《天命加身,我肩负拯救女尊大业》 第1章 年岁变迁 绵延千里山脉脚下,大大小小村庄散落,为翠绿景色增添一分生气。 正值风调雨顺的季节,各家各户,怀着未来生活憧憬。 不幸的是,一场暴雨突然来袭,在声声呼喊中,淹没不屈的身影。 绝境之处又逢生,厚实的山脉,在这一刻,体现她无声的庇护。 待到千家登顶,火光密布山林,一切归于寂静。 山下,半丈高的积水,浸泡着生存的希望。 饥饿,寒冷,侵蚀着人们的身体。 连极罕见的妖兽,也耐不住,跑出来祸害。 千户妇女,自发组织防守,而羸弱不堪的男子,则负责生活琐碎事物。 正是雨静之际,几十孩童降世,在接生婆的拍打下,发出生命活力的气息。 嘹亮的哭喊,唤醒了疲劳女男心底生存的渴望。 没人,再自怨自艾,纷纷打起精神,迎接新的挑战。 困在山上两日,朝廷支援姗姗来迟,待到汇合时,山中妖兽了无踪迹,连树木的叶子和根皮都有采摘挖掘的痕迹。 好在,数千人中,仅有数十因为捕猎被妖兽杀害,其余的安然无恙。 朝廷了解到天灾,将千户人家迁徙到山下五十里外贫旷地带,并一一出资补贴。 土地也划分所有,将产权租借各户手中。 土地虽难开垦,但种食有了希望。百姓生活,有了盼头。 三年免除赋税,加上各家各户分得银两,足以在短时间内重建家园。 时光匆匆。 一户生下俊朗男孩的人家,因为一场暴雨,夺去了孩子的长辈,家里的男人。 而家中的女主人,还是因为习了武,侥幸生存下去,可因此落下病根,一年四季咳嗽不止。 男孩出生,恰逢雨停,就取名雨平。 怀抱男孩的妇人姓陆,名武定,寓意其娘爹期望女儿家从军以武平定一方。 这方世界,女子为尊,当家做主,继承家业。男子为奴,不招待见。 尽管有高低贵贱之分,她们的姓都取自母方。 从小起,女童练武修行,男童学习男德,负责家务细活。 陆雨平是男孩,而陆武定不仅没嫌弃,反而处处疼爱。 三岁时,一字一句教习,扮演娘爹角色。 孩子聪明懂事,学什么都快,一点不会让大人操心。 五岁,孩童长大,为母亲分担家务。 有时,陆武定干完农活归家,陆雨平早已烧好热水和热过饭菜,正专注学习,立志通过科考中取榜位,入朝为官。 陆武定吃过饭,洗过身,陆雨平会主动上前按摩,并一一提出看书涉及的疑惑,以及交谈左邻右舍八卦。 母子两人,其乐融融。 七岁,陆雨平凭借容貌出众,才学过人,成为左邻右舍饭后常谈。 时常待在家里,陆雨平结识了邻居孩童。 左邻是一户氛围糟糕人家,每隔几夜晚,总能听到碰倒东西发出的乓啷声,甚至女孩的低声啜泣依稀可闻。 据陆雨平了解,该女童年岁方十,是李猎户在山上捡来的。 由于李猎户行为粗鲁,性格暴躁,在村附近没有一名男子愿意以身相许,故而撅身一人,又膝下无女,就收养一女用于防老。 然而,正值中年之际,女子身体需求巨大,缺乏雨露滋润,身子会空虚,长期以往,容易萎靡不振,特别是还未经世事的女子。 当然,没有男人难受也正常,可以通过练武修行转移注意力,这样反而不会食髓知味沉迷男色,更有利身体保养。 陆雨平在井边洗衣时经常听到居家良男议论。 李猎户在搬来新地,恰逢十里城池一户大富大贵人家招收护卫,凭借过人身手,成为其中一员。 得益于雇主待遇好,每月能攒下些钱币。可因此染上不良嗜好,好色如命,酗酒频频。 每旬发下,就到怡春园潇洒,左拥右抱好不开怀。 几个时辰鱼水欢愉,又购上美酒回味享受,跌跌撞撞回到家已是夜晚。 开心倒好,女童李雅芝能饱餐一顿,不高兴,各种东西乱摔,动辄看不顺眼就大骂。 唉!最近李猎户好像沾染赌博,家门不幸啊! 陆雨平有时在屋檐下等候娘亲归来,几次碰上李猎户,被调戏得不知所措,故而,每次遇见,闪躲远远的。 右舍是跟陆家相似,有一名男童人家,妻夫和睦,但对男童十分嫌弃,当时出生,被妻夫二人认定扫把星,有抛弃的念头。 不知为何,男童白球现在好像吃喝不错,经常跑到陆家跟陆雨平吹嘘,两人有说有笑,成为共进共出的好友了。 年岁增长。 十一岁那年,陆母咯血在床,不能下地干活,于是,陆雨平代替娘亲下地干活。 一方面补足赋税,另一方面满足日常吃喝。若有盈余,要积存起来两三个月到城里卖。 日常下地,陆雨平扛着铁锄,顺着田埂,来到自家田地。 干燥土地里,埋着农人百吃不厌的红薯,种着蔬菜的土地,陆雨平用手中锄头除草松土。 赶到天微***上几小桶井水灌溉农作物。 时间是有些晚,这并不影响勤劳的妇女对日子的渴望,细心照顾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不远处,出现熟悉身影,半人多高的是陆雨平玩伴白球,其身后的是一名衣着富丽打扮的男人。 该男子与辛劳耕作的白母咬耳交谈,不多时,白母比划几下,男子故作沉思点头同意,旋即,两人露出欣慰的笑容。 而到身前的白球正高兴的帮陆雨平接过桶淋水。 一会功夫,两人将田地照顾好,一起把桶和勺子放回井边,背上铁锄回家。 陆雨平不多和白球交谈,径直钻进屋里头。 白球知道情况,知趣离开。 熟练生火做饭,烧水。 饭后,洗净一铁罐,放上所剩不多的草药熬制汤汁,呛人的药气和烧火冒出的浓烟令人喘不上气来。 陆雨平捧着盛有药汁的破碗,一口一口送入陆母嘴里,加上一番伺候,终于,结束一天忙碌。 隔壁,一如既往发出混杂声,不过,声音似乎停止较早,最后一记重重的甩门后就没了声响。 耳根清净多了,很快陷入梦乡。 寅时,陆雨平抹黑起床,开启新的一天。 第2章 初次入城 陆母病情越发严重,大清早咳嗽不断。 陆雨平急忙上前轻抚后背顺顺气,脸上满是忧容。 陆母看到孝顺的儿子,摆摆手表明没事。 “雨儿,去把娘亲昨天做的窝头蒸一下,带到田里去吃,千万别饿着肚子。” “好,那您先靠在墙边缓缓气。” “今天收割一厘地红薯,明一早挑到城里去卖,换些食盐,日常吃的过淡,容易乏力没精力干活。” “娘亲,红薯可是入冬主粮,往年还不够过冬,现要是割了一厘地后,岂不是要挨饿了?” “唉,雨儿正值长身体的时候,可不能因为断盐得什么病,否则,到待嫁年纪就进不了好家门喽。” “嫁不出最好,谁稀罕啊?婚嫁后一堆堆规矩,哪能受得了,还不如一直陪着娘亲身边,无忧无虑。”陆雨平小嘴一扁,拱到陆母怀里撒娇。 “女大当婚,男大当嫁,天经地义,这可是老祖宗传下来的,岂容你私自做主。 你要是嫁不出去,我白养你这么多年了,还不如一头牛犊有用。要若是往后净说胡话,你可别进家门了,我当没养过你。” “娘亲,孩儿听您的,我这就按您吩咐做,别生气了,小心病情加重。” “雨儿,娘亲说话是有些重,但都是为你好啊。我平常教你的男德哪里去了?有些话,当说的也不能说,一介男儿家,要学会忍耐。 往后嫁过去,不该说的说了,邻居街坊听到,会戳娘家的脊梁啊!让为娘在地下怎么安生。 你要知道,这个世界,男子没有本事,注定身份卑微,不如安分守己,平静过完一生,也是好的归宿。” “孩儿谨遵娘亲教诲,往后一生,再不意气用事。” 待陆母躺在被窝,陆雨平将蒸好窝头放在床头,静悄悄出去。 陆雨平走后,陆母竟留下一行清泪,似乎回想到痛苦回忆。 出门前,陆雨平用布兜将早餐和午饭要吃的窝头包好,连同一瓦罐清水放入箩筐。 右肩背着铁锄,左臂挽着箩筐,慢悠悠出门。 天色渐亮,左邻门前栽的一颗树下,早已有一窈窕身影闭目盘膝。 联想到昨晚关门砰响,那女子显然是被赶出家门。 陆雨平有些感叹,平时虽没太多交情,但好歹邻居一场,加上本身又是富有爱心的男孩。 当即从布兜取出一个窝头,放在身侧,不动声色往田垄走去。 不知是否是早上天气微寒,还是另有原因,靠近女子附近,能感觉冷意。 不过,陆雨平没有在意,心里盘算要照顾哪些庄稼,以及收割一厘地红薯后,种些什么东西,过冬粮食来源,等等,都是他要操心的。 时光荏苒 一顿忙活,天已变换了好几个脸色。 挑着重担,路上停留好几阵时间,艰难到家。 提前一晚,陆母交代了种种事项,避免出差错导致白走一趟。 由于第一次进城,陆雨平有些激动又有些紧张。 即使如此,还是抵不过劳累,甜蜜入睡。 梦里,一如既往出现,一个卡顿,略有生硬的声音。 翌日 陆雨平赶上刘村长去城里赶集,拗不过和善妇人热情邀请。 只见,那妇人三指扣住筐沿,配合两指用力,毫不费劲把几十斤重的东西提上牛车。 而站一旁的陆雨平看呆了,他扛起这可是用尽全身力气,到达村口已虚弱无比。 更别说还有十里路程。 这一次外出,刷新了陆雨平对女男身体素质的认识。 “要是我能这么轻松,岂不是能兼多份活,赚多一些。”想到这里,心思越跑越远。 好不容易回神,整个人被刘村长像捉小牛一样拎上车。 一刹那,陆雨平感觉自己十分弱小,莫名出现几分恐惧。 于是,紧紧靠在箩筐旁,把身子畏缩角落,一双手牢牢扶着。 刘村长看到男孩小动作,笑了笑,说道:“雨平是吧,俺记得你出生时我们见过一面,没想到十多年未见,长这么大了,人也变得俊俏。” 听到夸赞,陆雨平有些害羞,也少了几分紧张。 刘村长继续说道:“好在你赶上了俺半个月一次的出行,不然十里路程可有你受的。你娘的病不用担心,一个大女人怎么会被丁点事击败,放心好了。” 陆雨平礼貌性点了点头,心里回味刚刚的话,脑子一转,好像发现了什么。 眼眶不禁湿润,觉得娘亲的话,也不是随便说说的。 思绪回到娘亲动怒一晚,从来没有见娘亲发脾气,竟是为一句话训斥自己,想必另有隐情。 泥路凹凸不平,牛车行进有些费力,但速度还是杠杠的。 只不过,坐在木车和骑在牛背的人,屁股难免烙得慌。 半顿饭时间 两人距离城池外十丈处,已经可以看见石头砌成的城墙,高大威猛。 城门两旁,有六名女子穿着盔甲,佩着剑,站立整齐。 每进一人,便登记一下,顺便收取孝敬的铜币。 人数不多,稀稀疏疏几个,都是背着箩筐,应该是想进城卖个价钱。 这时,刘村长突然来了一句:“雨平也快到论嫁年纪,可有喜欢的人?若是没有,不如考虑俺家的小女儿。今年七岁,恰好三年后你们一起成年,把婚事办了,也有个好归宿。” 听到这话,陆雨平懵了。 大女人说话果然不藏掖着,心直口快,有啥说啥。 关于婚嫁一事,陆雨平有些印象,还是从小部分言情文章里接触的。 女子十岁成人,男子十五岁成年。 之所以有明确规定,是因为未到年龄的男子脆弱,过小预先行房事,会导致性能力丧失。 表面看起来是为男子好,其实还不是为女子做嫁衣。 陆雨平记得最清楚的一回,就是十岁那年,拿着竹片上刻的“房事”询问娘亲,却被教育一顿,最后不了了之。 现在还是一张纯洁的白纸。 刘村长的说媒,是陆雨平首次遇见,之前一直待在家里,进来才外出干农活。 可即使如此,性格孤僻的他,一直中规中矩,不多和外人交谈,这也是陆母交待的。 眼见到达城门附近,陆雨平慌忙下车,歉意一笑,放下几颗红薯,驼着箩筐,走向那群士兵。 不一会,登记完信息和上缴了准备好的铜币,进城了! 第3章 草市风波 陆雨平跟着数名农夫,来到一个嘈杂草市。 本应呆在香闺待嫁的男孩,第一次接触到贩卖的行当,内心肯定是放不开,羞涩胆怯是正常的。 只见陆雨平到一偏僻角落,蹲下身子,躬着背,默默注视箩筐里的粮食。 一边暗自打气,一边认真聆听农夫与人讨价还价。 附近的农夫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他们年少时也经历过类似的情况,开始难免会撇不开面子,不敢与人接触。 后来,一次次无功而返,又迫于家庭压力,让他们鼓起勇气,渐渐自信起来。 看到当年的自己影子,善良的农夫有表示,虽然没钱购买,但可以帮忙拉扯生意。 周边农夫与人交谈时有意无意提及红薯,陆雨平听在耳里,暖在心底。 有声看似无意的帮助,终于让男孩鼓起勇气抬头。 却败在一次又一次欲言又止。 等人家卖得差不多,开始收拾东西离开。 走之前,还空出一个较佳位置。 算是仁义尽致。 来到这里的,几乎是那些衣着朴素的男人,手头有点钱,看看是否有合意的粮食。 当然,也有打扮富丽的千金小姐,不过,不是来买东西的,而是一路调戏颇有姿色的男人。 不久,一位面容擦拭浓粉的妖娆男子出现大众视野,扭腰摆臀,画面极度不堪。 陆雨平对他的行为表露不齿,实在有损男德! 瞬间,热闹的草市,人员溃逃。 而陆雨平想到陆母叮嘱:“千万不要理会浓妆粉饰的男人,看见来了,有点远躲多远,不要问为什么,问就是为你好。” 起身欲扛着箩筐离去,香风早已铺面而来,呛的难受。 那男人用脚粗鲁踩住箩筐边沿,手指勾起陆雨平下巴,盯了好一会。 “姓啥名甚,家住何方?东西收拾一下到我们那处事,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这是强抢民男的节奏! 普天之下还有枉法? 陆雨平挣脱,用尽全力拉扯过箩筐,那人重心不稳,摔了一跤。 匆忙扛起箩筐的陆雨平还未来得及跑掉。 涂抹浓妆的男人愤怒无比,冲疾步上前,一把抓住箩筐,掀翻在地。 红薯跌落泥土上,四处翻滚。 埋藏在中间的瓦罐落地,应声碎裂。 弹起的瓦片,割破陆雨平的薄裤,划过洁白的皮肤。 霎时,鲜血沾湿裤脚,连带染红满是丁补的布鞋。 空旷的路面,瘦小的身体,显得孤立无援。 柔弱的身骨,却有着极大的毅力,抓过一把泥土涂抹在伤口。 两手并用,一一捡拾起红薯,心里有屈辱,有愤怒,始终没有表现出来。 因为,表露出来,也无济于事,反而,会驱使他人再次践踏。 半炷香后 红薯带着污泥装回箩筐,要是没有残碎的瓦片,说不定一切如初,什么都未发生。 那浓艳男人,全场冷漠相对,仿佛与自己无关。 “敬酒不吃吃罚酒,选中你,是你一辈子修来的福分,别不知好歹,起身,跟我走。” 陆雨平不语,如此霸道一人,在村里至今还未见过,何况出自男人口中。简直不知廉耻! 要不是男德限制,要有淑男形象,不然,早就问候他全家了。 见陆雨平没有动作,那浓艳男人忍耐到极点,伸手拽着他衣服,一通胡扯。 陆雨平年纪小,力气自然不大,在男人手中,被晃的七晕八素。 一招不起效,更加得寸进尺,用出男人打架的绝技。 扯头发,剥衣服,挠脸庞。 身受多面夹击,陆雨平抵死不从,索性身体蜷曲,两手护在头顶,蹲在地上。 画面里,男孩无助,男人泼辣。 一声轻喝,打断了残虐行为。 “住手。” 两人望去,来人是一名女子。 年纪轻轻,第一眼,让人心生好感。 美艳的容颜,不加粉饰,万千青丝,随意搁置脑后。 配上一身蓝裙,气质非凡,宛若画里走出的仙女。 只此一看,定是身份不凡的女子。 随着靠近,脚腕上的紫铃铛铛作响。 “见过冷大人。”浓艳男人慌忙行礼,恭敬叫道。 “楼门规定,不允许强抢民男,一经发现,鞭刑二十。你,可知罪?” 听到这话,男人双腿发软,跪在地上拼命磕头求饶。 额头磕出鲜血,那女子仍无动于衷。 最后,女子大手一挥,浓艳男人凭空消失了。 陆雨平见状,欠身作一福礼表示感谢。 扛起箩筐,一刻也不敢停留,离开了。 先前听到对话,陆雨平意识到她们是一伙的,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难保不是一副德性。 走的时候,肩上轻松许多,没有重物束缚,即使逆风而行,也宛若脱缰野马,飞快无比。 风拂过身前,刮过一股花香,气味淡薄,但十分耐闻。 奇怪之余,陆雨平往后瞧了一眼。 身后,一名女子紧跟着,被突如其来的脑袋冒犯,除了有些疼痛,倒不觉得有什么。 男子穿衣,不露大腿手臂,更保守一点的,连脖子都遮掩起来。 女子没有太多规矩,一切全凭心意。 这就是女尊世界,规矩,女子说了算,男子,都是附庸罢了。 女人善嫉妒,自己的禁脔,只能自己享用,她人看上一眼,恨不得挖了对方眼珠。 而随意动手不行,那就从根源解决。 禁锢男子思想,让他们管理好自己。 两人相视,一时陷入尴尬。 见陆雨平沉默,女子主动扯开话题,“小弟弟,不好意思,是我管教下人不周。你箩筐里的粮食,我以三倍价格买了,就当作给你的赔偿,希望你不要放在心里。 另外,我再附赠一颗丹丸,吃了能治疗非武者的外伤,还有助于强健体魄。 这里,我向你保证,绝对不会再让这等事情发生。” 说完,一卷风刮过,箩筐里的红薯消失了,里面多出几枚钱币和一个玉瓶,瓶里装着一颗拇指大小的丹丸。 陆雨平正要感谢,那女子没了踪迹。 第4章 忆起往事 四下人员稀疏 陆雨平做贼一样,把大额银币和玉瓶放入贴身保管的香囊。 东西,陆雨平坦荡接受,这些,是自己拿辛苦耕种和腿部伤势换来的。 自然没有不好意思接受之说。 不知是箩筐里的红薯卖完,还是由于激动,整个人走起路来都是轻飘飘的。 按照陆母预算,今天大概卖一半就圆满结束了,那时候也不早,买完食盐,径直出城。 等上一会,就能搭上刘村长的顺风车。 现在计划赶不上变化,箩筐重量还在承受范围,徒步走回去也不会太艰难。 最重要的,当属陆雨平害怕与刘村长见面,万一再提起婚事,气氛会很尴尬。 脸皮薄的他,不想经历第二次了。 时间很早,好不容易进城一趟,怎能浪费大好时光。 街道上 一个背着箩筐的孩童悠闲走着,像是没见过世面,每到一处,都要驻足观看。 过了一圈瘾后,斜阳西照。 费了一些钱币购置食盐,仍绰绰有余。 途径肉铺和粮店,不忘买上一些肉食和细粮。 偶尔吃上好的,也是莫大的幸福。 出城途中,绕过一座豪华大楼,胭脂水粉味扑鼻,陆雨平匆忙走过。 转头一刹那,好像看到熟悉身影,用力眨了一下眼睛,身影消失不见。 酉时 赶到家的陆雨平双肩无力,有些疲惫。 匆忙洗完脸,将伤口用草药简单处理,就到陆母身边分享事情。 当然,报喜不报忧了。 陆母听后连道祖宗显灵,遇上贵人。 对此,陆雨平付之一笑,将剩余钱币上交。 又接续忙活起来。 时间一晃 半个月过去了 陆母病情加重,身体虚弱不堪。 陆雨平将落脚村里休息的行医郎中请至家中,郎中开了几副药。 搁下一句,“先试试看,实在不行,听天由命吧!” 话音刚落,陆雨平如受雷击,难以接受。 急火攻心之余,昏迷过去。 醒来,母子共躺床上。 往日无所不谈,现在谈之无趣。 默默相视,相拥。 暗自流泪,难舍。 陆母悲痛,余生再难拥护儿子成长。 陆雨平心痛,为何苍天弄人。 已夺去一父,还要变本加厉。 此时,年纪尚浅的他,心灰意冷,生活迷茫。 田里的活干脆不干,有收成的收了,没收成的弃了。 沉沦多日,陆母没有说什么,一直放纵他发泄。 直到有一天 陆母病中惊醒,说了一堆胡话。 特别提到婚嫁字眼。 陆雨平陷入癫狂,好像溺水之人抓住救命稻草般,顾不上男子的矜持,跑到李家,只为满足陆母心愿。 李雅芝一脸茫然,被突如其来幸福冲昏头脑。 李猎户倒是老道,想都没想就同意了,难得露出一抹笑容。 没有婚礼,没有感情。 就这样,两人拜堂成亲了。 见证婚事的,只有两位长辈。 这一切,不过是陆雨平让陆母安心。 虽然,李家氛围糟糕,陆母有些看不上,但对李雅芝还是比较满意。 平时李猎户不在家,田里的活都是她干的,为人算是勤劳,嫁过去后,起码有口饭吃。 新婚之夜,与平常无异。 省去繁琐礼节,陆母神神秘秘叫过陆雨平。 一老一少,倚靠床头,回忆起点滴。 最后,陆母讲了吐露了一桩心事。 陆雨平有一哥哥,名陆方,男儿身生得女儿心。 说话做事全不遵循规矩。 有一次陆母带他进城,被一名富家女子看上,想要强娶。 祖上规定,男子成年,只要女子要娶,必须得嫁。 若是多名女子抢夺一人,武力值高的胜出。 陆母不同意,不惜下跪让对方高抬贵手。 那女子不喜,反而踹了一脚。 陆方见陆母受辱,拿起石子反击,一击未果,以行凶未遂抓捕。 按照女子德行,打不过,靠骂来凑。 陆方表现行为与寻常女子无异,不顾情形,斥责祖宗十八代。 数百人之面,侮辱祖宗,罪加一等。 祖宗有错,但骂不得。 按皇朝律法,女子侮辱先辈,处以刑罚五鞭,罚跪祠堂三天三夜。 男子诋毁,处以刑罚十鞭,侥幸不死者,发配兵营,充当妓男三年赎罪。 “雨儿,你知道吗?十鞭足够要男子的命了,还要背负骂名,充当任人发泄的工具。 你哥他命不该绝,鞭刑过后,尚存一口气,被医治好后,立即送往兵营。 临别那一天,娘爹把你哥送至村口,村民个个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众人指责,让你爹急火攻心,差点岔气,为远离唾骂,我就带着你爹远走他乡。 家庭变化迥然的时候,你爹不离不弃,一直默默充当贤内助。 真是应景男德里的至理名言:‘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得夫如此,妇复何求。”话到这,陆母流露羞意与甜蜜。 “躲避流言蜚语,那一段时间,我拼命赚钱,毕竟,你哥有污点,未来没有人愿意娶他。 所以多弄点钱,也好弥补对他的亏欠。 我记得,他最后一句话是让我再生一个,我没考虑那么多就同意了。 我只想他好好活着,没料到他性格刚烈,在半途寻死。 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言已至此,一直表现女强人的陆母眼泪哗哗落下。 压抑许久情绪得以释放,整个人也好多了,语气变得轻松起来,“古人云:‘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那户人家仗势欺人,作恶多端,最终流放边疆,活活饿死。 世事难料,不管承受多大屈辱,忍一忍风平浪静,意气用事不得。” 天色很晚,陆母下了逐客令。 陆雨平在窗外看着火烛点红的房间,竟不好意思推开门进去。 徘徊许久,里面传出一道温柔声音,“夫君,进来吧,外边天冷。” 推开门,热气腾腾扑来。 去除全身的寒冷,冰冷的心,也有转暖迹象。 李雅芝盘膝坐在床榻,双眼紧闭,入定一般。 陆雨平一步一步靠近,呼吸也急促粗重起来。 “我知道,你嫁给我是情不由衷的,不过,作为正人女子,我不会强迫你。 等你什么时候接纳我,我们再洞房也不迟。 今后,把这里当成自家的家吧。 好了,时候不早,明一早还要请安呢!快上炕躺着。 你睡里头,我在一旁打坐修炼。 不用担心我会对你动手动脚,安稳睡吧!” 陆雨平乖巧躺在床上。 被子密密捂着身体,昭示着内心缺乏安全感。 一阵风吹过,火烛熄灭,房间陷入黑暗。 第5章 世间冷暖 陆雨平有些愧疚,明明是自己求别人,完事后,却把“恩人”晾在一边。 心头一软,说道:“李…娘子,你也躺下休息吧!床还挺宽的。” 李雅芝一喜,男子主动发话,哪敢不从? 就这样,两人同床共眠。 两人身世经历不同,可一成不变的,她们都是可怜人。 第二天一早,两人梳妆打扮。 向长辈请安问好。 陆母盼来了这一天,听着儿子儿媳亲切叫唤,仿佛看到了年老时孙女满堂情形。 灿烂的笑容,幸福的眼泪。 时间永远定格在这一刻。 当天,陆母与世长存。 村里各户,纷纷出力置办丧礼。 有的好言劝解,让陆雨平节哀顺变。 三日后 用棺材收敛陆母尸身,葬于庭院西边。 夜色正浓 人员散去,留下左邻右舍一起陪伴。 屋子里,能变卖的卖了,加上一直积蓄的钱币,为订制上好棺材消耗殆尽。 空荡荡的屋子,正厅里唯一留下的桌子极为显眼。 桌上,放着一块灵牌。 牌前,跪着一个身影。 烛光摇曳,映照的影子摇摆不定。 唯独,一个瘦小人影,如雕塑般一动不动。 嫁出去的儿子泼出去的水。 陆家与李家婚礼草草了事,不论怎样,都已结为妇夫。 按理是不用守孝,但没有旁人见证,为避人耳目,陆雨平坚持守孝三年。 对此,李雅芝表示尊重,未龄婚嫁,对双方名节不好。 李雅芝打算,三年期满,重新置办一个隆重婚礼,风光迎娶过门。 三年努力,足够挣足钱币了。 又三天过去 李雅芝看着滴米未进的陆雨平,浑浑噩噩躺在床上,心里一阵绞痛。 亲自动手做上一碗粥,腾腾热气,香气扑鼻。 “相公,人死不能复生,节哀吧!娘亲也一定不喜欢看到你颓废的样子,振作起来,你还有我呢!” 陆雨平不语,任随她人劝说,他自两眼无神。 女人对丈夫好言相劝已是天大的宽容,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早已激起心中怒火。 女人的话对于男人来说,就是天,不容侵犯,必须遵守。 李雅芝用手撬开呀关节,一点点喂进去。 陆雨平如同提线木偶,任她操控。 嘴里有进,肚子还是空虚。 生活在恶劣环境里,李雅芝随同李猎户是一个暴脾气,见陆雨平不吞咽。 一个巴掌甩过去。 啪,空旷屋子,清脆响声环绕。 痛觉抑或是响声,将他拉回现实。 眼泪似决堤洪水,喷涌而出。 有委屈,有思念。 并着稀粥,用手扒进嘴里,大口大口吞咽。 要不是那关键的一巴掌,陆雨平或许一直徘徊生死边缘,最终虚弱透支死去。 一碗粥入肚,陆雨平情绪稳定下来,喃喃自语道:“没错,娘亲一定不希望看到我自暴自弃的样子,我要振作起来,不仅代表自己,还要带着娘亲那份念想活下去。” 此刻,一丝亮光在眼底处熠熠生辉,点亮了那双灰暗的眼眸,重新燃起对生活的向往与渴望。 李雅芝在一旁赞许点了点头,转身出去又盛起一碗,端到他身前,监督陆雨平一点一点吃干净。 走出阴影,需要的时间有长有短,只是一个契机什么时候出现罢。 因为陆武定的死,让很多人家认识到陆雨平。 他给人的第一印象是干净,孝顺。 这些东西往往让人忽略了他的美貌。 脸庞稚嫩,眼睛纯净,给人带来一种圣洁感。 接触太近,往往油然而生淡淡负罪感,生怕自己的呼吸污浊对方空气。 恰恰应了对莲花的赞美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相中第一眼,女人们对他十分满意,有女儿未婚娶的,都想暗中撮合,甚至,没有女儿的,想要造一个,而女儿已经娶夫了的,恨不得纳小。 娶上一个贞洁男儿,是每一户人家的幸事。 女人们心照不宣,碍于人家丧事,也就没有提及。 不料,被一丫头片子钻空,天天往人家屋里跑,一点也不避讳。 女人们除了暗恼,也不好怎样。 迫使她们自己放弃原因有三。 其一,那丫头是隔栏邻居,表达关心是善意,自己距离较远,上一次门是帮忙,现在无事,再让女儿窜门就有点不怀好意了。 其二,那丫头勤劳会照顾人,是不错的选择,更何况,自家的女儿只知道吃喝嫖赌,伸手要钱,连人家万分之一比不上。 其三,也是最重要的,自家女儿娇生惯养,基本的习武都荒废了,何况那丫头资质过人,废寝修炼,武力值已经能和自己齐平了。 一年匆匆而过 陆雨平彻底走出阴霾,整个人活力四射。 加上时不时有妖兽肉吃,营养补充到位,身子长开许多。 不似往常消瘦,多出几分精肉。 容貌也更加俊俏,换成一副女装,俨然是一个冷艳女子。 长期依靠李雅芝接济,令他无地自容,男人吃女人的饭,天经地义。 但什么事都不做,有些说不过去了。 种地收成少,陆雨平陷入沉思,思索有什么适合男子干的,还能收成多的。 许久未见的白球,这一天带来了好消息。 与陆雨平面对面坐的男子,同样相貌过人。 相比以前,皮肤保养更好,身上带着一股花香,他们一家,生活条件变的更好了。 在交谈中了解到,三个月后会搬进城里。 说实话,陆雨平羡慕,但不嫉妒。 两人无话不说,很快,就扯到为什么白球离开这么久。 “雨哥,在城里那段时间,我被逼着学习琴棋书画,真是闷死了。好在我比较聪慧,学了几年,也有几分精通。 靠着技艺,每天有不菲收入,你要不要跟我一起?” “算了,不知道有没有天赋,等技艺有成,猴年马月了都。这年头,男子除了靠男红纺织赚钱,也没其他出路了。” “雨哥,你这么想是不对的。纺织固然是一大收入,可上山采药材报酬也不低。经常听到某某药材金贵呢! 纺织一事,雨哥要是不会,我可以慢慢教你,药材的话,先认全习性和出产规律,再开采不迟。” “这样不好吧,你好不容易休息,占用你时间怪不好意思的。” “有什么的,我就当温习一遍,再说,也不是免费教你,等你学成有了收入,得分我两成。” 陆雨平知道白球善意,争执下去就显得矫情了,便点头同意。 三个月时间 陆雨平把现有的学完了,准备着手挣钱。 期间,学艺的时候,陆雨平了解到了一些关于男子的常识。 第6章 妖兽玄兽 悬崖高二十丈 崖面凹凸不平,稍有不慎,容易坠崖身亡。 陆雨平轻车熟路,离地半丈处,纵身一跳,平稳落地。 穿过密林,来到温泉附近。 微风飘过,带来飒飒声响,继而停歇。 恬静美丽场景,别无她人。 陆雨平放下箩筐,褪去衣物,余下亵衣。 美美泡上一遭。 温热的泉水没过身躯,留下脖子以上部位露出水面。 远处,水面泛起波纹。 附近,树叶纷纷作响。 水面无风,舒适的热气,熏得男子面色发红。 光从一旁看到这风景。 就已迷醉,难以自拔。 醉迷风光,抑或是其它,全然不重要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 陆雨平离开温泉,周围动静变大。 入眼,温泉里,数条水蛇游至。 回首,枝丫上,数十花蛇倒挂。 有吐猩红芯子的,有张血口大盆的。 要多吓人有多吓人。 陆雨平顾不着身上沾湿,慌忙披上衣袍逃走。 临走前不忘背上箩筐。 错乱之中,没感觉到箩筐重量变化。 蛇虽紧跟,但只要靠近两丈范围,便会被无形威压震的动弹不得。 越跑越远,蛇仍跟至。 陆雨平不是害怕蛇,只是觉得长条形的妖兽丑陋。 慌不择路下,偏离路线越来越远。 走下坡路时,一不留神,崴脚了。 重心不稳之下,翻了下山。 背上的箩筐脱离身体,飞了出去。 剧烈的疼痛使他晕厥。 醒来时,临近夜晚。 陆雨平忍着楚痛勉强站起,眼前一黑,差点倒了下去。 抬起沉重的双臂,伸出颤颤巍巍手指揉了揉脑袋。 环身打量时,紧追的蛇已不知所踪了。 缓缓吐了一口浊气,就着月光,探视全身情况。 大片裸露的肌肤,增添数道血痕,有些地方出现淤肿。 衣物残缺不全,被灌木划开好几道口子。 血迹淌出伤口,浑身有黏糊糊感觉。 随着调整衣服幅度加大,已经和衣物贴合的伤口又泛起血丝,夹带一股酸爽的痛感。 捡拾起散落不远的箩筐,准备取点草药止血疗伤。 揭开筐口遮掩的盖子,一团黑影出现视野。 形状小巧,畏缩一团。 顾不得那么多,陆雨平左手把她提起,右手却摸了个空。 草药不见了! 气的陆雨平将黑影扔回箩筐里。 一屁股坐在草上。 细细的药香透过衣服,钻入鼻孔。 突然,眼前一亮。 从腰间取下密密缝制的香囊,敞开口子,倾倒过来抖了抖。 一个浑圆的丹丸随着玉片出现在掌心。 手指夹过丹丸,轻轻放进嘴里。 丹丸入腹,产生一股奇怪感觉刺激身心。 盏茶时间,伤口愈合,淤肿消退。 要不是身体还传出痛觉,陆雨平真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 不只是对伤势有帮助,身体也变得孔武有力,力量增强一倍。 就是来上两三男子,陆雨平有把握不靠无赖打法战胜。 单单服下一颗丹丸出现这么大改善,让人难以置信。 静下心来细细琢磨,很快释怀。 天下既然有飞天遁地,翻江倒海的修者,区区使人体伤口迅速愈合的丹丸算得了什么? 很多不可思议的东西,没见过不代表不存在。 伤口痊愈了,陆雨平才有心思打量那团毫无动静的黑影。 柔软的触感,让人爱不释手。 提到眼前,上下左右前后翻转,勉强认出是一只貂。 看到她一动不动,陆雨平动起了心思。 貂皮千金难买,取了这一身皮,足够制作一条围巾了。 “再过几个月,天气转冷了,是时候发挥你的作用了。”陆雨平低声喃道。 “你的皮毛,就当给我的妻子作为新婚大礼吧。” 本来一动不动的貂,听到声音,剧烈挣扎起来。 吓的陆雨平一个抖手,差点摔出去。 “竟然是活的!要是你是死的该多好啊!” 那貂发出咝咝声,似乎出于恐惧。 “好了,逗你的,这么晚的天,你我相见即是有缘。以后呆在我身边吧。我不会打你皮毛主意的。” 陆雨平当然不能承认此刻的害怕心里,身边有东西陪伴,就有一份安全感,荒山野岭的,不奢望看到人影,只要是活物就行。 手头的貂似乎听得懂人话,很快恢复平静。 夜色正浓,皓月当空。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周围情况如何,已然辨别不清。 几声兽吼划破寂静的夜晚,陆雨平心头密布数不尽的恐惧。 寒冷,饥饿,恐惧。 在漫长黑夜放大数倍,换一个心理承受能力弱的男子。 冻死,吓死都有可能。 陆雨平由于经历过许多,早已看淡生死。 唯一割舍不下的,就是一直对他极好的妻子。 甜蜜回忆如春水般滔滔不绝涌入脑海。 陆雨平怀抱着貂昏昏沉沉入睡。 睡梦里,陆雨平有股升天感觉。 不,准确的说是飞了起来。 还是在一个温暖的女子怀里。 陆雨平极力睁眼,想要看清样貌。 沉重的眼皮始终无法真正撑开。 不知过了多久,身子跑到另一个女子怀里。 如坐在牛车的颠簸,一下子惊醒。 睁开朦胧的双眼,看到的,是一个熟悉至极的身影。 脸色慌张,鬓角黏着汗水。 与此同时,陆雨平发现全身无力。 眼皮上下打架,一股倦意袭来,再次入睡。 清晨 陆雨平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温暖被窝里。 凝神一看,熟悉的屋顶,熟悉的环境。 回家了! 两手在被窝里乱摸,似乎找些什么。 床上的动静,惊醒了半趴睡在床沿的女子。 陆雨平看到一对愤怒的目光,顿时心虚了。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气氛凝固起来。 陆雨平就要把事情经过一一交代。 李雅芝却转身离开。 陆雨平更慌了,不听解释,也不理自己,是几个意思? 瞬间感觉不能再爱了。 接下来的一幕,让他幸福无比。 果然,有妻子的男人像块宝。 “你先把这碗小米粥喝了吧,好垫垫肚子。等会再喝药,也不知道你怎么搞的,好端端就染上风寒。 对了,那个玄兽,等她睡醒,我打算到山上放生了。” “玄兽?” “没错,你带回来的紫貂就是。 玄兽与妖兽不同,前者血脉纯度高,生下来就有修为,妖兽是由普通野兽日积月累修炼来的。 妖兽可以惹,但玄兽万万不能。 一个玄兽,背后可能会有更强大的母父或祖辈,惹一人相当于多出数个敌人。 只有强者才不会顾忌,而低阶的修者遇上要么立即闪避,要么好吃好喝伺候。 你没有把她怎样吧?” 第7章 紫貂语柔 “我就摔了她一下,应该不成问题吧?” “什么?换做别人,都不敢指染她一根汗毛。 你说,摔一下,问题大不大?” “那怎么办,她会不会报复啊?” “那就看你的诚意了,玄兽灵智比较高,人类说话她们大概能听懂。 要是她们接受道歉,收了赔礼,仍纠缠人的话,你觉得是原谅还是不原谅呢?” “不会吧?哪有那么小气的玄兽。 玄兽不应该以修行为重的吗?赖上一个凡人,这算什么情况,傻子都不会那么做。” “那可不一定,十五年前,原村子一名猎户在大山发现幼年雪狐身影,哪知那雪狐不惧人。 见到猎户来了,以为是送吃的,主动接近。 没想到那猎户抽出弓箭准备射杀。 雪狐受到惊吓,逃走途中摔断了腿,猎户乘机活捉了她。 回到村子,村长照旧巡逻视察个户捕捉猎物,避免给村子带来灾祸。 由于村长是玄师境,阅历非常人所能及,一眼看出雪狐是玄兽。 便让猎户给她包扎伤口,好吃好喝供着。那猎户虽然不明理,仍照做。 因为,村长说的话是有些奇怪,不过,最后都会发现她说的是正确的。因此,村长的话就代表权威。 怀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念头,照顾了雪狐半年。 雪狐也伤好了,却一直赖着不走。 猎户找来村长,村长说了一句准备后事,就匆匆离开。 第二天一早,传出猎户死相。双腿粉碎,面部狰狞。” “这么说的话,直接把她们丢了,换一处地方不就行了?” “呵!你能想到的,别人怎么想不到,如此费尽心思,后果更惨。” “那我……” “多说无益,你还是自己探探底。”说完,李雅芝拿出一株药材递给陆雨平。 “这是什么?” “玄材啊,你这样空手去,人家没有好处是不会领情的。” “哇!这玄材好奇特,拿在手中能感觉到一股暖流。哪里来的?” 李雅芝听了,抓起陆雨平的手,说道:“护送商队赠送的,能从玄者突破玄师的玄材,当然与普通药材不同。” 看到陆雨平惊慌带着羞涩,松开手,微微一笑,“修行一事不急,先把目前的事情搞定。无论有没有玄材,迟早会突破的。” “真的?” “比真金还真,能骗你不成?一般不依靠玄材或丹药突破,要多耗费一两年光景,不过,为了你一切都是值得的。”李雅芝后一句话声音明显弱了很多,没有让陆雨平知道。 玄材,天地孕育的灵株统称,可用于低境界突破,或炼制丹药。 等陆雨平走后,李雅芝面色时而欢喜,时而担忧。 且看陆雨平这边。 看到庭院里躺在木椅上享受阳光沐浴的紫貂。 心里忐忑不安,脚步放轻,大气不敢喘上一口。 紫貂似乎察觉到什么,往陆雨平来的方向上瞥一眼。 看清来人后,合上眼睑,顺便翻了一个身。 陆雨平以为紫貂不悦,大为着急,上前把她轻轻抱起,自己坐在椅子上而后将她放于双膝。 一只手帮她顺着毛发,另一只手拿着玄材。 嘴上讨好道:“那晚的言语举止多有不敬,还请见谅。 听说你们玄兽要修行,这株药材就当给您的赔礼。 我嘴笨,不会说什么,只希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我一马。 您的恩情,小男子没齿难忘。 待您走后,我会记着您的好的,要是将来发达了,定会在村里为您建一座庙,每年按时上香。”陆雨平虽然不懂如何赔礼道歉。 好歹书上也见过一些。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 照葫芦画瓢总可以吧! 什么负荆请罪实在有损形象。 退而求其次,建一座庙结识一桩善缘何乐不为? 能破财免灾,就毫不犹豫破财。 即使没钱,口头上应付总可以。 最容易使人释怀接纳的,不是最终的结果,是过程,是诚意。 陆雨平相信,自己一片赤诚之心,虽然不能感动天地,但对有血肉之躯的人和兽,一定会看在他楚楚动人份上,放过柔弱的男子。 陆雨平说话一气呵成,快的连自己都听不太清楚。 见膝上紫貂享受模样,又不好再次开口打扰。 正僵在那不知如何是好。 一句清冷的声音传来,“吾原谅汝了,继续,别停。” “啊!”吓的陆雨平直接把她扔到地上,那紫貂一下没反应过来,借着惯性在地上滚了几圈。 “这是汝第二次摔吾了,从来没有人和玄兽敢这么对吾,要是有第三次,吾不敢保证汝会不会出现摔死的惨状。 还有就是,吾会说话的事,汝一定要保密,胆敢泄露一字,赐汝一死。” “是,小男子记得了。”陆雨平毕恭毕敬,急忙将紫貂拎起,用衣服擦拭皮毛上的泥土,动作轻巧,像是对待工艺品一般细致用心。 陆雨平听到紫貂原谅自己,心中大石落地,开始试探她什么时候离开。 熟料,紫貂充耳不闻,享受着爱抚。 过了一时半刻,缓缓吐出一句“等吾觉得无趣,自会离开。其他的,不该问的别问。 还有,最好不要以身试险,上次把你弄下山可费了一番功夫,可把吾累坏了。 汝也别用小男子自称了,听着像是欺负汝似的。 昨晚听那女子叫汝小雨,为区别吾与她不同,以后吾就叫唤你小子好了。 汝以小子自称,可有问题?” “小子不敢。” “好了,有人的时候不能跟吾讲话,要是有事,碰一下吾,用眼神交流即可,至于吾能不能领会,就看汝眼神是否到位了。 吾本名紫语柔,不要用您来称呼吾,这会显得吾很老,以后得得改口叫吾柔姐。” “是,柔姐,小子遵命。” “汝子可教也。 为避免那丫头担心,这段时间吾会装作离去,之后尽量会不露面,待在汝身上,汝要做好心理准备才是。 还有一事,吾要验证真假。 常年待在深山,曾听闻,人类的男子被窝很暖和,比沐浴阳光还要舒服,这可为真?” “柔姐,传言不可信啊!再说,男子重贞洁,这样对双方不好。” “是吗?”紫语柔眼中迸发凌厉之色,明显能感觉到她的不满意。 似乎,她说的话,别人只有做的份。 第8章 谈论修行 “柔姐,小子不是那意思,只是,村里我也不好随便串门,让你溜进去啊。” “谁说要他们,吾指的是汝。时间定在今晚,汝好好准备。” “不行。”男德深入身心的他,做不出这等事。即便对方是玄兽,更不用说是母的。 “一株玄材作为报酬。” 陆雨平明显错愕一阵,随即否决。 “给汝机会还不把握,那吾也帮不了。就是不知,吾的母父赶来,听到吾诉衷肠,她们会不会生气?” “仅此一次。”陆雨平害怕了,如今有一个爱自己的妻子,不能就这么死去。不为自己,也要为了她。 这么一想,就释怀了,所谓人兽殊途,应该不至于坏了男德。 一人一貂在庭院待了那么久,还有窸窸窣窣说话声,引起李雅芝注意。 做完午饭后出去观望,一人一貂默契闭口不言。 只见陆雨平神神秘秘走到李雅芝身前,踮起脚尖,附耳说了几句,把玄材还了回去。 当晚,陆雨平被窝里多出一只玄兽,等都睡着时,她们紧紧依偎着。 这种情形,可能会出现在她们身上许久。 离婚约前三天,李猎户带着陆雨平和李雅芝的身份凭证到地方官府办理婚凭,确定陆雨平身有所属。 所谓夫凭妻贵,有了婚凭,该男子享受的地位待遇与普通女子无异。 若是普通人家里的未婚男子,被女子打死,顶多罚点钱。 而已婚男子死亡,却是要施暴女子偿命。 当然了,这都是针对普通身份的人。 至于大富大贵人家,普通身份的或许没机会认识,哪来的冲突爆发。 就是有,人家都是护卫随从动的手,压根不会牵连。 准确而言,律法,不过是对普通人家有效。 大富大贵人家钻的空多了去了,稍微上下打点,通人脉,只要不是捅了天的事,都会当屁一样放掉。 婚前一天 李猎户家迎来三名不速之客。 三人个个凶神恶煞,肌肉隆凸,走路时下盘稳固,俨然是练家子。 来者不善! 李雅芝主动迎了上去,询问来意。 那三名女子一脸不屑,话不坑一声,就动起手来。 李雅芝不是吃素的,三拳两脚就把她们打倒在地。 三名女子见不敌,正眼瞧视起眼前的秀丽女子。 沉默片刻,开口问道。 “这可是李赌鬼的家?” “这是李家,没有你说的李赌鬼这人。诸位请回吧,不然,休怪拳脚无眼。” “别急,是不是还要问清楚点,她说的的确是这里,你怎么会不认识。该不会是不准备还钱了吧!” “哼,我李雅芝行得正坐得端,就是欠别人的钱,自会一分不少归还。这里劝各位不要乱开口污蔑,借莫须有的事情捣乱。 我可不想在在大喜之期见血。”李雅芝漫不经心说完,把玩起贴身短刀来。 那三人脸色铁青,恭敬行了一礼,“李前辈,在下的也是按吩咐做事,还请不要见怪。对了,李赌鬼原先是有李猎户称呼的,好像是您的母亲来着,不知道在下说的可有误?” “没错,李猎户是我母亲,难不成她还跑去赌博了。”李雅芝颦眉,有些不喜。 “是这样的,三个月前,您母亲到赌楼下注,手气不佳,输了十枚银币,可她一直没还。到目前,利滚利变成五十枚银币。 若是您不信,可以看看这张欠条。” 李雅芝接过一看,有些焦头烂额。 五十枚银币可不少啊! 现在正是用钱之际,可不能随便乱花,事情是假的也说不定。 “你们先回去,等今晚我问清楚再谈。”说着,把手头欠条还了回去。 其实,李雅芝看到字迹就大致确认了,一直疑惑为什么早不来讨债,偏偏快大婚时候来,由此可见,别有用心啊! 至于欠条,李雅芝本想撕了,但考虑到上面有官府的印章,应该作假不得,反正欠了几个月,多上几天也不算什么。 夜晚 李猎户是被一辆马车送回来的。 掀开车上的布帘,李雅芝看到李猎户表情痛苦,面色惨白。 落地走路时,一瘸一拐。 李雅芝想上前去扶,却被拒绝了。 “俺的事已经解决了,你不用担心钱币跑了。还是办好你的婚事吧!” 李雅芝沉默了,那群丧心病狂的人应该是见不到钱,把李猎户腿卸了一只当作抵债。 “哎,就当给她涨涨记性,远离赌博好了。” 婚嫁之日定在明天,所以,今天一天,陆雨平都呆在家里,不与她人接触。 罕见的是,李雅芝一天未出现。 一人一貂相处那么多天,关系混熟了。 话也多了起来。 “吾看汝有修行的资质,有没有兴趣练一下?” “不了,男子动手动脚有损形象。 况且,修行对于男子而言,不过是增加寿命。 雅芝有出息了,不一样会为我寻一些丹药续命。” “汝这么想是错误的,寿命是一方面,还能练就自保本领。 有了自保本事,别人就欺负不了汝了。 长路漫漫,汝觉得那丫头不会树敌? 麻烦降临,汝就会觉得之前想法是多么愚昧的,甚至会悔恨。 帮不了她,反而成为拖油瓶,这是害了她。 别人巴不得有修行条件,汝却荒废不用,不知道该说汝什么好。 吾奉劝汝一句,活在别人庇护下,永远不如自己有本事强。” “这么说好像有道理,小子考虑考虑。” “别考虑了,吾问汝,汝就没有特别渴望的心愿吗?” “自母父过逝,小子一心寄托在她身上,此外,就想过个平稳安定幸福生活就已知足了。” “如果吾说,吾有一套功法修到到一定程度,能活死人,汝还会再犹豫吗?” 陆雨平听了一下来劲,一把提起紫貂,满眼难以置信,“真的?柔姐可别骗我。” “能到那个境界,希望十分渺茫,总得有分念想是吧! 把汝带入修炼旅途,吾是有私心。 总体来说是互利互惠的,汝本领增强,吾就能借助汝手获得资源疗伤。” “好,小子同意了。”说完,陆雨平眼眸闪出亮光。 就这样,陆雨平带着憧憬,幻想着有一天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天下之大,任他驰骋。 第9章 任务开始 陆雨平还未开始默念,李雅芝紧张起来。 听到一句疑问,都不及杀了人后的万分之一慌张。 初以为陆雨平受到惊吓,导致记忆间歇遗忘,从而不记得她。 李雅芝陷入胡思乱想,陆雨平则纠结无比。 【滴答!检测到宿主内心迷茫,系统有权解忧。 故而设置了两个任务,请选择其一完成。 一、随同李雅芝逃命生涯,躲过追捕一个月。 二、忍痛割舍,独自留下来承受。 任务完成,奖励丰厚奖励一件,随同系统亏欠补贴派发。 任务失败,奖励与补贴作销。 请宿主选择。】 [我选任务……] 时间拖得越久,对她们越不利。 此刻,李雅芝已经想好了,趁官府没反应过来,博取一线生机。 看着眼前不知道是否失忆的男子,心里浮现无限愧疚。 年少失去双亲,新婚惨遭凌辱,铁打的女人,都会崩溃掉吧! “小雨,不管你记不记得我,我都会把你养的白白嫩嫩的。身前一切,有我为你遮风挡雨。”李雅芝言语怀柔,将男子揽入怀中。 真诚的语言,充满爱意的举动,胜过千万甜言蜜语,使人怦然心动。 佳人温柔溺,闺秀心意知。双恨相识晚,新婚各踌躇。 陆雨平知道,这温柔乡不是长久之计。 即使两人想逃离,已经不能够了。 一切,尽在她人布下的圈套里。 她们不过是板上鱼肉,任人摆布。 【滴答!宿主犹豫不决,任务撤销中 十、九、八……三】 [我选任务二。] 李雅芝的温情,使举棋不定的陆雨平硬下心肠。 【响应成功,任务继续,限时三日之内完成,否则视为任务失败。】 此辰此景,来生有缘,再许情愫,定不相负。 “逃亡?可我好不容易过上富裕生活,不想再提心吊胆苟且偷生。”陆雨平语气充满不舍,天真的眼睛直勾勾盯着李雅芝的脸庞。 直到她双颊绯红,忍不住伸出手指,在怀中美男鼻翼上轻轻刮了一下。“我也不想啊!杀人是重罪,留下来会坐牢的。这种生活,还不如逃走。” “雅芝,我问你,如果我想留下了,你愿意放手吗?” “雅芝?原来你没失忆,吓我一跳。 放手?当然不能,我可是要时时刻刻把你捧在手心,含在嘴里的呢!。 何况我们已经许下海誓山盟,今生今世永不分离!” 陆雨平听了嗤笑一声,表情狰狞道:“不,这不过是你的一厢情愿罢了。 我与你许下海誓山盟为的是钱财,不是爱情。 现在你杀了人,我也没必要为一点钱财犯险了。 做错了事就要自己承担,别连累他人。 要逃命的是你,也只能是你。 而我,则会另嫁她人,过上平稳富裕生活。 你不用拿婚凭一纸绑架我,她家有权足以摆平,再说,我们之间也没办成。 昨天的婚礼,就当我走了个过场,避免嫁入城里出丑。 之前吃你的,用你的,以及婚事花的钱,我会一分不少还给你。 她不缺钱!”陆雨平忍着内心剧痛,平静说完。 “我不相信你是薄情寡义的人。”李雅芝仍紧紧搂着,眼泪在眶里打转。 [系统,能不能帮我个忙?] 【只能是小忙,大忙免谈。 帮一次,收费一百】 [好,你能帮我屏蔽……然后再这样……] 陆雨平眼神躲闪,拼命挣脱怀抱。 心里纠结为难,脱口而出一句关心的话,“你逃亡吧!我会帮你隐瞒一段时间的。” “我就知道你在骗我,对不对?你是不想拖累于我,我都知道,乖,跟我走吧!” “不,你误会了,我已身有所属,哪来拖累之说?” 说完,他再也不遮掩,掀开衣服一角,露出光滑洁白肚脐,守阳砂不在,多出一片花瓣。 李雅芝看了,伸手颤颤巍巍抚摸着,手头力气不断加大,好像要把花瓣擦拭下来。 一次一次剧烈摩擦,让陆雨平以为肚子上着火似的,“别擦了,我没想到你那晚会回来,就私自与她山中约会,干柴烈火,灌木的利刺都阻挡不了,就这样,我褪去了少男的青涩。 结束后,她把我带到村口,恰巧发现你赶来,提出要离开,我就让她先回去。 你要打就打吧,反正我不觉得背叛了你。 我知道你们要的是我的身体,而我爱的是你们的钱。 我们各取所需,利益来往而已。” 真相大白,李雅芝不信也得信。 事情出乎她的意料,深深刺痛他她的心。 痛的,像钝刀慢慢割着肉,看着让人发堵。 见多说无益,李雅芝知趣离开,心里多了分冰凉。 双方身上的红装刺目,似乎笑话着她们。 两天不长,眨眼过去了。 李猎户的尸体,已经被处理了。 事情也隐瞒下来。 陆雨平收拾钱币,带着紫貂上路。 衣袍里,亵衣外,钻出一个小巧脑袋。 “小子,汝没必要表现那么绝情,跟她一起走不就好了。 得亏她境界不高,否则汝那粗略的障眼法就被识破了。 还有那个阻碍玄识的屏障,嗯,不错。” “柔姐,你都看出来了?” “废话,这等小把戏还想班门弄斧,汝对付错人了。 吾知道汝有秘密,汝也不用紧张,每个人多多少少有点,这并不妨碍合作的继续。 吾要提醒汝一下,那丫头未真正离开,演戏要演全套,懂?” “小子知道,多谢柔姐指点。” 十公里路程,怀着沉重心情行走,显得漫长无比。 中午 陆雨平面前,立着一栋阔气的的木楼,远远,都能闻到胭脂水粉味。 刚走近,一名女子迎来,将他带入楼阁。 这可是怡春楼的第二摇钱树,不得不重视。 极品男子,只要长得不是太寒碜,随便一个都能攀上枝头。 可以说,完璧之身,不论身世背景,定有追捧。 极品男子,即使穷苦交加,也不会进这种地方。 故而,风花场所,能玩一名极品男子,是难得的一件事。 怡春楼,城里着名的男子卖身卖艺地方,背后有官府撑腰,常有见不得光的事发生。 比如,怡春楼下人当街强抢民男。 这对男子是地狱,对女子则是天堂。 每个女子进去一趟,无不赞不绝口的,可见其服务质量之好。 陆雨平初次步入,如进狼窝,心里忐忑不安。 李雅芝躲在暗处张望,对陆雨平当天说的话信了一半。 多少不怀有念想。 不管出于何种原因,背叛始终得不到衷心原谅和真诚接纳。 但没有背叛就是另一回事了。 第10章 辅助功法 “玄兽竟然也有不为人知的故事。 果然,每一个生命在世,都不容易。” “好了,什么事情,不能看一面之词。 你不知道的多了去了,没听过,不代表没有发生,只是没有流传出来。 吾要去休息恢复,抓紧时间助汝一臂之力。 时间拖久了,汝修行会变得困难许多。 等着吾好消息!” 那紫貂知趣,不再黏着陆雨平,钻进放满衣物的箩筐里,休憩了。 第一次开小灶,陆雨平表面认真无比,心里却是神游四方,好不快活! 没几下,不知道云游何处,朦胧间听到老先生讲解就算了,脑子里竟然下意识琢磨。 而系统由于遭到侮辱,当然时刻盯紧宿主,让他不好过。 这次终于等来机会,毫不留情,一声不吭,降下惩罚。 陆雨平脑海里,无形中传来刺痛,交织在神经。 猛烈剧痛,能让人昏死去昏活来。 更卑鄙的是,毫无征兆。 [系统,还能好好相处吗?] 【宿主有违背任务的意念,本系统作为监督者,责无旁贷,理应将危险念头扼杀摇篮里。 请宿主见谅,本系统也是秉公执法。 为弘扬朗朗乾坤风气,本系统以身作则,舍弃休息时间,目的就是在昭昭日月里,防止眼中每一粒沙子出现,绝不容忍宵小跳梁!】 [我怎么感觉你在变相喻指。] 【胡说!本系统可是小肚鸡肠之物?宿主糊涂! 为了让宿主看清本系统为物,今后,杜绝徇私舞弊,严格按章程办事,不给予宿主半点颜面和一丝同情。】 [系统,这样做不好吧!如此公报私仇也太明显了。] 【听君一席话,胜反十次省。本系统历经几代宿主,都是过于纵容,让她们膨胀,导致玉石俱焚。 圣贤曰:‘悬崖勒马,为时不晚。’宿主正逢好时机,赶上本系统大彻大悟之刻,果真好运。 此乃宿主之福,人生之幸,望宿主珍惜。 好了,外头有人问话,速醒!】 “陆小生,看你学的挺认真的,应该一字不落把我讲的记住了吧?” “这……” “没什么不好承认的,每个人资质不尽相同,你学的快也正常,不用怕打击到他们。 今天先到这里,各自早点回去晚寝。”老先生劝退几人,拿出腰间葫芦,独自在院子里咕噜咕噜喝了起来。 萧瑟月光,人已沧桑。 老先生似乎有心事,整个人郁郁寡欢,不复讲授时的神采飞扬。 一旬十天 陆雨平过着衣食无忧日子。 天天不能学习,真是人生一大罪孽。 期间,尽管一开始能保持,久而久之,光是发呆已经难以度过漫长时光。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由于老先生见陆雨平认真好学,讲授时,把大半时间放在他身上。 俗话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曾多次,陆雨平被当场发现,批了一顿,手上更是挨了戒尺好几道毒打。 此时,想停已经不能反悔了。 系统任务难违啊! 再这样下去,用不了一年,一个月就能把陆雨平压垮。 这一天下午,院子里多了几位平时难以见到的大人物。 从各名男子身上,到各自屋舍,亲自动手搜查。 好像急着找什么东西。 都是些柔弱男子,能掀起什么波浪,当然是毫无所获。 院子里的人算是待遇好的了。 其他地方全部封闭,无论女男,都要褪去衣物搜查。 只要稍微有点线索,那一处鸡犬不宁事小,动辄几人脑袋落地常见。 人心惶惶,将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 夜晚,老先生有事被叫走了,要补习的学生高兴不已。 陆雨平回到屋舍,遍地狼藉。 原本整齐叠放在箩筐里的衣物,七零八落散布在床榻,有几件还成了布条。 重新整理一遍,时间来到半夜。 窗户一角,有一个鬼鬼祟祟黑影。 正拖着身子,用短腿短爪扒拉墙面,小心翼翼跳到床榻上。 刚躺下的陆雨平,凭借男人的第七感感知到有东西靠近。 果不其然,睁开双眼一刻,看到朦胧黑团。 “柔姐,我就知道你不会被发现。 躲了那么久,也该饿了,床榻上的桌子有留给你的膳食。” “小子,看在汝这么关心吾的份上,不枉费吾冒着危险走上一趟。 今晚,吾就能教授汝修行了。 这是存储功法的玉符,贴在额头上就能看到里面内容。 贴一次后,内容会印在汝脑海里,玉符会因此销毁。 吸收内容过程,会有些痛苦,汝要忍耐住。 这是一场天大机缘。 现在就开始。 有问题,吾会出面解决,汝放心便是。” 一个洁白的肉蹼上,吸附着椭圆形状的玉符。 黑暗的屋舍里,有极淡光芒。 早晨 陆雨平一夜未眠,精神却不显得萎靡,反倒容光焕发。 昨夜吸收功法内容,使得脑袋发胀。 玉符消失一刻,一团白影,在脑海里四处游荡,要撑破脑袋,破壳而出。 关键时刻,紫语柔出手了,一抹蓝光打出,进入陆雨平脑海。 清凉玄力平息暴动的白影。 渐渐,白影与记忆合二为一。 “这套功法不限种族。 最初是在一名濒临死亡的男子身上收刮的。 只有阳气充足的男性,才能修行有成。 待在汝身边,吾能察觉汝阳气浓厚,配合这套功法,想必修行会事半功倍。 也能慢慢凝聚阳元,防止欲火焚身。” 陆雨平意识探入脑海,得知功法原名侍君诀,后改名帝君诀,隐喻修成此功,可配帝者。 功法分九层,对应玄修九境。 口诀看似通俗,实则难以领会。 陆雨平按照口诀试着修炼。 顿饭时间 下丹田出现一股若有若无的金色玄力。 随着周天运转,四肢百骸传来舒爽的感觉。 整个人焕发活力。 正当陆雨平高兴之际,一盆冷水泼了过来。 “看来汝挺适合这套辅助功法的,只要多加修行,以后自保不成问题了。 功法不错,能隐藏玄力和改善面容。 不愧是顶级存在。” “什么?辅助?柔姐,这么说来,修行这套功法岂不是名不副实,形同鸡肋?” “怎会呢?这套功法可是全天下男子渴求的,修成一定水平,能自然的生出一股威严,能不战屈人。 有的会另外附带一种气质,比如生气时眼神凌厉,不自觉带有杀伐,静躺时全身慵懒,不经意散发妩媚。 做一个温雅佳人不好吗?跟女子一样打打杀杀,成什么样了?”紫语柔白了陆雨平一眼。 第11章 检验琴艺 听完后结合自身感受,陆雨平兴致乏乏。 紫语柔似乎看出陆雨平面色怪异,开口解释道:“吾知道汝内心失望,可吾要告诉汝,这是世间最顶级之一的男子功法了。” “柔姐,那其他的能不能……” “只要汝想,吾就能弄来。吾得奉劝一句,贪多嚼不烂! 况且,顶级功法,一经修行,不可更换。 为了让汝死心,吾可以明确告诉汝。 整个世界,男子功法都是辅助型功法。 其余两套,一个是占卜型,一个是鼎炉型。 占卜型的,一是要有慧根,二是要从小练起。 这等玄修,一般用于预测国家走势,他们自身会因为窥探天机,英年早逝。 别说后者,汝连前者的两个必要条件都不具备。 而鼎炉型,专修的男子会被宗门或是皇朝圈养,拼命喂其食丹药玄材,堆积玄力,增强气血。 达到一定程度,该类男子会被抽离全身玄力和气血,供对宗门或是皇朝贡献大的吸收。 至于被抽离的男子,吞服丹药休整一两年,又开始新的一轮。 这个功法,想必汝也不会选择。 最后只有修身型的了。 汝可别看不起,普天之下,各个地方都只有残卷。 为了这套功法,吾几年前耗费全身宝物一一换取的。 可以说,全世界独此一份,这套帝君诀功法,想来是再无后来人有让其重见天日的一天。 修炼这功法,虽不能配合攻击玄技使用,但借助玄力逃生是不成问题的。 同样,可以玄力护体,光凭一道保护罩能震伤或是震死不歹之徒。 最后,嘿!能配合特殊玄术生死人肉白骨。 好了,这段时间,吾要出去避险了,风声过后自会来寻汝。 告辞!” 在陆雨平惊楞一刻,紫语柔提出离开。 陆雨平无比感激,神情一凝,冲她的背影道:“柔姐,保重!” 由于修行,陆雨平眼力得到增幅,夜间能勉强看清楚东西轮廓,不再是一团黑影。 注视着紫貂离开,陆雨平继续修行。 下半夜 吐息纳气,靠着玄气滋润,让陆雨平不休不眠,仍精神百倍。 这就是玄修神奇之处! “听说这套完整帝君诀修行困难,为何我一晚上就入门了?难不成虚假宣传?或是专门为我量身打造的?抑或是我有修行天赋? 不论出于何种因素,总之听讲就不用再云游了。 修行的好处是,可以一心二用,边修行,边假装听课入神。 真乃绝技也!” 咚咚—— “陆兄,还在嘀咕什么呢!做早课时间快到了,再不出发,可要罚站喽!” “好的,马上到,你先去吧。”陆雨平拍了拍胸膛,一副心有余悸样子。 “要是有玄修经过,那就露馅了,以后行事一定要小心,不能马虎。” 匆匆捆束起头发,洗漱一番,就赶到木屋上早课。 有了功法修行,陆雨平一连沉浸在其中,不知疲倦。 时间推移,修行渐渐起色。 一个月后 【滴答!恭喜宿主功法入门,激发隐藏任务并完成。 弥补体质缺陷,凝聚阳元,奖励传送卡一张。 叮!奖励到账。 望宿主再接再厉。】 [页面打开。] 【宿主:陆雨平 修为:玄者初期 体质:极阳玄体 技能:无 功法:帝君诀 物品:变声器,防窥视亵衣,传送卡一张 取悦值:-100】 [系统,能不能奖励一些实际的,这些东西猴年马月才用的上?] 【宿主,本系统是怕你得意忘形,再说了,传送卡不够实用?】 [现在生活舒心,一旦传送到陌生地方,没钱币,没熟人,让小男子怎么活啊! 传送卡这一保命底牌,当然是要感知到危险才用了。] 【本系统不能徇私枉法。】 [……] 一年之期已到。 这段时间里,每几个月会有几人搬走了。 有的一去不复返,有的提酒来了。 提酒的人,里面还有几个是跟陆雨平抱怨老先生严厉的。 此时的他们,满面春光,握着老先生的手,一个劲表达感激。 “其中,难不成有隐情?”陆雨平如是想到。 无论如何想破脑壳,都不如开口询问实际。 哪知,一旁的小厮,直接把人隔开,连眼神交流的机会都不给。 有这样心理的,还有几人。 一两个胆大的,直接扯开嗓子询问。 可提酒来的学生,面色铁青,缄口不提。 下一瞬,那些提问的人变成干瘪的枯尸。 “要是再有人在清净之地大呼小叫,下场如是。”一记冰冷女声飘来,如同雷击轰炸在众人脑里。 众人耳朵纷纷流血,更甚者当即晕倒。 饶是陆雨平刚晋级到后期,也耳朵嗡嗡作响。 即使是空架子,那也实打实有玄力护体。 由此可见,那女子修为之强。 过了几天 陆雨平被吩咐收拾好东西。 蒙上面纱,连同物品一起带到阁楼。 座位上,一名女子随意坐着。 身后,楼主直挺挺站着,面色诚惶诚恐。 “大人,这位极品男子就是酒老头所说的一直用功学习之人。 一年时间,按照酒老头评价,应该远在他人之上。” “什么叫应该,我要的是肯定。连其中的意思都不懂,我看你楼主职位还是留给她人去当好了。” “大人,别误会,我这是想给你一个惊喜。 若是您满意,可否给小人一次新的机会。” “嗯!” “你小子,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见过冷执事。”见陆雨平如此不懂事,楼主神情不悦,立刻开口斥责,唯恐冷执事责怪。 “见过冷执事。”陆雨平听着声音怪熟悉的,秉持男德思想,在没有被叫唤前,必须低头不语,眼神更是不能乱转,故而一直没有抬起头看。 听到问话,回复时寻隙瞥了一眼。 正是一眼,让他认出人来。 恰是当年入城帮助自己的女子。 不待他多想,楼主发话了。 “来人,拿出我珍藏的琴来。” 外头,响起匆忙的碎步声。 吱呀—— 一名女子搬来一张矮桌,放在陆雨平面前。 紧接,一名男子斜抱着琴,轻轻放在桌上。 只见,陆雨平深吸一口气。 跪坐在地。 有模有样伸出手,用手指拨动琴弦。 看到这副做派,座上的女子还算满意点了点头。 僵硬站立的楼主,看到冷执事动作,一直紧绷的神经,得以缓解。 【滴答!演奏美妙琴声,使在场女子心悦。 任务成功,奖励取悦值1000。 失败,一个月内禁止使用本系统奖励物品。】 [“冤冤相报何时了?” 系统,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坐下来好好谈谈。 你这么随意设定任务,让我很为难啊! 古人云:“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我们是一个母胎出来的,应该和平互助,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第12章 痛苦药浴 【有时间闲谈,不如好好瞧瞧你的处境。 恕本系统不奉陪。】 [系统,别啊!我的奖励呢! 在线等!急!] 【奖励还有二十日到账,请耐心等候。】 “完了,装了一年,一点知识没有学进去。 还是因为说了系统几句,被扣起来了。 本来能大展神威,现在,免不了一顿处罚。” 陆雨平心想。 “若是我胡乱编造,肯定会被发现。 既然如此,还不如主动承认,顶多论以学艺不精。 没本事又要装下去的话,岂不是多了一个欺瞒之罪? 思来想去,干脆承认靠谱。” 陆雨平站起身来,弯腰,作揖。 “大人,小男子不会。” 一句话,驳得楼主遍体鳞伤,仿佛从如沐春风跌落刺骨寒潭。 那楼主现在不能追究责任,也不敢。 因为,座上女子笑容僵在嘴角,眼神不善刮了她一眼。 楼主顾不上尊严,直接下跪,死命磕头认错。 咚咚—— 不过几个呼吸,额头已血肉模糊,鲜血流了一地。 “这就是你说的惊喜?” “不,不是,小的也不知道他不会弹琴。” “不知道?琴师是饭桶吗?你这楼主怎么当的。 接连两次,一点小事做不好,要你有何用?” “请给小的最后一次,这是纯属意外。” “好一个意外,要不是你从小侍奉在我身边,说不定会以为你是故意的。” “先不说第一次的失职,这一次你该如何解释?” “大人,小的安排绝对没有问题,已经请最好的先生教授于他了,学不会是他自己的问题。” “这么明显的借辞,你以为我会信吗?” “大人,是这样的,您知道所有城里,我这的妓是最少的,而城里的人数排在中等,实在供不应求。 一方面要完成上头交代的任务,培养几名有悟性的清倌。 另一方面又要照顾生意,避免垫底,丢您的颜面。 故出此下策。让他们跟着学一年,期间不做任何考察,又不告诉他们后果。 有能耐的,自然学成真本领,没能耐的,顶多资源没有合理配置,产生一年损失而已,今后让他们补上就行了。 尽管每年收入会倒数,但上头安排的任务,我上交的清倌是质量最优的。 一功一过,年年无忧。” “哼!正是看在你苦劳份上,我才没有杀了你,不然,你还会好好的跪在这里? 最后一个机会,若是完不成,别怪我不讲情面。 因为你丢失了上头吩咐的东西,我的职位险些不保。 不过,上面还给了我一次机会,只要把握好,就有机会晋升。 那名极品男子就是关键,你看着办吧!”说完,冷姓女子化为黑烟,从窗户离开。 “是,恭送大人。”说完,楼主浑身颤抖,汗水浸湿了衣物。 眼中恐惧消散,有的,是一抹疯狂,和冷厉笑容。 “今天你先下去休息,明天过后,我会让你看到不一样的自己。 跟我耍心机,让你生不如死!” 这一夜,陆雨平没有修行,也没有心思。 他不知道,明天过后,到底会发生什么。 躺在床榻上,翻来覆去,怎么都无法入睡。 “要是紫貂在就好了,说不定能带我离开。” [系统,真的不能通融一下吗?] 可任凭陆雨平苦苦哀求,系统一点反应都没有。 在宿主听不到的地方,系统一直叨念。 【圣贤曰:“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这一代宿主,真是辛苦你了。 放心,只要你不死,本系统是绝不会出手的。 感觉,从遇上宿主开始,本系统好像变得神经叨叨了。 难不成,这是寄存在不同宿主身上染的病?】 次日,陆雨平在楼主亲自接引下,来到浴间。 从开始烧水,到配置药水。 亲力亲为,一言不发。 正常人高的浴桶,装满了药材和水。 水面漆黑,偶尔有烧开热水冒泡现象。 “等会我会出去,你自己进桶药浴。 到晚上,我会亲自检查你的身体状况。 达不到要求,我亲自把你废了。”楼主用平静的语气,说最狠的话。 乍一听,陆雨平手心泛出冷汗,身子哆嗦了一下。 头如捣蒜般点个不停,不敢再抱有任何侥幸,生怕她发怒,当场夺了自己清白。 楼主走后,并未着急离开,侧耳靠在门上倾听。 噗通! 浴桶水花四溅。 陆雨平落水时,竟然感觉不到水温,似乎没有那么可怕,甚至,有些舒爽。 “要是天天这样泡,岂不是……啊! 好烫,好冷!” 陆雨平大呼小叫,有感而发。 实在是,非人折磨。 一会烫,如同身上贴满了烧红的烙铁。 皮肤泛红,渐渐烫出水泡。 灼热感从外而内,自皮肤传入大脑。 这些不算什么,难受的是五脏六腑如同火烤,产生撕心裂肺的痛感。 一呼一吸,带着热浪。 陆雨平视线开始模糊不清。 只有樱唇和琼鼻,大口吸气,小口喘气。 好不容易适应了,温度下降。 高温到舒适,舒适到寒冷。 开始,像是光着身子躺在雪地,后来,寒针入体,冻彻骨髓。 最后,整个人冻成冰雕,血液凝固,动弹不得。 热冷交替,真正体会生不如死。 期间 陆雨平不是没有打算爬出浴桶。 双手攀住边缘,原地跳动,再配合双臂发力。 对于他来说,是很简单的事。 快成功时,一股玄力当头一棒,让他功亏一篑。 尝试很多次,以无奈告终。 身体承受不住时,直接晕睡过去。 醒来,时间来到半夜。 全身,已是细布密裹,生无可恋躺在床上。 [系统,你知道是谁把我捞起来,弄成这样的?] 【宿主不用担心,是一名男子。】 [嚯,还好,要是被别的女子看光身体,我要带着你与世长辞了。 我好难受,能不能把我送走?] 【不能。本系统有慈悲心肠,免费帮你一把吧。 你现在身负外伤,加上玄气强行灌入,导致经脉受损。 药浴一两次没有危险,第三次就会导致永久内伤。 外物强行刺激,有很大可能导致残废。】 [咝咝——] 第13章 身体蜕变 【激发潜力的药浴,不是一两次就行的,起码要五次。 撑过五次后,内伤虽会更严重,但经脉重塑。 原本勉强修行的,接下来会变的容易得多。 然而有内伤禁锢,到达一定境界会停滞不前。 失败的话,你就会走上变为鼎炉的路线。 无论成功与否,都大受欢迎。 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有你这份待遇。 进行药浴的,起码要能修行。 可能,她们看中的就是你这一点,不然,她们不会把那么多心思和精力倾注到你身上。】 [那内伤怎么办?] 【有两种方式,第一种,药浴时,运转功法吸收玄气。 这能减轻疼痛,还不会让内伤急剧扩大。 只要找一些珍惜玄材就能治愈。 第二种,可以兑换丹药,再重的内伤,一颗名贵丹药就可以让你脱胎换骨,修为精进。 当然,你还欠一百取悦值,请尽快偿还。 否则,系统会降下惩罚。 至于内伤治疗的第二种方式,就别想了,本系统概不赊账。】 [系统,你可真狠。 不需要你帮助总行了吧! 照你这么说,只要是个能修行的男子,都会尝试药浴? 毕竟,成功与否,修行速度都会加快,应该是每个男子追求的吧! 还有,这么珍贵药浴,怎么会用在我身上?] 【这是专门给男子使用的温和药澡。 玄修一途,男子修行较为容易,随便一些玄材能让男子前途坦荡。 至于一些女子,从小泡在更好玄材药浴中,你这些人家还看不上呢! 再说药浴过程痛苦,生在权贵人家的男子不会轻易接受,而贫苦人家的考虑这个,还不如找个好人家嫁了。 这个世界,男子永远屈居女子之下,这是永恒不变定律。 依靠女子生活,是本性,观念难移! 修行,对于男子,可有可无。 只有权高位重的女子,才会对修行的男子有要求。 当朝做官的,娶的男子最低要求是玄师中期。 帝皇更是要玄君初期以上才配的起。 她们这副做派,让你加快修行,应该是把你卖进官家。 好获得人脉和钱币。 可见,所图非小。】 一连五天 陆雨平几乎全部时间在浴桶里面待着。 每次,都会在中途晕厥,半夜苏醒。 即使运转功法修行,也堪堪撑到下午。 五天的打磨。 让他经脉重塑,资质飞跃。 靠着玄材里的玄气修行,五天,直接突破玄师境。 这等修为,放在村庄也是一个小高手。 只是,与同等级比起来,弱了几倍。 甚至,连玄者境玄修都对付不了。 但,防御是一流的,同境界的伤害不了他。 第六天 楼主又现视野,不顾女男有别,抓起陆雨平的手腕,注入玄力探查。 “竟然挺过来了,很好。 相比做任人采补的鼎炉,不如成为艳压群芳的名花。 起码名声上好听,不用四处依靠肉体生存,也不用看人家脸色行事。 但你要记住,在你身上投入的,本楼主会一分不少榨取出来。 一旦你不配合,我有的是办法让你付出代价。 好好把握机会,不要波及她人。 这里有一套功法,三天内把功法练成,并借助功法把水的精华吸干。” 说完,陆雨平手上多出一个小巧玉符。 “贴在额头上就能感知,这一次一定要完成任务,十日后,若是效果不好,怡春园将会多出一名极品男子接客,你看着办。” 说完,楼主闪过一丝冷笑,随后,她看到陆雨平样貌,脸庞不自觉出现潮红并带着一抹不舍含意,眼珠子流转不定,终于她似乎想到什么,露出窃喜表情,而后抛出一个玉瓶。 ”对了,你现在还不能摒弃膳食,我这里有一瓶辟谷丹,等你饿了就吞服一粒。“ 陆雨平攥着玉符和玉瓶,没有立刻查看,反而,被一股异味吸引。 这一次药浴,水里有一股浓郁腥臭,光靠漂浮水面的花瓣,完全压制不住。 浴房里多待一些时间,可能就会忍不住作呕。 陆雨平一手捂着口鼻,一手支撑身体,就是不肯靠近。 楼主可不会心软,二话不说,催动玄力包裹在陆雨平身上。 手一挥,人直接摔进浴桶。 男子沐浴,女子自然不好观望。 楼主离开浴房,带上房门。 陆雨平终于忍不住,干呕起来。 【宿主可以借助玄力封闭嗅觉,这样就不会产生不良反应。】 [你这系统,是不是非要看到我出丑才提醒。] 陆雨平急忙催动玄力,屏蔽嗅觉。 良久 【宿主,你错怪系统了,但凡你开金口,本系统也不好置之不理。】 陆雨平打量手上的一个小巧玉符,与紫语柔给的相比,要小,要粗糙许多。 印在额头,一股熟悉内容喷涌而来。 正是帝君诀残卷,最多只有修炼到玄师后期口诀。 旋即,玉符被抛在一边。 功法与这药水有什么联系? 陆雨平百思不得其解,问起系统来。 [我问你这药水有什么奇处?] 【宿主,你可问对物了,药水成分含有剧毒,请宿主勿入口里。】 [那我泡了会不会毒死?] 【宿主放心,药水有助于养颜褪皮。 浸泡后,外伤会恢复,同时,全身上下,焕然一新。 宿主要是乘机修炼,里外双重刺激下,说不定超额完成蜕变,一飞冲天。 但要注意的是……唉,宿主,你怎么直接开始了?也不听我说完。】 [我也不知道。 额头接触到玉符,吸收了里面内容。 药水像是被什么控制住,主动附在身上。 就是不运功,都会不由自主吸收。 要注意什么,赶快说。] 【没什么,本来你吸收精华部分就完美的了,现在却是把毒素十之七八吸收了,而精华部分一丝未取,事已至此,你就放开手脚,好好借助此次药浴完成蜕变吧。 这对于你全身,算是一场造化。 嗯,福兮祸所伏,中毒倒是其次,好不容易激发完全的潜能被汲取压榨,助长到容颜改造上,真是暴殄天物!】 陆雨平感到水位下降许多,忍不住对系统惊呼起来。 [啊!不是吧!那女子都说要好几天吸收,我怎么随便就吸收那么多。] 【还不是你已经达到玄师境界了,身体吸纳能力自然大不同以往。 好像,你关注重点与我不在同一频道上。 我说你中毒了,被压榨不少潜能,你竟然关心不痛不痒的东西。】 [中毒?压榨潜能?] 【算了,告诉你,你知道了也没办法,等你到更高等级,系统权限打开,就有办法。】 [系统,我一直有个疑问?] 【?】 [为什么要我提出疑问,你才解答?就不能一起把所有东西说完整吗?还总是卖关,有意思?] 【虚假回答:为了多与宿主交流,促进感情。 真实回答:你会主动与蝼蚁交谈? 宿主,你要听哪个?】 [好吧,你赢了。] 计划十天任务,陆雨平一个上午完成了。 继续泡着也没意思。 探出如玉凝脂的手臂。 跨出让女子血脉喷张的修长美腿。 发丝,夹杂水珠。 正顺着洁白无瑕的身体,滴答落在木板上。 木桶里 除去荡开的花瓣,能看到水变得清澈透明。 水中,留下一身褪去的死皮。 陆雨平顺利破蛹而出。 可仅仅是这样。 第14章 准备逃离 陆雨平闷闷不乐,不仅是为好友打抱不平,而且还为自己未来担忧。 他现在有能力帮助白球逃离,但没有这么做。 机会只有一次,自己和他人之间抉择是最难,最考验人心的。 举棋不定的他,将心思传达给系统,希望得到帮助。 [我要是把传送卡给了白球,这样做是不是帮了他?] 【不,我观他样子,应该是过厌被摆弄生活,巴不得离开囚笼。 你把传送卡给他,会传送到一个陌生地方。 男子在外,陌生之地,只会让他恐惧。 说不定,遇上的人更加不堪。 他不敢赌。 传送离开,还不如留在这里。 一切有人安排明明白白,被买走,后半生也不用劳累奔波,反正,一辈子衣食无忧。 宿主那样子想,不过是自我安慰。 你也不用责怪自己没用,这是事实。】 [好有道理啊! 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 【早些睡吧,有七情六欲的才是真人。 与其关心他人,不如思考你的归宿。】 爱人不在,好友离去。 人生,没有不散的宴席。 不知不觉佳人入睡。 看着全身蜷缩,蔽体盖面的睡姿,就能想象,男子做着怎样的梦。 紫貂出去躲了那么久,这晚,也回到陆雨平身边。 清晨,一丝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一人一貂脸上。 哄哄暖意,驱散屋舍寒气。 陆雨平感受到脸上瘙痒,迷糊间,伸手抹了一把。 碰到毛发下的软肉,一下惊醒。 “柔姐,你终于回来了。” “嗯,昨夜三更进来的,见汝熟睡,就没吵醒。 吾有必要提醒汝,身为玄修,晚上是感悟修行的大好时光,可不能荒废。 尽管提升慢,但需要这个过程。 圣贤有言:‘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河。’ 修行同样要一步一脚印,不能好高骛远。 也不能过分贪心,提升过快是很爽,到以后就有的是麻烦。 之前一年,汝进展正常,后来几天药浴,修为突飞猛进,有损根基。 如此药剂,定是彻底激发身体潜能,并以此为引来达到现状要求。 身子骨暗疾不少,潜能压榨蚕食,以后修成正果难喽!” 陆雨平听到紫语柔的话与系统相差不大,这才警惕起来。 【系统:???原来你一直不信任我!】 语气变得慌乱,“柔姐,小子这般如何是好?” 紫语柔看着可怜巴巴的仙颜,呼吸急促几番,急忙甩了甩脑袋,将喷张的血脉压下去。 “也不是没有办法,吾帮汝这么多次,汝是否也要展现诚意了?” “这……小男子无以为报,来世做牛做马,侍奉柔姐身边。” 陆雨平知晓,现在自己无论许诺什么,都是空话,而紫语柔十分清楚这点,那只剩下…… 肉,不,是诚意! 熟读许多书籍的他,信手拈来。 既不显得夸张,又有诚心。 果然,紫貂的脑袋微不可查上下晃动一丝。 “待在这里那么久,想必技艺略懂一二,也有生存本领。 是时候离开,另谋出路。 玄修修行,要资源。 资源哪来?靠奇遇呗! 奇遇哪来?肯定是要外出才有机会。 闷在一处,等机遇从天而降? 到时,那不是机遇,而是灾难。” “不太好吧?我逃走之后,岂不是会牵连到李雅芝和白球?” “哼!目光短浅!玄修之人,不能产生过多情感。 优柔寡断更不可取。 是个女子,就要与天争,与人斗。 劈开万阻千难,撕裂苍穹束缚,笑傲世界极巅!” “可我是男的。” “吾当然知道,刚才一系列的话,汝就没有感觉到热血沸腾?” “似乎,有那么一点感觉。” “有感觉说明汝心里该是渴望的。” “可我修的是辅助功法,发挥不出实质战力。” “好像是绝大的难题啊! 这又做不到,那又不行的。 那你心动什么?” 忽然,陆雨平脸上布满一层薄薄红霞,耳根也变得通红。 支支吾吾道:“我是等她,脚踩七彩祥云来娶我。” 听到回答,紫貂小爪搭在眼前,一副没脸见人样子。 “幼稚鬼!汝伤她那么深,说不定早就忘了汝,移情别恋了。” 紫貂见这么说,有些露骨,很是伤人心。 盯着面前美人,语气一转。“现在汝变得如此绝色,是个女子都会爱慕。 可能真的可以勾……吸引一些厉害女子。 不过,是个厉害的女子都可以迎娶汝的话,汝不就人尽可……” “不,我心专一,要是她移情,我会默默祝福的。” “吾不知道说汝是痴情还是舔。” “当然,若是有人能撬动我的心房,我会考虑的。” “算了,吾只能用渣字形容。 前一秒深情,下一秒绝情。” “不,在一颗树上吊死不值得。 看你是不了解我们人类文化。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我是陆家唯一血脉,必须要延续下去。” “完了,吾以为只有雄兽受雄德迫害,没想到,世间的男子也会受男德洗脑。 服了你了,吾后悔说那句话。 打住! 还是考虑以后怎么办?” 思考一会儿,陆雨平一脸坚定说道:“夜至三更,我们就逃走。” “汝是故意的?吾刚才提出,就被汝无情拒绝。” “柔姐,小子不过是想要有自己的想法,没有针对你的意思。 我想清楚了。 今晚后,白球卖入人家,怡春园的人想必不会纠缠不清。 而李雅芝,可能遍地寻找自己的身世去了,就是抓住了她,也会用作威胁,不会要她的命。 待在这里,始终不安全。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打她们个措手不及。” 【宿主我记得你不是那么说的,不是不到最后一刻,绝不离开的吗?】 [还不离开?我已经被改造到极致了,她们也要付诸行动,再不逃离魔爪,就完了。] 【好吧!没想到宿主这么鸡贼。 检测到宿主逃走心情急切。 系统附加提醒:宿主别忘记自己中毒着,逃走之后,要想办法赚取取悦值,及时清毒。 不然,系统可要另择人家了。】 [知道了,不就是还欠你一百没还吗? 至于这么吓人吗?] 陆雨平心里一阵鄙夷,毫不留情指出系统小心思。 系统炸毛了,一气之下直接关机,封锁了未使用的奖励物品。 [没有你帮助,我照样能逃走。 看谁能撑到最后开口。] 紫貂见陆雨平沉默,呆愣片刻。 直接拿捏主意,“事不宜迟,东西准备好,今晚子时就走。” 第15章 气运非凡 因为,陆雨平所对应的方向只有一人驻守。 而身后,由数十玄兽,增至上百。 恐怖气息,有的比他还高上一大截。 追着,但未尽全力,从头到尾,顾忌什么,可又不愿放弃。 陆雨平脸色煞白,神情慌乱。 怕的就是那驻守的人不能抵御,甚至沦为玄兽口粮。 间接性害死一个人,是罪孽啊! 当然啦!李猎户除外,她所作所为,人神共愤,实乃罪有应得! 即使是心软如陆雨平,都不觉得自责。 这可能就是所谓的男子小气,报复心极强。 真应景了那句老话:“宁得罪小人莫得罪男人。” 要是男人记恨起来,就是一辈子。 所以,想起李猎户,陆雨平咬牙切齿,总觉得杀了她还难以解恨。 毕竟,男子重贞洁,这一弄,可是毁了他一辈子。 言归正传 陆雨平在空中滞留好一会,加上后面玄兽嘶吼,奔腾。 应该能引起她人注意,可自始至终,就只有一名女子镇守。 “是被我身后的众多玄兽吓着了? 不应该啊!女子都比男子要大胆,何况镇守在此,应该是比较机灵,胆识和修为过人的。” 正在心里嘀咕的陆雨平在一刹那,感觉被一层薄膜阻碍。 很快,这种感觉消失了。 【宿主果真是大气运之人,荒山野岭,竟然能找到人户之家。 即将被吞食之时,又有阵法相助。】 陆雨平向前看还没什么,一扭头,就看到张着血口大盆的巨虎结实撞在无形屏障上。 空中风大 吹起的衣袂飘飘,差上一丝,就被巨虎利齿咬住。 [系统你也不用酸了。我们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整体,还用分彼此?] 【这话我中听!宿主长大了,我甚是欣慰。】 陆雨平那样说可不是无的放矢,夸一夸系统,让它高兴一会,到时出现危险,还不屁颠屁颠过来帮忙? 细细一想,陆雨平发现自己的确长大了,会学会奉承别人。 “难道这是在怡春园培训下潜移默化的影响? 那以后,我会不会变成不知廉耻的男子。”想了想,陆雨平后怕不已。 “假的,一定是幻觉!”陆雨平全然忘记自己处境,正催眠自己。 玄兽巨虎可不管什么,连撕带扯,喷射烈火。 瞬间,薄薄的屏障如同纸糊,被炽火烧开一个缺口。 周围空气极速升温,缺口不再闭合。 巨虎身形一闪,钻入其内,速度迸发极致,发出阵阵破空声。 那巨虎,打算孤注一掷! 陆雨平精神不集中,导致身体不受控制下坠。 正当他缓过来,要平稳降落那人身边,交代情况时。 后面的声音引起他注意。 巨虎近在咫尺。 双目血红盯着她们,一言不合,露出凶利獠牙。 陆雨平见那女子呆在那,忘记反击。 心里一横,俯身冲下去,把她扑倒在地。 不忘在她耳边,提醒一句“小心”。 磁性声音,一点不差传入女子耳里。 温热的气息喷在耳朵上,让她心头发痒。 两人动作暧昧,身影紧贴。 陆雨平感觉到身前柔软却丝毫没有享受之意。 因为,他的身后,已经被长长獠牙刺进一截。 有的,是无尽痛苦,仿佛,要死去一般。 痛意刺激,表露在脸上,显得狰狞,不堪直视。 黑暗,对于玄修,不算什么,催动玄力,就能看得一清二楚。 陆雨平的神色,自然半点不差,出现在女子眼前。 这才从惊人的美貌和性感声音中清醒。 是的!她不是因为没有见过场面,被吓得不敢动弹。 而是在他接近时,看清那国色天香的容貌,深深震惊了。 古有美男误国,今有佳人误事。 女子触摸到冰冷液体,脑袋嗡嗡作响,实为愤怒,全身玄力一震,完美避开身前男子,袭向背后玄兽。 吧唧—— 好像什么东西被碾碎一般,血肉横飞! 许是过于痛苦,女子身上的美男晕厥过去。 女子顾不上仔细端详,催动玄力将男子包裹。 纤手一抬,将阵法修复,而后冲周围女子传音吩咐一声,便料理起男子的伤势情况。 陆雨平醒来时,看到周围环境,自己置身于一间朴素民屋里,身上的獠牙取下,伤口精致包扎着。 衣服也被换了个干净。 他想起身,却动弹不得。 “小子,别乱动。 吾好着呢! 汝不用担心,身上的衣物是一名男子更换的,没有损失贞洁。 以后尽量少跟吾说话,那丫头好像发现吾的存在了,要是她问起,汝就说吾是你从小陪伴的宠物。 没有发问就算了。” [噫?我还没说话,她怎么都懂。] 【是个聪明人都知道好吧?系统露出一个你是傻子表情。】 陆雨平看到,气的牙痒痒。 “我忍!” “公子伤重,不宜起身。 这段时间静躺休息,好好养伤。 若有需要,吩咐我一声即可。” 陆雨平寻声望去,看见一个眉如翠羽,肌肤白皙,身着素衣女子,倾城又绝世。 两眼纯真,没有掺和一点欲望,眼底,时不时闪过一抹的担忧。 樱桃小嘴边始终挂着一丝笑容,让人如沐春风,生出一种亲切感。 “这……不太好吧?给你们带来麻烦,你们却不责怪,反而收容照顾我,让小男子羞愧难安。” “此言差矣,要塞兽潮频发,保护每一玄祥国子民是朝廷义务所在,焉有置之不理之说? 我观公子自塞外逃生,应是家破……慌不择路逃生到这里。 相遇即是缘分,不如留在这里静心养伤。 待公子伤势痊愈,女子定不会阻挠你离开的。 这段时期玄兽作乱,人员匮乏,我不能每每都来,若有怠慢,请谅解。” 话说完,那女子感觉到什么不对劲,又慌忙补充一句。 “女子不是有意触及公子痛处,只是一时心直口快,就......” 那女子解释,当然是怕在美男心里留下不好印象。 “无碍,事情都过去了。 能活着到这,就是莫大的运气。 多亏小姐相助!” “我叫宓玲珑,以后公子以玲珑相称即可,小姐叫着让人感到怪怪的。 不知……公子……名讳?”宓玲珑直奔主题,像极了女子的豪爽,一点不遮掩。 陆雨平听到问话,一时有些不知道该不该回答。 “莫非,她对我有意思?是告诉她,还是编造一个? 萍水相逢,主动告诉她好像又不太好。 可人家救了自己一命,告诉名字应该无妨吧!” 第16章 不辞而别 宓玲珑果真如其名,有一颗玲珑剔透的心。 见陆雨平沉默不语,虽有失望,但仍是笑容满面。 “是女子唐突了! 等会我会派下人把膳食送来,你好生休息一下。 不打扰了,告辞!” 说罢,宓玲珑转身就走。 等她走到门槛时,一声带有极具魅力的声音自身后响起,“男子姓陆,名雨平。 有劳宓姑娘费心。” 宓玲珑听了,身子像是触电一样,抖了一下,在陆雨平看不到地方,喜悦之色布满眉梢。 要不是有人在场,没准她会忍不住跳起来。 没错!这就是她的原设。 一个纯真,敢爱敢恨的小姑娘。 现在,只不过是在外人面前扮演一个稳重女子,人担重任,轻浮不得! 时间一晃半个月过去。 躺在床榻的他,终于被批准可以下床活动筋骨。 这十几天 每到三餐进食之际,宓玲珑都会嘘寒问暖,美其名曰关心子民。 只有在他面前,女子才会褪去伪装,化身一个活泼惹喜的姑娘。 这个世界,女子身高普遍高于男子。 却有例外的,面前的宓玲珑就与陆雨平差不多高,甚至矮一点。 让他产生一种错觉,仿佛女子不是陌生人,更像是妹妹。 当然,这种亲情柔愫,女子也察觉了。 可这不是她想要的。 但聊胜于无,亲情就亲情。 总会有一丝希望。 可现在不是谈情愫时刻,不说频繁爆发兽潮,那男子刚经历悲哀,谈论那些,实在是操之过急。 这天,陆雨平向宓玲珑要了一把琴。 后者爽快吩咐下人取来了。 就当着她的面,陆雨平弹奏起来。 琴声哀伤,闻之泫然欲泣,似乎诉说悲惨身世。 听一次,让人心疼难过。 特别是高超琴艺,总能准确表达意思,使人折服不已。 时间天天过去。 琴声风格逐渐变化,没有以往那般哀伤,却低沉依旧。 一个月,两个月。 陆雨平伤势痊愈了。 这一次,他演奏出优美动听琴音,悠扬悦耳,欢畅愉快。 【取悦值+200】 【取悦值+100】 【取悦值+50】 …… 一次演奏,除去欠的一百,总计一千五。 这只是小范围的,若是配合玄力,传播更远。 取悦值翻上数百倍不止。 【恭喜宿主成功赚取取悦值。 商行已解锁,若碰上心悦物品,用取悦值兑换即可。】 [打开商行。] 陆雨平脑子里,看到的是琳琅商品。 好一点的都要数千取悦值。 一千五百,可谓是少的可怜。 【系统建议:宿主可以购买疗愈圣体。 该体质可以让宿主的伤势快速痊愈,且不会留疤。 甚至有解毒功效。 修行之人,难免会受伤,换取此体质,百利无一害。 弊端:碰上过于严重的伤势,不能一下子愈合,需要缓慢的等待时间。 效果是比丹药差些,优势在于源源不断,生生不息。 只要宿主没有直接毙命,多大伤势都能吊一口气。】 [买了!] 【语音提示:警报!警报!取悦值不够,距离五万还差四万八千五百,欢迎下次兑换。】 “我这是被喜悦冲昏了头脑? 竟然被系统捉弄一番,可气! 无妨!五万,多弹奏几次,就可以挣足。 现在痊愈,是不是要离开了? 现在可不是谈论感情的时候,先把境界提升上去再说。 单靠那晚玲珑释放的威压,至少玄君境以上。 要是她强迫我,也反抗不了。 谁知道她是看上皮囊还是人品。 后者倒是可以接受,前者,可能全天下女子都会为之疯狂。 就这样奠定感情,有些仓促,维持不长久。 最后受到伤害的,绝对是我,我得好好考虑。 可她现在的攻势太快太猛了,我有必要先出去躲一阵子,顺便了解她,后做打算不迟。” 早上 一个姑娘活蹦乱跳的跑来,脸上满是欣悦。 下一瞬,表情凝固。 房间空旷,熟悉的人影已不在。 一封信,正孤零零放在书桌上。 给人故意为之感觉,醒目无比! 宓玲珑开启书信,丝丝不安环绕心尖。 “宓姑娘 这段时间多有打扰,你的恩情,我会铭记在心。 以后有机会相见,再一一偿还。 这一次,陆某不辞而别,请多见谅。 姑娘镇守要塞要紧,不必为陆某担忧,还望注意安全! 若是有缘,定会相遇。 此去一别,勿寻!” 女子沉默,用手抚摸着男子留下的痕迹。 思念神色如泉涌般爆发。 后悔,已没有用了。 女子不由想起娘亲的话,“喜欢的男子,要牢牢抓住,不要等失去了,再伤心后悔。” 宓玲珑难过一会,平复情绪。 “娘亲说的没错,你不让我派人寻找,我吩咐人暗中照顾你总行吧! 下一次,来一次巧遇,缘分不就来了?” 当即,宓玲珑安排几个手下,着手寻找,暗中看护。 陆雨平不辞而别,是不想体会到离别后的伤心。 默默离开,于双方而言,更容易接受。 时间会冲淡一切,安抚受伤的心灵。 离开要塞,陆雨平带上面纱。 使用变声器变换女声,并把防窥视亵衣穿上。 路途经过几个村子,来到附近一座城池。 城门处依旧有士兵检查。 陆雨平用五十取悦值兑换了一张低级瞒天过海卡。 时限半分钟,路过一个小小关卡,绰绰有余了。 蒙混进城,当然是寻找赚取悦值大业啦! 不知不觉,陆雨平驻足一间匾名乐笙轩的处所前。 找到执事人,表明了一番来意。 执事人让他进堂当着众艺人的面弹奏一曲。 一是看是否有能耐,二是看是否沉着不惊。 乐笙轩名气不广,好歹是为官富人家演奏的。 能力是一方面,不惊慌失措又是另外一方面。 随便其一,弄不好赔钱倒没什么,砸招牌就得不偿失。 一曲方罢,陆雨平毫无意外弹奏完毕。 琴艺还算可以,被收录了。 钱币什么的无所谓,取悦值一定是重点。 不知怎么地,取悦值才一百五十。 比上次足足缩水十倍! 【宿主稍安勿躁,取悦值与修为挂钩。 你想,要是这些女子修为过人,不去从军,还会留在这里为官富人家演奏?】 [好像有道理。 离开前就应该狠狠赚多几笔的,唉!] 第17章 贼匪拦截 【后悔也没用,谁叫你做事不动脑子,都说死读书是没有用的。 对了,你小时候立志考取功名,我不得不说,那是愚昧想法。 朝廷中是不会接纳男子做官的。 好在你因为家境,就此放弃,不然,到头来打水一场空。 你岂不是吐血三升当场毙命? 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典籍圣言,诚不欺我。】 [系统,你怎么卖弄文采起来了?] 【宿主,你这就不知道了吧! 那叫陶冶情操! 不跟你说话了,我的赚值奴隶!】 [奴隶?没良心的系统,我把你当朋友,你居然视我如奴隶。 唉!算了,不与你一般见识,奴隶也好,朋友也好,时间会证明一切的。 现在我还是专心一点为妙,乐笙轩接了一场寿宴演出,东家那要求严格,可不能中途出现纰漏。] 过去了一个半月。 乐笙轩里忙活的人影消停了。 这天正午 表演的艺人携带着乐器,坐上马车赶往城外的府宅。 一直到晚上,她们拖着疲惫的身子,到达地方。 艺人打来,没有意想的热情款待。 说不好听点,她们这些戏子,让主家迎接,未免是高看她们。 要不是寿宴类的需要声乐响奏,说不定就没有这些机构生存的余地。 毕竟,无乐不礼。 她们这些艺人,能修行,学习起来过目不忘,进展快,多几年练习,精通都是小意思。 可表演,就是缺乏韵味。 女人看女人,有什么意思,演奏再好,还不如那些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兔子。 他们,能让女子享受精神和身体的愉悦。 男艺人,也不是没有。 演奏差的,虽然年轻貌美,可拿不出手。 演奏好的,无不是耄耋之年,这还不如看年轻女子呢! 即使再苦再累,再怎么被看不起,女艺人都微微一笑。 她们,得到一份活计,来之不易。 因为,她们大多是贫苦人家出身,不能干一行成一行,就指望这活补贴家用。 雇主高兴,多赏些钱币,能过上几天好日子。 是卑微,是无奈,但别无选择。 众女子有修为,随便演奏几个时辰都没问题。 就那样,酉时到子时。 响奏不停的声乐,终于停止。 宴会觥筹交错,推杯换盏,逐渐到达晚声。 来祝寿的人户个个喝的酩酊大醉,却没有提前离开。 宴会主人高兴,当即付了原先金额的十倍。 还不假思索赞叹一番。 演奏完美收场,众艺人的喜悦怎么都遮掩不住。 钱币,才是役使她们的动力。 收拾完乐器,立马要赶回去了。 路程遥远,但在马车里打盹几番,就差不多到地方了。 风餐露宿,对于她们这些四处奔波的人,已是家常便饭。 挣得正是辛苦钱。 行至半途,一队人马嘈杂声引起她们注意。 下车观望时,发现被对方紧紧包围。 人马中间,一道缺口打开,凌空踏立着一个蒙面女子,面无表情看向众人。 旁边,一名上道的小妹喊话了,“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 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 “山贼!” 其中一位艺人声音在人群中突兀响起,引起众人惊慌失措。 此地原本是没有山贼的足迹,所以她们才敢私自外出,不然,乐笙轩会加派一些护卫陪同。 派去演奏的人,可是馆子里的主力。 随便损伤一二,可就让乐笙轩大伤元气。 而没有派护卫是东家的决定,多雇佣几人,就多了几张要吃饭的嘴。 东家可是一毛不拔的铁母鸡,出了名的精打细算,绝不容许丁点浪费。 这也是她的生意为何做不大的原因。 那上道小妹又发话了,“钱币留下,饶尔等一命。” 贼匪说完,一群女艺人没有要双手奉上的意思,因为她们身后有家庭负担。 一旦交出去,命是保住了。 回到馆里,免不了被东家问责。 横竖都讨不了好果子吃,不如拼上一把。 有几名女子,仗着自己修为高一些,催动玄力,发动几记攻击,飞身逃离。 这时,树木上空,降下一张大网,把艺人全部囊括进去。 网刚沾到人皮肤,带来一股吸扯力,把体内玄力吸收殆尽。 那些见势头不对拔身飞起的女子由于无法催动玄力,因而从空中重重跌落。 咔嚓—— 几声清脆伴随哀嚎声响起,在声声求饶中显得低不可闻。 众人无力挣扎,犹如砧板上的鱼肉,任人摆布。 蒙面女子出言道:“既然你们不识好歹,钱和人我们也收了。 来人,把她们捆缚起来,带走。” 众人被蒙上遮纱,赶上马车,随贼人离去。 不知路程几何,也不知时间几何。 她们抑制住内心恐惧,因为对方没有说杀了她们,终究是有一条活路的,不是? 卖艺女子里面,也就陆雨平不担心,离开,不过轻而易举的小事。 掀开遮纱时,她们看到熟悉环境,来到熟悉地方。 “卢员外,你要的人和钱币,我们已经追回来了。 是不是要给我们这些姐妹发点辛苦费啊?” “瞧你说的 ,这都是应该的。 不过,我只要一人,其余的你们可以带走了。” 言毕,这队人马的贼首尴尬笑了笑,眼底的不悦隐藏很深。 卢员外的意思很明确,她只支付一人的钱币,其余的,你爱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不知卢员外要的是哪一名女子?” “就那个蒙着面纱的。” 卢员外指着陆雨平道。 众人望去,一个身段完美,比寻常女子矮半个头的人。 可惜,该凸的地方没有,不过翘的曲线,有男人的魅力让人交口称赞。 不看脸的话,说不定会以为是男子,但听到声音,便否认了。 贼首头一点,一名马贼会意,上前掀开面纱。 顿时,众人震惊了。 这是怎样的面容,简直惊为天人! 要是用十分形容,十一分都嫌少。 “是个男子,该多好啊!” 此时,所有人不住把“她”性别对调。 露出痴狂表情,有的用力吞咽着口水,有的眼睛看的快掉下来。 卢员外有些不悦,这可是她看上的。“咳咳!时间不早了,我要带她就寝了。 各位,就此等候,我会让下人把钱币一分不少给你们的。” “莫非,卢员外是百合!” 所有人思想被卢员外一番搅和,似乎发现什么秘密。 “卢员外,不好意思,我们决定把人和钱币一起带回去,不知能否通融一下。”贼首的话,已经是撕破脸皮,不再伪装。 贼人可没有职业操守,反水就是一句话的事。 什么钱币,美男。 见到陆雨平女装容貌,即使是讨厌百合的女子,都刷新了三观,总觉得性别不是难以跨越的鸿沟。 真爱,是跨越性别,摆脱世俗眼光的至高境界! 第18章 烧杀抢掠 “怎么,在我家门口,还敢撕破脸皮,不怕有来无回?” 见到陆雨平俊色,卢员外一下子硬气起来。 这可能就是好色怂人胆吧! “好胆!” 贼首双手一拍,附近,涌入二三十人马。 加上原本十人。 显然,山贼那头人多,且个个是高手。 怎么斗? 卢员外把心一横,对护卫说道。 “谁取了贼人一命,赏金币千枚。” 重赏之下必有勇妇。 没有人会跟钱过不去。 惜命的,可能是钱币不到位。 个个打了鸭血般冲在前头。 而卢员外,冲向人群,一把提起陆雨平转身就跑。 贼首见状,冷冽一笑,脚下不慢,后面紧跟。 卢员外修为尚浅,何况身边带着一个累赘。 跑出不到百丈,便被拦截。 “跟一只老鼠活动筋骨,真是便宜你了。” 说完,贼首伸出食指跟中指,虚空划了一下。 卢员外头颅冲天,鲜血狂喷。 陆雨平距离非常近,一下子懵了。 好恐怖手段! 血腥扬起,气息弥漫,陆雨平能清晰感觉到肚子里掀起波澜,阵阵翻涌着。 在血滴即将沾染他身上时。 贼首一招手,人就到她身边。 “不愧是俊女,连干呕的声音都那么好听。 别想耍什么心思,乖乖跟我回去吧!” [系统,为什么不给我使用传送卡?] 【宿主,你确定使用? 传送卡只能传送一人,那紫貂就不能传送离开了。】 [我不是赚了五百,加上之前的,可足足有两千一百取悦值。 这都兑换不了?] 【传送卡两千,连接卡一千,宿主还差九百。】 [连接卡是什么,我可没有说要这个。] 【连接卡是保证两人传送到同地方的物品,若是没有,就是同时使用,传送可能出现两人在一南一北,一东一西。 这样,还不如不传送是吧?】 [系统,我发现你好黑心啊! 这点东西都那么贵,干脆直接去抢了。] 【唯小人与男子难养! 我那么好心提醒你,却被当成驴肝肺,还说我黑心。 好,那我就当奸商给你看。 看你几时完!】 “系统竟然又生气了,没有一点女子包容风范。 唉!怎么办,即使伪装成女性,还是改变不了被女性纠缠局面。 要是柔姐醒来就好了。 一个小小系统,没有你,我照样过得舒畅。 咱走着瞧!” 贼首提着陆雨平衣裳后领,眨眼间,回到卢员外府宅中。 尸骸遍地,残垣断壁。 时不时,府宅里传出哭泣声,惊叫声,以及东西摔碎的清脆声。 几十人马的贼人,个个都是从尸堆杀出来的猛士。 自然不是未经生死搏斗的护卫能比的。 这一夜,卢员外家鸡犬不宁,全户上下血洗了个干净。 都是拜一群杀人不眨眼的恶徒所赐。 一个冰冷无情声音,在众人头上响起。 “弱肉强食,适者生存。 自己学艺不精,被杀后变成孤魂野鬼也怪不了她人。 若有轮回,望你们把眼睛擦亮些,别跟错主子了。” 腥风散去,香气袭来。 一个女子带着另一个“女子”站在上空。 贼首露出的眼睛,没有任何神色,好像,屠杀的不是活生生的人,而是家畜一般。 而另一个“女子”,眼神充满无尽的惧意,仿佛见证了修罗地狱般。 “来人,放把火将府宅烧了。 钱币,男眷,带走。 至于这些艺人,弄晕丢在原地,死活就看她们的命了。” 这队人马贼首下令,全员行动起来。 有序执行着任务,看上去,她们像是井然有序的军队,不是毫无纪律性的粗鲁莽撞之辈。 地上,横七竖八躺着数名女子。 在她们不远处的豪宅,冒出滚滚黑烟。 “启程,回寨。” 贼首先行离开,剩余贼匪,骑着快马,全速赶路。 众人身后,亮光四射,火光滔天。 几十年的府宅付之一炬,消失在熊熊烈火中。 一走就是七日。 一众人马从山头绕过了要塞,往东北方向接近。 在高山上 在陆雨平有限的目力范围,发现了宓玲珑与一玄兽打斗。 速度激发到极致,单凭肉眼已无法看清。 以宓玲珑强大的感知能力,当然发现她们存在。 只不过被玄兽纠缠,抽不出身来。 待其看到陆雨平第一眼,面色错愕了一下,很快恢复正常。 觉得“她”有些像故人,但心里怎么都不踏实。 于是,宓玲珑忙中抽空,传音给心腹,让她暗中监视。 不只是为了眼熟的“女子”,更是为了搞清楚那队人马为何要在兽潮时冲出要塞。 之前安排的人没有跟踪到陆雨平下落,是因为实力不济,没有跟上。 后来好不容易发现行踪,却被他换装蒙骗过去了。 宓玲珑听到下属报告,差点绷不住人设,就要暴走打人。 可一想到她们不是自己的兵,不过是奉命镇守于此。 为了一个“外人”翻脸,闹下去,对自己名声不好,也破坏了双方情谊。 因为丁点小事,导致镇守失利,得不偿失。 加上玄兽爆发频繁,陆雨平一事被放在身后。 今日一见,看到熟悉面孔,压抑不住内心渴望,动了私心,在紧要关头,也要抽出人力一探究竟。 兽潮爆发,山上遍处有玄兽踪迹。 一队人马大摇大摆经过,玄兽纷纷闪躲,让出一条道路。 要是她们没有关系,任谁见了都不会相信。 陆雨平附近的玄兽,虽是躲闪了,但眼睛隐约带着贪婪与犹豫。 这副表情,跟当时降临在这里的时候,与她们的眼神不能说相似,简直一模一样。 不由联系初次遇蛇场景。 除了为自己而来,还能有什么吸引着她们? 记得开始的时候陪李雅芝上山,陆雨平从未见过这幅场面。 自从见到紫貂…… 对了!就是那紫貂带来的诱惑。 玄兽相食,能助长修为,增添气血。 功效丝毫不弱于玄材。 要说目标是他,陆雨平不信。 他什么境界?还不足以激起对方兴趣。 “滚开,你们老大都不敢动的人,你们还敢起歪心思?难不成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贼首似乎发现她们蠢蠢欲动的心,一声暴喝。 玄兽惊退,低下头,敢怒不敢言。 人马大摇大摆穿过,消失在山头极境。 不偏不倚,又行三天。 眼前山头,立着排排房屋。 外围有栅栏,哨台高建。 上上下下人影走动。 警戒森严! 突然 远处传来叫喊。 一路传至山头。 声音洪亮,清晰。 第19章 遭遇软禁 “二当家回来了!” 人群雀跃欢呼,卖力叫喊着。 晚上 山寨举办了接风宴席。 庆祝二当家平安顺利归来。 一番畅饮,酒醉微醺扫除多天疲倦。 “事情调查清楚了?”一个刀疤脸女子首先发问。 “大姐,她说的没错! 我们四处寻访的玄兽态度极其友好,能感觉到她们诚意十足。 这次合作,极有可能成功! “好,二妹,这次你立了大功。 你要什么奖励,大姐都为你弄来。” “路上洗劫一户富贵人家,得到的钱币玄材和美男够享受一阵了。 暂时不需要了。” 刀疤脸女子听了,神情不悦,脸快拧在一起了。 “不是说不要招惹事吗?” “大姐,这可是为了一名绝色女子,你知道那位大人喜欢女色,借机讨好她,说不定从她指缝溜走的好处,足够我们享用了。” “哦?是哪名女子,怎么没见着的?” “大姐,就是那位。” 刀疤脸女子顺着二当家手指方向看去。 一个高冷“女子”端坐在偏僻位置,细嚼慢咽进食着,与周身女子挽起衣袖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显得格格不入。 似乎因为来到陌生环境,把自己伪装成一副高冷,生人勿近样子。 远远观望,就能看出该“女子”气质非凡,如同不容玷污的璞玉般圣洁,让人想一亲芳泽。 配上罕见的俊逸容颜,更是使人生出一股浓郁的占有欲。 “这般完美的女子,当世少见。 要不是巴结那位大人,我都想把她留下来侍寝了。 也罢,终究是女子,只能看着解渴,无法像男子一样探讨人生。” 刀疤脸女子知道这不是她能私自占有的,只能出言平复怦然跳动的心,以此安慰自己。 夜色正浓 宴席结束人员散去。 陆雨平被安排在临近内腹的帐营里休息。 四边有好几队人来回巡逻,伴着微弱月光,将她们身影映在幄帐上。 说实话,她们的出现吓了陆雨平一跳。 这是对他戒备森严,防止逃跑。 也可以认为是担心他的安全,不给不歹之女有可乘之机。 “小子,我们到哪里了?” “呀!柔姐,小声点。 我们被一群山贼抓了,现在我正找机会逃脱。” “跟着汝就是倒霉,男子模样被抓就算了,一副女子装扮还如此。 唉!早知道不给汝这套完整修行功法了,一不小心用力过猛,把面貌变得迷惑众生,真是罪孽!” “柔姐,话不是这么说的,跟着你,我也有些倒霉。” 紫语柔一听,顿时不高兴了,气得她胸膛一上一下剧烈起伏。 “小子,汝竟然责怪起吾来了,是不是一段时间没有管教汝,言语变得越来越放肆起来了?” “别生气,小子实话实说而已。 每次遇到玄兽,她们总是会追着我们。 一副想接近又不敢样子。 经历一次是偶然,两次就引起我的怀疑了。 总觉得你身上有什么东西吸引她们,但碍于你的气息,让她们不敢轻举妄动。 但至少诱惑是很大的,不然,怎会有一只玄兽,拼着性命危险,也要出击。” 紫语柔静静听着陆雨平分析,不可置否点了点头,眼睛一眯,上下打量着他。 骤然,陆雨平感觉全身上下像是被剥光一般,一丝不挂显露在她眼里。 甚至,灵魂深处产生一股渺小无力被支配的恐惧。 吓得不敢喘息,面色惨白任她打量。 除此之外,再也无法做出多余举动。 “很好嘛!竟然学会试探了。 男子果然是思虑繁多,疑心重重。 说的不好听就是心机表。 也是,吾突然出现,对汝那么好,还主动谈及平等互利,是有些说不过去了。 这一次,吾告诉汝真相。 千万别再有下一次试探了。 那就需要用汝的秘密交换。 比如汝心思从未放在琴艺方面,却能达到较高水平。 汝说是天赋,吾信了。 再者,汝的声音,那套亵衣以及突然激发的极阳玄体,难道又是偶然?” 紫语柔每说出陆雨平的一个秘密,他的脸色就煞白一分。 “别紧张,汝那些秘密吾才不会揪着不放。 实话实说,吾靠近汝是因为气运。 有汝的帮助,吾就能得到许多玄材恢复。 现在回答先前问题吧! 吾的血肉,对玄兽有致命诱惑,尝上一口,突破一两个大境界不是问题。 因为吾昏迷,导致气息不稳泄露,而玄兽对彼此气息敏感,所以能发现吾的存在。 她们不敢接近的原因,则是怕惊醒吾。 知道与不该知道的汝都知道了。 我们的合作依旧有效,以后,可不能多疑多虑啊!” 说完,紫语柔斜着眼,在他身上停留了一阵时间。 “自然,小子不过是好奇。 一个男子在外,缺乏安全感。 这样,是想把事情把握在自己手里。 一丝纰漏,可能会万劫不复。” “嗯。那样子也没有问题。 汝要清楚,一旦涉及对方隐私,不可随意点出。 修行界可不是个个像吾一样好说话的。 先玩后杀可是很常见的。 吾现在伤势依旧,帮不上忙,看看她们什么举动,再作打算不迟。” “那小子不打扰柔姐调养身心。 我会尽快把修为提上去,不会让你再担忧了。” 陆雨平从她的话里知晓大致情况,也就放心修行了。 盘膝,吞吸天地玄气,使之游走四肢,顺着经脉汇入丹田。 一个个周天运转,时间飞速流逝。 接下来三个月 陆雨平三餐都在营帐里进行。 修为到玄师境,几天不吃不喝都没问题。 送餐是一个幌子罢了,监督是否有异常举动。 修行,不一定要摒弃餐食。 吞食玄兽的肉也能加快玄气吸收辅助修行。 一段时间,没有人进来打扰。 即使自由被限制住了,陆雨平的日子也是过得很安稳,好吃好喝供养着。 加上刻苦修行,陆雨平三个月晋升一小境界,到达中期。 男子天赋强的修行很快,几个月一个小境界不是问题,也不用借助实战磨合。 女子不管天赋强弱,境界攀升和稳固,必须配合丹药,玄材和实战。 缺少一样,速度进展会变慢。 当然,一番奇遇导致境界急剧提高,至少几年或是几十年不能再吞服玄材和丹药精进。 时间匆匆,一名金衣女子到来,打破了看似风平浪静的日子。 第20章 身份识破 那金衣女子裹着一层白纱,头上的龙角暴露了她的身份。 是玄兽化形无疑! 陆雨平在下人带领来到正堂。 大当家和二当家不复大大咧咧模样,正谨慎小心与上座的女子交谈。 当看到陆雨平出现。 刀疤脸女子开口:“龙大人,小的得知您到来消息,一刻也不敢耽误。 立即出动人马踏遍万水千山,搜刮天下稀物俊女,只为了能好好孝敬大人您。 许是您的福气恩泽,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玄祥国境内寻了一名俊郎女子。 特此将她送与您作为见面礼,恕我们招待不周” 顶着龙角女子看了陆雨平一眼,露出的眼珠瞪得溜圆。 惊异之色,很快隐藏在眼底。 “好,我收下了。 你们也有心了。 这次指挥大权,交到你们手里。 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那就,静等你们的好消息。” 说完,一枚玉令甩出,掉落地上传来清脆响声。 随后一股风卷袭,将陆雨平带走,座上女子也消失不见。 刀疤脸女子捡拾起玉令,一遍一遍抚摸着,“呼呼!老二,事成之后,你有一半功劳啊!” “大姐,那……”二当家搓了搓手,一副急不可耐模样。 “你说云儿是吧? 没事,这一个月就让他服侍你了。 不过是一个正夫,让他给你泄泄火气是应该的,可别憋坏身子。 男人如衣裳,姐妹如手足。 衣裳在谁身上,不都是穿吗? 手足无论什么时候,都不可以断。 未来,还要妹妹你相助啊!” 刀疤脸女子丝毫没有犹豫,虽然正夫是她最喜爱的男人,但为了大事,一点牺牲,是他义不容辞的责任。 二当家听了,感激涕零,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 但大姐发话,那就不能辜负心意。 这一个月,由她好好疼爱她的男人,日后,尽心尽力相助,算是弥补心里的亏欠。 “好一名奇男子,男扮女装竟然没有丝毫违和感。 不仔细看,差点把我蒙骗过去了。” 陆雨平见暴露,上齿轻咬下唇,一声不吭。 金衣女子见状,眉毛皱起,心生不悦。 继而在陆雨平腰间轻车熟路揉捏起来,陆雨平身子传来一阵抽搐,不自已发出魅惑至极的娇声。 这可不是陆雨平故作忸怩,而是男子身子敏感所致。 稍微被触碰一点,容易使男子春意泛滥。 若是更加过分的蹂躏,男子会全身乏力,生不出气力反抗。 玄修相比普通男子,身体素质会好一些。 陆雨平没有直接瘫倒在金衣女子怀里,算是坚强了。 “哼!不给你吃的苦头,就打算一装到底? 极阳之体,可谓绝佳鼎炉。 你说,这等浓郁阳气,可供几名女子分食?”金衣女子低下头,在陆雨平粉颈上轻嗅,露出陶醉笑容。 陆雨平因为秘密暴露加上女子恶言调戏,再也抑制不住内心恐惧,催动玄力挣扎起来。 金衣女子直接一个抱揽,将男子死死压制住。 陆雨平发泄一番,知不敌,驱散心里恐惧,鼓起勇气,发问道:“你……您打算什么时候放了我。” “原本放了你,倒是没什么问题。 可你身上修炼的功法正好对我有用。 所以,只能让你受委屈了,借用你余下的一生,帮我实现一个愿望。 你,应该不会拒绝吧?” 金衣女子发出银铃般悦耳动听的笑声,似乎想到什么高兴事情。 陆雨平就要张嘴拒绝。 金衣女子眼疾手快,探出一根食指,紧贴在陆雨平那丰满,诱人的红唇。 “别急着回答,我给你时间好好想想。 要是答案不正确,可是有惩罚哦!” 说着,女子眼中闪过一抹厉色,空气在一瞬间仿佛停止流动。 陆雨平听后,心里翻涌着恶寒。 情况不太妙! 【温馨提示:宿主不要做无谓挣扎。 面前女子修为高深,你的一举一动,分毫不差落在她眼里。 高强之人,性格怪异,喜怒无常。 要是宿主做出过激举动,难保…… 事到如今,下乘之法是静观其变。 敌不动,我不动,敌一动,我先动。】 [下乘之法我尚且认可,那什么敌不动什么理论,关键是我要能动才行啊,] 【系统沉默一会,继续说:当然,也不是没有办法。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宿主可以兑换该女子相关消息,寻求机会解开困局。】 [那……兑换。] 不管是脑子里还是身体外,寂静无比。 陆雨平眉头紧锁,初一见,似乎思考着,实则脑子里不断重复一个词。 [兑换……兑换……] 【宿主取悦值不足,兑换失败。 距离一万,还差七千九百。 望努力!】 [喂……算了,谅你也没什么好计谋。] 陆雨平又静了一阵,始终等不到一句气急败坏声响。 “看来激将法对它没用。” 陆雨平见自己没办法,又不宜与紫貂沟通,只能独自忍受屈人之下的折辱。 “我……答应便是。” 古有韩心胯下之辱,司马倩宫刑之难。 他,陆雨平,一介男子,仰人鼻息,低眉顺眼,有什么的。 “看来不是你的真心回答。 所以,这个答复,我很不满意。 那惩罚你是推脱不了了。” 陆雨平对这个回复似乎早有预料,眉毛一翘,小声嘀咕着,“嘴长在你身上,想怎么说还不是全凭你的心思。” “哦!你好像很不开心,是不是缺乏管教啊?” 说着,她的魔爪从腰部向上穿进陆雨平衣物,撇开亵衣,肆无忌惮的抚摸着平坦光滑的小腹。 真实、粗暴的触感,带来丝丝瘙痒,他的脸上浮现僵硬笑意,许是过于猛烈,陆雨平眼里竟泛出泪花。 晶莹剔透的泪珠在阳光下照耀极为惹眼。 他的脸不知是因为羞意还是太阳过于毒辣,出现血色红潮。 做小动作前,金衣女子怕陆雨平行为过激,点了定身穴,毕竟,这样对男子大手大脚,不亚于玷污身体。 性格刚烈男子,说不定就咬舌自尽了。 陆雨平春水泛泛,想要开口求饶,却始终不得。 第21章 贞洁不保 陆雨平看着迫近的臻首,眼神开始变得惊恐。 要是被吻上,贞洁就不保了。 先前被触碰到肚腹和柳腰,虽悲愤欲绝,但还能接受。 毕竟,行走在熙熙攘攘人群中,不小心让好色之女揩油那是难免的。 碰碰身体,只是表层玷污,能沐浴干净。 动作过于出格,可是一辈子都无法释怀。 陆雨平抗拒,调动全身玄力,试图冲破穴禁。 即使希望渺茫,那也好过无所作为,任人拿捏。 这一刻,实力的差距让他认清现实。 陆雨平的玄力犹如牛入泥潭,没有半点反应。 金衣女子感觉到手臂传来炽热的玄力,翻手一拍,将玄力一丝不落吸入体内。 她的心糟糕透了,男子的反抗,在她看来是挑衅一般存在。 换个女子,说不定就灰飞烟灭了。 这个世界,女男地位差距并非一开就是女尊男卑的。 而是宣扬男女平等,可是后来发生一件大事,使得地位倾倒。 世界初段,一名男子横空出世,以寿命为代价修到高深的境界。 寿元不多时,他不甘心碌碌无为死去,于是打算闯下一片天地让名声远扬,为后世留下一段佳谈,满足自己虚荣之心。 他奔波各处,呼吁男同胞,主张以男为尊,甚至拉拢一大帮男修好手。 在各处地方猎杀女子,彰显男子本色。 起初那些女子以为是小打小闹,结果却惊动一方。 他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虐杀女子,生吃血肉,宛若魔头。 奋起反抗的男子,都是在所谓男女平等的世界受到女子压迫而激起血性的。 坐害一方的男同盟就此成立,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壮大。 大姥们看见势头不妙,撕开伪装,以迅雷不及之势,把男同盟灭杀干净。 而后,掀起轰轰烈烈的斗争。 推翻平等思想,让女子为尊观念深入人心,天下万人响应。 一朝对抗,男子势弱,各处宗门皇朝,凡是男子掌权的,都被女子剥夺一干二净。 为防止男子复辟,各地高层云集开会。 收刮全天下男子功法,除了留下几套对女子有益的辅助功法,其余的全部销毁。 而男子,因为上层的反叛,全部地位下贬。 并制定一系列男德对他们进行思想禁锢。 久而久之,女子位尊思想根深蒂固,男子卑微下贱。 如果男子在女子身前反抗,只会激起她们的怒火,而不会被怜惜。 两人嘴唇越靠越近,彼此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这时,一道飞鹤飘浮在金衣女子身边。 感应到玄力波动的她,睁开眼睛,极为不耐烦的把玄识渗透其中。 片刻,女子大怒,一掌劈开脚下的大山。 尽管她的样子可怕,陆雨平因为没有受到侵犯,轻轻松了一口气。 好巧不巧,金衣女子瞥见一幕,怒火中烧,无疑是被挑衅了。 她直接带着陆雨平降落在地,解开穴禁。 一个跃身,将他扑倒在地。 俯首,红唇印在他的两瓣柔软上。 陆雨平使劲摇头晃身,手脚齐用,始终没能挣开分毫。 美事一尝知味,让人欲罢不能。 临末,金衣女子银牙一咬,把陆雨平嘴皮咬破。 而后恋恋不舍起身,吧唧回味着。 陆雨平能动了,却又不想动,双眼无神望向天空,一行屈辱的清泪,顺着眼角流下来。 他的初吻,就这样交给了陌生女子。 女子站立许久,有些不耐烦了,“还不起身,我们要赶路了。” 陆雨平嘶哑声音道:“滚,我不想见到你。” “脾气不小呢!你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很诱人。 刚刚是你的初吻吧!口感还不错。 要是你再不起来,我把你的初次也夺了。 看看是否一样享受。 对了,你也别动不动寻死,我要想复活你还是很容易的,等你活过来以后将面临什么了,我就无可奉告了。” 本欲耍小脾气的陆雨平,被迫将怨气咽下肚腹里,慌忙起身摆正衣物,调动玄气把灰尘震去,泪水烘干。 掏出一块手帕,轻轻擦拭着嘴唇的血迹。 【取悦值+5000】 “面纱带上,免得被别人发现惦记着。”金衣女子将激吻前脸上带着的面纱取出,随意一抛,稳稳落在陆雨平手中。 女子见他看着面纱发愣,不悦道:“怎么?刚才都有亲密接触了,现在带上我用过的面纱就嫌弃? 别浪费时间,这能遮掩你的容貌,待会与人会面,你要乖巧一点。 要是在别人老巢你的秘密泄露了,嘿嘿! 连同我都会困在那,或许,还得仰仗你的身体换取一丝自由。” 陆雨平完整听她讲完,不由心惊胆跳。 他可不想刚出虎口又入狼群。 而且个个都是馋自己身体的主。 结合种种遭遇,陆雨平心生悲凉。 [男子长得漂亮有错吗? 为什么男子必须得成为附庸,存活女子庇护之下?] 【宿主不必感慨,长的漂亮不是你的错,而是你千不该万不该被发现。 你要坚信,即使是辅助型功法,也能自力更生。】 [多谢系统兄劝慰,不知是何方法?] 【只要你修成一定境界,就能用玄力外泄用于护体,同境界下自保毫无问题。 像她们对你身体图谋不轨的,近不了身,不就不能那啥了。】 [现在还不是没办法,白费我高兴一场。] 【宿主可以吃软饭啊!等和她翻云覆雨之后,讨些丹药修行,境界不就蹭蹭上来了。 到时再一脚把她踹开不就报仇了。】 [你的意思是跟着她混? 不行! 强迫男子之女,视为可耻。] 【宿主别急着拒绝,看她容貌,说不定就有了改观。】 陆雨平闻言望去,除了头顶上的两只龙角显得别扭,其姿容精致,无可挑剔。 站立在一方,整个人显得妍姿俏丽,丰腴曼妙。 连天地都黯然失色,娇花绿叶也成了陪衬。 [长得好看,也不过是皮囊,蛇蝎心肠的女子大有人在。 只会欺负男子的女子,是不会讨喜的。] 【宿主此言差矣,俗话说得好:“女人不坏男人不爱。” 有时候,贞洁要拿的起放的下。 只要够骚包,就能在女子里吃的开。】 第22章 争锋相对 憋了半天,陆雨平吐出一句话。 [系统,你很不正经。] “磨磨蹭蹭干嘛? 别以为是男子,我就会将就你。 再浪费时间,小心我把你怀里那毛茸茸的宠物捏死。” 金衣女子伸出玉手,做了一个掐捏动作,配上恶狠狠表情,仿佛下一刻说到做到。 陆雨平切断与系统对话,感受到怀中紫貂不安,立即戴好面纱。 “这才乖嘛!我们走吧。” 金光包裹着两道美妙身影,消失在天际。 草地上,留下的暧昧气息经久不散,证明着刚刚发生了女欢男爱的事。 高空极速前进,让陆雨平十分紧张,索性闭起眼睛,不再张望。 一旁的女子,激吻过后使得她性趣急剧攀升,不由相距着男子近了些。 陆雨平尽管有细微闪躲,却不好离太远,怕不留神掉了下去。 到躲无可躲地步,两人紧挨着,女子若无其事伸出一只玉手前后摆动着,似乎掩盖心中的紧张。 摆动时候,不经意触碰到佳人冰凉肌肤,情不自禁与其五指相扣。 陆雨平没有拒绝,主动握得更紧。 他的另一只手在衣角不停绞动,显现着他的害羞与不安。 “你……你有没有修行用的丹药?” “有啊!”金衣女子略有失望回答道。 她以为男子是接受了她,没想到竟然是一笔交易。 当然也不怪陆雨平破罐子破摔,毕竟他牺牲那么大已经是无法挽回的损失,讨些东西,不过分吧? 陆雨平静静等着后文,女子似乎看破他的心思,一直闭口不言。 既然开口了,陆雨平总得继续下去。 “那……能不能给我一些?” 金衣女子很快做出回复,“可以,不过,你用什么换?” “刚才你不是……” “一码归一码,刚才的事是带你离开贼窝的报酬。 再说,仅仅解口渴而已。 除非……” 金衣女子没有继续说下去,用带有侵略性的眼神上下扫视着陆雨平绝妙身体。 陆雨平感觉到自己被什么东西盯上一般,全身汗毛本能竖立。 不由望向旁边。 眼神交汇,女子丝毫不躲闪,陆雨平脸皮薄,慌忙合拢眼睑。 不由呸一句,小声骂道:“登徒女。” 这一动作,在女子看来风情万种,摄人心魂。 她又一次玄关失守,化作饿狼将其扑倒,在空中又一次… 【取悦值+5000】 第一次是泄愤,第二次是动情。 好在她还有理智,没有立即把他办了。 目前,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夜幕 两人赶到一间客栈落脚。 陆雨平面纱下掩盖的嘴唇,若是此时有人能窥见,定会发现破了好几道皮,甚至红肿起来。 微微启唇都会牵扯伤口,让他感到楚痛。 动用玄力很快就能治愈,但是金衣女子对他许诺,等其自然愈合后,会赏赐他一颗丹药。 就是一颗丹药,让陆雨平坚持下来。 因为,商行里一颗丹药,要三千取悦值兑换,价格昂贵! 【瞧你那没出息样。 好几千取悦值都不舍得的花一些,偏偏靠出卖美色。 真是男性的耻辱!】 [哼!也不见你赠送几颗。 我就算百般阻挠,也会被强迫。 境界上的差距根本不是外物能弥补的。 除非你出手,否则这段时间我只能屈服在她淫威之下。] 【嘿嘿,宿主,跟着她也是不错选择。】 [呸,不想帮直说。 助她这一次后再无瓜葛。] 【既要当表子又要立牌坊。 宿主不愧是虚伪之人。 无瓜葛?凡话不能说的太满。 她是打算…… 呼呼!差点泄露天机了。 你要是拿出一万取悦值兑换消息,我就冒着多活几年的险告诉你。】 [甭想,一万取悦值我赚的容易吗? 还不如换几颗丹药提升实力。] “想什么那么入神?有人来了,站在我身后不要出声。” 金衣女子发话,陆雨平不能不从。 陆雨平一副女子装扮,双手交叠放在身前,低眉颔首站立在金衣女子身后,俨然成了伺候她的贴身丫鬟。 两人静候一会儿 一股黑风盘旋而至,笼罩整个房间。 伴随一声冷厉轻喝响彻,黑雾散去,一个衣着奔放的女子坐在金衣女子对面。 那女子肌肤赛雪,一身短裙遮掩到膝盖处,露出的一双长腿白的晃眼。 目光逐渐向上,能观望到平坦光滑的小腹和镶嵌着红宝石的肚脐。 衣物紧致,衬托出身前的饱满。随着女子的一呼一吸,显得巍巍颤颤,随时可能跳出来。 眼神划过玉颈,停留脸上。 一张妩媚的面容上天然安置着一对暗含春意的眼珠,配上凤丹眼极为勾人,小巧的朱唇旁点缀着一颗美人痣。 乍一看,心智不坚者或许就沉沦于样貌无法自拔。 那女子随意扫视四周,眼神在陆雨平身上停留一阵,眉毛一跳,不悦问道:“龙竹悦,我要的消息呢?” 声音如同魅乐直动心神,夹带的生气意味在旁人听来似打情骂俏。 龙竹悦没有回答,倒是身后的陆雨平有了动作,他缓缓抬起因为紧张有些僵硬的头。 眼神交织一刻,陆雨平似乎被勾去魂魄,两眼呆滞空洞。 “好了,把你体质散发的魅惑之效收起来,我可对你没兴趣。” “呵!都说玄真国龙国师好女色,现一试探,果真传闻不能信也。 我与你合作的事关系重大,不得不提防。 只好展现体质之威让你的丫鬟失智一会,结束之后,她自然会恢复正常,且只忘却一段记忆。 于我们三人都没有坏处。” 勾魅颜因为两人目前处于合作关系,不好闹太僵,就略施展手段弄出两人对话空间。 没想到龙竹悦表现异常,眼底的怒火隐忍待发,只得解释一二,好打消恶意。 “传闻勾教主胆小如鼠,谨慎至极。 现一见,性格丝毫不差。 也难怪黑月教能在三国里混的风生水起。 甚至在玄祥皇朝眼底频繁发动暴乱仍能安好。 你这教主,真是黑月教的榜样啊!” 龙竹悦见陆雨平受苦,一身怒意难以释放,就借话讥讽,发泄不满。 勾魅颜是精明人,话里的意味听不出来就不配当教主了。 顿时,眼睛流转一阵寒芒,似凝成实质喷发出来。 第23章 无耻要挟 勾魅颜舞手挥袖,带动一股劲风扫在桌面。 \"哐当\"几声脆响。 瓷器破碎溅射四地。 陆雨平也在那一刻恢复清明。 龙竹悦见她如此知趣,不再纠着不放,回归正题。 “可有把握?” “虽是至关重要一环出了差错,好在及时纠正了。 那计谋绝对有用,不出一年,她必死!” 龙竹悦听了,反而没有丝毫高兴神色。“你该不会是小看她了? 尽管她身受重创,但也不是好对付的。 采取下三滥的手段能不能成还是问题,别为了省力阴沟里翻船。” “我们做事你放心。 那模样我都心动,更别说自命不凡的她。 天下最好的,她都想把握在手里。” “当真?我可不信。”龙竹悦想到什么,自个嘀咕起来。 “可惜了,她注定是没机会了。 不说了,我要的消息呢?” 勾魅颜一双炽热眼神盯着龙竹悦,脸上写满渴望。 “再过三日,你跟我来便知。” “好,跟龙国师交谈就是爽快。 改日相聚,告辞!” 黑风来无影去无踪,径直透过窗户消失视线。 龙竹悦拖着香腮,沉思着事情。 突然,一股微妙的念头涌入心头,让她一阵发堵,接着,身体莫名泛起空虚感,已无思索下去的兴致。 正欲起身离去,转首间,对上一双惊恐的星眸,她忽然生起一丝邪念。 “坐到我腿上。” 龙竹悦冲陆雨平说道。 正处于云里雾里的陆雨平浑身打个激灵。 面纱下的表情大变,不禁浮现痛苦之意。 “一介男儿家的,太过刚硬可不行,得学会小鸟依人讨女子欢心。 对了,刚才看你竖起耳朵旁听,我可警告你别乱想。 男子无才便是德,精明的男子,我可不敢长久留在身边。” 【宿主,你表现的时候到了,这决定你以后是否是吃软饭的料。】 [系统,别添乱了。 你快帮我想想办法!] 陆雨平没有等到系统回应,整个人被一股吸扯感笼罩,而后,落在一双修长的美腿上。 周围空气,弥漫着香甜可口的花香。 “男子果然是抹不开面子,这等事还要女子主动才行。 听话,把衣物褪去。” 陆雨平是男子不假,有软弱的一面,也有刚硬的一面。 见龙竹悦得寸进尺,丹田玄力炸开,手肘偷袭轰击心口。 意料之中的是女子没有反应过来,意料之外的是手肘被一股反震力弹出,挤压成平的形状恢复挺拔。 “小色鬼,真是的。 一点都不懂体贴女子的身体。 换一个人,估计你也不会成功。 力量,太弱了!” 说完,龙竹悦身上爆出一股狠劲,将陆雨平甩在床榻上。 夜明星稀 即使用水冲刷身子,一遍又一遍重复擦拭。 【宿主别不高兴了,昨天系统进账多了五千,这笔买卖,你不亏啊!】 [闭嘴! 这是正人女子干的事吗?] 跟系统交流着,他不争气的眼泪哗啦啦的流下来。 两人一条帘布相隔,一个美满休息,一个委屈哭泣。 哭了似有一阵,陆雨平眼睛有些干涩。 心中愤懑始终没有发泄够,转而低声哽咽。 陆雨平那般闹不过是要龙竹悦低头道个歉。 事实上,这很难做到。 女子可是自诩身份尊贵,主动给男子道歉,不是痴心妄想? 她们认为,怜惜疼爱男子,容易把他们惯出毛病来。 女子予取予求,男子必须照做。 她们霸道,是有资本的。 “男子哭哭啼啼声音美妙至极。 差点让我把持不住了,你说,该怎么把我的欲火平复下去?” 女子倦意浓浓的声音从一侧飘来。 陆雨平停止哽咽,不敢吐露真言。 一边转动一双灰溜溜眼睛寻找有利方位,权衡着什么,一边拖着语气,顾而言它,“我想起往常伤心事了。” 龙竹悦顺着他的话接下去,“吐露出来心里会好受些的哦!” “算了,都是草民私事,免得污了大人尊耳。” “心还挺细的,连我的身份都听出来了。 你一个涉世未深的男儿片子,竟然试图动用拙劣谎言蒙蔽我的法眼,该当何罪好呢? 既然你的身子已经有了我留下的痕迹,那么未来必定是属于我的。 现在,罚你滚过来伺候我穿衣。” 龙竹悦在察觉到陆雨平萌生逃跑念头后,声音冰冷几分。 房间凭空出现一道烈风,刮得帘布沙沙作响。 陆雨平的心如同帘布摇摆不定,龙竹悦的意思是让他现在立马过去,这不是要再赤身一次的节奏? 傍晚在烛光遮掩下都不能接受,何况光天化日之下。 龙竹悦的行为,是践踏他的尊严。 陆雨平拖延一会,见龙竹悦没有催促。 放慢了动作,仔细擦拭着水珠。 咔嚓,一声骨头断裂清晰可闻。 似有妖兽发出呜呜的痛苦声音。 陆雨平猛然意识到这是紫貂发出的。 一着急,踩到地上水渍滑倒在地。 慌乱之中,陆雨平忘记催动玄力,摔得皮肤青一块紫一块。 可他仍没有停下,连滚带爬来到龙竹悦面前。 一丝不挂的陆雨平暴露在她视线中,宛若摇尾乞怜的小猫,孤独无助。 龙竹悦抛弃手头的紫貂,一手将陆雨平吸摄过去。 在她火热目光中,他完成了羞耻任务。 龙竹悦顿时心情畅快,在他身上捏了一把,将带有陆雨平体香的指尖凑到鼻尖轻嗅,露出一脸陶醉。 【取悦值+1000】 “鉴于你刚才表现不错,丹药奖励就提前发放给你。 希望你早日把境界提升上去。 对了,我等下要出去一趟,今晚会准时回来,别忘记给我暖床。” 龙竹悦交代完毕,翻手间取出一颗丹药夹在两指。 第24章 炼化丹药 纤纤玉手微微用力捏住陆雨平精致嫩滑带有迷人弧度的下巴,夹着丹药的手指缓缓伸入微启的檀口。 丹药入口即化,蕴含浓郁能量的气团顺着道口汇聚丹田。 陆雨平体内燥热加剧,如同被烘烤一般,五脏俱焚。 不多时,额角泌出密密细汗,体香也愈发浓郁可闻。 陆雨平全身经脉能量暴动,紊乱不堪,若是一直放任不管,经脉可能会受到创伤。 他只能一阵着急,因为龙竹悦没有发话。 良久 “还不快吸收,我等了那么久竟然一点动作都没有,难不成要白费我一颗好丹药?” “呜呜。” 陆雨平有心回答,那两根葱指依依不饶抵在舌根处,让他无法清晰发音。 龙竹悦感受到指尖的湿润和阵阵热浪扑来,似乎才想到原因。 “哦!忘了把手指拿出来了,怪不得你一直不回应我。 但这应该不影响你的运功吧?” 女子发出疑问,歪着头看着半边臀部挨在床榻的男子。 陆雨平知道对方是故意的,也不得不顺她意思走下去。 因为有些难吐言,他只好言简意赅。 “我...运...转...不...了,咳咳,呕......” “恩!勾,对,就是这样。 要是你能那么主动就好了.” 龙竹悦松开捏住下巴的手,从颈部滑落紧贴肌肤探查他的上身。 一接触,陆雨平体内玄力平静下来,仿佛是因为愤怒而炸起的毛发被捋平,变得温顺。 玉手含着流氓手法熟练按摩着穴位,让他一阵清爽,竟萌生奇怪想法。 “这只手按摩全身该多好啊!” 或许是手法娴熟过于舒服,让他情不自禁心里感慨。 虽然陆雨平全身被她抚摸过,但都是只顾她愉悦的,动作粗暴不说,每一寸要么掐到发红为止,让她更是好奇喜爱地方,直接弄出淤青。 那一夜,他只有痛苦,没有半分享受。 正因为这样,陆雨平给龙竹悦打上变态标签,神情也惧怕许多。 当然,陆雨平受的苦不及紫貂百分之一。 她光被摔不说,连右手骨头都被恶女捏成粉碎。 手段残忍,性格喜怒无常。 陆雨平留在她身边一息,都心惊胆寒不已。 又加上这色女一直把玩他身躯,让他不由从心底里生出恶寒。 在一瞬间,他卑微如蝼蚁,靠出卖自己换取怜悯。 “今天好好留在房间里炼化丹药,等着我回来。 你也清楚我不是好色之徒,不到你愿意托付一刻,我是不会踏出最后一步的。 若是你表现中规中矩,兴许能给你自由。 而萌生不该有的念头,我会因为爱惜你而不加处罚,但那玄兽可不会善终。” 龙竹悦警告一番,抽出两指,不再折腾那美男。 挥手布下一道屏障,消失在原地。 陆雨平没来得及抚平剧烈跳动的心脏,突然感觉丹药能量在身体四处乱窜,顾不上穿衣,直接盘膝运功炼化。 运转功法引导能量流入四肢百骸,经脉处玄力缓缓积累扩升。 随着时间推移。 身体的一层薄膜捅破,陆雨平身上气息攀升。 玄师后期! 丹药药效仍持续作用,陆雨平借助药性巩固境界。 吸收余效同时玄力逐渐厚实起来。 陆雨平调动玄力,一遍一遍熟悉着,直到连贯自如为止。 每一次晋级,陆雨平有股浑身充满力量的感觉,迫不及待想要宣泄出去。 一拳打出,积蓄着磅礴之力。 全身,如同漏气的气球,在挥拳刹那,将全身力量耗尽。 估摸着那一拳足以重伤同境界玄修了。 男子修行,最主要的是增长寿命,好陪伴那些寿元悠久又孤单的女玄修。 男玄修这群体,可谓银枪蜡头,中看不中用。 即使如此,陆雨平没有泄气。 修行对于他来说,不仅是自我保护,更重要的是复活亲人。 “小子,夜幕降临,汝再不去暖床,吾就要受罪了。” 陆雨平一愣,匆忙想起,满怀歉意,冲紫语柔检讨。 “柔姐,都是小子拖累了你。 要是我听话些,你就不会被折磨了。” 在低头认错时,他看到自己一丝不挂出现在紫语柔视线中,惊呼一声,慌忙寻找衣物。 没想到紫语柔出言制止,“快钻进被窝用体温暖床,不然时间来不及了。” 陆雨平应承一句,依言行动。 进被窝前,他不忘抓起紫貂,一同塞进里面。 做完后,一层红雾攀升陆雨平脖颈,脸颊也凝聚一团粉霞。 毫无疑问,这是因为被异性看光露出的娇羞神色。 而且是在她眼皮底下光着一整天。 [系统,现在能否把传送卡用在那紫貂身上?] 陆雨平语气有些不确定,他虽知道传送卡可以作用在她人身上,但看到龙竹悦手段通天,临走前布下玄关,又有些没把握。 【能。她布置的单向结界,只许进不许出。】 [我与她接触没几天,她应该不会让我有逃走机会吧? 还有,任务自从上次结束,为何直到现在都没有触发?] 【宿主有所不知,你服用的丹药,寻常玄修炼化至少需要一天半时间,等她归来,你还在打坐运转着,她只需防止外人打扰就行。 就算你逃跑了,但身上有她做的标记,迟早会被抓回去的。 至于任务,你不提及,我以为你不想做了。】 【滴答!将紫貂传送离开。 任务完成,奖励定向转移标识一个。 宿主是否考虑接受任务?】 [接受。] 陆雨平无奈摇头,系统真是越来越惰性了。 [奖励能提前发放使用吗?] 【没问题!】 【叮!奖励发放,请注意查收!】 [使用传送卡,定向转移标识。 位置嘛?就到宓玲珑附近好了。] 陆雨平想到一个单纯善良的小姑娘,把受伤紫貂托付于她,也算放心了。 【使用中…… 宿主不要退出界面,谢谢合作。】 系统倒数十个数后,被窝里的紫貂跌落在虚空中消失不见。 陆雨平呼了一口气,霎时,一阵倦意席卷当头,令他沉沉睡去。 刚睡下,一个金衣女子出现床榻上。 似乎察觉到情况,神情中的暖意溃散,凝成寒芒。 第25章 石定情缘 陆雨平睡梦中,出现一家人游山玩水画面,气氛融洽。 而他则是活力无限,对四周好奇满满,忙上忙下,左奔右跑。 夜深人静,正值睡觉时,李雅芝温和搂着他一同步入梦乡。 清早,一缕阳光照耀床榻,陆雨平从梦乡中醒来,两手抬起,作势擦拭朦胧双眼。 在动弹一刻,一股强烈的酸楚从肩膀、胸部和肋部肌肉传出。 陆雨平忍不住吸了一口气。 一股醉人的体香入鼻,瞬间驱散他全部倦意。 陆雨平顿时明白,他躺在一名女子怀里,姿势与睡梦中李雅芝相抱无异。 他的脖子和后脑勺,各有一手紧紧环绕。 清楚状况后,男子不敢动弹了,闭着眼一边回想着是否有奇怪感受,一边着急着静心。 “真是个小浪蹄子,不穿衣服就爬进被窝,是在等着我?” 陆雨平听了,腹诽道:“要不是你提的古怪要求,我才不会作践自己。 昨天给的丹药定是不安好心,明明需要一天半炼化,昨夜却叫我暖被窝。 说不定是发现紫貂是雌兽,醋意大发,欲加害于她。” “真无趣!美男在侧,时机不适品用。 你的宠物呢?” 龙竹悦语气一转,问起消失的紫貂。 可那威严的声音,逼迫着他不得不出言。 “我放走了。” “恩!我昨夜给你教训了。” 两人有一言没一言搭着话。 “你要是女子,这般天赋必有大成就。 我很庆幸你不是,不然就错失你这世间绝无仅有的男子。 不说那么多了。 你盘膝与我对坐,我给你看个好东西。” 床榻上,两人盘膝,四掌相抵。 中心上方漂浮着一个圆润黑石,发出两道红线牵搭两人身上。 陆雨平和龙竹悦以魂魄之体遁入到虚无空间中。 不远处的圆台上悬浮着红皮玉书,红芒四射! 龙竹悦牵着陆雨平的手,凌空漫步,不疾不徐来到圆台前。 见陆雨平满是疑惑,难得捂嘴轻笑,主动讲解,“这里是情缘石内部蕴藏的空间。 玉书上记载的是女男的姻缘配对。 世间女男,若是亲笔把自己名字记录在同一页,她们的爱情海枯石烂,天荒地老。 那是世人羡慕不来的情缘。 签字的一对儿,女子一辈子只有一男,绝不会像其他女子有三夫四君。 情缘石,代表着感情真挚,有红线搭桥,此生不相弃。 开天辟地之时,此石世间遍地,经过无数代使用,已寥寥无几,我拿出来,足以见诚意。 现我你共持一笔,将姓名勾画其上,结一段姻缘。” 龙竹悦用宽大玉手覆盖陆雨平的手背,手指微屈把握他的指关节抓住龙凤笔,提腕,挥墨。 龙竹悦的大名烙印在玉书上。 “还不知道你的名字,速速报来。” 陆雨平一听,心生一计,不由窃喜。 许是看到他的脸色,龙竹悦意识到什么,又附上一句。 “你别想胡报一个名字,一字不对,魂飞魄散。 此书是见证者,又是考验者。 耍小心眼也是要看地方的,别弄不好丢了性命。” 计划落空,陆雨平有些愤愤不满,听到残忍后果,又一副心有余悸样子。 开始顾左右而言她,欲图拖延时间,“我好像没有同意我们之间的姻缘吧?” “没关系,祖训有言: ‘女子愿娶,男子必嫁。’ 若是男子不愿意,不排除采取逼迫措施。 你应该不想背负欺师叛祖罪名吧!” 陆雨平见龙竹悦搬出祖训,一股脑把之前的事交代出去,希望她能适可而止,死了那条心。 “我已经嫁过一次人了。” “嫁人?你的守阳砂还在,明显没有被滋润过。 就算你破身,只要你没有改修功法,我都不会嫌弃的,再说,这不是没有破身吗? 若是你所言非虚,嫁过一次人更好了,虽然没有美夫的风韵,好歹比起其他男子美貌又经玩,真是完美的配偶!” 陆雨平爆出黑料也没有更改她的主意,不禁迷离恍惚,心中那块凄凉之地,渐渐有了生机,“不在乎出身,不在乎过往,她真的是喜欢我?” 陆雨平发愣一刻,虚无空间开始轻微晃动,渐渐,动静变大,出现紊乱扭曲。 “开弓没有回头箭,进行到这一步了,只能继续下去。 姓啥名甚?速速道来,等空间崩塌就来不及了。” 陆雨平魂魄之体似嗅到死亡气息,在圆台前摇曳身影。 龙竹悦紧紧将他包裹身前,即使死亡濒临,也不松开分毫。 陆雨平的芳心被触动,所谓患难见真情。 女子虽是折磨他的身躯,可都是出于喜爱。 比起做作女子,她的方式是直接些。 时间不容他再多想,千钧一发之际。 陆雨平主动提笔,带动手背的纤手滑动,写着三个清秀的字。 圆台附近,一股空间之力挤压过来,压的她们魂魄支离破碎。 而在这时,窄小狭长的一竖流利划下。 情缘石破碎,散落一地。 两人魂魄回归肉身。 一女一男的名字,永远留在玉书上。 即使天塌地陷,分崩离析。 色泽不褪,字迹不泯。 陆雨平魂魄归身,只是感觉疲倦,面色惨白,并无实质受伤。 而龙竹悦气息萎靡不振,仿佛受到反噬,一口逆血倒涌而出。 她紧紧咬住牙关,不让鲜血溢出。 一如既往霸道的她,不愿放过任何一个强势有利机会,狠狠惩罚着面前男子。 修长,却又丰润白暂的手指慢慢逼近,开始不轨举动。 第26章 敞开心扉 五指捏住男子两腮,挤开一丝缝隙。 女子把头凑近,张开嘴将猩红热血渡去。 这血不是普通的血,而是心血。 其蕴含着玄修身体的精华,一口能洗伐身心,帮助人突破数层修为桎梏,且毫无副作用。 这等逆血,她们会选择吞咽下去。 饶是她们,浪费一口,需要无数玄材和多年静修恢复。 这一吻,彻底打开陆雨平心中戒备的大门。 他有系统提示,自然知道嘴里的血有多弥足珍贵。 一吻动心,一吻定情! 本以为再也容纳不下她人的心里,被一个陌生人闯入,还占据一席之地。 有惊喜,有愧疚。 惊喜的是又碰见一个真心对待自己的女子。 愧疚的是有违男德,显得自己水性杨花。 恍惚间,陆雨平修为极速攀升,如同水到渠成,没有半分根基不牢。 许久,唇分。 两人含情脉脉望向对方,该做的已经做了,就差身体交融。 心血入口,没有意想的腥味,反而甘甜可口。 在陆雨平吞咽入腹时,血液化作一团精气滋润经脉,汇入四肢。 他的气血在一瞬间增强数倍,整个人的面貌容光焕发,潮红无比,比起实质滋润更胜一筹。 表露的修为如决堤洪水,喷涌上涨。 几息一小境界,柱香一大境界。 精气用不着炼化,主动被血肉吸收,膨胀一倍的身躯缩水般恢复如初。 修为臻至玄王圆满,离玄君境只差临门一脚。 心血有提升修为,助长生机作用,同时,也有弊端,蕴含微妙的催情效果,会让服用者意乱,对女子产生道不明的情愫,使得两人感情迅速升温。 龙竹悦似乎察觉到陆雨平异常举动,连忙制止,“别着急,我你境界相差太大,行房事会不小心把你吸成人干的。 等你有玄君境界,我们同房不仅无害,反而能加快修行速度。 到时鱼水欢和要一个孩子,而后归隐山林如何?” 陆雨平没有从慕恋情绪走出,对身边的女子自是言听计从,不由露出男儿娇羞姿态,微微颔首同意。 这一动作,似乎耗尽所有力量,嘴角一抹甜蜜伴随着他沉沉入睡。 这一次是陆雨平睡过最安稳,最幸福的一觉。 他的心好像沉沦一般,寄托在龙竹悦身上无法自拔。 心底的甜蜜,无法言喻。 情迷意乱之中,把他心里对面前女子的爱慕放大,开始让他敞开心扉接受这段爱情。 而龙竹悦的保证,似催情剂般,加快两人接纳的进展。 朴素言语,不求词藻华丽,重在表现爱意浓浓。 不是情话,胜似情话。 今夜,一女一男相拥而眠。 她们的思想,没有龌龊之意,有的,尽是迷恋,纯洁。 又一清晨。 两人一同睁眼,迎接着美好早晨。 陆雨平胆子大了起来,如在家服侍妻子的丈夫,温柔细致帮女子穿戴整齐。 女子对男子相敬如宾,取出一套她喜爱的服饰,从亵衣开始帮他遮掩私密之处,一件一件穿戴完毕。 陆雨平一脸疑惑,介于对女子的信赖,努了努嘴,始终没有问出。 龙竹悦见状,揽过乖巧的小娇夫,吐气如兰,在他耳边解释道:“陆郎风姿绰约,容装曼妙,风华绝代。 穿上一身女装,可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现在我魂魄受伤,怕心有不轨者把你从我身边掳走,故出此下策,还望陆郎谅解。” 陆雨平本不期待她会解释,毕竟是见识过她的强势一面。 现在主动说出,让他心里灌了蜜一样甜。 【没想到宿主再次在爱河里沉沦,那女娃有什么好的,至于让你芳心暗许吗?】 [你这没血没肉的东西,怎会懂得世间爱情真谛。 爱情就是交心,她会顾及我的感受,足以说明我在她心中的地位非凡。 有女人在意,庇护,滋补的男人,才是最幸福的。 虽然她只满足其二,但足以表明诚意。 最后一项,会瓜熟蒂落的。] 陆雨平如怀春少年,听到系统诋毁爱慕女子,顿时不满,慌不择言,据理力争。 【恋爱中的男子,智商果真是为零。 难为你上一段感情还能维持正常智商。】 [怎么又说起她了,上一次那样伤害了,她应该会恨我。 跟她相处,我一直感觉很好,恨不得掏心窝。 要不是那件事。 唉!错过的终究无法挽回。 现在我已开启一段新的生活了,对她的感情是该有个了断,祝福她寻个良人吧!] 【宿主要是放不下,为何不去找她呢?】 [人海茫茫,实力低微,又是柔弱男子,四面虎狼环伺。 你叫我自投罗网还是孤独终老。 能否复活亲人都不确定,现在的计划是提升境界自保,与诞生女嗣延续陆家血脉。] 【深受思想毒害,又迂腐至极! 你性格柔弱,不适合与女子深交感情。 以后你身为人夫,人父,定会处于弱势,被条条框框束缚。 不如果断封闭内心,一心一意修行。 男德,感情,贞操通通丢掉,玄修之人,当以无所不用其极。 而你的身材容貌就是可以挥霍的资本,出卖肉体灵魂,等你登临顶峰,一定会暗自感叹当时做了一个好决定。】 系统的声音脑海响起,带着蛊惑意味。 [不,摒弃一切,与行尸走肉无异。 人之一生,财富,权力,感情,要让我只择其一,我会毫不犹豫选择感情。 支撑我活下去,走下去的动力,不仅是亲情,还有爱情。] 【呵!宿主该不是太天真了。 感情一事,与前三者相比,必低一等。 你的亲情是败给现实,败给财富。 有钱可以消灾! 要是有足够钱币,你娘亲的病定能痊愈,你的家人会过上更好生活。 上一段爱情结束,则是败给了权力。 有权,做事可以交代下人,杀人不过一句话。 何必因为杀害一个作恶之人而委身作践。 这类事情发生世间屡见不鲜了。 有多少感情,在权利面前薄如蝉翼。 你信不信,世间富家官家女子,随随便便都能搞定你。】 [我不听我不听! 我坚信感情是最伟大的。 它能助我们破开阻挠,拨云雾现青天!] 龙竹悦察觉到陆雨平的依恋,细语道:“怎么?我温柔一点就呆愣那么久,是不是被幸福冲昏头脑? 放心,以后我都会疼爱你的。 如今有事不能温存,改天定让你尝尝鲜。” 第27章 秘园之旅 陆雨平与系统理论,完全没有听到龙竹悦的话。 这一刚回神,两人眼眸就撞上了。 男子顿时不知所措,娇嗔满面,风情万种,青涩中带着羞意。 女子见男子没有正面回答,但从表情中抓住意思,不由心中荡漾。 没有拒绝,那就是接受咯! 龙竹悦被勾起烈火发泄不得,先是骂咧一句,后撂下狠话。 “哼!你的表情真魅惑,就不知在床榻上会不会吃不消哀求于我? 要不是有事在身,定让你看看我的雌姿,若是三天内能下地活动,算你厉害。” 陆雨平也无奈,怪他魅力太大,不经意间流露的风情勾动了龙竹悦欲望。 他听着露骨刺耳的狠话,不由自主打了个哆嗦。 细细品味,又领会其中的嗔怪,知道被调戏了。 不好意思低下头摸了摸鼻尖,干笑着回应。这一做派,在旁人看来少了几分诱惑,多了几丝娇憨。 陆雨平一身衣裙遮体,黑纱罩面。 玲珑有致的身躯,虽没有女子前凸后翘那么夸张,但暴露的曲线恰到好处。 在女子看来,会将娇躯联想到男子身上,不由萌生出压在身下把玩这妖娆身材的邪恶念头。 一经幻想,犹如致命毒药,让人从云端幻跌落地狱,暴露女子好色本性。 “真难办,明明费心遮掩,却无意间透露出一种朦胧美感。” “就这打扮吧!离汇合时间不远了,让人久等可不好。” “等多一会又不会死,不行,得更换宽大一些的衣物,这样显得较为臃肿,也就没人对你产生邪恶念头。 我可不想领着你出去一趟,被万千女子偷偷幻想着狠狠的揉搓。 尽管没有拜堂仪式,但更改不了你是有妇之夫身份。 我们玄兽注重实际,就不搞虚名堂东西了。 你应该不会责怪我没有告诉你我的种族吧?” 陆雨平缓缓摇头,嘴角噙着笑意让人如沐春风。 “没有,口口相传的祖先大多数都有玄兽伴侣。 她们的爱情依旧长久美满,为后世留下一段佳谈。 经过后人总结,我极为赞同一句话:‘爱是跨越种族的特殊存在。’ 只要人和玄兽结合不会影响彼此危及后代,其余的都能接纳。” “看来男子也有明理之人。 来,你坐在妆镜台前,我为你盘发髻。” 嬉嬉闹闹一阵,她们终于出门了。 天上,两道人影向远边飞驰,逐渐变成黑点消失视线。 未时 一片萧瑟地带,伫立一道倩影,默默注视眼前景象。 很快,一抹金光突然闪现出来,原地等候的曼妙人影抬头望去。 两人在距离十几丈的地方当空而立。 静候的是一个女子,外表极其妖冶。 一身黑色的长裙穿戴在身,曼妙风韵的身姿凸显,丰腴婀娜。 玉藕般的手臂裸露在外,皓腕上环带着两只紫边的镯子。 美腿修长,一双明眸勾魂摄魄,似蕴藏千万风情。 诱人的樱唇娇艳欲滴,配上嘴角处的美人痣,看起来妩媚万分。 她静静站立,眺望远方。 不一会,香腮上蔓延红晕春情,似乎是看到凌空站立的一人表露出来的。 酥软到骨子里的妩媚眼神中,能看出女子多年没有释放的憋屈。 “龙姐,说好的巳时集合呢! 等的我都腰酸背痛喽! 你不得让身边的丫鬟好好给我按摩补偿一下。” 勾魅颜说话的语气中带有幽怨,配上一系列撩拨动作,展现出成熟女子的风韵,迷乱人的心智。 陆雨平有龙竹悦在一旁运功抵挡,没有受到丝毫影响。 听到陌生女子要求使唤自己,大感不悦。 “勾教主说笑了,一名女子而已,你想玩不过勾勾手的事。 要是你想要我的丫鬟,事情结束,我亲自把她送到你床榻上。” 龙竹悦这一招以进为退,虚虚实实,不让她起疑心。 一边不动声色拍了拍男子手背以示安抚,一边压制心中熊熊怒火,险些翻脸。 “真的? 要不现在把她送过来,你在此等上半个时辰,待我与她在一旁山洞完事后进入秘园不迟。” 龙竹悦再也抑制不住情绪,调动玄力挥出一掌,贴着勾魅颜身侧在她后方炸裂。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德性,把他交给你迟早会被凌辱至死。 经过你手的女子,数不胜数,没有一个能活下来的。 听说她们的死相让人不忍直视,甚至还流传出什么至死在云端,身陨不瞑目的酷刑惩罚手段。 好像叫极乐死刑,我说的没错吧?” “哟!龙姐知道真多。 不过,不全对。 是极乐奖励,只是,这奖励是留给背叛者以及敌人的。 全过程没有痛苦,有的是无尽快感。 在极乐巅峰中安然离去,已是留给她们极大体面了。” “别说你那肮脏手段,把我的人吓着我可不客气了。” “能把我怎着?你应该是受了严重的伤,导致实力下降不少……” 嗡嗡—— 一道空间裂口敞开,吸引三人注意。 淡淡蓝色薄膜覆盖表面,玄识无法探查分毫。 龙竹悦与勾魅颜不再言语征伐,点头示意,联手行动。 先前闹得不欢愉霎时烟消云散,好像没有发生过。 她们面色呈现未有的凝重。 龙竹悦领着二人在前方开路,陆雨平紧跟其后,勾魅颜知趣,位于后方尾随。 进入裂缝,一股寒气侵蚀而来。 陆雨平没有防备经验,不小心着了道。 眉宇处结了一层冰霜,身子禁受不住开始打颤。 在他感到极致寒冷时,龙竹悦打出一道柔光驱散寒意,并传音嘱咐一声。 到达她们那等境界,普通寒暑不侵。 一路上,三人倒走的从容淡定。 经过一阵观察,吊在末尾的勾魅颜眼中一抹疑惑闪烁。 也发现前面的“女子”境界低下,实在不解为何龙竹悦会带着她进秘园来。 二人举止亲密,形似是一对新婚妻夫,半步不离,她在这,隐约觉得自己是多余一个。 用不着她出力,自然不好打听底细。 不过,勾魅颜觉得在后面也挺不错的。 探索秘园,又能欣赏朦胧身姿。 想入菲菲中,一股邪意附身。 第28章 虫影来袭 一方天地空间渐为狭窄,五丈外是一个漆黑的洞穴通道。 宽度勉强通行一人,龙竹悦一手控制幽火照明,一手牵着陆雨平前行。 看她们如此亲密举动,勾魅颜实在不爽被晾在一边,照葫画瓢,伸出修长洁白的柔手,搭拢在陆雨平嫩滑柔荑上。 一心一意寄托在前面女子身上的陆雨平被突如其来的柔软触感吓了一跳。 急忙甩动起来,似触碰到什么恶心东西。 可那柔手不是吃素的,无论怎么用力,都牢牢把握,没有松开。 而陆雨平感知到甩不掉,侧首看了一眼。 见不是什么虫子,心里踏实许多。 很快,他又一次侧首,对上一双勾魂摄魄的明眸,头颅和柔荑如触电般回缩,还发出一声慌乱的娇呼。 动静不可谓不小。 前方探路的龙竹悦动用玄识看见这一幕。 生生把出手冲动摁灭。 里面情况危险,单是一人足以应付。 带了一个拖油瓶就难以应对,简单说,她需要一人助力,现在不是闹翻的时机。 故龙竹悦假装没有看见,把注意放在前面的未知危险中。 勾魅颜察觉到她没有制止,胆子变大起来,动作越来越得寸进尺。 时不时揉捏着小手,调戏着“女子”。 陆雨平大部分玄力用于抵御虫子侵扰,相比于它们,勾魅颜肆意行为显得微不足道。 随着龙竹悦步伐加快,身后牵拉的陆雨平也加大催动玄力跟上,时间一长,他有些气喘吁吁,香汗淋漓。 一股若有若无飘香从他身上散发,钻入前后女子鼻腔中,醉人心神。 男子独特体香使她们精神振奋,忍不住发出沉重的鼻息,差点化身野兽。 空气弥漫着暧昧气氛,但被一团黑影卷袭过来破坏了。 三人外表用玄力凝成的护罩上发出噼噼啪啪响声。 一堆毒物虫子寄生护罩,正一点一点侵蚀能量。 陆雨平已无所畏惧,这等场面,自进入洞中第五次碰见了。 开始看到狰狞的丑陋的模样又加上离着近,因而会惊慌失措,随着次数增加,现在司空见惯练就一身波澜不惊。 在毒物遮掩三人一队大半身躯时,龙竹悦微微提起玄力一震,沾染的毒物化为一堆齑粉,消散空中。 龙竹悦暗恼,因为勾魅颜只顾着调戏佳人,没有出动半点气力。 毒物境界达到五阶,相比她们修为,显得微不足道,但挨不过数量多,无时无刻不需要催动玄力抵挡。 最主要的是不能让它们侵入分毫,她深爱的佳人,可不能被咬上一口,那等境界,没有丹药及时医治,不出十息有死无生。 道路无尽,不知历经多少波毒物。 陆雨平玄力枯竭,一身玲珑有致的娇躯被汗水打湿,胸膛上下起伏。 呼出的香风夹杂浓郁体香如同毒药,让人甘之如饴。 一向以容貌,魅惑体质勾人的勾魅颜,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光是嗅到气味,就被一名“女子”迷的神魂颠倒。 赶路过程,她隐晦借机靠近,就差把身体挤压在陆雨平身上。 三人愈行愈远,慢慢的,前面豁然开朗。 忽然,一道巨大虫影漂浮众人上空,急剧扇动翅膀,一脸忌惮,不敢接近。 七阶玄兽! 就是两女子也重视起来。 玄兽实力比不上她们,但其速度让人捉摸不透。 来去自如,随时可能俯身攻击。 龙竹悦向勾魅颜打了个眼神,后者会意,自内而外撑开一道护罩,将她与陆雨平涵盖里面。 而龙竹悦收起玄力,一个跃身,朝虫影拍去。 一掌,似有千钧之力,相离半丈处拍出。 虫影受到惊吓,激发全身速度逃遁。 攻击落空,拍在洞壁上留下一寸掌印,一息,破损恢复如初。 虫影见那女子不好惹,避其锋芒。 转而将怒火朝着底下伫立观望两人发泄。 速度不可谓不快。 等陆雨平看清时,一个细长锋利口器离脑袋相差半寸。 他毫不怀疑,若是没有勾魅颜抵挡,他的脑袋已经被洞穿了。 心里后怕不已,早知道那么危险,打死他都不会进来。 自虫影身上,一股巨力爆开,护罩在尖锐口器攻击下,部分地方出现裂纹。 按理说,勾魅颜高上一大境界,催动玄力凝成的护罩就是虫影全力一击也不会有事。 现在看到的竟然有崩碎趋势。 注意到这边场面,龙竹悦连忙折身,化掌为劈,打出一道碎天裂地的芒光,直锁相持的虫影。 而在这时,虫影口器刺破护罩,大感愉悦的她突然感受到濒临死亡的恐惧,微微侧过狰狞脑袋。 一道金光穿梭而至,把她猩红复眼染成一个颜色。 虫影顾不上享受身前美食,急忙需要抽走口器离开。 事实不尽意,碎裂的护罩如同注入生命,活过来一般紧紧缠绕口器。 柔弱光芒蕴藏神力,让她无法拔身。 金光似剑芒,锋利中带着无可匹敌气息,将虫影自中间斩为两截。 受创的虫影临死反击,抱着不成功便成仁心态,也要拉一人垫底。 口器不缩反进,长驱直入,缠绕其上的神力如同纸糊,不顶用。 勾魅颜知道弄巧成拙,要是让她受到伤害,按照龙竹悦对他的上心,此行注定无功而返,并且为黑月教树立强大仇敌。 连忙拉着她极速后退,牵着的一手松开,滑落在她腰间侧身揽住。 另一只腾出的大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迎接那尖利口器,看那做势,仿佛要将它掰断。 咔嚓—— 一根带血的利器硬生生从虫影头上分离。 勾魅颜将尖端倒转,抬起,投掷。 一声惨叫响起,虫影坠落身前,油尽灯枯。 出于照顾,勾魅颜查看“女子”状况,却没想,一张精致美貌,算是妖孽容颜现出视线。 那面纱,正是被她倒转尖端的举动挑飞。 勾魅颜初次见到,生出一股嫉妒。 暗恨自己为什么没有遇上举世无双的女子。 留在龙竹悦身边,真是暴殄天物! 这也解释为何龙竹悦对她看重。 一张脸庞百看不厌。 那臃肿下掩盖的身躯,更是差不了哪去。 一瞬间,勾魅颜想出无数种方法想要与龙竹悦交涉,劝说对方将人让给自己。 第29章 女人战争 陆雨平容颜暴露在陌生女子眼前,龙竹悦不禁勃然大怒。 他的美貌只能她一人欣赏,任何人都不得指染。 龙竹悦秀手一招,散落一旁的面纱悄然出现手中。 蓦然,一股玄力加身,双腿凌空一蹬,纵身飞跃,径直坠落附近地面。 脸色阴晴不定,双手握拳捏的关节嘎嘎作响。 每走一步,地面烙印一个深深脚印,久久没有复原。 战局已经没有人去关注了,因为,随着巨大虫影落幕,已没有其它威胁,两人视线都落在陆雨平脸上。 而他,丝毫没有感觉到炽热目光,处于呆滞状态,感慨两女子表露实力高深莫测,以及战斗激烈无比。 待到龙竹悦赶至,勾魅颜轻咳一声转移注意力,闪避的目光,不舍之意浓厚。 相望的尴尬局面,在龙竹悦暴喝声中打破。 “闪倒!” 终于,勾魅颜发现心底的隐隐不安来自何方。 身边的虫影头颅膨胀,一股庞大能量要破骨爆发。 她听到提醒,本能做出反应,调动玄力拉着陆雨平闪躲一边,并将后背挡住爆炸余波。 轰隆—— 硝烟滚滚,黑雾无边。 坚不可摧的洞壁炸出一个深坑。 灼热的气浪拍打身上能把血肉蒸干。 幸好发现及时,加上两女子实力超强。 除了衣物破碎,春光灿烂,没有伤筋动骨。 龙竹悦心里着急,连忙汇合勾魅颜,唯恐她护人失利。 抬首张望间,惊鸿一瞥,让她永生难忘,目呲欲裂。 气得她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尽管她长得俊美,但陆雨平还是泛出恶寒。 麻木的手瞬间力量爆棚,一掌打向身上女子。 勾魅颜沉溺在汲渴中,警惕大降,可也不是一个脆弱男子能敌的。 她随意伸手一抓,准确无误接住。 陆雨平试着反抗,想要抽出来,始终无法动摇。 勾魅颜这时发出压抑闷声,脸上布满兴奋的快意。 一股疼痛自陆雨平檀口传出,紧接,浓郁腥味充斥两人口腔。 见血后,似乎让勾魅颜破釜沉舟,开始哗啦撕裂着陆雨平衣物。 潜意识告诉她,这并不是他的错,只是无力反抗。 但看到欲拒还迎一幕,让她升起当面质问念头。 勾魅颜是侧首施为,留有足够视线让陆雨平看到眼睛闪烁冷厉的龙竹悦。 倏然,生出一种被当场抓奸在地的恐慌。 这是他目前唯一值得依靠的女子,此时,眼神中透露着疏远,隐约有冷眼旁观之意。 一股清流再也抑制不住,顺着眼角打湿地面,诉说着无尽委屈。 一时间,龙竹悦意识到错怪男子了,他是被逼的! 看着欺压在男子身上的女子,一身怨气化为腿影,横扫在勾魅颜身上。 砰—— 欺压在上面的女子飞出,应声跌落于地面。 陆雨平恢复自由,顾不上满身灰尘,扑倒在龙竹悦身上。 有后怕,有奉浼,通通以言语方式诉苦。 唇分后,勾魅颜一抹失落闪过,而后理智回归,一手捂着肚腹,一手玄力爆涌,随时准备反击。 她的眼底,没有责怪,没有怨毒,有的,是无穷的火热。 大战一触即发之时,一句不知轻重的声音清晰落耳,“你说个价,把他卖给我如何?” 龙竹悦拍了拍男子秀背以示安慰,听到轻佻之言,胸膛怒火翻滚,汹涌澎湃。 特别是在心爱男子面前说出这话,不教训一顿,会使自己形象大跌,甚至会被认为懦弱,不值得依托一生。 安抚好陆雨平情绪,低声劝慰一番,让他远离,免得误伤。 女人战斗,男人就该在一旁待着。 陆雨平谙事,静静看着,眼中满是鼓励神色,默默站在女人身后打气。 战斗开始,气势不能输。 龙竹悦一声暴喝,言语回击道:“休想,小贼看招!” 倏见她一个踏地,借力拔起,俯冲向前。 相近十寸,左手化拳迎向面门击出,右手五指弯曲露出白森森的指甲偷袭咽喉。 勾魅颜不甘示弱,右半身一步跨前,右掌微启抓向拳影,手腕突然用力下压,卸掉一部分冲劲。 左手不疾不徐抬起,举至肩膀上端横档在前。用血肉之手,筋骨之力阻挡致命野蛮偷袭。 两人如同事先约好,没有动用玄力斗争。 光凭蛮横体魄,坚固肉体承受庞大伤害。 两人打得越来越快,忽上忽下,忽左忽右,残影连连。 一连串的闷声响起,拳拳到肉,让人心惊胆战,不可力敌。 相斗许久,两人谁也奈何不了对方,偃旗息鼓,停止征伐。 一旁,勾魅颜抖动身子,似乎消耗巨大。 龙竹悦状况好不到哪里去,双手揽在陆雨平脖颈,趴在他怀中喘着粗气,动作有些夸张,占便宜的意思严重。 龙竹悦一脸不屑看着孤零零的勾魅颜。 毫不客气发话,“贱人,你还想不想得到那东西?” “当然,不想要我来干甚!” 听到确切答案,龙竹悦心生一计,折辱起对方,于是提出一个让人难以接受条件,“那好,你给他当百年婢女如何?” 勾魅颜闻言,流露兴奋神色,想都没想,立即同意。 “好呀!你不在身边的时候,擦枪走火可就不能怪我的哟! 就不知你能否接受了。” 说完,她向陆雨平抛了一个媚眼,眼神晦意,似乎告诉她们她掌握了天大秘密。 第30章 系统妥协 “你……你都知道了。”龙竹悦气结,好不容易隐藏的秘密,如此容易被旁人发现。 “没错,我们好好谈谈吧!”勾魅颜双手抱臂,挺拔身姿,一副等着你妥协表态。 龙竹悦沉默,脸色阴沉,催生出杀人灭口心思。 趁她思索功夫,勾魅颜不催促,又开始调戏陆雨平来。 “美男,看她一副亏虚样,想必身体不行。 要是你来姐姐身边,我保你容光焕发哟。” 勾魅颜直言坦率,大胆吐露心中渴求,没有矫揉造作之意。 她的话乍一听没有问题,仔细回味,却是不现实。 女子长期纵欲,会被美色掏空身体,出现乏力耳鸣症状,若不静心加以禁欲调理,容易马上疯。 男子被滋润,身体会焕发光彩,自然而然有一种魅惑。同样,长期受滋补,会落下病根,以后无法行房事,严重的,会损伤根基,消耗生气,导致寿命骤减。 所以,事有度,不可妄为。 “呵!挖墙脚倒是有一手,你这小人行径到底是没改啊! 至于他是男子身,发现就发现了,迟早你们会知道的。 先前你对他动手动脚,我可以做主一笔勾销,也不会借势打压你们黑月教。 只要你承诺帮我取一个东西。” 勾魅颜一怔,龙竹悦怎么这么好说话?她脑子飞快运转,很快想到关键点。 伸了一个懒腰,捋了下耳边秀发,缓慢吐气。 “胆子不小,那主意你也敢打。” “要你管,直说,帮还是不帮?” “帮!我有一个条件。” 说着,勾魅颜催动玄力布置一道隔音结界。 龙竹悦脱离温柔怀抱,极为不情愿迈步走去。 交谈好一阵,两人闹得不愉快,期间又打了起来。 归于平静后,两人击掌为誓,结束谈话。 龙竹悦气急败坏,看见什么都不顺眼,但一看到柔情似水目光,一下子冷静,继而,生出一股惭愧。 与她相反,勾魅颜眉开眼笑,正大光明打量起陆雨平来,冒着邪秽目光,直勾勾欣赏容颜,坦荡自然。 陆雨平不明所以,能做的只有奔向前安慰取悦女子。 龙竹悦见状,歉意更浓,感觉自己辜负一片忠心,愧为女子。 一想到此番目标,又不得不做出忍让。 她轻轻在男子耳边道出平生第一次歉意。 “对不起!” 陆雨平没考虑什么,直接说:“不用道歉。 女子是天,从不向任何人低头。 只要你认为值得,付出什么代价,我都无怨无悔,性命相随。” “好!好! 有夫如此妇复何求。 不愧是我的贤内助。”又是第一次,龙竹悦热泪盈眶,一向坚强的她,在男子面前失态了。 “真是无趣! 打情骂俏的,不知道的会以为生死离别呢! 动作快些吧!晚了可就赶不及了!” 勾魅颜不知何时来到两人中间,声音突兀,语气夹杂不满。 龙竹悦蹬了她一眼,知道对方好意提醒,拉着男子赶路去了。 “唉!等等。” 勾魅颜连忙跟上去,叫停两人。 在她们诧异目光中,将手探入衣襟,翻出一块白巾,不容陆雨平拒绝,直接蒙在他脸上。 上下打量,觉得又有什么不妥,从玄戒中取出一套崭新白裙,套在他身上。 弄完后,她伸出修长大手,覆盖在陆雨平另一只空余嫩手上。 一切举动,龙竹悦没有吭声,默认了她的行为。 陆雨平一直眼巴巴观望龙竹悦,见她没有斥责,就默默接受。 毕竟,一个男子,衣物破损,春光乍泄,又有女子在旁,肯定恨不得钻入地缝。 难得有一名女子观察细致,温柔体贴! 只是刚才勾魅颜言语侵犯,惹得两人打生打死。 现在他被占便宜了,龙竹悦却默许了,让他狐疑不已。 其中,必定有陆雨平不知道的勾当,可女子没说,他只能心里猜测,不敢发问,也不敢表现不满。 话说,这段时间陆雨平满脑子都是龙竹悦一人,仿佛除了她,别的女子都看不上眼,即便是那些颜值相当的。 对她的情愫,似乎是突然间有的转念。 陆雨平从来没有想过,爱上一个人如此迅速,而且,爱的深沉! 连深藏心底的秘密,都有一一抖露的征兆。 好在,关键时刻欲言又止,被一股神奇的力量封印了。 【宿主不用担心泄露本系统存在。 好在我机智,早就禁锢了几个敏感词汇,让你有口难言。 唯一让我不爽的是你的性格,真是铁公鸡的典型代表。 每次回答你的问题,我都无偿告知,还动用私权为你谋福利。 熟料?每次低声下气让你花点取悦值,比登天还难。】 [系统你别卖惨了,这段时间不知道被你克扣了多少,还一脸不知足。] 【咦!我隐藏那么深,竟然被你发现了。】 [不发现才难,我与异性接触,哪一次没有提示到账取悦值? 近来,取悦值看来看去还是一个样,没被你吞了还有哪种去向解释?] 【小气!不就偶尔几次嘛! 再说,我不是免费回答你的问题吗?】 [我宁可要取悦值,你回答问题克扣一点,被你吞没的可能我一生都用不完。] 【不给马儿吃草又想马儿快跑,哪有可能? 咳咳!我可以解释一下发生在你身上的异常。 当然,与情缘石有关。】 系统迅速转换题风,将言语转移到宿主关心的东西上。点到为止,适当停顿,故意卖起关子,企图掌握主动权。 陆雨平看破不说破,顿时大感不悦,他可是顾主。 系统关键处卡点,不就是希望他适时迎合,买它的账吗? 这一次,无论如何,都要将主动权争取在手。 不然,系统尝到甜头,会把他当冤大头来宰。 以后,甚至可能沦落为它赚值的奴隶。 陆雨平假装不感兴趣,沉默许久。 系统见没有迎合,思索着自己行为是否过分了,而后想到什么不好情况,再也忍不住气了,于是低下高贵头颅。 【喃喃细语,自我安慰道:“古有言:‘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宿主还是不能得罪过头啊!哄起来人就不是件容易事,算我倒霉,我低头还不行?” 好吧!宿主你赢了。 以后不会无缘无故克扣你的取悦了。 为了补偿你的损失,全场物品半折,不过,限购一次。 你同意的话,我就继续说下去喽!】 陆雨平沉吟许久,语气极不情愿应了一字。 [恩!] 极度煎熬的系统得到指示,如释重负,先是千恩万谢,而后滔滔不绝讲解起来。 随之,陆雨平想到一个关键点,那就是系统有什么方面受制于他,否则,它可不会让步。 让它做出让步的,很有可能与他花取悦值有关。 想到这,陆雨平甚是欣慰。 从系统表现可以看出,他开始从一个赚钱的奴隶翻身变成主人了。 第31章 情石功效 系统受到鼓励,仔细完整讲解了情缘石情况。 【正如你所知道的,两人将名字刻画上面,她们的情缘就已经注定了。 使用它之后,女子只会对一名男子动心。 男子若是没有限制,哪个女子会傻到放弃一片森林? 所以,它的作用之一就是让男子对女子感情产生潜移默化影响。 时间推移,她们各自视为自己挚爱,能为之付出性命。 作用之二,宿主已经感知到了。 那就是毫无保留交代发生的事,包括一些秘密。 但两人之中,对境界高者没有影响。 作用三,男子身上会被打上标识,昭示着他人有所属,可以推掉不必要的麻烦。 女子可以通过标识感知到男子是否存活以及身处方位。 若是男子被不歹女子侵犯,一部分标记会进入女子体内,能相助找到施暴者精准位置,方便杀人报仇。 情缘一定,无法更改。 世间,或许有手段对其屏蔽干扰。 但,治标不治本。 宿主得做好心理准备,在爱河里堕落。】 陆雨平若有所思,脸上浮现的,不是他本意表露的喜悦。 是情缘石在默默影响他的情绪。 无论何时,始终有一个倩丽身影在脑海徘徊。 三人抵达石洞尽头。 幽森森一片,暗淡无光。 龙竹悦未语,手离开温柔乡,目不转睛盯着墙壁。 勾魅颜则挥袖甩出一道清风,清扫出一片干净地面,拉着陆雨平就地憩息,仿佛什么事都不关心。 倚靠在她怀里的男子,坐立不安,眼神惊恐万分。 龙竹悦察觉到了,脸色一寒,但没有任何举动。 似乎面前的东西比男子更重要。 陆雨平是懂事的主,知道龙竹悦有要事,没有出言打扰,变作一副乖巧,等女人归家模样,静躺在恶徒怀里。 勾魅颜此时不乐意了,她要姿容有姿容,要实力有实力,凭啥会被一个男子看不上。 不消片刻,她从男子体内探索到一个红线标识,另一端连接的是龙竹悦。 她明白了,为何男子会对她人不上心。 紧接着,她又发现一个重大秘密。 陆雨平是极阳玄体! 这一发现,让她喜出望外。 暗自盘算着,憋了一肚子坏水终于忍不住,露出引人遐想坏笑。 趁陆雨平松懈时,勾魅颜探出她的魔爪,朝男子揉捏起来。 顿时,陆雨平意识开始模糊,只觉得浑身有两只大手游离,刺激他的穴位。 下一刻,男子情迷意乱,双颊绯红。 身子翻滚,灼热不堪。 被折磨好一阵,男子星眸如丝,嘴角的笑意仿佛诉说内心的高兴,一副表情楚楚动人。 “住手!” 龙竹悦听到男子呼吸急促,再也抑制不住怒火,冲勾魅颜吼道。 “呦呦!装给谁看呢! 你事先答应的,我提前收点利息不行?” 龙竹悦听着,心中一痛,似乎被揭开伤疤,语气弱上几分。 “你干正经的事不就完了,何必折磨一名柔弱男子。” “不知道还有没有活命机会,不玩一把,死了就白便宜你了。 再说,我动得很轻,只施展销魂手第一重,哪知道他那么敏感。” “你……好,想必你已经发现他的体质和其中隐藏的奥秘了吧! 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 你不能为了提升境界而过度消耗他,还有不能让他对你动情。” “哼!现在你是雇主,说什么就是什么。 若是有其她女子对其用了情缘石,我可不敢保证不会横插一脚。 此外我有一个条件,就是他必须得经常陪我。” 勾魅颜含着娇艳欲滴的红唇,眼神处绿芒闪烁。 龙竹悦气急败坏道:“休想得寸进尺! 不与你合作还有她人呢!” “好啊,求之不得。 搞不好一不小心丢了性命,一颗逆天果实,还划不来呢!” “你别想用话语激我,我不吃这套。” “愚昧!她们你还指望得上? 丢掉性命的事,谁愿意干? 她们绝对不会同意的,一旦知道你打那果实的心愿,她们肯定会出手阻挠,否则,等你诞下逆天后代,她们所在的皇朝就面临绝境了。” “我向她们保证不就好了。” “天真!这也是为何你们女帝看重你,却迟迟不敢信赖于你。 你以为是种族差异?不,是你的性格坦率,天真无脑,藏不住秘密。” 忽然,龙竹悦语气弱了下来。“这……答应你便是,要等我得到那东西后,才能兑现我们之间诺言。 现在,你快放开他。” “没问题,你要知道,世间达到你我境界的女子很多。 而他又容貌绝代,妖孽惊人,难保她人不动心。 独自一人,你看得住吗? 你我两人联手就不一样,他满足你的精神需求,满足我汲渴的念头。 我们各取所需,互不影响,这样的合作长久不冲突。 岂不美哉?” “有道理也罢,没道理也罢。 反正他只属于我一个人,其她人要抢,那得好好掂量。 给你的承诺不过是我施舍的,你最好抱着尝尝的心态,越界了小心我翻脸不认情。” 龙竹悦别过脸去,静静等候洞门开启。 勾魅颜听了也不恼,继续忽悠,“如果这次我们合作成功,可能要以姐妹相称了。 姐妹情同手足,何有越界之说?” “伶牙俐齿,你们人类不是什么好东西,说话一环扣一环,尽是蛊惑。” 说完,未等勾魅颜回复,龙竹悦面色凝重起来,谨慎中带着喜悦。 她身处地方,空间急剧晃动,墙体虚化,出现透明。 龙竹悦打了一个眼神,一手摄过陆雨平,一手结印轰向墙体。 刹那,绿光点点,自墙后泛出。 一股眩晕感席卷众人脑海。 陆雨平此时此刻恢复清明,正要细细打量周围环境。 脑海一道响声环绕。 【取悦值+5000】 果然,在他强硬管理下,系统没有私藏了。 获得取悦值,陆雨平只有一瞬间喜悦,他的清白,不知丢了几次。 不知道龙竹悦会不会因此嫌弃他,想到这,不由对勾魅颜小动作愈发厌恶。 泪水忍不住在眼睛打转。 一会儿,他暗自催动玄力,将泪水蒸干,留下朦胧双眼。 因为,她们身边,又多了六名女子,他可不想在众人面前露出柔弱一面。 第32章 木英往事 【宿主,真是白瞎一副好皮囊,用他挣取悦值不好吗? 我给你透个底,活死人至少要消耗数十万取悦值。 你好生掂量。 恩,上次跟随你们陆家先人,遭遇一场大变后沉睡,随着血脉延续,而今醒来,不知过去多少代了。 我还从未寄存过男子身上,现如今单脉相传,落到你头上,让我有抱负无法施展。 不知哪年哪月,才能摆脱束缚,抽身离开啊! 你要是女子身,过上几十年,我已翱翔天外,无拘无束。 唉,说多都是泪! 既然是男子体,就当换个视角。 看了那么多女子从平庸脱颖而出,杀尽仇敌,登临顶峰,剧本一模一样,也腻了。 偶尔换换风格,看男子如何一步一步生存也有别样风趣。 希望你还是一副圣洁模样,别被世界大染缸染色了。】 陆雨平知道,系统是在向他发泄不满,上一次妥协可让它下足血本,高傲的他,也不得不卑躬屈膝,低声下气。 这对它来说,可是一生耻辱。 寻到机会,当然是讥讽寻找平衡感。 系统,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骑在它头上的。 君王一怒伏尸千里,系统一怒哔哩吧啦。 “别来无恙啊!龙国师。” 三人右侧,站立着三名姿色艳丽妇人,其中一名白发苍苍的妇人也是一行的领头人主动问候起龙竹悦来。 言语和蔼,仿佛多年好友。 “晚辈见过木前辈,多年不见,风采依旧啊!” 龙竹悦脸色微笑,抱拳说道。 “什么晚辈,前辈的。 你我境界相当,当以平辈相称。 小小年纪,能有这番作为。 是玄真国之幸!” “哪里。 按照年龄,前辈大上几轮,称呼前辈是应该的。 晚辈小小作为,相比于前辈对玄天国贡献,提鞋都不配啊!” 另一边以一名英气逼人,身披金甲战衣为首的妇人听到两人吹嘘,显得不高兴了。 “两位,时间不多了,是否要商讨一番? 这次摘果一事,是不是轮到下家了。 上次我们这边可是损失惨重,顶了绝大风险。” 那高挑妇人说完,若有所指望向龙竹悦。 “应该的! 守护兽那边就由宓前辈周旋一二了。” 宓云得到回应,默默不语,算是同意了。 木英温婉声音传来,“承蒙二位看重,既然分配好了,那我们再次接手最容易的维系通道任务了。” “哎!木前辈说哪里的话。 维系通道是最艰辛的,你们那有丰富经验,交给别人我们还不放心呢! 何况,是我们捡了大便宜,先捡了好差事。” 龙竹悦对这位木英前辈可是敬佩无比。 当年玄天国大危,和她共事多年的挚友生出二心,欲图取代一方共主之位,发生叛乱。 那人狼子野心,暗中对官员威逼利诱,迫使朝廷半数人站队到她一边,挑了一个时机率领众人倒戈。 木英以一己之力,稳住阵脚。 最终与女帝联手镇压暴乱,而木英,则亲手将多年挚友送上断头台。 那一战,是她成名一战。 凭借卓越用兵之道,将敌人打得落花流水。 前面势如破竹,意气风发。 到后程,却是举步维艰。 因为,她的挚爱丈夫被歹人抓住用来挟迫她了。 但木英知道,那是缓兵之策,也知道她的挚友不是阴邪之人,不可能会伤害到她的亲人,于是按计划进行。 她错了!大错特错! 那歹人表里不一,心狠手辣,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见木英没有妥协,当着她的面,将她那未满月的亲骨肉投入江水,眼睁睁看着婴孩淹没在浩荡巨浪之下,生死为卜…… 木英依旧没有忍让,忍着剧痛发动进攻。 经过此事,她的黑发,一夜雪白。 容貌苍老许多,但没有灰心意冷。 孩子没都没了,只要男人还在,可以再造。 她木英想通了,重新振作,发动最后进攻。 皇城支离破碎,那歹人率领的残羽被重重围困。 眼见就要成功平定叛乱,歹人动用卑鄙手段。 下令打断木英的丈夫手脚,供数十人肆意挑弄,还将场景和手段记录下来,送到木英手中。 装作毫不在乎的她,在看到那场面流泪了。 歹人的意思是,只要一天不放她们离开,就一天不放过她的丈夫。 木英慌了,一直陪伴她成长的丈夫没有享几天福,就遭遇非人折磨,让她无比愧疚。 碍于私人感情,她努力周旋。 得来的,是一块块记录石。 木英的丈夫在三天里昏迷二三十次有余,身体消瘦,淤青血迹遍布,奄奄一息。 闭关的女帝得知,下令放她们离开。 歹人率领残党安然抽身离开后,竟不守信用,连同木英丈夫带走了。 最后,女帝看不下去了,忍着功法反噬,破关而出。 两人携手擒拿歹人。 即使家人受到胁迫,木英始终把皇命放在第一。 此等忠心,实属难见。 这次来,为的是采摘蕴养果调理她丈夫身体。 为了她的丈夫,她不可能弃众人不顾,这也是为什么她人愿意把这么重要任务委托与她。 如果是她人,还会担心不出力,背后下手,将空间崩碎,杀害众人。 宓云心直口快,直接问了分配这敏感问题。 “那蕴养果怎么分配?” “每次共结十颗。 木前辈独占五颗,剩下的我们对半分如何?” 龙竹悦沉思一会,说道。 “我要三颗。” 龙竹悦摇了摇头,“不行,晚辈称呼一声前辈,可不要倚老卖老。” “宓姐,我分你一颗好了。 反正我夫君差不多痊愈了。” 宓云听后,喜出望外,充满敌意看着龙竹悦,“要不是你下的黑手,我国女帝也不会重伤。 怕多分我们一颗,使得女帝实力过快恢复,让你们计划蹉跎数年吧?”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天下争纷,只许你玄祥国欺负人,就不许我玄真国反击?” “好了,二位。 进入这里可是事先说好放下恩怨,共同获取机缘的。 再闹下去,我看就白来一趟了。” 木英做和事姥,劝解双方。 一部分原因是不想看两方兵戎相见,更重要的是蕴养果没有着落,她有些等不及了。 “听木前辈的。” “听木姐的。” 两人一同出言,暂时放下恩怨。 九人远离中心,汇合一处,在封闭空间中等待什么。 倏忽,木英凌立半空,暴喝一声。 “来了!” 第33章 神秘药园 众人纷纷从盘膝打坐中醒来。 为首的三人相视,默契般从腰间取下一块古朴令牌,注入玄力抛掷半空。 三枚令牌各有用处,一枚刻有柳叶刀状的令牌幻化刀光白影,把中间地带和周围空间割裂分离。 另一枚印记门型的令牌激射而出,独立空间中央,散发古老气息,疯狂吸收那方天地翠绿植物株生机。 嗡嗡—— 一道石门蓦然显现,敞开着通往神秘地带的大门。 刚独立的空间稳定系数低,随时会湮灭。 故无人敢向前踏出一步。 断面处浮现的细细黑线不断扩张,形成一段虚无界限,防止空间接壤交汇。 良久,独立空间被完全剥离,画面宛若炼狱。 空间的植株生机全无,凋零枯败。 唯有石门熠熠生辉,绽放光芒。 最后一枚悬浮上空的光滑令牌开始有了动作,幻化为虚形丝带,一端连接到众人身前,一端横跨割裂出的虚无地带空间延伸到独立空间上。 这时,木英冲身边的两名美妇说道:“二位快出手,随老妇一同维系虚空通道。” 三人围绕虚空通道靠近的一端分布,呈三角站立,各自盘膝而坐,双手飞快结印,轰打在虚形丝带上。 “宓前辈,我们也要行动了,木前辈她们可撑不了多久!” 出奇,宓云和蔼回应,“龙姑娘小心行事!” 宓云带着身边二人,先行一步,化作三道流光穿过跨越通道,钻入结界,一头扎进石门。 石门上撑起的光幕泛起波澜,将三人收纳进去。 待光幕归于平静,龙竹悦开口了,“我们也走吧!” 她挥出一道光将陆雨平卷起带入石门,不知什么时候也蒙上面纱的勾魅颜,动作不急不慢,跟随其后行事。 眼中一黑一亮。 三人进入石门里面,一股浓郁玄气迎面涌来。 刹那,陆雨平产生瓶颈突破的错觉。 他转头望向两女,同样收获两道惊讶目光。 玄气稠密,似一道实质屏障阻挡视线,让人感觉模糊,心痒难耐,却始终无法拨开缠绕的云雾。 忽然,龙竹悦眼前一亮,若有所思说道:“这里的玄气稠密中夹杂古怪,就是天下顶尖境界的玄修来到这里,都会产生要突破的念头。 事实上,我们出现于此,就已中了神经毒素,脑海处逢生幻觉,干扰我们意识。” 话落,龙竹悦不再多言,环顾周围起来。 陆雨平和勾魅颜两人的疑惑得到解拨,也随之开始打量。 这正眼一看,仿佛置身于世外药园。 百丈处长得一颗高大蕴养树,孤零零的枝头,仅有十颗果子悬挂。 个个饱满,让人看了垂涎欲滴! 周围的也不赖,遍地能看见玄材,年份高达数万年的都有。 勾魅颜看着眼红,怕人跟她抢似的,不由分说行动了,眼神望向一旁的玄材,舒展纤纤玉手摘取。 在即将触碰一刻,一道光芒笼罩,护在玄材体表,同时一道雷电自光芒迸射而出,袭向采摘者。 勾魅颜一不小心吃了暗亏,连忙收势。 但还是被雷击之力击伤肌肤,手掌多出了细小的黑斑,隐隐能从中感觉到疼痛。 龙竹悦静静看着,用手轻掩朱唇轻笑,似乎早有预料。 “你……你很好!”勾魅颜察觉到嘲讽目光,一股黑气冒上心头,瞳孔处光泽凝成针束,随时脱离掌控。 “要怪只能怪你太贪心了。 你以为采摘是那么容易的吗? 跟着我来,这里看似机缘遍布,实在暗潮涌动。 稍有不慎,陨落于此都不足为奇。” 龙竹悦边说着,边抓起陆雨平那柔软无骨小手,轻轻揉捏一番,恨不得融合在一起,永远不分离。 这个举动,满满调戏,暧昧之意,但现在,是用来安慰陆雨平因得知险况而面色惨淡的巧手段。 出于吃醋心理,勾魅颜自然而然翘起葱指抓住陆雨平另一边胳膊,一亲芳泽。 接触瞬间,一股暖流卷袭她全身,将她翻腾的气血压制了下去。 猛然惊醒的勾魅颜一副心有余悸样子,玉手做状安抚心口,平静身前澎湃。 细细回味刚刚龙竹悦讲的话,大有深意说道: “你不是说第一次来吗? 怎么这般清楚?” “先人总结的经验罢了。 有的是只言片语,我也不知道有什么危险。” “说好的站在同一立场,转身把我卖了。 看你那贪婪神色,我说怎么不动手,原来是想让我探探底。 要是你再这样,我可不帮你了。” 勾魅颜的话很轻,满是责怪意味。 龙竹悦闻言,感受到魅惑干扰身心,顷刻,对勾魅颜产生不满。 到嘴的气话很快压下去了,现在不是闹矛盾时候。 只得宽慰道:“运转玄力将雷击之力化解,你的手就恢复如初了。” 龙竹悦顿了顿,觉得很有必要消除嫌隙,为自己辩解道:“你都知道那果子存在,我以为你们那有详细记录,故而没有班门弄斧。 既然不了解,后续听着我的吩咐行事吧! 之前多有得罪,还请勾教主原谅,助我一程。” 言毕,龙竹悦把头一撇,抱拳致歉。 而后洒脱一甩头,奔着蕴养树去。 那扬起披散秀发打在陆雨平脸上,一股火辣辣感觉袭遍他面门。 陆雨平迷糊着呢! “看清楚我落脚地方,跟着便是。” 前面,龙竹悦发话了,后面两人不紧不慢跟着,不敢随意行动。 百丈距离不长,但要探一步走一步,着实不容易。 离树三丈 三道人影迟迟不敢行动。 因为,蕴养树躯干环绕一层电弧,凡是打果实主意的人都会被击中。 两女各自尝试一番,不仅没有收获,还落个散发披落,衣衫破损下场。 于是,两人想到一个方案,那就是同心合力,一人抵御电弧的袭击,一人借机采摘。 龙竹悦双腿发力,一个弹跳跃身,首当其冲。 左手翻转,取出一个骨盾注入玄力激发防御玄宝竖立身前,分担绝大多数电弧攻击。 右手捏诀,汇聚成一个浑圆的金光包拢勾魅颜全身,帮她抵挡伤害,防止采摘过程被干扰,同时避免她因分力抵挡电弧而不够玄力采摘。 第34章 坠魔者现 采摘蕴养果,需要置身一个无干扰的环境,否则会受到玄识反噬。 具体步骤,先是释放玄识包裹果实,让其与枝头分离,剥离后又要紧紧拴住它避免逃遁,而后玄识化网,裹住果实收回。 这个过程,一名玄冥强者,耗光玄力,才采摘到三枚蕴养果。 然后要吞服丹药盘膝恢复,如此一次复一次,方法简单,却是耗时。 剥离收复两步较为简单,难的是中间的关键一步。 驱除邪魔之念! 这里原先是纯净的修炼圣地。 但在很久以前,邪祟之物横行于此,污浊了环境。 当地就被迫以莫大神通封锁。 而这颗蕴养树因为奇特,能净化邪祟气息,存活下来。 不知历经多久,终于将一方天地绝大部分气息净化了。 可邪祟气息难根除,久滞在空气中,形成邪魔之念。 蕴养果是纯净之物,剥离后会被邪魔之念当作容器,源源不断朝其汇聚,若是不及时驱除干净,那颗果实就变成邪魔之果。 待其遁出空间,被玄修误食,则会在一地掀起腥风血雨。 这空间的封锁,一方面希望彻底净化邪魔之念,一方面防止它接壤外界,避免邪恶气息外泄,蛊惑低阶玄修。 当然了,为什么陆雨平没有受影响? 这与他体质有关。 浓厚阳气有驱魔去邪功效。 显然,龙竹悦是清楚这一点的,所以放心带他进来。 勾魅颜将蕴养果剥离出枝头,一团黑气迅速弥漫表层。 女子未见过这等场面,也不知道缘由,一时愣住。 龙竹悦意识到她漏说一事了,这才匆匆将方法告知:“把玄力注入蕴养果,保护果心,不要让邪魔之气侵袭。 等果心发挥作用,一层一层净化气息,你的玄力防护范围相应扩大,将纯净部位包含,直到整个驱除干净,再装入特质玉盒中。” 勾魅颜听到解析,眉毛一跳,很快定神,催动玄力照做。 哪知,又突生变故。 玄力使出接触到果实,弥漫裹布的邪魔之念像是嗅到同源,也不理会蕴养果,径直往勾魅颜汇拢。 遽然,按吩咐站立一旁的陆雨平看到勾魅颜眼神闪过惊惧,身形慌乱。 那团黑气速度极快,不及勾魅颜反应,透过金罩,钻入她身体。 龙竹悦漠然旁视,眼底有狠厉。 邪魔之念主动依附在人身上,除非是嗅到同源气息,否则不可能放弃纯净的果实容器。 而有邪魔之念附身的玄修会受蛊惑,成为嗜血嗜杀的坠魔者,沦为毁灭奴隶。 一经发现,必须将坠魔者剪除,防止其祸害一方。 坠魔者,天下不容,人人得而诛之! 龙竹悦收回金光,伸出玉手幻化出一道虚影将蕴养果拢聚面前,收入囊中。 闪身出现陆雨平身旁,一把揽过他的柳腰,一手控制玄力加持在骨盾上作防御之势。 刹那,蕴养树躯干汇聚出一道带有毁灭气息的电弧,朝唯一靠近的女子飞去,瞬间,把勾魅颜吞没。 轰隆—— 半空处黑烟滚滚,气息翻腾。 以勾魅颜伫立地方,向四面八方弥漫爆炸余波。 灼热气浪每过一处,那里的温度急剧升高,肌肤接触,能让人褪下一层皮。 龙竹悦修为高深,自然不用祭出古盾抵挡,但她是为保护陆雨平,细皮嫩肉的,随便受伤,一点,那都是她的损失。 黑烟尽去,一个春光大泄的曼妙女子映入视野,正开启丹唇急促呼吸,平复内心。 好一会,龙竹悦警戒观察,始终没有付诸行动,因为她没有十足把握将她毙命于此,若是不成功,反而会激怒对方。 只得静立一边,看情况行事。 全身爆涌的玄力待命,随时能用于施展玄技,朝敌发动。 “贱人!” 勾魅颜退回到两人身边,眼神凶狠剜了龙竹悦一眼,丝毫不掩盖怒火斥骂。 “坠魔,天地不容! 我没有趁你病要你命就是仁慈了,你竟如此不知恩图报。 那就别怪我不讲情面了。 束手就擒吧!我可以留你一个全尸。” 说完,龙竹悦向陆雨平打个眼神示意。 后者知会,远离两人。 “呸!自诩正义,你们表面一套背地一套的,还不是想要我们的身体研究。 自己不敢引邪魔入体,却眼红她人实力。 世事没有万全之法,有付出才有收获。 坠魔怎样了?能窥取无上大道就是王道!” “呵!强词夺理。 邪魔之念入体,不过急功近利之法,脚踏实地才能攀登高峰。 再说,坠魔者为人心狠手辣,做事无所不用其极,这等危险人物,留在苍生何用? 今日,你若是执迷不悟,不及时悬崖勒马,一会等我生擒你,用你的鲜血昭告天下。” “不错啊!翻脸比翻书还快。 前不久我们发道誓共同进退,现在临场倒戈。 说到底还不是私心作祟,不愿让我指染他。 什么冠冕堂皇,撇清关系,倒是有一手。 你要是想比划,直说就行,正巧我实力精进,孰强孰弱,还不定!” 勾魅颜收敛嬉皮笑脸,面色一正,做出防御姿态。 随后,表情配合手指动作,做出挑衅。 她知道,身份暴露,这一战无可避免。 “好,有种!看招,金轮噬炎!”一道金光涌动,自龙竹悦身上冲天而出。 金光里的一团鸽蛋大小精粹,变幻轮日,吞噬玄气,绽放炽热光芒,笼罩勾魅颜站立之地。 照射之处,地面兀然显现焦黑,生长在其上的玄材沦为泡影,燃为黑灰。 耀眼光芒完全淹没勾魅颜身影,龙竹悦松了一口气。 这是她最强一击,看似施展轻松,实则耗尽全身玄力。 倘若施展的环境玄气浓郁不够,也无法发出。 金轮噬炎一技,龙竹悦修炼许久,巅峰时期,发挥的战力还不如目前的八成。 现在对敌,可谓超水平发挥。 她勉强支撑身形没有倒下,用玄识关注着动静。 时间点滴划过。 金光消散,地面狼藉。 为数不多叶子的蕴养树受到波及,躯干漆黑一片,断枝无数,落叶纷飞。 一抹白光闪过树干,蕴养树传出一股浓郁能量,漆黑树皮脱落,断枝重生。 树上的蕴养果未受到波及,安然无恙挂着,除却脱离的三个。 一个已被龙竹悦收起,另外两个化为斑斓流光,如嬉闹的孩童四处乱串。 不一会,有目的般争先恐后飞到陆雨平身边,似乳燕投怀,窜入他衣襟里。 第35章 剧情反转 龙竹悦见此情况,没有惊讶,目光收回,默默转向勾魅颜所在方位。 陆雨平就不淡定了,如同受到侵犯,焦躁不安。 “没事,蕴养果喜欢纯净炎阳气息,你的极阳玄体,对它们来说是不小诱惑。 它们吸收你身上气息,也会将果实的精气传递一部分于你,这可是大好机缘! 瞧,要是没有蕴养树的束缚,剩余的蕴养果说不定自动脱落,飞入你的怀里。” 陆雨平依言,眼眸望了望树上那拼命挣扎的果实,心中大定。 【宿主,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吃了这蕴养果,你的毒素就会清除,身体的暗疾也会痊愈,更重要的,资质会有所提升。】 [好事是好事,可我不敢。] 陆雨平在脑海里可怜兮兮念道。 【怕什么,出事我担着,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 [陆雨平狐疑道:真的?你能帮我什么?] 【呃。当然不是免费的。】 [还是算了。] 【别啊!宿主,你再考……】 陆雨平望向二人战场,不理会系统。 龙竹悦分得三颗,她吃肉,自己还没汤喝? 何必摊上风险,要是偷鸡不成蚀把米,颜面丢尽了。 除了吃蕴养果,他还有一个更靠谱选择。 兑换疗愈圣体,就能自动清除体内毒素。 此外,还有自动修复伤势功能,换句话说,就是省了一笔丹药费用。 最后,也是重要的一点,系统欠他一次半价机会,用在这上面,明显划算的多。 系统蛊惑,不知安的什么心。 陆雨平不是以小人之心度东西之腹,而是阅历使然。 余烟散尽,一团黑气包裹着一个身躯,突兀出现在了无生机的荒地。 玄识透过黑气,能感觉到里面的女子气息萎靡,伤势斑驳。 龙竹悦取出一把锋利的龙骨剑,握住剑柄,尖端斜点地面,一步步朝着勾魅颜走去。 她的玄力耗尽,本应端坐原地,吞服丹药抓紧时间恢复的。 作为一名正道之人,她要除恶务尽,不能给坠魔者一个死灰复燃机会。 更多的,是在自己男人面前好好表现,凸显自己伟岸一面。 还有,杀人灭口,不能泄露自己与坠魔者有联系的秘密。 剑端削泥如无物,划开平整笔直的痕迹。 龙竹悦拖着沉重的脚步一点一点向勾魅颜逼近。 声音沉闷宛若死亡鸣钟,急急响起,一声盖过一声。 三尺处 一柄晶莹剔透的骨剑高高悬起,猛的朝地上躺着的女子脖颈砍去。 朴素一剑,没有玄力加持,仍有毁灭一切的伤害。 旁人看在眼里,脑子里已有画面感了,剑起,惊风云,剑落,断人魂。 陆雨平适时闭上眼睑,不想看到血腥一面。 勾魅颜死不死,与他无关,要是有机会,陆雨平说不定会捅几刀。 自己现如今是“有妇之夫”,被一陌生女子轻薄侵犯,任谁都有一股怨气。 每次回想起,他都会有深恶痛绝的感受。 之前隐忍妥协,有一部分是龙竹悦默许的,但他始终不能释怀。 男子记仇小气秉性可是出了名的。 空气凝固 一声清脆入耳。 想必是龙骨剑掉落在地,龙竹悦顺利斩杀女子,无力瘫倒在地弄出的动静。 陆雨平刚打算睁眼,一股花香卷袭毛孔。 男子一阵头晕目眩,无力瘫软在地,连痛觉都麻痹了。 未来得及呼救,整个人陷入暗无意识的境地。 不知呆滞多久 陆雨平从漫无边际的黑暗脱困而出。 眉毛频皱,是男子就要醒来预兆。 果不其然,半柱香时间,长长睫毛高低起伏,朦胧视线逐渐清晰。 地方还是那个地方。 只不过他身边多出一名女子盘膝而坐。 勾魂摄魄的双眼,一眨不眨盯着他的脸蛋,那诱惑的嘴唇,噙着一抹神秘笑容。 高高扬起的弧度,带着危险气息。 手头动作不停,从头到尾,肆意把玩着龙骨剑,一会作劈砍动作,一会作刺挑动作。 那熟悉悦耳声音响起,“醒来了?” “这不是废话吗?”陆雨平暗自嘀咕,如同看着傻子的目光盯着勾魅颜。 脸上表情变幻,是难以置信,更多的是担忧。 陆雨平没有正面回答,先是问起龙竹悦情况。“你把她怎么了?” “呦!看不出你是个痴情的男子。 自己处境艰难,还有心思关心心上人。 她那么废,连我这将死之人都解决不了,换作是我,早就拿起豆腐撞死算了。 丢人现眼。 要不你跟着我好了,绝对过得比跟着她还要舒坦。” 勾魅颜说话时,撇了一眼男子身边。 陆雨平顺着视线看去,朝思暮想的人儿一脸痛苦,斜躺在地。 陆雨平赶紧支起身子,要向前查看。 可全身酸痛乏力,只听一声娇呼,便无行动。 “放心,她无大碍,不过是邪魔之念趁其玄魂不振,气血亏欠,玄力枯竭时,侵入并消磨她心智罢了。 好在她意志坚定,没有失去意识,有我当年的一半风范了。 坠魔者有两种划分,一种是被磨灭心智,甘愿沦为邪魔的,另一种则是顽强不屈,意识与邪魔之念共存的。 前一种人意识封闭,只会遵循本能野性,造就杀戮,后一种是有自己思想的,不为戾性干扰,我们称呼为半坠魔者,对敌时,能借助邪魔之念暂时增长实力。 勾魅颜起身,将龙骨剑投掷出去。 一道光激射,剑锋贴着龙竹悦俏脸,划开一道浅浅的血痕,半没入土壤。 “你干嘛?” “不干,还干嘛?” 她上前扯过陆雨平,死死摁着他脑袋往龙竹悦脸庞靠近。 “怎样?有没有心疼感觉?” 勾魅颜吐气如兰,当着龙竹悦的面,浅尝男子那诱人的樱嘴。 啧啧—— 魅惑精致的脸庞出现不正常的酡红,显然要抑制不住本性做出禽兽不如的事情。 龙竹悦怒目横眉,用尽全身力气,喊出一个“滚”字。 勾魅颜不为所动,自顾自的撕裂男子衣襟。 骤然,龙竹悦不知哪来的气力,抓起一把泥土,朝勾魅颜扔去。 伤害不大,侮辱性极强。 一把泥土沾染勾魅颜秀发上,形成一团污垢。 女子停止动作,回眸一笑,露出阴森笑容。 第36章 男子悲哀 杀意稍纵即逝。 取而代之的,是和善的微笑。 翻手间,勾魅颜从玄戒中取出一颗碧绿的丹药,在龙竹悦眼前晃了晃。 “吃吧!” 不待她拒绝,用白莹指甲捏住丹药,抵在龙竹悦嘴唇。 “不张嘴是吗? 好!你不吃,自有人替代。 就不知,那男子能撑过几次毒发。” 说完,勾魅颜点住陆雨平穴道,封锁他行动能力。一手缓缓将丹药从朱唇缝隙中送入。 一道嘶哑挣扎的声音自龙竹悦嘴里发出。 “不要。 我替他受这份罪便是,你不要再折磨他了。” 勾魅颜一脸戏谑看着,双指虚空一点,一道黑光没入她身体,恢复女子行动能力。 “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能从他口里抢来,我就不折磨他了。” 行动能力恢复,龙竹悦没有反抗的意思,因为,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等着她,多耽误一秒,男子就多一分危险。 在陆雨平檀口中的碧绿丹药与其它不同,不是入口即化,而是一丝一丝挥发毒气。 待在体内越久,中毒程度越深。 龙竹悦意识到这点,将嘴唇接近,吸气吮吸着,试图从樱桃小嘴里抢夺过毒丹和毒气。 陆雨平却不如她意,潜意识出现牺牲自己的想法。 咕噜—— 毒丹入肚,男子露出绚丽笑容。 龙竹悦一脸茫然,回想自己畜生不如的行为,与他做法对比,顿时,泪如雨下,悔恨这次与虎为谋,反受其害。 “好一个感人肺腑的画面! 没想到情缘石能有这么大的影响。 改天我也弄来一个,看看是否真的能为相爱之人掏心挖肺,牺牲自己。” 勾魅颜看出,陆雨平脸上闪过一丝纠结,动作却是毫无停滞,一口把毒丹咽下。 这说明,他本意是不想这么做得,后面不得不如此,要说是因为爱情付出自己生命,那是根本不现实的。 面对死亡,没有哪对妻夫能坦然接受。 俗话说得好:“妻夫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女子修到一定境界,会将性命看的很重,不轻易涉险,甚至有的还委屈求全,宁可将心爱之人交付她人为奴换取一线生机,而不愿被杀。 玄修,忌讳分心。 感情一事,大多浅尝辄止,不会培养太多情愫。 这也与两人寿命有关,男子普遍境界低下。前期修行之途虽然坦荡,进阶速度快,但后面会因为个人资质局限或是缺乏感悟而修不成正果。 若是说有一方先寿终正寝,那必然是境界低下的男玄修。 而爱的太深,会成为女子修行上的一道坎,眼睁睁看着心爱男子离去,却无可奈何,会导致境界终其一生无法提升。 勾魅颜根据眼线调查的,这男子是龙竹悦从玄真国与玄祥国边界带来的,她们相处时间不足几日。 感情能深厚到为对方去死。 男子身上又有姻缘红线,更难猜不到她们感情升温是借助外物的。 也只有传说中牵系感情的缘石影响。 “我这里还有一颗,只要你吃了,我就把他身上的毒解开。” 勾魅颜取出一个漆黑玉瓶,扔到龙竹悦身边,坐等她选择。 龙竹悦一怔,将沾满泥土的手掌抬起,催动玄力吸摄玉瓶并震碎,取出毒丹后吞服入肚。 勾魅颜一脸赞赏,一颗浑圆白莹丹药夹在两指,皓腕一甩,准确无误投入陆雨平檀口。 丹药入口,化为延绵细长的暖流,将毒素导出。 噗—— 一口黑血自陆雨平嘴里涌出,煞白的面庞瞬间红润。 龙竹悦看了,松一口气,脸色狐疑道: “你怎么这般好心? 我可是打算杀死你的。” “不过遵守承诺罢!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 勾魅颜满是鄙夷神色,沉思一会,缓缓口吐言语。 “坠魔者有好坏之分,不能一棍棒打死。 起码,我们黑月教的都能控制自己,教上传下的特殊手段,能借助邪魔之念为己所用,不用担心迷失。 若有残虐好杀份子出现,我们内部会自己动手击毙。” “噢?你不杀我,还透露秘密。 不怕我四处宣告,为你教带来灭顶之灾?” “你不敢,也不能。 只要泄露,你也会有所牵连,毕竟,我们之间可是联系好几年的了。 你也不用说不在意,你是能逃脱众人追杀,他呢? 一同带走是累赘,不带走,这颠倒众生的美男一生就完了。 我相信你不会置之不理的。 还有的是,你吞服的丹药,能让你吐露不出一些话语来。” 龙竹悦恍然大悟,知道对方不安好心,也没想到她想得那么周到全面。 “算了,反正性命掌握在你手里,怎么做都是你说了算。” “别有怨气,坦白告诉你。 你体内的邪魔之念不是那么好清除的,适才你与他之间口中渡气,是为驱散做法。” 顷刻,龙竹悦内视情况。 发现刚刚困扰的邪魔之念消失殆尽,但仍是不放心,仔仔细细,里里外外,每一寸血肉,都勘察过去。 体内体外情况正常! 龙竹悦满眼惊讶,带着疑惑目光望向勾魅颜。 后者得意一笑,自然扩散妩媚气息。 如高人般指点迷津,“先前一次意外,我与他发生接触后,体内共存的邪魔之念似乎是遇见天敌,收敛许多。 经过我多次尝试,终于发现了极阳玄体的妙用。能压制邪念,甚至达到驱除效果。 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能否通融一二?” “你要与我共享他就算了。 不说我不同意,想必他也不会接受的。” 龙竹悦坚定说道,仿佛很有底气。 “看的出来,他不是人尽可…之人。 愿不愿意,不是你说的算,也不是他说的算。 而是感情是否到位。” 勾魅颜眼睛调皮眨动,冲男子放电。 陆雨平当然是漠然置之,有的是苦恼,自己被两人争来争去,却没有半点发言权,这就是身为男子的悲哀! “又是情缘石?” “对啊!就不知一名男子记入两次产生什么效果? 是爱前者深一点,还是后者? 不管怎样,我们以后可是要以姐妹相称了。 来,叫唤一声姐姐,我给你好东西。” 第37章 娓娓道来 龙竹悦没有开口。 一旦说出,就等于要割让一半感情。 男子身份是低贱。 但,对于真正相爱的,却是无价之宝,无异于一块心头肉。 看着陆雨平可怜巴巴的表情,龙竹悦心里一软,表情坚定道:“不行,我是不会那样做的。 他不是物品,不能随意推让。 有血有肉的人,有自己的想法,就是结为妻夫,也不能强迫他干不愿意的事。” 刹那,陆雨平提到嗓子眼的心,平复下来,干净精致脸庞,两行热泪簌簌落下。 这一刻,牵系着的情丝被拨动了。 若是没有情缘石影响,在女子一番说辞下,他也会沉沦。 男子心思单纯,靠哄就到手! 龙竹悦轻轻地将陆雨平扶起,抱在怀里。 忽然,陆雨平觉得,她的温柔呵护,像是宠溺无声的庇护,直抵心房,动人心弦。 世上,难有懂男子心的人了。 遇上了,毫不犹豫嫁了吧! “别煽情了,好像就你们是一对的,我反而像是旁观者。” 一股带有酸涩意味的话语,惊扰一对鸳鸯续情。 陆雨平脸色微红,趴在女子怀里不知所措,焦躁不安的脑袋恨不得埋入龙竹悦身体里。 随后,气氛安静下来。 陆雨平如做贼一样,看了眼情况,飞快收回视线。 那一眼,对上了幽怨目光,看到两人秘密传音。 旋即,陆雨平能感觉到身前女子雌躯一震。 几道流迹,顺着他额头,缓缓布满脸颊。 陆雨平抬手伸袖抹去,一摊殷红血渍刺亮双眼。 像是呼应陆雨平心想情形,女子痛苦吟叫,一双玉手从他背部滑落,深深嵌入泥土,试图找到发力点,转移注意缓解疼痛。 男子手足无措,焦急不安。 [系统,这是怎么了?] 【笨!中毒啊! 这都看不出来? 要是你肯花取悦值兑换丹药的话,我可以给你推荐几款。 比如说,一颗清毒丹,能解世间一百种剧毒,售价十万取悦值,半价只要五万 此外,返玄丹,这可是更高一等的珍贵丹药,天下之毒无不能解,立即见效。服用者能破而后立,无视修为,直接提升一小境界。 但比较贵一点,取悦值嘛?半价就三十万好了。 若是你想要更好的,我这里还有库存,你看这个……】 [值迷!不靠谱啊!] 陆雨平心尖一痛,像是被绳索捆缚,牢牢纠住,萦绕着恐慌,让人喘不过气来。 因为担忧、紧张,手心、鬓角,满是黏糊糊的汗渍。 思索许久,不由将目光投向那始作俑者。 汪汪泪眼,充满乞求。 勾魅颜无动于衷,静静等候男子作为。 等候期间,龙竹悦有一阵平复,口不能言的她,朝男子打了个眼色,轻微摇晃着脑袋。 陆雨平放弃求教,遵守女子意思,为其整理容装,耐心细致擦拭双手。 思绪划过,他想到一个方法,不知能否成功,低声在女子耳边说出。 声音很小,但逃不出在场的另一名玄修耳目。 就是传音的话,陆雨平境界低微,被截取都是迟早的,何况他还不会,才勉强催动玄力奔跑。 龙竹悦听到“蕴养果”三字,顿时觉得有希望,还没等到她从玄戒取出,看到勾魅颜抛着媚眼,一点也不担心。 有诈还是不管用? 龙竹悦脑海闪过一丝疑惑。 不论怎样,龙竹悦还是取出蕴养果,装作淑女范,小口小口啃食起来。 汁液饱满,入口即化。 一团白色精气游走四肢,分出部分滋润心神,其余汇聚丹田,最后融入血肉之中。 龙竹悦明显感觉到,玄魂充盈壮大,气血、玄力回满。 但经脉始终有股胀痛阻塞感。 看着龙竹悦吃起蕴养果,勾魅颜也取出一个精致玉盒,解开封印,一枚红彤彤果实握在手心。 银牙一咬,汁液爆开,香甜可口。 感慨道:“世间玄果无数,凡是我品尝过的,无论口感还是效果都不及此一半。 百年一结,果真是有其道理的。 唉!十年一采摘,每次取十枚,到这一次都消耗殆尽了。 下一次,要品尝一番,没有百年岁月恐怕是吃不上的喽! 良果等百年,实在不值。 而绝色美男千年、万年一出,等上一槽,那又何妨?” 陆雨平听出所以,勾魅颜的意思是,恐怕是想与众人撕破脸皮,美男、良果双收。 “你……造孽啊! 没想到我英明一世,竟然糊涂一时,引狼入室。” 龙竹悦看到她丑恶嘴脸,痛心疾首,悔不当初,险些喷出一口逆血。 三下两口,勾魅颜将大半果肉吞服入肚。 一身修为凝实,外伤恢复,气息平稳。 “好了,不过有感而发,至于像是吃了苍蝇一样吗? 你先给我说说这里的情况。 然后抓紧时间把身体调理好,我们等会去寻你要的东西。” 勾魅颜指根一亮,八个玉盒堆积手上,往龙竹悦抛去。 龙竹悦下意识接过,一一探查起来,确认无误,舒了一口气,表情复杂起来。 对勾魅颜形象有极大改观,脸色一正,抱拳致歉,撑起抱恙的身体,缓缓介绍。 “此地有两层空间,我们现在所处的是第一层。 两层地方都有它们的产物,比如说这里,有无数珍贵玄材,和堪称逆天的蕴养果,但采摘十分困难。 难度系数超过对付八阶地级玄兽。 对了,那玄兽是这空间的守护兽,被宓前辈她们引开牵制住了,暂时无法回来,好方便我们安心取果。 取果是一行最危险的任务,稍有不慎,会被邪魔之念附身,甚至传入第二层空间,遇上传说中的九阶守护兽。 而我想要的孕源果,就在她看守的领土里。” 提到九阶玄兽,龙竹悦忍不住打怵。 放在天底下,那可是无敌般存在。 捋虎须,不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 勾魅颜慎重起来,没有立即做出决定,问出关键问题,“此处空间能维系多久?” “十天!” “现在过去两天,还有八天时间。 好!我同意了。 不过,有一事你不能从中作梗,还得助我一臂之力。答不答应,你点个头回话。” 勾魅颜坐地起价是在龙竹悦预想之内,就是临场退缩也不意外。 毕竟,九阶玄兽威名摆在那。 第38章 九阶玄兽 龙竹悦这次,终于有女子该有的果断。 匆忙点头同意,由于心虚作祟,没有看陆雨平一眼,便闭目调息。 “爽快!女子当如是! 你把这颗丹药吃了,能暂缓压制毒素。 现在我们可是同一条线上的蚂蚱,共同进退。 说好的啊!等寻到那东西,必须兑现我们承诺。” 勾魅颜捻住一颗通红小丸,出指一弹,正中目标,然后不顾地面脏乱,端坐假寐。 陆雨平一脸茫然,看着两人盘膝打坐不知如何是好。 【宿主苦尽甘来,享受齐人之福,真是羡慕。】 [系统,你在嘀咕什么呢!] 【咳!不能说出来,要给他一个惊喜! 摊上我这么一个处处为他人着想的系统,实乃祖上积德。】 [惊喜?] 一个天真无邪声音在脑海回响,差点让系统破防,老实交代。 但为了不影响效果,于是系统昧着良心,顾左右而言它。 【当然是疗愈圣体啦! 现在取悦值达,半价购取,还剩余六百。 宿主是否选择兑换?】 [呀!这么快!当然要换了。] 【叮!兑换成功,疗愈圣体到账。】 【圣体装配中…… 毒素清理完毕! 希望宿主多多赚取取悦值,祝早日攒足。】 一溜烟,系统没了踪影,怎么叫也不答应。 陆雨平独自窃喜,静坐运功修炼起来。 果如他所料,疗愈之体不仅能解实质之毒,还能解虚幻之毒,那混杂在玄气里的神经毒素入体被净化掉了,留下浓郁玄气充盈经脉,化作玄力补充丹田。 仅仅打坐一瞬,陆雨平能感觉到玄力充盈几分。 半日后 三人精气神抵达巅峰状态。 勾魅颜主动发问了,“现在我们要怎样进入第二层空间?” “空间开口在蕴养树树干里,只要我们发动攻击,它便会敞开裂缝将方圆三丈的所有活物一并吞纳其中。” 龙竹悦解释完,捏指打出一道轻飘飘金光。 在一边,勾魅颜流露困惑表情,显然,她是感知到那道金光伤害微乎其微。 “你是中气不足,还是不舍得用玄力?” 龙竹悦一闻,白了她一眼,没有开口解释,只是目视前方,用事实说话。 一抹白光划过树干的瞬间,龙竹悦一把扯过二人,靠近蕴养树三丈范围。 随后,预想的电弧没有汹涌而来。 三人已天旋地转,来到另一处空间。 “咝咝——好冻。” 众人来到一片冰天雪地,感受到环境的冰冷,发出一声感慨。 遥远的距离外,朦胧冰雾里,浮现雪山一角。 地面积雪三尺,掩盖了路径。 若非有冰山矗立远方,光看白茫茫一片,已分不清方位。 倏地,一声吼叫响亮彻耳,自积雪下深处传出。 玄兽吼叫呼出的热气消融了十丈范围的积雪,一个白绒绒的狰狞头颅从深坑探出,如同深渊放出的恶魔。 玄兽牛身模样,费力睁开猩红眼眸,深邃眼底的寒芒打量着来人。 气息平和,兽吐人言道:“十年匆匆去也,眠醒恍若隔世,又是一群小家伙。 难道你们长辈的没有交待不能私闯进来?” 忽然,狰狞头颅的鼻尖耸动,轻嗅着气息。 “咦?竟然来了个男子!” 玄兽感慨一下,而后化作人形。 伤痕累累的脸庞突兀浮现,自认为帅气的甩动脑袋,扬起一头黑发。 “上苍开眼啊! 想我牛魁梧还有一亲芳泽的一天。 美男,快来我身边,让我仔细端详。” 牛魁梧喘着粗气,发出哞哞的兴奋声音。 过了一会,她见陆雨平被两女拉扯着衣袖,一副戒备动作,霎时,怨气冲天。 没有瞳孔的白眼珠顷刻染成血色,濒临发疯边缘! 饶是见惯风浪的两女见这场面也心生畏惧。 面对如此强大存在,根本不是自己能力敌的,于是龙竹悦打起退堂鼓,开口道:“晚辈们无意闯入于此,误扰前辈静修之地,多有得罪,还望息怒,我们这就离开。” 说罢,她扯过一脸不甘的勾魅颜和双腿打颤的陆雨平,想要原路返回。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你以为是在自个家后院啊? 女的自断双臂,方可离开。男的留下,陪我千年,自然不会少许你好处的。” 牛魁梧眼珠红艳,难得保持理智。 她是九阶层次,自然心高气傲,对于打扰自己静修之人,让她们自废双臂而没有要她们的命已是绝大恩赐了。 但那两个蝼蚁迟迟未曾动手,显然是不把她的话放心上。 可牛魁梧沉睡多年方才苏醒过来,因为气血亏损太大,实力下降。 最重要的是她多年前因为鬼迷心窍,解封棺材时受到反噬,不得不陷入沉睡。 现在,只能说光有九阶玄兽的气势,没有相应的实力。 要是换做十年以前,她早就不分青红皂白,扁上一顿再说。 好女不提当年勇啊! 年龄大了,也落寞了。 牛魁梧不能出手,一旦没有沉住气,她就露馅了。 也有一部分原因是不方便,她的使命是看护孕源果,无法离开太远距离,否则,她的一身修为会衰退的。 守护兽说难听点就是看家猫。 她们的资质平庸,由于机缘巧合,被选中担此重担,她们除了睡还是睡,日子舒坦,却没有自由可言。 主要目的是护全玄树,每千年完成看护任务,便会提升一小境界。 玄树与玄兽本源相通,看护兽能有与玄树匹配的悠久寿命,而一旦玄树毁坏,她们也因此灰飞烟灭。 尽管美男让牛魁梧动心,她也不敢拿自己性命做赌注。 只能开场时散发气势用于震慑,并远远冲着三人呼喊一声,要是对方害怕照做了,她既能出一口恶气,又能享受福利,至于对方没有动作,原路返回,她也没有损失不是? “最后十息,若还不照做,休怪老身不客气了!” 牛魁梧硬撑着身体,继续朝三人施加威压。 陆雨平三人还未退离多远,便被浩瀚威压覆盖,片刻,汗流浃背,衣裳湿透,像是落水一般。 第39章 玄兽发飙 “不识好歹! 看你们能坚持多久?” “前辈,我们真的没有恶意。” “哼!有没有恶意不是你们说的算,我只相信自己看到的。 现在你们踏足我的领地,就视为挑衅。 要想活命,就按我说的去做。” “既然谈不了,勾教主,我们动手吧!” 龙竹悦冲勾魅颜点头示意,原本一副青筋暴起、苦苦支撑的吃力表情舒缓下来,眼神处的浑浊一扫即空。 “装的?可恶! 气煞老身了。 再给你们一次机会好了,趁我没有生气,你...你们滚吧。” 牛魁梧一下不淡定了,没想到自己一觉醒来,连两只玄冥初期的丁点大蝼蚁都压制不住。 “果然是外强中干。 你刚才说的没错,我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你管的着?” “伶牙俐嘴,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开染坊是吧? 就不知口齿是否有说的那般利落。” “前辈,我们来是想取一枚果实。 只要你不阻拦,我们便不会对你这重伤之躯出手,还望前辈能看清形势。” 哞哞—— “休想,看招,牛气冲天。” 牛魁梧做出退让了,对方竟然如此不识趣,这激起她的怒火。 直接撕破脸皮,变回玄兽形态,目光直视天穹,自巨口中吐出一枚内丹。 瞬间,冰天雪地的空间里阵阵阴风刮起,袭向三人。 “风属性? 勾姐姐,你有没有方法破开这道攻击? 我施展的攻击会误伤自己人。” 情况紧急,龙竹悦没有客气,向勾魅颜发动请求。 勾魅颜听到龙竹悦更改称呼,但没细究里面的不情愿意味,坦然道。 “小意思! 看我的,魅惑大法,回!” 语句刚落,也没见她有什么动作,带着毁灭天地的三道烈风,突然调转方向,迎击回去。 前后两两相触,毁灭气息烟消云散,化为一道淡蓝玄力回归到内丹中。 由于烈风侵蚀,地上积雪消融,留下一道深长的沟壑,蔓延千丈有余。 “攻击也不怎么样,要是只有这等实力,我劝你还是乖乖的让路。 否则,别怪我们把你收为战宠。” “哼!想激怒我,小丫头片的,你还是嫩了些。 老身我静修数十万年,早已练就心和气宁心态了。 竟然羞辱老身,不知所谓! 待我生擒你们,让你们体验抽筋扒皮酷刑,还有那偷笑的男子,再看不起老身小心我天天让你下不了床。 一切才刚开始,不过,也快结束了。” 牛魁梧加大玄力催动,使得内丹在空中哞哞作响。 “我也是练手而已,那就好好较量。 看看我们的差距。” 勾魅颜适才出尽风头,引得美男眼神频频闪动亮光。 她知道,她的机会来了。 为好好扳回一把,展现英姿,她认真了。 “坠魔!” 在勾魅颜吐露两字,一团黑气自她体内涌出,裹布两掌。 “去!” 伴随一声娇喝。 黑风融入一道疾风中。 而后,便看到它疯狂吞噬比自己体积小的劲风,一点一点壮大自身。 “龙妹妹,你只消抵挡住这些风力侵袭,等到我控制的疾风壮大起来将它们吞噬完全便可轻松获胜。 接下来我要专心操控,你负责护我们安全。 若是攻势太猛,不能护全的话,一定要先保证他的安全。” 勾魅颜匆匆传音交代,便盘坐半空,双目紧合,口中念念有词,一只手飞快舞动。 而受到控制的疾风在她纤手挥舞一刻,也随之行动。 内丹处,玄力疯狂涌入,正酝酿着恐怖风劫。 不多时,一个雏形汇聚完成,如脱缰野马,朝三人所在地方卷袭而来。 风劫所过之处,风力消散,而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 另一道勾魅颜掌控的疾风也是如此,纷纷朝同类发动进攻。 只是后者比起前者,增长速度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很快,风劫的气息通过多次吞噬演变成最大的风力,制霸全场。 而独木难支的疾风,在无数风力夹击中险象环生,气息萎靡,随时会溃散。 “你们这些黄毛丫头是斗不过老身的,之前好心让你们离开还不情不愿,现在,都给我留下。 一群蝼蚁,焉能翻起风浪?” 牛魁梧粗犷声音传至,不断嘲讽着三人,不知花的什么心思。 勾魅颜没有理会,独自沉浸在自己世界里。 “精血燃,邪念生。 破万法,陨敌首。” 字字珠玑,每出口吐露一词,气势便更盛一分。 一股磅礴血气自勾魅颜身体涌出,在身前交汇凝成一颗小巧血珠。 单是看那珠子蕴含的红芒,仿佛看到无数腐尸枯骨的影子。 待血雾消失,继而,一团黑暗无边的邪魔之气逼出,夹杂的煞意扰人心智,丧人心魂。 此时,血珠在勾魅颜催动下,托至头顶上空,随着她轻喝一声,珠子飞速旋转,疯狂吸收邪魔之气。 红艳的血珠暗淡,慢慢地,收敛了狂暴、摄魂气息。 片刻,血煞珠祭炼成功! 龙竹悦在抵御风力侵蚀时,一直关注着局势。 待勾魅颜凝合出一枚拇指大小黑里泛红的珠子时,震惊无比,脱口而出一段秘辛。 “破灭血煞珠! 坠魔者的三大邪术之一。 古有传言:一珠祭出,万法黯然,不攻自破。 其煞气冲冲,难以把控。 需以数万人精血祭养,操控起来方能得心应手。 邪意煞气掩盖苍穹,连天地都失色,该是杀了多少无辜之人? 这次合作,究竟是对还是错?” 后续话音,龙竹悦喃喃细语,如丢魂似的,心里不断权衡着。 这时,劫风抓机会又一次发动猛烈进攻,带着绞灭的威势疯狂切割着金光护罩。 咔嚓—— 待龙竹悦清醒过来,护罩被打开一道三尺的缺口,无穷的风力从中灌入,化为密密麻麻的细小风刃朝三人涌去。 陆雨平被护在身后,暂时没有受伤。 而龙竹悦和勾魅颜的衣物被刮开一大片,露出雪白肌肤,不一会,道道伤痕出现,泛着血迹,暴露在空气中。 陆雨平刚探出头,被一道锐利的风刃擦肩而过,割断了几缕发丝。 “你不要命了?” 龙竹悦没有立即补上缺口,反而将目光扫视着陆雨平,低声斥骂道。 “我担心…你…们。” “小伤而已,踏足玄修一道,死亡都是常态。 靠在我身后别随意行动,我处理一下。” 第40章 瞒天过海 龙竹悦飞快变换指法,结成玄纹打在缺口处。 俄顷,断口处金光灿灿,软绵泛丝,由一个点喷出数道交错的细线连接缺口另一端,如同针线贯穿衣服,正进行密密缝合步骤。 护罩内,风力形成的风刃,随着裂缝缝合,威力大减,当完全失去能量供应时,飞舞的风刃似行将就木的老人,无声消逝。 勾魅颜的邪术蓄力完毕,但她没有立即打出,而是等一个有利时机。 她知道,以玄冥境发出的攻击再厉害,也难以重伤九阶玄兽的坚硬身躯。 如果不能一次性沉重打击到玄兽,后面三人必会因为玄力枯竭,沦为鱼肉。 别看玄兽身形高大,傻里傻气的。 她们的灵智可不比别人低。 牛魁梧虽然受伤,发挥的实力大降,但基础摆在那。 相差一大境界,光是比拼玄力就能耗死她们。 牛魁梧见勾魅颜没有动作,开始言语嘲讽,她这是打算利用年轻女子容易心浮气躁特点,借言语触怒对方,使其迷失理智,意气用事。 “装神弄鬼的,是不是怕攻击太弱,不好拿出手啊? 哈哈!丢人丢到佬佬家了。 我若是你,就是藏掖着,也不会虚张声势,不强装强。 原本表演一下,适可而止就恰到好处的,现在,装过头,不小心暴露出自己外强中干,色厉内荏了吧。 依我看,你榻上功夫也是这般水平的吧?苗而不秀。” 牛魁梧语峰接续,一并辱没对方那方面功夫。 女子间,开什么玩笑都好,就是不能提起那事,特别是在男子面前。 不管真的假的,对于女子来说就是污蔑。 这可是变相骂人断女绝外,言语恶毒至极! 牛魁梧呈口舌之快是让勾魅颜将注意力放在她身上,因为她从那颗祭炼好的珠子中明显嗅察到危机。 一旦被对方袭中,容易坠落万劫不复深渊。 她盘量着小心思,暗度陈仓,想要施展手段悄无声息收回内丹。 她数十万年修炼的精华可就在里面,稍微磕伤,那就是有苦难言,没有几百上千年的静养,是无法恢复的。 当然了,不是什么攻击都能让内丹破损的,现在看来,玄冥强者的全力一击,绝对能造成毁伤。 勾魅颜人不傻,继位十余年了,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局势都见惯玩烂了。 牛魁梧那么明显的心思看不透就怪了,她此时的表现算得上是比初学者狡诈一些,但在黑月教,分分钟死无数次都是小意思。 勾魅颜没有揭穿,这对于她来说,何尝不是一个有利的反击机会。 她装作气愤的样子,一身玄力浮躁起来,那破灭血煞珠幽光闪烁不定,有即将祭出的趋势。 就在牛魁梧加快内丹收回速度时,她猛然看见勾魅颜恢复冷静,一副想祭出却没有的样子。 倏然,牛魁梧意识到不对劲,敏锐的感官告诉她,有断续的丝屡波动扫视着她的表情、动作,对上勾魅颜那双笑语盈盈的眼神,她终于明白为何对方能在关键时刻停手。 大意了! 不过,牛魁梧很快更换策略,动作不加以掩饰,表情舒缓,没有担忧之色,让人视听混淆。 现在一看,更有些味道了,仿佛是在恰逢敌手中缓慢进步。 这一招,收获甚丰,勾魅颜露出短暂的狐疑神情。 她没有全力进攻,不知道对方是否在演空城计。 战局稍纵即逝,最忌讳举棋不定的心理,作为一个上位者而言,她是不会犯这种错误的。 勾魅颜分出一部分玄识控制疾风吞噬风力缓慢逼近内丹打算来一番试探。 接下来,随着时间流逝,牛魁梧的神态极力掩饰却抹除不掉惊恐意味,狰狞不堪的头颅浮现鸽蛋大小的汗珠。 勾魅颜将疾风速度迸发极致,想要直捣黄龙。 远处,牛魁梧慌乱操纵着,打算将劫风调转回来将支离破碎的疾风吞没。 时间已来不及了。 徒见,那狂暴有序的能量顷刻紊乱,把内丹涵盖其中,猛地自爆炸开。 一声闷响传出 噗呲—— 与此同时,在远处的牛魁梧向空中射血,气息萎靡,脸色惨淡。 内丹浮现在半空,逐渐映出在视野里。 浑圆的珠子,蜘蛛网裂纹印照在上面,浓郁的生机飞速消逝,耀眼的光芒收敛变得黯淡。 打蛇不死,后患无穷。 勾魅颜深明其意,连忙将破灭血煞珠祭出。 流光划过,百丈距离不过半瞬。 近了! 陆雨平探出半个身子,默默祈祷着。 而牛魁梧显然无力抵挡,认命般闭上眼眸,静静等待死亡。 王者低下了她那高傲硕大的头颅,在弥留之际,一切负面情绪消散,有的是解脱的快意。 看到这一场面,勾魅颜控制的破灭血煞珠停顿了一下,冷酷无情的她生出怜悯神色,有些不忍心动手。 恰在她迟疑时段,牛魁梧似乎因为死亡恐惧,汗珠疯狂滴答落地。 滚烫的汗珠冒着热气,消融大片雪面,与雪水融为一体。 【宿主,你在紧张什么?】 系统适时出现了。 [胡说!我是因为激动到不能自已。] 【哦?你在期待那壮士?。 真是辣眼睛,没想到挺正常的男子,竟然好这口。】 陆雨平听了,恍惚一阵,忽然,他察觉到不对劲,系统似乎话里有话。 [怎讲?] 【宿主,不是我不帮你,实在是天机不可泄露。】 [100取悦值。] 【不是值不值的问题。 你也知道,我对值不感兴趣。】 [300取悦值。 不能再多了。] 【既然你都这么说,那我就告诉你好了。 我刚刚说的话......就是 字面意思。】 【三百取悦值扣取成功!谢谢惠顾。】 [哎,系统,你什么也没说啊。 给我回来,系统...系统...] ”陆郎,你抖什么?谁惹你生气了?“ 龙竹悦料到结局,精神放松许多,便与陆雨平交流感情起来。 ”没事,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的。“ 陆雨平虽然被系统坑了一回,但还是对它说的话深信不疑。 关键节点,系统没必要出言谎骗,定是嗅到对宿主产生威胁的气息了。 ”呸呸!晦气,瞧你说的。 往好一点想不行吗? 男子疑神疑鬼的,容易憔悴伤神,回去我帮你把身体调理调理。“ 龙竹悦将”调理“一词咬得很重。 就这样,她开始旁若无人调戏起来,想要营造一个轻松环境,排解的男子的不安。 但也只是徒劳,陆雨平正沉浸在男子敏锐的第六感中,体会心脏传来的隐隐不安。 [系统,我用最后三百取悦值与你交换。] 【宿主,识时务者为俊杰。 你很不错,我看好你哟! 咳咳!那玄兽的内丹是假的,还有她的表情是装出来的。 真正的内丹还在原处,你们都被她用了特殊手段蒙蔽了。 嘿嘿!六百取悦值换一次清白,还是值得的。】 ”好你个系统,不见兔子不撒鹰。“ 陆雨平对系统做法腹诽心谤。 但不敢迟疑,于是将得到的消息委婉点出,在龙竹悦耳边交谈。 那牛魁梧因为要将濒临死亡的解脱完美展示出来,就没有贸然催动玄识笼罩在三人身上。 她心里,正在窃喜着,一想到美男姿色,咕噜吞咽口水,一旁不知底细的人看到牛魁梧飙的演技,还以为是悔不当初,哽咽忏悔着。 这一次却让她失算了,她百试不厌的一招连同境界的都能蒙过去,没想到让系统看个究竟。 不知,她得到真相,该是怎么个郁闷法。 第41章 自损伤敌 龙竹悦了解完情况,展开玄识细细搜查内丹一开始祭出的位置,而后,不禁冷汗直冒。 浑身打哆嗦不停,大有深意看了看提醒她的陆雨平。 然后,匆匆向勾魅颜传音道:“勾姐姐,小心有诈!” 勾魅颜听后,没有进行下一步行动,而是选择相信对方,怎么说她们也是同一阵营的。 再且,她有自己的顾虑,因为牛魁梧给她的感觉太奇怪了。 前一刻一脸淡然,后一刻怕的要死,最后却是流露解脱,后面衔接问题不大。 最主要的是前面太过于生硬。 勾魅颜做出一番试探,将破灭血煞珠抽回一段距离。 她笼罩在牛魁梧身上的玄识发现,牛魁梧并没有幸存下来的喜悦神色,反而焦躁无比,汗珠流出更多。 “果然有问题,龙妹妹,具体什么情况,你快细细与我道来。” “是这样的……” 龙竹悦把陆雨平提示的话说和自己观察到的情况描述一番。 勾魅颜传音时附声骂了一句,“老东西,真是鬼精。” 而后,如同看到宝贝一样双眼泛起的亮光照向陆雨平。 心里得到他的执念更强一分。 勾魅颜讲心思撇在一旁,操纵一束黑光长驱直入,朝那枚幻状内丹激射出去。 噗—— 破灭血煞珠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肿胀大,外泄着狂暴的气息。 猛然的,中间部位发生凹陷,泛着黑泽的血气溢裂而出。 此时,周身空间因承受不住巨大的威力而有撕裂扭曲的迹象。 一股摄人心魂,颤动人心的恐怖气息笼罩众人心头。 牛魁梧也一改常态,在她人不查之下,微微抬起巨首,眯着眼睛感受着那道强悍中夹杂毁灭的攻击。 心里暗暗感慨道:“这气息真够骇人的。 小小玄冥蚍蜉,竟然有撼动大树的潜力。 世间女子辈出,比起当年的我,不逞多让。 假以时日,让她们成长下去,天下未必没有她们一席之地。 冤家已结,那就别怪老身心狠手辣。” 牛魁梧夸赞别人的时候,不忘拔高自己,足以看出她是争强好胜之人,不愿被比下去。 熟想,当年的她还是小小妖兽,人人兽兽都可以踩上一脚,要不是机缘巧合,她早已成为世间一抷黄土。 