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人格:我将救赎一切》 第1章 穿越成为庄园主 “呜呜呜…”刚看完角色推演的人嚎啕大哭,“为什么他们的经历都这么悲惨?如果我是庄园主的话,我一定不会让这些发生的。” “你真的可以做到吗?” ?谁在说话?眼前一道白光闪过。“艹!!!” 以上,就是自己现在出现在欧丽蒂丝庄园以前的记忆。 “艹,不过就是因为角色身世太可怜,发出的感叹居然就穿越了。”算了,再怎么抱怨也没有用,先看看自己现在有什么工具可以用吧,亲爱的,试试看有没有穿越人士必备的东西。 “系统,系统!” “我在的宿主。”我去,还真有! “宿主,请尽快完成你之前答应过的事。”被系统说的一脸黑人问号。“我之前答应过什么事了?” “您说过的,如果您是庄园主,绝对不会让他悲剧重演,那现在您需要做的就是达成所有游戏角色的完美结局。” !!!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等一下,可是系统,你不觉得这样有点强人所难吗?!有很多角色,他们的经历本身就是时代的悲剧啊。这你让我怎么帮他们形成完美结局?! 我不由得想到了像红夫人,约瑟夫,科根这样的角色,红夫人与约瑟夫本身就是历史车轮下的牺牲品,科根是那个时代社会下的悲剧,这些靠人力根本无法改变的事情,这样我怎么为他们达成最完美的结局?而且有的角色之间,他们的时间跨度差很大,他们的悲剧形成的原因之间也差了很多年,这让我怎么弄? “关于这点,宿主就不用担心了,从宿主穿越过来的这一刻起,宿主在庄园里就已经形成了一个完全不同于那些时代的一个小型世界,换而言之,只要在庄园里,宿主您就是造物主,您可以改变一切,只要你向他们发出邀请,当他们进入了庄园里的那一瞬间,您就可以改变他们的人生。” ……系统说的太深奥了,我从头到尾都没听懂。“那么系统我们换一种方式来说,讲白点就像是从不同的娃娃机里面抓到了不同的娃娃,虽然在之前他们很可能都在不同的机子里面,彼此之间没有交集,但是他们被我从娃娃机里抓出来以后呢,我就是他们的支配者了,是可以这样理解吗?” “没错。宿主理解的很正确。”系统如实回答道。 “那么宿主,请问你准备好了吗?”系统开始催促了。 “等等等等等,等一下系统。你让我这个样子出去。”这个样子是指穿着睡衣不修边幅,头发乱的跟鸡窝一样。 “这一点请不用担心,宿主,由于你现在已经在庄园里了,您觉得造物主不能改变自己的外貌吗?”真的吗?那我试一试,用尽全力想象自己现在的样子。 “……宿主,您确定要这个样子吗?”系统看着现在宿主的新样子,不由得感觉有一点夸张过头了。 “怎么啦?我这个样子不好吗?拜托,现在我可是造物主,样子神秘一点,非人一点,不是挺好的吗,更何况我又没把自己弄成怪物的样子。”我拿着一面镜子对现在的样子很满意,银白色像星辰一样的白色头发和蓝宝石眼睛,整个人看起来简直就像是在微微发光一样,最主要的是我把自己的样子弄得似男非男似女非女,有男性的俊朗,也有女性的柔美,就连声音也调的一会男声一会女声,一会像是老人的声音,一会又像是幼童的声音。 “…宿主,你高兴就好。”系统无语,但是宿主开心就好。 “对了,系统我以前的名字肯定是不能用了,我换个新名字吧。”被宿主这么一提醒,系统也想起来了“是的,宿主,由于您已经来到了一个新的世界,以前的名字是肯定不能用宿主想要什么新的名字呢?” ……仔细的思考片刻… “就叫奥贝斯吧。”(“奥贝斯”—深渊。) “行。那么,奥贝斯庄园主欧丽蒂斯庄园现在正式开启!” 第2章 庄园准备 听完系统长达半个小时的解释,“所以系统现在角色们都过着原本游戏里他们来这庄园,以前的生活是吗?” “是的,宿主,你可以理解为游戏里面的世界跟现实世界历史的一部分融合了。” 我理解了,也就是说他们发生的事情,还是游戏里面经历的一样,但是呢,又偏向于历史、现实的一些合理性。 那么,在正式开启游戏前,先把这个庄园稍微改变一下吧。我站在空荡荡的大厅里面,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宿主,您可以用自己的能力创造一些像管家女仆一样的人物来帮助你打理庄园。” 对哦,怎么把这个事忘了?我说怎么总觉得缺了点什么呢?我想象了游戏里面庄园管家女仆的样子,果然他们出现了,但是他的眼神空洞看起来好像没有灵魂似的。 “宿主,您要给他们赋予灵魂吗?”系统的话,突然在我耳边响起。 “不必了,这样就挺好的。” 系统不解,“为什么给予他们灵魂不是更好吗?” 我给系统解释道“因为如果我给予他们灵魂的话,他们就是人类了吧,那就意味着他们这辈子就永远只能困在庄园里,从出生到死亡就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服务我,服务于庄园,这如果是这样的话,对他们而言太不公平了,还不如索性不给他们灵魂,就把他们当成人工智能看待,一辈子什么都不想,什么也感觉不到,但是却很快乐。你要知道系统,人的灵魂,就像是飞鸟一样,一旦看见了外面的世界,就再也停不住了。” 系统震惊,宿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哲学了?“那好吧,宿主”看着系统同意了,我也放下心来了,因为我知道如果不跟系统解释清楚的话,后续会很麻烦的。 “好了,我花了一整天时间,终于整理出来了,庄园里面角色们的悲剧。总共分为两大类。” 拿出整理了整整一天的档案,将他们的悲剧总共分为那两大类,“系统,你看他们的悲剧可以这么分,一类是属于人生节点,做出了错误的选择,而引出的悲剧。就像是没有赶上那趟远航的大副,做出错误选择的医生。另一类是从出生开始,他们的人生就是一场悲剧的,就像是从出生就失去母亲的入殓师和被自己父母卖到马戏团的哭泣小丑。” 我慢慢的跟系统解释道,系统确认不住打断我,“宿主,你费这么大心思,整理这些东西干什么?你现在可是造物主,直接把他们拉进庄园里,改变他们的人生不就行了吗?” 我被系统打断,有点不爽。 “系统,你有没有听过一个故事呢?曾经有一个小男孩。他还是婴儿的时候就被自己的父母抛弃在了孤儿院里。他被孤儿院的大孩子们欺负着,孤儿院里的老师也很少关注他。 他每天唯一的乐趣就是爬上瓜院里最高的那棵大树的树枝上,依然躲避坏孩子们的追捕和老师的训斥。 一天他在那棵树枝上面睡着了,当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父母竟然来找他了,原来他竟然是一个贵族家的孩子,因为家族纷争,所以他的父母暂时把他放到了孤儿院里,他非常高兴,跟着父母离开了孤儿院,在父母的爱护中渐渐长大了。 突然有一天一个恶龙过来抓走了他们国家的公主。他便带上宝剑前去讨伐恶龙,最后成功杀死了恶龙,救下了公主,并与公主结婚,成为了这个国家的国王,永远幸福快乐的生活着。 但就在他以为自己的这一生是如此的完美幸福的时候,他的耳边突然传来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喊叫声"给我下来你这个蠢小子。\"……系统故事到这,你觉得小男孩的结局是什么样子的呢?” 系统沉默了片刻,说道,“我也不清楚宿主,可能那一切都只是一个梦,又或者这是一个梦。” 我听着系统的回答继续了这个故事。“没错,那个小男孩睁开眼发现自己竟然还在孤儿院的那棵大树的树枝上,他相信现在的自己才是做着梦的,他要醒过来,他还要继续的幸福的生活,于是他便从那棵树枝上跳下去了。 当然了,故事的结局是,其实那些被贵族父母带走,去讨伐恶龙,与公主结婚才是真正的梦。可是对于那小男孩而言,有的时候虚假的美梦比残酷的现实更加可怕,不是吗?梦醒了,一切都没了,但是自己已经体会过幸福了,还能经受得住现实社会中真正的痛苦吗?” 系统沉默了“所以宿主你说这个故事是想告诉我…”我打开断系统的话“没错,系统我确实可以像你说的那样直接把他们带来庄园,给他们编织一个美好的梦境,可问题是梦总晚有破碎的那一天,当梦破碎了,他们真的还可以像以前一样,真正意义上的生活吗?又或者他们真的不会为了这个美梦继续延续下去,而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吗?我是可以为了完成任务而这么做。但是,他们是活生生的人。我既然做了,我就要对他们负责,我不能做出这么\"自私\"的事情。” 说完我打碎了面前的茶杯,精致的杯子碰到地面的瞬间,便裂成了碎片,“你看就像这个茶杯一样,它可能上一秒还在为自己的昂贵精美而高兴,下一秒就在地上变成了碎片是一样的。” 系统沉默了,他原本以为这个宿主是一个欢脱的性格,没想到自己的宿主这么理智而又冷静,理智的可怕… “好了,系统。”我大声吼道。我能感觉到系统被我吓得抖了一下。 “宿,宿主有什么事吗?” 我把资料摊开在桌上,跟系统说,“帮我看一看第一场游戏比较适合他们当中几个人呢?” 我摊开在桌上的资料都是那些人生节点出了错误的角色。 “系统由于这场游戏是第一次开始,所以呢,我们就要做好万足的准备,先找几个比较容易解决的,那么以下几种就可以先放到一边去了,第一种他们的悲剧是由历史进程和社会影响下形成的这种暂时不能受理,因为要解决他们的悲剧,就得从根源上解决。第二种,在原剧情里,他们来庄园之前就已经相互认识的,这种也可以暂时不用了,” 我不禁想了想,像厂长,园丁,律师,慈善家,医生这些人的关系像一团乱麻一样,如果直接把他们带来庄园的话,很可能会发生什么事情,所以呢,先暂时不把他们带来庄园了。 “所以,系统我们要找一个他们的悲剧核心很简单,可以很轻易改变的那种,确切的说是以人力很难改变,但是以神力却很容易的那种,而且呢,跟其他角色之间的交集也不是很深,最好是那种来庄园以前都互不认识的,那总是最好的了。” 所以现在得好好想一想,到底有什么样的角色是符合以上这个条件了,而且还必须得找齐五个人。 我得想,我得好好想一想…厂长,园丁他们肯定是不行了,舞女和蜘蛛…嗯…也不行,这样整个马戏团的人都得进来了,有没有来庄园之前,几乎是独来独往独行侠的那种呢? 对了,约瑟夫算啊,他想要的东西用神力来弄的话并不难,好的,其中一个人选已经确定了,接下来还剩下谁呢? 第3章 进入庄园 已经过去多久,自己已经不清楚了。 约瑟夫看着自己摆弄的相机以及满墙的照片,饱受失去同胞兄弟痛苦的他,执着于探寻通过相片保存灵魂的方法。村庄中的人已经越来越少了,可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一直没有成功呢? 一阵敲门声传来,“德拉索恩斯先生,有你的信。” 约瑟夫起身开门,从邮递员手中接过信封。 约瑟夫发誓,自己从来没有接过这么奇怪的信,从信封的材质上就可以看出其价格的不菲,上面还印着一个奇怪的缪斯印记。 约瑟夫打开信封,信封上写着: 亲爱的约瑟夫·德拉索恩斯先生 很抱歉前来打扰您,我知道您一直以来为之所坚持的事情,也知道你所在的村庄失踪案的真相。别担心,我写这封信的目的并不是威胁,只是想要邀请您来我的庄园参加一场游戏。 游戏胜利的奖品将是——实现您一生中最大的愿望。 欧丽蒂丝庄园,欢迎您的到来。 庄园主 看着这封信的内容,约瑟夫沉默了很久。 他的理智告诉他,这可能是一个恶作剧,但是他又害怕信中说的是真的,他们知道的村庄失踪案是自己做的。 信中所说的实现自己最大的愿望,真的可以实现吗? 这封信,信中所写的事情处处透露着诡异。 约瑟夫不知道为什么,再从邮递员手中拿到这封信开始。他发誓,自己的灵魂一直在叫嚣着,让自己答应,让自己去庄园赴约。 看来不得不去了,无所谓,反正自己这个已经年过60的老头子能够失去什么呢? 就在约瑟夫收拾好行李,带着信封踏出门的一瞬间,他感到眼前一晕。 等再次睁眼时,约瑟夫发现自己竟然来到一个陌生的房间,出于对陌生地方的警惕,他猛的从床上坐起来,却惊讶的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变得如此灵活,不像一个老年人的身体。 正巧房间里有一个落地镜,他对着镜子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变成了年轻时候才20多岁的样子。 一阵敲门声传来。 约瑟夫立马警觉起来,拿起床边为他准备好的骑兵刀,警惕的走到门前打开门。 门前的是一个身穿女仆装的年轻女性,这个女人缓缓抬起头,约瑟夫惊讶的发现这个人的眼神空洞,仿佛整个人就是一个提线木偶一般。 但好在约瑟夫没有把他的惊讶表现在脸上。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先生,欢迎您来到欧丽蒂丝庄园。” 什么?!自己已经来到庄园里了?约瑟夫大吃一惊,但是,还是警惕的没有把自己的惊讶表现在脸上。 “游戏将在七天后举行。在此之前,您可以先在庄园里游荡,熟悉庄园里的东西,也可以选择在房间里休息。” 说完,女仆像是完成了任务一样,转身就走。 “这位小姐,请您等一等,我想请问一下,庄园主不在这个庄园里吗?”约瑟夫喊住女仆。 “很抱歉先生。现在你还不能够直接面见庄园主大人。但是在游戏胜利以后,您就可以见到庄园主了,所以还请您尽力完成游戏取得胜利。”女仆像一个没有感情的留声机一样回答完了约瑟夫的问题。 听完女仆的回答,约瑟夫也没再纠缠关上了房门。 这一切真的是太不对劲了,关上门的瞬间,约瑟夫就开始回忆起这件事情的始末,从莫名其妙的收到那封信开始,到刚踏出门口,却突然出现在了这个庄园,自己突然变年轻的样貌以及庄园里奇怪的女仆。 这一切的一切,仿佛都透露出一个诡异。 现在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快熟悉这个庄园,还要搞清楚刚才女仆说的七天后的游戏究竟是什么。 下定决心了以后,约瑟夫开门走出了房间。 而他不知道他所做的一切都在某处被人观察着。 “宿主,这个就是你这次选来的人吗?”系统好奇的对我提问。 “没错,系统就是他。”我回答系统的问题。 “可是宿主,进行一次游戏,不是要满五个人才行吗?您这次只找了他一个人,可以吗?”系统不由得对游戏的进行提出了担忧。 “我知道,但毕竟是第一次游戏,我一口气叫来五个人的话,我真的害怕会出现什么差错。所以这一次我先叫来一个人,剩下的四个人先暂时用人偶代替。” 听了我的回答,系统不再追问。 “那么宿主如果他胜利以后的奖品你准备好了吗?” “系统这还用问吗?当然准备好了。”我微微一笑,想到约瑟夫看到了奖品时候的最终反应会是什么样的? 看到宿主笑的阴森森的系统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我一直拿着手里的水晶球,这个水晶球可以观察到庄园的每一个角落。 我就一直看着约瑟夫,一直在调查这个庄园,走遍了庄园的每一个地方,可是一路上,无论他遇见的管家还是女仆,都没有回答他的任何问题,只告诉他七天后要举行游戏。 “他这么做,根本就是无用功。”系统看着没有得到丝毫线索的约瑟夫说道。 “是啊,毕竟我把这里的管家和女仆都设定成了,只会照顾庄园,不会回答关于游戏的任何问题,他们就像设定好的程序一样,不在他们程序范围内的事,一丁点也不会做。” “不过宿主我真没想到你会直接用神力把他抽来庄园里了。我还以为你会把庄园投放到现实世界里,让他自己过来呢。” 其实系统不会告诉宿主,他看见宿主趁约瑟夫出门的那一瞬间,就把他拉来庄园里的时候,被宿主的行为吓了一跳。 “那是当然的,我必须得把庄园营造成一种神秘感才可以呀,这样才方便对接下来的奖品,做出一个很好的解释呀。”我不怀好意的笑着对系统说道。 系统沉默,系统无语,但系统不说。 系统搞不懂了,这个宿主怎么时而理智,时而冷静,时而欢脱,时而脱线呢? 宿主的精神方面真的没有问题吗? “系统,你在想什么呢?” 我感觉系统此时肯定在想我的坏话了 “没,没有宿主。一切全凭宿主的意愿来。” 哼,算你识相臭系统,不然我早晚把你给拆成零件。 不过既然主角已经到了,那么接下来只要期待游戏的开始了。 好好休息吧,约瑟夫希望你能取得游戏的胜利,并且赢下最终的奖品。 哦,天呐,我都已经忍不住要记录他看到奖品时候的表情了。 (笑得很邪恶。) 系统表示很担忧。 第4章 游戏开始 这段时间,约瑟夫可以说得上是数着日子过的。 他不知道究竟会发生什么,庄园主和庄园里的所有人说的游戏到底是什么。 他不知道我一直在暗处默默的看他在这七天里所做的事情。 “宿主,今天就是游戏开始的日子了吧?” 我不用你提醒系统,我记着呢。 不过你说的也确实没错。 游戏开始了。 中午的时候,约瑟夫被邀请到大厅里用餐。 这也是这七天里,约瑟夫一直奇怪的地方。那就是,这里为他准备的菜品,全都是按照他的喜好来的,好像从一开始他所有的事情就被庄园主知道了。 等用餐结束以后,女仆并没有收走餐点,而是站在大厅的中央,说着游戏的规则。 “本场游戏将由五个人共同完成。一个人是监管者,要防止其他人离开大门。其余的四个人是求生者,要想尽一切办法离开大门。四个求生者,如果有三个人或者四个人逃掉的话,求生者胜利。如果只有两个人逃掉的话,那么是平局。如果只有一个人或者没有人逃掉的话,那么就是监管者的胜利。请各位务必想尽一切办法达成胜利。” 说完,女仆收拾好餐具便离开了。 约瑟夫刚想提问什么,却又再次像他进入庄园时一样,眼前一晕。 等约瑟夫再次睁开眼,已经来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 看起来像是一个教堂。 “看来游戏已经开始了呀。” 约瑟夫喃喃自语道,突然,约瑟夫摸了一下口袋,发现口袋里有一张卡片。 (您本局里的身份是监管者哟。) 卡片上写着这样的一句话。 看来无论如何都要参加这场游戏了呢,无论输赢。 必须要参加这场游戏,才能搞清楚这个庄园主到底想要干什么。 那么既然。知道了,我是监管者那么就直接把那四个人全部解决掉吧。反正这些年来自己做的这些事还少吗? “嘟!”远处传来一声电报声,约瑟夫顺着声音走过去,果然看见了有一个人。 手起刀落,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这种事情已经习惯了呀… 只要能达成目的,多少次都无所谓。 约瑟夫就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一样,顺利赢得了比赛的胜利。 此时此刻,我正拿着水晶球坐在椅子上,看着约瑟夫在红教堂里像一个杀神一样的解决了所有人。 “宿主,约瑟夫的战斗力有这么高吗?”系统看着约瑟夫爆表的战斗值发出了感叹。 “那可不嘛,系统可不要小瞧了监管者们的威力呀。” 我觉得系统讲了一句废话,这不是肯定的吗?要知道现在游戏里约瑟夫之所以感觉弱,那是因为他削弱了很多次。 可是这个约瑟夫没有。 “好了,系统,不要再闲话了。” 我看约瑟夫已经完成了比赛,就动用了点神力把他又传送回了庄园里。 “该为胜利者颁发奖品了。” 约瑟夫麻木的解决完最后一个人。 这应该就是最后一个了吧,毕竟规则里讲过了,只有四个求生者。 这场游戏结束了,而我是胜利者。 好不容易平复了,现在的心情正打算检查一下这所教堂到底是什么地方的时候,却突然在眨眼间,又回到了庄园的大厅里。 !!!约瑟夫大惊。 而面前的女仆却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欢迎回来,约瑟夫·德拉索恩斯先生,恭喜您取得了游戏的胜利。请您回到房间里休息吧,今天晚上将会举行庆祝您胜利的宴会,同时为您颁发奖品。” 约瑟夫觉得很奇怪,同时又觉得很恼怒。 自己自始至终仿佛就是被这个所谓的庄园主牵着鼻子走的。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我不是你们的玩具。从一开始邀请我到这个庄园到让我参加游戏到现在游戏的胜利,自始至终我都是在你们的操控下执行的。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但是,回答他的是女仆那空洞的眼睛。 约瑟夫感觉泄了气,就好像是拼尽全力一拳打到棉花上面,自己泄了力气,但是棉花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无所谓了,既然如此,我就好好的陪这个庄园主玩一玩,大不了到时候就是一场鱼死网破罢了。 约瑟夫没有再做其他的反应,默默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他打开房间的衣柜,却发现里面装满了华丽的礼服。 衣服的材质精美,上面甚至还有用钻石和金丝点缀的装饰,但是这并不能让约瑟夫发出惊讶,毕竟他以前也是一个贵族。 真正让他感到惊讶的是,这些衣服的尺寸仿佛是拿尺子在他身上一点点量出来的一样。 这个庄园主他知道他的一切… 这个诡异又神秘的庄园,到底在背后隐藏着什么? 此时此刻, 另一边, “宿主啊,你真的确定要穿这个衣服参加晚上的宴会吗?”系统皱眉,系统觉得辣眼睛。 “怎么了?不是挺漂亮的吗?”我对于系统的吐槽感觉很疑惑,这礼服我觉得很漂亮啊? “……”系统沉默了。 其实宿主说的也没错,单看这礼服的材质,无论是布料还是缝纫的技术,还是上面的装饰品,都非常的精美漂亮。 可问题是,这件衣服系统看了半天是真看不出来,这衣服到底是给男性穿的还是给女性穿的? 这衣服简直就像是把西装和礼裙各自裁了一半,所拼接在一起的一样,上半身可以说得上是给绅士贵族穿的礼服,下半身却有大开的裙撑看起来就像是某位贵族女性的晚礼服一样。 “有什么问题吗,系统。有问题也给我憋着。” “是的,宿主。” 宿主好凶,系统好害怕。 “哦,对了,光顾着跟你吵架,差点忘了给奖品准备好了。” 提到这系统也来了兴趣,每一次问宿主,准备了什么奖品的时候,宿主总是神神秘秘的,搞得连系统现在都不知道宿主到底准备的什么呢? 然而,在系统看见宿主抬了一口大棺材,过来的时候呢,系统沉默了。 宿主啊,您是看约瑟夫已经是60多岁的老人了,提前给他准备好入土的棺材? 系统震惊,宿主,没想到您这么恶趣味啊! “去去去,一边去,你想哪去了呀?棺材里还有东西呢,不过现在还不能告诉你是什么?总要留点神秘感才好呢。” 系统再次沉默了。 宿主啊,无论您送他什么东西,放在棺材里怎么着都会让人觉得尴尬吧。 啊,不对,从目前为止看来,约瑟夫对于庄园的恐惧和怀疑。很难不想象,他可能会跟宿主当场翻脸的。 我看着这个傻缺系统,又开始搁这里脑补了。也不打算管他了,反正等到晚上的宴会的时候,一切都会真相大白的。 我再次看向水晶球里,正在房间里检查晚礼服的约瑟夫。 好好期待晚上的宴会吧。 我已经等不及看到你那时的表情了,一定会非常的精彩。 第5章 胜者的奖品 天已经黑了。 一直坐在窗边的约瑟夫,如是想到。 从游戏结束到现在,约瑟夫便一直坐在窗前,默默的看太阳落山。 心里一直在想着,从他接收到这封信到现在,中间发生的这些离奇的事情。 可能这个所谓的“庄园主”已经脱离了人类的范畴了吧。 那个非人的家伙把我们当成什么了?玩具吗? 罢了,已经到这一步了,自信已经无法回头了。 听到门外女仆的催促声, 约瑟夫停下了关于庄园主的揣测。整理好自己的礼服,去参加宴会了。 来到宴会大厅,约瑟夫承认自己被小小的惊叹了一下,金碧辉煌的建筑,哪怕是自己曾经作为贵族的那段时间都没有见过,比这更奢靡的场景。 但是参加宴会的人貌似并不是很多,除了早就已经在庄园里见过的管家和女仆。 还有…等等,这几个人不是…自己在游戏里解决掉的那几个人吗?! 这是怎么回事?!我很肯定自己已经解决掉他们,为什么他们还会出现在这里?! 太奇怪了,这座庄园到底在隐藏着什么? “庄园主,到” 管家禀报庄园主到来的声音打断了约瑟夫的思考,顺着声音,约瑟夫回头看去。 约瑟夫从来没想过自己会用这样的词来形容一个…应该…可以称得上是人的生物。 但是这真的是约瑟夫第一眼见到这个所谓的庄园主所产生的想法。 “诡异而圣洁”,请原谅约瑟夫有这样的想法吧,但是真的这个庄园主给他的感觉简直就像是恶魔与天使的产物一样。 这个庄园主仿佛没有注意到,又或者说是不在乎约瑟夫的眼神。 庄园主自顾自的说道。 “让我们来恭喜这场游戏的胜利者——”约瑟夫·德拉索恩斯先生” 说完,庄园主便鼓起了掌。周围的人仿佛也没有意识到,曾经发生了什么似的,也一起为约瑟夫鼓掌。 恭喜这场游戏的胜利者,恭喜他得到了“幸福”。 不对劲,这一切真的太不对劲了。 没有在意周围的掌声和恭喜声。约瑟夫只觉得现在的场面非常的诡异。尤其是这个庄园主,衪简直是诡异的源头,祂本身就散发着一种很令人感到不适的矛盾点。 圣洁美丽的长相,奇怪的蓝宝石眼睛,散发着幽幽白光的银色头发,看不出是男是女的礼服,以及说话时不停变换的声音。令人感觉不寒而栗。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先生”庄园主出声打断了约瑟夫的思考。 约瑟夫收起自己不停发散的思维,抬头正视这个庄园主。 “德拉索恩斯先生,现在摆在您面前的有两个选择,一个是选择这个蓝色信封,我将会给你一笔不菲的奖金,您可以离开这座庄园。另一个是选择这个红色的信封,你将永远不准离开这个庄园,但我会给你,你此生最渴望的奖品。” 庄园主始终微笑着说完这一段话,没有在乎他所说的这些话,会给约瑟夫带来多大的震撼。 这个庄园主是什么意思?!这两个选择看似给了自己两条不一样的路。但是这个庄园主其实心里很清楚,我还能选择什么呢? “我选择红色的信封。”是啊,自己已经没有后路了。 庄园主没有做出更多的反应,只是拍了拍手,后面两个仆人搬来了一口巨大的黑色棺材。 庄园主微笑着把红色信封递给了我。 “恭喜您找到了自己的幸福,德拉索恩斯先生。” 约瑟夫压下心中不断涌起的恐惧和疑问,打开了这个红色信封,里面只有一把钥匙。再看看这个棺材盖上不正有一个钥匙孔吗?看来这个钥匙就是打开这个棺材用的。 ………… 约瑟夫发誓,自己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感到震惊过,仿佛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停止流动了。他自己现在已经想不了那么多了,自己已经完全陷入了巨大的震惊当中。 棺材里是自己早已死去的兄弟,克劳德·德拉索恩斯!! 克劳德,他还是保持着当年死去时候的样子,还是16岁时候的样子,紧闭着双眼。 “克劳德,克劳德,你醒一醒啊,是我约瑟夫,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呀!” 庄园主在旁边冷眼旁观着约瑟夫,不停的拥抱着,呼喊着自己的弟弟,但是克劳德依然没有反应。肯定没有反应了,毕竟克劳德的灵魂现在在自己手里。 “哦,亲爱的约瑟夫·德拉索恩斯先生,请你冷静一下,你可别忘了,如果你选红色信封的话,所做出的交易,你要永远不能离开庄园才可以达成这场交易。” “我愿意,我永远都不会离开这里的。求求你,求求你”约瑟夫整个人可以说得上是已经进入癫狂的状态了,只要能让克劳德醒来,他什么都愿意做。 “不不不,口头上的答应可不算数哟。”庄园组从旁边的女仆手里接过来一个精致的盒子。 庄园主缓缓打开,盒子里面是两个水晶雕刻的蓝色眼睛。 “故人之魂,唯有血亲之血肉得以换回。……所以啊,约瑟夫把你的眼睛给我吧。把你的眼睛给我换成这一对,我帮你亲手打磨的水晶眼睛,这样你就永远无法离开庄园了,作为交换,我把克劳德的灵魂还给你,如何呀?”庄园主优雅的说着,仿佛是在教堂里的牧师在诵读着圣经。 ………… 宿主啊,你这个样子真的不要紧吗? 在旁边看着全程的系统,表示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然而,下一秒,约瑟夫就做出了在场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举动。 他拿着宴会大厅里,餐桌上准备好的刀子挖出了自己的右眼。 !!!!系统跟我都被他这个疯狂的举动震惊了。 就在约瑟夫准备把他的左眼也挖出来的时候,我伸手阻止了他。 “已经够了,约瑟夫真可惜,我还希望你可以做出更可爱的举动呢。”我看似稳的一批,其实心中慌的一批。 约瑟夫看着庄园主阻止了自己接下来的行动。并且庄园主把手默默的覆盖在自己早已只剩下一个漆黑的眼眶的右眼上。 慢慢那里形成了一个用蓝宝石水晶所做出的眼睛。并且以那只眼睛为中心,自己的脸,手臂,身体慢慢的出现了裂痕,现在的自己仿佛被打碎的陶瓷娃娃一样。 不过并没有影响自己的行动,就是看起来有点吓人。 看来自己已经从人变成怪物了呀。 无所谓的,只要克劳德能醒过来就好了。 做完这一切,庄园主只是默默的走到了棺材旁边。捡起了被约瑟夫挖出来的那一只眼睛,塞到了克劳德的嘴里。 “呕…”克劳德发出了一阵难受的呜咽声。 “喂,你就不能温柔一点?” “哥哥。” …自己有多少年没听到这个称呼了。 “哥哥,我们在哪?父亲,母亲呢?我们已经到英国了吗?”克劳德睁开了眼睛,对于现在自己所处的这个地方产生了疑问。他的第一反应便是询问自己的双胞胎哥哥约瑟夫。 “克劳德!” 约瑟夫再也忍不住了扑了上去,用力的拥抱,这个已经40多年没有见面的兄弟了。 “克劳德,克劳德,我好想你。” 克劳德明显被自己哥哥这个夸张的动作吓住了。等他仔细一看,哥哥的眼睛和脸,这是怎么回事?! “哥哥,我没事的,你的脸你的这只右眼,这是怎么回事?” “没事的,克劳德,没事的,我只是…只是…跟恶魔做了一场交易,这没什么的。” 听到约瑟夫的回答,克劳德大惊。 “那个恶魔拿走了你的灵魂吗?你别哭,哥哥,我把我的灵魂分给你。” “不没有的,克劳德我没事,他只是拿走了我的一只眼睛而已,这没什么。” 约瑟夫打消了克劳德的疑虑,他实在不想再让克劳德担心了,他已经有几十年没能再见到这个兄弟了。 而且自从现在起,约瑟夫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自从自己赢得游戏以后,他所遇见的人都在恭喜他,恭喜他找到了幸福。 约瑟夫紧紧抱住自己怀中的兄弟,生怕此时此刻是幻觉,但是克劳德坚定的心跳和体温让他明白,这一切都不是幻觉,这是真的。 “恭喜你,找到幸福。” “谢谢,我现在真的好幸福啊。” 第6章 善后与新的开始 看着约瑟夫这么高兴的抱着他死而复生的弟弟,我也就默默离开了。 系统已经沉默了很长时间了。 系统静悄悄,必定在作妖。 “有什么问题就直接问吧,系统。” “宿,宿主啊,我真是没想到你给他的奖品居然是这个呀。”系统的声音,因为感到不可置信而颤抖,“我以为你会告诉他,通过相片保存灵魂的方法。” “系统,你是不是傻呀?你想想看约瑟夫为什么会这么执着于寻找通过相片保存灵魂的方法呢?这就是因为这40多年来,他一直饱受失去同胞兄弟的痛苦,那么既然如此的话,从源头解决问题更方便。” 看的这个系统大脑缺根筋的样子,我实在是为了系统,今后的日子而感到担忧啊。 “明,明白了,宿主。”系统仿佛终于脑子绕过弯了。 “但是宿主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要让他们永远留在庄园呢?”系统又向我提出疑问。 “………系统实在不行,咱们找个时间进厂返修一下吧。”我看这系统这傻得冒泡的样子,实在是无语了。 “你好好动动你的那个早已生锈了的脑子,想一想。约瑟夫从一个60多岁的老人变成了一个20多岁的年轻小伙,而克劳德这个早已死去的人又再度复活了,你让他们怎么在世人的眼中活着?可别忘了,现在可不是我穿越过来之前的那个法制社会。” 如果我直接让他们离开庄园的话,恐怕用不了多久,他们两个人都会死于非命的。不对或许死了会更好一点。 “而且系统你忘了你跟我说的事情了吗?我只有在庄园里才能拥有造物主的能力,离了庄园我就是一个普通人,所以让他们留在庄园里也更方便,我更好的照看他们。” 听了宿主的解释,系统终于明白了过来,系统不由得想到宿主真是一个聪明的人呢。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你这个问题倒是提醒我了,系统我真的离了庄园就真的不能再使用造物主的力量了吗?”我不由得为以后的事情感到担忧,我可以一直呆在庄园里,但是可别忘了,有的角色他们本身就是翱翔于天际的雄鹰,不可能永远留在庄园里的。 “关于这一点的话,宿主,请不用担心,如果你真的想要在庄园以外的地方使用造物主的能力的话,那么你使用能力的时间跟你回到庄园里,陷入沉睡的时间是成比例的…”系统给我缓缓解释道。 听了系统十分钟的解释以后。 “行了,系统我听懂了。换而言之,就是如果我想离开庄园,使用神力的话,那么就假设我离开了一小时,用了一个小时的神力,那么我回到庄园里,就要陷入沉睡两个小时,也就是说我在外面使用能力的时间乘以二,就是我回到庄园要陷入沉睡的时间。” “没错,宿主理解的很正确。”系统满意的点点头。 “好的,我知道了,那么系统麻烦你明天在这里稍微帮我看一看约瑟夫他们兄弟俩了,我要出去一趟。”我对着系统下达命令。 “好的,哎,等等,等一下宿主,你要去哪里?”系统刚想答应,却突然反应过来,向我提出疑问。 “关于这个吗?你就不用管了,好好看家哟,系统。”说完我便回房间了。 我在房间里柔软的被子上舒舒服服的打了一个滚,便沉沉的陷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大早,我便收拾整齐并变化了自己的样貌,金色的头发,蓝色的眼睛,标准的英国绅士的样子,便离开了庄园大门。 宿主走后,系统一直不放心,宿主不会干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吧?毕竟经过这几天的相处,系统也看出来了,自己的宿主就是一个优雅理智的疯子,真不知道他会不会干出什么事来。 算了算了算了,宿主很理智的,不会干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的。系统不断的这样心理安慰。 只是当傍晚,宿主回来的时候,系统发现自己真的低估了宿主了。 “宿主你干了什么!!!” 看见宿主带回来的东西,系统的表情扭曲了,看起来就像是挪威画家爱德华·蒙克的名画《呐喊》。 原因无他,毕竟任何一个人看到了这个场面的表情,估计都跟系统一样。 因为宿主抱了两个孩子回来,其中一个还是婴儿。 “宿主!!!你在干什么?!!你这个行为在现在这个年代,可是要被砍头的!!!”系统急的大喊大叫。 “唉,行了,瞧你那个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这两个孩子都是我收养的。”看的系统那样子,我真的是感到非常的无语,绑定了这么一个傻叉系统,到底是我的幸运还是我的不幸呢? 其中一个好像得了白化病的孩子,被系统的大喊大叫的样子吓到了,往我身上凑了凑,虽然他现在的身高只到我的大腿吧。 另一个被我抱在怀里的婴儿,也被系统的声音吵醒了,在哇哇大哭。 “哦哦哦,小宝贝,别怕哦,没事的,有我在呢。”我赶紧对这两个孩子安慰安慰。 “行了,系统有什么话等一下再说,我先把这两个孩子安顿好。”说完,我便叫来了女仆和管家,把这两个孩子带下去,让他们悉心照顾。 我则和系统到了一个密闭的房间里去。 “行了,系统有什么话就问吧。” “宿主,这两个孩子是…?” “是入殓师伊索·卡尔和守墓人安德鲁。”我如实回答了系统的问题。 “啊?宿主,你怎么把还是小孩子时候的他们给抱过来了。”系统听了我的回答,感到非常震惊,毕竟这个时候他们都还不是入殓师和守墓人呢,这是不是有点太操之过急了? “不,系统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的庄园里角色的悲剧分为两大类吗?一类是人生节点出了错误,另一种就是人生从开始就是悲剧。” “所以宿主你之所以收养他们,就是想从开头改变他们的人生吗?”听了我的回答,系统好像慢慢明白了过来。 “没错,系统。”听了系统的回答,我满意的在沙发上换了一个比较得体的姿势,毕竟走了一整天的路,我也确实比较累了。 我不由得开始回想起今天一整天所发生的事情。 离开了庄园以后,我便来到了伊索·卡尔所在的那座城市。卡尔的生父很早去世,性格懦弱的母亲又难以支撑起整个家庭,郁郁寡欢的环境下也就对卡尔不管不顾。直到卡尔的养父到来,卡尔的生母以为养父可以为他们带来救赎,但是他们却没想到,养父把他们一家都推向了不幸。 这是卡尔原定的故事线,但是呢,有我在的话就会改变这一切。 我穿着得体的衣服,礼貌的敲响了卡尔母亲家的大门。这个时候,卡尔的父亲才刚刚离世,卡尔的母亲才刚生下卡尔没多久。 卡尔的母亲一开门看见了我。我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有钱,是个贵族往身上带了不少首饰。 果然如我所料,卡尔的母亲看见我既惊喜又有点害怕。她问我“哦,尊敬的先生,请问您来这里有什么事吗?” “哦,很抱歉,我的打扰夫人,我只是一个喜欢四处旅游的绅士而已,我在途经这所小镇的时候呢,听见了夫人您悲惨的遭遇哦,天呐,我真不敢相信您的丈夫这么早离世了,还留下这么年幼的一个孩子交与你抚养。”我尽力把这一段话说的抑扬顿挫,体现出我对于她可怜遭遇的同情。 果然不出我所料,听到我说的这句话,卡尔的母亲立刻痛苦的大哭起来。她向我大哭对于她丈夫离世的痛心,以及对于自己要独自抚养孩子的恐惧与艰辛。 我看似充满同情的听着她向我大倒苦水,但实际上我的心里一直在翻白眼。 我看着她不停的向我诉说着这些年的艰辛,不停的大哭着,我眼看着时机差不多了我。 “哦,夫人,我对你的遭遇真的是十分的惋惜,也对于这个可怜的孩孩子抱有无限的同情。毕竟在前些日子里,我的夫人也刚刚去世了,没有给我留下一儿半女。所以夫人,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希望我可以收养这个孩子。当然,同时我也会给你一笔不菲的金钱希望可以助您度过难关。” 我用充满同情和惋惜的语气说完了这一段话,尤其在说我也刚刚失去了自己的夫人时,装出一副心痛欲绝的样子。 果然,她的反应如我所料。 她听到我在说对他抱以同情时,感受到了些许的安慰,又听到我说要收养她的孩子的时候,抱有略微的疑惑与不舍,但又听见我要给她一笔不菲的金钱的时候,又有极大的惊喜。 “哦,这位先生,我真不敢相信您居然如此的善良与大度。”她如实对我说着,我能体会到她对于孩子有着略微的不舍,但是比起一眼望得到头的以后,这样或许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那么既然如此,我们的交易就达成了。”我说完便给她写了一张支票,上面足足有十万英镑,这可是一笔不菲的价钱,毕竟这些钱换算成现代的话,足足有52万美元了。 我装作没看见她收下支票时,欣喜若狂的表情只是默默走到了房间里面,看着还是婴儿时期的卡尔。 我默默走到旁边伸手温柔的抱住了卡尔。在出门时,经过了卡尔母亲的旁边。 “跟你的母亲道个别吧,小家伙。”我抱着怀中的婴儿,轻轻向他母亲那边倾斜。我看似是在跟婴儿说话,其实是在跟婴儿的母亲说话。 “哦,再见了,我的孩子。您到了这位绅士的家里,一定要好好听话,我相信他会是一个好爸爸的。”听到我说的话,卡尔母亲也反应过来,对着我怀中的婴儿做出最后的道别,并留下一个吻在婴儿的额头上。 直到我关上了卡尔家的大门,才终于忍不住暗暗的笑了出来。 哦,天呐,一个标准的蒙太奇式谎言,不是吗? 把一个花钱买孩子的事包装成一个富人同情一户人家的遭遇,收养了他们的孩子,并给他们一笔钱。 哈哈哈,真是太有意思了! 我抱着婴儿离开了卡尔家,一路不停的走着走着,直到走到一个阴暗,没有人的巷子里,便使用神力传送到了安德鲁那里。 果然跟我猜的没错,虽然游戏里还没有明说守墓人小时候究竟是不是孤儿,但是可别忘了,现在可是欧洲中世纪。一个得了白化症的孩子,大概率会被自己的父母遗弃。 我缓缓走到孤儿院门口。 从我接近孤儿院开始,孤儿院里的所有大人便注意到了我这位富有的绅士。他们急切的从门从窗户那里探出头。希望可以从我这个富人这里榨出一点油水。 “哦,尊敬的先生,欢迎您来到这里,真没想到您居然会放下您的身段来到这么肮脏的地方。”一个看似是孤儿院院长的老女人。用完全不符合她年龄段的速度,冲到我的面前。 当他看见我怀里的婴儿时,又出现略微的鄙夷,不过当然是对于婴儿的,毕竟如果我来孤儿院,仅仅只是为了把怀里的婴儿放到孤儿院里的话,那么他们就从我身上榨不出任何的金钱了。 “哦,尊敬的先生,这个婴儿您是要把它放到孤儿院吗?”孤儿院院长看似是对我的疑问,其实语气里带着祈求。可千万不要是这种情况,这样的情况,通常人们一定会放下婴儿就走,这样的话他们就不能为孤儿院收到任何的钱了。 “哦,当然不是这位女士,如您所见,这是我的孩子,我的妻子在前些天不幸离世了,只留下了我和我这个孩子,所以呢,我希望可以收养一个孤儿为我的孩子搭个伴。”一眼看穿孤儿院院长的想法,但我没有揭穿,而是顺水推舟,做出了解释。既打消了孤儿院院长的疑虑,又解释出了我来孤儿院真正的目的。 “哦,这真是太好了,先生,请您跟我来,您放心,我们一定会为您的儿子找一个最好的玩伴的。”听着我不是来送孤儿的院长,简直开心极了。他上下打量着我穿着富贵华丽,而且举止有礼,估计不是一个富商,也是一个贵族了,这样下来的话,孤儿院里很快就会有很多的钱了。不过当然了,这些钱会用在哪里就不为人知了。 我跟随着孤儿院院长来到了孤儿院后面的花园里,与其说是花园,倒不如说只是一片荒废的土地而已。 我看着孩子们在土地上玩耍着,他们每一个人都脏兮兮的穿着的衣服,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废弃的抹布,有很多孩子甚至都光着脚。 他们看见我就全部冲了过来,毕竟很容易就可以看出我是一个有钱人,被一个有钱人收养,可比在孤儿院里待一辈子要好的多了。 “先生您好,您可以收养我吗?” “先生您好,我很听话的。” “先生,您可以收养我吗?” …… 我看着这些孩子叽叽喳喳的在我面前不停的说话,只觉得吵闹。毕竟拥有神力的我一眼就可以看出来这些孩子平时也不是什么好孩子,不过当然了,我也并没有鄙视这些孩子们的意思,毕竟在这个年代想要活下去,就必须要阴险狡诈。 我的视线快速的扫过这些孩子,终于在花园的角落里发现了我要找的那个孤儿,哦,谢天谢地,他的白化病所造成的白发在人群中很显眼。 “院长女士,我想要那个孩子。”我用手指了指角落里的安德鲁。 “哦,尊敬的先生,你为什么唯独选择了那个孩子,再看看其他的吧,这里还有其他更多更优秀的孩子们呢,那个孩子天生就是这个样子,一头白发,哦天呐,那个孩子一定是一个邪恶的恶魔。”孤儿院院长显然没想到,我居然会选择那么一个奇怪的孩子,看看他那邪恶的白发吧。他肯定是恶魔的孩子。 “不,我很确定,我就需要这个孩子。”我很坚定我的想法。开玩笑吗,我来这里就是专门为了来找他的。 我看着院长还想再说什么,也没有做声,直接递给她了一张二十万英镑的支票。 她看着手中的支票,立马露出大大的笑容,连脸上的褶子仿佛都要笑开成一朵花了。 “哦,先生,你真的是太善良了,我从来没有见过您这么慷慨的绅士。太感谢您了,愿意收养这个孩子。”说完,她立马到角落里把那个孩子提到我的面前,完全没有在意她有没有把孩子抓疼了,也是呢,毕竟他们估计也只把这些孩子当成交易品吧。 我看着那个孩子因为疼痛而渗出的泪水,伸手擦了擦他的眼角。 我蹲下身把他抱在怀里,细心安慰。“别担心,孩子从今天起你就跟我一起生活了。” 我轻轻的牵着孩子的手,把他带离了孤儿院。 接下来的事就是我回到庄园以后发生的事了。 哈欠,好困 今天离开庄园了,这么长时间,估计要睡很久吧…… 只是现在的我还没想到睡醒了以后发生的那件事,真的是把我给吓到了。 第7章 阳光 嗯~舒舒服服的睡了一整天。 我翻了个身,打算继续睡觉。即使穿越了,还是改不掉自己喜欢赖床的毛病呢。 我刚想翻个身的时候,却突然发现自己胸前好像压的什么重物。 什么东西? 我睁开眼睛,我承认我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跳。 “安德鲁,你怎么睡在我床上?!” 眼前的安德鲁已经脱掉了,原本脏兮兮破破烂烂的衣服,换上了干净的睡衣。并且女仆们也帮他洗的干干净净的了,身上闻起来还有略微阳光的味道,再也没有孤儿院里阴冷潮湿的霉味跟泥土味了。 刚起床,我的脑子还有点混沌,但很快我就清醒过来,明白他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了,毕竟我给女仆们的指令就是要照顾好卡尔和安德鲁,尽力满足他们所有的需求,看来是女仆带他进来的了。 安德鲁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往我怀里更用力的挤了挤。 “你是我的爸爸吗?”安德鲁小声的嘀咕着,小得像蚊子的声音一样,但我还是听见了。 听到他这句话,我还在奇怪,下一秒,我的余光瞥见我的头发的时候,我才想起来了。 对了!我说要收养安德鲁的时候是弄了伪装,把头发弄成了金黄色的,而现在我的伪装已经去掉了,头发又变回银白色了,这和安德鲁的头发一模一样。 所以他是把我当成他的亲生父亲了? 我没有说话,默默起身搂住了怀中的安德鲁,轻轻的拍着他的背,安慰他。 安德鲁在我的怀里仿佛要哭出来了。 “起床吧,亲爱的,我们去吃早饭。”我轻轻环抱着怀中的安德鲁说道。 “好的…” 早饭依然很精致,但是我知道我早已不用吃东西了,我也只是坐在那陪着安德鲁,因为我知道他肯定有什么话想要跟我说。 可惜,早餐云淡风轻的过去了,安德鲁什么话也没有跟我说。 吃完饭以后,我又带着安德鲁来到了花园里陪他散步。 “你是我的爸爸吗?”安德鲁终于鼓起勇气对我提出了疑问。 我刚想回答他,然而他的话匣子一旦打开了,就再也收不住了。 “为什么?为什么?爸爸,你现在才来,为什么我们的头发是白色的?他们,他们都说我是恶魔,说我是恶魔的孩子,为什么?”安德鲁一边坐在地上哭泣,一边向我诉说的这些年所受到的欺负和痛苦。 看见安德鲁这个样子,我也默默把原本想要对他的回答给咽了下去。 我下定决心了,虽然我真的从来没有想过,我真的会用到这种形态。 “当然不是了,安德鲁谁说你是恶魔的孩子呢?”我一边用手抚摸着安德鲁的头顶,默默安慰他,一边把我手上的发带给解开,让我的银白色头发随风飘荡。 哦,老天爷呀,我真的没想到,我竟然会真的用到这种形态。 “安德鲁,我的孩子,你要记住,白色的头发不是恶魔的标志,恰恰相反,它,们,是,上,帝,的,标,志。” 我一字一顿的说完,便用了我最初的形态。 说真的,这个形态连系统都不知道,这是一开始我听到系统说我可以随意改变自己的外貌时捏出的最初的形态,但是呢,由于太过奇怪,太过圣洁,太过诡异我便改成了我现在的样子。 不过,现在正是用到这个形态的时候了。 安德鲁发誓,自己原本只是想要找到自己的养父,好好抱怨一下罢了。 毕竟他们两个除了白色的头发以外,其他的一点也不像。 安德鲁只是太久没有跟别人交谈过,从来没有跟别人抱怨过自己,因为这一头白发受到了许多不公平的对待,他以为自己的养父是跟自己一样的人,才会收养自己的,他以为他终于有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 安德鲁自从早上起来到吃早饭,到花园里散步,一直以来都没有说过一个字。 他是有多么的羡慕啊。透过孤儿院的栅栏,看着别人家的孩子可以随意的向自己的父母撒娇,父母也会满足他们的小任性,他是多么的羡慕,自己也可以过上这样的生活吗? 所以他才一直没有说话,他希望他的养父可以像他心中曾经幻想过的父亲的形象一样,可以停下来,可以拥抱他,可以听他倾诉,可以,爱他。 所以,当养父在花园里停下来,拥抱在地上大哭,在地上耍着小脾气的自己的时候,自己真的很高兴,自己终于也可以向自己的长辈倾诉了。 然而,接下来养父说的话,大大超出了自己的预料。 什么白色的头发,不是恶魔的象征,反而是上帝的象征?! 请原谅安德鲁有这样子反驳自己养父的想法吧。 安德鲁从小到大,因为这个头发被任何人说自己是怪物,是恶魔,是活该下地狱的人。 ……就连他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 可是养父的话,打破了以往他对于自己白发所有的认知,以至于他下意识就想反驳养父所说的话。 可是养父接下来的变化,打断了他所有的质疑。 他看见自己的养父头发像放在水中的海草一样,向四周慢慢的延伸,飘荡。养父的样子也变得越来越神圣,越来越美丽。养父的两只手慢慢的往上举着,同时也又生长出来了,另外的四只手。四只手上分别抓着不同的东西,但是明显能看得出来那是神器。养父的眼睛闭上又睁开,睁开了四只眼睛,美丽的像是蓝宝石一样的眼睛。 ………好漂亮……… 安德鲁流着泪,想着这是发自内心发自灵魂的感觉,他可以感觉到自己的灵魂在颤栗,不是对于未知的恐惧,而是对于造物主的崇敬。 养父缓缓伸出自己所有的手。将自己轻轻的抱在怀里。 ……好温暖啊…… 我看着安德鲁坐在原地默默流泪,在我拥抱他的时候也没有做出任何反抗的时候,我心中默默的放下心来,毕竟我得承认我当初捏这种形态的时候真的挺掉san值。 安德鲁真的很高兴,同时也很兴奋,他真不敢想象自己的养父竟然是造物主,也不敢想象养父亲口承认自己是他的孩子。 原来曾经的那些人只是愚昧无知而已,呵,白色的头发是恶魔的象征,怎么可能呢?上帝都亲口承认了,上帝也是白色的头发呀,这是上帝的象征。 安德鲁真的非常开心,他紧紧的拥抱着自己的养父,把头深深的埋在他的脖颈里,再也不想放手了。 安德鲁安心的靠在自己养父怀里睡着了。 我看着安德鲁在我的怀里睡着了,也默默变回了自己人类形态的样子。 我想了想,毕竟对一个小孩子来说,我这个样子还真的是太有冲击力了。 以后这种形态一定要被纳入封印里。 我在心里默默的想着。 然而,在我和安德鲁都不知道的地方。有一个人,默默的看完了全程。 我抱着安德鲁一路走着,把它放到了提前为他准备好的房间里,默默的守在他旁边。 还好,安德鲁睡着的时间并不是很长。 “你醒了吗?安德鲁。”我看着安德鲁睁开了眼睛。 他睁开眼睛的第一反应就是又紧紧的抱住我。 我也没有反抗,而是回抱着他,同时也把接下来的话仔仔细细的告诉他。 “你要记住,安德鲁白色的头发从来不是恶魔的象征。这是这是神明的象征,安德鲁,你是我的孩子。你,是,上,帝,之,子。” 哦,我的老天爷呀,说这段话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的中二病犯了。 我知道现在这个年代,宗教信仰依旧很强,哪怕我跟安德鲁解释了白化病是什么,这只是一种基因疾病,每个人都有几率会得的,安德鲁只是碰巧而已,我相信他也不会相信的。 毕竟在宗教信仰很强的年代,科学反而是邪恶的,是巫术,是异端。 那么既然如此我就索性顺着宗教信仰的方面来说吧。 而且,其实归根结底我也没有说谎,毕竟现在的我在这个世界确实是造物主的身份,我收养了安德鲁,那么他是造物主的孩子,是上帝之子,我也没有骗他。 安德鲁真的很开心,他再也不会为了自己的白发而感到自卑了,他甚至可以大声的告诉每一个取笑他白色头发的人,大声的告诉他们,这是上帝的象征,我是上帝的孩子。我为此感到骄傲,我为我的白色头发感到骄傲。 想到这,安德鲁又扭头看着坐在床边默默陪伴自己的父亲。 安德鲁扑进他的怀里,紧紧的拥抱着他。安德鲁再也不会羡慕别人了,因为自己有家了,有永远爱他的父亲了。 我看着安德鲁再也不会为自己的白发而感到自卑了,很高兴,默默的在他的额头上留下一个吻。 其实呢,我是偷偷的给安德鲁施了一个小小的法术,毕竟白化症孩子害怕阳光,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但是有我的神力,在他以后也可以健康的在阳光下奔跑了。 愿全天下的孩子都可以健康的在阳光下奔跑。 第8章 家人 自从上一次我处理好安德鲁的事情已经过去一段时间了。 要说这段时间我的感受如何,那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小子怎么那么粘人呢? “爸爸!” 得,这小子又来了。 自从上一次我跟安德鲁说他是上帝的孩子,以后呢,他就每天喜欢粘在我身后。我可以理解,这就相当于是雏鸟效应。 但是这孩子真的是太粘人的了,我干什么事他都要跟我在一起,睡觉的时候在一起,吃饭的时候在一起,看书的时候在一起,洗澡的时候还要我跟着他一起洗。 照这样的情况发展下去,我估计我就要神经衰弱了。(吐魂) “爸爸。”安德鲁在我旁边撒娇卖萌,一直在叫我。 叹气,把安德鲁抱起来,让他坐在自己腿上。 “爸爸在这儿呢,我的小宝贝。” 算了,自己的孩子自己宠着吧。 “宿主,你就是这样子,才会把他宠坏的。”目睹了全程的系统在我旁边幽幽的做出评价。 “要你管呀,死系统,我自己的孩子,我自己宠着,我高兴,你管的着吗?”我对着脑海里的系统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哼,系统你就是嫉妒我,我有孩子,你有吗? “………”系统无语,系统看着已经逐步向男妈妈转变的宿主,真是不知道该作何评价。 啊不对,系统突然想到了,宿主好像并没有刻意的把自己弄成男人还是女人,这算男妈妈吗?这算男妈妈吧?应该算吧…… 系统的思考逐渐跑偏…… 我看着这个傻逼系统,已经彻底对它的智商不抱希望了,爱怎么样怎么样吧,我真的很好奇,系统被创造出来的时候,他的创造者忘了给他添智商了吗。 “爸爸,今天安德鲁跟女仆姐姐一起去看书了,下午还陪女仆姐姐带着弟弟一起去花园里晒太阳了。” 安德鲁一坐到我的怀里,就非常兴奋的把他今天的行程都告诉了我。 我看着安德鲁终于跟卡尔相处好了,也挺高兴的。 要知道,一开始安德鲁相信我是他的父亲了,然后呢,就对卡尔抱有…怎么说呢…敌意吧。 不,确切的说应该是嫉妒吧,毕竟卡尔还是小婴儿,我就多注意了卡尔一点。 不过当然了,这么做就使安德鲁有点吃醋了。 哦,天呐,标准的二胎家庭老大不喜欢老二的案例。 其实我也能理解安德鲁,一个孤儿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可以关心他的父亲,可是突然出现的跟自己毫无血缘关系的弟弟,又抢走了父亲的关心,他肯定心里不是很好受。 不过好在现在他们已经可以相处的很融洽了。毕竟,安德鲁发现,即使有卡尔在我也丝毫不会减少对于他的关心。同时,他也发现了卡尔对他的依赖。安德鲁也开始试着学会如何去做一个好哥哥了。 我刚想开口回答安德鲁,女仆便抱着卡尔来到了我的书房。 安德鲁从我怀里跳下去,从女仆手里接过了卡尔,又在抱着卡尔钻回了我的怀里。 安德鲁默默的抱着怀中的卡尔。 安德鲁承认自己不是一个好孩子,自己确实嫉妒并且害怕怀中的这个婴儿,害怕爸爸会更喜欢他,而不在乎自己的。 但是安德鲁很快就发现自己错了,自己的父亲是谁啊,他可是伟大仁慈的上帝呀,他的爱是平等的,他爱安德鲁也爱卡尔。 父亲对安德鲁的爱很快打消了他的疑虑,而同时卡尔对安德鲁的依赖也让安德鲁开始喜欢上这个小婴儿了。 想到这,安德鲁用力的抱紧了自己的父亲,也抱紧了怀中的婴儿。 我也默默的抱着他们,这一幕看着很温馨。 “……”系统看着这温馨的一幕,实在不知道要作何评价了。虽然知道打断这一幕真的很不解风情,但是他必须要提醒宿主了。 “宿主,你是不是忘了还有其他角色需要你去拯救?”系统出声提醒我。 “………”看着这个系统,我真的是无语极了。我的天呐,他是怎么以这样的智商做成系统的? “还用得着你说呀,系统,你不会以为这些天来我只在这里带孩子吧?” 系统震惊,“啊?宿主难道不是吗?”系统表示疑惑。 闭上眼睛,实在是没眼看了。系统啊,咋不行多出去晒晒太阳吧,晒的再黑一点就没人说你是白痴了。 “系统…算了,我实在懒得给你解释了,直接跟你说吧,我只不过是在织一张大网而已。就像一只蜘蛛一样,它们织好了一只网,剩下来的就只等着猎物咬钩了。” ???系统疑惑,宿主做了什么吗? 系统还想提问…算了吧,看宿主这眼神。如果我再问下去的话,宿主估计真的要把我拆了。 看着系统不再向我提问了,我也满意了,这个傻缺系统,啥也不懂,还天天跟我后面逼逼叨叨的,哼,我的智慧哪里是你能比的?(骄傲)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段时间还发生了一件事,那就是约瑟夫成为了我这个庄园的管家兼我这个庄园主的助手。 其实我也能明白他怎么突然间向我提起要当管家和助手了。 因为那一天我在花园里对着安德鲁显露自己神明形态的时候。约瑟夫碰巧也带着克劳德在那片花园里闲逛,于是就目击到了这一幕。 说真的,当时我和安德鲁都没有注意到,可是别忘了我手里也有这一个可以监视到整个庄园的水晶球啊,就像一个远程监控一样。 我也能理解约瑟夫为什么要这么做。 毕竟从被神明拯救的信徒到成为神明的助手,这个身份跨度…可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呀。 虽然那天晚上的宴会我就跟约瑟夫达成好了交易,他永远不能离开庄园,可是说到底还是寄人篱下,吃人嘴短,拿人手软。 但如果换一种方式,成为主人的助手,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留在这里了,还能从中抽取不少好处,约瑟夫有什么拒绝的理由呢? 所以,约瑟夫只需要我这个主人点头就可以了,不过当然了,我也同意了。 顺带也把在宴会上忘记给他的东西交给他了。 希望他会喜欢这个礼物,算是员工福利吧。 另一边,约瑟夫还是不敢相信,庄园主居然这么轻而易举的答应了他。 其实约瑟夫必须要承认,在那一天之前,在花园里目睹到神迹之前,他仍旧对这个庄园抱有深深的怀疑,他还企图调查这个庄园里的一切不合理之处。 但是仿佛一切都像是命运的安排一样,那一天他就是碰巧临时起意带着克劳德去参观花园,也碰巧他在那里目睹了神迹。 约瑟夫明白了这一切,都解释的通了。不过是仁慈的上帝,终于听到了他这个愚蠢的信徒,没日没夜的祈求罢了。 上帝达成了他的愿望,并且给了他舒适的住处,他终于见到了自己的弟弟,他可以和弟弟永远幸福快乐的生活下去了。 ……真好…… 同时,庄园主阁下好像又给了他一枚奇怪的钥匙,钥匙上还挂着一个牌子,上面是他的名字,应该是庄园主为了分辨钥匙吧? 约瑟夫带着克劳德在女仆的指引下来到了一间门前。 到达目的地后,女仆就离开了只剩下约瑟夫和克劳德。 “哥哥,你说上帝给我们的这个……一把钥匙是用来干什么的?”克劳德也在花园里目睹了神奇,他现在已经把庄园主跟上帝画上等号了。 “我不知道亲爱的克劳德,但是既然是庄园主阁下给我们的就一定不会有事的。” 说完,约瑟夫便把钥匙插进了锁孔里,打开了面前的门。 说真的,门后的景象是约瑟夫与克劳德最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 是约瑟夫和克劳德以前在法国的宅邸是他们以前的家。 约瑟夫和克劳德都得承认,他们真的被庄园主这个小小的惊喜给惊住了。 克劳德很开心,因为这里对他而言是最熟悉的地方了,他很快就开心的在各个房间里来回的奔跑着,一切就像当初一样。 而约瑟夫呢,则试着从大门离开这一个宅邸,却发现又走回了大门这里。 一个小小的莫比乌斯环,不是吗? 不过无所谓了,庄园主真的很仁慈呢,他看着克劳德在他们以前常玩的花园里不断的奔跑着,真好,一切都像以前一样呢。 时间跳回到现在。 我不得不承认,约瑟夫确实是一个不错的助手,做事井井有条,而且会适时提出属于自己的见解。 而至于克劳德,哦,看那吧,他甚至已经开始带着安德鲁一起玩了。 一切都这么美好,除了那一件事。 就是卡尔开始学说话了,确切的说,他早就开始学说话了,不过卡尔的母亲并没有太过在意卡尔,导致卡尔营养不良,生长发育明显低于同龄人,导致他说话也晚了,不过在庄园里有我和庄园女仆的照料下,卡尔也像正常的孩子一样健康了。 嗯…现在还有隐隐婴儿肥的趋势。 肉乎乎的,真可爱嗯。(走火入魔) 当然了,以上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卡尔对我的称呼居然是“妈妈”。 当然了,我并没有说这个称呼有什么不好,毕竟就像系统认为的那样,我确实没有刻意的把自己弄成男性或者是女性。随便卡尔怎么叫我,我其实并不是太在意。 但是现在在庄园里,我的称呼就出现出了一种逐渐诡异的趋势。 安德鲁喜欢叫我爸爸,卡尔喜欢叫我妈妈,克劳德喜欢叫我庄园主叔叔,而约瑟夫就简单了,他直接叫我庄园主阁下。 我的天呐,过年的时候叫亲戚也没有这么乱吧。 唉,算了算了,都是自己惹出来的祸,自己承着吧。 不过说起过年的话,我转过头,看着大家在一起其乐融融的画面,真的很开心呢,就像一家人一样。 我看着其乐融融的画面,手指慢慢的摩挲着手里的信件。 哦~大可以猜一猜接下来的“家人”会是谁呢? 第9章 诱饵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午后。 “约瑟夫,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我拦下了正在整理文件的约瑟夫。 “哦,尊敬的庄园主阁下,能帮助您是我最大的荣幸。”约瑟夫毕恭毕敬的回道。 “宿主,你喊约瑟夫帮你什么忙?”系统好奇的问我。 “你等一会就知道了,系统,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诱饵。” 我把约瑟夫带到了一个房间里,房间里有面巨大的落地窗,可以看见整个花园里的景色,此时阳光正从外面照射进来,这个房间看起来既温馨又美好。 “约瑟夫,你应该已经彻底的掌握了我给你的力量吧。”在这之前,我需要先确定一件事情。 “哦,当然了,庄园主阁下。”约瑟夫微笑着回答道。 这个力量当然指的是原本游戏里约瑟夫可以使用的力量了。 哦,装成一个小小的神技,神明赐予自己的信徒一点小小的,不可思议的力量罢了。 把原本就属于你的东西当做是神明仁慈的施舍,让信徒对此感恩戴德,从此对自己死心塌地。 哎呀呀~想想就觉得很有趣呢~ “那边很好了,约瑟夫正巧了,我需要你帮我这一个忙。” 说完,我便默默转化自己的样子,变成了一个看起来知书达理,身材窈窕的女性的模样。 “?”系统缓缓打出一个问号,宿主这又是要干嘛? “约瑟夫过来,帮我照一张相。”我走到放在落地窗前的椅子上。 阳光洒在我的身上,这一幕看起来既圣洁又美丽。 当然了,如果忽略我所穿的衣服的话。 虽然这身衣服在现代人的角度来看,并没有什么,但是可别忘了,现在是20世纪的欧洲,女性保守思想最偏激的时候。 看看我穿的这件裙子吧,低领的设计露出了我的脖子,肩膀,手臂,后背,单从背面看,就是普通的有裙撑的裙子,但是前面却是高开叉的设计,两条雪白的腿都露在了外面。 更关键是这个裙子看起来很松垮,仿佛下一秒他就要从我身上全部掉下去了。 “………”系统沉默的看着我穿这条裙子。 然而,让系统更沉默的是,约瑟夫仿佛什么都没有看见似的,不卑不亢的为我照相。 拍照完成。 怎么说呢,我很满意,至少拍出了我想要的效果。 “拍的不错,约瑟夫。”我一边慢慢的变回原本的样子,一边夸赞道。 “我的荣幸,庄园主阁下。” 约瑟夫面上看似十分的平静,但实际上他的心中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 从被庄园主拦下起,约瑟夫就在想,庄园主喊自己究竟是为了做什么? 当然了,约瑟夫自嘲道,自己早就已经对庄园主死心塌地,哪怕庄园主让自己现在去死,自己恐怕都没有反抗的欲望吧。 然而,当庄园主把自己喊到房间里,并且换上了那一件裙子的时候。约瑟夫的大脑就已经一片空白了。 这是大不敬的想法,可是约瑟夫却止不住的这么想。 他实在不能制止的想法,对于复活自己弟弟的感谢,对于庄园主崇高身份的敬重与虔诚………以及那份难以言说的欲望。 约瑟夫看似平静的为庄园主拍照,但事实上,他整个人仿佛踩在棉花上一样。整个人都轻飘飘的。 他希望自己可以在这里多看一会儿,但是却又急切的想赶紧离开这,因为他的理智快要压不住欲望。 不过好在庄园主似乎并没有发现异常,拍完照就要约瑟夫又离开了。 这当然正合约瑟夫的意,他现在必须赶紧离开,不能让自己的这种龌龊的想法被庄园主知道。 看着约瑟夫快步离开,我也没有在意,拿着已经拍好的照片回到了我的书房。 “………”目睹了一切的系统,其实这么多天系统早就已经知道了。宿主不是不知道,他只是不在意。 我看着系统,我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呢,毕竟谁也不是像系统那样,脑子里有的生锈的齿轮似的。 我早就知道约瑟夫对我的感觉了,但是我不在意,因为我知道那根本不是什么情爱。 只有系统这个傻样子,才以为约瑟夫喜欢我。 才怪呢(翻了个白眼。),那才不是喜欢。 想想看,约瑟夫现在所处的环境吧,看似安全祥和什么,可是里面都是怪物呀。稍有不慎惹怒了我,可是一不留神就会丢掉小命呢。 但是呢,我却对他施展小恩小惠,让他的弟弟复活,让他可以安心的生活,甚至把他的房间布置成原本他生活的地方。 生命随时随地受到威胁,加害者却又经常对他施以小恩小惠,得不到外界的信息,又绝对不可能离开这里。 哇吼~标准的斯德哥尔摩症候群。 这真的……是太有意思了! “~~”我一边愉快的哼着歌,一边找着事先已经准备好的信封。 找到了,就是这个。 这个信封看似和其他的信封没有什么区别,但只有我自己知道,为了这个信封,我可是准备了很长的时间的。 “系统,你过来。” “来了宿主,有什么事吗?” “你仔细检查,这个信封跟其他信封有什么区别吗?”我决定测测看系统的智商。 系统检查了半天,也没发现这个气氛有什么不一样的。 “你闻闻看。”我给系统一个小小的提示。 系统凑近仔细闻了闻这个信封,这份信封。 闻起来有一股淡淡的香味,似是玫瑰,似是百合,说不上来是什么味道,但是确实挺好闻的。 “宿主,这个信封有香味,闻起来像……体香?” “bingo,系统,你终于智商在线了一次我。”我看着系统答对了,不由得对系统做出了赞赏。这个倒霉孩子,终于智商再在线了一次。 “可是宿主你为什么要刻意在信封上弄出体香的味道来?”系统不写宿主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吗? 我没有说话,而是晃了晃手里的照片。 “系统。又有钓过鱼吗?你知道为什么鱼儿会心甘情愿的去咬把它带向死亡的鱼钩吗?因为上面有他最喜欢吃的食物。” “……”系统承认计时系统是没有形的,它也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开始颤抖了。 “同理,如果我想把这条“鱼”引来庄园,那就需要给他他最想要的东西。”感受到系统的害怕,哦,我更兴奋了。 “所以这就是我为什么要准备这些东西的原因。一本散发着少女体香的信封,一张美丽又带有引诱性质的照片,以及……”拿起放在书桌上的一把剪刀。 “宿,宿主,你要干什么?”系统害怕,系统后退。 咔嚓。 我剪下了自己的一缕头发。 我把提前准备的信件放到信封里,并把那张照片以及我剪下来的这一缕头发,也放到信封里。 同时,最重要的是…… 我从书桌的抽屉里拿出了一支口红,并不是淡色的,而是鲜红如血的正红色。 我默默的涂上口红。并且在信封上留下了一个火红的唇印。 “完美,系统,你看这是一个完美的诱饵。”我拿着已经准备好的信封在系统面前晃了晃。 “恭,恭喜你,宿主。”系统僵硬的回答着。 好了,现在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 现在,钓鱼者唯一要做的就是把鱼饵沉进水里,等待“鱼儿”的上钩了。 我微笑着用神力把信寄出去。 一个无法拒绝的“诱饵”,不是吗? 第10章 杰克 清晨,杰克从床上惊醒。 “又是这样。”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杰克已经为此感到疲惫,甚至麻木了。 不用想也知道,肯定又是“坏孩子”出去狩猎了。 为什么又是这样?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自己? 杰克已经受够了,他不想再用自己的身体去杀人了。 为什么?为什么“雾鬼”那个恶魔偏偏找上了自己? “雾鬼”已经杀光了自己身边的人,他甚至现在对无辜的人也开始下手了。 杰克痛苦的蜷缩在床上,痛哭着。 “雾鬼”这个家伙就像恶魔一样的缠上了自己。 杰克感觉就像有无数张手把他拖进深海里。 挣扎不了,有的只是对深海对黑暗的恐惧,却又死不了,只能不停的感受,这种窒息感,不断的死亡,醒来再死亡,再醒来如此不停的折磨着自己。 你想问杰克有想过自杀吗?当然想过。 杰克曾经无数次的拿起了刀,对准了自己的脖子,不停的告诉自己,只要一下就好了,自己就可以摆脱这个恶魔了。 可惜“雾鬼”哪里能给自己这个机会呢?每当杰克想要把刀子往下刺的时候,“雾鬼”就会变出烟雾,缠住自己的双手,根本就没有办法下手。 每天只能不停的承受,早上醒来时对于无辜生命的愧疚,对于“雾鬼”不知何时会出来的恐惧,没有办法逃离,没有办法一死了之。 杰克知道这就是“雾鬼”的计划,他在等着自己精神崩溃的那一天,这样“雾鬼”就可以完全掌控自己的身体了。 每一次当杰克询问“雾鬼”,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不直接夺走自己的身体? “雾鬼”的回答永远都是,“因为我们是一体的呀,杰克,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只是你‘坏孩子’的一面而已,你不应该排斥我,你应该接受我。” 杰克现在甚至在思考“雾鬼”是对的,也许自己真的应该接受它,这样一切都解脱了。 就在杰克胡思乱想之际,他无意间瞥见了,在大门处那里被塞进了一封信封。 出于礼貌,杰克还是拿起了那封信封。 然后在拿起信封的瞬间,“雾鬼”却出现了。 “好香的味道。” 在杰克的身后,突然涌现大量的烟雾,渐渐的凝聚成实体。 “雾鬼”用那张魔鬼似的脸贴近了信封,伸出长长的舌头,不停的舔拭着信封上那一枚火红的唇印。 杰克对此很震惊,倒不是说对于“雾鬼”鬼的出现,而是出现的时间,它以前可从来没有在白天出现过呀。 然而,杰克还没有说些什么,“雾鬼”却已经先他一步用烟雾拆开了信封,但它没有看信上说了什么,而是拿出了信里的那张早已准备好的照片,以及一缕银白色的头发。 “真是一位美人呢!” “雾鬼”伸出长长的舌头,不停的舔舐这张照片,并用烟雾把玩着那一银缕白色的头发。 而另一边,杰克趁着“雾鬼”的注意力,全被那张照片吸引时,快速的浏览完了这一封信,并且拿床头的蜡烛把这封信烧掉了。 原因无它,只因信封上是这样写着的。 亲爱的杰克,又或者说是开膛手杰克先生, 很抱歉前来打扰您,我想邀请您来我的庄园里参加一场游戏。游戏的胜利品则是我可以帮您摆脱您身边那个对您造成困扰的小恶魔。 另外,看完这封信以后,请您一定要把这封信烧掉,小心不要让“雾鬼”察觉哟~ 欧丽蒂斯庄园,欢迎您的到来。 庄园主 这是怎么回事?“雾鬼”又或者说是我已经被人发现了吗?我是那个杀人魔,我是开膛手杰克。 读完这封信的内容,杰克已经彻底慌了神。 我应该怎么做?我应该怎么办?我不想这样的,我一点也不想,我只想老实本份的当一个画家就可以了。为什么?为什么要我经历这一切?为什么? 信上说他会帮我摆脱“雾鬼”,是真的吗?我应该相信吗?有人可以解决得了这个恶魔吗? “哦,杰克,你在想什么呢?如果信中的内容是这位美人邀请我们去他那的话,那作为绅士我们有什么资格拒绝呢?” “雾鬼”似乎终于从那张照片中回过神来。他其实早已察觉到杰克背着他把那封信烧掉了,可是他也不在意信上具体写了什么,他只希望这是一封上流艳妇邀请他们到访的信。 请不要误会,杰克对此并没有什么色心,他只是单纯的喜欢看那血红的液体从她那雪白的身体里迸发的样子。 如此美艳动人的可人,一定会做成一幅最美的红色画卷吧。 杰克他当然知道“雾鬼”心里想的究竟是什么,他也在思考究竟要不要去信里提到的庄园呢? 或许这只是一个恶作剧。 杰克在心里安慰自己。 但很快,杰克又想到对方已经在信里写明了,知道他是开膛手杰克的事情,这绝对不是一个玩笑。 可是对方又说可以帮他摆脱这个困扰,他多年的恶魔。 这可能吗? 这些年来,杰克也不是没有尝试过一些方法驱逐这个附在他身上的恶魔,什么的方法他都试过了,可就是没有用。 既然如此,去试试也无妨。 “没错,确实是这位女士邀请我们到她那儿去。她希望我能为她画一幅画像。”下定决心的杰克对“雾鬼”这么说道。 “哦,那我们还在等什么呢?让一位美丽的女士等待,可不是作为一个绅士该有的样子。”听到确实可以去照片里那位女人的家里“雾鬼”真的非常兴奋,它已经等不及看到那副场面了。 于是他便催促的杰克收拾行李,准备好画布前往那位女士的家里。 然后刚打开大门,它与杰克都没有注意到发生了什么,就都失去了意识。 另一边,在庄园的书房里。 “………所以宿主,这就是你准备那张信封那个照片,那个缕头发的原因。”系统无语的问道。 “那还用问吗?系统,不然你认为我为什么要如此大费周章的寄出这封信呢?” “可是宿主,你直接邀请杰克来庄园,为你画画像不就可以了吗?”系统很不解,宿主这么做真的不是多此一举吗? “ ……”我无语了,这个傻叉系统。 “系统你傻呀,我要是直接邀请的话,无论是杰克还是“坏孩子”都会对此怀疑吧。”我无奈的对系统解释道,唉,算了算了,是自家的傻系统,多多担待着吧。 “而且就算杰克想要过来,如果‘坏孩子’不愿意的话,他还是过不来的,所以必须同时让他们两个都想要过来。” “所以宿主你才会拍下那张照片,并且在信封上留下香味和唇印,再在信封里放下自己的一缕头发,为的就是把‘坏孩子’也吸引过来。”系统明白过来了。 “没错,系统你终于明白了。”嗯,不错不错,系统终于开窍了。 就在我还想跟系统讨论一下后续的一些问题时书房的门突然打开了。 “爸爸,爸爸。”安德鲁那个小家伙又风风火火的跑过来了。 “妈妈。”卡尔也学会走路了,也跟在安德鲁后面晃晃悠悠的过来了。 “诶,我的小宝贝们,你们怎么来了?”我微笑的把他们两个人都抱了起来,坐在我的大腿上。 “爸爸,真的可以让我们跟约瑟夫叔叔一起出去玩吗?”安德鲁率先问道。 “当然可以了,我的小宝贝不是说好了吗?你和卡尔,约瑟夫还有克劳德一起出去玩。” “可是爸爸,你不和我们一起出去吗?”安德鲁说出了他来书房的目的。 “想要妈妈陪我们一起出去。”卡尔也在旁边奶声奶气的附和道。 “哦,真抱歉,我的小宝贝们。我也很想跟你们一起出去玩呀,可惜我真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等下一次好不好?下一次我一定会补偿你们的。”我柔声柔气的哄着孩子们。 “好吧,那说好了哟,爸爸。”听到我这么说了,安德鲁也只好无奈的答应了。 “想要妈妈陪我们一起出去。”卡尔还是在旁边奶声奶气的重复着他说的话。 “卡尔弟弟,我们不要为难爸爸了,他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吧,我来陪你玩好不好呀?”安德鲁见状,像一个哥哥一样开始安慰起了卡尔。 “好吧。”卡尔也只好答应了。 安德鲁牵着卡尔的手离开了书房,去花园里找克劳德玩去了。 我微笑着目送他们离开。 “宿主,你为什么要把他们送出庄园啊?”目睹全程的系统提问道。 “那当然是因为这次的角色太过危险了,再怎么说他也是那个杀人魔开膛手杰克呀,其实我现在抽取的时间是他正在与“坏孩子”相互争夺身体控制权的时候。但他的危险性还是太高了,把孩子们送出去更安全。” 听了我的回答,系统也明白了。 可是突然,系统想起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事情。 “哎,等一下不对呀,宿主,约瑟夫那个样子,他可以出去吗?” 系统是指约瑟夫那一只早就替换成水晶假眼的右眼以及那满脸满身的裂痕。 约瑟夫那样出去,真的不会被人误以为是瓷娃娃成精了吗?还是被人打碎的瓷娃娃。 系统这么想着。 “还用得着你说呀,傻系统你傻呀,我收养安德鲁跟卡尔的时候,我就可以对自己的样子施展一个小小的伪装术,我难道说就不能对约瑟夫也施一个吗?”这个傻系统,真是没眼看。 “而且不只是把约瑟夫伪装成正常人的样子,我甚至还给了他一个钱袋,钱袋里可以源源不断的拿出现金,这样无论他带着孩子们在外面干什么,都不会有事了。” 系统好奇,“宿主,什么叫做有钱就没事了?” “系统,你知道莎士比亚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吗?‘金子!黄黄的、发光的、宝贵的金子!不,天神们啊,我不是一个游手好闲的信徒;我只要你们给我一些树根!这东西,只这一点点儿,就可以使黑的变成白的,丑的变成美的,错的变成对的,卑贱变成尊贵,老人变成少年,懦夫变成勇士。’” 系统沉默了。 “给约瑟夫施展伪装术只是小小的一部分,最重要的是钱,你知道吗?系统,就像安德鲁的白色头发一样,人们会欺负他,唾弃他,说他是个恶魔,他的白色头发其实只占很小的一部分,真正的原因是因为他是一个没人要的孤儿罢了。可如果与之相反,他是一个贵族,富商,甚至是国王的儿子的时候,没有一个人敢说他,甚至会说他的白发是神圣的象征。” 我自顾自的说着。 “所以我才会给他们那一个可以无限拿出金钱的钱袋哦。” 所以。你现在明白了吗?系统。 “我懂了…宿主…”系统回答道。 “好了,系统。我们现在打住这个话题吧。我现在需要去跟孩子们好好的道个别了,毕竟明天他们就要暂时的离开庄园了。”说完,我便离开了书房。 此时天色已经慢慢变黑了,孩子们也需要去睡觉了。 我先去了安德鲁的房间。 “晚安,安德鲁。”说完我在他的额头上留下轻轻的一吻。 “晚安,爸爸。” 我又去了卡尔的房间。 “晚安,卡尔。”说完我也在卡尔的头上留下了轻轻的一吻。 “晚安,妈妈。” 做完这一切,我也回到了我的卧室里。虽然我早就已经不用睡觉了,但架不住我懒。 就在我躺在床上,正准备酝酿睡意的时候,我的卧室门却被打开了。 我往门口看去,却发现安德鲁和卡尔正站在我的卧室门口,卡尔手里现在还拿着我送给他的小熊玩偶。 我哪能不明白他们想要干什么呢? “过来吧,我的孩子们。”我拍了拍床,让他们过来。 安德鲁和卡尔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过来爬进被子里。 “晚安,我的宝贝们。”我温柔的对他们说道,一边轻拍他们的身体,一边温柔的哼着歌哄他们入睡。 晚安,我最爱的爸爸\/妈妈。 第11章 画像与鲜花 第二天一大早,我站在庄园门口,目送约瑟夫带着克劳德,卡尔和安德鲁离开庄园。 “玩的开心。”我站在大门口,挥挥手,向他们告别。 “再见,爸爸\/妈妈,我们会乖乖听话的。”卡尔跟安德鲁同时回答我。 虽然他们俩对于我不能陪着他们一起去,有一点伤心。但是对于这一次出庄园,他们可是很期待的,毕竟小孩子的天性爱玩嘛。 我站在门口,目送着他们越来越远,直至完全消失在视线中。 “好了,接下来可以安心的处理正事了。”我对系统说道。 “是的,宿主。”系统当然知道我说的正事是什么了。 另一边,在房间里,杰克终于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这是哪里啊?!”身处陌生环境的杰克惊恐的大喊道。 在杰克还没来得及做出更多反应之前,房门被人扣响了。 杰克的大脑还没有从混沌中清醒过来,身体却先他一步做出了反应,去开门了。 门外站着的是一位长相美丽的穿着女仆装的女士。 在打开门的一瞬间,杰克就已经感觉到身体里的“雾鬼”又开始闹腾了。 “雾鬼”已经感觉到自己越来越兴奋了。 不不行,不可以这么做。杰克拼了命的与身体里的“雾鬼”压制。 门口的女仆看杰克没有反应就说道“请跟我来吧,庄园主在这边等您。” “嗯,好的,谢谢你,美丽的女士。”听到女仆的话,杰克也不得不抽出些许的注意力回答女仆的问题。 一路上,杰克都默不作声的跟在女仆的后面。看似很平静,其实一直努力的压制着身体里的“雾鬼”。 这也使得杰克一直没有来得及思考这所庄园所透露出的诡异以及那封信上的内容,和自己莫名其妙就出现在了庄园里的原因。我。 杰克一直跟着女仆走的,直到来到一面房门前。 “庄园主就在这里,请进吧先生。”说完,女仆便离开了。 “真是可惜,就这么放这位美丽的小姐走了。” “雾鬼”突然现身,对杰克说道。 “不过也无所谓,照片里那个美丽的女士应该就在这里吧。”说完后,“雾鬼”便迫不及待的用烟雾卷住了门,把企图开门。 杰克下意识的就想要阻止他,可是忽然想到了那封信上的内容。 信上说过会帮他解决“雾鬼”,那么既然如此的话,“雾鬼”想进去就不阻止他了。 房门被打开了。 杰克第一眼看到的是偏向阳光的那一面,有一张巨大的落地窗,跟照片上面一样。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房间里,以及那位美丽的身着白裙的女士身上。这个场面看起来美丽又圣洁。 杰克一眼就认出了这就是照片上的那位女士,此时的她并没有身着照片上的礼裙,而是穿着一个白色的裙子,裙子上缝着好看的花纹,但是裙子很短很短,甚至没有没过她的膝盖。 “宿主他来了。”系统在我脑海里说道。 “还用得着你说呀,系统,我不瞎。”我没好气的在脑海里回复这个系统。 “哦,欢迎你的到来,杰克先生,很高兴,你愿意过来为画像。”我站起身子,露出一个端庄得体的微笑,缓缓向杰克走过去,对他说道。 “您,您好,美丽的女士,我很荣幸为您作画。”杰克有些结结巴巴的回道。 “哦,别紧张先生,您看那,画布颜料和画笔我都为您准备好了。请您尽情的为我作画吧。”我一边说着,一边指向房间的角落。 听见我说的话,杰克便走向那里,发现这些画布,颜料都非常的精美且昂贵。 “过来为我作画吧。”说完,我便重新坐在了椅子上,摆好姿势,等待杰克我作画。 听到我所说的话,杰克扭过头,看着我已经坐在了椅子上,双手平放在膝盖上,就是一个很普通的淑女坐姿。 然而,杰克却感受到就是这么一个普普通通的坐姿,却已经让自己身体里的“雾鬼”已经忍不住的想下手了。 不,不行,等画完画,画完画自己立马就走,不能伤害到这位女士。 这么想着,杰克一边摆好画架,一边准备为我作画。 可惜这幅画他注定不能好好完成了。 因为在作画的途中,他一直可以感觉到“雾鬼”拼了命的争夺他身体的控制权。 杰克现在已经完全陷入了“雾鬼”的幻觉里了。 他现在每落下一次画笔,都会幻视到是“雾鬼”的雾刃划在我的身上。 杰克现在已经完全的陷入了幻觉里了,颜料与鲜血的样子,在他的眼中不断的重叠闪烁。 他已经分不清了,现在他他拿着画笔的手是不是已经早已变成挥舞着雾刃的爪子了。 画布的样子也在他面前不停的变换着,画布与面前女士的尸体不停的像是坏掉的灯泡一样,他面前不断的闪烁变换着。 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也不停的在“雾鬼”与自己的样子来回跳动变换着。 终于,杰克感觉自己的意识像是沉入了大海一样,“雾鬼”夺得了他身体的控制权。 而坐在旁边的我,目睹了全程仿佛在看一出独角戏一样。 我看着杰克不停的想要压制着体内的“雾鬼”,最终被“雾鬼”夺得了身体的控制权,也开始慢慢变化成了“雾鬼”的样子。 嗯,不错,我看的非常开心这出独角戏表演的不错啊。 至于系统,哦,这个系统已经在旁边已经快要被吓死了。 我看着“雾鬼”的爪子割开了他眼前的画布,仿佛是想要割开我的皮肤一样。 他一步步的走向前走来,距我越来越近,二十步,十步,五步,一步…… 后面发生的事情,系统已经不记得了,确切的说是自系统自主删除这段记忆。 至于为什么,系统只知道是因为后面发生的事太过于恶心血腥了。 其实我完全可以从第三者的角度简单的为系统说一说,那天发生的事情。 哈哈哈,不过是两个疯子的斗法罢了。 其实那一天发生的事情并不复杂,我不过是坐在那看着“雾鬼”一点一点的靠近我。然后跟他打了一架而已,没有用造物主的力量,单纯只靠人类最基础的力量与他肉搏而已。 啊,不对。我还是做了一点点小弊的,只是让自己不会死而已,但是伤口都是真是出了血的。 该怎么说呢?我有一点点理解“雾鬼”,这所谓的“艺术”行为了。 那一天我跟“雾鬼”整整搏斗了一天一夜,不过当然了,最后是我赢了。 但是那个房间…哦,我的天呐,简直找不出来除了红色以外的颜色了,整个房间都被染红了。 当然了,那天我所穿的白色裙子也被染上了鲜血的颜色。 当我们结束战斗的时候,已经是午夜了,月光透过那面落地窗洒在了我的身上,哦,天呐,那个样子确实是挺有艺术的感觉的。 嗯…不过我也要承认。那天我确实做的有点过火了,以至于系统都吓得自主删除这段记忆。 但是我真的好久没有像现在这么“放纵”过了。 我保证就这么一次而已,以后再也不会这么做了。 我保证。 言归正传,但我终于赢了“雾鬼”以后呢,杰克也变回了自己原本的样子。 但是杰克还是在昏迷中,我也没有多想,跪坐在地上,让杰克的头枕在我的膝盖上,陪着他,同时也要自己休息一会,毕竟打了一天一夜,自己也累坏了。 在意识沉入大海的最后一刻,杰克知道自己又输了,自己还是没有找到教训呢,每一次自己想压制那个恶魔的时候,从来都没有成功过。 好累,就像这样一直沉睡下去吧。 啊…对了…那位女士…那位女士怎么样了…应该已经被恶魔给杀掉了吧…真是对不起…这已经是第多少个了…我真的好累… 就在杰克已经彻底的放弃了一切,闭上眼睛任由自己的意识永远的沉入海底的时候。 他突然听到了有声音在呼唤自己。 “杰克,杰克,杰克…” 是谁在叫我? 杰克费力的睁开眼睛,他看见了,海里好像有什么白色的身影,那个身影缓缓的向自己移动,想要把他从海水里拉出去。 忽然,周围的海水瞬间消失了,就好像是有人把海水抽干了一样,自己落在了地面上。 杰克大口的喘着气,毕竟窒息的感觉可不好受。 这是怎么回事? 很快,杰克便看见了,之前在海中看见的那个白色身影也缓缓的落在了地上。 此时,杰克也终于看清楚了那个白色的身影,正是庄园主。 这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会在这? 然而,庄园主只是站在远处,远远的看着他。 就在此时,庄园主缓缓的向着杰克的方向走去,每走出一步,庄园主的足下就会伸出花草。 直到他走到了杰克的面前,向坐在地上的杰克伸出手。 杰克没有多想,伸出手把手搭在了她的手上。 就在这一瞬间,无数的花草以两人为中心,向四周散开来。 原本令人窒息的海水没有了,只剩下了无尽的花草树木,一切看起来都那么的祥和。 杰克震惊的看着庄园主,庄园主只是向他回应以微笑。 杰克也笑了,这是他自从被“雾鬼”缠上以来,第一次真心的笑了。 杰克醒了,没有,每天早上都会闻到的腥味,空气里只有淡淡的鲜花的清香。 他发现自己已经被人送回房间了,现在已经是黎明了。 杰克刚醒,脑子还有一点混沌,忽然他想到了庄园主怎么样了,那位女士怎么样? 想到这,杰克从床上快速的爬起来,打开房门出去,想要寻找庄园主的身影。 但是这所庄园实在是太大了,他只能在里面漫无目的的走着。 但是不得不说,杰克这人运气还真不错呢,居然还真被他误打误撞的找到了我的房间。 此时,我还正在房间里睡觉呢。 但是听到房门被人打开的瞬间,我就已经清醒了。 “杰克,你醒了吗?”我从床上坐起来,朝门口的杰克问道。 “是的,这位…小姐…先生?” ? 哦,对了,我忘了,我已经变回了自己原来的样子了。 “是我,杰克,我是庄园主。” “啊?” 我知道,从女性的形态变成了我现在的样子,确实有一点点让人难以接受。 而我只想要杰克放松,让他坐到我的床上,与他慢慢解释。 然而,这一解释就解释了很久。 我有一点小小的惊讶,没想到杰克很容易就接受了我造物主的身份,不过想想看也是,他毕竟被“雾鬼”那样的恶魔给缠住了嘛,既然有恶魔,那上帝肯定也是存在的。 只不过杰克却很惊讶,他没想到造物主居然亲自来帮他了。 不过当然了,我用人类的力量与“雾鬼”大战了,一天一夜,这件事我肯定是没有说的了,我只是说不过是用了造物主一点小小的神力罢了。 那一早上我跟杰克真的聊了很多很多。 我想可能是杰克为了防止“雾鬼”出去杀人,所以很少与人接触吧。 他可能太久没有与人交流了,所以杰克真的同我说了很多很多。 我们在一起聊天南地北的事情,春夏秋冬的景色,还聊星星聊月亮。 聊着聊着,我们俩竟稀里糊涂的一起倒在床上睡着了,毕竟我们两个人都累了。 在意识迷糊的最后一秒,我好像模模糊糊的记得自己忘了什么事情。 是什么事情呢?算了,太困了,不想了,睡觉。 不过当然了。如果,我能提前预知我醒来以后发生的事情的话,我一定会把之前那个我自己给掐死的。 睡?睡什么睡,你这个年纪你是怎么睡得着的?! 这一觉,杰克睡得真的非常安心,因为自己终于摆脱那个恶魔了,不用担心会无辜人的生命受到伤害了。 他也非常开心自己日夜祈祷可以摆脱这个魔鬼,没想到造物主真的倾听了他的祈祷。 感受着身旁传来的体温和淡淡的香味…好香啊…就像鲜花一样。 第12章 黑面包、马戏团与糖果 虽然对于爸爸\/妈妈不能陪自己一起出去玩。 安德鲁和卡尔虽然都有些失望,但还是很开心能够出去。 安德鲁和卡尔一路上都蹦蹦跳跳的,对庄园外的所有东西都感到好奇。 克劳德也陪着他们一起在街上欢闹,而约瑟夫则站在那,远远的看着他们。 “我果然是老了,融不进年轻人的圈子里了。”约瑟夫看着他们,小声嘀咕道。 “约瑟夫叔叔,我想尝尝那家面包店里的面包。”卡尔走过来拉了拉约瑟夫的衣角说道。 约瑟夫顺着卡尔手指的方向望过去,发现那家面包店里貌似只卖黑面包。 “你确定吗?这个面包的味道可不怎么好。”约瑟夫决定还是提醒一下卡尔吧。 毕竟他知道卡尔从婴儿时期就在庄园里长大,他只吃过白面包,跟白面包相比,黑面包就像是砖头一样。 用其中掺杂有大量麸皮的面粉来烤制面包,这样做出来的黑面包不仅难吃,还卡嗓子。 而且最关键的是,约瑟夫看着卡尔嘴里的小乳牙,想着这孩子到底能不能咬得动黑面包啊? “可是我想试一试嘛。约瑟夫叔叔。我从来都没有尝过这种面包,为什么它是黑黑的?我只见过白色的面包呀。”卡尔奶声奶气的对约瑟夫说道。 卡尔他从来都没有见过这种黑黑的面包,他想尝一尝。 “好吧,我的小先生,我提醒过你了。” 见状,约瑟夫也不打算阻止卡尔了,毕竟,人只有碰过壁才能学聪明。 约瑟夫带着卡尔走进了那家面包店。 “哎呀,尊敬的先生,没想到您居然会屈尊来到这个小小的店铺。”面包店里的店员看见约瑟夫和卡尔进来了,立马出来迎接他们,毕竟傻子也能看的出来,这两个人绝对是两个贵族。 看看他们那华丽的衣服,以及衣服上作为装饰的宝石吧。 “上午好,女士。这个孩子想要尝试一下你们店里的面包。”约瑟夫一手牵着卡尔,一边对店员说着他们来店中的目的。 “哦,当然了,先生能为您服务是我的荣幸。” 店主以极快的速度装好了他们店中卖的最贵的面包,并且用了最昂贵的包装袋,装好递给了约瑟夫。 约瑟夫看出了他们的小动作,但也没有在意。从庄园主给他的钱袋中掏出了一把金币,放在了桌子上。 “哦,谢谢您,谢谢您,先生,您真是太慷慨了。”看着约瑟夫拿出了一大把的金币。店主立马伸出双手,将金币接过来,并细细的清点发现,约瑟夫给了他22枚金币。 哦,天呐,22枚金币,都可以买下这间店铺好几次了。(一枚金币约等于现在的3800元。) 约瑟夫没有在意,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面包店。 这个时候,克劳德跟安德鲁也注意到了这边发生的事情,他们也聚了过来。克劳德跟安德鲁也很好奇黑面包的味道。 克劳德死前没有吃过黑面包,而安德鲁在孤儿院里也根本没有吃过黑面包,只吃过奇奇怪怪的汤水,那种根本填不饱肚子的东西。 “………”约瑟夫平静的看着他们把黑面包放进嘴里,他知道他们一定会后悔的。 “嗯…呕…” “咳咳,呸…” “唔…呜呜呜…” 克劳德咬下一小块黑面包,放在嘴里嚼了嚼,发现根本咽不下去。 安德鲁刚把黑面包咬下来,就立马吐了出来,因为他感觉里面有木屑。 而卡尔他根本就咬不动黑面包,甚至把自己的牙也咬疼了,在那捂着腮帮子默默流下委屈的眼泪。 看着他们的反应,约瑟夫一点也不觉得惊讶,因为他第一次吃黑面包的时候也是这样的。 这种黑面包跟他们在庄园里吃的那种白面包,根本就是天差地别的。 庄园里的白面包是经过精细的发酵的,摸起来像云朵一样柔软,吃起来也非常香甜。 而这种在外面的店铺中卖的黑面包,根本没有经过发酵的,因为精面粉的价格昂贵,平民们只能选用在其中掺杂有大量麸皮的面粉来烤制面包,这样的面包吃起来味道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更重要的是,这类黑面包往往其中都会掺杂着木屑、沙子甚至是石头。 “呜呜呜~~”卡尔他捂着脸颊在委屈的流泪,这个黑黑的面包几乎要把他的牙给硌下来了。 见状,约瑟夫也蹲下来,细细的安慰着卡尔。 看着弟弟不断的哭泣,安德鲁也着急了,他四处观望着,试图找到一些有趣的事,可以吸引卡尔的注意力。 “卡尔,别哭了,你看那边。”安德鲁指向前方。 顺着安德鲁指着的方向看去,卡尔也渐渐停止了哭泣。他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了,他从来没有见过这种红红的尖尖的建筑。 约瑟夫也顺着卡尔的眼神望过去,他认出来了,那是一个马戏团。 “乖,卡尔,别哭了,我们去马戏团看表演好不好啊?”约瑟夫安慰卡尔道。 “(抽泣)……好。” 约瑟夫抱起卡尔,一手牵着安德鲁,克劳德跟在约瑟夫的旁边,四个人一起走向了马戏团。 “哦,欢迎欢迎!尊敬的先生,欢迎来到喧嚣马戏团,在这里你可以体会到极致的快乐。”站在门口的马戏团团长看到了前来的贵族打扮的四个人,马上在他那堆满肥肉的脸上挤出一丝谄媚的笑容。 “你们好,先生们,欢迎各位大驾光临,要知道这个马戏团平时也只有一些下贱的平民会来这里。” “来看看这吧,我们这里最有名的小丑。”马戏团团长一边说着,一边把他站在他身旁的小丑给拉了过来,完全不在意这个已经缺了一条腿的红发小丑,是不是被他拉了个踉跄。 然而,红发小丑并没有在意,或者说他已经麻木了,他只注意到了约瑟夫怀中的卡尔脸上沾着泪痕,于是朝他做了个鬼脸,企图逗笑他。 “咯咯咯…”果然,他这个举动逗笑了卡尔。 “喂!你在干什么呢!你这个下贱的东西!谁让你靠近这位贵族少爷的!” 马戏团团长见红发小丑靠近了这位贵族少爷,立马大声的训斥他,他可不想因此让这几位贵族老爷产生厌恶,从而放弃产生让他可以榨油水的机会。 啊!马戏团团长却不知道的是,他的所作所为反而引起了约瑟夫的厌恶,他不想带着孩子们来到这个马戏团里去了。他已经看出来了,这个马戏团里充满着肮脏下作不可见人的交易。 可是约瑟夫不知道的是,安德鲁已经同情起这个小丑了,毕竟曾经安德鲁的白发让他在孤儿院里受尽了人们的欺辱,就像现在这个残疾的红发小丑一样,被人们当做卖点,被人们当做消遣的对象。他想要帮助这个小丑,就像当初庄园主帮助他一样。 而卡尔他却什么也不知道,他只是一个三岁的小朋友,他只是喜欢这个小丑,他觉得这个小丑很有趣。 “约瑟夫叔叔,我想要这个小丑。”安德鲁对约瑟夫说道。 “小丑,小丑,喜欢。”卡尔他也在约瑟夫怀里拍着手笑着附和道。 这两个孩子的反应属实是约瑟夫没有想到的。 然而,约瑟夫还没有来得及做出反应,马戏团团长倒是先他一步,做出了反应。 “哦,尊敬的两位小少爷,你们是喜欢这个小丑吗?他可是我们马戏团的头牌哦,很多人都追着看他这一条畸形的腿呢。所以呢,它的价钱可不会便宜呢,你们可要给我20枚金币呢。” 马戏团团长立刻大力的推销起了他的小丑。其实呢,他知道人们已经对他这条畸形的腿不怎么感兴趣了,他现在急需脱手这个小丑。 听到马戏团团长的话,约瑟夫不禁在心中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毕竟他可是能一眼看出这个马戏团团长打的是什么勾当,如果真的是能为他赚很多钱的头牌的话,他肯定是不愿意卖出去的,毕竟还要继续从他身上榨油水啊,他既然这么着急的向他们推销这个小丑,肯定是因为这个小丑已经不再受欢迎了。 然而,马戏团团长的话落入了卡尔的耳朵里,却是另一层意思了。 “约瑟夫叔叔,我们买下他吧,他才20枚金币,很便宜啊。”卡尔在约瑟夫怀里奶声奶气的说道。 哦,原谅卡尔吧,他根本就对金钱的概念还不了解。他只知道刚才他们买黑面包的时候,约瑟夫叔叔给了店员22枚金币,他只知道22比20要大。 至于安德鲁,他也觉得这笔交易很划算,因为在孤儿院的时候,他根本没有机会接触到金钱,被庄园主收养了以后想要什么,庄园主可以直接给他变出来,他就更对金钱没有概念了。 看着两个孩子用充满祈求的眼神看着自己,约瑟夫承认他败下阵来了。 无所谓了,反正庄园主给自己的任务就是照顾好这两个孩子,既然买下这个小丑,让他们高兴,那就买下吧。 “我可以给你30枚金币,但是有一个条件,你要保证从现在起这个小丑跟你们马戏团没有任何关系。”约瑟夫对马戏团团长说道。 他可不希望等日后万一哪一天庄园主的身份被马戏团团长知道了,他又来缠着庄园主。 毕竟一位好的助手可不能给主人带来麻烦呀。 “哦,当然了,尊敬的先生,你买下他就是您的了。” 听到这位贵族老爷愿意再多加十枚金币买下这个小丑。马戏团团长简直要高兴疯了,没想到这个没用的废物,到最后还给他谋了不少价值呢。 于是接下来的事就很简单了。 约瑟夫从钱袋里数出了30枚金币,交给了马戏团团长。马戏团团长把这个红发小丑给了约瑟夫,外加一份保证书,表示这个小丑跟他们马戏团从今天起再也没有任何关系。 同时也告诉了约瑟夫这个红发小丑的名字——裘克。 安德鲁和卡尔不懂这些弯弯绕绕的。他们只觉得约瑟夫叔叔同意买下这个小丑,很开心。 可是他们又看这个小丑脏兮兮的样子,犯起了愁。 于是他们又说服约瑟夫带着他们去服装店给这个小丑买了一身干干净净的新衣服。 全程安德鲁和卡尔就把这个红发小丑当成了他们平时玩的换装娃娃一样。 他们在讨论什么样的颜色,配他的这个红色头发好看。 就在他们讨论的时候,卡尔发现这个小丑好像一直是哭丧着脸的。 “你在难过吗?”卡尔走过去,对着这个小丑奶声奶气的说道。 “没有,尊敬的少爷,我…这个……”裘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卡尔的问题,他害怕,如果他回答的不好,会受到贵族老爷的惩罚。 卡尔也没有在意他是怎么回答的,他只是好奇的看了看裘克,然后在口袋里翻翻找找,最后摸出了一颗糖果。 “平时妈妈从来不准我吃太多糖果的,这个糖果也是我藏了好久的。” 卡尔一边说着,一边把糖果塞进了裘克的手里。 “但我感觉你比我更需要它,给你了,在难过的时候就需要吃一点甜甜的东西。” 卡尔笑着说完,然后转过身,又开开心心的去和安德鲁哥哥一起讨论裘克更适合戴珍珠还是红宝石。 裘克不知所措的接过,手中的糖果。 这是他第一次,第一次接受到别人的善意。 以前在马戏团里的时候,人们都只会对他的哭丧脸和这条畸形的腿嘲笑,从他身上找乐子。 他却不得不迎合人们去求得一丝生存下来的机会。 如果做的不好,还会受到马戏团团长的惩罚,鞭子打在身上的滋味真的很疼。 裘克一边这样想着,一边拆开了糖果的包装纸。 这颗糖果看着就很昂贵,因为它制作的很精美,里面甚至还有点点像星星一样的东西,看起来就像星空一样,外面包裹的糖纸看起来也很珍贵。 裘克看着手中的糖果,显得有点不知所措,这颗糖果真的是自己这个下贱的的生物可以放进嘴里的东西吗? 但是自己从来没有闻过的甜甜的气息,促使了自己把糖果放进了嘴里。 “好甜” 第13章 美梦 卡尔与裘克的互动,约瑟夫一直在远远的看着,他并没有阻止。 约瑟夫知道庄园主的想法,他想让卡尔和安德鲁一直无忧无虑的生活下去,而且他也有这个能力,那自己干嘛要阻止他们呢? 另一边,安德鲁和卡尔已经隐隐有了想吵起来的趋势了。 “明明红宝石就很漂亮嘛,他更适合红色。” “才怪呢,都戴红色一眼望过去,整个人都是红色的了,我倒是觉得白色的珍珠很漂亮。” 安德鲁坚持想让裘克戴红宝石,因为他觉得红宝石很配他的红色头发。 而卡尔却认为裘克戴珍珠更漂亮,因为他觉得如果戴红宝石的话,都是红色不好看。 他们俩吵了半天,也没有讨论出个所以然来,于是他们决定把选择权交给裘克。 然而,裘克听见两位少爷把选择权交给他,这可就为难他了。 “两位少爷……这个……我……那个……这………” 裘克结结巴巴的,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害怕无论他选哪一个,另一位少爷都会生气。 他必须必须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不然要是惹了其中任何一位少爷生气的话,自己的下场一定会很惨的。 裘克站在原地,不断的思考着,可是他实在想不出来有什么可以同时满足两位少爷的想法。 他站在原地,都快要急哭了。 另一边,约瑟夫饶有兴趣的看着安德鲁和卡尔争辩。 看着他们为到底是红宝石还是珍珠好看而发生了争吵。 看着他们吵不出个明白,于是把问题推给裘克。 以及裘克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站在原地都快急哭了的样子。 真好呀,自己曾经与克劳德也像安德鲁和卡尔这样为一点小事争辩。 最后,约瑟夫还是走上前为裘克解了围。 “卡尔,安德鲁与其在这里争辩,不如等我们回庄园以后,让庄园主看看他到底是适合红宝石还是珍珠吧?” 所以,约瑟夫你的解决方法就是把问题推给庄园主吗? 不过约瑟夫这么说,也确实止住了卡尔跟安德鲁的争吵。 也对,爸爸\/妈妈一定会做出正确的选择的。 安德鲁和卡尔同时这么想着。 裘克真的非常感谢约瑟夫老爷过来为自己解围。 虽然之前卡尔少爷给自己的那颗糖果让自己感受到了些许的温暖。 但是他还是对自己的现状有一个准确的了解。 自己不过是两位贵族少爷一时兴起买下来的玩具罢了,自己在他们的眼中,不过就是宠物而已。高兴了,给自己一点甜头,不高兴了,就是鞭挞。 就像曾经马戏团里的那些观众对他的哭丧脸和这条畸形的腿一样,只是对于他奇怪样子的猎奇心理罢了。 但是那些观众终究还是对自己不感兴趣了。 两位少爷可能最终也会跟他们一样吧。 到时候自己会怎么样呢? 最好的结果就是又被卖到了另一个马戏团里,然后时间长了又被另一个马戏团里的观众失去了兴趣,然后再被马戏团团长卖给另一个贵族,如此往复。 那么坏一点的结局呢,被卖到地下交易场所,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 而且裘克曾经听说过有一些贵族老爷喜欢做人体实验。 自己这条天生畸形的腿,恐怕可以激起贵族老爷很多变态实验的想法吧。 而安德鲁,卡尔和约瑟夫以及克劳德都没有注意到裘克的胡思乱想。 当安德鲁和卡尔止住了争吵的时候,他们又思考起了别的问题。 “约瑟夫叔叔,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回到庄园呀?”安德鲁问道。 “我想妈妈了。”卡尔也小声嘀咕道。 安德鲁和卡尔只知道庄园主同意他们出庄园里来玩,然而具体的事情,庄园主只告诉了约瑟夫。 “哦,非常抱歉,两位小先生,我们至少要等到后天才可以回家。”约瑟夫回答道。 庄园主曾经告诉他,让他至少带着孩子们在外面玩两天。 “啊?约瑟夫叔叔,那我们晚上睡哪里呀?”听到约瑟夫的回答,安德鲁问道。 卡尔也在思考晚上要睡在哪里。 看着两个孩子居然在考虑晚上要睡在哪里,约瑟夫心里不禁想道,这两个孩子真可爱。 “关于这点吗?你们两个不用担心,庄园主已经安排好了。”约瑟夫回答道。 “哦,那我就放心了。”安德鲁和卡尔异口同声的答道。 于是下午,约瑟夫又带着孩子们一起去了附近的商业街去玩。 这里的东西使安德鲁克卡尔都感到很新奇。 克劳德和裘克也好奇的打量着这些店铺。 克劳德以前从来没有来到过平民的商业街。 裘克则一直呆在马戏团,从来没有出去过,当然,他也没有钱。 当一行人来到商业街的入口的时候,商业街里所有的店主也注意到了他们。 安德鲁,卡尔,约瑟夫,克劳德都是贵族打扮,至于裘克,他们认为应该是下人之类的人吧。 商业街里的每一个店铺都敞开着大门,希望几位贵族老爷能够进入自己的店铺里。 即使不买店铺里的东西,但是有贵族光临也够他们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的宣传了。 然而,卡尔和安德鲁他们只是站在店门前观望,没有进入一家店铺里。 而约瑟夫,克劳德和裘克也只是在后面远远的跟着。 因为卡尔和安德鲁他们只是从来没有见过商业街,对此感到好奇而已。而商业街里面卖的物品,他们都觉得做工实在是太粗糙了,不如庄园里的好,所以都没有进去。 就这样,五人逛了整整一个下午,渐渐的,安德鲁和卡尔都觉得有点累了。 “你们累了吗?”约瑟夫问道。 “嗯。”安德鲁回答道 卡尔甚至伸出手要约瑟夫抱着自己。 约瑟夫弯下身,把卡尔抱了起来。 “那我们去庄园主为我们安排的住处吧。” “好。”安德鲁伸出手,让约瑟夫牵着自己。 “(哈欠)”卡尔没有回答,而是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你困了吗?”约瑟夫问自己怀里的卡尔。 “嗯…” 见状,约瑟夫也决定快一点走,去庄园主为他们准备好的住处。 庄园主为他们准备的住处是一个小房子。 毕竟是作为临时落脚点存在的,没必要为他们做的太过于奢华。 但是说它是一个小房子,也仅仅是跟庄园比而已。 如果以现代人的视角来看的话,就像一个二层小洋房。 约瑟夫拿出出门前,庄园主给他的钥匙。 打开了小房子的大门。 普普通通的装修,但是里面该有的东西一样不少。 “约瑟夫叔叔,我们今晚就在这里睡了吗?”安德鲁问道。 “是的。这就是庄园主为我们准备的临时住处。别担心,安德鲁,等到后天我们就可以回到庄园里了。”约瑟夫安慰道。 见状,安德鲁也不再说话了,这里是爸爸为自己准备好的地方,不可以抱怨,自己是一个听话的好孩子。 看安德鲁不再抱怨,约瑟夫也放下心来。 但是他刚想把怀里的卡尔放下来的时候,却发现卡尔已经睡着了。 见状,约瑟夫把卡尔放到了卧室里,等做好晚饭了以后,再把他喊起来。 然而,这时安德鲁却又发现了一个问题。 庄园主只为他们准备了四个房间,但是现在加上了裘克,房间好像不够用。 见状,裘克立马表示自己可以睡在客厅的地板上面。 裘克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绝对不能让贵族少爷对自己产生厌恶感,这样自己才可以活的更久一点。 然而,安德鲁却不同意裘克的提议,人怎么可以睡在地板上面呢? 于是最终决定安德鲁去跟卡尔一起睡,反正小时候他们经常这么干,裘克则去安德鲁的房间睡。 裘克简直不敢相信安德鲁的慷慨,在他的眼中,贵族们都是以折磨他人为乐的。 很快,约瑟夫就做好了晚饭,与其说是做好,还不如说其实是庄园主提前做准备好的食物放在了这个小房子里而已。 看吧,庄园主一直这么体贴。 晚饭过后,早已疲惫的卡尔跟安德鲁一起回房间睡觉了。 他们一起躺在床上,紧紧的抱着彼此,就像小时候一样,虽然他们现在也没有多大。 约瑟夫与克劳德也各自回房间休息了。 裘克也来到了安德鲁的房间。 此时,坐在床上的裘克仍然觉得今天所发生的事情就是一场梦而已。 被两位贵族少爷从马戏团里买下。 自己终于脱离了马戏团,但是却又害怕自己,是从另一个地狱转到另一个地狱。 但是两位少爷却温柔又慷慨。 没有自己想象中发生的事情,有的只是甜甜的糖果,美味的食物跟温暖的被褥。 裘克知道如果这是一场美梦的话,那肯定会有醒过来的时候吧。 所以,上帝我祈求您,请您聆听我这个信徒的祷告吧,让这个美梦再久一点,再长一点吧。 上帝啊,你已经听到了我的祷告,让我离开了马戏团,所以请您再次聆听我这个信徒的祈求吧。 呵,裘克自嘲的想着自己可真是一个贪婪的人啊。 一夜无梦。 第二天早上,卡尔跟安德鲁都统一想法,不想再出去了,就想在房子里待着。 因为他们以前想离开庄园,只是对于外面的好奇而已,现在知道了外面的世界,处处都不如庄园,所以也没有意思了。 外面的东西他们已经提不起兴趣了,因为他们已经见过更好的了。 对此,约瑟夫跟克劳德没什么意见,毕竟庄园主在这栋小房子里也放了不少书籍,他们可以以此打发时间。 而裘克,裘克就更不敢有什么意见了。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就很简单了。大家一起在庄园里面看看书,聊聊天。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终于两天的时间过去了,大家终于可以回到庄园里了。 约瑟夫带着大家到了没人的地方,悄悄的打开了庄园的大门。 没错,庄园主给了约瑟夫些许的权利,毕竟这样可以更好的让约瑟夫帮庄园主打理庄园。 其中就包括了进入庄园的能力,不过请听清楚,仅仅只是进入庄园而已,想要出去必须得要庄园主点头才可以呢。 不过当然了,即使庄园主给约瑟夫出去的权利,约瑟夫也不想再离开庄园了。毕竟自己想要的东西都在里面,外面的世界又有什么可留恋的呢? 而裘克则惊讶于约瑟夫的能力,但是他却聪明的并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在脸上。 约瑟夫也没在意裘克是怎么看他的,毕竟等见到庄园主以后,庄园主会为他解释清楚的。 同时,约瑟夫也有一点好奇,当庄园主看见他们带了一个活人回来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然而,当他们找到庄园主的时候,约瑟夫承认他没有看见庄园主惊讶的表情,反而被庄园主给吓到了。 约瑟夫的第一反应就是赶紧捂住卡尔和安德鲁的眼睛。 庄园主!!你在干什么?!!所以你把我们所有人支出去的原因就是为了跟男人约会吗?!!! 没错,当他们回来以后,看见的就是我跟杰克躺在同一张床上的样子。 我承认当时我死的心都有了。 我看见约瑟夫见到我们俩躺在同一个床上时候的表情都已经扭曲了。 喂!约瑟夫过分了啊!你捂住卡尔跟安德鲁的眼睛干啥?!我们俩啥也没干啊!! 约瑟夫不信,约瑟夫保证,无论庄园主怎么说,他们两个人什么都没干,约瑟夫也不可能会信的!! 两个人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说自己什么都没干,当所有人是傻子吗?!! 我发誓,我真的要崩溃了!!我跟杰克真的啥也没干啊!!咱俩就是盖着棉被纯聊天啊!!! 杰克也被突然闯入的约瑟夫给吓着了。 然后也杰克也想到了他跟庄园主干了什么,虽然两人真的什么也没干,但是两人现在这样…… 两人穿的睡衣,衣衫不整的在同一床上醒过来,真的谁都会想歪吧… 此时跟在后面的克劳德跟裘克也看见了房间里的场景,两人不约而同的都干了同一件事。 捂眼睛。 第14章 无知、知识与礼物 经过一早上鸡飞狗跳的解释以后。 约瑟夫终于相信我和杰克什么都没发生啊。 但是这并不妨碍卡尔和安德鲁对杰克有敌意。 从解释的时候卡尔和安德鲁紧紧的抱着我,而且非常生气的盯着杰克就可以看出来。 老天爷呀,我现在可以穿越回去,把昨天晚上睡着的我给掐死吗? 而紧紧抱住我的腰,生气的瞪着杰克的安德鲁都快要气死了。 可恶啊,我才离开了两天,爸爸就要被别人给抢走了。 想到这,安德鲁更加用力的抱住爸爸。 卡尔也学着安德鲁的样子,紧紧的抱住妈妈的大腿。 卡尔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他只知道眼前这个叫杰克的男人让妈妈难堪,让哥哥生气,大坏蛋。 我看着两个恨不得粘在我身上的孩子,我不禁思考,我究竟是造了什么孽呀。 无奈,我又不得不把他们抱起来,在怀里仔细的解释,并轻声的安慰他们。 终于,两个孩子知道了爸爸\/妈妈不会被杰克抢走的。 但这不妨碍他们还是讨厌杰克。 看到他们两个这样,我也没办法了,算了,等以后再慢慢相处吧。 至于克劳德,哦,他本身对我的私生活并不感兴趣,他只是单纯的觉得这个场景需要捂眼睛而已。 那就没事了。 至于这个红发小丑…… 嗯?! 等等…… 这个人… 怎么看着那么眼熟…… 我嘞个去!哭泣小丑裘克! 原谅我现在才注意到他吧,毕竟早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才把我的注意力转移到他那边。 我低下头询问卡尔和安德鲁,这个红头发小丑是从哪里来的? “爸爸,他是我们从马戏团买来的。”安德鲁回答道,“我喜欢他。” “小丑,喜欢小丑。”卡尔也在旁边附和。 安德鲁有一点点担心他害怕爸爸不喜欢这个红发小丑。 而卡尔不懂这些,他只知道自己喜欢这个小丑,妈妈也一定会喜欢的。 两个孩子七嘴八舌的跟我说事情的经过。 我也从他们的只言片语中拼出了事情大致的走向。 没想到啊,只是单纯想孩子们出去避避风头,没想到居然还带回来了另一个角色。 我跟孩子们在这边讨论的热火朝天。 他一直站在一旁的裘克,真的快要被吓死了。 裘克真的很害怕,自从他进入庄园了以后,就没有发生过好事。 他先是被告知了约瑟夫老爷并不是庄园真正的主人,他只是庄园主的助手。 也就是说,约瑟夫并不能够左右庄园主的决定。 那他前两天的刻意讨好也就显得丝毫没有用处了。 而克劳德,他是约瑟夫的弟弟,同样他也不能左右庄园主的决定。 至于卡尔和安德鲁这两个小孩子,确实是庄园主的孩子,可是毕竟年龄太小,如果庄园主真的想让他滚出自己的庄园的话,那么这两个孩子也没有办法。 自己应该怎么办?自己真的已经没有去处了。必须想一个…必须想一个可以让自己留下来的办法。 裘克一直在这里胡思乱想着,根本就没有听见我跟孩子们的讨论,当然了,他也不敢偷听。 我告诉孩子们,我也很喜欢这个小丑,可以让他留下来,孩子们自然也很高兴。 直到卡尔和安德鲁同时抓住了裘克的手,裘克才从自己不断发散的思维中缓过神来。 “太好了,裘克,爸爸\/妈妈同意你。留下来了。”两个孩子异口同声的说着。 裘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至于他并没有注意到两个孩子对庄园主的称呼不一样。 他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这么轻松的就留下来了。 他也不敢相信庄园主竟是如此的善良与慷慨,同意让自己这个像下水道的老鼠般肮脏的东西留在庄园里。 看着裘克在一旁欣喜若狂的样子,我也没有多想,直接吩咐女仆带他下去,让他好好休息了。 约瑟夫跟克劳德也离开了,比起跟大家在一起,他们兄弟俩更喜欢独处。 杰克也离开了,他需要好好收拾一下自己的东西,毕竟他也听从了我的建议,打算搬到庄园里来住了。 而卡尔跟安德鲁却没有离开,虽然只有两天而已,但是他们真的是第一次离开爸爸\/妈妈那么长时间。 我也知道他们两个人毕竟是小孩子,第一次离开家确实会感到害怕。 于是一整个下午我都陪着他们。 我让女仆们在花园里布置好美味精致的糕点,以及刚煮好的红茶,跟孩子们在花园里待了一下午。 安德鲁跟卡尔一直在跟我说着外面世界的样子,说他们在街上看到了很多奇怪的东西,但是都没有庄园里的好。 他们还说他们吃到了黑面包,对此卡尔又捂着脸颊做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 见状,我也把卡尔抱进怀里。 安德鲁也钻进了我的怀里。 比起说话聊天,两个孩子更喜欢我静静的抱着他们。 一下午就将温馨的过去了,直到太阳西斜,孩子们才打起了哈欠,乖乖的回房间睡觉了。 我把两个孩子送回自己的房间,按照惯例,在他们的额头上留下一个吻,互道晚安。 等一切都做好了以后,我便回到了书房。 没想到孩子们出去了一趟,居然把哭泣小丑裘克带回来了,看来我的一些计划需要提前了。 “宿主,你接下来要怎么做?”系统的声音冷不丁的在我耳朵旁边炸起。 正陷入思考的我被系统的突然出声吓了一大跳。 “你这个死系统,你想吓死我啊!!” 咚! 系统的头上多了一个闪亮的大包。 呜呜呜,系统捂着头上的大包,默默流泪,宿主好暴力啊。 气死我了,这个死系统,平时什么事也不干,还在旁边逼逼叨叨的。 系统难过,系统伤心,系统只是好心的想要提醒一下宿主而已。 唉,算了算了,懒得理这个死系统了。 咳咳,言归正传。 之前我计划的那件事情确实需要提前了。 对此,系统也好奇,我究竟要做什么? “宿主,你有什么计划吗?” “当然了,系统。你知道游戏中大部分角色的悲剧都源自于哪里吗?” 听到宿主的话,系统也陷入了思考。 权利?地位?嗯…不对不对… 所处环境?好像也…不能完全说通… 看着系统这个傻样子,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是这个系统。”我指的指自己的太阳穴。“是思想,是知识,是眼界。” “系统,这就好比以前还没有进化的大猩猩,以前的他们是绝对不会想到现在人们可以飞上天空,可以潜入深海。为什么?因为现在的我们学会了思考。” 我缓缓的跟系统解释道。 “那么你知道大部分角色的悲剧究竟是怎么形成的吗?是因为无知。当然了,我所说的无知并不是指愚笨的意思。他们大多数人都困于时代的悲剧,所见的也只有世界小小的一寸而以,就像古代的人们,永远也不可能知道外太空是什么样的,盲目的以为神仙们都住在天上,但事实呢,天上之外不过是更大的未知而已。” 听到这,系统也陷入了沉思。 “但是就像我说的一样,人类的灵魂就像是飞鸟一样,永远不可能困于笼中的。以前的他们之所以会困惑于时代社会的悲剧里,是因为他们以为世界就只有那么大而已。但是当他们真正的看见了世界原本的模样,知道了翻过面前的高山,外面便是鸟语花香的世界,他们还会愿意留在原地吗?” 系统震惊,系统好像明白过来了。 “所以宿主你是想要………宿主,你确定这样不会发生什么很可怕的事情吗?你所做的事情可能会为了这个世界带来混乱与毁灭。”系统有点担忧宿主的做法。 “你错了系统,带来混乱与毁灭的是无知,而不是知识。” 系统沉默了,因为宿主说的是对的。 见系统默认了我的想法,我也不再多语了。 于是我便开始在纸上绘画着绘画着我想象中的蓝图。 就在我和系统讨论着该选什么人,当管理层的时候。 “叩叩” 书房的房门被敲响了。 我以为是女仆为我送来咖啡了,毕竟现在有点晚了。 “请进。” 我随口回了一声,然后继续跟系统讨论。 但我没想到书房门打开了,外面的并不是女仆,而是裘克。 我有一点小小的惊讶,这么晚了,他在这里干什么? 我看着裘克坐立不安的样子,直接开口说道。 “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我的时间有限。” “那么请问有什么事情是可以让我做的吗?”裘克终于鼓起勇气,像我所说了他来的目的。“我真的很害怕,我真的很害怕这一切都是一场梦而已,总被两位少爷从马戏团里买下来以来,我就一直害怕这一切,只是我做的一场梦而已。” 裘克一边哭着一边向我说道。 “我第一次被当做人看,没有训斥,没有可怕的鞭打,有的只是大家的温柔关心。我第一次吃到了白面包是什么样子的,我第一次尝到了糖果是什么滋味,只有温暖的被褥和大家温柔的对待。这一切真的是真实的吗?我真的可以得到幸福吗?” 裘克在我面前边哭边说,我看着他的样子,就像看到了当年在花园里的安德鲁一样。 我叹了一口气,都是可怜人啊… 我不得不站起身走到裘克的面前安慰他。 其实裘克之所以会来到书房,是有原因的。 因为自从他来到庄园里以后,他在庄园里遇见的每一个人都向他说,庄园主就是造物主。 约瑟夫先生,克劳德先生,杰克先生,还有刚刚他在走廊里遇见的安德鲁跟卡尔都是这么说的。以及庄园里的女仆和管家。 他们都说来到庄园以后,就能获得幸福。 那么自己也可以吗? 他们都说庄园主就是造物主,那么自己会来到庄园,就是自己每天晚上向上帝祈祷,上帝终于回应他的结果吗? 心中的疑问驱使的他来到了庄园主的书房。 然而他不知怎么的见到庄园主的第一眼,原本在路上心中打的草稿却全部被自己推翻了。 自己再也没有忍住,泪水不停的流下来。 甚至于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大哭出来,可是自己就是忍不住,仿佛在见到庄园主的第一眼,自己多年来受到的委屈就如同山洪爆发一般,全部倾斜了下来。 他本以为庄园主会生气的大发雷霆,把自己轰出去。 但没想到的是,庄园主只是过来轻声细语的安慰自己。 那一晚裘克整晚都呆在了庄园主的书房里。 裘克发誓,自己永远不会忘掉这一晚的。 他没想到,真的就如庄园里其他人说的那样,庄园主他居然真的是上帝,造物主。 对此,我只表示我实在是不忍心看着裘克在我面前如此大哭,于是用了一点小小的神力。 确切的说是用了一点点造物主的威力而已,但是就是这么一点点小小的神力就足以让裘克的灵魂发出颤栗了。 那一晚裘克知道了,原来自己一直以来都被上帝注视着。 上帝原来一直都在看着他,一直都在爱着自己。 自己悲惨的遭遇终于迎来了上帝的同情,上帝便派下自己的孩子出手拯救了他。 哦,伟大的上帝啊,我将永远会是你最虔诚的信徒。 我看的裘克已经几乎快要陷入疯癫的样子,已经彻底不想管了。 虽然不知道这个孩子有自己脑补的什么,但终归结果是好的。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裘克已经开始逐渐的融入了庄园的生活里。 他开始跟卡尔和安德鲁一起玩闹,会向约瑟夫学习如何打理庄园,并向杰克一起讨论绘画方面的事情。 看着一切都在往好的方面发展,我也很开心。 于是我为裘克准备了一个礼物。 “你说这是庄园主为我准备的。” 裘克伸手接过女仆递过来的礼盒问道。 “是的,庄园主说你一定会喜欢的。” 说完,女仆便离开了。 裘克打开了礼盒,里面是一条制作精美的假肢,礼盒里还有一张卡片。 卡片上写着: 裘克,我的孩子,这是我给你的礼物。 我很抱歉,我并不能够出手帮你恢复这条腿,因为这是你必须要经历的苦难,但是我却可以帮你去做一条更加精美的假肢。 这条假肢我已经找人试验过了,带上它就跟真的腿一样。 我希望你可以明白,取决于我们身份高低的,并不是我们的外表和出身,而是我们坚定的内心。 泪水打湿了卡片。 奇怪,我怎么又哭了?我明明答应庄园主的,我不会再哭的。 第15章 庄园主的一天 …………… 天天催系统去进厂返修检查下,我现在在考虑我是不是也要检查一下了。 我以前怎么不知道我有吸人的buff呢? 想到这,我低头看了看靠在我腿上的裘克。 这小子现在可以说得上是安德鲁2.0版本了。 他简直比安德鲁刚来庄园的那段时间还要粘人。 回想了一下庄园里一天的行程。 早上先去把卡尔和安德鲁叫起来。 这两个孩子总喜欢赖床,偏要我把他们抱起来亲亲才肯起床。 我又能怎么办呢?毕竟是自己的孩子,肯定是要宠着的。 帮两个孩子洗漱好了以后就带着他们去餐厅。 陪着庄园里所有的人吃完早饭以后就去书房忙事情。 在这期间啊,偶尔约瑟夫会进来为我送茶或者是咖啡。 嗯……我更喜欢咖啡。 而裘克也经常喜欢进来,他很懂事的不打扰我工作,但是却喜欢坐在地上,把自己的头靠在我的大腿上,一靠就是一早上。 中午吃完饭以后,我通常会陪安德鲁跟卡尔在花园里逛一逛,克劳德有时也会加入其中。 但是,说真的,你们仨能不能不要霍霍花园里的花了? 是的,你没听错,每一次陪他们去花园里逛的时候,都感觉花园里的花要遭殃了。 他们真的很喜欢把花园里女仆们细心修剪的花给摘下来。 如果他们摘花下来,是为了把花插进花瓶里,我也就不说什么了。 但可惜,比起插进花瓶里,他们好像更喜欢把花插在我的头发上。 他们有也会争吵,争辩什么颜色的花更好看。 当然了,每一次他们吵架熄火的原因都是我拿不同颜色的花编织成花环戴在他们的头上。 还挺好哄的。 偶尔下午杰克也会邀请我去花园里喝下午茶。 杰克他通常会准备很多很多的蛋糕,饼干之类的东西。 不过当然了,是女仆们负责准备的,我可不相信杰克英国人的厨艺。 但是唯一让我奇怪的是,准备那么多的蛋糕,杰克他却从来不怎么吃,每次都是我吃的。 而且他真的很喜欢准备纸杯蛋糕。 哦,当然了,我并不是讨厌纸杯蛋糕,相反,我很喜欢吃甜食,只是是因为吃纸杯蛋糕奶油很容易沾到鼻子上。 而杰克那家伙每一次都是拿自己随身携带的手帕帮我擦掉鼻子上的奶油。 说真的,每一次我怎么都感觉我好像被性骚扰了。 但每一次看杰克那目不斜视的样子。 应该…是我的错觉吧… 当然了,大部分下午茶的时间都会出现各种各样的意外。 比如裘克突然从后面抱住我,说他在处理庄园事务的时候,有不懂的地方,想让我帮帮他。 又或者是安德鲁和卡尔跑过来让我陪他们在花园里玩。 再或者是约瑟夫过来提醒我,下午有哪些事我需要做好。 感觉他们好像故意不希望我跟杰克独处呢。 下午就这样子,在各种各样的事情中过去了。 到了晚上大家一起在餐厅用过餐了以后,我通常会去书房看看书或者再处理处理一些事物。 然而,有的时候杰克会过来邀请我,去之前那个有着大落地窗的房间。 杰克在那里支好画架,想为我作画。 但他画的真的很慢,基本上是一天一笔。 我曾经偷偷的看了一眼杰克画的那幅画,他甚至连我的轮廓都还没有画好呢。 等到夜色逐渐变深了。 安德鲁和卡尔就会换好睡衣过来,要我哄他们睡觉。 我当然不会拒绝了。 我会把他们抱在怀里,给他们唱安眠曲,最后把他们放在各自的床上,在他们的额头上留下一个吻,与他们互道晚安。 但是有的时候卡尔和安德鲁还不想睡觉,硬让我陪着他们睡。 唉,我真搞不懂他们都多大了,怎么还要人陪着睡呢? 每当这个时候,我只能把他们两个人都抱到我的房间里去,因为我房间里的床够大,足够三个人睡觉。 我会陪他们躺在床上,轻轻的拍打着他们,哄他们睡觉。 通常这个时候我哄着哄着自己也睡着了。 以上,就是我的庄园里很普通的一天。 斯…怎么感觉好像自己提前步入了养老生活似的? 在旁边目睹了全程的系统, “………” 宿主啊,你长点心吧,为什么平时宿主看着那么精明,在这种事情上却这么迟钝呢? 系统真的害怕,宿主哪一天,不会真的不知不觉被什么人给卖了吗? 是的,你没听错,这就是系统对于宿主的评价。 刚才上面这些是以宿主的角度来看的,那么接下来我们以系统的视角来说一说。 每天早上宿主都会去喊两个孩子起床。 这本来没什么,对吧? 可是宿主啊,你没看出来吗?这两个孩子是故意的,他们其实早就醒了。 早上吃饭的时候倒是风平浪静。 吃完饭后,宿主处理工作的时候也挺风平浪静的。约瑟夫是助手,偶尔进来一两次给宿主送咖啡和茶也很正常的,对吧? 个屁呀! 宿主,你瞎吗?约瑟夫那小子平均每隔半个小时就进来一趟,你不觉得这频率有点高吗? 还有裘克那小子,每一次他都进来,靠在宿主的大腿上。宿主,你真的不觉得哪里有啥不对劲的地方吗? 等宿主处理完早上的事情以后就会去餐厅里吃午餐。 吃完午餐以后陪着孩子们在花园里走走,消食很正常,对吧? 但是, 宿主,你真的没发现他们每一次都是故意把花插在你的头发上吗?每一次争吵也是争吵,什么颜色的花配你好看吗? 天呐,宿主,你居然还在那感慨孩子真好哄? 能不好哄吗?因为那是你送给他们的花环呀! 还有每一次下午茶时候,杰克那个混小子,别以为系统我看不出来啊,你是故意的吧?! 每一次都故意准备那么多纸杯蛋糕,就是为了让宿主把奶油沾在鼻子上,你好借着给宿主擦鼻子上奶油的机会,趁机揩油对吧?! 宿主啊,你难道一点都没发现吗?难不成人家几个纸杯蛋糕就把你给收买了吗? 但好在每一次这个时候就会有人过来阻止杰克接下来的行动。 系统应该很欣慰,对吧? 个鬼啊!! 裘克!对,就是你小子说你呢!手放哪呢你?! 别以为我没看见你小子,趁机吃宿主豆腐是吧。 把手从宿主的胸肌上拿开!! 哦,太好了,两个小孩子来了,这两个人应该会收敛一点吧。 才怪。 这两个小孩子也不是什么好鸟。 一左一右的抱着宿主的大腿,你们俩这样不是让宿主更抽不开身了吗! 还有约瑟夫,你小子来说什么啊?宿主接下来还有工作要做,让宿主可以离开花园,挺好的,对吧? 