由于年幼时常受欺负,牛魁梧心态扭曲,见不得她人好,在未成为守护兽前,她可是仰仗修为经常打废那些天赋极佳尚处于幼时的天才。 但一遇到比自己修为高深的,就立即夹起尾巴,大气不敢出,恭恭敬敬好似奴才,温顺无比。 位于破灭血煞珠附近的幻状内丹,在空间挤压和惊骇能量双重打击下,有崩溃趋势。 至于那劫风,似乎失去控制,横冲乱撞。 那急速旋转的风力,卷起千丈白雪。 浑浊气息显得凌厉,刺骨冻身。 不知有意无意,劫风在相反方向来了一个华丽转身,带着呼啸风浪奔向三人。 勾魅颜看到情况不妙,加快破灭血煞珠爆开,发动致命一击。 轰隆—— 牛魁梧已经想到接下来会传来炸响的,不自主露出阴森笑容。 大脑瓜子高速运转,搜刮所有词汇,为的是接下来一举击溃她们追求玄道顶峰的道心做准备,在她们体内种下心魔,从此活着阴霾之下,一蹶不振。 这些手段,可谓轻车熟路,不知尝试过几百回,就等今朝一展雌风,摧毁她人意志,掳获美男归。 念及到此,不由心猿意马。 “塞嬷失马焉知非福。 那个棺材暂时打不开,只好先解解渴。 就不知,相比之下,孰胜一筹? 哎!牛老了,牙口不行,得吃嫩草充饥啊!” 牛魁梧一阵舒爽,道不明的愉悦涌入心房。 砰砰—— 劫风一次次带动庞大风力撞击在护罩上。 龙竹悦一直消耗玄力支撑着,面对源源不断的攻击,她显得力不从心,呈半跪姿势艰难抵挡攻击, 陆雨平看在眼里,心里懊悔不已,责怪自己没用,帮不上忙。 失神之时,脑海处和心窝里传来股股刺痛,冥冥之中,似乎能感觉到龙竹悦处境危急。 “竹悦,你怎么了?” ”哎呦!“龙竹悦听到男子关怀问候,假装难以支持,瘫倒美男怀里,一边轻嗅着他的体香,一边滑动着玉手不老实起来。 俨然忘记了外面的威胁,因为胜利近在眼前,不用时刻关注战局,正好借此机会,升温感情。 “为妻只是有些透支,并无大碍,陆郎勿需紧张。 勾姐姐这次帮了大忙,今后,你可要好好感谢她,知道吗?” “我...我知道了。”陆雨平被撩的心痒难耐,忍着舒畅,细弱低蚊道。 龙竹悦能清晰感觉到陆雨平喷出的香气扑打在脸上,忍不住心底渴望,瞧起那粉红的脸蛋。 “好看是好看,终究是太青涩了。 不过,房事不能操之过急。 听说男子第一次破瓜是痛不欲生的,他这么娇羞的柔弱的男子,能承受的住吗? 此番,还是先不动他为好,等回去找人炼制几颗丹药,再行事不迟。” 龙竹悦看到男子表情,顿时欲望升起,但一看到那纯真、甜蜜笑容,又把持住了。 “不。” 一道响亮的吼叫伴着牛鼻音划破天际。 龙竹悦和陆雨平抬首望去,牛魁梧正拼命朝血色蘑菇云中冲去。 因为,破灭血煞珠突然调转方位,将恐怖的能量施加的一处地方,正是隐藏着她修炼数十万年的内丹所在。 唯有做出牺牲,方能保全一二。 牛魁梧没有犹豫,欲图用血肉之躯阻挡在前,抵挡一部分伤害,使内丹不会毁损太过严重。 她终究是晚了一步。 烟雾扩散,炸响萦绕,无不昭示着攻击已经开始。 “要死一起死。” 牛魁梧在半途止住脚步,通红眼眸冒着寒光,充满凶煞之气。 她已经被杀意蒙心,全然忘记古训交代,一心想要报复回去。 高空,玄兽身躯撕裂,血肉横飞,凝成一道玄力精华,加持在即将溃散的劫风上。 而后,近在咫尺的劫风,距离三人一丈之处,如盛开的烟火,展现它最后的精彩。 咔嚓—— 金光护罩破碎,龙竹悦受到冲击被撞退数十丈外。 倒退时,她紧搂男子腰部,护在怀里。 大部分余波冲击被她抵挡了,恐怖爆炸席天卷地,她脑海里浮现出一叶扁舟孤行于惊涛骇浪之中的画面,紧接着,小舟淹没风浪之下,她也随之失去意识,昏沉过去。 陆雨平尽管被护住,但也受到波及,眼前一黑,晕死过去。 幸好,他身上没有明显伤势,只是衣裳撕裂,化为灰烬消散空中。 雪花飘落,堆满一地。 将男子雪白肌肤,冻的通红发硬。 至于勾魅颜,则披头散发,双腿跪立于凛凛寒风之中。 她的脸色,与皑皑的白雪呈现同一片颜色。 第42章 体质之威 良久,龙竹悦被一股透彻心扉的寒气惊醒。 明亮的双眸闪烁着迷茫神情,由于猛然醒来,脑子里正乱成一团糊浆, 好一会,她才感觉胸口沉闷,像是重物挤压身上。 待碰到身前的异物,这时,她才反应过来,怀抱的美男被冻成冰块,寸丝不蔽暴露霜雪之下。 要不是陆雨平还有些修为,他早已丧失生机,变成一具令世人垂涎的冰美男僵尸了,可望而不可得。 龙竹悦伸手按压在男子胸膛,借助玄力探查,游走一阵,才勉强感受到微薄跳动,秀眉舒缓几丝。 以肌肤接触为媒介,不断消耗玄力给男子暖身,维持生机。 本来就消耗极大,她却是没有第一时间选择恢复,而是担心着男子,将最后一点输送过去,便再次陷入无意识境地。 跪在寒风暴雪下的勾魅颜,有气无力看着,嘴角处泛起满意的笑容。 她由于消耗过多,导致气血不足,脸色苍白,呈现病态。 转眼间,步入龙竹悦后尘 也因为脱力昏睡过去。 那一笑,是勾魅颜用尽力量挤出的灿烂笑容,更是表达对男子处境的关心。 很快,陆雨平体温急剧回升,身上的一层冰渣化为暖流,洗涤着身心。 渐渐,他的意识苏醒,心脏蓬勃压力跳动着,昭示生命焕发生机。 睁开星眸一刻,看见一只女子的玉手抵在他私密处,让陆雨平娇羞不已。 他伸出纤手托住对方藕臂,在接触瞬间,一道寒意自掌心卷席全身,如同置身千年冰窟,血液仿佛停止流动,一股濒临死亡的感觉闪过脑海。 【宿主,你是我带过最差的一届。 连简单的用玄力驱寒都不会,这些年白修炼了。 你拥有极阳玄体,稍微催动一下,也不至于被冻成猫。 真是的,什么事情都要我操心,就不能好好爱惜自己吗?】 [不好意思,我忘了。] 【还忘了,根本是不想吧! 小小年纪不学好,净思春。 要是难耐,你多找几个女子鱼水欢和,做一个雨露均沾的美男,到哪也能吃得开,万事不用自己操心,要资源有资源,还能安稳静修,岂不美哉?。】 [系统,你再开玩笑,我可生气了! 对于感情,男子岂能草率? 爱一个人得从一而终,坚贞不渝。 而我,要做一个洁身自好,守身如玉的良男,你可不能在我脑海吹风,教唆带坏于我。] 【是,是。谁不知道你是一个好男子。 世间事实往往不尽人意,你不愿意,你不能接受,就不代表不会发生。 若是按照人人意愿发展,世间就乱套了。 万物生长发展,自有它的规律。 你要想让别人按照你制定的规则生存,必须得自身实力过硬。 否则,那就得依附于她人之下。 世间强者无数,清心寡欲之人极少,你出去兜上一圈,说不定吸引无数采花贼,想要一亲芳泽。 若是遇到实力低下的,随意将那些苍蝇打发便是,但那些色心不改的老怪物呢?】 [又开始讲大道理了,你烦不烦?] 【嫌我啰嗦是吧?到时就会知道人心险恶。 你别哭鼻子寻死。】 [好了,世间女子没有你想的那么坏,也没有那么多万一。 大不了我待在她身边不离开了。] 冷冰的系统没有回话,而是在陆雨平脑海里暗自叹息,露出多愁善感一幕,随后屏蔽宿主感知。 【自言细语道:哎!宿主不听劝,受到男德荼害,倔的跟牛似的。 枉我多番暗示,就是不明缘由,男子生性多疑的劲跑哪里去了? 殊不知你那相好可是将你的身体作为交易的物品了。 言语的开导起不了效果,那就等经历来增添你的阅历。 所以,别怪我没事先提醒,是你自己不够重视。 只是,那条龙心思好像有些动摇,事情成不成,还得看宿主是否有福分。 啧啧……】 一旁,陆雨平屏气合眸,感受自身血脉。 一息,两息...... 时间过去飞快,陆雨平一无所获,除去感知到因龙竹悦玄力枯竭无法输送玄力导致温度缓慢下降外,并未有回暖迹象。 [系统,你是不是在诓我?] 【笑话,我要是想骗你,你早不知失身了多少回了。】 [为什么...] 【心静,摒弃浮躁与烦恼。 耐心、用心感受血脉的力量,第一次催动体质之力,要有沟通的基础。 往后,有这么一层关系,多熟练几次,就能随心而发了。 现在你境界低下,还不能内视,先催动玄力,顺着血肉经道运气,循环往复九九八十一周天,你就会感受到变化。】 真的?陆雨平听着玄乎,虽然与系统处事几年,但保留着有些话不可尽信的疑念。 特别是在得知修行时,玄气运转错误容易走火入魔,变成毫无意识的杀戮狂魔。 当然,对于男子来说,他们走火入魔造成的危害不大,自保都是难题,哪能搅祸一方? 唯一担心的,是那些正道人士的丑恶嘴脸,打着造福苍生的旗号,说什么除魔卫道,碰上走火入魔的男子,更是色心大发,窥伺他们身体,总想着囚禁起来,满足自己私欲。 陆雨平可不想把自己身体倒贴给素不相识的女子,还要一口“主人”亲密叫唤,甚至被当作交易的货物。 他对系统警惕,部分原因是不明它的底细,与帮他的目的,更多的是它说话不着调,像是用糖引诱小孩子,总是用女子的一套思维灌输到他身上。 而对龙竹悦恨不得推心置腹,是情缘石外力束缚,还有感情经历使然,让他坠入爱河,被甜言蜜语所蒙蔽。 此时性命堪忧,别无它法,陆雨平止住胡思乱想,脑海放空,淡如止水。 顺着气感与经道,慢慢引导玄气汇进血肉…… 忽然,他身上燃起璀璨的红光,一层光幕祭出体外。 灼烧的炽热感自体内溢散,扩身周围五丈远。 积雪消融 ,变为一滩水渍,又在热力的持续烘烤下,化身朦朦水雾,散入空气中。 一声悠长绵延的惊响自男子滚动的喉咙发出,刹那,全身血液激活起来,雪白的肌肤呈现通红的颜色,比艳红的炉火更胜。 天际,一轮阳日倾泄的光芒照耀在男子身上,自他身边扩散出火红的光幕,蒸腾着雪面。 许久,天地回春。 冰天雪地景象,已是明日黄花。 第43章 娇柔男子 寒冰逝去,雪霜溶解。 大地露出原本的样貌。 一眼望去,平原居广。 枯黄的野草,萎蔫不振,耷拉黏糊在土壤里。 空气充斥的湿润气息,像是经过一场大雨滋润。 陆雨平由于燃烧气血激发出极阳玄体,整个人褪去红润神色,此时似惨淡的白纸。 一身血气流失,周身未干瘪几分,反而发生浮肿,显得丰腴曼妙,好似勾人的妖精。 躺在草地上,如同跌落红尘的仙子,失去了往常高贵圣洁的模样。 有的,只是引人邪念涌出的完美身材。 咕噜—— 阵阵水流动声音自两个女子喉咙发出,她们自身实力高深,无论苏醒还是恢复,都奇快无比。 一边嗑服丹药补充枯竭的丹田,一边如同未见过男子似的贪婪扫视那尘寰不世出的精雕玉琢之品。 容装散去,陆雨平展现毫无遮掩的一面。 那画着的”丑妆“,也被水雾熏去,连见惯他样子的龙竹悦内心忍不住一紧,呼吸沉重,卖劲压制原始欲望。 勾魅颜眼中大绽光彩,更是惊为天人。 之前掩盖的面容已是精致,世间难以匹敌。 这次完整映入视线,已找不到词语形容。 此时静躺的绝世妖男,如同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玄冥境界的两人,自制力很强,没有立即爆发野性,在户外触发大战。 男子第一次,不能敷衍了事,而是要有一个美好的回忆。 ”是他!“ 勾魅颜瞳孔一缩,旋即露出愤怒愠色。 龙竹悦心头一紧,忐忑发问:”勾姐姐,你见过?“ 勾魅颜摇了摇头,微启红唇,口吐言语,”没有,只是觉得眼熟。“ 她表面看起来平静异常,实则芳心大乱。 眼睛光芒直射,一寸一寸探查男子肌肤,似乎想要找出端倪。 ”勾姐姐,天气这么冷,我们帮他把衣服穿好吧!免得冻着了。“ 龙竹悦看到勾魅颜带着贪欲和侵略的目光,一股酸涩充满心房,开口道。 ”好,我帮他穿。“ 说完,勾魅颜翩然起身,飘飞男子身旁。 双手一翻,取出一套宫装衣裳,悉悉索索替男子穿上。 她的一双手极不老实,揉搓着男子脸蛋。 那小巧的琼鼻恨不得凑到他身上去。 龙竹悦干脆撇开视线,想要借助盘膝恢复转移注意力。 但焦躁不安的内心,始终无法忘怀那香艳的景色。 她按捺不住,睁开一丝缝隙,想要大饱眼福一番并做出监督。 这一看,便见到女子将穿戴一半衣物的举动停止,摆动男子的肢体,俯下臻首浅尝深酌…… 一副饥饿模样,像是新婚久别的女男,迫不及待想要再尝禁果。 事情有度,龙竹悦不会让她占尽便宜,何况,这个男子是她的专属,该偿还的也差不多了。 于是不悦道:”勾姐姐,时候不早了,我们快些把果实采摘一下,顺便看看那玄兽有没有遗落的宝物吧。“ 勾魅颜却对话语置若罔闻,只知一昧索求。 其实也不能怪她,陆雨平催动体质后,阳气外泄,引起女子体内的阴气共鸣。 一着不慎下,女子卵虫上脑,满是欲行苟且之事。 龙竹悦有些恼怒,但更多的是无奈。 “哎!要不是她帮忙,说不定陆郎已被那玄兽当作人宠了。 这一次,只要不太过火,随她放肆。 就当是最后一次补偿好了,免得说我不守信用。” 她一直盯着两人,监视着她,避免过早尝试禁果,导致男子被吸干。 嘤咛—— 男子嗓子眼里发出低柔的声音,不知是女子行为太过粗鲁还是他享受其中。 过了片刻,唇分。 勾魅颜恢复淑女风范,快速帮他穿戴整齐,点头示意龙竹悦上前帮扶。 她不想这么做,但不得不。 万一男子醒来发现被一名陌生女子轻薄并看光私密地方,铁定会寻短见。 一名柔美男子葬送她鲁莽行为之下,那可得不偿失。 以后有的是机会,虽然不能以自身面貌示人,但在用药之后得到一名男子肉体也是值得的。 她相信,平时只要多加接触,定能捕获美男心,到时,正大光明作乐,也无大碍。 男子眼皮轻跳,悠悠醒来,第一时间想到却是挣脱怀抱,发现身上披上了衣装不由松了一口气。 而后眼睛一凝,望向那双秋水盈盈的双瞳,害羞得脸色绯红。 旁人看了,心跳不由得加速,血脉喷张,就差动手擒拿妖孽,镇压一世,防止其魅惑一方。 龙竹悦一下子看痴了,一时话语轻薄。 “好美!还是原本样子好看。 陆郎,你叫为妻怎么疼爱你?” 说罢,她探出那双邪恶得双手,揉捏戳挪着男子。 “别玩了,出去有的是时间。 我们来搜刮战利品吧! 这位陆...郎,如果看到有喜欢的,我可以做主送你几件。” 陆雨平听到陌生女子口头敢占自己便宜,胸口火烧正旺,就要破口大骂对方不要脸,脸色也变得黑沉许多。 良好的教养,让他没有拂袖离去,而是选择听完后续内容。 听到说送他几件东西,有些小财迷的他心动了,难得露出一抹欢喜笑容,如同雪山莲花盛开,无比动人。 但他还是没有接受,脑袋轻微晃了晃。 “勾姐姐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 她的一片好意,你也别再推脱了。” “可是,我不喜欢她的叫法,还有,她发起飙来好恐怖,我...” 陆雨平终究是涉事未深的男子,往往先入为主,根据自己主观臆测来断定一个人好坏。 “你跟在我身边可是要收敛的了,不能像一些小男子耍脾气。 有些话随意吐露不得,万一得罪她人,我们占不了理。 若是碰上凶神恶煞之徒,而我又不在身边,少不了吃一番苦头。 她现在是我认的姐姐,以后就是一家人,你对她不敬就是对我不敬,有下一次,我会让勾姐姐独自教育你一顿。 免得口无遮拦,走上怨夫、泼辣道路。” 龙竹悦进行了口头教育,引得陆雨平阵阵惶恐,脑袋频频点头,示意自己会听话的。 其中话语的责备语气有几分,除龙竹悦外,谁也不知道。 女子见男子一副听话模样,甚是欣悦。 她沉思间,察觉到男子余光闪烁,时不时瞥向一旁。 第44章 魂魄之身 光看陆雨平紧张神色,龙竹悦就知道对方担心什么了。 假意开口替勾魅颜说好话。 “你也别担心,勾姐姐是大度的女子。 她的胸怀可是很宽广的,不会跟男子计较。 先前的不快,就让它过去。 你也知道,女子虽然有点好色,但本性不坏。 除了一点轻薄和那次意外,也没有其它过分举动,我说的是吧?” 陆雨平沉思着,按照对方思路捋了一遍,发现好像是有这么点道理。 一会想到被玷污场面,面色桃红,又要激起怒火,但一想到龙竹悦让他放下,心里如同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一下子蹦出来。 他也是明了一些人情世故,眼眶打转的泪花一闪而空,强颜欢笑起来。 催眠式的自我安慰。 “之前就当让狗啃了。 竹悦的性命还掌握在她手里,不能因为我的冒失将她葬送了。” “好。古有:’相逢一笑泯恩仇。” 你就...抱她一下,当作赔礼。“ 龙竹悦擅自做主,向勾魅颜主动示好,但意思隐约不是表面上那般简单。 ”我...“陆雨平听到要主动抱一个陌生女子,想要开言让她收回成命,到嘴的恳求,在望到柔情的目光停止了。 ”你有没有听到负鞭谢罪的故事?“ 陆雨平晃首,表示没听过,不知有何干系。 只听龙竹悦娓娓道来。 “古典记载,某时期,昭国大将炼婆跟大臣凌香儒不和,后来她认识到了这样对国家不利,便脱了衣物,背着鞭条去向凌香儒谢罪,请她用皮鞭责罚。 你是想像她一样,褪去上衣任勾姐姐责罚,还是主动投怀致歉?” 顿时,陆雨平听到这故事,感觉有些耳熟。 “负鞭谢罪,好像原故事是负荆请罪。 难不成故事有多个版本?” 后续,他反应过来,这些都不是重点。 而是要褪去衣物,任凭女子惩罚,这,不是要他抛开男子脸面,做一个轻浮之人? 陆雨平对上真挚目光,将古怪想法抛弃脑后,总觉得自己心思多疑。 “龙妹妹,你别吓唬他了。 一介男子的话,有些刺骨,但不矫揉造作。 当面指出,好过那些背后挑拨女子关系的心机表。 身为女子,要学会理解身边的男子,不能总是把女子的一套施加在他身上,时间一长,感情容易破裂。 俗话说的好:’破镜难圆。‘ 关系破裂,后悔也无法挽回了。” 勾魅颜脸色一板,意味深长教导道。 陆雨平见对方主动开口,投去一个感激神色,对她的恶意消散许多。 【系统将光团缩在脑底,露出过来人的笑容。 呢喃道:宿主还是太嫩了。 竟然被两个丫头片耍的团团转,还好我对你们所作还算满意。 否则赏你们几张传送卡,一辈子见不着。 咦?这里怎么有熟悉气息。】 陆雨平一时困惑,不知听谁的。 ”听勾姐姐,这次算你好运。“ 龙竹悦表情恶狠狠,心里甚是欣慰。 陆雨平如释重负,隐蔽地冲女子做了一个鬼脸。 三人行走在平坦地面上,健步如飞。 径直朝着融化了雪层的高山走去。 地面枯黄,一路走去,几个深浅不一,大小不同的脚印引起三人注意。 两女互视一眼,皆能看出对方慎重。 ”走,要是还有其她守护兽,就把她抓起来给陆郎当代步坐骑。“ 勾魅颜银牙一咬,周身凝聚出无可匹敌的锋芒,升起浓浓战意。 一口”陆郎“愈发叫的顺口。 到达山顶。 一棵枯老的树木映入眼帘,如同半只脚进入棺材的老人。 树木枯败萎缩,仅比陆雨平高半个头。 树上的果实光泽褪去,十不存一,让人看了大感失望。 ”玄兽重创,树木随之萎谢。 都是命也!“ 龙竹悦如丢了魂似的,一下子不知所措。 陆雨平开口安慰道:”没就没了,人还在就是莫大幸事。“ 随后,女子听了强行振作,苦笑不已。 勾魅颜有意拉近双方关系,也接话劝解道:”是啊!陆郎说的没错。 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三人失神间,狂风大作,吹落树上仅有叶子。 十枚干瘪不成样的果实脱离树枝坠落地面,没入其中。 蓦然,一道亮光飙射而出,印刻在树干的符文显露。 一处高山,像是被劈开两半,显出深深沟壑。 光芒散去,三人恢复视线。 距离脚尖不足半寸之地,石缝裂开,形成一个宽大通道。 ”走,下去看看。“ 勾魅颜首先发动,揽过陆雨平坠身下去。 龙竹悦重新燃起希望,一抹疑虑划过脑海。 ”下面才是真正的孕源果树之地?“ 她一边猜疑,一边跟在后面,不敢相距太远。 越往深处,光线越暗。 直到三人感觉到突破一层束缚时。 眼前景象开朗万分。 这是一座孤岛。 岛上气氛古怪。 仅有一颗古树,一个山洞,一口棺材。 三人发愣时。 一团透明魂影掀起阴风悄然出现三人身边。 隐隐发出磨牙声音。 陆雨平体质特殊,先感知到阴碜气息。 心头一动,好似感觉到被什么阴物盯上。 勾魅颜察觉到氛围不对劲,由于她见识高深,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前辈,别玩躲猫猫了。“ 时间流水般滑走,空气一点一点凝固,却不曾有声音回应。 ”龙妹妹,施展一下你那龙吟吼。 我就不信,那老怪物不出来。“ 言未尽,一道苍老的声音飘渺传出。 ”你说谁老怪物? 我明年不过十八韶华。“ 牛魁梧恬不知耻辩解道。 语气中含着愠怒,但不是针对先前不快表现的,而是被对方“诬陷”气的。 话说,她现在看起来,跟变个牛似的,被毁去肉身和内丹,竟然不仇怨? 要不是脾气还是那般急,真当以为见着了她一母同胞的姐妹。 ”我知道你在身边,你魂魄想凝聚实体,应是要这颗树滋养。 若是我毁去,你觉得能生存下来?还是魂飞魄散?“ ”卑鄙,除了威胁、恐吓,你们人类还有其它手段吗? 有条件,我们谈谈便是。 拐弯抹角跟爹们似的。“ ”岂敢,岂敢。 与前辈相比,末流之术难入法眼。“ 牛魁梧听后,态度来了个大反转,魂魄之身的表情状态,由怒目到慈眉,备受享用,主动忽略其中的讽刺意味。 ”小女子,我发现你很对我胃口。 不如我们义结金兰,同生共死,如何?“ 勾魅颜脸色抽搐,心里低骂牛魁梧。 ”不了,我与前辈,好比米粒之珠碰上皓月之辉。 实在不敢与前辈平起平坐。“ 勾魅颜不要命般拍牛屁过去渐渐也了解牛魁梧的秉性。 只要多夸几分,她就会飘起来,也变得好说话。 第45章 色相不改 “小女,你很有前途。” 牛魁梧活到这般年纪,还是第一次被夸赞、吹捧,不禁有些飘飘然。 倍受享用的她,直接显出魂魄之身,仿佛对她们没有设防。 “前辈,实不相瞒。 我们只是想取众多果实的一枚,其余的,我们分毫不取,望行个方便。” 勾魅颜拱手一礼,语气诚挚,但真实性有待考究。 “罢了,送你们一颗又何妨? 时过千年万年,还不是会凋落腐败。 我也不需要,就让与你们了。” 牛魁梧粗犷声音清晰飘入众人耳里。 未免太干脆了吧?之前可是打生打死的,转念不见,怎么就变得这般好说话? 丝丝困惑攀爬三人脑海,登时心生警惕。 “小家伙,紧张什么? 你们又不是第一批进入第二层的。 上一次可是足足九名妇人,占据人数优势,又趁着老身消耗玄力过度,展开了厮杀。 就在那一战,老身重伤蛰伏,十年静养仍未愈,否则,你们必然有来无回。 这里有不成文规定,凡是能击溃老身的,都会无阻拦受到指引,进入此地。 不然,要么沦为我的食物,要么成为果树的养分。” “您不恨我们毁了你的修行成果?” “弱肉强食,适者生存。 有胜就有败,赢了,固然是好,输了,强求不得。 我失去肉身阻碍,下一次重铸之后,必然更上一层楼。 何须患得患失,树在,我便存。 我的每一次,都是磨练自身,提升心境,登临大道。” 牛魁梧扮作高人风范,解疑答惑道。 “这树不是能轻易毁去的吧?” 龙竹悦点出关键,似笑非笑发问道。 牛魁梧发出奇怪笑声,这才仔细打量她来。 “桀桀,你这丫头,心思缜密。 都说玄兽愚昧,事实不尽然。 我们同类,也有机敏存在。” 龙竹悦察觉对方语气怪异,连忙转移话题,问起此番目的。 “前辈谬赞,不知该怎样收取孕源果?” “看中哪个便出手摘取。 提醒你一下,别错选了催情果。 小心你那郎君承受不住床第之欢。” 牛魁梧魂魄之体见着男子真容,激动到难以稳住情绪,一团魂影不停变换着。 虽有火热,但在里面动手不得,稍微发动猛烈的攻击。 这片空间会坍塌,消失无尽虚空之中。 纵使牛魁梧有极大的怨恨,也憋得没脾气。 “催情果?” “没错,这颗树上结的少数是此类果实。 摘取过程中,接触后会致幻的就是,也没有几枚,你可不能错摘了。” 牛魁梧正八经说道。 “不过,要是你想要我也可以免费赠送一枚。 只要...” 牛魁梧没有发话,而是掠过两女,飞到陆雨平身边,丑陋的牛首浮现痴迷笑容,一切尽在不言中。 龙竹悦最为激动,见有老牛想吃嫩草,津涎横飞,喷牛魁梧魂影一身。 “呸,老东西,色心不改。” “急什么。等我把话说完,你可能就会改变主意了。 当初,我接受守护兽一职时,一个采花贼不知怎么进来的,不小心误入此地。 身边带着数十位鼎炉美男。 啧啧,那姿色,妩媚、圣洁、灵动等,几乎包含各种类型。 一开始,我没有在意,毕竟我的指责所在就是看护孕源果树,其她人只要不做损害事情都与我无关。 我们和平共处过一段时间,我没有找过她麻烦,她不知道我的存在。 时间一长,自然无聊,我由于初来乍到,对于一切不太熟悉,又加上境界低定力不足,不小心着了树上催情果迷幻功效的道,一下子吃了三四枚,最后好在腹胀吃不下了,不然,就阴气浓郁爆体而亡了。 当夜,我因为阴寒扰身睡不着觉,出来溜达发现那采花贼又在行采补之事。 上天有好生之德,人有恻隐之心。 我见不惯委屈她人之下,那些男人面带梨花、抽泣不已,就趁采花贼入迷上头,悄无声息将她干掉了。 然后,见识到我雌姿的各路美男,为了表达感激之情,求着我收下他们。 我可是正直的牛,多番拒绝了。 但我终究不忍美男落泪,加上催情果的催情功效又一次爆发。 荒唐无度…… 一觉醒来,全身舒畅,神清气爽,没有半分疲惫。 都怪我不小心,那数十美男最后魂归它处。” 牛魁梧邪秽眼神中满是幸福回忆。 后见两女一脸错愕,不禁摇了摇头,有些摸不清头脑,不知对方炫耀往事有何用意。 “房事是世间最愉快的。 你们没有经历过,当然是不解。 女性普遍在那方面不行,婚后三五年,往往坚持不到一炷香功夫。 自己得到发泄满足了,男子却不上不下的,满是幽怨。 到时,你看到你身边美男天天有精无采,对你失望至极,就会发现自己是多么无力。 我一向看人很准,别瞧你那郎君高洁模样,做事的时候定比谁都疯狂都渴望。 几次不能满足倒是没什么,长时间,他甚至会另寻新欢,给你扣一顶帽子。 俗话说:’体力征服男子,武力平定天下。‘ 连一个男子都不能征服,即使得到全天下有何用? 有了催情果,保你夜夜生龙活虎,多坚持数十数百年不倒。” 龙竹悦没有搭话陷入深思,勾魅颜看似丝毫不在意,但色迷迷表情出卖了心底的渴望。 陆雨平虽然知道她们不会同意,但还是被吓得花容失色。 脑子一糊,扯开嗓子拒绝道:”不行。“ ”嚯嚯,女人说话,男子一边去。 我又没说要你,瞧你那小身板,还不得弄折了。 再说,我对青涩男子不感兴趣。 只有人夫才风韵十足,你,就是倒贴,我都不要。“ 牛魁梧斜睨一眼,听似语气不屑,却是心口不一,总想尝试给男子破瓜。 她当时得到的全是破鞋,对于传统保守的母兽来说,是绝对不会对他们动情的,顶多玩玩,所以没有温和对待。 ”好,只要不是陆郎,这个忙我帮了。“ ”有大女子风范,同道中人啊! 此事不急,你们可以去山洞找一下我遗留的宝物,至于得到什么,就看各自机缘了。“ 魂影咻的一声,了无踪迹。 提到宝物,两女冒出亮光,贪欲上头。 而后,两女商讨一阵,一致认同把陆雨平留在原地。 毕竟,山洞里可能会有潜在危险,陆雨平实力低下,进入的话,两女会有顾虑,免得遭遇危急而捉襟见肘。 听到要留在原地,陆雨平想到与那老妖婆待在一起,毛骨悚然。 ”别担心,她魂魄重创,极度虚弱,对你造不成威胁的。 我这里有一防身重宝,你佩戴胸前,可以防止被她近身,保你无虞。“ 勾魅颜探入衣襟,自脖颈处取下一串项链,亲自为陆雨平戴上。 陆雨平有心拒绝,在见到龙竹悦点头示意时,乖巧伸出天鹅般高傲的雪颈。 贝齿轻轻抵住下嘴唇,羞意正浓。 第46章 话痨玄兽 陆雨平闭着眼,不敢直视女子身前的庞然大物,急喘的呼吸和皱起的月眉彰显着男子不安。 ”好了,你在此乖乖等我们回来。 我们搜刮的东西会先让你挑选的,来,给姐笑一个。“ 勾魅颜勾起葱指,搭在陆雨平下巴,调戏道。 陆雨平满脸憋的通红,是害羞,抑或恼怒,都无从说起。 勾魅颜未等他表态,便化为一团黑光与龙竹悦奔着山洞飞去。 忽然,陆雨平闪过一丝落寞,这可把他吓一跳。 【有求于我的时候花值倒是爽快,我向你推荐良心值商品,你却是爱理不理。不给你点教训,下次看你还敢不敢吝啬?】 记仇系统再次上线,先是切断与陆雨平对话框联系,大倒苦水抱怨,然后借助小手段操纵陆雨平的感受,实施它的报复。所以有了这一幕。 “是没有睡好吗?” 陆雨平甩了甩脑袋,想把不堪念头驱除。 “小子,你可惜什么?” 牛魁梧不知什么时候,从什么地方现身。 瞪着她的那双憨厚的牛眼,似乎要将他看透。 “没什么。只是精神恍惚而已。” “哦?是吗? 我看你和龙族小辈是一对儿。 你怎么跟那邪魅女子如此近距离接触,还表露不舍的。 难道是我困在此地多年,现在男子稀缺,普遍一夫多妻了?” 说着,牛魁梧忍着魂魄不适感,飞到陆雨平旁边,做一个洗耳恭听的样子,面色露出疑惑看着他,似乎对这方面十分好奇十分关心,迫切想要得到答案。 陆雨平本是不想与她说话的,但碍着她目光邪恶,被看的发怵,只好开口,转移对方注意力。 “回前辈的话,外面女男比例较均衡。 世界还是是一妻多夫制。 适才,那女子是刚认不久的姐姐。 并无其它关系,望前辈不要拿小辈的事开玩笑。” “呵呵。年轻一辈真会玩。 认识不久就能肢体接触了。 过上几年,不就可以谈到一块去了? 要不,我认你作弟弟如何? 你看我一身肌肉的,绝对比她们刚猛有力。” 牛魁梧自荐枕席,做出一个曲臂动作,挤出邪恶笑容道。 “前辈请自重,晚辈不是随便之人。” 陆雨平被如此轻薄,只是略微动怒,可见其涵养。 “给脸不要脸,在我面前装起清高。 看你眉毛发丝乌黑浓密,太阳穴色泽亮丽带红晕的。 还有那嘴唇饱满丰厚,鼻翼挺拔,金星丘杂纹密布、凸隆。 不正是兴致强盛的凸出表现? 眼神深邃,魅力无限,一颦一笑,勾人魂魄,妥妥的桃花相。 表面却是装作圣洁高冷,等婚后食髓知味,可就身不由己了。 你这副装态,别人看不出,可瞒不过我的法眼。 我在女子风俗之地可是见过多了。 现在想起来,那时的生活真是流连忘返啊!” “你……为老不尊。” 陆雨平再好的教养,也绷不住。 “我还没说完。 你这是天生魅骨之身。 历代最低都能在皇朝女帝身边混个妖夫身份。 要不你考虑考虑我呗! 等个上万年,我就达到世界极巅了,那时,就是我帝临天下之日。 保封你个正夫身份。” “呸!妖言蛊惑。 你脑子里除了男色就是诱骗男子。 没有一点高人风范。 要是用一个词来形容你,那只有猥琐了。 你看看自己那德行,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陆雨平一向是心平气和的,除非忍无可忍,才出言伤人。 “恼羞成怒了? 小辈,数万年前,你要是这么跟我说话。 就被我收为人宠了,哪会容你放肆。” 牛魁梧哼了一声,自知本钱不能吸引到男子,索性不憋屈自己,将内心的真实想法吐露,像是泼脏水一般,洒了出去。 两人闹的非常不愉快,草草结束话语。 陆雨平双手裹着项链,覆盖身前,一双焦急的双眸对着山洞翘首以盼。 “看不出来,感情这么深厚。” 牛魁梧见陆雨平静若处子,先前的不欢愉抛在九霄云外,极像一种只有几秒记忆的丑鱼,忍不住开口,犯起话痨的毛病。 男子发出厚重鼻音,表情得意洋洋,不屑睥睨了她一眼,没有搭话。 牛魁梧没完没了,开启新的话题。 可能是独身一人过了许多年,见着人家,不免诉说一顿。 “你身上阳气挺重的,怪不得我一靠近你,隐约觉得危险。 原来是纯阳之气,能辟邪。 就不知能否抵御极冰之寒? 你跟我来一下,我给你看个好东西。” 魂魄之身的牛头上眼珠溜溜打转,眼神中看不出半分纯净。 “不去。” 陆雨平打定主意,不想跟猥琐的老兽接触太多,一口回绝。 “没关系,你也做不了主意。 还得看她们决定。 呵,当年,无数美男匍匐我脚下,我都不假以辞色。 你竟敢无视老身……” 陆雨平后面没有听到牛魁梧哔哩吧啦。 【宿主,这次左耳进右耳出卡体验效果怎样?】 惩罚过了,系统怒气也消了。 值放着不能不赚啊! 自上一次出售疗愈圣体小小赚了一笔。 一时,它挖掘出来经商的潜质。 改变了营销策略,先是让宿主体验一番,好勾起他的购买欲。 次数一多,宿主不就不好意思。 它的生意就真正开始了! 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 系统每每卡在宿主最需要的时刻出现,就是打算紧紧篡住宿主的心,让他对它产生依赖。 平时大方一些,舍得出鞋套狼,后面办事就会顺利许多。 所以它一改往日小气,甘愿下小本,逐大值。 [系统,你觉悟很高啊! 继续保持。] 陆雨平使用着左耳进右耳出卡,心不在焉点评几句。 【系统心想:“先让你神气一阵。 等我突然来个…嘿嘿,吞你几次,别怨恨我就是。” 宿主,她们出来了。】 男子得到系统报信,立即停止了使用,流转眼珠,默默眺望远处脸色阴沉二人。 “怎么了?” 陆雨平一跃三丈,扑入龙竹悦怀中,温柔问道。 灵动的目光,闪烁着期盼。 “一边待着去,男子家家,打听这么多干嘛?” 龙竹悦忽略了男子期待的表情。 不善的扫视着牛魁梧藏身之处。 “前辈,你的收藏癖好,未免太过于惊俗骇世了吧!” 牛魁梧现身而出,语气不舍道。 “不好吗? 我可是准备了十数年的,没想到肉体毁损,用也用不上。 只好便宜你们二人。” 两女听了,哑然失色,露出一番苦笑,不住怪自己贪心。 “你们先去取了果实,还有一处地方,保你们满意。” “真的?” “老身骗你们不成。” “又不是第一次了。” 陆雨平一旁小声嘀咕。 牛魁梧何许兽也,当即想到什么。 “原来是你这小子,果然与众不同。 难怪会被带进来。” 一边,龙竹悦放开男子,凌空一踏,猛然跃起七八丈。 飞速穿梭于孕源树中,施展玄识感应几番。 便径直奔向一处,摘取两枚樱桃大小的雪莹果实。 牛魁梧见龙竹悦采摘结束,凝神一看,哑然失笑道:“看起来挺老实的一只玄兽,生性却是难改。” 第47章 冰棺美夫 “前辈说笑了。” 龙竹悦表情尴尬,似乎因秘密被揭穿显得有些不自然。 回复时,语气加快几分,有点不想再接这个话题谈下去的意思。 没想到牛魁梧不懂察言观色,口若悬河,滔滔不绝,接续话题下去。 “也是,同是女子,天性对交往之事既是好奇,又是渴望的。 又加上,你本体蕴含有龙族玄兽血脉,终究无法改变龙的本性。 本来是想留给我自己用的,现在躯身都没了,留着也是无用,不如给有需要的人。 你使用的时候,不妨事先吞服一些我留下的补肾之药。 再配合此果吞食,能将你的龙性催发到极致,然后嘿嘿……” 牛魁梧贱笑兮兮,打量着采摘的其中一枚相似果实。 龙竹悦小脸一红,飞快收入玉盒,多打上几道封印,避免泄露药效。 牛魁梧见她小心翼翼动作,不由摇头,又不是什么珍贵玄材,至于吗? 她却是忘了当年,不知道是谁摘下一颗后,当祖宗一样供着。 天天不忘做法祈祷,让它赋予她强大的能力。 “好了,我们去看看那副冰棺。” 牛魁梧觉得时间有些拖沓,便直入主题,引着三人来到冰棺旁。 炽热眼神比看到陆雨平还疯狂几丝。 她们顺着望去,也不由惊呆了。 这是怎么一个睡美男? 比起陆雨平,更胜几分。 容貌倒是不相上下,胜在,里面躺着的男人,有人夫的风韵,像是熟透的水蜜桃。 红润的脸颊,稍微一压,都能挤出水来。 他周身,清新脱俗,有着高贵、不容渎亵的气质。 比起陆雨平柔柔弱弱的气质,冰棺美夫更有魅力,无形中刺激着女人的雌性激素泛滥分泌。 “惊呆了吧! 都说不是你一稚气未脱的男娃能比。 他应该是天外来的人。” “天外? 典籍上的难道是真的?” 两女显然知道比常人多,一提及,便抛出疑问。 “没错。至于能否开云见日,就看三家会不会齐心合作了。 上次跟她们谈了一下,她们却说时机未到,还要些时间。 不说了。 我们商讨怎么把棺盖撬开吧!” “前辈,你是打他主意?” “什么?老身不过是见不得他孤独,想救他于苦海之中。” 牛魁梧言不由衷,在见到冰棺男人后,她忽然感觉自己重现十二岁年华,焕发了新的青春。 “怪不得前辈要准备那么多壮阴丹药,原来是看到他姿色与身材,对自身实力不自信啊!” 龙竹悦啧啧说到,鄙夷中有些期待。 她期待,不是馋那少夫身子,而是迫切想要看看身边男子变成少夫是怎么一副模样,是与他旗鼓相当,还是更胜一筹。 察觉到龙竹悦奇异眼色,牛魁梧付之一笑。 ”年少不知少夫好,错把少男当成宝。 你们这些丫头,是难以体会其中的奥妙的。 唯有亲身经历,才能有我这般深资的感悟体会。“ ”前辈,帮你开棺,我们貌似没有什么好处吧?“ 沉默许久的勾魅颜见两兽废话不断,忍不住插嘴直接问出利益关系。 迄今,她除了得到一枚蕴养果和几瓶补肾壮阴的丹药,也没有获得什么好处。 让她免费当一次打手,哪有这样的好事。 在外头,要想请一名玄冥境的高手,最少都要耗费一个皇朝十之二三的库存,否则就是免谈。 牛魁梧正眼瞧了她一下,尴尬一会,带着激将的口吻嗤笑道:”我又没说要你帮忙。 爱来不来,东西少分一人,我还求之不得。 看到我们满载而归不知你会不会眼红?“ 勾魅颜漠然旁听,仿佛与自己毫无瓜葛。 但她却是知道,牛魁梧是不会放弃她的。 果然,牛魁梧先是心里暗骂,而后陪笑般幽幽吐出几个外面广为流传的宝物。 ”上次你们长辈进入,带出去了一套帝君诀,一颗气运石,两卷圣术,以及一枚驱邪抑魔的醒魂项链。 你们在外面应该听说过吧?“ ”什么!“ 勾魅颜首先按耐不住,惊呼道。 她娘亲在她成人时候送了一枚项链,正是刚才佩戴在陆雨平身上的。 自从有项链之后,邪魔之念对她形同虚设般,魂魄也在它的滋润下,远超同阶。 她隐约记得,那时,她娘亲带着重伤返回,说遇上一只境界高深玄兽,提到一种奇果,后得到一件世间难有的项链,其余的缄口不言。 过了不久,她娘亲便把黑月教教主之位传于她,并特别交待了夺取三大皇朝钥匙一事,便匆匆离开。 现在,勾魅颜已经有了大致推断,这可能涉及世间的辛秘。 龙竹悦相对镇静,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 她这次来秘园,是玄真国女帝授意,还特别被叮嘱不要私自进入第二层空间。 她当时心高气傲,没有听进去,但苦于对里面情况一无所知,便潜入皇宫,窃阅皇典,发现一些端倪。 其中,孕源果便是一个,还得知了当朝女帝那引起无数人畏惧的曈术的出处。 据晓,曈术是圣阶传说级别存在,真假,当时她可是嗤之以鼻,如今,这极有可能为真。 想到当初自己在女帝面前搞得小动作,现在回味起,不禁冷汗直流。 ”怎样?有没有心动? 当时九人合力,她们挪动一角,就有如此机缘。 要是全部打开,那岂不是每人吃肉都吃到饱? 你们别看冰棺里面什么宝物都没有,这口棺材,可是暗藏乾坤。 就是真的取的差不多了,你们看那男人手头的冰封蓝心,那绝对是一大机缘。 还有无名指处佩戴的戒指,里面肯定有无数奇珍异宝。 我只要他的遗体,其余的,由你们分配,如何?“ 牛魁梧加大剂量,充当解说来,抛出一颗又一颗重磅炸弹。 两女听了,心动无比。 随后相顾,无奈道:“前辈,你说上一次九人却只能移开冰棺一角。 现只我们三个,可能丝毫无法动摇。” “不不不,还有一人。”牛魁梧早有预料般,神秘道。 “他?”龙竹悦和勾魅颜扭头看了男子一眼。 除她们外的一人,也只有陆雨平了。 她们语气有质疑的意思,缘于男子境界太低根本起不了作用。 “没错,他可是极阳之体。 能解切骨之寒,能融极固之冰。 天下阴寒、坚冰,莫是敌手。 有他相助,不说一敌百,敌十都是小意思。” “如何作为呢?”龙竹悦最关心的就是这点,一开口就是问明其中的利害。 “若是他不懂得激发体质之威,可以把他衣裳剥掉,肌肤贴合冰棺,用身上的阳气消融冰棺即可。” “不行!他方才在冰天雪地里,差点冻死了。 这冰棺寒气逼人,比之前还胜三分,赤着身无异于送死。 再说,有你们两匹豺狼虎视眈眈的,纯属是找借口想要玷污男子的清白。 前辈,你应该不会不知道男子重贞洁的吧? 或者说,你是不是有窥觑她人夫郎的怪癖?” 龙竹悦语不惊人死不休,狠狠抹黑了牛魁梧一番。 说着正爽,连带勾魅颜也囊括在内。 倏然,勾魅颜闻言,有些不乐意了。 帮她取到果实前,一口一口勾姐姐叫的挺欢的。 取后,有股人走茶凉,过河拆桥感觉。 第48章 莫名记忆 在这虚以委蛇的玄修世界,一切关系如同摆设。 说翻脸都是不含糊的。 为继承家业,能相互暗算。 为迎娶美男,能生死竞争。 亲姐妹手足相残,屡见不鲜。 更别说她们不是亲的,要不是勾魅颜用一颗毒丹制约着龙竹悦。 依后者个性,定是会不计一切报复回去。 实际上,龙竹悦将勾魅颜连带骂了一顿,部分是因为其听到荒唐主意,没有立刻站出来义正言辞拒绝,反而像是看戏般,置身事外。 若是勾魅颜知道她所想,肯定一巴掌招呼过去,她要以什么身份表态呢? 姐姐?说出来不是笑掉大牙,怕他人不知道她们两人的皮外交易? 但现在,不明情况的勾魅颜有些失落,被莫名打上喜欢抢她兽夫郎的标签,这潮贼精神强行施加,让她气愤。 隐晦的含义,不就等同于骂她与潮贼无异? 倏然,由于失去醒魂项链护身,思绪被一丝邪魔之念侵入。 凶光一闪而过。 陆雨平见气氛陷入沉默,心里不免焦急。 有决定权在手的,不是陆雨平自身,也不是龙竹悦,而是那令人捉摸不透的勾魅颜。 她会怎么做呢?没有表态,是同意牛魁梧的话么? 想到这,陆雨平干脆站出来,把握主动权。 做这个决定,有部分原因是被迫的。因为,不知何时,他脑海中响起一道声音不停催促着。 陆雨平拗不过意志左右,便苦着脸,极其不情愿的嚅嗫着表态。 他是对冰棺里的东西提不起兴致不假。 怪在,随着靠近冰棺,他脑海中涌现熟悉气息,冥冥之中,有某种念想驱使他开启。 陆雨平将自己能激发血脉一事说出。 两女陷入沉思,回想起在外边画面,醒来时冰天雪地发生巨大的变化…… 牛魁梧没有掩饰自己的情绪,像是听到难以置信的消息,话语声尖细起来。 “无师自通?难不成又是一名妖孽存在? 年纪轻轻,天赋异禀。 你要是女子身,不出百年,天下就会流传这么一位人物。 薄命蓝颜,天意弄人啊!” 牛魁梧说着说着,开始捶胸顿足,为男子打抱不平。 在牛魁梧夸张表演下,两女追忆被打断了。 龙竹悦瞪了她一眼,不曾言说,改而投入对男子开启冰棺一事的担忧情绪中。 “行就上,不行就退。 这些宝物,都不及你万分之一。 此行,我们的目的达到了。 能获得里面东西,自然喜上加喜。 不能,也是我等机缘未到。” 陆雨平听后,一身怯懦不安平和下来。 只见他闭阖眼眸,放空身心,细细感受血脉。 有了上一次经验,陆雨平稍微感知,便能迅速找到经道,引导玄气汇入。 冰棺附近,寒气瘆人,对陆雨平施展血脉之威有激发作用。 蓦地,他露出的白皙肌肤变得火红,如同烫红的铁烙。 弥散在空气的冰冷寒气,接近他周身时似遇见天敌般纷纷闪躲。 陆雨平薄弱身躯,慢慢升腾着热气。 人置身热流中,能感受洋洋暖意。 好比浸泡在温热泉水里,全身放松。 陆雨平激发体质之威后,缓缓靠近冰棺。 面庞的艳红,来的快去的也快。 颜色消散,浮现他面孔原本的嫩白。 若是仔细端详那饱满的樱唇,定能发现血色消耗许多。 陆雨平艰难靠近,在即将坚持不住时,他来到棺前。 伸展颤巍巍的玉手,一掌印在棺盖上。 那一举动,仿佛耗空他所有力量。 而后瘫倒在地。 自上次施展没有恢复过来,现在又消耗气血,脑子一时供血不足,眼一黑昏迷过去。 他依稀能在脑海里听到交谈的声音。 不知多久,脑海传来刺痛,随之,一段莫名的记忆,如灌水般注入在他灵魂上。 一瞬间,魂魄猛然壮大数倍。 记忆中的零碎画面,浮现在陆雨平眼前。 首先迎来的,是自己身披七彩锦袍,头上蒙着别致的大红绸缎场景,整个人处于紧张夹带激动的情绪中,但还是如娴静的闺中少男,耐着性子坐在床榻上等待。 紧接,画风一转。 入目的,是一片广袤的森林。 天上乌云蒙蒙,正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 而陆雨平感知到的情况,则是自己抱着一名尚在襁褓的婴儿,心力交疲在林中穿梭。 焦虑,恐惧,密布他心头。 他只有奋不顾身,飞驰逃亡,争取一线生机。 雨夜,爆炸声,兵器交接声,以及惨叫声,盖过沉重的心情。 交织在一起,让人亲临绝境。 在他身边,簇拥着一群忠心耿耿护卫。 一部分在前面开路,一路分舍命拦截煞气滔天的黑衣女玄修追杀。 穿越森林,飞越高山,路途越赶越远,一行人慌不择路,一心想摆脱后面的追杀。 此间,他玄力消耗越来越大,就在见底时。 他麻木般掏出一把丹药,往口中塞去。 枯竭的丹田在得到丹药补给后慢慢充填着。 玄力有了回升,但疲劳的身心告诉他,已难坚持下去,急切需要停留一阵恢复体力。 忽然,前方一片混沌,连玄识都不能侵入分毫。 一行人先是震惊,但未加理会。 即使前方有危险,也不能阻碍她们步伐。 反正横竖都是死,进入未知之地,好过落在她人手中。 女护卫见过大风大浪,稍微错愕一番,便没有犹豫,直接朝着那一片区域飞掠。 陆雨平附身在那人身体内的,虽然有第一视角的主观感受,但他更多时候,像是旁观者,只是借助第一视角而已,根本无法按照自己思想做出举动。 比如说,看到一片混沌,陆雨平是有一种逃脱生天感觉,可原身惴惴不安,玄力突然一滞,在空中打了个趔趄,几欲从百丈高空跌落。 一旁的护卫眼疾手快,一把揽住他的肩膀。 落入一个宽大臂膀怀抱,陆雨平浮现险象环生的喜悦,而原身则是羞涩,慌乱。 那接住他的僵脸女护卫似受到惊吓,稳住他的身形后,侧身避开无礼举动,改用玄力包裹着他前行。 做完一切,她毫不犹豫亮出阴森的护刀,空中转动一圈,便回刀鞘。 哼—— 女护卫发出低沉闷叫,与此同时,一只完整的胳膊应声脱离她的身体。 接住原身的那只臂膀齐肩割断,鲜血泊泊自伤势喷涌。 女护卫铁血严明,自罚一臂,不忘低首告罪一番,一副忠耿样子就差以死谢罪。 陆雨平见她嘴唇蠕动,却没有听到声音,能从唇语中读出的也只有“主君”一词。 随后,一阵头晕目眩。 陆雨平从那记忆中的画面清醒过来。 只见他双瞳溃散,无精打采。 一时半会没能从他人的记忆中走出来。 棺盖消融,冰棺里的所有,一览无余暴露在视线里。 龙竹悦见陆雨平精神恍惚,魂不守舍,也未理会里面宝物,先一步询问情况。 勾魅颜虽有贪婪欲望,但止住了上前的脚步,望着龙竹悦关心问候的画面,焦躁的内心,生出不明的酸涩,掩盖了对宝物的念想。 相比前两女,魂魄身的牛魁梧如饥似渴,一副急色模样,兴冲冲靠近冰棺。 魂影一闪,化为一道透明白光,以迅雷不及之势钻入那具美男尸体。 第49章 微妙关系 牛魁梧钻入尸体一瞬,冰棺毫无征兆炸开。 徒见,一团颓败的光影同流光下包裹的宝物逃窜四溢。 而那绝美的男尸,在冰棺爆炸下,湮没为灰烬。 牛魁梧功败垂成,差点魂归地府。 最后依依不舍看了眼宝物,而后拖着破损的魂魄,隐藏起来恢复伤势。 陆雨平和龙竹悦受到爆炸波及,被震出十丈外。 两人衣裳凌乱不堪,遮不蔽体,脸色闪过红晕。 安置冰棺的地方,空间崩陷,形成黑暗虚无的乱流。 时间消磨,断口处裂缝自动愈合中…… 勾魅颜因停留在原地,距离冰棺有一段距离,故而未曾受到影响。 她见陆雨平衣裳破损,无名指处玄戒一现,手上多出一身干净完整的衣裳。 勾魅颜一把从龙竹悦怀中夺过男子,轻巧帮其穿上,避免春光泄露。 “你...” “龙妹妹,陆郎他怎么了?” 勾魅颜假装不明,冲她露出一个无邪的疑惑表情。 “没什么,陆郎他身形疲倦,想是气血亏欠太多。 吞服几颗气血丹,便无大碍。” 龙竹悦见勾魅颜抢了自己功劳,一开始有些生气,但见到她细致关怀的举动,显然是比自己更适合照顾男子,也就忍了这口气。 此时,龙竹悦将心思放在刚才勾魅颜夺取陆雨平动作上面。 方才,她感受到自身传来一种异样,体内的玄力运转突然停滞。 失措瞬间,怀中男子便落入她人手中。 她暗暗猜测,是不是对方搞得鬼。 之前,两女关系融洽,好到一声姐姐妹妹相称,感情真挚,感人肺腑,仿佛真的对待双方似亲姐妹。 但目的达到,龙竹悦对虚与委蛇兴趣乏乏,她不想做出对不住男子举动,便有了与勾魅颜翻脸的不轨之举。 两女算不上好人也算不上极坏之人。 都有正常女子的贪欲和私心。 旁人看来,这两女时而矛盾无比,又时而相处融洽。 事实上,矛盾是真实体现,融洽只是表象。 别忘了,她们可是利益关系。 一旦相互的利益受损,关系便会割裂。 俗话说的好:“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 两女仇视、征伐,无非为了三样,权力、财富、美男。 自始至终,两女目的如一,最后一项居多。 有道是:“忠臣不事二主,好男不侍二妻。” 即使这世界男子卑贱,地位比不上女子,价格不高于商品。 那也是有归属权的,一旦打上标签,便归属于谁。 此后,生是她的人,死是她的鬼。 当代,男子改嫁都视为不知耻。 更何况,一个男子要被两女共享。 流传出去,定会收到针对男子的各种不雅言论。 什么水性杨花、浮花浪蕊、蓝杏出墙,种种唾骂男子轻浮,恬不知耻。 这类人身攻击,侮辱名声的存在,会伴随男子一生,甚至后代也会背负骂名。 当然了,风流馆巷里的妓男无可厚非。 所谓:“笑贫不笑娼。” 他们一无技长,又身份低微,想要活下去,拿的出手的唯有色相。 这是一种求生手段,也是无奈之举。 但那些明明有安稳幸福家庭的男子,却是因为寻求刺激或是忍耐不住,选择偷人的。 起码违背人伦道德规范,典型的精虫糊脑的荡夫形象。 哪个女子愿意顶着一个绿帽? 考虑到自己和夫郎可能会沦为全天下笑柄,龙竹悦决定变卦。 先前没得到孕源果前,它的诱惑太大,时不待人,只好做出割舍。 现在到手了,只要把陆雨平一并带走,此行圆满完成。 得罪她勾魅颜如何?一拍两散,从此再无来往。 她原本就有归隐的念头,为了心上人,得罪天下又何妨。 溘然,她油然而生一种女子气概,连心底的那丝愧疚也消散无影无踪。 日前,她步步退让,为的是留给勾魅颜错觉。 更有部分原因,不到翻脸时候,不说不是对手,自己还中毒中经脉受阻。 至于勾魅颜会不会主动翻脸,那不是她关心的。 龙竹悦已经用情缘石与陆雨平结下情缘,无论怎样,男子心里始终有她,即便被人截胡,那也是占占小便宜。 而勾魅颜不敢轻举妄动,无缘无故伤害龙竹悦,会在陆雨平心底留下不好印象,会更加厌恶她,最终,她要么看着男子愿为玉碎,不为瓦全,要么得到一具如行尸走肉般的躯壳。 半躺在勾魅颜身上的陆雨平在冰棺爆炸之后,神情便逐渐正常,一段记忆所带来的后遗症缓缓消退。 耀眼的光线刺目,让人不敢猛然睁眼,陆雨平侧过臻首,眯着眼睛,呼,环境不再压抑,是自己熟悉的。 他端详周围,巧笑倩兮,露出醉神迷人的笑容,一双美目盼兮,活脱脱一个灵动可爱精灵。 然后,夸张似的,轻拍自己胸膛,露出一副心有余悸模样,看起来傻呆傻呆。 一时,两女忘了举动,忘了呼吸,沉醉于美男流露的风情中。 接受现状后,表情又一阵变化。 只见,两弯似蹙非蹙罥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 生动演绎了大难不死的欢喜,形象透露对那男子处境的哀愁。 欣赏的时光总是短暂,爆炸后扬起的灰尘,与呛人的气息,让陆雨平蛾眉高挑,紧张万分。 如同受惊的兔子,一下子窜回拢抱着他的女子怀里。 比起勾魅颜因为美男主动投怀的惊喜,龙竹悦愤怒得嘴唇咬破都毫无知觉。 倏忽,陆雨平羞涩作怪,猛地挣脱怀抱。 一双含羞眉目,对上一个自己谈不上喜欢,也不是特别厌恶的面孔,一下子呆滞,变得忐忑不安。 美目流盼间,看到一个熟悉的倩影,脚下抹油似的,逃至她身后。 躲在那女子身后,他平静下来,仿佛有她挡在身前,便无所畏惧,这可能就是该死的安全感吧! “陆郎,怕什么? 勾姐姐又不会吃了你。 你这小身板,人家还嫌弃呢!” 说完,龙竹悦将男子拉在身前,好好打量一番,检查有没有受伤。 勾魅颜笑容僵在脸上,人畜无害莫过于此。 心里却升腾无穷的欲火,好似火气中烧,燃尽了她的最后一丝善念。 第50章 系统沉睡 “枉我真心相交,到头来,竟能为了一己私欲,而弃誓言于不顾。 不止一次提点我,怕多接触会将男子拐跑似的。 耳濡目染之下,陆郎定不会对我产生别样情愫。 看来我得自己多多争取才是。” 勾魅颜压下心中愤恨,故作不知龙竹悦表达的意思。 话语幽怨,朝着陆雨平道:“陆郎,瞧把你吓的。 姐姐长得有这么可怕吗?” 而后,她翻手取出一个镜子,盯着容貌左瞧右看。 轻咬着下唇,做出纯欲的媚态,时不时还撩起耳鬓处柔顺的万千青丝。 龙竹悦可不会让她有施展魅惑体质的机会。 她挺出身子挡在男子前面,“勾姐姐,我们将此地的宝物收走便赶回去吧。 待在这里,时间一长,空间会越来越不稳定,碰上运气不佳时,还可能困在这此,没个十年功夫,是无法出去的。 你若有其它事,等我们出去后慢慢详谈,如何?” 勾魅颜听到这话,差点就要气的原地炸开。 但她随后想起什么,徒然开解,面部浮现的不愉快表情淡去。 “可以,龙妹妹有心了。” 勾魅颜作为黑月教教主,外出个几天个把月时间倒是没什么。 可一旦离开久了,就容易出问题。 俗话说得好,“老虎不在家,猴子称大王。” 她身后,还有一群建教的元老级别人物对教主一位虎视眈眈,不容得她忽视。 前些年,她任位不久,内部就发生过一场叛变,黑月教的势力一分为二。 经历过伤筋动骨,黑月教面临着生死攸关的处境。 后来,勾魅颜慧眼识珠,力排众议,提拔不少新生人员担当重任。 那一次大换血,不仅抵制了旧朝元老势力的渗透,更是为黑月教注入了新的活力,丰满了忠于自己的羽翼。 一旦自己不在教坛里的消息泄露,一帮桀骜不驯的畜生就会蚕食她建立的势力并将她们自己的手下渗透充数,然后抽丝剥茧般架空她的权力。 等个十年,黄花菜都凉了。就是夺回来,重组黑月教没个数十数百年光阴,难有执行接下来计划的能力。 所以,她果断接受龙竹悦的附议。 两女谈妥,嘱咐陆雨平留在原地,随后托身拔起,对着天空划过的流光抓去。 玉臂探出,一抓却是未着,两女颇为气急,但相视对方同样一无所获,松了一口气。 收敛起轻视的心思,凌空中稍作调整,很快,又一次闪电般出动。 葱指关节稍弯,皓腕一探,远在千尺外的一道七彩流光被抓在身前。 从出手到收手,总共不到一息。 速度之快令人咂舌不已,拍案叫绝。 流光拉近,光团包裹的里面,是一件精致的七彩衣袍,端庄高雅,颜色搭配均衡,艳丽中又不显得轻浮。 要是展示在裁缝店中,过路的男子定会被其深深吸引,然后苦苦哀求自己的心上人购取一套,好做珍藏,待出嫁等大喜之日穿戴身上。 衣袍华丽绝伦,用它来衬托自己的美再好不过了,更重要的是在众男面前能满足虚荣之心。 两女显然是看出衣袍的不凡,都想借衣献人。 没想到,她们心思凑到一块去了,不约而同,将目光投向于它。 而后便看到这一幕,两女在空中拉扯,各自的手中拽着一截衣袖,谁也不肯撒手相让。 “勾姐姐,你让与妹妹如何? 我郎君可是对它极为中意呢!” “龙妹妹说笑了,天下男子,谁见不爱? 陆郎喜欢,送给他便是。 你我何必争斗?” “对啊!陆郎为我夫君,自然由我赠予。 勾姐姐之行,有心就可,该做的,是要避嫌。” “咦!龙妹妹此言诧异。 姐姐我好不容易有了个妹夫,初次见面,没有带什么礼物。 我见此衣合适,故有了择取的念头。 龙妹妹应该会理解姐姐的急切吧? 再说,赠送一套衣袍,只是表达姐姐的关心。 万一,你照顾不暇,妹夫又一次冻着了身体,那可不好(玩)了。” 神仙打架,小鬼看戏。 陆雨平在一旁看的津津有味。 正看的心神荡漾之际,被脑海系统的出现打断。 只得将这撇在一旁,心思放在脑海里询问情况。 还好她们没有失去理智,去问陆雨平想要谁送。 就是问了,那也是白问。 他现在都惊慌失措的,因为系统那边好像发生了故障,回话断断续续,好似交代后事。 [系统,发生什么了。] 【没...没事。 我...就...就要沉睡...一段时间。 自己...多...多保重。 下面交代一些事情与你。】 提到要讲的事情,系统似回光返照,中气十足,断续的语句连贯如常。 [我听着。] 【事情来源涉及一个远古密辛,一时也言之不尽,我就挑重点讲说了。 你还记得冰棺中那男子手中擎着的一颗心脏?】 [通蓝剔透,散发寒气的?] 【没错,那颗心脏叫做玉冰心,里面有其一脉的传承。 获此心者,承其使命。 得到这一机缘,首先是要阳体为根基承载。 否则,会因无法抵御寒气而自绝性命。 还有是,玉冰心会屏蔽人的七情六欲... 总之,它目前对你没有害处,你现在就是想拒绝也晚了,它已经在你体内蕴养着。 若是一个月内不融合,谁都救不了你,有其它问题,等我苏醒再问。】 系统匆匆说完,陷入沉睡了,任凭宿主呼唤,脑海里没有半点声响。 在知晓玉冰心寄存在体内后,陆雨平浮现担忧之色。 “屏蔽七情六欲,那就是割舍人们与生俱来的心里活动,活着不跟行尸走肉般? 七情六欲因本性而生,最难控制,倘若过多沉迷,是罪源,不加分说舍弃,又是愚昧。 活在世间,有着无法割舍的亲情,还有生死之交的友情和令人神往的爱情。 倘若失去,活着对一个人来说就是极大的折磨。 世间怎么会有如此舍本逐末之术?” 高空中,龙竹悦玄识探查到陆雨平频皱眉毛,似乎心有忧愁,但面对僵持不下的局面,最后银牙一咬,放弃争夺。 毕竟,为美男排忧解愁重要! “勾姐姐想要,给你就是,恕妹妹不奉陪了。” 龙竹悦也自知争夺不了,卖她个情面。 心里暗自劝慰:“给你又怎样,我就是送陆郎一朵路边采摘的野花,他都会高兴无比。 但你就是送全天下绝无仅有的罕货,也不见得能获得他的青睐。 跟我斗,你还缺几斤几两。” 勾魅颜淡淡摇头,心里对龙竹悦讥讽道:“真不解风情,没见到美男忧心惆怅吗? 这个时候,送一件漂亮衣袍或是一些奇珍之物,定能让其敞开胸怀,破涕而笑。 枉你长这么大,连哄男子的技巧都不清楚,要不是有情缘石,看你这直女是讨不到夫郎的了。 要是我从中作梗,挑拨你们之间的关系,嘿嘿,你还能这般风轻云淡的样子吗?” 龙竹悦自放弃争夺衣袍,便化为一道流光,飞至陆雨平身旁了。 她舒缓藕臂,揽过闷闷不乐的男子。 低声关怀问候。 第51章 翻脸挑拨 “陆郎,哪里不舒服吗?” 陆雨平感受到宽广舒适的怀抱,心里愈发难受。 一会摇头,一会点头,让旁人琢磨不透,无法揣测。 龙竹悦对他越是关心,他就越感到害怕。 系统说了,融合玉冰心后,他的七情六欲会丧失。 要是在紧要关节,自己表现冷淡,那不是破坏两人的感情? 他很怕,女子表现愈在意,到时就有多伤心。 想到这,沮丧神色溢于体表, “谁惹我陆郎伤心了? 是那头丑陋的牛吗?” 陆雨平僵硬摇了摇头,目光怅惘望向孕源树。 “乖,听话。 出去后我们就归隐山林,生女育儿,结伴终老,共赴此生,一辈子不离不弃,好吗?” 陆雨平没有回答,反而问起一个没头没脑的问题,“竹悦,你是喜欢生性冷淡的还是热情似火的男子?” 龙竹悦虽不会讨喜男子,但多年混迹官场,让她学到一些油嘴滑舌的功夫。 组织一番语言,正色道:“我就喜欢陆郎这种类型的。 温婉如邻家闺男,圣洁似冰山雪莲。 静若处子,动若脱兔。 柔情似水,热诚如火。” 甭管其中是否有夸大成分,但凡是男子听了,都顿生喜悦,从心甜蜜到嘴里。 陆雨平是正八经的男子,对于夸赞的华丽词藻,自然乐于见闻。 只见他两颊飞过一酡红艳,不由露出少男独有的羞意。 翻着的一双白眼,似享受至极。 “万一,我说的是万一啊! 就是突然间,我表现生性冷淡,天天一副冰冷、生人莫近的样子,你会不会疑神疑鬼,觉得厌烦?” “怎会呢?有我在身边,就是无欲无求,我都把你弄成欲壑难填的。 生性冷淡,除非我有事外出,你这浪蹄子,只需乖乖把自己打扮漂漂亮亮,性格变成怎样,我都会爱煞你。” 龙竹悦半开玩笑,半开荤话。 陆雨平听了,没有浮现想象中的嗔怪与害羞的神态,只是严肃看着她的眼睛,又一次开口,仿佛在较劲,有种得不到答案,誓不罢休感觉。 “不是,我说假如是真的,你别用其它话糊弄我。” “这个嘛?” 龙竹悦不知为何心上人执着于这个问题,但还是相当配合,假装沉思一段时间,时而皱起眉毛,时而咬住下唇,作出绞尽脑汁沉思模样。 男子见女子沉思,眉目流盼,也不加催促。 好一阵,龙竹悦几欲开口,却止住了,这充分吊着陆雨平的心。 终于,她郑重点头。 听到此话,忽而,一丝失落划过陆雨平星眸,龙竹悦尽收眼底。 接下去说道:“当然。 作为一个男子,突然间表现冷淡,可能是对爱情失去向往,或是对女子产生厌倦。 无论哪一种,都会使男子移情别恋,蓝杏出墙。 但是,我约莫那时我们已归隐山林,人迹罕见,自然不会有这些顾虑。 其中不乏有几种可能,其一就是受到环境影响,心境提升,变得清心寡欲,达到返璞归真境地。 如此,我还要恭喜你更上一层楼,我们只见长相厮守就能变成现实了。 至于其二,嘿嘿!听闻女子怀孕的时候,男子就是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每天无精打采,疲倦至极,在几年内,对需求会冷淡许多。 总而言之,我会疑神疑鬼的是你身体是否出现不适,厌烦的是那几年冷饭清汤的生活。” “哦?”陆雨平似乎非常满意。 “我还愁怎样找借口,她就帮我脑补了一大堆。 以后,我就是再冷淡的不正常,她应该不会一纠到底了。 系统那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这玉冰心与我的体质间又有什么样的联系呢...” “龙妹妹,你们说的有完没完? 早就提到要离开的了,现在还有心思谈情说爱。 也不看看时间。 对了,我查看了一下,除了那件七彩衣袍,其它的宝物都是幻象,还有之前冰棺男子手里的蓝心不见了。” 勾魅颜十分不解风情,适时乱插话道。 陆雨平陷入思考,对于她人插话,没有反应。 龙竹悦不同,她可是十分期待男子回话,这一打断,又不知何时能接续话题。 “勾姐姐,宝物不见就不见了吧。 不是有言:‘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吗? 你得到一件衣袍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她用勾魅颜劝过她的话原封不动还了回去。 两人关系,从暗地逐渐上升到明面来。 平淡的气氛,飘过两女争风吃醋的火药味。 这一次,龙竹悦没有必要忍让。 心里愤愤不平,“哼!坠魔之人,一如既往的贪婪。 先前跟我讨价还价,我毫不犹豫答应了,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触碰我的底线。 更是狮子大开口,妄想夺我陆郎初次。 时机未到之时,让你蹬脸上。 现在,扯破脸皮,谁怕谁?” “妹妹说的是,你都把世间绝色的妹夫送到我嘴边了。 我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勾魅颜也不想那么快翻脸,老虎不发威,还真把她当病猫视之。 蓦然,陆雨平收听到骇世惊闻似的。 眼珠瞪得极大,难以置信望着龙竹悦,一副“快告诉我不是真的”的僵硬容态。 龙竹悦没有惊慌,冲着男子平静点头,算是承认。 因为,她不承认也不行,玄修界可是有记录石的,以勾魅颜小心翼翼的性格,有九成九的可能留有后手。 龙竹悦不敢赌细微的几率。 一旦如此,事情败露,她就是有情缘石牵系,爱情也始终会有隔阂,破裂出一道无法弥补的鸿沟,无法回到最初的样子。 俗话说的好:“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所以,她果断、诚恳认错。 不能给敌手乘虚而入的机会,要掌握主动权,才能把事完美处理好。 她相信,只要是男子,都会抵挡不住糖衣炮弹。 到时候,甜言蜜语几番,定会让失魂落魄的美男重新接纳自己。 再说,她只是承诺而已,并没有付出行动。 更甚讲,她,一顶天立地的大女子,没有一家之妻的做主大权? 第52章 心灰意冷 事实上,男子就是不讲理的生物。 知道女子对不起他后,陆雨平面色阴沉,浮现失望至极的表情。 他撇开龙竹悦揽在身上的臂膀,眼神厌恶挖了她一眼。 生闷气好一阵,陆雨平尽管心中绞痛,还是平复了内心的翻涌,给对方一个解释机会。 “为什么?” 男子的声音似绝望的呼喊,沙哑的像是砂纸磨过桌面。 “我只是做戏的罢,事后我是不会把你交付给她的。” 龙竹悦有一说一,眼神诚挚的看着心上人。 男子因为受到欺瞒,对那道炽热眼神视而不见。 灵魂般问候道:“你会骗她,我怎么知道以后你会不会不骗我?” 龙竹悦听了,嫣然一笑,继续说道:“当然不会的。 我们是妻夫,她只是我刚认的姐姐。 关系疏远亲近显而易见。 陆郎这么俊俏的夫郎,我吃独食还来不及,怎会真的与她人分享呢? 你可能不知道,我的体质属于素阴体质,是一种近乎绝育的体质。 而我想要诞下女嗣,条件十分苛刻,我曾一要放弃,直到遇见了你,我才有新的希望。 根据翻阅典籍,我等体质女子繁衍后代,其一就是要具备阳体的男子配合。 其二便是那男子修炼了凝聚阳元的功法。 此行,我与她相约,为的是摘取孕源果,这个果实,有提升后代资质同时拔除上一代遗传的劣性。 我假做同意,承诺种种,是想把她争取过来。 光是带上你,我就完全没有采摘的可能,所以我就有与虎谋皮的打算。 实际上,我们间一举一动,一言一笑,都是虚情假意的。 我未彻底相信她,她何尝接纳我? 我对她态度好,不过是利用主导,想要她干事卖力,而她表现的,是想在你面前留个好印象。” 龙竹悦该交代的都交代差不多了,见陆雨平眼神闪烁的寒意没有转变的迹象,知道自己说再多,也会被当作狡辩之词,干脆将勾魅颜拉下水。 她不好过,别人同样也不能好过。 “你...你们” 陆雨平气的发颤,不停摇摆脑袋。 朝着山洞奔去,晶莹剔透的泪珠,在空中飞舞。 受到情伤,陆雨平感觉到信仰崩塌。 往后余生,仿佛暗淡无光。 山洞空旷,回响着男子委屈的哭泣和哽咽声,真是听者流泪,闻着伤心。 “俗话说的好:‘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许久,陆雨平在感情受挫下,对爱情有些心灰意冷。 这一刺激,引起体内玉冰心共鸣。 他不是情窦初开的男子了,真心付出,却是这般不如意。 陆雨平有些厌倦了,不想再被女子花言巧语给蒙骗过去,然后又一次经历情伤。 “哼!早就知道你不安好心。 没想到竟然如此歹毒,拿名义的夫郎交易、欺骗同盟就算了。 甚至敢违背道誓,就不怕心魔附身吗? 生性凉薄,为私欲能出卖一切。 真是错看你了。 要是你真是我妹妹,我就不打招呼,一巴掌扇去。” 勾魅颜本想在两人关系破裂之时,好趁虚而入,抱取美男归的。 没想到被倒打一耙。 “你的心思,我焉能不知? 你想通过控制我,来彻底掌控陆郎。 司马罩之心,路人皆知。 你要是对他念念不忘,现在可是大好时机。 我现在要向牛前辈询问出路,不陪同你闲聊了。 要是这次你能把他哄好,说不定他就会彻底接纳你。” 龙竹悦“善意”提醒道,似乎为对方着想,而她心里却是不屑。 “知我意,感君怜,此情须问天。 我和他的情意上苍可鉴。 又岂是你这第三者能够轻易插足的? 他可是贞洁烈夫,一向对其她女子不假辞色。 我虽有对不住他的地方,但事后,凭借他那温婉善良体贴的性格,肯定会原谅的。 你就好好看看,什么叫驭夫之道。 这可不是歪门邪术能做到的。” 勾魅颜在对方鼓动下,那颗隐耐许久的心悸动了。 “我样貌不比龙贱人差,又更懂少男心。 只要我假意送上那件七彩衣袍作为赔礼。 他就会对我放松警惕许多,到时,我再催动体质之威。 定能让他拜倒在我石榴裙下。” 勾魅颜整理一番妆容,轻手轻脚来到山洞外,细细探听里面情况。 她外放玄识扫去,只见男子盘膝紧闭双目的画面出现在她脑海里。 心里暗道:“果然是奇男子,上一瞬因为受到欺瞒哭的死去活来。 现在竟然专心投入修行。 爱之深恨之切!看来是被爱情伤的太深,想要通过修行来排解情绪,达到物我两忘之境。 可惜,这终究是白费心力,对玄修之人,情劫是一大阻碍。 真正能做到淡薄、平和的心境,能有几人?” 她蹑手蹑脚走了进去,选取一处离男子较近的石头。 双手抱膝坐在上面,放松身心,下巴垂落在膝盖,双眸泛着水波,一眨不眨盯着男子精致的脸庞。 对于外面情况,陆雨平一无所知。 他沉浸在自己体内,如同探索身体奥秘,催动玄气顺着道穴游走全身。 一股灼热的熟悉感油然而生,他知道,这是阳体要激发的前兆。 随着他虚领顶劲,气沉丹田。 盛阳的血气不再如沸腾般涌动不安,身心处飘过一阵清凉。 陆雨平便顺着寒气找去。 贴近心脏正下方,有一封闭的能量体。 形状似空腔石头状,里面包裹着东西。 这个能量体正按照他的心脏跳动频率鼓动收缩着。 隆—答— 声音微弱且清脆,两心脏以跳动频率相呼应,仿佛妇唱夫随。 而发出的声音,如同两人交流。 陆雨平试着运转玄气接触,但没有任何响应。 仿佛它只对邻近那颗鲜红的同类感兴趣,视其它的如浮云。 男子没有灰心,一遍遍尝试着。 体内玄气消耗至一半时,仍然没有探出个所以然来。 最后,他已不报有希望,任凭玄气游走,运转周天打坐感悟。 结果是,因为情事分心,没能控制好玄气,意外触发体质威能。 一时,他没来得及制止,就已经催动了。 体内,出现一股燥热,渐渐转化为热流侵袭全身各处。 以他为中心,呼啸而出层层热气。 肌肤泛红,热汗狂飙。 体质激发,陆雨平顺其自然。 反正上次吞服了几颗气血丹将体内气血恢复了,现在激发体质就像是家常便饭一样,不用太过担心。 时间划过指尖,男子身躯开始膨胀,体内的阳气积蓄到顶点,就要容纳不下进行外泄之时。 一道寒意从石状空腔涌出,与之交融。 第53章 初步融合 石状空腔包裹着的能量点滴流逝出去。 虽是几丝,也足以抑制住体内的血液沸腾感。 先是观察到的,皮肤色泽以肉眼可见速度由红艳恢复羊脂嫩白色。 接着,周身的炎热气浪失去能量供应般溃散空中。 阴冷潮湿的山洞,经过一阵热气烘烤,洞壁岩石出现几分干裂。 内部的空气因得不到流通,温度显着提升许多,变得跟烤火炉似的。 热气扑打下,弥散迷人沁香。 干裂的岩石缝处溢出粉色气雾。 两者混杂一起,有着致幻,醉人心神奇效。 陆雨平周身恢复风平浪静之际,勾魅颜又一次靠近,端详着男子表情,有些好奇面前的人儿。 说他奇特,出落的这般漂亮,确实少见,要说他不奇特,天底下也找不出这样的人。 勾魅颜思绪千转中,陆雨平则在内心世界坚忍着寒意洗涤。 那是一种透骨的奇寒,冷的能让人嗅到濒临死亡的绝望。 此刻的他,连打哆嗦的尽都使不出,浑身僵住一般,血液也有凝固成冰的痕迹。 但他的外表却是温润如玉,看起来鲜艳富有弹性。 跟躺在冰棺的男尸一副样子。 咔擦-- 他心脏一角蒙上的冰层碎裂,鲜红的实质部分,变得虚幻透明,夹杂淡淡蓝晕。 恢复流动能力的血液,经过心脏,染上一丝寒意,去除了暴躁的情绪。 奔腾的脉流,放缓速度,细长远去流经全身。 受到冰冷刺激,陆雨平脑海里浮现从来没有的冰凉,精神振奋许多。 连一颗受到伤害的心灵顷刻间得到治愈,而割舍不断的情感与思绪像是抛到九霄云外。 他的内心,如无风拂过的湖面,平静自如。 所有关于情感的回忆,被一道无形的力量束缚起来。 陆雨平想探入阅查,只会收到寒冰刺骨的警告。 试探多次,他也就变乖了,老老实实接受现状。 若有人能透过他的身体,直视他的内心。 肯定会被看到景象惊讶。 里面,还是一颗跳动有力的心脏,不同的是,表层筑起无形的屏障,能阻碍她人玄识探查。 屏障之下,凝结着一道顽固不化的霜膜,紧紧收束,如同布着一张大网,慢慢侵入蚕食。 光是心脏一角融合了玉冰心,萌生的情绪维持不到十息便会自主消散。 他的内心便会保持古井无波。 现在来看,他还未完全丧失七情六欲,只是刚形成,停留不久就会被排挤。 至于那封锁起来的感情记忆,偶尔会像幻灯片一样,突然冒出在脑海。 但画面未勾起他的感觉就稍纵即逝了。 玉冰心完全融合需要一段时间,届时,他的心就会完全冷淡下来,外事难扰。 人还是那个少男,性格已不再是先前的多愁善感。 闭目许久,膨胀身子恢复,陆雨平睁开充满寒意的眼眸。 星瞳没有那么深邃吸引人,有的,尽是疏离感。 眼前,画面逐渐清晰。 一张极具妖妩的脸庞距离他臻首不过一公分。 忽然,一股羞涩划过他内心,肌肤红润娇艳欲滴。 可他没有躲闪,直勾勾盯着对方。 一息...十息,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男子坦然接受了现在情况,没有忸怩姿态,一切变得习以为常。 被近距离观察,女子又不说话。 陆雨平便开口了,声音不现往常的嚅嚅弱弱,单刀了当。 “有事?” “哟!还在生气呢?” 男子皱着琼鼻,不近人情道:“没有什么的话麻烦你离我远点。 女男授受不亲。” “陆郎,别生气嘛? 人家是来赔罪的,你看,这件衣袍喜欢吗?” 勾魅颜右手一招,一件七彩衣袍展开出现空中,她左手摊开,凝聚一道亮光,使得光线照射其上,展现衣袍新奇绝美的色彩。 美丽衣袍,是个男子都抵挡不住它的诱惑。 男子先一喜,后神情和动作僵持在那。 恢复高冷形象。 “我接受你的赔罪。 这套衣袍,还是留给你夫郎穿吧。” 说完,他没有留恋,侧身绕过女子,朝洞外走去。 “奇怪? 我都施展魅惑体质到极致了,他的眼睛还能保持清明。 同境界都不可能淡然以对,他却做到了,这是怎一个怪胎?” 心里想着,但没有停止她的动作。 勾魅颜快步追上,伸手抓住男子的手臂,用力一扯,轻轻拉入怀中。 她居高临下,俯身,注视那个冰冷的尤物。 空气散发着暧昧,夹带馨香的粉雾悄然钻入勾魅颜毛孔,催动起她的原始欲念。 粉雾浓郁,香气蛊惑,使得勾魅颜玄关失守,卵虫上脑,一下子没有管住自己的身体,作势吻去。 出奇,男子没有丝毫挣扎,一抹浅笑浮现嘴角,有戏谑的意味。 女子管不了这么多,只觉得男子对龙竹悦伤心透顶,打算放纵自己,做出一些出格举动报复回去,念及此处,她心里平衡不少。 “龙竹悦,你把你的夫郎逼成这样,也是个人才。 瞧好了,看我是怎么捕获你夫郎的芳心的。 你千不该万不该跟我斗,对我的一切,我会原封不动施加在你心上人身上。 陆郎啊陆郎,你一个冰冷圣洁的男子,也有忍不住的时候。 你却不知,男子得来太容易,女子就会不珍惜。” 勾魅颜不是很清楚男子态度转变这么快的原因,但到嘴边的肥肉不吃白不吃。 一心急色的她,故作深情,朝那上嘴。 味道没有之前的舒服、炽热、缠绵。 而是能把人冻成冰渣的寒意,女子如触电般,一碰即分。 目光再怎么火热,也下不了那嘴。 “走火入魔?” 男子没有理睬,整理一下仪容,默不作声离开。 “站住! 你想不想离开她身边? 我可以帮你。” 勾魅颜看到对方眼眸散发寒意,知道她对感情一事有些心灰意冷了,便试探着抛出诱惑,但不确信对方是否有这方面想法。 毕竟,人家是妻夫,闹点小矛盾而已。 世间流传的过一句话:“床头吵架床尾和,妻夫没有隔夜仇。” 即使有天大的事,晚上吹吹风打打架就解决了。 她说出这句话,不等同于是废话吗? 连她自己都不抱有希望。 “夺人夫郎,还是得从长计议啊!” 勾魅颜没有意识到,她堕落了。 先前不知道谁还为此动怒。 果真!潮贼虽死,但潮贼精神犹存! 第54章 不够上道 出乎勾魅颜意料之外,陆雨平踏出洞口的步子竟折返了回去。 浑身弥漫的高冷气息收敛不少,疑惑的询问女子。 “真的?” 许是他返回速度过快,掀起了一阵凉风,一股淡淡、耐闻的处子雏香使勾魅颜迷醉住了。 她微微耸动鼻尖,贪婪呼吸着。 而后,勾魅颜假装清理嗓子,掩盖失态的尴尬。 “咳咳。 女子一言,驷马难追。” “有什么条件?” “你配合我气气她,帮我出口恶气,我就勉为其难帮你一把。” ...... 另一边 “前辈,这里的空间通道在何处?” 龙竹悦对着一处空气抱拳行了一个晚辈礼,恭敬的着伫立,问道。 半响 空气一缕纹丝发散,一个牛身的魂影闪了出来。 牛魁梧的牛首吐出一口浑浊之气,萎靡不堪随时可能消逝的精魂稳定下来。 她嘴角处咧开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你还知道我是前辈? 态度转变这般快,是不是有什么事求我?” 对于牛魁梧前半句的发问,龙竹悦只是苦笑不言。 心里暗自腹诽。 “好意思吗你,我好好说话了都。 你却一上来就是打打杀杀,根本听不进去我们的话。 要是不抵抗,狠狠还击回去。 你还会这般对我们和颜悦色,连屁都不敢放一声?” 当然,有些话不能说出来,心里知道就行。 她此行就是为了询问如何出去,甭管对方是否装糊涂,就是不能甩给对方脸色,便再次复述一次。 “哦!好办。” 牛魁梧说完,直怔怔看着前面的女子。 龙竹悦见对方没有下文,心里挺着急的,但也得沉住气。 又是半响 “前辈?” 龙竹悦在魂影前晃了晃手臂,试探着叫道。 “啊?什么事?” 牛魁梧小憩一会被惊醒了,显然不太高兴,气鼓鼓得看着她。 “我问你的问题,你还未回答呢!” “我知道啊! 这就是你问牛办事的态度?” 牛魁梧伸出两只前爪相互摩擦一番,却是做不到贾商比划钱币的动作。 她见龙竹悦没有半点表示意思,不由捉急起来,她还未见过如此不上道的龙! 牛魁梧也不打哑谜,直接挑明了。 “不表示一下?” “前辈你早点说嘛,我又不会吝啬不给。” 龙竹悦一边用玄识探查玄戒中用不上的东西,一边忍不住寻思对方陪她干耗着能得到什么好处。 “谁知道你这么不懂人情世故,枉活了这么久。” 龙竹悦闻言,没有反驳,只抬起高傲的头颅。 “以往只有巴结我的,谁知道自己也有这一天。 风水轮流转,今年到她家啊! 真是时运不济,一头半归地府的老牛将主意打在我身上了,我却是不得不笑脸相迎。” 龙竹悦心思回转中,手头动作不慢,取出一株蕴养魂魄的高阶玄材奉上。 “一肚子坏水,也不知道哪里学的。 就是有一身好资质,也会因不专心修炼而学习世间人类的打交道手段拖垮。 真是资质越拉跨越装显自己的文化。” “有心了。” 牛兽接过,没有检查是否有问题,直接将上面的精华吸收殆尽。 “除了这个,那件衣袍,我寻思着你们也不要,要不你去帮我讨过来?” 这句话看似普通,实则话里有话。 龙竹悦听了,脑子里想到了什么,可始终得不到要领。 “算了,不为难你们了。 怎么进来就怎么原路返回吧。” 这一次,龙竹悦反应过来,连忙道谢一番,不再留念转身迈腿就走。 空旷的一处地方,只留下一个嘀咕的声音。 “猪脑子都比你精明。 对感情一事,终究是缺个心眼。 只是不知洞府中的大戏有没有上演着…… 唉!你们要是能留下来陪我个几千上万年该多好啊! 兽生,要耐得住寂寞。 这扯淡的话,竟然骗我一年少不懂的牛。 当时还深信不疑,现在想来真是愚昧透顶了。 能忍住寂寞,不是证明着自己不能兽道了吗? 天道有轮回,苍天绕过谁? 我当年虽好色成性,数百年间,也只祸害同类和人类数万之数。 却是要我禁欲数十年偿还,十倍惩罚啊! 太不公平了!!! 凭什么要我一个人承受孤独罪罚,凭什么……” 且说龙竹悦得知离开的方法,匆匆赶向山洞。 路上,她脑子里浮现出与她争斗夫郎的勾魅颜人影,不由浮现蔑视笑容。 沿途,她见夫心切,脚下加快速度。 在距离洞口外十丈。 她嗅到一丝淡淡甜醉的气息。 仔细端望,空气中隐约流动着粉红色雾气。 稀疏无比,显示着这东西存在一阵了,那源头好像是山洞里飘出来的。 她脑子转得飞快,嗅到一股似曾相识的感觉,她和勾魅颜进入山洞深处,好像就飘浮过这种雾气,似乎是淫邪之物,有着催情功效... 想到这,所有的一切清晰起来。 “老贼,你竟敢暗算我的人! 千万不要...否则,我会让你们付出千百倍代价。” 龙竹悦撕裂开薄弱的空间,冒着迷失在空间乱流的风险 瞬移到山洞里。 呼呼—— 她平息胸膛的起伏,后怕瞧了一眼什么都没发生的两人。 但看到她们紧挨而坐,谈吐亲密,宛若情人独处幽会,说着甜言蜜语。 时不时引得女子一旁随心畅笑。 龙竹悦赶来,就看到这一幕,霎时升腾怒火,冲男子冷冷吩咐道:“过来! 孤女寡男共处一室,是在交流还是交流? 你把我这名义上的妻子放于何处?” 男子听到熟悉声音,本能吓得站了起来。 一旁的勾魅颜不乐意了,她与他聊的正欢呢! 伸出有力的玉手,拽了一把男子衣袂,拉回原位。 漠视出现的龙竹悦。 “陆郎,你瞧。 这件七彩衣袍看看喜不喜欢,天下独此一件,十分难得。 我可是费了好大劲,从一个老妖破婆手中得来的。 来,你穿上,让瞧瞧看。” 陆雨平僵硬的脸上,浮现敷衍笑意。 一边点头,一边乖巧接过穿在身上。 “你是没听见还是要故意气我的?” 龙竹悦看不想去了,脸色阴冷许多,就差本色出演,像恶龙咆哮般吼出。 陆雨平有情感障碍,但不代表脑子有病。 再过分下去,可就彻底得罪此行的主事之人了。 就是勾魅颜有翻脸的实力,不知道如何出去,那也没法。 一旦龙竹悦狠下心来,直接在这里停留个数十年,大好余生就白白浪费了。 他不情不愿走去,一步三回头,提醒着女子不要食言。 近了,龙竹悦一把摄过男子,五指用力捏在他的两颊。 这一压迫,龙竹悦能从中看到男子嘴里白莹的贝齿与粉嫩腔壁。 “也没被灌什么迷魂汤啊? 怎么就这么不舍? 还是说你打算另寻新欢? 哼,出去要你好看。” 她见男子被捏的生疼,眼眸闪烁着泪花,心头一颤,轻轻放开男子,不着痕迹甩了甩冻彻骨髓的手指。 龙竹悦扯着男子衣物,带着他离开山洞,朝出口方向走去。 临行,不善瞪了勾魅颜一眼。 后者却笑嘻嘻模样回应,仿佛占到极大便宜。 亦步亦趋跟在后面,像是怎么也甩不掉的牛筋糖。 没办法,人家实力摆在那,龙竹悦又中着她的毒,暂时是无法腾出手对付。 关系破裂了,两人不用再刻意伪装自己,算是舒坦几分。 第55章 羞花落雁 龙竹悦带着陆雨平来到孕源树前,按照当时进入第二层空间的方法,轻飘飘打出一道没实质伤害的攻击。 金光触碰到躯干后,忽地,白光一现,两女一男消失在原处。 脑中经过一阵翻江倒海,映入在她们眼帘的景象发生了变化。 落地所在,地面满目疮痍,单看一处,不由心生出悲凉的感受。 但视线拉远,就会发现近处与远方成两个色调,一个生机勃勃,一个寸草不生。 她们旁边不远,立着的光秃秃一棵玄树。 似诞有灵智,正舒展枝条一摇一曳,牵动着空中的氤氲之气,滋补受创部位。 这里,自然是药园位置。 她们回到了第一层空间,看着在药园之地造成的破坏。 有心疼,有怜悯,唯独没有后悔。 陆雨平看到这副画面,思绪飞到接触冰棺后发生的噩梦里。 那段记忆中显现的画面比现在看到的,更荒凉,更萧瑟。 “走啦!” 龙竹悦感觉到身边男子脚步迟钝、心不在焉,于是提醒一声。 免得因自己幅度过大,不小心将把男子拉倒。 还有的是,她害怕自己粗鲁举动扯裂陆雨平身上穿着的七彩衣袍袖子。 实际来说,她的担心是多余的,七彩衣袍重在柔韧性极佳,虽然不具备防御功能,但玄帝境的顶尖高手也不能毁损一丝。 扯男子衣袖而不选择牵手,自然不是龙竹悦矜持,她是实在不想接触那冰冷的肌肤。 霜寒之意是对她没有伤害,可她不想再尝试到,触碰男子肌肤后那股对激情冷淡的了无生趣感。 她还没有品尝男子滋味呢!怎可以生出不能“龙道”心思? 这个突发情况引起龙竹悦些许猜忌,不由将消失的蓝心与他联系起来…… 一路上,龙竹悦心思重重,没了调情的念头,她想着,如何复合妻夫的感情以及男子身上发生的变化究竟是否与那相关。 时间却等不到她寻找答案,空间愈发动荡起来。 再不尽快离开,永久困在里面都有可能。 龙竹悦带着其余二人,小心翼翼来到初次降落在第一层空间的落脚点。 只见她取出一块竹节状的玉制品。 催动玄力激发上面的玄纹。 咻咻—— 接二连三从孔口飞出斑斓光束。 静等柱香时间,一处方位的高空上也有了动静。 龙竹悦嘱咐男子戴上面纱,更换上女装,便出发赶向那边。 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围绕男子进行,全程把勾魅颜当成透明的一个人。 一行两女一男化作遁光,卯足劲奔赴而去。 时间过去了半个时辰。 在一处凉亭里发现了相处融洽、品茶畅谈的四名美妇。 “宓前辈,你们可真有雅致啊!” 龙竹悦远远瞧到这场面,人还未现身,声音已飘了过去。 宓云抿了一口茶停止与其她人谈笑,等龙竹悦她们到了近前,开口说道:“龙侄女,这说的是什么话? 我们不过是邀请前辈喝口茶叙叙旧情,你未免管的太宽了吧! 再说,我们可是完成了任务,稍作闲停而已。 空间开始震荡了,既然采摘完毕,我们也该回去了。 蛟前辈,保重!” 宓云起身冲一名眼神凶厉的少妇抱拳,转身带着其余两人,走出凉亭,来到一片空地。 龙竹悦赶忙带着陆雨平汇合过去,余光瞥了一眼尚在凉亭里的美妇。 徒见,一道细微的玄力波动自她体内爆发,消失在远处。 动作隐蔽,但还是没能逃过龙竹悦的法眼。 正当她疑惑的时候,空间大门已经打开了。 宓云三人先是进入其中,光幕颜色变得暗淡几分。 龙竹悦揽着男子紧随,半个身子已接触到光幕里面。 却在这时,徒生变故。 一股排挤之力荡漾在她们中间,似乎要将她们分开。 随着力量增大,陆雨平整个身子已挡在光幕外。 若是继续下去,空间大门将会关闭,而男子就会留在里面。 龙竹悦暗自着急,也没办法应对。 她境界高,受到的排挤力呈几何级增长。 也就是说,她都不能保证自身安全,有可能会被卷入空间暗流中,一辈子无法离开。 勾魅颜跟在后面打算进入光幕随同离开。 见到陆雨平和一只手像是极度不配合的样子。 那只手拼命往回拉,他却是仰身回缩。 她飞快意识到问题所在,一掌拍出,打在光幕之上。 另一只玉手积蓄暗劲,柔柔印到揽在男子腰间的手上。 以龙竹悦的手吸收劲力,推动男子前进,从而避免误伤到男子。 而后,她化身一道血光,冲破束缚,顺着空间通道路线去。 在里面挣扎的龙竹悦手一吃痛,往回收缩几分,看到一道血光一闪而过,等反应过来时,伸出手抓了个空。 失神间,她在空间之力排挤下,紧跟着勾魅颜所在方向倒飞而去,落下男子孤独的在光门附近徘徊…… 话说陆雨平脱离女子身边,在光幕闭合之际,身子进入其中。 里面,一片虚无,而他自己不受控制的四处乱飘。 时间悠悠 他在里面不知待了多久。 里面不仅没有玄气补充,反而无时无刻不消耗玄力。 还好,这是一个空间相对稳定、安全的暗流。 人待在那里,只有失重的感觉。 不然,随随便便来一道空间切割力,他就死翘翘了。 “空间暗流,无不充斥着危机。 轻则迷失方向,重则殒命。 我第一次遇上,却是这般安全,难不成我真是气运极佳之人?” 陆雨平孤零零一人,只能借助自言自语来排解心里的忧愁与苦闷。 但有玉冰心存在,他往往是上一瞬浮现各种情绪进行各种天人交战,后一瞬像是遗忘了一样。 徒然,飘飞行进的方向绽放了一道亮光。 随着接近,肉眼看到的光点,一点一点在撑大。 飞到近前,才发现这不是什么光点,而是一道光门。 正当陆雨平以为,自己会进入时。 光门诡异闪开了。 但飘行的方向不是他能左右的,只能看着暗恼。 又一段时间过去。 周围浮现密密麻麻的光点,将熟睡中的陆雨平扰醒。 兀一睁开,差点亮瞎了他的猫眼。 而后,他赶紧闭目调息,防止眼睛废掉。 睡也睡不了,那只好沉浸身心,尝试继续融合玉冰心…… 突然有一天。 陆雨平睁开眼眸,发现周身黑暗下来。 他习惯性置之不理,假寐静心。 合眼片刻,他才察觉不对劲。 刚才睁合一秒。 他依稀看到闪烁的星星。 “怎么在空间暗流里还能看到外面的景象的?” 一丝疑问萦绕在他心头。 旋即,男子发现什么,万古不化的冰脸,浮现灿烂笑意。 一旁,夜间绽放的娇花,在他浮现笑容之际,竟反生长般合拢花瓣。 水塘边嬉戏的大雁,匆匆瞥了一眼来人,不受控制得坠落地面,生不出一丝劲来。 旁人若有幸看到,必定会感叹男子的妆容美貌。 也不由暗恨浑浊不堪的池塘中看不见鱼群,暗恼地上参天大树遮掩了月亮。 第56章 一睹雌姿 陆雨平悠然端望周身环境。 任凭怎么看,也只见到密布的大树和一洼池塘。 寂静的深林,一如既往划过响彻天际的兽吼。 杂乱无章,高低起伏。 男子先是盘膝在原地,贪婪吮吸着久违的空气,而后过足劲头,吸收空中弥漫的玄气,引导进入经脉,转化为玄力汇入丹田,填补久旷的身体。 夜渐深。 经久不息的兽吼停息下来。 陆雨平体内的玄力臻满,精神恢复到巅峰。 他翩然起身,遮掩至膝盖的衣袍被风吹起,在空中飒飒作响。 激流的空气,弥漫淡淡的腥臊味。 他顺着杂草稀疏的地方往高处行进。 基于体力、玄力、精神力达到巅峰。 所以他赶起路来,都不用停息。 一脚踩下,另一只脚接着跟进前踏。 步伐轻盈,柳腰摇曳。 宛若月明林下美男。 他一步步走来,丁点尘埃未染,随风飘落的枯叶也没能碰及身上。 山路崎岖,时而会遇上几只胆小的妖兽横飞。 陆雨平稍微释放一下修为,便将他们震慑吓跑了。 倒是有一点令他奇怪,几乎没有碰上长相凶猛的妖兽和境界高强的玄兽。 一路,可谓通畅无阻。 渐渐,他胆子大了起来。 凌空一蹬,飞身激射远方。 借助玄力,速度明显提升,不一会,便登临山顶。 顶峰上,一个削瘦的人影孤立着。 要是近旁观察,就会发现温度骤降到负值,树叶上汇聚的露珠已成了细小的冰球。 男子单薄身形挺立,脑袋高昂,正视远方。 就在相较低几十丈的对面一处临近山头背侧,点点火光吸引了他的注意。 陆雨平定睛一看。 那处山头有层层黑影缓缓移动。 他看了几眼,便开始思考起对策。 对于他来说,目前不是跟二愣子一样凑热闹。 思索过程中,陆雨平看到遥隔数十里的地方,有一队人马趁着夜色掩护,偷摸摸绕向层层黑影所在的山头后方,那行经过所在就是他正前方视野处。 看到这,陆雨平知道,接下来免不了一场厮杀。 他有心远离避开。 却天意弄人。 除去来的方向方位有下山之路,周围三侧,都是陡峭的悬崖。 没有说深不见底那般夸张,那也不是他能轻易攀爬的。 怕的不是玄力不足,而是雾层下未知的危险和路况。 迄今,陆雨平只有唯一选择了。 纳身藏影,静候战局结束为止。 先前,他脑海转过两种念头,静候这下乘之法为其一。 其二是趁着没有被发现离开此地,这个念头在观察到情形后就立即打消了。 行不通原因,主要是从那山头借道难关难倒了他。 一旦如此,那等同于自行暴露,可能小命不保了。 他此时庆幸,没有贸然行事,糊里糊涂撞在枪口上。 原本登临山顶,只为辨位,因为他还不会催动玄识…… 火光燃起之处,动静愈发得大。 兵器撞击在坚硬物体上发出得铿锵和叮铮声,以及拳拳到肉的嘭嘭闷响。 天渐亮 战斗还在进行。 绕到敌后方的一队人马,潜伏在山脚下的岔路口上。 惟见,战斗场面从背侧波及到山顶。 几个凌空跃起的黑点变为黑团。 猛然,自她们手心凝团团烈火,随着手臂一甩,脱离掌心覆盖在她们前方脚下。 在陆雨平有限的目力下,终于看清是什么交战了。 占据山头的是一众兽群,而打出火光的是穿着铁甲衣物的几名女子。 眼看一片碾压的局面。 事发突然,那几道人影如断了线的风筝,从高空摔落。 陆雨平看的不明所以,正要加大玄力输出,加持在双目上望个清晰。 忽地,一团风扑面拂过,吹得他双目紧闭,连一丝缝隙都无法撑开。 好一会,风停了,他揉了揉发涩的眼角,继续关注起局势。 映入视线的,是一把通天长枪,腰身粗大,尖端锋利尖锐。 带着撼动天地的威力,从山顶上空,猛然落下。 其势不亚开山之威,亦犹神针出世,蕴含无穷威压,抱有镇压平定一方的决意。 轰—— 那座山头中央被凿开一个深坑,地面为之一颤。 影响深远,让陆雨平对脚下山峰产生出一股分岔裂开的错觉。 依附在山顶边缘的玄兽,因突如其来的攻击,震荡跌落到山下。 山顶处深深凹陷。 一枪出,生灵陨。 一枪镇,哀嚎现。 正当陆雨平以为结束了,烟尘滚滚的坑洞,跃出一道巨大黑影,其腹被长枪贯穿,往他所在方向踉跄而逃。 原来,那山头并不是真正的山,而是一只巨大的玄兽盘踞在上面。 陆雨平透过矮了一大截的地方,看到全貌。 环境,有一丝熟悉。 不容他想,那巨大的玄兽几个扑跃,来到这处山峰不远。 霎时,陆雨平吓得花容失色,逃跑的念头都无法生出。 呆若木鸡般,僵硬在原地。 身边,又一阵风刮过,把他摄取在空中,不断往上漂浮。 一道声音适时从身后传出。 “你是不要命了吗? 躲都不会躲,还敢独身一人来到战况之地。 男子胆小又废材,真不知道为何少将军这么勇猛的一人,竟会对一名男子念念不忘,茶不思饭不想的。” 在空中腾飞的陆雨平惊魂已定,想要对出手相助的女子表达感激。 一转首,便看到一个身穿甲衣的女子,一脸不善的看着他。 吓的男子本能一缩,张着嘴,吐不出一词。 身在高空中。 陆雨平看到玄兽背后,一抹粉红色流光划过。 一道熟悉的身影,闪跃在脑海。 此时,宓玲珑落在地面,取下身后半个人长的巨弓。 搭箭,拉弓,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一道白光划着完美曲度的抛物线,咻的一声,激射巨兽头顶,贯穿直入。 与此同时,巨兽从空中坠落,轰然摔倒在地,一动不动。 远在山顶的玄兽,看到领兽陨落,四处溃逃。 失去了指挥,群体变得不堪一击。 整个山头,已经被一群士兵封锁了退路。 只能乖乖引颈受戮,要么成为刀下亡魂,要么成为人类战兽坐骑。 战事落幕。 陆雨平被身旁的女子押到宓玲珑身前。 “少将军,我在一处山峰上发现一个可疑的男子。 您看是将他押入军牢供姐妹娱乐,还是交给小的拷问?” 陆雨平听到这话,仅存一丝感激也没有了。 但也谈不上厌恶,毕竟人家可是救了自己一命。 宓玲珑心情大好,看也没看男子一眼。 “随便盘问一下,便放他离开吧。” “少将军,他一介男子敢孤身来到这么危险地方,要么是敌国探子,要么不安好心。 依小的看,应该严加盘查。 不如交给我好好审问,必定能查个水落石出。” “哼!无规矩不成方圆。 按我说的去做。” 说完,宓玲珑冷眼一盯,吓得身穿甲衣女子直打哆嗦,如坠冰窟。 第57章 缄口否认 “我看,盘问事假,久未逢甘露是真。 兵士人人都像你一样,还有什么纪律可言,又有什么精力作战?。 听说附近村庄不少闺中少男被你们一群戍守要塞的的‘英雌’祸害了,我还没加以追究呢。 现一见男子,跟走不动路似的,你这是置家中三夫十二君于何处?” 宓玲珑毫不客气揭穿那位戍守要塞将领的小心思。 “少将军,小的知错了! 我这就回去好好规整她们。 还望大人有大量,饶过我们这次。” 那将领哭丧着脸向宓玲珑讨饶道。 宓玲珑听着毫无诚意的话语,微微叹气,没有说什么。 将领见她未真动怒,转换成一副低眉颔首样子,继续发表自己的见解,企图再争取一下。 “小的有说句公道话要说,事情发展其实也不能全怪我们姐妹,郎有情,女有意,天雷勾地火是在所难免的。 戍守要塞的兵士常年镇守偏远之地,与家中夫君一分就是数年,情欲这方面难以控制。 再说,军营里面的那几个已经玩烂了,朝廷也没有多拨几个顶替,我们也是忍着没办法。” 话一说出,里面露骨的词引起宓玲珑厌恶。 “狼虎卫,不仅情欲非虎狼能比,而且还有这么多虎狼之词。 枉在镇边军中你们狼虎卫有极高声誉。 我看,其她的也好不到哪里去吧。 要不是你们镇守有功,也挺受百姓爱戴的,早就治尔等罪了。 我也不会像现在这般为难。 算了,你的下属,自己管治好。 下一次,可没有那么容易揭过。 这人我带走了,你去把我的浑天枪提过来,顺便将内丹取出一并交给我。 七阶玄兽的躯体就赏与你们了。” 宓玲珑理解她们不易,就未加惩罚,只是口头警告,以不容反驳的口吻命令道。 披着甲胄的女子并没有对获得玄兽躯体一事开心,相反,神情浮现一丝不甘,心里忍不住抱怨。 “少将军对军营情况不了解啊! 终究不能体会我们的苦恼。 真是应了古书里的一句:‘饱妹子不知饿妹子饥’。 上头的人吃饱喝足,下面的人只有做的命、等的份。” 尽管她有些不乐意,但还是照做,转身搜刮战利品去了。 毕竟,军令如山律如铁,不可违也! 宓玲珑展开玄识环顾四方,确认情况正常后,就带着陆雨平先行回去。 后花园,庭院处。 宓玲珑坐在露天的石台上,一杯接着一杯灌饮美酒。 萧瑟的背影,诉说无尽的凄苦。 良久,她从美满的回忆中清醒。 对着一旁帮她斟酒的人道:“你真是男子?” 陆雨平穿上衣裙,装扮的简直太像女子了,根本看不来是男儿身。 那位戍守要塞的将领要不是玩过很多,懂得一些闻香识男,不然就被他蒙蔽过去了。 “是。” 听到回应,宓玲珑眯着眼,开始正视起身前的男子。 不知是喝上头被酒精麻痹,抑或是看走了眼。 她突然发现,面前的男子无论是身形还是声音,都与先前结识的陆雨平十分相似。 自从他不辞而别,她脑海里一直有一道挥之不去的身影,只要是看到和女子亲亲我我的男子,都会忆起和他的美好时光。 常常为此,想念至极。 连睡梦里都会隔三岔五蹦出。 一个人的时候,她借助发呆消磨时光,想要忘记种种。 事不尽意,越是想要抹除,心里越是渴望男子回归到身边。 为了他,宓玲珑频繁派出近卫四处探查消息。 时光飞逝,岁月如梭。 匆匆几个月流去。 男子如同人间蒸发,了无音讯。 她也会胡思乱想,男子是否被某些权贵们藏起来当男宠。 不然,一直没有消息,光靠一个柔弱的男子,可没那本事掩盖踪迹消息。 有一丝希望,她从来不会放过。 宓玲珑不顾女男之别。 告罪一声,悄悄释放玄识透过遮纱,欲图一窥全貌。 嗡嗡—— 宓玲珑难以置信看着男子。 窥探的容貌简直惊为天人,就是世间广颂的绝色美男也难以漂亮到这地步。 她探查到,男子的面相与陆雨平有七八成相近。 仔细观察,便会发现。 两人气质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 一个柔弱娇羞型,一个冰寒御哥型。 前者适合当相妻教女的好夫郎,后者让人生不起渎亵念头。 “你和陆雨平是什么关系?” 宓玲珑抓住他的手臂,激动问道。 陆雨平沉默了,不知道是否该承认。 他心底知道,就是自己谎称是亲人,宓玲珑单纯的性格也会选择相信。 现在自己随着修炼境界提升,容貌更胜,较之前,谈不上天差地别,但形同两人还是可以的。 故而,宓玲珑没有看出来,以为是原主的血缘亲属。 女子对他的感情真是执迷。 而自己却会因为逐步融合玉冰心,变得没有情愫与感觉,无法再爱上一个人。 那这样,相见不如不见,免得徒生感伤。 陆雨平艰难摇头否认。 心里苦涩始终无法排解,他感觉到,玉冰心的效果在衰退。 “七情六欲要想完全封闭、摒弃,痴心妄想。” 男子露出凄美笑容。 “算了,我先安排一个房间,让你好生休息。 你要是无路可去,不妨跟我回京城,我给你寻个好去处。” 宓玲珑许是爱屋及乌,看到一个与陆雨平样貌相似的人,对他极是照顾。 连她也不知道,为何自己会对一个陌生的男子说这么多,还主动关心。 自从心上男子走后,她可是极度厌烦其他男子的。 宓玲珑叫唤下人吩咐几声,便回到练功房盘膝恢复大战消耗的玄力,以及巩固经过战斗后的感悟。 留下男子,除了一时心血来潮,还有直觉告诉她,面前的人与陆雨平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第二天清晨 陆雨平早早起床。 与其说起床,倒不如说是从打坐中醒来。 平静的内心,逐渐浮躁起来。 “看来要加速融合才行。” 陆雨平发现,玉冰心自融合一点没有理会后。 随着时间流去,他生机似乎消退的严重,一天也比一天虚弱。 一旦静心,促成交融。 损失的生机便会回充几丝,精气神能很快恢复至巅峰。 系统说过,不融合玉冰心,连一个月都活不过去。 但现在,他琢磨出,在初步融合之后,虽然不至于一下子死亡,那也是一天天被剥夺生机,迟早会道消香陨。 唯一能够续命的,只有慢慢直至完全融合。 陆雨平暂时放下寻找紫貂念头。 首要目的,是先把玉冰心完全转化为自己身体一部分。 里面有传承,说不定对他未来道路有所帮助。 怀着憧憬的念头,陆雨平忍受疾苦,用寒气淬炼,步步引导融合…… 第58章 玉男冰心 陆雨平逗留在厢房里,一连数日才出来透气一次。 紧接,又赶着回去闭关。 每次,宓玲珑看到男子,都会生出怪异的感觉。 她发现,男子闭关时间越来越长,眼神一次次看上去更加冰冷,更加不具备感情。 初时遇到,还能融洽谈上数十句。 现在,单是看上一眼,唯恐避之不及。 他的一些变化,宓玲珑有心好奇,没力探究。 军营事务繁忙,让她不得空闲。 这一两个月,她时常往返于集训场与练功房。 检验军队的训练成效后,匆忙赶回,巩固突破不久的境界。 一切紧张进行着,似乎为大战做准备。 某一天 陆雨平将最后一丝寒意收拢在心脏里。 身体寒意,他能收放自如了。 这也就说明,他完全将玉冰心炼化为自己一部分。 里面携带的传承,他也能进行参悟。 完全融合后,脑海里传来一团消息。 第一句话很是耐人寻味,隐隐透露着某种使命。 这句话是这么说的,“纳体融心,造福苍生。” 寥寥八字,字面含义浅显,涵盖的深意却不是陆雨平现在能领会的。 他略过,探查起下面的信息。 接下来一堆话语,就是关于玉冰心一些溢美之辞以及窥探里面奥义的方法。 通篇有用的信息不多,倒是有几句话引起他注意,“融其心者,天命所归。 女修融炼而就,实乃天命之选,望持以玉女冰心,登大道之巅,破黑暗之晓,不负众任,逆转正邪实力悬殊之窘况…… 男修误触入身,命运两茫,如不敢直面多舛征途,可择她人之选,如此,可将玉男冰心剖出完成献祭之任,然则,需做足最坏打算,结局生死勿论,冀,慎而为之……” 陆雨平细细读完,心有所思,但并未因话语的讲诉而引发畏惧的念头。 经过融合成玉男冰心,他心境得到很大改变。 闲杂之言,难以动摇身心。 陆雨平得到的好处不局限于此,他的修为顺利越过境界的分水岭,步入玄君前期。 境界的提升,他没有沾沾自喜,选择原地停留,又将重心放在参悟上...... 时间奔腾,一泄远去。 这一苦悟就是三天。 陆雨平从修行中醒来。 明亮的眼眸散发着逼人的精光。 他,终于有了自保的第一招。 冰封千里! 名字虽霸气,却是没攻击力可言。 通俗讲,这一玄技,只是冰封敌人。 若是对方实力太强,这一招就没有用武之地。 对付个玄君前中期的,冰封半个时辰是没有问题。 这点时间足够他逃跑了。 只是,动用这个玄技,运用的不是玄力,而是玉男冰心储藏的冰寒之力…… 走出房间。 隔绝声音和气息的阵法失去作用。 声声整齐、激昂的回应声传至,呐喊中彰显必胜的决心,显露宝刀出鞘的锋芒,士气骇人,精神可嘉。 声音洪亮,震耳欲聋。 陆雨平顺着声源寻去。 在一处广阔的沙场上,看到宓玲珑站在一处高台,给将士下达指令。 主要是鼓动士气,排兵布阵诸事。 随后 进行着上祭品并斩杀祭牙旗仪式。 礼毕,军队进行誓师典礼。 临末,宓玲珑下达出征任务,荡平贼窝——牛马寨。 同时,进行着慷慨激昂的讲话,揭露在两国交接处无主之地、荒凉一带占山为王的山贼混入玄祥国为非作歹、兴风作浪的恶行,再一次强调纪律与作风,也就是战前动员。 言毕,宓玲珑掷地有声喊道:“出发!” 军令下达,整装待发的队伍浩浩荡荡朝要塞外进军。 高台上的女子随同没入远方。 这时,一旁偷窥的陆雨平感觉被毒蛇猛兽盯上似的。 猛地一转身,便看到宓玲珑笑吟吟看着他。 男子早已不是当初性格。 看到宓玲珑出现,脸上十分平淡,没有意外或是被发现的慌乱。 “公子,你看了这么久了,不知你觉得我玄祥皇朝的将士怎样?” “……” 陆雨平没有回答,冰冷的眼神看着女子。 “你是觉得本小姐自吹自擂?” 男子又不语。 他性格大转,所以变得沉默寡言。 一些事情,好奇的,就遵循本性了解一下,对于那些抛头露面、言辞交际之类,一般不大感兴趣,没兴趣自然没有交谈必要。 俗话说的好:“话不投机半句多。” “算了,看你不怎么爱说话。 我就带你去观战感受一下好了,长久待着,别把自己闷傻了。 出去走动走动,让你瞧瞧我玄祥皇朝女士是何等出色。” 宓玲珑挥手打出一道粉光,牵引男子朝要塞外飞去。 陆雨平静静看着女子施为。 没有什么能让他心起波澜的了。 就是闯荡刀山火海,他也只会坦然视之,绝不皱一下眉头,眨一下眼睛。 更不会感受到死亡笼罩的恐惧。 当然,他只是暂时丧失七情,并非是脑子智力不行。 对危及生命的,他才不会傻乎乎去干。 合成玉男冰心后,他唯一放不下的执念就是寻找紫貂。 等找到了,他就会全身心投入参悟中,迎接后续挑战降临... 宓玲珑托着男子飞驰,由队伍最后方,一下子领先数里。 近了 高处下看。 山头周围立着排排房屋。 外围有栅栏建筑,哨台高耸。 里里外外,上上下下,有人影走动。 这些表现出来的,不过障眼法罢了。 对于实力滔天的玄修,那几个栅栏堪当何用? 唯有隐蔽起来的阵法,才是牛马寨的立寨之本。 唯有房屋里的山贼,才是寨营的真实战力体现。 两人遮掩气息外泄,宓玲珑带着男子靠近山寨。 越来越近,能听到一些不隔音的话语,声音极度清晰。 比如,小喽罗低声交谈,房屋里传出男子受到刺激般的尖叫,以及干重活劳累过程中发出的急促粗喘。 “小七,你有没有发现,我们的头儿跟打了鸡血一样,厉害的不得了。” “应该是吃药了吧,之前她可不是这样的。” 那个叫“小七”的人不假思索回应着。 “哎,你怎么知道比我还清楚,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去偷看了?” “污蔑!我是那种好偷窥的女子?” “哼!你要是不实话交代,我就到头儿那举报你,罚你赏钱一年。” “好你个五姐,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妹妹? 我跟你说,你可别传出去。” “行了,跟我这个姐姐还卖关子。” “你记不记得我昨夜肚子疼去上了个茅厕?” “记得,有什么关系吗?” “关系大了。嘿嘿,我昨夜经过一个拐弯的地方,和一男子迎面相撞。 事后,我看到他一脸痛苦模样,就充当烂好人身份,背他回房了。 还好碰到头儿有事那段时间不在,没有发现我擅自离职,不然,我脑袋可就不保了。” 长相还有点清秀的女子心有余悸说道。 “喂,七妹,你是没听清楚我问的问题吗?” 那个长相高猛的壮女有些不耐烦,插口询问道。 “五姐,饭要一口一口吃,话要一句一句说,你急什么呢! 接下来,从谈话间,我了解到男子叫臊儿,那事情也是他亲口告诉我的。 真的是亲口哦!“ 说着小七有意无意舔舐着发干的嘴唇。后续扯了一堆不关事的话,仿佛在炫耀一般。 “后面交谈时,他表情一阵痛苦,我本着担心念头,就帮他查看伤势。 没想到他当着我的面,把外面裹布的衣袍褪下,露出雪白肌肤。 我可时正人女子,当时一愣,迅速转过身去。 臊儿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大力气,他趁我不备,一下子发力,把我拉倒在床榻上。 我误以为他不是有意的,结果,唉!我就失身于他了。 现在想来,头儿夫郎的力量还是挺大的。 怪不得头儿经常被夫管严,天天要吃药振妻纲。” 被叫”五姐“的壮女听后,浮现一副鄙夷的样子。 她可是记得,她这七妹连十头母牛都拉不动的,臊儿一个普通男子,比十头母牛还厉害? 好吧,想当年,他确实很厉害,搞得山寨一阵乌烟瘴气。 但是,你一个女子,说是失身可就过分了,这不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第59章 闹个乌龙 突然,壮女小五意识到自己关注点发生了偏差。 旋即,她想到什么。 “骚儿? 不,我记得他可是含蓄的一个人,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 难道,是那个长着一双狐狸魅眼的?” 壮女自言自语一番,后持着询问口吻,将迷茫眼神传递给小七,让她自行领会。 “不然你以为是谁。” 小七也是擅长察言观色,一下子领会全面,得意一笑,很是显摆。 “我还以为你说头儿的夫郎,他的小名与你说的是同音,叫骚儿呢!” “啊?不是他吗,昨晚明明在头儿房间里......,我怎么可能会记错。 明明他有说,最近头儿耐力不支。” 清秀女子得知闹了乌龙,先是羞愧无比,后坚持说道。 “我也没说他告诉你的是假的。 你也太不洁身自好了,他一个烂货你都弄,不怕染上什么病?” 小七云里雾里,不知道她的五姐为何板着脸,教训起她来。 壮女继续说道:“你刚入寨才几个月,有些事情不明白是正常的。 这次我跟你说了,你可别跟他弄在一起了。 事情还要从五六年说起。 臊儿还是蓝楼的一个试花。 当年大当家去潇洒时,碰着他伶俐漂亮,便出资给他赎身带回山寨,当起她的私人男宠。 有传闻,臊儿本是平民出身,嫁过几次妻子,她们无一例身亡,自此,奠定了他街坊广为流传的黑寡夫之名。 最后被妻家卖入蓝楼换取些钱币过日子。 蓝楼里的人没敢让臊儿这个扫把星接客,怕给客人带来厄运。 大当家作为一个玄修之人,当然不信那邪,坚持让他服务还当机立断买了他的身。 不然,光是一对狐狸眼都能把女子魂勾去,蓝楼不要个天价,都不会放手。 在山寨一年内,臊儿深居简出,也是好好侍奉大当家。 有一次,一向守身如玉的他竟然在深夜与二当家私会,两人在床榻上闲聊时被大当家抓住。 自此,大当家才看清楚男子不为人知的一面,他仿佛是填不满的无底洞,来者不拒。 而大当家和二当家情同手足,自然不会责罚。 臊儿就惨了,编入寨妓的人选中。 只要是山寨的女子,都知道他有多大能耐。 说实话,真是货中极品,百弄不厌。 后来,山寨中经常有人动辄从马上摔下或是失足跌下山头死亡。 臊儿的克妻往事被挖掘出来,此后,数年没有人敢碰,也不敢生出做他一夜露水之妻念头。 他也只是偶尔出来,勾搭几个萌新,满足满足。” “那我不是惨了?” 清秀女子被唬得面色发白,十分后悔昨夜没有把紧裙带。 “怕什么? 全寨人都与他产生了交集,活了这么多年,不一样活得好好的? 放宽心情,下次不要跟他接触就是,厄运倒是不用担心,就得留意会不会染上什么病。” “哦哦!” 清秀女子没有刚才的意气风发,在壮女身边,耷拉着脑袋。 壮女却是另一种滋味,心里嘀咕道:“这么说的话,头儿可真是力不从心,我上位的机会来了。 臊儿帮了我大忙,改天我要登门拜谢才是。” 宓玲珑潜伏暗处,听个清晰。 知晓了一些八卦,以及隐晦描述的露骨画面,嫩白的脸蛋红扑扑一片。 “呵!你们这些丧尽天良的山贼,好日子要到头了。 还有那黑寡夫,名不虚传啊!这命克的真狠,一寨子人都没遗漏过。” 宓玲珑带着男子远离牛马寨,生怕又听到什么让人面红耳赤的说谈。 女子了解荤事倒是没什么,可她身旁带着一名男子。 会使异性误以为她宓玲珑是好色之女,传出去让她的意中人听到,那可是毁形象。 她们走后不久,一道声响从房屋内发出。 紧接着,一个衣不蔽体,头发披落粘稠一团的男子跑了出来。 看到附近一座木梯台上值班的两女,也顾不上走光风险。 啪啪—— 男子光着脚踩在木梯上,奔到她们面前哭哭啼啼道。 “不好了,内人马上疯啦!” 山寨有严厉的规矩,除非发生极大灾祸,否则不能放声大喊。 那男子来到山寨数年,一切规矩牢记心中,就是发生人命,也不能惊叫恐慌。 所以,他内人得了马上疯,他虽着急,但也没有惊扰她人,而是跑出来向外面的小妹求助。 小头目死了,山寨高层不会重视,反正小喽啰多的是。 只需向上报备原主怎么死的,以及上交证据,后续,自然会选取那名上报的喽啰顶替。 小五心中一动,眼神示意小七,对她说道:“七妹,你进去看看,尽量记录现场,别放过一个关键细节。 我去好好盘问他,搜集齐证据。 等我坐上小头目一位,我把小六小八的人给你抢过来,替你报打脸之仇。” 说完,小五也不管男子乐不乐意,一把提起扛在肩膀上,腾出一手捂着男子嘴巴,做贼一般环顾周围。 偏角地带,没什么人留意,给了小五钻个空子。 只见她手脚灵活朝附近小树林蹿去。 小七跺了跺脚,看着远去的七姐,终是压抑不住渴望,向她传音道:“五姐,你先找一个隐蔽的地方,等会我过去帮你打下手。” ...... “你别误会,我不是那种人。” 宓玲珑带着陆雨平来到一处山上,解除了隐身状态,一边观察队伍的行军速度,一边向男子解释道。 陆雨平还是不说话,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女子见面对一个木头似的人,也不再纠结。 人家不爱说话更好,不会像那些长舌夫恨不得人人皆知,随便乱传。 士兵们轻装上阵,速度奇快。 赶上百里路,面色都不带一喘。 人数在精不在多。 宓玲珑只是挑选其中的一些佼佼者。 一方面是不想把动静搞得太大,不然,看上去黑压压一片,还没近前,山贼就闻风而逃,一旦畏缩玄真国境内,她纵使有天大的能耐也不敢冒着触犯一国之威逞匹妇之勇。 另一方面,所谓兵贵神速,那能打对方措手不及,占领先机。 可别小看这因素,战局稍纵即逝,一丁点差错都可能影响局势胜算。 人数经过裁减,但还是有上千人选。 想要彻底不惊动敌人,那是不可能的。 除非对方是听力障碍或是视力障碍。 要是真的是那样,这也就不用费尽心思去打了。 军队逼近。 五十里外 山寨已经忙乱起来。 偶尔能听到几声发动号令的声响。 一层含有玄力波动的光幕呈半包围状撑起,笼罩山寨所处的山头。 不多时 军队赶至十里外待命。 而山寨内部有些匆忙,还没来得及从房第事中回转投入战斗状态。 她们上空,仅有数道黑影漂浮,慌乱下达指令。 第60章 一唱一和 远处端望,牛马寨里外堆满黑点。 耀眼阳光下,照的她们手中武器闪闪发亮。 一晃一晃的,被把玩在手心挥舞,扰的眼睛阵阵刺痛。 宓玲珑站到三千精锐上空。 冷眼扫视过去,估约出敌方之数有万人余。 陆雨平境界太低,宓玲珑怕照顾不过来,也就没有带到身边,让他留在一处近处山头观望。 当然了,宓玲珑略施小计,帮他藏身匿影,将气息抹去,这才放心留他一人。 融合玉冰心,陆雨平修为得到突破,已然至玄君初期。 境界提跨越了这道难倒世间玄修的分水岭。 他的目力得以提升,在原基础上催动玄力裹布双眼,现在在三四里外的地方,风吹草动看的一清二楚。 只不过有些费力费神。 理论上,眼睛目力范围不局限于此,是可以看到无限远的,只要前方的视线没有遮挡,都可以放眼望去。 凡事都会有极限,只不过受制于某种因素罢了。 陆雨平现在就是如此,若是境界再次有了提升,他就可以看得更远。 其实,玄修之人几乎都是动用玄识勘察情况的,很少有单靠目力。 玄识扫去,十几几十里方圆内的一切,都可以不用通过眼睛观察而洞悉,并了然于胸。 由于陆雨平是自己摸索着修行,没有良师引路,对于一些常识到不能再常识的东西,却是不清楚,这样,他不得不依靠初级视察事物的能力,也就是所谓的肉眼观察法。 玄识,他听过,但没有涉及踏足。 听某系统说,玄识不仅能外放,而且还能进行内视。 玄识向内延伸,便可清晰看到体内情况。 每一道经脉,每一条血管,甚至能感受到细胞在活跃运动…… 战斗就绪 军队按兵不动,她们坚毅的侧脸,凝重的神情,证明着一战的艰难,但她们的气势,动作,彰显浓浓自信。 宓玲珑见时刻已到,催动玄力加持到声音上。 对着一众山贼叫喊:“牛马寨的人听着,尔等作乱多端,强抢良夫少男,逼女为贼,惹得民众怨声载道,沸反盈天。 本将军特奉天意,顺遂民愿,前来讨伐,以除尽鼠祸,还玄祥边境一个安定。 若是执迷不悟,休怪本将军心狠手辣,荡破山头,屠你满门。 有意愿投降者,缴械不杀。 话已至此,给你们半盏茶时间考虑,好自为之!” 声音威严,带有气势,站在道德大义的至高点上发言,高举替天行道的旗帜,彰显此行决心。 一番言语,极大鼓舞己方将士士气,挫弱了敌方信心。 使得山贼一众未战先衰,自乱阵脚,好不狼狈! 这时,牛马寨的大当家,刀疤脸女子从一排半空凌立的女子堆中站了出来。 用玄识配合玄力驾驭一口好刀,飞舞于脚下人群里。 顿时,道道血柱喷涌,一颗颗首级冲天而起的。 连杀几名起哄的女贼后,慌乱、恐惧的嘈杂声停息。 剩余的,纷纷摸向自己脖子,面上满是恐惧。 “宓少将军,我牛马寨的人,誓与山寨共存亡,你想不费吹灰之力让我们自行分崩离析,那是痴心妄想。 你要战,我们姐妹奉陪到底,论人数,我们是你们的三倍之多,论战力,还是我们占优势。 你说,你们哪方面拿得出手,能让我们屈服投降? 怕不是乳臭未干的小女子,没有带兵作战的经验吧! 依本寨主看,你只适合纸上谈兵。 小毛孩,你还是滚回去好好研读几年,等饱腹墨水再临此地,说不定能仰仗一肚子墨汁味的口水话把我们喷死。 哈哈哈。 姐妹们,你们听,本寨主说的有理不有理?” 山贼中爆发一阵骚乱,个个捧腹大笑。 她们都是粗鄙之人,两方领袖交锋,说的话她们大半是听不大懂,但为了逢迎老大,不让她尴尬,自己也只能做样露出招牌式的敷衍笑容。 “很好。 多说无益,手底下见真章。 众军听令,进攻!” 队伍后方走出千人,手握弓把,拉满弓,绷满弦,却是不见一箭。 “该不是没有资金建造羽箭吧。 要不你吱一声,我可以赠个几千上万枝。” 刀疤脸女子见状,闪过不屑。 她开始嘲讽手段,欲图狠狠羞辱对方,达到调动寨中气氛提升士气目的。 一个人说自然没意思,很是上道的蒙面二当家附和起来。 “大姐,我们的箭她们应该看不上,要不从金库取出钱币施舍一些给她们。 都是从百姓身上榨取来,放着也是放着。 不如用来做些有意义的事,给她们一个做做样子的机会。 只是可悲了,我们掠夺,就是恶行满贯,朝廷变相征收赋税既得人心,又获钱币,这算盘打的好。” “二妹,你怎能说朝廷不对。 她们可是处处为百姓着想,几番出生入死,想着帮百姓花点钱币怎么了? 如此善行,我们比之有愧啊!” 两位当家的一唱一和间,一千弓箭手催动玄力拉个满弓,朝空中流射缤纷色彩的能量虚箭。 箭头触碰到阵法上,发出滋滋声音,时间溜去,阵法受到腐蚀,效果薄弱几分。 立即有小妹对阵法进行能量补充和维护。 双方对峙时候,里面两位当家还未交谈结束。 “大姐教训的是。 要不我们也尽些锦薄之力,行行善举? 比如说替处于水深火热、食不果腹的百姓姐妹们分担她们家中男人的火气。” 刀疤脸女子一听这不正经的话,也不打招呼,一个暴栗敲在蒙面的女子头上。 “还没玩够?你和你夫君们荒唐温存了个把月了都。 现在人家官兵已经围剿到山寨门前了,你还想着玩她人的男人,小心哪天死在男人肚皮上。” “大姐,我不也是为我们牛马寨姐妹们着想的吗! 既然大姐你不答应,就当小妹我没说。 至于死在男人肚皮上,这不用大姐操心,我可是爱惜生命的紧。 更何况,我战斗机的名号不是浪得虚名的。 在打架方面,比我弱的,要么被我按在地上暴捶,要么被我压在床上打,我可从来没输过。 不杀对方丢盔弃甲,溅自己一身热血,决不罢休。” “少贫嘴。 世间男子千千万,你一人能有分身之力吗? 天天的,说的想着净是污秽东西。 现在正事要紧。 那宓少将军就由你来对付好了,免得抱怨我不给你机会表现。 要是你把她生擒脚下,宝库的东西,你任挑三件,我还许诺让我弟弟小宝连夜从妻家赶回来给你做几个月下人使唤,如何?” “不好吧? 宝库的东西是众姐妹用鲜血性命夺取的,我一人受之有愧。 至于宝儿哥,他可是贞洁少夫,照顾我一个粗鄙之人,不是埋没他的姿色,毁了他的清白吗?” 牛马寨的二当家裸露的火热眼神出卖她的内心,言不由衷客气道。 “别管那么多,我只问你,有没有信心?” “有!” “不过一点钱物,就当破财消灾。 小宝那个贱男人,不就攀上玄真国的一位官员,竟然敢指使起我这个大姐来。 哼,你要是圆满完成,我把二爹和他一起交与你处置。” “大姐,你真义气! 他们父子,我可是疼爱的紧,只是一直没有那时间。 干娘的在天之灵要是知道,一定会从棺中惊起,表扬我这义女尽到照顾干爹和友爱义兄的责任。” 大当家苦笑摇了摇头,心里感慨道:“二妹虽脑子不太灵光,但重在本性极好,有忠心、善心、爱心。 唯一缺点就是稍微好色一点,情有可原!” “大姐,我去去就来。 你快修书一封,差遣姐妹通知宝儿哥。 还有,赶紧知会干爹梳洗打扮,今晚我向他请安。” 蒙面女子一口气将话说完,到重点部分,语气加重,吐词异常清晰。 她飞身而起,在经过一片小树林时,驻足停留下来。 莫名其妙闭上眼睛,一副陶醉模样,耸动鼻子使劲嗅闻。 猛地对着树林轻喝道:“谁?谁在里面?给我出来。” 二当家声音传播有些古怪,与隔山打牛之法相似,呈跨越扩散。 在她身前的一些女子只能看到嘴唇蠕动听不到声音,一开始还以为是自己聋掉了。 但距离更远的女子却是听得振聋发聩,声音洪亮无比。 一棵高度出众的树木在风中停止剧烈摇晃。 末了一下,打个哆嗦是最后的倔强。 不久,里面传来悉悉索索声音,以及两人间对话。 第61章 树林糗事 人未露面,话已传出。 “五姐,我们两都没有发出什么声音还被人逮着了。 这阵法隔音,该不会是假的吧?” “哼,你还有脸说这个阵法。 它隔音假不了,关键是经过我们多次嚯嚯,肯定有所损耗不复以往的崭新程度了。 自然,效果就没那般彻底隔音。 但削弱个八九成声音是没问题的。 问题不是出在阵法身上,而是你。” “我,怎么可能? 明明就是那臊儿大叫,关我什么事?” “他大呼小叫还不是你引起的? 都说不要急,干活要轻点慢些,你不听反而怨起我的隔音阵法来。 以往,我一直以为你是文静的女子,现一看,玩的这么疯狂,生怕我不知道你威风。” “五姐,你别埋汰我了,我正值年轻时期,自然资本雌厚。 我们言归正传,外头好像有人喊话,还是讨论解决方法吧。 我等身份低,属于可有可无的存在,万一被穿小鞋,山寨就没有我们姐妹容身之地了。” “好办,如果是同道中人,我们就不遮掩,让她进来,一起得了。 若是上头的人,依我看,是要主动把他奉送过去,免得被治罪。 倘若是某些不长眼的小妹,就直接杀了,胆敢破坏我们姐妹雅性,真是活的不耐烦。 好了,事情有你五姐担着,别操这份心了。你抓紧点逼问,我出去周旋周旋,有情况我会第一时间给你打暗号的。” 话落,一个壮女的人影出现在密林里。 经过一番欢愉,她的脚步都是轻飘飘的,如同脚下乘风,一下走到树林外。 登时,被外面的阵势吓唬住了。 不说上万,起码有几千双眼睛盯着她。 时不时,有几道强悍的玄识扫视。 小五狭小的双眼不断观察,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对上半空中一位蒙面的女子眼珠,让她打消了这个念头。 上一刻还在云间逍遥,下一刻如同地狱旅行。 一股热流淌过下身,她的裙底湿了。 清风飘过,吹起她的一身恶臭,刮的周围女子发呕。 小五虽吓得尿裤子,但未失去礼数,单膝下跪,低头颔首,抱拳道:“拜见二当家。” 小五话落,小树林那边响起动静,树叶哗哗落下。 一个慌乱身影闪出,小七出现了。 她突兀出声,转眼就把小五的交代忘得一干二净。 语气有些紧张。 “五姐,骚儿刚刚受不了‘夹刑’,不小心昏死过去了,我们这样做,是不是对他太严酷了?” 小七身后背着一个浑身是泥垢的男子,想是男子受不了疼痛,在地面挣扎摩擦导致。 事情达到这地步,小五才明白,敢情她是将隔音阵法布置反了。 原本是想阻碍里面声音防止传到外面,而在里面又可以收听到外面的声音。 现在却是,里面的听不大清外面人喊什么,不然,她高声叫喊二当家,小七一定知会,恨不得隐藏起来,而不会像现在光明正大走出来。 而刚刚能听到外头说话,应该是声音通过特殊手段,能无视阵法传播,这也就很好解释为什么说二当家发出声音是呈跳跃式的了。 现在,关注重点不是这个,而是之前她们在小树林里制造的声音,一点不差落在了众人耳里,想想就令人尴尬。 幸好,山贼都是性情中人,对于这等事,多多少少能理解。 小五尬笑中,面色有些阴沉,为什么就没人进来通告一声? 她眼睛灰溜,察觉到小树林附近几名小妹坏笑的嘴角,她想通了…… “啊!拜见二当家。” 小七眼尖,一出来看到二当家了,连忙把男子平放在地,匆匆行礼道。 “你们这是何故?” 蒙面女子没有让两人起身,冰冷声音问道。 小七心思活络,抢在小五回答前说道:“回禀二当家的,四百四十四当家的意外暴毙,事发只有这名男子在现场,我们这是盘问起因经过。” “你们一身味道,和他晕厥是怎么回事?” “这...这男子极不配合,我们怀疑是他所为,时间紧急,就擅自动刑逼问。 我们姐妹起初下不去那手,毕竟,人家是四百四十四当家的夫郎,但念及当家平生对我们照顾有加,我等不忍她尸骨已寒还未抓住真凶,就...” 小七声泪俱下,哀嚎不断,差点因舒缓不过劲来而导致岔气。 二当家要不是听到她们对话,看到小七作态就已经信了。 此时已明真相的小五听了小七一番说辞,惊吓的冷汗瀑流不止,面色唰白。 “行了,你们姐妹情深,感情真挚,我定还你们一个理由,你把他送到我帐营,等我忙完,再抽出空来盘问。 你也是,过去搭把手,顺便把他衣物换了,身子洗干净。 对了,别忘给他服用烈男散,我看看,他的嘴是否有你们传的那么倔。” 二当家看到男子的姿容,瞬间未追究两女白日放纵的恶劣行为,吩咐小五小七几句,转身投向战场。 宓玲珑在阵法外面也时刻关注里面情况,一看到熟悉的两人做出荒唐之事,有些庆幸及时带着陆雨平离开。 “二当家真是事多啊。 一副好色模样,却能表露正人女子风范。 山贼果然善伪装,今等不彻底剿除你们这颗毒瘤,还天下一片朗朗乾坤,本将军誓不回朝。” “唬谁呢?当老娘是吓大的? 如果是宓将军亲临,我们还会卖个面子。 你,就算了吧。” 蒙面女子离开阵法庇护,与宓玲珑遥相对峙。 “你我到另一处比划如何?” 宓玲珑顾及到下属,唯恐两人争斗爆发的攻击伤害到自己人。 “要打就打,不打就算了。 我家的娇郎等着我午休呢!” 蒙面女子也不是可以愚弄之辈。 山寨有大阵保护,里面的人至少是安全的。 但驻扎不远处的军队又不一样,反正是敌人,怎么折腾怎么来。 到时,假设...嗯...假设打不过,偷袭一番,也是可以作分散对方注意力之用。 或者,假意误伤,减损对方实力。 无论哪样,对自己都不亏。 别看山寨的人数多,实力大多参差不齐,能派上用场的可能就四五千数。 一个山寨若是个个骁勇善战,实力高强,在军营混个一官半职不比落草为寇强?朝廷又会一直纵容她们存在? 别看她们凶神恶煞,实则也是可怜之人。 原先谁不是满腔热血,抱着爱国之心。 世事难料啊! “全军听令,后撤二十里外,分散候令。” 这一来一回折腾,是个正常人也受不了,还好她们是玄修。 众将士心里多少有些不满,碍于职权威压,迅速领命退去。 一冲一退,充分暴露了宓玲珑没有率兵打仗的经验,只知道凭一腔热血行事。 她被分配的任务,不过是戍守要塞,抵御兽潮来袭。 剿灭匪徒,只是临时委任的。 当时宓玲珑命令的一名贴身下属随同到山寨从一些外围的山贼口中探到一些消息,得知玄祥国境地内各处玄兽暴乱是她们搞的鬼。 宓玲珑得到信息,传信上报给朝廷定夺。 就有现在一事。 原本小喽啰是不知道的,前些时候,一些知道内幕的当家喝醉了酒,一时口无遮拦说与她们夫君们。 然后他们又多少与俊俏的下属情妇们接触,被她们有意无意套出,而宓玲珑的贴身下属正好逮获其中几个知道消息的,事情就顺理成章发展…… 女帝得知后,没有安排一位带兵打仗的猛将。 反而派置人马,送达一些武器装备,下令让她挂帅。 稀里糊涂,她就接过了皇命。 经过几个月探听消息。 敌方只有两名玄皇境,修为不算太高,一个中期,一个前期。 自己又是突破不久,晋升到玄皇中期,只要小心,还是无大碍的. 前不久,轻易击毙一只七阶人级玄兽让她信心大增,这不,又有对战,手心发痒,想要一争高下,就毫不犹豫接过皇命。 第62章 出手擒获 蒙面女子解开戴在脸上的黑纱,露出一张满是剑痕斑驳的黑脸。 其中,有一道深长的痕迹,自左侧眼角划过鼻梁延伸到右边嘴沿。 最令人感到恶心的是那鼻子,如碎成块块粘着的肉团糊在脸上,数不清楚分成多少小段。 根据面相不难看出,此人定是经过多次生死恶战。 面目上的疤痕与周身散发的戾气交辉相映,给人一种未战先衰,望而生畏之感。 这妥妥的狠人形象,一看就不太好对付。 “我们早打完早收场,免得让我美夫美君们翘首相盼,榻上久等了。 宓少将军,看招。” 二当家双手倒腾,一对雌雄蛇形剑出现在手心。 剑身上刻有密密麻麻的小歪字。 “双剑出动,必然见血。 敢挑战我们牛马寨的威严,就要有死亡的觉悟。 倘若我失手将你击毙,也怨不得她人,只怪自己学艺不精。 及你成为我的剑下亡魂,我会将你的名字刻在上面,像她们那般享受同等待遇,用于纪念你这位对手。 此举,也不算埋没你了。” 牛马寨二当家身形一闪,一息跨越十里地方外,出现在宓玲珑身后。 挥舞着一对雌雄蛇形剑。 忽地,剑身亮光一暗,留下道道残影,似狩猎的毒蛇迅猛出动,一柄捅向心窝,一柄砍向敌首。 宓玲珑感知到身后危险气息,向前施展一段身法,拉开距离,随后不慌不忙把手朝上一招,一柄七尺二寸的浑天枪出现。 她立即调转身子,弄出一个苍龙摆尾式,用力戳出。 二当家显然有预感,宓玲珑不是那般好对付的。 她见攻击袭来,便将两剑交叠,用剑身托着笨重枪头往旁拨绕,错开她身形。 她破除宓玲珑一记进攻,立即催动玄力加持剑上,把宓玲珑的浑天枪弹开。 然后面带讥笑,站在原处用剑锋剔起指甲,一副高人寂寞样子。 事实上,从交手一刻起,二当家的就已经输了。 她的认知停留在对方是玄皇初期,战斗经验不足,自认为稳赢不败。 也没那么重视。 古有言:“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二当家做事莽撞了,有些轻敌。 没办法,与夫君们荒唐了一个多月,战斗意识不知不觉间松懈了,哪能那么快适应。 还是寨中的呼喊声惊扰了她,这才恋恋不舍爬起床来。 此番试探,她一向惯用的技巧都生疏许多,动作也变得不太协调,还有那速度拉低不少,给了对方反应机会。 放在她巅峰时期,就是不刺伤砍中对方,好歹能碰到衣裳。 就是一击不慎,也会有后续的连环夺命剑。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古人诚不欺人! 二当家破开一招,表面风轻云淡,实则内心颇惊。 在她缓和间,宓玲珑收势,再发。 一个锐利枪头迎了过来,朝喉咙刺去。 二当家脑子没转的回来,猛然察觉到濒临死亡气息,在肌肉记忆借助下,松疲动作有了迅猛之力。 她极速收回架势,拇指摁住剑柄,一声清脆的机关巧声响起,厚重锋利的蛇头剑尖张开,露出分叉的蛇舌。 一手把剑向前推进撩出,缠绕在枪身上面,缓冲霸道一枪的劲头,另一手剑借机动用分叉部分卡住枪头。 许是枪势威猛,多番卸力才勉强卡住。 宓玲珑催动玄力加持枪身,一震。 发出兵器交接的脆响。 二当家好在及时动用玄力,没有让手头的双剑脱手而去。 她借助反震力先是后退几丈,趁着斗余的间隙,甩动发麻的手臂。 宓玲珑不会留给对方喘息机会,脚下向前迈出一步,已来到牛马寨二当家身前,发动一连串的进攻。 忽扎,忽刺,忽拨,忽挑,动作行云流水,如臂使指。 起初二当家疲于应付,不断后退回避,几次险些殒命。 但宓玲珑很好把控住局面,营造出双方僵持,不相上下的错视感。 她多年修行经验告诉自己,面对敌人,不能急于表现,得学会藏匿本领。 走一步棋,设一步险,以达到出其不意效果。 这只是境界比自己低下的人,不能一上来表现碾压局面,还有一位境界与她相当的人在暗处窥伺,所以必须示敌以弱,引蛇出洞。 战局中 宓玲珑卖力打斗,动作生疏,仿佛真是一个初出茅庐、不怕猛虎的牛犊。 二当家多次被打伤,但经过一番喂招,也把一对蛇形剑越使越顺。 由被压着打,到渐渐反击。 只见,她步法左旋右转,环转流利,近身还击,不给宓玲珑动用长枪的有利机会。 长枪长度长,在中远距离,使得一手好枪可谓无敌般存在,一旦近战,由于枪身过长,厚重无比,短时间短距离内不能反应过来,那只有被动抵抗的份了。 二当家狂舞剑身,穿刺扫撩,变幻莫测。 动作急缓相依,刚柔并济,灵巧圆滑,飘逸又不显虚浮。 宓玲珑被压的捉襟见肘,愈斗气势愈弱。 相反,二当家这边气势激放,招式环环相扣连绵不绝,如长河倾泄。 长时间打斗,宓玲珑只是微微喘息,而二当家热汗淋漓,气喘如牛,比与男子相斗肉搏时还累。 原先的她可是与人斗上三天三夜,终是技胜一筹,将敌人斩杀。 现在,可能与近期生活习惯有关,特别是无节制的行为。 虽然长期放松不会埋没苦修的本领,但身体素质一定会因没有锻炼而下降。 体力不支,自然在激烈战斗中展现的实力就跟不上。 二当家越斗越是疲劳,有甩手不干的意思。 可局势也不是她说的算,肯定不能如她愿了。 宓玲珑见时候差不多了,向前一步,催动浑天枪捅向她面门,欲图斩杀。 这时,大当家察看到情况不对,再不出手可能就晚了,便出言欲图制止。 “宓少将军,你放了我二妹,我与你相斗如何?” 说着,她一步跨出阵法,挥手朝枪端打出一道玄光,凝聚一层护罩阻挡。 宓玲珑才不会这么傻,长枪出动就没有收回的可能。 尽管她此番做戏是为了引蛇出洞,但能剪除一个敌人是一个。 随手凝成护罩只能抵挡三四层力道,剩下的要时间不允许,牛马寨大当家也没办法了。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看来,只能有所舍得了,可惜我英俊的脸蛋...” 二当家举起酥麻无力的双手,调动余下玄力注入双剑,交叉抵挡在前,拦截宓玲珑的攻击。 砰—— 能量相撞,掀起一道巨力。 二当家倒退数步。 她脸上多出一个凹陷深坑,流淌着血迹。 丑陋的面容更是不堪入目。 脸上增添的新伤多了几番狞恶的意味。 “英俊的脸庞没就没了,命还在就行,反正也不影响玩男人。” 二当家首先生出的不是愤怒,而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她挡住一击,以为就没自己事了,打算抽身离开。 宓玲珑可不会犯一些低级错误,留下一个潜在的祸患,给敌人偷袭报复的机会。 她没有理会赶赴的大当家,拔身上前,伸出手指在二当家身上连点数下,封印了她丹田的玄力运转,并没有趁机要了她的命。 最后推出一阵暗劲,将她送入军队驻扎地方,传音让将士关押照看。 有这层束缚,与二当家情同手足的大当家定不会弃她于不顾,抽身逃走。 第63章 恼羞成怒 二当家失手被擒。 牛马寨大当家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 当即冲向军队驻扎地方,出手抢人。 宓玲珑可不如她意,翩然一动,拦截在前。 牛马寨大当家晓况,顿住身形,恶狠狠蹬视着,一边嚷嚷要交战。 宓玲珑松了一口气,她还怕大当家的待在阵法中一直干耗着。 虽然阵法破开不难,可破解它需要时间。 里面若是有晶石补充能量,一时半会,还真拿她们没有办法。 双方就要开始拉锯,打消耗战了。 不蹉跎数月,是没法攻破山寨的。 皇女的二十岁生辰和继位典礼临近。 她作为皇朝的一名臣子,理应到场参加,不能失礼数。 朝廷中可是有很多官员眼红她宓家权大业大,说不定会在这等重大事情上下绊子。 若是没有在重大仪式上露面,她们会掐着这一点,捏造一些蔑视皇威等莫须有罪名。 这可对宓家不利。 现任女帝虽对她宓家是无比看重,但这任皇女继位后,一切又不好说。 终究是,一朝帝女一朝臣,今朝不认前朝人。 历史沉浮,官员变动,谁都说不准。 女帝登基仪式都不参加,还能指望尽忠心? 没有被扣上一顶大不敬的帽子就算好了。 事态严重的,少不了佞臣的添油加醋。 宓家必将处于风口浪尖,成为那些只懂舞文弄墨的文官言语讨伐的对象。 更甚,甭管是否因战事耽搁,她们只会死揪不放,把正常的事情都描成黑的。 她就是有百张嘴也说不清。 试想,一个平常只会舞刀弄枪的武将,哪比得上那些靠嘴巴吃饭、拍马屁一流、会耍心机诡计的文官? 此事,关乎重大,牵涉繁多,不容她不重视。 早在一两个月前,宓玲珑就收到京城里宓母的书信。 让她尽早平定祸乱,早日回京,多与皇女走动好促进感情。 还特别吩咐,要准备些有分量的贺礼。 至于贺礼,宓玲珑想好了,七阶人级玄兽的内丹和牛马寨的两位当家,足以充当颜面了。 选择这些,一来表示自己尽了一位武将的职责,不负所望,出色完成任务,同时也隐晦表达忠心。 二来通过战利品侧面彰显武力以震慑她人,警告那些企图对宓家不歹之人好生掂量。 现在,只剩下最后一项贺礼没有准备了。 宓玲珑溜圆的眼珠像是看到不可多得的珍品,神情火热看着大当家。 “你...你干什么? 我告诉你,我可对女的不感兴趣。” 大当家威严的表情看到炽热目光,害羞掩盖那留有刀疤的脸庞,双颊飞快闪过红润。 话语轻快,夹杂丝缕兴奋与紧张。 牛马寨的大当家露出的男儿作态,展现了不为人所知的一面。 她天生下来,爱情观念有些不合寻常,不对男人感兴趣而是独钟女色。 但此念想有些难以启齿,她只能深藏不露。 对与男子的那些事不过是逢场作戏、浅尝即止,借以缓解身体的胀欲,释放积蓄的能量。 给宠爱的男子安些名分,也是对外的一种掩饰,她可不想传出什么流言蜚语,被别人耻笑道:”牛马寨大当家因为那方面能力障碍,改好魔镜之乐。” 女子,最忌讳,最不喜的就是,有人流传出她们那方面不行的小道消息。 寻常,房事一项,是众多朋友间进行攀比的项目。 比如说,会互相问候,一次能忙活多久。 一夜没个七次,都不好意思说出口,证明自己是正常女子。 大当家没那毛病,自然不允许流传出相关的坏话。 在那方面,她不算弱,这可是经过细心观察得出的结果。 因为早在几年前,她的结发夫郎和新纳的小君们十分害怕与她同床共枕,每天撒娇着说要分房睡,理由就是受不了。 这不正是正面反应了她的雌猛吗? 只是,多年来,有一事让她非常不解。 世上的男子都喜欢熬夜摆弄男红?而且,还不会因为睡眠不足表现昏昏欲睡,死气沉沉。 相反,大当家曾多次碰着她的夫郎和小君一大早顶着黑眼圈,但精神焕发,光彩照人。 每次,她都会不由感概,身为男子真好,无论怎们熬夜,总是魅力无限,容光满面。 与男子呆久了,对女色方面,大当家也就淡忘了。 更重要的是,山寨里的那些女子,个个威武雌壮,一身肌肉,一脸横肉的,糙个大脸,就是突然萌生极大兴致,让她看了顿时也没那欲望。 别说是与她们亲近,她下达命令后,恨不得让她们滚远些,免得污浊双眼。 不如看美男悦色。 与宓玲珑对峙时,大当家看到其姿容出色,目光热盼以及小巧玲珑的身躯,深藏对女色怡情的本性一触即发,再也抑制不住。 情不由己下,表露男子才有的紧张、害羞。 “去,别打本将军的主意。 你要打就赶紧的。” 宓玲珑看到她丑陋的面容,浮现一股厌恶,不由后退几步,一副紧张模样。 “你...你欺人太甚。” 大当家意浸在美好中的念想破灭,忽然像是被负心妹吃干抹尽、提上裤子不认人气到了,也有在众人面前被窥破秘密的恼羞成怒。 “看刀。” 大当家手中摇晃着一柄人骨刀,朝着宓玲珑冲来,看到那凶煞恶毒的表情,好像要将她大卸八块,以泄受欺骗的愤怒。 宓玲珑飞身迎接过去,不敢托大,一招一式,无论进攻顺不顺利,都会收势做出防御戒备。 两人前几式点到为止,相互间进行试探。 多次碰撞,双方能感觉到对方的玄力雄厚,两人收起了小看天下英雌的心。 努力从打斗中窥到破绽,好将僵持的局势打开一线,为己争取机会,战胜对方。 兵器上,两人运用自如,一方攻击,另一方很快能做出抵御的招式,阻挡猛烈的进攻。 久而久之,她们在空中打得昏天暗地,就是不分胜负。 两人身体上折腾,底下的人是精神上煎熬。 哪方获得最后胜利,另一方必然迎来毁灭的打击。 所以,将士和一众山贼,都在聚精会神关注局势,也有一些迷信的,默默为自家做祈祷。 高空处,经过一刻松懈,又是一番酣畅淋漓的战斗,最终双方都奈何不了对手,于是停止兵器伐戈。 动用所学的玄技一较高下,分出胜负,判定生死! 两人收回兵器,纷纷调动玄力捏诀比斗。 宓玲珑先声夺人,一股狂暴气息自身前弥漫。 白朗的蓝天,受到影响,出现漫天血红色霞光,绚丽夺目! 牛马寨大当家不甘示弱,当即默念诀法,召唤出一团漆黑阴暗的烟雾,凝聚恐怖森然的气势,与之分庭抗礼。 第64章 夸大吹嘘 两人汇聚气势进行争锋,双方你来我往,妄想着依靠自己的威压震慑对方, 两道屏障挤压在一起,发出尖锐噪声,好似指甲划过墙体的声音。 哀嚎般的凄叫萦绕在旁人耳际,使人头皮发麻,牙齿发酸。 心里泛起抓狂、难受、烦躁等一系列负面情绪。 眼见僵局再次出现,两人猛的加大势场力度倾泻。 空中霍然泛起波澜,隐隐有空间崩陷、撕裂苍穹的苗头。 上方比拼的两人全神贯注,一心想要胜过对方,没想到,不知不觉中让底下的人受无辜牵连。 地面上的女子们,虽然远离战场,但无孔不入的强者气场漫天扩散,不分敌我,让她们纷纷中招。 在感知到强悍的威势,瞬间如身受重负,没来得及准备便被无形的压力镇得直不起身子。 一时呈现人仰马翻,哀鸿遍野的画面,好不狼狈! 两人分出的玄识,许是发现了问题,又见双方势均力敌,不约而同收回威压,罢手作停。 “玄皇中期?你竟然也到这一步,看来二妹她败得不冤啊! 怪在你太过狡猾,竟不以大欺小为耻,自持境界领先打赢的,真不是好妹(汉)! 要是你与她同境界,说不定,被擒拿关押就是你了。” “哼!兵不厌诈,是她自己没有探查清楚我的实力就贸然行事,大放厥词,不给她番教训,真当强者没有脾气。” 牛马寨大当家似乎听到什么搞笑事情,扯开蜈蚣疤痕,嗤笑道:“强者?你顶多是年轻一辈的后起之秀。 略胜一些平庸之辈而已,把自己夸得那么厉害,也不害臊。 想当初,我们老一辈实力排行可不是按照境界说话的。 马某不才,勉强跻身三国前五十实力榜。 年少时我曾从一名玄帝境前辈手下逃走,你说我真正战力如何? 我要是把这段经历说出来,将自己定在排位前二十列,也没人敢说一个不字。” 马大当家一阵吹嘘,直接把自己夸上天。 话语的高傲,让旁人感觉,她就是夜空中最璀璨的星光。 同时,言语透露自命不凡意味,仿佛天上地下,唯她独尊。 乍一听,这从玄帝境手里逃生一事好像是夸大。 但事实也的确如她所言,碰上玄帝境强者,并安然从她面前离开。 事情还要从多年前说起。 那时,马大当家见一人在瀑布边调理伤势,眼力极佳的她见对方浑身上下挂着许多难闻一见,不可多得的至宝,就生起杀人越货的心思。 她对自己实力十分自信,年纪轻轻就已经到达玄皇中期,能到达这境界可是十分了不得的。 境界在身,赋予她蔑视众生的资格以及极度膨胀的自信。 马大当家开始故作接近,小心谨慎的性格告诉她,在不知对方真正实力情况下,是不能擅自出手的。 所以,她假装迷路,上前搭讪询问,并提出赠与对方丹药提升好感。 那人最先是沉默,忍着楚痛,没有掩饰的惨淡脸色,似乎是失血过多引起。 马大当家看到她空荡荡的一侧衣袖,顿时明白什么,既然对方实力下损,气血不足,精神萎靡,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 她就懒得隐瞒目的,挑明话题,逼迫对方交出储物空间物品。 对方可不是弱者,善茬子。 玄帝境高手,小姥存在,何时受过蝼蚁胁迫? 加上心情很糟糕,冷眼一扫,一道白光发出。 速度极快。 马大当家没反应过来,只觉眼前一花,她的英俊脸庞破相了。 一身极佳的资质,也被毁断,终其一生只能停留在玄皇中期,无法寸进。 经过此事,马大当家性格大变。 既然无力寻仇,那就迫害她人,转移自己怒火。 她不惜作践自己,一手操办了人人恐惧、朝廷喊打的牛马寨,四处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多年过去,经过官兵多番围剿,她也变得收敛,心性逐渐平和,定了规矩管治手下。 造就的因素,当然不可能是因为生出慈悲心肠,想要洗脱浑身罪孽,免得死后被打入十八层地狱。 而是因为,她找到提升境界的新法子了。 报仇前耻有了新的希望! 她暂时要以修炼为重,不能分心照顾山寨一事,所以,近些时段,她极力约束手下,免得在一方惹起事端,招引官兵围剿。 人算不如天算,她就是再怎么费尽心思,还是不能免除这一战。 “前二十?你也不掂量有没有那实力。 你要是有玄皇圆满境界,说这句话我就信了,还称呼你一声前辈。 没那本事,使劲往自己脸上贴金,不是自取其辱?” “不信?瞪大你的狗眼,我就让你大饱眼福,看看我的真正实力。 免得被人耻笑头发长见识短。” 马大当家将释放的黑雾汇拢,把自身包裹进去。 她的身形逐渐没入黑暗,宓玲珑的玄识无法侵入探取踪迹,不由心头发慌。 “不好,那老贼要耍诈。” 宓玲珑想到的不是对方要放大招,而是想要逃走。 任谁说了,能从玄帝境手下过招,无论直接间接相斗都不太现实。 唯有一手逃跑的本事,才能吹嘘成过上几招,而且活生生出现在面前。 要是两人爆发打斗,她已经是孤魂野鬼,甚至可能什么都不剩。 宓玲珑猜想,马大当家定是见局势不妙,打算舍弃山寨逃离。 如果真是那样,往后缉捕就变得很困难,她更是要提心吊胆着马大当家的报复。 杀姐妹之仇,不共戴天! “哪里逃?” 宓玲珑驱身飞往,施展玄魂技中的惊吼术,用来动摇对方心神,延误她的速度。 “喂,你哪只眼看到我要逃了? 再怎么说,我达到这境界比你早个十数年,哪是你这刚晋级几个月可比的。 要先落荒而逃,只能是你才对。 想看到我溃败出逃一天,凭你,没那本事。” 说罢,马大当家右手搭在一个女子腰际,缓缓从黑雾走了出来。 那女子仔细一看,面容精致,皮肤水灵,那瞪大的眼珠宛若死人模样。 她面无表情,自身带着阴森气息,凡是瞥上一眼,晚上睡觉都会做噩梦。 宓玲珑玄识展开,笼罩那女子身上,里里外外,打量个遍。 “女尸?” “不错,这是我一手下,你要是打赢了她,才有机会与我真正过招。 不然,你连我手下都打不赢,要我动手,岂不是屈劳我了? 我可没兴趣与毛都没长齐的人比划,这会显得我以大欺小,我可不像某人。” 马大当家一脸得意,阴阳怪气、牛逼哄哄道。 女尸一出场,远在高山的陆雨平心中一紧,萌生出厌恶神色。 自他彻底融合成了玉男冰心,好久没有出现情绪变动了。 他努力回想,却是没有记忆,这是怎么一回事? 第65章 鸿大意愿 陆雨平的神情闪烁间,一场战局已经拉开序幕。 高空,宓玲珑捏的指诀蓄势待发,在女尸借用鬼魅身法靠近时,指尖耸动,正面打了出去。 璀璨粉光穿梭时空来到近前,燃放绚丽的色彩,展现勾魂夺魄的神通,使人在一刹那仿佛看到了背后隐藏的苍穹崩碎,星河断裂虚影。 女尸本体由于没有意识未受到精神方面干扰,对于逼近的攻击,不显惧意反倒迎了上去,展现她那悍不畏死的气概。 绚丽光芒绽放之际,马大当家受到光束特殊照顾,霎时精神恍惚,玄台失守。 待心绪好回归,一见攻击迅猛强悍,连连催动意念,传达指令,吩咐女尸躲闪。 攻击迅速,加上之前因得意忘形,狂妄自大的疏忽中招,导致马大当家动作慢上一拍。 女尸躲闪不及便被粉光正中下怀。 顷刻,预想的爆炸余波未曾出现,而是在高空爆开一团烟雾,以席卷之势,将女尸囊括。 足足盏茶时间,寂静的天空传出一种残暴撕裂的声音。 粉雾消去,一个支离破碎,千疮百孔的身躯暴露视线中,显得泥泞不堪。 古语说的好:“天狂必有雨,人狂必有祸。” 马大当家为了抬举显摆自己,口放狂言,自以为是,反而遭到报应。 收藏数年的女尸刚用于对敌,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 今朝亮相,毁的不能再毁了。 “可气!小小恶女,敢毁我爱尸。 看我怎么收你做鼎炉。” 马大当家咬牙切齿嚷嚷,一副恨不得吃其肉喝其血的极恶表情,却是迟迟不见她动手。 所谓雷声大,雨点小说的正是此类情况吧! 马大当家当然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这等憋屈行为,她做不到。 于是,马大当家心念一动,将处于半崩解状态的女尸唤回身边。 在众人不解下,她二话不说,一口堵在女尸干裂嘴唇上。 她的脸颊,又一次不争气闪过绯红神色。 啧啧-- 马大当家抱着女尸进行亲密举动,画面极度让人不适。 仿佛看到的是美人与丑女作妖。 “呕。马大当家的,你是不是对尸体有特殊癖好,而且还是女的。 你仔细向大家说说,是否真的取向有问题,好让她们寻个丹师看看身体。 如果是那方面不行直说就是,何必苦苦为难自己。 若是确有不可更正的难言之隐,也不用压抑自己。 山寨中这么多姐妹,挑几个也是可以解决需要的。 只是,你得让那些想要上位的女子做好献身准备,免得临场退缩。 毕竟,也不是谁都好这口,能接受你的面容。” 宓玲珑嘴不歇着,开始损道。 其实她本意也不想成为一个粗鄙之人,人在其位,她有不得不这样做的由衷。 像现在这样,不惜自毁形象。 实则是一种手段,以讥讽为主触怒对手,好寻隙见机,争取多一线胜算。 无论如何,只要她褪下战袍后,依旧是一个纯真的邻家姑娘,生性无邪,和善待人。 或许是她天生一颗玲珑心,比别人多出一窍,在经血雨腥风厮杀后,人间险恶,仍然拥有真挚的情怀,以及保留对美好感情向往,保住少女最初模样。 这次,西征牛马寨,明知危险无比,甚至有丧生的风险,宓玲珑仍是服从调遣,为此不渝,这等真挚的拥护皇朝的忠诚,举世难得。 宓玲珑在乎的不是荣华富贵,她更多的是希望,皇朝安定,尽忠辅佐。 若要问她的此生鸿愿是什么,唯有一言蔽之:“但愿世上少祸乱,何愁神枪无血喋。” 玄祥皇朝有宓家一处忠臣,国之幸也! 话说宓玲珑讥讽后。 马大当家没有回应,只顾着自己动作。 仿佛在默认一般。 阵法内 一位半空中漂浮的虬髯大妹听到宓玲珑的话语和结合眼前的画面。 不由想到当时她向大当家提出要取代三当家的地位时,大当家总是期期艾艾,让她多等几年。 虬髯大妹十分不服,为何实力比她低,面貌没她豪放的人,爬的比她还高。 原来,她一直没有把握大当家的胃口啊! 难怪有一阵子,自己多上供几个美男,都悄悄跑到二当家床上。 大当家果真是喜欢女色多些。 虬髯大妹心想,是不是缺乏主动献身这一契机才导致无法取代三大家位置。 略一想,觉得很有道理。 只要献上自己,此番,必成。 原因无她,她为数不多的的优势,那就是一身强烈女人味,凭此定能混得风生水起,说不定大姐一高兴,把她任命为二当家,嘿嘿。 虬髯大妹悟了! 不光是她有这心思,其她小妹更是如此。 纷纷思考着自己女人味是否十足。 有的还考虑要不要几天不洗澡,养足味道。 还有的,已经在贿赂上级,看看是否能将自己名字罗列前面,等着大姐“照顾”。 山寨中如同引爆了炸弹,迅速蔓延不良的歪风邪气。 三三两两的,怕没有经验,得不到大姐喜爱,已经不关注战局,口头交流起,甚至,好几名急切之辈,进入房屋,开始了探讨。 所谓,纸上谈兵不如实战演练,多番尝试才能深得精髓。 山寨处,人作鸟兽散。 各搭伙找姐妹…… 马大当家忙活有一段时间,女尸以肉眼速度恢复正常。 惨白浮肿的女尸脸庞,竟然出现匪夷的红泽。 “信口雌黄,无依无据,你说的话,有谁会相信。” 马大当家这才空出时间回复刚刚宓玲珑话语,她伸长脖颈,企图听到下方的一众姐妹附和。 谁知,这一转头,下方的山贼全都赶着回屋舍营帐。 马大当家一声暴喝,冲下方道:“你们干什么去?” 赶着回去的山贼止住步伐,嘿嘿傻笑转了过来,急得抓耳挠腮,憋不出一个字。 她们以为大姐因为特殊癖好暴露有些难以启齿,恼羞成怒。 于是,纷纷露出暧昧笑容,一副我懂的样子,有些还抛弃媚眼表示自己也有那方面意思,鼓励自己大姐正面看待,不要藏掖着。 “混蛋。都是你胡言乱语,蛊惑我一帮姐妹心智,等我擒拿你后,决不轻饶。” 马大当家见事情描黑,将怒火转移到始作俑者。 她表情一正,收起大意念头。小心翼翼控制女尸,化作一缕飘丝,隐藏空中。 宓玲珑透过玄识,也难以发现女尸存在,一时不免慌张。 咻咻-- 一道发丝粗细银针划过的细微声响被她捕捉到了。 本能的侧身一闪。 呲-- 一个针孔出现在宓玲珑左肩头上。 “哈哈!没想到女尸的发丝也被我炼制锐利的银针了吧。 每一根发丝不光能变成针束,还能变大变小,变粗变长。 只有你想不到,没有它变不到的尺寸。 你还是乖乖投降,被扎穿了可不好了。” “雕虫小技,竟敢班门弄斧。” 宓玲珑合上眉目,静心沉入,玄识如潮水般涌出,渐渐凝成实质丝线。 经过祭炼的女尸万千发丝飞舞而出,朝目标迸射。 蓦然,宓玲珑睁眼,眼珠处一片混沌,有着无穷的吸扯力。 万千青丝,如同定身一般,距离她身上半寸处僵住了。 它们面前,似筑起铜墙铁壁,无法侵入。 “驭物诀? 你...怎们可能练到了这地步?” 宓玲珑不曾搭话,仿佛不屑于出言。 “收。” 马大当家见情况不对,心里下达命令,连忙催促女尸收回发丝。 露出银针的尖端,又如潮水退去,去势甚急。 “想走?晚了。” 宓玲珑反客为主,操纵祭炼发丝往回扎了过去。 她本人,则紧随其后,找到女尸藏身之处。 左手取出一颗蓝色的丹药,两指把它捏成粉末状洒落女尸身上。 浑天枪跃出右手手心,续足势头,狠狠刺出。 刺啦—— 枪头如入无物之境,声音宛若撕扯衣料那般清妙。 宓玲珑手心这时光芒四射,只见,她收势迅猛,推出去的枪身已经收好,竖直擎着。 随即,女尸躯体被巨力吸扯,跌跌撞撞暴露出现,演绎着真人一般受伤后的情形。 她皮肤不再细腻光滑,有的是无数脓疱和腐烂一大片。 “你...你竟毁了她。 啊啊! 你们都得死。” 马大当家飞身上前,双手抚摸过女尸上面无法恢复的伤势,发疯一般叫喊。 自她身上,喷出一股邪祟的气息,化为黑烟遁入军队人马中去。 一处山头 一个腾空的黑影放大。 远处有人赶来,来人正是陆雨平。 他原先在山头上好好待着,但按耐不住心里的折磨,跟随玉男冰心指引,朝军队驻扎之处发动。 冥冥中,有使命召唤着他。 而他,无法拒绝。 第66章 这不玄幻 “咦?这气息好像能干扰心智,勾取魂魄。” 宓玲珑摄过一丝黑烟察看,露出凝重神情。 “不好。” 说时迟那时快,把看在指尖的黑烟活过来一样,绕过宓玲珑白指,顺着手臂蜿蜒攀爬到她的额头中。 黏附皮表的黑烟一闪即没,钻入她的脑海里。 发出诡异的魅音,似乎是有人在耳边吹枕风般。 干扰着魂智。 宓玲珑经过短暂的失神,终是平静下来,急忙封闭全身毛孔,防止被外面弥散的诡异黑烟再次侵入。 另一处,陆雨平赶至驻扎的营地。 看着漫天黑烟频频皱眉头…… 对于他悄然现身,马大当家看了两眼,露出冷笑。 这时候冲进去,与羊入虎口——有死无生毫无二异。 这等情形下,就是冲进去一个与她等境界的玄修,马大当家也不会慌乱,相反,她更加乐于见闻。 邪魔之念,可不是小儿科的把戏。 一旦沾染,就会像附骨之疽。 境界低弱的就会受其控制,最终沦为一具行尸走肉。 而境界高深的,若没有手段驱除,将会伴随一生。 相安无事状态下倒没什么。 一旦出现精神低靡或魂魄受损,邪魔之念就会化身一条丛林毒蛇,随时可能在紧要关头发动致命一击。 天外玄修,最不想沾染上的就是这令人防不胜防的东西。 曾一度,邪魔之念成为禁忌,提起不得,可谓谈黑色变。 马大当家压下心中熟悉的感受,投眼向表情挣扎的宓玲珑身上。 山寨中人注目一切,虽有疑惑之意闪烁不定。 但掩饰不住那股即将胜利的窃喜。 马大当家凌立当空,悠闲的背影给山贼一方吃了一颗定心丸。 没人知道,马大当家松懈的背后,有着前所未有的慎重,她紧握的手心,发出晦明的光彩…… 遮天蔽日的黑烟,转眼间,割裂成一团团有自我意识的小恶魔,穿梭军队中或漂浮上空寻找着狩猎对象。 时间陆续流逝,半数黑团已经附身在心仪的寄主中,开始启动蛊惑大法,引领寄主堕落。 一个个女兵也在同时间,眼眸蒙上一层阴郁,失神麻木。 陆雨平将一切尽收眼底。 他从躺着兵士的地方穿过,身后升起怜悯众生的圣洁光环。 他来到一处营帐,平时沉寂着的玉男冰心有了反响…… 不多时,陆雨平身上弥漫出冰寒气息,纷纷锁定空中与人体内四处寻欢的黑烟,将它们囚困住,封锁在原地,使之无法动弹。 下一刻,他咽喉蠕动,声带发声,爆喝一字。 处于昏迷的兵士如同被冷冽寒气浇灌一般,神志瞬间清醒。 随后,陆雨平进入状态,摆出冥想姿势,静心吞吐,一呼一吸,一牵一引。 邪魔之念入腹,一团精粹的能量吐出。 速度微慢,但胜在源源不断…… 宓玲珑体内。 她控制着玄念与邪魔之念进行角逐。 通过浩瀚的玄念层层围攻,邪魔之念进退维艰,像是受到束缚,被捆绑在原地无法转移。 宓玲珑尝试着将它吞噬掉,却是怎么也炼化不出一丝精华部分。 多方尝试无果,邪魔之念一点儿也没有消损,反而活得滋润无比。 时而蚕食着寄主的玄念,时而散发自身的蛊惑气息干扰寄主。 开初,宓玲珑没有明确的感受。 时间一长,她脑海里传来刺痛和昏沉的感觉,偶尔能听到一个带有邪气的声音引诱她放弃挣扎,渐渐唤起她的野性,勾起杀心与萌生杀戮念头。 这对于她人来说,是痛苦无力的挣扎。 但宓玲珑不同,她心脏处传来一股电流,只是几瞬就脱离了苦海。 她眼底晦暗的红点逐渐消散。 表露出的一身暴躁气血与混乱玄力波动,这即将走火入魔的征兆,在恢复清明时荡然无存。 宓玲珑实在是被折腾的没有办法,只能尝试着控制玄念将黑烟驱逐出去。 就不知这个突然起意的想法有没有效果。 经过一回尝试,她没想到这般顺利解除了危机。 她不明白,为何那丝黑烟像是得到解脱般,稍微一加引导就飞快离开她体内。 在宓玲珑难以捕捉到的地方,那丝飞逃的邪魔之念缩小了一圈,不断变化形态,似乎说着什么。 翻译过来是这样的。 “???天杀的,你心里没点数? 别以为仗着有一颗玲珑心不怕邪念入侵就了不起。 我狠起来自己都怕,别逼我,我自己出去。 几斤几两我还是知道的,得罪不起你,还不能祸害她人?” “你怎么会没有事? 这不符合玄幻!” 马大当家打着坐收渔翁之利算盘,正要欣赏同胞间自相残杀的画面。 一会的功夫,宓玲珑转醒过来。 难道,她身上有什么东西能抑制邪魔之念? 马大当家联想到关键点,兴奋异常,眼神放光,冒出无穷的火热。 “这么说的话,我只要得到那东西,以后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借助邪魔之念的力量了。 哈哈!很好!那东西,归我了。 这具身体也属于我了。” 马大当家嘴角上扬,贪婪之色,显而易见。 自我迷醉一番后,她不禁对身边的女尸闪过厌恶念头。 因为她的肌肤和容貌被毁得面目全非,难以接受。 本身,女尸是她借助一种邪术炼制出来的,相当于一种尸傀存在。 虽然炼制的尸体境界不高,但胜在丰满、高挑、俊朗。 平时与男人欢乐后,拿出来满足一些小恶趣也是不错的。 马大当家以往不会召唤她出来战斗,而是作为一种后勤补给,只要与女尸接触渡气,便能将她体内从空气中吸纳到的玄气用于自身玄力补充。 现在召唤出来,确实有轻视之心在内。 觉得宓玲珑年纪尚浅一个黄毛小丫头,能有什么手段? 刚好可以借此机会,看看祭炼的女尸发丝攻击成效。 却是没料到宓玲珑身手不凡,而且对宓家的传承玄技造诣极深。 狠狠跌了大跟头。 轻敌大意乃大忌! 这是玄修一辈子不能忘怀的谨言,说的一点都没错。 女尸遭遇毁容损坏,马大当家自是愠怒,可没有过度沉浸在悲伤、怨恨中。 她赫然发现,身前的女子也是不错的取代人选,只要把宓玲珑抓住,炼成仅有一丝灵智的傀儡。 不仅能让她为己所用,增添一大助力,而且还能借此机会折磨她一辈子。 马大当家将女尸撇在一旁,趁对方没能反应过来,率先发动进攻。 伸出手掌对着虚空就是连拍几下。 空气中涟漪泛起,凭空跃出几道黑色掌印的气影,对着宓玲珑打去。 方才邪魔之念入侵她身体内,马大当家未有举措,一是不想把她逼得那么急,否则,还没等到邪魔之念侵蚀她的心智,便被她动用强硬手段驱除出去,那可弄巧成拙。 二是,万一对方心神不坚被邪念同化了,那可是十足的从深渊放出的恶魔,若是提前打出玄术伤到对方,激起愤怒大开杀戮可就不好。 马大当家选择静观其变。 一旦发现情况不对,就会立即做出选择。 比如说,宓玲珑没有受到侵扰,她留有的后手就会发动,趁机重伤对方并擒获,好炼制成一个更佳的傀儡。 或是,对方成功受到邪念感化,变得神志不清、六亲不认,沦为一个只懂屠杀为祸的疯子,那也好提前往脚底上抹油开溜。 谁愿意和一个不畏死的疯子打斗?其她人,只能自求多福了,那时,应该也没有人能幸存。 好在,宓玲珑受天生的优势避祸,免了做一头疯魔的命运。 先前有一阵子,马大当家见到宓玲珑皱着眉头,身上散发着不稳定的气息,她差点要痛哭流涕逃走,甚至已经想到在哪个地方为姐妹立衣冠冢了。 可惜,念想的都化为泡影…… 攻击近了,那几道压缩的狂暴掌影,似离弦之箭速度极快,迫近身前,正中目标。 砰砰—— 掌影打在宓玲珑身上,不似爆炸般震耳欲聋的声音,有的是轰击在肉上的搏击声。 宓玲珑身上的衣裳都没有褶皱一丝。 正当底下得到陆雨平驱散邪念而清醒的将士松口气时,她们发现宓玲珑七窍流血,气息锐减。 仿佛受到极重的内伤。 第67章 明了身份 “呸。” 高空一道污浊的血箭划过,呈现优美弧度飞入下方的泥土中。 形成一道拇指粗细的深坑。 宓玲珑受到几记攻击,忽地嗅到对面传来的杀机,匆匆回神过来,一手捂住胸膛浮现痛苦的表情。 她冷眼望了一下敌手带着警告意味,深邃目光中仇恨的敌意,没有酣畅淋漓付之于行动。 宓玲珑分出一半精力,迅速展开玄识查看远处将士的情况。 她们实力不如宓玲珑,情况可能更加糟糕。 宓玲珑必须要有所了解。 无论情况糟糕到何等程度,以及是否能抢救回来。 做到将军一位,很多时候不是纠结于成败,而是吸取每一次的教训并总结经验寻求破解之道。 倘若事态没到无可救药的关头,说不定有机会抢救弥补,加以出手遏制,防止危机扩散蔓延。 宓玲珑的玄识透过乌烟瘴气,经过层层吞没,玄识感知的画面有些模糊不清。 玄修界的诡异瘴气可是不得轻易探查的。 稍有不慎,容易玄识耗尽,魂魄抹杀,彻底变成一个痴呆。 宓玲珑不清楚自然没有顾虑,这是原因之一,还有一个便是情况紧急,她没有时间考虑。 她要是强识博闻,悉知一些秘谈,估计就不敢像现在那样举止冒失。 万幸的是,在陆雨平净化下,黑烟效果逐级削减,不负巅峰时期的可怕。 宓玲珑脑海处出现的画面虽模糊不清,但能搜寻到大致情况。 见三千将士状态没有想象的萎靡不振,反而神采奕奕,精神焕发,她如释重担,长长吐了一口浊气,仿佛要将心里的担忧吐的一干二净。 对于具有蛊惑的黑烟变得形同虚设,令她着实好奇。 一股浩瀚的玄识蔓延扩散开来。 随着玄识加大,脑海里观察的情况没有那么朦胧,变得逐渐细微。 已而,宓玲珑得知原因所在。 那些黑烟如同源源不断的丝缕细线,若有若无飘入一处帐营里。 里面,也有一道精气丝满溢而出,两者一进一出形成动态平衡。 玄识渗透进入,发现了一道熟悉的似男子着女子衣裳的背影,极其有规律的吞纳吐息。 看这模样,似乎就是她(他)的作为。 得知根源,宓玲珑借助玄识端详其她笼罩在黑烟下的士兵情况,开始思索着为何带有迷失心神的黑烟将她们围拢紧密,却是没有之前自己体内差点迷离的体会。 只见,有一层精气裹在她们面部,让邪祟黑烟无法渗透侵入。 随着两者触碰,她们身上荡起淡淡的波澜,黑烟似遇到天敌,退避三舍。 还没看清楚情况,战斗就结束了。 反应之快,连玄皇境强者的玄识都难以捕捉。 层层现象表明,帐中人与邪祟黑烟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与联系。 军队的危机得到解除,宓玲珑放下疑虑念头,专心对峙起马大当家。 “贼女,你有何居心,敢施展如此恶毒手段迫害于我玄祥女兵。 你就不怕遭天下人唾弃喊打?” “现在的处境不是吗? 人人喊打?说的我好恐慌啊! 我记得死人才不会说话,你觉得我会放一个活口离开? 哼,只要在场的人都死了,不就不会透露出去。 追究起来,大不了拍拍屁股走人,天下之大,我何惧你玄祥国之威。” “好歹毒的心肠,就算你要迫害我们。 难道不惧你牛马寨的二当家有闪失?或是说,你要舍弃整个牛马寨的姐妹,独善一人,把她们作为替死鬼?” 宓玲珑这话,无疑是挑拨牛马寨的大当家与她人关系,让她们内部形成隔阂。 “我们姐妹情深意重,岂是你一毛孩几句话挑拨的。 我牛马寨成立之初,众姐妹年年共饮血酒,关婆像下结义金兰,更是对天盟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可以说,我们虽不是一母同胞生,但情同骨肉,血脉相连。 我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只要我这个寨主还在一天,我牛马寨情义就不会断绝辜负。 将你军队击溃,虏获你这个少将军,我们牛马寨的姐妹们自然安然无恙,有何之法说我弃亲人于不顾。 真是污蔑! 姐妹们,你说,有人要挑拨我们七八年的情谊,我们能同意吗?” 马大当家一番慷慨发言,充分调动牛马寨山贼们的情绪,猜忌的嫌隙如同冰释,不少感动的热泪盈眶,怀揣着武器,嚷嚷要离开阵法上前帮她们大姐掠阵。 几百位当家的自知帮不上大忙,就阻止手下不要出去添乱。 可一旁观望无所作为又有些不合适,只好组织起姐妹为她们大姐加油鼓劲。 一些待在屋舍里脸皮厚的女子满怀激情寻欢作乐为增添氛围感努力着。 甚而,有些被冲昏头脑的向周边姐妹大肆宣言,在两方交战时若是击杀对方一名士兵,就将结拜多年的糟糠之夫奉献出来陪姐妹到树林里夜间赏月,给她们斟酒一同唠嗑,缓解战斗后的疲劳。 遥远地方,军队驻扎之地,显得安静无比。 她们是有纪律性的队伍,不会像山贼那样,做什么事的都有。 个个威严庄重。 其她人看不到里面的情况,又没有听到声音发出,只觉得她们死气沉沉,斗志低靡。 “哈哈,你的威武之师哪能和我一众姐妹相比。 她们在邪魔之念下恐怕支撑不了多久,便会自相残杀起来。 你就瞪大眼珠,好好看看本寨主的手段。” 马大当家对烘托的氛围十分满意,对于山寨里的小部分姐妹出格的举动也就没有追究。 她的气势空前高涨,不由说的朝宓玲珑发动后续攻击。 时间拖延越久,宓玲珑内伤就恢复的越快。 俗话说:“趁她伤要她命。” 马大当家脸色浮现苍白,消耗半个时刻凝聚出了数十枚黑魂针,针尖泛着幽绿的亮光,好像巴不得告示她人尖端含有毒素。 嗖嗖嗖—— 幽光一没,穿刺远方。 听到马大当家一席话,正陷入回忆的宓玲珑心脏一纠,猛然反应,撑起一道粉红护盾格挡在前。 黑魂针刺过玄力盾,自身的能量一点没有消耗。 “不好,是魂技攻击。” 宓玲珑千钧一发之际,从玄戒中取出防御型魂宝,仓促调动玄力激发。 黑魂针速度极快,有几枚已钉入她的魂魄。 一时间,宓玲珑灵魂产生动荡,魂魄处传出股股刺痛,让她体会到什么叫做抽魂炼魄的极刑。 手中的魂宝都有些把握不住。 幸亏及时,不然剩下十数枚黑魂针一并进入脑海,她可能变为白痴。 宓玲珑魂魄受到刺激,让她记忆起邪魔之念是何物了,怪不得她觉得哪里耳熟的。 “你是坠魔者?” 宓玲珑话不经过脑子,被猜测的身份震惊了,一时口快吐道。 “哟!才发现哪! 你应该知道,与我这类人交战,仗着人多是占不了半分优势的,还可能沦为拖后腿存在。 你那些下属,也快变成疯狂的屠戮机器,你要不要趁她们还没有变成真正的坠魔者及时杀死,免得祸害你玄祥女民呢? 哦!对了,你也别想擒获我得到解救办法。 一经沾染,无药可救,唯有将她们杀死,方能破局。 就不知,你下不下的了那手。 昔日的下属葬送己手,这将会成为一生无法抹去的噩梦,不断萦绕心头,形成魔障变为心魔。 轻则修为无法寸进,重则走火入魔。 妙哉!妙哉!” 马大当家仰天长啸,面孔变得漆黑无比。 若是陆雨平看到,定会将她与勾魅颜坠魔后相对比,而猜测前者是不是修错了方向。 第68章 破局之法 马大当家端着自己粗糙的双手,漫不经心揉握着。 伴着拳头紧攒,黝黑皮表隆隆鼓起,蠕动的像是粗壮的蚯蚓,虬筋毕露。 指关节在牵动中发出哒哒的声响。 “桀桀,熟悉的力量感再次回归了。 看你怎么跟我斗?” 马大当家一张黢黑脸庞上,刀疤交错伤痕有了皮肉外翻的视觉感,笑起来无比狰狞。 “瞧你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净知道嘚瑟。 你要斗,我奉陪到底。 是你邪魔之术厉害还是我正道之法厉害,一试便知。 自古有言,邪不胜正,待会,我让你长长眼。” “有胆魄,这么多年过去,你是第一个敢这般跟我说话的。 不给你个刻苦铭心的教训,看来是管不住你的嘴了。 那只好手底下见真章,一决分高下。 我的身躯早已难耐,不知你有没有真本事让我折服了。 对了,在你被我擒拿之前,我有一句话想问你,要不要我免费帮你代劳,赐予她们安详的死法?” 马大当家混了数十年,不是什么莽妇了,知道动用手段分散对方注意。 不经意的言语交锋,把对敌手段尽展。 有时候,武力解决不了的东西,一句话语可以做到,若是想,杀人诛心都是轻而易举的! “大贼还是管好你的人吧,看看,光天化日之下,做什么的都有,干脆不叫贼窝,叫淫窝好了。 自己山寨都约束不了,还管她人?除了会指手画脚的,你还能什么。 你知道吗?你这副嘴脸看的让人作呕。” 宓玲珑已事先了解过了将士情况,当然不会被马大当家恐吓到。 不然,她可不是漫不关心的陪同敌人唠嗑了。 那马大当家十分自负,以为邪魔之念天下无解,根本没有展开玄识去探测情况。 最重要的,有一点让她忌惮不已,根本不敢有丝毫举动。 即玄识触碰到邪念黑气,一不小心会被侵入识海。 即使相隔数十里距离,也只需一瞬间便会惹火上身。 喷薄而出的邪念是马大当家体内积攒数年的量,她能保持一段时间不受到干扰,但时间一长,已难以抑制。 邪魔之念寄存在人的脑海里,会吞噬人的玄念滋长。 而人的玄念可以通过盘膝打坐静心恢复,或是吞服一些补充精力的丹药,也可达到巅峰状态。 一个人的玄念为邪魔之念提供了无限的衍生资源,只要是恢复速度大于消耗,一般都不会有问题。 若是入不敷出,短暂几天几个月是不会怎样,超过一两年,即使有特殊手段压制也会被泯灭心智,而邪魔之念吸干人的识海之后,就会破脑而出寻找新的寄主。 体内邪魔之念经过几年滋长,近些时日马大当家越来越觉得难以压抑,与宓玲珑的几番大斗都不敢放开手脚,生怕分不出精力压制。 但现在倒好,有人分担压力,马大当家当机立断,将体内庞大的邪魔之念放出,缓解脑部肿胀感与延长邪魔之念的破壳周期。 邪魔之念释放也不是随时随地能的,人数讲究是一回事,她们能不能承受住又是一回事。 人数足够,却不禁寄生,等来的结局只能是完犊子了。 那无处寄生的邪魔之念会重新回归到原宿主脑海,反应将会更加激烈,到时候就不是温水煮青蛙一样。 磅礴邪魔之念流窜识海,魂魄丧去,变为白痴。 没有到达临界点,没有哪个半坠魔者会采取这种方式。 要是实力强悍的半坠魔者随机选取一处城池,那可不是单纯的“死道友不死贫道”了,而是抱着拉众人垫背的心理。 一般,半坠魔者,会选取一些宗门入手。 至于在皇城,那就是开玩笑。 皇城里可是有玄冥境大姥坐镇,她们本身或多或少能抵御邪魔之念侵袭。 半坠魔者的邪魔之念气息外泄一丝,便会被察觉到,到时别弄不好丢了性命。 世上存在着一种很奇怪的现象,就是境界越高,对邪念的感知越强,不知道其中是否有什么联系。 有些寿元将尽的大姥尝试过融合从邪魔之念入手,欲窥取无上大道,结果,无一例外,沦为半坠魔者,只能苟延残喘的活着。 随着它们滋长,寿元无多的大姥会重新焕发新的一轮生机,多活个几百年不是问题。 在邪魔之念弱小时,驱除干净就要费一番苦功,一旦待的过久,扎根下来已经更是艰难了,需要借助一些高阶玄材吞服才有摆脱可能。 而邪魔之念彻底离开人体,就会恢复寿元将尽的日薄西山状态。 如果有玄帝境成为半坠魔者,等其无法压制的时候,天下将会引来前所未有的大浩劫。 有些半坠魔者到达这一步,知道没有生还的可能,浅存一丝理智与正道之心作怪,会选择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自等灭亡,不愿在死之前造就杀孽。 归根于一种迷信,人死之后,有新的轮回。 或曰下地狱,或曰上天堂,或曰投胎转世。 此事玄妙,谁能清楚道来呢? 言归正传。 话说马大当家凝聚出一道邪术权杖,往虚空处一抬一放,产生数道邪煞玄技攻击。 招招狠厉,刁钻致命。 令宓玲珑防不胜防,只能拉开距离,争取一些缓冲时间。 期间 宓玲珑祭出防御玄宝抵挡,但在沾染到污邪气息后,有的直接破损,根本不能堪当大用。 距离扯开,对方发出的攻击威力似乎减弱不少,这让疲于应付的宓玲珑减轻不少压力。 看着宓玲珑步步后撤,马大当家变得焦躁起来,因为她知道攻击会随着距离加远而消弱的。 还有部分焦躁原因则是一旦化身坠魔者,整个人在催动玄力发动邪术过程中,无法离开原地,直至退出坠魔者状态。 劣势除了影响输出也没有其它,优势却显而易见,攻击强悍,又能借助邪魔之念完美激发身体潜能源源不断发动。 出现玄力枯竭,有女尸在,能保证长时间稳定的输出。 宓玲珑心思敏捷,知道打起持久战来,输的一方必定是她。 吞服丹药恢复的速度,抵不过人家对着女尸胡乱啃几口啊! 那女尸体内,就像是无底洞,搞不清蕴含着多么庞大的玄气。 目前,打持久战是极为不明智选择。 唯有主动破局,才能保全。 如今看来,破局之法有二,其一是直接将马大当家杀死,其二是断了她的玄力来源。 前者显然不可能,在她密集的攻击下哪有机会一击必杀。 那只有选择后者方案了。 毁掉女尸,断其供应。 对方玄力不支,自己就能不费吹灰之力取胜,这一战就算圆满落幕了。 看对方的防备,把性命看得比女尸更加重要。 宓玲珑只要来一招声东击西,明面要取她的命,实则奔着女尸进攻。 加大火力让马大当家自顾不暇,就能顺利毁掉供应。 如此,生擒贼首的几率放大许多。 宓玲珑默默取出一把诛杀过七阶玄兽的弓。 她开始逆转局面,将相持阶段,转变为反攻。 第69章 口快心直 宓玲珑手握弓身,一股玄力调动旋绕指尖,两指轻捻拨弄弓弦,一连射出数百道粉光。 攻势猛烈,不逊于狂风大作下的连绵暴雨倾泻。 那闪烁的光点下夹杂的劈头盖脸压势,令人呼吸一紧,不敢轻视。 马大当家面色微变,停止了进攻。 有条不紊的进行着防备举措。 她将高举的权杖收势,横放在前。 嘴里念念有词,接着左手画圈手指抓握,对着身前虚空一抓。 身后漫天黑光像是得到指令,被收集堆叠在一起形成一个黑色帷帐,挡在她面前。 粉色的箭雨飞近落在帷帐上,如同河边垂柳轻轻抚摸过平静的湖面,留下微波粼粼。 黑色帷帐,在持续猛烈冲击下,也相继出现针孔大小破损。 “你是斗不过我的,不如省些劲吧。 垂死挣扎是不明智之举,人总要有认命的一天。 就像是当时的我,碰上一名玄帝境的大姥一样...” 马大当家摇头晃脑开始了说教,差点因嘴瓢交代出往事,好在及时意识过来管住了嘴巴。 这可是她毕生的污点,决不能说出去。 人生在世,要的就是脸面,这关乎女人的尊严,她丢不起那人。 要是当初糗事说出来,不是拉低她在众姐妹心中威猛、霸气的完美形象? 好吧,自从她喜尸好女一事被揭出,她在山寨姐妹们心目中的地位发生了微妙变化,让人感觉更加贴切许多。 也感觉变得更容易让人逼近,甚至可以成为床中客那种。 当然了,她们为的不是什么权力地位,单纯的是想帮大姐排忧解愁、共赴难关。 谁让她们是结拜的姐妹呢! 能为姐妹做到两肋插刀的,可能当属于她们牛马寨了吧。 每年有许多因为执行任务死去的成员,她们的家人都由牛马寨姐妹们共同照顾的。 不然,那些柔弱的男子和年迈的母父没了家庭顶梁柱收入,就会揭不开锅,变得穷困潦倒无比。 那些与死者生前不管情谊是否深厚的都会含着泪哭倒在灵柩面前,让她们地下安息,把她们的母父当作真正亲人。 悲伤说道:“汝母父,吾埋之;汝夫郎,吾养之。” 这,牛马寨的传统,延续一年又一年。。 她们虽面相凶煞,落草为寇,但有博爱仁义的心肠,此等情怀真是难得。 一个感情纯粹又不失情义的山贼窝当如是。 更有人情味的行为是,有些比较有能耐的,不仅侍奉死者的母父与供养她们的夫郎,还会一并抚养小君们。 至于那些自己家都照顾不来的,硬是为了姐妹情谊,自己有一口饭吃,就有她们的男人一口汤喝。 这等让人热泪盈眶之举着实继承牛马寨优良传统美德。 而死者的长辈,只能说声抱歉,确实有心无力啊! 女人再能干,能力也该有个极限。 宓玲珑听了马大当家废话,二话不搭,从玄戒中取出一支别致的七彩琉璃箭。 准备就绪。 她以倾斜式姿态,熟练搭箭,满弓蓄势,朝目标发射。 嗖—— 一声惊鸿响彻。 天空染上绚丽色彩。 随即,一阵风云变化。 七彩琉璃箭为空旷的天际增添一道优美弧度的曲线。 恰似寂暗的黑夜,划过一道光,凸显出夜间的璀璨。 而天空的变化,衬托着这一箭的不凡。 美的外表隐藏着致命的危险。 “你...玄祥女帝什么时候把缳诛弓和七彩琉璃箭交给你了?” “不错,挺有眼力的。 认识这两件宝器的人可不多,我记得,上一次喊出名字的,已经命丧黄泉了都。” “哼!你表达什么不妨直说。 这两件宝器在你手上,我还真不惧怕。 若是玄冥境强者催动,或许我会稍许畏惧。” 局况紧张,马大当家还不忘吹牛皮。 不知是为自己鼓起做思想工作,还是真的有实力。 她放下权杖,将帷帐撤去,抬起她那如鸡爪般枯廋的手。 难道她认命了? 可能吗? 不可能! 细细看着她的掌心,就会发现表层覆盖着漆黑的气息,暴躁异常,不断翻涌。 马大当家面色平静,看不出波澜,仿佛面对那攻击就是手到擒来般简易的事情,不足为惧。 七彩琉璃箭飞近,距离她面前半丈左右。 马大当家倏地探出前身,蓄足劲摆臂抓去。 锒铛—— 马大当家五指捏住七彩琉璃箭,掌心与其发生摩擦,如同铁索链相撞击,迸射出火星。 箭身在接触道她的掌心一刻,颜色暗淡下来,像是失去了玄力支撑情况。 “哈哈,我这一招噬玄掌如何?” 马大当家一方面为因为顺利借住七彩琉璃箭而高兴,另一方面则是因为获得这一大宝器而情绪高涨,打心底的悦色。 空气寂静,众人处于惊呆懵逼状态,就要冷场之时。 忽而,山寨处爆发出一个小妹振臂高呼的拍马屁声:“马寨主玄功盖世,手技拔萃,天下之箭,莫出其左右,真乃吾辈楷模,我等五体投地,望之不及,佩服佩服!” 那个小妹本来是想在“左右”后加上一个“手”字的,可仔细一读就发现拉低全句的形象,于是自以为聪明,加以省略掉了,也没细细琢磨字词,唯恐错失时机,急忙开口奉承。 她故作摇头摆脑,装出一副极其有文化的样子,好似话语信口拈来般容易。 旁些有文化的人听了,眼睛瞪得像铜铃。暗道这小女不要命了,竟然隐晦骂起大当家,还一副看笑话的贱兮兮模样。 “长的这么欠揍的人都有,不知道大当家的脾气不太好? 没看到一开始时就亲自动手诛杀了几人,你还敢笑?不得不说,你真是勇。” 马大当家得到一位小妹奉承,很是高兴。 牛马寨多少年没有出现这么上道的人了。 她生出了一丝提拔的心思。 可仔细一分析,“箭”不正是同音“贱”,而“莫出其左右”意思是“没有超过她的”,连贯就是“天下没有比她还贱的人”。 这根本不夸赞,而是变相辱骂她,是欺负她没有文化? 马大当家回首,将那位小妹面孔记得清清楚楚,连面部有几颗痣,分别分布于何处都记了下来。 必死的本本上已经有那位小妹位置了,僵在嘴上的笑容浮现出一丝灿烂。 “笑了!你们看,大姐对我笑了。” 奉承的小妹眼尖,嘴巴藏不住话,直接向周身的人炫耀起来。 周围会察言观色的小妹,明显能察觉其中的不怀好意,不由表现怜悯之情。 “怎么了?你们别羡慕,我会如实向大姐禀告的,一切可是众姐妹教的好。” 那小妹一脸憨厚,被看的不好意思,打算让旁人沾沾光。 “不,你还是自己独揽吧,我们可没那个荣幸。” “是啊,你刚来不久,好不容易争取到的,千万不能因为我们关系铁而让出一些,不然,可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妹妹了。” “对滴!这等荣耀是不能分享的,大当家十分照顾新人,她对你的偏爱,独此一份,我等无缘之人强求不来。” …… “众位姐姐,你们是好人。” 那小妹被感动到了,刚加入山寨这个集体不久,就体验到姐姐们的礼让与热情,她的灰暗世界焕发了新的光彩。 但她没有顾着自己,抬头间似乎察觉到有人浮现“失落”,于是,她带着姐姐般温柔语气安慰道:“几位妹妹,你们要加油,我相信你们也可以的。” 话一说出,有几个听了,已经忍不住捧腹大笑。 此时,众姐妹内心独白是:这该不会是傻子吧? 第70章 声东击西 透过玄识观察。 马大当家对那个小妹的表现和话语自然知道的一清二楚。 听着她乱嚷嚷,好似耳边嗡嗡作响的苍蝇。 实在忍不住,隔空甩过去一巴掌。 啪—— 那小妹一侧脸颊高隆红肿。 “姐姐们,你们看,大姐她摸了我的脸。” 那小妹被打之后,指着肿胀的脸蛋,对着旁边的人显摆道。 听到这话,不仅是其姐妹无语了,在空中的大当家如同斗败的母鸡。 经过鉴定,这人,真是脑子有坑。 马大当家一狠心便打出一道指影点了她哑穴。 对于话痨的人,最狠厉的惩罚莫过于此。 指影触碰到那小妹身上,只觉浑身酸痛,像是被针刺般,而后就无法开口发声。 她不由着急无比,只能一股劲瞪大眼珠,却是没有人帮她查看怎么一回事。 “难不成是我太会说话了连老天奶都看不下去,所以让我暂时闭口?” 没有脑残的小妹大呼小叫影响山寨风气,耳根终于清净。 马大当家高高举起七彩琉璃箭和权杖,享受着其她会说话的小妹奉迎。 兴奋之余,手头的七彩琉璃箭断裂掉落好一会,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突然出现的一幕,看得马大当家一脸懵逼,下面的山贼小妹也错愕望着。 有了先前一位小妹经验,众人纷纷捂住嘴巴,不敢说话。 有的憋得满脸通红硬不敢发出声响。 唯恐沉重呼吸声吸引她们大姐注意,将怒火烧到身上。 惴惴不安的心神扰得马大当家不宁。 “不好,这不是七彩琉璃箭。” 她急忙将抓住的羽箭尾端甩出了出去。 与此同时 轰隆—— 一声爆响,空中震荡出滚滚硝烟。 “这是...伪玄宝爆羽箭?” 法宝由低到高划分为玄器、伪玄宝、玄宝,每种法宝各自有低中高三阶区别。 每一阶的提升,威力翻倍不止。 伪玄宝,顾名思义,就是仿造的玄宝。 它的威力远超玄器,锻造极佳的,威力能超过一些玄宝。 可惜是一次性消耗品。 由于材料限制,仿制出来的在精不在多。 每一件都弥足珍贵。 而玄宝,珍惜程度更加不用说了。 此天之下,已无人能炼制。 它的炼制手段繁琐、需要的材料罕见、炼制的方法更是绝迹。 单是其一就难以满足,别说三样条件同为苛刻。 时代变迁,玄宝一般只能在遗迹或是一些秘境中得到。 玄宝如此难得,自然不是谁都有资格拥有的。 低阶玄宝,玄皇境也难有一两件,至于中高阶的,一些玄帝境大姥身上都可能见不到一件。 玄宝的获得需要机遇。 那些一出手就是三四件低中阶玄宝的,要么端了一处远古遗迹,要么就是扫荡了皇朝、宗门的库存,要么那人就是不属于这一方天地的...... “嘻嘻!你猜。” 宓玲珑调皮得咧了咧嘴角,没有接话,反而带着气人的口吻回应。 刚刚调动玄力使用低阶玄宝和催动两件伪玄宝让她无比吃力。 体内的玄力已经剩余无多,干涸的丹田正超负荷亏空。 隐隐,宓玲珑身躯出现轻微颤动。 此时的她面色惨白,一脸疲态望着对方。 马大当家见她的脸色与状态不对劲,陷入沉思之中。 “催动一件低阶玄宝和伪玄宝后应该不至于这样,难道是先前被我拖得玄力消耗极大。 或者是对方身子太虚?” 马大当家思考间,忽然感觉如芒刺背,升起生死一线危机。 “什么? 还有后手?” 马大当家一声尖叫,语气颤抖着,满是说不尽的恐惧。 “是它,分身错形箭。 女帝好狠的心,竟然将此箭一并交付于你,看来铁了心要灭我牛马寨了。” 马大当家话是这么说,表情却是没有屈服投降之意。 一身邪气散去,黝黑的脸庞褪色,浮现原有的麦黄色,她的身体,迎来了前所未有的虚脱感。 身形显得纤弱,仿佛一阵风能把她刮走。 她知道,再不逃走,就会陨落于此。 所以她毫不犹豫选择解除坠魔状态。 马大当家的恐惧,源于分身错形箭。 这箭在玄修界上可是有极大名头的。 现任女帝以一箭射死一头渡劫的八阶玄兽,轰动一时。 而用的正是分身错形箭。 这箭里面有许多门门道道。 她人只知道名字,却道不出详情。 比如说。 分身错形箭有缓、疾之分。 疾·分身错形箭速度飞快,比流光胜数倍,玄皇境初期玄修催动,圆满期的都躲不及,若是配合弓型玄宝,玄冥境强者难安然闪躲。 缓·分身错形箭速度较慢,相当于正常人射出的箭速度,威力却是无比惊人,催动的玄力越多,威力越大。 不同层次的缓·分身错形箭又有区别。 它的威力层次区分取决于材质限制。 像宓玲珑拿到的算是中等偏上的级别,极限是发挥到玄宝初期的威能,射杀一名玄皇境是小意思,重伤玄冥境的都是正常操作。 疾缓两种类型,利弊相依,速度快的威力弱,速度慢的威力强。 但都有一个共同特点,它们可以附着在其它箭上发动,如箭的一部分,难以被察觉。 通常幻化各种模样为箭身装饰,发动后随同其它箭飞往目标,到达一定距离,就会脱离跟随,似影子分错,可朝其它方位进击。 宓玲珑借助这些特性,将爆羽箭伪装成七彩琉璃箭。 利用绚烂一大特点吸引目光,更重要是它作为一个幌子。 稍有耳闻就知道,七彩琉璃箭是近乎伪玄宝的法宝,威力比不上爆羽箭,能起麻痹作用。 以马大当家自大性格,相比之下,会将目光着重放在宓玲珑手头更具威力的弓上。 从而忽略隐藏的祸患。 可事情突发,爆羽箭没来得及爆炸,马大当家动用了手段,将其拿捏住了,导致失败。 但,有一点,还是让宓玲珑缓和安定不少,就是拖延了时间。 现在,除了部分发生差错,其余的按照计划进行着。 可以说,万事具备只欠东风。 那东风,便是缓·分身错形箭的出现。 她射出两箭的时候,将缓·分身错形箭目标对准击中女尸。 如果是直接射向马寨主的话,有几率会失败。 因为它分离后速度会慢下下来,对方嗅到生死危机就可能会进行闪躲,自然难以命中目标。 就像刚才马大当家匆忙褪去坠魔状态打算抽身离开。 好在宓玲珑一开始就没有要取她性命打算,不然这一击下去铁定要落空了。 相比与击杀半坠魔者,生擒更有意义。 比如说可以拿她们身体做研究,或套出一些关于坠魔者消息等。 马大当家抽身后退之际,不忘照顾女尸,想要下令让她远离。 她不知道,分身错形箭,是否会产生范围性攻击,但小心无大错嘛! 要是不小心毁掉的话,她的战力损失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儿。 她与女尸是伴性契约,女尸湮灭,她也会受到重创。 尽管有诸多不安全,她依旧签订伴性关系。 无她,光是她受到伤害可以将伤势转移到女尸上一点就值得让她冒这个险了。 总体来说,这个伴性契约是不亏的。 有得有失嘛! 宓玲珑目标明确,毁掉女尸。 理由很简单,就是不让马大当家断绝这一玄力补充。 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其中牵涉到这么一个秘密。 缓·分身错影箭速度再慢,经过马大当家一番拖延,也该就位了。 突然,女尸附近处,浮现一个宽大钝挫的箭头,不断抖动着,似乎临近爆发边缘。 马大当家一见,意识到来不及,恶毒看了一眼宓玲珑。 大骂一声“狡诈”,后断绝与女尸联系飞速遁离。 再不跑,她就要跟着一起死。 受到伴性契约牵连,她已不再理会,顶多受内伤,总比死了强。 轰隆隆—— 爆炸范围淹没了女尸。 好在马大当家应变能力强,关键时刻弃车保帅。 她前脚刚飞远,余波荡漾而至身后不远处。 惊得她出一身冷汗,差点殒命丧生。 浩瀚的爆炸威力下,空间扭动,挤压得女尸骨肉离析,爆成一团血雾,融入漆烟中。 第71章 虚伪君女 女尸化为飞灰后,马大当家寄托在她身上的一丝魂魄也随之被狂暴的能量炸毁。 灵魂阵痛下,压迫得她心口沉闷,一时招架不住,喷出一道血箭,滋射飞出。 噗—— 飙出的一口逆血,化为一片血雾扬在身前。 顿然,马大当家神色颓败,犹若油尽灯干般凄惨。 较之宓玲珑魂魄受伤,她的状况更加糟糕。 宓玲珑是魂魄受伤,而马大当家是魂魄受损,二者程度不在一个等级上。 好比身上一个割伤一个挖下了一块肉。 痛苦不可同日而语。 魂魄受伤,精神会陷入一时萎靡,稍微调理静养就会痊愈如初。 魂魄受损,则不是简单的精神不振,会伴随有长达几年的针刺感,每天要承受非人的磨难,简直痛不欲生。 若是没有丹药或是高阶玄材调理,魂魄伤势会加重,没有恢复的那段时间玄魂技不能施展。 最严重的后果,可能会导致部分记忆永久丧失,譬如,功法口诀,一些重大秘密等都有可能。 通常,没个几个月几年时间,是难以恢复的。 “咳咳。 卑鄙无耻!竟敢伤我魂魄。 等会儿我要你百倍偿还。 现在你就好好欣赏一下我为你准备的开胃菜。” 马寨主露出凄惨的笑容,眼睛看向军队驻扎之处。 目光所及,笼罩一方的邪魔之念好似稀薄淡疏不少。 马大当家故意拖延时间,原因就是想要借助邪魔之念影响那些将士的心智,让她们同室操戈,发生内斗。 这一招十分歹毒,明显是要将三千大军坑杀,并彻底击溃宓玲珑的内心防线。 她自己再适时出手轻松拿下一局。 不可否认,马大当家的做法无疑是最为稳妥,胜算极大的。 皇朝赐下玄宝和数件伪玄宝,又拨出几千精锐,若是还不能圆满取胜,宓玲珑确实无地自容了。 就是勉强取胜,损失大批人马,也难辞其咎。 回朝之后,必将脸面大失。 错就错在,马大当家的疏忽上。 时运不济,喝口凉水何况都会塞牙缝,更不论稳赢之局有阴沟里翻船的可能。 若没有陆雨平出手,事情一切依马大当家预想进行,后果将不堪设想。 宓玲珑知道营帐里的人是自己带来的男子后,对于这突然冒出的奇男子产生浓郁的兴趣。 手段惊人,又貌美异常好似天仙哥哥。 那不食烟火,不染纤尘的高贵气质。 恰似一句。 此男只应天外有,人间难有几回睹。 宓玲珑心中感慨颇多,对他除了感激还是感激。 她心中的位置,却是再也容纳不下他人了,她心房只为当初的那一见钟情的男子独开。 “额?你就没有一点担心的? 也对,终究是皇家的军队,人都是自私的,不属于自己的终将不会爱惜。 相比于你娘,这一点你做的非常差劲,连问候、关心、体恤下属这些基本准则都做不到,你可真不够称职。 我为她们感到悲哀啊! 要是能重来,我一定与她们把酒言欢。 现在,我只能洒酒酬天地,悲叹祭英魂了。” 说尽,马大当家长吁一声,眼角处挤出了几滴眼泪,好似为亲友泪目伤心。 如此一个做作之人,身边一众自是对她性格摸个透彻,故此,永远不会缺少一帮溜须拍马的小妹在逢迎。 这不,一个小妹受到氛围渲染,稀里糊涂感动的一塌涂地。 高声呐喊道:“好样的,虽然大姐凶神恶煞,心狠手辣,面对敌人,绝不含糊。 但碰到那些值得尊敬的对手,大姐又会为她们哀悼,由衷抒发敬佩,多么难能可贵的品质。 大姐你是我牛马寨一生的榜样,请收下小妹我的膝盖。” 那小妹的话,十分中听,满足了马大当家的虚荣心,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马大当家心里偷笑,暗自点头,得意洋洋。 “看到没有,这就是驭之术。 古人云:‘天下唯有德者居之。’ 我靠着“猫哭老鼠”之德,让全寨姐妹认同于我,只要我一直保持,她们将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为我做事。” 有了一位小妹开口,就会有第二位。 只听,长着贼眉鼠眼且一直保持沉默的三当家也发话。 爬到这般高地步,她不需要那些低级的手段。 三大家一开口,就是为大当家洗白。 “大姐此番高尚品德,我就说她不是不顾结义誓言之人。 经过我大力探查发现,原来那几位鼓动之人是对方派来的卧底,企图挑拨我们发生内斗,引起动乱。 此等心肠甚是歹毒,枉我们全心全意把她们当成亲姐妹。 真是瞎了眼啊,都是本当家没有尽好本质工作,还好大姐慧眼如炬,当机立断斩首了她们。” 逢迎的话,谁不会说? 难的,是站的高度与格局。 话一处出,纷纷引起共鸣。 “真的吗?呜呜,我错怪大姐了。 以后谁要是不相信大姐的作为,我第一个跟她急。” “我有罪,上苍呀,你降下雷电把我击毙吧。 古人言:‘所信者目也,而目犹不可信。’ 我太年轻了,留着这双目,我要之何用?” 一位瞎眼小妹岔开右手食指和中指,往那对瞎了多年的眼睛捅去。 类似的场景很多,都各自用自己方式表达忏悔。 ...... 不得不谈,她一寨主当的十分成功,可惜没有用在正道上。 宓玲珑看着山寨的贼人夸张“表演”,有些看不下去了,对着马大当家说道。 “噢?你说要下去陪她们喝酒,可以啊。 只要我把你生擒,不就能实现了。” “你什么意思?” “自己看啰。” 马大当家听出了对方话语的含义。 “难不成有意外?” 于是,她忍受魂魄疲劳与阵痛,冒着极度的危险分出玄识探入黑烟中,查看起情况。 脑海中见识到的画面是,一众士兵们排列整齐在营帐外待命,抬头挺立,英姿飒爽…… “可恶!” 大当家滑落在脸颊的泪珠往上流了回去,心里大声咆哮着。 怎么回事? 这个疑问萦绕在她心尖。 很快,她顺藤摸瓜,发现了“罪魁祸首”。 她扫视这个盘膝如男似女的人,说男子,衣裳搭配不符合,面容更是以假乱真,若说是女子,也没有明显特征。 思绪忽闪一下,她不再纠结了。 她彻底败了,败得不冤啊! 现况,马大当家所剩玄力无多,还落个魂魄损伤。 战力明显不如对方。 孙女兵法有言:“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姐妹们,我辜负了你们期望,现在我卸任大当家一职,由三当家担任。 过上一阵,我定救你们于水深火热之中。 保重!” 马寨主落下一句话,头也不回,朝远处飞奔。 画风转变如此之快,令人猝不及防。 但谁也没有慌张。 要是不敌,大不了主动投降。 三十年后又是一条好妹(汉)。 三当家临危受命,实现了梦寐以求的念想,但没有喜色,她不傻,反而很机灵,知道离攻破山寨的日子不远了。 没见到寨主已经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吗? 现在还不能乱,起码要稳住人心。 万一有转机呢!她要是没有做好,一切牺牲就白费了。 三大家强行镇定,勉强露出颜笑道:“大姐为了保全我们姐妹,舍身忘己,打算以自身为诱饵引开敌首。 我等只需等到大姐归来之日,便可解除山寨危机。 姐妹们,我们不能放弃,要坚持住!” 第72章 狡诈狐狸 三当家清楚,没有几个人会相信这话。 她做的也只是表面功夫。 现在,权力如同烫手的香芋。 丢之不甘,不丢的话,又遭罪。 徘徊不定的三当家将心一横。 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她下定决心后,霸气侧漏,透露出一股威严。 随即,三当家摆正脸色,有条不紊下达命令。 “留下一部分人轮班维持阵法,其余的回去该修炼的修炼,该睡觉的睡觉。 战局要持续一段时间,若是大姐留有后手,我们还有翻盘的机会。 现在养精蓄锐,后面不管是与对方拼命或是投...诈降也好,都不会再有这么滋润的生活了。 我们目前是一条线上的蚂蚱,我不希望听到有人私自逃跑。 否则,人头落地。” 说着,她眼眸闪过危险的寒芒,扫视着四周。 一时,所有目光触及到她的人,不由自主垂下脑袋。 仿佛面对的不在是那个与世无争的和善三当家。 而是一个活了几百年的深资老狐狸。 四当家虬髯大妹被看了一眼,不亚于受到一个重锤抡了一下。 “太可怕了,几年时间相处,我居然没有看破她的伪装。 恐怕,她的境界不是表露出的玄尊中期,有可能是除了大姐二姐外的第一高手。 要是她没有圆满期的修为,还不敢对我摆出脸色。 约莫着顶了天就这境界,就比我高上一线有什么牛气的。” 这些话自然是四当家在心里嘀咕。 在勾心斗角的牛马寨混迹多年,坐到这个位置,想必也不会愚昧到哪里去。 她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只管听从吩咐。 三当家顿了顿,伫立在原地,考虑着是否要借用权力为自己谋私利。 她一驻足不动,其她小妹也不敢走了。 没看见平时猖狂无比的四当家老实待着吗? 谁会愿意付出生命危险,当那只被杀的鸡去探探三当家的底线呢。 “把那些死去的叛徒的夫郎和小君都召集到我营帐里面,我要细细盘问一番,免得有漏网之鱼。 有紧要的事,可以在外面等到我出来透气的时候汇报。 没事,就尽量不要凑热闹,我怕他们受到惊吓不配合。 其余的事情,诸如阵法能量补充,修复类,视情况而定,征求其余的几百位妹妹们的意见就行。 在怎样,我这个做三姐的,还是原来那么和善,欢迎大家与我多亲近亲近。 只是,我一般比较忙,所以可以吩咐自己的一两位夫君留下了亲口传达,我接到消息第二天必准时回复。 你们放心,三姐我绝对是正人淑女,不会有非分之想的。 还有,近段时间,想上位的妹妹们大可好好表现,我将一视同仁,人人都有机会。” 三当家后面的话在众女听来,假的不能再假,这是明目张胆的暗示。 若是谁奉上一两名男人,待在她那过夜,以后就会照顾、提拔她。 三当家叫众人散去,她却是凌立半空,透过阵法看向二当家被拘留之地。 “二姐,我外出做任务时,你溜进我帐营偷东西,一次两次我也忍了,你千不该万不该挑战我的底线,一呆就是一两个时辰,究竟是什么能让你如此费劲心思寻找? 别仗着自己境界高深,就可以欺负妹妹的。来而不往非礼也,我到要看看,你偷走我帐营里的什么?” 三当家一摆衣袖,背着手,大摇大摆朝二当家帐营里走去。 ...... 话说马大当家飞身逃离,到底是对她二妹非常愧疚,总觉得不能厚此薄彼的。 于是,她玄气化丝,隔空传音给二当家的。 “二妹,你要振作起来,过个几年,姐姐会把你从敌人手中解救出来的。 要是...要是...你不幸...” 马大当家哽咽了,哭腔悲人,后续的话语怎么也说不出口。 相比与她人,这个二妹是她最信任、最亲近的人,对于那些姐妹可能会假惺惺,但对于她,可是无比真诚、无比呵护的。 如今,见她失手被擒,她这个做姐姐的,自责无比。 脑海中又忍不住浮现她被送上断头台的情形,一下子破防了。 纵使有前言万语,马大当家见势头紧迫,留下了一句分别的话。 “二妹,你放心,我会好好抚养你夫郎的孩子的,若她是女娃,我把一生的玄功交付与她,让她为你报仇。 若是男娃,他的后半生我会保他平平安安,无灾无难的。” 马大当家传音完毕,眼中浮现坚定,催动玄力遁离时,下意识摸了摸肚子。 二当家得到马大当家传音,无端潸然泪下,泣出感动的泪珠。 旁若无人低声反省道:“大姐默默为我付出那么多,我却狼心狗肺,猪狗不如,悔不该那几夜鬼迷心窍。” 此时的她,抬起缠绕着一条粗壮铁链的手臂,挥动巴掌啪啪的打了自己几个响亮的耳光。 ...... “哪里逃?” 宓玲珑在马大当家身后穷追不舍。 “小丫头,我告诉你一个隐蔽的洞府遗迹,你放过我如何?” 马大当家见一直无法甩开很是着急,拖起疲劳的腔调交易道。 “擒获你,我照样可以知道。 你又何必呢,陪我一众将士喝酒委屈你了吗?就这般不乐意?” 宓玲珑咬着牙说道。 不久前吞服的丹药还没那么快转化过来,她的玄力又临近枯竭边缘,心力交瘁,嘴都不大想张开说话了。 但她不能让的对方判断出自己的处境。 实际上,这有些多余了,马大当家的情况比她更糟,哪有心思判断对方状况。 她只关心,怎么甩掉和跑到哪去。 小心无大错,宓玲珑看透了世间的尔虞我诈,可谓尽得玄修世界生存之道的精髓。 “你...你是想气死老娘的,我好心与你交易,你不识抬举。“ 马大当家一说话,差点被风闪了舌头,音色变得不全,难以听清。 “这是我一生经历过第二狼狈的事,等你到那个地方,看我怎么血偿回去。” 马大当家只能心里放狠话,安慰安慰受伤的心灵。 遁逃是耻辱的,何况还是被一名小辈追杀。 马大当家脸面都丢尽了。 她一回想起了那个能净化邪魔之念的人。 饮其血,食其肉,抽其筋,断其骨,都不能抚心中之恨。 第73章 水底遗迹 两道身影疾略。 跨越山林,一前一后俯冲浸没于一条湍急远逝的川流之中。 扑通—— 川流水面溅起几丈高的浪花。 两人落入水里,衣裳浸透,一头绑缚整齐的秀发凌乱不堪。 在水中,她们是可以催动玄力隔绝水珠防止浸没身躯的,但为了节省玄力而没有动用。 她们从高空做自由落体直到没入水里,也是同理。 对自身肉身没有极度自信的,都不大敢这么做。 高处坠落在水面上,无异于从千百丈悬崖处一跃而下,全程不借助玄力缓存或是飞行。 若是肉身差的,一摔下去,粉身碎骨都是常事。 这也是对于肉身强悍的一种考验。 就像是普通人受临头一棒,头脑会发昏发沉,五脏六腑受压时出血一样,没有坚强的意志,一时三刻都缓不过来。 她们敢这样做,已经考虑了自己肉身的承受极限,没有把握的事还去做,那就是典型的把生命当玩笑。 再省玄力也没有爱惜性命重要。 大好年华,谁愿意冒险? 为了活命,人可以,耻也忍,辱也忍。苦也忍,痛也忍。欺也忍,怒也忍。 人生不忍将奈何? 就一忍字,道破世间处事。 但要一直忍吗? 不,该忍的时候就得忍。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忍字头上一把刀,它是意志坚定的表现,而不是丧失意志的懦弱体现。 它是一种崇高精神的修养状态体现,稍微不留心,就容易变性变质,成了浑浑噩噩、逆来顺受的代名词。 既然宓玲珑对马大当家步步紧逼,不愿留一条生路。 马大当家也没必要这样忍气吞声下去。 她狠下心肠,引着宓玲珑往一处生死两茫的境地遁去。 那是一个她十几年前发现的水底遗迹,里面有许多致命的隐藏阵法。 当初她误入时,弄得遍体鳞伤。 好在当年福大命大。 后续她便不敢再深入,外围逗留稍许时间就匆匆离开了。 发现水底遗迹前,她受到前所未有的耻辱与憋屈,本以为发现那地方,能够一飞冲天,潜修个几十上百年回去找那玄帝大姥报仇。 结果,脸上不仅新添痕迹,而且消耗待着那里苟延残喘数年之久。 但她还是十分感激的,多亏有这道川流,碰上水势大发,她借助一道年幼时在一处遗迹中获得的水遁符顺利逃出生天。 倘若没有那道水遁符和看到一条河流,她看见玄帝大姥肯定会躲的远远的。 她才不会傻到去送人头。 马大当家一生机遇不断,各种巧合被她碰上了,每次毫无例外成为最大收益者,所以遇见受伤的大姥,以为又是一场机缘。 熟料,等着她的却是毁灭性的打击。 往事不堪回首! 所以,自命不凡,要基于自身实力上。 没有匹敌的实力还是不要丢人现眼,运气有用完之际,没有人能保持源源不断的好运,也没有一直缠绕的厄运。 马大当家在前方几丈领先,忍着体内的空虚和疲劳感催动丹田最后几丝玄力,一道黑光喷积而出包裹着她身躯,与水流分隔。 唰的一下子,如鱼儿戏水般丝滑,瞬间与宓玲珑拉开数十丈距离。 宓玲珑还在犹豫,继续追下去是否有把握抓住对方。 因为她感觉到周围环境透露着古怪的气息,前方似乎充斥着未知的危险。 失神间,就感觉到脑海里锁定的目标游走飞快,霎时被拉开了几百个身位。 双方再刚才坠落时候都没有用玄力,现在却不管不顾了。 其中怀着什么目的已不言而喻。 无论出于什么原因,对方都有一定的把握逃离。 一个尽力而为追捕,一个全力以赴逃亡。 这样下去,能抓到就怪了。 宓玲珑眼见无望,脑海的一角退缩之意生根发芽。 随着对方将距离越拉越远,她滞留下身子,打算催动玄力跃出水面,在岸边待上一会炼化丹药恢复一些,继续下水追捕。 徒然,在她放弃一刻,她的小臂处传来一阵抓痛。 她临时改变了主意,跟前面的拼命三妾(郎)一样,不再顾忌玄力枯竭,猛然爆发追踪上去。 水流湍急,对于水下的两人没有任何干扰。 一里,两里,三里...... 昏沉间,宓玲珑也不知道时间多久,距离几何,她只知道,前面的人没有停下来,她就要跟到底。 她们的玄力早已消耗一空,有的是单纯借助体力舒展四肢游动。 两人左弯右绕,在最后一次伸出水面呼吸后,她们一上一下往幽深的河床探去。 深底之下 埋藏着几座高大的宫殿。 水流像是反重力般,漂浮在上面无法下流一点。 而人靠近一定范围,如同失重狠狠跌落在冰冷硬实的地砖上。 很不凑巧,马大当家落在的空地上,玄光一动,喷发出恐怖的火焰。 待到火光消逝,一个漆黑毛发全无的黑女出现在视线。 观其气息,进气少出气多。 马大当家强忍一口气,径直坐在地上运功炼化丹药,不再理会外物。 过了一段时间,宓玲珑跟至,也跌落于此。 见马大当家神情颓废,落个死沉气息。 她意识到,此地非同小可。 诡异无比且杀机暗藏。 所以,她想到的,不是急着拿下马大当家,而是照葫芦画瓢,渐渐进入状态,补充空虚的丹田。 ...... 陆雨平吐出最后一口喘气,空气中弥漫的邪魔之念已经全部被他净化干净了。 他感到从来未有的舒心与极度的满足感。 隐隐,他的境界瓶颈开始松动,要是来一颗蕴含浓郁玄气的丹药,他说不定就能立即做出突破了。 他待在军队驻扎的一顶宽大豪华的营帐中,开始细细打量起来。 这居住环境,除了给宓玲珑准备的,还能有谁享受到这么奢侈的待遇。 行军剿匪,又不是一天半天就能打下的。 双方实力均衡,攻破山门要耗时许久。 故而,军队在退到一旁观战时,数百名后勤卫就提前把营帐建造起来,方便夜晚入住。 距离山寨有些遥远,但有一个好处,要是对方发动偷袭,有个缓冲机会。 也算是较佳的位置了。 三千军士在副将的安排下,各司其职,静候宓玲珑归来。 依她们看,宓玲珑明显占据优势,只等擒获首领,便能回来引领她们荡平牛马寨。 若凭她们,一番激斗必不可少,伤亡情况将惨不忍睹。 何必要贪功冒险,好好活着她不香吗? 第74章 水下宫殿 时间流逝 宓玲珑蓦然睁眼,干涸的丹田丰沛,似乎受到环境影响,她依稀发觉修为精进一毫。 她站起身子,环视四周。 中央矗立着一个高耸的宫殿,外表如同蒙上一层金黄色面纱,彰显着它的繁华富丽。 殿顶上,覆盖着一层琉璃瓦片,四角高翘,像展翅高飞的雌鹰,让人耳目一新,感慨它的霸气。 飞檐之上的雕刻的两条小巧幼龙,鳞甲金碧,活灵活现,似欲演示双龙戏珠之戏。 目光下移 一道朱漆门开敞,里面的情况只能看到冰山一角。 大殿内 多根红色巨柱错落有致,高高撑起殿梁。 每根柱子上,刻着回旋盘绕的龙凤呈祥图案,栩栩如生,分外壮观。 再往里 视野变得模糊不清。 好似有一道阵法隔绝,无法将玄识探入。 若是强行为之,宓玲珑可以肯定,内柱上雕刻的龙凤会在阵法的操控下,朝她的魂魄发动攻击。 视线收回 她望着距离一丈外盘膝的身影。 宓玲珑早已发现对方将玄力补充回来了,只是一直保持着这个动作,没有要离开原地的意思。 一丈距离 往前走几步就是。 宓玲珑也迟迟未动。 随着精神完全恢复,她对危险的感知愈发强烈。 看似平静的环境,背后蕴藏着无限杀机。 她不得不小心翼翼,步步为营。 否则,一着不慎,就会像马大当家那样,落个狼狈不堪的下场。 对于在意面容的女子,没了发丝和眉毛,比杀了她还难受。 凑巧她运气好,着地时没有触发暗藏的阵法。 不然,玄力不支,又未加防备下,容易落个毁容下场。 “马寨主,你还活着吗?” “屁话,我不活着,坐在你面前的是鬼啊? 小丫头,我奉劝一句,别想从我这里套出半句有用的话,我是不会告诉你我来过的。” “我也没打算问你,我只是纯粹的想要表达对你的关怀而已。 毕竟,喝水都会塞牙缝的人,可真是够倒霉的。 你说是吧? 不过嘛,面色变黑一点,容貌似乎能看一些。 黑灯瞎火下,你很有隐藏的优势。” 宓玲珑转盼流光,笑得花枝乱颤。 似笑话有一阵,她察觉到对方横眉立目,龇牙咧嘴的,再说下去,可能就挑起战火开干了。 这样耻笑她人的行为宓玲珑觉得有所不妥。 打着好心,安慰起对方受伤的心灵。 宓玲珑化身一个灵动的少女,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欲图转移对方火气,使之平静下来。 “其实你这副模样虽是怪了点,但在完美隐藏表情让对方猜不透你的心理中发挥了很大优势。 我很看好你呦!” 宓玲珑的话没有夹带令人难堪的韵味,听得马大当家紧皱的眉目舒展几分,一身针对性的火气忽大忽小的闪烁。 宓玲珑见说出的话见效,不由自主的沾沾自喜起来。 “嘻嘻! 随便开口都能安抚成功,我真是个天才。” 宓玲珑自卖自夸的举动和言辞落在马大当家眼里,如同一个稚气未脱的纯真的丫头。 特别是萌哒萌哒的语气,这把马大当家听的春心泛滥,燃起呵护的念头。 “想不到,在外人看来是无比威严勇猛的将军,没人的时候,却表现的像个小男子。 你是不是小时候吃坏东西了? 真是可怜,好好的一个女娃,竟然有爹爹腔。” 马大当家戏谑道。 这一画面,好像猥琐的大姨(叔)在调戏天真无邪的男孩。 “哼,你还笑。 你娘没有告诉你,无故笑别人不是淑女风范吗?” “哟哟!这就生气了?” 宓玲珑奶凶奶凶的表情配上张牙舞爪的动作,这极具有杀伤力的行为,令马大当家忍不住心头一颤。 “唉!若是对方不是敌人该多好啊!我就能无所顾忌发动追求了。 现在的话,好像也不算晚,只要我把她擒拿,以后远走高飞,无忧无虑过着两人日子。 只是,可惜了。冤有头债有主,我把她拿下后,虽然报得山寨被毁之仇,姐妹被杀之恨,但人死不能复生啊!” 马大当家又是一副哭态,不知表演给谁看。 “哭哭啼啼真是恶心。 我劝你善良... 谁?谁在那里?” 宓玲珑收回目光,凌厉看了宫殿里面一眼,大声喝道。 “一惊一乍,疑神疑鬼的干嘛,吓得妾身小心肝扑通扑通乱跳呢!你得对我负责。 不过,你我两人自此别离,井水不犯河水,我可以不加计较,怎样?” 宓玲珑哼了一声转过身去,不再理会脑子搭错经的人,开始观望那些可以藏身的地方是否有异样。 适才,她释放的玄识察觉到一个黑影从附近掠过。 一转眼,还未来得及细究,已消失不见。 据她猜测,这里遍地应该是布置有阵法,既然如此,凡是有人经过必定会触发而发出声响引起波动的。 一霎时,她的脑海里浮现出无数中猜想。 百想不如一试,只有亲身实践,才能出真知。 于是,宓玲珑怀着疑惑神色和谨慎心思缓缓挪动莲步。 一步,她轻点脚尖,没敢完全落下,玄识一刻也不敢松懈。 许久,没有任何动静。 又一次试探,结果还是如旧。 她脚步愈发急促,一连走到宫殿大门,没有阵法浮现。 “怎么可能?” 马大当家说着,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探出一丝脚步。 下一秒,一道雷蛇划过,化为千万银丝,笼罩一方空间。 马大当家强忍脚背被击穿的剧痛,不动声色收了回来。 她表面平静无比,若是靠近探查,就会发现,她面部肌肉僵硬,牙齿发出嘎嘣的细小声音。 “马寨主,你怎么不过来了?” 宓玲珑有心气她,明知故问道。 “去,我长这么大,什么东西没有见过,尽是华而不实的东西,能有什么用? 你要是有意又不敢进去的话,不妨过来,我告诉你里面的具体消息。” 说是不心动是假,知道里面情况更是假。 她不过是想让对方也出出丑拉个垫背的,或是沾染对方逆天的运气以助脱离险境。 宓玲珑单纯,却不是智商不行。 她只是美目流沔,含笑不语。 “想骗姑奶奶我,也不看看是否有那能耐。” 宓玲珑潇洒转身,留下倩丽的身影。 她进入朱门。 再次回首时,外边已朦胧如迷雾遮眼。 就在她离开不久。 一个挺拔身影出现,冷冰冰的眼神盯了马大当家一眼,随后一同迈入。 第75章 黑衣妇人 黑影露出的一双煞气冷厉眼眸,极其霸道,将马大当家吓得魂都飞了出来,萎蔫在原地。 徒见她耷拉着脑袋,僵硬腰板,似乎是被施加定身咒般,难以动弹。 她眼中的恐惧无限放大,如同看到阴魂鬼怪现世。 而那微张的嘴唇,吞吐着游丝,错愕着,硬是发不出任何声响。 …… 远在千里之外 陆雨平净化了邪魔之念,晕晕沉沉之感遍袭全身。 站起身子打量周围的他忽觉精神不振。 仿佛魂魄出窍,飘至远方。 再度清醒时,陆雨平如入梦般,超然物外,被无限放大的感官感知着一切。 眼帘映有激烈的打斗场面,耳畔回响着痛苦的悲鸣。 陆雨平看到的,是一群青面獠牙的女子,与一群服装各异,皆正气凛然的女子刀剑乱舞。 悲鸣声的发出,源于那些四处溃逃的民众。 她们在一群玄修的掩护下,非但没有安全感,反而受到面色黝黑的邪修重点攻击。 刀光剑影飞去,收割一大片残骸。 不少来不及逃亡的人失去生机。 有看似耄耋年华的枯老妇人,有身强力壮的青年,更有尚在襁褓的婴儿。 杀戮场面极具血腥,陆雨平看到,那些邪修竟连地上堆积的腐尸都不放过,一昧吸食她们的血肉。 最为残忍的,邪修直接将抓捕到的生人将她们生魂剥离,吞噬,咀嚼着…… 城池中进行惨无人道的虐斗,人影重重,分外混乱。 陆雨平是一个看客,对于面前发生的,他无能为力,眼睁睁的看着她们被一群似地狱放出的恶魔践踏。 每每邪物经过他精神体所在,他的心脏,总会产生一股暴戾的脾性,传达替天行道的欲念。 雨滴始落,浇灌而下。 蒙蒙的细雨,遮掩着血腥局面。 雨滴滴落在陆雨平眼前,他透过望去,天地间连接成一道淡红色的帷幕。 呆愣片刻,陆雨平抬首,原本应是暗无边际的苍穹竟染成一片血光。 血雨之上,有几道人影对峙着。 陆雨平仰视着一人,那一身黑衣的女人也十分默契看着他伫立的方向。 在朦胧的雨夜,陆雨平眼前看到从未有的清晰,那是一双瘆人的恐怖眼神。 那一刻的画面,徘徊在他脑中挥之不去。 不由地,陆雨平如受打击,七窍流血,瘫倒在地…… 宓玲珑将马大当家留在外面,根本不担心对方逃跑。 这地方,危机四伏,阵法重重,要不是她运气极佳,也难有把握来到宫殿前,更别论逃离此地。 距离上方水层数十丈距离,可能暗藏着同样的危险。 掉下来的时候没有危险,不代表上去没有。 看马大当家一副乖巧的模样,想必上去一法是行不通的。 单向阵法比比皆是,谁能确保这里就没有呢? 逃离此地,硬闯也不为失是一种不错的做法,不过,这需要耗时许久和抱有极大的勇气去赌。 想到这些点,宓玲珑不急于一时去捉拿对方,而是选择进入宫殿看看有没有什么机缘。 说不定里面藏着阵法的控制令牌,若是得到了,行走宫殿外也能来去自如,不用胆寒心惊,拿自己性命做试探。 宫殿里 金碧辉煌的表象隐藏着无尽的萧条。 大殿空荡,冷风呼啸灌入,爆发阵阵阴魂哭嚎,十分悚然。 繁华的盛廷,也耐不住岁月消磨,葬送它那美好的年华。 朝代兴衰,政权更迭,时也,运也,命也! 宓玲珑泛着辛酸苦涩,紧锁着眉头,不知是为皇朝还是家族的最后的命运产生惋惜。 心绪停驻留少许,烟消雾散而去。 她站立在帝皇宫殿的台阶之下,挺起腰身,朝上面打量。 以往在朝堂上,她一直跟在她娘亲身后,每次不是半弓着腰身,或是半跪低头。 一直不敢抬头仰望,一是怕失礼节,二是这种行为是大不敬之举。 现一睹,补全了以往的小小遗憾。 朝堂的台阶之上,放着一尊金漆玉饰的雕龙宝座。 看着入迷时,宓玲珑不知不觉间走到龙椅一旁,伸出玉手抚摸着扶手部位。 “我就坐一小会,毕竟这里不是玄祥皇朝,应该不算谋大逆之罪。” 想到此,她的眼神闪烁精光,激动到脸蛋涨粉,红至耳根处。 她半边臀贴在上面,浑身不由打个激灵。 微微活动僵硬身躯,抬首目视前方。 渐渐,她进入状态,没有男儿的忸怩。 恢复大马金刀坐姿,如同睥睨天下的王者。 眼前一阵失神 她仿佛看到底下歌舞升平,衣袖飘舞的美艳场面,听到鸣钟击罄,乐声悠扬的世间奇音。 恰似置身其中,享尽糜烂与纸醉金迷的生活,一切高昂的斗志,雌心勃勃的决心,都被腐朽殆尽。 有那么一瞬间,她不愿醒来。 也终于明白,这个皇朝衰败的根本原因。 没有继续沉沦和留恋,宓玲珑起身,走下台阶。 此处空旷,放眼望去,宓玲珑没有什么机缘,她抬脚欲往外边而去。 毕竟,留下来也是浪费时间。 何况,待在此地,诡异的气氛和感受让她一阵不舒服。 她宁可直面殿外那万分危险的场面,也不愿停留在这里,堕落沉沦在虚假的温柔乡中。 “你想真正尝试坐在帝皇宝座上享受世人的敬仰吗?” 宓玲珑身后,传来飘渺的声音。 拥有无穷的诱惑之意,动摇着她的心神。 只见,宓玲珑迈出的一脚停留在空中,神情挣扎,随时可能失去本心。 一炷香后 她恢复清明,面色坚定无比。 停滞的脚步收回。 宓玲珑转身望去,忽地眼前乌蒙一片,一个中年妇人现身不远。 见惯风浪的宓玲珑没有惊恐万状,她先是表露出正常的惊讶与丝丝不解,但很快又归于镇静。 宓玲珑识相抱拳行了一礼。 恭敬回答道:“晚辈无心于此。” 对方若是有恶意,就不会出口论谈而是直接动手。 她进入宫殿,玄识一直外放,视察着里面的情况,却是怎么也没有发现这妇人的出现。 就是失神也不可能犯那么离谱的错误。 除非,对方的修为高她一筹。 否则,绝对无法蒙蔽她的探查。 所以,无论如何,表露恭谨一些,总无大错。 “真的没野心?小小年纪,到此境界,是一方的风云人物了。 你也不要妄自菲薄,想要的东西,大胆追求有何不可。 就是没能成功,也不枉为之奋斗。” “前辈何意?恕小女不懂。” 宓玲珑不会傻到觉得对方好心劝解,尔虞我诈她可是经历不少,人心莫测。 她毫不怀疑,接下来对方就会亮出一些人们难以拒绝的诱惑。 类似江湖骗术局面,说什么天纵奇才,拜她为师,有望登临大道之类的话语。 一般出于利诱的话,都是虚假之言,可能邪修之为。 加上刚才她被对方一番话语扰乱身心,更加肯定对方不是什么善人。 果不其然。 那包裹着黑袍的妇人开口了。 “你心境不错,有没有兴趣拜我为师,免得埋没你一身的资质。 你要是表现出色,我一身衣钵传承于你也未尝不可。” 妇人语气平淡,没有急切,也没有不满,等着宓玲珑回话。 “奇怪,我怎么感觉不到对方的恶意? 难不成对方真的想要寻找传人,不愿埋没一身本领?” 宓玲珑催动七窍玲珑心,没有得到任何反馈。 她用这天赋绝技探查对方善恶可是无往不利的,没想到竟有失效的时候。 “前辈,敢问您境界?” 宓玲珑没有回答,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很快,她觉得不妥,如此唐突有些冒失了。 可话已出口,覆水难收。 妇人咧嘴一笑,没有动怒,反而打趣道:“怎么,觉得我玄帝境修为不够资格? 也对,像我这等只能做一个小小护卫,比不过天外的那些厉害的老怪物。” 宓玲珑听完,被雷住了。 玄帝境?小小护卫?天外? 她仿佛听到惊世奇闻。 玄帝境只是护卫,那之上的是多么恐怖。 还有提到天外,除了这里,难不成有其它天地存在? “小姑娘,你不知道的多了去了。 别坐井观天,年纪轻轻有这番修为就沾沾自喜。 我还见过豆蔻年华的姑娘达到玄游境的呢! 你这一身,顶多算不错。” 宓玲珑经过一番对话麻木了。 淡淡的挫败感涌入脑海。 时间流淌 她像是经历过数次挫败,培养出了顽强的心性,不再纠结而是迅速振作起来。 第76章 拜师礼物 宓玲珑眼神清明,没有显露受打击的颓废不振,有的是一往无前的信心。 “很好,你考虑的怎样?” 妇人一拍大腿,语气真诚,毫不吝啬夸赞起宓玲珑来。 经过她的多番试探,她发现这姑娘心性极佳,若是加以培养,将来成就必然不在她之下。 这一刻,她真正顿生爱才之心。 “这不是强买强卖吗?” 宓玲珑看着对方不善的目光,心里苦笑道。 她毫不怀疑,要是不答应,可能连门都出不去。 对方没有恶意,她是很乐意拜对方为师的。 关键是事情来到太突然了,也很反常, 哪里有一出现就让人拜师的? 俗话说的好,事出反常必有妖。 为今,宓玲珑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她作势要跪倒在对方身前,恭谨叫道:“拜见师尊!” 妇人手快,探出一只黝黑胳膊,在对方跪倒之际,一把扶起。 “为师不纠礼仪,有这份诚心就行。” 妇人说话顿了顿,慈眉眼善继续说道:“你帮为师做件事可好?” 得。该来的总会来,怎么都拖不掉。 宓玲珑早已知道对方会这么说了,无奈回应道:“请师尊吩咐。” “也不是什么难事,你帮我留意一下外边是否有天外来的人就是了。 打听的时候要隐蔽点,千万别吐露为师的出身,以及这里宫殿的事情。” “这么简单?” 宓玲珑忍不住小声嘀咕。 “怎么?信不过为师?” 妇人只觉她刚收的徒女(儿)少见多怪。 毕竟,双方认识半个时辰都没有,起码的信任关系也没建立起来,难免会有所顾虑。 她没有在意宓玲珑的言语,为之付出一笑。 “不敢,只是... 徒女我没有把握安然离开。“ 宓玲珑支支吾吾,把自己猜测和观察的情况复述一遍。 她越看到身前的妇人,越是觉得她与先前看到的那道黑影十分相似。 这么说的话,自己自从踏入此地,就已经活动于对方的眼皮底下了。 细思极恐! 对于便宜师尊,宓玲珑也看不透是否真心,目前看来,表现中规中矩。 除了开始有些逼迫外,其它的地方真没有厌恶的。 连她的七窍玲珑心都看不出来,还能不厉害? “小手段,有为师在,还怕出不去? 对了,你现在已经是为师记名徒女,我也没有什么东西送给你的了。 这里有一件高阶玄宝就赠送与你防身之用,希望好好修炼,别让为师失望。” 妇人翻手取出一个巴掌大小的圆盾,伸手递交过去。 高阶玄宝!宓玲珑被这一出手震惊了。 动辄就拿出一件极其珍贵的东西,说明对方不是虚情假意之人。 宓玲珑露出感动神色,心里的警惕减去不少。 如同小孩子得到奖励般,拿到手里不停翻看。 把玩够了,她用力捏了自己脸蛋,痛呼一声,飞快将玄宝收入玄戒中,好似怕她人要回去。 “还没问你年龄几何?” “小徒十有八九。” 妇人听了,面色的笑意不减反倒愈发灿烂和蔼。 渐渐的,这个年龄背后的数字似乎带有别样的魔力,让妇人忆起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初时的欣慰表情僵硬了,整个人魂不守舍,陷入沉思之中。 她眉头紧闭,鱼尾纹堆叠在一起,一瞬间显得沧桑许多…… 话说陆雨平被一袭黑衣女子盯了一眼,七窍流血瘫倒在地,意识形态有了分崩离析的征象。 眼前画面变得天旋地转,打斗场面模糊不清,只知细雨还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 而那双早已看透时空的眼睛,一直在注视他,片刻时限都不曾移走,魂魄体有凉嗖嗖的发毛感,那是一种从心底的畏惧。 场面没有维持多久,他前胸中央绽放出一道蓝光,紧接着,陆雨平看到,自己魂魄之体染上的黑气遇见天敌一般,遁离开来。 邪魔之念散去,受到影响的视线回归正常。 陆雨平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开始助纣为虐,沦为帮凶,他的动作定格在将那些被击杀的人身体内的魂魄拘出一刻。 难道这就是邪魔之念的恐怖之处? 迷失也就算了,还做出违背自己意愿的事。 邪魔之念,果真不是能为人所用的。 陆雨平对邪恶之念有了更加准确的了解。 坠魔道,陆雨平可以给出肯定的答案,它是一条急功近利,毫无返还的不归之路。 霎时,经过亲身体验,陆雨平不知不觉间,坚定了抵制坠魔的坚定信念。 念及此,陆雨平感悟许多。 他抬首望去,天上的战斗已经结束,雨水也停止了。 只见,一片血海为背景,苍穹崩碎,空间开裂,满目疮痍。 有数人之数的上空,也只余下那黑衣女子,她看向他,嘴边泛起勾人弧度,一道细长的红舌在嘴唇来回打转,似发现可口的食物…… 妇人哽咽中,盯着身前宓玲珑的容貌,不禁热泪溢出眼眶,端详着久久没有言语。 宓玲珑看到面前的师尊望着她失态,猜测出对方可能想起什么伤心事了,倒也不藏掖着,识趣走前去,任凭她端相。 妇人想要伸出双臂,却怎么也只是举起一只。 另外一只,是空荡荡的衣袖。 那只抬起的手摇摇晃晃磨挲她的脸颊,似乎触景生情,妇人喃喃不已。 细辨之下,宓玲珑才听清楚完整的话。 “要是她活着,也差不多这个年纪了。” 宓玲珑听出来也看出来了,她的便宜师尊,有着难以释怀的过往。 妇人缓过神来,收回独臂,单手擦拭着眼角,将泪痕隐晦抹去。 “呵!为师失态了。 你要是没事,就先行离开吧。 为师想一个人静静。” 宓玲珑全程作为一个旁观者,也有点动容。 心里的警戒所剩无几。 她躬身作礼,告退一声,转身迈步离开。 “等等。” “师尊有何吩咐?” “这里,我有一个情缘石,交付与你使用了。 若是碰到喜欢的男子,不妨带回到让为师见见。 另外,你此番离去,尽量把外界杂务处理好,今后几年乃至十几年,就好好跟随为师在此地安心修行了。 没有达到玄帝境,为师不允许你离开。 为师留给你一年时间,无论处理的怎样,都要准时回来。 我怕等不了那天。” 妇人耐心将情缘石使用方法和事项交代一清二楚,眼中满满的溺爱之情。 “多谢师尊,那外面的人?” 宓玲珑得到传说中逆天石头比得到玄宝还兴奋。 “哼,那个半坠魔者,十多年前为师竟然没有发现她的身份,否则就直接劈死她了。 当年幸亏让她逃了,不然,我也难再找到这般极佳的养伤地所。 你去把她头颅割下来,我要将她身体戳成肉泥,以泄心恨。” 妇人话虽这般说,但心里很是没谱,难道真是当时眼花了?连打交道数年的坠魔者气息都记不住? 实则也不尽然,马大当家在十几年前还没有接触坠魔道,她看不出也是理所当然的。 “师尊,她对我有大用,能否...” 宓玲珑对眼前的妇人已不算陌生,通过了解,她发现对方极善喜形于色。 对待自己人关怀浓浓,而对坠魔者却是另一副面孔,丝毫不掩饰滔天怨恨。 不难猜到,她是个真女子性情也。 凭这一点,宓玲珑几乎可以确认对方是真心流露,不由对她亲近起来,言语隐约有撒娇之意。 “罢了罢了,你随我一同出去,我亲自把她的部分记忆抹去后,你就带着她离开吧。 记住,要准时回来。 这里面可是有众多机缘,你要想保护身边的人不受伤害,必须早日提升实力。 而时间,却是不等人的。” 黑衣妇人走在前头,宓玲珑乖巧跟在身后。 宫殿外 马大当家看到朱门处出现两道身影。 而她又一次见鬼般浑身战栗。 没了定身束缚,她瘫倒在地面,宛若死猫。 以往的雌姿与不可一世的高傲,被碾压的渣都不留。 第77章 血遁出逃 “一晃十多年过去,我们又见面了。” 妇人对着马大当家微笑打招呼,像是阔别十几年的老朋友会面,没有剑拔弩张的局面。 “前辈,好久不见。” 马大当家尽管吓得魂都飞走了,仍不得不站起身子,向妇人打招呼。 人家怎么说也是玄帝境,该有的礼数可不能丢。 万一人家不高兴,随手把自己灭了,那可就倒血霉了。 “怎么?不情不愿的,是怨恨我当时划伤了你的容貌?” “不敢,不敢。 若是没有伤痕,晚辈也奇丑无比。 这还多亏前辈赐下的纹痕,晚辈才能更具女人味。” 哪壶不开提哪壶。 马大当家知道对方是有意揭露她的伤疤,奈何实力不足,只能咽下这口气。 “我像是这么好欺骗的? 活了百余岁,我还是能辨别是非的。 你那肮脏歹毒的心思,还是收敛为好。 倘若我看的不顺眼,将你心肝挖出来喂猫可就不好了。” “是,是。 小辈此后定痛改前非,改恶从善,重新做人,绝不胡作非为。 望前辈饶晚辈一条贱命。” 马大当家也是一介枭雌,不惜作践自己,换的一线生机。 “可以,若是你能在我徒女手下活下来,我就放了你,记住,我放了你。” “徒女?” 马大当家一阵羡慕与嫉妒,能拜玄帝大姥为师,天下都能横着走啊! 不禁得贪欲上头,眼中浮现火热。 到此,她想入菲菲,若是战胜宓玲珑,不就证明她比她优秀,相当于有拜师的资格? 想是这么想,但这个念头很快就被打消了,马大当家本能的畏惧撕开了欲望一角,失去的理智渐渐恢复。 对方能给自己一条活路,已经是极大的仁慈了。若是自己再奢求更多,岂不是贪婪无厌?作死更快? 想到这点,她不抱有其它心思,只求能活下一命,也就是战胜宓玲珑。 当然,对方已经收宓玲珑为徒女了,只要不伤太重,应该是不会追究责任的。 况且,对方再二保证,不会食言的,马大当家也相信,大姥们是言而有信之人。 “好,晚辈恭敬不如从命了。” “徒女,你记住,没有战胜她之前,你是我的记名徒女,算不得真传。 像你这种,我还有数百名呢。 若是连这个简单测验都达不成,你还是...” 妇人狠心的话憋在嗓子处,有那么一点点不忍心说出口。 没有办法,她对宓玲珑很满意,小小年纪,有着超越常人的心境,不说别的,她这个年龄,若是听到一些超出认知的事情,绝对要很长一段时间接受和消化。 快速接受和适应,你以为自己是大姥转世,心性到达返璞归真了? 但心境好坏又不能当饭吃。 天才在没有长大之前还不是人物。 这一对斗,既是对她一身实力的评估,又是对她心性的再次考验。 若是能保持不急不躁,她也会重点培养,实力弱就弱了,同等资质,心境提上去,迟早能攀升更高境界。 到时孰强孰弱,还不一定。 人总有一个过程,有的聪明早惠,有的大器晚成。 修炼也是这样,前期天才众多,获得一番机缘一飞冲天不再少数,而有的是靠着坚韧的心性达到顶峰的。 不能一概而论。 “徒女领命。” 宓玲珑显然知道妇人要表达什么意思。 只见她深吸一口气,就要踏步走近进行比斗。 一瞬间,她思绪百转,可怜兮兮望向妇人。 “我还以为你被我说辞一番,耐不住性子要鲁莽行事了呢。” 黑衣妇人挥出独臂,往空中一招。 一个令牌浮现在她掌心之上。 嗡嗡—— 亮光闪烁,周围地方先是光芒四射,后晦暗起来。 显然,此地的阵法在令牌控制下已经暂时失效了。 “宓少将军,你我又一争胜负了。” 马大当家皮笑肉不笑,压制住魂魄的伤痛,丝毫不显怯懦望着对方。 “大贼。这一次,看你怎么着。” 言语废话几下,两人卯足全力,开始了全新一轮斗技。 一来一回,斗法气势磅礴,特别是施展的玄技相碰撞产生巨大的爆炸引得空间动荡,水层之上翻腾着暗流,隐隐有席卷而下的趋势。 全程,因为马大当家魂魄受到损伤,不能施展玄魂技,宓玲珑在这方面占足优势,并以此打开局面的缺口,占据一丝上风压制对方。 相斗过程漫长无比,两人玄力早已恢复完全,有这澎湃的干劲,一身浩瀚玄力,光是施展玄技,是很难以挥霍一空的。 大招往往都是放在打斗最后或是有利时机一决胜负。 两人攻守自如,转换一气呵成,没有半分破绽。 双方难以快速分出胜负,也就相持较久。 她们已经变换了数种招式,没敢取出玄宝对斗。 没办法,这里的宫殿承受不住攻击的余波。 没了阵法,它就是普通建筑,一道气浪袭过。 上面的瓦片都掀起几块。 宓玲珑逐渐将对方引入上面,对方似乎正有此意,不断朝上方接近。 马大当家才不会顾及建筑的毁损,所做的,自是更加有利自己逃生。 所谓,不能将希望全部寄托她人身上。 她原先是想打败宓玲珑活下去的。 没想到,此处的阵法被失去效果,那她就没必要坚持初衷。 自从坠魔之后,她领悟了一种绝佳的逃命手段,血遁术! 血遁术是一种突破空间束缚的逃生绝技,在对方警惕大减之时,施展后瞬息百里之外不留任何气息给对方寻迹。 优点显着,缺点同样不可忽视,施展血遁术要燃烧体内精血,以激发全身潜能达到逃生目的。 施展后消耗的精血需要长达数年静修恢复过来,并伴有长达一年多的虚弱期。 马大当家运用压箱底的逃命手段,也是迫不得已的。 谁让她魂魄受创,实力只有巅峰的七八成呢! 毕竟双方实力过于悬殊。 马大当家每一招一式用的可是十足的劲,还要装作消耗不大的样子,实在难为她了。 她终于寻找机会,猛地一爆发。 浑身上下充斥着让人厌恶的气息,打出一道毒辣阴狠的黑气,爆成数到范围性攻击袭向宓玲珑的丹田心脏和头颅三处。 而她气息猛地一收敛,吐出一口黑血。 一道红芒将她包裹着,将萎靡气息的她遁入上空水层之中。 原地留下她那回荡的阴狠话语。 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了事,一道紫光自宓玲珑衣袖飞出,钻入水层,追踪而去…… 而察觉到不对劲的黑衣妇人第一反应就是护全自己的徒女,探出手一招。 将攻向宓玲珑要害的狠厉黑气聚拢手心,五指一拢就湮灭了。 局势上稳胜的一战,对方不惜舍命的打法破开了一个缺口,以至于连在场的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给了她一个遁逃机会…… 水底下发生战斗,陆雨平在营帐中同样梦到了惊世大战。 开初,看到的地方是岁月悠久的宫殿深处,一道冲天的黑气自沧桑祭坛升起。 将汇聚于祭坛之下的一众囊括在内,她们正进行参拜的仪式,在跪倒叩首之时被黑烟凝聚的大手拖入,沦为血食。 画面一转,陆雨平眼前看到的情景变成了宫殿内部,十名风采各异的女子谈笑风生,一举一动流露着恐怖的气息。 其中,有一人,陆雨平魂魄泯灭都不会忘记,特别是那女子的一双无情锐利目光,她就是能透过时空看到陆雨平所在的人。 尽管她姿色在场的女子难比,可就是让男子不敢芳心暗许。 她高居上位,一众人隐隐以她为尊。 还有一人,也引起了陆雨平注目,那女子,不准确来说是一名少妇,看上去三四十岁,容颜保养极好,豆蔻年华少女也不过如此。 身段妖娆以至,眉宇间充满成熟的韵味,极具女人滋味。 透过她的容貌和眼神,陆雨平脑中形成了一个年轻女子的雏形,隐隐觉得熟悉。 紧接着,宫殿里氛围越来越怡人,里面的十人醉酒微醺,好似干完大事后的放肆欢乐。 这种情况没有持续多久。 宫殿外堆满了层层包围的黑气,正大肆朝里面进军。 意识到的九人,面色微变,打算出手,但被高居上位的女子止住了。 只见,她走了下来,来到其余九个中的一人身边,好似商量事情,骤不及防间,猛然出手重创了她。 而后,其余八人面色错愕反应过来,与之展开激烈打斗,经过一番风卷云动。 八人各受到不同程度伤害,溃逃离去。 宫殿中,剩下陆雨平与她对视着。 还有一个中了毒手的女子瘫倒在座,生机逐渐消散…… 梦到这,画面破碎了。 陆雨平好比自己经历过激烈的打斗,全身湿透的不成样。 那段记忆,是这么真实,久久不散…… 第78章 紫貂出手 黑衣妇人不是不想上前抹杀马大当家。 而是精力有限,相比于取马大当家性命,她更在意新收的徒女安全。 一旦出手,势必受到阻碍,也就错过最佳的拯救时期。 没办法,只剩下一只手诸多行动有所不便,不然,她可不会让马大当家离开。 说起来,黑衣妇人遭遇挺惨的,自她成为护卫一员,舒坦日子没有享过几天,就经历了一场变故,受到坠魔者追杀,不得不进行长达几年的颠沛流离、风餐露宿,最后沦落到这境地。 她的夫郎和女儿,都在一次突破埋伏中不幸落入坠魔者手中。 结局想必好不到哪里去的了。 女的,将会受邪魔之念袭身,坠落魔道。 男的,贞洁难保事小,凌辱致死常见。 以她对坠魔者的了解,已经不对亲人存活抱有希望了。 经过十数年的沉淀,她从阴霾走了出来。 虽然失去一臂实力下降,但也侥幸逃出剿杀并彻底拔除体内的邪魔之念,从而避免成为自己痛恨的样子。 当年的一众姐妹,就不知能生还多少,有没有坠入魔道。 黑衣妇人多愁善感,每每触景生情时,都或多或少会顾影自怜。 逃离一刻起,她起誓要与坠魔者势不两立。 现在来到一处低等的空间,她决定替天行道,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绝不姑息坠魔者存在。 所以,对于马大当家,黑衣妇人欲杀之而后快。 奈何她的徒女哀求,也就放弃了。 于是更改主意,想让马大当家当会陪练,若是她徒女不敌,再违背诺言亲手捉拿然后把她丹田废除变成一个普通人,最后让宓玲珑带走。 黑衣妇人可不认为自己是背信弃义的小人,跟一个无恶不作的人讲诚信守诺言,那不是笑话? 世事难料,变故徒生,竟让对方在眼皮底下逃了。 妇人感觉丢了大面子。 这种事,已经是第二次了! 也是她第二次失职。 这方天地,毕竟是她主子领地的境内,自己出手除害,也是职责所在。 没擒获,就视为失职。 记得上一次,她失职,护主不当…… 当年的意气风发,满怀壮志,却是遭受伏击栽进沟里,使她一度消沉,十分愧疚,多次有了解的念头。 但她不敢,她还没有向主子汇报情况,做个交代。 自杀,终究是过不了心里那道坎。 纵然有千滋百味,黑衣妇人不曾过多吐露。 她想到的是离开这里,重回故土,上报情况后,自杀谢罪…… 收个徒女,有临时起意,也有不愿埋没一身本领的意愿,更有见人思情的感怀,她不知道,困在这方天地能有多久来活。 是化为一抷黄土挥散一方,还是汇合其她姐妹破天重归,抑或是等待天外来人搜寻呢? “徒女,你也尽力,怪在那小贼过于狡诈。 等你实力上去,这等跳梁小丑,什么时候都可以诛杀。” 黑衣妇人以为宓玲珑不高兴,开导道。 宓玲珑露出愁容,是被坠魔者的手段震惊了。 那几道攻击几乎堵住了她的活路,面对那黑气,宓玲珑感觉一身的玄力停止流转,毫无招架之力。 同境界,她第一次尝试到挫败感。 她有高阶防御玄宝,但因为没有祭炼无法发挥效果,更重要的是玄力封锁,连撑起护盾防身都是问题。 一听到妇人安慰,她全身升起暖意,不再过多纠结于此。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承认技不如人不应该发难,也不可耻。 宓玲珑神秘一笑回应道:“师尊不用了。 她逃不出去的,您看着就是。” 宓玲珑话音刚落。 一个黑影掉了下来。 面色死灰,看起来失血过多的样子。 玄识探查过去,发现她的丹田已毁,一身气血消耗殆尽,生机无多。 而后,一抹紫影迅速飞入宓玲珑衣袖中。 “这是...” 黑衣妇人微微震惊,她徒女身上竟然隐藏着一只恐怖的玄兽。 那气息,无限接近玄帝境了。 “师尊,那是我一位朋友。” 宓玲珑主动开口解释。 “咝。你气运不低啊!能结识到这么一位。 她年限不长就已有半步玄帝境感悟的玄兽在我们那可是超级天才了。 可惜了,她好像受到天地束缚被种下道伤。 不然,她已经稳定了境界,而不会虚弱到这地步,过个几十年,说不定又能更进一步。 你可别怠慢人家。” “是,师尊。 此番事了,徒女我就先行告别,一年内我把事情交代完成,便潜心随同您静修。” “好,等为师一会。” 妇人走上前去,五指摁在马大当家后脑,扯出一缕魂魄,催动玄力将其震碎。 昏迷的马大当家发出凄厉的惨叫,回荡在水层之下…… ...... 夜深人静 陆雨平在一众嘈杂声中从打坐中清醒。 刚想走出帐营。 一道粉雾出现,将他拢括其中。 顿时,陆雨平身形飘飞,重新回到软软的床榻上。 他睁开深邃冰冷的眼眸。 便看到一个身穿紧身装的少女居高临下看着他。 她眼底闪过愤怒,但更多的是喜悦。 陆雨平正想起身之际。 宓玲珑压了上来,含情脉脉看着美丽绝伦的高冷男子。 俯身在他耳边吹了一口气。 声音带着颤抖之意,软绵绵叫道:“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啊?” 陆雨平七情六欲封闭,自然不会有触动。 他侧过脑袋,声音依旧冰冷无情带着疏远意味。 说道:“宓姑娘,请自重。” 说完,他伸手抵住对方肩膀用力推开。 宓玲珑得知陆雨平身份,急不可耐赶到帐营里,想要给对方一个惊喜。 这一见,以为对方又要上演不辞而别画面,就气愤不过,欺压了上去。 现一冷静,又觉得自己行为过了。 人家只是一个小男子,床咚的话,显得自己太过强势了。 宓玲珑可是听她娘亲说,少男喜欢活泼会体贴人的女子,一般十分厌恶那些上来就动手动脚,表露强势的。 因为他们年纪小,没有经历过生活的磨难,有着对爱情和自由向往,不喜欢被别人支配, 而那些少夫则是对此类情有独钟,特别是耐不住寂寞的,女子用强反而会让他们欲情高涨,乐在其中。 虏获少男芳心用深情体贴,得到少夫身心要暴力征服。 所以,宓玲珑一着急,就记反了。 现在想起来,这般大胆示爱,有些羞意。 她低下头,显出一点莫名其妙的拘束,随即,脸颊蓦地红了起来。 眼睛不敢直视,轻飘飘唤了一声。 “陆哥哥,你就别装了,我知道是你。” 第79章 四大喜事 陆雨平见对方识破自己,眼皮一抬,保持沉默。 此时,心里一丝冰凉流过,他原有疑惑自己是怎么暴露的,但在这时已变得漠不关心了。 他没有理会,权当宓玲珑不在。 自顾自个上床和衣而睡。 玄修是不需要睡觉的,随便盘膝打坐就能将就度过一夜,而且精神十分饱满。 至于床榻,只是普通人捣鼓出来的玩意。 一般很少有玄修会收入储物空间中。 一是占空间,二是根本用不上。 当然,也有例外的。 那些思想淫邪的玄修就不尽然,不准备个十来八个。 都不敢外出一趟。 床榻有什么用?当然是进行床第欢和了,在地上,男子放不开是小事,对于那些洁癖严重的就没戏了。 多准备准备,嘿嘿,懂的都懂,以备不时之需嘛! 陆雨平很久没有在床榻上休息过了,这一次,刚好可以借机冲对方下逐客令。 虽是如此,可宓玲珑没完没了纠缠着,一点都不识趣。 “嘻嘻!陆哥哥,你还要骗我多久?” …… 没有声响。 宓玲珑开始打退堂鼓了,心里不断反省自己。 “娘亲说的没错,少男果然是不喜欢强势。 都怪我这个笨脑瓜子,关键时刻掉链子了,好了,陆哥哥生气不理我了。” 她搅着衣角,想要上前去,却没那个胆。 她这一副胆小模样,藏匿在她衣袖的紫语柔看不下去了。 紫光一现,落在床榻上。 她伸出两只可爱的肉爪,拍了拍闭着眼睛的男子。 “小子,汝不认得吾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陆雨平睁开一丝眼眸,落入视线的是一个粉嫩的唇瓣。 他坐起身子将紫貂提起,表情似喜非喜,言语幽冷判断不出任何情绪。 “柔姐,我可算找到你了。” “小宓,汝看,吾说的没错吧,都说他是那陆小子了。 好了,吾困了,汝们谈吧。” 说完,紫貂轻车熟路钻入陆雨平衣袖里,嗅着男子独有的清香深沉入睡。 “陆哥哥,现在你无话可说了吧。” 说着,宓玲珑上前坐到旁边拉着他的胳膊,显露亲密的样子。 说是不思念是假的,宓玲珑恨不得对方一直陪在他身边。 她好奇,为什么才几个月不见,情郎变得冰冷,还独自一人出现在荒山野岭处。 他就不知道一个柔弱男子独自外出很危险的吗? 但她很庆幸,要不是上天让他奔波到这,她也不会得到一个如此漂亮的人儿。 那段消失的时间。 男子会不会回去了一趟,探查家中情况。 当初见到男子,是被玄兽追杀,他的家人,可能是走散或是为了掩护他断后。 前者的话,不管是有没有找到,都不应该一个人出现在高山上。 唯一的可能就是丧生玄兽之口了。 而男子气愤不过,想要寻仇,这就很好解释再次出现的地点了,并且,变得冷冰冰样子,无悲无喜。 宓玲珑越想越是觉得有可能,眼前豁然开朗。 细细一想,还真是这么个理。 若是一个无依无靠的男子,难得见到一个女子对他好,肯定会萌生留下了的念头。 但身边的男子没有那样做,显然是有什么割舍不下。 都说男子重感情,为了判断亲人是否存活,定然会不顾一切。 宓玲珑闪过悲哀神色。 对着男子说道:“陆哥哥,一切都过去了,请节哀。” 陆雨平看了拽着他衣袖的女子一眼。 羞涩、失措统统不可能,有的也是莫名其妙! 宓玲珑沉浸在自己推断之中,没有理会陆雨平眼神蕴含的意味。 经过推导,她更确定为何对方会留信道别,还让自己勿寻。 细细品味,当时男子应该抱着必死决心前赴,不辞而别为的是让她以大局为重,不要分心。 忽然,宓玲珑觉得陆雨平重情重义,品德高尚,真是世间难有之奇男也。 对于这种男子,宓玲珑心中得到他的决意愈发强烈。 但又不能操之过急,她小脑瓜子飞快计算。 她决定要与他从亲人做起。 一方面是让对方有感情牵记,有温暖的亲情呵护,靠此融化他这座冰山。 另一方面,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多挑逗几次,让对方产生好感,然后亲情变质,一步步来,想必对方想要拒绝也已经晚了。 虽然她对男子的攻势时间只剩下一年,但是,揽获男子春心足矣! 后续,若是终抱美男归,再营造离别的感伤,新婚之后,男子变得特别粘人,肯定不愿独守闺房,就会死心塌地跟随于她。 闭关几年到十几年,美男再侧,时日不会太过于寂寞,两人互相取暖,调调情,生女嗣。 实力提升,传宗接代,两不误。 玄修四大喜,久旱逢甘露,她地拜良师,洞房花烛夜,境界精进时。 一下子全占了,她的一生算是美满了。 倘若一年之内没能拿下,只好动用小手段,用情缘石了。 只是,效果真假,宓玲珑还是抱有怀疑的心态。 不到最后,她绝不允许动用,这样做,与卑鄙女子偷心何异? 不知不觉 女子一阵疲劳,枕在心爱的情郎肩膀上昏沉入睡。 此番征讨牛马寨,敌对两位当家的,她可是耗费不少精力和心神。 更重要的是,她找到心爱的人。 为了避免陆雨平再次离别。 她两手如同铁钳子,抓着男子一侧胳膊死死不放。 陆雨平没辙了。 尽管努力隐瞒,还是被发现。 时间点点滴过。 陆雨平盯着帐营发呆。 胳膊渐渐麻木,肩膀上隐隐传来浸湿的感觉,陆雨平侧身,便看到晶莹的泪水,沾湿了衣襟一大片。 衣袖里时不时喷出几道热流,扑打在敏感的肌肤上,惹的他瘙痒不断。 静悄悄的氛围,传出两道细微的均匀呼吸声。 画面是这么的静谧,这么的温馨。 清晨,一缕柔和阳光透过营帐,点亮视野。 陆雨平悠悠醒来,没办法昨夜实在是太无聊,不知道怎么睡着的。 他这一醒,宓玲珑也受到惊扰,撑开惺忪睡眼,像是没有睡饱的兔子,十分可爱。 “陆哥哥,我想...我想让你当我的亲人,做我的哥哥,怎样? 我也会让娘亲收你为义子的,给你一个家的温暖。” 第80章 关键时刻 提到“家”一字,原本面若严霜、心如古井的陆雨平眼中一暖,似乎受到触动。 宓玲珑以为对方要答应了,一时有些窃喜,哑然失笑。 好似温暖人心的灿烂阳日,具有安抚心灵的奇效。 陆雨平蠕动嘴唇,正视看着宓玲珑,表情不自觉恢复冰冷。 在无情目光下,宓玲珑发虚,不知道是否触及对方痛楚了,心里忐忑不已。 男子依旧是那般不食人间烟火,“我们还是从朋友做起吧。” 他起身离开床榻,坐到一边的座椅上对照铜镜整理杂乱的发丝。 “陆哥哥,你在生我气吗? 昨天我不是有意的,实在是听到消息太过兴奋,才有了过举之动。” 宓玲珑看到对方的疏远,心里像是被刀割一般,滴着血,绞痛不堪。 但她没有放弃,已经错失过一次了,这一次,无论如何都要紧篡在手心。 女子就要大胆示爱,不能畏畏缩缩,不然夫君都讨不了。 还有一个原因,让她锲而不舍。 男子虽然有些疏远,但看上去更像是置气的小夫郎。 谁让她不小心就跟他在床上睡了一夜呢。 没有举办婚事前,这是极其不符合礼节,甚至会被人误以为放浪。 可宓玲珑发现,对方竟然没有拒绝,这说明什么。 不就是对她还有意思吗? 猜测始终是猜测,全靠她主观臆想的,没有说服力。 女子嘛?总是疑神疑鬼的,又极其自恋,男子看她们一眼,就以为对方对自己有意思。 然而,往往只是一个意外。 就像陆雨平,男德观念深入人心,孤女寡男共处一室,会羞怯、会害怕,因为丧失情感,所以毫无知觉,导致对方难以判断。 昨夜更是宓玲珑抓的太紧,他抽不出来,感受着脑海处的怪异感觉将就了。 今番打扮,自然是爱美呗。 这是天性,没法抹除。 这在宓玲珑眼里,又是另一个突破口了。 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宓玲珑原本还有些不喜,她们间的关系一直保持不上不下的,难有进展。 现对方同意两人做朋友了,宓玲珑有些窃喜,因为,长此以往她就有机会将关系推进一步,最后...吃肉。 陆雨平答应从朋友做起,已经是很给宓玲珑颜面了。 要是他坚决不同意,两人朋友都没得做。 对于陆雨平倒是少了一个骚扰人物。 而对于宓玲珑而言就大不一样了,就好像是她自己没有把握住,将男子拱手让人,看着别人胡作非为,喝汤吃肉,而自己爱而不得,想到此处,宓玲珑感觉比杀了自己还难受。 好在,宓玲珑有名正言顺的理由与男子接触交往,攻略一事,她心中形成了大致计划。 譬如说利用对方的天性作为入手点,渐渐打开局面。 或是,可以细节处表现得稍微强硬一点,毕竟,人家已经不是温顺的小白兔了。 对付柔弱的男子,需要呵护,甜言蜜语相向。 而高冷的,自然不能沿袭老一套,即使对方是个少男。 经验归经验,还是要拿实际说话。 追美男的经验多了去了,别人一次能成功,换了一个男子可能要失望了。 它终究不是真理。 宓玲珑决定,好言说话已经难以拉近关系,何不冒险试试,万一成功了呢? 现在回忆昨天对男子强势行为,对方好像,没有反感!可行! 失败了,也没什么。 她有终极手段。 宓玲珑说干就干,一个闪身,出现在陆雨平身后。 不管男子是否乐意,探出双手,抓起他的一把乌黑柔顺的秀发。 “哥...哥,我来帮你。” 说着,她打开男子的手,耐心帮他盘起发丝,动作娴熟,手速极快,不久就收尾了。 从玄戒中取出一枚带有她的气息的发簪将男子束发固定。 “好了,哥哥,你看我手法怎样? 够不够快,够不够熟练?” 宓玲珑见对方没有责怪自己粗鲁举动与亲密言语,觉得自己掌握了把哥的诀窍。 陆雨平见头发扎好,没理会对方说了什么,点头嗯了一下。 他收好铜镜,就要往帐营外走去。 宓玲珑当然不可能放他走了,她还想抓紧时间,更进一步。 “等等,你眉毛有些乱了,我来帮你修修。” 她说着一把摁住男子肩膀,让他强行坐下,取出一把精巧剪刀,走到男子身前动开手来。 她又一次赌对了。 男子爱美,任由她施为。 这一刻,宓玲珑更加见到,把哥的技巧,不能人云亦云,得自己下手摸索才行。 女子以距离太远看不太清为由,把面庞贴至男子十公分位置。 又假装肢体不小心接触,趁机抚摸对方的冷艳面容,揩油! 效果出奇的好。 她更进一步,温柔中,显露强硬。 说什么不好发力,不等男子回话一下子将他头部挤压在身前。 见男子又没反应,仿佛默许一般。 宓玲珑专心修剪着眉毛,她可是要把男子弄的漂漂亮亮的。 但,事情总有完成的一刻。 陆雨平见对方迟迟不动手,以为是碰到难修理地方,他翻找出铜镜照看自己的容颜,发现眉毛已经打理的井井有条,那修整的眉毛如点睛之笔,使得他看上去更加靓丽吸人。 透过铜镜看到的,陆雨平看穿了宓玲珑“龌龊”的小心思,知道她是在有意拖延亲近自己。 陆雨平已经说过,可以从朋友做起,那么说明,他还是可以接纳这个小巧的女子的,但规矩是规矩,过于亲近,有违背自己的意愿了,陆雨平便让宓玲珑收手,表示不用她再弄下去了。 宓玲珑见小心思被识破,尴尬一笑,然后极不情愿收好修眉剪。 事情到这地步就完事了?当然不可能,宓玲珑可不是那么容易满足的人,她做事要么做绝,要么留一线,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何况,是这么好的一次机会,她开始发动更进一步攻势。 咔嚓—— 座椅侧边两腿突然断裂,陆雨平重心不稳,朝着断裂一侧倾斜。 宓玲珑眼疾手快,护住对方但没有完全护住。 男子被护的很好,跌落地上没有受到伤害,女子因为保护男子不受伤,根据惯性顺势压倒上去卸力。 两人齐齐倒在地上,宓玲珑露出不可察觉的俏皮一笑。 她没有起身,反而将臻首迫近。 朝着下面那诱人的丰厚嘴唇进击。 越来越近。 宓玲珑感觉到男子呼吸加重一丝,心跳多跳半下。 陆雨平没有闭上眼眸,只是睁大眼睛看着。 他的视线飘忽,注意力不再宓玲珑身上,大有向营帐外求救的意思。 宓玲珑见状,不明真相,她会心一笑,只觉对方在期待。 事情顺利,难以想象。 男子没有闭上眼睛,难道是想要看着自己的初吻被女子夺去? 宓玲珑胡思乱想,看着那道冰冷目光,觉得从来未有的柔和。 拿下了。 这是宓玲珑闪过的念头。 成败在此一举。 女子兴奋到不能自已,心里唯有告诫自己,要轻点行事。 激烈过头,难免会耽误时间。 她今天还有事,不能耽搁。 世人皆传,男子是水做的。 宓玲珑真实感觉到了。 红唇相触一瞬间。 她感到极度柔软,像是用手轻轻拍打水面那般,就差水花四溅。 “将军,时辰已到。 军队整装待发,请您吩咐。” 一道不合时宜的话语透过帐营。 “爷爷个球的。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赶在这时候。” 宓玲珑正要探出舌尖,听到有人打断,不由放弃侵入,立即起身小声低骂道。 这是她第一次爆粗破相。 “这群人,真是饭桶,没点眼力的。 竟坏本姑娘好事,看我回去不给你们小鞋穿。” 第81章 何愁不兴 宓玲珑该骂的也骂了,总算把心里的烦闷发泄出去。 可惜了,就差一点,她就成功了。 没办法。 要怪也只能怪她自己,谁让她昨夜擒拿了马大当家就定在这个时间攻打牛马寨呢! 说到底,她也是一时兴奋,蒙昏了头脑。 早知道,就缓上个几天了。 若说还要追究责任,紫貂必有一份。 既然早发现了男子的身份,为什么昨天晚上才告诉她。 不然,她不会这么慌张,肯定已经吃饱喝足了。 紫貂要是知道宓玲珑此时心里想着什么。 必然会蹦起来,指着她的脑袋破口大骂。 人家好心提醒没感激就算了,还要被心里埋怨。 再说,紫貂也是是好心的。 不告诉真相,其一还不是为宓玲珑考虑,大战前夕,不抓紧时间提升实力,休养生息,难不成让她跑去谈女儿情长,一旦分心,可能就万劫不复。 其二,也有她自己的考虑,不知为何,连她这种见多识广的兽都没能解释男子身上异状,那寒冷的气息让她不舒服,她自己没入住前,其她人不得指染。 宓玲珑装作若其事的样子,扶起男子,披上甲衣,朝帐营外走去。 还是要事紧,嘿嘿,回京有的是时间。 陆雨平眼珠乱溜之时,就已经知晓自己不会过分被占到便宜的,也就没有挣扎,因为他发现营帐上映照有黑影朝这里接近。 耳畔的稀碎脚步声也急促,应该是有要事禀报,所以他才从容淡定。 即使没有这么一个阻碍打断,他就是想挣脱也不可能了。 陆雨平冰着脸对这个时候的女子没有一点威慑力,反倒会激起某种征服的兴致。 更加使陆雨平没有反抗之心。 只是,有了亲密的第一次就会有无数次,往后,隔三岔五的,少不了要被占到便宜。 陆雨平思考着,是不是又要离开了。 但,现在的他,完全没有想去的地方与明确的打算。 世界之大,他怕外出一趟,引来某些不知名的老怪。 没发现他是男子身还好,就怕发现,被押走当男奴了。 上一次实力低下敢独自外出,那是有系统帮衬。 如今系统不知何种缘由沉睡,单是玄君境,还是难以自保的。 随着境界提升,他的容貌一次次变得更加绝美。 豺狼环伺的世界,貌美的他,一介男子,吃不开啊! 谁能保证,天下女子都是正人君女,不会见色起意呢? 暂且,他想要依附于宓玲珑庇护下,等系统苏醒再说。 或是,多从玉男冰心中参悟一些玄技,起码要有自保能力。 更重要的,没有玉男冰心指示,他首要任务是提升自己的境界,争取早日攀登顶峰,就不用依附别人之下了。 思索间,他感到一阵沉闷,蒙上面纱打算走出帐营散散心。 没想到刚迈出,便被三名腰间佩戴大刀的护卫拦截了。 “陆小姐,少主有令,您不能私自外出。 此地战争征伐,危险系数高,随时碰到危险,以您的境界恐怕…… 若是实在想要出去,将军吩咐我们务必半步不离。 所以,若有冒犯,请宽恕。” 几位护卫都是宓家忠心之人,对于宓玲珑的话自然言听计从。 她们看着身前这位穿着宫装带着面纱的“女子”,“她”可是少主吩咐的贵客,怠慢不得。 从她们少主口中得知,这位陆“小姐”境界不高,所以要她们随从保护。 但同是女子,都有傲气,不允许别人随便品论修为实力,所以她们越过不谈,免得对方不开心。 只是,她们很是奇怪,营帐周围是她们的军队驻扎地点,十分安全,哪还会有危险? 要说有危险,那也是攻寨山门处,奇怪的是,她们少主吩咐,若是“陆小姐”想要观战可以带她走近些。 几位护卫有些摸不着头脑,话是说反了还是咋地? 甭管有没有错,她们只有做的份了。 话也交代了,怎么做,那就看“陆小姐”意思。 陆雨平一听这话,知道宓玲珑怕他再次不辞而别,派人监视他。 旁边有人跟随,散心也是折煞心情。 干脆,陆雨平去观战得了,见识见识她们是何等强悍的,以后独自一人外出,心里也好有个数。 “劳烦诸位带我前去一看。” 陆雨平学着女子一套,微微抱拳客气一番。 “陆小姐,请跟我们来。” 三名护卫,一名在前头引路,其余两名退他半步,在左右方跟随。 前方的女子带着他到十里处的山包上便驻足不前。 旁边两人,一个从玄环中取出一把摇摇椅,一个取出遮阳伞撑着。 前方的搬出一块一人高的石头,摆弄在摇摇椅前。 “陆小姐,少主让您坐在这里静候局势。 等着她归来后,与您交接下面的事宜。” 说完,那护卫站到一边,开始警惕四周。 陆雨平斜躺坐在摇摇椅上,那正方体石头传出一系列画面。 石头里没有发出声音。 可他依旧能听见。 打斗声音实在是太响亮了,而且就在不远处。 可以说,只要不是初出入门,用玄力加持还是能清晰听到声响的。 这好像是在现场,又没有完全出现在现场。 画面中。 刚好是阵法崩碎一面。 山寨的空中漂浮千名士兵,个个手执弓箭,连续发动攻击。 地面上的,各自挑选一名贼匪斗技,多出来的人进行补刀。 画面血腥,一边倒屠杀着。 由于受到空中弓箭手猛烈进攻,贼匪数量急剧减少。 外层的屋舍已经变成残垣断壁,烈火焚焚。 而里层的帷帐,好像有小型阵法庇护,没那般不堪。 陆续,还有从中跑出几名衣冠不整的女子跑向中间的一处大帐篷里呼喊。 大帐篷内 映照出模糊的影子,对于外面的人,没有回应。 宓玲珑直接将掩盖在内层山头帷帐上的阵法抹除。 打出一道亮光,呼啸而出狂风。 把顶顶帐篷掀飞,露出里面的情况。 帐篷下,有的奔放,有的含蓄。 对于陆雨平来说画面有些辣眼睛,而那些士兵来说,可谓大饱眼福。 她们一时间忘了攻击,一个劲吞咽口水。 陆雨平身边的三名护卫相对矜持些,她们眼中闪过一丝渴望,很快抑制住了。 不像那些近处观看的士兵,露出猪姐的欲火中烧模样。 着重看中央一带。 一个女子穿戴整齐依靠在床边,一手抚摸着腰,一手拿着一支持久香猛吸燃烧散发的烟雾。 五丈的床榻上,宽大的被子下,露出满满一床的男子脑袋,个个眼神迷离、面红耳赤、无精打采。 画面俗陋,但吸引眼球。 若是要准确描述,那只能说:“此景只应蓝楼有,其它之处难有见。” “全部拿下,论功行赏。” 话没落,几道流光冲天而起,分散逃遁远方。 宓玲珑紧跟着没入虚空中,留下回荡的声响。 霎时,士兵动了,画面比猛兽下山还要壮观。 你追我赶,你抢我夺,跟打了鸡血一样,上演龙争虎斗局面,真乃热血沸腾的兵士也。 看着她们冲锋陷阵,精神可嘉的样子。 陆雨平暗自佩服,有她们这群如狼似虎的猛士在,国家何愁不兴起。 第82章 文章回忆 陆雨平在巨石上看到这一幕,仿佛自己身临其境,被人盯上般。 身子本能一缩,双手环抱膝盖,不受控制般渗出细细冷汗。 衣物被泌出汗水沾湿,塌了下去紧贴肌肤,整个人看起来像是从水里捞起一样。 望着气宇轩昂、飒爽英姿、威猛雌壮的玄修兵士,给人一种品行优良的感觉,油然而生一种芳心暗许的感觉,自认为是可以厮守一生的。 但陆雨平看到玄修女兵淫邪目光与流满下巴的哈喇子,彻底有了改观。 他脑子里不禁浮现一篇他小时候看过的文章,当时的他情窦初开,只觉是荒谬之事。 文章内容以男子的口吻,讲诉他的妻子从军的故事。 开篇从两人无比恩爱说起,后来,女子被迫征召从军,一走就是两三年。 男子夜夜思念,日日写信。 女子也极有耐心,说尽一堆好话,什么海誓山盟,什么穷尽一生力此生不负卿。 男子感到流涕,也愿意独守空房等着女子归家。 后来,士卒出征,炊事和后勤人员不足,要临时招募一些。 男子想着能距离妻子更近一些,便瞒着妻子报名。 男子勤劳能干,样貌出众,成功入选了。 事实也证明男子想法是正确的。 他确实离妻子更近了,每次搜取士兵们要洗的衣物和送还时,总能远远看到心爱的妻子一眼。 劳动虽苦,但他心甘情愿。 上头管理的人事先警告过,不让亲人相见交谈的,他一直克制着。 一次,随同队伍攻破一座敌军的城池。 炊事做好饭菜,要好好犒劳将士。 那一夜,他远远看着妻子有说有笑,与周身士兵狼吞虎咽扫食着。 饭饱酒足后,桌椅撤去,只见为首的将军挥手,带上了一群良家夫男,个个抽泣不已,妆容哭花。 在暗处,他看着妻子与士兵们轻车熟路挑选起来,一人或多人朝着帐营走去。 躲在暗处观察的他,心如刀绞,即使如此,他仍抱有一丝希望。 凑巧前不久他给妻子写了一封信,他打算第二天潜入帐营里查看他的妻子是怎一副态度。 第二天一早,他浑浑噩噩来到帐营借故收取衣物,实则是查看情况。 士兵们天蒙蒙亮就去训练了,男子走进去,搜查到他妻子整齐的衣物下有好几沓愉悦身心的小文章,男子看的害羞异常,粗略扫视一眼,都是描述与不同男子开放大胆的细节。 他以为是一些外面流行的文章然后放了回去。 随后男子摸索到他妻子的枕头下,发现了一封没有写完的书信。 拆开查看,信中满是爱意,没有什么不同。 但在收拾边上堆积灰尘的书籍时,不小心碰掉了一本,紧接漫天飞舞的手稿飘得满地都是,男子发现字迹是她妻子的,抵不住好奇心,细致看了进去,里面全是评价家中丈夫与外面男子的话语。 还总结出这么一句,点到女子心坎里。 “夫郎不如小君骚,小君不如偷人香。” 男子伤心落泪,万念俱灰,良久,他才记起此行任务,匆匆收好衣物和散落的手稿,朝着外面走去。 不巧,时间耽搁许久,赶上士兵回来休息,男子看着往日的妻子和那些士兵一副德行,带着择人而噬的目光,不顾他的呼喊,直接捂了上来…… 战事结束,男子回到家中,看着座椅上左拥右抱的女子,两眼空洞无光,付出那么多,得到的却是休书一封。 休书上写着种种理由解除婚姻关系,全是骂名,什么不守廉洁、肮脏烂货,男子自此被扫出家门。 这篇文章,记载了男子的婚姻不顺,与见证如狼似虎般饥渴的玄修将士们阴暗一面,一度让陆雨平对与玄修将士的爱情观崩塌。 现一见,八九不离十了。 竹片上记载着的文章,保存的很好,上面的墨迹依旧清晰,陆雨平也是偶然间翻阅到的。 末尾还附有几句告诫的话。 一连用了三个切记,希望警示后人。 只是,陆雨平不知道,这种辱没爱情与玄修士卒的文章,是怎么流传下来的,又是怎么出现在家里的。 文章末尾原文是这样的: “切记!切记!切记! 男子在外,不能相信真情爱恋。 特别是容貌惊人的男子更要注意,女子只是看上容貌而已。 你永远不知道,她们是如何表面一套,背地一套的。 卑微低下的男子,不配有爱情。” 陆雨平能深刻理解到男子的悲伤与绝望。 权当吸取教训。 不过,有让陆雨平不解的,全篇中,最后一句的“不”和“爱情”两词上的墨痕,不知是因为年代久远经历数人反复翻阅摩擦变得暗淡模糊,还是有人故意为之的。 时间过去数年之久了,追究缘由也毫无意义。 但这一篇,留给陆雨平难以磨灭的映象是真实可见的。 这也是为什么初时见到宓玲珑,他会产生一种感情的畏惧。 有怕感情非托,徒生悔恨与感伤,也有怕对方只是见色起意,逢场作戏,最后重蹈覆辙。 他现在还没有彻底看清宓玲珑是怎一个为人,难保不会变心。 所以,他才有决定疏远对方不能太过亲近的意思。 于人于己,保持距离,是一个正确选择。 现在,陆雨平也说不清两人是以何种关系相处,反正不是女男的恋情关系。 一切都是宓玲珑的一厢情愿罢了。 目前,陆雨平的重心不在儿女情长上,而是放到修行。 有玉男冰心操纵,感情一事真正的跟白痴一样,他不会拒绝,更不懂拒绝。 可若是陆雨平恢复感情记忆后,肯定会主动埋没这段感情。 他已真正意义上是龙夫,一心多恋,一身多侍,视为不忠不贞,是男子的耻辱。 自幼礼节道德深入身心,陆雨平绝不会容忍败坏风气的事情发生在他身上,半点也不行! 他将思绪收回,目光盯着巨石的影像,继续看了下去。 画面中 上演着擒拿大戏,贼匪由于虚脱,使不上劲来,很快就被拿下。 而士卒这边,与贼匪数量明显不成比例,有的为了争夺功劳,明谦暗斗。 实在是低估了她们的“尽忠”决心了。 贼匪被召集一起,士卒们取下特制的锁链,将她们捆缚起来,弃置一边。 做完之后,她们目光投向床榻上。 纷纷取出一个低阶玄器锁带,一副蠢蠢欲动样子。 就在她们要行动的时候,几道狼狈、浑身血污的身影重重与地面来了个亲密的接触。 这些是被抓回的那几位逃走的当家,她们的浑身玄力尽失,丹田毁损,生死不知。 宓玲珑料理完,也没心思逗留下去就先行赶回。 画面还在移动。 竟然离床榻越来越近。 陆雨平意识到,应该是有人在一旁随时记录投影过来的,可能无法克制内心,一下子忘了重担。 就是,不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能使数千士卒如此高兴。 画面还在继续,一切即将揭晓。 第83章 贞洁锁带 巨石上的影像拉近到一名男子身边。 那男子位于边缘的一个床榻上。 他眼皮微睁,静躺的身子轻微抖动,证明着他内心的害怕。 男子生的一副白皙病态,楚楚可怜,狐狸媚眼更显得几分妖艳。 围拢在他身边的士兵不在少数。 有几个不管男子是否重病,一把将他拖出被窝。 她们不约而同将软甲衣袖卷起,露出黧黑的手臂。 另一只手催动玄力注入锁带玄器中,顿时光芒激射。 而后如同长了眼睛一般,缠绕在女子手腕处,细腻、柔软似丝绸。 随着手腕一痛,血液被吮吸出来,玄器颜色变得深红,薄如蝉翼。 被架起的男子见到这一幕,不断挣扎着,却是无法挣脱。 这时,旁边来了一个肥胖的女子,抛出一道勾魂索套在男子脖子上,轻轻一拽,魂魄勾出半截。 那男子身躯僵硬,停止动作,变得神志不清。 周身的女子见状,加大玄力输出,玄器积蓄到一定程度,化为一道血网,包裹在男子闪烁不定的魂魄外表。 渐渐,晶莹的魂魄如同穿上血色衣裳,红艳异常。 随后,魂魄上凝聚了一套完整的虚形衣裳,其余的玄器就无法套在上面。 魂魄归身后,男子脸颊红润起来,身躯摇摇欲坠。 自此,该男子已经人有所属,其她女子要想偷腥,没有解开贞洁锁带的钥匙是无法进行的。 该玄器多用在玄者以下境界的男子身上,用于锁着男子身体,防止蓝杏出墙。 这是世上流行的一种控制男子的手段,但由于玄器珍贵,多为官富人家使用。 军用的和民用的也有区别,军用的一般是成套的,一个男子可以捆绑上十道左右,而民用的一个男子只能用一道。 若是女子死亡,禁锢在男子身上的枷锁便会自动解除。 幸亏有这个手段可以解除,否则那些仇家大仇得报,不能趁机霸占别人的夫君也是索然无味。 最诛心的不单是将对方杀死,还要弄对方家破人亡,把她人的夫君变成自己的玩宠。 最狠辣的报复手段莫过于此了。 一般来说,这种手段屡见不鲜,特别在有不共戴天之仇的女子间。 人之在世,无非是为了财富、权力、美男。 前两者倒是其次,最后一种必不可少。 若是没有几个漂亮的莺莺燕燕,外出都可能会被笑话。 男子不仅是传宗接代的工具,更是街坊、官员间炫耀的资本。 每个地方,人人都以获得姿色出众的男子为荣,攀比心理无处不在。 为了避免一户人家夫君成群的局势而引起底层百姓的愤懑。 皇朝制定规矩约束,按等级由高到低,每人最多迎娶几门,超出的话,视情节严重而定,但不会强制性责令退婚。 俗话说的好:“宁毁十座庙,不拆一桩婚。” 严厉苛刻的惩罚是少不了的,比如说征收赋税叠加,她们的子女必须从军直至期满等。 若不加管理,天下的男子,都会聚集在上层人士手中,下层的人只有看的份了。 结婚生女观念深入人心,下面的人连基本的生理需要和传宗接代都不能满足,即使生活安定,吃的饱穿的暖,一生也是没有意义的。 令初下,当然引起上层人士的反弹。 性质逐渐恶劣,更是有消极怠工的,这样下去,各不司其职,国家也不能安全运转下去。 最根本的是,传承世家嫉妒皇家能娶多人。 特别是女帝,凭什么负责管理统治国家这点小事就能有三千佳丽,而她们同样兢兢业业,只能有百分之一。 数据严重不对等,导致皇权与世家间纠纷不断。 没办法了。 皇朝只好下令,将人数下调,并在个个城池设立些春园、蓝楼。 这些普遍都到了认可,也就逐渐定型成熟,沿用至今。 有道是,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层层束缚下,时势下诞生潮贼。 比采花大盗还要可怕。 相互间交朋友,都不敢将夫君叫唤出来相见。 贼惦记就算了,怕的是生死之交的姐妹下手。 对方怎敢这样做,还不是为了检验那句流传的话。 “家花不如野花香呗。” 也不知道那个混蛋正大光明传播。 这么有违人伦都敢公之于众。 好喽! 接下来人人自危,还捣鼓出一系列的贞洁锁带的东西,彻底断了一些人的念头。 相对来说,烙印了贞洁锁带,男子会有很大局限,封锁了他们的情欲自由。 彻彻底底沦为一个任人摆布的玩偶,毫无人权可言。 活在女尊世界,就是男子最大的悲哀。 巨石影像播出的画面,同样也发生子在其他男子身上。 有的陷入沉睡的男子,都被粗暴的拉起来,泼上冷水浇醒。 这一刻,已经不能辨别谁正谁邪了。 站在士卒一边,她们做的没有错,剿灭贼匪,收刮战利品而已。 可对那些被虏上山当压寨夫君的男子来说,是极度不公平的,他们又不是帮凶,反而是受害者,不仅无法逃离贼匪的侵害,而且还要受到士卒压榨。 这是何等不公! 陆雨平身为男子,心里传出阵阵绞痛。 他没有情绪表露,只有捂着心口,默默注视着。 他不是圣父,也没有实力,有的,仅是眼神的“送行”。 宓玲珑已经赶至,看到男子不动声色按摩着心口处,在将视线转移到巨石上。 一切了然于心。 她一阵风卷过,把男子带离。 避开众人,打算恢复两人时光。 陆雨平没那个心思。 自从回到营帐后,变得冰冷,不让宓玲珑近身。 他没有受到画面的一幕干扰,反而专注于参悟玉男冰心。 增加自保之力,免得步入那些男子后尘。 宓玲珑多次想要与男子交谈,好开解开解,都被男子避开。 这一件事,她自认为有错。 她是太想展示自己霸气的一面的,没想到弄巧成拙。 对于士卒,宓玲珑没有责怪,女子本色,天性使然。 一从军,身体难免会饥不择食。 身为女子,她很理解她们心情。 热火焚身,不亚于抽魂炼魄之痛。 但对于男子,这些解释牵强无力。 宓玲珑不需要解释,要的只是想带男子散散心,排解忧愁,缓和情绪。 女帝的生辰与继位大典近了。 她打算,带着男子先行回去。 路上,多多温存,争取拿下。 第84章 伦理悲剧 如果宓玲珑知道,男子不是烦闷,而是想要提升实力,不知觉得自己是何等自作多情。 翌日清晨 陆雨平走出营帐,精神气爽,眉头舒展。 昨夜,他的实力精进一丝。 若是长期保持吞纳吐息修炼的话,不出半年,也可以不依靠外物更上一个台阶。 境界提升倒是其次,主要是玉男冰心中的玄技传承。 原先他修行的功法断绝了施展攻击性玄技的念头,但随着静心参悟,他从中看到了希望。 当然,就是能有真实的攻击,本源也不再是玄力了。 而是玉男冰心藏纳的冰寒之力。 这个传承要是落在某个女子身上,必然能大放异彩,实力翻倍不止。 试想一下,拥有玉女冰心的女子,一手操纵玄力释放玄技,另一只手调动冰寒之力发动攻击。 绝对能打敌人措手不及,就是在同阶,必然是强无敌手的存在,乃至跨越一个大境界作战也轻松异常。 自从完美融合成玉男冰心,冰寒之力对应玄力境界划分的等级同是玄君初期。 平时打坐修行,是吞纳吐息,运转周天,引导空气中玄气游走经脉化为玄力凝聚丹田处。 冰寒之力提升,应该是要相应的寒气辅助修炼。 陆雨平举一推一,心里默默记着要留意蕴含寒气的物品,用来增强冰寒之力。 肚脐下三寸是所有玄修储存玄力的根本,也就是丹田。 陆雨平的心脏,发生变异与融合,另类等同于新的丹田。 想到这,男子目光愈发坚定,那种低人一等的感觉,化为浓浓的自信。 “哥哥,你终于出来了“ 陆雨平耳边传来亲密的叫声,听起来很亲昵,被别人看到听到了,以为是要好的妹兄关系。 着重一想,却不是这么个理。 男子身份卑微,身为女子的,只会看不起。 就是妹兄,姐弟关系,那也不例外。 有些人家,女子可能与男子见面说话不超过两三次。 这也反映出男子的不受待见。 一般官富人家,也不会把儿子当作宝贝。 对于一家之主来说,生儿子远远没有生女儿有用。 尽管一名正统的男子出生概率极低。 生有男婴的,照看他长大成年,便仓促帮他物色对象。 找个门当户对的人家嫁过去,换取政治上或是经济上的盟友。 男子嫁到妻家后,生死已经是妻家人做主的了,夫家人没有半点权力干涉,就是妻家人将男子卖入春园、蓝楼,那也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骨肉之情血浓于水,只是对于家中的女主人与她的女儿而言的。 要说真正关心男子的,也就有他的亲生爹爹了。 所以,看到要好的女男在一起,要么她们是妻夫关系,女子才可能肉麻大方的交唤哥哥,这一般是妻夫间调情的小技巧罢了。 此外,还有另一种可能,那两人真的是亲人关系,不过,她们的关系不简单,有着伦乱的猫腻。 要是东窗事发,女子性质不恶劣的,顶多罚跪祠堂几个时辰反思,态度好就什么事情都没有。 男子则没有那么幸运,丑名没有流传出去倒还好,就受鞭挞数十下,罚在柴房面壁十天,期间,不允许任何人探望,三餐也减至一餐,只为留个深刻的教训。 若是丑名外扬,为了女子的名誉,男子要被泼上勾引的脏水做出牺牲,一辈子活在指责之中,愿意屈身给她人做小君也嫁不出去。 情节更严重的,男子已是不净之身,免不了当众被活活打死,曝尸市集三日。 这些是平民人家出现伦理情况的做法。 官富人家要是发生这类事情,首先想到的是隐瞒,而后,便是匆匆将男子嫁出去给那些家境稍差的做小也好,怎样也罢,各自都是默认了。 每家每户家境不管殷不殷实,都是有很大可能发生的。 凑巧没能生男孩的自然不会忧虑。 长在那些好的家境的纨绔小姐,若是没有正确管理,会误入歧途。 她们年少早熟,但家里管理严格,即使有对女男之事好奇,全府上下,除了几位爹爹或是哥哥弟弟是男的,接触不了其他人了。 爹爹们肯定不容许胡闹,那只有柔弱好骗的哥弟了。 至于硕大的府宅为什么没有男子做下人职务,当然是他们的妻子不愿意让她们的丈夫触及这类活计,害怕被挖走或是不明不白丢掉贞洁。 虽然有贞洁锁带这类东西,但也不是谁都买得起。可若真是被纨绔小姐或是地位较高的女子临时起意看上了,他的妻子就会遭殃。 碍于权威,女子不答应难逃活口,要是答应,她的脸面就会丢尽,连自己的男人都保护不了,其他闺中少男,谁会嫁与这等软弱无能的妻子? 事情要防患于未然,从根源上断绝就不会有此类的麻烦了,所以,普通家境的女子一般会留有心思,不让丈夫从事抛头露面的活,特别是长时间不在身边,一去就是数个时辰的。 真是发生不妥事情,待发现时自己都不知道顶了多高的帽子,她的丈夫又不知道被弄烂几回了。 话转到宓玲珑对陆雨平的亲热语气,男子微微点了头,主动忽略前面的亲密称呼,回应着对方后面的话。 “时间不早了,我京城里有要事处理,你若是没有去处,不妨跟我一道同行? 我带你回京城认识我娘爹顺便带你领略我玄祥的大好风土如何?” 宓玲珑满怀期许,面色绯红道。 一想到要带情人见娘爹,心里不由扑通直跳,如乱撞的小鹿惊慌不安。 陆雨平心里猜测着,这难道是丑夫郎见婆公的节奏? 他没有表现同意或是不同意。而是沉吟、思索,足足吊了对方好半天。 有句话说的好:“眼睛是心灵的窗户。” 看一个人心里想什么,可以通过观察对方的眼睛看出丝丝端倪。 陆雨平冷漠的眼眸,无论多么让人不堪直视,令人遍体生寒,始终无法隐藏那直击人心的迷茫。 这样隐晦的神情,配上那张绝色冷艳的脸庞毫无违和,反而映衬出男子是个有故事的人,使人产生一股我见犹怜的悲情。 唯有将男子呵护怀中,捧在手心,才能排解心中的不适感。 宓玲珑看了心里一痛,语气确认道:“哥哥,你没有去过京城?” 陆雨平摇头。 “没有听过。” 话语轻飘飘,在宓玲珑听来,似身扛万斤担有些喘不过气来。 这是从哪个偏僻地方走出来的? 陆雨平确实没有说谎,他生存的村庄,除了百姓淳朴外,其它的不好条件占尽了,平时食不果腹哪里有闲钱购置一些地理书籍了解外界和走游四方。 自他出生,离家最远的地方就是十里外的一个小城池,那城池在玄祥皇朝的版图上,写个名字都嫌碍事占空间。 他读的书籍,并不是陆母买的,而是她珍藏下来的,那些东西在一场大雨爆发时,她宁可不要家中值钱的东西,也要收好带走。 只是,那些书籍,多为一些情感、男德类文章,涉及政治用兵的很少。 或许陆母是知道,生下来的不是女婴吧! 第85章 奇怪村子 时隔多年,人已不在。 往事尘封,难有论断。 陆雨平认真思考了一阵,没有想到去处。 便不顾女子处于震惊中,陆雨平微微欠身,点头答应了下来。 “那就劳烦宓姑娘了。” 宓玲珑听到回答,不多纠结于此,付之淡淡一笑。 对于陆雨平的虚礼与客套完全没放在心上。 她高兴还来不及呢! 心里如是想到。 “耶!哥哥的第一次是我陪同下进行的,这具有非同一般的意义,以后回忆起来,他一定会印象深刻的。 而我,注定在他的心房中具有难以磨灭与替代的位置。 真是天助我也。 噢!不对。 呸呸,哥哥真是太可怜了,呜呜……” 一瞬间,宓玲珑想到很多。 作为她和男子的第一次,坚决不能草草了事。 她决定,好好陪着男子,一路将山河完整游览个转,好弥补他的缺憾。 “我们现在就出发。” 宓玲珑兴致高涨,恨不得马上抽身离开。 但军队事物还要她管理,有些难以脱身。 宓玲珑犯难之下,急中生智,脑壳一下子十分好使,只见她嘴唇翁动,朝着副将传音嘱咐几句,便带着陆雨平离开。 凉风呼啸划过耳际。 天上两人结双成对飞行,好似一对让人羡慕的神仙眷侣! 期间,宓玲珑多次上手,想将男子揽在身边。 陆雨平却不如她意,既然决心避免感情纠葛,那自然是要保持距离。 反正他也有玄力支撑飞行,趁此机会,也好熟练玄力运转使用。 这毕竟是他的本源所在。 就是窥破冰寒之力的运用与积累,玄力修炼一途也不能落下。 一个是提升攻击,一个是增长寿元。 两者互不冲突,优势互补。 玄修体系,让他不敢放下的不是寿命长短,而是紫貂画下的一张大饼,能施展起死回生之术。 玉男冰心传承固然逆天,但不能作为专修的一法,要是它也能生死人肉白骨,那它就不会轻易流落在外出现在男子手上了。 陆雨平心绪转动,将一切权衡好了,不再纠结于此,白白浪费时间。 再说,玉男冰心传承没有彻底领悟,是不能作为提升实力的首要之选的。 有那心思,不如花在更好提升境界的玄修体系上,起码能提高自保能力。 陆雨平在男玄修已经到达那种遥不可及地步了,可在女玄修中,还不够看。 他速度行进不快,宓玲珑一直落后几步,防止男子玄力不支跌落下去,如同一个护花使者,全神贯注,小心翼翼。 宓玲珑自然不会责怪男子速度慢了,她正好享受两人时光呢! 路途遥远 陆雨平在空中飞行了三天三夜,终是玄力消耗过大,有些气喘吁吁,飞到地上改为步行。 宓玲珑在后面看的春心泛滥成灾,像是没见过男子的女子,对着性感的背影不停咂舌。 在陆雨平身后,女子时不时能闻到诱人的体香,那感觉,醉人心神,沁人心肺,嗅上一口,好似得道升天的那种愉悦。 路上,半空中不可能只有她们两人,还经常能见到一些昼伏夜出的采花贼或是贼匪。 还没来得及接近,就被宓玲珑的气势吓跑了。 天色已经暗淡下来。 正好碰到男子劳累,宓玲珑主动请缨,提出在附近留宿一晚。 让男子有足够的时间恢复玄力,缓解疲劳。 宓玲珑展开玄识,笼罩方圆几十里。 很快,脑海里出现人家屋舍轮廓。 她引领男子赶去,心里一阵反思着自己是不是哪里惹恼了男子。 为何前阵时间还能肢体接触交流,这三天三夜,连靠近几尺距离都闪躲。 她抛弃军队,不就是为了独处的美满时间吗? 现在,时间有了,却是失去时机。 想到这,她眼前一亮。 “对了,我说哥哥怎么突然疏离我。 应该是当时没有一鼓作气,进行到底。” 宓玲珑恍然大悟,不由埋怨自己。 人家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放下羞涩廉耻,自己竟然将大好机会放走了。 所以,男子才会“耍小脾气”。 “原来如此。 哥哥,你如此暗示,我…… 唉!下次一定不能做出那么愚蠢的决定。 哥哥可能要一段时间来消消气了。” 宓玲珑可惜,但无可奈何。 这是她不够争气,怨不得她人。 如果当时破釜沉舟,跨马上阵,已经抱着美男归了。 回去说不定就有了。 咳咳,这种想法确实有点夸张了。 但却是女子的真实想法。 越往远处想,宓玲珑就越气。 命运误我! 宓玲珑内心喃喃不已。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一处满是铁刺栅栏围成的村口。 两面环山,时常有妖兽环伺,用铁刺栅栏放置抵挡,这样做也是正常不过了。 村民为了吃穿已经够费劲,早上很早就要起床干活,晚上自然也就没什么人愿意在看守。 她们家中,会在床榻附近的角落放着趁手的武器,万一有野兽妖兽入村,也好做出反应,降低损失。 宓玲珑手一挥,将铁栅栏撇开,弄出一条大道。 等陆雨平通过后,便移回原地。 她们一路走去,气氛阴沉,十分古怪。 这个点,还没有到睡觉的时间。 连男人男红纺织要的灯光都没有。 阴暗暗的。 两人若是没有修为在身,宁可露出外头,也绝不会踏进一步。 村口距离村户人家有些距离。 还未靠近,就听到有细微的声响,终于正常一些了。 若是其它声音,她们倒是不会这般觉得,但男子低微的尖叫声与女子呼吸声交织,显得极为正常。 只要是经过人事的人都会这么觉得。 闲来无事,做运动锻炼身体,很养生。 经过一户,周围已经有密密麻麻的屋舍排列。 听到的声音如出一辙。 这是一个怎样的村子。 一户两户就算了,特么全都是这样。 不能用正常形容了。 简直,卵虫上脑。 陆雨平跟在身后,步伐急促。 一身疲惫加上玄力不足。 追上女子有些勉强。 从来没有人教过他展开玄识,一时也不会操作。 他一边要观察周围环境,一边要留意女子方位,避免太过落后。 因为步伐急促,没有留心脚下的一个坑面,脚踩了个空,一个趔趄,差点摔个跟头。 好在他催动玄力,保持身体平衡,才免了破相的危险。 叮当-—— 一连串铃铛声响起,萦绕整个村子。 第86章 八尺大妹 铃铛声响起,两人没有浮现正常人该有的慌乱。 宓玲珑定在不远处,回首看了看埋在地上的铃铛,手一招将烦人的声音抹去。 陆雨平一脸平静来到宓玲珑身旁,若无其事四处打量,一同静候着。 少顷,屋舍里传来低声的咒骂和悉悉索索的穿衣声。 十息后,灯火通明,各家各户的女人提着武器举着火把走了出来。 个个原始人装扮,衣着暴露,显出大片古铜色发亮的隆凸肌肉。 火光之下,照的黝黑的脸发红,细细端看,发现她们一脸不善的表情,似乎是被打搅了雅致。 宓玲珑本来就是打算寻一户人家找个地方休息的。 这一见,人都来了,也不用费心思和时间亲自寻找猫大户人家。 众所周知,一个村子实力最强的女人才有能力胜任村长一职,所以她的待遇远高于其她村民,房屋住宿条件自然要好的多。 起码不用像贫苦人家的猪圈一样。 宓玲珑兜了小半,发现屋子靠外缘的普遍破旧,生活条件拮据,人家都没有空余的条件让外人居住,肯定不乐意接纳她们并腾出屋间。 宓玲珑也不好意思破坏人家的正常生活,要是去到一个带有孩童的人户中,凑巧房间不足,还腆着脸借宿,那不是影响人家妻夫间独处吗? 试想一下,把孩子的房间腾出后,她们住哪?那肯定是与她们的娘爹挤在一块,可夜晚这时候,妻夫兴致高涨,难免擦枪走火,要是孩子在一旁观看,这是什么话? 宓玲珑早就知道里面发生什么了,只好将目光投向村里的大户人家。 一个身高八尺有余的高猛大妹姗姗来迟。 在一众中显得鹤立鸡群。 她每上前一步,旁边围拢的人群便会让开一条路来,不用想了,那人在村里一定是有地位的人。 宓玲珑玄识扫过,没有发现对方没有玄力波动,确认她不是玄修之人,彬彬有礼做了一个江湖人士的行礼动作。 她贵在不自持身份高人一等,无论对方身份贵贱,实力高低,她都会以礼相待。 此番不过是借宿,不宜将关系闹得太僵。 她做礼就是告诉对方,自己没有恶意,想行个方便没必要。 素不相识,又擅自闯入她们的村子,不先表个态,对方肯定不喜,甚至鸡蛋里挑骨头,以各种理由搪塞,拒绝迎客。 借宿本是一见平常的事,引发矛盾就小题大做了。 这并不是说她们怕事,要是对方不欢迎,大不了一走了之,也没必要跟一群凡人置气。 此处不留奶,自有留奶处。 随便在山头开辟一个洞府休息一夜也是可以凑合的。 宓玲珑这次一改往日,坚决借宿人家,自然是有她自己的用意。 一路闷头赶路未免太过无聊,路宿人家,不仅能了解趣事还能拖延时间。 她可不想这么快赶回,到达京城有一系列事情等着她,到时就没有这般闲暇陪着她的情郎哥哥悠逛。 她这次,主要是为了弥补男子的缺憾,一个什么地方都没有去过的人,对于外面肯定是好奇,光是看大好河山是不够的。 要想有深入的了解,并有深刻印象,那就要结合当地的风俗人文。 还有,通过借宿人家,宓玲珑在寻找感化她身边这位高冷的冰山美男的契机。 淳朴和善的氛围不行,就找穷困潦倒的催泪画面。 她不相信,男子是铁如心肠的,总有一样,能够触动他,毕竟,男子是世上最多愁善感的生物。 然后,她就可以借助这个时机,送上宽厚的肩膀,默默陪护,最后来一波猛攻,感情不就水到渠成? 有什么难的?宓玲珑想不明白,不是很简单的事情吗?为什么还会有人爬的上冰山却征服不下。 眼前,这里的村子,残破不堪,百姓家中绳床瓦灶,处境实属凄惨,亲自体验一番,她距离收获就不远了。 所以,宓玲珑为了以后幸福生活,正在努力奋斗,不惜降低身份,笑面相迎。 “我妹兄二人,初次远行,人生地不熟,误闯村子中,多有惊扰,还望见谅。 现天色黑彻,寻不着去处,还望阁下行个方便,让我二人借宿一晚。 我们不会无偿借宿的,这些钱币就当赔礼道歉了。” 说着,她伸入衣裳中假装摸索好一阵,将玄戒中许久没有用过的几枚铜币取出攥在手心,装作依依不舍的样子,递了过去。 眼前敝衣枵腹的妇人,如同看着食物盯着她们,宓玲珑可不希望钱财外露,住宿时被她们狠狠宰一顿,她只有装作贫寒书生的样子,避开嫌疑。 至于为什么说是妹兄,这一眼就能看出来,陆雨平自出关后就已换了一身男装,恢复了以往的装束。 宓玲珑也乐于见闻,毕竟,能赏心悦目,看着秀色可餐,用于缓解一路欣赏美景的审美疲劳感。 更重要的,她自认为天下没有多少人能把他从身边抢走,便默许了。 八尺有余的大妹已经来到两人面前,伸出粗厚布满老茧的一只大手将宓玲珑手上的铜币打飞。 用淫秽目光扫视着姿色绝伦,如天上仙子一般的陆雨平,她吞咽口水以缓解兴奋,瓮声瓮气道:“这点钱币,塞牙缝还不够,叫俺们百户人家,怎么分? 你是不是故意消遣俺们的。 若是要借宿,也不是不可以,你让你的哥哥陪陪洒家一夜,保你今晚吃得好睡得舒适。 若是他伺候的好,隔天一块肉不少的还回给你,并让你们安然离开。 不然,你这一身细皮嫩肉的,我们可不敢保证会不会缺胳膊少腿的。” 彪悍大妹一说,其余人纷纷附和。 村民随同附和,不是彪悍大妹深得民心,而是有不得不如此的苦衷。 即使没有她们汤喝,也得卖力叫喊。 她们可不敢得罪这个煞星,不然,她们辛苦几个月酿出的成果,就会被无情掠夺走了。 没有了食物,她们怎么生存。 宓玲珑听到她要身边的男子,不由面色狠厉,陆雨平可是她的禁脔,不容她人言语花花。 本来抱着和善的面容,好声好气说话,对方不领情还得寸进尺,她实在忍不了了。 肩膀一动,将手臂送出,轻轻扭动手腕,一个巴掌赏给那喷粪的臭嘴。 啪啪啪啪啪—— 那高猛的大妹如同挨揍的沙包,全无招架之力,有躲闪不及,一连挨了数十个耳光,面庞红肿不堪,肿成猪头。 要不是看到她快晕厥过去,宓玲珑才不会停手。 她没有展开杀戮,这会对以后修行一途不利。 若是邪修,那就无所谓了,反正她们坏事做多了,全然不惧。 天下既然有凡人与玄修两种并存,就会有相应的法则约束,防止弱者一方灭绝。 玄修一旦杀戮过多凡人,会染上因果,轻则境界无法寸进,重责不明不白死去。 陆雨平冷眼旁视一切,仿佛与他无关,自始至终,男子都没有因被挑逗而失态。 好像,他是在那俯瞰芸芸众生,不喜不悲,不愠不怒。 高冷的姿态,似乎在告示众人:“我本天仙误坠凡间,天下言闲与我何连?” “现在还要让我哥哥陪你一夜吗?” 宓玲珑声音冷淡,凌厉瞪视着那大妹。 第87章 徒生羡慕 宓玲珑压抑着杀人的冲动,止住气愤的念头。 玄修之人不愿与凡人相处,一方面原因是害怕产生矛盾,克制不住自己造就伤亡。 但有些地方安插几名玄修,那也是迫不得已的,她们一般都是资质极差,得不到重视的才会被委任。 普天之下,莫无皇土。有她们镇守,可以及时反馈天灾和战争消息,同时起到看护领地的作用。 朝廷每年给予她们一定的资源,双方互利,这些玄修自然兢兢业业,勤勤恳恳。 另一方面造成不愿相处的心理则是玄修心高气傲,看不起那些处于水深火热,甘之如饴的弱小百姓,她们只会敬佩强者。 可能是接触的层面不同,造成观念不一样。 就好像处于底层的百姓,天生对官富人家有一种畏惧。 这是刻在骨子的懦弱。 有的还把“民不与官斗,贫不与富争,弱不与强打”当作理所当然,奉为真理。 玄修之人却不以为意,她们以破开阻挠,不惧危险迎难而上作为人生信条。 两类人做对比,高低立判,说的不好听就是百姓缺乏勇气。 高猛大妹就是欺软怕硬的主,挨揍一顿,屁都不敢放一个。 又被宓玲珑看得浑身打颤,惊恐万分,丝毫不敢迟疑,捂着脸颊含糊不清说道。 “俺...布...干...料。” 受气只是暂时得,形势所迫,她不得不低头,将打碎的牙齿往肚子里咽。 不过,深明自己不是宓玲珑对手,她很好掩饰了怒火,小妹报仇,一夜不晚。 “竟然如此羞辱于俺,明天定让你生不如死,还有,你不是关心的你兄台吗? 俺就当着你的面玩坏他,让你体会什么叫真正的绝望。” 高猛大妹心里狠狠道。 她对付不了,不代表她没有途径报仇。 有些事,不一定要自己有实力才能办到。 但她能想到的,只有一个法子,那就是借刀杀人。 至于谁,她心里有明确的人选了。 前些天,有一个高人路过此地,并与她做了一笔交易。 她见识到对方有改天换日之能,更有呼风唤雨之力,崇拜不已,一口答应合作,接待她一番后将其安顿在家里的密室之中。 只是一两天前,高人说要闭关一段时间,吩咐她隔三岔五送上血食。 刚好明天一早要进奉一次,她就可以借机请动高人出手,以报仇雪恨。 高猛大妹不觉得高人会无偿帮助她。 单纯多增加几份血食是成不了事的。 若是将祖上传下的一柄菜刀作为筹码,说不定能说动对方。 那菜刀虽然被用来砍坚硬的骨头,但丝毫不会损坏或是钝化卷刃,随着时间消逝,反而锃亮锋利。 据她娘叙述,祖上出了一名举世无双的天才,手段通天,有搬山填海之能。 天妒英才,最终好像是死于非命,殒身雷劫之下。 那菜刀是一把中阶伪玄宝,天下难有几柄。 高猛大妹知道的就这么多,小时候,自从得知玄修飞天遁地无所不能,便有了长远的理想。 可天意弄人,由于她娘早年风流,与多名男子春风一度,导致身体落下病根,生下她时就检测不出任何修玄的天赋。 踏上这条路,没有足够的资源和机缘,可能一辈子停留在玄者境界。 她一度为之失望,更是对她娘无比怨恨,为什么不知道节制。 后来,生活所迫,没有武力连丈夫都娶不了。 她开始拜学武艺,上天剥夺了她玄修天赋,却赋予武学根基。 从此,一日千里,练就一身铜墙铁壁,无坚不摧。 武学的尽头是玄修之道,她的成就也只到这里,勉强匹敌玄师境。 今夜,她败了。 败的那么轻松,这侧面反应对方是一名玄修在扮猪吃老虎。 也很好解释她们是如何安然无恙来到这个村子的。 高猛大妹不悲,正好那高人能无所顾忌出手。 那件伪玄宝,她实在不想交付出去,但她没有玄力无法催动,与其没落自己身上,不如换些实际点的回报。 这一次大出血,她记住了。 她发誓,一定要在宓玲珑和她身旁的男子身上找回来。 凭借她多年玩男子的经验,她通过嗅到浓郁的处子芳香一法,发现男子还未**过。 她决定,要狠狠蹂躏男子,让他溃不成军,血溅三尺,还有把他的妹妹筋脉挑断变成一个废人折磨她一生。 现在,高猛大妹,卑躬屈膝,一脸陪笑,驱散开一条道路,将两人迎接到自家屋子里。 别人还住着一间茅屋时,这大妹已经住着上好的石屋。 别人为娶一位丈夫忙活时,她已经夫君成群了。 武力差别,决定着荣华富贵。 她一直教导她的女儿们,不能修玄可以,一定不能放弃武道。 其实,她的女儿跟她一个样,也是不能修玄。 不仅是这大妹身体缺憾遗传的,更是与她修炼的武学有关。 每到夜间,她的阴气浓郁,不发泄就会爆身而亡,所以,她必须夜夜耕耘,放空身体,这也是为什么她今晚最后出现的一个原因。 长久下去,铁打的妹子也承受不住,这不,人到中年,水缸里泡枸子和杞子滋补调理。 她本身就丧失修玄的资质,现在又重蹈她娘的覆辙,孩子也跟着遭殃。 说多都是泪,她悔不该当初。 她在前方引着路,经过自家的庭院时。 看到数位风姿卓越依靠在门口的少夫,小腹不禁一阵火热,真爽! 她可不能露相了,毕竟她的女儿还在庭院训练,太早了解,对她们来说,不是一件好事。 村子的未婚男子,已经没有了,要是想娶,必须换个村子找,再说,她传的一身武功,没有大成是不能破身的。 她只有憋在这个搬来的地方,适当节制自己,也为孩子未来打算。 兵器呼啸声,粗重的呼吸声,越来越响亮。 只见三两孩童在那卖力挥枪弄刀,对着空气乱刺乱砍。 其余的举着石墩或是围着场道飞奔进行体质训练。 她们一见到高猛大妹来了,纷纷停下手头事情,围拢过来亲昵一声娘亲长娘亲短叫着。 高猛大妹没时间指点,她一心想着将两人安顿好,只匆匆点头,潦草回应。 宓玲珑看着女儿满堂,丈夫成群的温馨画面不由地羡慕。 陆雨平看着她们,听着嘈杂声音,似乎回想到当初自己与陆母相依为命的日子,他呆呆跟着前面的人走,不小心撞到停下来的宓玲珑后背上。 宓玲珑感受后背的触觉,心一动,趁机歪过头去,吐气如兰对着陆雨平说道:“哥哥,我们以后也过着这样生活好不好?” 第88章 热情招待 “什么虎狼之词? 多年隔世,难不成这已经约定俗成了?亲人之间可以那个了? 不对,肯定不可能,观念也不是几年能改的,当初俺垂涎亲弟弟,差点让娘把他弄废了。 俺当时知道不能明面来,就有着私奔念头,现在回想,还是瞎了眼了都,他歪瓜裂枣的,俺当年竟然会觉得他眼眉清秀。 这两人举止还没有俺们那时一半的一半亲密,肯定还是未确定关系的那种。 莫非,她们此次就是逃出来私会的,打算进一步发展? 咝咝,想想都刺激。” 高猛大妹听到宓玲珑小声对话,代入自己的经历,以为对方是亲人关系,不由陷入了胡思乱想中。 宓玲珑吐出的热气喷在陆雨平脸上,使得他本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陆雨平退后半步,拉开距离道。 “宓姑娘,请自重。” 男子的话一如既往空灵,冷淡。 仿佛表露一丝情绪,会破坏形象。 “哼,都哥哥这么亲密的叫唤了,还在那装清高。 撇开关系,表演给谁看呢? 俺当年也不过是叫喂喂的叫唤,还是被老娘给发现了。 你们大胆点又有什么,俺们要是有你们一半依侬,就不顾伦理了。 再且,都主动跟出来鬼混了,还怕别人发现你们间的不正当关系?” 高猛大妹心里对男子的作态十分鄙夷,她没有见过如此虚伪做作之徒。 想归想,她心中还是泛着酸意,好歹也是初恋,别人有好时机不把握,她却没有那时机。 她依稀记得,当时东窗事发,她的弟弟被迫嫁给原村的寡妇。 年少的她为此曾流下几滴失落的眼泪。 现在想来,比起她的夫君们,看到那模样,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宓玲珑又一次失望,而且更甚。 在别人面前,没有给她一点面子,让她有些挂不住。 但她没有展现大女子气盖逼迫男子。 她幻想的爱情,是纯洁无杂质的。 绝不容许动用卑鄙的手段获取。 那样做,与人面畜生无异。 一时半会,她陷入尴尬中,在那摸着鼻翼,对着男子干笑,手足无措,不知道怎么接续话题。 看着两人似乎处于冷战状态,高猛大妹不敢插嘴。 只能在一旁与夫君和女儿干瞪着。 前者见妻子脸庞高肿,又一副卑躬屈膝模样,深谙人情世故的他们一下子知道了怎么一回事,低着头,恢复儒弱的样子。 后者就不是了,俗话说的好“有其母必有其女”,她们见到陆雨平没有遮掩的面貌,被迷的神魂颠倒,不可自拔。 风萧,蝉鸣。 一耽误,时间悄然溜走。 夜更深。 几声咕噜吞咽口水的声音在众人耳际响起。 高猛大妹循着声音来源望去。 见女儿们呆滞的神态与失礼的邪恶目光。 登时感觉到不妙的事情要发生。 果不出所料。 她的大女儿走到她身边。 露出男子的害羞意味,扯着她衣角,弱弱问道:“娘亲,这是你给我谈的夫郎吗?” 高猛大妹连忙上手要捂着她的嘴巴,却是来不及了。 一想到宓玲珑手段,她打着激灵,疯狂冒着冷汗。 害怕女子把她得意的大女儿打残废。 至于怕被弄死,那显然是多余了。 从高人那,她得知了一些密辛。 玄修不能伤及无辜凡人。 正是这个局限,她才不怕引狼入室。 并且,明白为什么高人要找她合作的原因。 高猛大妹也想刷低存在感,但事实不允许,她只有硬着头皮上了。 “高人,小女她不懂事,言语冒犯您老人家,请误见怪。 俺会好好教训她一顿的。” 说完,她跟变了一个人似的,往常和善的妇人一下子冷厉起来。 一堆粗话朝着那女孩喷去,时不时在她头上敲几个暴栗。 为了让她女儿少受些苦头,她也是拼了。 那敲打的频率,与切菜有的比。 雷声大雨点小。 全是高猛大妹作秀,她时而隐晦撇了一眼宓玲珑表情,发现面色还是阴沉,于是她眼神示意她的大女儿。 那女孩也是精明,表情一副忍受极大楚痛,渐渐,不停哽咽,再眼眶湿润含着泪花,最后决堤,眼泪喷涌,双手频繁擦拭,不断求饶,连声道不敢。 “好了,给我们安排两间安静的住处。” 宓玲珑可没心思看着这对母女表演。 玄识一扫,自然看的八九不离十了。 高猛大妹没有施展出几分力量,而那个胆大的女孩又是练就铁头功,会有事才怪呢。 换做是她亲自动手,随便弹指,就能把那女孩弹成脑震荡。 对于一个年幼的孩子,她也没必要在意。 反而,她心思细腻,发现男子疲倦难耐,于是主动提出住宿问题。 “是,是。 我这就安排。” 高猛大妹吆喝一名夫郎的小名,喊他麻利去做事了。 接着又吩咐家里的公爹(婆娘)准备丰盛的大餐好好款待,美其名曰尽地主之谊。 两人被安排在旁院的一个两人间屋子里。 大厅 宓玲珑和陆雨平相对而坐。 热腾腾的饭菜已摆放在二人中间。 陆雨平很久没有进食过了,看到色泽靓丽、香味四溢的饭菜,顿时口欲大增。 他先是夹起一根葱绿的菜叶送入口中,细细咀嚼,回味着带有玄气的蔬菜。 他可是身负疗愈圣体,寻常毒素难以侵入,很是放心的敞开肚皮吃。 高猛大妹知道下毒是成不了事的,与其现在撕破脸皮,不如表现好些,降低对方警惕。 所以,她拿出幸苦培育数年富有玄气的蔬菜,用来讨好二人。 这些,她耗费大量钱币才购求的,也花费大量心血培育。 自己还没吃上,就拱手送给她人了。 急、气也没办法,谁叫她技不如人。 陆雨平不顾女子在场,很快消灭了一盘蔬菜。 他捂着胀圆得小肚,又看了看桌上的其它菜。 终是将犹豫的手伸出,使用筷子朝那盘肉夹去...... 高猛大妹受了一肚子气,非常郁闷,她遣散围拢的夫君和成群的女儿们。 装作外出转悠,来到碰到两人的位置。 她一手揉搓着脸颊,一手背着,看着一众还未离开的村民们。 她们见高猛女子愁容满面,布着怒意,纷纷赶上前,嘘寒问暖。 她们个个都是演技的高手。 一个说回去拿消肿药水。 一个说去舀井水给她冷敷备用。 有的推荐独家秘方,讨好于她。 她们看似关心,心里却是乐开了花。 高猛大妹欺负她们不是一日两日了,而是足足有几年了。 那种被支配的恐惧,实在是有苦难说。 第89章 一阵吃味 既然自己没有实力,那巴结她人也是一条出路。 村民们纷纷献殷勤,希望以后少受些压榨。 “呸,一帮软卵。 看奶奶俺被人欺负,也不见得上来帮一把。 有多远闪多远的,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似的。 现在事情解决,个个跑过来巴结,俺要是信你们是真心的。 俺都可以变成一个好人了。” 高猛大妹一脸不屑看着叽里咕噜的众人。 她出来不是陪她们虚以委蛇的,而是有事情要做。 她伸出指甲中渗有一团泥垢的食指,点了三人道:“你,你,你。今夜让你们家的爷们(婆娘)到我庭院里磨豆腐。 我家里的夫君们起晚贪黑,好几夜没有睡个好觉了,明一早没有力气干活,我还指望着那些豆腐垫垫肚子。 你们也知道我不会白使唤和拖延工期的。 只要他们干得好,我就多给你们每家一捆野菜,够厚道的吧?” 被点到的人面色猛然一变,唰唰唰得如死灰般惨淡,要不是还有呼吸心跳和体温,都可能以为这三人是死人了。 真的,实在太像了。 “村长,要不换她人吧,我家里的野菜够吃了,这几天我都快吃吐了,再多我们家也吃不了了。 何况,昨夜你把我夫郎叫去,现在还累倒在床上呢! 夜深微凉,磨豆腐工作繁忙劳累,我怕他不小心伤坏身子,半途而废,白白辜负你一片心意。” 一个矮小的村民苦着脸说道。 她见高猛大妹没有回应,她小瓜子一转,抢先蹲下身子,摸索了一番,而后快步走前,递过去在地面捡拾的钱币。 另外两人见状,纷纷效仿,想要躲过一劫,一脸肉疼取出半个铜币,围在高猛大妹身前,依依不舍进行贿赂,并解释着原因。 “对啊,我家爷们最近营养跟不上,现在一动就乏力,给我织件麻袜都费劲,才三十七八的小伙子,因为食物紧缺,饥饿成了老头了。” “没错,我家的那位情况不怎么好。虽然有没他们那么惨,可好不到哪里去。 前些天,我们为了活下去,通宵达旦耕耘田地,他恰在夜间受凉,卧病在床呢。 去您那,他病情恶化倒是小事,就怕传染给您一家,这样,我可就是全村的罪人。” 高猛大妹听到解释,脸色舒缓几分,默不作声收下孝敬的钱币。 “你们的处境我理解,这样吧,全村人上交一块肉此事就作罢好了,我也不喜欢强迫为难人。” 高猛大妹笑着脸,以让人如沐春风的口吻说道。 话语落下,人群中传来躁动,纷纷交耳相谈。 “她们不愿意,凭什么要全村一起责罚?“ 一个缺少社会毒打的刻薄相妇女心直口快,高声大喊,率先表明了自己的不满。 她趁着话音杂乱,身边又是情同姐妹的掩护,以为不会被发现。 没想到她说完话,周身一堆平日交好的妇人假装不认识她,星飞云散,唯恐受到牵连。 “刚刚是你在说话?” 高猛大妹朝着声音方向寻去,邪笑看着一处空荡地方处于呆滞的妇人,一脸赞许的目光。 经过几年相处,村名们知道这个恶霸是一只笑面母虎,笑里藏刀。 她笑得越是开心,代表越是愤怒。 敢不满? 看来是这些年她没有怎么杀鸡儆猴,镇不住一些人了。 高猛大妹一个健步,将刻薄相妇人踹倒在地。 对着那令人厌恶的面庞左右开弓,像是宓玲珑对待她那样。 接着,连串清脆耳光萦绕众人耳边。 以及凄惨的嚎叫声响起。 漫漫黑夜。 也显得不那么寂静。 “只要上交一两肉,我打算息事宁人的。 偏偏有人不乐意,你们说,这人是不是很欠揍啊?” 高猛大妹站起身子,牛眼大小的双眸看着那些平时与刻薄女子共进共出的好姐妹们。 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没有她们唠叨坏话,在身后教唆,那刻薄相妇人也不敢当众口吐真言。 那些被扫视的妇人,浑身发颤,有几个心理素质差的差点跪下磕头认错。 但也有见惯风浪的,在高猛大妹审视的目光下,一点不显得怯懦。 从容淡定走上前,对着地上刻薄妇人就是吐了一口浓痰,一巴掌打了过去。 “好你个小三,狂妄到村长的话都敢不听了? 平时我是怎么教育你的,不要做背后小人。 当耳边风是吧?这一巴掌,就当我们姐妹情尽,以后别再说与我有关系。” 她这一招反咬一口,真是绝了。 半清醒的刻薄妇人吐了嘴里的血迹,恨恨得伸展手臂指着她,半响吐不出一个字眼。 交人不慎! 刻薄妇人悔悟已经晚了,她明白上任村长受到众叛亲离是何等滋味了。 想到这,她感觉自己掉进泥潭中越陷越深,即将丧失斗志,打算沉沦自取灭亡,,忽然,一股求生欲猛然跃进脑海,还没有彻底得罪不是? 刻薄相妇人重新燃起希望,仇怨没有到达到决生死之际,还有和好的可能。 况且,她只是抒发不满,将功补过,为时未晚。 她不顾地面泥土肮脏,撑起半边身子。 跪倒在高猛大妹身前,“小妹愿让夫郎去大姐庭院帮忙磨一夜的豆腐。 只求将功补过,冰释前嫌。” 她将姿态放的很低,宁可丢掉尊严,也不愿意过着受到排挤的日子。 一旦如此,在村子里就没了立足之地。 外面荒山野岭,妖兽众多,想要离开,也是不可能的了。 在村子老去好过被妖兽吞食。 即使条件艰苦,原始村民也没有选择离开。 一是没有办法,二是她们祖上传下的使命,要一生一世替英雌前辈看护墓碑。 现几年,雨水少降或不至。 粮食减产严重,各家各户已经揭不开锅了。 要不是平时节制,这饥荒年头又与外界闭塞,可能饿死茅屋中。 有恶霸压榨,有天灾临头,日子何时是尽头,她们苦苦支撑,忠亲不能两全...... 陆雨平夹起一块肉皮薄质、嫩滑的细肉,往檀口送去。 这时,宓玲珑一筷子打在他手背上。 白嫩的皮肤,出现一道红痕。 “你在做什么。” 陆雨平感觉到疼痛,手一松,筷子和肉掉落在地上。 “不好意思,力气用大了,我看看有没有受伤。” 宓玲珑赶快道歉,她只是想要制止对方不要在吃下去了。 却是没有缓过力来,下手有些重了。 不过,这样做后,她心里的愧疚转瞬即逝,反而有些解气。 为什么饭菜能引起美男这般注意。 她却不行,心里如同捣翻陈醋,一阵吃味。 第90章 勇于自律 宓玲珑走到桌子对面。 挨着男子并排坐。 如同温柔贤淑的妻子,看到陆雨平颤抖的手指,扯到身前细细查看。 然后不停对着红肿处哈气。 那几根肤白透红的纤纤玉指,让宓玲珑看了好生心疼,萌生出将其含在嘴里的念头。 但她很快将龌龊的心思抛在脑后。 “宓玲珑啊宓玲珑,你究竟想些什么。 长路漫漫,你还有的是时间。 不能太过着急,否则会引起反感的。” 她为自己加油鼓劲后,寻思其它转移邪恶的念头。 陆雨平不断要抽回被宓玲珑捏住的手指,却是难以做到,反而,宓玲珑呼出的热气打在他手指上,使得陆雨平感觉一阵发痒发麻的,好生难受。 “我夹一片补偿你。” 宓玲珑改而握住陆雨平的皓腕,将他拉近一些,然后葱指一翘,筷子使用熟练至极。 夹起一块肉质鲜嫩,瘦肥均衡的肉片。 “来,张嘴。” 宓玲珑将肉夹到陆雨平嘴边,一脸期待看着男子反应。 男子见对方又要得寸进尺,拿出一块手帕轻轻擦拭着嘴沿。 \"我吃饱了,宓姑娘请自便。\" 陆雨平趁她不注意,挣脱束缚站起身子,避开与女子视线交触,往对向的寝室走去。 除了没那么一点点礼数。 其它的,特别是窈窕的背影,一摇一曳,恰到好处,勾人心神,发人回想。 那优雅走姿与高冷态度,有十足的御哥范。 “擦,她爹的。 又被嫌弃了。 不就是筷子被我用过吗?以后让你天天吃。” 宓玲珑多番被拒绝,气的牙痒痒。 泥人都又三分火,何况她卖对方这么多脸色。 “咦?柔姐怎么没有被赶出来? 难道是因为她是兽才不设防? 要是我变成狐狸该多好啊!” 宓玲珑又酸了,她竟然活得连兽不不如。 “呸呸,我想什么呢。 有什么好羡慕的,要是兽身化形长挫了怎办?” 她将肉片放入口中,胡乱咀嚼一通,似乎吃的不是肉,而是要从人身上叼下一口。 肉片在口中嚼碎,一股小羊羔和猪肉的混合味道在味蕾中炸开…… “小三,你很识趣。” 高猛大妹居高临下看着跪伏在地的妇人,用粗糙的巴掌摩挲着她的脸蛋,夸赞道。 “其她人有什么要说的没有?” “不敢,我觉得上供一两肉其实也没打必要。 还是以养大姐的胃为主啊,吃肉多不健康,我们再劝劝矮大,瘪二,瘸四。 她们夫郎闲着也是闲着,好吃懒做成什么德行了。 我们村子的男人,嫁过来第一件事就是会吃苦、敢吃苦。 我觉得,可能是她们不舍得劳累家里的爷们,不如,您让我们劝劝。 若是还不行,我们多上交一两肉?” 跪倒的刻薄相妇人知道机会来了,仰起头努着嘴,献计道。 她可不能让她夫郎独自承受这份艰辛。 人们说:“人生有三苦,打铁读书磨豆腐。” 拉磨榨汁可是很劳累的,一个柔弱的男人,没几个来回,就会气喘吁吁,浑身没劲瘫软。 多几人配合就不同,榨出更多浆汁,才能做出更多的豆腐,不然,光凭高猛大妹一个身板的,不吃上几两,是难以填饱的。 有那妇人提议,其她村民跟着附和。 死她人(道友)不死自己(贫道)。 自顾不暇,还有心思管她人。 去她的烂好人。 “你们三个是想让大伙帮忙松骨,还是想怎样呢?” 刻薄相妇人站起身来,关节捏的嘎嘎作响。 其她人也拿起手头的镰刀或是铁锄,挥舞起来,有样学样。 那三人哪里会想到有一天要面对这样的处境,顿时被阵势吓住。 “我这就催促家里的爷们。”矮大首先“叛离组织”,一路小跑回去,家里唯一的切菜刀都忘了一并拿回去了。 “我也去,我家里的爷们心善手巧,一定乐于帮助大姐的。” “对,不就感冒那点小事,他反了天不成,我这就唤来。” 瘪二,瘸四见情况不妙,只好违心干出非人哉的事情。 她们好奇,为什么磨豆腐要男人来做,她们却是不行。 而且,每次劳动力都是从一些熟人点起,她们察觉到夫郎回来情况异常,几天乏力嗜睡的,每每询问也得不到结果,只会嗔怪羞怒, 其中,难道另有隐情? 矮大就是最为疑惑的一个,好好的家里耕地的活不干,她夫郎时常到恶霸家里帮手,带一身泥回家,每天不是说给对方耕田弄脏就是没注意脚下不小心摔倒的。 这明显是谎言,当她是傻子? 矮大自认为智商不算顶流存在,起码也不会低。 在田垄里呆个一两个时辰,肯定是为了梁食辛苦耕耘。 时间虽然有些长,但很正常。 村里的大片荒地,都被那恶霸开了个遍。 自然是很需要人手帮忙。 她夫郎肯定是碍不过那恶霸诚挚邀请,于是善心泛滥陪着她东奔西走。 今天到这处上,明天到那处干。 确实有很多的活要做。 他瞒着她,只是不想让她担心劳累,尽自己一份力好为家中补贴家用。 真是贤夫良父! 矮大觉得,她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游手好闲,也不会饿死,吃软饭的生活,谁人不羡慕? 她发誓,明天一定要好好犒劳夫郎的。 希望,明天男子能给她一次机会,好好怜惜一顿。 正当众人以为事情尘埃落定之际,刻薄相妇人此时又冒出来刷存在感。 对着高猛大妹道:“大姐头,为了让您天天吃上优质豆腐,我觉得几个人是不够的。 您是不是考虑多加几人,为了后续日子考虑?” 她终是伸出黑手,将那些把她推入深渊的妇女一起拉下水。 磨豆腐?小三是真的明事理。 自己栽跟头,不拖几人下水,怎能平复心里的不平衡呢? 以德报怨,可不是她的作风。 “你看着安排,那些不听话的,帮我丈量她们拳头有多大。” 高猛大妹觉得是该培养自己的猫腿子了,一摆手,将权限交付出去。 她走后,那叫小三的刻薄相妇人身边,层层围绕着人头攒动的村民,兴高采烈,发自肺腑祝贺着。 人群外一行五六个妇人,想到自己头顶即将被染色,气愤到不能自持。 害人终害己! 死灰独不复燃乎? 答:否,只要敢于自律,方可! 偏院 石屋里 大厅处 一个女子捧起一杯茶,猛灌入嘴里,疯狂漱口。 地面,一片狼藉,饭菜残羹混杂在泥垢中。 第91章 荒唐无度 “呸。这她爹的是想肉。” 宓玲珑皱着眉,强忍着恶心。 一壶茶水用在洗漱上,还没能驱除嘴里弥久留香、肉质嫩滑的滋味。 饭菜被她横扫在地,发泄着心中的膈应。 高猛大妹回来后听到声音也没敢走前,告诫夫女一番,监督她们上床入睡后,来到庭院角落一处稻草跺里躺了下来。 她不远处,放着一个石磨,和一袋的豆子。 她来,当然是干正经事,监工嘛,能有什么坏心思。 “好她爹的,竟然拿这东西糊弄我。” 宓玲珑从来没有这么气愤过,煞气蒙面,阴郁至极。 她展开玄识,寻找高猛大妹的位置,想要质问对方,这到底是何种用意。 自宓玲珑脑部传达出通往全方位的虚形能量波,将周身的一切包裹在内,画面映入她的脑海中。 离她最近的画面先是显现。 她感知到男子在床榻上打坐吐息,勾引空中若有若无的玄气补充丹田。 一股细微的玄力波动从男子身上逸散而出,宓玲珑循着蛛丝马迹,勉强判断出陆雨平的境界。 玄君初期! 震惊! 这天赋,这样貌,放在一国之中,足以做皇朝女帝的入幕帝君了。 就是现任帝君,也堪堪玄君中期,这还是经过数十年资源堆积上来的。 如此都被冠以天纵其资的千年一遇美男盛名。 更别说陆雨平了。 两人一对比,高低立下,判若云泥。 宓玲珑神情一喜,乐得跟捡到宝似的,心花怒放。 “看来还是要让他伪装一番,免得回京城一趟,引起巨大轰动。 尤其是不能让皇女见着了,从她人口中夺过快煮熟的鸭子一事她可是做过多了。” 心思念想一番,她放下女儿情长,玄识范围加大…… 且看陆雨平。 他醉心沉浸在虚无世界中。 外界一切风吹草动他都感知一清二楚,仿佛自身与世界融为一体。 虽是产生超脱世间感觉,却又无法完全独立剥离。 忽然,一阵精神波动扫过,他身体一僵,意识回归身体,对外界的一切身同感受的知觉溃散消去,有的是锋芒背刺的惊悚恐惧,如同被危险盯上一般。 他张开眼睛,吞吐干燥的空气,舒缓内心莫名浮躁。 徒然,陆雨平魂魄上被种下的情种,此时寻隙破壳而出。 一丝淡淡的情感回忆悄然闪过脑海。 玉男冰心无催自动,传出寒意平静陆雨平的识海,同时将破开一道小裂痕的封印重新弥补完整。 躁动的血液从沸腾到冷却,他的内心思绪,一一清空,没了半点情思的悸动与汗毛倒树的感受。 一声声强有力的心跳似魔音萦绕耳畔,夹杂着催眠的奇效。 男子感觉到身体放空,精神疲惫,昏昏欲睡,他的蓝色心脏处,蒙上一层冰霜,传出轻微的纠痛…… 玄识笼罩之处,形同身临目视。 庭院处 夜冷人闹。 宓玲珑脑海中,浮现一段糜烂画面。 听过多,看过多,她已不是那个懵懂的女子了,举止愈发泰然。 她将玄识往外扩张,略去这一段。 作为一名正人君女,她是不会有偷窥的癖好的。 即使有那么一丝兴趣,也不行。 画面移动。 将高猛大妹整个屋子范围查看了个遍。 地盘不是一般的大。 单是她夫君居住的闺房都比外围村民的庭院和屋舍加起来都要大。 七八个男子挤在一张床睡,不哭也不闹,安详休息。 光是这一手,就能看出高猛大妹御夫有道。 即使是入睡,他们脸上都浮现幸福的容光,眉宇开朗,显然是得到极度满足。 每一人面相都是如此,从中能看出高猛大妹不是偏心之人,能将这么多人照顾过来,日子过的肯定不容易。 高猛大妹虽然混蛋,喜欢欺男霸女,但她绝对是一个合格的妻子和母亲。 给了她所有男人一个温暖幸福的家。 不过,她人品就不咋地了,甚至要用人渣形容。 欺负村民不谈,在家里乱来就是不负责任了。 离男人闺房和孩子屋舍仅有几墙之隔,竟然如此无度。 宓玲珑不知道为高猛大妹的夫君悲哀还是欣悦好。 墙面厚度宽,隔音效果强。 声音只回响在庭院中,没有惊扰里面和外面的人。 找麻烦? 现在宓玲珑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她收回玄识,打算就此揭过。 这个村子,有太多的秘密了。 她只是居住一夜,没必要去管。 宓玲珑自认为不是极善之人,要是样样问题都去亲力亲为,她忙活到死,也不会有多大改善的。 深入人心的观念,以及出于人性的欲望,还有一些难言的陋习。 非一朝一夕改之。 皇朝之大,事事藏纳。 她的责任所在,即是疆场抛头洒血,扞卫国家领土完整。 只是以后机会就变得更少了。 宓玲珑收回玄识后。 笼罩在人身上的能量波动如潮水般退去。 一刹那,被玄识眷顾的人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糊涂了,竟然产生有人在暗处偷窥的激情错觉感。 高猛大妹生出一种怪异的感觉,先是一缩,好不容易有睡觉的感觉,一下子没了,她只好从重新开始数白兔,挽救失眠之夜。 当玄识完全回归玄海,一系列画面杂糅一起,在脑海中重新播放一遍。 其中,一个受到忽视的画面被提取出来。 高猛大妹的男人闺房下,有一个黝黑的密室。 里面应该是按照练功房模式设计的。 当时宓玲珑匆匆一瞥,就没有关注。 在画面整合中,灰黑的密室里,有一道浓重的黑影,显得突兀。 形状像是一个小孩盘膝枯坐的姿态,不,那背影准确来说是一个孤瘦的佝偻老人。 此地大部分玄气,都汇聚在她周身。 看阵势,似乎在做重大的突破。 怪不得,宓玲珑进到村子,总觉得有说不出的怪异。 原来还有同道闭关于此。 对方做的很谨慎,连她不细察之下,都发现不了玄气损耗的根源。 可终究是境界较低,这等障眼法只能瞒过一时。 宓玲珑再次释放玄识,朝密室深入。 看到画面还是一个模糊身影,就无法再深入了。 里面的人似乎没有察觉到有外人探查,仍自顾自的。 “心性不错,也挺谨慎的,只是资质差了些。” 宓玲珑感慨一下,没有上前仔细探查。 毕竟,阻人道行如杀人母父。 第92章 佝偻老人 后半夜,宓玲珑打开窗户,吹着屋外的冷风。 回想着一生的经历。 她娘宓云尽管有众多夫君,却是只有她一个女儿。 自小,她就被当作接班人培养。 要求规矩十分苛刻。 宓云从小告诫过宓玲珑:“咱是从小基业打拼过来的,深知建家立业的辛苦。 家族要繁荣昌盛,永保一世荣华富贵,唯有忠于皇朝才有可能。 可咱又是莽妇,由平民从军当兵立起,最终目的不用定太高,只需成将为国冲锋陷阵即可,不求入朝参政。” 因而,宓玲珑渐渐长大,按照宓母规划,已经成长为能独当一面的将军了。 越是接近宓母预想,她就越是丧失了理想。 人生迷茫时刻,直到遇见了他。 自第一眼看到陆雨平,宓玲珑就深陷其中,更是暗暗起誓,此生非他不娶。 她的心已容不下他人。 宓母告诫过她,做事要从一而终。 特别是爱情。 错过了,终究是错过,无法再挽回。 每每提到,宓母都会伤心失落,郁郁寡欢一阵。 这也是宓母教育宓玲珑要牢牢把握的原因。 她不希望爱情不美满的场景出现在女儿身上,她是受害者,深受其痛。 缘于此,宓云修为达到现在水平已是顶峰。 她不希望自己的女儿为情伤困扰,蹉跎后半生无为而终。 外面更广阔的世界才是年轻人闯荡的地方。 宓玲珑依靠床角,望着天上的星星出神。 那轮弯弯的银月,藏匿云层间,似害羞的男子,收敛了月华。 这种欲现还遮的情形似男子欲拒还迎,拨撩着她的心神。 这一夜,注定是无眠之夜。 宓玲珑没有心思修炼,达到她这等境界,普通的吸收玄气修行已没有大用了。 天蒙蒙亮。 村外母鸡妖兽洪亮打鸣声划破天际。 一串踩在枯枝败叶发出的碎碎脚步声引起宓玲珑注意。 只见高猛大妹顶着黑眼圈,提着一个木桶从偏院经过,来到一处空地停下。 左右见没人,搬起一层泥土下的木板盖子,露出一截楼梯。 一手轻松提过木桶,一手扳着木板轻轻放下。 原本宓玲珑不在意的,但被她鬼鬼祟祟的举动引了过去。 宓玲珑催动玄术,施展一个土遁,悄无声息跟在高猛大妹身后,穿梭在地道中。 宓玲珑是知道地道尽头通往何处的。 本来她不想关心,但耐不住好奇心太重。 据她观测,桶里面装的不是水而是暗红的血液。 整个村子里没有牲畜,这些血又是从哪里来的?她不禁想起昨夜吃的肉。 思绪豁然开朗,真相大明。 她以为,肉只是从尸骸中割下来的,而放浓重的调味料是掩盖腐烂的气息。 没想到,是血淋淋的命。 宓玲珑愤愤不平,胸膛怒火旺旺燃起。 她没有动手,结合种种分析,抽丝剥茧,思维扩散更远阔。 “里面的人难不成是一名邪修? 早知道我昨夜就了结了她。 自己不愿背负因果,竟然指示普通人作恶,就不怕永世不得超生吗?” 宓玲珑心里对密室中的玄修定了死刑。 至于高猛大妹这个帮凶,作恶多端,万死难辞其咎。 为民除害,做善行,结善果。 这对以后大境界突破见效十分明显。 但错杀,也相当于作恶,会沾染晦因。 高猛大妹所做的一切,宓玲珑都看在脑里。 按理说家中是个好妻子好母亲,在外品质也不会特别坏,更别说做出谋命的事情。 她发现,受到压迫的原住民虽对高猛大妹敬畏有加,但不像是有不共戴天的仇怨。 那血液又是哪里来的? 村外自然不可能,高猛大妹身怀的俗世功夫,真要是放在村外,分分钟头都被妖兽分食了。 最多最多,她有不用玄力催动的驱妖符使周围的妖兽闻息逃窜,才能自由穿梭通往外面人户之家,可猎杀妖兽是万万没戏的,她那点实力,皮毛都扯不开。 唯有…… 地道尽头。 一个厚重的木门与密室隔开。 高猛大妹用力敲动。 砰砰砰—— “谁?” 里面传来苍老嘶哑的声音,能听到其中的疲倦。 “高人,是俺。” 高猛大妹在门缝处大声叫道。 隔音效果多强,她是知道的。 而且带人亲身体验过。 门外和上面的闺房几乎听不到那密室中的声响。 之前只是她的一个据点,自从高人到来,就转移阵地了。 为了让里面的人听见,她卯足劲,吼的耳根发红,头脑发涨为止。 “够了,说了多少遍,小声点。” 里面再次传声,语气有些发怒。 玄修之人耳力极好,隔着厚重的木门,低声细语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这宛若狮子的咆哮,谁能顶的住啊! “高人,您要的血食我带来了。” 高猛大妹听到斥责,那习惯的吼叫收敛八九成,变为微声叫唤。 “直接推门进来,费什么话呢?” 里面的人越来越焦躁不安,脾气异常暴躁。 “是,是。” 高猛大妹说话间,用力推动木门,敞开一个人能通行的缝隙,提着木桶进去了。 虽然缝隙不大,加上玄识受到阻碍,没办法侵入,可但肉眼观察也是一样的,宓玲珑定睛一看,里面的情况难逃法眼,完整展示在她眼前。 她终于看清晰隐藏在黑暗下的身影。 那是一个佝偻的老婆婆,横眉怒目,表明着一脸的不耐烦。 高猛大妹来到她面前,将血液倒入一个三尺深两丈长宽的池子中。 佝偻老婆婆好像许久没有进食一般。 迫不及待将半身扎入其中。 大口大口牛饮,仿佛饮用世间美味一般。 咕噜—— 三两下,池子喝个底朝天。 她一抬头,亮出染有血污的尖锐牙齿,两眼焕发绿油油的精光。 “道友,来都来了,怎么不见现身的?” 佝偻老婆婆没有理会眼前的妇人,阴森森冲门外说道。 随之,一道肃杀之意喷积而出。 寒厉的声音极具穿透力,半掩的木门顷刻粉碎成木屑。 地道边的泥土也有崩塌的迹象。 从这一招可以看出,那佝偻老人功力非同小可。 声响过后,一个身影窜出,脚步踏踏,却是没有半点受影响。 第93章 血堂长老 “道友?你不应该叫声前辈?” 宓玲珑戏谑的声音从黑影处传来。 话音落,佝偻老人应声口喷鲜血,身体如同被掏空。 这一击,竟同为音波攻。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黑影逐渐清晰,宓玲珑慢悠悠出现,看着狼狈为奸的两人。 “怎么?不服我可以给你机会再来。” “不敢,不敢。” 佝偻老婆婆秒怂。 她刚才受到一击重创,明显不是不是对方的对手。 又经过玄识扫过,看不出深浅。 她的生死直觉告诉她,对方绝对是个高人,而且只深不浅。 “既然不敢,你就去死吧。” 说完,宓玲珑身上迸发浩瀚的威势,虚空一点,一团幽火飘忽过去。 佝偻老人的衣物先是在火光下燃烧,势态瞬间袭遍全身,让她毫无招架之力,最终化为一团灰烬,留下一块红色令牌。 宓玲珑的怒火也发泄了一大半,恢复人畜无害的模样。 她手一招,将令牌摄过。 正面,一个醒目猩红的“血”字迹雀跃眼里。反面是印有龙飞凤舞的两个大字,标榜身份,那二字显示的是“长老”一词。 “血堂阁?好像是新兴的黑暗势力? 短短几年发展,隐约有与黑月教较量的实力了。 不过,却是一群肮脏的过街老鼠罢了。 这么偏僻的地带都有踪迹,其它地方估计也隐藏有。 皇朝局势愈发复杂了……” 宓玲珑呢喃道,表情凝重。 扑通—— “高人,晚辈有眼不识泰山啊!” 高猛大妹一下子被看到的情形吓住,跪倒起来。 原先的屈辱与不服,通通乌有,她一把鼻涕一把泪哭诉求饶。 宓玲珑正要回应。 几声婴儿哭声自一侧墙壁传出。 宓玲珑寻声找去。 先是看到一个巨大的丹炉占据整个空间。 低下冒腾着几个火苗。 温度还不是特别高。 声音好像是里面传来的。 宓玲珑手掌印在上面,劣等丹炉裂开。 里面躺着足足十名女婴。 在那等对于普通人来说是炽热的温度下竟然安然无恙。 宓玲珑随便抱起一个探查情况,刚入手,似抓起一块寒冰,蕴含无尽的冷意。 女婴表情痛苦,稀疏的眉毛上凝聚一层薄薄的冰霜。 她不哭也不闹,独自忍受着楚痛,看上去像是懂事的娃娃。 怀抱婴儿滞留久会,寒意渐渐弥漫,顺着宓玲珑肌肤向全身进军,她连忙催动玄力凝聚成一道薄膜隔绝气息。 但体内的寒意并没有消失,反而因受到阻止有从皮肤渗透到五脏六腑的趋势。 宓玲珑手腕一翻,将体表体内寒毒逼到指尖,凌空对着墙上一点。 一道蓝色的寒光激射飞出,没入泥墙上。 瞬间,墙体表面结成一面百年不化的冰层,且赋予墙体数倍的防御强度。 高猛大妹见到化腐朽为神奇的力量,早已麻木站在原地,差点因为忘记呼吸而窒息死亡。 宓玲珑心无旁骛,逐个探查一番。 结果都是一个样,只是体内寒毒淤积多寡不同,相应爆发的寒意有些偏差。 经过细细探查,宓玲珑发现她们都身负同一种阴寒体质,典籍中记载的截阴之体。 这类体质的女婴,一般不满三岁便会因体内阴气浓郁堆积到一定程度引发寒毒死去,鲜少能活到成年的。 据说,她们要想安然活下去,必须有极阳温玉护身,才能抵御三年一次的寒毒爆发。 天生凄惨的血脉,不被上天认可就算了,在人间还流传着她们能作为药引用来突破先天资质不足的桎梏的消息。 平时见一个都难了,更别说一下子集齐十个。 宓玲珑玄识侵入婴儿体内查探起她们骨龄。 她发现,有几个已经有十余岁的年龄了,其她的相对年岁与相貌一致。 也就是说,那个佝偻老人已经十多年前开始筹备了。 动用某种特殊的手段使其生机隔绝了一段时间,没有让寒毒爆发。 看现在丹炉正在预热的架势,应该是处于控火阶段,属于开始炼丹的前奏工作。 幸好及时,不然,随着温度上升,会加快女婴体内寒毒发作。 她们不出几个时辰,必然香消玉殒,回天乏力。 俗话说的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宓玲珑简单封印女婴体内寒毒扩散,将她们一同带离密室。 要出动玄力帮她们暂时驱毒是不可能的,单是一人要驱散十名婴儿体内寒毒,有些难做到,既费事又费力,结果也不定能见有多大起色。 何况,她身边有一个不用怎么耗费精力和心神就能改善她们寒毒状况的人。 不用白不用! 这叫做资源的合理规划与利用。 再说,她一个大女子,无所事事抱着婴儿像是什么样。 要是被熟人碰见,那就会嘲笑她爹爹腔。这种掉身份的称呼可不是什么好词。 在世界上,带娃都是父亲应尽的责任,只有那些男强人家中才是颠倒过来的。 他们是娶妻生女,女方入赘家中,女方基本上都是性格凑合家境贫寒,又没有远大志向的,那样条件下,男方不得不站出来独挡一面。 女方闲而无事,便肩负起带娃的义务。即使这样,男方的地位依旧没能改变,在内,他没有使唤妻子的权力,在外,会被那些做同等生意的女子排挤嘲笑。 男人每天起早贪黑,勉强混个生活费和攒些孩子的娶夫本。 男强人一类,一般是家中的独生子,为了继承家业,就只好娶妻。 或是家中没有年长的姐姐只有尚在襁褓不会牙牙学语的年幼妹妹,而母亲年事已高,担子落到他们头上,被迫学习经商之道,但年幼的妹妹长大后,家业大权会回到她们手中。 若是男子不从,必然会受到其她人联手抹杀。 女尊世界,绝不容许男子强盛,阶级关系平等。 男强人很惨,连一头公牛都不如,起码公牛还能安享晚年。 他们白白损耗年华不论,还落个净身出户下场。 不过,他们也是有利处的,不管怎么说,女方不能再纳夫娶君生女了,一旦发现不守之举,女方就会受浸猪笼的刑罚。 这也是对他们比较友好的一点。 女子恨不得娶个百八十房夫君,但男子只想要妻子只有他一人,不愿与他人分享那份独宠和偏爱。 话又说回来,女子带娃,是没有出息的象征。 对于权贵女子,无异于榜上废物的标签。 自己声名大落,家族声誉也会一塌涂地。 所以,宓玲珑丢不起这个人。 第94章 表白失败 十名女婴被宓玲珑带到陆雨平身边。 此时,男子已收功开始进入冥想感悟状态。 对于外界的气息逐渐感到朦胧,周身的动静已难引起他注意。 陆雨平紧闭双眼,如月牙般柔和的眉毛一锁一抖。 他的内心世界,充满各种纠结纠纷满是复杂意味。 接着,他放空身心,敞开心扉,思绪寸缕,如抽丝剥茧般寻得水落石出。 恍惚间,陆雨平似有所触动,领会到什么,只见他回归心神,轻轻睁开眼眸,绽放星辰般璀璨的精光扫射而出。 待见到正主后,他淡然问道:“有要事?” 陆雨平已背负双手起身,对于宓玲珑视若无物,歪头看着床榻上不声不响的婴儿。 好像,更加不理睬人了,宓玲珑不禁心中一痛,说话有些委屈。 “哥哥,你先前可不是这般的。” “没事就请宓姑娘离开吧。” 陆雨平问话干脆也不提,闭上无情双眼,正对着她继续打坐,并下达逐客令让对方离开。 “哥哥,你好狠的心啊! 要怎样你才肯原谅我。” 霎时,宓玲珑像是一个小孩子失去了重要的玩具,心中防线崩塌,泪珠滚滚流落。 她一个箭步冲到男子身后,环抱着他的脖子,在男子耳边呼气询问。 她心里,只有男子,其它的什么事她都不关心了。 也全然忘记带着女婴来到陆雨平寝室的目的。 “爱而不得,徒增其伤。 我们间是不可能的,你趁早断了这个情愫吧。” 男子扳开宓玲珑环抱,毫无征兆下说出这句绝情之话。 没有防备的宓玲珑听后,不亚于感到,一柄锋利的刀刃划破她肌肤直扎她的心神。 那种楚痛,不是随便都能缓解的,或许,赔上一辈子岁月洗礼,也无法修补。 宓玲珑呼吸一痛,眼瞳冒出一抹红点和一束黑煞之意。 她单膝跪地,大口喘息,企图平复内心的崩溃。 “真心话么?” 宓玲珑喃喃自语,扪心自问,整个人如入魔怔,反反复复嘟囔着。 她接受不了。 刹那,脑海出生出一道蛊惑得声音,出了个馊主意让她将男子推倒,狠狠折磨。 宓玲珑仅有得理智告诉她,不能这么做。 渐渐,还是敌不过女子本能兽性的影响。 斯拉—— 一道布料被撕裂的声音徘徊在寂静空旷屋子里。 男子身穿的普通衣料袍服化为布条,如同贴在身上。 陆雨平没有抵抗,也无力反抗。 仿佛受到侵害的不是他一样。 良久,宓玲珑仅是把衣物扯成碎片,缓缓舒畅一口气外,借助强大的自制力,始终没有突破最后一步, 她的神智濒临崩溃,即将做出追悔莫及的事情,还是在七窍玲珑心的借助下,她清醒过来了。 湿润的双眼,证明着刚刚发生过难以隐喻的伤心事情。 “发泄够了?” 男子除了衣袍遮不蔽体,发丝凌乱,平静镇静依旧。 “我...我不是故意的。” 宓玲珑变回到之前那个娇憨女子模样,冲着男子强颜欢笑。 待看到春光乍泄的男子,脸色红扑扑的,似一个熟透的苹果。 经过一场失恋后,她内心世界得到成长,不再完全寄托于真情实感了。 “再给哥哥最后一次机会,如果还是那样,只有那个方法了...” 宓玲珑情绪调整完毕后,如同邻家姑娘,恢复阳光乐观形象。 她内心的独白,与外表判若两人。 很难想象,一个好好的女子,怎么会变成这样。 宓玲珑没有放弃追求。 虽然女追男隔层山,但是爱情就是要经过磨练才能修成正果的。 她还有时间陪着男子耗着。 宓玲珑调整状态后,亲密挽着男子手臂,将他拉到一堆女婴面前。 “哥哥,你救救她们好吗?” “我?” “没错,来,你看看她们情况。” 宓玲珑摄过一个女婴,将她放置男子怀里。 “都说父爱光辉伟大,要是还不行,就剩下用强的了。” 宓玲珑见到女婴时,打的就是这个主意,救她们只是顺带的。 陆雨平触碰到女婴嫩滑的肌肤时,寒意从指尖攀沿手臂传达到躯干处。 然后渗透进入体内,游走一遍五脏六腑,最后在玉男冰心的召唤下,进入心脏消失不见。 在陆雨平感知下,玉男冰心内的冰寒之力增长了那么一丝。 不用他多引导寒意附身,女婴体内寒意像是见着寄体一般,争先恐后钻入男子体内。 而女婴身上的寒气不断减少,体内的寒毒一点一点拔除。 半个时辰 剧烈跳动的冰蓝心脏回到原来频率。 女婴脸上没了痛苦的表情,一脸笑呵呵的看着陆雨平。 咯咯—— “哥哥,你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见一女婴寒毒去除,宓玲珑担心男子吃不消,关心问候。 “要是不行别勉强自己。” “无碍。” 陆雨平感受到内心的空虚与渴望,将女婴递回给宓玲珑后,左右手各抱起一个。 贪婪吮吸着她们体内的寒气。 五个时辰后 陆雨平闪过一丝疲倦。 玉男冰心变得饱和,不再吸纳寒气了。 刚好,十个女婴寒毒暂时散去,暂时无大碍了。 当陆雨平放下最后一个女婴,要体会玉男冰心的变化时。 一声清脆奶萌的声音引起他的注意。 那几个月大的婴儿扑腾着眉毛,冲他叫唤道:“哥……哥。” 这话能把一个人暖化。 形同醉人的嗓音,拨撩他内心的琴弦。 一瞬间,他脸上获得满足的笑容,绽放父爱的光辉。 这种本能,无法受到外物抹除。 宓玲珑也笑了,没想到,这个方法真的有奇效。 这一副美满甜蜜的画面,宓玲珑真想将时间定格住,一辈子不流去。 男子微笑一会,只见面部僵硬起来,渐渐收敛住了。 “又耽误了点时间。 你要是急着赶回去,我们现在出发吧。” 男子声音浮现从来未有的温柔,许是一时没有转化过来,表露慈父的暖意。 “不急,你休息休息,我们明天赶路。” 宓玲珑好不容易等到机会,怎么会白白放过。 于是,她趁热打铁。 “哥哥,我们收留她们好不好? 以后我不在你身边,你也好有个伴,不会显得寂寞。” 其实,宓玲珑想表达的是“我不再身边,你会感到寂寞”这等暧昧的话语。 但刚刚陆雨平的无情拒绝,让宓玲珑生不出心思开玩笑。 第95章 收养抚育 多年的疼痛折磨消去,女婴在叫喊一声后,神情迷离恍惚,似乎是太久没有睡上安稳觉了。 陆雨平缓缓放下昏昏欲睡的女婴。 表情认真,凝视着宓玲珑。 有答应收养的意愿,却是欲言又止,迟疑深思着,终吐眼问道: “能给我说说是怎么个情况吗?” 从那眼神中,宓玲珑看到了好奇,渴望。 这一刻,她忽然觉得,面前的冰山,有了消融的希望! 见惯了男子性情冷漠、寡淡无情,对任何事情置若罔闻,现在主动开口询问,不正是一举打开那座冰冷城门的大好时机吗? 宓玲珑将密室看到的粗略讲解了一遍,其中夹杂着自己的推断。 男子开始皱眉不已,后浮现怜悯的神情,最后由衷叹气。 “她们与炼丹的药引有什么联系?” 许久,陆雨平再次发问。 宓玲珑略过这一部分,是不想让男子见识到玄修界的残忍、血腥的一面,一生无忧无虑的,有她在身前挡住大风大浪就好了。 宓玲珑想了想,还是决定开口讲述。 男子已经经过世间阴暗的场面了,对于诸类事情应是足够的承受能力,告诉了也无妨。 她便给男子科普起来。 先从炼丹所要的材料讲起,再过渡到这些婴儿的下场,最后提到补资丹破而后立的功效。 宓玲珑讲的很慢很详细,把事情面貌一一呈现出来。 听她描述,仿佛是练过一般,中间的各种看法和独到的手段,绝不是道听途说就能解释的。 “唉!她们身世也挺坎坷的。 若是没有你体内阳气驱寒,三年之限到,又没有东西压制她们体内积聚的寒毒的话,待到爆发之刻就是她们丧生之时。” 陆雨平听了,迟迟不语,在目光触及十名女婴祥和熟睡的恬静表情,他受到触动,特别是看到几个吮吸手指的画面,他心软了。 “把她们带上吧。” “啊!这么说,哥哥,你是同意与我一同抚育她们长大了?” 宓玲珑既是喜悦又是有些不舍。 喜悦的是,男子终于有人情味了,离感化已经不远了。 那不舍原因,自然是不大情愿抚养。 平时她与男子独处交流的时间还不够,现在开始就要割让出男子的一部分时间和一部分情感,留给那些毫无相关的女婴们。 宓玲珑越想越难受,后来经过自我催眠,心境开朗许多。 “哼,一群小屁孩,想跟我争宠? 做你们大梦,还哥哥叫的,别人不知道你真实心性年龄,我可一清二楚。 比我还大,哥哥还好意思叫出口。 以后看我不多管教管教你们,让你们拼命的叫娘叫爹。” “嘻嘻,哥哥现在我们是不是要为她们取名字了。 毕竟,我们可算是她们的干娘干爹了。” “你取就是,再说,我只是帮她们驱寒毒,谈不上要做她们的干爹。” 陆雨平连连摆手拒绝“干爹”的称谓。 宓玲珑嘴角笑容僵硬在那,心头仅有的喜悦也没了,但她还不死心。 “呜呜,哥哥,你能不能别这么冰冷的,这些称呼是私底下叫的,对你没有影响。” “不行就是不行,这是原则问题。 你要是觉得我不近人情,冰冷跟冰块似的,怕影响到孩子们,你回到京城可以另挑选爹父(奶娘)照顾。 不然,就没得谈。” 听到陆雨平的话,宓玲珑心里拔凉拔凉的。 “依哥哥所言便是。” 宓玲珑露出委屈面容道。 她心里却是另一副面孔说话。 “你是我内定夫郎一事是无法更改的。 她们叫我干娘,你自然就得是干爹。 到了京城,看你怎么逃出我的手心。 咱走着瞧,我一定会在最短时间拿下你。” “哥哥,那你帮我照顾她们一会,我出去办件事情。” 说完,宓玲珑抬步离开,转身之际,含笑的表情敛去。 屋外头 庭院中 驼背歪着脑袋偷听的高猛大妹见到屋舍的木门吱呀一声推开。 没个站姿的身影挺拔起来。 小跑迎接上去,搓着手心的冷汗。 “高人,您今晚...” “明一早再走。 怎么?你是想要赶我们了?” 高猛大妹哈腰摇头,矮宓玲珑一头,在她的逼问下,连声道不敢。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我又不是什么可怕的妖魔鬼怪。 我怎么感觉你很怕的我样子。 这身湿透的衣服,是冒冷汗弄的还是锻炼完出热汗所致呢?” “都不是。” 被这么一问,好不容易止住的汗又冒出来,高猛大妹习惯性伸手抹了一把额头和脸颊的汗珠, “还在这装蒜,是我不提起,你就不主动说是吧?” “高人,您要问的是什么?” 高猛大妹听出其中的意思,这是给自己解释的机会啊! 她那乱烦的内心舒缓下来,害怕对方一言就杀人灭口的画面没有出现。 语气和面容也坦荡平常。 正要组织语言开口。 宓玲珑忽然出手,一掌印在高猛大妹小腹上。 咔嚓—— 高猛大妹一个人倒飞出去,撞断了庭院中唯一的一棵百年铁树。 发出的动静快赶上天灾地震了。 高猛大妹早已练就一身铜墙铁壁,跟没事人一样站起来揉了揉小腹。 “高人,真是高啊! 俺佩服!” 高猛大妹涨心眼了,远远的拍了一下马屁,没敢走前去。 “对了,高人是来问血食之事的吗?” 高猛大妹见宓玲珑一副不理睬她的样子,切入正题。 “所以说,你是干了杀人谋命的勾当?” 说着,宓玲珑抬起玉手,气息冷厉起来。 若是高猛大妹说错一字,她可就毫无意外收获身首异处的下场。 玄修是不能乱伤无辜普通人,但对于那些作恶多端的,不作为就是变相作帮凶。 反而将危险扼杀摇篮中,能收获虚无缥缈的气运鸿福。 这算是替天行道,苍天嘉奖。 “高人,别动怒,俺们应该坐下来好好聊聊。” 高猛大妹如此说也不觉得害臊,她时常欺女霸男,可是一点商量的余地都不给。 “你说还是不说?” 宓玲珑有些没耐心了,若是逼问无果,从其她人户也能找到线索。 所以她有了放弃询问念头。 但又不想,一来二去的,浪费时间。 “高人,俺知道您是不相信俺的片面之词。 无论俺怎样说,您都会认为俺在撒谎。 您不妨等到三更时分,动用您们的特殊手段就知道发生什么了。 其实,俺对这些血食也是嗤之以鼻,深恶痛绝的。 俺也是没有办法的,这都是被逼的。 俺平时虽有不检点行为,但我从来没有刀刃一人。 高人,您要相信俺啊!” 高猛大妹鬼哭狼嚎,声泪俱下,一副可怜模样,很是博人同情。 让宓玲珑不禁怀疑是否是自己的判断失误了。 第96章 村事已了 “罢了,今晚我亲自探个究竟。 你要是敢欺骗我,休怪我取你猫命。” 宓玲珑哼一声,推开木门进去。 走进去后,关好门转身一刹那,她的表情由冷漠变回可爱讨喜的嘻哈笑脸。 “哥哥,她们有没有不乖啊?” 陆雨平听到问话,露出一副“你不会自己看”的鄙夷眼神。 “你出去还没有一刻钟时间,婴儿嗜睡,且刚睡着不久,哪有这么快醒来。 倒是你在外面弄的动静有些大了,既要收养人家,又是这般不放心上。 你还是安静些吧!吵吵闹闹的,不说影响到她们睡眠,我也听的有些心烦。” 陆雨平摇摇头,在一边照看起婴儿来。 宓玲珑想借着话题交谈下去,哪知道话题选取过于拙劣应付,直接终止谈下去的可能。 宓玲珑只有站在原地傻笑,缓解内心的尴尬。 还好一路上被男子针对多次,不然她恨不得挖个地洞躲进去。 陆雨平随后觉察无异,摆出一副进入潜修的状态…… 三更一刻 宓玲珑倚靠在座椅上,看着陆雨平容颜如痴如醉。 平常利用一切时间修炼的她,已成为过去式。 像是没有历经蓝尘的女子,一见到男色就走不动路,转不开眼。 “哦!差点忘记要事了。” 宓玲珑回过神来,晃动着脑袋,去除脑子里不正经念头。 她可是正人君女,不能表露的跟痴女似的。 这样有失风范。 宓玲珑懒得走动,催动玄识扩大范围,监视着各家各户举动。 在她释放不久。 陆雨平凭借超高的资质,进入一种玄之又玄的状态中。 他附近的场景,感知得一清二楚,好比亲身站在那里,足不出户一切洞知。 只是,这种状态极不容易控制,难以根据自己的想法推进,发生视线移动。 他努力尝试,饱满的精神状态逐渐干瘪变得吃不消,终于,上天不负有心人,他看到了隔着几墙之外的画面,几户人家里聚集着好几名瘦骨如柴的孩童,依靠在柴房墙壁上和衣而睡,时不时,有几个在梦呓哭泣着,似乎是做了噩梦…… 宓玲珑这边,观察到的画面与刚进村时如出一辙。 “天啊,这些村民晚上怎么都是一副德行。 白天的时候萎靡不振,没有粮食裹腹又不下地种田,真是懒惰成性,一群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 看到这么多,宓玲珑心里产生了免疫,经过细细搜寻,她发现几个较为“勤快”的人。 三更半夜的,还在井边忙活着。 那几名妇人手脚不麻利,用抹布用尽搓着锅碗瓢盆。 好像没什么异常,宓玲珑觉得是不是被骗了。 突然,一户的人家屋里传来打骂声和男子啜泣声。 宓玲珑寻声而去,脑海里出现一个刻薄相妇人用扫帚抽打男人场面。 男人则蜷曲身子任妇人打骂,丝毫不敢有反抗之力。 “我打死你个浪货,都说今晚要干大事,你怎么管不住自己? 昨夜叮嘱你几次了,要是过上几个月没有吃的,看我不把你废了。” 小三打累口也骂干了,停顿坐在床榻上,看着衣物破烂的男人。 “三儿,昨夜我……呜呜,身子不洁了。” 清秀男人没有责怪她妻子的大骂,反而为昨晚的事耿耿于怀,他抱膝边回忆边痛哭。 “还哭?都说这是两码事了,你被想骗我原谅你。” 小三硬着脖子,看着面前可口的夫郎。 然后一把拉进被窝,脱着他衣物…… 男人瘫软睡去,刻薄相的小三却是满脸焦急,有些睡不着,抬起巴掌,招呼在男人脸颊上。 “靠,废物,旱地怎么耕耘? 你是不是不想要吃的了?” 被打醒的男人畏缩不已,二度听到吃的,整个人眼珠充血,跟变了一个人似的,对着妇人脸上一阵乱挠。 口中不停嚷嚷着“还我”一词。 宓玲珑玄识逛了村子一圈,将所有线索穿起来,终于发现是怎个回事。 这是,易女……析骸……陋习! 恐怖如斯! 宓玲珑收回玄识,久久不语。 她难得露出一丝悲哀。 “给你。” 一阵香风袭来。 宓玲珑抬首看去。 一个男子递过一个丝巾,他眼角浮现淡淡哀情。 陆雨平初步掌握玄识外放以及收回。 适才脑海传来晃荡,他从玄识看到的画面中清醒。 一切,他也得知了。 宓玲珑接过丝巾,轻轻点拭湿润的眼角。 “你怎么还不睡?” “看到一些不该看的东西,有些睡不着。” “什么东西?” 宓玲珑脱口而出,忽然,她脑海里闪过一丝不妙的念头。 “与这村子有关?” 她试探道。 陆雨平点了点头,没有回话。 两人在黑夜陷入了沉默。 宓玲珑见惯大风大浪,这次明显受到触动,也真正见识到俗世的阴暗,情绪失控一小会便恢复正常。 她是想着该如何安慰男子,一直找不到个法子,相反,她却是陷入自己的可怕猜想中,怕男子禁受不住,内心崩溃掉。 放在往常,陆雨平肯定久久不能接受,现在,心中没有什么波澜。 只是魂魄处会感觉到自身存在另一个性格影响着他。 这种感觉,不是玉男冰心能阻止的。 “你打算怎么做?” 陆雨平冲女子问道。 “放心,我会料理的。” 宓玲珑以为陆雨平担心此事,于是大包大揽,给男子一颗定心丸。 只见她双手挥舞,手指灵活跳动,一道道粉光飞出。 各家各户,人影陷入沉睡中。 “好了,明天我们再料理。 你现在精神有些疲倦,好好睡上一觉吧。 相信我,她们不会有事的。” 黑夜划过。 天空泛起一抹鱼肚白。 陆雨平随后清醒。 他见床榻上依旧沉睡的十名女婴,不见宓玲珑。 便起身朝外面走去。 看到的景象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荒废的田地,长满了葱绿的庄稼。 正值收获时候。 村口 弥散着浓郁血腥,视线中出现了堆积如山的妖兽尸体。 一群村民在高猛大妹的指挥下,喜气洋洋忙活着搬运。 村子该有的生机,还来了。 陆雨平身后,响起一道声音。 “怎样,我办事效率不错吧?” 宓玲珑露出一副快夸我的表情,话语中不由的得意。 见男子淡然点头。 她又是一阵失望。 “走了,该回京城了。” 声落。 陆雨平漂浮在空中。 看着地上一众村民跪倒在地感恩。 男子旁边,出现一辆华贵富丽的马车。 宓玲珑坐在前室上,招呼着陆雨平上车…… 第97章 承蒙好意 马车座驾中另有与外形不成比例的空间。 刚好可以放下一张一丈宽两丈长的水床。 陆雨平刚挨着一角坐下去,半个下身沉入其中。 有了他体重施加,水床上的几个凹陷拱起,褶皱平坦,浮现最初面貌。 十名女婴睁着惺忪睡眼,圆溜溜朝着上方看。 其中有几名女婴顺势翻身,将目光移向陆雨平位置。 黑宝石般晶莹的珠子绽放出喜悦的光芒。 一时间,马车内响起几声清脆的“哥哥”叫喊。 气氛活跃,热闹非凡。 陆雨平一声一声应着,面容浮现一丝满足。 有一群女婴在,渐渐唤醒了尘封在陆雨平记忆中的亲情感情,并迅速生根发芽。 这一次,他体内的玉男冰心没有阻止,像是默许一般。 时间游走。 陆雨平只能做出喜悦的情绪。 女婴活力无限,几个正比拼谁叫的大声。 一声声哥哥的叫喊,让陆雨平耳根烦扰,就没有运功修行了。 他半躺身子,惬意的感受着温暖的气氛。 半个时辰,几名女婴越叫越兴奋,根本停不下来。 “婴儿都是这么有活力的吗?” 陆雨平思考着问题,突然,他发现了一个很无语的事情。 宓玲珑有这辆马车,为什么还要借宿? 如果说是不想马匹劳累,显然说不过去,他上车时,玄识扫过拉车的马匹,发现那只是一个装饰,根本不是活物。 这么说,宓玲珑一开始就可以用马车拉他直抵京城,路上用不着停歇。 她拖延时间的目的是什么? 陆雨平回想到女子一路不停的献殷勤和隐晦示爱。 脑海里豁然开朗,不住摇头。 “世上还有如此正人君女,难得难得。” 他又觉得自己这样无情拒绝真的合适吗? 由于七情中填补一情——喜,他的心性着重乐观为主。 对于这个问题,没有多想就给出一个自我认为合理的答案。 “宓姑娘会知难而退的,她可是正直的好人,想必会深入理解到我的苦衷。” 陆雨平收回心思,起身伸了一个懒腰,活动松懒的筋骨。 他站起,水床软软晃动。 将在上面的女婴收纳进去。 “好端端的弄什么水床,别把孩子憋坏了。” “不好吗?” 一个声音从陆雨平身后传来,男子回首转望。 只见,隔挡在前室与马车内的帘布掀开,露出一个精致的脑袋。 “你说呢?” 陆雨平没有正面回答,反问道。 宓玲珑看了一眼,恍然醒悟的样子。 “奥,好像确实不太好,万一睡的时候,把我们一起憋着了,岂不是打扰雅致? 是我考虑不周,我现在就赶回家换换。” 陆雨平没有在意宓玲珑口头花花,正要问宓玲珑还要多久达到,她却顾着自己说完,便收回身子放下布帘。 男子努了努嘴,没有开口,他又坐回原位去了。 女人带娃果然不靠谱。 陆雨平坐下没半刻功夫。 他发现自己坐着高出半截来,下面柔软的水床不知何时替换成一张规格小上一些的红色喜庆春床了。 “哥哥,还满意吧? 你们男子都喜欢粉色的,但府上没有这种颜色,现在就将就将就着了。” 陆雨平没有将重点放在床上,这颜色这样式,一看就不正经。 他很是明白自己这个“便宜妹妹”的心思。 那是一刻都按耐不住,想要将他弄上床的人。 从对方的话中,陆雨平抓住了重点。 “府上?” “哦,对了,我们已经到宓府了。 现在正值皇朝大典,客栈的房间已经被预定完了。 我怕哥哥你没有住的地方,就私自做主将你带到宓府居住。 你放心,我给你留了一间上好的厢房,就在我房间隔壁,保证没有哪个不长眼的人来打扰你。 你也不用担心安全问题,有我护着,京城内,没有人敢碰你一根汗毛。 我也不会让你受到委屈的。 若是想要出去,我可以带你领略一番。 如果,你某天后悔了,有意做我宓家的夫郎,我...一定许你一世无忧的。” 宓玲珑眼中闪动期许,摆出一副快答应她决策的模样。 “宓姑娘,我已经说了...” 看来,宓玲珑没有将那天他说的话听进去,反而,变本加厉,直接将自己硬塞过来。 还有那处事的风格,一如既往,无非就是献殷勤。 陆雨平下意识要拒绝,但他没有说出口。 他思量了很多。 要想在鱼龙混杂的京城中安然无恙,他只有仰仗宓玲珑。 要是再次了当拒绝人家的一片“好心”,对方指定又会勃然大怒,甚至像上次那般直接用强。 他要的是一个两全其美之法。 想来想去,他只有半承对方好意。 既不拂宓玲珑的脸色,又保持合理的距离。 在降低对方警惕情况下,他寻个合适时机,自己再悄然离开,断了往来…… “陆生身份卑微,承蒙姑娘看中。 只是做您夫郎一事,在下说出的话不便更改,何况此事事关重大,若宓姑娘真想得我一片真心,容许我时间,好好考虑考虑。 这段日子,有劳你安排,我就叨扰一阵时日了。” 陆雨平朝宓玲珑行了一个读书人的礼节,以示客套感激,委婉回话道。 “这样啊,哥哥,你要考虑也是应该的,人生大事岂能女(儿)戏? 你要是直接答应我还会看不上呢。 过个几天,我会再问你一次,到时你要是不拒绝,我就当你答应了喔。” 宓玲珑说的一番话自己都不相信。 对方要是直接答应下来,她不当晚就圆房就不是女子。 看不上?不存在的。 男子要矜持,她还不要脸吗? 但她对这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十分不满意。 适才,她催动七窍玲珑心发现,陆雨平的心境出奇的对婚嫁不在意。 也就是说,无论她怎样追求,男子都不会动心,更不用说答应这桩婚事的。 “看来,不能再犹豫了。” 宓玲珑心里生出一丝烦躁。 为什么?明明她对男子很好,一路上勤加献殷勤,甚至她把自己雌姿英发的一面展示了。 还是没能抱的美男归。 她就不明白,她娘亲能把她爹制的服服帖帖的,连纳几门小君都没有半分吃醋和不满。 都说:“虎母无犬女”。 她怎么就这么拉跨? “世间的男子,真不是每一个都是趋炎附势的软货。” 她做着自我反思。 却有一声声噪音干扰,把她拉回不愿意面对的现实。 她寻音望去。 看向女婴所在的椅子上。 一套桌椅,是宓玲珑见马车空荡,搬来填满空间用的。 宓玲珑本来就不打算打理她们,就随便放了放。 跟她抢哥哥,就是敌人! 因为不想要让她们玷污春床,所以就将她们放置在其它位置。 不挂在车外就已经不错了。 椅子上 女婴扯开嘟嘟肉嘴,哥哥哥哥甜蜜的叫唤,让宓玲珑一阵火大,使她烦上加烦。 她心情正不舒畅。 第98章 宓母宓云 马车外 一道声音打断了宓玲珑的报复心理。 “玲珑,你回来也不跟为娘说一声。 要不是下人们说见着你的身影和车驾了,我以为你还要两三天才到呢。 要塞一事还顺利吧? 你也别有怨气,陛下是想给你一个名正言顺的上位机会,好堵住那帮酸臭味文人的胡乱喷粪嘴脸。 三天后新帝继位,这几天多走动走动,促进关系,千万别耍小孩子脾气。 喂喂,你到底有没有在听? 怎么见到为娘来了,躲在马车里不出来? 好歹让我瞧瞧你有没有晒黑变瘦的。” “哦,就来。” 马车内的宓玲珑随口应付一句,对于宓云,她谈不上亲近,甚至是有些厌恶。 镇守要塞是宓云为她谋的事务,她原先是不想去的,没有领兵打仗的能力,去到那里面无时无刻不临着生死危机,稍微分心,那可就是一去不复返了。 后来荡平牛马寨一事让她更加不爽,委派她更是有宓云掺和的一笔,去就去了,连个掠阵的都没有,要不是突然境界提升,此时尸骨都说不定凉透了。 把危险事情都交由她做,换谁都会不开心,别说那人是亲生娘亲。 宓玲珑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她亲生的。 更让她对这个娘有疏离感的,还要从几年前说起。 她外出学艺一阵,她爹经常传音来往,哭诉自己没有尽到夫郎的义务,没能将宓母伺候好,让她再纳一门小君。 初时她是很气愤的,她爹为这个家苦苦操劳着,她娘还要找男人。 虽然权贵十门八门都是正常的,但她就是看不惯她娘一年娶一门的。 娶了那么多有什么用? 她膝下的女儿不还是她一个,没准是遭了报应,险些绝后。 有些话,宓玲珑心里想想就好,让她说出来,她可没这个胆量。 敢这么做,不挨几顿毒打是不能幸免的。 再说,她爹都没不愉快,只是埋怨自己没有做好。 她娘对她爹该宠的还是一样宠,若是其他小君让她爹生气了。宓母也不顾那小君多舒服,操起棍子就是毒打。 具体情况视严重程度而定,总有几个骄纵跋扈,仗着自己是新纳的受宠,没少欺负宓父,自然,宓母不顾几日妻君感情,拖到没人之处密密处决。 要说宓云护郎吧好像是这么一个宠夫狂魔,但她又管不住一张嘴,可能就是所谓女人上了年纪喜欢新鲜和刺激。 作为女儿的,宓玲珑也不好管她娘的破事。 从最残暴的军队中出身的兵士到渐渐崛起过程,难免会养成一些不良品行。 一副不洁身自爱可能就是混迹时染上的。 成年礼前夕,宓玲珑听宓父透露,他是玄真国境下一座城池中的商贾之子,在一次城池沦陷,他躲在家中刚好被闯入的士兵发现他姿色出众又有一定的玄修功力,便被带入帅营中然后...就成了宓母的男人。 也就是在成年之夜,宓母莫名拉着宓玲珑到书房谈话。 那一句“喜欢的男子,要牢牢抓住,不要等失去了,再伤心后悔。” 这里“抓住”的意思不是追求,而是强要。 现在她理解了宓母话语的奥秘了。 自己喜欢的男子,那男子不一定对她有好感。 为今之计,只有生米煮成熟饭,感情再慢慢培养。 终究可以让男人对自己死心塌地的。 她爹不就是最好的证明? 宓玲珑恍然大悟! 许久,宓玲珑没有动作。 马车外的人就不耐烦了。 “还不出来的?怎么,才几个月不见,都不敢见人了? 咦,怎么有一群婴儿在叫唤的。 我是不是打扰你们的雅趣了? 咳咳,物色了夫郎,也不事先通知一声,领回来让为娘瞅一瞅?真是的,你这孩子。” 云母越说,越觉得氛围有些尴尬。 怪不得据下人描述,宓玲珑取走仓库存放的一张婚床匆匆离开,感情是马车里放的一张水床弄穿,妨碍办事了。 宓玲珑有心躲避宓母,没办法,现在被堵个正着了,坦然面对吧。 她转头对着陆雨平小声道。 “哥哥,你换一身好的衣袍,我等会领你去见我娘。 你不用紧张,就跟面对亲人呢那样就行了。 你也可以打扮的漂亮一些,不用遮遮掩掩的。 放开一点就好了。” 宓玲珑这样说,是有让眼界高的娘亲接纳她这个女儿的男人。 虽然,男子不一定乐意,但最终都逃不了她的手心,所以很有必要提前打好婆婿关系。 为了让男子受接纳,她让陆雨平打扮的漂漂亮亮。 留个好的印象! “我...” 宓玲珑猜到陆雨平想要拒绝,再次开口堵住他的去路。 “哥哥,你要是不想自己动手,我府上也有几个手巧的下人,要不要我叫唤他们帮你沐浴更衣。 然后再一起去看我娘?” “还是算了,不用沐浴我换换衣服吧。” 陆雨平催促宓玲珑带着十名女婴下马车。 取出一件路上买的衣袍穿在身上... “玲珑,你这是?” 宓云见宓玲珑用玄力托着十名女婴下了车,一脸震惊相。 天啊!半年多不见,就是外出怀孕,按照两个月一胎,满打满算也最多五胎。 这数量翻上一倍,岂不是她在学艺的时候就开始筹备了。 宓母一想,心里乐开了花。 她宓家,后代昌盛! 上天保佑啊! 随着她玄识探查女婴,她僵硬了。 有的骨龄比宓玲珑还大,这说明,亲生的就排除在外了。 “你...你...你...” 宓母一连说出三个你字,愣是说不出其它话,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娘,她们是我领养的。 你也别咸吃萝卜淡操心了。 夫郎人选我会好好留意的。 你瞧,我带了谁回来?” 宓玲珑见布帘掀起一角。 她忙的连女婴们都顾不上,抽离玄力拖动。 上前将布帘完全掀开,扶着男子下马车。 “这...你...” 宓母又一次不知说什么好。 比见到婴儿更加震惊。 盯着男子深邃的眼睛,说不出来。 “没错,他就是我带回来的惊喜,娘,你对他满意不?” 宓玲珑朝处于震惊的宓母使眼色,一副得意的样子。 好像说着“我带回来的夫郎你看符不符合条件”。 宓母久久不能转神,眼眶不由湿润。 “标志,好看!” 宓母找不出赞美之词了,一个劲的为长大的女儿高兴。 空中,失去玄力托着的婴儿一时被忽略了。 第99章 宓母心思 陆雨平很无语一对母女德行。 只好自己出手,催动玄力拖住女婴,防止她们掉落。 “呆瓜,你不介绍介绍给为娘。” 宓母对着宓玲珑眨眼弄眉的。 “娘,他叫陆雨平,是我……” 宓玲珑没有说完,陆雨平赶在她前面主动介绍道。 “伯母好,奴家是宓姑娘的一个朋友。 此番外出投靠亲戚,路上全靠姑娘帮助,捎奴家一程。 现在还摸不清楚亲戚住址,只好叨扰伯母一阵,改日定会回报。” 男子与女子说话,因为地位低一等,通常以奴家自称。 陆雨平欠身行礼后,言语恭敬,也不怯生,口齿伶俐回话。 既然说明了是投靠亲戚,半路偶遇,那自然要撇清与宓玲珑关系。 告诉宓母,只是普通朋友,他没有非分之想。 “哦,原来是这样,不错,陆雨平,嗯,是个富有湿意的名字。” 宓云是个粗鄙人,读书少,看着陆雨平惊艳的面貌,表扬的话吐露出来很是轻薄,夹杂一股流氓味。 “玲珑,还不把你朋友请到府中一坐? 刚好偏院中有一空闲的厢房,你领着他入住吧。” “娘,我已经安排好了,就住我隔壁。 偏院的厢房,还是让它空着吧。” 宓玲珑拉着宓母到一边,见她十分满意,也就不藏掖着,挑明话题。 “呼,你干什么呢,人家是黄花大闺男,住的离你那么近,成何体统?” 宓母一听,吹眉毛瞪眼的。 “这几天,你得好好准备女帝继位典礼一事,把心思放在与皇女打好关系上,其余的自然水到渠成。 抱紧了皇家的大腿,有权有资源,还害怕人家看不上? 我看那男子对你疏离的紧,等你将事情忙活完后,为娘出面,十有八九能成。 若实在不行,我劝你放下,情字难求。 大女子的,能拿得起放得下,方能成就大事。 有些东西,强扭的瓜不甜,就是执拗于此,后半生也是不会得到幸福的。” 宓云说了一番自己后半生感悟的肺腑之言,至于听不听得进去,就看宓玲珑了。 她也知道,她女儿平时很爹化,是个十足的情种,但,一个宛若谪仙的绝世美男,也不是她宓家能藏掖着,独吞的。 这要是流传出去,宓府少家主娶了一个容貌惊世骇俗的男子,肯定会引来一些人诋毁,说宓家得到骇世男子不上供,反而自顾自个享受,这不是有不把皇室放在眼中的意思? 女帝或许不会追究宓家是否有二心。 说起来,宓云可是与女帝结拜过的姐妹。 那时还是四大皇朝霸世,而现任的女帝只是众多皇女的一个,她迫切需要军功证明自己,与其余的皇女争权夺位 作为大皇女,她自然得到先帝的重视,就让她率军与其余两大皇朝围攻一家独大的鼎世皇朝,那一战,身为旧时皇女的贴身将士,宓云为她挡了十箭而不死。 皇女是豪爽之女、性情中人,凯旋归来就与她结拜为姐妹。 宓云知道,对方结交部分原因是自己手中掌管的禁军大权,想拉她一个助力。 但宓云也不在乎,她是平民出身,想要往上爬,必须要有靠山,所以,她权衡利弊,就答应了。 事实证明,她没有看走眼。 宓家也在当朝女帝的提拔下,成为继顾、冷两家后的玄祥国第三大顶尖家族。 现任皇女,就有些不好说了。 据悉,她是气运之女,自出生便是生性富有野心。 成年之后,频繁举动,甚至萌生取代皇朝女帝一位。 由于当朝女帝膝下只有她一个女儿,也就随她了。 作为内定的下一任女帝继承人,有雌心是好事。 后来,这个皇女动静越来越多,隐约有强行逼宫的意思。 当朝女帝硬是在位上多坐了八年之久,近年来没有精力才肯放手。 三天后就是这位皇女的继位大典,她可是出了名的极其霸道又蛮不讲理之人。 碰上自己心动的,总想要把握在手中,要是陆雨平貌美消息传出,肯定会引来她一探究竟,若是见猎心喜,可能就会明目张胆抢婚。 所以,宓云这话是让宓玲珑有个心里准备。 世上难有不透风的墙。 待风头过去,再花心思也不迟。 俗话说得好,财不外露,美不外扬。 两人感情,尽量低调隐藏,这样还被那含着金钥匙长大的皇女知道了,大不了,舍弃她宓云一张老脸,也要保住未过门的女婿, 关键在于,那男子是否真心的想要嫁给她女儿。 这一点很重要。 她宓家不再是市井流氓了,强娶男子流传出去,可是一大臭名。 宓云说出一番话,考虑了很多。 母女谈话,陆雨平没有偷听的习惯,也没那能力。 开始打量起周围环境来。 身立的地方,是一个空旷的石砖建成场地。 两边各放置着一排武器架台,上面挂着各色各样兵器。 马车停在中央,占据着十分之一左右空间。 远处 有一个憩息、感悟的凉亭。 它旁边坐落着一个盛满莲花的池塘。 周身点缀着几棵柳絮飘飞,枝条拖曳的杨柳树。 更远处 四周建起高高的围墙,阻隔视线。 陆雨平收回目光。 他身边多出一名妇人来。 “怎样,我宓府的的别院大吧?。” 陆雨平不知怎么回话,只能恭谨着身子,一个劲点头附和。 宓云眼珠闪烁着精光注视着男子一举一动,不放过每一个细节。 盯了许久,她没有发现什么端倪。 男子作为,有的是恭敬,没有半分贪婪羡慕的情绪参杂。 “嗯,还不错,不是一个贪财虚荣的男子。” 娶一男子过门,不能光看是长得相,作为前半生的伴侣,性格一定要般配和睦,能共患难的。 长相倒是其次,关上灯不催动玄力还不是一个样? 一般来说,官富人家,正室可能不需要外表多么出众,性格和人品一定是要与自己最为般配的。 其余的,已经说过了,只是贪图新鲜感和满足内心享受。 第一点合格,宓云越看这个女婿越是喜欢的紧。 任何时候,永远不会缺少品行不端的男子,他们会为了巴结权贵,选择自甘堕落,出卖自己,任女采撷。 而对于那些同等出身的女子,爱理不理,甚至极度鄙视。 要是一个男子是那种攀高结贵的,最多浅谈,不值得深交。 第100章 安顿下来 宓云开始与陆雨平拉起家常了,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刻意避开宓玲珑。 她这女儿的脸皮薄,那只有她这个娘的代劳了。 宓云说话的时候,时不时看向陆雨平那深邃迷人的星眸。 话语没有陌生人那般客套,仿佛默认男子是家中的一份子了,给予充分热忱与表露出亲情的无微不至关怀。 话说了一大半。 一道飞鹤出现在宓云身边,她玄识注入,收听里面的传音。 一会,她皱起眉头,火燎燎离开了。 留下宓玲珑和陆雨平一头雾水在那眼巴巴相看。 当然,那至始至终被当作透明的女婴也在原地。 她们早已不喊叫打扰了,有的撅起嘴巴吐露没人理会的不满,有的对天上的云朵太阳好奇,一直盯个不停,还有的因为无聊闭上眼皮。 宓玲珑鼓起勇气,摸索到陆雨平旁边,想要从陆雨平身上探探口风。 她不知道宓母为她做的努力有没有成功。 “哥哥,我娘跟你说了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问我的出生,籍贯以及母父之类的家常。” “那,我娘她有没有提到关于我的一些...” 宓玲珑将耳朵凑近,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动。 “没有。” “啊?” 宓玲珑听到没有提到自己,有些不解。 “娘不是说要帮我搞定的吗? 哦,对了,她是说等我忙完在帮我,看来我还是太心切了。 娘这是先搞好关系,然后一步步深入、助攻。 还是娘有经验。” 宓玲珑静下心来,领着陆雨平来到宓母交代的厢房。 十名女婴,她不想抚养,男子也不是很想的样子,就安排下人喂些井水配米饭去了。 反正,有吃有喝,续着气就是,吃这么好干嘛? 难不成要把她们养的漂漂亮亮,好去勾引她的夫郎? 那绝对不行! 嘿嘿! 要是她们长成菜牙豆般的身板最好。 这肯定不会让男子产生兴趣。 宓玲珑觉得自己扳回一把,谁叫她们这么讨厌,自己将她们抱上马车的时候就教她们叫干爹干娘了,结果,甜甜蜜蜜叫唤着哥哥。 陆雨平住下厢房,到了饭点时间,就会有一个目不斜视的瞎眼女子端来玄气十足的可口饭菜。 男子用完膳,在清净的环境下开始炼化,精进修为。 平静的时光到达第二天。 陆雨平从入定中醒来。 他身前站立着一个笑盈盈身披金甲的美妇。 衣物上染着几滴凝固的血迹。 “平儿,昨晚伯母有事离去,并非是对你不满意,你不要放在心上。 来,一早的,不填饱肚子怎么行呢。 男孩子家家,安稳做女子背后的男人就好了,不用抛头露面,要修为有什么用。 修为再高,是个男子,始终要在下面行事的,这也是祖上的规矩。 哈哈,瞧我说的没遮拦,来趁热喝了,这可是玲珑那丫头亲自为你熬的。” 宓云手一招,端着一个羊脂白玉做的碗,里面冒着腾腾热气,散发诱人的香味。 这碗粥是她从御膳房端来的,府上的御用大厨辛苦一夜熬制的,可是费尽了一生的心血。 不仅美味使人食欲大开,而且蕴含着充足的玄气。 一碗下去,能让玄者境飞跃到玄师境。 宓云没来得及查探陆雨平的境界,但多年的眼力在身,猜测这等年纪,玄者境就是顶了天都。 再好的膳食,怕男子承受不住。 宓云当然希望陆雨平境界越高越好了。 要是妻夫双方实力悬殊,不尽兴倒是其次,万一田地耕坏了,孩子没来得及怀上,宓家香火怎么延续? 自宓云单脉搏相传,她更怕宓家人凹不兴旺。 陆雨平不知道对方怀着什么心思。 又不好拂她的好意,接过玉碗,小口小口喝着。 期间 他总感觉又一双眼睛看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宓云又是盯着男子的一双星眸,感慨着他的容颜。 “平儿,玲珑她有没有说你的什么地方最吸引她?” 陆雨平停下喝的动作,细细一想,摇了摇头。 “那丫头,真是的,你能跟伯母讲讲相遇的经过吗?” 陆雨平还是一头雾水,对方不直入话题的,真不好琢磨。 他乖巧的复述了一遍... “哦,也就是说,你们相遇是偶然的,玲珑那丫头是见色起意? 看我不教训教训她,竟然瞒着我,还要我牵线做媒。” 宓云挽起软甲衣袖,露出健壮的肌肉,说话的过程中,摆出一副教训的动作。 “那你们感情到哪一步了,有没有到牵手和吸溜这一步?” 宓云紧张看着陆雨平反应,生怕女儿有过激冲动的行为。 陆雨平还是摇摇头。 “幸亏没有,不然我打断她四肢赔罪。 我跟她说了很多次,男子就要迁就,捧在手心含在嘴里,还好她听进去了。 玲珑她这几日有事不能陪你。 你要是觉得闷,想出去逛逛,或是拜访...亲戚,可以吩咐下人通知一声,伯母为你安排好。 那好,你把膳食的玄气吸收了吧,伯母还有事情处理。” 宓云说完,没有再逗留下去,看样子真的有急事扰身。 陆雨平陆陆续续喝完。 全身感觉一阵舒畅,仿佛全身的毛孔舒张打开。 跟当年浸泡温泉的享受有的一比。 他的境界到达玄君初期,这点对现在来说,相当于毛毛雨,不到几息就吸纳完毕了。 接下来两天。 宓云曾来过几次查看,询问有没有什么需要。 陆雨平只要了一些寒冰属性的玄材便没有其它要求。 宓云这几次来,只字不提宓玲珑与他的事情。 加上宓玲珑一直没来看他,吊足了陆雨平胃口。 宓云多次探望,使得陆雨平对她产生了好感,不由想起了他的娘亲。 来到宓府第三天中午。 宓云比往常稍微迟了一两个时辰。 她见男子没有修行,递过一堆书信给他打发时间。 “平儿,你别发呆了。 来,我给你看看玲珑的一些小时候的东西。 天天的,对伯母摆几个笑脸看看,一直紧绷着,女子可是不喜欢这种死鱼脸的。 你知道,伯母多么想要一个男娃,可惜命运弄人,你能帮伯母这个小小心愿吗? 你要是不反感,可以试着接纳接纳玲珑这个丫头。 你们肯定能相处得来的,不像其他男人一样,除了他爹,跟我其余的小君有血海深仇似的。” 弟一百零八章认作义子 “唉,不说了,你们关系如何,我都不好插足。 你要记住,这里永远是你的第二个家。” 陆雨平郑重点头,在府中呆了三天,他的情绪有了近一步的解封,内心倍受感动。 宓云见酝酿的差不多,拆开上面的第一封书信,开始与男子分享。 “这是玲珑出生后的点滴记录,都是他爹闲着蛋疼弄得,你听听……” ...... 陆雨平没有弄清楚宓母灌得是什么药,只好端庄坐着,静静聆听。 两人在促膝而谈,仿佛像一对老妻老夫在分享孩子的陈年旧事。 宓母的话多为扯着宓玲珑事情上,让陆雨平渐渐对她有了了解。 两人相处氛围融洽,让陆雨平很快放下警备之心。 轻松愉快的气氛随着宓母提起宓玲珑的抱负时,转瞬凝重沉闷起来。 只因,陆雨平被话中的一些东西触动,不禁想起他娘。 内容简直是完美复制了陆母名字所蕴含的期许。 宓玲珑的抱负是这样的。 “世人皆问,心愿向往何处,曰把弟,曰泡仔,而我与她们庸俗之人不同,我要干的是大事! 惊天动地的大事!我要用我的武力,平定一方山河,永世不发生动乱,这样的此生,便足矣!” 这些话听起来或许有些幼稚,但毕竟是宓玲珑年少所作,在武将排行中也算得上有些水准。 宓云再次回忆,还是有些自豪的。 但看到陆雨平黯然神色,她还是连忙切换话题了。 “不说了,今晚伯母要在宫殿参加晚宴,陪同一行人吃满妹(汉)全席,你就不用等了。 明一早,我会让玲珑回来看你的。 你要是不答应,直接拒绝婚事就行。 她要是敢强迫威胁你,就告诉伯母一声。” 一下午的时光,宓云都在与陆雨平分享宓玲珑小时候的生活。 一说不知疲倦,一发不可收拾。 终是夜幕临近。 宓云还有很多关于宓玲珑的事情没有分享。 这种与人分享交流的迷恋让宓云流连忘返,当年要是没有发生那裆事情。 估计她此后会更加幸福,人生爱情不会留下缺憾。 宓云每每看到陆雨平,总能在他身上找到慰藉。 第一任感情延续下去,也该有听话乖巧的儿子了吧! 时光匆匆,感情一事,需且行且珍惜。 愿他在一端安好! 宓云露出惆怅情思,与陆雨平在窗边感伤。 临末,宓云向陆雨平提出一个请求。 她要对待亲生儿子般,为他梳妆打扮。 宓云的手粗糙,但手法熟练轻巧,显然是很有经验。 烛光下 一个美丽动人的人儿跃出视野,一举一动带着诱惑的气息。 陆雨平的面庞在宓云的强烈要求下,抹上一层浓粉,透露成熟风韵。 “看,这样子打扮才漂亮。 你现在模样,我都觉得玲珑配不上你了。” 宓云递过一面铜镜,透过身前的男子,她仿佛看到了熟悉的影子,脑海中炸开一道惊雷…… 陆雨平见到铜镜里浓墨粉饰的自己,着实惊艳一番,手上一滑,铜镜未抓稳,掉落在地上。 啪—— 镜片四分五裂,发出清脆响声。 宓云也在这时回神,看着一地碎片,凄笑一声,口中嘟囔着“破镜难重圆”,一脸恍惚离去。 和煦的微风拂过。 窗边坐着的男子就着夜色,一宿未眠。 他能感觉到宓云对她浓浓的亲情情怀。 明天拒绝,显得自己辜负一片心意。 不拒绝,自己对那方面有没性致…… 陆雨平陷入两难中。 终于,他唏嘘一吐,违背着真心做下艰难的抉择。 此时,天际渐渐明亮,高空出悬挂的云层霞光万斛,似火一般鲜红。 渐渐红点放大,明亮的曙光如鲜花绽放,如水波四散,击破黑暗,迎来黎明。 陆雨平被这等奇观感染,心胸不由豁达开朗。 收回视线,烛光也到燃尽之际。 他眼睛一定,发现桌面上多出一块玉符。 陆雨平拿起掂了掂,玄识探入其中。 顿时,一股信息若江水滚滚流来。 片刻,陆雨平会心一笑。 僵硬的脸庞,有了颠倒众生的妖异感。 有了! 根据玉符中记录的语气语调,陆雨平分辨出是宓母所留。 其中的内容只有简短的一句话,问他是否愿意做她的干儿子。 事情到达这个地步,宓云可能知道他大概率是不大乐意答应的。 便想到这么一出。 陆雨平也理解,只要他同意,这样既可不辜负伯母一片真心,又可以做挡箭牌义正言辞拒绝婚事。 他没有多想,直接选择这唯一一条的路径。 “呀,哥哥,你怎么这般打扮的。 难道是为了见我特意化的妆? 这么说,娘亲那边成功了!” 宓流来一早进来陆雨平房间,在推开房门之时,见到一个熟俏人坐在坐椅上,对着一处失神。 这般解释,唯有特意见心上人才“迫不及待精装打扮”。 所以,宓玲珑自然而然认为,自己有口福了…… “妹妹,你来了。” 在宓母陪护下,陆雨平话语渐渐变多。 一改往常冷淡,开始熟悉作为一个“哥哥”的角色,热情招待宓玲珑坐下来喝茶水。 由于陆雨平的妆容成熟化,举止显得雍容华贵,似乎是一个贵少夫形象。 若有心思不正者在旁,第一反应是进入了快活的春园,里面招客的人就是这般叫着诱人的声音。 只不过,他们叫的是“官人”或是“小姐”,不像现在正经的气氛。 “你...你刚刚叫我什么?” 宓玲珑着重放在对方容貌上,一时分神,以为自己出现幻听。 “妹妹啊!怎么了? 你先前不是一直要我这样称呼你的?” “哦!你可以再喊一遍吗?” 宓玲珑脚步轻快,蜻蜓点水般凌空飞跃到男子身边,对着陆雨平耳边轻声要求。 “妹妹!” 陆雨平无奈,只得再叫一声。 他不明白,此时女子不应该是问他态度转变的缘由或是为什么叫唤他妹妹的吗? 一声空灵的答应声在陆雨平耳际响起,把他从思考中拉回。 “哎!” 女子一激动,将自己埋入男子发丝中,疯狂嗅着,大口大口喘气,一脸迷醉。 宓玲珑陶醉时,掩盖不住内心的喜悦。 苦尽甘来! “哥哥,这么说,你是接受了我跟你那个。 要不今晚我哪都不去,跟你聊聊?” 说着,宓玲珑探出罪恶的双手,滑进他衣襟中…… 果然,是个女子在这方面都会无师自通,变得不老实。 即使她看起来很正人君女。 第一百零九章 宓云旧事 宓玲珑柔情的手触碰到一团毛茸茸的东西就停止了。 除了两人,还有一只紫貂在场。 还好她是处于沉睡当中,不然宓玲珑没脸皮待下去了。 宓玲珑缩回来的动作快如闪电,脑子瞬间清醒。 陆雨平见她动手动脚,还处于误会当中,便将话题挑明了。 “我跟你说个事情。 我要认伯母做干娘了。” 陆雨平认真的看着女子,一字一句清晰吐字,有意让宓玲珑知晓,他不曾接受她们间的情感。 不料,话一说出,宓玲珑笑意更甚。 表露“我懂”的面孔。 宓玲珑内心活络,浮想联翩。 “原来娘亲说的助攻是这个意思。 来日方长,日久生情! 只是,这样会不会败坏门风? 传出去名声会不好听的。 真是让人纠结。 究竟要不要呢? 唉!算了,管她的,娘都软磨硬泡,亲自出手撮合了,我不敢硬吃,岂不白费娘亲一番心血? 认亲一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外人又有谁知道这层关系? 一些小道消息还说某些位高权贵暗中收容自己的表亲哥弟……” 宓玲珑越想越是兴奋,嘴角扬起一丝憧憬美满的弧度。 “哦!事不宜迟,我这就是把娘亲唤来。 让她收你为义子。” 宓玲珑一脸猴急状态,恨不得早点弄完早点完事。 花香四溢,粉色清影没入空气中消失不见了。 微风拂过,清香沁鼻子,使人脑海一阵开阔。 他的心结在一刹那打开了,困扰他一夜的难题迎刃而解。 宓玲珑没有反对,没有再谈婚嫁,此事算是有个完美的了结。 陆雨平含着笑意时看着消失原地的人儿,不住摇头,眼神出溢出宠溺,宓玲珑不再纠缠他,应该是有心理准备了,把他当作哥哥来看待了。 这时他感觉收获到一个温馨的家庭,完完全全把自己当作家中一份子,也就抛开情感,坦然面对,接纳了新家的氛围。 他却不清楚,某人心思可不单纯,想的是将他如何弄到手...... “陆小子,刚刚是不是汝趁吾熟睡,偷偷摸了一把吾的尾巴?” 一道带着愠怒和一丝威严的声音自他胸膛处传出。 “柔姐,你觉得我这副模样有可能会是那种人吗?” “确实不太像,只是除了汝,好像没有人了,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有时候,坦荡承认也是一种气魄…… 咦,怎么有女子的体香,似乎是宓小女的,看来,还真是吾误会了!” 紫貂语柔说着说着,语气变得戏谑,不怀好意的表情似乎发现什么在取笑男子。 “汝也别急着否认,女欢男爱,人之常情。 不过,汝要有克制才行。 虽然有言:‘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 但太过频繁很伤身的。 看汝这面相,这年华,还有这玄君境的实力,应该正值如虎似狼的年岁。 经常吃不饱是正常的。 男子,就好比一朵花,定期浇水呵护是需要的,可一旦灌的水多了,一日两日无妨,长期,容易内涝。 就是导致花朵凋谢倒是没什么,怕的是这田不能再耕种了...” “柔姐,你误会了。 我与她是清清白白的。” 陆雨平对其她人话不多,可能是没有到达真心托付的地步。 对于紫貂,那就有必要解释了。 一路上,也是紫貂引他走上玄修一道,可以说的上是良师益友。 她们关系不算十分密切,但一些秘密,其她人发现不了,却是瞒不过她。 可以说,没有人兽比她更了解他了。 男子怕寂寞,有一个真心的朋友谈话也是一种精神寄托,不能总将事情憋在心里。 紫貂既然能发现他境界几何,想必也会发现他一些与以往大相径庭的更变。 他也没必要遮遮掩掩的。 “汝身上的情况吾不便多说,谁摸的也不重要。 吾此番醒来,一是告诫汝不能过度沉迷欢乐,要牢牢把紧腰带,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吾不希望汝就此堕落。 二来就是,吾嗅探到这里有对吾恢复有用的东西,汝帮吾想想法子取来。 大概在西北方位,不足百丈距离。 好了,又有人来了,吾要降低存在感,没事汝就看着办,尽量早点弄到手。” 紫貂话音一没。 一个火燎燎赶来的人影出现在陆雨平身前。 她直接上手,用满是老茧的手掌抚摸着陆雨平的脸庞。 过了一会儿。 宓玲珑也出现了,她的呼吸有些急促,似乎是因为太过着急赶来,没有好好缓上一口气。 “听玲珑说,你是答应伯母的提议了?” 陆雨平尽管面庞被磨着硬的慌,但不忍破坏欣悦的氛围。 他本身,也喜闻乐见。 自陆母长辞,他很久没有感受到亲情了。 “是的,伯母。” 陆雨平睁开纯净的眼神,一丝不苟看着美妇,郑重点着头回应。 “好,我是一武人,就不讲究一套一套的。 你既然认我做义母,我不会亏待于你。 你与玲珑我都会同等视之。 你不答应与玲珑的婚事,我就从中作罢了,往后,不许在谈,听到没有,玲珑?” 宓云欣悦一阵,斜睨宓玲珑一眼,摆着严肃不容质疑的态度。 “我,娘亲,你不是要...” 宓玲珑一听,结合宓母的眼神,发现事情似乎不是她想象的那样。 这场婚事,真的没戏。 想到此,她眼眶一红,不由湿润。 宓云见状,微微叹息。 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两人根本不可能顾全。 对于陆雨平,她是真的喜欢的不得了,可不能让这个女儿动强祸害了。 不喜欢的人走在一起,两人感情能维持多久? 别搞不好像她年少时候一样。 家中给她指腹为婚,与另一位家境相当,门当户对的男子联姻。 可宓云不太喜欢被家族强行安置的婚事,结婚多年,一直在玩弄情感。 表达自己的愤怒与不满,几年间,多次怀孕,她都无情的服药流掉,不愿诞下女嗣,延续香火。 一怒之下,家族将她驱赶出去,立她的妹妹为家主,掌管家业。 而她则带着那位坠落到情海的乖巧丈夫离家出走,开始自己的闯荡…… 第一百一十章 人夫象征 几年过去,宓云从穷困潦倒到自立更生,历经无数磨难,凭着一身韧劲一步步滚爬上来。 她过过最苦最累的的日子,最后在她人引领下,决定弃商从军。 由于时运恰逢,加上天赋被渐渐挖掘出来,她一飞冲天,越爬越高。 以自身的本事达到众人难以企及的高岭。 有道是,女人有钱有权后就会膨胀,变心变坏,迷失自我,宓云也不例外。 那个被她视为扫把星有过患难情的男子,她丝毫不顾情面就将其扫出家门…… 上苍给她开了一扇门却给她关上一扇窗。 许是年少服药过猛,导致宓云现在孕育后代的几率变得极低。 抑或是因果报应牵连,她有了成就,抛弃了同甘共苦,共度难关的糟糠之夫所致。 宓云知道情伤难平,使个眼色示意宓玲珑,让她不要放在心上。 宓玲珑碍于宓云的威严,眼眶打转的泪花默默隐去。 看着宓玲珑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宓云颇为无奈,只好传音安抚她的平定情绪。 “玲珑,别哭了。 我这不是没让他行礼跪拜的吗? 将视他若己出,不就是为了绑着他,将他的心思稳住在我们宓家。 这样你不就可以借助这一层面,美名曰妹妹照顾哥哥的,好上手。 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宓玲珑得到一番开解,不再强颜欢笑,而是发自内心的欢喜。 前一刻,她都有动强的念头了。 宓玲珑悄悄将情缘石收起,化身一个活泼乐观灵动的少女。 不再患得患失,为乌有的情伤烦忧。 看到女儿恢复正常的形态,宓云晃了晃脑袋。 她那悸动的心,顷刻安适下来,抛弃荒唐的念头。 女人不会像男人一样,苦口公(婆)心的说教。 宓云安抚定宓玲珑情绪,就不再理会她了。 转而对着陆雨平露出一副慈母宠儿的样子说道:“平儿,你现在既然认我为娘。 而干娘却是没来得及准备东西。 所以就带你出去涨涨见识,一路上,你要是看上什么的,就跟干娘说。 我们宓府不差钱! 至于玲珑,你就改日跟平儿促进妹兄感情吧。” “知道了,娘。” 听了宓云驱赶她的话,宓玲珑吃味一会,继而心思撇弃。 她也觉得,是该散散心了,一直围绕着男子,久久拿不下,让她不禁对自己的魅力不自信。 甚至,她的七窍玲珑心出现一丝瑕疵。 她需要静心调理。 她又接着换位思考一下。 男子何尝不是这样呢! 自己的死缠烂打可谓防不胜防,是个人都会被惹烦。 宓玲珑观察的仔细,发现了男子黑眼圈都熬出一丝,看来真是给的压力太大了。 这样,不利于妹兄“关系”缓和。 刚好,宓母带他出去散心,忘掉这些。 过几日,她宓玲珑以尽妹妹之谊用同等方式将男子钓出来。 然后,动用最后手段,将这段爱情拿下,她已经没有时间和耐心了。 因为,这几日,是新任女帝的选夫大会…… 所以,必须在这之前拿下,免得到嘴肥肉被女帝盯上。 她怕,以女帝的霸道,会强娶未婚的他。 但成为已婚男人就不一样。 这个世界,还是有世俗道德制约的。 朋友夫,不可抚。 宓玲珑任凭泪水挥发,留下一道朦胧的痕迹。 她眼神不复初来时的炯神,心境蒙上一层灰暗的挫败。 最后,离开之际,宓玲珑恋恋不舍环顾陆雨平浓墨粉饰的妖异美貌,内心的翻滚与悸动压下,便告退一声,潇洒离开。 “平儿,你不要有负罪感。 女子的心大着呢,哪有那么容易承受不住。 她给你留时间,证明着她愿意接受你的新身份,往后好好相处。 你把她当作情窦初开的少女来看就可以了。 但我有一事要事先告知,进了宓家的家门,你也要承担维护宓家颜面的义务了。 可不能优柔寡断,一旦玲珑产生情愫,你只需告知她是我要你断绝即可。 既然你没有勇气,为娘的就只好做这个恶人,棒打‘鸳鸯’了。 这样做,你总得彻底安心了吧。” 宓云感受到身边的男子身子隐隐有抖动,出言安慰道。 有了宓云一番言辞,陆雨平心境不再纠结了。 乖巧的点了点头。 “这样才乖嘛。 来,让我好好瞧瞧。 妆容有没有花掉。” 宓云用指头打理着男子的鬓发,引导他抬起直视自己的双眼。 “平儿,为娘问你一件事。 你要是想回答就回答,要是不想,就当我没问。” 宓云经过一番细致观察,发现有些不太对劲,眉角一皱旋即舒缓。 “干...娘,您说。” “就是,你已为人夫了吗?” “算是吧。” 陆雨平听到问话,脑海闪过洞房花烛夜景象,他没有犹豫与欺瞒,诚实道。 自与李雅芝步入洞房,他就一直保持着盘发髻这守夫道的举动。 作为身经百战的女人来说,发现这一点很容易。 特别是像宓云这种经常纳一门小君的人,更是想不注意都难。 一般男子洞房之夜落红后,第二天一早就会盘上发髻,说明自己已为人夫人君了。 这也是男德中,男人必须要遵守的一项条条框框。 陆雨平没有发现,宓云眉宇处,有了细微的变化。 “那好,平儿,过去的就过去了。 想必你性格烈与这心结男德束缚有关。 玲珑年纪小,女欢男爱懂得不多,一直没有发现你是人夫,不然,正人君女的她就不会对你死缠烂打了。 是她冒昧了,我这里代她向你道歉。” “干娘,您说的什么话? 一切都是我的错,若我早点告诉于她,就不会有这段情感了,当时遇见的时候就该断掉了...” “这话说的,千错万错,都是玲珑的错。 肯定是她见色起意。 与你无关。 为娘可否问问,儿媳妇是何人?” “她……她是一个善良的女子,不过,我也不知道她的下落。” “外出拜师学艺了吗?” 宓云继续追问下去。 陆雨平缓缓摇了摇头,眼眸闭上,似乎不想谈下去。? 第一百一十一章 寻缘寺庙 嘭—— 雕刻着百兽图纹的金丝木桌在宓云一身蛮力下化为齑粉。 她脸上爆发的怒意未随着桌子粉碎而消去。 “是她对你...始乱终弃吗?” 通过解读陆雨平的表情,宓云沉吟许久,问出这么一句。 刚说出口,她就有些后悔自己口无遮拦,生怕自己的话语刺激到男子。 就是亲母子也不能八卦了,想到此处,她马上转移话题。 “算了,你的事情,为娘也不好插手。 若此事真的,为娘啰嗦一句,趁早把她忘记吧,为一个负心妹(汉)守节,白白放弃自己的幸福,这不值得。 咱不能吊死在一棵树上,世俗伦理,让它见鬼去吧。 自己过的幸福才是真的美满。” 陆雨平没有搭话,木讷的脑瓜在思考着是否要接受这独到的见解。 经过化妆,一张妩媚动人的面部,在晨阳光线下愈发光彩动人,像极了一颗熟透的水蜜桃,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上轻尝一口。 宓云看着男子的侧颜,盯着失神,一道尘封许久的模糊容貌有了几分清晰之色。 “近几天待在宓府中未曾外出,也该闷得慌了吧。 为娘带你出去逛一番,熟悉熟悉周围环境可好? 虽说男子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可总是呆在家中没有领略外界,终究是白活一场。 京城外有一座极为灵验的寻缘寺,我带你去观望观望,看看是否有说的那般神奇准确。 你也老大不小了,为娘正好可以借此机会,为你求一桩姻缘。 人不能总是生活在过去,来,我帮你把盘着的发髻松开,简简单单束起就好。 你还年轻,不应该扮的老态,一身贵气端庄的,太过成熟就不好了。” 宓云说完,直接上手,将“夫男髻”拆散,有意无意将散落的发丝把捏在指尖萦绕... “好了。 外头阳光正烈,我们坐马车去吧。” 经过解发,陆雨平气质上增添了一股少男的灵动,整个人看起来更有朝气,不会像那少夫般,整天摆着一副冷漠表情,好似真的端庄圣洁。 宓云下令,一辆豪华高大的马车准备完毕,停放在府邸大门外。 宓府府邸偏离京城人口热闹中心,周围没有几个人经过。 马车边,只有一个车妇低着头,恭敬候立。 宓云带着陆雨平坐上车驾,朝着寻缘寺庙方向前行。 马车轱辘,飞驰在青砖上。 偶尔有几颗不长眼的石子卡在前进方向上,马车碾压过去,出现一丝晃动,而石子如同被碾压的豆子般,咔嘣的清脆响声。 马车趟入京城,走官路捷径往对向方位通往城外的寻缘寺。 走的地方,人海茫茫。 一见奔腾策马的车辆,纷纷躲闪,没有敢冒着触犯的念头拦截的。 豪华的马车,越过熙熙攘攘的人群。 从繁华之地趟过,嘈杂的人海抛落身后。 马蹄踏地声,马妇吆喝声,皮鞭抽打声,声声交织,带有浓重的生活气息。 马车驶出城门,京城中压抑在心头的气氛一扫而空,整个人变的舒坦。 骏马也心有感触,长嘶一声,奔腾远去,清脆嘶鸣似乎是有着舒畅之意。 女帝脚下,京城当中,威严的气势如鲠在喉,有着无形的威压,震得各处不敢妄动。 人不例外,畜生更不例外。 碧绿的深林,幽暗的树荫,崎岖的山道,一一收在眼下。 陆雨平掀开帘布一角,一路观赏风光,见长风情。 宓云一脸笑眯眯表情,慈爱的望着男子,无比宠溺。 仿佛在享受着母子间独处时光。 颠簸的马车,极速穿行山林。 林间栖鸟频频舞动翅膀,发出“不满”的啼叫。 路途遥远,边隅偏远。 远远的,陆雨平被一座高山吸引。 半山腰的一角建筑若隐若现。 时间在不经意间悄然流逝。 终于,滚动不止的车轮子停歇,马车稳稳当当停放平整的石砖面上。 寺庙内外,地面干净。 唯有那清静不复。 香客繁多,进进出出。 烧香的烟火气,满溢寺庙。 宽大的庙宇隐匿在层层浓雾下,显得飘渺非凡。 马车停稳,几记直击心神的钟声飘扬而至 陆雨平在宓云搀扶下,走下马车,一身宽厚的黑袍遮掩在全身上下,迷人的面庞遮掩的严严实实的,露出的水灵灵的星眸,扫视起周围。 陆雨平在宓云身边,显得跟个陪护富家权贵的丫鬟。 而宓云一身气息在抵达时已收敛起来了,与普通人毫无二异。 往人群正眼放去,烧香拜佛的女施主居多。 有富贵地主打扮的,有朴素衣物穿着的。 此时往来,没有贵贱之分。 来往的人流,对于出现的马车见不怪了。 有低头看路的,有撇上几眼转移目光的,唯独没有不长眼找茬的。 仿佛,来到寻缘寺,所有人没有差异。 以至于到两人下车到现在,没有引起轰动。 宓云响当当的人物,何人不知何人不晓? 看她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上前搭讪不是自找没趣? 经常出入寺庙的人客,什么形形色色的人物没见过? 陆雨平在宓云引领下,两人一前一后往着佛堂去。 庙宇在阶梯之上,二人想要进入佛堂必须途径阶梯。 人数三三两两,分散前行。 从下往上看,陆雨平只能看到几个肉山移动,遮挡住了前方大部分视野。 他前方,是一个身材臃肿的女人。 披着一件宽大的衣袍,怎么也遮掩不住一坨坨的裸露的白花花肥肉。 每踏上一步台阶,都颤颤巍巍的。 这十几步台阶,她擦拭不下子数十次汗了,一副虚若不堪的模样。 按理说,女子天生的身体素质比男子好上数倍,再弱也不可能到这等地步。 一步一歇的,登个台阶都极其勉强,看来是天生缺乏锻炼。 事实上,陆雨平的想法是错误的。 锻炼,肥胖女子可是极为热衷。 这次腿部乏力真不是缺乏锻炼,而是过度导致精气不足。 若是陆雨平正面看到她那浓墨都掩盖不住的眼圈,就会明白美色掏空身体的状态是怎样的了。 宓云腿脚发力,带着陆雨平绕过肥胖女子一众,捷足登临。? 第一百一十二章 庙中闹事 两人的人影现出庙门处。 嘈杂声音侵袭入耳,飘荡着一名男子泼辣的无理取闹声响。 扰得清净之地内外不得安宁。 慢慢的。 陆雨平和宓云入内。 看到一名泼夫指着佛像和僧尼破口大骂,表现得既无理又娇蛮理。 四周围观着上香求愿的女施主们,个个戏谑着笑容以淫邪目光扫视该男人。 围拢人数很多。 就是没有上前劝解的。 她们摆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姿态,仿佛在台下看戏一样。 果真,世间各处,历来不缺看客。 好一会。 刚来到的二人弄明白原委。 事情还要从泼夫求签之后说起。 那男人虔诚上香求愿, 抽出一条“下下签”。 签文类似如下:“衰木逢春少,孤舟遇大风。动身无所托,百事不亨。” 其释义是:时运不佳,行事坎坷,心不顺遂。 这等霉运,真是罕见。 男人掏出重金,想着破财消灾。 僧尼等人三缄其口,连连以不敢泄露天机为推脱。 任凭男人苦苦哀求,只坚持道了一句:“施主这签,目下不出百日之内必有血光之灾! 望多加小心。” 男人听后自然不甘,见没有得到准确结果,于是便想着重抽取一签。 但寻缘寺规定,一人一天只能求一签。 规矩不能破! 男人一听,面色阴晴不定,隐隐处于崩溃边缘。 僧尼也是死脑筋,只认死理。 这一执拗便成为点爆炸弹的导火线。 见男人在佛像前长跪不起,阻碍后面的人上香求愿,就上前劝慰。 僧尼久居深寺,不懂得看脸色说话与人沟通,言语平淡中夹带冷漠腔调,道了一句:“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话一说出来,这不等同于回答个寂寞? 男人更加不高兴。 听在耳里,总感觉,她们像是在说风凉话。 这不得,那又不得的,男人已经很恼火了。 心境变得敏感,这僧尼的话无异于火上浇油。 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浮躁的情绪失控,他摆起泼烂来。 原形毕露,尽显泼夫本色,乱指责乱辱骂一通,活脱脱一只疯狗,见谁都咬。 一番劈头盖脸的大骂,也就有了陆雨平和宓云在门外听到的一幕。 “平儿,我们也在一边看着就好,就不要趟这趟混水了。 求签如此,命数已然。 事情天定,自有因果报应。 我等贸然插足,只会沾染因果,得不偿失。” 宓云怕陆雨平慈悲之心大发,附耳小声说与他听。 陆雨平微微点头,眼神看着男子飘忽不定,思索着什么。 “娘,因果真的存在吗? 天定的事理真的不能更改的吗?” “因果确有其事。 天定,自然可人为……” 说完,宓云冲他露出微笑,其中,似乎有深意。 陆雨平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注意力就没有放在宓云身上。 “还好,我以为逆天之事不可为。 看来娘爹和哥哥复生还是有希望的,只要我努力……” 在他失神一刻。 那衣裳华丽,蒙上白纱的泼辣男人,在侍男陪同下挎着篮子离开了。 而宓云正在与一位德高望重,眉毛雪白的僧尼亲密交谈。 陆雨平一人独留原地,似好奇宝宝,什么都感兴趣,欲图一睹为快。 他视线弥散,大部分以打量内部建筑和环境为主。 陆雨平的眼珠转动了一圈,停留在一个装着严实的女子身上。 她没有上前跪拜,只是上了香,抽出一签,自己琢磨一番,起身离开了。 她经过陆雨平身边的时候,陆雨平明显感觉到一股燥风拂来。 女子不仅越靠越近,而且探出手指,似不经意触碰他的衣裳。 陆雨平之所以关注到她,是因为,那女子偷偷看了他不下十回。 每一次举动都极为隐晦。 女子走过身旁,陆雨平展开玄识寻去,那女子早已没了踪迹。 外放出去的玄识没有收回,将寺庙外画面映在他脑海里,出现了那泼夫水蛇般扭动腰肢的背影和肥胖女人坐在台阶上动用余光偷瞄的画面。 男子那高贵,圣洁的既视感,让外面一众女子神魂颠倒,浮想联翩,邪光四溢,直到人登上一辆马车消失在视线中才缓过神来。 紧接着,一系列话语入耳。 “爹的,这是哪家爹子(娘子)? 那腰肢,足够摸一年了。 要是,扭动扭动,那不是要上天了都?” 一个肥头大耳的女子敞开衣襟,在清净之地丝毫不顾不掩饰内心的欲望,问起身边的猫腿子。 那个瘦竹竿的女子连忙回应道:“王姐,他好像是朱员外的娇夫。 今天来,据说是为求女而来的。 要是今年还没能让他妻子怀上,可能就会被扫地出门。” “哦,那还不简单,我借他不就行了? 搞得那么麻烦,真是的,我们也不用去烧香拜佛麻烦了,眼前不正有个吗? 何必舍近求远,看来前几天一个算命的女士说的没错,我近几天命犯桃花啊! 走,烧香祈祷还要沐浴净身的,想想都烦,无拘无束才符本小姐所愿。 要不是我老娘硬是要我来一趟,说什么求姻缘,现在成立家室岂不是限制我的玩乐?” “王姐,您所言即是。 您的言语如同名言警句深深烙印在我心中,每一言每一行都值得我去效仿去学习。 跟随您这么多年,我无时无刻不佩服您的聪明智慧。 现如今,我已对您佩服得五体投地,那钦佩到心坎的敬仰真是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有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竹竿,你今天怎么嘴巴跟抹了蜂蜜似的。 这么会说话,一会,见者有份……” “唉!王姐,您真是我的亲姐啊!” 肥胖女人一众疾步赶下台阶,完全没有肾虚的样子。 几人坐上一辆宽大的马车,尾随而去。 那车架,王姓肥胖女人上车之后,底座直接塌了下来。 车驾拉车的三匹雌壮白马,在车妇重重的抽打下,才缓缓朝远方驶去。 马匹身上的肌肉隆凸,挂在她们身上的缰绳勒得发红,深深嵌入肉中,看起来很是吃力…… 第一百一十三章 良缘条签 马车驶远。 陆雨平听从宓云的话,收回玄识没有多理会。 观察到她们只是捎带的。 现在细细回味那装束紧密包裹女子的炽热目光,心头如同埋下疙瘩,惹得他微锁眉头,仿佛在荡漾,隐约感觉到终究会相遇发生什么纠葛。 “平儿,苦着脸色干什么呢?” 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陆雨平身边的宓云,发现陆雨平神情不定。 在感知到空气残留的丝微精神波动,她好似明白了什么,玄识往外看去。 小会,宓云探测到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外面的空间有了撕裂的痕迹,这一下激起她的好奇。 她借助莫大神通,仍没有得到结果。 毕竟,那女子已离开许久。 随即,她扩大玄识探查,发现新大陆般,又结合男子生性同情心泛滥又心念向善,大致知道了情况。 “唉!平儿,不是为娘狠心,不愿意帮忙。 此男命有一劫,强求不来的。 你看他妖媚的样子,哪有明悟,分明是对求的签不满。 这种情况,别人不信,也理不着。 有些已命中注定,无法更改的。” “娘,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刚刚有人...” 陆雨平话没有说完。 那位僧尼主持又迎接上来。 “宓施主,现在人数锐减,您可以上香寻愿了。” 陆雨平听到两人对话,有些摸不着头脑。 四处环顾,人数不知什么时候只剩下她们三人在空荡的佛堂中。 “多谢主持。”宓云单手立着,勾着脑袋客气回道。 “香客已被我传唤到殿堂打坐去了。 望宓施主尽快,时间不多了。” 说玩,白眉主持回了一礼,从一旁的偏门离去。 “娘,这是?” 陆雨平不知道,上香就上香,为什么要把人引走。 “平儿,你不用多问。 我们只是上香求签而已。 来,你在佛前躬身施礼几下,然后将香插入泥坛中。 最后上前晃动桌上摆放的竹签筒,取先掉出的一个竹签条就可。” 陆雨平依言,恭谨拜了几拜。 俗话说:“可以不信,不能不敬。” 男子取过桌子上碗口大小的竹筒。 磨损的严重外表下,证明这时常被人动用。 陆雨平握住筒身,轻轻摇晃着。 唰唰的清脆声从竹筒里发出。 啪—— 陆雨平幅度稍大。 一个看似崭新的竹条掉落在地面。 未等陆雨平弯腰拾起。 宓云调动玄力将其摄在手心。 笑着念出签文:“开天辟地作良缘,吉日良时万物全。 若得此签非小可,人行忠正帝王宣。” 诗意:此卦盘古初开天地之象。诸事皆吉也。 “平儿,此签为上签。 寓意你爱情美满呢!” 宓云紧紧捏着签条,替男子十分高兴。 “这是真的吗?” 陆雨平处于迷雾中,还没有搞清楚原委,就稀里糊涂的被告知好事兆头。 “当然了,娘经常往返于寻缘寺,早已将签文摸得熟透。 解签断命,自然很简单。 你要是不信,我可以向女帝那丫头要几个算卦的童子为你卜算一卦。 绝对是祥兆。” “别再麻烦您了,我信娘的话。” 陆雨平心中的善念作祟,也打着不想麻烦她人念头,拒绝宓云的提议。 宫中算卦的玄修,都是一些男子,他们自幼被培养于朴算卦象。 每一次,无论是预测国家命运也好,个人际遇也罢,都会以相等的寿命代价作牺牲。 为了他一人,损害他人,让陆雨平很过意不去。 他也是从底层走出来的,很能体会到他们的命运遭遇。 倘若,没有紫貂传授的帝君诀,他往后的道路,可能是仅有三项选择的最惨一项。 沦为任人采补的鼎炉。 现在,他不希望,牺牲他人来满足自己的私心。 他确实有过对爱情的观念。 但,时随事迁,难有表露情感的他,对这方面冷淡许多。 没有了当初少男怀春的纯真爱情观。 唯一的,便是自己努力成长,做到不用依附于女子,也不会成为任人摆布的玩偶。 他不会有什么远大的抱负,比如说,逆转女男地位,什么高举男权旗帜。 他也是自私的一人,自求自己安好,家人复生,其余的,我可以漠然视之。 陆雨平见解很明确,光靠一人是难以逆转数千数万年的女子为尊观念的。 他不想劳累自身,站在大义角度出面奔波。 这个从小受女尊世界熏陶长大的男子,观念很难移除。 就好像,一个习惯服从的柔弱男人,可能终其一生都没有反抗现实的念头。 更何况,天生的资质使然。 男子能修行的天赋极少,而且,就算是高上几个境界,也难敌那些女子。 男子身体构造简单,只要有玄材和丹药,嗑一嗑药,有修炼底子的,境界就能蹭蹭上涨,不存在瓶颈。 但,低标准就决定了他们的上限,往往很难到达很高境界。 而女子不同,只要肯刻苦修行,自身的底子经过磨练会越来越佳,若有奇遇,天生底子弱到废材的那种,一飞冲天也不是不可以做到。 像那些占卜的玄修。 寿元消耗的快,往往都是为了算某件事或某人命途,可能在没有算清楚时候,就突然暴毙。 他们的命运落成这个结果,也是很悲催的了。 可相比那些极度贫苦的人家,他们又是幸运。 起码吃喝不愁。 唉,世事难尽。 所谓的好坏就是建立在对比之上。 又哪有绝对的公平,与分明的好坏呢? “好了,你想做那善人,娘也不强迫你更改本性。 但你要知道,你对人发善心,其实你已经输了。 世上生存的法则就是弱肉强食,适者生存。 别人可不会有慈悲之心。 皇宫中算命的童子,就是不为你所用,他们的命运结果也是一样的。 你不过是帮他们早日脱离苦海。 这个世界,没有你想的那么光明。 黑暗,永远处于我们难以发现的地方。 陪你说了那么长时间,那人群要回来了。 我也抽上一签。 然后我们就回府吧。 省的出来一趟,被有心人惦记。” 宓云将竹签条放回竹筒。 自己控制玄力摇晃几下。 一个竹签从一众飞出,宓云手快,直接捏在手心。 伸展开来瞥了几眼,扔回竹筒中。 归置桌子上。 她的眼神,至始至终是笑眯眯的,有洋洋得意…… 宓云领着陆雨平离开了。 两人离开不久,香客回到佛堂中。 看到散落一地的卦签,尤以中平签瞩目…… 第一百一十四章 今夜行动 “干娘,你今天心情看起来很不错?。” 陆雨平跟宓云相处几天,整个人变得开朗话多起来。 原来,他的性格不是那般孤僻不近人情。 而是没有人主动,耐心开口与他促膝相谈。 又或是,因为亲情,打开他尘封的心灵。 无论如何,陆雨平总觉得,对宓云又莫名的亲近感。 而宓云从抽取到一签后,看他的眼神变得温柔许多,似极为宠溺。 故此,陆雨平有这样的问话。 宓云听到陆雨平的话,撇过头正经看着男子。 有些牛头不对马嘴反问道:“平儿,你有喜欢过玲珑吗?” 陆雨平没有纠结宓云没有回话,反而问起他来,乖巧的性格,使他很快说出答案。 “或许曾经有,现在,我只把她当作妹妹看待。” “那,你觉得我怎样?” 陆雨平首先,是打算回避这个问题的。 但一想到,这不像是其她女子那样轻薄自己。 如实回道:“干娘对我很好。” “那没事了。” 宓云听了陆雨平的话,一时白皙的脸色染红一片,似乎梅开九度。 刹那间,一颗不该有的念头就此埋下…… 静谧的树林间,弥散着野花的芳香。 清新的空气,拂过敛起布帘男子的心房。 曲径通幽处。 树林后,传出压抑的声音,似低声说话交谈。 宓云警惕大增,探出半个身子叫停车妇。 她当先窜了出去,拔身前往查看情况。 紧接着,一声劈里啪啦的打斗余波声响彻。 火光滔天,光芒闪烁。 半响,宓云布满阴郁的脸庞晃过狰狞之色。 她身着的衣裳血红一片,大滩血迹斑斑。 “干娘,发生什么事情了,让你如此生气?” 交手的声响发出后,远隔数里外,陆雨平自若的玉男冰心有了翻涌的悸动。 与当初碰到邪恶气息十分相似。 难不成,又有坠魔者? 心脏每次突突直跳,陆雨平都加以留意。 基本上,碰到邪魔之念这等气息,自己身心就会变得十分烦躁,特别是生出厌恶的感情色彩。 这一次感受相同,很难不让他联想到这。 可苦于自己玄识薄弱跟不上打斗速度,也就侦察不到情况,没有妄下定论,现一见宓云回来,就此小心问候。 “啐,一群猫杂碎。 看来,这段时间,京城不太安宁啊!” 宓云撇嘴,低声嘟囔一声,似自言自语,又好像回答着陆雨平的话。 与宓玲珑当时阴沉的表情如出一辙,说话的语气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干娘,你...” 男子再度开口,却被宓云拜拜手打断了。 “好了,平儿,这种事情不是你们小爷们该知道的。 家事上我或许能告与你听,关乎国事方面,请恕我不言。” 陆雨平不是无理取闹的人,对于宓云好言相向,沉默下来。 有些事情,知道的越多,危险越大。 有时,还不如不知晓,宁愿蒙在鼓子里。 “小月,赶车快些,我有急事要处理。” 宓云吩咐车妇女一声,一身外出娴静的兴致也被打破了,她陷入思忖中。 陆雨平见她这样静思,更不好意思开口打扰,安静坐在窗边,让冰爽的凉气吹走一身的燥烦…… 马车外风光正佳。 陆雨平探出的一边脑袋,发现前方有一辆马车停在一边。 车轱辘陷入边角的泥土堤溃处。 前不远,也有一辆马车停靠一边。 正当感觉到奇怪时。 宓云拍打大腿,发出啪的一声,将事情梳理个遍,面色更加阴沉,仿佛要择人而噬般恐怖,双眸猩红无比。 转瞬之间,宓云发觉自己失态,不忍将表情吓到陆雨平,她飞快变换面色,恢复沉着镇静。 “平儿。” 宓云轻轻唤了一声,将陆雨平注意吸引到身上。 “干娘,何事?” “额,你不是不信那求得的签吗? 你不妨铺展玄识,往你西侧看去,你就会发现,在寻缘寺那得到的签有时比皇宫里那几个小童算的还准。 不然,她今天也不会冒着危险出现此地,只为寻求一签,而林间也更不会有人密谈埋伏于这被我逮个正着...” 尽管宓云一系列使人摸不着头脑的话让陆雨平听的莫名其妙和茫然不解,但他还是照着宓云说的做。 玄识展开。 脑海中出现了一个肥胖的女子狰狞着面容捂着小腿的场景,她身边,静躺着一个低声哭泣,被染着暗红一块血迹的白净布料掩盖着隐约没有片缕的男人白净身躯。 那肥胖女子,就是出现在寻缘寺出言不逊的淫邪羸弱女子,而那男子,正是在佛堂前哭闹之人。 陆雨平盯着血迹,仿佛若有所思。 宓云适景道了了一句:“与其说求签灵验,不如说触怒了神灵,因果报应啊!” 见识到求签灵验,陆雨平脑子回想着宓云说的签语。 “难不成,我还能迎来新的爱情?” 思绪一出,埋藏的情感记忆,浮现脑海,刺痛着心灵。 玉男冰心的蓝纹,渐渐暗淡消抹…… 宓府 陆雨平回到厢房。 久久不能回神。 宓云留给他充足的时间,忙活手头的事情了。 赶明一早她要去上朝,现在要总结事务,做准备去了。 回到宓府有一段时间,出奇的是,宓玲珑难得听进去宓母的劝说,没有死皮赖脸贴上来。 陆雨平坐了一上午的马车,娇弱的身子,着实被震得生疼,便躺在柔软床榻,放松着肌肉。 在他想事情间,衣襟中粉嫩小巧的脑袋钻了出来。 “小子,东西汝什么时候取给吾?” “柔姐,现在…恐怕…我……” 陆雨平寻思的要事,见紫貂出面发声,思绪转不过弯来,顿时茫然不知所措,说话断续不知怎言。 紫貂看到男子支吾其词,登时被他的娇憨容貌看呆,可她终归心智坚定,不为外表诱惑,直言了当道。 “算了,今晚动手,吾着急要用。 伤势拖得越久,对吾越不利。” 紫貂的命令语气不容陆雨平找理由推延。 陆雨平见她着急,他临门要说让紫貂宽限一阵的话憋了回去,只好答应。? 第一百一十五章 密室画像 “这,好吧!” “小子,吾有几件事情要提点汝。 其一就是那妇人,对汝的情感,吾感觉越来越不对劲了,似乎要越界那种,汝小心一点。 其次,便是汝在那什么地方,碰到一个女的,她很不一般,吾能察觉到,她虽然境界不高,但一身的气运非凡,她多次飘向汝这边,想必是注意到汝,不知是被容貌吸引了,还是汝一身的体质了。 这两人,汝留意留意。 不管汝信不信,吾的忠告于此。 吾困了。 吾争取多恢复一丝,今晚好方便行动。 另外,汝这样浓妆粉墨的打扮容易招惹蜂蝶,以后尽量面容清淡些。 画的太过成熟,就不是为了凸显美貌了,而是在搔首弄姿,妓馆中人才是你这副装扮的。” 紫貂匆匆而来匆匆离去。 作为一个良师益友,她只负责提点,有些事情,看似默不作声,实则细心留意。 陆雨平与紫貂相处时间较久,自然知道她是刀子嘴豆腐心。 她的忠告,一般都是以过来兽的经验直觉告知的,除非真的有问题,她是不会大动干戈,肯定是睡觉或是不干扰陆雨平。 但事情真的是如紫貂所言的吗? 陆雨平心中有些迟疑。 宓云的行为好像确实是对他比较亲近,但这如果关心子女的话,感觉又是平平常常,没有逾越之举。 从来到宓府,陆雨平心中乱如麻线。 不光是情感问题,更是有关玉男冰心秘密的事情。 每一项都让他不得真解。 他此时渴望拥有一把快刀,斩断乱麻…… 夜深人静。 一个猫着身形的黑影缓步穿过庭院,移向西北方向。 宽阔的场地,偶尔有几名护卫经过巡逻。 “柔姐,这样真的不会被发现吗?” 第一次做偷鸡摸狗的事情,陆雨平本能反应,手心蒙出细汗,冷风吹过,指缝中浮现黏糊之感。 “有吾在,汝安心。” 紫貂伸出脑袋,张开惺忪睡眼的对着陆雨平轻声说道。 宓府守卫严格,不仅有人巡逻,而且在有暗卫潜伏动用玄识探测。 玄识笼罩每一寸土地,地上的蚂蚁和空中的蚊子都没有放过。 频率频繁,那一股陌生的精神波动隔个几息时间扫视到他身上。 可见防备严密。 宓云作为一个东征西讨的名将,通过战争得罪过许多皇朝势力。要是被灭的幸存后裔寻仇上门,不慎之下免不了遭受打击。 要是防备松懈,出事就追悔莫及了,于己是一场不幸,于国是一大损失。 所谓君女不立危墙之下。 防卫方面,起码经过层层筛选,不能给敌人有机可乘。 一路上,鹰锐的玄识扫视在他身上不下数十下,但仿佛平静如旧,探测不到他的存在。 陆雨平总算相信紫貂手段非凡了。 脚下步伐轻快许多。 避开巡逻的护卫,陆雨平摸到一个房间前。 在紫貂的指示下,陆雨平没有贸然闯进去,在纸糊窗户前戳一个小洞后,查看到里面情况正常。 这才轻轻推门进入。 每一个房间都有阵法隔绝,玄识无法侵入分毫,所以,紫貂让陆雨平观察情况才动手。 门很轻盈,陆雨平动用巧劲推开,里面漆黑一片。 经过玄力催动,眼前的画面清晰。 里面只有几个书架和一套办公用的桌椅。 这里应该是书房无疑。 “柔姐,你要东西在哪里?” 陆雨平从进来后,就没有多余举动,一直听令紫貂吩咐行事。 他不确定,里面是否存在什么机关阵法之类的。 对于紫貂都是这般重要,对于宓府而言,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贵重的物品,都会严加看管的。 再说,陆雨平对这些门道也不清晰,无从下手。 “你往前走,右侧一面书架上摸索一下。 应该是有什么机关阵法的,具体方位就显示在这个房间中。 再找找看。” 陆雨平挨个摸索着书架的书籍。 在触碰到一册保存完善由竹片编成的书卷时。 一股微弱的光芒绽放而出,将陆雨平笼罩入内。 波澜一闪即过。 陆雨平眼前视线一花,来到一个狭小的密室中。 密室两侧石壁上,点缀着几颗夜明珠。 将昏暗的空间照射通透明亮。 进入视野的是正面墙壁上的一张美艳的画像。 画中是一名清秀美艳的男子,嘴角勾着淡淡幸福的笑意。 光滑的脸蛋,涂抹着一层厚粉底,显得极为妖冶。 特别是一双含情脉脉的勾眼,最为动人。 陆雨平被眼中画像惊艳一会,记起此行内容,问起紫貂来。 “小子,你上前把画像旁挂着的一块牌子给我取来。” 紫貂细细感知一会,指使着陆雨平行事。 陆雨平顺着她的话,看到一侧有年代感的木制牌子。 上面刻着“忆云”二字。 与画像一同挂着,应该是具有相同的重要意义。 陆雨平变得踌躇不前。 他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否是正确的。 “小子,汝担心什么? 拿个东西而已,瞧把汝紧张的。” 见陆雨平没有动作,紫貂身先飞闪而出,嘴巴叼着木牌一跃又回到陆雨平怀中。 “走了。” 紫貂不停催促着处在聚精会神看着画像下一行清秀小字的陆雨平。 经过紫貂毒辣的眼神,一眼识破出去之路。 陆雨平在离开之际,目光死死盯着画像,好像要把这个人印在脑子里…… 夜幕已去。 新的一天迎来。 陆雨平受到日月精华的洗礼,一身修为凝实不少。 虽然没有到达突破的地步。 但,这几日,他合理分配时间与精力,将寒气纳收许多。 隐隐,他施展的寒冰绝技,威力更盛。 这时,厢房外轻快的脚步声响起,房门也在一股劲风吹动下敞开。 颇有“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的意境。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一道甜腻的声音入耳。 “哥哥,我来给你请安了。” 沁入心脾的花香飞飘扬迎来,宓玲珑身形闪现到陆雨平身边,一边挽着他的胳膊,一边亲昵叫喊道。 “你昨天陪娘去了一早上了,结果如何?” 宓玲珑大眼眨巴,一脸期待的样子。 陆雨平挣脱她的亲密举动,径直来到桌椅前坐下,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吹着不存在的热气,慢悠悠品味起来,吊足了她的胃口。 第一百一十六章 路碰旧人 “还行。” “什么叫还行,能不能说的具体点,比如说……姻缘如何?” 宓玲珑听到回答丝毫不满意,她不停拽着陆雨平胳膊,反复摇晃,缠着粘着。 一副你不说出真话,就不给你自由的神情。 “这...干娘说,姻缘线尚可,能收获美满爱情。 这,与你好像没有太大关系的吧?” 陆雨平,想了想,觉得没有谎言欺骗宓玲珑的必要,实话实说道。 “哼,你不知道我心中一直有你吗? 你怎么这么狠心?” 宓玲珑幽怨的眼神看着男子,心底埋怨道。 肚子里苦水翻涌不断,堵塞在内心中。 一股决意如开闸的洪水,一股劲倾泻而出。 余润布泽双眸。 陆雨平对她的神情没有什么触动,板着脸,语气冰冷道。 “我与你现在是妹兄关系,这条红线是不可逾越的。” “这……那……好吧。” 宓玲珑触碰到正色威严的神情,如泄气的气球,回答的有气无力。 听完陆雨平的话语,与那毋庸置疑的决绝口吻,宓玲珑眼中的泪光闪去,嘴角上扬起来,勾起危险的弧度。 陆雨平人情事故经历少,不会察言观色,以为宓玲珑已经有心里准备,慢慢接纳自己这个兄长的身份。 陆雨平见时机成熟,打算全盘托出。 “你知道我为什么盘发髻吗?” “这不是很正常的吗? 我看我爹和几位小爹也是这样打扮的。” 宓玲珑嘴边的笑容一直挂在那,表面不动声色回应,唯有身躯因为某种原因,而发生难以克制的本能抖动。 她似乎在压抑着情绪。 在顺口提到她的爹爹们时,她意识到什么。 她扬首间,陆雨平能看到她骤怒的面容,与额头暴起的青筋。 宓玲珑忽察自己失态,她收敛阴沉面容。 “是我唐突了。 以后我会克制自己,把你当作干哥哥的。” 宓玲珑说出这话,心里头在滴血般,不断调整呼吸,平静内心。 “妹妹,我也是有苦衷的,放在以前,或许我们还有可能。” 陆雨平抿了一口茶水,细细品味咽下后,喉咙得到润滑,声音变得磁性有魅力许多。 “我都说了,事情既然过去了,你不用再哄我开心。 我现在有些心烦意乱,恰巧你也没有什么事情要忙活的,你陪我好好逛一逛怎样?” 宓玲珑决意封闭自我,不想因为陆雨平的一些安慰的话语让她下不了决心。 她怕,男子说多,引起她的心软,不忍心下去那手…… 陆雨平难得见有机会缓和促进两人关系,点头答应下来了。 “对了,那十名婴儿怎样了? 一直都没有见着她们的,听管家的说,好像被你带走了。” 陆雨平歪着脑袋,突发问了一句。 “哈,那十名女婴啊。 我……亲自照料了。 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问你,问完后,我们就动身出发吧。” 陆雨平示意宓玲珑说下去。 “就是,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女孩吧。 毕竟人生在世,传宗接代是一大义务。 其次,男孩的话,我倒不是不喜欢,只是,你也知道,现在世界的情况,男孩子受到的磨难和痛苦较多,我不希望生下他,是让他在世上遭罪的。” 提到血脉延续,深受男德制约的陆雨平,那慈祥的父爱光辉自然而然散发出来。 眼中的固冰,泛起绝无仅有的柔情。 是了,一个人怎么变,刻在骨子里的是改变了的。 所以说,一个社会环境对人影响深远。 听到陆雨平的回话,这一刻,宓玲珑领悟了。 她心中浮现了一个计划的雏形。 强扭的瓜不甜但解渴。 日久不生情但能生孩。 这两大人生准则,在宓玲珑脑中根深蒂固,开始生根发芽…… 得到想要的答案。 宓玲珑催促着陆雨平戴上遮纱,拉着出门去了。 就这样,两道窈窕的身姿,漫步于广袤的人海中。 街道两旁,一些摊贩在摆卖着物品。 陆雨平不禁回想自己初次进城,贩卖红薯的情形,要不是有一位好心的女子相助,他可能贩卖不成,反被一名妖艳的男人拖走,连陆母的最后一面都见不了。 遗憾这种东西,有了,将会伴随一生的痛。 说起来,陆雨平对那如画中走出的仙女十分感激。 他的心思不在游逛上,耳边宓玲珑的细碎交谈声逐渐虚化。 啪—— 陆雨平右侧肩膀传来钻心的疼痛。 他能感觉到,皮肤有些发红发紫了。 “喂,你怎么不长眼睛的?” 见陆雨平吃痛低呼一声,宓玲珑怒目对着撞向陆雨平的人责备道。 那女子身穿一身蓝衣,眼睛一直注意在手中的一块绽放七彩光芒的珠子上。 她抬起头,将带有憔悴的神情打量起陆雨平,好像要把他看穿。 宓玲珑一把挡在身前,“你耳聋吗? 问你话呢。 真是的,撞着人也不会道歉。” 陆雨平不想把事情闹大,扯过宓玲珑衣袖,示意她揭过。 宓玲珑也是心疼男子才挺身出面。 见陆雨平不计较了,心中虽然有一丝不乐意。 但在看清楚来人后,她仅存的不乐意荡然无存,反而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迫切不想见到那人,连忙拉着陆雨平就要离开回避, 这时,那女子挡在两人身前,发话了。 “宓玲珑,你不跟我介绍一下?” 陆雨平听两人认识的样子,抬起头畏缩脑袋。 这一看不要紧,那女子身姿婀娜,嘴角抿着笑意,目光火辣看着蒙着遮纱的他。 她的容貌有些疲态,但整体来说,十分白净,且貌美。 陆雨平越看,越把身前的女子与记忆中的人重合。 “冷梦仪,好猫不挡道。” “哟,还是那么幼稚。 你刚才不是要找我的麻烦的吗?” 一身蓝衣的女子挺直身子,双眼在两人身前比较,一脸戏谑道。 “你现在立马让开,别阻我时间。” 宓玲珑丝毫不客气对冷梦仪喊道。 “可以啊,不过,你得把旁边的男子介绍给我喔! 改日有时间,我好为今天的无意举动赔礼道歉。” 冷梦仪笑容不减,丝毫不害怕宓玲珑。 “滚! 趁我还没有发火,你给我赶紧滚。” 宓玲珑像是被触碰到逆鳞,衣服起伏不断,没好气回复。 两人平时的关系不怎样,自幼都是明争暗夺的,谁也不服谁。 “好,不惹你这疯女子了。 现在人多热闹,给你台阶,就让你一会,不过,下次你要小心了。” 说完,冷梦仪拔身而起,银铃般清脆的笑声环响在两人耳际。? 第一百一十七章 三大家族 京城上空,一身蓝衣的袅娜背影往高空远方遁去。 与此同时,在陆雨平仰望注目她身影瞬间,冷梦仪似心有灵犀,婆娑起舞的身姿凌空一顿,扭转顾首,冲着陆雨平嫣然一笑。 醉人的颦笑与绚丽的日光辉映,带着一种独特的魅力,拨绕着心神。 使人陷入迷醉的恍惚中。 心智不坚者,或许会犯草痴。 这一笑,忽的闯入陆雨平的心坎,如此纯净的笑意,唤起了陆雨平感情的萌芽…… 闹市人来人往,爆发矛盾引起动静虽引起注意,但稍纵即逝。 “难不成她认出我来了?” 陆雨平心是这般想着。 口头上不慢,询问着宓玲珑。 “妹妹,她是?” 陆雨平刚问出,宓玲珑瞪大眼珠看着她,一脸气愤的样子。 嘴巴嘟着,煞是因拌嘴输后不服气的可爱。 “可恶,竟然碰上这个神经叨叨的癫子了。” “妹妹,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呢?” 陆雨平手在宓玲珑眼前招了招,锲而不舍问道。 “哥哥,你关心这么多干什么? 你是不是对她有意思啊?” 宓玲珑被呛得一阵酸苦。 陆雨平见气氛不对,解释道:“怎么会? 你也知道哥哥不是随便的人,肯定不会对陌生女子萌生莫名的情愫。 只是,在我还小的时候,我见过她一面,那段时间,她于我有恩。 我也知道为人就应该知恩图报,所以,我是向你打听一下,以后有机会报答回去。 虽然当时的事情已经还清,但我心中终归是过意不去。” 陆雨平想到小时候的遭遇,不禁鼻酸,似乎是勾起不好的回忆。 他的目光,渐渐失去一丝色彩,正极力平静。 宓玲珑与陆雨平相处甚久,还是有眼力的。 见男子似乎情绪浮躁,也就认真回答了。 “她啊,刚刚你也听到了。 她叫冷梦仪。 是与我宓家并列,玄祥皇朝三大家族中冷家的人。 也是冷家内定的下一任家主继承人。 她根骨不错,天资聪颖,修为方面可能比我差上一线吧。 我猜,她帮助你不是出于热心。 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恰好被她遇上,且与她有关的。” “这话怎讲?” 陆雨平见她猜的差不多,确实是因为对方管辖的分内事情,才使二人发生交集。 当初,陆雨平被带到检验琴艺的时候,监考的人就是她,当时,陆雨平还清晰的记得,那怡春园的楼主称呼她一声冷执事。 在那个时候,他只是蒙上一片黑纱,还不懂得玄修的可怕,以为对方没有认出来。 现在,他仔细一想,可能对方认出来了,没有挑明关系。 再说,两人自那件事情后,冷梦仪进行了补偿,两人已没有关系了。 她又何必自作多情,帮助一个陌生人呢? 陆雨平给宓玲珑猜测打了个满分,说的八九不离十啊! “很简单,冷梦仪可是无利不起早的人。 从来没有主动帮助陌生人的先例,即使对方长得很漂亮。 你的姿色,只能吸引我,却不能作为资本,吸引到她哟。” 宓玲珑狡黠一笑。 “冷家主是石女,这冷梦仪大有可能是。 唉,冷家的香火可能就在冷家主一代断了。” “这话又怎么说?” “就是,冷梦仪不是冷家的亲生女儿呗。 全京城的人都知晓。 自冷家主不能生育后,她就四处收养因战乱遗弃或贫苦人家不愿养的女婴,并暗中培养成接班人。 冷梦仪就是最出众的一个,顺利脱颖而出成为冷家少主。 只不过,她成年之后,就脑子好像不太灵光,神经兮兮的,没事就喜欢瞎跑乱逛,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她不合群,不交友,可能与年幼时被抛弃的原因影响。” 宓玲珑落音,琼鼻一皱,露出一个甜蜜的笑容。 她拽着陆雨平顺着嗅到的气息来到一处摊贩前,熟练的掏出铜币递到那男人手心,从一堆椭圆柱稻草堆中取下两根冰糖葫芦。 她先是忍不住,直接将一根串着的晶莹外衣壳的山楂含在小嘴里。 无比享受的舔舐着,眼角处都掩盖不住笑意,传神得表现出来。 宓玲珑过足嘴瘾,拉着男子来到清冷得小巷,旁若无人秀着“恩爱”。 她递过去一根冰糖葫芦给陆雨平。 “来,尝尝?” 冰糖葫芦,陆雨平在进城的时候看过,却一直没有闲钱去买来品尝。 现见有机会品尝,自是不客气,他取下遮纱一角,贝齿轻启,门牙咬了下去。 一股酸中带甜的滋味刺激着味蕾,陆雨平细细回味,余香满口。 “你怎么靠的我这么近? 不知道女男有别吗?” 陆雨平还没有将第一颗山楂消灭,宓玲珑手头就只剩下一根竹签,面部离他不到几公分远。 不晓得是不是眼馋他手中的冰糖葫芦。 可宓玲珑的眼神有些奇怪。 时不时在他腮帮子和咬过一口的山楂上移动。 “哥哥,是不是不好吃?” 宓玲珑手飞快一探,莲布微移。 陆雨平手中的冰糖葫芦就落在宓玲珑手中,并拉开了距离。 她看着被咬过的地方,狠狠咽了口香涎。 宓玲珑二话没说对着咬过的地方急急下嘴。 “咦?很甜啊。 哥哥,你怎么吃得这么慢滴?” 宓玲珑咬下一大口果肉,停留在口腔回味一次又一次,直到甜味散去,嘴里传来酸掉牙得酸涩味才咽了下去。 “你,算了,要是想吃,剩下得也给你吃了。” 陆雨平尝了几口,也就那样,外表看起来好吃得,其实也不一定。 同理,人心红黑,不能光凭外表判断。 一个温文尔雅的正经女子,很有可能是进行过伪装,就像糊在山楂外表的糖衣。 人心叵测啊! 宓玲珑霸占了陆雨平的冰糖葫芦,见他没有生气,自己竟然有为自己行为懊悔的心思。 “看来,男子是喜欢霸道的。 唉,要是我一鼓作气,在营帐中进行到亲密的一步。 我与他相处应该是另一种情况了吧!” 陆雨平扫视着热闹的地摊处,等着宓玲珑将东西解决完。 时移事迁 早上的清凉散去。 毒辣的阳光照射下来。 购置用品食物的人流急剧减少。 集市中 突然冒出一群官兵。 顺着路,来到另一方尽头离去。 随后,出现几道敲锣打鼓的声音,扩散着什么消息。? 第一百一十八章 反常行为 “妹妹,她们走的匆忙,这是干什么去?” 陆雨平见一群官兵朝着冷梦仪的方向远去,顿生起了疑心。 冷梦仪在京城上空飞行,这种举止想来是有些挑衅皇家威严,大有不将其放在眼里的意味。 陆雨平以为这个规定而使她们出动。 “害,你急什么。 肯定不是了。 京城是虽在皇家脚下,但不禁飞行的。 现在顾家皇室一家独大,冷宓二家联合都不敌,自然有恃无恐。 不会找你所谓的‘恩人’麻烦。” “哦!那她们?” 看着陆雨平疑惑的目光,宓玲珑酒窝一现,斜着脑袋,眼神处露出难以置信的异样。 “怎么,我脸上有花?” 见宓玲珑不语,陆雨平摸着光滑的脸庞。 “哥哥,你最近话变得很多,性格也开朗不少呢!” “还好吧,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告诉你也无妨,你得先答应我不要去凑那个热闹,行不?” 宓玲珑蹙眉弯弯像极月牙形状,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 “这几天是女帝的选夫一事。 她们这是走街串巷,全国上下寻找符合条件的黄花闺男。 据说,好几年前,各地的蓝楼都为这件事情紧张筹备着。 估计,就是纳了帝君,一时半会的,也只是安个名分。 要论传宗接代,事情可能要往后顺延个十数年才行。 就不知,几天后的帝君名单确定下来后,宴会上会出现何等各色美男了...” 宓玲珑口若悬河,将自己知道的都事无巨细复述了一遍。 听到中途,陆雨平了解到事情的大致,不由兴致乏乏。 归纳起来就是,女帝选夫,适条件的都可以参与竞选,出身不论。 有一点最为重要,男子必须是完璧之身。 “哥哥,你这条件参赛,不得夺个魁首?” 陆雨平白了宓玲珑一眼,食指微弯,谈蹦在她光洁的额头上。 “去,我才没这个心思呢。 世间女子千千万,我的幸福自己争取,何必拉下自己的脸,去舔那些身份与自己不匹配的呢。 在我看来,爱情,讲究的是水到渠成,而不是因外表美貌而见色起意的新鲜感。” 陆雨平僵硬笑骂道。 “那好吧,你要是想去,我还不给呢! 走,这里很快就会围得水泄不通,我们不凑热闹的,就先行离开吧。 这几天,我们还是不要外出。 哥哥你也是要乖乖待在厢房里哦。 近来,会有宫廷的画师到宓府画画像。 你可别被她们发现将样貌描绘下来被收纳去了。” 陆雨平一听在理,点头附和。 “哥哥,前面有一家新开的胭脂水粉店,我给你买几样用用。 画着浓妆,太过妖艳了,与你年龄不匹配。 我记得你们男子是喜欢被别人夸越年轻越好的,我让人给你挑些合适的用用,你这打扮,除了成熟的女人会喜欢外,还真没有年轻的活力。” 一上午连带一下午时间。 宓玲珑带着陆雨平光顾了大大小小的胭脂店铺和衣裳服装铺。 两人不仅满足了购物望,而且相处了好一阵。 陆雨平感觉两人关系不断拉近。 也发现,宓玲珑仿佛从“失恋”中走出来了。 一切似乎想着美好的局面发展。 回到宓府之时。 已是迫近夜幕。 宓玲珑回到宓府,便与陆雨平分离。 陆雨平中规中矩一路回到厢房中,记起今天发生的种种。 到了饭点时刻,准时送饭的人没有出现。 好在陆雨平在外面陪着宓玲珑吃了一些小吃垫肚,不觉得饿。 黑夜,本是寂静的,那无边的黑暗,似乎将人的感官放大。 屋外,不负前几天的平静。 陆雨平推开门,打算看看情况。 等到了外面,见着管家后,一问才知道,宓云将全府的人召集到庭院好像要盘问事情。 直到管家走后,至始至终没有提到让到陆雨平也去庭院中等待。 可能部分原因是因为信任吧。 陆雨平唤醒紫貂,将自己得到的情况复述了一遍。 “柔姐,事情好像闹大了。” “瞧汝那点出息,人家没有将汝盘问一番,就说明排除了汝作案盗窃这个可能。 除了宓小女那妞可能会猜测到是吾做的,此事露不了馅。 那东西已经被吾吸收完全了,她是发现不了的。” 紫貂说完,打了一个萌萌的哈欠,回去补觉了。 留下陆雨平一人在厢房中镀步,脑中不知想什么。 过去一两个时辰。 宓府的下人过来送了一份热喷喷的饭菜。 事情应该是过去差不多了。 等陆雨平用完膳食。 宓玲珑找上门来。 她的眼睛红了一圈,面色有些阴暗。 但在见到陆雨平后,她恢复常态。 “哥哥,你来府中这么多天,也怪无聊的。 不如,我带你去见见我爹爹吧。 回来之后,听我唠嗑,他一直提议要我领着你去见他。 最近因为事多,一时间忘记了。 现在去见也不算晚。” “这,都这么晚了都,会不会影响干爹休息啊?” 月光斜照。 天色很晚。 男人一般都是早睡早起,睡美颜养神觉的,为了保养皮肤光滑不长皱纹,基本上没有要是是不会熬夜的。 陆雨平考虑到这一点,怕影响到休息,不敢贸然登门拜访。 “怕什么,我爹可是玄修。 一两夜不睡觉都没什么的。 你再不去,他可能就会责备我了。” 经过宓玲珑的拉扯,陆雨平拗不过她的请求,答应了。 “好吧” 宓玲珑在前面领路,陆雨平在后面亦步亦趋。 “今晚发什生什么事了?” 陆雨平在走路过程中,向宓玲珑打探起口风。 “能有什么,还不是那前...辈。” 宓玲珑“辈”没有说出来,见到凉亭里自饮自酌人,轻声叫了一声“娘”。 陆雨平也连忙行礼。 宓云手按摩着太阳穴,轻轻点头,斜睨着宓玲珑道:“这么晚,你要带着平儿上哪去?” “去看爹爹。” 宓玲珑听到问话,恭敬神情收起,面色霜寒,话语没了尊敬,冷冷回复四个字,仿佛说多一字都不愿意。 看着两人关系有些不对头,陆雨平在一边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一会望着宓云,一会望着宓玲珑,摸不着头脑。 一天时间,两人关系恶化到这程度,究竟是什么原因所致? “不用去了,平儿,今晚你在这里陪着我赏月。 玲珑,你回屋子里待着,好好修炼。” 宓云灌了一口烈酒,呼出一道浓重的酒气道。 话不说倒好,这一说,陆雨平能清晰感受到宓玲珑的身躯一震。 下一瞬,一道粉光浮现视野,他眼花缭乱起来。 与此同时,光芒过后,在宓云身前堆满酒罐的桌子爆开成碎片。 一时,酒水四溅。 “宓玲珑,你是反了不成?” 被浇了一身,宓云酒醒,对着宓玲珑吼道。 第一百一十九章 母女反目 “你爱喝酒就喝酒,发什么酒疯呢? 喝醉了跟疯狗似的,到处乱咬人。 你看,今晚宓府上下被你折腾的怎样了。 东西丢了,只能说你活该。” 宓玲珑发泄一腔不平后,在提到东西丢失若有似无的看了一眼陆雨平。 她心跟明镜似的,自然知道是紫貂所为,但也没有揭露,紧接着说道:“纳君一事我都没有找你算账,你竟然管起我们来,凭什么不让哥哥去见爹? 就你那好色的性格,我都怕哥哥难逃你魔爪,迟早有一天你会被欲念蒙住双眼,做出违背伦理的事情。 丢了个东西整的跟丢魂似的。 爹天天不再你身边,你有关心过吗?” 宓玲珑气不打一处来,她昂首挺身,不畏娘威,指责起宓云的过失。 “你...你...你...”宓云一时竟无言以对,丢失定情信物的伤痛与母女成仇的伤情交织一起,她不由伤心以及。 宓云箭步上前,红着的眼珠极为骇人,抡起布满老茧的宽厚掌心对着宓玲珑的脸蛋就要拍去。 宓玲珑见状,没有畏缩,指着自己的脸,对着宓母喊道。 “来啊!朝这里打。 在家里欺负父女就本事,你也没什么能耐了。 爹爹被你冷落多久了,衣服换的都没那么勤快。 今天又听说你要纳小君了,是哪个狐狸精被你看上了? 爹时常以泪洗脸,你知道吗? 整的自己大女人主义,娶的再多有什么用?还不是不生出来。 哥哥,我们走,别理会这个疯婆娘。” 宓玲珑一吐心中愤恨,为她爹打抱不平,也为摊上这么一个花心大萝卜的老娘而失望。 她做的,只有将陆雨平远离,保护他不遭遇毒手。 宓玲珑牵着陆雨平柔弱无骨的小手,迈开步伐带着他,头也不转离开。 宓云没想到一向乖巧的女儿敢跟自己叫板,愤怒的巴掌举在上空一时忘记打去。 她看着宓玲珑领着陆雨平要消失在视线中,冲着她们背影喊道。 “宓玲珑,你给我站住。 你这时候带平儿去不是给你爹找不愉快吗?” 宓玲珑顿下脚,转首回望,不善的眼珠带着迷惑的神韵。 宓云飞身落在她们附近,她没有理会宓玲珑,直接拉过陆雨平,跟他温声道:“平儿,你也真是的,跟玲珑混在一起干什么,你要知道,女大避父。 玲珑现在还是小孩子性子,不知道父女不能过分亲近,至于清儿那里,你就不要去了,免得对你抱有偏见。” 宓云见瞒着不是事,便坦言相告,对着宓玲珑冷冷说道:“还不见过你小爹,这么没有礼数的。” “你说...要纳的小君就是哥哥?” 不止宓玲珑被这个消息雷到了,陆雨平也有些不解。 性格清冷的他有被强迫成亲的不爽。 他记起紫貂的劝告,他这个干娘果然是心怀不轨。 可能自他进入宓府,就有这个念头打算了。 陆雨平想挣脱宓云的手,却被有力的把捏住。 从她指尖用力到发白可以看出,宓云不愿意松开他,隐隐有牢牢把握他的感觉,就好像怕他离开一般。 结合种种,陆雨平知道了,宓云盯上他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而是早有预谋。 他现在,夹在母女之间,如板上鱼肉,不能主宰自己命运。 “雨平是你能叫的。 要叫就叫小爹,不叫,我也不强迫。” “不,这不可能,哥哥不会同意的。 这是违背伦理的,你怎么能做出猪狗不如的事情。 你问他一声,他绝对不会答应做你的小君的。 你娶其他人我不过问,你要是不想断绝我们母女关系,趁早收回你那龌龊的心思,不然,别怪我翻脸不认你这个娘。” 宓玲珑气愤不已,小巧的身躯在薄凉的衣裙下颤动。 拳头捏的要把指关节碾碎一般。 只要宓云敢说一声“不”字,宓玲珑就会暴走不认人。 宓云说出的话如泼出去的水,不容收回。 对于暴怒的女儿,她故作视而不见。 她拽着陆雨平走向凉亭,好似真的如开始所说,只是陪着她赏月。 陆雨平在宓云的蛮力拉扯下,一步步移动着。 他眨巴着深邃的眼睛,扭头看着宓玲珑阴沉的可怕面色。 “干娘,我...” “平儿,你还叫干娘啊? 我已经在玲珑面前说了,你是我的小君,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我相信没有哪个不长眼的人回来找你麻烦,就是顾家那小女也不行。” 宓云打断陆雨平的话,示意他不要说了,她心意已决,不做更改。 “宓云,你个畜生。 连自己女儿的人都不放过,我恨你。” 宓玲珑暴起身子,朝着宓云攻击而去。 宓云随手一接,掌心捏住宓玲珑的拳头,便让她无法动弹。 然后,她手腕一扭,将宓玲珑甩了出去。 “就你这丫头,还跟你娘抢人,回去多修炼几年吧。 他与我先前只是口头上认得义子,可从来没有行礼过,礼法上,我们只是普通的女男,没有道德伦理束缚,你也就不用拿这点攻击我了。” 宓玲珑被一道巨力摆了出去,身子撞在围墙上,直接弄出一个人形的窟窿。 碎石飞溅,粉末蒙脸。 如死猫一样躺在地上的宓玲珑双眼空洞无神,身躯乏力。 浑浊的空气充斥她的胸腔,呛人的感受与此相比显得微不足道,她将难过的屈辱咽下,硬是没有发出一声。 许久,在凉亭中传来宓云开朗的笑声后,宓玲珑支起狼狈的身影,面色怨毒,手扶身前,萧瑟离去…… 月光圆润,在漆黑的夜晚,是多么的讽刺。 宓玲珑敌不过宓云,争斗下去,也只是被单方面吊打,何必自寻苦吃? 她不甘心,唯有将心思花费在修行上,终有一天,她会救男子于苦海的。 陆雨平无辜带有纯净的面庞,一直在宓玲珑脑中挥之不去,每每想到自己无能为力,这成为她心中的刺痛。 第二天,京城中沸沸腾腾传播着宓云宓玲珑断绝母女之情,老死不相往来…… 一时看客唏嘘一片,纷纷打听发生什么事情。 一度,这一惊天消息压盖了女帝选拔帝君一事。 “干娘,你这样做是何必呢?” 经过昨晚一夜宓云的诉说,陆雨平也大致了解到情况。 第一百二十章 事情真相 “唉,平儿,干娘确实对你有过非分之想,但自从那东西丢失后,我相通了,人不能总是活在以前要向后看。 我能做的,也只有护你,弥补我当初的对他的缺憾,同时,也为你考察玲珑心性,看她是否是那种受到打击一蹶不振的人。 往后,你的路必定是坎坷的,俗话说‘蓝颜祸水’,她必须要有实力有心性,才能挡在你身边。 趁她羽翼未丰满,就我这为娘的暂时顶替挡上一时了。 现在,光是女帝这一关,她都败下阵来,哪能给你幸福呢。” “干娘,所以说,你这是...” “没错,在我们到寻缘寺的时候,你被女帝盯上了。 昨天一早上朝结束后,她特意将我留下来套话。 我一直含糊其辞,就说你是我未过门的小君,她就不了了之了。 没敢说你是玲珑的夫郎,也源于一个自古流传下来的惯例。 同辈女子倘若看上同一男子,不分高低贵贱,以武力抉择,玲珑那实力,我估计很悬,你不怪娘没有事先通知你一声吧。” “没有,只是,妹妹她不清楚事情原委,不明白你为她付出的心意,导致现在母女成仇,形同陌人。” “做戏就是把自己也蒙骗过去,才能逼真。 我看女帝对你没有死心,我这将玲珑驱除断绝关系,在纳一门小君繁衍后代,她也就不敢刁难。” “代价还是太大了。” “没事,玲珑会理解为娘我的。 近段时间,我会交代下人把凌寒山的冰穹雨露给你送来的,给你镇压一下极阳玄体,免得欲火焚身而亡。 还有玲珑那丫头带回来的十名女婴,我也要吩咐小人去搜刮一些烈阳物品护她们周全,你有时间,可以看看她们,听说有几个一直哭闹着要见你。” 自敞开心怀后,宓云多少把陆雨平当作亲生儿子对待,没有过多的非分之想,她留下一句话便离开了。 之前,她是很享受两人相处的时光的,跟陆雨平一起,她总能体会到初恋的岁月。 一直寻找着当初郎情妾意的新娘生活,她不知浪费在这里多少,每天回忆起往事,都用酒色麻痹自己不敢面对。 自昨夜悔悟,宓云心中开始坦然接受,瑕疵的心境,有愈合的征兆。 她此番,除了回去闭关完善心境,寻求境界之道外,还有一件事就是弥补她的正夫几年来的寂寞与空旷。 陆雨平看着宓云走远,不由为宓玲珑有个好娘亲而高兴。 嗷—— 紫貂粉色的肉璞轻拍着嘴巴打个哈欠,然后她爬出陆雨平衣服内,攀上床榻一脸慵懒惬意的翘起二妾(郎)短腿。 “小子,过来给吾揉肩捏腿。” 紫貂嘴角一勾,使唤着陆雨平做事。 “哦!” 陆雨平应了一声,熟练着刺激着紫貂的几个穴道。 紫貂也在感受到全身流过闪电般变得酥麻无比,浑身从未有过的舒畅。 “不错,几个月不见,汝的技术变得更好了。 当初天上遣下的雷劫都没那么舒服。 所以,汝消失的那几个月是给当丫环去使唤了? 对了,那几个月见闻如何啊? 一身修为竟然达到玄君境了,汝这修炼速度很快哇!” 紫貂不知是真感兴趣还是笑眯眯打趣他。 陆雨平将大致经历复述一遍,一些关于坠魔者之类的话题没有提及。 听到陆雨平说的九阶玄兽,紫貂眼中大放光彩,不由咂舌。 她一边津津有味得认真聆听一边自我低声喃喃,“看来,是时运不到,不是吾天赋、根基不佳啊!” 一人一貂,像是老朋友一样,在床榻上对话着。 紫貂时不时问一些在秘园里的问题。 至于陆雨平怎么进去的,谁带进去的,又是怎么脱险的,收获到什么,统统避而不谈。 “讲完了?” 紫貂见陆雨平顿了许久,摄过一杯茶喝了起来,在润嗓子后没有什么补充,试探的问道。 “好像没什么了。” 陆雨平不明白紫貂这话什么意思,一脸平静点头。 紫貂没有说下去,蹦起身子,伸出小爪点在陆雨平的胸膛处。 一道红线跃出两人视线。 “这是什么? 汝与谁私定终生的?” 紫貂挂着淡淡的笑意,做出不在意的表情,温声问道。 “汝这身体情况有些不对,神情冰冷,情感失缺,好像是天生如此,根本不是故作高冷圣洁的。 而是一种自内而外的体现,汝不解释解释?” “柔姐,我真不是有意避而不谈的...” “吾相信汝。 这些东西和改变在汝身上太久导致汝忘记了它们存在也是正常。 吾就想问问汝,是自愿接受的吗?” 陆雨平没有迟疑了,两件事情,虽然有被强迫,但最终他都坦然接受了。 “是。” “那就好,吾还是那句话,汝吾互利共赢,汝的秘密吾不干涉,也不会窥觑。 有一点,吾是会过问的,就是汝的往后的命途。 吾得确保汝不会被不三不四的女子盯上,以后吾们行事才能安全。 就像汝昨天碰到的那女子,吾可以肯定的说,汝身上已经被她做下标记,她随时会找上门来。 汝应该看到她手头拿的珠子了,那可不是普通的东西,是辨别人的气运之用,不知道她要气运干什么,吾看得出,她气运不差,也没这个必要。 难保不是抱着什么企图的,汝最好不要接触她,吾听说,有一些女子专为剥夺气运而接近男子的。 像前天遇见的,应该就是那顾丫头,她天生气运爆棚,对汝这方面不会感兴趣,应该就是对汝容貌念念不忘。 没事,尽量少露面,不然,吾舍弃小命一条也庇护不住汝。 还有宓云那事,她能浪。女(子)回头也是一见好事。 起码汝就不用怎么提防她了,连吾一度都以为她会受心魔掌控,做出什么事情来,搞得吾一直紧张不安,原来虚惊一场。 修炼一道就是这样,玄修处在反复挣扎中,看透就能突破,看不透只会越陷越深。 人在爱情上也是这样,汝可别步入爱情的坟墓。” 紫貂小爪一拍,指导起陆雨哦平玄功修炼了。 一晃几天。 宓云有意避讳,与他说上几句就离开了。 陆雨平打坐纳气,按照紫貂提点巩固境界。 时而,吸纳下人送来的冰穹雨露的寒气。 经过几天,玉男冰心吸收的寒气饱和,濒临一个瓶颈,再多的也容纳不下了。 玄功的境界因为突破不久,没有要突破的意思。 陆雨平也不着急,尽人事听天命。 第一百二十一章 醉酒不省 这一夜。 陆雨平打坐的时候一直难保持心神空灵,多次导致运气出错,险些走火入魔。 他只好放弃修炼,卧躺在床榻上盯着房梁好会,不断辗转反侧,可怎么也进入不了梦乡。 黑夜逝去 繁华的京城中寻欢作乐的灯影还在不知时辰的接替着,俨然忘记时间几何,只想一夜痛快度过。 陆雨平坐立在窗前,他右眼皮不停跳动着。 凭借着男子的第六感,陆雨平感觉到这一夜会有事情发生。 安静的宓府与往常没有区别。 唯有宓云入宫参加女帝的钦点帝君宴会去了。 时间如流 陆雨平不知不觉间,在窗边看了一晚上。 桌子上的蜡烛已消融到底,灯芯消耗一空,凝成成堆的固蜡。 一清早 宓云没有照例前来厢房询问他情况。 陆雨平等到用完早膳,也没有见到宓云的出现。 他不由心绪不宁。 直到中午。 陆雨平坐不住了。 他跑到杂事厅找到管家询问起来。 得知宓云一清早就回来了,对身边的人少了往日的热情与笑容,带着一脸冷峻与疲倦的神态。 她早膳和午膳都没有用,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书房里,独自喝起闷酒。 古人云:“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喝酒,为的不是情怀,而是心中有难言之感,无法得以排解。 用酒精麻痹自己,使得短暂忘却。 殊不知,借酒消愁愁更愁。 一闷就是大半天。 陆雨平顺着记忆,来到书房前。 咚咚—— 陆雨平轻轻敲了几下房门。 他静立了十息,里面没有动静传来。 陆雨平透过前些天用手指弄穿的一个指洞看着书房里面的情况。 定睛一瞧,宓云埋首在堆满碗碗罐罐堆里。 烂醉如泥,不省人事。 一股浓重的酒味从洞口传出。 对于陆雨平不喝酒的人来说,就是酒香都会使他鼻腔发呛,泛起一股恶心。 陆雨平扇动着手指,带起清风扫走酒味。 他推开闭合的木门捂着鼻子走了进去。 “干娘,你还好吧?” 陆雨平一边叫唤着趴在桌子上美妇,一边走到窗边打开窗门。 宓云睡得跟死猪一样,陆雨平进来叫喊都没有察觉。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 房中难闻的酒气散去。 陆雨平见宓云皱着眉头,带着痛苦的意味,他上前在她耳边又喊了一声。 宓云这才朦胧着眼睛,迷糊醒来。 一张口,就是熏人的酒味。 陆雨平下意识闪躲了一步。 “平儿来了。” 宓云看清楚人影,用宽大的衣袖摸了一把嘴唇,将流的口水擦去。 “呵,娘刚才喝多了,让你见笑话了。” 宓云见陆雨平闪躲一步,结合大开的门窗,知道了陆雨平不喜欢酒味,说话都掩着嘴巴,生怕呼吸惊扰了佳人。 “昨晚...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陆雨平字斟句酌开口道。 他的眼珠始终停留在宓云听后有些躲闪的目光。 一副不得情况誓不罢休的倔强。 宓云轻叹一声,道出事情来。 “唉!玲珑她昨夜大闹女帝择帝君宴会,被以蔑视皇威和殿前抢婚罪名逮捕入狱了。” “是因为你们大闹一场后,她怀恨在心做的傻事吗?” 陆雨平弱弱的问道。 要不是为了保全他,可能就不会引起母女关系僵硬了。 如果是这个原因,陆雨平也有一定的过错。 “不是。 昨晚她发酒疯,将一位预选帝君的男子当着女帝和文武百官的面抢走,并被诬陷杀害了。 最后女帝震怒,下令将她囚禁,很有可能是会...问斩。” 宓云闭上充满血丝的眼眸,胸膛起伏不定。 要是将宓玲珑杀了,就是让宓家绝后啊! 所以,宓云才这么愤怒。 “这事情闹得沸沸腾腾,女帝顾及我宓家,可能不会把事情做的那么绝。 但又一群腐朽的文官不停上书,女帝不给出处决下场,她也很难做。 朝堂上,她刚上位几天,没有手段很难服众。 而且,这一次是玲珑撞到枪口上,情况很危急。” 宓云看着陆雨平眼中一亮,很快又暗淡回去。 “那,有什么办法吗?” “没。” 空气安静下来,两人陷入沉默。 “玲珑她不是那种容易冲动的人,会不会另有隐情? 比如说酒被下迷魂药之类的。” 陆雨平发挥想象力,向宓云问道。 “没这个可能。” 宓云斩钉截铁道。 她偷瞄了好几下陆雨平,张了张嘴又闭拢不再言语。 氛围陷入沉闷。 “要不,干娘,你去劫狱?” 陆雨平实在想不到什么好方法了。 “不行,这样,天下就没有我宓家的容身之地了。 单单我一人,劫狱成功几率微乎其微。 不说皇朝有厉害的人物坐镇。 她顾家对我有知遇提拔之恩,我宓云不算是好人,但绝做不出背叛姐妹的事情。” “事情究竟是怎样的,怎么会引起玲珑这么大反应呢?” 陆雨平缠着宓云将昨晚的事情复述了一遍,直到宓玲珑突然出手,一切正常,好像就是宓玲珑故意寻衅滋事的。 “干娘,你是不是没有将事情的关键说出来啊?” 陆雨平想破脑袋都不思其解,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 经过他的一番软磨硬泡。 宓云松口了。 “那个人面容与你一致。 玲珑她可能是正常女子有的吃醋心里,自己得而不到,却在别人面前摆放被挑选。 原本她还能克制自己的,但酒色怂胆,做了一件糊涂事。将他劫走后,待玲珑被发现抓到时,原地就只有焚烧的剩下一角衣服布料了。” 陆雨平以为事情与她牵涉到,没想到竟然与自己挂钩。 如果早些同意两人的事情,可能就不会发生这等“争风吃醋”的事端了。 “那女帝那边是什么口风?” “还能是什么呗。 自从见过你一面,她就知道那人是假扮的了。 私底下,她言辞凿凿,说再找出一个面容相似的人,就不追究往事。” 宓云一开始就打算保住陆雨平,终究还是陷进去了,被拿捏的死死的。 现在,宓云手心手背的肉,推出去哪一个挡灾都是肉疼。 她又不想将男子交出去,所以忧虑难安。 第一百二十二章 宓父来望 陆雨平沉思许久,见没有合适办法解决。 加上看到宓云玉残花愁的憔悴模样,陆雨平提议道。 “干娘,要不...干脆将我...奉上,把妹妹换回来吧。” 自陆雨平知道事情与自己存在千丝万缕的联系,他就知道,自己不能置身事外了。 一个可能危害生命,一个只是失去自由。 两者相比,当然是以小换大合算。 宓家母女对自己这么好,如果是不出面帮衬的话,就会显得自己自私冷漠。 即使没有明说出来,他也会不好受。 知道他模样的也只有两人,一个是龙竹悦,另一个是勾魅颜。 排除龙竹悦不在玄祥境内,这件事只有勾魅颜的主意了。 在宓府中 陆雨平多多少少对京城的势力格局有所了解。 明面处,以顾家皇室势力独大,冷、宓家次之。 暗地里,大大小小的腐朽势力错综复杂,尤以两颗毒瘤为大,一颗是黑月教,另一颗是血堂阁。 近来,自女帝继位,黑月教势力动静频繁,这次扮作与陆雨平相似的人推上台面,很可能就是她们所为。 至于血堂阁,陆雨平了解的消息不多。 只知道宓玲珑在一处偏远村子击杀了一名血堂阁的长老,其余的半点消息都没有,好像凭空冒出一般。 陆雨平决定站出来,有自己的打算。 勾魅颜那见色起意的家伙与现任的女帝一个模子刻出的性格。 既然勾魅颜能利用他的模样行事,还有那女帝对他垂涎三尺,他被选为帝君一事传开后,完全可以让两人猫咬猫,一嘴毛。 秉着这样的心思,陆雨平短暂时间是安全的。 不仅可以化解宓玲珑的危机,而且自己没有什么损失。 可谓一石二鸟。 半边手臂撑着昏沉脑袋的宓云听了陆雨平提出的“荒唐”意见,口不经过大脑拒绝了。 “不行。 我已经伤过她一次,这一次把你弄丢,玲珑一定会怨恨我这个做娘的。 这事我再想想办法,你不用担心了。” 宓云严肃起来,下达逐客令,将陆雨平赶了回去。 宓家何曾有过让一个男子牺牲自己的幸福来换取辉煌的实例? 看似山重水复疑无路,实则柳暗花明又一村。 只要她肯低头,从顾家皇室入手,让女帝放一马,事情自然安然度过。 要是不行,凭借她宓云与先帝的姐妹交情,也能让宓玲珑罪不至死。顶多受些皮肉之苦,这对宓玲珑的成长也有益。 想了想,宓云走进密室,翻找出一张先帝赐下的丹青铁卷,可免宓家一死的令牌。 她揣这这东西,心里有些把握,入宫去了。 陆雨平走在庭院,兜着小路走了一圈,他知道宓云是为他好。 “小子,汝怎么就想不开呢! 一如皇宫深似海,汝这进去了很有可能一生就无法获得自由。 真是的,下次有什么无法解决的事情,汝要跟吾商量一下。 宫中规矩繁多,而且致命的就是后宫之争,经常会出现莫名的勾心斗角死去的。 再说,汝那微末的取悦之术是降不住女帝的帝王之法的。 哪天被厌倦了,距离自取灭亡就不远了。” 陆雨平听紫貂分析的有道理,连忙道歉起来。 “算了,吾知道汝不是有意的,确实是形势危急,没有办法才做这等牺牲和冒险举措。 放在吾巅峰时期,天大地大,无吾不敢闯之地。 好兽不提当年勇啊!” “柔姐,皇宫里真的有这么可怕吗? 我感觉干娘她对此极为忌惮的样子。” “当然了,谁敢到里面放肆? 吾曾有幸见证了一个皇朝的衰亡,在那场战斗中,攻破皇宫用到了三股皇朝的势力才得以攻陷,汝可以想象。 当然,这么说也有些不恰切。 吾举个直观的例子吧。 当初吾游荡三大皇朝,强换取帝君诀的时候,巅峰时期的吾,在宫中都有芒刺在背的感受,若吾有不轨举动,说不定会鱼死网破。 事到如今,每每念及,吾还是心神不安。” “那,柔姐,你为什么还要冒险去换取帝君诀呢?” “没办法,吾实力无法再次做出突破,听闻天下出现圣功,就有了借此参悟的念头。 三大皇朝很爽快与吾交易,待吾凑齐之后,发现竟然只对男子修行有用,吾也因为这事被她们耍的团团转,故而对皇朝的人没有好感。 最终吾断绝从其中入手的念头,而功法也就便宜汝了。” 紫貂鼓起腮帮子,一种气炸的表情,越说越激动,没好气的道。 一人一貂交谈间,陆雨平已经来的居住的厢房外。 陆雨平正要开门之际,见门虚掩着,他透过门缝看去,只见一个美夫优雅坐在桌椅上,小口喝着茶水。 “平儿,站在门外的风大,进来我们父子好好叙叙。 玲珑也真是的,你认了干娘后,也没将你引来见见我这个干爹。 弄的我好生期待。” 那男人说话透露着一股幽怨的风情,言语幽魅动人。 陆雨平知道对方是谁后,也不在门外头傻傻张望,落落大方走了进来。 徐清见陆雨平缓慢迈步进来,以为是他没脸见他这个“正房”。 “平儿,云妻她已经向我陈明了事情的原委了。 你也不用觉得对不起我。 一个对外掩饰的名分而已,就是云妻她纳了几门小君,我都没有耿耿于怀。 你又何必因为一个莫须有的名声不能释怀呢。” 徐清的话让陆雨平如沐春风,温柔关至。 短短几句话可以看出,他是一个人情练达,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 “该相处的还是要相处,只要她乐意,我无条件支持。 现在她的做法在她人看来很是花心,但我还是提倡,你也知道我们男子修炼天赋不佳,寿元短暂,不能陪着心爱的女人孤独终老,所以我巴不得让她纳多几门,好一直陪伴在身边。 亏得我的大度让她没有浓重的负罪感,也渐渐得让她从以往的伤痛中走了出来。 女人就不能管着,你越管她,她就越倔,等你不再约束的时候,她反而会不好意思寻花问柳。 现在看来,云妻也是渐渐收心了。” 徐清谈笑风生说着自己的多年的夫道见解,有意提点陆雨平。 