可你能不能先给我解释一下,早上,你为什么要那么频繁的进入宿主的书房! 唉,系统叹气,宿主也太不容易了。 鸡飞狗跳的一个下午,就在系统的各种无声的呐喊中度过了。 晚饭就很平常的度过了,因为所有人都在,大家都收敛了些。 但是杰克,你能不能解释一下,你每一次都邀请宿主去那个大陆地窗的房间里去干嘛? 画画?你当本系统我傻吗?! 别以为系统我没看到你小子,一天最多就只画一笔,你就是假借的画画的名义想跟宿主独处,对吧?! 还有卡尔跟安德鲁那俩小子。 每一次都要宿主哄他们睡觉,你俩都多大了,早就过了需要妈妈哄睡的年纪了吧? 我的宿主啊,你为什么就在这方面这么傻呀?! 那两小子就是故意说自己睡不着的,就是希望能和你一起睡的,平时宿主你哄孩子睡着了,你不知道接下来发生什么事情了,但是本系统可是看的一清二楚的呀! 那两小子,每一次都趁宿主你睡着了,像八爪鱼一样的缠在宿主你身上呀! 现在就两小子,还这么小就干出这样的事了,那长大了还得了啊!!! 宿主啊,你可长点心吧!! 系统正这么想着,突然,一个声音传来。 “咚!” 系统头上又多了一个闪亮的大包。 呜呜呜,宿主,你为什么又打我? “不打你,我打谁?你这个傻系统,你是不是又自己脑补什么东西了?” “可是宿主你真的不觉得他们对你真的有哪些地方很奇怪吗?” “完全不啊,很正常呀。”我翻了一个白眼,对系统回道。 “啊?”系统震惊。 宿主,你真的没有注意到有哪里不对劲的地方吗?他们都恨不得粘你身上了呀!! 唉,这个傻叉系统,我真的是搞不懂它了。 安德鲁跟卡尔对我只是孩子对父母的感情罢了。 嗯…也不完全是,但是也差不多了。 而约瑟夫他会每隔半个小时就进我的书房,一次更多的是希望可以跟我有相处的时间,这一点是没错。 但是他只是希望我能更多的注意到他,以此来可以让他和克劳德在庄园里有更好的生活罢了。 至于裘克,他刚刚才离开了马戏团里地狱一般的生活,好不容易到庄园里,知道了我造物主的身份,肯定是更多的想要跟我在一起的。 嗯…有点像弃犬效应。 哦,我并没有冒犯裘克的意思,但真的很像。 就像从路边随便拾来的一条流浪狗一样,当它知道了自己不再需要流浪,不再会受苦受累的时候,会非常粘着自己的主人。 因为已经吃过苦了,所以生怕再过回那样的生活了。因此,必须要给新的主人创造出自己很乖的样子,以防被现在的主人再次丢弃。 而每一次吃完饭的下午,在花园里散步的时候,为什么总是会遇见克劳德呢?很简单,因为他的想法跟约瑟夫一样,都希望可以引起我更多的注意,可以换取更好的生活。 而且跟我的孩子们一起逛花园还不容易犯错引起我的不满,毕竟孩子在这,我也不容易发火。 至于杰克花园里,我当然知道他故意准备那么多纸杯蛋糕的原因了,他只是觉得我的鼻子上沾上了纸杯蛋糕的样子,挺俏皮可爱的。 而且我知道他每一次给我擦鼻子上的奶油用的手帕都不一样,因为用过的手帕都被他收藏起来了。 咦…这么一想…好像确实有点变态耶… 不过嘛,也难怪,毕竟之前经历了被“雾鬼”缠身的时候,心理多少也已经跟正常人有偏差了吧? 我不在乎杰克会干出什么,只要不要伤害到庄园本身,我随他怎么做。 至于每天晚上,他都邀请我重新回到那一间有大落地窗的房间,为我画画,我知道,他更多的是把为我画一幅美丽的画像当成一种执念。 想想吧,上帝邀请你来为自己作画多大的荣幸啊。 至于为什么他画的那么慢,每天只有一笔则是因为他想要画出我最精确,最美丽的样子。 这么说,感觉我好像有一点自恋,但是事实确实是如此。 就只有这个傻系统,一天到晚脑补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这个傻系统,我早晚把你给拆成零件。 至于系统,他自从听我说觉得庄园里的众人对我的态度很正常的时候,就一直处于震惊的状态。 哦,不对,他整个系统好像已经石化了。 至于吗?这个傻系统。 我自认为我可不是什么好人,恰恰相反,我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所以呢,只要不要伤害到庄园本身,他们对我有什么样的想法,我压根不在意。 感觉我有一点像是一个玩弄感情的人呢。 “喂喂,你是个傻系统该从正经里回过神来了吧?” 说完我用力的拍了一下系统的脑瓜子。 嗯,回声不错,确定了,是空心的。 “嗷呜!” 系统捂着脑瓜子,原本头上就有一个大包了,现在又被宿主狠狠的拍了一下,系统感觉自己更傻了。 所以,感情系统你也知道自己傻呀!! “唉,行了,系统别搁那里演林黛玉了。我们接下来还有正事要做呢。” 我没好气的大吼这个系统。 第16章 大副 这真是太糟糕了,没有比这更糟糕的事情发生了。 何塞·巴登大副曾经无人不晓,他与船长父亲一起为英王的海上帝国保驾护航,他们富有、英勇、强悍而且非常准时,无论是庇护英国的船只,还是运送英国女王的宝藏,巴登家族从不迟到。 可是偏偏为什么出了这种事? 都是自己的错,自己不应该留恋于舞会上的,如果自己没有这么做的话,会不会自己就赶上了这趟远航了,会不会父亲就不会出事了? 为什么? 不只是船上的货物,就连船员和自己的父亲,所有人都消失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因为这场惨难,英国女王怪罪下来,自己失去了贵族的头衔。 可恶,可恶。 何塞·巴登在一所破旧的木屋中,无能的大吼着。 他什么都做不了,一切都已经发生了。 到底是为什么?我一定要查清楚,查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就在大副还在胡思乱想之际,有人敲响了他的房门。 来到门前,门口没有人,门前的台阶上只放着一封信。 做工很精细的信封,大副发誓,就算是以前的贵族之间也没有像这样子的信封。 信的蜡封是一个奇怪的缪斯印记。 很奇怪,大副心里想着。 在拿到这一封信的时候,自己心里就一直有一个声音告诉自己, 快点打开,快点打开。 当然自己也这么做了。 信里只有一封信,信上写着: 亲爱的何塞·巴登先生, 很抱歉前来打扰您,只是我这里有关于您父亲和那艘失踪的船队的线索,由于事发突然,并且过于复杂,我并不能在信里与您明说,但是我希望您可以来我的庄园里参加一场游戏,游戏的胜利品就是您父亲和那艘船的线索。 欧利蒂斯庄园,欢迎您的到来。 庄园主。 很奇怪,非常奇怪。 巴登听过欧丽蒂斯庄园这个地方。 确切的说,现在街头巷尾都在讨论这个庄园。 有人说这个庄园是诅咒之地,是恶魔的聚集地。 也有人说,这个庄园是天堂,是上帝为人们降下的伊甸园。 可是无论人们怎么讨论,却没有一个人知道这个庄园具体在哪。 甚至于关于这个庄园的传闻也像是忽然出现在了街头巷尾一样,不知道是谁传播的。 还有这封信上所说的一切,既然他有那艘船的线索也就是说,当年船只发生意外的原因,这个所谓的庄园主全部都知道。 看来他即使不是当年那艘船只失踪案的幕后黑手,也是知情人了。 看来自己必须要去那个所谓的欧丽蒂斯庄园与他会一会。 下定了决心以后。 大副便收拾起了行李,但是在踏出家门的一瞬间,便晕了过去。 另一边,欧丽蒂斯庄园里。 “宿主,你这次选择的是大副何塞·巴登吗?”系统问道。 “没错系统,我这次选的是这个人,没错。有什么问题吗系统?” “没有宿主,我只是好奇,为什么你这次选择的是他?”系统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虑。 “很简单呀,系统你应该也注意到,最近街头巷尾都在讨论我们庄园吧。” 系统点头,系统也注意到了,不知道是庄园哪里暴露了吗? “其实这是我故意传播出去的。” “啊?宿主,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系统震惊宿主不是不希望欧丽蒂斯庄园被人们发现吗? “系统你有下过棋吗?你知道棋局上以退为进的手法吗?”我答非所问,开始询问系统关于下棋的事情。 “没有,宿主我没下过棋。”系统如实回答道,他确实没有过。 “我之所以传播欧丽蒂斯庄园的事情,是为了让我接下来要准备的事更加有说服力与吸引力,邀请大副来也是如此,因为我需要他的贵族人脉。”我向系统解释道。 “人都是有好奇心的,系统,当欧丽蒂斯庄园的事在街头巷尾传播,当人们把他传的神乎其神的时候,这时突然给了你一条关于欧丽蒂斯庄园的线索,并且与你自身的利益挂钩,那么我想你应该会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心吧。” “我明白了,宿主。”宿主总是这个样子,他的手法总是让人感觉深不可测的。 “哦,对了,系统说到大副,你倒是提醒我了。” 说完,我摇了摇手边的铃铛。 铃声响起没多久,约瑟夫便敲门,然后进来了。 “您有什么事需要我完成吗?庄园主阁下。”约瑟夫微微鞠躬毕恭毕敬的说道。 我没有说话,扬了扬自己手里的卡片。 约瑟夫了然了。 “我现在就去准备庄园主阁下。”说完约瑟夫便离开了我。 全程看我们俩打哑迷的系统“……………” “宿主,我怎么不知道你啥时候给了约瑟夫可以读心的能力啊?” “这叫默契,懂吗?傻缺系统。”我毫不掩饰的嘲讽。 “………”系统沉默了。 “行了,别废话了啊,系统上一次我问你的事情,你到底查清楚了没有?”我不满的说道,这系统,天天干啥啥不行,在旁边逼逼叨叨的倒是第一名。 “是的,宿主,我已经查清楚了,你想做的这件事确实是可行的。”系统立马回答道,因为宿主的眼神看起来已经要吃系统了。 “那就行了。” 我满意了,“也就是说,系统剩下来的事情就需要我亲手去建造了一样是吗?就像教堂彩窗上的上帝一样,翻手间就建立起一座高山大海,建立出了这个世界一样。” “是的,宿主” 行了,现在最后一块拼图也到手了,接下来需要做的就是等大副完成游戏以后就可以准备实施了。 “咚咚”有人敲响了书房的门。 “进来。” 来人让我有一点惊讶,是克劳德。 “庄园主叔叔,您是不是邀请了别人也来参加我哥哥参加过那个的游戏了。”克劳德开门见山的问道。 “没错,克劳德,有什么问题吗?” “我也想参加这一场游戏。”克劳德说道。 “啊?”我被克劳德的话说蒙了,这小子知不知道这游戏很危险呀? “庄园主叔叔,我知道游戏很危险,但是呢,我已经下定决心了,自从我被庄园主叔叔复活了以后,我一直待在庄园里,什么事情也做不了,我也想帮庄园主叔叔尽一份力。”克劳德已经下定决心了,他希望我可以同意。 看着克劳德他坚定的样子,我不由得扶额头痛了一番。 良久之后, 叹气。 “行吧,克劳德我同意了,参加游戏,具体的注意事项你去问你的哥哥约瑟夫吧。” “谢谢你,庄园主叔叔。” 克劳德听我同意了以后,朝我深深的鞠了一个躬,便欢快的离开书房了。 叹气,我真不适合带孩子呀。 不过,既然克劳德也参与了游戏之中的话,那么我原定的这场游戏中要参加的人物就有:大副,克劳德,约瑟夫,裘克,还有一个我拿来凑数的人偶。 嗯,一个黄金(约瑟夫)带三青铜(克劳德大副裘克)。 啊不对,那个黄金好像还是抓人的。 别问我为什么不让卡尔跟安德鲁参加游戏,他俩现在还没有我一半高呢。 至于游戏的场地,还是上一次约瑟夫参加游戏的那个场地——红教堂吧。 另一边,在我为他准备好的房间里,大副终于醒了过来。 “这是哪里?!” 和当初约瑟夫的反应一样,我捧着水晶球做出如上评价。 在大副醒过来的一瞬间,女仆也过来敲响了房门。 女仆过来告诉了大副,她现在已经在欧丽蒂斯庄园里了,并且告诉他就在明天晚上将会举行信中提到的游戏,胜利以后便会得到信中说好的奖品。 同时,女仆也为她送来了一块怀表。 一块看着做工很普通的怀表,但是不知为何,大副好像就感觉这个怀表里有什么东西跟他的灵魂产生了共鸣。 大副还没来得及多问,女仆便转身离开了,并嘱咐他好好休息,每日的三餐会有专门的女仆专送到他的房门前。 同时,女仆在临走前提醒他要参加一下今天晚上的晚餐,因为在餐厅里会有其他四个跟他同样参加游戏的人在那里聚餐。 听到这个线索,大副也开始思考剩下来的四个人会是何方神圣? 决定去参加今天晚上的晚宴了,以后大副也开始思考发生在他身上这件诡异的事情。 他想起了街头巷尾对于欧利蒂斯庄园的传闻,莫非这里真的是恶魔的聚集地吗?所谓的游戏,也只不过是恶魔之间的一个小小的消遣,赢的人可以获得恶魔的奖励,输的人灵魂就作为恶魔的晚餐。 话又说回来,恶魔真的会让赢的人得到奖励吗? 算了,不管怎么说,自己现在已经身在局中了,已经无法脱离这里了。不管怎么样,明天的游戏必须得赢。 夜晚很快就到来了,大副决定按时去参加晚宴。 由于来的比较早,大副是先到的餐桌上已经摆好了五个人所需的食物。 大副甚至在其中的一个位置上发现了海鲜烩饭。 看来这个位置就是为自己准备的了。 在大副坐上位子没多久,剩下来的四个人也陆续前来参加了晚宴。 大副也开始观察起了这四个人。 这个叫约瑟夫的人举止有礼,看起来也应该是一个贵族。 而那个叫克劳德的呢,跟约瑟夫长得非常像,两人应该有血缘关系。 那个叫裘克的人,他的腿走起来一瘸一拐的,仔细一看他的右腿是一条假肢,但是做工非常精美,看起来就像真的腿一样。 至于剩下来的这个人,他没有告诉我他叫什么名字,但是他整个人都透露出一种说不上来的怪异感。怎么说呢?他的举止看起来也非常有理,但是一板一眼的就像一个提线木偶一样。 晚餐就像这样不温不火的过去了。 在这期间,大副也不止一次向他们打听关于这所庄园的事情,但是他们四个人好像就像统一录好了口供一样,对这个庄园的事闭口不谈。 说起来那个叫约瑟夫的人倒是在用餐过程中对他说一个没头没尾的一句话。 “你会幸福的。” 然而,就在大副想要再次询问的时候,约瑟夫却再也不肯说话了。 晚餐过后,大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他躺在床上尝试入梦,但是这种庄园里处处透露出的怪异感,让他实在不敢睡觉。 另一边的我躺在床上,捧着水晶球,看着吓得不敢睡觉的大副。 “系统,你说我们庄园有这么可怕吗?至于连觉都不敢睡吗?”我好奇的问系统道。 系统沉默了。 宿主啊,你想想看, 先是收到了一份没头没尾的一封信,在自己有想法,要来到这所庄园的时候,就突然闪现到了这所庄园里, 然后就是莫名其妙的庄园里的人都没有对此感到奇怪,还贴心的为你准备好了一切。 在吃饭的时候,剩下来的四个人跟鬼一样,搁那只知道埋头吃了饭,其中约瑟夫还来了一句没头没尾的一句话,真的,谁都感觉不自在吧。 但是系统又不敢说出来,就宿主那暴脾气,说出来了,自己头上肯定又要多一个大包。 但还好自己没有回答宿主,宿主也没有太在意。 “算了吧,系统估计是到了陌生环境不太适应吧。”我自顾自的解释道。 “应该是这样的,宿主。” 系统也是发现了自己的宿主在计谋与玩弄人心上无人可比,但是在人情世故上,宿主就是一个白痴型的。 皱眉,感觉系统又在说我坏话。 突然,怀里的卡尔翻了个身。 是的,你没听错,这俩孩子又来找我睡觉。 我把他重新搂在了怀里,轻拍着他哄他睡觉。 另一边的安德鲁也见状,往我的怀里使劲凑了凑。 嗯,左拥右抱的感觉真不错。 我看着水晶球里大副的样子。 好好休息吧,大副,但愿明天的游戏你能取得胜利呢。 你放心,有约瑟夫在,我一定会把你的最最惊讶的表情好好的记录下来的。 这样想着我放下手中的水晶球。 伸手使劲搂了搂怀中的卡尔和安德鲁,陪着他们进入了梦乡。 第17章 放水与团结 第二天一早,太阳如期升起。 昨天晚上大副胡思乱想了一整夜。 一整晚都没有睡好,所以今天白天大副一直在房间里休息。 但是大副在房间里休息的时候呢,其他人却嘀嘀咕咕的准备好了一个计谋。 “这样庄园主不会发现吗?” “放心吧,庄园主很温柔的,他肯定不会生气的。” “别担心了,就算他生气了,还有卡尔和安德鲁帮我们呢。” ……… 与此同时,透过水晶球把他们谈论的话题听得一清二楚的我。 “………”沉默良久。 不过当然了,请别误会,他们并不是在讨论干什么坏事,他们只是在讨论在今天晚上的游戏里,要给大副放水。 而此时此刻我心里想的是,至于吗?这是一场游戏而已,又不会真的闹出人命。 搞成这样视死如归的干什么? 算了,随便他们吧,就当大副运气好,遇到一个佛系监管了吧。 至于我这边的话,嗯,就当做没看见,水晶球今天坏了。 “宿主,你这样真的好吗?”系统提出了意见。 “有什么不好的呀,这样也是他们开始把庄园当家的证明啊。” 我倒是觉得这样子无所谓的,相反,我感到挺欣慰的,毕竟只有受宠爱的孩子,才会提出一些任性的小要求呀。 “………”系统第n次沉默了,果然宿主就不能以正常人的思维来思考他的想法。 我也没有继续理这个傻叉系统,继续待在书房里,处理我接下来要准备的事情了。 当大副赢得游戏取得奖励以后,最后一片多米诺骨牌就可以放下了。 当我在书房里处理事务的时候,约瑟夫照常煮了一杯咖啡,送到了我的书房里。 他现在已经知道了,比起红茶,我更喜欢在工作的时候喝咖啡。 在他进入书房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他的眼神了,带一点心虚。 “我并不建议你们在今天晚上游戏中准备的事情。”我冷不丁的开口道。 约瑟夫明显被我的突然出声和所说的事情给吓到了,具体可以看,哦,那杯咖啡被打翻了,咖啡洒在了他的手上。 “怎么这么不小心?” 我伸出手盖在了约瑟夫被咖啡烫红的手上,用了一点神力,治疗好了约瑟夫被烫红的手。 嗯,轻微烫伤。 “你要记住,约瑟夫这里是你的家,你并不用在我的面前感到害怕。”我一边帮约瑟夫治疗,一边说道。 “谢谢您!庄园主阁下。”约瑟夫由心的说着。 在他年幼时,他的弟弟便病死了,在他们一家人逃往英国后没多久,他的父母也意外离世了,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从那时起,他便一直孤身一人生活着。 虽然这么说很奇怪,但是他真的从庄园主的身上感受到了长辈的温暖。 把庄园当成自己的家吗?这样也挺好的,因为这里确实有家的感觉。 我让约瑟夫下去休息吧,打洒的咖啡让女仆们过来收拾。 “明明就是宿主,你吓到他了,他才会把咖啡打洒了。” “不不不,系统我只是想要借机告诉他,不用担心我会因为他们的放水而生气,因为这里是他们的家,我们彼此是家人,仅此而已。” 系统又双叒沉默了,他实在搞不懂宿主想要干什么? 除去书房里的一个小插曲,今天也很愉快的过去了。 在约瑟夫离开了书房以后,他也把在书房里的事情告诉了其他人。 于是大家都放心了,今天晚上的游戏应该会很有趣了。 很快,晚餐的时间到了。 大家都知道晚餐之后就要开始游戏了。 而大副他白天的时候一直待在了房间里,并不知道庄园里曾经发生了什么事情。 直到晚餐的时候,他才注意到氛围比昨天要感到轻松一点。 具体可以表现为,约瑟夫和克劳德有说有笑的,而裘克呢也时不时附和两句。 奇怪,感觉晚餐的氛围比之前要活跃轻松了许多。 在我待在房间里的时候,难不成庄园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但是还来不及让大副多想,晚餐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要开始游戏了。 赞管家过来宣布晚餐结束游戏开始的瞬间。 在一个眨眼时,闭眼,睁开场景却瞬间变化了。 这是怎么回事?自己怎么会突然间来到这里? 大副对此感到震惊,但很快凭借自己多年对于航海时恶劣天气变化的反应速度,很快的便镇定了下来,开始观察周围的事情。 这里看起来是一座教堂,但是根据墓碑上的灰尘来看,已经荒废了很长时间了。 与此同时,他注意到了自己口袋里不知何时有了一张纸条。 纸条上写着游戏的规则,并且告知他,他这一局的身份是求生者需要与其他三位求生者共同破解五台密码机才可以出去。 同时也要小心监管者的追捕。 什么东西啊! 看到这大副是真的生气了,他生气的把纸条揉成一团,狠狠的砸在地上。 从拿到邀请函的那一刻开始,自己就像是被别人牵着鼻子走似的,仿佛自己只不过是游戏里的一枚小小的棋子而已,想要的时候就把自己放到棋盘里,不想要的时候就把自己踢出去。 就在大副还在无能狂怒的时候,裘克克却意外的在前往密码机的路上遇见了他。 “何塞·巴登先生,我想你现在应该是去修你旁边的那台密码机,而不是在这里无能狂怒。”裘克实在看不下去了。出声提醒他。 “你说什么?!”本身就在气头上的大副在听到了裘克的这一声嘲讽以后,更加生气了。 而裘克仿佛并没有注意到大副的怒火,只是自顾自的绕开他去修他旁边的那个密码机了。 “对了,同时,我得提醒你一声,小心一点你旁边的那个照相机。”裘克一边修着密码机一边头都没抬的提醒道。 “照相机?” 经裘克这么一提醒,大副也扭过头,看着场上每隔一段距离就出现了一个照相机,与这个教堂格格不入的东西。 就在大副想要靠近密码机检查一下这个东西是用来干什么的时候,突然照相机传出一阵轰鸣声,照相机的前方投影出一个巨大的光幕。 “这是什么东西?!” 就在大副想要靠近那片光幕,仔细观察的时候。 突然从光幕里伸出一把行军刀,直直的向大副的脖子砍过来。 幸好一直修密码机的裘克一直注意着这边的事情,他反应很快,用着绝不像是缺了一条腿的人的速度冲过来,拉住大副的衣服后领把他拽了过来。 但是无论裘克的速度再怎么快,也不能够完全救下当时非常靠近光幕的大副,行军刀还是划破了大副的脖子,不过还好只是一点表皮,没什么大碍。 “跑啊,你这个白痴!”裘克毫不留情的大吼道死死拽着大副的衣服,拽着他往前跑。 此时,大副也终于反应过来了,跟着裘克一起跑,跑到了远离光幕的位置。 “哈,哈,暂时安全了。”裘克一边大口喘气,一边说道。 “你是傻子吗?我都跟你讲了,远离照相机了,你还站那么近的地方找死啊!!!”下一秒,裘克便忍不住对着大副破口大骂道。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大副也没有在意裘克对他的骂声,毕竟刚才要不是裘克的话,自己现在可能已经身首分离了。 “是约瑟夫先生的能力——相中世界。”裘克回答道。 “什么?!”大副大惊。 约瑟夫?这不是之前才刚跟他在一起吃过晚饭的人吗? 而且这个能力,这真的不是恶魔的能力吗? “行了,我没时间跟你解释这么多了,你要记住我接下来说的话,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可能就会被约瑟夫先生抓过去,所以你一定要仔仔细细的记住我接下来说的每一个字,明白吗?”裘克以极快的速度说完了这些话。 因为裘克他真的非常着急,因为他实在不知道下一刻约瑟夫就会从哪一个光幕里出来。 “首先就像我刚才说的那样,一共有五台密码机,你一定要想办法破解这些密码器,具体的你可以抬头看看,那些密码机上面都有灯光作为标记的。”裘克先向他解释了如何破解密码器才可以出去。 “其次,切记切记,一定要远离光幕,不然的话,不可能每一次都会有人正好救了你的。还有约瑟夫先生的能力——相中世界。他会使用照相机拍摄某一时刻,复制此时刻的求生者与场景,创建一个静止的相中世界。在相中世界的你被打到了,在现实世界中的你也会受伤的,这一点定要注意。” 大副正仔细的听着裘克说的话,他必须清楚的记住每一个字,才有生还的可能。 可是突然他觉得裘克脸色不太对。 “裘克先生,你怎么了吗?” 然而回答他的是,裘克喷出的一口鲜血。 “快跑快跑,他来了!!”裘克嘴角流着血,大声的朝大副喊道。 另一边,一直处在相中世界的约瑟夫,约莫着裘克应该跟大副介绍完了吧,才一击打中了裘克镜像中的影子。 这一击当然直接反映到了现实世界中的裘克身上,所以裘克才会朝着大副口吐鲜血。 大副当然被裘克口吐鲜血的样子吓了一大跳。 但是听到裘克要求他抛弃自己赶紧跑的时候,大副做不到。 在海上航行了那么长时间大副早就已经见惯了生死才对,可是同时他也知道只有相互团结才有生还的可能。 在海上面临海浪时是这样,在现在这诡异的庄园里,参加这一场莫名其妙的游戏时,也是这样。 于是他做出了一个让裘克没有想到的决定,他背起了裘克背着他一起跑。 “你再坚持一下,我已经抬起头看见光亮了,还只剩下两台密码机了,我把你背到一台密码器那里,我们两个人一起修,很快就可以好的了,另一边,克劳德先生和另一位先生肯定也在修密码机了。” 大副一边安慰着裘克,一边跑向离他们最近的一台密码机,即使他已经感觉到裘克在他的背上身温越来越冷了。 他这个做法真的让裘克以及一直在相中世界的约瑟夫没有想到,他们本以为在逃生本能的驱使下,大副一定会抛下裘克的。 因为他们原本的计划就是让克劳德和庄园主安排的人偶一直修机,让裘克与大副接触,便告诉他如何才能离开这里,以及如何躲避约瑟夫的技能,当裘克把一切都告诉他的时候,就约瑟夫来了结裘克。 等把裘克解决了以后呢,约瑟夫就可以一直摸鱼了,直到等他们把密码机修好了,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其实他们这个做法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抓一放三。 但是大副的做法却打乱了他们的计划。 但是对不起了何塞·巴登先生,虽然您的行为很高尚,但是如果让四个人都跑掉的话,庄园主肯定会有些许不满的,毕竟这样放水就放的太明显了。 这么想着,约瑟夫便再次挥刀砍向了相中世界里裘克的影子。 与此同时,大副他终于跑到了距他们最近的密码机那里。 但是大副此时此刻却僵在了原地,确切的说是在他跑向密码机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了,但是他一直不敢相信。 他感觉到了裘克的胸腔不再起伏了,他感觉到裘克的心脏也逐渐停止跳动了,他的体温也越来越冷了。 大副不敢相信,却也不得不相信。 刚刚救了自己一命的救命恩人,自己却没能救下他。 大副来到密码机旁边,把背上早已冰冷的裘克放下来,双手合十,合上双眼,摆好了一个安详的姿势,将自己的外套盖在了他的脸上。 大副一边忍着心中的悲痛,一边用最快的速度修着密码机,终于他听见了大门通电的声音,可以离开这里了。 他刚想再次抱起裘克的尸体,把他也一起带离这里。 但是就在这时,他居然看到了光幕里约瑟夫从光幕爬出来的场景,看来他打算直接到现实世界里抓人了。 而且约瑟夫出来的位置不偏不倚,就在裘克的尸体旁边。 可恶! 看着约瑟夫不断挥着刀向自己冲过来的场面,经过内心再三的挣扎,大副不得不抛下了裘克的尸体,冲向大门,离开了这里。 看着克劳德,大副,还有庄园主准备的人偶都消失在了大门另一边。 约瑟夫也折了回去,回到了大副放置裘克尸体的那个密码机旁边。 此时,裘克早已坐了起来,拿起了大副盖在他身上的外套。 见状,约瑟夫伸出手,想把裘克拉起来。 裘当然没有拒绝,他把自己的手搭在了约瑟夫的手上,让约瑟夫帮助自己站起来。 同时,他的另一只手拿起了大副盖在他身上的外套。 “找个时间还给他吧。” 第18章 游戏结束 游戏结束。 在大副冲出大门口的时候就再次回到了庄园的大厅里。 “可恶,可恶,可恶。” 大副在宴会厅里生气的大喊大叫着。 可恶呀,这可是一条人命,这个所谓的庄园主究竟想要干什么?! 没错,此时大副正在为在游戏中丧命的裘克生气与鸣不平。 可是无论他怎么对接应他的女仆大喊大叫,她们却依旧没有反应。 见状,大副也不再冲她们喊叫了。 这简直感觉太无力了,就像自己拼尽全力朝棉花打了一拳,棉花没有丝毫的伤害,自己却泄了力气。 此时,逐渐平静下来怒火的大副又开始为在游戏中丧生的裘克而感到悲伤,他甚至开始懊悔自己为什么没能带回他的尸体。 天呐,他看起来是那么小,他只有15岁,却这么草草的结束了他年轻的生命。 如果说原本大副进入庄园只是为了寻找当年失踪的船队的线索的话,那么现在还要再加上一条目的,就是为死去的裘克复仇。 想到这,大副又开始懊悔自己没能带回裘克的尸体,真不知道这孩子的父母得知了他的死讯会怎么样。 大副突然想起来了,之前晚饭的时候,他无意间向裘克问起的关于他为什么也来到庄园。 他永远不会忘记裘克的回答——为了自己的家人。 天呐,真不知道他的家人得知了他的死讯,会多么的悲伤。 就这样直到大副被女仆们送回自己的房间里,他依旧沉浸在悲痛中。 另一边,在书房里拿着水晶球观察全程的我…… “………” 我沉默的看着大副为游戏中死去的裘克而难过。 在沉默中,我低头看着正靠在我腿上看书的裘克。 怎么有一种良心莫名受到谴责的感觉? 唉,算了算了,不想那么多了,反正等今天晚上宴会的时候,一切都真相大白了。 话又说到了宴会。 “裘克,今天晚上宴会的时候,你有什么想穿的礼服吗?”我对着靠在我腿上的裘克问道。 “什么都可以,只要是庄园主为我选的礼服,我都喜欢。”裘克在我怀里蹭蹭问答道。 我沉默了,这小子不就是把问题丢给我了吗? 我仔细想了想,嗯,什么样的礼服配裘克的红色头发好看。 嗯,我确定了一个标准的王子风格的礼服,再用珍珠把裘克的红色头发编成编发。 对你没听错,珍珠。 之前卡尔跟安德鲁争吵的问题,最后我选择站在卡尔这边,因为我的想法跟卡尔一样,都是红色的话,就感觉太单调了。 不过当然了,对此,安德鲁也没什么意见,毕竟只要是我说的话,无论是什么他都同意。 好了,最后再在裘克的礼服上,别上一颗蓝宝石的胸针,很配他的眼睛。 完美的搭配! 裘克对此也非常满意,其实只要是我为他搭配的,无论什么样子,他都会喜欢。 哦,他开始期待今天晚上的晚宴了,为了向其他人炫耀我为他的搭配的礼服。 就像拿到生日礼物的小孩子,迫不及待的向他的朋友们炫耀似的。 对此,我表示很高兴,因为他也开始像一个真正的小孩子一样了。 对了,差点忘了一件事。 我摇了摇书房里的铃铛,把约瑟夫叫了进来。 看到约瑟夫进来后,裘克也识趣的离开了。 “约瑟夫,我要你准备的东西,你准备好了吧?” “当然了,庄园主阁下,请您放心,我一定会抓拍下他最最有趣的表情的。” 没错,我仍然计划着要拍下大副他实现愿望时的表情呢。 上一次约瑟夫的表情我没有记录下来,这次我肯定要记下来的。 (坏笑) 很快,太阳落山了。 晚宴要开始了。 举办地点就在庄园里的宴会厅。 管家与女仆们都互相换上礼服前来参加晚宴。 大副早早的就来到了晚宴现场,比任何人都早,因为他想要跟庄园主当面对质。 可惜,直到宴会厅的人越来越多我都起来庄园主依旧没有出现。 大副开始观察起前来宴会厅里参加晚宴的人。 有之前就在庄园里见过的管家与女仆。 还有跟他一起参加游戏的克劳德和那位不知名的先生,还有约瑟夫。 这个凶手。 他居然还敢来!在这里嬉皮笑脸的,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然而,大副还没来得及生气,跟在他们后面出场的人,却着实让他一惊。 怎么可能?!!! 是裘克! 怎么会!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大副甚至都开始以为他出现幻觉了。 已经死去的人,怎么可能会毫发无伤的站在这里呢?! 况且当时自己就在现场,他是在自己的背上咽气的。 而裘克他在进入会场的那一刻时就看见了大副。 裘克缓步走上前去,向大副问好。 “你好,何塞·巴登先生。”裘克举起酒杯向他示意。 而大副此时已经震惊的无以附加,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庄园主,到。” 一声通报声,让大副从震惊中缓过神来。 他也开始分出注意力来观察这神秘的庄园主。 看不出是男是女的长相,奇怪的白色头发,诡异的穿着。 但是举止有理,看起来像是受过贵族教育。 突然,庄园主向他这边看过了,他才注意到庄园主的奇怪的眼睛,奇怪了,人的眼睛可以像宝石那样折射出光泽吗? 还是说这所谓的庄园主早已脱离了人类的范畴吗? 也对呢,无论是莫名其妙的来回在庄园里传送,还是约瑟夫那奇奇怪怪的能力,还是死而复生的裘克。 看来这所庄园真的像传闻那样是恶魔的聚集地呢。 “让我们恭喜这场游戏的胜利者——何塞·巴登先生!” 说完,庄园主便为他鼓起了掌。 周围人也开始为他鼓掌庆祝。 听着周围人的祝贺,大副只觉得这个场景诡异无比。 然而,很快他就会为接下来的场景感到震惊。 第19章 扬帆起航 “下面让我们为胜利者颁发奖品。” 庄园主说完,大副便看见了那天来敲自己房门的女仆。 女仆手里还拿着托盘,托盘里放的正是那天女仆送给自己的怀表。 “何塞·巴登先生,恭喜您赢得了游戏的胜利,这是上帝给您的礼物。”那个女仆拿着怀表对他说道。 什么东西? 大副被女仆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说的满头问号。 然而,还没等大副向女仆提出疑问,下一秒女仆做的事情却完全震惊了大副。 只见女仆缓缓脱下了自己身上的女仆装,然而呢,在脱下女仆装的瞬间,她的背后也长出了三双美丽的翅膀。 女仆的样子也慢慢变化,变成了一个大副最熟悉却又最陌生的样子,是教堂里彩窗上加百列的样子。 大副整个人已经麻木了,他感觉到了来自于灵魂上的震惊与虔诚感。 泪水从他的脸上滑落。 一切都是值得的。 自从船只失事了以后,一直怨天尤人的他。 终于明白了他所遭受的所有苦难都是值得的。 一切的一切都是在有了在此时此刻见证天使的降临。 “哇哦,冷静点,加百利,你把我们的客人吓着了。” 一句话,好像平地惊雷一样,让沉浸在天使降临的大副瞬间清醒了过来。 大副缓缓朝声音的源头望去,是庄园主,他微笑着对天使说着。 “冷静点,加百列。你把他吓着了。” 说完,庄园主又转过头,对大副说道。 “真是抱歉,这是加百列第一次近距离接触人类,他有点兴奋。” “没,没什么,请,请别介意。”大副结结巴巴的回道,不仅震惊于天使的降临,更震惊于庄园主对于天使的态度。 “他胆子好小哟,爸爸。”这时,安德鲁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了过来,抱住我的腿说道。 “叔叔你不用害怕,爸爸他是造物主,他很温柔的。”安德鲁又转过头对大副说道。 然而,安德鲁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说出来的话对大副而言,有多么的震惊。 不对,我说错了,大副现在应该很平静,整个人都非常平静。 平静的心电图都快成一条地平线了。 他居然就那样直挺挺的那样晕倒了!!! 我去,至于吗?! 看着已经晕倒在大厅地板上的大副,我不禁想到之前无论是约瑟夫,卡尔,安德鲁,还是杰克,他们都没有这么大反应啊。 啊不对,我又仔细想了想,现在所处的年代,可是基督教非常盛行的年代呢。 嗯……一个基督教徒亲眼见证天使的降临,以及造物主的样子的话…… 好吧,大副这个样子恐怕还挺正常的呢。 无奈,我只好提前结束了晚宴,并让女仆与加百列将大副送回房间里,让加百利照顾他。 处理好一切以后,我便回到了书房,而系统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疑问,想要问我了。 “宿主,你为什么要把其中一个女仆弄成加百列的样子?你知道你这么做有多么的让人震惊吗?!” “还用得着你说呀,系统。肯定是我故意的呀。” “啊?宿主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具体的你就不需要知道那么多了啦,系统你只需要知道,我,绝,对,不,会,做多余的事情就对了。” 系统又再次沉默了,系统已经不想说什么了,宿主高兴就好,只要宿主别玩脱了就行。 啊不对,以宿主严谨的态度,估计也玩不脱。 这时,系统注意到了宿主好像在把玩着一张照片。 系统好奇的凑近一看。 (地铁老人手机.jpg) 宿主,你还真的拍下来了,大副晕倒时候的场景啊。 你还把它放进了相册里。 系统凑上去仔细看了看相册的名字, 嗯,确定了,宿主是真的腹黑啊。 相册的名字叫做——《角色震惊合集》。 噫……没眼看…… “啊!”系统惨叫一声。 早就知道系统在偷看的我,又送了系统一个大包。 “好好玩你头上的大包,系统,别来烦我。” 嘤嘤嘤,宿主好暴力。 我还想跟系统说什么的时候,加百列却突然在脑海中与我对话,说大副醒了。 是的,你没有听错,在脑海中与我对话,确切的说每一个我所创造的人偶都可以直接在脑海中与我对话,这样很方便,不是吗? 听到大副醒来的消息,我也前去大副的房间中查看。 我进到大副房间的时候,他已经冷静下来了,身上盖着一个毛毯,手里还拿着杯水,应该是加百列帮他准备的。 意识到我前来的加百列也立马对我行了一个礼。 至于发现加百列行礼的大副,也注意到了我的前来,立马从床上爬了起来,朝我跪下,虔诚的行了一个基督教礼仪。 太夸张了吧。 我不在的时候,加百列到底对他说了什么呀? 然而我还没做出什么反应,大副却先开口了。 “哦,伟大的上帝啊,我将永远是您虔诚的信徒。感谢您的怜悯与施恩,谢谢您愿意为我这个陷入迷途的愚人指引方向。”大副虔诚的说着。 然而对此,我只感觉尬上天际了。 但我又不能把心里的想法表现在脸上。 同时,我也从大副这宛如狂信徒的话语中拼凑出了一点信息。 看来我让加百列照顾他的这段时间里,加百列已经把一切都向他解释过了。 既然如此,我就顺着他的话说下去吧。 “哦,我的孩子,你们都是我最爱的孩子,我真的对你经受住的苦难与深处的泥潭感到非常的惋惜。我将会派您我座下的天使为你指引迷航,愿你永远能在海上闯荡出属于自己的天地。” 说完我就赶紧动用神力把大副传送出庄园我为他准备好的时间点了。 太尴尬了。 另一边,大副在听完上帝对他降下的神谕以后就感觉眼前亮起一片白光,等他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站在一处码头边上。 忽然有人从后面重重的拍了一下他的脑袋。 “你在这里傻站着干什么呢?傻小子,赶紧去准备。我们要为英国女王送货物呢,可不要辱没了我们家族的名声啊。” 多么熟悉的声音啊,大副永远不会忘记这个声音的,是自己父亲的声音。 回过头来,大副终于相信了这一切,不是梦,真的是自己的父亲。 “你这傻小子,哭什么啊?我告诉你,我们巴顿家族的男人从来不会流泪。赶紧把你的眼泪给我擦掉,像个娘们似的,磨磨唧唧的。” 大副此时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遵命,船长。” 大副此时终于知道自己现在在哪里了,是当时的那一场远航,自己没有赶上的那一场远航。 现在,自己赶上了。 就在一切准备就绪,就只等船员登船时,大副突然在人群中看见了两个无比熟悉的身影。 是裘克和加百列! 此时两人都身穿便装,站在送行的人群中。 但是大副却一眼就认出了他们。 不顾父亲和船员们的劝阻,大副立马从船上冲了下去。 “你这个傻小子,马上开船了,你干什么去?” 大副的父亲虽然口头阻止,但是看着自己儿子几乎快要疯掉的表情,还是让他下去了,两个人对他而言是什么重要的人吧,算了,就让他下去,对他们做一场告别吧。 另一边,大副早已冲到了裘克与加百利两人的身旁。 “我们是来给你送你忘掉的东西的。”裘克率先说道。 说完,裘克便拿出了之前的游戏中大副留在他那的外套。 加百列也拿出了在晚宴没来得及给他的怀表。 大副立马跪在地上,虔诚的伸出双手。 然而,他这一举动却招来了周围人的嘲笑与不解。 “他在干什么呀?” “堂堂子爵居然跪在地上。” “他在想什么呀?” ……… 加百利不满的瞥了周围人一眼。 说真的,加百列挺喜欢大副的。 于是,加百列便直接把自己从人类形态切换到了天使形态。 然而,周围还在取笑大副的人看见了面前子爵跪拜的那两个男人,其中一个居然变成了天使加百列的样子纷纷跪在了地上。 看着周围人的反应,加百列满意了。 “谢谢你的善良,我真没想到你居然会背着我走。”裘克说道,并把大副从地上拉起来。 大副顺从的被裘克拉起来,当然了,他也没有反抗的想法。 但他没想到,裘克给了他一个拥抱。 另一边,加百列也拿出了怀表,递给了大副。 在递给他之前加百列在怀表上留下了一个吻。 请不要想歪,其实他只是给这个怀表附了一个小小的魔法而已。 没错,加百列可以施展一点神力这是我给他的权利。 虽然少,但是足够在人前显圣了。 至于大副,当然是虔诚的举起双手,从加百列手中接下的这一个怀表。 “我给了这块怀表一个祝福,从此以后,海潮和波涛都会听从你,不会耽误你的航期。”加百列说道。 “感谢您的慷慨,伟大的天使,我将永远是您最真诚的信徒。” 大副虔诚的说道,真不敢想象,他居然得到了天使赐福的东西,这是多么大的荣耀啊! “对了,巴登叔叔,我们有一件事想要拜托你。” 突然在他怀中的裘克抬起头说道。 “我们希望可以登上你的船,一起去航海。” 听到裘克这么说,大副甚至是觉得自己耳朵出问题了。 什么?!天使和上帝的养子要来我的船上!! “别晕,我可不会抬你。” 看见大副的反应,加百列提前说道,毕竟他看大副这个样子,估计又要晕倒了。 听到天使的话,大副也不得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让自己混沌的大脑保持清醒。 可是自己并不是船长,想要登船的话必须征得自己父亲的同意。 想到这,大副扭过头,看着还在船上等自己的父亲。 而自己的父亲正跪在船的甲板上向天使祈祷。 好吧,看来自己父亲是不会拒绝了。 于是大副便带着裘克与加百列来到船上,向自己的父亲介绍他们的身份。 同时也告诉了船上的所有人,这艘船原本是会失事的,船上所有的人都离奇失踪了。 但是现在不一样,有天使在,这艘船将永远会准时到航。 船上的船员原本在听到这艘船会失事的时候,流露出了些许的害怕,但是在看到了大副身旁的天使以后,却立马打消了他们的念头。 没错,就像大副说的,有天使的祝福,这艘船又怎么可能会再次失事呢? 于是船上的船员便热烈的欢迎了加百列与裘克的到来。 他们原本以为裘克是加百列的仆人,但没想到加百列却说裘克是上帝的养子。 这个消息更加的振奋了船员们的信心,不仅是天使,上帝的养子居然也登上了我们的船。 哈哈,这简直是可以叫人炫耀一辈子的荣耀啊! 于是,船员们更加卖力的收拾起了航行所用的物品,很快一切便步入正轨,准备航行了。 “扬帆起航。”船长一声令下。 船只便脱离了港口,远远的向远方驶去。 而裘克一直趴在船尾的地方,在码头上张望着,仿佛一直在寻找着什么。 而大副也注意到了裘克的反常,便也好奇的过来,询问裘克究竟在找什么? 忽然,裘克仿佛终于找到了他想要看到的人,于是便朝码头那里高举着手。 大副也很好奇,裘克究竟在找什么人,于是呢,也顺着裘克的事件往码头那里望去。 于是他看见了庄园主,哦,不对,应该说是造物主正站在码头旁边,还站着两个孩子裘克认得他们,是卡尔和安德鲁,他们也站在那儿,向裘克告别,还有约瑟夫,克劳德和杰克,他们也在那儿举着手,向船队告别。 在注意到了庄园主的一瞬间,大副便再次向岸边行基督教礼。 然而,裘克只是很开心,他站在船上,高举的双手向自己的养父告别,向庄园里的众人告别。 但是不用担心,就像远航的船只会有返航的那一天一样,裘克有一天也会回到庄园里的,只是时间问题。 第20章 远航与象牙塔 随着船只越驶越远, 港口也变得越来越小,直至消失不见。 看到港口已经完全脱离视线,裘克也离开了船尾,向船只内部走去。 其实裘克知道庄园主之所以想要自己登上船,完全是对于自己的历练。 因为裘克也讨厌,讨厌这样懦弱的自己。 他希望自己可以像巴登先生那样,即使面对危险也勇敢的前进,所以自己便主动找到庄园主想要登船。 希望自己可以变得勇敢坚强。 裘克一边想着一边往船只内部甲板上走去。 到了以后却发现加百列几乎已经快跟船员打成一片了。 在人群中,他也发现了何塞·巴登先生。 他站在人群中,大声的向大家讲着自己的庄园中发生的事情。 讲述着庄园里的游戏,讲述着庄园里光怪陆离的事情。 周围的船员对此都很羡慕,因为他们早就把庄园当成了天堂的象征,他们认为大副可以受到上帝的感召,而前往天堂,这是多么大的荣耀呀。 大副在船员中大声的说着,自己在庄园里的故事。 滔滔不绝,仿佛可以说一辈子也说不完。 混在人群中的裘克听着听着,怎么感觉大副这个故事越说越……偏? 结果谁知大副竟然在人群中一眼就看见了自己。 当然可以一眼看出了,裘克那红色头发在人群中很显眼。 倒也不是说船员里面没有红色头发,只是都没有裘克的那一头红发艳丽。 大副可以保证,无论是炙热的火焰,还是滚烫的鲜血,都没有裘克的那头红色头发艳丽。 尤其是他的头发上,还戴着醒目的白色珍珠钻石发带。 毕竟船上的船员可没有几个人有钱能买得起珍珠和钻石拼成的发带。 而裘克他注意到,大副发现了在人群中的自己,本想悄悄溜走的,可是大副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一把把他拽到了人群的正中央。 大副向船员们大肆赞扬着裘克的勇气与智慧。 在游戏中,面对怪物(约瑟夫)时可以勇敢的与之对抗,在面对危险时可以精确的找出敌人的弱点。 以上,全部用了夸张手法。 而大副这样大刺刺的把裘克拉到人群中的中央,明显的让裘克感觉到不适。 按理说之前在马戏团被那么多人围观着表演的裘克,应该不会在人群中感到害羞的。 但是这不一样,之前在马戏团里,人们对他更多的是好奇,探究与嘲弄的目光,可是呢,现在在船上,所有的船员们都对自己报之以热情和尊敬,这种感觉不一样。 自从来到庄园以后呢,大家虽然也对自己非常尊重和关心,但大多数都是细水长流的那一种,可以让自己有适应的时间,现在一下子面对这么多热情的船员,真的让裘克感到无所适从了。 但好在一直注意着这边的加百列,很快就注意到了裘克的不适找了个借口,把裘克从人群中带走了。 “你还好吗?感没感觉哪里不太舒服?”一把裘克带离人群加百列立马关心起裘克,询问他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毕竟离开庄园时,庄园主给他的设定就是无论如何都要把裘克摆在第一位,当遇到危险时,优先保护裘克。 至于为什么跟船员交好,只不过是最基本的人情世故罢了,这样方便自己照顾裘克。 同时庄园主还在自己身上留下了通讯,一旦出了什么事情,自己也可以第一时间联系庄园主。 “我没事的,你不用太担心我。”裘克回答了加百列的问题。 裘克知道这些只是小小开始而已,后面自己肯定还要经历更多的困难的,他不想事事都要依附别人。 真希望自己可以快点成长呀… 另一边, 我看船只已经驶向了远方便带着卡尔和安德鲁离开了港口,打算找一个无人的巷子里传送回庄园。 然而走着走着,我却突然发现有人在跟着我们。 但是我没有声张,而是默默的抱起了卡尔跟安德鲁,往更深的巷子里走去。 我倒是要看看是谁敢跟着我呢? 这时,身后的黑影发现我们越来越往巷子的深处走去,感到更加的高兴。 估计很久没有遇见这么配合的受害者了。 身体纤细,看起来很容易就可以打倒在地。 穿着华丽,看得出来很有钱。 还带着两个孩子,到时候跑都不好跑。 至于那两个孩子,虽然还小,但是也能看的出来,长的还不错,应该可以卖一个好价钱。 而大人,嗯……,说真的,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的货色呢,真美呀。 这么想着又忍不住加快脚步,紧紧跟着前面的“摇钱树”。 呵,自以为没有被发现,但其实我早就注意到他了。 不过看他的样子,估计是惯犯了。 于是趁着在下一个拐角处,我就立马带着孩子隐形了,我倒是看看这个家伙到底想干什么? 果然发现我在拐角处消失了,这个人立马忍不住的破口大骂,为自己缺失了一笔发横财的机会而愤怒。 “切,真倒霉,让那个女表子跑掉了。” 这个人一边嘟嘟囔囔的骂着,一边离开了。 而我一边把卡尔和安德鲁传送回了庄园,一边又隐身默默跟在这个人身后。 直觉告诉我这件事不简单。 果然在跟着这个人七拐八拐,以后来到了一个地下场所入口。 到这里我也没有继续追下去了,因为里面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跟我没有关系。 在这个年代的欧洲,这种事情反而是最常见的。 想到这,我转身离开。 回到庄园以后,我便立马前去了书房,毕竟大副这一枚种子已经埋下了,下面的步骤,也可以开始了。 其实大副在我这一连串的计划里起到了既重要也不重要的一环。 这个年代,欧洲向来是贵族说话的年代。 而大副的子爵身份在很大的程度上会给我带来便利。 同时我也是故意让加百列在人群中展现自己的天使形态,为的也就是给庄园造势。 这样我接下来准备的事情就很方便了。 想到这,我再一次摊开了,我早已准备好的蓝图。 一座美丽的象牙塔,一座美丽的乌托邦。 之前我已经问过系统了,我可以再另起一个地方,建立起一个我想要的建筑。 既然如此,那就赶紧去动身吧。 我来到了一个完全纯白的世界。 和系统说的一样,这里什么都没有。 就像一张白纸一样,可以任人随意点缀呢。 那么既然如此,就开始吧。 我按照自己的想象动用神力,建立起了广阔的蓝天与大地。 再在大地上,建立起一座白色的高塔。 高塔周围再用花园与河流点缀。 而至于白色的高塔里就别有洞天,里面放着无尽的书籍,在这里没有任何限制,你可以学到无穷无尽的知识。 对了,差点忘了,到时候邀请来的人可都不是一些省油的灯呢,我得做好一些防护措施。 即使从高处掉落,也丝毫不会受伤的柔软的土地。 即使把头伸进水里,也不会被水呛到,仍然可以呼吸的河流。 顺带再放几只动物吧。 小鸟,小兔子之类不会攻击的,非常温顺的动物。 哦,对了,我还需要一些管理员。 这么想着,我创造出了几个只有巴掌大的小精灵。 他们是必不可少的, 毕竟…… 站在塔内往上看, 根本看不到尽头。 这座塔可没有外面看起来那么高,里面可是无尽延伸的。 我到时可不希望看到有人为了找一本书,爬了几天几夜的楼梯还没找到。 想象了一下那个场面,咦,恶寒。 这些小精灵就是负责管理书籍的。 哦,对了,毕竟加百列之前在人前动用了天使形态,那么为了让这里更符合的话…… 这么想着,我又造出了几个人偶,并为他们添上翅膀,看起来就像天使一样。 但在我眼中,他们依旧只是帮忙干活的仆人而已,我只是帮他们添上了翅膀,除了可以飞起来,并没有其他的什么作用。 但是拿来唬其他的人,嗯,足够了。 哦,对了,差点忘了,除了图书馆以外,在添几个可以休息的场所吧。 这么想着,我又在高塔旁边添加了一个公馆,里面都是房间,可以让人随意的休息。 好了,现在学校已经建好了,就需要再招几个老师了。 嗯,老师的话,我必须得好好想一想名额了呢。 既要有对知识无穷无尽的求知欲,还需要对于神学有一定的痴迷。 最最最重要的是跟庄园里的众人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毕竟这里可是学校,可不是让他们解决私人恩怨的地方。 斯……这么说的话,我岂不是要从历史上找几个人了? 而且必须找庄园故事开始以前,就已经死了的人。 毕竟我要是找庄园故事开始后,或者是开始时的人物的话,那么就很可能会影响后续的历史进程会很麻烦。 我坐在草地上,想来想去,始终想不出有哪一个人物符合如上的要求。 想了半天我都饿了。 好吧,其实我并不会饿,我就是单纯嘴巴馋了。 这么想着我便在这个地方种了几棵苹果树,毕竟苹果树在基督教里也是很有地位的。 啃着手里的苹果,我仍然在思考到底历史上有哪个人物符合这些要求呢? 想着想着我突然看见了自己手中的苹果。 对呀,我想到了这个人可以啊! 第21章 牛顿 我死前一直在研究上帝神学,人们都说我疯了。 那个伟大的物理学家,数学家,经济学家艾萨克·牛顿疯了。 但其实只有我自己知道,这才是我这一生一直追寻的东西。 我耗费了自己的一辈子,就是为了向世人们证明当年的那颗苹果是上帝让它砸在我的头上的。 但是现在的我已经死了,这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 死后的世界并不像我想象中的那样,没有天堂或地狱,只有无边无际的黑暗,我一直在这里游荡着,也没有遇见其他的幽灵。 但是这样或许更好,这里没有声音可以打扰我,也没有繁琐的事情可以打扰过我,我可以一直不停的思考,不停的思考。 可是我真的不甘心,难道说我自己这一辈子所做的事情,一直就是一个笑话吗? 就在这时,我惊奇的发现,自己竟然碰到了这一片黑暗的底部。 没错,你没有听错,底部。 这太奇怪了,我不是没有尝试过,一直向一个方向游荡,可是一直触碰不到这片黑暗的边缘。 但是这也不失为一件好事,我一直像是一个无形的气体一样漂泊的太久了,这是我第一次可以接触到实体,第一次可以站在“地面”上。 这真是不可思议,要知道,在实验中,任何一个未知的变量都是可以引起巨大的改变的。 我开始探索这块“地面”。 无边无际,没有尽头,好像跟以前的我相比,只是多了一块可以接触的东西罢了。 就在我无力的坐在地上,感叹着上帝对我的不公时,突然我听见好像有一个圆形的东西向我滚了过来。 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这是我第一次在这个黑暗空间里接触到其他发出声响的东西,我迫不及待的把它拿起来。 是一个我再熟悉不过的东西, 是一个苹果。 然而,就在我抬起头,寻找苹果是从哪个方向滚过来的时候,我忽然发现自己的面前竟然出现了亮光。 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这一片黑暗里竟然出现了亮光。 我迫不及待的,向着亮光, 走去, 快走, 奔跑, 狂奔, 癫狂的向那片光芒奔去。 突然我像是穿过了什么东西,怎么形容呢? 这种感觉很奇怪,就像是你慢慢把手放在水面上,透过了水的表张力那种感觉。 但是当我透过了这面“表张力”的时候,我的面前突然泛起了白光,紧接着我发现我来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一个像是天堂的地方…… 没错,天堂…… 这里就是天堂!! 高耸入云的白塔, 柔软的草地,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样, 空气中散发着鲜花的芳香, 以及, 那几位身着白衣,长相美丽,身后有着翅膀的天使们, 我疯了一样的,在这片草地上奔跑,好奇的想要接近这些天使们, 但就在我一步步靠近他们的时候, 突然, 有一颗苹果砸在了我的头上。 我抬头望去,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来到了一棵苹果树下。 但更让我的灵魂感到震撼的是,苹果树上正慵懒的躺着一位美丽的天神。 祂的手中还拿着一颗苹果冲我嬉笑。 这时似乎是这边的声音吸引了周围天使们的注意,他们纷纷朝我这边走来。 “您好,造物主阁下。” 当听到这一句话的时候,我感觉我全身的血液都已经逆流了, 我仿佛不能思考, 仿佛第一次呼吸一样, 我再次望向苹果树上的天神,不,上帝,虔诚的跪拜在他的面前。 “你好,艾萨克·牛顿。”上帝缓缓的向我开口, 我发誓,这是我这辈子听过最好听的声音,如同鸟儿空灵般的声音,也如同山间草木的声音,即使是教堂里的大钢琴,也绝对模仿不出这样的声音。 “哦,我的上帝呀,我将永远是您最虔诚的信徒,请您为我这个愚者指点迷津吧。”我虔诚的向上帝说道。 这是我毕生的追求,追寻更多的知识。 “哦,艾萨克·牛顿,我的孩子。你是我留在人间的记录员,你将永远记录我为这个世界所创造的规则,现在你的灵魂已升入天堂,作为奖励,我将准许你永远进入象牙塔的权利,你可以在这里学习无穷无尽的知识。” 上帝在我面前缓缓说道说完,上帝便消失了。 但是, 这对我而言已经是最好的褒奖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现在如果有人站在旁边看着这个场景的话,一定会觉得艾萨克·牛顿疯了。 但事实上也差不多了,他确实开心的快要疯掉了。 不仅仅是上帝亲口承认了当年的那颗苹果,就是上帝让他砸在自己头上的。 更重要的是,上帝既然允许他进入象牙塔,进入上帝的图书馆,在那里学习无穷无尽的知识 哦!天呐!这是多么大的荣耀! 哦,伟大的上帝呀,我将永远是你最最虔诚的信徒。 突然,他旁边的一位天使轻轻拍了一下牛顿的肩膀。 牛顿这才从狂喜中逐渐找回理智。 那位天使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带着牛顿了解了一下这里。 他向牛顿解释道,象牙塔里是无尽延伸的,里面的书籍永远也不可能看完,里面有几位精灵负责管理里面的书籍,具体的你可以问里面的精灵, 象牙塔旁边呢,有公馆可以在此休息, 同时,这里没有任何的限制,你可以在这里学到无穷无尽的知识, 至于一日三餐的问题,更不需要担心每天会有专门的天使负责送到的。 交代完这些天使,便把象牙塔的钥匙给了牛顿。 然而,牛顿在接过钥匙的一瞬间,就立马冲向了象牙塔里。 他迫不及待的阅读这些书,仿佛一个干涸的海绵,拼命的吸取水分一样,拼命的学习这些知识。 另一边, 在牛顿面前演完戏的我就立马传送到了书房里。 太尴尬了。 这么想着,我不禁佩服起了以前的那些影视演员们,他们能在荧幕里面不改色的表演出各式各样的身份,且忍住不尴尬真的很厉害。 “宿主,你的演技很棒啊。”系统拍马屁道。 “那时你也不看看是谁?”(傲娇) “不过系统我有一个问题,为什么这里的人死后会到那一片黑暗的区域呢,感觉就像是随手丢弃没用的垃圾一样,没有肉体的灵魂被随意丢弃在那片区域,渐渐的形成了那一块黑暗的区域,供灵魂们游荡。” “那是因为宿主,你可别忘了在这个世界,您是造物主,在您没有创造天堂和地狱前,这些灵魂的归宿就是那里。”系统回答道。 “哦,这样呀,我明白了。” “………” 系统等了半天,宿主就回了这一句话再没有其他表示了。 系统感到很诧异,宿主不应该因此感到害怕和惊讶,然后为那些灵魂创造出天堂和地狱,重新创造出一系列的秩序吗? 怎么就是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没有下文了? “咚!” “啊!”系统惨叫一声。 “死系统,别以为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实话告诉你吧,我根本就不在乎,确切的说,我这个人就是冷血动物,除了达到目的以外多余的事情,我绝对不会做。” 想让我为那些游荡的灵魂感到惋惜,从而为他们建立出天堂和地狱? 拜托,我又不是什么圣母和救世主,他们的事跟我没有关系,我只要达到目的就可以了。 而且我这么做,其实也是有原因的,这简直就像是电脑程序中的bug一样,bug还能走就永远不要动它。 现在那些灵魂在那片黑暗区里已经逐渐形成了一种秩序了,我再打乱他们,再重新建立起另一种秩序,根本就是画蛇添足。 就只有这个傻系统,还在为那些灵魂感到惋惜呢。 真是多余的情感。 好了,总而言之,现在“学校和“老师”都已经找好了,就差“学生”了。 这么想着我突然想起有一段时间没有联系的加百列,不知道裘克现在在船上怎么样? 然而,现在的我还不知道,我一定会后悔的。 你告诉我,这是裘克?!! 要知道,裘克虽然已经离开了有小半年了。 但是这变化也太大了吧!!这就是所谓的男大十八变吗?! 我看着加百列传来的影像里,那个有八块腹肌,肌肉匀称的红发小伙子是裘克,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好吧,请原谅我的反应如此之大吧,因为我对裘克的印象,除了他上船以前,就是游戏里哭泣小丑瘦弱的形象,和监管者小丑那非人的形象了。 不得不提,变化还真大呀…… 不过这样也挺好的,感觉他现在的样子,穿上西服就是一个标准的健硕的绅士了呢。 嗯……感觉会俘获不少小姑娘的芳心呢。 感觉挺好的,有一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感觉。 而且最最重要的是我现在已经不会从他的脸上看到那种自卑懦弱的感觉了。 现在的他阳光帅气且自信,并且时刻把笑容挂在脸上。 虽然他的脸还是以前的那个哭丧脸,但是却给人一种阴郁帅哥的感觉了。 挺好的,老父亲\/母亲感觉很欣慰。 同时我也发现,关于大副的计划也一直按照我预想中的进行。 果然,关于上帝,天使与天堂的事情,已经在各个阶层里传开了。 我敢打赌,要不是大副现在在船上的话,英国女王现在也想立刻传召他到宫殿里,向他一探究竟。 非常不错,现在无论是贵族平民还是奴隶,都在讨论这件事情了。 贵族希望上帝的存在,以此来获得更多的金钱与地位。 平民希望上帝的存在,让他们脱离贫困。 奴隶希望上帝的存在,来获取自由。 但是说来说去终究逃不过“利益”二字呢。 但是人们仿佛永远不明白一个道理就是,贪心会遭到反噬的呢。 突然想到了以前小时候读的格林童话里的一个故事,一个渔夫捞上了一条鲤鱼,鲤鱼答应他,只要放过他,就可以实现农夫的任何愿望。 然而,农夫却没有任何的愿望,但是农夫的妻子却非常的贪婪,她不断的向鲤鱼寻求金钱地位以及荣耀,但最后的最后,她却失去了所有。 算了,我在想什么呢?他们在想什么,又不关我的事。 但是这个就关我的事。 这么想着我玩弄着手中早已准备好的信封。 毕竟现在大副在船上,消息传递的还不是很完全。副 等大副上岸之后,再过几个月,我想让他传递的消息就会被所有人熟知。 “上帝创造了一个乐园,在那里你们可以学习无穷无尽的知识,上帝将在人群中寻找他的学徒,无论你是美是丑,是贫穷或富有。是贵族或奴隶,都将有相同的权利可以进入上帝的学堂。” 这个消息到时候一定会让所有人为之而狂欢的想想吧,上帝的学徒多么大的荣耀啊,只要能被上帝选中,从此以后将衣食无忧的过完一辈子。 同时想想上帝是多么的公平呀,他说了他不会在意你的出身,不在意你的金钱。 他将会从人群中选出他最喜欢的孩子,作为他的学徒。 所以啊,上帝的信徒们为之祈祷吧,祈祷你可以被上帝选中,收做他的学徒。 “哈哈哈哈哈!” 想到这,我实在忍不住大声笑了出来。 自以为公平的事,却是最不公平的呢。 毕竟我可不希望让一些不入流的生物入侵我的乐园呢。 以为我是公平的,但事实上,我早已经选择好了,由谁来进入我的学堂了呢。 这么想着我转而又用水晶球观察起象牙塔里的牛顿。 说真的,他已经不眠不休的在象牙塔里待了一天一夜了。 但是他还是那么的兴奋,他的眼球布满了血丝。 每一分每一秒都被他利用了起来,拼命的吸取着书上的知识。 我对此向他感到钦佩。 好好努力吧,牛顿,等那一些“疯子”来到庄园里的时候,估计有你受的了。 我这么想着,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噫……估计到时候也有我受的了。 第22章 航海日记与信件 自从登上船以后,现在已经过去了小半年了。 我也渐渐的跟船上的船员们打成一片了。 刚登上船的时候,我很拘谨,船员们也很拘谨。 因为我是第一次跟这么多的陌生人接触。 而船员们则因为我上帝养子的身份而害怕冒犯到我,而不敢靠近我。 但幸好加百列叔叔一直在我旁边,他像调和剂一样调和着我和船员之间的关系。 说真的,在船上也渐渐发生了一些有意思的事情。 我现在依然印象深刻, 那一场的风暴, 那一场风暴像巨大的恶魔一样, 小小的船只,在它的眼中仿佛只是一个小玩具一样。 但是我不知道我当时是怎么想的,船员们不知道,加百列叔叔不知道,大副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那一场风暴,这一艘船仿佛只是海浪中一颗小小的树叶一样,随时随地都会被卷入海底。 但是我却感到很兴奋,暴雨打在身上的疼痛,海浪拍打在身上,仿佛要把自己卷下船的那种感觉,使我很兴奋。 乌云密布,仿佛提前天黑了一样,每一道闪电打下来,都仿佛又把天空再一次照亮。 当时船长和大副拼了命的招呼船员们躲进船舱里, 可是我恰恰相反, 我兴奋的跑到了船头, 我直面着风暴。 仿佛要把人一口吞下去的海浪,使我兴奋, 无尽的恐惧,没有使我感到怯懦。 我站在船头,拍打在我身上的海浪与雨水,仿佛是教堂里为新生儿洗礼的圣水一样。 洗清了,我身上曾经的懦弱与自卑。 耳边不停响起的雷声,仿佛是最棒的交响乐一样。 在庆祝我的新生。 那一瞬间,我彻底的与过去的那个我,那个在马戏团里任人嘲笑任人取乐的我,好好告别了。 我很开心。 我记得后来有船员跟我说,我那一晚像疯子一样的在船头大声的狂笑着。 但其实我并没有疯,我只是太高兴了。 就像刚出生的新生儿那一声嚎亮的啼哭一样。 我的笑声也在庆祝着我的新生。 以上就是裘克在航海日记中写下的事情。 但是裘克不知道的是,那一天的风暴也深深的记录在了所有船员的心中。 以前的船员们遇到风暴的时候就只知道躲避或者祈祷上帝。 他们认为,这种大自然的发怒,凭借人力是根本不可能平息的。 他们能做的就躲起来,不让怒火烧到自己身上,或者说烧的少一点。 所以在那一场风暴到来的时候,所有人几乎下意识的就要往船舱里躲。 但是忽然有一抹红色,仿佛照亮了那一场风暴的黑暗似的。 他完全逆着人流,就像是淤泥中开出的最绚丽的红色花朵一样。 他面对着吃人的风暴,没有害怕,没有恐惧,而是逆着人流,站在了船头。 所有慌忙逃入船舱内的船员都停下了脚步,静静的看着那抹红色站在船头,仿佛就像启明星一样为人们指路。 面对着不断往他身上拍打的海浪,不断打落在他身上的雨点。 他没有一丝一毫的恐惧。 他反而大声的笑了起来。仿佛是在嘲笑着风暴的无能,仿佛在嘲笑风暴,只有这么一点点伎俩似的。 看着站在船头的红色身影,听着他的狂笑声,所有人不由自主的对风暴也没有那么恐惧。 “所有人都回到自己的岗位上!拉满帆,我们冲出这一片风暴!”船长最先反应了过来,大声的向船员们下达这命令。 “向西北方向劝阻前进,冲出这片风暴!”这是大副传来的喊声。 大副全程一直低着头,仔细的查看着加百列送给他的那一块可以控制海浪,掌握方向的怀表。 这时,船员们才想起来,对呀,我们的大副有天使送给他的,可以控制海浪和潮汐的怀表,同时我们的船上还有天使和上帝的养子,我们怕什么呢? “是的,船长!!!”所有船员大声的吼着,仿佛体内的灵魂也跟着他们一起,呐喊出内心的恐惧。 事后,每一个船员回想到这惊险的一幕,每一个人都觉得不可思议。 那一场风暴简直可以说得上是海神发怒了,仿佛要把船上的每一个人连同船只一起卷进海底。 天上的乌云,仿佛就像是死神的斗篷一样,乌云劈下的闪电,仿佛就像是死神的镰刀一样,要勾走每一个人的生命。 但是上帝的养子裘克,就像是在黑暗中的一束红色的火把一样,照亮了所有人迷途的方向。 这场风暴给船员们的感觉更像是上帝对他们的考验一样。 并且在许多年以后,当船员们逐渐老去,在给自己的子孙后代们讲述这一场奇妙的冒险的时候,仍旧会满眼的憧憬与敬佩。 曾经的他们在第一次见到裘克的时候,内心充满着非常大的疑问,为什么上帝要收养一个普通的残疾人做自己的养子? 然后在那场风暴中,他们明白了,因为他那炽热如火焰,如太阳般闪耀的灵魂。 当然了,以上的这些都是后话,让我们把时间调回裘克还在船上的时候。 自从经历了那一场风暴以后,一切仿佛都那么风平浪静。 船只顺利的到达了目的地,为英国女王准时送达她的货物。 然而,当船只靠岸的时候,一切却跟以前送货时的样子有非常大的不同。 要说哪里不一样呢? 就是英国女王亲自站在码头等待着船只的到来,又或者说等待着裘克的到来。 不止英国女王,还有各个阶级的贵族小姐少爷们。 甚至还有不少的平民和奴隶,当然了,他们只能站在外围,被女王的军队驱逐着。 但是即使这样,他们仍旧忍不住抬头往里探去,企图见一见上帝的养子究竟长什么样? 这样大的场面不只是裘克,甚至就连船长,大副,还有船上的船员们都没有见过。 再见到英国女王的那一刻,船长和大副第一反应就是上前去向他们的女王行礼。 但是很快他们就反应过来,站在原地没有动,因为他们都知道女王陛下是为了谁而来。 女王先是打量了一下船长大副以及船员们,并没有对此做出过多的表态。 然后她迅速在人群中,找到了裘克。 当然了,一直站在周围的贵族们也很快就找到了裘克。 毕竟在之前他们就听说了上帝的养子,有一头如火焰般耀眼,如同玫瑰般娇艳的红色头发。 他的皮肤雪白的像珍珠一样雪白,一样光滑。 他的眼睛仿佛最蔚蓝的天空一样明亮。 即使经过了半年的航行,被太阳暴晒被海水拍打,他也依旧美丽英俊。 哦,看看他那健硕的身材,俊美的外表,阴郁的气质以及高贵的身份,一瞬间俘虏了在场不少贵族小姐的芳心。 仿佛是贵族小姐们的眼神太过于火辣直白,以至于裘克有些许的不适。 他不动声色的往后稍了稍,以至于让周围的贵族小姐们为他更加的疯狂。 哦,看看他那可爱又迷人的样子吧,对待淑女们目光时手足无措的样子,仿佛受了惊的小鹿一样。 发觉自己的躲闪反而引起周围女士们对自己更加直白的目光的时候,裘克真的已经感觉到生理上的不适了。 但好在这时加百列出手帮了裘克一下。 啊,不对,不是出手,而是出翅膀。 没错,加百列切换了他的天使形态,露出了那一双洁白美丽的翅膀,默默的把翅膀张开,挡住了淑女们对裘克的直白目光。 而看见加百列天使形态的英国女王虽然面上依然波澜不惊,尽显王室的风范。 但她的心中已经惊起惊涛骇浪了,传言是真的,天使和上帝养子真的降临人间了。 这真的是太棒了!天佑日不落帝国!! 这一瞬间,英国女王便做下了决定,无论如何也要把他们带进英国王室里面,一定要让他们接触王室,最好能直接跟王室联姻。 而另一边的我早就已经透过了,加百列传过来的影像,猜出了英国女王想干什么。 没错,在之前我就跟加百列说了,一旦船只靠岸就立马把所有的影像传过来,相当于看了一场直播。 不得不说,能登上王位的人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不过当然了,我可没功夫管这些王室里的各种鸡毛鸭血的事情。 只要目的达成,我就让加百列立马带着裘克回来。 毕竟,受上帝感召而回到天堂,即使是王室,也不能说什么。 不过,我继续看着加百列传过来的影像。 不错呀,裘克,果然跟我想的一样,一到岸边就俘虏了不少贵族女孩的芳心呢。 不过裘克,你这么怂的吗?不过是被女孩们多看了几眼,居然就开始感到不适了。 加百列,你也真是的,挡着干什么? 嗯,算了吧,反正我给加百列的命令,就是照顾好裘克,只要能照顾好裘克,其他的我才不管。 另一边,加百列和裘克已经受女王的邀请,坐上了王室的马车。 而大副和船员们一落地,就开始向周围人传播着上帝乐园的事情。 听到上帝要创办一个乐园,从人群中无视身份,无视阶级地位,随机抽取人当他的学徒时,所有的人都为此而感到兴奋了。 想想吧,上帝的学徒多么大的荣耀啊。 只要能被上帝选中权力,地位,身份全部都唾手可得。 在场的贵族平民奴隶都赶紧回去准备着。 准备什么呢?他们也不知道,但就是要想尽办法的,让上帝注意到他们,收他们当学徒。 无数的人开始涌向附近的教堂里,向着上帝祈祷,祈祷上帝可以听见他们的声音,收他们当学徒。 贵族们开始精心包装着他们的样子,用无数珍贵的丝绸,钻石把自己装点的更加美丽,以企图换取上帝的注意。 平民和奴隶们则不停的祈祷,更有甚者,在教堂中散尽一切的家财,企图换取上帝的垂怜。 教堂里的祷告声似乎从这天起就再也没有停过。 而我们的大副早已受到上帝传召,而进入过天堂的人,则被无数的人们追捧着。 无数的贵族们与其交好,更有甚者,愿意散尽家财,想要购买大副手中那个受到过天使祝福的怀表。 不过当然,大副通通拒绝了,甚至拒绝向所有人提供自己是如何进入天堂的消息。 而大副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在船还在海上航行的时候加百列就偷偷找了大副告诉他了一件事情。 他告诉大副,那一封邀请他进入庄园的信件就是通往天堂的钥匙。 他告诉大副,一定要守好它。 当然了,这句话是我让加百列对大副说的原因嘛,很简单。 因为接下来我再收取其他角色的时候,肯定还是依靠着信件。 如果大副向众人炫耀自己是收到了上帝信件而被感召送到天堂的话,那么就约等于让所有角色都陷入了危险中。 因为想想吧,可以让你升入天堂的信件啊,会引来无数人的觊觎与抢夺的。 所以我让加百列告诉大副,信件是升入天堂的钥匙,其实那也是变相的利用了人的私心。 毕竟大副也不是傻子,他肯定能猜到,如果他告诉周围人,信件是升入天堂的钥匙的话,他手里的信件就肯定不保了。 甚至不只是信件,连他自己都会引来杀身之祸。 所以他没有把信件的事告诉任何一个人,包括他的父亲。 人啊,总是自私的呢。 我这么想着,又透过影像看着已经到达皇宫里的裘克。 嗯,让裘克这小子在王室里呆一段时间吧。 一来方便消息的传播。 二来也可以让裘克这小子学习一点贵族的礼仪。 同时也可以让他改一改,一见到女生就害羞的毛病。 好吧,我实在是扯不下去了。 其实这纯属我自己的恶趣味。 为什么呢? 嗯,大概就是觉得裘克一开始在港口被贵族女孩们的目光注视的害怕躲闪样子,很可爱吧。 “宿主,你真是恶趣味。”系统在旁边如是说道。 “咚!!”蓄力一击。 “啊!!!”系统捂着脑袋默默流泪。 “闭嘴死系统,再多嘴的话,信不信我让你cos如来佛祖啊!” (咬牙切齿) 第23章 混世魔王 自从大副的船只成功上岸,也已经过去了一个月了。 在这一个月里,加百列和裘克一直待在王宫里。 不得不说,自从他们两个人来到王宫里以后,王宫里的宴会仿佛一直没有停过。 无数的贵族们挣破头了,也要抢一个参加宴会的名额,只为能够在加百列和裘克面前留下一个印象。 无数的贵族小姐们在裘克和加百列的身边流连着,希望能够引起他们两人的注意。 对此,加百列倒是游刃有余的穿梭在贵族小姐们的身影中,但是如果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他始终与她们保持着距离。 而裘克,哦,他还是会对此感到害怕与不适。 贵族女孩们直白的话语,实在是让他感到恐惧。 但好在加百列一直在注意着裘克的身边,说真的,他帮裘克挡了不少贵族女孩们的邀请。 宴会一直是晚上开始,平时没事的时候裘克就会呆在王宫,为他准备好的房间里,一呆就是一整天,他会在那里看书。 而通常这些时候就是女仆们企图接近裘克的时候了,他们会在为裘克准备的茶与点心的托盘下面塞纸条。 对此裘克总是装作没有看见,当然了,他也不会去看的,他每一次都是注意到纸条,然后就把他们丢掉,上面的内容他看都不看一眼。 除此之外,王宫里的公主们也经常会来接触他。 公主们总是打着一起看书,一起逛花园的名义,争取在他身边独处的机会。 裘克对此没有拒绝,但是他与公主们的距离一直保持在了一米以上。 可以彼此交流,但不会显得暧昧。 当然了,除此之外,从各个地方塞过来的情书也数不胜数。 同样的,裘克看都不看,就找个地方偷偷的把情书处理了。 但是时间久了,真的让人厌烦,可是裘克又不能直说,那样会伤了女孩们的心的,而且自己也会显得很尴尬。 于是,裘克便偷偷的想了一个办法。 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乔装打扮,一身黑衣的裘克,历经千辛万苦,终于绕开了皇宫里所有的守卫,翻过了王宫的墙,跑到了外面去。 好吧,以上都没有。 其实,实际情况是裘克跟王宫的守卫打了个招呼,就直接大摇大摆的走出去了,毕竟也没人敢拦他。 裘克就这样漫无目的的走在了附近的街道上。 虽然周围的人时不时还会向他投来探究的目光,但是真的真的比王宫里要好的太多了。 走着走着,裘克突然发现眼前的两个孩子怎么有点眼熟呢? 那两个孩子也注意到了站在这边的裘克,飞快的向裘克跑去。 “裘克!” “裘克哥哥,我好想你啊。” 等两个孩子跑近,裘克才终于看清了是安德鲁和卡尔。 裘克非常震惊,但还是依照着已经无数次这么做,早已形成的身体本能,蹲下身子将两个孩子抱在怀里。 这两个孩子怎么会跑到庄园外面来? 为什么呢?我来为你解答疑问。 事实上,自从裘克跟随船只远航的时候呢,卡尔和安德鲁就一直非常的想他。 他们一天到晚都追在我后面,一直在问裘克什么时候回来。 每一次我都会告诉他们裘克去远航了,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回来。 但问题是,每一次他们上午问过,我回答了,下午他们又问了一遍。 为了不让孩子们担心,每一次加百列传来影像的时候,我都是让卡尔和安德鲁和我一起看的。 于是当两个孩子发现了裘克乘坐的船只靠岸了,就迫不及待的偷偷溜出庄园去找裘克了。 是的,他们两个人是偷偷的溜出去了。 诚然,庄园里可以出去的权利一直是在庄园主这里,但是你们好像都忽略了一件事。 就是庄园主邀请角色的信封。 没错,只要持有信封的话,可以进入庄园,也可以出去。 只是大部分人都忽略了这一件事呢。 毕竟之前约瑟夫和杰克进入庄园的时候,就已经把庄园主邀请他们的信封还给了管家,这也是礼仪之一,证明自己是受到邀请进入庄园的。 然而,这看似非常简单,甚至是下意识的举动,却暗藏了玄机呢。 所以这两个倒霉孩子把我准备给下一个角色的信封偷偷的从书房里偷了出来,拿着信封离开庄园了。 不过当然了,以上其实都是这两个孩子的猜测。 信封并不是可以随意进出庄园的钥匙,相反,它最多只算得上是一个gps而已。 可以让我知道,现在目前角色都身处哪里,以及他们想要进入庄园或者是离开庄园的话,我可以动用权力把他们带入庄园,或者是带离庄园。 进出庄园的权利一直都在我手里。 那么他们是怎么持有信封也能成功离开的庄园呢? 当然是我偷偷给他们开后门了。 他们以为自己静悄悄的,成功瞒住了我,但其实打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了他们全部的计划。 我让约瑟夫偷偷的跟着他们了,顺带把下一个角色的信封给他送过去。 看着以为自己成功了,正在偷偷庆祝的两个小家伙,我心里想着, 真是两个调皮的孩子,看他们回来,我不打烂他们的屁股。 “切,宿主,你每一次都这么说,你哪一次真的下得去手了?”系统在旁边吐槽道。 宿主每一次都这样讲,但每一次都没有真的惩罚孩子们,结果就导致卡尔和安德鲁现在可以说得上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嗯?你再说一遍,系统,我没听清。”我晃了晃拳头。 “我错了,宿主。”系统表示该怂的时候就该怂。 哼,臭系统算你识相,否则这次我绝对要给你开了瓢。(我真的会这么做) 与此同时。 从卡尔和安德鲁叽叽喳喳的对话中,裘克逐渐理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裘克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裂开了。 这两个孩子胆子还真大,他们不知道他们这个样子做会很危险的吗!! 哦,好吧,他们从小就生活在庄园里的话,可能真的不知道。 但是看看这两个孩子的打扮吧,明显就是贵族有钱人的打扮,两个孩子的年龄这么小,走在街上很容易被坏人盯上的。 他们俩能完好无损的来到我的面前,真的是上帝保佑了。 啊,好像也不对,庄园主就是上帝,这么一想的话……好像还真是上帝保佑他们呢。 就这样,裘克站在原地自我拉扯了一段时间, 最终得出结论, 回去向庄园主告状,一定要狠狠教训他们一顿。 同时,安德鲁好像也发现了裘克对于他们偷偷溜出庄园这件事的后怕。 于是他安慰裘克道, “裘克哥哥,你别担心,我们很成功的,就从庄园里溜出来了,爸爸不会生气的。” “妈妈很好的,妈妈不生气的。”卡尔也在旁边拍着手,奶声奶气的附和道。 然而,听了他们说的话,裘克感觉自己都快要爆发了。 这是庄园主生不生气的问题吗?! 你们两个压根就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你们到底知不知道,如果你们在街上遇见了坏人的话,你们的下场会有多么的可怕!! 裘克的胸腔剧烈的起伏着,他已经要压制不住内心的怒火了。 裘克深吸一口气,决定要当街教训一下这两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混小子。 就在这时,一个人的出现打断了裘克的怒火。 “安德鲁,卡尔,你们放心吧,庄园主阁下早就知道你们偷偷溜出来了这件事了,但是他对此表示,你们回去一定要被教训一顿。” 约瑟夫突然从一旁出现,因为他注意到,如果再不过来阻止卡尔和安德鲁,让这两个孩子继续说下去的话,裘克就要被气爆炸了。 但是请注意,约瑟夫并不是从旁边的街道的阴影里自然而然的走出来的。 他是直接从相中世界传送出来的, 以至于他把整条街在注意这边的人都吓了一大跳。 但是吓到卡尔跟安德鲁的并不是约瑟夫突然之间出现,而是约瑟夫说的话。 “爸爸\/妈妈真的生气了吗?”安德鲁和卡尔同时问道。 “没错,庄园主阁下很生气,你们不仅溜到书房里面偷东西,还一声不响的偷偷的跑出了庄园,对此,庄园主阁下表示,等你们回去了,他一定要狠狠教训你们一顿。”约瑟夫一板一眼的说着,面上波澜不惊,但是心里一直在幸灾乐祸。 要说为什么,哦,当然是因为这两个孩子现在长大了,真的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对此,庄园里所有的大人表示真的很头疼。 毕竟, 谁也不希望自己辛苦整理了一早上的文件,被两个孩子进来打乱, 自己辛辛苦苦在庄园的花园里画的画,被两个孩子涂上了颜料, 原本干干净净的厨房,被着两个孩子弄得跟战场一样, 原本漂亮的花园,被这两个孩子都快翻成荒地了。 哦,关于这两个混世魔王在庄园里干的好事,真的是说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所以,当庄园主终于决定要教训这两个孩子一顿,庄园里所有的人都乐见其成。 当然,对此,我,庄园主本人,在私下里表示,这两个孩子只是到了狗都嫌的年纪了。 不过仔细回想看看,我确实真的是太惯着他们一点了,也确实该给他们一记教训了。 所以,我才让约瑟夫帮我向两个孩子们传达,我一定会狠狠教训他们一顿的。 然而,在听到约瑟夫说的话以后,两个孩子明显都情绪低落了。 不开心,爸爸\/妈妈居然真的生气了。 我们让爸爸\/妈妈生气了,我们不是好孩子。 想着想着,卡尔居然都哭了起来。 无奈,裘克只好抱着卡尔一边轻拍他的身体,一边柔声的哄着他。 安德鲁也站在地上,一直在强忍着眼中的眼泪。 看到这,约瑟夫觉得他们两个应该是真的吃到教训了。 既然他们两个已经知道自己做错了,那么回去自己也帮着,在庄园主面前求个情吧。 喂,约瑟夫,你不是也跟庄园主一样,使劲惯着这两个孩子吗?你有什么资格说庄园主啊? 这时,约瑟夫突然想起来了庄园主交代他的另一件事。 于是,他便询问卡尔和安德鲁,他们一起带出庄园的信封,在不在他们身上? 他和安德鲁当然诚实的表示,信封还在他们身上。 安德鲁翻了翻身上的口袋,拿出了他们从书房里偷出来的信封,还给了约瑟夫。 约瑟夫拿起了信封,仔细的想了想,庄园主要求他把信封送到哪里。 一边回想,一边用手指摩擦着手中的信封。 嗯,看起来我得去监狱一趟了。 约瑟夫在心中想到, 同时他也看了看面前的两个孩子,在这之前先陪着两个孩子在街上玩一玩吧。 这时,裘克也已经把两个孩子给哄好了,两个孩子都表示,他们已经深刻的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回去庄园主什么惩罚他们都接受。 看着两个孩子已经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约瑟夫也没必要继续生下气去了。 于是他表示可以先带孩子们在街上玩一回,再带他们回庄园去。 听到这两个孩子们立马就破涕为笑,毕竟还是在爱玩的年纪嘛。 同时,趁着两个孩子在前面蹦蹦跳跳的玩耍,约瑟夫悄悄的对裘克说道。 “我这一次出来,主要是因为庄园主需要我帮他送一次信件,我这期间就麻烦你带着两个孩子玩一会了,注意一点,不让他们再干出什么出格的事了。这小半年你不在庄园里,你不知道这两个孩子真的就差把天给捅一个洞了。” 约瑟夫决定还是给裘克稍微说一下,这两个孩子现在已经皮成什么样子了,必须要时刻盯紧他们。 对此,裘克表示,自己一定会将目光死死的盯着他们的,毕竟两个这么小的孩子悄悄溜出庄园里,已经够让他震惊的了。 看着裘克保证自己一定会死死盯着这两个孩子的,约瑟夫也放下心来转身去帮庄园主送信了。 第24章 卢卡遇鬼记 目送着裘克跟孩子们逐渐远离视线,约瑟夫也收拾了一下心情转身往监狱走去。 然而,当他们走后,周围的路人们却立马开启了激烈的讨论。 就像是一滴水滴进了滚烫的油锅里一样。 是的,裘克是上帝养子的身份已经传遍了整个英格兰了。 可是又突然出现的两个孩子和一个成年人,却又再次引起了人们激烈的讨论。 那两个孩子亲切的叫着裘克哥哥,莫非他们也是上帝的孩子吗? 同时那个叫约瑟夫的人,仿佛一个长辈一样,管教着裘克和那两个孩子,难道说他的地位比裘克还要高吗? 听着路上人们叽叽喳喳的讨论,约瑟夫无论是面上还是心里依旧波澜不惊。 人呐,就是这个样子的。 啧,这么一想,自己的思维怎么越来越往庄园主的方向去了呢? 啊,算了算了,赶紧摇摇头,把这个可怕的想法甩出去。 看了看手中的信,约瑟夫定了定自己发散的思维,快步向监狱的方向走去。 根据庄园主给他的地址,约瑟夫很快的就走到了他的目的地——伦敦塔。 怎么说呢?这也算得上是一座历史悠久的监狱了。 在 1066 年入侵英格兰后,征服者威廉建造了一座石头堡垒来庆祝他的胜利并保卫这座城市免受任何起义。 这座堡垒高 27 米,令战败的英国人心生恐惧。许多国王和王后将这座塔用于不同的活动和目的。伦敦塔是娱乐、保护、藏身之地,甚至是皇家贵重物品的保险箱。 然而,伦敦塔最臭名昭着的目的是成为一座无人敢逃的监狱。 将伦敦塔用作监狱始于 12 世纪,一直持续到 20 世纪。 多年来,数百人被囚禁在这座塔中。对于他们中的许多人来说,这座塔是一个可怕的折磨、处决和悲剧的地方。 看来庄园主想找的那个人就坐落于这座监狱里了。 真不知道庄园主为什么要找一个囚犯呢? 不过仔细想想看,庄园主应该有自己的考量吧,就像是他抱回来的两个孩子,又或者是找了一个被恶魔附身的杰克…… 这么一想的话,好像找一个囚犯,还真不算什么事呢…… 约瑟夫这么想着,一边走到监狱的门口,向守卫们告知自己要进监狱找一个人。 守卫们当然不同意让约瑟夫进去了,他当这里是什么了?广场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当然了,约瑟夫也懒得跟他们废话,直接往回走, 走到了一个没人的巷子里,直接进入相中世界,走进了监狱里。 不得不提,监狱里就像一个巨大的蜂巢迷宫一样。 事后,约瑟夫说,这座监狱简直可以称得上是拿着地图都找不到路的地方。 约瑟夫在那里七绕八绕,终于找到了他要找的人。 说真的,约瑟夫看着在相中世界,自己终于找到了这个人的镜像,心里想着,再找不到他的话,我就要把自己给找迷路了。 约瑟夫看了看信封上写着的收信人的名字——卢卡·巴尔萨。 与此同时,还在监狱中坐牢的卢卡看着从墙上那个小的,还不如巴掌大的窗户里透露出的阳光。 “我永远都不会放弃的。我一定要实现自己的目标,我要完成自己的实验。” 这是每一天卢卡都会想的事情,也是,他呆在监狱里这么久以来,唯一可以活下来的理由了。 这么想着,卢卡又看向了监狱里的一面墙上,这是他在监狱这么长久以来,拿着石子一点点刻在墙上的他的实验手稿。 就在卢卡又再次面向手稿,思考着实验的下一步应该如何进行的时候。 他的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白色长发的男人。 没错,此人就是我们的约瑟夫,他从相中世界里出来了。 “啊!!……呜呜……”一个像鬼一样,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吓了卢卡一大跳。 他本能的大声尖叫了起来,而面前的这个长发男人用自己的左手死死捂住了他的嘴。 废话,不死死捂住,能怎么办? 约瑟夫心想,自己这简直可以算得上是劫狱了,要想让这个白痴突然间发出这么大的声音,把警卫吸引过来的话,咱俩谁都跑不掉。 想到这,约瑟夫又抬头,直面这个庄园主要找的人。 此时,我们的卢卡简直快要吓死了。 这个号称进去了就永远不要想出来的监狱里,不仅毫无声息的潜进来了一个人,而且这个人还像鬼一样,上一秒明明我面前什么都没有,下一秒这个男人就突然出现了,他是鬼吗?!! “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卢卡心里这么想着。 他拼命的掰着捂在自己嘴上的这只手,想要把狱警喊过来,哪怕被人误以为是要逃狱了,也好比要被鬼给活活生生掐死吧! 然而,卢卡惊恐的发现,无论自己使出多大的力气,撕扯着捂在自己嘴上的手,却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只手撼动半分。 卢卡掰不开约瑟夫的手是自然的。 毕竟自从约瑟夫担任了庄园主的助理了以后,庄园主就把部分神力给了约瑟夫,现在约瑟夫的力气可是可以徒手打穿墙壁的。 而再看看我们的卢卡在入狱以前一直就泡在了研究室里面,入狱了以后就更不可能有时间的锻炼自己了。 所以他的力气在约瑟夫的眼里,简直就跟幼猫挣扎了两下,没两样。 而卢卡,看着手像铁钳一样死死捂住自己嘴的男人,卢卡眼泪都快要流下来了。 卢卡他不甘心,自己还没有完成实验。 甚至卢卡的眼前都已经开始放自己人生的走马灯了。 他看到了自己年幼之时,父亲还没有抛弃自己和母亲,一家三口幸福快乐的生活时的场景。 又看到了后来父亲为了研究抛弃了自己和母亲,母亲郁郁寡欢,没过多久就抛下自己撒手人寰的场景。 又看到了自己在研讨会上结识了自己的老师,与他一起发明研究时的场景。 又看到了自己在老师那里发现了父亲留下来的研究手稿,于是和老师在研究室里发生了激烈的争吵,最后发生了那场大爆炸时的场景。 卢卡的心里甚至已经开始忏悔了。 他开始后悔自己年幼时为什么不能多陪着自己母亲一点,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因为赌气而多年都没有去寻找自己的父亲,导致再一次见到他,却是在他的葬礼上,后悔为什么自己不跟老师好好的交流一下,这样会不会就不会发生爆炸了? 卢卡已经能够清楚的感觉到自己肺里的氧气越来越少了,这个白发男人在捂住他的嘴的时候,连他的鼻子也一起捂住了。 泪水模糊了卢卡的视线,为什么?为什么人只有到了临死前才会开始忏悔自己生前所做过的事? 我好想回家呀……好想爸爸妈妈……好想老师呀……… 而此时,我们的约瑟夫正一边用手捂着卢卡,一边看着信封上的名字,再次确定自己找的人没有错,确定了是卢卡·巴尔萨。 嗯?奇怪,手上什么东西,怎么感觉凉凉的? 约瑟夫转头一看。 赶紧松手!!! 我的天呐!!我差点把他给捂死了!!! 这傻小子也真是的!!被捂住鼻子了,也不知道吱一声!! 废话,约瑟夫,你把人嘴巴给也捂住了,你让他怎么说话呀?! “你……没事吧……”约瑟夫赶紧过来问问,看这个人有没有事,毕竟这可是庄园主要找的人,要是出事了,自己可担待不起。 “哈!!!咳咳咳!” 卢卡根本没办法回答约瑟夫的话,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拼了命的吸取氧气。 卢卡跪坐在地上,眼泪和口水顺着他的脸颊滴落,可是他根本不在意,他只是拼了命的呼吸,徘徊在生与死之间的感觉,可不好受。 “我再次确认一下,你就是卢卡·巴尔萨吗?” 卢卡听见白发男人询问他的声音,终于抬起头,再次的观察起了面前的男人。 奇怪的贵族打扮,举手投足间也透露出贵族的气质,与这所监狱格格不入。 卢卡突然有一个可怕的想法,这个男人不会是以前死在这所监狱里的幽灵吧? 卢卡知道这所监狱原本是一个城堡,后来经过战争的洗礼以后才改成监狱的。 莫非这个男人就是之前死在这里的哪个贵族吗? 这么想着,卢卡又不禁往后再缩了缩,直到后背紧紧贴着了牢房内的墙壁。 看着卢卡如此害怕自己,约瑟夫也觉得非常无语,至于吗?不就是刚刚差点把你给捂死了吗? 喂…约瑟夫,这种事情发生在任何一个人身上,都会害怕你吧。 “你……你是什么东西?你……我警告你啊……你不要过来……我不怕你!” 卢卡蜷缩在角落里,对约瑟夫警告道。 但是从约瑟夫的角度来看, 嗯…感觉像一只炸了毛的流浪猫在冲自己哈气一样。 感觉……还挺可爱的…… 卢卡看着面前的白发男人,不仅对自己的警告置若罔闻,还用一种玩味的眼神看着自己,卢卡彻底绝望了。 是呀,只要自己足够强大,无论对方拼尽全力做出什么反抗,看起来也会觉得非常有趣呢。 但可惜,自己不是那个足够强大的强者,而是那个弱小的反抗者呢。 想到这里,卢卡也死心了,他甚至已经想到了为什么这个男人就要把自己捂死的时候,又突然松手了。 呵,只是想要看自己死前挣扎的样子吧。 “是的,没错,我就是卢卡·巴尔萨。”已经彻底死心了的卢卡回答了白发男人的问题。 估计是想在杀死自己以前知道自己的名字吧。 “哦,那看来没找错了。”约瑟夫听见面前的人回答了自己的问题,自己没有找错人,那么这封信也可以交给他了。 “那么,卢卡·巴尔萨先生,现在我有一封信需要交给你。” 约瑟夫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那个自己无比熟悉的上面有缪斯印记的信封。 “????” 这是什么发展?卢卡真的已经搞不懂现在到底发生了什么了。 先是这个白发男人,大白天的突然就闯进了自己的牢房里,还差点弄死了自己,现在又突然说什么他只是一个送信的。 这个世界是怎么了? 虽然现在的卢卡面前有很多疑问,但他还是顺从的接过了这封信。 打开信封信上写着: 亲爱的卢卡·巴尔萨先生, 非常抱歉前来打扰您,我对您身上发生的不幸与悲剧感到非常的惋惜,一场意外让您背上了小偷,杀人犯的恶名,但这并不是你的错。我不忍心看到一位天才的陨落,因此我写出这一封信,诚心的邀请您来到我的乐园去学习知识,并继续您的研究。 在我的乐园里,没有死亡,没有痛苦,只有无尽的游戏与知识。 如果您愿意,欧丽蒂斯庄园欢迎您的到来。 庄园主 看着信上的内容,卢卡彻底沉默了。 就在这短短的一个小时里,发生了太多太多,让他无法理解的事情。 但是信上所写的内容却又无时无刻的在吸引着他。 自己真的可以离开这里吗?自己真的还可以继续自己的研究吗? 或许在自己接过信封的那一刻起,就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这位…… 信使先生,请你告诉这位庄园主,我愿意去他心中所写的那个乐园里,但是我要怎么出去呢?” 是啊,可惜现在自己只是一个阶下囚的身份,甚至是一个马上就要执行绞刑的人。 这个庄园主有那么大本事,可以让自己出去吗? “关于这点,你不用担心,只要抓住我就可以。”约瑟夫听到卢卡同意了,便回答了卢卡的疑问, 毕竟,约瑟夫有上百种,可以离开这所监狱,且不被人发觉的方法。 听到约瑟夫的回答,卢卡虽然心生疑惑,但还是听话的抓住了约瑟夫的手。 就在卢卡抓住约瑟夫的一瞬间,约瑟夫便带着他一起进入了相中世界。 而这让卢卡的世界观再一次迎来了一记重击。 而这短短的一个小时里,让卢卡经历的刺激实在是太多了,以至于他直接在相中世界里晕了过去。 看着直接在相中世界晕倒的卢卡,约瑟夫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只得背起他往监狱外走去。 “真是一个麻烦的家伙呢,真是的,庄园主为什么要找这么多麻烦制造者来到庄园里。” 约瑟夫一边喋喋不休的抱怨着,一边背着卢卡往外走去。 “不过还是欢迎你咯。卢卡·巴尔萨先生。” 第25章 出事 在跟约瑟夫告别了以后,裘克就带着两个孩子在街上玩耍了。 因此裘克也真正认识到了约瑟夫所说的这两个小魔头的破坏力。 “安德鲁!你给我从树上下来!摔死你了!!” “卡尔!你给我扔掉!那东西不能吃!脏!!” “你们俩!不许站在椅子上!给我坐好!” ……… 诸如此类的怒吼声,一直在街上各处传来。 天呐,就短短的一个小时,裘克感觉自己都要精神衰弱了…… 我不就离开了家半年嘛,这两个小魔头是怎么长成这样的呀? 对此,裘克不禁想起半年前还是软软糯糯,又听话又乖巧的卡尔和安德鲁。 遥想当初,卡尔会从花园里摘花给自己,安德鲁会乖乖巧巧的坐在椅子上面吃饭,他们两个甚至会一起乖巧的坐在自己怀里,听自己讲故事。 再看看现在的他们,恨不得上房揭瓦的样子。 他们是怎么从两个小天使变成两个小恶魔的呀?! 裘克的内心,泪流满面。 就在裘克正坐在椅子上,独自emo的时候,有人从后面拍了他一下。 !!! 裘克吓得一激灵,从椅子上站起来,并回头看看来者是谁。 “哦,真的非常抱歉,裘克先生,我看您一个人坐在这里就想过来跟您打声招呼。” 来者是大副,自从在港口一别以后,他们也有一个月没有见面了, 本来大副想着来街上逛一逛的,没想到竟然在这里遇见了裘克。 听见这边的动静,两个孩子也跑了过来。 大副也注意到了,这里还有两个孩子。 看着这两个孩子,大副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他们,但是又想不起来是在哪里呢? “啊,是那个胆小鬼叔叔。”卡尔到比大副先一步认出了对方,指着大副大声说道。 这真不怪卡尔,他对于大副的印象就只有在那一天的晚宴上直挺挺晕过去的形象。 但是卡尔这一句话,反倒把大副惹得有一点生气了。 几曾何时,自己竟然也被冠上了胆小鬼的名声,自己航行数十年,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这个小孩子是从哪里听别人说我是胆小鬼的? 但对方也只是一个小孩子,大副也不好直接发作,于是他耐着性子问卡尔道。 “小朋友,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要叫叔叔胆小鬼吗?” “叔叔明明就很胆小呀,在妈妈的晚宴上直接晕过去了,当时我看到了,安德鲁哥哥看到了,裘克哥哥也看到了。” 卡尔的回答反而把大副给说迷糊了,自己什么时候在晚宴上晕倒过? “咳咳” 这时裘克轻咳了两声,缓解了现场的尴尬。 “何塞·巴登先生,我介绍一下他们两个是我的弟弟,卡尔和安德鲁。” 这时,大副终于回想起来了。 自己和裘克还有这两个小孩子同时参加的一场晚宴,就只有那一场,还在庄园里的时候,由造物主举办的晚宴。 当时这两个孩子就一左一右的站在上帝的两侧。 “哦,真的非常抱歉,两位小先生。”回想起卡尔和安德鲁身份的大副,也立马向两个孩子表达歉意。 同时,大副也注意到了安德鲁的白色头发跟上帝的一样,莫非他是上帝的亲生孩子吗? 但是还没来得及让大副细想,安德鲁却率先提出了建议。 “何塞·巴登叔叔,我们对这一片都不太熟,可是我和弟弟还有哥哥都想在这里玩,你可以给我们带路吗?” “哦,当然可以,尊敬的小先生,我很愿意。” 开玩笑,能跟上帝的孩子们多相处一会儿的时间,哪个白痴会拒绝呢? 于是大副便带着一行人在街上逛了起来,他尽可能的寻找着对小孩子而言比较有趣的事物,一直吸引着卡尔和安德鲁的注意。 至于大副想干什么,裘克当然察觉到了。只不过是希望多吸引点两个孩子的注意,好让他们在庄园主面前美言几句吗? 不过裘克对此也没有阻止,主要是两个孩子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他们就没有时间搞破坏了。 对此,裘克非常的乐见其成,他实在是受不了这两个孩子的破坏力了。 一路上两个孩子也非常高兴,虽然之前他们也离开过庄园一次,但是那个地方的发展毕竟没有王国首都附近的发展好,这里有更多稀奇古怪的东西。 而且最最主要的是这附近的很多店面里卖着不少贵族们吃的食物,也就是说卡尔和安德鲁这次不再只是咬到难吃的黑面包了。 两个孩子非常开心,可是却苦了裘克。 为什么说苦了他呢?哦,从他怀里抱着的各种大包小包的食物就能看出来了。 白面包在庄园里又不是吃过,这里的水果,吃起来也没有庄园里的那么好,有的甚至吃起来又酸又涩,为什么这两个孩子一直想要买呀? 裘克无语的看着两个孩子在前面叽叽喳喳的跟大副讨论着新奇事物的样子,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唉,自己又能怎么办呢?毕竟是自己两个可爱的弟弟啊…… 这么想着,裘克又看着面前开开心心蹦蹦跳跳的卡尔和安德鲁,又再一次想到了自己无数次立下的誓言。 “我永远都会保护你们的。” 裘克边走边想着渐渐的有点脱离了前面的三人组。 但是两个孩子却敏锐的察觉到裘克有一点掉队了。 “裘克哥哥,快走啦。” “裘克哥哥,快点过来。” 两个孩子一边说着,一边又跑到裘克的两侧,一边一个抓着裘克的衣角缓缓往前走去。 “真好,这样的生活真的很幸福呢。”裘克这么想着,便继续陪孩子们在街上玩耍。 一路上众人就跟着大副一直走着走着,忽然裘克觉得前面的建筑好像很眼熟。 大副也注意到,裘克的目光被前面的建筑物吸引了,于是便向裘克介绍到,这是最近刚来到这座城市的马戏团,据说好像是叫喧嚣马戏团。 大副询问裘克是否要去那里看一看,据说那里的表演非常不错。 “……不…” 裘克真的是一点也不想回忆起在马戏团里的日子了。 然而,裘克还没来得及说完,两个孩子就先一步回答了。 “好啊好啊,我们想去看看。” “走吧,裘克哥哥,我们去那里看一看。” 卡尔和安德鲁对于这种红红的尖尖的建筑物感到非常的好奇。 其实他们俩早就忘了裘克是从哪里出来的了,毕竟当时他们还小,已经过去了一两年了,他们早就记不住了。 “好,我们一起去那里看一看吧。”裘克轻笑了一声,同意了两个孩子的要求。 现在的自己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弱小怯懦的自己了,是时候直面曾经的伤疤了。 “哦,欢迎欢迎各位大人们,欢迎来到喧嚣马戏团。”依旧站在门口揽客的马戏团团长看到了前来的四个人,感到非常的高兴。 毕竟四个人都是贵族打扮,他们的身上甚至还有宝石和珍珠做成的装饰品,一看就非常的有钱,通常像这样的有钱人,他们打赏的也非常大方。 看来这一次又能发一小笔财了呢,马戏团团长贪婪的想着。。 这时,马戏团团长忽然发现,四个人当中有一个人好像有一点眼熟。 但是马戏团团长没有发现这个人就是曾经的哭泣小丑——裘克。 毕竟裘克跟当初还在马戏团里的样子,差别实在是太大。 现在的他健硕,英俊,阳光,充满魅力,虽然还是曾经的哭丧脸,却有一种阴郁的气质,与之前的那一种瘦弱自卑的样子,完全是天差地别。 最关键的是,这位大人是拥有完整的四肢的,估计是以前曾经来过马戏团里吧。 是的,你没听错,由于现在裘克的那一条假肢庄园主把它做的跟真的腿一样,同时,裘克现在与这条假肢磨合的非常好,只要他不故意把假肢露出来的话,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这是一条假腿。 也正是因为这一最标志的特性,马戏团团长没有注意到,才会误把裘克以为是曾经的回头客。 对此,裘克也没有做出过多的表态,他只是自然的进入了马戏团里,就像普通的游客一样。 很快,马戏团表演开始了。 安德鲁和卡尔很快被马戏团里的表演吸引了注意力。 大副也逐渐沉浸在马戏团的表演里。 只有裘克,他早就对这些表演烂熟于心了,所以呢,他一直很无聊的坐在座位上。 然而,就是因为裘克没有把注意力放在表演上,才注意到了接下来发生的灾难。 “咔嚓!”一个小小的断裂生发出。 然而,马戏团表演的音乐声很快盖过了这一声小小的断裂声,但还是被裘克敏锐的捕捉到了,毕竟他一开始就没有把注意力放在表演上面。 裘克抬起头,四处寻找着这一声断裂声,到底是从哪里发出来的? 就在裘克顺着马戏团帐篷的支撑,一点点往上看的时候,他终于发现了这一声断裂声是从哪里发出来的。 “快跑!帐篷要塌了!!”裘克从座位上站起来,大声的向周围人呼喊着,并且迅速的抱起卡尔和安德鲁往帐篷外跑去。 大副听见了裘克的喊声,没有犹豫,也立刻往帐篷外跑去。 然而,周围的人被裘克这一声吼的云里雾里的,甚至有些人仍抱着侥幸的心理继续观看着表演。 裘克并没有在意周围人的看法,迅速的抱着两个孩子跑到了帐篷外,大副紧随其后。 就在他们前脚刚跑出了帐篷,帐篷里那个断裂的支撑再也坚持不住,整个帐篷轰然倒塌。 里面的人四散逃跑,裘克在把孩子交给大副了以后,也立马冲回去救人。 然而,马戏团里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过混乱,周围的人四散逃着,不断的拥挤,冲撞着彼此。 就在这时,裘克注意到马戏团帐篷上又有一个支撑,坚持不住要掉下来了。 而支撑的正下方正好是表演的舞台上,那里正站着一个人。 现场太过混乱,裘克并没有发现舞台上站的人是谁?他只知道自己要救人,于是本能的跑过去,将那个人推开。 与此同时,支撑便掉了下来。 被裘克救下来的人还处在混乱之中,他只注意到一个红色头发的男人冲过来一把推开了自己,而红发男人自己却被倒塌下来的建筑物狠狠砸中了。 而就在另一边在庄园里的我发觉了裘克受伤的事情,也立马通知了身处英国的加百列,让他赶去裘克那里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加百列没有犹豫,立马切换自己的天使形态,往裘克的方向飞去。 就在马戏团建筑完全倒塌的一瞬间,加百列赶到了。 透过加百列看见了现场的惨状,我立马又给加百列多添了一项技能——意念取物。 虽然用处不大,但足够阻止建筑物的倒塌了。 此时还处在混乱中的人们,只感觉有一束光芒降临,便看见了教堂彩窗上所绘画的天使降临了,阻止了这一场惨案的发生。 人们虔诚的跪在地上,向天使祈祷,可是加百列却没有在意这些人是怎么想的,他只想赶紧找到裘克,确认他有没有事。 虽然加百列及时阻止了建筑物完全的倒塌,可是先前倒塌下来的建筑材料也有不少,现场几乎可以说得上是变成了一片废墟了。 而这时,提前跑出了马戏团帐篷的安德鲁和卡尔被大副抱在怀里嚎啕大哭着。 “呜呜呜…裘克哥哥……” “呜呜…裘克哥哥,你在哪里呀…呜呜呜……” 两个孩子根本止不住自己的泪水,现场已经坍塌成这个样子了,他们非常害怕裘克出事了。 抱着他们的大副不停的安慰着他们,但是他自己心里也快要急死了。 而此时的加百列早已站在了废墟中,跟其他在废墟中挖掘的人一起,不停的挖掘着建筑材料,企图找到裘克的身影。 而我通过加百列发过来的影像,心里也是心急如焚, 可千万不要出事,裘克! 第26章 家 就在周围人都在心急如焚的挖掘废墟的时候,突然废墟中传出了一阵声音。 “我在这里,我没事!” 是裘克的声音!!! 加百列听到声音后,往发出声音的地方,飞快的奔去。 大副怀里的卡尔和安德鲁在听到了裘克的声音以后呢,从大副的怀里挣扎出来也飞快的往声音的来源处跑去。 当加百列把那一处的废墟移走的时候,发现了一个奇怪的散发着悠悠蓝光的巨大泡泡。 通过加百列传过来的影像发现,这个巨大泡泡的我…… “呼~” 长舒一口气。 我想起来了,之前给做裘克发带的时候,我往发带里的其中一个宝石里注入了部分神力,可以帮裘克抵挡一次致命的伤害。 不过当然了,只能抵挡致命的伤害,非致命的伤害……呃……就不好说了。 另一边,当加百列把裘克从废墟里刨出来的时候呢,泡泡也应声破裂了,但好在现在也不需要这个泡泡了。 这时,裘克也缓缓的从废墟上爬了起来。 他的样子,看起来并不好。 他的头被滚落的建筑材料砸破了,鲜血正顺着他的头发往下滴落。 倒塌的建筑支撑也砸中了他的右腿,不过好在只砸中了他的假肢,并没有造成太大的伤害。 裘克怀里还抱着之前他救下来的演出者。 直到现在,裘克才意识到自己救下来的人是谁。 “麦克?” 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裘克怀中的麦克也抬起头来看了看面前救了他的红发男人。 但可惜,由于裘克前后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麦克并不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面前的这个人,就是他曾经的前辈裘克。 相反,他被眼前男人的惨状给吓到了。 由于在建筑物倒塌的时候,救了自己的红发男人一直把自己压在山下,导致几乎所有倒塌的建筑物全砸在了这个男人身上,自己倒没受什么太大的伤害。 所以当看到这个男人头破血流的样子,麦克的心里充满了愧疚。 当麦克试图站起来,扶起这位红发男人的时候,才发现倒塌的建筑物支撑砸中了他的右腿。 “哦!天呐!先生!你的腿!!” 麦克现在真的要愧疚死了,事实上呢,他早就已经知道了建筑物的支撑有问题了。 他不是没向马戏团团长反映过。 可是他的养父马戏团团长却说,那只是一个小问题,没事的,他也就相信了,并没有再过多的追问。 可是就是这么一个“小问题”,引发了这么大的灾难。 麦克现在完全沉浸在愧疚中了,他甚至已经趴在地上抱着这个红发男人被建筑物压住的右腿上嚎啕大哭。 这位先生的右腿几乎被建筑物给压扁了。 哦,我的天呐,我真不敢相信,从今以后这位先生可能就要失去他的这一条腿了,这都是我的错,是麦克的错,麦克是一个坏孩子。 麦克不仅没能站在舞台上为这位先生带来欢笑,还给这位先生留下了永久的伤痛。 哦,麦克真的是太可恶了。 而我们的留下“永久伤痛的,要失去一条腿”的裘克,正无语的看着趴在压住自己假肢建筑物上哭泣的麦克。 不是麦克,我都搁这等半天了,你愣是没认出来我是曾经跟你一起在马戏团舞台上的搭档是吧? 但其实此时麦克要是抬头看一看的话,就会发现加百列正将自己的手抚在裘克头上的伤口上,裘克头上的伤口很快就愈合了,除了脸上已经凝固的血迹,还显着有一些狰狞之外,他基本上已经完好如初了。 没错,这也是加百列和裘克离开庄园时,庄园主给加百列的一小点能力,毕竟在海上航海难免会受一点小伤的。 裘克头上的那一点小口子,在加百列看来根本没什么。 但是麦克可不这么认为,看在那里已经完全陷入自我悲伤的麦克,裘克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咔哒!” 一阵清脆的暗扣声音传来。 没错,裘克把自己已经被倒塌的建筑物压坏的假肢给拆了下来。 主要是他感觉自己再不做出解释的话,麦克就要把自己给哭脱水了。 而听到这一声清脆的声音,也使麦克从悲伤中回过神来,他抬起头发现这个红头发男人的右腿居然是假肢,他此时此刻已经把假肢拆下来站了起来。 这时,他才终于回过神来,仔细的观察起了这个男人,总觉得很熟悉,但是他又不敢确定。 “麦克,是我裘克曾经的哭泣小丑。” 听到红发男人说的话,麦克的第一反应是不可能,毕竟两人相差的实在是太大了,曾经的裘克前辈,虽然这么说,很抱歉,但真的可以说得上是又安静又弱小,几乎每时每刻都拼了命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再看看现在的这个红发男人,高大,英俊又阳光,整个人由内而外的散发出一种贵族的气质,他们根本就是两个人。 硬要说的话,这个男人跟裘克前辈都一样的地方……都是红色头发……一样的蓝色眼睛……一样的哭丧脸……一样缺失了右腿………嗯? ???!! 麦可震惊!! “裘,裘,裘,裘,裘克前辈!!!!!”麦克指着裘克大声的吼道。 要说声音有多大呢?嗯,应该说直面声波的裘克,感觉到他的头发都被麦克超大的声音给震的往后飘去。 “你真的是裘克前辈?!裘克前辈,你自从离开马戏团了以后,你到底去了哪里?你这些年过的还好吗?” 麦克的问题像炮珠一样,一连串的往外涌。 然而此时裘克根本没办法回答麦克的问题,因为他现在正被麦克那一声吼震的耳朵嗡嗡响。 突然正在处理自己耳鸣问题的裘克,感觉到有人拉了拉他的衣角。 是安德鲁和卡尔,他们终于用自己的小短腿翻过了重重废墟来到了裘克的身边。 “呜……裘克哥哥…我好担心你啊…” “呜呜…裘克哥哥……呜……你没事太好了……” 即使现在的裘克依然在耳鸣,但是,他依然能看得出来安德鲁和卡尔对自己的担心。 他伸出手,想擦去卡尔和安德鲁脸上的泪水,但是他忘记了自己现在身上全是建筑物倒塌时落下来的灰尘,反而把两个孩子的脸越擦越脏,像两只小花猫一样。 但是两个孩子不在乎,他们依然紧紧的抱着裘克,向裘克诉说着自己有多担心他。 然而,两个孩子不停的大声哭叫着裘克的名字,使一旁的麦克证实了这个人就是他曾经的前辈裘克。 于是他一边过来抓住裘克的手,向裘克诉说的这些年来,自从他离开马戏团以后,自己有多担心他。 然而,我们的正主裘克,一边是他的两个弟弟,一边是他曾经的搭档麦克 哦,天呐,这就是左右为难的感觉吗? 好在这是加百列提前看出了裘克的窘迫。 他把两个孩子抱离了裘克身边,把他们带到了废墟外面去,毕竟两个孩子站在废墟里也确实危险。 把空间留给了麦克和裘克。 然而,裘克也不知道如何跟麦克解释,他这些年来的经历向任何一个人观者说,都会觉得是天方夜谭吧。 而这么多年搭档的经验,麦克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裘克的顾虑呢? 于是他便握住裘克的手,跟他说,无论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有多么的离奇,他都会相信的。 见状,裘克也没有了顾虑,把他从被马戏团团长卖掉以后,跟随卡尔跟安德鲁进入了庄园,被造物主选中当了他养子,接着又跟随大副一起去航海的事情,全都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而他所说的这一切,麦克全部都相信了,同时麦克也发现了,原来裘克就是最近街头巷尾一直在讨论的上帝的养子。 麦克很高兴,因为在麦克的眼中喧嚣马戏团就是他的家。裘克也是他的家人,其实这么多年的搭档时间,麦克早就把裘克当成自己的哥哥了,现在自己的哥哥有一个很好的归宿,麦克非常开心。 而裘克也很高兴,他很高兴麦克愿意无条件的相信他。 就在二人都解释清楚,准备离开废墟的时候,突然发现外面好像发生了不小的骚动。 而麦克远远的就发现是自己的养父马戏团团长,正被一群警察给摁在地上。 麦克第一反应就想赶紧冲出废墟去帮自己的养父,可是很快他就想起来了,裘克的假肢被压断了,他一个人根本就出不去,于是又折返回来,把裘克背起来一起带离了废墟。 然而,当麦克和裘克靠近了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不过想想也对呢,毕竟建筑物倒塌这么大的一件事,马戏团团长肯定是逃脱不了责任的。 而同时前来逮捕马戏团团长的英格兰警察们也快要被吓死了。 不仅是他们发现受难者中,有他们的巴登子爵大人,更糟的是,上帝的养子也在受难者中。 当裘克靠近的时候,他们注意到这个可恶的马戏团团长竟然让上帝的养子受了这么重的伤。 没错,这些警察们根本就不知道裘克的右腿是假的,裘克头上的伤口也早就痊愈了,脸上只是一些凝固的血。 但是真的不怪这些警察们,如果是事先不知情的人,看到裘克的惨状的话,任谁都会觉得他受了非常严重的伤。 所以这个可恶的贪婪的马戏团团长就准备一辈子呆在监狱里吧,不仅是他生前,连他死后,上帝也肯定会判他下地狱的。 虽然这样的判决也是无可厚非,可是麦克仍旧希望裘克可以帮帮他,那毕竟是他的父亲啊。 对此,裘克也很为难,虽然他也憎恨马戏团团长,但是他又没办法拒绝麦克对他的请求。 这时,马戏团团长也注意到了面前上帝的养子就是曾经被他高价卖出去的马戏团小丑裘克。 于是他便大声的祈求裘克,救救他。 但是裘克一直没有说话,渐渐的,马戏团团长的语气从祈求,慢慢的变成了埋怨,甚至是咒骂。 是的,马戏团团长在见裘克一直不吱声,以后呢,便开始咒骂裘克,甚至对裘克说,要不是我把你卖出去了,你怎么可能能成为上帝的养子之类的话。 对此,裘克对马戏团团长的咒骂毫无感觉,他已经与以前的自己彻底告别了,现在马戏团团长所说的话,对他造不成一点伤害。 但是马戏团团长的咒骂却引起了周围人的愤怒。 周围人里有不少因为马戏团团长的疏忽,造成建筑物倒塌而受伤的人。 他们开始大声的咒骂马戏团团长,甚至恨不得上来将他生撕活剥了。 而把马戏团团长按在地上的警察们也很愤怒,这个家伙是怎么有脸说出这些话的? 对此,一开始还在向裘克为马戏团团长求情的麦克,在从马戏团团长对裘克的咒骂中拼出了整件事情,大致的经过时,麦克也感到很震惊。 因为说真的裘克并不是第一个,怎么说呢,第一个离开马戏团的人了。 每一次当马戏团里有人消失不见的时候,麦克都会问马戏团团长那些人去哪了,而马戏团团长的回答永远都是,他们离开喧嚣马戏团去寻找其他的出路了。 而每一次麦克他都相信了,对此他只是有一点难过,因为有人离开了这个“家”了。 然而,现在马戏团团长的话,完全打破了麦克的认知,那些人如果不是自愿离开马戏团,相反,他们都是跟裘克一样,是被马戏团团长卖掉的话,那么,那么他们会怎么样?! 麦克简直不敢相信,他蹲在地上,抱着自己的头,大声的嘶吼着,他不敢相信在自己眼中仁慈的父亲,居然把自己的“家人”卖了。 更糟的是,他透过周围其他马戏团成员的眼神中,他看出来了,原来所有人都知道。 “啊!!!!!” 麦克不敢相信,他跪在地上,眼泪不停的涌出,绝望的嘶吼着。 裘克则在一旁紧紧的抱住麦克,听着麦克在他的怀中不停的嘶吼着。 裘克知道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虽然这么做会让麦克很痛苦,但这也是为了他好。 这座马戏团就是一个吃人的魔窟,里面有太多太多黑暗的事情了。 而麦克一直都被马戏团团长所编造的一个名为“家“的谎言蒙蔽着双眼。 其实事实上,麦克也早就已经有所察觉了,只是他宁愿陷在美好的谎言里,却不愿意承认悲惨的现实。 现在裘克唯一能为他做的就是撕破谎言,让麦克直面马戏团的黑暗。 “别再欺骗自己了,麦克,你该直面现实了。” 第27章 家人 麦克一直在裘克的怀里不停痛苦的嘶吼着。 直到裘克察觉到麦克不动了。 裘克低头看向自己怀中的麦克,裘克认识这种眼神,跟当初在马戏团中的自己一样。 对身边的一切绝望,对自己的未来感到迷茫的眼神。 裘克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安慰他,只能紧紧的抱着麦克。 而麦克,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又或者说他的大脑为了防止他伤害自己,阻止他继续往下想去。 因为麦克越回想以前发生的事情,越能发现更多的蛛丝马迹,自己的养父做的事,麦克不是没有察觉过,只是麦克从来没有往下想过。 而今天所有的事情都被放到了明面上,麦克越是回想,越是感觉到后怕。 麦克越想越害怕,越想越恐惧,他的身体在不停的发抖,甚至大脑都传来了一阵眩晕感。 这时,忽然有一只温暖的手扶在了自己的头顶上。 这绝对不是裘克哥哥的手,因为裘克哥哥现在正抱着自己呢。 麦克抬头望去,看到一个白头发,蓝眼睛,长相美丽的先生在抚摸着自己的头。 “妈妈……” 麦克感到震惊,麦克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但这真的是自己下意识的,把面前的这位先生当成了母亲。 这真的是太荒谬了,自己怎么会这么想呢?首先,这位先生是一位男性。 其次,自己打从出生起,自己身边的亲人就只有养父和马戏团里的哥哥姐姐们,自己从来没有体会过母亲的感觉,更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什么样子的,怎么会下意识的以为自己面前的这位先生是“母亲”呢? 裘克也注意到了来者。 是庄园主,是他过来了! 在一旁的安德鲁和卡尔也注意到了庄园处的到来。 “爸爸\/妈妈。”安德鲁和卡尔大声的叫喊着。 对于庄园主的到来,卡尔和安德鲁当然是兴奋和高兴的,毕竟那可是他们的爸爸\/妈妈呀。 但是很快,这两个孩子就想起了一件事,爸爸\/妈妈还在为他们去书房里偷东西和偷偷溜出庄园的事,在,生,气。 爸爸\/妈妈说要惩罚他们。 想到这,两个孩子不禁往大副身后使劲缩了缩。 (装鹌鹑)不能让爸爸\/妈妈看见自己。 看着这两个孩子不停的往大副身后躲去的样子,我忍不住笑了出来。 真是两个可爱的孩子呀, 但可惜我不会因此而原谅他们的,我绝对绝对要狠狠教训他们一顿。 不过在这之前,需要先把这件事给处理掉。 想到这,我又转过头看了看自己正抚摸着的麦克……感觉…好像一只大金毛哟。 然而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接下来裘克做出的事情却出乎了我的意料。 “呜,爸爸,我好害怕呀,呜呜呜……” 在注意到庄园主到来的裘克,第一时间放开了自己怀中的麦克,扑到庄园主的怀里嚎啕大哭。 (叹气)轻轻抱着自己怀中的裘克,轻声安慰着。 “乖,乖,裘克不怕,爸爸在这儿。” 怎么说呢?裘克的反应属于是意料之外,但又在情理之中了。 毕竟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裘克心里肯定也是害怕的,但是他不能把心中的恐惧表现出来,因为这里还有他的两个弟弟,还有麦克,还有对他虎视眈眈的马戏团团长。 他不得不装出很坚强的样子。 但是我来了以后就不一样了,他有了可以依靠的长辈了,有了可以爱他,保护他的人,他不需要把自己装出刀枪不入的样子。 “呜呜呜……”裘克实在止不住自己的哭声。 他真的好害怕,建筑物倒下来时那种直面死亡的感觉,重回曾经地狱时的恐惧,还有马戏团团长对他的咒骂。 裘克真的感到很委屈很害怕,可是他还不能表现出来,马戏团的事情还没有结束,还有他的两个弟弟,他必须装作很坚强的样子。 可是当他看到庄园主到来的时候,心中的委屈和恐惧就再也坚持不住,瞬间爆发了出来。 他的眼泪如同山洪爆发一般,止都止不住。 而庄园主就如他曾经无数次做过的那样,将自己抱在怀中,柔声的安慰。 他真的是一位仁慈的先生呢,会平等的看待所有人,会满足自己的小脾气,会把他看作真正的家人。 真好,要感谢上帝,让自己遇见这样一位好先生。 哦,不对,庄园主就是上帝,应该说感谢上帝能够注视到自己。 我不停的安慰着怀中的裘克,忽然我,注意到他竟然在我的怀中睡着了。 倒也是呢,他累坏了吧,发生了这样可怕的事情。 我对站在一旁的加百列使了个眼色,他立马心领神会,带着裘克回到了庄园里。 好了,该处理现在发生的事情了。 虽然我只想带着喧嚣马戏团里的角色直接回到庄园里。 但,是。 我目光平静的看着马戏团团长。 我承认我并不是一个好人,甚至可以说我是一个疯子,一个理智的疯子,在我的眼中,除了我所认定的“家人”以外,其他人都是死物。 而现在这个马戏团团长伤害了我的“家人”,伤害了裘克,让裘克那么的伤心。 我发誓我不会让你死的,因为如果你死的话就太便宜你了。 而马戏团团长注意到了这个突然出现的白发男人,正盯着自己。 虽然这个男人的目光看着非常平静,但是他却注意到他真目光下隐藏着隐隐怒火。 而一直站在一旁的大副也注意到了我,默默摆摆手,让警察们离开马戏团团长的身边,免得被上帝的怒火牵连。 而警察们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为什么巴登子爵大人要我们放开这个可恶的混球。 然而,下一秒警察就反应过来了,上帝的养子大人喊面前的这个男人为父亲,那么这个人,这个人,这个人就是上帝。 想通了这件事,警察们立即远离了马戏团团长的身边,因为他们也注意到了,上帝肯定不会放过这个可恶的混球的。 同时,周围的群众也意识到了这件事,纷纷离开了马戏团团长的身边,向面前的白发男人虔诚的行基督礼 而我则一步一步慢慢的靠近马戏团团长,看似非常平静,仿佛就只散步回家一样。 马戏团团长仍然没有意识到面前白发男人的身份,或者说他那长时间被贪婪侵蚀的大脑根本不能做出正确的思考。 以至于他做出让在场所有群众震惊的事,这个家伙竟然敢辱骂上帝! 然而我根本没有在意马戏团团长在说什么,我只是一步步走到他的面前,轻轻一挥手就让他消失了。 而这一幕,在周围群众的眼中,就是上帝对于眼前这个不敬之人的惩罚,让他尸骨无存。 但其实我只是将马戏团团长传送到了一个地方。 还记得之前牛顿的灵魂所在的那个黑暗空间吧?没错,就是那里。 同时我还在马戏团团长身上施了一个法术,让他永远都不可能会死。 哦,天呐,听起来还像一个祝福是吧? 但是你们要记住,仅仅是不死而已。 也就是说,他要困在那个永远无边无际的黑暗中,忍受恐惧,孤独,饥饿,寒冷。 他的身体也会不断的老去看着自己的身体,一点点变得脆弱,一点点的腐败却又无法死亡。 同时我也相信那里不断游荡的灵魂们也肯定会好好招待这位“客人”。 永生永世,永远别想逃离。 如果你要说我残忍,我只能说敢动我的“家人”,这就是下场。 好了,解决完马戏团团长的事, 接下来,就是跟我的两个孩子好好谈一谈,他们擅自离家出走的事了。 而卡尔和安德鲁注意到,爸爸\/妈妈把目光转向他们那边,不禁又往大副身后缩了缩。 害怕,爸爸\/妈妈好像真的生气了。 然而,这时有一双大手提着他们的衣服,把他们从大副身后拽了出来。 是杰克。 杰克把两个孩子拽出来提溜到我的面前, 我也没有多说,默默拿出在所有小孩子眼中默认的刑具——针管。 而注意到我手中拿着针管的卡尔和安德鲁拼命的在杰克手中挣扎。 但可惜两个孩子的力气怎么可能比得过杰克这个成年人呢? 于是,杰克抓住他俩的胳膊,把袖子捋上去,伸到我的面前,一气呵成。 而卡尔和安德鲁见没办法从杰克的手中挣脱出去,转而用眼泪汪汪的眼睛看着我。 呵呵呵,这一招你们俩用多了,我已经免疫了。 不过,要是以前的我很可能真就这么算了,但是这一次我已经下定决心了。 不对! 子不教,父之过,他们俩有错,我也有错,就是因为我太惯着他们了,他们这两个孩子才如此无法无天。 绝对不能心软,想想约瑟夫整理好的那些文件,想想看杰克画的那些画,想想看干净整洁的厨房,想想看原本鸟语花香的花园。 下定决心! 我扎!! “啊!!!哇!!!哼啊!!呜呜呜啊!!” 我保证我从来没听过这两个孩子如此撕心裂肺的哭声。 听着他俩的哭声,我在考虑我是不是有些过分了,但是我又转念一想,全天下的父母在知道我做的这件事以后,肯定都会理解我的。 因为我所做的事换一种说法来说,就是给孩子们,打,疫,苗。 是的,你没有听错,请不要怀疑你的耳朵是不是有问题了? 我就是在给这两个孩子打疫苗。 第一,本来这两个孩子早就已经到了接种疫苗的年纪了。 第二,这个时期的欧洲真的可以称得上是乌烟瘴气型的,到处都是生病的人,到处都是传染病。这两个孩子年纪太小,我真的怕他们染上了什么奇怪的疾病。 于是我便做出了这个决定,给他们两个人打疫苗,同时这个疫苗还是经过我用神力改良过的,只要一针就可以免疫世界上所有已知的全部疾病,非常好用。 没错,我这么做就是为了这两个孩子好,全天下所有的人在听到我做出的这件事以后,全部都会理解我的(自我安慰中)。 “个屁嘞,宿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其实之前就把这疫苗做成了糖果的样子,味道吃起来也甜甜的,和糖果一样,你就是为了惩罚这两个孩子,才把疫苗弄成传统针管的样子,给这两个孩子看扎的,哭的撕心裂肺的,宿主,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系统在我的脑海中默默吐槽着。 咚! 让我们恭喜系统再次喜提一个大包。 给我闭嘴,你这个死系统,我好不容易快要自我说服了,你又给我提起来了,这下我真的是良心难安了。 不对,我在良心难安什么,本来就是这两个孩子做错事了,我这么做只是给他们一记教训。 嗯,没错,就是这样。 而我们的杰克先生在看见庄园主已经给这两个孩子打完疫苗以后,便放开他们。 但是庄园主这一人一针下去,给这两个孩子扎的,现在可以说得上是害怕杰克和庄园主了,杰克一放手,他们就远远的离开了两人。 生气,爸爸\/妈妈好过分。 哼!不理爸爸\/妈妈了。 看着这两个孩子,这个样子,我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真的有点过分了。 于是我便安慰他们,只要能原谅爸爸\/妈妈的话,什么要求都可以提。 听到庄园主这么说,卡尔和安德鲁也开始思考到底要提些什么要求呢? 最后这两个孩子一致决定,要爸爸\/妈妈陪着自己睡觉。 听到这两个孩子这样的要求,我甚至有一瞬间的愣神。 首先这两个孩子已经大了,他们已经各自有了自己的房间了。 其次,这两个孩子已经长大了。 但是看着他们两个哭红的眼睛和脸上残留的眼泪。 (叹气)我伸手帮他们擦干净,脸颊上残留的泪水,同意了他们的要求。 算了,反正又不是以前没有在一起睡过。 听到爸爸\/妈妈同意了自己的要求,卡尔和安德鲁也不生爸爸\/妈妈的气了。 但是, 他们两个人以前就很讨厌杰克,现在更讨厌了。 杰克叔叔坏坏。 看着两个孩子好不容易减轻了对杰克的敌意,现在这又打回原形了。 唉,生活不易,庄园主叹气。 算了,反正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让他们慢慢相处吧。 好了,既然已经解决好了,庄园内部的事。 现在, (我转头望向喧嚣马戏团里所有的角色) 该处理这边的事了。 第28章 恩将仇报 看着喧嚣马戏团剩余的角色众人。 扶额,叹气。 唉,这一场事故真的是完全打乱了我的计划,我从来没想过,居然一口气要进入庄园这么多人。 嗯…嗯…让我来看一看… 首先,麦克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了,他已经见识到了马戏团团长不是好人,剩下的只需要把他带到庄园里,慢慢解决感化他就可以了。 至于野人…嗯…目前为止他也没什么问题了,他的愿望就是逃离马戏团,回到丛林中去,马戏团团长死了他的愿望也可以实现。 而蜘蛛瓦尔莱塔………看来我要提前准备“惊喜礼物”了呢。 好了, (目光转移) 现在轮到最麻烦的两个人物这里了。 舞女和瑟吉。 尤其是瑟吉,他真的是一个很难评的人。 你要说他是坏人的话,他愿意拼尽自己的所有,也要带舞女离开那个小渔村,哪怕付出生命的代价。 可你要说他是个好人的话,来到喧嚣马戏团以后,他开始家暴舞女,后来又毁了裘克的脸,可以说得上是造成月亮河惨案的罪魁祸首之一。 但是可别忘了,由于我的到来,裘克提前离开了马戏团,现在的他根本就不认识瑟吉,而瑟吉也还没有开始虐打舞女。 虽然知道未来可能会发生的事,但是毕竟没有发生,没有必要伤害一个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做的“无辜者”。 毕竟未来一切皆有变数。 所以, 我仔细想了想, 我愿意给瑟吉一个机会,我会把他一起带进庄园里,如果从今往后他可以安然的生活的话,我并不会做出其他多余的事情。 但如果,他敢伤害我的“家人”的话,我保证我会把他撕成碎片。 至于舞女,我根本不用担心。 一个敢于对抗命运的女孩,说明她有一颗积极向上的心,她敢于去追求美好的未来,所以即使后来瑟吉真的做出了什么坏事我因此惩罚他,我相信舞女不会成为那个拖后腿的人。 好了,想通了,这一切接下来就好办。 但是, 我一直站在这里想这些事的时候,在外人看来可不像是这么平易近人的样子。 在大副,警察,周围群众和马戏团里所有的人眼中看来,就是上帝为自己的孩子遭受的这些事,快要气死了。 想想吧,上帝让自己的孩子降临人间,可是呢,人们却害着他的孩子受伤 哦,天呐,这是多大的罪过呀? 是的,没错,现在我站在这里,越是沉默不语,人们就越是害怕,害怕承受上帝的怒火。 所以当我思考完这些事情以后,首当其冲的我便走向了麦克面前。 而麦克看见上帝向自己走来了,他真的害怕极了,即使脸上还挂着泪水,他依旧紧紧的闭上了眼睛,举起双手,做出了一个抵挡的姿势。 但是,上帝并没有像他想象中那样惩罚他,而是伸出手缓缓的擦拭他脸上的泪水。 麦克忍着心中的恐惧睁开眼睛。 他看见上帝正一边帮他擦拭泪水,一边温柔的冲他笑着。 是啊,自己怎么会忘呢? 麦克觉得自己真的是愚蠢极了。 神爱世人。 上帝是仁慈的,博爱的,他怎么会惩罚自己呢? 想到这,麦克便像裘克那样扑进了上帝的怀中,感受着他以前从来想都没有想过的母亲的温暖。 而此时此刻的我,看着扑在我怀中安静的麦克,无奈叹气。 这些人怎么一个个都喜欢扑在我怀里呢? 突然,麦克好像看见了什么用充满敌意的眼神盯着我的后方。 ??? 看着麦克的眼神,我满头问号,我后面有什么东西吗? 不对呀?我后面没什么奇怪的东西啊?我后面不就站着杰克吗? 这么想着我下意识的扭过头看去 好可爱xn,好温柔xn,喜欢喜欢xn,只属于我的…… 呃啊……这扑面而来的压迫感…… 杰克这家伙变态的心声居然都实体化成字幕了!!! 可杰克的表情很快又切回了一副英国绅士的模样。 仿佛刚刚的一切都只是我的幻觉。 真的…大概…应该…可能…只是我的幻觉吧…… 我默默把刚才杰克那实体化成字幕的变态心声给抛之脑后。 总之,先把这边的事情处理好。 “我想众人应该都知道我创建了乐园,希望可以从人群中随机抽取一些人,当我的学徒这件事吧。” 我对着在场的众人缓缓说道。 经我这么一说,众人自然也想起来了,现在街头巷尾都在传的,上帝建成了一座乐园,想要去收取学徒的事。 而当然,傻子也知道,上帝是不可能无缘无故提起这件事的。 所以在场的所有人都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希望上帝能够选中自己。 我并没有在意众人怎么想的,继续说下去。 “而现在,我想我已经有人选了。” 说完我拍了拍手。 人群中的麦克,穆罗,瓦尔莱塔,娜塔莎和瑟吉便从人群中消失了。 这一幕在众人的眼中便是这些幸运儿,成为了上帝的学徒,可以进入上帝的乐园里去学习了。 但其实只有我自己知道。 我只是实在不知道现在这种状况应该怎么弄了呀!!! (抓狂) 简直就是意料之外的事,把我后面的计划全部提前了。 啊,天呐。 唉,算了,既来之则安之,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自我安慰中) …………… ………… …… … (安慰失败。) 啊啊啊!!我讨厌计划被打乱的感觉!!! 算了,算了,算了,冷静冷静,我要冷静。 先给已经在庄园中的约瑟夫提前说一声,让他给被我传送到庄园里的马戏团角色安排好房间,先让他们住下。 至于其他的……唉……等我忙完这边的事情以后再说。 而这里说的我要忙的是什么事情呢? 当然是马戏团里其他的人了。 虽然我的任务就是给第五人格里所有的角色带来幸福。 但这并不代表着我可以不管其他人的死活。 毕竟我是一个负责任的人呢。 马戏团建筑物倒塌了,马戏团团长也没了,现在他们根本就无处可去,在这个混乱的年代,跟让他们去送死没有区别。 这么想着… 我轻轻一挥手,便复原了马戏团倒塌的建筑物,顺便把那个坏掉的支撑给修好了。 同时我我走到大副身边,跟他说我有件事需要单独跟他谈一谈。 对此,大副当然没有问题,热情的请我去他的子爵府上好好谈一谈。 至于我和他谈了些什么呢? 其实并没什么好隐瞒的, 只是一场最最简单的交易罢了。 我只是让大副把喧嚣马戏团记在他的名下,他从此以后当做马戏团的管理者照顾好马戏团里其他的人,那些人无论是想留在马戏团里,还是想离开马戏团,随他们的便。 如果想要留下来,就让他们继续在马戏团里演出,如果想离开,就给他们一笔钱,让他们自谋出路。 当然了,我是不会让大副干白工的。 我这边给他的筹码是,只要他能帮我完成这一件事,我便答应他在他的父亲死后,可以让他的父亲升入天堂。 (其实说白了,就是等他父亲死后,把他的灵魂从黑暗空间里带出来,让他住在庄园里而已。) 对我而言一件非常简单的事,却让大副感恩戴德,表示一定会完成我的任务。 毕竟现在大副唯一的执念就是他的父亲了。 因为大副他已经可以进入庄园了,换句话说,他已经有升入天堂的资格了,现在他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的父亲。 而上帝现在表示可以让他的父亲跟他一起升入天堂,代价仅仅只是帮上帝管理一个小小的马戏团。 哦,天呐,还有比这更好的交易吗? 上帝果然是仁慈的呢。 所以我们两个人一拍即合,交易由此定向。 但是马戏团后续的管理,我还需要跟大副好好的谈一谈。 毕竟经营任何一件事物都没有容易的呢。 于是我们两个人一谈就是一晚上,期间大副一直保持着兴奋的状态。 想想看也是呢,毕竟是一个拥有如此“利润”的交易,任谁都会感到兴奋吧。 跟大副商讨好以后,我们两人又再次来到了马戏团这里,但是让我没想到的是,马戏团里的其他人竟然一直站在建筑物前,等待着我们。 但是好在剩下来的事并不需要我出面,大副就已经全部帮我做好了。 在听到接下来马戏团将会有大副代为管理的时候,马戏团里的众人都异常的高兴。 毕竟其他的不说,单说大副的子爵身份就可以保佑马戏团里的众人很多事情了。 看着马戏团的管理已经步入正轨,我也决定回到庄园里了。 处理了这么多事,我困死了,先美美的睡上一觉,再处理马戏团里其他角色的事。 当我传送回庄园大厅的时候,我没想到杰克居然坐在大厅里面等了我一宿。 但是我混沌的大脑实在没有其他精力处理其他的事情了。 这一次离开庄园,我在庄园外用了不少神力,估计要睡一段时间了。 可是我没想到,我的睡意竟然来的如此凶猛。 以至于我一回到庄园大厅,居然直接就倒在杰克的怀里睡着了,幸好杰克他接住了我。 困的眼睛都睁不开,算了,什么都不想了,就这样睡过去吧。 而杰克,自从庄园主跟大副去谈事情了以后,就回到了庄园里,一直坐在庄园大厅里等待的庄园主回来。 杰克等了整整一晚上,终于等到了庄园主回归。 但是杰克没想到,庄园主竟然如此疲惫,以至于一回到大厅里,庄园主就睡着了。 幸好杰克眼疾手快,接住了庄园主。 看着庄园主在自己怀中毫无防备的睡着的样子。 好可爱xn,好安静xn,喜欢xn,好可爱…… 看着倒在自己怀中酣睡的庄园主,杰克兴奋的手都在发抖。 但好在最后理智压制住了杰克疯狂的想法。他抱着怀里的美人回到了庄园主自己的房间里,将庄园主放在床上帮他盖好了被子。 但是, 杰克他并没有离开,他搬了一张椅子,坐在庄园主的旁边,一直看着庄园主睡觉。 好乖xn,好可爱xn,喜欢xn…… 杰克的眼睛一直直勾勾的盯着庄园主。 说真的,这个时候但凡有一个人站在旁边的话,第一反应肯定是拿起自己手边所有趁手的东西,狠狠的砸向杰克这一脸痴汉的样子。 但可惜,这里只有杰克和庄园主两个人。 所以,庄园主赶紧醒过来!睁开眼睛看看吧!杰克这眼神,恨不得把你拆吃入腹了。 但可惜的是,我们的庄园主在外面忙碌了整整一晚上,又动用了不少神力,现在的他正沉沉的陷入了梦乡,根本不可能醒过来。 于是,庄园主睡了一天一夜,而杰克就一直坐在床边,这样看着他睡了一天一夜。 这一天一夜里,两人就一直保持着这样的状态“相安无事”。 个鬼啊!! 可别忘了,我们的庄园主有一个系统啊。 在此期间,系统一直急的在旁边跳脚,可惜没有实体的他什么也阻止不了。 他拼了命的在庄园主旁边叫喊,可惜,陷入沉睡的庄园主,根本就听不见系统急的都快疯掉的叫声。 他也尝试抓住房间里的其他物品想要把杰克赶出去,可惜没有实体的他什么东西也抓不住,甚至没有办法把杰克从庄园主身边推开。 不行!! 系统我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 系统我要保护好自己的宿主,不让他被“变态”骚扰!!! 于是,系统便穿过房间的大门,去庄园里寻找一切,可以帮助他的人。 然并卵。 没有实体的系统,无论在庄园里其他人的面前再怎么的蹦哒,他们也看不见系统呀…… 这给我们的系统气的呀,在走廊里打滚,阴暗扭曲爬行。 但是还是没有一个人能注意到,这里有一个系统快要被气死了。 对不起了,宿主…… 系统泪流满面。 系统我呀,真的尽力了…… 对不起了,宿主,如果第二天早上您发觉自己丢了什么东西的话…… 系统真的是无能为力了…… 系统崩溃的坐在地上掩面大哭。 同时,系统也在心中狠狠记了杰克一笔。 杰克!(系统咬牙) 你这个忘恩负义,恩将仇报,猪狗不如的东西!! 你给我等着吧!! 我已经把宿主回到庄园以后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已经录下来了。 你等着吧,等宿主醒了以后,我就把这一切统统给宿主看。 看看你究竟是什么狼心狗肺的东西?! 我一定要让宿主把你给赶出去!! 呜呜呜…我那个单纯善良…如花似玉的宿主啊…就这么被这个混蛋给糟蹋了… 想到这,系统又忍不住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不行,本系统我绝不能坐以待毙。 想到这,系统又再次重振旗鼓,回到了宿主的房间里, 即使系统什么都不能做,系统也要把杰克这个家伙的罪行全部记录下来。 然而,系统没想到的是,他一回到宿主的房间里。 看见的场面。 呃!这简直是地狱绘图!! 第29章 开屏暴击 要说我们的系统离开庄园主房间去找人的时候,杰克对庄园主做了些什么呢? 哦,我们亲爱的杰克,其实什么也没有做。 他只是有点急事,借庄园主的大腿用了一下。 所以当系统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杰克光着上半身,整个人趴在庄园主的身上。 而杰克这家伙不知从哪里找出来的一件白色的睡裙,给庄园主换上了。 真丝睡裙,非常透明,里面啥都没有。 天知道,杰克是从哪里翻出来的。 要说我们的庄园主,他没有感觉到吗? 其实他是有感觉的,只是现在的他陷入了沉睡,根本就做不出过多的挣扎。 他最多能做的就是无意识的翻身和发出几阵不舒服的梦中旎语。 但是庄园主这么做,却大大激发了杰克的兽性。 杰克,他实在是忍不了了。 他从第一次见到庄园主的时候,他发誓自己就深深的爱上了他。 他身为上帝,永远神圣,永远高贵的样子。 他不介意自己曾经被恶魔附身,愿意救他于水火之中。 他会弯下身子,将孩子们拥入自己的怀中,柔声的安慰。 他会听从信徒的祷告,会注视着苦难之人。 他的一切的一切都在吸引着自己。 想到这,杰克又忍不住将头埋进庄园主的发丝中。 好香啊。 清冷高贵却又仁慈温柔,身上还散发着淡淡的香味。 仿佛是这世间一切美好事物的象征。 这时仿佛是睡梦中的庄园主对杰克的所作所为,实在是感到不舒服。 他下意识的抬腿踢了一下杰克,但是仍旧陷入沉睡中的他又能有多大的力气呢? 所以,杰克便顺势抓住了庄园主抬起的腿。 庄园主的皮肤很滑,腿也非常修长。 杰克忍不住又来回上下摸了几遍。 好棒xn,好棒xn,好可爱xn,好漂亮xn,喜欢xn,只属于我的东西xn…… 哦……杰克现在兴奋的浑身发抖…… 但是, 杰克也不是那么无耻的人。 对自己的救命恩人就这样回报他,貌似并不是太好的。 于是杰克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抱起庄园主去房间的浴室里冲洗身体。 而我们的系统,看见杰克终于停下了手中的行为,不禁松了一口气。 宿主啊,您受苦了……(泪流满面) 唉!不对,杰克,你这个混蛋,你干什么?!! 你给宿主洗澡,行,但你把礻库子脱掉,是几个意思呀!!! 哎!不对!!你给宿主洗澡也不行啊!!不许脱宿主的衣服!!! 宿主身上就剩这么一件了呀!!! 你给我滚出来!!! 系统急的,在一旁一个劲的捶杰克的脑袋,但是没有实体的他,根本伤不了杰克。 系统在一旁急得跳脚,而我们的杰克仍旧不紧不慢的擦洗着庄园主的身体。 全程杰克看起来不卑不亢的,仿佛就像是在擦拭一具完美的雕像一样。 但是他面无表情的样子下,内心又藏着什么样的心思呢?没有人知道。 系统在一旁看完了这一场堪称视觉酷刑,精神折磨的单方面闹剧以后, 系统已经无了。 宿主啊,我可怜的宿主啊,对不起,是系统没用,系统没办法保护好你。 杰克,你这个混蛋,我早晚要杀了你,把你骨灰都给扬了!!! 而我们的杰克终于给庄园主洗干净了。 他又再次把庄园主抱回到了床上,从衣柜里拿出一套非常普通的睡衣给庄园主换上。 上半身是睡衣,下半身是睡裤的那种。 看到这系统,忍不住松了一口气。杰克,这下子应该不会再做什么幺蛾子了吧? 但是系统还是低估了杰克搞事情的能力。 首先,杰克在做完这一切以后,他还是没走。 他依旧站在庄园主的床边,直勾勾的看着庄园主。 对此,系统立马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不知道这一个变态又要做出什么事情来。 而我们的杰克,他只是把手伸出来,默默的玩起了庄园主睡衣上的扣子。 听起来没什么,对吧? 个鬼呀!! 系统在旁边,急到抓狂。 杰克,你这个混蛋!!! 你把手从宿主睡衣扣子上拿开!!! 不要再解宿主的扣子了,再解的话,宿主就要走光了。 宿主啊,求求你赶紧醒过来吧,这里有一个大变态啊!! 仿佛是系统的呼唤,终于有了反应。 庄园主缓缓的从沉睡中清醒了过来。 然而, 庄园主一睁开眼,现实就给了他一记暴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从庄园主的房间里传来了一阵尖锐的爆鸣声,声音之大,声调之凄惨,整个庄园里的所有人都听见了。 这真的是直面灵魂的恐惧,天知道我一睁开眼就发现杰克这家伙坐在我床边,还光着个上半身一边解我扣子的样子,我的灵魂都快吓飞了。 迅速从床上坐起来,光速退到床边的角落里,顺手拿起床边柜子上放置的台灯,防身。 “杰杰杰杰杰杰杰……” 唉,看给我们的庄园主吓的,话都讲不利索了。 “杰,杰克,你这个混蛋,你在干什么?!!!你怎么在我的房间里?!!” 我发誓,我的魂儿真的要被吓飞了,杰克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 我不会晚节要不保了吧?! 然而,杰克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不卑不亢的回答庄园主的问题。 “哇哦哇哦,请冷静一点,庄园主阁下,您别忘了您在外面忙了一宿,回来就直接倒在大厅里睡着了。是我把你送回房间,帮你洗了个澡,并给您换上睡衣的。” 听到这,我也逐渐冷静下来,仔细回想了一下,好像确实如杰克说的这样,我一回到大厅里就睡着了。 哎,不对呀。 就算这解释了我为什么回到了房间里,并且换上了睡衣, 可是杰克这个家伙。 他为什么光的上半身啊!! “那,那杰克你的衣服呢?” “哦,没什么的,庄园主,我帮您洗澡的时候呢,衣服上被沾上水了,而且最近天气也确实比较热,这里又没有其他人,我就索性光着上半身。” 听到杰克这样的解释,我还能怎么办呢?我只能摆摆手,让杰克先出去了。 我才刚从沉睡中醒来,现实就给了我一记暴击,现在我的脑袋嗡嗡响,我需要好好冷静一下。 杰克见糊弄过去庄园主了,便也笑着离开了。 然而,等杰克走后,我又仔仔细细的回想了一下,杰克说的那些话。 虽然说衣服被水给沾湿了,加上天气太热,就把上衣给脱掉了,这种理由确实说的过去。 但是,实际情况怎么想都是这个样子的吧!!! (想象图:△}&·|…_-$) 全都是他找的借口,他就是想做什么奇怪的事情!! 这时,我的余光瞟见了一直在旁边没有出声的系统,他好像想说什么事。 然而,我们的系统此时内心正在天人交战。 他实在是很想跟宿主揭发杰克干出来的那些事情。 但是,看宿主的反应,他真的很害怕,告诉宿主了以后,宿主会想不开,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 说,不说,说,不说…… 算了,为了宿主的身心健康,这种事情系统我还是烂在肚子里吧。 但是,我一定要时刻在宿主耳边提醒他,让他离杰克这个大变态远一点。 这一次杰克还没干出什么太出格的事情,谁知道下一次他是不是就上本垒了? 身为系统,我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宿主。 于是,想通了这一切的系统注意到宿主好像想要问他什么事情的时候,系统则表示一切正常。 听到系统这么说,我也没有继续往下面多想。 嗯…起床…伸个懒腰,接下来还有一大堆的事要做呢。 哈欠…… 不想工作…… (一脸委屈) 已经来到书房里的我,就一直保持着趴在桌子上的动作。 天呐,那个该死的马戏团团长,我直接把他扔到黑暗空间里,真是便宜他了。 都怪他给我搞出了一场意外,害的我现在后面所有的计划全部都被打乱了。 生气,以头撞桌。 唉,生活不易,庄园主叹气。 我摇了摇书房里的铃铛,把约瑟夫喊了过来,毕竟我把角色们传送到庄园里来了,以后都是约瑟夫负责他们的。 我向约瑟夫询问马戏团里其他的角色,在我沉睡的这段时间里,在庄园里生活的怎么样? 对此,约瑟夫表示。 麦克跟裘克相处的很好,因为他们以前就曾经是搭档,所以麦克一直黏在裘克的身边,裘克也在帮他融入庄园里。 而野人穆罗则一直缩在他的房间里,跟他的野猪待在一起,每天也会有女仆去给他送饭,去给他收拾房间,但是每一次他都蜷缩在角落里。 而蜘蛛瓦尔莱塔也一直呆在自己的房间里,不过她跟女仆们相处的非常好,即使她是个畸形儿,没有四肢,但是她也会在女仆进来帮她打扫房间的时候,礼貌的向女仆们道谢。 至于舞女,自从来到庄园里了以后,她一直在帮女仆们干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比如说打理打理花园,去厨房里清洗餐具。 但是, 说到这儿,约瑟夫停顿了一下。 那个叫瑟吉的微笑小丑,说真的,约瑟夫并不喜欢他。 自从他来到庄园里了以后,一直趾高气扬的命令着女仆们为他做事,他对一些长相漂亮的女仆们也下流极了。 即使约瑟夫知道这些女仆只是没有灵魂的人偶,但是这不代表着他不会唾弃瑟吉的行为。 用约瑟夫的话来说,瑟吉完全把他当成了这里的主人一样。 这让约瑟夫对此非常不满。 况且瑟吉做出的事,约瑟夫有一些并没有对庄园主说,因为他不想让庄园主因此烦神。 这其中就包括瑟吉故意靠近孩子们那里。 如果只是跟孩子们正常的交流的话,约瑟夫并不会说什么,但可惜他不是。 他跟孩子们的交流简直可以称得上是洗脑了,他想让孩子们以他为荣,以他为榜样。 这样的话,他就可以在庄园里获得更多的好处了。 但好在孩子们并没有那么傻,他们甚至非常讨厌瑟吉一看见瑟吉靠近他们就远远的离开了。 但是那个家伙又怎么可能会轻易放弃呢?于是孩子们便非常聪明的躲到了约瑟夫这里。 毕竟,有约瑟夫在瑟吉不敢做出什么出格的行为。 但是约瑟夫毕竟也不是庄园的主人,能够彻底杜绝这种行为的人,只有庄园主。 但是约瑟夫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跟庄园主开口,因为要按理来说的话,瑟吉也算得上是庄园主邀请来的客人。 如果弄得不好的话,以后他们很可能还会成为“家人”,现在就相处成这样子的话,以后该怎么办呢? 看着约瑟夫欲言又止的样子,我大致也猜出了发生什么事。 毕竟…一个烂人,再怎么样,终究也掩盖不了自己是一个烂人的事实呢。 不过嘛,我暂时不会把他赶出庄园,因为他还有一点用。 首先,现在舞女还并没有看清楚瑟吉这个烂人的本质。 其次,还有一点,我作为父母的一点私心。 看看安德鲁和卡尔那两个混世魔王的样子吧,他们为什么会从原本乖巧听话的样子变成现在的样子呢? 说到底还是这个庄园太过于和平了。 这两个孩子还没有见识过人性和社会的黑暗面。 但是早晚有一天他们会离开家,要闯出属于他们的一片新天地的,这样的话,他们那单纯的性格可不适合在社会中生存。 俗话说的好,居安思危啊,人要是没有了天敌,将不会进步与成长。 所以呢,就把瑟吉当做是庄园里一个小小的挫折吧,我的孩子们。 请你放心吧,瑟吉,只要你还有利用价值,我便会将你留在庄园里。 但…一旦你没有了利用价值的话…… 我将会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的把你捏死。 想到这,我便给约瑟夫递过去了一个眼神。 约瑟夫立马心领神会。 呵呵呵,看样子接下来事情开始变得好玩了呢。 第30章 受伤 哦,对了,看见约瑟夫我才想起来了,自从上一次约瑟夫从监狱里把卢卡带出来以后,我就把他忘了。 这么想着我也前往了庄园里图书馆的方向。 没错,自从卢卡来到庄园里以后呢,约瑟夫也跟卢卡解释清楚了,卢卡也知道了自己可以在庄园里学习,继续完成自己实验的事,他也很高兴。 不过由于那段时间我一直在庄园外面,所以一直没有带他进入象牙塔那边,但是他也不生气,他就一直呆在庄园里的图书馆里 说起来,庄园里图书馆的书籍储备虽然没有象牙塔那么多,但是仍旧有不少是这个时代还没有录入的先进知识呢。 我想卢卡看见了的话,一定会非常兴奋的吧。 我一边想着一边往图书馆的方向走着。 直到我走到庄园里图书馆的门前,我才发现这里一直站着一个女仆。 我很好奇,我问这个女仆为什么一直站在这里? 结果女仆居然跟我说卢卡自从来到图书馆里以后,整整三天没有出来过了,女仆也尝试过想要进去带卢卡出来,可是卢卡每一次都把女仆赶出来,甚至把门也从里面锁上了。 哦,这没什么,不过是遇到一些先进的知识,而为此感到兴奋了而已。 对吧? 才怪!三天没出来了,不吃不喝在里面待了三天,别回来死在里面了吧!! 想到这……提膝……抬腿…… 我踹!! “砰!!!” 一声巨响。 图书馆的大门被我一脚踹开了。 我该怎么说呢?图书馆里的样子简直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了。 到处都是被卢卡从书架上扒下来的书籍,堆的地板上到处都是。 整个图书馆放眼望去,简直就像是用书籍堆成的丛林一样。 书被放的到处都是,但就是不在书架上。 但是现在我所关心的并不是卢卡把图书馆里弄的一团糟,我关心的是他这个人现在怎么样了? “卢卡,你在这里吗?出来。”我有一些焦急的冲书堆里大喊。 突然,我旁边用书堆成的一座小山,好像动了一下。 感觉好像是小山下面有什么东西想出来,但奈何山太重,出不来了。 所以,卢卡你这个家伙是用书给自己堆了一个坟包吗? 我一边这么想着,一边把手伸进了山的最底部, 嗯,摸到了一个毛茸茸的东西。 而我们的卢卡自从来到图书馆里以后,一直很兴奋。 这里有太多太多他从来没有接触过的知识了,有太多未知的书籍可以供他探索,他呆在这里实在是太兴奋了。 以至于,他忽略了他随手放在地上看过的书堆的有多高,导致庄园主在踹门的一瞬间。书轰然倒塌,把他埋在了下面。 “救我……”卢卡在书下无声的呐喊着,但是书实在是太重了,他根本就说不出话来。 被重重压在书下的卢卡感觉眼前一片漆黑。 忽然他感觉有什么东西摸了摸他的头。 “嗷呜!!” 我的头发!!! 没错,在庄园主摸到卢卡头发的一瞬间,就直接拽着他的头发,把他从书里拽出来。 至于你要说我为什么要拽他的头发的话,我只能说因为我第一个摸到的就是头发,我再找其他的地方的话,卢卡估计就要被书给压死了。 也算是给这小子一记教训了,看他把我的图书馆给弄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的图书馆刚刚被炮给轰了呢。 “把这里给我收拾好,然后去洗一个澡,接着去我的书房,我有事要跟你谈。”我冷冷的对卢卡说的道, 我还在生他把我的图书馆搞得一团糟的气呢。 说完我就走了,独留一个潇洒的背影。 而我们的卢卡刚刚被庄园主暴力的拯救了一番,现在他的头皮正在隐隐作痛。 当他听到庄园主给他下的命令,转头一看,图书馆的惨状,两眼一黑。 我的天呐,这要我收拾到什么时候呀!!! 但是卢卡又能怎么办呢?就是自己犯的错,自己得认啊…… 于是卢卡从正午开始收拾,一直收拾到太阳西斜,才终于把最后一本书放回了书架上。 “终于收拾完了!!”(喜极而泣) 唉,真的是自己看的时候没注意到,收拾起来才发现为什么有那么多书啊? 终于收拾完了,我差点小命都要收拾没了。 哦,对了,还要回房间洗澡,庄园主还有事要找我。 想到这,卢卡只能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房间里去,好好洗漱一番,换上干净的衣服,向女仆询问书房的位置,前往书房找庄园主谈话。 而此时的我一直坐在书房里等待着卢卡过来。 “叩叩…”一阵敲门声传来。 “进来吧。” 卢卡一进门就看到这样一副场景,一个穿着考究的绅士坐在椅子上。他面前的桌子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甜品,他的面前放着一个茶杯,他对面的另一个椅子上也同样沏好了茶。 “请坐吧,卢卡。” 卢卡还能怎么办呢?他当然没办法拒绝,于是顺从的在另一张椅子上坐下。 ………… 从卢卡坐在椅子上已经过去五分钟了,我们两个人就像这样相互看着对方,谁也没有先开口。 终于,卢卡率先忍不住了。 “先,先生,我在此之前已经听约瑟夫先生说过了,您是造物主对吗?您希望我可以进入您的学堂里学习是吗?我,我,我只是想说这,这,这是我的荣幸,我,我真的非常高兴,您可以注意到像我这样的人……” 卢卡语无伦次的说着,说真的,我真的很害怕他咬到舌头。 “嗷呜~”一阵痛呼声,打断了卢卡继续说下去。 啊,果然跟我想的一样,他咬到舌头了。 卢卡捂着嘴巴默默流泪,他觉得他现在真的是丢脸死了,居然在造物主面前这么失态。 然而对此,我并没有做出过多的表态,只是轻轻的把手盖在卢卡放在桌上的另一只手上。 “冷静一点,卢卡斯。” 糟了,一不小心说漏嘴了。 果然,卢卡在听见我叫他卢卡斯的时候,突然痛苦的捂住自己的脑袋。 卢卡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在听见庄园主叫自己卢卡斯的时候,突然感觉自己头疼欲裂。 看着卢卡痛苦的蜷缩在桌子下面。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轻轻抱起卢卡将手扶在他的脑袋上,帮他减轻痛苦。 其实,有很多人不知道卢卡的原名叫做卢卡斯·巴尔萨克, 有人说他是因为经历了那场实验爆炸,导致精神错乱,也有人说很可能是他在监狱里被执行过电疗,但具体的,也说不清楚,但有一点可以决定,他的记忆有缺失。 无论他经历了什么,可以确定的一点是,他的大脑肯定受到过创伤,你甚至可以从卢卡在游戏里喜欢吃辣椒酱,这一点看出来。 因为大脑的创伤导致他的味觉失灵,而众所周知,辣觉是一种痛觉,这是他唯一可以品尝出来的味道了。 想到这,我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唉,可怜的孩子。 而此时此刻,在庄园主怀中的卢卡已经陷入了他有生以来最混乱的一次。 过往的记忆不断的在眼前闪烁着,我是谁?我究竟是谁? 为什么爸爸妈妈的脸变得这么模糊,他们长什么样子来着?他们叫什么? 头好疼,我到底经历了什么? 好吵好吵,不要在我耳边说了,好吵,闭嘴!!闭嘴!! “啊!!”卢卡这小子居然逮着我的右手腕咬了一口。 鲜血顿时就顺着伤口流了下来,可是卢卡依然没有松嘴,他依旧死死的咬着我的手腕,看他那架势,仿佛要把我的手腕整个咬下来一样。 我刚想反抗,可是看卢卡死死咬着我的手腕发抖的样子。 我又默默放下了想要把他推开的手,算了,他想咬就咬吧,他现在这个样子跟羊癫疯发作了没什么区别,别回来再把自己的舌头给咬下来了,那样的话,乐子可就大了。 而我们的卢卡简直要疯掉了,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现在嘴里咬的是谁的手腕,可是他又仿佛控制不了他的身体,他崩溃的精神现在急需一个发泄口。 然而,他想象中,造物主暴怒的惩罚他的场景并没有出现,造物主他只是温柔的将另一只手抚摸在自己的头上,减缓了自己大脑的疼痛。 渐渐的卢卡感觉自己浑身好像都被一股暖流给包围了,缓缓的松开了嘴里死死咬住的手腕,在造物主怀中睡着了。 看着已经逐渐平静下来的卢卡,我终于松了一口气。 但是当我想把卢卡横抱起来的时候…… “好疼……” 唉,卢卡这家伙给我咬的,我的右手几乎已经使不上力气了,看这伤口的深度,估计是伤到骨头了。 我怎么不知道卢卡这小子牙口怎么这么好? 无奈,我只好用神力呼唤来女仆,帮我把卢卡搬回了他的房间里。 至于我右手腕的上的伤口,哦,我当然可以用神力直接将它愈合,但是呢,还不到时候,这个伤口留着它,还有用。 于是我只让女仆用碘伏给我做了一个简单的消毒,就拿纱布裹了起来。 然而,就在我回到书房里,想要拿起笔写字的时候,却发现,不是吧,我居然连笔都拿不起来了?! 尝试用左手写字…… 尝试失败。 我用左手写出来的字是镜面的。 尝试用嘴叼着笔写字…… 拉倒吧, 我在搞什么东西呢? 我被自己的蠢想法给整笑了。 “宿主,你的手很疼吗?”系统在一旁冷不丁的开口。 “我去,你这个死系统,吓我一跳,你就不能把你这突然开口的毛病改一改吗?” 我被系统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但是,系统居然想安慰我,我感到挺欣慰的。 突然我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摸了摸我右手腕上的绷带。 “系统是你吗?” “是我宿主,宿主你手腕很疼吗?” 系统虽然没有实体,但是系统仍然能注意到宿主的手腕很疼,那个叫卢卡的家伙真是一个坏蛋。宿主好心帮他,他居然咬了宿主一口。 哼!等本系统有了实体了以后,我也一定要狠狠的咬他一口,不对,要咬他十口,给宿主报仇! “系统,你在想什么呢?”我感觉系统的脑洞好像又跑偏了。 “宿主,我在想,等我有了实体了以后,我要帮你咬回去,帮你报仇。”系统大义凛然的说着。 “哈哈哈哈哈哈!!!”原谅我实在忍不住发出了爆笑声。 系统,你真的是太可爱了。 其实跟系统相处了这么久,我也看出来了,系统它完全可以……怎么说呢……说得上是一个系统宝宝,我是他的第一个宿主,有很多事情都需要我来教他呢。 虽然但是,即使系统只是一个“宝宝”,但不代表着我不会揍他。 于是,我给了系统一个脑瓜蹦。 “啊!”宿主为什么又要打我?难道说本系统帮宿主报仇也不行吗? “行了啦,傻系统,还帮我咬回去呢,你是属狗的吗?” 这个傻系统,我差点眼泪都笑出来了。 于是,我便坐在书房里跟系统好好解释了一番,不能别人咬我,我就必须得咬回去。 当然了,至于系统听进去了多少,我就不知道了。 好了,发生了这么一个小插曲,也应该结束了。 卢卡这边已经确定了要进入象牙塔里去学习了。 除此之外,还有安德鲁和卡尔这两混世魔王,我决定把他们放进学校里,好好的磋磨磋磨他们。 哦,对了,还有裘克和麦克他们两个也早就到了要上学的年纪了。 还有舞女,她是最关键的,唯有学习新知识才可以让她永远的离开那个小渔村呢。 至于剩下来的野人,蜘蛛,还有瑟吉,嗯,具体的看他们怎么想吧。 哦,天呐,我已经等不及要看他们进入学校里的样子了。 呵呵,经历过寒窗苦读十二年的折磨,谁都别想跑掉。 不仅如此,还有我的大学论文,大学辩论,大学答辩,谁都别想跑!!! (来自地狱的低语) 第31章 鬼!!! 我的学堂终于开课了。 但是让我没想到的是,还没开始就已经出现问题了。 我好不容易把安德鲁和卡尔哄好,给他们送到了象牙塔那里。 结果不到半个小时,他俩就连滚带爬的跑回来了。 “爸爸,那里好恐怖,那里有怪物。” “妈妈,那里有鬼,好可怕。” ??? 这两个孩子跟我说的一脸问号的,我当时建象牙塔的时候没往里放鬼啊,哪来的鬼? 于是我便独自一人去象牙塔里一探究竟。 然而,一开门我就后悔了。 我的天呐…… 这象牙塔里的书被牛顿翻的,简直比卢卡在图书馆里翻的还要乱。 可怜了我这些小精灵们,我原本创造他们就是让他们帮忙管理书籍的,没想到他们收拾的速度远远比不过牛顿翻的速度。 哎,等会儿,说到了牛顿,他人呢? “呼隆!” 一个黑影从书堆里站了起来。 “啊啊啊!!!” 以上,就是我现在跟牛顿面对面会话以前,发生的事情。 说真的,天才总有些怪癖,这一点我是知道的,可是他这也太…… 难怪卡尔和安德鲁跟我说象牙塔里有怪物呢,牛顿猛的从书堆里站起来的样子,把我也吓了一跳。 试想一下, 一个披头散发,双眼猩红,带着两个黑眼圈的黑影,突然窜到你的面前,你是什么感觉? 我感觉这两个孩子肯定要有童年阴影了。 “牛顿,你给我好好解释一下,这究竟是什么情况?”我没好气的向牛顿说道。 “哦,真的非常抱歉,造物主阁下,我实在是太兴奋了,这些未知的神秘的知识对我的吸引力实在是太大了,我一个不小心就在书堆里睡着了,没注意到那两个孩子过来了。” 牛顿现在真的已经要无地自容了,试想一下,造物主好心的让你在他的图书馆里学习知识,还把自己的两个孩子派过来,让你当他的老师,而你却在第一面见到孩子们的时候,把他们给吓跑了,这像什么样子? “行了,牛顿,你别说了。”扶额,我实在是不想再听了。 “我现在去把卡尔和安德鲁再带过来,你在这里给我好好收拾一下自己,别又把他们俩给吓着了。” 说完我就转身离开了,今天这一早上的事,算做什么呀?惊魂学堂事件? 我一边想着一边传送回了庄园里。 但是我把卡尔和安德鲁的房间都找遍了,也没找到他们两个人的身影。 这两个孩子跑哪去了? 于是我又去了,平时他们玩的花园里,庄园大厅里,甚至连厨房里都找了,都没找到他们俩人的身影。 哎,奇了怪了,这两个孩子跑哪去了? 算了,索性拿水晶球找他们俩吧。 这么想着我便往自己的房间里走去,我把水晶球收到房间的柜子里去了。 然而,一开我房间的门,我就明显注意到我床上的被子里好像有两个大鼓包。 (轻笑) 轻声轻脚的走过去,不让他们两个人发现。 伸出罪恶的双手, 拍!!! “啊啊啊!!怪物不要吃我!!” “啊!!妈妈救我呀!!” 安德鲁和卡尔魂都要吓飞了,他们挣扎着想从被子里跑出来,但是又不敢把头伸出被子外面。 “哈哈哈哈哈哈……”实在忍不住的我。 对不起,虽然这么做挺没道德的,但我实在忍不住。 而听到我笑声的卡尔和安德鲁才敢缓缓的把头从被子里伸出来。 (幻视,两个土拨鼠伸头。) 一看到是我,他们两个孩子也意识到刚刚是怎么回事了。 “爸爸好坏。” “妈妈大坏蛋。” 安德鲁和卡尔生气了,爸爸\/妈妈好坏啊,怎么可以这样子吓唬我们呢? 哼,爸爸\/妈妈还在笑,生气。 生气,气不过,爸爸\/妈妈不许再笑我们了,打你哦。 “哈哈哈哈哈哈……” 对不起,我实在是止不住我的笑声。 我大声的笑着,把两个孩子都快气死了,他们气的扑进我怀里捶打我,不过当然了,他们并没有使出全力,只是做做样子,以此来表达他们的不满。 然而,他们这么做并没有让我止住笑声,反而我笑的更大声了。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爸爸\/妈妈居然还在笑我们。 (气哭,委屈) 看着两个孩子,眼眶里甚至已经开始有眼泪打转了,我才堪堪止住了自己的笑声,把两个孩子抱在怀里,安慰他们。 “哦,宝贝们,对不起,我不应该笑你们的,原谅我好不好啊?” 我把卡尔和安德抱在怀中,来回摇晃着身体安慰他们。 然而,卡尔和安德鲁表示,生气,不想说话。 我看着他们两个人依旧气鼓鼓的,像两个气包子一样,意识到这次他们是真的生气了。 于是我便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表示我真的知道错了,你们两个可不可以原谅我呀? 呵呵,两个不到十岁的孩子,怎么可能能比得过我这个已经二十多岁的孩子? 卡尔和安德鲁见我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连忙表示他们原谅我了。 好耶。 “么嘛,么嘛。” 我在他们的脸颊上一人亲了一口,反正从小到大,他们也被我亲习惯了过了。 对此,卡尔觉得没什么,可是安德鲁却捂着被我亲过的那一边脸颊,大声的说,自己已经是大人了,不可以再被爸爸这样亲了。 “好好好,我的宝贝已经长大了。” 看着安德鲁一手捂着脸颊,一手叉腰,故作老成的样子,我差点忍不住又笑出声来了。 “那么,我的安德鲁已经是大人了,怎么还会怕鬼呢?” 我这一句话把安德鲁给噎回去了,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我这个问题。 但是,安德鲁还没想清楚该怎么回答我,卡尔到是先回答了。 “妈妈,妈妈,我不要去象牙塔里了,那里有鬼,我害怕,我不要去。” 卡尔晃着我的手臂撒娇道,他实在不想再去象牙塔了,那里好可怕,有鬼! 对此,安德鲁没说什么,但他用和卡尔同样的眼神看着我,很明显,他也不想再去象牙塔里了。 对此,我表示很无奈。 我对这两个孩子的教育计划,怎么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呢? 没有办法,我只好再三跟孩子们保证象牙塔里的怪物已经被赶出去了,里面没有鬼了,不要害怕了。 对此,两个孩子仍然秉持着怀疑的态度。虽然他们相信爸爸说的话,已经把鬼从象牙塔里赶出去了,但是他们还是害怕。 他们实在是不敢自己再去吓他了,硬要我陪着他们一起去我。 对此我没什么意见,反正今天我没什么事情要做。 于是,安德鲁紧紧拽着我的手臂,卡尔也在我的怀中,紧紧搂着我的脖子,我们三人再次前往了象牙塔。 一路上我都在默默祈祷,牛顿一定要把自己收拾好了,不然的话,我真的是找不到其他的理由,再把这两个孩子骗来象牙塔了。 想到这, 气定神闲, 深吸一口气, 开门, ………… …… … 我去!!! 厉害呀,牛顿,这就是身为教授的速度吗? 毕竟我从象牙塔来回的时间,再算上我在庄园里找孩子的时间,跟孩子们谈话的时间加在一起,满打满算,最多也就一个小时多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 牛顿不仅把象牙塔里所有散落的书给收拾好了,甚至把他自己也给打理好了,现在他看上去完全就是一个满腹经纶的教授模样。 虽然散落的书可能也有小精灵帮他收拾,但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干完以上所有的事,不得不说牛顿还是很厉害的。 然而,事实证明,更厉害的还在后头呢。 卡尔和安德鲁一进门就看见了站在象牙塔里的牛顿,不禁很好奇,之前象牙塔里的鬼呢? 对此,牛顿表示,这里的鬼已经被打败了哟,现在这里的书都是我们的战利品了,可以好好的在这里学习了…… 巴拉巴拉一大堆,牛顿成功的把这两个孩子唬的一愣一愣的。 甚至,卡尔和安德鲁还主动要求要留在这里,跟牛顿一起学习。 对此,我只能说牛顿,你是真的厉害。 不过这两个孩子愿意留在象牙塔里好好学习,结果肯定是好的。 于是我便挥挥手跟两个孩子们告别,离开了象牙塔里。 处理好了卡尔和安德鲁的事,接下来,还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处理呢,毕竟要进入象牙塔学习的人还有不少呢。 这么想着,我便来到了裘克的房间里,跟我想的一样,麦克也在这里。 听到我的开门声,房间里的裘克下意识的回头望去,然后,他就摔倒了。 如果你要问裘克为什么会摔倒的话,是因为之前他的那个假肢被马戏团里的建筑物给压坏了,虽然事后我又重新给他做了一根,但毕竟他还没有跟这个新的假肢磨合好,他现在走路经常摔跤。 而麦克不知是出于愧疚,还是出于别的其他的什么原因,一直陪在裘克身边,帮他一起练习走路。 虽然大部分时候是他们两个人一起摔在地上。 想到这,我不禁走上前去,把摔倒在地上的裘克扶起来。 “怎么这么不小心?”我一边帮裘克站稳,一边挡了挡他身上的灰尘。 “我没事的,父亲,您的手怎么了?” 比起自己摔倒在地上,裘克更眼尖的发现了庄园主手腕上怎么缠上绷带。 “哦,我没事的,裘克只是一点小伤而已,你不用在意。” 话是这么说,但是裘克有没有在意,谁知道呢? 好了,经历了一个小插曲。 我现在跟裘克面对面坐着,希望跟他谈一谈去象牙塔学习的事情。 “麦克,站在那里干什么?你也过来一起坐呀。” 自从我进入到裘克的房间以后,麦克一直往角落里缩着,我并不希望这样,毕竟,麦克很快也要成为我的“家人”了,这样拘谨并不好,“家人”之间不应该这个样子的。 被庄园主点名的麦克下意识的惊了一下。 他求助的望向坐在庄园主对面的裘克,而裘克只是跟他递过去一个安心的眼神,于是麦克便走到裘克旁边坐了下来。 看到麦克安心的坐下来,我也开始说正事了。 裘克听我说,希望他去象牙塔里学习,对此他没有什么意见,他也很高兴可以学习一些知识,而麦克他也为裘克感到高兴。 “啊不不不,麦克你理解错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说你跟裘克都,一,起,去象牙塔里学习。” 麦克听到我这么说,他明显的愣了一下,尤其是在听到我说要他和裘克一起去学习的时候呢,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坐在那绷紧身体,双手握拳,拘谨的坐着。 麦克真的不知道应该要怎么办才好了。 麦克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罪人。 麦克的父亲马戏团团长,他把自己的“家人”给卖掉了,而自己却心安理得的拿着卖掉“家人”的钱生活。 麦克什么都不知道,麦克却心安理得的站在罪恶上生活着。 想到这,麦克居然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可是眼泪又有什么用呢?如果眼泪能换回那些“家人”的话,麦克愿意流一辈子的眼泪。 可惜,那不可能。 再看看现在的自己,完全是沾了以前裘克前辈的光,才可以住在庄园里的。 而裘克前辈却又为了我,现在连路都走不好了,明明裘克前辈都已经离开马戏团了,他明明好不容易幸福了,可是他却又受到伤害了。 都是麦克的错,麦克就是一个丧门星,麦克就不应该存在。 麦克越想越痛苦,他甚至已经产生了自我厌弃的想法了。 看到已经陷入自我否定的麦克,我不禁走到他身旁坐下,伸手摸了摸他的头。 “没事了,麦克,已经没事了,都过去了。” 然而,麦克好像找到了发泄情绪的迸发点,扑在我的怀里嚎啕大哭着。 无奈,我只好一边抱着麦克,一边抚摸着他的头,安慰他。 而裘克也在一旁轻拍着麦克的背,安慰着他。 我能理解麦克的感受。 一直以来,所生活的童话外衣被撕破了,露出了里面罪恶的现实。 这不是一个才十几岁的孩子应该经历的。 但愿时间能抹平他的伤痛。 第32章 真面目 我陪着麦克,安慰了他一早上,终于等麦克的心情平静了下来。 我抚摸着他的头,告诉他这一切并不是你的错。 但是麦克一直低着头,没有说话。 看着他那委屈巴巴的样子,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直在幻视,一只耷拉着脑袋的大金毛。 嗯,赶紧摇摇头,把这奇怪的想法甩出去,人家正在这里难过呢,我在想什么呀? 看着麦克一直拼命低着头,缩小自己存在感的样子。 叹气, 谁能来教教我怎么哄孩子呀? (穿越前一直母胎单身的庄园主。) 哎,对了,我记得没错的话,象牙塔里面我好像连一些育婴书也收录了吧,不如去那里看看吧。 这么想着,我决定起身离开去象牙塔那里看一看。 然而我刚站起身,右手腕那里就传来一阵钝痛。 “奥呜…” 我刚想站起身,裘克这家伙居然一把就抓住了我的右手腕,还正巧抓住了我受伤的地方。 “父亲,你的手腕究竟是怎么回事?”裘克抓住我的右手腕,声音低沉的说道。 “………”我张了张嘴,实在不知道怎么回答裘克的问题,总不能说是被人咬了一口吧。 然而,裘克却先已经自顾自的解开了我右手腕上缠着的绷带,露出了里面人类的齿痕。 虽然我手上的伤口早已经结痂了,但依然可以看得出来伤口很深,因为血痂是黑红色的。 “谁,干,的?” …… 这孩子一副要吃人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不开玩笑,现在裘克抓住我的右手腕,将伤口紧紧的贴在他的脸边。那一副表情真的仿佛只要我说出是谁害我受伤的,他下一秒就要把那个人撕成碎片。 对于裘克的行为,我表示很欣慰,也表示很担忧。 欣慰是因为,裘克这孩子居然开始心疼作为父亲的我了。 而担忧是因为,我知道我是一个“疯子”,但不代表着我想把我的孩子也培养成“疯子”呀!!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我表面上看着波澜不惊,其实内心慌的一批。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裘克了,我想找个借口搪塞过去,可是看他那表情,仿佛我只要不回答他,他就永远不会放我走了。 我在原地都快要急死了,突然又感觉到右手腕上传来一阵刺痛。 啊,我这混小子居然扣我手腕上的血痂。 好疼,你不要弄了啦,我的伤口都快被你撕开了。 伤口的疼痛促使我眼角生理泪水都快流下来了。 忽然,裘克松开了我的右手,并且很“大度”的说。 “父亲,不想说就不说了吧,我理解父亲的。” 对此,我能怎么回答呢?当然是转身就走了。 我要赶紧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裘克和麦克目送着庄园主,直到他离开房间。 突然他们两个人相视一笑。 哎呀呀,看来我们两个人都是坏孩子呢。 裘克不禁又再次伸出刚刚抓住庄园主的手,他的指甲缝里有庄园主的血液。 他伸出舌头,细细舔食他指甲里残余的血液,仿佛那是全天下最美味的佳肴。 可惜, 刚刚自己是想要直接咬向庄园主手上的伤疤的,那样的话,那个伤疤就是我的了。 想到这儿,裘克又看了看,坐在自己旁边的麦克。 “我真是没想到呀,之前在马戏团里的时候,你就挺能装的,到了庄园里,没想到你竟然连庄园主都能骗过去呢。” 裘克这话当然是对麦克说的。 对此,麦克露出了一个天真烂漫的笑容。 “哦,裘克哥哥这怎么能叫做装呢?这可是我的,真,情,流,露,啊。” 对此,裘克没有说什么,而是打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他信了这个小子的鬼。 裘克其实全部都看见了,麦克扑在庄园主怀里痛哭的时候,看似好像哭的眼泪汪汪的,非常可怜,但事实上,他只不过是因为再也憋不住笑了,只好将自己的脸埋进庄园主的胸口,防止被庄园主看见了。 裘克早就知道了,麦克可不是什么好孩子在马戏团里的时候就知道了。 麦克在马戏团团长的面前装出乖巧,听话,懂事,单纯的样子以此来激起马戏团团长对他的保护欲,不让他知道马戏团里的肮脏交易。 裘克发誓马戏团团长估计是他这辈子见过最蠢的人了,以为是他在利用麦克,事实上是麦克在利用他呢。 而且事实上,马戏团的倒塌也是麦克一手促成的哟。 因为麦克实在是受不了马戏团团长那个样子了,太恶心了。于是,麦克便一手策划了马戏团倒塌的意外。至于这场意外里会不会有人受伤?……关麦克什么事呢? 但是说到底也是马戏团团长咎由自取呢,毕竟当时麦克是真的跟马戏团团长说了那个支撑有问题啊。 不过是马戏团团长自己太贪婪了,他就是一个铁公鸡,不肯出钱修那个支撑,所以才出事了呀,这种事情怎么可以怪麦克呢? 而麦克当时的那个站位,倒塌的建筑物正好可以砸中他身后的墙,形成一个安全的三角区域。 看似是意外,但其实一切都有迹可循,不过是早有预谋的事情罢了。 如果你要问裘克是怎么知道的话,那当然是麦克告诉了他这个好前辈呀。 毕竟麦克能看出来,裘克前辈跟自己一样呢。 裘克前辈不也是吗?当时马戏团倒塌的时候,那个建筑物本来是不会砸中裘克前辈的腿的,是他自己故意往后退了一步,才让建筑物砸中他的呢。 至于为什么?哦,天呐,用一条可以随时替换的假肢,换来庄园主无微不至的关心,这笔交易太划算了。 所以说裘克和麦克说得上是狼狈为奸在庄园主面前演了一出戏,不过狼和狈好像现在出现了一点小小的分歧。 裘克一脸不满的盯着麦克。 “我说过的,不要做多余的事情。你刚才扑到庄园主怀里是几个意思?” “哎呀,裘克前辈,这怎么可以叫多余的事情呢?我只不过呀,是发现与其透过裘克前辈接触庄园主,我好像直接接触庄园主会更方便一点呢。” 听到这,裘克冷哼一声,这小子还是老样子。 “是吗?那么看来我们只能各凭本事了。” “哎呀,裘克前辈我们怎么能说得上是各凭本事呢?裘克前辈,你可是麦克最重要的哥哥呀,毕竟我们是,一,样,的,人,啊。” 对此,裘克没有想要与麦克继续交流下去的想法了,他们迅速转换了话题,速度之迅速,转换之平常,仿佛就只是拿着遥控器换了一个电台一样。 刚才还有些针锋相对的二人,此刻又立马切换了一副其乐融融的样子。 而此时,我们的庄园主在迅速离开了裘克的房间了以后,再也忍不住了,直接贴着走廊的墙壁缓缓坐了下来。 系统有一些害怕。宿主,这是怎么了? 其实系统已经注意到了裘克和麦克的异常了,只是系统不知道该怎么跟宿主讲,毕竟系统都已经发现了,宿主肯定也早就发现了。 想想看吧,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孩子,到头来居然算计自己,即使他们的算计是为了获得自己更多的关爱,宿主一定很伤心吧。 看着宿主疲惫的靠在墙上,身体微微颤抖,仿佛在忍不住啜泣的样子,系统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宿主了。 突然,宿主缓缓举起了自己的右手腕,将其贴近了自己的嘴唇。 哦,天呐!宿主的右手腕甚至伤口又开始隐隐渗血了。 系统刚想开口安慰宿主,然而下一秒,宿主却做出了一个让系统震惊万分的举动。 只见宿主缓缓张开口用自己的口腔包裹自己右手腕上的伤口。 哦,天呐,宿主一定很疼吧? 此时的系统,还不知道庄园主到底想要做什么。 只见庄园主先是轻轻的舔舐伤口, 然后, 用嘴包裹住伤口, 用牙齿贴紧自己的皮肤 用力。 !!!!! “宿主,你在干什么?!!” 系统真的是震惊了,系统甚至感觉自己的代码都出现紊乱了。 宿主他,宿主他,竟然直接咬下来自己右手腕的肉!! 哦,天呐,宿主!!你是在吃自己的肉吗?!! 没错,我们的庄园主直接狠狠的将自己右手腕上的伤疤连皮带肉直接撕扯下来,放在口中咀嚼,然后缓缓咽下去。 甚至,庄园主吃完还意犹未尽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而系统在旁边下巴都快震惊的贴在地板上了。 “哈哈哈……系统,你怎么这个表情啊?真可爱呢。” 庄园主缓缓的说着,配上他微笑着,嘴角带血的样子,这个场面真的是美丽而又诡异。 而庄园主也没在意宿主的想法,自顾自的向系统解释道。 “别这么紧张嘛,系统,你想呀,这可是裘克送给我的礼物啊。只可惜伤口很容易就愈合了,唯有将它吃进身体里,它才可以永远的与我融为一体。” 系统此时非常震惊,但是系统也彻底明白了一件事。 那就是宿主根本就不在意裘克和麦克的做法,甚至宿主可能也早就知道了杰克在那一天晚上对自己做了什么,但是宿主根本不在意。 因为在宿主的眼中,这一切都是“爱”他的表现啊,哦,天呐,家人之间相互表达彼此的“爱”,宿主又怎么可能会生气呢? 系统用力拍拍自己的脑袋。 系统怎么会把这给忘了呢? 宿主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想到这,系统看了看,坐在走廊地板上,大声的笑着,仿佛收到了全天下最好的礼物的宿主。 系统默默的离宿主远了一点。 “好了,系统。”庄园主迅速收起自己的笑容。“我们该去一个地方了。” “宿,宿主,我们要去哪?” “还用问吗?当然是去象牙塔找育婴的书了,毕竟我可要做一个好的长辈呀。” 庄园主一边说着,一边轻快的往前走。 一路上他都轻轻哼着歌,心情很好的样子。 然而,很快,庄园主的心情就不美好了。 老天爷呀,我当时是怎么想的呀?这里怎么有这么多书啊?!!! 看着面前小精灵帮我找的关于育婴的书堆,成了一座小山。 (口吐白沫) 而且这还仅仅只是适用于照顾婴儿的,照顾孩子的,还排在后面呢。 怎么办?光看一眼我就有退缩的想法了。 唉,算了,咱们主打就是一个来都来了。 看吧!! 我就不信了,我一个高中选文科的文科生还能被书给砸死吗? (五个小时过后………) 我信了。 虽然这些书不至于把我砸死,可是书中知识的重量足以把我砸成肉酱好几次了。 我的老天爷!!!我以前咋不知道跟孩子说一句话也有这么多研究呀!!! 看着后面依旧排成小山的书。 抬头望去,我甚至听见了老鹰的嚎叫声。 我放弃了。 这时我突然听见书山的后面有动静。 绕过去, 安德鲁和卡尔这两个小家伙什么时候过来的? 他们两个人居然坐在地上,一人手里抱着一本书搁那看的津津有味的。 注意到我过来了,卡尔立刻扑到我的怀里,要抱抱。 我自然顺从的把他抱在怀里了,毕竟这是我们之间做的最多的一件事。 然而,下一秒,卡尔说的话就把我劈了个外焦里嫩。 “妈妈,我想喝奶。” 卡尔一边说着,一边拽着我胸口的衣服。 我………(吐血) 看着怀中卡尔天真烂漫但是十分认真的样子。 谁教这个小子的!!!!! 就是我突然看见了卡尔手里拿的育婴书。 一把夺过。 育婴书上白纸黑字写的一段话,差点亮瞎我的双眼。 “喝母乳可以增进亲子感情。” 艹!!!!! 我的内心有100句脏话要讲,可是两个孩子在这,我又不得不把到嘴边的话再咽回去。 我刚想说什么,但是卡尔却先我一步说了出来。 “妈妈,我想喝奶。”卡尔抓着我胸前的衣服,在我怀里撒娇。 “我也想喝。”安德鲁也在一旁抓着我的袖子,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我。 ……… …… … 我可以说现在的我连想死的心都有了吗? 第33章 布丁与红酒 看着两个孩子用乞求的眼神望着我。 我:……………… (装死) 苍天呀,大地呀,这就是所谓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就在我已经陷入原地石化的时候。 “啊!!!” 卡尔这混小子居然隔着衣服咬了我一口!!! 我直接拎着他的衣服后领,像拎一只小猫的后脖颈一样,把他给拎起来了。 而即使被我拎起来,卡尔依旧露出无辜的眼神。 深吸一口气。 强压下去,想把他扔出去的冲动。 我必须得赶紧想一个办法脱困。 ……… 有了。 “安德鲁,卡尔,这都几点了?快点去睡觉。” (好老套的说辞。) “可是爸爸现在还很早,我们还不想去睡觉。” “妈妈,我现在不想睡。” 我当然知道时间还早了,太阳都还没下山呢。 可是我实在想不到什么理由可以让他们两个赶紧离开了。 于是我说道。 “早点去睡觉吧,孩子们,如果你们现在乖乖去睡觉的话,我明天早上就带你们出去玩哟。” 听到爸爸\/妈妈可以带自己出去玩,卡尔和安德鲁眼睛都放光了。 “所以今天我们早一点吃晚饭,你们早一点去睡觉,明天我好带你们出去玩。” 见两个孩子的注意力完全被转移了,我不禁松了一口气。 可算是糊弄过去了。 (泪流满面) 我一边陪着两个孩子们一起回庄园,一边悄悄的跟庄园里的管家通讯,让他早点准备晚饭。 晚餐还是一如既往的丰盛。 除了…… 两个孩子盯着自己碗里的胡萝卜发愁…… “爸爸,我们必须吃胡萝卜吗?” “妈妈,我也不想吃胡萝卜。” 看到这两个孩子对胡萝卜的反应,我不禁觉得有些奇怪。 我记得我小时候挺喜欢吃胡萝卜的呀,怎么这两个孩子是这样的? “宿主,你是不是忘了他俩不是你亲生的孩子了?”系统在旁边幽幽做出评价。 “滚一边去。” “好嘞。” 庄园主在脑海内跟系统吐槽,而此时,卡尔和安德鲁正盯着自己盘子中的一生之敌。 “我不要吃胡萝卜。”这是两个孩子现在脑海中唯一想的事情。 看着这两个孩子面对胡萝卜的表情,仿佛面前的不是胡萝卜,而是毒药似的。 没办法了,我只能用这一招了,虽然老套,但是好用。 “咳咳……安德鲁,卡尔,如果你们乖乖吃胡萝卜的话,等一下吃完饭以后我就给你们做布丁吃。” 听到我要给他们做布丁时,安德鲁和卡尔的表情都变了。 安德鲁和卡尔都很高兴,因为爸爸\/妈妈做的布丁手艺堪称一绝。 可以这么说,只要吃过爸爸\/妈妈做的布丁的话,就不想再吃其他甜品了。 可惜,爸爸\/妈妈平时就很忙,而且一直不允许自己吃太多甜点的,所以安德鲁和卡尔一直很少吃。 一想到饭后可以吃爸爸\/妈妈做的布丁,感觉面前的胡萝卜也没有那么难吃了。 于是两个孩子下定决心。 “啊唔~” 嘤,还是好难吃…… 看着这两个孩子苦着脸把胡萝卜塞进嘴里的样子,我实在忍不住笑了出来。 赶紧收住自己的表情,可不能真的笑出声来。 起身。 准备去厨房给这两个孩子做布丁了,毕竟我可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呢。 然而奇怪的是,我在这里却遇见了一个我意想不到的人。 “娜塔莎?” 舞女明显被我的突然出现吓了一大跳,她怀中的东西有不少摔碎在了地上,很明显她是偷偷来到这的。 我感到有一些奇怪,首先,每日三餐都是直接有女仆送到他们房间里的,即使她饿了,完全可以跟女仆说,完全没必要自己来厨房里。 其次,她怀中抱的全部都是酒,可是据我所知,舞女并不会喝酒。而会喝酒,跟她有关系,可以让她不惜来厨房里偷酒的人只有一个。 “是瑟吉让你来的吧?” 舞女在听到我提到瑟吉的名字时,明显的瑟缩了一下,很明显我猜对了。 我看着舞女害怕的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也不敢放下自己怀中仅剩的两瓶酒的样子。 叹气。 “你走吧。”我指着厨房大门说道。 听到我说的话舞女如获大释,慌忙带着自己仅剩的两瓶酒离开了厨房。 只是舞女从我身旁离开时,我明显的看见了她的手臂上有伤痕。 嗯,看来瑟吉那个人渣开始暴露本性了呀。 “宿主,你就这么放她走了吗?”系统在我的脑海中问道。 “当然了,怎么了?系统。” “没什么,宿主,我还以为你会拦下她,询问她手臂上的伤口是怎么回事,又或者干脆在厨房里大发雷霆,质问她为什么要偷酒呢?” “哦,拜托了,系统,小两口的事,外人怎么可以插手呢?” 系统被我这一句回答说的云里雾里的。 其实我什么都不做的原因很简单。 我要让舞女自己清楚的认识到瑟吉是一个人渣的事实,从而离开他,外人的帮助,只会适得其反。 但是如果你要问万一舞女真的死心塌地的跟着瑟吉,哪怕瑟吉再怎么的打骂她,她都不离开,怎么办呢? 那我只能说“活该”。 如果事情真的发展成这样的话,我只会袖手旁观,你情我愿的事情只能用“活该”来形容。 但是我相信舞女会做出正确的选择的。 毕竟一个敢于反抗家庭,敢于反抗社会的人,是不可能为一个人渣止住脚步的。 好了,经历了厨房中的一个小插曲,我也要开始为两个孩子们做布丁了。 嗯……让我想想…… 安德鲁比较喜欢吃蓝莓味的布丁,而卡尔喜欢芒果味的。 我得先找找厨房里还有没有食材了? 嗯……蓝莓和芒果,吉利丁片,奶油,牛奶,鸡蛋,砂糖,还有芝士…… 嗯,食材找齐了,接下来看我操作。 (兵兵邦邦……) 搞定了。 我拿起已经做好的两个布丁,正打算端去餐厅里给安德鲁和卡尔,却一扭头就发现他们俩居然已经站在厨房门口了。 “哎呀呀,看来我的两个小馋猫等不及了。” 我一边笑着,一边把手中的两个布丁递给他们。 接到手中。 一口吞。 “哇哇哇,你们两个人慢一点吃,又没人跟你们抢。” 看着两个孩子狼吞虎咽,恨不得连盘子一起吃掉的样子。 (骄傲) 看样子我的手艺没退步。 好了,现在这两个孩子彻底吃饱喝足了,乖乖去房间里睡觉了,看他们的样子,他们很期待明天和我一起出去玩呢。 我也得好好回房间准备准备了,他们两个是直接出去就可以玩了,我可得为他们准备不少事情。 首先得看一下庄园外面的天气,由于庄园里的季节我一直把它设定成春天了,不知道庄园外面现在是什么季节。 看了一眼, 不确定, 揉揉眼睛, 再看一眼。 我的乖乖,外面居然都已经开始下雪了! 再一看庄园里安德鲁和卡尔的衣服,最厚的也只适合秋天穿…… 看来我得为两个小家伙好好准备冬天穿的衣服了呢。 棉鞋,棉裤,棉外衣,还有帽子,手套耳罩,口罩,尤其是耳罩。他们这个年纪的孩子最容易起冻疮了。 哦,对了,还有围巾,围巾,别回来风灌脖子里了。 看着宿主在房间里热火朝天的收拾,仿佛是要搬家似的。 光是一双袜子,宿主就给两个孩子准备了几十双不一样的。 系统想了想,终究是没有张嘴。 算了吧,就像宿主说的,宿主乐意疼孩子,系统又管不了他。 而此时,我们的庄园主根本没在意系统是怎么看的,他正在考虑给两个孩子准备什么样的手套呢? (三个小时之后……) 终于收拾完了,这些衣服足够这两个小家伙过冬了。 这些衣服是指……塞了整整四个大衣柜外加三个大木箱的衣服。 当然了,这还仅仅只是这两个孩子冬天穿的衣服。 系统在一旁默默做出评价,宿主真的太溺爱孩子了。 然而,此时的我根本不在意系统是怎么看我的,我自己的孩子,我乐意宠着他们,系统管得着吗? 嗯~伸了一个懒腰,收拾了这么久,我也有点累了。 看了看床……算了,不想睡。 可是现在也已经快到午夜了,庄园里其他人都睡了,我该干些什么呢? 想着想着,我突然想到了之前在厨房里被舞女打碎的酒。 对呀,睡不着了,干脆去喝点酒算了。 想到这,起身,去厨房里拿酒。 就喝点红酒吧,喝度数太高的酒,明天早上可能就起不来了。 但是我也不想直接回我的房间里喝酒,去之前那个有大落地窗的房间吧。 一手拿着红酒,一手拿着酒杯,走。 坐在落地窗前的椅子上,默默品尝着红酒。 月光透过落地窗的玻璃洒在庄园主身上,这一幕看着岁月静好。 然而,身为旁观者的系统,看着此时此刻的宿主。 宿主此时并没有把自己的白色长发扎起来,银白色的头发像瀑布一样洒落在地上,在月光的照耀下仿佛闪烁着点点星光。 宿主此时美的仿佛像是在发光似的。 系统在一旁默默做出评价。 宿主真的很漂亮。 所以,身为系统的我一定要保护好宿主。 没错,我现在就是在说你呢,站在门口的杰克! 此时,我也注意到了站在门口的杰克,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站在那儿的。 “杰克,你怎么一个人站在那?不过来陪我喝一杯吗?”我一边说着,一边拿着装满红酒的酒杯,向他那边微微抬手。 杰克当然不会拒绝了,他又为什么要拒绝呢? 杰克从容的走进房间,在庄园主的对面坐下。 “庄园主,您是怎么有兴致,在半夜喝红酒的呢?” “没什么,杰克,我就是一个人太闷了,大概是对于明天大家一起出去玩,感到有点兴奋吧。” 我这么说是真的,明天庄园里面的安德鲁,卡尔,约瑟夫,克劳德,杰克,裘克,麦克,算上我一共八个人明天一起出去。 毕竟机会难得,老是留在庄园里,也确实太无聊了。 杰克听见我这么回答,倒也没有再多说些什么,只是坐在我的对面,陪我一起默默喝酒。 一瓶红酒很快就喝完了,我也该准备回去了。 “晚安咯,感谢你过来陪我喝酒,杰克。” “晚安,我亲爱的庄园主阁下。” 第34章 圣诞节 昨天晚上我睡得很好。 但是早上起来的时候,我的心情就不美好了。 安德鲁和卡尔他们太激动了,他们好不容易可以出去玩了,于是他们今天早上起很早。 但他们都收拾完了以后,却发现我还没有起床。 于是, 他们两个偷偷潜到我的房间里,直接把我的被子掀起来了。 !!! (怨念颇深) 果然,昨天晚上我就不应该半夜起来喝红酒啊,我的头难受死了。 “爸爸\/妈妈,起床了。”卡尔和安德鲁同时说道。 叹气, 我还能怎么办呢?乖乖起床吧。 毕竟答应了孩子的事情就要说到做到呀。 不过…… 看着这两个孩子穿的衣服…… 他们两个人穿的还是春装,甚至安德鲁还穿的是短袖。 可是我记得没错的话,庄园外面已经下雪了。 于是乎,我拿出昨天晚上给他们俩准备好的衣服,又给他们重新试穿了一下。 完美。 “宿主,你确定要给他们穿这么厚吗?”系统问道。道 “当然了,系统,天冷了,给孩子穿多点,有什么不对吗?” “呃……”系统沉默了。 原因无他,只是因为宿主好像给这两个孩子穿的有一点太多了。具体你可以看卡尔走路的姿势,他已经进化成企鹅走路的方式了。 宿主给这两个孩子包的,未免也有点太厚了吧,就差没把他们的眼睛给蒙上了。 毫不夸张的说,这两个孩子现在趴在地上都可以直接当球滚了。 然而,可惜全程只有系统觉得有问题,庄园主包括两个孩子都觉得没什么。 庄园主就是觉得天冷了,给孩子能多穿几件就穿几件。 两个孩子则是因为自己的爸爸\/妈妈给自己准备新衣服了,很高兴。 所以全程受伤的就只有系统。 (让我们为系统默哀一秒钟) 而此时已经换好衣服的安德鲁和卡尔,兴奋的在原地转圈圈。 你可以看出这两个孩子真的很兴奋,因为他们焦急的跑到每一个人的房间,催促他们快点出发。 所有人都被他们催促的非常着急,因为杰克的帽子都带反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除了,航海回来的裘克,还有刚从外面带回来的麦克,其他的人真的好久没有离开庄园了呢,其实大家都挺兴奋的。 我站在庄园门口,缓缓打开了庄园的大门。 我们出去的地方是一个无人的小巷,毕竟,如果是在有人的大街上平白无故突然冒出来几个人的话,呃……被路人看见,可能会以为见鬼了吧。 我们出了小巷子里以后,才发现周围的店铺都贴上了圣诞快乐的标语,原来快过圣诞节了。 这使得安德鲁和卡尔很兴奋,因为如果要过圣诞节了的话,街上的店铺应该会出售一些平时看不到的东西。 看着两个孩子兴奋的两眼冒光的样子,我给了他们一人一袋钱,让他们随便在街上玩吧。 不过既然到圣诞节了,就送给这两个孩子一人一个礼物吧。 我伸出手给这两个孩子手上一人带了一个手镯,手镯看起来很精美,是用银子做的,上面装点了各种各样颜色的宝石。 “谢谢爸爸\/妈妈。”两个孩子异口同声的道完谢,就蹦蹦跳跳的去街上玩了。 至于其他的人…… 约瑟夫表示,自己有点放不下心这两个孩子,想跟上去远远的看着,克劳德的想法跟约瑟夫一样,约瑟夫和克劳德已经把自己当做安德鲁和卡尔的哥哥了,他们有点放心不下自己这两个弟弟。 杰克则表示,他想去街上逛逛,我没意见同时也给了他一个钱袋。 而裘克和麦克则表示,想跟我一起逛街。 既然所有的人都已经决定了自己要去哪,我们就在这里分道扬镳了。 一路上我都跟裘克和麦克有说有笑的逛着,但是不得不说,不愧是快过圣诞节了吗?店家的商铺里果然卖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呢。 我甚至在一家店铺里发现,竟然有人卖浆果,我有一点好奇它们的味道,于是买了一点放进嘴里。 啊呸! 呸呸呸呸呸,除了涩就是特别酸,除此之外什么味道都尝不到。 我被浆果的味道酸的五官都扭曲了,这浆果怎么那么难吃呀?! 突然有一只手往我嘴里塞的什么东西, 甜甜的,香香的, 是糖果。 我扭头一看,是裘克,他塞了一颗糖果在我的嘴里,我对此倒没觉得有什么意外的,毕竟裘克平时就很喜欢带一些糖果在身上。 但是不得不提这颗糖果真是解了我的燃眉之急啊,嘴里又酸又涩的感觉,很快就被糖果的甜味冲淡了。 (感动) 儿子会体谅老父亲了。 至于这些难吃的浆果。 我扔!!! 没扔掉。 因为有一个小女孩拉了拉我的衣服。 “先,先生,这些浆果您不要的话,可以给我吗?”小女孩怯生生的说着,仿佛生怕下一秒我就要把她打骂走。 而这个小女孩现在真的很害怕,可是她实在没有办法了。父亲做生意失败了,妈妈也离开家,再也没有回来了。家里已经没有钱了,自己真的好饿,也好冷。 对于这位先生的白色头发,小女孩并没有感到意外,即使自己只是一个小孩子,她也知道上帝的头发是白色的这一消息,现在很多教会里的人还有很多的贵族都把自己的头发染成了白色的,她只希望这一位先生能像上帝一般温柔。 突然,这位先生举起了自己的手掌,向自己伸来。 小女孩下意识的闭紧了眼睛,她知道这位先生肯定要把她打走了。 然而,想象中的疼痛迟迟没有落下,小女孩强忍着恐惧,缓缓睁开眼睛,这位先生只是把手伸到自己面前,而他的手掌里,正是刚刚那些浆果。 “给你吧,小朋友。不过这些浆果可并不好吃。你确定要吗?” 小女孩当然飞快的把浆果抓进自己的手中,然后深深的鞠了一个躬,向面前的这位先生道谢。 毕竟自己已经饿了很长时间了,现在哪里还管得上食物好不好吃呢? 看着面前的小女孩飞快的把浆果攥紧在自己的手中,生怕我下一秒反悔的样子,我不禁动了恻隐之心。 我把手缓缓的伸进了口袋里,当然了,我口袋里其实什么都没有,但是不代表着我可以佯装着从口袋里拿出什么东西,然后用神力变出来啊, 于是我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糖果。 “这个给你吧,小朋友,圣诞快乐。” 面前的小女孩看见我不仅把浆果给了她,还给了她一把糖果,非常的开心,从我手里接过糖果,并深深的向我道谢。 我有些好奇,于是询问她叫什么名字呢? 即使我心里已经有答案了。 “我叫丽莎,丽莎·贝克。” 果然跟我猜的一样,她就是未来的园丁。 从她跟我说她父亲做生意失败,我就猜的出个大概了,况且今天是12月21号。 “你的爸爸呢,丽莎?” “我不知道,爸爸今天早上出门了,就再也没有回来。” 听到园丁这么说,我心中暗叫不好,但还好,现在还来得及,现在还没到晚上。 “那么,丽莎,我们陪你一起去找爸爸好不好啊?” “好。” 于是我把自己的外套披在园丁的身上,便牵起她的手,陪她一起找父亲,必须得赶紧找到他,因为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厂长自焚的日期就是12月21日。 …………………… 与此同时,另一边。 “安德鲁哥哥,我们要买些什么呀?”卡尔奶声奶气的说道。 “我们当然要给爸爸买礼物了。”安德鲁回答道。 “嘘!小声点,不要让爸爸发现。”安德鲁比了一个禁声的手势。 卡尔立刻明白,捂紧了自己的嘴巴。 “两位小朋友,你们怎么独自在街上呢?” 一道声音从头顶传来,安德鲁和卡尔齐齐抬头望去。 是一个陌生的叔叔,看起来又高又壮的,但不知怎么了,这个叔叔好像很伤心的样子。 “我们要给爸爸买礼物。”安德鲁回答道。 听到安德鲁这么说,面前这个高大的男人仿佛动了什么心思。 “这样啊,只不过如果你们想买什么精美的礼物的话,这里并没有店铺卖哦,你们跟叔叔来吧,叔叔带你们去好不好啊?” “好的,谢谢叔叔。”安德鲁和卡尔向面前的男人道谢。 于是,便跟在男人的后面跟着他走了。 而这一幕被后面远远跟着的约瑟夫和克劳德看的一清二楚。 当然了,他们两个并没有阻止的意识,而是远远的跟着。 他们早就知道了庄园主为什么要让瑟吉那个讨厌鬼进入庄园了,因为两个孩子需要知道这个社会的阴暗面。 这是一个好机会,不是吗? 可以借此教育孩子们,不要随便轻信别人。 于是现在便呈现出了一个诡异的场面。 一个心怀鬼胎的男人,带着两个不谙世事的孩子在前面走着,孩子的两个监护人在后面远远的跟着。 一路上,安德鲁和卡尔都跟男人说说笑笑的。 安德鲁和卡尔不停的说自己的爸爸\/妈妈对自己有多么的好,自己有多么的爱爸爸\/妈妈,希望这个礼物可以给爸爸\/妈妈一个惊喜。 然而面前这个叔叔好像都不怎么感兴趣的样子,只是偶尔回一两句。 其实这个男人不回应安德鲁和卡尔是有原因的,因为他自己心里也在不断的问自己真的要这么做吗?自己这么做是毁了一个家庭啊。 可是,可是自己真的没有钱了,自己还有女儿要养,我的女儿正在挨饿。 看看这两个孩子吧,他们穿着是这么富贵,其中一个孩子还是白色的头发,不出意外,应该是教会的孩子,毕竟现在教会染白头发的孩子有很多,这样的孩子通常非富即贵,他们的父母应该会付很多钱给自己的,哪怕到时候自己给这两个孩子的父母磕头跪下也好,可是自己现在必须要钱,必须要钱!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叔叔,你怎么了?”安德鲁注意到面前的叔叔好像有一点不太对劲,他是在伤心吗? “没事的,我们赶紧走吧,那间店铺距这里很远,我知道一条近路。”说完,男人便快步向远处偏僻的巷子里走去。 安德鲁立刻牵起弟弟的手快步追上他,不能跟丢这个叔叔,我们还要给爸爸\/妈妈买礼物呢。 巷子越走越深,也越来越黑,忽然,面前的男人停下了脚步。 “叔叔,怎么了吗?”安德鲁好奇的问。 卡尔好奇的歪了歪头。 “哦,没事的,两位小先生,只是我……我……”面前的男人仿佛僵住了似的,一直支支吾吾的。 怎么办?自己真的要这么做了吗?我已经把他们引到巷子里了,只是两个小孩子而已,他们的反抗会很小的,只要捂住他们的嘴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他们带走。 可是,可是我这么做的话,这两个孩子,这两个孩子会怎么样? 他们只是两个无辜的小孩子,我这么做很可能会毁掉他们一生的。 但如果我不这么做的话,我就真的完了,我的女儿会挨饿,我也没有任何的钱了,我只有这一个办法了,再拿不到钱的话,我就真的走投无路。 对,没错,下定决心,下定决心,我不是要把这两个孩子卖掉,只是绑架他们,向他们的父母要一点赎金而已,不会有什么的,我会下手轻一点的。 对不起,孩子们。 这么想着,男人仿佛终于说服了自己缓缓的向面前的两个孩子伸出手。 对不起,但是叔叔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对不起,孩子们。 就在男人的手立马就要碰到他面前的安德鲁的时候。 “叔叔?”安德鲁又喊了他一声叔叔,并且歪着头,好奇的看着他。 但是男人早就已经受够了良心的谴责,够了,让一切都结束吧。 他伸出手,紧紧的抓住了面前的安德鲁,同时又伸出另一只手伸向卡尔那边。 第35章 圣诞礼物 看着男人已经抓住了安德鲁和卡尔的手,远处的约瑟夫和克劳德已经准备动手了。 可是男人的做法却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哦,真是抱歉,两位小朋友,我记错路了,是走这边。” 没错,男人在最后关头还是后悔了,他不能这么做,自己因为那个该死的混蛋失去了金钱,失去了家庭,如果自己这么做的话,自己跟那个人渣又有什么区别呢? 于是男人紧紧的牵住了安德鲁和卡尔的手,带着他们来到了之前自己说的礼品店。 看着两个孩子在礼品店里欢快的为自己的父母挑礼物的样子。 男人更加坚信了自己的做法是对的,自己不能伤害别人。看看这两个孩子吧,他们是多么的开心啊,他们收到礼物的父母肯定也会很开心的。 这时,其中一个年龄较小的孩子买下了一个洋娃娃,走了过来。 “这个给你叔叔,谢谢你带我们到这里来。” 是卡尔,他觉得叔叔大老远带自己和哥哥来到礼品店里,马上就要到圣诞节了,自己也应该给这位叔叔买一个圣诞礼物。 “圣诞快乐。”卡尔笑着对面前这位高大的叔叔说道。 “谢谢你,小朋友,圣诞快乐。”男人强撑着一个温柔的笑容,对面前的小朋友说道。 只可惜今天以后自己很可能再也不能陪女儿过圣诞节了。 自己应该怎么办呢?家里真的没有钱了,催债的人每一天都上门来敲门,想到自己女儿每一次都害怕的躲在桌子下面,自己已经没有办法给她好的生活了,可能只有一死了之了吧,那么自己的女儿该怎么办呢?也许只能把她送到孤儿院里了。 男人一边想着一边摸着自己手中的洋娃娃,这个洋娃娃很漂亮,之前自己就答应过丽莎要给她买一个洋娃娃的,可是因为自己太忙了,后来又因为工厂的事情,一直没能实现。 对不起,丽莎,我不是一个好爸爸。 男人想着想着,泪水止不住的从脸颊滴落。 另一边,站在外面透过礼品店窗户一直观察里面动向的约瑟夫,悄悄的给庄园主发了一个通讯。 约瑟夫希望庄园主能给这个男人一个帮助,虽然一开始他确实想要伤害这两个孩子,但是幸好他最后停手了,约瑟夫不介意给他一点帮助,说到底,他也不过是一个可怜人罢了。 而接到约瑟夫通讯的我,立马赶往了约瑟夫给我提供的地址,因为从他的描述来看,这个人就是厂长里奥。 不过该说不说,应该是蝴蝶效应吗?原本的剧情里可没有里奥尝试绑架别人勒索赎金的桥段呀。还是说原本有,但是里奥半途打住了,所以,剧情里就没有写吗? 走着走着,突然我手里牵着的园丁,突然打了个踉跄。 我低头一看这个小女孩穿的太单薄了,即使有我的外套,她的腿仍旧冻红了走不动了。 “对,对不起先生,我不是故意的,我实在是太冷了。” 园丁仍旧是很害怕面前的这位先生,其实他很温柔,愿意给自己浆果和糖果,还把他的外套都给自己了,但是园丁仍旧很害怕这个陌生的大人。 我看出了园丁对我的恐惧,但是我也能理解他,没办法呀,大街上随便遇见的一个人,论谁也不可能完全放下戒备心吧。 但是现在已经没有时间让我跟园丁慢慢熟悉了,我们必须得赶紧找到厂长,不然很可能会出事的。 于是我便弯下身子,抱起了园丁,快步往约瑟夫给我的地址跑去。 而此时,在礼品店里的厂长似乎是已经对未来放弃希望了,他准备离开礼品店了。 他让礼品店老板照顾好这两个孩子,老板肯定会照顾好他们的,毕竟他们的样子看起来就是两个贵族。 然而,就在他出礼品店门的一瞬间,他看见有一个人抱着自己的女儿飞快的往这边跑来。 “丽莎!!” “爸爸。” 厂长从我的怀里接过园丁,紧紧的将她抱在怀里。 “爸爸,你去哪了?我好想你啊。”园丁在厂长怀中问道,她已经一整天没有见到爸爸了。她 “我很抱歉,丽莎,我……我……”厂长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跟自己的女儿说,自己已经打算自杀了。 这时,礼品店里的安德鲁和卡尔也注意到了外面发生的事情。 “爸爸\/妈妈!!!”安德鲁和卡尔指着庄园主大声喊道。 这是厂长的,明白过来面前的这个男人就是自己刚刚想绑架的这两个孩子的家长。 厂长根本没来得及思考,为什么这两个孩子对于面前的这个人的称呼不一样?他只知道自己必须向面前的这个人道歉。 “先生,我……” 然而,厂长还没开始说话,两个孩子便风风火火的跑了过来。 “爸爸\/妈妈,圣诞快乐!!”两个孩子高举着自己手中的礼物,向庄园主炫耀着。 安德鲁挑了一个八音盒,而卡尔挑了一面镜子。 虽然这两样东西都不是很贵重,但是我仍然很高兴,哦,我的两个孩子居然会给爸爸\/妈妈挑礼物了,我好欣慰。 两个孩子看自己的爸爸\/妈妈高兴了,自己也很高兴,爸爸\/妈妈喜欢我的礼物。 “谢谢你,叔叔。”安德鲁率先向厂长道谢,因为是厂长带他们来这个礼品店里挑礼物的。 “谢谢,叔叔。”卡尔也反应过来,转过身向厂长道谢。 看着两个孩子天真烂漫的笑容,厂长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把话说出口了,自己居然还想要绑架这两个孩子。 早就知道事情一切经过的我,拍了拍厂长的肩膀,跟他说我们换一个地方谈一谈吧。 于是。安德鲁和卡尔跟园丁一起在街上玩,裘克和麦克在一旁看着。 而远处的约瑟夫和克劳德也走过来,接过了两个孩子送给我的礼物。 这时,厂长才发现,原来全程都有人跟着自己。 可是即便如此,也不能否认之前自己确实想伤害这两个孩子的事实。 而此时,自己面对着孩子的家长,厂长实在不知道自己能说些什么了。 “咳咳,里奥·贝克先生。我知道你生意上失败的问题,我愿意帮你还清欠款,但同时你需要来我的庄园里工作,直到还清欠款,同时你的女儿也可以来我的庄园里生活,这笔交易可以吗?” 厂长原本以为自己会得到面前这个人的辱骂,毕竟自己想要绑架他的孩子,但他万万没想到面前这个男人居然想要帮他还清欠款,同时居然还给他提供工作。 “先,先生,那个,我,之前……” “请冷静一下,里奥·贝克先生。”我看着厂长结结巴巴的样子,不禁打断了他,我知道他是为之前的事情感到懊悔。 “我知道你之前想要绑架我的两个孩子,但是其实全程都有我的助手在后面远远的跟着,更何况你最后不是仍旧把他们带到礼品店里了吗?每一个人都会有想要干坏事的时候,但是你靠自己止住了犯罪的想法,这就很好呀。” 厂长还想说些什么,但是看着面前这一个人坚定的样子,厂长简直不敢相信面前这个白色头发的男人,居然也像上帝一样温柔。 “谢谢您,先生,谢谢。”厂长忍不住拉住面前男人的手连连道谢,泪水止不住的从眼眶里滑落,原本,原本自己打算今天就自杀的,可是面前的先生又给了自己生活下去的希望。 “好了,我们赶紧出去吧,孩子们还在等着呢。”我一边说着,一边默默的抽回自己的手,真没想到,厂长这个堂堂八尺男儿也会哭成这样。 我走到外面看着已经跟园丁玩成一片的安德鲁和卡尔。 “好了,孩子们,你们该玩够了吧?天色已经晚了,我们该回去了。” “好的,爸爸\/妈妈。”安德鲁和卡尔异口同声的回道。 同时,园丁也注意到自己的父亲从里面出来了。 园丁也准备收拾收拾,回到他们原本那个破烂的家了。 可是父亲却跟自己说自己不用再回到那个寒冷的地方了,面前的这位先生愿意收留自己和父亲。 园丁很高兴面前的这位白发先生真的像上帝一样温柔呢。 看着园丁和厂长有说有笑的样子,虽然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但是结局总归是好的。 好了,该准备准备回家了。 我好像忘了什么? 忘了什么呢? ……… … 哎呦我去,我差点把杰克给忘了!!! 然而,我刚想跟众人一起去找杰克的时候,杰克居然自己找过来了。 “杰克,你去……唔……” 好凉。 什么东西? 我拿起杰克戴在我脖子上的东西,一看是一条橄榄石项链。 我抬起头看着杰克气喘吁吁的样子,看来他为了找这一条项链跑了不少地方。 “圣诞快乐。”杰克既高兴又有一点心虚的向我说着,生怕我不接受这条项链。 我笑了笑,为什么不接受呢? “圣诞快乐,杰克,谢谢你的礼物。” 说完我给了他一个吻。 不过当然了,我不是真的把自己的嘴唇贴在了他的脸上,我只是把我的食指和中指并了,在自己的嘴唇上点一下,然后再把这两根手指在杰克的脸上点一下而已。 但只是这样,估计也够杰克高兴很久了。 然而,我一扭头就看到了,让我两眼一黑的一幕。 厂长正捂着园丁的眼睛,而裘克和麦克则捂着安德鲁和卡尔的眼睛,同时自己也往别处看去。 kao…… 气死我了。 于是直到我们找到一个偏僻的小巷子里,大家一起传送回庄园里,我都沉浸在气愤中,没有说话。 我没有在意厂长和园丁是怎么看的,我相信约瑟夫会处理好一切的。 我仍旧是把思想工作交给了约瑟夫了,不过,话又说回来,我是真没想到约瑟夫这么巧舌如簧呢。 让约瑟夫处理厂长和园丁的事,把裘克和麦克送回他们自己的房间,并且把安德鲁和卡尔哄睡着。 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生气,摔门,躺床上,自闭。 啊啊啊…自己为什么会干出这么丢脸的事情啊?这让我以后怎么见人啊? “宿主,杰克送你那条项链究竟是什么意思啊?”系统实在忍不住问道。 系统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杰克送这条项链的时候显得那么的心虚,而同时宿主收到那条项链了以后居然亲了杰克一下,虽然那几乎算不上是亲了。 “系统,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呀?”我真是无语了,系统是真不知道吗?这稍微查查资料应该就明白了呀。 “首先,系统,杰克的生日是8月7号,这一点你知道吧?” 系统点点头。 “首先,第一,八月的生辰石就是橄榄石。第二,橄榄石象征温和聪敏、家庭美满和……” 把头蒙在枕头下面。 “夫妻和睦。”(超小声) 系统明白了。 系统炸了。 kao,kao,kao,原来,杰克送宿主这个项链是这个意思啊,混蛋,要不是本系统我没有实体,我非得把他揍一顿。 系统气的满地打滚。 突然,系统发现了一件事。 那就是,宿主知道杰克送这个项链是什么意思,可是宿主他收下了呀!!他收下了!!!! 啊!!! 系统气绝, 系统发现自己就是一个小丑,自己拼了命的想从杰克手下保护自己这如花似玉的宿主,可是干了半天,宿主居然和杰克是郎有情妻有意。 系统石化。 系统感觉自己的系统生无望了…… 第36章 猫神 庄园主躺在床上装死,系统气的在地上翻滚。 说真的,系统那气的在地上滚来滚去的样子,真的很像龙猫用浴沙洗澡的样子。 但是任凭我们的系统,怎么气的哇哇乱叫,庄园主始终躺在床上装死。 突然一阵敲门声传来。 “进来吧。” 是杰克,他端着一个托盘过来了,托盘上面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饮料。 “抱歉,前来打扰,庄园主。我只是觉得今天外面有点冷,所以准备了一杯热可可过来给您。” 说完,杰克便把热可可递给了庄园主。 我伸手接过,确实今天外面很冷。 虽然我感觉不到就是了,不过还是谢谢你了,杰克。 吹,吹… 喝…… 唔! 好烫! 好烫,好烫,我感觉我的舌头都麻木了,杰克是拿开水泡的这杯热可可吗? 唔…我的舌头… 气死我了,杰克,你这个混蛋。 我狠狠瞪了一眼杰克。 然而,这一幕在杰克眼中却是这样的: 一进门就看见一位美人慵懒的躺在床上,从自己的手中接过热可可,可是却冒失的烫到了自己的舌头,疼的把舌头从嘴里伸了出来,同时眼含泪水的看了一眼自己。 而这位美人之前才刚刚接触了自己的“礼物”,也许我们俩今晚可以…… 打住。 杰克觉得自己不能再想下去了,明明都已经下雪了,可是自己现在已经感觉到热了。 就在杰克转身想离开的时候,庄园主伸手拉住了他。 “没错,今天确实挺冷的,杰克,不如你留下来陪陪我吧。” 说完,庄园主向他送来一个含情脉脉的眼神,并往床的另一边挪了挪身体,明显是邀请杰克过来。 杰克当然没有拒绝,这正合了他的意,他缓缓脱下自己的衣服,甚至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然后他便与这位美人共度了良宵。 才怪,上面这一句话完全是他的幻想。 真实的情况是: 庄园主被杰克送来的热可可烫到了舌头,所以生气了,他决定好好的“惩罚”一下这个没轻没重的家伙。 于氏庄园主变将计就计,他知道杰克喜欢自己,所以故意给他他一个有暗示的眼神,就是为了把杰克骗到床上,然后, 睡觉, 对,你没听错,睡觉。就是字面意义上的睡觉,闭眼睛,躺好,睡觉的那一种。 庄园主跟杰克什么都没干,这就是他对杰克的惩罚。 独属于庄园主的“黑心”。 这一晚,庄园主睡得很好,但是杰克就非常不好了。 试想一下,一位美丽动人的可人,同时还是你的心上人,邀请你一起来他的床上睡觉,但结果你们真的只是普通的睡觉,你的心情会是怎么样的? 来让我们采访一下当事人的心情。 杰克?怎么不说话? 哦,原来死了有一会儿了。 全体起立,让我们为杰克默哀一分钟。 来让我们采访一下另一位当事人的心情。 哈哈哈,我表示真爽。 一晚上就这么风云清淡的过去了(仅代表庄园主)。 第二天一早,我睁眼的时候,杰克已经离开了,确切的说是天一亮,他就离开了。 估计是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我吧。 对此我表示,爽!!! “宿主,你不觉得你有点过分了吗?”昨天晚上目睹了全程的系统,幽幽的说道。 “活该,你知不知道那杯热可可给我烫的,我感觉我舌头到现在还是麻的。” 系统张了张嘴,终是没有再说什么。被烫了不是宿主你的错吗?人家杰克好心的给你弄了杯热可可,你就这样回报他的吗? 不过,这些话系统还是很机智的没有说出来,因为他知道,如果自己说出来的话,宿主肯定又要送他一个大包了。 然而,等我们的系统回过神来的时候…… 嗯?宿主呢? 系统在庄园里绕了一圈,后来才发现,原来宿主在花园里呢。 至于,为什么我把系统留在了房间里就直接出来了,我只能回答要这个傻系统有何用?不要说问我为什么老说系统傻,因为从我那个房间里的窗户,他只要往下看一下,他就能看见我在花园里了,不用在庄园里再绕一圈。 所以,得出结论,傻系统。 算了,不要再提他了。 我转过头,看着正在花园里和园丁一起玩的卡尔和安德鲁。 嗯,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呢。 然而。 下一秒,这种岁月静好的感觉就被打破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让开!!!让开!!!!!!!” 一阵尖叫之声,从远处快速的往这边逼近。 是卢卡,至于他为什么会发出如此尖锐的叫声呢?则是因为他面前的机器正以飞快的速度往这边来,卢卡试图拉停它,可是他整个人却像旗帜一样被整个机器拉的到处跑。 扶额, 叹息。 我现在深刻的觉得我这个庄园要被卢卡给拆掉了。 这么想着,卢卡的机器成飞快的往我这边来。 抬手! 蓄力一击!! 卢卡的这个机器瞬间被我拍在地上,拍成了一块铁饼,卢卡也终于停了下来。 当然了,卢卡本人也跟地面来了一个亲密接触。 然而,卢卡此时已经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了,因为他知道下一秒他要遭殃了。 “卢卡,解释一下,你这又是在干什么?”我微笑着问卢卡。 卢卡知道庄园主这是暴风雨前的前兆。 吾命休矣!! ………… …… … 我现在正处在书房里喝咖啡,如果问了卢卡那家伙怎么样了?哦,放心吧,我没把他怎么样,我只是罚他写三万字的,手,写,检,讨,书。 哼,便宜那小子了。 我正这么想着,忽然我的书房被人敲响了。 是卡尔,他手里正抓的什么东西。 “妈妈,你看我抓到了一只大老鼠。”卡尔举着手里的东西向我邀功,这时我才看清楚了,这不是一只老鼠,是一只黑猫。 “这不是一只老鼠,卡尔” “那它是什么?” “它是一只猫。” “哦。”卡尔把小猫抱进怀里揉揉。 我找了个借口,把黑猫从卡尔这里拿了过来,并让卡尔去找约瑟夫他们去。 我把黑猫放在书房里的书桌上,与他面面相觑。 “你好啊。”我对着面前的黑猫说道。 “你好,我应该叫你……造物主?”这句话不是我说的,是我面前的黑猫说的。 果然跟我猜的一样,这一只黑猫不是普通的猫,在我见到他的第一眼的时候,我就认出来了。 这是使徒和隐士信仰的猫神。 “我原本以为这个世界是无主的,没想到几百亿年过去了,这个世界竟然是有主人的呢。”黑猫一边说着,一边在我的书桌上慵懒的伸着懒腰。 我知道这只黑猫在讲什么,之前我就跟系统讨论过。 这个世界原本就存在,正在运转,以神的角度来看,这里就像是一个没有人的地盘,所有人都可以来争抢,这也就是为什么原本游戏背景里会有猫神,梦之女巫和黄衣之主同时存在的原因。 啊,为什么黑猫会过来找我呢?原因很简单,因为这个地盘真正的主人,也就是我,回来了。 神可不像人,人在面对地盘的时候,很可能还会耍上几句无赖,可是神不一样,不是自己的东西,那就不属于自己,没必要争抢。 但是毕竟他们来到了有主人的地方,还把主人的东西弄坏了,多少应该也要向主人,也就是我,道个歉吧。 这也就是为什么猫神会主动找到我的原因。 但可惜我不可能轻易的让他走掉了。 毕竟他们可是弄坏了我地盘上不少东西呢,要一点赔偿不过分吧。 “是啊,可惜你们弄坏了我不少东西呢,你想道个歉就走,可能没那么容易。”我一边说着,一边抓住面前这只黑猫的后脖颈。 “那你想怎么做?”黑猫一边说着,一边有一点心虚,毕竟他确实理亏。 “我需要你帮我做一点事情,事成之后,你在这里给我造成的损失就一笔勾销怎么样?” “成交。” 于是我在书房里给黑猫讨论了一个中午,终于我们二神达成交易。 在这期间,我发现了神明的一个规律,就是他们行为举止都讲究因果,就像现在他们闯入了有主人的地盘,弄坏了主人的东西,这就是因,而要帮助主人挽回损失,帮助主人干事,这就是他要承受的果。 因此,在我与黑猫谈判的过程中,占了不少优势。 最终我们达成交易,在黑猫帮我办事的这一段时间里,他就先佯装成我家的宠物。 毕竟他来之前被庄园里不少人给看见了,要是他就突然这样消失了的话,肯定也会有些问题的,更何况为了方便他在这个世界里面行动,这是最好的方法。 好了,既然已经确定了这只黑猫的何去何从,我便抱着这只黑猫找到了孩子们。 我告诉孩子们,从今天起,这只黑猫也是我们家庭的一员了,孩子们都很高兴,毕竟小孩子都喜欢可可爱爱的东西。 “对了,爸爸,这只黑猫要给它取什么名字呀?”安德鲁一边摸着怀中的黑猫,一边问我。 “好问题,安德鲁,其实呢,爸爸已经想好了,这只小猫就叫他咪咪。”我笑着说道。 我明显感觉到我说这句话的时候,安德里怀里的黑猫明显的表情僵了一瞬。 但是他现在没办法说话,因为普通的猫咪是不会说话的,但是我也能感觉到他已经在心里把我骂了千百遍了。 哈哈哈,堂堂猫神被人叫做咪咪,更关键的是,他还没有办法反抗,哈哈哈哈哈。 我为了防止被孩子们看出破绽,一直忍到书房里,才终于憋不住了,一边锤着书房的桌子,一边大笑。 哦呀呀,看来事情越来越好玩了。 第37章 卢卡斯 自从上一次猫神到了庄园里以后,已经过去好几天了。 不得不说,他被孩子们整的好惨。 当然了,孩子们当然是很喜欢这只猫猫的,每天宠他还来不及了,所以我说的伤害是指精神方面的伤痛。 具体可以看孩子们每一天都会找各种各样给宠物穿的衣服,强行给这只黑猫套上。 这本来没什么的,对吗?可是问题是那些衣服无一例外,都是,小,裙,子。 不只是小裙子,他们还会弄出各种各样的小猫围脖,小猫帽子,甚至还弄出了小猫咪的靴子给他穿上。 当然了,这其中也包含了我给孩子们“赞助”的成分。 ?_? 这个就是猫神,每一天遇见孩子们时的表情。 生气但不能动手。 首先他们都是孩子,自己身为神犯不着对孩子们动手。其次,现在我是他的“债主”,你见过哪一个还债的人敢对债主的孩子动手的,嫌命长吗? 所以现在就是孩子们开开心心的给猫神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而猫神生气但只能乖乖认命。 至于我当然是幸灾乐祸的,在旁边看着咯。 一开始,猫神还会尝试跳到我的怀里,他想着同为神,我应该会帮他吧。 然而,事实证明我不会。 而且,我不仅不会,我还会把它在亲手交到孩子们手中。 这就导致了现在猫神一看到孩子们就跑,而一扭头发现我在旁边……跑的更快了。 不过今天我倒是有事要拜托他去帮忙的,所以……… 眼疾手快, 我抓, 抓住了! 看着在我怀中猫神已经认命了,但是还是寻找机会想要逃跑的样子,我甚至不得不感叹这个猫神真的是越来越像猫了。 (作者家的猫就是这样,抱在怀里,看似不动,实则时刻想着要逃跑。) “哦,孩子们真不好意思,我要带这个猫猫离开一会哦,你们先自己在花园里玩吧。”说完,我便抱着猫神离开了孩子们这边。 而听到我要带他离开的猫神,终于安心了,在我的怀里换了一个舒服的位置,趴着不动了。 我一直带着猫神来到书房里,才把它放到书房的桌子上。 “说吧,你找我什么事?”猫神一边舔着爪子,一边问我。 “我需要你帮我找一个人——阿尔瓦·洛伦茨。” “你自己不是能找到他吗?可不要忘了你才是这个世界真正的神明,而我只是一个外神,我在这个世界力量,甚至还会被削弱不少。你找他不是更方便吗?对你而言,也就是挥挥手的事吧。”猫神舔爪子的动作明显顿了一下,因为庄园主提出的这个要求真的很奇怪,没有道理。 “我自有安排,更何况你别忘了,你还要赔偿我的损失呢。” “行吧,我知道了,那我找到了这个人以后,你要我做什么把他带过来,还是直接解决掉他呢?”听到庄园主又提起了这件事,猫神也无奈了,只好应下了庄园主的要求,毕竟目前为止,他还是“负债”状态呢。 “我要你成为他信仰的神。” “什么?!!!” 猫神简直觉得这个庄园主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了,哪有别的神会让其他的外神在自己的地盘上传播信仰的,这跟让别人住进自己的家里有什么区别! “具体的你就不用管了,努力“打工”,好好还‘债’哟。”说完我还摸了摸猫神的猫脑袋,嗯,毛茸茸的。 而注意到庄园主干什么的猫神立马弓起身子,冲庄园主哈了一嗓子。 当然了,他也不能做出什么,毕竟庄园主现在是他的“债主”,他也就是哈了一下,表达了自己的不满,便隐入了影子当中。 “哦,对了,我忘了告诉你,现在阿尔瓦·洛伦茨估计是一具尸体哦,所以呢,如果你想要跟他传播信仰的话,你就要先把他复活哟,提醒你一句别忘了。” 话音刚落,我就感觉自己听到了一声摔倒的声音。 我感觉猫神现在肯定在心里已经把我骂了千百遍了。 因为外神来到有主的世界的话,他们的力量就会被大幅度的封印和削弱,而把死人复活又需要大量的神力,猫神这次可以算得上是血亏了。 可是猫神又能怎么办呢?他还是“负债”状态呀。 嘿呀,嘿呀,嘿呀… (露出资本家的微笑) 对了,既然阿尔瓦·洛伦茨要来庄园了,那么卢卡那边的事情我也必须得解决掉了。 我去找卢卡的路上,一直在想着卢卡和阿尔瓦他们师徒二人的恩怨。 说真的,他们师徒二人明明可以躲过这次灾难的,长嘴又不是只是为了让你吃饭的,有嘴不知道把话说清吗?一个偏激,一个又闭口不说,结果误会就形成了,这下可好了,一个入狱,一个入坟了。 一边想着我,一边走到了象牙塔里,果然卢卡又把自己埋在书堆底下了。 只是可怜了我这些小精灵,他们的力气和大小使他们最多只能拿得起1、2本书,而卢卡则被一堆书压在了下面,即使他们再怎么的奋力,嗯…也不能立马把卢卡从书里救出来。 说真的,现在我把卢卡从书堆下面解救出来,愣是让我形成了一种开盲盒的感觉。 就比如说,上一次我抓住的是他的左腿,上上次抓住的是他的衣服后领,上上上次是抓住了他的头发,让我看看这一次我抓住的是哪? 伸手, 我拽! 哇哦,是周年限定版,卢卡的裤子。 “啊啊啊!!!” 卢卡被我拽了出来,他一边尖叫,一边用手拼命拽着他的裤子,他白花花的屁股已经露出来一半了。 事先说明,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是手碰到什么东西就直接把他拽出来了,并不会再刻意注意我手里抓的是什么? 不过,卢卡对知识的渴望真是让我另眼相看呢。 即使都这样了,他的另一只手里还紧紧的抓着……呃……看封面看不出来是什么书,不过应该是他找了很久的。 注意到来者是我,卢卡也立马收拾好自己的容貌,等待我发号施令。 “卢卡,我这次来是有事要找你。” “我当然了,庄园主阁下,您有什么事情找我。” “卢卡,我问你,你应该也注意到自己的记忆有模糊了吧?” “是的,我知道,但是我认为那些事情都不重要,我只想完成我的研究,这才是最重要的。”卢卡有点好奇,庄园主怎么又问起了这件事情? “不,你错了,卢卡这些事情很重要,我这次来就是为了帮你恢复那些模糊的记忆的,同时我还必须得告诉你事情的真相。” 其实说白了,我只是帮卢卡恢复他跟阿尔瓦的记忆,同时告诉他与阿尔瓦误会的真相。 毕竟阿尔瓦马上也要来到庄园里了,我只希望他们师徒二人真的可以把误会说开了。 “好的,都听您吩咐,庄园主。”听到庄园主要帮自己恢复记忆,卢卡并不觉得有什么,毕竟现在卢卡的眼中最重要的只有自己的研究。 “那么你准备好了吗?”我一边说着,一边将手轻轻抚在卢卡的额头上。 “准备好了,庄园主,开始吧。” 我将自己的神力缓缓注入到卢卡的大脑中,先检查了我最害怕的地方——前额叶处。 呼,长舒一口气。 我会先检查前额叶处不是没有原因的,因为可别忘了欧洲这个时期最有名的就是前额叶切除术了,这种手术在囚犯,精神病,甚至一些不听话的孩子中都非常常见,甚至于在这个时期,前额叶切除术甚至成为了一种常态。 这个时期的人们更喜欢称它为“搅脑子”。 而卢卡身为囚犯,很可能会被当成试验品进行前额叶切除术。 但是好在我并没有感应到前额叶处有受损的情况,看来卢卡还并没有遭殃。 那么既然不是前额叶处有问题,那么有没有可能是颞叶处出了问题呢。 我找找,颞叶处位于两侧大脑半球的颞叶沟内, 检查中…… 也没有问题。 那只剩下一种了,哦,我说真的,如果真的是这一处受损的话,卢卡只是记忆模糊,还真是走运了呢。 我可没说谎,如果真的是海马体受损的话,那不止出现记忆力缺失,甚至还会注意力下降,肢体运动功能障碍,甚至出现癫痫症状。 但我想了想,在游戏里,卢卡那健步如飞的样子。 呃……他还真是走大运了呢。 我找找看海马体就位于颞叶内侧…… 找到了! 还是真是这一处出了问题。 既然找到问题的根源,那就好解决了。 “你准备好了吗?卢卡,接下来你可能会接受一大堆曾经的记忆,你准备好了吗?” “是的,庄园主。” 好,既然听到卢卡这么说的话。 我注入神力治好了卢卡海马体的损伤。 ………… 我就知道会这样…… 在我修好卢卡海马体的一瞬间,他痛苦的在地上蜷缩着,倒不是我的治疗让他感到痛苦,而是曾经的那些记忆。 那些他曾经最熟悉又最陌生的画面,一股脑的涌入他的脑海中,他终于想起了一切,想起了他的老师,想起了实验的爆炸。 看着卢卡的样子,我不确定是不是要告诉他当年误会的真相,毕竟,真相有点太残酷了。 但是,越是不说的话,到最后真相大白的那一刻,伤害的就越深。 “卢卡,不,应该说卢卡斯,我说过的要告诉你事情的真相,其实当年你的老师并没有剽窃你父亲的手稿,相反你的父亲就是为了永动机而死的,所以他只是不希望你重蹈你父亲的覆辙而已,而至于他为什么有你父亲的手稿,则是因为当年他们就是合作伙伴,他会有你父亲的手稿很正常,因为那就是他们一起研究的。” 说完这一大串,我只想赶紧离开这,这个孩子,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些事情。 然而,我想走却没有走掉。 卢卡斯他痛苦的趴在地上,他刚刚恢复了自己的记忆,同时恢复了对老师的怨恨,而庄园主又立马告诉他,老师并没有剽窃自己父亲的任何研究,老师那么做只是为了保护他,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的大脑为了保护自己,迫使他不停的否认庄园主说的话是假的,是在骗他,可是他心里又清楚,庄园主是造物主,为什么要骗他呢? 可如果一切真的如庄园主所说的话,那么从头到尾只有自己一个是罪人。 所以在他意识到庄园主要离开这里的时候,他不顾一切的爬过去,抓住了庄园主的衣角。 “求求你了,别走,别把我一个人留在这儿。”卢卡斯一边哭着一边低声的祈求着。 仿佛是在祈求庄园主不要离开,又仿佛是在祈求他的老师不要离开,又像是当年他祈求着父亲不要离开家。 “我求求你别走,我只有你了。” 第38章 惊喜礼物 看着卢卡斯的样子,我也知道自己走不掉了。 我刚想回头安慰她的时候,卢卡斯却先一步拽住了我的胳膊。 “我求求您了,造物主阁下,我从今往后会做您最忠诚的信徒,无论让我付出什么代价都可以,求求您救救老师吧。” 卢卡红着眼睛,不停的祈求着庄园主。他只有这一个方法可以赎罪了。 “别紧张,卢卡斯。已经有人去帮你的老师了,很快你们就可以见面了。” 我看着卢卡斯听到自己的老师可以复活,非常的高兴,可是又听到他们马上要见面了,又展现出非常大的恐惧。 “庄园主阁下,你说老师还愿意见我这个人吗?”卢卡斯苦笑着问面前的庄园主?因为卢卡知道,如果换做是自己的话,自己可能一辈子也不想见这样的人了。 “你放心吧,卢卡斯,阿尔瓦他会愿意见你的。因为他知道,你只有他了。” 说完,我便离开了,有些事情还是交给时间会比较好。 我一边往庄园的方向走去,一边想着今天快到圣诞节了,我要该为瓦尔莱塔准备一个“惊喜礼物”了。 这么想着我走到了庄园里的花园处,果然,孩子们跟里奥都在这里。 里奥正在花园里帮忙裁剪花朵,而他的女儿丽莎则和安德鲁和卡尔一起在花园里玩耍。 “里奥,麻烦过来一下。”我走上前去对里奥说道。 里奥听见我在叫他,立马放下手中的活计,跟着我向外面走去。 “庄园主叔叔,你和爸爸要去哪呀?”丽莎,看见了庄园主和自己的爸爸在往外走,连忙喊住了他们。 这个小女孩欢快的跑过来向庄园主递出了手中的东西,是一束鲜花。 “这个给你庄园主叔叔。”小女孩露出一个天真烂漫的笑容。 “谢谢你,丽莎。”我笑着从丽莎手中接过花朵。 见我接过了鲜花,丽莎便开开心心的跟卡尔和安德鲁一起去玩了。 我带着里奥进入了书房里,顺带把丽莎给我的鲜花插进了书房的花瓶里。 而书房里不止我和里奥,约瑟夫和杰克也在这里,是我派女仆去喊他们过来的。 “好了,既然人都到齐了,那么也可以开始说正事了。”我坐到书房里的椅子上向众人缓缓说道。 “我喊你们过来,是需要你们帮我一个忙。你们应该知道我们的瓦尔莱塔是一个残疾人,对吧?” 杰克和约瑟夫纷纷表示知道瓦尔莱塔这个人,甚至杰克和瓦尔莱塔的关系还不错,虽然她是一个残疾人,但是一个举止有礼的淑女,谁会不喜欢呢? 只有刚来不久的里奥还不熟悉瓦尔莱塔这个人,于是我便顺带跟众人解释了一下,瓦尔莱塔以前的经历。 在听到瓦尔莱塔以前悲惨的经历的以后呢,三个人都对此表示愤愤不平。约瑟夫和杰克本身就跟瓦尔莱塔关系不错,他们原本以为瓦尔莱塔最糟的经历也只是生活在马戏团里,没想到在那之前他还有一个人渣养父。而里奥则对这个可怜的女孩的身世感到非常的同情。 “所以这就是我找你们三个人来的原因。把瓦尔莱塔的养父麦克斯带过来,作为瓦尔莱塔的‘圣诞惊喜礼物’。当然了,我会给你们提供一些‘帮助’的。” 当然了,我这里说的帮助只不过是帮他们恢复原本在游戏里的能力而已,就像约瑟夫的相中世界一样。 同时我便神力感应了一下麦克斯现在在哪里? 然而,结果却出人意料。 还记得之前我跟两个孩子们去送裘克去远航的那一次吗?我跟孩子们被一个人给跟踪了。 而跟踪我们的那个人,居然就是麦克斯的人。 而麦克斯把蜘蛛卖给马戏团了以后呢,就一直拿着钱花天酒地,后来不知怎么的,跟一个地下交易市场沾上了关系,还当上了其中的一个小头目,他们经常去街上绑一些妇女和小孩到里面去卖掉,再拿着钱继续花天酒地,而且由于他们绑架的人几乎都是平民或者是奴隶,所以警察几乎也不怎么管,又或者说警察可能也从中分了一杯羹吧。 至于为什么那一天他们会突然盯上贵族打扮的我和两个孩子,估计是他们的“胃口”越来越大了吧。 既然如此,那就没有必要手下留情了。 看来约瑟夫,杰克和里奥的想法都跟我一样呢。 约瑟夫和杰克是因为本来都不是什么好人,而里奥则是认为这种肮脏的地方就应该有人来“清理”掉它。 第39章 好戏开场 一行人整装待发,前往了庄园主给他们提供的地址。 是一家招牌有一些破败的平民酒馆,看起来就跟街边的酒馆没什么区别,但是在酒馆的后厨地方有一个入口通往地下室,整个地下室就像蜂巢一样错综复杂,隐藏着这个城市的黑暗。 嗯……看似是一个酒馆,其实地下暗藏着地下室吗? “看来我们需要好好制定一下计划了呢。”约瑟夫对着杰克和里奥说道。 杰克不禁想起了临走前他问庄园主的事情,杰克问庄园主除了麦克斯以外的人怎么办? 杰克永远不会忘记庄园主对他的回答。庄园主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微笑着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想到这杰克不禁说道。 “除了麦克斯以外,其余的老鼠需要彻底清理掉了。但是贸然行动还是会有危险的,先由我下去看看吧。” 于是,三人制定好计划,杰克借用雾隐的能力潜入地下室里。而约瑟夫和里奥,则留在上面的酒馆中等待消息。 在等待的期间,约瑟夫还在酒馆里点了一杯酒,当然了,这杯酒只是打掩护的,毕竟在酒馆里坐在这里却不点酒,不觉得有点奇怪吗? 至于这杯酒,约瑟夫当然是不会喝的,因为这杯酒端上来的时候,约瑟夫光用鼻子闻一闻,就知道这种酒是经过劣质的材料酿造的,光是味道闻起来约瑟夫就觉得有点呛鼻子了,他又怎么可能会喝呢? 于是,约瑟夫便坐在座位上,跟里奥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话,看起来就像是坐在酒馆里闲聊的两个人。 期间有许多不怀好意的目光在看着他们。 约瑟夫本身就是一个贵族,再加上他身上穿着华贵的衣服,以及美丽的样貌和只有教会中花大价钱才可以染白的头发,在这些人眼中,他就是一个肥的流油的肥羊。 而里奥他曾经就是一个富商,所以举止也十分有礼,而他的穿着跟约瑟夫一样,也十分华贵,自然也引起了周围不少人的注意。 毕竟是开在这种地方上面的酒馆,这里的人又怎么可能是善茬呢? 但对于这些人的目光,约瑟夫和里奥全当没看见,毕竟谁会在意一群将死之人的目光呢? 于是等待杰克调查地下室的时间,就在酒馆里所有人各怀鬼胎的心思中度过了。 30分钟之后…… “约瑟夫,里奥,我们先出去再说。”是杰克的声音,但是他并没有解除雾隐的隐身效果,而且他的声音听起来好像有点不舒服。 约瑟夫和里奥立马站起身,想要跟着隐身的杰克一起出去,因为从声音来看,杰克现在感觉非常不好,仿佛下一秒他就要吐出来了。 可是早就已经被酒馆不怀好意的人盯住的约瑟夫和里奥,他们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出去呢? 果然,他们刚站起身,就有人拦住了他们。 “喂,我说两位贵族先生,怎么有兴趣到我们这种平民的酒馆里喝酒啊?” “就是说呀,尤其是这一位先生啊,他的头发居然染白了呢,要知道现在教会中要染白一个人的头发,不仅需要金钱,还需要地位呢。”这个人一边说着,一边轻蔑的挑起了约瑟夫的头发。 约瑟夫脸颊都抽搐了,他现在气得浑身颤抖着,恨不得下一秒就将这些人全部撕成碎片。 然而,约瑟夫这个样子,却让周围所有的人以为他在害怕。 (轻蔑的口哨声) “这位贵族先生是在害怕吗?话又说回来了,你这张脸可真美啊,估计可以在那些贵妇中流连忘返呀,哈哈哈。” 周围下流的嘲笑声和口哨声此起彼伏,但是约瑟夫终究还是忍下来了,同时还拦住了一旁想要动手的里奥,没必要在这个时候跟他们起冲突。 于是,约瑟夫和里奥就仿佛什么也没发生的走出了酒馆大门。 在大门关上的一瞬间,里面爆发出了更加强烈的吵闹声。 在出门的一瞬间,约瑟夫和里奥就赶紧寻找杰克人去哪了,刚刚跟酒馆里那伙人起冲突的时候,杰克已经悄悄溜出酒馆了,因为他再也忍不住了。 “呕……” 杰克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解除了雾隐的隐身效果,并且扶着墙大声的呕吐着。 “杰克,你没事吧?”约瑟夫找了过来,并轻拍着杰克的背,试图让他好受一点。 里奥也闻声找了过来,但他并没有说话,因为他看的出来杰克的状态真的非常不好。 而我们的杰克实在止不住他胃部的翻涌,他感觉他连胆汁都快要吐出来了。 太恶心了!杰克发誓,自己从来没见过这么恶心的东西。 也许你会感到很好奇,身为杀人魔的杰克,怎么可能会害怕地下室的那些东西呢? 其实原因很简单,因为在杰克眼中那些滚烫的鲜血,雪白的酮体是艺术品。 而地下室里的景象,血腥味,汗臭味,劣质的烟草味,还有人体排泄物的味道混合起来,还有各种各样肮脏的蛆虫在地上攀爬的样子,以及最重要的各种各样,骨瘦如柴,面容枯稿就像是骨头上披着一层皮的女性被铁链拴住脖子,光着身体锁在地上的样子。 哦,天呐,再想想看,杰克感觉自己又要吐了。 “呕……”杰克拼命捂住自己的嘴,想要止住胃中的翻涌,可是他实在忍不住了,那个场景实在是太恶心了。 对此,约瑟夫和里奥也只能在旁边轻拍着杰克的背,试图让他好受点,其他的,他们也做不了什么,只能在这里等杰克吐完了。 “吐吧吐吧,杰克吐出来就好受了。” 五分钟以后…… 杰克终于止住了他的呕吐,主要是他把胃里的东西都吐光了,他也吐不出来什么了。 “给你,漱漱口吧。”约瑟夫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杯热水递给了杰克。 “谢谢。”杰克当然没有拒绝,主要是他刚吐完,现在嘴里的感觉也不好受。 但是里奥却注意到了哪里不对劲,“你从哪里拿出来的?”里奥指着杰克手中的水杯问道。 “从这里啊。”约瑟夫一边说着,一边把自己的右手往右边伸,结果他的右手有半截,居然消失了。 “!!!”这一幕把杰克和里奥都给吓到了。 “别紧张,这是我相中世界的能力,我把这个能力略微调整了一下,现在相中世界对我而言就像是一个可以随意移动的储藏室一样。”一边说着,约瑟夫又从那里拿出来了一个水壶,递给了杰克。 杰克接过水壶,咕噜咕噜的喝下了几大口,终于压住了心中的恶心。 “所以杰克,你现在可以跟我们说一下地下室是什么场景了吗?”约瑟夫问杰克道。 “当然可以了,我已经把地下室大致的构造给摸清了,但是地下室里的样子,我劝你们俩最好做出心理准备。” 于是杰克花了大约20分钟,向众人解释清楚了地下室的构造,地下室共分为两层,第一层主要就类似于妓院,里面关押的大多数都是从各地绑架,或者是买来的女性。 而第二层主要关押的是孩子,同时那里还有一个大型拍卖场,拍卖品不用说,肯定就是里面的女性跟孩子。 同时,杰克还向他们描述了地下室环境的恶劣。 听完杰克的描述以后,约瑟夫和里奥有点理解为什么杰克这么大反应了。 同时,三个人也开始分析接下来他们的行动。 虽然庄园主给他们的能力使他们可以直接炸掉这个该死的地方,但是如果他们这么做的话,会波及到里面的女人跟小孩的。 所以最保险的方法就是把里面的人渣一个一个解决掉,同时还要防止有人跑出来。 而且最最重要的是他们一定要赶在警察到来之前把这里的人都给解决掉,所以他们的速度一定要快。 为什么要赶在警察到来之前呢?因为这里警察大多数也都是一群酒囊饭袋而已,又或者说跟这一个地下交易场所有什么关系,否则不可能这个垃圾一直在这里,却没有人来解决的。 当然了,以上的所有注意事项都要排在找到麦克斯这个人之后。 “首先我可以确定这个地下室的出入口绝对不止酒馆后厨那一个地方,除此之外还有两处,一处在旁边的这个旅馆内,一处在附近的一个下水道口内。具体的地方我都知道,但主要的是我们必须要防好这些出口,防止有小老鼠溜出来。”杰克如此说道。 “这很简单,用我的娃娃就可以了。”厂长拍着胸脯保证道,这对他而言太容易了,只要放几个傀儡在出口的话,无论有多少只老鼠跑出来,他都可以解决掉他们。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这么做的话,你的娃娃就太引人注目了。”约瑟夫说道,他可没有开玩笑,厂长的傀儡娃娃实在是太引人注目了,如果直接放在出口那里的话,肯定会引起周遭居民的恐慌的。 “这还不简单,不是有一个很好的方法可以隐藏掉厂长的娃娃吗?”杰克一边说着,一边不怀好意的看着约瑟夫。 约瑟夫被杰克的眼神看的毛骨悚然的直觉告诉他,接下来,杰克肯定说不出什么好话。 “你把厂长的娃娃放到你的相中世界不就可以了吗?”杰克一边说着,一边笑着搂过约瑟夫的肩膀。 我就知道,约瑟夫在心中暗想,可以是可以,但是这样一来的话,他就要一心四用了,他要时刻注意三个出口的情况,从而及时让傀儡娃娃从相中世界里出来,同时他还要跟着杰克和里奥在地下室解决那些老鼠。 杰克,这家伙是在把他当拉磨的驴使吗? 但是约瑟夫他还能怎么办呢?除此之外,也没有更好的方法了。 杰克,这个家伙。(咬牙) 约瑟夫表示,他会在心中狠狠记杰克一笔的。 于是,约瑟夫先带里奥进入了他的相中世界去放置他的傀儡娃娃。 不过虽然事先先有了心理准备,但是里奥还是被小小的震惊了一下,不是震惊于约瑟夫相中世界的能力,而是震惊于约瑟夫相中世界里的样子。 这里简直被约瑟夫当成了堆杂物的地方了,刚被约瑟夫带进来以后就看见了堆成小山一样的各种各样杂物,有庄园里的文件,有各种各样千奇百怪的小饰品,和各种各样的书籍。 哦,里奥甚至还在这里发现了一餐车的茶点。 看来平时闲的没事,约瑟夫在这里躲过不少麻烦事。 不过现在的重点不是这个。 里奥跟着约瑟夫来到了杰克所说的那三处出口处,在每个出口处都安置了三个傀儡娃娃,这样一来就万无一失了。 同时,约瑟夫和里奥还直接利用相中世界的特性,进入到了地下室里,说真的,光是在地下室的入口处的场面就已经不堪入目了,难以想象杰克为了调查整个地下室,他忍了多少。 约瑟夫拿出随身携带的怀表,查看时间。 他们定好了,晚上九点整,准时开始,他们将会用鲜血清洗这里的肮脏。 现在距离九点整正好还有一分钟。 “好戏很快就要开场了。” 指针在滴答滴答的走着,酒馆里的人还在尽情的享乐,用酒精麻痹着神经,大声的吹嘘着,引起众人的关注,享受着众人对他们的恭维,他们不知道死神正随着指针滴答滴答的走着。 地下室里的人正贪婪的数着手中的钞票,他们在计算着今天又取得了多少的利润,但是他们也不知道他们生命的倒计时正在滴答滴答的走着。 已经在家中的平民百姓,正在享受着跟家人的团聚,正在跟自己的家人细说着今天发生的趣事,在餐桌上跟家人开心的讨论着。他们不会知道,就在今晚将会发生多么有趣的狂欢,仔细听,狂欢的倒计时,正在不停的走着。 滴答滴答…… “五…四…三…二…一……” 好戏开场!!! 第40章 鲜血 九点整到了。 在酒馆里不停的喝酒,吹嘘着的人们突然感觉酒馆大门那里有一些不对劲。 虽然说英国的天气是很容易起雾没错,但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浓的雾气,他们甚至顺着门缝窗缝,源源不断的涌入酒馆中。 雾气越来越浓,涌入的也越来越多,渐渐的,酒馆里有人察觉到了不对劲。 “艹!这tm是怎么回事?切,老子好端端的心情都被打破了”这个人一边骂骂咧咧的,一边借的酒劲靠近酒馆大门,想打开门看看外面到底是怎么回事? 然而,他刚靠近大门处的雾气,他的身体就仿佛被什么东西贯穿吊在了半空中。 这个人甚至连话都没有来得及说,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就直接丧命了。 而他的尸体就诡异的悬在半空中。 “啊啊啊!!艹!!什么鬼东西?!!”酒馆里的众人明显被这一不符合常理的现象给吓得到处乱窜,但是他们不敢靠近酒馆大门,鬼知道那里是不是还潜伏着什么其他的东西。 “可恶!!”有一个人掏出自己随身携带的手枪,对着酒馆大门处疯狂射击,但是任凭他把子弹都打光了,那里仍旧没有任何的东西,当然了,子弹怎么可能会打伤雾气呢? “晚上好,各位先生们,不用担心,这里马上就会有一场非常优美的演出的。” 这时门口的雾气慢慢的聚集,凝结成了一个实体,一个优雅且绅士的男人,当然了,如果你忽略了这个男人左手上奇怪的爪子,以及他爪子上还串着的那一具尸体的话。 酒馆里的酒鬼们明显被这突然出现的男人给吓了一跳,然而更有一些喝的更醉的人却觉得面前这个怪物竟然凝聚出了实体就可以杀掉他了,于是疯狂的拿起手边一切趁手的武器,酒瓶,烟灰缸,椅子。 他们拿起这些武器,疯狂的向酒馆大门处的男人发起攻击,可是那些物品就像穿过了雾气一样,穿过了这个男人的身体。 当然了,这个男人也不可能站在原地,让他们打的。 “啊啊啊啊啊啊!!!!” 又是一阵尖叫声,更多的鲜血碎块在酒馆里到处飞溅。 那个男人兴奋的露出了微笑,同时也有些遗憾,比起男人,他更喜欢女人的样子。 不过那也是以前了,毕竟现在他的心中已经永远有着一个他深爱的缪斯了。 另一边,处在地下室的约瑟夫和里奥听到了这象征着开始的尖叫声。 于是他们二人也准备开始行动了。 在地下室等待的时候,他们二人就已经商量好了,由约瑟夫在相中世界里找麦克斯,而里奥,当然是拜托他清理这些地下室的老鼠们了。 于是约瑟夫跟里奥在这里兵分二路。 约瑟夫将里奥传送出相中世界了,以后就一直在相中世界里寻找麦克斯。根据杰克探索的情报来说,麦克斯目前在地下室的第二层一所拍卖场所那里,同时,那里还聚集了不少奴隶贩子,等着拍卖那些妇女跟小孩。 想到这,约瑟夫突然想到一个好玩的事情。 他从放在相中世界里的杂物里找出来了一个面具,根据杰克传过来的情报,面具就是代表着参加这一场拍卖会的标志。 至于有没有人会怀疑约瑟夫的身份,当然不会了,毕竟能进到这个地下室的人,都是有人带路的,不可能会出现外人的,除了像约瑟夫他们这样的人。 这么想着,约瑟夫一边笑着戴上面具,一边离开了相中世界,进入到现实世界中,混入了参加拍卖会的宾客当中。 坐在拍卖会场的椅子上,约瑟夫无聊的看着上面的主持人进行着无聊的介绍。 好在终于到了约瑟夫想要的环节,在主持人介绍完商品了以后呢,就由麦克斯这一位发起人向各位宾客示意拍卖会的开始。 约瑟夫直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无视周围宾客和现场保安奇怪的眼神,一步步走向了拍卖会场的舞台。 而此刻,正站在舞台上的麦克斯看着一位穿着华贵,戴着面具,同时已经在教会中染白头发的先生向自己走来,麦克斯心中非常高兴,因为他知道能在教会中染白头发的人必须要有金钱和地位,能跟这样的一位先生搭上线,麦克斯甚至已经看见了无数的钞票,向自己撒来的场景。 只见那位先生优雅的走向了拍卖会场的舞台,并问道。 “请问这位先生,您是不是麦克斯?”这个白发男人如此问道。 “哦,当然了,先生,我就是拍卖会的主持人麦克斯。”麦克斯立马向这位白发男人回答,他确实就是麦克斯,对于这个白发男人知道自己的名字,麦克斯并不感觉奇怪,整个地下交易场所的人都知道他的名字。 “这样呀,那看来我没有找错了呢。” “?”麦克斯被这个白发男人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说的云里雾里的。 突然在拍卖会场的入口处引起了一阵骚动。 整个拍卖会场的人都齐刷刷的向入口处望去。 只见一个浑身染血的人,充满恐惧的冲进拍卖场所,而他身后一个高大强壮的男人,手拿电锯直接将这个人对半切开。 那个被切开的男人身体里喷发的鲜血溅到了坐在拍卖所入口处的不少人身上。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血腥恐怖的场面给吓到了。 “既然你是麦克斯的话,那么我就要上了哟。”突然站在拍卖舞台上的白发男人说道。 “?”听到白发男人说的话,麦克斯充满疑惑的看着他。 然而,约瑟夫根本就没有给麦克斯疑惑的时间,他高举着左手拿着的拐杖。 蓄力一击。 “啊啊啊啊啊啊!!!!我的腿!!!我的腿!!” 此时,麦克斯的右腿正以一种不自然的角度扭曲着,约瑟夫的那一击直接把麦克斯的右腿骨给打断了。 麦克斯痛苦的趴在地上,扭曲着。 而他面前的那个白发男人,则面无表情的抓着他的头发,就把他往外拖。 “放手!放开!我放开!”麦克斯拼命拍打着这个白发男人的手,但是他的手却像铁钳一样紧紧的拽着麦克斯的头发,把他往外拖,没有丝毫的松动。 约瑟夫当然不可能会松手了,这可是他们今晚的目标呢,要是松手了,可没有办法跟庄园主交代。 “我很忙的,麻烦你不要挣扎了,可以吗?我不想再节外生枝了。” 于是,约瑟夫就像拖一袋垃圾的一样拖着麦克斯经过了里奥身边。 “接下来的拜托你咯。”对着里奥说完了这一句话,约瑟夫便拖着麦克斯离开了这里。 而早就已经浑身沾满鲜血的里奥则微笑着看着拍卖所里坐着的这一群人。 在来到地下二层的路上,里奥看见了许多的孩子,像是关畜牲一样的关在铁笼里,这些人只把孩子们当交易品当玩物一样的对待,根本不在乎他们这么做会不会毁了一个家庭,对此早就已经有女儿的里奥根本看不了这一幕,在场的所有人都该死。 这么想着,里奥再次启动了手中的电锯,并将它调至了最大的功率。 “啊啊啊啊啊!!!”拍卖所里再次响起了人们惊恐的叫声,以及的飞溅的血液和残肢。 一个都逃不了。 另一边, 早就已经处理好酒馆里的众人,杰克在其中一个没有被血染的那么严重的椅子上坐着抽起了他随身携带的雪茄。 而已经抓住目标人物的约瑟夫则从地下室里上来,跟杰克会合。 “就是这个家伙?”杰克轻蔑的用鞋尖挑起麦克斯的下巴。 而此时的麦克斯早已没有了拍卖所里的光鲜亮丽,一切都毁了,整个地下场所,他所有的心血都已经毁掉了。 “唉,我问你记不记得瓦尔莱塔这个名字?”杰克对麦克斯提问道。 然而,显然麦克斯早就已经忘掉了这个名字,他甚至回忆了很长时间,也叫不上来这个熟悉的名字,到底是在哪里听到的? 切,果然是个人渣。 这么想着,杰克用力的踢了麦克斯一脚。 杰克这一击很用力,麦克斯的头直接被他给踢破了,鲜血直流,但是杰克和约瑟夫都没有说什么。 “!”突然一直和杰克等待里奥处理好后续事宜的约瑟夫,突然打了一个激灵。 “怎么了?”杰克好奇的问着他,很少见约瑟夫这样。 “下水道的那一处出口,有人靠近了,是里奥不小心把小老鼠放出来了吗?” 约瑟夫一边说着,一边把早已准备好的傀儡娃娃放了出来,同时,他自己也前往了下水道出口的那个地方。 但是, 那里出现的人大大出乎了约瑟夫的意料。 “何塞·巴顿先生,你怎么在这里?!”约瑟夫十分的惊讶,大副怎么可能会在这里,而且他身边还带着不少警察。 难怪刚刚里奥发来通讯说下水道出口处的傀儡娃娃感应到了不是老鼠。 不过看样子大副带来的警察被里奥的傀儡娃娃吓得不轻呢。 “我是受到了造物主阁下的召唤,他让我带着警察来到这三处地方,同时他还说会有三个人在这里接应。”大副如此说道,同时还摊开了手中的地图,正是刚刚杰克探索到的地下交易所的酒馆,旅店和下水道口这三处出入口。 看样子庄园主已经帮他们安排好了一切。 “没错,我们的人正在酒馆里呢,跟我来吧。” 约瑟夫在前面带路,大副和警察们只在后面紧紧的跟着他,可是越往酒馆处靠近,那些警察们却更加的害怕,还没进到酒馆里面,他们就已经闻到从酒馆里散发出浓浓的血腥味了。 然而,约瑟夫才不在乎身后的警察们是怎么想的,直接打开酒馆的大门,进入了酒馆内。 而酒馆内的景象更是惨不忍睹,甚至可以用血流成河来形容了。 然而,这一些都不是约瑟夫在意的。约瑟夫在意的是,好像在他离开了以后,杰克对麦克斯做出了一些事情。 麦克斯的牙齿掉下了几颗,身上也多出了更多的伤痕。 很明显,之前杰克对麦克斯的回答非常不满意,同时杰克跟瓦尔莱塔的关系也非常不错,他不介意帮瓦尔莱塔出几口恶气。 对此,约瑟夫也没什么意见,其实在他的眼中,麦克斯早就已经脱离了人的范围了。 