两人渐渐聊起男子一些话题,使得氛围没有那么尴尬。 第一百二十三章 越狱出逃 一个雍容华贵的美夫和一个仪态万千的男子融洽相谈。 从一些琐碎的事情慢慢的引入到正题上。 陆雨平犹豫再三,将事情原委诉说了一番。 “干爹,玲珑她犯事了,听说闹得影响很大。” 徐清颔首,表示自己已经知晓了。 他还是风轻云淡的交流着,似乎一点也不对这件事情担忧。 他谈吐大方,相处起来让人很是舒心愉快,与宓云初次见到他时一样,问了一些背景情况之类的话题。 陆雨平一一作了回应。 一下午时光 两人促膝而谈,后续,徐清将话题拨到他的终身大事上。 “平儿,你有没有考虑过择取什么样的人家? 婚事还是早点办好,说的不好听些,年纪上涨,年老色衰可就争不过那些后生了。 玲珑的性子还行,也对你念念不忘,我替玲珑她希望你能好好考虑。 所谓好事多磨,光凭感觉是不够的,要试着接纳,就是不满意,只要保住童子身也是没有太大损失。 我说的,你再仔细考虑吧。 时候不早了,干爹我要走了,你不用起身相送。” 徐清款款起身,逐渐远去。 他走到门口,留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云妻偏袒关照你不是没有理由的啊,真别说,你长得和他还是有一丝像的。 我以为是我的默许使得她心结打开,事情还要从根源上解决,将功赎罪未尝不是一种救赎……” 对于徐清的登门访谈,陆雨平一时难以琢磨到用意。 他已经与宓玲珑澄清交谈过了,而宓玲珑也是答应了,与他保持兄妹关系。 这又怎么兜兜转转回到感情一事? 陆雨平总觉得徐清今天话里有话,不是纯属来交流增进感情的。 时间一晃,三天过去。 陆雨平敛起心思,将不稳定的气息收纳合一。 夜幕微浓 萧萧的秋风吹过树木,带下一片片枯叶,充满肃杀之意。 时间过去这么久,陆雨平一直没有的到宓玲珑的消息。 他起身,欲再次前往书房向宓云询问情况。 实在不行,也好有个准备之策,想个方式营救。 他起身之际,忽然,门窗大开,一阵风夹带香气袭来。 陆雨平脑袋一阵昏沉。 待视线清晰回转。 一个俏生生的女子站在他面前,嘴边点缀着灿烂的笑颜。 “哥哥,你有想我没?” “妹妹,你回来了,我以为你要一直被关押在监狱中呢!” “怎么可能?我像是那种没有福命的人吗? 这点小事我都搞不定,往后怎么来保护你不受伤害。 你永远不要小瞧女子的能耐,不然,你可是承受不住后果的。” 对于宓玲珑一言不合就开荤话,陆雨平也习以为常。 女子也只是口头花花。 性子不太坏。 “我去叫干娘给你准备接风洗尘的宴会,好使你们关系重归于旧。 母女间有什么仇怨不能化解的,这次还得多亏你娘在后面忙上忙下打点的。” “别在我面前提起这个女人,一想起我就来气。 三天也没见她来探望一次,更别说将我保释出狱。 要不是我自己有实力,很有可能出不来了。” “你,你这是……越狱?” “不然呢!我今天还得待在水牢忍受孤独。 你现在快点收拾物品,我们就离开。 那可恶的女人,兔子都不吃窝边草,她还下得去那口。 我才不能让哥哥你被她祸害了。” 宓玲珑催促起陆雨平收拾东西,将要用到的物品收入玄戒中。 “妹妹,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我知道你善良,不用为那老女人开脱。 干爹告诉过我,回来之后直接带你远走高飞,不用担心受到皇朝那边的怒火。 他还说,你对我还是有感觉的,让我带你远离后不要辜负于你。 对了,我越狱的时候,有一个自称是你的朋友来帮我,你认识她吗?” “朋友?” 陆雨平思绪多番,却是想不起有什么朋友,便迟疑得摇了摇头。 “管她是谁,我们走就是了。 真是后悔回京城了。” 见到端庄站立不动的男子,宓玲珑停下手中的动作,坐在床榻上,悠闲着双腿在空中晃动不已。 “趁没人发现,要不你还回去待着吧。 我相信干娘一定有办法救你的。 现在就算逃走,我们也没有去路。 要是皇朝派人来追捕我们,带着我一个累赘,你很难脱身的。” “回去就算了,我已经将监狱的重犯放出去不少为我们逃跑吸注意,若是回去,可能真的就没办法活下去了。 这条路我只能一直走到黑,不可再回头。 你不想跟我这个逃犯离开,我也不强求。” 说到最后,宓玲珑露出一丝苦笑。 仔细一想,她确实是自作多情了。 没有听取男子的意愿就妄下决定。 她的形象在男子心中应该一落千丈吧。 宓玲珑懊恼起来。 不再催促陆雨平了。 她惨笑一声,用带有灵秀的目光,想把男子纤眉细目,绝世容貌记在脑海中。 晶莹的泪珠,已不知不觉挂满眼眸中。 自此别后,两人必视同陌路。 宓玲珑毫不犹豫转身,垂下双肩,将手中紧紧攥着的情缘石收回玄戒,带着黯然神色,她迈步离去。 别了,我的旧念情感…… 陆雨平在她离开几步后追了上去,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轻轻说了一声。 “等我,我跟你走。” 宓玲珑先是感受到肌肤被一阵温暖包裹,再听到这话,心中的冷淡一刹那复燃。 她处在懵逼状态,这一句话反反复复涌现脑海。 不知不觉,宓玲珑眼前湿润一片。 眼神更是充满坚定。 她刚要回一声“好”字。 陆雨平将东西收拾完毕,抓着她的胳膊,示意宓玲珑可以启程离开了。 暮色半空 一道粉红流光包裹着两道人影远去。 “哥哥,有你在我身边,真好!” 宓玲珑枕着陆雨平肩膀,浮现美满幸福表情。 两人乘风离去。 京城中乱成一锅。 特别是御书房中,女帝接到监狱中的消息震怒无比。 而宓云在回到府内,见到陆雨平空荡的的房间与那残存的熟悉气息,也怒不可遏。 继逃走的两人后,又两道光芒一前一后激射而去。 夜色还是这么黑。 天际没有亮起半点白光…… 第一百二十四章 后面追兵 远在后方,在宓云浩荡的精神波动下,宓玲珑的位置无所遁形。 她释放出的玄识牢牢锁定了宓玲珑,并不断靠着她所在接近。 粉光包裹下,宓玲珑心头怪异,随后一紧,似乎被人盯上,她慌忙对着陆雨平出口提醒道。 “哥哥,你抓紧了,后面有追兵。” 说完,她猛地提速,身边的景象飞快倒退,只见景色的残影。 宓云见目标速度拔升,自己也加大玄力催动,施展一道乘风术追了上去。 陆雨平被宓玲珑揽在怀中,只觉耳边传来呼啸的破空声,人便飞速遁入远边,缩小成一个黑点与漫天黑夜融为一体。 宓玲珑身后,两道人影已经碰到一起,边御风飞行,边开始了交谈。 两人自然是玄祥女帝和宓云。 “宓爱卿,令爱今夜一事做得有些过了。” 顾月岚轻飘飘的一句话,语气平淡,似谈论平常事。 可其中责怪之意显而易见。 落后半步的宓云听到这话,不由虎躯一震。 这是来兴师问罪的! 一时,宓云也不好回答,落在一旁赔笑。 伴帝多年,深知帝皇情绪不能常理定量,往往是语气看似无意平淡,实则已经愠怒无比。 就那宓玲珑越狱一事,不仅放走了多名重刑犯,给京城治安带来巨大麻烦,更是在天女(子)脚下,狠狠打了皇室一巴掌,极不给颜面。 传出去,光是蔑视皇位一罪,就能让宓玲珑万死不辞了。 宓云也没有往日的从容淡定,在顾月岚威严的气势下手心泌出细汗。 “犬女她不懂事,还望陛下海涵。 我这就去把她唤回来,好好给您赔罪,给天下一个交代。” 宓云微微弯着腰身,恭敬回答道。 每一个字都经过细致的斟酌,唯恐说错话语,导致面前这个自幼以来有喜怒无常称谓的女帝发怒。 “朕观宓爱卿是守规矩之人,令爱在你的耳濡目染下,定不是有叛反二心,可能是生性未熟存在叛逆的情绪。 朕也想宓爱卿唤回令爱管教几日,不再追究此事,可朕作为一国之尊,需要给天下一个交代。 不然,没有一番合理的作为,怎么服天下百姓,让她们民心所归。 私底下,朕与玲珑也是年幼相识的姐妹,有些交情,朕会念及旧情的。” 顾月岚的一番话,听的宓云精神一绷,随即她讪笑迎合。 顾月岚的话隐隐有敲打她的意味,她知道自己不能在藏拙装弱下去了。 追踪宓玲珑一事,宓云更多的是有保驾护航,相助她逃离的意思。 谁曾想,女帝不仅对这件事情上心,而且还屈身追击上来了。 这就让宓云骑虎难下了。 只好装作要追捕宓玲珑的样子,做足表面工作给女帝看。 事情本来是往好的方面发展的,事项也谈的差不多,就差女帝一锤定音,金口大开饶过一回。 正当她要将好消息告诉陆雨平让他宽心的,她前脚进入宓府,就感知到皇宫的冲天而起的盛怒气息。 忽然心中一突,惴惴不安盘织心神,她脚步加快来到陆雨平居所,没见到人影,更加觉得疑惑和焦躁。 经过细微探查,宓云在陆雨平的厢房中发现了宓玲珑的气息,咯噔不止,好似魂都飘了出来。 她急忙来到监狱搜索气息,证实了心中猜想,于是,在确定宓玲珑越狱后,她真的是火冒三丈,生出恨女不成钢的恼火。 可事情已经发生了,她也不好说什么了。 毕竟事情闹大,宓玲珑被抓回来真的是生死难料,全凭女帝的意思办事了。 念及此,宓云反而希望宓玲珑远走高飞,到达安全的地方隐藏起来,故而宓云就暗中庇护一路。 再怎么说,宓玲珑是她唯一的女儿,也是宓家的唯一香火延续,很可能,被拦截之后,就难以无罪释放,严重得可能要她大义灭亲。 现在,女帝发话,宓云作为臣女的,自然竭力听从。 若处理不当,龙颜大怒,将火气燃烧到宓家身上。 宓云在顾月岚身边,只有发怵。 底蕴不足的宓家,哪能与庞然大物的皇室世袭世家顾家斗呢? 要是执意如此,说是以卵击石都不为过。 宓云额头虚汗浮现,黏糊了鬓角的发丝。 女帝发话后,宓云紧忙组织语言,开始朝前方全力遁逃的宓玲珑传音。 语气急切中带有恳求。 “玲珑,听娘的话,回来认个错,不然,娘护不住你了。” 遥隔百里外,一股精神波动注入宓玲珑脑海,传音内容被她读取中。 旋即,传音内容读取完毕,宓玲珑不由露出轻蔑笑容。 想骗她回去?妄想!她才没那么傻。 宓玲珑心想着,只要进入水底宫殿,有师尊庇护,还怕被人盯上? “我没错,我也不回去。 要想让我给她道歉,没门! 你也不用劝我了,自从上次离开宓府,我就没有你这娘,宓家往后的辉煌衰落也与我无关。” 宓玲珑嘴唇嗡动传音回复道。 她速度不减,反而在身后的人追击下,有了极限拔升的潜力。 宓玲珑双臂环抱着的手更紧了,她只知闷头赶路。 陆雨平似心有灵犀道:“刚刚是干娘传音于你吗?” “什么干娘,哥哥,她这么对你你还认她干娘,畜生不如的人,我叫她娘都没那个脸开口。 都说虎毒不食女,你看她对你做了什么? 要不是我今夜出来,过个几天,你就被她玷污践踏了。 哥哥,你什么时候才能改掉善良的性子。” 宓玲珑在陆雨平耳边轻叹道。 “妹妹,你听我说完,事情真不是你看到的那样的...” “嘘,哥哥,你别说话了,等下我们与前方的人汇合后就可以摆脱追兵,远走天涯。 事情对错,我不再追究。只要有你陪我,我愿穷尽一生,与举世为敌也不后悔半分。 你且待,及我登临天下之巅,许你一世美满无忧。 等会你就不要出声,与我合作的那娘们看着不像好人,我怕前门拒虎后门来狼了,你只消躲在我怀中,万事有我面对...” 陆雨平温驯顺从了宓玲珑的话,他不愿在这个紧张时候,再给他这个妹妹添堵闹心了。? 第一百二十五章 聊表忠心 精神波动传至,宓云将属于宓玲珑的声音播放出来。 一系列大逆不道的话语传出,让宓云在女帝面前大丢颜面。 一向平静自若的宓云脸面有些挂不住,被宓玲珑传音的话气的浑身发抖起来。 “可恶!这个逆女,竟然不听我这个娘的话。 那好,既然不愿自己回来认错,就由我出手。” 宓云面色一变,如出鞘的利刃,显露锐利的锋芒,拔身而起,气冲天际。 宓云飘身离去后,一旁的顾月岚满意点了点头。 随即银光一卷,原地留下淡淡的芳香,她整个人已化为一道光束消失远方。 被追赶的宓玲珑感受到两道强悍的气息急剧迫近,心里没来由的紧张万分,她两手用力握着,心房在浩瀚胁迫的气息中急剧跳动。 宓玲珑目光前视,不远处,她看到了谈妥的埋伏地点,眼神闪过一抹坚定。 她默默承受精神层面的侵扰,速度提升到极致。 宓玲珑带着一个拖油瓶,速度拼尽全力,也始终不及后面两个修为不比自己低的人。 相离的距离也迅速拉近。 宓玲珑玄识探查的埋设范围,却没有发现有人影存在。 刹那,她慌乱起来,不禁汗水直冒,从脑门泌出,划过脸颊,流经优美弧度的下巴滴落在陆雨平的嘴边。 陆雨平下意识舔了舔发干后得到汗水润湿的嘴唇,一股幽香与咸意在舌尖绽放。 两人在粉光包裹中,没有受到急速流动的气流影响,感觉不到秋风吹拂过来的凄凉杀意。 黑夜将尽。 天际泛起鱼肚白。 柔和的白光倾泻天穹而下。 高空上 宓玲珑已停住脚步。 从她身后跃出两道窈窕轻盈的身姿,带着一脸冷峻的神色,拦路叫停了宓玲珑。 其中一个,风情万种的丰腴妇人,与宓玲珑和陆雨平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她正是宓云。 而另一个,着一袭白衣的年轻女子,她身材高挑,一双流转的美目,顾盼间,秀眸流动寒星般的精明异色。 她袅袅婷婷而来,步履款款,身姿飘逸。 从秋风中走出,一头乌黑的秀发飞舞飘动。她举手抬足间,带着高贵优雅气质,自然而然,一股帝王之气蔓延,直欲让宓玲珑喘不上气来。 白衣女子正是玄祥皇朝前皇女,现女帝,顾月岚。 在顾月岚身后,宓云如矮了个头,大气不敢喘上一口,即使她的修为高出顾月岚不止一筹。 宓云在后方,对着宓玲珑一个劲挤眉弄眼,在提点着什么。 可惜,宓玲珑对此置之不理,仿佛没有看见一般。 自宓玲珑站停,陆雨平就已挣脱她的怀抱,执意要和她共同面对。 两侧的人,距离百丈遥遥相望。 陆雨平能感觉到事态对她们一方十分不利。 两方对峙,虽然没有危险的杀机,但这严肃的气氛,迫得人心口不快,有令人窒息的恐怖感受。 宓玲珑没有说话,一脸平静看着女帝顾月岚,对着她点了点头,唇瓣轻启道:“顾姐姐,好久不见。” “宓妹妹,也才三天不见,何来好久不见之说呢! 从地牢中出来也不见见姐姐,未免太不把朕放在心上了吧!” “哪里,妹妹我有事要忙,没来得及向姐姐告罪,还望担待。” 宓玲珑松开陆雨平的小手,头一斜,保拳做了一礼。 看宓玲珑的语气和动作,好似真的有事,为自己不辞而别行为道歉告罪。 两人的第一次言语交锋就被宓玲珑的话轻飘飘的化解了。 顾月岚见话语没有占便宜,也不恼,那双霸道的眼神直面宓玲珑,好似将她看透一般。 宓玲珑不甘示弱,挺胸瞪了回去。 陆雨平在一侧观察,火药味十足的两人已经开始了第二轮的交锋。 她们不动声色,站立当空,发动精神层面的交锋。 胶着片刻,宓玲珑明显处于劣势一方,她面色变得煞白,豆大的汗珠如断线的珍珠滚滚而下。 原先在两人中间朝双方逸散的气浪,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推向宓玲珑一边。 随后,陆雨平感受道一股推力,将自己与宓玲珑分散几丈距离。 此时的宓玲珑,在一股威压下,宛如濒临死亡的鱼儿,大口呼吸着空气。 眼看她就要不行,宓云这时发声了。 “陛下,小女她生性顽劣,此事还望您高抬贵手。” 顾月岚转头看了她一眼,丝毫不理会被痛苦压制的宓玲珑感受,她心念一动,震得宓玲珑口喷一片鲜血,神情陷入萎靡,随时可能有生命危险。 清幽的身音如九幽之下的寒泉,冰冷中不容谈半分交情,那想致人于死地的决绝显露无疑。 “哦?依宓爱卿的话,令爱她该如何处置啊?” 见到女帝不念旧情,心狠手辣的一面,宓云忽然感觉身心交瘁,不欲直面下去。 她脑海回忆起种种,手掌时松时紧,在看到宓玲珑气若游丝,不省人事,她不由为自己愧为一个母亲而自责,一股无力感悄然划过。 宓云偷偷观望着顾月岚的背影,只要她出其不意将面前的女子解决掉,一切难题将迎刃而解。 但她是女帝,如此,就等同于弑君啊! 宓云陷入两难境地,一面是亲情一面是忠诚…… 反复思量再三,宓云咬破了唇也浑然不知。 口腔充斥的血腥味,刺激着她大脑飞速运转,也让她愈发冷静, 蓦然,宓云想到一个万全之策,但需要屈辱自身为代价…… 时间慢慢溜走。 顾月岚动作放缓,给宓云充足时间考虑。 可宓玲珑实在是受到伤害太深,灵魂被针刺的感觉随时间流逝,渐渐放大清晰。 终于,濒临一个界点,宓玲珑再也压抑不住,嘶哑的嚎叫自她嗓眼发出,响彻云霄…… 这一叫喊,如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直接击溃宓云的心理防线。 徒见,她毫不犹豫跪倒在虚空,对着女帝行了跪拜礼。 语气恭谨异常,没有悲愤之慨,她高声震呼道。 “臣恳请,将此劣女关押水牢面壁思过十年。 倘若之后,还一副蛮横无理,以下犯上的作为,陛下杀之也好,剐之也罢,臣绝不徇私,并甘愿作行刑的执法者。 现只求陛下能大恩大德,饶她猫命一条,自今往后,臣愿听从差遣,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不要,宓云你个混蛋,不要求她...” 宓玲珑受到一层无形的束缚,像是把她紧紧勒住般,呼吸连贯不上,意识出现模糊。 但宓云的话她清清楚楚听在耳边,面前的画面也确确实实出现在眼前。 宓玲珑顿时也心软了,可能她真错怪了她娘。 陆雨平好几次出言想要说明,都被她止住了,宓玲珑以为是为那女人开脱,现一见一闻,宓玲珑相信了。 只是现在悔悟,有些晚了。 宓云在她年幼时告诫的话不断回放出现。 “女子膝下有黄金,人只上跪天地,下跪母父,任何时候,都不能折了一身傲骨,作践尊严去求别人。 她日,即使为人臣女也不得顺从、行跪拜大礼屈服...” 宓玲珑晶莹的泪痕,是醒悟,是懊悔,是知返的表现。 她的呐喊,在顾月岚眼中一文不值,甚至,不曾让她动容过。 第一百二十六章 东窗事发 陆雨平受到情绪感召,竟不知觉间泪水糊满面庞,打湿了衣襟。 他脑海深处,一层蓝色薄膜捅破,裂开而出,如玻璃破碎那般清脆,一段感伤的记忆一直循环播放中…… “哼,下不为例。” 女帝顾月岚将一身的气势收敛,强悍的威压来的急去的也急。 这只是她的攻击手段之一,意念攻击,能杀人于无形之中。 境界比她低的,根本没有任何反抗之力。 宓玲珑不过玄皇中期,比起顾月岚玄皇圆满差上好几个档次,不敌落败,也是预料之中的事。 没想到,战局却是结束如此之快,也如此轻松碾压。 顾月岚放开宓玲珑,飘逸转身,将还在跪伏低首的宓云搀扶起来。 陆雨平已情绪稳定,定住的全身恢复行动能力,他飞掠到宓玲珑身边,将她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扛住她摇摇欲坠的身躯。 “妹妹,你还好吧。” 陆雨平清澈的眼眸带有未擦拭干的泪珠,宓玲珑看着让人心扑通乱跳的纯情男子,一时忘记了自己身心的疲乏,好似充满干劲。 宓玲珑点头示意自己无碍,她将最美最温柔的一面留给了男子,愤愤的目光仇视看向了那高高在上,掌管世间一方的女帝顾月岚。 “妹妹,你现在不是她的对手,君女报仇十年不晚,你要忍住。” 陆雨平怕她想不开,紧紧锁住她的身躯,怕宓玲珑做出傻事。 还未等宓玲珑回复,陆雨平见下方激射一道黑光,他心尖一跳,一股熟悉的气息涌来。 风驰电掣间 陆雨平将宓玲珑护在身前,轻喝一声,“小心!” 与此同时,被顾月岚扶起的宓云也对着她提醒喊道:“陛下小心,有埋伏。” 两人的话已经说晚了。 黑光一现,目标不是朝着宓玲珑方向的,而是瞄准女帝顾月岚的。 情况事发突然,顾月岚将大部分心思放在宓云身上,导致被她身后这一击袭中。 一个鸽蛋大小的血洞出现在顾月岚肩胛位置,几欲擦着心窝而过。 骤然,顾月岚霸道的气息变得萎靡,她的猩红嘴唇褪暗变成黑色。 宓云见状,知道她中毒了,而且毒性不是一般的强。 她一把扶住女帝的腰际,空腾的手从玄戒中取出一颗清毒丹给女帝服下。 顾月岚的危急形势才有了遏制。 “谁?哪个卑鄙小人,给我滚出来。” 宓云朝四方爆喝道,语气极为愤怒,眼眸浮现不正常的血红色,说是杀机四溢都不为过。 “咯咯,宓将军,不记得本教主了吗?” 娇嗔声传来后,一身衣不大蔽体的黑衣妩媚女子出现在一角,抱着双臂,笑呵呵看着。 “顾月岚,不愧是气运之女,本教主苦苦等待的必杀一击竟然给你躲过去了。 你说,下一次,我会攻击你哪个部位呢?” 陆雨平听到此人酥软的声音就知道,这个黑衣妖艳女子就是那个在秘园中吃她豆腐的勾魅颜。 她和顾月岚一样,出场到现在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向现场唯一的男子,仿佛他不在一般。 “勾教主,你是在玩火!” 宓云皮笑肉不笑看着勾魅颜,她将右手腾出,置于身后,朝下一按,一股磅礴之力翻涌。 “宓将军此话何意? 本教主有些听不懂呢! 我是在玩火,可不会蠢到自焚地步,所以,不劳宓将军费心了。 您老有那闲思,不如关怀一下令爱,能引火自焚除却令爱也没谁了。” 勾魅颜勾人的眼神一眨,扮作宓玲珑调皮的表情对着面色惨白的宓玲珑放电。 噢不,准确的说,是他身旁的陆雨平。 陆雨平面色不变,似乎不认识勾魅颜一样,对于她的注视也毫不避讳。 但他身边的宓玲珑就不一样了,眼神开始出现了迷离。 嘴里发出喜悦的声调:“勾姐姐,你是来救我们的吗?” 陆雨平与宓玲珑相识许久,自然对她的语气十分熟悉,可刚刚她开口的话,变得声音比以往更细了些,若是不认真听,或许不会发现问题。 转念一想,陆雨平看着勾魅颜盈盈笑意,想到什么。 “干娘,你别听妹妹胡说,她中了...迷魂计。” 后面话没有说完,精明的宓云已经明白了,宓玲珑与黑月教有勾搭。 急性子的她没有给陆雨平完整说话的机会。 她对着宓玲珑问道:“玲珑,你真的与黑月教有联系?” 若说之前宓云对宓玲珑越狱的恨女不成钢,现在望女成龙的心彻底凉了半截。 宓玲珑兴奋轻快的话依旧传出,“娘,呜...她是好人,我越狱脱身还多亏她相助呢!” 陆雨平在宓玲珑说话的时候,连忙捂住她的嘴不让发出声音,但此时的宓玲珑不是原本的宓玲珑,她一口咬在陆雨平手心,一个整齐的血印留在白皙的皮肤上。 陆雨平手心一痛,在甩开之际给宓玲珑钻空说完了。 陆雨平颤抖放下手臂,轻轻抖了两下,微冷的风拂过,将上面的水渍吹干,传来冰冰的凉意,减缓了上面的疼痛感。 “好,既然你承认了,我真后悔刚才阻拦陛下。 你可知道,当年你大爹是怎么死的吗? 我说为什么陛下震怒异常,抱有杀心,原来你勾结了黑月教。 光是这一点,皇室那边就可以此为借口,将我宓家从京城中抹去了。 可她没有这么做,给了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看来我真是瞎了眼,不辨是非,助纣为虐! 你这个不忠不孝之女,气煞我了。” 宓云口头骂着宓玲珑,她手上不慢,隔空朝一旁看戏的勾魅颜打去一掌。 勾魅颜的手段她怎么会看不出,即使宓玲珑是中计被魅惑的,宓云也不否认事实,宓玲珑勾结黑月教一事已经坐实了。 管她对错,有了联系,就绝不姑息。 掌印带着气贯长虹之势呼啸而去。 亦如山崩海啸,滚滚而来。 天地在那一击挥出后,也为之一颤。 天际异色频频,波澜缕缕,亮光斑斓。 失去了原本的面貌。 由此可见这一击非同小可。? 第一百二十七章 生死不渝 耀眼的光芒逼至,携带无穷的威势倒卷扑来。 面对这道攻击,勾魅颜从容自若,勾魂夺魄的双眼闪过不屑,她先妖娆伸了一个慵懒腰身。 然后不慌不忙双手翻腾凝结成纹印对着轰击过去。 两道攻击相触,亮光异现刹那,湮灭于虚空之中。 天空掀起一层热浪,最后归于平寂,看不出已经发生了交锋打斗。 宓云的攻击被轻易化解了,她面庞略微错愕,感到十分棘手。 宓云稳住心,沉住气,喷积出一道骇人的气势。 她身姿拔升,面色威严,迎面极速流动的气浪。 宽大的双袖在风浪倒灌下沙沙作响,衣带纷飞,宛若天神下凡。 全场低境界的人被压迫的快要濒临窒息,在恐怖的威压下力不能支,颓败的身躯摇摇欲坠,岌岌可危。 宓云见状,为照顾到自己人,控制气势停顿下来,没有发动更猛烈的进攻。 “勾教主,你敢不敢跟我去另一方干架?” 宓云说着,头点了一个方位。 勾魅颜轻笑,知会她的意思,能做到教主一位,自然不会中这劣等激将法。 但她还是同意了,不为什么,只因陆雨平在场。 两人走后。 宓玲珑迷智的眼神回归清明,她见顾月岚抚肩气息混乱,觉一好脱险时机,她支起玄力布下一道粉光,带着陆雨平遁走。 留下中着剧毒的顾月岚在高空颓废凌乱。 “妹妹,你刚刚被人控制说出了一些不该说的话。 这可能会给自己招来祸端。” 陆雨平对着被汗水浸透的宓玲珑说教道。 “怕什么,既然已经选择了这样做,何必遮遮掩掩纠结于说与不说。 现在我们必须要加快步伐,不然以勾姐姐玄皇圆满实力配上几件玄宝是拖延不了多长世间的。 话说,你与勾姐姐是什么时候认识,第一次见面又是在何地的啊?” 宓玲珑发现,自碰到陆雨平,仿佛一切都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遮纱,越是探索,越是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他有奇奇怪怪的经历,有琢磨不透的性格,更有不能常理以论的朋友。 这些,都激起了宓玲珑浓郁的兴致,恨不得将秘密挖个透彻。 “这...你别问了,迟早你会知道的。 你要是相信我,就趁早断绝与你说的勾姐姐联系,她不是什么好人。” 陆雨平讲起往事来,需要耗费大量时间,现在的形势不容乐观,还处于逃跑状态,就是宓玲珑有那闲心听,陆雨平也没有那兴致讲。 有些事情涉及到一些辛秘不方便叙说,还是让宓玲珑不知道为好。 “哥哥不想说,玲珑就不听,一切听哥哥的。” 宓玲珑见陆雨平没有展开,也不纠结,反正,她认为只要陆雨平在身边,说不说都是时间问题,自己又何必急于一时,讨人嫌呢! “妹妹,我们这是要去哪? 怎么感觉这个方向很是熟悉的?” “笨啊!哥哥,我们除了远离人烟之地,别无去处了。 这个方向是我们当初相识的方位,自然是熟悉了。 这次我们到达地方,可能就要一起生活数年了,哥哥,你有没有别样的兴奋与憧憬?” “无所谓了。 天为被,地为床,天地八荒任我往。 只要有资源给我提升境界,环境再艰苦,我也可以忍受。” “患难见真情,既然哥哥愿意陪我一条路走到黑,我也不再顾忌了。 生何庆,死何妨,生死不渝陪君郎。 哥哥,如果此次逃出生天,你能答应我一个条件吗?” 宓玲珑抱着希冀与窃喜的神色,含情脉脉看着陆雨平。 陆雨平心跟明镜似的,十分清楚对方的心意,知道对方对自己的情思没有泯灭,自己倘若不满足于她可能又会引起她伤心落泪。 再则,就是自己不答应,万一以后遇见有歹心之女,也是便宜陌生人,既然如此,为何就不能便宜这个相处不错的干妹妹呢? 想到此,陆雨平面色自如,没有再次让宓玲珑失望,他轻轻颔首表示答应她的条件。 宓玲珑得到想要的答案,浑身如充血一般,干劲十足。 仿佛有用不完的玄力,催动着两人在空中急掠飞驰,留下连串的锐耳爆鸣。 粉光笼罩下,两人旁若无人谈笑风生,此时的时候,没有儿女情长,而是自然而然生出一股豪迈之情,欢畅的情感。 任她艰难险阻,我自淡然置之! 经过气氛渲染,陆雨平将一切抛于九霄云外,宓府,也该告一段落了... 经过一天一夜的赶路,要塞之地近在眼底,触手可得。 “玲珑,这段时间,我总感觉心神不定,会不会我们还没有脱离她人掌心之中,要不要换个地方吧?” 陆雨平这个时候没有叫妹妹了,在他心目中,已经料到宓玲珑的无理要求,他打算放弃称谓,免得喊顺口被人听到深受诟骂。 亲人之间相恋,是违背人伦道德的,背后少不了长舌夫咂舌乱传。 “嘻嘻!哥哥,有我在,你担心什么呢。 你只用做好心理准备,等着把自己交给我就行了。” 宓玲珑对陆雨平的感知一脸不以为意。 换个地方?还能去哪里,只有这条路是最近的。 再说,女帝已经被勾魅颜打伤,应该没有精力追击上来了,而宓云被勾魅颜拖住,抽不出身来。 还有谁会闲着没事,拦路挡道呢? 宓玲珑实在想不到还有哪个不长眼的东西了。 冷家人?宓玲珑心口一惊,“对了,冷梦仪说盯上了哥哥,该不会,还有人跟随着吧! 冷家的独门绝技好像是有一套能隐匿气息不被发现的,冷家主年龄已高,应该在闭关当中,所以,那也只有冷梦仪了。 她这个人神经兮兮的,很有可能做出跟踪一事。” 宓玲珑想到这,眼睛闪烁精光,环顾四周,同时,也不忘催动玄识扫视起来。 没有等到宓玲珑发现,身前千丈空间,闪出一个大约十八九岁,身形苗条,前凸后翘,肌肤赛雪的蓝裙少女,凌立着半空嘴边有标志性的讥笑。 她的妆容清丽,充满青春朝气,一头柔顺的发丝垂落到臀部,手里拿着一柄折扇,漫无目的的一开一合,散发着纨绔小姐的玩世不恭。 只见她樱唇启动,声音有玩笑意味,穿透空间而来,清晰钻入陆雨平和宓玲珑耳中。 “你们是游山玩水去还是私定终身浪迹天涯啊?” 陆雨平知道冷梦仪是黑月教的人,就催赶宓玲珑不要与她废话,绕行离去。 “玲珑,不要理会她。 她是黑月教的一员,拦截在此,可能是那勾教主指使的。 她的目的很有可能是我,为保险起见,还是离开为好。” “哥哥,我自然晓得。 那老狐狸怎么可能没有好处就答应相助,目的自然是奔着你去的。 我有打算,一会,你抓紧我的衣服,我与她随意交谈一二,降低她警惕后就遁离。” 宓玲珑咬耳对着陆雨平说道。 “哟!妹兄亲密,可是有反人伦的。 你们可要注意分寸。 我一个旁观者,都为你们不齿行为感到羞愧。 还记得我上次说的话吧,小心一点,别被我遇上了。”? 第一百二十八章 音波攻击 “我要求不高,只要你身边的男子陪我去个地方达成某项协议,我就会放你顺利离开,如何? 还有,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我既不是听令女帝那边,被唤来做帮手,更不是你那所谓哥哥说的黑月教派来的人。 我现在仅代表自己与你交谈协议,只要你点头,我就立即放你离开,事成之后,你我还是朋友。 不然,你走不掉不说,你的哥哥也难免遭被带走的命运。 给你时间,好好权衡利弊再行事吧。” 冷梦仪说完,啪的一声,扇风的折扇合拢,大有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意思。 “冷梦仪,你真以为你一人有能耐拿捏我是吧? 我不会答应你的要求的,你还是死了这条心。” 宓玲珑没有迟疑,也没有权量就拒绝了。 求人不如求己,要靠一个男子的牺牲保全自己,宓玲珑做不到,而且他还是自己的内定夫郎。 陆雨平看着两人不对付的样子,伸出手指戳了戳宓玲珑的腰间,示意她赶紧离开了。 宓玲珑心领神会也正有此意,忽略冷梦仪的威胁和存在,流光包裹下,从她身边大摇大摆穿过。 冷梦仪既然选择蹲守在这拦截,当然不可能让她们安然离开。 只见她凌空而坐,双手翻转,一架古琴放于膝上,自顾自的弹了起来,对于两人离开一脸不在意。 琴声婉转悠扬飘去,四面八方都清晰可闻。 还未出离冷梦仪的琴音范围,宓玲珑在空中的飘飞的身影猛然一滞,眼神闪烁着纠结和挣扎。 一曲方罢,宓玲珑和陆雨平已经忘记自己目前的处境和接下来的目的了。 她们仿佛置身一个封闭的时空中,没有时间和意识观念。 精神受到麻痹,如同痴呆一般没有想要离开的念头。 宓玲珑境界较高,恢复速度极快,在冷梦仪即将演奏第二曲的时候,她挣脱了虚拟的世界,回归现实中。 清醒后的第一件事,她封闭了自己的听觉,防止受冷梦仪无孔不入的音波攻击而中计。 做完之后,宓玲珑在男子身上点了数个穴道,将陆雨平强行唤醒,并传音让他跟随自己照做。 冷梦仪沉浸式演奏时,她的身影又一次挡在两人离去的方向,她平静自如的眼神,似乎告诉她们,不按照她说的去做,就不给她离去的机会。 宓玲珑愤怒得直发颤,手指着她,嘟起嘴唇抽搐说道:“冷梦仪,你是铁了心与我作对?” 冷梦仪标志性的冷笑挂在嘴边,咕噜了几字,但宓玲珑封闭听觉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 通过面部,她发现冷梦仪神色似乎有那么意思紧张。 陆雨平掐了掐宓玲珑的手臂,将她的视线转移到他的身上,打个手势让宓玲珑丢下自己离去。 宓玲珑当然不肯,紧紧握住他的手,不让他搞小动作。 适才还承诺两人不分不弃,远走高飞的。 她怎么能违背誓言,丢下男子独自离开呢。 她可不是那种贪生怕死,抛弃爱人于不顾之女。 俗话说:“妻夫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亦相随。” 即便两人没有到达那层次,但也相差不远了。 经过冷梦仪的拦截,宓玲珑发现京城中又有一人的实力不再她之下,她升起前所未有的危机感,以及那渴望变强的决心。 宓玲珑暗暗道,此番逃出去了,不达玄帝境绝不踏出外面一步。 她更是决心,有朝一日,玄功有成,必将回来一一奉还回去,不搅它个天翻地覆,她誓不罢休,也咽不下这口屈辱的恶气。 宓玲珑精神集中,再次发动突破。 结果又一次受到挫败,被拦截下来,一来二去的,时间已经蹉跎不少。 宓玲珑发现,无论自己是否封闭听觉,都会受到干扰影响,对方却只是拖延住她,迟迟没有上手出击。 想来是给她机会,让她主动将男子交出。 这一做,就等同于是她自己放弃的,虽有她人逼迫之意,可难免会挑起嫌隙。 事到如今,宓玲珑发现,对方实力已甩了自己几条街了,僵持下去,自己注定是逃不了的了。 宓玲珑解除封闭的听觉,正要与冷梦仪商讨。 经过冷梦仪的阻挠,宓玲珑出奇没有恼火。 陆雨平大致清楚宓玲珑不是冷梦仪的对手,恢复感官,抢先说道:“冷小姐,我愿意跟你走,但你现在必须放玲珑离开。” “哥哥,你...” 宓玲珑没有说完,陆雨平眼神示意她不要插嘴。 宓玲珑心高气傲,她绝不躲在男子身后,吃软饭。 “梦仪,看在我们相识十余年的份上,你就放我们离开吧。 今后,我学有所成,不会忘记你的恩情的。 多一个朋友多一条出路,不是?” 宓玲珑将陆雨平扯过身后,挺直腰杆,直面冷梦仪的打量。 大女子主义告诉她,堂堂的一个女子要男子说话求情,就是毕生的耻辱与污点。 宓玲珑不希望自己软弱到依附男子逃脱。 与其如此,她宁可束手就擒被人拿下。 “好一对深情鸳鸯,可惜,不是我硬要拆散你们。 而是有事情要你身边的男子配合,那只能对你说声抱歉了。” 冷梦仪捻起一根琴弦,撩拨过去,打出一道音波攻击,直袭宓玲珑而去。 “你说多个朋友多条出路,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你根本不配,我也不需要。” 音波回绕在陆雨平和宓玲珑中间,声音尖锐刺耳,使得两人听不到冷梦仪的话。 音波笼罩之下,两人出现短暂的致聋,随后就是耳鸣症状。 猛地,陆雨平喷出一口鲜血,遮纱在冲劲下脱离面容飘飞而去,那喷积的鲜血没了束缚,随风扬起染红长空,他的眼皮耷拉不停,随时可能会因为挺不过去而发生晕厥。 宓玲珑也不好受,大部分攻击目标对付在她身上,她忘记了抵抗,魂魄传来阵阵不适,体内五脏六腑在琴音下发生共振,引起受压出血。 两人在音波攻击下,完全无招架之力。 而躲在陆雨平衣袖的紫貂,没有出面相助,反而面色凝重。 事情发展到这地步,已愈发复杂。 她实力没有恢复完全,就是出手也不见得有用。 更何况,也轮不着她出手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 女帝赶至 两人颓废呆滞,丧失抵御的勇气之时,音波攻击已然消散。 冷梦仪匆匆将古琴收起,将自己重新扮作一副放荡不羁模样。 那柄象征着纨绔小姐的折扇再度拿在手上,看起来,先前发生的事情好像与她无关。 她面色严肃,拿着折扇的手抬平做出拦截举措,凌立两人三丈距离之处。 眼神夹杂警告意味。 两人没有缓过劲来,对于冷梦仪的作态一时间分辨不出东西。 但下一刻,两人就已经知晓了。 一道极其浩瀚的精神波动锁定全场,紧随其后,一股霸道的威压降临。 后方,一点光芒亮起。 在未完全天明的黑夜还是那般耀眼。 陆雨平立即有一种不安的情绪涌上心头,除了慌的发堵,面色惨白,滴落着汗珠。 身前也因为射血而显得有些狼狈。 那一身萎靡的气息,让宓玲珑看的越发心疼,更是有些后悔带着男子出逃。 事情若是有如果,宓玲珑一定不会带着陆雨平离开。 现在,她心中想到更多的词语,那就是隐忍变强,一雪前耻。 事情发展到这地步,陆雨平根据男子的第六感,他知道,宓玲珑已经逃不掉了。 为了证实他的猜想,那道光芒闪烁到近旁。 包裹其中的两人出现,宓云带着顾月岚气势汹汹而至,有兴师问罪的意思。 冷梦仪见到两人,连忙对着女帝先行一礼,并向宓云问好。 顾月岚面色红润,除了嘴唇发黑,根本看不出受伤,那肩头破损的衣物下,伤势已经恢复完全。 她接受了冷梦仪的礼仪问好,到场第一句话就夸赞她来,“冷爱卿,你做的很好,回去记你一功。” 从陆雨平角度看,他发现,冷梦仪看似有被夸赞后的受宠若惊,但在她垂首歪着脑袋的时候,她眼眸闪过,有疑惑,有不甘,有丝丝冰冷。 冷梦仪很快就调整自己的表情,嘴上连道不敢,露出无所适从的样子。 “这里暂时没你的事情,你就先回吧,朕还有些事情要亲自处理,” 顾月岚让冷梦仪离去,自然是不想让她知道事情的原委。 虽然宓玲珑勾结黑月教,但她毕竟是宓家的人,不能不给面子,话传出去,可能就不好收场了。 俗话说的好,打猫还要看主人。 宓云一直忠心耿耿,如果自己不顾及她的感受,未免回会太寒臣女的心了。 冷梦仪十分有眼力,没有说出要为陛下分忧解愁这等不合宜的话,她声称自己还有事情,先行离开了。 “原本朕是想不追究你的,但你勾结黑月教教主伏击朕,这是何意,你不该给个交代吗?宓玲珑。” 顾月岚还是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说是询问,其实是质问。 “你要抓就抓,我与她之间没有关系,我也不知道会有人埋伏。” 宓玲珑一副死鸡子嘴硬,不肯松口吐露半句话。 毕竟,勾结黑月教不是什么光明之举。 现在,宓玲珑不敢承认,也不能承认。 协同外人刺杀一国女帝,掉脑袋都罪责难逃。 况且,宓玲珑不过被当枪使唤,也是真的不清楚,先前说好的,勾教主帮她们拖住追兵的步伐,哪知道闹出这么一出。 宓云不惜舍弃自己的尊严换取宓玲珑一次机会,结果因为得知宓玲珑吃里爬外勾结外人偷袭女帝,一向爱国忠心的她对这个女儿大为失望。 也终于狠下心肠,生出大义灭亲想法。 宓云每每想到宓玲珑是她身上掉下的一块肉,又是心疼无比,一次次说服自己,给她改过自新的机会。 古有言:“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只要宓玲珑从实招来且知错能改,她还是会舍弃自己脸面乃至性命为她争取。 可现一见她梗着脖子,给她机会不中用,这可把宓云急坏。 她声音威严带着不可抗拒的口吻对着宓玲珑辞严正色道:“玲珑,你快向陛下道明真相,然后低头认错……” 宓玲珑听了宓母的话,眼眸深处闪过一丝纠结与不甘,努了努嘴,终呼了一口气,眼神不再彷徨,侧首看着陆雨平,不再言语。 “干娘。 我观这次受到伏击和遭人暗算,玲珑她也不清楚真相,那人可很能就是在挑拨关系,栽赃陷害于玲珑。 若干娘都不信任玲珑,她人又何曾会呢?” 陆雨平见宓云对宓玲珑一事也是举棋不定,带着怀疑,自己主动为宓玲珑说解,以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分量,想必可以暂时左右宓云的思想,偏袒于宓玲珑,不会受女帝被刺杀一事影响而客观公正。 果然,听到陆雨平的话,宓云也不好再说什么,眼睛飘忽不定,看着顾月岚,有请教她定夺的意思。 顾月岚沉思一会,这才正视陆雨平冲他不解问道:“你是宓玲珑的什么人,朕对你怎么没有印象的?” 宓云未等陆雨平开口,抢先替他回道:“陛下,这是小女的内人,也是微臣过门不久的女婿。 他生性直率说话若有顶犯,还请陛下不要见怪责罚。” 听到宓云的解释,顾月岚紧绷的面容舒缓,变得慈善许多。 “原来是妹夫啊!宓爱卿,你这就不厚道了,妹妹娶夫一事的怎么不见你告知朕一声的? 对了,据人所说,你近来又要纳一门小君,此人的面貌朕端的跟你的小君相似,该不会你们母女娶人家父子或兄弟的吧?” 顾月岚不说,宓云还能保持心平气定,她一开口,宓云汗珠簌簌直落。 宓云当然不能承认陆雨平与她扬言纳的小君是同一人了。 道德败坏不提,男子共同侍奉母女传出去,可对他名声极其不利。 宓云低着头,硬着头皮回答:“回陛下,您在寻缘寺时见到与微臣一同的正是平儿他爹。” “哦?你们母女真是好运,能娶得这么般配的父子啊!那他还有没有兄弟呢?” “陛下说笑了,即使他们再出众也难入陛下法眼。不瞒陛下的,内人他还孕育有一长子,只不过生不逢时,就香消玉殒了。” 宓云说完,偷偷瞄了陆雨平一眼,心想总算是圆回来了。 好在她多多与陆雨平接触,陆雨平也将一些家庭情况倾数告知,撒起慌来面不红心不跳的,好似在论述事实。 可接下来,女帝的一番话,和想到的一茬事又让宓云纠起心来。? 第一百三十章 挺身而出 “真是可惜,朕还打算,能不能在你们母女背后捡漏的,看来要失望了。 不过,当日朕的挑选帝君宴会上,那个长相酷似此子的男子是怎么回事?而宓玲珑趁着发酒疯当堂抢走他又是何意? 朝堂上那子,该不会就是他吧。 宓玲珑这是蔑视皇权,见色起意霸占朕的帝君,可按照宓爱卿这么一说,就变得他是你女儿明媒正娶之人,恐怕,她就是不把朕放在眼里。” 顾月岚慈笑变得冷厉,目光直勾勾看着宓玲珑,一副你不给我个交代,此事没完。 宓云见势头不妙,女帝竟然翻起旧账来。 在陆雨平没有显露真实面容时,顾月岚是直接忽略了这一人。 但男子面容浮现,开口说道的声音让顾月岚辨认出他是男儿身,引起她的高度注意,这一看不要紧,细细比对下,与当日惊鸿一瞥的身姿完美重合,更是直接被那容貌迷住了。 她心里那股得到男子的欲念更强几分。 她可是女帝,这等男子陪伴在她身边不是理所应当的? 想到这,顾月岚毫不掩饰的将贪婪目光投向陆雨平,好似,他已经是自己内定之人。 提到挑取帝君宴会一事,宓玲珑莫名被拿下真是百口莫辩,她有心拿出证据,却是自己一时火大,将那伪扮的男子焚了,连那人皮面具都没有放过。 深受刺激,她当时真的难以控制自己的举动,干出糊涂之事。 现在想来,她还是悔恨的。 “你爱信不信,当时那人不是我身边的陆郎。” 宓玲珑擒住陆雨平的肩膀,将他置于身后,让顾月岚那贪婪的目光扫视不着男子。 “好,朕可以不追究你抢夺帝君一事,但你协同外人重伤于朕一事该如何结算?” 顾月岚话音一转,没有纠结于帝君一事,反正这次将宓玲珑缉拿回去,她身边的男子已是囊中之物,逃不掉的,朝中文武百官在宴会上看着呢。 你不让出来,可以,但观者的眼睛是“雪亮的”。 迫于压力下,宓云就保不住他,陆雨平就是她的了。 要是宓云胆敢推迟阻挠,顾月岚可以以欺君之罪问责她。 你不是说纳的小君是他爹吗,唤出来见一见,看你们宓家有没有撒谎。 “我没有。” 宓玲珑试着狡辩,面色暗淡,没有受到诬蔑时的那股激动。 “哼!你拒不交代也就算了,朕大度可以不记你往事,可你一意孤行暗算于朕,真是千不该万不该。 朕龙体抱恙一事,因你而起,依照律法,其罪当诛,暗下治罪已经很给面子了,不然,被黑月教势力传播出去,将这一事推到众人面前,你宓家的名声就此败坏,彻查起来,可是要凌迟以儆效尤的。” 顾月岚说起被暗算的事情,面上无光,还一肚子的怨气。 这一切拜谁所赐? 还不是宓玲珑。 就是与她无关,掉进黄河都洗不清。 这就好比,黄泥掉进裤裆——() 陆雨平看着宓玲珑沉默,便替她开口询问:“那是把你伤势医好,是不是可以不追究玲珑的责任。” 听了陆雨平说话,顾月岚爽快一笑,“可以,但是你们有什么手段? 这毒性,朕估计要静修一年半载来闭关拔除,要是朕不理会世事,说不定玄祥国大乱。 可以说,朕不用借你们之手也无大碍,但局势复杂,给不了朕这么长时间。 朕也是给你们机会,不然,朕完全可以提出一些你们难以做到的要求。” “好,我们同意了,帮你治疗好伤势,你就说到做到,不再追究。” 陆雨平替宓玲珑答应了。 他一说出,宓云和宓玲珑都同时出言,制止他。 毕竟,还不清楚情况,提起答应未免太早。 但陆雨平不顾母女反对,仍是坚持。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朕还有一个附加的条件,你是朕的帝君一事勿需更改!” “不行。” 对于顾月岚提出的这个条件,宓玲珑决绝反对。 她可是好不容易苦尽甘来,怎么能让她人截胡。 不止宓玲珑不同意,宓云面色也些许难看。 “陛下,要不您换一个条件吧。” 陆雨平可是她给女儿内定的夫婿。 俗话说的好:“肥水不流外人田。” 顾月岚眉毛轻挑,语气带着提点意味。“宓爱卿,你忘了说过的话了? 违背誓言,可是会产生心魔,实力停滞不前不论,甚至可能发生倒退。” 宓云抽搐面庞欲再言语,但看到女帝一个冰冷眼神止住了。 宓玲珑见宓母没辙,她的话也不顶用,于是她乞求着语气对着陆雨平道:“哥哥,你不要答应她。” 说着,宓玲珑紧紧扯着陆雨平衣袖,怕这一放手,男子就会离她而去。 陆雨平微微摇头。 嘴边露出灿烂无暇的微笑。 他的一抹笑容,如美艳娇花盛开,赋予无尽的美感,滋润干涸的心田。 看着那一笑,宓玲珑受伤的心灵痊愈如初,全然忘乎处境,唯一的念头就是将男子占有,好好疼爱。 在众人沉浸在他笑容时,陆雨平开口打断了。他的语气没有冰冷生硬,也没有别离的不舍。 陆雨平只想着,保全她。 “玲珑,乖,听话,撒手吧。 这可能是我为你所做的最后一件事了,以后,好好保重。 我不是说要答应你一件事情吗? 你对我生情,我为你尘封微笑。” 陆雨平一根根掰开宓玲珑捏紧的手指。 他收敛笑容,凌空踏步,来到顾月岚身前,冰冷不夹杂任何情感对她说道:“记住你说过的话。” 说完,他擦身而过朝京城方向飞去。 顾月岚抿着胜利的笑意,对着宓云道:“宓爱卿,宓玲珑就交给你押送回水牢中,等朕与他顺利完成盛世典礼,自然不会亏待这个好妹妹的。” 顾月岚衣裙一摆,如同飞舞的蝴蝶飘到陆雨平身边,两人一前一后,慢慢远离。 陆雨平走了十几丈,转头露出,对着宓玲珑做了几字唇语,大意是“我会求她放过你的,不用担心我。” 他转身留下一个倩丽的背影。 宓玲珑看的更加伤心了,对着远处的人撕心裂肺大吼道:“哥哥,我不要你离开…… 都怪我任性,若有重来,我一定会听哥哥的话的……” 近乎咆哮的声音响彻远边,陆雨平在空中怔了一下,最后留恋得回首一瞥,身形急急远去...? 第一百三十一章 落花无情 顾月岚柳腰摇曳,跟了上去。 她紧贴到男子身边,轻嗅着陆雨平身上耐闻的芳香。 顾月岚心中悸动,本就浮躁的气血翻涌上头,导致毒性顺着血液迅速蔓延扩散,引起毒性促发。 顾月岚身形虚弱,顿足喘息,一口黑血逆转而上,自檀口喷洒而出,但她没有在意,沉醉享受着两人世界,她掏出一块手帕点拭红唇,擦了擦嘴边的污血。 白净的手帕触碰到性感的嘴唇时,她不禁心一荡漾,浮现女子常有的春心与痴情,心底春情荡漾,如同痴女在幻想着自己红唇贴合着身边男子的小嘴。 然后自己反复品味,时而浅尝,时而蹂躏。 顾月岚意想到此,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像是平静的湖波面上荡起一圈涟漪,迅速划过面部,然后凝聚成两点星火,转瞬消失在眼波深处,而白洁的双颊,绯红之色来的快去的也快。 幻想一会,顾月岚神情恢复端庄严肃,变换另一种状态,她丹唇开启,口吐言语问道:“你说的方法是什么,需要多长时间才能解除我体内的毒性。” 陆雨平因为对方离得太近,明显感到顾月岚呼吸加快。 被一团热气吹入耳里,一股令人酥麻的电流袭遍全身,陆雨平微抖了一下身子,升腾一股无名的燥火,烤的嘴里泛起干辣。 本体的感知告诉自己,再继续下去,身子可能就会瘫软成一团烂泥。 对于宓玲珑亲密举措没有感触,那是因为接近久了,身体产生免疫,更何况,陆雨平在心里暗示她只是自己的妹妹,是表达亲情的关怀,所以陆雨平只有略微不舒服,没有这般明显。 不会像现在跟一个陌生女子独处,身子免疫力低变得敏感万分。 陆雨平往一边远离一步,闪躲着顾月岚吐出的温热气息,僵硬着一张绝美面容,小声道:“请问陛下,可曾听过疗愈圣体?” 疗愈圣体一词说出,顾月岚脑海仅存的暧昧画面如同昙花一现,得到暂时绽放便消失无影。 “你是说…… 不可能,一个人拥有一种体质已是极其罕见的了,身负两种体质的情况绝无可能!” 顾月岚似乎为了证实事情真实性,探出一手,握在陆雨平手心,然后顺着他嫩滑的皮肤滑倒手腕处,调动一丝玄力探查起来。 顾月岚在靠近男子时,就已经发现了他体内的元阳比普通男子浓郁数倍,猜测可能身负某种体质,但他又提到疗愈圣体,那不是很荒唐? 陆雨平不语,自己说多少次,对方不信就是不信,与其百口辩解,不如摆出证据说话。 他任由顾月岚催动玄力游走自身,在那道温和的玄力下,陆雨平感到一股酥痒感,浑身传来舒服感受的同时也变得更加敏感,冒出哇哇香汗。 顾月岚睁眼之时,眼睛闪烁无法言语的兴奋。 她带有深意的目光顾视着陆雨平说道。 “真是小瞧你了。” “既然陛下知晓了,那么你应该对解毒一事没有异议了吧?” “嗯,朕信守承诺,不追究她的过错。” “那,你是不是应该放开我了。” 陆雨平被顾月岚手劲捏的发红,细皮嫩肉的传来一股疼痛,好似溺水被抓住脖子一样,紧的发慌。 “哦!好。” 顾月岚依依不舍收回,并将指尖的余香凑到鼻翼,嗅探男子身上的气息,露出一脸陶醉的表情。 “听说,拥有疗愈圣体的人,他们的体液可以解百毒,你是打算什么时候给朕治疗。” “今天晚上吧。” “好,今晚你洗干净等着,朕要处理国家事务,大约子时左右,就会有女太监将你送到朕龙塌上。 既然你都如此猴急,朕也放下矜持了,正好,朕有一法,可强行破禁……尝腥。” “不,我的意思是,我的血可以帮助你排毒,并不是要侍寝。” 陆雨平经过特训,大概能猜测顾月岚指的是什么事情,见她曲解自己的意思,他出言修正道。 “啊?朕...也没有说错,你身子不洗干净,污染了血怎么办? 还有,女太监将你送到朕的龙塌上是方便朕随时取血,没有其它意思。 是你曲解了朕的意思了吧?” 顾月岚身为一国之主,哪会轻易认错呢? 所以,她强行解释,掩饰自己被揭穿的小心思。 但她说谎时习惯顾左右的眼神出卖了她。 女人的嘴骗人的鬼。 陆雨平没有见识过花言巧语的女子,对于这么牵强的解释,倒也觉得说得通,竟傻傻相信了。 只见陆雨平对此回应略有惭愧的道歉:“是草民歪曲陛下心思了,还望见谅草民的无礼揣测。” “罢了罢了,朕不是爱计较之人,既然你已认错,朕焉有不讲理之说? 来,此番出去,你也是劳累了,这次到皇宫,朕给你安排一个歇脚地方。 等朕将手头的事情忙活完,再准备帝君的真正确立一事。 没有事情,你就在后宫当中,自己修炼修炼,你要的东西,朕会安排下人给你送去。 朕给你定个要求,争取一年内达到玄君境界。 这对于你来说应该是不难的,毕竟,身负极阳玄体,速度比起其他人可是快的不止一星半点。 过去不管你修习的是什么类型的功法,现在都改成帝君诀开始。” 顾月岚一路上交代陆雨平许多事情,都是与终生大事挂钩的。 只要其中出现一个环节差错,事情都可能推迟数年。 放着陆雨平一人数年,不吃了他,还当她顾月岚是坐怀不乱的柳下蕙? 基本上都是顾月岚挑起的话题,陆雨平要么作为旁听,要么有问就答。 话说了那么久,两人不知不觉就回到京城,凌空皇宫上方。 “你到后宫,自会有人引路领你到地方休息。 朕要去盘问宓玲珑一些事情,就失陪了。 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 “草民名叫陆雨平,那个,还望陛下不要为难玲珑她。” 陆雨平话语无不为宓玲珑打算,这还是一路回到京城,两人说话起的第二次请求。 “嗯!只要你乖,我就不会为难她。” 见陆雨平又替她说话,顾月岚一阵吃味。 能想象到吗?一个你内定的男子依偎在自己怀中,为了另一个女子可以做出牺牲,讨好自己。 这种无法言喻的心痛,就好似,自己是那偷人贼,得到只是他的身躯而不是真心。 流水有意,落花无情,可能说的就是如此吧。? 第一百三十二章 临凤雏宫 “雨儿,以后,朕就这么唤你好了。 记住,以后在朕身边,绝不允许提起其她女子名字,就是亲姐妹都不行。” 顾月岚说完,仙裙一摆,飘扬发丝潇洒离开。 她嘴边不停念叨着“雨儿”一次,直至彻底消失。 陆雨平降落到后宫的荒凉庭院处,用手戳了戳紫貂的软肉。 紫貂眼睛泛着红圈,婆娑双眼,有气无力的爬出挂在陆雨平身前的衣襟上。 “柔姐,趁现在没人发现,你快离开吧。 这次是小子鲁莽行事,对不住你了。” 陆雨平语气诚恳对着她赔罪说道。 紫貂面色上看不出愁喜。 “罢了,吾也在场,扪心自问也没有更好的策略。 汝之为破解难关,将损耗降到最低了啊。 说实在话,吾对宓小女也是颇为欣赏的。 只是她若将心思花在修行上,不为外事分心,说不定能远超这个女帝。 还有那发动音波攻击的女子没那么简单,汝还是尽量不要与她搭上关系。 汝可知道?吾与汝相识甚久最欣赏的是汝哪一点吗?” 紫貂抬起毛茸茸的脑袋,目光带着逼视看向陆雨平的深邃眼眸。 陆雨平顺路下坡,面色正经,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清楚。 “吾欣慰的,是汝拥有一颗愿意为亲人推心置腹,肝胆相照,舍己为人的心。 虽然玄修界这类人的存在在她人看来很是愚昧,但却是每一世都会或多或少存在。 玄修一途,登临顶峰的绝不是一人之力可为,需集众之力,破晓云天外。 吾自问不是贪生怕死之兽,既然吾们和平相处,就不会丢下汝一人离去。 汝还是收起那瞧不起兽的小心思吧。” 紫貂说着,像是一个大人,抓了一把陆雨平的脸蛋,用力掐出一道白痕,鼻翼呼呼出气,似乎不满陆雨平的话,好似自己是那临阵逃脱不讲义气的兽。 简直就是莫大的侮辱! 紫貂气的莫过于此。 瞧不起谁呢? 汝要吾走,吾偏不走。 紫貂虽活了几十上百岁,对应的人类年纪,如同十之一二岁孩童,也会时不时表现小孩子气。 “那接下来日子,有劳柔姐关照小子了。” 陆雨平见紫貂气嘟嘟表情,一事觉得可爱,好似宓玲珑撒娇一样。 他伸出手在她鼻尖上捏了一把,然后飞快将她塞进衣袖藏好。 几声急快的脚步夹带风声传来。 只见一名面容姣好的宫男踏着旗鞋,健步如飞,点踏而至跟前,恭谨做了一个吉祥礼。 声音如清灵鸟叫一样清脆动听,“见过帝君。 陛下吩咐婢男前来引路。 请帝君跟在婢身后,前往凤雏宫休憩。” 那宫男说话小心翼翼,好似怕得罪到陆雨平。 他说完,头低的很下,不敢偷偷抬起,怕自己卑贱的目光污染了女帝的帝君容貌。 陆雨平也知道被送进宫里做宫男的,家境一般是比较贫苦人家。 他们送进来有极其严格的要求,首先就是要处子之身,其次就是遵守规矩,温柔细腻不会犯错。 入宫不久,就会有专门的懂得礼法的老翁亲自调教。 倘若表现出色,被护卫或是……女帝看上,那可是乌鸦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陆雨平没有摆出什么架势,和善对他说道:“不知你叫甚名谁?以后如何称呼?” 那宫男娇躯一震,惶恐中带有惊喜,连声道不敢。 “婢男小名奴儿,今年十五岁,入宫有三年之久,前一阵干着打扫院子的粗活...” 陆雨平一发问,那叫奴儿的男子如抖筛子,将自己的过往经历交代个干净。 “好了,奴儿,我暂且这般叫唤你,现在带我去休息吧。 没事的时候,你不用跟在我身边寸步不离。” 陆雨平和善的话让奴儿的宫男心宽许多,一个劲的点头示意自己清楚了。 然后他一直低着头,在前面引着路。 路径弯弯绕绕,一会东一会西,转过好几个院子和有些年代的楼阁,终于来到了凤雏宫前。 乍一看,凤雏宫给人的第一眼就是富丽堂皇。 白玉为雕饰,通体用黄金建筑,里面挂着一些剔透的水晶灯笼。 整体的形状就像是一只凤凰栖息于此,翘首以盼,似等待着什么人。 雕刻成凤凰图案的阁楼,下方是一个巢穴,而巢穴中,有一枚椭圆形的蛋房。 陆雨平年少时贫穷惯了,一时对于这等豪华的住处心生不喜。 完全是见识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一点心里安慰和归属感都没有。 奴儿见陆雨平踌躇不前,便开口给他讲解,也不做催促。 他的职责是把帝君照顾好,可以说,只要陆雨平喜欢,他就得一直陪着在外面吹冷风站着。 “帝君,陛下交代,平时的时候,您住在凤凰顶部的阁楼。 待新婚之夜,就移步到中下端的那个蛋状偏室中。 如果您有什么不满的地方,陛下也说过,随时可以向她提出请求。 若您没有异议,不妨跟着小婢,移步到寝室。” 奴儿说完,没有多言,他一直恭谨站立,目不斜视,耳朵树立,时刻打起精神,听着陆雨平的回复。 做宫男是十分辛苦的,碰上好的主子,待遇会好一些,若是碰上不好的,动辄挨骂挨打,甚至会因为一点事情不顺心就会惩罚烧及到他们这些下人。 他虽然见到帝君和善,但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谁能保证这位帝君是表里如一的呢? 经过一番调教,奴儿是十分清楚规矩和人心的。 后宫是最富有心机较量的场景之一,稍微不留神,自己可能会丧命。 奴儿深知不能赌,他能做的只有将自己表现良好,把事情完美办成,其余的听天命。 冷风吹拂,袭过深园的梧桐树林。 穿进阁楼,引得悬挂垂下的铃铛叮当作响。 陆雨平见瘦弱的宫男瑟瑟发抖,便移开视线,迈开步伐缓慢走动,朝凤雏宫而去。 “奴儿,前方带路。” 陆雨平说完,语气不由带上疲态,人也有些恍惚。 “是,帝君,这边走。” 奴儿应了一声。 第一百三十三章 玄君中期 奴儿前面带路,推开豪华的凤凰雕饰大门,撩开垂下的珠帘让陆雨平进去后,小心翼翼放了下来。 生怕自己粗鲁举动引起帝君的不满。 楼阁空荡,亮色如昼夜。 奴儿将陆雨平领到一个带有男子色彩和气息的房间中就退下去了。 陆雨平自进入寝室,到现在一直呆愣站着。 看着面前属于自己的寝室,被打理得井然有条,不染一丝纤尘。 色彩多以男子喜欢得红色或粉色为主。 床榻极大又极其柔软。 梳妆台面满是一些胭脂水粉,各个色调的芳香的应有尽有。 书柜上,满是一些男子爱看得言情读物,全是崭新之作。 而叠放的衣物,大致看上去,无非黑白红三色,尺寸大致比对上去,陆雨平感觉十分合身。 这个寝室,似乎早已是为陆雨平整理好的。 陆雨平不难猜测到,就是当初在寻缘寺中,自被那一瞥,女帝已经有将自己囊括在她后宫中的打算了。 这个凤雏宫,很有可能就是新建不久的。 周边的环境,陆雨平走来也有发现。 四边的泥土有动过的痕迹。 还有凤雏宫前的一片池塘和凉亭,皆是没有久经风吹日晒的历史感。 陆雨平嗅着寝室点燃的安神香,一股倦意上头,他和着衣袍,躺在床榻一边睡下。 大约几个时辰后 陆雨平悠悠醒来,伸了一个懒腰。 入目的是陌生环境,空荡下,自身仿佛缺了什么。 没有宓玲珑在一旁叽叽喳喳在身边打扰,撒娇,更没有干娘絮絮叨叨,询问衣食状况。 他就好像是被困在笼中的金丝雀,没有喜悦,没有自由。 主人有空就来逗逗他,没空,只能独身一人,品味着孤寂。 陆雨平不似其他男子,进入陌生的地方慌乱不知所措,终日忧心忡忡,浪费时间。 他挑取桌子上送来的资源,开始自己的修炼之旅。 对于一本手绘的修炼功法翻都没有翻动一页。 不只是不屑,更是不愿意领这份陌生女子的心意。 但资源他就笑纳了,就当是强迫自己的赔偿。 陆雨平拿起一枚红彤彤的果实咬在齿间,汁水四溅,香溢唇齿。 一股浓郁的玄气自果肉散发出来。 陆雨平喉咙耸动,一块果肉吞服下去。 瞬间,玄气游走全身四处。 陆雨平引导流转经脉,游过百骸,最终化为玄力堆积在丹田处。 一口,两口... 一枚果实入肚。 体内的玄力增长不少,可还是没有到达瓶颈。 陆雨平意犹未尽下,又抓起一个,张大樱桃小嘴,咬了下去。 一个,两个... 直到吃了七八个,陆雨平感知到一股饱腹感。 体内的玄气充满腹腔和经脉各处。 在气胀下,陆雨平的身子燃起火热,生出难受之意。 只见他脸颊憋的通红,裸露的肌肤冒腾着热气。 陆雨平心无旁骛,不停运转功法转化体内的能量。 随着一次次的运功,体内的气息渐渐变为平静。 行至半途时,丹田处存放的玄力已经到达极限,再多的已经装不下了。 而此时陆雨平在运功时,就将毛孔封闭防止玄气外泄出去,这一去路阻断,体内的玄气变得极其不规矩,嬉戏乱窜。 眼见陆雨平支撑不住,一旁的静候的紫貂发话了。 “小子,静心提气,贯通经脉。 将玄气都转化玄力,将阻碍在丹田表面的束缚撑开。 然后将玄力提纯压缩,最后固守丹田,防止玄力逸散。” 陆雨平封闭气孔,但没有封锁听觉。 略有躁动的他依稀听到紫貂的声音,便照着她所的做。 凝聚的玄力一次次冲击到丹田处,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阻碍,一次次倒退。 陆雨平多番尝试无果,打算将体内的玄气全部转化完全后,再一鼓作气而为。 玄力滞留在经脉处,使得玄气转化的效率下降,比起前一半,转化的速度延缓数倍不止。 经过断续的转化,玄力汇成一条洋流,以开闸泄洪之势,冲向堤坝处。 蛮力撞击下,几声咔嚓的声响穿在脑海。 陆雨平士气大振,再接再厉,直捣黄龙。 紧接,丹田破开一道口子,玄力汇聚进去。 陆雨平按照紫貂说的提纯压缩,最后抱守丹田,实现破而后立... 陆雨平身上的气势节节攀升,肉眼可见,陆雨平的面貌恢复白色,愈发变得水灵貌美。 打坐有半响。 陆雨平熟悉自身的情况,稳定自己的境界。 浑身力量爆棚,更有不可诉说的舒畅。 那感觉,不尽是境界提升的喜悦,更是一种飘渺玄学的感悟。 陆雨平腰身一动,原地弹起。 他玄识开展出去,脑海的画面比起以往更加清晰,范围也更加广阔,在触碰到一些阵法后,陆雨平缓缓收了回来。 关键时刻,还好体内的玄气充裕,不然,陆雨平强行冲击境界,很有可能会失败,甚至导致经脉受损。 也多亏紫貂一旁指导,否则真要缓上一缓。 以往境界突破跟吃饭喝水一般容易,也没有什么难关。 就好似水到渠成,现在,进展一个小境界就把他难的不要不要的。 紫貂似乎知道陆雨平所想,开口道:“小子,汝现在可知晓修行不易了? 像吾们,如此都是平常惯了。 汝越过玄修一道的分水岭,突破自然不同以往。 可若是汝不急于求成,或是换一些比较烈的丹药,突破就没有如此艰难了。 前者倒没什么,后者吾就不提倡了。 丹药有时吃多了会堆积丹毒,拔除有些许困难,以汝目前的疗愈圣体,还是有些难以承担它的后果。 并且,强烈的药性会损坏经脉,故此,等汝的体制再升上一筹,就可以考虑磕丹药修炼。” 咚咚—— 房门传来一阵敲击声。 陆雨平将面容打理一下,将紫貂藏匿好,说了一声“进”。 奴儿快步走到他面前,规矩请安一声,让陆雨平移步去浴室沐浴净身。 陆雨平见天色已晚,也该到为女帝放血治疗的时候。 他跟随后面,走进了旁边一个蒸腾热气的小房间中。? 第一百三十四章 与兽同浴 浴室中雾气缭绕,温度熏人。 陆雨平进去半刻钟,雪白的肌肤微微发红,呈现醉意。 在浴室中,下方镂空形成一个水池,池子积满热水。 水面上铺满一层玫瑰花瓣。 奴儿走上前,要帮陆雨平褪去衣物。 陆雨平不习惯被人伺候,就唤他到门外候着。 奴儿领命,走出去轻轻带上门。 待人走后,陆雨平将衣袖里的紫貂放了出来。 “柔姐,旁边有一个木桶,要不要小子帮你装些热水,舒缓舒缓身子?” 陆雨平没有急于下去冲洗,先问起紫貂来。 “哦?真的?汝是怕吾偷看还是怎样? 至于吗,汝这小身板的,就是强迫吾看,吾都不稀罕。” 紫貂蹦出衣袖,鼻孔朝天,嘴上说着不要,心里却是比谁都想。 当初没有事先告诉宓玲珑陆雨平的真实身份就是有一部分原因不想让其她女子靠近他。 她可是与男子合作,自然要挡住那些心怀不轨之人靠近。 “柔姐,小子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意思。 只是,你一直不是睡觉就是睡觉的,这样对身体血液循环不好。 泡泡热水,可以舒缓疲劳,促进血液循环,更重要的是有利于美容养颜。” 陆雨平见自己的小心思被紫貂揭破,很是尴尬,但他脑瓜子飞快转动,很快想到接续的话语,连哄带骗的劝说道。 紫貂的性格陆雨平十分清楚,属于那种一碰就容易炸的。 而且十分喜欢与他唱反调。 可能是小孩子性吧。 陆雨平颇有些无奈。 “好吧,既然是汝央求吾泡澡,吾就顺从汝的心意好了,免得吾好像很稀罕。” 紫貂躺在木板上,翘着腿,一副老奶的嚣张作态。 她看着陆雨平在水雾下忙碌的倩影,与那红透的双颊,不由心中荡漾,偏过头不再看下去。 心里忙念不停道:“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直到陆雨平将水温调好,将紫貂放到木桶里,她才反应过来。 “啊!爽,很久没有享受这种水温了。” 陆雨平将表面的衣袍褪去,将它盖在木桶上防止紫貂窥视。 “当然了,柔姐,与你待着的时候,我好像没有发现你洗过澡。” 陆雨平的说话的时候,迅速把剩余的衣物褪的一干二净,只留下一套防止走光用的亵衣,遮掩那让女子看了流口水的身躯。 他有意将声音提高一个梯度,好掩过脱衣的悉悉索索和下水的扑通声。 紧接,陆雨平将身子埋入水里,露出一个通红美艳的脑袋。 “喂,小子,汝到底搞什么鬼。 好端端的,衣物不挂在钩子上,放到吾的桶上干啥?” 再说,谁说吾不洗澡的,只是没有让汝发现而已。” “柔姐,委屈你一会了,不是小子对你不信任,而是真的没地方放。 你说洗了澡,可自从你我在那外边相遇时,我就没有见过你离开我的衣物上,搞得我一直穿着那套。” “哼,换来换去有什么好的,这么多衣袍,也只有那件睡得舒服。 汝管吾有没有洗澡! 至少,吾是个爱干净的兽,既不吃汝的,也不用汝的,汝又何必操这个心。 汝在意吾,还不如看看汝接下来的处境。 有什么手段可以逃出去就赶紧用,比如说,上次汝把吾传送离开的手段。 吾很好奇,汝到底隐藏多深。” 紫貂嗅着上面衣袍残存的气息,顶开一个小缝,眯着眼偷偷打量陆雨平的凌乱头发。 “柔姐,你不是说不偷看的吗?” 陆雨平虽然是背对着,但眼睛总会时不时往木桶那留意。 见黑影下,冒出两颗璀璨的宝石一样的眼珠,就知道某兽在干偷窥的事情。 “吾这不叫偷看,只是怕汝没有安全感,以及不小心溺水。” 紫貂被发现后,小脸微红,干脆拨开遮掩的衣袍。 光明正大的“看护”起来。 “柔姐,我觉得我们很有必要保持距离了。 虽然你现在不能化为人身,但性别始终是母的,这一点毋庸更改。 毕竟,女男有别。” 陆雨平没有慌张,反正只露出一个脑袋,脖子以下的部位,被水面的花瓣遮挡的密密的,根本不用担心走光。 “算了,汝又在岔开话题。 问了也是白搭。 现在看来,汝应该是没有那个手段,不然在与宓小女不能逃走之时就已经用了。 今晚的话,汝放完血,就不要留在那里过夜了。 吾听说,做帝君,首先要保持处子之身,这几夜,汝就乖乖听话,随那丫头使唤。 等吾功力恢复一些,然后将宓小女救出,吾就帮汝遮掩更改守阳砂,免得被那人渣祸害。” “那女帝好像是说,等我们完婚才有可能将玲珑放走,要是她被蒙骗过去了,暴怒之下将宓玲珑处死怎么办?” “笨啊!汝不会以此为要挟先放走宓玲珑,或是在那几天吊着她胃口,不让近身等自己有机会偷偷放走宓小女,然后,后面的汝应该会被关在冷宫中,吾再出手相助,助你离开苦海。 一切不就很简单的事情吗? 不过,汝必须要让宓小女逃走才行,不能偷偷回来。 吾有能力,也只是帮一次,过多的,吾身体会吃不消。” “多谢柔姐,小子依你吩咐去做。” 事情商讨完毕,陆雨平与紫貂有一句每一句搭着。 时间过的飞快。 沉闷的敲门声入耳。 打断了说话的一人一貂。 浴室中隔音效果极佳,门外的人听不懂里面发出的声响。 直到下人掐准时间叫唤,陆雨平让紫貂自觉转过去。 并将木桶的水倒空,将她罩了起来。 自己乘着空挡,擦拭干净,换上一身干爽的衣袍。 然后,陆雨平将紫貂毛发揉搓一下,将她表面的水分甩干让她藏好。 一阵门风吹过。 陆雨平披头散发出现在浴室门口。 夹带的水珠,滴答在光着脚底踩的木板上。 面色绯红褪去,粉饰的一些胭脂洗去。 更显得清丽脱俗。 奴儿看到陆雨平的脸蛋,都不自觉呼吸急促。 随后,他自愧弗如低下头,递过一件带有绒毛的衣物帮忙披在陆雨平身上,防止他受冻。? 第一百三十五章 放血除毒 “帝君。据宫中规定。 您……您现在需要躺在床榻上裹一层被子,稍会会有女太监背您送到陛下的龙塌上。 陛下事先交代过,这次您可以不用褪去衣物……” 奴儿搀扶着陆雨平一步步走床榻上躺着。 紧接着,奴儿麻利将铺在床上的红被子折叠紧裹,然后下去唤上立在凤雏宫外的女太监到陆雨平的寝室中。 那女太监装扮诡异,面容冷的跟冰块似的,也不言语。 恭敬给陆雨平行了一礼,并告罪一声,就将他扛到肩头,阔步离去。 陆雨平的玄识朝外扫动。 那女太监步伐不急不缓,行走十分平稳,让陆雨平感觉不到晃动。 这后宫实属大,那女太监以常人的速度足足走了三刻钟才来到女帝起居之地龙御宫。 女太监轻车熟路,一路通畅无阻,很快就来到女帝的寝室里。 女太监将陆雨平放在床榻后,点了他的睡穴,让陆雨平陷入沉睡,自己悄然退去。 陆雨平不知昏沉多久。 朦胧的双眼睁开时,女帝已经坐在他的身侧,双眼打量他全身。 顾月岚今晚的神色愈发憔悴,眉宇一抹疲惫闪过。 她揉着太阳穴,看着陆雨平强打起精神。 夜明珠下,照耀着顾月岚那对黑色唇瓣极为注目,与凝脂的面色形成强烈的色彩,让人很难不注意到上面。 “雨儿,你总算醒来了。” 顾月岚语气很温柔,没有那种帝王高高在上的威严。 她一双柔和的目光,看的陆雨平一阵发怪。 好似,妻子陪护丈夫在家中那般温馨的画面。 “陛下,现在就开始为你疗伤吧。” 陆雨平说罢,掀开红被,撸起一截袖子,探至皓腕部位。 陆雨平亮出比牛奶还嫩白的隐秘部位,看得未经人事的顾月岚唾沫直咽,眼皮愣是不眨一下,生怕漏过什么。 陆雨平动用玄力,将桌上的瓷碗和银色小刀吸摄到手。 他毫不犹豫,将刀刃划在手腕。 刺—— 白嫩的手腕多了一道两公分大小的血痕,陆雨平将瓷碗紧贴肌肤下面装着。 全程,顾月岚除了在陆雨平划过皮肤的时候闪过惋惜,也没有说什么。 血液装至半碗,陆雨平用玄力封住伤势并将衣袖放下。 他将瓷碗递到顾月岚身前,示意她喝下去。 顾月岚看着瓷碗中滚烫似开水般冒泡的血液,又看了看嘴唇有些发白的陆雨平。 她没有伸手去接。 而是抓住陆雨平割破皮的手腕,伸出勾人的舌头,为他舔舐伤势。 陆雨平想要拒绝,却是无能为力,他一手端着瓷碗,一手拿着银色小刀,空腾不出手拒绝。 何况对方的手劲不是一般的大。 顾月岚俯首,细致磨过手腕手伤的每一寸皮肤,另一只手挽着垂落的发丝。 她时不时拨撩几下,有挑逗的陆雨平的意思。 陆雨平被她如此一弄,敏感的身子出现轻微的抖动,似乎有些受不了这等强度。 顾月岚舔着,那风情万种的眼神,含情脉脉看着陆雨平躲闪的目光。 陆雨平没有寻常男子的羞意,反而面若寒霜。 他说过,他的微笑为宓玲珑独放,决不食言。 任凭顾月岚使出浑身解数,陆雨平对她没有一丝感觉。 就好像,是被一只宠物挑弄。 渐渐的,陆雨平体制发挥效果,伤势慢慢恢复如初,完全看不出有伤痕。 顾月岚此时也停嘴,猛地抬起,在陆雨平左脸颊亲了一口。 陆雨平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她偷袭了。 他用拿银色小刀的手背擦了擦脸上的凉意。 “陛下,该喝了。” 陆雨平端着瓷碗行动有所不便,他只希望顾月岚不再玩弄他,将带有解毒效果的血喝下去,自己好寻隙离开。 “好,朕要帝君喂朕服下。” 顾月岚痴痴望着陆雨平,提出无礼的要求。 “陛下,女男授受不亲,您身为一国之主,理应端正自己的身份,不能立错榜样。” 陆雨平面色如旧,在顾月岚看来,似乎有那么一刻凝固住了。 话语冰冷,仿佛拒人千里之外。 “可以啊!朕自己喝,但妹妹她就可能就要多在牢里多待几日,吃些苦头了。” 顾月岚没有理会陆雨平不染色彩的眼睛,低头看起自己染红的指甲,漫不经心道。 顾月岚完全不慌,男子既然能为宓玲珑屈服一次,她就有办法让陆雨平屈服无数次。 “陛下,您说过的,君女一言,驷马难追。” “是啊!朕是说过,可有人让朕不开心,朕就没有必要做那言出必践的君女。 这可真不是朕的原因,而是被逼得反击呢!” 顾月岚说完,用手指玩弄自己的发丝,轻轻捻了数回,一直等着男子行动。 陆雨平思索一会,他又一次屈服了。 他将端着盛有血液的瓷碗推到顾月岚发黑的嘴唇上,不等她张嘴就要倾倒。 顾月岚端住瓷碗边缘,“唉!哪有这么喂的。 你得含上一口,试试有没有毒,如果没有,就将嘴里含着的渡给朕。” 陆雨平自认不是放浪的男子,与陌生女子进行亲密举动,实在是有辱德风,他难以做到。 面对顾月岚一而再再而三的无礼要求,陆雨平不伺候了。 他双腿发力,要将身躯撑起来。 顾月岚却一把将他按下去,她凑到男子耳边,轻咬他的耳垂。 瞬间,陆雨平感觉如万千蚂蚁上身,体内流窜无数道直击人心欲望的电流。 忽地,上半身就靠在顾月岚身上。 顾月岚继续咬了一下,陆雨平发出一道极具魅惑的喘叫,连陆雨平都怀疑这是不是自己的声音。 好似显露出真实的自己。 有一刹那,陆雨平变得极其想要,心里仿佛空荡荡的。 顾月岚从男子手上取过瓷碗,一手捏住他的脖子,一手将血液灌入他的口中。 在顾月岚粗暴的动作下,陆雨平被呛的要吐出来,顾月岚就将嘴唇凑了过去。 这副模样,好似告诉陆雨平,只要他敢吐出来,她就敢含上去。 陆雨平无奈,只要强忍不适感,并试探着能不能咽下去。 顾月岚也是有预料,一把捏住陆雨平的脖子,就是不让他作咽。? 第一百三十六章 小兽委屈 “咳咳。” 陆雨平闷声咳嗽了几下。 他锁骨以上的部位已经被掐得发红。 五指牢牢捏住脖子,勒出痕迹。 顾月岚没有怜香惜玉,反倒看着陆雨平楚楚动人的模样,变得更加兴奋。 她将剩余的血液倒入陆雨平嘴中。 自血液入口,陆雨平没有尝到铁腥味,倒是有一丝甘甜与独特的芳香。 口含自己血液,陆雨平感觉喝了一口百年纯酿,更如同服用迷药,脑袋发沉。 随着顾月岚掐着脖子力气加大,陆雨平感觉要被掐断似的,应运而生出一股死亡的窒息感。 因为得不到新鲜的空气,陆雨平意识短缺,眼睛闪烁迷离。 顾月岚见时机已到,将发黑的嘴唇拉近,夺过温热香甜的甘露神药。 顾月岚一点一点汲取。 时而舌头一卷,堵住路口,不让陆雨平一吐为快。 舌尖与鼻翼上,顾月岚能清楚闻到对方的味道。 带着一丝玫瑰花香。 她仿佛化身成一只勤恳的蜜蜂,重复做着收集花蜜工作。 两人保持贴合的动作有一时三刻。 最后,甘露见底,顾月岚依依不舍离开,留下陆雨平小嘴处依稀可见的齿痕。 顾月岚将瘫软成一团烂泥,神色有些恍惚的陆雨平平放在龙塌上,并为他盖上一层锦绣被子。 而她盘坐在陆雨平身边,从吞入腹腔的鲜血中提取解毒的精华。 随着药效发作,顾月岚体内的毒素如同遇见天敌,在猛烈的攻势下溃不成军,不消片刻,便中和成无毒物质。 她发黑的嘴唇明亮起来,恢复那性感的烈红色。 在顾月岚恢复不久,陆雨平回归常态。 之前出现与现在冷冰相对的一面,仿佛消失无踪。 疲劳过后,他陷入嗜睡的香甜梦乡中。 顾月岚知道,适才发生的,才是男子真实的一面。 原本她平坦的心又有悬挂的征兆。 男子这副作态,让她很不安啊! 经过一个小小的亲密举动,陆雨平竟妖媚靡荡这种程度,难不成,表面的只是作态,而内心是十分空虚寂寞,水性杨花的一个荡货? 这个念头自一开始见到陆雨平渴求的表情,就徘徊在顾月岚心中流转不去。 她掀开一角被子,将陆雨平遮掩在肚腹的衣物撩开,男子的守阳砂还在。 顾月岚不禁放松一丝,但她没有彻底接纳陆雨平真实的一面。 她是女帝,时常会忙碌处理国事或是境界上感悟而需要闭关,若是被带一顶绿帽,这可是沦为天下笑柄的。 为了检验陆雨平的忠实,顾月岚想到什么。 就在她发动举措将衣服掀开一角时,顾月岚秀眉一皱,手上快如闪电,如水蛇一般灵活,绕过层层阻碍。 捣鼓一会,她抓出一只可怜巴巴的“宠物”玄兽。 顾月岚不顾玄兽的挣扎与撕扯,翻转过去。 腹面平坦一片。 顾月岚心情突然一沉,就像是从山巅突地滑向谷底一般。 她铁青着脸,哼哼冷笑,手头的劲加大。 紫貂没有吃痛的意思,反而带有挑衅的目光,发出如同被人挠痒痒般的叫声。 顾月岚怒气冲冲的看,上身剧烈起伏着,空气在一瞬间变得寒冷似坠入冰窟。 她的面色蒙上一层被背叛的黑瘴,极为不善盯着紫貂。“小兽,你挺大胆子的! 本皇看上的人,你也敢碰? 就不怕一口咬下去崩碎了牙齿吗?” 顾月岚带有尖锐的眼光,敌视着手头笑嘻嘻的雌兽,仿佛要将她洞穿。 紫貂不言,溜动眼珠,装作无辜样子。 看的顾月岚极为迷茫,“难不成其中有什么隐情,朕这是误会她了?” 在顾月岚疑惑时,陆雨平悠然醒来。 看到的第一眼是,顾月岚提着紫貂,目光愤怒,夹杂杀意。 顾月岚见陆雨平初醒,便将盘踞心头的疑问问出,她即将作为男子的妻子,当然不能任由这个宠物待在男子身边,她有权力也有义务帮他盘问这只玄兽是否有不轨之举。 “雨儿,这只是乌漆嘛黑的小兽是怎么收养的?” 陆雨平一心牵挂紫貂的安危,不及多言,双手撑起气血亏欠的身子,要从顾月岚手中夺过。 当他前伸抓去时,不仅一抢落空,而且身子又一次羸弱而趴在龙塌上。 他这时望着闪避的顾月岚,在感知到她吃味的表情,瞬间明白了什么。 “她是我养的一只宠物。” 陆雨平以为自己说出来,女子就会将紫貂还回去。 他还是太天真了。 顾月岚将手缩回去,拉开一些距离,不让男子触手可碰,然后依依不挠发问道:“你可知道她是雌兽?” 顾月岚说话时,表情有些愠怒,好像是抓住了丈夫背叛的行为。 陆雨平见她状态异常,随时可能会发作的样子,不好激怒与她,乖巧点头,以示知道。 顾月岚见到陆雨平的动作,不由更加失望,胸中的怒火也愈积愈多。 她按捺愤怒,调转紫貂身躯,想要施加手段惩罚小兽。 未等她做出惩戒行为,她看到陆雨平眼眸冰冷,面上似乎要结一层寒霜。 陆雨平说话平静中带有不容抗拒的语气,一字一顿道:“现在,把她还给我。” 顾月岚以为自己听错了,从来没有哪个女子敢这么硬气跟她说话,除了她娘,当然了,更加没有哪个男子会摆脸色语气寒冽到如此程度。 顾月岚刚要给一人一兽一个教训。 几滴热流攀爬到她的手腕,顾月岚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陆雨平二话不说,一个快准狠出手抢了过去,环抱在怀里。 动作相比顾月岚,轻柔不知多少倍。 顾月岚也在这时候,知道了什么。 只见,紫貂婆娑泪花,眼圈红肿,楚楚动人。 而她紧紧咬牙,一副忍受极大楚痛的样子,配上那几近晕厥的状态似乎说明她被折磨了很久。 顾月岚还在怀疑是否自己做的太过分了。 紫貂看上去衰竭的模样登时活泼乱跳,还冲着顾月岚做了一个鬼脸。 顾月岚被看到的画面气的火气中烧,挽起一截衣袖,大有出手教训紫貂的意思。 陆雨平见状,移动上身退后几步,防止她伤害到紫貂。 这一来,他对顾月岚更加没有好感。 第一百三十七章 渡气救兽 “雨儿,你这是干嘛? 朕没有欺负这小兽,不信,你看她什么事情都没有。” 顾月岚见紫貂一副欺骗的模样,有心揭穿消除男子的疑隙,语气急切对陆雨平道。 陆雨平自然不会听信“谗言”,他反倒觉得顾月岚是在狡辩。 “雨儿,你看她又对着朕做鬼脸。” 顾月岚见陆雨平不信任自己,她急了,急于证明自己没有虐待他的宠物。 陆雨平见她言辞诚恳,抱有怀疑的念头查看起紫貂状况。 这不看倒好,一看就让他心神发堵。 眼前看到的,紫貂一副快要咽气模样,精神极为恍惚。 陆雨平以为紫貂深受顾月岚迫害,一时半会没有恢复过来,又加上自己环抱的力量似乎有些大了,他转抱为托,小心把紫貂鼻翼弄到自己耳背探着紫貂的呼吸。 感知下,陆雨平发现紫貂进气少,呼气多,似乎快要不行了。 他这时不免有些疑惑,经过玄力探查,他发现紫貂心律正常,不像是有问题。 陆雨平以为紫貂在演戏,渐渐有些相信顾月岚的话。 可他还是有些不放心,于是试探得划过紫貂敏感地方,但紫貂的身子却是如环抱过来那时一样一直紧绷发僵,没有颤动和发笑。 陆雨平没心思放在顾月岚干出的某兽害命事情上,回想着救兽的办法。 事情紧急,陆雨平想到小时候看过的一些言情文章。 女主每遇到咽气时,男主就会用爱意感召女主,以亲吻唤醒。 此招屡试不爽,经过接触,女主就会生龙活虎,恢复生气,悠悠转醒。 陆雨平咬牙,将心一横想道:“死兽当活兽医吧!” 他捏住紫貂的腮部,将粉红的唇瓣挤开缝隙,自己深吸一口,对准呼了过去。 顾月岚立即出手,要挡住陆雨平的举动。 却被陆雨平闪开了。 他心中更是对顾月岚的不耻行为感到嫌恶。 这时候阻止他不让救活玄兽,不是别有用心还是什么? 那之前危害玄兽一事就可以坐实了。陆雨平想到此,对顾月岚失望透顶,觉得此女心胸狭窄,不能托付终身。 对人吃醋就算了,连一只命悬一线的兽都要置气。 陆雨平想着把紫貂快些救醒,一口接一口呼了进去,紫貂的肚子也在一次次打气中变得圆滚起来。 在肚子膨胀一番后,紫貂突然咳喘一下,睁开萌萌的眼珠,如活新生一般,眼睛浮着感激之色。 陆雨平见救活了,内心才安定下来,将视线移到那捏着手指哒哒作响的顾月岚。 “她这是自虐以博同情?” 这是陆雨平第一想法。 顾月岚紧捏关节当然不是博取同情,而是怕自己会忍不住动手。 那可恶的玄兽装可怜就算了,还骗取男子的吻。 骗取男子的吻也算了,还在她面前砸巴小嘴,享受得回味着。 几个意思?不把她放眼里? 顾月岚腰身一动,立起身子居高临下俯瞰着一人一貂。 眼睛闪烁挣扎之意,她松开捏的发白的指节,刹住自己那股暴怒的狂流,整个人神态蓦地变了个样。 既然事情发生了,顾月岚觉得自己不应该将心思花在无关紧要的事情上。 起码从刚才发生的事情中,顾月岚看出了些许门道。 其一,男子生性善良单纯,能为区区一兽做出莫大的牺牲,这等品质难能可贵的,只要自己多用点功就可以骗取对方的真心娶得美男归。 其二,男子如此在乎紫貂的安慰,若是以后男子不配合,自己可以拿她作为兽质使他屈服。 帝君一位,可不是什么男子都能坐上去的,品行可得是上上之选。 最好是那种黏人的温顺类型,顾月岚有把握,在几年内将冰山征服在脚下,以自己的手段,牢牢拴住男子的心,让他欲罢不能! 一道精光破开黑晓,把顾月岚从思索间拉了回来。 她发出豪迈的傻笑,一声盖过一声。 在她身前,陆雨平能感觉到顾月岚境界深厚,耳膜嗡嗡作响。 他赶忙整理衣裳,托着大获全胜的紫貂走下龙塌。 待顾月岚笑声停止,她发现自己对着空床笑了个寂寞。 直视眼底,人已经不再跟前。 紧接,一道轻微的脚步声溜走在耳际。 她转身对着默默离去的陆雨平叫道:“朕的帝君,天色这般晚了,你可是要到哪里去?” 陆雨平没有站停,声音飘荡而出,“陛下,您贵体初愈,需要休息恢复,我就告退不打扰您了。” 说完,陆雨平已踏出寝室半步。 顾月岚没有出言制止,也没有做出小动作,任由他离开。 陆雨平走出许久。 顾月岚从曼妙的背影中进行着无限回味。 寝室中 散发光芒的夜明珠忽地一暗,顾月岚身影消失在黑暗之下。 留有一道痴情的声音,游荡在寝室里。 “雨儿,你逃不出朕的掌心。 朕会让你死心塌地忠诚于朕的。 那一天,终究不会太晚。 希望你真的品性如此......” 陆雨平走出寝室,一个静候于此的冰冷女太监低着头,引着陆雨平闷声回到凤雏宫。 陆雨平感觉从未有的疲惫,躺在床上,也不知胡思乱想什么。 “小子,看来吾们的计划行不通了。” 紫貂趴在陆雨平的胸膛上冒出一句。 “啊?怎么了?” 陆雨平在龙塌上昏睡了一会,不知道顾月岚掀起了他的衣物查看了男子的隐私。 紫貂便将事情原委一一说出,陆雨平才了解到情况。 “那我们接下来...” “走一步看一步吧。 总之天无绝人之路。 现在思索也没有头绪,汝还是放宽了心。 好好借此机会敲诈一笔,汝用来提升境界也好,不然就白白便宜那个色魔了。 反正吾要用一些玄材恢复实力,好拯救汝于水火之中。” 紫貂说的正气凌然。 陆雨平觉得是这么个理,十分认可紫貂的提议。 默默颔首附和。 一夜无话。 陆雨平有紫貂在身,一夜睡得安心。 而紫貂,嗅着陆雨平好闻的体香,还是一如既往的那个味道,脑中不停回想着,男子与自己接吻的画面,她似乎醉了,也折腾坏了,陪同着甜蜜入梦。 一整晚 紫貂做了一个好梦,她一晚上,差不多傻笑了个不停,深夜多次被美醒,她也极其罕见的,从未做春梦的她,这一夜有了反常。 梦中,不断出现男子动人的面容与身姿…… 第一百三十八章 入梦镜像 清晨 陆雨平揉着发酸的脖子,与胸前黏黏的衣物,有洁癖的他浑身升起一股不舒服。 紫貂在他的乱动下,从美梦中惊扰,朦胧着眼睛,似乎不愿意苏醒。 “柔姐,时候不早了,你是不是可以从我身上起来了? 压的我都快喘不上气来了。” 陆雨平看着与他对视而一动不动的紫貂,对她道。 紫貂哦的点头,羞红了脸,赶忙爬开。 奴儿在陆雨平的吩咐下,已经准备好了一大池子的水。 陆雨平支开他,痛快享受了一次早浴。 等陆雨平回到寝室,紫貂躺在他睡过的地方,睡起了回笼觉。 陆雨平没有打扰,穿戴整齐衣物后,唤上昨夜那女太监,吩咐它一些事情,让它给女帝传话,送来些自己要用的资源和紫貂提到的昂贵珍惜玄材。 女太监走后,陆雨平靠在窗边,欣赏着风光,看着池塘雀跃的锦鲤嬉戏。 正午 在陆雨平用过午膳后。 女太监捧着一枚玄戒送到陆雨平手中,便离开,守护在雏凤宫门口处。 资源应该是装在里面了。 陆雨平唤醒紫貂,询问她如何开启。 紫貂只传授方法给陆雨平,没有让他上手,而是自己迫不及待探查起来,并将东西全部取了出来。 芳香袭来,陆雨平眼前一花,一桌子散落许多瓶瓶盒盒。 紫貂鼻子嗅动起来,挑了了两个黑盒里面的玄材,当作水果吃了起来。 陆雨平从一个火红炽热的玉盒中取出一株雪参,在一触碰,雪参蕴含的冰寒之气被陆雨平席卷一空。 紧接,陆雨平翻找起其它的富有寒冰之气的玄材,一一吸收起来。 因为境界突破,陆雨平玉男冰心储存的冰寒之力上限提升,能吸收更多的冰寒之气。 渐渐,陆雨平将各色带有寒冰属性的玄材吸收一干二净,仍意犹未绝。 “小子,汝不要命了,吸收那么多寒气,小心身体吃不消。 话说,汝修炼的是什么功法,怎么与吾当初教授予汝的完全相悖的? 汝是不是改修功法了?” 紫貂取走玄材后,没有急着顾自己恢复,而是观察陆雨平的举动。 发现他痴迷于寒冰属性的玄材,有不解,但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就由着他这样做了。 现陆雨平停了下来,紫貂好奇驱使下,就发问了。 这并不是她爱管事,只是她身为男子领进玄修的第一兽,不关心,似乎有些说不过去。 一介男子,修炼玄功是很容易误入歧途的。 紫貂就是怕他出现差错,故而询问道。 “这,柔姐,这与小子的一场造化有关,事情经过有些长,一切要从...” “算了,既然汝没有问题,吾就不干预了。 吾已经说了,涉及一些秘密的,汝可以避而不答,吾也那没兴趣。” 紫貂打断道。 “吾现在也要抓紧时间修补身子,免得力不从心,让汝被某个歹女玷污了。 没事,汝可以发呆一会,也可以进行琴棋书画的陶冶情操。 一个人,修行固然重要,可别忘了劳逸结合。” 紫貂顾着寻个地方,开始炼化藏纳在肚的精华。 修炼无时间。 傍晚 陆雨平窗边赏景时,奴儿轻轻敲门,向他言明女帝有请他共进晚餐。 奴儿说完没有走,而是主动帮陆雨平挑选一套好看的衣袍,然后帮他把散落的发丝扎好。 陆雨平整理一番后,跟着奴儿走到楼阁下,转而跟随女太监赶往。 留下紫貂在寝室里继续炼化,自己独身一人赴宴。 紫貂现在状态不容打断不说,就是带去,也是累赘。 至于能不能不去,那更不用说了。 宓玲珑还在她手中,陆雨平就必须屈服,不然,他为什么愿意留在荒凉的后宫中。 那女太监极其忠于本分,给人一种寡言实干的印象。 陆雨平赏景的时候,就注意过这个女太监。 它站立在那,就无时无刻不进入修炼状态了。 可以说,只要没有事情麻烦,它就只有修炼。 可能是失去那方面能力与欲望,就一心一意放在玄道上了吧。 陆雨平又一次来到女帝寝宫中。 距离上一次,不过一天而已。 陆雨平进去漆黑的寝室。 忽地,眼睛一亮,顾月岚出现在他身前,将陆雨平带上临时摆布的餐桌上。 顾月岚袖子一甩,一道火苗跃出视线,将火烛点亮。 火光明亮照耀着。 照的菜肴发亮,赋予人一种食欲暴增的既视感。 陆雨平胃口不大,在顾月岚频繁夹菜下满足腹欲,也吃的顺心。 饱腹后,顾月岚亮出了真实目的。 只见,她取出一面水晶打造的镜子,置于陆雨平面前。 陆雨平在对方鼓励眼神下接过。 手心一股温热,他脑海窜起火苗,好似点燃灵魂一般。 陆雨平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脑海闪过眩晕。 看着看着,陆雨平精神恍惚起来,整个人在椅子上摇摇欲坠。 顾月岚见时机已到,将陆雨平扶到床榻,盘膝坐着。 然后自己在男子的额头上深情吻了一下。 顾月岚也以相同的姿势,双腿交叠坐着。 她挥手撑起一道结界,将寝室与外界隔离。 随后,顾月岚魂魄出窍,偕同陆雨平的魂魄进入入梦镜的世界中。 陆雨平的意识发生了改变。 变得正常男子化,拥有喜怒哀乐。 他入目的是在一间柴房中,哆嗦着身子,半夜被冷风冻醒。 陆雨平睁开双眼,看到的是一个小女孩,容貌形似顾月岚。 没错她就是顾月岚的一部分化身。 这个梦境中,没有谁主宰。 而是按照顾月岚入梦前设定的情节进行着。 一切布置,都是为了考验男子的真实一面。 此入梦镜,就是历代女帝确立帝君的终选考验工具。 只有经过情节设定,人设没有崩盘,就代表此子有资格做帝君一选。 入梦镜中,男子表露的一切都是按照本心进行,完全呈现内在品行,没有一丝演戏在里面。 话说回来。 陆雨平看着削瘦女孩偷偷拿过的一件棉袄,眼眶微微湿润。 这女孩不是他的亲身妹妹,而是他娘从小河中捡拾的。 女孩名叫月儿,自被陆母救起,已视为亲生女儿对待,而对于这个出生的儿子,鲜少照顾。 一切将最好的东西都让给了月儿,对此,陆雨平没有怨言,反倒乐于呵护这个妹妹。 而月儿对他不错,每每有好东西会与他分享。 陆雨平出现在柴房中,自然并非本愿,是因为一些缘由,陆雨平被他娘赶到柴房度一宿。? 第一百三十九章 妹兄之情 陆雨平极为善良,不曾对陆母的区别对待有所怨恨。 他没有心存并蒂,还是源于小时候月儿被从木盆中救起的带回的画面。 每每看到月儿,画面会不由自主浮现,历历在目。 初次见到月儿,是在六七年前的冬天,月儿身上裹着一段极其简陋的补丁破布,上面染了一片凝固的血液。 而月儿当时面色惨白,一副受到惊恐的面状,她闪烁着失去焦距大眼睛,怔怔看着自己。 陆雨平年幼,看得心疼不已,出于善心泛滥,他主动向陆母提出负责她的生活起居,对她百般呵护,含在嘴里怕化,捧在手心怕摔。 多亏陆雨平感化,月儿才渐渐忘却过去,得以健康成长。 随着年纪上涨,陆母发现月儿根骨极佳,是个天生武学奇才,于是经常亲力指导培养。 这个梦境世界,是世俗设定,没有玄修一说,谈论最多的就是江湖恩怨。 陆雨平一家四口生活在城中,是一户家境算是普通的人家。 陆母在富甲一方的地主手下当打手,负责处理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陆父是贫苦人家的儿子,成年后就嫁与陆母为夫,时常会夜间纺织男红补贴家用。 妻夫恩爱多年,只生下陆雨平一子,而陆母又是观念较重,喜女轻男的人,经常对这个亲生儿子不待见,将更多的时间和精力放在月儿身上。 陆雨平接过一件皮袄披在身上,看着身前眼睛水灵的女孩,内心浮现一丝满足。 女孩自进入柴房,眼睛就没有离开过陆雨平的身上,见他还冷冽不止,她将男子抱在怀里,用自己暖和的手心贴着陆雨平生有冻疮的干燥小手。 这方梦境自然是顾月岚沿用外界的女尊设定,而且女子力量远超男子。 一个成年男人的力气,可能都比不上一个十岁女娃,更不用说锻炼多年的女孩了。 对于月儿的举动,陆雨平习以为常,只觉得是妹妹对哥哥的关怀。 “哥,听娘说要给你谈一桩婚事。” 月儿没有以往的活泼,表情黯然对着陆雨平说道。 陆雨平也显然知道此事,嗯了一声,没有注意到黑暗下月儿在伤心。 两人刚搭上一句话,氛围又陷入沉默中。 月儿微微用力握着小手表达自己的不舍,陆雨平能敏锐发觉到,月儿的力气变大几分,紧紧箍着他。 “哥,干脆你别嫁了,我舍不得你,以后我来养你好吗?” 月儿不再保持沉默,在陆雨平耳际说道。 语气有些紧张与颤抖。 陆雨平缓缓摇头,挣开月儿怀抱,与她并排而坐,他指头伸出点在月儿的光洁的额头上,嗔怪道:“傻瓜,哥终是要嫁的,住在家中就会多一张嘴,娘她年纪大了,做事有些力不从心,你还没有长大,我又作为家中长子,自然要主动为家里分担。” 月儿被陆雨平点了额头,心里更是埋下一颗情感种子,让情窦初开的月儿忸怩起来。 但听到男子的话,月儿面色一变,浮现孩子的哭腔。 “不,月儿不要哥哥嫁人。 我要你永远留在我身边。” 月儿伸手,整个人将陆雨平压倒在地面上,梨花带雨,豆大的热泪,啪啪掉落在陆雨平的脸蛋上,引得他一阵发痒。 看着月儿脑袋摇的跟波浪鼓似的,陆雨平心头一软,伸出手搭在月儿的脑勺处,抚摸着她柔顺的发丝,道:“好,哥不嫁了还不行。” 陆雨平安慰着月儿,心里却是泛着酸涩。 他看着有几个破洞的房顶,注视寂灭的黑暗,颇为感概。 “爹近来身子羸弱,染上伤寒,看病需要一大笔钱。 哥这也是没有办法,对不住你了,哥就食言这一次。” 月儿经过一天的锻炼,身体早已疲劳不堪,在陆雨平温暖舒适的怀中,噙着泪水,昏昏入睡。 陆雨平也渐渐回过神来,用尽力气起身,将月儿抱起,免得月儿在地上着了凉。 他推开吱呀的柴门,一道强劲的寒风灌入,吹的陆雨平一个颤栗。 他将怀中女孩的衣物严密遮掩一番,以自己的后背抵御寒风侵袭,护住怀中女孩。 柴房离他原先居住的地方有一段距离。 陆雨平行至一半,身体有些吃不消,但停顿一会,他看到怀中女孩恬谧样子,浑身充满力量。 过了许久,陆雨平终于将月儿放在她的床榻上,给她严严实实盖上一层厚厚的被子。 他做完后,仿佛消耗了一身力气,依靠在床边,有些痛苦的喘气。 冷风进入肺部,陆雨平呼吸变得困难,他一头靠搭在床上,休息恢复着力气。 他原来的房间,有柴火烧着,里面的温度比柴房温暖许多。 可他不能留在这里过夜。 天一早,陆母就会来叫月儿起床习武锻炼,届时,要是自己出现在这,免不了一顿挨打。 月儿天赋极好,将来成就不限于此,陆母百般阻挠妹兄间的情感,是希望月儿没有感情羁绊,将来闯出一番大事业。 可,随着月儿长大,陆母发现她对陆雨平越来越依赖,开始训斥没有结果,反而引得变本加厉。 最后,陆母就与月儿约定,只要将那些教授的招式按照规定时间做好做到位,就不会出言阻挠,若是没有做到,就拿陆雨平惩罚是问。 前一阵子,月儿半夜三更找陆雨平聊天谈心,导致一大早没有精力,陆雨平原本还能与月儿共床睡的,却因为此事被轰到柴房度夜。 月儿出于愧疚与心疼,就跑去送了一件皮袄,表达自己的歉意,并主动留下来陪男子共度一夜。 陆雨平自然是不舍得让这么小的女孩吃苦,就将女孩抱回房间里。 他褪下皮袄,放在女孩床头上。 这件是陆母在女孩九岁生日的时候,特意上山打猎制作的,陆雨平不能接受,明一早,女孩还要穿着它御寒保暖。 陆雨平走出房门,便要本着柴房而去。 呼啸的冷风铺面而来,让陆雨平头皮发麻,手指感觉要冻僵了,他一咬牙,冲了出去。 陆雨平一家,生活上虽是拮据,但在住处上,该花的还是花了。 家里有两间房间,一间柴房,一个小庭院,和一间简陋的马厩。 这些都是为月儿娶夫留下的房产,是陆母打拼数十年才购置的。 因为没有钱币,所以一直未能翻新。 连一些屋顶上破旧的瓦片都没有更换。? 第一百四十章 豆腐心肠 陆雨平路过陆母陆父房间时,一声王家小姐字眼传入陆雨平耳中。 陆雨平抵挡不过小孩子好奇的天性,狗着身走到窗户下,探听起乌黑厢房里的对话。 “孩她爹,你说,雨平老大不小了,我想给他谈门亲事,让他早日嫁出去,免得浪费家中粮食,你觉得王家小姐如何?” 陆雨平听到陆母的嫌弃早已见怪不怪了,待到听闻要与王家小姐的婚事。 面色猛然一变。 他怕得不是婚嫁,而是那王家小姐,她可是城中有名的纨绔小姐。 以好色败家着名,更是有一身肥肉,据说,基本上,一夜就没一位相公。 每次,喜事办完,就要给男子办丧礼,陆雨平听月儿说过,男子死的模样是眼睛往后翻,死死盯着天上,身上满是淤青,还有几处骨头断裂了。 死相可谓是极为难看。 城中传着这么一句话,“宁可嫁作乞丐郎,莫上王家小姐床。” 由此可见,这话不是空巢来风的。 陆雨平的心紧张起来,已然忘记自己吹着刺骨的寒风。 陆父虚弱的声音传了出来,让陆雨平放松不少。“陆妻,还是不要让平儿嫁给她吧,你又不是不知道,过去一夜,可能就没了。 虽然她家能给的彩礼很多,但平儿始终是我们的一块心头肉,还是另择人家吧,咳咳。” 静了片刻,里面忽地点亮了一根蜡烛,紧接发出翻箱倒柜的声音,陆雨平以为事情敲定,就要离开。 “她爹,你又咳血了。” 陆母的声音不复平静。 “没事,天天都这样,听大夫说,过几天就会痊愈的。” “她爹,你怎么这么不爱惜身体,大晚上忙活什么,为那陆雨平,生他的时候我都快丢半条命了,你又为他准备婚袍又犯病了,早知道,当初就不该养下这个扫把星。” “陆妻,那些话无稽之谈的话你也信? 平儿很懂事的,你也别老是为难他了。” “好,但他也到出嫁的年纪,趁早嫁出去,免得年老色衰没人中意了。 月儿她也快到娶夫的年纪,我的岁数上来,可能快干不动了,月儿娶夫的彩礼是一大麻烦,还有你现在医治,又要一笔高昂的费用,日子真是越活越回到过去。” “陆妻,你也别累坏了身子,平儿他若是碰上喜欢的姑娘就替他说媒算了,我们做娘爹的,希望孩子幸福安康就行,自己吃些苦头也无所谓,咳咳!” “时候不早,她爹,我们早日休息,你也是的,刚点亮烛光就忙活起来,织件嫁袍什么的病愈了什么时候都有时间。” 厢房中烛光熄灭,陆雨平待在窗边不知听了多久,内心浮现无限的感动。 他匆匆走会柴房,门还未关上,一道黑影出现在他面前,陆雨平慌张叫道:“娘,你...你怎么来了?” “怎么?男孩子慌慌张张成什么样了?你爹不是教你要文静些的吗?” 陆母语气有些生硬,似有些责备道。 陆雨平低着头,一副挨训的样子,他削瘦单薄的身影,在冷冽寒风下是那么的无助。 陆母看着心软,走进来,将柴门掩护上。 语气变得温柔起来。 “你刚才也听到了,现在家境困难,家里只能在你和月儿之间做出取舍,娘也不是要急着将你赶走,这是替你寻一户好的人家,安安静静过着幸福日子。 娘承认这些有些对不住你,可月儿她年幼流浪不知亲人何去,加上身世有些特殊,所以我才对她注入更多心血,以期她有自保能力,免得仇家上门寻事,将你拖累了。 今一早,主家那边放出一个纳夫消息,你不妨去看一下,借助这个时机趁早与我们划清关系,有妻家那边的庇护,希望以后你能帮尽量拉一把。” 陆母微微一叹,面容不满愁云离开。 临别,她说了一句,“要是觉得冷,就去月儿房间过上一晚,别冻着身子,出那窝囊钱。” 陆母走后,陆雨平也知道了她的性格,不是真的讨厌他,而是刀子嘴豆腐心。 男子移步到月儿住的厢房,蹲靠在床角,和衣盯着燃烧的火炉发神。 暮色黑彻,一袭倦意涌入陆雨平身心,脑袋一沉,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直到清晨第一缕阳光从窗边射进,陆雨平舒缓着酸酸的肢体,饱睡醒来。 他来开房门,几声响亮的喊叫已经传至耳畔,陆雨平看到阳光下,一名女孩挥汗如雨,穿着一件紧身衣物,挥舞着拳腿。 陆母严厉着表情,时不时加以指导,点出那些动作不到位的地方。 门拉开一条缝隙,陆雨平已经走出厢房,月儿的动作更加优美刚猛有力,一改先前训练一早的疲惫,一连打出拳影和扫出腿风。 等到陆雨平去准备早食转身时,月儿的动作变得软弱无力,浑身跟抽干劲头,躺在地上,呼呼喘气。 陆雨平心灵手巧,很快将一家的早食准备的极为丰盛可口。 家中的饭食,他自小就多少会做,并一直充当陆父的下手,直到陆父生病,他就顶替上去,滋味也是得到几分精髓。 陆母指导完月儿武功,用完早食就去忙活自己的差事了。 陆雨平喂食照顾好陆父的餐食,也就整理家中琐碎的事情,比如说打扫庭院,练习防止男红等。 月儿自锻炼了一早上,换了一身干爽的衣物,重新倒头睡起,到了正午,被陆雨平唤醒吃了午食便一直黏在他身边,不停求着陆雨平陪她出去逛街。 陆雨平本是待在陆父所在厢房读书识字的,以便随时照顾陆父,但月儿不依不挠,嚷嚷不停,搞得陆雨平一阵头大,半躺在床的陆父很是关爱这对妹兄,于是开口让陆雨平陪同去了。 陆雨平当然是不乐意,没好奇瞪了一眼月儿,月儿看到不仅没有自知之明,而且还在陆父怀中拱了几下,对着陆雨平扮鬼脸。 没办法,陆雨平只好将这个烦人精带走,留给陆父一个安静的休息空间。 第一百四十一章 偷鸡摸猫 “哥,听说顾家正举办擂台赛,前几名的奖金很是丰厚呢!” “你这丫头,上去别被人家三拳两脚打趴下了。” “嘿嘿,要是我能拿个好的名次,你可不可以满足我一个愿望。” “去,能不能得到奖励那是你的事情,我又没有得到好处,凭什么要答应你?” “哥——” “不行就是不行。” “就一次嘛。” ...... 两人绕过人海茫茫的闹市,在月儿的引导下径直朝顾家设立擂台赛的地方而去。 月儿一路撒娇不停,闹得陆雨平头大,还羞涩不已。 经过月儿“无理取闹”,想不让人注意都难。 何况,陆雨平年纪轻轻已出落有致,更是遭人惦记垂涎。 邻居街坊都知道陆家有这么一个俊俏的孩子。 近几个月,不少人向陆母提出向陆雨平订婚一事,都被陆母拦截推辞,没有答应下来。 一来,陆雨平年龄还小,多养一阵,不仅能使得含苞待放的陆雨平长得更加美丽动人,而且可以以此决定彩礼,算算粮食费、衣服费、住宿费等杂七杂八的的,就能捞上一笔。 准确来说,嫁男儿就相当于卖儿,一般只要在十六岁前,年限越长,卖出的价格越高,反之,超过十六岁,嫁入妻家,若是觉得不般配,可以提出“退货”而且彩礼要原封不动退还,这一举动,可以说等同于白嫖。 有如此规定,是怕那些有男子家的长辈故意拖延男子出嫁日期,也是为广大女同胞着想。 一旦男子延误出嫁日期,本来男子就少了,拖个几年,就会导致女子符合成年条件可以娶夫的竞争压力变大,长此以往,光棍越来越多,人民的幸福指数上不去,最后发生一些淫奸男子的恶劣行为,社会的治安就会难以管理。 每年,国家为了维护男婴的出生人数,做足功夫,下达明文规定,每户人家生出一男,奖励一枚金币,但真正落入人户手中的却是变成一枚银币,足足缩水了百倍,可仍然有人愿意这样做,捞好处不只是国家补贴,更是可以从彩礼中得到回报。 可以说,只要生育的男子没有长挫,养儿就是一场长远的投资,而且回报十分可观。 不答应的其二,原因出在那些提婚的人身上,那自然是有看不上她们的家境,她们女儿是什么货色还不知道? 不仅长相歪瓜裂枣,而且还攀交情不愿多出彩礼钱。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心思可以理解,但还想空手套白狼,门都甭想! 再过个一阵,陆母就要将陆雨平嫁出去了,若是在推迟,可能投资就会打水漂,有被人免费糟蹋的风险。这也是她近来苦苦寻觅良缘的缘由。 陆雨平一出现在街头,尽管衣物破旧,补丁不少,以及没有胭脂水粉点缀,但那清新脱俗的精致面容亮相仍然有很高的回头率。 其中,不乏靓丽的青春少女,更有年纪成熟的妇人,甚至还吸引了老掉牙的老妪瞩目。 少露面的陆雨平被猥亵的目光与贪婪的神色看得毛骨悚然,急急躲闪一二,拉着月儿专挑少人的道路行走。 月儿也不再絮絮叨叨,像是护花使者,呵护着陆雨平,帮他挤开人群,瞪视那些不要脸的女子与女人。 两人一路走去,左拐右绕,好不容易,甩掉几个变态女跟踪,到达目的地。 陆雨平急剧喘息,好像胸膛着火,炸了一样。 而月儿在一边,细心帮着陆雨平擦拭香汗,自己仿佛没事人一般,不带半点喘的。 “哥,你知道为什么有人追着我们吗?” “废话,还不是被你哥的魅力折服。” 陆雨平白了她一眼,扶着腰,靠着墙,放松羸弱的身子,吐气如兰,喘息连连道。 他的面容浮现桃红醉人色,大量的热气从他头顶蒸出,看的人口水直冒,就是压不下口干舌燥。 月儿一直含着笑意,对着陆雨平说道:“哥,你只回答对其一,还有其二呢。” 陆雨平唰的面色一变,好像意识到什么不对的地方。 刚才二人好好的行路着,月儿突然被一块小石绊倒撞到一个肥头大耳,大腹便便的女子,然后就引起了这场奔逃。 按理来说,月儿习武有一段时间了,下盘应该稳重有力,不会像没有习武的男子那样柔弱不堪,随便一个踉跄就摔倒的。 月儿见陆雨平不知所以,神秘瞅了四周,没有看到追兵追至,四处也没什么人注意到她们所在的角落。 她取出一个荷囊,在陆雨平眼前晃动,里面传来清脆的撞击声。 然后月儿打开囊袋,往另一只手手心倒出十数枚金币,那闪烁的金光,一出现就占据了两人的心神,美妙的声音更是钻入耳朵,使得两人瘙痒难耐。 月儿一脸得意收起后,喜上眉梢看着陆雨平。 陆雨平却是没了喜悦,满脸忧容貌,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哥,我们捡到如此宝贝,你怎么不开心的,走,妹妹带你去挑选几件上好衣裳,然后吃一顿好的再回家。” “月儿,你...” 陆雨平没有接纳月儿的想法,反而用手指指着她的脑袋,最后作罢摊开手掌,抚摸着月儿柔顺的发丝。 温柔问道:“月儿,这钱袋是你从那衣着华丽的女子身上偷的?” 陆雨平一番话,触动了月儿自尊心,一手打开陆雨平的手,脸一变,头一偏,不理睬陆雨平。 陆雨平自然是知道月儿生气了,平时月儿不管是遇事不顺心,或是做错事被骂都是这样一副姿态。 陆雨平在旁边耐心规劝,“月儿,爹不是教导过,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不能要吗? 偷盗东西,这种事情,是违法的,被抓住,听说要打断手脚的。” “哼!我不管,反正不是偷的,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那是捡的。” 月儿泣下眼泪,扮可怜道。 陆雨平与她相处数年,也知道月儿的德行,但为了女孩未来考虑,硬下心肠说道:“月儿,人做错事不可怕,可怕不懂得悬崖勒马,你现在迷途知返还来得及。 不然,我宁可不认你这个妹妹。” 陆雨平见自己出口没有得到反响。 漠然转身离去。 直到陆雨平走出有一段距离。 听到身后响起一阵脚步声。 陆雨平摆着凝重的神情下一瞬如娇花灿烂盛开。 他松快舒畅笑了。 一个身影紧贴着他后背,陆雨平虽然被勒的疼痛,身骨子似散架一样,但都没有出声,而是默默忍受着,很是欣慰。 这一刻,他忽然觉得,月儿好像长大不少。 “这才乖!”? 第一百四十二章 遭人发现 月儿在陆雨平身后认错道:“哥,你不要生气,我错了还不行! 下次再也不犯了。” “嗯!这次就算了。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你年纪小,还是可塑之材,我很庆幸,你能及时幡然悔悟。 提前犯错误,有哥哥引导你,避免一错再错,等我将你引入正轨,我们可能就分道...” 月儿脚尖一踮,伸手捂住陆雨平的嘴巴,不让他继续说下去。 她嘴里念叨着,“我不会让你离开的。” 月儿语气极为笃定,陆雨平不好拂了她意,抿嘴不言。 两人保持这个姿势站立很久,直到身后响起几道杂乱急促的脚步和咒骂声,月儿回头望去,立即松开环抱陆雨平,拉着他飞速朝擂台赛下的人群窜去。 “月儿,要不东西找个地方丢了吧。” 陆雨平在月儿耳边轻声说道。 “哥,富贵险中求,只要我们昧下,你也不用被迫嫁出去了,爹的病我们也能出钱看好了。 你难道不想家里变好吗?” “可,那是王家小姐,若是被找上门...” “哥,这些都是那些畜生压榨我们平民的,不义之财,与其留给她做害,不如我们合理利用。 这样,也是一大功德。” 经过月儿一张花言巧语的嘴说话,陆雨平原先还有根刺卡着,一下子明悟,更是没有心里的天人交战,一切变得理所当然了。 擂台赛上打的如火如荼,台下热闹成片,对于出现的两人是微微错愕,很快转向比赛中。 两人很是幸运,依旧没有被发现。 陆雨平的重点没有放在台上,而是扫视了四周。 发现观看的不止是女性,还有一些打扮妖娆艳丽的男子。 他们更多的,是依偎在一些女子身上,供她们上下其手。 陆雨平耳尖,能听到不同寻常的呼吸声和那柔媚尖细的叫声。 特别是一句“官人,你好坏呀!弄得我好喜欢。”嗲嗲的语气,让他听了升起一层鸡皮疙瘩。 偏偏,那些女子就喜欢这种类型,原本还在他们表面游走的手,不知不觉没入一身阻隔中,向禁忌之地出发。 陆雨平看了一眼,急忙转头,心里大呼不要脸。 但月儿看得津津有味,陆雨平只好转移她视线,不能让小孩子看这些长针眼的事情。 擂台赛上,比试的都是女子,而奖励,要么是顾家陈列的钱财或是美男。 赢的一方有权选择是否想要奖励,而接受了奖励,就要在顾家入职干事。 两人打斗,除了为顾家奖励来,也有专门几场,是给台下解决私人恩怨。 陆雨平看到一场,两人打斗抱着私人恩怨而来,顾家只提供场地,不提供奖励。 她们赌斗间,一个为的是对方的兄弟,一个是为了一些铜币,台下的就权当看个热闹。 两人发现,擂台不是切磋武艺的地方,更像是为了自己的贪欲,进行的一场豪赌。 两人相视,觉得索然无味,默契迈步想要离去。 这时,擂台上没了比赛,一个身宽体胖的女子走上去,一脸憨笑,对着低下人趾高气扬道:“各位,本小姐在此处理些私事,闲杂人等全部散去。 不然,可别怪本小姐不客气了。” 那负责擂台赛的顾家下人一时没有拦住这位奶,被搅了局,又见对方地位尊贵不是自己能得罪的,就匆匆唤人盯住,自己飞奔到主家上报情况去了。 周围的观众,看的势头不妙,隐隐要擦出火花的意思,以为是两家争斗,恐殃及池鱼,顿作散去。 那肥硕女子完全没有在别人地盘上的觉悟,反而以自己的身份横行霸道。 素闻顾家与王家不对付,看来事情并非是空穴来风的。 陆雨平本也想随着人流悄然与月儿离去,但看到各个路口都有那王家小姐的猫腿子四处扫射,眼如鹰隼,不放过每一个人。 看来,两人离开的可能很悬。 陆雨平未见过这架势,躲在人群中很是惶恐。 被抓到,两人可就要吃官司和背负骂名了。 此时,陆雨平在希望,顾家的人快速登场,与之对峙发生争执,好吸引注意,让她们有机会顺利安然离去。 俗话说,越是怕什么就越是来什么。 那王家小姐,眯着的眼光,很快注意到她们一女一男的组合,发现她们的标志,自然是她们与寻常人推搡焦急不同,那深埋的头好似明确告诉她人,在躲避什么人,想不注意都难。 那擂台上的膘肥女子伸出富态的手指,遥遥指向陆雨平两人所在,一张大嗓门不断催促两人过去,陆雨平都快提到嗓子眼了。 但他还抱有侥幸的心理。 很快,这个念头破碎,陆雨平感觉到噩梦降临,四周,有人群被挤开和一些人低声的咒骂,陆雨平就知道,那富家小姐的猫腿子朝着她们靠拢。 “月儿,钱袋放到哥身上,然后你赶回家,哥稍后就到。” 陆雨平拉着月儿穿梭在人流中,将话语急切表达出来。 说着,他伸手向月儿讨要荷囊。 “哥,有难同当,我是不会抛弃你的。 我就不信,那肥妞敢杀人灭口。” 月儿捏着钱袋的手更紧了,十分义气说道。 “月儿,听哥的话,能走一个算一个。 现在不是讲不讲义气的时候,你逃掉可以向娘求助,娘收到消息自有法子保我。 何况,你的脚力比我好,速度快些还是能赶上的,要是我们一起,目标太大,在拥挤的人群难以逃脱。 你就不同,可以凭借娇小的身子,穿行无阻。” “不行,一人做事一人当,要是被抓,骂我也好打我也罢,就是不能让你被她们糟蹋。” 月儿也是倔强,坚决不离开,急得陆雨平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徒有无奈的在原地打转。 人群已经被赶的差不多,两人四面八方都有富家小姐的毛腿围了上来,断绝了两人最后的希望,看来是在劫难逃了。 陆雨平紧紧拉着月儿的手,不再做无谓的挣扎。 顾家那边直到现在都没有动静,陆雨平不抱有希望,冷眼看着围拢的女子,与那笑眯眯,走起路来一身肥肉颤颤巍巍的小姐。 不由,一股恶寒涌入心头。 月儿在耳边安慰道:“别怕,就是我死,也会保护你的。” 尽管月儿的话在陆雨平听来是那么无力,但在这个时候,陆雨平别无它法,只有抓住这根救命稻草,选择相信。 王家小姐走到两人面前,调戏了一番陆雨平,开始动手动脚,要摸陆雨平的脸揩油。 被月儿猛地爆发,推开。 王家小姐一直保持笑容,目光一转看向月儿,笑容变得阴森,狠厉,舔了舔厚大的舌头。 “小丫头,你别不知好歹,本小姐身子可金贵着,要是随便磕伤,你一条贱命还赔不起,趁我还没生气,赶紧跪下磕头认错,并将小奶(爷)的零花钱双手奉上。 不然,嘿嘿!你哥哥看起来挺嫩的...”? 第一百四十三章 对决之斗 “如果他的表现让本小姐满意,待会,我们吃完肉,会留有残羹给你吃。此事本小姐不加以追究,大方将钱赠予出去,就当做众人的嫖钱,否则,别怪本小姐不客气。” 王小姐悠闲剔着牙齿,候着回应。 她已经营造了一种紧张刺激的氛围,就等月儿这种未见过世面的丫头乖乖就范。而她此时正在享受欺负弱小,猫抓老鼠的游戏。 “肥猪,你不滋泡尿看看自己什么货色,想要我哥,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我呸。” 月儿梗着脖子,用口水喷向那堆满肥肉的脸。 王家小姐楞了片刻,用手轻轻抹去。 “很好,本小姐也是爱惜铁骨铮铮的妹子,我敬你是条好妹(汉),给你一次机会。 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要是你能打赢我,说不定能放你一马,并不追究你们偷我荷囊一事。 要是你输了,跪下磕头不说,本小姐还要毁了你哥的清白之身,我要让他变成千人挤,万人搓的荡子,玷污他一生。” 陆雨平听到唬话,一时花容失色,十分紧张看着月儿。 月儿宽慰拍打他的手背以示宽心。 “不行,无论结果如何,你都要放我哥,我输了将命留下,你答应,本小奶奉陪到底,不然,就不要声势欺人,滚回去做你的养尊处优小姐去。 别像个男子,净会虚张声势。” “好。”王小姐面容浮现被激怒羞辱的愤慨,肥肉抖上三抖,含怒应了一声。 “好,够种。” 月儿迈开矫健的步伐,说罢就要双腿一蹬,飞身上擂台中。 这时陆雨平抓住她的手,轻轻晃动了脑袋,示意不要鲁莽冲动。 “哥你放心。她把我不了怎样。” 月儿轻轻挣脱男子。 被她挣脱后,陆雨平叹了一口气。 对着月儿说道,“万事小心,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不要逞强,打不过有...哥出面。” 陆雨平说完,手轻轻拍打在月儿的手背上,轻轻嗯了一下,示意她放松心情,不要带有压力。 月儿仿佛得到了极大鼓舞,颔首回应,表示自己会注意的,然后她俏皮一笑,忸怩一会,她语气紧张对着陆雨平说道,“哥,事情到现在,这次,你能不能应允我一个愿望。” 陆雨平这次想都没想,同意说道。“别说一个,就是一百个,哥也答应你。 这次安然度过,哥回去就兑现承诺。” 为了月儿能有一个好心态迎战,陆雨平也是下足血本,明知道月儿会提出过分条件,他也是不在乎。 对于他来说,只要月儿安然,自己做出牺牲也是值得的。 “喂,你们妹兄两人到底有完没完? 特别是你一小女子,磨磨唧唧的跟个爹们似的。 给你十息功夫,若是再不上来,那这局就算你输。” “哼,着急什么?这不是交代什么事情吗?一点眼力都没有。 喂,你这肥的跟猪似的,眼睛朝哪撇去?” 月儿磨蹭许久,终于不情不愿,不离不舍,一步三回头走到擂台上。 此时,笨重如猪的王家小姐不打招呼奔了上来,抬腿就是一脚踢。 陆雨平见王家小姐如此不讲武德,在底下为月儿担忧,紧张的提醒道,“月儿,小心身后。” 月儿得到提醒,身子迅速转身,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团肉山遮挡视线,朝她靠近。 还有那与树木躯干粗细媲美的象腿,对着她身体蹬了过来。 月儿胆边升出一股恶寒,但不是害怕,而是对方不守规矩,动用如此卑鄙的手段。 月儿回过神来,看着笨重的腿法轻蔑一笑。 她眼疾手快,一把拽住王家小姐的裤腿,然后顺势往一边引导去。 王家小姐肥胖的身子惯性作用和月儿推波助澜下,一下未能刹住车,冲一旁倒去。 轰隆—— 擂台上烟尘翻滚,巨大的声响发了出来。 王小姐狼狈躺在地上,吃了一脸的灰。 堆在身上的肉团荡漾堆积着,为她卸了一大半力。 在一些猫腿子的帮助下,王小姐摇摇晃晃站了起来。 她揉搓着身上发紫的肉团,龇牙咧嘴道:“可恶,这局不算,我们重新来过。” 王小姐重新站在擂台上,无赖回应。 “就是来上十局,凭你这身手,还难近我身,你回去还是多练练吧。” 月儿拍打着小手,微微耸肩鄙夷道。 “最后一局,我把我荷囊里的全部零用钱压上。” 王家小姐玩红了眼,就像屡赌屡输的赌徒。 陆雨平见月儿眼睛溜溜直转,似乎坏笑着什么,他赶忙劝解月儿道:“月儿我们走吧,莫要贪小便宜。” 月儿本是个不喜穷日子,也过不习惯,现见钱眼开,被金钱所吸引住。 她没有听进去陆雨平的劝解,再次接下了这场擂台赛。 王小姐揉搓着身子,心中冷笑不已。 鱼儿上钩了。 王小姐之所以亲力亲为,是因为想要在陆雨平面前展现雌姿。 女尊世界,男子择妻,标准不是漂亮,而是有能力。 就是富家权贵争取男子,也要相互争斗,不容许下人出面。 这些都是不成文的规定。 而女子的能力,大部分与武力值挂钩。 一个女子武功高强,耐力相对较佳。 男子都是感知动物,追求的是脚踏实地的幸福生活。 此外,别无其她追求。 月儿准备就绪,死死盯着王小姐举动,唯恐她赖皮使用利器。 一旁人喊了开始时,她一个箭步冲了上去,腾空而起,往下就是一个劈砍动作。 朝着王家小姐的面门砸去,动作狠辣果断。 王小姐肥胖的身躯根本没有反应过来,急急喊道:“慢着,住脚。” 月儿迟疑了一下,矮下身子,将腿劈到一边,贴着王家小姐的臂膀而过,吓得王家小姐出了一身冷汗,一身肥肉不停哆嗦着。 她皱着眉,不耐烦得看着王家小姐。 “我们刚刚的赌注还没有说清楚,你觉得你哥的身子值这么多钱币? 如果你不多加赌注的话,我们的赌约作废。” 月儿听到这话也是觉得在理。 “你想怎样?” 王家小姐眼睛一转对着月儿说道,“你站在原地接我三招,然后我们才公平对决,如何?” 没等月儿同意,陆雨平直接抢口道:“月儿,休听她胡言。 切勿因为蝇头小利而迷失心智,被人利用掉落圈套之中。” 第一百四十四章 人小鬼精 王小姐看着意见不一的二人,煽风点火道:“小妞,你看见没有?这就是你哥,一点胆量都没有,都不敢参与我们的赌局,像这样的男人有什么好的。 不如我给你一一点钱币,你让我玩他一晚如何?” 月儿没有理会她的话,她在权衡着自己到底有多大的胜率。 见月儿沉思不语,似乎顾虑很大,王小姐下了一剂猛药。 “小妞,还是算了吧,我们不比了。 时候不甚早,你哥他也不大同意。 与其干耗着,不如把钱袋还回给我就此散去。 本小姐信守承诺,先前发生不快的事情就揭过。” “慢着。 我哥不同意,但我这当事人还没发话。” 月儿焦急喊道。 人都爱财,月儿也不例外,她从贫苦生活度过的,更加珍惜富足的日子,所以她决定赌上一回。 “很好,真小女子也。” “废话少说,快出招,磨磨唧唧的,小奶我没时间与你玩。” “够胆,那我开始了。” 王家小姐摆了一个姿势,侧身动用肩旁撞了过去,月儿咬牙挺着直接迎面那肉山大的冲撞。 碰—— 一个身形如炮弹一般飞射出去,月儿那消瘦的身影出现在擂台边缘,不过地上已经划了一条长且深的划痕,她的脚底被划伤,磨出一丝血迹。 “月儿快住手,这样下去迟早会输的。” 陆雨平担忧月儿,急冲冲道。 话语虽是关系,但此一时彼一时的,更像是嘲讽,这不信任的刀子,深深地刺伤了月儿的顽强的自尊心。 她强颜笑看了一眼陆雨平,心里默念道:“哥,你还是小瞧我了,那既然你如此不信任我,那我更要证明给你看。” 此时的月儿有些发倔,不听陆雨平的劝。 她只想着,要挣足颜面,在他哥面前风光一把,证明自己不是那个娇弱的女子,是一个具有厚实臂膀,能庇护他一生且值得信任的女子。 月儿稳住身心,拖动步伐缓缓走到擂台中央。 小手一招,示意王家小姐可以发动下一记攻击。 “厉害!” 王家小姐言不由衷,夸赞了月儿。 她揉揉揉自己发麻的手臂,心里乐开花似的。 看着面前愚钝的女子,偷偷发笑。 果然家中的人说的没错,练武完全没有必要,她们不过是一群空有武功,没有头脑的莽妇。 “请,还有两招。” 月儿深扎一个马步,原本比王家小姐低一个头,此时已经矮了半个身子。 但她那坚定的神情仿佛牢牢的将自己钉在擂台上。 王家小姐眼睛闪过一丝阴冷,极其不屑。 王家小姐这时手臂微屈,用手肘对准月儿的腹部猛冲过去。 看着她这副动作,月儿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但是想到那一包钱币,还是忍住要逃走的念头,硬扛了下去。 别看王小姐一身肥肉,好似没怎么练过,其实她年少的时候也是一个武学奇才,只是因后来重病一场荒废了许多。 因为功底还在,加上肘部攻击狠厉,一下子将顶着月儿的腹部发痛。 月儿吃痛,一下子松了口气,整个人被那冲劲顶飞,扬起在空中,然后狠狠跌在地上。 她口中溢出来两道鲜血。 看着月儿这副模样,陆雨平不禁心疼,直接冲了上去,但他身边的那些猫腿子也不是吃素的,三下除五就将陆雨平牢牢摁住,不让他移动半步路。 陆雨平心里很是着急。 “月儿,真的算了,这次一定要听哥的,再这样下去身子就残废了,要那些钱也不够治病啊。 切莫拿身体开玩笑。” 越是被这么说,月儿越感觉不值得,连身边最亲近的人都不信任她,她唯有默默鼓劲支撑下去,让男子刮目相看。 她默不作声定在原地,这一下她把吃奶的劲头都用上,只要顶过这一击,就能动手狠狠打回去,然后赢了这场比赛,将钱币取回去。 “真不错,比那些软卵强多了。 剩下最后一招了。 这次我会轻轻的。” 王家小姐从容淡定走到月儿面前。 就在月儿疑惑的时候,她猛地一撩腿,朝着月儿下体的致命部位踢去。 月儿一惊,猛然向身后退一步,避开阴狠攻击。 要是被踢中,她的一生就完了。 别说是养育,甚至会减缓阳寿。 她不敢赌。 “呵,你输了。” 王家小姐抱臂说道。 “不算,擂台赛有规定不能袭击致命部位,你怎么不守规矩?” “拳腿无眼。 再说,我的话就是规矩。” 王家小姐脸色狠厉,朝着一帮猫腿使了个眼色。 其中一个猫腿子一把将陆羽平扛起,转身朝王府方向走去。 月儿气急败坏,直接上前,使出一身力气,将那笨重如山的王家小姐撩倒在地,然后顺势骑了上去对着她丑恶的嘴脸,就是一顿乱锤招呼过去。 事情发生之快,连当事人都不清楚现状,就已经倒在地上,承受了不下三记重拳。 很快,面部已经隆起红肿,王家小姐发出惨叫。 不一会,她放弃反抗,尖叫道,“你们都在干嘛? 还不快来帮我收拾这野丫头。” 一群猫腿子前也不是,退也不是。 见主子忍受非人折磨,气的牙根发痒,却不知道怎么办。 月儿见她们犹豫不决,指了一条明路。 “你们把我哥放下,等我们安全了,我就把你们家小姐放了,不然她可少不了吃一顿苦头。” 坐在王家小姐身上的月儿举起右拳又要对着她的脸部就要挥舞过去。 王家小姐捂着面庞,没有张狂的神色,急急变换语气,“还不按照她说的去做。” 她一吼,那些愣住的猫腿子也反应过来。 王家小姐表情不甘,隐蔽对着其中一个猫腿子使了个眼色,那尖腮嘴脸的女子悄然离场,撒腿飞去。 陆雨平被放了下来,他连忙走到月儿身边,与她并肩。 “月儿,你还好吧?” 月儿轻轻点头,对他说道,“哥,你先回去,我一会就回。” 陆雨平不做犹豫答应了,因为他知道自己呆下去就在拖后腿,时间一长两人都跑不了。 待陆雨平消失在巷口处。 王家小姐捂着面庞对月儿说道,“丫头,我已经把他放了,你什么时候把我也放了?” “现在不行。 你们人多,要是这时把你放开,没了掣肘,我可是要吃亏的哩!” 月儿人小鬼精,知道此时放开她会面临众人的反扑,摆头拒绝道。 第一百四十五章 暂避锋芒 王家小姐听了,挨不过身体受煎熬,唯有怒目对猫腿子说道,“你们愣着干嘛?还不快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 那一群猫腿子,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顿时如临大赦,直接飞奔离开,头也不转。 一炷香后,月儿约莫陆雨平已经走远,自己也觉得差不多该撤退了,于是她对着王小姐面门补了一拳,将她打得眼冒金星,出了一口恶气后飘逸起身。 紧接双腿一蹬,少会儿来到巷子拐角,月儿止住步伐,顾首冲着王家小姐说了一句话,然后一溜烟的功夫消失在原地。 “多谢小姐慷慨。” 一道极其讽刺的声音萦绕在王家小姐耳际,她笨重如猪的身躯,被月儿的话语气的起伏不定。 月儿紧随陆雨平走过的小巷中去,等她东拐西转时发现后面没有追兵,然后脚步放缓,将腰带中的荷囊取出来,边走边抛,玩乐着,心里做着自己的美梦,好不惬意。 忽然,零稀的脚步声出现在前方小巷的尽头。 “谁?谁在那里?” 月儿赶忙将荷囊收起,警惕得向前方转角处喝了一声。 在她说完之后,两道漆黑的身影出现,最先看到的是一个被双脚凌空,身形耷拉的人影。 月儿根据身形仔细辨识,发现那人正是他哥陆雨平。 而提起他的是一个九尺有余,一身肌肉的女子。 “你到底是谁? 为何要跟我妹兄二人过意不去?” 借助一丝白光,月儿看到那高大身材的女子喘着重气,步伐稳健迎来上来。 她大嘴一咧,阴森着獠牙道:“受人之托,忠人之命。 你们妹兄真够大胆的,连王小姐都敢动。 不怕,有命拿钱,没命花吗?” 被女子提着脖子的陆雨平双腿扑腾,不断挣扎,脸部因受到压迫,憋的通红无比。 陆雨平有心提醒月儿,却是无力呐喊。 “你是?不好。” 月儿张开嘴,神情复杂,意识到不对劲,就在做出动作间,突然头一昏,整个人就没了知觉,瘫倒在地上。 她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瘦瘦的女子,动作保持着刀掌劈砍举动。 陆雨平听到重物倒地的声响,以及身前的女子邪邪的笑声,就知道月儿栽倒了。 想到后续遭遇,陆雨平忽觉天旋地转,脑子一片空白,晕晕乎乎的。 耳边稀稀疏疏的交谈声缓缓变小。 “这丫头真不知天高地厚,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就敢乱惹事。 大姐,这丫头怎么办? 要不要现在做了,拿去喂猫?” 猛然,陆雨平听到这话,急红了眼,双手双脚打踢女子。 似乎动作触怒到女子,他挨了一个清亮的巴掌。 巨力撞击,身体素质瘦弱的他,脑子被打蒙,陷入昏迷。 “我也想做了,但小姐吩咐过,要一并抓回,留她猫命一条……” 不知多久过去,陆雨平睁开眼睛,手脚被绳索捆绑在半躺的椅子上,随着他挣扎,椅子不停晃动。 头部被绳索卡死,无法转动半分,嘴巴里塞了一团粗糙得布料,让他难以出声叫喊。 陆雨平虽身处危境,但仍心系月儿的安危。 他动用余光扫射四周,大致了解到自己在一个相对昏暗的密室中。 视线移动,看到密室一侧墙壁上摆着一系列的刑具,让陆雨平看了头皮发麻,冷汗直流,晃动得弧度变大。 由于剧烈摇晃,椅子偏离一点方位,陆雨平在角落看到同被绑缚成一团得月儿,焦急的心沉寂下来。 他定下心神间,一道强烈的光线透过被推开的门缝,照射到陆雨平眼睛中。 待门合上,一道庞然大物的身影移动进来。 令他厌恶的那个王家小姐此时已站在他面前,淫秽的目光看着他。 “不错,你们妹兄两人是第一次让我大动干戈的。 不给你们刻苦铭心的教训,恐怕,是不会长记性的了。 如果你求我,说不定,我可以放过那女孩,只祸害你一人,不然...” 王家小姐话一顿,对一边的猫腿子道:“你去把那个丫头的手脚打断,看她敢不敢如此行事,偷偷摸摸竟然跑到我身上了,真是好胆!” 陆雨平使劲转动眼珠,看着一个猫腿子拿着一根带有铁刺的狼牙棒,摆着一个挥舞的动作。 他经过一番挣扎,道了几番哀求的话语。 王家小姐听了哀求的话,愈发开心,打了一个手势,让猫腿子住手。 话语声响惊扰了月儿,她悠悠醒来,就听到陆雨平求情的声音。 她非常自责,苦于手脚被反绑无法挣脱,除了鼻子眼睛可以动,耳朵可以听外,那张嘴被一条破旧的布条塞住无法发声。 她泪流满面,无人会同情她。 可以说,作茧自缚也就罢了,还拖累他人。 月儿眼角滴下的是悔恨的泪水。 王家小姐狭小的眼睛在两人身上乱转,临末,她刺激着男子说道:“只要你肯当我的男宠,我就息事宁人,把你妹妹放了。 如何?” 陆雨平并没有回答,眼睛低垂,闪烁着异色,许久,他认命般闭上眼睛,声音低糜,嘶哑,“那请王小姐说到做到,放她走。 我答应你的请求。” 说完一句,陆雨平目光灰暗,全无聚焦,空洞的眼神让人看得可怜。 王家小姐对这个答案并没有惊讶,她挥手,立即有一个猫腿子上前将月儿抬离房间。 月儿在那女子抬护下,头部颠婆晃动,没人在意到月儿的一行清泪流淌布满面颊。 月儿被抬着朝房门靠近,身后传来衣物撕裂的声音,她怒火攻心,目龇欲裂,眼睛浮肿充血,却是无法破局。 这时,一声破门轰响传至,木门应声脱离门框,掉落地上。 一个俊美的女子从容淡定走了进来,她一副书生打扮,手中的折扇摇晃的,好一雅致体现。 因为光线太亮,使得屋内的人看大不清楚具体容貌。 又一富家的小姐进来,月儿感觉更加绝望,两龙一凤,此时要发生什么,已经不言而喻。 看到这,月儿无法接受自己的哥哥被人侵害,这一下,心理素质太差,承受不住,竟又晕厥过去。 那书生打扮的女子进去后,冷漠看着王小姐,声音清亮道。 “王大球,你真是不知好歹,带着人到我顾家地盘闹事就算了,还欺女霸男,许久不揍你一顿,忘了规矩是吧?” 别看那进来的女子一副柔弱的书生模样,说起话来与这面相极为不符合。 她发话,一群凶神恶煞的女子蜂拥进来,焦灼的氛围令势力孤寡的王小姐冒着虚汗,表情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 王小姐经过月儿一顿暴打,知道天高地厚,也吸取了教训。 俗话说得好,好妹不吃眼前亏。 她学会了审时度势,见身边人少,知道对方是自己惹不起的人,心想着忍一时,她卑躬屈膝走了过去,谄媚道,“既然是顾姐发话,小妹这次不做恶人也罢。” 说完,她缩着身子,低着头,眼眸深处蒙上阴鹫色彩,带着猫腿子挤开人群离去。 第一百四十六章 月儿吃醋 鱼贯而入的一群人在顾小姐的一声令下,将陆雨平跟月儿抬走。 陆雨平溃散的眼珠,在见到顾小姐神兵天降后,正一点一滴凝实。 他得到解救,看到一个面容俊秀,眼神焕发春水的女子看着自己,一眨不眨。 内心闪过一股难言的异色,芳心也随之颤动。 哪个少男不怀春? 特别是在情况紧急下,自己被一个貌美动人的女子获救。 陆雨平脑子迷糊,被捆缚到发麻的身子,也变得毫无知觉。 直到身旁一个妇人戳着他身子,才勉强回神,陆羽平看着眼熟面容,顿时一惊,那妇人不是她人,正是陆母。 折腾了好一番的陆雨平和月儿被陆母领回了家。 压抑的气氛下,陆雨平思绪有点混乱,看到座椅上的严肃的陆母,他心一跳跪在地上,低头不语。 而那被放在地上的月儿还未清醒,似乎做着噩梦,张牙舞爪,嘴边挂着哭腔。 时间流去,陆雨平被看得发慌,用手指轻轻捅了月儿几下,将月儿唤醒。 待到月儿惊醒时,她看见跪着的男子,一下子蹦起,揽住陆雨平的脖子丝毫不顾女男有别。 一阵咳嗽声响起,月儿如受惊的兔子,快速缩了回去。 月儿一看陆母怒容坐在身前,又想起自己做的偷鸡摸狗事情,心怀愧疚,跟着陆雨平一同跪着不曾言语。 氛围安静。 跪着的人影低头不敢前视,而座椅上的人一杯接着一杯饮酒。 良久 “怎么?有胆量做事?没胆量承认?” 陆母猛地一拍座椅上的把手,残旧的椅子顿时分崩离析,断为两截。 陆母顺势站定,背着双手,质问道。 见此情况,陆雨平背影一颤,一五一十说出事情的原委。 这一说引得陆母更是震怒。 她走近几分,来到月儿身前,狠狠扇了一巴掌,打的月儿脸颊通红,留下一个宽大的手印,久久不能消散。 “孽女,好的不学净学坏的,你是哪只手干的好事?” 陆母逼视道,然后瞅了一眼周身发现桌子上放着一把平时用来训诫的戒尺,她拿起来,高高扬起,等着月儿伸出手掌。 月儿被打后没有表露愤怒反而是坦荡接受,就是脸上挨了那火辣辣的一巴掌,也忘记了疼痛,她伸出左手抬平举起。 她说话没有往常那么刁蛮,嚅嗫道,“娘,这只。” “很好,念你是初犯,这次就打你十记以示惩罚。 再有下次,别怪我不认你这女儿。” 月儿被捡来这一个身份,自始至终陆母都没有坦白过,连陆雨平也被告诫要守口如瓶。 此事也就一直瞒着,温馨的家庭让月儿觉得不是那么生分,她也过的无忧无虑,从来没有关注过这些。 按陆母的意思是,等她到了成年之际,就将事情原委告知,那时,她已经练就一身本领,行走江湖,也不用怕遭人惦记,要是想寻根到底,追究身世,有武艺在身也好方便行事,倘若不想那也可以有养家糊口的本领,安安静静做一个平民淡忘一生。 今天月儿的所作所为,实在是触碰到陆母的处理底线。 要是没有顾家小姐的帮忙,以王小姐那残暴的处理方式,她的一对儿女将难逃魔爪。 一向要求严格的陆母对月儿干的蠢事感到怒其不争。 手头的戒尺力气加大几分,狠狠打在月儿那因寒冻冰冷而发红的一双小手。 随着陆母无情的抽打下隐隐有开裂的迹象。 干燥的皮肤在戒尺一次次落入掌心中,不定的抽动着。 月儿含着泪,咬牙坚持,看得陆雨平心头一软,上前护住月儿的手,向陆母求情道。 “娘,我也有错,要责罚你,也连我一并责罚的吧。 都怪我没有管好妹妹。” 陆雨平将月儿紧紧护在身后,阻拦陆母的动作。 “哼,我可不敢,你将来可是飞上枝头当凤凰的人。 我可没这胆子对你这顾家的女婿,要是我不小心把你磕碰,或者是没有把你照顾好,小姐,她指不定会斥责于我。” 对了,忘记跟你说一件事。” 陆母垂下拿戒尺的手臂将陆雨平扶起,对他说道。 “刚刚小姐敲定了人选,已经向我提亲,我也极力赞成此事,所以一拍即合,你们的婚事定在三个月后,这段时间你就好好待在家里,没有我的吩咐,绝不能与这野丫头出去鬼混。 至于月儿,这段时间你就不要去打扰你哥。 还有你那不该有的念头趁早断了,别到时候给我惹出事端来,这次可不比现在有人擦屁股,砸了,我们家可就吃不了兜着走。” 陆雨平对于陆母的话,没有反对,表情闪过一丝羞涩,似乎有些情动,但都没有逃过月儿的法眼,她看得一阵吃味,但是碍于陆母的审视眼光,她忍了回去。 最终,陆母放过了月儿。 陆雨平和月儿一同回到了屋子中。 “哥,那顾小姐是谁呀? 你对他有意思?” 月儿试探的问道。 “就是那个,唉! 反正说了你也不知道。” 热气轰轰的屋子里,陆羽平那修红的脸庞温的更润。 咯噔—— 月儿心头闪过一丝不妙。 “听娘说,救我们的是顾家小姐?” “没错,她叫顾岚。” 陆雨平也不卖关子,直接回道。 “哟,哥,看来,你对那伪君女还挺了解的。” 月儿话语变得酸涩无比,眼中满是幽怨,打趣道。 陆羽平见月儿面色怪异,登时有些不开心,提醒道。 “月儿,毕竟人家可是我们的救命恩人,你可不能在背后说人家的坏话,嚼舌根的。” “哼,哥,你就是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明明还没有嫁过去,就处处为人家着想。 我们之间几年的情谊,难不成比不上你那位素未谋面的未婚妻?” “月儿,哥不是这个意思。” 陆雨平见月儿说话愈发激动,于是解释说道。 “还说没有,你瞧你这胳膊肘子往外拐。 看来你变心了!” 月儿此时像是赌气的媳妇,挣开陆雨平给她敷药的手,别过身子去。? 第一百四十七章 待嫁前夕 “怎么可能?哥不是那种狼心狗肺之人。 关于我变心一点,我不苟同。 一直以来我待你如亲妹妹,这一点就是我嫁过去也不会改变,并且我也永远不会忘记你的。” 陆雨平伸出三指,对天起誓道。 陆雨平深情的誓言没有让月儿感动触怀,闻言后更是炸毛一般,闹小脾气。 “哼,当你妹妹有什么好的。 我才不稀罕。 你与顾家小姐的婚事我不同意。” “月儿,别闹,哥知道你也是为我的幸福着想,但这件事我也是诚心接受了,不存在强迫之说。” 陆雨平以为月儿是为他后辈子生活打抱不平,故而从中阻挠。 “你还记得答应了我的一个条件吗?” “记得,怎么会不记得呢? 哥就是忘记所有事,也不会忘记答应你的。” “那好,我的条件是你不能答应这桩婚事。” “不行,母父之命,媒妁之言。 我无法做主。” 陆雨平的脸色微微一冷,对月儿的做法似乎有些不满。 月儿没有发现他面色变化,继续无理取闹道。 “那好,我换一个。 你现在叫我一声月妻听听。” 陆雨平听到月儿口头花花,心再也难以维持平静,他眉头一锁,顿时产生被调戏的愤怒。 但一想到,月儿不清楚两人真实关系,紧握的手渐渐舒张,他好声好气教训月儿道。 “休得胡闹,你要听,便等你成年后让你的夫郎叫个够,我们之间是妹哥关系,这样做是不符合伦理。 要是被娘听到,她指不定会打断你我的腿。” “这不行,那不行,你到底要答应我什么?” 月儿气得抖动身子,微微推搡了陆雨平一把,发泄心头的不舒服。 “这...” “我给你两个选择,要是不同意我就到那一天给你闹事。 第一个选择,你亲我一口。 第二个选择,让我亲你一口。” 听到这些难以启齿的选择,思想封建的他接受不了。 又要张口拒绝时,月儿也是深知陆雨平的软肋,动用惯用的手段博取同情,以期能胁迫男子做出选择。 只见,她眼眸一红,眼眶竟然打转起泪花。 陆雨平见她一副伤心欲绝表情,很是为难,思来想去,他喷出一口浊气,下定决心,为了自己的妹妹,他破了一次戒。 “好吧!我让你亲我一下。” 陆雨平做出了退让,心里不停安慰自己,这是妹妹对自己表示关心并没有其她女子那般非礼自己。 陆雨平说完,将脸凑过去让月儿亲。 随着两人面庞靠近,陆雨平感受到一股湿热的气流喷打在鼻尖和脸庞,他不禁呼吸急促,脑中闪过兴奋,思绪充满愉悦而轻快的感官。 陆雨平先是感觉到面容上湿润,好像被蜻蜓点水过。 温触过后,粉雾攀爬上耳际,头顶上扑腾冒着热气。 他正要缩回时,月儿突然抬起胳膊,将小臂压在陆雨平后颈上用力一拉,将他脑袋拉高几分与自己眼神齐平。 月儿不顾男子的震惊,张开嘴巴含住他的樱桃小嘴。 陆雨平错愕间,齿关被一道温滑的小蛇以四两拨千斤之势攻陷。 城门大开,敌军长驱直入,占据城池,开始大肆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城门失守,陆雨平眼神散发迷离之意,自己仿佛在一刹那变成了百年醇香的美酒被人捧在嘴心,细细品味。 受那一吻,陆雨平身子条件反射性的发软,直接瘫倒在月儿身上,好像是自己主动献身那般。 他挣扎着,却是力气没有月儿那般大,只能化为声音呼喊求饶,嘴里低喃道。 “不要,停,这样不行的。” 这话听在月儿耳中仿佛变成了不要停。 更加刺激她的神经,随着欲望侵占心神,她渐渐丧失理智,如流浪在沙漠的行人,口干舌燥之际,恰逢甘露降临。 许久,屋外头响起陆母提醒陆雨平准备晚饭的声音,月儿匆忙分开。 “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你不能向旁人提起。 不过,你刚才的模样真是……性感。 不要停,啧啧。 以后你还是这么般不听话,看我怎么教训你。” 月儿已经把陆雨平当做自己内定夫郎看待,说起话来丝毫不客气。 陆雨平还没有从刚才的那一吻回过神来,隐约他意识到自己犯了伦理错误,啜泣着。 陆雨平的哭声回荡在房间中,屋外头更有陆母的催促,扰得月儿心头一阵发烦,心慌之色更是占据一大半。 “哭什么?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只要不说出去,谁还会知道? 现在还不快去准备晚饭,要是被娘瞧出端倪,我可就会遭大秧。” 月儿继续利用陆雨平心疼她的弱点。 果然,陆雨平听后,静静的抹了眼泪。 月儿见事情奏效,待下去怕引起男子的过激反应,于是推门离去,留下陆雨平孤零零的身子在屋子里。 这一画面让人看着心碎,仿佛是一个男子被女子抛弃,更加突出男子的无助,与女子穿上裤子不认人的无情。 陆雨平神情呆滞,默默用手指拂过自己被啃咬微红,略显发肿双唇。 他调整一下状态开始自己的忙活事情了。 自从这一件事后,陆雨平一直躲避着月儿。 月儿似乎学武艺更加勤奋,也不多注意于此。 两人间得感情似乎变得一点点疏离。 见此情况,陆雨平渐渐放下心来。 安静的日子,就这样过去了。 三个月后 闺中待嫁前夕。 陆雨平回归自己的寝室,而月儿被赶到柴房中。 陆母经过深思熟虑后,将陆雨平安顿好,免得招人惹闲话。 这一夜陆雨平有些兴奋,半夜三更,他打的火光,走到梳妆镜台看着铜镜面前的自己。 想到明天要嫁人为夫,他心情半是兴奋半是忧虑。 嫁为人夫家中,可能就一去一生都回不了,对于这里的一切,他还是缅怀。 隐约他又有些不舍的家里浓厚的氛围,毕竟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一切都是在妻家当中,在富贵人家,条条框框约束甚多,肯定没有家里这般舒坦。 有些日子虽然很苦,但是有亲情寄托,仍能活的很滋润。 反而到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一切看别人脸色行事,不说憋屈,那自己也是很不痛快。 屋子中燃烧的火堆快要熄灭,不知哪里漏的风灌了进来,身穿棉袄的陆雨平也忍不住打个哆嗦。 忽然,铜镜中映照出的一个黑点渐渐放大清晰,陆雨平看清楚了那身影的面貌。 “月儿,你来了! 这么晚怎么还不睡? 等下媒公要为我化妆梳理。 你若不走的话,等下被人撞见,可就落人口舌。”? 第一百四十八章 婚事告吹 身后月儿,没有发声反而是紧紧搂住他的脖子。 月儿抓住陆雨平小手,轻轻拍打他的手背,随着她动作不规矩,勒住陆雨平脖子的手臂力量加大,把男子勒的快喘不过气来。 “好了,月儿,哥总是要嫁人呐,你这样子做倒有些不懂事了。” 一阵冷风吹过,将台上的蜡烛吹灭那快要燃尽底的柴火,也将已化为堆堆白灰在风中吹的遍处都是。 陆雨平被月儿捂住口鼻拉到床上。 尽管男子拼命挣扎,可那女子依旧没有松手。 陆雨平感觉到自己的肌肤上深深嵌着几道指甲,抓着他生疼,却是始终无力反抗,无法大声喊叫。 屋外,寂静的黑夜陷入深沉。 各家各户这个时间点,已休躺在床,享受着安详的时光。 唯有陆雨平这边,他不曾感到半分享受,只是被强迫的无助。 任凭他哭,眼眶红肿都唤不回身后女子的丝毫的同情,她的动作愈发粗暴,弄得陆雨平生疼不已。 僵持了好一阵,陆雨平衣冠不整,布料也隐隐有撕裂的迹象。 女子见天色不早,连忙加快了手头的举动,因为经常腻歪在男子身边,所以对他身上的敏感点一清二楚,只见她伸出小手,在陆雨平腰部的软肉上掐了一把。 在陆雨平就要挣脱怀抱时,他感觉到腰间一痛,身子变得软绵无力,身子迅速升温发烫,脑子也出现短暂的空白,毫无思绪。 月儿放开本能的欲求,化为豺狼猛虎,在瞄准目标后,发动狠厉的致命一击,不给对方任何反扑机会,一点一点占据、分食着美妙的身体…… 男子被捂住口鼻声音也受到压制,只能萦绕在屋子里,回盼在耳间,没引起外面的人注意。 这一夜,两人有乐同享,互相难忘。 寅时 房门传来一阵敲门声。 房间里早已停歇,没有了动静。 外面的人只以为是男子由于激动,彻夜难眠,此时好不容易进入睡眠当中。 时间不等人,再磨蹭下去可能就要错过吉时,十全老夫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于是,征求陆母的意见。 陆母也是有些着急,在敲了几次门后,没有得到回应,心头忽然一突,直接将门搬开,待看到床上隆起的被窝时,她不由松了一口气。 陆母扯着她那大嗓门,对着被窝里面的人影以不曾有的温柔口吻说道。 “平儿,时间不早了,今天是你的喜事,可别错过了时辰,外头的人都在等着呢!” 陆母见被窝的身躯微微颤抖,她不由摆着头,无奈微笑,陆母以为陆雨平在耍性子,于是走上前去掀开一角。 下面的画面,让她感到面色凝固,一身喜庆的笑意也淹没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怯意与难以置信,她使劲擦着眼睛,仿佛被面前的画面惊住。 寒冷的房间中,陆母竟然冒出丝丝汗水,面色已经被恐惧之意布泽。 被窝下,她看到,里面不只是一个光条条的男子身姿,他上面还趴着一个女子,打着轻微鼻鼾声,正深沉入睡。 她嘴角上扬,挂着一条银丝,表情浮现着无穷的满足与喜悦。 男子由于被压得难以动弹,费劲戾气,才晃动几丝。他稚嫩的面庞展现楚痛才有的表情,眉宇间透露着与年龄不相符的成熟。 他头下的枕头,已被行行清泪浸湿。 男子面庞憔悴,眼眶红肿不堪,躺着的被窝中,毫不意外,已凌乱不堪,还有沾染着丝丝血迹,凝固在上面。 陆雨平见着他娘亲,眼畔带着乞求之色,似乎叫她帮忙。 出乎意料,陆母非但没有上前帮忙,眼神闪烁寒意精光,夹带无穷的冷漠。 他从来没见过陆母如此愤怒的眼神。 陆雨平知道,自己与月儿之间犯了多大的错误。 紧接,陆母清醒过来,连忙制止进入的人,并下达驱客令。 这时,月儿悠悠转醒,陆雨平仿佛得到解放,抽出满是红肿抓痕的身子,畏缩的用被子掩盖住。 埋在被窝中,有一下没一下穿起衣服,由于刚开瓜,他浑身酥软无力,说是穿衣服,更多的是铺在肤表遮挡一些隐私部位。 陆母站在屋里发呆,经过一番静心思考,她平息下来,没有表露太多的愤怒,毕竟事情已经发生,到达的不可挽回的地步,就是愤怒也是无济于事。 陆雨平在被窝搞动作时,月儿睁大眼睛,贪婪望向他,好似要看穿遮挡,将他看个完全。 就是如此,陆雨平也没什么好说的,早之前,他身子的每一寸肌肤,已经被月儿看遍,现在有东西遮掩,也不用多羞涩。 但月儿眉宇间不经意散发的抚媚,实在是揭人伤疤,陆雨平看到,满是觉得讽刺。 可她那红扑扑的脸蛋,清澈的眼神,偏偏表明着自己的无辜。 陆雨平除了心烦意乱,内心崩溃,别无想法。 时间流逝 一对母女相互蹬了好一会儿,没有人理会陆雨平充满委屈的面容。 仿佛他这个当事人,就应理所当然失身一样。 陆母微微叹着气,说道。 “月儿,你这次做的真是过了。 事情既然已经发生,我也有一件事,要交代于你,从今后起他就是你的夫郎了。 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切记,不可抛弃糠糟之夫。” 陆母将陆雨平托付给月儿后,月儿的眼眸闪过一丝难明的喜悦,对于没有表露愤怒的陆母,有些不是很放心。 她缩着脑袋,对陆母道。 “娘,你不怪我们妹兄两人那个?” “事情已经发生,你也是家中唯一的女子,自然由你来定夺。 俗话说的好,女子如母。 家中的一切事物包括男子的婚嫁都可以由你自己决定。 事情已经闹大发了,就是拿他搪塞过去也无济于事,哪会有富家女子接纳另一半侍奉过她人。 我现在去求主家那边撤回婚事,并说明由,其余的听天由命吧。” 陆母说完之后,抽空了全身力气,一瞬间苍老了许多,眼中的精光与希望已变成灰暗色彩。 陆母推门离去,留下沉默委屈的男子和初尝人事的女子共处一室。 月儿这次没有主动道歉。 反而一步步靠近,扶着男子那颤抖的肩膀。 她漆黑的瞳孔里映照着陆雨平勾人的模样,小脸不争气浮现绯红。 她看着陆雨平泛着水光的眼睛,眼角被欺负得通红,还有泪痕。 她不由想到一句话。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正当月儿要再次施展暴行时,陆雨平泪水溢出眼眶,滑落下来,楚楚动人,看的月儿心尖一软。 “算了,开发初次的男子经不起折腾,反正哥哥已经打上我的标签,也不用担心被某个女子抢去。” 月儿轻轻吻了吻陆雨平眼睛然后默默走开。 她娘说的没错,她一个大女子,自然对家中的男孩有决定权利,道歉那是不存在的。 陆雨平两眼空洞望着屋顶,他没有想到,一向对自己不错的妹妹会如此对待他,将他推到万丈深渊之中。 他多么希望这一切不是真的,但身体上的触感以及那初次的剧烈疼痛,告诉他事情确实发生。 第一百四十九章 远门一趟 冬天过去,迎来新春。 天气转变之快,堪比女子变脸般迅速。 经过一夜时间,温度骤升。 没了冷冽寒风刺骨。 多了几番柔和意味。 空气暖意渐起,弥漫着和煦暖洋的微风。 门缝墙缝,无孔不入。 和风绕过一层层阻挠,降临于此。 与床上单薄麻木的男子来了一个亲密无间距的接触。 尽管风和柔美,此时的陆雨平无福消受。 他脑里,徘徊不断陆母与月儿的对话。 短短几个瞬,他的心灵已破碎一地。 本需要静悄的环境治愈心伤,却是没有这个条件。 一串脚步声由远及近响起,陆雨平闭着眼眸,不用细心感受也知道是谁来了。 能迈着如此轻盈的步伐,唯有月儿。 心累间,陆雨平的眼皮被一道巧力掰开,一道身影就这样出现在视野范围。 陆雨平看到月儿捧着一碗粥水来到近前,递到他嘴沿,也不管他是否配合,就强硬灌进他嘴里。 陆雨平即使紧闭着嘴唇不喝,也被逼着大开嘴巴食用。 月儿的动作很是粗暴,没有以往那温柔关怀的动作与神情,好似之前都是伪装的一样。 表面备受煎熬,他的心里更是如此。 陆雨平好不容易从一个思绪中回神过来,紧接着又掉落另一个思绪当中。 他现在怨恨月儿对他的暴行吗? 陆雨平也不知道自己的内心真实想法。 说是不怨恨,那这件事,他又是被强迫的那一方,没有心甘情愿的想法。 说是怨恨,月儿她年纪还小,不大懂事,何况也是他相处多年的妹妹,让他生不出那股怨恨的情绪。 他内心充斥着两种矛盾,时而摩擦争斗,自己却是无法说清楚哪种占据绝对优势。 渐渐的,他将自己封锁在自己内心世界当中,只知道张开嘴巴喝着月儿传递过来的粥水,补充着过度消耗的能量。 这一刻,他仿佛被提线的木偶,任人支配着,自己却无人权可言。 一阵一阵思考,他脑子也有些发困,今早确实是忙活了很久,他眼皮打架,很快又一次陷入那噩梦循环当中,脑子里不停播放的自己被凌辱的画面…… 陆雨平累瘫睡下,恶梦中惊醒,辗转几番,脑袋发沉,天昏地暗,不知何时何刻。 醒来的他,见到还是熟悉的环境,熟悉的受霸凌地点,又是没有人关心着自己,就是委屈,也只能埋在心里。 他思考着,有了几番醒悟,与其继续颓废荒度生活,不如忘却过去重新来过,这种做法虽有无奈也有躲避意味,但残酷的现实压得他不得不低头。 陆雨平又一次挣扎清醒,他努力爬起身子,便看到床榻上已摆放着一个小桌子。 上面摆着一盘平时难有一尝的肉食。 他身边的月儿,换了一副面孔,笑意盈盈地看着陆雨平,并夹起一块肉塞到他的嘴里。 “娘说,这些是给你补身子的。” 话说完,没有了下句。 但陆雨平能明显感觉到月儿此时的心情十分好。 能看出来最近应该是有什么喜事。 果然,不久,陆母出现,抓着他的手吩咐他好好侍奉月儿。 并说顾家那边已经不再追究此事。 陆雨平已经决心坦然面对现实,对陆母言听计从。 他也渐渐想开了,相比于那一见钟情的女子,与月儿相处几年,陆雨平更愿意奉献自己。 但是一个家族颜面尽失,沦为笑柄,竟然没有追究她们责任,此事实属是有些震惊,也倒有些奇怪。 自从那件事情过后,日子恢复平静。 这几天都是月儿亲身照顾陆雨平的,因为他的身子虚弱到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 刚开始几天没什么,久而久之还是如此,月儿非常着急,但是陆母却是神秘一笑,给月儿吃了一颗定心丸。 日子悄悄过去,一个月后。 陆母因身患旧疾无法兼顾过来,被主家那边辞退。 陆父的病情一直没有缓解。 家中越来越拮据,没有收入来源,月儿只有到一些食楼当伙计,补贴家用。 可好景不长,月儿性格脾气暴躁得罪不少食客,又加上她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被辞退了。 月儿只好闲下来待在家中,听从陆母的话沉淀自己。 随着时间推移,月儿肚腹开始一点点隆起,连她都有些惊慌。 陆母点出是怀孕迹象,月儿才收敛起自己多动的性格,安心养胎。 在女子怀孕的时候,男子会浮现两个月的虚弱期。 那两个月,床榻都难以下。男子会愈渐渐消瘦。 陆雨平经常躺在床上,能感受到月儿对自己的爱意。 在得知月儿怀孕后,对她所作所为冰释前嫌,渐渐接受,也不再责怪于她,尽心尽力做好自己,安守本分尽丈夫的义务职责,同时也越来越依赖粘人。 对月儿的话唯命是从,就是让他往东,他都不敢往西。 两个月期限一闪即过,孕期满至,在接生婆帮助下,月儿顺利产下一女。 随着婴儿呱呱坠地,清脆的哭喊声划破晓际,增添喜庆意味。 陆雨平也在这一天,精神饱满,活力四射,仿佛有用不完的力气。 他下床第一件事就是看望自己的骨肉。 陆雨平走到门口,迎面走来一个高大的女人,手里挽抱一个婴儿。 陆雨平端的女人面容与月儿极为相似,又怕认错,眼睁睁盯着不语。 “哥,来,你看看我们的女儿。” 月儿一说话,陆雨平就立即认出来了,看着那女人不免有些惊讶。 原来,月儿生完女婴,身体得到二度发育,由娇小消瘦的女丫头变成一个翩翩的女子,身子一夜之间长的比陆雨平还高一个头。 看着月儿有些忸怩,但迫切想要看到骨肉的心难耐。 许是月儿看到他焦急的表情,便把布料包裹的女婴送到陆雨平身前。 陆雨平则小心翼翼接过安静、惹人喜欢的白嫩丫头。 “月儿,她取名字了吗?” 陆雨平一边逗着女婴,一边询问道。 “嗯,她叫冬儿。 这名字,恰好可以用来纪念我们冬天那次……” 清闲的日子相安无事,月儿的心思也收敛不少,整个人变得心平气和起来也十分有耐心,她因为武艺出众被一户人家招收为武师,家中的日子才有起色。 时间如流水,一晃就是五年之久。 五年过去,陆母的面容苍老了许多,因为旧疾在身,每逢霜寒降雨之时,她会不由自主打哆嗦,甚至会感觉到刺痛。 家中虽然有月儿薪资补贴,但是始终入出不敷。 不说两老看病费用,新添的婴儿更是耗一大笔钱。 沉重压力下,陆雨平始终保持乐观心理,教导女孩知书达理,但是家中的顶梁柱月儿每每为家中的事情烦忧,每天忙活不停却是没有稳定的休息。 渐渐,她深知当家不易,在承受不住家庭的压力下有了崩溃念头。 看着月儿一天一天无精打采的样子。 在一次家人共进早餐时。 陆母将月儿唤入一个小房间里,交谈了有一晌午。 两人交谈甚久,在陆母走出来后一刻,月儿才踏出房门一步。 她眼睛散发着恍惚与不解,如同失去方向,没了以往的乐观。 正教着孩童诵读经文,教习礼仪的陆雨平见此情况,急急放下手中事情,疾步上去。 他紧紧握住月儿的手,默而不言,陪伴左右。 年老蹒跚的陆母也是通达情理,见氛围不对,将女童冬儿带离,让小两口有独处时间。 空气沉闷了好一会儿。 “雨儿” 月儿温声叫唤道。 陆雨平抚摸着月儿的手背,应了一声,“我在。” “我跟你商量一件事,近来,我要出远门一趟了。” 月儿一手捏着玉符,一手紧紧攥着陆雨平的手。 陆雨平没有询问,只重重点了点头,他知道,陆母已将她来历全盘托出。 “家里一切有我。” 陆雨平双手将月儿拿着玉符的手包裹着,眼睛闪过动情意味。 “好。 时不我待,待会我收拾完行礼就离开。 你可要好生顾家,待我回来。” 月儿将陆雨平的脑袋拉拢到胸前,下巴抵着他发丝温言道,语气极为不舍。 相拥一会,月儿将陆雨平带到厢房中,然后自顾自个收寻衣物,准备路上需要用到的东西。 陆雨平静静看着,微微叹了一口气。 探身到两人的床榻下,取出一个铁盒,随着他搬弄机关,将里面面貌呈现出来。 铁盒中,静躺着几枚黑里透亮的银币。 陆雨平抚摸了数次,终于狠下心将里面的银币拿出一同塞入月儿的包袱中。? 第一百五十章 古怪丫头 “雨儿,这钱你保管好,不用给为妻。 家里开支还要用哩!给了我,这段时间,光靠你那男红挣不了多少钱维持家用的。 我这一去,也不知时日,娘爹她们情况不容乐观且易突发,需要用钱的紧。” 月儿将钱币从衣服中挑出,叠在一起,轻拍在陆雨平的手心,推辞回去。 陆雨平执意不肯。 转手回去,脑袋摇的坚决。 经过一番你推我让。 最后,月儿抵不过热情,百般无奈接受了。 陆雨平看着月儿忙碌,也忍不住手闲,绞尽脑汁,为月儿出远门做准备。 一番时间后,即将到了别离时刻。 这几年妻夫关系愈发融洽,弄得陆雨平极为不舍。 知道月儿要出远门,心中更是失了分寸,心燥不已。 整颗心空荡荡的,慌得紧。 他眼神透露感伤,看的月儿犹豫了。 在多次与男子腻歪,月儿也舍不得分别。 可她的身世,还等她来揭开。 月儿有过不去追查的心思,却是始终过意不去。 分别,于双方而言,都是痛苦的事情。 为了缓解别离之苦,月儿沉思的面容升起一抹坏笑。 忽然,月儿像是做贼一样,走到门外观望几下,看到四处无人,轻手轻脚带上门窗,兴奋朝着床榻一步步走去。 拉着半推半就的陆雨平双双倒在床榻上。 千言万语也说不尽。 唯有将离别的不舍融入到逢迎热情中,消磨伤感之情。 云雨升起,交替进行,空气中弥散湿润的气色。 两人彼此的气息依稀可闻,激起双方情意,共体验云间遨游的乐趣,忘却时间与悲伤情绪,只为好好珍惜现在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 云消雾散,时间再怎么让人流连忘返,也有个尽头。 陆雨平香汗淋漓瘫倒床头,浓密发丝散乱,如墨汁瀑布悬挂在肩头,鬓角的凌乱发丝黏糊在两侧面庞,更显春意盎然,勾人媚态。 眉宇的一丝饱足经久不散,眼珠失神,脑子里乱成一团浆糊,毫无思绪痴痴倚靠着,喘息着余气,好似劳累不堪。 许久才缓和过身子来,但看着狼藉的床面与空荡荡的周围,心里面跟缺了什么似的。 月儿离开有一个时辰了。 他压下心中的寂寞,将凌乱的房间点点清理干净。 并梳理凌乱的发丝,整理好穿戴。 做完一切,孤单再次如潮水般涌入松懈的心房,他一下子如同失去了主心骨,变得漫无目的,茫然不知所措。 这时,一声若有若无的敲门声引起了他的注意。 陆雨平敞开一丝门缝,看到门外面站立一个粉雕玉琢、俏生生的小姑娘。 看到女孩的同时,心头的孤寂瞬息闪过,心里充填一丝慰藉,一种为父则刚的坚强油然而生。 陆雨平先是用木盆中的水将双手洗净,然后用带有凉意的冰冷双手揉了揉面容驱散未褪去的丹霞,将脑海中残存不堪的画面抹散,营造出一娴静淑男风范。 顾及到冬儿,陆雨平把窗户打开,让和风将房间中余下的味道吹去。 然后才不急不慢的将房门打开,蹲下身子将女娃抱在怀中。 冬儿似乎极其享受这种姿势,拼命在他怀中拱着,脑袋乱窜不已。 陆雨平能明显感觉到,身前衣襟有被打湿的感觉,连绵不绝的热浪扑打在娇嫩的肌肤上引得他升起好几次鸡皮疙瘩,阵阵难受。 “爹,你先才和娘在忙活什么呀?为什么要紧闭门窗,害的冬儿什么都看不到。 就是如此也就算了,你们搁置冬儿这么久没理会,你不知道冬儿有多无聊。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适才几个时辰不见,在我眼中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到你了。” 冬儿奶声奶气说道,声音稚嫩却能感受到浓浓得不舍与担忧。 陆雨平听后心头一暖,但感觉到怀中冬儿贪婪吮吸着,陆雨平顿时心头一惊。 “不好,丫头难不成是察觉到什么异样了?” 陆雨平轻嗅着全身衣裳,发现没有什么异味后,终于放下了心神。 “少贫嘴,小孩子家的,知道这么多干嘛?” “爹,求你了,你快告诉冬儿吧。 您先前说过,有不懂的地方一定要问清楚。 您还教导过,学习最忌讳不懂装懂,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冬儿拽着陆雨平的裤脚,眼神满是祈求好奇之意,她拖长着尾音,让陆雨平尴尬不已。 耐不过冬儿的软磨硬泡,陆雨平如实回答道。 “你娘,她要出远门一趟,爹这是犒劳一下她。” 说着,连陆雨平都觉得没有脸讲出口,连连打断冬儿欲言又止的努嘴动作,抱着眼睛闪烁精光的丫头,准备晚食去了。 由于月儿的离开,餐食少了许多。 日子一晃,就是一旬过去。 月儿那始终没有消息,陆雨平知道月儿武艺高强所以并未流露担心。 倒是冬儿这几天却有些反常,时不时缠着自己,不是求抱就是求亲。 甚至翻出一些月儿小时候喜欢看的绘图,不断问着画面中女男一些亲密举动。 年龄到这么大应该,也是分房睡的时候。 冬儿却耍起泼赖不愿与陆雨平分离。 陆雨平知道,小孩子到达一定年纪,并且经过一些耳濡目染,会有些早熟。 极为宠溺这个孩子,陆雨平也不好说什么。 只能拿话搪塞转移她的注意。 “冬儿,你年纪小,不适宜看这些东西。 你要是喜欢看绘画图案,赶早我去买几套有意义的习武绘图给你学习。 让奶奶指导指导你,可以不?” “爹,你少来这套,还没有回答冬儿呢! 这个女子怎么不穿衣服的,还有这男子也不觉得害臊,主动亲吻环抱着女子干嘛?” 冬儿摇晃着脑袋,她眼神专注,看得很细心,誓要把绘图察出个究竟来,眼睛看着,嘴上也不空闲,声音夹杂天真无辜,不时看得陆雨平面容闪过红晕。 “这,她们是……是在表达爱慕之情!” 陆雨平强忍着不适,干笑回应。 说着,他将画册合上藏掖到身后。 不让冬儿过多看这些少儿不宜读物。 “那什么是爱慕之情?” 绘图被陆雨平抢夺而去,冬儿没有哭闹,期盼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抛出,让陆雨平又陷入沉思。 陆雨平有心随便糊弄过去,好尽早结束话题,可看到冬儿强烈的求知欲望,于是充当人生导师,讲解道:“就是某个人对另一个人有喜欢、敬仰的感觉,然后情不自已。” 陆雨平回答时,面色红的跟熟透的苹果,脑门蒸腾着热气,煞是可爱。 若是月儿再次,可能又是欲念附身,贪婪一笑,紧接又是一阵打斗。 第一百五十一章 相遇顾岚 “哦!” 冬儿似有所明悟回复道,眼神闪动精光,带有希冀。 陆雨平怜爱抱着冬儿没有发觉她的异样。 “那爹爹,冬儿可不可与你那样。” 冬儿猛的抬起小脑袋,眼睛闪过一星火焰,让人看上一眼,能熊熊燃起欲念的那种。 不过,不似其她女子看到美丽男子的侵略眼神。 明知道冬儿不是那个意思,可还是看得陆雨平直发慌。 透过冬儿的眼睛,陆雨平想起了月儿同样的目光,那才是好不掩饰的占有念头。 他展颜一笑,揉着冬儿柔顺的发丝。 “你将来也会有这样的经历体验的,不过,对象可不是爹爹哦……” 陆雨平在冬儿疑惑着小脑袋消化时,连忙翻找出一些书籍分散冬儿注意。 然后自己梳理一番,出去购买粮食去了。 陆雨平自成为人夫后几乎没有出门。 但陆母身骨子有所不佳,陆雨平不忍心让她劳累,便打算自己亲自出门。 他收起一身胆怯。 先是将自己打扮密不通风,面容更是细致包裹严密,露出一双似星辰般深邃的眼睛,掩盖了八九成美色。 确认没有问题后,他才有勇气出门面对鱼龙混杂的人群。 这方世界,人夫如果要出门,不能像少男那般把自己打扮光鲜亮丽,反倒,要是露出一寸肌肤就视为不知廉耻,有不贞洁的念头。 当然,也有不在意世俗眼光的,那些衣着暴露的人夫,可能就是骨子里深刻的骚劲,搔首弄姿,自以为姿色出人,借着一身开放打扮,吸引球目,满足自己万众瞩目的虚荣。 往往,这种人,也是极为低贱,只适合做一夜露水妻夫,不可多贪杯。 在陆雨平推大门之际,远处一道熟悉的背影闯入视野,陆雨平心中升起不详的念头。 不由想起月儿出远门有一段时间,这时少了她庇护,他一身胆气骤减不少,变得犹豫不决。 他选择了观望,便一手撑在在门页上,将自己藏匿在大门。 直到窥见熟悉的背影走入人堆,陆雨平迅速整装离开。 陆雨平害怕的不是女子,而是当年使自己芳心悸动暗恋的顾小姐。 当年退婚一事双方可以说是撕破了脸皮,相逢遇见不仅是尴尬,可能会忆起旧时的梦魇。 陆雨平再次确认自己遮挡严实后,心理暗示自己不要朝那边看去。 抱着这样的心理,陆雨平唯恐躲闪不及。 即使对方没有强硬闯入自己的生活,陆雨平也不得不防。 有道是,暴风雨的前夕都是平静的! 而顾岚的出现,陆雨平没有对此细究原因。 因为陆家对面是一家大型的赌馆,来往的人群就是来自各处,顾岚的出现,也在情理之中,不显得突兀意外。 对于这类富家小姐来说,逛赌楼和嫖一样正常。 陆雨平虽长期在家中,但不代表他什么都不知道。 结合见闻,陆雨平也对顾岚了解一些根底。 本是一个翩翩尔雅的小姐,现在自甘堕落,成了一个天天沉迷赌术,游手好闲的纨绔小姐。 原先陆雨平对她还有一丝好感,现在消失的无影无踪。 为避免受到波及,弄得家庭支离破碎,他自然要对这种纨绔小姐敬而远之。 免得受这类品行不端的人影响。 赌馆是最为危险的地方之一,时常发生着血腥暴力事情。 也是藏污纳垢的场地。 陆雨平曾有一次,亲眼目睹了残暴血腥画面。 陆雨平打半时间放松,是待在自家的庭院中晒太阳,让温和的气息带走身上的不快迎来一个好心情。 放松的同时,陆雨平会好奇,透过大门这道屏障看向外面的世界,那一次,好巧不巧就看到让人呕吐不堪的画面。 陆雨平看到的,是几个鲜血淋淋物品被人扔到门口,引来一群恶猫抢食。 总之,风气要多恶劣就有多恶劣。 俗话说的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与赌馆的赌徒为伍的人,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看到顾岚朝着赌徒里挤去,在那豪掷钱币,更是觉得当时的自己瞎了眼。 心有余悸,还好没有同意双方婚事。 陆雨平泯灭心中不堪的念头,挽着一个竹篮,闷着头赶路。 步伐不复以往的轻快,显得略有些沉重。 直到场景远远撇在身后,陆雨平缓了一口气。 突然,他放松时候,眼底下闯入一双秀丽的锦鞋,俨然象征着穿戴者非富即贵的身份。 陆雨平落下的脚连忙躲闪,唯恐弄脏对方,被敲诈勒索。 他有心躲闪,对方却是迎面过来。 一个结实的肩膀把他撞的七荤八素,几欲跌倒在地。 就在踉跄两难之际,他腰身一紧,像是被柔软的绳带缠住腰身,缓和了不稳定的身子,将他拉住,防止意外倒地摔他个狗吃屎。 在一力道作用下,他身形回正,稳当当站定,抬首间,他发现身边多出一个俊郎一脸邪笑的女子。 精致面容,五官端正贴恰。 一身贵气衣物显得气宇轩昂,仪表堂堂。 束装松垮,垂落贴合肌肤勾勒出完美的身躯。 身前丰盈的夸张,腰肢曼妙纤细。 就是月儿二度发育的身材与之相较,也只能服输,差上一线。 月儿因为营养摄入不均衡,所以难以比得上那些养尊处优的大小姐。 有差距也是再正常不过的。 但月儿长得也不是一无是处,因为时常习武,练就一身结实的肉,虽然没有到达肌肉高隆爆炸这么夸张。 她肤色以麦黄色居多,反而不显得羸弱病态,倒是富有几分野性的美感。 在正常的男子的观念中,两女类型相较下,更是认可后者。 毕竟,皮肤太白,并非是好事,由于女子不擅长于保养,皮肤白皙,会被误以为病态,染上了什么重疾。 对于那些皮肤略微泛黄粗糙的,咋一眼看就知道是吃苦耐劳的好料,值得托付一生相依为伴。 陆雨平皱眉看着身段妖娆女子,她两鬓散落几丝杂乱青丝,更添得妩媚动人,使少男眼光一触碰,都焕发春情的那种,根本难以挪开眼睛,可对于他来说,吸引力少不少。 陆雨平是个守本分的人,只微微错愕几番,连连转移视线。 特别是隐藏自己的慌乱。 产生慌乱并非是因为对方的美貌影响,跟月儿腻歪长时间,对于这种美色也是不怎么在意,更不会说嘴馋到滴口水那种,他现在已经得到了成长,不会像少男一样看见女人走不动路,然后越陷越深,难以脱身最终稀里糊涂献身。 使自己真正慌乱的缘由,自然是见到那女子本尊,产生一股由内心散发的战栗感。 无她,能让他如此失态唯有顾岚。 这人,可以说是陆雨平初次暗恋过的女子,也是最不愿意接触的人。 即使陆雨平有心低头闪避不相认,那人始终噙着笑意,展现自己独特的魅力,摆着极其优雅怜惜的举动,一动一静恰到好处,撩拨心弦,使人沉醉不已,怦然心动。 陆雨平没脸相看,对于虏获少男芳心的举动觉得幼稚不堪。 思绪飘转,感知到揉捏在自己腰间的那双有力的手,他顿生一股被轻薄的怒意,可在看到身前这个女子善意的微笑,与此同时,一阵甜蜜花香钻入鼻翼,他精神荡漾燥血平静,产生一股错觉,觉得对方举止大方,不像是市井流氓,如同一股和风拂过心房,消散了心头的怒意。? 第一百五十二章 被迫受辱 陆雨平见自己心思错乱,散开一股脑海的恋爱感,思绪回归的他将不切实际的念头深深压住。 他躲让间,一道清幽如泉水般叮咚的脆响徘徊在耳尖,温柔至极,让他的心神充斥温暖意色,好似港湾的小船,平静无风。 “你没事吧?” 顾岚嘴里吐出的香风夹杂了空气中弥漫的花香渗透入他的毛孔中,脑子传来一股剧烈的眩晕感,他一时忘记自己是在现实中,还是生活在梦里。 那悦耳的问候,如同富有魔力牵扯着他的神经,渐渐沉沦在对她的好感下。 好在陆雨平凭借他忠贞坚定的信念,摆脱了干扰。 他抿嘴不言,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他不想多做逗留,回神后,他努力扳开停留在自己腰间的手,趁自己没有坠入魔窟,夺路离开。 陆雨平强装淡定,但那扑通乱跳的心脏已然出卖了他的真实想法。 “怎么?五年不见,你就不认得我这个恩人了?” 身后的声音一如既往的细腻温和,陆雨平听了顿时一愣。 欲图急急离去,掩盖慌张的举止,并假借茫然的神色,来迷惑对方。 他也知道,自己这样做也是苍白无力,本身已经暴露了。 但心里始终不愿接受现状,不断安慰、暗示自己,放松紧绷敏感的神经使自己变得坦然无畏。 见陆雨平离开装作不认识的样子,顾岚貌美绝伦的表情微微抽搐,她快步走了过去,一把抓住陆雨平修长的手用力一抽回,将陆雨平拉到自己怀中。 然后一手捂着他的嘴,将他拖到阴暗空落的巷子里。 陆雨平拼命挣扎,周围人仿佛视而不见,或许也是司空见惯,不愿理会这种闲杂之事。 陆雨平也是不甘认命,他将捂在自己嘴里的手掌狠狠咬了一口。 霸道的力气,好像要把她手掌撕裂下一块肉来。 顾岚手中剧痛,浮现几道牙齿撕咬的血痕。 受到鲜血刺激与痛感,她兴奋之余,放开手脚,动作粗暴几分,快速将陆雨平拉到巷子里。 她拽着陆雨平的衣襟,将他压在墙面上,死死摁着。 那碍事的竹篮自然受到差别对待,如同扔垃圾一样,被丢弃在地上。 顾岚咧嘴一笑,更换手掌将陆雨平摁在墙面,将被咬伤的空腾,她看到上面布泽两排整齐的牙印渗透着鲜血,鬼使神差下,她把伤势凑到嘴前,用猩红的舌头把血渍拭去。 随后她觉得如此还不过瘾,低下几分头,眼珠泛起秋波看着扭动身子的陆雨平。 不知不觉,她艳红嘴唇已停在男子眼角附近。 顾岚看着男子表情,芳心大动,唇瓣微张,似一条游蛇吞吐着芯子,将陆雨平的视线染成一片血色。 而受到欺负的陆雨平感到温柔包裹,更有一股酥柔麻痹钻入四肢百骸。 身子忍不住颤抖,似难受,又似腾云驾雾那种摇摇欲坠的体验。 陆雨平全身上下存在着许多敏感点,好巧不巧,眼睛也是其一。 陆雨平知道自己在劫难逃了。 身子此时也作为回应一般,全然分不出一丝力气反抗,静静忍受着对方的折磨。 顾岚弄了有一会,也不再止步于此。她嘴里威胁道,心思盘算着下一步计划。 “等会儿,我把你放开,你别乱喊,不然现在四处没人,我把你办了。 你也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与顾岚温文尔雅的外表不同,她表情闪过一丝狰狞之色,更加使得的陆雨平心惊不已,大气不敢喘上一口。 唯有乖巧服从,像小鸡啄米般点头,对这个大灰狼低头。 顾岚放开手同时,顺便将陆雨平面巾扯过撕下。 一张秀丽绝伦,韵味十足的面容浮现。 最吸引人的地方,自然是那百看不厌的眼眸。 其次就是红润的小嘴,洁白的牙齿在唇里若隐若现,十分撩人。 顾岚一看到久违的面容,不由痴呆错愕。 在纵观整体容貌,她发现面前的男子已经是真正的男子,那成熟的人夫象征,添了几分美艳。 顾岚心绪从来没有现在那么慌乱,表情更是体现自己的事态,完美展现出七分失神,三分气愤。 陆雨平被他盯得不好意思,微微低下头,像个家中怯懦小丈夫。 顾岚见猎心喜,一手撑在他身边的墙面,一手环抱他脑袋固定。 感觉不到陆雨平的挣扎,顾岚视线下移,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 眼神直勾勾盯着他性感的小嘴。 陆雨平顿时大感不妙,果不其然,下一瞬,他的下巴被人勾起,扬起一定幅度,等待她人施舍…… 因为与月儿有过肌肤之亲,陆雨平知道自己被强迫着干什么。 心中涌出的第一感觉就是刺激,然后才是痛恨自己背叛妻子却没有反抗的懦弱。 经过一番调理,陆雨平全身软乎乎一般,失去了反抗力气。 好在顾岚草草结束了举动,不再刁难于他。 “雨儿,你知道吗?这五年我无时无刻没有想着你,当知道你被迫失身于那月小妞的时候,我恨不得把她碎尸万段,可为了你的名声,我忍痛将此事掩埋在心底里。 你不知道我有多么爱你,就连你与我顾家悔婚一事我都求我娘没有追究,我也曾把你当作蓝尘的一个过客,可我始终不能忘却你那天真无邪的面容。 特别是我出现时,你眼中闪烁了一抹期盼,更是如那耀眼的阳日照射进入我的心房,融化我心中的冰冷。 几年来,我数次偷偷到你家中探望过你,看到你与那小贼甜蜜的生活,我恨不得那人就是自己,为了不干涉闯入你们的生活,我选择了一次次选择忍让,直到现在那小贼远门一趟,我再也克制不住自己内心的孤寂,我终于下定了决心要好好得到你,而且还是你心甘情愿的。 你若是要钱,我有! 你若是要命,我也有! 我哪一点比不上她? 她那个臭脾气,你一直惯着愿意长相厮守一生,甚至为了迎合她,你甘愿欺骗自己的身子。 这段时间你过的幸福吗?满足过吗? 不如你好好跟着我,我愿意放弃前嫌,视冬儿为己出,也好补偿你这么多年的空旷。” 说着,顾岚眼睛变红,舌头像是无处安放时而舔舐发干的嘴唇,体现出一副饥渴难耐的表情。 顾岚对着陆雨平上下其手,疯狂扭动着陆羽平的细皮嫩肉,弄出一道道瘀青疼的,疼的陆雨平龇牙咧嘴。 “真难想到,这一切都是真的。” 顾岚看到陆雨平扭曲的面容,俯身趴在陆雨平脖子上轻嗅,陶醉中无比享受。 陆雨平不甘屈服于命运,就此被她玩弄,愤怒决绝冲破天灵盖涌遍全身,在一瞬间仿佛冲破了束缚,恢复了力气,他猛的抬起手臂,扬起甩出,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白嫩的手蕴含着无穷的力量,一巴掌狠狠打在顾岚面庞上。 第一百五十三章 死缠烂打 突如其来的一击,打得顾岚不知所措,在强烈力道冲击下,发簪随着头部甩动脱落在地,少了固定束缚的发丝凌乱铺散在肩头上。 顾岚的面容,留下红红的五道痕迹。 看起来实属狼狈! 清脆的巴掌声将顾岚打醒,她眼神恢复意识渐渐清明,沉重的呼吸缓缓平和下来,整个人跟变得没事一样,她意识到自己举止有些粗暴,收敛了蛮横,恢复温柔的笑容。 “对不起,平儿,刚才看到你,我有些激动,难以抑制对你五年的思念。故此有了粗鲁的举动。” 陆羽平才没这心思陪她虚与委蛇,陷入狼窝的他,此时唯一的念头就是离开这个罪恶巢穴,逃离她的魔爪,他警惕拉开一段距离后,眼神四处躲散,寻找着有利地方和时机逃跑。 顾岚自是不给他逃跑的机会,她伸出手横挡拦截陆雨平身前。 “平儿,你听我说完,我真的很喜欢你。 自从第一眼看见你,我就非你不娶。 求你不要离开。” “顾小姐,请自重。” 陆羽平看着对方死缠烂打,毫不讲情面冷冷回应道,并撞开她阻拦的手臂。 “平儿,难不成你要跟那个废物生活一辈子? 只要你愿意跟着我,我可以给你买很多好吃华丽衣服,连家中的家务都不用你做,每天只用陪着我,欢度一生就好。” 顾岚性格偏执,想得到的东西就一定要把握在手中,不肯就此放男子离开,开始利诱道。 陆雨平不是物质男,反倒是极重感情的。听到她贬低月儿,生出一股火气,要为月儿正名。 “闭嘴,我不准你说月儿。” 陆雨平顿珠身形,脑门涨红,提起勇气转身对着顾岚吼道。 这吼声中,能清晰感觉到陆雨平对月儿的爱,以及看出陆雨平的秉性如何。 “她不是废物?这么多年来,就没有给你过一天的幸福生活,跟着我,天天大鱼大肉,山珍海味不说,家中的一切财务,我都交由你打理。 只要你离开她。” 顾岚说着,从袖口抛出一袋钱币,敞开袋口往地上倾倒。 一枚枚金灿灿的钱币掉落在石砖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宛若仙音一般动听。 对于一大笔财富,陆雨平却是看都没有看一眼,只觉得此人极为肤浅。 看着她可笑的行为,陆雨平二话不说迈腿离去。 “等等,你不要,可以把这些钱留给冬儿她。” 顾岚抓起地上一把钱币,递到他身前,乞求男子收下,此时卑微的像一只猫。 乍一看,可真是可怜! 爱屋及乌这句话说的一点都没错。 顾岚为了得到他,甚至不惜化身为一只舔猫。 陆雨平始终不为所动。 看着对方卑躬屈膝的行为,感到不耻。 人要有骨气,不为五斗米折腰。 他默默拾起地面上的竹篮,匆匆离开。 踏踏踏—— 陆雨平消失在巷口。 留下暴怒的女子一人,抛洒金灿灿钱币,对着一侧墙壁拳打脚踢,粗糙锋利的凸起划伤了她的肤表,心头更像是被利刃狠狠戳破,弄得鲜血迸流。 因为情伤深痛,而不自知。 声音渐缓,喃喃的话语体现了说话者的落魄,像那孤魂野鬼不为人知,飘荡在巷子中。 “我已经给过你机会,既然你不珍惜那就别怪我……” 陆雨平强忍着的嘴里的恶心,连集市都不去,赶紧赶回家想要漱口洗脸,将被玷污的地方洗擦干净。 推开家中大门,陆雨平能听到里面传出来稚嫩的娇喝声,以及几道苍老凌厉的指导声。 他刚踏进门一步,就看到一个佝偻的身影背对着他。 一个扎束头发的女孩有模有样摆弄着招式。 往常见到这画面,陆雨平会驻足观看到结束,现在他已经没这个心思。 “平儿,你怎么这么早回来了,东西都买好了吗?” 照看着冬儿习武的陆母看着冲冲跑回来的人影,瞥到搁置一旁空荡略有破损的篮子疑惑问道。 陆雨平背着身,将噙着泪水的表情遮掩,沉默不语。 闷头赶回自己的厢房中,将房门合上,锁着自己。好像决心要与外界隔绝。 陆雨平将面容清洗数次,磨得通红,才停止举动。 “怎么办,我已经不洁了。” 陆雨平坐在梳妆台前,低声喃喃,如同陷入魔怔,为自己的清白恼火着。 脑袋气昏之下,他萌生一股死气,心一横,拿到梳妆镜台上横放的剪刀将那尖锐一端对着自己脖子,就要戳去自行了断。 这时,一道声音打断了他的动作。 “爹。” 不知道什么时候,冬儿将掩的房门推开一丝,乌黑的眼珠朝里面使劲瞧,脆生生叫喊道。 陆雨平急忙止住眼泪不让留下,心事重重,慌乱把剪刀藏起来。 经过一番酝酿,陆雨平语态回归正常,温声道:“冬儿,你怎么来了。 你刚刚不是跟奶奶在一起练武的吗?” “我看见爹你刚才心情不好,就有些担心您。” 冬儿生性坦率,经过陆雨平询问,全都招来。 她推开房门,轻快迈着小碎步扑到陆雨平怀中,眼神停滞着疑惑之色。 陆雨平知道冬儿看到自己手头拿着剪刀,可她就是没有询问怎么回事,她眼神中闪烁着期盼,看着陆雨平。 焦急之色写在脸上。 陆雨平看了看心坎一软一痛,将剪刀撰在手心,握得发紧。 面容闪过一抹煞白,有懊恼,有悔恨。 “对了,冬儿年纪还小,我不能就这么草草了结自己的生命,让她成为孤家寡人,年少失去父爱。” 陆雨平强行镇静,进退维艰之中,内心不由郁闷生气。 “还不知道月儿要什么时候回来。” 想到此,陆雨平叹了一口气。 “以后还是尽量少出门吧,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不能让月儿一回来就烦恼。” 经过今天一事之后,陆雨平整天恍惚不已,觉得自己身子收受了玷污,有愧对于这母女两个人。 生活在纠结之中,已离上次时日过去了三天左右。 陆雨平缓过劲来,好不容易从阴霾中走出。 一大清早,就被一阵吵杂声惊扰。 等到走出房门,就看到陆母与一憔悴女子对峙而立,那女子一脸煞气,怒意冲冲,好似寻事上门。 陆母在大门阻挡无果,险些被推到在地。? 陆雨平房门,动静过大吸引了两人的注意,陆母转头叫唤他回屋,熟料,在陆母转头间,那女子赫然出手,一掌打在她身前,把陆母震得倒退几步,身形晃荡。 由于视线开阔,陆雨平看到那女子袖口藏着一把尖锐,闪动的白光的刀刃,他连忙奔跑到陆母身前,瞪视着这位不速之客。 陆母不忍看陆雨平为他犯险,撑起腰杆,将佝偻的身躯站直,将陆雨平往后一拉,自己挺身而出。 “请问阁下是何人?为何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 是故意寻事的,欺负老弱?小心闹到官府里去让你吃一辈子牢饭。” 陆母眼睛闪烁着精光,身子虽老,但是一身布满皱纹的面容浮现着怒态很是有震慑力,一点也不逊于那些年轻力壮的女子,该有的血性一点也不少,甚至老当益壮,气势骇人,直逼那憔悴女子面门而去。 吓得那女子不敢轻举妄动。 “哼,陆老贼,你要在我面前装疯卖傻? 你忘了?七年前,义家庄当年灭门血案。” 那女子挺胸收腹,轻蔑着笑意,气势丝毫不输顶了回去,每一字咬牙切齿,似有血海深仇,不共戴天。 “什么?”陆母打了一个哆嗦。 眼珠警惕得瞧向四周。 “老贼,收起你那逃跑的心思,你害我家破人亡,此仇不报,誓不罢休。” 女子轻轻拍了一下,从两间厢房里面各自有一个人走了出来,一个人提着昏睡的丫头,一个人将陆父挟持出来。? 第一百五十四章 不由分说 “你……祸不及家人,江湖规矩如此,你怎么如此卑鄙?” 陆母见家人被胁持,怒意焚身,目光逼视女子厉声道。 声音愤怒洪亮,如惊雷炸响,起到震慑作用,使得三女动作顿滞。 在陆母身后的陆雨平也受到影响,从慌乱中清醒,放弃冲上去这种羊入虎口的念头。 不仅如此,陆母怕陆雨平被焦急蒙蔽,保险起见将他的一角衣料扯住。 陆雨平也在这时看到并领悟陆母做出眼神示意动作。 在这等危机局面,陆雨平更是展现了男子的懦弱,唯有目光焦急,流露愤怒,却无用处。 他又一次念及月儿的好。 在陆雨平怔怔间,事情还在发展。 “祸不及家人? 哈哈!开什么玩笑。 当年我丈夫就是被你们凌辱后不堪忍受清白丢失,自缢身亡,家中的亲人也被你们这些贼子锁在家中并点起熊熊烈火活活烧死的。 七年了,我每每闭上眼睛,都看到亲人烈火焚烧的痛楚,我的娇郎麻木坏掉的表情,以及那些阴森笑容的卑鄙小人。 这些画面足足缠绕了我有七年之久,当从噩梦中惊醒后,我恨不得喝你们血,食你们的肉,以慰藉我家人在天之灵。 若是有机会。我发誓,一定要让你们也体验这份痛苦。” 说罢,面容憔悴的女子稳定扭曲的面庞,目光如血,绽放歹毒怨恨。 经过她的一番诉说,旁人能深切体验到女子的痛苦,也很是同情。 陆母听了也不例外,流露几分打抱不平,也有几分迷茫。 那女子在见目的达到,右手一抖,亮出白闪闪的匕首,刃尖直指陆母脖颈。 “猫贼,你若是主动承认,我可以给个痛快。 不然,我不仅慢慢折磨于你,还在你面前好好折腾那一对父子。” 面色憔悴女子闪烁一抹狂热,用舌头划过匕首锋利处。 一经触碰,她的舌头出现一道伤痕,渗出血液,滴滴顺着匕首,滴落地上。 画面极为让人不适。 看着女子择人而噬的表情,与那股狠起来敢划伤自己的狠劲,毫不意外,对方会说到做到。 世上,可怕的不是小人,而是彻头彻尾的疯子。 陆母从容淡定不复,锁着眉头,极力回想。 看到女子一步步逼近的动作。 深受紧张氛围刺激,一段记忆涌现出来。 陆母神情一松,问道。 “你可是刘家长女?” “哈哈,老贼,你终于记起来了? 是不是种下罪孽甚多,一下子记不清有我这一位仇人? 现在既然你记起了,这份罪孽你不背,天理难容!” “等等,当年我与众人只是上门讨了一番债务,你们爽快交付,可就没有后续的事情了。 怎么?血案一事,你可要强行扣在我头上? 是欺我陆家老弱无人,可容她人随意欺压头上? 你要是想无理取闹,问我一声老骨头同不同意。” 陆母无论如何也想不起自己做出杀戮勾当,一听就知道自己被误会了。 现在已经被扣了一顶罪帽,且人家一开始就撕破脸皮,肯定不会同意心平气和交谈,陆母也没必要服软。 俗话说的好,人善被人欺,狗善被人骑。 “哼!早就知道你会妄想狡辩,我通过关系将当年所有参与的人都一一找了个遍,她们供出的人罪魁祸首就是你。 一个人指认你,我或许不相信,你有被泼脏水诬陷的可能,如果是两个人,三个人呢? 天底下没有这般巧合的事情,你若是再装糊涂,我可就不客气了。” “不可能! 我一生坦荡,从来没有做过昧良心的事情,你若再如此污蔑,休怪我不客气,替你的长辈好生管教管教你。” “哟!你这是恼羞成怒? 你不肯说实话,也不要紧,我报仇雪恨就行了。 上苍终于公平了一次,不枉我七年苦学武艺,与锲而不舍四处打听,终于让我找到了不共戴天之仇的敌人。” 女子说完,表情没了疯癫之色,换作一副认真神情,不由分说,提起匕首直刺而出,捅向陆母的腹部。 陆母不是庸人,习武多年的她还是有些眼力,通过细微观察,知道对方下一步举动,提前侧身作出闪避。 匕首蓄势一击刺了个空,女子赶紧调转姿势,将匕首横摆,一边朝陆母方向割去,一边收回,好为下一记进攻做准备。 看着离腹部靠近的利刃,陆母眼疾手快,凭借老练的经验,在即将划伤到自己时,探手抓住了对方手腕,要进行抢夺。 那女子岂能如她意? 另一只空余的手掌捏握,成拳朝陆母空荡的面门盖去。 另一只拿着匕首的手也在同时发动进攻。 陆母应用防御动作,抓着女子的手用尽力气抵挡危险的攻击,另一种手飞快伸出,迅速化为五指弯曲姿势,如铁钳般缠绕在对方的小臂上。 女子每往回抽一分,就能清晰感受到抓在手臂的力量加大,更难受的当属于被指甲深陷的钻心刺痛。 论敌对经验,还是年老成精的陆母更上一筹,能迅速准确找到破解的关键。 可论力量,终归不如血气方刚的女子。 表面上,两个人打成平手。 实际上,双方占不了便宜是暂时的。 只要拖上一段时间,陆母就会因为力气不支而落败。 两人从打斗开始,明眼人都察觉出,是憔悴女子赢面大。 可现在,她闪过疯狂的神情,显然不想用稳妥的方式取胜。 忽然,她手腕扭动,将匕首甩出,直取陆母咽喉而去。 另一只被陆母抓住手臂的手猛然抽回,不顾被陆母枯老有力的利爪抓残的风险,欲致人于死地。 陆母意识到不对,将身子一缩,松开对方,闪躲一旁。 那女子没有缓口气,踏步迎接上去,手一翻绕,掐住没反应过来的陆雨平脖子。 她指关用力一掐,抓出一道血痕,陆雨平的玉靥出现呼吸困难的现象。 “老贼,你现在认命还来得及。 若是有什么动作,可别怪我不怜香惜玉。” 憔悴女子空腾的手抓起一把陆雨平的发丝,放到鼻子前嗅动。 “哇!好香啊! 长得不仅比我夫郎好看一百倍,身上还是那么馨香。 就如同致命毒药,让人直欲上瘾。” 第一百五十五章 相逼服毒 女子说着,将粗糙的手帮陆雨平抚平衣服褶皱,寻找着突破口。 陆雨平感受到身上游走的手,可他已经无暇顾及这么多,与处在生死边缘相较,这些显得微不足道。 “你,畜生!住手,快把平儿放开。 有事冲我来。” 陆母看得很是愠怒道。 住手?可以。 如果你开口只要求放过他,其余二人我就笑纳带走了。” 女子停下动作,含着阴冷笑意。 陆母对那女子表情视若无睹,焦急想着对策,眼珠子在思索时,毫不影响观察。 她将视线拉到那两个蒙面人挟持的人身上,顿时感到棘手。 冬儿安详的睡态与陆父沉默苍白的面色映入眼帘。 两人都是她的心头肉,自然不能让一老一少吃苦头。 陆母苦涩摇头道。 “你有什么条件不妨说出,别在这卖关子。” “识趣!” 女子打了一个响指,眼皮一跳,表情仿佛赌赢一般那么高兴。 她从怀中摸索一番,取出一个其貌不扬的瓶子,将其倾倒过来,一颗乌黑的毒丸滚溜出现在手心。 “你把这颗毒丸吃了,我就放了她们。” 她端平手掌,等待着陆母做出选择。 陆母看着除自己外,其余三人处境不太妙,微微叹了一口气。 接了过来,陆母将毒丸夹在两指间,仰头要把毒丸送进嘴里,但她举动在关键时刻抽回,犹豫了一会,陷入沉默思考,然后抬首问道:“我怎么相信你说的话是真的? 万一你食言怎么办?” 憔悴女子听了她的话,也是觉得口说无凭,不能使人信服,先是纠结一阵,后朗声大喊以自己死去的亲人名义起誓言。 陆母听到女子誓言诚恳,悬着的心安稳不少,既然对方会为亲人奔波隐忍七年,想必是十分爱自己的亲人的,以亲人的名义起誓具有一定的可信度。 何况她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希望你说到做到。” 陆母干脆利落吞服。 随着喉咙耸动,毒丸进入肚子。 服用后,陆母没有感到身子的不适,不禁有些疑惑。 但在下一瞬,她肚子传来火辣辣的痛,好似裂开肌肤而出。 无论动用什么手段,都不能缓解。 直到过了一炷香。 陆母才舒缓,人也倒在地上,虚脱不已。 “好,我信守承诺,将那两人留下。 至于这男子,嘿,我也会还回来的,只不过,不是现在…… 我现在有事情要办,就暂且让你活一段时间,后会有期!” 憔悴女子朗声一笑,眼底冒着邪秽绿光,然后点头示意两位蒙面人,那两人松开手,将挟持的老少放下,来到憔悴女子身边。 女子则将陆雨平带离,与两人一同离去。 陆母晕乎着脑门,无力看着陆雨平被抓走,直到走出大门没了踪影。 ...... “小妹在此多谢二位义士相助。” 憔悴女子与两位蒙面人走到深巷,向两位蒙面人抱拳行礼致谢。 而陆雨平在离开的路上,因为憔悴女子防止他寻隙逃跑,被灌入软骨烟,整个身子松软乏力,被放在地上。 对于憔悴女子大方致谢,由衷感激,两位蒙面人只微微点头。 女子聊表感谢之后,不曾提及其它,其中一位不满她行为的蒙面人发出声音问道,话音沙哑。 “刘妹妹,我们间可是事先约定好的,他们父子是留给我们姐妹开荤的,临末,你为什么出尔反尔?” 说话的蒙面人眼珠闪过一丝不善之意。 “原来两位姐姐是为了此事。 一切好说。 只是,小妹如此做,是为泄心头之愤,将陆贼身边的亲人一个个掳走,让她感受到绝望,却无能为力,最终精神备受折磨,郁郁而终! 恰好,这男子身体尚佳可经得起折腾,不比那病殃殃的男人……” 女子说道,一副平淡、漠不关心的语气,好似要折磨人的不是她,而是另有其人。 “我要的是结果,不是理由。 这不是你讨价还价的借口!” 蒙面人扫视看了她一眼,全身透露着一股愤怒的狠劲。 随后,一股风掀起,两个蒙面人抢先发动,一人抢夺男子,一人猛的挺身,抬起手臂弹射而去,尤以分岔出的两指攻击为主,快如闪电霹雳,直取憔悴女子咽喉。 憔悴女子没想到两人动手那么不含糊,嗅到死亡的气息,凭借身体本能慌张躲闪,避开致命的凌厉指刃。 可动作还是慢了一步,蒙面女子锋利的指甲划破了她颈部的肌肤,开了大约一寸长的伤口。 憔悴女子捂着脖子,面容呈现一丝真实的害怕,但没有达到畏惧逃走的地步,显然,她是有底气才敢硬刚两女。 “你...你们...” 憔悴女子觉手心一凉,便看到滴滴血迹顺着她指缝滴落地上,触目惊心! “多说无益,既然你不能兑现我们间的约定,我们姐妹只好亲自动手,自己争取了。 再说,能为美男排解忧愁,我们姐妹感到荣幸之至。” 说话的女子贪婪看了一眼瘫倒躺在她姐妹怀中的男子,身躯一动,双腿用力一蹬,飙升到憔悴女子近前,横扫一腿出去,打出呼啸的破空声。 动作较之前更胜三分,憔悴女子先是心神不宁,后又因身形慌乱没有站定,惨遭了毒脚。 咔嚓—— 憔悴女子单膝跪地,左小腿骨头被蛮横的劲力踢折,呈现被迫跪地姿势。 “啊!” 憔悴女子冷吸一口气,剧烈的疼痛使她龇牙咧嘴,面部扭曲。 “才开胃菜而已,就挡不住了,真实脓包废物一个。” 蒙面女子眼神冷酷无情,仿佛打败的是一个跳梁小丑,无关紧要。 她更是视人命如草芥,越身一条,鞋尖对准憔悴女子脑袋踢去。 “等等,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我是王小姐的人。 要是你们把我灭口,王小姐就是掘地三尺也会为我报仇,将你们送上黄泉路。 你们年纪不大,应该知道轻重。” 憔悴女子急急说道,搬出王小姐名头,企图震慑两人,为自己争取活命机会。 “管她老什王小姐,谁来了都照杀无误。” 憔悴女子的话没有让蒙面人停滞动作,招式更加迅猛。 陆雨平呆呆看着一切,由开始三人相处和睦,到现在反目成仇。 又到如今打死打活的。 看着蒙面女残忍一击,陆雨平的脑海中已经脑补出一段憔悴女子脑袋像是西瓜破裂被踢烂的画面... 想到这,陆雨平闭上眼睛。 而在他合上眼眸,异变突生。 抱着他的蒙面女突然将他丢置一旁,声音焦急却是无比悦耳动听。 “姐,你没事吧?” 陆雨平也张开眼睛,看向面前发了什么事情。 这时又多出一个人影,闯入视野,陆雨平看着她倩丽的身姿,眼底透露难言的意味。 没错,那女子算是他的旧识,也与他有过肌肤之亲... 陆雨平本是愤怒她之前的所为,现在看到对方,更像是急病乱投医,抓住最后救命一根稻草般。? 第一百五十六章 夺命追魂 陆雨平眼中闪烁着希冀,绽放耀眼的光芒,生生望着顾岚的身影。 可想到顾岚对他做过的事情,内心不由一痛。 众人的视线没有转移到陆雨平的身上,被突然出现的顾岚吸引过去,正是如此,他才能喘上一口气,消化着发生的一切,并有多余的时间遐想。 男子是患得患失的生物,时常会胡思乱想很。 只要女子对他们稍微好一点,就会记上一辈子。 陆雨平也是如此。 他念着顾岚的好,忘掉先前不快,潜意识接纳于她,不禁将顾岚和月儿做起比较。 顾岚对他的爱,像是痴恋,似无声的庇护,每当自己遇害,对方总能神兵天降,出现在他面前遮风挡雨。 这种人,有可以依靠的臂膀供人休憩,展现充足的安全感。 而月儿也不是一无是处,虽然现在她没有体现出什么好的品行,但陆雨平相信月儿也不比顾岚这纨绔小姐差。 只是时间问题,让他没有认清知,对月儿根知底罢了。 即使内心是这般牵强解释,陆雨平有些动摇。 月儿真的是自己最佳的妻子人选吗? 陆雨平扪声自问。 自开始将月儿与顾岚开始做比较,陆雨平的心目中已经有恰切的答案了。 可事到如今,发生过的无力回天,何况女儿已经有五岁,纠结于此徒有浪费时间精力。 顾岚是比月儿有钱,有很多优点,但对他的爱不像是月儿那般可以经过时间考验... 自看到第一眼就说喜欢,那只能是见色起意,一见钟情只是作为借口掩饰。 她对自己的病态爱恋与舔猫似的追求,让陆雨平有些看不起,也无福消受。 思考种种,陆雨平清空脑袋,把左右为难的念头抛去。 直面接下来的发生的事情上。 顾岚的出现,自然引起两位蒙面人的高度重视。 “你是何人?为什么多管闲事? 就不怕被我们姐妹一同处理,将你毙命于此,送入黄泉路吗?” 身形略微高挑的蒙面人已经退回原地,抢先说道。 陆雨平侧着脑袋,刚好发现一个隐蔽的举动,那高挑的蒙面踢出的那只脚微微垫着,与另一只笔直的脚对比分明,出现细微颤抖。 即使如此,她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嘶磨的声音依旧未弱,犹如九幽寒泉般冷冽冲着来人。 在她对面的,站立着一个翩翩少女,挡在那憔悴女子身前,与蒙面人呈现互为犄角之势。 “哦?二位是江湖中人,应该明规矩。 在她人地盘闹事也就算了,还口口声声威胁主人,你们这些江湖来客就是这般嚣张? 可听说,强龙不压地头蛇? 我的地盘岂容尔等放肆? 别说是真龙,也得乖乖盘着! 何况,你们是龙是虫,还不定呢! 给你们过路已经很是不错的宽限,你们却想着闹事,未免不将我放在眼里哇!” 顾岚嘴梢挂着让人毛骨悚然的阴森笑意,对于架势逼人的二人,还不至于到被三言两语吓退的地步。 高挑蒙面人闻言,竟然发出奇怪的笑声,似乎听到什么笑话一般。 “我们姐妹行事向来如此,也不见有人说过。 很久没有听到敢如此跟我们姐妹二人说话的人了,就是有,此时坟头草也有你这么高了,敢问阁下是何人? 可否留下姓名住址,待我们姐妹忙活完手头的事情,就到阁下那去拜访一番,好生交流交流,结识一番!” 在她说完后,身边的一个身材丰满蒙面人不请自动,默契配合高挑蒙面人话语,取出一枚金色令牌,投掷到顾兰手中。 顾岚看着手心的金灿令牌,便看到一行血色小字浮现在眼前。 “如影随形,杀人无间。” 顾岚喃喃一声,猛然抬起头朝对方袖口看去,定睛一会,她从对方的装束中看出了些许端倪,令牌此时像是烫手的香芋,顾岚拿捏不稳,她急忙将另令牌抛掷回去。 然后为掩盖失态,在陆雨平面前维护形象,她伸手撩了一把散落在耳际的青丝,往衣服上摸了一把手心泌出的汗。 强装着淡定,唯有眼神出现前所未有的凝重出卖了她。 “呀!我道是谁呢!怪不得这般眼熟。 我没有猜错的话,二位应该是暗杀门的金牌杀手,夺命追魂吧! 久仰二位大名!” 原来,两位蒙面人正是人送绰号夺命追魂。 夺命自然是那位高挑的蒙面人,而追魄,就是那个身形丰满,凹凸有致的女子。 虽然后者不如夺命那般显赫,但也是不可忽视的一位。 往往,不显山露水的,越是不能小觑。 顾岚抱拳,一身高傲褪去,似乎真实敬仰两人已久,也熟谙她们如雷贯耳的大名事迹。 “不错,还是挺有眼力的,可比某些二世祖强多了。 我们姐妹多年未出手,原来还有人记得,真是难得啊!” 顾岚听了她的话,并没有放松,谨慎问道,“二位可是听令于门主来此办事?” 说着顾岚目光移向在地面动弹不得的男子。 全身弥漫一股叟凉的敬畏。 “当然不是,只是替某个二世主处理一些事情,恰好遇见罢了。” 夺命话语没了凌厉色,也不多透露,富有深意看了一眼陆雨平。 随后她移开视线,眼神示意追魂将男子带上,自己警示着顾岚的举动。 刚才自己虽然没有动用几分实力,且在未防备下被顾岚阻挠吃了个小亏,但她也是属于那种百密不疏,懂得反复盘算的人,不会盲目自大,对自身实力极其了解,看到顾岚风轻云淡样子,知晓顾岚与她不相上下,一时难以摆平。 再说,两人没有多大仇恨,不至于打死打活的。 等追魂将陆雨平横抱而起,夺命跟随她的步伐,面对来人,缓缓退后,防止顾岚暴起进攻。 “既然这位小姐发话,我这作为客人的也只好遵守主人的规矩。 今日一事,就此别过。” 夺命见对方不是软柿子,没有必杀的机会与把握,与其得罪一位劲敌,不如干戈化玉帛,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卖一份情面。 “慢着,两位仁姐,难得欢聚一起,容小妹我尽尽地主之谊,顺便,表露敬仰之情,弥补唐突。 再且,小妹这有个请求,可否引荐一下令门主,改日若有时间,好有个门道拜访,促进感情。” 顾岚将两蒙面人唤停,面色突得热情起来。 第一百五十七章 知难而退 “既然小姐如此热情相迎,我们也姐妹不好拂面。 客随主便,恭敬从命了。” 夺命沉默有一会,乌黑得眼珠萌生迷惑,但一向胆大的她不曾有过惧怕,朝追魂示意一眼,点头答应。 “那这人,你该如何处置?” 夺命没有立即随顾岚离开。 瞥了一眼跪在地上,宛若死鱼的憔悴女子,目光闪烁狠辣与无情。 “姐姐稍安勿躁。” 顾岚姿态放得极低,也自来熟道。 “实不相瞒,她口中的靠山是我的一位旧时。 所以...” “罢罢,她交给你又何妨。 杀了她,我还嫌碍事弄脏自己。” 夺命似乎极为大度退让,语气透露不舍但话语很是干脆。 这副作态,顾岚却是一点都不相信。 夺命追魂可是江湖远扬的恶徒,有数不尽的卑劣行径。 动辄一言不合杀人灭口都是常事。 不仅如此,她们心态更是扭曲,喜欢虐杀弱小,看她们绝望痛苦的表情。 “二位姐姐,这边请。” 顾岚指了一条离开巷子的路,做了一个请字的动作。 追魂抱着陆雨平朝着顾岚指示的方位走去,而夺命在顾岚的疑惑表情中,伸手在憔悴女子脸上啪啪轻拍几声,带着羞辱意味。 做完后,她转身,跟随离去。 深巷,留下憔悴女子痛苦的表情,与萧瑟的身影。 酒楼中 三女坐在一个豪华包间,欢畅饮酒。 各自姐妹称呼叫的欢。 而陆雨平被解开软骨散的毒,做着给三女倒酒工作。 顾岚端起盛满酒的大碗,对着两女敬道。 “这酒敬二位姐姐,权当小妹言语冒犯的赔罪,还望见谅。” 说完,顾岚将酒喝个点滴不剩,她将碗倾倒过来,以示自己诚意。 两女也陪同,将面纱掀开一角,饮上一大碗,表示冰释前嫌,认可她。 赔罪酒喝完,夺命觉得时机已到,若无其事开口问道。 “还不知妹妹是哪里人?” 此时面色红扑扑的顾岚,似乎喝上头了,对于两女放下戒备之心,没有犹豫回答道。 “小妹不过是普通人,家中有几分小钱罢了。 往后要是两位姐姐有事,不妨到顾家宅邸做客,报上小妹顾岚的名号,自然有求必应,待二位于上宾。” “哦!原来是顾家少主,这是失敬失敬! 我们姐妹能与小姐攀上关系染上交情,真实三生有幸。” 说话的人一直都是夺命,她听了顾岚的身世,更是不敢轻举妄动。 顾岚的名号,或许很多江湖人不认识,但是提到顾家,那是家喻户晓的,天下英雌豪杰无人不知。 顾家与暗杀门完全相反,是一个正道江湖势力。 家大业大不说,还积极行善,接济落魄的江湖人士,树立良好口碑,引得众人依附,家中门客武力超群之数数不胜数。 成为连暗杀门都不敢轻易招惹的存在。 夺命自然是要客气客气。 顾岚说出身世,三女更是如逢知己,恨千碗酒少。 不知不觉,酒过三巡。 顾岚没有起身送客,让夺命追魂离开的意思。 夺命见时间不早,话题委婉提出要离开的意思。 顾岚装作不知的样子,一直劝着两女喝酒畅谈。 夺魄饮酒甚多,身子出现晃动,已然不能接续喝下去。 她见夺命始终没有开口,于是自己提出辞别。 顾岚也不好在拖延,轻轻拍了一掌。 几个下盘稳重的大妹闯入包间,抬着一箱沉甸甸的东西。 夺命追魂见到这架势,双双腿间发力,一副见势头不妙就飞逃离去的样子。 顾岚见她们如逢大敌的表情也是一阵好笑。 “两位姐姐,这是小妹特意准备的大礼,还望手下。 一点点心思,聊表心意。” 顾岚说完,一个大妹将箱子打开,里卖堆满金灿灿的金条,晃得人眼一阵模糊。 满是腐朽的味道。 “这太多了,我们姐妹不能要。” 夺命看到这么多钱,心情十分激动,可她也是能克制自己情绪的人,口头推脱道。 不接受的原因无她,吃人嘴软拿人手软,这些道理她还是懂得的。 “姐姐这是说笑,妹妹送出去的东西,怎么好意思拿回来呢! 这只是一点点钱财,小妹害怕难入姐姐们的法眼。” 顾岚说话很轻,也很是骄傲,仿佛自己家中,多的只剩下钱了。 有炫耀财力,可更多的,醉翁之意不在酒。 “这...” “姐姐别是忧心拒绝了。 倘若姐姐没有正当名义接受,不妨,就当妹妹从姐姐手中买过这男子。 他伺候的酒,让小妹流连忘返,香醇可口,真是不舍。” 顾岚兜兜转转,终于将自己的目的说出。 追魂身躯一动,就要应声脱口拒绝。 夺命抢先说道。 “既然妹妹对这男子伺候手法喜欢的紧。 姐姐自然不好让妹妹失望,那就...按妹妹说的去做好了。 我们两还有事情,就不逗留了。” 说完,夺命利落提起箱子,拉着追魂离去。 木梯想起沉重的脚步,紧随消失不见... “姐,你怎么...”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可你也知道形势如何,要是我们强求,局面失控,等同撕破脸皮。” “管她的,那男人,我们姐妹可是势在必得啊!” “咦!格局小了。 你刚才没有发现那顾岚是在向我们示威,同时也是摆明了,要是我们拿钱还是朋友,如果不拿钱可就难出不去了。 那一群练家子只是明面人,那酒楼里里外外的都是安置的。 自从一进门,我就察觉道不下于数十道目光集中我们姐妹身上。 虽然我们暂时吃亏,也摸清楚了她的目的,无非就是看上那男人。 我们的目的也是相同,不过,我们在暗,她不清楚我们真实目的。 解药我已经拿到手,还怕那男子不就范!” 夺命微微一笑,像是炫耀一般,拿出一个瓶子。 “原来,姐你刚刚是在假意羞辱那女?” “没错,真聪明...” 夺命的声音也如追魂一般,悦耳无比,让人分不清哪个才是她真实的声音... ...... “你们都出去。” 顾岚吩咐一声,几名大妹识趣离去,不忘带上门窗。 “坐吧,不用拘谨。” 顾岚含笑看着腿脚站立酸软的陆雨平,点头示意着自己旁边的空余位置。 陆雨平犹豫一会,听从她的话,做到女子身边。 “平儿,喝酒吗?” 顾岚虽是询问,但她已经将自己用过的碗倒了一些,递到男子嘴边。 陆雨平抿着嘴,眼神中满是乞求。 “哦?不给我面子?” 顾岚眼皮一条,表情瞬间变换,十分不喜。? 第一百五十八章 烈酒烧喉 得到解救的陆雨平向顾岚投去感激之意,没了陷入绝境的不安与慌乱。 他依言坐在女子身边,放松的心情却又多了一股拘谨。 看着对方不怀好意的目光与侵略的异色,陆雨平知道,若是不顺从她的意思,就是自己噩梦的开端。 几乎不沾酒的他,嗅吸到扑鼻的酒气,肠胃顿时如海水翻涌,身子也忍不住升起反感的恶心,眼眸泛起一层水雾来。 他又请求放过一般看着女子,投去抗拒的色彩。 顾岚对此视若无睹,看着男子委屈的模样,悸动燃起。 “你自己不肯动手,是嫌弃我喝过的?” 顾岚吞吐着酒香,逼入陆雨平的感官,刺激着他。 陆雨平见自己可怜的模样没有引起对方怜惜,便装作没有听见,低垂着眼帘,开始装傻充愣模式。 “还在故作矜持?你任女采撷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是那月贼子要回来,给了你硬气的本事? 这次要不是我出面相救,你还不定遭遇什么。 如此对待恩人,真让人心寒?” 顾岚见他不喝,也不勉强,抽回来自己小咂一口,语气带着极度失望。 咕噜—— “果然,有美男相伴,喝酒才有乐趣。 跟几个扣脚大妹的,实属没趣。” 顾岚将喝过的酒碗放在桌子上,觉得呷酒喝得不过瘾,于是端起一坛酒,自顾自个灌了起来。 见此情况,陆雨平以为弄得她不开心,面容闪过纠结,权衡着,到底要不要答应女子的要求。 脑子杂乱间,陆雨平看到顾岚身形摇晃,揭开一坛又一坛,好似不把自己灌醉誓不罢休。 酒水猛灌下,顾岚的檀口满溢,连绵不绝的水痕顺着下巴,打湿了胸前的衣襟,渗透进入衣服内,身前的资本更是显露无疑。 光是从侧面看这画面,就能体会说不尽的美感。 细细欣赏中,好像能发现一丝不同寻常,仿佛看到女子背后的沧桑,又好似单纯买醉,解馋。 陆雨平看着她与月儿展现出来不一样的成熟,竟看的痴呆迷醉。 在观望着她那恍惚的眼际,好似透过阻碍看穿了顾岚心里想法,深切感受到对方的孤独,有些同情她。 “月妻啊月妻,你究竟什么时候回来。 我现在好纠结,我好怕自己做出更深层次对不住你的事情...” 陆雨平受到顾岚情绪的影响,自己也油然产生一股迷茫。 内心更是动摇不已... “听月妻说,解酒可以消愁,我不妨饮上一口,既排解自己相思愁绪与迷茫,又可以此名义给顾小姐敬酒,表达感激之情。” 陆雨平想到这,已经将种种顾忌抛掷脑后,升起一股豁然开朗的醒悟。 他忘却自己初次饮酒那不胜酒力导致春光乍泄画面,也忘了月儿叮嘱他不要与其她女子厮混。 陆雨平晕乎乎将顾岚喝过的酒碗端起,啄了一小口。 烈酒初入小嘴,带着软绵的醇香,紧密包裹着香舌,极耐回味,更是传来一股灼烈的麻痹感,侵蚀着神经,驱使他再度喝上一大口。 渐渐,嘴里传来酒水的凉意与酒性的辛辣交织,像是冰火两重天,一会儿沸腾冒泡,在嘴里乱窜,一会儿寒彻心神,麻刺肌肉。 随着喉结鼓动,烧烈的酒水进入食道。 在一瞬间,陆雨平感觉到喉咙被贯穿一般,忽的一痛,随之,便是传遍全身的灼烧感,脑门经过热气烘烤,透出一层水珠。 咳咳—— 卡在喉咙的烈酒,刺激着粉嫩的肌肉,让陆雨平压抑不住咽喉发痒的不适感。 虽然他努力克制,可越是如此,得到的反弹越强。 他忍不住咳嗽,卡在喉咙的烈酒小部分顺流而下,其余的随气流倒灌而上,冲入鼻子里,把呛得陆雨平眼泪冒出,鼻腔十分难受,直到隐忍到极致,再也控制不住。 陆雨平张开嘴唇,露出洁白整齐的齿关,吐出烈酒混合液…… 顾岚虽然在畅饮,但不代表她没有关注陆雨平的动作。 见到他像女子一样张大樱桃小嘴猛灌一大口,不由觉得男子可爱。 男子终是屈服于自己的淫威下,顾岚有些许得意,可也有怨毒。 这怨毒,自然是因为吃醋。 俗话说得好,爱之深恨之切。 顾岚从来没有发现,自己变成这副模样,为了一个人夫,竟然自甘沉沦,堕落五年之久。 以她的家世,想要美男那不是招招手就来的? 就是没有男子那般纯真、貌美、善良...多种优点的结合体,可以通过数量来凑啊! 顾岚没有这么做,只因为自己的心,早在五年前,看到擂台赛下那灵动的少男已随他而去... 月儿的离开,给了暗中等候观察这么多年的顾岚一次机会,故而,前脚月儿离去,后脚她就迫不及待现身,挖起墙脚。 事在人为,她只相信,只要锄头舞的好,没有挖不走的墙脚。 可一切都错了,就是她根据男子懦弱的性格为切入点制定了出击的方案,也只是占了一点便宜,没有彻底拿下... “都怪月贼捷足先登,不仅偷了陆郎的身,还偷了他的心。 要是我当时没有故作正经,或许,此时我们也有这么大的女儿了。” 顾岚眼眸泛红,嫉妒之意显露无疑。 “陆郎,你被她这般玷污,我不曾嫌弃过。 可你万不该,轻易原谅她的作为。 就算如此,你被迫成为人夫,别无选择下也不能将就自己,侍奉这个恶人。 更何必要为了一个偷吃贼洁身自守,不给我这温雅小姐一个可乘之机呢? 你可知道,新婚前夕,我在屋顶里吹了一夜的冷风,看到你不曾反抗的举动,与愉悦的神情,我心在揪痛,在滴血,可没有打断。 还为你找借口,不断暗示自己,这不是你的本意,而是身子如此,所以我选择了原谅。 也一直以来,我以为你是真的是高高在上的公子,不容亵渎,那次只是身不由己,一个例外罢了。 可你,又一次打破我的意想,在月贼离开之际的幽怨诱惑,让我明白,你不是真正的圣洁。 知道你的真面目,我也没有什么愧疚了,所以,我就出现在你面前,只想单纯在月贼离开的时候好好安慰你, 你一次次拒绝,究竟是何意? 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既然给脸不要脸,我只好做一次卑鄙小人,将你从月贼身边抢走,占有你一生!” 顾岚回忆着,烈酒烧喉,醉意熏熏也不在意。 反倒,在坛坛烈酒的刺激下,放大了自己欲望,小腹一团烈火灼烧着。 刚好,心里疏通后,她看到男子纠结一会,终于放开自己,拿过酒碗喝着,见此,顾岚隐隐闪过兴奋。 又在看到陆雨平被烈酒呛到的痛苦表情,顾岚的兴奋值猛地飙升。 第一百五十九章 陆母猜疑 “没错,就是这种感觉! 原来,自己的快乐是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 顾岚喃喃自语,脑海划过一个想法。 自己何不拆散男子家庭,让他绝望呢? 顾岚此时心境扭曲到极致,猩红的舌头,像是滴血一般,舔了舔双唇,增添性感意味。 想到这,顾岚敲定内心想法,愉悦之情充斥脑海。 自己也不再纠结男子身上被月儿玷污了多少次。 与此同时,她便看到,男子面色涨红,似乎在憋着什么,又结合他的咳嗽。 顾岚清楚男子此时状况,将自己贴在男子身上,嗅着男子体香与嘴里的酒香,后又将唇印在男子上。 四唇相触碰,陆雨平受到刺激,口中如决堤的大坝,飞泄而出... 顾岚喉咙一动,道了一句:“好酒!” 陆雨平已经没脸抬起脑袋,消化着酒劲与刚才的事情。 氛围一度冷场,尴尬非常。 陆雨平变得坐立不安,想起适才举动,更是无可奈何。 唯有寄心于其它,方能催眠自己。 但一想到守身如玉,坚守男德字眼,他面色惨淡,心已千疮百孔,后悔不已。 除此之外,他还不知廉耻回味着刚刚的触感,就是上次,他也没有这么做。 他是真的认命了吗?还是打算移情别恋? 不对,他只是被强迫的,并非本意。 没错,就是如此! 陆雨平如是想到。 这种想法一出现,他脑海出现愁思,又是对月儿的极度想念... 陆雨平原本以为,喝一口酒,就能忘却伤心事,没想到,自己更是烦闷不堪。 “借酒消愁愁更愁,看来,烈酒入喉,也是短暂的自我麻痹罢了。” 陆雨平此时浑浑噩噩,如行尸走肉一般,愣愣看着身前。 “你要是与我呆着不舒服,就自行回去,不用在意我的感受。” 顾岚如沐春风的声音响在耳际,陆雨平不知道对方耍的是什么心思,愣了一会,似乎幻听一般,不敢相信。 顾岚又重复一次,这次,陆雨平没有发愣,如受惊的小兔,飞一般离开... 顾岚推开窗户,静静看着男子急急离去的背影,痴迷着神情,阴阴一笑... 陆雨平不在意路人的目光,奔跑着身子,赶回家里。 在路上,他想起一件不好的事情。 陆母被喂服毒药一事历历在目,顿时有些无助。? 他放缓步伐,有纠结,有焦急,可还是忍住向顾岚求救的念头。 推开大门刹那。 小院没有以往那般热闹。 地上残留着打斗后的痕迹,显然是没有清理。 就是大门推开后一段时间,氛围有些宁静。 就在陆雨平感觉到不好的事情要发生时。 陆母的房间中传来一道疲惫的声音。 “是月儿回来了吗?” 陆雨平听到声音,内心的担忧尽数散去,开始担心陆母的情况。 他走到陆母的房门前,打算进去报一声平安。 此时,虚掩的房门开了一道门缝。 一个粉嫩的丫头红肿着眼眶探出头来,还动用小手抹了一番,掩盖自己溢出的泪水。 陆雨平看得心一痛,连忙将门拉开,将冬儿抱在怀里。 抚摸着女孩得后背,很是不舍,也很是怜爱。 见冬儿出去没了动静,陆母焦急的声音传了出来。 “冬儿,外面是谁啊? 是不是月儿回来了,听到就吱一声,别让我这个老太担心。” 在陆母声音传出后,冬儿放开拱动得身子,仰头冲房间的人兴奋回应道:“奶奶,不是娘回来了,是爹。” 冬儿的话语,有着掩盖不住的激动。她很是留恋男子身上的味道,趴在陆雨平身前,不愿意放开,好似怕男子再次消失。 “啊?是平儿回来了。” 房间中响起陆母脚步声。 不多时,陆母已经走出房间,看到衣服不平整,面色发红,耳际发丝黏在两侧的男子,眉头不由一皱。 陆雨平也看到对方疑惑的眼神,对自己的一副模样也没觉得什么不对劲,因为自己是小跑回来,衣服难免会在晃动时错位,显得不平整,而自己身子又是薄弱,小跑一会,不亚于剧烈运动,自然面色发红,汗流满面。 “冬儿,你快下来。 爷爷找你有事与你说。” 陆母上手将冬儿抱了过来,将她推入房间中,然后示意陆雨平跟着她到柴房说话。 柴房中 陆母打量了一会陆雨平,好奇问道:“你是怎么回来的?” 陆雨平将自己被顾岚解救的经过说了一遍,将一些对自己名声不好的隐去。 “这么说,是顾小姐再次救了你?” 陆母听了,眉头还是没有得到舒缓。 然后又来了一句,“以后少跟她接触,免得惹人说闲。” 陆雨平对于陆母的话自是听从,点头颔首。 氛围再度陷入沉寂时,陆母打破凝重道:“你,究竟有没有被...侵犯?” 陆母犹豫很久,终是问了出来。 陆雨平不想让陆母担心,淡然摇头。 “这件事,到底都是由我引起的。 就是你被那个,我也不会唾骂于你,反而月儿,就不知道会不会接受。 你们已经有妻夫之实五年了,我不希望因为隐瞒或是猜忌导致婚姻步入尽头。” 陆雨平虽是奇怪陆母的一系列话语,但还是坚决摇头,表明自己清白。 见陆雨平还在否认,陆母先入为主自是不大相信,张了张唇,哑声沉默片刻。 “我对你太失望了。” 在陆雨平不知所以时,陆母来了这么一句,就转身离开。 陆雨平却不淡定了,急急说道:“娘,你要相信我,真的没有!” 陆母听了,头摇的更是厉害。 步伐放缓许多。 “你一身酒味传出,我已经预想到不妙事情发生了。 更别说,酒气后掩盖着你身上散发着动情的独特芳香。 你们父子身体构造何其相似,能瞒得过别人,可骗不着我。 丹霞残余,异香奔腾弥散,那是... 唉!你好自为之吧!” 陆母离去,留下茫然的陆雨平。? 陆母走后,柴房的门再次被开启,陆雨平以为是陆母回来了,张嘴欲为自己辩解。 “娘,我真的没有...” 待看到来人,陆雨平将话语咽了回去。 “爹,你在说什么呢? 与其将事情憋在心里,不如与冬儿说来好受些。” 冬儿巧笑兮兮,目光灵动,好似俏皮女孩,有着同龄人的朝气,显露与于此不相符的心性。 “乖,小孩子别打听这么多。” 陆雨平看了走到近前的冬儿,摸了一把她的发丝,说道。 “我不,刚才,我在外面已经听到你们的对话了...” 第一百六十章 心思通彻 “冬儿,你...你都听到了。” 陆雨平不复淡定,心神一慌,好似自己藏掖多年的秘密泄露了出去,表情呆怔,瞪大眼珠惊讶道。 “对的,你们交谈的话我都听到了,那事情是真的吗?” 冬儿翘起脑袋,黑宝石一般的眼珠融合了夜晚独特的深邃,使得她看上去格外暗淡,带着无法复说的复杂,闪过惋惜。 陆雨平见此,以为是冬儿对自己失望透顶,误把自己当做放荡的男子,他连忙摇头开口解释,以期挽回自己的形象,“没有,冬儿,爹不是那样的人。” 听闻陆雨平的解释,冬儿紧张的小脸舒缓,肌肉松弛几分,轻轻舒了一口气,可在露出轻快的笑意同时想到什么,带着几分狐疑。 “我……相信爹的话。” 她的表情闪烁不断,终是咬牙,相信陆雨平的言辞。 看着冬儿俏脸连续变化与断续的语气,陆雨平以为她是在敷衍自己,不由自主垂下来头,诉说着落魄。 他也在反思自己,似乎,他确实是放荡男子。 已是有妇之夫,却还和其她女子独处着,经历还不止一次。 更是不知廉耻,没有了当拒绝女子的出格举动,陆雨平微微叹气,眼前已不知不觉,朦胧起来。 “说的没错,我就是下贱的男子吧!” 陆雨平在自嘲着,嘴角更是露出无人理解的苦笑。 其中的滋味也只有陆雨平自己能体会。 听闻陆雨平苦笑自嘲与见到他忧伤的情绪,冬儿敏感的神经受到牵动,自己也是着急,手忙脚乱帮陆雨平细细擦拭了眼泪。 呼吸渐变急促,甚至夹杂一丝哭腔安慰道:“不是的,爹一直都是冰肌玉洁的男子,才没有做出那种事情。 即使奶奶不相信,还有冬儿呢! 冬儿始终是爹爹的贴身棉袄,就是世人都不信任爹爹,冬儿都毫不犹豫选择站在你身边,坚定不移信任于你。 倘若事情是真的,冬儿也不会嫌弃厌恶,因为冬儿知道爹爹也是被迫的一方,为了保护我们,是伟大的献身。 比起其他不知廉耻的男人,只是身体受到世俗染缸浸泡,心灵还是一如既往干净无瑕。” 冬儿搂着陆雨平的脖子,用自己的小脸蹭蹭陆雨平的秀发。 说的陆雨平心中闪过暖流,对冬儿更是宠溺。 忽地,他鼻子一酸,对于这个因为意外诞生的女儿,怀着复杂意味,比起月儿小时候,懂事成熟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看来,并不是没有人不相信自己,还有冬儿。 只要冬儿肯相信,就让其她人说三道四去吧。” 陆雨平紧紧抱着女孩,忧愁排去,闪烁激动泪花。 只是,在陆雨平听不到的地方,冬儿内心有些疑惑,“这次爹爹身上的味道,与上次娘爹分离时候的气味好像一模一样,甚至神情都是一致,为什么会这样呢? 还有,爹爹身上粘上好几个女人的气息,又该如何解释? 该不会...不可能的! 爹才不是那种人,其中定有什么隐情...” 冬儿掩面在陆雨平胸前,心事重重,猜想着什么。 一连几天过去。 陆雨平在家中像是外人,被陆母整天用怪异的眼神打量。 好在陆雨平没有其它举动,陆母的疑虑也渐渐打消。 虽然没有回到先前的状态,起码还算相处融洽。 日子渐渐过去,离月儿离家过去整整一个月。 上次发生的事情已经过去许久,早已被蒙上烟尘,藏匿起来。 但对于陆雨平来说,却不尽然,像是陈年伤疤,被遮挡住后只是暂时忘却,可一旦掀开,就会忆起种种痛苦不堪的回忆。 清晨 陆母急促敲开陆雨平的房门。 从来没有见过陆母这么高兴的他,表情一阵疑惑。 “平儿,月儿那有消息来了,捎了一口信说她近几日就会回来。” 陆母老态面容憔悴不堪,却有着掩饰不住的激动。 陆雨平听到她的话,也是一喜,紧接浮现担忧之色。 顾岚当日的话历历在目。 以她对自己病态的爱,往后不久,她们迟早会爆发一场争斗,而月儿,论背景,论实力,肯定得吃亏。 自己更是夹在两女之间,无法置身事外。 唯一让他不放心的便是冬儿,自己牺牲点什么没关系,若是波及到她,陆雨平也不打算苟活了... 听到有月儿信息,陆雨平现在是喜大于忧。 就在陆雨平又一次憧憬着美好时,陆母身躯一震,喷出一口黑血,直直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陆雨平连忙将凑上去探查,发现她呼吸平稳,只是面色蒙上一层黑气,肌肉抽搐,露出痛苦异色。 见此情况,陆雨平知道,这是陆母体内的毒丸发作了。 如果不拿到解药,每隔几天就会如此,将苦不堪言。 可他一个大老爷们上哪里去想办法? 是求顾岚? 那当然不,既然月儿不久就要回来,自己不能再逢生变故,发生什么意外了。 只怕,去求顾岚,不是记人情,而是要偿还到床上。 天知道,顾岚会不会提出过分请求。 或许,在先前,陆雨平可以相信她是谦谦君女。 经过一连串事情,陆雨平已经知道对方的用意。 不仅如此,他又花出几天细细琢磨,更是发现顾岚不安好心。 据她说,在擂台赛下已经见过自己,那王小姐闹场时,她应该是在暗处观察一切,却没有出现阻止。 至于那次英雌救美,根本是一场戏码,自己不过是被蒙骗其中。 “看来顾小姐真不是东西,月妻的话真是一语成谶。 还有她偷窥的变态行为,真是让人恶心。” 去向这种人求救,哪有什么好结果。 别不小心把自己赔了。 就连这次被她解救,陆雨平也联想许多。 家中的事情可能一开始就被她得知,只是放任不管,又恰巧来一次解救,好增进自己对她的感觉。 算盘打的真响! 而陆母服毒一事,无疑是提供契机,顾岚知道自己除了认识她外,再也找不到其她人的相助,于是以为稳稳吃定了自己。 陆雨平偏不能如她意,就是死,也不行! 他有自己的原则! 第一百六十一章 门外来人 陆母被陆雨平转移到床上不久,她的意识清醒,只吐出一口浊气,就恢复往态。 看来,毒性只是发作一时的。 就算如此,陆雨平也不敢掉以轻心,难保每次发作状况,不会一次比一次痛苦? 可现在,以陆雨平的能力也只是想想而已,一切还得靠本事说话。 无力感,陆雨平已经不知道体验过几回,什么时候,他才能超脱…… 三天过去。 庭院中,冬儿练起武艺,陆母和陆雨平在阴暗处品茶,聊聊家常。 这时,许久没有敲过的大门传来铁环叩击的声音,正是月儿敲门的“信号”。 家中,一时炸开锅一般,各自激动难以掩饰。 陆雨平首先克制不住,跑去开门。 步态轻盈,矫健如飞。 吱呀一声。 大门开启,陆雨平看到眼前的人,如同定住一般。 随后,外面的人一把把他抱住,将他扯过。 事情突然,加上陆雨平重心不稳,哎哟惊呼一声倒在对方怀中。 “月儿,一个月不见,你还是这般小孩子猴急的性子。 还不快进来让娘瞧瞧有没有变瘦。 真是的,小别胜新婚,虽是这般说,可不能在外面胡来,被别人看去,影响多不好。 你倒是没什么,人家平儿可就撇不开这个脸面。” 陆母慈祥笑容,从陆雨平的背影中看到一个女子对他动手动脚,男子却没有抗拒的样子,不禁笑道。 冬儿在这时也停顿动作,朝外面看去,只是,这一看,让她小脸惨白,张着小嘴,错愕着。 “冬儿,你一向是乖巧懂事的人。 今一见,对于一个多月未见的亲人怎么哑然不言,连娘都不叫?” 陆母见外面的人好像没有听进去自己的话,又无暇理会自己,为避免尴尬,就将注意放到月儿身上,皱着眉,板着脸对她说道。 冬儿也是无语,脑门爬上几道黑线,一时半会说不清楚,她小跑到陆母面前,扯着她衣物委屈说道,“奶奶,不是,外面那人好像不是娘。” “胡说,一个月不见,连自己的娘都不认得,你看,你爹与她动作这么亲密都没有反感,怎么可能会认错的。” 陆母不信,训诫道。 这可不怪陆母,而是意识如此,一般,与男子能有亲密的行为,除了是自己的妻主,谁都不行。 又一会 陆母见外面两个人一直保持搂抱姿势,耳鬓厮磨,亲密至极。 眼尖的她还发现,陆雨平耳边染红一片。 似乎是害羞,又似乎是对方搂的紧磨红的。 连忙让冬儿转过身去,不让她过早接触少儿不宜的画面。 “月儿,好了,大庭广众下搂搂抱抱的成何体统! 平儿你也真是,让她如此胡闹,也不顾忌男子家家颜面。 当初我新婚后外出几个月,你爹独守空房,就是待我回家也没你们这般疯狂。 平儿还不去倒几杯茶水,犒劳犒劳你妻主的鞍马之劳。 就是急切,你们不顾众人,也要避开冬儿,她年纪还小,可不能教坏了...” 陆母许是年老,也变得絮絮叨叨,但语气的开心是掩饰不住的。 ...... 陆母身后说着,陆雨平神情憋的慌乱,更是急红了脸色。 他耳边,响起了一道悦耳的声音,吞吐幽兰,挠的陆雨平发痒。 “要是不想让别人知道,我劝你别喊出声来。 要是被人发现,我倒是没有什么,你却是要背上不耻的骂名了。” 女子双手搂抱在男子腰际,压迫自己紧紧贴着,缠绕住陆雨平,不给他挣扎的机会。 陆雨平力量上远远不是正常女子的对手,何况这蒙上面纱的女子气息平稳,力量骇人,一看就是练家子。 被她牢牢抱住,陆雨平还有挣扎的可能? 不过,处在精神紧绷状态,他感官放大,嗅吸到对方身上的气息,辨认出,该女子是上次两位蒙面人之一。 