然而,约瑟夫身后的警察们可不这么想,他们把杰克当成了坏人,举起了手中的枪械指着杰克。 而此时,趴在地上的麦克斯也仿佛看见了可以救他的人,哪怕被警察带走也好,自己实在不想跟几个恶魔待在一起了。 于是,麦克斯拼命的拖着自己那一条断腿在地上艰难的爬行着,拼命的乞求警察救救他。 但是他的这种举动反而引得这边的约瑟夫和大副都用鄙夷的眼神看着他。 约瑟夫是肯定不用说了,而大副他早就已经从庄园主那里知道了麦克斯这个人,这些年来在地下交易场所干的好事,他又怎么可能会同情他呢? 于是,在麦克斯快要抓住大副裤脚的时候,大副一脚把他给踢开了。 同时,大副也摆摆手,让身后的警察把手里的枪放下,杰克并不是敌人。 而警察们虽然不理解他们的子爵大人为什么要下这样的命令,但是他们深知子爵大人是受上帝传召的人,既然是他的命令,那么肯定是对的。 看着警察们放下了对准自己的枪,杰克也收下了心底的杀意,原本他还以为今天晚上又要再添抹红色了呢。 紧接着,约瑟夫也赶紧向大副和警察们解释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对此,警察们都对地上趴着的麦克斯非常的愤恨。谁家里没有个妻儿老小,麦克斯的所作所为,简直可以称得上是引众怒了。 这时已经清理完地下室老鼠的里奥,也从地下室里爬了出来。 同时,里奥也把那里关押的女人跟小孩也一起解救了出来。 就在众人想要回去的时候,却出了点问题。 被里奥解救的那群小孩,死死的抓着里奥的衣服,他们不在乎面前的这个高大的男人,是不是手里拿着危险的武器,是不是全身上下染满了鲜血。他们只知道是面前的这个男人救了他们,而早就已经经受了许多折磨的孩子们只相信眼前的这个男人。 “求求你不要走先生,我们好害怕。” 第41章 多此一举 看着这些紧紧抓着自己衣服的孩子们,里奥也犯了难。 一方面里奥想赶紧回庄园里去看自己的女儿丽莎。 另一方面,早已经有了孩子的里奥实在是无法拒绝这些孩子们的请求,因为他知道这些孩子们太害怕了。 而一直站在一旁的警察们看见这一幕,想要上前来把孩子们从里奥身边抱走。 但是现在孩子们只相信里奥,哪怕面前的人穿着警察的制服,孩子们还是害怕的往里奥身边凑着。 “看来你暂时走不了了呢,里奥。”看着眼前的一幕,杰克摸着下巴玩味的说道。 “这里留给你们两个人了,我先把他给带走了。”约瑟夫一边说着,一边拖着麦克斯想要回庄园,至于为什么,他说是两个人呢,呵呵,当然是约瑟夫为了报杰克把他当苦力的仇了。 “请,请,请等一下这位,先,先生,我们还需要带他去做笔录,您还暂时,不,不能带他走。”一个警察结结巴巴的想要拦住约瑟夫,因为如果约瑟夫就这样带麦克斯走的话,麦克斯手底下的地下交易市场就真的死无对证了,况且今天晚上发生了这么大的一件事,警察们总需要找一个人去交差。 “哦?”听到竟然有人敢拦住自己,约瑟夫停下了脚步,并望向那个出声的警察。 那个警察的年龄看起来是所有警察中最小的一个,他脸上甚至还有没有完全退下去的雀斑呢,看得出来是周围那些老警察推他出来当出头鸟的。 “是吗?这位警察先生,你确定是需要留他下来做笔录吗?毕竟这个人是上帝钦点,要我们把他带回去的人,如果耽误了你担待的起吗?”约瑟夫一边说着,一边慢慢的靠近这位年轻的警察。 听到约瑟夫说的这些话,这位年轻的警察甚至两条腿都开始打颤了,但不知是因为年龄太小还是入职的资历太浅,他心中仍然坚守着那份正义,于是他壮着胆子对约瑟夫说。 “是的,先生,我们必须得留下他来做笔录,因为他身后还有一个巨大的地下交易市场,所以很抱歉您现在并不能带他走。” 此言一出,周围所有的警察都惊讶于这一个年轻警察的胆量。是多么狂妄的人,才敢说出这一连串的话的,首先这三个人可是屠杀了几百个人啊,其次他们是受上帝传教的人,他们是以上帝的名义做这些事情的,这个年轻的警察有什么资格来打断他们做事。 然而,众人想象中的场面并没有出现。 “哈哈哈,好,好,我知道了,但是你们做完笔录了以后,我就必须要带他走了,同时你们要向我保证,要把他所做的事情昭告天下。”约瑟夫说完了以后,便像丢垃圾一样把麦克斯丢向了警察那边。 约瑟夫的决定自然震惊了,在场所有人,包括杰克和里奥。但是对于那些警察们而言,约瑟夫同意让他们带麦克斯下去做笔录。警察们自然是很高兴的,毕竟他们还需要交差呀。 于是,两个警察迅速把麦克斯压上了马车,带他去警局了。 “你到底在想什么呢?”杰克凑上前去,在约瑟夫耳边轻声问道,在一旁的里奥也有相同的疑问。他们实在不能理解约瑟夫怎么做出这样的决定呢? “别紧张,杰克,里奥。我这么做是有原因的,这个人渣做出了这么多坏事,如果我们直接带他去庄园的话就太便宜他了,我们应该把他做的那些恶心事全部暴露在阳光下,让他受世人的唾弃,这样即使将来有一天他离开了庄园,外面的世界也不会有他的容身之地了。” 听到约瑟夫这样回答,杰克和里奥也明白了约瑟夫的用意。约瑟夫说的没错,直接带他回庄园的话太便宜他了。 “而且同时我们不是还有这些小家伙们需要处理吗?”约瑟夫一边说着,一边指向里奥身边的那些孩子们。 约瑟夫说的一点也没错,不仅是孩子们,还有那些被关在地下室的妇女们,也需要重新帮他们寻找容身之所。 带他们所有人回庄园是肯定不行的,这么多人庄园主是肯定不会同意的, 但是如果把他们放到孤儿院或者是附近教会的收容所的话,他们三个人也不放心,因为杰克和约瑟夫知道之前安德鲁所处的孤儿院是什么情况?而里奥则是因为庄园主告诉他,如果当初他把自己的女儿丽莎放到孤儿院的话,他的女儿会遭受什么,所以他们众人都不相信孤儿院。 这下可难办了。 另一边,透过约瑟夫传递过来的信息,我也在书房里思考着后续的事宜,原本只是想让他们三个人出去把麦克斯带回来的,没想到牵扯出这么一连串的事情。 把他们送到当地的孤儿院,或者是教会的收容所,肯定不行的。毕竟身为知道故事剧情的我心里清楚的知道这个时代所谓的孤儿院和收容所到底是多么的可怕。 可是我又绝对不可能把他们带到庄园里的,这么多人是要我的小命吗? 我想想,我想想,俗话说的好,有的时候解决问题的方法,只要换个角度思考。 ……… 叮!(灵光一现) 我想到办法了。 竟然这里的孤儿院和收容所,我信不过。 那么为什么我不干脆自己办一个呢? 而且这不仅解决了现在这些妇女和小孩的去处,还方便我照顾一些特殊的角色。 既然就已经这么定下来了,那么我要好好准备了。 我先跟约瑟夫打好招呼,让他在附近的旅馆里开几个房间,先暂时安置一下这些妇女和孩子。 同时,我便再次找到一处就像我当初造象牙塔时一样的空白空间,想要在这里造一所孤儿院。 我想想,我想想,首先这里的配置肯定是跟象牙塔一样的。 一样柔软摔下来也不会受伤的草坪,一样把头伸进去也不会被水呛到的河流和湖泊。 还有许多的鲜花和树木。 但是这里是收养孤儿的地方,到时候肯定会有很多小孩子过来的,嗯,我想想看小孩子们会喜欢什么呢? 呃,仔细回想想看,我小时候喜欢玩什么呢? 嗯……电子游戏…… (扶额)算了吧……还是想想看卡尔,安德鲁和丽莎他们喜欢玩什么吧? 首先,先在湖泊和草地旁边修建几个秋千,孩子们应该会比较喜欢荡秋千的。 其次,还有滑滑梯也要准备几个,我记得我还很小的时候也喜欢玩这些。 哦,对了,还有娃娃,我记得约瑟夫传来的影像里,有很多孩子年龄还非常小呢,他们应该会喜欢娃娃吧? 我想想女孩子应该会喜欢洋娃娃,孩子应该会喜欢小熊布偶吧…呃…算了,所有的动物布偶我都准备几个吧。 哦,对了,还有那些孩子们的衣服,我可得都准备几件,他们穿的衣服简直可以说得上是抹布了。 还有这里的管理人员……就跟象牙塔一样吧,准备几个女仆给她们插上翅膀,装成天使的样子就可以了,毕竟这里也没有什么危险的事情,不需要她们有什么太大的力量。 哦,对了,还有光想着孩子们了,那些女性们,她们也需要地方。 我想想哈,她们可能更需要的是可以治疗她们的地方,毕竟她们身上的伤看着都挺严重的,还有好几个都有传染病了。 干脆造一个医院吧,这样等未来“医生”到庄园里了,以后呢,也可以有用武之地了。 医院的规模应该也不需要太大,里面床位管够,药品肯定也是管够的了,毕竟我只要动动手指就有了。至于那里的医护人员,嗯,跟孤儿院里一样,也是由女仆们来扮演天使的角色吧。 嘶……我怎么感觉我好像是为了碟醋包了一盘饺子呢? 怎么感觉我完全是在做多余的事情呢? 我这么做真的不是多此一举吗? 算了吧,我都已经把事情办完了,就等那些人来到这里了,我还在这里想什么呢? 毕竟我如果不这么做的话,等待那些人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我虽然不是什么圣人想要拯救苍生,但是我只想做一些我力所能及的事情。 行了,这个时候就别再胡思乱想了。 我联络了一下约瑟夫,告诉他我这边的准备已经完成了,可以让他把那些妇女和孩子们带过来了。 另一边,约瑟夫他们也早就已经对在场所有的妇女和儿童进行心理疏导了。 孩子们都很听里奥的话,知道了里奥给他们找了一个容身自所,孩子们都很高兴。 “里奥叔叔,我们以后真的可以不用挨饿了吗?” “里奥叔叔,那里真的到处都是阳光吗?” “里奥叔叔,我们真的可以住在那吗?” 孩子们叽叽喳喳的向里奥提问,而里奥很温柔的一一回答孩子们的问题。 另一边,约瑟夫和杰克也一起帮着那些受难的妇女们,说真的,她们的情况真的非常不好,大部分都骨瘦如柴的,身上到处都是伤口,也有很多染上的传染病,而且大部分都是浑浑噩噩的那种,无论怎么喊她们都没有反应。 可恶! 看到这一幕,杰克只觉得当初怎么没有再狠狠教训那个混蛋一顿? 此时已经跟庄园主通讯。完的约瑟夫很高兴的告诉在场的众人,可以去往庄园主准备好的那个地方了。 孩子们当然都很兴奋, 但是, 此时,那群妇女们却让众人犯了难。 她们大部分都已经浑浑噩噩的了,甚至可以说得上是木偶一样,甚至有很多都没有办法自己站起来。 虽然有一些大一点的孩子们表示他们可以帮忙扶着这些大姐姐,但是约瑟夫,杰克,还是里奥都不同意,因为她们大部分都已经染上了传染病,孩子们直接接触她们很可能也会传染给孩子们。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之际。 “剩下的就交给我吧。” 一阵声音传来,那是杰克,约瑟夫,还有里奥都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庄园主!”他们三个异口同声的说道。 “爸爸!”忽然站在庄园主身后的丽莎飞快的奔向他的父亲里奥。 这样里奥显得有一些手足无措,因为他现在浑身上下还沾满着鲜血呢。 但是丽莎不在乎,因为在丽莎的眼中,里奥永远是全天下最好的爸爸。 而且自己的爸爸还打败了大坏蛋,解救了这么多无辜的人,自己的爸爸就是一个大英雄。 另一边,如果你要问我是怎么有办法把这些妇女们带到医院里的呢? 很简单呀,我只要轻轻一挥手就可以了。 同时我也把孩子们也传送到孤儿院里去了,我相信那里的女仆们会照顾好他们的。 顺带我也清点了一下人数……28名妇女和19名儿童。 处理好这些事情,我也准备回到庄园里去了,而里奥带着他的女儿也准备回庄园里了。 但是约瑟夫和杰克还不准备回去,别忘了麦克斯现在还在警局里呢,给瓦尔莱塔的“惊喜礼物”可不能忘。 第42章 普通人 我回到庄园里了,以后也并没有马上就想要去睡觉。 我想先去孤儿院里处理好那些孩子们的事情。 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有孩子的缘故,再遇到小孩子的方面的事情,自己总是很上心呢。 我一边想着,一边前往孤儿院的方向。 那群孩子们在女仆们的照料下已经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并且饱餐了一顿,现在正在草坪上开心的玩耍呢。 很快,孩子们就注意到了我的到来,他们欢快的跑到我的身边,一边向我道谢,一边抓着我的手臂向我撒娇,发散着独属于他们孩子们的童真。 看着孩子们的笑容,我越发坚定自己想要建立一所孤儿院的想法是对的。 就在我想要离开的时候,孩子们却抓着我的手臂,求我不要走。 不知怎么的我突然想起了哈利·哈洛的“绒布妈妈”实验。 我也能理解,为什么孩子们不希望我走?因为虽然这里有女仆们照顾他们,但是女仆们毕竟是没有灵魂的人偶做事一板一眼的,孩子们感觉不到爱。 算了, 反正我今天也没什么事,就在这里陪陪这些孩子们吧。 我陪着孩子们在草地上玩耍,帮他们荡秋千,陪他们玩滑梯。 我还给这几个女孩子们梳了一个漂亮的发型,并且跟男孩们一起坐在草地上给他们讲故事。 一直到太阳西斜,所有的孩子们都开始打哈欠了,我才终于离开了孤儿院。 (叹气)说真的,小孩子们的精力真让人吃不消呀。 时间还早,我打算去医院那里看一看,那些妇女受的伤可不轻啊 我到医院里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那里大部分的人都已经睡下了。我询问女仆,她告诉我这里大部分的人情况都很糟糕,有不少骨折和内出血的。当然了,主要大部分人都有传染病。 我能做些什么呢?我只能让女仆们照顾好这些可怜的女孩们。 至于她们以后的路,只能靠她们自己走了。 处理好这边的一切,我决定前往庄园里去找里奥和丽莎,主要是去找丽莎。 还记得我之前给卡尔和安德鲁打的那一针,可以免疫世界上所有已知病毒的疫苗吧,我打算给丽莎也打一针,今天发生的事情也提醒我了,防患于未然嘛。 我找到他们的时候,里奥正在陪丽莎在房间里玩耍,我跟里奥讲明了我来的目的了以后,里奥也同意了,毕竟哪个父母不关心孩子的健康呢? 但是丽莎明显对我手中拿着的那个阴森森的针头有一点发怵。 丽莎害怕的躲进他父亲的怀里,但还是勇敢的把胳膊伸向了我。里奥也帮忙扶着丽莎的胳膊。 “没事的,丽莎乖乖,不怕哟,很快就好了。”我一边安慰着丽莎,一边快准狠的把针头扎进去。 “呜呜呜……”针头扎进皮肉里的疼痛还是让丽莎哭了出来。 不过好在很快疫苗就打完了。 “哇,丽莎好棒,好勇敢啊。”我一边把针头拔出来,一边揉着丽莎的头发,安慰她。 里奥也在一旁安慰着丽莎。 但好在丽莎很坚强,她很快就止住哭泣了。 我笑着奖励了她一颗糖果,我知道现在是晚上了,给小孩子吃糖果不太好,但没事就这一次。 嗯,给丽莎打完疫苗了,我想想看今天还有什么事情没做吗? 哦,对了,去瓦尔莱塔那里一趟吧? 说起来啊,自从瓦尔莱塔来到庄园的那一刻起,我就给她准备好了假肢了,这些天来,她一直在与这些假肢们磨合。 她一直都是一个乐观积极上进的姑娘呀。 一边想着我,一边来到了瓦尔莱塔的房间。 裘克也在这里,我对此并不感到奇怪,裘克一直在帮助瓦莱塔磨合这些四肢,因为裘克比较有经验。 好在瓦尔莱塔现在几乎已经能熟练的运用这些假肢了。 看到我的到来,瓦尔莱塔甚至用这些假肢简单的为了我跳了一段舞。 而我就坐在房间内的椅子上,平静的用欣赏的目光看着她跳完了这一段舞,并在她结束以后为她鼓掌。 对此,瓦尔莱塔很高兴。 跟瓦尔莱塔在房间里闲聊了一段时间以后,我也离开了,毕竟我这次前来就是想看一看瓦尔莱塔跟假肢们磨合的怎么样了? 等庄园主离开了以后,瓦尔莱塔高兴的在房间里转圈圈。 瓦尔莱塔真的真的非常高兴。 以前瓦尔莱塔一直想要站在永恒的舞台上表演,接受着众人的鼓掌与喝彩。 可是自从来到庄园里接受了那一些知识了以后,瓦尔莱塔她才渐渐明白了自己想要的并不是别人的注视与喝彩,自己想要的不过是被当成普通人的尊重。 以前的自己错误的把别人玩味的目光以及对自己畸形样貌的好奇当成了别人的尊重,但那其实只是别人把自己畸形样貌当成取乐的玩具而已。 即使来到了庄园里,大部分人对自己的目光仍旧是同情的样子,这跟本就不是自己想要的,自己只是想要被当成普通人一样呀。 直到今天晚上,庄园主的到来。 庄园主就像一个普通的观众一样坐在那,没有好奇与探究的目光,只有对待普通表演的平静的目光,平静的看完了自己的表演,即使自己的表演看起来蹩脚又好笑,但庄园主还是认真的看完了,并且在最后衷心的为自己鼓掌。 这才是自己真正想要的,被当成普通人一样的尊重。 想着想着,瓦尔莱塔不禁趴在床上哭了出来。 另一边,处理完一切的我直接扑在了床上。 好累呀…… 明明身为这个世界的造物主,为什么我硬生生的生出了一种打工社畜的感觉呢? 唉…生活不易,庄园主叹气。 “辛苦你了,宿主。”看着趴在床上累了个半死的宿主,系统心疼的说道。 “zzz……”然而,庄园主早就睡着了,根本没听见系统在说什么。 对此,系统也不再说话了,系统不想打扰宿主睡觉。 但很快,系统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宿主,你不能直接就这样大刺刺的趴在床上睡觉啊,这样会感冒的。 然而,我们早已睡过去的庄园主根本没听见系统的叫喊。 “吱呀…”庄园主房间的门打开了。 卡尔和安德鲁居然又跑过来找庄园主睡觉。 对此,系统真的要疯掉了,你们两个能不能已经意识到你们已经一个5岁一个10岁了呀?!都多大了,还来找宿主睡觉! 但是很快,系统转念一想,他们两个过来不是正好能帮宿主盖好被子吗?于是也由着他俩了,当然了,没有实体的系统也干不了什么。 而卡尔和安德鲁发现,庄园主已经趴在床上睡着了。 于是也蹑手蹑脚的进入庄园处的房间里,帮庄园主换好衣服,盖好被子,同时他们两个人也一左一右的躺在庄园主的身旁。 “妈妈辛苦了。”说完,卡尔在庄园主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晚安,爸爸。”说完,安德鲁也亲了一下庄园主。 然后他们两个就乖乖躺好睡觉了。 第43章 柯根 此时庄园里面一派祥和。 可是庄园外面却没有那么顺利了。 约瑟夫和杰克已经跟面前的人扯皮了有三个小时了。 “这位柯根小姐,我已经跟你说了很多次了,连法官都已经判决了,麦克斯将由我们来带走,你到底有哪里不同意的?”杰克的声音听起来甚至都有一点隐隐的想要发火了。 但这也不怪杰克任谁事情马上就要完成了,偏偏这个时候出现了一个完全不相干的人,扯着你问东问西的,谁能有个好脾气? 但是面前这个相貌奇怪的女人态度非常坚决,就是不同意他们把麦克斯带走。 其实柯根也对此感到非常生气,自己不过只是一会儿没有看住自己的哥哥,自己的哥哥居然就判决了这样可笑的结果。自己绝对不能让一个罪犯就这样逃脱法律的制裁。 “这位先生,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就这样把他给带走的话,对那一些在本次事件中受伤的妇女和儿童都是不公平的。”但是判决已经下来了,柯根只能耐着性子跟面前的这两个男人解释。 “哦,小姐,你这样简直是在耽误时间,我们已经说过了,这个男人我们是肯定要带走的,你再怎么跟我们说也没用,你已经跟我们说了一晚上了,天都快亮了。”约瑟夫也没好气的说道。 但是约瑟夫又不能直接跟面前的女人说明实情,论谁都会觉得这是天方夜谭吧。 但是面前这个叫柯根的女人却态度坚决,就是不同意他们把麦克斯带走。 约瑟夫和杰克,感觉自己都快要疯掉了,照这个情况发展下去的话,他们两个人可能要当场爆发了。 于是,场面就这么一直僵持着…… 另一边,在庄园里。 (哈欠)睡得好香啊。 ? 什么东西? 毛茸茸的,热乎乎的。 卡尔,安德鲁,你们怎么又来找我睡觉啦?! 唉,算了算了,孩子们起床吃饭了。 早饭过后,我猛然发现杰克和约瑟夫怎么还没回来? 都过去一个晚上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跟约瑟夫发了个消息,约瑟夫回我说有一个叫做柯根的女士,一直拦着他们,不允许他们把麦克斯带走。 听着约瑟夫的描述,我发现这个人不就是记录员吗? 这还真是巧了呢。 不过,按照记录员的个性,想让她把麦克斯放走,估计是很难的。 但是又不能让约瑟夫直接跟柯根说,他们硬要带走麦克斯的原因,柯根估计不会相信的。 既然如此,就用最简单粗暴的方法来解决问题。 只见我大手一挥。 直接将约瑟夫,杰克,麦克斯和柯根带来的庄园里,毕竟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嘛,直接让柯根了解一下我们为什么要带麦克斯走的原因,可能更直观一点。 另一边,还在想方设法让面前的两个男人将这个罪犯留下来的柯根突然感觉到眼前闪过一阵白光,紧接着自己就出现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这是什么地方?”柯根很惊讶的问道,同时她也发现了那边的杰克和约瑟夫好像对这里很熟悉。 “欢迎光临欧丽蒂斯庄园,柯根·尼古拉斯·基奥女士”我走上前,欢迎柯根的到来。 “这位先生,请你告诉我这里是什么地方?”即使身处陌生的环境,柯根依旧沉着,冷静的问着面前的男人。 “哦,请不要紧张,柯根女士,我只是想让你更直观的感受,为什么我们要带麦克斯这个人来到这里?” 我一边说着,一边在前面引路,带着众人往瓦尔莱塔的房间走去。 我一边走着,一边向柯根诉说着瓦莱塔的身世,我告诉柯根,瓦尔莱塔从小就是畸形儿,被父母抛弃,后来被她的养父捡到并抚养成人。后来,瓦尔莱塔为了报答她的养父开始去表演畸形秀,让人们对着她那畸形的身体取乐。但其实她的养父只是把瓦尔莱塔当成赚钱的工具,后来当瓦尔莱塔没有热度了以后,她便被自己的养父卖去了马戏团。 说完后,我深深的往那一直被约瑟夫拖着的麦克斯那里瞥了一眼。 柯根很明显理解了我的意思,瓦尔莱塔的养父就是这个男人麦克斯,这也是为什么约瑟夫和杰克无论如何都要带麦克斯走的原因,因为有些事情需要瓦尔莱塔亲手去报复。 “我理解了你们为什么要带这个男人走的原因了,我同意了,但同时,你们可否让我见一见那个可怜的姑娘瓦尔莱塔呢?” “当然可以。”说完,我敲了一敲瓦尔莱塔的房门。 很快,房门就打开了。 直到这时,柯根才完全相信了我们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看看这个可怜的姑娘吧,她的四肢全部都是由器械组成的,不敢想象原本她的生活是有多么的痛苦。 而看到我们到来的瓦尔莱塔明显是非常的惊喜。 “瓦尔莱塔,我们为你准备了一份礼物。”我一边说着,一边把麦克斯提到了瓦尔莱塔面前。 “哦,天呐!庄园主阁下,哦,我真不敢相信你们居然把我的父亲找来了。”看见麦克斯的瓦尔莱塔明显非常高兴,而我们也识趣的关上房门让他们两人独处。 然而,麦克斯却不停的求饶在他的眼中面前的这个女人就是一个怪物。 但可惜没有一个人会管他。 处理好麦克斯的事情以后,我提出想要跟柯根单独喝一杯下午茶。 柯根同意了。 于是现在我就跟柯根面对面一起品尝茶点。 “我想您就是传说中的造物主阁下,对吧?”柯根突然对我提问道。 “你果然很聪明呢,柯根,没错,我就是。” “那么,请问造物主阁下,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听到科根这么问,我放下茶杯,认真的说道。 “你应该知道我创立的那所象牙塔吧,我希望你也可以去那里学习。我很抱歉,你当初未能上大学的那件事情。” “我很抱歉,造物主先生,但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现在的我即使再怎么的学习有什么用处呢?”柯根自嘲的说道,早就已经晚了,都过去几十年了,自己早就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你知道吗?就像瓦尔莱塔一样,曾经的她固执的认为养父对她的是爱,养父是这个世界上对她最好的人,可是为什么现在的她觉醒了呢?正是因为那些知识,知识无论什么时候都不晚。”说完,我便喝了一口茶水,就不再说话了,有些时候需要人自己去理解。 五分钟后…… “我明白了,造物主阁下,感谢您的邀请,我会去的。”经过一段时间的思考,柯根也想通了,就如同造物主说的一样,知识可以改变所有人的命运,自己也需要更多的知识去裁决那些不公。 看到柯根想通了,我也就放心了,于是我也便将象牙塔的钥匙给她了 就在我准备离开的时候,柯根叫住了我。 “请等一下造物主阁下,我想最后向您问一个问题,您是怎么看待我这个人的?”这是柯根这么多年以来一直困扰自己的心魔,自己一直想要公平正义,可是自己真的是一个公平正义的人吗? “你说这个呀。我的回答是,我很钦佩你。” ……… 送走柯根了以后,我回到了书房。 “宿主,你为什么偏偏要选在这个时间点的柯根?这个时候的她基本上所有的事情都已经经历过了。” 系统提出了他的疑问,系统认为宿主应该选择还没有完全与家人决裂时候的柯根才对啊,帮她认清家人的真面目或者让她远离家人的伤害不是更好吗? “你错了,系统如果我那个时候干预的话,柯根就不一定会觉醒了,而没有觉醒的柯根还是她吗?” 这就是我的想法,所以我才选择这个时期的柯根,已经觉醒了,但是还没有完全迷失自己的初心。 第44章 英国厨艺 自从麦克斯的事情结束了以后,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不得不说,柯根真的就同我游戏中对她的印象一样,积极向上,对知识有着渴望,她几乎每天都会去象牙塔那里认真的阅读书籍,仿佛是要把她当年未能上大学的遗憾一并补回来似的。 她跟孩子们相处的也很好,尤其是那一些在麦克斯这件事中受伤的孤儿们,她每天也会去那里看望那些可怜的孤儿们,刚开始那些孤儿们还会被柯根的样子吓到,渐渐的,他们跟柯根熟悉起来了以后,也会开始围绕在柯根的身边,甚至有的孩子还会叫柯根“妈妈”。 对此,柯根也很高兴,虽然柯根终身未嫁,但不代表着她讨厌孩子。 而那些受伤的女性们,柯根每天都坚持去看望她们,有时她会坐在那陪她们聊一整天,有时她也会带去书籍为她们讲解书上的知识。 不停的鼓励她们,告诉她们受到伤害并不是她们的错,告诉她们一定要坚定的扞卫自己的权利。 那些女性受到了柯根的鼓舞,渐渐的也开始积极努力的进行康复治疗,开始积极的向柯根讨教书本上的知识。 所有人都喜欢柯根,几乎没有人不喜欢她。 约瑟夫和克劳德喜欢她,因为柯根的能力非常好,经常帮着一起处理文件。 卢卡斯也喜欢她,因为柯根经常会在象牙塔里跟他一起讨论问题。 安德鲁,卡尔和丽莎也喜欢她,因为柯根对他们很好。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面发展。 哦,除了那一件事。 就是不知怎么的,明明这个世界里杰克和柯根没什么矛盾,但是,他们两个人……怎么说呢……就是互看不顺眼。 柯根觉得杰克这个人太过轻浮了,举止行为夸张的跟舞台上的演员一样,反正不知怎么的,就是不喜欢他。 而且杰克他也一样,不喜欢柯根,因为他根本不知道为什么,柯根就是看他不顺眼。 当然了,本来杰克觉得没什么的,可是渐渐的杰克觉得柯根根本就是在找他茬嘛!!! 比如… 有一次,杰克在花园里练习他烟雾的能力。 这时,柯根正好从旁边经过。 “把烟掐了。” “可是女士,我这根本不是烟,这是……” “别逼我说第二遍。” 杰克的表情:(˙ー˙) 比如… 杰克正在厨房里钻研他的厨艺。 柯根在那厨房门口。 “杰克先生,你想自己做毒药吃,我没意见,可是能不能麻烦你不要把整个厨房都弄得一团糟?” 杰克的表情:(?皿?) 比如… 杰克正带着安德鲁和卡尔在花园里玩的时候。 柯根从旁边走了出来。 她两只手,一手一个牵着卡尔和安德鲁就走。 “以后离他远一点,别被他带坏了。” “哦”x2 杰克的表情:(▼皿▼#) 再比如… 庄园主正跟杰克一起享用下午茶,而杰克正在享受他们的二人世界的时候。 柯根从一旁走了过来,并且直接坐在了他跟庄园主中间。 然后柯根渐渐的就跟庄园主聊了起来,完全把在一旁的他晾了个干净。 杰克的表情:(╯‵□′)╯︵┴─┴ 柯跟她根本就是故意在找茬嘛,气死杰克了。 看着杰克在旁边气的跳脚的样子,柯根也在心中暗爽。 其实原本柯根是想要跟庄园里的众人们好好相处的,她也确实做到了,当然了,除了杰克。 杰克真的是在她所有反感的点上精准踩雷。 第一,柯根非常讨厌那些轻浮的男人。 第二,柯根非常讨厌那些讨人厌,却还不自知的人。 第三,柯根非常讨厌那些自己惹的烂摊子,自己却不收拾的人。 第四,柯根非常讨厌那种自己一团糟,却还要带坏小朋友的人。 综上所述,杰克完美匹配了柯跟所有讨厌的点。 所以柯根跟杰克真的是合不来。 “所以宿主你不打算插手一下他们之间的关系吗?”系统看着杰克和两人的关系逐渐开始往水火不容的方向发展了,忍不住出声提醒自己的宿主道。 “不必在意,人和人之间就是这样的呀,你不可能强求所有的人都跟你合得来,对吗?人与人之间有矛盾很正常,放心吧,如果真到了那种解决不了的时候,我会插手的,但是现在还不用,他们两个人还需要慢慢磨合,毕竟他们以后相处的日子还长呢。”我慢慢悠悠的跟系统解释道。 其实说真的,我也不是不能理解科根为什么讨厌杰克。 毕竟杰克有的时候做出的一些事,真的是让人……怎么说呢……一言难尽。 而且现在有一个可以直接镇得住杰克的人也好。 毕竟这样的话,庄园里的其他人就不用再受“苦”了。 当然了,我说的“苦”是杰克那垃圾一般的厨艺。 杰克,这小子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这段时间一直往厨房那里跑。 但是当然了,身为英国人的杰克厨艺又能好到哪去呢? 所以杰克现在每天可以说得上是不是在炸厨房,就是在炸厨房的路上。 对此,我相信约瑟夫是深有感触。 毕竟约瑟夫和杰克的关系还不错,所以打从杰克一开始说自己想要钻研厨艺的时候,约瑟夫是很愿意帮忙的。 但是渐渐的就出现了以下的场面。 场面一, “杰克!谁让你把整袋面粉倒进去的!你看看这个盆里,还有其他的位置让你放剩下的食材的吗?!一整袋面粉,你是想要让今天的晚餐所有人全部都吃蛋糕吗?!” 场面二, “杰克,你又在搞什么?!我说了放饼干粉!饼干粉!那tm是蛋糕粉!你这个傻b!” 场面三, “火太大了,杰克,你把火关小点。” “不对,你关小了,再开大一点。” “太大了,再关小一点点。” “我艹!” 火光冲天,直接把锅子给顶掉了。 诸如此类的事情还有很多很多,以至于现在约瑟夫一看到杰克就跑。 废话,别人做饭可能还要钱,杰克做饭那是要命啊,能不跑吗? 约瑟夫表示,自己这一个60多岁的老人的小心脏实在是经受不住杰克这样的人的折磨了,照这样的情况发展下去,约瑟夫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 然而,跑了一个约瑟夫,庄园里的其他人,就都成了“受害者”了。 所以现在好不容易来了一个可以镇得住杰克的人,大家都乐见其成。 天知道,杰克到底抽的哪门子风,突然想钻研厨艺了。 日子就这样平淡的过去了。 忽然有一天,众人惊讶的发现,杰克和柯根居然不像以前那样水火不容了。 然而,这还不是让人们震惊的,让人震惊的是,柯根是哪来的勇气帮杰克钻研厨艺的?不要命了吗? 其实原因很简单,杰克和柯根深深的谈过一次了。 杰克向柯根承认了自己的缺点。 但同时,杰克也向柯根诉说了自己是真心喜欢庄园主的,也向她解释了为什么自己想要钻研厨艺,因为他想亲手为庄园主做一份甜点。 对此,柯根虽然表示自己仍旧讨厌杰克,但是她会帮助杰克的,毕竟一个认真反省自己错误的人,没必要过多的苛责他。 更何况柯根能感觉到杰克是真心喜欢庄园主的,虽然柯根对杰克的真心表示怀疑。 所以二人的关系虽然仍旧谈不上多好,但也不像以前那样水火不容了。 但是, 柯根表示,杰克在厨艺方面真的是没救了。 怎么说呢?柯根说,自己是从出生以来第一次见过一个人,明明完美的按照书中的配方,复刻了每一个动作,结果做出来的东西还是不忍直视。 柯根表示,杰克,你真的没有被什么脏东西给缠上了吗? 看来杰克,你想要帮庄园主做一份甜品的目标,还是遥不可及呀。 对此,庄园主偷偷的表示。 杰克即使做出来了,我也不敢吃呀……≥﹏≤ 第45章 反抗 经过杰克和柯根之间发生的事情以后,杰克还是仍旧每天在厨房里钻研厨艺,虽然时不时都有爆炸声传来。 而柯根那边也发生了一件事。 说真的,要不是柯根跟他起冲突了的话,我都快忘了,还有这么一个人了。 没错,这个人就是瑟吉。 说真的,他这个人在庄园里,甚至可以说得上是边缘化了,舞女都比他有存在感。 因此,总是以为自己是世界中心的瑟吉,更加把这种落差感产生的气愤发泄在了舞女身上。 但是舞女经常出入于象牙塔,当她看到了象牙塔书籍上的那些内容以后,渐渐的她也对瑟吉生出了一种反抗的心理。 于是她便悄悄的找到了柯根,舞女知道柯根的事迹,她相信同为女性反抗的代表,柯根一定会帮她的。 而事实也证明,舞女赌对了。 柯根确实帮她了,而且柯根还把这件事弄得惊天动地的,她直接拿着一根铁棍冲到瑟吉的房间里,将瑟吉狠狠教训了一顿。 打完以后,柯根还指着瑟吉对舞女说,要是以后他还敢这么对你,你就用相同的方式对他。 而瑟吉那个家伙看见站在了柯根后面的舞女,竟然冲上来还想要打舞女。 而回应他的则是舞女甩出的一个响亮的巴掌。 瑟吉很明显被舞女这一巴掌给打懵了,他不敢相信,向来对他逆来顺受的娜塔莎居然敢反抗。 打完以后很明显,娜塔莎还不解气,她直接拿着一直被她当做宝贝的八音盒,当着瑟吉的面,将它狠狠的摔成了碎片。 舞女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她跟瑟吉之间结束了。 “做的好,亲爱的。”柯根对舞女说道,她很赞赏舞女的反抗精神。 而看着舞女做出的事情,瑟吉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扑上来,冲着舞女一拳又一拳的打她。 要是以往,舞女只会蜷缩着身体,一遍又一遍的向瑟吉求饶,然而这一次她不会了。 即使反抗的力气再小,她也挥出了自己的拳头。 柯根也赶紧举起手中的铁棍向瑟吉的背上打去,然而已经疯狂的瑟吉仿佛根本感受不到,只是一拳又一拳的打着舞女。 好在这时,庄园里其他的男性也赶过来。 裘克一脚就把骑在舞女身上的瑟吉给踢开了。 “你在干什么?!你这个恶心的臭虫!谁允许你对女士动手的?!” 这是最低级的手法,只有最最无能的弱者,最最无耻的败类,才会向女性动手。 男人比女人的力气大,不是为了让你欺凌女性,而是为了让你保护她。 裘克用最冰冷的眼神看着瑟吉。 真是个败类。 很明显庄园里其他的男人也是这么想的。 麦克赶紧扶起了倒在地上的舞女,询问她有没有事? “娜塔莎姐姐,你没……事吧?”麦克很明显被娜塔莎的眼神吓到了,在麦克的印象中,娜塔莎对于瑟吉的暴力一直采用的是最懦弱的方式,每一次她的眼神总是懦弱的,胆怯的。 然而,这一次不一样,麦克从娜塔莎的眼神中只看到了坚定。那种眼神仿佛是在说,哪怕是死,她也要跟瑟吉斗到底。 “你别怕,有我们在。”裘克很快就读懂了娜塔莎眼神中的用意,他握住娜塔莎的手臂,仿佛在给她力量。 而另一边,杰克和约瑟夫则把瑟吉死死的按在地上。 而瑟吉的眼神凶狠,恨不得要将舞女扒皮拆骨。 里奥他很明显注意到了瑟吉的眼神,他默默的站在了瑟吉与舞女中间,想帮舞女挡住瑟吉的眼神。 要是以往舞女看见了瑟吉这样的眼神,一定会害怕的浑身发抖,然而现在的她再也不会了。 舞女在裘克的搀扶下慢慢站了起来,一步一步坚定的走向瑟吉面前,同时在经过厂长身旁时向厂长说了一句话。 “谢谢你,但今后的我,再也不需要让别人挡在我面前了。” 舞女一步一步走的非常坚定,她那样子让瑟吉心中都忍不住发怵,但他还是强忍心中的恐惧,大声辱骂着舞女。 但舞女仿佛什么都没有听见,直直走到了瑟吉面前。 舞女高举一只手。 啪! 舞女再度打了瑟一手一记耳光,用十分冰冷,但用十分坚定的语气说:“我们之间结束了。” 说完,舞女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裘克有一点担心,便追了上去。 果然还没走几步,舞女便再也走不动了,靠着墙一点点的往地上滑。 “你没事吧?你伤的很重吗?”裘克担心的问舞女道,他说的一点也没错,舞女现在满脸都是血,她的嘴角也不停的往外流着血。 “不,我没有,我只是以为跟瑟吉分开,我会很伤心,但我没想到我更多的是感到如释重负。”舞女一边说着一边自嘲的笑了笑,可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下来了。 “别难过了,跟一个人渣分开没什么值得难过的,离了他你还会找到更好的。”裘克一边拍着舞女的肩膀,一边安慰她。 “你说的对。那么,这位先生,你可以帮帮我吗?我想我现在走不动路了。”舞女说的是真的,刚刚跟瑟吉反抗,仿佛用尽了她全身所有的力气,现在她倒在地上,根本动不了。 “当然可以。”说完,裘克便把舞女抱了起来,一步步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另一边。 我收到了约瑟夫传来的讯息,我早就已经跟约瑟夫打好了招呼,如果有哪一天舞女反抗了瑟吉的话,就第一时间向我汇报。 做的好,娜塔莎。 至于瑟吉…… 哦,天呐,我想贫民窟里突然多了一个断了腿,哑了嗓子的乞丐应该很正常吧? 至于为什么我不直接把他给弄死,哦,直接弄死了多没意思,慢慢的折磨才有意思嘛。 况且,贫民窟里的人可不是什么善茬。 瑟吉长得又不错,我又没有弄花他的脸,哑了嗓子,没办法说话,断了腿,没办法逃走。 我相信贫民窟里的那些人一定会给他找一份“好工作”的。 至于舞女那边。 我拿着水晶球查看。 查看中…… 哇哦,看来我的孩子裘克有情况哦…… 不错呀,你小子竟然学会英雄救美了。 你居然还全程抱着舞女把人家送到医院去了,哇哦~ 哦,裘克干的不错,居然还帮人家削苹果呢。 啊啊啊,手碰到了。 你们俩感情升温的很快呀… 我抱着水晶球嘿嘿嘿的笑着,像一个白痴一样。 “宿主,你把口水擦擦吧。” “滚!!!” 第46章 情侣 瑟吉的事情结束以后已经过去好几个星期了。 不知怎么的,大家都默契的没有提那一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仿佛庄园里打从一开始都没有瑟吉这个人存在一样。 而这段时间里,娜塔莎和裘克的关系怎么说呢?稳步升温? 裘克经常主动邀请娜塔莎,陪她去花园里散步,或者两个人一起去象牙塔里看书。 而娜塔莎经常会精心打扮一番,再陪裘克一起出去,也经常做一些饼干之类的东西送给裘克。 他们俩最近总是成双成对的出现。 对于这一些事情,大家都看在眼里,通常大家都会默契的为这一对小情侣腾出空间。 娜塔莎当然也注意到了大家的眼神。 其实刚跟瑟吉分开,娜塔莎并不想这么快就寻找下一段感情。 她也知道裘克一直陪伴在她身边,主要是裘克害怕瑟吉做出的事情,会对她做出什么影响,想要陪她平复心情。 但是问题就在这了,娜塔莎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每一次裘克约她出去的时候,她总是下意识的会化好妆,穿上漂亮的衣服,才陪他一起出去。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很奇怪。 还有每一次裘克微笑着收下自己做的饼干的时候,娜塔莎总感觉自己非常开心,这种感觉甚至从来都不曾拥有过。 娜塔莎觉得自己最近真的非常奇怪。 同时娜塔莎也不知怎么的,在裘克身边,她就是能够体会到彼此之间的爱与尊重,虽然二人的关系根本算不上是什么热恋中的小情侣,但就是有这种感觉。 而且裘克真的跟她接触的那些男人很不一样。 就拿烤饼干为例。 那些男人吃过他做的饼干,最多也只会告诉她,她哪些做的好吃,哪些做的不好吃,并且直白的命令她,下一次要怎么做。 但是裘克不一样。 裘克收到她做的饼干,第一反应是向她表示感谢,并惊喜的时告诉她,很高兴会收到她做的饼干,并表示她做的这些饼干他都喜欢,因为是娜塔莎她做的。 这就是裘克,跟她以前遇到的那些男人不一样的地方,裘克会尊重她,而那些男人只会想着怎么样会让自己更加舒服。 而且娜塔莎自己也说不清楚,反正就是感觉跟在裘克身边……也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就是……想呆在他身旁。 “哦,亲爱的,你就是恋爱了呀。”听到娜塔莎对自己最近异常行为的描述,柯根直白的点明了她的心思。 自从瑟吉的那件事以后,娜塔莎和柯根的关系就一直很好,两位姑娘经常在一起举办茶话会。 所以在娜塔莎向自己的好朋友诉说了最近自己奇怪的行为时,柯根便直接挑明了她的心思。 “不,不是,我跟他的关系…不是这样的。”听到柯根居然说的这么直白,娜塔莎立马红着脸向柯根解释。 “哦,亲爱的,你不用紧张,虽然我没有谈过恋爱,但是爱情不就是这样的吗?你只不过是在对的时间,对的地点,遇见了对的人罢了。”柯根慢慢的对娜塔莎解释道, 虽然柯根本身并没有谈过什么恋爱,但是很明显娜塔莎的这种感觉不就是爱情吗? “而且亲爱的,虽然我本身并不是很赞同婚姻,但是裘克先生他确实是一个非常不错的结婚对象,不是吗?他高大,英俊,帅气,没有什么不良嗜好,家境优渥,而且尊重女性,并且足够强大,可以保护你,最重要的是你喜欢他,不是吗?” 柯根对于裘克的观点是认真分析过的,尽管柯根本身并不是很赞同婚姻,但是平心而论,裘克作为结婚对象确实很合适。 “我……你说的对,柯根,我确实喜欢裘克先生,但是他不一定会喜欢我呀,并且我们俩的身份地位相差这么大,他是上帝的养子,我只是一个从贫穷小渔村里出来的姑娘,还经历过一段失败的婚姻。他不可能会喜欢我的,他对我……估计最多也就是同情罢了。” 看的出来,娜塔莎还不能完全走出小渔村和瑟吉的阴影。 “他亲口说他不喜欢你了吗?”柯根轻轻将手扶在娜塔莎的手上,问她道。 “没有。” “那你怎么不去试试呢?你不去问他,你怎么知道他不喜欢你呢?” 柯根说的一点也没错,如果不去亲口问问裘克的话,怎么知道裘克不会喜欢娜塔莎呢? 终于,娜塔莎决定了。 “我会去问的,谢谢你柯根。” “不用谢的,亲爱的,很高兴能帮到你。” 于是,两个姑娘的茶话会变在欢声笑语中结束了。 另一边。 裘克也在为他跟娜塔莎之间的关系而苦恼着。 虽然一开始,裘克说服自己只是去看望一下,这个刚被一段感情伤害过的可怜姑娘罢了。 但是渐渐的,这个借口连他自己都不能说服了。 自己总是下意识的想要去见一见娜塔莎,看看她今天过的怎么样? 她很漂亮。 这是每一次裘克约娜塔莎出来的时候,心里的想法。 她真的很美,即使被那样的人渣伤过了,她仍旧积极乐观的面对生活。 她每一次都会笑着将烤好的饼干送给自己。 她站在花丛中,却仿佛比那些花还要耀眼。 哦,天呐,我究竟在想些什么呀?! 裘克实在不知道这些天他是怎么了,于是他决定去问自己的养父。 也就是我。 “哦,傻孩子,你这是恋爱了呀。”我笑着说道,一边心中忍不住泛起嘀咕。 这傻小子,现在正跟娜塔莎处在暧昧期吧,就差把那层窗户纸捅破了。 “没没没没没,我没有,我不是的,我跟她不是那种关系啊!”听到养父这么说,裘克瞬间就急了。 “冷静点,裘克。我问你,你是不是在见到娜塔莎的时候就感觉阳光更加明媚了?甚至在见到她的时候,你甚至感觉耳边的风声都仿佛是音乐一样了呢?” “………是的…” “那就是爱,亲爱的,既然你真的爱她的话,那就大胆去追吧。” 以上就是裘克和跟庄园主谈话的全过程。 庄园主说的话真的是太“惊世骇俗”了,以至于裘克离开庄园主那里去找娜塔莎的时候,他的脚步都仿佛是踩在棉花上的一样。 另一边,娜塔莎也在找裘克,所以很快他们两个人就在花园的亭子里碰头了。 “娜塔莎\/裘克,我有话跟你说。”x2 “呃,你先说。”x2 “哦,好,我先说。x2” “哈哈哈哈哈哈哈…”x2 在二人止住笑声了以后,裘克率先问道。 “所以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娜塔莎。” “裘克先生,我来找你。只是有一件事,我想确定。”娜塔莎红着脸对裘克说道,她想要把这些话说的委婉一点,至少显得自己没有那么急切。 “什么事情?” “我想问你,裘克先生,你可以接受一个经历过失败婚姻的女人吗?” 明明来之前心里都已经打过好几遍草稿了,可是一见到裘克,娜塔莎还是下意识把心中最大的忧虑给问了出来。 意识到自己下意识就说出了这样的话,娜塔莎吃惊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她很害怕裘克接下来所说的话。 “……所以你想告诉我,你喜欢我对吗?”裘克甚至开始在心底祈求娜塔莎是真的想这样问自己了,因为……自己也喜欢她呀。 ! 娜塔莎震惊于裘克竟然这么快就看穿了自己的心思,娜塔莎现在真的很着急,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裘克了。 娜塔莎抬起头,看着裘克在月光下,仿佛在隐隐发光的面庞,就像那时他冲上前来帮自己摆脱瑟吉时一样。 “是的。”娜塔莎知道自己不可能说出其它违心的话的,即使结果再怎么糟糕,自己也已经向裘克表达心意了。 “巧了,我也喜欢你。”听到娜塔莎的话,裘克立马笑着对娜塔莎说道。 听到裘克的回答,娜塔莎还以为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 “什么?!” “我说,我喜欢你,娜塔莎小姐。”裘克牵起娜塔莎的双手,再次重复到。 哦,天呐,现在的情况正好,月亮下,孤男寡女,互诉衷肠。 裘克和娜塔莎紧紧盯着彼此的面庞,不自觉的靠近,他们的嘴唇也在一点点的贴近,眼看就亲上了。 “裘克哥哥,你和娜塔莎姐姐在这里干什么呀?”卡尔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对眼前的场面提出疑惑。 !!!!! 突然出现的卡尔把裘克和娜塔莎的魂都要吓飞了。 此刻正在做少儿不宜事情的两个人,立马放开了彼此,并且相隔五米以上的距离。 “卡,卡尔,你怎么来了?” 很明显,刚刚被卡尔吓得不轻的裘克,此时声音都是发颤的,他好奇的询问自己的弟弟怎么突然出现在了这里,要知道现在这个时间点花园的亭子里通常不会有人的。 “是妈妈让我来找你们的,同时,妈妈还让我告诉你们,明天早上九点在庄园的大厅里,他有事要找你们。” 卡尔说完以后便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通常这个时间点他应该躺在床上睡觉的。 “你困了吗?卡尔。”裘克抱起卡尔问道。 “我想睡觉了。”卡尔无精打采的说道,他是真的困了。 听到卡尔这么说,裘克和娜塔莎便把卡尔送回了自己的房间里。 同时,经过卡尔这么一闹,裘克和娜塔莎也没有兴致继续,他们刚刚进行到一半的事情了。 不过虽然中途被卡尔打断了,但是他们两人仍然很高兴,因为他们知道了他们是彼此相爱的。 于是裘克便非常绅士的送娜塔莎回她的房间了,并且,在分别时,裘克还亲吻了娜塔莎的手背。 “晚安,娜塔莎。” “晚安,裘克。” 两人互道晚安以后呢,便各自去房间里休息了,毕竟明天庄园主还找他们有事情呢。 另一边。 透过水晶球的我看着裘克和娜卡莎都各自回房了,终于松了一口气。 “宿主,我真是搞不懂你了,你明明同意裘克和娜塔莎谈恋爱的,为什么偏偏要在他们气氛正好的时候让卡尔去打断他们?” 系统真的是搞不懂宿主在想什么了,宿主这么做,不是自相矛盾吗? “系统我只问你一件事,你知道裘克和娜塔莎现在多少岁吗?”我什么也没做,只是给了系统一句话,让他自行体会去吧。 “我当然知道了,宿主,他们………,好吧,我理解宿主了。” “你理解了就好。”(扶额叹息) 这就是为什么我要让卡尔半途去打断裘克和娜塔莎的原因,他们两个谈恋爱,我不反对,但是如果他们想要更进一步的话,必须等他们长大一点再说。 毕竟以他们两个人现在的年龄来看的话,这根本就是犯罪。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宿主明天在庄园大厅里,你想宣布什么事情呀?”系统又突然想起来,宿主让卡尔去通知的事情。 “还记得之前我派猫神去找的阿尔瓦吗?已经找到了,等到后天,他差不多就会来庄园里了,到时候会有一场庄园游戏的开始,我身为庄园主,必须要做好准备呀。” 说真的,我一直在考虑到底要不要让阿尔瓦跟卢卡斯接触呢?他们两人的关系,谁也说不好。 万一到时候打起来了怎么办? 想象了一下那个场面。 (恶寒) 不对。 我又仔细想了想。 以阿尔瓦的性格,他很可能会装成不认识卢卡斯。 但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卢卡斯可能真的会愧疚一辈子的吧。 卢卡斯可能更希望一见到阿尔瓦,阿尔瓦最好直接揍他一顿,这样可能卢卡斯心里还好受一点。 哦,对了,差点忘了。 明天实在不行的话,安保措施我也多准备一点吧。 免得阿尔瓦和卢卡斯要是真打起来的话,至少得有人拉架吧。 毕竟求生者阵营跟监管者阵营力量差距在那儿呢,到时候要是真出事的话,其他三个求生者不一定拉得住阿尔瓦。 第47章 隐士 自从那场大爆炸以后,阿尔瓦就一直处于沉睡的状态。 甚至没有人愿意帮他埋在土里,只是随便找了一个棺材,将他的尸体放在那里,随意的丢弃在了一个废弃的小木屋里,就没有人再管他了。 不过也幸好没有人再帮他处理过后事了,不然人们就会惊讶的发现已经过去了很长一段时间了,阿尔瓦的尸体竟然一直没有腐烂。 “喵~”突然,一只黑猫闯入了阿尔瓦所在的房间,跳到了阿尔瓦的棺材上面。 一只奇怪的黑猫通体漆黑,身上没有一根杂毛,而那只猫的眼睛竟泛着诡异的金色的光芒。 “喵~” “喝!!!” 突然,随着这猫咪再次叫了一声 早已死去多时的阿尔瓦突然深吸了一口气,睁开了自己的眼睛。 醒来的阿尔瓦甚至有一瞬间的愣神,他最后记忆只停留在那场大爆炸那里,阿尔瓦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而自己现在所处的地方,貌似是在棺材里,难道自己已经死了吗? “喵~”站在棺材边的黑猫突然又冲阿尔瓦叫了一声。 “猫?这里怎么会有猫?”阿尔瓦伸出手,想要把这只猫从棺材边上抱下来。 “愚蠢的人类,谁让你碰我的?” “!!!猫说话啦!!!” 阿尔瓦嚎的这一嗓子可谓是惊天动地,声音之凄惨,幸亏周围没有人,否则不知道还以为出人命了。 啊,不对,好像确实出人命了。 “愚蠢的人类,吵死了,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猫神很明显被阿尔瓦这一嗓子嚎的也生气了,这个人类的嗓门怎么这么大呀?我甚至已经感觉自己的毛都被他的声音震的往后飘了。 怎么想着猫神再次抬头看了看这个愚蠢的人类, 哦,这个人类吓得不知什么时候跑到木屋的角落里了。 “愚蠢的人类,感谢我大发慈悲的救了你吧。”猫神觉得必须得先让这个愚蠢的人类,知道是自己救了他才可以。 “所以是你让我复活了吗?”冷静下来的阿尔瓦也仔细思考了一下,现在所处的境地。阿尔瓦他想起来了,自己原本在那场实验爆炸中应该就死去了才对。 “没错,愚蠢的人类对我感恩戴德吧。” “多谢您对我的出手相救,那么您需要我为您做什么吗?”阿尔瓦很清楚对方既然救了自己,那么肯定是需要自己为他做些什么的。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不是吗? “愚蠢的人类,我并不需要你为我做什么,因为我的目的根本不是救你,而只是因为我欠了这个世界的神明一件事,所以他让我来复活你罢了,现在目的已经完成,我跟他也算是两清了。”猫神一边优雅的舔着爪子,一边跟阿尔瓦解释道。 至于为什么猫神不借机向阿尔瓦传播信仰的原因很简单,就像之前说的,这个世界是有主的,自己原本就在这个有主旳世界上传播信仰,导致欠了这个世界主人一些因果,如果他再跟阿尔瓦传播信仰的话,只会欠更多,到时候他可不容易脱身了。 “这个世界的主人?”阿尔瓦很快就抓住了面前这位猫神所说的话的重点。 “就是你们这些人所说的上帝啦,就是他让我来找你,并且复活你的,并且他还让我把这个给你。”猫神一边说着,一边从猫神身下的影子里伸出了一只漆黑的触手,触手上正抓着一个信封。 是一封上面有缪斯印记的信封。 阿尔瓦伸手接过这封信,打开信封,上面写到: 亲爱的阿尔瓦·洛伦兹先生, 我相信收到这封信的时候您应该已经从沉睡中醒来了吧。 我之所以来打扰您是因为我不想让一个天才就此陨落。如果您愿意,欧丽蒂斯庄园会为您提供最好的研究场所,让您继续研究。以及,这里还有一位故人在这里等你。 同时,我必须要告诉您,在庄园里,一切将由游戏裁定。因此,如果您真的想要得到您想要的东西,必须要赢得游戏的胜利。 如果您愿意,欧丽蒂斯庄园欢迎您的到来。 庄园主 “这个庄园主是?” “就是你们人类口中的上帝。”猫神慢悠悠的回答道,其实呢,他只希望赶紧带着这个人类回庄园,然后就可以离开这个世界了,他算是清楚了这个世界的造物主就是个黑心怪。 但可惜面前的这个人类,听到他的回答以后呢,完全就呆愣在了原地,一点反应都没有。 猫神气的恨不得要给这个人打两个猫猫拳了。 其实猫神原本想的好好的,如果这个人类不愿意去庄园里的话,他正好也可以借这件事气气那个可恶的庄园主。如果这个人类愿意去庄园里的话,那他也就算完成了任务,可以离开这个世界了。 左右他不会吃亏,可是偏偏现在这个人类一点反应都没有,让猫神进退两难了。 十分钟过去…… 阿瓦还是像一座雕塑一样的呆愣在原地。 猫神实在受不了了,冲过去给了他一爪子。 “啊!” 手背上的疼痛让阿尔瓦清醒了过来,他低头往手背上看去,手背上多出了三道清晰的血印。 “醒醒愚蠢的人类,给一个准话,你到底去不去庄园里?”猫神真的要没耐心了,要不是这个人类是庄园主要找的人的话,他早就一巴掌拍死他了。 “是的。”其实,在刚刚愣神的那段时间里,阿尔瓦的世界观早就经历了巨大的崩塌。 但是只有一件事,阿尔瓦可以清楚,那就是无论如何自己只有去庄园这一条路了。 原因吗?很简单。 首先,阿尔瓦可以说得上是已经社会性死亡了。在现在这个社会的记录里,他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如果他选择不去庄园,而留在这个社会里的话,自己的下场显而易见,一定会非常凄惨。要么被当成死而复生的小白鼠,被迫参加各种各样的实验,要么就被教会里的那帮疯子当成是死而复活的巫师,或者跟恶魔做了交易的人,被烧死。 所以自己貌似除了去那个所谓的欧丽蒂斯庄园里,好像也没有其他去处了。 听到这个人类同意了,猫神正打算带他去庄园里的时候。 突然,这个人类先一步被那个庄园祖传送走了。 庄园主,在把这个人类传送走时,还给猫神留了一句话。 “多谢了,有空记得来庄园里看一看,孩子们很喜欢他们的宠物‘咪咪’哦~” (▼皿▼#) “哈!!!” (气的弓背炸毛) 另一边。 被庄园主传送进庄园房间里的阿尔瓦正又一次经历了自己世界观的大爆炸。 在短短的一个小时里,阿尔瓦经历了死而复生,猫咪说话,上帝的存在,瞬间传送。 说真的,也得亏阿尔瓦的心理承受能力比较强,要换一个普通人过来的话,估计当场口吐白沫晕倒了。 (一阵敲门声) 听见一阵敲门声传来,阿尔瓦起身去开门。 面前是一位穿着女仆装的女士,但这位女士让阿尔瓦怎么看都觉得怪异。 怎么说呢?阿尔瓦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实验做多了的缘故,这个女士给他的感觉仿佛就像是一个由各式各样齿轮所支撑起的精密仪器。 她的外表像人,却又不是人。 阿尔瓦知道自己这样形容一位女士很失礼,但这真的就是阿尔瓦的感觉,他感觉他面对这位女士不像是面对一个人类,而像是面对一个精密的仪器。 而他面前的那位女士,貌似并没有被阿尔瓦怪异的眼神所打扰到,而是一板一眼的说。 “欢迎您的前来阿尔瓦·洛伦兹先生,我是这两天你负责您生活的女仆,有任何生活上的问题都可以来找我,但是请您原谅,关于庄园本身以及庄园主身份的问题,我并不能回答您。同时我要提醒您一下,庄园游戏将在明天晚上举行,在此期间请您好好休息。” 说完,女仆深鞠一躬,就打算离开这里。 而阿尔瓦却做出了一个对女士而言非常失礼的举动,他直接伸手抓住了这位女士的手腕。 女仆貌似并没有被阿尔瓦这个举动吓到,她只是平静的等阿尔瓦自己松手。 好在阿尔瓦很快就松开了她,并为自己的行为向她道歉。 女仆并不觉得有什么,或者是她没有办法觉得有什么,毕竟就如同阿尔瓦所想的一样,她只不过是庄园组所创造出来的一个精密的人工智能而已,可以满足主人的任何命令,但却没有任何的情感。 而看见女仆并没有说什么呢,阿尔瓦也放下心来,再次向女仆道歉了以后,便关上了房门。 而关上房门的一瞬间,阿尔瓦便背靠着房门像是被抽干了,全身的力气一样,缓缓的瘫坐在了地上。 没错,没错,我的感觉没错。 阿尔瓦并没有被女仆奇怪的样子吓到,反而他太兴奋了。 刚才阿尔瓦抓住女仆的手腕,只是想要确定是不是就像他心里所想的那样,结果果然没错,他抓住了那位女士的手起码有三分钟,可是他却丝毫没有感受到那位女士的脉搏。 不只是脉搏,血管的流动,以及那位女士胸腔的起伏,他都没有感受到。 而且再怎么经过优秀培训的女仆,在遇见一个男士非常无礼的抓住自己的手腕时,该有的反应,瞳孔的收缩,面部惊讶的活动,该有的情感表达,那个女仆一点也没有。 那个女仆根本不是人类,她只是一个精密的机器。 发现了这一事情的阿尔瓦简直兴奋的快要疯掉了。 身为一个研究人员,面对如此超前的技术不可能不会对它感兴趣。 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精美的仪器,它简直完美的复刻了一个人类女性所有的样子。 甚至在刚刚的近距离观察中,阿尔瓦甚至找不到任何机器间的缝隙以及固定器械的螺丝。那位女士,不,那个机器简直就像一个普通的人类一样。 阿尔瓦敢保证,要不是这个房间里没有工具的话,他很可能忍不住,立马就上前把刚刚的那位女仆给拆了的。 不,不对,不应该拆掉的。 那位女仆就是一个完美的完成品,拆掉太可惜了。 对了,那封信上所说的游戏。 信上说,一切将由游戏裁定,那么自己是不是只要赢得了游戏就可以清楚的知道这位女仆的构造了,不对,不只是那个女仆的构造,还有…还有…永动机。 没错,如果我真的能够得到永动机的构造的话,我想赫尔曼还有他的孩子,我的学生,卢卡斯,应该都会很高兴吧。 赫尔曼,卢卡斯…… 其实一直以来,阿尔瓦都不清楚自己对赫尔曼还有卢卡斯的感情。 要说不恨吧,怎么可能不恨呢?自己拼命学习,拼了命的想要跨越阶级,结果却遇见了这么两个人,把自己的一生都毁了。 可你要说恨的话,自己却又对他们恨不起来。和赫尔曼一起拼了命的泡在研究所里,为了完成自己研究的样子,还有卢卡斯和自己的生活叫自己老师,一直跟在自己身后,跟自己一起研究的画面,让阿尔瓦实在恨不起来。 而且赫尔曼早就已经死了,自己跟赫尔曼之间的恩怨。真的不知道该说是断了还是没有断掉呢。 以及卢卡斯。怎么说呢,实验室爆炸的责任,我们两个人应该说是一半一半吧,如果我一开始不选择隐瞒,而是把一些大大方方的告诉卢卡斯的话,会不会这一场意外就不会发生了? 对了,还有卢卡斯!那场实验爆炸了以后,卢卡斯怎么样了?! 他还好吗?他活下来了吗? 对了,我想起来了,那封信上还说有一个故人在等我,是卢卡斯吗?他还好吗?他这些年生活的怎么样? (抚额) 哈……我在想什么呢?一直嘴上说恨。但我又怎么可能会真的恨我自己的学生呢? 别担心,卢卡斯。 我会赢得比赛的, 我会永远保护你的, 因为, 我知道, 我们只有彼此了。 第48章 乌龙 时间过得很快,很快就到了第二天晚上,游戏开始的时间。 按照女仆的指示,阿尔瓦前往了宴会大厅,与所有的游戏参加者见面。 宴会大厅的桌上,早就已经为五个人准备好了食物和位置。 在阿尔瓦到达宴会大厅的时候,宴会大厅里只剩下他和另一位先生没有到来了。 阿尔瓦顺从的坐在位置上,并开始观察这几个人。 通过自我介绍,阿瓦分别知道了他们的名字,裘克,娜塔莎,克劳德。 从关系上看,裘克和娜塔莎看起来像是一对情侣。同时,裘克跟克劳德的关系也非常好,两人一直在有说有笑的。 看样子这三位游戏参加者彼此之间的关系非同一般。 “还有一位先生,怎么没有来?”阿尔瓦盯着剩下的最后一个位子,不禁问道。 “哦,那位先生表示他已经提前前往游戏场地了,所以他并没有来参加这一次的晚宴。”管家回答了阿尔瓦的问题。 中间这个小插曲当然没有影响周围人享用晚宴的心情了,但是阿尔瓦一直在思考这最后一位没有来的先生究竟是谁。 很快,晚宴结束了,管家也开始宣布游戏规则。 “本场游戏分为求生者阵营和监管者阵营,求生者阵营一共有四人,你们需要尽力的破译游戏场地内的七台密码机中的其中五个,破解完成了以后呢,就可以开启大门离开。而监管者阵营则需要不惜一切阻止求生者的离开。如果求生者正应跑出了三个人或三个人以上,那么判定求生者阵营胜利。如果我跑出了一个人或者是一个人都没有离开的话,那么判定监管者胜利。如果求生者跑出了两人的话,判定为平局。请记住,只有游戏胜利了,才可以获得对应的奖励,所以请各位游戏参加者们努力吧。对了,你们本场游戏的身份就放在你们的餐盘底下。” 听到管家这么说,阿尔瓦立马拿起了自己的餐盘,下面有一个卡片。 卡片上写着:您本场游戏角色是监管者哟~ 阿尔瓦只感觉眼前闪过一道白光,下一秒自己就完全出现在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本次游戏场地庄园主觉得好玩,于是就定在了白沙疯人院。 (作者有一次玩匹配的时候就遇到了这百年难得一遇的屌图,在里面别说是我了,监管者都分不清左右南北了?_?) “这是哪里?”突然出现在陌生地方,让阿尔瓦非常警惕。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说这就意味着游戏开始了吗? 对了,本局我是监管者,我要阻止他们修机。 就在阿尔瓦刚想行动时,他感觉自己的左边有一个人影一闪而过。 要阻止他。 阿尔瓦立马向左边追去。 是娜塔莎小姐。 娜塔莎小姐不停的往前面跑,无论阿尔瓦怎么喊,她都没有停下来。 好在阿尔瓦跑的比较快,眼看就要捉住娜塔莎小姐的时候。 “娜塔莎抓住!”裘克大吼一声,便抓着火箭将娜塔莎救了下来。 这是什么鬼? 阿尔瓦完全被眼前的一幕震惊的愣在了原地。 裘克拿的火箭,这是什么原理? 真的有火箭被人拿在手里,既可以起到加速的效果,同时也可以载人的吗? 另一边。 已经成功逃离监管者的裘克和娜塔莎不禁松了一口气。 他们可没有忘记游戏开始前,庄园主嘱托他们的事情。 庄园主跟他们说,这次的新人跟卢卡斯有一些恩怨,为了防止出现什么意外,尽量避免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纠纷。 众所周知,能够阻止两个人纠纷之间的是最好的方法,就是不要让他们两个人见面。 所以开局娜塔莎是故意跑到阿尔瓦附近的,因为娜塔莎注意到了开局卢卡斯跟阿尔瓦所处的地方太近了。 娜塔莎只好自己先引开阿尔瓦,同时裘克再用火箭带着她逃离阿尔瓦身边。 裘克也知道,身为研究员的阿尔瓦是不可能对自己的火箭不感兴趣的,只要能在阿尔瓦眼前晃一圈,这一局估计阿尔瓦会只追自己的。 这样看来,这一局应该可以放心了,别担心,卢卡斯,我们会保护好你的。 但是。 裘克和娜塔莎估计是太小看他们师徒之间的羁绊了。 就在游戏进行到一半,已经有三台密码机开了的时候。 阿尔瓦还是成功跟卢卡斯对上了。 “老,老师!”卢卡斯真的很害怕,他自从从庄园主那里知道了老师会参加这一场游戏的时候,他就一直很害怕,他不知道该怎么跟自己的老师说。 “老师,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怎么可以那么做,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情,我真的很抱歉,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您跟我的父亲曾经是一起共事过的,您有那些实验手稿很正常,我也知道你为什么要瞒着我的原因,因为你不想让我走,我父亲的老路,我真的很抱歉。我真的很抱歉,引起了一场实验爆炸,老师对不起。”卢卡斯说这段话的时候,声音都是颤抖的。同时,由于非常害怕他正一步一步的往后退。 但是卢卡斯每退一步,阿尔瓦就沉默着往前一步。 “我求您了老师,求您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您不要不说话呀,您想干什么都行,您想打我也好,想大吼大叫的也好,求求您别不说话呀。”卢卡斯一边说着,一边不断的往后退,直到他退到了墙边,退无可退了。 突然,阿尔瓦举起了自己的右手。 卢卡斯害怕的闭上了眼睛,等待疼痛的降临。 但是阿尔瓦只是将手轻拂在卢卡斯的左脸上,抚摸着他的左眼。 “卢卡斯,你的这只眼睛是怎么回事?是谁欺负你了,告诉我。” “呜呜呜呜呜呜呜………” 卢卡斯再也忍不住扑倒在他老师的怀里,失声大哭。 阿尔瓦说这句话的意思很明显了,他从来都没有怪过卢卡斯。 阿尔瓦也只是环抱着卢卡斯轻声安慰他。 “好啦好啦,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像小孩子一样哭呢?” “呜呜呜……老师……只要在老师面前,我就永远是小孩……” 这一幕看着真的非常温馨,慈祥的老师与撒娇的学生。 但是在赶来的裘克,娜塔莎和克劳德眼里就不怎么美好了。 “啊啊啊!你把卢卡斯给我放开!!”x3 说来也巧,他们赶来的时候,阿尔瓦镇从上到下抚摸着卢卡斯的脑袋,突然他发现卢卡斯脖子的地方有一道伤痕,阿尔瓦低下想凑上前去仔细检查,而卢卡斯不希望让老师担心,就一直在挣扎着,然后,他们三人就赶来了。 于是这一幕在他们三人的眼中,就是阿尔瓦掐着卢卡斯的脖子,而卢卡斯害怕的挣扎,脸上还挂着泪痕。 这个乌龙玩大了。 于是,克劳德上前把两人分开,舞女用八音盒把阿尔瓦减速,裘克载着火箭把卢卡斯带走了。 但是他们三人这么做,在阿尔瓦的眼中就是有一个人冲上前来把他和学生分开,然后其中一个女士不知道在地上放了什么,自己的行动明显减缓了,然后最后一个带自己的学生跑掉了。 这一幕怎么感觉这么像绑匪呢? 当然了,阿尔瓦也是这么想的。 于是…… 裘克带着卢卡斯在前面跑,阿尔瓦在后面追,舞女在后面追他们仨,时不时的放个八音盒,帮着裘克带着卢卡斯跑。而克劳德赶紧去找机子,把剩下的两个机子给开了。 至于为什么全程卢卡斯没有解释呢? 是因为…… “裘,裘克你冷静一点,我没事的,我……”卢卡斯想要解释。 “别担心,我会保护好你。”裘克的话,成功把卢卡斯噎住。 “把我的学生给我放下!!!”阿尔瓦在后面边追边喊。 “你给我站住,离他们远点!!”舞女又往地上放了个八音盒。 (那年夕阳下的奔跑) 第49章 故意 就这样,场面一直在他逃,他追,他们都插翅难飞的情况下,克劳德终于把机子开了。 “嘟———” 听到大门电闸已开启的电报声,裘克赶紧带着卢卡斯一起跑向大门处。 另一边,克劳德已经将大门打开了,一直在那大门处等待裘克的到来。 终于, 裘克带着卢卡斯过来了,可是阿尔瓦一直在后面追着他们,眼看就要打到裘克了。 “咔!” 看到这一幕,克劳德赶紧跑上前来,打开了他手里的手电筒。 感谢克劳德吧,他在跑来开大门之前特意去翻了个箱子,翻出来了一个手电筒。 而一直追着裘克和卢卡斯的阿尔瓦,眼看就要追到自己的学生了,突然面前冲出来一个人,紧接着自己的面前就出现了一道强光,简直就像直面太阳的阳光一样刺眼,阿尔瓦下意识的站在了原地,停住了脚步。 借的这个空档,裘克开着火箭,载着卢卡斯冲出了大门,克劳德紧随其后,舞女则早就已经离开他们,守在了地窖那里,从地窖里逃走了。 所以当阿尔瓦回过神来的时候,所有人都已经跑掉了。 “啊啊啊!” ╰(‵□′)╯ 阿尔瓦愤怒,那一群混蛋把我的学生带到哪里去啦? 另一边, 早已回到庄园里的卢卡斯终于抓住时机,跟众人解释了前因后果。 总之,清楚前因后果的众人 \(〇_o)/ 卢卡斯,你不早说!我们全程跟被鬼追一样的,躲着你老师是为了谁呀?! 于是乎…… 卢卡斯得到了众人亲切的“照料”。 ( ̄e(# ̄)☆╰╮o( ̄▽ ̄\/\/\/) o(# ̄▽ ̄)==o)) ̄0 ̄\")o (╯>д<)╯ ? ┸┸)`ν?) 总而言之,卢卡斯被众人摁在地上揍了一顿。 不过当然了,众人是不可能真的下狠手揍他的。 众人只是把他摁在地上做了个样子,以表达内心的愤怒。 卢卡斯也知道,这一切都是他自己惹出来的祸,所以呢,也就躺在地上没有挣扎,任由大家揍自己了。 ≥﹏≤ 卢卡斯表示,是我对不起大家。 揍完了以后,众人也消气了,于是便把卢卡斯扔在宴会大厅里不管了,因为大家也知道,等一下阿尔瓦也要过来了,让卢卡斯和阿尔瓦单独待一会吧。 至于在游戏中发生的事,是谁惹出来的,谁解决吧! 另一边。 被传送回宴会厅的阿尔瓦就看见了自己的学生倒在地上,仿佛一副刚被蹂躏过的样子。 “嘤嘤嘤……”看见阿尔瓦过来了,卢卡斯立马就扑倒在自己老师怀里。 委屈,大家都好过分,还是老师对我好。 “卢卡斯究竟发生什么了?他们对你做什么了吗?”阿尔瓦关切的询问卢卡斯。 噎住。 卢卡斯真不知道该怎么跟老师解释了。 算了,伸脖子是一刀,缩脖子也是一刀。 “老师,事情其实是……” 半个小时以后…… 终于从卢卡斯这里听明白了前因后果的阿尔瓦真的是无语了。 不过虽然过程有一点乌龙,但是结果是好的,至少阿尔瓦知道了双方其实都只是想要保护卢卡斯。 这样看来,卢卡斯在这个庄园里过的其实挺好的。 这样,阿尔瓦也放心了。 “对了,老师,每一次等游戏结束了以后,晚上都会举办一场晚宴的老师,你也一定要记得参加。”卢卡斯忽然想起来了庄园主跟他交代的事情,让他一定要邀请阿尔瓦参加晚上的晚宴。 阿尔瓦当然会参加的,毕竟阿尔瓦除了庄园以外,也没有地方可去了,总不能拂了主人的面子吧。 另一边。 因为卢卡斯的错,在游戏内搞得非常狼狈的裘克越想越气。 于是他决定了去找自己的“养父”诉苦。 然后就出现了现在的场面, 裘克他还是像以前一样跪在地上,将头靠在庄园主的腿上。 “所以你到我这来就是为了向我诉苦吗?”我一边抚摸着靠在我腿上的脑袋,一边说道。 “卢卡斯他难道不过分吗?他害的我整场游戏里一直拖着他跑,我腿都快跑断。”裘克一边说一边用力在庄园主腿上蹭蹭。 “好好好,我知道了,乖孩子,咱们不跟他一般见识好不好?”我无奈,只好柔声哄着靠在我腿上的裘克。 “嗯……”裘克同意了,但是他根本没有要走的架势。 唉,随便他了。 真是的,都多大的孩子了,怎么都还像一个小宝宝似的? “宿主,你真的不觉得你的态度应该强硬一点吗?”系统看不下去了,出声提醒道。 “什么强硬一点?”我被系统的话,整的云里雾里的。 “我是说宿主,你不觉得你太宠着他们一点了吗?”系统不知道怎么说,系统感觉如果直做的话,肯定会伤害到宿主的,于是系统想着就委婉一点。 “我不觉得呀。况且这你情我愿的事情又怎么样呢?我乐意宠着他们啊,他们也乐意被我宠着。”我觉得系统说了一句废话,我自己的孩子,我高兴怎么宠着就怎么宠着。 “………”系统沉默了。 其实系统会提醒宿主,是因为系统觉得今天这场游戏中闹出的乌龙,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但是宿主既然觉得没什么的话,那么系统也不多做声了。 然而, 系统不知道的是, 系统的感觉是正确的。 其实在阿瓦和卢卡斯在游戏中相认,众人赶来的时候。 裘克其实一眼就看出了阿尔瓦对卢卡斯并没有敌意。 原因也很简单,毕竟裘克从小就在马戏团那个地狱里摸爬滚打,怎么可能不会看形势呢? 那你要问为什么裘克会上前打断他们呢? 原因嘛,其实裘克自己也说不明白。 但是裘克当时就把阿尔瓦和卢卡斯亲密的互动看成了庄园主和自己亲密的互动。 说白一点,就是庄园主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像小时候一样的安慰自己,而裘克又看见了阿尔瓦和卢卡斯之间的亲密互动, 所以他嫉妒了。 事后,裘克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当时的做法。 哎呀呀,自己真的是一个低劣的人呢。 这么想着裘克这么想着,用力的将自己的脑袋在庄园主的腿上蹭了蹭。 不过那又怎么样呢?我只是一个渴望养父关心的“小孩子”而已。 而且事后又没造成什么可怕的后果,阿尔瓦和卢卡斯还是和解了,不是吗? 只不过是一个小孩子,小小的恶作剧而已。 呵呵…是就像是马戏团小丑精彩的表演一样。 突然,庄园主伸手摸了摸裘克的脑袋。 对此,裘克当然很开心了,顺势在庄园主的手上蹭了蹭。 乖,裘克,乖,我的孩子。 真是一个调皮的小孩子呢。 其实再用水晶球观看游戏内影像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裘克这孩子是故意的。 但是那又怎么样呢? 阿尔瓦和卢卡斯在裘克他们赶来之前就和解了,裘克的做法只不过就像一个孩子小小的恶作剧一样。 就像一个调皮的小孩子,为了引起父母的注意而故意做出一些小小的坏事一样。 这么想着,我不禁伸手摸了摸裘克的小脑袋。 我开始思考,我最近是不是有点忽略他了呢? 第50章 晚宴 夜幕很快降临了。 人们开始为今天晚上的晚宴做出准备了。 当然了,我为了弥补最近有一些忽略裘克的错误。 我特地帮他亲手挑选了一件礼服,当然了,裘克他也很高兴。 感觉好像一只大狗狗(幻视)。 很快,众人纷纷前往晚宴。 而晚宴的主角也很快到来了,阿尔瓦和卢卡斯一起进入了宴会大厅。 虽然阿尔瓦没有赢得游戏的胜利,但是众人还是为他们鼓了掌。 因为阿尔瓦已经不需要“奖品”了,他最好的“奖品”已经在他身边了。 很快,举办宴会的主人也就是我庄园主,也来到了会场。 在见到我的第一眼阿尔瓦便走上前来,对我行了一个基督教礼。 我不禁看了一眼站在阿尔瓦身后的卢卡斯。 嗯……看来卢卡斯已经跟阿尔瓦解释过我的身份了。 “阿尔瓦,虽然你没能赢得游戏的胜利,但是我还是想邀请你前往我的象牙塔去里面担任老师,可以吗?在我的象牙塔里,你可以在那里学习无穷无尽的知识,当然你也可以把这些知识传授给别人。”我看着阿尔瓦说出了我的最终目的。 没错,毋庸置疑,阿尔瓦是一个天才,那么我当然会“物尽其用”了。 听到庄园主这么说,阿尔瓦简直高兴极了,他不敢相信庄园组竟是如此的慷慨,因为他早就从自己的学生卢卡斯那里知道了,只有赢得游戏的胜利,才有可能获得“奖品”。 而听到我这么说,周围的人也开始由衷的为阿尔瓦鼓掌。 大家一起鼓掌,为阿尔瓦庆祝,庆祝他获得“幸福”。 于是我便拿起女仆递上来的酒杯,高举高杯向众人宣布晚宴开始。 看着晚宴里的一幕幕。 真热闹呀。 安德鲁,卡尔和丽莎这三个孩子在一起玩耍。 里奥,约瑟夫和克劳德则在一旁看着孩子们。 裘克和娜塔莎则在一起跳舞。 麦克和瓦尔莱塔在一起交谈。 穆罗则一个人抱着野猪待在角落里。 看着穆罗一个人,我开始思考他的何去何从了,我不是没有跟他谈过,但是他的态度很坚决,依然想要呆在丛林里面。 但是呆在丛林里面,他并不安全,因为众所周知,不归林的故事可以看出了,即使呆在丛林里面,仍旧有很多不法分子想将魔爪深入那里。 或许我也该开始考虑是不是要建一片森林了。 想着想着。 “叮!” 酒杯碰撞的声音将我拉回了现实。 是杰克。 “您好,庄园主阁下。我看着您一个人待在这里,不知是否有这个荣幸,邀您一起跳段舞呢?”说完,杰克便伸手向我做出邀请。 “当然荣幸至极。”反正我就是站着闲着也是没事,正好可以跳一段舞玩一玩。 当然了,此时我还没有意识到有哪里不对。 直到我把手放在杰克的手上,而杰克牵起我的手,并且把另一只手放在我的腰上时,我才意识到了究竟是哪里不对。 ??!! 我……是跳女步吗?! 然而,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杰克已经牵着我走向大厅的正中央了。 看来我是不跳也得跳了。 然而,事实也教会了我一个道理。 没有最糟,只有更糟。 在杰克这个家伙抓着我的右手往外伸的时候,我就知道他想要跳什么了。 杰克这家伙居然想跟我跳华尔兹!!! ……… 我承认要不是现在我的双手被他抓住了,我真的很想揍他一顿。 然而,更糟的是,在他抓住我的双手转第一圈的时候,我发现了。 他居然想跟我跳维也纳华尔兹!!! 更糟的是,我今天晚宴前心血来潮,我用的是女体的形象,更重要的是我穿的裙子不是很长,只到膝盖。 众所周知,维也纳华尔兹舞步的特点就是平稳轻快,翩跹回旋,热烈奔放。 换而言之,维也纳华尔兹主要的舞步就是不停的在场中转圈。 而我穿的裙子又不是很长…… 艹……… 杰克,这小子是故意的吗? 我快速在脑中回想了一下,我最近有哪里得罪他了吗? 我唯一一次整他的那一次,不就是热可可烫着我舌头那一次,我跟他开了个恶劣的小玩笑嘛,他至于记到现在吗? 小心眼杰克。 (指指点点) 可是现在我又能怎么办呢?我跟杰克已经开始跳了,又不能中途停下。 于是全程我都全神贯注的注意着,不要让自己的动作太大,以至于裙子飞起来。 但杰克这家伙好像故意就想逗着我似的。 他全程转圈的速度快,但又没有那么快,让我的裙子可以微微飞起来,但又不至于走光。 以至于整段舞跳下来,我的身体都快要僵硬了。 于是在舞蹈结束以后,我便找了个借口回房间了。 好累呀。 我感觉我的两条腿已经抽筋了,动都动不了了。 我毫无生气的趴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 忽然有人推开了我房间的门。 是杰克。 “你又来干什么?”我没好气的朝他问道。 然而听到我话语中的气氛,杰克只是笑了笑,然后蹲在床边伸手帮我捏了捏抽筋的小腿。 “嗯………”(呻吟) 说真的,我不太喜欢这样,但是现在我的小腿真的已经僵硬的跟石头一样了。有人帮我按摩一下,也挺好的。 杰克见庄园主并没有拒绝的意思,便也放下心来仔细的帮庄园主按摩。 可是渐渐的。 杰克的手不知怎么的就开始往上移了。 我当然也知道杰克在摸什么地方了,但是我现在真的是懒得理他了,动都不想动一下。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在晚宴上面太累了,我居然睡着了。 而看着庄园主已经睡着了,杰克也没有再继续下去的动作了。 杰克站起身,伸手摸了摸庄园主的嘴唇。 (亲) 舔舔嘴唇,这才是杰克想要的。 在圣诞节前夕,杰克送庄园主橄榄石项链,就是这个意思,但是杰克没想到庄园主竟然收下去了。 good night, my love。 第51章 卢基诺 卢基诺·迪鲁西,一位出色的爬行类生物学者,醉心于研究爬行类生物。 今天他按照往常在实验室中研究他心爱的爬行动物。 突然有人敲响了实验室的大门。 卢基诺起身去开门,他没有看到邮差,只看到了放在实验室大门前的一个包裹,还有一封信。 虽然感到奇怪,但是卢基诺还是把这两样东西拿进了他的实验室。 卢基诺率先打开了信查看信中写的文字。 信里的内容很简单,只是告诉卢基诺,包裹里是一个非常稀有的爬行动物,希望这个爬行动物可以帮助到卢基诺的研究,同时对方表示,如果卢基诺愿意,可以到他的庄园里来一聚,共同讨论卢基诺的研究成果。 但是很奇怪,仿里明明邀请了卢基诺去庄园里,可是卢基诺把整张纸翻来覆去也没有找到庄园的地址。 同样的,他也没有在信和包裹上面找到寄信人的地址和姓名。 卢基诺正感到奇怪,忽然他发现存放信纸的信封里面好像写了一句话。 “还没有到时间。”信封里面刻着这样的一句话,说真的,要不是卢基诺正好把信封拿到了太阳光底下的话,卢基诺根本看不见这里有字。 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说真的,这封信还有这个包裹给卢金诺的感觉,简直就像是一个无聊的恶作剧。 但是卢基诺还是打开了包裹,毕竟如果真的是一个稀有爬行动物的话,对卢基诺的吸引力还是很大的。 这么想着,卢基诺打开了包裹。 这真的……太美了…… 卢基诺发誓,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蛇。 整条蛇通体为翠绿色,但是每一个鳞片都在阳光下闪烁着金色的光芒,最重要的是,这条蛇的瞳孔居然是少见的金色的。 它真的太美了。 突然,卢基诺好像想起了什么,连忙放下自己手中的蛇,开始翻起了自己身后的书架。 没有,没有,没有! 所有的书上都没有记录,天呐,这是一条从没被任何人记录过的爬行类动物。 卢基诺兴奋的往桌子上的蛇那看去,那条蛇端庄的盘坐在那里,直直的盯着卢基诺。 卢基诺小心的伸出手,想抓住它。 可是按理来说,这条蛇艳丽的颜色通常代表着它的性子和毒性都非常的烈,可是这条蛇却恰恰相反,在卢基诺的手靠近的时候,这条蛇顺从的卷住了卢基诺的手,并慢慢的卷着卢基诺的胳膊往上爬,直至爬到卢基诺的肩膀处。 那条蛇慢慢的凑近卢基诺的脸,然后吐了吐蛇信子,仿佛在亲吻卢基诺的脸颊。 “嗯~~” 卢基诺从来不敢想过自己居然快要被一条蛇给征服了。 其实也不怪卢基诺有这样的反应,作为一个狂热的爬行动物爱好者,这条蛇在卢基诺的眼中就像是一个稀世美人一样,试想一下,一个稀世美人缠着你的胳膊,亲吻着你的脸颊,冲你撒娇,你是什么反应? 不行,不能再想了,再想的话,小卢基诺要爆炸了。 卢基诺赶紧拍了拍脸颊,想让自己清醒过来。 一转头,卢基诺不知怎么的,居然从这条蛇的脸上看出了担心的表情。 “哦,别担心,小宝贝,我相信我们肯定会度过一段非常美好的时光的。” 卢基诺简直要等不及了,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在这条蛇上进行他的实验了。 三个月后…… 达伦真的感觉很不好,他已经有整整三个月没有见到卢基诺了,虽然知道卢基诺是一个研究狂人,但是身为卢基诺好朋友的他实在是不能确定卢基诺现在到底有没有出事。 于是他想要去卢基诺的研究所看一下,哪怕见一眼也好,至少知道卢基诺现在起码还活着。 一路上,达伦都在安慰自己,卢基诺虽然是个研究狂人,但不至于弄出人命吧,自己肯定想多了。卢基诺搞不好只是沉浸在研究当中,很久没出门了而已。 然而刚到研究所大门口,原本达伦放下的心又提起了半截。 因为从门上还有门边窗框上的灰尘来看,卢基诺这三个月里肯定没有出过门,也没有打扫过卫生。 kao!!不会真的死在里面了吧?!! 想到这,达伦再也忍不了了,拼命敲门。 “卢基诺!卢基诺!你听得见吗?!快开门啊!!” 可是任凭他人怎么呼喊里面的人,就是没有声音。 渐渐的,达伦从敲门变成用力拍门,最后演变成撞门。 达伦原本就害怕卢基诺出了什么事,再加上三个月没有打开的大门,以及怎么呼喊都没有回应的研究所,达伦开始害怕卢基诺不会在里面真出了什么事吧。 想到这,达伦也管不上肩膀上的疼痛了,再次用尽全身的力气重重的撞在实验所的大门上,想要把大门撞开。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大门终于被达伦给撞开了。 就在大门打开的一瞬间,门上积攒的厚厚的灰尘,呛的达伦咳嗽了几声。 “咳咳,卢基诺!卢基诺!你在里面吗?!” 达伦大声的呼喊并且观察起实验室里的状况。 简直惨不忍睹。 散落满地的研究资料,到处都是被打碎的瓶瓶罐罐,还有卢基诺养的那些爬行动物爬的地上到处都是。 看到面前的场景,达伦真的是不敢再往下想了,他甚至不敢确定卢基诺是不是还活着了。 这里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虽然研究所里的场景让达伦心生恐惧,但是耐不住内心的好奇,达伦还是准备进去一探究竟,至少要查出卢基诺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达伦强忍住心中的恐惧,一步一步踏进了研究所的深处。 然而,每走一步,达伦心中的恐惧就加重一分。 每走一步就会踩中那些玻璃碎片,发出的咯吱声,还有时不时从阴暗的角落里窜出的爬行动物,以及实验室内部阴森森的,毫无活人生活过的样子。 达伦心里真的一直在打退堂鼓了,他感觉自己很可能下一秒就忍不住惨叫着逃离研究所了。 “咔吱…咔吱…咔吱…咔吱…(吞咽声)” 突然,一阵声音传来。 达伦感觉自己浑身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卢基诺是你吗?说句话呀。” 然而,仍是没有回应,达伦经过心中的天人交战,最后还是决定朝声源处走去。 然而,越是往声源处走去,场景就越是恐怖,到处都是实验室小白鼠们的残骸,仿佛被什么东西啃过似的,小白鼠的残肢,血液飞溅的到处都是。 而这才是让达伦最恐惧的地方,要知道,爬行类动物在进食猎物的时候,可是直接将猎物整个吞下去的呀,怎么可能会留下这么明显的咀嚼撕咬的痕迹呢? 达伦已经后悔了,他开始后悔怎么没有一开始就利用实验室里的电话去叫警察来呢?实验室这里的样子,要么就是有什么野兽之类的东西闯进来了,要么就是被什么人闯入了,无论是哪一种可能性,卢基诺估计都是凶多吉少了。 达伦甚至已经在心里面开始为卢基诺默哀了。 这么想着,达伦终于来到了发出声音的角落。 那你坐着一个……人? 昏暗的光线,加上那个人是背对着自己面朝角落里坐着的达伦一时没能认清楚这是谁。 “卢基诺?”达伦试探性的问出声。 “达伦是你啊,快来看看我最新的研究成果。”卢基诺一边说着,一边缓缓扭过头。 “啊啊啊啊啊啊!!!!!” 一阵惨叫声从卢基诺的研究所里传出来。 达伦简直要疯了。他不敢相信面前的卢基诺怎么变成了这样,他还是人吗?这简直是怪物的样子。 当卢基诺缓缓把脑袋转过来的时候,达伦真的要被吓疯了,卢基诺的脸上长出了许多奇怪的青色鳞片,卢基诺的眼睛也变得像爬行动物一样的金色坚瞳,卢基诺的指甲也变得更长更尖,得像怪物的爪子一样。 更重要的是,达伦终于知道了自己一直以来听见的咀嚼声究竟是从哪里传来的,卢基诺的两只爪子上分别抓着两只残破不堪的小白鼠的尸体。 而卢基诺的嘴角还残留着血液。 很明显,达伦一直以来听见的咀嚼声就是卢基诺在啃食小白鼠的声音。 而看着昔日的好友呆愣在原地,卢基诺也站起身来向达伦展示着自己最新的“研究成果”。 “快看啊,我发现了人类进化的奥秘,你快看我呀,这就是以后人类进化以后的样子。”卢基诺一边说着,一边在原地转了一圈,方便达伦观看自己这“进化”后的样子。 “哦,对了,差点忘了,还有它。”卢基诺一边说着,一边拿出那条稀有的爬行动物。 “快看她呀,她是我最好的研究伙伴,我这辈子最爱的生物,我给她取了一个名字叫‘朱丽叶’,你看她漂亮吗?”卢基诺像献宝一样的举着手中的爬行动物,向自己的好朋友展示,希望可以从自己的好友这里得到美好的祝福。 而卢基诺得到的只有好友的尖叫声。 “啊啊啊啊啊!!!”达伦连滚带爬的逃离了研究所。 事后,当警察们赶过来的时候,只见到了一所空的研究所,里面所有的研究报告,化学试剂,还有各种各样的爬行动物以及最重要的卢基诺都不见了。 卢基诺在看见自己的好友尖叫着,逃离了自己的研究所里的时候。说真的,卢基诺非常的失望。 卢基诺还以为自己的好友会为自己庆贺呢,自己好不容易找到了人类进化的方式。 而且卢基诺还希望好友可以庆祝自己呢,毕竟自己找到了属于自己的一生伴侣。 “唉,朱丽叶,这全天下估计只有你能够理解我了。”说完,卢基诺伸手挠了挠朱丽叶的下巴,朱丽叶则吐着蛇信子,舔了舔卢基诺的手指,安慰他。 突然,卢基诺想起了什么,开始整理实验室里的实验报告,并且开始收拾行李。 卢基诺突然想起来了,刚才达伦看着自己的样子,尖叫着跑出去了,达伦肯定会去找警察的,到时候自己的这些研究报告,还有朱丽叶和自己肯定都不会有好下场的,自己要带着朱丽叶远走高飞。 就在卢基诺慌忙的收拾好一切的时候,却惊讶的发现朱丽叶不见了。 是刚刚自己收拾东西的时候,朱丽叶跑到哪个角落里了吗?还是因为大门敞开着,朱丽叶跑出去了? “朱丽叶?朱丽叶?朱丽叶,你在哪里?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卢基诺惊慌的在实验室里寻找朱丽叶的身影。 求你了,朱丽叶赶紧出来吧,我只剩下你了。 “ 嘶——”突然,卢基诺听见了蛇的叫声,卢基诺再熟悉不过了,这是朱丽叶的叫声。 很快,朱丽叶就爬了出来,并且嘴里还叼着一封信。 但是卢基诺现在根本不在乎什么信不信的,他只在乎朱丽叶,幸好她没有离开自己。 卢基诺慌忙把朱丽叶从地上抱起来,并且塞进了自己的衣服里,因为刚刚卢基诺发现外面竟然已经开始下雪了,这对朱丽叶这样的冷血动物而言非常不好。 而朱丽叶仿佛也注意到了卢基诺的担忧,她乖乖的趴在卢基诺的胸口,一动不动。 “好姑娘朱丽叶,好姑娘。” 安抚好了朱丽叶后,卢基诺才终于有功夫打开这封信。 信上写着: 亲爱的卢基诺·迪鲁西先生, 好久不见,希望您还喜欢,三个月前,我为您寄出的那条稀有的爬行动物。 以及希望您还记得之前我们在信中提过的邀请您来庄园里一句,共同探讨您的研究成果的那件事。我保证我可以为您提供最好的住所,以及最先进的研究是来祝您继续往下面研究,如果您愿意,您可以带着您的‘朱丽叶’一起来到欧丽蒂斯庄园。 欧利蒂斯庄园,欢迎您的到来。 庄园主。 看完这封信以后,卢基诺真的感受到了真正的恐慌。 首先很明显,这封信的寄出者就是同样把朱丽叶寄过来的那一群人,或者说那一个人。 同时,他们怎么会知道朱丽叶的名字?要知道,朱丽叶自从被寄到研究所里以来,自己就从来没有带她接触过任何人。怎么会有人知道她的名字? 仿佛是感受到了卢基诺的恐慌,躺在卢基诺怀中的朱丽叶在轻的扭动身子。 “哦,朱丽叶别怕,好姑娘,我会保护你的。”卢基诺轻轻拍了拍胸口处,安慰朱丽叶。 卢基诺一边安慰朱丽叶,一边坐在地上思考。 看样子自己是不得不去这个所谓的欧利蒂斯庄园了。 首先,他们既然是朱丽叶的寄出者,那么他们肯定早就对我的研究有了什么兴趣。 其次,自从朱丽叶来到了我就研究所以后,我给她取名叫朱丽叶,这件事我没有跟任何人说过,他们却早早的知道了朱丽叶的名字,肯定一直在暗中对视着我。 最重要的是自己现在和朱丽叶真的是无处可去了,很快警察们肯定就要来了,到时候整个研究所肯定都会被查封的。而自己和朱丽叶的样子,肯定会被当成新的实验品。 我自己无所谓,但是我要保护好朱丽叶。 卢基诺决定了自己要去欧利蒂斯庄园。 don''t worry, juliet. i will protect you, my love. 第52章 魔征与纯爱 就在卢基诺收拾好一切,带着朱丽叶踏出研究所大门的一瞬间。 我出手把他们传送进了庄园里,顺带还把卢基诺研究所里所有的资料,化学试剂和爬行动物也一并传了过来。 “宿主,接下来您打算怎么做?”系统在旁边问道。 “已经不用了,顺其自然吧,目的已经达到了。” “啊?”系统被宿主的这一句话给震惊了,什么叫目的达到了? 其实我说的一点也没错,目的达到了,我之所以会给朱丽叶开灵智,也是这个原因,我要让卢基诺爱上她,这是其一。 其二,卢基诺的样子已经被人给看见了,那就代表着整个社会已经不能接纳他了。他现在除了欧丽蒂斯庄园以外,哪里也不能去,但我估计卢基诺也压根不在乎。 所以总结以上两点,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永远只能待在庄园里,与庄园紧密相连,永远不可能离开。 哇哦,想想看,我还真是一个恶毒反派的人设呢。 但虽然我这种行为看起来挺恶毒的,但我其实是在帮卢基诺呀。 卢基诺这个角色的悲剧主要源自于社会不能完全接纳他半人半怪物的样子,但是卢基诺本人却对这个样子非常满意,这就造成矛盾了。 所以呢,卢基诺来到了庄园里,就等于已经避免了这种悲剧,因为庄园里都是怪人,根本不会有人在意卢基诺的样子。 其实仔细想想看,死而复生的克劳德和阿尔瓦,重返年轻的约瑟夫,被恶魔附过身的杰克。 卢基诺的情况还只能算是轻的。 好了,不说废话了,我该跟“新成员”好好交流一下了。 讲到这,我起身收拾收拾了自己的衣服,准备去和卢基诺见面了。 另一边。 刚踏出研究所大门的卢基诺突然感觉眼前闪过一道白光,下面就出现在了一个完全陌生的房间里。 同时不得不说,卢基诺还真是一个好男人呢。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卢基诺第一反应竟然是确认朱丽叶是否安全。 “朱丽叶,朱丽叶,你怎么样?朱丽叶,你没事吧?”卢基诺紧张的捂住胸口处朱丽叶所在的位置,紧张的问道。 而朱丽叶则是在衣服里来回扭动身体,最后从卢基诺的衣领处探出头。 卢基诺仔细检查了一下,确认了朱丽叶没有事情,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朱丽叶没事。 在确认了朱丽叶的情况以后,卢基诺才终于回过神,检查起这个奇怪的房间。 但是卢基诺还没来得及检查,房门却先一步敲响了。 一阵敲门声传来,却吓到了卢基诺衣服里的朱丽叶,卢基诺赶紧隔着衣服轻拍两下,安慰朱丽叶,让她不要害怕。 卢基诺将朱丽叶从衣服里拿出来,将她藏进了被子里,再将褶皱抹平,确认了不会被人发现了以后,才走到房门前开门。 来者是一名仆人打扮的女士,那位女仆见卢金诺打开了房门前,是深鞠了一躬,然后向卢基诺诉说自己来的目的。 “您好,卢基诺先生。三个月前向您寄出包裹的庄园主让我来邀请您去宴会大厅里,一起讨论您的研究成果。同时,您也可以带上您的朱丽叶一起去。”女仆一边说着,一边指向了卢基诺,藏着朱丽叶的被子里。 !!! 这让卢基诺一惊。 “你们想干什么?我警告你,不要碰我的朱丽叶。”很明显,女仆既然知道朱丽叶藏在了被子里,那么肯定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监视着。 “请不要紧张卢基诺先生,让您带着朱丽叶一起去,也是庄园主阁下的意思,我只是负责传话的而已。”女仆不卑不亢的说着,但这更加引起了卢基诺的警惕。 卢基诺站在门口再三考虑,最终决定走到床边,将藏在被子里的朱丽叶轻轻拿出来放进自己的衣服里,带着她一起去。 那个所谓的庄园主,既然知道朱丽叶藏在这里,那么把朱丽叶单独留下来,肯定会更危险,自己还是带着她一起去吧。 于是,卢基诺便带着朱丽叶跟在女仆后面一起前往了庄园里的宴会大厅。 宴会厅很大,而且金碧辉煌的看起来就像是一座可以随时举行舞会的贵族场地一样,但是这个场地中间却只放了一张白色的桌子和两把椅子,其中一位椅子上已经坐着一位先生,看来他就是那个所谓的庄园主了。 “您好,庄园主先生,我就是卢基诺,卢基诺·迪鲁西。”如今,我拉开庄园主对面的椅子,坐下来打算好好跟这个人会一会。 但是这个人接下来的话,却出乎了卢基诺的意料。 只见那个人摆摆手说:“哦,不,卢基诺·迪鲁西先生,您认错人了,我并不是庄园主。” ??? 其实卢基诺在来的路上已经想好了无数应对的措施,但是就是没想到会有这么一种情况,什么意思?难道说自己现在还不配见那个所谓的庄园主吗? 眼看卢基诺隐隐有发火的架势,面前的男人赶紧打圆场。 “哦,请不要生气卢基诺·迪鲁西先生,并不是庄园主不愿前来,只是庄园主阁下认为学术界的研究还是交给同为研究员的,我比较合适。” 听见面前的男人这么说,卢基诺也产生了兴趣。 “哦,是吗?那我可以听一听您这位先生的大名吗?” “当然可以了,我叫阿尔瓦·洛伦兹。” “这不可能!!!” 卢基诺明显被面前男人的名字给吓到了,他猛的站起来,连身后的椅子都一并带倒了。 倒不是说阿尔瓦·洛伦兹这个名字有多么的大名鼎鼎,而是卢基诺早就已经听说了这个可悲的科学家被自己的徒弟亲手害死了,这件事甚至都已经登上报纸了。 现在只有这几种情况。 要么是面前的这个男人在说谎,他根本不叫阿尔瓦·洛伦兹。 又或者他是为了隐瞒身份就随便说出了一个报纸上刊登过的一个名字。 又或者……他真的是阿尔瓦·洛伦兹,但这不可能!!一个死去的人,怎么可能会复活呢?!! 看着面前已经完全陷入震惊当中的卢基诺,阿尔瓦品了一口面前的茶,缓缓说道。 “别紧张卢基诺·迪鲁西先生,仔细想想看您现在的样子,和您比起来,我觉得我死而复生,好像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吧。” 面前的这个男人说的很有道理,卢基诺一时没有办法反驳。 同时,卢基诺也终于反应过来了,自从进入到这个所谓的庄园里,自己就一直觉得哪里不对劲的地方了。 就是自己在庄园里遇见的所有人的反应都太过平淡。 想想看,之前在研究所里落荒而逃的达伦吧,那才是别人第一眼见到卢基诺时,真正的反应。 可是庄园里无论是来叫自己的女仆,还是前往宴会厅路上遇见的人,还是现在跟自己面对面说话的这位先生,他们的反应都太过平淡了,仿佛面前的卢基诺就是一个普通人而已。 结合庄园里众人的反应,以及面前这个男人自称自己叫阿尔瓦·洛伦兹。 卢基诺终于可以确定了。 “所以说那位庄园主或者说是造物主阁下,他来找我,究竟有什么事呢?” 听到卢基诺这么说,阿尔瓦倒是小小的震撼了一下呢。 “您很聪明啊,卢基诺·迪鲁西先生” “不不不,这种事情仔细想一想就该知道了,从我进入庄园里开始,众人的反应都很平淡,但是正常人应该被我这个样子吓到才对。所以这就从侧面证明了庄园里的所有人都习以为常了,再结合您刚刚跟我说您叫阿尔瓦·洛伦兹,那么结果就很明显了。如果一开始只是众人对我的样子很平淡的话,我还可能只说服自己这座庄园是一个巨大的实验室,像我这样的实验品数不胜数,众人已经习惯了,可是呢,人的力量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做到死而复生的,所以只有一种结果了,就是这里就是街头巷尾最近流传的造物主所创造的乐园和学堂,对吧?” “ 啪啪…”阿尔瓦忍不住为卢基诺的推理鼓掌,不得不说,卢基诺的推理完全正确。 “没错,卢基诺先生,我不得不赞叹您的聪明,我也可算明白,为什么庄园主阁下要让您来进入庄园里了,不过可惜您有一点理解错了。”阿尔瓦一边说着,一边缓缓站起身来。 “在这里,我们所有人眼中,彼此彼不是同僚,也不是上下级的关系,在我们眼中,彼此之间都是‘家人’,所以欢迎您进入这个大家庭咯,卢基诺·迪鲁西先生。”说完,阿尔瓦向卢基诺伸出手,以示欢迎。 而卢基诺也礼貌的站起身,握住阿尔瓦的手与他握手。 “不过您刚刚的推理有一点其实推理错了哟。”阿尔瓦忍不住说道。 “是吗?是哪里?”卢基诺好奇的问。 “就是庄园里的女仆,无论是在花园里干活的,还是刚刚在门前引领你来到大厅里的,她们所有人都是机器。所以她们根本不可能对你的样子产生任何的反应的,就像是你站在一堵墙面前一样,你再怎么的张牙舞爪,墙也不可能做出反应吧。”阿尔瓦如此解释道,他已经忍不住要看卢基诺的反应了。 “啊?” ……… 五个月后…… 不得不说,卢基诺真的是天才呢! 就短短五个月的时间里,他居然成功的研发出了一种药剂,这种药剂可以让它在人类,半人半蜥蜴和完全蜥蜴人之间来回切换。 至少这样,卢基诺出门再也不会吓到人了。 “呃,宿主,你真的确定是他自己研究出来的?”系统实在看不下去了。 这哪里是卢基诺研究的呀?这个药剂80%都是宿主为卢基诺提供的灵感和材料的。 确切的说是,药剂配方宿主提供,药剂材料宿主提供,最后的药剂配制才是由卢基诺自己完成的。 也得亏卢基诺不是拿着这药剂去参加什么比赛,否则的话,他这个样子肯定100%会被认定为抄袭的。 “闭嘴!” “好嘞。”(系统怂的很快。) 不过话又说回来,我真的感觉卢基诺最近做实验是不是魔怔了,又或者是说我当时给朱丽叶开灵智,是不是错了? 虽然说卢基诺喜欢朱丽叶,这没什么对吧,而渐渐的呢,这个喜欢变成了爱,也没什么对吧,但是…怎么说呢…卢基诺爱的好像有点魔怔了… 现在卢基诺可以说得上是跟朱丽叶同吃同睡同住,他们两个无论干什么事情都要在一起。 本来大家对此都不怎么想管的,可是渐渐的…… 就这么跟你说吧,你走路上迎面撞上了卢基诺,跟卢基诺打了一声招呼,这没什么对吧,可是卢基诺下意识的就藏起了朱丽叶,并且严厉的警告你,不许觊觎他的朱丽叶。 众人:……………………(#-.-) 不是卢基诺,你脑子没问题吧?你喜欢蛇,大家不在意,可是你不要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喜欢蛇呀!!! 而且现在卢基诺做的实验简直是让众人恨不得跟他退避三舍了。 因为卢基诺这小子最近竟然开始研究人跟蛇能不能产生后代了。 众人:…………………(ー△ー;) 其实这都还算好的呢,卢基诺还有一个研究,我没告诉大家呢,因为我怕说了以后众人很可能忍不住想要把卢基诺从庄园里扔出去了。 卢基诺那小子居然还在想办法研究可不可以让朱丽叶变成人。当然了,不是纯粹的人形,而是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蛇的那种,或者保持人形,但是全身布满鳞片的那种。同时,核心还是离不开能不能跟朱丽叶产生后代。 呃……说真的,我自己都感觉我快要忍不住把他从庄园里扔出去了。 但即使是这样,还是停止不下卢基诺研究的脚步。 因为在卢基诺眼中,朱丽叶简直就是他的灵魂伴侣,他们的灵魂是无比的契合。 他可以感受到他们之间爱的纯粹,爱的深沉。 所以卢基诺忍不住的想要跟朱丽叶产生他们爱的结晶。 即使过程多么的难,即使过程被很多人不理解,但是卢基诺还是想要这么做。 因为他们彼此之间是多么的相爱啊。 i will always love you, my lover. (纯爱战士卢基诺) 第53章 逃跑 说真的,真不知道该说,就像卢基诺说的那样,他跟朱丽叶之间爱的深沉,还是说卢基诺本人的实力足够强大呢? 卢基诺居然真的让朱丽叶产生了变异,怎么说呢,原本朱丽叶只有成年人两根手指粗细,而且最长只能长到90厘米。但是卢奇诺不知道对朱丽叶做了什么,现在的朱丽叶长到了碗口那么大,而且起码有两米多长,她整条蛇都可以盘到卢基诺身上了。 “不得不提,你真的很厉害啊!卢基诺。”在完成实验的第一时间,卢基诺便带着朱丽叶到我面前向我炫耀他新的研究成果。 不得不说,当看见朱丽叶的变化的时候,我确实被惊到了。 “但是卢奇诺,你有没有想过一件事,现在朱丽叶变得这么大,你平时怎么把她带在身上呀?” 听到我这么说,卢基诺也愣住了,显然他压根没想到这个问题。 不过身为庄园主,我倒是很愿意帮他解决这个小问题呢,毕竟对我而言也就挥挥手指的事。 于是我对朱丽叶施加了一个小小的神力,使朱丽叶拥有了缩小和放大的能力。这样她就可以缩回原本的大小,也可以放大到现在的大小了。 对此,卢基诺当然很高兴,我对他的帮助,同时他也向我提了一个问题,就是我可不可以把朱丽叶变成人形? 对此我表示……你给我滚一边去!!! 在被我轰走的前一秒,卢基诺最后向我问了一个问题。 “庄园主阁下是这样的,我最近的实验呢,缺少一些活人的实验数据,据我所知,瓦尔莱塔小姐那里正好有一个叫麦克斯的人很合适。对此,瓦尔莱塔小姐已经同意了,所以呢,我就想来问问您的意见是如何的?” 他说的麦克斯就是之前大家一起帮瓦尔莱塔准备的“圣诞惊喜礼物”,麦克斯就是以前收养瓦尔莱塔的养父。 不过我没想到瓦尔莱塔居然这么轻易的就同意了卢基诺的请求,不过再仔细想想看,倒也是呢,毕竟曾经的麦克斯也是这样对待她的呀。 “当然可以了,卢基诺顺带请你帮我转告瓦尔莱塔一声,麦克斯是她的所有物,如何处理他不需要问我的意见。” “谢谢您的慷慨,庄园主阁下。” 于是我跟卢基诺的谈话就这样,非常愉快的结束了,此时我们都不知道今天晚上究竟会发生怎样惊天动地的“大事”。 今天白天一切都很平静,我陪孩子们在花园里玩耍,说真的,现在安德鲁和卡尔已经完全把丽莎当成妹妹了,虽然……丽莎比卡尔要大。 所以,他们俩现在经常在一起争论到底谁是哥哥\/姐姐。 当然了,每一次争吵的结束,都是安德鲁出面阻止的,毕竟安德鲁是真的比他们俩都要大。 而作为他们家长的我和里奥则是微笑着,在旁边看着。 哦,看啊,孩子们的关系多好呀。 同时我还发现一件事,我不知道丽莎是不是原本就是园丁的原因,她真的把花园里的花打理的非常好,甚至比庄园里的女仆们处理的还要好。 不过嘛,我可以肯定的是,她绝对不可能经历曾经的园丁,所经历的那些事情了。 好了,一个小插曲。 所以白天就这样安稳的过去了,等到晚上孩子们要睡觉的时候,卡尔和安德鲁又吵着过来,让我给他们讲故事了。 而出乎我小小的意料,这一次,丽莎竟然也过来想让我给她讲故事。 我当然是“来者不拒”咯。 等孩子们都睡着了以后呢,我便打算去花园里逛逛,没想到竟意外的在这里遇见了娜塔莎,瓦尔莱塔,还有柯根。 自然花园里就进行了一个夜间女子茶话会咯。 在谈话中,我很关心瓦尔莱塔尔跟我给她新做的那个假肢训练的怎么样? 对此,瓦尔莱塔表示,她训练的当然很好了,现在她每条胳膊都非常灵活。 是的,你没听错,每条。 我给瓦尔莱塔新做的假肢,除了正常的两条腿和两条胳膊以外,我又新给她添了四条胳膊。 加在一起正好蜘蛛的八条腿,不是吗? 当然了,新添的那四条胳膊是让瓦尔莱塔背在背上的。 同时,我还给瓦尔莱塔的假肢加了一个功能,就是她每一条假肢上都有一个暗孔,从那里可以抽出蜘蛛丝一样的东西。 不过当然了,瓦尔莱塔更多的情况下是用它来打毛衣。 不过怎么说呢,整体来说,瓦尔莱塔处理的都很好。 仿佛她天生就有这么多条胳膊似的。 瓦尔莱塔当然很高兴我能为她做新的假肢了,她跟我说她用这新的假肢照顾她的养父非常方便。 姑娘们当然对她表示祝贺咯,所以茶话会便在这嬉笑打闹的氛围中进行下去了。 ……… 如果你要问庄园里的男性们都去哪里了呢? 哦,他们去参加庆祝会了,至于是谁的庆祝会呢?当然是卢基诺的咯,因为他成功的让朱丽叶变异了。 说真的,对于卢基诺这奇怪的xp。 众人都表示,我不理解,但我尊重。 所以庄园里所有的男性们当然都去参加了,自然不会拂了卢基诺的面子。 当然了,这也就为了今天晚上发生的那件大事提供了“诱因”。 至于发生了什么大事呢?就是庄园里的男性们在一起喝酒打趣的时候,突然有一个狼狈的身影撞开了派对的大门。 说真的,这个狼狈的可怜虫状态非常不好,全身上下都是伤。他的样子看起来非常惊恐,仿佛后面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着他似的,而他在见到众人的瞬间就立马跪在地上,求求大家救救他。 其实这个时候酒会已经进行到尾声了,只剩下了几个精力充沛的人,还留在这里——里奥,卢基诺,麦克,裘克。 其实到这个时候,酒会的主角已经逐渐从卢基诺演变成卢基诺和裘克俩人了,毕竟是庄园里唯二两个正在热恋当中的男士,免不了被周围人打趣。 所以当那个可怜虫打开门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一个脸上长着鳞片的男人,正跟一条巨蟒在激烈的热吻。 一个红色头发的男人,正被另一个金发的男人搂着胳膊,两人似乎在相互打趣。 最后一个异常高大的男人则在一旁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 当然了,这四个人也注意到了,闯进来的这条可怜虫了。 里奥率先反应过来了,这不就是瓦尔莱塔的“惊喜礼物”吗?他怎么从瓦尔莱塔的房间里跑出来了? 没错,这个人就是麦克斯。 自从麦克斯被带到庄园里一起以后,他就被送到了瓦尔奈塔那里。 说真的,瓦尔莱塔对他很好,非常好,特别好。 麦克斯的每一件衣服都是瓦尔莱塔亲手做的,当然了,他睡觉的被褥也是。 每天瓦尔莱塔都会亲手帮麦克斯准备好一日三餐,然后再亲手喂他吃下去。 每天只要有时间,瓦尔莱塔就会用她所有的胳膊一起抱住麦克斯,一边摇晃,一边给麦克斯讲故事。就像曾经麦克斯抱着她给她讲故事一样。 但是这一切,在麦克斯眼中自然不会那么美好。 麦克斯简直要被吓疯了,自从三个恶魔毁掉他毕生的心血以后,他就一直在这一个怪物的巢穴中生活着。 他被那三个恶魔精心打扮了一番,哦,当然了,并不是多么好的打扮,他们只不过是在麦克斯的脖子上系了一个粉色的蝴蝶结而已。 奇怪又违和,但是成功取悦了那个怪物。 不知怎么的,这个可怕的怪物一直叫他爸爸,但是他根本不认识她。 更可怕的是,这个怪物拿走了他原本所有的衣物,仿佛是为了确认自己不会逃走似的。他所有的衣服都是这个怪物提供的,但是那衣服的材质明显不是人能做出来的,哦,天呐,能用自己的分泌物做衣服,难不成下一次就会把他像蜘蛛包裹一样猎物包裹起来吗? 自己每天的食物也是怪物提供的,可是自己根本不敢下嘴,鬼知道这个怪物在里面放了什么,可是如果自己不乖乖吃下去的话,怪物就扒开他的嘴,一勺接着一勺的捅进他的喉咙里。 太恶心了,但是麦克斯又不敢吐出来,因为一旦吐出来的话,怪物就会再次做好一份餐点,端到他的面前,再次一勺一勺的强迫他吃下去。 最可怕的是那个怪物每天都会用她那多到诡异的,冰冷的胳膊紧紧的抓住他,一抓就是好几个小时,根本不在乎麦克斯的骨头是不是都快要被她给握碎了。 并且那怪物还一边抓着他一边像是在讲什么事情。 麦克斯不是没有仔细听过这怪物在说些什么,他试图从这里面找寻一线生机。 但是麦克斯越听越觉得害怕: “peter, peter pumpkin eater, 彼得彼得,吃南瓜的人, had a wife but couldn’t keep her; 他有个妻子可是他不能留着她; he put her in a pumpkin shell, 他把她放进了南瓜壳里, and there he kept her very well. 他把她放在那里保存好啦。” 又或者是。 “london bridge is falling down, 伦敦大桥倒塌了, falling down falling down, 倒塌了,倒塌了, london bridge bridge is falling down, 伦敦大桥倒塌了,倒塌了, my fairdy. 亲爱的朋友。 take a key and lock her up, 带着钥匙把她锁起来, lock her up, lock her up, 把她锁起来,锁起来, take a key and lock her up, 带着钥匙把她锁起来, my fairdy. 亲爱的朋友。” 这个怪物唱的是歌吗?这根本就是凶杀现场的描写吧。 (其实麦克斯这里是真的误会了,这些歌其实都是庄园主教给瓦尔莱塔的,而为什么庄园主会唱这些奇怪的恐怖歌谣呢?那是因为庄园主在穿越前就对这些事情很感兴趣,这些歌庄园主倒着都能背出来了。随便哼的时候就被瓦尔莱塔听见了,然后瓦尔莱塔就把这些又唱给麦克斯听了。) 这就更加坚定了麦克斯想要逃跑的想法。 尤其是最近麦克斯听见了这个怪物,貌似在跟另一个怪物密谋什么事情,似乎是要把麦克斯当成实验品进行什么可怕的实验。 必须要逃跑,刻不容缓。 而正巧今天晚上就给麦克斯提供了机会,平时很少出去的怪物,今天居然被常的离开了,不过麦克斯根本来不及考虑这怪物为什么今天会如此反常,他只知道他逃跑的机会来了。 于是他趁着天色完全暗下来,逃出了瓦尔莱塔的房间,夜晚的黑暗很好的为他的逃跑计划提供了帮助,于是他趁着夜色逃出瓦尔莱塔所住的那一栋楼。 等他跑到楼下时,他从花园里的方向听见了怪物的声音,他很确定花园的方向不能跑了,于是他转身朝另栋楼跑去。 但不知怎么的,麦克斯就误打误撞的跑进了男士们为卢基诺准备的庆祝会里。 在开门那一瞬间,麦克斯看见了火光,他原本以为自己终于逃出了怪物的巢穴了,但他没想到他一开门竟然是误入了另一处地狱。 说真的,虽然酒会已经接近尾声了,但是被突然出现的人打扰里奥,卢基诺,麦克和裘克,都对此感到有些许不满,尤其是看到来人是麦克斯的时候,他们知道自己肯定不用压下心中的不满了。 而看到当初毁掉自己心血的三个恶魔之一,就在大厅里,麦克斯当然转身就跑,只可惜众人怎么可能会给他逃跑的机会呢? 卢基诺往自己身上扎了一针,切换成了蜥蜴人的形态,一个大跳就拦住了麦克斯逃跑的路线。 里奥负责把他拖进派对大厅里,而裘克和麦克则负责把那些提前离开的男士们再喊回来。 派对又有新的“乐子”咯! 第54章 道歉礼物 从裘克和麦克这里得知有一个可怜虫,可以作为派对新的乐子的时候,众人都表示很愿意回到派对里去, 除了卢卡斯,他表示需要等一会。 而裘克只是看了一眼卢卡斯准备的东西就明白了。 裘克感觉今天晚上一定会很有趣的。 当庄园里的男性们回到派对现场的时候,发现里奥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一个项圈,一串铁链和一个巨大的铁钉。 里奥用铁钉把铁链的一头死死的钉在了地板上,而另一头当然就是锁在了麦克斯脖子上的项圈上。 而且铁链的长度并不是很长,这使得麦克斯只能保持趴在地上,或者是跪坐在地上的样子,但是却无法站起来。 但是铁钉钉在地上,导致地板产生的裂纹却使约瑟夫一进门就感受到了不适。 “你把地板弄坏了,里奥先生。” 没错,比起里奥把人像牲畜一样的用铁链拴在地上,约瑟夫更在意的是地板上的裂痕。 “哦,拜托了约瑟夫。”里奥一边说着一边搂过约瑟夫的肩膀把他带到麦克斯旁边“难得派对进行到尾声了,又来了一个‘玩具’。兴致高一点嘛,别说这么扫兴的话。地板上的裂纹你不是有庄园权限吗?拍拍手不就解决掉了吗?” (叹气) 算了,就像里奥说的一样,难得今天大家的兴致都这么高,约瑟夫觉得自己还是不要说什么扫兴的话了。 渐渐的,众人都已经到齐了,大家开始在一起讨论要怎么玩这个“玩具”了。 “我有个提议。”裘克举手说道“其实说白点,他就是瓦尔莱塔的‘宠物’而已,但是呢,明显的这只‘宠物’不服管教,那么既然如此的话,我们不如帮帮瓦尔莱塔吧。” 裘克的提议得到了在场众人的高度赞成。 “没错,裘克,我很同意你的意见,同时我也在这里提一个醒,这毕竟是瓦尔莱塔的‘所有物’,所以我们可要注意,不要弄死他哟。”杰克出声提醒道,他甚至有些迫不及待了,哦,他有上百种折磨人的方法,却不会造成死亡。 一个小时后…… 不得不说,杰克还真是厉害呢。 这是众人目睹了一切后最真实的想法。 杰克很好的向众人展示了他折磨人的技巧,如何在不留下伤痕的情况下,还把麦克斯折磨的快要精神失常了。 这时不知道是不是站的太近的缘故,麦克斯竟然抓住了裘克的右腿。 麦克斯的速度非常迅速,他用力一拉,原本就没有防备的裘克直接被他拉倒在了地上。 而麦克斯则拿出了杰克在折磨他时,他偷偷藏起的一块瓷器碎片,抵在了裘克的脖子上。 !!!!! 这一突发状况打了众人一个措手不及。 “放了我,不然我就划破他的脖子。”m麦克斯一边用碎片抵住裘克的脖子,一边说道。 仿佛是为了向众人证明他真的会这么做。他用力在裘克的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血珠一滚滚的顺着裘克的脖子流下,很快便染红了裘克的衣领。 “不!冷静一点,我们答应你,不要伤害裘克。”里奥只能一边安抚着麦克斯,一边佯装着要把铁钉从地上取出来,以此来拖延时间。 其他的人也在想办法解救裘克,可是思来想去竟然没有一个人的能力可以帮助裘克脱困的。 因为麦克斯不仅拿碎片抵住了裘克的脖子,还拿裘克当做挡箭牌,死死的贴着裘克的身体,这样一来的话,无论是杰克的雾刃还是约瑟夫的相中世界或者是卢基诺的大跳都有误伤到裘克的风险,里奥和阿尔瓦更不用说了,他们一靠近麦克斯很可能就会对裘克下手,麦克和穆罗更没有办法了。 就在情况一直焦灼着的时候,裘克却干出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事。 裘克就像变魔术一样,他右腿的假肢伸出了一个长达半米的利刃,抬腿,屈膝,用力往后一蹬。 利刃直接刺穿了麦克斯的大腿,而感觉到疼痛的麦克斯,用来抵住裘克脖子的碎片自然就偏移了,裘克自然而然的挣脱了麦克斯的束缚。 “哇哦,我来迟了,刚刚发生什么事了吗?”姗姗来迟的卢卡斯看着眼前的一幕,发出了感叹。 “没什么,卢卡斯只不过是有一条发了疯的‘狗’,想要咬人罢了。”裘克优雅的整理起自己的衣服,向卢卡斯说道。 “哇哦,那看来这条‘狗’确实需要被狠狠的教训一顿呢。”卢卡斯指了指裘克还在流血的脖子。 “确实,多谢了,卢卡斯。” “不客气,裘克。”卢卡斯向裘克眨眨眼说道。 “怎么回事?”很明显,里奥被刚刚裘克那魔术一般弄出一把利刃的样子,弄得云里雾里的。 “哦,如果你是想问裘克右腿假肢里的利刃的话,是我帮他装上的哟,因为我觉得光是一条假肢的话,太单调了,所以就给他添了一些新的功能,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呢。”卢卡斯一边说着一边扬起了自己的头,像是一个等待表扬的小朋友。 “做的很好,卢卡斯。”阿尔瓦上前揉了揉卢卡斯的脑袋。 而卢卡斯则回给了阿尔瓦一个大大的笑容。 另一边,杰克和约瑟夫尝试了一下发现,裘克脖子上的伤口还蛮深的,用纸和手巾根本止不住。 于是裘克打算提前离开派对了,同时,约瑟夫则帮着裘克用手巾捂住脖子上还在渗血的伤口,陪他一起去处理不断渗血的脖子了。 虽然派对发生了一个小插曲,使两位参加者提前离开,但并没有降低其余人的兴致。 “卢卡斯,你怎么这么晚才来?”阿尔瓦向他的爱徒问道,要知道这种事情,卢卡斯向来是很兴奋的。 “哦,不好意思,老师,因为我想让派对再更加兴奋一点,所以我去准备了这些东西。”卢卡斯向老师炫耀起了他用推车推来的东西,阿尔瓦只看了一眼就知道卢卡斯想要干什么了。 卢卡斯迅速的组装起了他的机器,最后他两只手各抓住了一条电线,缓缓的走向麦克斯,死死的攥紧麦克斯的手,和他一起紧紧的抓住电线。 “麻烦你了,老师。”卢卡斯示意,让阿尔瓦帮他开一下机器。 (机器开启) “啊啊啊啊啊!!!”x2 卢卡斯和麦克斯同时发出尖叫声。 但是麦克斯只是因为电流穿过身体的痛苦而尖叫。 而卢卡斯则是感觉电流穿过身体的感觉太棒了,兴奋的在尖叫,可别忘了卢卡斯有个特质就是导体啊,这一点电流对他而言根本不算什么,反而他觉得这样子感觉非常的爽。 好在机器的设定时间只有五分钟,很快就停下了。 但是卢卡斯是停下了,其他的人却根本不想放过麦克斯,原本他们只是想着玩一玩就可以了,但是他居然敢害的裘克受伤,众人是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他了。 第二天一早,瓦尔莱塔便收到了众人送给他的礼物。 被众人折磨的几乎快要精神失常的麦克斯,他浑身上下全是血,身上还被打了好几个粉红色的蝴蝶结,因为众人知道瓦尔莱塔喜欢粉色蝴蝶结,虽然那些蝴蝶结几乎快要被血染成红色了。 当然了,里奥还把昨天晚上用的项圈也一并送给了瓦尔莱塔,同时众人还在项圈上别了一个纸条。 纸条上用不同的字体写着: 我喜欢他的尖叫声。(卢卡斯写的) 看紧你的宠物。(里奥写的) 如果你有什么训狗方面的问题的话,可以来问我。(杰克写的) 他挺有趣的,我喜欢他。(麦克写的。) 在他身上的实验进行的不错,日后我们再详谈。(卢基诺写的) 祝你开心。(穆罗写的) 他害裘克受伤了,看紧你养的狗,别让它乱咬人。(阿尔瓦写的) 原本瓦尔莱塔看着众人给她写的纸条,挺高兴的,可是她看到最后阿尔瓦写的事情,瓦尔莱塔明显表情冷了下来。 哦,天呐,真不敢相信,我居然害裘克先生受伤了! 哦,天呐,我应该去向他道歉! 就在瓦尔莱塔慌慌忙忙想要出门的时候,她突然想到了: 不对,自己不可以就这样出门,自己竟然害别人受伤了,那么一定要拿着礼物登门道歉才行。 于是瓦尔莱塔便从自己的蜘蛛腿里抽出了丝线,打算为裘克做一件礼物。 另一边, 娜塔莎正心疼的抚摸着裘克脖子上缠绕的绷带。 昨天晚上当姑娘们的茶话会结束的时候,娜塔莎便第一时间回到了自己与裘克的房间,但她没想到她一回来看见的就是裘克脖子上缠绕着绷带,并且他的衣领处全部是鲜血的场面。 娜塔莎简直被这个场面给吓坏了,幸好有裘克细心的安抚,不然娜塔莎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从裘克所说的话中,娜塔莎也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哦,真不敢相信瓦尔莱塔养的‘狗’居然性格这么恶劣。 娜塔莎表示,自己真的对瓦尔莱塔有一点小小的生气了,即使她们是好朋友。 而且经过裘克的描述,娜塔莎知道,如果不是碰巧裘克的假肢里藏了一把利刃的话,那么裘克在昨天晚上很可能真的会出事。 如果裘克真出事的话,娜塔莎真的不知道她该怎么办了。 娜塔莎想着想着,忍不住在裘克的怀里委屈的哭了出来。 “裘克你这个混蛋,你真的担心死我了,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出了什么事的话,我该怎么办?” “哦,对不起,娜塔莎,对不起,我让你担心了。” 裘克就这样一直安慰娜塔莎,直到深夜,娜塔莎的心情慢慢平复下来,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娜塔莎在帮裘克换脖子上的绷带的时候,听到了敲门声。 娜塔莎迅速的帮裘克处理好,起身去开门。 来者正是已经准备好道歉礼物的瓦尔莱塔。 一看到开门的人是娜塔莎瓦莱塔立马想到了裘克脖子上的伤,一定会让娜塔莎很担心的,哦,瓦尔莱塔真是一个蠢姑娘,害裘克受伤,害娜塔莎担心。 “哦,娜塔莎,真对不起,我真没想到昨天晚上居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是专门来道歉的。”瓦尔莱塔立马向娜塔莎鞠了一躬,并解释了自己的来意。 虽然娜塔莎依旧在埋怨瓦尔莱塔,但是她毕竟不会赶走一个登门道歉的人,于是便让瓦尔莱塔进来了。 瓦尔莱塔一进门,便注意到了裘克脖子上的绷带。 哦,看起来就很疼。 瓦尔莱塔不禁在心里又骂了几遍,自己是个蠢姑娘。 “裘克先生,真是对不起,我没想到昨天晚上会发生那样的事情,我是专门来登门道歉的,还有这是我准备的道歉礼物。” 瓦尔莱塔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了她准备好的道歉礼物。 是一对瓦尔莱塔亲手做的小娃娃,按照裘克和娜塔莎的样子做出来的布娃娃,不过,不知道瓦尔莱塔做这个娃娃的时候是不是有意而为之的,她给裘克和娜塔莎娃娃套上了新郎和新娘的服装。 不过很明显,她给娃娃套上的礼服,取悦了裘克和娜塔莎。 裘克本身就没有生瓦尔莱塔的气。 而娜塔莎只是因为裘克受伤,所以对瓦尔莱塔有一点小小的埋怨,其实她也知道这件事情根本怪不了瓦尔莱塔,谁也预料不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不用为此感到抱歉,瓦尔莱塔,这并不是你的错。”裘克对瓦尔莱塔说道。 “没错,瓦尔莱塔。”娜塔莎也在旁边附和道。 听到裘克和娜塔莎这么说,瓦尔莱塔也非常高兴。 于是瓦尔莱塔很快的便告别了裘克和娜塔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至于他为什么这么着急的回来呢?哦,虽然这件事情当中受伤的裘克已经不介意了,但不代表瓦尔莱塔本人不介意啊。 瓦尔莱塔看着像一滩烂肉一样趴在地上的麦克斯。 看来他们相处的时间还长着呢。 …… 等瓦尔莱塔离开以后,娜塔莎把玩着瓦尔莱塔做的两个布娃娃。 突然,她回头问裘克, “我们有一天也会这样吗?” “当然了,我保证娜塔莎我会让你成为全世界最美丽的新娘。”说完,裘克亲吻了一下娜塔莎的头发。 my soul reveals to you that i will always love you. (我用我的灵魂向你启示,我永远爱你。) 第55章 掉落的星星 在黑暗中不断的摸索爬行着,每天与尘土和泥水相处,这就是最底层的矿工们每天的日常生活。 在这里没有阳光,没有希望,没有未来,每天不停的用自己的生命换取的金钱,只能勉强提供温饱。 但是今天有一些不一样的地方,哦,天呐,那些奇怪的上层老爷们居然会来到这种地方。 没错,来的人正是卢基诺,裘克和娜塔莎。 在庄园里的时候,庄园主告诉他们三个人需要来矿区里找下一位“家人”。 并且还给了他们一袋奇怪的宝石,庄园主把这一袋宝石递给他们的时候告诉他们这一袋宝石不是用来用的,而是用来吃的。 ????? 庄园主这一句话把他们说的一头问号,但还是记下了。 同时,庄园主还给了他们一袋金币,用作他们路上真正的路费。 顺带还给了他们一个野餐篮,这个野餐篮可以从里面拿出任何食物,毕竟庄园主知道矿区里的伙食肯定不好,而他们可能要在那里待上好几天。 庄园主的准备总是那么细致,不是吗? 既然庄园主已经为他们准备好了一切,那么三人自然可以准备上路了。 但是当他们离开庄园的时候,裘克回头看了一下,庄园主正捂着嘴巴搁那里偷笑呢。 裘克: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就是他们三人现在会在矿区里来回走动的原因,说真的,他们三个人的画风跟矿区里非常不符合。 就像是一个布满灰尘的阴暗的角落里,放入了三颗光鲜亮丽的宝石一样。 周围的矿工都穿着破破烂烂的,身上裹满了灰尘和泥水。反观卢基诺他们三人穿着华丽的贵族衣服,身上戴满了用宝石做的饰品,看着光鲜亮丽的。 当然了,这种与矿区格格不入的样子,自然引起了许多人的注意。 卢基诺和裘克自然与周围的矿工们保持距离,但是娜塔莎不一样,说真的,自从进入庄园了以后,这是她第一次离开庄园,她显得有些兴奋。 她一路上蹦蹦跳跳的走着,丝毫不在意湿滑的路面上溅起的泥水,是不是会打脏她的鞋子。 但是她这样灵动美丽的样子,却使得周围的矿工在心里激起了对她的讥讽。 “哦,看看她那样子,真希望她会摔一跤,把她的裙子弄脏,我倒是要看看,这样她还能不能笑的出来?” “讨厌的贵族鬼。” “她居然还带了一个野餐篮,怎么了?这些贵族老爷哪根筋搭错了?想在这种地方野餐吗?” 诸如此类的心声,在矿工们心中响起,但是他们自然不敢把心里想的话说出来,没有哪一个底层的矿工会愿意得罪一群贵族老爷,这一群贵族鬼可是动动手指头就能把他们给弄死呢。 就在这时,一个衣着破烂的妇人抱着一个孩子跪倒在了娜塔莎面前。 “求求您了,这位美丽的贵族夫人,求求您给我一些食物吧,我的丈夫也在矿道里因意外而死了,我们实在没有办法了,求求您了,施舍我一点食物吧,我的孩子快要被饿死了。”妇人一边说着一边抱着孩子,深深的把自己的头埋进泥土里。 周围有矿工认出来了,这个女人是亨利的妻子,亨利前些天因为一次意外死在矿道里了,这种事情在底层的矿工里太常见了。 但是周围的矿工并没有想要阻止这个女人的事情,反而在心底里嘲讽她,她是哪根筋搭错了吗?居然向这些贵族鬼乞讨? 甚至周围的矿工已经在小声讨论,他们打赌,这位贵族鬼是一脚踢开她,还是直接打死她呢? 其实亨利的妻子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才想到这么做的,她甚至都已经在心里想好了,如果运气好的话,可以得到一点点食物,还能再坚持一阵时间,如果运气不好的话,死了就死了吧,大不了一死了之了。 “你叫什么名字?”娜塔莎问道。 “我,我是亨利的妻子……”妇人结结巴巴的回道,她不知道面前的贵族夫人想做什么。 “我不是在问你是谁的妻子,我是在问你的名字。” “我,我叫凯丽。” “这样吗?”娜塔莎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伸进了她一直挎着的野餐篮里。 而这一幕,在凯莉眼里则是面前的这位贵族夫人正在野餐篮当中找手枪,想要一枪结束她的生命。 凯丽绝望的闭上了双眼,就这样也好吧,自己已经没有活下去的希望与动力了。 “给你。” 预想当中的子弹并没有到达,反而凯莉闻到了一阵非常香甜的味道,她缓缓睁开眼睛,发现那位贵族夫人手里正拿着一块圆圆的面包递到了她的面前。 “怎么了?孩子不是饿了吗?”娜塔莎手里拿着面包晃了晃,示意凯莉从她手里接过面包。 见面前的凯莉还是没有反应,娜塔莎便将面包塞进了她的手里。 “快吃吧,如果不够的话跟我说,我这里还有。” 这时,凯莉仿佛才终于反应过来一样,她重重的朝娜塔莎磕了一个头,在心中感谢这位贵族夫人的善良。 然后赶紧撕开手中的面包,塞进她孩子的嘴里。 这时,凯莉才发现,那位贵族夫人给她的居然是一块白面包,要知道别说是这个孩子了,哪怕是凯丽,也从来没有见过白面包,更别提吃过了。 于是凯莉开始疯狂的催促孩子,赶紧把白面包吃下去。 可是这可怜的孩子,不知道是不是被饿了太久了,他甚至连咀嚼面包的力气都没有了。 “快吃呀,孩子,有食物了,你快吃呀!”凯莉焦急的催促自己的孩子赶紧把食物吃下去,可是孩子实在没有力气咀嚼了。 看到这一幕,娜塔莎也急了,她不敢想象这个孩子究竟忍受饥饿多长时间了。 这时,在一旁实在看不下去的裘克走上前来,从娜塔莎的野餐篮子里翻出了一瓶牛奶。 他用牛奶将面包泡软,塞进孩子的嘴里,终于孩子成功咽了下去。 看着孩子终于能吃进去食物,凯丽忍不住抱着自己的孩子亲了又亲。 而吃进去食物终于恢复了一点力气的孩子,立马抓起他母亲手中的面包,狼吞虎咽的往嘴里塞。 “给,小心别噎着了。”裘克把手里的那瓶牛奶递给了孩子。 孩子当然毫不客气的一把夺过牛奶,直接整瓶往嘴里灌,就是这个孩子第一次喝牛奶,当然了,也可能是最后一次了,在这个暗无天日的矿区里,人们连活着都成问题,没人能消费得起牛奶。 而孩子的母亲凯莉则是再次跪在地上向裘克和娜塔莎道谢。 看着孩子已经没事了,裘克正打算再起身,忽然他感觉到了自己衣服后面有些沉。 裘克扭头往后看去,哦,原来是自己的上衣太长了,刚刚自己蹲在地上给孩子喂牛奶的时候,衣服拖到了地上,被地上的污水给浸湿了,所以感觉有些沉。 裘克:幸好我穿的是深色的衣服。 “你的衣服脏了。”卢基诺也注意到了裘克的异常,他伸出手想帮裘克担担衣服上的污水和灰尘。 但可惜不但没有帮裘克把衣服弄干净,反而把他白手套给弄脏了。 卢基诺慢条斯理的脱下他的手套,扔到了旁边的污水里。 果不其然,在手套落地的一瞬间,旁边就窜出了一名矿工,将卢基诺的手套捡了回去。 开玩笑嘛,怎么可能会不捡呢?这位贵族鬼的手套上面可有用金丝缝的花纹呢,估计够自己和自己的家人吃一阵子时间了。 而凯莉看着因为自己而弄脏了裘克的衣服,立马跪在地上拼命道歉。因为裘克的衣服光看着就非常的昂贵,上面有用金丝绣出的花纹,还有用各种各样宝石装点的痕迹,自己绝对赔不起。 当然了,裘克本人倒没什么可在意的地方。 (裘克表示,这样的衣服我有一大堆呢。) “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你知道谁能带我们去找‘掉落的星星’吗?”裘克借机向凯丽提出了疑问。 “掉落的星星”这个词在这些矿工里面非常熟悉,前一阵子有一颗巨大的陨石掉落进了一个废弃矿区内,不是没有人尝试过进去寻找这颗陨石,但是所有人都无功而返,甚至有些人因此丢失了生命,凯丽的丈夫亨利就是其中之一。 但其实裘克他们知道这个所谓的“掉落的星星”,其实就是庄园主故意安排的一个流星,庄园主在他们离开庄园前曾告诉他们,敢带他们去找“掉落的星星”的那个人,就是他们要寻找的那位新的“家人”。 所以像凯丽这样长期生活在矿区内,对矿区所有人都很熟悉的人,很方便带他们去寻找那位新的“家人”。 但没想到,凯丽一听到他们要去找“掉落的星星”,立马害怕的大吼大叫起来。 “不,不要尊敬的贵族先生,还有夫人,请你们千万不要去寻找‘掉落的星星’,那个东西就是被恶魔诅咒过的,无论是谁想要去寻找他,到最后都会付出生命的代价的。”凯莉拼命的想要警告他们,这位贵族老爷和夫人都是善良的人,凯莉不希望他们为此而付出生命。 “谢谢你凯丽,但是这对我们而言非常重要。”娜塔莎坚定的对凯莉说道,这对他们而言确实很重要,因为这关乎他们新的“家人”。 听到娜塔莎这么说,凯莉也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劝他们了,只好带他们一起去找敢进那片废弃矿区的那几个老矿工,因为凯丽知道那几个老矿工肯定也不敢去找“掉落的星星”,所以最后贵族老爷和夫人他们肯定还是会离开这里的。 于是,凯丽将孩子在家里安顿好,同时,娜塔莎还好心的给孩子留了一些食物。 凯莉则再次感谢了娜塔莎,这些食物够他们家吃很长一段时间了。 于是凯莉便在前面引领着带着卢基诺他们一并去寻找那几位老矿工。 刚开始这些老矿工听说只要能帮助这几位贵族老爷进入一座废弃矿道就可以得到一袋金币时,所有人都表示愿意带着几位贵族老爷进去。 开玩笑是吧?那可是一袋金币,足够他们吃喝玩乐一辈子了。 可是当他们听到居然是要去寻找“掉落的星星”时,所有人都不敢接下这笔生意了。 谁都不敢趟这趟浑水,矿区里的人,谁不知道去寻找“掉落的星星的”人,都会死于非命,哪怕这笔交易可以让他们得到一袋金币,可是就怕有命赚钱没命花呀,谁敢接下这笔生意? 看着和自己预想中一样,所有的老矿工们都不敢接下这笔生意,凯丽也放心的想要跟贵族老爷和夫人们道别了,她的孩子还在家里。 娜塔莎见凯丽要提前回去了,便把自己的一对耳环取了下来,送给了她,当做带他们来找老矿工的费用了。 凯丽在双手接过娜塔莎的耳环以后再次朝娜塔莎深深的鞠了一躬,这一对耳环可是用金子和钻石打造的,卖掉的钱足够她和孩子吃很久的了。 卢基诺在冷眼看着凯莉接过娜塔莎的耳环后,千恩万谢的样子,不禁在心底里默默嘲讽,这种耳环在庄园里娜塔莎有一柜子的呢,毕竟庄园主阁下从不吝啬“家人”们的要求,更何况不过是普通的黄金和钻石,庄园主挥挥手,就永远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了。 当然了,卢基诺并没有鄙视凯莉的意思,他是平等的鄙视所有人,在他的眼中,除了他,庄园主,还有庄园里的“家人”们以外,其余的人都是掉了毛的猿猴。 在凯莉走后,众人继续在矿工中寻找。可是,无论他们遇到了哪个矿工,只要是听到他们要去找“掉落的星星”,一律表示,无论他们开价多高,都不会去的。 娜塔莎明显走累了,裘克感觉自己的喉咙有点干,连卢基诺都感觉有些力不从心了。 裘克不禁想到,离开庄园前,庄园主那意味深长的笑容。 所以庄园主你早就预料到情况会是这样的吗……… (裘克在心底里无声呐喊。) 第56章 下矿 天色已经逐渐暗下来了。 裘克感觉自己的魂儿都要飞出来了。 裘克本身就少了一条腿,走起路来更费劲一点,又在这凹凸不平的地面上走了整整一天,连个可以坐下休息的地方都找不到。 裘克感觉自己右腿和假肢的连接处可能都已经磨红了,因为他现在每走一步都明显感觉到了刺痛。 卢基诺自然也注意到了裘克正一瘸一拐的走着,他蹲下身子,将裘克背在了背上。 “累了的话就休息一会吧,天已经开始暗了,你说我们要不要找个地方过夜呢?”卢基诺对着背上的裘克说道。 说真的,卢基诺一点都不想在这片矿区里找地方休息。 首先,这里实在是太脏了,到处都是又脏又瘦的掉了毛的猿猴,在卢基诺眼中,他们连最次等的实验品都算不上。 其次,这里的环境实在是太差,太脏了,要在这里过夜,卢基诺感觉自己这个没有洁癖的人都快要犯洁癖了。 最重要的是,今天这一路上,卢基诺一直能感觉到周围人不怀好意的眼神,要在真的这里过夜的话,卢基诺对自己的战斗力很有信心,卢基诺可以保证自己完整的脱身而出。 但是别忘了,他还带了两个人,裘克是一个瘸了一条腿的残疾人,娜塔莎是一个女孩子,卢基诺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在这么多矿工手中完整的保护下他们两个人。 所以离开矿区,在附近的乡镇中找一个落脚点是最好的决定。 但是这个决定同样有弊端,就是离这里最近的乡镇,起码也有两个小时的路程。这样子,等他们到达乡镇之前,太阳就已经下山了,他们很可能需要摸黑寻找前往乡镇的路,这样也有危险。 裘克和娜塔莎正在思考和卢基诺一样的问题。 他们也注意到了,矿区里并不安全,在这里过夜很危险,但是最近的乡镇要走过去的话,还没到达乡镇里天就已经黑了,在完全不熟悉的路段上摸黑前进,同样危险。 于是三人紧紧贴在一起,经过短暂的讨论以后,三个人最终决定继续寻找那个敢带他们去找“掉落的星星”的人,如果实在找不到的话,就在矿区外面的森林里凑合过一夜。裘克和娜塔莎在树上睡觉,卢基诺负责守夜。 卢基诺对此并没有什么异议,因为卢基诺身为“进化”过的人,一个晚上不睡觉,对他而言没什么。 至于为什么他们三人宁愿在森林里过夜,也不在矿区里过夜呢? 哦,心怀恶意的人类比野兽更加危险。 在确定了今晚的落脚点以后,三人继续在矿区内寻找,他们新的“家人”。 但还是老样子,只要提到他们需要去找“掉落的星星”的话,无论开价多少都没有人愿意带他们去。 “要不我们先去休息,明天再找吧。”裘克真的已经开始有放弃的心思了,他可算是明白,离开前,庄园主那意味深长的笑容了。 “行吧。” 卢基诺和娜塔莎也同意了裘克的想法,他们看的出来裘克真的已经太累了,再走下去,裘克很可能要倒在地上了。 不要说什么裘克的体力怎么还没有娜塔莎一个女孩子好?你倒是想想看,在你的右腿上绑一个十斤左右重的铁块在山路上走一天,你也跟裘克一样累。 就在众人打算离开矿区前往附近的森林里的时候,有一个人从后面叫住了他们。 “请等一下,这几位贵族老爷,你们是要去寻找‘掉落的星星’吗?我可以带你们去。”这道声音听起来很年轻,但是声线沙哑,貌似这个人呼吸不畅。 当然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人居然愿意带他们去找‘掉落的星星’,难道说他就是庄园主,让他们来找的那位新的“家人”吗?! 卢基诺,裘克和娜塔莎迅速扭过头看去。 来者看起来像是一位年轻的矿工,他的脸上和手臂上都有奇怪的烧伤,不过这在矿区里应该很常见吧,毕竟底层的矿工们在矿道里要应对各种各样的危险。 “你叫什么名字?”卢基诺问道,并在心里祈求,千万是庄园主告诉他们的那个名字呀,这样他们的任务就算是完成了80%了。 “哦,晚上好,各位贵族先生和夫人我的名字叫做诺顿·坎贝尔。”诺顿向对面的三位贵族们行了一个绅士礼,虽然他做起来的样子有一点蹩脚。 “你确定你愿意带我们去找‘掉落的星星’吗?要知道我们在这片矿区里遇见的每一个矿工都不愿意带我们去找。” 听到来者的名字叫做诺顿·坎贝尔。三人真的要开心的疯掉了,就是这个名字,他就是我们新的“家人”,不过娜塔莎还是向他提出了问题,因为她要确定。 “哦,当然了,尊敬的夫人,我当然愿意带你们去找‘掉落的星星’了,这里的矿工都不愿意带您去找,是因为他们技术不够,而我不一样,我是这片矿区唯一的一位勘探员,我很乐意带你们进去寻找掉落的星星。”诺顿毕恭毕敬的说道,开玩笑吗?好久没遇到这么几只肥的流油的肥羊了。 “那太好了,现在就去吧。”卢基诺立马说道,他真的是太想离开这片矿区了,只想赶紧完成庄园主的任务,好回到庄园里去。 “哦,非常抱歉,这位贵族先生,但是……您真的确定吗?现在天色很晚了,这个点下矿道,可是非常危险的。”诺顿出言提醒道,但其实他心里可巴不得这几位贵族鬼赶紧下矿道呢,这样他就可以立马实施他的计划了。 没错,其实诺顿打从一开始根本不想带他们去寻找那什么劳什子的“掉落的星星”,他其实只是想把这几位贵族鬼骗下矿道,在矿道里杀害他们,然后夺走他们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 诺顿很有信心,一定不会被别人发现的,要知道为了那颗“掉落的星星”,那个废弃矿道那已经死了不少人了,哦,天呐,想想看吧。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晚上,带着几位从来没有干过重活的贵族下矿道,因为一些意外他们失踪在了矿道里,貌似很正常吧。 更何况带着他们一起进入矿道的勘探员也一并消失在了矿道里,更加大大的说服了这件事就是一个意外,不是吗? 没错,诺顿很熟悉那条废弃矿道,杀了这几位贵族鬼,再从别的出口里逃出来,拿着他们身上所有的钱,永远离开这片矿区,这就是诺顿的计划。 诺顿不禁在心中想着,他甚至开始打量面前三位贵族鬼身上的宝石,值多少钱了? 如果你要问诺顿,会不会因此而愧疚?哦?天呐,他怎么会愧疚呢?在他用炸药炸死了那十几名矿友的时候,在他下定决心点燃了引线的时候,他就知道没有回头路了。 那十几名矿友的生命,助他从最底层的矿工变成了一位平民,那么就再用这几位贵族鬼的生命,让他一跃成为有钱人吧! “我们很确定,坎贝尔先生带我们下矿道吧。” 听到贵族鬼们这么回答,诺顿很顺从的带他们来到了那条废弃矿道的入口处。 “就是这里了,尊敬的贵族先生,请恕我直言,我想问一下,这一套你们可以给我多少钱呢?”这句话诺顿是当然要问的,毕竟他可要知道这群贵族鬼们身上带了多少钱呢,这可是关乎他接下来的生活呢。 “我有一袋金币和一袋钻石,这袋金币作为你带我下矿道的报酬,找到了‘掉落的星星’,我再把半袋宝石给你,等我们都上来了以后,我再把最后的宝石一并给你。”卢基诺一边说着,一边亮出了金币和宝石,即使在夜晚,他们依旧在月光下发出莹莹光辉。 诺顿本来以为这三个贵族鬼只带了金币呢,没想到他们居然还带了一袋宝石,哦,天呐,看看那美丽的宝石吧,诺顿甚至已经看到未来自己成为有钱人的样子了。 “哦,当然可以了,尊敬的先生和夫人,让我们现在就开始吧。”诺顿甚至已经迫不及待了。 “哦,等等坎贝尔先生,你可能理解错了,只有我一个人和你下矿道,至于裘克和娜塔莎,他们则留在矿道上面。”卢基诺纠正诺顿的理解错误。 卢基诺当然知道为什么庄园主要指明让他来这里找新的“家人”呢,因为这是他和庄园主之间说好的一个实验。 卢基诺想要试验一下这具“进化”过的身体的愈合能力有多强,要知道爬行动物的愈合能力都是很强的,但具体有多强,没有一个准确的数值,而平时卢基诺在庄园里拿小刀之类东西划破自己的身体,这样的实验力度太小了。 所以,当庄园主告诉他,这一次的“家人”性格会特别烈,很可能会做出一些伤害到自己的举动时。 卢基诺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尤其是在卢基诺听庄园主说这一次的“家人”住在矿区这样危险的地方,这样的地方肯定能完善他的实验报告的,所以卢基诺迫不及待的就答应了下来。 而一起同行的裘克和娜塔莎,其实呢,说白点,他们就是给卢基诺打掩护的,毕竟一个贵族只身走在矿区里,稍微长点脑子的人都觉得会有些奇怪吧。 所以,当诺顿提出四个人一起下矿道的时候,卢基诺直接表示他一个人就可以,毕竟,接下来的场面可是有点血腥呢…… 听到其中一位贵族鬼这么说,诺顿立马开始思考,接下来应该怎么办?原本他是想着把这三个贵族鬼一起解决在矿道里的,但是如果只下去一个的话,上面的两个看下去了这么久还没有上来,很可能会报警的。 不对,即使报警了也无所谓啊,等这两个贵族鬼发现有哪里不对劲的时候,自己早就远走高飞了。 没错,计划照旧,而且只下去一个,自己处理起来就更加方便了。 于是诺顿准备好工具,便和卢基诺一起进入了矿道内, 可笑,诺顿以为自己是猎人,其实他才是猎物。 矿道内越走越深,幸好路段提前准备了一盏油灯,但是油灯最多也只能照亮他们周围的路,矿道内依旧深不见底。 走着走着,突然前面的矿道内出现了一个很深的大坑。 其实呢,这并不是什么普通的大坑,而是矿工们为了更深入的挖掘矿道而直直往下打入的通道。 可惜因为这条矿道已经废弃了很长时间了,通道上为矿工们准备的软梯早就已经腐烂断裂了。 “这下我们应该怎么下去呢?”这是卢基诺故意说出来给诺顿听的,其实卢基诺已经感觉到了这个自以为是猎手的猎物,要开始行动了。 而诺顿他当然熟悉这个通道了, 哼,十几米的高度摔到坚硬的岩石上面,肯定能一击毙命的吧! “哦,尊敬的贵族先生,不用担心,我早就为您准备好了绳子,您先下去,我在上面帮您抓着绳子。”诺顿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绳子。 卢基诺从他手里接过绳子,用力的往外拽了拽,很结实,但是用小刀一割就能断掉吧…… “没问题,那么坎贝尔先生,你可要抓紧绳子了”卢基诺拼命按压下想要上扬的嘴角,平静的对诺顿说道。 好戏要开场了。 于是卢基诺先顺着绳子往下爬去,而就跟卢希诺想的一样,绳子被割断了。 诺顿看着面前的这个贵族鬼,一点点的消失在自己的视野当中,确定了他现在整个人就靠这根绳子支撑,于是毫不犹豫的割断了绳子。 “嘭!” 一声巨大的撞击声传来,还伴随着骨头碎裂的声音,诺顿确定了自己得手了。 诺顿赶紧拿出自己准备的另一条更长更结实的绳子,顺着矿道内的通道就滑了下去。 诺顿高举着油灯,很快就找到了摔下来的卢基诺。 但是出乎诺顿的意料,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这个贵族鬼居然还有这一口气。 没错,诺顿下来以后就看见卢基诺躺在地上,浑身是血的抽搐着,很明显卢基诺还活着。 “你想……干什么……”(入戏过深)卢基诺虚弱的说着,但其实在他的眼中,更像是在逗弄一只抓伤主人的小猫一样。 而看到卢基诺竟然还活着,诺顿默默放下手中的油灯,从旁边举起了一块石头。 “抱歉了,这位贵族先生,我只想要钱。” 说完,诺顿冲着面前这个贵族鬼的脑袋,用力的砸下去。 “嘭!” 第57章 怪物 这就是诺顿晕倒前最后的记忆了。 卢基诺在顺着绳子下通道的时候,就知道这小子肯定要使坏,于是先偷偷的用藏在袖子里的针管给自己来了一针。 要知道,爬行动物的恢复能力可是很强的,那一点高度对卢基诺而言根本不算什么。 所以在诺顿自以为是的要补刀的时候,卢基诺用他已经成功转化出来的蜥蜴尾巴,狠狠的抽在了诺顿的脑袋上,将他打晕了过去。 “真是一位不听话的‘家人’呢……”卢基诺捏着诺顿的下巴说道。 卢基诺已经决定了,要给这位家人一点教训,否则的话,他可根本不会学乖的。 ……………… 好疼… 全身都好疼… 怎么回事? 诺顿悠悠的睁开眼睛,意识开始回笼,记忆也开始恢复了。 对,没错,我带着那个贵族鬼到了矿道里,我将他从通道上面丢下去了,现在是怎么回事? 诺顿明显感觉有什么庞大的生物在拖着他的腿前行。 很明显这个生物非常的粗暴,诺顿感觉自己全身上下都疼的要命。 诺顿下意识的低头往前望去。 !!!!! “啊啊啊啊啊啊!!!!!” 按理说,在这样的废弃矿洞内,是不应该大吼大叫的,容易引起矿洞的二次塌方。 但是诺顿实在是忍不住了,这是什么怪物?!! 很明显,诺顿的尖叫声引起了怪物的注意,他缓缓的扭过头来。 “哟,我的‘晚饭’醒了。”面前的怪物,眼睛里闪烁着红光,伸出长长的舌头。一边流着口水,一边说道。 “啊啊啊!救命啊!!!”听到怪物这么说,诺顿拼命的挣扎起来,毕竟谁也不想成为怪物的盘中餐。 但很可惜,诺顿的力气在怪物眼中,跟幼猫挠了两下爪子一样,怪物直接提着诺顿的腿,把他整个人提离了地面。 诺顿拼命的挣扎着,卢基诺感觉自己好像就像提了一条活蹦乱跳的鱼一样。 卢基诺玩心大起,伸出长长的舌头舔了舔诺顿的脖子。 而这一幕,在诺顿眼里,则是面前的怪物,迫不及待的想要把他吃进肚子里,正在品尝味道。 “啊啊啊!救命啊!求求你放了我!!”诺顿吓得眼泪都要出来了,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只不过是想要宰几只贵族鬼而已,没想到居然碰到了这么一个怪物。 “我问你,你为什么要杀跟你同行的那一个人?”突然,诺顿听见怪物幽幽的问道。 “那个贵族鬼?” “没错,我把他的尸体给吃掉了,但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要杀他?” 诺顿不知道怪物为什么要这么问他,但是都已经死到临头了,诺顿觉得自己也不需要再伪装了。 “因为我要钱,钱!钱!你懂吗?不对……你这种怪物你应该不会懂……我需要钱我才能活下去。我的父亲是矿工,所以我生来也是矿工,一辈子带着肺病,一辈子忍受贫穷。而那群该死的贵族,却可以心安理得的拿用我们的血泪和命换来的钱在上面花天酒地,凭什么?!” 说着说着,诺顿甚至都忍不住的哭了出来。 听到他这么说,卢基诺觉得自己是不是做的有点过分了?虽然他这么做非常阴险,但是这是他唯一一个可能摆脱地下的机会了。 于是,卢基诺慢慢将诺顿放在了地上。 而这一幕,在诺顿眼里则是面前的这个怪物,终于听烦了他的抱怨,终于要把他给吃掉了。 诺顿绝望的闭上了双眼。 “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个选择就是做我的‘晚饭’。” 听到怪物这么说,诺顿立马发现了自己还有一线生机。 “那……那第二个选择呢?” “当我两个孩子的妈。”没错,卢基诺决定还是要逗逗他。 !!!! “什么鬼!!!你有没有搞错!!!我是男的呀!!!!”诺顿真的是被这个怪物的回答给惊到了,这是什么鬼选择?! “这就不是你需要考虑的问题了。”说完,卢基诺便开始伸手撕扯诺顿身上的衣服。 “啊啊啊!!!走开!!别碰我!!!”诺顿魂都要吓飞了,拼了命的挣扎着,他可不希望在这个矿道里被怪物当成玩具一样的玩弄。 但是这一幕在卢基诺眼中就好像一只小奶猫被吓到炸毛,还拼了命的哈气,装出一副我很强的样子。 哦,对了,差点忘了。 卢基诺想起来了,在离开庄园前,庄园主交给他们的那一袋宝石,他还记得庄园主说过的话,这袋宝石是拿来吃的,不是拿来用的。 于是卢基诺拿出了那一袋宝石。 打开袋子,不得不说庄园主真的很细心呢,他把这些宝石切割成了可以轻易放入口中的大小。 卢基诺手里拿着宝石,慢慢的转过头,看向诺顿那边。 而诺顿正抓着他的衣服碎片跟个被欺负的黄花大姑娘似的。 卢基诺一把抓住诺顿的下巴,掰开他的嘴,将钻石塞入了诺顿的嘴巴里。 “吃下去。” 开玩笑嘛,诺顿怎么可能会听他的话?吃下去,这可是钻石哎,不说别的,光是把钻石吞下去,诺顿感觉自己就活不了了。 诺顿拼命挣扎,可是他的力气在卢基诺眼里真的是不够看。 于是卢基诺便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咀嚼吞咽。 诺顿现在的样子真的非常的狼狈,他这辈子都可能没有这么落魄过,被一个怪物抓住,强迫他咽下宝石,诺顿现在满脸是泪,口水也顺着下巴流了下来。 要死了吗? 诺顿感觉自己眼前已经开始模糊了,要死在这里了吗? 就在卢基诺将最后一块宝石帮诺顿咽下去之后,诺顿终于承受不住,再次晕了过去。 “晚安,第二天一早我们就是‘家人’了。” 卢基诺将诺顿放好,将自己的身体蜷起来,将卢基诺放在身上,并用尾巴缠住他,一起在矿洞里睡着了。 卢基诺很期待,很期待明天这位‘家人’的变化。 ……………… 另一边, 在卢基诺跟诺顿进入矿道后没多久,矿道入口处的裘克和娜塔莎就遭到了矿工们的骚扰。 很明显,二人美丽的外表和华贵的衣服和首饰引起了不少人的恶意。 矿工们都想好了,这两个人身上肯定有不少的钱,等把钱财抢劫一空了,以后这二人美丽的外表估计也能给他们带来不少的享受和利益呢。 而且可别忘了,这里可是底层的矿区,消失了一两个人,根本不可能会怎么样的。 想着想着,矿工们离裘克和娜塔莎更近了。 但可惜, 他们的“如意算盘”注定是要落空了。 卢基诺在下矿以前将朱丽叶交给了裘克。 所以现在上面的景象可以用人间炼狱来形容了。 说真的,如果矿工们没有心存恶念的话,裘克和娜塔莎本来打算什么也不做的,但可惜既然是矿工们先动的手,那么他们也只好反击了。 朱丽叶已经变成了一条起码有两人宽的巨蟒,在不停的吃着“自助餐”。而她的那些“自助餐”就是被裘克和娜塔莎解决掉的,那些矿工们。 而娜塔莎和裘克,哦,不要看他们一个是女孩,一个是残疾人,就小看了他们战斗力。 可不要忘了,娜塔莎曾经的梦想就是当一名驯兽员呢,在庄园里的时候,庄园主当然很乐意帮她实现梦想了,同时还交给了娜塔莎一些战斗技巧。 所以娜塔莎现在站在人群当中,挥舞着鞭子,仿佛一个女战神一样。 而裘克,可不要忘了,之前他可在海上航行了半年呢。再加上有庄园主亲手的指导,天呐,他的战斗力可比娜塔莎还要强大呢。 而且,说真的,一直目睹着裘克战斗的娜塔莎表示,她真不敢想象裘克的右腿上面到底有多少机关。 她亲眼看着裘克右腿的假肢,刚弹出一截长刀,又紧接着,裘克起腿朝趴在地上的矿工开了一枪。 对此,裘克表示,感谢卢卡斯的友情赞助。 一晚上,裘克和娜塔莎都在战斗,其实呢,也并没有战斗很长时间,毕竟,其余的矿工看见从二人手中讨不到好处,立马就灰溜溜的跑掉了,毕竟没有必要拿命去换钱。 等确定矿工们都跑走了以后,裘克才拿出了朱丽叶来清理尸体,不要的“饲料”白不要不是吗? 二人就一直站在矿道边上等着,等待卢基诺处理好里面的事情。 第二天,天边泛白。 看见矿洞内的身影,裘克和娜塔莎立马找地方藏好。 (裘克和娜塔莎:准备看好戏了。) ………… 矿洞里,当诺顿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之前的那个怪物已经不见了。 于是,诺顿立马做了一个决定,跑!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诺顿疯了似的往外跑,以至于他忽略了一件事情。 自己原本有那么高吗?而且走路的时候一直发出的岩石碰撞的声音是从哪里来的? 但是这些问题诺顿根本就没法细想,他只有一个念头,跑!跑出矿道!!! 终于,诺顿看见了从矿道出口处传来的阳光。 太好了,终于可以离开这了。 诺顿高兴的站在矿洞出口处,感受着阳光洒在身上。 但是没有心情感叹了,诺顿赶忙回到了矿工们的居住地,想寻求帮助。 “啊啊啊!那是什么怪物?!” “仁慈的上帝呀!那是什么?!” “有怪物!快跑!” 一路上,周围人都指着诺顿惊声的尖叫,然后慌忙的远离他。 即使有人没有逃跑,也是手里拿着各式各样的武器阻止诺顿的靠近。 怎么回事? 诺顿真的对此感到迷茫了,发生了什么? 诺顿赶紧抓住了一个离自己最近的矿工,询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然而,那名矿工没有回答诺顿的问题,只是拼了命的挣扎,大喊诺顿是个怪物。 ?! 诺顿真的感到不知所措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就在这时,诺顿一低头透过水中的倒影,看见了自己的样子。 “啊啊啊啊啊啊!!!!!” 这是怎么回事?!这是自己的样子?!! 诺顿简直要疯了,因为从水中的倒影来看,自己现在根本就没有一个活人的样子。 灰蓝色的皮肤,泛白的瞳孔。 更重要的是,自己的手臂,自己的腹部,自己的双腿,简直就是像用碎石组成的一样。 怪物! 这是诺顿看清自己样子后,脑内第一个映出的单词。 到底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诺顿抬起头,想要寻求帮助,可是看着周围的矿工,手里拿着铁镐,铲子,锤子的样子,诺顿害怕了。 诺顿害怕周围的人会伤害他,毕竟现在他是怪物的样子,没有人会相信他的。 于是诺顿只能逃,不停的逃跑。 而周围的那些矿工们看见诺顿并没有攻击的意愿,以后都开始拿起手边的工具想要捉住诺顿,毕竟这一个怪物可是能值不少钱呢。 诺顿当然清楚的知道矿工们的贪念,所以拼了命的逃跑。 可是能逃到哪去呢? 诺顿突然想到了呃,之前的那个废弃矿道。 没错。 自己就是在那里遇见了怪物,也就是在经过那个矿道以后,自己才变成怪物的样子了,自己只能回到那里。 诺顿自嘲的笑了笑。 自己拼尽了一切,才终于逃离了那个阴暗的矿道。 没想到到最后,那个矿道却成了自己最后的“避风港”了。 诺顿突然想到了昨天晚上怪物对他说的话。那个怪物让自己不要想着逃跑,因为自己逃不掉的。 那个怪物说的一点也没错呢。 诺顿这个样子,还能逃到哪里去呢? 诺顿好不容易甩开了后面,追逐着他的矿工们,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步前往了之前的那个废弃矿道。 诺顿已经在心里做好了,要在那里生活一辈子的打算了。 但是。 当诺顿来到矿道的出口处,眼前的一幕却让诺顿的世界观遭受了巨大的打击。 之前的那个蜥蜴怪物,竟然跟之前的那两个贵族鬼一起,有说有笑的站在矿道出口处。 而更让诺顿震惊的是。 那个蜥蜴怪物在看见自己过来以后。举起手向自己打了个招呼。 然后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根针管往自己的大腿上扎了一针。 紧接着。 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换样子,变成了人类的样子。 变成了之前和自己一起下矿的那个贵族鬼的样子。 “欢迎回来,诺顿·坎贝尔先生。” 第58章 温暖的家 诺顿站在原地,愣在那里,已经五分钟了。 裘克有点好奇,走上前去,在诺顿的眼前晃了晃手掌。 应该要庆幸诺顿现在是“愚人金”的形态,因为他被震惊到忘记呼吸了,幸亏他现在是一块“石头”,不然的话他就自己把自己给憋死了。 裘克发现了诺顿的晃神,用力的摇了摇他的肩膀。 裘克表示,手感像石头一样。 但是诺顿还是没有反应,裘克觉得他只能这么做了。 “啊!”x2 裘克狠狠的打了一下诺顿的脸颊,终于把他打清醒了。 而裘克,他属实没想到诺顿居然连脸都硬的跟石头一样,他的手打疼了。 “清醒过来了吗?诺顿·坎贝尔先生。”裘克一边说,一边甩了甩他的手。 (裘克:手疼)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诺顿爆发出一阵惊声尖叫。 诺顿感觉自己的大脑都已经混沌了,他感觉现在已经天旋地转了,人怎么可能会变成蜥蜴怪物的样子,又怎么可能从蜥蜴怪物变回去,还有自己,自己是怎么变成这人不人鬼不鬼,好像一摊碎石组成的样子,自己怎么可能还能动,还会说话!! “冷静,冷静,诺顿·坎贝尔先生冷静下来,我们会为你解释一切的。”娜塔莎走上前来,一边安抚着诺顿,一边让他坐下,他们之间有一大堆的话要谈呢。 (一个小时以后) “所以,是造物主派你们来接我去他所创造的乐园里的。”听了他们长达一个小时的解释,诺顿终于捋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没错,你终于听懂了。” “那你为什么还要在洞穴里对我做出这样的事,还把我变成了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啊?”诺顿一只手指着自己,一只手指着卢基诺,大声的问道。 “诺顿·坎贝尔先生,你咋不先问问,你打算在洞穴里把我摔死的那件事呢?”卢基诺咬牙切齿的问道。 卢基诺对此还是有些生气的,毕竟如果卢基诺是普通人的话,他就真的摔死在了矿道里了。 听到卢基诺这么说,诺顿瞬间禁声了,毕竟这件事情确实是他理亏。 “而且你这个样子并不是我们做的,是造物主阁下让我们这么做的。还记得卢基诺喂你吃的那一袋宝石吗?那就是造物主告诉我们要这么做的。”娜塔莎回答了诺顿的另一个问题。 “可是就算是这样,我也不想怪物的模样。”诺顿觉得自己很委屈,如果可以的话,谁想一副怪物的模样示人呢? “这一点你不用担心了,造物主跟我们说过的,宝石的功效只有两个小时,前后算起来,现在估计也快差不多了。”卢基诺向诺顿解释道,虽然卢基诺并不能理解诺顿为什么不喜欢这副模样,这多帅呀。 听到卢基诺这么说,诺顿终于松了一口气。 仿佛是为了印证卢基诺所说的话,诺顿真的开始一点一点变回去了。 诺顿高兴的看着自己身上的碎石慢慢变回血肉之躯的样子,开心的不得了。 “好了,既然都解释清楚了,我们回到庄园里吧。同时先提前说一句,欢迎你的到来哟!诺顿·坎贝尔先生。”卢基诺站起身来并向诺顿伸出手,一下把他从地上拉起来。 “好,谢……咳咳咳……”诺顿刚想回答卢基诺,却被卢基诺一把把他从地上拽起来的这个动作激的他肺病又开始犯了。 “你还好吧,诺顿先生?”娜塔莎走上前去轻拍诺顿的后背,试图让他好受一点。 “咳咳…我没事……咳咳咳…没事……”诺顿一边回答,一边不停的咳嗽,但这在他眼中真的已经无所谓了,从小到大,他一直这样,他甚至都已经麻木了。 看见诺顿这样,原本还对他有一些怨气的卢基诺也放下了心中的怨气,谁会想要责备一个生病的病人呢? “好了,别多说了,我们赶紧回去吧。”裘催促着,同时,他还小声说道“我会和爸爸说的。” ??? 诺顿被裘克说的这句话弄得没头没尾的。 他爸爸是谁? 在之前的解释中,众人并没有告诉诺顿裘克是庄园主养子的身份,所以诺顿并没有理解裘克小声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但是卢基诺和娜塔莎明白了。 看来诺顿的病很快就会被治愈了。 毕竟庄园主阁下从来不会拒绝“家人”的请求。 …………… 很快收到卢基诺通讯的我,把他们四个人一起传送回的庄园。 虽然已经知道了庄园主的身份,但是诺顿还是被小小的震惊了一下。 但是出乎卢基诺,娜塔莎和裘克的意料,来迎接他们的居然只是庄园里的管家。 “真的非常抱歉各位先生小姐们,庄园主阁下恰好有一些事情正在处理,不能亲自来迎接各位了。”庄园管家深鞠了一躬,解释道。 对此,卢基诺,娜塔莎和裘克倒没有什么意见。 但是诺顿却对此表示怀疑,他感觉这个庄园主就是不喜欢自己,想想也是呢,一个最底层的家伙,怎么可能比得上照顾着身边的人呢? 所以这不就是一个明显的下马威吗? 果然自己这个低贱的矿工,连上帝都懒得看自己一眼吧…… 娜塔莎注意到,诺顿的情绪好像有一些低落。 “你没事吧,诺顿先生,你还好吗?” “我很好……咳咳……没事……”切,自己这一具身体真是有够糟糕的。 “你真的确定你没事吗?”裘克也过来问道。 卢基诺也往这边投来关切的眼神。 “我真的没………” (肚子饿的叫声) 诺顿成功的羞红了脸,没脸见人了! (轻笑)x3 “管家先生,可以麻烦你准备好餐点吗?” “当然没问题,娜塔莎小姐。”说完,管家便深鞠了一躬,离开了。 诺顿也打算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了,刚才那一下,他觉得自己真的要没脸见人了。 “唉,等一下。”卢基诺伸手拦住了诺顿,“走,一起去吃饭吧。” “不了……我……”诺顿想要拒绝,他感觉自己还是去厨房随便找点东西吃就可以了,自己还是不要去餐厅了。 “走嘛,别害羞。” “一起去吃饭吧。” “快来嘛。” 可惜,卢基诺,娜塔莎,裘克三人是肯定不会给他逃跑的机会的。 于是诺顿就在三人半哄骗半强迫的努力下,被带进了餐厅。 餐厅的餐桌上已经摆好了四人份的餐具,并且其中三个位置上已经准备好了食物。 管家先生的速度向来很快,不是吗? 于是众人纷纷落座了,而诺顿当然就坐在了那个没有食物的空位上。 看着面前光放了餐具,却没有食物的位置,诺顿感觉自己是真的被孤立了。 “非常抱歉,诺顿·坎贝尔先生,因为您是第一次来庄园,我并不了解您的喜好是什么,您可以告诉我,您想吃什么,我现在就可以为您端上来。”管家在一旁适时出声,打消了诺顿的疑虑。 是这样吗…… 诺顿心里想着,他开始思考自己到底应该点一些什么东西。 他望了望其余三个人的餐点,红酒,海鲜,牛排……都是他吃不起的食物。 而且,自己初来乍到就狮子大开口点一些昂贵的食物的话,会显得自己很没有教养,会被讨厌的。 但是如果点一些自己平时吃的东西的话,大家也会觉得自己掉价吧。 ………我决定了! “那个,管家先生就给我白面包和牛奶就可以了。”诺顿决定就点这两样东西,虽然这两样东西他平时根本就舍不得吃。 呵,买一块白面包和一瓶牛奶的价钱都够自己吃好几个星期的黑面包和面糊糊了。 “当然没问题,诺顿先生,但请容我确定一下,您确定您只要白面包和牛奶吗?”管家很快就记下了诺顿的喜好,但是他觉得自己必须要再确定一下,这两样东西,作为临时解决的早餐都显得有点少。 “是的,我确定。” “好的,请稍等,诺顿先生。”说完,管家便下去准备了。 很快,诺顿的需求就端上来了,白面包和牛奶。 当管家把一篮子的白面包摆在诺顿面前的时候,诺顿真的被小小的惊了一下,自己真的只在贵族商店的橱窗里看见过白面包。 诺顿毫不犹豫的双手抓起白面包就塞进了自己的嘴巴里。 同时,管家还在一旁帮他倒了一杯牛奶。 诺顿:吃,吃,吃,我吃! 诺顿拼了命的把白面包和牛奶往自己嘴里塞,说句不好听的,他现在的吃法好似饿死鬼投胎一样。 拼了命的把白面包往自己嘴里送,丝毫不在意自己能不能够及时吞咽下去,两个脸颊吃的鼓鼓囊囊的,好似一个仓鼠一样。 但是诺顿根本没有在意周围人的眼神,他只是迫不及待的把白面包和牛奶往自己嘴里送,这是他从未尝过的美味。 “…………”x3 “咳咳…管家,麻烦再给我来一份牛排。”裘克举起自己面前的空餐盘,对管家说道。 “没问题,裘克少爷,请稍等片刻。” ??? 听到裘克这么说,娜塔莎和卢基诺都感到有些奇怪,平时裘克一个牛排就可能吃撑了,今天他居然破天荒的又要了一份。 很快管家就把裘克点的牛排为他端了上来。 同时,裘克又向管家要了一副新的刀叉。 在卢基诺和娜塔莎好奇的目光中,裘克拿着这一副新的餐具,把牛排切成了一块块小份,但是又没有把牛排放进嘴里。 卢基诺和娜塔莎明白裘克想做什么了。 “管家先生,麻烦你也再给我上一份海鲜炒饭,我也要一份新的餐具。”娜塔莎对管家说道。 “我也是,再给我上一份羊排,再给我拿一瓶红酒和一个新的杯子。”卢基诺也对管家提出了要求。 “同时再给我来一份蛋糕。”裘克最后补充道。 很快,管家就带来了众人需要的食物。 而诺顿依旧低着头吃着他的白面包和牛奶,他根本不在意众人又点了什么,他也不敢再向管家点新的食物。 娜塔莎的海鲜炒饭到了,但是她一口也没有吃。 卢基诺的羊排和红酒也到了,但是他也像裘克一样用新的餐具把羊排切成一块块小份,并且把红酒倒进了新的杯子里,也一口没有喝。 裘克的蛋糕也到了,可是平时喜欢吃甜食的他,这次却无动于衷。 卢基诺,裘克和娜塔莎三人互相对了一个眼神。 坐在诺顿旁边的裘克率先站了起来,同时还把诺顿一直埋头吃着的白面包和牛奶拿走了。 !!! 诺顿不明白裘克这是什么意思?这是觉得他吃的太多了,已经开始下逐客令了? 然而,下一秒,裘克便把他早已切好的牛排推到了诺顿的面前。 “吃这个,只吃白面包,你吃不饱的。” 说完,裘克便拿着诺顿的白面包和牛奶走了,同时还把自己的小蛋糕也留给了他。 见此,卢基诺和娜塔莎也准备离开了,但是他们二人走前,娜塔莎把海鲜炒饭推到了诺顿面前,而卢基诺则把他切好的羊排和新开的红酒放在了诺顿的面前。 走之前,卢基诺拍了拍诺顿的肩膀,在他耳边轻声说道:“不要对此感到拘束,你是我们的‘家人’,家庭是让人感觉到温暖的地方。” 说完,卢基诺便跟众人离开了,同时,他也一并把管家给叫出去了,只告诉管家等诺顿吃完以后进去收盘子就可以了。 现在整个餐厅的空间都留给了诺顿。 而诺顿面前正放着丰盛的食物。 但是诺顿只是看着他不敢吃,或者是说他不知道怎么下口。 自己从来没有吃过这些食物是其次,主要是他们从这些食物里看的出来大家对他真正的关爱。 众人能感觉得到诺顿初来庄园时的拘束,所以默契的配合,给诺顿留下了丰盛的食物,又不至于让诺顿难堪。 同时还能看得出,众人对诺顿的细心,因为诺顿以前是最底层的矿工,后来即使成为了勘探员,变成了平民,诺顿也很少使用过刀叉,像牛排,羊排这样的东西,诺顿根本不知道应该怎样正确的用餐刀切开它们。 所以,裘克和卢基诺才会帮诺顿切好。 但是这却让诺顿更加的无所适从,诺顿以前就是最底层的矿工,自己的父亲是矿工,所以自己也是矿工,最底层的人,谁都可以过来踩上一脚。 不仅如此,矿工们之间也会相互欺凌,而诺顿永远是被欺凌的那一个。 第一次收获了旁人发自内心的关心,诺顿真的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何反应。 (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餐桌上) 诺顿伸手拿起了餐具。 “好吃…” 第59章 新生 诺顿一口口的将食物吃完,一点也没有剩。 这是诺顿第一次知道牛排,羊排是什么味,海鲜原来有腥味,红酒原来喝起来一点也不苦。 最后…… 诺顿抬眼望去。 只剩下裘克留给他的小蛋糕了。 说真的,这个小蛋糕看起来就很好吃,柔软的蛋糕胚外面裹着像云朵一样的奶油和糖霜。 但是诺顿却一直盯着它,没有下口。 因为诺顿知道,每一餐最后一道餐品就是甜点啊,甜点结束了以后,用餐时间也结束了。 诺顿只希望当吃完这块蛋糕以后,一切都不是他的幻想。 他不希望这一切结束。 盯着这块蛋糕,诺顿甚至开始想自己是不是早就在不知名的矿洞里死掉了,现在的一切都是他的幻想。 华丽的住处,众人的关心,美味的食物,是不是全部都是自己临死前的幻想。 而且即使这一切都是真的,诺顿也依旧觉得自己寸步难行。 虽然在刚刚的用餐时间,他已经体会到众人对他的关心了,但是呢,都很害怕这种关心,只是主人对宠物的关心而已。 他害怕众人对自己没有兴趣了,以后自己还是会被丢弃的命运。 就像现在一样,即使有再多美味的食物,可是终究有“用餐结束”的时候。 …… 诺顿拿起插着一点点将蛋糕塞入嘴中。 奇怪… 明明应该是甜甜的蛋糕,诺顿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却吃出了苦味。 看来…… 自己还是没能离开那一片漆黑的矿区呢…… ……………………… 用餐结束了以后,管家便进来收取餐具了。 “用餐结束了吗?诺顿先生,由我来收取餐具,接下来将会有女仆带您去前往您的房间。”管家一边收拾餐具,一边不卑不亢的说道。 被管家提到的女仆一直站在一旁。 “好的,麻烦你了。”诺顿对女仆说道他觉得既然现在是寄人篱下,还是稍微听话一点吧。 女仆一边在前面走着,一边向诺顿介绍起庄园。 “诺顿先生,每天用餐的地点就是在刚刚的餐厅,如果您愿意也可以让专门的女仆送到您的房间,花园里您随时都可以过去,但是请您注意,庄园里有一个宴会大厅,请您今天暂时不要前往那里。最后您应该知道,庄园主创立了一个象牙塔吧,在那里您可以学习无限的知识,这是象牙塔的钥匙。”说完,女仆便递给了诺顿一把银色的钥匙。 诺顿双手接过钥匙,“好的,谢谢。” 很快,女仆便带诺顿到达了他的房间。 “请您好好休息吧,诺顿先生,同时今天晚上七点我将会带您前往宴会大厅,希望您到时候准备好。”说完,女仆便深鞠一躬,关门离开了。 看着女仆已经离开了诺顿,也开始打量起这个房间了。 但是无论是什么东西,诺顿都得出一个结论…… 是自己绝对买不起的东西。 同时,诺顿也开始思考,女仆告诉他,让他晚上的时候前往宴会厅,证明今天晚上肯定有一个宴会。 是要干什么呢? 诺顿仔细想了想,从他进入庄园以后的所有事情的细节。 首先,刚才在餐厅里面管家叫裘克少爷,那么就证明他应该是之前非常有名的造物主的养子。 而娜塔莎小姐一直跟裘克关系非常亲密,二人应该是情侣的关系。 还有那个叫卢基诺的蜥蜴怪物,看起来精神方面有一点不好,但是娜塔莎和裘克都非常尊重他,应该地位也不低。 (叹气) 诺顿大脑飞速的运转,他开始仔细的思考今天晚上的宴会究竟想要干什么,可能是为了给卢基诺,娜塔莎和裘克三人接风洗尘,也有可能只是单纯一场普通的宴会。 但是无论怎么想,叫自己去参加,应该只是出于礼貌吧,既然如此,自己拿出最好的一面吧,至少不要被众人给嫌弃。 这么想着,诺顿决定先上床睡觉了,准备在晚上的宴会时拿出自己最好的一面。 诺顿躺在床上发现床软绵绵的,好像云朵一样。 以前诺顿睡过最多的东西就是地上,哪怕睡在床上,也只是睡在由岩石木板随意搭起的一个小床上。 庄园里床铺温暖又柔软,诺顿很快就睡着了。 ………………… 另一边的宴会大厅里。 “你们说我们在宴会大厅里多放一些鲜花,怎么样?”丽莎捧着一大篮子的鲜花问道。 “很不错的提议哦,丽莎。”庄园主笑着摸了摸丽莎的头。 “我觉得可以多准备一点食物,庄园主阁下。诺顿先生看起来好像从来没有好好吃过东西。”娜塔莎向庄园主提议道,在餐厅里的时候,她就注意到了。 “同时,父亲,我感觉诺顿先生的身体好像不是很健康,所以我想请您帮帮忙。”裘克向庄园主说道他在和众人一起回到庄园里的时候,就注意到诺顿的身体状况,非常糟糕。 “同时,我们还要多准备一些黄金,钻石之类的东西,我看出来了,诺顿那小子就是一个小财迷。”卢基诺也举手提议道。 没错,庄园里现在所有的人都在宴会大厅里。 大家一起想要亲手布置宴会大厅,为诺顿举办一个欢迎晚会。 所以,先和诺顿接触的卢基诺,娜塔莎和裘克就成为了宴会主题的主要参考人。 我一边听他们说着,一边开始布置晚会的主题,不得不说,诺顿还真是跟我游戏里的印象一样呢,身体不好,贫穷,喜欢钱。 同时我也收到了管家那边传过来的影像,跟我想的一样呢,即使卢基诺他们再怎么的向诺顿示好,但是初来乍到的诺顿依然很难适应呢。 希望过了今天晚上诺顿能接受我们。 这么想着我也开始加入了讨论晚会主题的队伍里了。 …………… 很快,太阳便落山了,诺顿早早的就起来收拾自己了。 当诺顿打开房间里的衣柜的时候,惊讶的发现这里早就已经塞满了衣服。 每一件都很华贵,而且衣服的材质是自己从来没有接触过的布料。 诺顿每一件衣服都摸了摸,但是又在思考自己到底要不要穿。 因为这些华丽的衣服穿在自己的身上,总觉得有些格格不入。 诺顿对着镜子将衣服贴在自己的身上,每一件都比试了一下。 最后挑了一件最朴素的衣服穿在了身上。 不得不提诺顿一米九的个子,再加上身上隐隐的肌肉线条,完全就是一个衣服架子。 但是诺顿就是觉得这件衣服穿在自己身上,格格不入。 就好像在一个华丽的镶满宝石的盒子里放进了一块泥土一样。 (叹气) 说真的,诺顿以前都没发现自己原来这么自卑吗? 诺顿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以前的处境,说起来自己以前觉得没什么,是因为自己本身就在垃圾堆里吗?自己是垃圾,周围人也是垃圾,所以自己就觉得没什么。 可是当自己这个垃圾被捡起来放在了珠宝堆里的时候,怎么想都觉得格格不入。 诺顿自嘲的笑了笑,他发现了自己原来从来都没有离开过矿区里,自己牺牲了十几人的生命,才终于爬上了平民的位子。 但是,诺顿结果发现自己好像只是肉体离开了矿区而已,自己的灵魂好像被永远封印在那里了。 想着想着,诺顿感觉自己的身体非常的沉重,他感觉到了自己肉体和灵魂的割裂感,感觉自己一直以来所做的事情就是一个笑话。 诺顿整个人沉重的坐在床边,想着想着,他竟然忍不住哭了出来。 自己一直以来在追寻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就在诺顿,一个人陷入悲痛的时候,房门被敲响了。 诺顿赶紧收拾好自己,擦掉脸上的眼泪,前去开门。 “晚上好,诺顿先生,我来带您去前往宴会大厅参加晚宴,希望您已经收拾好了自己。” “好的,请你带路吧。” (深吸一口气),收拾好心情。 一路上,诺顿都在告诉自己,千万不要犯错,就在宴会里当一个平白无奇的背景就可以了,不要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很快,女仆便领着他来到了宴会大厅门口。 “请进去吧,诺顿先生,大家都在等您。”说完,女仆便离开了。 (深吸一口气) 诺顿鼓起勇气打开了宴会厅大门。 在诺顿开门的一瞬间,所有的人的目光便注意到了他这里。 诺顿没想到,自己的计划刚开始就被打乱了,怎么所有人都在看自己,自己果然很奇怪吧。 而在诺顿来之前,庄园里的众人一直在宴会厅里面讨论应该怎么向诺顿表示欢迎。 众人都带来了他们为诺顿准备的礼物,用彩色的纸片和丝带包成的礼物盒。 就在大家兴高采烈的讨论的时候,宴会厅门口处传来了一阵声响,主角登场喽! 诺顿踏入宴会厅了以后,气氛就一直很安静,诺顿在那原地,感觉自己冷汗都下来了。 我看出了他的尴尬。 “欢迎你,诺顿·坎贝尔。”说完,我便率先鼓起了掌。 “欢迎你,诺顿叔叔。” “欢迎。” “欢迎你的到来。” ……… 此起彼伏的声音在宴会厅里传来,同时众人也一起为诺顿鼓起了掌。 而诺顿依旧呆愣的站在宴会厅门口。 我走上前去将诺顿牵到了宴会大厅的中央。 这时,诺顿仿佛才终于反应了过来。 “啊……那个……对……对不起……我……”诺顿紧张的说着,仿佛生怕犯错一样。 “别紧张,诺顿。”我抚摸着诺顿的脑袋说道,“这里是‘家’,诺顿,不要对此感到拘禁。” 孩子们率先跑了过来。 “给你诺顿叔叔,这是我给你准备的礼物。”丽莎捧着她刚从花园里采摘的鲜花,举到了诺顿面前。 “给你诺顿叔叔,这是我准备的礼物。”卡尔捧着一罐糖果,罐子是用玻璃做的,里面装满了晶莹剔透的糖果,看得出来,卡尔真的很高兴诺顿的到来,毕竟这基本上是他所有的“存货”了。 “这是我给你做的礼物,诺顿叔叔,虽然我做的不是很好。”安德鲁也举着一个礼盒跑到了诺顿面前,礼盒里装着的是安德鲁亲手在厨房里烤的饼干,因为他听娜塔莎姐姐说,诺顿以前从来没有好好吃过东西,所以他想亲手给诺顿做一点吃的,灶台上有明火的东西,他不能碰,所以他只能烤饼干了,虽然他把饼干的边缘烤的有一点焦。 孩子们的热情让本来就很紧张的诺顿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但是诺顿依然能看得出来,孩子们已经尽可能的把他们认为最好的东西给他了。 “谢谢你们,孩子们。”(哽咽) 诺顿真的很开心,这是他真的第一次,有这么多人发自内心的关心他。 “说起来诺顿我也有给你准备一个礼物。”我不怀好意的笑道。 ??? 诺顿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我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自己的双手插入了他肺部的位置。 !!! 诺顿被我这一个举动吓得一动也不敢动,虽然他没有感觉到疼痛,但是你想想看吧,有人把两只手插进了你的身体里,这谁敢动啊?! 而我则仔细在诺顿的身体里检查他的肺部。 不得不说,他的肺真的好脏啊……肺部已经开始有了纤维化的症状……甚至他居然还感染了肺结核。 我在脑内一边思考着尘肺病的症状和并发症一边感叹着。 诺顿真的很幸运呢……很幸运,原本的他是游戏内的人物……很幸运,现在的他遇见了我。 要知道得了尘肺病的人,最多只能活20年左右,当然了,这个20年指的是远离粉尘工作环境,积极配合治疗,长期吃药,长期卧床休息,积极锻炼,才有可能活20年。 但是以上说的所有条件当中的任何一条对诺顿而言都是不可能的状态吧。 远离粉尘工作环境。你让他怎么远离?那是他吃饭的工作,他不干就得饿死,干了身体状况更糟,你让他怎么选? 积极配合治疗,长期吃药。他哪来的钱? 卧床休息,积极配合锻炼。他怎么做?他每天所有的时间都用在了矿区工作上面,即使这样,他赚到的钱也只够勉强混个温饱的。 我仔细检查诺顿肺部每一寸的情况,算了算,如果没有遇见我,如果他继续在矿区里生活的话………最多三年。 因为他的尘肺病状况已经称得上是糟糕透顶了,尘肺病晚期,肺部纤维化,加上肺结核。 我已经能猜的到诺顿不接受治疗以后的死因了——憋死的。因为他的肺已经很难工作了。 不过当然了,只要有我在,这一切都不会发生的。 我努力的检查诺顿每一寸的肺部,终于得出了一个结论。 这小子要不干脆我直接给他换个新肺得了。 主要是他肺部的情况实在是太太糟糕了,拆了东墙补西墙,那不索性换个新的得了。 既然已经决定治疗方案了,我果断出手,首先,我先将诺顿那已经千疮百孔的肺去除掉,紧接着再给他变出一个新的肺,给他装上就可以了。 虽然我嘴上说着好像很简单似的……但是……好吧,确实很简单。 要知道,我可不是普通人,我可是造物主唉,给诺顿换个新肺的事,打个响指基本上就可以了。 于是在处理好一切以后,确定了诺顿现在已经完全恢复健康了,我便将双手从诺顿的肺部取了出来。 我刚把手拿出来,诺顿那小子就深吸了一大口的气,仿佛从出生起,他就从来没有好好呼吸过氧气一样。 诺顿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这是他从未体会过的感觉,以前的他每呼吸一口都感觉好像有一块巨大的石头,重重的压在他的肺上。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诺顿贪婪的呼吸着每一丝空气,这是他从未体会过的感觉,诺顿能感受到自己肺部现在很干净。 看着诺顿现在的样子,我将手搭在了诺顿的肩膀处。 “happy birthday, mr. norton campbell.” (生日快乐,诺顿·坎贝尔先生。) 第60章 抑郁症与解药 诺顿真的很开心,他贪婪的吸取着空气,这是他自从出生起,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呼吸。 诺顿简直压抑不住内心的兴奋,浑身颤抖着。 卢基诺从旁边拿了一杯酒递给他。 “冷静一点,先别急着兴奋,派对才刚刚开始。” 诺顿笑着从卢基诺手中接过那杯酒。 “cheers。”(碰杯) 酒杯碰撞声响起,意味着派对正式开始。 芬芳的鲜花,美丽的音乐,以及金碧辉煌的大厅,所有人都在派对上尽情的享乐。 当然了,身为主角的诺顿则在派对上大放异彩。 他收获了庄园里每一个人的关心。 不过…… 我感觉与其跟其他人交谈,跳舞,喝酒诺顿仿佛更想吃东西。 喏,你看那边他正搁那吃着呢。 他手里端着的餐盘,上面的食物都堆的有小山那么高了。 他塞的满嘴都是食物,嘴巴周围都是酱汁。 但是却没有一个人说他,在座的各位大部分都是经历过饥饿的,自然知道对诺顿而言能吃饱是多么的不容易。 而诺顿这边…… 他发誓,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食物和这么多的美酒。 他忍不住每一样都放一点在自己的餐盘上面,导致自己的餐盘累的像小山一样高。 每一种不同的菜品都可以给他的味蕾带来极致的体验。 原本诺顿还想吃的优雅一点,不想让自己看起来没有教养,但是当他把第一口食物放进嘴里的时候,他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拼了命的往嘴里塞了。 其实他也没有那么饿,但是他就是忍不住想把所有的食物塞入嘴中,吞入胃中。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自己已经得到了自己梦寐以求想要的东西了,永远花不完的金钱,永远崇高的地位,永远爱自己的家人,可是自己为什么还是忍不住会想起曾经在矿区当中所受到的欺辱。 诺顿拼了命的把食物往自己嘴里塞,他想停下,可是却发现自己停不下来,他越塞越多,越塞越快,甚至用双手抓起食物往自己嘴巴里塞。 他这异常的情况很快就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 “诺顿,你不要紧吧?” “你还好吗?诺顿。” …… 很快,众人便围了上来检查诺顿到底怎么回事? “不要再吃了,诺顿。”卢基诺上前抓住诺顿的右手,想阻止他继续把食物往嘴巴里塞。 可是即使被抓住了手,诺顿还是想要挣脱,继续往嘴里塞入早就已经散落在桌上的食物。 诺顿真的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甚至已经感觉到自己生理上的恶心了,胃部的抽痛,反胃,使他想要停下,可是不知怎么了,自己就是停不下来。 他的眼前不断的闪过,以前糟糕的画面,自己的父亲在床上咽气时的样子,被工友们欺负按在地上,头被踩在泥里,自己没日没夜在暗无天日的矿洞里不断工作。 他又回想起了自己肺部的痛苦,明明已经被治愈了,可是还是感觉肺部好难受。他想到了以前窒息的感觉,咳血时喉咙里的腥甜味。 这些画面不断的在诺顿眼前闪过,不断的折磨着他,使他不停的想要把食物吃进胃中来,缓和这种感觉。 “呕……”终于诺顿的胃承受不住他这样又急又猛的大量进食,他终于忍不住吐了出来。 诺顿现在非常狼狈,他的手上和脸上沾满了食物的残渣。 他跪趴在地上,双手撑地,不停的呕吐着,看起来十分痛苦。 “诺顿,你还好吗?”离他最近的里奥,走上前来轻拍他的背,希望他能好受一点。 诺顿止不住的呕吐,把他刚刚才吃进胃里的食物全部吐了出来。 说真的,光从他的呕吐物就能看出来,他刚刚吃的有多急,甚至有一些食物,他根本没来得及嚼碎,就咽进了胃里。 诺顿真的感觉自己现在要难受死了,他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胃正在不停的上涌,把里面的食物通通反呕出来。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刚刚突然之间就这样了,突然的控制不了自己。 诺顿自嘲的想了想,果然自己就是欠,明明都已经得到幸福了,却还是沉浸于过去的痛苦中,走不出来。 瓦尔莱塔从旁边为诺顿端了一杯热水过来,姑娘们就是比较细心,不是吗? “喝一点水吧,诺顿。你需要好好休息。” “瓦尔莱塔说的一点也没错,诺顿,你需要好好休息。”里奥一边说着,一边把诺顿从地上扶起来,“我送你回房间。” “我会让女仆们为他准备一点流食的。”约瑟夫看着远去的二人补充道。 派对的主角已经离场了,再加上刚刚发生了那么严重的事情,众人也没有心思再在这里继续待下去了,于是就打算各自回房间了。 ……… 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叹了一口气,没想到诺顿的反应居然这么大。 “宿主,诺顿,他刚刚那是怎么了呀?”系统在一旁好奇的问道,他回想起刚刚诺顿的反应,觉得很奇怪。 “是一种情绪反刍现象,说白一点,就是诺顿的家伙有抑郁症或者是焦虑症,但是他自己不知道。”说完,我不禁揉了揉眉心,诺顿那家伙真的心理状况堪忧呀。 系统被我说的一头问号。 “宿主,诺顿有抑郁症吗?我怎么以前从来没有发现过呀?”系统不禁查了查资料,发现原本游戏里自带的人物介绍并没有提过诺顿有抑郁症倾向呀? “傻系统!游戏是游戏!现实是现实啊!”我被系统的操作搞得有点恼火了,是没错,游戏当中是没说过诺顿有抑郁症倾向,但是现在他是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一串游戏数据,他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思想。 我被系统的回答气的肝疼。 我不禁想起了诺顿原本的生活环境,在这样的环境当中,可以说没有得抑郁症才奇怪吧。 至于为什么以前没有发作,到了庄园以后才发作呢?那当然是因为诺顿以前光是活下去就要拼尽全力了,他根本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思考其他的东西,所以一直以来都没有注意到。 换而言之,他原本的症状被当时艰苦的生活环境给压下去了。 但是现在他到达了庄园里,原本他是因为到达了陌生的环境,所以还非常拘束,但是当他得知了庄园里的众人是真的把他当成家人,一直紧绷的情绪突然放松,原本积累的负面情绪一瞬间发泄下来,所以就造成了刚刚派对上发生的事情。 (叹气) 没想到诺顿他居然这么的难搞。 ……… 另一边,里奥将诺顿送回房间了以后,他就一直留在诺顿的房间里,没有离开。 里奥在诺顿来到庄园以前,就已经在庄园主那里,知道了诺顿的身世。 说真的,里奥认为在那样的环境里生活,诺顿人没疯已经很不错了。 虽然刚刚诺顿在派对上的行为,已经很明显的向大家证明了他还是精神有些许的问题的。 但是那又怎么样呢?家人不就是要相互包容的吗? 里奥这么想着,所以他决定今天晚上就留在这里陪诺顿吧,毕竟他的状况看起来不是特别好。 里奥说的一点都没错,诺顿现在的状况一点都不好,自从在派对上吐完了以后,诺顿就一直感觉自己头晕目眩的,现在他的眼睛无论看什么东西都是旋转的,他的头也快要疼死了。 糟糕透了,诺顿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不仅是生理上的难受,心理上也同样备受煎熬。 诺顿感觉自己果然是个不享福的命啊,明明已经身在庄园里,有如此舒适的环境,却整个人看起来还不如在矿区里的样子好。 诺顿又开始在床上胡思乱想了。 (一阵敲门声) 估计是约瑟夫帮诺顿安排的流食到了。 里奥起身帮诺顿开门。 但是门后的人却出乎了里奥的预料,来者居然是约瑟夫和克劳德他们两个。 三个人相互对视了一下眼神,确定了,都是一样,担心诺顿过来的。 里奥起身让他们两个人进来。 “吃一点东西吧,诺顿先生,你看起来脸色不是很好。”克劳德率先端起汤盘,跑到诺顿的身旁。 诺顿现在脸色苍白,嘴唇一点血色都没有。 明明刚刚在派对上,他还拼了命的把食物往胃里送,而现在,他宁愿忍着胃部传来的饥饿感,也一点也不想吃东西。 看着诺顿别过脸去,克劳德也知道了,他现在并不想吃东西,可是诺顿刚刚才吐过,现在胃里没有东西的话会更难受的。 于是克劳德从汤盘里盛起一勺粥,在嘴边吹凉以后递到了诺顿的嘴边,示意他张嘴。 食物都喂到嘴边了,诺顿感觉自己再不张嘴就说不过去了,于是乖乖张开嘴将勺子里的粥吃了下去。 看着诺顿乖乖把粥吃下去,克劳德很高兴,还好,只要还愿意吃东西,就一定会没事的。 克劳德就这样一勺一勺的将汤盘里所有的粥喂诺顿吃了下去。 吃完东西,诺顿确实感觉自己稍微好一点了,刚想开口道谢门口,却突然又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里奥再次打开门,发现门口站着的居然是瓦尔莱塔,裘克和娜塔莎。 瓦尔莱塔拿着她亲手织的毯子。娜塔莎端着一壶热可可,而裘克抱着两床被子。 很明显,他们是打算在这里过夜了。 自从派对结束了以后,裘克和娜塔莎就很担心诺顿,于是他们两个人就决定今晚去诺顿那里过夜,万一出什么事了,也好有一个照应。 说干就干,于是裘克抱了两床被子。娜塔莎从厨房里煮了一壶热可可,因为她觉得诺顿现在很可能需要喝一点温热的东西,同时,甜食也能愉悦心情,不是吗? 但是他们没想到,在前往诺顿房间的路上,居然碰见了瓦尔莱塔。 其实瓦尔莱塔也是跟他们一样,在派对结束了以后就很担心诺顿,于是她拿出她亲手织的毛毯,打算去探望一下诺顿。 于是三个人就决定一起同行。 对于众人对他的关心,诺顿当然是很感动的同时,他也下定决心,一定要快点摆脱过去的梦魇,早日迎接新的生活。 当然了,此时的他还不知道在半个小时以后,众人的关心将会将他淹没。 因为自从瓦尔莱塔三人来了以后,仿佛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似的。后面卢基诺,柯根,麦克,阿尔瓦,卢卡斯,丽莎,安德鲁,卡尔都陆续来到了诺顿的房间来探望他,甚至连平时不怎么跟众人接触的穆罗都抱着他的野猪过来了。 诺顿:感动,但又不敢动。 诺顿悄悄的用余光仔细的数了数。 好像除了庄园主和杰克,其余的所有人好像都来了。 “咳咳,你出来吧。”约瑟夫意有所指的说道。 下一秒, 杰克解除雾隐的隐身效果,直接在诺顿的房间里现出身来。 原来……他打从一开始就在…… 众人都前来看望诺顿,并为诺顿带来了食物。 “诺顿,你要喝热可可吗?喝点甜的,心里会好受一点吧。” “我熬了一点肉汤,你要喝吗?” “喝一点果汁吧,你平时很难补充维生素吧,刚榨的。” ……… 诺顿:(?д?; )感动 ……但是已经饱了(=_=)…… 先是约瑟夫和克劳德带过来的一汤盘粥,紧接着又是娜塔莎煮的热可可,科根熬的肉汤,阿尔瓦榨的果汁。 后面还有孩子们做的饼干和各种各样的蛋糕,小零食。 看着众人对他的关心,诺顿是非常感动的,但是,他真的已经饱了。 想开口告诉众人,他已经吃不下了,但抬头看见众人的样子,又把话咽了回去。 诺顿:谁来救救我?(┯_┯) 一阵敲门声,宛如天籁一般,就诺顿于水火之中。 终于打断了众人不间断的投喂了,诺顿表示,自己这个小身板真的遭不住了。 来者正是庄园主。 而庄园主的目的跟众人一样,也是想来探望一下诺顿。 其实说真的,打开门以后看见所有人居然都在诺顿的房间里,我就知道了诺顿的事不需要我再过多的插手了。 抑郁症最好的解药不就是众人的爱和关心吗? 这下我可以放心了。 而诺顿他已经不在意庄园主来的目的是什么了,他只希望庄园主能赶紧把他从众人爱的关心中解救出去,他快要撑死了。 “诺顿,我给你带了一点粥喝” 诺顿:两眼一黑(●—●) 第61章 迷失在黑暗中 隔! 终于吃完了(喜极而泣)。 诺顿太开心了,他差点以为自己要撑死在这里了。 然而,他抬头发现,众人没有离开的意思。 “今晚我们在这里陪你。”庄园主走上前去帮诺顿掖好被子,“做个好梦。” 诺顿顺势躺下,但事实上,他不敢睡,他害怕这一切都是梦。当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自己又会回到那片矿区里。 啧,那些该死的画面又开始缠着他了。 我注意到诺顿的症状好像又有一点想要发作了。 “别担心,诺顿我们都在这里。”我一边轻拍他,一边给他唱安眠曲。 “sleep, sleep, my baby. 睡吧,睡吧,我的宝贝。 may your dreams be filled with beauty. 愿你在梦中充满美好。 may every day of your future be happy. 愿你未来每一天都幸福。 sleep, sleep, my baby. 睡吧,睡吧,我的宝贝。 wishing you a good dream. 祝你做一个好梦。 we love you and have a good dream. 我们爱你,做一个好梦吧。” 优美的歌声响起,万籁俱寂,仿佛万物都沉浸在了歌声中。 听着庄园主的歌声,诺顿终于从过去痛苦的回忆中挣脱了出来,慢慢的陷入了梦乡。 诺顿:zzz…… 看着诺顿已经睡着了,我刚想转身离开,却发现房间里的众人: zzz…… 我以前怎么不知道我的歌声这么催眠? 这样可不行呢,睡在椅子上或者地板上,可是会感冒的呢。 找来毛毯和被子盖在众人的身上。 ……晚安…… (关灯) ……… 那天晚上过后已经三个月了,我可以看的出来诺顿很努力的想要摆脱那些症状,可是他仿佛身不由己。 这天,孩子们突然找到我。 “妈妈,我觉得诺顿叔叔好吓人。”卡尔找到我跟我说的,他真的觉得诺顿实在是太吓人了,明明好端端的走在路上,突然仿佛喘不过气似的蜷缩在地上,又或者他一个人坐在那一会哭又一会笑的。 卡尔觉得他好吓人。 很明显,安德鲁和丽莎的想法和卡尔一样。 看着孩子们的样子,我决定跟他们解释一下抑郁症的症状。 “孩子们,你们要知道诺顿不是故意那样的,他只是在黑暗里迷路了。” “可是他不是站在太阳底下吗?”卡尔一边说着,一边指向远处的诺顿。 “不,不,不,孩子们。诺顿的肉体是站在这儿,但是他的灵魂却迷失在了一片深不见底的黑暗中,孤独,悲伤,恐惧,这些感觉就像利刃一样,每时每刻都扎在他的身上。” 孩子们貌似被我的话触动了。 “他被困在那里了吗?”丽莎向我问道。 “是的,孩子们,他被困在那里了,迷失方向,不知道要怎么样才可以回家。”我继续往下说道,“所以他才需要我们的帮助,我们需要多在意他,多关心他。” “我们有什么可以帮他的吗?”安德鲁听到爸爸的解释,很想帮帮诺顿。 “当然有了,我们的在意和关心,就像一盏蜡烛一样,虽然微小,可是却能为诺顿指明回家的方向。但是要注意,蜡烛是很容易熄灭的,所以我们要一直关心他,在乎他,一直帮他点燃蜡烛,这样他才可以摆脱那一片黑暗。明白了吗?孩子们。” “明白了。”x3 三个孩子们蹦蹦跳跳的去找诺顿了,他们要帮诺顿找明方向。 “宿主,”系统冷不丁的开口,“我还以为你会从更理性的角度向孩子们解释的。” “首先,系统,第一,他们是孩子,如果我从科学的角度向他们阐述的话,他们估计听不懂。第二,我貌似也没说错吧,对抑郁症患者而言,他们的灵魂确实是迷失方向了。” 突然,我注意到了什么。 “系统你更新了?”我注意到刚刚系统说的话,明显跟以前那样傻里傻气的电子音有所不同。 “是的,宿主,系统离开的这一段时间确实是去升级了。” 果然没错,我说怎么这段时间都没有听到系统的声音。 不过系统要是升级的话,也感觉好多了,至少没有以前那种傻里傻气的感觉了。 我和系统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嘴,回到了书房。 “话又说回来了。系统你升级了,有更新什么新的功能吗?”我向系统问道。 系统不吱声了。 “你可千万别告诉我,你这次升级只升级了你那么一丁点的智商,其余的一概没有啊。” 系统继续装死。 kao! 我尘封已久的拳头再次攥紧。 “啊!”系统惨叫一声。 我重重的给了系统一拳,所以你升级这么久就升级了个寂寞是吧? 气死我了, 算了,不跟这个傻系统较劲了。 我开始思考下一个,该邀请哪一个角色呢? 其实原本诺顿,这个情况我是想要邀请艾米丽的。 但是我又想了想,白沙疯人院的事情…呃,治疗精神病的方法,艾米丽估计也就只知道一个电疗吧。 而且诺顿是一个壮汉,要是他突然之间发起疯来的话,艾米丽一个女孩子不一定按得住他。 最主要的是诺顿现在需要的不是一个医生,而是需要一个可以稳定的陪伴着他的人。 总结以上所有的观点,首先力气要大,其次呢,24小时陪着诺顿……要是能会一点武功就更好了……最好要一个男性角色吧……毕竟要一直看着诺顿。 那么,综合以上所有的条件,最终得出结论的那个人就是——奈布·萨贝达。 说真的,比我预想中邀请他来的时间更快呢。 不过已经确定了下一位角色是佣兵的话,那么我需要做一点准备了。 不过也算得上是父母对孩子的一点私心吧。 这么想着我去找卡尔了。 ……… 我找到卡尔的时候,他正在和诺顿一起玩耍。 “卡尔过来一下,我有事情找你。” 听到我在叫他,卡尔立马屁颠屁颠的跟了上来。 带着卡尔前往目的地的时候,我不禁想起了庄园里各个角色的一些特点,这应该算得上是世界意识的影响吗? 就像卡尔他明明从小被我收养了,但是他依旧在化妆技术上面非常精湛,同时,在别的孩子还在玩娃娃的年纪,他就率先解剖起青蛙了。 仿佛天生就是干这一行的。 这么想着,我不禁回头看了看,跟在我屁股后面的十岁小孩。 不知不觉已经过去十快年了呀……(感慨万千) 当初卡尔还那么小一点点,现在都长这么大了。 我一边想着一边带着卡尔前往最终的目的地。 还记得之前我把牛顿从这里带出来,后来又把马戏团团长送进去的那片黑暗空间吗?没错,就是这里。 “妈妈,这里是哪里呀?”卡尔看着这一片漆黑的地方,周围还有四处游荡的半透明的人形,卡尔有点害怕。 “别怕,我的孩子。”我揉了揉卡尔的脑袋,继续向他解释道,“这里是死后的世界,每一个经历过死亡的人,最终他们的灵魂都会到达这里” 我指了指几个像烂肉一样,不成人形的灵魂体。 “在死亡的一瞬间,灵魂也会跟着受损,就像他们一样,而这样的灵魂往往在转世了以后,就会拥有各种各样的残疾和先天疾病,” 我将手放在卡尔的双肩上,郑重的说道,“所以卡尔他们需要你的帮助,这也是从今天起,我赋予你的职责,我的孩子。你需要帮助那些灵魂体重塑他们原本的样子,并且审判其中一些生前罪孽深重的人。” 听到我赋予他这么大的责任,卡尔有一些小小的退步。 但是很快他就调整了过来,没错,自己是上帝的孩子,也是妈妈的孩子,自己应该帮妈妈分担一些工作的,不应该让妈妈这么劳累。 “我知道了,妈妈,我应该怎么做?” 看着卡尔这么容易就答应下来,我欣慰的笑了。 “还记得庄园里那些你拿来练手的假人一样吗?你对待那些灵体就像对待那些假人一样,就可以轻松的帮他们重塑完整的灵魂体,让他们的下辈子拥有健康的身体。” 我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了一面镜子,卡尔很快就认出来了,这是之前圣诞节的时候,他送给我的礼物。 “而这些罪人,你则需要拥有这面镜子,这面镜子被我施加了神力,他可以照出那些罪人生前所犯的罪孽,根据罪孽的轻重,你就可以对他们实施相应的惩罚。比如,造谣者,你就拿走他们灵魂体的舌头,让他们下辈子当哑巴。偷窃者,就拿走他们的双手,让他们下辈子当残疾人。” 卡尔一边听我说着,一边在心里默默记下。 “那么如果我拿走他们灵魂的一部分,他们就会一直这样吗?那万一他们下辈子是个好人呢?”卡尔提出了他的疑问。 “那就需要你保存好你拿走的那一部分灵魂体啊,如果他们下辈子是好人,已经赎清了他们上辈子的罪孽的话,你就可以把你拿走的那部分灵魂体还给他们,让他们下辈子当一个健康的人。”我细心的向卡尔解释道。 突然,卡尔问了我一个,我没有想到的问题,“那么,诺顿叔叔的灵魂也在这里了,我把他的灵魂拿出来的话,他是不是就可以恢复健康了?” 很明显,卡尔记住了之前庄园主跟他解释诺顿抑郁症时的话。 “不,卡尔,这不一样,这片黑暗空间是死后的世界,而诺顿的灵魂不一样,他是困在了过去的痛苦中,没有办法能走出来。” “这样吗?”听到我这么说,卡尔低下了头,看起来有点伤心,自己不能帮助诺顿叔叔。 我揉了揉卡尔的脑袋,“你对他的关心是治愈他最好的良药,卡尔不要为此而感到自责。” “嗯…” 卡尔:抱抱(??w??) 我顺势抱住了他,“都多大了,怎么还和妈妈撒娇呀?” “我永远都是跟妈妈撒娇的孩子。” ……… 自从我赋予卡尔新的职责了以后,他现在几乎二点一线的跑,自己的房间→图书馆→黑暗空间→自己的房间。 现在卡尔天天往图书馆跑,他看的书的种类也明显变了,以前的他喜欢看一些童话书和化妆技巧的书,现在的他居然开始看跟法律有关的书了。 也对,毕竟他有审判,不少有罪的灵魂呢。 期间,柯根帮了他不少的忙。因此,他们两人的关系也会越来越亲密了。 卡尔把柯根当老师,柯根也在尽心尽力的帮助卡尔。 同时,我也将卡尔原本游戏中的能力给他了,虽然现在基本上他用不到。 “宿主,你为什么要让卡尔去管理那片黑暗空间的呀,再加上宿主原本不是不想管那里的吗?”系统好奇的问道他感觉宿主这么做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 “哦,系统你要知道,这就好像你拿着一块面包走在公园里一样,你可以把面包分给那些鸟儿吃,周围的人路过了也只会夸赞你一句善良,可是如果你没有把面包给那些鸟儿吃的话,周围的人也不会说你什么,因为那片面包是你自己的,你自己有决定权。”我向系统解释道。 “所以那边黑暗空间也一样啊,我想管就管,不想管就不管,跟我没什么太大的关系。而我现在之所以要管,就只是为了我的孩子仅此而已。” 我这种做法就好像母亲把面包给孩子,让孩子把面包喂给那些鸟儿,以此来教会孩子善良一样。 鸟儿们收获了食物,孩子收获了周围人的赞誉,而其实一切,不过只是“母亲”自私的想法呢…… 好了,我在想这些干什么呢?我应该准备邀请下一位亲爱的“家人”来了呢。 同时,好久没有举行游戏了,不如一起准备一场游戏好了。 奈布·萨贝达,但愿你能取得游戏的胜利,最终的奖品你一定会很喜欢的。 第62章 差事 空气中散发着劣质香烟和酒精的味道,同时还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这就是雇佣兵们的聚集地。 无数雇佣兵们在这里吞云吐雾,用香烟,酒精或者毒\/品来麻痹自己的神经。 一个破破烂烂的小木屋,一个早就发霉腐烂的吧台,几瓶劣质的酒,几张桌子和几把椅子组建了一处雇佣兵们的聚集地。 “叮灵——”劣质木门上钉着的铃铛被人推响。 来者是一个穿着考究的老年人,虽然年龄比较大了,但是举止行为干练,看着应该从事着一份不错的工作呢,至少比雇佣兵要体面多了。 这样一个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人,自然吸引了所有雇佣兵们的注意。 “晚上好,各位先生们。”来者一边摘下帽子,一边冲屋子里的雇佣兵们大声说道,“我现在这里有一份差事,不知道有哪一位先生可以胜任呢?” “喂,老头,知道我们这里是什么地方吗?想让我们干活。首先你得给钱。”一位雇佣兵冲他大声的喊道,想让他们干活得要钱。 “当然了,各位先生们,只要你们能完成任务,价钱好说。”来者不卑不亢的说着。 雇佣兵们上下打量着这一位老年人的穿着看起来不是出不起钱的人。 于是他们向他问道,“是什么差事?” “我是一位庄园的管家,我只需要你们在座中的一个人去帮我的主人也就是庄园主照顾一位病人。”这位老年人不卑不亢的说着,却引起所有雇佣兵们的哄堂大笑。 “哈哈哈!照顾病人!哈哈!!” “让我们去照顾病人!哈哈哈哈!” “哈哈!这个老头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呀!哈哈哈!” 雇佣兵们放肆大笑的嘲笑着面前的这个老头,他们甚至还是怀疑他到底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他们是雇佣兵,他们的职责是去杀人,而不是去照顾别人。 “我愿意去。”一个突兀的声音,在雇佣兵们的笑声中响起。 雇佣兵们的笑声戛然而止,齐齐转头望去,看看是谁接下了这个荒唐的任务。 “我说是谁呢?原来是奈布·萨贝达这个小子呀。”一个雇佣兵戏谑的说道。 奈布·萨贝达这个名字在雇佣兵里并不少见,确切的说这个家伙的名字甚至在雇佣兵里小有名气,这家伙的业务非常熟练,每一次都能准确的为雇主完成任务。同时,这个家伙只要为了钱,他什么都做。 所以看见是奈布·萨贝达接下了这个奇葩的任务,雇佣兵们反而觉得理所当然。 这个小矮子,只要给他钱,他什么都干。 奈布·萨贝达没有在意周围雇佣兵的眼神,直直走到了发布任务的这位老年人面前。 “我愿意接下来这个任务,但是你要告诉我,你能给我多少报酬?”说来说去还是为了钱。 “当然没问题的,先生,我可以为您开出,您绝对不可能拒绝的报酬,在那之前您可以先告诉我您的名字吗?” “我叫奈布·萨贝达。好了,别废话了,告诉我,你可以给我多少报酬?”奈布开始不耐烦了,赶紧把报酬说出来,自己好去完成任务,从而拿到钱。 奈布开始思考这一次任务可以拿到多少钱,因为只是照顾病人这种小事,所以拿到的钱肯定不多,这个月自己寄回家的钱太少了,无论是再小再累的任务,自己也不得不接了。 “先生,请您把您的手伸出来。”管家不卑不亢的说道。 听着面前的人提出了一个奇怪的要求,但是奈布还是把手伸了出来。 “手心朝上。” 奈布照做了,他不知道面前的这个老人到底想干什么。 手上传来沉甸甸的重量,使奈布的大脑仿佛被重击了一拳。 面前的管家往奈布的手上放了一袋沉甸甸的金币。 “这里一共有500枚金币,奈布先生,这算作是定金。照顾病人的报酬则是一万英镑,您看这个报酬如何?”管家不卑不亢的说着,仿佛完全没意识到这么多钱,对奈布,对在场的雇佣兵而言是多么的疯狂。 要知道,光是这500枚金币的定金,就需要一个雇佣兵,不吃不喝不睡,24小时连续性的干活,干整整一辈子才有可能赚得到。(当时的雇佣兵一年才有可能赚几枚金币,当然了,这是视情况而定的,但是肯定不多。) 奈布被面前的这位管家拿出的金币给砸晕了,他这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多钱。 更何况这还只是定金,后续他们还将付给自己一万英镑,500枚金币再加上一万英镑,只要干完这一件差事,自己就可以回家了。 奈布眼前仿佛已经浮现出原本家的模样,还有那一位在自己的记忆里中模糊但是又清晰的妇人,自己的母亲。 “我做,先生,请你让我做吧,无论是什么事情,什么要求,我都做,求求你一定要把这个差事交给我。”奈布紧紧抓住面前管家的手哀求道,他一定要接下这份差事。 “当然没问题了,奈布·萨贝达先生,我已经确定了,要让你来接手这份差事。”管家平静的说道他这一句话同时切断了周围所有雇佣兵的想法,毕竟这么多钱,当管家提出来的时候,周围的雇佣兵已经开始有抢夺差事的念头了。 听到面前的管家指明要让他来解决这份差事。奈布终于放下心来,自己一定要好好干,干完这一次,自己就可以回家了,自己终于可以回家了。 于是奈布兴奋的伸出手,“那我们的交易就达成了,先生,我帮您照顾一位病人,帮他恢复健康,您给我500金币和一万英镑。” 但是看着奈布伸出的手管家迟迟没有回应。 奈布开始慌了,是不是面前的人看自己答应的太快,觉得给的钱太多了,不行,自己一定要接下这份差事,自己,自己可以再往下降一点点钱的,这么多钱自己一定要把握住。 而看着发布任务的管家没有回应周围的佣兵们,也开始蠢蠢欲动了,毕竟这么多钱,哪怕只拿到一半,也够他们吃穿不愁的过完下半辈子了。 “您可能理解错了,奈布·萨贝达先生不是一共给您一万英镑,是一天给您一万英镑。”然而,管家的话却大大超出了在场所有人的预料。 一天一万英镑?! 天呐!哪怕是国王发布的任务也不可能给这么多钱吧? 这个所谓的庄园主,难不成家里有印钞机吗?!还是全英国所有的钱都归他管?! “请容我再确认一下,先生,真的是,一天一万英镑吗?”奈布声音发颤的问着面前的管家,他从来没有想过能有这么多的钱。 “是的,没错,奈布·萨贝达先生,您没有听错,确实是一天一万英镑,同时只要您能帮助病人恢复健康的话,我们还会再付500金币给您。”管家不卑不亢的说着,全然不顾周围的人被他这一段话冲击的有多么的厉害。 奈布感觉整个人都开始天旋地转,这么多的钱,自己以前想都不敢想,他甚至已经开始幻想自己拿到这一笔钱以后的生活了,完成这份差事以后,自己马上就买船票回到尼泊尔,在尼泊尔买一块地,盖一座小小的但是温馨的房子,和母亲幸福的生活一辈子。 “没问题,先生,我愿意。我做!我做!”奈布毫不犹豫的接下了这个任务。开玩笑吗?这么多钱?哪怕是让他去地狱里抓一只恶魔上来,他也能毫不犹豫的冲自己的脑袋开了一枪。 “那我们的交易达成了,奈布·萨贝达先生。”说完,管家便握上了奈布早已伸出来的手。 “奈布·萨贝达先生,您可以先进去收拾东西,我们的马车就在外面等您,您现在就可以去庄园里。” “不不必了,我们现在就去。”听到面前的管家让自己收拾东西,奈布立刻拒绝了,现在每耽误一秒钟,就是耽误他赚一秒钟的钱,更何况自己本来也没有多少值钱的东西需要收拾,自己几乎所有的钱都寄回家了。 “那好吧,奈布·萨贝达先生,请您跟我来吧。”管家在前面走着,将奈布引领到了一辆马车旁边。 奈布上下打量着马车,马车的做工华丽,上面甚至还有金箔烫上去的花纹。 看起来这笔生意是稳了。 但是突然马车上的一个装饰,让奈布起了疑心。 “管家先生,我想现在天已经黑了吧?您需要用窗帘将马车的每一个窗户都遮上吗?” 这真的是太奇怪了,仿佛不希望里面的人知道马车开往何方。 不仅如此,自从发现了这一个奇怪的地方以后,奈布开始觉得这整件事情都有特别奇怪的地方。 首先光是自己面前的马车,就很奇怪,马车通体漆黑,前面的马匹是黑色的,就连赶车人也都是身穿黑衣的,这看起来就仿佛不想让人注意到这辆马车和马车里的人。 其次就是这门差事,照顾一个病人,光定金就付给你500金币,怎么想都不可能吧? 又或者,难道这位病人特别的难搞,传染病?还是攻击力很强的疯病?又或者只是让自己借着照顾病人的借口来解决掉他? 奈布越是思考,越是觉得这份差事处处透露着诡异的地方。 奈布太过集中注意力的思考,以至于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坐在马车上了。 马车正慢悠悠的往前开着阿四周的窗户都被黑布蒙上了,奈布根本不知道自己正被带往哪里。 奈布伸手想要掀开盖住窗户的黑布。 “请不要这么做,先生。”坐在马车对面的管家出声阻止了奈布。 奈布下意识的收回了手。 “我想哪怕是去执行任务,也不需要用这种方式吧。”奈布意有所指的说道,但是他还不希望跟面前的管家闹翻,毕竟这么多的钱对他的诱惑力还是很大的。 “请原谅我奈布·萨贝达先生,我本来应该在上马车以前,就该跟您解释清楚的,但我看您思考的太入神了,所以就没有出声打断您。”管家立马向奈布表示的歉意,以及自己毫无敌意的意思。 “之所以马车通体漆黑,并且用黑布蒙上窗户,则是因为我的主人,也就是庄园主阁下,他不希望有人能够知晓庄园的位置,所以才用了这种方法。”管家向奈布解释了马车异常的原因。 奈布听懂了管家的意思。马车通体漆黑就是为了防止黑夜里有人跟踪他,而用黑布蒙上马车的窗户则是不希望自己看见前往庄园的路。 奈布表示理解,毕竟自己多年的雇佣兵生涯中,也偶尔出现过一两个拥有怪癖的雇主。 大概这个庄园主不喜欢与常人交流,这次是病人的原因,没有办法了,才让管家出来找一个雇佣兵吧。 毕竟雇佣兵们只是拿钱办事,只要完成任务,拿到钱,中间的过程怎么样?他们根本不在意。 奈布甚至有点理解为什么家里有病人,管家不去找医生,而是去找雇佣兵了。 既然已经解释了,现在马车异常的情况,雇佣兵决定向管家打听一下,他需要照顾的那位病人的信息了,毕竟这也在职责之内。 “我明白了,管家先生,那么现在您可以向我介绍一下,需要我照顾的那位病人了吗?” “当然没问题了,奈布·萨贝达先生。”管家不卑不亢的说道,“您需要照顾的先生名为诺顿·坎贝尔先生,坎贝尔先生的精神状况非常糟糕,必须要有人24小时全力的看护着他,否则的话他就可能会做出伤害自己的行为来。” 听到管家这么说,奈布感觉这次的任务可能会有一点麻烦呀,没想到真被自己猜中了,居然还真的是一个得了疯病的家伙。 “所以您的任务就是要照顾好坎贝尔先生,您不仅要阻止他随时随地可能发生的自残行为,保护好他,不要让他受伤。同时还要照顾好他的情绪,要让他始终保持开心愉悦的心情,直到他康复过来。”管家继续往下说着。 奈布甚至已经开始感觉到头疼了,他有一点理解为什么这份差事有这么多钱了。 不过还是让奈布有一点奇怪,即使是一位患了疯病的病人,也不可能让那位庄园主出这么多的钱呢。 “就只有这么多了吗?管家先生没有什么其他的需要补充的吗?”奈布决定还是要试探一下,这么多的钱,却只是让他照顾一位得了疯病的病人,奈布觉得绝对不可能只是这么简单的任务。 “没错,奈布·萨贝达先生就只是这么简单的一个任务,因为诺顿·坎贝尔先生是庄园主以及庄园里其他先生们最重要的‘家人’,所以才会有这么多钱。”管家向奈布解释道。 听到管家这么说,奈布不由得有一些动容,“家人”吗?那么那位庄园主为了自己的“家人”,可真是一掷千金啊! 虽然面前的管家所说的话为奈布描绘了一个温馨美好的画卷,但是多年来战场上的经验让奈布始终保持着警惕,他不相信仅仅只是照顾一个得了疯病的病人,绝不可能有这么多钱,肯定有什么事是在马车上管家不能跟自己讲,或者是需要自己到了庄园以后额外干的事。 但是不管怎么样,既然这份差事已经接下了,无论接下来的事情如何,自己都一定要干到底。 奈布的右手使劲的按了按胸口处,那里放着的正是奈布与母亲的照片。 为了你,母亲。 第63章 游戏进程,剩余人数:5 在确定了任务对象以后,奈布一路上都保持着沉默,当然管家也没有想要找他搭话的意思,于是两人就这样一直相对无言的坐在马车上。 在奈布的眼中,他面前的这个管家自从上了马车和他谈完话以后就一直保持着沉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但其实是因为这个管家已经注意到了,从他离开了那个破烂的雇佣兵聚集地里。 就一直有雇佣兵们在跟着这辆马车。 不过想想看也对呢,毕竟这么多钱足够让所有人不惜挺而走险了。 发现了这一情况,管家肯定是立马用通讯将这一情况告知了庄园主。 在庄园里接收到管家通讯的我…… 不如…… 就让那几个跟踪马车的雇佣兵陪我们玩一场游戏吧…… 我赶紧将庄园里的众人聚集起来。 这场游戏一定很好玩…… 另一边,马车正不断驶向偏僻的地方。 渐渐的,周围的房屋和马路逐渐被树木和泥土所替代。 甚至可以说,现在周围除了马车上所安装的油灯以外,根本找不到其他发光的地方了。 这也让一直跟在马车后面的雇佣兵们起了疑心,真的会有人住在这么偏僻的地方吗? 有一些人已经开始打退堂鼓了。 但是想到了那个管家所拿出的那么多金币,以及开出一天一万英镑的报酬,所有的佣兵便又继续跟了上去。 这么多钱,足够听到的每一个人铤而走险了。 雇佣兵们甚至开始思考,在跟到庄园里以后,要采取怎么样的行动。 这一路上,他们一共想到了两种不同的方法。 第一种就是当着庄园主的面击败奈布,向庄园主证明自己更适合完成这一项任务。 另一种就是直接绑架庄园主,从他的嘴中逼问出金库的密码。 一路上,雇佣兵们都在讨论他们到底应该采取哪一种方法来获得金钱。 最后,他们一致同意采用第二种方法,直接绑架那所庄园的主人。 毕竟如果他们当着庄园主的面击败奈布的话,肯定会和奈布结下梁子,大家都是雇佣兵,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没必要把关系弄僵。 不如直接说服奈布和他们一起绑架庄园主,从他的嘴里撬出家里金库的密码,到时候给奈布也分一杯羹,就可以多一个朋友,少一个敌人。 既然已经确定了,要怎么做了?那几个雇佣兵便紧紧的跟着马车,生怕把这块“金子”给跟丢了。 渐渐的,随着马车越走越深,突然地上的泥土渐渐转变成了一条由石砖堆垒而成的道路。 这就证明一件事,他们快要到达庄园了。 其实这是庄园主悄悄搭起的一座通道。 毕竟欧丽蒂丝庄园跟现实世界可不处在同一个空间,如果直接在路上把马车传送回庄园的话,那几个雇佣兵肯定会因此起疑心的,这样的话,接下来的游戏就不好玩了。 这个通道是临时的,只可以用一次。 当然了,那几个雇佣兵肯定是出不去的了。 但是此时的那几个雇佣兵还不知道他们已经彻底的踏上了一条不归路,现在的他们只是在高兴,马上就可以实施他们的计划,成为富人了。 随着马车渐渐走近,庄园的轮廓也逐渐清晰起来。不得不说,是一所简朴但又不失华丽的庄园。 庄园的铁门缓缓打开,马车顺势走进去。 那几个雇佣兵则趁着没人注意,快速的翻过了庄园的铁围栏。开玩笑嘛,就这么一个小玩意,在雇佣兵眼中根本就是玩具。 在马车内的奈布,则注意到马车停下了脚步。 “我们到了奈布·萨贝达先生。”管家率先说道,并且提前打开车门,下车向奈布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奈布顺势下车,并打量起了这所庄园。 马车正好停在庄园的大门处,从奈布的角度,他正好可以整个仰视到整个庄园,大致的样子。 “切,万恶的有钱人。”奈布小声嘀咕道。 “请跟我来吧,奈布·萨贝达先生,在见到坎贝尔先生,以前我先带您熟悉一下庄园的构造。”说完,管家便带着奈布离开了庄园的大门,打算从侧门进去。 奈布也注意到了,管家不打算让他走大门,虽然心里有一点不爽,但他也没说什么,像这样为富不仁的雇主,他见的多了,认为自己雇佣兵的身份没有资格走正门是吧。 奈布一边在心里吐槽着,一边跟上。 另一边,后面的雇佣兵注意到,管家没有让奈布走庄园的正门,认为这对他们而言就是一个天大的好机会。 要知道,这些雇佣兵当中,也有不少是走过雇主家的侧门的。要知道,从侧门到达一个目的地,可比从正门到达同一个目的地,要走的路多了去了。 或许等奈布见到他的雇主的时候,我们已经先把他的雇主绑起来了。 这么想着这几个雇佣兵,看着奈布和管家消失在视野中缓缓潜入到了庄园大门处。 轻轻推开门,庄园里的灯已经全部熄灭了。 看起来是庄园里的主人和仆人都睡了。 这对这几个雇佣兵感觉真是天助,我也。 于是大摇大摆的从正门进入了庄园内部。 但是由于他们根本不熟悉庄园内的环境,于是几个佣兵决定两人一组,分成三队分开寻找庄园主人的房间。 三支小队分别往左边,右边和中间潜入。 左边的那支小队潜入方向的有庄园里的长廊再往深处走则是众人的房间。 中间的那支小队潜入的方向有庄园的餐厅和花园还有杰克的画室。 而右边的那支小队,哦,天呐,他们可就惨了,他们现在潜入的那个方向,可是有卢基诺的研究室和卢卡斯与阿尔瓦的实验室啊。 这几个雇佣兵们可惨咯~ ……… 惨白的月光透过一扇扇巨大的落地窗照在了这条幽暗的长廊上。 让这两个本身就是潜入进这里的雇佣兵感觉有些毛骨悚然。 “我说你不觉得这首庄园里太安静了吗?”一个雇佣兵觉得有一些害怕,对他的同伴说道。 “行了,别搁这自己吓自己了。这座庄园里这么大,里面又没有住多少人,当然显得有些安静了。”另一个雇佣兵不以为意的说道他从来不相信这些鬼神之类的东西。 两个雇佣兵继续往深处走着,突然走在后面的那一个,觉得这个长廊上面的一幅画像有些奇怪。 “这是画像?不对,这是…照片吗?这么大一个。” 这个雇佣兵说的一点也没错,这幅照片确实很大,大到仿佛一个小门,可以让人随意进出一样。 这个雇佣兵觉得有一些奇怪,他打算仔细研究一下这幅照片,以至于他没注意到他的同伴已经往前面越走越远了。 这个雇佣兵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这幅照片上了,不得不说照片上的人是一个贵族,而且长得很漂亮,整个人由内而外的透露出一种优雅高贵的气质。 但是有一点很奇怪…… 这幅照片上的人安详的端坐在椅子上,照片的背景就是一个普通的灰蓝色背景,照片里的人穿着贵族的衣服,留着银白色的长发,双手放在腿上。安静的坐在椅子上,看起来就像是一幅起居照。 但是奇怪的是,按理来说,照照片的时候人总是下意识的盯着镜头,但是这幅照片里的人不仅没有面朝着镜头,更奇怪的是他的眼睛是闭上的。 这就是最奇怪的地方,要知道照照片的时候,如果不小心把眼睛闭上了的话,肯定是会再重照一张的,但是这个人很奇怪,为什么没有呢? 同时,这个雇佣兵不得不感叹拍摄这张照片的摄影师技术的高超。 雇佣兵不是没有见过照片是什么样子的,但那样的照片通常很模糊。 而这幅照片里的人,里面的人物栩栩如生,不仅一点没有模糊的迹象,反而看起来充满生命力,怎么说呢,他甚至感觉照片里的人还在呼吸。 没错,他在呼吸,这幅照片给雇佣兵的感觉就是这样的。 雇佣兵赶紧打消这个奇怪的念头,一幅照片怎么可能会呼吸呢? 他准备仔细检查一下这副照片,想想吧,一个大小如如小门一样的照片,就这样挂在一所古老庄园的墙上,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吧。 说不定这幅照片是一个机关,没准碰到上面的某一个零件的时候,就可以开启庄园金库的大门。 这样想着,雇佣兵贪婪的伸出手,想触碰这幅照片。 然而,他的手指还没能碰到照片,照片下一秒发生的变化,却吓到了他。 照片里的人像居然冲他缓缓的睁开了双眼。 这幅照片是活的!!! 雇佣兵震惊的张开嘴角发出尖叫声,可是他连一个音节都还没来得及发出,照片里的人像就伸出手将他拽了进去,他整个人被照片吞了进去。 紧接着,照片里的画面开始变化,从一个贵族男人安详的坐在椅子上,逐渐演变成这个贵族男人手拿一把匕首,抵在了雇佣兵的脖子上。 “将军。”贵族男人优雅的说道。 “啊啊啊啊啊!!!” 雇佣兵的鲜血溅了出来,但是鲜血只飞溅在了照片的屏障上,仿佛这个雇佣兵永远也不可能离开这一张照片了。 下一秒照片的样子变换最后照片里的人只剩下了雇佣兵一个人,照片永远定格在了他死前恐惧绝望,鲜血飞溅时的样子。 “不错的艺术品。”照片里原本的贵族男人,此刻正站在庄园的走廊上,紧接着他伸出手,那张大如小门一般的照片也越来越小,直至缩小成了正常照片的大小。 “感谢您的牺牲,我会永远定格您最艺术的一面的。”贵族男人一边抚摸着照片里雇佣兵临死前的惨状,一边说道。 (约瑟夫:首杀!) 此时还徘徊在走廊上的另一个雇佣兵,终于发现了他同伴的失踪。 “可恶,那个蠢货跑到哪里去了?”雇佣兵不满的说道现在摆在他面前的有两个选择,第一就是继续往前走,第二就是折返回去寻找他的同伴。 只用了不到一秒钟,他就决定继续往前走。 反正只是在那家小破屋里临时组建的团队而已,本身他就没有什么团队精神,少了一个人,到时候就可以分得更多的钱,他才不管另一个人的死活呢。 第二个雇佣兵继续往走廊的深处走着,突然他听到了什么喘息声。 是庄园里养的宠物,还是庄园里夜巡的仆人? 第二个雇佣兵一边想着一边悄悄的往声音的源头处走去。 如果是庄园里的仆人的话,自己一击就能悄无声息的毙命,如果是庄园里养的宠物狗的话,自己下手就要快一点,如果让狗叫出声的话,很容易引起其他人的警觉。 然而,什么情况都设想了的雇佣兵,在真正看见了发出声音的生物时,要不是雇佣佣兵手快,及时捂住了自己的嘴的话,他真的要尖叫出声了。 走廊的尽头上正用铁链拴着一个人,又或者说不能说得上是一个人了,简直就是一个用碎肉拼成的人形肉块。 雇佣兵借着月光勉强看清了,这是一个男人。 男人被粗壮的铁链拴在地上,身上穿着普通的衣服,但几乎全部都被他的鲜血给染红了,男人的身上到处是伤,但很明显被人细心的处理过,但是伤口过重,鲜血还是不停的从绷带里渗出来。 同时,他还注意到了男人根本就没有自己的意识了,他只是遵循自己的本能在嘶吼着。 这是怎么回事?! 现在这第二个雇佣兵真的开始觉得这个庄园里处处充满着诡异了,先是无缘无故消失的同伴,紧接着又是在走廊尽头,这个栓着的男人。 也许自己应该赶紧离开。 然而,就在雇佣兵缓缓往后退,想要离开这里的时候,突然他听见头顶上的天花板传来什么生物爬过的声音。 同时,雇佣兵不知怎么的,他绝对可以确定,绝对不是什么小动物爬过的身影。 是人…… 雇佣兵整个人都已经僵在原地了,他壮着胆子抬头往上看去。 那是什么东西……… 第64章 游戏进程,剩余人数:4 雇佣兵抬头望去,天花板上正趴着一个不知名的生物。 “晚上好,先生。”天花板上的生物好像是注意到了雇佣兵的注视,缓缓的顺着墙壁爬了下来。 直到这时,雇佣兵才看清了这是一位女士,而且是一位非常漂亮的女士。 金色的卷发配上蓝色的眼睛,这位女士优雅美丽的像是上层的贵妇一样。 但可惜,上层贵妇不可能会爬在天花板上,也不可能像这位女士一样,有六条手臂。 “啊!……唔!”雇佣兵刚尖叫出一个声音,这位女士就用自己的一条手臂捂住了他的嘴。 “嘘……请安静一点,这个点孩子们都睡下了,请不要吵醒他们。”这位女士优雅且温柔的说着,仿佛就像是一个担心孩子睡眠的长辈一样。 但是这一幕在雇佣兵看起来却是非常的诡异,先是莫名其妙在走廊上消失的同伴,紧接着又是在走廊尽头拴着的男人,又出现了这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女人。 雇佣兵下意识的就想掏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刺向自己面前这个诡异的女人。 然而,他刚把匕首掏出来,下一秒却发现自己动不了了。 “哎呀呀,真是一位粗鲁的先生呢。”雇佣兵眼睁睁的看着这个女人的一根手指,动了一下,借着月光,他才终于看清了走廊里不知何时布满了蛛丝。 而现在,雇佣兵则被蛛丝紧紧的缠绕着,仿佛就像是被丝线牵扯着的木偶一样,一动不能动。 “你这个女人!帮我下来!怪物!……唔!”雇佣兵大声的辱骂着面前这个诡异的女人,然而下一秒他就再也骂不出声了。 “唔…唔……呸……唔!!!”雇佣兵从嘴里吐出了一块带血的肉块,那是他的舌头。 “我也没办法,先生,谁叫你太吵了,我已经说过了,孩子们在睡觉,要小声一点呀。”面前的女士用一只手抚摸着自己的脸颊,做出很苦恼的样子。 都怪面前的这个人太吵了,瓦尔莱塔没有办法了,只好用蛛丝把他的舌头割下来了。 这可不是淑女该干的事呢,可是没有办法,瓦尔莱塔要保护孩子们安心睡觉。 瓦尔莱塔苦恼的想着,全然不顾她面前的雇佣兵,已经快要被她吓死了。 这个雇佣兵觉得自己全部都明白了,为什么会有人在全是贪财的雇佣兵面前亮出那么多的钱,为的就是吸引雇佣兵们来到这个全是怪物的宅邸,好来做怪物的饲料。 想到这,雇佣兵奋力的挣扎着,他才不要死在这,他才不要做怪物的食物。 可惜瓦尔莱塔的蛛丝哪是那么容易挣脱的呢?他挣扎时产生的震动反而唤回了瓦尔莱塔的思绪。 真是一位不听话的先生呢! 瓦尔莱塔心里想着不听话的狗狗就应该受到惩罚。 不过在这之前应该先让这条狗狗,把嘴巴闭上呢,毕竟训狗时产生的声音可是会吵醒孩子们呢。 瓦尔莱塔从随身携带的针线包中掏出一根锋利的针,用自己的蜘蛛丝穿上,做出一条可以缝东西的针线。 乖狗狗,不要害怕,我们相处的时间还长呢。 瓦尔莱塔拿的穿好的针线一步步靠近雇佣兵,雇佣兵奋力的挣扎着,然而可惜的是,被蜘蛛锁定的猎物,又怎么可能会逃走呢? ……半个小时之后…… 雇佣兵乖巧的靠在瓦尔莱塔的腿上,一动不动的非常听话。 “乖狗狗,你做的真好,真听话。”瓦尔莱塔轻轻抚摸着雇佣兵的脑袋,显然她对宠物的顺从感到非常高兴。 瓦尔莱塔真的非常高兴,她不仅高兴于宠物的顺从,更高兴的是她的养父麦克斯也吃上夜宵了。 没错,现在被铁链拴在地上的麦克斯面前,正放着一个食盆,食盆里放满了“食物”。 而麦克斯则深深的把自己的脸埋进了食盆里,大口大口的吃着食盆里的“食物”。 这一幕看起来真的非常的温馨,但是如果这个时候有一个路人从旁边经过的话,肯定当场就吐了出来。 瓦尔莱塔她怀里的雇佣兵早就死了,死因是肢解?失血过多? 瓦尔莱塔她自己也说不清楚,瓦尔莱塔只知道当她把这个雇佣兵的肚子抛开的时候,他还在挣扎呢。 瓦尔莱塔一点点的把他的肠子,胃,肝脏,肾脏一点点的掏出来,最后当她掏到心脏的时候,他的心脏还在跳动呢。 而为什么雇佣兵没有发出尖叫声呢?则是因为瓦尔莱塔事先把他的嘴巴给缝上了。 当把所有的东西都掏出来了以后,瓦尔莱塔就得到了一个完美的人偶布料了,紧接着她往里面塞满棉花便再次缝上。 很可爱,不是吗? 至于她掏出来的那些废品,当然也没有浪费了,这是上好的饲料,不是吗? 麦克斯现在不就吃的很开心吗? 瓦尔莱塔真的很高兴,今天晚上的派对太棒了。 (瓦尔莱塔:二杀(^_^) ) (左边小队:全灭。) 瓦尔莱塔那边那个雇佣兵死前的最后一声尖叫声被离他们不远,身处餐厅的两个雇佣兵给听见了。 “那是什么声音?” “你管他是什么声音呢?声音小一点,不要被这所庄园里的人给发现了。” 说完两人就相对无言,继续往庄园的深处潜入。 “哦,看看这些可恶的有钱人,你看他们的餐具,甚至都是银质的。”说完这个雇佣兵便拿起他手边的一副刀叉揣进怀里。 “你拿这些东西干什么?到时候绑架了这所庄园的主人,平分了他的钱,这些东西你想买多少买多少。” “说的也对啊。” 两个雇佣兵阴恻恻的笑着,殊不知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一个人的眼皮子底下。 真是两只恶心的虫子呀。 处于雾隐隐身状态下的杰克,在心里默默想着。 真恶心。 尤其是他在听到这两个雇佣兵,居然在讨论这所庄园的主人是不是个女人,是不是个美人的时候,杰克心中的恶心感更甚。 两只低贱的虫子居然敢意淫我的“缪斯”。 杰克忍不住想要暴起解决掉这两只恶心的爬虫。 但是他不能这么做。 这么做会破坏游戏规则的。 一个完美的绅士,可不能让自己的爱人感到讨厌呀。 况且如果就直接在这里杀死这两只虫子的话就太便宜他们了。 而且这里是餐厅,在这里解决到他们两个的话,杰克不确定血腥味,到第二天的早饭时间能不能消除掉。 他可不希望因自己的一时愤怒导致家人们的不便。 于是,杰克决定继续隐身,跟在这两只小虫子后面看看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只是没想到的是,才刚走了没一段路,这两只小虫子就产生了分歧。 一个决定继续在庄园里探索,另一个决定去花园里看一看。 决定在庄园里探索的雇佣兵,看着想要去花园里的同伴,觉得他脑子简直进水了,这个点花园里上哪会有人呢?他们的目标可是这首庄园的主人,而不是花园里那些没用的花束。 但他不知道的是,另一个雇佣兵想要去花园里是有原因的,曾经他在潜入一个任务目标的家里时,亲眼看着他拧动了花园水池里的一个机关,然后弹出了一个暗道,里面就通向他家的金库。 他在想,这所庄园会不会有相同的机关? 但是他却机智的没有说出来,因为如果说出来的话,他就要跟别人平分这座庄园里的财产,如果他一个人找到花园里的机关的话,他就可以偷偷的带着那些钱跑走,那么所有的钱都归他了。 所以他一直坚持己见,要去花园里,却没有告诉同伴原因。 那个要继续留在庄园里的雇佣兵,实在受不了他了,就让他放手去吧,爱咋地咋地,他一个人也能绑架这所庄园的主人。 而一直看着这场闹剧的杰克,看着面前的这两只小虫子决定分开行动,忍不住的在心底里暗笑。 真是两只愚蠢的虫子。 杰克决定跟着那个继续留在庄园里的虫子,因为他发现那只虫子前往的方向好像这是他自己的画室。 至于前往花园的那只,哦,花园里的里奥可是很宝贝他女儿细心呵护的花朵呢,但愿这只虫子从那里经过的时候能注意一点。没有人会想要直面一位父亲的怒火的。 想到这,杰克也快步回到了他的画室里。 正好有一幅“画作”需要完成呢。 所以当留在庄园里的那位雇佣兵来到画室附近的时候,看到了从门缝里透露出来的光源。 这里有人! 雇佣兵整个人慢慢贴近门缝的位置,刚想伸手慢慢打开门,潜入进去的时候。 “请进吧,这位先生。”雇佣兵的手还没有碰到门把,画室里就先一步传出声音。 怎么办?怎么办?进去,还是不进去。 就在雇佣兵站在门口思考到底要不要进画室的时候,突然仿佛有什么东西从背后推了他一下,他整个人重重的摔进画室里。 (杰克:慢死了,用烟雾帮你一把。) 雇佣兵狼狈的摔在地上,他抬起头,注视着身处画室里的人。 画室周围的墙壁和地面上放满了早已完成的画作。 即使是雇佣兵这个门外汉,也能看出这些画作价值不菲。 而坐在画室正中央,面前正放着一幅未完成的画作的人,是一位男士。 很奇怪,明明已经是午夜了,这个人却还是穿着西装,外面披着一件夹克,头上还戴着一个高礼帽,看起来他并不像是身处屋内,而是要马上出门似的。 而且刚刚雇佣兵重重摔进画室的响动,却丝毫没有惊扰到这位正在作画的人。 “晚上好先生,您来的正好,我正好有一幅画作需要您的帮助来完成。”坐在画布前的男人仿佛终于注意到了雇佣兵这个闯入者。 男人慢条斯理的抬起头,整个人由内而外的透露出一股阴郁的气质,黑色的卷发,搭配上苍白的肤色,是一个标准的英国绅士的样子。 “你是谁?!你是这座庄园的主人吗?!”雇佣兵大声的叫喊着,便掏出随身携带的手枪,指着面前的这个男人。 雇佣兵不由得想着自己简直是太幸运了,没想到是自己先找到了这所庄园的主人,这下庄园里所有的财产可都归自己了。 没错,这个雇佣兵也不是什么好人,他也想独吞庄园的财产。 “哦,非常抱歉先生,我并不是这所庄园的主人,”男人慢条斯理的站起身,并整了整衣服,仿佛他面前没有人拿枪指着他似的, “不过我正在往这方面努力呀~”突然,这男人用手捂住嘴巴和下巴,一副陷入了美好幻想的样子。 不过很快,这个男人就从幻想中脱离出来,又恢复了一副正经的模样。 “所以这位先生,我现在需要您的帮助啊。”男人指着雇佣兵说道。 “?什么鬼,你这个家伙!你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居然还敢跟我提条件!”雇佣兵明显被男人这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给激怒了,他决定现在就扣下扳机,给这个家伙一记教训。 雇佣兵对准男人的肩膀开了一枪。 然而,本应该飞速射出的子弹在脱离了枪口以后,却缓慢的朝男人飞过去,直到距男人还有一掌之隔的距离时停了下来。 “呼~~”男人对着面前停下的子弹吹了一口气,子弹直接像沙子一样被男人吹碎了。 “这位先生,您直接这么对我枪口相向,是不是不太好啊?毕竟我是诚心的邀请您呢。”杰克一边用左手压了压自己的帽檐,一边伸右手做了一个谢幕礼。 !!!!! 这离奇的一幕,深深的震惊了朝杰克开枪的雇佣兵。 “你……你究竟是什么东西?!!”雇佣兵指着男人大声的问道。 “我?我只是一位落魄的画家,一位退休的杀手,一位深陷于苦恋之中的情郎而已。”男人继续优雅的说着。 突然就在眨眼的功夫,明明男人距雇佣兵有两米以上的距离,却仿佛瞬移似的来到了雇佣兵的面前。 雇佣兵看着突然贴近自己的脸,吓得一动也不敢动。 “所以请帮帮我吧,这位先生,帮我完成画作,帮我讨我的‘缪斯’开心。”杰克凑近雇佣兵的耳边低沉的说道。 雇佣兵感觉面前这个男人的声音就像恶魔的低语一样。 明明自己全身上下的细胞都在叫嚣的拒绝,可是雇佣兵却鬼使神差的回了一句。 “好…” 第65章 游戏进程,剩余人数:1 “?~~”杰克愉快的哼着歌,他觉得他现在做的这幅画非常的完美。 整篇画作的背景是熊熊燃烧的火焰,仿佛来自地狱的业火一样,可是在火焰的中心却盛开着一朵巨大的美丽的红玫瑰。 而在玫瑰的正中央,一位身着白裙的美人正在花朵中央起舞。 “哦,这真是太美了。”杰克看着完成的画作,不由得感叹道。 整幅画作璀璨与毁灭,生命与死亡并存。 堪称完美。 在画布正中央,身着白裙的美人就是庄园主,而祂穿着的白裙正是杰克与祂第一次见面时,衪所穿着的裙子。 “真的是太美了,这幅画作太完美了,感谢您的协助,先生。”杰克回过神来向帮助他完成画作的雇佣兵道谢。 “哦呀,已经听不到了吗?” 雇佣兵倒在杰克的画架旁边,早已没了声息。 更可怕的是,雇佣兵身上到处都是伤口,正在源源不断的往外流出鲜血。 这正是,杰克一直在寻找的最美丽的红颜料。 要知道血液是红色的。 (杰克:三杀) 另一边,来到花园的第四个雇佣兵,从踏入花园的那一刻起,就仔细的检查着花园里的每一寸。 虽然他一进入花园,映入眼帘的便是花园里无数绽放着的花朵。 但是雇佣兵仅仅只是看了一眼,便立即投入所有的注意力去寻找整座花园里是不是有什么机关了。 他那架势恨不得要把花园里的每一砖,每一瓦都仔仔细细的检查一遍。 而他这堪称开荒式的检查方式,自然伤害到了花园里那些娇艳的花朵。 而在远处,默默看着这一切的里奥都快要气炸了。 他是怎么敢的?他怎么敢伤害那些花朵? 那些可是我的女孩,我的丽莎,她每天起早贪黑,倾注了无数的心血照顾的那些花朵啊,这个混蛋怎么敢伤害它们。 里奥的眼前仿佛浮现出丽莎每天早上拿着水壶给花朵们浇水施肥,双手轻轻捧着花朵,生怕伤害到它们的样子。 再看看正在肆意破坏花朵们的雇佣兵。 你小子死定了。 正站在花丛里,脚踩着无数花朵检查花园台阶的雇佣兵,突然感觉自己身后照下来了一块阴影。 你完了。 里奥眼冒红光的想道,手起刀落。 “啊啊啊啊啊啊!!!” 一声凄惨的尖叫声响彻了整个庄园。 里奥直接用镰刀把这个雇佣兵从中间竖着对半切开。 谁都不准欺负我闺女!ヽ(‘⌒′メ)ノ (里奥的内在特质:女儿奴的愤怒。) 但是只把这该死的雇佣兵给解决掉,并不能解里奥的心头之恨。 看看这些可怜的花朵吧,它们大片大片的倒了下来,甚至有一些都被这该死的雇佣兵给踩成花泥了。 可恶的家伙。 里奥死死的盯着地上已经一分为二的雇佣兵,心里仍旧是觉得不解气。 突然,里奥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既然这个雇佣兵这么不珍惜花朵的话,那么就让他跟花朵融为一体好了。 同时,他还要赶紧将被毁坏的花园给收拾好,里奥可不想看到自己女儿在第二天一早看见花园里惨状时,难过流泪的样子。 于是一整晚花园里都传出了像是在剁肉馅的声音。 第二天一早,花朵照常开放,而且比前一天要更加美丽,更加娇艳,仿佛是为它们施了什么特殊的肥料似的。 (里奥:四杀) 这下庄园里仅剩下右边小队的两个人。 而刚刚由于里奥太过愤怒,没有注意在解决掉雇佣兵时,不要让他发出声音,所以那个雇佣兵死前的惨叫声惊吓到了这最后仅剩的两人。 “刚刚那是怎么回事?之前就传出了一声尖叫声,现在又传出了一声。”摸黑前进的雇佣兵,小声的对自己的同伴说道。 “谁知道?”这个雇佣兵很明显,也被刚刚的尖叫声给吓到了。 “我甚至感觉这一座庄园处处透露着诡异了,你说真的会有人为了一个病人出那么多钱吗?”刚刚那一声凄厉的惨叫声,配上庄园里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和丝毫没有声息的安静,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听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这有点不对,真的有人会出这么多的钱吗?而且还是当着所有雇佣兵的面,这种事情不是通常私底下谈论价钱的吗?”其中一个雇佣兵感觉到了不对。 “对吧,一开始我们都被这么多的金钱冲昏了头脑,所以都没有注意到,那个发布任务的老头子看起来就很干练,怎么可能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在无数的雇佣兵面前,大声的谈论任务的价钱,这不明摆着的是一个幌子吗?”听到自己的同伴这么说,另一个雇佣兵也注意到了事情的诡异之处。 “我感觉或许任务就是一个骗局,真实的目的只是为了吸引我们这些雇佣兵来到庄园里。”雇佣兵感觉自己渐渐接近了真相。 “那你说说看,目的是什么?吸引一群雇佣兵来到庄园里。闲的没事干吗?”雇佣兵感觉自己接近了真相,可是又说不通。 真的会有人闲着没事干。吸引一群雇佣兵来到自己家里吗?这不是明摆着的把自己置于危险之地吗? “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这所庄园里的所有人都是怪物,而你们就是怪物的饲料和玩具。” “我去,你在想什么呢?你这么一个推理也太过于夸张了吧?”站在前面的雇佣兵向他身后的同伴说道。 “我什么也没说。” ……?!!!! 两个雇佣兵瞬间僵硬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刚刚他们两个谁都没有说话,那么那个声音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滴答……”突然有一个水滴从天花板处滴落下来。 “下雨了?”一个雇佣兵说道。 “你傻吗?我们在室内。” 说完,他下意识的往上看去。 只见天花板上有什么东西正紧紧贴在上面,而让雇佣兵恐惧的是下一秒从天花板的黑暗中露出两只金色的竖瞳。 “啊啊啊啊啊!!!”下一秒,那个东西直接从天花板上面跳了下来,两名雇佣兵,这才看清楚那哪是什么东西啊?!那是一只蜥蜴怪物!!! 蜥蜴怪物落下来的一瞬间,就扑倒了一名雇佣兵。 被怪物扑倒的那位雇佣兵都快要吓死了,拼命挣扎着,可是人的力量又怎么可能比得过怪物呢? “你终于来了我的‘晚饭’。”让两名雇佣兵同时震惊的是,这个蜥蜴怪物居然会说话,这时他们才发现,刚才他们听见的那一句不属于他们任何人的声音,他这个蜥蜴怪物发出的。 “救命啊!!救救我!!”被卢基诺扑倒的雇佣兵,拼命的向他的同伴求助,然而他的同伴却头也不回的逃跑了。 被扑倒在地上的雇佣兵绝望的看着自己的同伴越跑越远。 “哎呀呀,看来你被抛弃了呀。”卢基诺笑着说道下一秒,他张开自己的血盆大口。 (卢基诺:五杀) 正站在实验室里,无聊的等待着最后一名雇佣兵跑进来的阿尔瓦和卢卡斯相对无言。 说真的,原本他们不打算把游戏进行的这么快的,都怪里奥,在杀掉那名潜入花园里的雇佣兵时,让他喊叫出了声,导致剩下来的几只小老鼠全部都被惊吓的到处乱跑,不得不让游戏踢快脚步了。 阿尔瓦和卢卡斯无聊的在实验室里等待着。他们两个甚至都已经讨论出第312种跟雇佣兵“玩耍”的方法了。 ……半个小时后…… 阿尔瓦和卢卡斯都明显感觉到了不对。 “老师,你说最后那只小老鼠怎么还没有过来?就算是爬也该爬过来了吧?”卢卡斯明显等的有些不耐烦了,同时他还觉得有一些不对。 “你说的没错,卢卡斯,时间太长了一点。” 卢卡斯说的一点也没错,从卢基诺那的位置到阿尔瓦和卢卡斯的实验室,最长也只需要十分钟就能过来了。 可是这都过去三十分钟了,那个雇佣兵居然还没有过来,那只能说明一件事。 “卢卡斯!带上最轻量的装备跟我走!”说完,阿尔瓦拿着自己的权杖就离开了实验室的大门。 ?卢卡斯对自己的老师突然紧张起来的样子感觉有些奇怪,但还是听话的拿起装备跟在了老师的后面。 “老师,发生什么事了?”卢卡斯一路小跑着跟在阿尔瓦后面。 “卢卡斯时间太长了,那只小老鼠从卢基诺到我们这里的时间太长了,那就只能说明一件事,他肯定是从窗户之类的东西翻走了,跑到其他地方去了!!”阿尔瓦一边回答卢卡斯的问题,一边焦急的在走廊上奔跑着。 要知道,为了今天晚上的这场“派对”,庄园里几乎所有的战斗力都聚集在了这里。 万一那只小老鼠要是溜到了其他地方,他溜到了象牙塔里,溜到了孤儿院里,溜到了医院里,或者更糟,他如果要是溜到孩子里面的住处的话……… 啊啊啊啊啊!!! 想到这,阿尔瓦在走廊里毫无形象的狂奔起来。 而跟在阿尔瓦后面的卢卡斯也立马明白了,老师究竟发现了什么问题。 于是也跟阿尔瓦一样,毫无形象的在走廊里狂奔起来。 出大事了!!! (电击小子和电击老子在走廊上狂奔) 遇见他们俩的卢基诺:????? “发生……” “别问了!!!快跟上!!!”从卢基诺旁边飞速经过的卢卡斯打断了卢基诺的提问,只让他赶紧跟上。 卢基诺:???ヽ(  ̄д ̄;)ノ 但还是乖乖的跟在了他们俩身后。 这究竟是发生什么事了?实验室要爆炸了? 这也不怪卢基诺这么想,因为阿尔瓦和卢卡斯的实验室真的是三天一小炸,五天一大炸呀。 就因为这个原因,紧贴着他们两个实验室的卢基诺,甚至在自己的研究所里的墙壁上贴满了隔音海绵。 不过看他们俩这次跑的这么快……他俩这次不会是在研究所里研究什么炸弹吧……… “哎,不是我说,等一下,阿尔瓦,卢卡斯,你们跑这么快干什么?炸弹要爆炸了?”卢基诺觉得自己还是要确认一下,毕竟自己的研究所就在他们俩的实验室旁边,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卢基诺感觉自己还是赶紧折返回去,把自己的实验样品给保存下来吧。 “不是的,卢基诺,你听我说,最后一只剩下来的那只小老鼠,你确定是从你这边往我们实验室的方向跑的吧?”阿尔瓦不知道卢基诺搁那自己脑补了什么,但是现在的这个情况也容不得他吐槽了。 “对呀,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卢基诺很好奇,发生什么事了吗? “问题就在这!我和卢卡斯在实验室里等了半个小时,那只小老鼠还是没有跑进来,就说明了什么?!他肯定是从你这里到我们实验室的这一段路,从哪个窗户溜出去溜到了其他地方!”阿尔瓦一边解释,一边崩溃的大吼着!问题大了! !!! 听完阿尔瓦解释的卢基诺也反应了过来,这一下好极了,玩脱了! “你们两个!上来!”说完,卢基诺便趴在地上,让阿尔瓦和卢卡斯骑在他身上。 阿尔瓦和卢卡斯当然没有拒绝,他们可是曾经给卢基诺测过速度的。 (卢基诺最快速度:120km/h) 而另一边,最后剩下来的那一个雇佣兵,也正如阿尔瓦所想的那样,从窗户里偷偷溜出去来到了庄园更深的内部。 现在这个雇佣兵可以称得上是被吓破了胆,刚刚的那个蜥蜴怪物究竟是什么东西? 他现在根本一点也不想要钱了,只想赶紧从这一所怪物庄园里逃出去。 他迫切的想要从庄园里找到出路,但是诺大的庄园很快让他迷失了方向。 突然! 他感觉前面有什么人影一闪而过。 这所怪物庄园里有人? 是同样被骗进来当饲料的人?不对,不可能。看这个人的样子,貌似很熟悉,这所庄园里的构造应该是庄园内部的人。 看来他应该可以带我出去。 雇佣兵趁着那个人影背对着他时,飞快的抓住这个人影,并将刀子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别动!!!” 第66章 游戏进程,剩余人数:0,游戏结束 原本乖乖在床上睡觉的卡尔,在听到那声凄惨的尖叫声以后,被吓得睡不着了,他下意识的想要起床去找妈妈,结果却发现庄园里的大人都不见了。 卡尔决定去找庄园里的大人们,带着他一直放在床头的小熊一起。 “大家都去哪里了?”漆黑的庄园里,卡尔一个人在路上走着,觉得有些害怕。 卡尔紧紧的抱着怀中的小熊布偶。 突然有一个他没见过的叔叔,从后面拿刀抵住了他的脖子。 “别动!”雇佣兵凶狠的说道。 直到雇佣兵抓住了面前的这个人影,他才发现这居然是一个小孩。 “哇啊!!……唔…”被陌生的人抓住,卡尔被吓得大哭起来,可是他刚喊出一声,就被身后的陌生人捂住了嘴巴。 “闭嘴!”雇佣兵死死的捂住自己面前小孩的嘴巴,在他耳边生气并且低声的说道。 雇佣兵打死也没有想到,在满是怪物的庄园里,竟然出现了一个人类小孩。 而且从这个孩子的穿着和外貌来看,他估计被庄园里的怪物们养的很好。 是被当做宠物养的吗? 算了,不管怎么说,这个小孩子肯定对庄园的构造十分熟悉,看来自己可以出去了。 这么想着,雇佣兵便把卡尔给撸走了。 卡尔:妈妈救我(t ^ t) 另一边, 发现最后一个雇佣兵从窗户溜进了庄园内部的阿尔瓦三人将这一事告知了庄园里所有的大人。 众人:你们在和我开玩笑吗?!(▼皿▼#) 这下出大事了!!! 得知这一件事的里奥第一时间冲到了自己女儿的房间。 一路上,里奥都非常担心自己的女儿,自己的小公主,千万不要出事啊。 直到来到自己女儿的房门前,里奥的心里都在不断的祈祷,自己的女儿可千万不要出事啊 里奥悄悄的将房门打开一道小缝。 还好,自己的小公主还安静的睡在床上,做着甜美的梦境。 里奥终于放下心来。 “做个好梦,我的小公主。”说完,里奥轻轻关上房门。 当里奥再次回到庄园大厅里时,却发现众人一脸凝重的坐在这里。 “发生什么事了?”看着众人的脸色,里奥心中有了一个不好的猜想。 “卡尔不见了。”我略带哭腔的说道,我的眼睛里充满泪水。 “同时,我们还找到了这个。”杰克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了他在走廊上找到的卡尔的玩具小熊。 我真的开始后悔了,自己怎么办了这么一个愚蠢的派对,如果卡尔真的因此而受伤的话,我真的一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的。 “不只是卡尔,诺顿也不见了。”约瑟夫在一旁补充道,这真的太糟糕了。 约瑟夫本身就是庄园主的助手,所以本次派对所有参加的人员约瑟夫都知道,其实除了那三个孩子,还有精神一直不是特别好的诺顿,所有人今天晚上都没有睡觉,所以想要确定谁出事了,非常容易。 “还没提到更糟的呢,诺顿那小子在睡觉前喝了一点安神剂,估计有人把他给绑走了,他都醒不过来。”卢基诺向众人补充了一件更糟的事实。 “哦,天呐。”从众人这里得知了这些事的里奥发出了感叹。 太糟糕了。 无论是卡尔还是诺顿,他们两个可以说得上是没有一丁点战斗力,至少里奥是这么想的。 首先,虽然庄园主让卡尔去掌管人死后的黑暗世界,但是卡尔只能管理那里的灵魂。换而言之,死人的事情归他管,活人的事情他管不了。同时,再怎么说,卡尔也只是一个十岁的小孩子,跟身经百战的雇佣兵相比,他的自身实力根本不够看的。 而诺顿就更不用说了,自从他来到庄园里以后,精神就一直很不稳定,他现在睡觉都要靠酒精和药物辅助,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情的话,里奥感觉诺顿的精神肯定要先崩溃了。 所以他们现在必须想一个对策,一个好对策。 “我找到他了。” 听到庄园主这么说,众人齐刷刷的往他那个方向看去。 自从发现卡尔不见了以后,我就翻出了他可以监视整座庄园的水晶球,仔细的寻找的庄园里的每一处角落。 “我们快去!”我焦急的站起身来,我真的是太紧张了,必须赶紧去救卡尔。 然而我刚站起来,就感觉眼前一阵发黑,不由自主的往地上倒去。 “小心!”杰克伸手接住了庄园主,防止他与地面来一个亲密接触。 哦,老天爷呀,我真是穿越前加上穿越后两辈子,头一次感觉到了什么叫真正意义上的紧张到差点晕倒。 发现我自己居然差一点晕倒,我无地自容的捂脸逃避现实。 “你冷静一点,卡尔会没事的。他是个勇敢的孩子,不是吗?”杰克出身安慰道,他从来没有见过庄园主这么惨白的脸色。 “我没事的,杰克。我们快走,他在走廊的一处雕像后面。” 说完,我便强撑着站起身往水晶球显示的目的地赶去。 众人对视了一眼,也紧紧的跟了上去。 同时,一直跟在管家后面,听他无聊的介绍这庄园里的布局,奈布感觉自己简直是在浪费时间。 奈布一边跟着一边听着一边打哈欠。 老天啊,饶了我吧(><)。 突然,一声凄厉的尖叫声打断了管家无聊的介绍。 “管家先生,您刚刚听见了吗?那是什么声音?”奈布警觉的说道,刚刚因无聊泛起的瞌睡一瞬间全没了。 “您说什么?奈布·萨贝达先生,我什么都没有听见,您继续跟我来吧。”说完,管家便继续打算带奈布去下一个地方。 其实管家会做出这样的决定,是因为事先庄园主就跟他说过,让他尽可能的拖延奈布与众人见面的时间,好让庄园里的众人可以好好的跟那些跟踪而来的雇佣兵们“玩耍”。 但是,奈布在战场上培养的警觉,让他很快意识到了刚刚的尖叫声,绝对不是自己听错了,而且…… 奈布有一些恐惧的捂住自己的耳朵,即使现在周围除了管家的介绍声,什么也没有。 那是人临死前绝望的尖叫声。 奈布可以确定,因为他在战场上已经听过无数遍了。 再看看管家现在风云清淡的样子。 奈布觉得自己不能坐以待毙了。 于是趁着管家沉迷在介绍当中,奈布偷偷的溜走了,他倒是要看看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可以发出这样的尖叫声。 ……二十分钟后…… 迷路了…… 奈布无奈的看着面前的壁画,自己已经看见这同一张壁画第三遍了…… 这所庄园怎么这么大呀?!还跟迷宫一样! 虽然现在是晚上,虽然这是在雇主的家里,虽然这么做很没有礼貌,但是奈布真的想大喊一声,救命啊! 奈布甚至开始后悔自己怎么就这么莽撞的就和管家分开呢? 现在离了管家,自己已经完全在庄园里迷路了,而自己又不能跟庄园里其他的仆人们问路,毕竟你想想吧,大半夜看见一个雇佣兵站在你床前,肯定会把奈布当成是入侵者的。 就在奈布站在走廊中央思考着自己接下来,究竟该往哪边走的时候? 突然! 奈布听见了前面有脚步声和男人重重的喘息声,还有……小孩子的哭泣声!!! 发现了这一点的奈布,迅速在阴影里隐藏好自己。 随着对方越靠越近,奈布终于看清了是自己曾经的雇佣兵伙伴,他的手里正紧紧的抓着一个孩子,从孩子的着装上来看,应该是庄园里的小孩子。 他疯了吗?!! 奈布看着面前的一幕,陷入了巨大的愤怒中。 他认识面前的这个雇佣兵,人们都叫他“下水道的老鼠”。 没有别的原因,只是因为这个人下手又黑又脏,而且由于这个人多次违反了雇佣兵的准则,所以现在他已经是一个半退役的状态了。 虽然奈布平时只和他见过一两面,也只是从别人口中了解了他的生平。 但是还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 这个家伙真不愧被称为“下水道的老鼠”。 他究竟在想什么?! 竟然敢如此残忍的对待一个小孩子?! 奈布已经决定了,哪怕不是自己的任务内容,他都要阻止这样毫无底线的事情。 “喂,我说你……”奈布站起身来,想当面与他对质。 但是,下一秒,他就被面前发生的事情惊的一句话也说不出了。 “噗嗤!!!”面前雇佣兵的脑袋就像一颗西瓜一样的爆裂开来。 随着他缓缓倒下,他身后站着一个举着斧子的男人。 “哈…哈…哈…给我…去死…去死…去死……”男人一下又一下的砸着面前雇佣兵的脑袋,刚开始只是泄愤,但是渐渐的,他仿佛只是遵循身体本能机械的砸着。 而看见这一幕的奈布,则是第一时间赶紧将孩子抱过来,护在身后。 而发现自己已经脱困的卡尔则是大声的哭喊着。 “哇啊!哈啊!呜呜呜呜呜……”卡尔太害怕了,从出生起,他就被庄园主保护的很好,这是他第一次遇见这么危险的事情,他的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着。 卡尔大声的哭叫声也换回了诺顿的理智。 原本在喝过安神剂的诺顿,已经躺在床上陷入了梦境,但是即使在梦中诺顿也不好过,以前在矿区里被矿友们欺负,被富人们压榨,每天吃不饱饭,胃里饿的反酸水,饿的吃泥土,吃树叶,吃虫子,吃老鼠的记忆仍旧在不停的折磨着他。 再加上庄园里发出的那一记惨叫声,彻底让诺顿从梦中惊醒了过来。 “庄园里遭贼了?!”这是诺顿的第一反应。 请原谅诺顿这一个奇怪的想法吧,虽然已经进入庄园里过上幸福的生活,但是以前矿区里的记忆仍在不停的折磨着他,要知道在那里最危险的不是野兽,也不是富人的压榨,而是自己的同伴。 所以诺顿几乎下意识的以为是有什么坏人闯进了庄园里。 诺顿第一时间就从床上翻身下来,寻找可以防身的武器。 而为了让诺顿的心情更好,庄园主特地把诺顿的房间安排在花园旁边,这样每天早上诺顿拉开窗帘就可以看见花园里美丽的花朵。 所以诺顿找到的防身武器就是花园仓库旁边放着的一把斧头。 诺顿紧紧的抓住自己手里唯一的一件武器,开始四处搜寻庄园里的每一个角落,势必要把那个闯入者给找出来。 事实上,他也确实找到了。 原本诺顿只是想用斧子吓一吓那个闯入者,让他滚出庄园里。 但是当诺顿看见了那个闯入者手里,居然还抓着卡尔时,诺顿的理智——“嘣!” 原本诺顿的精神就不是很稳定,再加上喝了安神剂的缘故,诺顿一瞬间将雇佣兵手抓卡尔的画面,幻视成了他小时候被矿工们欺负的画面。 曾经的他也像现在这样,被矿工们抓着衣领狠狠的丢在地上,拳头如雨点般打在他的身上,而自己只能够弱小的蜷起身子。 两种不同的画面不断的在诺顿眼前闪烁,最后诺顿高举斧头冲着面前那个人的脑袋狠狠劈下去。 为了卡尔,也为了曾经的他自己。 诺顿:给爷死!(?? ⊙曲?)? 诺顿就这样一下又一下挥舞着斧头砸下去。 