意识到这,陆雨平冒出冷汗,眼神闪躲,身子骤然紧绷。 “她这次来又是打什么主意?” 陆雨平想着,百思不得其解,而自己在公众下被一个女子抱住,更是羞红了耳根,闪躲外面行人异常的眼色。 身前传来的柔软触感,像是有什么膈应一般,弄得他好不舒服。 他想叫喊,可自己的情况要是被陆母和冬儿发现,会被重提旧事,引发猜忌,严重的,真的是无法原谅。 所以,陆雨平配合她,不敢声张。 就是身后陆母传来的一阵阵声音,他也不敢回应,生怕露馅被发现。 “嗯,你很乖,我现在只是受人之托来看看你的,顺道送个人,你不用紧张,后面,若有机会,我们可以近一步交流。 对了,鉴于你现在的表现良好,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你娘身上中毒的解药在我们这,等会,我会将她打晕,然后先给她吞服一半,抑制毒性,等你什么时候让我们姐妹满意,就帮你娘将毒性完全根除。 来,听话,香我一口。” 追魂的声音极力保持温柔,也保持平静,像是引诱小白兔的大灰狼。 在她说话的间隙,陆雨平的视线移到对面的赌馆,一个热切的目光瞅视着自己。 嘴边,至始至终,含着笑意,一脸观赏看着自己。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与陆雨平见过几次面的顾岚。 陆雨平原以为对方见自己在陌生女子怀中会生气,但陆雨平完全没有瞧出半分愠怒,甚至笑得花枝招展。 “难不成,她偷窥的怪癖是真的?” 陆雨平闪过一丝恶寒,忘记自己趴在一个强势、身材饱满的女子身上。 “听到没有,我的乖宠物?” 见陆雨平没有动静,以为是被吓傻了,用力捏了一把陆雨平有肉的臀部。 把怔怔的陆雨平拉了回来,痛的惊呼一声。 “又是在看那个情妇呢? 听姐姐说,你很容易搞到手,原本我还不信,现在,呵呵! 不知道,我们离开酒楼后,那顾小姐有没有将你吃了,要是如此,与其白白便宜她,不如让我们姐妹体验一番你的韵味。 你知道吗? 相比青涩的少男,我阅人无数,还属你的风情可口动人。 你说见色起意也好,反正,你逃不出我们姐妹手掌心。” 追魂的声音磁性逼人,妥妥引人遐想。 只见她情绪渐渐高涨,大有控制不住自己的意思。 可随着陆母叫唤越来越大,越来越急切。 如同浇下一盆冷水,把她难耐的邪火灭去。? 追魂极为不爽,眼中闪过嗜血的红芒。 第一百六十二章 闯入家中 陆雨平感受到抱着他的人儿力气骤大,好似要将自己的身子捏爆一般,被勒的发痛。 待陆雨平察觉蒙面人举止怪异后,抬首偷视一眼,无意撞上对方露出的血红眼珠,视线交织一起,陆雨平嗅探到几丝不妙。 看在陆雨平的眼里,他感觉到,女子似乎要抑制不住杀人的冲动,眼珠瞪大,骇人无比。 此外,眼中更有两点火焰凝聚,冒腾着欲念。 看着对方不加掩饰的贪婪,陆雨平知道她打的是什么心思。 无非就是自己。 几乎是个女子见到自己就是这副模样,陆雨平也见怪不怪。 难道,又是要想之前一样,忍气吞声吗? 陆雨平不甘心做这样的男子。 他不想再像软弱的绵羊,等待灰狼的蹂躏,这样只会让自己无线落魄,永无翻身机会。 自己现在模样,与那些卑躬屈膝,摇尾乞怜的小狗何异? 自己的容忍并不会让恶人放过自己,反而会被人人以为软弱可以玩弄。 陆雨平知道自己不能一错再错,他决定反击,击破牢笼,冲出束缚,做一个能主宰自己的男人。 在他想着反抗时,自己小腹部位忽地一凉,紧随刺啦一声,遮挡的布料应声撕裂,成为几个碎布。 就这样,光洁小腹的部分肌肤暴露出来,嫩白无比,不比保养多年的少男差。 陆雨平动作不敢弄大,在陆家对面是一家赌馆,有不少好色之徒朝她们这一对搂抱的人影观赏,有几个光是看到陆雨平面庞,哈喇子都流了一地。 更别说稍微露出隐私地方的肌肤。 好在他身前被追魂的饱满身躯遮挡,以至于不显得春光泄露,难以被人窥见。 即使被这般对待,陆雨平只眉头一皱,阻止她更过分的双手,自己也在同时,脱离对方的怀抱。 手捂着肚腹,头也不转急忙退回家中,扳动门页将大门合上。 陆雨平脱离怀抱,追魂感受到身前空荡荡的失落感,意识到到手的猎物逃走,双眼阴郁,面纱下的表情愤怒至极。 “有趣,很久...没有玩过驯兽的游戏了。 看来不给点教训,宠物终归是去除不野性,不会乖乖待在主人身边。” 见到大门快合上之际,追魂猛的探身一前,将手卡在门缝,阻止了陆雨平关门的举动。 在两人开始了僵持间。 陆母的烦人声音传来。 “平儿,你身前的衣服怎么破成这样? 未免也太急了吧你们。 月儿那副德行你也清楚,是个急性子的人,你可别生她的气。” 陆母以为陆雨平是在大庭广众下被调戏得发脾性,不让月儿进门。 陆雨平却是没心情与她唠嗑,急切道:“娘,快来帮忙,那人不是月儿。” “咦,不就是露点什么吗? 妻夫和睦重要,虽行为有不雅,但不能产生隔隙。 我会说说月儿的,让她以后注意些,你现在放她进来吧!” 陆母不为所动,依旧坐在石凳上,远远看着。 在她眼里,什么风浪没有见过,无非就是两口闹脾气,她一个老太太的,还掺和什么? 一旁的冬儿却是紧张的不得了,吵着陆母前去看一看。 无奈,被折腾的发烦,一场闹剧还在上演,她只好过去看看究竟,做个和事姥。 “月儿,不是我说你,大女子的,该强势的时候要强势,可也不能不服软。 俗话说的好,‘女子妹大妻子的(男子汉大丈夫的),要能伸能屈。’ 别和一个男子家家生气。” 陆母笑着说道,逐渐靠近大门。 男子的力气本不如经常锻炼的女子大,即使占据有利的发力方位,也难以抗衡,毕竟,考验的是双方的身体素质,掺不了假。 女子的力气也不是盖的,卡在大门缝隙的手死死抵住,不给陆雨平彻底合拢的机会,令一只手撑在门页上推着。 陆雨平将全身的力量压上,也只是抵挡住对方暂时的攻势,随着时间流去,他感到疲惫乏力,对方却力量不减。 在陆母靠近之际,大门被一点一点推开,陆雨平隐隐有撑不下去的意思。 地面被硬生生拖出长长的痕迹,也无法阻拦大门开启的步伐。 光是靠他,根本无法抵挡蒙面人的攻势,死死相拼,迎来的结局,不仅不能自救脱离苦海,甚至会引起对方狠辣的报复。 陆雨平想着,反抗究竟有没有用? 这是将自己推入万丈深渊的助力还是切实有效的防贼手段? 不过,很快,他又理顺了。 反抗是很有必要的,但要分清时机。 有时候,顺从,何尝不是一种最佳选择,以保全自己呢? 顺从不代表一昧温顺屈从,而是等有利时机,至死地于后生,翻盘取胜,笑到最后。 他思索间,大门传来猛烈的撞击声,与此同时一股巨力将自己掀翻在地,门页打开。 陆雨平不顾摔倒的疼痛撑起身子,抬首关注外面动静。 这一抬头,便看到一个人影气冲冲闯入,还不忘顺手将门带上。 随即人走到身前,探出手掌朝自己抓来。 陆雨平感到身子一轻,衣服勒住脖子,自己面朝地面被女子拎了起来。 “很好,够辣的仔,你成功激起我的欲望了。” 说完,陆雨平被一道力劲抛出,根据惯性,以仰身的姿势倒在地上,背部传来撕裂的剧痛,也传来几丝凉意,好似背后磕破了皮。 经过二摔,陆雨平脑子一震,摔得七荤八素,没能反应过来,四肢也因为受到碰撞,如同摔断一般,动不起一丝力气。 追魂不打招呼,扑了上去,而遮掩的面纱已经了无踪迹,露出一张晶莹如玉的俏脸,邪邪的面孔,十分吸引人。 更为致命的是那泛红的桃腮,与白皙赛雪的皮肤映衬出病态的美感。 唯一与其她女子不同的地方,本是娇艳欲滴的红唇,却是干燥泛白,点缀着恐怖。 陆雨平看着她与鬼一般惨白的面容靠近自己,身子闪过恶寒,好似灵魂到被玷污一般。 无力反抗的他,脖子和锁骨传来清晰的触感和疼痛... “畜生,放开平儿。” 刚才的事情发生在电光火石间,陆母赶至就看到陆雨平受非礼的画面,自是火冒三丈,呵斥制止道。 她口中骂着,见对方不松口,四瞧下,发现手臂粗细的木棒提在手中,朝追魂的后脑勺狠狠打去。 碰-- 这一记下去,虽然没有动用十足的劲,但打在普通人脑袋不说重伤,脑震荡都是轻的。 可追魂不到底是普通人,她可是经过特殊训练,不说刀枪不入,承受能力不是盖的。 受过的伤哪一次不比现在严重?这点力道,根本算不上什么。 所以,她只是身躯稍微晃动,可清晰的疼痛依旧。 忽地抬起冰冷无情的表情,眼中血眸生辉,带着不可名状的恨意,撇开陆雨平一旁皱眉吸着冷气,她注视着陆母,直将把陆母看得毛骨悚然,倒退不前。 第一百六十三章 恶魔追魂 “桀桀,还没有找你算账,你就自己冲上来。 正好,我与你的一笔旧账一起算了。 没想到他竟然嫁给你这种货色,软包一个,竟然连自己的亲人都保护不了。 不过,我还得谢谢你,生了一个好儿子,正好,可以弥补你犯下的错误。” 追魂一把推倒这个腿脚不利索的老太,拎起木棍,狰狞着眼珠,一步步朝她靠近。 “要怪也怪不着别人,谁让你控制不住自己的下身,动用卑鄙手段得到他呢! 你得为此付出代价,哈哈!” 追魂变得癫狂,嘴里吐出莫名其妙得的话语。 别人或许不清楚,陆母却是明白,她如同被人抓着小辫子,别人每吐出一句,她面容上的血色消散一分,变得苍白。 “原来...原来你……你是... 啊!” 清脆的断骨声响起,陆母的双腿被追魂硬生生打折,呈现诡异的角度摆放。 “你应该很庆幸,你没有做过对不起他的事情,不然断的可不是两条腿,而是废了全身,后生在痛苦折磨中度过...” 追魂对于陆母没有半分好感,这还得从当年一件事情说起。 夺命追魂本是一处饥荒逃出的流民,碰巧来到一户算是能自给自足的村庄中。 她们因为肤色怪异,被别人歧视,没有人愿意接济她们。 她们只好躲在偏僻的小巷,当作自己的临时落脚点。 虽然暂时有了住处,可对于她们来说,这与往常流浪的日子毫无二异。 背井离乡,饥饿交迫,两人备受折磨。 再一次次受尽冷眼的时候,她们动起歪心思,偷偷潜入一户人家偷东西果腹。 开始几次很顺利,两人也渐渐轻车熟路。 而有一次作案时,恰巧,她们找寻食物时候,闯入了一个清秀的男子。 被发现的她们,开始很是恐惧,可一看清是男子,表情没了慌乱,有看见男子的新奇,也有动起歪心思。 两女经过几年的漂泊,身子没有长多少,可有一番力气。 三两下就将男子拿住。 两人毕竟不是险恶的人,没有做出杀人灭口的恶行。 男子被挟持期间极度配合,告知了她们食物放置的地点,使得两女的好感上升,被他善良行为触动,就这样,双方放下嫌隙,做了朋友。 那一餐,是两姐妹吃过最开心的一次。 渐渐,经过闲聊,男子了解到她们往事,十分同情。 每天都会留有食物让两女半夜来取。 三人混的越来越熟。 男子逐步取代两女心目中重要地位,成为两女的光,照亮了她们前行的迷茫方向。 时间一晃就是三年。 男子到了出嫁时候。 在三年中,两姐妹对男子产生了异样的情愫,好似衣食父母般感恩,又或是少女怀春的情窦初开情感。 男子在村里远近闻名,是个一顶一的绝色美男,请求订婚的少说百十户人家。 经过长辈决定,最终以比武方式抉择。 二女很是男子不舍他离自己而去,就参赛打算赢取男子,生出将他留在身边一生的想法。 一次次选拔取胜,两女初露峥嵘,斩获头角,可如此非但没有让男子开心,反而一天天郁闷失神,两女看的心疼,以为害怕她们输掉了。 可事实并非如此,转眼来到最后一轮。 最终两女成功进入了决赛。 无论是谁赢取,男子都会把握在她们手中,最后的争斗就相当于毫无悬念。 可在争斗前一天,突然被告知她们还要与一人比试,她们却不觉得有什么,应承下来,没想到,这就是变故的关键。 两女再一次夜晚探望男子,吃着男子特意为她们留下的饭菜,饱腹后准备离开时发现一直愁眉苦脸的男子偷偷翻墙离去,在一个小树林与陌生女子相拥诉情的画面,最后自然不可免避俗,以水到渠成告终... 两女看了一夜,也待了一夜。 被她们视为禁脔的男子,竟然如此开心与一女子有说有笑,有玩有乐,热情异常... 两女气愤不过,两人完事后,将女子引出,展开切磋,在决斗关键时刻,却因为身体忽发一软,落个失败下场。 她们以为是技不如人,对此敢怒不敢言。 可从女子口急辱骂声中得知并非是这样的,原来女子知道她们二人存在已经有三年,出于嫉妒吃醋心理,女子打算在第二天广众之下狠狠羞辱她们。 而她们吃的饭菜是被女子下了药,会让人体虚弱一段时间,好让自己轻而易举获胜。 两女恍然大悟,拖着虚弱身体不甘离去,自此,已有许多年未曾出现。 故事中男子,就是陆父年轻时候,而那女子正是如今的陆母。 陆母当时的手段着实是不光彩。 这也好解释,追魂说的动用卑鄙手段是什么意思。 可陆母与陆父是青梅竹马,自幼相爱,海誓山盟,约定终生,为了在一起,做了两全准备。 一个愿意献出初次,一个下药保险起见…… 时隔多年,陆母能一眼认出追魂,自然是她那标志性的苍白肤色…… 即使真相摆出来,因为心结还在,追魂对陆母没有半分好感。 一直把她当作卑鄙小人。 现在,情绪积聚,到达顶点爆发出来。 追魂重提旧事,将一身怨恨施加到陆母身上,有了刚才一幕。 “天道有轮回,苍天饶过谁。 没想到你也又今天。 有道是,二十年河东,二十年河西。 莫欺少女穷。 我也让你感受感受,当年夜晚,你们是怎么忘乎所以的。” 追魂将面容扭曲、哀嚎的陆母放在一旁,像是想到什么,旁若无人、径直朝陆母的卧室走去,待了有一会。 走出来时,表情闪过陶醉,嗅着手指。 她没有理会吓傻的冬儿,蹲下身抚摸着陆雨平的嫩滑脸蛋。 “长得很不错,有你爹几分味道了。 为了不让他担心,我特意帮他点了睡穴。 你放心,很快的,就像是你初次被采摘一样。” 追魂咧着牙,邪邪一笑,给人一股恐怖的既视感。 陆雨平外表衣袍在追魂暴力撕扯下,剥得一干二净。 一件绣着鸳鸯图案的红色贴身亵衣暴露出来。 更是看得追魂鼻血流窜,兴奋大起。 雪白的肌肤在红布下若隐若现,勾人无比。 陆雨平双臂抱胸,遮挡她目光的侵犯。 口中恐惧道:“你这个恶魔!” 陆母的嚎叫清晰传入他的耳里,他还不知道上一辈的情仇,可对于伤害自己亲人的人,自是不会有好脸色。 “恶魔? 我是不是,等会你就知道了。 那接下来,有请你娘和你女儿一同欣赏这份大礼了。 噢!不,漏说了一人,还有你那结发妻子,可惜,以她目前状态,是无福消受了...”? 第一百六十四章 缺乏管教 追魂说罢,如同饿狼扑食一般,将倒在地上难以动弹的陆雨平护在身下,她歪着脑袋,慵懒着表情,狠狠咽了咽口唾沫。 凝视面带恐惧、婆娑泪眼的人儿,她不急于享受美味,反倒以此视觉盛宴满足自己变态的心理。 悚然的目光反复打量着陆雨平,好似要将他生吞活剥,吃的骨头都不剩。 “既然你都不拒绝,那我就不客气了。” 追魂埋在陆雨平的脖颈,一脸陶醉闻着男子雪白肌肤和发丝下散发着薄弱的幽兰芳香,逐渐亮出自己的獠牙。 她进行亲密举动的同时,偷看了几眼男子挣扎躲闪的面容与陆母怨毒的表情,使得内心得到极大的满足。 视觉上受到刺激,她精神昂奋,两点血眸更甚,理性也逐渐失控,活脱脱受贪欲蒙蔽。 陆雨平心力交瘁躺在地上,脖子处感受着追魂的拨撩,与湿热气流扑打。 “难不成,今天要交代在这里了吗? 还是在娘和冬儿眼前...” 一股绝望弥漫在陆雨平心头。 他不甘心,自己就这样便宜了这个恶魔。 可有什么能阻挡她呢? “被她们看到,我若是任由施为,没有反抗,一定会失望唾弃的吧!” 陆雨平状态失常,满腔的不甘油然而生。 可全身的楚痛依稀感知,动弹一个指根,都会忍不住抽吸凉气,颤抖不已。 即使如此,陆雨平眼神坚定,夹杂不屈意味,一次次做出反抗尝试。 他先是运转四肢,看自己还剩下几分气力,然后便是扭头侧首抗拒追魂的行为。 “很好,学会反抗主人了。 看来你是缺乏管教,不然,定是乖乖等待的我吩咐,主动服从...” 追魂妖娆舒缓一番身躯,声音妩媚中透着冰冷。 只见,她一把恰住陆雨平的脖子,将气流喷打在男子耳里,说些污秽的话。 陆雨平经过她一番拿捏,浑身跟万千蚂蚁爬过,奇痒无比。 玉靥更是因为缺氧泛红,双眼开始迷蒙失控。 受到这等折磨,非但没有压下陆雨平的举动,反倒使得他反抗愈发激烈。 “哟!没完没了了是吧? 如今一见,不动用些手段是降伏不了你这只烈马的了。” 追魂在陆雨平即将窒息而亡时,松开几分力道,吊着陆雨平一口气。 如此反复折磨,男子意识下降,反抗幅度减少,在那残喘吞吐游丝,几近虚脱昏迷状态。 追魂见状,知道此时正是叩关直入,一举拿下的时机,她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开始粗暴行径。 刺啦—— 陆雨平身下一凉,布料随之减少,他想要阻止,四肢好像不听从安排,沉重无比。 直到全身剩下最后一层束缚,他都没力反抗。 陆雨平绝望时,仰望的双眼,朦胧看到一个人影帮他阻止追魂的举动。 看到人影同时,他的脑子里形成匹配的面容,一会浮现月儿的嗔怒,一会又变成顾岚病娇笑意。 “她又会来救我么?” 陆雨平嘴唇嗡动,口中的“她”连自己也不知道是期待谁。 他的思绪始终没有停止过,两女的样貌反复出现,陆雨平的脑袋要爆炸一样。 看着看着,重影合一,眼前两女的面庞重叠,现出陆雨平视野。 男子终于睁大眼珠看清来人。 她既不是月儿,也不是顾岚,而是集两人面容之和的冬儿。 她正凝重小脸,露出一半焦急一半愤怒表情,杏眼怒竖,悲愤异常。 她的粉拳小手杂乱无章打在追魂的头上,每一次攻击都使出吃奶的力气。 “你个歹徒,快把我爹放开...” 五岁的萌娃力气哪是正常人能比,一次次捶打在追魂头上,也只是按摩一般。 不过,在冬儿的几番偷袭下,追魂的表情浮现舒畅的意味,好似被按摩到穴道,有着说不清的舒服,就连面目挂着的煞意也降低不少,嘴边更是不自觉哼着惬意腔调。 眼边的血眸在一次次睁闭中,褪去几番颜色。 对陆雨平的举动更是忘却停顿。 她用躁停的眼珠看着怒目的丫头将粉拳送到自己头顶,打断她办好事的步伐。 血色双眸只是看了她一眼,没有驱赶刁难冬儿的意思。 “你是想近距离观看你爹是如何在阿姨面前受苦受磨的吗?” 追魂放开了男子,打算就地开始,向丫头展现劲爆的视觉冲击。 她接续打断的步骤... 突然,一声压抑的低吼自追魂口中响起。 原来,冬儿见自己的攻击没有起到作用,停止了捶打,张口咬在追魂露出一截的藕臂上,留下牙痕,红肿了一大片。 冬儿牙齿始终搭在追魂身上,即使受到晃动,也不曾松口,好似要咬下一块肉来。 “你在找死!” 追魂反手一抓,扯着女孩,另一只手扳动她的齿关,撬开缝隙,解救被咬的部位。 一个小女孩哪是成年人对手,很快就落入下风,被追魂捏住小巧易折的脖子,只要她稍微用力,女孩将彻底没了呼吸。 可她没有这么做,只是将女孩压倒地上,改扶着女孩的脑袋,视野停留在她施展暴行的举动上。 “有其父必有其女,你们都不是省油的灯。 丫头,给你机会知难而退,没想到你竟如此不识趣,愈发得寸进尺, 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真以为我不敢动你? 噢!不对,现在还不是动你的时候,其它时候好说,现在得分清主次。 美人让我们,继续吧...” 陆雨平侧着头看到冬儿恐惧绝望的大眼,心头百味杂陈,十分不好受。 在他心疼时,耳边传来深渊恶魔的声音。 “你要是不想你女儿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就乖乖服从,别想着反抗。 不然,你觉得一个人的脖子弄折了,她还能够活着好好的吗?” 说完,追魂将手移到冬儿的脖子附近,一遍遍抚摸着冬儿脖子上嫩滑的雪白肌肤,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见到这种情况,陆雨平头部微微晃动,低声喃喃着“不要”。 表情痛苦,又是怨毒。 “嚯!还敢瞪我,看来你是没有挨过毒打了。 趁你妻子不再,我替她好好尽尽妻子的责任,管教管教你,让你知道,什么是绝对的服从。” 追魂伸出三指,搭在冬儿脖子的动脉处。 白莹的利爪,泛着几点光泽。 指甲,开始一点点下陷。 冬儿的皮肤,掐出红痕,手脚不停反抗着。 与此同时,表情扭曲,锁眉皱鼻,仿佛承受着极大痛楚。? 第一百六十五章 魅惑至极 “想哭就哭出来吧! 压抑着对身体不好,这并不耻辱。 你也放心,不用感到孤独无助,等会你也会听到你爹跟你一样脆弱得哽咽哭泣。 所以,现在能哭就哭,不用在意。 待会,就不会吸引我的注意,看你单独表演了。” 追魂手指用力,压下去一丝。 早已承受不住的冬儿梨花带雨,哭的凄惨无比。 陆雨平看到冬儿脖子上深陷的指甲痕迹,听着身边萦绕的声响,本已麻木的眼神出现挣扎,怒容含煞。 表情在维持一瞬后,陆雨平调整状态,用力闭拢眼皮,两颗豆大的泪水滚滚而出,调整完情绪后,他睁开发红的眼珠,微红着眼眶,语气夹杂乞求,“求求...你,放过冬儿吧,她还小。” 听到陆雨平的乞求,追魂笑意更甚,她没有更进一步的举动,因为她要的目的已经达成。 便停下疯狂的举动,改为拍打冬儿的小脸,揉了揉冬儿嘟嘟脸蛋,戏谑着表情,漫不关心道。 “所以,你是在求我? 不过,你刚才的举动不像是求人,要想我放过她也不是不可以,你得有所表示才行。” 追魂说着,猥亵神情看着漏泄春光的成熟身子,特别是白花花一片,让她不争气吞咽起来。 “你要是主动些,说不定,我可以都放过你们。 只是,需要你彻底接纳我,让我感受到你的热情。 否则,那就免谈!” 追魂将全身注意转移到陆雨平身上,冬儿已经被她遗弃了。 毕竟,已经得到男子的屈服,她也失去利用价值。 如果自己做的太过分,说不定会引起反弹,结果会变得适得其反。 追魂的残忍无情不是天生的,她已经很克制自己了。 受到激动刺激,会使她丧失理智,变得比以往更疯狂。 放在之前,她需要以杀人来缓解,排解。 现在,自然是不能误伤。 这些人都是男子至亲,若是不小心了结,只会引起男子厌恶,甚至强硬不从。 她的出现,一是为了报复陆母,二是从男子身上得到利息,三嘛,自是受朋友之托…… 至于感情,那很抱歉,她要的只是一只乖巧的宠物,着重服从主人的命令,满足主人的需求。 对于杀手而言,没有感情左右,这无疑是最理智的。 一旦动情,后果不堪设想。 她不能,也不行。 看到男子,只是见猎心喜,玩玩而已。 你可以说她渣,但不可以质疑她良苦用心想到的报复手段。 对于其她人见到男子的样貌,或许会因此一见钟情热恋上,而对她,就是简单看重男子的时弱时烈性子,以期通过征服,满足自己欲望与充填当年的遗憾。 他只是一个替代品罢了,根本不值得同情。 与男子说话,半是顾忌他的感受,半是让自己恢复冷静,平静燥热的身子,转移那喋血的渴望... 在一次又一次追魂让陆雨平屈服服软,陆雨平也想过,自己只要乖乖顺从,就能安然度过。 可细细一想,这与主人用一根骨棒驯服狼狗何异? 他现在外表是一直萌奶狗,但真正的野性未泯,迟早会化身大灰狼违背主人的意愿,反噬主人。 追魂为了把他野性抹去,就是怕这一点。 谁会愿意养一只不听话的宠物,放在身边? 所以,想到这一点,陆雨平也有大半明白对方不断刺激自己,不为的就是就范和乖巧? 他还能有其它办法吗? 没有人能救自己的时候,那只能靠自己了。 他也闪过迟疑犹豫,软服顺从,可毫不留情就将种种念头抛弃。 现在,保全自己的亲人重要。 陆母已经被废,要是冬儿离自己而去,或是有什么闪失,那就是一辈子无法弥补的痛。 只要为了亲人,就是暂时放弃自己又何妨? 可真正要如同宠物一般粘奉承主人,一辈子只想安稳度过吗? 他却又是不甘心。 经过游说自己,陆雨平想到一个万全之计。 只是,一旦如此,可能自己就要牺牲,他还舍不得冬儿,要是自己离去,这个残败的家怎么维持下去? 是要命?还是要贞洁? 对于男德入心的男子来说,他们会把贞洁看的比命还重要。 要是他们身子被看光,要么嫁给那个女子,要么自尽保住贞洁。 陆雨平想着自己要是如此被玷污了,会不会有勇气自尽保留心灵最后一丝贞洁? 不可否认,当然是会的。 他眼中,挥去一抹坚定。 随即他淡然了。 眼前,陆雨平看着执着的追魂,为了稳住对方,心思活络的陆雨平,十分了解对方变态想法。 他怒了努嘴,经过一番功夫,才将羞耻的话说出口。 “那...请...主人...好生怜惜平儿。” 说罢,陆雨平眼眸泛起秋波,两眼含情看着女子。 渴望,已经写在精致成熟美艳的面庞。 很难有女子能抵挡他这般诱惑,除非女子不喜欢男子。 “呼呼—— 我怎么知道你是真心的,不是在欺骗我。” 追魂失神一阵,没有自己堕落轻信男子。 “你得经过考验才行。” 说罢,她俯身,看向香娇玉嫩的男子那鼻下一抹朱唇,不自觉舔了舔发干的嘴唇。 早已不是未经事的少男,一看就知道对方想什么。 他保持魅惑的神情,抿紧嘴,很快又张开,大口吞吐幽兰。 隐隐,能看到里面小舌伸缩着。 “你表现不错,也很乖巧懂事。 这是主人赏给你的。” 两嘴相碰。 摩擦出火花。 陆雨平感受到柔软,身子微微一僵,很快克制住身子的恐惧。 主动... 一炷香后。 女子微微喘着浊气,抚摸了一把发亮的双唇。 看着男子桃靥娇粉,妩媚动人的神情,以及妖娆以至的身躯,追魂享极了视觉感受。 “这丫头,我答应你,就不刁难她了。 我们接下来就是正事,她要想看就留下了,我不介意的,要是愿意离开,就赶紧走,别在这碍着...” 女子双手抱臂,一脸不耐烦说道。 陆雨平见自己辛苦、卑躬屈膝付出得到女子承诺。 连忙隐藏自己魅惑的表情,变换成一个贤夫良父,急切冲冬儿道。 “听话,冬儿,你回屋子里看看爷爷...” “不,爹,你不要这样。 不能白白便宜这个恶棍...” “冬儿,你还小,有些东西你还是不知道为好。 爹已经……唉! 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和奶奶爷爷,听见没有?” 陆雨平的语气尽可能温和。? 第一百六十六章 蓄势待发 “磨磨唧唧的,有没完? 你这丫头,真不明白事理。” 追魂没好气说道。 她可不懂得什么叫仁慈,只想着将这个碍事丫头丢远一些。 “你这恶魔,离我远点...” 冬儿看到追魂伸来罪恶的手,滚圆眼珠,奶声抗拒道。 冬儿终归是个孩子,根本不是追魂一手之敌,只能在追魂手中被捏成各种形状,随着她动作抛起,随之坠落在几丈外的地面。 闷声响起,扬起几分烟尘。 丝毫不差的粘在冬儿的衣物,显得脏诟。 倔犟的小脸纤尘尽染,非但不窘态狼狈,倒显几分坚毅。 平向爱干净的冬儿没有在意自己沾染的污垢,连滚带爬到陆雨平身边,小手抱着陆雨平的脖子不放。 她虽然是个小孩子,但性子成熟的她焉能不知男子话中的真意? 所以,她才选择任性一回,违反男子话语…… 两人深厚的亲情,丝毫没有引起追魂的同情。 反倒,女子旁若无人,演绎怪异的行为。 她时而精神异常,发出呼呼的压抑粗气,好似内心深处隐藏的恶魔即将脱控。 时而眼珠泛着油光,如野猫一样舔着爪子,又如毒蛇一般,窥视猎物,以不善的目光,看着稚嫩面庞,一脸惊惧的冬儿。 瞅见追魂凌厉的眼神看着冬儿,陆雨平感到身子发寒,特别是对视到追魂的恐怖神情,有些发怵。 “冬儿,听话。 回到屋子去。 你要是再这样,小心爹以后不理你了。” “以后?” 冬儿蒙上灰尘的眼珠泛起光泽,麻木的神情出现几丝疑惑。 “可你现在...” 冬儿闪过复杂异色。 “爹爹话中的意思,难道是改变主意,愿意在被玷污后忍气吞声,苟活一场?” 一个男子,非自愿情况下被其她女子侵占,如果事后不选择自尽以守护心里最后一片净土,一方面会受到心里的折磨,另一方面会受到众人的指责唾骂。 双重煎熬下,男子容易产生崩溃,最后会以净化灵魂的方式,选择寻短见了结终生。 要是陆雨平选择苟且偷生,冬儿不仅不会怪他,反而会觉得他伟大。 可要是被她娘知道了,定会将轻贱的她爹痛恨打骂。 没有一个女子喜欢顶上一顶绿帽度日子。 即使再温和体贴的女子也一样。 一个女子默许她的男人与其她女子有染,大有可能是对感情淡漠,更有可能的是女子心态扭曲。 冬儿一边渴望亲情延续不舍男子离开,一边又不希望自己的生父活在指责唾骂声中。 纠结的想法出现,盘徊心中。 终于,冬儿下定决心。 “爹,你一定要答应我好好活着,要是娘回来知道了,也一定不会责怪你的。” 说完,冬儿抹去一把眼泪,在陆雨平染有灰尘和布泽咬痕的面庞上重重亲了一口。 转身离去之际,她最后看了地上男子一眼,又恨恨瞧了眼追魂,心疼匆匆瞥了眼因剧烈疼痛而昏迷的陆母,奔跑着短腿往屋子去。 她不想听到,也不想看到,高贵纯洁的爹爹跌落神坛的一面,这会让自己心疼不已... 看着冬儿走远,陆雨平努了个嘴型,注视着女孩离去的慌乱背影,嘴边含着微笑,“真乖!’ “爹爹也不想这般,可爹爹已经错了几次,如果不知迷途而返,我都不会谅解自己。 懦弱,让它见鬼去吧。 爹爹就大胆这么一次,倘若还侥幸活着,一定加倍疼爱你。” 陆雨平看着空荡荡的一处,露出傻笑表情。 “终于没了烦人的苍蝇。 我的宠物,来接受主人的施舍吧。 要乖乖的哦!” 追魂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兽性,彻底释放自己。 两手灵活,攀爬在男子肌肤上,感受温和光滑的触感。 嘴上更是不闲着,开始啃噬。 埋在男子脖间。 留下几摊水渍盖在男子光洁的肌肤,阳光下,闪闪发光。 陆雨平咬着嘴唇,克制自己,努力不发出声音。 女子表层享受过后,习惯性抬起头与男子平视,察看他的表情状态。 恰在这时,给一直蓄势待发的陆雨平提供有利时机,他化身毒蛇迅猛出击,一口咬在女子咽喉。 贝齿毫不留情,死死缠着,一旦认准目标,毫不动摇的决意。 女子被男子咬后,身子一僵,近乎咆哮的声音发出,表达自己的愤怒与分散身上的痛意。 她将不老实的手改为掰开男子的嘴,另一只则掐着他脖子。 以期动用粗暴的动作打断宠物的反扑行为。 男子忍受身体的折磨,虽是痛苦不堪,但并未停下。 “畜生,快给我住口...” 追魂感受到剧烈疼痛,比身上受过的每一处伤都要痛,发出低迷的嘶哑声音警告道。 男子却不为所动摇。 渐渐,他发麻的嘴巴,尝到一丝咸腥味,牙齿逐渐深入,如同附骨之疽,一点一点夺取女子血液,侵蚀女子的气力。 双方争执不下,一个想着脱困,一个想着致对方于死地。 焦灼的气氛还在继续,直到一方落败打破僵局。 陆雨平先是感受到女子无力的反抗,发青的面容闪过胜利的笑容。 好一会。 女子的身躯一动不动贴着陆雨平,而掐着她脖子的手松软无力。 陆雨平见状,扳开她的手,酣畅呼吸新鲜空气,感受新生。 同时也松开咬痛的牙齿,看着被自己咬的血肉模糊的部位,大量鲜血喷涌,忽然有酣畅淋漓的报复快意。 不禁咧嘴发笑,就在这时,嘴里稀疏的血液,悄悄溢出嘴角,点点滴落,让人看的心口发寒,汗毛倒竖。 而陆雨平此时,就如同带刺的毒玫瑰,警示着任何指染自己的人要有丧命的觉悟。 “死了?” 陆雨平探着女子的呼吸,朝地上吐了嘴里残余的血液,面色带着憨笑。 一点也不像平常柔弱的男子。 忽然,在感知到指尖仍有女子游丝吞吐气息,他的精神得到空前紧绷,动用全身力气,撑起满是抓痕的身子,呆目搜寻着女子用过的木棍,打算来一记重击。 他扭动脑袋,一股火辣辣的感觉卷席而来,通红的脖子好似被掐断一般,扭动几个角度,疼的自己龇牙咧嘴。 看到满地狼藉的庭院,与昏迷不醒的陆母,心如同被扎了一般,揪心的疼。 目光充满怨毒,看着同样昏厥的追魂。 他找过粗壮的木棍,高高抡起,朝着追魂的脑袋劈去,面庞没有即将杀人的恐惧与觉悟,只有无限的疯狂。 咔嚓-- 木棍顺利劈下,且断为两截。 可追魂的脑袋没有陆雨平意料的蹦出血浆。 在他面前,出现一个窈窕身姿的女子,她有着俊美的面庞。 美的足以让男子相许的惊心面容,带着漠视的邪笑。 正是她伸手挡下了攻击。 在陆雨平愤怒一击下,女子只是皱了皱眉头。 她红唇微启,居高临下道:“你闹够没有? 难不成要致人于死地才罢休? 这可不是一个善良的男子干出来的事情。 别被仇恨蒙蔽,染上一条血债,她身后的人,你挡不住。 别忘了,你还有冬儿她们,不要自误终身!” 第一百六十七章 月儿归返 “闹够?你看看我现在模样,再看看周围,这一切都是拜她所赐。 你没有出现制止,我可以理解,但你二话不问,就庇护她,一句话说揭过? 我坚决不同意! 她是如何对待我的亲人的? 我娘她双腿被废。 就连冬儿,要不是我...她差点就丧生在这个恶魔手中。 你说,还要我放过她吗?” 陆雨平大大方方向女子展示自己身上的痕迹,嘴角流淌委屈的眼泪,几度哽噎。 俊俏的面庞,灰头土脸,乌黑的发丝披头凌乱,全然没有整齐端庄的模样,倒是显得几分不折不扣的疯狂。 顾岚面不改色,打量着一切,用漠不关心的目光,扫过陆母的双腿,最后,眼底亮光一现,看向男子布满淤痕的有些红肿的雪白肌肤。 她沉默片刻,语气放温柔了些,但决意不减。 “乖,听话! 往事就让它过去,以后不许再提!” 女子饱含复杂眼神闪烁多种情感,似怜悯男子的遭遇,又不乏夹带兴奋看着男子受辱的身子。 听到这话,陆雨平哑然失笑,早已愤怒不堪的身子,已无力抖动,轻蔑,心凉,涌现,更有不甘。 终化为咆哮,表达自己的不满。 “顾岚,给我让开!我要杀了她。” 只见陆雨平的情绪失控,声音尖细,瞳孔缩成针状,宛若疯子般朝着女子发怒。 这一切,放在之前,陆雨平是丝毫不敢的。 但现在,他真的恼火不已。 为什么? 别人干坏事不理,自己只是站在自己角度报复,却是步步受挫。 这世道,当真不公! “够了!没听到我说的话吗?给我住手。” 顾岚不喜眯着眼,皱了一下琼鼻,眼中散发危险的精光看向男子的眼睛。 似乎因为听烦男子的抱怨,也有为对方的疯癫厌恶。 虽然她很喜欢看到男子撕心裂肺般无助呐喊,但所作的并非是自己,一向心硬的她,竟然隐隐开始同情面前的男子。 “你是我什么人,凭什么管我?” 陆雨平红着眼眸,梗着脖子,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他早已因为怨恨,迷失的忘乎所然。 有仇恨蒙蔽双眼,就是再逆来顺受,懦弱的男子,也会变做另一副阴暗的面孔。 看着陆雨平一步步消沉,濒临崩溃,沉默的女子见不能再放任下去。 她削肩一动,玉臂送了上,毫不留情摊开手掌打去。 啪-- “我现在是代你妻子的身份在警示你,现在给我立即清醒过来,别在错上加错!” 顾岚一个巴掌打在陆雨平娇嫩的脸蛋上,发出声响,听起来十分疼痛的样子。 力道不小的一记耳光,在男子脸上留下五指手印红痕,与飘散的发丝,红肿的眼睛相映,呈现几分凄美。 顾岚却是不觉得心疼,看到男子模样,酥身起伏,兴奋至极,不自已血液沸腾,白净的玉靥,泛滥红泽。 “要不是她,你的妻子说不定死于非命了,你就是如此对待恩人的?” “妻子?恩人?” 一下子被打蒙的陆雨平,口中念叨。 忽地,他明白话语,很是兴奋,不顾身子疼痛,一个纵身扯着顾岚的衣服。 “月儿她在哪里?快告诉我!” 陆雨平晃动着顾岚的身子,从极度悲伤中走出,也不追究伤心事,喜极而泣询问道。 看着男子大喜大悲,顾岚生怕他疯了。 一记手刀砍在陆雨平的脖子上,将他打晕。 然后用王子抱的姿势,将男子放倒在他的闺房中。 自己到庭院收拾残局。 顾岚先是简单处理一番陆母的伤势,期间又取出从追魂身上搜到的一半解药给她吞服,最后把她安顿好。 她做完后,没有急着将追魂带走,而是离开一段时间,回来时背着一个全身是血,气息萎靡的女子。 透过破碎不堪的衣服,狰狞的伤痕遍布。 好在这些避开要害,没有性命之忧,女子只是陷入短暂昏迷。 “真是便宜你了! 这都没死。” 顾岚厌恶的将女子的身躯放到陆雨平躺着的床榻上。 她想了想,又到外面买了几包药材放到男子身边,自己给了男子一口送别吻。 依依不舍背着追魂离去... 陆雨平做了一个浑浑噩噩的梦。 梦里,他发现先前发生的一切都是假的,癫狂的自己更是无中生有... 自己,唯有一成不变的冷漠,高高在上,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一举一措,都带有对世间的漠然,更是没有多变的情绪。 他有着顷刻遁地上天的威能,不似现在这般脆弱不堪,更有主宰自己的能力。 陆雨平很是羡慕。 一切看起来是这么真实,让陆雨平不禁怀疑自己,那该不会是自己的真实样子? 他只有在梦中,想象自己不受人限制,拥有逆天威能,活出自己的一生。 在他沉浸不愿意醒来时,总有不可抗拒的因素,将男子一次次催眠,使他抛开“荒唐”的念头,直面惨淡的后续生活。 陆雨平睁开眼的第一视角,发现自己依旧在熟悉的闺房中。 与平时不同的,自己的身子全身酸痛,与散架无异。 “刚刚,做着这是梦么?” 陆雨平感觉梦中的自己是多么真实,多么熟悉,而现在的自己,仿佛,有些陌生,对现在的处境根本找不到归属感。 陆雨平抱着撕裂的脑袋,使劲将念头抛去。 疼痛才一点一点消散。 陆雨平的情绪没了悲伤,一些记忆,让陆雨平有心屏蔽,不愿意触及伤心的过往。 可事情总该面对。 毕竟,回避只是懦弱的行为。 陆雨平游说自己,而在此时,他耳边传入几声睡梦般无意的低语。 娇媚的声音有些熟悉,一度让陆雨平以为是幻听了。 “水,给我水喝?” 声音可以幻听作假,但一道微弱的湿气打在陆雨平面庞,根本不是虚假的。 他怀中激动心情,缓慢侧首。 一个让他终日挂念的面容定格在脑海。 看着身边女子靓丽正颜,几分苍白憔悴,却不乏美感。 “月妻终于回来了。” 陆雨平吐了一口浑气,卸下了一身疲惫的防御。? 第一百六十八章 月儿醒来 略有嘶哑的痛苦声音传唤而来,陆雨平顺着声音看到昏迷不醒的女子呈现苍白的面容,一身血迹已经到达干涸地步,与染红的布料不分彼此。 陆雨平没有考虑这么多,听到对方嚷嚷要水喝的声音,心房一动,操起被蹂躏到无以复加的身子,随意取了一件宽松的衣袍遮掩一番,寻水去了。 推开房门,一道暖和的夕阳照入,打在陆雨平身上,顿时感觉到祥和舒畅。 他没有留恋,只踏出房门的步伐犹豫一会,坚定迈步出去。 放眼到庭院中,地面血迹依旧,痕迹犹在。 只是,人影已不知所踪。 陆雨平看到面前画面,也有了猜测,侧首看了眼陆母虚掩的房门,却没有听到什么怪异的声音,也渐渐放心下来。 他便不急于到陆母房间看望三人。 现在,月儿现在情况要紧。 忙完后再去,也不迟。 心如是想到。 他小步走到水井旁,费劲打起一小桶清水,并用一个木瓢舀满后将木桶搁置一边,端着木瓢朝房门走去。 陆雨平甩开步子,疾步赶至月儿身边。 这才有机会一窥月儿全貌。 待看到她发干的嘴,与身上密密麻麻的刀剑创伤,陆雨平心里很不是滋味,划过心疼。 陆雨平尝试将木瓢凑到月儿嘴边,给她喂水解渴。 可自她喃喃几声后,就没了动静,一直保持齿关紧闭,很是抗拒被喂水。 几番尝试无果。 他退而求其次,用一截干净的布料蘸水点拭有些开裂的双唇,缓解一番皮肤干燥。 他一遍遍的湿润,以期唤醒对方对水的渴望。 女子似乎感觉到嘴边湿润,干燥的咽喉条件反射性进行吞咽。 可肌肉始终处于紧绷状态,导致牙关始终关闭,阻挡水滴进入。 陆雨平尝试过掐住月儿得下颚扳开,可都徒劳无功。 盯着昏迷不醒的女子,一时觉得犯难起来。 端着木瓢的陆雨平无奈,呆目看着,低下头陷入沉思中。 忽然,他看到两人衣不蔽体的身子,不由想到坦然相见的情景。 开始想到一些事情上,肌肤变得滚烫火热,开始泛红,似乎也变得敏感不少。 想起月儿那时候,被自己不小心用手肘顶到敏感部位,月儿总会吸口凉气,表情放松,撅起小嘴贪婪回味那股感觉。 恍然,陆雨平有了主意,只是,面庞多了火辣一片。 虽是老妻老夫,但他脸皮还是很薄有些放不开。 “不管了,救月妻要紧。” 在他要将行为付诸实际时,他猛然想到什么,自己先是含了一口,放断木瓢,活动双手开始举动…… 一道酥麻的电流传遍月儿的全身,她感受到久违的熟悉触感,身子如初次一般,尝试到柔腻温和的愉快体验,仿佛是在洞房花烛夜的亲身感受。 月儿的身子很诚实得到舒缓,一丝缝隙挤出在双唇间,露出黝黑的洞口,抽吸吞吐凉气。 陆雨平趁此时机,将温水温柔注入... 全程,陆雨平没有一丝旖旎,焦急的目光扑朔,期盼着月儿悠悠转醒来。 一口又一口,一次又一次。 到达一定限度后,陆雨平发现她眼眸未曾颤抖,只有那不规矩的手仿佛记住了自己的身子,将自己牢牢抱住不肯松开。 陆雨平没好气看着陷入昏迷还好色的女子,想当初,自己就是被她胆大搞到手的,不禁啐了一口。 觉得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陆雨平不再送入甘水,停止动作,先将月儿放一边,打算看冬儿她们。 蓦地,他两唇瓣一疼,被什么东西牢牢吸住,冷不丁有热气喷入口腔,充斥着情迷的芳香。 这时再看向女子,只见她不知什么时候睁开双眼,痛苦与阴郁一闪而过。 旋即,月儿眼无聚焦,忘记吮吸含咬举动。 陆雨平便感觉到嘴唇一松,心头忽的闪过空荡,没了被包裹的热切。 他身子早已不停使唤,软哒哒一团,倒在一旁床榻上,眼波荡漾春水,无比诱人。 美男在侧,女子如同没看到一般,主动忽视,恍惚的目光有了一丝落寞,与哀伤,却是久久没有重逢的喜悦。 “月妻?” 陆雨平看着呆滞的女子,瞪大的眼珠带有询问之色,小心翼翼叫唤道。 温柔的声音拂过月儿心房,带来极大触动,让凉飕飕的心境,增添温暖,挫败很好隐藏。 女子这才清澈起来,看着陆雨平有愧疚,有疼惜。 放在往常,她肯定二话不说,先是痛快一把。 现在,她全然失去了兴致。 不说一身伤痕,经不起折腾。 她也因为种种,此时郁郁寡欢,心事重重。 可再触及男子那有些苍白的慌乱紧张表情,她只好收敛黯然神伤,重拾往常的乐观。 她的声音,略微嘶哑,又显得挑趣道:“小浪蹄子,为妻离开一个多月有没有想念啊?” 她看着千娇百媚的男子,忽然升起一股刻在身子的激动。 邪火嗖嗖乱窜,就是刚饮上几大口水的嘴巴也干燥不已。 最令她兴趣大增的,红得诱人小嘴是其一,其二便是嘴唇上和面颊发红的清晰咬痕。 她还记得未完全清醒时对男子的举动,以为是自己粗暴的行为。 其实也不然,嘴唇上的痕迹有她一半功劳,其余的是出自另一个女子之嘴。 陆雨平听到月儿打趣声音,心一飞魂一飘,重重点头,似乎有无尽的委屈,要夺眶而出。 但看到月儿皱着眉盯着自己脸颊和嘴唇,忽然想起不堪的画面,急忙伸手遮挡。 “撒手!” 月儿正看着出神,男子却遮掩起来,一个多月不见,男子竟与自己变得这般生分。 所以,她很是生气并着认真道。 陆雨平听到对方有些愤怒的语气,顿时如坐过山车一般,还未来得及感受看到月儿昏迷清醒后的高兴,又来到被月儿“抓奸”的慌张。 没等他在犹豫间作出决定,月儿尚有血迹凝固的手已经探到伤痕,开始抚摸。 陆雨平感觉到一股火辣辣的疼痛与微微凉意,有着说不清的感受,他急急躲闪。 “唉!别动,是为妻弄疼你了?” 月儿的语气温柔,关怀至极。 陆雨平见未被识破,有些心虚,听得更是十分惭愧,怕说多错多,只好歪过头,垂帘不语。 “嗤嗤—— 被为妻刚才严肃表情吓着了? 大男子还这么有脾性,是不是近些时日憋着太久,需要为妻帮你泄泄火吗?” 月儿见男子寡欢,好似委屈的小丈夫,噗嗤一笑,连连转移话题开始荤话。 陆雨平哪是月儿对手,被几句话挑逗,俏脸羞答,害臊至极,不好意思说出露骨的话,就不曾回答。 第一百六十九章 泛黄折纸 陆雨平露出的不单是男子的羞涩,更有别样的情感。 一同的有几分窃喜露出,不乏险些被识破的后怕涌入心头,登时无所适从,又害怕某个地方露馅再次被发现端倪。 他眼神闪躲,不敢直视。 视线不由划过月儿身躯,看着她遍身的伤痕。 一时也想到话题转移注意,弱弱问道。 “月妻,你这是?” 月儿顺着男子的视线看向自己全身,露出凄凉的表情,黯然再次闪烁,而后装作若无其事,微微耸肩道,“没什么,被一群猫杂碎暗算了呗。” “还疼吗?” 陆雨平听着她看似无所谓的话,又结合女子表情,才不相信事情有她说的那般轻松。 他贵在知趣,不会像烦人的妖精,看着别人的伤痛,还要揭开伤疤,往里面倒盐刺激。 他等待一个时机,等女子愿意主动告诉。 所以,他也在装糊涂,趁此机会,体贴关怀女子,颤抖着手试探摸在月儿伤势周边肌肤,呼吸一痛道。 被陆雨平碰到伤口周围,月儿不可避免吸气,咬咬牙道:“还行,要是我的小娇夫愿意陪我洗个鸳鸯浴就不疼了。” “呸!净想着糊涂事,才一个月没交流就想骗我陪你胡闹,你还是养好伤势再说。” “好啊!也不知道谁当初很是不舍。 嘴上不说,身体很诚实...” 陆雨平白了月儿一眼,连忙捂着她的嘴,不让她说出羞耻的历史。 “好了,不说便是,你快把为妻憋死了!” 月儿将陆雨平揽在怀中,享受着温馨时光。 她的下巴依靠在男子肩头,嗅着发丝的馨香,眼神复杂看着陆雨平,几度想要开口,却是闭了回去。 终于,她鼓起勇气,装作满不在乎开口:“你有见过把我带回来的那位蒙面仁姐吗? 你对她的印象如何?她会不会用色迷迷的眼神看着你?” 几个简单的问题抛出,忽地引起男子身体一僵。 陆雨平极力掩饰内心的不平静,可不久前的冲击对他打击太大,一经提起,整个人都不好受。 想起一些行为,更是对月儿产生愧疚之情。 感到男子身上的僵硬,月儿身形一晃,声音似惊喜似期待道:“快说?有没有发生什么?” 见男子沉默,月儿推开怀抱,似乎很是在意这个话题,正视男子眼睛,以期看出点什么。 迫于愧疚无奈,陆雨平只好敷衍几句掩盖心酸,“见过,那女子真不是东西,起初还对我动手动脚,不过后来走了。” “真的就这样?” 月儿闪过一丝失望,似乎有点不相信,看着陆雨平略微躲闪的眼睛,一丝怪异爬上心头。 陆雨平被逼视下,强忍淡定,不让月儿看出端倪,怕她动怒。 触及到陆雨平干净且坚定的眼神,月儿看的大失所望,也有些松气。 “算了,就当我没问吧。 对了,怎么不见冬儿和娘她们的?” 月儿没有揪着问题不放,随意问起亲人来。 “啊?她们...都很好,爹身子不佳,她们都在照顾呢!” 陆雨平编造谎言,不想将事情告知重伤未愈的月儿,让她徒增烦恼,伤上加伤。 “那好吧,有空就陪我去看看爹,他的病情,还是得抓紧时间医治。 外出一趟的钱币也用的差不多,等我身子好了,就努力赚钱,好生将家庭照顾好,将冬儿养育大,此生便是无憾...” 月儿话虽是这般说,但陆雨平感觉不到话中的憧憬与希望。更多的是落寞,可能与外出一趟密切相关,陆雨平不好过问,点头以示赞同。 这样的一生,何尝不是他期望的呢... 倏然,陆雨平脑海浮现冬儿梨花满面的小脸,她至今都没有传来动静,心里不由感到有些发慌,“冬儿现在想必很是着急,我得去看看。” 说着,他支起晃荡的身子,与女子说了一声起身前往。 沉默的月儿看着男子奇怪的举动,虽有些不解,但没有追究。 可就在她打算揭过时,无意看到男子身穿的宽松衣袍下的风景,隐蔽的锁骨部位若隐若现,好像看到通红一片,甚至依稀可见几个齿痕,她使劲眨了眨眼,以为自己看错,男子却飘然起身,留个背影,自己到嘴边的话,生生咽了回去,似乎,在猜忌什么... 起身的陆雨平感受到身后热切的眼神,忽然一笑,似乎有些窃喜,没想到,自己魅力依旧这么大,让女子如此按捺不住。 就在他偏头要宽慰说几句话掐灭女子的邪火时,他无意间瞥见床头好像多了几包药材。 陆雨平有些迟疑,将一提药包拿起查看,他不记得自己买过这东西。 难不成,是顾岚帮忙抓药的? 陆雨平畅想着,一股安神的清香与混苦涩味道混杂飘出,疲倦的身子忽地放空安定清爽。 药包被拿起,下面压着的一张泛黄的折纸露出视线,陆雨平看得,手中拿着的药包不禁泛起哆嗦。 待到他瞥见女子伸手的动作,他不再犹豫,连忙夺过打开折纸,一目十行。 好在纸上没什么暧昧的内容。 入目,龙飞凤舞的浓墨大字写画上面,交代药包里的药材服用方式、怎样熬制,需要服用几天,交代的清清楚楚,连一些禁忌和特殊说明都事无巨细写明白。 等到松一口气时,看到落款人,陆雨平又将心悬起来了。 连忙合上,不让凑过来的月儿看到后续。 心扑腾的跟小鹿乱撞。 在月儿的疑惑下,他离开房间。 原本陆雨平心里仅存的愤怒,在看到落款人已经被感动取代,渐渐弥失消散。 陆雨平紧紧攥着药包和折纸,强忍激动之意,一片灰暗的未来,升起一轮耀眼阳日,照明大路,对于女子默默的帮助,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折纸上提到了药包里包裹的药材,有治疗腿伤骨折的,有安心净神、滋补身子之用的,有止血祛瘀的,也有治疗风寒的,可以说,全家需要用到的药材已准备齐全。 这些要用到药材价格自是不菲。 已经一贫如洗的家中,肯定支付不起这笔高额费用。 当初月儿虽然“赢取”了一袋金币,但两人被抓后钱币自然是回归原主手上,不仅没有占到一丝便宜,倒是赔了不少。 要是那钱还在,根本不用过着苦日子,将二老病情一拖再拖。 不说当初,以目前条件,也根本凑不出闲钱购置药材。 陆雨平焉有不感激之说? 这次赠予,无异于一场及时雨,滋润支离破碎家庭的干涸心田。? 第一百七十章 冬儿梦境 陆雨平来到庭院,将药包中的药材分拣出来进行煎制。 在熬制空余时间,他提了一桶清水给月儿擦拭身体,然后才赶到陆母所在厢房看望情况。 吱呀一声。 略有年代的房门大开,一股药味儿窜了出来。 待到光线照入,朦胧黑暗的轮廓尽数褪去,给里面铺上一层金黄的帘纱。 陆雨平抬脚迈步进入房间中,曼妙的影子在斜阳照射下,拉的老长。 陆雨平看到床榻上安详躺着的两人,心中的大石终于落地。 只见,男人面容祥和,双手抱十叠放在小腹,胸膛起伏有序,平稳异常,看不出受到半分侵害。 女人的也是姿势朝上,与男人摆放不同的,倒是显得几分随意,像是被人随便抛弃一般,还好的是一双骨折的腿得到很好照顾,被几根木棍绑住绷得老直,使得没那么容易触及伤口,再次造成伤害。 陆雨平尽量不闹出动静,惊扰两位熟睡的老人。 没错,两人虽是处在壮老阶段,可因为常年积病,面容已不再年轻,多了几道岁月折磨的痕迹,故而看起来很是苍老。 见两老安顿好,却不见冬儿,陆雨平的心忽地一揪。 “冬儿是被带走了?” 陆雨平明明记得自己是让她待在厢房中的,按理来说,冬儿是很乖巧的孩子,不会乱窜。 而他现在又没有看见冬儿的身影,若是冬儿真的在房间中,那么自从推开房门,她应该会迫不及待扑了上来。 想到这,陆雨平不由慌乱。 “是顾岚?她知道我对冬儿的宠溺,现在月儿回来,该不会用她来威胁我吧?” 一瞬间,陆雨平思绪飘飞老远,面色阴沉下来,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 在他反复镀步间,一个转身,眼神恰好瞥见进门旁边的角落里缩成一团的黑影,一丝惊喜悄无声息涌入脑海,将一切不好的设想抛之脑后。 他原本是有寻顾岚的迫切心理,奈何怕对方提出过分条件,于是寻思对策周旋,呈现徘徊不定的焦急表现。 陆雨平快步上去,眼睛接受黑暗光线的他,渐渐看清缩成一团的黑影。 女孩蹲坐角落,双手抱膝,脑袋紧埋其中,让人看的,能感受到其中无助,更有几分孤独可怜。 “冬儿——” 陆雨平用手摸了摸冬儿的脑袋,试探叫道。 蜷缩的冬儿,在静谧的环境下,均匀的轻微鼻鼾声依稀可闻。 陆雨平知道冬儿是累坏了,又不敢惊扰二老,故小声叫唤。 至于藏匿黑暗的角落,或许是刚才不久发生的事情给她留下很深的阴影。 “看来,要找个时间开导一番。” 陆雨平抱住冬儿,试探举起一番,发现有些沉甸,好在能轻松抱离一段距离。 陆雨平小心翼翼呵护着,尽量保持抱起的动作平稳,不惊扰她。 可在抱起后,他发现,并不是这般轻松。 起初她的小手倒有几分挣扎抗拒,然后她的小脑袋贴近陆雨平胸膛时,似乎因为某项原因产生变化,如同温顺的小鹿,不再反抗。 挥舞的双手,没了狠劲,在陆雨平小腹部位摸了一遍就抓着衣角不放。 “唉!真是苦了她了...” 陆雨平看着怀抱中安心的丫头,自责无比,叹息道。 自回到房间,冬儿因害怕听到外面传来疯狂的声音,选择避缩不敢面对。 就是推开窗户一丝,她都不敢,索性闭眼捂着耳朵,畏缩角落,驱散恐惧。 就这样,疲倦的她沉睡了过去,希望回避自己父亲被侵犯的事实。 可越是这样,得到的折磨越大。 她梦中,竟然将一切可怕的画面演绎了一番。 在那种情况下,她自己只能趴在床下,掩嘴无声哭泣,默默看着近前,她的爹爹被其她女子肆意拿捏,自己无能为力。 就是她强迫让自己闭上眼睛,也难以做到,身体根本不受控制。 可就算能闭眼,这样也只是自欺欺人。 因为,耳边深切的声音无孔不入,她有心分身,也听得一清二楚,让她很是愤怒。 声音淹没下,看的麻木的冬儿,只能在暗处默默祈祷着。 她不敢轻易动弹,不仅是因为男子多次手势示意自己不要暴露,更是因为,看到玩弄的人,面无表情,宛若恶魔,让人看上一眼不寒而栗。 时间流逝,房门推开,又多了几个长相模糊的女子涌了进来,丝毫不懂得怜香惜玉,对着抗拒的男子就是一番毒打,而男子却是无力反抗,不断求饶。 男子就这样,受到众女淹没,走上不归之路... 直到冬儿也不知道过去多久,她一次次睡着清醒来,眼前的惨无人寰的画面终于到达尽头。 男子被丢弃,女子已鱼贯而出。 冬儿看着她爹爹时,表情痛苦不已,没有半点享受的感觉。 一头散乱的发丝跟男鬼一样,遮挡面庞。 冬儿看着男子稍微缓一口气,便挣扎着体无完肤的身子朝挣扎爬来。 爬过来时,男子似乎怕自己现在状态吓着她,连连用肮脏不堪的手撩开黏糊的发丝,显出惨淡面容朝冬儿咧开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冬儿——” 冬儿听到一如既往的温柔叫唤,只是听得很是疲惫,压抑,她得泪水早已抑制不住,哗哗留下。 男子爬到不远处,因为体力不支只得稍作停留休息。 相聚几指距离,是这么遥远。 试了一番发现能动弹双手的冬儿毫不犹豫探出,朝他抓了抓,却是始终抓不着。 几番尝试失败,冬儿只得放弃。 直到等到男子爬近将她抱在怀中,她才舒缓平静下来,便死死抱着男子不放…… 莫名间,陆雨平感觉到衣服湿润,像是树袋熊一样抱着自己的丫头隐隐透出哭腔。 为避免影响二老休息,陆雨平将她带离。 走出房门,又是一股浓郁的药味儿扑鼻,较房间的简直大巫见小巫,光是闻着就够让人发呛的。 熟睡的冬儿受此刺激,从痛苦的梦境中醒来,待看到关心自己的爹爹,压抑的哭声得到释放,转为嚎啕大哭。 “乖!冬儿,是哪里不舒服吗?” 陆雨平看到冬儿的异样,轻轻抚摸着冬儿的后背,温柔问候道。 在陆雨平春风拂动的手掌下,冬儿沉浸哭泣有一刻,决堤一般的泪水终于止住,整个人哭的跟花猫似的。 冬儿哭停后,醒来的第二件事情,就是嗅着陆雨平的身子,发现没有什么异味,也后知后觉,刚才的不过是一场噩梦罢了。 不过,她真的好怕,这样的画面重现在男子身上。 看着陆雨平焦急以及的神情,冬儿抹干脸上残余泪水,坚强道。 “爹爹,我没事!” 第一百七十一章 晚上行吗 “还说没事,都把爹爹的衣物哭湿了,黏乎乎的,眼睛肿的更是跟小桃似的,是不是做什么噩梦了?” 陆雨平弯曲食指,刮了一把冬儿小巧的琼鼻,温柔道。 冬儿当然不会将心事告知,而且还是关于男子被羞辱的画面,只是点头应付几下。 享受着着男子温柔至极的关怀。 “怎么,有心事都不告诉爹,打算闷在心里?” 陆雨平见怀中的冬儿只是换了个舒服的方式躺在自己的怀中,鼻子抽着气,有着与她这个年龄不符的心事。 “才不是,是爹爹多虑了。” 冬儿在他怀中拱动几下,带着几分撒娇意思。 陆雨平听懂了冬儿不愿意诉说的意思,就没有继续发问。 冬儿既然不愿意说,自己也不好太干预。 说多了,冬儿也会觉得他这个做爹爹烦。 “好了,你先下来,我弄些药给你娘喝。” 陆雨平见熬制的药剂冒腾,拍拍怀中冬儿的屁股,让她下来,自己要给月儿送药去了。 “爹,你是说娘回来了?” 冬儿闪烁的眼珠,听到陆雨平的话,跟发现新大陆似的,高兴异常。 不愉快的烦恼抛到了九霄云外,一个蹦跳,挣脱陆雨平怀抱,自己急匆匆先行一步。 看着活力无穷的女孩跑远,陆雨平会心一笑,摇了摇头。 对着女孩焦急的背影说道:“跑慢点—— 对了,今天发生的事情别告诉你娘,会让她担心的。” “知道了,爹爹!” 冬儿听到身后的声音,不以为意回应道。 直到人影进入房间,陆雨平才动身取一个瓷碗将药汁倒出,小心翼翼端到房间中去。 刚进门,陆雨平便看到半依靠在墙壁的月儿已经换好一身洁净的衣物,严肃着表情看着冬儿。 而冬儿早已没有活蹦乱跳的激情,低着脑袋,像是受训的孩子,一言不发,很是委屈。 冬儿见陆雨平进门,低垂的头微微一偏,对着男子使眼色,陆雨平见状,只好开口打破焦灼的氛围。 “月妻,一段时间不见了,也别这么严肃对冬儿。 她年龄小,有些事难免会做的不好,不要对她要求过高。” 说完,他已经拖着飘飘袅袅的身姿,将药碗端到月儿附近。 “来,先吃些药吧。 这药有活血祛瘀功效,能帮助你治疗受到的内伤,加速恢复身子。” 陆雨平用汤匙舀了一勺,吹着凉气,将蒸腾的热量吹去,然后凑到月儿嘴边。 月儿在陆雨平进门前已经训了一会,正有些怒火,可看到陆雨平偏袒冬儿,不好发作。 现又见男子柔情举动,叹了一口气,不好在说什么,将汤匙上药汁抿去。 忽然,她像是想到什么,“你这药哪里来的?” “怎么,没有效果吗?” “不是,按理说,家中已经没有钱币了,你哪来的闲钱?” 月儿只是单纯狐疑道。 这一发问,陆雨平知道已经引起怀疑了。 为了隐瞒一些事情,陆雨平只好强装笑意,便舀起一勺,将热气吹去,媚眼如丝,娇嗔道。 “你别多管了,有喝的还堵不上你的嘴。” 月儿果然吃这一套,被陆雨平稍微诱惑,就迷得不知东西,神魂颠倒都不为过,也渐渐忘记询问药材来源。 被魅惑的月儿忘记喝药汁举动,痴痴偷看陆雨平宽松衣袍下风光,燥热的呼吸急促,鼻子呼呼出气。 陆雨平心中还是暗自窃喜自己的魅力大,也偷偷舒缓了提起的心。 一般,在这时候,陆雨平将女子拖住,冬儿肯定会识趣偷偷离开,可她还像木头一般,呆呆立在那里。 陆雨平见她反常行为,瞅了一眼,便看到冬儿已不知何时抬起头,眼珠如女子一样,用色色的目光看着自己,完全像是一个成年女子看见美男走不动路的模样。 见这一大一小受自己影响,陆雨平被看的不好意思,微微轻咳几声,将沉迷无法自拔的二人唤神过来。 咳咳—— 两人思绪受到声音打断,回神后迅速调整过来。 月儿收起满是欲望神情,冬儿则是掩埋不切实际的念头,甩了甩小脸。 冬儿的小举动自然没有逃过月儿的眼,她看的有些吃味,于是瞪了冬儿一眼,“冬儿,还不去把我教的拳腿法练上三遍,要是饭前没有练好,就不许吃饭。” 迫于月儿严肃的目光,冬儿苦着小脸,眼神偷偷在两人身上游走,以为是故意支走自己,好方便行事,只好不情不愿离去。 “月妻,都说了她还是个孩子,严格要求会适得其反,在这个年纪应该欢乐玩耍。” “哼!人夫之仁!都是你把她惯的。 年龄这么大了,只会几个简单的动作,比起我当年就差远了。 一点吃苦的精神都没有,将来,怎么独当一面,替为妻报...传承我的武艺。” 月儿哼了一声,说道末尾,眼中闪过一抹戾气。 看到月儿吓人的表情,陆雨平低着头,不敢逾越。 待她气顺,陆雨平才上去伺候。 “你啊!就是对她太好了。 女孩要铁打磨练才能成钢,往往,就是要在年龄小的时候培养,长大了,我就管不动了,她也就废了...” 月儿的话说着,看向陆雨平有了莫名的想法... 伺候完后 陆雨平退出房间,给月儿一个休息空间。 离开了厢房,能感受到黑暗逐渐降临。 一个挥汗如雨的小身影还在夜幕下,一遍又一遍摆弄拳腿,陆雨平随意看了一眼,没有上前打断,只是去忙活事情了。 忙活事情期间,陆母惊醒过一次,陆雨平帮她翻了翻身,然后将药材捣碎弄成汁液,帮她敷在陆母的腿上,用布料包裹一层,等待吸收。 而陆父自清醒,就呆呆望着上空,虚弱的身子,似乎在回忆往事... 陆雨平也不打扰,做完一切悄悄退去。 时间如流水,一晃已三天。 月儿的伤势结痂,已经不大影响行动。 陆雨平正在收拾房间中桌面的东西,蓦地,小腹一紧,一双有力的手从背后抱住了他。 紧接,耳边吹入一道热气暖流。 “雨儿,我已经忍了三天了。” 陆雨平在她拨撩下,面色如滴血般,兴奋直冲天灵盖... “晚上行吗?” 陆雨平见天色还早,又不好折了月儿的意思,语气商量,眼神乞求道。 第一百七十二章 放松一点 听着陆雨平的哀求,月儿虽然心痒难耐,桃心泛滥,可也不好做出强迫举动。 她一向是正人君女,谦和有度,做不出奸迫之事。 当然,那次强取男子初次只是个例外。 既然已经有妻夫之实,房事自然不可能胡来取闹。 阴阳不能强合的道理,她还是懂的,硬要胡来不可避免会带来不良后果。 轻则感情破裂,重则婚姻到达尽头。 无论哪种,都不是她能承受的。 月儿表情略微失望,肩膀微微下垂,叹气道:“那好吧!” 听出月儿话中低落的情绪,陆雨平也是无奈,只好安慰说道:“我现在都是你的人了,想什么时候都可以,前提是要有空闲? 只是现在家中有很多事务要忙,还有冬儿在外面,要是白日做那种事,岂不是带坏孩子?” 陆雨平勾首送了一个秋波,稳定月儿的情绪。 月儿虽然看过男子许多魅惑引诱的表情,且对大多数能够免疫。 但是,在不同场合氛围,自己的免疫力会有所不同。 就拿现在而言,正是情性高涨时期,让她憋着,又做出这样举动,这不是要她的命吗? 月儿邪火再次被挑起,糊涂之事冲垮了理智。 热气自口鼻纷涌而出,不自已用自己的耳鬓厮磨男子滚烫的面庞,不死心道:“你手头的琐事不都可以让娘来做吗? 我们现在应该珍惜时间,尽早努力,给冬儿添个小妹妹或是小弟弟。” 月儿轻轻拂过男子平坦的小腹,寻着空隙,大手如同灵活的蛇,一点点往上爬。 她就不信,男子这还能够忍得住。 两只大手游荡,先是在两侧腰际停留,然后滑过肋骨... 冰凉的体验,熟练的双手,迫使着陆雨平一步步沉沦。 好在关键时刻,陆雨平伸手制止了。 “都说了,月妻,你要是想,晚上随你怎么弄都可以,现在就让我好好补充精力吧,这几天照顾你们挺累的。” 男子恳求的同时,眉间闪过疲倦证明着自己所言非假。 他这几天,为了照顾整个家庭,起早贪黑,忙活不停,真的好累! “那行! 不过,话说回来,娘这几天怎么没见着? 你说的照顾我们又是什么意思,该不会娘出什么事了吧?” 月儿十分享受两人甜腻的时光,在陆雨平再三拒绝后,仍保持亲密举动。 听着前一句话,陆雨平的精神正得到松懈,后一秒,问起陆母情况时,陆雨平悄然摆正脑袋,避免月儿看出线索。 “娘怎么了? 你怎么不回话啊?” 月儿见陆雨平的动作有些不对,好像有隐瞒自己的意思,顿时大感不妙,全身上下,如浇了一桶冷水,将一身的火气扑去,也随之,欲望被压下,使得恢复清明。 “没什么。” 陆雨平强装淡定,接续擦桌子动作来掩饰自己的不正常。 见没有问出个所以,月儿放开亲密举动,一双如蛇缠绕的手撤回,自己转身打算查找原因。 “月妻,你...我跟说吧,你不要过去了。” 陆雨平忽的感觉到腰间一松,往后瞧了一眼就看到月儿抬腿离去,一时有些焦急,扯过她,不再装糊涂。 月儿听到有人叫唤自己,手又被一只软绵无骨的柔荑握住,顿下步伐,眼神做着询问之色看向男子,一副你说下去的意思。 “娘她,不久前...一不小心把腿摔断了。” 陆雨平眼观鞋底,支支吾吾道。 这个理由很是牵强,话一脱口而出,连他自己都不相信。 果然,月儿不顾自己的拉扯,抬步而起。 “真的,你不用担心,娘她没有事。” 陆雨平拉不住月儿,直接被她带到陆母厢房中查看了一番。 而陆母早已被陆雨平通气,说辞没有提到那位不速之客。 月儿不是那种轻易能够被蒙骗之人,她已经通过两人表情举止,发现了问题,知道自己还蒙在鼓中。 就连冬儿也被她亲自带去盘问。 让她不爽的,同样无果,没有找到原因。 一系列微妙反响都证明着此事并不简单,尤其是陆母异样的眼神看着陆雨平,让不明所以的月儿更是心痒。 “难道,里面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月儿开始有些疑神疑鬼,忧虑着不存在的问题... 探望陆母之后,月儿没有待在陆雨平身边烦碍,反倒坐在一个躺椅上,享受着阳光沐浴,将一些思绪捋顺。 时间不等人。 烈阳升起,夕阳西下。 一天的时光,即将到达尽头。 一轮圆月重现天际,播散着柔和的月华。 偶尔有些狂风大作。 预示着暴雨降临。 现在相安无事的日子,想必持续不了多久,将面临全新的洗牌... 灯火扑灭。 厢房陷入黑暗。 两道黑影,在黑暗下你侬我依,诉说着许久未见的情意。 情到深处,正是天雷勾地火时。 两人已经没有单纯的淡然。 就是简单交谈,都紧紧贴合在一起。 黏腻程度好比一对新婚久别的妻夫,恨不得沾在一起,一生一世不分离。 当然,两人也并非只有言语交流,一些肢体上接触也是在所难免的。 就以月儿为例,她一双手极不老实,像抚摸宠物一般,帮着陆雨平按摩。 在女子推磨下,男子身子很快火热起来。 情到浓时,如兰似麝的体香渐渐冒出,飘散空中。 香气扩散,钻入月儿鼻腔,肆意横行,引得她气血翻滚,燥心频升。 离别这么久,又经历过一些事情,月儿早已燥火满腹,焚得自己煎熬无比,难受异常。 又嗅到体香刺激,她再也克制不住,心台失守。 情不自禁,环抱住陆雨平的腰间。 寻着少夫呵气如兰的檀口,深情一吻…… 看着月儿迫近的面首。 特别是热情似火的双眸,陆雨平骤然升起动情的情愫,一抹柔情将他包裹融化。 绛唇处,柔软袭来,男子打了个激灵。 不争气得,绯红泽光蔓延全身各处。 转而,他虚合眼眸,抖动弯翘错乱的睫毛…… “雨儿,别紧张,放松一点……” 第一百七十三章 嗡嗡作响 夜幕深沉。 陆雨平被一道力劲扑倒,一头栽在床榻,顿时头脑转晕,有些茫然与紧张。 听到月儿温柔声音,他努力克制自己,抬首盯着屋檐看,以借此缓和心情。 既是害怕,又是期盼。 紧接,身子蓦地一凉,飕飕的风灌进吹动。 衣袍不出意外,脱落。 肌肤浮现,嫩白雪滑…… 此时,屋外天色黑暗,可谓伸手不见五指。 天际,画风转变。 突的暴雨大作,以铺天盖地之势,淅淅沥沥打在屋檐上,杂乱无章,却是异常悦耳。 时间匆匆,已经过去两三个时辰。 不过,大风大雨的爆发势头早已没了起初降临那般猛烈。 显得和调许多,如同温和细雨。 不知不觉,已至夜上三更。 就在此时,风停雨静。 留下一片湿润。 要不是地面湿滑,雨水堆积,若是待到明早醒来,酣睡的人儿想必还不知道下了一彻夜的雨。 空气弥漫着雨水气息与泥土的芬芳,闻之不仅旷然神怡,而且能缓解一身的疲倦。 厢房中。 本是酣然大睡时。 忽然,一个人影摇曳,举动反常。 紧接着,高大的窈窕身姿不局限于翻身,从躺着爬起,掰开男子如八爪鱼一样缠绕自己的手脚,将他平放拨正。 男子深沉入睡不曾受到惊醒,在女子搬动身子,只是眼皮微动,砸吧小嘴,不经意,口中涎水流淌,水渍挂在嘴角,显得几分憨厚可爱。 男子现在,身躯只被被子包裹,衣物已不知踪影。 月儿没有留恋男子身子,移开视线。 动着发酸踉跄的身子,摸索到桌子上,取过一盏油灯点亮起来。 亮光下,同样是衣物尽去的袅娜身姿,只可惜,强壮有力的身躯没有哪个男子能够欣赏体验。 女子步伐放的很轻,好似鬼鬼祟祟小贼一般,一步化三次,移动到男子身旁,并用手中用微弱的光靠近,将男子上半身照个清晰。 男子面庞,受到先前的烘烤,留下余韵,红泽布遍,妖艳得很。 表情虽是恬静无比,但死死知足的笑意怎么也掩盖不下。 月儿心微动看着,有些忍受不住。 只得压下口干舌燥,视线移步到脖颈胸膛上。 便看到,几道杂乱浅显牙印如同刻在肌肤上,又似被铁烙一般烙印着。 牙印周身,淡红痕迹在雪白肌肤映衬下,极为显眼。 “我好像没有碰过这个地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月儿疑惑间,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不由想到一种可能,那就是自己被绿了。 想到这种情况,月儿心底闪过愤怒,彻底爆发。 让她最不能忍的就是这个,自己雌本雄厚,按理男子应该犯不着做出对不起自己的事情,可事情却是真实发生了,让她心里很是难受。 据她推测,这牙印发生的时间就在不久前,若是真有情人,很可能就是男子近段时间找的姘头,因为自己离开有一段时间。 想到此,一股莫名的火气在小腹游走。 即使处于暴怒边缘,月儿没有发作,选择压下怒火,冷静自己,寻找有说服力的证据。 她一边思索着,一边按捺不住手指在浅淡的齿痕上划动,将那里搓的发红。 “不可能,我不相信。 雨儿他可是忠贞男子,不会做出对不起我的事情。” 月儿将怀疑男子的想法驱除,摇晃否认,不敢相信。 可待她看到陆雨平脸蛋上的一个牙痕,月儿不由将它与锁骨部位那比较。 这一发现,让她彻底不淡定,因为,她观察到,轮廓大致吻合。 月儿脑中一道惊雷闪过,轰然炸响。 自己瞬间懵了一般。 “假的,这肯定是假的。 应该是天色太暗,视线看混淆了!” 月儿还是不肯相信,这么爱自己的丈夫,是不会做出对不起自己的事情的。 可有了第一次怀疑,就会第二次,使人生出一股执念,不由自主怀疑下去。 就是这么奇怪的心理,让人乐此不彼。 月儿开始联系起种种男子怪异的行为。 就比如,上次那些药材,以家中的财力,根本无法拿出闲钱购置,而且当时男子举动很是异常,直接没有给自己解释。 月儿像是发现问题开端,眼眸闪着亮光。 “对了,那张折纸有问题!” 月儿想到关键,男子慌张的动作,再次出现脑海。 而折纸上,肯定有自己想要的答案。 月儿知道男子重要的东西都会放在床下,说不定,里面能发现蛛丝马迹。 月儿直接将油灯转移到床榻下。 光线将黝黑的地面照亮。 一个铁盒静静躺着。 月儿按照记忆,将机关打开。 里面东西翻个底朝天,都没有发现自己想要的看到的东西。 “难不成真是我疑神疑鬼? 猜错了?” 月儿自从有了怀疑的念头,就没有停歇过。 她当然不会就这么轻易相信男子。 如果男子要避开她,硕大的地方,有的是藏匿地方。 “既然是重要东西,换做是我的话。 除了将它放在隐秘地方藏好,就是贴身保管。” 月儿想到这,又有新的线索。 忽然,她想到男子被她脱去衣物时,动作有些不自然摸了摸口袋稍作阻抗,自己当时以为是男子羞涩紧张。 现在一想,定然是隐瞒着什么东西。 月儿将目光瞄向衣袍上唯一的口袋,眼中流露复杂意味。 若要事情为真,自己该如何处置? 月儿看着男子美妙的身子,说实话,她真的舍不得男子。 可若是被她人用过的呢? 月儿肯定会告诉自己恰切的答案,不能接受! 手中有着幽兰香味的衣袍,只要月儿探手摸去,就能发现异常。 可到达最后一步,她竟然不敢迈出这一脚。 是选择假装不知道,还是一探究竟? 月儿心中做着天人交战。 临场的怯意与害怕无线被放大。 终于,她咬牙探出手摸了一下,发现没有什么异样。 可她还是不愿意相信,因为,还有各处没有搜寻。 困意这时卷席上来,月儿怀着顾虑,惆怅不堪。 “不对,他明明做了一个隐蔽的举动,如果没有东西,他也不会如此。” 月儿将手伸入口袋,验证着什么。 倏然,她摸到了什么东西。 急切拿出来,灯火一照,竟然是那天那张泛黄的折纸。 月儿哆嗦着,按照折痕打开。 几行比她写的都好看,也让她极度的字浮现。 开始中间的内容都没什么,可结尾的落款人,让月儿看的,耳边嗡嗡作响…… 第一百七十四章 何去何从 “顾岚?又是她?” 折纸在微弱灯光下,摇曳不定。 月儿呆呆看着折纸上的字迹以及落款人,心里泛着酸涩。 不禁回想起,男子几年前对顾岚暗恋的娇羞表情,并且记忆准确锁定在男子已经做好将自己托付出去的那个夜晚。 要不是自己趁虚而入,男子早已嫁作她人夫…… 月儿板着铁青色的脸看着熟睡的男子。 眼眸忽然闪过一丝厌恶。 早在读完字条那时,她就升起一股想找男子对峙的冲动。 只是冲动来的莫名其妙,去的悄无声息。 她捏紧的手很快松开。 “既然你不守身如玉,别怪我不念妻夫之情……” 月儿心里闪过一个扭曲的想法。 她抚摸着身上的疤痕,目光决绝,闪烁着仇恨之色。 她悄悄将灯火熄灭,犹豫一番,最终爬上了床。 然而,与男子没有妻夫那般亲密的举动,倒是有几分陌生人的疏离,尽可能的保持了距离。 男子此时露出的雪白肌肤,绝色身子,在她看来,早已不是什么能细嚼的绝世珍品,更像是一坨烂肉般,散发着腐烂的气息。 月儿脑袋浮现千奇百怪的想法,畅想着这一个月里,男子到底做过多少次对不起他的事情。 每每想到男子与其她女子有染,她的心像是被一柄柄尖刀,狠狠戳穿刺破。 对于自己丈夫不贞的行为,月儿不由想起邻居二猫子的遭遇。 当时二猫子新婚之夜的丈夫没有落红,将这件事告诉了月儿,月儿秉着好友的身份,虽然对二猫子宽慰道:“要想生活过得去,头顶上必须带点绿。” 但心里还是耻笑不已。 现在事情发生在她身上,她也终于明白一句古话,“未经她人苦,莫劝她人善。” 最终二猫子将她那不守贞洁的丈夫卖入蓝楼中陪客,这一个结局,对于一个蓝杏出墙的男子来说,惩罚是相较为轻的。 惩罚更重些的,不得不提一下,那就是当街被剥衣示众,任人都可以上前羞辱。如果被处于这种惩罚,男子都会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撞破脑袋死去,也不愿意受到这种羞辱。 若说,最严重的还当属于浸猪笼和套木马刑罚。 浸猪笼就不用说了,无非就是把男子当做猪一样关在笼子里,扔到水里淹死。 套木马,则把工具折磨断掉,至于后果,懂得懂得。 这些惩罚中,月儿想都没想过,因为她已经有合适的处置男子的惩罚了。 只是,现在她很后悔,没有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狠狠践踏一番。 凌虐这个不要脸的贱货。 因为有这件事烦恼,月儿一彻夜都在胡思乱想着,心烦意乱的她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甜蜜之夜后,本是安祥入睡之时。 好端端的心情,随着怀疑男子不坚贞一事烟消云散,满肚子的不满与厌恶。 越是这般想,她就越觉得生活没了盼头,渐渐升起死灰之意,自己没有活着的动力,像极了一条咸鱼。 时间悄悄流淌,不被人的意志左右。 夜幕破晓,迎来晨光。 俗话说:“一天之计在于晨。” 正该是活跃时候,整个家的氛围却是如同死寂一般。 直到日上三竿。 厢房中,才有人影清醒。 陆雨平睁开惺忪睡眼,蜷缩着有些发凉的身子。 星眸上尚有茫然并存。 他醒来第一件事,就是伸了个懒腰,活动着有些发酸且劳累的身子。 早晨醒来。 以往的时候都会有一双有力的臂膀紧紧搂着他,可现在不仅失去了环抱,而且连自己身上的被子也不知所踪。 想到自己赤身光着一夜,他不禁觉得有些羞耻。 也让他有些后怕,还好这个时候没有人闯进来。 陆雨平正奇怪,便看到身边的女子,不知什么时候也睁开双眼,然而眼眶当中微黑,显然是昨夜没有睡好。 陆雨平不知道对方一直盯着自己是什么意思,还有她眼中,似乎没了以往那般宠溺,乍一看倒是有生分的感觉。 陆雨平不知所以,朝着女子被窝钻去。 可女子不着痕迹避开的动作,让他经历了一次失败。 陆雨平以为是女子跟他闹着玩,只是鼓起腮帮像一只受气的仓鼠,嘟着嘴巴,瞪大圆目,就差双手插着腰,表明自己的“愤怒”。 女子看见男子动作,似乎充耳不闻,不为所动。 隐藏在眼底的一抹厌恶划过。 “这身子,被别人玩烂过多少次了。 连衣服也不穿上一件,自以为很有魅力,殊不知,在我眼里不过尔耳! 真是不脸!” 月儿此时看着男子的身体,早已没有当初那股欲望。 她不断告诫自己,眼前的男子,只不过是一个贱货,不值得自己原谅。 男子赤身,有部分原因,是因为女子央求才保留的习惯,原本还有些忸怩的陆雨平,为了满足女子的心愿,才做出了牺牲自己羞耻的决策。 其余缘由,自然与女子昨夜有关,不知道是谁,猴急一样,脱着男子衣服,他现在想找现成的衣服,也不能够。 她心里如此辱骂着,难道不会感到惭愧吗? 陆雨平还蒙在鼓里,根本不知道女子已经对他产生怀疑,以及不信任。 他心里还在回味着甜美的早晨,想着女子与自己幸福腻歪。 可他左等右等,一直没有见到女子主动。 不由得有了困惑,“莫非,月妻又在搞新花样? 或是,等着自己主动?” 陆雨平有些拿捏不住月儿的心思。 只好通过观察女子的表情来做出判断。 然而让他失望了,什么他都没有读出来。 陆雨平忍不住又开始了猜测。 “难道,是年龄上涨对某些事情开始有些不上心了? 这好像又有些不对,昨晚女子可是看不出有任何疲态。” 陆雨平想着一个,又根据细节排除掉了。 思来想去种种。 陆雨平,想到自认为最合理的一个答案。 那就是女子肩负的压力大,压垮了她的激情。 “对了,就是这样。 月妻她离家的时候,已经把事务辞去。 如今这年头,找个差事都比登天还难,最近附近都冒出许多游手好闲的女子,想着一夜暴富,在对面的赌楼中频繁走动。 困扰月妻的,应该是家中开支和月儿上私塾的钱,这又不知何去何从?” 想到冬儿,陆雨平都会觉得很是亏待她,自然浮现慈父宠溺之情。? 第一百七十五章 不再相信 可以说,冬儿,是支撑他活下去的动力之一。 他还是分的清楚形式,只是一瞬,就回归到今后重担的话题上,开始为月儿担忧。 “月妻她已经很不容易了,外出一趟搞得满身是伤痕,家中又有一大堆事情烦恼等着。 铁打的妹子都承受不住。” 陆雨平很是理解,可奈何自己没有分担的能力。 说话做主的都是女子,男子的劳动根本不受重视,也起不到根本作用。 很少有男子能做的事情能挣钱的,当然了,也不绝对。 只是这种方式,很多男子不屑于这样,有也是生活所迫,为了生存下去。 而出卖自己的尊严贞操,已经很少人能够这样接受了。 保守传统的世俗,男子就是底层,没有人权可言。 出去卖,会收到众人的诟病唾骂,被指责不知廉耻。 陆雨平也是为自己身为男性悲哀。 不过,好在他有一个疼爱自己的妻子,这便足够了。 女尊为尊的时代只要女性有实力,就可以多纳夫君,在这一点上,陆雨平还是赢过大多数男子不少,因为女子对他足够专一。 反观自己,却是与多个女子有了肌肤之亲,让他一度感到对月儿的愧疚。 虽然一切都是被迫的,但是其中也不乏有自己的软弱这一弱点被抓住,而导致她们趁虚而入。 保守的思想理念,让他备受精神上的煎熬。 按照一些惯例,男子都会以选择自尽的方式,可他一次次选择了沉默隐忍,说白了,就是有些怯懦,更远的说就显得不知廉耻。 陆雨平有过自杀念头,要是如此,就意味着要离自己最爱的亲人而去,每每想到这种情况,月儿会悲痛欲绝,女儿会撕心裂肺,陆雨平为了她们选择了一次次委屈自己。 他决定,要是这种事情再次发生,他一定不会选择软弱,要坚定不移守住自己的清白…… 陆雨平感受到清晨的微凉与暴雨过后天气转变。 他慢慢朝着月儿的被窝中爬去。 看着男子靠近的举动,月儿改躺着为半倚靠在墙壁上,似乎做着防守的动作,警示着他。 都是老妻老夫,坦诚相待过数次,躺在一同个被窝上又如何? 陆雨平没有少男娇羞,似乎也变得成熟了许多。当然了,这成熟自然指的是思想上的进步。 这一更变,让他不拘泥于观念。 毕竟在情爱方面,早已没有羞耻可言。 陆雨平靠近,散发身体清香,月儿嗅着好闻气息,身子上虽然难以抗拒,但思想上却是极为抵触。 待到陆雨平触碰到她的肌肤,月儿浑身神起一层鸡皮疙瘩,看向陆雨平的表情,多了几分如吃了苍蝇般泛起了恶心。 “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看月妻你好像有些烦躁的样子。” 陆雨平温婉关怀问候道。 听着陆雨平的话,月儿心中不曾泛起波澜,看着眼前男子的表演,心里生起冷笑。 “被自己的丈夫人绿了,难不成我不哭着脸,还要笑着?” 心里是这么说,但她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 抽回了被摸过的手臂,默默擦拭着被碰到的地方。 即使动作如此,可都是在男子看不到的地方进行的。 该装的还是要的。 她的表情在一瞬间恢复慈爱,却是少了一股柔情的韵味。 月儿声音放柔和道:“为妻无碍。” 月儿是怀疑,也基本上肯定,可她还是不死心,想给男子一次主动坦白的机会,要是如此,她还能够原谅男子一回。 月儿知道自己现在表现的有些陌生,为了套取有效的信息,于是她故作深情握着男子的手,试探问道,“我不在的日子中,你在家中都是怎么解决的?” 这么明显的话,鬼都可以听出来什么意思,月儿不相信男子不知道。 她说完后,一直盯着男子的眼睛。 陆雨平虽然被问题问的莫名其妙,但很诚实的摇了摇头,以示自己不是那样的人。 女子见这个反应,没有舒心,相反,对男子更是失望。 因为,没有破绽,就是最好的破绽。 “对了,与出轨那般激情相比,现在的问话,如同小儿科,根本不能作为判断依据。 毕竟没有哪个男子会主动愿意承认这件事情。” 月儿没想到,男子会为了欺骗自己,连面部表情都控制的如此之好,想来是为了蒙蔽自己,撒过很多次慌,心底满是失望了。 已经对此事不抱有希望,坐定男子不守夫道一事。 她想起自己曾抚摸过的肌肤,也有她人活动的痕迹。 想到这种情况,她就忍不住泛起恶寒。 明明当初自己可是把他管教极好的,这一等自己松懈下来,就忍不住找相好,为自己准备后路了。 月儿好不容易压下的怒火,在自己一次次想到男子不堪行为,开始复燃重升。 嘴唇也不住抽动着,眼睛不停变幻复杂目光。 陆雨平没有关注月儿的变化与情感流露,还主动靠近身子,他唯有以这种方式排解女子的忧愁。 温柔乡短暂,不过,这是他唯一能拿出手的手段了。 一般来说,自己主动递上,女子在这个时候,也不会故作矜持,肯定会呵护自己,重点照顾。 期待一会,陆雨平忍住羞涩的勾引,却是没有等到女子动手。 无往不利的手段,他第一次尝试到失败,油然而生一股挫败之情。 女子表情很是淡然,没有急色,很是能经得住诱惑。 陆雨平以为是要事繁忙,没有时间陪自己胡闹,就收起诱惑,直接钻入女子被窝中,不打岔使之分心。 男子肌肤触碰到女子时,能感觉到女子身上冰凉,似乎有些抽动,在远离自己。 就在他环抱着月儿,将自己脑袋抵在女子胸膛,他深切感受到,女子身体发僵,也没有举动迎合自己,将自己抱住。 陆雨平见她如此,为了让女子舒缓,体贴道:“月妻,近段时间,就好好在家调理,寻差事强求不来。 这不,我近几日绣了几套鸳鸯戏水、鸾凤和鸣的亵衣,还能卖些钱币,勉强养家糊口。”? 第一百七十六章 胳膊外拐 “还鸳鸯戏水、鸾凤和鸣,昨夜我施予的雨露恩典还不能让你餍足? 真是魅意入骨的骚货。 还口口声声说让我休息,其实不就是在提醒我不要吃软饭。 其中真意,怕是催促我赶紧离开,别在家里妨碍你私通情人吧!” 月儿内心止不住哼笑道。 更是对贴紧自己的肉体感到反胃。 自从知晓男子与顾岚还有藕断丝连的关系,月儿已经对他大失所望了,在她的感觉中,身旁的人儿比蓝楼的男子都要肮脏…… 陆雨平躺在温柔的怀中,仰头看着女子飘忽不定的阴沉俏脸,满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于是他收起自身魅力,起身带走一阵芳香,打算留给女子空间思考,不碍在眼前。 自己也赶着时间,多借助男红来多缝补一些女男新婚诸类的喜庆服饰,以补贴家用,分担压力。 耳际,悉悉索索穿衣声出现。 月儿从内心世界清醒,看着男子穿戴整齐,梳理好发髻,一声不响离去的背影,竟然出现空荡荡的感觉。 更有不舍之意。 她说不清,是对男子身体的留恋,还是感情上难以割舍。 明明,根据猜测,已经将男子通奸的事实坐定。 正常女子的反应,应该是不可接受,与生出不可名状的怒火。 可她忘了,几年的感情,不是说扔就能扔的。 既然两人都有着各自的秘密与闷葫芦一般的性格,就已经注定这场婚姻即将走到尽头。 若是两人能够坦然相告,促膝而谈,也就不会有别离后引发的猜忌与生分,从而导致隔阂出现,造就不可弥补的创伤...... 在月儿还在感触失落之感来自何方时? 听到院子里传入细细的捣舂声,与忙活的杂乱脚步声。 当她疑惑时。 不一会时间过去了,月儿就闻到一股药味,忽地精神振奋,思绪活络起来。 她觉得奇怪之际。 房门推开。 见到一男子端着一个小碗进来。 远远,她能看到,滚烫的蒸汽冒腾,流窜在男子面容上,将他蒸得红润动人。 而男子半闭着眼,如削葱般得白指,在边缘晃动着,似乎有些烫手。 陆雨平准备好一碗药汁,就迫不及待端给月儿醒脑去了。 可真是尽到夫郎义务。 将妻子照顾得无微不至。 这等好男子,娶回去是极大福分。 却有女子不以为意,不懂得珍惜。 男子虽好,可唯一的缺点就是,太美艳了,容易招花引蝶,使得女子不得不提防外人,甚至,还要担心男子是否会变心,会不会不守身自好。 月儿对于陆雨平体贴的举动,没有受到触动。 放在之前,两人感情定是蹭蹭上涨。 可在当下,有了猜忌一层面因素。 她只会认为,男子只是假作恩爱自己,好降低自己的警惕。 月儿心无波澜,原因无它,唯有当初年少看过的一册书籍。 讲述的就是男子私通外人,迫害自己妻子的故事。 那个故事,月儿犹记在脑海中。 故事的主人公分别为潘金焱、武大娘、西门情,剧情围绕着三人展开。 与她现在遇见的情况上有些相似,不过,背景上大不相同。 原着上,是武大娘在郓姐的怂恿下捉奸,结果被西门情踢伤卧病在床,奸情败露的二人,在王公出主意下,让潘金焱在武大娘药里下砒霜,用这种方式杀死了武大娘。 可怜的武大娘根本就不知道,眼前的丈夫,并不是真切的关怀而给她喂药,是为了杀害她而下的毒。 让她心意难平,历历在目,正是名着中金典名句,也是点睛之笔。 “大娘,该起来吃药了。” 潘金焱平淡关心外表下,蕴含的毒辣与无情心思。 每每想到这个桥段,月儿都会有一股不寒而栗的感受…… 陆雨平笑吟吟迈着小步伐靠近,表露的像是细心、体贴、贤惠的丈夫,对女子无微不至的关怀。 逐渐离近,陆雨平偷偷瞥了一眼,看到女子有些难受的表情,心中更是暗叹自己准备的及时,来的正好。 走到女子所在床榻附近,陆雨平一屁股挨着坐下,在女子耳边轻轻呼叫,将还在回味原着的女子唤回神来。 语气流露柔情,软语道:“月妻,起身喝点药汁吧。” 陆雨平吐着幽兰,吹去蒸腾热气,待手心感觉温度合适,将碗的边缘递到女子嘴边,示意她张嘴。 月儿抿嘴,眼神勾勾看着男子,平静中,小宇宙似乎要爆发的前奏。 陆雨平以为是月儿闹小孩子脾气,不愿意喝苦的东西。 当初喂药的时候,月儿就是无意识吐出来,要不是自己堵住了,就白白浪费白花花的银钱。 深知她的脾性,陆雨平于是道:“月妻,药汁我已经加了糖了,应该能掩盖原本的苦味,你不用怕难以下咽。 其中的提神醒脑之效,对你补充精神很有帮助。 而且,还是冰冰凉,口感很好。 对了,你不是喜欢喝酒吗? 若是你把它全喝了,从今以后,我可以不禁止你,每天都能啄上几口解解馋。” 陆雨平加大筹码诱惑。 此时的他就像是诱骗孩子喝药一般。 月儿不为所动,仰起头,与陆雨平对视。 “雨儿,要不还是你喝吧! 我的伤势已经好了,不需要再喝了。” 想到那个被奸夫毒死的画面,月儿心有余悸道。 “不,我不喝,这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 陆雨平一脸倔强拒绝道,执意将碗推到女子嘴边。 说完,他俏脸忽地一抹嫣红游荡。 “又在诱惑我?真当我是那种被诱惑的走不动路的人? 别以为会搔首弄姿就了不起,你在我眼中,就是一具红粉骷髅罢了。” 看到男子不正常的红润,眉宇妩媚之色荡漾,月儿坚守内心,如是想道,以转移注意力,防止受到引诱。 “哼!我还没有将你们抓奸在床,竟然如此迫不及待,要置我于死地了。 真是瞎了眼,看上你这只胳膊外拐的白眼狼了。” 月儿自以为看破男子的伎俩,更是不动嘴。 男子还在坚持。 正是如此锲而不舍的动作,又刷新了月儿心底对男子的认知。? 第一百七十七章 浑浑噩噩 “月妻,你当真不喝?” 端着的手有些发酸,陆雨平皱着眉毛,再次询问道。 “不喝,要喝你喝。 我要看看,是否真有奇效。” 月儿陪着男子僵持久了,双手抱臂放置。 神闲气静看着男子接下来是什么举动,来验证自己的假设。 任是陆雨平想破头皮,也不知道月儿今天是发什么疯,能与自己僵持这么久。 就是自己磨破口皮,讲干口水都没效。 若是女子知道他的心理,肯定会反驳,“药都是你那姘头给的,就是联合起来给我下毒,如此虚情假意,还故作无辜,比潘金焱还不要脸。 要是你事先知道药里有毒,你还会喝吗?” 月儿心里嘀咕,嘴上却是不吐一字,说出心里话。 见月儿将药退回给自己,陆雨平有些焦急了。 “不行,这药我不能喝,你快喝了吧! 凉了,就不好了。” 陆雨平焦急的神情,焦急的语气,丝毫没有逃过月儿的法眼。 心里讥诮道:“哟!小爹匹,这么快就沉不住气要暴露了? 最毒还是丈夫心。 果然,有一句话说的没错‘越是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 终究还是错付了。” 月儿心里感慨。 不再对陆雨平抱有希望。 “哦?为什么你不能喝,就偏偏给我喝?” 推脱过程中,月儿表情虽是笑着,但逐渐丧失耐心,眼神阴冷光芒乍现。 若是男子接下来一句解释让她不满意,她说不定就会勃然变色,撕破面皮。 终于,在月儿近乎逼问的目光下,陆雨平吞吞吐吐说出真相,“不是,这要是专门给女性喝的。 里面,我加了一些壮...阴的滋补药材。 为的是,补充你昨夜的损失消耗,没有别的意思...” “额?” 月儿以为是男子要说出惊天大秘密,等来的却是这个答案,让她一度发懵,表情错愕在那。 陆雨平本就关注女子的动作,见她朱唇微开,以为对方允许自己投喂,就打着尽丈夫责任,将汁水一滴不留送入月儿嘴里。 不等她咽下,陆雨平离去,忙活自己的事情。 时间也蹉跎够久的了。 陆母腿上的药还要拆掉更换,还有陆父病重的药剂熬制。 这些都是刻不容缓的。 此外,他还要在一天时间,多纺织一些服装,与教习冬儿简单的书本知识。 一边看着离去的身影,月儿一边感受着被强迫灌入口中冰爽带甜的药汁,露出复杂的意味,最终,动口咕噜咽下... 陆雨平将门悄悄带上。 他刚走出房门,就看到冬儿侧着身,在窗户边偷听着。 陆雨平心里大呼还好没有出格的举动,也没有调情挑逗的言语。 “咳咳—— 冬儿,你在这里作甚?” 陆雨平看到冬儿小心翼翼的举动,很是好笑道。 “啊?爹,你什么时候出来的?” 冬儿听到问话,表情惊讶,眼神躲闪,双腿逐渐发力,大有看到情况不对撒腿就跑的意思。 冬儿小动作陆雨平看在眼里,不由想到月儿小时候也是这样的,古灵精怪。 “你这偷听的,连爹什么时候出来都不知道。 快说,你到底听到了什么?” 陆雨平插着腰,故作愤怒看着冬儿。 冬儿自然知道陆雨平不是真的动怒,而是与自己开玩笑。 也就做了一个鬼脸回应。 陆雨平本是心血来潮,随口问问,也不求能从冬儿口中得到回复。 见她如此调皮,更加相信,他女儿是复刻了月儿的基因。 随便聊了一下,陆雨平开始忙活。 期间,陆雨平在给陆母换药时,月儿进来一趟,一起帮忙。 感受着和谐的气氛,陆雨平身上趟过浓浓暖流。 这个家,终于有活力了! 晚上空余时间,给冬儿讲解了一些东西。 直至天色深沉,陆雨平才返回房中。 进门之后。 与以往不同。 一股酒味扑鼻。 换做是以往,陆雨平肯定会管教一番,制止月儿饮用。 在他眼里,只知道喝酒,就是不务正业的酒鬼。 但他今早明确说过了,自然不会言而无信,也就随她去了。 门推开,一道微风随之侵入。 将火光吹得晃荡,扭曲。 喝酒的人影,却未曾受到影响,顾着自己喝酒。 就是陆雨平进来,也只是微微抬起头,远远看上一眼,又沉浸自己世界中。 看着女子饮空的杯子,陆雨平快步上前,站在女子旁边,主动替她端起酒罐倒满。 月儿看到酒满,端起便饮尽。 直到又三杯入肚。 月儿喷出酒气,打在陆雨平面上道:“你说,要是那不是真的该多好啊!” 月儿面上早已有了醉色,只是,在灯光下,不明显而已。 陆雨平知道,女子需要买醉来麻痹自己,也就一杯接续一杯,没有阻拦。 听到女子没头没尾的话,他也只是沉默不语,以为女子是陷入什么痛苦回忆中。 渐渐,半罐喝完。 月儿终是不胜酒力,端着酒杯的手蓦然垂下,脑袋也昏沉靠在桌子上。 陆雨平见她醉酒不省人事,默默收拾残局。 然后用九牛二虎之力将女子抬到床榻上。 自己也差不多褪衣就寝。 突然,他脱着衣服时发现,口袋中的纸条不翼而飞了。 他急忙拾起记忆,脑子回想着究竟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落下了。 此纸条,虽然不重要,但就怕被女子看到,引起不必要麻烦。 他先是不顾自己,将屋中翻了个遍,然后,他走出房间,寻着今天的足迹找去。 却是一无所获。 就在他费尽心思也找不着,打算放弃不在寻找时,他好像看到女子手心捏着什么东西,一截泛黄的东西露了出来。 “不好!” 陆雨平脑中闪过不妙的念头。 急急掰开,一看,发现真是自己失踪的泛黄折纸。 上面的痕迹,似乎经历多次折叠,能看到明显的痕迹,其中有些地方,已经被摸的字迹显现不清。 “月妻刚刚的意思是...” 陆雨平将事情串了起来,才明白,为何月儿的反应变化如此大。 也不禁懊恼自己,为何没有坦然告诉,而是第一时间遮掩。 陆雨平现在想要急切解释,可看到女子昏睡,不好惊扰,自能自个着急,陷入自责中。 “唉!看来只有明天了。” 陆雨平摇摇头,吹灭火光,在黑暗下陷入浑浑噩噩中。? 第一百七十八章 决意相告 陆雨平怔怔僵坐着,揉捏着残旧的纸默默想着东西。 若有光线照入,打在两人身上,就会发现,男子两眼黯然的神情,与耷拉着脑袋动作。 而女子,虽然均匀的呼吸响起,但却是没有醉酒姿态,她睁开眼眸,也如男子一般木然,看着男子的不动身影。 “没错了,看来他真的...” 月儿眼眸一闭,一丝决意露出,只余下,滚烫的泪珠在眼眸合拢一刻,溢出,打湿枕头... 陆雨平干坐了几个时辰,思来想去,他决定,要将事情的原委全盘托出,包括之前,顾岚和那陌生女子对他的行为,也毫无保留倾诉出去。 结果,是打要骂,也随女子而去,自己只求,问心无愧。 想清楚这一层面,陆雨平觉得心里一阵轻松,少了往常隐瞒真相的煎熬。 随着精神松懈下来,身子的劳累感清晰放大,无尽的疲劳涌入。 困意,汹涌而至。 陆雨平全身感到乏力,从来未有的嗜睡感升起。 只见,他微微合上眼眸片刻,就沉沉进入梦乡中。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真是把他折腾够呛的。 他从来没有睡过如此安稳的觉...... 日光高照,烈阳悬顶。 敞亮的厢房中,一个蜷缩的没安全的睡姿出现在空荡的床榻上,显得孤独荏弱。 好似在告诉她人,男子需要一个有力的臂膀依靠。 可惜,前不久,身旁本有一女,她只拖着慵懒的身子顾着自己穿衣,临走前冷漠看了一眼,没有回头,淡然出门。 柔和日光,倾洒在男子身上。 将男子姿容月貌,呈现的典雅端庄。 不染一丝粉墨的面庞,没有勾人眼球的妖艳,展现浑然天成的美感。 雪白的鹅颈,精致的面容,较为修长的惹火身躯,粉嫩的指关,无一不带着无尽的美态,吸引着每一个能目睹的女子,并生出触碰侵犯男子的邪恶念头,与萌生急切的占有欲。 没有一个女子,能忽视男子散发的魅力,而无动于衷。 男子的身子,堪称完美,符合人人的梦中情人。 清纯的外表,可妩媚妖娆,可小家碧玉,可圣洁高雅,可冷艳曼妙...... 他的一颦一蹙,能勾魂夺魄,他的一静一怔,能泛滥感情。 若有一个词语来形容该男子,当以尤物莫属。 清净氛围,似乎并不能留住男子睡态。 不多久,男子睫毛翘动,错杂起伏,预示着男子即将醒来。 随着男子层次分明的眼皮开阖,一双深邃吸人的星眸没了束缚,露了出来。 陆雨平一觉睡到自然醒。 醒来之时,能量满满,精神充沛,有着干劲。 昨日的疲态一扫而空。 他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向女子解释,可他眼睛扫过房间,别说见到月儿,一个人影都不曾出现。 陆雨平没看见到月儿,闪过一刹那惊慌,可那也只是稍纵即逝,就淹没无踪。 陆雨平将脑子的负面情绪清空,开始了对镜梳洗,衣装打扮。 弄完之后,他不把自己闷在房中,而是走出厢房活动。 庭院中 陆雨平没有看到平常淘气走动的小巧身影。 就连家中各处也找遍,也没见着月儿。 陆雨平有些失落,可想到月儿迟早会回来的,就不怎么焦躁。 “月妻一个大女人的,会走到哪里去?” 陆雨平心底闪过疑问。 他思考时,记忆回到昨天的对话中。 “是了,昨夜提到寻差事,月妻她可能是因为此事出去了吧。” 陆雨平露出欣慰一笑,生活真的要步入正轨了呢! 至于冬儿的消失,陆雨平就没有紧张。 他是知道,冬儿会有一段时间,出去找邻居小伙伴玩的。 对于这个年龄段正是玩耍的时候,陆雨平就随她去了。 一味将冬儿逼得太紧,容易受到反弹,造就叛逆性子。 他可是听过不少事例,叛逆的女孩长大后败家的故事,还有一些,造就观念扭曲,直接不顾伦理,与亲人发生超越血缘关系的问题。 所以,在孩子年少的时候,一定要管好惯好,免得长大酿就不可挽回的后果... 在败家等恶劣方面下,女子外面祸害男子倒显得是小事。 每一个大人都希望自己能够女孩满堂,自己的女儿外面霍霍男子,不正合她们意吗? 陆雨平也没有这个时候制止孩子的野性,巴不得她能够厮混,与某些男孩多接触一下,免得常日与自己待在一起,产生畸形爱恋。 忙活的时光,总是悄悄逝去。 阳日薄弱,如同衰落的老人,迫近西山。 夕阳余辉下,陆雨平立在庭院中翘首以望。 眼睛流转在大门上。 一会是急切,一会是紧张。 无非,都是期待女子返家。 过去许久,这时,门环响动,门页推开。 让他略微失望的是,进来的并不是月儿。 而是面色时而担忧,又时而兴奋的冬儿。 她低垂的视线,小心走进。 可看到男子伫立观望,本是有些畏缩的身影,不再像贼子一般,变得坦荡起来。 掩盖着心虚。 陆雨平没有在意冬儿的变化,视线一直停留在冬儿合着的大门上。 看到这一举动,冬儿略微舒心,小手拍了拍开始发育的身子,匆匆赶回陆母的厢房中。 只是,在这个过程中,她没有听到男子以往温柔的关怀,忽然感到有些吃味,好似心里堵着一般,难受。 冬儿由于年纪小,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没有放在心上,反倒,她还是个孩子,将注意转移到发生的愉快事情上,掩盖了伤感的情绪。 时间不等人。夕阳完全落入远处的高大山脉中。 天色转暗。 陆雨平心里焦急升起。 开始种种胡思乱想。 “难道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陆雨平移动莲步,在屋檐下,徘徊不定。 又过去半个时辰。 冬儿从厢房出现,催着陆雨平准备晚膳。 陆雨平没办法,为了不让女儿饿着,打着一边做饭,一边等待的念头。 流逝的时间,一去不复返。 家人用完晚膳后,夜色黑的更甚。 门页,始终保持一丝缝隙。 没有人推动过似的。 用过晚膳后,就是陆雨平没有做什么事情,在那悄悄站定,时间也流逝飞快。 正当他有些心碎与放弃时,门外面,终于传来月儿那熟悉的脚步声。 第一百七十九章 默默守护 不过,步伐听的不是很稳定的样子。 陆雨平听到的反应,就是月儿受伤了。 他急忙迈着步伐走去,抢先推开大门。 风吹而进。 一阵浓郁酒味灌鼻。 刺激的气息呛得陆雨平鼻子发酸,眼睛溢出泪花。 他的的一个念头是,这人喝了多少酒? 陆雨平看清人影后,上前抱住踉跄不稳的女子胳膊,小心翼翼扶着她进门。 可女子并不领情,掰开陆雨平接触她身上的手指道,“撒手,我还能走,别碰我。” 女子的声音,多了冷漠,似乎这才是她的真实一面。 陆雨平被弄开,又听到这话,觉得有些委屈。 但为了不惹怒女子,在一旁看着,不敢上前帮扶,只是等候着,若是女子站立不稳,就上前扶一把。 陆雨平看着她摇晃的身形,有些心疼,担心下,多嘴道:“月妻,你别逞强了,还是我扶着你进屋吧。” “滚!你这贱内,别用污秽的手碰我。” 月儿不领情,劈头盖脸怒骂。 嗓门极大。 陆母屋中听的,引起一阵骚乱。 陆雨平哪里听过月儿的责备,被她大嗓门下,吼的眼眶发红,又注意到陆母窗户微启,冬儿的一双好奇眼神出现在他视野里。 陆雨平觉得自己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苍凉无比,也是绝望。 他的清白,不仅被妻子喷的全无,而且被他的女儿听到。 往后,他该怎么面对家人? 玉容上,悄然泪痕遍布。 被人冤枉的滋味,莫大于心死。 “还哭,一副委屈样,是我错怪你了?” 月儿涨红着脸,默默看着男子低声哭泣,本就心烦的他,更是烦闷,为避免男子丢人现眼。 摇晃着身子,将门带上,连拖带拽将男子拉进房间中。 月儿手头不知轻重,进门后,将陆雨平朝床榻上一扯,将他摔得七荤八素。 而自己大马金刀靠在椅子上,没好气看着男子。 “月妻,你听我说,事情真不是你想的那样。” 陆雨平连忙爬起,走到女子身边,表情隐过一丝痛苦。 抽抽噎噎,楚楚可怜,开口为自己辩解道。 月儿酒色上头,脑袋昏昏沉沉,根本不给男子机会,摆出一副不耐烦的表情。 “去,还想辩解。 你们这对奸妇淫夫,净给我丢人现眼。 你说,你卖了多少次,才换得那些药材的,我也好给你估估价格。” 月儿露出傻咧咧笑意,似轻蔑男子下贱。 眼底,贪婪之色尽显无疑。 陆雨平听到自己在对方心中如此形象,不禁愤怒,两眼瞪视道:“月妻,你...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陆雨平本想说不理会女子的,可觉得说的不妥,憋了几次。 最后,只故作了恶狠狠表情。 “好,我换个问题,娘的双腿是不是被人打断的,而非是自己摔断。” 陆雨平听了问话,没有反驳,点头道:“没错,上次是骗了你,这次,我会将真相细细诉说,你且听我一言。” “我早就知道你们不对劲了,要不是我在帮你打下手的时候,亲自勘察一番,说不定真就被你们蒙骗过去了。 你能骗我一回,谁知道你讲的是不是编造的,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相信你了。” 月儿似乎坐了一阵,也缓过劲来,随意找了一条手巾沾湿抹了一把脸,带着一身酒气上床,倒头就睡了起来,不给陆雨平一丝解释机会。 陆雨平已经被伤得体无完肤,心里的希望,此时变得渺小至极,忍受对方的不理解与不信任。 现在,他已经不知道,往后自己的处境如何? 妻夫之间亲密的关系是否要走到尽头,从此成为路人。 说到底,还是自己隐瞒心作祟,他真的好后悔,就不该如此... 陆雨平的心滑至低谷,满怀内疚。 男子看着枕头抱头掩耳的女子,感受着阵阵绝望。 “我的一生幸福要就此到头了么? 她真的就不爱我不给我机会了吗?” 不解、疑惑之意布泽全身。 自己,抽尽了一身气力,迷离的眼神,空洞看着灯火。 那被男子盯着的灯火,正此一时消靡,彼一时旺盛变化着。 茶油在支撑灯火下,一点一点消耗... 不知自己发呆多久。 陆雨平已经能闻到渐低的鼾声,与女子责骂的梦呓。 久坐着,陆雨平感受到手脚有些冰凉。 单薄的身子,领略着寒意。 自己的意识,游走于各种假设。 竟不知不觉中看见,自己以后忍受着众人的唾骂度日子的处境,与月儿冷漠的目光。 他如丧家之犬,无人疼爱,怜惜,最终要面临着饿死街头的结局... 直到,一个小小的身躯,将自己包裹呵护,给予自己无尽的温暖,自己暗淡无光的眼神,也随着那小小的身影,渐起色彩。 陆雨平撑起疲乏的精神,回归到现实中,看着紧握着自己双手的女孩。 空洞溃散的珠子,凝实起来。 冬儿无声的陪同,就像那寒冬下的烈阳,入住在陆雨平的心房,使得寒霜融化,带来无尽的暖意。 陆雨平不想在女儿面前露出脆弱的样子,悄悄隐去泪珠,抿起一抹笑容,泛滥父爱光辉。 他感受到女孩的和善与理解,情不自禁,用自己的额头抵在女孩面庞,来一次亲切的接触。 然后,将冬儿紧紧护在身下,撩开冬儿的发丝,臻首凑到女孩的脖颈中。 他很是留恋这种气息。 即使,女孩身上没有香味,只有淡淡的药味。 可这,都让他闻的无比安神。 此时的女孩,陆雨平不由将她当作了月儿小时候,她是何等疼爱理解自己的。 身前的女孩,又一次让男子忆起小时候的时光。 可一切,再也回不去了... “对不起,冬儿,爹让你失望了。” 陆雨平几度开口,哽噎数次,化为一叹道。 “爹,我相信你。” 冬儿摇了摇马尾,语气极为真诚。 冬儿的坚定相信,使得陆雨平升起新的希望。 “还有我的女儿,我不能再颓废下去了。” 陆雨平备受欣慰,箍紧女儿,不愿松开,好似一放手,就没有信任理解自己的人了。 冬儿没有反抗,任随男子而为。 “爹,你想知道,今天娘去哪里,干了什么吗?” 被抱了好一会,冬儿柔糯好听的声音钻入陆雨平的耳朵。? 第一百八十章 冬儿劝说 尚有些感伤的陆雨平听到冬儿的话瞬间被吸引了。 要是月儿没有醉酒的话,还会耐着性子听自己说完。 现在,喝了酒,整个人烦躁不已,动辄对自己破口大骂,也不听解释,只知道一回来就自己闷头大睡。 “或许,她的改变,与外出一趟有关。” 陆雨平寄托的希望再次燃起。 停止了自己感触伤怀,将目光注视到冬儿身上。 他怀中的冬儿,感受着爹爹期盼的焦灼注目,心中蓦然荡过一丝心疼。 她没有立即将事情告知陆雨平。 氛围一度陷入凝固之中。 当陆雨平有些迫切要冬儿吐露时。 冬儿像是心有灵犀,挣脱了男子的怀抱,坐到旁边的一个椅子上,续过桌上一杯茶水,背靠着徐徐喝了起来。 等了一时半刻,陆雨平耐不住焦急,将眼神满是询问色彩看着冬儿。 “冬儿,你到底知道些什么,快说啊?” 陆雨平如热锅上的蚂蚁,心急如焚,无论是声音还是动作,都显得颤抖紧张。 感受到男子更急切的情绪,与触碰到快染上愤怒色彩的眼眸。 一拖再拖的冬儿,没有调皮之意,她摆出一个害怕的表情,道:“爹,如果我说了,你可不能责骂我。” 说完,她还不忘把小脸一歪,卖萌撒娇,好打消男子的火气。 陆雨平在这个紧要关节点,自然不好说什么,就依冬儿的意思,先把话套出来再说。 如果真的犯了什么错误,再责备也不迟。 于是,陆雨平郑重点头,应承一声。 冬儿才缓缓整理思绪,开口。 “爹,我可说了,你不能不守信用。 事情是这样的。 今天下午的时候,我找邻居家的猫蛋一起去对面的赌楼中赚点外快的时候,恰好,我在一桌赌局中看到了娘。 当时的她,我觉得好陌生,跟一些赌红眼的赌棍一样,挥霍着大把大把的银币,傻得好似送财童女...” 听到月儿去赌楼,陆雨平已经知道事情不妙了。 就连冬儿出没在那是非之地,也懒得追究。 他可是见过赌喽不少血腥的一面。 也深知赌的害处,弄不好,连的命都会赔进去了,甚至,家破人亡,不再话下。 陆雨平此时也能理解,为何月儿带着一身酒气归来。 想必,是输了很多钱吧! 他突然想到,输的钱用什么还。 家中一贫如洗,根本不能支撑月儿的挥霍。 猛然间,他想起,家中唯一值钱的东西——地契! 要是把这输了,一家人,老的老,少的少,该往哪里搁置? “不对,昨夜,月妻随意问的话,说我一夜可以卖多少钱,这该不会是真的吧?” 陆雨平俊脸煞白,像是想到什么可怕的事情。 “莫非,月妻,早有这个念头了。” 陆雨平实在不敢往下去想。 细思极恐! “不行,我得好好问问。” 陆雨平索性起了询问月儿的心思,止住了胡思乱想。 他刚要起身,冬儿似乎看透了他的想法,拉住陆雨平衣角,有些神秘附在陆雨平耳旁。 “爹,你先冷静。 此时急不得,听我说完。” 听到冬儿的话,陆雨平冷静一会,事情的关键自脑海一闪而过。 还未等他想到什么,冬儿继续话题,有条不紊道:“经过我的一番细致观察,娘在赌局中用到的钱币是一个瘸着一条腿的女子给她的。 那女子据我出入多次赌楼发现,是一个生客,不像是放贷的。 而且,那女子,爹爹你也见过,就是上次那回,我被一个蒙面女子抱着,在那装睡时看到的,将你挟持走的那女子,她面色蜡黄,表情憔悴,像是一个不节制的亏虚之人...” 经过冬儿的述说,陆雨平不仅记忆那憔悴女子,而且终于将事情捋顺了。 原来,月儿的堕落,并不是偶然,而是一场预谋。 赌楼开设在对面,更不是巧合。 至于背后黑手。 根据憔悴女子一条线索,不难猜出是王家小姐。 对方为何将月儿拉下水,其中真意,不言而喻。 其一,当然是多年前月儿偷取了她的东西,并狠狠折辱了她一番,由此记恨在心,现以做局方式将她拉下水,报复回去。 其二,很有可能,目标打到自己身上了。 当初两人,争斗,大部分原因还是归结到自己身上。 他可是知道,王小姐自那次后,不仅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几乎每隔着一段时间,都带着自己的猫腿子出去祸害闺中少男。 时间过去多年,已经没有少男给她祸害,她就将目标指向那些姿色不俗的良家夫男身上…… 据听闻,王小姐见自己被解救走后,没有死心,搜刮了不少与自己同姓血脉的男子,以满足自己变态欲望。 被凌虐致死的,或多或少都与自己容貌有几分相似... “原来,这都是,迟来的报复...” 陆雨平无力倒在椅子上,面色刷白,宛若死灰。 见男子表情怪异,冬儿停止滔滔不绝,闭上唾沫横飞的小嘴。 随着陆雨平瘫倒,她自己面色也随之一变,慌乱起身,轻轻推着男子道:“爹,你怎么了? 不要吓冬儿啊...” 活泼的女孩,在一刹那,也失去色彩,像是一个惊慌无助的小人儿。 感受到女儿的害怕担心的情绪。 陆雨平强行振作,用手抓住女孩的小手,摸着她手背,安抚冬儿焦躁的情绪。 “冬儿,别担心,爹没事。 你,以后还是不要再去那种地方了,很危险的。 要是你想要零用钱,爹以后会多少给你一些,不用这么早就想着靠自己劳动换钱,这样的生活,终归不如小时候多读点书,做一个饱读诗书的才女好。 倘若又是想着为家庭分担,那大可不必,家中还不缺你这张嘴的伙食。” 陆雨平透过窗户,看着月华出神。 冬儿享受着陆雨平的轻挠,突然来了一句,“爹,听说,赌徒会越陷越深,要不,你干脆跟娘她和离了吧!” 冬儿不忍看到陆雨平精神不振,担忧无比,飞快思绪间,想到了一个绝佳的方法。 她脱口而出后,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说的有什么不对。 毕竟,妻夫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冬儿说完后,氛围陷入死寂一般。 枝头蝉鸣,和月儿鼾声,清晰可闻。 期间,冬儿缩着脖子,怯生生抬起头过,偷看着男子的表情。? 第一百八十一章 难以置信 陆雨平见冬儿的举动,眉头很不自然一皱。 想到冬儿还是一个孩子,不大懂事,也就不加以训诫,劈头盖脸谩骂女孩。 而是两手扶正冬儿脑袋,让她与自己眼睛对视,轻柔声音,教育道:“冬儿,你有这种想法,初衷也是为了爹好。 所以,这次爹就不责怪你。 你可要记住,妻夫是一个整体,是不可分割的,不是动不动就要和离解决问题。 往后,你有自己的家庭,就会知道,亲人的重要性。 既然相许了一生,再苦再难,也要咬牙坚持。 特别是在困难的时候,一定不能放弃自己的亲人。 倘若,有人在困难时选择保全自己抛弃自己的亲人,那种人根本就是畜生,也不值得深交。 你要记住,当初你娘可是二月怀胎将你辛辛苦苦生下的,等同于,你是她身上掉下的一块肉,就是你能负任何人,娘爹,都是不能辜负和抛弃的对象。 我希望,你不要再有如此的想法。 爹会很生气的。 现在时间不早了,你回去睡觉吧,此事用不着你担心。” 陆雨平临末,对冬儿下达逐客令。 冬儿见陆雨平脸色不太好,不放心离开,稍作了停留。 趁此期间,她低头认了个错,并再三保证不会有这样的想法和出入赌楼。 听到这话,陆雨平脸色才转好温和起来。 冬儿见状,也不做纠缠,死皮赖脸呆下去,听从男子的话悄悄退去了。 只是,她的小脸郁结烦闷,为男子不值得。 心中也有所不服,有很多话要说一样,退走途中,回首数次看着美夫憔悴神情,自己如感同身受,心疼不已... 茶油燃尽。 厢房陷入黑暗。 陆雨平觉得,自己不能放任月儿堕落,决定,明天要劝她回头,莫一错再错下去了。 为了能逮着月儿,陆雨平强忍困意,僵坐了一晚。 两眼微黑,眼皮打了数次架,陆雨平终于熬了过去。 一夜无眠的他,清晨精神抖擞。 随着枝桠上鸟儿清脆鸣叫,月儿猛然惊醒。 胡乱抹了一把脸,挑取了一身微红的衣裳。 手忙脚乱穿戴着,看起来没有半分受到昨夜醉酒的影响。 看着她猴急一般的模样,又据冬儿的诉说,陆雨平猜测,她手忙脚乱,是为了赶着去赌楼。 因为,过上几刻时间,对面的赌楼就开始运营了。 此时的月儿,更像是犯赌瘾的人,一刻没有到达赌楼去赌就浑身不舒服。 陆雨平掩饰内心的失望,纠结一番,他上前伺候女子,帮着女子料理头发,扎束起来。 对于陆雨平的举动,月儿没有反感,倒是乐意他帮忙。 丝毫记不起昨夜酒后吐真言一回事。 陆雨平见她没有反对,紧张的心微松, 帮她忙活撩起耳鬓的发丝时,附耳试探问道:“月妻,你一大早是要去哪里? 寻找差事了?” 等待女子的回应,陆雨平的心被狠狠揪住。 听着陆雨平看似无意的问话,月儿勾首不语,睿利的眼神,直勾勾看着陆雨平的迷人眼珠,说道:“你想知道吗?” 然后,月儿将男子抱到膝盖上坐着,一股异香喷打在陆雨平的脖子间。 感受到女子温柔的举动,陆雨平心都随之一化,以为女子是接受自己,见时机成熟,他心房大动,连忙将自己昨夜想到的说辞复述一遍。 女子听完,心底的灰暗闪过一丝迷茫与纠结,很快又被替代,“雨儿,我相信你。” 说完,她深情看着男子,轻啄在男子粉唇上,如蜻蜓点水。 陆雨平在她的柔情下,逐渐沦陷。 “太好了,月妻...她原谅我了。” 陆雨平感受到自己被幸福层层包围,在内心中大声呼喊道。 见陆雨平心情激动,无比开心,月儿趁热打铁道:“雨儿,为妻身上,钱财不多,能否拿一点给我,今晚就好好犒劳你。” 月儿声音努力保持温柔,可还是有一丝颤抖存在,似乎女子在抑制什么。 陆雨平知道月儿会拿这钱干什么,心里多了个心思,要是在以前,定然二话不说就拿出去。 现在,他听到这话,像是被一盆冷水泼醒,“月妻,家中的钱币所剩无多,还要留给冬儿念私塾的,所以,就不能...” “没关系,给冬儿用要紧。” 月儿的话虽是这么说,但神情忽地黯然失望,偷偷转头掩盖失望。 这一切,行云流水,似乎真的无所谓。 可陆雨平却是知道,女子是故作如此。 想要从自己手中骗取钱币,去对面赌楼挥霍一通。 说白了,拿出去,这钱就相当于打水漂了。 任凭月儿说了一通,陆雨平都没有开口。 久而久之,时间过去飞快。 陆雨平能感受到月儿的不耐烦,嘴里找着不同借口,要套出前几天卖男红挣的钱币。 他终于明白,女子哪里是接受了自己,分明是对自己还保留厌恶。 他相信,对于自己刚才的说辞,女子也是装装样子,左耳进右耳出,好降低自己防备,先给自己甜头,然后为后面套取钱币留一手。 很有可能,她已经不在意与自己的情感,从赌术中找到了新的慰藉。 陆雨平这才幡然醒悟。 可笑的,自己总把女子放在第一,却收到这样的后果。 陆雨平保留最后一份不死之心,滚动喉咙,似乎做了极大决定。 “月妻,收手吧! 这样下去,会赔的一文不剩的。 你忍心,我们一家子,路宿街头吗? 趁着年轻,我们应该振作!” 陆雨平眼中满是希冀,企图用自己的眼神感化女子。 可现实令他失望了。 月儿无动于衷,甚至,陆雨平看到女子嘴角扬起一丝讥讽。 在耻笑着他。 她忽然手劲变大,托在男子腰部的手,一下子掐在男子臀肉上。 张开贪婪的嘴道:“家中当真没有钱币?” “真没有,保存的一些,那是给冬儿念私塾的。” 陆雨平捂着嘴,压低声音不让自己疼的叫起来。 啪—— 在他说完,自己感觉腾空一般,被扔到床上,紧接,一个巴掌招呼过来。 脑袋瞬间蒙住。 一个鲜红手掌出现在脸颊,极为显眼。 陆雨平抚摸着被打红的脸,委屈摇头,难以置信看着女子。 第一百八十二章 打抱不平 男子委屈的目光,没有引起月儿的同情。 反倒,更加触怒月儿。 她阴沉的面容,唰的恼怒万分。 目光不善打量着男子全身。 在视线略过男子绰约的身姿与俊俏容颜时,她嘴边勾动猩红舌头在舔拭着烈火红唇,眯着带有贪婪欲望的眼神,忽的冷冽凌厉道。 “没钱? 没钱就给我去卖!白费老子时间 刚好,昨天我输了不多,几个金币而已,我已经与那人商量过了,只需过去让你陪上三天就可以还清。 反正你的身子已经便宜了她人,也不在乎多一个两个了。 我等会出去一趟,到正午,会有人亲自将你领走,你现在打扮打扮,将黑眼圈给我遮盖住,不要弄得披头散发,一副疯癫模样,争取把自己扬出名声,当我赚钱的摇钱树。” 月儿眼眸泛红,摸了一把陆雨平嫩白的脸庞,邪邪一笑,阴森恐怖,不念及一丝妻夫情感。 陆雨平闪过绝望表情。 “该来的,终究会来...” 他此时,半根手指不想动弹,一想到被托付给她人的遭遇。 自己的清白之身,恐怕,要变成一堆任人玩弄的烂肉了吧。 他想起自己的亲人,若是她们知道自己的身体肮脏了,会不会认自己? 又或者,往后,自己变成了孤家寡人,无人同情关怀,想到,在有需要的时候,要靠着作践自己,向人乞讨请求着施舍画面... 陆雨平眩目,发冷的身子竟然感觉不到多了一双手游走。 那双手,似乎在找寻着东西。 渐渐,游走的走力气加大,弄得他东一痒西一痛,将陆雨平目光唤回。 他不舒服的挺动身体,扬着脖子,将视线看向双手的主人。 便看到那人,喘着粗气,一边骂骂咧咧,眼神也随着双手,肆意搜刮自己。 男子麻木的身子,不堪重负,在女子的揉捏下,激动,羞愧,落寞,痛楚,通通应运而生... 对于女子污言秽语,陆雨平却是无力反驳,既然月儿已经给自己定了一个结局,自己也无法更改,注定是,一身白玉千人染,一点艳唇万人尝的货色... “钱币都被你放哪里去了?” 猝不及防,又一个巴掌摔在另一侧面颊,使得两脸红印对称,辣乎乎一片。 月儿搜刮了男子全身各处,别说钱币,连半点毛都没摸到,这可把她气得。 “真的没有!” 陆雨平没有屈服,忍住脸颊的疼痛,避开女子血眸般疯狂骇人的视线。 “那好吧,既然这样,我现在先把你卖到窑子里换些钱币应应急再说。” 月儿没有犹豫,提着男子的后领,一步步拖着走去。 “痛...住手...” 缠绕在陆雨平胸前的衣服绷紧,像是被绳子紧紧捆缚的火辣疼痛,意识开始无声呢喃。 “知道痛了? 还不给我麻利点拿出来。” 月儿冷着脸,手一松,将男子摔在地上。 “要是你不想等下出门是光着的话,我劝你,不要跟我耍滑头。 其实,我也不希望,自己名义上的丈夫,会被那些没给钱的人用眼睛给玷污了...” 月儿闪过一抹凶光,已然没了当初小女子怜惜丈夫的模样,更像是,得知自己丈夫偷吃出墙后的破罐子破摔,恨不得,闹得全家皆知。 陆雨平有些不甘自己像是可有可无的抵债物被推来推去,也不甘月儿沉迷赌局虚度,他挤出最后一丝气力道:“月妻,回头是岸,不要执迷不悟!” 对于陆雨平最后一次劝说,月儿表现漠然,似乎,男子说的不是她一样,对此置若罔闻。 陆雨平知道月儿的性子,见自己没能说动,认命一般,垂下脑袋。 他终是为了暂时保全自己的清白,选择屈服女子的淫威之下。 他移动着虚弱的身子,迟疑步伐,走到一处角落,把搁置的火炉推开,从黝黑的地方,取出一个红艳的荷囊。 提起时,一阵钱币撞击的清脆声入耳。 听到这声音,不等陆雨平打开,月儿抢先一步夺过,将荷囊凑到耳边,使劲摇晃,两眼放光似的,激动无比。 “终于,钱...到手了。 这才乖嘛!”月儿长吁一口气。 眼睛闪过一抹厌恶,大有深意看了一眼男子。 随即将其抛下,推开房门,头也不回大步离去,动作很是急切,似乎一刻也等不了... 月儿的背影逐渐消失,陆雨平抽空魂魄一般,身如枯木,箕踞而坐,嘴中低喃,秋水瞳中划过尽是失望无助的神态,那双纯净的眼眸,完全被痛苦取代,“完了,一切都完了...” 月儿远离,窗户冒出的一小截脑袋渐渐缩回。 继一道人影走后,一个畏怯的人儿适时窜了进来。 “爹,冬儿来了。 你怎么了?” 冬儿小手在男子眼前晃了晃。 冬儿努力挥舞着,得来的,却是男子没有丝毫反应。 宛若心死之人。 “爹,你看啊,是冬儿,不要不理我,呜呜...” 冬儿晃动着男子的身躯,焦急道。 陆雨平耳际声音清晰,一阵哭腔传来,心忽地悸动。 好似血脉共鸣般,蓦地起身,将冬儿抱住。 “冬儿,爹在呢,不哭!” 陆雨平替女孩擦干眼泪,安慰道。 冬儿哭声渐歇,被无精打采、迷茫的男子急得抓耳挠腮。 “爹,冬儿都与你说了,趁早和离是对的。 现在,娘她已经疯掉了,要将你卖了,不如,你快离开吧...” “乖冬儿,都是爹不对。 你想啊,爹逃出去,吃点苦没问题,那奶奶、爷爷和可爱的冬儿呢? 一家子的,维持生计都是困难。 何况,还有杂七杂八的东西,爹要为你们负责,不能只顾着自己一走了之...” “娘已经这般对你,你却,还不知道自己处境吗? 你不知道,冬儿有多担心你,才做出决定让你逃走的。” 冬儿急得又要哭诉起来,看着陆雨平犹豫不决,很是着急。 “你,冬儿,我知道心肝宝贝心疼爹。 可是,我一个夫道人家,往哪里走? 用不了多久,不是被人抓回来,就是刚出狼窝又入虎穴...” 在知道月儿要将自己托付给其她女子,陆雨平的第一反应也是逃离。 但是,不说自己走了家人会如何,自己独自离开,也没有方向,他又何必,冒险,从一个泥潭中爬起,掉入一个更大更深的坑中。 听了陆雨平的诉说,冬儿虽然闪过一丝喜悦,但眼中的担忧,几乎占据全部。 她眼珠溜动,左顾右盼,银牙一咬,出主意道:“爹,要不,你去顾府中吧。 顾岚小姐她会念及旧情,收留与你的。 你想想,当初,也是她出现帮助我们家度过那场劫难的。 起码,她会比娘更加照顾你。 娘她就是不分事理的蠢货,放着这么一个大美人怀疑担忧,却不知,爹对她有多好,有多忠诚!” 冬儿一想到陆雨平的遭遇,顿时对自己娘亲感到不满,打抱不平道。 第一百八十三章 别无选择 “冬儿,你别这么说,事情不能全怪你娘,爹也有不够好的地方,就是太软弱了。 否则,不会导致家庭破碎,使得月妻她徒生厌恶...” 陆雨平深知道,一切起始,都是源于自己。 如果换位思考,自己恐怕也会厌恶过去的自己。 “爹,不关你事,千错万错都是娘的错。 你快收拾东西,投靠顾岚小姐。 再不走,就要来不及了。” 冬儿在为陆雨平的事情担忧,在房间中镀步转悠着,显得老秋气横。 “这...” 看着冬儿比自己还激动的眼神,他不敢想着自己悲惨遭遇。 以暂避难关为借口催眠自己,勉为其难答应了。 “等爹安定下来,我会求顾岚小姐帮我将你们带回来的。 给爹一点时间。” 陆雨平想到顾岚曾多次出手相助自己,不是那种见难不救之人,心中闪过一丝坚定,开始四处找寻衣物,打包起来。 陆雨平下定决心后,只收拾了几件衣袍,将其弄成包裹状绑在身上。 即将出门之际,眼神有些伤感看着家中的环境,与满怀愧疚看着年幼懂事的冬儿。 相比于男子感伤,冬儿倒是显得释怀,自己的爹爹终于肯反抗一回。 她不由为陆雨平脱离苦海感到开心。 临别,虽有一丝不舍,她还是强颜欢乐,冲着男子微微一笑,隐没心中强烈的不舍与心痛。 “爹,过去后,尽早给冬儿添个妹妹。 不要挂念冬儿,冬儿生活的很好。” 陆雨平不舍,可还是决然推门离去。 他怕自己心软,忍不住留下来。 冬儿孤单的身影拉长,有些发神。 刚露出伤心,涕泪而下,她心一惊,看到男子折返的身影。 “爹,不用理会冬儿...” 冬儿赶紧擦拭眼泪,尽量不让男子看出端倪。 冬儿是隐藏很好,男子却不尽然了。 折返的举动不仅异常,而且还慌张。 让冬儿想不注意都难。 她一抬首,便看到了男子一丝苦笑挂在脸上。 冬儿见着有些发呆。 狐疑着小脑袋。 “爹,你怎么?不跑了?” “哟!还想走?” 在男子出现不久,一阵拄着拐杖声音伴着一道戏谑声响起。 冬儿听着远处传来的说话声,瞪大眼珠,恐惧之意布泽。 不用问,冬儿也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原来是,那张熟悉的憔悴脸庞狰狞着獠牙,逼近门口,做着阻拦动作。 “还好我提前意识到你会逃走,不然,真要是给你这个美人跑了。 小姐她,指定会责怪我办事不利。打断我另外一条腿。 你们也真是的,乖乖做一条任人宰割的鱼肉不好么? 就喜欢为难我们这些下人,真不知道,这会让我们很难做的?” 憔悴女子一瘸一拐,身后跟着一个高大粗壮的妹子出现,堵在门口。 一口泛黄的牙齿,让人看的恶心。 时不时,龇牙咧嘴,故作狠厉,又大张嘴巴,唾沫横飞。 “你们来是...” 陆雨平畏缩身子,看向她们,恐惧得,半句话都说不出口。 “没错,公子。 我们手中可是有白纸黑字的立据,上面写的清清楚楚,还有你妻子的画押。 我门小姐也不多占便宜,将你一夜的价格提的比蓝楼头牌还要多出十倍出身费。 可见,小姐是多么看得起你,你可不用让她失望了。 你也放心,小姐只是想一亲芳泽,欢度三宵而已,公子不用紧张害怕。 你也不用想着你那废物妻子会来救你,你瞧,她可是,在那边看的津津有味着呢!” 憔悴女子侧身,把高大粗壮的小妹唤开,露出对面的场景。 陆雨平透过直视,一眼便看到,一个抱臂的女子直勾勾看着一切,呆若木鸡般,与周身来往,低头沉迷的赌客格格不入。 “走吧,王小姐有请。” 见男子泄气的神态,憔悴女子知道,他的防线即将攻破,伸手做了一个请字,以期一举拿下,完成任务。 陆雨平是实在没想到,他同床共枕多年的妻子,真的这么狠心,如旁观一样,对自己处境视而不见。 忽然,一口腥甜涌入心头。 陆雨平眼眸混乱,泛起寒冷光泽看着憔悴女子。 “都是你祸害了我妻子。” 陆雨平目标直指女子,疾步上前,挠着憔悴女子脸庞,动用全身气力,直至抓出几道血痕,才停歇。 憔悴女子任随男子发泄,不曾移动半步。 其实,她也不是不想闪躲,可腿脚不便利,再加上被一个美男挠的跟抚摸自己一样,何尝不是一场享受? 待风暴停歇,憔悴女子抹着几处泛着血迹的脸,还伸到鼻子下闻起芳香。 陶醉中,也不忘正事。 “发泄够了? 王小姐等久了,对你我都不好,还不快移步。” “不,休想,我是不会屈服,跟你门走的。” 陆雨平发泄过后,觉得自己是多么渺小,唯有不断后退,防备着。 憔悴女子不言。 反倒,看向一旁咬牙切齿的小女孩。 漫不经心道:“唉!你还有这么大的女儿了。 你不愿意,也可以用她来偿还。 可毕竟女孩不如男人有用,说来,你也只是被玩几次,很快就能归来,可若是一个女孩,那就赔上她一辈子了。 你想想,一个女孩懵懵懂懂进入王府,没有实力和靠山,自此,是挨毒打是挨痛骂,是生是死,全凭小姐心情,我可不敢保证,她能见几次太阳。 你就不一样了,进去只是脱一层皮,还有赏钱可得,代价相比牺牲的极其少,不过,没了卑贱的清白而已,何必苦苦相撑呢?” 憔悴女子说完,闭上丑恶的嘴,似乎吃定了男子。 接下来,静等结果便是。 陆雨平听她这一分析,与其中的威胁意思,怒不可遏,冒火般的眼眸瞪着两位不速之客。 他还有选择的机会么? 陆雨平浮现一丝痛苦。 自己的清白,终究保持不了。 他痛恨所有,痛恨一切。 上天,为什么要如此折磨他? 陆雨平双腿发软,倒坐在地。 “小黑,将他架走。” 见男子无助可怜,憔悴女子没有半分同情,知道他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与方式。 为了不拖延时间,先替男子做决定。 那被叫小黑的女子,直接上手将男子扛在肩上,如同一个忠实的奴仆。 冬儿想着上前阻止,却是被憔悴女子拦住。 第一百八十四章 丧家之犬 “冬儿,不要跟来了,因爹而起种下的孽果,就由爹来承担,你别跟着趟这趟浑水...” 见冬儿恨恨不甘的小表情,不忍她被憔悴女子刁难,陆雨平劝道。 冬儿深明男子意思,为了不让他担心,默默擦着眼泪,听话得定在原地,看着男子离自己而去…… 于是,就这样,无力反抗的陆雨平在母女注视下,被高大粗壮的小妹扛到早已在门外准备好的轿子上。 当陆雨平被安放好后,扛轿子的小厮不给男子抗拒机会,轻车熟路起轿,稳步离去。 在移动的轿子上,陆雨平露出的一角脑袋写满了害怕。 他因恐惧而渗出的泪水,不争气得款款滴落下来。 冬儿的痛苦,嚎啕大哭的画面,与月儿冷笑,视而不见,深深刺痛着他内心... 轿子行得很快,周围房子场景,想要再次相看,已不知去向。 轿妇专门挑选人迹罕见地方。 走着一些泥泞小道,通达着偏僻地带。 不多时 一个荒废庭院大致轮廓,出现在视野里。 在正中央显眼地面上,立着一块带有模糊字眼的木牌,两个“王府”大字,极为瞩目,宣誓着该地所有权。 已有心理准备的陆雨平看到这荒凉萧瑟的一幕,还是忍不住吸了一口气。 齐腰高的杂草遍布,尖锐的碎石随地看见。 不时,无风下的杂草晃动,钻出一个蛇头,在吞吐着信子…… 轿子没有停下,反倒无所畏惧横穿过去,最终停在荒凉庭院中。 眼前的看到的,是一间让男子熟悉的房子。 勾起了他的回忆,兜兜转转,他又回到,几年前,王小姐绑架他的地方。 陆雨平被赶下轿子,在粗大小妹瞪视下,他抬起灌了铅似的腿,推开房门。 瞬间,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鼻而来。 隐隐夹杂腐烂气味。 里面的布置倒是不同上次。 墙壁上挂着的刑具悉数撤去。 加上房间的尺寸扩大了两倍,显得空荡。 墙上泛黄粗糙凹凸,应该是糊上了一些泥巴。 看上去,虽然不如富贵装饰那般养眼,但隔音效果还是杠杠的。 陆雨平感受着一切,又看到一张红床摆放,不由生出一股怯怕。 他忽然,生出一股逃离的念头。 无名的恐怯,与可能会失身的畏惧,让他站立难安。 念头一生出,便无法遏止。 陆雨平假做打量周围,实则暗中回首偷望,寻找机会逃离。 可机会他没有寻找,反而看到轿妇抬着轿子离去,两位将自己请来的女子也不知所踪。 他,似乎被遗留下来了。 要在荒处人员罕见的地方生活三天。 不说黑暗降临的恐惧。 若是忽然闯入女子,都能把他吓得半死。 如果,再加上一些毒蛇呢? 他岂不是,没有还生希望? “不行,我得回去!” 伫立在房间中的陆雨平,哆嗦了一下身子,好似有东西追赶自己,他夺门而出,慌不择路... 待他好不容易走出荒废的院子。 远处,一堆肉山身材,憨厚可拘面容的女子慢慢走来,有恭敬,有惧怕,给一个翩翩小姐开路引地。 显得卑躬屈膝至极。 随着她们走近,陆雨平急忙选择蹲在半人高的茂密杂草里想要避开视线,他虽然害怕草丛窜出一条毒蛇,可相比与这,他更害怕失身。 正当藏匿好后,他竖起的耳朵便听到鞋底践踏碎石的爆嗤声临近,他的一颗心提到嗓子眼上了。 “顾姐,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将那陆小仔请到这里了,就等着你慢慢品尝。” 两人交谈的声音,逐渐清晰入耳。 陆雨平听了,手心一攥。 “可笑,我以为还有依靠,原来,她也是始作俑者。” 陆雨平心凉了半截,双脚一软,一屁股坐到地上。 “不错,你干的很好。 没有把他怎么样吧?” 顾岚玩弄不恭的声音传来。 “顾姐,小妹哪敢啊,我可是叫手下,将他完完整整请来,自己都没有尝上一口...” “哦?你是在怪我截胡了?” 顾岚似笑非笑道。 声音依旧如常,却是饱含不满。 “不敢不敢。 顾姐看上的人,小妹怎么敢动。” “得了,你的心思我还不清楚? 这几年,你玩的男子不少,其中有九成都与他相貌几分形似。 甚至,还专门在他家对面开设赌楼,目的嘛,恐怕,早就有此打算了。” 脚步声稀碎放大,声音更加彻耳可闻。 “顾姐,你都知道了?” “废话,你得一举一动,可逃不出我的法眼。 说起来,得亏了你帮我加快了进程。 不然,月贼子还不会那么快堕落成性……” “那...顾姐我...” “放心,只要你收敛收敛,不要暗中给我使绊,我们两家,还是有和好的机会...” “这…你…都知道? 小妹知错了,再也不敢了,请给我一个机会。 您不是不喜欢月丫头吗,我可以帮您永绝情敌,将此事做干净,事成之后,小妹没有别的请求,只请顾姐海涵。” “不,月贼子不能死,我要看着她一步步自我堕落成一条死猫,感受众叛亲离,夫离女散。 何况,你表姐也不想她这么白白死去... 你不用跟上来了,这几天,叫她们将吃的送到门口,三天后,别忘吩咐轿妇抬辆轿子过来,我要亲自送他回去,给月贼子一份大礼...” 紧随,一阵唯唯诺诺的声音渐小,脚步声放大同时,少了一组沉重的脚步。 陆雨平一直屏息静气,生怕自己发出声响被发现。 自己也好趁着女子进房间工夫,逃离这是非之地。 想象很美好,现实很骨感。 正当他打着如意算盘时,殊不知,他作为猎物的身份,始终没有改变。 如梦魇般的脚步非但没有远去,反而,在自己耳边放大。 一道似嘲弄的声音悄然钻入陆雨平耳际。 “刚刚的你都听到了?” 男子转头,便看到自己不愿看到的身影。 灵魂深处的愧疚与惧怕油然而生。 “我看你,好像很怕我的样子?” 女子笑意不减,居高临下看着男子,似盯着猎物般。 “原来还有你在背后作怪...” 陆雨平咬牙目龇,狠狠道。 他在愤怒中,忘记自己小绵羊的身份,盖过了恐惧。 “是又怎样?” 顾岚没有反驳。 平静得好似不是自己做般。 陆雨平努嘴,却被顾岚拦住。 “这里毒蛇多,等进屋在谈。” 说罢,她蹲下身子,撑开身前鼓鼓地方与凸显身后得饱满,扣着男子的手牵动走去。 陆雨平不依,对于直接上手的女子就是甩开。 挖了一眼,流露厌恶。 “耍小脾气? 我记得,一段时间前,你可是很温顺的。” 顾岚眉毛一挑,似乎有些愤怒与意外。 陆雨平态度强硬出乎意料。 “放我回去。” 陆雨平一个字也不想多言,命令道。 “呵,你可别忘记自己身份。 给你脸,还给我蹬上了。 你现在,不过是我一条丧家之犬罢了。 这么多年给你自由流浪,也该回到我手中了。” 顾岚手头力气加大,将不情愿的男子连拖带拽拉走。 第一百八十五章 失身她人 陆雨平拼命反抗,却是不敌女子力气大,只能被动跟随。 不一会 房间中 床榻上 一个衣冠不整的男子仰身躺着。 身旁 女子紧紧搂抱缠绕。 不给男子动弹。 女子烈火般红艳性感的嘴唇,一点一点触碰着男子的肌肤。 陆雨平除了细微颤抖以示反抗,根本没有还手余地。 在他默默承受间,一阵香气充斥着他的鼻腔,紧接,就是顾岚的诉苦,“雨郎,我等你等的好苦。 你知道吗? 这几年来,我一直忍受着寂寞,无时无刻不想着你,直到现在还是独身一人,没有听从家里安排迎娶夫郎纳小君。 我终于忍受不住一个人孤零零的日子,这几天,你就容许我,从了我吧...” 顾岚情迷,不禁从男子雪脖攀爬上诱人的小嘴。 有着说不清的情意。 “放开,你害了月儿,我不能...” 陆雨平拼命挣扎,抵死不从。 但都被顾岚无情镇压。 “月贼子?你还在想着她。 她已经不要你了,你还是如此。我哪里不如她?” 顾岚贝齿用力,搭在男子唇瓣上,按照着自己的臆想,咬着... “求求你,放过我吧!” 陆雨平刚硬气一会,看到女子近乎疯狂的表情,又被打回原型。 “不行,你要乖哩! 你想想,你自己不是一个人在活着,不能寻短见,你还有冬儿。 我可以给你承诺,一次给一个金币,让你给冬儿一个好生活,记得哦!多劳多得!” 说完,她便不顾男子不依,开始野兽一般的兽性。 衣服剥落,丢起地上。 随着顾岚举动进行,男子身上,遮挡荡然无存。 此时的男子。 在怒浪滔天之海,畏缩于小舟中,等待着淹没... 乌黑的夜色,明朗的月光。 喧嚣与寂静并存。 云朵与月亮,依依不舍,共赴寂静的深夜。 这一刻,时间仿佛不存在,只剩下,疯狂。 直到时间飞逝。 微暖刺眼的光芒,透过窗户,撒在俊美男子的眼帘上。 一股不舒服的感受,自眼睛扩散到整个面庞,让男子不自觉皱起眉头,缓缓清醒过来,带着迷茫扫视周围。 清白没了? 陆雨平闪过难受,与不忠贞的恐慌。 他眼泪流干,别无选择…… 三天荒唐如此。 男子无力反抗,唯有被迫扛受。 三天无度,女子也对他进行管教。 本就柔弱的身子,在女子一次次夺取下,已难以动气下床。 可听到回家,陆雨平还是咬牙坚持。 有些慌乱,随着顾岚踏上轿子,踏上回家之路... 月儿出门之际,便看到一个女子与男子从轿子下来,搂搂抱抱,很是亲密。 男子不似被调戏一般没有做出反抗,倒是像被提线的木偶,只有行尸走肉,任凭蹂躏。 从男子的侧面不难看出,有些地方,显得削瘦异常,露出的一截小臂上,还有深深红红的吻痕和咬痕。 本来是盘上的发髻,在女子挑弄时,已挣开束缚,散发披落。 发间,隐约有几颗晶莹剔透的汗珠在白光下闪烁。 整一副侧面姿态,看上去,让人联想到,男子不再光鲜亮丽,夺人耳目,倒是有些受玩坏般的残花败柳。 不过,如此倒是增添了几分沧桑魅力,让女子胃口大动... 许久,女子埋在男子发梢的俊容浮现,冲着月儿露出挑衅的笑意,还宣誓主权一般,搂着男子敏感的腰肢。 她的手十分不受约束,几下拨撩,就将男子的欲火挑起,配合着女子扭动,若有若无传来一道销魂声音。 那个声音,月儿熟悉至极,闻之,两眼喷火,手臂用力,捏的青筋暴起。 “三天不见,他就被调教的这般听话。 果然,他就是天生的浪货!” 月儿完全忘记,是谁将男子拱手相让的,在不清楚男子如何过的三天情况下,竟然心生污秽之言,贬低男子。 远处的顾岚,见月儿愤怒阴沉的表情,忽地闪过兴奋,好似自己胜利一般。 可又想到,身前的男子,并非是心甘情愿臣服于自己,每当行闺房之乐,总是在无意识的时候唤着月儿的名字。 自己瞬间没了兴趣,狠狠在男子腰际扭了一下,痛的男子眼泪溢出,抿嘴咬唇几欲滴血也不放过。 顾岚吃醋的心理猛地爆发,炽热的目光,盯着陆雨平身上发寒。 男子看的女子表情发急,每一次,这种时候,女子就会强迫自己干不愿意的事情。 “在大庭广众下配合她一些举动就罢了,难不成,她还不满足,要更深层次?” 陆雨平不由自主闪过一丝颤抖。 “乖!我不会让你从身边被人抢走了。 你回到家中委屈几日,我很快就会将你光明正大迎娶回去。 记住哦!你可不能让月贼碰了身子,不然,我答应你的一次一个金币可就没了。” 顾岚在男子耳廓中吹了一口热气,已经被打上女子印记的身子,情不自禁软了起来,两眼喷出火焰似的,满是无尽欲望... “这次就不能陪我的雨儿了,你可要好好忍住。 被我发觉了,你在我不知道地方偷腥,新婚之夜,可是免不了一番蹂躏。” 顾岚轻咬了一下男子粉嫩的耳垂,依依不舍将男子脱离自己怀抱,将他带着走进陆家中。 陆雨平身子已经不受控制,被挑逗的不知东西,只好随着女子半挂在女子身上,一步步回到原家中。 还在他情迷意乱时,一道寒冽,压抑愤怒的声音直击男子灵魂深处。 “你这骚子,还有脸回来。” 月儿看到两人情浓甜蜜的举动,早已控制不住,要从顾岚身上夺过男子,将他就地剥光,让他忍受过路人的污言秽语,并广众下痛打男子一顿。 顾岚含着笑,看着月儿的怒容,轻轻拍打着怀中男子畏缩哆嗦的背部,以示安慰。 “月妹妹,你怎么能如此说你的夫郎呢? 他可是在我这里好生听话的,而且,技巧也丰富过人,很令人享受疼爱着,你可不能欺负他了。 对了,我得好好感谢你,这几年来,将他照顾调教的如此之好,着实让我体验了几把。 为了补偿你的损失,这里有几枚金币,就拿去吧。” 顾岚随意从腰包拿出几枚金灿灿钱币,在月儿面前晃了晃,有种逗着宠物的意思。 而原本还骂骂咧咧,一脸愤怒的女子,看到钱币,瞬间变了个脸色,目光死死盯着钱币,几次伸手欲图抢夺。 第一百八十六章 洗不干净 月儿即将抢到手间,顾岚却把手一缩,逗着女子,吊她胃口,始终让她觉得只差那么一丝。 “你说,我帮你照顾了三天丈夫,你高不高兴?” 行为的戏耍久而久之容易乏味,已经不能给顾岚带来乐趣,她需要更深层次慰藉,来弥补几年的缺憾。 言语,就是一个泄愤的大好方式。 所以,她肆无忌惮刺激着月儿。 让她这么做的初衷,自然是能得到身心上的满足。 特别是在女子面前,占有着她的丈夫,还践踏她的尊严… 月儿已堕落到见钱眼开地步,自将自己的丈夫拱手想让,已没了做人的底线资格。 她为了得到女子手中的赏钱,没有丝毫犹豫,像只猫一样,弯着腰奉承着主人,期盼自己的乖巧行为,能换来几只鱼干改善生活。 “开心,多谢小姐能在我不在的时候,替我照料结发丈夫。” 说话的人,好似没有灵魂,丝毫不在意,作践的是她自己。 被月儿怒骂几句时,陆雨平畏怯的视线,早已落在月儿身上,看着往日的妻子,现在为了区区钱币,已什么都不顾,眼中的失望,怎么都掩盖不住。 顾岚虽在逗着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但她仍会时不时关注男子。 上一瞬间。 陆雨平失望神色,已恰好被她捕捉,看在眼中。 内心划过一丝快意,为自己的举动暗喜。 她终于,拆散了这一对恩爱五年之久的妻夫。 顾岚再次附身男子耳边,吹着柔香,“雨儿,你想不想听猫叫? 听人说,让自己的仇敌学猫叫的声音可是很美妙的。 不止于让我听的,可以满足征服感。 更是对你,也有一种酣畅淋漓的感受,毕竟她欺负你压在你身上多年,羞辱她这种报复可是很刺激的。” “不,小姐,求求你了,不要惩罚月儿她。” 听着顾岚变态的想法,陆雨平于心不忍,眼中冒着乞求,双手收拢放在心房上。 不希望做着恶人来践踏着月儿的最后一丝尊严。 想当初,月儿就是他的天,一个美好的庇护港湾,他不想,沦为帮凶,彻底毁掉焊接自己双肩上多年的牢固翼膀。 “小姐?” 顾岚鼻子一皱,鼻腔发音,有些不满道。 陆雨平一听,坏事了,一下子没有改过口来,正不知所措。 “那好吧,既然你没所表示,她就要按我说的去…” 顾岚没有说完,陆雨平惊得紧闭双眼,双唇吻了上去。 他本想是用手挡住顾岚的话语,又怕再次触怒她,情急下,别无她法,只好委屈自己… 男子温柔的触感,意料之中的举动,让顾岚很是满意,嘴角扬起促狭笑意。 “好吧,那我就不为难你往日的妻子了。” 顾岚多次提到“往日妻子”,让陆雨平本就不平静的心,闪过一丝偷情似的莫名意味。 很明显,顾岚是故意挑逗,是为了彻底压垮男子的最后一丝信念。 顾岚已经报复了女子,也不想在昔日的嫉妒对象上浪费时间。 她眼都没兴趣瞅一下,随意把手一扬,将钱币抛洒地上,自己搀扶着男子,踏进陆家的门,留下在原地跪下捡拾钱币的女子… 刚进陆家。 两人便看到一个小巧的身影,在庭院中忙活着做事。 冬儿脑门分泌着密密的汗珠,小胳膊小腿,布满挨打的鞭痕和淤紫。 她每走一步,都疼的吸气。 可冬儿还在坚持。 因为,她没有按时将这一袋小麦磨成面粉,今晚,她娘又会用鞭子收拾她。 她真的好痛,好累,也快坚持不住了,她很想疼爱她的爹爹。 一丝思念的泪水溢出眼眶,滴落在粉尘扬起的地面。 “爹爹他应该过的很不好吧,带走他的人好凶…” 想到自己爹爹过着比自己还惨的日子,冬儿精神更加疲倦。 她在默默祈祷着,一定要让她爹爹吃饱睡好,只要他能过的好,自己再累再差也无所谓,毕竟,她已经是一个小大人了… 陆雨平一进门,首先就注意到这个小巧的忙碌身影,默默伫立看着,他狠狠捏了一把自己皮肤,感受着钻心的疼。 “这痛意,与冬儿受的苦相比,根本算不了什么… 果然顾岚说的没错,冬儿还在家中等着我。” 陆雨平发软的身子瞬间挺立,不想在女儿面前露出软弱一面。 他坚强站定,脱离女子身边,一步步朝着冬儿走去。 一边叫喊着,“冬儿,爹回来了,让你受苦了…” “啊?我是在幻听么? 怎么会听到爹爹声音呢? 是我太想念了吗?” 冬儿做推磨的姿势变成僵硬站着,迷茫小脸呆在那里,小声怀疑说道。 “不,冬儿,爹真的回来了。” 陆雨平听到冬儿木讷表情,也不顾冬儿身上烟尘脏,紧紧搂住。 也对,他已经不干净了,完全没有嫌弃她人的资格。 冬儿身上的脏,尚能清洗干净,还是恢复往常那个小天使,自己呢? 已经被刻入灵魂那种,无法忘却的肮脏不堪,即使将全身的皮都褪去一层,也已经回不到过去了… 陆雨平不由露出感伤失落的神色。 但他没有过度哀伤。 与月儿对自己的冷淡相比,顾岚对自己还是有那么一丝爱意不是? 更重要的,他从三天受调教的生活过来,也已经看开了。 生活既然选择强迫自己,那么自己无力反抗,不如好好选择享受。 抛开道德伦理而言,那种事情,虽然劳累,但确实很愉悦… 想到这,陆雨平面色升起一抹粉雾,像是男人焕发第二春… 与月儿粗鲁不同的,顾岚更加会体贴自己,而且,事成之后,他也被赏赐了一些钱币,对于一个缺钱的残破家庭来说,这就像一场及时雨,多么难得! 自己的身体,不过是一副臭皮囊。 月儿都不信任自己呵护自己,还能指望她人? 让他唯一愧疚的就是他的女儿,既然已经将她生下来,他作为父亲的,就有义务让她过上好日子。 他现在虽是好比出去卖,用自己的身体交换钱币,可其中的苦楚,只有自己知道,不过,他已经不在乎了。 一切手段,能让冬儿过上好日子,也就足矣。 自己,等着惩罚降临,别连累到冬儿就好… 陆雨平眼底闪过黯然,眼神有些飘虚起来,端望着冬儿时,看到她露出的肌肤上的伤痕。 烦闷与对月儿的怨恨涌上心尖,不可饶恕! “冬儿,你的伤?” 陆雨平接近女孩,触碰到,冬儿疼的龇牙咧嘴,往回缩了缩。 陆雨平见状,急忙要拉着女孩到房间上药。 “没事。” 见男子急切,一如既往关怀,冬儿露出笑意,装作无所谓道。 她的爹爹,没有冷落她! 幸福,突得荡漾而至。 如同嘴里含着蜂蜜,一路甜到心尖。 幸福冲昏头脑后,冬儿恢复冷静,这几天,男子过的也不是很好吧? 她能感受到,抱着自己得男子,在自己不经意动作下,发出火热的喘息。 这可不是敏感身子受刺激的表现,更像是,压抑着身上的痛苦。 第一百八十七章 天伦之乐 别问冬儿是怎么知晓得,问就是,她不止一次偷听偷看过… “爹爹,他受伤了? 是不顺从听话,跟冬儿一样,被打的? 还是,在床上,受到辣手摧花?” 受到温暖滋润,冬儿卸下防备,恢复古灵精怪,闪烁着多种念头,怪异眼色浮现。 看的陆雨平心头发毛,感受到自己的女儿好似在酝酿什么。 男子注意力转移后,冬儿抓住时机,为了不让男子看到更恐怖的伤势,担心他与她娘吵起来被欺负,冬儿悄悄将衣袖裤腿放下遮掩伤势… 父女相见,顾岚在场觉得有些煽情,悄悄退去,临走时,她放下一袋钱币,毕竟这些是男子所得。 而就在女子离去时,游走的人影晃悠让冬儿看到了。 不由将男子情况与她联系起来。 忘却了男子被人强行带走的不愉快一事。 以为是顾岚解救了男子并将之送回。 “冬儿没事,倒是爹爹你,身上,是被顾阿姨打了吗?” 冬儿改被动为主动,摸在男子雪白的肌肤上,斑驳的牙痕若隐若现在脖颈处,不怀好意笑看着转身离去,脚步显得虚浮和假意手无处安放,看似背着实则扶腰的女人道。 陆雨平听到冬儿的打趣着自己和顾岚,薄脸皮的他别过头去,不让冬儿看到他的窘态,正好,又看着冬儿直勾勾远望的眼神,便顺着她视线看到顾岚离去的背影。 女子浮乏的背影映入眼前,让陆雨平想起交流的日子,自己现在的状况也好不到哪里去,皮都好似磨破,走路双腿也得微微分岔,免得牵动脆弱的伤势。 耳际,忽的听到冬儿咯咯直笑不停的欢畅笑声,陆雨平感觉到羞耻,捏着冬儿的鼻子,不让她坏笑自己。 “爹,你还不好意思,都已经那个了,还抹不开脸…” 冬儿没有像其她人一样,对男子与其她女子发生纠葛而感到厌恶,她只知道,她的爹爹一直爱着她便足矣。 至于她娘那边,可不是她关心的。 自从迷上赌术,一天到晚都闷在外边,完全将家给遗弃了。 甚至,还让自己的丈夫出去卖替自己还债。 冬儿心中,早已不认这个娘了。 三天的生活,全靠自己动手做饭,还少不了一番挨打,这种日子,不仅艰苦,而且毫无希望。 冬儿的念头,就是希望能随自己的爹爹,离开没有归属感的家庭,与没有人情味的娘亲… “这些都是你娘她弄的…” 陆雨平没有用“月妻”称谓,显然,他也对月儿感到无比失望。 都说:“虎毒不食女。” 陆雨平的心,已经彻底死去,不对月儿抱有任何希望。 从在门口一幕他就可以看出,女子是真的不在乎自己。 那钱币都比自己看的重。 这种人,怎能回到她身边呢? “冬儿,你放心,下次见到顾岚,我会向她求情,把你从月儿身边救出来。” 陆雨平安慰道。 自己额头宠溺贴合在女孩额头上,双眼真挚看着女孩纯真的黑宝石。 冬儿受到柔情感化,刚要点头,却是想到什么,黯然伤神道:“还是不了,我能叫你爹已经够幸福的了。 你能做出承诺把我带走,冬儿已经很满足了。 只是,爹爹你已经有新的生活,带着我这野种过去,会被顾家那边的人说闲话的…” 冬儿话说到痛处,不禁潸然泪下。 “不哭不哭,冬儿才不是野种,是爹爹的宝贝。 爹一定有办法的。” 陆雨平让冬儿放下手头任务,带着女孩进入熟悉的房间中。 只是,这个房间,不是往常那个整洁不染的,而是,凌乱不堪,堆积着散发臭味的未换洗衣服。 冬儿将男子疑惑的目光看在眼中,为了避免男子误会她不懂得帮忙整洁,小声道:“爹,自你离开后,娘就不允许我进入她房间。 我本想着帮忙整理,娘她不仅将我撵走,而且骂我是贱种,不想看见我,所以我才没有打扫。” “乖,冬儿,爹不是在责怪你,你别往心里去。” 陆雨平见冬儿如此敏感,心中微微一叹。 看来,自己不在的三天,冬儿日子非常不好过。 她娘竟然没有把她当作亲生看护,还因为自己一起憎恶上了。 这对一个孩童,该造成多大的阴影? “冬儿,把衣服脱去吧!” 陆雨平尽量将声音放柔。 “啊?爹你这是,父女间可是不能...” 冬儿听到男子的话,面色颜如滴血,紧张兴奋到将头埋入自己的胸膛上。 “你想什么? 爹只是帮你看伤势,怎么,你不愿意?” 陆雨平好歹是经历过两个女子的人,知道女子好色,又加上,当初自己与月儿恩爱的场面肯定被她看到一二,有此想法也正常。 这个父女间敏感的话题,他不好多说,就连连避开。 “哦!原来这样。” 冬儿抬起的脑袋,神情有些失望,乖巧听话,褪去衣物,让陆雨平查看。 “冬儿,你年龄还小,这种东西,对现在年龄有害。 不过,你也别失望,长大,一定能得偿所愿,只要有能耐,遍地好男子随便你选...” …… 陆雨平仔细给冬儿身上受伤的每一寸地方上药。 然后去看望了一眼陆母陆父。 她们好像对外面的事情并不清楚,没有多问这几天男子不在的问题。 没了话题沟通,氛围沉寂。 见此时时间不早,为了二老好好休息,陆雨平默默离开。 深夜 月儿又是醉酒归来。 陆雨平没有迎上去触这个霉头。 月儿也对他视而不见。 一路回房,她走着神气步伐,嘴边哼着小曲。 显然,她今天还是很开心,应该赢了不少。 陆雨平特意避让,为避免尴尬,就带着冬儿睡在柴房中。 这样“和平共处”的日子也倒不让人心烦。 一连几天。 他都没有受到月儿的怒骂,挨打与骚扰。 陆雨平自那次被迫,一颗心完全都挂在顾岚身上。 顾岚逐渐取代月儿地位,成为他新的救世主。 他的希望只寄托到顾岚身上。 “顾岚说很快就会来接我,不知,她用什么办法?” 陆雨平坐在桌子前,一手撑在下巴上,一边思索着。 “爹,你又在想顾阿姨?” 冬儿身上的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而且,月儿自男子回来,就没有再刁难她。 让冬儿破裂的心灵,在父爱下,一步步缝合,恢复灵动。 “小丫头,好不快好好去玩。 过段时间,就是要念私塾了,以后可就不能玩闹喽!” 陆雨平念想被打断,也不恼。 与冬儿闲聊,享受父女间天伦之乐。 第一百八十八章 跌跌撞撞 平静的日子,总是悄悄流逝。 不知不觉间,又几天过去了。 与冬儿这段甜蜜时光里,他见惯月儿沉迷赌钱无法自拔,天天过着醉生梦死的生活。 一向算性子平和的陆雨平不免反感嫌弃。 甚至,偷偷将她与顾岚相比较,更是发现两人天差地别,月儿真的不如人家一个指头。 他也不出意外,被顾岚征服,算是移情别恋了吧! 陆雨平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没有心理上的压力和道德的局限。 难道真是月儿伤他太深,一有个女子对他好就把她当作新的感情寄托? 这种怪异的情愫,陆雨平也不明所以,似乎早已埋下,今朝一并爆发。 他现在只知道自己,不会对顾岚感到反感。 他虽然恨顾岚设计月儿,但他与月儿早已没有干系纠葛,陆雨平的怨气自然归于虚无。 毕竟,月儿才是真正伤他最深的人,这条沟壑,已经没有办法弥补,他也不需要修复了。 错过的东西,始终是错过了,无法回头。 经历此事,他也真正看清楚月儿的真面目。 就是没有发生那件事情,也会有下一次。 最终的结果,伤的还不是自己? 与其继续待在月儿身边蹉跎下去,不如为冬儿和自己考虑考虑。 精神转寄,陆雨平从月儿身上的唯一牵挂也随之发生转移。 他不再是,当初单纯的男人。 他也学会审时度势,懂得借助自身的优势,为自己争取。 果然,人不是一层不变的。 只需要一个契机和周身因素的影响。 月儿的漠视与忍心割舍自己就是一个契机。 他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只能一路走到黑。 谁不想成为一个从一而终的男子,可事实不允许。 做她人的姬室,好过被月儿送到不同女子手中。 源于种种原因,陆雨平逐渐接受了现状。 有此精神寄予,陆雨平现在满脑子都是顾岚。 回来几天,他会时不时忍不住自己强烈念想,往门外翘盼着那给过他温暖的女子。 每次,门外,只看到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一切还是喧嚣无比,没有见着女子半个人影。 一次次期盼,一次次失落,陆雨平都怀疑自己被遗忘了。 变得茶不思饭不想的,几次做事走神。 陆雨平的举动,没有避开月儿,倒是光明正大。 月儿看了自是怨恨无比,她虽捏紧指关,摆出恶狠狠的表情,可也没拿男子怎样。 但能从她嫉妒到喷火的眼神中看出些东西,那想刀人的心是瞒不住的。 饶是这样的对待,脾气再好也不能忍受,陆雨平从来不知道,月儿竟然这么能忍。 驱散一些无关紧要的念头,陆雨平眼中堆积迷茫与无奈,没有人,能理解他此刻的心情如何… 时光冉冉,再度飞快消逝。 不知又过去几天。 再见之时,已黑夜降临。 陆雨平将一切准备好后,刚褪去外表的衣裳,准备睡觉。 家中大门好像受到一股巨力撞击,发出声响惊扰着。 陆雨平闻之,呼吸一痛,猛地感觉到,今晚会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男人的直觉,从来没有错。 陆雨平心境,不复平和,感知着黑暗吞噬自己,自己只能沉沦… 轰隆般声响犹如排山倒海之势,在人心房弄起涟漪,搞得柴房中打地铺两人连睡的心思都扰乱了。 巨响过后,陆雨平还能相对保持淡定,冬儿就有些难了,条件反射一般,钻入男子怀中紧紧搂着不放,表明着自己无尽的惧意。 冬儿的慌张,陆雨平深有同感。 男子伸手环抱将她搂的更紧。 “别怕,有爹在呢!” 陆雨平嘴上说不害怕,心里不尽相同。 作为一个大人,他不能流露害怕并在孩子面前流露怯懦,这是做一个父亲必须要克服的。 父女就此依偎一起,感受着彼此的气息。 黑暗下,紧张与害怕紧紧环绕在两人上。 柴房氛围安静,两人能听到互相的呼吸。 压力倾斜到陆雨平身上,他承受着巨大的煎熬,心脏在压抑的情况下,有一下,没一下紧缩。 碰—— 柴房门被撞开。 一个披襟散发的人影伫立门口。 像极民间流传的鬼怪。 人影出现,陆雨平心中未知恐惧一扫而空,舒缓了心中的大石。 因为,仔细辨别人影,根据他多年的知根知底,就能从身形中判断来人是月儿。 知道她是来找麻烦的,陆雨平将冬儿埋在怀中提防着,感受赌鬼压迫而来的气场。 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身子不受控制,或是本能的畏惧,蹬着腿,移动下身发抖退后。 男子有举动,那人影也随之而动。 直至将陆雨平逼到墙角。 月儿居高临下蔑视。 一身浓郁的臭酒气从她身上散发钻入两人鼻子。 陆雨平闻了,不禁嘴里泛着酸味,胃部倒腾不断。 “小骚货,你终于要得偿所愿了吧! 是不是很高兴?” 月儿的声音嘶哑,满腔愤怒喷积出来。 陆雨平不知道她发什么疯,虽有摸不着头脑的疑惑,但畏惧占据上风。 “月儿,你醉了,回去睡觉吧!” 陆雨平将声音恢复稳定,保持温柔以稳住月儿。 “我醉了? 是啊! 我的原配丈夫都没有给这个妻子的准备醒酒汤,而且他此时还想着其她女子,连往常亲昵的称呼都变了。 我多么想这是在梦里,一觉醒来,你依偎我身边,过着侬依生活。 可是,一切都回不去了!” 月儿声音盖过一声,将自己脸庞,凑到陆雨平面前。 陆雨平感受到她热气喷薄与咬牙嘎嘎声响。 已知道她愤怒到极点,不能再惹怒了。 为了避让月儿身上难闻的酒味,陆雨平仗着黑夜,悄悄缩了脑袋。 举动细微,可月儿恰巧感知到了。 “呵呵,你就这般嫌弃? 当初,也不知道是谁,经常尝着我的涎水,一边说着香甜。 原来,都是违心的。 既然你明天要离开,我这个往日妻子,有必要让你一辈子记住我身上的味道,并重温旧梦了。” 月儿说着,上手将一对父女分开。 然后抓住男子腰部,一把将他粗暴扛在肩上,跌跌撞撞离开柴房,朝自己房间走去。 留下呆滞的冬儿一人,被吓得头脑空白,如同吓傻了一般,在黑夜下,坐的跟一尊雕像,不敢动弹分毫… 第一百八十九章 糊涂上脑 在月儿肩上,不甘遭遇女子虐待的陆雨平拼命扭动身子,阻碍月儿顺利将他带回房间中行歹事。 已经卵虫上脑与愤怒难忍的月儿,见陆雨平如此不配合,当即就没有容忍他的行为。 用力一巴掌打在陆雨平的臀部。 直把打得手掌发痛,声响环绕。 声音与火辣疼痛窜入陆雨平脑门。 感知到自己身体,好似一块肉被打烂一般,不知是留下红痕还是紫印。 卷席而来的痛感让陆雨平忍不住闷声一叫,动作明显消停了,不敢妄动。 若是月儿不知轻重再来一掌。 他的臀部就要废了。 可他不甘心就此放弃,毕竟,他也是答应过顾岚的。 言语劝道:“月儿,你快把我放下,我可以给你钱币…” 这一诱惑,对于这种鬼迷心窍的赌鬼本是一大吸引。 月儿听之却是没有半分受到影响。 反而威胁道:“要是你再乱动,我就把你另一半打废。 别以为有几分臭钱就可以满足我。 你那肮脏的几块钱币我才不稀罕。 今天我输的钱币,可能比你一辈子卖的还要多,我已经将你卖给了顾小姐,明天她就会将你接走。 用你作为交换,她承诺会帮我偿还清楚,并给了我照顾你多年的钱币,你还是想想以后怎么补偿这位金主吧! 不过,既然你我夫妻多年,我总得不能无情不是? 所以,我决定让你再次尝尝我的雌威。 给你留一份念想,若是顾小姐以后不能满足你,欢迎随时回来找我。 这样,我就可以省去要发泄的时候找男人的钱币。 不过,话说过来,你我相处多年都感情破裂了,想必其他人也好不到那里去。 你们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说话间。 月儿将陆雨平扛到自己居住的房间中。 还是那般,将陆雨平背朝床扔了下去。 失重与臀部的疼痛,让还在理解月儿说的话的陆雨平瞬间清醒。 想到顾岚没有忘他,竟主动选择忽略自身处境,有些暗喜起来。 “呵!笑吧! 等一下,你就笑不出来了!” 月儿能听到男子急促呼吸,与低微笑声,冷笑道。 听她说着,便传出扯裂衣裳的声音。 紧随,一双手在陆雨平身上滑动。 男子的嘴唇,也在同时被柔软堵上。 奇怪熟悉又恶心的气味冲入鼻腔。 陆雨平不甘心,还在挣扎… 安静的夜色。 掺杂着直击灵魂的声响… 随着时间持续。 冬儿清醒过来,感受身旁空荡,恐惧的目光看着大开的柴门,不免为被月儿抓走的爹爹担忧。 不久,让人听了面红耳赤的声音放大。 冬儿听在耳际,眼睛只有激射恐惧。 因为,她听到是她爹爹痛苦的嚎叫,根本不是有规律的美妙乐曲… 一两个时辰过去。 凄厉惨叫依旧没有停止。 多了几分哭腔与嘶哑。 那是濒临绝望的呐喊。 可冬儿由于打心底惧怕她娘,身子忽的沉重僵硬万分,让她无法起身。 又一阵时间消逝。 声音停止。 备受精神煎熬的冬儿,心里终于送了一口气,困意骤然升起,昏沉睡去。 一夜过去。 陆雨平全身疼的睡不着。 眼泪流干,眼眶红肿。 怎么看都没有往日动人的魅力,有的仅是憔悴不堪。 昨夜经历了什么,他已经不想回望。 那只会徒增恐惧。 阳光照入。 将陆雨平斑驳伤势的身子照的清楚。 他微微动一下身子,都有彻骨的疼痛。 床上,有着昨夜发生一切的痕迹。 入目,眼前一切,深深刺痛着陆雨平的心。 他目前的念头,就是彻底离开月儿。 经过多次挣扎,他依旧有气无力。 这次的发生的,根本就是折磨他。 本就被顾岚折磨的残旧不堪身子,还要经历月儿的摧残。 他好累好累。 让陆雨平暂时屏蔽忘却痛苦的,只有昨夜女子提到得一句。 今天,顾岚会将他接走。 他再也不用忍受折磨了。 正是如此,支撑着他,忍受了几个时辰摧残。 陆雨平睁开眼眸,便看到对自己施加蹂躏的女子侧颜,他闪过怨恨。 已经没了当初同床共枕的爱意。 可事情已经发生,他还能怎么样? 只能苦笑面对。 就在他露出艰难一笑时。 本还在装睡的月儿,睁开眯着的眼,一同含笑看着男子。 可她想到男子就要离自己而去,忽地有些感伤。 她何曾想让男子离开自己? 可男子不守身自好不说,又加上,祸不单行,她厄运临门,欠下了一笔巨债,不得不将男子卖给富家小姐。 不然,自己就要用双腿双手来抵债。 要是没了手脚,她月儿就废了! 也不能隐忍为亲生母父报仇。 都怪她忍不住,控制不了自己的双手。 赌何时是个出路? “你看,昨天还说不要,今天享受过了,还在乐的偷笑。 不愧是心口不一的骚包。 你说,是顾小姐厉害还是我厉害?” 月儿将念头放空,目光移向这个偷腥的男子问道。 正气在头上的陆雨平对此充耳不闻,眼皮合拢不加以理会。 “嚯!还有脾气了? 你不说,我也知道是我比较厉害,她三天都没有让你喊哑,我一晚上就能让你彻底崩溃。 啧啧! 人比人真是气死人。 她一辈子无法企及的能力,我一天就可以做到。” 月儿比以往多了几分感慨,但陆雨平能感受到,她是在炫耀自己的强大。 月儿说完,舒缓着腰肢,揉着发酸空虚的身子,随后缓和过来,她把衣服穿上,打开门窗去除味道。 待她拿着钱币要离开时,忽然来了这么一句,“对了,你改嫁入顾府后,冬儿她不能跟去,必须留下。 只要在一个月后那天你回来一次,并且无条件答应我一个要求,我可以向你保证,以后不再虐待她。” 月儿的话看似在商量,实际上,已经吃透男子。 陆雨平一心挂念冬儿,听到月儿不让冬儿跟着离开,虽然有些难受,可听到答应一件事情就不虐待,忽然升起一抹希望。 声音依旧嘶哑道:“希望你…能信守诺言。” “好,成交。 至于什么要求,我就不事先透露,免得你不愿意。” 月儿一改平日颓废。 脸上多了几分媚态笑意,比以往,看起来要乐观高兴些。 正当她抿笑间,几声微弱的铜锣敲打声音传至。 月儿身子猛然一僵。 沉默片刻 对着陆雨平说道:“还不赶紧起身,你那顾小姐来迎娶你了。” 她说着,脸上堆满失败郁闷神情,肩头垮了下来。? 第一百九十章 违心奉承 “哈!瞧我这脑子,忘记你已经筋疲力尽了。” 陆雨平凝视女子的表情,能感受到其说出这话后掩盖的凄凉。 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心会为之发痛,呼吸贫乏。 此时的即将分别,让陆雨平感觉到,就像是生死离别那般揪痛与不忍。 徒然,心情复杂起来,充满无限悲凉。 “呵!你也会因为离开我而伤感? 看来,昨夜的努力并不是没有收获,起码,唤起你的故日情感了。 不过嘛,也已经晚了,今天你出嫁,我这一天不去赌好了,亲自看着你上花轿。 过去之后就乖乖的,多争取讨顾小姐欢心。 等你以后回来探望时,我与你说的话依旧有效,待她哪天不能人道或是娶了小君把你冷落,可以钻入我的被窝里,让我好好照顾你。 我可是不会嫌弃的,玩人夫郎总好过被人玩自己的夫郎。” 月儿嘴角一抽,淡然面色道。 她装作满不在乎,又十分不舍。 终经过多次心里挣扎,她走过去,帮男子做着出嫁最后一件事情,将衣物在男子身上胡乱套了一通。 之后敞开房门,踱步庭院,迎面阳日,半眯着眼,眺望天际出神。 沉默不语的陆雨平见月儿如此模样,没有做打搅。 支起身子,艰难梳洗了一番,并整齐衣物遮掩身上的痕迹。 做完不久,一阵热闹喜庆的铜锣敲打声响彻,越发震耳欲聋。 平静如常的陆家,很快就蒙上喜庆的色彩,人声攒动,热闹非凡。 先是有不少精壮的女子挑着贺礼扁担涌入,将狭小的庭院堆积遍处,留下一个通道通行落脚之用。 其后,不少女子不管是陌生的还是亲戚,都与家中唯一的女子月儿攀谈交流,一个劲的示好。 月儿只勉强言笑,跟人虚与委蛇。 当年,陆雨平嫁给月儿的事情,知晓内幕的人很少,今天陆雨平出嫁,不乏是来打听消息的。 来人喜气洋洋,恭贺的画面,让陆雨平看得心里得到满足,就像是一大缺憾弥补。 与之相比,当初自己与月儿的一事,根本是敷衍了事,没有排场。 毕竟在那时,洞房都入了,其它,已经没必要了…… 随地可见的贺礼,有贵气的绸缎,有精美绝伦的昂贵饰品。 让人看得眼花缭乱,目不暇接,好生羡慕。 一夜之间,陆家还是无人问津,现在,顾家举办婚事,可谓闹得满城皆知。 人人都恨不得来沾份喜气,交好顾家。 “穷跟敷衍果真是两码事,爱自己的人,一定会竭尽全力,将心思花在自己身上,巴不得搞得轰轰烈烈,表达忠心与诚意。” 倚靠门旁的成熟少夫陆雨平心里感慨道。 正当陆雨平看到络绎不绝的人群,颇有感叹时。 一个佝偻老人的身影从人群远处走来。 人群立马安静,并让出一条道路。 看上去,该老人是颇有威望之人。 陆雨平定睛一看,不禁觉得老人越发眼熟。 “这?好像是城里着名的媒公! 怪不得周围人变得如此客气,原来都怕得罪月老,被牵媒讨到丑夫郎。” 恍然间,老人拄着拐杖来到他身前。 众人的眼光,齐刷刷跟至。 从未见过如此场面,陆雨平不由被盯的感到慌乱。 有些不知所措的他,眼神开始躲闪,不经意瞥见了老人盯着自己打量的动作。 他那浑浊的双眼中,精光流动着。 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毫不客气扫视了一遍,颇有皱纹的脸,更是增添几分苍老。 自被他看了一眼,陆雨平好像全身透明般毫无秘密可言。 好在被打量的时间也不长,就犹如寻常人看到陌生人一样,奇怪关注一会,就将打量的目光撤去。 老人严肃威严的面容,顿时如娇花盛开,绽放慈祥和蔼之色。 眼眸的清明也随后变回浑浊,如发自内心地丝毫不掩饰对男子赞叹。 “皮肤水灵,面容俊俏,举止得体大方,很有大家闺秀风范,一看就是家中贤夫良父的料。 顾家的那位小姐可真有良缘,讨了如此标致的人儿。 你叫雨平是吧? 现在进屋将这套婚服穿上吧。 顾小姐不久就来迎娶你过门了。” 媒公见陆雨平尚处于呆愣状态,提醒道。 他说完,就有一个殷勤女子递过一身崭新的婚袍,交付到陆雨平手中。 陆雨平也在提醒下回过神,道了一声谢,将门掩上,开始换衣服。 关上房门,男子身影消失。 安静庭院中,如点燃炸弹,爆发声响,出现了交谈议论声。 无非就是夸男子好看。 也有些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的,贬低男子其实就是狐媚子骚货。 当然,那些污蔑的话语都是嘀咕自语,很快就淹没于嘈杂气氛下。 等了一阵时间。 陆雨平废了一番力气,终于将漂亮婚袍穿上,看着梳妆前焕然一新,靓丽的自己,心里满是喜悦,任随青丝垂下,迫不及待走出房门展示自己最美的一面。 房门打开。 一个精致绝伦男子身着一身大红袍缎,如蝴蝶起舞,从中走了出来。 美妙步姿下,大方展现男子仪态端庄一面。 特别是,含笑的面容恰似百花齐放,惊艳众人,令人为之神魂颠倒。 露出的白皙皮肤,在红艳下瞩目交映。 一身紧身衣物,显出完美的身躯,倒是将柔弱和美完美结合。 陆雨平看着庭院中女子陷入迷醉,不由为自己的魅力暗喜着。 不由,嘴角荡漾起窃喜的笑意。 大大的眼睛,绽放秀气的光芒。 好不容易回神的众女,砸吧着嘴回味着惊人的一瞬。 纷纷送上祝福。 而有一些看戏的人,目光猥亵除外,就是专门盯着男子身上的缺点看。 揪着陆雨平身上不明显的痕迹不放,并小声做着诋毁,“有什么可神气的,不过是被别人玩烂的货色。 顾小姐这次可真是看走眼了,一个正室竟然是个破鞋。 怪不得,连采纳等事项都省了…… 要是事先知道这码事情,有这等货色出没,我都情愿多出几份钱。 在姐妹中还可以吹嘘,自己玩过顾小姐的正夫,这可是何等光荣...” 不止一人,多数人的心思无外乎如此。 本以为是个高贵的男子,看到显眼的痕迹,就知道,这个成熟的男人,不是个处了。 有些怀着嗤笑看戏,有的抱着浓浓失望为顾岚不值得。 不过,碍于顾家面子,不敢多加明目张胆说不是。 只好违心奉承。 她们的奇怪眼色,陆雨平都尽收眼底。 忽然忆起,自己身上还有残余的痕迹,已在自己得意忘形间暴露众人视线之中。 稀碎污言秽语从四面八方钻入耳际,陆雨平听得,脸色蓦地苍白起来。? 第一百九十一章 白色绸绢 男子嫁人出阁前要蒙上盖巾遮掩面容。 而陆雨平由于未曾有过经历不清楚此事。 故而有了鲁莽举动。 媒公见他动作如此快,还未来得及讲解就推门了,实属破了规矩,连忙上前将他扶住,上前将红色盖头补上。 盖巾能遮挡一些丑恶嘴脸。 可还是挡不了流言蜚语。 陆雨平羸弱的身子虽勉强稳住,但早已失态,变得苍白。 耳边,一些人唾骂厌恶声环响。 更透过稀薄轻纱看到月儿无所谓的神情。 陆雨平好好的心情,全都毁了。 恍恍惚惚时。 吹唢呐的声音响起。 门外出现八位壮妹,抬着一尊豪华花轿出现。 花轿前 是一妙龄女子,骑着雪白的骏马。 英气逼人画着精致的容装,身前缠着一团绣花。 颇有“意气风发少年时,鲜花怒马似锦华”的韵味。 与男子现在正好天作一对,郎貌女富,极为般配。 顾岚出现,少不了被一些拍马屁之人奉承。 顾岚略过众人夹杂或羡慕或淫秽目光,注视着前方身段不凡,着着一身红袍的男子。 忽然升起此生足矣的感受。 还未等陆雨平走下庭院台阶。 顾岚帅气下马,动作流畅,疾步走上前,怀着高兴的笑容,以王子抱方式,将男子抱上花轿。 可她将男子抱起身前,俯视的视角注意到男子微露的皮肤下新添的痕迹,脸一下变黑许多。 扯着男子的衣物微微用力。 不过感觉到男子似乎因为害怕而抖动身躯,又见宾客众多,不好甩脸色,心里的不舒服很快掩饰起来。 恢复面带荣光,与不胜喜悦。 陆雨平的注意与她不同。 女子看着自己时,他就将目光透过薄如蝉翼的盖巾,移到了躲在角落的冬儿祝福的目光,与窗户里,陆母苍白羸弱身子疑惑神情。 陆雨平心头的喜悦一闪即空,流露的是对亲人的不舍。 但他不能自己做主,任性不嫁。 只能默默黯然失神。 “冬儿,等着爹爹,很快就能给你幸福生活了……” 半靠在女子怀着的陆雨平,心里暗暗做了某种决定。 花轿中 帘布垂下,将他的身影淹没。 随着壮妹起身,陆雨平离开陆家,赶往顾府而去… 诸事流程落幕。 陆雨平顺利入了顾家的门。 即将翻身,飞上枝头变凤凰。 洞房夜 红烛前 两人怀着柔情蜜意的的情愫,互相望着对方眼眸,丹唇微启,喝着交杯喜酒。 柔和醇酒一线入喉,满口花露甘甜,红旷人心神。 酒虽甘美,但浓度微强,不胜酒力的陆雨平喝了一小杯,就醉意熏熏,红酡酝酿,媚态十足。 一向有些抵挡不住男子魅力的顾岚,此时看向男子,却是没有爆发欲望。 她散发着雌性的魅力,将男子抱起,一手放在膝弯处,一手放在脑后勺。 举止亲密,柔和以至。 陆雨平情到深处,突然被女子抱起,自己的手自然勾住女子脖子。 挺身要送上香吻,奖励女子助自己脱离苦海时,也好将女子哄开心,答应自己的私心请求。 男子烈唇不断凑近,顾岚见此子主动,嘴边扬起弧度,似乎在冷笑,她玉靥微转,躲开男子亲吻自己的红唇。 陆雨平见扑了个空,印在女子脸上,闪过千丝万绪,疑惑浓浓。 顾岚不急不慢,把男子轻放红床榻上。 然后趴在男子身上,在陆雨平窗笼上吹起拨撩。 陆雨平就闻到,迷人的芬芳与酒香混合气息,刺激着感官,脑海一片混沌,身骨子,软的丝毫力气都挤不出来,如同死水一般。 身子忽陷柔软床上一刻,如飘浮云间,愉快得,让人舒服不已,流连忘返。 两人紧抱一起,一个痴痴享受着两人世界,仰望房梁,一个急不可耐在男子发丝间粉脖子处俏脸前来回搜寻贪婪嗅吸,却不急于色,如同一个痴女,见猎物到手,激动得爱不释手。 在女子沉醉间,陆雨平见时机正合,欲开口说出自己请求时。 他看见,女子从身上掏出一条白绸绢在男子眼皮下若无其事晃了晃。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他内心里没由的紧张。 不为别的。那白绸绢在新婚之夜出现是有特殊意义,以作验处男贞之用。 若是洞房后,白绸绢染红,就代表男子是贞洁之身,新娘会拿着落红绸绢传阅于家人喝宾客。 对此,就会获得祝福,认为是大吉大利之事。 而贞洁之男,之所以被如此看重,是因为,其象征着使家族兴旺的标志。 陆雨平被那举动弄得发慌。 他已经是残花败柳,没有男子的初次落红。 这样,就算是女子接受他,她的亲人呢? 这免不了说三道四,落人口舌。 这可是精神上的极度煎熬。 谁都接受不了自己的女婿刚进门,就被检测出不是处。 等来的,可能就是顾家一方的不认可与唾弃。 紧张与恐惧,出现。 陆雨平心虚看着万古不变笑颜的女子,见她只是将白绸绢往旁边一抛,很是顾及他的,便将不好念头丢弃。 顾岚感受着男子忽变的神色,闪过一抹得逞笑意。 那微笑,又夹杂病态。 顾岚玉手抵在男子脑后,撩着柔顺万千青丝。 看着男子忸怩未定的慌乱,闻言道。 “陆郎,你慌张什么? 身子如此紧绷,难道是怕我吃了你不成? 你也不是没有被我尝过。 放松一点,那白绸绢不用也罢,我只知道,你现在是我的人了。 可不能随意跟别人上床了,尤其是那月儿,你可知道?” 别听顾岚话语温和,动听浸润人的心房,里面,却是暗含着警告。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陆雨平呢喃应承一句,心思早已不放在现状。 因为,他答应过女子的事情,没有履行。 他的心里还在为昨夜的事情担忧着。 突然,当他焦虑间,顾岚玉手摸过他的胸膛。 眼中厉色乍现。 以极其和善语气,透着冷冽道:“不过,你很不乖喔! 我怎么在你身上闻到其她女子味道? 是不是与月儿重温旧情,忍不住偷腥了?” 顾岚的话终是戳穿了男子最后一丝侥幸。 原来,昨夜的事情,她早就知道了。 “嘴上说不要,你身子可是很诚实呢! 今一早打算私下给你一个惊喜,没想到,却是被你给了个惊吓。 你跟我说说,到底是谁更强一点?” 顾岚见男子眼神闪躲,不禁觉得好笑,捏住陆雨平下巴,直直盯着他颜面,垂眉问道。 “看来,事情已被她得知了。 那我请求她的计划岂不是泡汤?” 陆雨平见还未说出口的事情就已胎死腹中,霎时希望全无,黯然无光。 顿生抑郁寡欢之情,忧虑得,连顾岚得话都没有听进去。 “不说?看你这表情。 该不会,身在我这里,魂却还在月儿那丫头那儿吧!” 有一会,顾岚似乎厌倦男子不吭声,面色语气,开始不善。 她发生转变得原因,就是不愿接受,自己的丈夫被她人玷污。 而且今天还是两人大喜日子。 明明,昨天已托月儿告知了,他怎么如此不自爱?? 第一百九十二章 黑化顾岚 陆雨平还处于呆滞状态。 听闻女子的口吻,他一时不曾反应过来。 恰在前一秒,还趴在自己身上流连忘返的,寻觅幽香的女子。 后一秒,变个人一样,说的话伤人十足,一点不应景,完全没了新婚妻夫间情意绵绵的样子。 特别是顾岚迷恋男子的表情蓦地更变。 有如狰狞,好似月儿那时黑化的表情。 让陆雨平一颗芳心死寂,开始不寒而栗,瑟瑟发抖着。 如同见着花猫的老鼠,那是一种天性的克制。 陆雨平最见不得的就是如此,他已经在月儿身上领教过一次,不想再领会了。 为避免重蹈覆辙,陆雨平有心劝解她平复下来。 可只张了张嘴,怎么也吐不出一句话。 发出的是呜咽沙哑,听不清吐露何字。 因为,他的声音已经被压榨到极致,所以,发出的,是完全分辨不清楚的嘶哑声。 看这情况,没有一段时间静养是恢复不过来的。 陆雨平干脆闭上嘴巴。 自己的声音怎么哑的,女子应该知道的清楚,倘若还在这时候不顾场合,定然会引起女子的不满彻底爆发。 不仅弄巧成拙,而且火上浇油,最终后果将不堪设想。 他原以为,女子会比月儿更像是一个良配。 现在的感觉,似乎不是这样。 很有可能,心性会比月儿更加扭曲。 陆雨平不敢想象下去。 摆出一副可怜表情,希望使女子心软不加追究往事,原谅自己。 明明是新婚之夜,他不想,自己经历人生大喜之后就接续悲哀。 这里是他唯一的希望,也是他唯一能停留的港湾。 要是被顾岚赶走,他注定无家可归,遭难不断…… 可他的希望还是破灭了。 眼前看到的,顾岚愤怒表情放大。 不好的思绪,如翻江倒海,淹没陆雨平的最后一分念想。 “你装可怜给谁看呢? 做了就是做了,少给我装糊涂。 早就给下达命令,你就是不听。 今天新婚,你知道那些闲言碎语说了什么吗? 要不是我救场及时,你那走路姿势非教人瞧出个端倪来。 我的脸都快被你丢光了。” 顾岚每一句,如同一把尖刀,划破男子肌肤,点点渗入,把苦痛逐步放大。 “不,我不相信,这一切都都是真的?” 陆雨平见女子如此埋汰自己,难以接受现状,精神忽的失常,双手挥舞推搡着女子。 心情,早已乱如麻。 只能故作不知,安慰自己受伤的心灵。 他没想到,这一次,并不是脱离牢笼,而是步入深渊的开端。 谎言全都是谎言。 陆雨平想起两人独处的甜言蜜语,与目前相处状态完全相反。 他,已经绝望,渐渐不相信爱情了。 “婚姻,果真是爱情的坟墓。 新婚之夜就如此,想来以后日子,过得不会很好。” 陆雨平心里默默感叹,委屈闪过。 朦胧眼眸中,眼前的女子与月儿重合。 陆雨平想起了那个负心妹,她就是如此冷漠,与自己断绝关系的。 两人对待自己出奇的像。 忽然,一抹寒意涌入心尖。 可眼眸疲倦经不住折腾,无奈合拢。 陆雨平感受着脑海一阵不舒服,与太阳穴传来的刺痛,为了舒缓心情,他探手揉搓着额角以作缓解…… 闭眼片刻,自己眼前陷入黑暗,仿佛与世界隔离,看不到女子对自己的厌弃,以及屏蔽了她那琐碎的嘈杂音。 耳根清净,无忧。 也只有在这种时候,男子才能寻求一丝慰藉。 可再如何,也不过自欺欺人,终究就还是要面对这可恶的世道。 男子就是如此,随时可被嫌可被弃,一点人权无言。 生在这个时代,是男子的悲哀! 唯一能摆脱冷眼的方式,那就是自己变强。 但男子缺乏根骨,难以练就武艺,这条可谓是死路。 男子当真不能摆脱主宰自己么? 陆雨平自省着。 他已经用事实证明了。 男子一切的努力,无非徒劳无功罢。 陆雨平生不出对现实做出反抗心理。 因为,他曾经就是做过无谓挣扎,最终自己悔悟,选择自甘堕落的好。 他不后悔。 自甘堕落,何尝不是一条阳光大道。 自己不能变强,那自己就依附强者。 进行同等交易。 要是之前,陆雨平还不屑于如此,在他世界观中,爱情是无价的。 可一次次现实打击,让他遍体鳞伤。 他经历伤痛,吸取教训后,原来,交易才是王道。 一个厉害的男子,不在于他本身实力多强,而在于他脑袋开慧,能精打细算,把自己身体价值发挥到最大化。 虽然,这种思想觉悟对以往传统有很大冲击,但细想一会,就发现,这是真理。 看那些蓝楼妓男,突破了思想束缚,活的不仅滋润无比,还能游刃有余。 是众多男子既羡慕又厌恶的对象。 人之一世,活着精彩重要,能活出自己更重要。 道德,让它见鬼去吧。 陆雨平再度睁眼之际,眼中浮现释然。 女子要生气,自己让她发泄便是。 何必要与她争执,双方,不过,各取所需。 婚姻是一场交易。 他只是众多中的一位棋子,可舍可用。 要是自己摆谱,将落个自取灭亡下场…… 陆雨平敛起眼底异样,不敢对女子行为有任何不满,悄然撤回抗拒女子的手。 先前几会,在得知女子不爱自己的时候,他就要抑制不住,要给女子一巴掌。 关键时刻,他想通了,止住了行为。 他忍着心累,假意冒腾着希冀之色,看着当初那信誓旦旦的女子。 他的念头,只有一个,就是讨好身前的金主,借她势,为己谋。 所以,他才舍弃颜面,热脸贴对方冷屁股。 换做之前,自己不屑一顾甚至觉得不齿于此。 但是,此时此刻,他完全放下心里负担。 靠自己劳动换来的。 没什么不好意思之说。 况且,自己对于女子,远远不及面对陌生人人那般嫌弃厌恶。 反正自己已经清白被她夺取,多一次少一次,自己也不亏。 陆雨平含情依旧。 不再装弱博取可怜。 他要用“爱”感化女子。 主动将他收纳,然后自己收取报酬。 念想一现,一发不可收拾。 顾岚见方才,男子还痛苦与冷漠的表情,眨眼一会,竟然重新燃起希望,暖意融融。 她见此,忽然发觉,会不会对一个柔弱男子太狠心了。 但一想到,自己之前疯狂的求爱,男子却漠然拒绝,极力反抗,一颗濒临谅解的心,再现不可饶恕! “哼!不愧是痴情的种。 不枉费我动用这么多手段和心思将你搞到手。 真是让人可怜又不舍呢! 我不光要折磨你的心灵,还要折磨你的身子。 谁让,你这贱人当初那般待我。 要不是你被人抛弃,或许一辈子不会与我发生交集吧!” 顾岚念及这,本就没有摆好脸色,受这一刺激,雪颊浮现潮红般病态的疯狂。? 第一百九十三章 切切实实 她眼珠子骨碌的转动。 似笑非笑的表情,配上怪异的红迹,显得阴碜碜,看得男子丝毫不敢耍脾气,闪过发毛的怪异念头。 一身举动,更是卑微到极点,不断靠近女子,若有若无得散发自身魅力,讨好女子。 男子的眼底,虽然游荡着复杂与害怕,但,他已是久经沙场的老兵,不像普通男子,一见到女子发怒就会怯懦的不敢吭声。 这种临危不乱,处变不惊的主动,一般都是经历过妻子毒打和调教的丈夫,才有如此高的觉悟。 顾岚对男子行为非常满意,嘴角显出一抹讥笑,不是春风和煦那般柔和。 倒有冰山雪莲绽放一样夹带冷冽之色。 “男子还是经过调教的好,这样才会变乖。 可惜了。 你的初次不在,不能由我亲自揉圆搓扁。 不然,你会更加听话的。 不会像现在一样不爱惜自己身体,今天新婚,昨夜还跟其她女子厮混得开心,把自己弄成一堆臭肉。 真让人可气。 还好,我的插足也不算晚,你还没到达水性杨花的地步,有拯救机会。 要是真的随便都能被苍蝇啃食,随意受外边的野蜂浪蝶采摘,也不值得我费尽心思搞到手。 不过,鉴于你现在乖巧懂事,不哭不闹。 我就稍微惩罚。 你不用心里腹诽我,要不是我,你过的,连我府上的下人还不如。 我既然给你了脸面,只希望你,以后,一颗心一定要牵挂在我身上,不能与人重温旧梦,可懂?” 顾岚厉眼一定,将卖弄的男子唬停。 陆雨平对顾岚的一番敲打话语,听得心里实属不爽,可为了自己前途,隐藏被女子嫌弃的不爽,扮演着一只可爱的小奶狗,乖巧点头,并在女子怀下拱了拱,显示自己的温顺。 别看男子一副顺从,顾岚知道,口头上的答应与假意的迎合,都是虚伪之术。 她见识如此,心里着,要对男子的调教提快进程了。 至于现在,到嘴的肥肉,不吃白不吃,顾岚来者不拒,她很乐于看到,男子如此违心的举动。 只要践踏男子的希望,就已经完成了调教的第一步。 在她看来,目前尚处于还未付诸行动的阶段。 她想着,只有狠狠伤男子一回,身体心灵上折磨着,自己关键时刻,则紧紧抓住男子的最后一丝希望,以此借以操纵,才能让男子真正收心听话,不敢阴奉阳违。 且将一条心牢牢绑在自己身上。 她要的不多,仅此而已。 倘若全心全意投入到自己身上这一条件都不能满足, 她干脆,更狠一些,既然得不到男子真心,那就将他身子留住,变成一个活死人! 一股强烈占有欲浮现脑海,顾岚的心,已经变得病态的执爱。 她现在,最烦心的,就是当初那位情敌与两人的关系结晶。 这些,都有可能,让男子暗淡的心,死灰复燃。 就是有一丝可能,她都要扼杀在摇篮里,绝不容许有所意外。 “看来,得让她们消失才行了…” 顾岚心里若无其事想着,一边抚摸着男子嫩滑肌肤。 不知为什么,陆雨平身上的恶寒并未随着女子面容消缓解而退去,反倒,一颗正常跳动的心有些焦躁难以所安。 “是又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浓浓疑惑,似谜团一般,让人无法寻迹。 陆雨平柔软的身姿,抖如糠筛,忽地僵硬。 待陆雨平感知着恐惧的来源时。 脸上已经被弄得各种形状。 似发痒,又似抽痛。 一看,原来是顾岚在他粉颊上轻轻拍打着软肉。 时而揉搓发红,时而大力捏着。 陆雨平摇去不好心思。 将这位金主伺候好才是,其它得,有钱有权,还有什么搞不定? 这一次,他的机会弥足珍贵,可不能因为自己的失神而搞砸了… 殊不知,他的各种感受,女子已经感知深切。 见他有些害怕靠近自己,甚至颤抖的厉害。 自己仿佛成了毒蛇猛兽那般让人害怕,不敢接近。 不可名状的愤怒汹涌而来。 顾岚捏住陆雨平两腮的手,五指用力,深深嵌入脸颊中。 这一捏,似乎要将男子的嘴捏碎一般,魂都给掐出来。 “就这般讨厌我? 看来,他的心还没有死。 还在想那个野丫头? 真是可恶的烦人精。 俗话说的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这父爱光环,在他身上已经固定,抹之不去了。 那好,我就以此为突破口,让你经历痛苦,然后浴火重生,死心塌地待在我身边,谁也夺不去!” 顾岚疯狂念头浮现,直到耳际传来轻微的骨头摩擦声,她才想起,自己还捏着男子。 不由将目光移向,手头力气放轻。 男子在急促的呼吸着。 他嘴角似乎因为疼痛而牵动嘴唇扩启抽吸,露现里面壁肉。 这一点缀,完美勾勒出男子媚态十足的表情。 能看到里面,三寸之舌,不乖巧,上下左右勾动。 明眼是在勾引自己。 顾岚心里冷笑。 “如此把戏,就想让我麻痹谅解,一笔勾销,未免太廉价了。 不过,却是骚的够劲,很是带感。 既然是你主动,我就勉为其难,收些利息了。 反正,我真正的目的,不是短暂的把你留住享受,而是一辈子拴在我身边…” 顾岚俯身嘬了一口。 陪同游走。 浅伸一会,然后,怪笑道。 “你不是希望我能将冬儿救出来吗? 可以,今晚将我伺候好。 一切如你所愿。” 顾岚将话说完。 陆雨平沉浸在女子抛出的诱惑中,迷失在呼出的幽香里。 双眸,已经被贪念侵占。 男子表现得更加卖力。 一个疯狂念头涌入。 讨好这个女子。 自己往后的生活,必将衣食无忧,锦袍华丽,而冬儿,自然也能过上好日子,脱离苦海,一辈子与自己不分离。 灯火倒影中。 床榻崩动。 寝室里。 多了以往未有的喜庆之色。 一切,重归于昨夜的风光。 只不过,女子已不是昨夜的枕边人。 而男子却是依旧,一切也由着他来主导。 顾岚又一次,体验着做女人的乐趣。 仰卧美人膝下,不是梦中虚幻,是切切实实体验… 第一百九十四章 不算什么 云收,尽散。 阳日突破云层,展露晓际。 空气浮动的湿润气息。 细嗅之下,能闻到不同寻常的怪异。 有着刺激神经兴奋奇效,回味无穷,经久不去。 屋里屋外,红色绸缎在和风吹拂下飘舞。 寓意着,喜事临门。 寝室的房门上,双页贴着一对喜字,说明着,这门喜事是婚姻大事。 一清晨,这也很好说明,为什么看不到走动的人影。 并非是孤寂,而是,宾客散去… 华丽寝室中,奇珍异宝装饰,笔墨书画裱框,增添几分雅致。 更有熏香素裹,弥漫芬芳,陶冶身心。 朦胧的雾气,将红榻上的人儿笼罩的看不清具体表情。 只能看到朦胧的一大团。 床上两人,若有若无的,显露一些奇形怪状轮廓。 具体形状,不一而论。 视线拉近。 最吸引眼球的,当属一个柔弱蜷曲在前凸后翘之下的身躯。 身上有着数之不清的划痕,好似被刀具利刃划过,残余着不可抹去的伤疤。 让人看了,不禁触目惊心,感叹此子遭遇。 而将他庇护在身下的女子,已经清醒过来。 嘴角轻轻扬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她举动轻巧,在不惊扰美人的情况下,舒服得伸了一个懒腰。 将洁白无瑕,嫩滑无比的曲线,突显得淋漓尽致,分外妖娆。 一双妙目,看向身旁熟睡男子的恬静睡颜有好一会,也舍不得移开。 男子魅脸勾人摄魂,姿貌绝伦。 仅一看,就让人无法自拔,痴迷不已。 再看,空虚的身子,开始食欲大增。 两眼相看,就带走了顾岚慵懒的睡意,让她为之发神。 本已发泄过的,身子开始不受控制。 本能下,刺激着兴奋的邪火,忽冒不已,烧的自己心口烦闷,急促难耐。 不由咂舌,缓解口感舌燥。 顾岚情不自禁,糊涂卵虫悄然上脑。 她把自己略微干燥的红润樱唇,吻在男子光洁、黏糊着悉散发丝的额头上。 动作轻盈,一触即分。 昨夜,已经够疯狂了,她得克制自己。 不能纵欲过度,死在男子肚皮上。 这样,她就亏大发了。 如狼似虎的男子,正值风华时期,要是变成了一个寡夫,不是明摆着自己空出位子,让她人趁虚而入? 为了长久幸福,顾岚决定,她要抵制诱惑。 三天。 五次。 这,就很合适了。 不是她夸海口,而是,她还年轻,这很正常了。 属于她能力范围之内,也能满足男子,不至于,当自己不在府上,偷偷与下人生出感情关系。 顾岚虽然不舍得男子的身体,但,不能荒废时间。 府中的事务,她这个作为家主的,要上心才行。 她努力不为别的。 只求将家业做大,富庶昌盛。 将来,她与男子有了孩子,自己就可以脱身卸位,彻底自由。 说到底,她努力,还是为了自己的后代着想。 每一位娘爹辛苦付出,都是为了家庭,为了孩子。 这不掺杂一丝杂质的感情,源于血脉的使命呼唤… 顾岚将男子枕在自己胳膊上的脑瓜移开。 甩了甩发麻的手臂。 顾岚苦涩一笑,她是真的不舍得离开。 随后,她深吸一口气,将失落丢开,抛开腻歪念头,直直站起身子,朝着桌子行去,想接一杯茶水,缓解干燥。 当她猛然站起时,伴随而来,却是天旋地转的感觉。 顾岚以为是没有睡好。 可其后,自己双腿一阵发软,后腰亏空的严重。 她才意识到,睡眠不佳,只是一部分原因。 顾岚回首恨恨看了安静睡着的男子一眼。 也默默责怪自己昨夜管不住自己的裙带。 俗话说:“没有磨烂的钉子,只有被钉穿的木头。” 她的身体,再如何好,也终究属于木头品质,禁不住太多摧残。 碍于身体状况,她只好,一步一挪,将虚弱的身子,带到椅子上,瘫软倒下。 “看来,我还是太勉强了。 得叫下人,熬制一些壮阴的滋补药膳,好好补一补。 不然,还真的降伏不住这个吸魂的妖精。” 顾岚倒了一杯茶水享用。 只觉,苦涩的味道在味蕾绽放。 一点茶性都品味不出。 心念还是太过浮躁。 顾岚无奈着。 便瞧见,桌上灯芯燃尽的红烛。 这一细微察觉,让她记忆起一些零碎的片段。 她仍记得,自己是受到月儿清晨那句,询问男子谁比较厉害刺激。 为了证明自己,才过度的。 她承认,昨天一大早,本是想去给男子惊喜。 可在柴房没有找到人影,却在两人的厢房里,听到细碎的说话声响。 于是,她躲在一旁偷听,正好听到两人的话题。 最后她愤愤离去… 红烛燃起到灭落。 因为嫉妒愤怒,她足足,三个时辰不停滞。 最后,实在没有,才停下来。 男子早已求饶不已,只是声音嘶哑,吐不出清晰话语。 仅仅是这,让她得到无限的满足与骄傲自豪。 这证明着,她一点不比月儿差,甚至,还要碾压。 此番过后,倘若,男子往后精神上出轨了,但他的肉体已经牢牢记住了自己,可以说,已经到了离不开自己的地步。 征服男子,还是要打上一架才行。 顾岚在一边,眼底流转异色,如是想到,顿时心情大悦。 劳累也因兴奋愉悦刺激而逐渐降低,心神难得归于宁静。 吐出一口浊息后,沐浴在熏香的环境下,顾岚将一地的衣裳捡起,束衣装扮。 不一会。 恢复仪表堂堂、风度翩翩的小姐形象。 与疯狂之态,俨然成了两人。 就好比,那些,人前贵夫,人后荡夫。 伪装的极好,看不出她的真实内心,更判断不出,她内藏的深浅。 那邪魅虚假的微笑也恢复如常,标志性挂着。 显得她平易近人,温和以至。 顾岚照着铜镜,看着里面的自己。 除了略显虚弱与精神有些萎靡,其余的,好像,看起来还是那般英俊。 她细瞧自己,不得不承认发现,眼中确实,多了平常人看到男子那般的淫邪,略显的猥琐。 就在她不管不顾,撩起一把青丝撤去清晨的懒散时,身后,传来嘎吱的男子翻转声响。 回头一看。 熏香不知何时暗淡。 她便看到陆雨平悠悠醒来的场景。 睡眼惺忪,慵懒美态。 一身线条轮廓分明,棱角有致。 只一眼,就能看出,该男子不是一般的货色。 陆雨平丝毫没有在意顾岚侵略的目光,散架一般的身子,竟然有所吃不消。 虽然说,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 但,经常被开发,田地也会损坏根基,导致土质消退、流失严重。 不过,他想到,一切为了冬儿,自己累点苦点,受到委屈,根本算不了什么。? 第一百九十五章 大棒甜枣 及陆雨平一身装扮完毕。 看到女子面无表情坐着背对自己。 似乎一点也不感兴趣。 昨夜疯狂的她,与现在恬静形象,格格不入。 陆雨平走到她旁边落座。 心里徘徊不定。 不知,女子深思想着什么。 会不会提出更羞耻的条件刁难他,才给予兑现诺言。 他知道。 女子对自己迷恋,但那是身体层面的。 为此,他还是有些小失望。 没能将女子彻底拜倒于自己的衣袍下。 不过,他并没灰心。 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 他被准许留在女子身边,说明,以后有足够的时间和机会展现自己的魅力,进而,点滴侵蚀,独占女子的心房。 现在有一点,让他感到不安的,不在于这个女子身上,而是妻家的母父亲戚。 若是碰面,自己该如何? 她们,会接纳自己这个残花败柳的女婿么? 会不会对自己不好,百般为难自己? 困惑生出,陆雨平深邃眼眸浮动怯意。 可他,不安之余,又有不甘。 他的身子,以及后半生的年华都献出给了顾岚。 她就是自己最后的依靠,倘若失去。 自己真的步步沦陷黑暗。 或许,会被困在某个地方,沦为交易的工具,一辈子没有自由可言,被迫着做自己不情愿的事情。 与两女,他尚能接受。 但不代表着,他真是放浪的男子。 回想与两女的感情经历。 陆雨平微微一叹,流露惆怅。 起初与月儿,被逼是前提,幸福是过程,不信任导致隔阂而分离是结局。 与顾岚,起先,是芳心暗许,然后,两人无缘、失之交臂,最后,说白了,演变成一场对等的交易,女子贪迷自己的肉体,他则需要对方的钱财。 上述经历,可以说,他的感情一事一塌糊涂,很是失败。 都没有长久发展,持续到白头偕老。 悲催的经历,让他心力交瘁,也磨灭了,他美好的憧憬,打破了他心底里对爱情的最后一线渴望。 他的世界观中,遭遇两次苦难,爱情观念崩塌,也彻底不信任。 这种感觉,好似万念俱灰,莫过于心死。 倘若,有一天,他最后的一份牵挂也烟消雾散,或许,这一刻,也是他寻死的期日…… 迷茫,忐忑。 陆雨平坐立难安,尽量将自己端坐淑女范,偶尔,抬起眼,瞥了一下,英气逼人的女子一眼,心里紧张的跟小鹿乱撞,很快垂了下下去。 这偷偷的打量,自然是身体的畏惧,因为,他,多次受到欺负,本能产生畏惧之意。 就那一下偷看之际,陆雨平瞧出了女子的心情正好,他也是暗暗激动高兴。 这证明着,昨夜自己的努力得到了对方认可,她答应的条件有戏! 在陆雨平还沉浸在自己的浸想中,女子感知到身旁的乖巧温驯的男子,心安涌入心尖,随之酣畅淋漓的征服快意传达。 这意味着,男子离自己的理想型更近一步。 自己再花点时间加以调教,就能,彻底将他留在身边…… 绯红霞泽密布的俊脸,带着一丝邪邪的气息。 但她没有喜形于色,过度高兴。 如此,不仅将之前建立的威严毁掉,而且,自己的心肠,也会受到男子流露的情感影响,不能硬下来。 她必须摆出威严,震慑男子,最终,把他变成只要一见到自己,就会主动舔上的奶狗…… 正当想着,男子以后形影不离黏着自己场景,她心底,忽的闪过兴奋。 但,很快,她又高兴不起来了。 混乱的脑子里,竟然浮现起男子与其她女子甜蜜的画面,与那可爱看似没有威胁性的女孩。 母女不除,定是心腹大患! 顾岚嫉妒得,血眸泛起,烈红嘴唇勾起讥讽,对着一旁期待的男子打击道。 “哈,昨夜不过与你开玩笑的,你还真当真,给你些钱币就不错了,还敢有非分之想? 给脸不要脸,当初我祈求你,你不也没接受,那时,我都大发慈悲答应养你们父女两,结果,仍然收到无情拒绝。 现在,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甭想我遵守承诺。 你让我痛苦,我也让你尝尝与亲生骨肉分离之痛。” 顾岚起身,摆着一副仇视怨毒面孔瞪视着。 陆雨平听着她的话,看着她的神情,一颗紧张不安的心顿时揪起,大气不敢喘一下,表情沉默死寂一般。 他没有脆弱到因为一件事情,一碰就碎掉的地步,他早就应该知道,这里不是自己真正的家,自己不过寄人篱下,还是看别人脸色办事。 弱势的他,没有底气更没有勇气耍脾性甩袖走人,默默承受不甘待遇…… 顾岚看着他平静如旧,一丝意外稍纵即逝。 起身之后,走到门口,停顿许久,没有见到男子的挽留,顾岚有些意外。 她知道,冬儿在他心目中的重要性。 见迟迟未到的阻拦哀求,顾岚不由心生烦闷。 细瞅之下,她发现,男子身子虚弱得抖动厉害,似乎克制不住情绪,她看得,眉头紧锁,一身怨恨散去,忽然,觉得自己过于狠心,不由心软同情。 “事先声明,我可不是心疼他。 而是,打一棒子,奖励一颗枣,才能更好驯服。” 顾岚驻足,心里安慰自己。 转头对着默不作声,两手绞动的男子补充说道:“虽然,我不将冬儿给你带来,但我允许你,偶尔回家看看。 免得,传出我对你不好的名头……” 顾岚说罢,心里终于送了一口气,心安开门离开。 留下门页晃荡合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陆雨平大悲之后,喜悦逢生。 虽然,距离自己的预期有些距离,但总比没有强。 纠结不复,再次振作。 陆雨平回味着女子的话语,渐渐发现,女子对自己的好真的没得说。 即使,有时候,她很粗暴对待,也有些心硬。 即使,这不算和谐美满的爱情,有的,是一种奇怪的爱恋。 可掩饰不住,对自己的怜爱。 陆雨平微微触动,开始推翻过往,正视顾岚…… 一个月的时间。 陆雨平把握的好,能从顾岚身上挣取多些钱币。 虽然并不能依靠这将冬儿救离苦海,起码,也让她过好一些。 此外,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 一个月期限一过,就要履行答应月儿的事情了。 看她神秘模样,陆雨平知道不是什么好事。 试想,一个连结发丈夫都能送到其她女子床上,这种狠心事都做得出,还有什么她不敢的? 可,哪怕,刀山火海,陆雨平都要闯上一闯。 月儿不认冬儿,他就成为女孩唯一的依靠,不能弃之不顾! 本是敬茶给婆公的一早。 陆雨平左等右等,却是没有等来顾岚的指示。 久而久之,不知是忘了还是怎地,陆雨平一直待在寝室中,荒废着一天时间。 一天两天。 时间过去。 陆雨平没有见上顾岚的长辈一面。 好似,他被人遗忘,没有人上心。 好在,如此,他也不用遭人嫌弃。 除了偶尔,顾岚晚上拖着疲劳的身子,强行,与自己亲热,其它的,什么都没有与自己说明。 自己,只是她的安慰工具。 连寝室都没有踏出一步。 任何事情都轮不到他去做。 三餐,都有下人送到门口。 陆雨平感觉自己不是被娶的丈夫,更像是牢狱中的囚徒。 第一百九十六章 得以归家 这种日子,他过的很不习惯。 没有一点人身自由可言。 特别是,在自己几度烦闷要到寝室外呼吸新鲜空气时,推开了房门,总会有人出现阻拦。 这不允许,那不允许的,陆雨平身上都快长出草来了。 即便如此行为,都没有打击摧毁陆雨平的意志。 被囚困住的,只是他的肉体,他灵魂还是可以畅想。 为了打发时间,他偶尔会捧起书籍阅读,以此麻痹自我。 恍惚间,字词行距中,勾起了陆雨平多日离家的感触。 更是对冬儿产生几分念想与愧疚。 他明明答应好的事情。 却不能兑现。 陆雨平极其懊悔…… 一个月漫长的等待,陆雨平度日如年。 好不容易。 盼来了期限。 服侍完这个疲劳的妻子。 睡前,陆雨平犹豫许久,终于提起勇气,向顾岚提到自己要回家一趟的请求。 愉悦过后的顾岚尚有疲劳之意流露,听了男子的话,神经绷紧。 心里似乎在顾及什么,眉头紧锁,一身的喜悦烟消云散,迎来的,是各种顾虑。 眼眸寒光悄然绽放,看了一眼,被欺压身下的男子。 但她瞧见的,是男子炽热的眼神,与真挚期盼,又想起自己答应过男子的话,不好再反对什么,免得引起男子情绪反弹,于是点头同意。 “明天我派几个下人陪你回去一趟,明晚早点回来。不允许外面过夜。 我这是为你的安全着想。” 顾岚沉默片刻道,又怕男子任性不懂事理,补充了一句。 随后说完,她拿出几枚钱币递给男子,自己转身,因为疲乏呼呼睡去,丝毫不给男子讨价还价的机会。 陆雨平虽然不喜欢她过度干涉自己,以及她的强势行为,但看在她对自己不错份上,没有说什么。 陆雨平感激接过钱币,眼中挂着苦尽甘来的喜悦泪花,睡了个美梦…… 日上三竿醒来,身边早已空荡。 陆雨平揉着酸软发麻的肌肉,目光疲倦但掩饰不住其中的熠熠生辉。 醒来第一件事,陆雨平习惯性扫视周围情况。 见自己孤独一人,还是处于那个以爱为由的牢笼里,心里落差极大。 可一想到,自己今天被允许回家,负面情绪排空。 激动,喜悦,溢于言表,让颓废许久的他精神振作万分。 再念及要见到冬儿时,他恨不得插上一对翅膀飞过去见面…… 如何面对月儿与自己的母父这等令人头疼的事情,他都忽略了,打算随遇而安。 就是不被理解,他也不管不顾…… 时候不早,加上顾岚对自己有时间限制。 陆雨平急匆匆梳洗着,换上一身朴素的衣物。 即使,寝室有许多华丽好看的衣袍,他都没有要更换的心思。 穿着华丽打扮贵夫模样,会使冬儿自卑以及对自己生分的。 在细节上,他更顾虑冬儿的感受。 冬儿年纪小,把这些把控好,才不会刺激到她敏感的神经,才不会疏离自己。 花容月貌的白净脸庞,他尽量不加粉饰,没有把自己弄得花枝招展。 会这样凸显自己的,要么是做妓男工作,要么是做了某权贵的情人。 一身朴素白袍穿戴整齐。 加上白嫩肌肤,衬托出男子如白莲花一般的出尘,高洁。 他朝气蓬勃的容颜上洋溢着笑容,眉宇间的忧愁化开,展露居家丈夫的温柔,和善面容让人一看,心生亲和贴切,顿时好感大增。 最为致命的,当属发梢上的点缀,玉簪斜插在柔顺的发丝间,如绸缎般细腻青丝捆缚一团,透露着一股慵懒的意味,增添几分魅力。 像极了一颗成熟的水蜜桃,让人一见,都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而男子身上扑鼻的香气,如同催情剂,一点一点侵入毛孔,能将人的欲望扩大,引得犯错…… 陆雨平没有过多欣赏自己,在他看来,自己的姿色也就那样。 最终,还不是被女子玩弄掌股之中,难以自我把控人生。 他宁可,自己变得普通一些,不会招花引蝶,引来狩猎的猛兽。 越是这般想,他越是不如意。 经过几度滋润,他变得更加成熟,以前的样貌,还能算清纯禁欲型,现在,更是往妖冶道路一去不复返,已经到了,是个女子都会为自己容颜折服疯狂倾倒的地步。 他目前的状态,还不是最美的。 眼眶周围,有些黑影遮掩,显然是没有睡好。 陆雨平今天能这般时候起,已经很不容易了。 时候虽晚,倒不是他在偷懒,其实,他也很想早起。 但,他的身子是实在吃不消。 女子本身身体素质强悍,极具折磨能力,陆雨平每次都要备受煎熬,而且还是经常如此,身子也折磨的虚弱。 何况,昨夜的激烈程度,是不比以往。 可耐不住频率多。 他是知道,女子与自己做的目的。 不单纯是迷恋自己的肉体,更多的,她是想与自己诞生女嗣。 陆雨平能急切感受到女子的强烈激情。 他想说不,事到如今,也不行了,由不得他。 妻夫房事,少次促进感情,一旦多了,双方吃不消不说,反而适得其反,导致嫌恶爆发。 陆雨平也渐渐对此行为有些失去兴趣,可顾岚就像发情的母猫,拼命往自己身上逮。 说多了,都是心酸和泪啊! 打理完毕。 陆雨平推开自己未曾出过的寝室门。 久违气息迎面而来。 好像是,自己逃离束缚,有一种痛快的感受。 陆雨平没有停留,回味。 他往着自己反复记忆的路线,离开硕大的顾府。 一辆马车,早已备好,停留在门口。 坐在前室的,是一名赶车的老妪。 静气若闲着。 见了男子,拘谨起身请安问好,便隐去眼中的惊艳,为他掀开帏裳。 然后,陆雨平身后两名护卫中的一名,放下一个矮凳让男子踩着上马车。 待到车妪鞭打马臀,马车慢悠悠行进。 两名后卫,顺势,一左一右陪同老妪坐在前室。 马车悠哉游哉,穿梭于闹市。 拐过众多小道。 来到偏离城区中心的地方。 那里,普通的民房错落有致排列。 黝深黑暗的小巷,时而出现。 最终,经过一刻钟马车之行。 马车停在一处有些平凡中透露残旧的民房前。 陆雨平没有急于下车,而是拉开一丝遮挡车窗的帘布,视看外面情况。 明房对面,是一家人来人往,流量众多的高大豪华赌楼。 陆雨平能看到,居于下层的,来往人群多是一些衣裳朴素或是有些补丁的女子,也有些小孩穿梭嬉闹。 扫视一眼,陆雨平惊奇发现,里面竟然没有月儿身影,错愕一番,视线拉上。 看向赌楼上层的豪华之地。 那里,是富家女妹游乐挥霍的场所。 第一百九十七章 产生疑惑 视线收回。 陆雨平眼珠,忽地闪烁晦暗不明意味。 复杂中隐含着犹豫心情。 拒绝两位随从跟随。 陆雨平叩响磨损严重的大门。 铁环叩击三声过后。 悄静的氛围,没有被房内任何声响破坏。 陆雨平期待的脚步声响与天真的嗓音没有传来。 他再度敲门。 可一阵过后。 门内依旧悄然无声。 与门外嘈杂跟闹市形成鲜明的对比。 陆雨平这才有些不淡定,心里产生了不好的幻想,梗塞得难受。 “是不在家?还是搬走了?” 陆雨平皱着妙目,划过一抹慌张。 陆雨平没有收手,举臂抡着拳头用力叩击。 声音变得闷沉更加响亮。 砰砰—— 这次,里面不再安静,传来几道苍老的声音,与迟缓带着竹杖敲打地面的脚步声。 里面的人边赶来边有气无力回应着。 根据说话人的音色,陆雨平能辨别出,里面的人是陆母。 想到一会要见着的人,陆雨平因听到熟悉声音而舒缓的心情,开始七上八下。 虽说,他思想通透了,但面对真人,他心里还是没谱。 生怕自己母亲不理解,对自己恶语相向。 碍于男德绑架,男子一辈子只能侍奉一位妻子。 倘若妻子已经不在世,也要洁身自好,守寡下去不得再婚。 陆雨平犯了这一大忌,不由得他不产生慌乱心理。 这次改婚,还是妻子在世,他就与她人有染,这行为简直不可饶恕! 陆雨平有些无颜面对,会遭到至亲之人指责的场景。 唏嘘一叹后。 陆雨平调整呼吸,面容着装整理,让自己看上去自然一点。 但,无论怎么掩饰,他都已经恢复不了当初那个男子了。 容光焕发的脸色,水灵肤白的面容,略微饱满的身材,早已与当初判若两人,气质上更是天差地,透露出一股贵气…… 门梢碰撞响起。 严丝合缝的笨重大门开启。 露出一个身着破旧的中老年妇人拄着拐杖带着警惕之色看向自己。 老眼昏花的双眼,忽而皱起眉头打量,闪动惊奇异色。 又有些不敢相信门口男子的出现,做了擦拭眼睛动作。 陆雨平久别重逢,看到亲人,鼻子发酸,一度哽噎,他无所适从看着老妇人,轻声唤了一声“娘亲”。 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陆母的状况比起之前几个月好了许多。 能下地走路。 除了会有些吃力喘息。 其余的,并不影响行动。 听到陆雨平的叫唤,刚站定不久的陆母动作静止般。 眼中的迷茫放大,以一种看待陌生人的眼神看着自己这个不守夫道的儿子。 自己不禁感到耻辱与对他的失望。 “是你?你竟然敢回来,是回家向我们耀武扬威的?” 自陆母皱眉一刻起,陆雨平就嗅到不安的气息。 听了陆母一说,心如刀绞,滴血不已。 在他感到身心刺痛时,自己上前探出作搀扶的手也被甩开。 陆母一副十分厌恶男子触碰到自己的表情。 他哪里做错了? 不都是为了月儿,为了冬儿她们? 为何他的娘亲在嫌弃他? 陆雨平脑海空白一片,呆滞时,陆母推动门页缓缓合上。 “不,娘,你听我说。” 陆雨平将手卡住,阻止陆母举动。 可陆母却不听,将陆雨平的手挪开。 “还听你说?我只相信眼见为实。 你看看,你现在的架势多大,马车代步,随从相伴,我陆家高攀不起!” 听了陆母绝情的话语,深受刺痛的男子虽呼吸急促,但他并没有因为一些话语而死心,仍死死卡着不放。 “娘,你让我看一眼冬儿,给我说几句话的时间,我就走,求你了!” 陆雨平见自己力气不如对方,就在大门一点合上之际,他哀求说道。 “还想见冬儿? 当日你嫌弃月儿另投她人怀中,毅然决然离去,何时说留恋这个家,顾及冬儿的感受。 你这不知贞洁的荡子,我当没有你这个儿子。 能做出抛妻弃女之事,你的心可真狠,慢走不送,你好自为之!” 陆母怒火上身,不给陆雨平解释机会,认定死理不放。 陆雨平就是有心解释还自己一个清白,也无能为力。 她既然已经认定是自己的错,而不会想到月儿的错,很是显然,相比于他这个亲生儿子,更加相信月儿。 忽然,陆雨平发现,自己的母亲,刀子嘴豆腐心,对的不是自己,而是月儿。 她一直严格要求月儿,对自己可有可无的意思。 那晚的关心,不过是自己的妄想,根本就是想要利用自己。 “是了!娘她都能下地活动,显然是对月儿经常出入赌楼有所了解。 她非但没有指责月儿,没有说她败家,没有了解事情的根源如此对待自己,心里,已经没有自己的空间。” 陆雨平委屈的两眼通红。 他想起,自己为家庭做出巨大牺牲,包括自己的清白在内,结果还是比不上一个堕落的月儿,自己的付出,就是理所应当,被当成狼心狗肺看待。 不被理解不说,还受到谩骂责备。 这种众叛亲离的感觉,让此时此刻的陆雨平感觉到要窒息一般。 陆母一昧决绝,让陆雨平心神动荡,难以自持。 就在这时,他想起心目中的天使,那个可爱的丫头,心里暖流流淌,浑身充满力量。 陆雨平呆愣片刻后清醒过来,卯足劲与陆母僵持。 一来,陆母腿脚受伤未痊愈发力艰难,二来年老力气衰减,才给陆雨平抗衡的机会。 相持一会,陆雨平见僵持下去不是办法。 他灵机一动,使唤起随行的两个护卫帮自己。 果然,两女的加入,他轻而易举溜进陆家。 留下陆母被两女挡住,在那破口大骂。 回到熟悉的地方。 陆雨平感觉过了许久一样。 他先是进入陆母房间,给瘫倒在床的陆父请安。 与陆母的激动比较,陆父显得安静许多。 同为男人,他更懂得,自己这个儿子的苦衷。 安慰了一句,“不要把你娘的话放在心里。” 见虚弱的陆父,为了不打搅他休息,陆雨平沉默点头,悄悄退了出去。 搜寻一遍后。 他并没有找到冬儿的踪迹。 月儿自从迷上赌博,自然这个时候也不会在家中。 只是,他现在,有些迷茫月儿唤回自己到底打什么主意。 还有奇怪,冬儿这个丫头跑到哪里去了。 随着时间流逝。 陆雨平静待许久,没有见着冬儿的踪迹,开始暗自紧张,默默着急…… 适才还大骂的陆母平复下来,摆脱了两位随从,无视众人,用心煎熬汤剂给陆父滋补身子。 “家中怎么还有余钱买药的?难道是月儿孝心发现?” 陆雨平知道家中情况,吃上饭都很困难了,别说买昂贵药材,见陆母举动不由对此产生了疑惑。? 第一百九十八章 顺带罢了 不过,他想到月儿经常出入赌楼,可能多少是有赢面,也不足为奇。 陆雨平暗怪自己多疑的同时,也欣慰月儿念及长辈的孝心。 看来,她真的长进不少,体贴关心亲人了,不会是那个只知道赌的不良女人。 从细微之处见识到温暖关怀,陆雨平后顾之忧消除不少。 而他今天没有看到月儿身影,想来,可能是受到自己当日被迎娶一事刺激,改过自新,从深陷的泥潭走出,开始谋取营生了吧。 陆雨平倍感宽心。 那也只是单纯的。 要是让他回到月儿身边,他不会愿意。 他已经看清楚了女子的真面目。 至于爱情,需要物质上的支持,和精神方面的共勉。 两点都不吻合,她们还有着感情裂痕,已经到了难以复合地步。 陆雨平不是懵懂的少年,动辄为简单的感动流泪。 经过现实磨砺,轻易原谅重归于好的柔软心性从他身上一点一点剔除。 作为一个成熟长大的男人,他变得现实许多…… 人总是会变的。 特别是多愁善感的男子。 陆雨平败给的不是财富,不是权力,而是输在妻夫间的基本信任上。 这是多么悲催失败! 看淡一切后,陆雨平感慨甚少。 就连,重游两口子的厢房环境,都没能触碰到他的泪点。 就如同事外人看着一切。 这一行,仅仅是拜访探亲…… 陆雨平沉默的影子映在清澈的井水里,显得那么恬静。 小院中的这口井见证了男子出生到成家的过程,相伴他无数个日日夜夜。 现一见,就如见物睹人。 记忆起当初那个围着这口井提水烧饭做菜,洗衣的忙碌人影。 这一刻,他仿佛又看见自己为家付出,辛劳影子,不畏辛苦操劳流汗的历程。 可是,这朴素场景已不复存在了。 他现在的身份,是顾家的女婿,享受荣华富贵,不用为家庭的琐碎之事亲自操劳。 有些粗糙的皮肤,经过一个月来的精心保养,恢复光滑还能掐出水来,别提有多嫩了。 水井旁,一堆衣物仍在,但男子不是当初那位,侍奉家人,甘愿为牛马的少夫。 陆雨平看着换下的一些尚有许多补丁和破洞的小型衣物,一看就是冬儿要换洗的。 他心里虽责怪冬儿淘气好玩,但也暗暗责备月儿这个当娘的没有没有尽到职责,给她买上新衣裳。 陆雨平从怀中取出一块手帕,将折叠的娟料摊开,露出零散几枚银币。 在阳光下闪烁着,刺目耀眼。 虽然钱币不多,但饱含心意,好歹是自己辛苦耕耘挣来的。 他吩咐随从按照着冬儿穿的尺寸出去购置几套。 自己则抱着一堆衣物转到阴凉地方,寻了针线缝补起来。 衣服买上几套,是让她偶尔穿好一些的,免得被同龄人笑话。 而这些磨破的衣服,缝补几下还能接着穿,不能浪费。 他在顾府吃的山珍海味,穿的锦袍秀衣。 可他骨子里,依旧刻着朴素性子。 节俭惯了过日子,能省一些是一些。 一堆衣物中,陆雨平取过最上面堆成一团的灰色衣服。 光是随意看上几眼,就发现了许多破洞。 一身衣服除了破洞惹眼外,黏上一些泥土的黄色,显得其特别脏。 陆雨平没有嫌弃,着手开动。 他扬起来,对着阳光细数破洞位置时。 一个镶着金边的簪子从衣服中掉落出来。 亮金色的色泽,精细的做工,证明着簪子价格不凡。 这还是从冬儿的衣服中掉落的。 一下子引起陆雨平的注意。 他可不觉得月儿会买给她,也不觉得冬儿有能力买。 唯一能解释得,这簪子很有可能是赃物! 陆雨平表情一凝,小心翼翼捡拾起来,然后投身于缝补中…… 一缝补就是一二个时辰。 陆雨平直着身子,揉了揉酸累的双眼,活动活动筋骨,舒缓疲劳。 随从也把他交代的衣裙买好了。 色泽靓丽,布料细腻,不足的就是显得花里胡哨,不是很耐穿的样子。 炙热的午后。 陆雨平吃了几个粗粮垫了肚子,翘首以盼着冬儿归来。 陆母则旁若无人,停止碎叨,顾着自己躺在椅子上出神深思。 她时不时,会发出急促咳嗽的声音,持续一阵子,好似要将肺都咳出来。 陆雨平知道,这是陆母旧年暗疾未愈。 他想要上前顺顺气,可一对上她敌视眼神,只好作罢了。 就在他想过去帮忙而不敢时,猛然间,他想起了,陆母身子不佳,除了陈年旧疾外。 她身上还中着毒,当时只解了一半。 那蒙面人自那次,消失了许久,也没有来找自己。 对方不来,他倒乐意之至。 可陆母身上的毒不能拖。 时间过去这么久了还是风平浪静,他隐隐觉得,事情不可能就这样揭过。 以蒙面人那性子,下一次可就不是这般简单了。 陆雨平想着事情。 大门传来敲击声。 紧接,一个稚嫩孩童声传入,“奶奶,开门!冬儿回来了。” 听到叫喊,陆雨平又喜又急,抢在陆母行动前疾步走去。 他往日的端庄形象,在听到冬儿叫喊一刻,烟消云散,完全就是一个盼望女儿归家的父亲。 门打开。 半人高的女孩睁着乌黑大眼,一脸焦急得看了过来。 蓬头垢脸的,要不是她自己承认,陆雨平都不相信,这还是那个爱干净的丫头。 陆雨平看着她这副模样,只有心疼,他上前一把抱着冬儿。 冬儿也在这时嗅到熟悉的体香与那无时无刻不想念的容貌,反应过来紧紧拥抱。 声音高兴中有些慌张道:“爹爹,你怎么…回来了?” 见到冬儿那一刻,听到甜腻的叫喊,所有经历的心酸与苦辣,陆雨平都觉得值得。 无怨无悔! 陆雨平稳定情绪,变成当初那个容易接近的父亲,对冬儿打趣道:“怎么?不欢迎爹爹?” “没有没有,冬儿太高兴了,冬儿以为再也见不着爹爹了。 爹爹这次回来,是把冬儿接走的吗?” 冬儿一直记得男子的承诺,现一见,迫不及待扯到话题上。 怯生的话语,有些期待。 听到冬儿的发问,陆雨平脑袋忽地如晴天霹雳般,停滞死机状态。 他不敢直视冬儿期盼的小眼神,低下头,一遍一遍抚摸着着冬儿发丝,不断道歉。 “对不起,冬儿,爹爹这次要食言了。 是爹爹没用,没能力将你带走。” 陆雨平没有隐瞒,了当说道。 与其长痛不如快刀斩断短痛。 男子神情黯然,冬儿就猜测到了结局。 她并没有失望。 而是反过来安慰。 “爹爹,你也不用自责,冬儿在这过得挺好的。 你能回来看冬儿,冬儿已经很开心了。 只要你以后,不会忘记冬儿,偶尔回来看看,冬儿就十分知足。” 陆雨平见冬儿还是如此乖巧,对她心里的亏欠更大。 他此番回来,讲真的,并不是看冬儿。 这次回家,不过是说辞与顺带的罢了。? 第一百九十九章 反省反省 真正的原因是为了兑现与月儿的承诺。 陆雨平的软肋还在她手中把持着。 即使他非常不愿意,但不得不从。 他惭愧,不仅欺骗了顾岚,而且辜负冬儿一片真心。 尤其是看到冬儿得知自己不能把她带走,俊俏小脸闪过一丝失望,他心里更是痛疚到极点。 现在,冬儿将提议标准降低,要是他还不能满足冬儿的小心愿,就会彻底让她失望灰心了。 陆雨平握住冬儿的小手,攥紧手心,保证道。 “好,爹爹答应你,以后会多抽出时间回来陪陪你的。 来,换换爹爹让人买的漂亮衣服,你试一试合不合身子。” 压抑的气氛,让两人呼吸难受,故而,男子挑破低沉的氛围,转移注意。 “爹爹,这衣服很贵的吧? 顾姨她会不会责怪你乱花钱……” 话题转移,情绪回转的冬儿瞥了一眼陆雨平从随从手中取来的衣裙。 看着有些渴望,犹豫了一会,低头看到自己浑身肮脏配不上艳丽的衣服,没有立即接受。 更重要的原因则是,她不希望,她的爹爹省吃俭用,为留给自己最好的东西而委屈自己。 “没事,你顾姨给了爹爹许多零用钱,而我的衣袍和胭脂水粉都不缺,就剩下了些。” 陆雨平摆着头,笑容如冬日暖意,直击人心,让冬儿不好拒绝。 说着他还眼神鼓励冬儿,让她不要有亏欠心理接受下来。 冬儿还是如此懂事,即使生在糟糕的家庭环境中,却是没有受到周围不良因素的诱导干扰,果然好的秉性还是随同自己,没有沾染上月儿的陋习。 对于这个由他教育的孩子,培养得如此好,他心中还是有些窃喜。 “那好吧。” 冬儿执拗不过,接过衣裳,美美护在怀中。 说实话,她还是挺羡慕那些穿着靓丽得同伴,每天打扮得粉面油头,而自己与她们格格不入,徒有羡慕。 当然了,她羡慕的不是她们每天不是在钓仔就是在钓仔的路上的行为。 能把自己打扮好看一些,不会感到自卑,她就满足了。 褪下冬儿脏乱的衣服,陆雨平开始缝补工作,然后才亲手把她换洗的衣物清洗一番,拧干晾着太阳下。 做完一切,陆雨平脑门冒出密密的香汗,看着自己辛劳的成果,自己仿佛回到了勤劳家夫的时候,有着满满的成就感。 他惆怅间,身边装扮得跟公主一样的女孩,经过清洗,恢复天生丽质,默默陪同着,注视他的举动,必要时候,会上前为男子捶背擦汗。 这幅温馨的画面,让人,心归平淡,情不自禁忘记喧嚣与不快,感受着甜蜜的亲情。 陆雨平看着如精灵一般的女儿,感慨万千。 “冬儿,你瘦了。” 陆雨平瞧见冬儿穿着有些歪扭的衣裙,低下身子扯正,顺便观察了一番道。 冬儿没有回应,一副紧张兴奋而红粉的脸蛋,狠狠磨着男子的衣服,嗅着体香,十分不舍,好似不相信是真的,极其留念,要将他的味道铭记于心。 “好了,都多大了还这般黏着。 别被人看笑话了。” 陆雨平整理的时候,瞅到女孩身上的一些淤青痕迹,有些奇异。 然后想起一件事情。 “对了,这簪子你哪里来的?” 男子从袖子里取出一个精细的簪子,举到冬儿面前,让她瞧个仔细问道。 冬儿一见男子取出簪子,眼中掩饰不住慌乱,立即抢夺在手心藏匿身后。 低着头不敢直视男子,沉默不回答他的问话。 一副模样俨然是做错事般,心理素质不成熟,藏不住心事。 陆雨平观察了个大概,也猜到了什么。 见冬儿不语,板着脸,双手搭在她肩膀上,让她的视线转移到脸色,继续问道:“是偷的赃物吗?” 看到男子面色一变,有些生气的问候自己,冬儿不忍男子情绪激动伤了身子,点头承认。 待她承认后,男子的巴掌按捺不住,离开肩头,月儿用余光瞟见,那修长的手掌离自己越来越近,带来的微风拂过脸颊。 冬儿闭上乌黑的眼睛,有些害怕。 只是,随后,头顶被温柔抚摸着。 睁眼一看,冬儿看到男子将愤怒掩饰了起来,浮现对自己浓浓的溺爱,目光如水,柔情怜惜,不忍责罚。 “冬儿,你长大了,爹爹也管不了你了。” 陆雨平的语气平淡到可怕。 就似乎暴风雨骤发的前奏。 冬儿彻底慌了,男子越是这样表现平静,心里就越是对自己失望与愤怒。 她宁愿男子狠狠惩罚自己,也不要憋在心里,造成内伤来。 “不,爹爹,不是这样的,其实……” 冬儿想要开口,紧接着,想起自己还有承诺在身,不能告诉。 “唉!女大不由爹喽!” 陆雨平刚才还在庆幸,自己的女儿还教育得到,甚至为她骄傲。 而在得知她这般小还干出这等混账事情,心凉了,也累了。 站起的身子,萧瑟显老。 “不是的,爹爹,你不要不理冬儿。” 见男子蹒跚步伐转身离去,冬儿慌了。 好不容易将爹爹盼来,让他乘兴而来败兴而归,自己罪过深重! 冬儿赶忙阻止。 “冬儿是见爷爷身子不好,奶奶常常流泪,我就动起了歪心思,想要将爷爷治好,奶奶就会高兴了。” 听冬儿一番诉苦,陆雨平转过身,微微一叹,感慨颇多。 “傻瓜,有什么事情不先跟爹爹说,你要是做这事情被发现了,可能就会遭受毒手的。 何必因小失大。” 了解到真相,陆雨平对月儿的改观全无。 原本,他还是以为,是月儿孝心发现,到底还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好了,下次可就不能这样了,不然,我可不认你这个女儿了。 既然你娘她没有迷途知返,她……到底哪里去了?” 此时训诫着冬儿,陆雨平不由想起当初月儿犯错,自己也是用同样的语气,随口问了一句月儿现状。 冬儿见男子没有怀疑就选择相信自己,心底十分自责,思虑再三决定坦承,不能辜负他的一片信任。 她猛地跪倒在地,扇了自己一巴掌。 诚恳认错道:“对不起,爹爹,冬儿不该骗你。” 陆雨平心思烦闷,看着眼底的冬儿,仿佛再次面对月儿那时,表面认错,实则鬼迷心窍。 他没有上前拉起的举动,是该好好惩罚一番,让她好好跪着反省反省,免得将来犯下更大错误,走入歧途。 男子露出的一双焦灼的眼珠严肃盯着冬儿,好似询问着她,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 第二百章 身体记忆 迫于男子施加的压力,冬儿不敢隐瞒,直接把月儿供了出来。 “你是说,这都是月儿她让你做的?” 了解到幕后指使她做坏事的人,陆雨平勃然大怒。 雪白额头下正常松懈状态的青筋暴起,狰狞初现。 面容怒意熏熏的同时,一头秀发由于激动猛地甩起飞扬。 整一副模样,宛若暴怒到极致。 胸膛也被气得剧烈起伏。 “冬儿,你娘她发傻,你怎么也跟着。” 陆雨平吐气不断,不知如何说好。 指着冬儿好一会,恨女不成钢斥责道。 “爹爹你别生气,气坏身子就不好了。” 冬儿头低到胸口,一副积极认错的样子,小声回复。 “哼!她让你做,你就不辨是非照做,要是让你干杀人之事呢? 你是要把爹爹气死啊!” 男子很是无奈,明明他教育严厉,思想观树立正确,还出现如此事情,真是家门不幸! 气急败坏上头陆雨平恨得牙痒痒。 有其母如此就算了,还带坏了孩子,把自己的亲生骨肉往火坑里推,这么狠心的人都有。 若是将冬儿继续留在她身边,迟早会堕落得不学无术,好吃懒做的。 这更加坚定陆雨平带走冬儿决心,他暗暗想着法子,趁现在祸害的不深,还有机会补救。 见男子愁眉不展,阴沉离去,冬儿以为是生自己的气,不理会自己了,为了避免误会加深而导致两人关系僵化。 便小跑到男子身前作势拦住,乞求着眼神道。 “爹爹,其实冬儿也不想,您给我个机会解释。” 本就对冬儿的行为难以理解,尚保留怀疑之意,听到她主动解释。 又回到当初自己也是乞求月儿听自己解释,而她没听,两人关系到达尽头,最终各分东西。 他看着冬儿与当初自己乞求解释机会的眼神是何其相似。 他不希望重蹈覆辙,冤枉了至亲至爱之人。 他相信,自己的冬儿惯好行偷窃之事。 是有不得不这样做的苦衷 男子停顿,抱以聆听之举。 冬儿迫不及待澄清自己,扯开嗓子解释。 “爹爹,你走后不久,经常有人上门讨债,娘没办法,为了尽快凑齐钱,就带着我到赌楼闹市厮混,示范着干起老本行。 由于我身子小,不容易被发现,屡屡得手,每次都有意外的收获,不仅帮娘将窟窿补上,而且还有余钱给爷爷买药调理。 本来事情结束了,我是打算收手的,娘见我运气好身手佳,硬逼着我做下去。 有一次我没有偷,身无分文回来被她发现,她就把我衣服脱光,吊在房梁下,拿鞭子抽我,你看,我身上被鞭打留下的瘀痕到现在还没有消去。 娘她打得可用力了,她说,要是我再不听话,迟早有一天要打死我这个贱种,我别无选择,只有持续干下去,希望她以后不要打我或是打轻一点……” 话语戳到伤痛之处,冬儿消瘦身子瑟瑟发抖,眼泪再也止不住,滚滚留下,诉说着无尽得委屈和苦衷。 “冬儿最乖了,爹爹不怪!” 对于月儿强迫着做事,陆雨平深有体会,当初自己就是被迫作为交易失身于顾岚,临别前夕更是被逼苟合。 一提到月儿,陆雨平如同火山爆发再也忍不住了。 她怎么,如此对待骨肉,真不是东西!不配为娘! “爹爹在这给你道歉,差点误会你是鬼迷心窍做出这等事情了。” 陆雨平小心抱起冬儿,呵护着,让她感受到亲切的父爱温暖,不断安慰那受伤的幼小心灵。 得到男子的理解,冬儿隐忍的泪水,更是如开闸一般,疯狂喷泻。 陆雨平知道她难受,默默陪同着。 哄了好一会。 冬儿红桃大小的眼停止倾诉。 赶着冬儿心里防线脆弱。 