刚开始只是为了泄愤,直到后来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他还是一下接一下的往下砸着。 直到…… “诺顿!” 庄园主的惊呼声从后面传来。 诺顿终于从幻觉中清醒过来,高举的斧子也从手中掉落下来,他整个人脱力的倒在了地上。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诺顿,下一秒便痛苦的捂住了脑袋,自己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的事?这下完蛋了,自己肯定吓到孩子了,庄园主肯定会讨厌自己了。 而看见诺顿倒在地上的卡尔,也终于挣脱了奈布的束缚,跑到了诺顿身边。 卡尔什么都没说,而是给了诺顿一个大大的拥抱。 “谢谢你,诺顿叔叔,你好厉害。”(′??w??`) “谢谢你。”诺顿紧紧的抱着卡尔,失声痛哭着,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哭。 而赶过来的庄园众人,看着地上,那一团打了马赛克的东西。 这雇佣兵的脑瓜子都被诺顿打成西瓜汁了-_-|| 第67章 熟悉感 昨天晚上的紧急事件,终于平安度过了。 如果说整件事情当中最倒霉的人,除了诺顿,卡尔和庄园主之外,应该就是卢基诺。 因为当时着急忙慌的赶过去,卢基诺用的还是蜥蜴人的样子。 卢基诺的速度是很快的,而能力经过庄园主强化的约瑟夫速度一样很快,当时他们两个人一马当先的跑在了最前面。 但是就在他们经过最后一个转角处时,约瑟夫注意到了奈布也站在的现场。 所以约瑟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卡住了卢基诺的脖子。 在转角处,把卢基诺拉了回去,没有让奈布看见他。 要知道,约瑟夫的力气可是经过庄园主强化的,约瑟夫是可以徒手打穿墙壁的,而当时情况紧急,约瑟夫丝毫没有收敛力气。 “咳!”卢基诺表示,当时他感觉自己的脖子差点断了。 跟在后面的众人看见约瑟夫的举动也立马反应了过来。 要知道,当时庄园里的众人几乎全部都是非人的样子啊。 所以说当时的情况是庄园主在前面和奈布交际,而庄园里其他的人……都在帮约瑟夫捂着卢基诺。 卢基诺:我招谁惹谁了? ……………… 第二天一早,太阳升起,阳光如期的照进庄园里。 “(哈欠~)早上好,宿主。”休眠了一个晚上的系统,重新启动后,先向自己的宿主打了个招呼。 然而,很快系统就注意到了宿主的情况不太对。 “宿主,您没事吧?”系统小心翼翼的问道。 系统不知道宿主是怎么回事?明明昨天晚上自己休眠前,宿主还是那么的开朗,阳光,怎么今天早上宿主就变得这么沉默寡言的。 系统不禁仔细想了想,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昨天晚上宿主故意打开庄园的通道,让那六个雇佣兵进入到庄园里,与庄园里的其他角色开了一场派对。 当时宿主为了派对的趣味性和自己的参与性,让系统帮忙封印宿主80%的能力,也关闭了宿主的庄园权限,最后让系统休眠,直到第二天早上再重启。 也就是说,昨天晚上宿主最多只能算一个不会死亡,并且有一点点能力的人。 当时的宿主可能是庄园里除了孩子们以外最弱的一个。 系统越往下想,越觉得惊出了一身冷汗,不会昨天晚上自己休眠的时候,宿主经历了什么特别可怕的事吧? 系统赶紧动用了,自己为数不多的思考面板,开始思考有什么人敢对宿主下手。 “系统……”突然,宿主冷不丁的喊了一声系统。 “宿主,怎么了?” “你说我是不是一个特别糟糕的父母?”我向系统提出疑问,尽管昨天晚上的事情完全就是一个意外,但我仍旧很自责。 “宿主发生什么事了吗?”系统焦急的询问,他实在想象不出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能让宿主消沉成这样。 (花了十分钟向系统解释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 听完事情的前因后果的系统, “………” 系统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宿主,系统用自己为数不多的面板仔细运转了一下,最后得出结论,这种事情根本怪不了宿主,这就是一个意外。 系统张了张嘴,刚想安慰一下宿主,却发现宿主居然已经自我调节好了。 “行了,系统别提这些了,我接下来还有不少的工作要做呢。”其实我的自我调节能力一直都很不错,毕竟穿越前我的人生不能谈得上有多么的快乐。 赶紧摇了摇头,将以前那些糟糕的记忆甩出脑袋。 我在想些什么呢?居然又回忆起以前那些糟糕的画面了。 我拿起奈布的资料仔细想了想,接下来的行动昨天晚上的事情让奈布比我预想当中要更加提早的与庄园里的众人接触。 虽然…… 我回想了一下,昨天晚上我将奈布骗回房间以后,在拐角处看见,差点被众人捂死的卢基诺。 那应该……算接触吧。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应该说真不愧是雇佣兵吗,奈布对于诺顿真的很负责。 又或者说…好像有点太负责了… 每天早上七点奈布准时叫诺顿起床,然后带他去餐厅里面吃早饭。 平时诺顿更喜欢呆在房间里,将窗帘全部都拉上封闭在自己的世界中。 每当这个时候,奈布就会过去拉开诺顿房间里的窗帘让阳光洒进房间里,并且连拖带拽的把诺顿带出房间,让他去花园里散步,让他去图书馆里看书。 反正无论让他看什么,都绝对不会让他一个人闷在房间里。 中午到点了,要么奈布带着诺顿去餐厅里吃饭,要么奈布帮诺顿打包好食物,带到他面前,逼着他吃下去。 下午的情况跟上午不一样。 然后到了晚上十点,无论诺顿愿不愿意睡觉,奈布都会把他摁在床上。 奈布真的很负责,他甚至宁愿晚上在诺顿的房间里打地铺,也要24小时盯着他。 以至于让我感觉我给奈布准备的那个房间,简直就是一个摆设。 当然了,以上都是庄园主的看法,让我们听一听奈布本人的看法吧。 其实自从那一天晚上,奈布亲眼看着诺顿,拿着一把斧头,把一个男人的脑袋捣碎成一滩西瓜汁以后。 奈布内心的小人无奈扶额。 “tnnd,真tm是个神经病。”这是奈布对诺顿的评价。 虽然之前在来到庄园前的马车上管家就已经跟奈布讲过了,诺顿是因为曾经受过的创伤而导致他现在的行为有一点极端。 但是奈布原本以为的极端是思想过于消极,过于悲观,又或者往严重点想会自残。 但奈布无论如何都没想过,居然是这么个极端法。 要知道,人的头骨可是人体最坚硬的骨骼之一了。 而当时那个可怜的倒霉雇佣兵…… 说真的,奈布要不是亲眼看见诺顿的所作所为,他宁愿相信地上的那一摊东西是被人打翻的番茄浓汤,也不愿意相信那原本是一个人的脑袋。 “创伤后应激障碍”这个词,奈布并不陌生,因为他自己就是从战场上退役的士兵。 他自己原本也有这个问题,同时,跟他一起退役的那些士兵大部分也会有这方面的精神问题。 但是当时的他自己还有那一些伙伴们,最多也就只是经常回忆起战场上的噩梦和对周围事物疑神疑鬼而已。 从来没有哪个人像那天的诺顿一样,把自己的痛苦发泄在别人身上,即使当时那个人正在犯罪,他们最多只会上前制止他,而不是……拿斧头把他的脑袋打成西瓜汁。 想想看那天的场景,奈布依旧心有余悸。 当时那个家伙的脑袋被诺顿劈下的第一个斧头打的几乎要从中间裂开了。 随着诺顿一下接一下那个人的脑袋,就像被剁碎的番茄一样稀碎。 重度高危。 这是奈布对诺顿的定位,意思是,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人物。 所以奈布才会一天24小时无时无刻的看着诺顿。 同时,奈布还没有忘记他的任务。 为了那剩下来的500金币,奈布不得不每一天都强行把诺顿从房间里拉出来,让他看看外面的阳光鲜花与美好。 说真的,每一次奈布强迫诺顿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奈布都时刻保持着警惕,以防诺顿不知道从手边抄起什么家伙,也给他开了脑壳。 tnnd,奈布感觉自己干的活真对得起一天一万英镑的价格。 不过,唯一让奈布有所安慰的就是庄园即使是对待他一个被雇佣过来的雇佣兵,也丝毫没有亏待过他。 首先,奈布的房间和别人一样,奈布曾经悄悄对比过自己的房间和诺顿的房间,几乎一模一样,里面的东西都同样华丽且昂贵。 其次,奈布以前别的雇主全部都不许奈布到餐厅里吃饭,只允许他端着盘子到厨房里。但是庄园主这个雇主不一样,他不仅允许奈布到餐厅里享用美味的食物,还从来没有歧视过奈布。 说真的,奈布觉得如果自己是孤身一人的话,可能会直接选择让庄园主当自己的长期雇主,因为像庄园主这样温柔,善良且财大气粗的雇主,真的让人有想为他打一辈子工的想法。 可惜奈布不是孤身一人,他的家里还有母亲在等他。 想到这,奈布叹了一口气,再次前往餐厅去拿诺顿今天的晚餐,因为诺顿表示自己不想去餐厅里吃饭。 “这是个好现象。”,奈布自我安慰道。 至少平时诺顿吃东西还需要自己强迫他呢,而他现在愿意自己吃东西的,就证明他的情况在逐渐好转。 奈布想着,也许很快自己就可以拿到那500金币了。 这样想着,奈布终于到达了餐厅。 今天的餐厅很奇怪。 因为平时或多或少总有一两个人愿意到餐厅里吃饭的,而今天不知怎么的,餐厅里一个人也没有。 不过对此,奈布倒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 毕竟他来到庄园里干活,已经前后算起来快有一个月了。 原本刚到这里来的第一天,他以为当时他在餐厅里看见的那五个人就是庄园里除了仆人以外的所有人了。 然而,第二天,餐厅里多出来的阿尔瓦和卢基诺,就狠狠的给了他一巴掌。 直到那时,奈布才知道庄园里除了庄园主以外,还有17个人。(约瑟夫,克劳德,安德鲁,卡尔,杰克,裘克,娜塔莎,瓦尔莱塔,穆罗,麦克,里奥,丽莎,柯根,阿尔瓦,卢卡斯,卢基诺,诺顿。) 但说真的,奈布自从来到庄园起,就从来没有见过这17个人同时在餐厅里吃饭的场景。 阿尔瓦,卢卡斯和卢基诺就不用说了,他们三个人是研究员,几乎成天就抱在他们的实验室和研究所里,一天到晚见不到人。 奈布仔细想了想,这三个人自己在这一个月里见他们的次数,一双手都数的过来。 其他的人呢?要么就是一天到晚见不到人,要么就是几乎从来没在餐厅里见过他们。 说起来,其中最奇怪的当属庄园主本人了,奈布仔细回想了一下,貌似除了那天晚上的事情之后,自己好像就从来没有再见过庄园主了。 这一切处处都透露着诡异的地方。 首先能给自己付得起这么多佣金的人,肯定是家财万贯或者身份高贵的人。 而这样的人,每天恨不得把鼻子翘在天上,对谁都是一副蔑视的样子。 但是奈布仔细想了想,庄园里的人对他的态度,好像都很好,就好像……奈布仿佛要常住在这里似的。 但是这根本不可能,那不很快就打断了自己的推论,自己是要回家的,自己的母亲还在家里等自己回来。 其次,这也是奈布一直以来觉得最奇怪的地方,庄园里的人…怎么说呢?…给奈布一种感觉…就是“不务正业”? 就像刚才说的,能付得起这么多钱的人,一定是腰缠万贯或者是身份高贵的人,可是再看看庄园里的众人,小孩子们暂且不论,大人们…发明家(阿尔瓦,卢卡斯),研究员(卢基诺),园丁(里奥),法官(柯根),画家(杰克)…… 这怎么想都是“不务正业”吧,哪一个贵族或者是富商家里的人会干这些的? 当然了,以上的这些只是奈布在心中的吐槽罢了。 奈布可没有那么傻,把自己的想法写在脸上。 自己就是一个拿钱办事的雇佣兵,奈布才不在乎自己雇主家里有多么奇怪呢,只要到时候能按时给钱就行。 这么想着,奈布决定赶紧拿着诺顿晚餐想吃的食物,赶紧回去。 “我看看白面包,牛奶,牛排,小蛋糕,海鲜炒饭,羊排还有红酒。他能吃这么多吗?” 奈布按着诺顿给他的菜单将食物一一放在餐车上,这么多食物,他肯定是不能用两只手就把它们拿回去了。 就在这时,从旁边穿出来一位女仆打扮的老妇人低着头,帮奈布将食物放在餐车上。 老妇人全程低着头,奈布并没有注意到她的长相。 但奈布不知怎么的,有一种熟悉感。 “谢谢你。”奈布礼貌的向老妇人道谢。 “不客气……”老妇人看着奈布已经推着餐车走远了,补上了最后一句。 “我的孩子。” 第68章 极限反转 奈布推着餐车,终于把诺顿所有想吃的东西都给他拿回来了。 “行了,快吃吧。”奈布毫不客气的把食物摆到诺顿面前,催促他。 tnnd,老子晚饭都没吃,就给你大包小包的把食物给你带过来了,吃!你不把它们吃完,看我怎么修理你。(咬牙切齿) 奈布一边在诺顿身后盯着他,一边如是想到。 为了钱,他肯定是不会把不满表现在诺顿面前的,但不妨碍他在背后散发怨念。 “奈布·萨贝达先生过来一起吃吧。”诺顿一边说着,一边回头向他身后的奈布看去。 看见诺顿回头,奈布立马收敛了自己的表情。 见奈布没有反应,诺顿指了指桌子对面摆好的餐具。 “过来一起吃吧,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摆两副餐具,更何况我一个人也吃不完这些。”诺顿再次向奈布发出邀请。 “行。”盛情难却,奈布就勉为其难的坐到诺顿对面,跟他一起吃晚饭了。 一边埋头吃着食物,奈布一边上下打量着面前的诺顿。 终于,奈布下定决心,问出了心中埋藏了许久的疑惑,“你脸上的伤疤到底是怎么弄出来的?” “啪!”诺顿手上的餐具掉落在餐盘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你怎么突然想问这个?”诺顿很快收敛了情绪。 而看着诺顿反应的奈布,很快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其实奈布原本没有恶意,就只是好奇而已。 毕竟像诺顿这样生活在庄园里的人按理说应该是不会有受伤的机会的,尤其是像诺顿这样,他脸上那么大一块烧伤,当时肯定发生了很严重的事情。 不对, 奈布立马想到了不只是脸上的那一块烧伤,当时他帮诺顿换一身衣服时,也看到了他的背部和腹部,那里也有很多大面积的烧伤。 这么大面积的烧伤,难道说庄园里曾经发生过火灾吗? 难道说诺顿现在的精神状态就是因为当时那一场火灾引起的? 就像曾经自己经历过战争一样,由于当时伤痛的原因所留下的战争后遗症一样。 诺顿现在的精神状态就是由于当时火灾引起的? 奈布根据自己在战场上的经验,断定那么大片大片的烧伤,当时肯定差一点就要了的诺顿的命。 要知道烧伤最痛苦的并不是皮肤被烧伤时的疼痛,而是伤后在医院里时刻防止伤口感染,以及伤口发炎,清创的痛苦,以及痊愈后自己早已经改变的,丑陋的外貌所引起的心理问题。 奈布继续往下思考着。 其实他今天会问诺顿这一个问题是有原因的,因为他觉得只要早日能让诺顿康复过来,那么自己就可以更快的回到家乡去找自己的母亲了。 所以当他想到这个疑似引起诺顿精神不稳定的诱因时,就直接不过脑子的问了出来。 以至于他忽略了,他这么问,就是在揭诺顿当时的伤疤。 所以,当奈布反应过来的时候立马想给自己的脑袋来上一巴掌,自己怎么能就这样大刺刺的问出来了呢?他这样不仅不能起到询问的效果,还会刺激到诺顿,要是诺顿真发起疯来的话,奈布可不敢打包票,自己一定能摁得住他。 不过看到诺顿听到自己这个问题,并没有太过于激烈的反应,奈布决定接下来自己一定要小心翼翼的,尽可能的不要接触到诺顿心底里的伤疤。 “哦,抱歉诺顿先生,我只是看到您脸上的那道疤痕感到好奇而已,如果我这么做冒犯到您的话,我向您道歉。”奈布小心翼翼的说着,事实上,他的右手已经紧紧握住了餐刀,如果诺顿暴起的话,自己必须得按住他了。 但是听到奈布说的话,诺顿只是笑了笑,伸手摸了摸自己左脸上的伤疤。 “奈布·萨贝达先生,你愿意听我过去的故事吗?” “当然,我洗耳恭听。”奈布当然要听了,这很可能就是让诺顿康复的契机。 诺顿笑了笑,端起他面前的那杯牛奶,好像它就是一杯烈酒似的,一口闷下肚,将杯底重重的砸在桌子上。 “我原本是一名最底层矿工的儿子,我的父亲是矿工,所以我也是矿工,从小到大我就在充满潮湿与肮脏的空气中生活,这也导致了,我很早就患有尘肺病……”说到这,诺顿叹了一口气,摸了摸自己胸口的位置。 “你知道那种感觉吗?奈布·萨贝达先生,我喘不过气,每喘一口气,就好像有重物在压迫自己的肺,又好像有针在扎着我的心口,我每次呼吸都能嗅到自己喉咙里反上来的血腥味。”诺顿一边说着,一边露出痛苦的表情,紧紧的抓住自己的脖子。 而看着他反应的奈布,立马站起身,想要抓住诺顿的双手,但还没等奈布靠近诺顿,就自己把手放了下来。 “当然了,我的尘肺病还不是最糟的,奈布先生,更糟的是,当我的父亲死后,或者说更早,当我的父亲重病时,我就一直被矿友们欺负着,我是他们找乐子的对象。他们好像发现了,怎么样才可以让自己的苦难显得不那么苦?” 说着,诺顿激动的站起身,两只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靠近奈布的脸,两只眼睛死死与奈布的眼睛对视。 “那就是看到别人比自己更苦。” 说完,诺顿便重新平静下来,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继续往下诉说着自己曾经的经历。 “那么多年了,我一直秉持着自己心中的善良,无论工友们怎么的欺辱我,我一直都默默忍受着,一直怀揣着对未来的希望。直到那一天,我父亲重病死了。我的父亲在矿区算得上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矿工了,曾经他在一场矿难中拯救了许多矿友的生命………所以在他死后……哦,奈布·萨贝达。先生,不如您猜猜看他们做了什么?” 诺顿看似打趣似的停顿了一下,询问奈布对整个故事的意见。 而全程一直沉默的听着故事经过的奈布罕见的犹豫了。 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诺顿的问题。 所以,他只能尽可能的往好了讲,“我想那些矿工或多或少都会来纪念他吧?至少……帮着当时的你收尸?” 其实说真的,奈布也不确定,可是至少奈布他自己,他自己这个“战争犯”至少还会帮那些,那场意外中无辜死去的战友们收尸,哪怕自己会面临他们父母的指责。 “哈哈哈哈哈哈……”听到奈布的回答,诺顿捂着自己的眼睛大声的仰头笑着。 而听着诺顿的笑声,奈布的脾气也上来了。 “诺顿先生,虽然您是我任务目标,本次的任务就是让我来照顾您,直到您痊愈康复,但我并认为嘲笑自己的亲生父亲,嘲笑那些至少还记得为您父亲处理后事的矿友们这是一个‘小人’才会做的事。”奈布生气的与诺顿对峙,然而他的话换来的却是诺顿更大声的嘲笑。 “哈哈哈哈……‘小人’?……哈哈哈哈哈………哈啊…奈布·萨贝达先生,我来告诉你什么才是真正的‘小人’吧。” 诺顿仿佛终于笑够了似的,他的笑声戛然而止,像变脸一样,迅速转换了自己的表情,一脸平静的向奈布诉说着下面的故事。 “我当时也跟您的想法一样,毕竟我的父亲救过他们的命,所以当那些矿工来敲我家的门时,我原本是想收拾心情去给他们开门的,但是……”诺顿说到这,仿佛回忆起了什么糟糕的事情似的。 “但是,当我走到门口的时候,为首的人却一脚踹开了大门,你猜他们做了什么?他们想要瓜分我父亲最后一丁点的利益,他们把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全部带走了,包括当时那几个被我父亲救了的矿工,又或者说他们就是整件事情的策划者。”诺顿一边说着,一边高高的扬起了自己的下巴,仿佛就是在嘲笑着刚刚奈布那个可笑的回答。 而奈布也被诺顿说的事情给惊到了,他不敢想象那几个矿工是多么的无耻,竟然对待自己的救命恩人如此的绝情。 同时,他也不敢想象当时还年幼的诺顿经历了怎样恐怖的事情,不敢想象他是怎么在那样的环境中长大成人的。 “我当时拼命的阻止,换来的却是他们的拳打脚踢和无情的谩骂与嘲笑声。所以从那时起我就明白了,我丢弃了自己曾经那颗善良的心。我知道了,想要活下去,我就要贪婪,自私,不择手段。”诺顿的胸腔不停的起伏着,仿佛说出这段话,花费了他全身的力气。 奈布看着面前的诺顿,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奈布有一些理解诺顿的精神状况,为什么这么糟糕了。 在那样的环境中生存……奈布发誓,哪怕是在最残酷的战场上,战友之间好歹还会念及着一些彼此之间的情谊的。 丝毫不顾及着同伴之间的情谊,盲目的只追求着利益,跟“野兽”没有什么区别。 当然了,奈布也没有责备诺顿的意思,毕竟……一朵白花开在沼泽中,就只有被沼泽吞噬的结局。 想要活下去,就必须得化作淤泥与沼泽融为一体。 “我很抱歉,诺顿先生,我不是有意揭您心上的伤疤的。”奈布非常诚恳的向诺顿道歉,他没想到自己只是无心的一句话,却再次将诺顿曾经的伤口撕扯的鲜血淋漓。 奈布已经不在乎诺顿身上的烧伤是怎么来的了,在那样的环境中,受伤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不不不,奈布·萨贝达先生,你误会了,我并不觉得我曾经的经历有多糟糕。同时你不是好奇我脸上的烧伤是怎么来的吗?我还没讲到重点呢。”诺顿打断了奈布的想法。 听到诺顿这么说,奈布也决定继续往下听下去,至少他想要全部了解,诺顿以前的经历。 “直到那一天,天空中划过了一道璀璨的星星,落进了矿区中。人们称它为‘掉落的星星’,无数的矿工想要找到那颗星星,以此代他们来脱离贫穷。我和他们一样,但又不一样。”讲到这,诺顿嘴角流露出一抹微笑,不知怎么的奈布觉得这个微笑毛骨悚然。 “我当时跟十几名矿工一起进入了那片废弃的矿区,你敢想象吗?我都不敢想,事情有这么顺利。当时所有闯进我家里抢夺我家里东西的矿工居然全部都聚集在了一起,他们肯定永远也想不到,当时他们从我家里抢走的那些东西,最后会成为他们的‘买命钱’。” 听到这,奈布觉得接下来发生的事肯定很恐怖。 “我将他们骗进了那条废弃的矿道里,而他们当时已经被眼前的利益冲昏头脑,居然想都没想就钻了进去,而他们不知道的是,为了报复他们,我早在前一天晚上就在那里埋好了引线与炸药。当然了,我也得感谢他们,在前一天晚上这一群胆小如鼠的家伙推我进去,让我去探查矿道内的情况,这恰恰给了我部下炸药的机会。” 诺顿越说越兴奋,就像一位刚刚捕猎成功的猎人,在向自己的朋友炫耀着自己的捕猎经历。 “哦,奈布先生,你绝对不敢想象,当时我手握引线与火柴时内心的激动感,犹豫感与负罪感。但是当时的我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我为什么要犹豫,又为什么要有负罪感呢?当时他们闯进我家的时候,可丝毫没有犹豫啊。”说着,诺顿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 “下一刻——‘嘭!’” 诺顿一边说着,一边配合他发出的声音,双手握拳,并高高的举起,张开手掌,做出一个大爆炸的样子。 “当时的那场‘矿难’,可是除了我以外,无人生还啊。” 诺顿优雅的笑着,仿佛只是讲述了一段冒险故事书上的故事似的。 而坐在他面前的奈布身上,已经惊出一身冷汗了,他终于明白诺顿脸上和身上的烧伤是怎么来的了。 但是,但是,这一切都跟我没关系。 奈布自我安慰道自己只是一个拿钱办事的雇佣兵,只要等事情解决了,自己拿到金币了,这个家伙干什么都跟自己没有关系了。 “奈布·萨贝达先生,您是否觉得自己还能离开庄园呢?”诺顿笑着站起身。 “您还记得那天晚上吧,庄园里的小孩子卡尔被您的一位同事,一位雇佣兵挟持了,但您只看见了表象,没有看见事情背后真正发生的事情,我来告诉你吧,那天晚上一共有六个雇佣兵潜入了哟,但是为什么最后只有当时挟持了卡尔的那一具雇佣兵的尸体呢?”诺顿笑着,仿佛在和面前的奈布玩一场推理游戏似的。 “因为他们都死了呀,尸骨无存的那种哟~” 随着诺顿说完最后一句话说完,随着奈布惊恐的站起身,连带着身后的椅子一起带倒。 “你敢想象吗?你每天把我拽出去,让我看的花园里的那些花朵就是用那些雇佣兵的血肉喂成的哟,而你每天跟他们打招呼的阿尔瓦和卢基诺,你猜他们的实验品是什么?同时,你曾经看过的杰克先生画的那幅美丽的红色的画,你认为他是拿什么画的呢?” 诺顿慢悠悠的说着,仿佛只是在念着菜单上的菜品似的。 “行了,你到底要站在那里看戏到什么时候?” 一直处于雾影隐身状态的杰克才终于现身了。 杰克什么都没说,而是先看了看摆在诺顿面前的食物残渣。 “看来这些天你装‘疯子’装的很累啊。”杰克意有所指的说道。 “别废话了,喂,给我来根烟。”诺顿毫不在意的撇撇嘴,伸手向杰克要烟。 杰克自然给他了,同时看了看诺顿的样子。 “真是一个‘二皮脸’。” “切,给钱一切都好说。”诺顿说完,便点燃了那一根烟,天知道他为了在奈布面前装一个精神病人,忍了多长时间了。 没错,其实一开始诺顿就压根没得什么抑郁症。 一切的一切,其实就在他踏进庄园前,还在矿区里的时候,卢基诺娜塔莎和裘克就已经跟他讲好了。 只是为了给庄园里的小孩子们提供一个教材罢了。 庄园主嘛,想要教会庄园里的小孩们善良,同时让他们知道外面世界的险恶。 只要诺顿能装出一副被外面世界伤的遍体鳞伤的样子,庄园主同意给他支付一大笔的钱。 虽然在庄园里根本就没有用得到钱的地方,但是谁会嫌钱多呢? 更重要的是,那天晚上,那几个雇佣兵潜入的时候,诺顿也得知了这一件事。 诺顿敢发誓这一件事,除了他和庄园主以外,谁也不知道。 就是那个偷跑出去,挟持了卡尔的雇佣兵,是庄园主故意放出去的,诺顿之所以知道这件事,是因为就是庄园主让他拿着斧子走到那条走廊上的,毕竟庄园主可不希望卡尔真的受伤,而诺顿又是当时除了孩子们以外,唯一一个没有参加派对的人。 而且, 想要让那头不带脑子的野兽,一步步踏入庄园主的陷阱很简单。 毕竟,人在惊慌失措下,往往会“病急乱投医”。 身在黑暗的,充满怪物的走廊里,并且身后正在被怪物追杀,突然出现了一个透露光亮的窗户,正常人应该想都不会想就翻过去吧。 当然了,那个雇佣兵的智商比正常人还低呢,自然是落入了庄园主的圈套了。 后面的情况当然就跟庄园主预料的一样了。事后,庄园主还能装出一副被打击的很深的样子,以此来博得大家的同情,更好的掌握庄园里的其他人。 至于这件事情中卡尔会不会因此留下心理阴影呢?哦,当然不会了,因为庄园主是一个会安慰并且同情他的好“妈妈”呀。 (庄园主:我只是想让孩子学会对周围的人保持警惕,我有什么错?别回来,到时候陌生人给他一块糖,就给他骗走了。) 想到这,诺顿抬眼看了看那个已经拔出军刀做出防御架势的奈布。 “别紧张,奈布先生,我们只是想让您跟当时的那六位雇佣兵一样,与我们玩一场游戏而已。” “我不会成为怪物取乐的玩具。”奈布坚定的说道,他已经明白了整件事情,打从一开始就是一场骗局。 “哦,那真是可惜,看来您只能独自回尼泊尔守着那一座,空,房,子,了。”诺顿故作可惜的说道。 奈布很快就发现了诺顿话里的问题。 “你是什么意思?!空房子!!!”奈布在心里祈祷,可千万不要是他想的那样。 “还能是怎么样?你不是跟她已经见过面了吗?在餐厅里帮着你把食物放上餐桌的那位老妇人。” 奈布简直快要被气疯了,同时他还十分害怕,害怕这群怪物伤害到他的母亲。 “所以奈布·萨贝达先生,您想好了吗?参加还是不参加?” “是的,我参加。”奈布别无选择,为了自己的母亲,自己无论如何都必须参加这群怪物们的游戏。 可恶! 看着奈布几乎快要被气疯了的脸色,以及自己庄园里几乎所有的人骗的团团转的样子。 诺顿不禁想起自己曾经的那些矿友们说过的一句话。 自己还真是一块“愚人金”啊~ 第69章 监管者 “可恶,可恶,可恶。”站在军工厂中的奈布,咬牙切齿的说着。 就在刚刚,自己刚答应了诺顿会参加庄园的游戏,谁知道下一秒自己眼前的场景就瞬间变幻,自己居然已经身处一处军工厂里了。 不过奈布很快就平静下来,开始观察自己自己身处的这一所军工厂。 从机械上生出的锈迹和上面落的灰尘来看,这处军工厂已经荒废了有一段时间了。 “嗯?这是什么?”奈布突然发现,军工厂墙根处好像有什么东西。 是用粉笔画的,一家三口的画像,从画技来看,是一个小孩子画的。 这里难道说有小孩子? 怎么可能? 佣兵很快就反驳了自己的想法,这所军工厂已经荒废很长时间了,怎么可能会有小孩在这? 佣兵很快镇定下来,他发现这所军工厂有不止一间生产厂房,于是他打算去另一间厂房那里看一看。 同样的另一间厂房里,同样是制作军械的机器,没什么值得注意的。 等等。 佣兵在另一间军工厂的角落里发现了另一样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东西。 一样的是小孩子用粉笔画出来的,用来玩跳房子的格子。 这不对劲啊,难道说这里真的有小孩吗? 可是这所军工厂已经荒废了很长时间了,甚至连里面的生产机器都已经生锈了,怎么可能会有小孩子在这呢?他一个人要怎么生活? 又或者说……是鬼? “怎么可能?”佣兵赶紧打消了这个想法,这种时候就别自己吓自己了。 佣兵决定去附近的仓库看一看,按理来说,军工厂里应该都会有存放军械的仓库,如果能在那里找到几把手枪就更好了。 这么想着,佣兵前往了仓库的方向。 “切,真倒霉。”仓库里面空落落的,什么都没有,只有满地的灰尘,看得出来很久都没有人来过了。 “既然找不到手枪的话,那么自己身上就只有……我的军刀呢?!”佣兵仔细的摸了摸身上的每一处,可就是没有找到自己随身携带的廓尔喀刀。 “这下完蛋了。” 自己身上空落落的,连一件趁手的武器都没有,到时候要是遇见了那一群怪物,应该怎么办? 这时奈布眼尖的发现,仓库边好像放着一个红色的工具箱。 “但愿这个工具箱里有什么能用的东西?”奈布一边向工具箱走去,一边祈祷着。 他并不觉得,在一所军工厂里,有一个工具箱,有哪里奇怪的,毕竟工人们肯定有需要调整机械的时候。 估计是这所军工厂倒闭时,工人们没来得及带走的东西吧。 这么想着,奈布低下身子仔细的翻找起工具箱里的东西。 工具箱里都是一些杂物,一些生锈的螺丝,弹簧,奈布在里面,甚至连一把锤子都没找到。 奈布不死心的仔细翻找起箱子里的物品。 “这是什么东西?”奈布注意到,箱子里冒出了一个不属于杂物的东西。 “这是……护肘?”奈布把东西从箱子里拿出来,仔细的看了看。 “算了,也算得上是一件有用的工具吧。”奈布这么想着,顺手把护肘套在了自己的胳膊上。 “我说你到底打算一个人站在这里?什么时候啊?快过来帮忙。”一个突兀的声音,从奈布身后响起。 奈布猛的回头,发现来者居然是之前在庄园里见过的卢卡斯。 “我说你别搁这里磨磨蹭蹭的过来帮忙。”说完,卢卡斯招招手示意奈布跟上他。 看着卢卡斯没有敌意的样子,奈布也决定跟上他,毕竟在陌生的环境中多一个盟友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好。 “过来,你帮我修这一台机子。”卢卡斯指了指面前的密码机。 “这是干什么用的?”奈布见过这台机子,其实在刚刚探索这座军工厂的时候,奈布已经见过好几台了。 “哦,这个机子呢,一共有七台,你需要破译,其中的五台才可以让大门通电,那样我们才可以出去。”卢卡斯一边修机一边向奈布解释道。 “大门通电就可以出去了?就算游戏结束了?”那不仔细问的,好不容易听人说起了关于游戏的内容,自己必须要详细的询问,毕竟这攸关自己和母亲的性命 “没错,你说对了一半。本场游戏有四个求生者和一个监管者。奈布,你是求生者的一员,你要做的就是保证到时候逃出去的人有两个以上,这样才可以保证游戏的胜利。” “如果只跑出去两个会怎么样?”奈布已经大致理解了游戏的规则了。 “那算平局。” “我明白了,我来帮你修机。” ……三分钟后…… “够了,我受不了了,奈布你去找别的机子修吧,别来这霍霍我了行吗?”卢卡斯实在受不了了,对奈布提议道。 卢卡斯真的是自从来到庄园以来,头一次见有一个人只修机修了三分钟,炸机了五六次的人。 “抱,抱歉,我会努力的。”奈布诚恳的向卢卡斯道歉,他可不希望和卢卡斯分开,毕竟单独行动难免会遇到什么危险,他可不敢确定所有的求生者都是好人。 “我说你们呀,我那台机子我都修开了,你们在这干什么呢?扮演音乐会吗?”已经修开一个机子的诺顿,从旁边跑了过来,说真的,离老远诺顿就听见了这边一直传来炸机子的声音。 “你这个家伙,想干什么?!”见到来者是诺顿,奈布立马做出防御的姿势。 “wow,别紧张。我现在是求生者队的,跟你们是一伙的,明白了吗?”诺顿打趣的说道,顺带打了一个响指。 “话说回来,你遇见另一个队友了吗?”卢卡斯向诺顿问道。 卢卡斯真的不知道这一场游戏参加的另外四个人究竟是谁? 卢卡斯是得和自己的老师在实验室做研究的时候,突然被庄园主传送进这所军工厂里的,他压根就没有跟别人打过招呼,自然也不知道参加这场游戏的人是谁。 “不知道,我只知道本场游戏有我有奈布,但另外两个我也不知道,我也是刚刚才遇见你的。”诺顿抱歉的说道其实他也并不知道剩下来的两个人是谁。 “总而言之,你们俩赶紧把这台机子修开吧,我们好去找剩下来的三台机子。”诺顿努努嘴示意他们赶紧修机。 “没问题,但是诺顿你要过来一起帮忙,还有你奈布,你给我一边去。”卢卡斯表示没问题,但是他咬牙切齿的指着奈布让他不要参与修机了,他实在不想修一半,再次看到电火花秀了。 ……一分钟后…… “咔~”机子开了。 “行了,我们去找下一个吧。” 三个人一起前往下一个新机子的所在地。 “嘘!你们听见了吗?”奈布凭借他多年来在战场上的经历,警觉的听出了周围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声音。 “什……”卢卡斯刚想说话,被站在他旁边的诺顿一把捂住了嘴巴。 “沙沙沙沙……”是有生物踩过草地的声音,而且听声音来看,绝对不是正常人踩在草地的声音。 “快隐避!”三个人相互对视一眼,默契的藏在了一处废弃的沙袋后面。 “沙沙沙……”脚步声越来越近了。 三个人壮着胆子往声音的来源处看去。 “那是什么怪物?”这是奈布的想法。 “我操,吃激素了呀,你小子。”这是卢卡斯和诺顿的想法。 来者正是监管者形态的裘克。 监管者形态下的他比平时的他要更高更壮,尤其是他那健硕的胸肌,卢卡斯和诺顿觉得,裘克只要稍一用力,他胸前的扣子就要崩出来了。 啧啧啧,看看他那健硕的胸肌,看看他那细腰,看看他那丰满的臀部。 “哇哦,他要是个女的话,我觉得我就要流鼻血了。”x2 这是卢卡斯和诺顿在心里共同的想法。 而奈布为什么会觉得这样的裘克像一个怪物呢? 首先是因为在监管者形态非人的状态下裘克的身形已经达到了常人无法企及的高度了,换而言之,就是裘克现在的样子,虽然还有人形的样子,但是却处处透露着非人感。 尤其再搭配上裘克带在脸上的那一个恐怖且诡异的小丑面具,以及他手上那个链条上还带有血迹的电锯。 恐怖片即视感。 而我们的主角裘克。 “tnnd,你们仨能别在这样阴测测的看着我吗?我已经全身发毛了。” 这是现在裘克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其实早在诺顿和奈布坦白以前,庄园主便先一步找到了裘克,让他当本场游戏的监管者。 原本听到自己的养父说自己可以像阿尔瓦先生和卢基诺先生那样拥有非人形态的裘克,是非常高兴的,因为他觉得这样自己就可以更好的保护自己的家人了。 但是裘克怎么也没想到,最后自己养父给自己弄的形态,居然…居然…居然是这样的。 也幸亏养父给自己监管者的形态穿的衣服就是很普通的衣服,要是穿一点暴露的话,裘克感觉自己往街上一站跟出去卖似的。 当然了,那个小丑面具,也是裘克自己拼死拼活也要带的。 因为自己的养父,原本想往自己的头上戴玫瑰花环的。 但是裘克拼死不干,自己一个大男人怎么可以带着玫瑰花环去追人呢?这真的不觉得处处透露着奇葩的诡异感吗? 所以那个小丑面具可以说得上是裘克最后的一块“遮羞布”吧。 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不行,这么想还是好尴尬。 裘克原本决定最后再跟自己的养父通牒一次。 “咳咳,娜塔莎本场游戏也会参加哟~你们俩应该已经成年了吧,我就不管了。” 裘·成年·血气方刚·克, “我去参加” ……… 这就是事情的起因,经过,结果。 但是裘克怎么感觉自己好像被养父给骗了呢? 裘克都已经把整座军工厂上上下下的绕了一整圈了,愣是没有看见娜塔莎的影子。 相反,原本裘克打算的是自己跟娜塔莎相遇,然后两人度过一段浪漫的时间,然后就迅速投降,切换回自己原本的样子,自己打死,也不要让庄园里其他人看见自己现在的样子。 然而,娜塔莎没看见先被其他三个人看见了裘克。 让我死了吧。 另一边, 卢卡斯和诺顿憋笑憋的很辛苦。 就在这时,一声八音盒的响动,把裘克从尴尬中拯救了回来,也拯救了两个差点把自己憋死的卢卡斯和诺顿。 事实上,在游戏刚开始的时候,娜塔莎就远远的看见裘克了。 “哦~不愧是我男朋友,可真性感。” 这是娜塔莎看见裘克的第一反应。 这就导致娜塔莎想要多欣赏一会裘克现在的样子,以至于她没有过去立马跟裘克相认,而是远远的跟着他。 “嘿嘿,我的宝贝可真性感。(\/\/?\/\/)” “哦,天呐,裘克小心点,那个扣子可经不起你的折磨。(\/w\)” “呵呵,好丰满的感觉…Σ(|||▽||| )” 娜塔莎一路上就这样跟着裘克。 直到裘克遇见了奈布,诺顿还有卢卡斯他们三人。 哼,我男朋友的盛世美颜,可是你们几个能看的?!(# ` n′ ) 于是,娜塔莎果断往地上放了一个八音盒,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裘克看这里,别管那几个家伙了,快过来。 而裘克也看见了他一直心心念念的娜塔莎,自然也不管这边的这三个男人了,径直往娜塔莎走去。 “别救我。” “专心破译。” 娜塔莎留下了这两句话,就往别处跑了。 “哦~”x2 卢卡斯和诺顿相视一眼就各干各事去了。 小情侣的事,我们别管,免得吃一嘴狗粮。(╥w╥`) 然而,奈布却非常不理解卢卡斯和诺顿他们两个让一位女士深陷险境的举动。 “我想我们应该去帮她。”奈布说完,就往娜塔莎的方向跑去。 “你给我站住!”x2 卢卡斯和诺顿同时伸出手,一个架住了奈布的胳膊,一个捂住了奈布的嘴巴,两个人一起扛着他往远处走去。 第70章 尼泊尔 卢卡斯和诺顿正在这里面无表情的乒乒乓乓的修机。 “你们真的确定我们不用去帮那位女士一下吗?”被赶在一旁,不允许修机子的奈布。 “不用我跟你说了好几遍了,他们两个好的很。”卢卡斯头也没抬的回复奈布。 想象了一下,现在裘克和娜塔莎的画面。 卢卡斯:羡慕…… 另一边, 身处地下室的裘克和娜塔莎。 在踏入地下室的那一刻,娜塔莎就知道自己再也不用忍着了。 “让我摸摸,裘克,我馋好久了。”?(ˉ﹃ˉ?) 说完,娜塔莎便扑在了裘克身上。 裘克:事情发展怎么和我想象中有点不太对? 娜塔莎:我馋这个“洗面奶”好久了(o﹃o ),让我摸摸。 ………半个小时后……… 已经把机子全部都开了,站在门口大眼瞪小眼的三人组。 “…………” “我们就在这傻站着?”诺顿问道。 “不然呢?”卢卡斯没好气的回道。 二人相视一眼,相对无言。 另一边的地下室中…… 裘克表示,虽然我是男的,但我怎么有一种被欺负的黄花大闺女的感觉……… 而娜塔莎,她已经完全兴奋了。 温柔大奶的男朋友,谁不爱呢?(*′﹃`*) ………一个半小时后……… 傻站在门口,像石像一样的三个人。 “他俩到底要什么时候才好?”卢卡斯已经等急了。 “再等等吧,都是男人,懂的都懂。”诺顿尽量平静的安慰卢卡斯,事实上他也已经等着急了。 奈布则表示,他不想说话。 另一边的地下室……… “啊啊啊……娜塔莎……”裘克话都说不利索了。 “裘克……我爱你……好爱你……”娜塔莎也一样,她只是机械似的重复着这几句话。 “我也爱你,娜塔莎。” ………三个小时后………… “阿秋!(打喷嚏)” “你还好吧,卢卡斯。”诺顿关心的问道。 现在他们二个人已经明白了,一时半会裘克和娜塔莎肯定是不会完事的了。 所以他们干脆在军工厂里捡了一些干枯的树枝,在这堆了个火堆取暖了。 地下室里…… 裘克和娜塔莎终于完事了。 怎么说呢,两个人都很满意。 于是,裘克终于“大发慈悲”的投了降。 另一边,注意到裘克投降,正在离开军工厂的卢卡斯和诺顿。 “裘克!你不早说,你不打算带一两个人走!亏我们还坐在军工厂门口,在这里挨了一晚上的冻!”x2 卢卡斯和诺顿表示,这个仇他们记下了。 而奈布则是全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看大门已经打开了,卢卡斯和诺顿却没有立马离开,他还以为他们两个人是打算计划回去救那位女士,所以才陪他们一直坐在门口。 ……………… 已经回到庄园里的奈布,第一时间就是赶紧直奔餐厅里,寻找自己的母亲。 但可惜他把餐厅里里外外的都找了个遍,愣是没有找到他记忆中的那位老妇人。 “奈布·萨贝达先生。”有人在背后叫了奈布的名字。 奈布警惕的回头看去,发现是之前带他进入庄园的管家。 “请您不要紧张,奈布萨贝达先生,我来这里只是通知您一声,由于您获得了本场游戏的胜利,所以在今天晚上将会举办一场晚宴。在晚宴上,您将会得到您一生中最渴望的事物,您会解开您一直以来的心结的。所以还请您按时参加。” 说完,管家便离开了。 听完管家的话,奈布立马思考起来,虽然不知道这首庄园里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但是……… 为了自己的母亲,今天晚上的晚宴看来是不得不参加了。 在此之前,还有一段时间,诺顿决定好好的研究一下这所庄园。 ………另一边……… “嘤嘤嘤,老师。裘克好过分,他害的我在外面冻了一晚上,差点感冒。”卢卡斯回来的第一件事当然是向他的老师诉苦了。 “好啦好啦,卢卡斯没事了。”阿尔瓦一边轻拍着自己怀里的卢卡斯,一边安慰着他 卢卡斯:蹭蹭,老师真好。 阿尔瓦:这小子,不会是在吃我豆腐吧? 而我们的诺顿则是第一时间去找庄园,主要出场费了。 “给你说好的价钱。”我拿出一沓钱递给诺顿。 而诺顿拿到手的第一件事,自然是仔细数了数。嗯,跟说好的一样。 “合作愉快。”说完,诺顿便打算转身离开。 “你还是很喜欢这个家,对吧?”看着诺顿离开的背影,我默默的说道。 而诺顿他理都没有理我,径直离开了书房。 离开书房后,诺顿靠在了书房的门上。 家? 诺顿仔细回忆了一下自己来到庄园里发生的那些事情,虽然自己欺骗了庄园里的其他人。但是庄园里的人对他的关心诺顿还是真情实意的感受到了。 感觉不错……… ………晚上……… 奈布在庄园里探索了整整一个白天,可是却连一个人影都没有看到。 庄园里所有的人仿佛都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但是奈布对此并不在意,他只希望能找到自己的母亲带她离开这所奇怪的庄园。 可是他找了一整天,什么人也没有找到。 于是,奈布决定去参加今天晚上的晚宴,并且也就这一条路可以走了。 在奈布的房间里,衣柜里放着的那些夸张的晚礼服,奈布是肯定不会穿的。 奈布还是他原本的那一身行头,同时他还在房间里找到了他原本藏好的手枪和军刀。 一切准备就绪。 奈布起身前往了宴会大厅。 而在宴会大厅里,庄园里消失的众人都出现在了这里,其中也就包括了奈布的母亲。 大家一起在这里等待奈布的到来,准备给他一个惊喜。 “您需要坐下来休息一会吗?”麦克蹦蹦跳跳的跑过来,同时给奈布的母亲搬过来了一张椅子。 “谢谢你,小先生。”奈布的母亲顺从的坐在椅子上,并且向麦克道谢。 奈布的母亲在此之前一直在尼泊尔的那所小木屋里等待着自己的儿子回家。 直到有一天,这个叫麦克的小男孩敲响了他的房门。 说真的,在奈布的母亲第一眼看见麦克的金色头发的时候,她以前那些糟糕的记忆又再次被唤醒了。 炮火,战争与硝烟那些金色头发的恶魔,摧毁了她的家乡,也带走了她的尊严。 奈布的母亲惊叫着倒在了地上。 而麦克也立马意识到了什么。 “哦,天呐,真,真对不起这位夫人,我不是故意的,我忘了要把我的金色头发遮起来了,对不起。”麦克一边道着歉,一边笨拙的用自己的衣服盖住自己的金色头发。 而他这个样子也成功逗笑了奈布的母亲,让她放下了戒心。 因为奈布的母亲仔细的看了看来者,发现竟然只是一个十几岁的英国小孩。 甚至在尼泊尔里,他的年龄都可以当自己的孙子了。 而麦克他那天真阳光的样子,也成功唤起了奈布母亲的母性。 “不,没关系的,孩子,你不用为此道歉,是我失态了。”奈布的母亲很快回过神来,从地上站起来,并且摸了摸眼前小孩子的头。 “谢谢你,夫人。我叫麦克。”麦克冲奈布的母亲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容,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天真烂漫的小孩子。 “你好,麦克,你这么小的孩子,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呢?”奈布的母亲一边将麦克请进家里,一边询问他。 “我来这里,是有很重要的任务的。”麦克骄傲的挺起胸膛。“我想来请问您愿不愿意跟我一起去英国寻找奈布·萨贝达。并且和我们一起生活在‘天堂’,也就是你们这里说的‘西方极乐世界’。” (奈布的家乡尼泊尔信仰的是佛教,但是作者对佛教并不是特别的了解,天堂和西方极乐世界应该指的意思应该差不多吧。都是人死后享福的地方。) 奈布的母亲听到麦克的话,只当是小孩子们天真的话语。 “小朋友,我们还没死,又怎么可能会去那里呢?” “当然可以啦,因为……”麦克顿住了,他不知道该怎么跟奈布的母亲解释。 然而,下一秒。 奈布的母亲突然意识到了麦克刚才所说的话中提到的那个名字。 奈布的母亲激动的抓住麦克的肩膀,“你怎么知道?!你怎么知道我儿子的名字??你究竟是谁?!你究竟是从哪里听到他这个名字的?!” 奈布的母亲激动的询问着麦克,她不知道麦克是从哪里听过她儿子的名字的,也不知道她儿子现在身在何方,过的好不好。 “那么您愿意和我一起去那里吗?只要在那,无论什么愿望都可以实现。”麦克并不在乎奈布的母亲如何用力的摇晃着他的肩膀,他只想要赶紧邀请她去庄园里。 “我……”奈布的母亲被麦克的问题给问住了,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麦克。 “叩叩……”这时屋外有人敲门。 麦可看奈布的母亲还在晃神当中,决定前去替她开门。 而门口站着不停敲门的人,则是奈布母亲在尼泊尔的邻居们,他们看见有一个英国小孩进到了奈布母亲的屋子,就一直非常担心,更何况刚刚他们还听见了非常大的吵闹声,决定过来一探究竟。 然而,他们没想到的是,前来开门的人就是那个英国小孩。 “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麦克从门缝里露出自己毛茸茸的脑袋,向邻居们询问。 而邻居们看见前来开门的人,就是那个英国小孩,想要询问的话顿时被噎在喉咙里。 就在这时。 “大家快来呀!萨克斯!萨克斯,他要不行了!”一个人慌慌张张的在街道上边跑边大喊道。 听到这个名字,街坊邻居们还有奈布的母亲,都立马从屋子里冲了出来。 他们都知道萨克斯这个名字,他是前些天上山伐木的木工,不小心在途中遇到了熊,被熊重伤的他躺在床上已经有半个月了。 由于萨克斯平时的人缘很好,经常帮助那些孩子不在家的家庭一些忙。所以听到他出了这么大的事,人们都立马冲向了他的房子,准备去见他最后一面。 而看着周围的人都慌慌张张的冲向萨克斯的屋子,麦克也决定过去一起看看。 当麦克来到萨克斯的屋子时,屋子里已经挤满了人。 就如同刚刚说的那样,萨克斯的情况确实很糟,熊的爪痕直接从他的左肩膀贯穿到他的右腹部,伤口已经发炎流脓,甚至开始溃烂了。 而萨克斯本人也因为伤口发炎导致的感染,整个人已经迷迷糊糊的了。 “哦,萨克斯。”奈布的母亲就站在萨克斯的床边,握住他的手。 萨克斯人真的很好,平时奈布不在家的时候,他经常帮奈布的母亲做一些农活,帮她处理一些家庭琐事。 萨克斯的父母很早离世了,他把整个小镇的长辈都当做是自己的父母,而整个小镇的长辈也把萨克斯当成了自己的孩子。 所以看着萨克斯人快要不行了,奈布的母亲真的很伤心。 周围也站满了许多掩面哭泣的人。 “那个我想我可以帮忙。”一个突兀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 麦克高举着自己的右手,表示自己可以帮助萨克斯。 在麦克离开庄园前往尼泊尔的时候,庄园组曾经给了他一瓶药剂,告诉他这个药剂到时候可以帮他说服奈布的母亲前往庄园。 麦克把玩着手里的药剂,难道说这一切都是庄园主安排的? 而周围的尼泊尔人看见了麦克手里的药剂,原本想要呵斥麦克的人也把话收了回去,因为麦克手里的药剂散发着莹莹的蓝光,看起来就十分不凡。 麦克往前走着来到了萨克斯的床前,而他周围的尼泊尔人也默默的为他让出了一条路。 麦克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默默拔出了装着药剂瓶子的塞子,将药剂均匀的倒在了萨克斯的伤口上。 很快,萨克斯身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他本人也慢慢醒了过来。 周围的所有人都被这堪称神迹的一幕惊得愣在了原地。 “我再问一遍,您愿意跟我一起走吗?”麦克再次向奈布的母亲伸出手,询问她的意见。 “好…” 第71章 解开心结 在奈布的母亲来到庄园以后,虽然她知道为了让奈布感到惊喜,她暂时不可以跟奈布见面。 可是那天在餐厅里,她实在没忍住过去看了看奈布。 自己的儿子长大了,这些天过的好不好?生活累不累?肚子饿不饿? 她有太多太多的话想跟奈布说了。 但她也知道,现在还没有到时候她只在奈布推着餐车走的时候小声的说了一句,“我的孩子。” 而现在,身处宴会大厅中的她知道自己再也不用忍耐了,自己终于可以跟自己的儿子相认了。 终于,本场宴会的主角奈布终于推开了宴会大厅的大门。 “砰!”一直站在大门两侧的卢卡斯和裘克拉开了礼炮。 而下一秒,当众人看清了奈布的着装。 “呃……” 奈布这是来参加晚宴的,还是来打架的? 但是奈布却没有在意周围人对他奇怪着装的眼神。 他只看到了在宴会大厅正中央坐着的自己的母亲。 “妈妈!” 奈布大喊出声,并且扑到了自己母亲的怀中。 “奈布,我的孩子,我好想你。”奈布的母亲也紧紧的抱着自己怀中的奈布,他们母子俩真的有好长时间没有见面了。 “我也想你,妈妈。”奈布回应着自己的母亲。 突然,奈布像是想起什么事情似的,抓起自己母亲的手,就想把她带离宴会大厅。 “哇哇哇,冷静一点,奈布。我这只是一个小小的玩笑而已。”诺顿出声阻止了一场闹剧的发生。 看见诺顿靠近,奈布立马把自己的母亲护在身后,警惕的看着诺顿。 “……”看着奈布的样子,诺顿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向奈布解释,诺顿在话术方面可不怎么擅长。 “别紧张,奈布。我会为你好好解释一切的。”约瑟夫适时出声,专业的事就应该交给专业的人来做。 ……十分钟后…… 约瑟夫无可匹敌的话术,再加上奈布母亲本人的保证,奈布终于是明白了整件事情的始末。 奈布仇恨转移至诺顿身上。 接收到了奈布饱含仇恨的眼神,诺顿无意识的往后缩了缩,确实,当时他让奈布参加游戏的威胁,大部分是他在现场现编的。 所以这也就间接导致了奈布误会的产生。 所以现在的场面就是,奈布饱含怨气的盯着诺顿,诺顿自知理亏,缩的跟鹌鹑似的。 “好啦,好啦,总归结局是好的嘛。”阿尔瓦出面帮诺顿打了圆场,顺便递了一杯酒给奈布。 “别生气了,开心一点,今天晚上可是你的晚宴。”阿尔瓦向奈布说道。 奈布则表示,今天先不和你计较了,你看以后我怎么收拾你?(指诺顿) 终于在众人齐心配合下,晚宴终于正常举行了。 派对吗?还是老样子,几位优雅的绅士和美丽的女士在一起喝酒聊天打趣。 偶尔也会有两个人临时组队在宴会中央一起跳一段舞。 但是我们的主角奈布呢? 哦,他一直在吃东西。 没错,众人齐刷刷的往奈布的方向看去,只见他手里端着的盘子上食物已经垒的有小山一样高了。 而且…怎么说呢…奈布挑的食物……怎么说呢…都很有针对性… 鸡肉,牛肉,羊肉,猪肉,鸡蛋,面包。 好像都是蛋白质和碳水…… 而奈布打从宴会正式开始的时候,他就直奔餐桌的方向去了,那里琳琅满目的放着许多他以前都没有见过的食物。 尤其是肉类,餐桌上摆满了肉,而要知道在战场上是很难吃到新鲜的肉的。 所以奈布根本就没有客气。 吃吃吃,大吃,特吃,拼命吃。 众人:他这食量跟诺顿有的一拼。 终于,瓦尔莱塔看不下去了,她感觉奈布继续按照他这么个吃法,肯定会被食物给噎住的。 “给你,喝一点东西吧,别被噎住了。”瓦尔莱塔给奈布端了一杯牛奶。 而听到声音,奈布终于舍得把自己的注意力从食物里稍微分散出一点来。 但当他看清瓦莱塔给他端的是一杯牛奶,他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 瓦尔莱塔没搞懂,吃这么多东西,奈布一点都不噎的慌吗? 柯根看出了瓦尔莱塔的疑惑,于是她给奈布端了一杯果汁过来。 果不其然,奈布在看清柯根给他换了一杯果汁以后,立马端起杯子咕噜咕噜的喝了下去。 ??? 瓦尔莱塔更疑惑了,奈布不喜欢喝牛奶吗? 柯根把瓦尔莱塔拉到一边,向她解释道。 “奈布先生来自尼泊尔,他们那的人通常都会有乳糖不耐受的。换而言之,他们如果喝牛奶,是容易腹泻的,所以刚刚他没有接。” “哦。”瓦尔莱塔听懂了,她决定以后要多多去象牙塔里找寻一些关于不同地区的人的特征,以便以后有更多的“家人”进入,她可以更好的了解他们。 进行了一个小插曲,派对依旧热闹,但很快就有人注意到了,有哪里不对。 “庄园主呢?他不是每一场晚宴都会参加吗?”杰克问出了自己心底的疑惑,从晚宴开始的时候,他就发现了。 “不知道。”约瑟夫如实回答道,他也不清楚庄园主去哪了。 “弟弟也不见了。”这是安德鲁说的,平时晚宴开始前他都会先去找卡尔一起来晚宴现场的,可是这一次他没有找到。 就在众人疑惑之际,庄园主终于姗姗来迟了。 他后面还跟着差点没掉半条命的卡尔。 卡尔:累死我了。 “奈布,麻烦你跟我来一下。”庄园主指名道姓的要奈布跟他去一个地方。 奈布放下自己手中的食物,跟在庄园主的后面。 “我们去哪?”奈布跟在后面,好奇的问道。 “去一个能解开你心结的地方。”庄园主回道。 说完,二人再次相对无言,奈布依旧紧紧的跟着庄园主,直到庄园主把他带到了人死后的黑暗世界。 “这里是哪里?!” “别紧张,奈布这里是人死后的世界,所有人死后灵魂都会来到这里。”庄园主向奈布解释道。 “想不想见一见你曾经的那些战友们?他们在这里可一直想着你呢。” 听到庄园主这么做,奈布曾经埋藏在心底里最深的愧疚,立马就爆发了出来。曾经因为自己的一个失误,十几名战友就那样丧生在了战场上。 这是奈布永远不能原谅自己的一件事。 “不,不要,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听到庄园主说可以让自己再次见到那些被自己害死的战友们。 奈布原本是想要拒绝的。 但是他深吸了一口气,下定决心还是要见见他们,哪怕哪怕是被他们碎尸万段,奈布都没有怨言。 “我想见见他们……” 听到奈布这么说,一直呆在旁边的卡尔把那十几名灵魂引了过来。 说真的,当卡尔看见这十几名尼泊尔战士的灵魂时,卡尔真的有两眼一黑的感觉。 这些人几乎都死于一场大爆炸,有的人甚至碎的跟渣一样,天知道卡尔拼了多长时间,才把他们完整的给拼了回去。 而看见曾经自己的十几名战友正以半透明的灵魂体样子站在自己的面前,奈布第一件事就是朝他们狠狠跪了下去。 奈布跪在地上,紧紧的闭上眼睛,等待着战友们的仇恨将自己撕碎。 “奈布,好久不见,你这些年过的怎么样?” “战争结束了吗?” “我们胜利了吗?” “你见过我的父母了吗?他们现在过的怎么样?” 奈布怎么也没想到,那些因自己的过错被害死的战友,见到自己的第一面居然是这样的反应。 “行了,奈布别搁地上跪着了。”一名士兵想伸手把奈布从地上拽起来,但是他的手臂却穿过了奈布的身体。 “……没事的,奈布,我们都没有怪过你。”那个士兵顿了顿,还是出言安慰了奈布。 听到自己曾经的战友们从来没有怪过自己,奈布终于敢睁开眼睛直视着他们。 “行了,奈布,别跟个娘们似的搁那里哭唧唧的了,我们是个尼泊尔的战士,任何的困难都不能打败我们。” “就是啊,奈布,能在战场上牺牲,是我们尼泊尔战士最大的荣耀。” “快起来吧,奈布,我们还有好多事情想问你呢。” 在自己曾经战友的催促下,奈布终于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开始跟他们讨论最近尼泊尔发生的大事。 在了解到战争结束以后发生的事情,尼泊尔死去的战士们也发现,奈布竟然一直在照顾着他们的父母。 不由得有些许感动。 “唉,唉,不过我说奈布啊,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你有喜欢的姑娘了没有啊?” “就是说,奈布你应该快结婚了吧?是哪家的姑娘呀?长的漂不漂亮啊?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 “就是说,奈布,我可得告诉你,有喜欢的姑娘就得抓紧去追,就像我,我一直都在追邻镇的那个美丽的小姑娘呢。” “够了吧,皮尔,我们都听你说的耳朵都快起茧子了,我们都知道那个邻镇的姑娘根本就不喜欢你。” “你找打是吧?” “来啊,谁怕谁啊?” 尼泊尔死去战士的亡魂们七嘴八舌的说道,就像以前在前线战营里,他们彼此插科打混的时候。 看着这曾经在奈布心中最温馨,最怀念的画面,奈布终于破涕为笑了。 “唉,这样就对了嘛!奈布,多笑笑,你老是冷着一张脸,可不会有姑娘喜欢你的。” “嗯…”奈布回道。 “别再拘泥于过去了,我们都没有怪过你,好好的生活,别老是在外面闯天闯地的,多回家看看你的母亲吧。” “好的…” “就像我们刚才说的,都多大了,你还没找个好姑娘定下来呢,别回来,我们都转世投胎了,你还是个单身汉呢。” “滚…我才不会这样呢,等着吧,我一定给你们找一个漂亮嫂子。”奈布回应着亡灵们,但是眼边的眼泪却一直止不住的往下落。 “别哭了,傻小子,我们差不多也要到时间了,就说好了,你一定要给我们找一个漂亮嫂子,到时候可别忘了带到我们的墓前,给我们看看。” “我会的……你们就等着吧……”佣兵哽咽的说道,因为他也注意到了,该到了与曾经的战友们告别的时候了。 “走吧,你们该上路了。”卡尔适时出声。 “再见了,奈布。” “好好生活,早点回家吧。” “我们下辈子还做兄弟。” 亡灵们跟在卡尔的身后,回头向奈布做着最后的交代,奈布当然也一一记下。 亡灵们排好队,由卡尔一个一个为他们选择下辈子所投胎的家庭。 奈布则在一旁默默的看着,一个个跟他们告别。 直到最后一个亡灵也投胎去了,奈布才终于出声说话了。 “他们去了什么样的家庭?”这是奈布唯一想问的。 “没有战争,没有贫穷,没有饥饿,但也不是大富大贵,平常百姓,平平淡淡的一生。”卡尔缓缓的说道。 “这样吗?这样挺好的。” 对于曾经经历过战争的人而言,能够没有战火,没有贫穷,没有饥饿的过完一生,已经梦寐以求的事情了。 就在事情已经全部解决,三人返回庄园的路上,奈布突然问了一个问题。 “为什么世界上会有战争?” “因为有人。”庄园主回道。 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有争斗的地方就有战争。 “这样吗?”说完,奈布就不再说话了,他仿佛在思考什么问题。 庄园主和卡尔也没有打扰他的意思,仍旧自顾自的往前走着。 “我可以把这里当做‘家’吗?”奈布突然问道。 他已经受够外面的世界了,只有不停的争斗,不停的战火与硝烟,或许和母亲躲在这一个“世外桃源”里,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当然可以,欢迎你” “谢谢。” ………… 三人一直安静的走着,直到又走回了晚宴大厅的门口。 “笑一笑吧,奈布,这是为你准备的。” 笑?奈布不知道自己应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笑一笑吧,奈布,想想看你的母亲,你新的‘家人’都在里面等着你。” 看着从门缝里传出的光亮。 奈布笑了,发自内心的笑了。 第72章 外面的世界 当奈布重新踏入晚宴大厅的时候,奈布的母亲第一个注意到了他的异常。 “我的孩子,你刚刚哭了吗?发生什么事了?”奈布的母亲伸手抚摸了一下奈布的脸颊,上面还残留着泪痕。 “没事的,妈妈,我很好…一切都很好。”奈布用手覆盖住了母亲放在自己脸颊上的手,笑着向母亲表示自己一切都好。 奈布又抬眼看了看在晚宴大厅里,等待着他的众人。 “一切都很好……” 晚宴继续照常举行,奈布明显比刚开始的兴致要高了很多。 他不再只是在餐桌旁埋头苦吃了,他也开始和庄园里的其他人搭搭话了。 虽然很明显他们一时半会还找不到可以聊的共同话题,但这又有什么呢?时间久了,总会有的。 这时,约瑟夫提议道,“机会难得,大家一起拍张照片怎么样?”说完,他晃了晃手里的相机。 “好啊。” “当然可以了。” “不错的提议。” 众人那一刻在大厅里找好了自己各自的位置,同时,众人默契的将奈布和他的母亲一起放在了c位。 而约瑟夫他一直站在相机后面调整焦距。 “啧……这样不行啊……”一直在调试相机的约瑟夫突然说道。 “发生什么事了,约瑟夫?” 约瑟夫从相机后面抬起头,指着奈布说道。 “笑一笑,奈布·萨贝达先生,不要本着一张脸。这张照片是要放到家庭相册里的,不是放在你的墓碑上。” “抱……抱歉。”奈布立马调整了自己的表情。 “完美。”约瑟夫说道,“那么大家准备好。” 说完,他迅速的跑向众人为他预留的那个位置上,摆好姿势。 三……二……一…… “咔嚓!” 相机定格下了这美好的一刻。 众人站在原地彼此欢呼着,为这美好的一刻庆祝着。 今天这场晚宴派对注定不会很早就结束了。 …………… 第二天一早,众人都在稀奇古怪的地方醒了过来。 有些人运气还算不错,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而有些人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跑到那里去的。 “以后再也不能喝那么多酒了。”这是众人统一的想法。 而我们的主角庄园主很幸运的,是在自己的房间里醒过来的。 当然了,如果旁边没有再睡着一个人就更好了。 我踹!!! “啊啊啊!!!”还沉浸在美梦中的杰克,发出了一声惨叫,他被庄园主一脚从床上踹到了地上。 而下一秒,杰克就反应过来,这好像不是自己的房间。 一回头,庄园主正用幽怨的目光看着自己。 “出,去。”庄园主一只手抓着被子,另一只手指着房门,让杰克滚出去。 杰克被庄园主狼狈的赶回了房间,一路上杰克都在想,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杰克:昨天晚上喝太多酒了,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算了,想不起来就不想了。”杰克看的很开。 反正杰克认为,无论什么样的情况,自己都不亏。 而另一边,我也坐在床上回想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是我最后的记忆就是自己在昨晚的晚宴上喝了很多的酒,然后……就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系统,你还记得发生什么事了吗?”实在想不起来的我决定求助系统。 “放心吧,宿主,我昨天全程看着呢。”系统帮庄园主回忆道。 “昨天晚上宿主您在晚宴上喝了太多的酒了,是杰克帮您回来的,但是由于杰克他本人也喝了很多的酒,于是把您送回房间了以后,他自己也跟着倒在床上了。”系统把昨天晚上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了自己的宿主。 系统表示,幸亏杰克那小子什么也没做,否则他一定要让那个变态见识见识他系统的厉害。 没错,其实上一次系统升级更新了一个功能,只是他没有告诉自己的宿主,他怕宿主听了以后徒增烦恼。 系统:我特地增加了防狼功能!!就是为了应对杰克你这个变态!!!(咬牙切齿) 我看着系统又不知道在那里跟空气自娱自乐什么。 算了,不管这个傻系统了,我得思考接下来的事情了。 “哦,对了,昨天晚上光顾着喝酒了,忘了把这个给他们了。”我突然想起来了一件事,赶紧起床洗漱,让所有人去庄园大厅里集合。 ………… 当所有人都在大厅里集合完毕,我也开始道出让众人集合的目的。 其实呢,我想做这件事的原因其实很简单,现在庄园里的人越来越多了,这就导致庄园完全封闭的弊端就显现了,这样的话,庄园里的人们就几乎与社会脱节了,于是我就想到了这个办法。 我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东西,是一堆用铁打造的上面甚至还有一些锈迹的缪斯胸针。 “庄园走廊处的第三扇门是通往外界的大门,但是那个大门只能出不能进,如果想要再进来的话,就必须要带上这个缪斯胸针,所以你们一定要收好。” 说完,我便将胸针分发给了众人。 “为什么这个胸针看起来这么破旧?”拿到胸针的诺顿仔细端详着,问出了自己心中的问题。 因为自从诺顿来到了庄园里以后,庄园里用过最差的金属,也起码是白银,可是这一个胸针看起来非常的破旧,有一种扔到路边都不会有人捡的那种感觉。 然而庄园主还没回答诺顿的问题,就有人比他先回答了。 “诺顿先生,我希望你的脑子还没有完全被金钱给腐蚀掉,你想想看,如果你带一个非常贵重的胸针走在大街上的话,难免会有人想要偷,想要抢,但如果是一个非常破旧且不值钱的胸针就不会。” 奈布没好气的回答诺顿的问题,显然他还在为上一次的事跟诺顿生气。 而我们的诺顿自制理亏,选择了沉默。 不过,奈布的回答也算得上是帮我解释了。 于是,众人纷纷将胸针收好。 “那妈妈我们可以出去玩吗?”卡尔手里攥着胸针,拉了拉我的衣袖。 “不可以哦,卡尔,你要再长大一点,你忘了上一次庄园里发生的事情了吗?”我摸了摸卡尔的脑袋,拒绝了他的请求,我指的事情就是卡尔被雇佣兵挟持的那件事。 “好吧……”卡尔撇了撇嘴,看起来有一点难过,他从婴儿时期就一直在庄园里长大的,他出庄园的次数,一只手都数的过来,现在好不容易可以自由出入庄园了,可是妈妈却说他年龄太小,不让他出去。 看着卡尔有些失望的表情一直站在一旁的安德鲁决定帮助卡尔。 他上前牵住卡尔的手说道,“那我和卡尔一起出去可以吗?爸爸,我也想出去看一看,顺便看着卡尔。” 安德鲁会过来求情是有原因的,首先他也想出去看看。其次,安德鲁已经长的很大了。 原本安德鲁来到庄园里的时候,就已经有五岁了,过去了那么多年,安德鲁已经是一个十几岁的青少年了。 而且更厉害的是,十几岁的安德鲁身高已经快要有一米九了。 其实这也算正常,原本游戏中安德鲁的身高就已经是一米八几,快到一米九的高度,那还是在他原本在街上流浪,营养不良的情况下。 但是他在还小的时候就来到了庄园里,庄园主是肯定不会饿着他的,所以呢,他的身高也就稳步提升了。 因此,安德鲁也有信心在庄园外的世界照顾好卡尔,也相信爸爸肯定不会拒绝他的。 听到自己的哥哥这么说,卡尔立即转头感激的看了他哥哥一眼。 而安德鲁收到了卡尔的信号,则立马跟着卡尔一起眼巴巴的看着庄园主。 (这是他们俩小时候惯用的伎俩。) 然而,事实证明,我一直很吃这一套。 “(深吸一口气)行吧,安德鲁,但是你有一件事需要处理一下。”没错,我妥协了。 “什么事啊,爸爸?”安德鲁听到了爸爸同意他和卡尔一起出去了,当然什么事都会答应。 我意有所指的指了指安德鲁的头发。 事实上,我每时每刻都关注着庄园外面世界的动向。 还记得自从我上一次在马戏团里显露神迹,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好几年吗? 现在外面对于白色头发的人已经追捧到了一种近乎疯狂的态度。 虽然这间接导致了一些像安德鲁一样的白化病患儿不会像以前一样被抛弃,被杀死。 但是说真的,我看着那些孩子现在的处境,我觉得还不如一开始就被处理掉呢。 首先,那些生出白化病患儿的家庭会受到教会信徒极力的追捧。 孩子也会在一出生时就被拿走,被养在教会里当做圣婴一般对待。 但这也就导致他们一出生就只能呆在教堂里,那小小的一方天地,一辈子不能出去,不能接触其他人,他们就像一个精美的展品,展览在博物馆里一样,每天面见不同的参观者。 像一个木偶人一样,被人操控着,过完一生。 而且众所周知,欧洲的教会向来是腐败滋生的,那些孩子并不会被好好的对待,所以这也就导致他们并不会长大。 同时更可怕的是,有一些家庭为了生出白化病患儿,不停的去听信什么偏方。 这就导致畸形儿和死胎的比例也在上升。 当然了,这些都跟我没关系,我也懒得管。 这一点系统和我达到了高度共识,我们俩的看法都是一样。 欧洲就是一个作死的地方。 想想看他们曾经推崇过的那些奇怪的东西。 比如…以为不洗澡可以防治生病,所以有的人甚至一辈子只洗过几次。(最有名的是路易十三,一辈子只洗过三次澡) 比如…为了迎合当时畸形的病态美,而主动去感染肺结核。(当时肺结核是绝症) 比如…为了美白服用含砒霜或水银的药物。(欧洲贵妇们经常这么做) 比如…用镭元素做化妆品,做药水,做平常携带的饰品。(历史上有名的镭女孩事件) 所以面对现在庄园外的现状,我不想管,系统也没有劝过我。 虽然这一切都跟我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但是如果安德鲁想要出去的话,就必须把他这一头白发给我染成其他颜色,阿尔瓦和约瑟夫也是一样。 而安德鲁向来很听我的话,他表示会把自己的头发染成其他颜色的。 于是我也就放心了,庄园里的其他人也各干各事去了。 而看着众人走后,安德鲁在想怎么才可以把自己的一头白发染成其他颜色呢? 突然,安德鲁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于是他让卡尔在这里等他自己去去就来。 ……三十分钟…… 安德鲁顶着一头漆黑的头发过来了。 “安德鲁哥哥,你是拿什么染的头发?”卡尔看着安德鲁的一头黑发,显得很诧异。 “很简单呀,小卡尔。我去厨房里拿了一些烧黑的木炭磨成粉,再加上水涂在自己的头发上就变成黑的了。”安德鲁揉了揉自己弟弟的脑袋,解释道。 “………”卡尔张了张嘴,最终没有把自己想说的话给说出来。 卡尔想说的是:这样洗不掉吧。 但是卡尔看着安德鲁洋洋得意自己想出了这么一个好办法的样子,选择了闭嘴。 “好了,卡尔,我们快走吧,你不是早就想出去了吗?你把胸针带好了吗?” “嗯!”卡尔用力的点了点头,他早就把胸针给带好了。 “那我们走吧,出去玩喽。”安德鲁欢快的牵起他的手,和他一起走出了那扇门。 那扇门的出口仍旧是在一条没有人的小暗巷里。 但是安德鲁和卡尔都没有在意,他们顺着墙走,终于走到了一条闹市区。 安德鲁和卡尔好奇的看着橱窗里摆放着的商品。 他们上一次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几年前了,所以他们对周围的一切充满了好奇。 同样的,街上的平民和店家也对这两个人充满了好奇。 要知道,他们可是第一次见两个贵族打扮的小孩子和年轻人,独自走在大街上,周围却没有一个仆人的。 更奇怪的是,这两个人佩戴的胸针跟他们华丽的衣服比起来,格格不入。 但是人们也没有过多的在意,估计就是小孩子弄来玩的玩具。 就在安德鲁聚精会神的看着橱窗里商品的时候。 他感觉有什么东西撞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同时,周围也传来一阵惊呼。 “爱丽丝!” 第73章 糖果世界 一个和卡尔差不多大的小男孩飞扑过来,扶起了撞在安德鲁腿上摔倒的小女孩。 “爱丽丝,你没事吧?” 爱丽丝摇摇头,是她太着急了,没有看清路,才撞了上去的。 “大哥哥,对不起,你没事吧。”因为是自己没有看路,才撞上了面前的这位先生的,爱丽丝觉得自己应该道歉。 “我没事,小妹妹,你还好吗?”安德鲁也注意到了,蹲下身子摸了摸爱丽丝的脑袋。 直到这时,爱丽丝才终于看见了自己面前这个高高的先生的样子。 黑黑的头发,红色的眼睛以及苍白的皮肤,感觉就像平时自己的父亲工作时接触的那些人一样。 但是面前的这位先生又不太一样,爱丽丝从来没有见过红色眼睛的人。 不对。 爱丽丝很快否决了自己,爱丽丝很确定自己绝对在哪里见过红色眼睛的人,是在哪里呢? 而看着爱丽丝一直盯着自己,安德鲁不禁觉得有一点不自在,难道自己的伪装暴露了? “怎么了?小朋友,我的样子很奇怪吗?”安德鲁决定先试探一下,一旦发现不对,立马用胸针回庄园。 爱丽丝也反应过来了自己的失态,一直盯着别人是很不礼貌的一种行为。 “对不起先生,我只是觉得您的这一双红色眼睛真的很漂亮,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听到爱丽丝这么说,安德鲁和卡尔在心中立马就反应过来了,爱丽丝是在哪里见过的。 “不用想,肯定是在教堂的彩窗上。”x2 兄弟二人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相同的答案。 肯定是之前爸爸/妈妈现身的那一次,导致周围的人也记住了安德鲁和卡尔小时候的样子,尤其是安德鲁那双红色的眼睛,所以人们就把它绘到了教堂的彩窗上。 幸好安德鲁提前用木炭水把自己的头发给染黑了,不然他们两个人能不能走到这条闹市区还不一定呢。 “好了,爱丽丝,我们别打扰这位先生了,还记得我们要给妈妈买礼物吗?”站在一旁的小男孩晃了晃爱丽丝的胳膊,提醒她道。 “你说的对,奥菲,我们得赶紧赶到那家店去,不然店铺要关门了。”说完,爱丽丝才注意到自己人就坐在地上。 看着还坐在地上的爱丽丝,安德鲁下意识的就伸出手扶了她一下。 爱丽丝看着面前的这位先生,好心的想要扶她一下,刚要道谢,忽然有一道亮光闪到了她的眼睛。 这位先生的手上戴着一个非常精美的镯子,爱丽丝保证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镯子。 这位先生穿的是长袖,所以镯子一直隐藏在他的袖子里,直到刚刚他伸出手想扶下爱丽丝,袖子抽了上去,才让爱丽丝看见了他的镯子。 好漂亮。 这是爱丽丝的想法。 这个镯子比爱丽丝和奥菲在店铺里千挑万选的那一对耳环还要漂亮。 自己的妈妈一直心情不好,所以爱丽丝和奥菲才想要买一下那对耳环,给妈妈一个惊喜。 但是现在遇到了比那对耳环更漂亮的手镯,爱丽丝觉得自己应该问一下这位先生的,至少知道这个镯子是在哪里买的?爱丽丝觉得妈妈一定会很喜欢这个镯子的。 “那个,先生,可以告诉我,这个镯子是在哪里买的吗?或者,您可以把这个镯子卖给我吗?”爱丽丝站在地上,怯生生的问道。 正在帮她掸裙子上灰尘的安德鲁,听到她这个问题,不由得抬起了头。 “抱歉,这个镯子是我爸爸送给我的圣诞礼物,我不会把它卖给任何人,同时这个镯子是我爸爸亲手打造的,世界上只有我和我弟弟手上这两只。” 为了印证安德鲁的话,卡尔也亮出了自己手上相同的镯子。 听到面前的先生这么说,爱丽丝也显得有一些失望,但是就像这位先生说的,这个镯子是他的心爱之物,不能因为爱丽丝的一句话就轻而易举的给了她。 “我知道了,谢谢你先生。”爱丽丝还是向面前的先生道了谢。 “不客气,小朋友。你们两个小孩子在街上独自走路,很危险的,你们想去哪里?我带你们去吧。”安德鲁提议道,他确实不能放心让两个小孩子独自在街上走着,就像小时候的他和卡尔一样。 “我们想去街尾的那家珠宝店。”爱丽丝回答道。 听到他这么说,安德鲁和卡尔也是开始思索珠宝店的位置,毕竟刚刚他们俩就是从街尾的地方往这边走的。 “等一下,珠宝店?”卡尔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一家珠宝店?挂着红色牌匾的珠宝店?” “对,没错,就是那家。”爱丽丝和奥菲异口同声的说道。 听到卡尔的形容,安德鲁也反应了过来。 可是他们俩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对这两个小孩子说,那家店其实已经倒闭了,他们经过的时候,那家店的门窗甚至都已经用木板封上了。 看着安德鲁和卡尔的脸色,奥菲好像明白了什么。 “先生,那家店发生什么事了吗?” “它倒闭了。” 听到安德鲁这么说,爱丽丝和奥菲脸上都透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这 那家店居然倒闭了!天呐!那应该怎么办?原本他们俩还想买一件好礼物,逗母亲开心呢,母亲现在越来越沉默寡言了。 看着两个孩子脸上失望的表情,安德鲁大致猜到了两个孩子为什么要到珠宝店去。 “可以告诉我,你们是想给爸爸还是妈妈买礼物呢?” “给妈妈。”两个孩子异口同声的说道。 “那我想她应该会喜欢这个。”安德鲁从他离开庄园时带的背包里掏出了两个特别的东西。 “好漂亮。”这是爱丽丝的评价。 两个明显是由不知道什么东西雕刻而成的艺术品。 一个被雕刻成了玫瑰花的形状,一个被雕刻成了蝴蝶的形状,在阳光下晶莹剔透,闪闪发光,非常漂亮。 “送给你了,小朋友。”安德鲁将手中的东西递给爱丽丝。 爱丽丝立马用双手接过,看着手中的艺术品,爱丽丝忍不住问道。 “这很贵吧,先生?这是用钻石?还是用水晶做的?” 听到爱丽丝这么说,安德鲁忍不住笑了出来。 “不,小朋友,这既不是钻石,也不是水晶,而是用糖果雕刻的。” 听到安德鲁这么说,爱丽丝和奥菲都瞪大了眼睛。 其实这也不怪他们俩,这个时期,糖的提纯技术还不是很好,通常提炼出来的糖往往非常的浑浊。 而安德鲁给他们的糖果看起来晶莹剔透的,里面没有一丝杂质,所以让爱丽丝和奥菲非常的不可思议。 而且这个时期糖可是非常贵重的东西,往往是权力和地位的象征。 (历史上欧洲真的非常推崇糖,在20世纪的欧洲,你甚至可以用一小把糖,去换一颗金子) “这么贵重的东西,真的可以给我吗?先生。”爱丽丝不敢确定的再次询问。 “是的,没错,给你了小朋友。”安德鲁笑着说道。 爱丽丝小心翼翼的将糖果收好。 “那么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先生。” “当然可以了,我叫安德鲁,这边是我的弟弟卡尔。”安德鲁向爱丽丝介绍的自己。 爱丽丝向安德鲁和卡尔深鞠一躬,准备离开了。 “那个先生们,我们的父亲有一座赛马场,叫做克雷伯格赛马场,如果你们有兴趣的话,可以来这里参观。”临走前,奥菲说道。 其实别看奥飞年龄小,他心里可机灵着呢,他知道能在大街上随时随地将两颗雕刻过的糖果随意的交给别人的人,绝对是非常有钱的人,同时从他们交给爱丽丝的那两颗糖果上来看,雕刻的技艺非常的精妙,从这里可以看得出他们的权利也非常高,毕竟好的雕糖师非常难找,往往有钱也找不到。 所以奥菲看似随口一提,但其实他给这两位先生心里埋下了一枚种子。 最近母亲的情绪越来越低落,父亲也很难过。所以奥菲想要拉拢这两位有钱有权的先生,试图让父亲能够开心起来。 听到奥菲这么说,爱丽丝也反应过来,但她只是单纯的想要邀请这两位帮助过她的先生来自己家里做客。 “没错,两位先生,我爸爸的赛马场是整个镇上最有名的,你们可以随时来这里玩的。” 安德鲁和卡尔相视一眼,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索性就答应下了爱丽丝和奥菲的邀请。 “我们会去的。”x2 ……………… “所以这就是事情的起因,经过结果了。”我站在庄园大厅里,双手抱胸的看着在我面前低着头的两个孩子。 天知道,我在看见安德鲁回来的时候,我差点以为他去挖煤去了。 要知道他拿木炭水染头发,不仅难洗,还容易掉色。他回来的时候,他头发上已经干掉的木炭,混着他的汗水流的他满脸都是的。 原本安德鲁这小子还想瞒着我,想先回房间里把满头的木炭灰给洗掉,再来找我的。 然而,事实证明,根本洗不掉。 于是,安德鲁就顶着自己现在要黑不黑,要白不白的头发过来找我了。 我:眼神不善<(`^′)> 唉,算了,终归是自家的傻大儿,总不能把他给扔掉吧。 我找来了一条毛巾,用力的揉搓起了安德鲁的脑袋,我给这条毛巾施加了一个小小的神力,至少能把安德鲁那一团糟的头发给擦干净了。 安德鲁:疼,但不敢说,爸爸的眼神看起来很生气(>﹏<) 看着自己家这两个傻大儿的眼神。 (叹气) “所以你们是打算在看台上观看比赛,还是自己去参加比赛?” “爸爸,我想学骑马。”安德鲁立马抬起头向我诉说了他的请求。 “那卡尔呢?”我转头看向卡尔。 “我就不了,毕竟我现在……”卡尔伸了伸手,比了比自己和安德鲁的身高差距。 一切尽在不言中……… “那行吧,不过在此之前,安德鲁你跟我来一下。” 安德鲁乖乖跟上。 路上,系统开始联系我道,“宿主,你带安德鲁去干什么?” “系统,你记不记得原本在游戏里安德鲁有一个皮肤名字叫做‘奶酪’?” “当然记得了,宿主。”系统回答道。 “所以我造出了这个世界。” 当当当! 系统沉默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怎么说呢? 看一眼就想打胰岛素了? 没错,庄园主造出了一个完全由糖果组成的世界。 地面是由面包,奶油和饼干组成的,地上还插满了许多巨型的棒棒糖,树木也是由面包,饼干和蛋糕组成的,树叶则是大片大片的,树上还挂满了果实,但是全部都是蛋糕,糖果和各式各样的点心。 这个世界里,甚至还有河流,但是流出的全部都是牛奶,果汁和汽水。 甚至水里还有鱼! 鱼?! 系统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 河里居然还真的有鱼,但是这些鱼怎么说呢?系统不知道该不该称呼他们为生物,因为这些鱼全部都是由果冻,饼干和夹心面包组成的。 突然,旁边有巧克力和组成的树丛里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音。 突然从里面窜出了一个人形生物。 是一个成人大小的姜饼干人!!! 更可怕的是,他居然还会说话?!! 系统感觉自己的代码已经紊乱了,他怎么不知道自己的宿主创造力居然这么的强悍?! 而姜饼干人在看见来者了以后,立马迎接了上来。 “哦,欢迎您的到来,我们的国王。”姜饼干人单膝下跪,向面前的人行礼。 但他行礼的人却不是庄园主,而是安德鲁。 安德鲁很明显被眼前的这一幕惊得一愣一愣的。 “过去啊,安德鲁。”我从后面推了推他的肩膀。 安德鲁这才反应过来,走到了姜饼干人面前。 “欢迎您,我们的国王。” 随着越来越多的姜饼干人聚集在这里,为首的姜饼干人端来了国王的王冠,其实也就是一个小小的纸杯蛋糕。 而我则从姜饼干人手中接过纸杯蛋糕,戴在了安德鲁的头上。 一瞬间,安德鲁就变成了他游戏里‘奶酪’皮肤的样子,手里还拿着一个巨大的勺子。 可可爱爱,我对此评价道。 我花了一点时间向安德鲁解释了这个糖果世界的特性,这里的一切东西都可以复原,无论吃下去什么东西都可以立马恢复。 而为了印证我的说法,一直跟着我们的姜饼人立刻折断了自己的手臂,向我们递了过来。 而很快,他那条断掉的手臂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再生了。 对此,安德鲁接受良好。 安德鲁:从小就生活在庄园里,遇见了那么多奇奇怪怪的人,我早就已经习惯了。 但我们的系统…哦,他死机了。 第74章 赞誉 总而言之,安德鲁真的很喜欢这个世界。 但是他也早已过了会对糖果感到兴奋的年纪了。 才怪。 安德鲁只是不希望在爸爸面前还像个小孩子一样。 所以等爸爸走后。 安德鲁立刻就把自己的脑袋埋在了地里。 安德鲁:吃,吃,吃! 另一边, 我离开后也开始帮安德鲁造一所训马场了。 毕竟他如果想骑马的话,首先应该先跟马接触。 我想想,我想想。 毕竟如果只是安德鲁一个人的话,我没必要造那么多匹马, 五匹应该够了。 我一边造训马场,一边想了一下,原本克雷伯格赛马场的剧情。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到时候肯定会有马发疯的。 想到这, 我默默的把这五匹马加了一点属性:很难驯服。 这五匹马的性子都很烈,它们会想尽一切办法的将骑在自己背上的人甩下来,但是一旦被驯服了,它们就会很听话。 对了,为了安德鲁的安全,我把地面都弄得非常柔软,摔下来不会受伤。 同时,这些马只会想尽一切办法把人甩下来,但是人一旦被它们甩下来的话,它们就不会再继续攻击了。 要知道,赛马时出的事故,往往是马背上的人摔下来以后被马踩踏而发生的。 完美,剩下来的就等安德鲁过来了。 与此同时,在庄园外面的世界。 爱丽丝和奥菲正拿着安德鲁给他们的糖果蹦蹦跳跳的回了家。 一进门迎接他们的就是父亲焦急的面庞,这两个孩子一声不吭的跑了出去。 “你们俩最好解释一下,你们究竟去干什么了?” 爱丽丝和奥菲对视了一眼,叽叽喳喳的把他们在路上遇见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 在听到这两个孩子出门是为了给玛丽出门买礼物的马努斯也渐渐平息了自己的愤怒。 他真的是太担心孩子们了,自己的妻子最近的心情已经越来越糟糕了,他不敢想象,如果这个时候孩子们出了什么事,他的妻子会怎么样,他自己又会怎么样。 想到这,马努斯仔细的端详这孩子们带回来的两个糖果。 制作真的非常的精美,而且制作这个糖果的手艺人对糖果的调色也非常的棒。 看着孩子们叽叽喳喳的描述着他们在路上偶遇的这两个人,马努斯也开始好奇这两位神秘先生的身份了。 不过在此之前…… 马努斯把糖果还给了爱丽丝和奥菲。 两个孩子们立马拿着糖果去找玛丽了。 看着两个孩子逐渐走远的身影,马努斯开始祈祷这两位神秘的先生的事情可以帮助自己的妻子玛丽重新开心起来。 而玛丽最近渐渐再也不愿意出门了,成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外面的流言蜚语几乎快要把她给击溃了。 “妈妈。”爱丽丝推开门,走进了房间里。 玛丽立刻收敛了自己的表情,询问爱丽丝过来有什么事? “这个送给你妈妈。”爱丽丝高举着手里的糖果,献宝似的举到了玛丽的面前。 两颗制作精美的糖果,玛丽以前从来没有见过。 像宝石一样… 这两颗糖果甚至在光的照射下还隐隐闪烁着光芒。 爱丽丝和奥菲则叽叽喳喳的想告诉马努斯时一样,再次向玛丽解释了一遍,他们在路上发生的奇遇。 但是孩子们讲的内容,玛丽并没有在意。 她只是紧紧的盯着孩子们的面庞。 两个孩子们想尽一切办法逗她开心,她又有什么理由放弃呢? 她会坚持下去的,至少,为了孩子们。 “谢谢你们,孩子们,我真的很高兴。”玛丽忽然紧紧的抱住自己面前的孩子们。 而爱丽丝和奥菲看见玛丽不再像以前那样不开心了,也很高兴,他们也很感谢两位先生送给他们的礼物。 但是爱丽丝和奥菲不知道的是,让玛丽坚持下去的,不是赞誉,不是珠宝,不是马匹,是母爱。 玛丽一直不希望自己的情绪影响到孩子们,所以她一直在孩子们面前装作很平常的样子。 但是她没想到的是,孩子们早就察觉了。 作为玛丽,很可能那些流言蜚语会打败她,但是作为一位母亲,她只会为了孩子们坚持下去。 另一边,在庄园里。 安德鲁终于把自己从蛋糕堆里拔了出来。 能让安德鲁离开那个糖果世界唯一的原因就是,他吃饱了。 而我也早已帮安德鲁准备好了,他想要学习马术所需要的一切东西,甚至为了方便安德鲁分辨,我特地把这五匹马弄成了不一样的颜色。 但是说真的有一件事,我必须要吐槽一下,就是安德鲁这奇怪的取名技术是从哪学的? 他给这五匹马分别取名: 白色的马——奶油 黄色的马——奶酪 棕色的马——红茶 灰色的马——曲奇 黑色的马——巧克力 这孩子是不是最近甜品吃的有点多? 但是安德鲁本人倒是觉得这些名字非常可爱,他迫不及待的骑到了奶油身上,然后就被奶油给甩了下来。 看着事发突然,躺在地上完全没回过神来的安德鲁,我走上前去。 “忘了跟你说了,安德鲁,这五匹马的性子都非常烈,你想骑在它们的身上就必须得靠自己驯服它们。” 说完我就走了,让安德鲁和这五匹马慢慢磨合吧。 “宿主,你这样万一安德鲁不愿意骑了怎么办?”系统忍不住吐槽道。 “不会的,首先安德鲁的性格就不是这样的,他天生就是那种不服输的性格。其次,你可别忘了安德鲁现在15岁,正是叛逆的时候,这五匹马越不让他骑,他就越要骑。” 不要小看了叛逆期少年的威力呀! 与此同时…… 在听过卡尔对于他们本次外出所发生的事情以后,裘克觉得他有必要跟克雷伯格赛马场的主人接触一下。 娜塔莎也想跟着一起前行,但是,在此之前,他们有一个大问题。 就像卡尔说的那样,他们在路上遇见的那个叫爱丽丝的小女孩,光是看见安德鲁的眼睛就觉得很熟悉了,别忘了那个时候安德鲁可是把自己的头发给染黑了。 所以说,要是裘克直接走在大街上的话,那肯定会出事,所以得想一个办法,让裘克不被别人看出来。 卡和娜塔莎激烈的讨论着,他们在讨论怎么想办法让裘克不至于被路上的人给认出来呢? 有时候越是困难的问题,往往只需要最简单的解决方式。 裘克,“咔!” 往脸上带了个面具,问题解决了。 原本正在讨论的卡尔和娜塔莎沉默的看着裘克想出的这个解决方法。 这个解决方法不觉得……诶…等一下好像还真的可以哦。 毕竟裘克的头发又不像安德鲁那样世间少有,红色头发的人在英国并不少见。 只要保证裘克的脸不被别人给看见,同时让裘克把自己的那条假肢给藏好,谁能认得出来他是谁? 所以想明白了,这件事卡尔和娜塔莎都对裘克的这个解决方法高度赞成。 当然了,裘克带的这个面具肯定不是那个小丑面具了。 你让裘克带着个小丑面具走在大街上,别人不会以为是神经病跑出来了吗?裘克自己也不好意思这样呀。 裘克带着的面具就是一个非常朴素的,贴合自己脸部轮廓的白色面具,除了上面有用金粉描出的一道花纹以外,其余的什么都没有。 朴素,但能显现出佩戴者的不凡。 非常完美。 至于娜塔莎,自然就不需要戴面具了,毕竟人们又不记得娜塔莎长什么样。 于是三人在收拾好了以后,就一起踏上前往温斯顿庄园的路了。 (游戏里的欧利蒂斯庄园原名叫做温斯顿庄园,是后来,发生了克雷伯格赛马场事情以后,被马努斯卖掉,后来被长大的奥菲,也就是奥尔菲斯买下来以后才改名叫做欧利蒂斯的。) 同时,裘克还给庄园的女主人带了一件礼物。 三个人来到了温斯顿庄园的门口,向仆人说明了自己的身份以后,便被轻而易举的放进去了。 毕竟在此之前,马努斯就交代过庄园里的仆人,如果有说自己是之前送给爱丽丝糖果的人的话,就放他们进来。 当裘克他们三人在接待室等待的时候,最先进来的人是爱丽丝。 “是卡尔先生,您来了。”爱丽丝高兴的说道。 听到爱丽丝这么说,跟在他身后的马努斯也跟着进来了。 要知道之前安德鲁给爱丽丝糖果的地方是在大街上,所以难免有一些居心叵测之人会装成是跟爱丽丝结交的人混入庄园里。 所以,马努斯决定先让爱丽丝看一看,来者是不是之前在路上给他糖果的那两位先生。 “欢迎来到温斯顿庄园,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庄园的主人马努斯·德罗斯。”马努斯向来者做的自我介绍。 “您好,我叫做裘克,这位是娜塔莎,这位是我的弟弟,卡尔他之前跟您的女儿见过面了。” 马努斯看着裘克脸上带着面具,显得有一些奇怪。 不过马努斯也没有多想,毕竟难免有一些人会有一些怪癖,或者是有些不能言说的身份的,大概这位先生就是这样吧。 “哦,对了,在来之前我给贵夫人准备了一件礼物。”说完,裘克便拿出了自己早已准备好的礼物。 是一条极其美丽的项链,由各种各样不同颜色的宝石拼凑而成。 即使是见惯了珠宝的马努斯,也不得不承认,这条项链十分的精美。 “非常感谢您的礼物,裘克先生。” 于是接下来,马努斯和裘克,娜塔莎便一起在接待厅里讨论一些事情。而卡尔和爱丽丝则跑出去玩了。 在交流中,裘克也大致明白了克雷伯格赛马场大致的背景。 这是马努斯为了讨自己妻子欢心所建造的一所赛马场,每年的春季和秋季会有各种各样的名流聚集在这里,一起观看赛马比赛。 于是裘克顺势说出想让自己的弟弟,也就是之前和爱丽丝打过交道的安德鲁参加今年秋季的赛马比赛。 对此,马努斯并不觉得有些什么奇怪的,毕竟那些贵族名流也不全是只会站在看台上观看比赛的,也有一些会自己参加比赛。 于是二人一拍即合。 同时,马努斯还邀请他去观看今天的一场小型赛马比赛。 虽然还没有到秋季,在马场的人流量还没有到达鼎盛时期,但是仍旧会有许多刺激的比赛。 裘克当然毫不犹豫的答应了,毕竟他想要看看赛马比赛的规则是什么样子的。 于是裘克和娜塔莎便带着卡尔跟着马努斯一起前往了克雷伯格赛马场。 但是让众人意外的是,玛丽居然带着爱丽丝和奥菲打算一起前去。 玛丽觉得自己已经呆在房间里太久,没有见过阳光了,她想至少今天她应该带孩子们出去走一走。 于是众人便一起前往了赛马场。 一路上,卡尔一直盯着玛丽的脸在看。 这样玛丽觉得有些不自在,她害怕这个孩子也听信了街上的那些流言蜚语。 “卡尔,你在看什么呢?”娜塔莎自然也注意到了卡尔的异常。 “娜塔莎姐姐,你看她。”卡尔目不转睛的盯着玛丽说。 玛丽甚至已经有一点后悔自己出来了,她没想到自己刚出门就又要面对这样的事情。 但是卡尔接下来说的话却大大的出乎了玛丽的预料。 “她好美啊。” 听到卡尔的话,玛丽小小的惊讶了一下。 她是有多久没有听到别人对她的赞誉了。 “谢谢你,小朋友。”玛丽笑着说道。 马努斯看着自己妻子的样子,他越来越觉得这几位先生打交道是一个明智的决定。 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 在娜塔莎发现卡尔目不转睛的盯着玛丽的时候,她就注意到了。 卡尔其实根本不在意一个人的外貌,在卡尔的眼中,这终归只是一具皮囊而已。 但是别忘了,卡尔掌管着人死后的黑暗世界,卡尔早就练就出了一副透过皮囊看穿人们灵魂的眼睛。 所以在卡尔说出那一句话的时候,娜塔莎就明白了。 卡尔说的不是玛丽的外貌。 他是在夸赞玛丽的灵魂,真的很漂亮。 第75章 迈尔斯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了赛马场。 虽然还没来到秋季的那一场大比赛的时候,但是看台上仍旧站了不少人。 “来这边请。”马努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邀请众人来到看台上。 来的有一些早比赛还处在准备阶段,正好马努斯也向众人讲述了比赛的规则。 这里的比赛分为平地赛马和障碍赛马。 平地赛马选手需要驾驶马匹,绕着赛马场跑五圈,率先完成的人为胜者。 障碍赛马和平地赛马规则差不多,只是多了一个跨越障碍的内容,同样也是要绕着赛马场跑五圈。 “听起来挺简单的。”裘克在心里想着。 “怎么样?这位先生,现在比赛还没有开始,您要不要先骑上马试一试?”马努斯向裘克发出邀请。 裘克:他想弄死我(#-.-) 因为裘克伪装的太好了,马努斯根本没意识到裘克是缺了一条腿的残疾人。 要知道,在赛马比赛中,尤其是马匹加速的时候是需要骑手两只脚用力的踩着脚蹬来固定自己的身体,不然很容易就被马甩下去的。 所以这种运动对于像裘克这样缺了一条腿的人而言,根本没办法完成,因为裘克的右腿根本使不上劲。 如果马突然加速的话,裘克很容易整个人就倒飞出去的。 后脑勺着地, 然后裘克的小命就没了……(=_=) 所以,当马努斯提出邀请的时候,裘克,娜塔莎还有卡尔他们三人同时一言难尽的看着马努斯。 马努斯:我说错话了? 意识到气氛不对的马努斯立马岔开话题,向他们介绍着马场里比较有名的几匹马。 随着众人的注意力都被马场里的名马所吸引,气氛也终于缓和了下来。 “当!”这是比赛即将开始的声音。 众人也立马回到看台上,准备观看比赛。 怎么说呢,可能是因为没有到春秋两季的那种大比赛的时刻,所以这场比赛与其说是比赛更像是一场娱乐。 不过玛丽的兴致一直都很高,她很久都没有来到赛马场里了,能再度在阳光下观看马匹奔跑的样子,她真的很兴奋。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玛丽的欢呼声实在是太高了,她很快被看台后面的看客给注意到了。 “那不是玛丽吗?” “她居然还有脸出门。” “你听说她跟骑手的那件事了吗?” “可不是吗?她可真不愧是‘玛丽’呀。” “哈哈哈……” …… 如此令人作呕的窃窃私语声,一直从看台后面传来。 玛丽也想要反驳,想要大声的告诉他们自己没有做错任何事。 可是,她又能做什么呢? “闭嘴,不然我就亲自上去割了你们的舌头。”一句略带稚嫩的声音传入了赛马场里,每一个人的耳中。 听到这一句话,所有人都下意识的安静了下来,甚至连赛马场上还在奔跑的赛马也停下了脚步。 整个赛马场里,除了微微的风声,再没有任何声音。 按理来说,人们只会认为这只不过是小孩子一句无聊的恶作剧。 但是怪就怪在这个声音并不大,可是每一个人都感觉仿佛就是那个小孩子在他们耳边说的一样。 更奇怪的是,在听到这小孩子说话的一瞬间,赛马场里所有的人都感觉了来自灵魂的颤栗,那是发自灵魂的恐惧。 “如果你们不希望下辈子当个哑巴的话,就收回你们所说的那些话。” 这句话跟人们之前听到的那一句不一样,人们很清楚的就找到了发出声音的人。 在马场里的所有人齐刷刷的看向了卡尔。 卡尔没在意周围人的目光,继续说道。 “我不介意把你们的舌头割下来当收藏品,不会说话,那就永远不要说话了。” 周围的那些看客在发现说出那些话的人,居然是一个小孩子时,一些脾气暴躁的家伙,下意识的就想要展现自己年长者的威风。 但是话还没说出口。 他们看着卡尔那冰冷的灰色眼睛,不知怎么的,脑海里就冒出这样的一句话。 “他不是在开玩笑。” 周围的贵妇害怕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因为她们不知怎么的感觉自己面前的这一个小孩子,下一秒仿佛真的会过来割下她们的舌头。 而周围的一些男士们也觉得,这孩子的眼神不寒而栗。 甚至有一些上过战场的家伙,已经打算离开这里了。 他们比周围人更清楚,因为他们直面过死亡的威胁,而那个孩子给他们的感觉,就像在战场上面临死亡时的感觉一样,让他们想要下意识的逃离这里。 但是卡尔并没有在意周围人的目光,他只是缓缓转过身,再次将注意力放在比赛上面。 “不继续比赛了吗?” ? 马背上的骑手还没来得及发出疑惑,下一秒他们身下的赛马像离弦的箭一样,飞奔了出去。 骑手们只能慌忙的抓紧缰绳继续比赛。 但是很快,骑手们就发现了不对劲,他们跟他们身下的赛马已经并肩在赛场上驰骋很久了,但是自从那个孩子说过那一句话以后,他们都感觉到了赛马在疯狂的奔跑中掺杂了浓浓的恐惧。 下面赛道的异常状况自然也引起了看台上人们的注意。 但是不知怎么的,人们都下意识的没有提出询问。 那仿佛是身体的本能,在警告着他们危险。 ……… 渐渐的,比赛进行到了白热化时期。 但是卡尔…他已经开始打哈欠了。 “你困了吗?卡尔。”娜塔莎弯下腰问道。 “嗯…”卡尔真的是觉得太无聊了,他不明白看几匹马在规定的赛道里绕圈奔跑有什么意思的。 “抱抱……”卡尔伸出手想要娜塔莎姐姐抱抱他。 娜塔莎很轻松的就把卡尔抱起来了,说真的,卡尔也算得上是从小被她抱到大了。 “好无聊呀,我想回家了……”趁着娜塔莎把他抱了起来,卡尔悄悄的在娜塔莎耳边说道。 娜塔莎心疼的拍了拍卡尔的后背,在卡尔还小的时候,娜塔莎就把他当成自己的亲弟弟看待了。 “乖,等比赛结束了,我们立马就回家好吗?” “好……” ……… 比赛终于结束了。 至于最后的胜者是谁,裘克和娜塔莎都没有在意。 裘克只是过来了解一下比赛规则的而已,他连骑手的名字都没记住。 娜塔莎则自从把卡尔抱起来了以后,就一直在照顾卡尔,也根本没在意比赛的进程。 至于卡尔,哦,他睡着了。 卡尔:( ̄o ̄) . z z 在和马努斯礼貌性的客套几句,并且约定了秋季那场大比赛时,会让安德鲁也来参赛以后,众人便打算回到庄园里了。 但是在临走前却发生了一个小插曲。 一个奇怪的男人拦住了娜塔莎。 娜塔莎原本还以为这个男人前来是因为她怀中的卡尔,还下意识的抱紧了卡尔。 但是这个男人一开口便在她的意料之外了。 “这,这位小姐,您可以告诉我,您的名字吗?”来者颤抖的询问娜塔莎的名字。 “你干什么?”裘克下意识的就挡在了娜塔莎的身前,隔绝了男人奇怪的目光。 这个男人真的很奇怪,穿着一身贵族的衣服,但是举止很像一个军人,他的目光直直的看着娜塔莎,但是却不是那一种猥琐的奇怪的目光,而是带着探究的,带着…希望的?仿佛在祈求娜塔莎一定要回答他些什么。 “求你了小姐!求求你告诉我吧!!”看着娜塔莎一直没说话,面前的男人居然流下了眼泪。 “喂,你冷静一点。”裘克也注意到了面前男人的不对劲,他仿佛是在透过娜塔莎看另一个人。 这边的吵闹声很快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 有人认出了这个奇怪的男人。 “他不是迈尔斯吗?” “我听过他,他好像找了一个外国女人,后来那个外国女人失踪了以后呢,他就一直这样了。” “他都已经这样好长一段时间了。唐纳德先生也一直为他儿子成这个样子而苦恼着呢。” 但是这个叫迈尔斯的男子并不在意周围人对他的讨论声。 他只是紧紧的盯着自己面前这个黑发黑眼的女士。 像,太像了…… 她真的好像美智子…… 但是从她的眉眼里,迈尔斯却又能看得出自己的影子。 就在比赛还没开始前,迈尔斯就注意到她了,一个荒唐的想法,在他的心里产生。 面前的这位姑娘是他和美智子的孩子。 但是很快,迈尔斯打消了自己这一个荒唐的念头,但是…如果…如果…美智子失踪时真的怀着自己的孩子的话…迈尔斯不敢想象,美智子是怎么孤身一人在异国他乡艰难的生下孩子并抚养长大的… 如果事情真的是这样……那么迈尔斯发誓他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而且…原本迈尔斯是不打算打扰这一位姑娘的。 因为他能看的出来,现在的她很幸福。她 无论她是不是,迈尔斯都觉得他没有资格来打破她现在的幸福。 可是迈尔斯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这位姑娘面前询问她的。 自己真的是疯了。 迈尔斯觉得自己真的是疯了,可能从美智子从自己身边离开的那一刻,自己就已经疯掉了。 与此同时,娜塔莎也好奇的看着自己面前这个奇怪的男人。 虽然这个男人有一点疯疯癫癫的样子,娜塔莎觉得自己应该不要理会他,但是她骨子里的善良使她还是决定回答面前这个男人的问题,因为他看起来真的非常着急。 “我叫娜塔莎,先生,我叫娜塔莎·海沃德。”娜塔莎回答了面前这个叫迈尔斯的人的问题。 娜塔莎说完,便离开了。 而听到海沃德这个姓氏,迈尔斯也呆愣在了原地。 他绝对听过!他绝对听过这个姓氏!是在哪里?!是在哪里?! 迈尔斯拼命的翻找着自己的记忆。 终于,他想起来了。 自己曾经无意间读到过自己父亲的一封信件。 信件上曾写着自己的父亲委托一个叫尤金·海沃德的人,让他帮忙处理“物件”。 原本迈尔斯认为这只是一份很普通的信。 但是现在想来那份信上写的“六个月前”,那正好是自己在印度的那一段时间。 美智子也是在那一段时间里失踪的。 迈尔斯越想越觉得心惊……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迈尔斯不敢相信自己的父亲居然会做出这种事情! 不对,等一下。 假如…假如…那段时间美智子真的被那个叫做尤金·海沃德的人绑架了,同时,美智子那个时候还怀孕了的话…… 那么刚刚的那位叫做娜塔莎·海沃德的女士…… 想通了这一件事,迈尔斯立马寻找刚刚已经离开了的娜塔莎。 “她是我的女儿!!!”迈尔斯痛苦的嘶吼着,他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让她离开了。 他疯了似的寻找娜塔莎的身影,但是娜塔莎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无论迈尔斯怎么寻找,就是没有找到一丝一毫的蛛丝马迹。 “啊啊啊啊啊!!!!”迈尔斯不敢想象,他已经失去了美智子了,他不敢相信自己好不容易遇见的女儿,竟然像美智子一样再一次的消失在自己的面前了。 迈尔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拼了命的回想,刚刚娜塔莎与马努斯先生之间的谈话。 他想到了曾经娜塔莎答应过他们会来参加赛马场的那一场秋季大比赛。 “没错…只要等到那场大比赛的时候…一定会再见到的…一定会再见到的……” 迈尔斯在心里不停的安慰自己,他还不能疯掉,他还没有找回美智子,这是最后的希望了。 ……… 在回答完面前这个男人奇怪的问题以后,娜塔莎便和裘克还有卡尔一起传送回庄园了。 “你还好吗?娜塔莎。”回到庄园里以后,裘克立马问起娜塔莎的情况。 那个叫迈尔斯的奇怪男人疯疯癫癫的,裘克害怕吓到娜塔莎。 “我没事的,裘克。”娜塔莎立马安慰裘克,让他放宽心,这对她而言不过是一个小插曲。 将卡尔送回了房间以后,差不多也到了,吃晚饭的时间了。 娜塔莎心血来潮的想要去餐厅里看看,虽然平时大家都不怎么去餐厅里吃饭。 娜塔莎的运气还不错,餐厅里有柯根,还有瓦尔莱塔,她的两个好姐妹。 娜塔莎决定跟她们吐槽一下今天发生的事情。 “你们知道吗?我今天遇到了一个奇怪的男人……” 第76章 骑马 听到娜塔莎的描述,柯根觉得迈尔斯这个名字有点耳熟。 “怎么了吗?柯根。”娜塔莎好奇的问道。 “没什么娜塔莎,我只是觉得迈尔斯这个名字。我在来庄园以前好像听过,但是具体的我就不清楚了,我没见过他本人,我也是听别人说的。”柯根回答道。 她确实听过迈尔斯的名字,但也只是从别人的口中听过他而已。 柯根只知道迈尔斯娶了一个外国女士,但是迈尔斯的家族不同意他们的婚姻,后来那位外国女士失踪了,接下来的事,柯根就不知道了。 “平心而论,他是一位很不错的先生,听说他从东亚那边不顾家族的反对,娶了一个外国女人回来,后来那位女士失踪了,他一直在寻找着她。”柯根讲述着她知道的有关那个男人的事情。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娜塔莎,可能因为你也是黑发黑瞳,所以他误认为你可能跟他那位失踪的妻子有关系。”瓦尔莱塔推测道。 “可能吧。”话是这么说,但是娜塔莎隐隐觉得这件事肯定还没有结束。 “好了,娜塔莎,你别想这么多了,还记不记得你上次跟我聊的草莓蛋糕,我也尝过了,味道挺不错的。”看着娜塔莎的样子,瓦尔莱塔决定跳过这个话题。 “说的没错,而且我最近听说外面的世界马上有一场小提琴演奏会,你们到时候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呀?”柯根也瞬间明白了瓦尔莱塔的打算,也开始转移着娜塔莎的注意力。 渐渐的,女孩们的话题就逐渐往美食,音乐上面偏离了。 另一边, 安德鲁在第n次被马从马背上甩下来以后,他终于掌握技巧了。 这一次,他再次骑在了奶油的背上。 奶油还是跟原本一样,想要把他甩下去。 可是这一次注定不会如它所愿了。 就在安德鲁被它甩的已经偏离马背,双脚着地了。 “嘿呀!” 安德鲁大喝一声,上半身顺势用力,用肩膀压住马的腹部,把马死死摁在地上。 被安德鲁按住的马仍旧想要挣扎,安德鲁则死死的抓住马的缰绳,肩膀用力,两脚踏地压制着。 这是一场力量的比拼,就看他们谁能压制得住谁。 “宿主,你不去阻止吗?”系统看着眼前的一幕说道。 “不用。” “…………”行吧,宿主认为不用,系统觉得自己也不要多说什么了。 ……十分钟后…… 一人一马还是在原地僵持着。 原本白净的马身上蹭的全部都是泥泞的青草和泥土。 安德鲁也没好到哪去,他的双手死死的抓住缰绳,甚至有些地方已经磨红出血了。 但是一人一马就是谁也不服输依旧在原地僵持着。 “安德鲁赢了。”庄园主默默说道。 “?”系统还没来得及发出提问,就见那匹马已经放弃了挣扎。 而看见马已经不挣扎了,安德鲁也放开了他,果然跟庄园主讲的一样,一旦马被驯服了,就很会听主人的话,那匹马亲昵的用头蹭了蹭安德鲁的手掌,跟原本桀骜不驯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干的好,安德鲁。”我走上前去向安德鲁祝贺道。 “爸爸,我成功了。”安德鲁兴奋的抱住庄园主。 然而,安德鲁不知道的是,刚刚他和马匹僵持的时候,把自己的身上脸上蹭的都是青草和泥土。 “好了,好了,看看你这样子,我感觉你吃草都快吃饱了吧,快让我看看你的手。” 我拉过安德鲁的双手仔细检查起来,整张手掌的位置几乎都是磨红出血的地方。 “很疼吗?”我有些心疼的问安德鲁。 “不疼的,爸爸,我已经长大了。”安德鲁笑着跟我说道,他确实长大了,这些伤他已经不在意了。 看着安德鲁的样子,我忽然意识到…好像…一直没能“长大”的人,是我呢… 想想看吧,孩子们早晚都会长大的,会离开庄园的…想想…还真有点舍不得呢… 唉,行了,我在想什么呢?! 庄园主:这空巢老人的即视感是怎么回事? 算了,总而言之,我先治疗一下安德鲁的双手。 我轻轻用手指抚过安德鲁手掌受伤的地方往里面注入神力,很快,安德鲁手上的伤口就愈合了。 “行了,安德鲁,你先骑在马背上,我来教你怎么正确的骑马。” 听到我这么说,安德鲁立马迫不及待的骑到了马背上。 其实说真的,骑马的姿势分为很多种。 当马慢走的时候, 骑手需要脚前半部踩镫,上身直立坐稳马鞍,同时,要手握缰绳,不用太紧张。 当马快走和快跑时, 骑手需要小腿膝盖和大腿内侧用力夹马,身体前倾,保证双脚在脚蹬上,臀部和马鞍似触非触,跟随马的跑动节奏起伏。 以上,是骑马时较为简单的正确姿势。 但是安德鲁光是马慢走的时候,感觉他就不行了。 明明刚刚他还胆子那么大,敢跟一匹马硬刚呢。 可是现在坐在马背上,我感觉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放松点,安德鲁,别这么紧张。”我只能出声安慰他。 但很明显,我的安慰丝毫没有起到效果,安德鲁还是在马背上僵硬的跟尊雕像一样。 ……半个小时过去了…… 安德鲁还是老样子,他根本不敢单独让马自己走。 都是我在前面牵着马的缰绳,安德鲁坐在马背上,他才敢让马走。 只要我一松手,安德鲁就死死的抱着马的脖子一动不敢动。 这孩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怂了? 没办法了,我只能给他找一个“专业老师”来了。 我把奈布给喊了过来。 我相信身为尼泊尔人的奈布,肯定能教会安德鲁骑马的。 毕竟奈布的家乡尼泊尔可是专门为马设立了一个节日,名为“马节”。 在每年的三月底到四月初,尼泊尔所有的牧马人都会挑选一匹自己最强壮的马去参加比赛。 同时,在尼泊尔地区的牧马人,每一位成年男子都可以挑选一匹马作为成年礼。 因为在尼泊尔地区,马几乎是当地最普遍的交通工具。 所以你要说奈布不会骑马,那简直就是在开玩笑。 因此,当我找到奈布提出让他帮我教安德鲁骑马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 原本奈布正在他母亲的房间,陪伴着母亲,当庄园主找上门的时候,他还以为出什么事了。 没想到只是简简单单的让他教安德鲁骑马。 奈布心想,这对他而言简直太简单了,尼泊尔人几乎就没有不会骑马的人。 说起来,奈布发觉自己来到庄园里以后,也很久没有接触马了,于是他向庄园主提议,可不可以让他和他母亲一起去马场看一看? 庄园主当然同意了。 但是当奈布来到马场时,看到安德鲁的那个样子,他就发现自己想的太简单了。 奈布无奈的扶额想道,他怎么忘了自己是从小就接触马的,自己肯定不害怕,但是他忘记了,安德鲁可是从小就呆在庄园里的,在此之前,庄园里可从来没有马,也就说安德鲁从来没有骑过,他不害怕谁害怕。 再看一眼,安德鲁那紧紧抱着马脖子,不敢撒手的样子。 奈布的嫌弃都快要溢出屏幕了。 奈布:前途黑暗…… 可是奈布的母亲却不这么想,自从她来到庄园里以后,每天都可以收获不同的人对她的关心,尤其是那些年龄稍小的小孩子们。 虽然奈布还是个单身汉,可是奈布的母亲却提前感觉到儿孙满堂的快乐了。 那些孩子们总是充满阳光的在她身边嬉笑玩耍,她也高兴的陪伴孩子们玩耍,给孩子们讲故事,做点心吃。 再看看现在的安德鲁,害怕的在马背上都快流眼泪了。 “哦,不怕,不怕,安德鲁没事的,不害怕。”奈布的母亲走到安德鲁身边,将手放在安德鲁僵硬的背上,柔声的安慰他。 同时,她还回头狠狠的看了奈布一眼。 接收到母亲的信号,奈布立马收敛了自己的表情。 奈布意识到,母亲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你要是教不会他,你就等着吧。” 奈布:妈,你不爱我了(t ^ t) 总之,在庄园主的请求以及来自奈布母亲本人的威压下,奈布保证自己一定会把安德鲁教好的。 ……两个半月之后…… “加油,安德鲁加油!” “就剩下最后一圈了,安德鲁加油!” “加油加油!” …… 不知怎么的,一开始来检查安德鲁骑马的人,只有庄园主,奈布和奈布的母亲。 渐渐的,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以至于演变成全庄园的人都来观看安德鲁的每一次训练。 不过不得不说。 奈布真的是一个非常优秀的马术老师,应该说是民族天赋吗? 既然在短短的不到三个月的时间下,就把安德鲁从原本连马都不敢单独骑的样子,变成了现在敢让马快跑在赛道上的样子。 甚至现在的安德鲁开始享受这种速度带来的刺激感。 对此,奈布表示,哦,他没有表示他已经吐魂了。 天知道他教安德鲁骑马,简直要了他半条命。 刚开始,奈布还以为安德鲁只是单纯的不敢骑马,就想尽一切办法了,让他的胆子放大一点。 然后…… 就放的太大了…… 奈布永远都忘不了那一天,他沉默的看着安德鲁骑的马,像飞起来一样的在马场里到处狂奔,安德鲁还拼了命的让马加速。 奈布感觉马蹄每在地上踏一下,就是在他的心脏上踏一下。 当时给奈布急的一边喊让安德鲁拉缰绳停下来,一边想骑另一匹马过去追安德鲁。 但是奈布不知道的是……那马是庄园主设定好的,除非先驯服它,否则是不可能骑在它背上的。 奈布刚骑上去就被马给甩下来了。 谁也不知道奈布当时躺在草地上一动不动的思考人生时在想些什么。 不过好在最后安德鲁安全的停了下来。 不过从那以后,奈布再也不敢让安德鲁把胆子放大了,他胆子是大了,奈布的胆子差点吓碎了。 奈布:当时差点要了我的小命,心脏差点给我吓停了?_? 时间放回到现在… 终于,安德鲁跑完了最后一圈。 众人纷纷围上去向安德鲁表示庆贺,他这确实是一场不错的奔跑。 安德鲁很有信心,他表示肯定会在克雷伯格赛马场的秋季大比赛上夺得冠军的。 但这时,一直一声不响的卡尔提出了一个致命的问题。 “到时候安德鲁哥哥是用克雷伯格马场里的马,还是用庄园里的马呀?” 这看似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问题,但是,这个问题一点也不普通。 要知道,庄园里的马和普通的马可不同,庄园主在制造它们的时候,可是把它们的速度和力量都调成了普通马匹的3倍啊! 骑这样的马去参加比赛和作弊几乎没有区别。 可是,如果让安德鲁骑克雷伯格赛马场里的马的话,安德鲁毕竟还是一个才刚学习骑马没多久的初学者,让他在那样的大比赛上换成他从来没有骑过的没有磨合好的马,这也是一种不公平。 所以卡尔此言一出,庄园里所有的人都陷入了沉默。 终于,庄园主提出了一个解决方案。 “我们抛硬币吧,安德鲁由你自己来决定。”说完,庄园主从口袋里拿出一枚硬币。 “正面,就骑庄园里的马,反面,你就骑克雷伯格马场里的马。”庄园主将硬币递给了安德鲁。 众人的眼睛齐刷刷的看向安德鲁。 好嘛,原本安德鲁是不紧张的,因为他觉得骑什么马对他而言都一样,可是被众人这么一看,他也开始紧张了。 安德鲁将硬币放在自己的右手大拇指上,准备抛起硬币…… “你们能别这样看着么我吗?我冷汗都下来了。”安德鲁小声的提议道。 “快抛…”众人咬牙切齿的说道他们原本就很紧张的,安德鲁这小子还迟迟不肯抛起硬币。 “………”安德鲁不敢再说话了。 “叮!” 一声脆响,硬币被安德鲁高高的抛起在空中。 所有人的眼神都死死的集中在硬币上。 “啪!” 安德鲁用左手背接住硬币,并用右手盖住,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硬币是正面还是反面。 (深吸一口气) 安德鲁缓缓的揭晓答案。 “是 x x 面……” 第77章 嫉妒 秋季的克雷伯格赛马场可以说得上是人满为患。 每半年一次的大型赛马比赛吸引了无数人前来观摩。 马努斯自然站在赛马场的大门口,迎接着这些远道而来的客人们。 同时,马努斯也一直观望着那一位约定好的客人何时前来。 “马努斯先生,久等了。”娜塔莎带着安德鲁前来了。 “哦,欢迎您娜塔莎小姐,还有安德鲁先生。” 马努斯礼貌的向他们打招呼,同时他也注意到了娜塔莎奇怪的穿着。 按理来说,安德鲁因为是参赛者,所以穿着一身劲装,马努斯可以理解。 但是,马努斯发誓自己从来没有见过一位淑女会穿成娜塔莎小姐这样。 娜塔莎不像那些来观看比赛的贵妇们一样,穿着长礼裙。 娜塔莎穿着长袖长裤,还配了一套长靴,外面还搭了一件风衣,同时,她还把她的一头秀发给盘了起来。 娜塔莎的这一身打扮在现代人的眼中是没有丝毫问题的,满大街的姑娘都是这样穿的。 但是在这个时期的欧洲人眼中,她这一身可以说要多奇怪有多奇怪。 一个淑女,怎么可以把自己的满头秀发盘起来呢? 在有这么多人参加的大型比赛或宴会中,怎么可以穿着长靴长裤呢? 更别提马努斯是见识过娜塔莎的财力的,她不缺珠宝,可是很奇怪,今天娜塔莎身上却没有一丝一毫的饰品。 要知道女人身上的珠宝是显示母家和夫家财力的一种象征。 家里有钱,女人身上却没有带任何奢侈的珠宝,要么就是这个女人遭家里嫌弃,要么就是家里人故意排挤她。 可是马努斯也觉得这不可能,他是见过娜塔莎和裘克是有多么的相爱,他不相信那么温柔的裘克先生会不愿意给自己的妻子身上带珠宝。 马努斯上上下下快速的扫视了一下娜塔莎的穿着,但是他却选择什么都没有说。 马努斯的妻子玛丽就深陷流言的纠缠,所以马努斯清楚的知道自己很可能无意间的一句话,同样会给娜塔莎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哦,请进吧,安德鲁先生还有娜塔莎小姐,我先带你们熟悉一下比赛流程。” 马努斯带着娜塔莎和安德鲁来到比赛用马安置的地方。 “请挑选一匹您喜欢的马吧,安德鲁先生。”马努斯知道安德鲁要用自己马场的马,因为在半个月前,裘克先生就来亲自说了一下。 虽然马努斯有一点好奇,既然安德鲁会骑马,那就证明裘克先生的家里是有马的,那么为什么不拿自己家的马来参加比赛呢? 但是这毕竟是裘克先生的家事,马努斯觉得自己也没有资格过问,同时,裘克先生愿意信赖自家马场的马,马努斯也觉得很高兴。 安德鲁在马中来回的挑选,最终选中了一匹白色的马。 安德鲁:它和奶油好像。 “我就要这一匹了,可以吗?马努斯先生。” 马努斯顺着安德鲁的声音看去,发现安德鲁挑中的居然是自己送给妻子的那一匹白色的马。 “当然可以了,安德鲁先生,请便吧。” “谢谢。” 于是,安德鲁便继续在安置处准备比赛。 娜塔莎便和马努斯一起前往看台上了。 娜塔莎把双手扶在栏杆上,正无聊的等待着比赛的开始。 一旁的马努斯看了看怀表的时间,又看了看娜塔莎,最终还是决定提醒她一下。 “那个娜塔莎小姐,我冒昧的问一下,裘克先生还没有来吗?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 “裘克他今天可能来不了了,只有我和安德鲁。”娜塔莎回道。 “哦,这样的真是可惜。”听到娜塔莎这么说,马努斯也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只是,马努斯在心里想着,难道说裘克先生和娜塔莎小姐最近发生了些矛盾吗? 因为从娜塔莎小姐的穿着和她没有佩戴上珠宝,以及早就在三个月前约定好的事情,裘克先生却没有前来。 马努斯感觉可能裘克先生和娜塔莎小姐的感情出现了裂痕。 但是这一切只是推测,这毕竟是别人家的事情。马努斯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再想下去了,这非常的不礼貌。 其实马努斯完全是想错了。 娜塔莎穿着一身便装,也没有佩戴珠宝的原因,是因为她在来到克雷伯格赛马场以前,庄园主让她穿成这样的,因为庄园主跟她说这场比赛很可能会出现一些问题,让她务必保护好安德鲁。 所以娜塔莎之所以穿着风衣,是为了用风衣遮住自己别在后腰上的那一把手枪。 没错,娜塔莎会用枪,因为庄园主曾经说过这样的一句话。 “反正现在有大把大把的时间,你们就把能学的都学了吧。” 所以现在庄园里的人几乎在各个领域都有所涉及,毕竟在庄园里,他们最不缺的就是时间了。 而且裘克今天之所以没有来到克雷伯克赛马场,是因为他被卢卡斯给缠住了。 众所周知,天才和疯子只有一线之隔,这句话用来形容卢卡斯恰到好处。 而且卢卡斯的疯是周期性的,他有一段时间会很正常,但是,一旦他疯起来,谁也拉不住他。(包括阿尔瓦) 所以当处于这段时期的卢卡斯众人都会尽量的迁就他。 而裘克就很不幸的被卢卡斯选中了,卢卡斯不知道脑子抽什么风,居然还要继续升级裘克的假肢,于是裘克就被他给扣押下来了。 但是说真的,娜塔莎觉得自己可以理解他,毕竟搞科研的哪有不疯的呢? 而且娜塔莎此次前来还有一项重要的任务,就是给庄园里的所有人开现场直播。 没错,只要娜塔莎人处在克雷伯格赛马场,庄园主就可以以娜塔莎为媒介直播整个克雷伯格赛马场的动向。(就和之前跟大副在一起的加百列差不多) 娜塔莎在看台前排无聊的等待比赛的开始,同时后面也传来了对娜塔莎的议论声。 没错,娜塔莎的这身穿着在一群贵妇当中,实在是太奇怪了。 再配上娜塔莎还是一个生面孔,于是她就渐渐的成为了后面贵妇打发时间的舆论话题。 她们的讨论声越来越大,也越来越不堪入耳。 听到后面的讨论声,马努斯觉得脸上无光,因为是他邀请娜塔莎小姐前来看台上的,却害她陷入了舆论的风波。 马努斯刚想出声向娜塔莎道歉并安慰她。 却发现娜塔莎早就已经听到了后面的讨论声却充耳不闻。 娜塔莎早就习惯了在她还在马戏团里的时候,那个时候别人的眼光和议论声可比现在要厉害的多了。 那个时候的她穿着暴露的演出服,在无数人的面前卖弄着自己的身子,用自己的美貌取悦他人。 娜塔莎想着如果是以前的她,很可能会因为这些议论声而感到痛苦。 但是现在的她根本不在意这些议论声,别人充满恶意的污言秽语,却构不成一丝一毫闪亮的她自己。 “当!”这是比赛即将开始的声音。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赛马场起点的位置。 娜塔莎很容易就在参赛者中找到了安德鲁,毕竟只有他骑的那一匹马是纯白色的。 安德鲁也注意到了娜塔莎的视线,他举起手向娜塔莎招了招手。 娜塔莎也回应了他。 “加油。” “砰!”一声枪响,所有的马儿都飞快的往前奔去。 这场比赛是障碍道比赛,所以每隔一段距离便会有一处栏杆,需要骑手操控马跳过去。 刚开始一切正常,直到娜塔莎注意到安德鲁奇的那一匹白马有一点不对劲。 它不像正常马那样普通的奔跑,而是带着一点疯狂的样子。 出事了! 娜塔莎立马注意到了这一现象。 果然,在下一瞬间,安德鲁骑的那一匹白马,就像发了狂似的,到处乱跑,不仅撞倒了离安德鲁最近的那一位骑手,同时还直直的向观众袭奔来。 安德鲁拼了命的拉紧缰绳,想要控制住这一匹白马,可是这匹马却丝毫不听他的指挥。 “啊啊啊!!!”眼看马就要冲到观众席上,观众席上的众人开始四散逃跑。 可是他们又怎么能跑得过一匹发了狂的马呢? 眼看惨案即将就要发生。 “嘿呀!”安德鲁做出了让在场众人都始料未及的一个举动。 安德鲁双手扶住马鞍,双脚离开脚蹬,直接在马身上来了一个倒立,然后抓紧马身上的鬃毛。 用力一摔!!! 这匹白色的马直接就被安德鲁摔倒在了地上,正巧停在离观众席不到半米的距离。 看着眼前这离奇的一幕,观众席上的人甚至忘记了逃跑,毕竟哪有一个正常人的力气可以轻而易举的把马给摔倒在地。 安德鲁:你要是天天这样摔,你也能跟我一样。 看着马已经趴在地上不动了,安德鲁开始在观众席上寻找娜塔莎的身影,不知道刚刚那么混乱的场面下她有没有事? “安德鲁,我在这里。”娜塔莎高举双手让安德鲁注意到了她的方向。 “娜塔莎姐姐。”安德鲁向娜塔莎的方向走去。 突然,原本已经趴在地上不动的白马,又突然站了起来,向安德鲁的方向冲了过去。 注意到这一个情况,娜塔莎当机立断的想拔出手枪射击,可是该死的她面前都是人,挡住她了。 安德鲁也被这一突发情况下的愣在了原地,他能把马摔出去,完全用的是巧劲,像这样直直面对马的冲撞,他也承受不住。 “啊啊啊!!”安德鲁被吓得闭上了眼睛。 ……30秒后…… 预想当中的疼痛没有袭来,安德鲁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爸爸!”安德鲁一睁眼,便看见了庄园主来了,同时,还有庄园里的其他人,大家都来了(除了卢卡斯和裘克)。 我朝安德鲁露出了一个轻松的笑容,但是事实上我都快要被吓死了。 在庄园里看见马发疯的时候我原本还在自我安慰着,我相信安德鲁可以制止住马的,事实也跟我想的一样。 但没想到已经被安德鲁摔在地上的马居然再度爬了起来,这我可就坐不住了。 我直接传送到安德鲁面前,用神力控制住了马的奔跑,顺便给马做了一下检查。我可不相信一匹好端端的马会无缘无故发疯的。 安德鲁就这样看着爸爸指尖发光的在马的面前来回比划着,安德鲁知道爸爸这是在检查马的问题。 突然,安德鲁发现爸爸的表情突然变得非常愤怒。 安德鲁已经很久没有见过爸爸这么生气了,他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上一次爸爸这么生气,还是自己和卡尔偷偷溜出去的那一次。 安德鲁说的一点也没错,我简直要气疯了,因为我发现马发疯的原因竟然是有人给它喂了巧克力! 要知道,巧克力这东西对马来说就像是兴奋剂一样,而且不会马上生效,需要马在胃中消化吸收一段时间才可以引起马发疯。 因为马只有在奔跑的时候才会开始快速的消化自己胃中的食物,而马厩中禁止不动,或者是在路上慢走的时候胃中消化食物的速度非常的慢。 这就解释了,为什么安德鲁在挑选马的时候,马看起来一切正常,可是刚骑上马跑出去了一小段,马却突然发疯了。 这简直就是在谋杀,给马喂巧克力的人肯定知道他这么做会引起的后果,可是却仍旧选择这么做,完全不在乎他这么一个做法,很可能会引起多少人无辜的丧命或者是受伤。 而且这么做的那个人还能够完美的隐身,因为等过一段时间以后马就会把巧克力里的可可碱给排出体外了,即使做了检查,也根本不会有人发现,而且这个时期根本就没有这种检查。 人们只会相信是马努斯家的马发了疯,导致了这场悲剧,而会向他索要大量的赔偿,让马努斯这个无辜的受害者成为替罪羊。 想到这,我感觉自己简直就要被气疯了。 而原本在观众席上的观众亲眼目睹了上帝的降临,原本都虔诚的在行基督礼,可是他们却发现上帝突然异常的愤怒,他们心中明白,肯定是有哪个大逆不道的人触怒了上帝。 而那个给马喂了巧克力的人,看到这一幕,原本就心中有鬼的他更加害怕,于是想要混在人群中悄悄溜走。 “这位小姐,你想到哪里去呢?” 娜塔莎举起手枪抵在想要逃跑的那个犯人的后脑勺上。 此言一出,在场所有的人齐刷刷的望向了那个想逃跑的人身上。 “不,不是的,我没有。”那个人害怕的下意识,想要反驳。 可是娜塔莎根本不给她这样的机会。 “你确定吗?你口袋里的巧克力都开始融化了。” 娜塔莎说的一点也没有错,她胸口口袋里的巧克力都已经融化,甚至开始印在她的衣服上了。 “不,不是的,我我不知道会这样。”这个人仍旧想要狡辩着。 “一个常年观看赛马的观众跟我说,不知道马不能吃巧克力,你认为这种谎话我会信吗?”我咬牙切齿的说道,像这种卑鄙无耻的小人,我绝对不可能会放过她的。 而看到我如此愤怒的样子,别说是那个主谋的人了,就连拿枪抵着她的娜塔莎,心中都有一点犯怵。 虽然我现在就想把这个女人给千刀万剐,但是我知道还不到时候,还有一件事,我想确定一下,如果同样是她犯下来的话,我保证会让她死的很难看。 我向站在安德鲁旁边的卡尔递了个眼神,卡尔立马心领神会,拿出了我之前送给他的,可以造出人们罪孽的镜子。 镜子照相那个女人也照出了她内心的肮脏。 果然跟我想的一样。 传出玛丽与骑手有不洁关系言论的罪魁祸首也是她。 镜子不仅照出了他是罪魁祸首,也找出了他为什么要犯下这样罪行的原因。 原因很简单,只是出于她的嫉妒。 马努斯是当地最有名的富商兼贵族,他富有,绅士又英俊,当地几乎所有的贵族姑娘都想嫁给他。 这个女人她也一样,可是最后马努斯却娶了克雷伯格家族的玛丽。 而且婚后马努斯和玛丽非常的恩爱,可是他们越是恩爱却越是激起了这个女人的嫉妒。 她发了疯似的认为马努斯该结婚的人是他,是玛丽抢走了马努斯,不对,应该说是马努斯和玛丽都不应该拥有幸福。 所以她开始传出了玛丽与骑手有不洁关系的言论。 并且以玛丽这个名字作为造谣的根本,想想吧,法国的玛丽,奥地利的玛丽,英国的玛丽。 更可笑的是,这个女人到现在还认为她做的没有错。 然后渐渐的,光是造谣玛丽与骑手不洁的言论,还不能满足她早就因为嫉妒而扭曲的内心。 她认为马努斯也有错,她也要惩罚马努斯,她要把马努斯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毁掉。 所以她才会在赛前给马喂食的巧克力,至于她这么做会造成多么严重的后果,她从来没有考虑过。 但是现在她所做过的这些恶行,完全暴露在了世人的目光下。 周围的贵妇和绅士们感到非常的愤怒,自己居然被这样一个心思狭隘的女人给玩弄于股掌上,完全变成了这个女人的工具。 而马努斯也同样愤怒,他不敢相信,就因为这么一件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事,这个女人居然要毁了他的家庭。 “我想我把这个人带走审判,在座的所有人都没有异议吧。” 当然没有。 在场的所有人都这么想,甚至人们还认为让这样如此肮脏不堪的人被上帝亲自审判,算是对她的褒奖了。 于是我便一挥手,就将这个女人给传送走了,在周围人的眼中,是上帝亲自降下的惩罚。 但其实我可没有让她这么轻松的就死了,而是把她传送去了卢基诺的研究室里。 毕竟卢基诺只有麦克斯这么一个实验用品,而且还得小心点,不能让他死了,那毕竟是瓦尔莱塔的所有物。所以对卢基诺来说,这有一点太束手束脚了。 那么既然如此,我就给他提供一个完全没有后顾之忧的实验品吧。 一切的问题都解决了,我看着还坐在地上的安德鲁。 呃…… 这小子怎么还是拿黑碳水染的头发呀? 更糟的是,刚刚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安德鲁头上流出了不少的汗,那些汗水混杂着碳粉从他的脸上往下流,流出了一道道黑色的印子。 看起来更像是去挖煤的了。 “你怎么还把自己弄得这么脏兮兮的?”我一边拿着之前试过神力的毛巾给安德鲁擦头发,一边抱怨着。 “别碰我!你真难看!”突然,卡尔发出了一声惊呼。 原来是有人看卡尔年纪小,并且上帝已经走远了,想过来跟卡尔套一下近乎。 但是没想到卡尔光是看了他一眼,便立马发出了嫌弃声。 “你真难看,你们都很难看,你们这些作恶的灵魂可真难看。”卡尔一边说着,一边快速的扫过那些曾经同样传过玛丽谣言的那些人。 那些被卡尔看过的那些人,快速的回想了一下自己,难道说真的做过哪些恶事吗? 突然有人想清楚了,“可是我们也只是……”他还想为自己辩解一下,毕竟他们也是听信了刚刚那一个可恶的女人的谣言。 “那你们难道说没有说过?那些话不是从你们嘴中发出来的?”卡尔盯着他反问道。 那个男人不说话了。 “做过了,就是做过了,没有理由,像你们这样传谣言的人,等你们死后,我绝对会把你们的舌头割下来,让你们下辈子当,一,辈,子,的,哑,巴。”卡尔一字一顿说的非常清楚。 周围人听到卡尔这么说,也开始害怕了。 甚至有人立马跪下来向卡尔说他们知错了,请卡尔原谅他们吧。 “你们该道歉的人不是我。想要偿还自己的罪孽,就必须得获得受害者的原谅,并且弥补受害者的损失。”卡尔已经说的非常清楚了,做不做就看他们自己了。 我看着卡尔的样子,心里非常的骄傲,我的小孩子长大了。 同时我还低头看了看安德鲁,他的头发已经被我擦干净了,露出了他原本雪白的头发。 直到这时,马努斯才发现自己每周六在教堂的彩窗上都能看见的,上帝的孩子,自己居然在见到安德鲁的第一时间没有能认出来?! 马努斯开始自责,自己怎么这么愚笨,同时开始回想自己有没有哪里招待不周的地方。 我看着安德鲁已经干干净净的脑袋,终于松了一口气。 差一点就不想要了(=_=)。 “我们回家吧,安德鲁。” “等一下,爸爸。”安德鲁拉住了我的袖子,“我想比完赛。” 啊? 听到安德鲁这么说,我愣了一下。 不过只不过是想要比完赛吗?也没什么太大的问题。 我抬头看了看马努斯,马努斯还在原地自我纠结着。 杰克在他耳边打了个响指,他才终于反应过来。 “啊…啊…当,当,当然,这,这是我的荣幸。”马努斯紧张的话都结巴了。 但是有一个问题,安德鲁原本选择的那匹白色的马是肯定不能骑了,毕竟他现在身体里的可可碱还没有完全排出体外。 “安德鲁,你用自己的那匹白色的马比赛怎么样?” “好。”安德鲁答应的很迅速,爸爸同意让他继续比赛,他已经很高兴了。 但是我注意到了一个问题,从刚才开始,安德鲁就一直捂着自己的右手腕。 “你的手怎么了?安德鲁。” “哦,我没事的,爸爸,我只是右手腕有一点痛而已。” 我扯过安德鲁的右手检查了一下,发现可能是刚刚的那个紧急情况,安德鲁的右手腕扭到了。 “为什么不说?”我有一点生气,这孩子受伤了,也不知道和我说。 “我长大了。”安德鲁小生的嘟囔道。 (叹气) 我怎么又忘了…我的孩子们已经长大了… “但是你想带着右手腕的伤参加比赛吗?安德鲁。” “这样才公平。” “行吧。” 第78章 重大事件 虽然安德鲁仍旧想要继续参加比赛,但毕竟在刚刚的意外中,比赛场地被破坏了一点,需要重新修缮一下。 时间也不长,只需要一个小时。 正好这段时间所有的人都可以休整一下。 “安德鲁,你真的确定要上场吗?”奈布问道。 奈布会这么说,是有原因的,毕竟安德鲁只是学了几个月的初学者,再加上他的手腕还受伤了,他要是真的上场的话,会很危险的。 “我确定。”安德鲁斩钉截铁的说道。 “……”奈布张了张嘴,终究没有再说什么。 就在奈布转身想离开的时候,他发现约瑟夫正倚着门,听着他们两人的谈话。 约瑟夫什么也没说,只是看着安德鲁笑了笑,然后用手比划了一个高度。 “他当初就只有这么大一点。”约瑟夫小声的嘟囔道。 (70多岁老爷子发出的感叹声) ………一个小时后……… 穿戴整齐的安德鲁和其他的参赛者再次出现在了赛道的起点。 看台上的观众比之前更多,毕竟这一场表演可是有安德鲁参赛,不少人想一睹上帝之子究竟长什么样。 当然了,安德鲁的参加也引起了其他参赛者的犹豫,他们在犹豫着要不要故意给安德鲁放一个第一? “不要在意我,你们只要往前跑。”安德鲁对自己两旁的参赛者说道。 安德鲁根本不在乎输赢,他只想要一场堂堂正正的比赛。 听到安德鲁这么说,其他的赛马骑手顿时明白了安德鲁的意思,他们不会想放水了。 “砰!”比赛开始的声音响起。 所有的选手都像离弦的箭一样冲出去。 安德鲁骑在马背上感受着肾上腺素飙升的感觉,感受着风在他耳旁呼啸而过的感觉。 但渐渐的,他感觉到的有一些不对劲…奶油…它在控制自己的速度吗? 很好,第一圈的最后一个栏杆马上就要到了。 安德鲁很轻松的就操纵马匹,越过了栏杆。 但是就在马落地的那一瞬间,安德鲁感觉到了来自自己右手腕非常明显的剧痛。 原本安德鲁手腕的扭伤就非常严重。 再加上马跳跃栏杆时一下又一下的冲击力,他的右手彻底使不上劲了。 完蛋了! 安德鲁只能用自己的左手拼了命的抓紧缰绳,防止自己摔下马去。 原本这马的力气就非常的大,安德鲁想要操控它就需要用尽自己全身的力气,现在安德鲁常用的右手还使不上劲了,这让他想要控制住马变得更加困难了。 但是安德鲁还是咬牙坚持,他只想完成比赛。 但是在最后一圈的时候,意外还是出现了。 “啊!!!”安德鲁一声惨叫,还是跌下了马。 他的左手实在是没有劲了,右手也使不上劲,这导致他抓不住缰绳从马背上掉了下来。 还好,这匹马是庄园主创造的,在创造时就给它添加了,一旦马背上的人跌落下来,就立马停止动作的这一特性,不然安德鲁这一下铁定是要受不小的伤了。 同时也幸好,奶油顾及着安德鲁的伤,跑的速度并不快。 但安德鲁还是狼狈的从马背上摔了下来,身上也沾上了泥土。 哦,更倒霉的是,刚刚他摔下来的时候,貌似自己的脚腕也拧到了,毕竟这里的地面是真实的土地,而不是像是在庄园里那种柔软的,不会让人受伤的土地。 在看台上的娜塔莎看到了安德鲁摔下马了,立马想要从看台上下去,跑到赛马圈内的安德鲁身边,查看他怎么样了。 但是让娜塔莎没想到的是,庄园主伸手拦住了她。 “他长大了。”我忍着心疼,向娜塔莎说道。 安德鲁已经长大了,我必须让他学会跌倒了要自己爬起来。 孩子长大了,家长就必须要学会狠下心来呀。 娜塔莎向赛道上看去,果然,要是以往的安德鲁这个时候肯定已经哭了出来,但是他没有,他还是咬牙站起来想要爬到马背上继续比赛。 赛场上的安德鲁看着面前的白色马匹,这是他最喜欢的一匹马,因为它跟自己一样,都是白色的,自己在马场里训练的时候,也是经常跟它在一起的。 “奶油,你也不在乎输赢,对吧?我们一起完成比赛吧。” 安德鲁再次爬回奶油的背上继续向前奔去。 而奶油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意识,它没有在控制着自己的速度飞快的往前奔去。 奶油的速度真的非常快,很快他们就追到了第二名的位置。 但是很不幸,前方只剩下最后一个跨栏了,只要跨过这个栏栏,就算是完成比赛了。 而第一名已经先他们一步跨上了栏。 就在看台上,所有的看客都以为这场比赛,安德鲁注定要失败的时候。 下一秒却发生了一件让他们震惊的事情。 “哦,我的天呐!!!” 这一幕堪称是奇迹! 安德鲁骑的马居然高高的跃起,直接从第一名的头上跃了过去。 这一幕别说是看台上的看客了,就连率先跨栏的那名骑手都震惊的往自己的头上看去。 就在安德鲁落地的那一瞬间,周围爆发出了难以想象的欢呼声。 “哦,我的天呐,多么精彩的比赛啊!” “好厉害的马呀!” “太厉害了!” 如此的惊叫声此起彼伏,在场的所有人都可以发誓,这是他们看过最精彩的一场比赛了。 而完成的惊人一跃的安德鲁自然夺得了第一名的宝座。 “呜呼!……啊!”安德鲁高兴的从马背上一跃而下,然后……他就摔倒了。 可别忘了,刚刚比赛途中摔下马的时候,安德鲁的脚腕就受伤了,他又这么得意忘形的往下一跳,自然又摔在了地上。 安德鲁:嘤……(><) 安德鲁趴在地上,简直不想再把头抬起来了,自己在众人面前出了一个大丑。 “你看你呀。”熟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安德鲁抬起头,庄园主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他面前。 “给我看看你的伤。” 这次安德鲁没有拒绝了。 但是给他检查的,我却发现了端倪,原本以为安德鲁右手上的伤是最严重的,没想到只是扭伤而已。相反,安德鲁脚腕上的伤才是最狠的。 他居然脱臼了?! 不过想想看也是呢,毕竟是从快跑上的马上跌下来,然后刚刚他又得意忘形的那么一跳,他不脱臼谁脱臼。 此时,安德鲁坐在地上,看见爸爸仔细的检查着自己的脚腕,他心里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这时从看台上下来的众人也注意到了安德鲁左脚的问题。 安德鲁这小子,难道说完全没注意到他的左脚腕正以一种极其不合理的角度扭曲着吗? “安德鲁!你的脚!”丽莎没忍住惊呼出声。 里奥赶紧捂住了自家女儿的嘴巴,顺带还捂住了她的眼睛。 听见了娜塔莎的惊呼声和周围人一言难尽的眼神,安德鲁感觉自己冷汗都下来了。 安德鲁:我的脚到底怎么了?你们给我一个定数行不行? 这时一直在给安德鲁检查的,我悄悄的给约瑟夫递了一个眼神。 约瑟夫心领神会。 他走到安德鲁的身旁,抱住安德鲁的脑袋,捂住他的眼睛,不让他看。 杰克也上前帮忙,毕竟安德鲁长大了,约瑟夫一个人不一定按的住他。 而约瑟夫和杰克的动作更加加深了安德鲁心中的不安,因为这么一个举动让安德鲁想起了自己小时候被爸爸强制打针的经历。 事实证明,安德鲁的预感是正确的。 “啊啊啊!!!”脚腕处传来的剧痛,让安德鲁惨叫一声。 没错,我直接抓住安德鲁的骨头,直接给他掰了回去。 虽然说我能直接用神力给他治好,还可以不让他感觉到痛,但是就像我刚刚说的一样——小孩子只有受过伤才能长教训。 这时,约瑟夫突然觉得自己怀里的安德鲁怎么有一点不对劲,除了刚刚惨叫一声以后,就没有其他的动作了。 约瑟夫有一点不放心的低头看去,却发现安德鲁一直往看台的方向看着。 “你在看什么呢?安德鲁。”约瑟夫好奇的问道,他不知道自己身后的看台有什么好看的? “约瑟夫叔叔…你看…卡尔他…不会打算直接从看台上面跳下来吧…”安德鲁还是死死的盯着看台的方向。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齐刷刷的往看台的方向看去。 只见卡尔双手撑住比他还高的看台栏杆,身体完全悬空,上半身直直的往外探去,一只脚还搭在看台上,做出一个明显想往外跨的动作。 “…………”,看见这一幕,庄园里的众人都沉默了。 “哎呦,我的天呐,别动别动别动别动别动!!!” “卡尔,你给我站回去!!!哎呦,我的天呐!!” “别跳别跳别跳别跳别跳!!!” “别动别动,让我接住你!让我接住你!!让我接住你!!!” “站在那不要动!!!” 看见这一幕,在场所有庄园里的人都疯掉了。 这一幕堪称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杰克用自己的雾隐加速往看台上赶。 勘探直接变成愚人金的样子,用自己的镐子加速往看台上跑。 阿尔瓦则使用了自己寄托的能力,直接用电球瞬移到了看台上,想要抓住卡尔。 卢基诺则直接变成了孽蜥的样子,直直往看台上跳去想接住卡尔。 穆罗也骑上了自己的野猪,飞快的往看台奔去。 其余没有瞬移或加速能力的人,则直接用自己平生最快的速度连滚带爬的往看台的方向跑去。 最终,此次重大事件的结果以卢基诺接住了已经跳下看台在半空中的卡尔,并抓着他跳回了看台上,同时与阿尔瓦一起抓住卡尔倒在地上为结束。 “喝啊!喝啊!喝……”已经抓住卡尔的阿尔瓦坐在地上扶住自己心脏的位置,大口大口的喘气。 卢基诺也毫无形象的躺在地上,用一只胳膊捂住自己的眼睛,不知道是笑还是哭的颤抖着,嘴里还不停嘟囔道,“我接住了…我接住了…” “啊!!!”此次事件中,诺顿最为倒霉,他愚人金的力量用的还不熟练,再加上刚刚他冲刺的时候速度太快,他直接跟墙来了一个亲密大接触。 而杰克他还是不放心的狂奔到了卡尔身旁,直到来来回回的检查确定卡尔确实一点事情都没有,才终于放下心来的瘫倒在了地上。 而我则来到卡尔旁边,上上下下的把他检查了一遍,确认了他没事以后,才决定要好好的教训他一顿。 “卡尔!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居然想从看台这么高的地方往下跳!” 这也是在场庄园里所有的人想要问的,这看台起码有三层楼的高度,卡尔从上往下跳,不是明摆的想把自己给摔死的吗?! 结果接下来卡尔说的一句话,所有人包括庄园主都沉默了…… “可是……我从小到大都是这样的呀?” 没错,卡尔的这一句话,如果不是一直生活在庄园里的人,可能会听的没头没尾的。 那么接下来,就来解释一下。 庄园主为了保护庄园里家人们的安全,把庄园里的每一寸地面都设置成了从高处跳下来也不会受伤的设定。 而庄园里除了卡尔以外的人,都是曾经在外面世界生活过一段时间的,所以知道这只是庄园里地面独有的特性,在外面世界从高处跳下来的话,是会受伤的。 但是卡尔他不知道呀,他从婴儿时期就一直在庄园里长大了,他接触过的地面就是从高处摔下来也不会受伤的,这就导致卡尔产生了一个错误的认知。 所以刚刚他才会那么虎头虎脑的,就想从看台的栏杆上往下跳。 同时,这也导致了这一件事情,好像谁也不能怪。 首先是庄园主,他把庄园里的地面设置成这样,也只是为了保护大家的安全呀。 其次是庄园里的其他人,在他们眼中,这就好比是常识一样,根本没必要教给别人,就像你告诉一个人要呼吸,人还会回你一个白眼一样呢。 最后是事件的本人卡尔,这就更不能怪他了,他从小就在庄园里长大,给他产生了一个错误的认知,这根本就怪不了他。 综上所述。 这件事情就这样,没头没尾的结束了。 不过卡尔还是被严厉警告了,以后不许做出这样的事情,外面的世界比他想象中要危险。 “哦!” 卡尔:(◎o◎)! 等事件结束了以后,一直跪在地上的阿尔瓦想站起来。 结果他刚站起来…… 就又捂着心口倒了下去。 阿尔瓦:我的心脏啊……(╥w╥) 幸好站在他一旁的卢基诺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他。 “你,你不要紧吧?”卢基诺看着阿尔瓦现在的样子,真的不敢确定他有没有事。 阿尔瓦脸上可以说得上是没有一点血色,嘴唇也白了。 “要不我们暂时别回去了吧?”我提议道。 看着阿尔瓦的样子,我就知道刚刚发生的那件事,给他的心脏带来了不小的冲击。 同时不要忘了,现在庄园里还有一个正在发疯的卢卡斯的,就这样带着现在的阿尔瓦回去,指不定阿尔瓦给我们现场表演一个心脏骤停。 我回头看了看庄园里的众人,啊,心脏骤停的行列,估计还得加一个约瑟夫。 约瑟夫现在的样子,虽然没有阿尔瓦这么严重,但是也能明显的看得出他的状态非常不好,有点喘不过气的样子。 但是如果留在庄园外面的话,这么多人去哪安置也是一个问题。 就在我陷入思考的时候,一阵声音打消了我的疑虑。 “那个,尊敬的造物主阁下,如果您不建议的话,可以请您来我的家暂住。”出声的人是马努斯。 我仔细想了一下,这个提议非常的好,首先这段时间我肯定还是要跟爱丽丝和奥菲接触的。 同时,这段时间还可以把卡尔留在外面,好好的教一教他外面世界的一些常识。 卡尔可千万不能再做一次这种惊骇世俗的大事了,否则我感觉庄园里的一些人肯定要当场表演一个原地去世的(╥w╥`) 第79章 不能说的名字 就在庄园里的一行人收拾收拾,准备拜访温斯顿庄园的时候…… 裘克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了。 裘克的样子非常狼狈,明明天气已经是开始转冷的秋天了,可是裘克只穿了一件短衫短裤。 这导致人很明显的就能看见裘克缺了一条腿,他右腿的裤筒正无力的垂搭着。 没错,裘克没有带着他的假肢,他只是用一根用拐杖勉强的一瘸一拐的找到了这里。 裘克:我终于逃出卢卡斯的魔爪了(┯_┯) 天知道裘克一个人和卢卡斯在庄园里的时候,他经历了什么? 还记得裘克之所以留在庄园里,是因为卢卡斯想要帮他升级假肢,对吗? 同时,这也是裘克为什么穿的短裤的原因,就是为了方便装上再取下假肢。 但是后来渐渐的,卢卡斯逐渐有一些走火入魔了。 裘克表示,后来卢卡斯给他的假肢升级的,比裘克本人还大。 没错,卢卡斯给假肢装的功能越多,假肢就越来越大。 但是这么大,裘克肯定是没法带着它的,于是卢卡斯又开始想方设法的怎么样让功能保存,同时也让体积减小。 卢卡斯当时的注意力完全在假肢上面。 然后他就趁着卢卡斯和假肢较劲的时候偷偷溜了出来。 这就是为什么现在裘克会拄着一根医用拐杖,一瘸一拐的来到我们面前的原因。 很明显,他逃跑的时候非常着急,他甚至来不及装上他的备用假肢就跑掉了。 “对不起,裘克。”看着裘克狼狈的样子,阿尔瓦决定先代自己的徒弟向他道歉。 “话又说回来了,裘克,你跑掉的时候,卢卡斯难道说真的没有注意到你吗?”卢基诺问道。 卢基诺会这么问,是有原因的,因为他的研究所跟阿尔瓦和卢卡斯的实验室离得很近。 所以,卢卡斯平时是什么样,卢基诺心里也有个数。 听到卢基诺的话,裘克开始回忆自己走时卢卡斯的状态。 ………回忆中……… 卢卡斯安静的坐在桌子上面前,放着设计用的图纸,手里还拿着画图纸用的笔。 “…………”卢卡斯盯着面前的图纸,仿佛在思考。 下一秒… “你tm是一个成熟的设计图纸了,你为什么就不能自己画满设计稿呢?!”卢卡斯气的捶桌子。 “还有你,你都是一个成熟的笔了,你为什么不能自己动呢?!”卢卡斯又怒目圆视着自己手中的笔。 最后,卢卡斯气的把图纸和笔都放在桌上,拿自己身下的椅子,气的使劲敲自己的图纸和笔。 ………闪回结束……… 很明显,卢卡斯的精神状态非常不好。 也真是苦了裘克了,能在这样的环境下逃出来。 众人都同情的眼神看着裘克。 裘克:嘤……?·°(???﹏???)°·? 不过裘克同时也给我们带来了一个消息,那就是,这段时间最好咱们谁也别回庄园了,保不齐就成为下一个受害者了。 于是众人便前往温斯顿庄园暂时住下了。 ……几天后…… 要说这期间最大的受益人,恐怕就是马努斯了,毕竟想想看吧,上帝正借住在你的家中,有多少人等不及的想要跟马努斯攀上关系。 马努斯的交易合同像雪花一样的飘来,光是这几天他赚的钱比他以往几年赚的钱还要多。 更何况,之前在赛马场上,卡尔说过的那一些话,使那些曾经传过玛丽谣言的人纷纷带着礼物造访,向玛丽真诚的道歉,祈求她的原谅。 这使得玛丽这些天来非常高兴,她终于为自己正了名,得到了一直以来她想要的东西。 所以玛丽也越来越开朗,不再成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了。 而爱丽丝和奥菲这几天过的也很好,爱丽丝平时没有什么同龄的女孩子可以跟着一起玩,而现在,丽莎天天跟爱丽丝在一起,两个姑娘相处的非常好。 至于奥菲,他现在喜欢成天跟卡尔在一起,主要是因为卡尔经常会跟他说一些奥菲以前从来没有听过的事物,那些天马行空的东西为他带来了不少的灵感。 总而言之,现在大家过的都不错。 哦,说起爱丽丝,有一件事我到现在都有心理阴影。 那就是爱丽丝在见到我们一行人的第一眼,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杰克,最后再看了看卡尔。 然后下一秒,爱丽丝就语出惊人的把我们在场庄园里所有的人批了个外焦里嫩(除了杰克)。 爱丽丝,她说:“卡尔,你是造物主和杰克叔叔的孩子吗?” 天知道,当时爱丽丝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手里正拿着一个茶杯呢,听到她这么说,那茶杯的杯把都被我给捏碎了。 当时很明显,爱丽丝这句话不仅是我也把庄园里其他的人给雷到了。 当时我们所有人都表情各异的看着爱丽丝。 当然了,除了杰克,这小子正陷入美好幻想里呢。 最后还是里奥勉强从爱丽丝的话中回过神来,耐心的询问爱丽丝为什么会这么想。 毕竟里奥也有一个女儿,他知道这个年纪的小女孩总会有一些天马行空的想象,他想问一问爱丽丝,到底是怎么把庄园主和杰克联想在一起的? “因为安德鲁哥哥和造物主一样是白色的头发呀,可是卡尔做为造物主的孩子却是灰色的头发,难道不是因为他是造物主和杰克叔叔生的孩子吗?”爱丽丝奶声奶气的说道。 其实爱丽丝的想法很简单。 庄园主的头发是白色的,可是身为庄园主孩子的卡尔头发却是灰色的,那一定是因为集中参加了杰克叔叔黑发的基因。 爱丽丝只是天真的认为白色加黑色就是灰色。 当时我们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爱丽丝这一个问题,那个时候甚至爱丽丝的父母都立马捂住她的嘴巴,想把她带离现场。 我永远都忘不掉,那时我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进去的感觉。 同时,卡尔还泪眼汪汪的看着我,他好像真的相信了爱丽丝说的话。 我:气绝 (_ _) 而我又看了看杰克的样子,很明显我再不阻止他的话,他很肯定又要占我便宜了,哪怕只是话语上的。 “咳咳,爱丽丝,你搞错了啦,我跟杰克没有一丁点关系,他根本连我叫什么都不知道呢…” 我这句话说的是真的,我敢打赌。庄园里所有的人估计都不知道我叫什么。 我是故意没说的。 因为在当时我给自己取了一个新名字的时候系统就已经提醒过我了。 不要把自己的名字随意的告诉别人,因为,如果是实力悬殊还好,但是如果是实力相当的话,让对方知道自己的名字是很危险的事情。 因为神的名字是不可以随意透露给别人的。 因为人们在向神祈祷时,如果喊了神的名字,那么就像一封加急信件一样,原本堆积所有的愿望中,只有你的会率先送到神的眼前。 同时,神与神之间也不会告知彼此的名字,因为神的名字可不像人一样,只是一个称呼,这对神而言更像是一种弱点,一种枷锁。 假如原本与你实力相当的神知晓了你的名字,那么你与他就不是实力相当了,你会在处处受他限制,就仅仅只是因为他知道了你的名字。 有的时候甚至不只是会受到限制,这么做的话往往会付出自己的生命。 我永远都忘不掉系统说的话,系统他说,不然宿主您以为上一任的上帝,也就是耶和华是怎么消失的? 时间回到现在,果然听到我这一句话,庄园里的众人明显都懵了。 因为他们发现自己好像自从来到庄园里,只叫过我庄园主,真的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 安德鲁和卡尔也惊住了,因为他们发现自己长这么大,居然不知道爸爸\/妈妈叫什么名字?! 听到这话,杰克也懵逼了,因为他也发现了自己居然真的不知道我叫什么。 杰克求助似的,看了看约瑟夫这个最先到达庄园的人。 但是约瑟夫只回给了杰克一个震惊加爱莫能助的眼神。 杰克又看了看两个孩子,两个孩子明显也陷入了震惊中。 看着众人的反应,尤其是杰克的样子,我很满意,看来这场风波终究是平静的度过了。 ……时间回到现在…… 孩子们正在温斯顿庄园里的花园里快乐的玩耍。 除了裘克,他一直坐在一旁看着。 如果你要问我为什么不给裘克再造一条假肢的话,原因很简单,是因为裘克那段时间被卢卡斯搞得有点ptsd了。 他说他现在有一段时间暂时不想戴假肢了,就这样挺好的。 虽然话是这么讲,但是裘克看着在花园里欢快奔跑的孩子,还是感觉有一点落寞。 他只能坐在一旁看着,拐杖只能辅助他慢慢走路,但是却不能让他快跑。 很快,孩子们便注意到了他的心情低落。 “裘克哥哥,过来。” “裘克哥哥。” “裘克哥哥和我们一起玩吧。” 孩子们拽着裘克的衣角,扶着他慢慢的走到了花园草地的正中央。 裘克坐在草地上,孩子们则坐在他的身旁,跟他一起玩着,不需要奔跑的游戏。 真是一群小天使~ …………… 同时,此时正在外面街道上的安德鲁。 安德鲁注意到,太阳已经开始下山了,他决定要赶紧回去了,他可不想让自己的爸爸担心。 于是,安德鲁快步的在路上走着,直到有什么东西绊了他一下。 幸好安德鲁反应快,不然他肯定要跟地面来一个亲密接触了。 安德鲁回过头看了看刚刚是什么东西绊到了他。 “?!” 安德鲁震惊的看着刚刚绊到他的东西,那是一个人?! 面前躺在地上的男人穿这一件破旧的风衣,同时他的头发长长的搭落在头上,让人看不清他的容貌。 以及这个男人的怀里,抱着一个酒瓶,看样子应该是一个喝醉酒的醉汉。 虽然安德鲁想要直接离开,不想管这种街边随时都能见到的醉汉。 但是…… 这个男人身上唯一厚一点的衣服就是他身上披的那一件风衣,如果安德鲁把他放在这里,不管的话,他很可能会冻死的。 (叹气) 安德鲁只好上前扶起这个已经醉成一滩烂泥的男人。 有一说一,这个男人可真重。 由于这个男人已经完全醉的不省人事了,所以现在他所有的重量全都搭在了安德鲁一个人身上。 安德鲁不得不一边架着他的一条胳膊扶着他往前走,一边拍打着他的脸颊,试图让他清醒一点。 终于! 这个醉酒的男人给了安德鲁一点反应。 “嗯~再让我喝一杯,我没醉。”男人稍微清醒一点的第一件事就是举着他一直没撒手的酒瓶,表示自己还要再来一杯。 “你清醒一点!!!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在外面冻死了?!!” 听到这个男人这么说,安德鲁甚至都想把他扔在路边,不管了。 但是归根结底是一条人命,安德鲁觉得自己不能抛下他不管。 于是他生气的紧贴着男人耳朵大吼着,希望这个男人的清醒一点。 安德鲁吼的真的非常大声,树枝上的鸟儿都被他吓得飞走了。 被安德鲁这么直冲脑膜的一吼,这个男人终于找回了一点自己的理智。 “唉?我怎么在这里?”这个男人貌似终于反应过来,现在是什么情况? “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家,你家在什么地方?”安德鲁只想赶紧把这一个男人送回家,好把这个烫手山芋给甩出去,他实在不想管他了。 ? 这个喝醉酒的男人终于意识到了自己正在被什么人架着往前走,他回过头看了看那个正架着他的人。 真……漂亮…… 哦,他的头发像是冬天飘洒下来的雪花一样,晶莹美丽。他的眼睛仿佛熊熊燃烧的火焰,又仿佛人们滚烫的鲜血一样赤红。 “哦,你真的是太漂亮了,你美丽的容貌激发了我源源不断的灵感。”醉酒的男人一边说着,一边紧紧的搂住了正架着他往前走的人。 安德鲁被他这么一搂,彻底是压制不住自己的怒火了。 但是他还是耐着性子想要询问这个男人家的素质。 “告诉我,你家在哪里?” “哦,亲爱的,你是想要去我家里坐坐吗?放心吧,我家就在下一个街区的三号房,很容易就找到。” 听到他这么说,安德鲁再也没有犹豫了。 安德鲁抄起自己的铲子,对准这个男人的脑袋。 “咚!!!” 这个男人直接被他打晕了过去,安德鲁就像提溜着一个破麻袋一样,把这个男人拖回了他的家里。 说真的,到他家里以后,安德鲁才发现这男人的家比他想象中要好的多了。 他原本还以为这个男人是一个流浪汉呢。 没想到这个男人的家里还像模像样的,虽然处处都能透露的出贫穷,但是该怎么说呢?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还勉强算是个家的样子。 再将这个男人扔回他自己的床上,以后安德鲁就想着要离开。 但没想到这个男人即使被安德鲁打晕了,还死死的抓着安德鲁的衣服。 安德鲁,想了想。 最后还是决定在这个男人家里过夜吧。 现在外面天已经黑了,走出去并不安全。 更何况刚刚自己打这个男人脑袋的时候呢,是带着一点脾气打的,所以使的劲有一点大。 安德鲁觉得如果自己不小心把人给打傻了的话,应该要给他负责。 所以,安德鲁立马向自己的爸爸发出一道通讯,表示今天晚上自己不会回到温斯顿庄园了。 没错,由于现在庄园里几乎所有的人都在外面,为了防止有什么突发情况,庄园主给每一个人身上都接了通讯,以防万一。 在告知了自己爸爸让他不要为自己担心了以后,安德鲁开始琢磨着自己要怎么样在这间小屋子里睡觉了。 首先床肯定是归这个醉汉了。 那么,安德鲁想了想,自己就打地铺吧,反正也就一个晚上的事。 于是安德鲁就想找找看有什么东西可以铺在地上的。 但是安德鲁刚走出一步,就感觉到了从衣服那里传来了阻力。 这个男人还没有松手。 无奈,安德鲁只好脱下自己的外套给这个男人抓着,然后开始在他的屋子里寻找可以用来打地铺的东西。 结果…… 什么都没有…… 不仅是备用的被褥,安德鲁在厨房里甚至都没有找到有食物的痕迹,只找到了几瓶酒。 这个男人已经不能用家徒四壁来形容了吧? 算了,干脆就在客厅的地板上将就一晚吧。 安德鲁就地躺下,生无可恋的想道。 第80章 安东尼奥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安德鲁就从地板上起来了。 睡了一晚上地板,腰酸腿疼的。 而那个醉汉还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呢。 看到这,安德鲁杀人的心都有了。 但是在那之前…… “咕噜噜……”安德鲁的肚子叫了。 原本昨天晚上安德鲁就没吃成晚饭,晚上又在冰冷的地板上睡了一晚上,安德鲁早就饥肠辘辘的了。 “先去把早饭解决掉。”安德鲁这么想着,决定就用这个男人家里的厨房吧,虽然食材需要安德鲁自己出去买,这个男人的家里除了酒还是酒。 就这样,安德鲁一边小声的抱怨着,一边前往了附近的集市。 果然呢,即使天还蒙蒙亮,可是集市里卖东西的人早早的就开始出摊了。 但是安德鲁忽略了一件事,他这一头白色的头发,在平民这里有多么的引人注目。 “哎哎,你看见他的头发了吗?” “他的头发居然是白色的,他这种人不应该是待在教堂里面的吗?” “哎呦,原来你还没听说啊,在克雷伯格赛马场里上帝亲自降临了呢,现在就暂住在马努斯家那里呢。” “可不是嘛,现在马努斯家的生意是越来越多了,他们家还真是走运呢,居然获得了上帝的注视。” “说起来,玛丽的事情,你听说了吗?没想到居然真的是被别人造谣的,这件事情居然还让上帝亲自帮她澄清了呢!那个造谣者也被上帝亲自审判了。” “就是说呀,他们一家可真是好命呢。” “而且据说啊,当时上帝的孩子就在克雷伯格赛马场里参加了一场赛马比赛呢。现在据说赛马场的门票是一票难求了,都被炒到了天价,据说啊,那一张门票的钱都够我们这些平头百姓吃几个月甚至一年的了。” 诸如此类的议论声,从安德鲁经过的路上不断的传出。 但是安德鲁根本不在意全当听不见。 而安德鲁在集市上也没有买多少东西,他只买了四个鸡蛋,就准备回去了。 如果你要问安德鲁哪来的钱的话,那只能说是庄园主给他的,其实每个月庄园主都会给他和卡尔零花钱,只是他们从来没有拿出来用,也没有机会拿出来用。 就这样,安德鲁拿着四个鸡蛋回到了那个醉汉的住处。 那个醉汉还是没醒。 安德鲁都起了一拳头把他打醒的想法了。 算了,算了,人不能跟傻子计较。 没错,在安德鲁心里,他已经把这个醉汉和傻子划等号了。 看着面前的灶台,安德鲁也准备制作他的早饭了。 把鸡蛋打进平锅中,然后再煎熟,很简单的做法。 但是安德鲁却把煎蛋平等的分成了两份,一份两个鸡蛋。 没错,安德鲁也给那醉汉准备了早饭,毕竟安德鲁也算得上是在他家中借宿了一晚上。 当然了,如果你认为安德鲁的早饭就是这么简单的两个鸡蛋的话,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还记得之前庄园主给安德鲁准备的那个糖果世界吗? 那里可是到处都是食物呀。 主要是安德鲁感觉早餐的时候没有煎蛋,总觉得哪里不对,才出去买了四个鸡蛋。 这么想着,安德鲁从怀中掏出了通往糖果世界的钥匙。 不过该说不说,不愧是通往糖果世界的钥匙吗?这个钥匙居然也是由糖果雕刻成的。 安德鲁:我曾经悄悄的舔过它一口,还挺好吃的。 事不宜迟,安德鲁拿钥匙指向空中,很快,空中便出现了一个由光圈形成的门的形状,然后慢慢凝聚成实体,形成了一个由糖果组成的大门。 安德鲁插入钥匙,打开了大门。 空气中立马飘来了一股甜甜的味道。 安德鲁立马进入糖果世界,寻找他想要的食材。 嗯…让我好好看看…白面包…牛奶…再配点果酱吧… 安德鲁在这里寻找到他想要的食材,忽然他经过了一片散发着寒气的地方。 是一座由冰淇淋组成的小山丘。 安德鲁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那里。 “啊,不行的,不行的,安德鲁大早上的,你怎么可以吃冰淇淋呢?”安德鲁一边说着,一边准备离开。 但可惜还没往前走几步,安德鲁又退了回来,“哎呀,算了吧,就难得的这么一次就放纵一下吧。” 安德鲁还是在冰淇淋小山上挖了一大碗的冰淇淋带了出去。 安德鲁怀里抱着满当当的食物满载而归。 让我们看看安德鲁都从糖果世界里带了什么东西出来吧: 两大个刚刚烤好,还没有切开的白面包。 两壶牛奶。 一大壶刚烧好的热可可。 一大碗冰淇淋。 四种不同口味的果酱。(草莓,蓝莓,芒果,覆盆子) 一小袋。 一碗奶油。 一碗黄油。 以及最后的一篮子红苹果。 如果你要问这红苹果是哪来的话,安德鲁只能表示他永远忘不掉那一天。 还记得象牙塔附近种着一大片的苹果林吧。 由于有庄园主的能力在,所以那些采摘下来的苹果并不会腐烂。 但是这也就导致着红苹果越堆越多,根本就吃不完。 安德鲁永远都忘不掉那一天,他毫不知情的打开仓库,结果被苹果淹没时的场面。 安德鲁只记得当时他一打开门,一股红色的浪潮就直面他扑来,然后…… “嗷呜!嗷呜!嗷呜!嗷呜……”安德鲁只记得自己被苹果砸的满头包。 咦……现在想想看,安德鲁还感觉自己身上有点疼呢。 这也是为什么安德鲁会拿着一篮子红苹果出来的原因,能消耗掉一点就消耗掉一点吧。 将食物和餐具都摆好。 安德鲁决定去叫那个醉汉起来了,这都几点了? 安德鲁打开门,果不其然,那个醉汉还躺在床上呢。 “起来了!都几点了?!太阳晒屁股了!”安德鲁毫不留情的大声吼他起来,安德鲁已经忍他够久了。 听到安德鲁的吼声,床上的那一坨和被子融为一体的东西,才终于给了安德鲁一点反应。 “嗯……”醉汉终于慢悠悠的睁开了眼睛。 刚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便是昨天晚上自己看见的那位白头发小美人。 “哦,亲爱的,你是在等我起床吗?我是在做……” “醒了就赶紧起来吃饭。”安德鲁根本不给他继续说下来的机会,说完就出了房间。 安德鲁简直是受不了这个家伙了。 既然那个家伙已经醒了,安德鲁便坐在椅子上吃起了自己的早饭。 没过多久,那个醉汉便打开了自己的房间门。 看到桌上丰盛的早饭,那个醉汉明显愣了一瞬。 “哦,天呐,亲爱的,这么丰盛的早餐是你给我做的吗?”男人的动作夸张的像是舞台上的喜剧演员一样。 “赶紧过来吃饭。”安德鲁感觉自己没有胃口了。 男人乖乖的坐在安德鲁面前,吃起了早饭。 吃饭期间,男人拿起了一颗红苹果,仔细的端详起来。 同时这个男人一直悄悄的瞥着安德鲁。 “你到底想干什么?”被男人盯的浑身不自在的安德鲁,忍不住出声道。 “哦,亲爱的,不好意思,我只是觉得我们两个这样相对无言,挺没意思的。” “那你想跟我聊点什么?”安德鲁觉得自己不应该和傻子计较。 “哦,当然了,亲爱的,首先是自我介绍,我叫安东尼奥。”安东尼奥一只手放在胸前,一只手伸向安德鲁的方向,做出一个像是夸张的谢幕礼一样的姿势。 “我叫安德鲁。” “哦,天呐,亲爱的,你叫安德鲁吗?真是一个美丽的名字,我该这么说吗?我第一次见到您的时候,就深深的迷恋上了您的样子,你真的是太美了,你的头发就像黑夜中的星辰一样,你的眼睛就像是壁炉中熊熊燃烧的火焰一样…………………”男人自顾自的说着就像是剧院里那一些演员夸张的台词一样。 安德鲁全程都是左耳听右耳出的状态,他实在不想跟傻子计较什么,吃完早饭他就走。 终于,早饭在安东尼奥单方面的表演中结束了。 全程除了安德鲁告知姓名的那一句话以外,他再也没有说过任何的话,全当安东尼奥不存在。 就当吃完早饭收拾好餐具以后,安德鲁打算离开这里了。 但是安德鲁没想到的是,走之前却有一个人敲响了安东尼奥的家门。 是安德鲁开的门,因为当时他打算离开安东尼奥家,已经走到门口了,顺手就把门打开了。 “哦,安东尼奥大师,这是………请问这位先生,你是谁啊?”前来敲门的人明显被安德鲁这个陌生的面孔惊了一下。 主要是安德鲁那一身明显是贵族打扮的衣服,让前来拜访的人感觉到了深深的不适感。 再加上安德鲁那一头雪白色的头发。 给了来访者一种绝对惹不起的样子。 “请问你找……” 安德鲁还没问出口,安东尼奥就从后面狠狠的扑在了他的身上,一把夺过了来访者拿出的那一袋钱,顺便还把安德鲁紧紧搂在怀里。 “哦,约翰,这是我上一次演出的出场费,对吗?我收下了,你可以走了,再见。”说完,安东尼奥把安德鲁又拉回了屋里,顺便“砰”的一声关上了大门。 那个叫约翰的人,站在安东尼奥家的大门前,呆愣了一阵时间,很明显,他还没有从刚刚那堪称闹剧的场面中回过神来。 但很快,他就意识到什么快步离开了安东尼奥家的大门。 毕竟约翰立马意识到,刚刚那个前来开门的白发贵族,无论是谁,绝对都是自己惹不起的存在。 贵族之间的事轮不到这个平民来评头论足。 自己还是赶紧走,免得惹祸上身。 ……………… 与此同时,在安东尼奥家里。 安东尼奥仰面倒在地板上,而安德鲁正整个人骑在安东尼奥身上,双手紧紧的掐着安东尼奥的脖子,如果他下一秒说不出让他满意的话,安德鲁保证自己会掐死他的。 “解释一下。”安德鲁咬牙切齿的说道。 “哇,哇,哇哦,别这么激动,亲爱的,如你所见,我是一个小提琴家,这只不过是我的演出费而已。”说完,安东尼奥晃了晃自己手中的钱袋。 但是安德鲁明显不信,如果这个人真的是一个小提琴家,一场表演可以拿到这么多钱的话,他肯定不会是这种家徒四壁的样子。 “钱呢?”安德鲁挑眉说道。 “?”安东尼奥明显被这个奇怪的开展给搞蒙了。 “把钱给我全部拿出来。”安德鲁说完,便加重了自己手上的力度。 (安德鲁,你怎么看起来那么像一个打劫的呢?) 其实安德鲁会这么做的原因很简单,因为这根本就说不通,如果这个男人真的是一个知名小提琴家,一场演出就可以赚很多钱的话,那这个男人怎么可能是一个家徒四壁的样子呢? 所以,安德鲁决定自己一定要问清楚。 但是他这个样子实在是特别像打劫的,而安东尼奥也是这么认为的。 “哇哦,哇哦,哇哦,别紧张,亲爱的,想要钱的话,你与其用打劫的方法的话,为什么我们不尝试着用别的交易方法呢?”安东尼奥一边坏笑的说着,一边手往不该摸的地方摸去。 ? 安德鲁还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忽然身上打了一个激灵。 “你小子手很不老实啊…(▼皿▼#)”安德鲁一把揪起安东尼奥的头发说道。 “你应得的……”安东尼奥忽然双手抱住安德鲁的腰,一个翻身反将安德鲁按在地上,“小强盗~” 形势瞬间逆转,安德鲁立马挣扎起来。 但很快,安德鲁惊讶的发现,自己的力气居然挣脱不出这男人的禁锢。 “别小看我呀,亲爱的,别看我这样,我的力气可是很大的哟~”安东尼奥一边笑着说道,一边将头慢慢的贴近安德鲁的脖子。 “噫!!!”安德鲁被他这个动作惊的一激灵。 安东尼奥将头埋进安德鲁的脖子里,吸了一大口。 “亲爱的,你好香啊~” 第81章 贫民区 安德鲁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都打算跟安东尼奥鱼死网破了。 但是忽然,安东尼奥松开了安德鲁,并且离安德鲁一米以上的距离。 “好啦好啦,小家伙,这是社会教给你的第一课,永远不要相信任何陌生人。”安东尼号举起双手,一边站起来,一边笑着跟安德鲁说道。 安德鲁完全被这奇怪的开展给吓的定住了。 安东尼奥看着在自己面前已经呆住的小朋友,忍不住上前摸了摸他的头。 “好了好了,小朋友,别害怕了,叔叔不是什么坏人,叔叔只是想要告诉你,千万不要相信任何的陌生人,毕竟不是谁都能像我一样,中途停下来的。” 没错,这其实就是安东尼奥的目的。 想想看吧,一个小朋友毫无戒备心的借住在一个陌生人家里,还告诉了陌生人自己的名字,也幸亏安东尼奥没有什么恶意,要是换作别的坏人的话,安德鲁现在估计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所以安东尼奥决定将计就计给这一个不谙世事的小不点一个教训。 饶是安东尼奥也不得不感叹,这个小朋友胆子实在是太大了。 他这么一个穿着光鲜亮丽,身上还带满了宝石的小孩子走在贫民区里,和把一块肥的流油的羊肉扔进一群饥肠辘辘的饿狼里有什么区别? 尤其是安德鲁,还是罕见的白色头发,虽然安东尼奥不知道安德鲁斯的家人是怎么逃得过教会的追查的,但是他这个样子走在大街上真的非常危险。 没错,安东尼奥知道现在教会对于白色头发的人已经达到了一种疯狂的地步了。 像安德鲁这样完全符合彩窗上上帝之子模样的孩子,在出生起就会被教会抱走,由教会抚养长大。 同时,安东尼奥也知道,那些孩子们的处境是什么样子的。 所以安东尼奥在见到安德鲁的第一眼,以为他是逃过教会追查的孩子。 安东尼奥认为,大概是因为安德鲁的父母不希望安德鲁落得那样的下场,所以把他悄悄藏起来了,可是不知怎么的,安德鲁竟然偷偷溜出来了。 所以安东尼奥这么做,也只是想要保护他,毕竟这一次他走运了,遇见像安东尼奥没有恶意的人,但保不齐他下一次就遇见了什么坏人呢? 安东尼奥给这小孩子一记教训,总比让他下一次真的遇见危险了要好。 这时,安德鲁也终于反应过来了,原来他面前的安德鲁只是想要教会他,不要轻易相信别人。 他抬头看了看安东尼奥。 “谢谢你,叔叔。” “你知道就好。”安东尼奥看着这个小孩子终于反应过来了,心里也松了一口气,毕竟他刚刚那么做,简直就是猥亵未成年人。 就算到时候警察过来抓他了,安东尼奥都没话说。 想到这,安东尼奥拍了拍安德鲁的头顶。 “快回家吧,小朋友。” 安东尼奥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大门,可是刚开大门,他就又把门关上了。 tnnd,外面下暴雨了,该死的英国天气。 (英国那边的天气真的是说下雨就下雨的那种,不然你们影视剧里为什么那些主角出门都得带把伞?→_→) 安东尼奥又回过头看了看这个小朋友,得,这孩子估计今天是回不去了。 主要是安东尼奥家里也没伞,(原本是有一把的,可是后来坏了,安东尼奥也一直没钱买新的),更何况外面的雨下的这么大,安东尼奥可不放心让这么一个小朋友走在暴雨天里。 可是这孩子都一个晚上没回家了,他的父母应该也会担心吧。 安东尼奥就这样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就这样,安东尼奥坐在屋里和安德鲁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 突然,安东尼奥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如果安东尼奥记得没有错的话,在他平时常去的那家赌坊里,老托尼家里好像是有一把大伞的,自己应该可以去找他借,更何况老托尼家离这里不远,走过去应该不会被雨淋的太湿。 想到这,安东尼奥立马站起身,打算前往老托尼那里。 但是他他的余光看见了安德鲁,又坐回了椅子上。 把这么一个孩子放在自己家里,说真的,安东尼奥其实并不放心。 毕竟安东尼奥住的这一片街区,可称不上是多么的和平。 更何况这个孩子今天早上出去的时候肯定被不少人给看到了,如果安东尼奥把他独自一个人留在这里的话,他不敢确定这个孩子到时候会不会遭遇什么危险。 思考了半天,安东尼奥最终打定了主意,带着这个孩子一起去老托尼那里。 “安德鲁小朋友叔叔家里没有伞,你跟叔叔去赌坊那里找叔叔的老朋友借一把可以吗?”安东尼奥跟安德鲁说道。 “好。”安德鲁答应的很干脆。 于是就这么说定了,安东尼奥和安德鲁一起前往了老托尼那里。 一路上,安东尼奥都尽可能的用自己的风衣包裹住安德鲁,不让他被雨淋湿。 这就导致当他们到达老托尼那里时,安德鲁只是鞋子和裤脚的地方有一些湿,而安东尼奥整个人仿佛刚从湖里捞出来的一样。 “阿嚏!!!”刚一进门,安东尼奥就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他全身都湿透了。 “哇哇哇,我原本以为今天不会有客人了呢,没想到,你果然还是来了,你还真是厉害啊,安东尼奥,果然无论是刮风下雨都不能阻挡你这个老赌鬼啊。”听到声音,老托尼便从柜台后面走了出来。 然很快,老托尼就注意到了和安东尼奥一起前来的安德鲁。 老托尼先是上下打量了一下安德鲁。 然后一把搂过安东尼奥的脖子,不管安东尼奥的衣服是有多么的湿。 “啊,我说安东尼奥,你还挺厉害的呢,从哪拐来了一个贵族少爷呀?你不会打算拿他当赌注来我这里赌一把吧?当然没问题了,他身上带的那些珠宝估计就值不少钱了,估计一件就可以轻松还了你之前欠下的那些赌债了。”老托尼小声的在安东尼奥耳边说道,面上露出贪婪的表情。 “滚蛋吧,老托尼,我警告你,我这个人是有原则的,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我可不会干。”安东尼奥被老托尼的话说的有一些生气,立马义正言辞的拒绝了他。 “唉,我就说嘛,安东尼奥,你这个家伙,天生就是当牛做马的命。你说你,你明明一次演出就可以得到那么多的金币,你偏偏一点都不存下来,还把那些金币全部拿来给那一些贫民去了。”听到安东尼奥拒绝,老托尼忍不住吐槽了安东尼奥曾经做过的那些事。 “你闭嘴!老托尼,我警告你!我就是从那个贫民区里面出来的,那就是我的家!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曾经帮助过我的那些人饿肚子的!!!”安东尼奥听见老托尼说的话,非常生气,这些话他甚至是用吼的说出来的。 听到安东尼奥的话,老托尼也立马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打起圆场。 “可是安东尼奥,你确定你一个人的力量真的可以吗?我听说最近那里开始出现瘟疫了,政府都已经不管那里的那些人了,靠你自己一个人,你又能坚持多久?” 老托尼说的这些话是真的,而且老托尼是真的想为安东尼奥着想的,靠安东尼奥一个人,那些贫民迟早会把他拖垮的。 况且老托尼知道现在皇室那边的人也已经开始知晓安东尼奥的名字了,只要安东尼奥点头,无数的金银财宝就可以向他涌来。 金钱,荣耀,名誉,一切对安东尼奥而言都唾手可得。 他完全不用再像现在这样过的这么辛苦了。 说到底,安东尼奥把贫民区的那些人当家人,可是老托尼又何尝不把安东尼奥当成自己的干侄子呢? 安东尼奥的所作所为老托尼都看在眼里。 安东尼奥哪怕每个月自己吃饭都困难,也要把固定的钱送回贫民区那里。 安东尼奥对自己最奢侈的事就是来他这里点上一瓶最劣质的酒。 老托尼也知道安东尼奥的难处,不然也不可能会让安东尼奥赊那么多的账,还不把他赶出去的。 老托尼也只是不希望安东尼奥被贫民区里涌来的那一些“枷锁”困一辈子。 老托尼知道安东尼奥有才华,他应该站在更高更广阔的舞台上,而不是为了一片小小的贫民区里的人而浪费自己的青春。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老托尼……但我来这里可不是为了跟你吵架的,把你家的伞借给我用一下。”安东尼奥回头看了看安德鲁,他知道有一些话不能在小孩子面前讲。 “?伞?你要伞………哦,我明白了。”老托尼被安东尼奥这一句话说的一头雾水,但他抬眼看了看站在安东尼奥身后的安德鲁瞬间明白了。 老托尼走进后面的房间里去拿伞了。 在外面等待的间隙,安德鲁拽了拽安东尼奥的袖子。 “那些人他们怎么了?”安德鲁指的是刚刚安东尼奥和老托尼谈话中的那些贫民。 听到安德鲁这么说,安东尼奥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别管这么多小朋友,现在我们唯一的目的就是送你安安全全的回家,你要记住一句话,小朋友,有些时候有一些事不是想改变就能改变的。”安东尼奥一边说着,一边摸了摸安德鲁的头。 “那你为什么还要那么做?”安德鲁很不解。 “因为我不想后悔。” 安东尼奥很小的时候他的父母便离开了他,他是被贫民区那一些街坊邻居们给养大的,在安东尼奥眼中那里就是他的家。 所以到安东尼奥成为小提琴大师了以后,他每一次都会把自己的演出费毫无保留的送回他曾经生活的那片贫民区。 但是刚刚老托尼说的那些话也没错,现在连政府都不管那一片地区的人们了。 安东尼奥自己一个人,他觉得自己真的要坚持不住了。 或许现在唯一的方法就是祈求上帝了吧。 祈求上帝让奇迹降临吧。 ………… “来给你,安东尼奥,可要记得给我还回来,我就这一把好伞了。”老托尼从屋里找到了他这把伞,将它递给安东尼奥,并叮嘱道。 “我知道了,多谢了老托尼。”安德鲁接过伞并向老托尼摆摆手,示意自己知道了。 “我们走吧,小朋友,我送你回家。” 安东尼奥再次将自己的外衣披在了安德鲁身上,尽管它已经湿透了。 安东尼奥一手举着伞,一手搂紧安德鲁一起走进了暴雨中。 一路上,安东尼奥都尽可能的让伞偏向安德鲁那边。 尽管下这么大的雨,打伞基本上已经没用了。 “小朋友,还记得家的方向吗?”安东尼奥一边尽可能的不让雨淋到安德鲁身上,一边询问安德鲁道。 可惜雨声实在是太大,安德鲁说的话,安东尼奥根本听不清,最后还是安德鲁反应过来,一路上右手指着方向,两人才勉强找到路。 一路上跌跌撞撞的,安东尼奥终于加安德鲁送到了温斯顿庄园的大门前。 安东尼奥沉默的看着温斯顿庄园的大门,再看看安德鲁的样子,一股不好的预感在他心中升起。 很快,在按响了门铃以后,管家便前来开门了。 “哦,天呐!安德鲁先生,您可算回来了?” 见管家认出了安德鲁,安东尼奥便放心的把他留在这,决定回家去了。 他必须得赶紧回家喝一点热的东西,他可不能病倒,他要是也倒下了的话,那些贫民们就真的没有希望了。 安德鲁向管家说明了情况以后,刚转身却发现安东尼奥已经不见了。 安德鲁想了想,决定还是向自己的爸爸,也就是庄园主说明一下安东尼奥的事情,因为安德鲁觉得这件事情肯定没完。 但是当安德鲁找到自己的爸爸时,却发现现场的气氛非常不好。 现场的氛围真的非常沉重,爸爸坐在会客厅的椅子上,面色凝重。 娜塔莎姐姐扑倒在裘克哥哥的怀里,失声痛哭。 裘克哥哥只是紧紧的抱住娜塔莎姐姐,一言不发。 而爸爸的面前坐着的是一个安德鲁完全不认识的陌生叔叔。 这里发生什么事了? 第82章 调查 其实,自从三个月前在克雷伯格赛马场上遇见那个叫做娜塔莎·海沃德的小姐,迈尔斯就一直在寻找其中的关联。 迈尔斯一开始想要寻找的是“海沃德”这个姓氏。 但是这几乎无异于大海捞针。 于是,迈尔斯决定先追查当时他在父亲的书房中看见的那一份信件,他寻找着那封信寄出的地址。 他当时几乎把父亲整个书房翻了个底朝天了,才终于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发现了这封信。 信上的地址写的是一个叫做湖景村的一个偏僻的小渔村。 迈尔斯当然马不停蹄的按照信上写的地址前往那一个小渔村。 但是当他先在附近的一个小镇找到一个落脚处的时候,却听到旅店的老板娘说,那个小渔村曾经遭受过一次巨大的海难,已经全部废弃了。 迈尔斯不敢相信他立马前往了湖景村,可是…… 阴暗发霉的小屋,潮湿灰暗的空气,无一不在向迈尔斯讲述着这个小渔村已经废弃了很长时间了。 但是迈尔斯仍旧不肯放弃,就算这个小渔村已经废弃了里面或多或少应该还会散落着一些线索的。 但可惜里面除了已经发霉的废弃小屋和四处散落的海草以外,几乎没有任何线索。 就在迈尔斯以为自己无功而返的时候,忽然他在一面墙上发现了一幅早就已经发霉腐烂的寻人启事。 虽然由于潮湿的空气和时间的侵蚀,这张寻人启事已经非常模糊了,但是迈尔斯还是认出了这上面的女士,就是他在赛马场里遇见的娜塔莎·海沃德小姐。 这张寻人启事已经腐烂的很厉害了,几乎与墙面融为一体了,迈尔斯没法把它拿下来,只能贴近墙面企图看清上面的文字。 迈尔斯看着这张已经腐烂的寻人启事,依稀变出了上面零零散散的文字。 “寻找……娜塔……金发……马戏团……” 这是迈尔斯唯一能分辨出的几个文字了。 虽然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字,但是迈尔斯却从中得到了不少的线索。 第一,迈尔斯可以确定他在赛马场里遇见了娜塔莎·海沃德小姐,确实是来自于这个叫湖景村的小渔村。 第二,从这张寻人启事本身,迈尔斯可以看得出娜塔莎小姐并不是正常的离开湖景村的,可能是被绑架,被拐卖,又可能是离家出走。 第三,从“金发”这一线索上可以看得出,娜塔莎小姐当时离开湖景村的时候,肯定有其他的人协助,或者是陪着她一起。因为娜塔莎小姐是黑色的头发而寻人启事上又特别标注了金发这一特征,只可能是当时在她身边的那个人。 但是问题就出在这了……迈尔斯仔细回忆了一下,当时在赛马场上陪在他身边的那位先生貌似是红色的头发,而并非金发。 莫非是娜塔莎小姐在期间和那位金发的先生发生了什么矛盾二人分道扬镳,或者是那位金发先生出了什么事? 但是这些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迈尔斯在寻人启事上发现了一个重大的线索——马戏团。 要知道,全英国的马戏团其实并不少,而且要寻找一个曾经在里面待过的黑发小姐和金发先生,同时两人很可能还曾经是同伴。 虽然数量仍旧不少,但是却给迈尔斯提供了不少的思路,至少他知道现在应该往哪处找了。 而且别忘了迈尔斯可是一个贵族啊,他如果发动自己的力量去寻找符合以下条件的人,对他而言并不难。 条件:女性,黑发,黑瞳,来自一个偏僻的小渔村,曾经在马戏团里呆过,和一个金发男人曾经有过交集,最后跟着一位红发男人离开了马戏团。 虽然看起来线索很少,但其实已经大大方便了,迈尔斯调查了。 首先,黑发黑瞳这一特征在英国里就并不多。 而且这样特征的人还要在马戏团里呆过,还要跟一个金色头发的男人有交集,最后还跟着一位红发男子离开了马戏团。 要找起来,其实很容易。 但是在临走前,迈尔斯在湖景村里,来来回回的找了好几遍,但是他份就没能找到任何关于美智子的消息。 直到夜幕降临,迈尔斯有些垂头丧气的回到了小镇上的旅馆里。 “不过没关系的,至少我找到了一条线索……美智子……我一定会找到你的。”迈尔斯坐在旅馆休息区的椅子上,自我安慰的。 “哎呀,这位先生,您是刚从湖景村里回来吗?”老板娘走过来帮迈尔斯倒了一杯水,顺便跟他聊了几句。 “要我说先生,您就不应该去湖景村那么个诡异的地方,您怕是不知道啊,那个小地方曾经在我们这里可有名了,据说他们那里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献祭一位女人以此来平息海神的愤怒。”老板娘自顾自的说着,完全没在意迈尔斯的眼神越来越可怕。 “但是后来我听说他们那里原本定下来的要献祭的那位姑娘,她逃跑了,离开了湖景村,然后没过多久就发生了那场海难,把湖景村里所有的人都给卷到了海底去。”老板娘越说越起劲。 “要我说呀,完全就是他们那里造的孽太多,神明看不下去了,才带走了那里所有人的生命。真是可怜了那些被献祭的姑娘们……我还听说那些湖景村的人,有的时候还会从外面抓一些外地的姑娘来代替他们本村的姑娘献祭到海里呢。那段时期搞得我们周围这些小镇子,小村庄里的人都人心惶惶的。唉,真是造孽呀……” 迈尔斯已经完全不在乎老板娘在说些什么了,他只是埋着头在写一封信。 老板娘回过头来问她的丈夫说,“你说是吧,老头子,当时那段时期我们镇上的姑娘都不敢出门。” “说的一点也没错,老婆子,当时给我们搞的我们旅店差一点点就干不下去了。”老板也义愤填膺的说道,天知道那段时期他的旅馆基本上可以说得上是入不敷出。 “就是说呀,老板娘,那段时期给我们搞得,我们都快要没法生活了。”店里其他过来喝酒的客人也附和道。 “要我说啊,那个小渔村就是造的孽太多,才会发生那样可怕的海难,多少无辜的姑娘在那里失去了生命。”旅馆里有一些人对那些无辜丧命的可怜姑娘表示惋惜。 “哎呀,行了,别说这些了,你们也不嫌晦气,喝酒喝酒。” 旅馆里的人都默默的将话题带离了那个湖景村,继续交谈着他们平时生活中的一些琐事。 突然,迈尔斯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先生,你怎么了?”老板娘注意到迈尔斯的异常,向他询问道。 “没事的,对不起夫人,请问您可否帮我寄一封信?”迈尔斯觉得他已经不能再等了,他原本想回去以后再继续调查的。 迈尔斯想拜托老板娘寄的信,自然是委托他还在那边的朋友帮他调查一下,刚刚他在湖景村里找到的那些线索。 “可是先生这个点,邮局马上就要关门。”老板看了看墙上的钟表,说道。 “我可以加钱,只要你能帮我在今天之内将信送到邮局去。”迈尔斯简直一刻都不想再等了,他感觉每多等一分钟,美智子就多陷入危险一分钟。 旅馆里的渔民们看迈尔斯好像真的很着急,于是就有年轻人自告奋勇的站了出来。 “我帮您送到邮局去吧,先生,正好我的马就停在外面。我骑着马全力赶到邮局,应该可以在今天之内把信寄出去。”年轻人一边说着,一边接过了迈尔斯刚写好的信。 “谢谢你,谢谢你先生。”迈尔斯一边将信递给年轻人,一边往他的手里塞了十英镑。 对于跑腿费而言,这算得上是一笔巨款了。 年轻人收下钱,自然知道他肯定要快马加鞭的赶去邮局了。 在目送年轻人离开了以后,迈尔斯就回到自己在旅馆内的房间休息了,他明天就要回去,他等不了了。 …………… 第二天一大早,迈尔斯就收拾好行李,准备坐上时间最早的火车回去。 “哎呀,先生,你要走了吗?那我把房费退给你。”老板娘看见迈尔斯提着行李就想往外走,喊住了他想要把剩下来的几天房费退给他。 “不用了,夫人,您留着吧,再见。”迈尔斯头都没回就提着行李跑向了火车站的方向。 “………”老板娘看着已经跑远的迈尔斯终究是没说什么,将剩余的房费给收入了,旅店的盈利中。 迈尔斯神情紧张的坐在火车的候车室里,他昨天写的那封信已经寄出去了,他希望在那边的朋友可以帮他调查出娜塔莎小姐的事情。 这是他唯一可以找到美智子的线索了。 ……………一个月后的火车出站口……… 迈尔斯的朋友汤姆果然就站在出站口等他。 “汤姆,哦,老天爷呀!你来了,我委托你调查的事情………”迈尔斯见到汤姆就迫不及待的想要询问汤姆调查的线索。 “迈尔斯,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回事,但是请你先听我一句劝,不要再查了。”汤姆却先一步出声,打断了迈尔斯。 “???你说什么?!”迈尔斯不敢相信,汤姆可是他最好的朋友了,也是唯一一个愿意继续帮他寻找美智子的人了。 汤姆看着迈尔斯的样子,深吸了一口气。 “这里不方便说,你先跟我来。”汤姆二话不说的就拉着迈尔斯往别处走。 汤姆一路将迈尔斯带到了自己的家里,将他带入了家里的书房内,并且锁上了门,关上窗户,拉上所有的窗帘。 “迈尔斯在我跟你说接下来的话之前,我还是劝你一句,不要再查下去了,即使是这样,你确定你依然要听吗?” “当然,美智子是我活着唯一的信念了。”迈尔斯很坚定的对汤姆说道。 “好吧。”汤姆深吸了一口气。 “不要和任何人说,是我跟你说的这些话的。”汤姆在说完这句话以后再次沉默良久,终于愿意把自己调查的事情告诉迈尔斯。 “你让我找的那位曾经在马戏团里呆过的娜塔莎·海沃德小姐,我确实找到了关于她的线索,但是她曾经呆过的那个马戏团,我相信无论是你,是我,还是全英国的人,应该都听过它的名字——喧嚣马戏团。” “你说什么?!!”迈尔斯立刻惊叫出声,确实就如同汤姆所说的,全英国都听过这个马戏团的名字。 并不是因为这个马戏团多么的有名,而是因为曾经这个马戏团跟上帝掺杂了一些微妙的关系。 当初发生的事情,现在都绘制在教堂的彩窗上呢。 迈尔斯非常清楚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但是……“请你继续说吧,汤姆。”,为了美智子,迈尔斯可以付出一切。 “你所知道的……或者是说每个星期六我们都可以在教堂里听到的那个故事,其中喧嚣马戏团里有一部分人受上帝的感召而升入了天堂,其中就包括了娜塔莎·海沃德小姐。” 汤姆说的这些都是经过他仔细调查的,确切的是说那次事件以后喧嚣马戏团就记在了何塞·巴顿伯爵的名下。 (经过那次事件以后,何塞·巴顿就从子爵升为伯爵了。) 想要确认当时有哪些人升入了天堂,很简单,只要根据当时的马戏团名单比对一下就很容易可以找出来了。 “但是……”接下来,汤姆要说重点了,这也是他最担心迈尔斯的地方。 “你还记得上帝的养子的特征就是红头发,红眼睛,并且缺失了一条腿吗?” 迈尔斯点了点头,他当然知道,每个星期去教堂做礼拜的时候,他一抬头就能看见。 “问题就出在这了!!!”汤姆用力的一拍桌子。 “你再仔细回想看看你跟我说过的!那个在赛马场里和娜塔莎·海沃德小姐站在一起的那个戴着面具的红发男人!你还没发现问题所在吗?!” 被汤姆这么一吼,迈尔斯也反应过来了。 “迈尔斯,我知道你与红蝶的感情非常深厚,不然这么多年我也不可能帮着你一起寻找她。但是我还要劝你一句,别tm去送死。”说完,汤姆便整个人脱离力的靠在了椅子上。 作为多年的朋友,汤姆当然知道迈尔斯与红蝶之间的感情,所以他这么多年才会帮着迈尔斯一起去寻找红蝶。 但是就是因为他们是多年的好友,汤姆才不希望迈尔斯去送死!这算什么?!查到了上帝的头上吗?!迈尔斯再追查下去,简直就是不想活了!!! “…………”听到汤姆的话,迈尔斯也沉默了很久。 看见迈尔斯的沉默,汤姆终于松了一口气。 虽然这么说,他觉得有一点对不起红蝶,但是真的过去那么久了,迈尔斯也证明了他与红蝶的深厚感情了,所以不要再查了,放下过去吧。 “我还是决定要继续查下去。”迈尔斯终于张口说道。 “你说什么?!你疯了吗?!”汤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曾经那个沉着冷静的好友,居然变成了现在这样为爱痴狂的样子。 “我知道我这么说跟疯子没区别,但我想,汤姆,我可能已经疯掉了吧?在失去美智子的那一刻起,我就疯掉了。” 迈尔斯没落的坐在椅子上,这一刻起,汤姆才想起来了他与迈尔斯都已经不再年轻了,迈尔斯不仅是他的好友,也是一位丈夫。如果在信中所说的推测是真的话,那么迈尔斯还是一位父亲。 “我知道了,迈尔斯,我会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你的。”汤姆所做的事情,当然是迈尔斯没能赶上的克雷伯格赛马场秋季大比赛上发生的事情。 汤姆原本是想把这件事瞒一阵子的,汤姆知道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这件事早晚会被迈尔斯知道的。 但是,等上帝回到天堂了以后,任凭迈尔斯再怎么查下去都不可能会有结果的。 他希望迈尔斯可以放下…… 但是看着迈尔斯的样子,汤姆知道他这辈子都不可能放下的,因为这关乎着一个家庭。 在听见汤姆完完整整的诉说过了克雷伯格赛马场上发生的事情以后,迈尔斯第一时间就决定前往马努斯的温斯顿庄园。 但是……在这之前…… “汤姆,你的书房里有纸和笔吗?借我用一下。” “?”汤姆虽然不知道迈尔斯想要干什么,但是还是拿来了他想要的东西。 迈尔斯接过纸和笔,就立马开始在纸上写下一行行的字。 汤姆就坐在他旁边看着,可是汤姆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你在干什么?!迈尔斯!!你在写遗书?!”汤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宁愿是自己看错了。 可是纸上白纸黑字的写着,在迈尔斯死后,他名下所有的财产都将用于慈善事业。 其实迈尔斯会这么写是有原因的。在这段时间的调查中,迈尔斯已经可以确定了红蝶的失踪跟自己的父亲有关。 迈尔斯做不到质问自己的父亲,但是他也不会原谅自己的父亲的。 他想起,记忆里的美智子是那么的温柔善良,将这笔钱用于慈善事业,美智子也一定会很高兴吧。 “迈尔斯…你真的是疯了…”这是汤姆跟迈尔斯说过的最后一句话,他远远的看着迈尔斯离开的背影终究是什么也没有说。 第83章 真相 迈尔斯一路没有犹豫的来到了温斯顿庄园的大门口。 但是让他震惊的是,他原本以为会费一些功夫才能见到造物主,但没想到是当他来到温斯顿庄园大门口的时候,管家仿佛已经知道他会到访。 “请进吧,迈尔斯·唐纳德先生。造物主阁下,正在等您。”管家不卑不亢的将迈尔斯带到了会客厅,便离开了。 站在会客厅门前,迈尔斯深吸了一口气,终于打开了门。 在开门的一瞬间,迈尔斯的目光首先注意到的便是造物主。 该怎么说呢?教堂里的人花费了重金请来的知名艺术家所绘制的彩窗与油画,也不能描绘出他万分之一的容貌。 迈尔斯觉得,如果他是诗人或者是画家的话,此时此刻一定有无数赞美的话,想对造物主说吧。 但可惜他不是…… 他只是一个失去了妻子,失去了家庭的可怜人罢了。 “请坐吧,迈尔斯。”造物主伸出手向前示意迈尔斯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 迈尔斯自然顺从的坐下了。 同时,迈尔斯还发现,整间会客厅里除了他和造物主还有其他人。 娜塔莎·海沃德小姐也在这……以及这位先生…… 红色的头发,红色的眼睛,以及缺失了一条腿,是上帝的养子吗? 其实说真的,一开始娜塔莎和裘克只是在花园里度过彼此之间的时光。 突然之间,庄园主找到了,他们说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跟他们说,于是他们两个人就在会客厅里等待了。 原本以为只是非常普通的事情,但是他们没有想到庄园主竟然说这跟娜塔莎的身世有关。 说真的,娜塔莎也很想知道,从出生起,她周围陪伴她的只有自己的叔叔和婶婶,她真的很想知道自己的父母去哪了,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不来看她………他们还爱她吗? 娜塔莎有太多太多的真相,想要询问庄园主了,但是庄园主只是让他稍安勿躁,还有一个人没有到来。 直到迈尔斯终于来到了会客厅,庄园主也决定向他们诉说真相,虽然真相非常的残酷。 (深吸一口气) 我有必要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即使真相是多么的残酷。 “那么接下来……”我抬眼看向坐在我对面的迈尔斯,“迈尔斯先生,可以请你向我们诉说你跟红蝶小姐的关系吗?” 被造物主点名的迈尔斯先是呆愣了一瞬,然后就说出了他与红蝶之间的关系。 “我与美智子是之前跟随军队去到日本的时候认识的。那个时候在戏台上的她是多么的明媚,多么的美丽。我不顾一切的把她带来了英国,想与她结婚,可是我的父亲,我的家族并不太喜欢她这个外国人,我能做的也只是尽我可能的保护她。直到那一次,我出差到印度了,以后美智子他就失踪了。” 迈尔斯痛苦的说出这些话,他只想找到美智子,他想知道美智子这些年过的好吗?他在哪里? 突然,迈尔斯从椅子上直直的站了起来,朝庄园主的方向跪了下去。 “我求求您了,造物主阁下,我愿意用我的一切来交换,只要您能帮我找到美智子。” 明明是一个上过战场的中年军人,此时此刻,却卑微的跪在地上,眼泪横流,只求上帝能够帮他找到心上人。 看着迈尔斯的样子,我心里闪过一丝不忍,如果他知道红蝶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事情的话……保不齐他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 但是……真相必须说出来。 “你先冷静一下,迈尔斯·唐纳德先生,我会帮你找到红蝶美智子的,但是在这之前,你先冷静下来。” 听到造物主的话,迈尔斯也冷静下来,因为上帝说出这段话,很明显他会帮自己找到美智子的,只要有了这一句话,迈尔斯也能放心了。 迈尔斯擦干自己面上的眼泪,坐回椅子上,并对于自己刚刚的失态,向上帝表示歉意。 “很好,这是迈尔斯·唐纳德的故事。那么接下来……”我转头看向娜塔莎的方向。 娜塔莎很明显对迈尔斯刚刚诉说的故事和他的反应,流露出动容。 娜塔莎原本还以为这个在赛马场上跟自己有一面之缘的男士有一点奇怪,但是娜塔莎没想到他居然也只不过是一个失去爱人的可怜人而已。 真希望可以帮他找回爱人…… 听到庄园主在叫自己,娜塔莎也将注意力收了回来。 “娜塔莎说说你还在湖景村里的故事吧……” 听到庄园主这么说,虽然感觉很奇怪,但是娜塔莎还是讲出了她自己的故事。 “我来自一个偏僻的小渔村,从出生起,我就没有见过我的父母,我一直是我的叔叔婶婶们带大的。我的叔叔婶婶从来不允许我与其他人接触,后来直到有一天村子里来了一个马戏团,我遇见了一个叫做瑟吉的男人。”娜塔莎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 湖景村里的生活是她最不想回忆的事。 “他想带着我离开,同时,他还无意间听到了,我的叔叔婶婶在讨论村子长久以来的献祭活动,而我就是下一个献祭的祭品,所以我便跟着他一起逃离了那座小渔村,进入了马戏团里生活。”娜塔莎讲到这里本应该结束,但是他看了看裘克,还是把接下来的话给说了出来。 “但是后来我发现了瑟吉他是一个人渣,我便离开了他,与现在我的爱人裘克生活在了一起。”娜塔莎说完,便握住了裘克的手,二人相视一笑。 现在二人的故事已经说完了,该轮到我来为他们串联起这两件看似毫不相关的故事了。 “很好啊,你们两位都诉说了自己的故事,但是你们恐怕不知道这两个毫不相关的事情之间,被一根绳子串联了起来………而串联他们的人就是红蝶美智子。” 听到我说出这一句话,迈尔斯“噌!”的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娜塔莎也面容震惊,因为她从来没有听过有一个人叫做红蝶美智子,更别提跟她有关系了。 “你们都冷静一下,接下来我说的话会很残酷,即使这样,你们也要听吗?” 迈尔斯立马表示同意,既然能从上帝这里得到美智子的消息,他肯定不会退缩的。 娜塔莎也表示,要继续听下去,她不知道自己跟这个陌生的名字有什么关系。 看着他们的表现,我知道自己不说下去,也得说下去了。 “那么,首先我们先回到迈尔斯·唐纳德先生的故事里。”我一边说一边指向迈尔斯的方向。 “我我知道你已经调查出了,在红蝶失踪的那一段期间,她被带到了那个叫湖景村的小渔村里了是吗?” 听到我这么说,迈尔斯立马表示震惊,但同时他也立马点头,因为他没想到自己的猜测是真的。 “但是迈尔斯先生,您不知道的是,那个时候被绑架的不止一个人。” “???” 听到我这么说,迈尔斯很明显没有反应过来,被绑架的人不就只有美智子一个人吗? “我说了不止一个人……”说完我摸了摸自己小腹的位置,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什么!!!!!”迈尔斯终于反应过来了。 迈尔斯真的要疯了,自己推测过是一回事,但是听上帝亲口承认了,这是另一回事呀! 他不敢想象,他不敢想象美智子那个时候居然真的怀孕了。 “红蝶美智子就是在那个小渔村,也就是湖景村里生下了一个女儿。而当时负责绑架他的人尤金·海沃德……”我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 果然,在听见尤金·海沃德这个名字的时候,娜塔莎也震惊了,因为这正是她叔叔的名字。 “尤金·海沃德与他的妻子一直没有孩子,而他们就选择收养了当时红蝶生下来的那个女儿,并为她取名为………”说到这,我看了看娜塔莎,很明显我接下来要说的话,她已经知道了,但是她宁愿选择不相信。 “他们为她取名为娜塔莎·海沃德。”说完我就闭上眼睛了,因为我不敢看娜塔莎和迈尔斯的样子。 但是我的耳边还是传来了娜塔莎绝望的叫声。 “啊啊啊啊啊!!!” 娜塔莎宁愿这一切是假的,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可是这一切又是庄园主说出来的,又怎么可能会有假呢? 娜塔莎一直以来都对从小把他带大的叔叔婶子抱有感激之情,即使他们后来想要拿自己献祭给海神,但是娜塔莎一直都知道她的叔叔婶婶们一直极力反对着村子里做出的决定。 但是娜塔莎从来不敢想象,自己一直以来可以说是当成家人的叔叔婶婶,竟然是害自己流落至此的凶手。 在娜塔莎听到庄园主说的这些话,以后眼泪就仿佛断线的珠子一样,不停的顺着她的脸颊往下落。 坐在她一旁的裘克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这些话对娜塔莎而言太沉重了。 裘克也只能搂住娜塔莎的身体,企图给她力量。 而迈尔斯已经整个人呆愣的坐在椅子上,仿佛一具没有生气的木偶一样。 迈尔斯不敢想象,美智子居然在那么艰苦的条件下给他生了一个女儿。 而自己…… 而自己居然才刚刚得知了这一个女儿的存在,自己明明发誓过会守护好美智子的,可是自己却在美智子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不在她的身边,让她一个人流落在外孤独的生下孩子。 想到这,迈尔斯眼球转动看向了娜塔莎的方向。 他向娜塔莎伸出手,想要过去安慰她,可是自己能说些什么呢? 自己缺席了她二十年的成长,甚至连她的存在都不知道,自己有什么资格站在父亲的角度来安慰她?! 对了,美智子!还有美智子,当时生下孩子的她怎么样了? “造,造物主阁下那美智子呢?她还好吗?她还好吗?”迈尔斯尽可能的让自己的声音正常,可是他发颤的声线还是出卖了他。 “你确定要听吗?迈尔斯·唐纳德先生,你的样子看起来并不好。” “我确定。” …… 听到迈尔斯这么说,我也决定接按接下来的话说下去了。 即使……我这么做,会同时伤害到两个人…… “红蝶美智子的孩子才生下来就被抱走了以后……(说不出口)”我又抬眼看了看娜塔莎和迈尔斯的样子。 娜塔莎的眼神非常的急切,她迫切的想从庄园主这里知道自己的母亲后来怎么样了。 迈尔斯也一样,他想知道当时孤独的生下孩子,美智子究竟怎么样了。 “后来,红蝶美智子,她被湖景村的村民们………(咬了咬牙)当做了替代本村姑娘的替代品,沉到海里面当活祭品了……她当然想过逃跑,结果被打断了双腿,活生生的拖到了船上,沉到了海里……” 我说完了这些话,整个会客厅里再无任何声音。 娜塔莎听到自己的母亲居然早就已经死了,还是以这么悲惨的方式,整个人都痛苦的忘记了哭泣。 而迈尔斯更是夸张,如果不是他的胸口还有起伏的话,我真的以为他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看着他们的样子,我真的有在犹豫到底要不要把接下来的话说出来。 但是…… 这或许是唯一可以拯救红蝶的方式了,必须要说。 “这件事情还没有完……”听到我这么说,会和厅里其他的人目光都齐刷刷的向我这边望过来。 “红蝶美智子死后,因为怨气太重,变成了恶鬼,没有办法进到死后的世界,所以便一直在人世间徘徊。同时,因为她太过怨恨,所以她的脸变成了般若相,也就是魔鬼相。所以她一直不敢照镜子,就是害怕看见自己的样子………” “啊啊啊!!呜呜呜呜………”听到我这么说,娜塔莎先是惨叫一声,然后扑倒在裘克的怀里,失声痛哭。 娜塔莎不敢想象,她的母亲生前已经这么痛苦了,死后还要经受这样的折磨。 “娜塔莎……”裘克紧紧的抱住娜塔莎,也跟着流下的眼泪,不为别的,只是因为这样的经历,任何人都会为她流眼泪的。 而迈尔斯只是默默的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 突然,迈尔斯仿佛终于有了反应似的。 “美智子……”他的声音沙哑的仿佛不像活人的声音似的。 “美智子……别怕……我现在就来找你……”说完,迈尔斯便拔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佩枪,将枪口抵在了自己的太阳穴上。 但是迈尔斯却露出了一副幸福释然的表情,可能在他的眼中已经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事情了吧。 又或者他终于可以和朝思暮想的爱人见面了。 !!! “等一下!!!” “砰!!! 第84章 恶鬼的诱饵 就在迈尔斯即将扣下扳机,这千钧一发之际。 安德鲁正好打开了会客厅的大门,看见了这惊人的一幕。 “等一下!” 安德鲁从后面猛的一扑,迈尔斯那一枪打偏了,没有打中他自己的脑袋。 但是下一秒发生的事情…… 让所有人都震惊了…… 因为那打偏的子弹不偏不移,正好往庄园主的方向飞去了。 “啧……”我伸出右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一手的血。 那颗子弹蹭着我的脸颊飞了过去,正好划伤了我的脸。 看见这一幕,会客厅里所有的人都仿佛按下了定格键般的沉默了。 我没管会客厅里的人们是怎么想的,我只是伸手按了按脸上的伤口, 伤口还挺深的,用手止不住血。 看到这一幕,娜塔莎才终于反应过来,赶紧拿出她随身携带的手帕,按在我的脸上,想帮着我止血。 “爸爸,你没事吧?!”安德鲁也终于反应过来,连忙跑到我身边来查看我脸上的伤口。 裘克则立马站起身来往会客厅外面跑,想出去喊人过来帮忙。 直到这时,迈尔斯才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到底都干了些什么。 自己在干什么?!这完全就是在渎神啊!!! “造物主阁下真的非常对不起!”迈尔斯立马跪在地上向造物主道歉,自己这么做简直就可以下地狱了。 “庄园主叔叔,您没事吧?”娜塔莎声音颤抖的问道,因为她发现自己的手帕几乎完全被血给浸红了。 娜塔莎急的眼圈都已经红了,伤口太深了,娜塔莎怎么也止不住血。 奇怪,为什么血止不住?! “别紧张,娜塔莎,我没事的……”我安慰娜塔莎道。“先坐下。” “裘克!你也一样,先回来。迈尔斯先生,你也先坐下来。”我把即将跑出会客厅的裘克给喊回来,同时也让迈尔斯站起来重新坐回椅子上去。 终于,他们三个人又重新做好了,但是娜塔莎还用关切的眼神看着我脸上的伤口,因为伤口正源源不断的往下滴血,甚至已经浸红了我的脖子和衣领。 “还有办法把红蝶找回来的,迈尔斯,你先不要着急。”我完全没在意自己脸上的伤口,自顾自的说道。 “但是方法很危险,需要你来做诱饵,你愿意吗?” “我愿意!”迈尔斯在听到有办法将美智子找回来的时候,连忙答应下来,他没想到自己居然还有机会能和美智子见面。 “计划是这样的,由于现在红蝶已经变成了恶鬼了,那么就需要用吸引恶鬼的方法把她吸引过来,但是世界上肯定不止她一个恶鬼,所以可能会将其他不知名的恶鬼也一起吸引过来,到时候你会有危险。即使是这样,你也愿意?”我再次向迈尔斯讲清楚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毕竟这种事情真的很危险。 “是的,我愿意,请您帮帮我吧,造物主阁下,我已经没有其他可以留恋的东西了。”迈尔斯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留恋的事物了,他只想找回美智子。 “很好,那么你过来吧,迈尔斯。”我向迈尔斯招手示意,让他靠近一点。 “张嘴。” 迈尔斯照做了,他不知道造物主要干什么。 我把刚刚从伤口上流下来的血滴进了迈尔斯的嘴里。 不只是我手上残留下来的血,还有刚刚从伤口上流下来的血,粘在我衣服上的血,还有刚刚娜塔莎手帕上的血都瞬间飞入了迈尔斯的嘴里。 “好了,这样就可以了。”我看着这样的结果,满意的说道。 “神的血对于恶鬼而言是最好的补品,而喝过神之血的人在恶鬼的眼中就是最美味的佳肴。”我一边说一边摸了摸我的脸,伤口还在,但是已经不流血了。 庄园主:要不是为了给迈尔斯喂我自己的血的话,我才不会让伤口里的血一直流不停呢。 “迈尔斯接下来的这几天,你就乖乖待在我们这里吧,毕竟,一不留神,你很可能就会丧命的。”我向迈尔斯提议道。 “谢谢您,造物主阁下。”迈尔斯再次向我道谢。 就在一切即将尘埃落定的时候。 会客厅的大门“砰!”的一声被人撞开了。 ????? 这突发情况别说是会客厅里的其他人了,就连我也懵了一瞬。 然后很快我就反应过来了,肯定是刚刚迈尔斯开的那一声枪响,把其他人给吸引了过来。 我向门口望去,几乎庄园里所有的人都赶过来。 “发生什么事了?”马努斯首当其冲的问道,他可是知道上帝在会客厅里的呀,而枪声就是从会客厅里发出来的,要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的话,马努斯感觉他几条命都不够用的。 “没事的,请放心吧,马努斯先生,我们都很好。”说完我又看了看庄园里的“家人”们。 “我向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迈尔斯·唐纳德先生,从今天起,他也是我们中的一员了。” 听到我这么说,庄园里的其他人瞬间觉得刚刚的枪声无所谓了,毕竟,有几次有新的“家人”来的时候往往会发生比这更严重的事情。 比如: 死而复生的阿尔瓦。 变成怪物样子的诺顿。 变成蜥蜴人样子的卢基诺。 被雾鬼缠上的杰克。 …… 这么一对比,只是发出了一声枪响,好像真的没什么大事。 这么一想,庄园里的“家人”们也放下心来,纷纷欢迎迈尔斯的到来。 但是很快,杰克就发现了庄园主的异样。 “庄园主阁下,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听到杰克这么说,我下意识的想挡一下我脸上的伤口,我忘了将它给复原了。 “呃,没什么的,杰克,你看错了吧,我走了。”我就想赶紧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杰克这个家伙就是专门来克我的。 但是很可惜,没有问清楚缘由,杰克是绝对不可能放庄园主走的。 我还没想要说什么,迈尔斯这个家伙就先一步嘴快的说了出来。 “对不起各位,这,这是我的错。”迈尔斯的意思很明显,就是指庄园主脸上的伤口是他弄出来的。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齐刷刷的看着他。 你小子……(?言?╬) 尤其是杰克,他已经怒极反笑了。 但是我知道这样情况下的杰克才是最最危险的。 当然了,其他人也都一样,都拿出了自己各自的武器,准备把迈尔斯的皮给扒下来了。 “停停停,大家冷静一点!”我赶紧挡在迈尔斯的身前,让大家冷静一点。 毕竟我看他们的表情几乎都已经快要吃人了。 ……三十分钟后…… 终于解释清楚事情缘由的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迈尔斯·唐纳德先生,我真的很佩服你的勇气。”柯根向迈尔斯的做法表达敬意。 毕竟,可不是随便一个男人都可以像迈尔斯一样为了爱情,不顾一切。 “但是你这样做真的很危险。”麦克说道。 麦克已经理解了事情的缘由,就像他说的,现在的迈尔斯,就像一块香甜的面包,扔进了一群即将饿死的人群中一样。 “既然如此,我们来轮流保护你吧。”瓦尔莱塔抓着娜塔莎的手提议道。 瓦尔莱塔不在乎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她只知道,迈尔斯是自己的好姐妹娜塔莎的父亲,那么瓦尔莱塔觉得她就有必要帮助娜塔莎保护他。 瓦尔莱塔的话得到了众人一致的认可。 “谢谢你们。”迈尔斯向庄园里的其他人表达了感谢。 毕竟其实这件事归根结底是迈尔斯自己的事情,庄园里的其他人愿意帮助他是情分,不帮助他是本分。 “不过你还是要小心一点哦,最好不要一个人单独呆在一个地方,你干什么事最好都让我们其中一个陪在你旁边,以防出什么意外。”卡尔站在一旁,像一个小大人一样的说出这些话。 当然了,卡尔说出这些话以后,得到了庄园里众人的笑声。 不过并不是嘲笑,而是怎么说呢?长辈看着装成熟的孩子的那种宠溺的笑。 卡尔:??? …………… 总而言之,事情解释清楚了以后,众人也逐渐散场了。 除了杰克,他还没走,他说想跟我单独聊一聊。 等众人都走后,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 “你想说什么,杰克?” “没什么,我就是想检查一下。”杰克,凑上前来仔细的检查了一下,我刚刚脸上伤口的位置。 虽然那一道看着很严重的伤口已经愈合了,整张脸光洁如新,根本看不出刚刚受过伤的样子。 毕竟这道伤口在旁人眼中可能看着很严重,但是可别忘了,我可是造物主啊,这么一小点的伤口很容易就愈合了。 “你这是不必要的担心,杰克。” “我知道……可是我就是不放心。”杰克手上的动作依然没有停下,他仿佛要把庄园主脸上的每一个细胞都检查清楚了。 我也没有管他,就让他这样检查吧,只要他开心就好。 突然,杰克问出了这样的一句话。 “为什么要这么做?”杰克当然指的是为什么要让那颗子弹划伤自己的脸,毕竟以庄园主的能力想躲过那颗子弹非常容易。 “因为省事呀。” 反正怎么着都是要给迈尔斯喂我的血的,这样的话,我身上无论如何都会出现伤口的,既然如此,我干嘛还费那个事要躲那颗子弹呢? “………”杰克罕见的沉默了。 杰克,这才突然想起来,对呀,自己怎么可能会忘了呢?祂是庄园主没错,但是同时祂也是造物主啊,自己为什么老是从人的角度来揣测祂的想法呢? 包括自己心中的可笑的感情,在上帝的眼中,恐怕也只像是一个小小的玩笑似的吧,或者是这一种可笑的感情,根本不配被上帝注意到呢? 看着正在不断胡思乱想的杰克,我觉得我有必要制止他一下了。 我抓着杰克胸前的领带,将他整个人拉了过来,然后…… (亲) “别胡思乱想了,杰克,走吧。” 说完我便离开会客厅了,独留杰克一人站在那里石化。 很明显,杰克还没有从庄园主刚刚的堪称大胆的做法中回过神来。 主要是庄园主刚刚亲了他一下呀!亲了他一下!! 而且不是礼节型的那种亲吻脸颊,而是嘴对嘴的那种。 杰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在想自己真的不是在做梦吗。 ………… 另一边, 被刚刚那堪称史诗级地狱画面,震惊的无以复加的系统终于回过神来了。 “宿主!你做了什么!!!!!”系统吼的这一嗓子,堪称惊天动地。 当然了,除了庄园主以外,其他人都听不见系统的话。 我实在没忍住,给了系统一拳头,他刚刚这一大嗓门吼的我现在脑膜都感觉在嗡嗡作响。 “吵死了,死系统,这又怎么了?”我没好气的问道。 系统也顾不得脑袋上的疼痛了,大声的向自己的宿主说道。 “还怎么了?宿主,您居然还问我怎么了?您怎么可以对杰克那个变态做出这样的事情?”系统感觉自己真的要疯了。宿主这么做,真的不会引狼入室吗?(指物理上的) “就怎么了?”我实在没搞懂系统的脑回路,这有什么值得奇怪的地方吗? “………”系统气绝。 主要系统也不知道应该要怎么跟自己的宿主解释,自己的宿主这么的单纯,系统实在是不忍心伤害宿主那纯洁的心灵。 系统决定了,等下一次升级的时候,自己一定要好好升级自己的防狼系统。 看着系统又不知道搁那里自娱自乐的比划什么,我也不想管他了。 傻子系统,有我这样的宿主,你就偷着乐吧。 我真的没有想到,系统居然连最基本的怎么掌握人心都不知道。 没错,在这个世界里,我是造物主没错。换而言之,我确实是最强的,但是过于的强悍且没有人性,反而会引起别人的反感。 有时候适当的示弱,反而能够激起别人的保护欲啊。 就像那一次…… 卡尔被闯进庄园里的雇佣兵抓住的那一次。 明明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下,但是我却要装出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 结果当然如我所料,我得到了庄园里所有人包括当时被抓住的卡尔的关心。 背后的操纵者完美的伪装成了受害者的样子。 我骗过了所有人,包括我自己的系统,不是吗? 第85章 神迹 “咳咳咳咳咳咳……”安东尼奥躺在自己家里的床上,感觉快要把肺给咳出来了。 果然跟安东尼奥想的一样,他那天送安德鲁回家了以后,淋了一场大雨的自己果然生病了。 而且病的还挺严重的,安东尼奥现在躺在床上动都不想动。 他整个人几乎都快要烧迷糊了,浑身酸痛,感觉连抬起一根手指头都费力。 安东尼奥躺在床上,连看自家的天花板都是模糊的。 好难受…… 更糟糕的是,安东尼奥现在是一个人在家里,根本就没有人可以照顾他。 安东尼奥的嗓子都快咳出血了,咽口水的时候就感觉像针扎一样的疼。 他想喝一点水,可是却没有力气下床去倒,只能躺在床上忍受病痛的折磨。 自己果然病倒了呀,接下来该怎么办? 贫民区的大家怎么办?自己没有办法演出给他们赚钱了。 那边还开始发生瘟疫了,没有钱的话他们要怎么活下去? 好累啊……身上好难受…… 就这样睡过去也挺好的……… 这么想着,安东尼奥眼前的东西开始慢慢的变模糊,最后漆黑一片。 他晕倒了。 …………… “安东尼奥,安东尼奥,安东尼奥………” 在迷迷糊糊中,安东尼奥听见了有人在叫自己。 同时,他感觉自己嘴边有什么凉凉的东西。 是水! 安东尼奥立马张开嘴,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清凉的水很快缓解了安东尼奥喉咙的疼痛。 是谁? 安东尼奥费力的睁开眼睛。 眼前还是一片模糊…… 他只能看见一抹醒目的红色…… 安东尼奥来不及看清眼前的人,就再度昏了过去,他实在是太累了…… ………不知过去了多久……… “!”安东尼奥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的病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痊愈了,他现在感觉自己非常健康。 然而奇怪的是…… 安东尼奥接住了从自己额头上掉下去的东西。 是一条毛巾…… 有人在他昏倒的期间照顾他吗? “吱纽……”是安东尼奥家破旧的大门被推开的声音。 他是怎么进来的?有小偷吗? 安东尼奥从床上下去,警惕的挪到房门口,往大门处望去。 “你醒了吗?安东尼奥叔叔。那就出来吃一点东西吧。” 这个声音,安东尼奥非常的熟悉,这不就是之前的那个孩子,安德鲁的声音吗? 听到熟悉的声音,安东尼奥下意识的打开房门。 ……他面前站着的人……是安德鲁……没错吧…… 安东尼奥一时没能分辨出自己面前站着的人是不是安德鲁。 奇怪却华贵的衣服,全身散发着奶油和糖果的香气,脸上还画着安东尼奥从没见过的妆容,但是却不显得奇怪,反而有一种悲天悯人的感觉。 安德鲁一时没法分辨自己面前站着的究竟是人类还是精灵? (安德鲁现在的样子是他那个皮肤“奶酪”的样子,当然了,还是白头发红眼睛的样子,不是皮肤那个金发蓝眼。) “安东尼奥叔叔,你怎么了?是我安德鲁。”面前这梦幻般的生物再度开口。 “你是安德鲁?!”安东尼奥不可置信的再度确认。 “是我安东尼奥叔叔,你先过来吃一点东西吧。”说完,安德鲁举起了自己怀中抱着的一篮子苹果。 这一篮子苹果,每一个都又大又红,散发着阵阵的香甜气息。 “嗯,好……”说完,安东尼奥便伸手从安德鲁怀中的篮子里拿出一个苹果,站在原地啃了起来。 安德鲁也没在意,把剩下的苹果放在了客厅的桌子上。 在咬下苹果的一刹那,安东尼奥从来没有想象过世界上居然还有这么好吃的东西。 倒也不是说安东尼奥以前没有吃过苹果。 但是怎么说呢,这个苹果的甜味比安东尼奥以前吃过的那些苹果的甜度加起来还要甜。 不对,应该说以前安东尼奥吃过的苹果根本就没有甜味。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安东尼奥叔叔。”安德鲁询问安东尼奥道。 “我很好,安东尼奥你就放心吧,对了,我睡了多久?” “三天。”安德鲁平静的说道。 “什么?!” 三天!安东尼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居然睡了三天! 安东尼奥又再次感受了一下自己,一切感觉很好,就像是睡了普通的一觉而已,自己甚至都没有饥饿感。 哦,对了,差点忘了自己竟然已经睡了三天的话,那么贫民区那里的人们怎么样了?大家都还好吗?瘟疫怎么样了? 想到这,安东尼奥立马夺门而出,向贫民区的地方跑去。 安德鲁看着慌慌张张跑出去,连门都没有来得及关的安东尼奥,默默的跟在了他身后,顺带帮他把门锁上了。 ………让我们把时间调回到三天前……… 安德鲁向自己的爸爸也就是庄园主讲述了他外出的这一个晚上发生的事情。 我听着安德鲁的讲述,立马就意识到这个人是小提琴家安东尼奥。 我刚想询问安德鲁细节的时候,却发现安德鲁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有什么话就说吧,安德鲁。” “爸爸,你可以帮助贫民区的那些人吗?”这是安德鲁一个小小的请求。 就像安东尼奥当时说的一样,他不希望自己后悔。 安德鲁也一样,他觉得如果他不帮助贫民区里的那些人的话,他可能会后悔。 (挑眉)说真的,我没想到安德鲁会说出这样的话呢。 这可真是…… 太可爱了!!! 简直就像是,自己的孩子看中了一件特别想要的玩具,可是却没有钱买,只能祈求自己的父母一样。 安德鲁这个样子真的是太可爱了。 不过我还是决定要逗逗他。 我面上平静的问道,“安德鲁,你要确定是你还是安东尼奥想救那些贫民区里的人。” 我这句话的意思是,我想让安德鲁理解,到底是他想要帮助安东尼奥,所以才想帮那些贫民区里的人,还是因为他自己的善心,才想要帮助贫民区里的那些人。 就像是一些父母想让孩子确定,自己想要这个玩具,究竟是因为自己真的想要,还是因为周围的同龄人都有这个玩具,让他不得不要。 果然听到我这句话,安德鲁陷入了沉思。 安德鲁知道爸爸说的没错,自己根本就没有见过贫民区里的那些人,那么为什么想要帮助他们呢? 从小安德鲁接受的教育,就是与自己不挂钩的东西,就永远不要伸出手帮他们,哪怕对于你而言,再怎么的简单,因为有些时候人不一定会感恩。 ………三分钟后……… 安德鲁终于做出决定了。 “爸爸,是我想要帮助他们。”安德鲁斩钉截铁的说道。 虽然他从来没有见过贫民区里的那些人,也跟他们没有交集,但是自己就是想要帮助他们。 “好吧,亲爱的,我知道了。”我笑着摸了摸安德鲁的头。 安德鲁被我摸的有一些害羞也有一些生气。 安德鲁:我长大了,不能老是让爸爸摸头了??? …………… 虽然事情已经讲定了,但是想要处理贫民区这种大片的瘟疫还是很麻烦的。 而且其实我稍微看一看这些贫民区的瘟疫,我就能猜出是什么引起的。 老鼠。 换言之,也就是鼠疫,或者说是黑死病。 要说真的,欧洲的黑死病之所以会如此大面积的传播,最根本的就是人们当时过于的愚昧,听信教会的话。 当时的教会为了巩固上帝的权威,于是哄骗自己的信徒,说黑死病的来源来自于猫。 所以导致当时大量的猫咪被捕杀,可是黑死病的源头是老鼠啊,老鼠没了天敌更加的猖狂,黑死病传播的也就更加的大。 “………”(思考中……) ! 我想到一个好办法了,顺带也能把庄园里的一个小问题给解决了。 我说的那个小问题,就是庄园仓库里的那一仓库苹果。 我们庄园内部的人员不是没考虑过自己消灭掉这么多的苹果,以至于那段时间我们一日三餐吃的基本上都和苹果有关。 但是就是吃不完(=_=) 所以仓库里的苹果已经越堆越多了,甚至已经快要把这个仓库给撑爆了。 于是…… 我传送回了庄园里。 来到了仓库旁边,向仓库里堆积的这些苹果微微的施展了一点点的神力。 嘶……我怎么感觉我这么做就像一些孩子不肯吃药,父母悄悄的把药片塞进孩子喜欢喝的饮料或者喜欢吃的食物里呢? 没错,我给这些苹果施展的神力就是可以治疗黑死病。 同时,我会选择这些苹果也不只是单纯的为了消灭掉它们。 还有一部分原因是苹果在圣经中怎么说呢?有一个神圣的地位吧。 亚当和夏娃的故事,大多数人应该都知道,而他们因为偷吃了禁果,被上帝赶出了伊甸园。 而他们当时偷吃的那个禁果就是苹果。 怎么感觉自己好像装的真的跟上帝似的呢? 总而言之…… 当我将这件事告诉了庄园里的其他人以后,众人纷纷都表示愿意帮忙,反正就是帮着分发苹果而已。 而且也不用他们亲手帮着分发,可不要忘了象牙塔里,可是有一群被庄园主创造的“天使们”呀。他们只要在旁边看着帮忙管理就可以了。 同时,还有另一层原因,就是大家实在是不想再看见苹果了,那段时间真的是吃够了。 …………… 在贫民区里…… 人们颓废的倒在了街上,或坐着或躺着。 每个人眼中都透露出对死亡的绝望,他们已经几乎看不到明天了。 他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找一个地方平静的待着,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死亡的阴影笼罩住了整个贫民区,人们看不见希望。 伟大而又万能的上帝啊,求您听一听我们这些信徒的祷告吧。 可怕的瘟疫笼罩着整个贫民区,随处可见倒在地上的人,分不清楚他们是活人还是尸体。 那些可恶的商人们还坐地起价,将食物和药品的价格越抬越高。 人们已经吃不起饭了,只能在疾病和饥饿中等待死亡。 “好饿……”一个小女孩捂着肚子,倒在了地上。 周围人却冷眼旁观者,没有一个人上前帮忙,但是他们又能帮她什么呢? “好饿……”小女孩捂着饥饿的腹部,跪在地上哭泣。 她的家里已经没有食物了,她的爸爸妈妈也病倒了,她出门寻找可以吃的东西,却饿倒在了街上。 小女孩忍着胃部的灼烧感和饥饿感,拼命的往前爬着。 仿佛只要她坚持走下去就可以证明她还活着。 直到再也走不下去, 小女孩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突然,小女孩觉得自己身旁暖洋洋的。 但是这不可能,因为家里没有钱的关系,小女孩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衣服,现在又是深秋,她应该只会感到寒冷才对。 同时,她还闻到了自己旁边有食物的香甜气息。 她想都没想,就上嘴咬了上去。 “啊!这是我的衣服,不能吃!”一阵少年急促的声音传了出来。 小女孩慢慢的睁开了自己的眼睛。 “好美啊……”她忍不住说出这样的话,主要她也不应该如何形容自己面前的……人。 面上有男性的阳刚,也有女性的温柔,像是蓝天一样,美丽的蓝色眼睛里透露出阵阵的怜悯,像冬天里的雪花一样晶莹的白色头发就随风飘荡。 等等,白色的头发?! “您,您,您是?!”小女孩终于反应了过来,同时她也注意到正抱着自己的这位“先生”的身体居然漂浮在空中。 同时,他的旁边还有一位同样白色头发的少年,正好奇的看着自己。 “don''t be afraid, my child, i''m here.(别害怕,我的孩子,我来了。)”一只温柔的手抚摸着女孩的头顶。 似男似女的声音,却不显得违和。 声音空灵,仿佛如同森林中的幽谷一样。 只是一句话,却处处彰显着祂的温柔。 “god, you''re here.(上帝您来了)”小女孩流着泪说道,却不敢将自己的目光移开一丝一毫,生怕面前的一切都是幻觉。 这一幕透露着无限的美好,仿佛是悲天悯人的神明,看到了自己信徒悲惨的处境而现身的神迹。 但事实上…… 小姑娘,你能别再盯着我了吗?我的面上要绷不住了。 安德鲁也挺倒霉的呢,他的衣服被这个小女孩咬出了一个豁口。 没错,安德鲁的衣服是可以吃的那一种,虽然吃了可以复原,但是安德鲁明显被这个小女孩给吓到了。 我强装着面上的平静,在这里发散思维。 但是贫民区里的人们却不这么想,他们不敢想象上帝居然真的听见了他们的祷告,前来拯救他们悲惨的生活了。 我没有在意贫民区里人们的样子是有多么的狂热,我只是默默的把小女孩放在了地上,便朝他的手中塞了一个苹果。 “吃吧。”我对小女孩说着。 我这一句话仿佛是一个信号一样。 多年以后,贫民区里发生的事情仍旧广为流传。 上帝听见了信徒们的祷告,施舍了神迹,治好了贫民区里的瘟疫。 那一幕被当时无数的亲历者,深深的记忆在了脑海中。 无数的天使飞向了贫民区向那些悲惨的信徒们施下象征着健康与幸福的苹果。 第86章 照顾 我看着贫民区里的人们,正在不停的感谢着上帝,感谢着天使们的降临。 我不知道该做何感想。 顺带一提,我去仓库里处理这些苹果的时候,顺带去看了一眼卢卡斯的现状。 他怎么说呢?现在恢复到正常的状态了。 至少我看见他的时候,他挺正常的……大概。 “爸爸……”安德鲁拉了拉,我的衣袖。 “怎么了?安德鲁。”我回头看了看他。 安德鲁怀里正抱着一篮子苹果。 “爸爸,我想去看一看安东尼奥叔叔。” 安德鲁刚刚已经问了贫民区里的人了,他们说有一阵子没见到安东尼奥了,他觉得有一点担心,那天的雨下的很大,现在又是秋天了。 安德鲁担心安东尼奥叔叔是不是生病了? “当然可以了,安德鲁,你还记得他家的位置吗?”我摸了摸安德鲁的小脑袋,问道。 “我当然记得了,那我走了。”安德鲁有一点生气的拍开我的手,然后气鼓鼓的走了。 安德鲁:哼!(# ` n′ ) ………… 当安德鲁来到安东尼要家门口的时候,他推了推门,发现门锁住了。 安东尼奥叔叔出门了吗? 安德鲁怎么想着,突然听见了门里有什么重物落地的声音。 “安东尼奥叔叔!”安德鲁用力的拍了拍门,可是门内还是没有人应答。 没辙了,安德鲁只能用这个了。 (拿出通往糖果世界的钥匙) 如果你真的认为这个钥匙只能打开糖果世界的门的话,你就大错特错了。 这个钥匙除了能打开糖果世界的大门,还能打开世界上所有的门。 因为糖果是可以改变形状的呀。 安德鲁把这个明显要大于安东尼奥家锁孔的钥匙贴在门上。 突然,这个钥匙像是有生命似的融化,钻进安东尼奥家的锁孔里,然后凝固形成了一个新的钥匙形状。 “咔哒。”门很轻易的就被打开了。 “安东尼奥叔叔?”安德鲁打开了安东尼奥家的大门,从门缝里伸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想观察屋子里的情况。 屋子里很暗,并没有开灯或者是点蜡烛。 安德鲁感觉有一点点害怕。 但他还是壮着胆子进去检查屋内的情况,寻找刚刚他听见的那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很快,安德鲁就知道,刚刚他听见的那一个声音是什么东西传出来的了。 是安东尼奥,他从床上倒在了地上。 看起来他应该是想强撑着身体去厨房里倒一杯水,但是实在没有力气,就倒在了地上。 “安东尼奥叔叔!”安德鲁随手将自己怀里的苹果放在地上,赶紧去检查安东尼奥的情况。 “好烫!”安德鲁摸了摸安东尼奥的额头,简直都可以煮鸡蛋了。 “安东尼奥叔叔,听得见我讲话吗?”安德鲁焦急的推了推安东尼奥。 可是早就已经烧迷糊了的安东尼奥,根本没有办法给安德鲁反应。 见状,安德鲁赶紧将安东尼奥扶回床上并帮他盖好被子。 已经在床上躺好的安东尼奥嘴张张合合的像是在说些什么。 安德鲁赶紧将耳朵凑上去听。 “水…水…水……”安东尼奥的声音沙哑,安德鲁费了不少的劲,才听清楚他究竟想说什么。 安德鲁赶紧急急忙忙的去给他倒水。 安德鲁原本想等水烧开了以后再给他喝的,但是安德鲁翻遍了安东尼奥家的厨房,愣是没有找到一个可以烧水用的东西。 怎么办?给他喝生水吗?开什么玩笑? 安东尼奥本来就已经生病了,再给他喝这种不知道有多少细菌的生水,这不就是要他命吗? 安德鲁仔细的想了想,他第一反应是想回到庄园里去给安东尼奥找干净的水喝。 可是庄园里有还在发疯的卢卡斯哥哥呀,要怎么回去呢? 不对。 安德鲁想起来了,爸爸刚才说卢卡斯哥哥已经恢复正常了,那么自己回去应该也没问题吧? 想到这,安德鲁赶紧用自己身上的缪斯胸针回到了庄园里。 而安德鲁一回到庄园就见到了卢卡斯。 “哦,安德鲁,你回来了呀?这些天来抱歉呀,我又那个样子了。”卢卡斯一见到安德鲁第一件事就是赶紧道歉,因为卢卡斯自己也知道自己处在那一段时期里是有多么的烦人。 “哦,卢卡斯哥哥,我知道了,等下一次再聊行吗?我现在有急事。”说完,安德鲁就风风火火的跑了,独留卢卡斯一脸问号的站在原地。 卢卡斯:这孩子今天怎么回事?-_-? 安德鲁回庄园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到庄园的医院里,毕竟,安东尼奥那个样子肯定病的不轻。 安德鲁先和医院里的工作人员说了一遍安东尼奥的症状,然后拿着药再从庄园里拿了一大壶干净的热水。 紧接着又风风火火的跑回了安东尼奥家里。 到安东尼奥家的第一件事,安德鲁先把他拿回来的药和食物摆了满满的一桌子,紧接着赶紧给安东尼奥倒一杯水让他喝,因为安德鲁觉得烧了这么久,安东尼奥可能要脱水了。 果不其然,在安德鲁将杯子贴进安东尼奥的嘴唇以后,安东尼奥立马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看起来他应该渴了很久了。 喝了一点水的安东尼奥也恢复了一点元气,他睁开眼想要看一看是谁在照顾他。 但是他只看见了一点红色。 那是安德鲁的红色眼睛。 ………… 给安东尼奥喂完水以后,安德鲁就开始仔细的看起了药上面的说明书。 长长的一大串…… 安德鲁看了看说明书,又看了看安东尼奥。 看来我要照顾他一段时间了。 …………时间来到了晚上………… 安德鲁开始犯起了愁。 他实在不知道今天晚上应该怎么睡觉。 床是肯定要让给安东尼奥这个病员的,难道说自己又要在地板上将就一下? “咳咳咳!!”突然,一阵急促的咳嗽声打断了安德鲁的思考。 他赶紧进去屋里去看一看安东尼奥怎么样了。 还好安东尼奥没什么大事,但是安德鲁发现了他一直在发抖。 他冷吗? 可是这屋子里没什么可以取暖的东西啊。 当然了,安德鲁完全可以在回庄园里去抱一些柴火,在屋子里烤火。 可是安东尼奥家里并没有壁炉,在密闭的空间里烧火的话,实在是太危险了。 思来想去…… 安德鲁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好主意。 安德鲁脱掉了自己的外套,然后钻进了安东尼奥的被子里。 这就是安德鲁想到的“好主意”。 这样,安德鲁既可以用自己的体温帮安东尼奥取暖,也可以不用睡在地板上了。 如果你要问这样安德鲁,不怕被安东尼要传染吗? 当然不会了,可不要忘了安德鲁小时候,庄园主就给他打了一剂可以免疫世界上所有已知疾病的疫苗了,小小的感冒安德鲁的免疫力根本不放在眼里。 而安东尼奥也注意到自己的怀里突然多了一个暖洋洋的东西,立马将他搂在了怀里。 安德鲁也顺势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一起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早……… 安德鲁早早的起了床,他昨天睡得还不错,除了睡觉的位置有点窄。 而昨天安德鲁就已经为安东尼奥吃过药了,效果不错,安东尼奥已经明显退烧了。 但同时,他身上也出了不少汗。 安德鲁想了想,决定接一盆热水,把安东尼奥擦一擦身上吧。 热水很快就接好了,而安德鲁看着安东尼奥的样子陷入了沉思。 安德鲁:我还是第一次这么照顾别人呢,你小子捡便宜了(# ` n′ ) 没错,安德鲁被庄园主养的可以称得上是十指不沾阳春水了,这真的是他第一次这么照顾别人。 安德鲁帮安东尼奥将上半身的衣服脱下来。 至于怎么只脱上半身呢? 安德鲁表示,我不是傻子-_-|| 不过有一说一,安德鲁觉得安东尼奥的身材真的挺不错的。 不过,就是他这个长头发太碍事了。 真是的,他难道是用头发拉小提琴的吗?怎么把头发留的这么长?不碍事吗? 安德鲁心里吐槽个不停,但是手上的活却一点也没落下。 当安德鲁擦完以后,就重新帮安东尼奥把衣服穿上了。 接下来的几天就非常平静的度过了。 安德鲁白天照顾安东尼奥,晚上就和他一起躺在床上睡觉。 一直到第四天的早上,安东尼奥清醒了过来。 在安东尼奥,得知自己已经昏睡三天了以后,立马前往了平民区,想要查看那里的情况。 而安德鲁也跟着他一起前去,他想要看一看这三天里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 ………… 安东尼奥看着贫民区里的现状,他不禁陷入了思考。 自己真的还活着吗? 自己该不会已经病死在床上了吧? 不然的话,自己怎么可能会看到只存在于人们想象中的天使?!! 安东尼奥呆愣的站在原地看着贫民区里的样子。 但是站在他身后的安德鲁却先一步的发现了目标人物。 “爸爸!”安德鲁飞奔而去。 安东尼奥也顺着安德鲁的方向看去。 那是…… 上帝吗? 安东尼奥眼睁睁的看着安德鲁扑到了上帝的怀中,像一个小孩子一样的在上帝的怀里撒娇,而上帝也露出了为人父母那般看着孩子宠溺的表情。 安东尼奥终于明白了。 他忽然感觉自己简直是太蠢了,自己原本居然把安德鲁认为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孩子。 这怎么可能呢? 如果安德鲁真的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孩子的话,那么从他出生起,他的父母就要逃过教会,医院,警察,社会的追踪,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而当初的自己居然就这么理所应当的认为这一切是可行的。 明明答案是那么的顺理成章,可是自己却偏偏没往深处想。 为什么安德鲁是白色的头发? 为什么他可以那么大摇大摆的走在街上? 为什么他对陌生人那么毫无防备? 这一切的一切,仅因为他就是上帝的孩子。 ……… 同时,另一边的安德鲁也反应了过来,抓着爸爸的手,把他带到了安东尼奥的面前。 “爸爸,他就是我跟你说过的,安东尼奥叔叔。”安德鲁指着安东尼奥说道。 这时安东尼奥也反应了过来,立马向着面前的上帝行礼。 “你就是安东尼奥吗?我从安德鲁这里听过你的事情,谢谢你帮忙照顾我的孩子。”我一边伸手江安东尼奥从地上扶起来,一边说道。 但是安东尼奥根本就没有在意上帝在说什么,在做什么。 他只是沉醉于上帝美妙的声音当中。 好动听的声音。 如同高山流水般的醇厚,也如同山间草木般的空灵。 声为音乐者的安东尼奥只是在想着应该要如何才能够复刻出这美妙声音的万分之一。 当安东尼奥反应过来时,他发现自己面前已经换了一个人了。 “这位先生,你是?”安东尼奥向面前的先生问道。 “你好,安东尼奥先生,我是约瑟夫。” 剩下来的当然就是交给约瑟夫的话术了。 ………… 我跟庄园里其他的人聚在一起,告诉他们目前卢卡斯应该已经恢复到他的正常状态了,大家可以准备准备回到庄园里去了。 对此,大家都松了一口气,毕竟那段时期的卢卡斯要是真疯起来,真的没人能拉得住他。 但是事实证明,卢卡斯不给我们惹出一档子事,他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就在我们讨论的时候,卢卡斯那个家伙既然自己从庄园里跑了出来,来到我们的面前,并向我们展示他最新的发明。 其实他就只是将裘克的火箭做了一个“小改造”而已。 然而,这就是我们最害怕的事情了。每一次卢卡斯但凡做出任何的改造,就肯定要出事。 果不其然,这次也是。 就在卢卡斯想向我们示范一下的时候,那个火箭直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飞了出去。 更不巧的是, 它飞出去的方向正好是诺顿的方向。 更更不巧的是, 诺顿因为闲着没事,变成了“愚人金”的样子。 而那个火箭不偏不倚的,正好撞在了诺顿的后腰上。 众所周知,诺顿的“愚人金”形态,他的腹部是有一个大洞的,只剩下两边的几块碎石连接着。 而卢卡斯又把这个火箭的马力调的非常大。 “咔嚓!”听到这一个声音,所有的人都沉默了。 大家都僵在原地,想上前帮忙,但是又害怕给诺顿造成二次伤害。 诺顿也僵在了原地,动都不敢动,因为他害怕他稍微动一下就可能造成任何不可挽回的事情。 然而,事实证明。 即使大家都不动,事情还是发生了。 “啊啊啊啊啊啊!!!!” 第87章 战利品 诺顿的魂儿都快要吓飞了,他发誓自己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生之年,居然能以仰视的角度看见自己的下半身。 “啊啊啊啊啊啊啊!!!!!”诺顿倒在地上,死死的盯着还双脚站立在原地的下半生。 他断成两截了!!! 不仅是诺顿,孩子们也吓个半死。 安德鲁,卡尔和丽莎第一反应就是跑到庄园主旁边,将头死死的埋进庄园主的怀里,不敢看诺顿现在的样子。 “爸爸!!!” “妈妈!!!” “庄园主叔叔!!!” 三个孩子惊声尖叫着,死命将头埋进庄园主的怀里,就是不敢看诺顿现在的样子,太可怕了! 这时,周围的人才终于反应过来,赶紧上前帮忙。 “诺顿,你没事吧?!”卢基诺赶紧跑过来,抱起诺顿的上半身询问道。 “啊啊啊啊啊啊!!!”可惜诺顿被吓得很惨,他现在只知道尖叫。 卢基诺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只能伸手捂住诺顿的眼睛,让他别再看了。 “没事没事,诺顿别害怕啊……”约瑟夫也从一旁走过来,拍了拍诺顿的肩膀。 但是很可惜,他们无论再怎么的努力,也没有办法让诺顿止住尖叫。 而其余的人则看着诺顿还站在原地的下半身,手足无措的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这,这怎么办?还能粘上吗?”里奥看着诺顿站在原地的下半身,小声的对旁边的人说道。 “不,不知道呀,应…应该……可以吧……”杰克说道,他也不知道这种情况应该怎么办。 “要不……我试试……能不能帮他缝上?”瓦尔莱塔伸手戳了戳诺顿的下半身说道。但其实她也没有把握,诺顿的身体连接处跟石头一样,自己真的可以缝上吗? “不,亲爱的,我觉得你应该…缝不上…”柯根觉得瓦尔莱塔的想法并不可行。诺顿身体断掉的地方,摸起来的手感跟石头一样,针是肯定穿不透的。 众人对着诺顿断成两截的身体一筹莫展着,突然一直尖叫着的诺顿没了声音。 众人立马齐刷刷的往卢基诺的方向看去,因为现在是他抱着诺顿的上半身。 “他…好像…晕过去了……”卢基诺看着怀里诺顿耷拉下来的手说道。 诺顿:已吓晕(●—●) “诺顿!!!”xn ……一阵鸡飞狗跳之后…… 最后还是庄园主出面,想办法把诺顿的身体又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 只是…… “诺顿别伤心了。”众人围成一圈,将诺顿包围起来。 处在众人中心的诺顿则双手抱膝将头死死的埋进膝盖里,不想跟任何人说话。 很明显,刚刚发生的事给诺顿造成的心理阴影非常的大。 当他醒来看见自己下半身又重新回来的时候,立马变回了人类的形态,并且说什么也不愿意再变回“愚人金”的样子了。 而且之后一直处于这样的姿势,无论别人怎么喊他,他都没有反应。 “诺顿,你别伤心了,卢卡斯这小子他罪有应得。”阿尔瓦上前安慰他,并且指了指站在一旁反省的卢卡斯。 卢卡斯面朝墙站在原地反省,并且身上还挂了一张写着“我有罪”的牌子。 但是很明显,即使是这样,诺顿还是对刚刚发生的事情耿耿于怀,他身上甚至还在微微发抖,刚刚他被吓得不轻。 瓦尔莱塔从身后给诺顿披了一张毯子,希望能给他带来一丝温暖。 安德鲁也给诺顿拿了一杯热可可,这种时候喝一点甜的和热的会好一点,安德鲁还贴心的往杯子里放了一个。 身上披着毯子,手里还捧着热可可的诺顿,终于稍微缓过劲来一点了。 “这件事永远不许再提……”诺顿声音微微发颤的说出这一句话。 众人纷纷表示同意,这件事情必须要被纳入封印里,永远不许在诺顿面前提出来了。 …………… 当一切的事情都已经尘埃落定了以后,众人便打算回到欧丽蒂丝庄园里了。 除了安东尼奥, 虽然他接受了庄园主的邀请,决定进入欧丽蒂丝庄园,但是他表示自己在这边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完成。 对此,庄园主大度的表示,这没什么,并给了他一个上面盖着缪斯印记的信封,跟他说需要的时候就打开它。 对此,安东尼奥虽然不理解,但还是小心的把这封信给收下来了。 ………… 同时,迈尔斯也没有跟我们一起进入欧利蒂斯庄园,因为他还要靠自己去吸引红蝶的靠近。 庄园主则表示,可以让迈尔斯多去一去,平时他与红蝶常待的一些地方,那样碰见红蝶的几率会更大。 “那么接下来的时间就由我来保护你了。”瓦尔莱塔笑着和面前的迈尔斯说道。 他们保护迈尔斯的顺序是按照抽签来排的。 顺序依次是: 瓦尔莱塔,诺顿,杰克,约瑟夫,阿尔瓦,卢基诺,里奥,柯根,裘克。 如果你仔细看,就会发现保护迈尔斯的人全部都是监管者或者是有监管者人格的人。 这当然也是庄园主的安排了,毕竟红蝶怎么说也是监管者,要让求生者来的话,不一定能保护得住自己和迈尔斯。 “非常感谢您,瓦尔莱塔小姐。”迈尔斯向瓦莱塔道谢。 “那么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呢?”瓦尔莱塔向迈尔斯问道,她真的很好奇,接下来迈尔斯打算怎么做呢? “我打算搬家……” “?” 迈尔斯这么说,真的是把瓦尔莱塔给搞糊涂了,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搬家呢? 但是迈尔斯这么做是有原因的。 作为一个儿子,他做不到憎恨并质问自己的父亲,但是作为一个丈夫,他也永远不可能原谅自己的父亲的。 于是,迈尔斯唯一想到的方法就是搬家,远离那个只看重血脉,地位,却不注重亲情的地方。 “小姐,我想离开那个地方,希望您能理解。”迈尔斯不知道该怎么跟瓦尔莱塔解释。 但是瓦尔莱塔却很快就理解了迈尔斯想说什么,毕竟瓦尔莱塔也曾经是从“地狱”(马戏团)里逃出来的呀。 “我明白了,先生,我去帮你。” “谢谢。” 迈尔斯和瓦尔莱塔都照心不宣的,没有多说些什么。 迈尔斯很高兴瓦尔莱塔能够理解自己,瓦尔莱塔也能从心底里明白迈尔斯的选择。 两个人一路上都没有多说些什么,迈尔斯在前面走着,瓦尔莱塔就默默的跟在他身后。 很快,两人就来到了迈尔斯暂住的旅店。 没错,迈尔斯家虽然在英国,但是他本人并不住在伦敦。 他只是碰巧来到伦敦散心,没想到就遇见了这一系列的事情。 或许冥冥之中,有某种力量在指引着他吧。 “哎呀,真是一位美丽的小姐。迈尔斯·唐纳德先生,这是您找的女朋友吗?”旅店的老板娘好事的问道。 她说的那个人当然就是指瓦尔莱塔了。 平心而论,瓦尔莱塔真的很美,一头金色的头发在太阳下闪闪发光似的,一双蓝色的眼睛清澈透亮的仿佛湖水一般。 以及瓦尔莱塔现在身上只装了四个假肢——双手双脚。而且她也和裘克一样,和自己的假肢磨合的很好,瓦尔莱塔穿的长裙完美的盖住了她双腿的假肢,手上戴着的长手套又遮住了她手上的假肢缝隙,所以她看起来就是一个普通人。 而且瓦尔莱塔现在身着一身贵族礼裙,手里还打着一把贵妇伞,一举一动都透露着贵族与淑女的风味。 跟迈尔斯站在一起真的很像一位军官,带着自己的夫人出游一样,也难怪老板娘那么说。 “不,夫人,你理解错了,我跟他没有任何关系。”瓦尔莱塔率先说道。 老板娘也没有在意,她只是随口一问,于是就接着去招待她的客人们去了。 “真的非常抱歉,瓦尔莱塔小姐。”等老板娘走远了,迈尔斯立马向瓦尔莱塔小声的道歉。 迈尔斯深知语言的威力是有多么的可怕,他害怕刚刚老板娘说出的那些话,会给瓦尔莱塔造成困扰。 “没事的,迈尔斯先生,你不去收拾行李吗?”瓦尔莱塔对此并不在意,因为她之前经历过更严重的事情。 听到瓦尔莱塔这么说,迈尔斯立马去收拾他还在旅馆里的行李,并买好火车票跟瓦尔莱塔一起踏上了归途。 在火车上,瓦尔莱塔美丽的外表一直吸引着旅客们的目光。 “她好美呀。” “是哪里的贵族吗?” “不知道这位美丽的女士是否单身呢。” “肯定不是啊,你没看见他旁边还坐着一位男士吗?” “是夫妻吗?” 诸如此类的议论声一直从车厢里的各个方向传出来。 听到议论声的迈尔斯非常生气。 他刚想站起来,大声的指责这些人,瓦尔莱塔却按着他的肩膀让他坐下来了。 “瓦尔莱塔小姐?”迈尔斯很好奇,瓦尔莱塔为什么要阻止他? “没有必要为了这一些吵闹声而烦恼。你再怎么努力也只会成为他们无聊时谈论的闲资罢了。” 瓦尔莱塔说的一点也没错。 即使刚刚迈尔斯站出来,制止了他们也仅仅只会保证在瓦尔莱塔和迈尔斯下车之前,他们不会再讨论了。 等瓦尔莱塔和迈尔斯下车之后,他们的讨论只会更甚,并且还会给迈尔斯贴上一个不好惹的标签而已。 再怎么的努力也只会给他们提供在茶余饭后谈论的闲资而已,与其这样还不如索性不阻止,等他们无聊了,自己就闭上嘴了。 果然,就如同瓦尔莱塔想的一样,不出十分钟,他们讨论的中心就从瓦尔莱塔和迈尔斯身上偏离了。 如果只是别人的讨论声的话,那么就不要在意,但是如果他们触犯到你的底线或者是利益,那就绝对不要手软。 就像现在这样…… 一个男人不怕死似的,将手搭在了瓦尔莱塔的肩膀上。 “哦,这位美丽的女士,这位先生是你的丈夫吗?如果不是,可不可以请你过来跟我……啊啊啊啊啊!!!” 这个男人还没说完话,就发出了一声惨叫。 瓦尔莱塔抓住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右手,然后用力一掰就掰断了这男人的食指。 “你这个该死臭女表子,给老子放……啊啊啊啊!!” 这个男人口中的叫骂声还没说完,瓦尔莱塔就紧接着掰断了他的中指。 “如果你继续说着这些不中听的话,我不建议继续下去,直到把你身上的每一块骨头都掰断。” 说完,为了表示自己真的会这么做,瓦尔莱塔就掰断了这个男人的无名指。 男人拼了命的挣扎,叫骂着。但是瓦尔莱塔的手就跟铁钳一样,无论男人怎么挣扎,就是撼动不了一丝一毫。 “还是没学乖呀……”说完,瓦尔莱塔就把男人的小拇指和大拇指也一并掰断了。 做完,瓦尔莱塔便松手了,因为这男人右手的五根手指都被他掰断了。 男人痛苦的捂着右手,跪在地上,嘴里还是拼了命的叫骂着。 突然,瓦尔莱塔死死的掐住了男人的脸,迫使他与自己对视。 “这位先生,不知道您有没有听过‘牙仙子’这个故事呢?”瓦尔莱塔微笑着说着。 “据说将自己掉落的牙齿放在枕头下面,晚上‘牙仙子’就会过来带走你的牙齿,并付给你一枚硬币作为报酬。”瓦尔莱塔温柔的说道,就像每天晚上她给孩子们讲故事时那样。她 “但是很可惜,我知道这个故事的时候,我已经长大了,我那些掉落的牙齿已经不知道跑到哪去了,所以先生,您可不可以帮帮我,帮我试一试这个故事是不是真的呢?” 说完,瓦尔莱塔露出一个温和的微笑,但是这个微笑在男人眼中却如同恶魔一般。 瓦尔莱塔掐住男人的下颚,迫使他把嘴巴张开,然后千挑万选挑中了男人的一颗牙齿。 “啊啊啊啊啊啊!!!” 男人的那颗牙齿就这样硬生生的被瓦尔莱塔给拔了下来。 男人跪倒在地上口吐鲜血,但是却灰溜溜的爬走了,他实在不敢再靠近瓦尔莱塔这个披着美丽外貌的恶魔一步了。 车厢里的所有人看见这恐怖的一幕,也被吓得低着头,不敢再说话,生怕被这个“恶魔”给盯上。 瓦尔莱塔又再次淑女的端坐回座位上,借着车窗透下的阳光,端详着自己刚刚的“战利品”。 而迈尔斯也只是沉默的坐在瓦尔莱塔对面,对于瓦尔莱塔做出的事,他选择性无视了。 毕竟迈尔斯心里清楚,能被庄园主钦点的来保护自己的人,怎么可能是好惹的,又怎么可能会是弱的呢? 而我们的主角瓦尔莱塔则依旧端坐在那里,举起手中的“战利品”端详着。 算不上多么洁白的牙齿,甚至被酒精和香烟给熏成了黄色。 上面还带着那男人肮脏的唾液,鲜血,还有丝丝牙龈。 “真恶心……” 第88章 血统 经历了瓦尔莱塔这么一闹,车厢里人人自危,陷入了诡异的安静当中。 不过当然了,瓦尔莱塔和迈尔斯都乐见其成。 瓦尔莱塔只是单纯的喜欢安静,她更喜欢一个人,找一个安静的房间,待在壁炉旁边,准备一壶热茶和点心,安静的待上一整天。 当然了,这不是说她讨厌吵闹,她也喜欢那些孩子们围绕在她身边叽叽喳喳玩耍时的样子。 她只是讨厌有一些不知死活的东西在她旁边吵闹而已。 迈尔斯则是需要一个安静的场所来思考,他接下来的活动进程。 首先那个家,迈尔斯是肯定要脱离出去的了,他绝对不可能再回到那样的家里了。 既然如此的话,迈尔斯就需要找一个新的住处去哪里呢? 这是第一个问题。 其次,迈尔斯还要靠自身去吸引红蝶的到来,应该要去哪里呢?他跟美智子之间喜欢去的地方,他几乎不知道。他把美智孒接来英国以后没多久,自己就又再度出去做任务去了,等他回来的时候,美智子已经失踪了。 他和美智子之间的美好回忆……有很多,但是要说具体的地点,迈尔斯也说不清楚。 这是第二个问题。 还有脱离了家族以后,迈尔斯他需要找一个新的可以赚钱的工作了,他不想让家族里的人知道他在哪里,那他原先在军队里的工作也不能继续再做了。 那么,迈尔斯就需要在他选择的新住址的地方找一份合适的工作,至少能够养得起他自己和美智子才可以。 这是第三个问题。 迈尔斯:(扶额) 这些问题一直在困扰着他,首先光是第一条,他就不能确定自己能不能完完全全的脱离家族,家族里的那些老人,还有他的父亲,肯定会极力阻止他的。 