男子说尽安慰的话,旁敲侧击询问月儿哪里去了,想讨个公道回来。 冬儿似乎有些畏怯提到她娘的名字,缩着头告诉男子,月儿在赌楼里醉生梦死。 “唉!还是这副德性,不仅一点都没改变,而且还变本加厉欺负孩子,畜生不如。” 陆雨平在心里将月儿骂了几百遍了。 正当他要叫随从将月儿带回来与她理论理论。 本如乖巧的奶猫躺在陆雨平怀里的冬儿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一下子揽着他脖子,在男子耳边吐气,要说什么话。 忽然,一股热气刮着敏感的耳肉,陆雨平面色浮现不正常的红晕,双腿有发软的迹象,差点站立不直,瘫软成一团水。 他的耳朵,除了日常被戏弄外变得分外敏感,加上,每每事完之后,顾岚都会使劲把玩着他一对粉嫩的耳朵,让他形成了身体记忆。 源于此,他的思想开始出现迷离,渴望被折腾的久违感觉传遍全身。 可一想到,面前的是自己的女儿,他忙将龌龊心思压下,免得挺起出糗。 “爹爹,你怎么了?耳朵红红的,身子变烫了。” 冬儿持续扑打着热气,就像,她偷窥自己的娘亲这么弄爹爹。 她知道男子很爱她,正因为如此,冬儿才不希望男子自找苦吃,故而阻挠。 “死丫头,哪里学来的?要是没有事情,就给我下去,整得爹爹我浑身难受。” “不不,爹爹,我有事情跟你说。” 冬儿见男子佯装愤怒抛下自己,忙搂着不放。 “说吧,小妮子,跟爹爹还什么不能说的。故作神秘。” “娘亲说,今天你回来后,要我带你去城里上好的食楼撮一顿,以弥补对我们父女的亏欠。” 说着,冬儿摊开手掌,粘着可怜几枚银币,眼中冒着亮光道。 “真的?” 陆雨平知道月儿是吝啬的人,不可能会拿出钱币请父女吃饭,唯一的可能就是冬儿善意欺骗他,希望两人重归于好,或是担心自己,不要自寻烦恼借机扯开话题。 男子怪异眼神,没有逃出冬儿时刻关注的一对乌溜溜眼睛。 她忙说道:“真的,我以为娘是跟我说笑,没想到你真的回来了。 她还说,她最后的期愿就是,以后她不在身边的时候,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这是也是她唯一对你的条件。” 冬儿怕错过千载难逢的机会,特意将月儿的话语一丝不落复述一遍。 “好了,你这小馋猫,爹爹带你去还不行? 那钱你就留下还回去,爹爹有的是,才不稀罕用她的。” 冬儿渴望的眼神深深烙印在陆雨平脑海,心头一软,将斥责月儿的事情也抛下了。 “娘说,这钱一定要花,她说是等价交换得来的…… 娘特意叮嘱你一定要吃饱,不然,时间一久,会容易累容易饿的……”? 第二百零一章 鼎盛食楼 “等价交换?月儿她该不会又擅自做主,与别人做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了吧?” 这让人不省心的家伙,陆雨平也琢磨不透月儿打的是什么主意。 就不知道,这次她是真心的赔罪,还是吃错药了怎么着…… 陆雨平沉吟深思,头顶渐渐堆积起迷雾,挥之不去。 “爹爹,你怎么不走了?” 冬儿前面引路,忽然感觉到身后没有人跟着,于是折返回来,牵着男子。 陆雨平见女儿如此激动开心,不好扫她兴致,将心思压在心底,收起自己敏感多思…… 陆雨平知道自己面庞出去一趟会引起轰动,事先出走时就拿东西费心遮挡一番。 他再次确认无误后。 在冬儿牵拉下,她们奔着城里一家上好的食楼鼎盛楼而去。 两人身后,跟着寸步不离的忠心护卫。 父女相聚,外人在多少有些不适。 陆雨平多次想甩掉她们,不让跟着。 可她们如木头一般杵着跟随,任凭他如何命令都不听从。 每每都以顾小姐命令为由开脱,希望谅解不要给她们难堪。 陆雨平这才明白,顾岚让两名护卫跟着,美其名曰照顾自己保护安全,实则就是监视自己,免得自己不检点给她带绿帽子。 陆雨平知道她这样的心思后,不由冷笑。 他虽然思想通达了,但不代表着他就是随意的人。 经过数次的折磨,他对那种事情,满满的厌恶,丝毫没有过程的的享受开心。 要不是为了生存,谁会拿自己身体逢迎…… 鼎盛楼 如其名字般恢宏大气。 人来人往,好似昌盛闹市里人头攒动。 这里,各种着名美食美酒应有尽有,可以说,只要有钱,尝遍山珍海味都不是问题。 活脱脱一个潇洒的享受人间。 除此之外,还有独立的包间,里面有休息室供以休息…… 开门待客的,都是身材高挑,衣服暴露的风韵男子。 标志性微笑挂在嘴角,站立门前招揽客人,身前两点嫣红若隐若现,丝毫不在意羞涩,暴露大庭广众之下,似乎等着别人采摘。 他们的货色可算的一般,若是在里面用食,还可以出钱点几名面容姣好的风尘男子陪酒。 就是暖床,只要多出一点,也不在话下。 反正,陆雨平就看到,不少流连美色的女子,财大气粗模样,一口气点三五个,在众男的拥护下,踏着欢快步伐,往楼上而去。 见到如此富靡的局面,陆雨平第一感觉就是泛起恶心。 可冬儿却不顾那么多,对于这些目不斜视。 在她看来,这些庸脂俗粉都不及她爹爹百分之一。 只懂得卖弄风骚,不知廉耻。 更是闻到一股刺鼻的被玩烂而散发的气味,呛鼻的香水都压制不住。 见冬儿穿梭人群,陆雨平连忙赶上,有心阻止。 这种氛围吃饭实在不敢恭维。 待久了,他都怕长针眼。 就在恰前,他看到有的女子急不可耐,手都深入男子的衣袍下,似乎丈量中,弄得男子满脸通红,娇气难受。 还有的,直接在众人眼底,将风尘男上半身衣物拉开,叼着一个,捻着一头,污秽的画面十分不堪。 这该是怎么个俗气的地方,众目睽睽下,竟然如此宣淫。 为了避免教坏了冬儿,他追上后一边有意引导她视线不让看到,一边要带着她离去。 “爹爹,就这了,你怎么还拉我离开呀?” 在男子拖动下,冬儿极不情愿道。 “我们……还是换一个地方吧。” 陆雨平面色有些难看。 特别是这种氛围,让他有些难受。 看着那些逆来顺受的男子,似乎他从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委婉承欢于顾岚膝上,又受到月儿的玩弄。 “爹爹,这已经是城里最好的食楼了,其它也找不出第二家服务周到,味道不错的地方。 我们不去这,还能去哪?” 冬儿不情不愿,脑门冒着大大问号看着男子。 “就是随便一家小餐馆都比这强,乌烟瘴气的,一看就没有食欲。 再说,这里看起来很高档,我怕就几枚银币吃不了什么。” 陆雨平说的有理有据,就是拒绝在这进食。 “爹爹,你不用担心。 附近家的一个玩伴告诉我来,只要不点鸭子吃和一条龙服务,我们这些钱币挥霍还是的绰绰有余。 爹爹你要是不想听到男子惨叫,我们可以到楼上的包间去,那里隔音效果很好的。” 说着,冬儿不等陆雨平反应过来,唤来一个下人要了楼上偏僻角落的一间小包间。 随即,就有一个娇小的男子为四人引路。 陆雨平有心拒绝,可已经被冬儿决定了,又得到她的解释,抱着既来之则安之心态,安定了下来。 人群似乎大多停留在一楼。 不为别的,女子除了好色可以看到一片春光赏心悦目外,就属贪图氛围感。 有些为了增添趣味,还会大方分享自己有使用权的男子,供以其她女子上下其手,甚至让出给人骑,自己看得津津有味,那场面要多欢闹就多欢闹…… 楼层越往上,就越是清净,待遇也越好。 娇小男子带领下,两人进入一间还算雅致的包间。 而两名随从没有进入,守在门外两侧。 冬儿点完餐品后,那娇小的男子没有立即离开,反而眼神有些躲闪看着陆雨平。 蹉跎一会,他见两人没有表示,娇小的男子两颊飞红,有些难以启齿道。 “两位客官,你们要不要点小男子陪吃陪玩服务,只要八十枚铜币就可安排一次。 这位小姐年龄适宜,也到了懂事该成长时候。 而小男子还算干净,到目前还只陪吃陪玩过不到一百位官人,而且,技巧精通,持久耐劳,精力充沛……” 娇小男子不要脸推荐自己,陆雨平忍住想要一巴掌打死他的冲动。 冬儿才五六岁,看起来发育的比同龄人好,所以被男子认为七八岁样子。 这个时候,也到了尝荤年纪,所以有了这一出…… 陆雨平直接上前将他撵走。 他虽然知道,作为男子不容易,没有身世和一技之长,只能靠身子换钱。 他现在也差不多如此,说好听点,就是嫁对了人,难听点就卖身换取钱币和自由。 生在这个女子为尊的世界,男子生下来一刻,注定了悲哀的命运。 他想可怜其他人,可又有谁可怜他呢? 菜品速度上的很快。 而冬儿扫食的速度也丝毫不逊。 吃的自己满嘴油光,差点要把舌头嚼碎吞下去。 陆雨平见冬儿吃得开心,自己没有怎么吃,一直动筷子,为她夹菜。 “这孩子,东西多的是,爹爹又不跟你抢,慢点儿吃……” 冬儿塞得两腮鼓鼓,都吞咽不下去,仍往嘴里夹,好似怕人跟她抢似的。 正吃得畅快时,冬儿蓦地有些难受捂着胸膛,露出难受之意,陆雨平见状会意,连忙倒一杯茶水递去,拍打着她的背部。 咕噜—— 茶水过后不久。 本来好好吃着的冬儿,手中的筷子都拿不住,多次夹菜时掉落桌子上。 陆雨平还以为是她动作太急了。 一开始没有注意什么。 后来,他才发现不对劲地方。 菜品已上了满满一桌,差不多有七八碟样子。 而早已没人出入的房门,此时也打开。 走入两个女子。 皆以黑纱斗笠遮身。 面容包裹,而身材傲人凸显。 第二百零二章 惊惧恐慌 “你们……你们是谁? 要是再不离开我就不客气了。” 两人听到警告却是没有理会离去的意思。 陆雨平顿时精神紧绷,警惕着。 “姐姐,我们把斗笠摘下吧,瞧把他吓得,还以为我们是陌生人哩! 再怎么说,也是见过一两次面了。” 一个面容不正常苍白的女子暴露出现。 端其面容,正是当日发疯般拼命纠缠自己的追魂。 而她身边,略有沉默的女子也褪去斗笠,面容冷峻。 与追魂肤色不同的,她皮肤麦黄色,甚至有些偏黑,显然是吃了不少苦头。 “是你们? 那茶水是你们捣的鬼?” 陆雨平从容淡定被慌乱取代,抱着冬儿,与两人保持距离,惊恐之余,他想着对策,打算寻找有利方位,夺门出逃。 “算你聪明,不过,答对没奖。 小兔崽子,你不是很贞烈的吗? 才一段时间不见,我还以为你跑了呢! 原来是另投人家了。 不得不说,你可真机灵得很,也魅力挺大的。 连顾小姐都为你迷得神魂颠倒。 听说你还做了顾家的女婿,真不错。 搞得我们等的很久,才有这次机会。 若是你等下乖乖得像一条狗服侍好我们,事成之后,少不了你骨头吃。 不然,嘿嘿!我们姐妹隔三差五找你发泄……” “畜生!” 听到对方如此羞辱自己,陆雨平满是愤怒,手指握拳,似乎要宣泄自己的不满。 “哟哟!生气了? 当初主人是怎么管教你的? 这么快就忘了,很不乖巧啊你。 你可知,是谁将你送到我们嘴前? 也不怕你知道,都是你那旧日的好妻子。 没想到,她可以为了达成目的不择手段。” 追魂舔着舌头,如饿鬼般扑了上来。 “你……你别过来,我……喊人了。” 陆雨平本能的畏惧让他想要求救。 “叫吧,在这等场所,你就是喊破喉咙都没有人来搭理。 至于喊人,你外面的两个虾兵蟹将,也不过我们一合之力,早就被我们砍晕了,想着靠她们,你还是省些心吧。 人贵有自知之明。 你们男人或许更应该懂得审时度势,趋炎附势。 你可能不知道,这里有着女子天堂,男子末日之称。 来这里的女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而来这里的男子更是如此,既然月儿选择了让你替她来这里还债,显然是打算牺牲你了。 我们姐妹刀头舔血挣来的钱币可不是什么大风都能刮来的, 你与其刚烈,不如省些力气好好伺候,反正等待你的最终结果都一样,何必进行不必要的挣扎呢?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当你实在无力反抗的时候,你只能让自己学会享受它’。 同理,我们强迫你,你还不如摆正心态,好好享受乐趣。 以你那残败之躯碰上我们姐妹纯情小处女,你还是赚了。 不仅如此,我们的样貌也不在与你有过欢好的女子差。 更重要的,我们是习武之人,比平常女子厉害的多。 倘若是你的不配合,让我们姐妹不能爽,那只好把你的身子在这卖了几次,偿还我们付出的心血和浪费掉的时间。” 追魂可不惯着,勾着男子的身躯,就像是嗅到猎物,往他身上蹭。 一双手肆意揉捏着,男子的软肋。 “原来,说的等价交换,是我?” 经过追魂一番理清,陆雨平卡壳的脑子终于反应过来,一手抱着冬儿,一手阻挠着,可女子的攻势太猛,他只能认命,闭上眼睛,克制着敏感脆弱的身子,不引起太剧烈的反应。 他面色死灰,布满绝望。 追魂扯开男子衣袍的举动攻破了他最后防线…… 被女子推到墙上,陆雨平像是木偶一般,面无表情,任随女子欺辱。 唯有悻悻的瞪大眼珠,怒火十足,还证明着男子有些生气。 复杂的情绪逐渐淹没了恐惧与不甘。 碍于身上抱着的冬儿,陆雨平动作小心。 不让追魂粗暴动作碰撞过来,使得冬儿磕碰到墙面而导致受伤。 亲吻一会。 陆雨平身子发热,异常难受。 精神的煎熬,身体的折磨。 双重打击。 陆雨平想要结束,但对方没完没了。 直欲窒息也不放开。 让他目前比较宽心一点的是,还好夺命没有加入,否则,他绝对抵挡不住。 夺命正淑女风范品尝着两人吃剩的佳肴,偶尔会抬头看着两人。 虽然她表露淡定,陆雨平还是能看到她隐藏深处的欲望。 来之前,夺命与追魂商量过了,两人轮流。 她作为姐姐,自然要礼让妹妹。 所以,夺命看到如此刺激的画面,即使血气翻涌,还是管住了自己…… 追魂没有碰过男子,不代表她不知道女男之事。 流连于鼎盛楼多次,早已司空见惯肮脏龌龊的交易了。 可谓知识学的颇多,储备深厚。 她唯一缺少的,是实践经验。 女男情动,浓郁深处,才是阴阳相调和之时。 任凭追魂怎么动作,男子的注意始终不在自己身上,一面假意迎合自己,一面又对自己防备,护着身下的幼妞。 “难道是没有坦诚相待的原因,才会让男子没有激动到,冒水?” 追魂用手指搓了搓尚还干燥的手心,渐渐得没了耐心。 时间不可能等人,她们也是忙里偷闲出来一次,无功而返可不是她们的性子…… 夺命看着追魂焦急神情,不断朝自己回首示意。 两人相处多年,早已心灵相通。 一个表情,一个动作,就能互相领会。 夺命放下餐具,上前从男子臂弯处夺走昏睡得冬儿,放在地上。 这个时候,追魂一把抱住男子,带进包间中的休息室里。 尽管陆雨平挣扎,但无济于事。 只能感受自己得绝望,与预想接下来发生什么事情。 浑身开始打颤。 自己要是被两个陌生人玷污,他想死得心都有了。 陆雨平趁着追魂以王子抱的方式,寻回一丝力气,猛然跃起脱离怀抱,就是跌落在地的疼痛也忘乎不理。 他双腿推动身子,远离着两人。 神情恐慌,似乎遇见的是洪水猛兽那般可怕。 第二百零三章 坦然面对 “你们两个恶魔,不要碰我,恶心! 要是你们敢碰我一下,我就咬破舌头自绝给你们看。 你们将得到的是一具尸体……” 陆雨平不断后退,直到退无可退,看着逼近的人影,脸色的苍白显露无疑,透露出嫌弃的厌恶异色, 惶惶警觉着,大有一见事情不对劲而说到做到。 追魂戏谑看着,小小男子的危险她还不放在眼里。 就是得到一具尸体的,她也无所谓,反正,该怎么用就怎么来。 趁热还能来几次。 此时男子的威胁,于她毫无效果。 但,她想要得到是活得,看着他委婉承欢,享受他迷人的表情。 追魂冷冷一笑,一个箭步蹦了上来。 快得连陆雨平也没看清举动就来到身前,错愕的牙齿都忘记咬下。 女子一巴掌甩在他的脸上。 “啪!” 男子嘴角溢血,抚摸着被打了的地方。 追魂对于他凄惨模样视而不见,黑着脸道:“贱货一个,还在这装清高,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被顾岚和月儿两人骑了多少次了。 轮到我们姐妹,就委屈你了? 你没试过,怎么知道我们姐妹不如那两女? 狗东西,真不识好歹!” 追魂露出邪秽的微笑,勾起他带有迷人弧度的下巴。 “你……你别这样,不然,我就真的……” 陆雨平一脸恐惧,露出一脸决绝,齿关微张,露出一小截香舌,摆出咬舌自尽的动作。 “呵!刚才你可不是这样的,还挺会缠绵的。” 一缕凶光冒出追魂眼眸,手指抽回,僵硬停留,改做抚摸举动在男子芳容上,似乎是因为忌惮男子自尽而作出让步。 正当陆雨平以为自己争取到机会有些舒缓放心时,不料,一直未曾言语的夺命身影一动,化为残影闪到陆雨平面前,将他的下巴卸掉,动作迅速,一气呵成。 陆雨平就感觉自己下巴不能动弹,合不拢嘴。 配上一副疼痛而扭曲的表情,惊愕到呆滞。 夺命手指的冰凉温度,刺激着男子神经,绷紧不已。 两女贴近,宛若魔女,居高临下看着玩物绝望的样子,调戏不断。 “妹妹,别再吓着我们的宠物了。 动辄威胁可不是我们作风。 对于倔强不屈的人,要学会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看我的。” 夺命转头对陆雨平和善一笑,撤去留恋的手,谦和有礼道。 “陆公子,你不要这么早拒绝。 我这里有那剩余的半颗解药,只要你乖乖顺从,事后就把它交付于你。 你可以认为我们是在做交易。 不过,你没有拒绝的权利,月儿雇佣金不足,想请动我们两位金牌杀手,就将你的身子作为抵债。 如此,只要你从了我们,让我们体验到做女人的乐趣,我们也不是歹恶之徒,就做一份顺水人情。 你也不亏,仅仅靠一身残花败柳的之姿就解决了两件事情,何乐不为? 你要想想,这次献身,是帮月儿以报血海深仇,又是帮你娘得到解药,试问,天下哪有就单单上个床而不用付出任何代价就能解决的事情? 又加上,你也乐在其中,无论如何,都不亏。” 夺命的话充满魔力,驱使男子放下内心男子的尊严,一步步屈从,最终堕落…… 虽然陆雨平放开了自己,可不代表着,他能在毫无心理准备下与陌生女子交流。 他本以为自己一男服侍二女后,对于其她女子也能接受,可在被临阵坐枪时,他怯懦了,终究不能将自己托付与毫无感情的人。 “不,我不答应。 冬儿她还在附近,我做出这种抛弃廉耻的事情。” 他要扮演最后一丝冰晶玉洁。 不仅是自己不愿意碰两个肮脏的家伙,更是怕昏睡的冬儿苏醒看到她爹爹如此不堪。 “哦?原来你担心这个? 放心好了,她还熟睡着,这里的隔音很好的。 要是你还是担心,我们就速战速决好了。 不会崩塌你圣洁父亲形象的。” 经过两女催眠一般,陆雨平也开始有些犹豫。 这样的局势已经不可避免了,他是否要乖巧顺从呢? 陆雨平不想,可是,他已经没有法子了! “顾岚,她这次还会救我于魔爪之下吗?” 陆雨平保留最后一丝希望,瘫坐在地祈求。 但是,唯独这一次,让他失望了。 已经有两匹饿狼扑了上来。 自己淹没于肉体之下。 “姐,你不是说将他让给我先的吗?” “没错,这也不碍事。 他刚刚不是威胁说要咬舌自尽的吗,我就先用他的舌头泄愤好了……” 不久 三人的衣物剥落。 休息室里。 萦绕着让人血脉偾张的声音…… 一个时辰过去。 又一个。 时间最终定留在两个半时辰处。 两女懒散穿戴着,正捆裹着裹胸布,恋恋不舍回味。 全身轻飘飘的,神清气爽。 两女复杂看向床上晕厥的男子。 似嘲弄。 她们以为,这男子会贞烈无比,像一匹胭脂烈马难骑。 没想到,性子里也是个荡货。 都快把她们姐妹给榨干了。 “姐,我们这样轮流欺负他,会不会太狠了?” “怎么?当了一时雨露妻夫,你开始心疼他了? 男子不过是女子的附庸品罢了,被骑是荣幸。 再漂亮好看,最终也是繁衍女嗣的工具而已,贪图不得。” 夺命眼神一横,冷笑着紧紧束缚身前的肥大,避免影响行动。 “我也知道,做了一次还想做。 毕竟以后可没什么机会了。 但是我们不能释放过多,今晚还有行动,免得到时候手脚发软了。” “姐,真的要动手?我们不是假意答应的吗?” 追魂想到对付的人,全身开始发怵。 “当然了,我们为她尽心效力,出生入死,换来的,就是多次被打压。 不反了,还想着被当猫一样使唤来使唤去的? 门主之位,她坐了五年了,也该换人了。 与月儿的交易,互相利用罢了,都是心知肚明的……” 夺命穿戴完毕,将一身隐藏在黑衣下。 留下一个瓶子放入男子手心。 携追魂推门离去。 尽是冷淡之色。 丝毫没有看里面男子一眼。 完全是提上裤子不认人的绝情,仿佛只是存在钱币交易。 过了许久。 陆雨平浑浑噩噩醒来。 一直折磨自己的女子,也不知踪迹。 他却是没有半点开心。 数个时辰非人的激烈折磨。 完全不给自己喘息机会。 他全身湿漉漉一片,就像是从水里捞起一般,被淋成落汤鸡。 眉毛、头发,粘成一团,糊住了一样,散发着淡淡的味道。 谈不上难闻,也说不上好闻。 陆雨平简单清洗一番,憋着屈辱的泪花。 一切整理完成,他兜好瓶子,深吸一口气,却是没有丢失贞洁后的绝望。 第二百零四章 重要事情 见到冬儿还未苏醒,陆雨平轻缓了一口气。 身心疲累不堪。 他二话不说,抱着女孩,踢醒被打晕的随从离去…… 天色黑暗。 街道人员稀少。 没有什么人来往。 倒是,一些蓝楼,灯火通明,正常营业。 消失的女子,她们要么回到家中,要么正花天酒地着。 晚上,也是一些皮肉生意正好的时候。 陆雨平走在悄静空旷的道路。 自己习惯隐匿于黑暗之下,他的心情,更是起起伏伏,如漆黑一片的路途般迷茫。 惨遭的凌辱,如挥之不去的梦魇,频繁跳出,增添痛苦,让他割舍不下。 全身被夜风吹过,泛起鸡皮疙瘩,冒出说不尽的恶寒。 他没想到,出来的时候阳光正烈,回来已月光照射。 到了这个点,换作以往是饥肠辘辘,现在他却毫无果腹之欲。 唯有苦不堪言。 在完事后,陆雨平本是一身疲劳,到一根手指都懒得动弹地步。 可他没办法,他必须克服疲劳期,只为在顾岚给他下达的宵禁前赶回去,要是回去晚了,以后自己就不能出来。 风卷。 冷袭。 陆雨平吹着风,护着女孩。 他现在要先将冬儿送回去。 自己才能放心回顾府。 许是仓促间,陆雨平没有察觉到自己身上的味道没有彻底驱除,就匆匆带人离去。 回去的路上,意识敏锐的他,能感觉到,身后两个身心健康的随从身上散发焦躁气息,还有她们频繁的视线落到自己身上。 一路护送的时候,他可是见到她们没有这般胆大的。 路途越走越远。 不知是陆雨平太过于疲劳,还是他感觉出错,总觉得身后两女不断朝自己贴近,他还能听到吞咽和使劲嗅吸的声音。 “她们这是产生了什么不怀好意的心思了?” 陆雨平心中一紧,脑中蹦出这个可能。 夜黑人静。 芳香扑鼻,又有美男作伴,正是容易激起女子的荷尔蒙迅猛上涨爆发的时期。 而这种情况,是极度危险的,又正值没人注意。 只要不是取向异常的,都会产生邪恶的念头。 两名随从也不例外,她们渐渐升起色胆。 频繁交换视线,匆匆交眼,似乎能读出对方身上的渴望,与堆积的火气无处释放。 两人不约而同瞄向了前面摆动的腰肢,盈盈不堪一握,看的她们竟觉得口干舌燥,罪恶的想法萌生,迅速发展,最后以一发不可收拾之势,与理智对抗…… 远远看到陆家,火光通明,如同指引小船返港的照明灯,等待某人归家。 火光映入眼帘,陆雨平忽然觉得心里有些暖洋,寻求到一丝慰藉。 被凌辱的不好回忆,隐藏心底,轻易不得浮现。 事情发生,他若是太过在意也无能为力,不如跟没事人一样,将它深埋下去,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不让有心人瞧出端倪。 可即使他极力伪装,也恢复不了最初,什么都不曾发生的时候…… 布料触碰到肌肤上,陆雨平隐隐能感觉到火辣伴随疼痛,好在冷风从裤管袭入,用凉意驱散,陆雨平才能装成若无其事样子,没有露出破绽。 但他却忽略了,两个随从,并非简单保护自己,而是关注他的一举一动做着监视,然后回去汇报情况…… 最后一段路程,陆雨平身后两人胆子变得,理智败落下风,开始了不规矩举动。 总是若有若无将肮脏的手触碰自己,不过,只是一触即分,还装作不经意的样子,好似害怕被发现。 看似不小心,实则是故意之举,陆雨平可不会任由她们继续占便宜,冷冷咳嗽几声,警告她们不要有不该生出的念头。 身后两人,听到声音,如同老鼠遇见猫,猛的打起激灵,收回动作。 此后,陆雨平虽然没有感觉到有咸猪手碰到自己,但他有种全身上下像是被什么东西盯住的怪异感,有着说不出的害怕。 他余光回看,发现两人,目光少了一丝火热,三分恼火,三分僵硬,四分怨毒…… 临近陆家,门口一辆马车出现视野。 由于被车妇盯着,两女谨慎非常,恭敬跟在后面,举止不敢有丝毫逾越。 陆雨平顺利回到陆家。 那两人没有跟进来的意思,似乎有什么私密交谈。 陆雨平没有过多理会,将冬儿安置好,并想方设法让陆母服下另一半解药后,明显松了一口气,身子这才出现疲乏。 也有一些透支过度的眩晕。 还未等他打开门离去。 一个高挑的身影闯了进来,将他柔弱不堪的身体撞倒。 陆雨平狼狈撑起来,发丝有些歪乱。 被她人发泄了一下午,他正有些怒火,而此时一事,打开了他的宣泄口。 抬头看向那个不长眼的东西,更是火气冒得生烟。 他化身一个泼夫,插着腰对着月儿劈头盖脸大骂一番,并质问道。 “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还好意思回来? 冬儿那件事情是不是你逼迫?” “这是我家,我想回就回。 至于冬儿,那是她应该做的,我家中不养闲人。 你还是回去好好清洗吧,一身味道。” 月儿揉了揉没有骨头,一颤一颠的部位,细微芳香夹杂异味灌入鼻腔,她皱了皱眉毛,看向那比以往更加妩媚动人的芳容,显然是被滋润而成的。 不由心里发堵,说不尽的难受,可又看不惯他质问自己,高高在上的模样,故作嫌弃,用手在鼻翼下扇风,反将一军道。 他这个肮脏货色,已经染上淤泥,污浊不堪了,他有什么脸皮,在自己面前装清高,摆出一副高不可攀的样子。 月儿不由觉得可笑。 当初,他可是发狂一般,求着自己骑的,现在伪装的这么正经,装给谁看呢? “你笑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月儿的表情,陆雨平感觉到有些诡异,下意识道。 “呵!笑该笑之人。” 月儿勾起笑容的嘲讽,陆雨平读出个所以然,无非就是嗤笑自己,他选择沉默。 正当他悄悄离开时,忽然,他眼前浮现冬儿乞盼的眼神,可怜看着自己。 陆雨平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 迈开的莲步停顿。 微微抬首,直视女子嘲弄的眼神。 粉唇微启道。 第二百零五章 疑惑不解 “你什么时候愿意放手,将冬儿交给我?” 陆雨平终是问出自己最关心的事情。 希望月儿能开个筹码,给自己一个交代,而不是搪塞或是一拖再拖。 月儿听了他的问话,恼怒闪过。 冬儿可是她生出来的,怎么能给一个目光短浅的爹们带走,而且还认她人为娘? 这简直是莫大的耻辱,月儿刚想回复男子痴心妄想。 可一想到,自己此次行动生死不卜。 成功了也就罢了。 倘若失手,拿捏住冬儿,可以以此要挟男子,东山再起,给自己争取一条退路…… 月儿思考了很多。 结局难料,如同堵塞心口的石头,成为不可磨灭的痛。 她叹了一口气。 尽现落寞…… 从中,陆雨平读出了孤寂,与哀伤。 仿佛这才是女子的真面目。 那是经历了巨大的苦痛,才有感流露的神情。 瞳孔处,藏匿着淡淡的死志。 与女子的堕落紧密相关。 “等那件事情了却后,我自然会让你带走她。 不过,她偷的赃物当真不干净,污染了我的手气,害我一连几天都输个精光。 你要不姑且赏我几个金币玩玩,反正你作为顾府的男人也不缺这点小钱?” 月儿落魄敛去,露出懒散,玩世不恭样子,摊开手心向陆雨平讨要道。 得到想要答案,陆雨平忽略无赖女子,冷冷回了一句。 “没钱!” 头也不转,不多逗留,登上马车离去。 至于月儿在他身后嚷嚷什么臭话,他也抛在脑后…… 回到顾府。 陆雨平先是美美沐浴一番,洗涤身上残余的污秽,驱散一身味道,销毁痕迹。 他也在暗暗感慨着。 男子空有美貌而没有对等的实力,是守不住清白的,只会沦为女人的附庸,权贵的玩物,就好比他现在。 身子已经堪比一些蓝楼男子了。 陆雨平用热水浇在身上,牛奶肌肤上迅速红了一片。 他好像极其厌恶女子碰过自己身子,恨不得把皮都搓去。 一番清洗干净。 男子如清水出芙蓉般清丽跃出浴桶。 娇嫩滴血似的身子,直欲勾人遐想。 这对于男子而言,不过是普通皮囊。 搭在肩头的乌黑发丝柔顺丝滑,尾端凝聚细小的水珠,顺着身子,流淌地上,随着男子一阵驻足,形成一摊水渍。 陆雨平细细擦拭身子,指尖摸过一些被强迫留下的痕迹,不知想着什么,而后才缓慢穿好。 衣袍穿在身上,有些松垮,还有一部分露出来。 但他没有理会。 按照顾岚的习惯,他今晚还要暖床服侍,又是一顿折腾。 而女子喜欢他暴露的样子,觉得很有魅力与带来视觉刺激。 他一个弱男子,寄人篱下,也只有听从。 他现在只期望,自己身上的一些细微痕迹,不要被发现。 他被赶出顾府不要紧,流落街头就彻底完了。 市井流氓,江湖采花大盗,碰上其一,都会让自己身陷囫囵。 更重要的,他生活的经济来源,没有女子依靠,他只有出卖美色去换取,这都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陆雨平走出浴室,没有沐浴后的放松享受,倒是有些心事重重。 他不知道,今天是见到冬儿开心好,还是为遭遇强暴而悲伤。 他走得缓慢,有点不想看到顾岚饥色的神情。 与那群色女如出一辙,见多了,他害怕做噩梦。 连遭几次折磨,他身心疲惫,就怕等到伺候顾岚时,自己哪里露出破绽,就真的完蛋了…… 路过别院。 寝室就在拐角。 陆雨平听到有人小声议论的声音,好像提到了自己名字。 于是将步伐放轻,偷偷伸出脑袋窥探。 在顾岚寝室门前两侧。 交谈声正是从那两女发出。 而那两女他也认识,是陪伴自己回家的两位随从。 远远一望,陆雨平能看见她们的神情不太好,两颊隆起模样,显然是被毒打胖揍了一顿。 说话声音低,又有些漏风,陆雨平极力竖起耳朵,才勉强偷听到什么。 “小虎,小姐她打人未免太狠了吧?” “谁说不是,我的牙齿都被打掉了几颗,这张嘴看来是几天都不能吃饭了。” “我们情况算好的了,照顾不利也只是受点小惩罚,而陆公子就难逃此劫了。 小姐因为此事气在头上,现在还将自己困在书房里乱摔东西。” “小狗,你说,陆公子是真的烂杏出墙了吗?” “慎言!据我判断也八九不离十了。 你没有夫君是不清楚,那味啊!啧啧,老远都能嗅到了。 我还特别喜欢颜……所以,你懂的。” “真难想象,陆公子这么冰晶玉洁的男子,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怪不得经过你一番描述,小姐这么生气。” “就他还圣洁?公猪都会上树。 就拿近的讲,我家夫君都比他好多了,起码他还会背着我偷人,而不会像他一样,趁我们还在光明正大的偷,好似怕人家不知道。 事后,还装作淡然,清高无比,我早就说了,他就是一个骚货。 这不,出去一趟,就给小姐带绿帽了。 难料的是,他生的一副好皮囊,却是不知廉耻的货色。 今夜你也摸过了,他皮肤是真的好,弹性十足,手有余香,被我们碰了一下,竟然哆嗦了,我估计他又是想要了。 他故意咳嗽,依我看,不是警告我们,是在暗示我们。 他也不看看自己,不知道被多少人骑了。 反正我是看不上。 当初小姐迎婚的时候我还听说,他本来就不是处。” “唉!瞧你把他说的如此不堪。 虽然他堕落成性,可魅力摆在那里。 要是我朝能一亲芳泽,夕死可矣!” “别羡慕了,要是被小姐听到,我们就不是被打这般简单。 留着命,还不如玩玩其他男子,他那种货色,就是送给我,我都不屑。 你居然饥不择食,在这意想。” “嘁,你也就会口头花花,在这里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陆雨平聆听着两人交谈,气得身子发抖,后续她们说了什么,他已经听不下去了。 但她们说的不全是废话,从中得知一个重要的消息,那就是,事情败露了,引得顾岚嫉妒和生气。 这时回寝室,无异于羊入虎口。 他此时已经想好了,自己要遭受什么。 就当他有逃走的躲避的念头时。 一只手悄无声息搭在自己的肩头,紧接陆雨平受到惊吓,身子忽地一僵。 脖颈似有千斤之力,让自己难以扭转回头。 但身后人的气息钻入鼻子,陆雨平已经猜到站立到后面的人是顾岚。 想躲避,也不可能了。 他唯有认命站在原地,不敢发声,甚至动弹。 因为他摸不清楚女子的脾性如何。 胡思乱想间。 身后的人问话道。 声音,让他疑惑不解,似乎也没有想象那么愤怒。 第二百零六章 反差太大 “你听到了? 怎么,做错事情,想的不是怎么认错,而是想要逃走? 我就这么像是毒蛇猛兽,让你畏惧吗?” 陆雨平终于将脑袋扭转,看到顾岚嘴角扬起,含笑对自己平静说道。 光是听语气,根本没有恼怒意思。 但陆雨平透过她神情判断,能感觉到她愤懑不平。 还未等他回答。 女子上前扶着男子的腰肢。 推着他随同自己进入寝室。 进入寝室前一刻,门口伫立两人被她恶狠狠瞪视一番,遣退了。 寝室门关上。 尽管里面氛围怡人,香雾缭绕,陆雨平却是心情不曾得到舒缓。 他的心随着关门的清脆声,仿佛被重重敲打一下。 闷得自己难受中有些窒息的感受。 陆雨平心虚看向女子那无法言喻的审视目光。 一股寒意从脚底生出,席卷而上直冲天灵盖。 女子清幽声音传来。 “你回去后,有没有发什么意外的事情?” 顾岚重重咬着字眼,眼神变得凌厉,好似要激射出两道火光。 无疑,她此时虽然面不改色,但是对此极其关心,气到心上。 此时陆雨平若是认错挑明,只会火上浇油,让顾岚愠怒,然后殴打自己,把自己赶出顾府。 而不认错,他又不好撒慌解释,万一她要求掀开衣服,发现了新添的痕迹,自己的举动就会彻底让她失望,迎来的结果或许比认错更惨。 陆雨平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垂着脑袋,处于认错与不认错边缘,表情变幻,做着心理争斗。 露出懊悔与自责泪水…… 见男子一副受到莫大委屈样子。 好似被冤枉了一样。 顾岚气不打一处来。 他被骑了,为什么不坦然承认? 是为了怕名声不好不敢承认,还是割舍不下那女子怕连累她? 她顾岚才是明媒正娶他的妻子。 自己的丈夫跟人通奸,是把自己当作死人了吗? 顾岚越想越气。 她挽救了男子的贞洁,并愿意给他安个名分。 都不嫌弃他被月儿骑了这么多次还孕育一个女儿了。 他就这么不省心,挑战自己的心里底线。 男德,廉耻,他通通忘了么? 顾岚一直不敢直面自己强行占有他的事实。 她一直认为,自己就是救男子于水火中的贵人,理应得到他的身心与忠诚侍奉。 事实不尽然。 发生了这种丑事。 顾岚感觉颜面丢尽…… 她却不知道,男子是被以往至亲之人暗算稀里糊涂失身,并非本愿为之。 要说最痛苦的还当属于当事人。 这种意外,又不是他能把控的。 陆雨平欲哭无泪。 看着顾岚一点点激动起来,一对红丝蔓延的眼球,显得极具狰狞恐怖。 连串责骂轰炸而至。 “怎么?哑巴了?做错事情不敢承认是吧?” 陆雨平头贴着前胸,懦缩害怕。 他不敢对视与说话。 他在等待女子气消。 得到原谅的几率才大。 这段时间内,陆雨平默默承受女子喷积的滔天怒火。 精神煎熬。 忽然,分神的他,左脸颊重重挨了一巴掌。 他感觉,头脑一阵眩晕,世界蒙上黑暗。 紧接,他身子踉跄倒地。 熟悉的感觉。 让陆雨平想起了那个对他家暴的前妻。 渐渐,两人愤怒神态,抬手掌掴自己的动作合二为一。 自己饱受痛苦,寄予的情感直线下降,以雪崩之势到达零点。 他不对眼前的女子,抱有任何希望了。 他也认清现实,对方迷恋的不是自己,而是自己的肉体能给她带来精神上的满足。 陆雨平心凉。 这近一个月对女子建立起的好感也烟消雾散。 他的感动只是一厢情愿。 他认为,顾岚或许会比月儿好一丝,结果,与那畜生一副模子刻出。 若用色彩形容他此时的内心世界,唯有灰暗贴切。 他眼睛,闪烁着三分冷漠,三分心酸。 “生气了?我还没有找你算账。 才刚出去短短一天功夫,就把自己搞成这样,你就真的不会爱惜自己? 要是给你更多的时间,是不是要给我多带几顶绿帽回来? 啊?说话啊! 不说是吧?从今天开始,你就在这里睡好了,没有我的允许不要靠近我。 什么时候想清楚,就什么时候爬上我的床认错。 近几天,把你肮脏的身子洗洗。” 顾岚累了一天,又听到这种消息为之动怒,身子早就疲乏不行,她也不期望能得到男子回答,把烛光吹灭后,径直爬上床榻和衣而眠。 留下陆雨平躺在散发凉意的砖面上…… 清晨 陆雨平睁开双眼。 精神有些失常。 自昨夜闭眼,他就连续不断做着噩梦,醒来又继续。 梦中,他的冬儿离自己而去,自己无论如何都找寻不到…… 本是清爽早晨时候。 陆雨平有些艰难才睁开眼睛。 他感觉,眼前的画面变得虚幻。 头沉沉的。 自己却是躺在床榻上了。 陆雨平以为是错觉。 可让人眼花缭绕的人影走动与低声的交谈,他意识到,自己确确实实躺在床上了。 他还记得女子的嘱咐不能接近床榻。 陆雨平撑起胳膊,要支立身子离开。 但全身不听使唤, 陆雨平跌落回去。 “生病了就不要动了。” 陆雨平寻着声音看去。 顾岚端着一个玉瓷碗走过来。 火气也不似昨夜那么冲。 他是在做梦么? 陆雨平觉得极其不真实。 昨夜的她,是何等绝情。 骂了自己不过瘾。 还重重打了他一下。 现在,变成另一副面孔…… 等等,他现在是真的生病了? 他的想法得到回应。 自己被顾岚扶起坐着,她一口一口吹凉往嘴里送。 “冷了也不知道到床上来,真的是。 昨夜我也想清楚了,你要是被人强迫的也挣扎。 都怪我脾气暴躁,不仅没有开导你,而且还揭开你的伤疤撒盐。” 顾岚喂完,温柔将男子的头埋在自己身前。 俯身亲吻了一下陆雨平的额头。 陆雨平没有从女子反差极大的态度中走出。 机械般,眨动眼睛,溃散的瞳孔看着女子,似乎在向她询问,眼前的,究竟是不是真的。 顾岚的脾性,陆雨平也知道。 气不过三天。 他没想到,气消的这么快。 支离破碎的心被突如其来的温暖滋润。 但他不会这么傻,轻易原谅女子了。 要是下一次惹女子生气了,自己指定会被一脚踹开。 等伤心过度,女子又会用甜言蜜语、温柔到举止打动自己,燃起自己的希望。 陆雨平不再是那个任由揉捏的人了。 女子安抚自己,只是一种收拢手段,源于该死的占有欲作怪,不想放走自己这个男人中的极品,香消玉殒罢了。 等自己病痊愈了。 她又会为难自己。 陆雨平的想法没错。 第二百零七章 好得更快 如今男子病情原因,又加上她昨夜说的语气很冲,顾岚害怕男子受到刺激,一时想不开,蒙生死志。 要是男子没了,她以后还能折磨谁怎么度过后半生? 自从眼界被男子养刁钻,寻常男子就好比歪瓜裂枣,已难入她眼。 所以,顾岚极力安抚男子,不是没有原因的。 就连,男子被迫做了对不起自己的事情,也暂时放下,等好了,秋后算账也不迟…… 陆雨平接受了自己生病的事实。 他感觉自己身子好怪。 虚中透着柔弱。 他总觉得,不可能是在地上睡了一夜就到病了的地步。 陆雨平身子并不感到发寒,比起往常,还有一些温热。 与男子寻常热度相比,贴在女子胸膛,陆雨平反倒觉得顾岚身上传来燥热。 没错,就是欲火焚身的燥热。 自己明明病了,为什么女子会有这样的坏心思? 就是刚才,她神情吻在自己的额头,似乎不只是做样子在安慰自己,而是真实克制不住。 与平常,他可是没有变化。 怎么会这样? 半疑惑间,陆雨平让顾岚拿过一面铜镜。 看着镜子前的自己,突然明悟。 眼前的人儿。 秀气逼人的五官精致立体,柔弱的水瞳泛着疲态。 比起以往,神情是有些许憔悴。 但抿着的性感唇瓣,透着白色中,将病态美感展现的淋漓尽致,如同点睛之笔,完美呈现男子柔弱,使得女子看之,我见犹怜。 他一身的媚态收敛。 眉宇间,一直停留着化不去的忧愁,更显让人疼爱呵护。 柔弱的模样,真可谓,病如西子胜三分。 怪不得,女子频频端望自己的面容。 时而有些激动的冲动。 看到自己与以往温婉、御哥、魅惑的风格不同,现在倒是增添几分感性。 顾岚她是想交流不一样的自己。 所以才关心的。 陆雨平刚想完。 顾岚把发红的绛唇凑近,亲了过来,进行长达几刻钟的长吻。 换做以往,陆雨平绝对会脑补一番,被感动的稀里糊涂。 自己病了,女子却没有嫌弃害怕传染,可见她是多么爱自己。 现在,看清楚事实,对于这个自己,他都忍不住想要亲自己一口。 “听大夫说,你要多出出汗才好的更快。 我这里有一个快捷的方式能让你好,为了让你快点好起来,我们来实验了一下吧。” 顾岚在男子耳边低声说完,谴退下人,不等男子回复,自己先褪去衣裳。 急不可耐。 陆雨平全身松软,对于顾岚急切,也任由她了…… 热汗过后。 陆雨平情况没有缓解。 酸痛无比,传遍全身各处。 顾岚玩完后,说了几句让他休息的话,留下香汗淋漓的人儿,专心回去处理事务了。 陆雨平瘫倒床榻,歪着脑袋,透过窗户看向别院中唯一的梅花树。 梅花树,开在冬季。 据说,大雪不能将其压垮掩埋,展现着一股独傲群芳,正好与顾府地位般配。 而梅花开五瓣,有着梅开五福意思,寓意着福气。 正是这般寓意,让顾府栽种。 原本这里还栽种一棵石榴树,寓意着多子之兆。 可顾岚一辈,接连几个男婴夭折,又加上,男子地位低,长大后不能继承家业,就没有生养了。 那棵石榴树失去了存在意义,故而将它砍了。 要是他被玩腻了,没有实际意义,顾岚还会将自己留在身边么? 陆雨平有所感慨。 他休息了一会。 撑起半边倚靠床头。 看着梅花树旁的池塘。 里面游鱼嬉戏。 莲叶清翠点缀。 看得入神。 无拘无束的自在日子,才是他想要的。 而不是看女子脸色说话。 在陆雨平有些触动间,一向勤恳处理事务到晚上才回到寝室的顾岚一改常态。 再次回到寝室,来到男子身边。 她这次来,端着不是药汁,而是一盘水果。 晶莹剔透,颗粒玲珑。 陆雨平还以为她不解谗,又要忍不住尝试新玩法。 特别是看到她吃紫葡萄的动作与表情,那根本不是为了满足嘴贪。 而是在品味。 “你……你要干什么?” 陆雨平没有缓和过来,不由有些后怕。 女子精力旺盛也不是什么好事啊! “这么怕我?我不是都选择原谅你了么?” 对于男子举动,顾岚有些不高兴。 “我现在满脑子都是你,怎么,还不能让我回来看看你?” 顾岚含着一颗爆浆的葡萄,渡到男子嘴里。 陆雨平有些抵触。 自己在这样被弄下去,身子迟早会坏掉的。 “不要,不可以的……” 陆雨平抗拒同时,小声呢喃。 顾岚却是不管不顾。 “你是想要个女儿还是个儿子,我都可以满足你。 听话,这样可以让你好的更快。 你不是觉得在寝室里被拘禁的烦闷吗?这次过后,我可以让你在顾府上下走动,不局限于寝室……” 顾岚说出这话,能感觉道男子的抗拒减少,似乎戳中了他的心坎。 她举动愈发大胆。 好似要将一身嫉妒与焦躁宣泄出来。 “你这个混账……” 男子最后的一丝抗拒,在女子听来,魅惑十足。 风起云动。 云收雨散。 接连两次强迫。 陆雨平桃靥挂着被玩坏掉的异样,生无可恋。 女子此番风雨平静后,没有立即离开。 抱着男子,贴近他发丝细嗅,温存着。 让人咋一看,似乎是一对食髓知味的妻夫。 “好些没有?” 顾岚玉手小心擦拭着男子脑门的香汗。 她眼中的欲望,似乎没有清除干净。 陆雨平已经,经不起折腾了。 对于顾岚仍有意味未尽的神情,颤抖着,感到恐惧。 不比经常锻炼的女子。 男子能力有限。 本欲不想理会女子,听到顾岚的话,不难猜测到其中暗含的深意。 为了扞卫自己身体健康,拒绝女子举动,他不得不做出回应。 声音柔弱,但不失悦耳道:“好多了,多谢顾妻关心。” 经过长达一个月的调教,陆雨平懂事许多。 顾岚很是满意。 看着男子乞求,脆弱。 她小腹一热。 刚想再来。 男子此时的身体,简直好比令人上瘾的药物,让人欲罢不能。 顾岚没有发现,他的身子比以往还要吸引人。 待她火气节节攀升,再行之事时。 一个下人敲响房门打断了她的思绪。 顾岚表情有些愠怒。 究竟是哪个不长眼东西,敢打扰自己好事。 随她唤了一声进,她的亲信慌乱步伐,附耳说了几句后疾步离去,至始至终都没有看床榻上春光露出男子一眼,十分识趣。 顾岚表情在那下人告知后,一阵变幻,停滞思想思考着。 初有惊喜,而后露出急切,最后看向男子有些不舍与产生浓浓的危机感。 “嗯,你好好休息吧,不要着凉了。 等你身体好些,可以随意游逛府内,但不能到北院去。 今晚,我再好好看望你,多吃点东西补充气色和气力。” 陆雨平总觉得,她急急抛下自己,好像有急事要忙。 第二百零八章 格格不入 穿衣的举动,比善解人衣的速度还要快。 不是有什么重要的生意要谈,就是招待某位贵重的人物。 对于这些,陆雨平没有空闲理会。 乖巧得,仿佛是被哄好的奶狗,气全部随着女子睡服自己消散。 他扮演一个温婉懂事的丈夫形象,乖乖点头,表示自己知晓让女子放心。 女子吻别后,表情带有急切,特意吩咐下人照顾男子,并多次叮嘱一番离去。 空气弥散的气息,随着女子离去,一同带走。 陆雨平咳嗽几阵。 拖着疲惫身子,沾着枕头睡着了。 他进入了一个奇怪的梦乡。 几度梦到不可思议的画面。 看到的一切,如同梦境一般。 这里才更贴切现实,不会有飘渺虚幻元素。 比如,人能瞬移,能飞天,能遁地,一切看起来是多么的惊奇…… 得到休息和进食后。 陆雨平的身子有了起色,恢复光泽。 因为如此,当晚,女子见他状态好,忍不住再次折磨了一番。 陆雨平的一天,于此疲劳结束。 第二天。 陆雨平感觉自己身子没有那么酸乏无力。 看起来,是病愈的前兆。 比起昨天。 略显得苍白。 陆雨平身子好的快,能下地活动,被顾岚予以批准在顾府上下活动。 他就像是吃到糖果的孩子,有些高兴。 离开牢笼。 陆雨平近距离感受着春天的气息。 时而,会开心跟孩子一样,伸手摸鱼玩,或是采摘花朵,嗅探香气,陶醉自然。 府中。 留着男子欢快的步伐与身影。 没有人跟随打扰。 陆雨平痛痛快快游览一遍。 或对着新奇地方驻足欣赏。 从东到西,游南向北。 走马观花,短时间,他走遍顾府角落。 也感慨顾府的豪华与庞大。 唯独,他没有到达北面女子说的院子中。 陆雨平知道,那里是给贵客安排落脚地方,故此,没有过去添乱打扰。 他作为女子的家眷,也不好去那里,免得引起非议。 及他散完心情,失落往回牢笼时。 他脚下磕碰到个东西。 弹到远处,发出铁器摩擦声。 阳光下。 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陆雨平以为是金币。 暗叹,顾府富得流油,钱币如同粪土一般随意丢弃着,没有人愿意动动弯腰的劲拾起。 这,人比人,气死人啊! 有人一辈子奋斗,都不及人家生来唾手可得之物。 他正好缺些钱币。 陆雨平走近。 阳光遮掩。 显出它真实面目。 地上躺着,哪里是什么金币。 分明是一个簪子。 根据磨损部位判断。 也不过是镀了一层金边。 价值也不比金币贵重。 他好笑自己贪财,失望摆了摆头。 上面尖端,铺了一层凝固的鲜血,看起来,像是什么大凶之物。 难怪没有人贪财去捡拾,怕是染上什么不干净东西罢了。 陆雨平正打算省了弯腰功夫离去。 突然,他被那簪子边缘的纹路引起注意。 陆雨平竟然觉得眼熟,好想在哪里见过。 脑子飞速运转中。 他想起来了,这不就是与自己前天从冬儿衣服里抖出的赃物一模一样的吗? 怎么会染上血迹,又出现顾府中的? 陆雨平十分疑惑。 这附近,除了北院有给客人居住的厢房,也没什么人迹了。 “是里面的人?” 陆雨平想到这种可能。 若是真的与里面的人有关。 那月儿…… 陆雨平越想越心惊胆颤。 前天,他发现这枚簪子,就交给了冬儿,因为她还要上交,不然会挨到毒打。 这么说,这枚簪子已经到月儿手中。 现在出现在这,无论如何,也与她脱不了关系。 月儿很可能遭遇不测了。 那究竟发生了什么? 层层困惑围绕。 而答案似乎藏匿于北面的院子里。 陆雨平内心烦闷。 升起一丝寻求真解的渴求。 好奇驱使着他,朝里面走去,寻求答案。 于是,他改变主意了。 “顾妻她只说不能到里面的院子里,可没说不能远远观察。” 陆雨平找到话中的漏洞,睫毛一瞧,心中打定。 他瞧了四处无人,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缓缓靠近。 他有直觉,只要透过庭院的大门,他就能得到想要的答复了。 呼吸急促。 心脏扑腾乱跳。 刺激与紧张交织,陆雨平感觉自己身后沾湿一大片。 躲到庭院大门墙后。 陆雨平做贼一般,悄悄探出脑袋。 透过视线,朝里面观察而去。 他的视线自然而然避开景色。 扫视着里面的人影。 庭院小池边的亭子里。 坐着一身黑衣包裹的女子。 装束与之前看到夺命追魂穿的如出一辙。 很难让人想象不到她们间的关系。 陆雨平对她的身份渐渐有了猜测。 能待到顾府中受到重视,又与那两女有着相似着装,除了顾岚口中曾经说的门主,他也想不到有谁能引得如此招待了。 暗杀门,可不是什么好组织。 陆雨平光听到名字就闻风丧胆了。 习惯了平淡生活,对于打打杀杀,他可是极其厌恶。 倘若真的是她把月儿怎么样了。 陆雨平也没有办法。 不说自己不是其一根指头的对手,更且看其背影就知道不是什么善茬子,万一把自己搭进去那可是痛不欲生。 他知道,顾岚是自很久就想巴结她了。 不可能为自己而得罪于她,甚至,必要时候,他毫不怀疑,女子会将自己奉献出去。 谁不想跟一个强者搞好关系,消除一个劲敌? 想了想,陆雨平庆幸自己没有鲁莽。 女子孤傲的侧影,素黑衣服如刺激视觉的一根刺,让人看多几眼,顿生畏惧。 她那刚毅侧颜,虽然不是特别惊艳,但属于那种让人看上一眼就很一直看的那种,准确来说,算是比较有女人味。 让陆雨平最为注意的,还得是那散发冷意的凌厉眼眸,那绝对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心狠手辣之人,眼神的寒意,是一种淡漠世间一切,睥睨众生的眼神。 她一面看着被白布包裹的伤势,一面望着远处出神。 独此身形,像极一头懂得隐忍,舔舐伤口,等待痊愈到来,强势回归狼群的狼王。 仅仅一眼,陆雨平就觉得她与众不同。 仿佛天生一个王者,只是暂时落魄。 她的气场,与周围恬静平和气氛格格不入。 陆雨平不敢再待下去。 身为杀手,敏锐意识远超常人。 难保自己多观察几眼不会被发现。 小心谨慎点总没错! 第二百零九章 被发现了 看来,弄清楚簪子一事要从长计议。 起码,要等到自己了解清楚情况再做出行动不迟。 毕竟,如果真的遭遇不测,那也早就发生,焦急也扭转不了。 陆雨平打定主意。 捏着簪子,怀着惴惴不安离去。 这时,他脚不小心踩到枯木上,发出轻微的咔嚓声。 尽管声响很小,但在幽静的环境下,却是能有所耳闻。 “谁?谁在哪里?” 里面的人极其敏感,警惕十足道。 似乎有种提心吊胆的感觉。 语气冰冷中,能听到颤音与中气不足。 陆雨平不知道是对方诈自己,还是真的听到了。 他屏息收起,没有主动出去,以期麻痹对方使之认为错觉。 不知为什么,明明自己算是这里的半个主人,为什么要害怕客人。 声音过后。 很快就没有了多余的声响。 陆雨平以为自己蒙混过关了。 动用袖口擦拭汗渍,安抚紧张的心脏。 心惊过后的平静,他想明白了害怕所在,不在于里面女子,而是来自顾岚的警告。 要是被知道了,他可能就不会过的这么舒坦了。 女子可是严厉提醒了自己,错误再犯,性质就显然不一样。 更重要的,他也不想碰见里面的女子,免得招惹苍蝇。 当他缓和一阵,伸出脑袋观察情况合宜就打算撤离时。 他伸出的脑袋,撞入了一个温软的怀里。 奶香扑鼻。 入眼尽是一片漆黑。 紧接,他耳边,听到女子低微呼喘。 似乎…… 陆雨平知道自己撞到什么上了。 脑子顿时一片空白。 僵硬停留在女子身上,不敢动弹。 雪颈,弥漫不正常的红晕。 紧张,身子像是被热气熏烤,使得体香溢出,画面氛围,旖旎不断。 陆雨平忽觉自己行为有些不妥,反应过来的第一时间,就是缩回脑袋,毫不迟疑转身撒腿离去。 女子突然伸手,将男子拉入怀着,牢牢把持着,将陆雨平的脑勺贴着自己受伤的那侧肩膀。 她看清男子颜貌,眼中闪烁着惊艳。 如冰山不化的眼眸,瞬间被温柔取代。 陆雨平惊恐看着女子强势举动与侵略的目光。 这种感觉,好比被猎人盯上的猎物。 “放开我!” 陆雨平撇开脸,十分厌恶这种强势的女子。 也特别讨厌女子一直盯着不放。 眼前女子,两点讨厌的点全占了。 即使,她长得不赖,很有魅力不说,弯弯柳眉,薄薄的红唇,笑起来,增添几分颜色。 风扬起。 女子青丝拨撩着他脸庞。 他没有享受,而是厌烦被发丝吹打的感觉。 就好像自己被当作宠物对待,被撸毛一般。 想到宠物,他还可耻得记忆起,那一下午,自己是如何不被两女当人对待的,有股说不出得恐惧颤抖。 不知是男子的声音太小,女子没有听到而没有举动,还是声音有些撒娇意味,让她不舍得撒手。 直到,陆雨平受够了她无赖抓着自己不放举动。 不规矩挣扎着,专挑她受伤的部位钻动。 咝—— 女子感到伤口撕裂的痛感,吸了一口气。 回过神来。 表情闪过一丝疯狂。 不过,她却是不着痕迹侧首别去,没有让男子看到自己狠厉的模样。 看样子,她还是很在乎男子的,生怕吓着了在怀美男。 陆雨平早就识破了她,就如同顾岚,表面谦谦君女,实则,不着边际。 得到了,玩厌了自己,就不再装了。 对于这类女子,陆雨平厌恶的要紧。 眼中骤然升起寒意,看着虚伪做作女子。 “小姐,请你自重!” 陆雨平咬字更重,疏离尽显。 男子冷漠。 女子没有放在心上。 绚丽笑容不失礼貌挂着,表明自己没有恶意。 见女子始终没有放开自己意思。 饶是陆雨平脾气再好,被人轻薄也恼怒非常。 他正要扇打她耳光表达自己愤恨与报复她对自己的轻薄举动。 突地,紧贴于他脑袋的肩膀脱离。 整个人,行如风一般迅速,又悄然无声,一个跳跃,越过高高的围墙。 随后,传来一阵交手的动静。 最后,女子若无其事回归出现视野,弹了弹身上不存在的灰尘。 施展了一个帅气的轻功,如天上的仙女下凡,飘然落到男子身旁。 她不由分说,拉着有些懵逼看着她耍帅的男子进入北院。 陆雨平尚且还在震惊她飘逸的举动中。 惊楞于女子非人类一般,能腾空滑行。 不一会,等他转神,他已经不在原地。 女子坐在石凳上,将右侧肩膀的衣裳滑落,露出整只胳膊。 雪白的肌肤,美中不足的,大部分,留有刀剑创伤,其中,有一处,深不见底,露出白森森骨头,看起来恐怖至极。 大量鲜血溢出。 女子却眉头都未曾皱一下。 这些,比起性命不过家常便饭。 “能……帮我把药敷上吗?” 女子道了一句。 下巴点了一下石桌上的一瓶药。 声音不含冰冷,柔软悦耳,如同妙音。 既有些怯缩,又有些女子的撒娇意味。 完全与外在,是两个反差。 陆雨平觉得,她似乎有些可爱。 但他没有动手帮忙。 他表情含怒看着女子,似乎在询问为什么要把自己带到这里。 “我知道,你是顾岚的丈夫。 我请你来这里,没有别的意思。 只是单纯喜欢你,对你一见钟情。” 女子表情正色,看出男子疑惑,诚心诚意道。 对于这个女子坦然示爱,那不夹杂一丝浑浊的纯净眼神看得陆雨平第一次有些不知所措,也膛目结舌。 这是,典型的见色起意。 不是说:“朋友夫,不可抚?” 陆雨平没有被她拨撩到,怒火欲喷。 “抱歉,我们是不可能的。 就连各自基本底细都不清楚,小姐之为,未免太草率了。 何况,我已经名花有主了……” 陆雨平教养很好,婉拒而不失微笑摇头道。 “我都知道,你叫陆雨平,而我,叫顾月岚,现在我们都认识了。 虽然,你现在是顾岚的丈夫,但不代表以后都是。” 女子眼神坚定,一如既往炽热,仿佛真心一样。 陆雨平可是见多了世面。 摆手,拒绝。 开什么玩笑。 对方喜欢自己,自己就要一定喜欢她吗? 等等。 “她好像说,她叫顾月岚! 月儿与顾岚名字合体,不正好是吗?” 陆雨平重新打量。 这女子,似乎真的集合两女的特点,一个不顾自己身份敢于示爱追求,就如当初的顾岚,而那有些娇羞更是形似月儿。 倘若她真集合两人优点的话,陆雨平有些不敢想。 他只相信,女子都是虚伪的东西,表明一套,事后一套,等自己上钩,就是真实显露。 第二百一十章 神仙眷侣 何况,陆雨平只知道她的名字,根本不知根知底。 就连这唯一知晓的信息,都不确信是不是她瞎编的。 在他看来,女子花花肠子很多,很会哄骗少男。 就比如眼前的女子,直接上手拨撩自己。 他都不清楚,自己有什么好的。 已经是人夫了,可谓半徐老爹,虽说有这么一丢丢魅力。 但,他已经禁不起刺激了。 一个陌生的女子闯入,又是长得一副冷脸。 根本不是自己的菜。 陆雨平没有心思花在她身上,即使,她有着令顾岚都高攀的能力。 继续待下去。 他怕女子对他做出什么不规矩的举动。 要是如此,处于无人敢打扰的深院,他可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陆雨平挣脱轻挠自己手心的手。 目光狠狠蹬了回去。 希望对方能知难而退。 可是,他这种生气举动,倒是像一只奶凶的小狗,根本没有震慑效果。 反而,引起顾月岚神情对视。 盈盈水帘中,诉说着对男子的喜欢。 似乎,与其她女子有所不同。 陆雨平看了女子柔情的目光,心里微微荡漾,泛起了嘀咕。 “她真的喜欢我?” 答案是肯定的。 眼神说不了谎。 可是,就不知是见色起意不是真心的,还是怎么地。 陆雨平活了这么久,经历丰富,阅女之术也逐渐娴熟,自然不会因为撩拨而加以辞色。 他相信,以自己的资本,在门外招招手,追求者排起的队伍都能从这个城排到下个城。 女子,果然是视觉动物,肤浅至极。 他看来,女子的大胆示爱,不是敢爱性格,而是调戏自己。 他都愠怒了,女子却以为自己抛以媚眼,动了芳心。 这种误解,真实谜之自恋。 顾岚的姿色与她不相上下,陆雨平长久腻歪都感到厌烦,何况是别的女子。 两人一身气质迥然不同,可看来看去,也都是披着羊皮的狼罢了。 他已经受伤心死两次了。 俗话说的好,事不过三。 他不相信什么劳氏爱情了。 根本就是骗人的东西。 赶着女子入神发呆,陆雨平款步迈走,只为断绝这根本不可能的情愫。 人家要钱有钱,要势有势,自己不过是败絮的残次货。 只怕,对方只是看见自己姿容,一时见猎心喜,想着玩玩而已。 过后,又是狠心一脚踢开。 他又不是没有遇见过。 窥觑自己的花花小姐,可是望眼欲穿,巴不得自己没有人撑腰庇护,然后趁虚而入。 优雅转身之际。 陆雨平移开了视线,瞥向一旁,闷头赶路。 可刚走出几步,他腰间忽的一沉,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只有力的手紧紧绑住,不让自己离开。 见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触碰自己。 心里坐定了她吊女郎当、经常流转花丛的身份。 心底,蓦地恶心丛生。 这熟练的动作,不知强行玩弄了多少良夫少男练就的。 搭在腰际也就算了,她还揉捏起来。 不知道这是男子的隐私部位,随意触碰不得吗? 对于这个磨人且卑鄙家伙,陆雨平根本不相信她不知道此事。 别跟他说,女子什么都不懂还是个雏儿,只觉手感极佳,手指不老实。 这一看,就是个扬情高手。 “小姐,如果你再揽着小男子不放,我就喊人了。” 如果目光能杀人,顾月岚早已不知道被陆雨平杀死多少次了。 他极力撇开女子的手,护住自己可怜而又聊以慰藉的仅剩贞洁。 陆雨平也只是口头的恐吓。 现在孤女寡男,要是被人撞见,肯定会被误会,他也不敢莽撞。 唯有自己强行镇静,强势起来,才能让对方乱阵脚给自己钻空子自保。 “不好意思,小女见公子如九天仙男入凡尘,一时以为幻觉,又加上迷恋公子的气质,所以才毛手毛脚。 还请见谅,我这就放开。” 顾月岚说得有些腼腆客气,似乎怕触怒美男,让他徒生厌恶。 急忙解释并松开。 她却不知,她的形象已经一落千丈了。 别说留下好印象,差点都让陆雨平以为她是恶贯满盈、欺女霸男的纨绔女妹。 女子的手离开缓慢,让人不禁觉得是故意之举。 陆雨平为了快速挣脱这讨厌的人。 半抓着女子的手甩开。 本来是正常的动作,力道也不算大。 女子却上身猛地随同甩开的手摇晃,一不小心触及到伤势。 血跟不要命一样渗出胳膊,怪吓人的。 陆雨平感受着视觉的冲击,从未见过这等画面,竟然有些慌张着急。 泛起的厌恶之色,随着这一突发意外,掩藏起来,开始同情女子的遭遇,身上的伤势。 也暗自有些责怪自己对伤员的粗鲁。 女子对他的轻薄,早就因为同情心泛滥,忘却了。 眼前的女子倒是不像其她女子,无论怎么说都不听。 她谦和有礼,勇于反省道歉。 对自己,也没有更过分的举动。 陆雨平的心房微微触动,有些愧疚。 抬起视线,他望到女子苍白的面容,咬着下唇,痛的,似乎说不出话,表情,泛起哆嗦,凝聚着小小的汗水。 事情因自己而起,若是让她如此下去,摆袖离去,似乎显得自己不够人情味了。 但是,女男授受不亲。 “唉!刚才都让她碰了,也不差这半会。 刚好,我碰回她,也算两清。” 陆雨平帮她把染满血的纱布取下。 将石桌上的新纱布细细擦拭一遍,倒了药粉上去,一圈一圈用力包裹。 他的举动,似乎也有些报复她的小动作意思。 顾月岚疼得直咧牙。 男子看了,心理寻到平衡。 时不时鼻腔冷哼。 其实,顾月岚根本感觉不到疼痛,这样做,不过是为了逗男子罢了,减少对自己的负面情绪。 事实证明,这很成功。 男子温柔细腻。 顾月岚看得如痴如醉,她不由凑前一些,嗅着他鼻子呼出的香气。 沁入心脾的气息,让她精神振奋,整个人轻飘飘的。 她暗恨,上天没有让自己尽早认识这等男子。 不过,好像也不算晚…… 男子穿得保守。 顾月岚虽然什么都没看到,但他半弯着身子将傲人的身形衬托出来,她脑中浮现旖旎画面。 她想到,自己得到这男子,然后,过着没羞没臊生活。 没有刀光剑影,没有提心吊胆。 有的,是女儿成群,隐居深山,活成一对让人羡慕的神仙眷侣。 第二百一十一章 不以为意 顾月岚迷醉之际,也有些烦心。 她怕,自己沾满一双鲜血的手,污染了佳人。 她也怕,在还未功成名退,就异首她地,不能保证给男子安稳平静生活。 顾月岚心理矛盾,既想着得到男子,又害怕给不了幸福…… 思来想去,得不到所以然,顾月岚只得放弃。 与其想着无法理顺的事情,不如好好珍惜与男子每一分每一秒实在。 她抬眸。 看着男子一丝不苟的侧颜。 星眸如水,唇瓣露齿。 一抹嫣红点缀白净的脸,显得极其突兀,似乎是因为害羞升起的。 而瞄过的粉唇,遮掩不住最初的苍白之色,宛若大病初愈,身骨子还未曾缓和过来。 男子的美貌不用分说,站立在那就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他细致的照料样子更是令人怦然心动。 掩饰不住的美感,直击人心,动人心弦…… 男子低垂脑袋,举止惹喜。 只见他葱指灵活环绕,快速又不失精细。 把顾月岚看得痴醉,如同梦幻一般,感慨男子温柔善良。 突然,一阵风刮过。 男子耳鬓的发丝松散滑落,杂乱无章,随风飘舞,影响着视线。 陆雨平感受头发拍打皮肤的瘙痒,阵阵不适,眉头不自然微皱。 这一幕恰好被顾月岚看见了,她眼疾手快,抢先一步,帮着男子挽起捎在耳后。 勾画的一幅场景,把爱护丈夫的温柔妻子形象展现得淋漓尽致。 做完一切,她心情慌张,就是面对数位仇敌围剿她都没有如此紧张过。 陆雨平被她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惊吓。 他从来没有过接受女子亲密细腻的举动,也没有女子细心体贴过他。 放在妻夫间,他除了会为此举动害羞,就是感获到受重视的甜蜜。 可眼前的女子是陌生人! 陆雨平恼怒之余,加快动作,扎紧后立即收手,生怕女子更加出格的行为。 “雨儿,帮我揉揉肩膀呗,好酸啊!” 顾月岚见男子躲闪自己,又一副急切离去样子。 她还觉得时间早,巴不得男子多停留。 没有受伤的手臂抬起,抓向男子娇软无骨的柔荑。 可是它太光滑了,直接溜出女子的手指。 陆雨平因为她亲切的叫唤,更是没脸待下去了,手中温热一滑,自己疾步离去。 剩余顾月岚一脸微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闻着指尖的余香,怅然若失,痴痴傻笑。 而后,等人影不见。 她的神情,才恢复僵硬冷漠。 回到寝室。 陆雨平拴紧房门。 侧身依靠房门。 心乱不已。 似乎被什么追撵。 这女子,实在太会撩人了。 水太深,他都有些把持不住。 “糟了,忘记询问簪子的事情了。” 陆雨平心境平复下来。 意识到什么。 自责,有些懊恼。 他因为慌乱,却没有注意寝室里有一双秀眉皱起,疑惑盯着一切。 直到,他感到口渴舌燥,到桌前倒杯茶水,才看到顾岚斜躺在床榻,怔怔看着自己。 这时,看到女子,他的心神错乱。 部分原因是不想见到女子。 “你都去哪了?跟着你的暗卫呢?” 女子眼神飘忽,不着男子一眼,铺天盖地而来的是巨大的威势。 直欲将男子压得喘不过气来。 陆雨平手头一软,茶杯跌落。 杯子破碎,茶水四溅。 显然是被吓得不轻。 “没……没去哪,刚才逛了一圈就回来了。” 怪不得对方放心自己一人在顾府游荡,原来是有人暗中观察自己。 那之前,女子的怪异举动,定然是发现了有人盯视,所以动手。 幸好后面发生的没有传入她的耳朵。 有惊无险,陆雨平强拾起淡定。 “哦?是吗?” 顾岚眉头挑动,似乎也不尽信。 不过,她没有纠结于此。 看着可口可人的美男,任何烦恼事情抛去九霄云外。 不由食欲大动。 只见,她喉咙吞咽。 手指一勾,对着男子,示意他走过来。 陆雨平踌躇不前。 女子的色心暴露。 对于接下来要发生什么,男子清楚的很。 “顾妻,我的身子已经好了,不需要了……” 陆雨平涨红了脸,本能有些反感,面色的难看,很好掩饰起来。 “身子好了,那就更好了,过来服侍为妻吧。” 顾岚松懒伸个腰身,撑起半边身子。 见男子不为所动,她眼眸闭合,再度睁开,有一道寒光逼射而出,吓得陆雨平一阵苍白。 陆雨平躲不过,艰难抬腿,一时有些不情不愿。 “过来,把我伺弄好了,我告诉你一个消息。” 陆雨平听了无惊无喜。 万一对方是诓骗自己,那可就亏大发了。 “怎么?不相信?” 顾岚没有生气,但熟悉她的人知道,她嘴边挂起笑容,就意味着她有些不爽。 陆雨平虽然待在她身边不长,但也好歹见识了一些她的秉性。 想了想,对于眼前这个残暴的女子,他还是选择服软了。 近一段时间,不知是睡眠时间质量不佳,还是怎地,他的心情莫名糟糕烦躁,偶尔右眼皮跳动不已,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反正自己难逃此劫,为何不讨好女子,听听是否有自己想要的消息呢? 陆雨平犹豫一会。 发怵的身子,一步一移趋向。 临近。 他被女子一把拉到床榻,整个身子摔在软绵绵的被子上。 女子已经将臻首凑至,洁白修长的手指挑着陆雨平下巴。 以一种帝王宠幸的方式,看着识羞的男子,呆呆欣赏他的容貌,好似要将他牢牢记住。 “先把衣服褪下跳一段舞蹈给我看看。” 顾岚揉了揉太阳穴,很是疲劳,目不转睛盯着那百看不厌的面貌。 自己说完,往后一倒半靠着。 顾岚眼神半眯,视线停留在错愕的男子身上。 陆雨平难以置信摸了摸耳朵,“脱衣服?跳舞?我不会。” 他觉得十分羞耻,头埋入红被,像只鸵鸟一样,把自己头部埋住,不敢看向女子的表情。 “脱衣服都不会?要我帮你?” 顾岚不以为意,这点取悦的方式都不会,看来以后是得多调教调教,不能太死板,到头来什么都不会,还怎么满足自己的身心感受。 第二百一十二章 触目惊心 “现在还是白天……” 陆雨平面色滴血,也有羞怒之意流露。 “这又怎么?反正这里只有我们两个,又不是没干过。 我现在要让你的身心牢牢记住我,免得外出个三五天,你就把我忘了……” “这……” 陆雨平还在讨价还价。 可女子显然已经没有足够的耐心了。 直接将他穿得衣袍扯开,里面的亵衣一同剥去。 男子白条条暴露出来。 顾岚将脸埋入衣服内,狠狠吞咽口水。 本来处于陶醉间,她嗅到一丝异味,似乎是其她女子身上的味道,可紧接一瞬,就被残余的男子体香淹没,她不由觉得自己过于敏感,因精神绷紧而出现嗅觉错误。 “快点……” 陆雨平在女子的催促指点下,进行着耻辱的行为…… 红床榻上。 红被窝里。 男子被女子环抱身前。 “这就饱了? 说好了,你可不能偷腥去了,要是被我发现,我就会…… 你那女儿,也到了年纪,想必光靠你那废物前妻是支撑不起的,用钱的地方,还得依靠我。 你不听话,我就不给你钱币也不让你回去探望喽!” 顾岚眯着眼,语速平缓说道。 陆雨平能从中听出对方的威胁意味。 “小男子不是这种随便的人。” 听到对方污蔑自己,陆雨平弱弱道。 “嗯!最好是这样。” 顾岚鼻腔发音,透露着浓浓的舒服意思。 “月儿她遭遇了意外,昨天被发现时,她被挑断手脚筋了,不过,我已经派人给她治疗了。 但是,会留下永久的创伤。 你要是想看望就回去,我会派人送你的。 接下来几天,我要出去一趟,大概在今天下午走。” 顾岚休憩一会,把话告知一声。 她热情亲吻男子,缓慢穿着衣服。 不知是真的舍不得男子,还是舍不得男子的身子。 陆雨平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听到女子说出的消息,恍若惊天之雷,把自己轰得嗡嗡作响。 “该发生的,终究还是发生了。” 陆雨平微微一叹。 难怪自己这几天心神不宁,原来都来自月儿。 “这么说……” 陆雨平对于施暴者已经有了猜测。 联系起,顾月岚手臂一道深可见骨的沟壑,以及簪子上的血迹因素,恍然大悟。 他没想到,看似温柔,对自己和善的女子,竟然是如此心肠狠毒。 想到这,他呼吸一滞。 心脏刺痛起来。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为月儿担心。 总有莫名其妙的感受。 陆雨平直面现实。 刻不容缓,他急忙下身,打算回去看望。 可他双腿沾地一刻,竟然不自已发软,然后,他清晰感觉到全身每一寸骨头的酸痛。 顾岚穿戴好后,眼见男子瘫倒,一把从后面拦着腰肢。 “别着急,先陪我用用午膳,补充体力吧。 月儿那,晚点早点去也改变不了。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顾岚有种说风凉话的感觉。 陆雨平并没有责怪她,她也知道,两女间的过节。 顾岚早早就盼望她彻底消失了,碍于怕自己得知是她动手而受了打击,所以一直没有怎样。 总归还是顾岚她稳住了月儿的伤势不是? 陆雨平投去一丝感激。 或是因为她救了月儿一命,又或是因为感谢她扶助了自己。 “月儿她可不能死先,我要看着她,一步步绝望,连自杀都不能够。 窝囊的,还要借以自己的结发丈夫在她人身下承欢苟活。 家仇不得报,丈夫被抢走,对一个人的惩罚残酷莫过于此。” 顾岚似笑非笑。 玩弄着抢来的男子,她变态心理得到满足。 白皙的虚浮面容,充斥病态的潮红,有一种痛快的报复感。 迟到了五年的恶果降临,把月儿变成一个苟延残喘的废人,顾岚从来没有感到如此快意。 她抿着笑,开心得帮着男子一件一件穿起来。 随后,朝外吩咐一声。 “来人,传膳食……” ...... 陆雨平经过长时间折磨,终于被女子放回。 怀着忧心忡忡,坐着马车,踏上回家之路。 与喧嚣的环境相比,男子的心冷清许多。 马车飞快,奔波远去。 沉浸于心事间,已到达陆家。 里面的氛围,显得清冷萧瑟。 少了孩童欢闹的嬉戏声。 大门虚掩。 陆雨平推门而入。 这次,少了陆母的身影。 同样,他也没有见到冬儿。 陆雨平倒是没有放在心上,既然月儿受伤严重,她们自然要去照顾。 又因为家中的顶梁柱倒下,惨遭贼人下毒手,所以,氛围死气沉沉,应是理所应当,没有什么蹊跷。 陆雨平步伐焦急。 迫不及待想探究竟,也想快点见冬儿一面。 不仅是他这次外出有时间限制,更是愧疚于上次不告而别。 男子穿过小院。 在他身后,跟着三五成群的护卫。 显然顾岚对他不放心,一方面是保护安全为由,另一方面是监视男子不让他胡搞。 看着后面一群的女护卫,陆雨平有心让她们大门外边候着。 可是,她们死活不同意,尽说,看护自己是职责所在,让他别让她们难堪。 陆雨平有点不喜欢被人前呼后拥的感觉。 这一行队伍,起码有半数的人,跟没有玩过男人一样,瞪大鼻孔嗅吸着空气,还偶尔提起胆子偷偷窥视,看有什么福利。 陆雨平心疲,由着她们,自己裹紧全身。 他来到月儿的房间。 推开门。 一股腐烂的气息盘旋鼻间。 陆雨平将手伸到鼻翼下扇风驱散。 见里面空间拥挤,容不下众人,他让随从房门外等候。 那些女子见里面空荡荡的,只躺着一人,也没什么好说,认为不可能发生什么意外,就应承下来。 陆雨平松了一口气。 抬起沉重的脚步,直面里边惨淡的氛围。 里面环境略有昏暗。 大部分家具,不知是嫌碍事还是怕见物思人伤心,已被弄的不知道什么地方去了。 陆雨平走到床边。 复杂看着床上虚弱的女子。 她面上血色全无。 眉心深深凹陷,露出两条沟壑隐忍着痛苦。 四肢无力摊开,仿佛使不上劲,其上腕部,各有一道触目惊心的划痕结痂。 第二百一十三章 既定事实 光线入内,月儿的视线移向进来的男子身上。 她脑袋抬起,张大嘴,却没有发出声音,有些意外。 “你这……怎么搞得?” 陆雨平拧着眉头,打量着月儿凄惨遭遇。 要不是手不能动弹,月儿真想掐自己,看看是不是在做梦。 男子竟然罕见的回来了。 月儿吃惊之余,蒙上一层灰的眼眸浮现亮色,热切的希望稍纵即逝。 女子面色惨淡,但见到男子,忽然有了生机。 她半耷拉眼皮,语气平静回道:“能有什么,江湖打打杀杀,恩怨情仇,无外乎弱肉强食,总有失败的一方。” 陆雨平没想到月儿被废了,居然还能如此平静,没有怨毒仇恨,感到颇为惊讶。 可那也仅限于此。 现在与月儿几乎形同陌人,问候一下,也算打了招呼。 他视线大概扫视一番,女子身边竟然没有人照顾。 他毕竟不是关心女子而来,便问出了此行的看望对象。 “冬儿呢?” 陆雨平到了陆家,没有发现自己要找的人影,好奇问道。 “先前欠了一些钱,所以被带走还债了。” 月儿说的平静,仿佛诉说无关紧要的事。 “什么?” 陆雨平听了月儿的解释,仿佛天塌地陷,脑袋更是空出一片空白,难以置信脱口而出。 “被带走了,还债去了。 听清楚了?” 月儿没有感情复述一遍。 耐心回答男子的问题。 陆雨平得到再次确认,全身的力气抽光,差点两眼一黑晕倒过去。 与女子确定过眼神,又看到她无所谓的眼神,陆雨平震怒无比,气不过,一个巴掌打在她脸上。 骂道:“你……你畜生不如! 虎毒还不食女,你居然……” 这是他第一次打女子。 气愤的原因。 她怎么,这么狠心! 就是她先前虐待女孩,他都未曾流露如此愤怒。 这还是一个娘亲做出的事情么? 简直猪猫不如! 月儿读出男子眼中的愤怒与难以置信。 脸上结结实实挨了火辣辣一巴掌。 实际上她也躲不了。 月儿并没有因为挨了男子一巴掌而愠怒。 倒是抱歉一笑示以歉意,任由男子泄愤。 “你知道她在哪是不是?求求你了告诉我。” 陆雨平先前是愤怒冲昏头脑,现在冷静下来,看着她似笑非笑眉目,脑中忽地闪过一抹希望,乞求着女子。 “只要你告诉我,我可以给你一辈子荣华富贵。” 陆雨平咬牙道,为了冬儿,他愿意放手一搏。 “荣华富贵?呵!与其家仇,根本如同浮云。” 提到家仇,陆雨平感觉到女子的精神有些癫狂。 好在,月儿并没有完全失控,蹬着血红大眼,那种报而不得的挫败扑面而来。 她看向男子,动用余光瞥了一眼外面守候的众人。 觉得上苍对她不公。 凭什么,一个被她玩破的烂鞋,能过的如此滋润,穿金带银的,随从相伴,自己,却是历次出生入死,有着滔天家恨无从所报。 她冷冷一笑,愤恨上苍不公。 所以,看着男子快要哭出来的表情,她莫名有种畅快解气,声音放低,继续刺激着男子焦急的情绪道。 “你不是想知道吗? 先来亲一个呗!” 陆雨平看着有些脏的女子,听到她过分要求,满是嫌恶。 “不亲就算了,反正我此生也完了,你攀上高枝,自然看不上我这种底下人。” 月儿自嘲着,但她嘴角洋溢的笑容,似乎拿捏了男子。 “ 你……好,我亲。” 陆雨平看向她满脸脏乱,有些无从下口,但为了冬儿,他选择忍耐。 “看来,她在你心目中的分量不是一般的重……” 月儿眯着眼睛,闪烁着诡异。 干巴的俊容,浮现不怀好意神情,似乎早有预料,他会妥协一样。 陆雨平两眼一闭。 吧唧—— 躺着的女子脸颊,多出一道湿润的痕迹,温暖一扫而过。 与她笑容灿烂不相同,陆雨平恨恨看了月儿一眼。 擦拭一下双唇,“这下,你该满意了吧?” 被人支配的感觉,让陆雨平既愤恨又讨厌。 “不,这远远不够。” 月儿见男子为了冬儿,能做出如此之大的牺牲。 双眸的亮泽,生辉起来。 男子的妥协极限,究竟到什么地步? 月儿有些迫不及待想要见识。 “你……不守信用!” 见自己被骗,陆雨平怒不可遏,气得声音高昂,掩饰不住愤怒。 “冷静,外面还有人呢!” 月儿眼珠一转往外边抛去,示意男子压下激动情绪。 “放心,这是我最后一个请求了。” 看着男子一副听不进话的样子,月儿做出保证,舒缓他的糟糕情绪。 经她这一说,陆雨平抱着最后一丝信任,放宽心境。 就信她最后一次! “以你的姿色,勾引顾月岚应该不难,只要你跟她睡了,获得她芳心,每次,行床第之事后给她吞服一颗。 这一共有十颗,三天一次,一个月后,你再次来到这,我就告诉你。 对了,你别想蒙混过去,为了证明她爱你,她有一柄贴身玉符,上面雕刻着凤凰图案,是她们一脉认定夫郎的信物。 还有,我这里有一枚针,到最后期限那天,你取她一滴血,我自会判断,如果成功,我就告诉你冬儿哪里去了。” 月儿压低声音,让男子凑近,贴着他耳旁说道。 完整听完,陆雨平脑中的第一反应是拒绝。 要他献出身子逢合陌生人,天方夜谭! 他此时,也知道月儿打的什么主意了。 那顾月岚是仇敌,而自己报仇无望,就将主意打到自己身上。 当初,她为了一些钱币,就是如此什么提前话都不打招呼,以妻子的名义,随意支配自己。 现在,没了妻夫关系束缚,就用冬儿来威胁自己。 陆雨平心中惊涛巨浪翻滚,被拍打的体无完肤。 看向月儿,多了几分恐惧与畏怯。 他这才算真正认识了她,真的是为了达成目的,无所不用其极。 “不要这样看着我。 反正你的身子已经不洁了不是? 一个男子服侍了两个女子就已经脏得无可复加了。 何况,你的身子,不止被两人弄过。 具体数目还要翻上一番,多她一个,也不多!” 月儿温柔一笑,陆雨平感受到的,是恶魔虚伪的笑容,不怀好意。 “我……” “你不用说自己是被迫的还是怎么地,你身子肮脏是既定的事实。 我也可以想你坦白,我消失一个多月的过往,听后,你再做出决定不迟……” 月儿表面平静,心里,忍受极大苦痛,她克制情绪,尽可能以平淡口吻叙述。 时间悄悄而过。 中间。 有随从进来打断提醒。 陆雨平一边焦躁被催的不耐烦,一边听着月儿的身世过往悲惨遭遇。 从月儿口中。 陆雨平认识了顾月岚的一部分。 据其口述,顾月岚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狂魔。 每到一处,必闹得人心惶惶,家破人亡。 活生生一个杀戮机器,根本没有情感。 可陆雨平有些疑惑。 这顾月岚,他见到的可不是这样子的。 第二百一十四章 计划有变 开始的时候,陆雨平还是有些怀疑她是否在捏造。 但从月儿焦灼的语气,听了她悲惨遭遇,渐渐发觉此言非虚。 只有亲身经历,才能详切描述。 “这才是顾月岚真实的一面?” 陆雨平喃喃自语。 “答不答应,你倒是说个话呀? 一日妻夫百日恩,百日妻夫似海深。 你想想,这么多年以来,我对你十分照顾不曾多委屈于你,这点请求你都不肯答应么? 你难道狠心要看着我陷入不孝的境地,忏悔而终无颜面对两老?” 见男子踌躇,月儿打起感情牌,语气激动起来,提起陈年旧事,企图借此唤醒男子的良知,利用着他善良软弱。 陆雨平听了也是犹豫,眼中闪过一丝缅怀,他咬了咬唇挣扎着。 最终,他没有立即满口同意下来。 倒是抬起失落的水眸注视女子道。 “你得把冬儿的消息先告诉我,我才能……” “不行,免得你不出力,要是同意,就一个月后再说,你要是不答应,那就算了……” 月儿打断男子的话,翻起白眼道。 她可不相信任何人,万一男子欺骗了自己,那可就赔了夫人又折兵…… 陆雨平也知道月儿会无情的拒绝,但是,说与不说是两回事,他还是想亲耳听听。 现一睹,女子已经彻底丧心病狂,良心已泯,变成一个急红眼的赌徒了。 时间不容陆雨平多细细考虑。 随从再三催促,陆雨平权衡一番,两眼一闭,仿佛做出重大决定,两行委屈的清泪滑落下巴。 可女子见此,仍无动于衷。 陆雨平惨淡一笑。 什么妻夫情深,有的,只是利用。 他没有拒绝的权利,不得不,暂时牺牲。 为了让心里好受些,陆雨平以惩恶除害为由欺骗自己,答应女子。 “那好,就这么说定了,东西都在我衣襟里,我无法移动双手,你自己摸索。 正好,也让你惦记一下,不是谁都有我这么雌厚的资本的。 看,离开了我,你的气色可就不太好了……” 月儿心情大悦,看向男子多了几分赞许。 她想要起身抚摸男子那乖巧而有些憔悴的面庞,但手脚已然没了知觉,她这才想起自己身残了…… 坐上马车回府。 陆雨平手心躺着一个瓶子。 盖子拔开,一股特殊的味道涌出,就好像情迷的味道,腥腥的,血红一粒粒。 还有一枚针,不知什么材料构造,冰冰凉的触感,冷得他打了个激灵。 陆雨平将东西收起,回忆着月儿讲诉顾月岚的事迹。 他没想到,表面温文尔雅的顾月岚,却是人面兽心。 一想到她深情拨撩自己,恶寒不已。 还好当时自己没有脑抽答应。 现在他也是没办法。 为完成月儿交代的事情,必须虚情假意接受这个变态恶魔。 他自认为自己不是轻浮放荡的男子。 可他,没得选择…… 阴沉着心思,浮动着让人捉摸不透的意味。 被月儿利用,说实话,他并没有多大怨恨。 这次,就当是最后一次替她办事,彻底结束两人的交集了吧。 回到顾府。 已经不见顾岚身影,从下人口中得知,她半个时辰前外出离去。 正好,这几天,让他有时间展开行动。 梳妆镜台静思间,陆雨平看向镜前自己,脑海涌出顾月岚目不转睛的痴迷,心中有了个成型计划。 自己的样貌不正是资本所在? 次日 晨曦初露。 经过休息,陆雨平疲倦扫空。 一夜斟酌,他计划于今天勾引顾月岚的任务,需要格外装扮一番。 对着铜镜,他翻开有些灰尘的胭脂盒…… 不一会,白净的面颊涂上淡淡的粉妆。 显得白里透红。 盈盈杏眼,粉红眼影,格外妖艳。 珠宝首饰穿戴,随着脑袋移动而一摇一晃,传来清脆的声响。 一双魅惑的眼神,忧郁尽显,勾人心魂。 略涂抹有红艳的一点绛唇,如同红彤彤的樱桃,可口多汁,让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经过精心打扮,男子俨然成了一个尤物妖姬,千娇百媚。 清纯的气质掩盖当下。 陆雨平看着铜镜中的自己。 衣着略微暴露,皓腕若隐若现。 外表妖娆又不失得体端庄。 好似妖魅与优雅的共同体。 见此,陆雨平忽地两脸一烫。 他从来没有如此着装过,将自己扮装的花枝招展,就好似深巷中任女子骑的妓男。 心里想的和实际做的,还是有些区别的。 就好比他不习惯现在的装束,忸怩之余,恨不得更正回来。 为了魅惑顾月岚趁早得手,他也是极力扣着细节。 及其装束好。 陆雨平是打算避开府中人的视线到北院附近吸引女子的注意,假借邂逅攀谈。 之后,欲擒故纵,拨撩女子逐步占据她的心绪。 陆雨平特意等到下午,临近黄昏,少人走动的时候才出门。 可打开门一瞬。 他的计划被打乱了。 门前 直挺挺立着一个面孔陌生,极为冷淡的女子,像是站哨一样,纹丝不动,又好比一条看家猫,护守门前。 见房门打开。 女子扫视一眼,恭谨行了一礼。 随后,她转移视线,仿佛男子不存在,丝毫没有被他的装束影响。 陆雨平见此,还有人守着自己,不由慌乱。 为了不露出破绽,他很快强行恢复淡定,端庄着身姿离去。 他前脚走,本杵着不动的女子后脚就跟上,寸步不离。 要不是有影子,他都以为自己身后跟了一只鬼。 一段路程。 陆雨平没有说话,女子也不敢过问。 经过陆雨平细心观察,他发现,那女护卫居然没有侧目偷视自己。 这让他不禁开始怀疑自己的魅力。 但一想到,顾岚能让此女守在寝室门前,应该是有极强的信任与忍受欲望能力。 搞不好,她就是个石女。 她不离开,陆雨平就没法单独“约会”了。 眼见时间点滴从指尖溜走。 陆雨平坐在亭子里,对眼前的景色视若无睹,心已飘飞离去。 正烦恼间。 他瞥见,天边升起数个黑点,四处摇摆飘荡。 陆雨平看着奇怪,以为是什么鸟兽迁徙。 可渐渐 数量越来越多。 他看清面貌后,那些根本不是什么鸟兽。 有蜈蚣状,有飞鸟型,有鲤鱼态……互相交织,形成一幅争鸣齐放之景,好不壮观! 漂浮空中之物,赫然是纸鸢! 陆雨平看着眼前景象若有所思。 小时候,他也与月儿玩过。 都是自己找些骨架和油纸包着的。 说起来,放风筝还是小时候的乐趣之一。 长大了,也渐渐对此没了兴趣。 今天一观纸鸢升空,想起今天是风筝节,也就是清明。 碧空万里,惠风和畅,草木萌发,不正好是放风筝好时机。 看到这,陆雨平心中有了支走身旁女子的主意。 他只要表现得极其钟爱,在她“关怀”讨好自己时,自己提出刁钻图案让其亲自去购买一只回来,就可以将她支走。 陆雨平微微一笑,开始了演戏。 只见,他目光如火如炬,对着远处出神,时而感叹,时而露出羡慕。 身后的女子看在眼中,似乎知晓眼前的主儿对此兴趣浓厚。 也难怪,他一个穷苦人家嫁入顾府,对于这些自然有不大的抵抗力。 看穿归看穿,女子却没有举动。 陆雨平见她如此没有眼力,不由暗暗着急。 这护卫,真是太不明白事理了。 连主子的心意都不会揣测。 他只得提醒。 自言自语嘀咕着,声音细小,刚好能被旁人听清,“要是我也能像他们一样,放放风筝吹着凉风重温少儿的乐趣该多好啊!” 陆雨平说完,眼中流露惆怅与渴望。 可他身后,女子竟然没有一丝举动要为他分忧。 搞得陆雨平以为她是聋人。 直到,他双目有些焦急,频频回首看着女子。 女子才露出惶恐神情。 恭谨回答道:“老奶(爷)已经命人给您准备好了。 您要是想放,小的吩咐下人送来。” “啊?” 这次轮到陆雨平蒙了。 第二百一十五章 走不动路 怪不得对方神情迷茫怪异,看来,是顾岚早就吩咐好了,合着就自己不知道。 被女护卫疑惑看着,弄得陆雨平有些不知所措,脸上恼红一片,更增几分妖艳。 可这都没让女护卫为之动心。 她眼底,反倒划过一丝不可察觉的厌恶…… 这时候,要是他说了不用,肯定会引起疑心。 只好命人送来。 一个金丝雀状的纸鸢递到手中。 陆雨平感慨一番精致图案与奢华装饰。 真不愧是顾府,阔手大气。 陆雨平丝毫不怀疑,外表的金色羽毛是真金丝线编制而成的。 纸鸢的头部,刻画的活灵活现,唯一有些不足的地方,就是金丝雀的神情,少了高傲之姿,改成顺从的卑躬屈膝,有些显得不伦不类。 这简直是一大败笔啊! 陆雨平扯着柔滑的蚕丝细线一点一点松开,并踏着碎步,放起风筝。 “如愿以偿”他不知此时此刻该不该高兴。 和风晓畅。 纸鸢升空。 陆雨平看似随意在顾府走动。 实则是迂回朝着北院走去。 那只高高悬挂空中的金丝雀,阳光下格外的闪闪发光。 细线拉扯。 让纸鸢局限一处来回飘动,一副想要脱离又不能的画面勾勒出来。 陆雨平见此,不由想起自己的情况,何尝不是一样呢? 顾岚就好比放风筝的人,细线代表着一切束缚。 陆雨平从欢声笑语,渐渐消退,有些沉默。 他也在等待一个“意外”,将自己带离去。 将束缚斩断,后顾之忧解除,就如同将细线割断,纸鸢才能飘游远去…… 这种怅然情绪,左右着陆雨平心情。 他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自由的可能。 大概,也不会有了。 陆雨平罕见的沮丧起来。 眼见路途熟悉。 陆雨平收起寡欢,强颜为笑。 故此,寂静的围墙下,传来一阵悠扬的银铃清脆笑声。 空旷的场地,少夫的欢语极为挠耳,勾人心神。 可这并不是他情感真实流露,而是,一个假借手段罢了,违心之举,能有几分真意…… 北院中 厢房外 顾月岚远远看到郊外的纸鸢遍处。 心里对此极为厌烦。 这只是幼稚的男子喜爱之事。 放风筝都能高兴成这样,也只有几乎待在闺房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男子,没有见过世面罢了。 天底下好玩的事情一抓一大把。 这放风筝一点实际用处都没有,寄托于莫须有的念想而已。 顾月岚摸着受伤的一侧手臂陷入回忆中。 她年少的时候,她娘爹经常陪着她放风筝,可一场意外导致她由喜爱转为痛恨。 有些难看冰冷的俊脸,寒芒逼射,让人莫近。 她哀伤之际,墙外,颤颤悠悠着一个通体金边纸鸢,逐渐高飞升起。 顾月岚看了有些厌恶,拾起一个石子对准细线抛去。 线断,鸢落。 顾月岚心情蓦地放松。 “真是烦恼,不是交代顾岚禁止放风筝了么?” 顾月岚嘴边嘟囔,有些不快。 可听到,远处飘扬而来如挠在人的心窝上的欢笑戛然而止。 “这好像是顾岚夫郎的声音。” 顾月岚表情古怪。 “原来他也喜欢放风筝啊!真不错,倒是一个活泼的男子哩! 看来,我们都有共同的喜好……” 从悦耳而熟悉的声音不难听出来人,顾月岚的忧愁一扫而空,涌出孩子般的高兴。 她迅速移步穿梭庭院走去…… 陆雨平有些傻眼,一转神,忽地一会功夫,以柔韧极佳着称的细线就这样断了。 虽然,他猜测会是顾月岚搞得鬼,但是,这也太准太恐怖了吧。 咻的一下。 什么都没有看清楚,线丝断裂,纸鸢跌落卡在树杈上。 这武功层度,可谓到了登峰造极境,非人力能所为,称霸江湖无敌手也不外乎如是。 让他下药,岂是如此好得手的? 陆雨平打起退堂鼓。 接近她,究竟是利是弊。 在他还在犹豫。 北院走出一个一身黑衣的女子。 面容冷峻,但是,她脚步很急,体现了她的迫切心境。 见到顾月岚出现,他也在只有硬着头皮,一条道走下去了。 他身后,女护卫看到出现的女子,以不善的眼光对峙着挡在男子身前。 陆雨平能感觉到他这个护卫见到来人,眼神直勾勾盯着对方样貌,呼吸变得粗重。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尽心护主警惕对方,露出谨慎紧张之意。 身在其旁,陆雨平明确看出,这护卫,眼中火光根本是赤裸裸的火热。 原来,她有百合之好! 女护卫先行一步,挡在身前,分明是想上前结交认识。 果不出其然。 女护卫显然是知道黑衣女子是府上的贵客,不敢有半点怠慢,上前恭谨行了一礼,比对待男子热情多了,俨然是一个小迷妹。 顾月岚却是不理睬她,冷漠擦身而过,将她晾在一旁。 径直走到男子身前不远。 陆雨平调整呼吸,扭首看向挂着纸鸢的树上,躲闪女子的热烈目光。 顾月岚没有在意,反倒只发现男子不敢直视自己是心中小鹿乱撞作怪,羞涩难安。 这是心动的节奏! 她内心一喜。 顾月岚继续揣测着男子表情,忽见美人绯红的面庞有些焦急。 顺着男子视线,顾月岚看到挂在高处的纸鸢,想起了自己做得坏事,冷冷的面容尴尬一笑。 她三并两脚蹬着高墙凌空一跃,飘逸身姿宛若飞起一般。 她手一探,如探囊取物,轻而易举将纸鸢拿住,没有损伤一毫。 身子盈盈落地,扬起她宽大的黑衣。 显得极其潇洒轻松。 落地的顾月岚径直走向男子,丝毫不避嫌女护卫目光,她眼眸落在男子身上,将纸鸢交还回去。 被护卫看着,陆雨平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有些犹豫迟疑。 女子见状,抓住男子的手,将纸鸢轻放上面,缩手时不忘挠了一下男子的手心。 不得不说,陆雨平被她的主动搞得慌乱。 他的打算是说几句话离去,吊着她,后面一点一点接近。 谁知道,女子比他还着急。 自己还没有把诱饵洒下,女子就已经咬钩了。 算盘一错再错,陆雨平干脆即兴发挥,顺其自然…… 交付纸鸢这一亲密接触举动。 虽是女子好心不小心为之。 但陆雨平身为人夫,就应该避嫌,不与除妻子之外的女子接触。 幸好的是,女护卫似乎没有察觉,陆雨平松了一口气。 其实,女护卫自见到顾月岚,眼神根本就没有离开过女子背影。 看到女子就跟走不动路似的。 所以没有发现这一小举动。 第二百一十六章 细心温柔 “公子,我与你一见如故,可否赏脸到庭院一叙。” 顾月岚微微一笑,伸手做了个请字。 陆雨平脸色一红,听出了一见如故的深意。 正当他随着女子一同迈入庭院时。 女护卫不知何时来到两个人中间,带着古怪的眼神看向男子,“公子,老奶说您不能……” “无妨,我观小姐不是奸邪之人,但叙一场,不碍事的。” 说着,陆雨平动身,跟着顾月岚步入庭院,待在亭子里,好似真的只是倾盖如故,听着顾月岚讲解的趣事。 见她们正常交流,女护卫哑口无声,恭敬立在男子身后,偶尔,眼神看似警惕眼前女子,其实大多数是看中了顾月岚的美貌难以平复。 陆雨平对于顾月岚行走江湖过往很是羡慕,这些趣事深深吸引了他,他本是故作装扮成一个倾听者接近女子,这下真的跟沦陷似的,央求着她继续说着杂闻。 他自己都没有发现,已经对女子埋下了一颗倾心的种子。 时候聊得差不多,茶水饮得也见底。 陆雨平解闷之余,初次接触的目的达到,正要找借口离去,打算第二天再来,以温水煮青蛙式,增进感情。 只有这样,才不会显得突兀,从而润物细无声潜入女子心房,占据一席之地。 等她偷偷按耐不住情愫,找自己告白时,事情就水到渠成了。 男子主动,往往会适得其反,沦为劣势,不被珍惜。 其实被不被珍惜倒是另外一回事,但他必须在一个月之内彻底掌控女子的身心,自己才有机会下药。 话说回来,陆雨平的心境还是有些紧张的,毕竟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勾引别人,也没有经验,更多的是被别人牵着鼻子走。 与其说勾引别人,不如说对方已经自己沦陷,就差一个交流的契机,升温感情。 陆雨平能感觉到女子的一片心意放在自己身上,那含情脉脉绝对不是假装的。 女子冰山雪莲的寒意似乎只对她人释放,与自己交谈,温和,有礼,让男子舒心又宽慰。 唯一不足地方,就是不太懂得交流的分寸,有些直白。 要不是有女护卫一旁盯着,女子就差把陆雨平生吞活剥。 女子侃侃而谈,每次说到精彩部分时,顾月岚都会手脚比划着,恨不得将场景具体细节描绘出来。 不过,女子描述归描述,手脚倒是不规矩,陆雨平多为被揩油一方,弄得他心虚之余感觉对不起顾岚。 他不反感女子行为,但是,次数一多,就会觉得女子也就那样,轻浮好色。 顾月岚显然没有觉得自己行为不妥,她认为,人生在世,要敢爱敢恨,要敢于追求。 没有挖不倒的墙角,只有不努力的女子。 夜幕将临 陆雨平表情疲倦,委婉表示离去的意思。 可女子视若无睹,仍在那滔滔不绝,好几次陆雨平忍不住想要开口说话都被打断了。 就在陆雨平好不容易抓准一个空隙,提出离去时。 顾月岚忽的猛咳嗽不止,好似要将肺咳出来,涨红了脸。 陆雨平见状,到嘴的话生生咽了回去。 如今情况,他干坐在那有些不太适合,要是表现冷漠平静,说不定会引起女子疑心,导致前功尽弃。 所以,为了避免突兀,陆雨平表情循序渐进变幻着,由神情紧张到举动焦急为女子情况担忧。 只见他猛的站起身子,表露关怀温柔之情,没有犹豫太多,抬起柔荑想要放在女子后背帮她顺气。 即将触碰到女子,他忽然意识到女男授受不亲,这样做会引起闲话,眼前闪过一丝纠结,手停止半空中。 最终,陆雨平尴尬一笑,将手收回放在膝盖处,自己不动声色坐了回去。 做完之后,他眼神有些古怪,时而心虚朝后偷瞥,似乎很是忌惮身后的女子发现什么端倪,一副既想表达关怀又怕被发现的奇妙心思,只能坐立不安表示自己的心情。 这一切都没能逃过顾月岚的眼睛,本是潮红的脸,痛苦之余绽放着细微的微笑。 “他还是这般细心温柔,果然没有看错人。” 顾月岚略有冷漠的眼睛闪过一丝动容。 可看到男子身后的女子瞪大眼珠盯着她们,顿时有些不喜,两眼一凝。 一直不忘落下看着女子的表情,看其冷蔑之意,陆雨平以为自己被看穿了,心尖一拔,冷静下来,意识到自己适才的关怀举动有些毛躁又太刻意了,心情忐忑不安,恼红了脸。 事实上,顾月岚倒是没有看出破绽,在她看来两人相爱,下意识举动往往体现真情,她人眼里或许会有些刻意为之。 直到女子停缓咳嗽,掩嘴举动放下,气氛有些微妙。 陆雨平不想刚建立起来的好感付之东流,临走前另改方式关心,留下一个好印象。 他思量一会,眼珠一转,有了主意。 陆雨平唤着身后的女护卫道:“你去吩咐膳坊的主事给这位小姐准备一份参莲粥来。” 女护卫接到主子命令,点头喏喏。 倒退三步就要转身离开。 她身形顿滞,眼神来回在两人身上移动,有些不放心留下她们待一起。 可又想起家主交代过要好生伺候该女子,不敢怠慢。 最后,她有些不舍看了黑衣女子一眼,于是才转身疾步离去。 女护卫走后。 陆雨平扭转焦急脑袋,想通过问话延续关心之情,这时,一阵雌性气息扑面而来,他眼前一花,顾月岚坐到身边,伸手攥着男子柔荑。 语气哀怨,倾诉愁肠道:“雨儿,我好想你。” 若说一声不吭,一动不动的女子,像是冰原高山上高寒的雪莲。 此时的她,情动起来就犹如怨妇一般,恨不得倾诉全部。 陆雨平一时被她变化的表情弄得晕头转向,转不过弯来。 明明神情还是痛苦难看,现在护卫一走,表情跟翻书一样快。 糊里糊涂,陆雨平感觉到身旁温热触感,与粗重呼吸,他不喜欢被人靠太近,以及那浓郁的雌性气息,这总会让他想起不开心的事情。 所以,悄悄挣脱女子不规矩的手并往旁边挪了一下。 顾月岚看来,男子只是羞涩举动,要是他讨厌自己就直接甩自己脸色拂袖离开,而不会继续陪着自己坐下来只是假意挪动避开,更不会贴心到特意让下人熬制一碗粥,为自己补充亏空的气血。 第二百一十七章 她外出了 “他心里还是有自己的!只是碍于身份与思想禁锢,不能表露出来。” 顾月岚甜蜜想到,映现欢喜之色。 陆雨平被她近距离触碰自己与灼热目光弄得烦躁,看向旁边痴女一副神态,厌烦之意浓郁。 绞动衣角有些不安,捏着断线纸鸢的手颤抖着。 他抬首偷视间,顾月岚哪有咳喘,气色不是一般的好,陆雨平眼珠瞪大。 “你没事?” 男子疑惑问道。 顾月岚脑子还未转过弯细究他表情语气的深意,就碰上男子那放电的眼神,深深陷入其中,顾月岚感觉心都要化了。 不愧是魅力十足的人夫,一双桃花眼勾魂摄魄,没有一个女子能抵抗他不经意流露的魅力。 顾月岚一手按在心房,嗅吸着男子身上的芬芳,露出陶醉,缓了一会,她定了定神,深情说道。 “怎么没事,不信你摸摸,我的心都快跳出来了,正磅礴跳动呢。 一见到你,我就克制不住自己,想褪去衣服,与你共枕一床,莫说下流,那是我对你独有的温柔。” 顾月岚久闻下属风花雪月,也学了一些情话。 “流氓!油嘴滑舌!”陆雨平口中虽是这么一说,但还是露出少男的羞赧。 陆雨平将纸鸢挡在自己面前,遮掩自己羞人的表情。 顾月岚只看到露出的一部分白皙皮肤浮现红雾,难以一窥全貌,有些心痒难耐,恨不得取下来,一睹为快。 “你怎么还拿着这碍人的东西呀? 我的手可比它触感好,还能给你温暖保护,你握住试试,说不定,就迷恋上了。” 顾月岚半强半骗,如同哄男子脱衣服一样,一根一根掰着男子的手指,打算十指相扣占据他的手心。 陆雨平无论如何都不让她得手,在女子即将得逞,他将手一缩,胡乱把纸鸢抱在怀里,并侧身避开。 顾月岚有些生气,男子居然认为自己还比不上一只纸鸢。 但是,她看到陆雨平愁着眉,苦着脸,流露回忆与伤心,畏惧与女子接触。 为了不冒犯男子,她将暴躁的情绪压抑下来。 转开话题,问起了他生活起居方面,道:“在顾府中你过的还好吧?” 女子的问话没有让男子情绪转移,甚至更抑郁。 他淡淡一笑,“还行!” 顾月岚听出弦外之音,其中夹杂的心酸之意,不足为外人道也。 顾月岚也知道两人见面时间不长,次数也少,不可能做到完全信任毫无保留诉说。 “有什么委屈你就说出来,这样会好受一些。” 看着男子表情平静,无所谓的样子,女子突然有些心疼,情不自禁破了戒,一切正人淑女等想法抛到脑后,将男子拦在怀中,把他抱起放在膝盖上。 “你……放开我!” 陆雨平嗅到一股奶香,意识到尴尬的位点,连忙挣扎着。 可女子力气很大也不是他能够挣脱的。 几度挣扎乏力,陆雨平只好停歇,静静躺着。 目光似哀怨,似恼怒,抬首看着顾月岚俯首的表情。 “快放开我,等下被人看到了就不好了。” 陆雨平服软,闪过紧张与哀求。 顾月岚看着身下楚楚动人的男子,幽香钻入鼻息,一阵气血沸腾,眼神迷离。 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在他的躲闪与惊恐中,动情的吻了下去。 陆雨平感觉到一阵柔软温热触感,很快,他无力抵挡,沦陷…… 半刻钟后 “唔唔……” 陆雨平感觉到即将窒息了,本能扭动不屈身子,警醒着女子。 顾月岚受到惊动,睁开眼睛看见男子面色涨红,似缺氧模样,猛然意识到自己错误,于是松开环抱在男子雪颈的手臂,分离檀口。 “雨郎,我们都有肌肤之亲了,不算陌生人,有什么事情烦恼可以跟我说说。” “能不能不要这样叫我,我是顾岚的男人……” 陆雨平红了脸,眼神躲闪,有些犹豫道,好似接受不了女子亲密叫唤自己。 顾月岚抬起玉手覆盖在男子粉唇上制止,“在我面前,可不能提其他女人哟! 记住了,往后你就是我唯一的夫郎,不是顾岚的了。 她回来,我就向她讨走你。 今后,你就是我的男人了!” 顾月岚霸气说道。 她的形象突然在陆雨平心中放大,甚至有一丝为之折服。 顾雨岚与男子对视着,温柔如水的眼睛,幸福的意味明灭不定。 陆雨平盯了一会,有些受不了她的热情,更重要的是自己欺骗了她,让他有些内疚,可一想到,对方熟练的撩仔手段,肯定是玩过不少男人,对于自己不过逢场作戏罢了,顿时释怀。 这时,不自已扬起蔑笑与自嘲,好在关键时刻,他意识到自己神情不对,连忙神情一换。 沉浸于自己拙劣的演技当中。 男子眼眶一红,眼眸湿润,流出感动与委屈的泪水,复杂的眼神直勾勾看着女子,由陌生疏离之意渐渐变得接纳,漆黑的眼珠,完全映照着女子的面容,仿佛世界中只有她一般,再也容纳不下其她人。 顾月岚对于男子的“自我攻略”与感化没有一丝怀疑。 她已经调查过男子的过往,知道男子缺乏爱与依靠,自己的出现无异于漆黑夜空闪过的一束光,照亮了他黑暗的世界,从此产生别样的依赖情愫,逐渐沉沦于爱情之中无法自拔。 下一瞬男子的举动证实她的想法。 只见男子由怯懦害羞,转而大胆主动,鼓起勇气亲了过来。 他眼中,似乎是有种释怀与享受,举动越来越用力,似乎迫切需要得到爱的温暖与滋润,顾月岚心动暖暖一荡,迎合上去。 女子情动,自悟成材,此时也不怕唐突佳人,大胆摸索进去。 陆雨平一开始感觉皮肤被抚摸的痒意,强忍不适,习惯之后,放松僵硬的肌肉。 男子逐渐软绵无力,整个的人挂在女子身上。 女子不安,男子迷离。 忽然,游走的手调转向上的方向。 陆雨平眼珠瞪大,酥痒不尽话下。 那只手似乎没有满足停留于腰间,拨开束带,想要朝下,陆雨平连忙制止,抓住。 脑袋微微晃动,示意女子不要继续下去。 但是,处于发情的母猫哪里是这么容易就肯罢手。 感觉即将失守,陆雨平一改主动,停止口头接触。 顾月岚眼见最后一丝就成功了,欲望随男子停止接触而渐渐失去感觉,不由有些难受与失望。 转念一想,男子已经这样任由自己施为了,说明心里有自己了,若还要在这种情况下强行发生关系,不顾他的感受,肯定会让他大为失望。 只好停下举动,做一个坐怀不乱的柳下慧。 对于女子能克制自己的欲望,停下举动,听从自己感受,陆雨平忽的有些感动。 这证明,女子也是懂得尊重他人感受。 可又怕,女子为了在自己心目留个好印象,从而恢复正人君女,导致进展过慢,在顾岚回来前还没有突破关系,耽搁了,于是腼腆着脸,羞涩道:“这里不行,会被人发现的,不过,顾岚她外出了,而且这几天不会回来,你要是想,没人出没的时候我可以……” 第二百一十八章 自怨自艾 “啊?外出了? 真的?那可真是天助我也。 天时地利,就差人和,这么说,雨郎,你我岂不是可以今晚……” “哼!把你的脏爪子挪开。” 陆雨平没有说答应也没有说不答应,用手拍开女子,佯装生气嗔怪。 “嘿嘿,我不是这个意思,还请雨郎不要见怪。” 顾月岚摸着鼻子,感受着怀中男子不痛不痒,撒娇一样拍打在自己身上,嘿嘿傻笑,心里痒得紧,充满着淡淡的幸福…… 氛围冷却,男子平静过后,低下头,看着自己一身打扮,忽的面色一变,想到什么。 欢喜瞬间淹没,流露忧伤。 朦胧的小眼神倾诉着,十分愧疚自责,让人看之心碎。 陆雨平贝齿轻咬下唇,鼓足勇气面对,指着衣服对女子道。 “你会不会因为我这副装扮而以为我是放浪的男子? 毕竟,像我经历过这么多个女人了,也不是雏儿了。” “雨郎在我心目中一直是个完美的男子。 怎么可能因为这点小原因而介意厌恶于你,何况,这些都不是你能做主避免的。” 眼看男子有些意动答应自己,仍有不可控的因素干扰着他,记忆起不好的过往。 他始终停留于过去的负罪与担忧,而怕自己嫌恶,对于这段恋情多了犹豫不决。 为此,顾月岚真挚响应。 “对了,这里有一枚玉符。 这是我父亲传下来的,说给我娶夫郎的信物凭证。 男子得之,就代表女子愿意娶该男子为夫,此后,必福难相依,不离不弃……” 顾月岚想到一个重要的事情,忙从腰间取下一枚红绳串着的月牙型玉符,戴在男子脖子上。 “这……是真的?” 男子摸着温暖的白玉,意外露出一丝欣喜,语气虽然在怀疑,但是,已不再自怨自艾。 “当然是真的啦!我还能骗你不成?现在我们可以继续了吧。” 顾月岚安慰好男子,摊开手掌,五指攀上男子精致的锁骨,细细抚摸,如同把弄着爱不释手的东西,欲图拨弄男子心火,好为接下来事情做准备。 对于顾月岚能毫不犹豫将定情信物的玉符给自己戴上,陆雨平还是十分高兴的,从这一点可以看出,女子倒是不像虚假玩弄自己的感情,而是有意迎娶自己。 他已经沉沦了一半。 可她不规矩的手抚摸自己,陆雨平身子本能感觉到被侵犯,打了个激灵,想起了月儿的忠告,“别看她温文尔雅,善解人意,其实就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陆雨平想到这,浑身不自已打个哆嗦,瞳孔深处,恐惧撕破了一片炙热与沉沦。 他没有正面回答,弱弱道:“能给我点时间,再考虑考虑吗?” 说着,他将脖子戴着的玉符取下,要交还到女子手上。 男子小心翼翼样子,又将自己的定情信物还了回来,顾月岚眉头一挑,藏起表情,“我送出去的东西,从来没有要回来过,你就好好收着吧。 对于你的过往,我真的不在乎!” 顾月岚给男子一个坚定目光。 “真的……不在乎么?”陆雨平感觉一阵恍惚,捏着玉符的手微微颤抖,用力发白,晦暗的眼珠照射入一点光芒…… 及男子情绪稳定后。 顾月岚将男子放在身边,不再行动刺激着他。 男子已经向自己暗示了,也不急一时。 俗话说得好:“物极必反。” 顾月岚收敛自己的欲望,改而做一个聆听者,人夫之友,开始排解陆雨平的愁绪。 “现在,你能说为什么这么哀伤了吧?” 顾月岚从男子手中拿过纸鸢。 看着这个男子爱不释手的东西,说实话,她倒是有些嫉妒,哪怕自己能被男子多看一眼,或是被他多捧着一会儿。 可男子依旧低垂的头,情绪失落,没有向自己开放心情。 顾月岚感觉自己很失败,连基本的为自己男人分忧解难都做不了,只是知道打打杀杀的一个莽人。 她也有些责怪自己毛手毛脚,无论是言语还是举动上都没有把握好,惊扰了佳人使之伤心。 她娘可是告诫过她,无论女人如何懦弱窝囊,都不能让自己心爱的男人失落伤心,因为自己是女人啊! 女子拘谨的举动,不知所措,完完全全落在陆雨平视线中,他只是触碰到了伤心事,有些黯然伤神,看着女子这样,继续博取同情怜惜的念头也变得犹豫。 坦诚道:“想起一些不开心的事情了。” 陆雨平拿过被女子打量着的纸鸢,如同拥抱着自己的命运,想要牢牢掌握在自己手心。 “你要是喜欢,我让人做一个更大更漂亮的。” 顾月岚见陆雨平对纸鸢的依恋程度,比依赖自己更甚。 心里不服输的念头涌了上来,顾岚能给他一个好的,自己就要做一个更大更好的给他。 “算了,大可不必。” 对于顾月岚的提议,陆雨平没有多大稀罕,有些怅然若失抬首往远处看去,天上的纸鸢徐徐降落,消失视野。 他眼里,有着说不清的滋味。空中摇摇晃晃的纸鸢,就好比他人生历程,起起伏伏,无所适从。 随风而起,却无法突破羁绊自由遨游,随线而落,无法以自己的意志抵抗被迫的人生。 命运如此,无法把控。 女子的一番带着他远走高飞的话确实很动他的心。 但是,一走了之换做以往,他倒是乐意之至,现在没有冬儿,他仿佛缺了什么。 或是说出来,女子知道冬儿后,还会接受她的存在吗? 陆雨平沉默。 不由看向断线的纸鸢,想起自己可怜的人生经历。 困在顾府,如同笼中金丝雀一样。 被顾月岚带走后,结果会不会与先前的二段婚姻一样呢? 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 美好的东西往往虚构成分多。 外表的华丽,都是为了陷阱而准备。 他想要的生活已经回不去了…… “他还是没能彻底信任接受我吗?” 从对方的话中,顾月岚感觉到了一丝疏离之意,男子没了主动与热情。 好似先前的他,只是脑门一热做出错事来。 “那今晚,我是去好还是不去好……” 顾月岚有些捉摸不透,苦恼纠结着。 男人心,海底针啊! 第二百一十九章 本性难移 “娘说,男子傲娇,嘴上说着不要,心和身子其实是期待女子主动的。 看来,我得……” 氛围陷入沉寂。 院子外,传来稀碎脚步。 顾月岚如同山林中受惊的鸟,一下子窜回原位。 尽显一副身虚咳嗽。 陆雨平则忧心忡忡,露出关怀。 与之前别无两样的场景,仿佛告诉外人,两人没有什么逾越之举。 脚步声由远及近,女护卫身影拉长,她一手提着灯笼,一手用托盘端着一碗热气冒腾的粥,缓缓浮现两人视野,她径直走到两人端坐的石台中间,将参莲粥平放其上。 带着一种暧昧的目光看着女子,似乎期待着什么。 “小姐,这参莲粥能益补气血,有较强的滋补功效,有助于您恢复伤势。 用料熬制过程我亲自监督,绝对安全无害,还请放心慢用。” 女护卫一面拍在胸脯保证,一面讨好般向着顾月岚献殷勤。 完全忽略了男子存在。 陆雨平有些看不下去她重色轻主的眼光,轻咳一声,提醒着。 女护卫身子一僵,有一丝被打扰的不快,碍于男子身份地位,不舍回到男子身后。 陆雨平则在女子用膳前起身。 告退道。 “小姐,时间有限,今夜就听到这里,改日有空再聊。” 陆雨平大方行了个礼。 眼中的羞涩深意,稍纵即逝。 压下了无可名状的惆怅。 一双眼珠溜动着,转诉真情,是在期待女子出言挽留,还是表露欲言又止的幽怨情绪,都不得而知…… “等等,这纸鸢我看了甚是喜爱,公子可否割爱。” 见男子起身,顾月岚连忙说道。 陆雨平顿住,有些不解,抬手抚摸了一把纸鸢上的金边羽毛,露出不舍,“这……既然小姐看了心喜,我就不夺人之好。 成小姐之美好了。 不过,这绑缚纸鸢上的细线断了,上面的骨架也隐隐有裂痕,我回去命人修补一番,等修复后,小姐什么时候有空,都可以过来取走。” 陆雨平有些犹豫,但见女子看得喜欢,她都开口讨要了,自己若是不能满足她小小的愿望,就显得有些小气吝啬。 微微颔首示意。 话中,还带着女护卫不明的意味,好像暗示着什么。 顾月岚听了,眼前一亮,像是得到了承诺一般,顿时精神倍增,眼神由于惊喜无处安放,看向男子,多了一股喜悦。 女护卫倒是没有发现两人“眉来眼去”,她紧紧盯着顾月岚,见她没有喝自己特意吩咐熬制的粥,反而关心那与身体健康无关的纸鸢,觉得自己献的殷勤都白费了,也有些不喜这个主啰嗦,竟然答应她荒唐请求。 他难道不知道,女男间赠与纸鸢代表什么意思么? 不愧是浪荡一个! 女护卫低垂的头猛然抬起,看向男子说道。 “这是老奶送的,您这样……” “多嘴。纸鸢是老奶送的,那也就成了我的物品,我自然有权利如何处置,还用你指手画脚!” 陆雨平冷冷看了一眼女护卫,厉声道。 他早就看出这女护卫吃里扒外,不待见自己。 胆敢教自己做事,又搬出顾岚名头吓唬自己,这等破坏自己心情和好事的人,让陆雨平顿时生出不喜。 女护卫受他冷声厉语一说,意识到自己错误,浑身忍不住颤抖,手中的灯笼差点就此跌落。 为了让男子饶过自己,女护卫不敢造次,只得恭敬低头道歉,连声道不敢。 陆雨平看治住了女护卫,心中烦躁微吐,很是满意,柔腰一动,往漆黑一片的小道走去,女护卫连忙打着灯笼在前面引路。 离开庭院门时,女护卫举动显然比来的时候热情了一些,说着一些小心的话,让男子注意道路,她也趁这个时机,看了一眼顾月岚有没有吃着她送的晚膳。 结果,她发现女子看着她们身后微微出神,如同雕塑一般看着她们远去,不由醋意大发。 她知道,女子看得不是自己,而是身后打扮的花枝招展,人前贵夫,人后荡夫的主儿。 女护卫见她们关系似乎不是初次见面的陌生人那样,其中应该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孤女寡男的,该不会,在幽会吧! 把我支走,那岂不是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怪不得,看到他脸上还闪烁着红晕,我还以为是灯笼的火烛光映照的。 哼!这般神气,要是被老奶知道你背着她偷女人了,那岂不是狠狠惩罚,浸猪笼,又或是让几个姐妹们玩烂……” 女护卫邪邪一笑,对于打搅自己好事的男子,浮现出阴狠的想法。 “我看重的女人你也敢勾引。 真是江山依改,本性难移。 早就听小虎说你不知廉耻,贱货一个,那还不如当个妓男,有钱拿又能玩乐,真想找几个大妹把你……” 陆雨平不知道女护卫心里想什么。 反倒是觉得一路上,地面有些不好走,时而磕碰到一些石头差点摔跤。 好不容易,他回到寝室。 身子因为活动一番,出了一身黏糊糊的汗。 他将纸鸢交给女护卫让人修补,并唤了下人烧了热水准备沐浴。 火烛摇曳。 陆雨平在寝室让人临时摆弄一个隔间,并将浴桶灌满温热水。 唤退下人,陆雨平用手量量温度,觉得合适后,铺了一些花瓣上面。激发着花香。 自己坐到梳妆镜台前,拆着头上身上的装饰。 当他打算进入隔间沐浴时。 晚风潜入,陆雨平感觉一阵凉意,顾首一望,便发现窗户开了。 虽是疑惑自己什么时候忘记随手关闭了,但还是强忍着疲惫上前关上。 走到隔间里。 陆雨平褪去衣物,赤足走动。 这时,一不留神,脚踩在一滩水渍险些滑倒,几番踉跄幸亏抓住浴桶边缘,才免受破相的风险。 陆雨平皱着眉,心神久久不能平复,他可是记得周围没有溢出有水的。 他不明所以,也没有细究下去,只觉是精神恍惚记错了。 他已经很是疲劳了,没有精力思考这些,不如舒舒服服泡在温水里,放松身子与思维,什么都不去想。 好好享受这顾岚不在的美好时间。 陆雨平视线重新回到浴桶里。 这时,因为桶身受他一影响,水面上浮动的花瓣在水的推动下,荡漾着细纹,若隐若现,折射出里面光景。 陆雨平揉了揉眼,有些惊讶,他透过花瓣与水层,看到了,里面有个人影蹲着。 一系列奇怪事件接连发生,陆雨平仿佛联系到关键,没有多考虑,急忙离开。 可他的举动已经晚了。 一双奶白的雪肌从水里伸出,搭在男子尚停留在浴桶边缘的手,连拉带拽。 第二百二十章 得偿所愿 陆雨平只觉力不可拒,在拉扯下,脚尖离地,身体悬空,一头栽落在宽大的浴桶中。 水花登时四溅,洒了一地。 背后的火辣袭遍神经。 而因为事发一瞬间,陆雨平没能反应过来,忽的一痛又受到惊吓,鼻腔处于开张状态,被水倒灌而入,切切实实呛几口。 一股难受卷席脑海,陆雨平鼻子突然发酸,眼睛一热有些睁不开。 脑袋如同轰然炸开,背脊发凉,升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是碰上了采花贼?” 陆雨平惶恐不安想到。 有了这样心思,陆雨平改挣扎的手为护住自己隐私部位。 露出水面的嘴,要放声求救。 这时,一双有力的手抱住了他,并将他嘴捂上,导致声音传不出去,堵住了他求救的念头。 一想到后续可能进行的事情,陆雨平惊恐着大眼珠,眼角溢出断断续续的热珠。 面上,如同死灰,认命一般,惊惧到苍白可怕。 正当他无助而绝望之时,他耳边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安慰着他,并将他从不好的思绪中拉了回来。 “别害怕,雨郎,是我,我来看你了。” 根据声音,他听出,身后的人,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采花贼。 不过,之前不是,现在就是了。 确认来人,陆雨平惊魂稍定,不再面对未知那般恐惧。 “是你……你怎么来了。” 虽然他暗示过女子,想到她今晚会来,没想到她这么迅速,还是在自己洗澡的时候。 未免太过分了吧! 人命都要吓出了。 “别紧张,我一路跟着来的,没有人发现。 你知道么?一秒不见,如隔三秋。 当看到你的身影逐渐远去,我就呼吸一痛,心里就好比有上千上万的蚂蚁在爬行啃噬,让我难受不堪。 本来我是想晚些过来的,可等你走远,直到看不见你,听不见你的声音,心头不安逐渐放大,升起无尽的空虚与失落,我才意识到空荡荡的,那缺了的位置就是占据我心房的你。 所以,我就一刻也不想停留,寻思着,赶趟还能鸳鸯澡。 这不,就来了么! 不得不说,你那女护卫还真是尽忠职守,连一只苍蝇都不放过,我还是千辛万难才混进来的,你不犒劳犒劳我,怎么对得起我的一番努力呢? 来,我帮你洗,等会,换你……” 顾月岚将男子托起,扭转过他身子,让他正脸瞧着。 用手拨去男子亵衣随意扔到地面上。 陆雨平感觉全身一轻,露出的地方,瞬间被热水包裹,毛孔大开。 女子柔软没有老茧的手上下抚摸。 陆雨平感觉着女子打量眼光,洁白的后背被两双大手游走,身前更有触碰到两片柔软,顿时有些不好意思。 但他也没有抗拒她的举动。 羞涩,如同少男一般,偷偷打量心上人那样。 匆匆抬头一瞥,便看到女子只露出一张精致的脸和雪白肤色的脖颈。 花瓣漂浮挡在上面,无法看到下面风光,但陆雨平根据贴身触感,已经知道她状况如何。 脸上升起或是被热气熏烤成的嫣红。 “这样不行的。” 陆雨平阻止着女子继续往下的举动。 可身子太敏感了,肌肤被女子拂过,就变得跟水一样瘫软,分不清彼此轻重。 “没事,今晚我们就互相周悉了,事先了解,不用害羞哦!” 两人,不,准确来说,就女子胡闹着,男子半推半就…… 里面场景,火热一片,除了两人外,谁也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情况。 要不是到了水凉,顾月岚还依依不舍。 被放开的男子会意。 陆雨平知道正戏即将开演。 就让女子藏好,自己穿戴好,就吩咐下人将东西撤去。 这也避免了泡澡太久引起怀疑。 “雨郎真乖,甚得我心。 为了好好表扬我的雨郎,我只好用最原始的方式夸赞褒扬你了,还请乐意接受喔! 那我就,开动了……” 下人离去。 光线黑暗。 顾月岚伸出魔爪,得偿所愿…… 一阵风雨过后。 空气弥漫湿润气息。 两人躺在原属于顾岚的寝室。 男人依旧,而女子却变成女人。 因为隔音效果好加上害怕被发现,陆雨平极力克制,使得外面的人没有注意到里面。 寂静黑夜 偶有蝉鸣阵响。 陆雨平很享受疲劳后蝉鸣杂叫。 他认为,这是为他独特的表演。 因为在这时候,身边的女人早就疲软入睡,不关心自己。 而这次有所不同了。 身边响起顾月岚小声吹气说话声。 陆雨平才反应过来,身边的女子不是顾岚了,而是顾月岚。 “你说,是我让你,更幸福,还是她?” 见男子烂泥般仰卧,宛若一条死鱼。 视觉上的感受,极大满足了顾月岚身为女人的心。 女人最看不惯就是女人,时常会因为男子攀比吃醋。 两个对头相聚,免不了互相嘲讽。 倘若她们喜欢逛蓝楼,都会点同一名男子陪着,并在暗处相互比较。 而比较的内容就是看与男子恩爱过后,男子多久能回神,以此为标准,好好满足自己虚荣心。 这就能狠狠数落对头,赢取脸面。 陆雨平听她一问,表情蓦地变化。 但看到黑暗下,女子表情与语气似乎没有生气,有的是吃味,嗔怪道。 “你好坏,她身体越来越虚,有心无力。 一柱香不到就倒了,要不是顾及她面子,我只好虚假应付,免得她不服气,一次来个多回。 因为她时常不再我身边的时候,怕我偷腥,就将我锁在寝室里,还派一个魔镜护卫看守我。” 说着,陆雨平露出不开心的表情,头一勾,点向外面。 “哦!看来还是我更胜多筹。 我很好奇,你们多久交流一次。” 顾雨岚好笑说道。 “自己不行,却想着缺德方式将男子锁住,这种愚昧做法,你只锁得了他一时的身,却锁不了他一世的心。 现在,连身心都被我攻陷,还得我技高多筹, 爱是要学会放手的,自己给不了男子应有的幸福,就应该换个女子安慰,而不是不行还强撑着……” “大概,二三天吧,中间,还有很长时间的停滞期。 怎么,我现在都是你的人了,你还为之前的事情吃醋。 你可是说过……” 陆雨平眼眸一红,泫然欲泣,似乎为负心妹抛弃。 “好了,就问问而已,我没有别的意思。” 顾月岚见不得男子哭,安慰道。 陆雨平可不这么认为,因为自己对她来说还新鲜着,就谎言哄好自己,方便下次。 但他看破不说破,装作不谙世事,被她蒙骗哄停。 “雨郎,今天我们就到这,明天再来,乖乖睡吧!养精蓄锐。 我可不是顾岚那废物……” “嗯!” 陆雨平疲倦鼻音应承,也很是疲劳。 良久 传来两道悠长平稳的均匀呼吸…… 第二百二十一章 会错了意 夜半三更 陆雨平醒了。 看向旁边入睡的女子,他拉开女子横抱自己的胳膊,偷偷下床。 换做是之前,一个风吹草动都会让顾月岚惊醒。 但经过一夜耕犁,全身心松惫下来,放下了戒备之心,所以,陆雨平的举动没能惊扰她美梦。 从而,陆雨平得以顺利进行月儿交代的事情。 他赤足走在绒毛毯子上,步伐小心翼翼,生怕磕碰到东西发出声响而惊扰了女子。 陆雨平从一堆衣裳里找出一个小瓶子。 瓶盖扒开。 此时,这种氛围下,由原本的淡腥变得香甜许多,他取出一粒,气息也浓郁许多,为了测试接下来计划可行性,他尝试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味道是甜的。 舔舐后,他连忙倒了一杯茶水漱口,生怕红丸表面毒性将自己毒害了。 做完一切,他偷偷上了床榻。 捏着红粒药丸,一点一点靠近。 陆雨平没有心理负担。 既然顾月岚急色要了自己的身子就得付出代价。 陆雨平顺利撬开她齿关。 两手指夹着,深入她喉咙轻放。 自己转身倒了一杯茶水过来。 打算一点一点送入,将红丸融化,随着女子习惯性吞咽唾沫而服用下去,虽然耗得时间很长,但他别无二法。 在他即将灌入时,女子忽然无意识砸吧起嘴,似乎是因为感受到有异物。 陆雨平看了,以为她是要醒来的节奏,一个慌神,茶水未端稳,直接泼在女子脸上。 不出意外,女子警惕醒来,睁开幽冷的双眸,身子蓄势待发。 看到身前站着的熟悉人影,紧绷的肌肉归于松懈。 “雨郎,你怎么……” 顾月岚抹了一把被水灌满的脸,将令人不舒服的水渍擦干,疲懒睡颜朦胧转为清醒。 迷茫看着站立在一旁的人影,觉察口中含有异物,下意识咽了口唾沫。 一丝甜味咕噜入喉。 顾月岚表情僵硬。 她极力压制自己的惶恐情绪。 觉得男子没有害自己的理由。 但一看到男子异常的举动,很难不让她想到一些坏的事情上。 “刚刚……你给我吃点是什么?” 顾月岚有所沉不住气。 陆雨平从惊慌中清醒过来,结巴道:“蜜……蜜饯。” 顾月岚从对方慌乱与语气中,根据敏锐的意识,判断出事情的不同寻常。 她眼中有些疑惑,不知晓男子半夜为什么这样做。 忽然,在这时,小腹部位升起了火气,两肾充盈,扫去一身疲惫,浑身充满了干劲,顾月岚才意识到,男子是看自己疲劳,特意给自己吃了某类滋补东西,又怕自己要强拒绝,故而偷偷让自己服用。 顾月岚知道男子用心良苦,冷漠面容多了吓着男子的不好意思,咧嘴一笑。 陆雨平感受着女子注视目光,以及她含笑看着自己,黑暗下有些诡异,由于天色黑暗,让陆雨平琢磨不透她的意思,全身被恐惧和焦虑包裹,颤栗着,“我……你,你要是不喜欢,就吐出来吧!” 陆雨平知道对方定然是发现了什么,灰头土脸做着无关紧要的补救。 顾月岚没有立即回复,从被窝中探出一双手将男子拖拽到怀中,笑意不减,“没事,只要雨郎给的,我都喜欢。” 顾月岚傻傻甜蜜一笑,灿烂的笑意,与热情的拥抱,让陆雨平无所适从,心虚无比。 想到自己这样举动,女子没有责怪自己,陆雨平有些犹豫,女子是否真的纯真善良,不像是月儿所说的那样,其中可能存在什么隐情。 陆雨平想了想,有些心软,躲开女子的吻道,“要不……你吐出来吧,我给你换一个。” 说着,陆雨平挣脱女子,想要到桌上取过真正的蜜饯,偷天换日。 做出这等害人的事情,事后,他真的心生愧疚。 都怪自己糊涂虫上脑,听信了月儿,做了她的帮凶。 “真的不用了,雨郎是不会害我的。 能跟你相厮守一生一世,是我莫大的福分,我也不求多。” 顾月岚的话,让陆雨平愧疚无地自容,几度想要开口,却硬生生的被女子打断,最后两人无话相谈,疲劳共枕睡去,只不过,陆雨平心事重重,梦中噩梦不断,有愧疚,有自责,也有懊恼……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 床榻上,人影朦胧而醒。 陆雨平梦见了许多奇奇怪怪的事情,昨夜的一切如同梦幻一般在脑海中播放着。 陆雨平感觉这种爱与信任如同虚幻,可侧首看到人影,他又不得不承认这确实真实发生过。 “你醒啦!昨晚睡得怎样?” 顾月岚对于半夜发生的事只字不提,温柔如水的目光看向男子,饱含深情。 陆雨平一开始还以为女子留恋于昨天晚上两人交流的事情,后来仔细一看她纯净的眼神,知道对方不是那个意思。 “还可以,不过,你能不能放开我,这样弄得我好不舒服。 还有的是,你现在要快点回去了,等一下被人发现了我们的事情,就百口莫辩了。” “没事,要是被发现,我就说你已经成为我的夫郎了,不是你勾引的,是我主动爬上床强迫你的。 再说被人发现了又如何,我们的关系,迟早要坦诚出去,要是被知道了,那更好,顾岚听闻消息后定然会快马加鞭赶了回来,那么这样我们就可以不用在顾府等上这么多天,而且,我也能对你兑现承诺,立马远走高飞,浪迹天涯。” “可是……” “没什么可是,我自认为不是好女子,但对男子的承诺一定会兑现的。 你若不离,我便不弃。” 陆雨平看向她真诚眼神,闪烁精光怀着憧憬之色,他不禁想起自己欺骗的行为与为了冬儿而陷害女子的做法,“其实我还有一件事情没有告诉你,那就是我还有个五六岁大的女儿……” “什么?你的女儿已经有这么大了?我怎么会不知道……” 顾月岚瞪大眼珠,似乎听到不可思议的消息,声音越来越小,有些呢喃细语,甚至,陆雨平能从中感觉到她微微颤抖的愤怒。 “果然,女子的嘴,骗人的鬼。 刚刚信誓旦旦,厮守一生,现在倒好,一听说我有一个女儿就立马改变脸色,还是错信了。” 陆雨平微微伤神,对于抱着自己的女子心里生出一丝灰凉。 可笑自己还在沉浸于莫须有的爱情信任之中,再度认为该女子与众不同,决定坦白时,到头来只是自欺欺人。 而顾月岚因为陷入思绪中,没有注意到男子表情变化,她的眉头皱的老高,一双手捏的哒哒作响。 乍一见,陆雨平会错了意,以为是得知自己有个女儿没有事先告诉她而愤怒。 第二百二十二章 愠怒非常 确实,接纳自己一个破鞋儿已经够宽容大度了。 倘若生了一个儿子倒好,有口饭就能养,而生了女儿,又不是自己的种,费劲辛苦帮别人养大,还不知道是什么货色,别搞不好是个喂不饱的白眼狼。 顾月岚心里不舒服,情有可原。 毕竟,已经难有女子大度接受另一半不是个处,而且还嫁一送一…… 陆雨平失望间,女子从情绪中走出来,把目光移到床边的矮桌上,饥肠辘辘的她,失望扫了一眼,却是没有发现什么蜜饯。 她不开心嘟囔着嘴,露出少有的少女娇憨。 空旷的桌面,一个玉瓶尤为瞩目,她拿到手心端详着。 出于好奇,顾月岚扒开拔开塞子,探入视野,然后捣鼓一下,倒出里面颗粒,凑到鼻子下嗅着气息,眉头紧锁,不知道是否发现了什么…… 陆雨平见此,大为惊慌,暂时放下想法,想要夺过遮掩自己的行径。 却已迟了一步。 糟糕!昨天被女子强制抱到床榻,又没来得及藏起来,玉瓶便放在床边矮桌上,希望一早起来藏好不被发现。 结果,这忘得一干二净,给发现了。 陆雨平面色紧张盯着女子表情,有些惨淡不安。 只见,顾月岚收起表情,用小舌刮了一下,眼中一瞪,随后她将瓶子拿到陆雨平面前摇晃起来,带着狐疑之色看着男子。 “这瓶子东西挺甜的,用什么做的? 跟昨晚吃的那个一模一样,该不会是滋补什么身体的东西吧。 你可能不知道我的身体可比寻常女子厉害数十倍,不用担心会虚弱问题。 不过嘛!顾岚功力比我略逊几筹都过不了美男关,沉迷美色而渐渐掏空身子,我也不想卵尽人亡,有备无患才行。 你可真贪心,昨晚还不够你满足的吗?有必要摆在显眼位置,特意给我看见么? 你给我说说,这个多久服用一次……” 里面剩余红丸发出的轻微碰撞声,顾月岚笑纳入怀,露出傻甜微笑。 搞得陆雨平一番说辞无处安放,胆怯回避女子心领神会的笑意,鬼使神差回复了一句,“三天一次,完事后服用……” “哦!有进有出。 好,我会按时吃的,吃了这个有什么忌口的吗……” 顾月岚一本正经问道,问得陆雨平一阵无语,又不是他的,陆雨平夜只是心里吐槽,不敢说出实话。 她怎么这么相信自己,就不怕自己欺骗了她?还是说,恋爱中的女子智商都是负数…… 女子将事情翻了个新篇章,陆雨平乐于此。 蹉跎一清晨,陆雨平见顾月岚仍赖在床上躺着,便劝着她离开,避免被送餐的下人看见。 虽然她没有像顾岚那般急色折腾自己,但待着总归不好。 需要自己提心吊胆,怕被发现。 劝说无果,顾月岚耍起小孩子脾气,无奈,陆雨平为了避免白日胡闹,减少与女子腻歪的接触机会,开始梳妆打扮了。 一阵整理。 他执拗不过,饿着肚子不好,让女子先藏好,再唤来下人送了一些早膳食用的糕点。 并不是陆雨平有多喜欢吃,而是顾月岚强烈要求。 陆雨平只好依她。 趁糕点送来之前,陆雨平就看到顾月岚回归孩子心性一面,她会偷偷的拿出月儿给他的那个瓶子,从里面挑出一个舔舐着上面的糖层,一脸享受,俨然是一个未长大的女孩,对于甜的东西没有丝毫抵抗力。 待到糕点送来。 顾月岚更是两眼放光,贪图口欲之腹。 嘴馋手快,自己先往嘴里塞一两个,左右手各拿一个,还不忘叫他用手拿糕点喂着,怕自己跟她抢似的,完全没有想到会噎着。 陆雨平看着极度无语,先前那个高冷的女子形象哪里去了? 心性如同一个长不大的女孩,外表却是意外的成熟,可能混迹江湖,自然形成的一种保护色吧。 “还有很多,不用着急……” 陆雨平喂着,看着她侧颜,脑中一个女孩的模样与之重合,不由把她当做冬儿。 顾月岚嘴角,溢出着一丝夹杂银丝的渣沫,陆雨平看着她,表露出父爱的光辉,掏出手帕,轻轻点拭着…… 啪咔—— 门意外打开。 陆雨平有些慌乱,瞥了过去想要大声训斥,究竟是哪个下人不守规矩,如此莽撞连门都不敲,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 闯入视线的,是一个身着华丽衣裳女子,洋溢着笑容迈步进来,一举一动都透露着急不可耐。 “陆郎,我回来了。 看见我提前回来,有没有感到惊喜?” 一阵激动欢笑,女子走进香闺。 视线自然而然落入其中,看向里面情形,搜寻着男子身影。 却见,一个女子半躺在自己床上,而男子坐在她旁边帮她清理嘴角残余,温和伺候着。 男子是自己丈夫,而女子却不是自己…… 顾岚凝固了表情,顿时拉下面皮,黑了下起来。 “你……你回来了……” 陆雨平止住训诫口吻,看向来人,下意识慌乱,猛然起身,像是做错事一般低下头,不知思考什么。 “原来是顾老妹回来了。” 顾月岚瞬间掩盖自己女孩心性,倒是没有窘迫,勾起笑脸热情对着顾岚说道。 她习惯性不摆架子,站起身对话着,不料,她忘记自己没有穿衣,全身暴露出来。 雪白的肤色,浑厚的雌本,让身为女子的顾岚看了妒忌。 随后,她意识到自己关注点出错,连忙纠正回来。 眼神登时凝固住了。 自己寝室,出现一个女子而且全身精光躺在自己床上,受着自己男人贴心伺候,两人有说有笑,不是自己被绿了,还能是什么? 顾岚见此,心神一轰,险些气晕。 考虑种种原因,她没有翻脸,克制自己情绪,故意不看向男子免得徒添堵塞,淡淡一道:“顾老姐也在这里啊!正巧,我要去向你问好。” 两女交谈,陆雨平僵立着,有些尴尬。 他偷瞥向顾岚,却是意外发现她没有动怒。 他以为,女子会不分青红皂白,先破口大骂自己不要脸。 预想的暴风雨没有降临,陆雨平没有舒缓,而是愈发忐忑 由此可见,顾岚城府很深!懂得隐忍! 根据多日同床共枕,陆雨平知道,她此时微笑之下,隐藏着怨毒,不能发作,又极其忌惮。 “不知老姐伤势恢复怎样?” 客套之后,话语味道逐渐不对。 陆雨平知道,顾岚很不爽。 话语看似温柔关怀,实则暗藏冷针试探着,要是看出了顾月岚真实情况,说不定她就会有所行动。 自己的男人与其他女人搞在一起,而且还是光明正大,被抓奸在床也是毫不顾忌,反观其理所当然的得意样子,风轻云淡与自己交谈,顾岚再能忍也忍不住她那得意嘴脸,简直是女子的莫大耻辱,忍不住阴阳怪气。 “托老妹的福,我顺利痊愈了。 倒是雨郎,你愣着干什么,快给顾家主倒杯茶水,车马奔劳,也是怪累的了。 对了,忘记跟老妹说了,雨郎他我见了甚是喜爱,想着纳他为夫郎,而我们两人一见如故,一啪即合,所以……横刀夺爱,还望见谅。 你不是要与我做一笔交易吗?这样好了,为了补偿,你的请求,我答应了,如何?” 顾月岚平和说道,任凭是人,都感受不到她的歉意。 此时她的表情寒光逼射,没了对待男子的那一副温柔之色,说话底气强硬,又带着不容拒绝。 这种局势,已经演变成两女争一男的修罗场了。 陆雨平看了还处于忌惮中的顾岚,心中有了立场,毫不犹豫选择站在顾月岚一边,上前去倒了一杯茶水,垂着首递到顾岚面前,似乎无颜相见,也告诉女子,自己是她人郎了。 顾岚没有拂去顾月岚面子。 端过来男子递的茶水,猛的一口饮尽,上下牙齿用力一咬好似要将杯子咬碎。 顾岚感受着女子的嘲讽,男子的无情,油然而生莫大的羞辱。 近在身边,陆雨平看着顾岚微微抖动身子,愠怒非常,但是,却没敢流露不满。 第二百二十三章 深山之中 “好,成交,希望老姐你信守承诺!” 顾岚咬牙道,微微转首侧目留恋看了眼男子的美色,旋即,仰着头闭上眼眸,涌动着不甘与不舍。 “既然这样,我们妻夫二人就不留在顾府继续叨扰了。 多谢老妹替我好好照顾了夫郎,改日登门,必有厚礼重谢,到时我们姐妹喝上一杯,彻夜畅叙……” 顾月岚开怀一笑,十分满意顾岚的回答,声音宏大悠远,让人听之耳朵嗡嗡作响,显得中气十足。 她一身衣服不知何时穿在了身上,鬼魅般的箭步掠着惊滞状态的男子飞速踏墙离去,留下一群惊弓之鸟般的护家护卫骚乱…… 郊外 天空碧蓝,崇山峻岭。 在顾月岚携护下,两人安然离开顾府。 第一次到达郊外,面对一片葱绿环境。 陆雨平心情开朗怡然,有着说不清的舒畅,好似笼中之鸟重归山林,回归的喜悦,自由的惬意。 顾月岚没有打断男子欣赏景色与取笑他大口呼吸空气的动作。 而是默默抓着他的手。 她知道,男子自从被三从四德束缚,就门都没怎么出过,无法像女子一样外出闯荡接触广阔的天地。 从昨天下午他津津有味听着自己讲的趣事而流露羡慕与憧憬之色就可得知。 待到男子从激动的情绪转神平息。 顾月岚不知道从哪里取出两只折叠的纸鸢。 她摊开后,陆雨平得以一窥全貌。 一个是昨天他放的,另一个却是没有见过。 两者比较,图案出奇相似,即使后者手艺倒是不如前者精致。 “看,这是什么?” “这不是……” “没错,我看你很是喜欢,就惦记着带了出来。 另一只是我让人连夜赶做的,避免你一个人放风筝太孤独了,想着陪陪你。 你不是喜欢放风筝吗? 现在离开顾府,无拘无束,有大把时间,刚好可以接续你昨天未尽兴的事喔!” 顾月岚能记得这种小事,陆雨平还是很感动,决定坦白,“我……其实,还是不怎么喜欢放风筝,只是觉得自己命运如同风筝一样不能被自己把控而感慨。” “原来如此,我说,你怎么抱着不放。 反正现在也没什么要做,不如放放风筝愉悦心情。 你不是感慨纸鸢遭遇吗? 我们可以这样,纸鸢高升的时候把线割断让它自由遨游远去,也有个好寓意。 两者相伴双宿双飞跟我们一样。 这个提议如何?” 顾月岚起初有些失落,暗恨自己迟钝会错了男子的意。 但,亡羊补牢,为时不晚,脑瓜一转就想到了好主意。 不出她意外,男子没有选择拒绝,看着开阔的景象,原先被困于顾府牢笼中的郁闷情结点滴消除,“也可以……” 听到双宿双飞一词,陆雨平脸颊自然发烫,有些不好意思,低着头绞动手指。 “那好,放风筝喽!” 顾月岚得到男子首肯,欢快得犹如得到母父应允玩乐的孩子。 生机之地,多了一片欢乐。 玩得尽兴,两人躺在草地,仰面看着天上高高悬挂,左摇右晃,欲图脱离束缚的纸鸢。 两人也玩累了玩腻了,顾月岚看了男子同意眼神,便抓起地上两枚石片,藏在手心,也没见她怎么动作,细线断裂,纸鸢远升。 纸鸢脱离细线束缚,相互交织,穿越高山,直抵苍穹,带着两人的期待消失视线…… “接下来我要回总坛办理一些事情,等一切有了个了结,我隐退江湖,从此我们两人过的幸福生活,不理外物世事。 寄情山林,无拘无束,之后,养育一女半儿,你教习诗书礼仪,负责男红裁衣,我教授武艺,负责狩猎养家…… 那你现在,你是跟我去,还是先去我表妹家做客等着我把手头的事情忙完再去找你? 要是你愿意跟着我一起回总坛,多多少少会有一些危险,我带着你会有一丝不方便。 不过,如果你愿意陪我也没问题,我自诩江湖第一人,只要没有碰到多名强悍的敌手围攻,护你周全是没有问题的,到时候,一同前去把手头的事情忙活完,我们就可以直接归隐了……” 顾月岚说着,满怀着憧憬之意,两人之后的生活已经规划的清清楚楚。 她虽然在询问着男子的意思,但其实她的话语已经出卖了她的内心,顾月岚还是更希望男子跟着自己,一刻也不分开。 而陆雨平正想着这个月答应月儿的事情,若是女子离开,那么自己就完不成,获取不了冬儿去向了。 思来想去,陆雨平也只有想到一个折中的办法,就是自己先回去跟月儿商量一番,让她延缓时间。 从那次提到自己有个女儿之后,他已经仅有对女子帮自己寻找的期望也消失无影无踪。 最后一丝希望,还是要落在月儿头上。 为了有机会联系上月儿,陆雨平只好撒谎欺骗女子。 只见,他听到顾月岚提供的两个选择,多对于后者闪过动容,但观着自己柔弱不堪,女子伤势刚愈,犹豫再三,最终眼里划过一抹失落愧疚。 看向女子多了丈夫般的关怀神色,道:“你此去危险重重,带我一人在身边,难免施展不开手脚,还会连累于你,短暂的分离就是为了更好的相聚,所以我的决定……我没有其它意思,其实我也是不想离开你,你别误会……” “没事,我也知道雨郎是为我的着想,罢了罢了,我尽早回来就是了。 我也早就料到你会有这样的为人着想心思,我找人先将你送走吧。” 顾月岚微微失望。 见男子有了决择,顾月岚也没有反对,选择了尊重他意见。 顾月岚施展飘逸轻功,带着陆雨平花海林中穿梭。 空旷地带,逐渐道路狭小崎岖,灌木丛生。 渐入佳境。 两人到了一个深山之中。 一点屋舍檐角出现在远处枝叶缝隙里。 鸟语花香,幽兰生庭。 深山之中,竟有人家居住。 看到这种深山隐居,闲云野鹤的场面,陆雨平仿佛受到了精神的洗礼,异样逢生。 顾月岚看在眼里,当初,她见到也是备受震撼,从而萌生出一种隐居山林的想法,只是她年少轻狂,功利心太重从而耽搁了。 况且,最为重要的,她那时年纪小,还没有相中伴侣,传宗接代思想观念深植身心,又加之她不是淡欲之人,光凭自己一人面对无趣的绿树茂林,说不定不用几天就会发疯,于是一拖再拖,足足数年过去。 现在,经过一番历练,她的心性也逐渐成熟,淡泊名利,又伴侣觅寻,二者齐全,再次见到这等怡人景色,想法由蒙尘到被唤醒。 第二百二十四章 高矮老妇 “好了,别顾着发呆,你要是喜欢这样的环境,以后我们也寻一个。 现在还是先去拜访故人。” 顾月岚牵着男子趟过崎岖不平的路面,穿越杂草,推开栅栏大门。 很难想象这种荒山野岭的地方,还有人甘于平静,隐居于此。 栅栏围成的院子,仅安置有两间木屋,一间破旧的马厩。 木板搭建的屋子,隐有白蚁攀爬,潮湿又有些空洞,看上去有稍许年头。 而马厩里,马车豪华,看起来镗亮如新的一般,与周围格格不入。 两间木屋并排而立,陈列庭院两边,互相联系又互不干扰。 马厩位于深处中央,在里面正吃着粮草的马,身形膘健,四腿肌肉曲线毕露呈现野性美感,难得一匹千里马。 母马听到动静,有灵性般抬起头,宝石一般黝黑的眼睛如同人一样看打量来客,透露着迷茫,有一会,她回神吁吁嘶鸣似乎做着提醒。 从两人大摇大摆走进来一刻起,便听到稀碎声音各自从两间屋舍发出。 两边声音异常亢奋,似乎是不正常的凄叫,多种男音交织,让本应幽静的氛围,有些尴尬。 闻之,陆雨平面色没来由一红,低着头,眼神虚晃若有若无看着女子。 顾月岚也是经历过人事,脸皮没这么薄,微微一笑也是尴尬,无奈的眼神,双手一摊,告诉男子,自己也不清楚情况。 约莫半盏茶时间过去。 两个老妇人,先后从各自屋子里推开门走了出来。 先出现的是一个面部长满了红斑的矮小老妇,面部通红,一脸慈祥和蔼,露出几颗零散的牙齿,习惯性眯着眼背着手,显得身材更加小,人畜无害。 而后出现的妇人,比正常人身高还多出一个头,面容上的皱纹显示着其年龄,她面上有许多伤疤,只不过藏匿于皱纹中了,不仔细看还发现不了。 与先前那个和蔼的妇人相比,她的目光倒是凌厉很多,严厉的表情,说着不耐烦,一看就是不好惹的存在。 高妇人归高,身材倒是显得消瘦,一身宽大的衣服罩在上面松塌塌的,隐藏于长袖之下,一双枯瘦的手露出的一截指甲,白森森透露寒芒,让人不寒而栗,这已经不能算是指甲了,而是锋利的杀人武器。 两人都有被打断的不爽,全身自然而然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她们本是怒容面布,可在一见面就绷不住,习惯性掐了起来,完全忘了来客,互相伴着嘴。 “高鬼,这次输给你了,下一次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哼!别得意太早。” 矮小老妇人仰着头,看向身旁的人,鼻腔哼哼出气,一脸不服气。 “就你那一泄千里水平,还好意思跟我比,真是讨骂,自找没趣。 这一次是不是该兑现承诺了……” 高老妇人带着一副色迷迷的表情,十分得意,淫邪目光怎么也掩饰不住猥琐相。 “床上中间那个人带走,看见他都来气,动不动就乱叫,废物一个。” “我才不玩你剩下的,愿赌服输,甭管是哪个,前提必须是个处。 否则,嘿嘿,我们也是很久没有对练过了,你看着办……” 高夫人摩拳擦掌,被修的锋利指甲在袖口划了几道,一块上好的布料裂为两半,断口整齐,还不忘将袖口裂痕冲着身旁的伙伴示威。 “算了,都依你,我也不是什么背信弃义的人,何况,现在还有客人来了,不招待还将人晾在一边可不太好。” 矮妇人讪笑,眼睛闪过一抹惧色。 投向来人。 “咦——你是?” 矮妇人有些不确定,甚至有一丝吃惊,不由与高妇人对视,两人眼中,精光涌动。 “高姨,矮姨,幸会幸会! 你们可老当益壮,一点不输与壮年之时。” 顾月岚没有看到两人的怪异,抱拳行礼,脸上挂着微笑。 “原来是门主啊!瞧我们这俩老骨头一时没能认出来。 可让二位好等了。 不知,有什么事? 我们早已退出江湖,不问世事了。 若有事情相托,恐难以胜任了。” 那矮妇人一番说辞推脱,说白了就是嫌麻烦不想帮忙。 “慢着,矮子,等门……主说完也不迟。 你的心还是太急了。 门……主,你身后那仔可是报酬?” 高妇人打量顾月岚身后的男子,露出惊讶之色,贪婪一览无遗。 心中不禁嘀咕起来,“虽然,他身上有很多混杂的味道,应该是从某个蓝楼赎回来的,不过,也难得姿色出众,甚得我心,我出山的时候怎么没见着呢?” 高妇人鼻子耸动,像狗一样嗅着空气中的味道,露出陶醉之意,开口已经说的八九不离十。 不愧是纵横花海间,片叶沾身过的倜傥不羁的女人,根据多年混迹男人堆里练就一只阅男有术的鼻子,只此一闻,就能嗅出男子情况。 “咳咳。 门……主,你说吧,需要用到我们两老骨头的地方,只要不是太危险,定当义不容。” “高个,我记得你可是不玩烂货的,一个破鞋值得你这么做吗?” 矮妇人露出一脸鄙夷,错开身子,看男子是否足够惊艳,让自己有出山的动力。 没了顾月岚遮挡,她身后的男子形象显现出来。 男子拘束动作,带着一抹怯意,偷偷打量,或是害羞。 把矮妇人眼睛给看直了,这哪里是风尘男人,简直就是染上一丝纤尘的仙男转世。 惊艳,已不足以说明他的美貌。 矮妇人鼻子一热,两道鲜血流了出来,嘴角更是哈喇子流一地,怦然心动,这就好比恋爱感觉。 玩了数十年男人,她第一次有与眼前男子结婚生女的冲动。 “等等,他好像在偷看我,还害羞脸红。 难道是看见我英俊身姿而芳心暗许。” 矮妇人嘿嘿傻笑,吹着口哨,回应着男子,表示自己已知他心意。 陆雨平被她轻佻调戏,恼怒脸红一片,热度能把人烤熟。 “咳咳,我收回刚才的话,一切以高个说的为主。” 矮妇人收回失态,看向高妇人抛去一个愤恨眼光,恼怒她为什么不早提醒自己,害得自己在男子面前出丑。 顾月岚听到她们议论男子,有些生气,特别是两人淫秽眼光,看的作呕。 但现在有求于人,只好压制心底火气,秋后算账。 “不好意思,二位,这是我夫郎,并不是给你们的报酬。 而托付你们的事情就是将他送到王府上并坐镇几天护他周全,避免被顾府的人刁难,趁虚而入。 那几天中,你们所有的玩乐费用都由王府报销。 我可以保证,三五天送一个姿色上等的处男侍奉左右,让你们夺取初阳。” 高矮妇人听她一说,互相对视,面色有些难看。 这么一个极品竟然不是给自己的报酬,这就好比守着金山银山不能挥霍一样。 高妇人心里不满嘀咕着,“就是他不给我们玩也罢了,三五天一个,够谁玩呢? 一个慷慨大方,一个吝啬小气,要不是凭着武艺,谁会屈于她身下…… 既然已经卷入风暴中,看来,这交易倒是得做出选择了……” 第二百二十五章 忐忑不安 两人再次交换目光,高妇人思略一会,替矮妇人做出了决定,“那好,望门……主信守承诺,不亏待我们二人。” “有劳二位了。 我只有一个要求,希望你们规矩就是。 若是被我发现,他受了委屈,就是追到天涯海角也……” “放心,我们喜好美色,但是,也懂得分寸,什么能碰,什么不该碰。” 顾月岚对于她们爽快同意,虽是有些奇怪,但她们在自己手底毕竟卖命多年,也知道自己手段,起码,自己活着,就不敢轻举妄动。 “你们什么时候出山,是现在?” 顾月岚有些迫不及待。 “现在?也可以,待在屋子里都快发霉了,这几天一直省着用,嘴都要淡出鸟来了,趁此机会,可以痛痛快快,尝尝鲜……” 矮妇人还未说完,高妇人打断道:“五更天出发吧。 我屋子里的还没玩完,此去一别,回来可能被野兽啃的骨头不剩,也实属可惜,白白浪费我们奔波一番的精力了,矮子,你答应过我的人给我带来,我要好好给你露一手……” 高妇人隐晦看了一眼陆雨平,闪过不可察觉的光芒。 她身边,熟知她秉性的矮妇人,也有些不明她意,虽有不理解,但也没有挑明,而是跟着含笑,淫邪之意溢于言表。 顾月岚无语她们流露的表情,她早就知道两人好色得不同寻常。 反正晚半天而已,趁此机会,诉诉情肠,缓解男子接触陌生人的恐惧,对她们点头道了一声,“也好。” 便牵着陆雨平的手跨过荆棘丛,消失在远边山路尽头。 矮妇人从自己的屋子中挑选了一个羞涩的柔弱少男,跟着高妇人进入她屋舍里,不知在干什么。 “你别怕,她们……不敢对你动手动脚的。” 寻觅到一处天然的山洞中,两人坐在一个凸起一块的干燥石台上,顾月岚握着男子的手,说道。 “要不我还是跟你走吧。” 看到两人一副好色淫乱德行,陆雨平心里发怵。 她们可不是顾月岚这个正人君女,路途遥远,少了看护,难保她们能坚守住,虽然他的清白已经不知丢失了多少次,但他还是不能接受委身于两个不修边幅的邋遢老太。 “雨郎,我知道你害怕,你暂时忍一忍好不好? 接连有人叛变,我手底下也没有可靠的人了,她们俩为我效力了五六年,还是有些信誉的,起码,只要我活着,她们就不敢对你怎样。” 顾月岚感受着身边男子微微颤抖,有些心疼,她很清楚男子害怕什么,任一个柔弱的男子与两个好色又不认识的老女人待在一起,肯定会有对未知的恐惧。 话说起来,她其实也有些提心吊胆与不舍。 “那……好吧,我等你早点回来。” 陆雨平情绪有些低落,但还是乖巧说道。 女子不知的是,陆雨平虽然害怕被人侵犯,他更担心与月儿的约定,要是没有完成也没有打招呼,自己可能再也得不到冬儿的消息,一辈子找不着。 而自己刚刚只不过是随便一说,为了营造一个真实的男子形象,堵住女子退路的同时,避免过于平静,说实在的,刚才他还真怕女子心软同意。 “你要是累了,可以躺下稍微休息一会,我去看看有什么猎物……” 陆雨平仿佛真的像是听话的孩子,闪过害怕,又要强不开口,女子见状,有那么一丝不愿离去,可晚餐没有着落,不得不去,只要自己快些回来便是…… 饱腹之后,夜幕降临。 两人山洞休息了一夜。 偶尔深林有闻猛虎咆哮。 其中,夹杂几声零散惊鸟高鸣。 五更天已到,四人汇合。 陆雨平在女子依依不舍的目光注视下,坐上马车里。 两老妇人极其规矩,不约而同坐到前室,戴起斗笠,扮作车妇。 随着两人一声口哨吹响,矫健的母马,回头留恋端望一眼,轻车熟路走向陡峭之地,稳重前行。 陆雨平心情复杂,撩开车帘,翘首回看。 女子眺望站立,招了招手…… 人影不见。 陆雨平重新将自己缩回去。 隐有提心吊胆。 不时侧首偷听外面的人说话,若有情况发生,好有准备。 可惜,外面人的规矩,不知道是装的,还是本来少话可说,没有任何交谈声响,赶着马驾着车,穿梭于山路之中,徐徐向远处行进…… “雨郎,等我,那一天不会太晚的。” 顾月岚目送马车远去。 旭日东升,柔和的光线播撒在身上,心情豁然开朗。 屋里,弥漫出一股浓郁的鲜血味道。 常日过着刀舔血日子的顾月岚,感官敏锐,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可又苦于信息不足难以琢磨。 她实在不解,两老离开后意味犹绝的笑意,到底是什么意思。 思来想去颇费心神,空气中扩散的味道干涩刺鼻,顾月岚皱着眉头,寻着味道而去。 推开其中一间屋子的门,让她见到这么一幕,心神久久不能平复。 门开一瞬间,一阵浓郁的腥臊味熏来,顾月岚捂着鼻子,目光投入。 屋子里,床榻上,地面上,桌子上,陈列着男子玉体,仅有一层布料遮掩,细细端望下,就会发现,他们表情僵硬,来人开门都没有引起注意,一动不动躺着,每个人都是露出痛苦表情。 盖在下身布料,凝固的血迹刺激感官。 根据经验,顾月岚一眼扫去,就知道他们已经死透了。 顾月岚从死人堆里存活下来,对于眼前的画面倒也不见怪。 她只觉两老妇人做事太绝了,好歹也是有过一夜雨露妻夫,动手可是不含糊。 虽然知道,高妇人不喜欢玩别人剩下的,也不喜欢别人玩自己剩下的,只要将他们困在这里不就得了,弄死他们又是何意? 这里不是她们的巢穴?难不成是不打算回来了? 真相即将浮出水面,顾月岚还是不得要领。 旋即,她摇晃脑袋,将糟糕的念头甩出。 自己转身,朝着她们相对的方向,施展轻功远去。 二十里路 也不过是一刻钟时间。 距离总坛也越来越近。 顾月岚的心,也忐忑不安起来。 右眼皮疯狂乱跳,预示着要发生什么。 第二百二十六章 动了邪心 离总坛还有些距离,顾月岚稍作休息调整,吃着怀中剩余的烤肉熟食补充着能量,恢复体力。 这时,盘坐还没半刻,一阵强烈风声引起她注意。 奔腾而来,夹杂万钧之势,发出尖锐破空声。 顾月岚感觉危险降临,盘坐的腿矫健发力,一个腾跃闪到一旁。 双腿刚落地,原地位置上,插满了密密麻麻的飞镖暗器。 她眼神往树上搜寻,周围黑影一团,如同密网笼罩而来。 忽然,顾月岚感觉脖颈一凉,她没有丝毫迟疑,一个蹬步,往后退了几丈。 而在跃起的空中,扬起的一缕秀发无声无息断裂,落地之后,脚前又是锋利暗器,阳光下,闪闪刺眼。 显然是预判了她躲闪方位。 只是,似乎是太过于自信了,而没有接下来的举动,又或是知道暗器杀不了她,所以作罢。 顾月岚刚立定。 随着树影摇晃,她感知到危机逼近。 四处已经围绕了一层黑衣人。 且看她们装束,露出一对冷漠眼睛,以不夹杂感情扫视自己,让人如坠寒潭。 她们腰间,无一例外,挂着一枚银牌。 凌厉的眼神如同狩猎般,充斥着贪婪与嗜血。 顾月岚警惕中,一阵冷风吹过,两道熟悉的人影降临,各自腰间,赫然挂着一枚金色身份牌。 “你们……怪不得,看来门主令已经被找到了。 这么说,不好,雨郎他有危险……” 顾月岚环绕看了一眼,黛眉苦皱,心中一苦,有一场恶斗了,更为堪忧的,是对男子的焦急…… “高个,我们不是进城吗?这条道路,我记得好像不是,你该不会是打算迂回走。 一来二去也费多心思,我还想着今晚能前拥后抱,快活潇洒,你也知道我一夜无男不欢,怎么还……照这样下去,去到没有蓝楼的地方,岂不是一连几天都要憋着,难受死了。” 矮妇人小声抱怨,皱纹的脸苦着缩成一团,不理解高妇人这样做什么意思,就在昨晚,看着她玩后,还让自己把心爱男人玩没了,都是什么怪癖。 怎么问也半点不透露奇怪的行径。 “蠢货,顾丫头转头要是发现我们出卖她,那可就是死命一条。” 高妇人毫不客气骂道。 手中挥舞的鞭子狠狠甩在马臀上,马一吃痛,奔着四个蹄子,飞速拖着马车跑去。 “出卖?” 矮妇人声音变大,有些震惊,瞪大眼珠看向旁边的高妇人。 “小声一点,你是怕他听不见吗? 要是他性格刚烈,寻短见了我们玩什么?” 高妇人捂着她的嘴,眼神往身后挤兑,表情恶狠,毫不客气小声责备。 “知道了,快放开你的脏手。 话说回来,顾丫头能反应过来吗? 再说,你都这么怕,还敢这样做。” 见高妇人搬出马车中的男子,本有不爽的她微微压制情绪,避免大打出手。 “撑死胆大饿死胆小,一辈子诺诺连声,可是没半点出息。 什么时候你才能有脑子,倘若十余名银牌和两位金牌杀手杀不了她,她很快会察觉的,我可不想面对一个暴怒的杀戮机器……” 高妇人抖了抖身子,想到什么画面,似乎不堪回首,本能的畏惧…… 缩在车室里,陆雨平凑着耳朵,听到两人压抑声音交谈,得知了她们密谈内容后,被吓得不轻。 他极力控制自己恐惧情绪,不发出一点惊恐声音,避免引起两人注意。 “我现在该怎么办?” 陆雨平死死掩着嘴,无声哭诉着。 两行热泪,似乎感知到主人情绪变化而溢出眼眶。 无论如何,自己都逃不出去,甚至,还会遭受侵犯。 想起两人老掉牙,又是猥琐至极,陆雨平胃里翻江倒海,差点呕吐。 他第一个念头就是翻出马车,摔个粉骨碎身也不给她们占便宜。 若是一下子摔死倒好,要是重伤,肯定会被严加看管,免不了直接霸王硬上弓。 陆雨平稍作打算,寻思策略,掀开一点帘布,看向快速倒退的景色,陷入等待时机当中。 时间流走。 陆雨平一直没有等到合适时机,也有些焦躁不安,他没发觉,自己的举动越来越多,越来越频繁,以至于,让前室两人察觉不对劲。 在察觉到一个有利时机后。 他猛的掀开帘布,纵身一跳。 而在这关键时刻,他的手腕搭了一只枯老的利爪,死死抓住自己。 硬生生被拉住,留下半身露在外面。 陆雨平回头看去,对上高妇人冷蔑笑意,心中发毛。 风无孔不入,灌入衣袖。 打着哆嗦的陆雨平看着飞速奔策的马车,地面变换,极其晃眼,头皮发麻。 “小样,就你这点小心思,还想在我们眼皮底下溜走。 给谁玩也不是玩,何必执着一张脸。 或许等你尝上,就会彻底离不开我。 啧啧,这细腻皮肤,不愧是极品。 我很好奇,你这骚货,刚烈给谁看呢?” 高妇人手腕用力扯回,男子露出的一截身子一点一点回到马车里。 正是这样即将逃生而不能,让陆雨平精神煎熬,感到绝望。 马车停了。 矮妇人也挤进车间。 “高个,我已经忍不住了,现在把他办了吧,免得夜长梦多!” “规矩说好,是我做的决意,得我先玩。” “好,都依你……” 两人相视一笑,伸出魔爪,缩着身子一步步接近。 陆雨平回到车厢后,就退到一角,两行贝齿咬着散落嘴边的几缕秀发,脑海中期盼着有人救自己。 他也知道,荒山野岭,顾月岚又远去,自己除了被玷污一条生路,再无选择,他悲伤将脑袋埋在双膝。 耳中,两人的邪秽话语虚幻,他在极力催眠自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或许,他的催眠起到了效果,不断麻痹自己的神经让他感受不到自身被侵犯。 但这种感觉没有持续多久,耳边风声呼啸,他被抱了起来。 心中苦涩,唯有自知,一切都是在自我欺骗。 他多么不想面对,可现实狠狠打了他一个巴掌,一切感官无限放大,腰部被一双有力的手狠狠勒住,自己头部埋入身前人怀中。 不知是他的错觉还是咋地,他似乎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没有闻到老妇人身上的恶臭。 随着一股下坠,他就像坐过山车一样从顶端滑下底端,脑中充斥着失重感。 正当以为,要在路旁被两个老太侵犯,他从身前的人身上嗅到一丝熟悉的味道。 暗沉的脑海闪过一束光。 第二百二十七章 逃离魔爪 泪水尽管模糊双眼,他还是极力睁开,抬头相望。 待陆雨平看清眼前之人是顾月岚,突得有种劫后余生感觉,破涕一笑。 挂在俏脸流淌而出的泪水,在风的作用下吹去,留下泪痕。 他埋入女子身上,狠狠嗅着她的气息,想要把她牢牢记住,双臂更是环绕在她的背上,死死缠着,一刻也不想分离。 上天开眼,总算他逃离噩梦。 直到听到女子抽吸冷气而僵硬身子,陆雨平以为是自己力气大了,把女子离得不舒服,可转念一想他的力气怎么可能伤到女子。 蓦地,想起了闻到的血腥味,不再将她抱的那么紧,挪开距离,看清楚女子的身体情况。 女子一身白衣血迹斑驳,两侧手臂有许多刀创,衣服也残破不堪,有些致命部位变为碎条。 端详女子的面容,陆雨平发现她面色极其惨白,如白纸一般颜色,额头泌出的泪水打湿鬓角,滚滚而下,眼神中藏着无尽的疲劳不堪与寒心。 她右手握着的尖刀,斜向下插在地上撑着身子,刀身裹上一层厚厚的血层,处于凝结状态,刀刃上顺着一串串的血珠染红地面。 陆雨平顺着女子警惕的地方看去,高妇人的一只胳膊不知什么时候被砍了下来,全身无意识抽动,似乎很是疼痛,而矮妇人眼神发虚,四处乱看,隐隐有逃的迹象。 “你们可真义气! 当初你们选择脱离组织,我从未说过什么,还赠予钱币为你们践行,你们就是这般对我的? 要是我没有察觉到不对,或者是死在埋伏里了,我的雨郎岂不是难逃毒手,人任由你们这些淫贼凌辱?” “这也不怪我们动了邪心,你也知道我们人老了,兴许用不着多久就干不了杀人越货行当。 以后的吃喝玩乐没了保证,你说我们可不可怜? 为此,我们不得不另谋出路。 俗话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她们实在给的太多了,我们无法拒绝。” 高妇人点住穴位止住喷涌的血,强忍疼痛,回着女子的话,也拖延着时间。 “话不多说,给我受死。” 顾月岚透彻她用意,让男子站在原地,拔起刀一个跃起,砍了下去。 高妇人虽然武力不及女子,但对敌经验丰富,在女子行动一刻起,她也紧随而动,往旁边一闪。 顾月岚劈了个空。 转手抄起大刀卷动黄沙,朝着高妇人拍去,迷糊她视线,然后狠厉一击,利刀横砍而出,袭向她腿部,霸道的力气,迅猛的速度,直欲将她撕成两截,以泄愤恨。 刚才要不是她赶到及时,说不定男子早已被她抢先强行侵犯了。 对于这个主谋,她深恶痛绝,欲除之后快。 还有自己中埋伏一事,要不是艺高命硬,也就交代在包围绞杀中。 出卖自己的小人,实属可恨! 好在,两人逃跑仓促,一路上留下许多痕迹,不然,晚些反应过来,走到错误方向,黄花菜都凉了。 顾月岚经历搏杀之后,状态有所下降,动作始终差了点,一连多次被高妇人凭借敏捷身形与丰富经验躲了过去。 顶多也只划了几道伤痕,并没有了结她性命。 顾月岚心里焦急。 因为,她还在被追杀中,要是身后的人赶上,有男子拖累,逃出生天机会微乎其微。又加上,现在她不敢离男子太远,若是专注于对付高妇人,会被矮妇人趁虚而入抓住男子要挟自己,故此,她留多个心眼。 两种羁绊下,她愈发不再状态,换做以前,她可是没有什么后顾之忧的,只懂不要命的杀,杀得对方闻风丧胆为止。 不知是纵欲过度,还是如何,愈发感觉虚弱,又经历激烈运动,渐渐力不能支。 在打斗中,顾月岚始终不忘留有一点注意在男子身旁。 见矮妇人转动贼眉鼠眼,身形偷偷靠近。 远处,更有树枝晃动,发出沙沙的声音,惊扰树上栖息飞鸟。 顾月岚见状,暗感不妙。 她清晰认识到,再浪费时间下去,真的折戟在这,彻底走不了了。 于是,敌对高妇人的动作虚晃一招,猛的后撤几步,揽着男子腰身,腾跃而起,将刀口向连接马车与马的地方斩去。 然后把男子放在马背上,在前坐着,自己处在身后,用宽大的胸膛抵着男子,一手抱着防止他摔下马,一手拉着缰绳,双腿轻轻一夹马肚,火红肤色的骏马飞驰而出。 将身后一众追兵抛之脑后,避开绞杀的必死之局。 马背上,陆雨平由于第一次乘坐,有些紧张,但他身后,女子紧紧护住着他给他带来了不少的安慰,渐渐放松身心。 马蹄朝后,矫健肌肉发力,带着两人丝毫不费劲,一下子跃出了数丈之外。 后面追兵望而止步,却见她们掏出一堆黑糊的东西投掷而来,射程之内,急急下坠,隐隐有在身上的感觉。 陆雨平不由生寒,紧张勾首看了女子一眼,心思全然忘乎被凌辱未遂的恐惧,担忧起无可计数,极具杀伤力的暗器。 “不用担心,有我在,她们伤不了的。 只是,你可能要受罪一段时间了,从未骑过马又要在马背上经历颠簸,这可不是寻常男子能忍受的,苦了你了!” 顾月岚给男子一个安定的眼神,说话中,语气夹杂愧疚与抱歉。 她看着男子泪痕依旧的脸,情不自禁用手背抹了一把,尽显温柔关怀。 做完之后,她没有理会高空坠落的暗器,极其自信确认其不会伤到身上。 反倒在这种紧张的情况下,她还有心情调情。 将愧疚化为一种浓郁的爱意,紧紧的包裹着男子的身躯,让自己温柔的怀抱,捂热男子受过惊吓而恐慌的心灵。 光洁的下巴,抵在男子脖颈与肩头之间,吹着热气,挠着陆雨平耳窝。 陆雨平知道,女子这是为了缓解自己焦虑不安的情绪。 经过女子的一番动作,他烦躁的心结也有些解开。 弱弱向女子道谢表达心意,救了自己一次。 陆雨平被顾月岚紧紧搂抱着,虽然有一丝不太舒服,但为了感激女子紧急时刻出现,保住自己清白,他没有挣脱。 第二百二十八章 初临王府 “傻瓜,你都是我的人呢!谢什么谢,这是我应尽的责任。 妻子保护丈夫,天经地义。 哪会有妻子会让丈夫受伤的呢?以后别再说这种客气的话了,我听了可是会不高兴的。” 顾月岚笑着亲了男子脸颊一口,双手双脚箍得男子更紧,好似要融为一体。 “看来,她也不是一无是处。 只是你的话我不苟同,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情深之时,对男子再三保证,恨不得掏心掏肺,冷淡之后就提起裤子,绝情无比。 我可是经历过的……” 陆雨平被她温馨的话弄得闪过一瞬间的甜蜜,但还是将这种念头扼杀在摇篮里,他不是懵懂少男,心思纯净易受人甜言蜜语哄骗,而是一个真真正正受过创伤的人,打情骂俏,也只是增进一丝好感。 见证虚伪,就没了初心的忠实拥护,这就好比,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那种畏惧感觉。 陆雨平的心情没有彻底放松,颠簸路段,他的思绪很快被拉了回来,尚有一丝焦虑看着身后。 这时一看。 景物变迁。 哪里有什么人影与铺天盖地的暗器,只有翠绿的树林与崎岖的山路。 陆雨平多番往后瞅视确定,终于安定心神。 “说起来还多亏了我们身下的骏马。 要不是她在山路上如同行在平坦之地,健步如飞,很有可能要遭殃了我们。 这马也挺有灵性的,当初她受伤的时候,还是我见之心软给她治疗。 可一场变故,马走散了,我还为之伤心一段时间。 在马厩一眼相望,我观其熟悉,她就先认出我来了,听到她激动叫唤,我才徐徐想起。 现在失而复得,实为有幸。 你说,马尚会感怀恩遇,人怎做的到背信弃义,卖主求荣呢……” 话经顾月岚说出,有着一股沧桑与悲凉散发出来。 陆雨平不知怎么安慰,默默充当一个聆听者。 顾月岚发泄过后,沉默的一段时间里。 陆雨平感觉脸庞一热,抬眸后视便看到女子眼眸通红,眼眶湿润。 被人背叛的滋味,非常不好受。 陆雨平想起了自己的作为,若是被女子知道,会不会也是一样流泪伤心,痛绝自己? “让你见笑了。 我真是没用,说好了,女人流血不流泪。在你面前还露出脆弱一面,实在有些脆弱了。 走,我跟你一起回去,事情也远超我预料,得回去准备了。” 顾月岚擦了眼睛,露出苦笑。 调转方向,目光远视,投向远山之后的繁华城池方向。 身下的马似乎知道她的意思,速度咻的提了上来…… 历经一二个时辰 登临高山之上。 前方脚下,火光辉煌的城池映入眼帘。 两人下马,活动筋骨。 陆雨平揉着发麻的大腿,屁股更是硌着生疼。 “稍微修整一下,我们等会进城。” 由于没了追兵,顾月岚背着手,显得优哉游哉。 目光既视范围,眺望远方。 眼中落寞,仿佛在看着沧桑岁月。 一身血衣,随风飘舞,露出创伤疤痕,渗着缕缕血迹。 “你身上的伤势不要紧吧?” 陆雨平见她发呆,一路上他多次想要开口,却苦于她沉浸悲伤事情,终于,现在时机成熟,两人无话,陷入尴尬境地,他关怀问候。 也正是如此,顾月岚从不明情绪中稳定下来,不再看着城池情况出神。 转身,看向被冷落的男子。 淡然摆手一笑,“没事,小伤而已,到了地方再处理。 只是愧疚,没能答应你的承诺,尽早办完事情。 一切要复杂喽!” 陆雨平不知道怎么回话,愣了一下,微微一笑以示理解,“慢慢来吧,我不着急的。” “不,我是女人,就要信守承诺。 放心,我不会食言的。 只是,虽然隐居山林一事不能赶早提前进程,但生女育儿一事可以开始打算了……” 顾月岚握着陆雨平的手,轻轻拍在其手背,抚摸着,怀着笑意看向男子。 “可是……我……” 提到生女育儿,陆雨平第一反应就想起了冬儿。 没能让她享福也就算了,反倒跟着受罪。 现在,更是失去了她的消息。 他感觉自己特别没用。 这个节骨眼上,当做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憋在心里,没心没肺与女子幸福生活生女育儿,将她淡忘于心,他实在做不到。 陆雨平始终过不了心里那道坎。 他在想着,又怕女子发现,寻根溯源得知自己为冬儿一事烦恼,难保她不会生气,上一次仅仅是提到就愠怒异常,而又因为此事不愿与她诞下女嗣,肯定会愤怒,对素未谋面的冬儿更加不待见,甚至反感厌恶记恨于她。 这些都是陆雨平不愿意看到的。 他别过脑袋,偷偷隐去感伤,再度转过头时,低着首,似乎存有娇羞之色,僵硬点了点头。 女子窃喜,揽着男子,说着一些憧憬之话。 休息了好一会儿,陆雨平奇怪变化的表情引起了女子的注意。 “你看起来有些疲倦了,是哪里不舒服还是怎样? 不如我们继续赶路,尽快到城里才有落脚地方。” 经历过一些事情后,她清楚男子心灵受创更有精神疲劳,可一路的奔波,不加以休息,她怕柔弱的男子吃不消。 一脸关怀问候。 “也好!” 片刻 两道人影拥坐一起。 在黑夜将至之时,进城来到王府前。 却在这时。 王府中嘈杂一片,隐约能听到粗犷声音责骂。 顾月岚与陆雨平闻之不得其解,面面相觑。 可毕竟是人家内部事情,不好过问。 她们只是暂借宿一段时间。 当顾月岚亮明身份,守在门前的护卫通报之后,便看到一个臃肿肥胖的身躯急急赶来。 油腻的肥肿脸蛋,油光发亮,怒意昂然。 但看到顾月岚,变得亲善,恭敬许多。 “表姐,哪阵风把你吹来了?” 王小姐陪笑着,将人请了进去。 可目光触及到男子,她表情一阵变化,由一开由慌张到不解最后强行淡定。 “这位是……” 王小姐拿着一块细布,擦拭着虚汗,问着女子,表情有些紧张。 第二百二十九章 意外收获 “我来你这暂宿一段时间。 这是你姐夫。” 顾月岚显然对这个便宜表妹没有好感。 作为女子表姐,顾月岚当然知道她秉性如何。 不过是只知道败坏家产的纨绔小姐,好的不学,尽学坏的,吃喝嫖赌样样俱全,要不是家大业大能够让她挥霍,这年纪,一无是处,不学无术,比猫都活的不如。 让她更为不耻的一点,就是玩了的男子就扔到一边,或是共享,一点都不好好呵护珍惜,蠢的跟猪一样。 所以,对于她这种没有好感的人,顾月岚面色冰冷,不假以辞色。 “啊?这什么时候多了个姐夫,还是他……” 王小姐一惊,缩着脑袋,小眼发虚。 似乎是因为当年事情,又或是其它而心虚不敢直视。 如果,当初那件事,和现在密谋的事情被她表姐发现了,自己会死的很难看。 故而,她极力躲闪不去看男子。 免得被认出来。 陆雨平知道她们关系后,没有说什么,低着头唯唯诺诺跟在顾月岚身后,一副以她为主,忠于做她身后的男人。 王小姐见此,缓了一口气,连忙遣散还堆积的家丁,她们一股脑涌了出去,似乎有什么事情。 在路过身边一段距离。 陆雨平还听到了些只言片语的对话。 只不过有些模棱两可。 “老姐,什么事情啊? 小姐怎么火燎燎让我们一众去,你知道内幕吗?” 一个青涩女子如同好奇宝宝,缠着问旁边有些岁月痕迹的妇人小声问道。 “害,老妹你有所不知啊! 小姐的一处养生场所在中午的时候给人端了,她费尽心思打造的可不着急吗?” “哦!这么说是男人被劫走了?这点损失对小姐应该不算什么,何况,男人对她如衣裳,穿了之后随处可丢,没必要发这么大火起的吧?” 说着,青涩女子四处看了看,确定没什么人关注她讨论小姐,放了下心。 “咦,贤妹,此言差矣! 我们搜寻的人可不是里面的男人,更不是所谓为了颜面而报复回去,而是一个让人头疼的小鬼。” “哦? 那人是谁啊?给人劫走了,小姐她怎么会如此对她上心。” “害,还能是谁,就是一个赌鬼还不了债务,而丈夫跟人跑了,没办法就将自己的孩子抵债,这也是很常见的了,不过,就不知小姐上心是为了什么。” “黑五,张三,快走了,闲谈什么,耽搁小姐的事你们可担待不起……” 陆雨平听了她们小声对话,有些怪异,冥冥之中,似乎与自己有所联系,可她们却没有透露更多。 说来也奇怪,自己与顾月岚被人追杀,这里也发生了事情。 “走了,不用怕生,跟去平常地方就可以了。” 感觉到拉着的男子顿滞,顾月岚加大分气力把握着他,并加以宽慰。 “表姐,这边请……你……我……先去客房……还是先用晚膳。” 王小姐面对她这个表姐,没了娇蛮霸道,宛若一个谨慎慌乱的下人,有着说不出的恐惊。 就好像,老鼠本能畏惧猫。 “先去房间,把晚膳送到房间里,让下人准备一些疗伤止血的药来。” “啊?表姐你受伤了严不严重?” 王小姐似乎才发现问题,提起勇气,朝着顾月岚看了一眼。 “还不去准备。 听说你还干些买卖人丁的事情,多行不义必自毙,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知道了,表姐,我立即停止。 对了,我这还有事情要忙就不陪着了,我会好好吩咐下人的。” 王小姐滚圆的身躯像是一个球在滚动,撤离的速度丝毫不逊色于皮球在蛮力下飞速滚动。 “雨郎,别看我这表妹色眯眯,其实,心机不多,还是良心未泯的。” 似乎感受到男子奇怪变化,顾月岚微微解释。 然后随着下人来到一间算是豪华厢房落住。 一个月时间匆匆过去。 这段时间中倒也相安无事,顾月岚每天早上出去,晚上又回来,不变的是她对男子深沉的爱意,随着时间推移,愈发浓郁,就好比美酒一样,时间越长越醇香。 而一日日变化的,女子神情越来越疲惫,眼中凝重非常,偶尔出现精神恍惚。 顾月岚以为是自己一个月以来不加节制的后果,也没有放在心上。 陆雨平却是知道,月儿给的药长时间服用已经开始产生不良的影响了。 他几次想要让女子戒掉,她执意如此,每一次都不落下。 一边感受着女子对自己的爱意,一边又祸害着她,让陆雨平感觉到身心煎熬。 他不断安慰自己,麻痹自己。 目前看来的甜蜜,也只不过自己还有新鲜感,吸引力,等过了一段时间后,一切就会淡薄,被可有可无抛来抛去,他的负罪感才渐渐消失。 只不过,这段时间,他过得浑浑噩噩中,一直想念着冬儿,顾月岚发现他情绪变化,也给予慰问,出于私心,陆雨平守口如瓶,未曾透露分毫。 女子见状没有过多干预,也只得作罢,每天变着戏法逗着男子开心,让他忘却悲伤。 一切,陆雨平都看在心中,可也仅此而已,他的身子已经补偿着女子了,没有必要为此愧疚。 婚姻如女戏,感情需看淡。 坠入爱河中的男子,只会成为爱情的牺牲品,与成为婚姻的奴隶。 这一天,清晨。 顾月岚一如既往外出,她前脚刚走,陆雨平后脚吩咐王府备一辆马车,兜着一枚沾有血迹的银针,向着陆家而去。 这针还是昨夜趁着女子熟睡,偷偷放在女子一早要穿的衣服里,他避开了穴位,贴着衣服放置,避免弄得伤势过大。 女子早晨痛呼,然后取了出来,自己顺理成章上去关心,将它收走。 他却不知道,这一反常举动,早已落在顾月岚眼中。 她没有说破而已。 因为男子时常走神,而且茶不思,饭不想,顾月岚暗自着急,并推脱了要事,为了避免引起男子怀疑,她只好照常出去,选择躲在暗处观察。 一连两天,她都没有发现什么,心急如焚又无可奈何。 直到今天,她有放弃的念头,却意外有了收获。 第二百三十章 跟随发现 眼见男子坐着马车消失视线,顾月岚连忙吩咐王府下人给自己备了一辆马车追寻而去。 马车疾驰而去,前方男子乘坐的马车最终停留在陆家门口。 车刚停下,车帘掀开,一个清秀男子从里面钻了出来,不大顾及形象,小跑来到门前,推开虚掩的大门回到家中。 顾月岚刚到就看见他不复往日优雅,急匆匆踏着碎步。 顾月岚有些好奇,便让赶着马车的人先行回去,自己跟着,只不过,她是翻墙跳到屋顶的。 落在瓦房上,见男子轻车熟路穿梭小院,左顾右盼找寻某人,露出按捺不住的想念。 顾月岚没有声张,继续观察下去。 她看到,男子推开自己蹲守屋子下的房门,好奇心驱使下,透过破损的缝隙,看向里面情况。 “东西我带来了,我要的消息呢?” 陆雨平进门一刻,闻到腐朽味道,但也阻挡不住他的脚步。 本已合眼养神的月儿,听到动静睁开双眼。 颓废的面容布泽沧桑,俊俏不复,一头乌黑的发丝,一个月就白了一半。 她四肢大开,却不能调动力气。 见到男子,她重重吐了一口气,“你终于来了,我以为你放弃她或是把事情给忘了。” 躲在暗处,对于看到男子会面女子一幕,顾月岚是有些吃味,不过也没有立即出面,手抓着旁边一块瓦片,屏息静气。 她仔细盯着女子面容看,想要记住她秋后算账,可这一看清,她傻眼了,“是她!当初饶了一命,现在又见着了,世间可真小。 倒是她命真大,难道是他什么姐妹?” 这么说,男子很有可能就是自己仇人的儿子! 顾月岚精神一窒。 “不,恩怨已了,他现在是我的夫郎,不是仇人之子。” 顾月岚安慰着自己。 下面继续响起说话声。 却听男子愠怒声音,陆雨平表情不快道:“月儿!我不想重复第二遍!” “我的好哥哥,我的好夫郎,没想到你发脾气的样子也有一番风味。 自从有了妻夫之实,你可就只会娇柔叫唤我妻主,现在直呼名字了,可见你有多愤怒,这也是我不曾见过的,但这样不好喔!发怒容易变老,就不讨女人喜了。” “住嘴!当初要不是你强迫的…… 算了,我这次来不是跟你重提旧事废话的。” “别急嘛!许久不见,你又青春靓丽,这不,让我情不自禁想要跟你叙叙旧情,说说话。”月儿苍白表情含笑,有着说不清诡异。 陆雨平在一旁无可奈何,也得顺着她意。 房顶上盯着一切的顾月岚听到对话,明显松了一口气。 “呼,还好不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只是一个偷身贼,真令人讨厌。 不过她们说的事情是什么呢?” “拿来吧。” 月儿调戏男子一阵,却没能引得他羞红,她发现男子变了,也觉得无趣,直接切入正题。 陆雨平得到她批准,掏出发黑的银针凑到她眼前,“在这,你验验吧!” “嗯,放到我嘴前。” 男子依言。 月儿伸出舌头,舔了一口,眼中放光,表情陷入癫狂,“哈哈,就是这个味道,她已经病入膏肓了,此仇得报矣! 冬儿,给我卖给对面赌楼了,东家是王府,你看着办吧……” 月儿说完,一个岔气,似乎因为兴奋而昏死过去。 陆雨平没有理会她情况如何,得到消息,匆匆离去,让他没想到的是,兜兜转转,竟然是自己居住近一个月的地方。 缘分就是如此,让人有缘相碰一地,却无分相遇一见。 顾月岚看着男子手中的银针,若有所思,又见他表情难看,她松开抓着的瓦片,出于担心连忙追上步伐,暂时放下算账念头,不再理会床榻“晕死过去”的女子。 回到府中。 陆雨平坐在梳妆镜台前看着铜镜的自己发呆,心里思考着问题,不知道如何开口。 人在王府,自己也没有什么话语权。 最后,还是要陈诉于顾月岚,求她帮忙。 他起身徘徊几圈,焦急又无可奈何,颓废坐在床边,眺望窗外远景。 这时,一只手搭在自己肩头。 陆雨平本能一缩,猛的回头,看见是顾月岚。 本能慌乱。 “你怎么回来了。” 陆雨平站起身子,惊慌失措看着悄无声息进入视线的女子。 语气微微颤抖,尽量不展现自己的僵硬一面。 “这几天看你精神状态不佳,所以一直留意你的举动。 刚才还看见你出去了,与一女子会面交谈了什么,你没有什么要说的?” 顾月岚表情平静,看不出有什么怒意。 平淡的话语,却让男子一惊。 张大嘴巴,看向女子,有被发现秘密的窘态,带着惊恐,无从开口,支支吾吾,半天不说一话。 “有什么难言之隐就说出来吧! 说不定我可以帮你,有事别憋在心里。” 顾月岚的话,如同打开男子情感宣泄大门。 “我,对不起,我别无选择才……” 陆雨平泣出泪水,诉说了冬儿一事。 顾月岚听了眼角皱起纹路,“你怎么不早说,都一个月过去了,当初你就该坦白。” 她抚摸去男子泪水,将他的脑袋靠在肩上。 “当时我跟你提了一下,你莫名动怒,我就不敢,只要你帮我,以后,我都听你的,要我跟你怎么样都行,求求你了……” 陆雨平哀求着,就差跪倒地上。 顾月岚扶住他发软的身躯,“说什么呢? 俗话说得好:‘爱屋及乌’,你的女儿就是我的,我怎么会厌恶呢?你把我当作什么人了? 当时我发脾气……是因为没有人向我禀报你还有个女儿一事,所以我是受到她们蒙骗而动怒,不关你还有一个女儿的事情。 既然得知你的愁苦,我自然不好置身事外,就帮到底。” “她是……我和月儿的孩子,我知道你们那一辈有恩怨,孩子是无辜的!希望不要牵连于她。” 陆雨平想到什么,添了话语进去。 “放心,我这就把王小肥叫来,既然在王府手中,这件事情就很容易办成的了,你就宽心吧。” 顾月岚握着他的手,轻拍以示放松。 王小姐在下人的禀告下,连忙从某个花魁床上爬了起来,抖动肥肉,匆匆而焦急。 “表姐,你叫我什么事情?” “一个月前,你们这有小女孩被当做抵债的吗?” 顾月岚直问主题。 一双锐利眼睛,直勾勾盯着。 似乎只要她说谎或是装糊涂,就生吞活剥了她。 “一个月前……” 王小姐面色惨白,暴汗直流,眼神虚转。 “有没有?” 顾月岚见她迟迟不开口,又见男子紧张握着自己,厉声道。 “有,这一个月,用于抵……抵债的有许多,下至襁褓,上至豆蔻年华女子,不知你指的是……” 第二百三十一章 真情真心 “装糊涂?看你是皮痒了,想要我给你松一松是吧?” “不,不是,表姐我说。”王小肥听着女子不善口吻,心中升起恶寒。 她从小就是被这个表姐欺负长大的,所以,面对她有些恐惧,直到长大还没能摆脱少时阴影。 于是,王小肥在逼迫的眼神下,缓缓道来。 “什么?我们来的那天下午,她就已经不在你这了?” “对,现场还留有一件她的衣服,不信,表姐你可以让姐夫查看一番。” 说着,王小肥命人去取。 “听你一说,你好生供着她没有亏待,应该是图谋不轨的吧? 不然,你可不会无缘无故对着一个女孩照顾。 还把孩子她娘拉下水。” “表姐英明,我当初确实有不轨企图,计划是为了得到……”王小肥坦荡承认,眼神看了眼男子。 “可恶!你看谁上都好,我不管,你竟然打起他主意。” 顾月岚看见她仍色眯眯眼神看着身后男子,气得踹了几脚,一下子将王小肥撂倒在地,在地上滚了几圈。 王小肥立即爬起来赔罪。 “表姐,要是知道他是你的人,我碰都不敢碰啊! 我向你保证,以后再也没有这种坏心思了。” 顾月岚有些生气,应该说,面对男子的事情,她就容易动怒。 “算了吧,她帮我好好照顾了冬儿一段时间,比起在她那懒鬼娘亲过得舒服许多,在这还是感谢表妹的。” 陆雨平得知真相后尽管有些心里发堵,但还是发于善心,对方没有亏待冬儿而选择原谅。 选择站出来对女子劝说。 “好,听你的。 你还不快派人去找。” 顾月岚对于男子的建议温柔接受,转首冲着王小肥吼道。 这时,一个下人拿着一件衣服进来,陆雨平死死盯着。 涌现出熟悉感,从下人手中接过。 这是当时看望冬儿,见她衣服破旧而让人买的,他影响深刻,衣服身前绣着的一朵雏菊,表示着,希望她能保持纯真。 到手的衣服,却已破损不堪,染有血迹。 陆雨平受到刺激,脑袋一昏,晕倒过去…… 陆雨平感觉自己头重脚轻,昏昏沉沉。 冬儿的影子离自己越来越远,可望而不可即。 他梦见自己,寻遍所有,仍一无所获,最终失望,闷闷不乐,郁郁寡终。 “冬儿,我的冬儿,你究竟在哪里?” 陆雨平意识模糊,嘴里念叨着。 在一旁看护的女子听到他的叫唤,心酸无比,她知道,亲人之间的感情是极其微妙的,可能会因为这一件事一辈子无法走出阴影。 所以,他这样的情绪,顾月岚非常理解。 为了不让虚弱的男子沉浸于悲痛的过往,顾月岚轻轻将他唤醒。 “雨郎,别太伤心了,天无绝人之路,你这样对身子不好。” 陆雨平在睡梦中苦苦挣扎,忽然一道亮光射入自己黑暗的梦境,温暖着他,引领着他走出颓废的阴霾。 耳边也响起女子亲切问候。 陆雨平悠悠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 “怎样?你好多了吗? 头还晕不晕,痛不痛?” 女子坐在旁边问候。 而一旁的大妇(夫)收起针灸,留了一副药方,正朝外走去。 “大妇。” 陆雨平向女子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并冲外虚弱叫道。 自好多天前,他的身子食欲不振,心神恍惚,宛若病魔缠身般。 这不由引起他怀疑,让他感觉自己身体似乎出了什么状况 现在正是关键时刻,在没有找到冬儿前,绝对不能倒下。 “我的身子这是怎么了?” 女大夫听到问话,看了女子一眼,得到顾月岚授意后,古怪表情道,“你这是染上病了,比较难治一些。 会伴有一段时间虚弱,这段时间,容易被疾病缠身,不过,只要注意保养身体就行。 还有,注意环境,不能乱玩胡来……” 女大妇委婉说道,摸了一把胡须,一手提着药箱,一手背着离去。 “好,谢谢。” 陆雨平渐渐也将之前的事情联系起来。 这样的事情绝不是一天两天的了,身子难受,已经伴随许久,只是多出了这么多烦恼事情,他一直没有关心,从而选择性忽视。 当时自己跟两黑衣人完事后,就有些不顺畅,当夜天气还不寒冷,竟然意外着凉了,该不会是…… “别想太多了,好好休息,一切会好起来的。 冬儿的事情,等我把你照顾好,就亲自打听找寻,你别弄坏身子了。” 顾月岚未曾抱怨一句,在男子没醒的时候,她从大妇口中得知,这病是滥玩得来的,以她对男子了解,当然不可能是主动,唯有被迫。 她不知道男子遭遇了怎样的侵犯,此时也不想知道。 爱一个人,就是不追究他的过去。 珍惜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全心全意,努力争取幸福。 “我们……你要不要也找大妇看一下,毕竟我们多次……” “不用,我的身子硬朗的很呢! 倒是你,还是多关照、珍惜自己身子,你为冬儿,已经做出了很大的牺牲了。” 顾月岚感慨。 不愧是自己看上的男人,比女人还有担当。 要是自己早点出现,救他于水深火热之中不遭受如此痛苦该多好啊! 可惜,时光不能倒流。 “我们离开吧! 我不想待在这里了。” 陆雨平撑起身子,想到自己住的地方有过冬儿的踪迹,现在不得她消息,还留下一件带血的衣裳,睹物思人,难受至极。 “好吧,但在这之前,起码,等你喝了一剂药再说。” “你也不要为难你表妹了,我不希望你乱伤无辜。” 被女子强迫缩回被窝中。 陆雨平憔悴的表情,让人看的有说不尽的心疼。 “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都依你。” 顾月岚陪伴身边。 陪同说话,缓和气氛。 “一会儿,我去让人买药材回来,给你煎熬一份,你先休息调整一会。” 顾月岚拿着药方出去。 陆雨平露出的脑袋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 闪动异色。 他原以为,女子知道这么多消息后会问到底,并厌恶自己。 没想到,还是一如从前,无微不至。 甚至是冬儿一事,还错怪而陷害她了。 这无法弥补的痛,如同一根刺,卡在心脏,稍微触及,就痛不可言。 陆雨平也感觉自己,步步为顾月岚的人格魅力折腰。 “似乎,她也不是所说那般坏。 要是她一直这样,倒也值得托付……” 陆雨平嘴角扬起笑意。 自没有冬儿消息后,他很久没有真心笑过了。 风雨见真情,平淡见真心。 困意卷席。 陆雨平做了一个好梦。 第二百三十二章 悬崖绝壁 醒来已是傍晚。 陆雨平舒展四肢,疲劳扫去。 一睁眼,就看见女子眨也不眨看向自己,眼中遮掩不住感情。 “醒了?我去把药端来。” 顾月岚看见男子面貌精神,兴冲冲跑去。 等她回来。 远远的,陆雨平闻到苦涩药味。 表情有些微妙,僵硬着肌肉,有些抗拒。 顾月岚明走过来时,察觉男子表情的变化。 将药汁放在一旁,再次离去,回来时端着蜜饯。 “来,喝一口,我给你喂一个,这能有效驱散苦味。 小时候我体弱多病,不愿意喝药,我爹就是这样做的,现在,她们…… 不说了,我看看烫不烫。” 顾月岚用汤匙舀了一勺,用嘴巴尝了尝温度,觉得不烫,送入男子嘴里,并迅速拿起一块蜜枣放入。 陆雨平唇齿合动,咬着香甜蜜饯,将苦味压下,看向女子,多了感动之色。 或许,平常的事情,只要女子能细腻一些,为男子着想,都会让他们感动得稀里哗啦。 一碗药汁见底。 蜜饯也吃了不少。 陆雨平摸着发饱肚子,感觉身体暖和起来,有了气色,多了分力气。 “披件衣服吧,我们这就走。” 看到男子期盼眼光,顾月岚知道他想着什么,按照答应男子说的去做。 刚扶着男子走出厢房。 她们感觉周身炙热,如同被火烘烤。 走出之后,正如想象的那样,看到滚滚黑烟升空,远处一片滔天火光。 方位正是王府府邸。 这个时候,周围却是寂静一片,没有听到有救火的声音,以及慌乱的脚步声,一切透露着诡异的气息。 逐渐,随着风吹拂,火势越来越大蔓延而来。 烟熏味呛鼻。 陆雨平感觉肺部一阵难受,连忙捂着口鼻。 抬头,便看到火海如龙,一片火燎烧来。 两个人能感觉到身边的温度越来越高。 蒸腾着汗水,刺着眼睛,让人难以睁开。 顾月岚已经意识到情况不妙。 想来,王府上下应该再无活口。 这也正好应证,只有火势噼里啪啦的声响,而没有其它动静。 她的一颗心,随着火势上升而揪了起来。 毫无疑问,这次是针对自己的,周围说不定有什么人埋伏,可能这次真的要马失前蹄了。 顾月岚没有恐慌,在男子面前,她就是定心丸。 自己都慌乱,影响心情不说,还会勾起男子绝望情绪从而一死百了。 就在她打算背着男子逃走时,远处一阵嘶鸣。 一匹火红的宝马从一片火海的地方奔腾而来,护主心切的情绪不逞多让。 顾月岚见了,没有多犹豫,直接横抱着男子几个箭步蹬上了马背上。 回首,她望了望滔天火海深处,眼中闪过无奈与无助。 陆雨平缩在女子怀中,对于眼见到了一切,他没有询问,也不用询问。 因为女子的表情已经诉说了一切。 恐怕,被人追杀而来,自己爱莫能助,保自己周全都可能不行。 随着骏马左拐右绕,已经奔离王府。 逃离府中时,两人看到了血迹一地,在火势烘烤下,干涸一片,触目惊心!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表妹,下辈子好好投胎重新做人吧……” 顾月岚嘴里呢喃细语。 她没有选择跑进顾府求助。 而是独自带着男子出逃郊外。 郊外 深山密林,虽有藏躲之地,却难保没有埋伏。 而略有空旷的高地,虽山势险峻,反而能出其不意。 反其道而行,何尝不是一种逃生手段。 骑着马,两人往郊外山岭高处而去。 路经之处,看到熟悉景物,有种故地重游之意。 两人不由感慨万千。 初次,还是怡然自乐,玩游嬉戏。 现在,只能狼狈逃生,提心吊胆。 不仅是心里的落差,更是精神的折磨。 陡峭山上 这时,不远处,响起动静。 两人抬头远眺。 看见前方升起了一道道有倒刺的铁索,阻拦在前。 第一道铁索,马还能轻松越过。 可后面两道时,位置距离把控极好,算到了马跳跃距离,只要从这里经过,必然会被拦停在第一道和第二道铁索之间。 不然越过第一道,还继续的话,就会栽倒在第三道上。 顾月岚连忙控制马,打算掉头。 这时。 后方也响起动静,又是铁索连环升起,彻底封锁退路。 周身,从两侧密林中,走出一片黑影。 退路封锁,前又不能,唯有停下来,走一步看一步了。 尽管停下来很危险,顾月岚还是立即下达动作指令拉住缰绳,让骏马停下来。 却不料,不知是马失控还是会错了意。 她速度不减反增,反倒越奔越急。 “停下,给我停下!” 顾月岚拉着缰绳,一下下用力拉着,想要让她冷静下来。 铁索越来越近。 倒刺分明。 顾月岚见止不住,有脱马保身的意思。 这时,母马回首,咧牙,欢快嘶鸣一声。 顾月岚看着她表现,目光露出感怀。 颤抖的手摸着她的头。 母马满足蹭蹭,这个时候也顺利越过第一道,在一段助跑后,临近第二道铁索,她故技重施纵身一跃,在空中如同飞腾一般。 但耐不住重力下坠。 最终,还是没能跃过最后一条。 她在下坠途中,发出悲鸣,顾月岚会意,双腿一蹬,离开马背,安然越过铁索,并借着余势往前多一段距离降落。 而母马如同赴死,一头撞在铁索的倒刺上,登时血肉模糊,一身皮肉被上面尖利倒刺洞穿,勾下一片皮肉,死不瞑目…… 画面凄婉动肠,让人看之泣落。 陆雨平适才或许还在感慨马儿发疯,但在这时,已经肃然起敬。 不论是火海跃出救主,还是现在舍身赴死。 不得不让人钦佩。 动物有感情,不惧牺牲,人却做不到为姐妹两肋插刀。 不知是人性的悲哀,还是人性的冷血无情。 顾月岚悲悯看了一眼。 带着男子继续向上逃窜。 两人身后。 铁索两翼,有四人骑着快马追击上来,其余的黑衣女子,在山下保持等候观望。 陆雨平身形还未站定,就被女子背在身后,风声呼啸耳边,马蹄声响在脑后。 他回首看了看,四人快马加鞭赶了上来,面带杀气,陆雨平见之不由惶惶不安。 即使自己没有奔跑,还是因为心里压力和有病在身,他呼呼喘着粗气。 终于,极力奔跑的顾月岚停在山峰之处。 不是累了也不是被追上,而是她们立于悬崖之边,往前一步就是峭壁,万丈深渊,无可前进。 远处看向这里时候,还以为有道可行。 却不料被栽着的树迷惑了视角。 两人刚退到悬崖边,那四人跟至,纵身下马。 以包夹之势围了上来,微笑表情看着她们。 其中有两人陆雨平认识,她们正是当日侵犯了自己的女子,还有两个是即将侵犯自己而没有成功的老妇人。 第二百三十三章 两全其美 “不跑了?门主。 哦不对,你们这对猫女男,可让我费尽心思逮到了。” 说话的是不善言辞的夺命,睿智眼神散发危险光芒。 “你……很好,枉我瞎了猫眼,培养出你们这些白眼狼。” 顾月岚见无退路,追兵而至,护着男子,厉声斥骂,痛心疾首。 在夺命追魂还小的时候,还是自己见之饥饿交寒,瘦骨嶙峋,动了恻隐之心收养的。 并费尽心思培养成自己的左膀右臂。 可她们不知恩图报也就算了,还恩将仇报,要逼死自己。 “是啊!那又怎样。 争夺门主之位,本就是你死我活,有能者居之。 葬身异处,也只能怪自己学艺不精。 杀手,是以无所不用其极,不能感情用事。 这还是当初你教我们的。 偏偏你却动了情,本来你还有能力逃生,死灰复燃,卷土重来,可你却把自己的活路堵死了。 可惜了,要是你能束手就擒,我还可以考虑留个全尸给你,我的好师尊。” 夺命一脸戏谑,独她一人说话,其余三人根本插不上嘴,隐隐以她为尊。 “还好意思叫师尊,你们两狼心狗肺,不孝之徒,王府纵火一事是不是你们干的?还有,雨郎他女儿的消失是不是被你们给绑的?” 顾月岚皱着眉,胸膛隐有轮廓起伏,有些愤慨。 “不错,发生的一切,正是我们做的。 你还是管好自己吧,自身难保了都,还想着报仇不成? 话说,你也太管闲事了她又不是你的女儿,关心她干嘛? 哦!对了,你身旁的人令我好生熟悉啊? 让我想想,是不是在某个地方白嫖了的妓子?” “住嘴!你别乱污蔑男子的清白。” “师尊,我可没说谎哦。 我想起来了,上次在鼎盛楼中,闲来无事,我们姐妹俩就点了一个妓子,好像正是他。” 夺命邪邪一笑,一副恍然大悟样子,色眯眯看向男子,似乎留恋当初的滋味。 陆雨平则是因为旧事重提,被揭开了伤疤,面色煞白,不自由颤抖着,后退躲闪。 他却忘记了,后面就是万丈悬崖。 一脚落空,要仰身倒去。 顾月岚听到动静,伸手一拉,将落坠的男子提了上来。 小声耳边安慰道:“别怕,我说过了,你的过往我不在意。” 她这样说着,捏着的拳头握紧。 “我会将她们都杀了的,这样就不会有人知道了。” 顾月岚心里默默做着承诺。 眼中不夹杂一点虚情假意。 陆雨平得到女子回复,心情稍定,就是即将失足那种后怕感都不曾想过,他看向女子,此时此刻,终于明白了女子对自己的真心。 陆雨平心神感动,旁若无人,勾着女子面首沉下一丝。 踮起脚主动偷亲了上去。 这也是自一个月多以来,他对女子真心的举动。 相吻不到几瞬间。 夺命不合时宜声音打断两人。 “真是深情意重,恩爱无比。 只是你不知,当初他被我们姐妹玩弄,也是这样不堪,还更加妩媚动人。 他身体的每一点结构,我们姐妹都弄得一清二楚。 现在想来还真有些食髓知味,非常不舍。 你放心,只要你自刎,我们乐意帮你接盘,好好照顾他后半生。” 折煞风情的话,让顾月岚心中一火,骂她可以,辱骂男子就不行。 她带着杀人般的眼光迎来回去。 “嚯嚯嚯!别急,你也应该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 是不是近来有些虚弱,时而恍惚耳鸣呢? 虽然月儿自有手段,但我也不完全将希望寄托于她。 你要知道,这其中还有我们姐妹功劳。 你夫郎被诊断出问题,正是我们传给的。 你与他欢好多次,也病入膏肓了。 现在看来,我与月儿的计划很完美。 月儿她报了仇恨,我也能顺利坐上门主一位,两全其美。 为了不让我坐在这个位子上提心吊胆,所以,请你受死吧!” 夺命一声话响。 其余懒散的三人闻声而动,脚尖点地,施展轻功卷起风沙包夹而来。 其势甚急,迅猛。 “慢着,既然我们活不成了,可否向你询问个事情,再取我项上人头也不迟。” “噢!” 夺命抬起手掌,做了一个停止动作。 让旁边三人停住。 “可以啊!免得你到了下面还做一个糊涂鬼。 对了,我要纠正你一句话,不是你们活不成了,而是你自己。 你要是真心爱他,就应该让他好好活,跟着我们,这样才是爱的真正体现。 你可别太自私,想着让男子陪葬,坠崖自杀,到地底下做一对亡命鸳鸯。 我会派人到下面找到你旁边男子的尸体,当着你的遗体,让人天天淫辱。 不过,你现在要问的问题是什么,我可不喜欢废话,浪费时间。” “你……” 顾月岚心疼看了眼身旁被污言秽语说着的男子,一腔怒火烧的更甚。 “冬儿在哪里?” 顾月岚忍住火气说道。 她话一说出口。 陆雨平注意瞬间集中,握着女子的手更紧,有期待,同时投给女子以感激眼神。 “她呀?你没看到吗?要是她还活着,我早就把她带过来要挟你们了,还会像现在一样不断劝说让你自刎?” 夺命一脸微笑说道。 夺命的微笑,她的话语,化为一柄柄尖刀,深深刺着陆雨平的心。 他希望化为乌有,伴随而来的是无尽的绝望。 他苦苦寻找,却得如此结果。 胸膛气闷,脑子天旋地转。 虚弱的身子,受到话语刺激,没能缓和过来,晕厥过去。 在即将倒下的时候,他能感觉到女子将他扶住,慢慢放在地上,并在合上眼眸一刻,女子带着无穷火气,挡在身前,朝着四人冲去…… 不知凡几。 打斗声消散。 陆雨平躺在一个温暖怀中。 他努力睁开眼睛。 表情有说不尽的凄凉。 眼眸开合,映入视线的,却不属于五个人中的一个。 而是夺了他身子的顾岚。 她抱着陆雨平,关切问了一句,“还好吧?” 陆雨平头一转,避开她视线,“怎么是你?月岚呢?” “呵,她侥幸不死也已经残了。 要是不信,你看喽!” 陆雨平对着她指的方向看去,远处躺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女子。 身子已血肉模糊。 唯有一双动情的眼睛看着自己,抬起手却遥不可及。 陆雨平连忙挣脱,顾岚似乎早有预料,将他抱住不放。 “你现在的身体情况又不是不知道,何必逞强呢?我抱你过去吧。” 顾岚抱着男子,陆雨平没有拒绝。 直到来到近前,陆雨平才脱离女子怀抱。 不顾地面泥土脏乱与女子血迹斑斑。 抓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脸上,并疯狂亲着她冰冷的嘴。 第二百三十四章 梦境散去 “月岚,你睁开眼睛看看我。 都是我不好,都是我害了你。” 陆雨平满怀愧疚看着因为疲劳而缓缓闭上眼眸的女子。 “不关你的事,你不用自责,那件事情我清楚了。 你一定有不得不这样做的苦衷。 最终是我技高一筹,将那些畜生都杀了。 就是死也值得。 只是以后,恐怕不能再保护你了。” 顾月岚猛的咳出一口血,不忘安慰道。 紧接她抬眸看着顾岚说道:“你要的门主令我已经帮你取来了,你拿走后,麻烦好好照顾他,我不希望你让他受到半点委屈。 不然,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顾月岚眼神强撑一抹冷眼。 体温冰冷,生命一点点流逝。 “好,我会……” “不,我不要她,我要你,你陪着我好不好?” 陆雨平打断,提起落在近旁染满血渍的刀,阻拦双手靠近自己身上的顾岚。 同时,毫不犹豫割断自己的一角衣袍,丢到顾岚脸上,斩断感情,断绝关系。 而后扑到女子身上抱着她,眼睛湿润。 “对不起,我要食言一次了,这也是我最后一次,我……快不行了…… 若有……来生,我们……再续前缘,一定好好……照顾你,给你……荣华富贵……不受委屈……” 顾月岚眼神溃散,嘴角满足笑意悬着。 手僵硬无力,吊着最后一口气,随时要离去的样子。 陆雨平见状,心知女子命不长久,也随之萌生死志,“冬儿走了,你便成为我唯一也是最后的依靠,而现在你又要离我而去,我就变成孤家寡人,我苟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陆雨平将刀横在脖颈。 眼神空洞无光,看向顾岚多了一抹凄凉,他乞求看着她,“看在我们以往份上,帮我和月岚埋葬在一起吧……” 说完,他不在犹豫,用力一划。 手臂无力垂下,刀铿锵掉落地上,粉脖飙射一地鲜血。 陆雨平感觉自己意识消失。 躺在女子怀中,与她一同望着一处。 他极力挪动手指终于,在女子动用最后一丝力气相迎合下,十指相扣,不离不弃。 他只听见,一声甜蜜的“傻瓜”叫着自己。 最后一眼,看到一对卡在悬崖边树杈上的金边纸鸢,被风一吹,跌落而下,如同人殉情一样。 陆雨平没有感觉半点疼痛,准确来说是精神和心灵的解脱。 顾岚一旁看着,来不及阻止,也不阻止。 男子萌生死意,救回来不过空壳,心不在自己身上了…… 寒冬降临。 漆黑夜色。 顾府 顾岚独自一人,坐在亭子里,闷头,一坛接着一坛饮酒。 她掏出一枚令牌,就着月华,看得如痴如醉,上面赫然写着“门主令”三个字,她把玩着,发出傻笑,有些癫狂,她自己都没有发现,脸颊眼泪泣落,勾着苦笑,叹息不已…… 陆家 寒冷风气透过房间破洞灌了进来,躺在床榻上的女子牙齿打颤。 佝偻的身子,穿着一件小很多的皮袄,蜷缩一团也温暖不了身心,那皮袄还是当年小时候的生日礼物,月儿穿着她,十分难受,但她的心更难受。 梦中,她睡的出奇甜蜜,回忆起小时候的时光,一夜安详…… 在某处寂静空旷的街道,行走着一个矮小的人影,她面色红润,搓着手哈气取暖,东走西走,漫无目的,她的心失落落的,不知走向何处,最后实在由于疲劳和饥饿走不动,她缩在小巷中,想着那温柔的男人,他和善的微笑,笑时犹阳日温暖身心,滋润着她…… 一声玻璃的细微碎响。 入梦镜表面泛起波澜,好似碎裂一般。 涌动的亮光,忽的化为两团白影。 钻入盘膝对立,手掌相抵的两人身上。 陆雨平醒来,嘴里念叨着“顾月岚”一词,嘴中,挂着丰富情感。 他心中,蓝色光幕束缚支离破碎,随时会因为一点刺激而完全瓦解。 七情短暂回归。 陆雨平心神仍沉浸在入梦镜的画面,生出对不起两位挚爱的情感。 一个是顾月岚,一个是自己的女儿。 一团记忆,也悄然出现脑海。 陆雨平如同看着幻灯片回忆了一遍。 特别是面红耳赤画面时,竟然露出少有的娇羞,心跳加速。 陆雨平意识到,自己的表情已不再是僵硬。 心里多出了一系列不曾有的活动。 怦然心跳,仿佛变回原来的自己,少了冥冥之中的桎梏禁锢身心。 除此之外。 一些情感记忆也浮现脑海。 四段感情尤为深刻,一个是当初与李雅芝平淡而甜蜜的生活,一个是与龙竹悦的偶然相遇,情感升温,另一个与宓玲珑倾心付出追求自己有关,最后一个则是入梦镜中的真实体会,和顾月岚肝肠寸断,百转千回的爱情。 这些,无时无刻不影响着他内心,陆雨平纠结于四段感情中,除了暗暗感慨自己命运多舛,蓝颜薄命,也剩下纠结愁绪,无可捋顺。 最前者,也是他真心真意感到幸福美满的,可一系列事情,让他只好将这段感情深藏,现在回忆起,不由露出感伤。 前者,因为情感的封锁得到短暂消失,加上情缘石缘由,积蓄的好感倍增,让自己无时无刻不浮现她面容。 后者,虽然是女子一厢情愿,但他内心多愁善感,被她坚持触动,情绪,如同投入水井的一个石子,掀起阵阵涟漪。 最后者,即使不是真实发生,但相比前三者更胜一分,更像是真实经历,从自己被人抛弃,被人玩弄而不相信爱情的绝望,到女子出现真心付出,自己再次沉沦相信的憧憬,他脑海已经定格一个难以磨灭的人影。 不得不说,顾月岚的做法很成功。 陆雨平现在尚且一双水灵眼眸,湿意正浓。 也是为那段自己的“经历”感动,久久不能走出。 面部一阵芳香袭来,陆雨平睁开深邃星眸。 模糊的双眼在几番睁合下,逐渐清晰。 入眼,便看到女子额头离自己仅有不到一公分距离。 狭长的睫毛扑朔,清晰可见,楞次分明。 男子深黑色的瞳孔深处,浮现出女子的完整样貌。 弯弯柳眉乍现,娇嫩欲滴红唇抿着,似乎在回味。 面容细致清丽,脱俗超凡,不带一丝烟火气息。 文静优雅,端庄高贵。 她头戴凤钗,眼神散发睥睨众生寒芒,威严异常,让人不敢直视。 带有傲气的眉宇,冷艳拒人之外,端一看,一副久居上位者姿态。 陆雨平被她盯着发毛。 低着头,不去看她。 第二百三十五章 一见钟情 女子因为他这一举动,有些不喜。 随即,本是四掌相抵,变成女子将男子抱在怀里,感受着他软绵的身躯。 而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她抱入怀中的陆雨平,感受到不适,如同惊慌的小兔,心一慌,要挣脱她怀抱。 受到良好男德教育,男子不能随意与女子有肌肤之亲,但举动受到一部分梦境影响,迟疑又收回力劲。 这一犹豫,女子已经紧紧环住,将夹杂复杂的柔目靠了过来。 那烈火艳唇,吐露焦躁热气,凑向男子。 陆雨平看着她大胆的逼近举动,有心拒绝,却无力反抗。 最终,还是敌不过命运,被迫接触。 “呜呜……” 良久,陆雨平在女子热切包裹下有些喘不过气来。 眼中迷离,媚眼如丝。 俊秀脸庞,带着绯红。 有了深层次接触。 陆雨平脑袋空白一片。 两人稍微分离。 在陆雨平没有反应过来时,不明所以的他,衣袍被撩起一角。 一阵凉意袭身。 倒是吹散了全身扩散的一丝燥热,清醒过来。 却也迟了阻止。 女子似乎没有过分举动的想法,在看到陆雨平腹部上的守阳砂后。 呼吸归于平稳,吐出一口浊气。 受到梦境干扰,顾月岚差点以为男子被骑了多次,身子受了玷污,方才之举,是为检验。 幸好,只是一部分记忆而已,灵魂和身子没有被污染。 她对上陆雨平纯灵眼睛夹带不安之色眨动,也觉得自己做的不妥,放下衣服。 修长手指借故抚摸了一把雪肤。 就这这么轻轻一触,陆雨平微微颤抖。 女子触碰自己,竟然产生酥痒,皮肤凝结疙瘩。 在女子放下遮挡的布料后,随之而来的欲望堵塞在心,陆雨平精神蓦然一空,闪过失落。 他自己都被这个反应吓了一跳。 这不就间接说明身子有些饥渴,是一个十足的骚货? 陆雨平不敢承认,他自认为是一个纯情男子,绝对不会有变态的想法,刚才一定是错觉! 他的一系列反应都落在女子眼中。 冷艳面容,浮现一丝笑意。 她知道,入梦镜已经起到潜移默化的影响了。 起码,自己的过分举动,没有男子收到厌恶。 仿佛默认一样。 也似乎,在某种程度上打开了男子心扉,不再冰冷无情一样,板着一张臭脸。 多了男子娇羞与不安。 这才是一个正常的男子。 自古以来,柔弱的男子才是女子的绝配,能讨女子喜欢。 反倒,那些外形冰冷和姿色风骚的,只适合玩乐,不适合相厮守。 经过入梦镜设置情景考验。 悉知男子本性本心,竟十分符合标准。 也就是说,男子能堪当自己的帝君,就差仪式举办成为自己真正的男人。 她心里喜悦,但是没有表露出来。 男子也有一系列表现不足的地方。 他的真实性子实在是太柔弱了,也太过善良了。 但是这也不是什么太大缺点。 虽有言,“男善被女骑,马善被人欺。” 以他的姿色,确实能吸引不少劲敌来与自己争抢,而他要是落入其她女子手中也难逃做男人的命运。 而有效避免被人掠夺,只要把他拘禁深宫之中,就彻底安全了。 他的柔弱,只属于自己一个人!只能被自己看到。 作为女子身后的男人,本就是当做一个花瓶摆着。 所以,他的缺点,倒是寻常男子之有,也不算缺点。 经过探讨男子灵魂深处,男子本性意外专情。 自己只要牢牢抓住他的心,就能独自一人享受着尤物的伺候。 美哉! 陆雨平见氛围陷入沉寂。 女子想入非非。 两眼充斥欲望色彩,猩红的舌头拂过红唇,这哪里是什么威严的女帝,完全就像一个的痴女形象。 看着如虎狼一样的女子,而现在孤女寡男共处一室,更让他心里焦急。 在这种情况下,他竟然羞耻回味着刚才的举动。 自己竟然不反感她的举动。 在手指触碰嘴唇的水渍。 他身子变得奇怪。 可一想起女子对待宓玲珑的举动,他才收敛失态,摇晃脑袋,要将不好念头甩出去。 “我是来救玲珑的,怎么能对她产生好感呢?” 他摆出冷漠,不去看女子。 他也想过逃出去。 可里面红芒流动,应该是被布置了结界。 光靠自己是没办法逃出去。 如果系统复苏,他就有办法了。 可惜,没有如果。 正当陆雨平觉得需要很长一段时间女子才放过自己。 他刚站起身子,活动筋骨。 毕竟也坐了有一夜了。 不知道外面看里面情况如何,但是他从里面能看到外面漆黑的天色变得蒙蒙亮。 这一梦,做的不是有点久。 陆雨平俯视,越看顾月岚,他就感觉越是熟悉亲切,想要亲近,他深深陷入情感记忆中,难以走出。 而在这时。 女子幽幽清醒。 看向男子,如同看着那属于自己的东西,多了一份依恋。 精致的人儿,百看不厌。 “从现在起,你就是朕的帝君了!” 顾月岚直勾勾看着男子,宣称道。 她原以为,可以看到男子喜悦激动表情。 可她失望了,男子露出一脸茫然。 旋即,顾月岚忆起,男子心地纯净,追求的是真切爱情。 父仪天下,对他来说,虚名耳。 陆雨平确实有些微妙看向女子钦点的名头给自己。 搜索记忆。 他才记忆起,原来,做她的帝君,是成为她的男人。 他面色有些不自然。 但因为,这是解救宓玲珑的条件之一,他不得不妥协。 顾月岚见男子露出微微动容神情,握着他柔荑,趁热打铁。 饱含深情说道:“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但这种感受确实存在。 在遇见你之前,朕以为自己此生独度。 可自寻缘寺看上你一眼起,朕才觉得这个念头是多么荒谬。 回到皇宫之后,朕思来想去,一直忘不了你的身影,从那一刻起,朕就知道自己经沦陷了。 每次记忆起你的背影时,朕就情不自禁浮现你那精致美艳的脸庞,那殷桃小嘴,那柔弱柳腰,那纤细诱人的身躯…… 总之,你身体的一切,无不让朕痴迷疯狂,仿佛你就是上天派来与朕成就良缘的。 最初,没有你的时候,朕以为玄道顶峰是孤独,几十几百年后,男子不过过往云烟,蓝粉骷髅。 直到遇见你,我才明白,做一个帝皇,醒掌杀人权远远不能满足,朕也要体验醉卧美男膝的感受。 玄道之途遥望而不可及,非吾辈玄修能及,与其蹉跎时光于这,不如欢度春宵来的痛快。 朕的帝君,快来朕的身边,让朕好好疼爱,朕这里有你想要的一切,你要资源有资源,朕都可以许诺给你……” 陆雨平见顾月岚越说越激动,越说越动情。 这完完全全不是一见钟情好不好? 陆雨平听到她的情话,心中吐槽。 第二百三十六章 紫貂询问 头一次见,见色起意能说的这么深情,这么有理。 本来还期待着,他流露失望。 要是人人把见色起意说的天花乱坠,自己是不是不是每一个人都要接受? 陆雨平看着她张大臂膀,一副等着自己主动。 还以利益诱惑。 陆雨平羞恼。 这是把他当做什么了? 当自己是攀龙附凤之人? 果然,梦境之中与现实还是有区别的。 说不定,梦中是营造的,都是博得自己好感。 “善,既然你沉默,朕就认为你同意了。 这几天你好好休息,朕这就下旨昭告天下,并吩咐人给你度量衣服尺寸定制一件喜袍红服,择日成亲……” 顾月岚没有因为男子站在原地没有理会自己而生气,兴冲冲撤去结界,一眨眼功夫消失不见。 陆雨平努努嘴,没有插话机会。 结界撤去,陆雨平没有继续呆下去。 选择回到自己居住的凤雏宫中。 这种局面他已无可避免。 相较以往漠不关心,现在对于女子情愫不明。 好像反感又好像不是。 想跟她接触,又想保持距离。 这种矛盾情绪交织,让他有些烦心。 他选择回凤雏宫,可以清净,也正好借机询问紫貂有没有解决办法。 凤雏宫 推开寝门,一抹眼中激射而出。 未反应过来的陆雨平眼睛一晃,睁不开眼。 待到光束消失,适应之后,便看到床榻上有模有样盘坐的紫貂将撑在外面的光幕收回体内一幕,眼皮撑开,可爱大眼涌现喜悦,与男子相对视。 “小子,吾不是让汝不要乱走的吗? 汝这一夜是去哪里了?” 紫貂喜悦稍纵即逝,带着审视目光看向男子。 因为她闭关,陆雨平怕打扰到她而为自己担心,就偷偷离去没有告诉。 现在见她追究此事,有些心虚,沉默不语。 “怎么还是这么冷淡,奇了怪,汝身上有女子味道,是去幽会了还是?” 见男子面无表情,紫貂鼻子一嗅吸,远远闻到他身上有着女子味道,且浓郁入肉,疑惑问道。 她作为男子领路人,有义务对他负责,免得被女子花言巧语骗去。 陆雨平脸蓦然一红,羞愧低下头。 “咦?汝居然会脸红?到抵发生什么事情让汝情感大变。” 紫貂不复淡定,蹦跳过来,跳到男子肩头,用毛茸茸的肉垫戳了戳男子脸蛋,有些吃惊。 “咝,明明汝身上寒冰气息还是那么浓郁,只不过有些紊乱,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紫貂想着,想到什么,轻车熟路钻入男子衣服中,一路从胸膛到肚腹,确认无疑后,从衣襟钻了出来。 “没道理,守阳砂还在呀!” 紫貂百思不得其解,一双紫眸大眼瞪得老大,时而皱起,时而眯着看向男子。 陆雨平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抓着她脖子拎起,“柔姐,你能不能不要用绒毛蹭了,弄得我怪痒的。” 接受不了她审视疑惑的眼神,陆雨平顾左右而言她,希望打断她思路。 却不料她一直坚持。 “汝出去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汝之前,被吾这样蹭的,可是极其享受,怪哉怪哉!” 紫貂用像狗一样,趴在自己身上,嗅着脖子处,好似要闻出个究竟,不依不挠。 陆雨平见一直瞒着会这样被紫貂烦死,避重捡轻,交代梦境事情。 临末,他苦着脸,“柔姐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刚才看见你挺高兴的,是实力恢复完全了?” “额……据汝描述,此事也无不可解。 但是,吾也无能为力。 毕竟,吾的实力才回复不到百分之一。” 紫貂两手一摊,无可奈何说道。 不过,她终于搞清楚男子为何有情绪变化了。 至于具体发生什么事情,也就不复刚才那么上心。 随即她想到自己帮不上忙又不能顺理成章趴在男子身上,于是自己就脱离,跳到床榻,仰躺着,翘着二妾腿。 抖着抖着小短腿,她目光看到男子奇怪看向她。 脸蓦地一红,匆匆放下来短腿,合拢着。 “咳,汝别误会,吾可是淑女的很。” 陆雨平也对应脸一红,好像看到什么不好东西,转头不去看她。 望着一处,心里想起刚才紫貂兴高采烈画面,原以为是实力恢复,却使得自己白白期盼,心中大有腹诽之意。 紫貂慌乱过后,见之乖乖转头,发呆想着什么事情,表情古怪,似笑非笑,有种偷笑意味。 紫貂回想自己有什么不对地方,自对方见到自己表情就有些古怪,难道是在嘲笑自己? 紫貂不爽,怒目一瞪。 可这表情放在她身上,非但不恐怖,反而更加惹人喜爱。 “哼!小子,汝在心中幸灾乐祸什么? 不妨说出来让吾也乐一乐。” 紫貂如同灵活的猴子,几个蹦跳抓住男子的发丝,荡在身前。 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无意,反正她就是跟玩乐一样,荡秋千甩了甩去。 一人一貂,距离拉得极近。 几乎贴在一起,互相的呼吸喷在对方嘴里脸上。 陆雨平闻着她吐出粉红的雾气,不由呼吸急促,也忘了被扯拽的疼痛。 转过头不去看。 紫貂又不高兴了。 不说话回答自己也就算了,撇开脑袋是几个意思? 当初男子可是把她亲了,她都没说什么,而且还是她的初吻,她不管,她必须对男子负责。 现在放着自己一只俊貂不看,反倒嫌弃,让她心里小小不爽。 “好啊!汝翅膀长了硬了? 竟然敢不理吾,今夜吾罚汝……给……吾搓澡。” 紫貂双手叉腰,嘟着嘴,表示自己不高兴。 她却忘记自己手没了依托,身子在下坠。 陆雨平头发一松,本有些庆幸,可余光却看到紫貂下坠,一副赌气不自知样子。 一点也不爱惜自己。 陆雨平颇为无奈,伸手接助。 托着她柔软地方。 “柔姐,你还生气? 我接受你的惩罚。” 见紫貂坐在自己手心,不发一言,脑袋扭向一边,双手抱臂。 陆雨平知道,这个姑奶奶生闷气了。 为了打好关系,他不得先不服软。 “哼!算汝识相!这次姑奶奶吾大人有大量,就不责怪汝。 今晚,一定要……把吾的身子搓……干净。 不然,吾饶不了汝!” 紫貂抡起小馒头大小拳头,向男子示威道。 第二百三十七章 简直折磨 说着这话,紫貂见举动有些不适,刚才还说自己淑女,转眼间,原形毕露,便尴尬一笑,收敛起来。 “柔姐,你现在能不能下来,让我休息休息。” 昨天坐了一夜,陆雨平的背部有些酸痛,精神不济。 现在面对紫貂无理取闹,他身心交病。 简直就是折磨。 “好吧,看汝身子确实不适,吾就批准了。” 紫貂跳到床榻,将上面的被子掀开,自己钻了进去,然后招手让男子过去,让他躺在身边。 陆雨平着实错愕于她大胆主动的招呼举动,可见她眼睛纯净无杂念,好心好意,也就没有考虑到其它方面因为她是母兽而避讳。 陆雨平躺在床榻,紫貂自然而然缩到他怀中,把自己充当一个温暖舒适被窝。 由于陆雨平极其困乏,头一沾床。 如同有魔力一般把他催眠过去,昏昏睡着。 身体和精神的疲劳,正一点点的消缓…… 忘却什么时候。 陆雨平耳边依稀听到有兽叫唤,身上更是被一股力气反复推动,翻滚不停。 受到惊扰,陆雨平瞬间睡意全无。 迷茫的表情,渐渐清醒,也绽放一丝丝寒意。 “柔姐,你在干嘛?” 陆雨平轻轻拨开贴在身上的小手。 掀开被子,打算舒舒服服泡个澡,洗去最后一丝残余的疲惫。 “喂喂!小子,吾在这,快抱着吾过去。” 紫貂没有看到男子表露的疏离。 张大小臂,如同索要大人拥抱的孩子。 一面又怕男子够不着,在柔软有弹性的床榻蹦来蹦去。 “柔姐,你是母兽,我们不能一起洗的,你还是自己动脚吧。” 陆雨平没有发现自己声音渐渐僵硬,了当拒绝。 自己径直起身离去,没有理会紫貂。 “汝怎么能这样,刚才我们还同床共枕,你也没嫌弃…… 明明汝答应好的。” 紫貂冲着男子背影说道。 可惜陆雨平没有理会。 如同没有情感的机器运作。 直到看不见男子背影。 紫貂卧躺着,心里很不爽如同受到极大委屈,闷闷不乐…… 过了不知道多久。 男子顶着一头湿漉漉秀发飘了进来。 紫貂沉浸于自己悲伤中,没有发觉。 陆雨平也没有在意,如同修炼狂魔,经过短暂放松,全身心投入修炼中。 头顶的湿意,随着氲氩灵气流转,化为白雾。 全身扩散一股寒意茫茫。 不远处的紫貂,感受到冰冷,如同被针扎了一样,整个兽从床上蹦了起来。 “咦?怎么变得这么冷了。 是睡过头到半夜了? 那小子人呢?该不会又去侍奉那个坏女人了吧? 不行,这无异于羊入虎口,吾得前去保护他的安全。” 紫貂由于背对着掰着爪子,没有看见男子做什么,嘟囔着。 一想到男子逃不过被侵犯的命运,自己竟然有些心疼,可惜自己境界跌落,实力倒退,根本不是对手,一下子泄气,如同蔫了的花骨朵,耷拉脑袋。 紫貂无意识砸巴嘴瓣,发呆了好一会,忽然,她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自然而然陷了进去,回味着记忆中的味道。 她真的后悔,当初竟然糊涂了,被亲吻时候,没有伸出舌头或是多晕一会,自责一阵,又撑着脑袋胡思乱想,最终眼眸泛滥春意,连连压制渴望,缓缓起身。 “应该完事了吧?” 紫貂呢喃细语,歪着脑袋有些劳累。 她转身正要朝外面走去。 却意外发现男子盘坐离自己不远。 全身聚拢玄气,随着其胸膛起伏,玄气薄弱,男子周围增添缥缈仙意。 一成不变的,是覆盖体表流动的蓝光。 每增进一丝,寝室中温度就会下降。 紫貂玄识扫过他的身子,了解到情况才渐渐明悟。 “原来不是他刻意装的疏离自己,而是受到某方面影响。 似乎这样的情况才说的通……” 紫貂烦闷的心情得以释怀。 至于男子为什么没有去见那丫头就不是自己关心的了。 她收起懒惰。 与男子一样,处于修炼之中,即使,她这样毫无意义…… 一早 陆雨平从冥想中醒来。 精神一度愉悦。 站起身子。 看到床榻上呜呜叫着梦语的紫貂,小小身躯在床榻滚来滚去。 天色不早。 光线普照大地。 陆雨平戳了戳紫貂柔软。 感受手指弹性,陆雨平有些不好意思。 见她还在熟睡,陆雨平记忆起昨天好像只顾着自己洗澡而忘却了紫貂对自己的惩罚。 让奴儿打了一盆水,自己开始履行昨夜未完成的事情。 如是做着,他却没有记忆起,是自己义正言辞拒绝的。 陆雨平细心将紫貂全身各处擦拭一遍。 动作轻柔,没有惊醒她好梦。 还一点一点耐心将她毛发捋顺。 此时的他,更像是温柔贤淑的丈夫。 旋即,他将这个念头驱除。 紫貂在他心中,只是一个未完全长大的姐姐。 自己怎么能有怪异的想法呢? 何况,他已经有一个喜欢的人了。 此外,还有一个有好感的。 既然有了一段感情,自己就不能移情别恋。 他现在还没有意识到,随着时间过去,情感恢复状态,情缘石对他的影响越来越大。 “小子,呜呜,汝摁着吾干什么? 吾怎么感觉全身湿答答的,是汝的口水流动吾身上吗?” 紫貂清醒过来,推开男子停留的手,查看身体情况。 “柔姐,我是想起昨夜忘了帮你洗澡,所以打算弥补,你可别想太多。” “真的?” “真的假不了。” 紫貂有些小失望,看了一眼身上柔顺毛发,但没有揭穿他。 一人一貂相处相安无事。 隔一段时间,有人送了资源过来。 一同进入修炼。 三天过去。 女帝没有来过寝宫。 陆雨平也乐于如此。 经过紫貂细心观察,她发现,男子冰冷是在晚上,而恢复男子的多愁善感是白天。 而且她也发现,男子对于自身情况并不知晓,好像另一重人格放了出来,记忆着一段记忆,互不干扰。 这天下午。 陆心情烦闷。 静不下心来。 正巧,他无聊间,发呆时候,看到角落一部凤尾琴,心中某根神经受到触动,脑一热,将其吸摄过来,把玩到手里。 经过一阵触碰,那刻入记忆的琴艺能力如潮水涌来,很快熟悉。 第二百三十八章 何其荣幸 情不自禁,想起收留自己的义母,对自己很好很温馨的家,又想起自己现在深宫处境,他感慨颇多,不自已边弹边唱起来,“我好比,笼中鸟,有翅难展……” 在一旁的紫貂停止了下午习惯性打盹。 听之,心情泛起烦躁。 虽然琴技与歌喉水平不对等,但正是这种神情流露,动人心弦。 这声音与情绪的表达,自然没有逃过早就于此暗处观察的顾月岚。 听着曲子的哀伤情绪。 情绪波动,不知心想什么。 曲罢,声止。 陆雨平沉浸过往之中。 久久不能平复。 顾月岚虚空凝出实体,出现陆雨平身旁,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背以示安慰。 陆雨平没有感觉不对,哀伤一会。 “柔姐,你别爬在我背上了,我没事。” 他抬起手,要将背后的兽拿开。 却在转首时,看到顾月岚含笑看着自己。 “你……你什么时候来了?” “别紧张,朕又不会现在吃了你。 朕的帝君,应该爱惜自己身体才是。 你是想亲人还是怎样? 朕今天就特许你去地牢中看望你那义姐吧。 从明天开始,可就没有什么机会喽……” 说着,顾月岚和善一笑,留下一枚特制令牌放到他手中,随后没入虚空。 只是,在离开的最后一刻,带着敌意,冷冷看了眼处于伤心的紫貂。 顾月岚走后。 这时,宫殿外的女太监走进来,一副任凭吩咐的待命样子。 陆雨平拿着这枚特制令牌,打量一番,便让她带着自己前往地牢。 紫貂意外没有跟了上来。 出了皇宫。 坐上撵车。 一路跟着许多高手匿藏暗处。 陆雨平凭着令牌,畅通无阻进入地牢深处。 地牢中。 地面上偶有凝固的血迹清晰可见。 陆雨平忍着不适,带着女太监,朝里面走。 尽头 与外边隔绝,由奇异晶石堆砌而成一堵墙挡着。 墙面上,有一个令牌状凹槽,得到女太监提醒,陆雨平将女子给自己的令牌印了上去,随即见女太监调动玄力朝墙上一摁。 墙面浮现一道光幕,之后,光芒消失,开启了一道门。 陆雨平独自一人进去。 女太监在外面等着。 而墙面的门没有关闭。 陆雨平进去后。 看到一堆草垛中,盘膝而坐一个熟悉的披头散发女子。 四肢被晶石打造的链条锁住。 让她无法调动一丝玄力。 看见她身上没有伤痕,与受辱。 陆雨平明显松了一口气。 女子听到动静,习以为常般,依旧闭着眼睛。 这几天,来的最多也就是顾月岚,倒不是来看望自己,而是劝说自己主动离开男子。 她对男子一片真心,不可动摇。 面对顾月岚执着与不死心,宓玲珑依旧还是那句话,不同意! “顾月岚,你别想费这个心思劝我放弃了,这根本不可能! 还有,我提醒一句,你可别让我有出去的机会,后果你承受不住。” 宓玲珑平心静气,想起自己便宜师尊。 要是能请动她出山,荡平这皇朝应该不在话下。 她也不知道其实力深浅,能知道的是,她的一身修为应该到达顶峰,气质飘渺,非同庶人,宛若谪仙。 或许是实力没有恢复,又或是出于某种禁忌不能出来。 不然,她也不会委托自己事情,自己缩在一处…… 唯一让宓玲珑有些烦闷的就是,她还要靠着心爱的男子委身她人,换自己自由,她好不甘心! 自己还是弱了也太太任性了,宓玲珑心里忏悔。 露出自责表情。 一想到,现在自己脆弱模样被对头看在眼里,有些羞愧,也自暴自弃,“你就尽情笑吧,总有一天我会从你手中夺走的……” 说着,宓玲珑话一停顿,忽然,她嗅到芬芳,没有继续说下去。 这熟悉的味道,这熟悉的感觉。 宓玲珑有些糊涂,她不是在做梦吧? 陆雨平看到她表情僵硬,睁开秀气灵动的眼睛。 由迷茫到喜悦,到难以置信。 宓玲珑表情变化精彩,自然是有所原因。 眼睛睁开,因为她发现,来人居然不是自己讨厌的女子,而是朝思暮想的男子,惊喜道:“哥哥,你怎么来了?” 宓玲珑猛的跳起,想要扑上去。 不意外,晶石铁链牢牢束缚了她行为。 就差一丝距离,这是却犹如天堑一般,难以逾越。 宓玲珑表情愤怒。 都是这碍人的链子锁住她,让她够不着心心相念的男子。 心中对顾月岚既是愤恨,又是嫉妒。 “哥哥,你走前一点,让我摸摸你有没有瘦了。” 宓玲珑对着相离极近的男子说道。 陆雨平此时有些犹豫,女男之间,接触不太好吧? 她还是自己的干妹妹。 这个想法一出,他的脑海里一阵刺痛。 种种与女子的记忆如潮水一般涌来。 感受着她的温柔呵护,热烈追求。 也想起自己似乎答应她某种事情。 两人的关系,已经从亲情变质了。 自己这般疏离与拒绝,会不会伤了女子的心呢? 接触一下又没事,就当是亲人呵护一般。 陆雨平说服自己。 挪动一小步。 刚好女子可以触及。 终于,触碰着后,宓玲珑一张哭脸笑意盎然。 “唉!哥哥你竟然会犹豫害羞,我以为你只会冰冰冷的。 事出反常必有妖,难道你已经牺牲了……” 宓玲珑将停留在男子脸庞的手往下移步到腹部。 抚摸着,有丝犹豫和惊恐。 终于,她牙咬下定决心面对。 陆雨平脑门闪过忸怩,但为了让她安心,没有阻拦,只是在掀开的时候,一阵温暖包裹让他感到怪异。 浑身不住打了个哆嗦。 呼呼—— 还好,还没有被祸害。 宓玲珑感觉全身湿透,不亚于进行一场激烈大战。 面色绯红,又有一丝害怕自己鲁莽行为而引起男子厌恶自己。 想到这,却见男子面色依旧,自己预想情况没有发生,宓玲珑心中一甜,这说明男子没有讨厌自己,心目中还是有自己地位的。 守阳砂可不是随便人能看能摸的。 男子只有承认女子是自己的妻子才允许这样举动。 所以,宓玲珑很是开心。 毕竟,她是第一个入住男子心房又被允许触摸的。 这对于女子来说,是何其荣幸的一件事。 第二百三十九章 自求多福 “哥哥,你的心意我都懂。 只希望你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因为我而委身答应那猫皇帝,这对你不公平,也不值得。” 当宓玲珑还在自以为自己占了极大便宜时。 她却不知道,男子已经被她口中所说的猫皇帝夺了第三初吻,还不止抚摸了守阳砂部位。 她想摸的柔荑,脸庞以及更亲密的地方,都已经被丈量接触了。 这一切,宓玲珑全然不察觉,她沉浸于自己甜蜜想法中,认为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子。 想着想着,她看到男子为难表情。 她知道男子也不能自己做主,自己说的话,深深刺中他的心坎,由于无奈而又不想自己担心,而憋在心中。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善良的男子? “真是苦了哥哥。 与猫皇帝长久待下去,失身倒是事小,培养出感情,那可是大事不妙。 都怪自己犯下了大错,还要他人帮自己承担。” 宓玲珑有些懊恼。 “既然如此,事情无法逆转,哥哥的初次我是没望了。 那我退而求其次,夺了他的初吻吧。 想必现在哥哥也是不会介意的,毕竟那个老妖婆的做法实在是太让人厌恶了,与此相比,我的行为更让他能够接受一些。” 宓玲珑在男子惊恐躲闪表情中神情吻了下去。 只觉,香气溢嘴,一片柔软。 原来,那个地方这么香甜也这么柔软。 宓玲珑如痴如醉。 看陆雨平这边,他走近一小步后。 女子双手如同藤曼缠绕,自己扑在一个逸散女子独有味道的怀中。 一抬头,便看到女子盯着他,神情注视。 就这么干看一会,女子她脸上蓦然闪过一坨嫣红,咬定齿关似乎做出决定,手从腰间攀爬而上,变成捆紧自己脖子,动动她那生疏的技巧,把自己舔的一阵难受。 他有过挣扎反抗,可不敢过大,他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动用玄力伤了现在处于被封印境界的女子。 最后,他也果断放弃无谓挣扎,想起女子对自己倾注的感情,也淡然,就当对她的精神弥补吧。 说实话,他被多个女子触碰过,也不由觉得自己身上脏,女子却是丝毫没有在意,这让他心里有这么一丝小感动。 随着这一步进行,两人的感情急剧升温。 渍渍水声发出。 陆雨平全身无力,靠在女子怀中。 他一想到外面女太监候着自己,尽量压抑不让察觉,这让他既紧张又刺激…… 许久,宓玲珑如同烈火焚身,每一寸肌肤灼热无比,脑海陷入一阵疯狂,好似打开欲望大门,无处安放的手,漫无目的扯着身上的束缚,似乎要寻个凉快的方式。 泄露一片雪白的凝脂触碰到男子,忽然感觉一片清凉。 就这样,她紧紧抱着男子,以求能消缓燥热些。 陆雨平被她紧贴的灼热肌肤烤的滚烫,理智在她粗暴对待下逐渐丧失,心底的情火被激发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好难受。 身子莫名空虚。 难道,他真的是需求不满的男子? 陆雨平想起秘密园中牛兽给自己看得面相。 结合身子传来的奇怪感受,让他莫名发慌。 这怎么可以?这可与廉耻贞洁背道而驰的。 有这么强烈的感受,自己岂不是天生是一名荡夫? 他猛的咬住舌头。 刺痛席卷神经,他清醒过来。 由反抗无力,到再次挣扎。 女子当然不肯将到嘴的肉放跑,根据本能即将解开最后包裹。 而在这时,尖细的声音从一边传来。 打断了宓玲珑。 也唤起陆雨平的力气。 陆雨平赶紧趁着这个间隙,脱离女子怀抱。 退在一旁,生怕被外面的人发现两人有染。 “帝君,陛下说的三刻钟到了。 请您移驾凤雏宫中待嫁。 明天将与陛下进行盛大婚典,务必早点回去洗净身子,好好休息。” 本来女太监只需提醒陆雨平离开就可以,没必要说出这等话。 可女帝就是想要气气宓玲珑,在她面前炫耀,特意嘱咐女太监。 果不其然,宓玲珑透彻顾月岚的意思,还是按捺不住心火。 一双眼眸由于愤恨极度而通红。 见之,陆雨平清楚两人恩怨,为了缓解她情绪,安慰说道,“放心,妹妹,就是她一直借故要囚禁你。 不出三天,我必然将你救出牢狱,到时,你有多远走多远,不用再回来了。 我,我其实,能感受到你对我的情意,说实话,我并不讨厌,多谢在那段时间对我的照顾……” 陆雨平整理着装,擦拭了嘴边水渍,担心看了一眼气抖的女子,微微一叹,有些“绝情”离去。 男子刚走,墙面升起。 宓玲珑听到男子临别的话语陷入沉思,抛开愤怒。 但下一刻她情绪激动,有些恼火。 因为,男子是自己认定的人,却在明晚要与其她女子成婚,对于她来说,被囚禁于牢笼都没有这么哀痛。 精神和身体的双重折磨。 宓玲珑气愤,也恼怒自己无能。 无奈又绝望,她把指关节哒哒作响,含怒一拳,打在墙上,鲜血溢出,染红拳面,望着合拢的墙壁出神…… 为什么?上天不公,要这般对我? 顾月岚,我与你誓不两立…… 地牢深处,一阵咆哮响起。 闻着心惊。 陆雨平听了,心里发堵,不敢朝后看一眼,匆匆离开。 随后,声音归于平静,女子周围晶石铁链开始点寸布泽碎纹…… 凤雏宫 陆雨平躺在床榻,连修炼都懈怠了。 “小子,别闷闷不乐了。 汝可能不知道,两人境界相差太大是不能立即洞房的。 现在汝的实力应该很差……玄君境中期而已,啊? 汝还是自求多福吧,宽心面对,就当被猫咬了一下……” 紫貂本是想去安慰,却在探查男子境界时吓了一跳。 这……这怎么可能? 这还是柔弱的男子?简直是怪胎! “柔姐,你能帮帮我吗? 我不想把第一次交给一个不认识的人。 你当初不是信誓旦旦说能保自己的吗?” 见到紫貂一旁,陆雨平如同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闪烁可怜,乞求着。 紫貂也是无奈。 第二百四十章 喜庆新婚 贞洁对一个男子,看的比什么都要重要,只有爱的人才会义无反顾奉献出去。 可他的姿色实在是不能让他归于平淡。 紫貂也是将头摆在一侧,爱莫能助。 “一码归一码。 当初以为汝境界不高,所以还有希望,现在知晓,她就不可放着洞房花烛玩,而是霸王硬上弓。 吾也很理解,也同情汝。 但是有些强兽所难了。 悄悄把汝转移走,吾还是可以做到,可汝又放心不下那宓小女,要吾正面与之硬钢,吾无能为力。 既然反抗不了,就享受。 反正,汝只要走出廉耻之外,心境就会自然。 别说,她还长得不丑,你也不吃亏……” 紫貂无法帮助,选择开导男子。 心里泛起了嘀咕。 “吾也想帮汝,可这样吾没有什么好处,反倒可能会赔上一命。 要是在吾巅峰时期,英雌救美不过顺手的事。 这不是不帮,而是实在帮不了,只能抱歉了。” 紫貂也知道,贞操对男子重要性。 即使是百般开导也无济于事。 真正的还在男子的心态上,从小培养观念,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改变的。 陆雨平望着房梁,脑中交织着梦境中深切感受。 第一次是痛苦的还会出血。 那感受,自己犹记在心,宛若撕裂一样,现在想来还有怵然。 不过,对于紫貂开导的话,他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心动,在梦境中,他受到玷污就是这样开解自己的,却是收到意外收获,觉得此未尝不是一法。 凭什么女子郎君成群理所当然,男子与多名女子有染就该为了维护所谓的贞洁而自杀或是受到惩罚。 想归想,这等大逆不道的话他不敢说出口。 说实话,因为思量此事,他内心现在极其矛盾。 一时半会想不着什么主意。 走一步看一步吧。 “安啦安啦! 汝现在处境也是算好的了。 这么多年以来。 走过广阔的天地。 吾还见过一些命运悲惨的,从小就被卖入蓝楼学习服侍女子,最好年华交付给不同女子,剩下年老珠黄无人问津,最后在世人诟骂下或疾病缠身而死。 还有更惨的,就是招惹得罪不起势力,家眷被仇人轮骑,直到死还被玩弄,灵魂都得不到净化,彻底污浊。 汝这,可是幸运了。” 说着,紫貂发现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眼中没有责怪他,而是上前抚摸,让他深沉入睡,忘却烦恼。 在紫貂施加咒术下,陆雨平睡到自然醒。 眼睛朦胧。 看到沉沉黑夜即散。 陆雨平散发不容亵渎气质,冰冷拒人之外。 紫貂习以为常。 睡在男子睡过的被窝中,感受着余温,惬意又舒适。 她看着宫男为他梳洗打扮。 心中如同卡着一根刺,有些不明发痛。 紫貂看着自己柔弱身子,变成一副兽型形态,更多的是感叹落寞,没有当初那般不可一世,意气风发。 她的一颗心,也随着男子被牵动。 竟然有些不舍得他交出清白。 随着她想法继续,男子这边,经过一番打扮,典雅端庄,神情冰冷形态雀跃而出。 紫貂看到他一身装束,竟然有些羡慕顾月岚。 她干脆眼不见为净,转过头看向一边。 自己闻着男子留下的余香,心中安慰自己,男子第一次睡还是与自己,有什么好羡慕的。 可缩在被窝的紫貂,定力不足,回忆起男子恬静自然优雅举动,一牵一引魅力无限。 激起了自己原始欲望。 “明明春天过去了,吾怎么感觉这么奇怪?” 陆雨平由着奴儿施为,从发髻到眉目,一丝都装扮极致。 姿色绝伦,让人一看,顿生强烈的占有欲。 穿上喜红大袍,更添几分妖艳,配上冰冷气质,宛若不食烟火气息的仙男。 让紫貂看了出神,唯一让她可惜,垂足顿首的是,男子绝妙容颜被红盖头蒙上了。 自己的欣赏程度与时间也仅限于此…… 批阅完奏折。 顾月岚看着拟写好的册封诏书,露出绚丽一笑。 她很期待,这一夜,也为之准备了许多。 等今夜摆设宴席,昭告天下,自己就能摆脱童女之身,再努力几下,等女儿出生长大自己就可以想娘亲一样当个无所事事的太上皇,带着夫郎四处遨游…… 转眼间 欢乐唢呐响起。 夜幕降临,龙祥殿中宾客汇至。 各满面春光,似乎君王人生大事就是自己的事情一样。 期间,贺礼不断,各有奇珍异宝奉上。 也暗自较量各家底蕴与脸面。 珍品足足堆满一个仓库,可谓数不胜数。 有邻国交好的送礼,也有大臣为了奉承下了重本。 站在门外的女太监每收到礼物都将名字一一念出。 大殿里,喜气洋洋氛围顿时门庭若市。 这种氛围持续许久,直到邻国玄真国使者提着一个暗红盒子的到来打断了。 她是亲自提着贺礼进来,并非像其她人一样将东西留到殿外。 且看盒子表面,似乎不是涂漆而是凝固一层血迹,顿时人和贺礼吸引众人注意。 由于盒子表面被设立了禁锢,无法通过玄识透入探查。 顾月岚坐在龙榻上,以她的实力同样也无法窥探,说明,设立禁忌的,要么是同阶或是更高阶强者。 她喜悦凝固,带着不善的眼光盯着那使者。 一直以来,两国水火不容,战争纷乱。 这个喜庆的日子,邻国不来添乱子,她都会觉得奇怪。 见到使者手中提着的东西,顾月岚习惯性眉头一皱。 众人见之,皆惶然低头,唯恐触了霉头。 而在众人都搞不清楚状况时,女太监突然惊呼的一声破坏了沉寂气氛。 女帝顾月岚眼中流转寒芒看向那使者,若有所思。 “什么事情慌慌张张。 来人,让它念下去。 把礼物给朕奉上打开。” 全场人的目光盯着玄真国使者,她矮小身子冷汗直流,身子抖动愈发厉害。 提着的东西如同烫手山芋灼烧手心,里面的东西她是这里唯二知情的。 在女帝喜庆日子,这样奉上,无异于寻死。 可她的使命就是将东西送达,至于生死无人问津,很可能,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侍卫从使者手中接过贺礼。 缓缓打开。 众人拼命将眼神往盒子里看。 第二百四十一章 新婚之夜 侍卫打开后,暴露出里面的礼物。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杂乱的黑毛,浓郁血腥味冲鼻。 正当众人以为是什么邪物护驾之时,外头女太监中断的声音恢复过来。 尖细中带着不敢违背皇命的惊恐。 “玄真国,贺人头一颗……” 这时,里面东西完整呈现出来。 在场人鸦雀无声,低着头,偷偷打量女帝表情。 而玄真国使者如同被抽空气力,瘫坐在地,一股腥臊味弥漫而出…… 陆雨平披上红盖头,端正坐在床榻边。 寝室中,熏香裹束,温度骤降。 他如同一座冰雕塑一般坐着。 没有拘谨,没有紧张。 如果靠近一点就会发现,男子的吐息声。 悠长而均匀。 不难看出,男子进入修行状态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正如观察到的,他沉浸心神,心无旁骛。 喧嚣鼓乐,振聋发聩的暴怒,都难以侵占他的心神。 他忘却今夜新婚之夜,忘却自己身处何处,忘却自己是新郎。 唯有感觉的,他处于高度的感悟之中,玉男冰心在磅礴跳动中绽放光芒。 他忽然有种心灵预感,恐怕,新婚之夜是麻烦的开始,今后烦事将会接踵而来。 裹在心脏表面的蓝光也有些微妙变化,变得晦暗。 脑海闪烁着零散画面,这是几夜不曾有过的…… 寝室门推开。 一身红裙女子随风飘荡进来。 啪的一声,门合上。 风的凉意消退。 有着明锐感知的陆雨平鼻尖嗅到一丝浓郁的女子气息,以及美酒的醇香。 猛然把他从固守内心的状态拉回来。 通过薄如蝉翼的盖头,他看到眼前站着朦胧的身影,在烛光下摇曳不定。 但能感觉到,绽放着与自己一同的寒意。 紧接,传来女子声音。 只不过,没有新婚那般欢喜,语气沉重,有些感叹。 “终于让朕得到你了,朕朝思暮想的帝君!” 陆雨平感觉头顶一轻。 红盖头脱离,被女子掀开,露出他那让天都嫉妒的美艳容颜。 独一无二,举世无双。 尚且还有寒意流转的顾月岚看到陆雨平的装扮,负面情绪一扫即空,转而柔和起来。 陆雨平的妆容比起平常,略施粉黛,增添几分魅惑。 若说之前男子的容颜是一朵纯净的白莲花,现在面容有着桃花的妩媚娇艳,散发牡丹的雍容华贵气质。 如水仙花般冰清玉洁的肌肤,举手投足之间,尽显姿态。 端坐在那,静若温雅处子,宛若莲花般优雅恬静,散发恰似兰花幽静素淡的芬芳。 无一处不吸引着女子。 顾月岚捧着男子的面庞狠狠亲了一口,口齿留香,回味无穷,让她爱不释嘴,浮现激动心情。 连忙与男子饮了交杯酒。 陆雨平饮酒后,面庞升起绯红,迷离神情,一副似醉非醉。 顾月岚轻轻的将男子推到,使之仰面平躺在床。 对于她的举动,陆雨平表情平静而冰冷,丝毫没有因为贞洁将失去的慌张与忐忑,更没有害羞,直盯盯看着女子,感受小腹上被重物一压。 原来是女子坐到自己的身上。 接着他见女子很好压制欲望,不急于色。 而是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盒子,他有些不明所以,但没有出口询问。 只见,女子小心翼翼倒出如米粒大小且为数不多蓝红两种颜色圆粒。 “放心,朕会好好对你的。 有了这些丹药,今晚暂时不用担心境界差距过大而不能圆房的痛苦。 这不仅能增加我们生女的几率,而且还有助于双修精进修为,总之百利而无一害。 乖,张嘴……” 顾月岚捏着一粒红色丹药吞入,拿着一粒蓝色凑到男子嘴边。 从开启的一丝缝隙中塞了进去。 陆雨平没有抗拒,也无从抗拒。 圆粒入口。 灼热蔓延到小腹。 身上流动的寒气如同遇见天敌,退避三舍。 陆雨平呼吸加深。 身子愈发柔软不堪。 浑身热血翻涌。 完全不能自己。 看着男子因行动与内心不一而做着思想抵抗挣扎。 顾月岚莞尔一笑。 “忘了告诉你了,不管多么贞烈男子,吃了这个丹药都会释放本性。 除非完完全全是一个石男没有反应外,其余的多多少少都有。 平日看你挺高冷的,没想到反差这般大。 是因为被送到春园管教过一段时间的缘故还是本性使然,也不得而知。 朕只知道,你以后这副神情只能朕来看,绝对不能让外人欣赏……” 顾月岚揉搓男子脸蛋。 感受着发烫地方。 而在这时,男子的喜袍意外滑落,展露令女子垂涎欲滴的身躯。 顾月岚看之,口干舌燥,碰而不得的难受好比一只手挠在心中。 见时候未到,连连压下火气,转移注意力。 第一次,不能莽撞行事。 做事得讲究顺序,循序渐进才能做的更好。 顾月岚给陆雨平做了一个推拿,为的是更好激发药效。 在她轻柔舒服举动之中,陆雨平逐渐丧失自我。 “对了,差点忘记正事。” 顾月岚忽的停止动作。 陆雨平感觉心坎一空,重新躁动起来,脑海中竟然浮现少女不宜画面,身子空空如也。 要不是还潜在有一丝理性,他将彻底被冲昏头脑。 无论谁都可以,他不仅不会拒绝,而且正合心意。 或许,在他潜意识中。 怎样都无所谓。 被欲望支配,只有一步步沉沦成为奴隶。 火热肌肤,并非布料上的冰凉触感能消缓。 他眼神不再冰冷,而是魅意盎然,如同有两点火焰燃烧。 贴着陆雨平的女子见他这一神情,知道他想什么,不过,时候还不到,她还不能如他愿。 顾月岚在关键一步做出了制止,“别急,爱夫。 我们还有正事。” 她说着,取出储备已久的情缘石,掂量一番,有些不确定效用。 最后见陆雨平反抗激烈,才缓缓催动玄力注入。 随着时间推移,空间蓦地变化。 两人灵魂出窍。 钻入里面别有洞天的空间。 陆雨平的灵魂体与女子的相接触,传达而来强烈的精神波动,让他的灵魂颤抖。 第二百四十二章 一夜春宵 “听说神魂合一,比亲身感触还舒爽千倍。 现一试,果不其然,可惜这里空间不稳定。 不然,第一次在这里进行也未尝不可……” 顾月岚感受手中触电,但还是强忍感觉,撇去不好想法,轻轻半握着男子的手。 领着他走到一个圆台前。 圆台上 漂浮着一本红皮玉书,随着页面翻动,芒光四射。 旁边,悬浮着一只笔。 两人靠近。 红皮玉书自动翻开一页新篇章。 顾月岚没有急着写自己名字。 而是先给男子讲述一遍情缘石的空间,以表诚意。 话语大致与当初龙竹悦说的相近。 陆雨平听了,脑海闪过一个画面。 眼中恢复一丝清明,后退半步。 顾月岚顾着自己开心,没有察觉他举动。 如龙竹悦一样,将手覆盖男子手背。 抓着率先写下自己名字。 等她笔走龙蛇写下自己名字。 一条红线从红皮玉书钻出进入她的身体消失不见。 紧接,她提笔,带动男子的手,徐徐写下他的名字。 由于顾月岚事先调查过男子。 知道他姓名,也没有多问。 陆雨平三个字写完。 蓦然亮光一没,奇异般消失。 顾月岚看着红皮玉书,有些疑惑。 这到底怎么回事? 失效了? 可她仅有最后一个情缘石。 如果没有记录上去,就白白浪费了。 顾月岚不甘心,又试了一遍。 可金光字迹写下之后,如同上次一样消失不见。 陆雨平看向一切,似乎有些明悟,但他没有开口。 说出来很可能会引起女子的嫉妒与愤怒。 而这样记录不了对自己有利,女子会认为两人不够般配,从而放弃自己。 自己的清白就能留住。 可惜,几次尝试无果。 顾月岚一直执着于此,不肯放弃。 “怎么可能?朕是天命之女,朕的帝君独一无二,理应与朕结成美满良缘,难道是哪里出错了?” 就在这时。 空间开始稍许不稳定。 她绞尽脑汁搜刮着原因。 注意力更加集中。 再次尝试后。 突然,她看到隐晦亮光闪烁,钻入前面的篇章中。 顾月岚随手翻动姻缘册子。 查看了起来。 前面记录的多为一些阿猫阿狗的乱七八糟人物。 出身背景很是普通。 这也很正常,毕竟早在当初,这种石头可是烂大街的,人手一份不足为怪。 红皮册子,除了写下两人姓名外。 它会自动填充一些空白,比如身份等等之类,以便同名同姓有个区分。 在顾月岚快速翻动。 终于,在某一页,她看到男子的名字深深烙印上面。 字迹俨然像是女子所写的,旁边,赫然有着女子的名字。 “龙竹悦? 是她捷足先登了? 可恶! 这么说男子其实就是个放荡货色与谁都能玩?不然也不会…… 不,不可能,他的贞洁还在,没有被采摘。 而且,入梦镜中最能反应人的真实一面,唯有可能,他是被强迫的。 怪不得,他从怡春园之后消息是空白的,就像突然冒出来一样。还有,他也销声匿迹一段时间……” 空间剧烈晃动。 顾月岚心思转瞬即逝。 知道不是思考的时候,抬起笔先是在空白一页勾去自己名字,然后在男子旁边添上,正当要勾去龙竹悦名字时。 时间显然不够,她只有放弃,携裹着男子灵魂体离去…… 啪—— “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朕,朕就快完全将你夺走了。 还是说,你喜欢被多个女子纠缠……” 顾月岚魂魄归体,对着男子拍打下去,愠怒十足,有泄愤之意。 但她怕打疼男子,也知道并非男子情愿,在最后关头收回气力。 不然,被打了一下,非得隆肿一块,几天不能正常行走。 饶是收回力道,陆雨平白皙皮肤,还是浮现红印。 顾月岚也只是生气一会。 并不真的恼火。 毕竟,他的守阳砂还在,证明不是随便的人。 有其她女子追求不过是多了竞争对手,这也间接证明男子足够优秀与自己眼光不错。 情绪发泄一通。 到了时刻。 自己夺取男子,看龙竹悦还怎么跟自己争。 想着,她看向男子身子。 嘴角弯起弧度,挂着一抹阴冷的微笑…… 陆雨平意识逐渐模糊。 感受到痛意。 他陷入无意识呢喃。 心脏处的蓝光瞬间瓦解。 陆雨平从冰冷状态变成人夫独有的魅意,褪去青涩的伪装。 眼眸水光盈盈。 白娟血迹丝丝。 位于肚脐上方的守阳砂适时绽放。 凝聚出一片花瓣,颜色微淡,不仔细看还发现不了。 嘘—— “大声说话可不乖喔……” 陆雨平处于半封印的情感此时完全得到释放。 他瞪大惊恐的眼珠。 面部犹由于疼痛而微微颤抖。 即使他表情痛苦,话语哭诉。 女子置若罔闻。 似乎有对男子的惩罚夹杂其中。 手无缚鸡之力的陆雨平无力反抗,逐渐接受残酷现实。 夜色浓郁。 寝室里。 有哭泣之声,闻者动心…… 黑暗依旧静寂,今日不再昨日…… 清晨时分,顾月岚缓缓地从床榻爬起。 神清气爽,自在得意。 她手中攥着不一样的白娟。 终于,她进行到了最后一步。 经过一夜,她竟然意外发现,自己的实力精进不少。 她停留原地有稍许年头,这可是不曾有的感觉。 难道,男子是什么特殊体质不成? 顾月岚歪着脑袋打量男子。 但很快就自我否认了,想起昨夜的丹药奇效,露出恍然。 歪着脑袋,一头蓬懒的黑发洒落在肩头,她嘴角噙着笑意。 与男子相同,她也摆脱童女身,彻彻底底变成一个女人。 看向男子多了一份不舍与情意。 她斜靠床边,衬托几分慵散。 伸了一个懒腰,重新回到被窝。 深深入睡的男子,缩着身子到床榻一角,埋身在被窝中,好似害怕被毒蛇猛兽盯上吞噬。 成熟脸庞,好似娇花般艳丽夺目,又带着吸引人的魅力。 眼角挂着明显的泪痕,沾湿枕头。 回忆昨夜种种片段,顾月岚按了按发麻的腰肢。 得亏身体好,年轻力盛。 男子真的是,跟水蛭吸血有的一拼。 不应该含蓄的么…… 第二百四十三章 春宵过后 虽然,强扭的瓜不甜。 好歹,他足够解渴。 想到种种燥热画面。 顾月岚因为食髓知味,难以自持,受到影响,冷静的眼神此时突然变得热切。 自从确定了昨夜丹药具有奇效后,她倒是没有关注男子是否是鼎炉体质,这对于现在的她来说,也没有这般重要了。 顾月岚看着男子恬静睡颜,情不自己,用指肚摸了摸他那如凝脂光滑无暇而精致的脸蛋。 白嫩嫩,感觉要掐出水来。 感受着指尖的触感,与灼热的温度,让她感受到,昨夜的一切不是梦。 而是真的得到了男子的身子。 顾月岚摸着,她的感情愈发躁动。 抚摸的手,不由自主力气加大,好似要牢牢记住这种感觉。 似乎是感受到了脸上痒意与几分气力揉搓着,陆雨平被弄得不舒服,渐渐转醒。 眼皮颤悠悠睁开,朦胧而不解,有些没能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他只感觉,脸上难受。 刚醒来的男子,眼眸表面铺上一层红膜,看起来,这么诱人。 见此,顾月岚吐出灼热,心跳加快。 但生怕自己定力不足,坏了节制而有损龙体。 顾月岚掐了自己大腿,强忍着,不陷入欲望之河。 东西再好吃,也好管住嘴。 同理,房事也是如此,节制方能使得万年船。 大腿的疼痛使之恢复一瞬间的清醒。 与此同时,还不清楚自己状况的陆雨平全身酸痛从床上爬起。 手撑着脑袋,隐约有些眩晕头疼。 缓和有一阵,昨夜的记忆涌入脑海,重新游历一遍,他感觉脑袋如同炸裂一般。 由羞恼到无奈,最后顾影自怜。 感受着全身的变化。 在他琢磨时,一抬头,便望见女子不怀好意的表情,似笑非笑看着自己。 似欣赏着,又似关怀。 陆雨平眼神躲闪,看向她多了一分愤怒。 好似对于这个偷身贼表示厌恶。 顾月岚见之,笑脸凝结。 面色凝结危险的冰霜,充分说明了她此时的心情。 “怎么,愤怒朕昨夜玷污了你? 要知道,有多少人要爬上朕的龙榻,朕还不稀罕。 也只有你对朕胃口,说起来,也是你的荣幸。别一脸愤恨看着朕,你昨夜不也是很快乐? 昨晚的你可不是这样的。 现在清醒,披上虚伪面具,愤恨于朕。 你可真口是心非呢!” 顾月岚毫不留情揭穿说道。 脸上恢复笑意,说出的话伤人至极。 她不仅对昨晚强迫发生的事情没有愧疚,还光明正大搬到台面,在陆雨平的伤口上撒着盐。 顾不得心中泛起的酸涩。 陆雨平清晰回想起自己丑态。 春光泄露,让他更是羞恼,恨不得有地缝给自己钻进去。 他连忙扯紧薄被遮掩自己丑迹。 自己经她一说,更像一个恬不知耻的男人。 女子的话语,让陆雨平无力反驳,又羞愧又悲愤欲绝。 “你别说了……” 他遮掩好身子,双手捂着耳朵,侧过身去。 落入狼窝的小兔哪里是对手。 被吃的骨头不剩不说,反倒被诬蔑自己在勾引对方从而犯错。 陆雨平很想自欺欺人,告诉自己这不是真的。 可亲身感受,让他无法自我蒙骗。 全身上下,只要不是刻意,都感觉不到寒意流动,俨然变成一个正常男人。 余痛犹在。 陆雨平抚摸守阳砂部位,他的清白没了。 他有着说不清的失落。 明明,这是要留给自己最喜欢的女子。 只不过,为什么,现在对于女子行为并没有厌恶,反而希望能再来…… 难道,是情缘石缘故? “好了,别看了,你的贞洁被朕夺了。 朕会对你负责,从一而终的。 对了,宓玲珑的事情你不用担心。 还得委屈她一段时间,正好也让她反思反思,等朕凯旋之后,自然会放她走。 免得多事之秋多了个祸乱。 忘了跟你说了,朕这几天都会与你双修,以提升实力增加胜算同时促进感情,随后便挂帅亲征玄真国……” 顾月岚握着拳头,展现极大野心。 陆雨平缩在床边。 有些陌生看着女子。 顾月岚此时,还在沉浸想着功成伟业,一统天下,自己成为万古第一皇,手把重权,醉卧美人膝…… 临末,想到离别的伤感,她竟然有些舍不得与男子分开。 那种滋味,如同蚂蚁钻心。 看出她看向自己炽热的目光与其中的欲望。 陆雨平更是把身子缩了缩。 事实也无法改变了。 就是他一直处于悲伤之中,只会伤了自己的身子,这不值得! 陆雨平抿着唇,苦着眉,做出重大决定。 随后见他低下头,极其不情愿改口说道。 “陛下,时候不早了,您该早朝了……” 陆雨平的屈服,自是为了换取自己暂时不受到凌辱。 毕竟,自己还是处于破瓜状态。 由于体质缺陷。 每一次,至少需要半个时辰恢复。 所以,瘫软如泥的他,不得不屈服。 听到男子更变口吻。 顾月岚眉头舒展跟月牙似的,似乎很享受。 “朕越来越能体会到古代君皇不早朝的感受了。 罢了罢了,既然是美男相劝,朕要做一个合格君王,为天下负责,也为美男负责……” 顾月岚看向男子一副软态,不可能任由自己施为,也只好打消。 窸窸窣窣穿上衣裳。 打扮成一副威严的君主,恢复往日的霸气与威严。 推门离去。 留着男子侧身看向房门出神。 倏然,正在发呆的陆雨平感觉怀中多了毛茸茸一团。 还未等他惊呼,那毛绒绒一团的东西钻出脑袋,用她那粉红的唇瓣印在男子嘴上,让他发不了声音,只能呜呜低咽。 看清来物。 陆雨平收起一惊一乍。 稍微一动身子,疼得自己龇牙咧嘴,一不小心咬在了紫貂唇瓣。 “喂!小子,汝属狗的?干嘛咬吾。 吾好心查看汝情况,汝就是这般对待。 差点因为汝惊叫而被发现了。 不过,见汝不是故意的,下不为例。” 紫貂扭转身子,贴身躺在男子袒露胸膛。 惬意又舒适。 心中想着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柔姐,你来了。 我已经……” 陆雨平的情绪处于崩溃边缘,见倾诉对象出现,一下子失控,如同受了委屈,眼眶蓦地一红。 “别伤心了。 汝的声音可让吾一阵难受,要是汝再如此,吾就要兽性大发忍不住了。” 男子身上散发的热气刺激着紫貂,紫貂被烤得不舒服不断扭动小巧身躯。 “我……” 陆雨平瞬间闭上眼睛。 “好了,吾作为汝的导师,自然不能看着汝受到委屈。 损失多少就要让她付出代价。” 说着,紫貂猛的调转脑袋。 毛茸茸的耳朵划过男子鼻翼。 陆雨平感觉一阵痒。 忽的工夫,紫貂溜圆眼珠,带着紫色光芒距离自己眼眸不到十公分距离。 第二百四十四章 紫貂看望 两人僵硬。 似乎在深情对视。 紫貂倒是没什么,简单的怦然心动。 而陆雨平就不只是心神不宁这般简单。 如同变色龙,从雪白的脖颈处燃起一片红霞,渐渐向上蔓延,洁白的脸蛋迅速绯红,直至耳根处通红。 配上一副天使面孔,更添几分魅力。 “都已经是男人了,汝还是这般不好意思。” 紫貂看到陆雨平这一副面容,啧啧打趣道。 陆雨平侧首,没有回话,也不敢去看她。 刚刚,一人一貂对视,他竟然有了感觉。 他已经失身顾月岚,虽然有些不情愿也伤心,但毕竟了她的人。 与其她人的交集必须有了断。 可他竟然不知羞耻有了感觉。 还是对母兽。 这对于深受男德教育的他是多么难以启齿的。 “柔姐,你能别躺在我怀里吗?床还宽敞着。 我们这样,我还没有穿衣服,不太好……” “呵,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汝的一副状态,吾又不是没有看过。 真难想象,明明是痛苦的事情,竟然会露出开心的笑容。 搞得吾都以为汝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完完全全都不是保守的样子。 还是说,汝本性就是……” 紫貂没有说下去,陆雨平也知道她要表达的意思。 “不要说了,柔姐,我现在身子不舒服,恐怕要休息一段时间,你还是……” “混蛋,吾关心汝,汝竟然狠心赶吾走,是翅膀长硬了?” 紫貂一脸不开心,蠕动身子似乎要远离男子,往下面爬去。 这一动,触及到陆雨平的敏感神经,慌乱制止,怕她做出什么事情,连忙将她缩在腹部,耐心的哄。 好在,紫貂也大方,不记仇,被男子哄了大约有半个时辰,重新理会自己。 “算了,吾是大方之兽。 不与小子计较。 这样会显得吾小气吧啦。 吾要问问汝,你们真的有这么开心吗?” 紫貂有些好奇,吐着余香,学着昨夜顾月岚样子,吹在男子耳朵里。 并轻轻咬了一下耳垂。 陆雨平正羞愧不打算回答。 感受到敏感点被触碰。 肌肉抽搐。 还没缓过来的身子顶不顺晕死过去。 可把紫貂吓了一跳。 好在她察看男子的身子发现没有状况,才舒缓。 趁着男子昏睡过去。 紫貂恶补了一点知识。 这也是她游历多年,不曾掌握的。 之后,她觉得行为有些对不住男子。 便在顾月岚寝宫中开始找寻东西,打算补偿男子一番。 她可没有占便宜习惯。 “送什么好呢?” 紫貂看向梳妆镜台前,盒子里陈放的凤冠霞帔。 “嗯,虽然是顾月岚送给男子的东西。 但吾未曾不可借用一番。 反正都是送给男子的,谁送都一样。 只不过相比较她,吾送的更有意义一些。 还有什么咧?一样东西可远远不够。 要不,唉!这颗夜明珠好…… 还有这个,这个,咦,床榻上的衣袍很是不错,这些,应该足够有诚意了吧……” 斜阳下山 陆雨平舒舒服服补了一觉。 消散一夜的疲倦。 醒来时,脸上红雾蔓延。 刚才,他竟然小小上头了。 完事之后。 他的肌肤还是很敏感的,意识也十分薄弱,经不起折腾。 紫貂动作实在是让他意外。 意识回归,陆雨平没有立即睁开眼睛,而是眯着眼偷偷打量自己的环境,查看着紫貂有没有离开,生怕紫貂不知轻重再来一下,他就彻底要坏掉了。 似乎,也没有发现她的踪迹。 让陆雨平稍微庆幸。 睁开眼睛。 打算舒缓一口气。 忽然,眼前一黑,掠过一个影子。 感觉回归时。 紫貂已经坐在自己脖子上。 额头顶着自己额头,呈现对视。 陆雨平瞪大眼珠,被她惊吓了。 “小子,汝终于醒来了。 快看,吾给汝赔罪的东西,汝就别心里记恨吾了……” 还没等他同意,紫貂已经把他的头扭转向一旁。 看着堆积如小山一样的桌子,他脑门徘徊黑线。 这些东西,好像都是顾月岚给自己准备的吧。 竟然被堆成一起,弄得混乱。 但陆雨平看到紫貂期盼夸奖眼神,微微一叹,勾起一抹微笑,言不由衷表示感谢。 “那多谢柔姐了……” “不用,这是吾应该做的。” 紫貂被夸了之后,表情有些不自然,捂着脸,脑海一直充斥男子感激话语。 经过一番闹剧,陆雨平的心情也变得好起来,暂时忘记了昨夜失身的不快。 “柔姐,你能把东西放回原位吗? 这样看起来有些……” 陆雨平不禁有些头疼。 “哦!明白。 吾这就去做。” 紫貂俨然像一只讨好主人的宠物。 没有半分怨言。 紫貂调动玄力将东西归放原位。 想到什么,歪着头补充说道 “对了,汝不是担心宓小女吗? 上次看的时候,她被噬玄石锻造的链子拴住。 你要想救她,需要用到当时顾月岚给汝的那块令牌。 只要汝搞到手,吾就可以帮汝悄无声息潜入并助汝一臂之力将她救走。” “真的?” 陆雨平疲惫身子振作。 他知道,一场大战少则数月,多则数年,要是那时候才把女子放出来,自己食言不说,宓玲珑也会躁动,孤零零一人,简直比杀了她还难受。 “嗯,吾答应的事情,向来是有极大把握。 不要夹带不信任目光看着吾。 当然,吾也不是白白帮着汝的。 汝得告诉吾,刚才汝嘴里到底含了什么,怎么会有着花香与蜂蜜甜味呢……” “……” 紫貂聊了一会天,突兀提出离去。 至于她为什么离开,想要去做什么,陆雨平没有过问。 而是缩在被子里,恢复身子适应着。 精神一度得到补充。 他突然感觉,双修一夜,可抵半个月苦功。 也渐渐懒得苦修,躺平也是不错选择。 只是这样比较费体力跟精力。 好在女子没有什么怪癖折磨身子。 这也是不幸中的万幸。 待好不容易能够下床活动。 天色此时已晚。 顾月岚疲劳处理完政事,迫不及待想要见到男子。 回到寝宫。 刚好看到男子下床的举动,拦腰抱回。 从那短暂的接触,顾月岚闻到陆雨平身上残存的一丝“狐狸骚味”,不用多费脑筋,她就猜到是谁,顿时不快。 手指肚腹对着虚空一点,红色光幕撑起,她脑海呈现一段影像,转瞬工夫消失,她皱的眉头,又很快舒缓。 第二百四十五章 欺君之罪 “以后,别跟宠物离太近。” 说罢。 顾月岚不顾男子害羞与反抗,抱着他,倾诉相思之情。 陆雨平的身子受到女子熟练触碰,顿时支不出力气反抗,躺在她怀中感受她的浩瀚依靠。 看起来一副顺从的样子,如同绵羊一样。 这些是本能的流露,陆雨平也无法控制自己。 趁着这个挨得近的有利时机,陆雨平想起紫貂不久前对自己说的话。 此时的他没有旖旎想法,满脑子都是如何下手。 终于,见女子全心全意放到自己脸上,陶醉于欣赏自己,赶着她警惕降低,他悄悄摸索到顾月岚腰间,探索一阵,有惊无险将令牌藏到手心拿走。 他自己都没有察觉,自己的小心思和小举动已经被顾月岚察觉了。 初事被磕碰到,她还以为是男子不小心碰到的,透过玄识才知道男子有意于此,她没有说什么,反倒把腰靠近让他更好探取。 然后留意男子表情,看见他慌乱而紧张神情,别有一番韵味。 也默许他胡闹一次。 至于宓玲珑,早晚也得放。 可有可无的一个人。 自己也已经得到男子的身体了。 想必,男子会主动斩断情感,全心全意放在自己身上,由他亲自说话,比自己顶用,好避免一个大麻烦。 放走她,也可以安抚宓云的心,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他去了。 “丹药不多了,得省着点用,可惜效果只能持续六个时辰,过多一点都不行,搞得朕忍了半天,现在有时间,是得好好犒劳自己……” 两人对视,顾月岚露出意味深长笑容。 陆雨平看到她满是欲望的眼睛,拒脸扭转,顾月岚则不肯放过,在陆雨平耳边吞吐热流。 陆雨平刚平静不久的身体,开始有些抖动,他知道女子想着什么龌龊东西。 可是,这,他的身子会…… “陛下,臣的身子不适,可否……” 陆雨平话说的不假,身子还隐隐作痛着,着实有些难受。 虽然他渴望得到实力上的精进,但是不能以过度消耗身体为资本。 “这是你应该付出的代价哟! 谁让朕的帝君可口呢!” 顾月岚红唇翘起弧度,看向男子精致面庞,恨不得舔一遍。 这绝色容颜,这拨撩人心的表情,简直是燃起欲念的原罪。 她庆幸着,男子这样的神态,只有自己能享用。 也有些生气想到,自己的帝君还被多人惦记,其中不乏她的对头。 想到这,她动作加大…… 陆雨平无法控制翻船的结局,只能顺其自然…… 历经艰辛万苦结束历程。 陆雨平眼神多了一抹呆滞。 气若悬丝。 如同脱离水中没有氧气供给的鱼儿。 “怎样?朕可入你的眼? 你要是不回答,还有几刻钟时间,可以慢慢来……” 顾月岚把玩男子细腻皮肤,脑子旖旎画面挥之不去。 听她一说,陆雨平害怕抖动身子,条件反射性一缩。 拿着被子护住自己,远离着女子。 “不用了,陛下! 臣,臣……” 陆雨平声音低靡,害怕触怒女子生气,小心翼翼说道。 “额?不想,就大胆说嘛! 不用支支吾吾,说得朕不近人情似的。 你要是这么认为,朕的心可是伤透极了……” 顾月岚一脸悲伤说道。 陆雨平抿着嘴,偷偷看了眼女子不开心面容,端其神,似乎真的因为此事而伤心。 不由焦急解释。 “臣只想安静睡觉……” 他面色涨红,像一只骆驼,将头埋入枕头中。 不敢去看女子。 接连几次有了关系,陆雨平也渐渐认可女子。 已为人夫的他,不能自私,脑海开始缓缓消抹其她女子身影。 这点规矩他还是清楚的。 他只希望,女子能好好对待他,不要像梦境里面经历过的画面一样,抛弃自己,也希望,其她女子不要再来打扰他的生活了,他的希望,仅此而已…… 梦境中,他见识到自己许多不要脸想法,想来还是有些羞耻。 一男侍奉多女,这怎么可以。 他不就好比卖肉的,烂裤裆了吗? 经过梦境灌输,他对顾月岚的品行还是有几分信赖,加上几天女子对他也很好,所以,他决心放下嫌隙与偏见,全心全意做好她身后的男人。 余后时间,就用来精进修为和等待系统恢复。 现在有了一个靠山,起码自己不用提心吊胆在这个女尊世界生存,也不用费尽心思获取资源。 他很是期待,系统修复之后,自己的取悦值究竟能不能达到目标…… 在他沉浸于幻想之中。 天色再次微亮,顾月岚打消休息念头,趁着时间还早,增进感情,温存一番。 在看到男子露出的绯红肌肤,顿时玩心大起。 “你说餍足了。 指的是哪个? 能否与朕说说。” 顾月岚扭转男子身体。 蒙上羞耻的红被子被掀开。 全身一凉。 陆雨平被她突然举动惊吓。 又听到她的询问,脑子乱如一团浆糊。 她这是明知故问。 陆雨平紧闭双眼,假装睡着,没有回话。 可他的行为实属幼稚,刚才还将惊呼,情绪激动,下一瞬怎能又睡的着呢? 须臾 女子欺身。 陆雨平感觉被什么重量压住。 有着棉花一样柔软,却有些沉重。 经过几次熟悉,陆雨平知道处于什么情况。 连忙咬着牙坚持。 但急促的呼吸,与砰砰心跳出卖了他。 女子看破不说破。 柔荑在男子洁白如玉肌肤,轻轻摩挲。 陆雨平感觉肋骨一痒。 原来是女子的手活动附近。 本身敏感,被她突然袭击,直接敞怀大笑,眼泪都挤出来。 赶紧睁开眼睛,抓住女子的手阻止。 “咦?不是睡着了吗? 身子诚实,是想朕了?” 顾月岚微微惊讶,脸贴脸,明知故问。 “陛下,别,您今天饶了臣吧!” “不行喔!欺君之罪当死。 朕是开明君主,俗话说得好,天子犯错当与庶民同罪,你是朕的帝君,朕更应该狠厉惩罚,建立威严,所以,你不能幸免。 今晚,等着朕……” 陆雨平自然听得懂她暗示的意思。 一想到自己可能被揉圆戳扁,难逃此劫。 眼眸泛起水光,盈盈之中有所……期待! 随即,暗自啐了一口,摇晃脑袋,暗骂自己不知耻。 第二百四十六章 缥缈白烟 “陛下,臣知道错了。 这次能不能饶了臣。” “不行,犯了错就应该受到惩罚。 无论如何,你都是逃不了的。 今天不行就明天,明天不行就后天,总之,可以一直往后推,但受到惩罚会与日俱增,你可考虑清楚……” “这……要不,臣告诉陛下一件事情,饶了臣一回……” “嗯,也不是不可以,只要有足够的价值打动朕,可免死罪一次……” “一次?这不是没区别?” 陆雨平听了,嘟起嘴,露出不满,小声嘀咕道。 顾月岚刚想回复一句不少了,让男子不要贪心。 却听到外面女太监再三催促。 顾月岚极其不情愿起身穿衣。 “朕现在有事,朝堂大臣可等急了,要是继续下去,可就议论朕的帝君是狐狸精,蛊惑朕忘记早朝了。 所以,我们晚上再议,美人,亲朕一口……” 见她样子,不依的话肯定不肯离开。 陆雨平也是懂得大局,如蜻蜓点水飞快亲了顾月岚一下,扭头掩盖红泽。 而顾月岚似乎没有什么时间欣赏,急匆匆离开。 似乎是怕多逗留一会而舍不得,又或是真的因为上朝有急事。 陆雨平微微转动身子。 因为适应期过后。 双腿有些发麻,发软,也没有其它不适症状。 他触摸着肚脐上方的一朵娇艳花瓣盛开,有些出神…… 稍微调整一上午。 陆雨平恢复不少。 紫貂如昨日一样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 也是掐准了顾月岚离开,就来的。 “小子,看样子,汝心中是有了打算了?” 在看到男子出神,没有理会自己出现,紫貂有些不开心,但隐藏起来。 男子找到真爱,对她来说,虽然有些莫名伤痛,但见到他甜蜜,也不好说什么。 “啊?柔姐,你什么时候来的?” 陆雨平完全沉浸自己内心世界,要不是她趴在身上,还没有感觉到。 “吾早就来了,只是汝的心思没有在吾身上。” 紫貂赏了个白眼。 “我……” “算了,有一个皇朝做靠山,要资源有资源,不怕升不了高境界。 汝的做法也无可厚非。 现在,汝也恢复差不多。 吾就带着汝了却一桩心事,来吧,先把衣服穿上。 男子,要懂得害臊。” 紫貂咳嗽一声,从陆雨平身上离开。 趴在一旁,捂着眼睛,示意男子穿衣。 经她一提醒,陆雨平露出羞恼,迅速穿衣,并露出迫不及待。 “好……好了。 柔姐,你可以睁眼了,我们出发吧!” 陆雨平转过身,告诉紫貂,却看见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床边,瞪大眼睛看向自己。 两条红流从鼻翼下流出。 她一边用爪子擦着,一边嘴里嘟囔着陆雨平听不清的话,“怎么这么快,吾还没有看过瘾哩!” 当然,紫貂不可那么口无遮拦,把无耻的话说出口。 要是被男子知道指不定抱着什么眼光看自己。便为了避免胡思乱想,她晃着脑袋,驱除肮脏龌龊想法。 并平复燥热气血,止住肆意横流的鼻血。 随着她指尖紫芒绽放。 一人一貂被包裹于其中,身形消失在原地。 空间细微扭曲,却没有引起注意…… 黑暗牢狱 陆雨平视线渐渐适应。 黑暗处逐渐浮现清晰轮廓。 这里,充满血腥味。 也时常可闻囚狱中犯人的哀号。 与上一次,倒是有些许差别。 因为,那次他只看到空荡荡的场所,依稀血迹可见。 唯独不见困在牢狱中凶神恶煞,被狱史打得皮开肉绽的囚徒。 这才是真实的牢狱。 一路走过。 似乎自己是透明人一样,没有引起注意。 他疑惑看了眼紫貂,却见她一脸得意看着自己。 陆雨平也猜到什么,便没有发问。 路过囚犯牢笼,他更进一步见到犯人悲惨的遭遇与命运。 陆雨平虽然善心泛滥,但也不是对所有人。 他也知道,这是她们罪有应得怪不了别人。 陆雨平凭借记忆,来到牢狱深处。 这周围把守的严密程度较之普通囚徒更甚。 两边各盘膝而坐着一个闭着眼,两手捏指,似乎处于冥想的妇人。 由于两人隐身状态。 旁人无法察觉,这样更好行了个方便。 有弊端一点是,这遮掩不住气息泄露。 好在只是细微的,没有引起两妇人注意。 顺利到达此处,陆雨平反倒犯难起来。 这样大摇大摆进去,势必会引起动乱。 那可得不偿失。 这个暗中拯救的计划难道只能腹死胎中了吗? 陆雨平看得暗暗着急。 他不甘心就此放弃,等下去说不定也没有合适时机。 可面临这样的情况,他又没有办法。 从她们散发的气势看出,绝非庸俗之辈。 单凭自己实力又不能。 总不能一直等着,寻机见事。 不说自己时间不多,她们一打坐都能一动不动个几年,就是她们有时间耗着,自己根本没有。 他不由将目光移向肩头上趴着的紫貂,带着一丝乞求。 “柔姐,你看……” “嗯!量汝这点实力也不够看,还得靠貂奶奶吾。 这个倒是没问题,吾能解决。 只是,吾的能力有限,施展玄术之后,吾会陷入昏睡一段时间。 处于现在这种状态,汝就不能肆无忌惮触碰到人,否则,这个玄术会暂时失效,那可会被人发现的。 也有一定时间限制,尽量一个时辰后回到皇宫,才能保证不会被那好色使坏之女发现,吾也知道,汝不想被发现的。 所以,放走里面小妞,见个面后让她各奔东西,各自相忘。 长痛不如短痛,绝情坚定一点。 汝抓紧时间,吾开始了……” 紫貂也不推脱。 在男子乞求的下一刻她就有所行动。 紫雾从她身上喷散而出。 陆雨平得到她提醒,念着紫貂教授的闭息决,闭合毛孔。 紫雾瞬间充满整个空间。 一炷香后 雾气散去。 两个把守的妇人虽然动作别无二致,但已经陷入沉睡之中。 而他肩膀的紫貂也昏昏欲睡,一头栽在自己怀中,抓着衣襟睡去。 调整过后。 还没等他取出令牌,石门那头传来动静。 只见,石门开启一丝缝隙,缥缈白烟从里面溢散而出。 第二百四十七章 蓝影鬼魅 陆雨平倍感疑惑。 在不明所以的情况下,他不敢轻举妄动。 出于保险起见,静等情况的同时,他不忘重复刚才动作,屏息凝神,才避免不知道的后果。 不一会,便见到石门打开。 一抹蓝影如同鬼魅,飘了出来。 定睛一看,那鬼魅着一身蓝色华丽衣裙,原来是一名俊秀的女子。 淡漠的目光,挂着一丝寒意,怒容密布。 看着她熟悉的面孔。 陆雨平微微诧异。 脑海中自动浮现与此女子的相关记忆。 “竟然是她? 这蚊虫都不能飞进,柔姐还费了千辛万难才进来的。 冷梦仪她又是有什么手段避开重兵把守,不惊动她人出现在这? 那她的出现又是为了什么呢?” 陆雨平脑海中浮现出数个疑问。 其中,最为疑惑的,女子最后离开的举动。 石门还敞开着,她不可能如此粗枝大叶,倒像是故意为之,用意何在,不得而知。 说起来,陆雨平对冷梦仪印象不好。 当初不是她阻拦,自己和宓玲珑就不会这样。 造成自己失身,女子入牢。 让他耿耿于怀的,莫过于她骄横样子,当时一见面,张口第一句话就是轻薄自己。 他平生最讨厌就是这样的人。 所以,有了一段经历,他就牢牢记住这个让他讨厌的面孔。 好在,冷梦仪离开的位置正好与屏息不动的陆雨平擦身而过,并没有发现他的存在。 不知是错觉还是怎么的,女子经过自己身旁时,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这一细微变化,让陆雨平万分紧张。 还好得益于紫貂的玄术高明,使得她没有发现自己。 待女子气息远去。 陆雨平才敢有所活动。 将渗出冷汗的手擦了擦衣服。 看了眼两旁昏睡过去的妇人。 他放心朝着里面发出晶石链子交织的细微声响地方走去。 进入后,在窄小空间中,陆雨平看着披头散发的女子,瘫坐在地上。 地上一片狼藉。 水渍依稀可见。 她低着头,表情失落,眼角尚有晶莹泪珠淌下,处于悲痛欲绝状态。 而她处于崩溃,却没有敢发出较大声响,压抑着自己哭泣。 锁于四肢的晶石链子,隐隐有断裂迹象。 捆绑位置紧紧陷入肉中。 凝有一层血迹。 陆雨平颦皱秀目。 打算安慰她。 可在蹲下,快要触碰女子时。 宓玲珑猛的抬起泪眼,一双眼眸泛红看着自己所在的方位。 说实话,陆雨平被她这举动着实吓了一跳。 然后便看到女子好似知道自己在眼前,猛然一扑,捆缚的晶石链子崩裂,寸寸俱断。 失神之间,陆雨平被柔软的触感包裹,传达女子浓郁的气味。 “哥哥,是你来吗?” 宓玲珑轻柔问道。 在她伸出手不久,她也得到了确切的答案。 宓玲珑喜极而泣。 她以为再也见不着梦魂牵绕的男子了。 自从刚刚冷梦仪跟自己谈话,跟她没有谈妥,就直接变脸。 竟然要制造自己越狱假象。 要是被顾月岚那混贼知晓。 男子的努力不仅白费了,而且,自己就是不死,也要多半困在这里一段时间。 这样,她除了虚耗时间自责以及埋藏仇恨之外,却什么都做不到。 她每每闭上眼睛,就会浮现自己心爱男子在她人手下受到凌辱,还要虚以委蛇侍奉。 她都心凉无比,如同万箭穿心般苦痛。 比杀了她还难受。 故而,闻到熟悉男子气味,她以为男子来了。 刚才随意一抱,其实也是不抱有希望。 可能是过于想念而产生的虚幻错觉。 可老天奶没有跟她开玩笑,着实给了一个巨大的惊喜。 她宽厚的怀中抱到一个实体,显露男子久违的面容。 “我……妹妹,能不能轻点,情绪别这么激动。 我是来偷偷救你的。 你这一惊呼,可就要把人引来了。” 陆雨平突然被勒住胸膛,感觉呼吸不畅。 最让他难受的是衣襟里面的紫貂,凸起一块印在脆弱的胸膛,把他咯得生疼。 感受她这一大动作,陆雨平不敢惊呼,故而脸色涨红小声提醒说道。 “哥哥,我就知道你不会抛弃我的。” 宓玲珑听到他央求,不好意思一笑,力气松开,但也紧紧抓住,她害怕,这是一场梦,一放开男子,就什么都没有。 “我们抓紧时间离开,我已经从陛下那得到令牌了。” 女子松开一丝,陆雨平语气和思维也变得顺畅。 连忙向女子道。 因为她经历大悲大喜,陆雨平还是没有将狠心的话说出口。 说不定,这个打击,会引得她情绪骤变而出现精神失常。 “什么?你……你叫顾月岚什么? 这令牌……” 宓玲珑呼吸一窒。 “陛下啊?怎么了?” 陆雨平脸色一红,有些不自然。 这些反应都落入宓玲珑眼中。 而且,让她注目的当属男子妩媚面庞,少了青涩多了成熟。 发髻也盘在脑后,身上虽有好闻的体香,但也蕴藏女子浓郁的味道。 宓玲珑心中咯噔一下。 千思百转。 男子已经被吃了。 这次猜测是错不了了。 特别是那顾月岚随身携带的令牌,上面还印着她独有的图案,根本不可能随意被人得到。 唯一说得通的,就是顾月岚默许自己离开。 想到那个强势蛮横的女子,宓玲珑愤恨,龇牙咧嘴。 说到底,还是自己没用,要依靠男子。 还做出这么大的牺牲…… 陆雨平没有意识到她表情变化。 拉着女子出逃。 却在这时。 女子一动不动。 陆雨平疑惑。 回头便看到女子通红眼眸,神情不正常。 愤怒的情绪处于崩溃边缘。 这是……走火入魔? 陆雨平有些不确定。 紧接着,这得到证实。 自己被巨力掀翻,仰身倒地。 衣服不翼而飞。 放在以前,女子可是根本不敢这样做着。 在言语会占自己便宜,行为倒是正人君女,中规中矩。 “妹妹,你冷静一些。” 陆雨平怕她被心魔蛊惑,出言唤起她理智。 可女子置若罔闻。 陆雨平感觉女子动作越来越不正常 最后一丝防线失守。 紫貂被狠狠甩在角落。 陆雨平根本没有来得及说什么,也没有反抗之力…… 悄然间 守阳砂部位,多绽放了一片淡淡的花瓣,增添几分魅力。 大约半个时辰 宓玲珑清醒了过来。 第二百四十八章 分一杯羹 事实证明。 陆雨平受到的折磨也才刚刚开始。 他躺在冰冷地上,一头乌黑浓密柔发上的簪子不知掉到何处。 人夫髻散落成片,铺洒地上,形成折扇形状。 脸颊停留着豆大汗珠,黏着几缕发丝。 更加衬托男子妖艳。 “妹妹,你……醒来了,能不能让我好好呼吸,好重啊……” 陆雨平感觉身子很奇怪。 虽然已经有过很多次经历,但身子却是越来越敏感,没有得到改变。 “哥哥,既然一错再错,我们也就不用这么保守了……” 宓玲珑摸着多出的一片专属于为自己绽放的花瓣,有些喜悦。 转而打转向上攀上,拨开搁男子脸上的秀发。 好好端详男子的脸蛋,与他勾人的神情。 刚才被心魔控制,真是太及时了。 又余韵过后。 她行为收敛。 看向比自己那瓣娇艳无比有又盛放的花瓣,神情闪过落寞,可想到此次,两人有了进一步交流,也重新高兴。 “情哥哥,现在你是我的人了,我好开心啊! 都怪我没有能力保护你,我向你道歉。 不过,为了补偿你,即使你已经成为了无耻之徒的帝君,我也不责怪。 毕竟是我有过错在先,连累了你,这是我应受到的惩罚。 等到我神功大成之日,必狠狠羞辱报复回去,并亲自光明正大将你接走,让她颜面扫地,沦为笑柄,好好弥补对你的亏欠……” 与女子有了新欢。 陆雨平完全听不进去宓玲珑说的话。 被她的突袭弄得脑子混乱。 晕头转向。 一男侍奉过二女。 自己可是要背负骂名的。 要是被顾月岚知道,指不定怎么对待自己。 宓玲珑不在意,因为她是女子,不受束缚。 他不同,只是一个附庸品,客人未经过主人使用,那指定会暴怒。 知晓顾月岚个性,肯定会忍受不住大打出手。 两人因为自己而互相仇视,让他于心不忍。 说到底,还是他先精神到肉体背叛。 罪不可恕。 可是,这种感觉,他竟然感到刺激。 陆雨平不知不觉间,丧失了理智,被欲望填满。 难道,自己就真的乐意做一个千人玩万人骑的放浪男子? 不,虽然他没有自责,但此心理肯定不是本性,那只能是梦境影响灌输的思想。 身子本身较为敏感不关自己事情。 对,一定是这么回事。 陆雨平不愿意面对。 选择推让。 看着男子流露一丝痛苦表情。 宓玲珑知道他想着什么,无外乎自己夺了他清白,对不起另一个女子。 如此,他精神出轨,宓玲珑理解,也没有责怪。 而男子没有情绪异常,这也间接说明男子心中还是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要不然,丢掉贞洁,一定会一哭二闹三上吊。 其实,陆雨平此时心思奇怪,根本没有接受现状转过弯来理会。 不过,即使如此,他发现自己好像与其他男子不同。 心中的负罪感寥寥无几,对于自己来说,贞洁本是很重视,此番之后,对于玷污自己的宓玲珑竟生不起反感与生气。 他愁苦着脸,也不知道自己真实感受。 这种既不喜欢又不讨厌的感觉,真让他愁死了。 也不知道自己是赚了还是赔了。 要是让顾月岚知道,那…… 陆雨平不敢细想。 但是结局是能预料的。 那就是将宓玲珑处死。 出于种种担心。 为今之计,只有放下旖旎,让女子离开。 自己,独自承担后果。 毕竟,现在蹉跎时间的时间不少。 先把她放走,自己早点回去,避免过早穿帮,给她时间远离。 打定主意,陆雨平拍着宓玲珑后背,示意宓玲珑起身,而不是想着龌龊之事。 宓玲珑心思细腻,猜到他意思。 最后,也不想连累到男子,好好嗅吸他身上味道,留恋美好的滋味,才肯罢休。 她是知道顾月岚默许自己逃离,但是没有揭穿。 她也有自己的私心。 如果是让男子明白真相,那肯定会让他对顾月岚的好感倍增,这是她不愿意看到的。 恋恋不舍分开。 陆雨平面颊滚烫。 在这种压抑的地方,实在太难受了。 他的心还在扑腾乱跳。 在他还张大嘴巴呼吸新鲜空气时。 女子却在这个时候,堵住自己。 似乎进行离别之吻。 绵绵爱意。 陆雨平在最后关头没有拒绝,害怕出了乱子,就依着她。 时间,会冲淡一切。 以后,随着境界提升,见识层面更广,肯定还能找到更好的男子,逐渐把自己给忘记了。 这也当回报给她付出的感情吧。 陆雨平不知道缺氧多少次。 最后见时间确实焦急,便再次提醒,轻轻推开。 宓玲珑流露一抹失望,但没有什么举动。 松开男子后,却见探查不了男子身影,好似融入虚空。 根据心灵感应和感觉,她知道男子就在附近。 见证男子突然出现突然消失,宓玲珑虽有微微吃惊,但也没有过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秘密。 她对着原地,向着男子保证道,“情郎,等着我回来,不出几年,我一定会做到的。 所以,不论你被她怎样,都一定要忍耐好吗? 即使,她多烦凌辱要了你的身子,一定屈从,不能任性,即使,她强迫你要了孩子,也要忍辱负重,改日,我会替你报仇加倍奉,我可以保证,不会伤害到你和孩子,并视为己出……” 宓玲珑从空间玄环中取出一套崭新的衣袍和一颗奇异石子。 陆雨平没有拒绝,将衣袍接过穿上。 在不经意触碰到女子,他身形现形。 女子则抱着男子,催动情缘石,定下姻缘…… 这一次情况十分顺利。 见到红皮玉书里男子姻缘线,宓玲珑对于多出一个陌生女子的名字感动十分怪异,也自然看到顾月岚名字写在旁边。 她也有勾去两人名字的想法。 进行到最后一步,却意外无效。 最后不了了之。 看到此,她也想到一个全新想法。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自己对付不了可以联合。 多一个女子相助抢回男子,好过男子在自己讨厌的人手中,大不了到时分一杯羹。 宓玲珑暗暗留意龙竹悦名字,施展一个玄术,遁地而去…… 第二百四十九章 可笑念头 陆雨平站立原地。 感知着女子的气息一点点远去。 他焦灼难安的内心,逐渐得以松懈。 “此去一别,便是经年,望卿安稳……” 陆雨平闭上眼眸,忽然心灵一空,失落落的,纵使有百般不舍,但还是心中默念祝福…… 回到凤雏宫 隐身效果正好消失。 现出他疲倦的身影。 陆雨平紧绷的神经才得以放松。 今夜与以往相似。 与女帝共进晚膳后。 顾月岚化身一头饿狼扑了过来,将一天的思念爆发出来…… 夜上三更 尾声。 女子不情不愿。 这是陆雨平主动制止的。 他又不是铁打的汉子,与宓玲珑之后,还能忍耐这程度不错了。 “为什么要阻止朕? 你这磨人的小妖精。 还会有这一天,不是多多益善么?” 顾月岚埋首陆雨平脖子间。 嗅吸芳香。 陆雨平被她不轻易拨绕锁骨,肌肉紧绷,如同被雷劈了一样,魂都给震出来。 “臣…有事情…要告诉…陛下。 乞求陛下恩准放过臣这一次。” “咦?先说说看吧。 要是不是重要事情可是会有惩罚的。 如果真的重要,说不定朕开心,嘉奖也不是不可。” 顾月岚停下动作,抬起眼眸,看向男子。 “其实,臣境界已经达到了玄君境中期,并且,身具鼎炉体质,所以,不用服药也能随时,效果还是依旧有。 来日方长,望陛下怜惜……” 陆雨平思量在三,顿了顿,还是将这个秘密诉说。 不仅是为了弥补女子对自己失身的不知情,而且,再继续下去,真的要坏…… 夜途漫漫 现在不过才到一半。 好在那处并不明显,女子不曾注意到。 才给他机会蒙混过去。 如果不加以制止,比起之前一两日,吃不消不说,容易疲劳,肯定会被女子发现端倪。 为了降低识破风险。 所以,不得不弃车保帅…… “什么?这是真的?。 爱夫,你可真是给了朕一个大大惊喜。” 顾月岚听到他的话眼眸瞪大而散发锐利光芒,尚且有些不相信,拿过男子的手细微探查。 探查中,顾月岚发现了什么,满心欢喜。 感受到女子由衷高兴一时忘记折磨自己,陆雨平正要庆幸。 脸上却收获铺天盖地而来女子嘉奖的吻。 如同暴雨倾泻。 而他就像被雨水打湿的屋檐。 最后,女子竟然要反过来伺候他。 顾月岚自持九五之尊,本是不可能做这样事情。 现在听到这等好消息,不愁丹药用完后的日子怎么过。 被激动冲昏头脑,所以,她破例一次。 陆雨平也独次享受,得到特殊照顾。 “爱夫,你就好好体会,朕之前是怎么役使劳苦你的……” 陆雨平听着顾月岚说着不清的羞耻话语,全身处于温暖怀抱。 他抿着嘴唇,放空脑袋,两手放在腹部死死掩着压住,挡住女子视线,生怕她不经意发现什么。 这种紧张氛围又是这等让人激动。 没有几下时间,他仿佛度秒如年。 终于,旖旎风光散去。 陆雨平累瘫,趴在床上彻彻底底睡去,他把头藏在枕头掩饰羞涩,唯有双手死死陷入被子里,而令牌也忘了还回去…… 顾月岚此时激动急了。 这个消息太及时了,正愁着自己征战时期怎么安置男子。 一来,男子去了也是添乱,除了能发泄情绪也好像没有多大用处。 二来,别离多日,自己都忍不住,更何况新婚时期的男子,他要是给自己带了绿帽子可就得不偿失。 目前周知,有了这等妙用,带美男出征也何尝不可…… 这几天中,顾月岚细心留意了男子,觉察其情绪不佳,经常烦闷,很可能是为宓玲珑一事忧虑,而拿到令牌缺乏个有利时机释放。 自己何不特许他进出皇宫给个机会呢? 随同出征后,条件艰苦,趁现在还有时间,顺便让他游历京城开心开心。 让她稍微疑惑就是男子身体素质不稳定。 明明承受能力很强。 今天弄得自己左右男安。 她恨恨咽了口白色唾沫。 怀着郁闷心思,也陷入睡眠。 拥抱着男子,氛围陷入沉寂…… 次日 女子没有纠缠,一大早就上朝去了。 告知了陆雨平,允许进出皇宫见见世面。 虽然,顾月岚开始时候不放心,但男子不是自己的物品,有着自己的自由,而她能提供的则是最好的环境。 从她看到男子不经意露出的忧伤情绪。 这容易抑郁成疾的。 为了长远考虑,只能做出割舍。 她也不用担心,男子外出后见异思迁。 有情缘石,能摆平不必要的麻烦。 而且,她自诩身份地位容貌无人可比。 又是天命之女,肯定事事皆顺。 不可能会有堵心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 想到种种,她自我开导,做出她认为伟大而重要决定。 陆雨平听了自然一喜,眼中带着期望。 博得美男一笑,顾月岚更觉得值得,上朝的心情也更加兴冲冲。 陆雨平一如既往休息一早上。 烈日炎炎之时,情况才有所好转。 他乘着女帝顾月岚出行的蛟辇,先是到宓府见了宓母宓父一面,本来在新婚之后就该见面的,时间一拖再拖,还好也不算迟。 看望两老。 陆雨平本想告知一些宓玲珑内幕事情,让她们稍作安心。 但从交谈之中,从她们口中得知宓玲珑半夜回来一趟带走了十名女婴,不知所踪,陆雨平虽然奇怪其光明正大,但还是吐了口重重的气,散去担忧。 他还怕宓玲珑傻乎乎不走,嚷嚷复仇呢! 这等事情好险没有发生,不然,他可要头疼不已了。 陆雨平那本是很自然而正常的举动,被宓父看在眼中后多了一抹不自然的神情,隐隐有着担忧及恐慌,抓着一侧宓母臂膀。 而宓母见之举动,初以为是担忧,就连连宽慰。 即使如此安慰,宓父的情况没有好转,最后借托身子不舒服离开,临别,大有深意看了眼陆雨平。 陆雨平感知到他奇怪表情,就好像自己的奸情被发现一样。 心中一怪。 最后,他不禁觉得精神过于敏感而打消这个可笑念头。 第二百五十章 至胭脂楼 交谈了许久。 由于没有什么话题,而宓母神情恭敬,这让他有些难以适从,最后他也借着天色不早离去。 余下一段时间。 陆雨平在京城游历一遍。 见证人文风情,体验一遍京城里的生活。 由于美貌出众,难免会引起人侧目回头。 可一看到女帝乘坐的撵车,也没有人胆敢窥视拦截。 可谓顺畅的很。 陆雨平游乐自然,弥补一些小时候没有玩过吃过的东西。 逐渐,玩乐一多,他的那股新鲜劲也散去。 摆驾回宫。 回皇宫途中。 经过某处,本在透过窗外欣赏城区闹市的,陆雨平看到一个熟悉身影,那人也带着炽热目光投向自己,还毫不避讳冲着自己微微一笑。 仿佛在说等自己很久了。 陆雨平心神一慌,视线收回,有些不安,待到坐定在看时。 淡蓝衣影早已袭过。 辇车里多了一块石头。 陆雨平拾起打量一番。 这除了是冷梦仪留的,他也想不到会有谁。 刻意等自己,就是为了给自己送这个东西? 陆雨平动作一僵,手中不一样的石头如同烫手山芋。 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 到底是什么意思? 陆雨平带着疑惑,缓缓往石头注入玄力。 一个清晰虚影浮现而出。 陆雨平看到女子,本能将手中的石头扔出窗外。 顿时,石头碰撞地上,迸裂多块。 而在辇车呈现的虚影却是依旧,完好无损。 不知是被用了什么手段。 刚才那一慌乱举动。 竟然没有引起注意。 陆雨平不解归不解,重新将目光投入呈现的人影上,看着记录的一段画面。 原来虚惊一场。 画面出现的。 便看到女子冲自己邪魅一笑。 在陆雨平还有疑惑时。 熟悉而让他恐惧的声音吐露出来。 留下寥寥数词。 “你要记住,如果你想要李雅芝的消息,明天下午独自一人来胭脂楼找我。” 虚影在话语吐露完后,化为星星光点,融入虚空。 根本不给陆雨平思考机会。 陆雨平尘封已久的记忆,徐徐想起。 一段不美满的记忆深深刺痛着他的神经,他想要摆脱,却无法放下。 最终咬着发白嘴唇,面无血色。 心情繁重,不知想着什么。 辇车浩浩荡荡回到皇宫,直到平稳停放。 陆雨平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凤雏宫。 也不知道一夜怎么度过。 浑浑噩噩。 顾月岚见他心情不好,也有所猜测。 无非是偷偷放走女子怕自己发现。 或是遇见什么烦心事情。 男子心情不好,她见之亦然。 没有那个兴致。 平静度过一夜,各不打扰。 一夜过去 又新的一天开始。 顾月岚亲吻刚睡醒的男子。 愧疚说道,“朕有急事要忙,不能陪着爱夫你游玩。 只是今天作为最后出宫散心时间,你要好好尽兴,以后过得日子会很苦,要有心里准备。 有时间,你去寻缘寺庙一趟,求个签……” 顾月岚披上黄袍离去。 陆雨平眼中异色流动,几次欲言又止,最后见她背影彻底消失,却没有开口。 随后,他动身,忍着身子劳累。 乘坐辇车后脚离开。 他先是依照顾月岚说的话,到寻缘寺求得个良签,后来到勾魅颜提点的胭脂楼中。 说起来,胭脂楼是京城最大的胭脂水粉店铺。 官富少夫的首选之地。 里面除了一些化妆用的东西。 也有一些奇珍异宝首饰。 其中门门道道,也存在藏污纳垢的交易。 一般,都是为贵夫而准备的。 毕竟,男人的钱是最好赚的。 好比,里面培养着有年龄尚浅的小白脸,供求那些死了女人的寂寞少夫欢乐之用。 俗话说得好,男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 也难免会有耐不住,就跑到这种地方解决需求,包养小白脸的。 小白脸,不求脸多白,只求多能干,姿色自然不能太差,不然,随便一个身旁贴身护卫将就不就得了。 而贵夫之所以喜欢小白脸,是看中她柔弱性格,只钱财交易,不会闹事,这样,你帮我解决需求,我用钱财换取劳动,各取所需,互不干扰,交易长存。 陆雨平带着一位太监进入胭脂楼。 胭脂楼主事看到车辇是宫中来人,立即闭门谢客,将一众弱不禁风,面色惨淡的女子驱赶,将污浊空去挥散,将他们迎到主堂。 并吩咐下人将所有胭脂备取一份,首饰各一,分文不取,打包好让陆雨平带走。 陆雨平此番目的当然不是这个。 他要什么没有? 招招手,顾月岚都把天上的月亮星星给他摘下来。 “咳咳,本宫来的目的想必贵楼主清楚……” 陆雨平也习惯以女帝的帝君称谓。 这能给他带来极大便利,还能狐假虎威,给人一种胁迫感。 听他一说。 那楼主露出犯难之色,看向宫中来人,走到殿堂之后,请示里面的人。 在这时。 手持拂尘的女太监,由神闲气定瞬间警惕万分。 二话不说,拉着男子飞身而起。 而在这时。 凌空在天。 一抹黑影显现。 鬼魅步伐来到两人之前。 五指化拳一推。 女太监登时毫无招架之力,被打回原处,猛吐一口血,晕厥过去。 两者实力相差,实在太大了。 而陆雨平在黑影女子出手,就被她拦腰抱在身前。 “放开我,你……” “怎么?不以本宫自称? 还有,我交代的不是你一个人来见么?就这么不知规矩。 当初给你的惩罚似乎不够,看来你是又想与本教主回味当初感觉是吧? 就不知,那老龙得知你贞洁不保会是什么表情。” 黑影正是勾魅颜。 陆雨平稍定,拼命仰身要脱离她怀抱。 眼神虚晃,环顾周围时,不知何时多了一个蓝衣女子。 虽然事情发生电光火石间,可距离刚才发生的事情也有好一会,却无发现暗卫救主。 心中微微一叹,看来是被拿下了。 “楼主,他……怎么处置?” 一旁的冷梦仪捏着拳头,小心翼翼问道。 看似无意,实则很是关心。 “放心,他现在于我有用,你现在只需稍微引导一下宓玲珑告知她龙竹悦位置消息即可。 最后,把你手中那串天命珠获取的信息给玄真女帝禀告一声,等男子回归到龙竹悦手中,把那女帝带到龙府里,自然能取得信任完成交易……” 勾魅颜不耐烦摆了摆手示意冷梦仪离开。 冷梦仪见状,拳头发白,也只好低声下气,听从吩咐。 冷梦仪走后。 有几个小喽喽将女太监抬走。 主堂之中。 就剩下陆雨平与勾魅颜。 第二百五十一章 玩世不恭 “坐吧,也才多个月不见,就这般生分? 说起来,你的女人缘也着实够好。 前一阵子还跟宓玲珑打得热火朝天,转眼就成为玄祥国的帝君了。 真够可以的。 顾月岚给你什么许诺,我给你双倍。 我要的不多,你给本楼主当一阵情人就行!” 勾魅颜抿了一口酒,似开玩笑又不像是。 陆雨平不清楚她什么意思。 低着头,保持沉默不语。 心中暗暗讨厌。 说得自己这般不堪。 他没有动怒,为这等人渣,不值得,还会张皱纹。 与她共处,感受她言语挑弄,陆雨平很不是滋味。 “真无趣,你还是一如既往那样柔弱。 这个性子得改改了。 不过,当初你那冰冷是怎么回事? 让我猜猜,该不会是那颗心脏的原因吧……” 勾魅颜说着,一把将男子宽大一角衣袍抓在手,用力拽入怀中。 根本没有给陆雨平反应时间,就已经倒在她臂弯处。 并且,他的手腕被女子捏住,无法反抗动弹。 芒光一暗,他感觉到柔和力量涌入身体。 一看才知道,是勾魅颜动用玄力触探。 不一会。 勾魅颜探查的手表面结成一层寒霜。 但是,她没有放弃,反倒加大力度。 直到半个身子冻结,她才收回来。 此时,若是看向她眼睛,就会发现其中熠熠闪光,看着男子露出惊喜。 如同捡到宝的一般眼神。 “妙哉!天之有幸。 终于让我找到解除方法了,刚好你也境界达到……” 勾魅颜收起蛊惑,露出激动笑容。 而陆雨平趁着这个时机,连忙挣脱,远离几步。 女子的目光始终看向自己身上,即使远离她,仍不改色,多了不可察觉意味。 被她盯着,陆雨平感觉忸怩不堪。 那眼神,仿佛择人而噬。 至于自己秘密被知晓,也被恐惧掩饰。 “你……你不是说告诉我她的消息吗? 我现在来了,消息呢?” 陆雨平知道走不了,不忘问此番目的。 “哦?看了你很在乎她。 没想到,你还是个痴情的种。 你先把这酒喝了,我就告诉你……” 勾魅颜没有回答,把自己喝空的酒杯倒满了一杯递到男子面前,神秘一笑。 笑中,不怀好意。 “我……我不会喝,你能不能不要强迫我……” 陆雨平躲闪,没有接过。 “不喝?可以,要是被顾月岚知道,你背着她打听某个女子的消息,你猜她会怎么做? 是把她碎尸万段喂狗还是千刀万剐油炸?” 勾魅颜僵硬一只手,没有恼怒。 空余的手拿起放在桌子上的一块普通石头。 注入玄力,芒光大起。 缓缓呈现出两人画面以及交谈的话语…… 陆雨平面色凝重,看向媚态一笑的女子,多了一丝恐惧之意。 “你……” 陆雨平手指一弹,一抹蓝光从手心凝聚而出,往留影石打去。 女子显然有所预料,手一抬起,撑起一道屏障毫不费力阻挡。 见此失效,陆雨平面色更加苍白。 “我劝你不要做无用功,惹恼了我,你可就承担不了后果…… 现在,你该好好听话,喝了吧!” 勾魅颜端起酒杯,走近几步,放到陆雨平唇边。 陆雨平却抿着嘴唇,不肯张开一丝,摇着头抵抗。 一而再强调让自己喝酒,他就已经猜测到,里面的可能不单单是酒,还可能有媚药。 喝了下去,将贞洁不保。 “还挺刚硬的。 你觉得,来到这里,还有拒绝我的资格? 又或是说,你不喝,难道我就不敢霸王硬上弓? 我这是给你机会表现,别不知好歹!” 勾魅颜见他半天没有反应,脸色一沉,直接将酒泼洒在他脸上。 陆雨平只觉鼻腔眼睛一辣。 面庞沾着强烈酒气味道。 眉宇间的水珠缓缓滴下,更显魅意。 他委屈抹了一把脸。 蹲下身子干呕。 “贱人就是矫情。 非要逼得我生气。 刚刚本是一杯好酒,也是我的一片心意给你糟蹋了。 既然你敬酒不吃,那就吃罚酒好了。” 只见。 勾魅颜强行将陆雨平拖起拉到座位上。 如同扔垃圾一样。 陆雨平倒在靠椅上,背后火辣,切身感受掩盖口腔的火辣。 勾魅颜强迫他抬头。 陆雨平在她强行动作下,看着女子再接续了一杯。 并从怀中掏出一包粉末倒入其中,用手指搅拌。 陆雨平吞了一口唾沫,面色有些难看。 要是刚才喝了,说不定只是喝酒,现在可就不一样了。 光是嗅到粉末,他就皮肤发烫,那可是十足的媚药。 他该怎么办? 对于这个极其讨厌的女子,陆雨平真的不想失身于她。 这种情况,似乎又不能如自己愿。 忍着女子强迫。 看着她笑意扬起危险弧度。 陆雨平越来越不是滋味,感受到恐惧。 这简直是恶魔! 绝望的是,顾月岚此时还在朝堂,听不见自己的呼喊声吧。 最后,女子丧失耐心,粗暴搬开陆雨平的牙关。 要往里倾倒。 陆雨平也终于下定决心。 僵硬抬起脑袋直视女子双眼,颤颤巍巍接过,服软。 “你能不能把那石头销毁,我都听你的。 还有,你能不能告诉我雅芝消息。” “哼,还真不死心,也够花心的。 那我好好满足你想要知道的消息吧。 她啊!她现在在玄天国过得很好,据说,还被木将军收为义女了,如今境界已是玄尊境圆满,离玄皇境只需临门一脚,只不过一直无法突破,那个瓶颈就是你……”陆雨平得知这个消息暗暗自责。 可勾魅颜才不给他时间。 陆雨平无奈,慷慨就义,豪爽仰头灌一口,仿佛是自愿一样。 因这个举动,他着实被呛到。 面色红润,忽然感觉头晕目转,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 醒来时。 陆雨平感觉被什么东西压着。 全身松软。 待看清之后。 他变得惆怅,没有奇迹,还是没有逃过命运。 随着红晕出现,他全身火热,便感觉小腹一股纯粹能量游走全身,随即境界突破。 到达玄君后期。 这…… 陆雨平难以置信,再次确认。 在他还处于震惊时。 耳边传来女子吹气。 “怎么样?是不是跟我突破更快一些,要不,你给本楼主当男人呗! 比起那废物,我可是胜之不知几倍。” 体内的邪魔之念消除,勾魅颜精神一轻,感觉清爽无比。 堆积的邪魔之念实在太困扰了。 当初,触碰到男子就让她邪魔之念压制,想着更进一步,如今猜想验证。 她有些舍不得男子。 可为了大业,必须有所割舍。 勾魅颜缓缓闭上苦涩的眼睛。 睁开时,已是玩世不恭的勾人媚态。 第二百五十二章 胆大妄为 “你这个畜生,我是不会同意的。 现在我们不过是交易,从此我们一刀两断,你给我起来……” 陆雨平不甘示弱,推着女子胸膛。 “嘴上是这样说,身子可是诚实咧!不急,会放你走的,但不是现在。” 勾魅颜含着陆雨平不配合的嘴…… 一下午时间交代过去。 陆雨平回去后,第一时间就是沐浴。 企图擦去身子的肮脏。 他痛恨自己无能,痛恨勾魅颜强势。 他只是一个人夫,为什么,还有女子与自己有关系。 不就是因为脸蛋吗? 陆雨平苦笑。 照看铜镜中的自己。 此时,他关注重点不在因浇灌而光彩照人的面孔,而是小腹上又一绽放的花瓣。 比之为宓玲珑而开更艳丽,但又比不上顾月岚的十分之一。 看起来,没那么容易掩饰。 好在。 今晚顾月岚很晚回来。 让陆雨平白惊慌一晚。 相安无事一夜。 第二天 与顾月岚共乘坐辇车,随着军队浩浩荡荡离开京城…… 回到昨夜。 回凤雏宫时。 那被抓的暗卫和女太监悉数归来。 唯一不同的,就是丧失了一部分记忆。 陆雨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过的。 看着窗外景物出神。 眼中带着奇异色彩。 有怕看见顾月岚动怒而血流成河的紧张。 这不由让他想起噩耗之始。 当初看到李雅芝愤怒杀了她的养母。 尚心有余悸。 不过,想起李雅芝,陆雨平愧疚难安。 虽有为她认了个义母和实力快速精进而高兴,但听到她因为心里疙瘩困扰一直突破不了,有些自责。 思绪扩散。 他想起过去种种事情。 手撑着下巴,无心留意外面情况,抑郁寡欢。 此时看完手中军事汇报,已至深夜,颇费心神揉着太阳穴的顾月岚不知不觉来到男子居住的凤雏宫。 正要蹑手蹑脚爬上床时,似乎心有灵犀,看到黑暗下,窗边男子不开心的表情,陷入沉思之中。 她走过去,陆雨平烦闷心事没有注意。 顾月岚捏着他的脸,有着说不尽的心疼。 “怎么?是想起什么伤心往事了吗?” 顾月岚再三询问。 陆雨平才回神搭话。 “啊?没有……” 他说着话,不想让旁边女帝知道,眼神躲闪。 通过几日的相处,顾月岚早就知道男子说谎会眼神躲闪,底气不足。 现在一见,果然是有事情瞒着。 “好了,朕不问了。 你撒谎也撒谎,能不能不要这么明显,被朕一问,身子抖得厉害。 这不明摆着告诉别人有问题吗? 傻瓜!” 对于前面的话,陆雨平听了闹个脸红,可一听到一句“傻瓜”,传来熟悉感觉。 看向顾月岚,似乎在回忆梦境事情。 眼中不自已出现柔情爱意。 他也分辨不出,此时是在梦境中还是现实里。 “真是个妖精,昨夜朕都禁了,你还能跟被滋补一样妩媚。 不是说只有灌溉过后,才长势喜人的吗?难道是之前过度?” 顾月岚似自言自语。 陆雨平却听得一清二楚。 她那明晃晃的欲望不加遮掩。 只是,听到她一说,他还以为自己被人偷吃一事被发现了。 局促不安的神情看向女子。 好在因为疲劳,而自己身心不悦,顾月岚没有为难。 现在想来,陆雨平都有些惊慌。 坐在车里,生怕女子无理举动而经常提心吊胆出神。 “陛下,我们还有多久到地方……” “也快了,难道美人坐累了? 想要早点休息?” 自从顾月岚发现男子不像平常男子,他更柔弱一些。 需要时间恢复。 这车马奔劳的,顾及男子身体状况,昨夜她可是忍的很辛苦。 陆雨平也显然知道女子顾及自己。 不由对她好感倍增。 虽然新婚是被逼的,但女子本色也正常。 最重要的是,他现在对自己也挺好的。 本就多愁善感,陆雨平脸上藏不住情绪。 还没等他回答,顾月岚的声音继续传来。 “爱夫,既然路途遥远,乏味,不如我们……” 她说是征求。 但在下一瞬,陆雨平端坐好好的,被人抱起。 车内的帘布也顺势落下挡住里面光景。 顾月岚伸出两指,点了点虚空。 车辇中的阵法升起。 外面的声音阻隔在外。 陆雨平意识到什么。 不敢去看女子。 “害羞了?我们都老妻老夫了。 要是你还是这样放不开自己,朕就让你好好回忆,是否为朕绽放过一片花瓣……” 说着。 顾月岚探出罪恶手,要掀开陆雨平的遮羞布。 陆雨平害怕被发现,精神紧张,抓住了她的手。 “陛下,别这样。 外面可是有人,被义母发现了,臣就无脸见人了……” “怕什么,朕都考虑好了。 这里阵法具有隔绝声音效果。” 话落。 她的手迅猛出动。 陆雨平来不及阻止。 无奈眼睛一闭,似乎认命一样。 “噫!朕说你怎么极力阻拦,不给朕亲热机会。 原来爱夫没有把朕的话听进去,把宠物偷偷带来了。” 没有感受皮肤一凉。 倒是躺在怀中的紫貂被摸了出来。 被顾月岚抓在手心,提着紫貂脖子。 陆雨平看见她冷笑看着紫貂,心尖一突,顿时感觉不好。 而此时被惊扰美梦,而朦胧眼睛的紫貂显然没有意识到什么。 对着提着她脖子的人,拳打脚踢。 只不过,力气很小跟挠痒痒一样。 如果被欺负对象是陆雨平倒是不会生气,还会感觉可爱爆棚泛滥父爱。 可顾月岚就不一样了。 她知道的东西远远比男子多得多。 男子被一只母兽缠上了。 多为两种情况。 一是玄兽承受小恩小惠,报恩相助一段时间自然会离去。 二是有救命之恩,玄兽心地善良,逐渐在过程依恋,打算以身相娶男子。 现在看来。 两人亦师亦友,紫貂总是不知分寸,往着男子私密地方待着,心怀不轨,后者可能居多。 顾月岚本身是一个女子,也会吃醋。 男子已经是她的人了,她能不好好照看? 被挖墙脚那可就晚了。 “说起来,是觉得朕好欺负? 连一只玄兽小貂都敢胆大妄为,欺负朕头上了。” 顾月岚力气加大,似乎要生生掐死她。 陆雨平当然见不得她这样做。 哀求着顾月岚。 而此时的紫貂也逐渐清醒。 脖子卡得难受。 初以为是溺水了。 最后才发觉自己被发现了捏在手中。 第二百五十三章 傻傻不动 打也打不过。 紫貂也认命了。 被提着不丢脸。 正考虑是否要装糊涂蒙混过去,可这一歪眼,看到男子跪着为自己求情。 她心中闪过温暖同时也有为他的不值。 她是有尊严的兽,怎么可能要男子为自己求情呢? 紫貂愤怒。 但感觉卡着脖子的力道更大,挣扎反抗注定没有好结果,无奈,她顿时泄气。 扑腾乱踢的四肢,在空中逐渐无力,眼睛开始泛白,舌头一伸,装作昏死的样子,伪造出一副被顾月岚掐死一样,就像上次。 由于有经验,跟真的似的。 陆雨平显然没有发现她是装的。 一抬头看到紫貂一副模样。 急的眼泪都出来了。 低着头,扯着顾月岚的衣服。 最后,顾月岚看不过去,虽然知道紫貂故技重施,很可能博取男子同情。 为了不让男子憎恶自己。 顾月岚心软,狠狠将紫貂甩在车壁上。 嘭得一声,掉落木板。 巨大的声响,好似要将木板击穿。 被这一耽搁,顾月岚心情弄坏了。 陆雨平看了眼顾月岚生着闷气,低着头畏缩着,看到不远处木板上紫貂一动不动,好似死翘翘一样,他顾不得女子责备,捡起紫貂,小心翼翼呵护在怀中。 揉着被女子折磨的地方,触碰掐出的红痕,不知道想着什么。 在感受到怀中紫貂没有生气。 他顿时有些慌乱。 随着玄力探查。 发现其四肢冰凉,心脏骤停。 撑开眼皮,看到紫貂瞳孔溃散。 陆雨平轻轻按压着她躯体。 指尖颤抖。 随之而来,却是没有任何反应。 难道要像上次一样? 正是上次救命方法,陆雨平才将她救醒。 这让他看到希望。 可一见女子正气在头上,看着自己。 陆雨平护着紫貂更紧。 他没有急于动嘴,先是轻轻摇晃,掰开她唇瓣探着气息,验证是否诈尸。 而被他挑弄的紫貂,为了一亲芳泽,也是能忍。 逐渐,时间过去,紫貂没有转醒。 反而,扑打在手心的余热与稀薄的呼吸一点点消退。 知道情况紧急,不能耽搁下去。 不顾顾月岚出言阻止。 陆雨平猛吸一口气。 印了上去。 缓缓吐出。 重复多次。 顾月岚欲言又止,暗狠紫貂博取男子同情之法卑鄙。 她没有再说什么。 要是阻止,男子会记恨自己。 顾月岚不知道她们关系。 但也知道,紫貂对他的重要性。 这个紫貂,顾月岚也有留意。 这完完全全是一只玄兽。 长大了,就能化为人形。 目前看来,她是唯一与自己抢走男人几率最大。 感情这种事情本是微妙。 唉!她只能捏着拳头。 在顾月岚警惕紫貂时。 陆雨平为紫貂鼓了几次气。 直到她的胸廓上有起伏,才降低频率。 感知紫貂一点点恢复。 陆雨平揉了揉发麻的嘴唇。 说实话。 倒是有一种独特的感觉,让他有些不舍得移开。 陆雨平晃着脑袋。 他怎么能对一只玄兽产生感觉呢? 提到玄兽。 陆雨平想起,龙竹悦似乎也是。 这么说,紫貂也是可以化作人形的。 自己这样,岂不是对顾月岚的不忠贞。 脸庞升起红霞。 但想到自己接连失身,已经不忠诚了,微微叹了一口气,遮掩糟糕的心情,不让顾月岚瞧出东西, 之后,见到紫貂点点恢复,他停下了举动。 毕竟,紫貂情况好转,也不需要自己这样做了。 在他打定主意。 抬起俯首动作。 衣襟被紧紧抓牢。 余光一看。 原来是紫貂爪子抓的。 似乎很是不舍离开。 陆雨平知道紫貂迷恋自己味道,害怕自己离开,连多分离一刻都不肯。 不由觉得她可爱。 还没等把她的爪子弄开。 他瞪大眼珠看着紫貂睁开紫眸大眼看向自己。 而自己嘴唇完完全全被堵住。 他还能感觉柔软。 似乎多出东西。 细微倒刺,会挠人。 痒的同时有种惬意。 这种感觉没有持续多久。 在紫貂做出举动下一瞬,顾月岚就将她们分开。 被迫分开的紫貂愤怒看着顾月岚,见她破坏自己好事又敢怒不敢言,最后,看向陆雨平意味犹绝。 “傻瓜!你真是太善良了。 这貂根本没有问题,只不过是想占你便宜。 要不是朕,你被吃干抹尽都不知道。 你怎么就傻傻不动,任由她施为呢?” 顾月岚想要责备又不忍心。 她抚摸陆雨平火红脸庞,擦去肮脏水渍,恨恨把紫貂在空中摇晃警告着她。 陆雨平此时低着头。 不敢说什么。 他表情有些沮丧。 因为,他看到顾月岚恼怒神情,虽然不好发泄自己身上,但明显玄兽要遭殃了,想要置她于死地。 如果是这样,他会自责的。 “好了,朕又不是责怪你。 诺,还给你总行了吧,” 说着,她将不知道什么时候闭上眼眸处于装死状态的紫貂推到男子身前。 而紫貂如此,似乎是她生怕女子不开心让自己升天而做出的自我保护。 陆雨平刚伸手想要接住。 顾月岚眼咕噜一转,却是将手一缩。 “等等,爱夫,朕有个条件。 只要你把朕伺候好了,朕就不干扰你养宠物,如何?” 听到她话的紫貂,眼皮微微动弹。 小小的爪子握紧。 欺兽太甚! 简直畜生不如! 她知道,男子肯定会妥协于这个混蛋。 在紫貂愤怒时。 她耳边传来顾月岚细微声音。 “你不是很喜欢偷窥吗?今天,就让你光明正大看个够。 平日里你高高在上的主人,是一副怎地样子……” 紫貂听不进去,耳边回想着女子恶魔般的笑容和话语。 陆雨平如同听到希望,眼皮微抬,但想到事情又垂落下去。 而在这一瞬间,便看见顾月岚伸出邪恶之手朝着自己而来。 感觉衣服即将扯破,陆雨平怕她发现自己身体情况,也顾不上紫貂在她手,连忙制止。 “陛……下,少安毋躁。 你要是想,到了地方,都依你……” 陆雨平阻止道。 “不行喔!现在条件简陋,虽然不能那样,可朕身体不适,作为臣子要学会为主分忧……” 顾月岚将紫貂趴在自己腿上,让她能清晰看着男子模样。 紫貂看着一切,眯着眼又无可奈何,只能看到顾月岚冲自己露出胜利笑容,似嘲弄,她恨得牙根直痒痒……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忍! 宓云骑着马,跟随在车辇旁。 护着女帝安危。 里面没有什么动静,她也听不到。 她频频朝着里面看去。 看到的,只有帘布阻隔。 露出感慨。 第二百五十四章 何其相似 里面的男子本是自己女婿,却是造化弄人,成为了她人夫。 感慨之际,这时,忽然不知从哪刮来一阵劲风,把蛟辇大车上的窗帘掀起了一角,但随即又垂落了下来。 然而,就是在这惊鸿一瞥之中,宓云看见了大车里女帝靠坐在貂皮软座上,闭目养神,似乎是想到什么开心事,表情放松自然,时不时抿嘴一笑。 这画面本是很正常,但对于宓云,经历的事情多了,简直不要太熟悉。 随即,有了猜想。 接连若隐若现看到男子侧颜,高贵而妩媚模样。 桃腮瞩目。 最让宓云心神荡漾的,是他那头顶凤冠摇曳,随着蛟辇行走不平稳地面而一晃一晃的,脑海中自动补充珠宝相互碰撞发出清脆声响,似乎演奏乐曲…… 宓云错愕。 张得嘴巴忘了合拢。 视线也移不开。 这哪来是御驾亲征,完全就像一对黏人甜蜜的新婚妻夫游山玩水的吧! 宓云惊奇后。 风停帘落。 也就那一瞬间。 便再也看不到里面光景。 没有这么适宜的风吹动。 她只好,格尽职守,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看见。 眼睛直视前方不远。 隐隐有轮廓的巨大石城城墙,走近。 俨然是庞然大物。 好似盘踞一条巨龙,守着要塞。 军队浩浩荡荡接连而去。 没有停顿。 在开始进城时。 蛟辇窗帘打开。 在附近的宓云听到动静抬头看了一眼。 一种奇怪感官传来。 便看到陆雨平凤簪斜插,伸出头呼吸新鲜空气,一副难受晕吐的表情。 陆雨平尽管身子不适,但还是抱着紫貂安慰着惊恐的她。 殊不知,其实最需要安慰的是他自己。 完整看了一遍,紫貂心中难受,连呼吸都有所不顺畅。 可也无奈,紫貂闻着奇异味道,舔着陆雨平手背。 陆雨平感觉手背发痒,低下头便看到紫貂一副乖巧宠物样子。 心中暗暗想道,这也值得了。 鼎元城 城门打开,军队长驱直入。 掀开一丝帘布。 透过光景,陆雨平入眼即看到萧条的城池。 两排站着灰头土脸神情麻木的百姓,被军队驱散。 她们眼中,掩饰不住惶恐。 连抬起头看的勇气都没有。 异国服装,与本国装束大有不同。 陆雨平猜出,自己所在的很可能就是进攻的国度。 这里只是其中占取的一座城池。 “一将功成万骨枯,这原本还是一座富饶的城池。 几夜之间,竟衰败成这样,真是可惜……” 另一边。 顾月岚看到到处残垣断壁。 打斗的余火尚还燃着。 看着眼前一切,扼腕叹息,如同看待自己的地盘。 陆雨平此时也看见流离失所的难民。 吃的住的没有,畏缩小巷,摸着肚子,神情呆滞。 陆雨平看的,爱情心泛滥。 可他也做不了什么。 毕竟是女人的战争。 也是国家的较量。 他缓缓垂下帘布,见不得这种场景。 却在此时。 他听到什么央求声音。 远远瞥见 阴暗的小巷口处。 有几名兵士,围在那里。 释放玄识。 画面印在脑海。 陆雨平便见到三两懒散兵士不格尽职守,反而围着一名长得还算英俊的妇人,与之拉扯。 那几名兵士,眼中夹杂女子的淫邪目光。 经过陆雨平观察。 原来妇人后面藏着半人高的小男孩,畏畏缩缩。 朴素而略有破损的衣服,怎么也掩盖不住邻家男孩的气质,干净的脸庞,衬托着美男胚面容。 长大之后,俨然是一个美男,也难怪她们会露出淫秽神情。 经过拉扯。 妇人不是对手。 但生怕触怒兵士,只见她背在后面的手光芒消散,一副犹豫着要不要反抗。 只见军队穿行而过,不减反增,一旦动手,势必被拿下,为了保全家人,她不禁跪下求饶。 兵士们一脸冷漠,无动于衷。 被欲望冲昏头脑,哪里有理智思考。 这种快乐,建立于别人的痛苦之上。 没有明确对错。 对于兵士,或许搜刮战利品理所应当,她们骨子里刻着的是弱肉强食,武力就是绝对公平。 而那对母子,是敌方阵营,即使没有参与战斗,那也是立场不同,而她庇护孩子,也只是尽母亲义务,又或是说,存在私心。 家园毁损,妇人转移别的城池,举目无亲又身无分文,最终,一定会败给现实。 亲手将自己的儿子交易给权贵,获取庇护与安生。 所以,那男孩,无论如何都会步入悲惨结局。 陆雨平看在脑海中。 想起当初与自己相依为命的母亲,心中酸涩刺痛,看了这么多悲惨情况,他还是头一次流露心疼,似乎,是听到小时候母亲为了他哥哥有过类似经历而心疼吧。 当时的两人,肯定也渴望有人能站出来解救,可惜,群众麻木,避免引火烧身而有多远躲多远,最终落得那样结局。 所以,陆雨平一看到两人,就想起陆母伤心的眼泪,进而升起同情与怜悯。 对比这个妇人,虽然,不知道她用心,但也肯为了孩子放下尊严。 场景何其相似。 陆雨平纠结。 为了他们,去求顾月岚,未免大费周章了,她会同意吗? 转眼间 再度看去。 那妇人被一个粗壮的兵士一脚踹倒,其余的把男孩拖入小巷。 陆雨平缓缓闭上眼睛。 强忍心灵震撼。 不断告诉自己,这是乱世。 管不了的事情多了去。 他怀中紫貂。 感觉到男子情绪变化。 冷淡的内心毫无波澜。 她也看到那一画面。 若是其他男子流露同情感情,必然嗤之以鼻。 只有这些男子,闭门不出不懂得生存之道,只会假慈悲。 但流露伤心的陆雨平,紫貂感觉心都要化了。 这男子何等善良。 悲悯苍生,可比一些卖弄肉身,虚伪的男子强多了。 她不停刮蹭。 安慰男子受伤心灵。 她都有生出一丝怒意,要将那些讨厌的兵士灭掉。 可惜,她玄力耗尽,醒来也是凭借莫大意志。 为的是守护男子,不让坏女人欺负她。 男子,只能也只有自己能欺负。 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初衷,在接触男子后,发生潜移默化改变。 本来与男子只是相互合作的关系,现在,搞得男子是自己所有物。 见不得他哭泣,他伤心。 总是竭尽可能,帮助他。 或许,只是为对得起男子叫唤自己一声姐的缘故吧! 第二百五十五章 他很自私 看着紫貂安慰男子的贴心模样。 顾月岚自然不能让她独占风头 再怎么说,男子是与自己有过肌肤接触的丈夫,在他情绪低落,理应表示关心。 陆雨平正绞着的手指。 忽然,柔荑被顾月岚抓住。 陆雨平抬头,便看到女子关怀眼神,一切不用言语,都老妻老夫了,一举一动能互相心领神会。 “不开心了? 弱肉强食,不仅是丛林生存法则,也是我们玄修血淋淋的现实。 倘若朕一样无能,朕的帝君也会被她人掳去,无能为力。或许,连跪地乞求施舍的机会都没有。” 顾月岚说的道理。 陆雨平也知道。 可他心在作痛,好似告诉自己,不能置身事外。 见男子捂着心脏,极其不好受。 顾月岚微微一叹。 “罢了! 爱夫,朕的权利地位,都是为了你而掌控,你要是不高兴,朕要再多又有什么。 古有吴三闺冲冠一怒为蓝颜,朕也做一次昏君。 区区虾兵,为了博取君一笑,死不足惜。 为了你朕负了天下人又如何? 朕要的不多,希望你开心 朕会命人处理好的,不过,事无巨细,朕不可能事事把握好,难免有害群之马,是朕的疏忽了,朕在这向你道歉。 不过,她们朕能救得了一时,护不了一世,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途要走,至于她们生死,听天由命,如何?” 顾月岚知道男子不是什么圣父,他这样流露感情自然有他的意思,说不定,是有过类似经历而触景生情。 顾月岚抚摸着男子说道。 听到这话,陆雨平心中一暖。 忧郁眼神移向女子一方,便看见顾月岚深情注视自己,正征求自己意愿。 他想了想。 也同意了。 有此。 他的心灵才好受一些。 随后,便见顾月岚探出窗外,唤宓云去处理。 而宓云听到命令,有些错愕看向女帝。 但看到旁边低落情绪的男子,顿时释然。 她也知道男子善良。 二话不说,谨遵圣命…… 直到看着她们安然离去,陆雨平心神彻底宁静。 就行,心中得到救赎。 看向顾月岚,更是多了异色。 紫貂则是一脸不开心,用脑袋撞着男子,气愤他不看自己。 当晚 陆雨平随同顾月岚入住城里唯一保存完好的府邸中。 这是全城最好的地方,也是原来的城主府。 至于城主府里的人。 死的死,逃的逃,留的留。 余下的家眷。 女性逃不了牢狱命运。 而男性,就成为裙下之奴,充当军中妓子。 由于刚入住。 需要处理的事情有很多。 当夜,陆雨平独自守在空房。 怀中抱着紫貂,陷入冥想。 只要不是太过劳累,一般按照他的境界修为来说,是不怎么需要睡觉补充精力的。 另一边。 坐在大堂之上。 顾月岚听着前线回报,看着眼前一堆奏折,心不在焉。 今夜,注定要孤独为伴的了。 这时,门外响起敲击声。 随着顾月岚一声应允。 宓云匆匆推门而入。 行了个单膝跪礼。 风韵犹存的面庞浮现着激动喜悦。 “陛下,天大喜事啊!” 听了宓云激动的话,把顾月岚从低落情绪拉回。 斜躺慵懒的身子缓缓一动。 眼神怔怔看了一眼宓云。 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是这样的……” 宓云受到她威严凝视。 顶着头皮发麻,娓娓道来。 “哦?你是说玄真国的龙国师闭关了?这个消息可否准确?” 顾月岚把玩垂落手心的青丝,神情淡然。 但能从她的语气感觉到一丝激动与兴趣玩味。 “陛下,千真万确,末将以项上人头担保。” “善!次日进攻一事由宓爱卿全权负责了。 事成之后,朕将会为令爱正名,不用提心吊胆如暗中老鼠逃窜……” 宓云诚惶诚恐,身躯发抖。 果然,她还是知道的。 随着人离去。 四周陷入沉寂。 顾月岚无心翻动奏折,心思飞到男子身上…… “小子,汝终于醒了。” 清晨初露。 陆雨平睁开略有湿润的眼眸,灵动的眼睛,带着睫毛上下错落有致跳动,尽显一副美态。 入眼即看到紫貂抱着自己脑袋,露出尖尖可爱的牙齿。 “柔姐,你有事吗?” “没事就不能找汝聊天? 还是说,汝的时间比吾珍贵。” “当然不是。我只是……” 虽然紫貂很好哄,但陆雨平可不想将时间浪费上面。 因为境界突破不久。 他需要时间巩固与适应。 还有,他要趁早把玉男冰心心法境界提上来。 现在的局势越来越乱,战火纷飞,而女子不可能时时刻刻保护在自己身边,为了避免有歹心的女子注意,他必须将实力提上来,有自保能力。 更重要的,他心中感触,要是将来有了孩子,他不想重蹈梦境中的覆辙。 作为男子,他很有危机感,世间男子千千万,也不是唯独他一人能入得了女子的眼,万一将来女子有其他人,他的地位很可能就不保,也可能不受宠,与靠别人,不如靠自己。 说起来,他的这种顾虑也是多余的。 随着帝君诀功法修炼层次攀升。 他的样貌会更加好看,气质魅力更加迷人,已经难以比他更出尘的男子了。 让他有忧患意识的,是天外的男子。 当初冰棺中的美夫样貌与他当时不相上下,他还是没有把握。 提升修为,要是女子变心,他也有足够能力脱离掌控。 他很自私。 他喜欢专情的女子。 滥情的一概不能接受。 他没有发现,自己双标。 已经被除顾月岚外,还有两个女子玷污。 他却没有自责,反倒接受不了女子与其他男子有染。 爱情中的男子,或许都不喜欢吃亏。 陆雨平应该就是这样。 他不知道的是,情缘石的存在,本是为了保护男子而诞生的。 用了情缘石牵系姻缘,女子已经有了放弃一片森林的打算了,一心一意厮守男子一生,除了联定姻缘的男子,其余的生不出兴致,除了觉得普通,就是歪瓜裂枣,根本入不了眼。 而男子也是如此看法。 一心一意放到托付终生女子身上,再也容不下她人。 陆雨平不是如此,因为他是个特例。 第二百五十六章 好像傻了 情缘石对女子有限制,而对男子却没有。 这就给人钻了空子。 一下子,陆雨平与三个女子签订,情感复杂,终日胡思乱想也不奇怪。 “汝想着什么呢!为什么感觉汝的眼睛能吃兽似的。 汝要是愿意,吾也不是不可以。” 紫貂感受到男子强烈的目光。 实则,陆雨平的眼神是流露对实力的渴求,只不过是紫貂会错意思。 此时的紫貂盈盈大眼,也有些意动。 “其实,昨日汝也没必要挺身而出。 这样,吾会觉得对汝亏欠越大,越想以别样方式补偿汝。” 紫貂说着,话语柔和。 寻着男子香源找去。 动了动唇瓣,舌头舔了舔。 陆雨平经她一说话,思绪被迫打断,看着紫貂一点点凑近。 他的心恢复怦然心动,有些紧张。 虽然他为紫貂做过人工呼吸,但也只是她“昏迷状态”,紫貂并不知情。 现在,他脑海中一直浮现着紫貂是母兽,性别差异,让不肯接受。 他将手挡在嘴前,隔绝接触。 他知道,紫貂这样做肯定不是轻薄自己,因为他知道紫貂不是这样的兽。 这也是他能与之保持亲近的缘由。 深知秉性而如此。 紫貂那样,肯定是检查。 没错! 陆雨平避免自己胡思乱想。 但龙竹悦能化形,她难道就不能? 还有当日自己从山上摔下来,磕碰多处而导致昏迷。 梦中梦到自己躺在一个丰腴女子怀中,那难道是错觉吗? 陆雨平有时精明,但在感情上,他选择能装糊涂的就装。 只是不愿意相信接受罢了。 嗯,紫貂,一定是不能化形的母兽,她只是一只能说话的玄兽,她与自己只是合作共处关系,不过是见自己善良,是一个能托付的,不可能抱有什么想法。 他自诩,样貌不是一绝。 人兽眼光不同,觉得自己好奇罢了…… “柔姐,你靠我太近了。 我们人类有说法不能这样,以后……你要注意。 我不想让陛下误会……” 紫貂本还期盼,却听了他真心话。 一双灵动眼眸,闪过阴暗。 心绪低落。 她的心刺痛刺痛的。 好似缺了一块。 “他是在讨厌吾?” 紫貂愣在那里。 忽然产生一种冲动。 狠狠教训男子,让他改口。 随即她将念头打消,只因听到男子细微的一句话,“我不想你再因此而受伤了。” 紫貂恍然大悟,她才发觉原来男子是为了自己好,自己误会了。 “这样善良,细腻的男子谁能不爱呢?” 紫貂顿时心中一暖。 变强的道心坚定。 不为别的,只为有实力占有男子。 不,不对。 是为了有能耐当他的传业授道老师,不受其她女子欺负。 “失去贞洁与失去善心人味没有一点关系。 看来吾多年的偏见也是错解与误区。 就好比吾曾看不起那些被迫卖肉的妓子。 原来并非是本心想要如此,只是想讨口饭吃不饿死,说到底,都是现实惹的祸…… 嗯!吾想好了,吾要变强,不让现实迫害男子堕落,吾要将男子身边所有女子赶走,有吾陪伴身边逗他玩乐也就够了。 要是他想要个孩子,大不了吾陪着生就是,一定不能让他被女子欺负……” 紫貂眼中熠熠生辉。 陆雨平没有打扰她。 轻轻将她摘下放到床榻,让她做白日美梦。 入府之后。 这几天,陆雨平一直提心吊胆。 但在得知顾月岚深入前线,带兵攻占城池,他倒也舒缓,变得清闲。 每天不是修炼就是修炼。 身上流转的寒气在一次次调动中愈发纯熟。 恬静安宁的气氛。 陆雨平进展飞快。 靠着自己感悟进修,也接近普通玄修水准。 咔嚓—— 凝结身上的冰层碎裂。 陆雨平肌肤光彩夺目,气质出尘。 让人见之,闪过一瞬间寒意,不敢与之对视。 端起神情,是极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立体的五官,隽秀带有高冷气质,异色流动的深瞳,如同点缀的深邃星辰,只为衬托男子的美艳绝伦容颜。 不得不叹一句,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小子,汝不错。 神功初成了。” 紫貂不知什么时候醒来。 一句不错,不知是夸赞他的实力精进还是感慨他容颜。 反正紫貂目光炯炯盯着他样貌,移不开来。 似乎,只是单纯的欣赏。 陆雨平淡然一笑,移首间,无见光线,夕阳西下,天色暗沉,也旋即恍然。 自己还以为过了几刻钟时间,原来早已过了几个时辰。 不过,也不赖。 他感受到一股力量涌动。 淡蓝纹路随着运功停止而隐入白皙的肌肤中。 时间没有虚度。 光是靠自己感悟,玉男冰心心法就顺利突破了。 “让柔姐见笑了。” 陆雨平深知自己不足。 不会被她夸赞而翘上天。 “凭借自己感悟做到收放自如,已经比绝大多数人强多了。 要是你真是个女子,吾倒是毫不留情骂一句蠢货。 但汝是男子,这自然不同。 吾不关心其它的,只要你那冰冷冷感觉不要对吾绽放就行,这会显得我们之间很生分。 吾也会生气。” 紫貂坐在床沿,插着腰肢,踢着爪子。 表露她所谓的愤怒。 陆雨平莞尔一笑。 走到她面前,摸着她头。 “放心,柔姐,都听你的……” 紫貂看来,男子一笑,魅意毕露,一副听之任之,烧得她心痒,又结合言语,很难不误会。 但她还是傲娇抿了抿头,俏皮吐了舌头奶,声奶气道,“不要摸了,吾会长不高的……” 说着,她抓着男子手指,不希望他挪开,反而很享受,希望他多停留。 “要是长不高,长不好看都赖汝,以后缠着汝一辈子,吾要对汝负责。 不过,他说都听吾的是什么意思? 人类有言,‘夫随妻言’难道他是心底里把吾当做最亲密的人,甚至说,他是喜欢吾了?想吾做他……” 紫貂瞳孔一缩。 胸膛好似有火烧着。 脸颊火热。 一股热雾从身上冒腾。 “柔姐,你怎么了?” 陆雨平见紫貂听自己说了一番话就愣在那。 就好像……傻掉了…… 便抽掉被紫貂爪子“嫌弃”的手指,在她眼前招了招。 第二百五十七章 皮糙肉厚 “哼!汝就是个笨蛋。 明明可以直接说,却藏在心中…… 本来吾是不打算同意的,可经不住多方暗示。 罢了罢了,顺遂汝愿,为了不伤感情,就勉为其难答应好了。 看来,男追女隔层纱不是随便说说。 不然,吾的心怎么会这么软呢? 可他已经有妻室了,那该怎么办呢? 不处理好,只会让他把情感越埋越深,这对吾幸福生活可不利啊! 对了,只要她们不能生出孩子,嘿嘿……” 紫貂纠结一阵,想到什么,亮光一现。 “柔姐,你傻笑什么?” 陆雨平捏了一把紫貂软脸,肥嘟嘟的,让他爱不释手。 还贴心把她流出的口水抹去。 “咳咳!额? 汝是干嘛? 真是的,瞧顾小女不在把汝猴急的。 汝要是想,起码等吾恢复一点,化成人形吧……” 陆雨平受了紫貂白眼。 尴尬一笑,用手挠了挠后脑勺,她的话,越来越莫名其妙,不好理解了。 “柔姐,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刚才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陆雨平以为是紫貂被自己揉傻了,用手指戳了戳紫貂鼻子,追问道。 “喂!小子!这很疼的! 吾刚才不过是说了,汝这是明知故问…… 额?吾刚才是说了什么来着。” 紫貂眯着眼,一爪子捂在嘴上,似乎是说漏嘴了。 “咳咳,吾打算问的汝是想要离开还是,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强烈的危机意识……” 紫貂从意想中清醒。 眼神躲闪。 话语回避,心虚道。 男子脸皮薄,不好意思。 要是揭穿会伤了他的。 要主动,起码也得男子,要她先,绝对不可能! 紫貂娇哼。 “原来柔姐说的是这事。 我目前还没有决定哦! 现在我在这里还能感受到幸福。 放弃这种生活,自己一个人闯荡的话可有苦头吃。 要是想游玩四方,得她哪天把担子放下了,倒是柔姐你怎么打算……” 陆雨平想到一个身影,怡然一笑。 在想到一人一貂不合,他流露复杂意味。 “什么?这小子,心里不是有吾的吗? 不知道,在别的女子面前不能提及她人吗? 还有,他这是为了刺激吾?希望吾主动? 也对,毕竟吾夺了他的吻。 是个男子都接受不了。” 紫貂流露意动。 自己主动出击,理所应当。 可她实力没有恢复哩,还打算吃软饭先呢! 算了,男子在装糊涂。 她干脆也如此好了。 时机不到,紫貂心中“抵触”主动。 她倒是没有想到,比起自己夺了男子的吻,顾月岚夺了多少次都不止,连初次这么重要的都夺了,与之,简直微不足道。 她竟傻傻呼呼抱着幻想。 陆雨平心中对紫貂情感不是十分清晰。 要让他说实话,顶多是当作授业恩师,当作恩人。 至于别样情感,或许也有。 不过,他知道,紫貂不可能看上自己,自己也配不上她。 他的关心,仅仅是为了报答恩情,感谢一路陪伴。 陆雨平看向紫貂低下头。 不知是听着着打起瞌睡还是怎么。 从上往下的视线中,他隐约看到其毛发下,似乎有男子才会露出的红泽。 是温度太热了? 不会吧! 陆雨平用额头抵在紫貂额头上。 感觉紫貂身上温度更高。 “好烫!柔姐是一直强忍发烧? 所以心不在焉,说出一系列胡话? 可她已经是玄修之兽,按理说寒暑不侵,怪了怪了!” 陆雨平不敢确定。 事无绝对。 他伸手一路顺着毛发。 来到紫貂腋下,打算确定温度。 “喂!小子,汝挠吾干啥呢?” 陆雨平一抬头观察紫貂。 便听到她银铃笑声。 如同花枝招展。 口中喷出的香雾钻入陆雨平鼻腔。 沁鼻芬芳。 陆雨平嗅着母兽身上好闻的味道。 柔和中,吸引着他继续。 不由自主。 鼻翼已经划过她短脖。 陆雨平满脑子都是紫貂。 不断幻想着紫貂化为人形的样子。 直到。 他被紫貂短腿一踹。 才猛然惊醒。 陆雨平奇怪刚才他这是怎么了? 因为闻到紫貂身上的气味,而变成一个痴汉。 根本无法阻挡这种冲动。 清醒之后,让他心有余悸。 他想要找紫貂询问缘由。 可紫貂已经在床榻一动不动。 好像,刚才踢他的不是紫貂而是另有其兽。 明明…… 陆雨平嗅到一丝淡淡的血味。 这是…… 他瞅了瞅。 没有流出葵水。 是自己的嗅觉出现错误? 可味道逐渐浓郁。 他听到一阵风在耳边疾驰。 渐渐在耳边放大清晰。 百里加急也没有这般速度吧? 是顾月岚来了? 陆雨平不安的心跳动。 联系紫貂这副形态,似乎非常害怕与之会面。 也说明了“躺尸”的原因。 他起身,还想着把紫貂藏好。 刚有这打算,门被一阵风吹开。 一个熟妇身影闯了进来。 看清来人,陆雨平皱的眉头松垮。 原来是宓云。 不对。 她肩上扛的是…… 陆雨平还以为眼睛一花。 宓云来到眼前的床榻。 将女子平放。 陆雨平才看清。 那昏迷不醒,浑身裹满鲜血的女子是顾月岚。 她哪里还有威严君王模样。 疼的唇齿发白,面色难看。 很难想到,不过几天不见,就成了这样。 世事无常。 那她伤的这般重,该不会有什么事吧? 陆雨平愣在那,忽然感觉天旋地转,眩晕卷席。 不,一定不会的。 陆雨平抓住一切安慰自己,不相信会这样。 忽然,他想起为顾月岚求得的良签,心中得到舒缓,精神放空,差点岔气两眼一闭。 他带着焦急目光,与疑惑,看向宓云。 而宓云面色焦急,灰头土脸,衣服斜乱,似乎经历一场大战。 身上还染有硝烟味。 宓云也算镇静,恨铁不成钢看了一眼傻乎乎愣在原地的男子,“等会跟你说,快传太医,我的玄力支撑不了多久……” 陆雨平被宓云的话惊醒。 连忙跑出去传唤下人。 走出门槛,忽然步伐一顿。 却想起紫貂还被顾月岚压在身下。 但此时,顾月岚情况似乎更加危急。 紫貂皮糙肉厚,应该会没事的吧…… 第二百五十八章 更加心疼 寝室里。 出现几道忙碌的白色身影。 释放绿色光芒,将顾月岚笼罩其中。 给顾月岚处理各种伤势,稳住情况。 时时而变,顾月岚气色逐步得到恢复,浮现疼痛的神情点滴消散,肌肉放松下来。 随着数道绿光交织缠绕在女子头顶。 大妇身形摇摇欲坠,面色苍白,汗如雨下,显然在强行支撑着。 直到见到女帝情况好转,才逐渐收功。 与她们忙碌的身影不同,还有两道空闲身影一言不发,呆呆看着。 充满焦急之色。 随即,便有一群宫女打来一桶水,给顾月岚脱衣仔细擦拭。 清洁之后。 缓和过来的大妇,更换血色绷带。 并用特制刀具挖着肌肤上染有黑气的肉。 陆雨平见情况不适,特别是一股浓郁腥臭味瞬间充满寝室,让他再也忍不住干呕起来。 可想吐又吐不出来感受,让他难受。 干脆眼不见为净,扭头看向别处,转移注意。 看宓云一边,对于这段画面,面色不变,如若吃饭喝水,习以为常,她凌厉的双眼时时刻刻盯着大妇一举一动,生怕她们不轨举动。 紧张的氛围在大妇有条不紊治疗下,得以缓和,这说明着顾月岚没有性命之忧。 着实让陆雨平松气。 可他没有完全放松。 此时的顾月岚尚处于昏睡阶段,心中的石头始终无法落地。 同时,陆雨平还担忧着她身下压着的紫貂。 他不停踱步来缓解情绪。 直到大妇告知无大碍,和下人退去。 陆雨平走到宓云身边,面带焦急询问。 “义母,陛下她,究竟是谁下这么狠辣的手……” “跟我来……” 宓云得知女帝无事。 示意男子跟她到外边。 陆雨平知道顾月岚需要休息时间,不能被打扰。 闭口跟随其后。 来到凉亭坐着。 宓云呷了一口浓茶,缓缓吐露来龙去脉。 陆雨平听着,不由紧张,直到听到重创顾月岚的女子,他心灵震惊。 余后的话,他什么都没有听进去。 “原来是龙竹悦。 敌人又是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弄成这样也不足为奇。” “都是我的错。 折了这么多人马,还探了个假情报。 那龙贱人好一手瞒天过海。 害得陛下惨遭暗算,孤军深入敌人圈套之中,遭受如此毒手。 要是陛下有个好歹,老妇我唯有以死谢罪……” 宓云重重捶着石台,自责无比,一行泪水溢出表达自己的愧疚。 “义母,你不要自责了。 没有你,也没有陛下的现在。 我相信陛下不会责怪你的。 我先去看她了……” 陆雨平走的匆匆。 留下宓云看着他背影出神。 “真是个好男人,可惜玲珑她有缘无份啊……” 宓云仰头,饮尽一杯苦茶。 叹息道。 要是有酒能解解闷该多好。 可现在,非常时期,滴酒不能沾…… 陆雨平回到寝室。 空气中,他似乎嗅到熟悉气息,一时半会也想不起来。 忽然看到,不知什么时候,怎么从顾月岚底下出来的紫貂蜷缩在角落。 一张被子掩住身子以上。 露出短腿与肉嘟地方,在发抖。 模样有着说不尽的滑稽。 不曾想到。 一向威严如同高兽(手)存在的紫貂,竟然会有害怕哆嗦的时候。 这是看到什么獠牙青鬼。 让她这般恐惧。 陆雨平轻轻碰了碰。 紫貂猛的反应过来,尚且还有部分露出外面。 猛然缩了进去。 拱起形状,不住抖动。 “别靠近吾,吾什么都不知道。 汝要杀那顾小女请随意,吾不会说一个不字……” 陆雨平听着她的话,又配合着颤抖的身影,捂嘴一笑。 压抑的心情也烟消云散。 见之有趣,忍不住伸进去多来几下。 可接下来,却是没有听到紫貂惊恐的声音与动作。 陆雨平收回视线。 原来,紫貂早已从另一头将脑袋探了出来,愤愤看着自己。 脸色铁青。 “柔姐。” 陆雨平尴尬一笑,打着招呼,不动声色收回手。 “小子,汝胆子大了,连柔姐都敢欺负。 要不是吾躯体感觉熟悉,肯定会被汝作弄下去,还发现不了。 汝别误会啊,吾刚才只不过见汝伤心,想要开导开导,逗逗汝而已。 现在汝开心了,也该轮到吾欺负汝了……” 还未见紫貂动作。 陆雨平看见一抹紫光钻入衣襟。 衣服中拱起一团。 他感觉痒痒的柔和感。 “柔姐,别挠……痒……别戳……疼……” 陆雨平压抑笑声。 因为顾月岚在身边昏迷,他不敢声音举动过大。 这种感觉,让他羞耻想到什么,更加敏感,觉得自己思想龌龊…… 玩闹有一会。 紫貂似乎累了。 而陆雨平早已平躺在床榻。 香汗淋漓,笑光了力气。 还以为结束了。 陆雨平感觉身前玄兽快速在肌肤爬行。 一下子钻入脑袋撞在他下巴。 “痛,柔姐你……” 陆雨平嘴巴被堵上。 紫貂用不明所以目光看着自己。 “别……” 可惜。 紫貂不管不顾。 嘟起的脸有些愤怒未消。 过了许久。 陆雨平第一次换了口新鲜空气。 “小子,汝怎么…… 唉!这有得汝受了。” 紫貂露出幽怨吃醋神情。 钻入衣襟中。 陆雨平能感觉一团热气息打在肌肤。 尖锐的牙齿磕碰着,想咬又不舍。 经过她种种变化。 陆雨平面色一变,想到什么。 明明还玩得好好的。 紫貂很可能就是……发现自己守阳砂的情况。 “柔姐,对不起。 让你担心了。” “嗯!这次汝对不起的确实是吾,不是她人。 一定要记住,要自爱,好好待自己。 什么事情,也不要独自憋在心中。 会坏了身体的。 不妨与柔姐说一声,没有过不去的坎。 往后,要是同样遇到反抗不了情况,坦然面对就好了,就当被疯猫咬了。 汝这样拼命修炼,是自虐行为,迟早会走火入魔的。” 紫貂以为男子是被女子侵犯后,才刻苦修炼并将一切压抑心中独自承担。 陆雨平苦笑,没有解释。 或许也有这一部分原因刺激了他奋进。 听到男子发出苦涩一笑。 紫貂更加心疼。 伸出短爪,要上前安慰。 第二百五十九章 一蹶不振 这时。 昏迷的顾月岚发出无意识的呢喃。 陆雨平将耳朵凑近,才听清她嚷嚷要水喝。 二话不说,他赶紧准备,放下与紫貂谈话,留着她尴尬而无处安放的爪僵硬原地。 对于男子果断放弃自己,紫貂也没说什么。 目前状况,男子暗暗与自己交往接触,来日方长,可不能给瞧出什么。 不然,要是被顾月岚发现她们关系如此亲昵,她都不能作为一只宠物在男子身边待着。 紫貂心中有着盘算。 陆雨平此时已经给顾月岚喂服了水。 她还处于沉睡状态不曾清醒过来,睡颜如同婴儿般恬静,可爱。 刚安定下顾月岚,陆雨平想到自己冷落了紫貂,抱歉冲她一笑。 而陆雨平刚要来到紫貂身边接续话题时。 他的手腕不知怎么被顾月岚抓住,为了不惊扰女子,他轻轻抽动,却不料,昏迷的女子举动更大,猛地发力一拽将自己揽入她的怀中。 陆雨平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栽倒柔软床上,被顾月岚紧紧抱在怀里,面向朝外,背部贴在她面前,呈现尴尬姿势。 陆雨平勾首回看,发现女子还处于闭眼状态,似乎对于发生的并不知情,不是故意为之,而是无意识举动。 女子两手臂如同两个大钳,让他无法挣脱,陆雨平为了不惊醒女子,静静侧躺着。 让他不舒服的是,身后似乎还有石头一样的东西挤压在后背。 陆雨平有些煎熬。 穿过腋下的两只手已经把他两肩锁住了,让陆雨平只能勉强活动上两肢。 陆雨平背对着,无聊至极,忽然,感觉床上有什么东西在蹦跳靠近。 想来也只有紫貂蹦得这么欢。 还未等他告诫,耳边就传来顾月岚闷声,似乎有点痛苦。 而后,陆雨平脸一痒,一抹紫影拂过闯入视线,随即,感觉怀中多了一个小巧的身躯使劲往自己抱着的两臂里面钻动。 找了一个舒服方位,紫貂停止骚乱,把身躯正对着自己,紫瞳俏皮含笑,别提有多开心。 陆雨平无奈,只好紧紧抱住她,不“厚此薄彼”,被顾月岚抱着而不让她抱。 至于顾月岚刚才闷声一痛,陆雨平也猜到怎么回事,无非就是两女不对付,紫接势欺人,报复回去。 好在女子没有被惊醒,陆雨平半张开的嘴闭了回去,没有说什么。 刚平静一会,不安分得紫貂在怀中扭来扭曲,打算恬静入睡的陆雨平被迫睁眼。 便看到紫貂对着自己脖子使劲拱了拱,一副让主人闹心的宠物样子。 为了安抚并使之安静下来。 陆雨平环箍住紫貂。 为了改掉她脑袋乱动坏习惯。 不得不用下巴抵着。 “唔!小子,这个姿势躺着好舒适啊! 可我们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呀!毕竟……毕竟你那爱吃醋的妻子还在这……” 紫貂虽是这样说,但不见其避嫌,反而喷打粗气,恋恋不舍。 “柔姐,你脑子想到是什么呢!” 不说还好,陆雨平听了,忍不住空出手在紫貂脑袋轻轻弹了弹。 并做出向外推的举动。 不过,倒是开玩笑,并没有真的这样做。 “这就害羞了,嘻嘻…… 顾小女,汝睁开你的猫眼看看,别以为随处能压吾一头,还不是因为吾故意示弱,不想跟汝一般见识。 汝瞧瞧,汝的夫郎他还不是被吾三言两语弄害羞了,再说,吾欺负汝这个重伤之躯,他也没有说什么,反而一直抱着吾不放,好似生命最重要一部分,汝跟吾比,重要性可差远了……” 别提紫貂有多神气,貂尾都快翘上天了…… 日子天天过去。 顾月岚经过细心照料。 虽然没有完全恢复,但下地不成问题。 只是,眼中多了一抹抑郁与不甘。 “陛下,风大,披件衣服吧……” 陆雨平看着顾月岚站立城墙之上,冷风灌入,吹起她单薄的身影。 脱下自己一件衣袍,轻轻披在她肩上。 顾月岚并没有接受,重新给男子穿上。 对于玄修之人,这点寒风根本算不了什么。 唯一让她牵挂的是大战失利。 仿佛灭掉了不可一世的威风。 自己也因此,似乎有些一蹶不振。 醒来之后,她表情就这样平淡,她没有责怪任何人。 陆雨平却是明显看出里面的落寞,那怨怒神情,让他心中复杂。 本来就因为因情缘石作为情敌而不甘不喜,现在还打不过,这种羞耻,唯有女人才清楚滋味。 根本就不是单纯玄力争斗,而是夺取男人之战,拥护的是女子的尊严。 输的一方,败得一塌涂地。 正想着,他感觉女子握着自己的手更紧。 身前紫貂也不知道为什么捏得自己皮肤发疼…… 萧瑟秋风,卷动乌云。 抬头看去。 黑压压一片。 不一会,倾斜起细雨。 陆雨平拉扯着女子。 示意她避雨。 顾月岚如同没有听见一样,迎面蒙蒙细雨,任凭雨水打湿衣服。 雨势越大,越能看到她笑意灿烂,并且笑得放肆,十里方外都能听到声音。 陆雨平有玄力加持,躲避雨水扑打的同时,削弱声音侵袭,不然他可受不这等功力。 他不知道女子为什么突兀放声大笑,但知道她憋在心中不好受,此时正在发泄,故而,默默陪着。 顺便帮助她抵御雨水。 可凝成的护罩却被她毫不留情震散。 “不用浪费玄力了,时候不早,回寝室吧。” 情绪平稳,顾月岚手中凝聚一道芒光,直袭天际,随即,天空轰雷炸响,与之接触的云层震散,落雨停歇。 她没有回头一看,似乎做着什么不足挂齿小事。 顾月岚顶着一身雨水,走在前。 陆雨平亦步亦趋。 跟随回到寝室。 回到之后有一阵,地上已经形成一小滩水渍。 顾月岚想着事情入神,忘了挥散一身水。 “陛下,臣为你更衣吧……” 陆雨平看不下去,弱弱说道。 顾月岚没有说话,仿佛默许。 陆雨平接触到她沾湿的全身,浮现心疼。 就是失败一次,也不应该折磨自己,惩罚自己吧。 陆雨平调用寒冰之力,按在她湿透衣服上,瞬间,全身上下的雨水凝成一层冰霜,陆雨平轻轻拂去。 然后从玄戒中取出一套特意为她绣的龙袍。 开始为她一件件褪去。 露出最后一层防线。 一个普通石头不知从什么地方滚落。 陆雨平眼尖,知道那是留影石,弯腰打算去捡。 却被顾月岚吸摄到手中,眼神有些怪异与疑惑。 陆雨平从中读出,这留影石不是她的东西。 他顿时想起,那天熟悉的味道是什么了,看向留影石,多了紧张与不安。 在顾月岚习惯性注入玄力时。 陆雨平手一探,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陛下,别……动,让臣好好伺候你穿衣先吧……” 他借故要夺过石头,却被女子紧紧攥着。 几番不得手,陆雨平焦虑,冷汗冒出。 顾月岚受到男子打扰,乖巧保持不动配合着。 只是她在奇怪,男子慌乱神情,仿佛有什么瞒着自己,隐隐不太对劲。 第二百六十章 尽力补偿 陆雨平心思全部寄托留影石上,心不在焉伺候她穿衣,一不小心手抖刮到女子。 只见,女子胸口一热,将石子收起,三两下,褪去遮掩,扑了过来。 “陛下,大妇说你身子不好,一个月内不能行事……” 陆雨平害怕她发现自己身上的痕迹,小小撒了个谎。 顾月岚听了身子一僵,犹豫了。 “无妨,偶尔一两次不碍事的,忍着才会出毛病……” 不小片刻。 善解人衣的顾月岚将白条男子抱着。 目光扫视。 发现其肚腹部不同寻常。 这是…… 她忘记举动与原始本能。 摸着一瓣不是很明显的和一瓣较为鲜艳的。 “能告诉朕,这是怎么回事吗?” 陆雨平能感觉到她的手在抖动,语气也颤抖厉害。 欺压着的她。 双目呆滞无神。 “陛下,臣对不起你……”陆雨平两眼一闭,决然坦白。 可没有说完,被顾月岚制止了。 “别说话,朕想静静……” 顾月岚保持动作不懂。 两眼扫视男子面容。 “你变了,也没变……” 她取出那让男子在意的石头。 毫不犹豫注入玄力。 一个画面出现。 画面中。 正是男子私会勾魅颜。 看着面前呈现的画面。 陆雨平心绪大乱,该来的总回来,他咬着唇,溢出鲜血。 也感觉到女子身形颤抖厉害。 看着看着,留影石被她捏的化成齑粉。 即使如此,可画面还在持续…… 看到里面出现的男子与一个让她愤恨的女子。 孤女寡男,已经说明了问题,顾月岚意识到不对,下意识捏碎,不想破坏男子在心目中的形象。 可不是她能阻止的。 从男子陪着女子,主动接过她手中的酒,一口豪爽饮下,全然没有意识到不对,之后,播放着男子红扑扑脸蛋,扑向女子。 而饮后昏睡的画面没有记录出现。 这呈现出来的,完完全全是男子主动,忍受不住寂寞…… 男子开心的笑,女子可恨的面容,顾月岚越继续看下去,心在痛,在滴血。 陆雨平能感觉到她情绪失常。 想必,是个女子看到自己丈夫那一面,都会忍不住杀人的冲动吧! 陆雨平精神紧张,盯着女子面容,似乎生怕她一个不开心把自己给废了。 要是那样,他也没有反抗的余地。 他已经想好,接下来过着怎么灰暗的日子了。 甚至,死路一条…… 可等来等去,顾月岚自始至终没有责骂。 也没有殴打自己。 一般,女子见到自己丈夫与她人有染是无法平复暴脾气的。 把男子轰成渣渣都是轻微程度惩罚。 有的为了泄愤,对男子处以宫刑,主要为阉割和缝合,让男子悲愤欲绝,为自己水性杨花举动而付出代价,最终痛死、饿死或是憋死。 想想这些。 陆雨平不寒而栗。 宫廷之中,更严酷的刑罚比比皆是,要是施加到自己身上,给一百条命都不够。 陆雨平害怕,也有责怪过勾魅颜卑鄙行为,唯独不后悔与宓玲珑的事情。 扑通—— 陆雨平垂下脑袋跪着。 等待女子狂风暴雨和电闪雷鸣倾斜。 焦急的等候,每一秒,都让他苦不堪言。 肉体煎熬,精神折磨。 无一不摧残着他。 陆雨平已经嗅到危险和绝望的气息。 死亡,也离之不远。 这等事情败露,紫貂是靠不上了。 他不甘心的是,他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完。 唯一能活的,要么是得到沉睡的系统帮助,要么就是龙竹悦来解救自己,可要是她得知自己失身,或许也是相同结局。 那干脆,一死百了了吧…… 陆雨平惨淡一笑。 颤抖的手指凝聚一道芒光,他缓缓刺向心窝,也需只消一痛,就能获取新生,换一种方式见到底下的母父还有自己的哥哥,不用活得这般辛苦劳累。 在即将得手,他被跳出来的紫貂紧紧抓住手臂。 晃动脑袋劝阻自己。 陆雨平心意已决。 轻轻摸着她的头,一推,“弱不禁风”的紫貂翻滚倒退。 陆雨平能看到她泪眼汪汪,甚至,闪过对顾月岚的敌意。 她的眼神,明显是记恨顾月岚,仿佛在说,她自己没有看管好男人让他出去失身,是错有应得,而男子是无辜的…… 凝聚成小刀形状的芒光触碰身子,划破皮肤,露出一道口子,流出暖洋洋鲜血,在他竭尽全力打算用力一推之时。 她的脸挨了火辣辣一巴掌。 果然,她生气了。 只可惜,他只能让女子打最后一次。 陆雨平并不记恨于顾月岚,这都是自己自作自受。 他痛吗? 那肯定的,不仅是皮肤划破的痛,还有脸上挨打的痛,更有对不起眼前女子的心痛。 活着,不也同样受罪? 陆雨平用力一推。 意外发生了。 那芒光似乎受到极大阻碍。 纹丝不动。 陆雨平愕然。 低首一看。 原来有两只白皙的手从后背紧紧抓住。 其中一手,皮肤划破,流淌鲜血。 两人的血汇融一起,滴落一地,触目惊心。 “我本贱命一条,她是贵体,怎么会…… 我懂了,呵!她不想我这般解脱死去。 是为更好折磨我么? 那自己如她愿好了。 我也不求原谅。 若是再伤到她,我的心疼痛难安……” 陆雨平将玄力撤去。 紧接,他就被扑倒。 陆雨平以为,会受到女子拳打脚踢,恶语相向。 结果,都不是。 或许,又是痴迷自己身子,之后,应该不会放过…… 毕竟是最后一次,陆雨平身知对不起她,唯有尽力补偿…… 雨过天晴。 昏天黑地。 陆雨平不知道过了多久。 但看到紫貂陷入熟睡,一副安心样子。 陆雨平觉得奇怪。 自己还活着? 他这是在哪? 陆雨平微微一动,发现全身竟然提不起力气。 还感觉到,一半冷一半热交织,他这是…… 咝—— 他感觉到,全身有着大大小小挠痕留下的红印。 好不容易扭转脑袋,看清楚状况。 他竟然感觉从某个滑溜地方转移到地面。 原来,那让他暖和的是自己躺在顾月岚臂弯处。 而感觉冷的,是身在地面上。 第二百六十一章 冰山一角 陆雨平摸向心窝,那被玄气造成的伤痕地方,已经停止流血。 除了有些发痒,却不见伤势。 他知道,是自己的疗愈圣体自动恢复功能。 自己滑落地面后。 女子顺势埋首在自己脖子里,由于看不清楚表情,陆雨平不敢一动。 生怕女子恼怒。 可事实并非所想。 “对不起,朕也不想打你…… 不要离开朕,朕能给你想要的,不要……” 褪去帝皇伪装,顾月岚不过是一个小女子,再坚强,也有崩溃的时候。 陆雨平听到其中的心酸,与感知到情绪失控。 脖子处,热流满溢。 痒,难受。 听了顾月岚的话,陆雨平统统感觉不到,如同活过来。 心中一阵温暖袭来。 原来,他被打,不是女子嫌弃与愤怒,而是怕自己寻短见,不懂得珍惜身子,情况紧急,所以采取这种手段以期能打醒自己。 陆雨平体会到她的用心良苦。 此时的他已经感受不到女子恨意。 因为顾月岚的举动已经很好说明,寸寸肌肤被咬着,表达不舍。 让陆雨平更加愧疚。 女子太大度了。 陆雨平倒是希望她能狠狠惩罚自己 任由她发泄好一会。 陆雨平伸手试探抱着她脑后。 女子没有挣扎,理所应当接受。 这种场景没有持续多久。 顾月岚忽然抬首,把陆雨平吓了一跳,还以为她要反悔了。 却见其面向上方,指尖随意一划,一道追溯画面呈现。 这是顾月岚修习的圣术,画面回溯! 以她目前的实力,也只能获悉男子近半个月来的情况。 她要趁着这个情绪平稳的时候,完整了解过去。 真相应该不是画面那样呈现的,其中必定存在着什么误会。 画面徐徐展开。 前面一段是与自己恩爱的画面,看到这,她不禁露出怀念之色。 随后,便是看到地牢下,男子与宓玲珑发生的事情。 顾月岚紧握拳头,不知不觉间,已经捏得发白,嗒嗒作响。 可见到男子没有反抗,她不知道为什么,怒意竟然逐渐消失。 再接下来是与勾魅颜发生的事情。 了解来龙去脉,特别是看到其中,男子端起酒杯的纠结与稍纵即逝的厌恶,顾月岚恍然,真的有误会在里面。 唯有让她放不下的是听到有关李雅芝的事情,她知道,男子有一个青梅竹马,并有过一段婚姻,因为某种事情不欢而散,至此,就给男子埋入一颗种子,就等着机会生根发芽,这是她所不容许的。 任何情感,都要遏制摇篮,他已经招惹了足够多的女子了,本来,她一开始了解到该女子,是不放在心上的,山卡拉地方走出来能有什么作为,没想到,时间却证明了一切,短短几年,都快比肩自己这个天才了,这潜力十足的家伙成功引起她注意。 看完之后,心中泛起多样情绪。 复杂无比。 男子身属于自己,心却…… 她感觉,男子的心被分成多瓣。 虽然自己占大头,可其她女子依旧拥有小碎片。 不拼接一起,就得不到完整的他。 顾月岚恨其余女子,都是她们见色起意,将男子的心敲碎,夺了一部分使得自己不能完全得到。 至于她的所作所为,她只觉自己敢爱敢恨,不觉有何不妥,也不认为自己强迫于男子。 在她看来,两人反而是两情相悦,其余都是外来者。 都是不知廉耻,好色之徒。 因为实力悬殊,男子出落有致,这些都不是男子单纯能够避免的了,即使不情愿,也会受到强硬手段制服。 想到这,顾月岚沉重心情释然,真正的逼到这种境地的,不是男子自愿,而是她们自己,这个毫无男性人权可言的地方,注定男子受到伤害…… 一同看着画面的陆雨平,也实属被她施展的圣术震惊了。 竟然能查看某人的过往经历,而且,事无巨细,暴露一览无余。 太可怕了。 陆雨平有所不安看向一旁的顾月岚。 自己与她相处岂不是没有什么秘密可言? 哪天,要是自己被偷腥了,不主动告诉她也会知道。 陆雨平摇摇脑袋,自己究竟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这不是在咒自己吗?以后绝对不会有的…… 陆雨平没有看到顾月岚神情变化。 让人猜不着她想着什么,心情如何。 好在,让他放心的一点是,顾月岚知道了自己一些秘密,也没有表露贪婪。 毕竟玉男冰心可是不可一得的珍宝。 在玄修界。 屡屡杀人越货,少数是有仇恨,更多的是为了夺宝。 每一珍宝稀缺,能提升实力保命之用。 没有人能抵挡住诱惑与贪婪。 妻夫之间,尚且会生邪心。 更有甚者,为了一件小小珍宝,都可以把珍爱的夫郎拱手相让,或是避免泄露稀世珍宝消息,能狠心将夫郎和女儿都灭口。 可谓疯狂残酷! 在利益面前,一切情感都是虚设一般。 当然了,这也只是玄修界的冰山一角。 更残酷的事情,还不为人知,有待发掘。 陆雨平端详了顾月岚神情,似乎,完全不感兴趣。 也对,与她的圣术相比,自己的一颗玉男冰心确实不上档次。 他的秘密,女子也没有过问。 陆雨平也不打算说出去。 秘密,即使是亲密如妻夫,都会或多或少各自隐瞒。 这并不是说两人情感不和睦,而是关乎底牌的缘故,又是怕给另一半招来杀身之祸。 说实话,顾月岚身怀圣术,其施展的效果,他还是第一次见,也刷新了认知。 心中,更加肯定,能有活死人的玄术,坚定他向道的决心…… 呈现的画面接近尾声,出现近日的情况,随后崩塌溃散。 此时的顾月岚看完之后,终于有了反应。 陆雨平能感受到喷打在身上的气息粗重。 发红的眼眸也已经缓缓闭上。 陆雨平知道,她在平复内心情绪。 这时,顾月岚抖动身形,捂着胸口难受。 旋即,陆雨平感觉脖颈有暖流流过。 手一触摸,竟然是鲜血! 顿时,精神清醒万分。 第二百六十二章 想想就好 对于顾月岚突发情况。 陆雨平瞬间感到不安。 可苦于现在被顾月岚压着。 紫貂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自己身上趴着。 让他不好太大幅度动弹查看。 至于紫貂亲密接触举动,也不是一时半会的,可能习惯如此,即使,陆雨平知道这不是很好的习惯,但跟紫貂说了之后,就是不改,他很是无奈。 瞧着她肆无忌惮摊开四肢摆放。 显然是把自己当作她的软床。 并且,一边,她丝毫不顾忌蹬着短腿活动着,还一下轻一下重踢在顾月岚头上。 陆雨平也被顾月岚脑袋一撞,感觉头冒金星。 脚脚不留情,多多少少是夹带个人恩怨。 紫貂也确实如此,她要趁着好时机发泄这些天来受到的火气。 泥人尚且还有三分火。 她一只高贵的兽,什么时候受到过这种委屈。 俗话说,“君女报仇,十年未晚。” 她不是不报,而是选择隐忍待发。 想当初,遍行天下,无一不被好生供着,降临玄祥国时,就连顾月岚她娘都得敬重三分,以礼相待,生怕自己生气而荡平了皇宫。 没想到,她竟沦落这等境地。 真可谓,“龙游浅滩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 小小女子,竟敢欺负头上,不反击回去,真当她是病猫? 紫貂是发泄了。 陆雨平一面不好受,又不想责备紫貂,此时正心慌意乱。 还为这一人一貂担忧。 顾月岚她状况如何? 看完之后急火攻心又受到紫貂报复,她能吃得消吗? 醒来之后,对这作死的紫貂,会暴打一顿,取了她毛皮为自己做衣服么? “小子,不用为吾担心,她施展圣术有些亏虚,暂时清醒不了,事后,她只会觉得是后遗症而感觉的头疼。 吾知道汝为了吾好,吾的腿也好着呢!不怕会踢伤的。” 紫貂看见男子看着他眼中没有掩饰的忧虑。 她拍拍肚子,又重重一脚踢在顾月岚脸上,证明自己腿脚好,让他不要担心。 陆雨平又是面庞一痛。 白了紫貂一眼。 好心担心她,却是花样作死。 随后,他又感觉紫貂猛的一发力。 将顾月岚踹离。 “小子,不要感激吾,这是吾应该做的。 下次汝要是觉得被她压着难受,直说就是,不用拐弯抹角暗示,有的时候,吾不一定能领会汝的眼神示意。” 陆雨平看见紫貂嫌弃拍了拍脚,独占着自己,一副邀功模样。 陆雨平哭笑不得。 这何止误会他什么意思,是完完全全没有弄清楚好吧。 陆雨平动身,想要查看顾月岚状况。 一移动。 被地面的冰冷包裹。 陆雨平打个激灵。 才意识到自己什么都没有披 而紫貂用短腿对着自己。 她的视线岂不是…… 陆雨平面色涨红。 有羞恼闪过。 “咳咳,柔姐,你能帮我把衣服拿过来吗?” 陆雨平当然不是不能自已拿。 他所做的目的只是提醒紫貂移开视线,不要直勾勾盯着。 这种尴尬感觉让他好生不好受。 而紫貂显然没有领会到男子的意思。 或者是说,在装糊涂。 “拿衣服作甚? 吾倒是觉得,汝这样是最美的。 要不是手头没有留影……更好看的衣服,吾肯定给汝穿上避免着凉。” 紫貂话是这般说,但看到陆雨平有些害羞。 该死的心软。 “也只有吾这么好心的兽,体贴帮助男子了。 哪里像那头玩了就睡的懒猪。 活该被其她女子趁虚而入。 要不是吾不能化形还是兽身,不然哼哼,近水楼台先得月,让汝多带一顶更绿的……” 紫貂扭动小巧身躯攀上床榻。 开始四处找寻被女子乱丢的衣服。 陆雨平也在紫貂离开时机,动用玄力摄取一件浴巾围在身上。 等紫貂兴冲冲跑过来时。 便什么都看不到。 陆雨平从紫貂手中接过。 却见她没自知之明,一眨不眨看向自己。 好似流露期待。 陆雨平见之疑惑,心中在想,难道她刚才没有看吗? 不由给她打上正人君兽标签。 他眼光果然没错。 目不斜视,坐怀不乱,目前看来,也只有她能做到。 陆雨平不知道的是,紫貂早就看个精光。 现在露出的期待,是因为他身上半掩,有种诱惑味道,让她情不自禁期待。 “柔姐,你怎么这样看着我,我脸上有东西吗?” 陆雨平拢了拢浴巾把自己遮掩的严严实实。 “没……嗯!准确来说确实是有什么脏东西。” 紫貂立即改口,顺着垂落到脚底的浴巾爬上去。 爪子在陆雨平脸上刮了一下,伸到他近前。 陆雨平闻到其中味道,面色滚烫。 她是真的不知道,还是故意让自己羞恼? 陆雨平看向紫貂,却是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这无不证明着,紫貂纯洁的跟一张白纸差不多。 其实,陆雨平却忘了,紫貂偷看和光明正大看了自己好几回。 当然,这些都不是他关注的问题。 这样浴巾包裹,让他捂得不舒服。 “柔姐,麻烦你转个身,我要穿衣……” “哦!汝要穿便穿,当吾不存在就行了。” “这怎么可能呢!” 陆雨平听到她的话,毫不迟疑说道。 “怎么不可能。 汝要信吾的品格,绝对不会看,也不会随便乱说的。”紫貂拍打胸膛,啪啪作响保证道。 陆雨平知道,每一个女子,心中都有好色之心。 即使清心寡欲也不例外。 显然。 紫貂刚才是“不乘人之危”,现在,激起她欲望了。 陆雨平心中暗呼,还好自己没有漏身于紫貂。 见她如同讨要糖果的小孩一样无赖,心中暗自好笑。 这可不是谁便能给看的。 于是,为了打消紫貂不切实际的念头。 陆雨平面色一板,教训道。 “柔姐,你这样做法是不对的。 这会损坏男子贞洁和名声的。” 紫貂听了,满不在乎,嘀咕自语。 “嘁!又不是没见过。 你们间发生的一切吾都看在眼里。 不过,他这样假装矜持倒有别番风味。 倒是说,嗯,格守夫道。” 这些话,紫貂当然不会说出。 心里想想就好。 第二百六十三章 选择原谅 紫貂不会被陆雨平三言两语吓着。 她可是很大胆的兽。 对于男子,她最擅长就是动之以理,晓之以情。 只见,她义正言辞回复道,好似她才是有理的一方。 “小子,我们间的友谊,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了? 所谓的信任就是要坦诚相见。 汝看吾,不是什么都没有披的吗?汝理应如此,而不是嫌弃吾……” 紫貂适时低首,似乎是男子不让她看而伤了她的心,从而闪过失落的情绪。 这等画面让陆雨平招架不住,不由犯起难来。 紫貂说的话,好像有这么一点点道理。 一时,他不知道怎么反驳。 “唉!算了,我在假装正经作甚呢?柔姐才不是那种兽。” 浴巾滑落。 浮现白洁一片。 陆雨平鼓起勇气打算面对紫貂的眼神扫视,却发现紫貂不见了。 搜寻各处也没有见着。 “唉!柔姐哪来去了?” 陆雨平疑惑。 “原来柔姐是引导我克服羞耻,又怕放不开我,所以才这样帮我的,错怪她了,等她回来一定要赔罪才是,世上已经难有这般好的兽了……” 陆雨平窸窸窣窣穿好衣服,站在那自言自语。 随后,面庞一热,耳边传来女子细微的低呜声。 转头一看,原来顾月岚醒了。 她站起的身子有些摇晃。 陆雨平赶紧过去扶住她。 使得她避免重重摔倒地上,再次不省人事。 顾月岚被男子扶着勉强稳住。 她一手撑在脑袋。 表情迷茫。 脑壳痛得要紧。 视距拉回。 看着周围场景。 逐渐适应。 一段回忆如潮水涌来。 顾月岚慢慢想起来了什么事情。 男子的种种“劣迹”一闪而过,她脑袋再次隐隐作痛,心中升起惊涛骇浪。 回想起男子这几天行为怪异,没有做什么事情还一脸疲惫,特别是在那晚破天荒提出终止,随后几天便不让碰了,无论自己说什么,都推脱,一切顺理成章串了起来…… 愤怒么?或许有。 可现在,顾月岚感觉生不起什么情感,似乎随着刚才一口逆血将不快一同吐露出去。 唯有挥之不去的,是男子自尽那一刻画面,深深烙印在脑中,一经想起,她就忍不住自责,是自己把男子逼向了绝路。 在心目中,男子的地位根深蒂固,缺了他,就无所适从,她已经感觉到离不开男子了。 定下情缘,她也看不上其他人。 虽然,男子目前情况脏是脏了点,但他是弱势一方,就是没有她们玷污还会有其她人。 现在亡羊补牢,为时不晚。 她费劲心思,才营造出自己良好一面,可不能如此崩塌了。 随之,男子绝对会心死。 情缘石牵系,妻夫两人感情好的,只会越来越好,海枯石烂,双宿双飞,不离不弃。 而弊端,就是一旦感情破裂就无可挽回。 这既对两人感情的嘉励,也是考验。 就看两人相处如何了。 伤了男子的心,会导致两人感情隔阂,这不是对男子的惩罚,而是自己。 男子还与龙竹悦牵系了红线,倘若如此伤害男子,这不是把他往情敌那推吗? 顾月岚才不是蠢蛋,相反,她很精明。 知道男子独一无二,为了避免有人比她更优秀而从手中抢走,她极力对男子好,一再纵容,此时想到关键,她也如此…… 刚才打男子一巴掌,也是迫不得已,情况紧急。 要是自己主动解释,说不定矛盾解开,不会产生误会。 顾月岚深吸一口气。 脑袋此时不配合,愈发昏昏沉沉。 感觉就像,被重锤抡了一下。 顾月岚断续画面浮现,她好像看到,自己被踹了。 一只紫毛的肮脏腿踢在自己高贵头上。 除了紫貂,她也想不到谁会这般大胆。 这可不能忍。 紫貂经常出没于男子身上。 她第一反应就是搜查男子身体。 这一次让她失望了。 紫貂兽影没找着,还让男子担忧紧张。 陆雨平任由顾月岚搜查,小心翼翼看着她。 “她是在搜寻我身上脏的地方吗? 也对,我也已经配不上她了……” 陆雨平眼中浮现水雾。 两眼朦胧。 在他略微伤心的时候,陆雨平感受到一双手缠绕自己,原来是女子抚摸自己面庞,擦拭眼角溢出泪水。 陆雨平不知所措,唯有泪水再次淌出。 从女子脸上,他没有看到怒火与抱怨。 细致呵护自己。 好似自己还是她手中精致的珍贵物品,即使,被人把玩过,也不生气。 那种安慰的眼神。 好像告诉自己,只要把他擦拭干净了,就不会嫌弃…… 静下来的顾月岚,看着男子滴落感动的眼泪,与似乎不敢相信神情。 一向爱护夫郎的她心疼。 也能理解他的感受。 试想,一个男子偷女人了,而且还是被发现的状态,妻子不加以惩罚,而是选择原谅。 这可不是大度的事情了。 说明她是极度喜欢男子的,至于他做了什么对不起的事,都不在乎。 爱情之中,妻夫间很难做到这一点。 动辄,都有可能因为鸡毛蒜皮小事而吵得不可开交,产生嫌隙。 有的,甚至把误会当做事实,导致破镜难重圆…… 可悲的事,就是如此。 顾月岚深知其事,不像那些感情不和就换,见一个娶一个的臣女。 男子是她心目中不可分割一部分。 事情要是重来,她也认了。 单凭自己,确实很难守着这个近乎不存在这片地方的美男。 往后,这片空间解封。 那男子,必然会有更高层次女子抢夺,自己难以把持的了。 这一次的发现,就当是有个预防针…… 顾月岚转手抱住男子,把他的臻首贴在身前,紧紧抱着。 她已经想清楚了。 生气? 不。 她只想珍惜与男子的每一分每一秒。 很可能,下一瞬,他就会离自己而去…… 因为,她没有足够的实力。 顾月岚叹息。 这事,来的蹊跷,那留影石明显是有人有意而为之,目的当然是故意破坏两人妻夫感情。 能做到来无影去无踪的,不惊动到宓云这等强者,唯有出现在记录石那个与自己不对头的黑月教教主勾魅颜。 当然了,这其中不单单是挑拨。 而是彻底激怒自己。 第二百六十四章 装傻充愣 龙竹悦破关而出,里面说不定也有她们身影。 真是阴魂不散。 男子一事,不过是导火线。 等自己与玄真国动刀动枪,两败俱伤,坐岸观火的她们必然会出现,坐收渔翁之利…… 她虽然愤怒,知道她们设下圈套,但不得不往里面钻。 战争一旦开始,不是随意一方能够停止的。 而且她非战不可,并一定要获胜。 至于那些人人喊打的老鼠,必须得强硬铲除,竟然利用她的男人。 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吗? 现在心静之后,细细回想。 选拔帝君一事,很可能她们预谋的起点,或许更早。 可她们不知道的是,自己身怀这一门玄术,能画面回溯查看…… 陆雨平耳朵贴在顾月岚心房,感受她杂乱无章的心跳,也能猜到她心思纷乱。 不用说也知道,肯定是为自己一事而心绪复杂。 “陛下,你不怨……” 陆雨平脸上多了女子温柔的手掌包裹。 这么温暖,是他从未发现过的。 “怨有什么用?事情发生就无可挽回。 刚才朕也已经用另类方式惩罚过爱夫了,过去就让它过去好了。 发生这等事情,你的心里不好受,精神也极度煎熬,朕同意如此,想到这,朕也释然。 下次,倘若……还有这等事情,没必要把性命赔上,好好活着,就有希望,真是朕的大傻瓜!” 陆雨平鼻翼被女子刮了一下。 瞬间心中感受一暖。 女子刚才称呼他为“爱夫”了? 是幻觉么? 陆雨平猛然抬首,撞入一片柔软。 却也阻挡不住他炽热的眼神。 这不就说明…… 他眼中浮现亮光。 是激动,是喜悦! 女子能接受他,原谅他,此时此刻,就是让他去死都愿意。 陆雨平抱着顾月岚,眼神魅惑缠着她,意图显而易见。 这才是值得托付的,他果然没没有看错人…… 也不知道是谁,当初可是抵制,厌恶的。 这难道就是真香定律? “陛下,你真好,臣保证,觉得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不然,天打雷劈,臣不得……” 陆雨平伸出三根手指,对着女子发誓。 而他还没说完,就被顾月岚堵了回去。 “千万别这样发誓…… 朕相信你。 往后时间,或许不太平了,你待在朕的结界里吧! 朕也需要时间消化,你就待在结界里……好好反思自己为什么这等重要隐瞒不告诉朕……” 顾月岚想到什么,微微一叹。 捂着他唇。 女子温柔说话语气,让陆雨平已经确信她不会抛弃自己。 甚至说,她的话,似话里有话,隐隐中透露难言之隐。 恐怕,是关于这次劲敌,就是龙竹悦,所以,她才没有信心…… “咳咳。” 女子猛然咳嗽,把陆雨平从蜜海之中发呆的情思拉了回来。 他余光看见,手捂着嘴的顾月岚,指缝间渗透黑色血迹。 顺着指尖滴落地面,形成一个腐蚀的坑洞。 “陛下,你怎么了,不要紧吧?” 陆雨平紧张不安,抓着女子手臂。 “小事,不用担心。” 顾月岚摆了摆手,不让男子触碰到,以她境界,倒是伤不了,男子就不同了,没有她这般能力抵挡。 陆雨平能明显感觉到,她在强撑着。 万分焦急的他,疯狂思索解决方法。 猛然,他想起自己身负的体质。 “陛下,臣的血能解毒,或许对你这伤势有帮助。” 陆雨平不再犹豫,两指化剑,果断割向手心。 没等付之于行动,女子握住了他手腕,阻止行径。 “好意朕心领了,这毒性剂量下得猛,很明显是想要置朕于死地。 或许,喝很多血也不见成效,这可不比上次解毒。 朕只能不让它深入骨髓,然后一点一点驱除干净。 放心,以朕的能耐,这都不是大碍,顶多几个月光景时间解决……” 顾月岚话说的轻松,但陆雨平知道,她也是渴望能快点好起来,可她执意不肯自己负伤,陆雨平也没有办法。 顾月岚渴望快些好起来,不是没有来由的,战事瞬息万变,她被重创消息想必已经传出去了,只怕对方会一鼓作气,乘虚而入。 光是宓云一个顶尖战力,恐怕很难抵挡玄真国那两位。 可陆雨平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他一切明了于心,只是装傻充愣。 有时候,太过精明的男人会让女子讨厌。 “那……这样,陛下,到床上休息吧!” 不能为女子做什么,他只有在小事上体贴关心她。 女子也没有拒绝他的贴心关怀。 刚才男子露出意动表情,此时又听到这话,顿时让顾月岚产生歧义。 表情,似笑非笑。 “怎么,是想着朕了?” “都这样了,你还有心思。 不过,也不是不可以啦,那也是有相同奇效的。 而且,无尽不竭。 或许,比臣的血效果还好……” 陆雨平被她的话语挑逗,耳朵一红,眼眸水盈。 缓缓点头,羞涩答应。 “既然爱夫没有拒绝,那就,朕不客气了……” 陆雨平被裹入温暖怀抱。 寝室里传来嬉戏声音。 宓云在外面,听得心窝发痒。 这种情绪是会传染的。 要不是守护,并且为了不对不起她的夫郎,她都想往军营里钻…… 不知时刻。 女子离去多时。 布下了一道结界。 将陆雨平困在里面。 百无聊赖的他静养着,耷拉无力。 而紫貂躺在他温暖怀中,眯着眼,享受一人一貂美好时光。 “小子,汝怎么这么不要脸?男子要矜持,不然,可会让人觉得不好,误以为汝开放……” “无所谓了,及时行乐。 或许,这有可能是与她的最后一次,唉!” 陆雨平细嗅周身味道,露出回味陶醉与思念神情。 经过揣测女子话中意思,他已经知道,接下来可能有什么事情等着自己。 果然。 几个时辰后,不消一天。 一声嘹亮的龙吟刺破当空。 在头顶上盘旋。 陆雨平惊醒,猛的起身坐着。 熟悉声音萦绕耳畔。 陆雨平听到久违声音,有些不知所措。 他知道,外面是龙竹悦来了。 此时,很可能是与他义母在对峙着。 第二百六十五章 系统苏醒 了解龙竹悦秉性与实力。 她这次肯定不是无缘无故而来。 很有可能是知道自己在这里。 如果没有人告诉她自己在这的消息,陆雨平只能想到,那就是情缘石作用。 能互相感应彼此存在。 但他不解的是,自从离开了秘园,就丧失了感应,此也是无稽之谈…… 陆雨平刚觉得疑惑,此时细细感应下,心灵处如同豁然开朗,产生了三道响应。 一道极其强烈,近在咫尺。 还有两道距离自己不远处 此外,陆雨平还感觉到心尖隐隐作痛。 是为顾月岚担忧。 她身上还中着毒,实力不足一二,碰上蛮狠霸道的龙竹悦,她会有事么? 此时,对于顾月岚当初在进城的时候与自己说的那番话,陆雨平很有感触。 要是此劫没有过去,顾月岚很可能就…… 陆雨平感觉,心在揪痛,他知道,这是预示危险降临了。 二虎争斗,必有一伤一亡。 那这样,两人实力悬殊,失败的也就是死亡一方必然是顾月岚了。 陆雨平念及此,手臂无力垂落。 要他从两人中选择。 他必然毫不犹豫选择顾月岚。 相比于龙竹悦,感情更深许多。 或许是,日久生情了。 精神和身体产生了依赖。 潜意识有些惧怕面对龙竹悦的情愫。 这么长时间,足以改变一个人。 就是她愿意,陆雨平也不愿意,何况还不知晓龙竹悦能接受自己的现状。 起码,他是知道顾月岚不嫌弃自己的。 对于一个已知与未知抉择,没有人会迟疑。 当然了,当初龙竹悦说过,不嫌弃自己,那只是为了博取自己爱意,能大度如顾月岚,普天之下,或许找不到第二人了。 要是龙竹悦知道自己失身,第一想法可能就是暴走,恨不得将顾月岚挫骨扬灰…… 陆雨平莫名感觉到恐惧与惊慌。 而现在,为什么能互相感应,陆雨平已经不关心了。 当初自己窘境时,龙竹悦能及时来到身边,就不会有这样事情发生。 可惜,没有如果存在…… 【检测宿主忧虑,辅助系统上线分忧。】 陆雨平一愣,脑海中闪过久违的声音。 他错愕,以为自己幻听了。 脑海中系统,似乎没有理会他想的什么。 自顾自个活跃。 【叮!请宿主查收系统回归大礼包,奖励接下来第一个与男子有肌肤接触的生孩子福利】 【叮!检测到宿主与玄皇修者接触,奖励取悦值3500】 【叮!检测宿主与玄皇修者有进一步交流,奖励取悦值7000】 【叮!检测宿主与玄冥修者有进一步发展,奖励取悦值】 …… 【系统提醒,望宿主继续努力!】 陆雨平脑海中,传来一系列声音,如同卡了一样,奖励重复不断,足足过了有一刻钟不停。 耳边都感觉嗡嗡作响。 语音播报完毕。 陆雨平在那时间也缓了过来。 系统似乎,不再蛰伏了。 准确来说,是苏醒了。 这要是有它帮助,不正好可以避免两女兵戎相见,自相残杀了? 听到一系列取悦值到账他顿时有了底气。 [系统,打开页面。] 【宿主:陆雨平 修为:玄君后期(半残废) 体质:极阳玄体(略有缺憾,不过问题不大,宿主应该有过切身体会了)、疗愈圣体(初级) 技能:冰封千里(无用) 功法:帝君诀 物品:一张百分百女嗣诞生卡 取悦值:还待计算中】 陆雨平仔细浏览脑海中呈现的画面信息。 [系统,那张奖励的生孩卡和取悦值计算中,你能不能再敷衍一点。] 【……】 [系统?] 【没事就滚……】 好吧。 苏醒之后。 系统硬气了许多。 可现在是他有求于系统。 没办法。 陆雨平也得客气客气的。 他是知道系统脾性,拽得跟大奶(爷)一样…… [那请系统打开商行。] 【好的!很高兴能为宿主服务,请稍后。】 得,听到要兑换东西,态度直接来个百八十度转弯。 【咳咳! 系统猜测,宿主是需要购求丹药解毒。 这里什么都缺,就是不缺解毒的物品。 依次有百清丹,千清丹,和万清丹。 价格便宜量又足,保管吃了还想吃,不好吃,没有用,通通只要半价,绝对够划算,绝对不坑人。 只需九万九,通通带回家,还剩最后十秒,抓紧时间采购吧!】 [额,能帮助顾月岚解毒就行,不用太好。] 陆雨平想了想,自己获得取悦值不容易,不能太大手大脚挥霍。 【既然如此,那系统也不诓宿主,推荐另一款解毒丹,良心价好了。 这一枚,清身丹,能瞬间治愈玄冥境以下玄修,只需三三三,保管便宜又实用,购买之后,马上抱回家。】 [系统,你能不能靠谱一点。 要是这么便宜,该不会是有什么弊端的吧?] 【宿主真聪明,猜的一点也没错,这解清身丹确实有一大弊端,准确来说就是会影响妻夫感情。】 [还是不要了吧……] 【宿主真挑剔,一点都没有女子样,不够爽快。 就这两款,爱买不买!】 [那……三三三的,具体弊端是什么?] 陆雨平犹豫一阵,实在是它解毒功效太显着了。 事先声明,他当然不是不舍得取悦值。 【宿主可问对系统了,最大弊端是它能让服用着清心寡欲三年,生不出任何某方面念想,就是看到最漂亮男子都会毫无感觉……】 [我买了。] 【成交!欢迎下次光临!】 【取悦值结算完毕,剩余十万整。】 陆雨平手中多了一个简陋盒子。 里面想来就是清身丹了。 果然,一分钱一分货。 要是被女子知道,服用之后,三年碰不了男人,打死她都不会买。 这可是关乎尊严问题,也难怪卖得这么便宜。 不过,也正好。 他不在女子身边,可不能让她变心了。 总有一天,他还会回到女子身边的。 既然她不嫌弃自己脏,那多几次应该不会介意的吧? 肯定不会。 只要给她留个女嗣…… “小子,汝在嘀咕什么? 把吾抓疼了。” 紫貂声音传来。 陆雨平才从内心世界移步到体外感知。 第二百六十六章 识相一点 “抱歉,柔姐。 我不是故意的。 没把你抓伤吧?” 陆雨平松开手中柔软的毛发。 “没事,吾只是觉得刚才一瞬间,汝变得好怪。 是,有什么秘密瞒着吾么?” 紫貂瞪着一只大眼,一只小眼凑到陆雨平眼前。 呼吸太近,能嗅到彼此气息。 陆雨平不喜欢太过于亲近,当然,仅限于朋友之间,于是他推开紫貂的脑袋,躲闪她审视的眼神。 这紫貂,不愧是精明的小兽,果然什么都瞒不住她。 已经很难有女子比男子更加细心的了。 让陆雨平很好奇,她的洞察力是与生俱来的还是后天培养。 要是后天形成,说不定,原先她的境界,恐怕已经到了让人匪夷所思地步,只不过,是由于什么原因而发生倒退? 至于帮紫貂恢复实力。 陆雨平刚才粗略看一眼,发现丹药极其昂贵,少说十数万,让他望而却步。 陆雨平抱歉看向紫貂。 隐含有两重意思,一是自己无能为力帮助她恢复,二是说明无可奉告。 待在男子身边的紫貂会意,没有继续过问。 就是问,男子不说也问不出什么。 她才不要做让男子讨厌的兽。 她要让男子彻底爱上自己。 此事任重而道远,紫貂坚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只要自己做好一只宠物的分内之事——逗“主人”开心,就能得到“主人”的嘉奖…… 虽然不知道紫貂在想什么,但看到她憋坏的笑容,就知道没有什么好水。 瞧她嘴角的口水,都快滴落到自己身上了。 还没等他给紫貂擦拭。 忽然 结界一阵摇晃。 打斗声音传了进来。 轰隆不断。 这时。 局势不安的结界打开一个缺口。 闯入一个人影。 原来是顾月岚焦急进来。 “爱夫,你……收拾东西吧。 朕无力庇护你,先跟着……她走,放心,朕不是赶你,而是…… 等朕实力精进,不出十年,必然将你夺回来。 现在只能委屈你,换取她不参战承诺…… 是朕对不起你。” 顾月岚给陆雨平重重一抱。 陆雨平尚且模糊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她带到外面。 至于紫貂跟随,顾月岚出奇没有说什么,她巴不得这紫貂能跟着男子一同离开,免得留下费口舌与之争吵。 思绪整理好,陆雨平猜测,是顾月岚不敌,才有此权衡做法,不然,她可不舍得把自己让出去。 能割舍的原因,或许也有得知自己不干净而促使的。 陆雨平理解,只不过,太过匆忙,还未跟顾月岚说一件重要事,就是与她生一个孩子再走。 即使这段时间也不少,可因为境界差距过大,所以没有怀上。 虽然料到了女子庇护不了自己,会把自己交出,只是时间长短问题,但也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只好先把清身丹塞到顾月岚衣服内,并告知她效用。 他不怨女子如此做法。 他的身子已经不干净了,多一个也不多。 为了顾月岚他愿意牺牲自己。 走出寝室。 能看到周围燃起熊熊大火。 断瓦残垣。 以自己寝室周围,形成一片空地,化为了灰烬,空不见一人。 这等阶级战斗,旁人去了也只能是炮灰。 有句话说得好,“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恐怕,若是没有一道屏障保护。 全城都可能夷为平地,形成荒无人烟之地带,寸草不生! 随着顾月岚逆风而上。 耳边充斥连串爆炸轰鸣。 尖锐刺耳,又急促恐怖。 穿过屏障,飞到上空战场之地。 只见一美妇与一长着龙角的金衣女子,斗得昏天暗地,有来有回。 随着时间过去。 暴怒的龙竹悦没有半点疲劳消缓,更是猛然发力。 打斗中,宓云逐渐招架不住,倒退不止,而龙竹悦愈斗愈勇。 最后,龙竹悦凝聚一道金光烈阳打出,狂暴力量将宓云掀翻逼退,瞬间,她无力再战,捂着胸口,气血翻涌难受,退在远处,愤恨怒视着龙竹悦。 “哼!早识相一点,也不必这样。” 龙竹悦瞥见顾月岚带着一名让世上女子惊艳又让男子惭愧的翩翩美男出现。 不再搭理她的对手。 又似乎,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得起。 只有见到男子,两点欣喜才浮现她眼中。 很显然是与情郎重逢的喜悦。 对于她热烈眼神,陆雨平心中苦笑。 恐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就怕自己被龙竹悦发现自身情况,导致无法收场。 他低着头,内心焦急跟系统沟通。 [系统,有没有什么方法能修复守阳砂?] 【有,辅助系统无所不能。 但,本系统是不会做这样欺骗人的事情的。 这与奸商何异? 不过,宿主不用担心,不妨换一个角度思考,丧失了贞洁,不正利于确认她是否对宿主是真爱吗? 你记住,爱情不是欺骗,好了,不跟你废话。 本系统还以为有大生意,真倒兴!】 他修复守阳砂,不是为了欺骗龙竹悦感情,而是保护顾月岚,他怕龙竹悦迁怒而已。 他没有想到的是,女子早就听闻消息了,能不知道他已经失身了吗? 都已经是女帝的帝君了,不宠幸还当摆设? 此不过多此一举。 “你不用害怕,暂时跟她走而已,只要别离后,你不把朕给忘了就行。 朕答应的,一定会兑现,这里有一个留影石,想朕的时候,拿出来注入玄力看一看……” 顾月岚在他耳边承诺,并将一条漂亮的项链戴在男子脖子上,上面镶嵌着奢华宝石,藏匿衣襟之中。 顿了顿,一狠心,撇过头去,并用力推了陆雨平后背一把。 陆雨平没有任何准备,凌空飞渡而过。 龙竹悦飞身扑了上来。 臂一展开。 稳当当抱住男子,在空中转了三圈。 动作潇洒。 并当着顾月岚的面,深情又温柔对着唇瓣亲了过去。 似乎要将思绪表露一空。 又似乎是示威挑衅。 总之,顾月岚面色极其难看。 “朕的帝君暂时由你照顾,十年之内,朕必临于龙府,亲自将他接回。 若是得知你让他受到什么委屈,朕一定不会放过你。” 陆雨平看到,顾月岚眼中隐隐有几滴泪花,随风飞落。 便见她“绝情”转身,带着宓云离开。 忽然,他有种冲动,不顾一切,挣脱龙竹悦怀抱,追随而去。 龙竹悦根本不给机会。 “好,我等着你那一天!” 旋即,金光闪烁。 留着声音在天际回荡。 第二百六十七章 光阴荏苒 那金光一现一没,两人身影消失在原地。 刚才,是龙竹悦施展一个空间挪移之术,裹着男子遁走万里之外。 无踪迹可追寻。 龙竹悦也知道,男子与顾月岚一起甚久,感情已经培养深刻,别离就是一种痛苦的折磨,男子肯定会不舍的。 为了避免男子挣脱跟随顾月岚离开的情况,她毫不犹豫选择带他离去。 毕竟,眼不见为净。 现在,男子终于是她的所有了。 远离城池,来带陌生地带。 龙竹悦强势的表情瞬间退去,转而含笑,跟男子打起招呼。 怎么看都是一个正常女子。 “陆郎好久不见。 这段时间,过得可曾还好? 自从秘园出来以后,要不是毒性缠身,早就去找寻你了。 可闭关一段时间,就感觉失去你的感应,我还有你已经…… 没想到情缘石的感知功能还能被屏蔽。 近来我顺利驱毒,并且从宓小妹口中得知情况,不然,这段时间里,我还不知道你已经成为了玄祥国的帝君了呢!” 龙竹悦话语中,透露一股酸味。 她的话语没有任何责备,实属把陆雨平弄懵了。 按道理,不应该是这样的。 “我……” “不用解释了,我知道你身不由己。 自上次分别距离这么长一段时间,我已经有心里准备,那段时间,我也暗自自责,没有尽到妻子职责,保护好你,遭到她们的暗算。 现在见到你,真是不幸中的万幸,活着就好。 当初那相处时间,真是对不起你了,把你作为交易条件。 不过,陆郎,我不会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跟着我回去好好生活吧! 过去,就当做一场梦。” 陆雨平被龙竹悦摁到她心窝处。 美其名曰感受她的真心。 他完全没有说话机会。 本来是不想给好脸色。 听她一言,有些犹豫。 “你跟我一起,是为了什么? 迷恋我的美色?” 陆雨平问出心中最想要知道的问题。 他想要听听她的真心话,要是不满意,直接义正言辞拒绝女子。 毕竟,自己已经有了顾月岚了,也只能对不起她。 若是说的找不到发泄突破口,再选择拖延战术。 无论如何,都不能便宜她。 第一次,可是会诞下女嗣的,他可不想便宜这个恶心女子。 “当然不,是为睡醒之后能看到你。 我们在一起,当然是要生一群孩子,过着富足自在生活……” 龙竹悦毫无做作回答道。 她也不顾及男子感受,与当时那样,回应以粗鲁一吻。 而陆雨平任何反抗形式都被武力镇压,最后,他咬破龙竹悦嘴唇,才得以脱身。 “你这是做什么?” 龙竹悦一手摸着嘴唇那泛起血迹的伤口,一手扬起作势要打下去。 可她见男子娇弱身子,楚楚动人,仿佛被风一吹都会折了一般,于心不忍。 语气也弱了下来。 “与顾月岚相比,她就差远了,完全没有耐心,脾气暴躁,我当时怎么会对她有所好感?” 看着她扬起的巴掌,陆雨平感觉受到极大委屈。 顾月岚尚且没有这般对待,那次她打自己是为自己好。 而龙竹悦呢?完全是想管教自己。 要不是不舍得弄伤这副皮囊,或许,都被她给打死了。 兽就是兽,只知道自己感受,不顾其她人如何。 陆雨平心中对她失望到极点。 可也没有太多反感,自己本就是一个轻贱的男子而已。 注定要取悦女子,成为她们的玩物。 什么时候,男子才能撑起半边天? 陆雨平心中感慨。 嘴上不慢回答道。 “你能不能不要动不动就动口动手的。 我讨厌这样的女子了,要是你再这样,我就,宁死不屈,让你什么都得不到。 还有,你要我接受感情也可以,我需要时间……” 陆雨平并不怕那一巴掌招呼过来。 女子不舍得。 他梗着脖子,仰视女子双眼,调动情绪。 她怎么不经过同意就这样,两人的感情已经到随意给与的地步了? 不愧是流氓兽,没有一点开化。 不知道,这样只会徒增反感吗? 别以为功力深就可以为所欲为,等到顾月岚提升上来,保证把你打得满地找牙…… “好啊!待在顾月岚身边就这么死心塌地了。 真是欠管教,希望你还能这般说话。 你最讨厌什么,到时,我让你求着我。 你可能还不知道,没有谁比我更清楚你的身体感受了。 越是粗鲁,你就越是不会对加害者憎恨,这次我心情好,下次,咱走着瞧……” 龙竹悦嘴角扬起危险笑容。 表情笑意不减。 “那好吧,无论你多久想明白,我都愿意等……” 此时,她露出深情。 心中默念着,“好好享受最后三天时间,别怪我生米煮成熟饭了,有了孩子,或许你就不会这样了。 顾月岚,别以为你这样拴住了男子的心,其实,能维持感情的,是孩子。 就是有天大仇恨,只要诞下结晶,就有沟通回旋的余地,暂且几天让他放松警惕,此时,不急于一时……” 龙竹悦的态度让陆雨平为之一缓。 果然,只有强硬,才会让对方退步。 陆雨平不知道的是,迎接而来的是怎样的生活。 光阴荏苒 一晃而过,就已经六七年之后。 龙府 凉亭中 坐着一个身形慵懒的人夫。 只见他只手撑在桌面,陷入沉思。 无神的眼珠,说明着男子进入状态许久。 这是他几年来,形成的习惯。 两国之间战事也持续至今。 双方各有损失。 不知道要持续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两国已经频繁与实力最弱的玄天国走动结盟,想要得到助力。 可消息如同石沉大海,了无音讯。 为此,两国不敢大动干戈,怕玄天国趁着她们消耗而插足,捡了大便宜。 由于龙竹悦答应过不插手,果然阳奉阴违,出现战场上,却暗地不出力。 玄真国女帝闭关,战场又少了龙竹悦出力,局势隐隐玄祥国占了上风…… 自被龙竹悦带回后不久,陆雨平也陆续收到顾月岚痊愈消息。 为她担忧的紧张的神经,彻底缓和下来。 第二百六十八章 不能乱说 而就在得知消息那一天夜里。 一件悲惨的事情降落在了他的身上。 本来已经说好了,女子会给自己时间考虑。 并表示愿意一直等。 陆雨平傻乎乎相信了女人的嘴,骗人的鬼。 仅仅不到三天工夫。 女子假意看望之夜,发动突袭,采取霸王硬上弓形式,陆雨平以任何一种形式反抗过,却是无效。 无奈,守阳砂位置多添加了一瓣花朵。 自己自然成了龙府的主人。 当然,事后,他也以自尽方式,规避女子再度侵犯。 结果,反被龙竹悦将了一军。 原来是,经过一夜,两人罕见中奖了。 为此,陆雨平埋怨过系统,却得到它的警告。 无处发泄,他闷在心中,大感不值。 孩子是他的,陆雨平不能不认不是? 所以,在女子怀孕期间,陆雨平违心顾及女子感受,满足她一切要求。 每天一样,把他忙坏了,实属一言难尽…… 本身,就因为在此期间,男子会有虚弱阶段,还要受罪。 短短两个月时间。 让他苦不堪言。 没有办法,为了孩子。 男子本弱,为父则刚。 他完全依靠意志撑着。 婴儿在女人肚子形成过程中,并不会因此举动而动了胎气,反而能使得茁壮成长。 整整两个月闭门不出,陆雨平躺在床上,他都感觉发霉了。 紫貂一直在旁边逗着他,让他感受到兽也不是完全坏的。 起码,紫貂就不是这种品质。 龙竹悦那混蛋,还是算了。 陆雨平已经无力吐槽。 他感觉,要不是为了孩子,这段感情已经没有必要持续下去了。 六七年时间,让陆雨平突破了玄尊境,他没有高兴。 顾月岚突破了玄冥境,他那一夜辗转反侧。 而龙竹悦,因为多次双修,修为到达一个恐怖境地了。 陆雨平根本对她的事情产生不了兴趣。 唯一让他兴趣的是,龙竹悦每一次回来带的消息。 两人能交流的话题,只言片语,都是关于孩子的…… 入住龙府多年,周围一切,他熟的不能再熟了,可他始终未找到归属感,仿佛自己是一个府上做客之人。 发呆,是为了打发时间,等着女子带回来关于顾月岚的近况…… 陆雨平的精神出轨,龙竹悦没有说什么,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反正,她得到了男子的身,以及两人成功诞下女嗣。 时间会冲淡一切,男子的心,终归会回来的。 陆雨平在龙府上能随意走动,但他不能踏出一步。 就好像,他是一只金丝雀,被困在笼中。 别人羡慕他的生活,他却羡慕别人的自由。 按照女子的话说,“外面坏人多,不安全,是为了他安全着想。” 其实,就是一大谎言,想要彻底将自己绑在她身上。 日子难熬,也过得很快。 过得恍惚,也有滋有味。 陆雨平将藏匿衣襟的宝石放到衣服外。 注入玄力。 女子的身影,缓缓出现。 陆雨平看得如痴如醉。 她,现在过得怎样? 容颜有变化么? 只有没人的时候,陆雨才取出一看。 但也只是一瞬。 他不敢看太长时间,因为看的越久,他就会忍不住思念的情绪。 当然了,看的时候都是选择龙竹悦不在府上的时间。 要是被她知道了,不弄碎就怪了…… 突然,他耳际似乎听到轻微声响。 陆雨平登时紧张万分。 算算日子,龙竹悦传音,说近期会提前回来。 该不会是今天吧…… 他手忙脚乱将留影石藏匿回衣服内。 刚做好一切,两边肩头受到重重一压。 紧接着,耳边一热,传来一个轻灵的声音。 “爹爹,你又在这发呆啊! 是在偷偷想着娘亲吗?” 没错,这女孩是陆雨平与龙竹悦的结晶产物。 只见,身材娇小女孩,有着粉嫩的肌肤,头顶上,一对稚嫩的龙角挺立,扎着双马尾,随着脑袋移动,而一晃一晃的。 微笑时,月眉弯弯,露出浅浅一对酒窝,与两颗可爱的虎牙。 煞是可爱。 “悦儿醒来了,天色还早不多睡一会?” 陆雨平当然不是想着龙竹悦,而是另有女子,这些不能让女儿知道。 他笑而不语,抓住抱着自己脖子的手,将她揽入怀里,让她躺在膝盖上。 方便自己注视着她。 “不了,我已经睡够了喔! 再睡下去,脑袋都要给睡坏掉了。 若是今天娘亲回来,看见我还在呼呼大睡,该说我是一头懒猪了。 我才不喜欢被说是又丑又蠢的肥猪妞。 我是一头可爱,又聪明的小龙。 要当爹爹最贴心的小棉袄。 所以,只要爹爹不开心的时候,我这个爹爹上辈子的小情人兼护花使者就会出现。 一辈子,只为守护爹爹一人。 不让爹爹难过。 所以呢! 爹爹别伤心哦!这对身体非常不好。 当初娘亲也是非常非常喜欢你,才选择以那种方式强迫得到你的。 要不然,也没有我这么可爱的女儿了。 对了,我要去紫小娘那,她今天要教习我修炼,我过去了哟!” 龙雨悦马尾辫一甩,猛的跃起脑袋,偷亲了陆雨平一口,笑意吟吟,瞬间挣脱怀抱,迫不及待找紫貂玩。 龙雨悦天生怪力,陆雨平也拿她不了,每次都会被她不知轻重的力气弄得发疼。 她出生不久,由于紫貂经常陪护在旁边逗着她玩,所以一龙一貂也变得熟悉亲近。 紫貂跟随来到龙府,可是被龙竹悦厌恶的。 陆雨平说不清楚厌恶原因。 想来也是因为同等是兽出身,各自看不顺眼。 并且,怕她整天跟男子腻歪,抢了男子的心,就将她赶到厕所旁居住。 此时的紫貂,定然是不满待遇与周围恶臭,躺在某个太阳底下埋怨谩骂着。 悦儿跟她亲近,帮助紫貂打发无聊时间,也由着她去了 。 让他不满的是悦儿的称呼问题。 更正多少次都这样,不知道是看了一些什么书而蹦出的词汇。 “唉!都说要叫阿姨,叫娘是与爹爹有了亲密的关系才那样称呼的。 还有,那个什么小情人可不能乱说……” 第二百六十九章 望而却步 被女孩偷亲,陆雨平心中泛起小小的异样,有种满足感。 对她如此称呼也就没有太在乎,归结于是小孩不懂事。 耐心冲她背影纠正道。 “真是可爱的小天使,这是上天赐予的精灵吧。 你总要会离开的时候,寻找自己的爱人,爹爹不可能陪一辈子的,你也不需要,爹爹自会有其她人照顾关心,傻瓜。 不过,被女儿宠溺似乎也不错。 接下来,我可要认真修炼了,别到时候还比不上丫头……” 陆雨平感到甜蜜幸福。 “知道了,爹爹!你好啰嗦啊!” 看着龙雨悦回头做了一个鬼脸,吐出舌头,笑嘻嘻回道,逐渐蹦跳离去。 陆雨平心情十分舒畅,排解不少忧愁,也逐渐进入入定状态。 他此时,被他的女儿议论着还浑然不知。 “爹爹真是个笨蛋,紫小娘眼神语气都这么表露,肯定是对你有意思,怎么脑子就是不开窍呢? 算了算,除了紫小娘外,爹爹好像与多个娘亲有了关系了,特别是经常深夜的时候偷偷爬起看项链里面的顾小娘。 爹爹这样似乎不符合一夫对应一妻的行为哩。 算了,娘亲都默许了,也没有什么意见,说明爹爹不是水性杨花的男人,我还将纠结什么。 无外乎是爹爹太优秀了,才会吸引这么多女子的。 还好是女子怀孕生女,不然我是谁的娃都说不定了,而且要是爹爹怀女儿的话,他会很辛苦的,也只有我这么懂事的女儿会心疼他了。 可若是将来生了更多像我一样的小精灵,即使我再懂事也没有什么用处,肯定会被她们夺走一些爹爹的宠爱的。 而且,每一位小娘我都没见过,肯定会有很坏很坏的,要是生出了同样坏又调皮的妹妹,那岂不是让爹爹多多伤神,分走精力,从而冷落了我? 我要不要跟娘亲一样,只要有了……” 龙雨悦掰着手指头算,边走,边露出苦恼神色。 不知不觉,已经来到紫貂居住的小院。 “咦,闺女来了。 是谁胆子这么肥,敢惹小娘的小公主生气?” 遮阳扇伞下,感受到一丝阳光被遮挡,紫貂半躺椅子顿坐起,睁开双眼看向比自己高一个头的女孩,被女孩清澈又夹杂抑郁双眼看着,露出心疼之色,蹦起来挂到女孩身上,捏着她肉嘟嘟脸蛋,扯着她稚嫩龙角说道。 说着说着,紫貂义愤填膺,撸起袖子,愠怒无比,为她打抱不平。 对于龙雨悦,她可是视若己出,喜欢的紧。 虽然龙竹悦不咋地,可终究是男子的娃,肯定差不到哪里去。 至于龙竹悦对她的行径,让龙雨悦买单,让她私下里叫自己一声小娘不过分吧? “不是的,我没有事。 紫小娘,你捏我的脸蛋就算了,能不能不要摸我的小角角,这可是…… 我还想着让爹爹摸第一次呢,倒好,让你给玷污了,可惜爹爹就是不肯……” 龙雨悦脸庞蓦然一红,似乎,想到什么不好意思的东西。 “哼!摸一下又不会少块肉。 难道,汝是在讨厌小娘了?” 紫貂泪眼婆娑,爪子握拳擦拭眼眶。 “不是的,小娘你别哭啊! 爹爹说过,女子流血不流泪,这样可不是大女子了。 你再这样,那以后,我还是不叫你小娘了,比小悦儿还爱哭,真是个爱哭包,我以后干脆叫妹妹好了。 除了比我爱哭外,还比我个子要低一些,这样子叫应该没有问题……” 紫貂一哭,龙雨悦就知道她什么德行。 年少不懂事,第一次时候还傻乎乎上当了,多个几次,龙雨悦也学精了。 眼珠一转,古灵精怪说道。 “吾怎么养了汝这个白眼狼,真无趣,玩游戏都不肯。” 紫貂没有被女孩安慰,有所不满。 “小娘,你说错了,我可不是你生的。 要是你也想有个小貂貂,那可要抓紧时间了。” 龙雨悦戳着她软肉,表情含笑道,似乎另有所指。 “好啊!竟然敢拿汝小娘开玩笑。 算了,不跟汝一般见识,吾告诉汝一个消息,汝要不要听?” 紫貂紫眸中眼珠发转,闪烁玩味光芒,透露着与女孩一样的古怪。 “什么消息,快说,我要听!” 龙雨悦最喜欢听故事了,特别是古怪的见闻。 “这可是你自己要听的,怨不得吾哦!” “知道了!小娘,你别拖延时间了。” “那好吧,吾可说了。 就是,你头顶上那一对龙角是爱情的见证象征,男子接受与女子的感情,就会主动触摸它,否则,就是讨厌……” 说着,紫貂跃离女孩身上。 俏皮回头一笑,似乎扳回一把。 “呀呀!小娘,你坏! 我都时常看见爹爹经常摸着娘亲的龙角,在那…… 她们感情不好,怎么会那样呢?” “哦?原来汝让汝爹爹摸汝的龙角是这样意思,父女之间可是不行的。” 紫貂不打算放过,继续打趣小女孩,似乎很喜欢看到她答不上话而涨红脸的样子,这能很好满足她作弄的恶趣。 龙雨悦被发现企图,没有反驳,如紫貂所预想的涨红了脸,隐约有着少女思绪杂乱的一丝羞涩。 这一刻,紫貂蒙了,“她是真的这样想?” 不料,龙雨悦迅速发动,抓住了愣着的紫貂,张大嘴巴,咬在紫貂身上。 “小娘真笨,这怎么可能……不可以呢?” 龙雨悦没有说完,在心中默念完整,想到她爹爹,还有撞破娘爹那些事,她就忍不住好奇,原来,她是这么来的…… “别咬,痛的!汝再这样没轻没重,小娘可就生气了。 一生气,就没有心情教习汝修炼了。” “那……我不咬了,紫小娘,快开始吧!” 龙雨悦抱着紫貂来到院子空地,一脸迫不及待。 “爹爹,等我,我会努力保护你的。 不会让娘欺负你。” 龙雨悦有模有样盘坐着,露出坚毅之色…… “陆郎,真巧,又碰到在修炼了,不多休息一下吗? 还有的,你能不能改修一门功法,修成一副冰冰的面孔,没有情感这怎么好呢?” 一抹金光浮现。凝实出一道婀娜身形的人影。 立于陆雨平身侧。 就这样,默无声息端详男子冷漠表情半天。 虽然美不方言,但寒意让人望而却步。 第二百七十章 小小抱怨 每一次,龙竹悦回来,就看到男子一副冰冷样子,漠不关心,除了修炼就是修炼,她都怕男子脑袋修坏了。 她喜欢活泼的男子,每当见到自己,就粘着,叽叽喳喳,诉说家中琐事,这才有家的温馨和幸福感。 都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一样,没有主动与自己亲近,除了在自己临别的时候想要探点顾月岚消息才会拉下脸皮。 男子心中装着其她女子,龙竹悦吃醋过,但一想到自己与男子有了孩子,这醋意也渐渐消缓,没有这般强烈了。 起码,比起顾月岚只能眼睁睁望着,而吃不着,她可是幸运多了,还多了个孩子,还长这么大了。 一切,都归因于实力啊! “哼!顾月岚那废物,也挺识相的。 要不是顾及他,不然,我早就引兵南下,将她给灭了。 不就突破个玄冥境,要想比肩我,超越我,还远着呢! 想夺回尊严,有近乎鼎炉体质的男子在,我就是每天玩乐,她一辈子也不可能企及。” 对于龙竹悦来说,顾月岚已经构不成威胁了。 然而,她的心却是没安。 这不安,来自不是其她女子,而是玄真国女帝。 自己出工不出力,早就被女帝洞察了,即使她一直在闭关中…… 虽然没有受到责怪,龙竹悦就是不安,这个不择手段的女帝,似乎比顾月岚更加神秘,更加恐怖。 实力上,即使自己强上一筹,但还是惧怕,因为,那是源于境界上的差距,要是她此次闭关后突破了,很可能维持不了平等相处的局势,变成奴役她们…… 听到身旁动静。 陆雨平已经清醒过来。 便感觉到一双手抱着自己脖子,送上吻来。 陆雨平很是反感。 这不要脸的家伙,就这么不客气。 但他没有拒绝。 甚至说,是交易的报酬。 陆雨平习惯不与她回话,侧首冷冷看了龙竹悦一眼,单刀直入问道,“我要消息呢?” 语气,仿佛是上级命令下级。 龙竹悦没有生气,也习惯了。 “别急啊,都这么长时间不见,我们也该亲近亲近,增进感情啊,为何说这么扫兴的话? 还有,我每一次问候你都不回答,能不能给我点面子,女儿都这么大了。 虽然我亏欠你,但什么东西也要适可而止,不要把我的容忍当作理所当然。 大不了宁可你伤心,我也要铲除了她。” 龙竹悦说着强硬的话,吃着男子豆腐。 陆雨平再也不是那个任她宰割的男人了,他没有退步,一巴掌将她手打去。 “不说拉倒,别碰我。 你要是能杀了她,随时可以,不用以此来威胁我。 你觉得,还有那机会吗?” 陆雨平露出戏谑笑容。 得知顾月岚境界突破了,他也没有以往那么提心吊胆。 提防的对象,自然是同床共枕多年的女子。 不要说他吃里爬外,谁让她不守信用在先。 两人话是这么说,陆雨平知道,女子是在开玩笑罢了,自己也只是想气气她。 “不错嘛,都有长进了。 不被我的三言两语就给唬住。” 龙竹悦听了他毫不客气顶了回来,气不打一处出,就这么喜欢跟她作对是吧? 家中,谁才是一家之主? 别以为仗着宠爱就能为所欲为,挑战自己威严。 她不悦,瞳孔一缩,凝成针形,散发危险芒光。 男子是欠教训了! 陆雨平见之毫无畏惧,他又不是吓大的。 难道还敢家暴不成? 当然了,有几次惹怒了女子,还真的在寝室里发生过“伪家暴”。 好在当时悦儿去“见”紫貂了,不然可就被她看见,可就带坏了。 “算了,这次我忙于奔波劳累,就放过你。 接下来还有事情,也不敢疏忽消耗精力。 对了,忘记跟你说件事,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有没有兴趣听听?” 说着,龙竹悦取出一块记录石递给男子,并卖着关子问道,以期他能回答理会自己。 陆雨平没有领情,也不理会她说的是什么,全神贯注投入记录石中。 “还是不说话,不理我。 唉!任重而道远啊!” 面对冰块一样的男子,龙竹悦叹息。 他脑中除了她还是她,一点也没有自己的空间。 她龙竹悦有哪一点比不过顾月岚? 几年的弥补,还不如那几个月与顾月岚的光景。 她作为男子的妻子,真够失败。 “还好女儿不清楚,要是知道她爹爹朝思夜想的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该会多好奇与露出疑惑的小表情。” 龙竹悦庆幸,在她女儿面前没有丢脸。 能生出这么可爱的女孩,似乎冷战几年也不亏。 龙注意悦欣然一笑。 相通之后,男子没有理会自己,也没有那么生气了。 正当她还要说什么时。 一道仙鹤虚影的传音符浮现身旁。 龙竹悦眉头一皱,很不爽。 果然,听清里面的话,她面色阴沉发黑。 “抱歉,我现在要走了,可能需要一段时间回来。 宓小妹下午到来府上,替我好好招待她。” 龙竹悦交代事情后,按捺不住焦急,催动玄力…… “等等,今天你怎么提前回来了? 是有什么事情?” 陆雨平带着询问神情,看向龙竹悦,打断她离去。 这也是几年来,唯一正常交流,没有火药味。 起初,听到男子开口,龙竹悦还以为是关心自己,果然,是向自己打探消息。 刚才的内容,她没有避开男子,但应该是听到里面催促声音,所以是害怕她对玄祥国不利。 龙竹悦搞清楚之后,也就没有那般惊喜若狂。 “战争结束了呗,不早点回来看你,难不成还要看那些五大三粗的糙妹子啊?” 龙竹悦说的来气。 不辞千里奔赴,还没停歇就给叫去做事,而且,回来后,男子没有夹道相迎,这年头,活得还不如一只貂,龙活着真累。 要不是代表玄兽一族与玄真女帝签订了和平共处条约,她此时都无拘无束,天高任鸟飞,哪来一堆烦心事。 带着男子隐居山林,它不香吗? 龙竹悦内心小小的抱怨。 但她可不敢明着说。 第二百七十一章 深有感触 陆雨平听到战事结束,心没来由紧张万分,提起了兴致,发问道。 “啊?那,是哪一国赢了?” 他眼神迫切,渴望龙竹悦告诉自己答案。 同时,在期待答复时,心略有浮躁忧虑。 “停战就是停战,哪有哪国占了便宜。 因为收到消息,一夜之间,有一座繁华城池变为坟场,为了安抚民心,女帝召回我去探查。 玄祥国也发生了差不多事情,所以各自觉得蹊跷,就暂时和谈了。” 说完之后,陆雨平闭口不言,心中似乎有所感应,开始有那么一丝不安起来…… 见男子听完之后,陷入沉思,一脚把自己踹开,龙竹悦小小伤心,但目前要事要紧,也不打断男子,默默离去。 余下一阵馨香,经久不散。 陆雨平回过神来时,只能嗅到空气的气息,却已经看不到龙竹悦的身影了。 起初那段时间,陆雨平是不满女子的强迫作为,才故意不理会她的。 现在孩子都有了,能有什么太大恩怨? 微微一叹。 陆雨平转身去查看悦儿情况了。 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不知她有没有觉得饿了…… 陆雨平就像操心的老父亲,围着宝贝女儿转。 来到一处紫貂所在的偏院中。 陆雨平走进,在墙面一侧,听到墙后嬉戏欢乐一片,隐隐夹杂有哭泣声。 “这丫头,跟谁玩呢?这么不亦乐乎的,该不会是欺负人了吧。” 走到围墙边。 陆雨平渐渐听清,嬉戏声似乎不是龙雨悦发出的,那隐约的哭泣才是。 陆雨平探出了半身。 目光触及声源位置。 便看见偏院里,有数名高矮不一的少女围拢一个圈。 有可爱系,有文静系,有冰冷系,有清纯系…… 陆雨平忽略而过,反复搜寻,却是没有发现悦儿身影。 倒是看到一旁晒着太阳的紫貂悠闲自在,翘着腿,享受温暖。 一眼又望回少女们,陌生中又有点熟悉的面孔。 一时也想不起来,也没有多注意,重新寻找起女儿。 不等他显出全身询问,就听见她们的议论声。 “我们把这个小女孩弄哭了,哥哥不会责怪我们吧?” 听此,光是那一声“哥哥”,陆雨平有些耳熟了,好像是在称呼自己。 为了不让自己的出现惊扰,陆雨平耐着性子听了下去。 “应该不会,哥哥很温柔善良的。谁让她不肯叫我们小娘,就是该罚! 我们作为长辈的,不能惯着她坏脾气。 不过,我倒是希望能被哥哥打,那一定会很幸福。” 陆雨平听到一个年纪看起来是最小的少女,插着腰,蛮横说道。 接下来就是她们七嘴八舌说话。 听了一会,陆雨平终于搞清楚状况。 那被欺负而哭泣的原来是自己的女儿,他有些不快。 至于她们大胆,放肆的话语,陆雨平选择性遗忘。 哪来的野丫头,竟然敢欺负自己宝贝女儿,刚要出言教育一顿。 不是喜欢被打,那自己把她们打哭,看还敢不敢。 “哥哥,终于找到你了。 别急哦!小孩的事情就让她们自己解决,大人就别插手了。” 陆雨平感觉腰部一紧,回头撞入一个身躯里。 原来是龙竹悦口说的宓小妹来了。 他默默收起手心凝聚的寒意…… 似乎是看到陆雨平皱起眉头,宓玲珑不解问道,“哥哥,你不开心,不欢迎我们吗?我带几个丫头来看你了。” “那她们是……” “没错哦!她们是当初被我们所救的身负截阴之体的女婴。 为了方便记忆,我就以闺物宇,分别取字,钗、环、绣、锦、缨、黛、香、线、瓶、琴。 近来,她们身体情况恶化,眼见控制不住,师尊觉得有培养价值叫我护住她们,不然,她们死活我可不管,才不会带她们来的呢。 既麻烦,又占据哥哥的时间,与哥哥相处的时间本来就少,而且一别还是六七年不见,差点就要得相思病了。” 宓玲珑抱着男子就是一阵耳鬓厮磨。 诉说她的忧愁,与不情愿。 似乎渴望男子安慰她受伤的心灵。 在孩子没有出生还好,现在,要保持距离了。 “别碰我,被悦儿看到可不好。” “没事的,我们都已经发展到那种地步了。 我知道哥哥害羞,那不是说,不给她看见,我们岂不是可以……” 宓玲珑埋首在陆雨平脖颈,用力嗅吸气息。 “当然不行……过去的忘了吧,毕竟,我已经是孩子的父亲了,可不能对不起她娘。” 陆雨平推开宓玲珑,不让她靠近亲近,并话语拒绝。 “哥哥,你不要诓我了,这么多年来,你对龙姐姐本没有什么好感。 这一时她不在,也不会知道,我们不如到寝室里谈谈吧。 我相信龙姐姐很大方的。 要是运气好,说不定,能给悦儿生个妹妹,一起长大一起玩耍,似乎很不错……” 宓玲珑被男子推开,没有什么情感变化。 一直缠着不放。 陆雨平对于她的死缠烂打可是深有感触。 只能一次次拒绝。 在推推搡搡中,声音也渐渐忘记压低。 “妹妹,思来想去,我们真的不合适。不能在那样了。 你把我忘了吧……” 陆雨平愧对于宓玲珑,抿着唇低头不敢看她。 当然了,他口头是这般说,但感情还是难以割舍,只不过自欺欺人罢了。 听了陆雨平的话,宓玲珑心中闪过一丝失落。 她千里迢迢奔赴而来,他却如此狠心。 不,肯定是因为精神煎熬,觉得极度对不起自己,才选择放手的。 他心中,不可能没有一丝自己的地位。 “哥哥难道不知道,用了情缘石之后,我此生所爱,非他莫属了吗? 要我忘记,一辈子不可能。 顾月岚都能接受他现在的样子,是我不如她大度?她能接受,我更可以。 我只会比她更喜欢哥哥……” 宓玲珑微红的眼眶闪烁坚定。 没有谁,能拆散她与男子的爱情! 即使,陆雨平拒绝,她也不打算放弃。 两人各自心思不再。 墙外已经停止交谈。 沉重的脚步声响起。 陆雨平保持低垂的视线,看到一个身上粘有一些泥土的女孩睁着湿润眼睛出现视野中,抬头仰望自己,一副委屈样子。 “爹爹,她们欺负。” 龙雨悦这副形态,果然是来告状的。 陆雨平随后感到裤子被女孩拽住,她一手指着那些年纪比她大的少女身上。 而此时,少女们的视线也落到自己身上。 紧接的画面便看到,少女们神情痴呆,有的还露出口水,感觉像极了一匹匹饿狼,似乎又像……痴女。 过了一会。 少女们恢复清醒。 如洪水涌了过来。 纷纷争夺陆雨平周边位置,一个尽劲问好。 把男子和宓玲珑围住,将龙雨悦挤到外围。 第二百七十二章 宽容之心 “哥哥,是我,你还记得吗?当初你可抱过我的,对了我叫黛儿……” “哥哥,还有我,我叫瓶儿,你可不能忘记我呀!” …… 周围叽叽喳喳一片。 陆雨平被少女芳香围拢。 每一呼一吸,都闻到不同的花香。 让他一阵头昏脑涨,谁是谁根本都没有记住。 为了不减她们热情自我介绍,陆雨平一一敷衍点头。 不得不说,他感觉自己进入了女儿国。 她们个个的,看起来没有壮士的魁梧,倒是清丽娇瘦。 当然,正值发育阶段,没有那么丰腴也正常,但也初具规模。 表面热情似火,温驯如绵羊,实际上,倒是像灰狼,不断往自己身边靠。 就不知是过于激动而无意,还是有意于此…… 收到热情拥护。 陆雨平有些不知所措。 想要让她们不要靠近,又怕说话生分伤了她们。 可他又不想被一堆人围着,闻着她们身上的体香而头晕。 不断被少女们热情围拢,他感觉到,自己身上,似乎被揩油中…… 陆雨平很是纠结。 直到,被忽略一旁的悦儿哭泣声音越来越大,倒是给他解围了。 陆雨平大胆挤开少女包围。 抱住哭泣的龙雨悦。 怕打她身上的尘土。 刚要出言安慰。 其中一个面色比较冰冷的女子说道。 “哥哥,女孩不能惯着,要让她经历磨砺才行,不然是温室的花朵,经不了风霜吹打的。” 陆雨平微微一笑回应。 道理他懂。 可就是不舍得。 毕竟,宠她还来不及。 看见她吃苦劳累,陆雨平难受不已。 大不了,以后,自己当她坚实护盾。 只要他刻苦修炼…… “对啊,哥哥,师尊告诉我们的,不打不成才。 她都是时常这样教育我们的,你看我们不也没有事吗?” 陆雨平看去,一个活泼少女说道,她也只比自己矮半个头,露出的肌肤,隐隐能看到被打的红痕。 他下意识看了一眼宓玲珑。 便看到宓玲珑阴沉着脸,看向那说话的少女。 见此,陆雨平心中开始默默为她祈祷。 这丫头,心直口快,不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的吗? 不过,他已经没有心思理会了。 因为,经一人一语,悦儿感觉受到责备与委屈,哭的更伤心,落泪不已。 “好了,别哭,你几位姐姐跟你闹着玩的。” 陆雨平感动头疼,不得不轻拍打她背部安慰道。 这丫头难道是自己太惯着了,被一说就这样。 他管教的成果,苦也要咽下。 看了要改正育女形式了。 要一妻一夫,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才行。 她们说的也并无错误。 劝慰一阵,龙雨悦情绪得以缓和,泪水消停,擦了擦发红的眼睛,顶着汪汪泪眼,看向陆雨平,哽咽,有些紧张咽了一口唾液,紧张发问,“爹爹,她们……她们都是爹爹的亲生女儿吗?” 她目光中,隐隐带有着敌视。 “如果都是爹爹的女儿,她们怎么会有这么肮脏龌龊的危险想法,真是一群不知羞耻的女子。 不,不会的。 可要是真的,那我岂不是不是爹爹的第一个女儿了,他会不会更关心她们,而忽略了悦儿,会不会没有时间陪着我玩了。 她们好讨厌,怎么净欺负我,就因为,我是爹爹的宝贝女儿,看不惯我受宠,从而嫉妒,所以才…… 我又没有得罪招惹她们,不就是长得比她们可爱,真会嫉妒。 知道她们这么坏,爹爹还为她们辩解,是不喜欢我了吗,我感觉好难过啊!都怪娘亲,没有早点把我生出来……” 龙雨悦心中不平,眼眶一热,希望能从陆雨平口中的得到不是她想的答案。 陆雨平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小的女孩会对她们有敌意,很可能是刚才被欺负才记恨于心。 小孩子就是情绪复杂。 仇恨来的快去的也快。 “唉!等会让她们好好道歉和平相处吧!” 陆雨平不希望她们相处不和睦。 将来,也有个照应才是,保留敌意,那可不是好事。 “当然不是啦!悦儿脑瓜子在想着什么呢!” 陆雨平刮了龙雨悦粉嫩的鼻翼,帮她擦去眼泪,并避开龙角按摩她那小巧脑袋。 “不是? 原来她们是单纯暗恋爹爹关系,这就好办,叫你们欺负,我让爹爹不跟她们说话。 不过,爹爹不喜欢我吗?紫小娘说了,不摸我的小角角就是嫌弃,明明他刚才是碰到了,却避开,我就这么让爹爹讨厌? 改天一定要向娘亲讨教,为什么爹爹只摸她的,而忽略我的,我也要……” 得到了想要答案,龙雨悦郁闷心情没有排解,反倒更加沉重。 对于一群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少女,多了厌恶神色。 她们原来是打算诱惑爹爹,让龙雨悦产生危机意识。 当然了,她是帮她娘亲看护好爹爹,不让抢走。 爹爹,是属于她的! 陆雨平感觉龙雨悦抓着自己衣服,目光看着那些少女,不知小脑子想些什么。 应该被自己“解释”,重新看待她们,也没有多少怨气了吧! 不愧是自己好女儿。 真够大度。 要是,她是自己与顾月岚的该多好。 完美继承她那宽容之心。 “对了,这个姐姐是谁?” 陆雨平从龙雨悦身上移开视线。 顺着女孩手指方向看去。 不知什么时候,他旁边,宓玲珑抱着自己,并揉捏着女孩脸蛋。 俨然,在一起,感觉她们像一对妻夫,带着女儿。 陆雨平原以为,跟她说了之后,她会保持距离,没想到不听从也就算了,还挨得自己这么近。 不由用手肘轻轻碰了一下宓玲珑。 带着警告意思。 结果,宓玲珑没有领会意思。 还冲着他嫣然一笑,这不让误会就怪了。 陆雨平就是想随便扯一个谎言,想必也不会让精明的女儿完全相信。 可对于女儿所说的疑问,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陆雨平很是心虚。 面部僵硬。 倏地。 他感觉嘴唇柔软。 眼睛瞪大。 没错,当着自己女儿面,她竟然轻薄自己。 刚才都没能解释,现在,不是让他更加为难吗? 陆雨平露出苦笑。 第二百七十三章 似懂非懂 “哼,哥哥,要是我不主动连汤都喝不了。 既然你女儿不知道,那我就公开我们关系好了,我才不要偷偷摸摸的。 现在混个脸熟,以后孩子能接受了,你应该不会那她当挡箭牌来拒绝了吧。” 龙竹悦微微翘起嘴角,露出得意。 “她抱着爹爹也就算了,还……亲了,娘亲不会说爹爹什么的吗?” 陆雨平此时此刻还没能从女子举动回过神。 但龙雨悦如同好奇宝宝,没有停下发问。 让陆雨平一阵思维停滞,窘态百出,老脸瞬间通红,好比变色龙一般。 他尴尬一笑,不知怎么应付。 唯有装出极力拒绝女子,免得女孩“误会”加深。 在女孩好奇瞅视下,陆雨平不知应付,宓玲珑倒是自然,没有觉得害臊。 毕竟,她问的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在龙雨悦不情愿的情况下,宓玲珑伸手摸了一把她的龙角,解释道。 “我是你宓小娘哦!你不用担心你爹爹,你娘亲知道的。 至于这几位姐姐对你动粗,宓小娘一定会好好管教,绝不会轻饶,竟然以大欺小……” 宓玲珑温柔一笑,讨好女孩,这可是拿下男子的关键…… 在十名少女看来,宓玲珑的笑如同恶魔一样。 顿时,她们人作鸟兽散。 不想面对,如此形态下的师尊。 而那个活泼少女,也成了声讨对象…… 龙雨悦听了宓玲珑的话,似懂非懂,能为自己出气,肯定是个好人,既然她娘都没有说什么,她就乖巧叫喊了一声,露出笑容。 这个宓小娘,真好,她也觉得,这群少女也就是所谓的姐姐,是该受到惩罚,怎么能随便欺负小兽呢! “悦儿,跟几个姐姐去玩吧,要是她们敢欺负你,就跟宓小娘说,回头我惩罚她们。” 宓玲珑从陆雨平手中抱过女孩。 宠溺亲了一下她的脸蛋,露出可喜笑容。 这丫头,也挺懂事的。 不错! 宓玲珑爱屋及乌,顿时觉得让她当自己女儿也不错。 她真是羡慕龙竹悦生了一个女儿,要是她也有一个,该多好啊! 她想着。 陆雨平感受到宓玲珑炽热目光投向自己。 似乎要将自己生吞活剥。 龙雨悦见两人“眉来眼去”,虽然有些不舍离开爹爹,但不好打扰两人感情,很可能,她们是要……才将自己支开的。 当初,她娘亲就是这样。 起初懵懂的时候还以为是有什么吃的东西不肯让她知道给贪吃了,没想到竟然是…… 龙雨悦身影离去。 陆雨平如软绵小羊,躺在了宓玲珑怀里。 “我就知道,哥哥最好,你看,悦儿不是没有拒绝我吗,那我们岂不是可以……”宓玲珑说的另有其指。 陆雨平倚靠着,并非他自愿,而是女子强迫。 即使如此,陆雨平见女儿不在场,也就没有反抗。 毕竟,是有了肌肤之亲。 她也思念自己许久,当给她过过瘾吧。 陆雨平感觉到太阳穴被小巧手指游走按摩着,身子一阵轻快。 得到男子满意的反馈,宓玲珑按得更加起劲。 “妹妹,你跟随你师尊修行,过得还好吧?” 沉默片刻,陆雨平开口问候。 好歹也算亲近的人,问候一下以示关心,要是不加以问候,指不定这丫头会做出什么举动。 “还好吧,师尊对我挺好的。 她还让我有空把你带过去,让她瞧一瞧……” 提到她师尊。 宓玲珑露出会心一笑。 近年来,境界大幅度提升,还多亏有人引路指导,不然她进展可没那么快。 而且,她的实力若是得到充分的开发,那成为一方强者有望,傲世天下也并无不可…… 想到这,她激情澎湃,气血涌动。 仿佛体会到,天下尽在掌握之中,最重要的,能将男子独占。 陆雨平渐入佳境。 突然感觉到,活动脑门按摩的手停止。 睁开眼,正好看到宓玲珑拍着脑袋,像是记起什么。 “对了,差点忘记师尊交代的事情了。 哥哥,麻烦你先给她们驱除体内的寒毒,我还要赶时间打听消息,不日就继续回去修炼了。 我尽早学有所成,改日在叙,或许,就不是单纯的说话了,很有可能,要你扫榻相迎……” 宓玲珑坏笑说道,拦腰抱着陆雨平,匆匆来到他居住的寝室中。 随即,她传唤来十女到寝室中。 “师尊,叫我们来是为了什么事啊?” 一位较为有青春活力的少女率先推门进来,语气有些弱问道。 其余的在门外,探出脑袋,往里面偷看,却不见一人踏入。 “都进来,速度点,别让你师叔等久了。” 宓玲珑冷冷说道。 她可不惯着一群少女的坏毛病,无非就是怕自己责罚,又不是没有过。 听了师尊吩咐,外面的少女不敢丝毫怠慢。 鱼贯而入。 “原来哥哥也在。” 看到里面还有一人,登时,紧张的气氛变得活跃起来。 围着陆雨平长吁问短,亲近。 “别废话,有正事,收起你们没有见过男人的德行。” 宓玲珑有些生气,好不容易将她们带大,一泡屎一泡尿的喂,唉,见了男人就走不动。 她倍感失望。 “你还不是一样沦陷了。”此时众女心中无语,不知道是谁一个劲围着男子转,还一个劲的揩油占便宜。 她们才见过几次,就这般针对。 “把你们身上束缚取掉,留下亵衣就行,并排盘坐在床上。” 宓玲珑不给她们嘀咕机会,吩咐命令道。 “师尊,这不太好吧,在哥哥面前,感觉就像耍流氓……” 众女难堪。 不得不,齐刷刷看向那活泼少女,由她传达话语意思。 “你们什么肮脏思想,难道你们想要承受寒毒侵扰吗? 不想就给我迅速,我还不想帮你们,死翘翘最好。 要不是为了帮你们长时间不再忍受寒毒困扰,我才懒得。” 宓玲珑依旧不给好脸色,冷冷一道。 转首,她收起冷漠。 添上灿烂微笑,低声细语对着陆雨平说, “哥哥你也同样,留下里面遮挡就行了……” “啊?我也要?” 陆雨平没有想到会用这样的方式治疗。 他记得当时也顶多手头接触输送能量。 该不会是想占自己便宜的吧? 他后撤一步,远离宓玲珑。 第二百七十四章 不减当年 “哥哥,就麻烦你这一次。 我知道你最好了。 你把她们当做女孩看待就行,并不会露出隐私地方。 这本是采用面对面贴着方式,为了不让那些毛丫头占你便宜,就退而求其次,改为背靠背。 只有大面积接触,见效才快,另外还需要取你的十滴血之用……” 宓玲珑将计划说了出来。 见其真诚目光,似乎不含虚假,陆雨平半信半疑,最后抵不过她强烈的眼神,没有拒绝。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何况,是十条命。 再说,她们也是孩子。 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陆雨平答应了。 并毫不犹豫开始褪去。 剩余最后一件贴着,避免了走光。 做好一切,刚要叫宓玲珑弄快一些。 转头他才发现,本是应该背对自己的少女,目光一动不动盯在自己光洁的后背,似乎因为上火,齐齐流着鼻血,而毫无直觉…… 就连宓玲珑都完整见过一次,也不争气,移不动视线。 陆雨平确认身上遮掩好了。 轻轻叫唤宓玲珑,提醒着她。 宓玲珑才记起要进行的事情,不好意思一笑以表歉意。 待她看到十名少女如她一样,带着“猥亵”目光,不像她那只是单纯带着欣赏之色。 气得宓玲珑破口大骂。让她们转过身去。 男子,她看没有问题。 一个个毛丫头看是几个意思,思想不端正。 不知道,“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吗? 插曲过后,接下来。 事情顺利多了,开始进入正事上。 陆雨平充当一个火源,帮助一群少女驱除寒毒。 首先,背对贴着一个火辣少女时。 他明显能感受她的激动,身子在颤抖。 也对。 一个什么经历都没有的丫头,突然与一个成熟男人接触,第一反应是天上掉馅饼了,难隐的紧张与兴奋。 陆雨平倒是没什么,论其成熟度还不及自己接触的女人,一个雏儿毛都没长齐,能有什么吸引力。 本是男子,他反倒坦荡。 “哥哥,我开始了。” 在得到宓玲珑提醒。 陆雨平看见她指尖环绕粉光流动,进入背后女子身体里。 旋即,他背后感觉到一阵冰冷。 陆雨平调动极阳玄体,与之调和抗衡。 逐渐,寒意消减。 直到殆尽,宓玲珑取了陆雨平一滴血以此画符,在少女背部刻画着。 少女闷声一哼,十分不好受。 背部火辣,好似被刀刻印着,难言的痛。 “忍住,前功尽弃还要重新经历一次,争取一次性成功。” 宓玲珑在少女耳旁轻喝。 那少女不敢泄气,咬牙坚持,眉头扭曲,呈现极度痛苦。 幸好是几瞬间,不是特别难忍。 血符刻画完毕,少女身上的痛觉消失,冷冽的身子开始变得全身火热,旋即身心一轻。 困扰的寒毒,排解一空,感觉到莫大的舒畅,跟痊愈了差不多。 少女露出开心笑意,对男子投以感激之意。 被少女紧紧抱着的陆雨平,一边摸着她头为她由衷高兴着。 刚才可把他吓了一跳,没想到,只是排个毒而已,不应该很放松的状态吗? 反正他绝对不好受,本来女子与自己是呈现背对背状态,可她寒毒爆发,自己身上温度升高,她不知不觉就抱了上来。 陆雨平当然不会认为她是在吃豆腐。 情况紧急,少女全身冰冷,自己身上温度炽热,靠近自己当然是无意之举,就跟小孩子非条件性吮吸一样,全凭本能。 刚才的情形还好有宓玲珑拉着,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他能感受到,背部被少女抓的火辣,此时应该火红一片…… 少女驱除寒毒之后。 如同历经大战,浑身渗透细汗。 一阵疲劳。 陆雨平轻轻将她推开, 盘坐的两名少女将她抬走,嘀咕着不知道说什么话。 陆雨平查看起光洁的背部,有着巴掌大小抓痕,余痛犹在。 垂落的发丝,不知不觉间在汗水打湿下,粘到脸庞,咬在嘴唇,增添几分魅惑。 红粉粉的脸蛋,此一番模样,要是不知道发生什么,定然会升起邪恶思想。 “哥哥,要不要休息一下。” 转回头后,陆雨平感觉一道细布擦拭自己面部,原来是宓玲珑在关心自己。 两人靠的极近。 陆雨平能感觉到她火热的身体情况,与那紧张又期待而扑通乱跳的心脏。 “不用了,我们快点吧!” 相比与她们,陆雨平确实没有感到什么劳累,顶多,就是消耗玄力后的亏虚感。 当然了,他还是希望能尽快处理。 在一群少女中,暴露,着实有些不太好受。 特别是,宓玲珑假借安慰来光明正大吃豆腐,影响多不好…… 陆雨平用力拍掉她的手,怒眼一瞪。 亏是一群少女师尊,一点表率作用都没有。 别带坏了孩子。 他猜,要是没有外人在,或许宓玲珑都管控不了自己了。 当初那一次是补偿,现在,可不兴谈感情了。 都已经被女儿误会,还不知道她心中是怎么想自己的。 身为人父,一切行为对孩子具有影响作用。 要是知道自己是水性杨花,身子不干净,或许会失望,并给她树立错误观念。 虽然,他希望女儿夫君越多越好,那就能传宗接代,但是,她现在年龄还没有达到成年潇洒的地步。 过早让她涉及,会抵挡不住诱惑,沉迷于美色无法自拔。 他可不想,小小孩子成为一个废材。 “看来得找个时间跟她谈谈心才行,挽回心目中自己的形象。 我一定很虚伪吧,都已经不干净了,却还想维护圣洁的父亲形象。 都怪宓玲珑。” 陆雨平幽怨看了一眼宓玲珑。 女子也太没有自制力了。 起初被她清纯的外表蒙骗,还以为其是正人君女。 果然,还是陌生人接触,不熟悉的时候假正经。 事后,可就火燥火燥,女人,就一副德行! 其实也不能怪宓玲珑控制不住。 实在是陆雨平太诱人了,难道他自己没有发现自己魅力无穷吗? “妹妹,我们开始了,你干嘛留口水?” 陆雨平看到宓玲珑一副痴呆样。 因为只是小小眼神示意,她就已经情不自禁,傻掉了。 陆雨平明知故问,有笑话她的成分居多。 心中忍不住暗自窃喜,自己生了孩子后,魅力不减当年。 隐约,更加有男人味了。 就连,一旁的少女,要不是顾及她们师尊,说不定会扑上来吧。 第二百七十五章 改邪归正 陆雨平在少女眼前,就像一株让人上瘾的罂粟花美不胜收,妙不可言。 妖艳的花姿,诱惑着那些懵懂定力不住的少女,忍不住想要尝试。 而宓玲珑已经深知滋味,不会肤浅看待外表,而是对于气质沉迷。 在她看来,男子好比熟烂的水蜜桃,是那么可口,那么多汁软绵…… 宓玲珑不像那些懵懂少女,有过一段时间接触,自然知道男子幽怨神情不是在跟自己眉目传情,干咳一声,止住自己揩油举动。 然后,如护犊一样,挡在男子面前,一一回瞪那些抵挡不住诱惑而沉沦的少女们。 就这幅德行,这点定力,还怎么跟自己拜师学艺,一群色胚! 她不禁怀疑,是否引狼入室了。 “这就露出真面目了,果真本性邪恶。 我以为你们是说说而已,原来真的看上了哥哥。 我都没有你们叫的亲切,看来不得不提防才行……” 宓玲珑回神后,不再浪费时间给少女们与男子相处。 纷纷加快进度。 许是半个时辰,一一搞定。 都让宓玲珑毫不留情给轰了出去。 她们每多呆一会,自己与男子相处时间会相应减少一点。 这是宓玲珑所不愿看到的。 “哼!师尊就是小气,我们才碰了一下…… 呜呜,你们捂着我嘴干什么……” 那个活泼少女刚要发泄不满,就被一众姐妹捂着嘴,架了出去。 “那个女孩心直口快,也挺可爱的,你别为难她了。” 陆雨平无奈一笑,看着宓玲珑一张臭脸。 这都要吃醋。 两人八字都没一撇呢! “好啊!锦儿是吧,这么喜欢表现,说话,搞得哥哥都记住你了,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宓玲珑似乎听进去男子的话,又似乎不想留下爱吃醋印象,表情变化跟翻书一样快。 顿时,面带笑容。 “哥哥,我才不是吃她们醋呢! 而是思考你为什么不承认我们感情,我们明明已经有了突破性进展了……” “打住,容我考虑……” 陆雨平不想再动嘴皮子。 这痴女子怎么就这么缠人。 把自己忘了,有那么难吗? 当初,要是没有遇见她该多好。 陆雨平颇为无奈,给女子赖上了。 他都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好的能够吸引她念念不忘。 要是宓玲珑知道他心中想法,肯定会反问一句,让他把顾月岚忘记有这么难吗? 感情一事就是莫名其妙,忽然就爱的死去活来,没有任何理由,问就是说喜欢。 氛围陷入沉寂。 宓玲珑含情脉脉看着男子。 陆雨平则是目光无处安放。 两人面对面干坐着。 依稀可闻外面小声的交流。 语气隐约喜悦。 “你们有没有觉得哥哥身上很好闻,而且还皮肤还软软的。” 不用猜也知道,如此活泼,还能是谁? “当然了,男子身上都是这样,你不会才知道吧? 不过,哥哥无论是手感还是体香都是独一无二。 可惜师尊不让,不然,我都舍不得放开了,也不想离开了。” “嘁!瞧你那德行,真是丢人,好像没有见过男人。” “你也好不到哪去,我记得你可是都把脸都贴到哥哥脸上,要不是被师尊说了,我猜你可能会偷亲。还好意思说我,哼! 彼此半斤八两了。” …… “好了,各位姐妹,我们在这里偷听应该没什么吧?” “锦儿,你胆子太小了吧!亏你还活泼好作。 你就乐意只看到一点露出的皮肤,不想完完整整的看吗? 据说,男子会很害羞,同时,面色绯红,十分诱人……” 听到这,陆雨平能明显听到吞咽口水声音。 一旁的宓玲珑面上无光,对于徒女龌龊思想,她都忍不住要出手教训。 背后议论她可以,就是不能讨论男子,她听着少女议论逐渐偏离,说男子怎么有人夫味,桃花眼如何电人什么,这不是间接揭露男子熟韵会勾人吗? 在宓玲珑心中,男子是圣洁的,那些表现,理所应当是热情,而不是她们要表达的…… “唉!话说,你们谁知道哥哥肚腹上的花瓣纹路是什么吗? 颜色好鲜艳,好好看,是什么刺青吗?是谁纹的,感觉好会玩啊!” “咦!锦儿,你猜错了,真是头发长见识短,都说要多认真学习了,瞧你那孤陋寡闻的样。 要不是我爱看书,不然还和你一样什么都不知,在那漫无目的猜来猜去而不得其解。 我来告诉你吧,根据我博览师尊的小人书里的东西,好像有提到,那个叫什么守阳砂。 在男子没有破身之前,它只是一个点点。 破瓜之后,就会盛开花瓣。 每一瓣,似乎对应一个女子……” “那有四瓣,岂不是…… 你说,哥哥是不是被强迫的。 男子可是把贞洁看得很重呢! 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 “说你笨就是笨,那肯定是啊! 你没看见师尊那色鬼的样子,哥哥不情愿让她碰,还死皮赖脸蹭上去。” “绣儿,你别酸了。 她这次来不就是看看哥哥的吗?我们治病就是顺带的。 要不是有师奶命令,她可能就让我们自生自灭了。 救了我们还不管不问,当初还让我们吃井水和饭,肯定是想让我们营养不良,发育不起来,最终当然是堤防我们抢走哥哥…… 要是我能替哥哥贡献一片花瓣,让他那里更好看一些就好了。” “痴心妄想,也不照照镜子,冰晶玉洁的哥哥,岂是你能指染,要是我还差不多,你什么都没有……” “我……绣儿你别太过分,虽然现在没有,但是,我处于成长阶段,不代表以后也是一直如此,没有什么动静,说不定会比你更壮观。 对了,你改天把偷看师尊那本书找出来给我看看呗。 我要恶补这方面知识,免得你说我是一个蠢蛋,我也要成为学识渊博的人……” 听到这,宓玲珑忍不住了,着实肺气炸了。 她看清楚了,自己养的都是一群恶狼,天天都是打着她男人的主意。 宓玲珑二话不说,卷起袖子朝外走去,打算管教管教,让她们“改邪归正”,免得误入歧途。 看宓玲珑那生气样,就知事情不好,陆雨平连忙拉住她。 第二百七十六章 无处安放 “小孩子不懂事,童言无忌嘛! 你看我都没怎么生气,何必要跟她们计较。 你以后要多带她们见见世面才是,见多了外面的才男靓仔,说不定思维就会改变,不会生出这样的思想了。” 试想一下,被十匹狼盯着,那是怎样一股感受。 陆雨平没有想到,接触不到几个时辰,她们就有这样出格想法了。 或许,也是自己多虑了,只是一群没有见过世面的孩子而已。 又或是,处于即将成年阶段,有些冲动罢了。 犯不着生气。 被人喜欢,恰恰说明自己有魅力。 “这还不懂事?都快成年有独立思想了都。 要不是哥哥护着你们,保证不把她们腿给打断 , 什么污秽心思都有,哥哥把你们当做妹妹,你们却是把他当做梦中情人,想要随心所欲欺负。 不得不说,都这样,哥哥还没有生气,实在是太善良了,对她们太宽容了。 宽容不等于纵容溺爱,这样只会让自己受到伤害的。 哥哥你说的话我不认同,甚至觉得大错特错。 她们已经有这么危险的想法,而且,很可能根深蒂固,不是一朝一夕能更变的。 就是让她们到外面长长世面,估计,已经见识到你的貌美,已经不对外面男子有任何感觉了,即使是最漂亮的了,也只会觉得歪瓜裂枣,更加迷恋于你的,因为你是那众多星辰中最闪耀的月亮,其他男子存在是为了衬托你的美与气质……” 宓玲珑没有告知真相,她希望男子保留好的想法和心灵,不要将邪恶想法强行加之于,她不希望,自己的话语,变成浊墨滴在他这张白净的白纸,让世俗给玷污了。 男子的身子虽然脏了,但他的品行和心灵是纯净的,所谓瑕不掩瑜,宓玲珑就看中欣赏他这么一点。 世上的男子也难以比的上他了,他们除了小气,就是出名的会嫉妒,甚至,还会矫揉造作嗲嗲的撒娇,这一画面,让宓玲珑觉得辣眼睛,升起一层鸡皮疙瘩。 何曾如男子一根手指头那么优秀。 男子的品性是他们复刻不来的,即使有男子那般娴静,可气质截然不同,只会东施效颦,闹个笑话。 男子,果然还是他她最喜欢的那样。 “哥哥说的是,她们还是孩子,既然这样,我就用教训孩子的方式教训她们,只有如此,才会让她们涨涨记性,驱除劣性。” 宓玲珑露出险恶笑容。 她听取了男子意见,男子一定会觉得她此时此刻很有魅力吧! 事实上却不是如此,陆雨平看了她寒冷笑意,碜得发慌。 那笑意一闪而过,陆雨平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宓玲珑可不像是会嫉妒人的样子。 刚才,一定是错觉。 她肯定会好好引导教育那些“误入歧途”的花季少女的。 “不过,空气中怎么弥漫着一股浓郁的酸味呢,是醋坛子打翻了吗?” 陆雨平细嗅空气味道,不知是否错觉。 又或是心理作用。 回神之后,就发现宓玲珑已经不在屋内了。 外面已经不知什么时候,传来甩鞭声以及少女的闷哼。 猜到什么,陆雨平急忙出去一看。 推开房门,声音清晰放大。 只见宓玲珑甩动鞭子,一个少女低着头,端正立着,任由她鞭打。 一下两下。 虽然表面没有伤痕,衣服没有破裂,但能看到,少女身形在微微颤抖,咬着的嘴唇好似破裂,渗透血迹。 宓玲珑一边教训那活泼少女,一边训着话。 其余的少女也并列站在一排,低着头,似乎本能畏惧,而随之颤抖。 在一处角落。 陆雨平看到一个扎着辫子的小女孩,不知什么时候端了一个矮凳,坐在那,磕着瓜子,看的津津有味…… 陆雨平看不下去,就是惩罚她,也没必要这般狠抽打吧? 当时悦儿犯了错误,自己顶多也就罚她面壁思过一刻钟,与此相比,可能更有劝说效果。 一昧体罚,只会加剧顽劣性子,等哪一天孩子适应了,自己没时间管教也抽不动了,那么,她就没有约束,从而自甘堕落。 任何时候,教训孩子,是首先让她认识到错误,然后给她改正机会,不是一上来就打骂,破坏两人关系不说,甚至可能产生仇视对抗心理。 陆雨平不顾宓玲珑气在头上,一把抓住挥挥舞的鞭子阻止,并将少女护在身后。 忽然,手心接触鞭子,即使他催动玄力护着,还是感觉到一股火辣从手心蔓延全身,顿时觉得火辣,他猛的打个激灵跳起来。 眼中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原来是这么的痛。 不是有玄力就能阻隔的。 这般狠,少女们忍受的了吗? 不就是一点小错误,犯得着如此惩罚小孩子吗? 怪不得,看到一群少女对于这个师尊畏怯,这不是敬重,而是害怕到骨子里了,一定没少受到惩罚。 “哥哥,没事吧,有没有打疼你。”宓玲珑意识到自己犯下错误,连忙跑上去查看。 “你说呢?被打一下试试。” 陆雨平不理会她,护着那活泼少女,安慰着她,隐隐能看到,她伤心痛苦的泪花溢出。 都这么疼了,怎么还在强忍着,就不怕给打死了吗? 真是的,就这么听话,一点也不爱惜自己身体。 陆雨平调动冰寒之力,缓解自己身上的火辣感,并传输到少女身上。 “哥哥,我没事,是我犯错误了,师尊才打我的。” 锦儿不是被打疼才哭的,而是男子举动温暖了,从而露出感动泪水。 其实,她被师尊打了不下上千鞭,鞭子都抽坏几条。 这点对她遭受无数磨难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她之所以身子会抖动躲闪,是因为被打多了,有着本能的恐惧,还有,是不想让男子看到她被惩罚的狼狈样子,这会降低男子心目中的形象的。 “别怕,有哥哥在,她不敢怎样,要是有不满的地方尽管说,哥哥会让你师尊改正的。 你说是吧,宓玲珑?” 陆雨平感觉到鞭打的疼痛还在,火热已经消除差不多了。 心中仍压着无名怒火,语气不满,威胁看了一眼宓玲珑。 让她尴尬原地,手无处安放。 第二百七十七章 系统警告 “哥哥,其实不是这样的,我惩罚是有原因,一般她们没有犯错,我才不会随意体罚。 平时我们可是相处极其融洽,对她们照顾喜爱的紧呢! 不信的话,你可以问问她们,我没有亏待过她们。” 她说完后。 陆雨平能听出宓玲珑言语中透露的诚恳。 难道是真的错怪她了? 随即,陆雨平看向一众少女,而她们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极力为宓玲珑开解证明。 陆雨平不是傻子,怎能不知道她们这是受到了威胁。 陆雨平很想跟她们说,要是受到了威胁,就眨眨眼示意自己。 然后自己为她们争取。 可是没有人配合,陆雨平感到一阵尴尬,但也理解她们活得不容易啊! 小小年纪就练就一副看脸色的本领。 看来是没有少挨打,识趣的让人感到害怕。 看到徒女们的表现,宓玲珑露出欣慰之色,很是得意。 她们长大了,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了。 这种管教方式还是挺有用的。 洋洋得意的宓玲珑继续为自己洗白道,“我惩罚锦儿,其一,是她以大欺小,带头欺负悦儿,其二,嘴碎背后议论人,这可是罪上加罪。 都怪我这个做师尊的管教不周,她又涨不了记性,不得已,我就鞭打让她好好记住。 并杀鸡儆猴,以儆效尤。 不然,不狠狠惩罚,不加约束,将来很可能做出危害亲人的事,甚至,会被蛊惑成为坠魔者。 她是我看着长大的,我这是为了她好,哥哥你可能感受不了,虽然鞭子打在她身上,让她疼痛不已,但我的心也随之刺痛,一点也不比打在她身上产生的疼痛效果差。” 宓玲珑一番声色俱痛的言语,配合恨铁不成钢的悲痛。 怎么看,都像是老母亲望女成凤的期盼,在那“谆谆诱导”训诫女孩,引导其上进。 这狡辩能力,真是让陆雨平醉了。 表现得能不能再夸张一些。 陆雨平没有揭穿。 或许是,本来就知道她什么秉性。 她就是不承认,自己说再多也没用。 “妹妹,你不是说有事情要忙吗? 你先去吧,这些孩子由我来管教。 忙完后,可以留下来多住几天再回去也不迟。” 陆雨是其实是想解救花季少女,才提醒的宓玲珑的。 一般,他是不会出言干预别人的事情。 “不用了,忙完之后,我们就直接回去闭关苦修。 我这次来主要是为了看望你。 她们待在你这没有我的管教约束我不放心,而且她们修为尚浅需要我指导,离不开我,也一同要跟着离开了。” 宓玲珑摆摆手,替她们徒女拒绝。 她是个好师尊,知道她们不适应这里,与男子待着会觉得尴尬,她这是好心替她们解脱。 “看她们都不太想离开,耽误几天也不碍事,让她们留下了,多陪悦儿玩几天亲近亲近吧。 琴弦绷紧都容易断,何况活生生的人呢!” 陆雨平知道,回去后少女们肯定会被她们的“严厉”师尊追究过错,加以惩罚。 自己能力有限,虽然不能帮她们免除,但可以帮她们延后几天,开心放松几天。 听了陆雨平的话,少女露出意动眼神,一个劲点头附和,不约而同,看向她们“可敬”的师尊。 “可以吗?宓姐姐!师尊!” 少女可怜的目光中,夹带询问之色。 没有人能拒绝小孩子这样的眼光吧? 当然了,宓玲珑例外,她毫不留情拒绝了。 “不可以,琴弦容易断是磨练不够,瞧你们,都多少岁了,消怠下去,迟早会成为废材,给我滚回去,好好加练。 练不死就往死里练。” 龙竹悦牙咬说道。 她还没有什么时间与男子相处,便宜她们?没门! 少女们露出失望之色。 陆雨平也不好插手。 他不是女子什么人。 只能一而再再而三让女子不要惩罚一群少女。 “哥哥,我现在走了,改日我们再聊。”宓玲珑和善一笑,完全没有对一群少女的冷厉。 那些少女跟在她后面,不敢吭一声。 直到宓玲珑撑开的光幕快消失时。 才跟他打招呼说再见。 无外乎就是想自己的话,表达不舍之情。 陆雨平了解到宓玲珑去意已决,“那就不留了,悦儿,跟姑姑和几位姐姐说再见。” 他招了招手,让看戏吃瓜的小女孩过来。 女孩一副极其配合的样子,不枉费陆雨平对她礼节教导。 让陆雨平始料未及的是,龙雨悦却是对少女们做了一个鬼脸,并伸手要陆雨平求抱,在他怀中拱了拱,收获一大批羡慕眼光。 不过,她倒是对宓玲珑有好感,亲密唤着小娘,搞得陆雨平不知道怎么堵住她“乱说”的嘴才好。 陆雨平依旧记得,宓玲珑走的时候,都是笑眯眯…… “爹爹,抱着悦儿,你累不累啊?” 陆雨平脖子一痒,耳朵被一阵热风拂过。 原来是龙雨悦攀着他脖子,在他耳旁说话。 她动着小巧鼻子,在自己秀发中轻闻。 “怎么会呢?有悦儿在,是不会感觉到的。” “那爹爹是说,有悦儿一个女儿就好了?” “这……看你娘的意思了。” “我娘?这么多小娘,我哪里知道,还认不全哩!” 龙雨悦小声嘀咕。 陆雨平没有听到。 反而,听到周围有细微的声音,好像是有人在交谈。 “谁?谁在那?给我出来。” 陆雨平精神紧绷,环顾四周。 抱着龙雨悦更紧。 龙竹悦出门,宓玲珑刚走不久,怎么会这么巧? 【警告!警告!提醒宿主,有陌生人到来!】 陆雨平脑海里传来一连串的警告声。 [系统,你这能不能少些废话?到底也提醒是谁?人在哪?危险指数多少吧?] 【哔哔!无可奉告,请宿主不要主动联系,避免暴露本系统存在,谢谢配合!】 好了,是个废系统,但也不完全废,它没有多说什么,应该不是很危险的样子。 养只狗都比它警觉有用,这不是告诉了个寂寞。 无奈,陆雨平动用玄识扫描过去。 不放过每一寸。 最终毫无收获。 要么是自己幻听,要么对方离开了,要么是修为太高把自己瞒了过去。 陆雨平有些烦躁,摸不准主意。 他能感觉到,龙雨悦抱着自己脖子发紧。 玄兽比人的察觉意识强,这么说的话,很有可能…… 不等他多想。 宽大的庭院,两道亮光一现,伫立两道女子人影。 “你确定是他,不会找错人了?” 第二百七十八章 闻所未闻 出现的两人。 其中一个很是陌生,头戴凤冠,身披一袭红色凤衣的高贵女性,有着顾月岚一样威严气势。 面容精致,肌肤洁白赛雪。 月眉弯弯悬挂,小巧的粉鼻点缀,柔和自然。 琼鼻下面,是一张艳红如玫瑰的红唇,靓丽而不媚,妖艳而不俗,如同冰雪下的盛开的红梅。 整个面庞清新脱俗,冰冷艳丽,不带一丝一毫烟火气息。 只见她凌厉眼神,双眸如鹰打量陆雨平。 全身自然而然,皆散发着贵气,那让人望而生畏的压迫性气势逼至,很难不让人想到,那是久居的上位者才有的。 陌生女子那冷漠眼神打量了陆雨平一眼,眼中没有其她女子那般惊艳与狂热,而是毫无波澜,便扭首看了一眼与她保持半步距离的女子问道。 而她旁边的女子,面色恭敬,俊俏的脸蛋,一点也不比陌生女子差多少。 看到其模样,总能引起陆雨平不好的回忆。 此女子与陆雨平有过几次碰面,使得陆雨平对其记忆犹新,她就是冷梦仪。 冷梦仪不是玄祥国的臣女么? 怎么来到这,还跟敌国人混在一起? 她是在卖国求荣? 这是此时陆雨平心中蹦出的念头。 刚才他的问话,两人没有理睬,或是说自始至终没有在意过。 被那陌生女子盯了一眼,陆雨平仿佛全身被看透了一样,犀利眼神,似乎比顾月岚还更具有洞察力,让他一阵气喘。 “确认无错,您给的天命珠可以证明。” 说着,冷梦仪取出珠子放在手心,向着那陌生女子邀功。 陌生女子回头看了一眼冷梦仪,似乎在考察她是否说真话,随后才将视线落在那珠子上。 继冷漠看了自己一眼,又看到那女子压迫性的眼神,陆雨平感觉这气氛能把自己闷死,幸好视线不是落到自己身上。 他窃喜着,看到冷梦仪手中的珠子,似曾相识,立即联想起当时与她见面的时候,她手中正是拿着此物,可这与自己究竟有什么联系? 陌生女子看着冷梦仪手中的珠子绽放七彩斑斓霞光,看向陆雨平多了一丝不可察觉,也露出僵硬的笑意。 陆雨平看来,是这么勉强,虽然她面容很漂亮,与顾月岚不相上下,但是,顾月岚的威严与冰霜是对外人表露的,而她的,是真真切切的,那种漠视众生的不屑。 那一笑,他在刚才看过,就是宓玲珑危险一笑。 陆雨平忍不住打怵,她究竟要干什么?来这里的目的是? 是为了他,还是为了手中的孩儿? 这几年,虽然陆雨平没有踏出龙府半步,也切切实实知道外面危险。 这个国家,表面上人和玄兽妖兽和平共处。 更多的是看实力说话。 这里,人兽可以通婚,人类不排除兽族。 只要有实力,人可以奴役训化兽族,同样,兽族可以……吃*。 只要拳头大,就不会受到制裁。 陆雨平敏感眼神发现,比起自己,那陌生女子更多的目光是集中于怀里的女孩,露出一抹贪婪。 他早就知道,有些权贵会狩猎玄兽幼崽饲养,变为自己的战宠,该不会,她就是这般想的吧…… 愈发琢磨不透,陆雨平抱着悦儿,步步撤退,如同避让瘟神。 他想立即逃离,又生怕惹怒她们。 而对方似乎没有将目光投向而来。 让陆雨平渐渐大胆起来。 他不再犹豫,掐诀念咒,施展一身飞霜流雪,与女孩变为数万雪花遁离此危险之地。 还没等他高兴起来。 逃遁的身影如同陷入沼泽,被无形力量束缚,无法逃走。 与此同时,女子随意将手一划,一道屏障化为一张大网,将她们围拢,绑缚,最后动弹不得。 陆雨平才知道,女子不可与之匹敌。 自己也似乎逃脱不了。 憋屈又愤恨待在原地张望。 早在之前,系统见情况不对,便与陆雨平断绝了联系。 无论陆雨平任凭如何呼唤,系统无动于衷。 这系统一点不靠谱,一声不吭就将自己给抛下了。 陆雨平暗暗焦急,也别无他法。 此时的他,弱小又孤立无助。 他站在原地。 两人未曾停下交流。 “那消息……” 冷梦仪与陌生女子对话声音清楚传来,陆雨平难得见她紧张万分。 与当初面对顾月岚何其相似。 “好,做的很好,孤也不拖沓食言,你要的,给你。” 陌生女子十分满意,爽快兑现诺言,在虚空写了几个字,冷梦仪看了后,瞳孔一缩,露出惊喜,悄身离去,临走时露出一个让陆雨平难以寻味的笑容。 陆雨平静静看着她们交易完毕。 为自己不能逃脱而焦急。 眼见她要伸出魔爪。 他强迫自己镇定,思来想去,目前没有人可以依托,唯有靠自己三寸不烂之舌,扯起大皮,以期能震慑对方,使之畏缩,来保住自己和女孩。 “你……你究竟要干什么? 这里可是龙府!乱来是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可惜,陆雨平的想法失效。 女子没有被唬住,犹如闻所未闻,步步靠近。 嘴边挂着轻蔑的冷笑。 陆雨平一时琢磨不透,边提防她,边闪避。 都搬出龙府名头,她竟然还无畏惧。 要么是没有听说过,不知者无畏,要么就是不屑。 在玄真国,应该没有比龙府名头更好使了吧,他不信没有人听过,敢冒着一个玄冥强者的怒火而行劫掠之事。 看她没有丝毫惊慌样子,想来就是后者原因。 陆雨平隐约猜出这陌生女子的身份。 能不惧龙府盛名的,那就是当今玄真国女帝。 第一眼看见陌生女子时,有着说不出的霸气,而且还这么年轻,没有想到把那上位长达十数年之久,应该是妇人形象的玄真女帝第一时间联系起。 所有才有了印象偏差。 有了这一大胆猜测,着实让陆雨平震惊。 要是她真的是玄真女帝,陆雨平知道,再怎么也驱赶不走她,除非是自愿的。 自己身边,龙竹悦又不在,让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系统又不肯出现情况下,很是难堪。 不由为自己刚才威胁而羞愧,更是彻底领会她眼神的不屑。 他此时多么希望,自己猜测到的都是假的。 第二百七十九章 喜怒无常 [系统,打开商行,我要兑换……] 六七年没有求救系统,今朝才消费一次,让陆雨平无颜面对。 都怪自己,安逸习惯了,把系统落在一边,要是找点打好关系,也就不会这样了。 过了几息。 系统好像沉睡,脑海里没有任何动静。 [怎么会?不应该啊!系统是个值迷,不应该错过的吧?] 陆雨平不确定,内心再次呼唤。 【别吵了,蠢货,你是想我被她发现吗?】 被系统臭骂一顿,陆雨平意识到什么,猛的看向靠近的女子。 从她红色的眼眸中,能看到光泽流动,面色凝重,有些错愕不解看向自己,不知不觉,全神贯注,凝目注视。 打量的眼神,让陆雨平全身一凉,他有种感觉,全身的秘密要被挖掘出来,晾在女子面前了。 那玄力调动手法,似乎和顾月岚施展的画面回溯有所联系。 只不过,顾月岚是加持到指尖呈现斑斓光芒,而她是眼睛产生奇异流光。 怎么看,都是面前的女子更加诡异。 或许是没有接触过的缘故才觉得可怕也说不定。 当然了,别看她与顾月岚样貌不相上下,陆雨平就会像花痴一样,不会觉得她可怕没有危害。 实际上相反,只会觉得更加恐怖,避之不及。 再说,他见惯了不下与她的四个同等出众容貌,也已经习惯了。 倒贴是不存在的。 要是说此时的心情,唯有糟糕透了! 根本不可能有什么奇怪想法好不好。 面前的陌生女子,表情冷淡,对自己样貌没有一丝欲望外,给人的第一印象是正人君女。 宓玲珑可以说是伪君女,而她不同,那种感觉是真真切切的。 就不知道,她是否不安好心了。 陆雨平进行一系列心理活动,那女子已经顿下了脚步,眼中的精芒消失不见。 贵气的面容,似乎挂着一丝疲惫。 就是她气息紊乱了,陆雨平也不敢轻举妄动,谁能保证她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他就像瓮中之鳖,龟缩着,希望能被放过。 龙雨悦的小表情早已惨淡不已,面前的女子到底是谁。 是想将她带走关进小黑屋,还是要凌辱她的爹爹。 无论那一样,都不是她这个年纪能忍受的。 从小生长龙府,好吃好喝供着,没有人和兽敢欺负她这个龙府小宝贝,遇见事情,第一反应就是不知所措。 一大一小,如同傻掉,紧紧相抱慰藉对方。 终于,陌生女子有了动静。 只见她唇瓣开启,轻蔑之意显而易见。 “普天之下,莫无皇土,孤想去哪?何须顾及。 别说龙府,就是皇宫,孤也来去自如,何敢有人说教。” 她高傲的话语,好似回应一下之前陆雨平的询问,同时也间接表明身份。 要是再确定不了,陆雨平就是个大傻瓜。 雍容华贵,喜穿红衣,又敢说出这等话的,唯有玄真女帝,幻怜苡。 “你究竟是来干什么的?” 确定了身份,陆雨平高度紧张,语气弱了下来。 在几年间,陆雨平一直听龙竹悦抱怨,女帝如何不好,也有所耳闻女帝的残暴。 动辄朝堂之上虐杀臣女。 有时候,见着对眼的男子或是女子,对方不肯就屠其满门,掠夺到后宫之中囚禁。 一旦进入后宫之中,就永远踏离不了皇宫,不然唯有死路一条,里面什么样遭遇,也没有人敢议论。 据说,迄今为止,其后宫之中,已有佳丽三千,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流出一具干尸,像是采干了一样,被下人草草埋葬,没有人知道发生过什么。 残暴无情,荒唐无度。 怎么看,都不像面前冷淡女子。 面由心生,这也不太玄幻啊! 那对自己不假以辞色,就是很大的问题所在。 莫非传言是虚假的? “你不是想到了吗?何必问孤呢?” 面前女子莲步微移,下一瞬身影虚幻融入虚空,再次显身时,已经来到陆雨平近前。 陆雨平还来不及反应,面前的视线对到她鼓鼓爆炸的地方。 离近才发现,该女子比自己认识的四个女子还要高上一分。 要想注视到她眼睛,唯有极力抬头。 陆雨平吓呆,已经愣在原地,闻着她身上淡淡的花香。 被他抱着的龙雨悦,忘记了提醒,又似乎跟那女子相距不到几公分,也跟着傻住了。 “真可爱的女孩,你叫什么名字啊?” 龙雨悦被幻怜苡碰了一下脸蛋,整个人像是触电,猛然扭转过去,忍不住一直哆嗦。 而陆雨平受到影响,反应过来,忙拉开距离。 下一刻,女子不在逗女孩,转到他身上,就像是喜怒无常的君王。 他下巴,被女子勾住了,准确来说是用两指捏住了。 “有其女必有其父,真有几分相似,也挺漂亮的,可惜了……” 陆雨平感觉下巴要被捏碎了。 她太不懂怜香惜玉了。 那女子一直打量陆雨平面容,馨香不断喷在他的脸上。 他有多久没有受到这等委屈了? 但陆雨平还是要坚强。 该不会又是个色女吧? 紧接,似乎证实他的想法,女子松开手,想要探入自己衣襟。 陆雨平下意识防备打掉。 臭名之下无虚事。 也不完全错误。 陆雨平多么渴望,自己有能力摆脱她揉捏。 他缺少的是实力。 连自己都保护不了,何况女儿呢? “呵!小小蝼蚁,竟然敢反抗孤?” 女子似乎很生气受到反抗,冷笑不已。 陆雨平意识到不好,却已经迟了一步。 怀抱的女孩被她抓在手中。 芒光流动她手臂。 以肉眼可见速度,陆雨平看到龙雨悦身上退变为龙形态。 这是玄兽遇到极度危险情况,表现的保护机制。 也就说明,此时的女子对龙雨悦不利,似乎,要置于死地。 “给我放开,你这个恶魔。” 见女儿受到虐待,陆雨平不再考虑她身份,她的实力。 整个人扑了上去。 动用自己微弱的玄力打在她身上。 想要夺走女孩。 事实证明,境界差距是不可逾越的鸿沟。 任他发力,也无法动摇。 那只会激怒于她。 “怎么?考虑好了没有?” 幻怜苡没有在意,男子的攻击打在身上如挠痒痒一般,说出轻飘飘一句话。 陆雨平知道她指的是什么,无非是刚才自己拍掉了她侵犯的手。 女子的反问,让陆雨平陷入两难。 她的目的,果然是自己。 第二百八十章 想要刀人 色徒就是色徒,死性难改。 刚才应该是装的吧? 可自己难道要如她所愿,乖乖就范,任由她欺辱吗? 事情发展到这,他也别无选择。 是要女儿性命,还是自己贞洁? 女儿的命只有一天条,而自己贞洁早已不在,是个破鞋而已,可他打心底是厌恶这种女子,动不动就胁迫人,不就仗着自己能耐吗? 褪去一身修为与职权,也不过长得好看罢了,品行恶劣,连他有些讨厌的龙竹悦尚且不如。 [系统,你要是再不出现帮忙,我可能就要……呜呜。] 陆雨舍下一张老脸,以期能博取系统同情。 【嘁!又不关本系统什么事。 你就是喊破喉咙,我也不会理会,平时也不见得消费。 寄存在你这可真危险,好处讨不了,一堆事情厄难等着本系统。 而且,宿主一遇到事情就慌里慌张的,一点都没有女子的淡定。 一路上,“奇遇”不断,总能碰到一些“怪物”,三番两次,还得本系统提心吊胆的。 要是宿主能保持安静消停,不引起她们关注,这样就不会打扰本系统休息了。 真是服了你了。 本系统告诉你吧,她生性冷淡,不是真的垂涎你的美色,胆小鬼,以后别这样烦着了,都不知道你的女人是怎么忍受的了你。 都这样惨败的身子了,就是她想,大不了顺从,何必这么注重。 从了不是更好?还多了一个后盾,与数不尽的修行资源,更重要的,嘿嘿,做男人也不错……】 陆雨平脑海中传来系统的坏笑。 与它好心“开解”的声音回荡。 它分明不是真的想帮自己,而是揭自己伤疤,打趣自己。 太可恶了! [死系统,给我等着,要是不是你说的那样,以后一点取悦值我也不兑换。] 陆雨平心中一哼。 咽了口唾液,打算“涉险”一回。 系统虽然不靠谱,但它的话还是准确可信的,毕竟在这种事情上,它还是存有一点点良知。 “我……任你处置,把她放了。” 陆雨平颓败,眼中渗透血丝,做出重大决定,嘶哑声音。 他痛恨自己废物。 连女儿都保护不了。 牺牲自己,保护女孩,这一决定,似乎不错。 “早这样不就好了,浪费孤的时间……” 幻怜苡松开捏住女孩的手。 女孩得到缓和,呼吸顺畅起来,如同搁浅的鱼儿入水,瞬间活了,唯有两眼缺少了往日的灵动。 看到龙雨悦眼眸中的挣扎,陆雨平感到愧疚与心中一痛,他知道两人的对话给女孩听去了。 他有些无颜以对,真的很不配做女孩的父亲,在女孩面前表露自己这样一面。 怀着复杂心情,陆雨平还是打算面对,将她放置安全地方再说。 他如是想着,伸出手,打算从幻怜苡手中接过受苦的女孩。 没想到,一个空档时间,女孩趁幻怜苡不留神,尖利的牙齿咬穿女子手背,留下渗血的两排牙痕。 陆雨平看到女孩突然暴起的举动,已经来不及阻止了。 “爹爹,不要听这个坏女人的,悦儿不怕!” 龙雨悦泪痕未干,透露坚强。 何曾想到,一个还需要长辈保护的孩子,已经成长到这地步。 陆雨平感动。 孩子长大了。 但也有紧张不安的情绪。 唯独没有责怪她。 她这是为了保护自己而激怒女子的。 被咬之后,幻怜苡微微一愣。 她太久没有受过伤了。 今日竟然被一个黄毛小丫头给咬伤。 简直就是耻辱! 她那无法平静的怒火,如同火山爆发,无可遏止。 在她手中,变成玄兽形态的女孩,哭声变大,眼泪滴答不停,更有骨头断碎声音。 “不,不要……” 陆雨平猛的来到女子身旁,扳着她手指,阻挠。 幸亏是女子只是发泄怒火,并未真正动了杀心。 幻怜苡最喜欢看的,就是别人绝望的眼神,然后慢慢折磨。 男子的神情,正合她胃口。 故而,本对男子不假以辞色的幻怜苡对他产生了一丝兴趣,将注意转移到了男子身上。 “你可知道,孤缺一个宠物。 这种不乖,反噬主人的,就该拔光牙齿,送入驯兽笼中待着,等什么时候磨去野性,什么时候就可以重见光明……” 幻怜苡举起抓着女孩的手。 女孩没有动静的身躯随之被提起,移到陆雨平面前。 似乎,女子的举动,是让他更好看到女孩受到的痛苦,想要刺激他。 陆雨平脑子停止运转。 玄修界,就是如此狠辣。 不讲道理,不讲情义。 实力强的玄修,窥觑你的宝贝,你必须给。 就是窥觑你的身体,也必须奉上。 “你不是要我吗?我跟你走,求求你放过她吧……” 陆雨平摇晃她的手臂求情。 要是再来一次,很可能会要了她的命的。 “男人就是贱!孤没有要你,你却主动贴了上来,还一副不情不愿样子,似乎是孤逼得,或是要孤求着你。” 她毫不客气甩开了陆雨平。 一脸嫌弃厌恶。 她还以为,男子这般圣洁高贵,会有多硬气,原来是软骨头,而且,还低贱。 假惺惺,她看之作呕。 “求求你了,我会做很多事情补偿你的……” 陆雨平眼眸湿润,默默对不起顾月岚和龙竹悦。 他,别无选择了。 女子不就是喜欢男子这样说的话吗? 让她开心了,是不是会放过女孩? “孤赶着你走了,给了你机会离开,你却是像牛皮糖一样粘着孤,说到底,就是你欠! 你不是说什么事情都会做吗? 那好,你脱一个给孤看,只要脱一件,孤就松开一根手指,如何?” 陆雨平闪过犹豫。 她这是要彻底践踏自己尊严。 但看到龙雨悦生死未卜。 他,唉! “怎么?犹豫了,看了你并不是真心求孤的。” 女子的声音传来,左右陆雨平犹豫不决的思想,他浑身颤抖。 她不把自己逼进绝路就不会罢手是吧? 不就是脱吗? 大不了,当做给猫看了。 一行清泪缓缓留下。 三分屈辱,三分无助,四分羞愤。 犹豫的手,不再迟疑,这会惹怒她的。 一件,两件……直至没有。 女子的视线扫到了身上,陆雨平羞愤欲死。 “不错啊!生养了女儿后,身材居然没有变样,还是这么有曲线,怪不得能使得她迷恋。 怎么,你的眼神似乎很不甘,很愤怒?” 没错,要是眼神能杀人,陆雨平早就将她洞穿不知道多少次了。 想要刀人眼神就是遮掩,也无法完全隐藏。 女子羞辱于他,这怎么能不让他生气? 第二百八十一章 缓兵之计 “孤逼你了?你要是不自愿,那就不会露了。 不得不说,看起来,是一个贵夫,其实,呵呵,守阳砂已经绽放到这种程度,不就是贱吗? 别以为一副哭着脸,就是委屈,孤倒是不觉得,你的心里应该是乐开了花,能正大光明被女子欣赏自己的曼妙,应该是感到荣幸,感到兴奋吧!” 幻怜苡杀人诛心。 话语化为一柄柄利刃插在陆雨平心中。 他无地自容,身子已经麻木不仁。 或许,她说的也不错,自己确实有那么一点紧张,不像是害怕的神情。 龙竹悦一离开就是几个月,导致他现在身子有所异样感觉。 “现在可以了吧……” 陆雨平没有反驳,此时的他,也无力解释,她要言语污蔑,随她就是,自己被说,也不会掉块肉。 大不了,左耳进,右耳出。 反正,不要将怒火转移到女孩身上,对他发泄一通,骂他辱他一人好了。 换是其他男子,经过她揭开伤疤,说不定早就没有脸活下去,投湖或上吊自尽了吧! 也只有他,这么贪生怕死了,不守夫道,不懂廉耻了。 “嗯,她,孤会放的,不过你就要跟着孤走,待在孤的后宫之中了。 希望你不会拒绝。” 陆雨平听到她满意回答,赶紧穿上衣服。 总算保住女孩了。 他吐了一口气,好似劫后余生的感觉。 跟着她走也只是缓兵之计,等到龙竹悦回来,应该能逃离这个恶魔手中了吧! 似乎对男子利索行为很是满意,幻怜苡没有拖曳,说到做到,倒也干脆,把龙雨悦释放了。 一人一龙,对于她来说根本没有任何威胁,在她的眼皮底下闹腾不了浪花。 两人四目相对,陆雨平羞愤一闪而过,接过女孩,动用玄力查看,确认无碍之后。 眼中透露着不舍与无奈,一阵阵摸着她娇小玲珑身躯,几年来从未有与女孩分离过,这一次却是要了。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当然了,他也不是随意抚摸,而是看能不能将她唤醒,给龙竹悦或是紫貂传递信息。 让他一度失望。 女孩没有转迹象。 而一旁,女子又在催促。 他轻轻将女孩放在地上。 揉干泪眼,缓缓朝着幻怜苡走去。 大有一去不复返的意思…… “男人就是傻,也傻傻乎乎重感情。 就是你愿意抛弃她选择自保,孤也会抓走你。 她,孤可暂时不敢指染,不然她娘亲可跟孤拼命不可。 倒是你,一个柔弱男人,兽族的泄愤工具罢了,又不洁身自好,想来,与她也没有太多感情,不然你也不会这般大胆,做出了对不起她的事情。 将你带走,大不了随后再将事情向她解释一声,应该不至于跟孤拼命。 孤虽然厌恶你,但也需要你。” 幻怜苡心中淡淡说道。 对于这种肮脏男子,她厌恶的紧。 不就妻子时常不再,外出一阵时间,就这么没有耐性忍不了? 竟然在府上偷兽,还隐瞒得紧,龙竹悦居然不知头顶了青青草原。 被蒙骗成这样,也怪可怜的。 这男子真好意思,亏被对待这般好,不知道廉耻怎么写。 若是她告知了龙竹悦,说不定就不会理会男子的生死。 被自己带走,也是乐于见到。 毕竟,在宫中,最终下场,是变为一具干瘪的尸身,能狠狠报复回去。 要是觉得处罚低了,自己大不了再承诺,会将其千刀万剐,体无完肤,应该很合她的心了…… 两人相距不到几尺距离。 陆雨平走得漫长,感觉想是过了几个世纪。 他期待着的没有出现,终是一场空。 叹息不已。 磨叽的陆雨平,被女子猛的吸摄到手中,整个人被提起来,产生一股让自己不可抗拒的力量,随时濒临死亡。 她脸上写有不耐烦,应该是自己拖延导致,可陆雨平不得不装成乖巧的小狗,不敢触及她霉头。 不仅是她实力太强了,让陆雨平毫无反抗之力。 而且,他也不想,女子再次做出不好的事情。 后果,他无法承受。 被提起着,陆雨平双腿悬空,女子的手指在用力掐着自己脖子,导致他精神恍惚。 他感觉到女子怒火,这是她在惩罚自己。 毫无反抗能力的陆雨平,唯有隐忍,不触怒到她,才能活命。 逐渐,时间过去,陆雨平想要拖延的目的达成,女子也极其配合着他,而陆雨平此时已经承受不住,缺氧的窒息感,时间越久,越让他难受。 手脚已经不听使唤,变得沉重无比,垂落着,他能感觉到,要是女子在用力一丝,自己的脖子处的骨头就要断裂了。 自己将变成一具没有生气的尸体,变为蓝粉骷髅。 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陆雨平依稀可闻女孩的声音,与哭泣。 艰难转头看去。 晕厥的女孩,已经不知什么时候苏醒,哭花了的脸看向自己,因为全身受到摧残而无力撑起,在那躺着,无力又无助。 她不死心,一次次挣扎起身,一次次跌倒。 终于,全身剧烈疼痛迫使她放弃挣扎。 陆雨平有心让她不要乱动,提醒着她小心伤势加重。 卡在脖子的手让他都喘不上气,更别提说话了。 陆雨平只能眼睁睁望着,轻轻摇动脑袋示意着女孩不要动弹了。 女孩似乎领会到他的意思,动作随即停止。 不等陆雨平露出欣慰。 女孩更换策略,不能动身,可嘴不受束缚。 每一言一语,她不忘臭骂女子,威胁那女子,以达成保护她爹爹目的。 “放开我爹爹,你这个臭女人,坏女人,不然……不然,等我娘亲回来,非让她狠狠教训你,把你打成半死不可。” 龙雨悦提到她娘亲,顿时底气十足。 没错,虽然她没有能力,但她娘亲有,她娘亲可是一顶一的高兽(手)。 兽严不得侵犯! “呵!伶牙利嘴,孤还没有跟你算刚才咬孤的账。 要是再敢对孤大言不逊,迟早把你一口尖牙敲碎拔掉,让你成为无齿之兽。” 幻怜苡并不是说笑,何曾有过兽威胁她? 从来只有她威胁兽的份! 第二百八十二章 轻车熟路 女子身上绽放着危险气息。 好兽不跟人斗,龙雨悦把头一缩,不与之做无谓的争吵。 其实,她是被这个可恶的女子吓了一跳。 挟持她爹爹也就算了,还威胁她。 要不是她才开始修炼,不然,必须把她打得满地找牙不可! 一口口“孤”,一看就是孤.女(儿),有娘养,没爹教。 这些话,龙雨悦识趣没有说出口。 她知道,说得越多,她的爹爹就会受到的折磨越惨,为了不连累,她只好闭言。 即使被愤怒冲昏了头脑,龙雨悦极力镇静。 受到她言语刺激,女子已经放松了警惕。 这个时候,女孩看到男子多了一丝精神,口中微微一动,好似告诉什么。 女孩不理会女子,全身贯注,仔细辨别,许久,她看懂了什么,眼中泣泪不已,哭成一个泪人…… 陆雨平挤出最后一丝力气,对龙雨悦致以歉意一笑,动动嘴唇,无外乎告诉她不要担心,让她回紫貂那里…… 紧接,感觉脑袋缺氧,晕厥过去。 “真是不乖,都浪费这么多时间了,还跟孤耍小心思,时候差不多了,也该离开,完成孤的霸业了……” 红芒一闪,两道人影原地消失不见。 空间留下缕缕波动未平。 结界也一同被撤去了。 院子门口,多了一个小巧张望的脑袋。 那脑袋四处乱晃,察觉没有人影,便将身躯完整显身。 那小巧身躯不是别兽,是紫貂。 紫貂投眼看到地上躺着的无神小兽,心疼,小步小跑过去,将龙形小兽背在身上,缓缓往她居住的地方走去,对于远处男子被带走的地方,露出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微微一叹。 由于几年来,龙竹悦一直排斥,导致她现在过得比在顾月岚那里还糟糕,要不是为了保护男子,她早就受不了这等待遇,愤愤离去。 俗话说得好,“此处不留奶,自有留奶处!” 可偏偏男子不肯离开,她独自离去也没有意思。 还会受到同类的欺负。 没办法,为了男子,她一忍再忍。 可等到他主动表白,要等到什么时候,现在他又被女子带走了,真是烦躁,紫貂露出苦恼神情…… 被幻怜苡带到一个陌生之地。 陆雨平已经幽幽醒来了。 他没有声张,而是选择默默查看自己周围的情况。 经过他的比对。 这里繁华程度堪比玄祥国皇宫,毫无疑问,他清楚自己身在何地了。 按道理来说,为了自己一个不中用的男子,一国女帝没有必要大动干戈,难不成是她发现自己身上存有什么至宝了? 该不会是那颗玉男冰心被她发现了,把自己带到皇宫中囚禁是为了剖开取心? 玄修世间的险恶,陆雨平没有遇过,但不代表他不知道。 很有可能是为了这。 又或是因为自己的体质原因被发现了,她动起了歪心,这也并无不可。 否则,她才不会闲着发慌。 还有那珠子究竟代表什么? 谜团萦绕,陆雨平不得而知。 他现在暂时没有多担忧。 系统暂时不顶用,不代表没有办法。 等女子离开自己,再询问查找对策不迟。 反正,无所不能的系统,一定会有办法的。 又或是,龙竹悦回来,从龙雨悦口中得知自己不见消息,也会想尽方法来解救自己。 只要不被残忍伤害,他都选择暂时隐忍。 一路飘飞而去。 底下风光历历在目。 高耸宫殿鳞次栉比,笔直向上,直冲云霄。 朝下一看。 氛围远比冷清的玄祥国皇宫热闹。 能看到随意行走的人影。 有普通人,也有玄修。 有男性,也有女性。 特别一处楼阁中,人山人海,吸引了陆雨平注意。 里面住满了羸弱的男子和一群小白脸,她们眼中不知是抑郁还是幽怨。 七零八落,要么靠在窗边发呆,看着鸟儿自由飞翔羡慕,要么,活得如同行尸走肉,眼中没有希望与焦距。 恐怕,自己以后的日子,也如同下面的人一样,甚至还要不如。 她们究竟遭遇如何,陆雨平不得而知,想想也知道过得很不好。 陆雨平深有感触,当初被迫在凤雏宫时,他也是如此,抑郁不已。 让他略有奇怪的是。 皇宫重地,竟然女男住在一起。 这里不是女帝后宫之中么? 她就这么放心,不怕她的夫君们与那些小白脸混在一起? 她难道是好这一口? 想了想,陆雨平否决了。 要是如此,自己的情况跟他们好像也差不多。 女子对自己厌恶满满,同理也会这样对他们。 怪哉。 就在陆雨平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其实那些都是男子时。 他猛然看到,一处隐蔽的房间,里面赫然出现女子的空荡荡身躯,还有……羸弱不堪的男子。 陆雨平脑袋嗡嗡。 她们行大胆之事,外面都有女太监看守,就不怕动静闹得过大给发现? 陆雨平余光偷偷往后看幻怜苡的神情。 其也看到那一画面,只此一瞬就移开了,没有说什么,似乎习以为常。 细思极恐,恐怖如斯! 她是默认了。 这怎么可能,这是她的后宫,她的男人怎么会让其她女子指染,还一副若无其事样子。 难道又是自己猜错了,其实这里是冷宫,里面都是犯了大错的男子,但也不可能让其她女子大胆,肆无忌惮玩耍吧? 女子用过的东西,宁可丢弃,毁掉,也不愿意给她人再次使用。 她怎么与众不同…… 那幻怜苡把自己带向那一边,也想让自己成为其中一员? 陆雨平视线放到人影身上。 目视范围。 每一个人腰间都有一块令牌,颜色有所不同。 陆雨平大概猜到,应该与地位高低有关。 那里的男子有好看也有丑的。 不论样貌如何,一些女子成群结队,欺负来欺负去,都只认同一令牌,甚至光明正大要男子服侍,不听从就是一个耳光,不行就两个,打到男子屈服为止。 那些受到欺负的男子有的只反抗了一下,有的倔强,最终都会屈服,轻车熟路的让人心疼,任由她们欺凌,目光即使是绝望,却不敢反抗与寻死。 这,究竟怎么一回事。 疑惑弥漫脑海。 第二百八十三章 天下之君 陆雨平突然间,惧怕起这个纷乱的地方。 就像是面对未知事物那般,从心底里感到恐惧,逐步侵蚀着他的理智与镇静。 陆雨平不由将自己代入其中,要是流落到那种地方。 自己该不会就…… 想到这,陆雨平全身泛起疙瘩,难受不安。 不自主抖了抖。 “这就害怕得发抖了?我还以为你要一直装睡下去,真没出息。” 陆雨平耳边突兀响起女子的声音。 他猛的发觉过来。 自己的动静似乎过大了。 从她那话不难听出,女子早就知道自己苏醒,一直没有拆穿自己。 女子这是故意引着他看到这些的,是为了让他感到害怕而屈服么? 要是如此,让他感到害怕与发慌的目的达到了。 但要他屈服,那是不可能的。 现在只是形势所迫,不得已罢了。 被识破,陆雨平不打算装下去了。 那样也没有意义所在。 还不如打探消息来的有用。 “你,到底带我去哪里?要做什么?” 陆雨平见她依旧往那个堕落之地飞去,有些紧张发问,要是见情况不对,大有垂死挣扎意思。 陆雨平也是有自己的原则的,自己在不堪,也不能与不三不四的女子混在一堆。 不仅是名声受污,更是清白不保。 “你不是看到了吗?明知故问。 跟她们强迫男子一样呗,不然孤为何如此。” 幻怜苡嗤嗤一笑。 月牙弯弯,乍一看也挺有魅力的,只不过,陆雨平不会被外表蒙蔽,无论她怎样,都掩饰不了她恶狼的形象。 只是,她笑起来,让人捉摸不透是否在开玩笑。 陆雨平也顾不得这么多,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露出哀求道。 “我很脏的,你能不能不要碰我,放过我这一次。 你要什么,我都可以让龙竹悦捎给你,并且保证不会让她报复你的……” 虽然在听到自己遭遇不是像他们一样,让陆雨平莫名有些舒缓。 但还是有些紧张,生怕女子真的会这样对待自己。 “哼!报复孤? 她有能耐那让她来啊!孤保证让她有来无回。 你以为孤是吃素的,会被你三言两语吓怕? 笑话! 不过嘛,你刚才不是想求孤放过?这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要安静,听话,配合孤施展一场玄术,结果是生是死,就看你自己的命了。 对了,忘记告诉你了,孤有洁癖,不会碰你这个烂货,碰了你孤反倒怕染上什么病,脏了自己,所以,你放宽心好了。 也就一副臭皮囊比别人好看,就把孤看成那种色迷心窍的人,孤才不稀罕。 倒是你,收起不切实际的附凤攀龙念头,孤才不是龙竹悦那厮,荤素不忌,孤不稀罕你的身体,而且,你早就不是黄花大闺男,根本不配! 再说你刚才装晕的时候,不就是期待吗?现在一副楚楚可怜样子,是博取孤的同情?对你有所改观? 那样,你也别痴心妄想了。 孤对你的看法依旧没变,脏就算了,还虚伪小人。 看在你期待的份上,孤就告诉你一个更激动的秘密好了。 那下面,正如你看到的,可以随便你乱来,孤允许的,今天可以勾引这个,明天那个。 而且根据气运多少,评定等级高低,那里等级高的可以为所欲为,肆无忌惮玩弄等级低的,要是你气运高,对应权利也多,要是对眼了某个女子,勾勾手不就可以了吗? 要是腻了,孤也会不断充填,替你组建个后宫团。 倘若,你的气运低,那就是毫无人权存在,此一时,这里被迫服侍,彼一时,那里,永远没有干得完的活……” 幻怜苡眼中满是戏谑与鄙夷。 陆雨平透过她眼眸看到其中的疯狂。 看来,她是真的这么狠心要毁掉自己! 她要惩罚自己,怎么安排还不是她说的算,沦落那等下场,陆雨平还不如死了算了,也不要遭受这等屈辱。 比起那一堆女人淫邪之意,陆雨平更宁愿委身于幻怜苡一人,可她又嫌弃自己。 那么,遭遇不言而喻了。 不,他才不想要那种生活。 “能不能不要把我跟他们住在一起,求你了,我不是那种放荡的男人,这样,我会……” 陆雨平咬白唇齿,哀求看着幻怜苡。 那里太可怕了,自己迟早会完蛋的。 幻怜苡看着男子信以为真,身子颤抖,这并非是假装的。 她有些奇怪,都这般肮脏了,不应该很是开放的吗? 下面的生活,他不应该是十分期待的吗? 难道他起初看到的时候不是激动,而是害怕的颤抖? 看他花容失色,幻怜苡心生犹豫,突然有些可怜。 这种念头生出不久,旋即,她将这个怜悯情绪抛弃。 她是一个无情的帝皇。 一个放浪的人,都把自己弄成烂裤裆了,还在博取她人同情,真是可笑。 什么为人,一副柔弱样子博取可怜罢了,她就不信男子是干净的。 以男子的身份地位,要是他不愿意,女子会强硬? 能有什么值得同情。 还不是顾着自己玩乐。 她爆发大笑。 自己刚才心疼他干什么?是脑袋发蒙了? 不过,她也并非是要这样做处置男子,对于男子她另有打算。 因为,她发现,男子的气运,比她们加起来还要多,属于极品中的极品,与他的样貌一样。 可惜,是个浪儿。 “哈哈!逗逗你而已。 孤才不希望,那些低劣的气运把你给污浊了。 她们,不过是孤养的蛊,互相吞噬,最后都逃不过一种结局,成为孤的亡魂,称霸天下的垫脚石!” 事到如今,幻怜苡没有隐瞒,是该让男子知道,有所心里准备了。 在女子说完,陆雨平猛然看到她贪婪看着自己。 眼中渗透着疯狂与野心。 陆雨平渐渐反应,有所猜测,原来,她看中的男子或是女子,不是因为色性,而是看中其气运才劫掠,并剥夺转化为自己的帝王之运。 顾月岚是气运之女,幻怜苡要想战胜她称霸天下,实力上超过并没有什么用,而要在气运上碾压,然后剥夺她的,集齐天下命数,她自然能成为天下之君。 她的野心可真够大的。 至于看中自己,那也就好解释了,搞了半天,劫掠,不是自己的容貌,也是那虚无缥缈的气运。 第二百八十四章 剥夺气运 对于自己气运,陆雨平或多或少知道一些。 当初自己在空间暗流中逃生,似乎也命不该绝。 又或是说,福大命大。 那福分,自然也就是指气运。 这么说来,冷梦仪手中的珠子,就是能够测量气运的,目光锁定自己身上绽放光彩,证实自己气运非凡。 而那些皇宫流传的干尸,似乎是通过某种方式被吸干气运而导致的。 冷梦仪似乎知道自己会是这样结局,所以她才露出耐人寻味的笑容。 陆雨平豁然开朗。 也知道了,幻怜苡这女子真的不好色。 残酷无情也是真的。 那些人在进行那事,是说明气运可相互传输由一方继承? 那自己与顾月岚,会不会把她的吸过来? 陆雨平不知道的是。 这并不能。 只有通过特殊玄术才能剥夺,而且,这是邪恶之术,早已没有什么人愿意冒着极大危险做出伤天害理之事。 那会遭天谴的! 顺带一提的是,就是那事之后,气运只会传给后代而已。 这很好解释,与顾月岚多次,她的气运不散,遭遇多次危机仍能活得好好的,而且,在每一次遇到重伤都恰巧安然,转危为安。 知道幻怜苡要做什么后。 陆雨平心情稍微缓和。 这一下,没有对未知的恐惧,又开始担心自己气运被剥夺。 要是气运没了,喝口水都会呛死,走路都容易摔死。 或许,结局又会是被女子通过某种玄术吸干。 他还年纪轻轻,大把年华没有享受,可不能就这样没了。 打定主意,等她女子一离开,就兑换传送卡逃出牢笼。 听女子的话,按照她说去做,定然凶多吉少,他才没有那么傻乎乎。 思考之间,女子带着他绕过了发生荒唐之事的宫殿。 往更深处飞去。 一路总算没有那么热闹,倒是清冷荒芜。 陆雨平被安置于一座恢宏大气的宫殿中。 代表至尊象征的五爪金凤盘踞其上,静看时,像是沉睡一样,但它苏醒后,必然展现它的威猛与霸气。 踏入宫殿之中。 白玉铺造的地面闪耀着温润的光芒。 雕梁画栋,金碧辉煌,熏香裹绕。 让人如临仙境。 顺着路而去,在幻怜苡带领下,走到一处寝室,推开了房门。 朝里看去。 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某个女子的寝室。 里面东西摆放不是很多。 简约的有点像是清贫寒酸样,与外面宫殿的繁华装饰构造完全格格不入。 陆雨平略过正常地方,看向有些杂乱的床上,依稀能见到几件红色凤衣随意丢在上面,好像与幻怜苡穿的一个样式。 该不会就是此女子的寝宫吧? 陆雨平冒出这个念头。 跟着女子进到里面。 女子似乎为了印证他的想法,没有什么避让,自顾自个,将东西收拾好然后摆出一副若无其事样子。 原来还真如陆雨平所想。 这一来,把自己安顿到她寝宫中,足以看出,女子对自己重视程度不是一般的高。 也说明,他的利用价值很大。 “这里就是你的居住地方,明天一早,孤会来看你的,并着手准备,你就好好享受最后一晚吧! 对了,孤寝室里的东西,你最好一件不要碰,特别是孤的床,不然,后果你知道的,孤会让你生不如死……” 幻怜苡严厉告诫道。 说着,又习惯性闪过对他的厌恶。 好像,陆雨平就没有见过她给的好脸色。 这样还在接受范围内,他现在惧怕的就是女子动不动就笑,一笑准没有好事。 陆雨平有自知之明,什么能动,什么不该动的。 事实上,他就是想碰,那也没这个胆子。 面前不近男色的女子,实属惹不起。 就单单论那扑面而来的气势,就让承受不住了。 气势压迫下,他都感觉有那么一瞬间要死透透了。 幸好只是错觉。 陆雨平一副乖巧样子,如小鸡啄米,点头。 同时,逃走的念头愈发强烈。 可他的平静出卖了他。 女子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瞧出了他的念头,又加以口头警告了一番。 不仅禁锢了他的修为,而且还设置了结界封锁,可谓双重封禁。 他记得系统说过,空间被封锁那传送卡就不能使用,那岂不是自己…… 陆雨平没有淡然。 最绝望的事情,莫过于,好不容易有一点生路,却发现,那条生路被堵死了。 女子见此,嘴角扬起一抹微笑,似乎早就察觉男子不规矩会想着逃走,一副识破了计谋的得意。 陆雨平看到她步步走远,才抱着一线希望,沉浸脑海之中呼唤系统。 [系统,系统,你在吗?] 【在呢!有什么事立即说。 要是本系统不小心暴露了,一定带着你一起毁灭!】 [那现在这种情况,你有没有办法帮助我离开?] 【去,去,去,别烦我,都说本系统是辅助系统,你找错东西了。 这设立的禁锢手段可不简单。 虽然并不难解,但是会消耗我好不容易积攒的能量,帮助你一次,我又没有收获,得不偿失,还陷入无聊的沉睡,本系统才不干,自己想办法去。】 [系统,我消费还不行?] 【哦?那倒是能接受。 但至少几十万起步才有资格,不过,你现在没有攒够,所以就不能,等什么时候达到,本系统自然会出现。】 [喂喂……] 陆雨平此时,可谓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暂时是没有什么危险。 就是明天,有所难以应付。 一直处于浑浑噩噩之中。 不知不觉,时间飞快流逝,一夜过去。 陆雨平急的抓耳挠腮,却是没有任何方法。 天要绝他吗? 他运气怎么这么背。 才平稳没有几年,就卷入这种事情中。 说不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就嗝屁了。 他的命好苦啊! 陆雨平多么希望,自己能平稳一些,嫁一个好女子,平稳过度,相妻教女,最终成为芸芸众生的一抷黄土。 要是当时没有遇见李雅芝,没有遇见紫貂,就不会有这么一系列事情了。 自己应该,也会嫁给一个糙妹,过上幸福平淡生活。 越想,他就越后悔。 明明,自己是一个柔弱的人,怎么上天偏偏不放过他呢? 第二百八十五章 有所缓和 要是如此,他改变不了现状,不如改变自己,让自己变强! 也就不会受到女子的逼迫了。 “还在发呆?过来,时刻到了,错过吉时,你可担待不起。” 寝室门在陆雨平发呆中打开,女子已经进来,走到了他近前。 陆雨平猛地反应过来。 刚才想东西太入神了。 导致警惕降低没有注意。 今天的女子,似乎有所不同。 居高临下看着他,没有异色流动与厌恶。 像是看待璞玉一样的欣喜。 而且,她的话语也好声好气起来了。 陆雨平也是微微错愕,难得她好说话。 旋即,知道这样对自己原因,露出苦笑。 自己都快被她弄没命了,怎么会因为她一个小小改变而心情愉悦呢? 感受到女子炽热眼珠,一刻不离看着。 陆雨平瘆得慌,之前都不见她这样神情。 别人好声好气说话,是噶钱,他这是进入了狼窝,明显是噶命。 不过,女子都这般说话,陆雨平怎么也不好对着干。 “我这就来。 那个……能不能,留一点给我,我还想好好活着……” 经过一夜思考。 既然躲不了,干脆面对算了。 陆雨平面带乞求,语气诚恳说道。 他不是什么有傲骨的大女子,不论说什么都宁折不弯。 该低头时就低头。 总好过没命活。 “笑话!孤是求你过来? 抽干了你,孤也不会心软,你也反抗不了。 不过,要是你肯乖乖配合,说不定孤一时高兴也就答应……” “我会的!” 陆雨平没有犹豫,直接出言打断。 虽然不知道她怎么会高兴,会满意。 但直觉告诉他,自己乖一点,配合一点,应该不至于这么衰,触怒到她吧? “来,坐到我面前,闭眼,按照我教予的呼吸法吞吐,身体自然放松,别紧张。 等会,进入状态后,你会有一种被抽空气力的感觉,那是很正常的,挺过去就行,对那无形力量不要反抗挣扎……” 陆雨平依言。 心中进入空灵状态。 不知幻怜苡施展什么手段。 陆雨平感觉自己变成了一摊水。 周围被海绵重重包围,对他产生一股吸力。 而自己,本能是有些反抗,但他想起幻怜苡的话,将冲动摁灭。 不仅如此,他还控制着往外送。 希望自己的“主动”能得到回报。 时间点点滴滴流逝。 在一开始,陆雨平确实感觉到被抽空了一样的感觉,有些难受。 紧接,不知道什么原因,气力又重新回归充盈自身。 陆雨平还以为女子良心发现,不打算抽取了。 等过了许久,依旧不见动作。 陆雨平疑惑睁开眼睛。 便看到自己周围,散发七彩斑斓霞光,好像被什么往外拉扯。 幻怜苡此时的表情,有些难看。 即使她看到男子气数非凡,但苦于无法剥离,费尽千辛万苦,始终不得。 好比抱着一座金山,只能干看,不能花。 本来就有所愤怒,女子看到男子睁开眼睛不配合。 难的时机,就这样错过。 一次不行,以后也没有什么机会。 越想越气,她的眼珠逐渐变红。 看的陆雨平发慌,她此时的眼神,与许久没有进食的野兽一样。 看着她难忍的怒火,与即将暴走的神情,陆雨平感觉她要对自己不利。 这又不是他的错。 干嘛对着他发火? 陆雨平有些委屈。 就好像。 妻夫之间,明明女子不行,却将错误推到男子身上,不从自己身上找问题,反而理直气壮骂着不相干的人。 他现在还难受着呢! 为了配合她,都出了一身臭汗,让他好不舒服。 她有什么资格觉得自己不配合? 但显然,就是他解释加说理,也不见得女子会理解。 陆雨平乖乖闭上眼睛,静静等候着女子狂风暴雨倾泻。 这才是一个明智的男子的做法。 反抗,只会让局势糟糕,将自己推到危险境地。 陆雨平没有等到女子的怒火释放自己身上,就感觉到身形不稳,往一边倾斜。 皇宫此时,在一阵爆炸力下,产生了动荡。 陆雨平疑惑。 却看到幻怜苡焦急起身,不爽看了一眼他,气愤离去。 渐渐,似乎听到有人叫唤自己名字,联系起此次动静。 陆雨平恍然,顿时升起希望,看来是有人在大闹皇宫,是来救自己的。 稳住身形,他露出激动,要撑起身子,却感知双腿疲软。 陆雨平才意识到,为了极力配合,他已经虚脱不堪了。 即使施法没有成功,那也是存有副作用的。 现在都这样了。 那气运被剥夺了,只会更惨…… 迷糊的陆雨平不知道等了多久。 稍微有所恢复的陆雨平眼前一亮,空中嗅到一丝熟悉气息。 这是,龙竹悦来救自己了? 这味道,他永远不会忘记,这是专属于龙竹悦的气息。 陆雨平此时哪里有对她旧事的不满,与耿耿于怀,有的是无尽的窃喜和激动。 她还是爱着自己的。 甚至不惜与玄真女帝闹翻。 陆雨平突然有些后悔,之前如此对待她了。 他作出一个艰难决定,出去后,一定要好好感激,不冷落于她。 希望降临。 陆雨平神采奕奕。 兴冲冲等待,直到,寝室房门打开,阳光照射进来,一个人影出现,与龙竹悦规模和身影有所相似,陆雨平迫不及待想要离开这里。 现在这个惊喜时刻来临,陆雨平动用最后气力,打算给龙竹悦一个大大惊喜和怀抱,表达自己热情与弥补亏欠。 他没有迟疑,如乳燕投怀缩在她怀中。 紧紧抱住。 果然还是这么安全与温暖。 时刻提心吊胆,也该有所缓和了。 他差点以为,再也见不到她了。 陆雨平抱着女子的腰,女子却是没有抱着自己。 让他疑惑不已,自己都这么主动了,女子没有任何反应,是不爱他了么? 一个小小举动,牵动了他敏感神经。 陆雨平不禁伤心泣落。 恐怕见自己模样,一夜不见,衣服又歪乱,以为是自己受到侵犯,厌恶了自己吧。 陆雨平心中自我嘲笑。 也对,他不配了。 那她来这里是为了…… 第二百八十六章 挺烈的马 由于离得很近,女子身上的味道清晰入鼻,也渐渐没有自己朝思暮想的那股熟悉感。 但切确来说,也不算特别陌生。 陆雨平带着疑惑,缓缓抬起僵硬的脑袋。 视线一路向上。 逐渐一窥全貌。 渐渐,他笑容凝固,楞住在当场。 热情环抱的手也因为害怕,僵硬不已。 怪不得女子不抱自己,原来,她并不是自己朝朝念念的龙竹悦,而是,他最不愿看到的幻怜苡。 是自己脑袋昏沉缘故而认错了? 这是他脑海闪过的第一个念头。 差点错怪龙竹悦了。 他就说嘛,龙竹悦才不是这么小气的兽。 凡是自己给她一点甜头,她就欢喜得不得了,哪会矫情。 陆雨平认错了女子,不怪他对龙竹悦不够熟悉。 而是,幻怜苡身上确实是有龙竹悦的味道,而且,两人身材差不了哪里去。 故而,第一感知出现了偏差也是很正常的。 那气息,想来是她们应该是交手染上的缘故。 至于胜负…… 不用多想多猜,看幻怜苡的样子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在刚才的打量中,陆雨平能看到她身上有些破败,甚至说是有些狼狈。 秀气的脸蛋略有难看严肃,眉宇堆积几分忧虑。 在靠在女子身上时,陆雨平察觉到她的气息很是紊乱,气血浮躁。? 结果,应该是幻怜苡错误低估龙竹悦的实力,狼狈而逃了。 皇宫之中应该存在什么阵法,隔绝龙竹悦在外,导致她至今没能出现。 陆雨平此时仍能听到。 有大范围爆炸与尖锐急促的几声破阵声传来。 念及此,应该是龙竹悦在营救自己。 陆雨平也没有那么担惊受怕,瞬间有了底气。 对于面前的女子,似乎没有了非常恐惧之意。 暂时来说,他是安全的。 女子不可能动自己。 陆雨平僵硬的肢体回转,渐渐松开。 他如同吃了一颗安心玩,喜悦自心底油然而发。 他的微笑。 多了一抹自信与无惧。 同时,也多了对女子的轻蔑。 就如当初她对待自己一样。 风水轮流转,轮到他嘚瑟了。 陆雨平庆幸,龙竹悦赶来的及时。 不然,还不知道她采用什么手段对付自己。 有了底气之后,无形之中,助长了他嚣张气焰。 “怎么不抱了?呵!你的妻子为了你打生打死,你却是安逸的很,抱着孤,是动心了?” 女子的嘲笑,心情大好的陆雨平没有放在心上。 因为她此时就像跳梁小丑。 蹦跶不了几天。 “不说话了?你那低声下气的劲呢?别以为有人撑腰,孤就不敢动你。 该让孤不爽的,照样办了,即使你身子非常肮脏。 孤很想知道,你到底哪里一点让她念念不忘,不就皮囊好一些,身材好一些,特别是那股骚味强烈一些…… 孤与她谈了条件都不肯。 让孤越来越好奇了,你身上究竟藏了什么秘密,至于她为了你这个无用的生育工具而大动干戈,与孤闹不快。” 女子看到男子不屑一笑,也不理睬自己,顿时勃然大怒。 她就像被无声嘲讽了。 一个低贱的男子,竟然敢这样对待未来九五之尊,活得不耐烦了? 幻怜苡受到挑衅。 他不是自认清高吗? 不是不让自己碰她吗? 那好,她改变主意。 幻怜苡要看看,男子究竟是不是违心的,是不是不喜欢被别人碰! 想到这,幻怜苡露出危险又恐怖的微笑…… 陆雨平见幻怜苡不善的神情,想起自己举动似乎太过得意,刺激到她了。 不由想到她残酷无情,要是真的惹怒了她,自己岂不是…… 陆雨平感到恐惧。 女子笑意在他眼中放大扩散,逐渐耀眼,陆雨平心中一突。 猛然退后。 可撤离不到半步。 自己松开女子环抱而自然垂落大腿外侧的手突然被幻怜苡握住。 受到她猛力拉拽,未曾站稳便顺着身体惯性,如同挨宰的绵羊,落入她手中,并被她一把抱着。 女子“和善”的笑容,“亲密”的举动,让陆雨平难安。 也生出不好的念头。 她不是很讨厌自己的吗? 自己抱错了松开不正合她意,她反过来抱着自己不放是什么意思? 陆雨平心慌慌。 “放开我,你这个登徒女!” 被女子轻薄,陆雨平恼怒。 双手撑着用力要推开女子。 他不想再被强迫了。 放过他一次吧! 要是早在之前知道,得意忘形也会有危难降临,他怎么也要忍住。 为什么? 世上的女子,只要生气了,遇事不顺,就会找男子发泄情绪。 说到底,就是她们的无能罢了。 被幻怜苡箍紧。 不妙念头一闪而过,她究竟会不会如自己想象中那样残暴对待自己? 陆雨平此时感到一阵慌乱与自责。 同时,也斥骂这个紧紧抱着自己的女子。 真没出息! 活该她吃了个暗亏。 龙竹悦教训的好! 怎么不把她打死了呢? 净祸害他。 “登徒女?真有趣,没有人敢这么称呼孤,你还是头一个。 不过,此时此刻,孤能感觉你很开心,瞧你有力跳动的心脏,不就说明在期待吗? 口是心非的家伙。 既然你这么认为,孤做一次登徒女又如何?” 女子冷清声音传至。 下一瞬,陆雨平下巴被一只手狠狠抬起,脖子在一瞬间要拔断了。 身子蓦然一空,被她拦腰抱着。 然后,在他不可思议的眼光中,女子竟然含住了他。 陆雨平瞪大眼珠。 这一定是错觉! 她说了,厌恶自己,不会做出这样举动的。 可事实就是这样,陆雨平不知道她受到什么刺激,竟然要…… 陆雨平猜到要发生什么,扭动脑袋不配合,并踢腿狠狠踹在女子膝盖、大腿和小腹上。 本来就有所厌恶与男子接触,幻怜苡受到了陆雨平强烈的反抗,怒火堆积到极点,兴致被迫中断。 自己动他,不应该是他占了极大便宜,是他的荣幸吗? 在装清高? 幻怜苡扇出一巴掌,打在他脸上。 让男子安静。 疯爷爹(婆娘)一个。 挺烈的马,她喜欢! 当然,她不是喜欢男子,而是喜欢这种征服感。 第二百八十七章 无可避免 幻怜苡认为自己是天下至尊。 那么天下一切都要臣服她脚下,不容反抗。 就是要天下的男人,也只有顺从的份。 他又不干净,多自己一个不多,不情不愿,不是装清高还是什么? 幻怜苡想起一句古话,“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同理,“一男不服,何以服天下。” 小小男子都不能征服,即使天下征服了,她也面上无光。 什么天下第一,连一个男子都搞不定。 为了证明,她幻怜苡魅力和手段并不比龙竹悦差,她决定给男子一个深刻,沉痛而带血的教训! 啪—— 一具身躯重重跌在地上,传出肉拍在地面上的声音。 陆雨平整个人被打倒在地,一边捂着被扇红带着掌印的脸,一边揉着发疼的后背。 呼着带有女子气息的气体。 陆雨平明显感觉到,女子发怒了。 她就是个废物。 龙竹悦在外面不与之正面战斗,却在这里欺负与她有过肌肤之亲的夫郎。 欺软怕硬的家伙,不配为女子…… 疼!好疼! 修为被封印,陆雨平凭借肉体硬生生抗了下来。 眼眸处落着因疼痛难忍的泪珠。 “我们别这样,好好坐下来谈好不好?” 这一摔,把陆雨平的傲气摔散了。 女子是真的敢动自己。 陆雨平感觉脖子卡了一根刺,心中发堵,声音变得嘶哑无比。 没错,他又一次服软了。 不这样,不行! 还是那句话,尊严能值几个钱? “哦?不继续骂了?继续啊! 好好的顺从不行,就要反抗,就要逼孤,拒绝孤。 敬酒不吃吃罚酒,何必呢?” 女子的话语越来越激动,怨气爆棚。 陆雨平仰面看到她眼珠,泛起红眸,呼着重气,有些恐怖。 自己又不是她什么人,女子亲了自己,受到自己的反抗,那不是应该的吗? 她生气干什么? 对于发疯的女子,陆雨平知道,说的多,错的多,受到蹂躏也更加恐怖。 他不敢拿自己贞洁做赌。 陆雨平不敢说话。 这种状态的女子情绪不稳定,说不定,自己一句话,一个字就会彻底点爆这个炸药桶。 他还想抱保住自己贞洁呢! 怎么会傻乎乎激怒她呢? 陆雨平没有说话,幻怜苡又在那滔滔不绝,自言自语。 “怪不得她几年进展飞快,原来得益于你的体质和功法,孤说怎么感觉这么熟悉。 看来,你天生浪荡不是没有原因的,她不惜跟孤翻脸也要夺回你,更不是没有原因。 一个鼎炉体质,又长得这么漂亮,摆着不用就暴殄天物,可惜了。 正好,那玄术无法剥离你的气运,那孤就用另外一法,把你的气运留下,留给孤的后代。” 幻怜苡话没说完,她就扑了上来。 就像野兽恢复真面目,释放本性。 “不,不要……,给我滚开!” 陆雨平此时,如同炸毛了一样,再也无法保持沉默。 言语尖锐起来。 到这种程度,向她服软也没有用了。 靠人不如靠己。 虽然不知道该女子发什么疯,但陆雨平能感觉到她是想要对自己欲行不轨之事。 可恶,她不是口口声声说不会碰自己的吗? 她出去一趟,怎么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要是被龙竹悦发现他不守身,一定会责怪自己的。 陆雨平不想做出对不起龙竹悦和顾月岚的事情了。 可他,真的反抗不了。 女子已经强行,靠拢过来了。 眼中憋屈泪光一闪而过。 她作为一国之君,怎么不守信用,怎么能出尔反尔? “委屈了?孤还是完璧之身,你只不过一个破鞋,孤都没嫌弃你脏,你倒是嫌弃孤来了。 这一次,无论如何,都是你高攀了,你也不亏。 她龙竹悦不就是靠着你把境界点点提升的吗? 她不就比孤强上一线,就在那叫嚣,你知道,今天,她让孤很没用面子。 可暂时孤奈何不了她,不得已,只好将怨气发泄你身上,先讨回一点债。 没想到,上苍给了一个大大惊喜,让孤意外发现了你的体质。 那就不好意思了,妻债夫还,她造成的后果,由你来承担。 孤会让她彻底绝望的,孤要将你们拖入地狱,夺走你们气运,还有你们的女儿,孤一个不会放过的,一个都不会,等着孤的怒火吧……” 女子变得疯狂无比。 听了她真心话,陆雨平清楚了,她这样对待自己,部分原因是自己体质因素。 更多的是龙竹悦给她造成的伤害与带来的耻辱加倍奉还到自己身上。 这次可是给害惨了。 陆雨平无可奈何。 女子残暴,很难让她一时半会恢复平静。 她也只有本事拿自己出气。 很快,女子处于暴走状态,陆雨平被迫,淹没于幻怜苡的仇恨之中。 感受她无尽的怒火。 他彻底感到无比恐惧。 这不是无情帝皇,而是不折不扣,不择手段的疯子。 他要反抗,不能助纣为虐! 陆雨平即使身处劣势,但也反抗,咬着她脖颈,咬着她肩头,阻止她恶魔行径。 最好能把她弄死。 竟然要对他一家不利,那唯有让她死,陆雨平才能够安心。 可越是这样,陆雨平犹如陷入泥潭之中,多大劲反抗,就多快沉陷。 要想女子怜香惜玉,已经不可能了。 纠缠到最后,开始变样了…… 陆雨平流出痛苦又悔恨的泪水。 【滴答!系统开启,检测到宿主情况不妙,正遭遇凌辱,现提供两种选择,完成之后可获得相应奖励化解危机。 一、反抗女子成功,嘉奖一张铜墙铁壁卡,能让宿主一天之内免受遭遇侵犯; 二、放弃抵抗,做一具挺尸,可获得取悦值翻倍,并获得系统护佑一次。 请宿主做出选择!】 事情发展越来越离谱,仅限的防备也已沦陷。 处于慌乱的陆雨平,脑中响起了系统提示声音。 让他难得有那么一丝冷静。 就现在情况而言,事情已经无可避免,选择一的嘉奖东西虽然丰盛,但女子已经铁了心要强迫自己。 要是自己不选择,亏了自己,又没有什么好处,那不如…… 第二百八十八章 风雨飘摇 陆雨平经过内心一阵纠结。 咬紧牙关下定决心。 [我选……二。] 陆雨平松懈紧张绷紧的肌肉,渐渐放弃了抵抗。 都怪这破系统,给出的奖励实在太诱人了。 净不干系统事,真是的! 如果没有什么合适的选择,他肯定争斗到底,绝对不会让女子好过的。 可惜,没有如果。 “怎么?终于承认你就是贱了? 孤还以为你要象征性反抗多久。 别在这装作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你的身子可是诚实的很。 瞒得了别人,可瞒不了孤的火眼金睛,呵呵。 如果你想要以退为进,孤不得不说,你的想法愚蠢,都发展这地步了,即使,你就是百人斩,千人压的货色,孤也暂时不会理会你的肮脏,及时行乐再说。 反正,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真正培养出感情的。 你就好好借此机会。 这可是难得的很,比你遇见的,都要不同……” 陆雨平停止了反抗。 耳边已经被女子湿热红唇凑近,轻轻吐露声音。 不比其她女子,她没有过多愿意触碰自己。 即使是可以洗干净的皮肤,都不想留下她的痕迹。 似乎是因为自己身上,残存有着她人的痕迹而厌恶。 陆雨平可算见识了她的虚伪。 不是说不碰吗? 最脏的地方都给占齐了,反倒,那些稍微干净的都不碰。 是个威严尊贵的女帝,也免不了俗,做作的让人直欲呕吐。 起码,他是为了生存才放弃挣扎的,是有无可回避的理由。 她呢?完全是为了报复,有着仇恨心理,还有那一直隐瞒的欲望爆发。 与一般俗女比,不过假清高罢了。 难道,世上的女子都是一类人? 见到好看的男子就走不动,想着糊涂事情? 就没有,真正不强迫,又对他好的? 恐怕,这种女子,只活在梦里。 陆雨平极力分散自己的注意。 他不想,被强迫,还笑脸相迎。 他决心要坚强。 被打倒可不像他的性子。 要想成就大事,要想变成另外一个坚强的自己。 必须要有抵抗能力,克服身体和心灵的因素。 现在,是对陆雨平的一个极大考验。 跟勾魅颜那回,她是有把柄要挟,才没有任何反抗的,想着极力配合,事情就这样揭过算了。 可这一次不同,陆雨平想通了。 女子能征服男人,那男子又如何不能征服女人? 他不甘心一辈子居于女子之下。 他也想要一个和谐平等的生活。 当然,他自己能做到最好。 至于推翻女尊主义,普及天下,那想都不用想。 一句话,他不行,也行不通…… 言归正传。 想了很多。 陆雨平情绪发生了极大变化,收敛了想多,他也在过程中渐渐得到成熟。 女子,不,准确来说,女人的话语刺激,如同一柄柄刀,极力寻找缺点,要突破他的防御。 风雨飘摇。 陆雨平爬出牢笼的第一步,就这样被拦了下来。 他奋力攀爬抵抗命运不公,受到的不单是外界因素干扰,更有自身不可抗拒的力量。 最终,形势危急,让他破了防。 但他已经爬出一步了,也不算失败。 一次次突破极限,就会迎来又一极限存在。 他需要的,是一次次不断自我突破成长,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最终摆脱这样的命运困扰。 一蹴而就,痴心妄想。 目前情况,远比在勾魅颜那遭遇的更惨。 让陆雨平一时没有建立好心理防备。 “放过……我吧!我一定会好好听你的话的。” 男子语气带着哭腔。 明明才相遇,比他遇见的都要疯狂。 而且不会顾及自己的感受。 【宿主完成选择,嘉奖取悦值四万,外加系统珍贵护佑一次。 待到宿主面对危险,系统将自行启用系统的护佑祝福,时限一天,可保住宿主最后一口气在……】 什么嘉奖,陆雨平都不关心了。 现在挣取取悦值,不是有身体就行? 他只希望,现在能有一个安静的地方。 不然,时间一长,他不是坏了、思想错乱那么简单,而是废了。 所以,他才苦苦哀求着。 以期得到理解。 女子似乎只关心自己,把他当作可有可无的一个人。 “就这点出息? 看了她们对你太温柔了,孤不过是替她们先行一步。 孤本来也不打算碰你,但是,人算不如天算。 既然已经开始,那只好把事情做到尽善尽美。 你要知道,这对于目前来说,要想与龙竹悦匹敌,远远不够…… 不得不提,你现在散发的味道可十分诱人,定力不足的,或许沉沦于此,可惜,孤不是一般的女子,你就是再可口再吸引人,也不会让孤另眼相看,也改变不了你的本质与荒唐的本性。 当然了,现在孤接受了你,不代表孤会喜欢你,宠爱你,只是需要借助你这个鼎炉,一举超越她,把她踩在脚下。 看她还敢不敢神气,折了孤的脸面。 要是她真有能耐进得了皇宫之中,孤还求之不得,真想让她看到这样的画面。” 幻怜苡似乎回答陆雨平的话,又似乎自言自语。 伸出宽大的手拍在男子火红的面颊上。 使劲揉圆搓扁。 一想到,她憎恶女子的丈夫被自己百般折磨对待,并且,自己只是稍微施加手段就让他折服顺从,满满的征服感与报复感。 心中一阵爽快。 终于,报复回去了,吐掉了这阵子积攒的恶气。 幻怜苡开心一笑,笑得放肆。 龙竹悦不是很能耐的吗? 连皇宫大阵都破不了,怎么救她恩爱的丈夫? 不过,一只跳梁小丑。 等自己实力上来,保证打得她落花流水,看见自己就退避三舍。 可幻怜苡一想起自己目前糟糕的处境,就有些烦躁。 实力怎么精进这么慢? 这该要多久才能与她匹敌? 都怪这不中用的男子,她缺少的就是时间,他还在故意耗着。 不行,不能让他摆烂下去。 得赶紧一点才行。 让幻怜苡不爽的是,男子竟然不再露出哀求之色,闭上眼睛咬着唇。 要多清纯有多清纯。 幻怜苡才不会被他外表蒙蔽。 只觉其一副恶心,脏污样。 第二百八十九章 痴心妄想 征服之后,幻怜苡没有刚才那股贪图享乐的新鲜感了。 也就这样。 她就不明白了,这样之后,女子不是很劳累,为什么会迷恋这种空虚感呢? 并且,男子是附庸而已,又是贪图富贵享受的废材,招招手什么类型没有? 龙竹悦有这时间,再找一个不就行了? 就算是她女儿吵着,大不了多给她找几个小爹对她好也是一样的。 或许,男子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 上次只是粗浅一看,凭借主观臆断。 现在幻怜苡好奇不已,打算认清他,毕竟,他也是第一个与自己有过亲近的男人…… 女子为尊的世界,父亲和女儿之间相处,远远没有表面看的那么和睦。 大女子主义影响女性,觉得男性卑微懦弱,故而自认为有优越感,瞧不起他们。 有父女血缘关系,女孩长大了顶多给其送终。 别看小时候女孩多黏着父亲,长大之后就会有多不顺眼。 特别是长大后没有出息的女子,会嫌弃其父亲什么都不会做,吃家里的,用家里的,连呼吸都感觉碍着,感觉养一条狗都比他有用,起码会看家…… 事无绝对。 也有女子长大后与其父亲关系好的。 可这,就并非是单纯的感恩之情。 时间会改变一切,包括亲情关系,会渐渐变质,往不好的方向发展。 权贵人家,女孩长到一定阶段年龄,会有意识的让父女不再相处,免得步入不好的结果,闹出丑事。 而贫苦人家,食不果腹,男子娶不上。 旱都要旱死了,也就没有这么多弯弯绕绕的规矩。 一切以传宗接代为主。 女子的母亲就会任其发展,那个时候,她没有精力也没有兴致,有男子精神陪伴厮守就行。 而男子,还处于旺盛阶段,为避免出去偷吃。 已经不介意父女如何“融洽”相处了。 毕竟是自己的女儿,总好过被别人偷吃了。 肥水可不能白白流失放过,还得灌溉自己家贫瘠之地…… 合上眼眸,心中期盼龙竹悦早点出现的陆雨平,忽然感到肩头一痛。 他睁开疑惑不解眼睛,扫视而过。 原来肩头被毫无征兆的咬了一下。 劲头很大,刺破皮肤渗透了血迹。 她是属猫吗? 陆雨平疼的龇牙咧嘴,话都说不出了。 泪眼模糊也不足以表露疼痛感,陆雨平低声呜呜哽咽。 为什么,他怎么这么倒霉,碰到一个极端的疯子。 不碰则已,一碰就没完没了。 “哭了?” 女子温柔的声音响在耳畔,恍惚之中,陆雨平还以为是顾月岚在安慰自己。 并体贴细致为他擦拭泪花。 陆雨平有些委屈点了点头。 可模糊的泪眼被擦干后,看到恶魔一般的笑靥。 银牙上沾有丝丝血迹。 笑起来,骇人无比。 美梦破灭,迎来的都是错觉。 为什么她不是顾月岚? 陆雨平情绪崩溃。 但他凭着莫大的自制力,没有爆发。 她可不会怜香惜玉。 哭,只会让她兴奋,折磨打击自己。 看自己笑话。 陆雨平要坚强。 不就是小小疼痛而已。 “怎么不继续哭了呢? 哭的时候还挺好看,有别样的风味。 不过,孤可不是你那些女人,会照顾关心你的感受。 要不是你长得好看,孤都忍不住要一巴掌呼死你。” 女子靠近的脸,微笑凝固,露出狰狞。 青筋暴起,愠怒非常。 她又是怎么了? 陪在暴怒无常女子身边,陆雨平心都乱颤。 伴君如伴虎,可不是说说的。 陆雨平还以为她得了什么病。 下一刻,女子又恢复正常。 冲着他“和善”一笑。 “还好你与他不像,不然也活不到现在了。 但要是,待会被孤发现了你的本性,是孤厌恶那样,孤一定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现在,立刻给孤收起你那让孤讨厌的可怜兮兮样子,与动不动就矫揉造作喊疼。 倘若你并非那样,等孤怀了你的孩子,会放过你一马,你现在最好祈祷能幸运活下来。 要是能回到龙竹悦身边,千万不要忘记跟她分享分享,最好,将我们之间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说出,孤已经迫不及待看到她一副表情了……” 女子说着。 陆雨平看到她张开嘴,一排整齐的牙齿精准落下另一边肩头,紧接又是一痛。 这个女子好讨厌啊! 他都放弃抵抗,没有惹怒她了,却是不放过自己。 呜呜! 谁能来救救他,把他从水深火热中脱离出去? 陆雨平烦躁女子的行为。 也烦躁肚腹盛开的一朵淡淡花瓣。 随着时间流逝,越来越鲜艳,势头直逼为顾月岚绽放的那瓣。 这种日子,何时才是个头? 两肩被咬破,陆雨平疼得涕泪横流。 女子居高临下看着他,时不时露出一抹幸灾乐祸满意的笑容。 似乎在说,把男子蹂躏成这副狼狈模样让她很有成就感。 就是一个活脱脱的变态! 陆雨平如是心想。 但还好,对方咬了之后消停了,没有继续啃噬自己。 陆雨平不知道女子想什么,也不关心。 他现在期望的,就是女子不要折磨自己了。 即使,让他做一些羞愤的事情,也觉得没有那般委屈。 比起性命,这都无所谓了…… 女子保持动作不动,端详手心的血迹,她眼中射出奇异光芒,仿佛能透过血迹看出什么。 陆雨平看不出她捣鼓什么这么入神,放着自己不管。 她没有举动,陆雨平乐于见闻。 散架的身子得到缓和。 随即就是困意涌来,他缓缓闭上眼睛。 趁着这个时间小憩一会,回复力气。 就这么一闭,陆雨平没有想到,渐渐忘记身处何处。 迷迷糊糊,疲倦无比,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莫名其妙睡着了。 反正,这样入睡也不是第一次了。 他都习惯了。 说他悲哀,比起别人,他是涝死的,可谓幸福无比。 可说他不悲哀,他又辗转女子手中,被百般折磨,痛不欲生。 生活就是如此,诸事不顺。 就看怎么看待。 陆雨平感觉自己睡了漫长一觉。 梦中的自己是幸福的,没有这么多女子缠着自己。 自己还被一个温柔的大姐姐呵护,让他体验到真正的温暖与幸福,或许,那才是自己希望的婚姻。 好梦持续不了多久。 身体感知精神恢复了,也把他从美梦中拉了出来。 陆雨平不由苦笑,这样生活,哪里易得,是自己痴心妄想了。 第二百九十章 置之度外 女子天生下来就是高男子一等,才不会关心体贴男子呢! 对于她们来说,男子,就是一个繁殖工具,一个出气对象,一个花瓶摆设。 残次了就换。 要她们谈感情,地位不对等的,真不好说。 陆雨平有过埋怨老天奶不公。 但生的这一性别样子,也不是自己能控制,而是受之于母父。 心中腹诽一顿。 陆雨平将不满情绪排解后,回归现实上。 眼皮微跳,俏皮的睫毛错落有致跳动,缓缓睁开醒来。 陆雨平已经很久没有享受着这般疲劳后的畅快的休息了。 经过时间的恢复,他遍身的酸痛减缓。 让他迷茫的是,睁开眼睛后,视线范围,看到周围尽是黝黑一片。 透过模糊不清的画面,陆雨平能感觉到,自己不在原来的地方躺着。 这里空间狭小,像是密室,又像是牢笼。 不用说,他这是被带到另一处地方了。 他睡着后究竟发生了什么? 陆雨平觉得脑壳在隐隐作痛。 似乎有着睡饱的后遗症。 即使不清楚自己在哪,但陆雨平知道,自己绝对不是获救了。 强打起精神,陆雨平身体懒得动弹,只扭头大致扫视了一圈。 察看自己身处环境。 也发现女子身影不见了。 他终于松了一口气。 虽然这种氛围让他感到不适、压抑,但相比于封豕长蛇一般“贪婪残暴”的女子,少了她的折腾,就是不幸中的万幸。 不及他短暂的高兴。 陆雨平猛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就是肚腹部位的守阳砂多出的耻辱花瓣。 被强迫的那么惨,已经不知道第几次了。 或许,就是陆雨平本人数也数不清,说也说不完。 那就像是男子的耻辱烙印,伴随一生。 他不是真的不想反抗。 每一次,他有百分之百的力气,一定使出百分之二百的劲,很努力挣扎。 要是有一个强健身体,有高深修为,才不会被这些女子强迫。 让陆雨平一阵怀疑,女子都是管不住自己身体的下半身思考动物? 也或许大多数如此,还有少部分不会这样。 过多的话,他也不想说了。 发生的耻辱,他也不想留在记忆中回忆。 只会徒增烦恼与伤痛罢了。 不如每天快快乐乐,当作被一只猫轻薄了。 要是纠结于此,他就不用活下去了。 不如一死百了。 至于自己的情况被龙竹悦发现后会怎么想,由她去了。 陆雨平懒得理会。 经历那么多,早就看透了。 他承认,自己不是一个好男人,不是一个好父亲。 贱就贱喽! 遮掩,只会让人觉得虚伪。 女子要是还喜欢自己,不介意自己情况,那自己就一心一意相处下去,暂时把顾月岚感情压下,陪着龙竹悦,等待回到顾月岚身边,再对她好,补偿回去。 他也不想三心二意。 要是女子不纠缠自己,自己就不会沦落到这地步了。 他还乐意之至呢! 说到底,自己的处境也有她们一份原因。 女子喜欢自己。 男子就必须要嫁。 这个规矩,陆雨平无法抗拒与推脱。 可他只有一个人,一颗心。 女子有数人。 他拒绝不了,反抗不了。 又不可能掰开来给一众分享。 那只有,让女子们去烦恼,去争取,谁拳头大,自己就陪着谁过日子了。 会不会被人说三道四,陆雨平淡然了。 能这么说的,也只有闲来无事的长舌夫。 他们自己说不定都偷吃了,还嘴碎议论他人。 无非就是想从同胞中寻求安慰。 陆雨平有些愧疚的是,对不起龙雨悦。 自己没有守住身体,让她蒙羞了。 最痛苦的,莫过于亲人的指责与唾弃。 “她会讨厌我么?” 陆雨平吐气一叹。 “唉!算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看到她。 想这些没有同的干什么? 自己不干净,还不许别人说?自己就这么清高? 早就该让她认清自己这个肮脏不要脸的爹爹,自己就不会这般惭愧了。” 陆雨平极具艰难和挣扎撑起手,轻拍打自己脸蛋。 在这不友好的世界,他应该是唯一的男性清醒者了吧。 现在只是对身体的小考验,将来还有更多事情等着,他是不会被打倒的。 虽说,一路走来,他遭遇了许多不情愿与被迫的事情。 但,为此,他也小赚了一笔,似乎也没有那么吃亏。 陆雨平躺着在思考人生,身子也渐渐有些疲劳。 保持一个动作,实在是有些吃力。 他想撑起身子,却发现抬起的手有些艰难,酸软无力。 其余四肢情况也是如此。 此外,身体尚有麻痹感,都怪体质缺陷。 让他这段时间连站起的力气都没有。 这体质带来的虚弱期,把他折腾惨了。 [都怪蠢货系统。 这体质不仅没用,还会带来困扰被女子盯上。] 陆雨平心中小小抱怨道。 他这种身体素质情况。 说出来都丢人。 自己已经算是男修中的巅峰存在了。 还会这样。 【哟!趁本系统不再,宿主又在抱怨? 小肚鸡肠! 本系统默默保护着你,你就是这样说本系统坏话的? 要不是你是宿主,本系统才懒得伺候!】 陆雨平刚心中说着坏话,给系统听去了。 他脑海中闪过系统不爽的机器声。 陆雨平一肚子火气没有发泄。 这不关它的事,难不成还怨他自己? 还保护? 净说假话。 [你爱咋滴咋滴吧! 没了你,我照样能过得好好的。] 陆雨平非常不爽系统脾气。 就不能迁就自己一下吗? 臭脾气,都给惯的。 到底谁才是宿主? 一个借寄自己身上的东西,给它存活空间,不感激就算了,还跟自己摆脾气,任谁都不爽。 一点实际用处没有,总是带给自己厄运,就是奖励,也是不痛不痒,没有实际用处。 而且,自己的每一次求救,不是趁火打劫,就是爱理不理,在那吃瓜。 自己身上发生过数次被强迫,更是一声不吭,像是看戏,置之度外。 陆雨平看透了,它根本没有把自己当做宿主或是朋友,而是它的一个赚值工具。 第二百九十一章 什么玩意 【就你那小身板还过得好? 笑话,要不是本系统帮你规避了许多危险,你活得狗都不如! 说不定,你此时此刻还躺在某个女人怀里撒娇,卖弄美色讨取安乐生活呢! 你就是一个傻狗,身在福中不知福,不懂得本系统用心良苦,不懂得本系统默默为你的大贡献。 就拿适才不久与你有过亲近的女子为例,要不是本系统暗自催眠你,并动了小手段让她失去兴致,你说不定此时就变成太监了。 还有现在,不是本系统暂时帮助你屏蔽一部分楚痛,吊着你一口气,说不定,你就已经挂了,而且还是与那些妓子一样活生生给安乐死…… 不感激就算了,说这么乐于助人的本系统坏话。 你简直就是狼心狗肺的东西! 哼!多说无益。 你不是很能吗? 那我撤去对你的护佑,让你好好感受感受自己的情况,然后让你低声下气求本系统放过!】 系统声音消散。 陆雨平有些发麻的身子,在一瞬间回归敏感。 身前的剧痛席卷神经。 陆雨平感到头皮发麻,脑袋要爆烈了。 怎么会……这么痛? 陆雨平感觉身体被凿开,被刀割肉一般。 要死的感觉。 陆雨平颤抖举起手,尝试着去触摸胸前部位察看。 一定是错觉。 不用说,这一定是系统为了报复自己而搞得鬼! 让陆雨平没有想到的是,弧度一大。 手感到沉重无比,被什么东西局限于一定距离,还感受到腕部的火辣。 “哗……啦” 链条声音划过地面的声音响彻。 让陆雨平一阵发懵。 挤出一点精力。 余光极力仔细扫视,定睛一看。 原来是多了不明材料打造的细链条,锁在四肢腕部,另一头接在背后的墙壁上。 随着一动,就发出清脆碰撞。 锁住腕部地方的链条会相应缩紧,卡着肉。 此外,胸前的疼痛丝毫不减,清晰传来,痛彻骨髓,持续不断。 他能感觉到有什么压迫着。 让呼吸有所不顺。 勉强撑起脖子,点着头,陆雨平看到,胸前有着黑乎乎一团,好似嵌入了身体中,融为一体。 自己的琵琶骨,竟然被一根链子洞穿锁着! 而身上的玄力无法调动分毫。 陆雨平感到未有的惧怕,疑惑,与身上的剧痛。 这怎么回事? 他怎么会被弄成这样子。 明明还记得。 睡着之前,还是在女子寝宫中。 成了这副模样。 难道,是女子把他弄成这样? 这应该是唯一解释了。 身上被东西锁住,也箍的四肢腕部发痛,难受是有的,疼痛更加不可避免。 幻怜苡是变态不成,羞辱自己,折磨自己也就算了,还要伤害他。 她到底求得是什么? 报复,不是有过了吗? 她难道不知道,男子可以不爱,但请不要伤害啊! 没有一个女子如她这样的。 陆雨平要不是顾及女子会出现,他此时真的好想叫唤来缓解楚痛。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要是自己真的这样,会让女子变本加厉的。 都已经很乖了,还要受到惩罚。 那不乖的下场呢? 陆雨平难忍,也没有在心中呐喊。 这只会让系统瞧不起自己。 自己也放下了话,要是求救系统,那是自己打自己的脸。 虽然说过,该低头就低头。 但,陆雨平坚信,自己是不会有事的。 他咬牙坚持。 有时候,尊严不是命能换来的。 他才不要让系统看笑话。 自己傲娇造就的局面,再苦也忍着。 随着时间过去,陆雨平身子一阵不支。 眩晕,耳鸣,情况愈发糟糕,像是缺血过多。 脑海中闪过一系列不好的幻想与情绪。 肉体和精神双重折磨,压得陆雨平思维停滞。 这就是生不如死吗? 陆雨平面泽死志。 他现在,恨不得自我了断。 没有经历过,是体会不到这种感觉的。 女子锁着自己,无非是,一方面惩罚自己,一方面不让自己伺机逃走。 自己,可能要沦为她发泄情绪的对象,并为她生女。 她这为了所谓气运而囚禁自己。 “呸!口是心非! 说出的话,却做不到的猫东西! 偷了我的身还不算完。” 陆雨平有些迷茫了。 她要是生了自己孩子。 那该怎么面对? 与女子生了孩子的男性,性格会变得微妙。 最突出的表现,就是和善,散发父亲的慈爱。 此外,会潜移默化影响男子对女子的感情,让妻夫更加和睦协调。 生下龙雨悦之前。 陆雨平对龙竹悦只有满满厌恶。 可之后,突然某一天,不再记恨,就是这么莫名其妙。 幻怜苡身边,他一刻不想待了。 陆雨平想着。 注意分散,痛感缓和许多。 他不免开始揣测女子的动机。 想到种种,都给他否决了。 他不认为女子对自己有了感情。 她只是在单纯玩弄自己。 不可能对自己有感觉的! 没错,她是在报复。 也只有这种没本事的家伙,只能伤害男人。 一阵机关声响起耳畔。 一股对陆雨平来说很是熟悉的味道涌了进来。 陆雨平知道是谁来了,没有睁开眼睛。 因为,他怕一看,会忍不住愤怒。 “小家伙!孤看你来了。” 女子款步走到了近前。 陆雨平能感觉到她呼吸递到自己脸上。 一双手在摸着他脸庞,就像是……爱人之间亲密的抚摸。 这语气,这动作。 是女子不曾有的。 让陆雨平差点以为是女子变了一个人。 不过,熟悉她声音的陆雨平才不会上当。 折磨的自己那么惨,却想着用一颗糖把自己仇恨给抹去。 不可能! “地上凉,躺倒孤怀里吧!这样能……暖和!” 女子说完后。 陆雨平身子一轻,被女子温柔抱在怀里。 她动用玄力游走着陆雨平全身。 陆雨平登时感觉到舒适。 疼痛缓解了。 她是给自己疗伤,帮助自己调理? 陆雨平有些惊讶,想睁开眼睛,可又不想面对这个混蛋。 铁定了心。 陆雨平装睡。 要看看,这女子到底葫芦里卖了什么玩意。 对自己态度,一下子好了太多太多。 时间点点过去。 陆雨平觉察到没有举动,正疑惑着。 睁开一丝缝隙。 看到女子一副幸福表情。 吓得陆雨平以为自己差点见鬼了。 第二百九十二章 听由摆布 并且,女子的动作与自己很是亲密。 眼中褪去了冷漠异色。 完完全全就是另一个女子。 幻怜苡她还会不时的给自己的肌肉放松。 非常体贴照顾自己。 都是不可能从她身上展现的,竟然一一发生自己身上。 陆雨平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还没有睡醒,处于自己的甜蜜梦里。 可身体感受,让他抛下这样的想法。 他切确感受到,这并不是在做梦。 “你还不肯原谅孤么?” 女子又自言自语说着。 陆雨平不知道,她是在试探,还是与自己吐露心声。 无论她什么用意,这成功引起陆雨平的兴趣。 刚悄咪咪要睁开眼,继续观察下去。 照入视线范围,已经看不到女子宠溺的臻首。 只能感觉到面上似乎多了柔绒绒的毛发,划在皮肤上,痒痒的。 与此同时,女子的声音已经一字不差送入耳里。 耳廓处,还能感觉到女子喷出的余热。 “孤知道你醒了。 刚才孤也听到你说话了。 别太过份哟! 要是再这么装下去,不理会孤,孤可是会生气的!” 陆雨平猛的一惊。 他的小伎俩,还是给看破了。 三番两次,想要蒙骗她,凭借拙劣演技,还是行不通。 他无奈睁开眼睛。 对上了女子弯弯月牙下的笑眼。 陆雨平看到她笑,心中习惯性不自然,还停留于对她的印象中,莫名的有些心慌,也随之咯噔一下。 女子到底是几个意思? 她的话今天变的好多,语气口吻也莫名好,似乎有些妻夫间的调情。 按道理来说,她不应该是极其讨厌,然后甩自己一个白眼? 甚至,恨不得羞辱自己的吗? 该不会又是一个怪癖吧? “别一副大惊小怪,小家伙。 孤想通了,孤这般年纪也该找个伴了,并且,按祖辈要求,诞下女嗣延续血脉了。 可除了你之外的男人,孤都讨厌。 只有你,在孤认清情况之后,发现你确实符合孤的标准,换句话说,孤心悦你。 既然孤已经碰了你,让你成了孤的人,孤自然要对你负责,孤可不是负心姐。 现在,孤向你袒露了心声,你可否愿意答应,一直陪着孤,一辈子不离不弃,做孤的君后呢? 要是你同意,孤的一切,就是你的。 你要什么,就是星辰,孤都愿意直上九天,亲自为你摘取! 还请不要拒绝。 另外,你的过往,也该有所了断了。 要答应我,不能跟不三不四的女子混在一起,你的一辈子只属于孤的。 并且你也要做出誓言与孤形影不离,答应被栓在孤的身边。” 幻怜苡再次露出笑容。 不似之前那虚伪笑意,倒显得真诚,有着淡淡的幸福。 等等,“栓”是什么意思? 她指的是,要自己充当她宠物不成? 怪不得,她要叫自己“小家伙”,原来是没有把自己当人看。 在她眼中,自己只配当一条让她赏心悦目的狗! 坚决不行! 她肯定不怀好意。 而且,她这应该是说笑的,目的是看自己笑话。 要是自己答应。 肯定又会说自己赖蛤蟆想吃天鹅肉,狠狠羞辱自己一番。 自己不能上她当了! “抱歉,我……不配……” 陆雨平不敢看她表情。 他不认为,就发生那事,能让女子对自己有改观。 因为,感情一事,只会日久生情,没有其它捷径。 她们相见不到两天。 女子的态度就发生了大转变。 这说明,幻怜苡的话不可信,全都是假的。 陆雨平即使知道她用意,不顺着她意思回答会受到惩罚。 可誓言不是随便挂在嘴边的。 他肮他贱,但也知道有些话是厮守一生的承诺,不能乱说。 拒绝之后。 对于预感女子的巴掌没有甩来。 又感觉一阵反常。 忽然,身子一僵。 却是幻怜苡紧紧抱着自己,在耳边念叨道,“不,你配的上孤。 对不起,孤错怪你了,以为是你是放荡又趋炎附势的人,孤是真的喜欢你,还请不要拒绝。 孤知道错了。” 幻怜苡语无伦次,越说越激动。 看起来不像是假装的。 让陆雨平心中微微触动。 但他仍不改变内心想法。 就在他即便冒着危险也要拒绝。 这时,女子突然捧着他面庞,深情吻着他干瘪嘴唇上。 似乎是为了表达她的诚意与抱歉。 陆雨平被她强迫固定着,难以一动。 他又不敢忤逆女子意思,害怕她心血来潮,突然之间喜怒无常,下一瞬把自己给噶了。 “你怎么不配合孤呢? 孤都道歉了。 还是说你希望孤这样惩罚你?” 陆雨平没有回应。 木讷任她施为。 让幻怜苡小小不爽。 她已经自降身份,不追究他过往与过错。 甚至不在意他是龙竹悦的“原配”丈夫,也不在意他的“乱来”。 难道,以她的实力和地位,还不配吗? 想到这,幻怜苡暴脾气上来。 言语有些偏激。 经女子一提。 陆雨平才想起。 自己身上,链子还锁着。 特别是,身前的东西扣的难受。 她不是说喜欢自己吗? 让她解开,不过分吧? 即使陆雨平现在捋不清头绪,既模糊,又迷茫,但也知道为自己着想。 表情露出一丝难处道:“可是我现在……好痛,你能帮我解开先,然后我们再谈情说爱行么……” 陆雨平第一次正视女子眼睛。 想要看出她的真正想法。 他迫切要判断,女子是否是开玩笑。 这很重要。 他宁愿是女子闹着玩,宁可她仇视自己。 也不敢接受这一段感情。 她的动机,很不纯! 天知道,她打得什么主意。 别到时候发现,是在玩弄自己的感情。 男子很脆弱,经不起玩弄感情。 陆雨平亦是如此。 不知是幻怜苡心府深,还是真的如此。 听了自己的话,没有一点波澜。 给予了当拒绝,理由都想好了。 “不,孤不会放开你的,只有……只有这样,孤才能牢牢栓紧你。 松开之后,孤怕你会离孤而去。 这样,我们就不能时时刻刻待在一起了……” 女子摇了摇头,用脑袋蹭了男子。 很是不情愿。 也在安慰。 陆雨平听了她的回话,没有接纳。 果然都是假的。 不由恼火了。 她是存心在玩自己的。 是欺骗自己感情! 刚才深情说了喜欢自己,现在又要锁着自己。 这算哪门子的爱? 畸形的爱? 似乎很有可能。 但这不是陆雨平喜欢的。 她对自己的爱,就是所谓的虐待自己? 让自己没有人权可言,听由她摆布才行? 第二百九十三章 泥泞不堪 她态度实在转变太快了。 彼一时恨不得打死自己,此一时深情说爱。 跟疯子相处谈感情,只会把自己拖下水。 过的惨淡。 陆雨平才不喜欢提心吊胆的每一天。 天知道,她会什么时候犯病,折磨自己,甚至一言不合就杀害自己。 就像一颗定时炸弹,谁也不会把它放在身边一样。 而幻怜苡,比定时炸弹还要恐怖千百倍…… 陆雨平忍不住往深处想。 本来现在的遭遇让他心情一阵糟糕了。 还想着欺骗他。 幻怜苡就是一个无耻的混蛋! 情绪一下子蹦不住了。 还想着看自己笑话? 好,让她看又何妨! 陆雨平不再忍受下去了。 转首对着幻怜苡吼道。 “你给我滚!让我痛死好了,你这个该死的骗子……” 陆雨平不想被她玩弄掌骨之中。 给他一个切确的回话呀! 何必玩弄感情,这有意义么? 说出之后,陆雨平心情舒畅。 对女子堆积的怒火发泄一通。 这很痛快。 情绪也渐渐缓和稳定。 也就在下一刻,陆雨平顿时有些后悔了自己的冒失举动。 她一个堂堂女帝,被自己这么一吼,肯定会觉得没面子。 而自己,又是一个低贱男子,有什么资格发脾气? 果然,陆雨平挨了一巴掌。 不过,是被女子轻轻打了一下。 与上一次那巴掌,力度有着天壤之别。 没有脆响,没有火辣。 更像是轻柔抚摸上面,呵护一般。 不等陆雨平露出怪异想法。 女子将他放开了。 “你不是觉得痛而埋怨孤吗? 那孤陪着你一起承受好了。” 她说着。 陆雨平看到,她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个锋利抓钩,将尖锐一段,对着自己身前。 毫不留情,也没有半刻迟疑,刺去。 噗呲一声。 利爪划破衣料。 挤开嫩滑肌肤。 深陷其中。 随着一声脆响,如同榫卯合闭发出声响,又似乎与骨头研磨而发出的。 再看之时,女子身前,已经血肉模糊。 凹陷处可见白骨浮现出来。 就如自己现在情况一样,她通过自虐,把抓钩扣在了胸骨处。 陆雨平更是恐惧看了女子一眼。 见其她眼睛一眨不眨看向自己,这般自虐,她表情没有任何举动,似乎伤害的不是自己。 这女人,实在太疯狂了。 就不怕,不小心伤到内脏吗? 这让陆雨平不敢相信是同一个人的作为。 宁可伤害自己,也要博取自己感情。 可自己,并不像她想的那样好。 他不配! 也不喜欢女子。 她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事情,还要从男子晕厥后说起。 幻怜苡见男子不理睬自己,闭上眼睛。 不论她怎么制造动静,男子都没有反应,真像睡着一样。 而此刻,她的兴致莫名其妙丧失,归于平淡。 她觉得有些奇怪,但也因为感觉没劲儿,便离开男子身边。 带着嫌弃,吐出嘴里含有男子血迹的混合之物。 报复的情绪渐渐平复。 她可真是无用。 靠着欺负一个男子来获得成就感。 活的真够失败。 陷入沉寂之后。 她无所事事打量起了男子的面容。 说实话,幻怜苡还是第一次认真仔细的端详。 毕竟,之前是另有若图,匆匆扫过。 知道男子最后命运不过一死也没有特意关注。 现在一看,实属是比她见到的都要好看。 而且,这面容,是顶尖画师都难以临摹到其中的神韵。 端庄,优雅,又……圣洁! 越看她就觉得越是熟悉与震撼。 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 幻怜苡揉着脑袋。 忽然,她想起来了。 当初玄祥国女帝新婚时,暗卫曾送来了一张女帝帝君的画像。 也是随意一眼扫视,没有过于留意其中的貌美。 现在仔细思考其中的细节。 两者,似乎是同一人! 这么说,这男子原先本是玄祥国的帝君。 听说前不久,龙竹悦暗自接待一个女子后,就按捺不住,前往前线,身入敌营,与邻国女帝发生一场大战,最后安然退离,事情掩饰的紧,没有透露什么,好像不了了之。 幻怜苡听到龙竹悦暗中接触宓玲珑事情,还以为她是私通邻国了。 看来似乎不是这么一回事。 远比她想的还要复杂许多。 这么说,男子表露的不情愿与清高,都不是装的? 他眉宇间浓浓而化不去的忧愁,也是有追源的! 而龙竹悦的过激动作,其中就有他部分原因掺和? 幻怜苡脑中划过一丝亮光,想到什么。 她这是……错怪男子? 犹豫了一阵。 幻怜苡动用圣术龙皇瞳,以期从男子血液寻到蛛丝马迹。 他不是自认为清高吗? 那自己给他一个机会。 幻怜苡要看看,男子是否如此。 她看不惯虚伪的男子,就如她父亲一样,不要脸的贱人。 要是他真的不是她想象的人。 那他守阳砂部位的泥泞不堪,很可能是被迫而导致的。 如此,对他好一点也未尝不可。 反正自己也厌恶男子,与他有了接触了,尝试接受也不无不可。 借此,还能气一气龙竹悦,霸占她的夫郎。 若是与之有了孩子,既有报复感,自己也达到了传宗接代目的。 一举两得! 这样,似乎也不错。 当然了,此时定论还是太早了,要得到她认可才行,品性一定要端优,就是有一点令她不满意都没得说。 幻怜苡不认为,存在着完美集于一身的男子。 众多都是虚伪又贪图荣华富贵之徒。 嫁个身世好的女子,不就是贪图她的地位,她的财富吗? 不然,为什么大多数宁可奔着去做小,也要义无反顾嫁过去,明明女子长的歪瓜裂枣,甚至有的还有不能生育的缺憾。 幻怜苡没有到底层体验,当然是不知道欺女霸男的厉害。 在一方,一个小地主,都能压死底下一片人,呼风唤雨不在话下。 又加上,本就实力超群,只要其动了歪念头,自然想要的都能得到。 即使受到反抗,大不了强抢,又不是没有这个实力,还能栽跟头不成? 有些人,跪久了,就忘记站起,卑躬屈膝惯了,就忘记反抗。 一切都以实力说话。 就是不顺从,拳头之下也得顺从。 第二百九十四章 甘愿如此 男子会嫁过去。 大多不是本意,多是其母亲为了巴结。 所谓母父之命,媒妁之言。 男子身份卑微,也只有从的份。 出生就是天之娇女,身居高位,幻怜苡哪里知道这些情况。 她从来没有真实了解过男子,总是以自己的眼光看待男子,特别关注于其不好一面。 事实上,男子要求的很简单,有一个温馨的家,有一个体贴自己爱护自己的女人,便会至死不渝,恩爱下去。 幻怜苡太以偏概全了! 这可能,与她的经历有关。 圣术施展之后。 眼中涌动芒泽。 透过从男子身上取过的血迹。 将其缓缓映入视线。 开始解析,如同解译密码。 虽然,凭借她的圣术能从外表观察,但这个圣术消耗极大,而且她还未完全领会掌握,难免有所偏差。 再说,透过表面看到的,终究是表象。 而透过对方内在的东西,看到的情况才准确,譬如,血液,其游走全身,最能直观反应,最能看得全面。 龙皇瞳圣术施展,能细致到看清楚对方是一个什么人。 就好像,透过外物看穿本心一样。 第一次见面,她就使用过。 不过,那是在查看男子身上有没有什么龙竹悦留下的手段。 避免到嘴的鸭子飞了。 那一看,她只模模糊糊看到了什么,远没有这次这么清晰。 借助血液,她能看到不一样的东西,小到男子的身体构成,大到身体的秘密以及他的真实的精神世界。 逐一分析。 幻怜苡最先看到的,是男子心脏处,与常人红色心脏不同,那是一颗淡蓝色的心脏。 里面存储着强烈的寒冰气息,蕴含庞大的能量,一看就知道不是凡物。 说实话,幻怜苡看到之后,她有那么一瞬间,产生过贪婪,并想要剖解出来占为己有。 但一想到,自己取走了,男子也随之死去,根本起不到报复作用,还会激怒龙竹悦。 更何况,她还需要这鼎炉相助。 这样,会得不偿失,便打消这个念头了。 随后,她也没有发现什么奇特东西。 开始进入正题,搜索了男子的一部分记忆。 没错,透过血液不近身就能做到,效果也只是一时的,记忆也是有些零落。 经过迅速翻阅,幻怜苡大致了解一些情况。 此时的她,心中产生了无尽的羞愧。 知道是错怪了男子。 那血迹也在幻怜苡施展圣术过程中,缓缓蒸发消散。 幻怜苡还在流连于男子的记忆里全然没有发觉其消失不见。 她看到了自己想要的。 也没有必要再取男子的血一探究竟。 这消耗很大,不是随便一个状态能施展的,搞不好会反噬自身。 查看过程,让她稍微感到奇异的是。 在最后一瞬,好像看到,男子脑海深处,有着一团诡异能量,似乎潜伏着,很是薄弱,又稍纵易逝。 随即,她什么都看不了,因为血迹消散。 幻怜苡看透男子本性,观念崩塌,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天底下,竟然真的有单纯的男子。 只是形势所迫,让他无法保持身体纯洁。 但思想上,还是专情,还是没有玷污一样,就犹如新生婴儿…… 她错怪了男子了。 建立起对男子的厌恶刻板印象,就此被打破了。 幻怜苡现在很是迷茫,但没有怀疑。 龙皇瞳看到的是真实反映,做作不了。 此时的她,心中五味杂陈。 有愧疚,有自责,在有意间,伤害了如此纯真的男子。 把他的无知与单纯,当做自己欺负辱骂的资本。 而且,一次比一次骂的惨。 男子是真的不是虚伪! 不然,被破身了,怎么还能被龙竹悦接纳呢? 要知道,强者可是不会要别人剩下的。 男子已经残花败柳了。 她还接纳,甚至没有丝毫厌恶。 反倒,接受男子的冷眼,接纳他精神外遇。 这足以证明,男子极具吸引力。 那些喜欢男子的,不单是看中其外表。 幻怜苡此时知道真相,顿时感到后悔。 如同错过了高阶玄宝那般极度可惜。 这样优秀的男子,应该是她才有资格拥有的。 她君临天下远不是终点。 迟早,要选一个君后的。 显然,男子符合自己心意。 其他男子,在她眼中,比狗屎还要烂,怎么可能对的上眼。 这样男子,千载难逢,不抓紧,很可能就失去了。 再且,两人有过了关系。 情感也不是随意能放下的。 就这样,幻怜苡的观念发生巨大转变。 她之所以不给男子好脸色,第一眼以为是那种趋炎附势之徒,贱人一枚。 这种恶意揣测思想,源于那个让她对男子感到厌恶的生父。 一个不知廉耻的老男人! 每每想到他,幻怜苡就感到失望无比。 她的父亲,年少时也长得端庄优雅,身上有着浓浓书香气息。 柔柔弱弱的,很有味道。 想不到,就这样一个优雅的男子,背地里却是有着不为人知的一面。 他生来是一个普通人家男子,虽长相出众,却贪图权富,不惜利用青梅竹马的感情,害死了她,之后自愿成为某位权臣的玩物。 可能是看到他极具培养能力,权贵将其包装,恰逢当朝女帝千年大寿,为了讨好被奉上,事后,男子顺利让女帝怀种。 要知道。 两人境界差距达不到要求,强行如此,会造成阴阳不协调。 虽然不会被能量撑爆,可也会导致男性折寿一半的。 为了富贵,攀上女帝,男子甘愿如此。 但这并非是最恶心的。 上一任女帝因为年老,境界无法再次突破,寿终正寝。 他因为仗着宠爱,没有陪先帝入葬也算了。 本是守灵夜晚,灵台前竟然与权臣重新欢好,厮混。 最后被玩腻了,又人老珠黄,不甘于安分。 他不惜把主意打到他女儿身上。 想着自荐身子。 幻怜苡想起一切,泛起恶心。 年少的刺激,对她影响非常的大。 故而厌恶天下男子。 认为一路货色。 认为男子都是如此,没有该有的端庄。 有的是心机。 她父亲就是典型代表,自甘堕落,不知廉耻。 第二百九十五章 一片漆黑 而这个男子不同。 虽生的羸弱,但是有廉耻之心。 身处这样世界,由不得他,只是被迫的,没有半分主动,两者性质完全相反。 故而,幻怜苡对陆雨平有了改观。 她脑中有个直觉告诉她。 一定要牢牢抓住,不然会后悔一生。 此时,了解到男子的秉性,她越看越觉得其有魅力。 也越看越顺眼。 恨不得牢牢把握住在手中,免得错失良缘。 也恨不得将其唤醒表明心意。 可现在因为她的实力比龙竹悦不知弱了凡几,害怕龙竹悦夺走了他。 幻怜苡产生了危机感,为了让心安定,不得不出此下策。 她的初心是好的! 幻怜苡不觉得自己做的有什么不对,她相信,男子知道她的真情,一定会理解的! 故而。 陆雨平成了这样。 当然了,他被捆绑的那么惨,更有一部分重大的原因驱使女子如此做。 是因为幻怜苡没有信心男子会不会接受自己,与他不离不弃,只好暂时委屈男子了…… 陆雨平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自己就成了这样。 此时他也不想知道。 女子的改变与他何干关? 他才是受到伤害最深的一方好不好。 谁来同情他? 任女子说尽好话,也改变不了陆雨平对她的看法。 陆雨平希望的,不是女子温柔的安慰,他要女子放过自己,不要伤害,仅此而已。 她这样的行径,还能说是深情? 陆雨平竟无言以对。 这不过是她的一厢情愿。 又何尝想过自己是否愿意。 顾及到他的感受。 陆雨平看来,女子不过自私自利、残酷无情,又言而无信的女人。 哪一点都无法让他对女子有改观。 要想获得真心与真情,必须两者是主动奔赴。 而她对自己做了什么,她自己心里清楚。 经历过这等事情,已经很难让陆雨平接纳她了。 已经很难对她有所好感了。 “求求你放过我吧!真的,我的心好累! 不要再折磨我了!” 陆雨平有气无力躺在地上。 两人,注定不会走到一起,注定是没有好结果的! 放走他。 你好,我好,大家好。 何必呢? 苦苦相逼,即使得到身体,心又不在,那还有什么意义? 是跟龙竹悦一样,几年来一直做一条舔猫? 不说陆雨平不喜欢这样的相处方式,女子也未必愿意。 “不,孤一言九鼎,不会放弃的。 迟早你会回心转意,彻底属于孤的! 现在,你只是没有休息好,精神不佳才会导致脑子错乱,说出这等气话。 现在时间有的是,孤等你想好,等着你把身心完全交给孤的一天。 孤不希望你还念着旧情,不然孤会很生气很生气的,一生气,就会忍不住将她们都杀了! 你最好想清楚,不要逼孤,孤拼起命来,有这个能耐……” 幻怜苡摸了摸男子脸蛋,露出一脸痴迷说道。 她从未感觉过,男子身上是这么好闻,这么吸引人。 但现在,需要时间给他考虑,不得不分离,让幻怜苡不舍。 她刚才的话,只是要求男子聪明一些,理智一些。 而不是通过这种口头威胁来逼迫她。 幻怜苡不喜欢这种方式。 这跟以势欺人没有什么两样。 她要的,是男子自愿,亲口表明。 人要在,心也要在! 她都已经不在意男子干不干净了,按理来说,这般好的女人,打灯笼都找不到,是个男子都会珍惜。 男子只是一时糊涂,没有想明白。 他需要时间转过弯来。 这些,幻怜苡都情愿等待。 她很有耐心。 只是,时间不能给太多。 只有一个晚上。 时间多了,那自然想的多,糊涂就越多。 这也会消耗她耐性的。 她不喜欢,被拖延的感觉。 爱就是爱,迟疑了,就是另有企图。 幻怜苡不认为自己作为很自私,反倒觉得自己特别大方大度。 秉性坦率! 自认为是每一个闺中男子心目中的好女人。 也将是未来至尊! 这时,轰隆一声巨响。 空间摇曳不已。 惊扰了幻怜苡的幻想,她甜蜜的笑脸,忽地露出凝色,很是不喜被打断的感觉。 但形势不容乐观,需要她去会一会那个冒失鬼。 有句话说的好,短暂的分离是为了更好的相聚。 她回眸一眼,看着男子,露出淡淡幸福笑意。 眼中带着三分期盼,三分执着,与四分欣赏。 便踏着余香,莲步微移,不舍离去。 留下厚重石门垂落,溅起一阵烟尘,死死封闭着。 女子走后。 陆雨平的情绪彻底点燃。 心中不快,随着歇斯底里叫嚷发泄出去。 幻怜苡根本不知道什么叫爱。 强迫,威胁,得来的,那能作数? 不算!那是对感情的玷污。 这种人,自己一个人活得不是好好的,为什么要祸害他人,根本不配拥有爱情! 他被关押在这里。 就像是奴隶。 需要得到主人的认可才能放出去。 就是被放出去,也会有全身禁锢,不得安生。 【宿主,你来求本系统啊! 说不定,本系统能给你指点迷津,渡你一回。】 [别烦我,我不想跟你说话,你这个趁火打劫的不要脸东西! 我就是从了她,也不需要你帮我!] 脑海系统一阵响声。 正愁着自己一个人发泄没有意思。 又听到系统得意嘴脸,火气涌上心头。 他,就是一辈子见不得阳光,也不会接受系统的恩泽的! 【贱人矫情,男人不可理喻。 你说说,你是哪一类?还是全都占了? 本系统才不想管你,要不是看你还有点用。 哼!你有脾气,本系统也有,咱走着瞧,最好不要让本系统找到机会,不然非惩治你不可,最好,把你变成痴呆! 一辈子听本系统摆弄!】 系统嚷嚷几声,便随后隐退。 陆雨平失去交谈对象。 生着闷气。 感受着地面晃动越来越厉害。 心中,不安起来。 不知道等着自己是什么。 就目前,被这样拘禁,前途可谓一片漆黑。 想着想着。 时间流逝迅速。 外面斗得昏天黑地。 余波涌来,使得这里空间晃动程度更加剧烈。 一些碎石粉末洒落到陆雨平绝望的脸上。 这地方,也太不牢固了吧? 迟早会坍塌的。 要是被掩埋,那可怎么办? 陆雨平被封印修为,就像一个普通人。 就连碎石都能够欺负他。 第二百九十六章 可就冤了 表面露出的皮肤,经过碎石掉落,在惯性力作用下,锋利一端总能把陆雨平给划出伤痕。 要不是能自动愈合,他都不知道会不会因为缺血过多而死亡了。 没有像他这样这么憋屈的。 哪个女子不是,上了手的男人就好好对待,她呢? 女子宁愿他被掩埋在这,锁死在这,也不愿意让他离开。 心肠可谓歹毒! 陆雨平就是抱怨也不顶事。 没有人能听到他的叫喊。 随着掉落的石块越来越多,越来越大。 在地面已经铺满了一层。 将陆雨平一半身躯掩埋石块粉尘之下。 他身上每被砸中,都会牵动伤势,溢裂出血。 这样持续不断,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再这样下去,要是碎裂的庞大石块砸到身上。 迟早没命。 可陆雨平看向厚重的石门,闪过一阵无力,又多少有些绝望。 陆雨平身子锁在一定范围,无法躲避,身体情况也不容许。 最后,被一块大石头精准砸在脑袋。 受到冲力,陆雨平就这样稀里糊涂晕厥过去,昏死前,还能感受到疼痛。 这样也更好,要是在这个过程中不小心被砸死,大概也感觉不到有多大痛苦吧。 时间推移。 外面的打斗持续不断,也愈发激烈。 这也就造就,本来摇摇欲坠的空间一阵混乱,动荡不安。 石门处的那巨石少了支撑缓缓倾斜而来。 要是被压中,指定会变成肉饼,没有侥幸可言。 一直潜伏的系统,时时刻刻关注男子的情况。 可始终没有得到他的求救,让它有所不满。 见到这样情况,男子昏死过去不可能服软,而巨石砸倒,男子没命,系统看得一阵气。 最终,救人要紧,这个关头没有必要与宿主拗气。 关键时刻,系统不再吃瓜,绽放出一道光芒将宿主裹住,庇护其安危。 并且,好事做到底。 顺手将男子身上的链条给熔断,留下可见骨头的部位,表层的肉在慢慢修补。 本来做到这里,系统是打算收功的了。 可是。 大战动静愈演愈烈,余波冲击不断,往这边席卷。 男子身上的护罩撑不了多久。 放任不管,那就相当于功亏一篑。 系统此时陷入纠结。 宿主又没有什么好处许诺。 别到时还被骂,它就相当于白白出了力气没有得到回报。 向来无利不起早,这样它会亏的! 苦恼的系统,想着想着。 感觉到男子心跳渐缓,急需救治,不能拖延下去。 还有他脑海处,已经陷入无意识阶段了。 要是它出手救治,肯定需要消耗不少能量。 它好不容易醒来,才不要那样沉睡。 那只有消耗私房值了。 小小帮一把。 过多,它当然不愿意,好不容易有点小值。 至于后续治疗,找一个冤大头来料理。 自己只负责将其转移。 这样,它既帮助了宿主不违反职业道德,又以最小化博取长远利益。 稳赚不赔。 嗯! 单单这还不够。 他都这样倔,肯定会影响消费值进度。 不如乘着这个时候,动动小手段,反正也不会被发现,嘿嘿…… 能帮助宿主摆脱困难,宿主就是知道了,想来是不会介意它的所为的。 系统百般不情愿扣除自己账户上的取悦值,来兑换自己想要的东西帮助宿主度过难关。 事实上,它只是管理东西的,要想获得什么物品,它也不能例外,也需要消费取悦值。 当然了,它的取悦值不偷不抢,不坑蒙拐卖。 是它通过脑筋争取的,是通过劳动的合法手段。 每给宿主推荐商品,宿主买了,它就有推荐值,还可以赚差价值。 即使如此,它为了不坑太多,也挣了没有多少。 看着自己可怜的几十万余额,系统陷入沉思。 嗯!随便兑换一个能转移的就行。 那就,地点任意卡吧。 这么贵的东西,费了系统几十取悦值。 让它现在都心疼不已。 虽然,地点任意卡便宜,但是,大概率转移的距离极近。 运气差的,可能寸地不移。 运气好的,可以远离。 反正,系统想着,只要宿主给外面打斗的人看见,救了他就不关自己什么事了。 它只是稍微好心而已。 而所谓,好心有好报,付出巨大,收获的也自然巨大! 系统使用之后,缩在男子脑海深处,避免给发现。 它只是一个小小系统,不隐藏自己,被发现,那会很可怕的! 它说不定会被人抓走,狠狠压榨劳动力! 它好不容易过上值主生活,才不想回去当一回奴隶。 随机地点传送卡使用之后,一道圣洁白色光柱出现,柔和光线泼洒到男子残败身躯,将其收纳。 随后,一处天地,出现了白色光柱的另一端。 男子的身躯从天而降,被抛了下去。 密室少了系统的支撑,轰然倒塌,烟尘滚滚,寻探不到任何气息…… 秋风吹拂山林,吹落遍地枯枝黄叶。 荒郊野外,草木镀上一层枯黄色。 落叶纷飞飞满天。 一行人马,快速穿梭山林之中。 马嘶嘈杂,奔蹄驰行,惊扰栖鸟。 所过之地,卷动满天黄土,掀起一地金黄。 一行人马当前,流窜着一只惊慌失措,身材矮小肥硕的玄兽猪。 她慌张滚动身子,躲避后边的人追杀。 要不是她速度快,说不定早就成了箭下亡兽。 她不明白,为什么有人类会追猎自己。 明明,她很乖巧,肉不好吃,也没有做什么亏心事。 顶多祸害了全山的公猪,但是,她作为最后一只玄兽猪,公玄兽猪的献身,那不应该吗? 她最讨厌,那些公玄兽猪,宁愿跨越种族寻找爱情,也不愿意陪着她。 她明明很勤奋,不是吃饱了就睡睡饱了就吃,为什么没有玄兽猪看的上她呢? 就连,她的结发夫郎猪,都抛弃了她,宁愿,带着她们的公小猪崽,一同嫁给瞎了一只眼的壮熊,也不要她,她此时很想说,她已经很努力变胖变壮了,可惜,没有一头愿意听她解释。 最近又诸事不顺,公玄兽猪跟兽跑了对她的打击不是很大,但被追杀可就冤了。 第二百九十七章 不尽人意 “刚才,不就是走远巢穴,想要排泄了一下,就被莫名其妙盯上,我好倒霉啊! 要是我能说话,第一时间的跪下求饶被人听懂就好了。 说不定,会因为我天资聪慧,被某位贵夫看上。 还能换换口味。 享受着他们的关怀与其他种族靓仔的喜爱。 那才是兽生巅峰。 错的就是,那人太鲁莽了,又没招惹她,竟然不分青红皂白,一箭射在屁股上,差点每开花。 也不讲武德,骑着高马,追着我小短腿猎杀,呜呜。 太惨了……咦!前面密丛倒是一个好的隐蔽之处,只要进去,保证让她们找不着东南西北,我就不信,逃不了……” 小肥玄兽猪猛的熟练打滚,加快速度逃亡…… 且看其后,追逐玄兽猪的人。 率先追赶前面的,是一骑着白色骏马的女子。 她着一身白色素衣裙,风迎面吹拂,使得衣服紧贴于身上,展现出她曼妙的躯体。 堪比画中仙女,仙气飘飘,难闻一见。 一双淡蓝眼睛如同清澈海水那般湛蓝,平静有着别样魅力,尽现柔和。 明媚秀丽,眼眸如水,浑身散发出一种书卷气息,看起来是个饱读诗书、养尊处优的富家女子,不过,形象上略显得柔弱。 追猎的女子不急不缓追着,将目光投入前面的玄兽猪上,漂亮的丹凤眼微微向上扬起,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风情,同时柔和之色又隐含着一丝玩弄,这一点倒与幻怜苡有几分相似之处。 再看她搭箭开弓动作,流畅自然,有着英姿飒爽的美感,其中的羸弱,全然不见,此时更显女子的刚毅。 女子保持开弓动作,使得洁白小臂若隐若现,露出皓腕处白腻肌肤,配合着她的衣饰,反而更添一种富贵逼人的华气! 只见,骑坐马背之上,虽然,骏马飞驰,路途陡峭,她仍不动如山,准头一直瞄准着前面玄兽,迟迟没有射出。 倒是,头上戴着的一顶游龙翔凤宝冠垂落的珠宝在空气摇摆,发出脆脆响声。 正观全貌,女子端正秀丽,面色端庄和善,大有母仪天下之观! 那夹于马腹的一双矫健有力的笔直修长玉腿,与傲人身材,爆满膨胀,随着骏马奔驰。 每一颠婆,都是一道靓丽的风景。 玄兽猪,是女子上山时第一个碰上的猎物。 她见猎心喜,又久居深宫之中,一时手痒,便被吸引而去。 本来,以她的实力,挥挥手,就可以弹指湮灭。 但她没有,享受着欢乐的追赶。 长天埋首处理政务,已让她觉得乏味。 外出游猎,是难得的乐趣。 便趁着微风和煦之时,带领一众臣女与她们家眷组织了这次活动。 不好好尽兴,就对不起挤出的时间游乐了。 曾有多久,她没有这般开心过了…… 在女子后面,挥鞭快马跟随的,是一群忠实护卫和一众华丽穿着的妇人女子,以及娇生惯养,打扮花枝招展的女子家眷,那些妖艳男子们。 护卫和美妇女子,倒是个个身形轻盈,骑术可观,一路追寻,倒是没有半分不适,反而游刃有余。 不过,她们见到前面的女子,洋溢笑颜,深知眼色的她们,有意识的保持与前面的人一段距离,不敢打扰兴致。 但又不好拉开很大距离,怕路途遭遇什么危险。 所以,她们一众赶着路,眼神丝毫不敢懈怠,全神贯注无比。 而跟随出行的那些妖艳男子,个个是没有外出过,不是骑着马东倒西歪,就是面色惨淡,比涂了一层厚厚白粉还要白。 有些有姿色又未婚男子,被他们母亲强迫而来,为的的就是攀上高枝。 被灌输了理念,他们也见到白衣女子翩翩身形,有些意动,因而目光很是坚定,同时散发魅惑之意,看向一马当先的女子,眼中都要冒出小星星。 还带着期待,希望面前女子能回头看一眼,看上自己。 就是能欢度一刻,那也是极其愿意的,或是共乘一骑,游山玩水,那更好了。 一些男性的心思,前面的白衣女子知道一清二楚。 却是没有表露厌恶,永远是淡淡的微笑。 或者说,她从来就是这幅面孔,无论是对谁都一样。 从来没有人见过她动怒样子,每一次,都是如沐春风的笑意扑面。 她追在前头,有部分原因是想要躲避男子们的烦扰。 提起白衣女子名头,玄天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她就是玄天国公认仁君,诗知瑾。 她这次来。 主要是带着臣女一众狩猎,领略玄天国境地的大好河山。 同时也放松放松,体贴臣女的艰辛职责,促进君臣感情。 她向来以仁政爱国,希望的是君臣关系和谐。 让自己更易于被接纳。 一众臣女,对她爱戴有加不假。 但就是太过于刻板,过分强调等级关系。 这不,让她不爽,又不好发泄到她们身上,于是将目标投向这倒霉玄兽猪。 还有的是,她独自一人狩猎,其余不敢插手得原因,是因为先祖有规定,主持游猎活动,必须要女帝猎杀第一个猎物后,其余的才能各行其乐。 正是被阶级尊卑的规定烦扰,让她一度想要废除,但遭到一众反对。 让诗知瑾很是无奈。 近年来,一众臣女还主张她参战,以战养兵。 这都被她拒绝了。 她喜欢和平,不喜欢乱发动战争,也不喜欢乘着两国交战而发动攻击。 这会显得她以大欺小。 更是,她不屑于如此。 或许,她不配当君主,因为她没有侵略的野心。 或者说,她思想固执。 无论有什么坏话,她都不在意。 她的心思,都在向道之上。 她的师尊说过,外面的世界更精彩,让她不要留念于偏犄之地。 一旦有了感情,会耽误她前进的脚步。 对于她师尊说法,她不认同。 感情,是必要的。 冷淡玄修界,少的就是这样相互扶持,相互成全。 所以,她一如既往,举行游猎活动,为的是与那些陪同她守护国土的臣女促进感情,不寒她们心。 可效果,不尽人意。 第二百九十八章 严重衰弱 臣女顾及君臣尊卑等级,刻意保持距离。 自己又想着拉进关系。 两者矛盾,自然不能如意。 诗知瑾憋着不爽,一个劲,赌气似的,追着那头撞到枪口的蠢玄兽猪而去。 逐渐。 漫山遍野留下了足迹。 穿梭山林间。 趟过小溪流。 路途渐行渐陡斜。 树林阴翳,灌草丛生,未开荒之地,常年受雨水滋润,玄气涵养,能齐马高。 要是路不对头,稍不留神,就可能遇险。 诗知瑾依旧无畏,骑着白色骏马,奔策不已。 享受着风在耳边呼啸,净化心灵的浮躁。 为了避免被打扰,她刻意没有掩饰自己的气场。 一路而去,周围的玄兽,碰见她身上散发的气势,都会望而生畏,主动避让。 唯有那苦不堪言的玄兽猪,想逃都没有机会。 被穷追不舍,死死盯着不放。 眼见以速度着称的玄兽猪窜入密丛之际,诗知瑾此时知道再不动手,就让玄兽猪给逃走了。 便不再追赶,一个俯身,将箭射出,并悬停马。 咻一声。 箭头气势如虹,箭速极快,在须臾间,透彻玄兽猪身躯。 玄兽猪跃起的小硕身躯,受到此攻击,猛然失去重心,被箭透彻,在半空的身躯,失去力量下坠,跌入密丛之中,滚了不止三圈。 诗知瑾把身子一倾,顺背下马,朝里密丛走去,打算收刮她的战利品。 她落地之后,走了几步远,后面的人也后脚跟至。 “陛下,让臣代劳去取猎物吧!” 说话的是一美妇。 她还没停歇,见女子要涉险,立即下马,恭敬抱拳,阻止说道。 且看此美妇,沧桑的岁月在脸上留下太多痕迹,一袭头发已经发白了。 虽然有一副老态,但眼中却是炯炯有神,身上的气势波动隐隐比诗知瑾显露的强上不少。 “木爱卿有心了,寡人也是图的一乐,这荒山野岭,又不可能存有能威胁到寡人的东西。 自然不会有什么危险,放心好了,不用多怪。 想当初年少,也是藏匿草丛之中,玩着捉迷藏游戏,一晃就十多年过去了……” 诗知瑾摆手谢绝木英好意,眼神展露一丝缅怀。 随后便往密丛走去。 忽然。 周围刮起一阵异风,呼啸而过。 带动密丛的灌草摇摆不定。 而她已经距离不到三尺距离。 见其中晃动的厉害。 似乎隐藏什么危险。 见此,她依旧面色不变,手心朝后一吸,一箭摄入手心。 处乱不惊,动作随时准备就绪。 僵持一会,久久不见动作。 因为诗知瑾没有感知到危险,并且伫立着,感觉一阵发怪。 此处,她反而嗅到一丝芳香味道与血腥味交织。 不及她动身踏入一探究竟。 高高的密丛中,突然闪过一道黑影。 看起来有些摇摇晃晃,似乎是什么刚睡醒的猛兽。 诗知瑾屏息,不敢妄动。 要么是此兽境界过低,让她感觉不到有肃杀之气,要么就是境界极高,把危险气息收敛,不让她感知。 前者还好,后者那就有所麻烦。 虽然一处荒郊野地,出现这等存在几乎不太可能,但也不排除其有特殊手段隐藏气息,诗知瑾比谁都知道的多,世上确实有这等存在,因为她的师尊就不是这一方天地的人,其手段也有通天之能,只是喜清净不图扬名罢了…… 为了以防万一,诗知瑾还是掐诀凝聚护罩谨慎对待。 那黑影要是察觉到她身上散发的气势,要是实力不济定然落荒而逃,可它并没有,这就说明…… 诗知瑾撑起保护罩后,却在这时,耳边传来一道高速飞旋的破空声,来不及阻止,余光处可见,已有一箭从旁边而来,先一步钻入密丛。 随后,密丛里传来一阵轰然倒下声音,与小声一闷的哼叫。 此动静过后,密丛恢复了平静。 危险……似乎,解除了? 看来,是自己过于谨慎小心,诗知瑾收起玄诀。 回头看去,对射箭之人果敢的行为露出一脸赞赏。 虽然,这种做法在不清楚的情况下有些冒失。 但俗话说,不知者不怪。 她是知道太多,反而愈发谨慎害怕。 这可不是一个玄修该有的性格。 当以无畏无惧,迎难而上。 当然,小心总无大碍。 “木爱卿,令女可是好反应啊! 你倒是捡了个大便宜,收了个好女儿。 老练处事,果敢之行,有将帅之略!” 道是谁开弓射出。 原来是美妇旁边,一俊秀异常,冷淡无比的女子。 她出落有致,散发着出尘感,比在场所有人都要明显,仿佛就像一颗耀眼的新星。 不少闺中少男,频频打量着,一颗芳心乱颤,羞红了脸。 可惜,别看女子其面容淡然,其实,她对男子十分不屑,甚至冷意无穷,这源于,当初的青梅竹马。 因为她无权无钱,认为可相厮守一生的青梅竹马毫不犹豫了背叛她。 能想象,在新婚之夜,才发现,男子已经是一个次品,次日还与一小白脸在车里,进行那等荒唐事情。 这已经不是低贱了。 是十足的荡浪! 只要有钱,恨不得扫榻相迎,根本没有把贞操当一回事。 几年的感情,全心全意打算呵护的,竟然是没心没肺的男人,一个不知廉耻的货色。 从此,她的心已经碎了,再也恢复不了完全。 所以,看到一众少男,那些妖艳的,李雅芝根本不屑,品行想必好不到哪去,而对于含蓄清纯的,内心恐怕比那些外表大胆的更加不堪。 所谓,不能以面取人,那让她感到无比信任,不会背叛自己的男子,竟然也逃不过这个定律。 她堂堂一个大女子。 怎么可能会让男人给她戴绿帽呢? 那干脆,不要男人,就不会出现这等荒谬事情。 再且,她现在一心向道,不能因为情爱而耽误了。 说到底,她现在,还十分感激当初那个不要脸的男子,没有他的作为,就没有现在的她。 恐怕,男子现在,姿色严重衰弱,只能嫁给一个憨厚老实的庄稼妞度过日子了吧! 李雅芝心中微微感慨。 冥冥之中,她心中的枷锁得到解除。 能量异动,隐隐有突破迹象,她心中窃喜,但依旧不动声色。 因为,此时女帝夸赞她,要是因此得意忘形,那可是轻浮,是罪过。 习惯性虚伪,她露出诚惶诚恐之意,低着头,涨红脸,一时慌乱,不知如何说起。 经过她义母教导,李雅芝摸索出与女帝的交谈方式。 那就是多做少说,不会说话,就兜着,不用刻意表现。 李雅芝旁边美妇木英似乎看到她收的义女有些“拘谨”,为化解尴尬气氛,主动接过话。 “陛下说笑了,相比陛下高超箭术,拙女箭法不堪入目,哪里能受陛下夸赞。 再且,拙女未经陛下允许,竟擅自妄为差点误伤陛下,还请陛下重重责罚!” 木英单膝下跪,请责说道。 而李雅芝一听,明白她义母意思,也一声不吭,随着跪下,一副有错,任由责罚样子。 第二百九十九章 感到恐惧 “唉!都起来! 这是好事!长江后浪推前浪,证明玄天国后继在望,倘假以时间,玄天国又多了一名大将之才。 寡人高兴还来不及呢! 倒是你,别过不了几年就让你义女后而居上,给顶替了职位。” 诗知瑾连忙上前扶起两人。 美妇,也是她为数不多亲近的人。 怎么可能会不明是非责罚。 女子虽然面色有些冷淡,但也是护主心切。 要是她责罚了,就不配仁君一称。 诗知瑾扶起两人,视线不可避免看了一众打扮妖娆,面上胭脂水粉涂抹的少男,少夫。 她微微一略,没有停留,倒是看到美妇旁边畏缩的男人目光顿滞。 看到他身形有些消瘦,与旁边水嫩的男子,显得皮肤松弛,面上总是带着淡淡又化不开的忧愁,十几年如一日,无论何种场合,都是如此。 而且,长年吃了补品保养,还是极度亏空样子。 诗知瑾脸上有些不自然,少有露出的愧疚。 这对老妻夫,为玄天国付出许多。 一个满头银发苍白,一个面色憔悴苍老无比。 明明,两人还是正值壮年。 都是当初一场变故导致。 她有所感慨,背过身去,微微一叹。 她没有说话,气氛显得有所压抑。 一众都低着头,小心翼翼,不敢吭声。 李雅芝不断回味女帝话中意思,心中苦涩。 要是让她义母给误会该怎么办? 想着,感觉到些许不适。 极力想要辩解。 “臣不敢当,义母之能有目共睹,臣难以堪比,要不是义母救助,说不定,臣早已死于荒野了。” 李雅芝口口声声不忘提携之恩,一副惊恐,看上去很是谦卑,让人看了更加赞许。 年轻人,不浮躁不自傲,难能可贵。 但李雅芝想的不是这些,而是不想与义母闹翻了。 “好了,这般客气。 时候也不早了。 接下来就看爱卿们的表现。 猎捕玄兽数目多者,寡人重重有赏! 今夜戌时,望诸位欢聚皇宫在叙,一醉方休!” 诗知瑾说了一些鼓动氛围的话。 当先跨上马背,准备去看望她的师尊。 其余的臣女纷纷想着表现,追寻猎物去。 而木英一众家眷留下没有行动。 “也不知道,她老人家的情况有没有好转。” 诗知瑾忧郁,心中沉重无比。 游猎的乐趣,只能持续一时,心神不在时,就烦闷不安,畅快欢乐不起来。 想了想,她调转马身准备返回皇宫。 而调转之后,看到还有陪同的臣女。 好奇问道:“你们怎么不随同而去?” “为陛下分忧是臣的分内之事,不敢擅自离职!” 木英低着头,恭敬回复。 “算了,以你们实力,跟她们一起就有点欺负人了。 那就……先跟寡人回宫再做打算吧! 李爱卿,寡人的师尊刚好出关,她想要见见你,你也一起。” “诺!” “那就……走吧!” 诗知瑾一拉缰绳,骏马溜出几步远,摆驾回宫。 “陛下,那玄兽猪是你第一只狩猎的玄兽,按照惯例,还得用于做祭品,祭祀先皇……” “对了,一想到烦心事,寡人就忘了这等重要事情。 来人,给寡人把兽抬走,一同带会皇宫处理。” 诗知瑾发话后,一众护卫中,走出几个精壮的女子,走进密丛摸索了一会。 除了抬出一只口吐白沫被吓晕过去的玄兽猪外,还抬出了一个身上中有一箭的男子。 被一同与猎物平放地上。 只见,男子浑身是血,身上有着大大小小伤疤。 触目惊心! 他双眼紧闭,衣服上沾灰染有泥土,似乎经历什么,目前一副昏迷不醒样子。 身前那箭,直挺挺的,不偏不倚,落在心脏部位,贯穿而过。 “咦?这是……” 诗知瑾眉头一皱。 下马走上前去。 她还以为是一只玄兽熊。 原来是一个男人。 端详打量一会,其心脏被贯穿,竟然还有生气在。 而且,他的样貌俊秀,只要让人看到一眼就移不开视线,诗知瑾莫名有些心情浮躁,开始蠢蠢欲动。 打量其穿着,有些华丽。 像是落难之人,遭遇了什么事情,被迫沦落于此。 诗知瑾知道他情况不容耽搁。 俯下身,连点了他几个穴位,并将箭拔出。 随后,掰开他嘴,给服了一些安养恢复的丹药。 使得男子情况逐渐稳定。 看了男子一眼,诗知瑾不知道为什么,会对他产生一种异样。 她就算没有近男色,也不至于如此没有把持力吧? 又或是说,男子实在是符合任何女子的梦中情人形象,唤起她一丝占有欲。 她靠着男子极近。 男子身上的味道,总是精准落在鼻息中,如同催命毒素,让她一阵不忍放其在荒郊野外。 在诗知瑾吩咐要让人带回去时。 她耳边传来一阵声音。 她回头一看。 李雅芝呈现震惊模样,似乎与该男子有所认识,也不是太确定。 “竟然……是他? 怎么会?” 声音入耳,其余人还在被男子姿色惊艳,诗知瑾看到李雅芝后退一步,面色少有的狰狞愤怒。 “好了,都别愣着,先带回皇宫再处理。” 事实上,一个长得非常好看的男子并不能让诗知瑾重视。 在她触碰到男子时,她就已经发现男子已经破身了,而且,已经被玷污了数次。 但这些,她都主动忽略,毕竟是男子的隐私。 让她决定带回去的是,她感觉到,男子身上阳气很足,似乎身负某种体质,对于阴邪之气有很好的遏制作用,对于她师尊有所帮助也不定…… 夕阳西下 被救治安定后,过了有一阵时间。 陆雨平缓缓睁开疑惑的眼睛,映入视线的,是那么陌生。 并且,他发现自己躺在床榻上。 脑袋外围包着一层纱布,露出一张脸。 他的脑海处,如同断片一样,什么事情都记忆不起来。 不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现在极度迷茫,他是谁,这是在哪里? 陌生的环境让他感到不适。 陆雨平撑起被包裹严实的上半身。 在空荡无一人的房间中,感到恐惧。 随即,一阵轻微脚步声入耳。 陆雨平却听得真切。 第一时间,想的是找个地方藏起来。 他却不知道身体情况不容许。 第三百章 放心安心 动作一急。 扭到某根脆弱的神经,疼痛难忍之下,又加上动作操之过急,一个踉跄要摔下床去。 此时,门已经打开。 进来了两个女子刚好看到这一画面。 其中一个,瞬间闪身过来,把他扶住。 另一个表情有所不淡定,但进门之后无动于衷,眼神饱含复杂意味。 对于扶着自己的女子,陆雨平略显抗拒,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升起厌恶女子接触自己的感受,但现在情况需要帮扶,对于她好心没有拒绝。 陆雨平的眼神警惕放在两女身上,特别是在李雅芝身上逗留了许久,总感觉,对她好像有所熟悉,似乎哪里见过。 不等他细想。 扶着自己的女子将他摆弄好,便松开保持了一段距离,似乎透彻男子的恐惧心理,率先打破沉寂。 “别害怕!我们没有恶意,不是坏人。 还没请问,你叫什么名字?家在哪里,遭遇什么变故了? 方便就告知一声,等你情况好转,寡……我就让人送你回去。” 眼前女子,温柔和善,话语如同春风,安抚陆雨平的焦躁不安。 但他自己都不清楚情况,而且,也不完全信任她,眼神躲闪。 可不回答,又辜负人家的一片好意,显得不礼貌。 他选择诚实回复,“我……不清楚。” 说着,他小幅度摇着头,有些伤感失落。 低下视线后,没有看到女子,他不安的情绪稍有缓和。 陆雨平比谁都想要了解自己的过去,可使劲揪着头发,极力要恢复记忆,却是始终不得。 把他急的团团转。 诗知瑾看着他一副焦急又迷茫样子,突然有所心疼。 揉了揉男子发丝无声安慰。 她知道,男子身上应该是发生了一些刺激性的事情,又加上头部受创,很可能是遭遇了非男子能忍受的遭遇,就比如说,遇见一群登徒女,给轻薄了,男子不肯顺从,就留下这副伤势,被抛弃山林。 诗知瑾知道男子一向重贞洁,一个黄花大闺男被祸害成这样,那不得自尽不可。 她没有告诉男子的贞洁不见,而且刻意避开不谈,要是男子得知了自己身子不干净,很可能,会刺激到男子,然后想不开就自尽。 “记不起就算了。 这段时间,要是你没有想起来就住在这里,想起来了,随时可以离开。” 诗知瑾看样子知道男子不是装的,竟然觉得他有些可怜。 陆雨平受到女子安抚,也不再绞尽脑汁,似乎被她的魅力渲染,心境平和。 却听,女子转首对那立着不动的女子发问道,“雅芝,你知道他是谁,对吧?” 听了她向另一个女子的问话。 陆雨平燃起一丝希望,带着一丝迫切神情,看向那女子。 眼神中,带着渴望,希望她认识自己,告诉自己是谁。 李雅芝被诗知瑾一问。 表情有些错愕。 她表露的有这么明显吗? 还是说,女帝的洞察力太强了。 “臣……我不认识他。” 李雅芝摆过头去。 心中浮现着对男子前所未有的怨恨。 “哪里不认识,就是他化成了灰,我也不会忘记!” 既然已经选择投入她人怀抱,为什么还要让她见到?她的心绪不再平静。 大有想当面质问他的冲动。 但碍于诗知瑾在此,不敢造次表露情绪。 李雅芝坚信,男子目前状况都是假装的,他绝对没有失忆。 肯定是看到眼前女子人善又见条件好,所以选择失忆,纠缠着她,相处久了自然产生感情。 他这么做,是在演戏! “那不知道,就算了。 看你精神状态不好,到外面走走吧! 随后,再陪同我去见师尊。 你也是,想要什么,直接说一声,现在什么都不要去想,好好休息。 休息好了,自然什么都能想起。” 陆雨平见和善又典雅端庄女子先是对那冷淡女子说了一声。 然后体贴入微安慰自己,话语轻飘,每一句都是满满的关心。 他的心安稳许多,点了点头,像极一个乖巧的孩子。 一双无辜眼神,透露拘谨与彷徨,似乎很不习惯这样的环境。 就在两人结伴离开时。 房间里。 一阵异香显露。 随后。 满天花瓣飞舞。 杂乱无章。 逐渐凝成一道人影。 只见,蓦然出现的女子,身穿碧绿宫装,一头青丝挽起在脑后,露出白皙的颈脖,气质雍容华贵,眉宇处,凝聚一团散不去的黑气。 但这,并不影响女子如花似玉的俊颜。 一身宫装,衬托出她那说不出的古典美感。 宽大的衣服裹住了那成熟丰满的娇躯,可也掩饰不住其身材的曼妙,那饱满的,一如既往显露。 露出的一截皓腕,肤如凝脂赛白雪。 葱指修长,玉手合拢摆放身前,显得优雅。 往其上而看,精致面容,看不出一点瑕疵,眉如月牙,眸似星辰。 小巧琼鼻,烈红艳唇,如同鬼斧神工,毫无雕刻之意。 颠倒众生,也实属不夸张。 女子出现后。 除了陆雨平和李雅芝没有反应过来。 诗知瑾疾步上前,弯腰行了一个徒女礼,恭敬说道。 “师尊,你来了,徒女还打算找你呢! 对了,这位雅芝妹妹就是你闭关前吩咐要见的。 还有,床上的男子,徒女观其体质,似乎对你有所帮助。” 诗知瑾看了一眼男子,也不避让说了出去。 她介绍了李雅芝,宫装女子看了过去,而对提到的男子,她没有在意,一如表面展露的高傲,也隐藏着对男子的不屑。 陆雨平听了诗知瑾介绍,一时有些紧张。 这里除了他一个男子,也没有其他了。 何况还被提到。 顿时感觉进入了狼窝,精神一刻不缓,紧绷着。 所幸,那出现的宫装女子,并没看着他,让他稍微缓和。 在陆雨平尚有煎熬之时。 耳边传来一道温柔和善声音。 陆雨平辨别音色,看向了诗知瑾,她此时也看向了男子。 点了点头,似乎跟他确认,适才是她在传音。 陆雨平听了她的话语,其中大意,无非是女子安慰自己不要害怕,并跟他说她师尊一向对男子不假以辞色,让他放心安心。 第三百零一章 无可遏止 这话,是陆雨平刚生出紧张不安情绪,就传达过来。 仿佛,女子能听到他心里想的是什么,又或是她察言观敏锐,觉察到他不自然,故而传音告知宽慰。 陆雨平低着头,连自己都不知道想些什么。 只知道自己有不自然,不愿意面对这些女子,那是源于本能的抗拒。 希望她们不要呆在这交谈,快快离去。 “师尊,我们外面去谈谈吧……” 诗知瑾余光扫过男子,转首对着她那处于惊楞的师尊说道。 而那宫装女子,眼睛只一眨不眨看向李雅芝,对于诗知瑾的话如同未闻,一动不动。 此时,李雅芝被陌生女子盯上,感觉不亚于她的义母的威压扑面而来。 周围空气停滞,呼吸都成了困难,动动身子,冷汗直流,如同无法抵抗的因素限制了她。 “你怎么……”宫装女子忽然伸手。 李雅芝警觉发现其对着面门探来,猛然而动,以为要对自己不利。 就这样,两人开始一招一式试探。 诗知瑾看在眼中没有丝毫担心,似乎是知道她师尊不会动下杀手。 而陆雨平虽然低着头降低存在感,但也时不时会抬起一点,用余光扫视动静。 就看到她们莫名其妙缠斗画面,让他一阵眼花缭乱,最后,不知道什么原因,那“反抗”的女子停止动作,任由那宫装女子触摸面容, 看上去,陆雨平也渐渐知觉。 怪不得白衣女子会说,她师尊对男人不感兴趣,原来是这样…… “像,太像了……” 宫装女子也见自己动作引起女子过激反应,触碰了一会收回玉手,摆在腰际。 侧过身去,缓缓闭上眼睛,面容露出一丝回忆。 她的举动,让在场人摸不清怎么回事,但也静静等待没有出声。 诗知瑾经过一阵观察,以及心灵感知,似乎知道些宫装女子想些什么,若有所思点了点头,看向李雅芝,更加亲切。 直到宫装女子从一系列回忆中缓和过来。 气氛才渐有气色,不会单调冷淡。 她的问话,就像查户籍一样,围绕着李雅芝询问,事无巨细,从年幼到如今,一一不嫌琐碎,问个透彻。 李雅芝不明所以,但也没有隐瞒,她的经历寻常的很,还有一方面原因开口,她也觉得面前女子有些亲切,又应她要求,所以点滴展开。 半天过后。 宫装女子了解情况后。 抑制激动情绪。 “这么说,你从小没有接触过玄修,却是在某一天突然领悟开始修行了?” “嗯!” 李雅芝不知道她的情绪代表什么意思,但提到身上的秘密,有些谨慎回复。 让她没有想到的是,接下来的一句话可把她震惊。 “你身上有没有什么象征,就比如说一枚玉符……” 宫装女子继续发问,大有刨根问底意思,直接戳中李雅芝敏感神经。 李雅雅眉头一跳,有些震惊,警惕看向她。 玉符那可是她珍藏多年的秘密,女子从未与自己见面,仅仅一看就看穿了。 即使李雅芝没有说话,毫无疑问,她的表情已经暴露她了。 她的第一个念头是,对方这是要抢走她的宝贝! “放心,我不会跟你抢的。 你能不能给我看看?” 宫装女子看出了李雅芝纠结与警惕。 表情和善说道,没有任何强迫。 李雅芝看向宫装女子纯净不夹杂异色的眼眸,虽然有些无奈,但心中却是莫名信任,取了出来。 李雅芝将藏纳有玉符项链摘除后放在手心,打算递去。 宫装女子一把抢过,动作之快,令李雅芝心中一慌。 糟糕,要被骗了! 她此时有些后悔,想收回也不可能了。 李雅芝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对方显然就像是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从她手中抢走东西,毫无希望。 这是她唯一有纪念意义的东西…… 她有所不甘。 “上天有眼,终于让我找到了。 侄女!快,快让我再好好看看。” 随后,在李雅芝复杂情绪中,宫装女子紧紧抱住她。 话语有些辛酸,已经不在掩饰激动情绪了。 “侄女?” 李雅芝有些错愕,疑惑不解,便被女子抱在怀里。 受她用力揽着,挤压的难受。 她虽糊涂,但听到像是家人的叫唤,心中对亲情的渴望涌出来。 她不就是一孤女吗? 什么时候有亲人了? 而且,其无论是境界,还是气质上,都远非自己可比。 李雅芝的第一反应是,该不会被认错了吧? 面对女子的热情,她双手僵硬,无处安放,就像是见家长一样,不自在。 同时还有一丝疏离感。 她忍不住胡思乱想。 既然她亲人这般厉害,当初为什么会把她抛下。 无论什么理由也说不过去吧? 而且,她一流浪,就是数年。 其中经历多少艰辛苦痛。 她再次想起自己的委屈,新婚丈夫嫌弃,自己又经历过几次死里逃生,无尽的心酸悲痛涌来。 只感觉一阵酸涩,脑袋发昏发胀。 直到一双柔荑被宫装女子握着,她打断了她漫天乱想,入手之处感觉到的尽是温暖,那一瞬间,仿佛所有委屈都烟消云散。 身体瞬间充盈,眼中闪烁喜悦的泪花,似乎感受到亲人的慰藉,以及心底的血脉共鸣。 没有错了,她也感觉到亲情的呼唤,再次涌现初次见面的那股熟悉感。 李雅芝眼中泛起喜悦,异色频繁涌动。 原来,她还有亲人。 亲人这个陌生名字,今朝唤醒,思绪无可遏止。 有亲人的感觉,真是美好。 以往经历的不快,也渐渐觉得淡然。 果然,亲情的温暖就是庇护的港湾,在不开心时,能补充能量,消散内心的不快…… 离开了男子,李雅芝唯一的念头就是变强。 他不是看不起自己吗?不是喜欢卖弄姿色巴结其她女子吗? 宁可享受短暂又没有前途的幸福,也不跟随自己过上一段苦日子,等着以后飞黄腾达。 目光短浅! 李雅芝想起来,又是一气。 若有似无看了一眼床榻上的男子,很是不爽,内心一阵轻哼。 当初落魄的她,男子不珍惜选择抛弃,现在的她,他高攀不起! 想想,自己境界身份得到极大提升,男子只是一个低贱被抛弃的妓子。 心中报复感来的激烈,很是舒畅。 第三百零二章 绝无可能 虽然,对初恋她有着割舍不下的情感,但经过被抛弃的旧事,她想通了,处于悲痛,伤害的只会是自己,自己又不是非得要男子才能活下。 男子如今这般肮脏,她已经完全不稀罕了! 李雅芝相信自己,不会再被欺骗了。 “孩子,让你受委屈了。 我们当时,也不是想抛弃你,而是遭遇了一场变故,大家都走散了,幸好,你还安然,不然,我都不知道跟嫂嫂怎么交代? 对了,怎么没有听到你提起关于你爹爹的消息呢?按道理说,他不是时刻陪在你身边的……” 宫装女子说着说着,提到男子,迫切问道。 并将玉符归还回去。 听了宫装女子的询问,李雅芝没有什么印象,甚至,不记得有过与她爹爹的记忆。 再三努力回想,确实不知,毫无思绪,她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这……” 宫装女子听到不尽如意的回复,露出担忧之意。 眉头紧锁。 随后,干着急不是事,便放下焦急郁闷,心中一阵安慰自己。 “算了,既然找到你,想来找到你爹爹也不是那么艰难,只希望,他现在过得好好的,没有受到欺负,不然……” 宫装女子喃喃自语,念着,忽然,自她身边,散发强大气场,将周围空气封锁住,并发出连串爆鸣,其说的结果不言而喻了。 “跟我来,侄女。 我跟你说说关于你的身世情况,你也有必要知情了……” 宫装女子,此时喜忧参半。 但没有过多表露感伤。 此时呈现一副急切告知李雅芝真相的神情,好似什么事情都没有这个重要。 认了个亲人,瞬间将乖徒晾在一边了。 诗知瑾知道失散的亲情复得的喜悦,她们的谈话,故而没有插足打扰。 但现在,却见她要走,连忙叫住,言情非常着急。 “师尊,你等等,这男子可能身负体质对你情况有帮助,要不要先看看……” “不用了,为师的情况,你也知道,想要恢复,很难! 而且,就算有用,就算能治,为师也不愿,除了他,为师不想见到任何男子,碰任何男子,此事无需再提,为师自有分寸。” 提到伤心事,宫装女子很是心酸,摆摆手拒绝。 表情淡漠,似乎以及看淡生死。 坚定拒绝的目光,表明着她的初衷,绝对不会动摇。 宫装女子率先走到前面,行至门口,见李雅芝没有跟来,忽然停住。 疑惑看向那愣住的李雅芝,有询问之意。 “姑姑,我……能让我跟他说一句话再走吗?” 李雅芝犹豫半天,鼓起勇气指着陆雨平说道。 生怕自己要求太过分。 其实,她面对这个极其强大的女子也有些拘谨。 只是刚刚认亲,还不甚熟。 “嗯!姑姑等着! 不过,女子志在四方,可不能迷恋男色,这里的男子,都配不上你,将来,有机会离开这逐流之地,会遇见比这里好上千百倍的男子” 宫装女子目光一直停留李雅芝身上,对于她那根本不算请求的请求,欣然同意。 她越看李雅芝,越觉得像,似乎找到某人的影子,露出回忆。 但扫过她指向床榻上的男子时,有些情绪波动,不由不满用余光扫视男子。 冷厉眼神,似乎夹杂警告。 可她定睛看清头裹着纱布的男子样貌,感知到他身上的熟悉气息。 宫装女子面色震惊,比看到李雅芝还要高兴,一个瞬步,抢先移到男子身边…… 女子交谈叙旧,陆雨平由于觉得李雅芝面容熟悉,时常打量,似乎在思考哪里见过,想要重新拾起记忆。 就在他抬首偷瞄时,女子的眼神刚好撞了过来,被发现并冷冷盯了一眼后,感知到她蔑视之意,陆雨平心慌,有点不知所措。 他又不认识她,为什么会露出厌恶神情。 或许是自己行为不礼貌,才这样遭到厌恶的。 应该吸取教训才是。 他便缩着头,极力不听她们对话与不看女子。 并且缓缓拉动被子,要将自己罩住。 快将面貌遮掩,又出这么一茬事。 那高傲的宫装女子冷冷看了自己一眼,饱含警告,吓得他手一抖。 但在下一刻,却见她忽然变脸迅速,瞪大眼睛,竟然流出口水,然后瞬移到自己身边坐着。 陆雨平吓一跳,伸手要推开她。 但被女子动手抓住,并将他脑袋压着,让他一阵窒息。 她是在耍流氓! 陆雨平惊叫一声,受到了刺激。 宫装女子第一次出现不知所措,松开举动。 试探叫了一句 “哥……哥?是你吗?” 被松开后,想要逃离的陆雨平听到女子这样叫唤自己,平复下来。 她不是耍流氓啊! 等等,自己是他的哥哥? 要是真的,她语气就不会不确定,应该是认错了吧。 可是,为什么会有一种熟悉感,他脑袋好痛! “你认错人了吧,我不认识你,而且我也不知道自己叫什么。” 陆雨平伸手掩着面,不让她打量。 忽然觉得这女好没有礼貌。 不知道不能直勾勾看着人家吗? “哥哥,你不认识我了?我是挽云啊! 你名字叫仙云,这些你都没有印象了吗? 我们可是从小穿着一条裤衩一起长大的。 对了,这是你与嫂嫂的女儿,韵月啊!” 看着宫装女子激动,指着李雅芝道。 陆雨平被这一架势吓着。 这些他都不知道,有一点他记得很清楚。 就是他还是未婚的少男,没有女人,被她一说多出个女儿,还这么大,不是败坏他名节吗? “抱歉,我真不认识你和她,你认错人……” 陆雨平挣开女子扯着自己的衣袖。 别过脸去。 对此女子动手动脚的印象不是很好。 仙挽云手抓了一个空,想要再次伸手抓住男子,又怕他满满的厌恶神情,一时竟然不知所措,面色凝固。 听了她们的对话。 诗知瑾已经摸不着头脑了。 就连,李雅芝,不,准确来说,灵韵月也是彻底糊涂了。 男子不是她的青梅竹马,比她还小,怎么可能是自己的……生父? 她还是看着男孩长大的。 绝无可能是他的生父,唯一的解释就是认错人了。 对了,本是她要跟男子说话,怎么她姑姑占着不放,刚才还说,不要自己和这个男子接触…… “不,不可能!” 仙挽云坚信自己没有看错,一定是男子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遗失了这部分记忆。 仙挽云隔空探查男子身体。 “身体脑海,一切正常。 怎么会?” 忽然,她探查到一个黑影盘踞男子脑海深处。 直觉告诉她,男子的情况,是它造就的。 仙挽云加大玄力输送,细化成丝,缓缓侵入男子脑海,将其包裹,像拔草一样,点点拽起。 陆雨平此时,感知到脑海深处似乎入侵了异物,在逐步贯穿脑袋。 第三百零三章 有些无语 “你干什么?” 陆雨平扭过头去,发现这个好生无礼的女子对着他脑海做着什么举动,她每把手抽回一丝,脑袋中感觉某根神经要被扯断一般。 忍无可忍,陆雨平瞪着杏眼问道。 “额?弄疼你了?” 见男子一副生气的样子,仙挽云看呆了。 男子果然还是那个男子,只是样貌有所差异,应该是这么多年以来经历过沧桑磨砺,更加……成熟了! 更加有吸引力了! 恼怒起来,与当年相比,少了向她和姐姐撒娇的那股单纯,多了一股……风情万种! “那嫂嫂岂不是被哥哥给戴帽子了……” 仙挽云神情一凝,被自己想法震惊到。 不然,也解释不了,男子变得成熟,不像是岁月的缘故,更倾向于自内而外的散发。 可,以他修炼的玄技,要是不想被近身谁也奈何不了,奇怪了? “快放开!” 陆雨平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宫装女子这么奇怪,三番两次看着自己出神,一点也不像正派君女。 此时还歪着脑袋打量,就是用手遮掩也不管用。 可恶极了! 出于抽痛难耐,陆雨平再次提醒。 要是再不听,那就别怪他打人了。 果然不能对女子太温柔,一好声好气,就得寸进尺。 “不好意思,我这就放开。” 仙挽云经提醒,顿时放下动作。 男子的情况不像是伪装的。 那这样,失忆了……更好! 埋藏在心中的种子,登时少了束缚,开始生根发芽…… “不好意思,我认错人了。 现在,我重新给你介绍一下,我叫仙挽云。” 仙挽云微微一笑。 既然男子失忆,那干脆重新开始。 反正,这片空间,外面的人暂时进不了,就好好享受两人相处…… 陆雨平没有理会女子伸出的手,只是点头,可让女子一阵尴尬。 不过,陆雨平显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不对。 “我知道了,刚才那女子好像与我有话说,你能不能挪开位置?” 陆雨平受不了她炽热眼神,转移注意力到灵韵月身上,或许她知道自己的一些消息。 “不,她没有话要说,还是我们聊聊吧! 我可以给你讲一些外面的精彩故事……” 对于女子的自荐,陆雨平没有理会,更是没有听她讲的故事,而是选择无视这个话痨和自来熟的女子。 用被子盖上头,侧过身,不理不搭。 俨然是讨厌。 为的就是让她知难而退。 至于灵韵月要跟自己说什么,他也没有心情理会。 说不定是同一类人,得知不了什么情况,纯属浪费时间。 现在,他还是一个病人,需要休息。 “那……你先休息,等你醒了,我再来陪你。” 仙挽云看见男子不愿意搭理自己,也没有强求。 对于“陌生”女子,接纳需要一段时间。 再这样缠下去,会被厌烦的! 仙挽云便带着诗知瑾和灵韵月离开,没有让后者有交谈机会。 看他们样子,实属不清楚亲缘关系,自己得阻止,不能给发现关系,会浪费自己相处时间的。 至于原委,再改天跟女子说声,让她趁早断绝那不好的念想。 男子,只能属于她! 离开房间后,仙挽云先是让灵韵月到自己养心殿稍等一会。 转头,仙挽云便向诗知瑾了解男子的情况。 在她看来,没有谁的事情比男子更重要。 即使是失踪的侄女,和已经许久未见面的姐姐嫂嫂也没有他重要,当初,她就不同意将哥哥嫁过去,现在好了,变成这样…… 在仙挽云询问诗知瑾一些男子情况,比如说在哪里遇见,身体情况又是因什么导致。 诗知瑾从未碰到其师尊如此迫切的一面,而且如此关心重视,往日的她,就是淡漠世间,没有什么能引起她心绪波动。 现在,着实让诗知瑾见识了,她师尊软肋的一面,之前的那些都是伪装而已。 看来,是个女子也不能避开“情”字一关。 所以说,她师尊教授的都是废话。 诗知瑾内心有些无语。 不过也理解。 女子在世,求得是,一为实力地位,二嘛,自然不能免俗,享受美男青睐。 说实话,诗知瑾看来,世上男子,也只有那男子能配的上她师尊。 可惜,却是命途多舛。 诗知瑾略一感慨,对上仙挽云焦灼目光,哪里还有平日的淡然,便不再吊着她胃口。 详细说了说,并告知她的猜测。 特别是,男子肚腹处盛开的五片娇艳花瓣,因为,迟早会被女子发现的,隐瞒不了…… 道出经过。 果不出其然,仙挽云大怒。 登时。 天上黑云层层,狂风大作,电闪雷鸣,宛若世间末日之相。 自仙挽云周围,温度骤然下降,院中草木凋零,在压势下,碾成一对冰碴。 就连,诗知瑾也抵挡不住她师尊的十分之一威能,接连倒退数步勉强稳住。 随后,她骤然调动全身玄力,封锁一片空间,避免造成动荡以及使得房屋坍塌让里面男子落得被掩埋的下场。 “你是说,灵韵月那畜生差点射箭射死了他?还有他已经被人那个……” 此时,肉眼可见,仙挽云面上黑气蔓延,纹路四起。 戾气全身爆发,大有将人剁碎念头。 眼眸也瞬间通红无比,神智已经有所不清。 她一副状态,真让人不敢接近。 就连是亲侄女也没有那么在意。 要是继续如此,女子必然会被邪魔之念侵占心神,最终堕落成性。 严重的,可能无法再恢复心智,沦为一个让人闻风丧胆,十恶不赦的坠魔者,六亲不认,只为杀戮而生。 这无疑,对天底下是一场噩耗。 没有人能够幸免。 诗知瑾知道她师尊实力,变为坠魔者,天下会变成炼狱也不为过,众人的反抗,就像飞蛾扑火,有去无回。 诗知瑾没有想到,男子的地位,在她心目中这般重要,甚至不惜动了真火。 眼前的女子,让她一阵害怕。 要是不及时唤醒,后果不堪设想。 “师尊,快固守心神,千万不要被迷惑,现在他状况正常无大碍了……” 诗知瑾焦急,加急传音道。 自仙挽云身上喷发的怒火,能把人给焚掉。 可诗知瑾的劝慰话语,如同石入大海,并没有让女子清醒一丝。 时间越久,越不容乐观。 看来,解铃还须系铃人 死马当活马医吧。 诗知瑾知道她师尊女子摇摆不定,此时就需要一个媒介介入,让其清醒,自然就能解除危机。 趁着女子还在黑化中挣扎。 诗知瑾当机立断,立即遁离空间,向里面的男子求助。 而陆雨平此时躺在床上,很是悠闲,除了听到轰鸣雷电爆响,从来没有感觉到这么惬意。 当然了,主要是三女离开,耳根难得的清净与心情愉快。 至于被女子错认了,他没有在意。 那记忆不起来的往事,他也放弃了回想的痛苦挣扎。 可随着时间流逝,忽然一道闪电劈到近前,一声炸响,吓得陆雨平心慌,莫名不安。 有着一股按捺不住的情愫,似乎受到什么呼唤。 心中不断绞痛。 “难道是没有休息好?” 陆雨平想着。 这时,房门啪得一声,大开。 一阵阴风袭来。 带着寒冰之意,彻骨无比。 陆雨平皱着眉,心神忐忑望着。 一只玉手毫无征兆搭在他手腕。 陆雨平脖子一僵,缓缓扭转脑袋,余光扫过,看到一截白皙晃眼。 第三百零四章 笑意灿烂 顿时一慌,全身寒冰之力不自已游动,如同本能反应。 在表面凝聚了一层冰铠,做着防御之举。 释放的寒意,源源不断朝着那搭腕的手涌去。 受这一袭击,那手不曾反应过来,表面凝成白霜,寒意冻彻深入骨髓,顿时如同被刺伤一样猛的缩回。 随即,那一截藕臂牵扯显出一道焦急的人影。 陆雨平见此,心里没有准备,受到惊吓,猛然一缩,退到角落,抱着上身,露出一脸惊惧。 夜黑人静。 在孤零零一男的房间,忽然出现一女。 这不就是要发生什么的征兆吗? 陆雨平小心脏扑通乱跳。 “别害怕,是寡……我。” 陆雨平耳边传来女子的安抚声音。 话语柔和中带着馨热。 陆雨平却是惊魂不定,忍不住吐槽,害怕的正是你好不好。 但想到,自己过度惊叫,可能会引得对方恼怒,一气之下,先……后被杀人灭口抛尸。 眼中掩饰不住害怕,与恐慌。 “我不叫,求你不要……” 陆雨平打着哆嗦。 这一画面,似曾相识,自己的求饶语气动作也似乎很是流畅习惯。 他这是受到多少类似的迫害? 此时,诗知瑾见他捂着脑袋,知道刺激到他想起不好的过往。 突然,觉得怪可怜的。 即使,不干净了,但也埋没不了他姣好面容,他那令人血脉喷张的身躯,这些,无疑是加分项。 足以令人抛开他过往不论也要呵护怀中疼爱。 诗知瑾看着受惊男子,很想伸出温暖怀抱。 或许,男子的出现,牵动了她的神经,让她无法保持平静。 她承认,喜欢男子,是见色起意。 女子都是视觉动物,看见美的,自然移不开眼。 可现在,明显不是谈情的时候。 不然,她不介意多相处。 “不要激动,我是来找你帮忙并没有非分想法……” 诗知瑾一刻不想耽误,她师尊情况不容乐观,得长话短说。 陆雨平渐渐了解她找寻的原委,神情稍定,没有那噩魇般的恐惧。 尽管如此,陆雨平警惕性依旧未减,仍有迟疑。 因为,他帮忙的对象是那个有些讨厌的女子。 她们是不是一伙来欺骗他的? 竟然深夜提出这样请求。 陆雨平不是很相信。 她一个女子都无法救治女子,凭什么觉得自己可以呢? 自己又没有什么突出长处。 也就除了自己是男子身份。 不过,陆雨平没有了当拒绝。 女子的温柔善良,他有目可睹,看上去不像是一个坏人,当然了,这是陆雨平对她的第一印象。 何况,他还得知,自己获救是她的功劳。 要是只有她找自己的话,也不是……不能接受。 陆雨平脸色微红,时而扫过女子身上。 让他遗憾的是,却不是为她一人服务,所以,陆雨平心中才有着迟疑,与莫名恐慌。 【咳咳!要是宿主感到害怕,可以向本系统“祈祷”克服恐惧卡和保护卡。】 陆雨平脑海适时回荡一阵声音,似乎知道自己难处而在好心提醒自己。 声音出奇温柔。 听到脑海突然冒出声音,陆雨平没有抵触与惊慌,本身好像知道它存在一般。 [你是?] 【郑重介绍一下,我是辅助系统,你可以把本东西看做一个实现愿望的存在。 而你要什么,只需心里默念,本系统有的就会兑现,你只需要在最后确认“是”就行。】 陆雨平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像是引诱着自己。 [那克服恐惧卡和保护卡,有什么用,怎么用?] 【克服恐惧卡就是让宿主变大胆,不会对任何事情感到害怕,包括直面死亡等。 而保护卡,顾名思义,能让宿主不受侵犯。 这都不需要宿主自己使用,交给本系统就行。 而且,这卡在搞促……】 陆雨平脑海中看到“愿望”进行到最后一步的界面,就差自己同意是否“获得”。 不得不说,他是有些意动。 毕竟现在情况很需要。 可看到一串四位数字,在那闪闪发光,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心疼与不舍,明明是免费的,但总感觉哪里不对。 【宿主,要是犹豫可就没了,你难道就不害怕与两女共处一室发生吗? 那数字代表的是宿主祈求愿望兑现了多少次,放心,这都是“免费”的……】 陆雨平不再犹豫,既然这样,不亏! 虽然不知道这种打灯笼都找不到的事是怎么来的,但贪便宜可是男子的一大惯性…… 确认之后,陆雨平脑海出现一个比心形态,同时,还有一个鲜艳红唇与两眼冒着星星。 登时被这搞得发蒙,为什么自己贪便宜,对方还怎么高兴,是喜欢别人祈祷愿望吗? 陆雨平此时心中美滋滋,“白嫖”的,太香了! 殊不知,系统才是最大的赢家。它不由暗自夸赞男子懂事。 【嘻嘻!这可是他自愿的,本系统才不屑于坑骗,果然,男人的值比女人还好赚……】 “咦?” 陆雨平还在想着自己占了便宜,听到耳边诗知瑾皱眉发出疑惑的语气。 “你刚才在跟谁说话?” 陆雨平听到她疑问,略微惊讶,他可是没有出声,怎么会被知道? 但看在她对自己好的份上,又这么好奇,本着好朋友间互相分享,也没有隐瞒。 “我刚才跟一个叫……” 陆雨平说着说着,发现自己竟然发不了声。 【蠢货,要是暴露本系统,你就死定了! 那些你的愿望全部作废!】 陆雨平听到咒骂,原来自己说不出话,是那东西搞的鬼。 “不能说就不说了。” 依旧是女子体贴声音传来。 陆雨平稍定,又觉得一阵愧疚。 “其实我……” “我知道了了,既然那系统叫你别暴露,你就不用说了。” 陆雨平看诗知瑾富有深意看了自己一眼。 有些疑惑她是怎么知道。 是有什么特异功能? 【糟糕!忘记兑换她的消息了解情况了,居然能窃听心声,栽了一个大跟头! 不要跟我说话,蠢货宿主! 快答应她的请求,转移注意力,本系统多给你庇护。】 系统说完之后,立即切断了联系。 陆雨平谨遵嘱咐,没有联系。 刚要答应女子事情。 却感觉身前被东西贴着,低头一看,原来是女子不知不觉间把耳朵凑到自己心脏。 陆雨平感到紧张兴奋,心跳急速。 到嘴的话,也忘记了。 只有胡思乱想。 她怎么能这样? 陆雨平却是丝毫没有感觉厌恶。 反而希望她能更进一步,期待无比…… “你能不能……” 本意是想推开,陆雨平却不小心碰到她肌肤,呼吸加速。 “怎么?不喜欢?你内心可是不这样想的哦!” 陆雨平被发觉后,慌张瞥到一张笑意灿烂的脸庞不断靠近。 而他,紧张中,也随着本能,将头缓缓迎合上来。 女子的眼眸,如同极具吸引力,让他沦陷…… 直到双唇距离最后一寸。 变故突生,房屋开始动荡。 周遭一片魂影缭绕,传来鬼哭狼嚎声音。 惊醒两人。 “不好,快跟我来……” 诗知瑾有些可惜,但想到后果,却有些后怕。 最后见此情况,也顾不得这些了。 第三百零五章 撇清关系 陆雨平忽的眼前一花。 没有反应情况下,就被拉走。 而且,还是如此与女子亲密接触。 但因为知道问题严重性与看到女子面上焦急,即使不知道怎么帮,还是没有拒绝。 出了房门。 他才真正有所见识。 看到那令他震撼的一幕。 一个女子伫立不远处。 团团黑气升天缭绕,宛若魔神降世画面。 此时此刻,女子的面容白黑不断交替,阴晴不定,呈现阴森恐怖面孔。 人越靠近,那嚎叫声清晰可闻。 同时,心神会因此受到干扰出现恍惚。 但在一瞬息过后,陆雨平就没有这种心有余悸感觉。 总觉得,面前的人就是让他心慌的来源,而自己就是专门来渡她的。 在女子身上,他感觉到一股亲切感,就好像打过很多次交道,彼此熟悉。 感觉愈发热切,陆雨平心中奇怪,撇开诗知瑾,步伐不自已迈出。 自己每靠近一步,能明显察觉,女子身上缭绕的黑气严重。 似乎是受到自己干扰,那黑气从她体内被逼出溢散的。 开始时,团团黑气会漫无目的,袭击靠近着,但自己身上,阳刚之气仿佛就是那些黑气的克星,它们的一次次进攻,都会被挡回去。 随后,黑气失败数次,很是知趣,放弃向男子进攻,改而向着诗知瑾席卷而来。 好在,诗知瑾察觉敏锐,发现男子身上似乎有着令黑气畏惧的力量,在黑气侵袭时,便做出行动,来到男子身边,才避免了一次袭击。 当初她身上沾染一丝,还是颇费心思才剥离重新回到携带者身上,那一次,也就是她与她师尊见面的第一次,可谓印象深刻。 诗知瑾在男子身旁,感觉到未有的安全感,与暖烘烘的舒服感。 与此同时,嗅到男子身上强烈气息,她忽然感觉气血燥热,抬起头,看到男子严肃神情,此时一看,有着别样风采与人格魅力,不由心跳加速,对男子产生了兴趣。 但形势不乐观,不是分心时候,她连忙转移注意,保持高度专注,救师尊要紧…… 正如女子看到的,陆雨平确实面色凝重,连查看身边女子的安全情况时间都没有。 因为,一团团小黑气似乎很是恼怒他的行径,庇护它们繁衍的寄主,开始互相吞噬形成更大的,最后变成黑压压一团。 张开一个深渊大口朝自己咬来,那种迫切,完全不惧怕自己身上的气息,反而很是……喜欢! 这一次,陆雨平不淡定了。 慌乱间,求生欲涌现。 刹那,陆雨平脑筋急转。 一道记忆缓缓浮现。 打定主意,他很快进入状态。 感受着心灵召唤。 放开心神,由一种特殊感觉掌控。 全身,萦绕一层圣洁白光。 黑气附着上面,消融不见,好比油煎着东西,滋滋得叫。 就这样。陆雨平也不知道持续多久。 只觉得很累,精神疲劳。 意识也有所不清…… 许久,抑或是一会儿。 迷迷糊糊睁开眼。 一股夹杂幽香和奇异味道传来。 眼睛看到,尽是一片漆黑。 稍微晃动昏沉脑袋,似乎碰到什么不好地方,竟然反弹撞了回来。 自己的动作,就像是误触了开关,紧接,就是一双手抚摸在自己脖颈后方,来回重点照顾,就像是安抚婴儿。 “你终于醒了。” 陆雨平退开脑袋。 耳边传来虚弱声音。 抬起的视线浮现出一个女子苍白脸庞,却是堆满笑意。 可惜,竟然不是那个对自己好的温柔女子。 陆雨平露出一丝失望。 要把面前女子推开。 在这个过程。 陆雨平始终不得,因为他意外发现自己被女子四肢缠绕。 并且压迫得自己呼吸不过来。 “放开我!” 不知道为什么,跟她接触,总会觉得不自然。 特别的别扭。 就像,两人本不应该如此亲密,有着膈应。 “哦!刚才……多谢你救了我。 我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娶,希望你不要拒绝我的好意……” 仙挽云嘴角浮现淡淡笑意,稍微放开男子一些。 说话时,眼中透露出感激之意,也很是执着。 要是没有男子,此时她都不知道会变成什么,这等恩情,说做牛做马来世再报根本不现实,那只有这种方式了。 陆雨平听到女子无语的话,看到她脸庞似乎男子才有的红霞。 找准机会,猛的一推。 去她的! 想的美。 可别祸害他了。 真是好心没好报。 女子似乎没有预料男子这样粗鲁反应。 给男子挣脱了。 自己被一阵气力掀翻,软绵无力的四肢摊开,仰面而上。 透支的身体,因为困意席卷,早就击溃强行保持清醒的防线,迫不得已,不再强撑,带着一抹满足笑意睡去。 男子终于肯碰她了。 仙挽云一想到,自己第一次被男子主动碰这,幸福的快要晕倒过去。 她记得,男子可是极其保守,从不会这样,而且,对于自己多次示爱总是拒绝,没想到,也有这么大胆动作。 这禁忌之恋,着实让她感到兴奋。 女子被推开,少了束缚,陆雨平甩了甩手中厌恶触感,从侧躺着连忙爬起来。 这女子,也太奇怪了。 被自己这样对待,竟然还笑着,露出一副痴痴样子,极其……幸福? 陆雨平摇晃脑袋,坐在床上。 先前发生什么,已经全然记不起了。 由于记忆缺失,也不差这一下。 陆雨平没有多虑,注意很快移开。 放到现在情况上。 孤零零房间,灯光摇摆,只有自己和女子,这…… 陆雨平稍微缓和后,升起一股逃离念头,这谁能顶得住啊!撑起身子要离去。 此时,房门开启。 一身白裙女子款步进来。 衣炔飘飘,裹着馨香。 她手上端着两碗药汁。 看到男子拖着疲惫身子要离开,她有些诧异,连忙制止,并让他不要乱动。 陆雨平知道她担心自己,不可能会害自己的。 略微一顿思考,便没有拒绝她好意。 “师尊她……” 陆雨平知道女子说的是床上躺着那讨厌女子。 “睡着了。” 陆雨平撇开头,不情愿回答道。 “你们刚才不是……” 女子再次发问,似乎知道两人情况,让陆雨平内心紧张。 连忙撇清关系,免得她误会。 “我一醒来就发觉那样了,是她不要脸缠着我的……” 陆雨平极力解释。 对于有好感的女子,他不想被误解。 “哦!你别紧张。 我都知道。 那……正式介绍一下,我叫诗知瑾,以后叫我名字就可以了。 你……先喝点药汁,调理一下身体,缓解疲劳吧。” 诗知瑾将东西放在桌子上。 看到男子一阵疲倦,有气无力的。 第三百零六章 不会害人 诗知瑾端着一碗漆黑药汁来到近前。 陆雨平看到药汁一副模样,不自已皱起鼻子,但随后一股奇异馨香扑鼻,明显与之形象不对等,让他神情没有这般夸张。 “这是安定心神,恢复元气的汤药。 你放心,加了糖了,不会苦的。” 诗知瑾见男子打量着她端着的东西迟迟不动,露出疑惑之色。 为了打消他的顾虑,并且,也知道男子吃不了苦,解释道。 陆雨平显然没有意识她这么贴心,小声惊呼一句,面容绯红。 “她在关心我?” 陆雨平低着头。 对女子的感觉,悄然之间,得到改变。 或者说,只是对她而已。 其她女子的靠近,总会感到不舒服。 那是由心底产生的。 他在猜测女子的用意时,女子也在打量他,窃听他的心音。 男子一举一动映入视线,内心独白也不例外。 这得益于诗知瑾修习的一门神奇圣术,心境通灵。 无论是谁,只要保持静心状态,就能听到她人内心说话的声音。 当然,对方境界越高,就越消耗精力和玄力,而且,也有几率无法窃听。 诗知瑾随时随地能够施展,是因为几年来反复训练,并且她有足够的能力驾驭。 这可与先前两位只懂一点皮毛的女帝不同。 境界上要想再突破,只需要感悟就行。 目前,她就差临门一脚,也能跻身于强者之列…… 对于男子心中想的是什么,复杂的独白,诗知瑾一一听下去。 也彻底明白男子此时的意思。 无非就是因为某种因素喜欢上自己,又顾于男子的矜持,不敢表露。 诗知瑾遇见男子之前,对于男子可是没有任何什么想法,可遇上了他,一切都变了。 当然,向道的心更加坚定,仿佛,自己想要变强,部分因素是因为他。 时不时,耳边还有一道声音教唆她,让她不要错过这个男子。 每次与之接触,她也总会感到熟悉,两人似曾见过一样。 理不清头绪,诗知瑾没有执着于此。 不说自己对男子感觉如何,就拿她那师尊对男子的疯狂执念,绝对不允许她人指染。 当时,就因为亲侄女对男子露出一点别样情绪,这还不算是有好感,就阻止她们说话,后来更是得知女子伤到了男子,直接破口大骂,恨不得抽筋扒皮。 何况自己只是她的徒女,要是得知男子对自己产生情愫,自己又有一丝想法,那不得将自己逐出师门。 诗知瑾内心无比复杂。 以她的性格真不好拒绝伤害男子。 至于以后怎么发展,顺其自然好了。 诗知瑾压下惆怅思绪,晃了晃汤匙,轻舀一勺,吹了吹表面的热气,送到男子嘴前。 一切动作连贯自然。 诗知瑾没有觉得什么不对地方,之前,她也是这样给师尊喂药的…… 陆雨平看着她亲密举动,一愣一愣的。 女子此时,简直就是一个体贴丈夫的好妻子。 性格温柔,行为细腻,这不就是每一个男子心目中理想的女子吗? 不由,对她好感倍增。 即使可能是装的,陆雨平也由衷感动异常。 这种感觉,似乎从来没有过,让他体验到,被人捧在手心呵护的感觉。 女子的主动,陆雨平没有反感与拒绝。 反而,求之不得! 他情不自禁低下头。 将汤匙含了就进去。 药汁裹在嘴里,甘甜从味蕾绽放,同时也隐隐有些发烫。 不由张开嘴,脱离汤匙,极力吸气让冷空气进入,使之冷却。 他的反应引起女子注意,知道女男体质差异,男子偏寒,吃不得热,便不由责怪自己的过失,往男子嘴里吹着冷气。 香风吹入,嘴里那一勺药汁渐渐冷了,陆雨平才缓缓适应饮下,回想到自己举动似乎太矫情,脸色微红,又感知到女子离得自己很近。 羞涩闭上眼睛,砸吧嘴,似乎回味刚才嘴里味道,这感觉,好比间接接吻,因为,适才交换了彼此嘴里的空气…… 刚饮下一口药汁,女子接着一勺送来,陆雨平觉得怪麻烦她的。 “我自己来……” 陆雨平不敢去看,细弱低蚊道。 同时他伸手要去接女子手中的药汁。 只是因为没有视线,而屡次发生错误,碰到不该碰的东西,感受到熟悉触感,身体有着本能记忆,顿时像受惊的小狗,一下子缩了回去。 看到男子惊慌失措,别有一番风味,诗知瑾笑而不语。 她知道,男子其实是无意的。 而且,一个女子被男的碰了又不会少块肉。 她暗叹男子容易羞涩时,为男子遭遇感到不公,这般好的男子,即使丢到贞洁,还是有着少男心态,可惜变成这样…… “别,你救了我师尊一回,我作为她徒女的别无为报,只能尽点绵薄之力,替她感谢你。 你身体尚且不佳,就别拒绝了,让我来喂吧。” 诗知瑾吹了一口,缓缓送了过去。 陆雨平似乎料到她会这般说,灿烂一笑,这也正合他的意,张开嘴,美美喝了下去。 忽然,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幸福,真希望,时间能定格在这一刻…… 慢慢喝完之后,陆雨平感觉肚子略微饱涨,女子转而喂起躺在不远处的女子。 陆雨平多么希望,女子还能这样喂着着自己。 虽然有些遗憾,但是没有会灰心。 毕竟,男追女隔层纱。 陆雨平相信,女子一定会知道自己情意的。 就一会时间,女子已经草草喂完,端着东西出去。 留下陆雨平傻乎乎坐着。 撑着绯红脸蛋,望着诗知瑾背影出神。 [系统,之前那个愿望能放弃,可以把我变好看一点吗?] 【不行,你有没有发现,与女子相处已经没有感觉到害怕了吗?说明本系统已经兑现愿望了。 刚才那女子睡去,也是本系统帮了一把。 所以,成效的愿望无法收回。 至于变得好看,你的样子已经很好了,那功法也有促进作用,还是不要太注重外在为好。 不过嘛,要是你想变漂亮,还有一法,就是可以向本系统祈求一枚养颜丹,稍会儿会弹出一个页面,你确认就是,以后啊!这等小事最好不要浪费“愿望”,我可不忍心继续敲诈……】 一枚褐色养颜丹出现手心,泛着光泽。 陆雨平稍微观摩一下,吞入腹中。 一股暖意涌动。 陆雨平能明显察觉自己似乎变年轻了。 当然,都是心理作用。 那只是一颗提神醒脑的糖丸而已。 谁让系统好心,不会害人,只会坑人…… 第三百零七章 有些惊讶 之后几天里。 仙挽云因邪魔之念驱除后,有所感悟,便没有纠缠陆雨平,急匆匆闭关去了。 而诗知瑾利用这些琐碎时间,与男子偷偷相处,并按照她师尊吩咐,不敢怠慢,渐渐,日子过得很快,两人感情意外升温,但始终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 突然,在某一天,陆雨平打算表明心意时,女子那晚失约,因为困扰她多年的屏障突破,便也随之闭关。 陆雨平这一夜里。 望着一轮明月。 露出浓浓的失望,好不容易鼓起勇气。 唉! 但他也明白事理。 境界突破是一件大事,容不得马虎,他没有责怪其失陪。 只是这孤寂黑夜,要一个人度过了…… 陆雨平心中蓦然一空,是随着女子闭关,心也跟着离去。 他总想着,与女子的温馨又甜蜜日常,当然,那是在没有他讨厌女子干扰情况下。 在他出神时。 窗边寒风灌入。 这不知不觉,又到了冬天。 他缩了缩脖子,抱着身子。 忽然,风声响起,他某个神经警觉,嗅到一丝不曾有的女子气息。 转过头。 身旁多了一个窈窕女子,冷冷盯着他后背。 面色焦急,有不爽之意。 女子见自己发现后,二话不说,拉着他就往外走。 “你干什么?放开,弄疼我了。” 陆雨平有些不喜与之待着。 也不喜她的拉扯。 这一对姑侄就没有好东西,总喜欢对自己动手动脚。 “还装?赶着姑姑和师姐闭关,我跟你挑明事情。 你到底还要借助美色和妖娆身躯迷惑她们多久?你不过是一个水性杨花,贪荣富贵货色!有什么资格高攀?” 陆雨平被灵韵月拉扯到漆黑的树林下。 被她用力一推,背后重重撞在树干上,感受到一疼。 而此时寒风大作,灌入衣袖,把他一冷,直打寒颤。 “你……你胡说! 我才不是!” 被女子污蔑,陆雨平收起怯懦,恼怒道。 “不相信?看看你的守阳砂就是。” 灵韵月抱臂,冷笑不多言。 她没想到,才不见几年,男子已经这么会狡辩了抵赖了。 对于当初自己目光,越发失望。 听她言辞凿凿得说,陆雨平心思一顿略有犹豫,疑惑皱起眉头。 看其也不像说谎的样子。 难道事情是真的? 他原先就是那等人? 陆雨平忍着背后火辣,转过身去。 就这远处一点灯光。 看到“泥泞不堪”的守阳砂。 娇艳的刺眼,好似在嘲笑着。 猛然精神一震,露出不敢相信神情。 指肚按压抚摸不停。 “这会相信了吧? 要是你主动离开,说不定,我还能给你一些钱币,保你一辈子荣华,并且你勾搭谁,我都不在乎,不然,后果你明白……” 灵韵月伸手,在男子脸上抹了一把,感受熟悉的细腻,心中荡漾。 她能感觉到,男子也是有修为,而且,也不凡。 谁能想到,一个外表清纯圣洁的男子竟然这样。 “不……不可能,一定是你施展了什么障眼法对吧?” 陆雨平被她一触摸,倒退一步。 眼中闪烁着不敢置信。 “不见黄河不死心了你? 呵,无论你多么伤心,我都不再是从前的我,不会心软了! 不过,既然不肯主动离开,那就,帮我一个忙好了。” 说着。 陆雨平身形被女子抱在怀里,原地不见。 眼前一花,再次恢复视线时。 映入视线的,是一个颓废的城池。 此时她们,处于断壁旁。 周围弥漫一股硝烟味道。 四起火光尚且燃着。 空气飞扬的黑团,如同幽灵,漫无目的游动。 “这是……” 要说陆雨平刚才还处于迷茫与痛苦,没有认清事实,而此时,耳边传来鬼嚎声音,将他从失落唤回,被眼前景象吸引过去。 一时愣在那里。 不知不觉,缩在女子怀中,有些害怕。 “还不松手。” 被女子一说,陆雨平才反应过来。 原来自己因为惧怕,手环抱女子腰间。 不由为自己不要脸行为羞恼。 “这是哪里?” 陆雨平迷茫看着,感觉自己身处地狱似的。 就如同当时在仙挽云身上看到的情况一样。 即使,那些有如邪念的黑团没有袭击而来。 “看你期待的,还以为是哪里? 不久前有传来消息,临近一座繁华的城池变为空城,死气沉沉,黑气弥漫,而姑姑和师姐闭关,义母要为她们护法,我就过来查看情况。 恰巧那天看到你给姑姑消融黑气一画面,就一同将你带上确保我安全。” 陆雨平又被女子冷冷看了一眼。 缩着身子躲在女子附近。 不敢有大动作。 毕竟,他一时搞不清女子对他的态度如何。 即使是她要求助自己,也不好甩脸色。 “桀桀,你们终于来了……” 陆雨平耳边刮起一阵阴风,随即,一连串女子的邪恶笑声传来。 猝不及防,出于本能,往灵韵月身上一靠。 “谁在装神弄鬼?给我出来。” 听到声音四处传来,灵韵月产生一丝慌乱,但到底,她还是艺高人胆大,很快平复,鼓足力气,清喝道。 “装神弄鬼?确实,我本来就已经死过一次了。” 一团黑影闪出。 黑衣包裹下,一个女子愠怒声音传来。 露出黑气密布的脸。 火光下,有些狰狞。 陆雨平见此,脑子混乱不堪,总好像哪里见过似的,就是想不起来。 “你是何人?为何杀害玄天国民众? 就不怕杀生过多,遭天谴了吗?” 灵韵月抵挡黑影女子邪恶气势,语气冷厉道。 “怕是何物? 自踏入坠魔道以来,做事全凭本心,不计后果。 即使,杀生灭世,由心里高兴就行。 哪里像你们这帮虚伪的君女。 特别是你,霸占了我母父亲情,这天伦之乐,本应该我来享受,都是你!” 一抹血色利剑带着黑衣女子恐怖的威势席卷而来。 奔着灵韵月咽喉。 这该有多大怨恨啊? 而灵韵月显然没有理解到她话里意思。 境界提升不久的她一点不虚。 即使面对这个疯癫的恶魔。 她自认为还是能一较高下的。 利剑来到近前。 说时迟那时快。 灵韵月身边白光缭绕。 一柄柄能量聚成的剑倾斜而出,迎面撞去。 铿锵。 刹那。 已刀光剑影。 血色与白光交织。 能量碰撞,随即两败俱伤,湮灭消散。 “哼!不过如此! 虽然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但是,我已经感受到你的威胁了,所以,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上路吧!” 灵韵月不多说,手掌向下一按。 黑夜下。 从地里升起一道耀眼白光。 凝聚出一道巨剑。 绽放无穷威势。 在灵韵月调动下,以开山劈地之势,向黑衣女子砍去。 而黑衣女子显然有些惊讶。 本以为轻松拿下的。 没想到要费一番功夫。 第三百零八章 什么东西 “呵呵,陪你玩玩而已,还真当自己能的。 闹剧,也是时候结束了……” 黑衣女子望了一眼横空巨剑,轻蔑一笑。 双眼一闭,身上骤然喷积黑气,煞意滔天,从四面八方缠绕裹住剑身。 给圣洁的巨剑镀上一层邪恶气息。 那黑气,不似普通之物,如同有着意识的个体,一点点蚕食分解凝聚巨剑的能量。 不消一刻钟,只见,天空上方,横立的巨剑化为白光点点,消散不见。 而施法状态被打断的灵韵月,感应到巨剑消失,体内一股邪恶黑气肆意横流,玄力一个没有控制住,暴动起来,猛然喷出一口逆血。 露出惊骇之意。 “这……这怎么可能?” 灵韵月只手按在身前,胸膛剧烈起伏。 对方的实力,已经到了如此恐怖境界,不可匹敌…… 默默看着一切的陆雨平帮不了什么忙,只有缩着身子,避免增添麻烦。 可看到身旁女子残败狼狈模样,他也不好再置之事外,犹豫片刻连忙扶着眼前半跪在地的女子,小声询问她的情况。 她们现在是同一条线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对付这个来者不善的黑衣女子,他现在还要依托于女子。 所以,即使不情愿,形势压迫下也得低头,放弃那高傲与对女子厌恶之情。 可惜,他的关心,女子并没有领情,让陆雨平有所难堪。 “别碰我,不要你假惺惺。 我打不过不正合你的意吗? 省着点劲怎么讨好她活命吧! 无论你怎么讨好,我也不会理你,带你逃走的。” 灵韵月在男子耳边冷冷道。 并推开他。 她才不相信,男子会这般好心。 被女子一说,陆雨平伸出的手僵硬,缩了回来。 他好心关心她,结果,竟然收到她恶语。 暗自伤神。 有苦难言。 虽然,他是有利用的意思。 但,这女子也太不解风情了,自己一个男子都拉下脸面请求帮忙,还不肯,小气! “你们说着什么呢这般神秘? 感情可真好的。 说到底,当初你们才是一对的,现在,物是人非,光我知道,那男子已经至少被四个女子动了,你,也不过是玩破鞋而已。 真是天大笑话。 不过,应该说是恶有恶报。” 黑衣女子莲步一动。 踏空无息来到两人身前。 玉手一截葱指伸出,凌空一点。 一道黑气打在灵韵月身上,登时,她口吐黑血,身躯无力倒地。 宛若一条挨宰的鱼…… 看到黑衣女子撇下女子,看向自己,陆雨平汗毛竖立,瞪大惊恐眼神。 “你……你不要过来!” 说着他往灵韵月旁一缩,本能觉得黑衣女子不怀好意。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她的企图,已经表露出现了。 果然,下一刻,他下巴被挑起。 面庞暴露,让陆雨平感到无尽羞耻,忍受着黑衣女子不加掩饰的目光 “看见没有,你的青梅竹马,就这样被我玩弄,有没有感觉自己很没用?” 黑衣女子勾起男子下巴,另一只手随意男子雪白柔软肌肤,冲着灵韵月道。 嘴角含着一丝讥讽,与畅快。 “你千不该万不该以义女身份靠近我娘爹。 你可知道,这迟来的多年的亲情经你一搅和,就彻底没有我一席之地了么? 看着你们其乐融融,仿佛你们才是一家子,让我这个亲生女儿情何以堪? 你知道,我遭受多少白眼经历多少风霜才换来相认的机会,可是,唯一要说出口时,还是被当做贼子给亲生娘亲赶走,那种无法言喻的心痛,你可懂?” 黑衣女子面上黑气浓郁,一双眼珠深红。 将男子一把提起,看着他蹬腿无力动作,感受到一股报复感。 “你是……” “没错,你感受到的亲情,本应该属于我的东西,却被你自私夺走了。 可如果我伤害了你,娘爹一定会担心。 不过,这也不代表你能安然。 这男子不是你喜欢的人嘛? 那,我从他身上讨点利息应该不过分吧?” 黑衣女子邪邪一笑,露出阴森牙齿。 陆雨平扭转的脑袋,也被她强力扳正。 此时,孤立无援。 看着“陌生”女子一点点靠近自己。 粗暴咬在自己嘴唇上。 一股刺痛。 陆雨平感觉嘴皮被咬破。 嘴里尝到一丝血味。 而自己与之接触一面,毫无遮挡呈现在灵韵月面前。 他感到无尽羞耻。 “唔唔” 陆雨平伸手推着女子,却纹丝不动。 脸色因为呼吸不畅而涨红,似乎也有些羞怒。 “真够不乖的。 明明,已经人尽……可妻了。” 女子松开,喃喃自语。 眼中带着戏谑。 感受到一种极强的报复感,回望那错愕看着的灵韵月。 似乎,她很是期待看到女子的绝望与看到她因爱人被凌辱的无力。 这都是她该受到的惩罚…… 灵韵月稍带冷漠,眉头一颦有些不解黑衣女子行为。 她可是与男子无关,要报复自己,怎么牵连一个无关紧要的男子。 “你怎么对他,我都无所谓,不过,我劝你还是不要执迷不悟。 义父可是时常念叨你,每天晚上都会独自一人落泪自责。 要是你回去相认后,我会主动退出,毕竟,我也找到亲人了,你完全没有必要这样……” “呵!在玩什么把戏。 你的过往,我都调查的一清二楚。 别以为靠你三言两语,就能糊弄过去。 你其实是想保护他才这样说的吧! 还有后续的话,应该是为了让我放过你而胡编乱造的吧? 你说不在意男子,其实是很担忧他的。 那我偏不如你意,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倒要看看,你是否真的这样想……” 听着黑衣女子的话,陆雨平顿时意识到不好。 他从女子眼中,看到别样的欲望,与兴奋。 “不关我事,我不认识她,你要报复,随意就是,但不要牵连我……” 陆雨平在黑衣女子耳边惊呼道。 完全不关自己事,是针对灵韵月的,何必将他牵扯上? “哦?是吗? 你可真够无情自私的。 不过,也对,毕竟你可是与多么女子有染,也不在乎一个两个。 但是,放不放是我说的算,你算什么东西?” 第三百零九章 都不在意 陆雨平看到黑衣女子朝着自己浮现阴森笑意。 一步步靠近。 一股不妙念头弥漫心中。 随即,猝不及防间,不出意外,他被一道力量掀翻,推倒在地。 特别是脑袋撞在地上,一阵眩晕,与疼痛。 伴随着背后火辣。 还没有反应动作。 只听,刺啦一声。 他身前衣服被撕裂一道口子。 “不……不要靠近。”陆雨平目视女子警戒着,双腿蹬地,不断后退。 他才不想当灵韵月的“替死鬼”。 原本,就没有他什么事情的,都怪她将自己拉下水。 而且,别看她表面强忍愤怒,其实陆雨平能感觉到女子的那股报复快意。 “大难临头各自飞? 真有意思。 甭管你们是否做作,但,凌辱你,而且还是在她面前,都会让我兴奋。 说起来,自从第一眼看到你,我就想尝尝你的滋味了,可惜,当时我唯一念头就是完成任务找到亲人。 现在,找到机会,也得好好放松放松了。 能得到两国女帝青睐,一定很不错……” 陆雨平眼珠中,映照着一个人饿狼扑食似的女子。 脑海因为恐惧,而极度敏感。 时而蹦出一些零碎的片段。 他很想反抗,可是身子不受控制,无力调动抵抗,让他不得不认命闭上眼眸。 [系统,保护我……] 【提醒宿主!“许愿”有间隔时间,距离下一次兑现愿望,还有一天,请撑住……】 在陆雨平看不到地方,系统露出奸笑,变幻一个小人形,掰着指头算数,很难想象不到,它不是故意的。 得到系统回复,陆雨平不疑有她,陷入绝望。 这个破系统! 真不是东西。 为什么不早说。 一行屈辱清泪溢出眼角。 缓缓流下,滴落地面,形成一小摊痕迹。 陆雨平视线湿润模糊。 身体怎么在关键时刻不受控制,他真的是躺着习惯了忘记反抗吗? 或者说,他本来就是一个没有底线,喜欢任由女子欺辱的人。 “这就哭了?真懦弱,就不会反抗吗? 当时顾月岚强迫的时候,你也是如此,说到底,真让我怀疑你内心是不是乐开了花。 而且,最后,还不是过得幸福。 放心,我也可以让你开心……” 听了她说的话,特别是提到一个女子名字,陆雨平脑海漂浮一个熟悉面孔,嘴里不断念叨着,可一直无法回想起,让他陷入另一个绝望。 此时,眼角处的莹珠也被女子吻走。 旁若无人开始调戏着他。 陆雨平已经不抱有希望。 因为灵韵月别过头去,似乎不愿意看到,在那颤抖…… 一股黑气顺着沟通通道,纵横身体。 陆雨平仿佛感觉到理智在不断丧失。 视线模糊不清,头皮发麻。 【遭了,宿主这次要麻烦了。 她体内到底积蓄多少邪魔之念,真够糟糕。 要是让我出手,那必然会消耗好不容易通过劳动攒的取悦值。 可这样放任下去又不行,难道要想上次一样,恢复一部分他的记忆? 算了,虽然有些麻烦,但为了长远考虑,这值得……】 “我这是,在哪里? 怎么这般熟悉……” 片刻工夫,在系统操作下,陆雨平的理智开始重新恢复,逐渐以压倒性战胜体内横溢的邪魔之念,睁开的眼眸,明暗不定,迷茫看着黑气肆意的天空。 体内黑气,在经过自主净化,他已经安然无恙。 “冷梦仪,你这是……” 陆雨平看清附在眼前的人影。 身体传来一股撕裂感。 “终于把我记起来了,真不容易,不枉费我热心相助。 不过,你的体质真是神奇。 竟然能回馈玄力,精进修为,真不愧是鼎炉之资,而且,还能抚平我燥动的情绪,帮助我控制邪魔之念。 你本身不亏是一件宝贝。 此时此刻,我也能理解了,为什么勾魅颜不嫌弃你脏,也要将你弄到手。 说起来,还是你李雅芝的功劳……” 黑衣女子笑的肆意。 要说此时她的心情,激动不足道尽。 她本是想报复李雅芝。 结果,误打误撞,碰到一件稀世之宝。 天下居然有这样美事等着她。 也难怪,每一个尝过男子味道的,会不舍得他离开。 就算是有人肯拿天下的玄宝和资源来换,恐怕也不及男子一根手指吧! 随着女子凌辱。 陆雨平自面色平静。 说到底,他已经习惯了。 现在,他还弄不清楚情况,妄动,下场只会像李雅芝一样吧! 陆雨平看着那瘫倒地上,面色熟悉女子。 难堪面上露出一抹愧疚。 时间点滴过去。 陆雨平却感觉度秒如年。 “好了,不打扰你们叙旧了。 我这次,只不过让你涨涨记性,你也外出这么久了,我娘她也该担心了,我也要趁此机会好好消化消化,多谢你男人款待,看好他吧,下次我还来……” 冷梦仪戏谑看了李雅芝一眼,嘴角露出标志性胜利笑容,带着一丝满意。 头也不转离开,黑裙飘飘,渐行渐远。 随之。 天地黑气消散一空。 留下硝烟余火,残檐断壁。 陆雨平无力躺在地上。 极力将破碎衣服遮掩。 每一次,这种人走茶凉,提起裤子不认人,他已经习惯了。 可这个尽是羞愤的关节眼,耳边不但没有女子安慰,尽是嘲讽。 “真看不出来,你的身材经过这么多女子了还能保持这般好。 而且,也挺有能耐,攀上这么多女帝,就不知,是否因为你特殊体质才对你好的,她们也应该只是把你当做一个新鲜玩趣吧?” 陆雨平抬眼。 女子情况不是很好,但她毒舌攻击,实在戳痛陆雨平的心。 陆雨平知道她这样反应,无外乎当初自己做戏伤了她的心。 他就是个混蛋! 配不上女子。 被她辱骂,她高兴就行。 “对不起,当初,是我骗了你,本想着让你抛弃我离开。 等着你来救我脱离困境。 我也计划好,要将初次给你,为你守守阳砂,可是,因为变故,我辜负你了……” 陆雨平想到当初两人无忧无虑生活,惨淡一笑。 真相说出来了,他的心也好受。 无论女子是否相信,他都不在意。 第三百一十章 无法偿还 “你胡说,在骗我是不是?” 灵韵月听到男子的话,第一个念头就是不相信。 不过是为博取她的同情与原谅。 早就知道女子会是这样反应,陆雨平苦涩一笑。 眼眸异常平静。 被伤害过一次的人,是不会轻易相信了。 但又不得不说,刚才的话的的确确是他最初想法。 要知道,他那段绝望日子,女子就是他唯一精神支柱。当然了,她不信,自己也没有什么办法。 陆雨平撇过头去。 女子目前的看法,对于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他已经有喜欢的人,可不能辜负她…… 即使,陆雨平对李雅芝的态度发生了改变,不愿追续这段感情,但是,仍改变不了一个事实,女子这样的情况,不就他一手造成的? 单单一句道歉,就能撇清关系弥补亏欠吗? 显然不可能。 陆雨平心中浮现无尽愧疚。 对于眼前情绪不稳的女子死死掐住自己脖子,拼命摇晃,他没有反抗。 他知道,女子不是那种脾气暴躁的人。 而是被黑气侵扰神智,陷入一种疯狂。 那黑气的迷魂效果,陆雨平深有领会。 这应该是冷梦仪留下的手段。 最后女子一定会没有事,而他可能会因之而被误伤,甚至被失手错杀。 这就是,冷梦仪对女子的报复吧! 让她活在愧疚之中,困于心境,无法精进。 令女子最大的苦痛,莫过于境界无法突破。 陆雨平有愧于李雅芝,可不能眼睁睁看着李雅芝步入圈套,越陷越深。 当然,他想挽回女子心智,不是惜命为了自己。 而是真正想帮一把。 毕竟,对女子亏欠实在太多了,就是他一辈子也无法偿还。 陆雨平思量片刻。 竭尽全力撑起耷拉软绵的手,引导攀上女子背部。 然后猛的一个挺身,把头抬起重重吻了上去。 若说慌乱之间,举动显得粗暴也不尽然。 只是,他想回报女子以热烈方式,感慨她为自己的付出与牺牲。 她做了这么多,自己当初也只是让她牵了牵手而已。 自己,真的猪狗都不如! 要是能重来,即使,第一次给她也无妨…… 陆雨平不是单纯为了感情发泄而吻。 而是通过突破口渡气过去。 驱散她心中邪魔,让她清醒。 他可以通过肌肤接触也能实现,但没有必要。 仅此一次,将她脱离此境,两人感情即段,再无纠葛。 一段时间后。 似乎动作奏效,陆雨平能感觉到掐住自己脖子的手力气减轻。 女子迷离而愤怒的目光,逐渐燃起颜色,恢复平静。 陆雨平也放心下来。 四唇渐渐分离。 这一吻,不夹杂任何欲望。 分离之后,从此各是路人。 他也该,回到属于自己的地方了。 陆雨平掰开女子不情愿的手。 收拾着破碎布条。 企图能遮掩一二。 离开女子怀抱,陆雨平要强硬撑着,踉跄走出十步外。 越走,他就越感觉心慌,脑袋愈发沉重。 继又踏出一步。 陆雨平僵硬身躯,天旋地转。 [系统,你……] 男子轰然倒下。 不省人事。 【呼呼,幸好,差点控制不住了,就不应该让他这么清醒。 差点错过一次取悦值大收刮了。 真是暴殄天物!愚不可及!】 灵韵月此时清醒过来。 回想起自己对男子做的一切,有些懊悔。 特别是看到男子绝情转身离去。 她心碎无比。 难道,她真的错怪了? 当她视线看着男子倒下,她再也抑制不住情绪。 撑起身子,摸索男子身边。 看到他嘴角溢出的黑血,气若游丝,嘴边含着一丝欣然。 灵韵月难以置信。 他是为了救自己以身试险? 灵韵月玄力游走,发现男子脉象微弱。 她更是后悔。 男子真的不是对自己没有情感,而是很好掩藏起来,一切,都是为自己着想。 灵韵月此时第一个念头,就是不顾一切原谅男子,救治他。 “看来也只有那个方式了,我会轻轻的,醒来之后,别怪我……” 灵韵月咬咬牙。 她所说的方式,就是冷梦仪进行的破事。 无非是通过身体机能,激发男子体质,进而引起他体内自愈与防御,达到净化效果…… 陆雨平模糊间,感觉飘飞天堂。 浑身酸软。 一阵乏力。 睁开眼,看见女子举动,又无法挣扎,瞪大眼珠,生气又虚弱道,“你这是干什么?” “别担心,我是在救你……” “给我滚,你这个欺身妹。 你们姑侄都是一副德行,给我滚……” 陆雨平眼泪掉落,止不住情绪,他不干净了…… 女子带自己来,不是没有目的,是为了更好夺取自己身子。 醒来的陆雨平又陷入失忆状态。 情绪异常低落。 而女子察觉他情况不对,情绪失常。 变得担心。 持续一阵时间观察,发现其似乎缺失了刚才的记忆。 不由焦急。 虽然方法有效,但以失忆换取的代价她宁可不要。 最后,她抵不过男子挣扎。 直接砍晕,直到结束。 才给他换上衣服,露出心疼,背着他向她姑姑求救。 “陆郎,我会对你负责的,别担心,姑姑她一定会有办法,相信我……” 第三百一十一章 不满目光 空间变换。 一路留下灵韵月急促身影。 她不顾及自身玄力消耗,唯一念头就是将男子带回去,让那有通天之能的姑姑恢恢复他记忆,彻底根治他身体情况,从此再不分离…… 仔细想想当时发生的事,都怪自己太蠢,没有领会男子意思,错怪了他。 错过一次,她再也不会犯此次错误。 灵韵月背着陆雨平径直奔向一处宫殿,这原先是仙挽云居住的地方。 她轻车熟路,敲开深处一个紧闭的大门,用她姑姑留给她破开禁忌手段,将那防止打扰的结界震碎。 这破禁手段,本是仙挽云预防她闭关期间,男子发生重大意外而准备的,但灵韵月显然不顾及这么多。 强行将仙挽云唤醒。 本处于一种玄之又玄状态的仙挽云,差点领悟透彻,迈出那关键一步,却被迫从闭关状态打断,错失了一次极其珍贵的晋升方式。 为此次晋升,她足足等待十余年而不得。 此时,可以相信,她心中有多愤怒。 阻人境界突破,就等同于害命,不共戴天之仇。 即使亲人之间,也不可原谅! 仙挽云睁开一双愤怒欲喷火的眼眸,恐怖威压自全身爆发,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火气。 在这种威势下,即使有阵法保护的宫殿,也无法抵挡不可抗拒的人为因素,墙面出现蛛丝网裂痕。 在女子身前站着的灵韵月显然没有意识与准备,又加上透支身体。 在女子浩瀚的威压下,双腿沉重,一个踉跄,重重跪倒,膝盖磕碰尖锐石块,磨破皮,溢出血迹。 而她咬牙坚持,不自已咬破嘴角,还在强撑。 灵韵月的思绪早已不在女子暴怒上,而是突然想起,她姑姑对男子似乎有着别样感情,若是看到他这么一副模样,那岂不是…… 而且,此次冒失,自己不小心撞破了她千载难逢的突破瓶颈机会,无论哪一样,都会让她暴跳如雷。 灵韵月忽然懊悔自己冒失举动,心中打起退堂鼓。 果然,艰难抬首,她撞见女子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的眼神。 那种难言的锐利目光,好似要将她千刀万剐。 但一想到,为了男子,一切都值得。 她将头一横,将男子平放身前。 毫不犹豫叩首,“姑姑,求你……” 不等她说完。 她脸颊火辣辣一片。 一阵清脆声响萦绕耳际。 伴随嗡嗡声音。 “谁让你碰他的?” 灵韵月抬起视线,看到女子抱着她心爱的男人一遍遍抚摸他的肌肤。 而她只能看着,根本没有任何力气抵抗。 不由牙齿咬的嘎嘎作响。 “哼!算你送的及时,要是他有什么三长两短,拿你是问! 别这样愤怒看着我。 我替你爹爹教训你,你还不服?” 仙挽云对于这个劣女不满目光,恨恨瞪了回去,没大没小。 要不是看在亲人份上,又及时通知。 虽然在她感悟时被打断有不甘,但是为了男子,一切都值得。 灵韵月心中一气。 咬牙道,“姑姑教训的是! 但是,我得向你声明一点,他不是我的爹爹,而是我的男人,请你自重! 还有,请你把他的记忆恢复,我不会让你白忙活的。” 灵韵月终于一字一顿咬牙说出口。 凭什么,她要看着自己的男人被自己亲姑姑占取,而且,男子本来就不是她的爹爹。 她可是看着男子长大的。 “呵?说话强硬了,敢命令我? 跟你说多少次了,不要对他怀有感情特别是爱情,你们是不行的!还什么你的男人,可笑! 再说,他现在失忆更好……额?他身子怎么这么烫,你对他做了什么?” 仙挽云感受到男子皮肤传来的灼热,那不像是发烧的温度,更像是体内的排热,显然,是发生了什么。 这时,光注意男子情况,却忽略了他衣服变化,明明,穿的都是她给男子准备,这次,居然成了另外一套。 第三百一十二章 投胎转世 仙挽云见此,表情一阵变化。 一会狰狞,一会愠怒。 特别是感知到男子身体里多了奇异能量流动,看向灵韵月,手掌不自已凝聚一道强悍的光芒,骇人的气息喷积而出。 刚才,怎么不把她打死了呢? 仙挽云愤恨。 如此大逆不道女子,竟然以下犯上,动机不轨! 可仙挽云关键一刻想到男子,要是知道她把他女儿杀了,等恢复记忆后,一定会导致两人关系恶化,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这都是她所不愿看到的。 念及此,仙挽云瞬间清醒,将凝聚的芒光骤然一收,她极力压制火气。 但不吐又不快。 看向那无法无天女子,那厌恶的面容,简直与其娘亲七八分像。 勾起了不爽回忆,她猛然抬掌,收回了八九成力量,仍然把灵韵月打得吐血倒飞出去。 “他留下了,别让我再见到你。 虽然不会杀了你,但是,见你一次打你一次,要是你再有这样危险的举动和想法,迟早把你抽筋扒皮。 你也应该觉得庆幸,你遇到的是我这个善良的姑姑,要是你娘亲知道了,第一反应就是将你废了,回炉重造一个,别不知好歹……” 仙挽云冷冽声音传出。 摊开的手掌一收,一道劲风吹起,将房门闭合。 同时,她身形一动。 将男子轻轻抱起带到自己睡的床榻上。 低着头,凑近身旁,嗅探他身上浓郁且熟悉气息,面色滚烫发红。 她终于把男子,弄到她的床上躺着了。 虽然,意义不同。 但有了第一步就有第二步。 过了一把鼻瘾,仙挽云开始为男子调理身体,防止留下后遗症。 至于恢复他记忆,那当然不可能,她还巴不得在这个时间,留给男子一个好印象,甚至,让其爱上自己。 等培养出感情,养育一女半儿,再恢复记忆,到时,可就由不得他不接受两人情感了。 说实话,仙挽云特别羡慕她嫂嫂,也特别痛恨。 因为她哥哥是被当做联姻对象嫁过去的,至于原因,那自然是自己所在境域实力单薄,她姐姐身为一方域主,一方面要抵御外境坠魔者联盟入侵,另一方面又要防止被盟友孤立当炮灰的风险。 为了加固盟友关系,不得不向实力最强的一位域主求助,也就是男子的妻子。 一个是馋万年难遇的界域美男,一个只是为了拉拢助力。 当初,仙挽云得知她姐姐仙倾云要将男子嫁出去的消息,她还一度闹个不停,要搅黄此事。 可知道她姐姐难处后,也渐渐体谅。 她是爱上了这个哥哥,可毕竟,亲人之间是不可能的。 说到这个仙挽云就气,都怪她娘生了一个好儿子。 为什么,男子就不能是捡的呢? 仙挽云可是自小就打心眼喜欢男子的温柔善良,而且,也知道她姐姐同样如此,只不过碍于伦理,没有表露。 婚嫁一事闹翻天后,男子知道情况,并没有不情愿显得极其安静,真不愧是她喜欢的善良懂事哥哥。 让仙挽云舒缓的是,即使没有见过那素未谋面的嫂嫂,也得到了她承诺,此生只娶男子一人,她的气消了一大半。 最后,婚事照常进行,仙挽云不放心男子,当做陪嫁,一同过去,一是防止男子受委屈,二是监督她嫂嫂行为,一旦发现其不遵守,那也好及时止损,让她们离婚,三则是,可以趁机与男子促进感情,在她嫂嫂不在时,排解无聊情绪…… 可惜的是。 那几十年间。 仙挽云也只摸过她哥哥的小手手小脚脚。 而她嫂嫂防备严密,让她做不了什么。 仙挽云只好绞尽脑汁,在她们恩爱时偷窥幻想。 后来,沦落此地。 则是因为她姐姐仙倾云受到坠魔者联盟围剿,而她嫂嫂在她哥哥请求下出动帮助,也就在她嫂嫂离开不久。 一部分联盟的域主叛变,引狼入室,导致她们被坠魔者追杀。 当然,坠魔者追杀的只是她们,更多的是想抓住男子,以此威胁。 那个时候,男子虚弱期未过,孩子刚诞生…… 仙挽云看着略显憔悴的男子,心中一疼。 男子面容虽然有很大改变。 或者说,他已经死过一次。 但仙挽云能确定,这就是她哥哥。 他那纯粹善良的灵魂,依旧没变。 她也曾想过,男子身受重伤又没有人治疗情况下香消玉殒了。 可没有想到,男子真的死过一次,而他的再次出现,竟然以投胎转世方式来到面前。 这怎能不让她感到惊喜呢? 第三百一十三章 轻举妄动 仙挽云痴迷搂着男子。 迷恋闻着他身上清香,感受着那温馨时刻。 贴着脸,蹭了蹭那一度想要亲近的肌表。 真正触碰后,让仙挽云一阵满足,面色动容。 那熟悉的味道,那熟悉的触感,那绝色的面容,无一不有着令人女人着迷且疯狂的滋味。 特别是完美的身躯,光是一双小手小脚都能把玩手里半年而不厌。 虽然,已经被玷污过了,被人抢先一步了,但都不打紧。 无论他变成什么样,她都是爱他的。 一片真情,没齿难忘! 不知是女子举动过大,惊扰了陆雨平,还是被她身上的气息刺激了。 男子紧紧抱着她不放,嘴里小声反复的呢喃。 仙挽云轻轻拍打男子后背安慰,并急忙将耳朵凑到他唇边,聆听他的话语。 尤其是那湿热气息喷打肌肤上,一阵痒意过后,就是无尽的享受。 对于仙挽云来说,天下甜蜜之事莫过于如此。 她极力听着男子嘴里吐出的话语。 好不容易听清,忽的变脸迅速,面色黑沉。 动作顿滞。 男子没有念叨她也算了,居然把她当做其她女子唤着。 那拥抱,说到底,并不是给自己的。 而是另有其人。 在仙挽云有些不爽间。 男子呼唤声愈发大,已经撇开了男子的羞意。 每一声呼唤,真情流露。 亲密叫着她徒女的名字,这深深刺痛着仙挽云的一片真心。 她知道,男子讨厌自己,可她是真的喜欢男子。 本以为,没了血缘关系,能够…… 即使男子不喜欢自己,仙挽云也没有打算不放弃。 机会是留给有头脑的人。 他不是喜欢诗知瑾吗? 那就给她们举办一场盛世婚礼,如他的愿,只不过,女子只能与他做表面妻夫,而真正坐实妻夫关系的女子还得是她。 不为别的,因为仙挽云知道,以她徒女能力,实在有限。 里面的水很深,她把握不住! 想到这,仙挽云情绪才稳定好转。 男子一定是处于犯傻状态。 这个迷茫懵懂时刻,需要一个引路人指正错误,让他改变观念才行,免得越陷越深。 仙挽云不认为除她之外的女子是爱他的,所有的,不过,色从胆边升,见色起意罢。 仙挽云自认为自己不同,相比爱着男子身体容貌,她更爱男子灵魂…… 陆雨平脑海处一片挣扎,被侵犯的回忆涌来。 要把他压的喘不过气。 但他也并非磕着这点不放,似乎是有了心里耐受,让他很快接受。 通过看到收阳砂一事,他逐渐认清自己可能是不干净了。 对于那过去的噩梦他也不想多回忆,与其活在痛苦,不如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想到这,他心绪开朗,不再迷茫,沉沦噩梦中越陷越深,有种拨开云雾见青天感觉。 精神豁达,悠悠醒来。 他睁开眼片刻,看到的,是一个女子细致为自己擦拭身子。 初时奇怪的触感让他惊慌,可看清女子容貌之后,他没有拒绝,反而内心露出一丝紧张与窃喜。 “我要跟你说件事……” 陆雨平别过的头,耳际听到女子严肃声音,让他内心升起疑惑。 他才刚清醒,女子到底是什么重要事情需要这般着急。 陆雨平沉默着,女子接续话语道。 “那个……师尊她为我们定了婚事……” 听到这个消息,陆雨平猛的将视线对向女子,却看到女子面色一暗,低下头,眼中有着伤心之意。 要是诗知瑾说出另外一句话,“可惜新娘不是我。” 陆雨平就应该懂了。 但此时,他已经被女子表情误导。 看着她低下头,“不情不愿”样子。 陆雨平知道,她在嫌弃自己脏。 可也没办法。 他这种情况,是个女的都会嫌弃。 她就是娶他,看样子,就知道是被逼的,以后生活也会一塌糊涂。 陆雨平没想到,如此温柔体贴女子,也逃不过世俗偏见。 也对,谁新婚想要的不是处呢? 处男,对于女子娶夫来说,是基本要求,但也极其重要。 “我不会祸害你的……” 陆雨平推开女子停留他肌肤上擦拭的手,心中感到无比刺痛。 见他如此情况。 诗知瑾通过心灵感应,知道他这般说的缘由,可她无法给予任何安慰。 她只不过听她师尊的做事,而且,她还被盯着,不敢逾越,轻举妄动。 第三百一十四章 顺利进行 “愣着干什么?快安慰他。” 正当诗知瑾犹豫不知所措之时。 耳边传来一道比她还焦急的女子声音。 那熟悉的音色让诗知瑾一度以为自己产生了错觉。 直到,身上被一到细微玄术打中,传来针刺的感觉。 她才反应过来。 有些机械。 按照她师尊说的做。 伸出手一把抱住男子,顺势用下巴抵在陆雨平肩头。 不让他察觉自己的情绪。 尽可能用着温柔,充满情调的声音,安抚着。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并没有嫌弃你,只是因为太高兴了。 所以才…… 其实,我也喜欢你!” 陆雨平感觉到发丝被撩起,被摩挲着,收获女子一系列亲密动作,不安的情绪瞬间融化消散。 心脏猛的一缩,那种从被抛弃到捡回的落差,让陆雨平一度感触,打转的眼泪悄悄隐散。 眉毛顿时舒缓,笑得跟月牙似的。 颇有孩子得到糖果的开心。 情绪激动下,他毫不吝啬给予奖励,飞快转动脑袋,蜻蜓点水。 诗知瑾感受着面庞残余的湿热,余光看他高兴样子,那虚伪的话语与举动,让诗知瑾心中涌现无尽愧疚,很不是滋味。 因为,她欺骗了男子。 她刚才是真的很难过。 虽然她说喜欢男子的话不假,但是却无法让他满足愿望。 这欺骗,她也是无奈之举。 男子情绪由阴转晴,诗知瑾任务完成,耳边听着她师尊因为自己哄好男子的夸赞传音,以及感受到其中的醋意迸发。 诗知瑾不好继续保持这个亲密举动,让她感到稍微可惜。 “过去的,都当做一场梦,重新开始。 今晚好好休息。 七天后,寡人必昭告天下,给你名分。 及成为寡人的君后,父仪天下,许你一世荣华…… ” 诗知瑾说完,脑袋一片顿滞,轻轻拍打男子后背,宽慰着,松开了手,转过身去时,眼睛有些酸涩,离开的背影显得格外萧瑟。 陆雨平发愣看着并没有发现端倪,此时他心中沉浸美好,充满欢喜。 因为他被人接纳了,那种喜悦,无可比拟。 此刻,他更是坚定,一定要做一个安静体贴的男子,守身如玉…… 眨眼时间。 七天后 陆雨平身体恢复完全,面色红润有光泽。 这一天,他终于迎来他梦寐以求的时刻。 一身喜袍披身。 打扮的典雅庄重,凸显那绝色样貌又不显得妖艳。 由男官引导出阁,经过册封大典,享受官员的拜礼。 陆雨平虽然有些不喜欢这样热闹气氛,但是,仪式如此,何况还有女子在旁,必须维护她颜面,不能耍性。 在仪式中,他无法安放的视线四处乱瞟,跪倒的一众人群里,他没有发现女子的师尊,倒是看到那令他厌恶的女子,他一辈子也不会忘记她对自己做了什么。 只是,透过她眼神,陆雨平瞧出了其眼中望着自己的一抹强烈,与对旁边女子的……敌视? 碍于隆重局势,陆雨平努力保持自然,他的举动,倒是没有引起握着她手的女子注意。 一切顺利进行。 直到宴饮结束,在下人引领下,陆雨平进入东房,让他奇怪的是,女子没有先一步进来,而是与一众喝的酩酊大醉。 虽是奇怪,陆雨平还是按照规矩,坐在床边,等候着他今夜的女人,与准备着,成为她的男人…… 第三百一十五章 醉意熏熏 静坐床沿,许久没有动静。 陆雨平无聊掰动手指。 因为饮用少许酒,脑袋有些发昏发沉。 他感觉自己全身有些发软无力,视线开始出现恍惚。 陆雨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不胜酒力,还是昨夜由于太过于兴奋而导致睡眠不足。 脑袋中总有一个声音折磨折磨着他,让他闭上眼眸,逐渐,在这种情况下,身子逐渐倾斜,待到头沾床一刻起,他眼皮耷拉不断,全凭意识挣扎。 与此同时,耳边似乎传来幻听,好像门外有脚步声响起,辨其音,不似醉酒那般杂乱。 陆雨平是思维迟钝,可不代表他糊涂,女子新婚之夜,当然是高兴时刻,以她的能力,驱散酒劲还不是很容易事情。 想到这,陆雨平露出一抹期待,又有些遗憾,他身体昏沉情况刻不容缓。 但这些都不妨碍他的心情,随着听到房门被推开声音,视线迷糊的陆雨平看到一抹红衣倩影闪到身前,他嘴角抿着笑意,合上沉重的眼皮。 嗅到临近的气息,还是熟悉那个…… 仙挽云近距离打量男子面容。 表情喜怒掺半。 她高兴的,今夜能得到男子。 怒的,是自己不能光明正大迎娶男子,而且,自己身上还不得不打扮跟诗知瑾一样,连身上散发的气息都得相同。 这样,才能使得男子放心,露出笑意。 不然,要是光闻到气息,可能就把男子惊醒。 她的努力就要白费。 稍微麻烦的是,要是每次自己想了,都必须给男子下药,这伤害,对他柔弱的身体该多大啊! 仙挽云极度不喜欢这种方式,可又无可奈何,要是男子乖一点,就不用这样了…… 洁白的手,抚摸过男子面庞,顺着脖颈,一点一点解开繁琐的小纽扣。 暴露出肌肤。 一路走下…… 白皙嫩滑肌肤逐渐浮现,仙挽云看的惊楞,双手放缓发颤,呼吸加重。 鼻子也随之一热,伸手探去,两行热血流出,面色浮现红润。 仙挽云觉得嘴里干涩,呼出的都是热浪,不自已舔了舔红唇,笑意渐浓。 她开始,按照偷看她嫂嫂新婚之夜的步骤行动,先是……她俯首吻了下去…… 灵韵月躲在寝宫外一处黑暗角落。 偷看到她姑姑轻飘身子进入新婚洞房,起初她还有些疑惑。 直到,过了许久她没有出来,而且,房门关闭,设下了阵法,还有看到宫殿外不远处同为一身红色喜裙的女子,一坛接着一坛酒自饮,喝到吐了,还在喝,愁绪挥之不去。 灵韵月顿时知道了,她师姐诗知瑾被她姑姑当了工具人。 举办的婚礼,不过是掩饰罢了。 灵韵月透过寝宫,仿佛能想象到男子此时正经历什么非人折磨,她懊悔自己无能为力,不能给男子幸福,眼睁睁的…… 站立许久,估计,木已成舟。 灵韵月精神恍惚,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迈开脚步的。 心中有着难言的痛。 “韵月,过来陪师姐喝酒……” 灵韵月看到自己不知不觉走到了诗知瑾面前,看着那醉意熏熏的女子,言语中有些无穷的酸涩。 一点不复以往形象,倒像个痴情种。 “师姐,别喝了! 你要是喜欢,要自己争取……” 灵韵月看着面前同病相怜的女子,生出一股心疼,这个时候,她忘记自己的苦痛,选择暂时放下,来安慰她师姐。 第三百一十六章 一肚子气 “她是师尊!我不能……” 女子叹了叹气,摇头道。 一副你不懂的样子。 随后,她身形一斜,宽大袖口如折扇披洒散开,堆满空坛的桌面倾泻一空,摔倒一地发出脆响。 “不说了,坐,我们接着喝……” 诗知瑾拉了一把女子,示意她陪着自己。 空腾的手又从旁边拿起一坛揭开盖子的酒,仰头往嘴里猛灌几大口。 两行泪水并着满溢的酒水,顺着脖颈流入深壑中。 “你就这般情愿放弃? 我可是知道他喜欢你的紧,他也是被蒙在鼓里。 而且,凡事不试一试,你怎么知道不能如愿以偿? 你听到没有,别喝了,你看看自己什么样子,要是被他看到,他一定会厌恶的,他不喜欢满身酒气的女子。” 灵韵月见她一副烂醉如泥状态,完全就没有把自己的话听进去,气不打一处出,一把夺过酒坛,阻止道。 “他不喜欢满身酒气女子?” 诗知瑾一愣,喃喃自语,浑浊的眼眸燃起一点光彩。 “对,我不能喝了。 明天,我还要在他醒来前同床共枕,可不能让他闻出,被厌恶了。” 诗知瑾好像想起什么,缩回那要抢夺的手,顿时精神起来。 就在灵韵月见状起效,打算加大力度拉拢时,却见诗知瑾回眸冲着那不愿面对的地方咧嘴傻傻一笑,脑袋垂落,趴倒桌子呼呼大睡。 “不可言喻!唉,只好改天了……” 对于这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师姐,灵韵月极其无奈。 可比起她那“独食”又霸道得令人讨厌的姑姑,她又觉得其强多了。 要是其能帮助自己夺过男子,她倒是不介意分享…… 灵韵月头一仰,抬头仰望月光,豪爽喝着酒坛剩余的玄酒,嘴中回味酒味,脑海里想着与男子发生过的事情,特别是那天那滋味,嘴瘾心瘾都一把过了…… 清晨 陆雨平感受到皮肤一凉,本能缩了缩身子。 可全身一阵疼痛把他惊醒。 揉乱的被子随意搭在身上。 他感觉到身子前所未有的不适。 可看到旁边恬静入睡的女子,他不忍心惊醒,悄悄压抑住了声音举动。 入眼的红色喜庆,告诉着他发生了什么,自己处于什么状态。 尤其是女子劳累表情,悠久又均匀的呼吸,诉说着一夜的不平静。 陆雨平没有责怪其不说一声就动手动脚,他还怕女子不碰。 唯有让他奇怪,身上的衣服换了一套却是整齐。 记忆不起发生了什么,他也不多想,缩进女子温暖怀中,睁大眼睛盯着女子睡颜,好似要将她面容牢牢烙印脑海里…… “幸福”时光总是过得很快。 几年时间匆匆过去。 近来也发生了件大事。 天下四起谣言。 有道称邪魔来自玄天国。 屠城一事,都是玄天国背后指使。 这一惊天秘闻一出,顿时天下惶惶。 将玄天国推到风口浪尖。 而玄天国未曾发声推脱,仿佛默认一般。 一时,民生沸腾,人心不安。 这种时候,两邻国女帝不能沉默下去,不断传信给诗知瑾询问此事,并施压让她们的大军进入玄天境内搜寻,打着为天下苍生造福旗号。 先前本是不对付的两国,此时如同约好一样,统一战线…… 诗知瑾自男子新婚后,整天无精打采,无心处理朝政。 她每天最期待的,就是凌晨那一段时光,能拥抱一下男子,或者是可以得到男子亲吻。 晚上,那就不用想了,那可是专属于她师尊的时间。 长时间的郁闷让她变得浮躁,心态发生了变化。 她不打算将男子再忍让出去了。 当她打算做出反抗时,却传来了两邻国幼稚的借口。 她因为男子的事情弄得焦头烂额将此事搁置了,这并不等同于妥协。 加上被她师尊弄出一肚子气。 正巧没有出气对象。 这可是她们逼得…… 第三百一十七章 报复快意 陆雨平睁开朦胧懒惰的双眼。 宁静平和又甜蜜的日子过得就是舒坦。 每一天醒来,看到一旁的女子,他就心情大好。 以往,都是他率先醒来看着女子的睡颜,今天却是例外。 因为女子比他还早清醒,已经望着上方出神许久,就连自己清醒了也没有察觉。 应该想着什么事情。 她此时,随着时间流逝,展露出平常难有的压抑,知道她心苦,陆雨平不能让她如此压抑自己。 就把手悄悄靠近,轻轻抓握女子手心,挠了挠以作宽慰与鼓励。 “天色还早,你不多睡一会吗?” 虽然女子未曾说什么,前阵时间里,陆雨平能感觉到女子一天天的焦躁。 就连近几天,他都没有被女子碰过,全身也没有感觉到不舒服的。 弄得他有些担心,以为女子厌烦了自己。 故而,他的动作也有试探之意。 “唉,你什么时候醒了? 我不困,你要是想睡就睡吧,不用管我。” 女子一如既往展颜一笑,陆雨平看来,有这么一丝心虚意味。 随即,便见她不动声色避开了自己的手。 再次陷入自己的沉思。 完完全全跟把自己忘记一样。 陆雨平愈发坚定自己的想法。 心中有些微妙闪过。 想想也理解,毕竟,这么多年过去,待都待腻了,更别说玩乐了。 提起这个,又不得不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每次发生,都是自己发困的时候。 要不是睡醒之后第一眼看到是她,陆雨平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另外一个人给那个了。 而且,女子这般对自己不上心且失去兴致,就像是……见异思迁。 陆雨平心中小小伤心。 他不否认,世上有许多优秀男子,但对于猜测到的“真相”,他有些接受不了。 男人是自私的,他不免俗。 可陆雨平还是抱有一丝希望,愿意给她一次机会,他挪动手再次攀爬靠近。 这一次,还是同样结果。 不仅如此,身旁的女子反响更大,直接起身离开,匆匆找了个借口不愿意与自己待着。 陆雨平无比黯然神伤。 他没想到是这样的。 没有得到时,有多喜欢,得到之后,就有多不珍惜。 他就应该含蓄,吊着她,让女子得之不易,才能被更加珍惜。 躺在床上许久。 眼角不知不觉蓄满泪水,流淌而出。 越是想,他就越气在头上。 女人就是个大猪蹄子。 他有些后悔自己看错人了。 也所托非人。 咚咚—— 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将陆雨平思绪唤回。 光是那熟悉声音,与习惯,他就知道外面的是谁。 女子离开后立即出现的,无非就是死皮赖脸来看自己的女子她师尊,一点也不懂得保持距离的女子。 因为陆雨平极其忠于对诗知瑾情感,每次她敲门,都是出言轰走,不愿意搭理。 而这一次,他并没有这个打算。 说着气话道:“门没锁。” 在他说出后。 门外之人没有发愣,毫不含糊推门进来。 聆听着仙挽云脚步声离近。 陆雨平感觉呼吸加促,心跳加速,有种报复女子的快意。 第三百一十八章 不同寻常 可随着女子移动脚步发出的声音以及散发的气息靠近,陆雨平有种反感之意,发现自己接受不了与她人独处,那种急切的报复感逐渐被背德取代。 “你……你坐在那边椅子上,别靠近我。” 陆雨平并非真的想做出对不起诗知瑾的事。 只是一时赌气。 兴许,她是真的有事情要忙。 所以才忽略了自己的感受。 听到男子这话,本来还抱有喜悦与激动的仙挽云顿住轻快的步伐,面色浮现的喜气一扫而空。 瞬间阴沉下来,宛若黑云那般浓密。 她本以为,是自己真情打动了男子。 又加上几年来的彼此接触交流,让男子潜意识接纳了自己。 这些,都是她一厢情愿。 她很尽力满足男子的需求了,也很好保持距离,除了必要时候。 凭什么,她付出这么多,还比不上那没有付出任何代价的女子。 明明,她也让诗知瑾刻意保持疏离,就是让他起疑心。 都到达这一步,为什么就不继续,她难道就这么没有吸引力么? 仙挽云表情浮现痛苦。 内心有些不甘。 “既然这样,那我就走了……” 仙挽云没有接受男子的“施舍”,她宁可男子拒绝直接赶走她,也不希望就这般被他捉弄。 她转身伤心离去。 到了这种地步,仙挽云依旧没有死心,还在期望着,男子会出言挽留自己。 可她扭头余光扫视到,男子满是轻松,似乎因为自己离去如此,而随着她渐行渐远。 随即男子痴痴的躺在那原本诗知瑾的位置,像一个痴男,留念她残余的味道。 仙挽云僵硬转回脑袋,手臂青筋暴起,狠狠捏住。 出离寝室一刻,她低下头,阴沉一笑。 看来,她下得剂量还不够猛。 没有彻底让他死心。 破坏两人关系。 她想到一个更好主意。 等计划实施后,明天一早,就是自己收获之时…… 时间过得极快。 转眼到了晚上。 陆雨平早早沐浴干净,外头已经漆黑一片。 按照惯例,今晚,是开荤的一夜。 两人相处腻歪时刻很少,偶尔一阵时间有,而最近女子因为某些原因忘却了一两次。 他不责怪。 女人的肾又不是铁打。 也更不可能是因为外面有人,毕竟她政务极其繁忙。 陆雨平劝说自己保持平静。 但他紧握不安的手已经出卖他的内心了。 疯狂压制,就会迎来同等强度的反弹,他不过一个懦夫,不敢面对。 可,即使自己问了,女子要是真的外面有人,那自己也没有办法,她可是女人,想怎么来,她说的算…… 陆雨平想了许多,一时拿不准主意。 捅破了窗户,于她于己,都是不好的开端。 这时,沉迷于思考,他感觉到身上一股凉意。 四处一看,寝门开了。 也飘来一丝烟雾。 无味气体吸纳入身体,他有些迷糊起来,也有些发困。 陆雨平虽精神紧张,但抵挡不住侵袭。 迷失之间,他感受到身边多了一个女子。 在感觉到那熟悉的触感方式与气息,他也放下心来。 等等,陆雨平细辨之下,好像……嗅到一丝不同寻常。 女子身上,竟然有……独男人涂抹的胭脂味! 第三百一十九章 更是气极 这说明……陆雨平心知肚明,保留有的最后一丝希望破灭。 心也随之裂成数瓣。 在某种程度上,他变得异常清醒,可始终无法睁开疲劳双眼。 有一点他确认了,就是女子变心了。 知道这个消息,可想而知,对他梦幻中的爱情打击是多么的大。 瞬间的刺激,让他升起激烈挣扎的念头。 “不要碰我……” 可他目前的身体状况不容乐观,像极一只绵羊。 即使是反抗,气力也异常之小,根本没有起到作用。 话语也像苍蝇那般无力,嗡嗡响而已。 完全看不出他是真的想要反抗。 仙挽云见之倒是不怀疑他是否在做戏,微微一笑。 无疑,她是为自己计谋得逞而窃喜。 之后作为,她轻车熟路起来…… 一阵昏天暗地。 一阵噩梦连宿。 清晨一缕光线照入眼前,陆雨平受到刺激,睁开惺忪睡眼。 露出一对没有光彩的眼珠。 布泽暗淡之色。 表情也略有后悔。 待看到身旁女子睡得异常之香。 一股气愤涌入心头。 大有为女子不忠贞行为而抵触反感。 越想越气,他猛得抽出被女子半压着的手和脚,一点也没有平常那不愿惊醒女子的小心。 在他一番举动下,女子也随之醒来。 她开口第一句话,并没有认识到自己错误,而是那假惺惺安慰人的样子,让人作呕! “你昨夜是做了什么噩梦啊吗?” 尽管女子声音温柔,陆雨平却已经不想看到她虚伪一面。 原本她不说话还好,一说话,陆雨平的情绪就像是开闸的洪水,泪水溢出,眼眸发红,冲着诗知瑾吼道:“要你管!” 说完之后,胸中那股气一吐为快,顿时好受许多。 接着他并不会理会女子错愕表情。 在那装什么无辜? 干脆眼不见心不烦。 将脑袋埋在枕头里,被被子严密盖着。 男子举动异常,情绪失控,可把诗知瑾惊楞了。 不知道他受了什么刺激,自己似乎也没有什么对不起他的地方。 要说有,那也是欺骗了男子,将他拱手让出给了她师尊。 难道是被他发现了? 诗知瑾心一慌,面色惨白。 不可能啊!迷药都是她亲自配的。 能保证男子睡得深沉,且感觉不到任何动静。 她起初下这么猛的药,就是为了让她师尊“知难而退”,然后觉之无趣而放弃。 没想到百般不腻。 面对如此状态男子,诗知瑾心坎一突,发堵起来,迫切想要通过心灵感应得知男子想什么。 可这一次,她引以为傲的圣术竟然第一次失效了。 什么都没有听到。 诗知瑾慌了神。 天色渐亮。 一想到,自己政务上还忙得焦头烂额。 男子气在头上又不肯听解释,不如留着这时间让他冷静。 而且,两军总是频繁在边界挑衅,让她寝食难安,一连几个早晨的独处时间都被影响,用在上朝商讨应对措施去了,简直罪不可恕。 诗知道捏了捏拳头,以大局为重! 修整一番后,甩袖离去。 感觉到女子迈着轻盈步子离开。 陆雨平更是气极。 就不会安慰自己吗? 就这么迫不及待去见那个狐狸精吗? 就这么不情愿与自己待着吗? 第三百二十章 一席之地 陆雨平郁闷之际,为自己多年的青春付出感到不值。 果然,自己年老色衰,比不上那些水灵白嫩的男子了。 他愤愤捶着女子睡过的枕头,就好像打在她身上出气。 当然,这只是毫无意义举动。 这一刻,经过自己反复精神煎熬与自我折磨。 陆雨平有那么一瞬间想要做出背叛女子事,让她后悔! 刚想着,寝门就出现一个照例来看望自己的烦人精。 看着她不请自进。 这一次,陆雨平没有说什么。 也没有表现出厌恶情绪。 只是语气冷冷,让她坐到床榻边。 陆雨平知道自己做什么,不就是气愤不过女子一副德行。 在他想着事情。 仙挽云已经按照他说的做,坐到一旁。 不等男子再说什么,她主动轻柔探出一截藕臂,握住了陆雨平的手。 陆雨平自然被她大胆举动惊慌,应激产生反感。 刚打算挣脱,可一想到,女子此时正和某个男子玩乐着,他压住内心的不舒适。 顺势把女子捏着自己的手握得更紧。 就连,女子对自己更亲密举动,埋首在自己脖颈处嗅吸,陆雨平都没有反抗与抵触。 只感觉无尽的报复快意。 他现在多么希望,女子能回来,看到她们这一面,一定很痛快! 就在他面容浮现病态笑容时,忽然,嘴唇传来柔软触感,陆雨平顿时一惊。 她怎么敢? 没有丝毫犹豫,他一把推开。 有些震惊女子的大胆举动。 上手这般熟练自然,一定祸害过不少男子。 “别拒绝哦! 女欢男爱,她在外面养了可不只一个小白脸呢! 你想想,她凭什么让你独守空房,自己贪欢享乐呢? 你也应该有自己的自由。 我向你保证,只是配合你气气她,没有什么过分想法,要是这样能刺激到她,让她知迷而返,我就不闯入你们的生活……” 女子的话,终于让陆雨平中听一次。 对啊! 他为什么要保守自己贞洁呢? 他一阵犹豫。 咬了咬牙,决心一次性唤醒女子的心。 表情也渐渐平复。 弱弱说道,“我们……除了那样,其它随你怎么都行,但我有一个条件,你要干什么,起码也先通知一声,而且,接触时必须用一层纱挡着……” 仙挽云不急于一时,有一次妥协就有第二次。 终于,她保留至今的初吻,要光明正大交付出去了。 这也是她一点小心思。 她初吻还在,当初也只是亲吻在男子面庞过了一把嘴瘾。 都是为了这一刻打算。 也是怕男子对此产生了记忆,因为这点事情而暴露之前自己作为。 在女子占了一些便宜后。 陆雨平虽有抵触,但也没阻止。 据她所述。 女子正在附近看着。 陆雨平涌现心中无尽的快意。 在这个过程中,仙挽云问了一些正常而又不正常问题。 譬如,心中喜欢谁更多一点。 陆雨平想着气诗知瑾,自然回答的答案不是她。 说出的结果可把仙挽云乐呵了。 唯一让她不爽又遗憾的是,挡在两人之间的透明纱料有些妨碍她揩油。 虽然说,有触感,但无温感啊…… 正如仙挽云所说。 诗知瑾此刻正在外面,一点不差看了进去。 特别是亲吻,男子还主动一方。 此外,她还听到两人调情般的对话。 她心中火气旺盛。 也极度后悔。 当初就不该让她师尊得到,现在,都闹出感情了,没有自己一席之地…… 第三百二十一章 寝宫问安 诗知瑾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 心中对她师尊的不满上升到怨恨与嫉妒程度。 整个人漫无目的走着,兜兜转转回到书房之中。 进入书房之后。 里面有两道倩丽优雅身影沉默等候,并且投目过来。 气氛安静。 诗知瑾沉思半响。 深吸一口气问道。 “你们确定,那男子是与你们有了关系?” 两女相视,对于诗知瑾近乎质问的口吻,缓缓又谨慎点了点头。 生怕自己一个说错话惹怒面前女子。 两女分别为玄祥国和玄真国女帝。 她们进入玄天国,自然不是心甘情愿,而是斗法失手被擒。 轻敌是一方面,诗知瑾隐藏了修为又是一个因素。 她们佯装进攻玄天国,不是为了天下来兴师问罪的,而是得知了男子被她夺走做了君后,故而联手来施威。 谁能想,看似玄皇圆满境界,其实是玄冥圆满强者,过了不到几招就败下阵来,沦为阶下囚…… “那好,我需要你们助我一臂之力,事成之后,我……可以把他分享给你们。 你们可否愿意?” 诗知瑾捏紧手心。 她不舍,但也没有办法。 以她目前实力面对她师尊,无异于以卵击石。 多几个人,虽然结局可能飞蛾扑火,但是,起码也有胜算。 “这……” 两人再次相视。 对于她的话感到不可思议。 瞬间之后,回到了关键点。 连她都解决不了,可想而知其中的困难。 两国女帝犹豫一阵。 终究不是优柔寡断之人。 很快做出了答复。 现在就是她们想要退出,也没有选择余地。 而且,这一切都是为了男子,她们不会退缩。 “好! 我承诺的,绝对兑现,我可以对天起誓。 但是,我不信任你们,你们也必须如此……” 在诗知瑾胁迫目光下,二女跟着郑重起誓。 待到誓言起效,诗知瑾面色才消缓那么一丝。 谋定时间地点,诗知瑾便将她们放走。 独自一人困在书房里,等着今晚之举。 此番成功,明天开始,男子就不再是她师尊的禁脔了…… 养心殿 “师尊,徒女有一法不明白,可否解答一二?” 诗知瑾照例到仙挽云寝宫问安,提出了不情之请。 过了约摸一刻。 打坐的女子收起流动的玄光。 睁开清澈眼眸。 “噢?你且施展,给为师瞧瞧。” “师尊,这里不太方面,可能动静稍大,可否到外面一试……” 诗知瑾话语还是这般恭敬,低着头。 掩饰了她心思。 “这样……那行吧! 尽快,他今晚还等着……” 仙挽云不知有意无意显摆,提到男子,她嘴角不自已扬起弧度。 本是很正常的思念感情流露。 在诗知瑾听到耳里是这么的讽刺。 她心中冷冷一笑。 “今晚,你是没有机会了……” 她引路在前,尽量不暴露马脚。 “对了,你今晚怎么这么拘谨,不是跟你说了,平常对待就行么?” 来到皇宫后山的荒凉之地。 阴风四起 雾霭浓厚。 天上星辰不可见。 诡异气氛,又突然发问,心虚的诗知瑾被仙挽云问话突然吓着。 顿滞了脚步。 在女子看不见地方,额头冒着虚汗。 直到看到她师尊跟随而来,并且进入她预计的地方,才平稳心绪。 诗知瑾转过头没有说话。 面对着仙挽云。 双手捏诀,周身光幕铺洒。 身上气势点滴积蓄攀升,直达顶峰。 仿佛真的是在让她指导自己不足之处。 第三百二十二章 大陆回归(完) “嗯!不错,怪不得要到这种地方,要是在皇宫里,肯定会引起骚乱,以为有刺客夜袭呢!” 仙挽云一点都没有意识到危险,看了一边夸赞,退后几步避开那近乎失控的能量,点了点头。 开着一些玩笑道。 诗知瑾在女子夸赞中,逐渐“迷失”自我,疯狂压缩能量,濒临暴走边缘。 “那……师尊,可否帮助徒女验证一下威力?” “不用了,这种程度已经能伤到为师了,为师也没有什么要指导地方,就到这里吧!” 仙挽云仔细看了一眼她的手法,发现没有什么问题,又抬头看了看天,时候也不早了,摆了摆手示意她停止。 可诗知瑾没有停下来,反而疯狂抽空体内玄力。 一只独角兽虚影悄然出现在她身后,大张其巨大羽翼,俯身作势迎击而出。 “师尊,这只是能伤到你的程度而已吗?” 诗知瑾周身渡上一层圣洁白光,面上浮现人畜无害笑容。 在她毫无预兆袭击下。 仙挽云面色一凝。 她感觉到。 随着她徒女发动,与此同时,雾霭之中,正朝着她四面八方迎来恐怖的能量。 轰隆爆鸣接憧而至,有山崩海啸之势,有鬼哭狼嚎之声,有璀璨烈阳之威……将她身形淹没。 光芒交织,七道攻击汇成斑斓光束,浓缩融汇一起,产生巨大的爆炸和冲击能量。 带着毁天灭地的狂暴。 若是击中,毫无疑问,能留下一具尸体都是极其幸运。 诗知瑾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表情前所未有的淡定。 自她周围,缓缓走出七名女子,同样面色惨淡,但无一不是表情开心。 召集人数出乎她意料,其中几名还是打过交道的,比如说那黑月教的勾魅颜,而剩余的自然有所耳闻但接触不深,既然都出手相助,诗知瑾没有追究她们过往,都投以感激之意。 爆炸余波过后。 暴虐能量被上方的护国大阵吸收,并没有损坏建筑和波及她人。 就在众女露出轻松笑容时。 这时变故突生。 那产生爆炸的空间产生一道裂痕,指骨分明的十指如同撕裂空间那般,撑开一道黝黑裂口。 款款走出一道出尘的身影。 令在场众女惊慌变色,为之胆寒。 “你说的没错,那攻击的确能伤到我了。 但是,如果我不想受伤,即使天下强者围攻,也不能伤及我分毫!” 说罢,自宫装女子身上喷出一股强悍气势。 如同一道劲风,让原本有些乏力的众女双腿一软,身上仿佛压着万斤之力,轰然倒地,横七竖八。 唯有一女咬牙支撑,正面直视那股浩瀚威能。 身形处在摇摇欲坠边缘。 随着仙挽云一步步踏来。 诗知瑾能感觉到身上那股力量在加大,好似有什么踩在肩头,要将之摧断一般。 “我的乖徒女,枉我器重栽培,待你不薄,没想到,你居然会联合她人背叛我……” 在诗知瑾即将坚持不住要倒在地上之际,仙挽云蓦然出现她身前,伸手一把抓住她脖子将之提起。 手头的力道,好似要将她咽喉攥碎。 此时的诗知瑾没有任何后悔之意,艰难扭头看着地上和她状况无二的女子,露出一抹悲痛。 集齐天下所有顶尖高手,还敌不过她师尊。 诗知瑾痛苦闭上眼眸。 将一切负面情绪收纳起来。 平复之后。 睁开那淡蓝眼眸。 挺着脑袋,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狠厉目光回敬过去。 她将最后一丝能量集中手心,伴随一声清脆碎裂声,藏匿手心的一块小巧奇异石头湮灭。 瞬间,道道轮盘运转声响,罩在天上的光幕一闪而没,就像是能量供应不足导致。 这光幕不是什么,而是护国大阵关闭。 此举之后,天空开始发生异变,黑云从四面八方涌动而来。 上下云层之间电弧交错,发出噼里啪啦声响,酝酿着一场恐怖雷劫。 一副宛若世界末日之相悄然降临。 天空之下。 一连串癫狂笑声与之交辉相应 “待我不薄?这都是你逼的。 你何曾考虑我的感受。 你瞧,你那侄女,有血缘关系又如何,照样不是背叛了? 说到底,还是你太自私了……” 笑声过后,诗知瑾看着天上云层,没有半分惧意。 这天相自然不可能是她召唤的,而是特意锁定仙挽云,为的是将之诛杀。 她的存在,已经威胁到天下了,要不是护国大阵有隐蔽天机之能,仙挽云恐怕早在当时就殒身雷劫之下了…… “呵?我自私? 我所做的还不是为了你们两。 一个禁忌之恋是不允许的,我为了不让她误入歧途。 至于你,要想走得更远,必须远离男子,不要沉沦于美色! 真是愚蠢!孺女不可教也。” 仙挽云将女子一甩,背过手,目光直视苍穹,恨铁不成钢道。 她的良苦用心,被当做了自私自利。 真是天大笑话! 不容她多悲痛感慨,天上声响停止回荡。 一道酝酿好的恐怖雷电毫无征兆劈下。 瞬间,雷电所过之处,黑夜亮如白昼。 远远能见,水桶一样粗的雷电划破苍穹。 带着毁灭一切之势,仿佛要把人贯穿,杀绝。 这一画面,有留心者,必然惊呼一声,这在十余年前也出现过,与现在相比,不逞多让。 好似昭告天下,有强者诞生渡劫。 诗知瑾跌落地上,挣扎爬起来,看着她弄得一切,抹了一把嘴角鲜血。 看向她师尊。 “你根本不懂,我要的不是走得更远,而是能够追求自己想要的幸福。 被你支配了十余年,我没有怨言,但这一次,我辜负你的期望了,我在这里最后叫你一声师尊。” 说完,她不顾一切朝着仙挽云冲去,紧紧抱着她,迎面倾泻而来的雷霆。 诗知瑾刚把仙挽云抱住,一道气场便将她震开。 就在诗知瑾以为仙挽云要逃离。 没想到,她居然不怕死一样迎接而上。 威严眼中,夹带失望与睥睨众生的冷漠。 只见她双手托天,衣裙无风自动。 全身散发尖锐气息,两手合十,整个人化作一柄开天利剑,直袭垂落的雷霆。 两道能量相触,此消彼长,最后仙挽云以微博的优势逆转乾坤,生生把雷霆击溃,黑云随之遣散,天空多了一道无可修复的裂痕。 仙挽云从天空直落,毫发无损,唯有面色有些惨白。 看到这里,诗知瑾已经不抱有希望,算盘终究落空! “你把我杀了,但还请你放过她们……” 诗知瑾绝望看了一眼男子所在寝宫,心知凶多吉少。 只是悔恨没有和男子发生什么。 恐怕,她死了之后,男子可能都不记得她吧! “愚蠢!我要是想杀你,你还能活到现在? 你可是真的喜欢他?” 仙挽云收住手心芒光。 目光直直逼视女子眼眸。 对于她这个徒女,她太了解了。 能说出这话,足以说明,她对男子感情至深。 从她身上,仙挽云仿佛看到当时的自己。 认定的事情就不会轻易放弃…… 目光掠过她徒女,看着一众后辈们投来或怨毒或震惊表情。 她只觉得一阵羞愧。 丑事都把脸丢尽了。 无非是师徒争风吃醋戏码。 败光了她老脸。 可她玄识扫过一众后,突然一凝。 按道理,她们彼此交情不深更有仇恨,不应当同仇敌忾。 甚至,她们受伤之后,想的不是不敌后的立即逃走。 而是满满的战意与不甘。 在细细观察之后,她终于发现原因。 身上气势猛的攀升,以极其恐怖威势灌涌而出,给本就不堪忍受的女子们重重一击,更甚着默默施展玄术被打断,面色苍白吐出一口鲜血。 “你还是太天了,你凭什么以为她们是单纯帮助你? 利益再大,有命来花才行。 她们既然得知此番艰辛,却义无反顾,最后大难临头居然没有逃走。 恐怕为的不是帮你,而是,她们也看上了男子,或许说,把看字去掉……” 诗知瑾从仙挽云话里察觉不对,回头看向她们,见她们低下头保持沉默。 她还以为,其余都是两国女帝请来的帮手。 没想到…… 诗知瑾面色有些难看。 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仙挽云知道她们都与男子有了关系,一定会赶尽杀绝的。 同时,她也是有些嫉妒她们,要是这样事情发生自己身上,死而无憾了! “起身吧!既然事情都这样了,再闹别扭也没用。 她们都有了关系,你又是我徒女,不能厚此薄彼,我把他让给你先。 何况,你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 他当时也是闹小脾气,他可是喜欢你的紧……” 仙挽云叹了一口气,话语带着酸涩。 听到仙挽云没有动怒,诗知瑾没有搞清楚状况,蒙在那里。 就连被揭穿的众女也呆愣了。 “哼!要不是为了不让他伤心与恢复记忆后记恨于我。 更何况,他还与某位有了血脉,要是赶尽杀绝,他估计一辈子不会原谅,对我保持仇视…… 那两个小女,把你们祖上传下来的镇国宝物拿来,知瑾你也是。 还有,正巧天下聚会,是时候商讨破开封锁一事,有些事情不得不跟你们讲,也不能耽搁,人多力量大……” 仙挽云背着手,没有去看一地狼藉,把事情都当做没有发生,自顾自己离开。 她今夜发泄的心情也全无了。 “师尊,我……对不起……” 诗知瑾恢复一丝力气,连忙追了上去。 不曾想,犯了如此欺师灭祖错误还能被宽容。 她不由羞愧自己作为。 “事情都过去了,莫提。 我你还是师徒……” 仙挽云停下脚步,摸着诗知瑾泪流满面的脸蛋,淡淡摇头…… 次日 三国女帝相聚一起,带来了镇国之宝,也就是解除封锁的三把钥匙。 她们聚在一起商讨事情。 之后陆续几天,龙竹悦带来了龙雨悦和紫貂与陆雨平相会。 虽然陆雨平不认识她们,但能感觉到一股血脉共鸣…… 再过了几天,宓玲珑姗姗来迟,带来了钗、环、绣、锦、缨、黛、香、线、瓶、琴十女与她的师尊。 断臂黑衣女子与仙挽云见面,自是感慨一番…… 就连黑月教这黑恶势力的教主,众女摒弃前嫌,一同结盟…… 时间匆匆,十年过去。 以陆雨平为鼎炉,经过不断双修之法,硬是将众女实力拔升一大截。 就在某个月圆之夜。 仙挽云与断臂黑衣女子拔地而起。 上空悬浮三柄绽放诡异气息钥匙,形成巨大光幕,将天下笼罩在内。 其余女子也相继升空相助,靠手搭手传递玄力给仙挽云,由她操纵整块大陆在茫茫黑夜穿梭。 所有人能感受到的,有一种失重的升空感。 尽管入眼天上尽是一片黑沉。 她们能感觉到。 身上被一层柔和圣光包裹,如同乘坐飞船遨游,穿梭。 随着时间流逝,漆黑笼罩之下,亮出一双双猩红眼珠看向这方,身上散发的威势远远超乎所有人,让人不寒而栗。 所幸,有圣光庇护,使得她们不敢靠近。 经过漫长时间,并没有发生什么意外。 直到,一阵地面摇动,像是降落一般。 漆黑一片的天空,一半迎来曙光。 更显着的变化是,所在空间的玄气爆涌。 四周不断出现升天芒光,昭示着一大批人境界突破。 动静消散之后。 不消片刻。 股股骇人威压从四面八方弥漫而来。 众人抬头看去。 就在这么一瞬。 天上已经被密密麻麻的黑影遮挡。 为首一女,一手持权着杖,一手上悬浮圣晶,冷漠视线洒落而下,带着毫不掩饰的不屑,光是站立在那,就让人感觉头皮发麻,不敢轻举妄动,其模样与灵韵月有六七分相似…… 本书感言 本人初次创作,内容用力过度加上水平不够导致崩盘,写的不尽人意。 但经过这次创作经验 ,相信下一本书一定能写的更好,给各位带来更精彩的故事。 本书后续剧情,大致还是男主被逆推诸类,最后复活亲人,男主为了净化世界,选择引爆玉男冰心,最后带着系统死去,至于内容,就自己脑补吧! 这里顺带提一下几个坑。 一、紫语柔是玄帝晋升下一个等级失败受了道伤,因为逐流之地天地规则残缺缘故。 二、冷梦仪是血堂阁的阁主,从大陆回归,她追随自己的坠魔道。 三、文章回忆与密室画像那章,说的男子是陆父,而女子是宓云,陆父当初经历过邪魔出世屠城,只是被玷污了,侥幸顺着河流逃出,奄奄一息被陆母所救,倾心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