迈尔斯心里早就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了,哪怕他回家以后被父亲打一顿骂一顿,甚至被父亲当众羞辱,他也绝对要离开那里。 “给你。”瓦尔莱塔打断了迈尔斯的思考,并递给他了一杯热咖啡。 “哦,谢谢你,瓦尔莱塔小姐。”迈尔斯双手接过了瓦尔莱塔递给他的咖啡,他现在正好需要一些咖啡因来让自己的大脑保持清醒。 “你还需要点什么东西吗?甜食也可以帮助人们思考,如果你需要,我可以让乘务员去帮我们准备。”瓦尔莱塔向迈尔斯问道。 “哦,不用了,这太麻烦您了,瓦尔莱塔小姐,我去就可以了,您需要什么东西吗?” 迈尔斯当然不会让瓦尔莱塔再去向乘务员交涉的,那样就太失礼了,身为一位男性,居然让一位跟自己没有太大关系的女性为自己忙前忙后的,瓦尔莱塔又不是迈尔斯他的仆人。 “那就多谢了迈尔斯先生,请你帮我问一问,火车上有没有甜品之类的东西,我喜欢甜食。”瓦尔莱塔当然没有拒绝顺势向迈尔斯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迈尔斯一一记下,然后便向餐厅车厢走去。 像这样需要长途跋涉好几天的火车是有餐厅这一类别的车厢的,不仅是这一类别的车厢,甚至连吸烟室,卧铺和会客厅都有。 甚至只要你愿意,你甚至还能在车厢里为自己单独开一间一应俱全的房间。 只要你能付得起钱的话。 当然了。 瓦尔莱塔和迈尔斯当然是付得起钱的那一类了,他们俩都在车厢里有属于自己单独的房间,刚刚他们只不过是在会客厅车厢里谈论事情罢了。 但即使只是那么短短的一段时间,人就吸引了一些烦人的“虫子”来骚扰呢。 不过,对此,瓦尔莱塔并不讨厌就是了,因为她可是“蜘蛛”呀。 吸引猎物入网,玩弄猎物直至自己无聊,然后再将猎物吸食殆尽,这就是“蜘蛛”该做的事情呀。 ………… “您好先生,请问您需要什么?”餐厅里的服务员恭敬的向迈尔斯问道。 “请问火车里有什么甜品吗?”迈尔斯问道,即使他心不在焉。 “当然了,先生,我们这里有一款蛋糕,一直受到旅客们的好评,您需要尝试一下吗?” 服务员毫不犹豫的向迈尔斯推荐了他们这里最贵的一款蛋糕,毕竟跟那么多的旅客打过交道,服务员一眼就能认出迈尔斯是一个贵族。 “是吗?那么就这款蛋糕给我拿两人份的,顺带再给我两人份的茶具和一壶红茶,加一壶牛奶,以及一罐砂糖。”迈尔斯记得刚刚瓦尔莱塔说她喜欢甜食,于是他就点了这些东西。 “没问题,先生,马上给您送来。”服务员恭敬的鞠了一躬,退下。 来到后厨这边,服务员很快就找到了迈尔斯想要的那些东西。 服务员端着送餐盘,恭敬的跟在迈尔斯后面,迈尔斯自然早已习惯了,带着服务员来到了他与瓦尔莱塔刚刚谈话的那个位置。 “瓦尔莱塔小姐,我给您挑了这一款蛋糕,还有一壶红茶,希望您喜欢。”迈尔斯对着坐在椅子上的瓦尔莱塔说道。 在迈尔斯去找服务员的这段期间,瓦尔莱塔一直无聊的望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景色。 除了山就是树,根本没有什么意思。瓦尔莱塔这么做也只是打发时间罢了。 看见迈尔斯回来了,瓦尔莱塔当然很高兴,尤其是在听到迈尔斯给她带了蛋糕的时候,她真的非常兴奋。 “哦,真的吗?太感谢你了,迈尔斯先生!我喜欢蛋糕!”瓦尔莱塔真的很高兴,她甚至举起自己的两只手,做出了一个鼓掌的手势。 见到瓦尔莱塔很高兴,迈尔斯也顺势坐下,而服务员则非常有眼色的将东西一一摆在他们面前。 做完这一切,服务员深鞠一躬,便离开了。 走之前,瓦尔莱塔用手弹给他一枚金币当做小费。 服务员当然非常激动的接过,甚至连他手中原本拿着的托盘也掉在了地上,他连忙捡起托盘别慌慌张张的离开了。 等服务员走瓦尔莱塔迫不及待的拿起叉子将蛋糕切成小块,塞进自己的嘴巴里。 “哦,太棒了,我喜欢糖分。”瓦尔莱塔捂着自己的脸颊,幸福的说道。 “您喜欢就好,瓦尔莱塔小姐。”迈尔斯建瓦尔莱塔如此高兴,有些惊讶。 虽然迈尔斯知道女性通常都比较喜欢甜品,但他没想到瓦尔莱塔的反应如此之大。 “那当然了,迈尔斯先生,糖分可以让我保持心情的愉悦,不至于让我做出某种事情……”瓦尔莱塔俏皮的晃了晃自己手中的叉子说道。 至于是哪种事情,瓦尔莱塔和迈尔斯都心知肚明。 瓦尔莱塔继续和蛋糕做着斗争,而迈尔斯则继续喝着刚刚瓦尔莱塔给他拿来的那一杯热咖啡。 二人一时间陷入了一阵诡异的沉默当中。 “迈尔斯先生,不如我们来聊聊天吧。”瓦尔莱塔提议道,她讨厌这个奇怪的沉默氛围。 “当然可以了,瓦尔莱塔小姐,我非常乐意。”迈尔斯当然当机立断的同意了,因为他正好想借此了解一下瓦尔莱塔以及她背后庄园,甚至是造物主的事情。 “那就好,迈尔斯先生……嗷呜……”说完,瓦尔莱塔又往自己嘴里插入了一小块蛋糕。 “哦,我喜欢糖分,您知道吗?迈尔斯先生,糖分总能让人保持心情的愉悦,我实在不能理解庄园里的那些男性们为什么就是喜欢喝酒呢?”瓦尔莱塔一边吃着蛋糕,一边对迈尔斯吐槽道。 “你敢想象吗?那些男士们每隔一段时间都要举办那什么奇怪的深夜派对。哦,天呐,那简直不敢想象……香烟,酒精还有在晚上绝对不能吃的牛排,烤乳猪,蛋糕,冰淇淋,甜甜圈。他们真的不担心自己的体重问题吗?” 这些事情,瓦尔莱塔早就想要吐槽了,可是裘克也经常参加这样的派对,而娜塔莎跟自己是好姐妹,裘克又是娜塔莎的男朋友。她总不能当着娜塔莎的面说这些话吧。 今天好不容易找到了可以吐槽的人,瓦尔莱塔当然不会放过了。 “尤其是裘克,我说真的,娜塔莎每一次都狠不下心来管管他。当然了,我也没有说,娜塔莎和裘克有什么不好的,娜塔莎是因为太爱裘克了,而裘克每一次几乎又都是被他们硬拉去派对上面的。”瓦尔莱塔义愤填膺的说道。 “每一次裘克喝个烂醉回来,娜塔莎都要担心并且照顾他,而裘克当然也想过在派对上面少喝一点,但是又架不住那其他的男性硬给他灌酒。裘克和娜塔莎都是狠不下心来的那种人,要我说他们两个人这样的性格,早晚要吃亏的。” 瓦尔莱塔喋喋不休的说道,这些话她早就想说了,但是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和娜塔莎和裘克说,于是她就想到了另一个办法跟迈尔斯说。 迈尔斯怎么说也算得上是娜塔莎的亲生父亲,也就算得上是裘克的岳父。 瓦尔莱塔觉得把这些话说给迈尔斯听,让迈尔斯来管管他们两个吧。 瓦尔莱塔看了看迈尔斯的样子,果不其然,他正扶着下巴做出一副陷入沉思的表情。 在听到瓦尔莱塔说的话以后,迈尔斯也陷入了思考。 虽然迈尔斯自己也清楚自己跟娜塔莎接触的时间只有短短的不到一个月,迈尔斯也不清楚自己到底可不可以站在父亲的角度来跟娜塔莎说话。 但是迈尔斯认为,无论如何自己都应该对娜塔莎起到保护的义务,不为别的,只因为她是自己的女儿。 想到这,迈尔斯又开始思考起了娜塔莎的男朋友,也就是裘克的事情。 其实,迈尔斯原本不想插手娜塔莎的事情的,毕竟自己缺席了娜塔莎那么多年的成长。 但是那也就代表了迈尔斯更加的希望,娜塔莎今后能够幸福。 但是说到底,裘克先生,他怎么说呢,长相英俊高大,而且家世不俗,按理来说也算得上是一个不错的结婚对象。 而且迈尔斯也能看得出娜塔莎和裘克非常的恩爱。 并且最主要的是,迈尔斯能够发现造物主并不阻止裘克和娜塔莎的恋爱。 这样……其实也挺好的…… 因为迈尔斯实在不希望娜塔莎和裘克步自己和美智子的后尘了。 如果娜塔莎和裘克在一起,真的能幸福的话,那么自己作为父亲,又或者作为前辈,有什么资格来阻止他们呢?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如果他们两个人到时候真的要办婚礼的话,那么自己有必要通知自己的父亲,也就是娜塔莎的爷爷吗? 到时候…无论如何…结果肯定都是不好的… 迈尔斯认为,如果让自己的父亲知道了娜塔莎嫁的人是上帝的养子的话。 迈尔斯想,无论娜塔莎和裘克是多么的恩爱,到时候有他父亲的搅和,肯定最后都会变成一对苦命鸳鸯的。 况且,迈尔斯想自己已经决定要脱离那个家族了,那么从今往后自己就跟他们没有任何的关系了,自己根本就没有必要去通知他。 不过既然如此的话,到时候婚礼的地点应该在哪里办呢?在教堂吗?还是在天堂里办呢? 等美智子找回来了,以后自己又怎么跟美智子解释四个人之间的关系呢? 美智子还愿意原谅自己吗? ………… …… 就这样,迈尔斯的思维逐渐跑偏了。 但是,瓦尔莱塔见迈尔斯一副陷入了思考中的样子,还以为迈尔斯真的听进去她说的那些话,开始思考了呢。 但事实上,他们两个人的脑回路已经完全不在一条线上了。 ……第二天早上…… 火车终于到达目的地了。 迈尔斯提着行李出了火车站,瓦尔莱塔就默默的跟在他后面。 但是让迈尔斯没想到的是,自己的父亲不知什么时候得知了自己将要回来的消息,竟然派了人来迎接他。 “欢迎回来,迈尔斯少爷,您身后的这一位女士是……?”管家站在面前,恭敬的向迈尔斯深鞠一躬,并且询问跟在他身后的那位女士的身份。 但是迈尔斯真的是一句话都不想说,因为他看这个管家的表情,他就知道他想说什么了,这个管家想问他身后的瓦尔莱塔是不是他新找的夫人。 说真的,迈尔斯在看见管家的表情的时候,连骂人的心都有了。 并且从这一刻起,迈尔斯下定决心了,一定要脱离家族,这个家族从上到下已经腐烂至极了。 从管家两次的态度就可以看出来了…… 迈尔斯当初带着美智子进门的时候,别说自己的父亲和管家了,就连下人都对她透露出了鄙夷的态度。 无论当初迈尔斯再怎么的呵斥下人,都改不了下人单独和美智子在一起时,那鄙视的眼神。 无论迈尔斯和美智子表现的有多么的恩爱,美智子有多么努力的讨好他们…… 再看看现在… 他们仅是看了他身后的瓦尔莱塔一眼,就立马恭敬的对待瓦尔莱塔,就像对待他这位贵族少爷一样。 甚至迈尔斯从他们的眼神中能读出他们的想法,就是他们迫切的希望能让迈尔斯身后这位纯血的英伦佳人成为他们的夫人。 “呵呵…”迈尔斯忍不住的掩面冷笑。 血统和地位就真的这么重要吗? 这一切真的是讽刺至极了。 第89章 未来 “不,你可能理解错了,我并不是他的什么夫人或者女伴。”瓦尔莱塔冷冷的说道。 但是她说的话在管家耳中却自动翻译成了另一层意思。 管家以为,迈尔斯带回来的女伴只是不好意思在外面明面的说她和迈尔斯的关系,又或者是迈尔斯少爷还没有进行到那一步。 反正无论怎么样,管家认为唐纳德老爷在看见迈尔斯少爷带回来的这位女伴的时候一定会非常高兴的。 也不知道少爷原本在东亚遇见的那个女人,给少爷灌了什么迷魂汤,少爷念念不忘的想了她几十年,现在少爷好不容易愿意带一位贵族女士回家了,老爷肯定非常高兴。 “哦,真的非常抱歉,这位美丽的女士,刚刚是我失礼了,还没请教您的名字。”管家也意识到他刚刚的失态,询问起了瓦尔莱塔的名字。 “我叫瓦尔莱塔。” 讲真的,瓦尔莱塔一点也不想理这一群被封建思想束缚的“伥鬼”。 但是出于礼貌以及瓦尔莱塔所学的淑女礼仪,她还是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哦,美丽的女士,您叫瓦尔莱塔吗?真是一个优美的名字,还没请教您是哪个家族的……” “够了,带我去见父亲,我有话跟他说。”迈尔斯实在听不下去了,他往前一步挡住了管家审视瓦尔莱塔的视线。 “当然没问题了,迈尔斯少爷以及瓦尔莱塔女士,请。”管家立马侧身,请迈尔斯和瓦尔莱塔上马车,并且自己也坐进了马车里。 (在欧洲,如果是大家族有专门的车夫的话,管家是不需要赶车的,可以一起跟着坐进马车里。) 一路上,迈尔斯都沉默着。 管家原本以为在马车里瓦尔莱塔跟迈尔斯不会像在外面一样拘谨,但没想到他们两个人只是很平常的坐着,保持着适当的距离。 对此,管家也不能说什么,因为他只是一个管家不可以过多的过问主人的事情。 很快,马车便到达了唐纳德家的宅邸。 管家率先下去,为迈尔斯和瓦尔莱塔打开车门。 迈尔斯紧接着下去,同时伸出手想搀扶一下瓦尔莱塔,毕竟迈尔斯知道瓦尔莱塔的四肢全部都是假肢,更何况瓦尔莱塔还穿着长裙,她不一定好下马车。 “谢谢。”瓦尔莱塔礼貌的道谢便将手放在了迈尔斯的手上,让他帮着自己下马车。 这一幕在不知情的人眼中看着很暧昧,但是在常年混迹在贵族圈里的管家眼里,只是普通的绅士对待淑女的礼仪而已。 (这是真的,在欧洲中世纪贵族圈里都是男士先下马车,然后伸手搀扶着女士下的,毕竟她们那么大的裙子,里三层外三层,里面还有裙撑之类的东西,肯定不好走路的,下马车,下台阶的都是有人扶着的。) 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却让管家感到欣喜,因为瓦尔莱塔小姐将脸贴近了迈尔斯少爷的脸颊。 在管家的视角就是,瓦尔莱塔亲吻迈尔斯以表示感谢。看来他们的关系并不是毫无进展。 当然了,这只是以管家的视角和想法来看的。 事实上是… 瓦尔莱塔趁着迈尔斯扶她下马车的间隙靠近迈尔斯的耳朵,询问道。 “需要我进去吗?” 瓦尔莱塔这么问是有原因的,到时候迈尔斯进去了以后,肯定要和他的父亲发生非常激烈的争吵的,万一到时候出了什么事的话,瓦尔莱塔在旁边也好,有一个照应。 “不了,不必了,你就留在这里,帮我去找一辆新的马车过来。我谈完就走,绝不会留恋的。”迈尔斯悄悄的在瓦尔莱塔耳边这样说道。 迈尔斯已经彻底看清了这个家,从上到下都已经彻底腐烂了,披着华丽的外表也掩饰不了它下面腐烂扭曲的内在。 与其这样,还不如尽早的脱离这里。 瓦尔莱塔点点头,在管家好奇的目光中,站在原地,注视着迈尔斯进入宅邸里。 在迈尔斯和管家都进去了以后,瓦尔莱塔立马去街上寻找一个新的马车来。 其实呢,要找一辆新的马车并不难,因为街上有很多出租马车的地方,就有点类似于现代的计程车一样。 果不其然,瓦尔莱塔很快就找到了马车站附近(计程车总站)。 不过当然了,瓦尔莱塔这怪异的样子出现在这里,倒是引起了所有马夫的注意。 倒不是说瓦尔莱塔的样子有多么奇怪,只是有谁见过一位贵族打扮的女士会进入到这种只会由下人来通知一声的马车站呢? 要知道那些贵族们可是对这个肮脏的地方避之不及呀。 “我需要一辆马车。”瓦尔莱塔在人群的注视下缓缓开口道。 虽然马车夫们还是觉得瓦尔莱塔会来到这样的一个地方很奇怪,但是丝毫不会消减他们赚钱的热情。 很快,瓦尔莱塔就找到了一辆还不错的马车。 主要这里的马车大部分都是敞篷的那种,只有他家的马车不是,而且看着也还不错的样子。 “带我去唐纳德家的宅邸。”说完,瓦尔莱塔就扔给马车夫一枚金币就上了马车了。 而看见金币马夫当然想都没想,就载着瓦尔莱塔来到了刚刚唐纳德家的宅邸。 “已经到了,女士。”马车夫在车前说道并打算下来帮瓦尔莱塔开门。 “在这里等着,我还需要再接一个人。”瓦尔莱塔的声音从后面的马车里说道。 听到瓦尔莱塔这么说,马车夫也不再多问。 ……十分钟后…… 迈尔斯终于出来了,带着一箱行李和他紧紧攥在手中的纸出来了。 迈尔斯看见了从马车窗里伸出脑袋的瓦尔莱塔想都没想的上了马车。 “先走。”瓦尔莱塔看着迈尔斯已经上来了,便对马车夫说道。 说是先走,但是先去哪马车夫也不知道,但是他还是驾马上路了。 “你还好吧?”瓦尔莱塔看着迈尔斯的样子,问道。 说真的,迈尔斯的样子看起来非常的不好,他仿佛刚刚经历过一场非常激烈的争吵,他的脖子根还是红的。 他攥紧纸的那张手,手指尖发白,整只手微微的颤抖,不知是紧张还是激动,还是过于用力而颤抖。 “我没事的,瓦尔莱塔小姐,抱歉,让您担心了。我只是……只是……觉得自己终于自由了。”说完,迈尔斯便脱力的靠在了身后的靠垫上。 迈尔斯将一只胳膊搭在自己的脸上。他不想让瓦尔莱塔看见自己此时此刻的表情。 “瓦尔莱塔小姐,你说我这个人是不是很失败呀?作为一个儿子,我失败了,我让父亲失望并且离了家族。作为一个丈夫,我失败了,我没能保护好美智子。作为一个父亲,我失败了,我连娜塔莎的出生都不知道。”迈尔斯的声音逐渐哽咽,他用那条胳膊死死的捂住自己的眼睛,不想让眼泪流下来。 “我为了不让父亲失望,拼了命的学习如何管理家族,如何讨父亲欢心,甚至为了功勋加入了军队,可是结果却是这样。我为了能让美智子幸福,不停的在讨好我的父亲,讨好家族,可是美智子却永远的离开了我身边。” 迈尔斯不停的说着,他觉得自己的人生就是一个笑话,自己拼了命的想要保护的人,却一个接一个的离开了他。 “瓦尔莱塔小姐……”迈尔斯缓缓的放下胳膊,语气疲惫的像瓦尔莱塔说道,“可以多和我说说娜塔莎的事情吗?我想好好了解她。” “当然可以。” …………… 马车夫实在不知道在自己马车里坐着的贵族先生和女士究竟想干什么?!自己已经在城镇里绕快第三圈了! 但其实在这段时间里,瓦尔莱塔一直事无巨细的向迈尔斯诉说着娜塔莎的经历。 瓦尔莱塔说着,娜塔莎还在湖景村时发生的事情,又说到了娜塔莎在瑟吉的帮助下逃离了湖景村,紧接着,他们两人便来到了喧嚣马戏团里,在那里遇见了瓦尔莱塔和其他的人,大家在一起表演。 迈尔斯一直默默的听着,他不敢相信自己的女儿居然曾经差一点点就经历了和美智子一样的事情,不过好在她逃出来了。 原本迈尔斯在心里还是很感激瑟吉对他女儿的帮助的,直到他听瓦尔莱塔说道瑟吉居然家暴娜塔莎。 “这是真的吗?瓦尔莱塔女士,那个混蛋居然敢家暴我的女……家暴娜塔莎?!”迈尔斯恨恨的说道,恨不得当场把那个混蛋给撕成碎片。 “是的,迈尔斯先生,那段时间我几乎天天都能在帐篷里听到娜塔莎的惨叫声。”瓦尔莱塔只是平静的诉说着事实。 “那个混蛋!”迈尔斯握紧了拳头。 他敢保证,如果瑟吉那个家伙站在他面前的话,他肯定会把娜塔莎所受的伤如数还到他的身上。 “别激动,迈尔斯先生。听我继续往下说。”瓦尔莱塔拍了拍迈尔斯的肩膀,示意他冷静一点。 “我知道了,抱歉,瓦尔莱塔小姐,请您继续吧。”迈尔斯拼命的压下自己的怒火。 同时,当怒火逐渐压下去,理智回归的时候,迈尔斯也立马注意到了一件事。 迈尔斯想到了他曾经在湖景村里调查的那一些事情,这也就对上了,那张寻人启事里和娜塔莎一起跑走的金发男人,就是那个叫瑟吉的混蛋。 这么看来,迈尔斯曾经的调查方向非常的正确。 而瓦尔莱塔看着迈尔斯逐渐回归理智,便继续往下说着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瓦尔莱塔继续往下,说着。 她说,瑟吉家暴娜塔莎有很长一段时间,直到那一天,在娜塔莎之前,甚至在瓦尔莱塔之前的前辈裘克,碰巧跟着巴登子爵,还有上帝的两个孩子一起重新回到了喧嚣马戏团里观看表演。 接下来,瓦尔莱塔说的事情虽然没有迈尔斯天天在礼堂礼拜时听见的故事那么夸张,但是也差不多。 “所以那是娜塔莎和裘克的第一次见面吗?”迈尔斯问道。 “是的,差不多。” 瓦尔莱塔继续往说着,她说,直到后来,庄园里又来了另外一位女士柯根。 柯根的到来,给了娜塔莎不少的勇气,于是在那一天,娜塔莎决定反抗瑟吉的暴行。 娜塔莎和柯根拿着武器一起揍了瑟吉一顿,但是两个女人的力气终究比不过瑟吉一个暴起的男人的力气,后来还是庄园里其他的男性赶到才救下了娜塔莎。 “那她还好吗?”迈尔斯焦急的询问道。虽然他知道,就现在看来,娜塔莎肯定没事,但是他还是忍不住的问瓦尔莱塔。 “她当然很好了,别紧张,听我说完。” 瓦尔莱塔说,就是在那一天,裘克救下了娜塔莎。从那天以后,他们两人的感情就一直稳步上升,直到后来他们两个人确认了关系。 “他们的感情一直很好呢,娜塔莎非常的爱裘克,而裘克也非常的爱娜塔莎,也足够强大可以保护她。他们两人的爱情一直是庄园里所有人羡慕的事情呢。”瓦尔莱塔忍不住双手扶住脸颊说道,她真的很憧憬像娜塔莎和裘克那样的爱情。 “是这样吗?太好了。”迈尔斯忍不住的小声说道。 即使事先迈尔斯心里已经做好准备了,但是他仍旧不敢想象自己的女儿娜塔莎曾经经历过多么可怕的事情。 先是活在那样可怕的小渔村里,每时每刻都面临着生命的威胁。 后来又遇人不淑,遇见了那个可恶的混蛋。 不过好在,最后结果是好的,娜塔莎现在很幸福。 幸好,幸好娜塔莎足够勇敢,敢于反抗。 这样看来,我做出的事情好像也没什么。 就像娜塔莎,知道小渔村是一个吃人的地方,知道瑟吉是一个可恶的人渣。她就勇敢的反抗。 既然我的孩子都这么勇敢,我这个做父亲的有什么资格消沉下去呢? 突然! 一句说话声打断了两人的思绪。 “那个先生女士,我已经绕城镇第四圈了,你们决定好要去哪里了吗?”坐在前面的马车夫实在忍不住问道,再绕下去天都要黑了。 “去火车站。”迈尔斯对马车夫说道。 确认的目的地下一秒马车夫驾马驶向了火车站的方向。 “要去哪里?”瓦尔莱塔问道。 “去未来。” 第90章 带病上岗 迈尔斯和瓦尔莱塔再度坐上了火车,但是火车开往哪里?目的地是哪里?他们谁也不知道。 看着窗外不断闪烁的景色,迈尔斯忍不住感叹道。 “好久没有这么看过外面了。” 迈尔斯说的是真的,从他出生起,他的生活就是被安排好的,年幼时在家里学习贵族礼仪,稍微长大一点了就去参加各种各样的宴会。 如果迈尔斯就这么循规蹈矩的生活下去的话,他大概率会在成年以后找到一个和他家族有利益关系的贵族小姐结婚,哪怕他很可能之前跟那位贵族小姐一面也没有见过。 然后他和那位贵族小姐可能会拥有好几个孩子,紧接着再让他的孩子重复他曾经过过的生活,如此周而复始。 可笑的是,如果迈尔斯有反抗的想法的话,人们还可能会骂他不知足,明明已经拥有了金钱,权利和地位了,他还有什么可以抱怨的。 可是那些人们永远只会看得到表象,谁又能想得到迈尔斯会在这样被金钱权力铸就的四方天地里锁一生呢? 在这样的一个牢笼里,迈尔斯唯一能做出的选择恐怕也只有晚餐时自己想吃什么了。 迈尔斯不能选择自己的人生方向,因为他生来就要继承家族。不能选择自己的婚姻,因为他的婚姻只能为家族谋利。 甚至连迈尔斯的孩子也同样没有选择的权利,因为他们注定要继承自己父亲的人生。 “你既然生在了这个家族里,就应该要为家族奉献一生。” 这是迈尔斯从小到大听过最多的一句话。 可是,出生在这样的家族里又不是他的选择。 但好在现在不一样,他终于脱离了那个地方了。 迈尔斯看了看坐在他面前的瓦尔莱塔,忍不住说道。 “瓦尔莱塔小姐,您可以稍微听我抱怨一两句吗?” “当然可以。” 反正现在车厢里一个人也没有,迈尔斯和瓦尔莱塔的交谈也不用担心会被第三个人听见。 “谢谢……”迈尔斯深吸一口气,终于说出了多年以来埋藏在心底里的话。 “瓦尔莱塔小姐,我知道我今天的做法,在很多人的眼里是大逆不道,是不懂得满足,但是这些话我在心里憋了有几十年了,我实在是太想说出来了。”迈尔斯痛苦的说道。 “瓦尔莱塔小姐,你绝对想不到,在此之前,我早就已经看透了我的一生了,我从一出生就注定要跟家族里的各种各样事物为伍,童年在尔虞我诈的利益中长大。等到我成年就要结婚,好生出一个合格的继承人,最后我会跟一个我从来没有见过的贵族或者是富商家的女儿结婚,好为家族谋取更大的利益。” 迈尔斯不停的说着,像是在说他如果没有反抗下的人生结局,又像是在说着他小时候童年时发生的事情。 “最后我会跟那位小姐生好几个孩子,然后冷眼旁观着我的孩子满反目成仇,勾心斗角。最后,在无数残酷的斗争中存活下来的那个,将是家族的继承人。然后他会继承家族,再度重复我这悲惨的人生。” 说到最后迈尔斯的声音越来越哽咽,最后他居然捂着眼睛当着瓦尔莱塔的面哭了出来。 迈尔斯深吸一口气,将眼泪收回眼眶里。 “说出来真的很舒服,谢谢您愿意听我发牢骚,瓦尔莱塔小姐。” “………”瓦尔莱塔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盯着迈尔斯。 良久以后,瓦尔莱塔才开口道。 “但至少现在的你反抗了,阻止了这无限轮回的悲惨人生,不是吗?” 瓦尔莱塔开始对迈尔斯感兴趣了,她明白为什么庄园主要费这么大的力气帮助迈尔斯了。 其实相处了这么长的时间瓦尔莱塔已经逐渐摸清了可以进入庄园的规律了,又或者是说瓦尔莱塔知道了,你要做个什么样的事情,才可以被造物主注意到,从而升入天堂。 如果你以为进入庄园的规律主要靠庄园主的怜悯的话,那就错了。 怜悯心只占一小部分。 更重要的是…… 反抗。 庄园里的大家有一半以上都对不公的事情反抗过。 反抗过命运(裘克,娜塔莎,瓦尔莱塔,奈布),反抗过阶级(阿尔瓦,诺顿),反抗过社会(柯根,卢基诺,卢卡斯)。 所以现在瓦尔莱塔也理解了庄园主为什么要帮助迈尔斯了,因为迈尔斯也大胆的对操控的命运做出了反抗。 “谢谢您,瓦尔莱塔小姐。”迈尔斯很高兴瓦尔莱塔能够理解自己。 “那么接下来我们去哪呢?”瓦尔莱塔问道说真的,火车票是迈尔斯买的,目的地在哪,瓦尔莱塔根本就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我想去各地转转,说来惭愧,我熟知英国的每一个城市的名字,但是却不知道那些城市具体的样子呢……我想去看看它们具体是什么样的?” 迈尔斯说的是真的,他不是没有去过外地,但是即使是去了,他也是直奔那里大家族的宴会厅,又或者是当地最大的歌剧院舞台里,却从来没有见过那城市真正的样子是什么样的。 因为他是大家族的继承人,家族里的人不会允许他去到平民的街上去的。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他自由了,他可以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了。 ……………………… 另一边,在庄园里。 “……他…这个样子…真的…没问题……吗?”卢基诺一言难尽的说道。 卢基诺指的这个“他”当然指的就是诺顿了。 自从上一次诺顿意外被卢卡斯弄成两节了以后,从那天起,这孩子就一直躺在床上,连下床都不愿意。 当然了,倒不是说诺顿有多么的矫情,毕竟那天那种事情发生在任何一个人身上,估计也比诺顿好不到哪里去。 而且诺顿也不是不想下床,主要是明明已经被庄园主给复原了,但是诺顿总是感觉那天自己断掉的地方,也就是后腰处还是传来隐隐的疼痛。 这就导致了诺顿一直感觉自己后腰疼,所以一直没能下床。 而且这种事情还真不是诺顿自己吓自己,这种情况是有科学依据的,诺顿的这种情况在医学上被称之为幻觉痛。 这种疼痛多发于截肢或者切除神经元的患者身上。 说白了就是你身体已经缺失掉那部分了,但是你的大脑还没反应过来,不断的向你截肢的那个地方发出信号,导致大脑不断接收来自缺失身体部位的神经信号,从而产生的疼痛。 当然了,如果你要说那诺顿的身体不是已经被庄园主给修复好了吗? 是没错,但是可不要忘了诺顿断成两截那一天,他自己受到的惊吓是有多么的大。 这就导致了一种奇特的现象,换句话说,就是诺顿自己欺骗了自己的大脑和身体。 这就导致了这样的一种情况,诺顿的身体还以为自己还是那天断成两截的情况呢,从而不断的向诺顿的大脑输送着神经信息,导致诺顿的大脑接收到了身体断成了两截的信号,从而迫使诺顿不断的感觉到疼痛。 呃……好像说到底…还是诺顿自己吓自己哦……(⊙x⊙;) 其实原本诺顿这种情况也没什么太值得注意的,等时间长了以后,诺顿的身体和大脑慢慢反应过来了,这种疼痛自然而然的就消失了。 但问题就是出在这里了,可不要忘了当时抽签的时候大家排列的,保护迈尔斯的顺序。 瓦尔莱塔后面排的就是诺顿啊!!! 马上就要到诺顿保护迈尔斯的时间了,但看诺顿这样,到时候还不知道是谁保护谁呢。 但是这肯定又有人要问了,那直接让诺顿跟其他人换一个顺序不就行了吗?诺顿这也算得上是特殊情况呀。 但问题就出现在这了,没有人可以跟诺顿换。 首先是杰克和约瑟夫,虽然我们已经回到了欧丽蒂丝庄园里了,但是在马努斯那边的事情还没完全结束。 要知道,虽然引起爱丽丝和奥菲的不幸的两大源头已经被掐灭了。 但是这是现实世界,不是被人设定好的程序,谁也不知道“蝴蝶效应”会带来什么样子的事情。 所以杰克和约瑟夫就留在了温斯顿庄园等处理好所有的事情,确认了安全以后才会回来。 说真的,我曾经悄悄的看过杰克和约瑟夫的现状,怎么说呢? 约瑟夫的“银舌头”,杰克的话术,以及他们俊丽的外表,他们两个人在贵族间真的是如鱼得水。 总而言之,杰克和约瑟夫一时半会是肯定不能跟诺顿换时间了。 那么,阿尔瓦怎么样呢? 呵呵…… ………让我们来回忆一下……… 在我们回到庄园以后,卢卡斯就迫不及待的将自己写好的论文拿给阿尔瓦和牛顿看。 当时发生的事情实况如下: 阿尔瓦千接过卢卡斯的论文一看。 两眼一黑(●—●) “你这反应有点夸张了吧?一个论文能有多烂?”牛顿不信邪的接过卢卡斯的试卷。 两眼一黑(●—●)x2 “哦,算了吧,牛顿。再烂卢卡斯也是我们两个人的学生,数到三,我和你就开始看哈……呃……三!” 阿尔瓦和牛顿:(x_x;) 愿逝者安息…… ………回忆结束……… 事情就是这样,总而言之,阿尔瓦这段时间最好谁也别过去找他,他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既然排在诺顿后面的三个人都不行,那么排在第四个的卢基诺总行了吧? 他现在不就站在诺顿的旁边吗?肯定能跟诺顿换时间了吧? 如果你这样想,那么只能说你实在是太天真了。 是的,卢基诺这段时间都没什么问题,原本是跟诺顿换时间的不二人选。 可是后来我们仔细的算了一下…… 诺顿的这段时间好像正好是冬天。 众所周知,冬天是很多动物冬眠的时间。 众所周知,冬眠的动物里包括爬行动物。 众所周知,爬行动物里包括蜥蜴。 众所周知,卢基诺是蜥蜴人。 所以…… (?_?) 卢基诺也不行。 那肯定又有人要说了,这对卢基诺而言,这不是一个弱点吗? 其实卢基诺冬天是可以不睡觉的,但是他是可以不睡觉,但不代表着他不困啊。 强行逆转生物的生活时间,可是对他们的身体很不好的。 所以,卢基诺也要pass。 那么,接着按照顺序往下排……里奥。 里奥现在人也不在庄园里。 顺带一提,里奥不仅暂时离开了庄园,顺带还带着他的女儿丽莎和卡尔一起出去了。 原因嘛,也很简单。 众所周知,卡尔是入殓师。 而入殓师是需要给客户化妆的,也就是说卡尔很费化妆品。 虽然卡尔的化妆品都是庄园主给他提供的,他根本用不完, 可是…… 应该说是精益求精吗?卡尔总是觉得口红色号哪里不太对,粉底的颜色不是太白,就是太粉。 总而言之的说就是感觉哪哪都不对。 于是卡尔就想到了一个好办法,既然别人给的,自己怎么都感觉不对,那就干脆自己做呗。 于是他就找到了丽莎,想要向她索要一些花朵,用它们的花瓣来做口红和粉底。 丽莎当然很愿意帮助他了,于是那一天他们几乎把庄园里每一种花都按照不同的顺序融合调色。 但是庄园里花的品种毕竟不多,因为花园就这么大,要是每一种都种的话,颜色太杂,太不好看了。 所以两个孩子试了一整天,还是没有成功调出他们想要的颜色。 于是不知道那天他们跟里奥谈了什么,里奥就决定带着这两个孩子出去找他们想要的花了。 两个孩子自然都很愿意跟着里奥出去了,丽莎可以出去了解更多花朵的品种,阿卡尔也可以借着这一次机会拿更多的花来做实验。 所以里奥目前不在庄园,也pass。 (里奥出去顺带还把唯一克幽灵的卡尔也给带出去了。) 至于柯根嘛,她现在也不在庄园里。 因为柯根还是想要继续他的梦想,当一名法官,而在庄园里面根本没有什么事情是需要法官来裁定的,所以柯根也决定开始出去闯荡了。 现在柯根也不经常呆在庄园里了,她只是每隔一段时间才回庄园里来休息一会,然后接着出去继续实现她的梦想。 (祝她前程似锦) 最后的最后只剩下裘克了,他是最后的希望了,然而这个“最后的希望”可能也不可以。 因为裘克和娜塔莎准备要结婚了。 他们两个人目前正在准备结婚用的场地,等到红蝶找回来了,他们两个人就举办婚礼。 虽然如果是“家人”的请求的话,裘克是肯定会回来跟诺顿换时间的。 但是如果真的这么做的话,别说是别人了,就连诺顿本人都觉得自己咋那么扫兴呢? 这种不近人情的事情,诺顿觉得自己还是别干了吧。 所以…… 综上所述。 诺顿啊……就辛苦你带病上岗吧…… 第91章 本尼 “所以……事情就是这样。”奈布对着瓦尔莱塔和迈尔斯解释道。 由于诺顿本人的原因,所以这一次就由诺顿和奈布一起出面保护迈尔斯,同时也让他们带诺顿出去转转,帮他转移注意力,缓解一下他的心理阴影。 对此,瓦尔莱塔和迈尔斯都表示理解,毕竟他们那天也是亲眼看着诺顿断成两截的,发生了那么大的事,他们很能理解诺顿现在的情况。 “谢谢你们的理解。”诺顿虚弱的伸出手说道。 你们要问诺顿是怎么站起来走路的?其实他压根没站起来,是奈布背着他走的。 诺顿现在正在奈布背上虚弱的向瓦尔莱塔和迈尔斯伸出手,感谢他们对自己的理解。 “既然如此的话,我就不回去了吧,反正我回去也没什么事情做。”瓦尔莱塔提议道。 “你确定吗?”奈布问道,奈布可是知道瓦尔莱塔还有一只“宠物”的。 “放心吧,我走之前给他留了足够多的‘食物’了,不会有事的。” 瓦尔莱塔让奈布放宽心,更何况,卢基诺还留在庄园里呢,那也是卢基诺的实验品,卢基诺会帮瓦尔莱塔照顾好的。 “但是他也不能一直这样吧。”奈布指的人是诺顿,因为奈布总不可能一直背着诺顿到处走吧,这样奈布和诺顿都不方便呀。 “也许我可以先帮这位先生找一个轮椅。”迈尔斯提议道。 迈尔斯的提议得到了大家的高度赞成。 于是…… 现在四个人的情况就演变成,诺顿坐在轮椅上,奈布帮着推轮椅,瓦尔莱塔和迈尔斯在旁边时刻注意着诺顿的情况。 “说来真是惭愧,明明说好是我保护你的,现在却变成你保护我了。”诺顿向迈尔斯说道。 现在的情况真的搞不清楚,到底是谁保护谁了? “没关系的啦,诺顿,放宽心,没人怪你的。”说完,瓦尔莱塔还往诺顿的腿上搭了一条毯子。 而奈布和迈尔斯则连连点头,表示他们不会怪罪诺顿的情况的。 毕竟那天的那种情况放在任何一个普通人身上的话,现在那个人坟头草估计都长出来了。 可怜的诺顿…… ……半个月之后…… 什么事情也没发生。 已经过去半个月了,别说是恶鬼了,连个鬼影子诺顿都没看见。 “你们确定庄园主不是在耍我们吗?”诺顿忍不住问道。 “应该不会吧,我觉得庄园主不会这么无聊的。”瓦尔莱塔可不这么觉得,她清楚的知道庄园主的性格,绝对不会做这么无聊的事情的。 “我倒是觉得有这么一种可能……”奈布忍不住说出他的看法,而诺顿和瓦尔莱塔则齐刷刷的往他那边看去,等待着奈布的说法。 “我觉得有可能是因为我们都在迈尔斯身边跟保镖似的,那些恶鬼根本不敢靠近,也许我们应该跟迈尔斯保持距离。”这是奈布的想法。 但是此言一出,立马得到了在场所有人,包括迈尔斯的赞同。 “可是万一我们离得太远,不能及时赶到迈尔斯身边怎么办?”瓦尔莱塔突然意识到这个办法的弊端。 此话一出,瓦尔莱塔和奈布立马看向了诺顿的方向。 三个人当中唯一一个有加速位移的就只有诺顿。 可是问题又出在这了,已经过去半个月了,诺顿还是离不开他的轮椅。 但是硬要说的话,跟半个月前比起来,诺顿稍微又好了那么一点点,至少他不会时时刻刻都感受得到,从后腰处传来的疼痛了。 但是诺顿依旧还是站不起来。 “你们不用担心,我可以的。”说完诺顿就撑着轮椅的扶手小站起来。 可是诺顿的双手刚离开轮椅的扶手,诺顿就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哎呀呀呀呀呀呀……”奈布和瓦尔莱塔赶忙将诺顿扶起来。 “我看要不算了吧,诺顿,我来吧,反正我的蜘蛛丝也有远程射击的能力。”瓦尔莱塔提议道,主要是瓦尔莱塔觉得诺顿这个样子,到时候真出事了,他不拖后腿都是万幸了。 诺顿:委屈(╥﹏╥) …………… 虽然但是,诺顿,奈布和瓦尔莱塔都知道,迈尔斯想去全英国每一个地方都逛一逛。 但是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迈尔斯居然会来这种地方。 而且这个地方还可以称得上是诺顿的老家了。 “你闲着没事干吗?!来矿区!!!”诺顿几乎是咆哮着说出这一段话的,诺顿不想再来这个地方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这个地方的路面坑坑洼洼的,诺顿坐着的轮椅上下颠簸着,搞得诺顿很不舒服。 听到诺顿的吼声,迈尔斯也只能装鹌鹑,因为他真的只是一时兴起,完全忘了这个路面对诺顿而言,是有多么的难受。 更不巧的是,他们现在几乎已经走到了这个矿区的中心部位了,所以他们无论往哪个方向走,都得再走上很长的一段路。 诺顿:我的屁股…… 诺顿感觉自己的屁股都颠的麻木了。 奈布甚至将诺顿用来盖腿的毛毯叠起来,垫到诺顿的屁股下面,可是诺顿还是感觉自己的屁股处传来隐隐的疼痛。 看着诺顿的苦瓜脸,奈布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奈布走到诺顿的面前,蹲下来。 很明显,奈布是要背着诺顿走出这片矿区。 而诺顿当然从善如流的爬到了奈布的背上,再在这坑坑洼洼的路上走一段时间,诺顿感觉自己的屁股都要碎了。 当然了,刚刚诺顿那夹杂着怒气的吼声自然引起了周围矿工的注意。 又或者说打从他们四个人踏入矿区的那一刻起,就被所有的矿工们给注意到了。 毕竟四个高高在上的贵族踏入了这个连光都照不进来的黑暗角落里,真的非常引人注目。 当然了,这一些矿工只是把这四个贵族当做茶余饭后的闲资,至于上前冲撞他们可不敢。 但是诺顿刚刚的那一声大吼,导致有很多的矿工都朝他那边看去。 渐渐的,有人感觉这个贵族怎么那么眼熟呢? “是我的错觉吗?我怎么感觉我在哪里见过他呢?” “嘿,老鼠脸,我看你就是脑子进水了,你怎么见过贵族?” “不对,我觉得老鼠脸说的没错,我也感觉我在哪里见过他。” “哈?你们两个今天早上没睡醒吗?”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就是有这样的感觉。” 几个曾经和诺顿打过交道的矿工,越看越觉得面前的贵族很熟悉。 但是此刻,作为他们谈论话题中心的诺顿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诺顿快速的看了看站在他旁边的瓦尔莱塔,以及正背着他的奈布。 果然没错,瓦尔莱塔和奈布也注意到了。 “有东西要来了……”这是他们三个人共同的心声。 一直走在他们前面的迈尔斯也感觉到了气氛不对,回头看了看他们三个。 “怎么…呜!”迈尔斯刚想开口询问,却被奈布一把拽了回来,并捂上了他嘴巴。 “有东西要来了,站在我们中间。”奈布小声的在迈尔斯耳边说道。 迈尔斯也立马意识到了,他们说的是什么,赶紧站到了瓦尔莱塔和奈布的中间。 瓦莱塔和奈布紧紧的用背部贴着迈尔斯同时时刻警惕的周围。 “他接近了。” “速度很快。” “当心点。” …… 瓦尔莱塔和奈布不断的交换着情报,可是诺顿却一直一言不发。 因为诺顿感觉这道气息很熟悉。 “本尼……”诺顿意识到了这股气息是什么… 本尼诗诺顿父亲的老朋友,同时也算得上是诺顿半个干爹。 本尼年轻时和诺顿的父亲关系很好,经常照顾诺顿他们一家。 同时, 本尼还有一层身份,就是…… 诺顿第一个杀的人。 “哈哈哈哈哈哈……”诺顿忍不住捂脸狂笑起来。 真是阴魂不散啊,本尼。 也难怪你成为了恶鬼。 诺顿之所以会杀本尼的原因很简单。 众所周知,诺顿的父亲在诺顿很小的时候就死去了,死于一场意外的矿难。 原本诺顿以为那真的就是一场意外,但是直到诺顿发现了自己父亲的一份调查记录。 诺顿的父亲在生前和本尼一起寻找金矿,并标注了十三处可能出现金矿的位置。 只要找到金矿,他们就发财了。 可是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诺顿的父亲出了矿难死了。 但是……这真的是意外吗? 诺顿原本是这么认为的,在找到这份调查记录以前,诺顿确实认为,那就是一场意外。 但是在找到这份调查记录以后,诺顿不这么认为了,怎么可能这么巧? 自己的父亲拼尽了一生,找到的13处可能会发财的地方,偏偏就在他马上就要出发去一探究竟的时候,出了矿难。 这真的是意外吗? 一枚怀疑的种子,在诺顿的心中生根发芽。 诺顿决定去一探究竟,父亲遗留下来的这份调查笔记,上面只是模糊的写道,他们发现了十三处可能出现金矿的地方,但是写着具体方位的那张纸被人撕掉了。 想要确定自己父亲的死究竟是意外还是有意为之?只需要潜入本尼的家里,寻找本尼的家中,到底有没有那张写的具体方位的纸了? 说真的,一直到成功潜入本尼的家里诺顿,还是希望这一切,只不过都是自己的胡乱猜想,他不相信本尼叔叔会这么做的。 而再把本你家里翻了个底朝天以后,诺顿什么也没找到,那个时候的诺顿真的觉得自己太蠢了,为什么会怀疑本尼叔叔呢? 知道碰巧那个时候邻居过来敲本尼家的家门,由于屋里没有人,诺顿下意识的就藏到了桌子下面。 但是好在由于一直没有人应门,邻居很快就走了。 等邻居走后,诺顿依旧没有从桌子下面出来。 因为…… 桌子下面贴着那一张写着具体方位的纸。 真能藏啊……本尼…… 也就是从那一天起,原本善良又勤奋的诺顿死了,只剩下了一个阴险狡诈,只为了钱的“愚人金”。 既然你这么想要钱,不惜伤害自己最好的朋友的话。 本尼……就让你对金钱的贪念埋葬你吧。 那天诺顿冒险偷出了炸药。 将本尼和其他所有曾经欺负过自己的矿工,一起骗进了矿道。 “boom!!!” 巨大的爆炸杀死了害死自己父亲的本尼,也杀死了曾经欺负过自己的矿工。 那天诺顿沉默的看着矿洞坍塌,听着火药爆炸的声音。 诺顿只觉得可笑,可笑自己曾经还对未来充满希望。 但是在这阴暗潮湿的淤泥里。 希望? 最愚蠢的想法。 ………… 就在诺顿陷入回忆里的时候, 那个引起众人警觉的恶鬼终于现身了。 果不其然, 就是本尼。 “啊啊啊啊……”早已变成恶鬼,失去理智的本尼,根本没有认出面前的诺顿。 他只是紧紧的盯着迈尔斯,嘴边甚至开始往下流出冒着黑烟的口水。 很明显,就如同庄园主所说的一样,喝过神之血的迈尔斯在恶鬼眼中就是一道美味佳肴。 “诺顿,你坐在这里别动,我们去对付他。”奈布将自己背上的诺顿放在地上,然后冲上前去与本尼厮杀。 而直到这时,迈尔斯才真正意识到瓦尔莱塔和奈布是有多么的强大。 “不要小看他们了呀。”诺顿看着自己旁边迈尔斯震惊的表情,不禁说道。 “瓦尔莱塔小姐可是曾经从‘地狱’里爬上来的,而奈布曾经可是战场上的杀神,他们两个人的战斗力肯定不容小觑。” 诺顿一边说着,一边仔细的提防着本尼。 因为诺顿清楚的知道本尼狡猾的本性,现在虽然看起来本尼一直被奈布和瓦尔莱塔压制着,但是谁知道他是不是打着什么坏心思呢? “去死吧!!!”奈布大吼一声,拿着自己的廊尔喀军刀像本尼的方向,狠狠刺去。 而瓦尔莱塔这紧紧的抓住自己手中的蜘蛛丝,将本尼困在原地,防止他逃跑或者做出反抗。 然而,事实证明,本尼就跟诺顿想的一样,非常狡猾。 在军刀触碰到本尼的一刹那,本尼瞬间化成了一缕缕黑烟,挣脱了瓦尔莱塔的束缚,也躲过了奈布的攻击。 紧接着,黑烟再次凝聚成实体,直勾勾的向迈尔斯的方向冲去。 “小心!!!!”x2 第92章 阶级 奈布和瓦尔莱塔焦急的往迈尔斯的方向冲去,但是他们俩再怎么快也比不过已经是恶鬼的本尼速度快。 迈尔斯也意识到了危险,连忙掏出自己随身携带的配枪向本尼射击。 可是子弹又怎么可能能打得中恶鬼呢? 眼看着本尼的手马上就要掐住迈尔斯的脖子了。 突然! 一只用石头组成的手掐住了本尼伸出的那只手。 “诺顿!!!”x3 瓦尔莱塔,奈布和迈尔斯都非常的震惊,不只震惊于诺顿阻止了本尼,更震惊于诺顿居然站起来了!!! 而诺顿没有管三人震惊的喊声,而是将本尼拉到自己的面前,然后狠狠给了他一拳将他打飞出去。 “真是阴魂不散啊……本尼……”诺顿一边揉着拳头,一边看向本尼的方向。 “啊啊啊啊啊!!!”即使是这样失去理智的本尼,依然没有认出诺顿的身份,只是再次发出一阵嘶哑的低吼,向迈尔斯的方向冲去。 可是诺顿可不会惯着他。 诺顿双手握紧自己的石镐,高高举起,然后用力的挥下,直接将本尼的头狠狠的打进了地里。 “诺顿!”这时奈布终于赶到了诺顿的旁边,并在诺顿耳边悄悄的问道,“你认识他?” “没错,我认识他。他叫本尼,是我父亲的朋友,也算得上是我半个干爹吧。”诺顿根本没有隐瞒的意思。 “啊?”x3 但是诺顿的这一句话,却把奈布,瓦尔莱塔和迈尔斯给彻底说懵逼了。 因为按照刚刚诺顿的说法,诺顿应该跟这个叫做本尼的恶鬼关系很好才对,可是看刚刚诺顿那样,他手下可丝毫没有留情。 诺顿也看出了他们的疑惑,解释道。 “他为了钱害死了我的父亲。于是我便报复他,把他和其他几个欺负我的矿工一起骗进了一处废弃矿道里,并且点燃了我事先埋好的炸药。” “………”x3 听到诺顿这么说,瓦尔莱塔他们三人也不知道该作何评价了。 毕竟,杀父之仇共戴天,虽然诺顿的做法有一些偏激了,但是他们也不能说诺顿这么做是错的。 诺顿也没有再管其他的,只是摆摆手说道。 “瓦尔莱塔,奈布,你们保护好迈尔斯。我要和他亲自做个了断。” 听到诺顿这么说,瓦尔莱塔和奈布立马站到了迈尔斯的身旁两侧。 有些事需要诺顿自己去了结。 而此时,本尼也终于从地里爬了起来,他还是一副没有理智的模样,依旧想要冲向迈尔斯的方向。 但是诺顿不会让他所愿了。 看着本尼现在的样子,诺顿忍不住说道。 “你记不住我了吗?本尼?没关系。我来帮你好好回忆一下……额啊……”诺顿用力的甩出他的镐子,镐子贯穿了本尼的肩膀,将他钉在了身后的墙上。 “你知道吗?本尼我原本以为你是我们一家的救赎,我也一直把你当成我的另一个父亲看……”诺顿一边说着,一边收回的镐子,没了支撑的本尼滑到了地上。 “还记得你曾经说过的话吗?你希望你的后代可以每天沐浴在阳光下,顿顿都能有蛋糕吃。”诺顿向面前倒在地上的本尼问道。 但是回答他的只是本尼张牙舞爪的向他扑来的样子。 “我真的以为未来真的会如此美好,可是你为什么要在我心中种下这么虚假的希望?!” 本尼的攻击在诺顿的眼里形如虚设,他用力的一抽镐子,便再次将本尼打飞出去。 “你这个混蛋,我的父亲想要带着你发财,可是你却做了什么?你制造了一场矿难害死了他。”诺顿再次走到本尼的面前,举着镐子质问他。 接二连三的对决,让本尼逐渐意识到自己不是诺顿的对手,他想逃跑,但是诺顿怎么可能会让他逃走呢? “本尼,你应该感谢我,我让你带着你发财的美梦死去了,而既然我可以杀死你第一次,我就可以杀死你第二次。” 诺顿已经玩够了,又或者是说他再怎么生气的质问本尼依旧是一副没有理智的模样,他感到厌倦了。 诺顿高高的举起自己手中的镐子,一下一下又一下的砸在本尼的身上。 他那个姿势真的很像在矿区里无数的矿工们拿着镐子敲打废石的样子。 直到本尼马上就要彻底消散的时候,他好像才终于找回自己生前的记忆。 “诺顿!”本尼终于认出了面前的这个石头怪物,就是他曾经的小侄子诺顿。 “诺顿,好孩子,看在你父亲的面子……”本尼不断的祈求着诺顿,可是诺顿依旧没有停止的样子。 诺顿依旧冷眼看着本尼不断求饶,他怎么可能会放过自己的仇人呢? 最后恼羞成怒的本尼大声的吼道。 “不………诺顿,该死的,你这块愚人金!!!” 本尼最后还是消散了,彻底消失在这世界中,灵魂永远的消失了。 但是诺顿还是一下又一下机械似的砸着本尼消失的那一片地方。 “诺顿!够了!”奈布赶紧向前跑过去,抓住诺顿依旧高高举起的双手。 “够了,诺顿,已经够了,停下吧。” 直到跑近了,奈布才终于看清诺顿的脸上已经充满了泪水。 “够了,诺顿停下来吧。” 终于…… 诺顿像是终于反应过来似的,镐子从手中脱落,重重的砸在地上。 诺顿也仿佛是用尽了自己所有的力气瘫倒在了地上。 “诺顿!” “诺顿先生!” 瓦尔莱塔和迈尔斯也赶紧跑过来查看诺顿的情况。 “他怎么样了?”瓦尔莱塔赶紧询问奈布,从刚刚开始,奈布就一直在检查诺顿的情况。 “诺顿,他……”奈布不知道应该怎么跟瓦莱塔说。 因为诺顿他现在正在……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没错,诺顿正整个人趴在地上,不想让别人看见他的表情,因为他现在正在笑。 诺顿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笑,但他就是止不住。 但是刚刚贴近诺顿观察他的奈布肯定是注意到了,但是奈布仔细想了想,这件事还是别跟瓦尔莱塔和迈尔斯说了吧…… “他很好。”奈布向瓦尔莱塔和迈尔斯说的。 听到奈布这么说,两人才终于松了一口气,还好诺顿没什么事。 …………… 等一切都尘埃落定,四人离开矿区了以后…… 在他们提前准备好的旅店里,奈布终于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 “诺顿,你是故意的吧?” 奈布当然指的是诺顿故意装作站不起来的样子,其实诺顿早就已经好了。 又或者说原本在庄园里,诺顿的症状是真的,但是当诺顿离开庄园后的这一段时间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诺顿的情况早就已经好了,但是他还是一直装作自己没有恢复的样子。 “这应该归功于迈尔斯。”诺顿毫不在意的将锅甩到迈尔斯身上,反正现在他们两个人在诺顿的房间里,迈尔斯又不在这。 而且事实上,这一切确实拜迈尔斯所赐,他背这个锅不冤。 “要不是迈尔斯提议自己要去矿区的话,我早就已经站起来了。” 就是因为诺顿知道矿区里的那些人都是怎样吃人的魔鬼,所以诺顿不得不装出那副样子。 想想吧,一个需要坐轮椅的残疾人是肯定会被人下意识的规划于没有战斗力的弱势群体里的。 这样当真的发生什么事了以后,那些矿工就会下意识忽略诺顿这个人,这样等到时候诺顿就有机会一举反击。 “算你厉害。” 这个道理曾经在战场上厮杀的奈布肯定清楚,所以他也没有什么理由责怪诺顿。 “叩叩叩……”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奈布和诺顿的谈话。 奈布前去开门,发现来者正是迈尔斯。 “不好意思,诺顿先生,我可以和你单独谈一谈吗?” “当然可以。”诺顿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至于奈布,他当然识趣的离开了房间,顺便帮他们关上房门。 ………… “你有什么要问的吗?迈尔斯先生。”诺顿大刺刺的靠在自己身后的椅子上,完全没有一丝一毫受过礼仪教育的样子。 “我只是想向您道谢,今天的事情,谢谢您。”说完,迈尔斯站起来,向诺顿深鞠一躬。 因为迈尔斯清楚的知道今天的这件事,等于是在揭诺顿心上的伤疤。 “没必要道歉的迈尔斯。我……早就已经不在乎了……”话是这么说,但是迈尔斯还是看见了诺顿眼中的忧伤。 “像你这样的贵族很难以想象吧。但是这就是我们底层人每天的生活日常,你永远不敢相信自己身边的任何人。”诺顿这样说道他相信迈尔斯这样的贵族肯定没有经历过诺顿经历过的事情。 “是的,您说的没错。”迈尔斯毫不犹豫的承认了。 说真的,原本迈尔斯认为自己原本生活的那样的家庭已经是可怕的地狱了,然而今天他才真正的见识到了什么才是真正的地狱。 “在今天以前,你可能从来没有想过吧。”诺顿看着迈尔斯,身上仍旧戴着的那些首饰说道, “你胸前别着的那颗纯金的胸针,可能是一条人命换来的,你身上穿着的这件华丽的衣服,可能是十几个没有上过学的女工,用自己的青春和自由换来的。你每天吃的食物可能是几十个农民用一年的生命换来的。可是在今天以前,你却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些事情,不是吗?” 诺顿仍旧自顾自的往下说着完全没在意他今天说的话,会给迈尔斯的世界观带来多大的打击。 “迈尔斯先生,你生来就是贵族。但是,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你从小生出来吃穿不愁,可是你却不知道有多少人光是活着就要拼尽全力。”诺顿甚至激动的用力拍了拍桌子。 “迈尔斯先生,你是阶级的受益者,享受着阶级给你带来的便利,但是我只希望你不要忘记在你所受的便利背后是多少血淋淋的生命。” 诺顿突然意识到自己说的好像太过火了。 “抱歉,迈尔斯先生,我太激动了。但是就像我所说的那样,有多少的贵族一辈子都不会踏入那一片矿区,他们一辈子都不会知道他们随手所用的饰品,餐具是用什么换来的。” 说了这么多诺顿,疲惫的揉了揉眉心。 “抱歉,我太累了。迈尔斯先生,请回吧。” 说完,诺顿便将迈尔斯请出了自己的房间。 然而,听完诺顿说的话的迈尔斯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因为他猛然的发现自己真的像诺顿所说的一样。 他知道黄金从石头里来,知道食物从土地里来。 可是这其中花费了多少的人力物力,他什么都不知道。 他发现自己真的就像诺顿先生说的一样,自己是一个阶级的获利者,但是这利益背后又有多少的艰辛,他一概不知。 想到这,站在走廊当中的迈尔斯将手放在了诺顿的房门上。 “对不起,诺顿·坎贝尔先生。” 第93章 愿望 “你不觉得你说的有点太过分了吗?” 明明只剩下诺顿一个人的房间,却传来了别人的声音。 “我过分?!也对,我记得你在来到庄园以前,你也是一个小贵族吧,杰克,难怪你会这么说。”诺顿光听声音就能认得出来,这是杰克的声音。 但是他对杰克的说法很不赞同。 “杰克,你既然说我过分,那么我要问问你,你喝过从尸体旁边滴落的雨水吗?呼吸过充满灰尘和潮湿的空气吗?有为了活下去而猛吃泔水吗?从来没有过吧,那你有什么资格说我过分?” 这些事情都是诺顿曾经经历过的,所以在诺顿的眼中,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些,没有跟他感同身受过的杰克有什么资格说他过分? “………”听到诺顿说的话,杰克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解除了自己雾隐的隐身效果,走到诺顿的身旁。 “抱歉。”杰克拍了拍诺顿的肩膀。 “………”诺顿觉得现在的话题太沉重了,他想换一个话题。 “所以你来找我,是跟我换班的吗?”诺顿清楚的记得排在他后面的人,就是杰克,所以,现在杰克过来了,也就意味着诺顿可以回庄园里了吗? “差不多吧,不过现在时间有点早,既然你们都没有什么具体的目的地,不如去陪我听一场音乐剧怎么样?”说完,杰克拿出了五张音乐剧门票。 “没问题。”虽然诺顿对那些奇怪的且浪费时间的音乐剧不感兴趣,但是不听白不听,反正花的又不是诺顿的钱。 见诺顿已经同意下来了,杰克决定转身出门,让诺顿好好休息了。 突然,杰克想起了庄园主交给他的一件事情。 “对了,诺顿我差点忘了,庄园主跟我说祂帮你改造了一个新的形象,问你要不要试一试?”说完,杰克拿出了一个小瓶子,里面装的好像是液体的黄金。 “新的形象?就跟安德鲁那样?”诺顿挑眉问道。 诺顿说,像安德鲁那样意思指的就是像安德鲁那个名字叫做“奶酪”的那个形象一样。 “我也不清楚,应该差不多吧,你要不要试一试?”杰克将手中的瓶子递到诺顿的手中。 “当然了,不试白不试……咕噜……”诺顿毫不犹豫的喝了下去。 ……一分钟后…… “…………”x2 杰克和诺顿无语的盯着现在闪闪发亮的东西。 在喝下那一小瓶疑似液体黄金的东西以后,诺顿就又变回了“愚人金”的样子,然后他的身体就以一种难以形容的样子转变。 该怎么说呢?他们俩也不知道这个转变是好还是坏了。 但至少现在诺顿的身价翻了好几十倍。 因为“愚人金”那原本组成身体的石头,现在变成了各种各样的宝石和黄金了。 就连“愚人金”身上那一身有一些破烂的衣服,都变成了金子做的了。 “庄园主就是在拿我寻开心吧。”诺顿指了指自己闪闪发亮的身体。 “………”杰克对此不想评价,但是他又忍不住说道,“你不是挺喜欢的吗?” 杰克,这句话说的是真的没有错,诺顿的性格就是贪财的,现在自己的身价翻了几百倍,他不高兴才怪呢。 但是虽然诺顿喜欢黄金钻石,但不代表着他自己想变成黄金钻石啊!!! 所以现在的诺顿的心情就是沉默,无语,又有一点排斥,但是又非常喜欢。 “你出去吧,我要睡了。”诺顿今天晚上实在没有继续聊天的心情了,他想睡觉了。主要是他觉得睡着了,就一切都不用问了。 “行,我知道了,晚安。”杰克也一样,因为他实在不知道该对诺顿现在的样子做何评价。 但是你要说诺顿真的不喜欢他现在这个样子吗? 怎么可能?! 你看那小子睡觉还带着笑呢…… ………第二天早上……… 杰克也向瓦尔莱塔,迈尔斯,还有奈布说明了想一起去看音乐剧的打算。 毫无疑问,这个提议是全票通过了,反正现在他们也没有具体的目的地,随遇而安吧。 于是一行人浩浩荡荡的……… 踏上了火车。 “杰克到底是哪里的音乐剧啊?怎么还需要坐火车呀?”瓦尔莱塔实在是忍不住问道。 “去伦敦。”杰克回答道。 “啊?”x4 “你闲的没事干吗?杰克,当地又不是没有音乐剧场,你偏偏要跑到伦敦去干嘛?”奈布忍不住吐槽道,这有一种去公园玩,结果跑到外省去的感觉,但明明当地就有公园呀。 “这个嘛………秘密,等到了以后,你们就知道了。”杰克其实在音乐剧上准备了一个小小的惊喜。 听到杰克这么说,众人也不再询问了。 火车的旅途真的很无聊诶,于是众人打算做一个游戏了,正好现在他们人数也够。 杰克向乘务员要了一袋葡萄干,一个金属做的碗,一条湿毛巾和一瓶蒸馏酒。 “你打算做什么杰克?”奈布忍不住问道,身为一个尼泊尔人,他不知道身为英国人的杰克想干什么。 “你就等着吧,很快你就知道了,小佣兵。”杰克坏笑着说道。 看着杰克的表情,奈布下意识的觉得接下来杰克说肯定不出什么好事。 杰克将那一条湿毛巾叠好放在桌子上,再将那一袋葡萄干倒进铁碗里,最后再在上面浇上蒸馏酒,最后用打火机点燃。 蓝色的火焰在葡萄干中不断升起。 “好了,游戏规则很简单。从我这里开始,然后依次是诺顿,瓦尔莱塔,迈尔斯,奈布的顺序。依次向对方询问一个很难的问题,如果对方答不出来,就需要吃下一颗葡萄干,并大声的说出自己心中的愿望。” 挺有意思的,游戏大家的兴趣都很高。 “那么先由我来开始吧,诺顿,请你告诉我,一瓶蓝色的颜料在文艺复兴时期需要多少钱?”杰克自认为这个问题很难,但其实对诺顿而言,只要关乎于价钱,他都能立马答上来。 “当时黄金的五倍价格。”诺顿答对了,当时的蓝颜料,是从青金石中提取的群青做的,青金石只能在中东阿富汗地区采集到,且制作工艺繁琐,所以价格非常昂贵。 “那么接下来由我来提问瓦尔莱塔。瓦莱塔,请你告诉我一个农民,如果不吃不喝不睡的工作,他要多久才能买得起一块白面包?”诺顿不太想为难瓦尔莱塔,所以他提问的这个问题,他相信瓦尔莱塔肯定能答的上来。 “五年。”瓦尔莱塔很快就答上来了。 农民一年的工资大概也就只有五英镑,而一块白面包的价格是25英镑,换算一下就很容易答上来了。 “那么接下来该我提问你了,迈尔斯先生。”瓦尔莱塔想了想说道。 “迈尔斯先生告诉我,世界上最贵的颜色是什么?” 瓦尔莱塔自认为这一个问题很简单,但事实上这确实难住了迈尔斯。 因为迈尔斯不知道曾经的他穿衣服都是佣人送来的,他根本没在乎过那些衣服的颜色以及衣服的价格。 “我不知道。”愿赌服输。该由迈尔斯吃下一颗葡萄干,然后大声的说出自己的愿望。 迈尔斯以最快的速度拿起一个葡萄干,就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被火焰炙烤过的葡萄干真的非常的烫,幸好他手边就有一杯冰水。 迈尔斯赶紧将水全部灌进自己的嘴巴里,当终于把葡萄干咽下去的时候,迈尔斯大声的说出了自己的愿望。 “我想找回美智子。” 意料之中的愿望。 “会实现的。”瓦尔莱塔小声的对迈尔斯说道。 “谢谢。” 那么接下来,该迈尔斯提问奈布了。 “奈布先生,请你告诉我一场音乐剧的门票,大概要多少钱?”麦尔斯也不想提问太难的东西。他认为,这种事情一个平民应该都会知道吧? “我不知道。”但是奈布曾经也不是平民啊,他只是一个雇佣兵,每天沐浴在战斗和鲜血中的他,怎么可能会有闲情逸致的想去听什么音乐剧呢? “啊?”奈布的回答出乎了迈尔斯的意料。 “我曾经是雇佣兵,哪有闲心去听什么音乐剧啊?” 说完,奈布就便快速的拿起一颗葡萄干塞进了自己的嘴里,并且大声的说出自己的愿望。 可是…… 奈布想了半天,自己还有什么愿望吗? 曾经的奈布希望可以赚够足够的钱,回到尼泊尔和母亲生活在一起。 可是现在这个愿望也是达成了,他现在和母亲生活在庄园里,每天都很快乐。 要是说除此之外的愿望的话,估计就是曾经的那一些战友了吧。 那些曾经因为自己的错误而无辜牺牲的战友们。 可是那些战友也在庄园主和卡尔的帮助下投胎到了没有战火,饥饿和贫穷的家庭。 奈布仔细的想了想,自己好像这辈子已经没有遗憾了,也就是说,他没有什么想完成的愿望了。 再有什么愿望的话,奈布就觉得自己太贪心了。 “我的愿望大概就是……实现迈尔斯的愿望吧。”但是奈布还是要遵守游戏规则呀。 “奈布先生,你没有愿望了吗?”迈尔斯忍不住的问道。 “没有了,我现在很快乐,很满足。没什么想要的东西了。”奈布笑了笑,确实,他真的很满足,他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了。 迈尔斯还想要问些什么,但是却被杰克打断了。 “你饶了他吧迈尔斯先生,奈布这小子确实没有什么愿望了。”身为庄园里“家人”的一员,杰克很能理解奈布的想法。 “那么接下来该我向你提问了吧,杰克。”游戏还要继续。 “话又说回来了,杰克你有什么愿望吗?”奈布忍不住问道,因为奈布认为这样生活在了庄园里,按理来说应该没有什么不能满足的呀。 “这个嘛,等你把我问倒以后再说吧。要遵守游戏规则呀。”杰克提醒奈布道,可不能直接向人询问他的愿望有什么呀,这样可是违反规则了。 “行。”奈布决定提问一个杰克绝对回答不上来的问题,即使他知道,也绝对不敢回答的问题。 奈布仔细的思考,有什么问题是杰克不知道,或者是他不敢回答的问题。 但是想着想着,奈布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脑子抽抽了,自己居然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杰克,你知道庄园主的三围是多少吗?” 此言一出,全场都沉默了。 众人都用一言难尽的眼神看着奈布。 虽然大家都没有说话,但是众人的眼神中很明显的写着:奈布!!!你脑子进水了吗?!!问的什么问题啊??!! 奈布也立马反应过来,自己到底问了什么蠢问题啊?!!! “啊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我我我我我刚才嘴瓢了,你你你你们就当我没说吧,没说吧!我什么都没说啊啊啊啊啊!!!”说完,奈布便疯了似的跑回了自己在车厢上的房间里。 游戏少了一人,再加上刚刚奈布那个惊天动地的问题,众人也没了继续玩下去的心情,纷纷准备回车厢里了。 “刚才的问题,谁也不许再提。”临走前,杰克说道。 “没问题。”迈尔斯回道。 “什么问题?我失忆了,你们刚刚说什么了吗?”诺顿说的。 “什么都没说。对呀,我们刚刚什么都没说啊,什么问题啊?走吧走吧走吧走吧走吧。”瓦尔莱塔说道。 众人因为刚刚的那个问题,纷纷决定回房间了,再待在这里要尴尬死了。 临走前,杰克让乘务员收拾好残局。其实,只要找个盖子,盖在那一碗葡萄干上火就熄灭了。 等回到房间了以后,杰克还在思考,刚刚奈布问出的那个问题。 杰克的脑海中逐渐浮现出庄园主的样子。 尤其是那一次庄园主喝完酒以后,躺在床上的样子。 杰克仔细的计算着用自己人体绘画时所学的知识。 “110,65,100。”杰克小声的说出了正确答案。 第94章 甜甜圈 第二天早上火车准时到达了伦敦。 昨天奈布问的那个糟心的问题,众人都默契的选择了遗忘。 杰克看了看自己手上音乐剧门票的时间点。 “上午十点才开始呢。”杰克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怀表,“现在才九点不到,要不我们一起去吃一点东西吧。” 但是等待的时间还是太无聊了,杰克想到了一个好玩的事情。 “你们还记得昨天我们玩的那场游戏吧,那场游戏里面迈尔斯先生,奈布,还有我都输了,那么就剩下了诺顿和瓦尔莱塔,要不你们两个人石头剪刀布吧,谁赢了我们就当对方的奴隶,听他一整天的话,怎么样?” 杰克:其实我知道问题的答案,但是我不敢说呀,说了庄园主肯定要撕了我。 杰克的提议立马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可,毕竟现在他们要等待时间还很长,他们需要找一些乐子来解消磨时间。 “那么准备好了吗?瓦尔莱塔。”诺顿跃跃欲试的举起右手。 “准备好了。”瓦尔莱塔也很感兴趣。 “石头,剪刀,布!” …………… “你还有什么需要的吗?先生。”杰克无语的端着一盘甜甜圈。 之前的那一场猜拳,最后是诺顿赢了。 所以愿赌服输,所有人要当诺顿的奴隶整一天。 而诺顿赢了猜拳要求的第一件事,就是让杰克帮他找一盘甜甜圈过来。 众所周知,诺顿最喜欢的就是甜甜圈了,可是问题是,在外面呆了这么长时间,诺顿唯一吃过的甜品不是派就是蛋糕,他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 而且一看到派,他就会想到杰克经常在庄园里做的那个黑暗料理。 说真的,诺顿宁愿饿死都不会吃的。 所以当杰克找来这一盘甜甜圈以后,诺顿立马一手一个往嘴里塞。 诺顿:嚼,嚼,嚼,吃,吃,吃,吞,吞,吞。 说真的,诺顿这吃相成功把周围的人给看饿了。 当然了,杰克,奈布和瓦尔莱塔除外。 杰克只是对诺顿的吃相有一点点嫌弃,他的吃相未免也太“豪迈”了一点。 奈布认为以前的他很可能会羡慕的看着诺顿,但是现在不会了,甜甜圈他在庄园里,想吃就吃,他根本不会羡慕了。 瓦尔莱塔只是单纯的想要保持自己的体重,所以不怎么吃甜甜圈。 但是迈尔斯却好奇的看着诺顿手中的食物。 倒不是说迈尔斯没吃过甜品,只是他没吃过这种圆圆的…形状的…蛋糕?…还是面包? 当然了,都是成年人了,迈尔斯肯定不会馋这一口的,他只是从来没有见过这个食物,感觉有点好奇。 “要给你一个吗?”诺顿早就注意到了迈尔斯的目光,向他递出了一个甜甜圈问道。 “谢谢你,诺顿先生。”迈尔斯从善如流的接过了甜甜圈。 说真的,迈尔斯并不觉得这个甜甜圈有多么的好吃,感觉就像是一块经过油炸的圆形面包,上面淋了一圈巧克力一样。 当然了,如果是以前的迈尔斯,他可能甚至会觉得怎么有这么油腻且甜腻的食物。 但是,现在的迈尔斯他不会这么想了,现在的他只是单纯的觉得这个食物不合他个人的胃口,但是绝对不会鄙视这个食物和喜欢这个食物的人了。 因为迈尔斯已经知道了,他觉得不好吃的东西是有多少人努力了一辈子都吃不到的。 想到这儿,迈尔斯决定把自己手中的这个只咬了一口的甜甜圈给吃完。 以前的自己遇见不好吃的东西,自己咬一口可能就扔掉了。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自己不喜欢吃,随手浪费的食物,背后又是有多少人付出的艰辛呢。 “吼唔唔唔……”迈尔斯拼命的将甜甜圈塞进自己的嘴里,说真的,这上面的巧克力甜的他嗓子发腻。 但是迈尔斯这一种堪称有一些野蛮的进食方式成功的将他自己给噎到了。 “呕唔唔唔唔!!!”迈尔斯一只手捂住自己的脖子,另一只手拼命的指着自己喉咙的位置。 而他这个异常状况,很快也引起了瓦尔莱塔,杰克,奈布和诺顿的注意。 “我的天呐,你吃不掉,别硬吃啊,你还给我都行啊!”诺顿看着迈尔斯的样子,都无语了,迈尔斯咬一口不喜欢吃的话,还给他就行了呀,诺顿反正又不嫌弃。 (诺顿以前的生存环境也由不得他嫌弃,即使来到庄园里,这种习惯依然保持了。) “你别说风凉话了,快点!水水水水水!!”瓦尔莱塔焦急的指着诺顿大喊。 诺顿水手将自己手里放满甜甜圈的盘子,放在旁边的架子上,然后拿起自己随身携带的水壶递给了迈尔斯。 “咕噜!咕噜!咕噜!”迈尔斯连喝几大口水,才终于把堵在自己喉咙里的食物给咽了下去。 迈尔斯站在原地,捂着自己的脖子,大口呼吸。 刚刚食物全部噎在他的喉咙里,他根本喘不上气。 但好在现在没事了。 看着迈尔斯已经没事了,诺顿打算端回刚刚的盘子,继续吃甜甜圈。 “???我的甜甜圈呢?!!”诺顿才把他的盘子放下来,不到一分钟诶,盘子连带里面的甜甜圈全都没了?!! 诺顿:哪来的小偷!偷我的甜甜圈?!(┙>∧<)┙へ┻┻ 诺顿的怒吼也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力。 “我觉得被偷了,也挺好的呀。诺顿,你最近真的该注意一下你的体重问题了。”杰克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揉了揉诺顿的肚子。 “我同意。”瓦尔莱塔表示赞成。 奈布也认同的点了点头。 说真的,这段时间诺顿真的明显的被庄园主喂的怎么说呢? 有点丰满了。 想当初诺顿刚来庄园里的时候,简直就是一个骷髅上带一点点肌肉,最后披着一张皮。 而且那些肌肉也不是健康的肌肉,而是诺顿在矿道里凿石头,硬生生带出来的那么一点点肌肉。 再看看现在诺顿明显的被庄园主给喂肥了。 最明显的就是诺顿的肚子,原本诺顿身上还能隐隐的看得出八块腹肌的身影,再看看现在…… 他的八块腹肌都进化成一块了,而且摸上去软乎乎的。 还有诺顿的脸,他的脸明显的从 这样: [ ] 变成了 这样:( ) 对此,诺顿表示,我不服<(`^′)> 如果诺顿是一个小孩子的话,杰克他们还能说诺顿肉肉的手感很好,但问题是诺顿是一个成年人,没人想摸他。 虽然诺顿从原本那一种明显看上去营养不良的样子,变成了现在这种一看就养的很好的样子,是一件好事。 但是诺顿明显现在越来越懒了。 说真的,要不是有人看着他的话,杰克他们认为,诺顿宁愿在床上瘫一整天,都不愿意下地。 吃的多,再加上不运动,等到最后有诺顿哭的时候了。 “诺顿,你真的该减减肥了,好歹出来动一动啊。”瓦尔莱塔向诺顿说道。 对此,杰克和奈布连连点头表示同意。 听到大家都这么说,诺顿用手戳了戳自己的小腹。 诺顿:我最近好像确实吃胖了。 ……………… 另一边, 偷了诺顿甜甜圈的小贼正端着那一盘甜甜圈来到了自己与两个兄弟藏身的地方。 “嘿,兄弟们,快看看我找到了什么?”他现保释的将甜甜圈递到了自己两个兄弟面前。 盘子里正好剩下三个甜甜圈。 在这三个兄弟里,这甜甜圈仿佛是用宝石和鲜花做的一样,他们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还散发着甜蜜气息的食物。 “快点吃吧,我们一人一个。” 三兄弟迫不及待的一人拿了一个甜甜圈塞进自己的嘴巴里,他们已经好几天没有吃东西了,而这一种富含了脂肪和糖分的食物,正是他们需要的。 食物的摄入很好的缓解了他们胃部的灼烧与疼痛感,让他们有精力开始思考他们接下来的生活。 “接下来应该怎么办?愿意看我们演出的人越来越少了。”三兄弟中的一个人问道。 “别急,弟弟们,我有一个好主意,听说今天有一场由大音乐家演出的一场音乐剧,而且这场音乐剧是这位音乐家最后的一场剧了,我们就在剧院门口等着,肯定会有人愿意收我们的。” “真的吗?真的会有人愿意收我们吗?”另一个兄弟忍不住问道。 “当然会了,相信我的直觉,肯定会有人欣赏我们的才华的。” 三兄弟中的大哥让自己的弟弟们安心,但事实上,他自己心里也没底,但是除此之外,他们还有什么办法呢?他只能期待幸运能降临在他们身上。 …………… 杰克看了看自己随身携带的怀表。 “快到时间了,再不去剧院的话要赶不及了。” 等来到了剧院门口,众人才发现杰克的这五张剧院门票还是定在了看台上的贵宾席。 当众人落座了以后,音乐剧差不多也要开始了。 剧场里的灯光纷纷熄灭,观看者们纷纷讨论这位大音乐家的最后一场音乐剧会是怎么样的盛景。 啪! 一束灯光打在了舞台上。 灯光下的人,诺顿,奈布和瓦尔莱塔一眼就认出来了。 “安东尼奥?”x3 听到三个人的惊呼声,杰克忍不住笑了笑。 “哇哦,这就是你说的惊喜?”诺顿忍不住的说道。 这确实算是一个小小的惊喜了,毕竟安东尼奥虽然还没有正式进入庄园,但是庄园里的人已经把他当成新的“家人”了。 看见自己的“家人”在灯光下大放异彩,这确实是一个不错的惊喜。 大家纷纷坐好静静的享受着安东尼奥这优美的音乐。 但是事实证明, 杰克绝对不会安什么好心的。 就在音乐剧进行到中途快高潮的时候。 诺顿向剧场的侍者,点了几杯茶喝。 这毕竟是这些侍者赚小费的渠道,看台上的贵宾们总是出手很阔绰。 然而,就在诺顿刚喝了一口茶进嘴里,下一秒他就喷出来了。 不是因为茶不好喝,而是因为…… 在音乐剧进行到高潮时刻,另一束灯光打了下来。 说真的,不光是诺顿,瓦尔莱塔和奈布都震惊到了。 “安德鲁?!”x3 没错,整场音乐剧从安东尼奥的独奏变成了安东尼奥和安德鲁的合奏。 安德鲁仍旧穿着他“奶酪”的服饰。 在舞台的灯光和优美的音乐的渲染下,仿佛是一个来自于仙境的精灵一般美丽。 更别提此时,安德鲁还微微垂下双眸,吹着他嘴边的那一条白色的笛子。 此情此景,人们觉得站在舞台上真是埋没了安德鲁,他应该站在丛林中,站在高山流水之间,那里才是他的归宿。 在看台上, 诺顿忍不住说道。 “这就是你说的惊喜?还真是‘惊喜’呀。” “不是挺好的吗?”杰克翘着二郎腿,用一只手拄着自己的脸颊,笑眯眯的说道。 “别的我不想问了,我只想确定一件事。”奈布在后面悠悠的说道,“庄园主知道这件事吗?” 此言一出,刚刚还玩世不恭的杰克,立马坐直了自己的身体。 看着杰克的反应,其实他回不回答已经不重要了。 “庄园主会扒了你的皮的。”奈布是认真的。 “哎呀,好了啦,你不说我不说状元组怎么可能会知道呢?”当然了,杰克这话纯属是他自己骗自己,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相信。 “庄园主绝对会宰了你的。”瓦尔莱塔也是这么想的。 “绝对,一定,肯定,百分之一百。”奈布也肯定道。 其实一路上杰克都在自己骗自己,现在听他们这么一说,杰克感觉自己身上冷汗都下来了。 “你死定了。”x3 ………… “嗯?” 突然! 一直在关注着剧院情况的瓦尔莱塔,好像发现了什么。 “怎么了吗?瓦尔莱塔。” 注意到瓦尔莱塔的异常众人也没了继续打趣的念头,纷纷向瓦尔莱塔问道。 “你们看那边。”瓦尔莱塔指向剧院,另一边看台贵宾席处的位置。 众人纷纷顺着瓦尔莱塔手指的方向看去。 “马努斯先生,玛丽夫人?”在杰克,他们还拼了命的往那边仔细看去的时候,诺顿却先一步答上来了。 “你是怎么看见的?”杰克忍不住惊讶道, 要知道现在整个剧院里,除了舞台上的那两束灯光以外,再没有其他的光源了,连久经沙场的奈布都要花上一段时间才能看清,而诺顿仅仅是扫了一眼就答上来了。 “别忘了,我曾经是一个矿工啊。” 要知道,曾经昏暗的地下隧道里,可比这剧院要黑的多的多了。诺顿在那样的环境里,还要分辨出哪些是石头,哪一些是矿石,甚至还要在一堆的废石当中寻找出那么一点点的沙子般大小的金子。 虽然比远程视力诺顿觉得自己可能比不过奈布,但是要比黑暗中事物的能力,诺顿肯定是全庄园最厉害的人之一。 “要过去打一下招呼吗?”瓦尔莱塔问道。 “不用了,看起来他们好像不只是一家人出来游玩似的。”诺顿立马反驳道。 “?”瓦尔莱塔还想问些什么,却被奈布打断了。 “诺顿说的没错,那里除了马努斯一家,好像还有其他人在那,看起来应该是玛丽的娘家人似的,因为他们的头发都是铂金色。”奈布也终于看清了另一边看台处的情况。 既然如此,众人就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去打扰了,这毕竟是他们家的家事。 如果走运的话,等音乐剧散场时,如果能碰上的话,就聊两句吧。 第95章 奇美拉 演出结束以后,剧场里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就当杰克他们打算离席去找马努斯他们的时候。 舞台下的观众席却冲出了一个出乎意料的人。 “卡尔?!”x4(`Δ′)! 虽然看台距离观众席有一点距离,但是卡尔那标志性的灰色头发还是使他们一眼就认出来了。 “卡尔怎么在这?”杰克和瓦尔莱塔同时问道。 “啊?卡尔不是……哦,对了,那个时候你们两个人不在庄园里……卡尔想要寻找一些花朵来做口红,所以他就和丽莎还有里奥一起到庄园外面去了。” 诺顿刚想说卡尔不是早就离开庄园了吗?后来又一想,那个时候杰克和瓦尔莱塔都不在庄园里,瓦尔莱塔那个时候在保护迈尔斯,杰克那个时候在温斯顿庄园里,他们俩都不知道这件事。 “走吧,我们下去看看。”奈布提议道。 ………… 另一边, 等演出结束了以后,卡尔就风风火火的冲向舞台的方向去找他哥哥。 “安德鲁哥哥……” 站在舞台边缘的卡尔试了几下,可是舞台对他而言还是太高了,他爬不上去,只好伸出双手求助于他的哥哥。 卡尔:哥哥,我要抱抱(???w???) 卡尔手伸了半天,可是安德鲁就是站在原地看着。 卡尔:气鼓鼓(# ` n′ ),哥哥,怎么还不来抱我? 其实并非是安德鲁故意不想去抱卡尔的,只是安德鲁觉得现在卡尔的样子也太可爱了吧,他忍不住想站在原地多看一会。 安德鲁:我弟弟真可爱(*''▽''*)? 就在卡尔站的原地都快要气哭的时候,安德鲁终于过去像拔花生一样,拽着卡尔的衣服把他拔上了舞台,抱在怀里。 “哦,卡尔,你真可爱~”安德鲁紧紧的抱着怀里的卡尔跟抱一个大号玩具熊一样。 卡尔:不开森(# ` n′ ) 但是安德鲁看着怀里气鼓鼓的卡尔,感觉卡尔更可爱了,更加起了想要逗逗他的心思。 “哦,卡尔你太可爱了,过来让哥哥亲亲………姆………”(*`?3?) 卡尔:走开,坏哥哥{{|└(>o< )┘|}} 卡尔两只手死死的捂住安德鲁的嘴巴往外推,死活不让安德鲁亲自己。 只可惜卡尔这个小朋友的力气怎么可能比得过安德鲁这个青少年的力气呢? “么么么么么么么……”安德鲁快速的在卡尔的脸上像小鸡啄米似的不停的亲亲亲。 卡尔:??(?n′﹏`n?)??我不干净了。 可是安德鲁根本不可能会停下, 最后, 以安德鲁将嘴唇贴在卡尔的脸上,用力的亲了一大口为结束。 “么么么~嘛!……真香。”安德鲁表示,他亲的很满足。 但是卡尔不乐意了。 安德鲁默默的看着卡尔的表情,很明显他要闹了。 果不其然,安德鲁刚把卡尔放在地上…… “呜呜呜呜呜呜呜……”滚来滚去……~(~o ̄▽ ̄)~o 。。。滚来滚去……o~(_△_o~) ~。。。 刚把卡尔放在地上,他就立马躺在地上打滚耍赖。 “呜呜呜呜……坏哥哥……”卡尔气的在地上又哭又闹,还指着安德鲁说他是坏哥哥。 此情此景,安德鲁也觉得自己有一点点过分了,但是卡尔实在太可爱了,他实在忍不住的想逗逗他嘛。 “好了,好了,卡尔……不哭了,不哭了,好好好,我是坏哥哥,不哭了好吗?”安德鲁蹲下身子,想把卡尔从地上抱起来。 可是,安德鲁刚一靠近,卡尔立马就手脚并用的挣扎,不让安德鲁碰自己。 “呜呜呜呜呜……不许碰我……坏哥哥……”(tot) 卡尔在地上一直耍赖,其实安德鲁早就看出来了,卡尔这是光打雷不下雨,他光在地上闹,可是根本就没有哭。 但是安德鲁能怎么办呢?自己惹出来的事,自己得担着呀。 “好了,卡尔不哭不哭了,我答应你,只要你不哭了,我就满足你一个愿望,可以了吗?”安德鲁继续哄着他。 “真的吗?”听到安德鲁这么说,卡尔立马停止了在地上打滚,但还是躺在地上。 “真的。”安德鲁向卡尔保证道。 听到安德鲁这么说,卡尔“咕噜”一声从地上站了起来,脸上一点点都没有泪水流过的痕迹。 “那说好了哟,哥哥。”卡尔向安德鲁露出一个甜甜的笑。 安德鲁:这货,是我弟弟?(?_?) “我觉得安德鲁你没有资格露出这样的表情,你小时候跟卡尔现在一个样,你们兄弟俩谁都别嫌弃谁。”一阵熟悉的声音,从舞台下面传出来。 “约瑟夫叔叔!”x2 安德鲁和卡尔惊讶的说道。 但说真的,就跟约瑟夫说的一样,约瑟夫可以说得上是从小看着安德鲁和卡尔长大的,他们两个人小时候什么样约瑟夫知道的一清二楚,那简直就是一大一小两个混世魔王。 但好在现在其中一个大混世魔王长大了,听话了,懂事了。而那个小混世魔王,现在天天缠着原本的大混世魔王,倒是让约瑟夫省心了不少。 约瑟夫:那段时期真的是我的至暗时期(x_x;),我的书,我的文件,我的花瓶! “约瑟夫叔叔,你怎么在这里呀?”卡尔的询问打断了约瑟夫的回忆。 “这个嘛……”约瑟夫刚想解释。 突然,从约瑟夫身后探出了一个金色的脑袋。 “卡尔哥哥。”爱丽丝从约瑟夫身后伸出头向卡尔打招呼。 “爱丽丝!”卡尔也很惊喜,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爱丽丝。 “爱丽丝!”丽莎也过来跟爱丽丝打招呼。 “丽莎姐姐!”爱丽丝欢快的跑过去,给了丽莎一个拥抱。 约瑟夫则微笑着看着孩子们有爱的一幕。 “我是陪着马努斯先生他们一起来这里观看音乐剧的,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了你们。”约瑟夫意有所指的说道。 “我们也没想到。”终于从看台上下来的杰克跟约瑟夫说道。 “还真巧呢。”里奥忍不住说道。 里奥仔细的伸出手指,轻点了一下人数,“那感情所有离开庄园里的人,除了柯根小姐以外,全在这里聚集了?” 听到里奥这么说,众人纷纷往自己的周围看了看,还真是。 好巧呀。 “不打算介绍一下吗?”诺顿向马努斯示意道。 “哦,当然了,这位是克雷伯格家的家主……”马努斯向众人一一介绍着。 期间,克雷伯格先生一直想找话题插进去,可是却发现他对约瑟夫他们了解的太少了。 但是他肯定不会放弃的,这毕竟是提升家族的一个大好机会。 ………… 大人们在一起讨论事情,而孩子们则聚集在一起玩耍。 突然! 卡尔指着一个陌生的孩子,大声的喊道。 “是‘奇美拉’耶!安德鲁哥哥,约瑟夫叔叔,你们快看是‘奇美拉’耶!”卡尔急切且兴奋的拽着安德鲁和约瑟夫的袖子,想要拉回他们的注意力。 听到卡尔的叫喊声大人们也纷纷把注意力转移到小孩子们这里。 “什么‘奇美拉’?卡尔,你在说什么?”安德鲁询问自己的弟弟在说什么? 马努斯以及克雷伯格家的人也对卡尔的说法感到震惊。奇美拉?那不是古希腊神话中的怪物吗? “就是‘奇美拉’呀,哥哥你快看。”卡尔再次指向了被他称作“奇美拉”的那个小朋友。 众人纷纷顺着卡尔指的方向看去。 是一直躲在克雷伯格夫人身后的一个小孩子。 在发现卡尔大吼大叫的指着他的时候,这个孩子一直害怕的往自己母亲身后躲去。 “奇美拉?”安德鲁有一些好奇的走向,那个小孩子,“小朋友给我看看你的手。” 可是这个孩子看见安德鲁的靠近更加害怕的往自己母亲身后躲去。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先生有些严厉的吼了这个孩子。 很明显,这个孩子被克雷伯格先生的吼声吓了一大跳,但也不敢再往后躲去了。 安德鲁先是抓起这个孩子的双手,把袖子捋上去,观察这个孩子的皮肤。 庄园里的其他人也纷纷围了上去,观察起这个孩子。 “还真是……”安德鲁小声的嘀咕道。 “真是少见呀…”约瑟夫附和道。 “也没有多么少见吧,10%到15%的概率。”杰克一边回忆书上的知识,一边反驳约瑟夫。 一群人抓着这个孩子的两只胳膊不停的讨论着,完全忽略了这个孩子有多么害怕。 “嗯…嗯…嗯…呜……”这个孩子害怕的小声哭泣着。 孩子的哭声很快拉回了众人的注意力,大家下意识的松开了这个孩子的手。 解除禁锢的孩子,下意识的想要钻进自己母亲的怀抱,可是他的母亲只是站在那里冷眼旁观着。 注意到母亲不会抱自己的孩子,只能站在原地默默的抹眼泪。 “弗雷德里克!不许再哭了!”克雷伯格先生再次严厉的吼了这个孩子,在外面哭成这样,真是给克雷伯格加丢脸。 再次被自己父亲吼了一声的孩子拼了命的想要止住自己的眼泪,但是恐惧加上内心的委屈他的眼泪还是在不停的掉落着。 “真是个爱哭的…啊!”一直站在一旁的奥菲忍不住的评价道,但是他话还没说完,先迎接他的则是马努斯送他的一个脑瓜蹦。 奥菲可怜兮兮的捂着自己的脑袋,内心同样委屈≥﹏≤ 一直站在一旁的卡尔看不下去了,说到底这件事情还是因他而起的。 “这个送给你,别哭了好吗?”卡尔拿出了他一直珍藏的东西。 果然,看见卡尔拿出的东西,弗雷德里克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了过去。 “卡尔,你确定要送给他吗?这不是你最宝贝的玩具小熊了吗?”安德鲁忍不住说道。 其实不光是安德鲁,庄园里的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小熊对于卡尔的重要性。 这个小熊是庄园主送给卡尔的礼物,卡尔从小到大最宝贝它了,无论吃饭睡觉,到哪都带着它。 “………”听到安德鲁这么说,卡尔也不确定到底要不要把这个小熊送给弗雷德里克了。 卡尔抱着小熊犹豫了很久,就像安德鲁说的一样,这个小熊是卡尔最宝贝的东西了,要真送给别人的话,卡尔确实舍不得。 卡尔一直抱着小熊犹豫不决,而弗雷德里克也确实很喜欢卡尔的小熊。 但是, “够了!弗雷德里克!你就这么希望别人可怜你吗!” 克雷伯格先生再次忍不住的大吼道,从刚刚马努斯的态度以及安德鲁和卡尔的长相,克雷伯格先生就已经知道了他们的身份,克雷伯格先生现在可不想得罪他们,还想靠着他们提升家族荣耀呢。 再次听到自己父亲严厉的声音,弗雷德里克只好收回自己羡慕的目光,不敢再向卡尔的小熊投去半点目光了。 但是弗雷德里克在心中仍旧是很羡慕卡尔,不仅是羡慕卡尔手里有一个玩具熊,从刚刚卡尔在舞台上打滚耍赖的样子就可以看得出来,卡尔是家里千娇万宠的宝贝,而弗雷德里克从出生起就一直在学习贵族礼仪,他的父母只是把他当成一个工具来培养,可是他也想当父母的孩子呀。 弗雷德里克想着想着心中的委屈更甚,但是面上却再也不敢表现出来了。 经过这么一个小插曲,众人也没有继续攀谈下去的心思了,更何况在剧院里也不是一个谈话的好地方。 约瑟夫走上前去抱起卡尔,顺便向马努斯以及克雷伯格先生约定几日后再次去温斯顿庄园里拜访,便准备离开了。 丽莎赶紧向爱丽丝和奥菲道别。 “再见,丽莎姐姐。” “再见,爱丽丝,再见,奥菲。我们几天后再见。” 但是,卡尔却一直把下巴搭在约瑟夫的肩膀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在想什么呢,卡尔?”约瑟夫轻轻的捏了捏卡尔的鼻子,问道。 卡尔不耐烦的拍开约瑟夫的手,“没想什么。”<(`^′)> “真~的吗?”约瑟夫不怀好意的贴近卡尔的小脑袋。 “真的!你好烦啊!约瑟夫叔叔。”(# ` n′ ) 突然! 约瑟夫趁卡尔不备快速的亲了卡尔一口。 约瑟夫:这不能怪我呀,气鼓鼓的包子脸,谁不想亲呢?╮( ̄▽ ̄)╭ “约瑟夫叔叔!怎么你也这样!!!”(*≧m≦*) 很明显,卡尔又要闹好一阵了。 第96章 审判杰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杰克趴在地上,笑得直不起腰来。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可以让杰克笑成这样,让我们将时间倒回一个小时以前。 离开剧院的时候,约瑟夫偷袭亲了卡尔一口,导致卡尔一直在闹脾气,最后没办法,约瑟夫也只好答应卡尔会实现他的一个小愿望,这才让卡尔停止哭闹。 等到众人回到了庄园主为杰克和约瑟夫准备的临时住所了以后,卡尔就拉着约瑟夫进入了一个房间里。 原本没什么,但是直到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了,卡尔和约瑟夫还没从那个房间里出来,杰克有点担心,于是就打开了房门。 然后……情况就像现在这样了。 “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哈哈哈哈嗝!哈哈哈哈哈……”杰克甚至笑的都已经呛到了,但是他还是停不下来。 这简直是百年难得一遇的情况,杰克真的要笑死了。 只见房间里的约瑟夫脸上画着浓妆,涂的眼影,涂的粉底,涂的口红,甚至约瑟夫的头发还扎起来编了一个女士盘发。 杰克发誓,如果把约瑟夫的身子挡起来,光露出一个头,陌生人看见他很可能会把他认成一位贵族小姐。 可是杰克不是陌生人,他不仅不是陌生人,还是约瑟夫的损友,所以他现在放肆的嘲笑着约瑟夫。 “哈哈哈哈哈哈!!!”杰克知道现在这种情况下,约瑟夫应该不想让第三个人看见的,他应该止住笑声,但是他实在止不住,约瑟夫这个样子实在是太好笑了。 果不其然,其他人听见杰克这么放肆的笑声,纷纷赶过来看出什么事了。 “杰克,发生什么事了?你在笑……哈哈哈哈哈………”奈布率先从楼梯上赶下来,他刚想开口询问杰克发生什么事了,结果一抬眼看见约瑟夫的样子,立马跟杰克一样瘫倒在地上放声大笑。 “怎么了这是?我艹!约瑟夫!……哈哈哈哈哈……”在路上诺顿就听见了这响亮的嘲笑声,当他赶过来以后,明白了为什么大家会笑成这样了。 很快,其他人也陆陆续续的赶过来了,但是当他们看见约瑟夫的第一眼的时候,都演变成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xn 约瑟夫:我tm想死的心都有了……… ̄﹏ ̄ ……十分钟以后…… 众人陆陆续续的缓过劲来,停止了笑声。 “约瑟夫,你可以解释下你怎么…噗…怎么…哈哈…怎么弄成这副鬼样子的。”杰克知道自己不应该再笑的,但是想了想,约瑟夫那个样子,他还是想笑。 “………”约瑟夫表示,他心塞,不想讲话。心塞(′-w?`) “那个……”站在人群中的卡尔默默举起了自己的手,“我离开庄园不就是为了调口红色号的吗?我现在调好了,我想试试看手感怎么样?于是就让约瑟夫叔叔当我的人体模特了。” 没错,事情就是这样。 约瑟夫惹卡尔生气了,为了哄好卡尔,约瑟夫答应满足卡尔的一个小要求,于是卡尔就让约瑟夫当自己化妆练手的模特,但没想到他刚画完杰克就开门看见了这一副场景。 只能说事情就是这么的凑巧┐(─__─)┌ “哈哈哈哈哈哈……”杰克还是忍不住的小声嘲笑约瑟夫,刚刚的场面一直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他实在忍不住了。 约瑟夫:(▼皿▼#),笑,笑什么笑?杰克,我等会就让你笑不出来。 “杰克,我忘了告诉你了,庄园主让我帮忙转告你,你们上一次谈论的话题,他觉得很有意思,他打算日后再跟你详谈。”约瑟夫微笑着跟杰克说道,但是傻子都能看的出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听到约瑟夫这么说,杰克先是一头问号,上次谈论的话题?他们上次谈论什么话题了? 看着杰克一脸迷茫的样子,约瑟夫伸手指了指杰克,迈尔斯,瓦尔莱塔,奈布,还有诺顿。 约瑟夫的提示已经很明显了。 杰克冷汗都下来了。(|| ?Д?) 而另一边,自以为是整起事件中心人物的奈布也感觉有点奇怪,毕竟那个蠢蛋问题是自己问出来的,但为什么庄园主要故意指名杰克呢? “约瑟夫,你确定你没有听错名字吗?不应该是指我吗?”奈布觉得还是再次向约瑟夫确定一下会比较好。 “没错,我很确定庄园主说的人是杰克。”说到这,约瑟夫也忍不住想起了当时庄园主跟他讲述的事情的经过。 约瑟夫都已经怒极反笑了。(^-^) “算的挺准的呀,杰克……110,65,100……”约瑟夫咬牙切齿的说道,尤其是最后的几个数值,简直像是从他的牙齿缝里面蹦出来似的。 听到约瑟夫这么说,瓦尔莱塔,诺顿,奈布他们的表情可以说得上是这样变化的。 “啊?”(ー_ー)? “啊。”(°д°) “啊!”(`Δ′)! 最后他们三个同时怒目而视的盯着杰克。 杰克,你小子死定了!!不用庄园主出手!我们现在就来终结你这下流的灵魂!!!(σ;*Д*)σ死刑! 此时此刻完全是状况外的安东尼奥,安德鲁,里奥,丽莎,还有卡尔:???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丽莎,还有卡尔要乖乖的哦,回房间睡觉了,已经很晚了。”虽然现在还是下午,外面阳光明媚的,但是瓦尔莱塔想办法先骗两个孩子回房间,毕竟接下来的事情,无论是他们要说的话还是要做的事,都有点少儿不宜。 “可是外面还是白天耶。”丽莎看了看透过窗户落下来的阳光明明天还亮着,为什么要让他们去睡觉? “乖孩子们,先回房间里去好吗?如果你们现在乖乖去睡觉的话,明天早上起来我就奖励你们吃蛋糕可以吗?” 诺顿也立马反应过来了,虽然他现在恨不得立马扒了杰克的皮,但是面上还依旧尽量保持着微笑的模样,先把两个孩子哄回房间里去。 “真的吗?诺顿叔叔。”听到第二天早上有蛋糕吃,两个孩子立马眼睛亮晶晶的望向奈布。 “当然了,孩子们快去睡觉吧。”约瑟夫也尽量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但实际上他的脸已经很僵硬了。 “孩子们快上去吧,睡不着的话,我可以带你们做游戏。”迈尔斯也终于反应过来,到底怎么回事了,迈尔斯深知这种事情自己不能管也管不了,只能想办法先把两个孩子带上去。 听到迈尔斯这么说,两个孩子立马蹦蹦跳跳的往楼上去了,可以做游戏,第二天早上起来还有蛋糕吃,两个孩子怎么可能会不愿意呢? 看着迈尔斯和两个孩子的身影消失在楼梯上。 现在一楼完全就是杰克的审判场了。 “所以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现在仍旧在状况外的里奥忍不住问道。 安东尼奥和安德鲁也有相同的问题。 约瑟夫有一点一言难尽的看着安德鲁。 虽然安德鲁还没有成年,但是这种事情也许正好可以给安德鲁当一个案例,别回来,陌生人在调侃他,安德鲁还不知道呢。 “我来说明一下吧。”奈布率先说道。 “事情是这样的,我们在赶往伦敦的火车上玩了一个游戏,按照顺序依次向下一个人提问,一个非常难的问题。答不上来的人就要吃一粒火焰葡萄干,并说出自己最大的愿望。刚开始一切正常,直到轮到我向杰克提问……” 说到这里,奈布犹豫了一下,现在想想看,他脸上还臊的慌呢。 但是仔细一想,自己只不过是没过大脑,问了一个蠢问题,但是杰克这小子可是知道正确答案的啊!!关键是他居然知道!!! 算了,破罐子破摔吧。 奈布伸手拉住自己身后的兜帽,盖住自己的眼睛说:“我当时问杰克,他知道庄园主的三围是多少吗?” “啊???”x3 安东尼奥和里奥都震惊了,这是什么鬼问题啊??!! 但是安德鲁还是不明所以,“三围”指的是什么意思呀? 看着安德鲁充满疑问的眼神,约瑟夫犹豫再三,最后决定采用一种委婉的说法。 “安德鲁三围指的就是……这里,这里还有这里的…大小。”约瑟夫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指着自己的胸部,腰部,还有臀部的位置。 这下,安德鲁算是彻底明白了。 这个不谙世事的小男孩,耳朵根都羞红了。 不对,等一下! 很快,众人就反应过来了,其中的关键点。 关键不是奈布问出的这一个奇葩的问题,关键是杰克他知道啊!!他!知!道!!!! “杰克!!!!”xn 众人快速的在一楼的房间里寻找杰克的身影,终于在客厅的角落里找到了已经蜷成一团,放弃抵抗的杰克。 里奥毫不客气的像提着一块破麻袋似的,把杰克从那个角落里拖了出来,扔到众人的面前。 “说!你是怎么知道的?!!”里奥揪着杰克的衣领大吼道,那表情仿佛需要将杰克生吃了似的。 里奥会这么生气,是有原因的。 其实单看里奥和杰克的交情,如果杰克是对一位里奥不认识的陌生人这样子的话,里奥甚至还可能会祝福并调侃杰克几句的。 但是对象是庄园主,那就不一样了呀!!! 里奥深知在那一个冬天的雪夜里,如果自己没有幸运的遇见了庄园主,那么自己现在已经是一具焦尸了,而丽莎则会在孤儿院里孤独的长大。 对于庄园主的帮助,里奥一直是心怀感激的,庄园主等于是救了他的命,所以里奥曾发誓,既然庄园主拯救了他的灵魂,那么他就将自己的灵魂永远的献给庄园主。 其实不仅仅是里奥,其他的人也是这么想的。 庄园主帮助贫民区里的人们摆脱瘟疫与贫穷,安东尼奥知道这份情,自己永远也还不完。 约瑟夫在庄园主的帮助下,终于和自己的兄弟克劳德再次重逢,从再次见到克劳德的那一刻起,约瑟夫就发誓自己永远忠诚于庄园主。 瓦尔莱塔从出生起第一次真真正正的被当做人来看,而不是一个奇观,一个展示品。她一直都很感激那一天,庄园主只是站在普通的观赏者的视角上观看身为一个舞者的她的表演。 奈布也一样,在庄园主的帮助下,他终于可以和母亲幸福的生活在一个“世外桃源”里,那些在战场上丧失性命的战友们,也终于可以拥有一个幸福快乐的人生。奈布此生所有的愿望已经全部实现了,那么他将会为庄园主献上尼泊尔战士的忠诚。 诺顿,如果你问他的话他可能只会说自己跟庄园主是金钱交易,但是一个温暖的“家”,谁不想守护呢? 而安德鲁的理由就很简单了,他只是站在儿子的角度上想要保护自己的父亲庄园主而已。 综上所述。 杰克,你触碰了所有人的逆鳞了。 (真·团宠庄园主) 在众人几乎都快要喷火的眼神下,杰克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不要开口。 因为说了是死,不说也是死。 “快说!!!”约瑟夫已经气的拿刀架在杰克的脖子上了。 “…………”杰克抿紧嘴唇,犹豫再三,终于决定还是说出来,反正伸脖子的是一刀,缩脖子也是一刀。 “我摸过。”(超小声) 虽然杰克说的超小声,但是众人全部都听见了。 “你说什么?!!!”xn 听到杰克这么说,众人差点就要气疯了。 约瑟夫甚至直接扔掉了手中的刀,直接双手掐住杰克的脖子泄愤。 杰克被他掐的直翻白眼。 “等一会约瑟夫。我还有一件事,必须得问清楚。”诺顿伸手止住约瑟夫接下来的动作,虽然他自己也很想把杰克掐死。 “什么时候开始的?”诺顿问杰克道。 听到诺顿的询问,众人也齐刷刷的看向杰克的位置,虽然大家一开始都是死死盯着杰克的。 但是诺顿这个问题确实很重要,因为杰克间说他摸过的话,这简直是*骚扰了。 而且和庄园主生活了这么长时间,大家或多或少都了解那么一丁点庄园主的(装出来的)性格,他们必须问清楚庄园主到底被杰克这个家伙“欺负”了多久。 “呃……大概……安德鲁还只有这么高的时候……”杰克伸手比划了一个高度。 “………” 杰克,你小子去死吧!!!xn 原因无它, 安德鲁只有那么高的时候是他五六岁的时候。 杰克,我们一定要掐死你!!! (σ;*Д*)σ死刑! 第97章 威尔三兄弟 众人磨刀霍霍向杰克,杰克被他们的眼神吓得连连后退。 “冷,冷,冷静点,各位,我还有一件事没有告诉你们。”杰克现在只想要拖延时间。 “说!!!”xn “就是……”杰克一边想借口拖延时间,一边伸手摸了摸自己身后的门把手。 趁其不备! 夺门而逃! “你给我站住,杰克!看我们不扒了你的皮(╬◣w◢)!”xn 听到后面传来的怒吼声,杰克跑的更快了。 杰克越跑越快,根本不敢停,因为停了他就死定了。 绝对不能被他们抓住,因为杰克还是惜命的。 突然,杰克急中生智的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杰克借着人群的遮掩,跑到了一个阴暗的小巷子里,开启了自己雾隐隐身的能力,消失在了小巷的尽头。 “艹!他跑哪去了?!”已经失去了杰克方位的奈布愤怒的大吼道。 “分开找!我就不信我们今天抓不住他!!!”约瑟夫摆摆手,让众人赶紧散开找。 “我找到他了,我一定要扒了他的皮!!!”里奥双手抓着镰刀说道。 ……… 众人分开寻找杰克的身影。 约瑟夫和里奥负责住宅区。诺顿负责各种阴暗的小巷子里。其余的人则负责在大街上和广场上找。 掘地三尺也要把杰克找出来!!! ………半个小时之后……… 诺顿在小巷子里疯狂的寻找着杰克的声音。 他那架势大有把整个巷子给拆了的势头。 那些废弃的纸箱,木箱和木板全部被诺顿掀开来仔细的寻找。 虽然现在天色已经有一点黑了还雾蒙蒙的,有想下雨的趋势。 但是被怒火冲昏了头脑的诺顿,才不管这些呢,他只想把杰克找出来,然后,扒了他的皮!!! 就抱着这样的信念,诺顿仍旧仔细的在巷子里寻找。 直到…… ……一个小时以后…… 天彻底黑了, 倒不是太阳下山的那种黑,而是太阳被厚厚的云层遮盖住的那种黑。 现在的天气仿佛下一秒就会下起倾盆大雨似的。 说真的,诺顿已经有一点想回去了。 而且像这样的小巷子里通常是不会有路灯的,现在诺顿完全是在小巷里摸着墙前行的,他现在根本分不清楚东南西北了。 阴暗潮湿,散发着霉味的墙壁和看不清前路的黑暗。 使诺顿想要回去的心思越发强烈了。 倒不是说诺顿不生气了,他还在生杰克的气,但是生物趋利避害的本能迫使他想要离开这一片小巷子。 可是问题是…… “出口在哪?”诺顿一边小声嘀咕着,一边摸着墙壁寻找方向。 没错,小巷子里蜿蜒复杂,像迷宫一样,再加上现在的天气阴阴沉沉的,小巷子里几乎没有光亮,诺顿是彻底迷路了。 “我要怎么出去?”诺顿心里已经有一点害怕了。 按理来说,诺顿这样长时间在黑暗的隧道里工作的矿工,应该是不惧怕黑暗的。 但是这不一样。 在隧道里工作的时候,好歹周围都是活人,也都是认识的人。 但是在这种阴暗的小巷子里,诺顿敢保证自己大吼一声,估计传回来的也就只有诺顿自己的回声。 而且像这样阴暗的小巷子里,不知道潜伏着什么危险,也许在下一个转角处就会扑上来一个人来找诺顿的麻烦。 诺顿甚至已经开始紧张了,可以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声了。 “救命啊……”诺顿小声的嘀咕着,他可不敢大声吼出来,谁也不知道吸引过来的是人还是鬼。 突然!!! “啊!”x2 诺顿被什么东西绊倒了! 身体重重的与坚硬的地面碰撞而传来的痛感,迫使诺顿叫出了声来。 但是不对啊,那样的话,诺顿只会叫出一声,那么另一声又是谁传出来的? 诺顿赶紧向自己刚刚被绊倒的地方看去。 巷子里乌漆麻黑的,诺顿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终于看清了那是什么。 “啊,对不起小朋友,你还好吗?”诺顿只能勉强的分辨出那是一个人形,而且既然能绊倒自己,那么肯定他的身高不高,应该是一个小孩子。 “………”只见那个人头也没抬的在地上捡什么东西。 诺顿顺着他的目光往地上看去,才发现刚刚摔倒的过程中,自己身上的钱袋摔了出去,里面的宝石撒的满地都是。 (就是诺顿用来变成“愚人金”的宝石。) 此时,那些宝石正在微弱的光下隐隐闪着光。 诺顿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个小朋友,叹了一口气,但是他却并没有责怪他的意思,毕竟生活在这种暗巷里,一颗宝石估计可以改变他们一家人的命运。 但是! 诺顿虽然能理解,但是他是绝对不会允许别人拿他的钱的。 “喂!我说你这是我的东西!”诺顿一边生气的吼道,一边将那个小朋友提了起来。 直到把这个小朋友提起来,诺顿才发现这个小朋友捡的并不是诺顿的宝石,而是刚刚和诺顿碰撞中,他撒在地上的一些浆果。 “放我下来!你这个该死的贵族鬼!”一声明显不是小孩子的声音,传入了诺顿的耳朵里。 诺顿下意识的把手里提着的人放了下来。 “去你的贵族鬼,老子才不稀罕你的破石头呢!”刚被放在地上,那个人就立马再次蹲下来,寻找着散落在巷子里的浆果,这是他好不容易才在郊外的树丛里找到的。 在他的眼中,那些浆果比那些破石头还要珍贵。 虽然他也不明白这种会发亮的破石头有什么好的?但是他知道,如果他拿着这些石头回家的话,肯定会被那些流浪汉们抢夺的,到时候自己和兄弟们都会有危险,还不如拿一些浆果回去呢。 所以他拼了命的借助巷子里那微弱到几乎可以忽略的光,在地上拼命的寻找刚刚散落满地的浆果。 可是任凭他再怎么努力的寻找,最终他找回来的浆果不足刚刚的三分之一。 那些浆果都滚落的到处都是,大部分都掉落进了旁边的下水道里和地面的裂缝中,捡不回来了。 他真的非常生气,自己好不容易捡回来的浆果,如果自己跟兄弟们省一省的话,勉强够吃个两三天的,可是现在只剩下了这么一点点,估计一天都不够吃的。 “你这个……”忽然一声轰隆隆的雷声打断了,他想要说出来的话。 紧接着,在雷声之后,便下起了倾盆大雨。 这下他也来不及跟这个贵族叫骂了,自己得赶紧回家去。这些浆果如果被雨打湿了的话,很快就会坏掉的。 看着在雨中已经跑远了的身影,诺顿决定跟着他一起走,看看他会跑向哪里去。 一方面是因为诺顿想找一个可以躲雨的地方,另一方面是诺顿在这个巷子里好不容易遇见一个活人,还指望他带着自己走出这巷子里呢。 ……三分钟后…… 那个人终于跑回了自己的家,但是与其说是家,倒不如说是靠着几根树枝和一块破布,还有几个箱子堆砌出来的临时住所。 “我回来了,兄弟们看我找到了些什么?”那个人将自己怀里的坚果拿出来递给自己的兄弟们。 “抱歉兄弟们,我原本还有更多的食物的,都怪刚刚在巷子里出了一点事情,现在只剩下这么一点了。” “没事的,只要你能安全的回来就可以了。”其他的两个兄弟都很担心这个出去找食物的兄弟,因为人们对待他们这样的人并不友好,他能平安回来就已经是上帝保佑了。 “建议让我在这里借宿一下吗?”一阵突兀的声音从上面传来。 诺顿一只手搭在勉强能够挡雨的破布上,弯下身者冲破布下面的三个人问道。 “!!!”x3 但很明显三个人对诺顿这个突然出现的贵族打扮的家伙充满了警惕。 “哦,别紧张,各位先生们,我只是不小心在巷子里迷路了,想找一个躲雨的地方可以吗?”诺顿尽量温和的说道。 先生? 从来没有人会这样叫过我们,大家都只会叫我们怪胎,怪物。 还真是第一次有人会叫我们先生呢。 “请进来吧。只要你不介意的话。” 说是进来,但是诺顿也只是往破布里面凑了凑,不让雨水淋到自己而已。 就这样,四个人在里面相对无言。 ……十分钟后…… “先生,你这样不冷吗?”其中一个人终于忍不住想跟诺顿搭搭话。 诺顿现在穿着的是他“黑郁金香”的那一套衣服,所以看起来非常的单薄,而现在又是深秋了,气温非常的冷。 但是诺顿怎么会感觉到冷呢? “别担心,我不冷。”虽然诺顿讲说,但是很明显,他们都不信。 看看这位先生穿的是多么的单薄吧,他的皮肤甚至还大片大片的裸露在空气当中呢,相比之下,我们的衣服虽然都是捡别人不要的破布做成的,但至少可以盖住我们所有的皮肤。 “我真的不冷,因为我是一块‘石头’。”诺顿看着他们的表情,再次说道。 其实诺顿感觉不到寒冷的原因,很简单,多亏了庄园主的能力。 即使诺顿在下雪天只穿一件衣服他也不可能感觉到丝毫的寒冷的。 但是诺顿的话,落到那三个兄弟耳中却是另一层意思了。 “哦,先生,您可真风趣,您这句话可真有意思,我们想把他加入我们下一次的表演当中,可以吗?”没错,他们只是以为诺顿不想让他们担心,所以说了一句玩笑话,就像他们彼此之间不想让兄弟担心而相互开玩笑一样。 “当然可以了。”这对诺顿而言又没什么,只是一句话而已。 “哦,谢谢您先生,您可真是慷慨。可以请教您的名字吗?”三个兄弟开心的问道。 “我叫诺顿。诺顿·坎贝尔。”诺顿如实的说道,没什么好隐瞒的,不是吗? “哦,谢谢您先生,我们叫威尔。”三个兄弟异口同声的说道。 “威尔?你们就只叫威尔吗?三个人都叫威尔?”诺顿指着他们三个人问道。 因为就像诺顿回答他们的一样,在与第一次见面的人互报姓名时,都会连名带姓的一起说出来的,除非……他们没有姓氏。 “是的,先生,我们就叫威尔。”三个人还是异口同声的说道。 他们三兄弟真的很高兴,之前在马戏团里,他们一直是被欺负的对象,他们以为全天下的人都是这样的,没想到在今天他们遇见了一个温柔的先生。 而那个“温柔的先生”诺顿在确定了,他们三个人没有姓氏了,以后就觉得有一些尴尬,想岔开话题,但谁知他一转头就发现了一个自己非常熟悉的东西。 “这……是从哪来的?”诺顿伸手拿起了一个东西。 三兄弟定睛一看是一个盘子。 “呃……那个…先生…这个是我们…”三兄弟都有些难以启齿,因为他们认出了那是什么盘子,那是他们之前在大街上偷食物时一起偷出来的盘子。 “是偷的吧?”诺顿语气有一些不善。 “……”三兄弟都没有说话,但是他们都心虚的低下了头,很明显是默认了。 “………”诺顿也没有说话,但他只是单纯气的没有说话而已。 因为他认出来了,这个盘子就是之前他甜甜圈被偷时一起被偷走的那个盘子。 “原来……就是你们偷的……”诺顿的声音虽然很小,但是四个人紧紧的挤在一起,所以还是轻而易举的被那三个兄弟给听见了。 而三个兄弟听见诺顿这么说,身上冷汗都下来了。 他们应该怎么跟这个“温柔的先生”解释这个先生肯定讨厌他们了吧,毕竟他们偷了这位先生的食物啊。 虽然诺顿很生自己甜甜圈是被他们偷了的气。 但是诺顿觉得自己没有资格责备他们,因为之前在矿区的时候自己也经常偷其他矿工的食物,因为那个时候自己再不吃东西的话,自己就要饿死了。 “………你们饿了吗?”沉默良久,诺顿问出了这样的一句话。 听到诺顿这么说,三兄弟立马连连低头,因为他们真的很饿,又饿又冷。 诺顿抬头看了看,已经逐渐变小的雨。 “等雨停了以后,我带你们去吃一顿好的。” “真的吗?先生!”听到诺顿这么说,三兄弟立马惊喜的说道。 他们不敢相信这位先生竟然这么的温柔和善良,在明知了他们偷东西的情况下,还愿意给他们食物。 “当然,等雨停了,我们就去。”说真的,诺顿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 但是, 看着他们的样子,诺顿就想起了自己曾经在矿区中,一个人摸爬滚打时的样子。 当时自己被发现偷了食物,被周围人打了个半死,被他们不停的嘲笑,侮辱。 但当时自己只是单纯的想活着啊…… 或许……诺顿觉得应该是因为自己从他们身上看到了自己曾经的影子吧。 第98章 爱 终于在半个小时以后,外面的暴雨终于逐渐变小了 “先生,先生,你快看!雨变小了!”威尔三兄弟兴奋的说道。 他们兄弟三人时刻关注着天气的变化,因为他们知道,只要等这一场雨停了,他们就能跟面前这位“温柔的先生”一起去餐厅享用美食了。 餐厅里会有什么样的食物呢?他们兄弟三人从来没有进过真正的餐厅,里面只能靠他们自己想象。 那里的蔬菜一定不是烂的,坏掉的那种。 肯定不用一小块还没有拳头大的黑面包分好几天吃。 那里喝的水一定不是从天上接的雨水。 那里的食物里一定没有沙子或者小石子。 威尔三兄弟陷入了幻想当中。 而诺顿将手伸出破布外面,他还是感觉到有雨滴滴落在他的手掌上。天上还是下着毛毛细雨,但是跟刚刚相比雨已经很小了。 “我们走吧,趁着雨还小。”诺顿对威尔三兄弟说道。 诺顿抬头望向天空,天空还是被厚厚的云层遮盖着,现在雨只是暂时性变小了,等一会肯定又要下大了,他们必须得快一点前往餐厅才可以。 “当然可以了,先生,我们快去吧,我们来给你带路。”威尔三兄弟欢快的说道,因为他们知道自己马上就可以明白,吃饱是什么感觉了。 四个人快步走出小巷子里,威尔三兄弟把诺顿带到了他们唯一知道的一个餐厅门口。 诺顿站在门口,抬头看了看这个名为“餐厅”的破房子。 说真的,诺顿一点也看不出来,这房子跟“餐厅”沾了什么关系? 墙面上巨大的裂缝,甚至可以直接把手掌伸进去的那一种。 餐厅周围到处是从里面撒出来的干水和清洗食物的血水。 甚至有好几个窗户的玻璃都是破的。 诺顿一言难尽的看着这一个几乎废弃的建筑物。 而威尔三兄弟则是看着诺顿一直站在门口,没有进去,以为诺顿后悔了,不想请他们吃东西了。 “先生,怎么了吗?”其中一个兄弟怯生生的问诺顿。 “………”诺顿张了张嘴,终究是没有把心底里的疑问说出来。 因为诺顿看出来了,在威尔三兄弟眼中,这估计是他们能够想象得到最好的餐厅的样子了吧。 想到这,诺顿推门走进了餐厅里面。 而餐厅里唯一的老板,厨师兼服务员看见了诺顿的前来,立马上前迎接他。 虽然诺顿的帽子和衣服都沾染上了水汽,但是老板还是一眼就看出了诺顿有钱人的身份。 毕竟就只有那些贵族老爷才会把钻石黄金当做装饰品。 “哦,尊敬的贵族老爷,您能光临这家餐厅,小人真是荣幸至极啊,请问您有什么想吃的吗?”老板毕恭毕敬的问道。 诺顿一边拿着老板递过来的菜单,一边拍了拍自己衣服上的雨水。 诺顿的帽子几乎完全湿了。 威尔三兄弟当然也一样,他们身上的破布也被水给沾湿了。 但是比起衣服被雨水给打湿了,他们更在意的是马上就可以饱餐一顿了。 诺顿给他们点了满满一桌的食物。 但是由于店铺比较小,诺顿翻遍了整个菜单,能找到的肉类也只有鸡肉,而且是那种不能再下蛋的母鸡的肉,吃起来非常的柴。 而且这个季节想要捕到鱼也非常的困难,更何况外面河流的水已经被附近各个工厂给污染了。 即使有鱼,诺顿也不可能会吃的。 所以端上桌子的唯一的肉类,就只有老鸡肉。 但是威尔三兄弟他们可不在乎,他们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生之年居然还能吃到肉。 当食物端上桌的时候,威尔三兄弟立马用手抓起鸡肉,大口大口的塞进自己的嘴巴里。 这原来是肉的味道吗?他们还是第一次吃呢。 他们以前也曾经逮过老鼠吃,但是在那样贫穷的小巷里连老鼠都养不肥。 他们只能吃到老鼠的毛和骨头,但即使是这样,他们也是拼了命的往自己的胃里送。 “谢谢你…先生…我们…(吃)…还是第一次…知道肉是…(咽)什么味道…”威尔三兄弟一边不停的往自己的嘴里送食物,一边向诺顿道谢道。 “慢慢吃,别噎着。”诺顿只是默默的看着他们不停往嘴里塞食物的样子。 跟自己以前很像呢…… 诺顿也拿起餐具往自己嘴里送了一块很小的鸡肉。 “呕……”诺顿刚把鸡肉放进嘴里,就伸出了舌头,然后用手指将自己舌头上的鸡肉给弹下去。 诺顿有一种自己一口咬到了树皮上的感觉,这鸡肉真的太柴了。 不过与其吐槽鸡肉的难吃,诺顿更惊讶于自己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个样子。 要知道,曾经还在矿区里的自己,别说是这么柴的鸡肉了,就算是真的吃树皮,诺顿也会毫不犹豫的塞进自己的嘴巴里。 诺顿伸出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嘴巴,“看来你被养刁了呀。” 威尔三兄弟正在餐厅里大快朵颐,诺顿只是坐在桌子旁边,默默的看着。 但是有人却觉得这一幕非常的不对劲。 餐厅老板一开始只是注意到了诺顿贵族打扮的样子,他当时满脑子想的就是今天可以赚大钱了。 但是当他逐渐冷静下来,他就注意到了不对劲。 一个贵族怎么可能带着那巷子深处的三个怪物来吃东西呢? 尤其是当老板看见了诺顿毫不犹豫的将送到嘴里的鸡肉给吐出来的样子。 只有那些非常有钱有势的贵族才会这么做。 那些贵族只要食物有一点点不合心意的地方,他们就根本不会放进他们金贵的嘴里。 但是那样的贵族会帮助三个怪物,说什么老板都不相信。 于是老板通通从后门溜了出去,向附近的邻居借了电话,报警了。 但是餐厅里的威尔三兄弟和诺顿都没有察觉到危险的来临。 威尔三兄弟还是趴在餐桌上,大口大口的往自己嘴里送食物。 而诺顿则是拿着菜单看了又看,他原本还想点一杯咖啡之类的东西喝呢,结果发现菜单上的饮料上只有水。 当然了,具体是哪里的水谁也不敢打包票。 诺顿:我想喝一点东西,咋就那么难呢?┐(─__─)┌ ……30分钟后…… 威尔三兄弟终于将餐桌上所有的食物全部都一扫而空。 “你们吃饱了吗?”诺顿向他们问道。 “我们都吃饱了,谢谢你先生。”威尔三兄弟从椅子上下来站到地上,向诺顿深深的鞠了一躬。 “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们就……”诺顿话说到一半,突然听见了门外传来了异常的脚步声。 “先生,怎么了吗?”威尔三兄弟他们看见诺顿的脸色突然大变,担心的问道。 但是诺顿没空回答他们,他正专心致志的听着门外的脚步声,很多很杂。 “!!!”突然,诺顿像是明白了什么,赶紧将自己面前的威尔三兄弟紧紧的抱在了自己的怀中。 果然, 下一秒。 “砰!”餐厅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了。 而那些站在餐厅外面的警察们,心里都快要吓死了。 他们在接到报案说,有一位贵族被三个长相怪异的怪物给劫持的时候,他们瞬间就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 如果让那位贵族在他们的管辖地区受伤的话,到时候他们整个警察局上上下下都得清洗一遍。 所以他们第一时间就迅速赶往网络电话中餐厅的位置。 一路上他们都在想象着,当他们破开门后会出现的场景。 也许那个贵族会被三个怪物给挟持。 也许那三个怪物已经把那位贵族绑架到了其他地方。 又或者那三个怪物已经逃跑了,独留那一位贵族在那里,那是最好的结局。 又或者是最糟糕的结局,当他们打开门的时候,看见的就是那位贵族的尸体躺在地上。 当警察们已经将餐厅团团包围的时候,他们心里仍旧在盘算着接下来的动作。 然而,当门被破开了以后,试想了所有情况的警察却唯独没有想过,里面竟然是这么一个情况。 只见那一个贵族跪在地上紧紧的抱着那三个怪物,用自己的身体保护他们不被暗枪打中。 这是什么一个情况? 警察们都感到匪夷所思,而且接下来事情的走向却越来越让他们感到迷茫。 只见那个贵族快速的调换了自己的方向,由背对着他们改为面朝着他们,但是依然张开双臂保护着他身后的那三个怪物。 “你们在搞什么?!”诺顿生气的大吼道。 因为他注意到了有好几个警察正端着枪,并且手指扣在扳机上。 诺顿敢保证,如果刚刚自己和威尔三兄弟保持着一定距离的话,现在他们估计已经被警察打成筛子了。 诺顿生气的和警察们对峙着,而他身后的威尔三兄弟也被吓坏了。 刚刚要不是诺顿用自己的身体保护着他们,现在他们估计都已经躺在地上变成三具尸体了。 老大“寡言”壮着胆子将头伸出了诺顿肩膀,往警察的方向看去。 他认出来了,这些警察跟之前经常驱逐他们的警察,是同一批人。 自己和兄弟们果然又要被驱逐吗? 但是无论怎么样,他们都不应该把这位贵族先生给拖下水。 “我们……”老大“寡言”刚想说话,却被诺顿的声音打断了。 “都给我滚出去!我是自愿带他们来吃东西的!倒是你们不由分说的就举枪指着我,你们才更应该离开这里!!!”诺顿生气的向这些警察们大吼道。 诺顿已经看出来了,整件事情的起因非常简单,就是这群愚昧之人可笑的歧视而已。 “一切都是我自愿的!轮不到你们来说三道四!”诺顿一边说着一边生气的将几枚银币拍在了餐桌上。 然后他转过身,抱起了威尔三兄弟,当着警察们的面离开了。 赶来的警察们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原本他们还以为是那三个怪物紧紧的抓着贵族来当他们的挡箭牌。 但是他们没有想到那个贵族竟然会这么说,这根本不是那些贵族…不,根本不是一个正常人会说出来的话呀! 所以,当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诺顿已经抱着威尔三兄弟走远了。 于是这件事情就不了了之了。 但是作为“报假警”的餐厅老板却倒了霉了。 那几个警察收走了诺顿留在餐桌上的几枚银币。 于是本以为自己检举有功会得到奖励的餐厅老板,反而丧失了金钱,还要负责修理被警察们破坏的餐厅。 …………… 另一边, 等走出了很远的一段路,诺顿才把威尔三兄弟放了下来。 但是诺顿刚把他们放下来,身子还没站直。老三“戏谑”就又跳起来紧紧的抱住了诺顿的脖子。 被“戏谑”这么一弄诺顿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了,只是一直保持这姿势,让“戏谑”紧紧的抱住自己。 “被吓到了?”诺顿将戏谑再次抱在怀里轻拍他的后背问道。 “对不起,我知道我这么做非常的不可理喻,但是可以请你再抱抱我们兄弟三人吗?”“戏谑”在诺顿的耳边,委屈的说道。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只是从来没有人会这么温柔的对待他们兄弟三人。 他只是想让诺顿再抱抱自己,因为他知道这种温柔只是一时的,但足够他们用一生回味了。 从来没有人叫他们先生,从来没有人抱过他们,从来没有人会给他们食物,从来没有人会保护他们。 一切就像一个美好的梦境一样。 “我知道了……”诺顿叹了一口气,再次弯下身子,将老大“寡言”和老二“悲观”也抱在了怀里。 威尔三兄弟就这样静静的趴在诺顿的怀里,一动也不动。 好温柔…… 威尔三兄弟不禁回想起往事,他们从出生起便被自己的父母抛弃,被卖到了马戏团。 在马戏团里,他们永远是“畸形秀”里面的主角。 无数的人向他们丢烂番茄,丢菜叶子,丢坏掉的鸡蛋。 但是他们往往会将那些东西收集起来,因为洗洗干净的话,还可以送进嘴里,还可以吃。 直到后来,马戏团消失了,他们兄弟三人不得不在街上流浪。 但是对他们而言,街上和马戏团没有什么区别,又冷又饿,充满着暴力,辱骂和嘲笑。 但是…… 诺顿·坎贝尔先生真的好温柔呢。 他有孩子了吗? 像他这样年龄的贵族肯定早就已经有属于自己的家庭了吧。 做他的孩子一定很幸福吧…… 好羡慕…… 威尔三兄弟默默的趴在诺顿的怀里,感受着诺顿的手从上而下,抚摸着他们的脑袋。 以前还在马戏团里的时候,有很多男人会带着自己的孩子来观看表演。 那些孩子都是他们父亲的宝贝,那么为什么我们不是呢? 威尔三兄弟他们知道再怎么说也不可能会有人听见的。 但至少现在,他们感受到了被人爱着是什么滋味, 虽然这份“爱”大部分是同情吧…… 谢谢你,诺顿先生。 第99章 回家 “你在这里啊,诺顿,我找了你半天了。” 突然,一声突兀的声音从诺顿身后传来。 与之一起过来的是一束强光。 威尔三兄弟顿时害怕的想要逃跑,因为每一次与这种强光伴随而来的是别人的驱赶与殴打。 但是诺顿却认出了这个声音的主人。 “约瑟夫?”诺顿回头看去,来者果然是约瑟夫。 约瑟夫一只手拿着一把雨伞,一只手拿着一个手电筒,从他有些凌乱的头发和鞋子与裤脚上粘的泥水,看得出来,他已经找了诺顿很久了。 “我找了你半天,原来你在这呢,我还以为你丢了呢。”约瑟夫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原本他们是分开寻找杰克的身影的。 可是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他们不得不中途打断扒了杰克的皮的进程。 当众人冷静下来以后,却发现诺顿不见了。 与此同时,天上还下起了大雨。为了防止诺顿遇见危险,众人便一人拿了一把伞和一只手电筒散开来在城市里寻找诺顿。 在寻找过程中,约瑟夫想起了自己回牌定位的能力。 于是众人便一路跟着约瑟夫来到了这小巷子附近。 问题是这小巷子错综复杂,像迷宫一样,没办法,众人只能分开来,在这巷子里寻找诺顿的方向。 不过,拥有定位能力的约瑟夫果然是第一个找到他的呢。 “赶紧回家吧,诺顿。”约瑟夫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的雨伞偏向诺顿的方向,天上还在下着小雨呢。 直到靠近了,约瑟夫才发现在诺顿的身下居然还有三个小孩子? “…………约瑟夫,我们可以借一步说话吗?”诺顿沉默了半天,说道。 诺顿将约瑟夫拽到了一旁。 “你想说什么,诺顿?”约瑟夫还是第一次看见诺顿有这么严肃的表情呢,平时的他都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我想把他们三个也一起带回庄园。”诺顿全程低着头说,“我知道我自己这么做很厚脸皮,我已经给你们添了很多麻烦了,但是我不想看着他们过着和我以前相同的生活。” 说完,诺顿便深深的低着头看向地面,他不敢看约瑟夫的表情。 “你在说什么呀,诺顿?” 听到约瑟夫这么说,诺顿心里顿时感觉完蛋了,果然约瑟夫会这么说呢……想想也是呢…说到底自己也不过是寄人篱下的寄生虫罢了,怎么敢提要求呢? “干嘛摆出这么严肃的表情啊?”约瑟夫伸出双手,捧起诺顿的脸,让他直视自己,“我们是你的家人,家人之间提一些任性的小要求不是很正常的吗?” 约瑟夫说的话,让诺顿有一瞬间的愣神,但是很快,诺顿便反应过来了。 “这么说,你同意了?!”诺顿惊讶的问道。 “我同意有什么用啊?关键是你得搞定庄园主那一关呀。”约瑟夫耸耸肩说道。 “太好了,我爱死你了,约瑟夫!”诺顿给了约瑟夫一个大大的拥抱。 约瑟夫也用力拍了拍诺顿的后背,表示他们永远都是一家人。 良久,诺顿才放开约瑟夫走向了威尔三兄弟等待的地方。 诺顿走近以后才发现,威尔三兄弟正站在雨中,三个人紧紧的缩成一团。 看见诺顿回来了,他们立马看向诺顿的方向,想要向诺顿道别。 威尔三兄弟他们知道,他们跟诺顿只不过是有一面之缘的路人而已,他们之间注定有巨大的鸿沟,诺顿是贵族,而他们三个不过是流浪者罢了。 诺顿只是因为一时的善心,才帮助他们三兄弟的,但是即使是这一时的善举也够他们用一生回味了。 而且现在诺顿先生的家人也来找他回去了,他们该道别了。 “诺顿先生,谢谢你,非常感谢你对我们的帮助,您真的是一个非常善良的人。”威尔三兄弟一诺顿说完以后,便身鞠了一躬,离开了。 但是他们没能成功离开。 诺顿直接伸手抓住了他们三个人的后衣领。 “你们往哪走呢?家在这边。”诺顿一边说着,一边把他们往回拽,这三个人往哪里走呢? “???”威尔三兄弟没搞懂,诺顿先生想要干什么,他们的家确实是这个方向呀,那一个虽然称得上是“废墟”的家。 “走了,回家了。”约瑟夫也靠在墙上,向他们这边招了招手。 见状,威尔三兄弟想让诺顿先生放开他们,因为诺顿先生的家人已经在催促他了。 然而,接下来的开展,却让威尔三兄弟措手不及,因为诺顿先生的家人走上前来,将雨伞偏向了他们的头顶上。 “走了,回家。”那位白色头发的先生将伞打在了他们的头顶上,并对他们笑了笑。 “家在这边。”说完,约瑟夫和诺顿不由分说的拽着威尔三兄弟往别处走。 威尔三兄弟全程都搞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但是出于对诺顿的信任,他们没有反抗,顺从的跟着他们往外走。 他们一起走着走着,直到走出了那条阴暗的小巷,直到走到了大街上,直到走到了一处富丽堂皇的房子面前。 “好美的房子啊。”这是威尔三兄弟共同的想法。 这里就是诺顿先生的家吗?真好啊,至少像诺顿先生这么善良的人,不用像他们一样挨饿受冻。 “到家了。” 这一句话将威尔三兄弟打回了现实。对呀,这里是诺顿先生的家,但不是他们的家呀。 “进来吧。”诺顿打开了大门。 威尔三兄弟看见了屋里的样子,明亮,宽敞又温暖。 屋子里的样子和他们三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威尔三兄弟他们觉得自己根本没有资格进到这里面。 “约瑟夫,你终于回来了。”已经回到屋子里的瓦尔莱塔,赶忙上前给他们拿了几条毛巾,他们身上的衣服已经全部湿透了。 “他们是?”瓦尔莱塔将毛巾递给了约瑟夫和诺顿,才注意到他们后面还跟着三个小孩子。 约瑟夫走上前去,在瓦尔莱塔的耳边轻声说了一些话。 看到这一幕的威尔三兄弟心里非常的害怕,因为他们觉得自己下一秒肯定要被赶出去了。 然而,事情的发展却跟他们想象中丝毫不一样。 “你们好啊。”那一位美丽的金发夫人弯下腰,冲他们温柔的笑着说道。 威尔三兄弟愣愣的站在原地,他们不仅惊讶于这位金发夫人的美丽,更惊讶于她对待他们兄弟三人的态度。 她跟威尔三兄弟以前遇见的那些尖酸刻薄的妇人很不一样。 “哦,天呐!”突然,这位金发夫人惊讶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威尔三兄弟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 “我居然没有注意到你们都已经被雨给淋湿了。快进来,我给你们找几件新衣服。” 威尔三兄弟属实没有想到这位金发夫人居然会这么说,他们下意识的就走进了屋子里面。 当威尔三兄弟反应过来了以后,他们已经坐在了柔软的沙发上,身上披着毛毯,手里还端着热可可。 “感觉好一点了吗?你们一定冻坏了吧?”那位金发夫人正温柔的看着他们,她的语气仿佛是在担心他们有哪里觉得不舒服的。 瓦尔莱塔真的很担心他们,因为当她把他们身上的破布,麻袋以及那三张奇怪的面具给摘下来以后,才发现他们三个居然是三个小孩子,而且是很明显受到过虐待,营养不良的小孩。 以及他们身上有明显的不像正常人的地方。 是畸形儿吗? “和自己以前真的很像呢。”瓦尔莱塔在心里默默的想着,她很能理解这三个可怜的孩子的处境,因为瓦尔莱塔自己以前也曾生活在“地狱”当中。 威尔三兄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默默的坐在沙发上面不出声。 “哦,别怕,别怕,孩子们已经没有人会伤害你们了。”见面前的三个孩子没有理她,瓦尔莱塔只当是因为他们现在身处陌生的环境下以及以前遭受过许多人的恶意,所以变得非常警惕。 听着瓦尔莱塔的安慰,威尔三兄弟不知为什么默默的流下了眼泪。 眼泪怎么也止不住,不停的往下滴落着。 “哦,天呐…不哭…不哭…宝贝们,不害怕,别怕…别怕…”瓦尔莱塔不停的安慰着他们,帮他们擦拭着脸上的眼泪,但是她的举动却让威尔三兄弟越哭越凶。 “呜呜呜呜……” 原本威尔三兄弟只是默默的掉着眼泪,渐渐的变成了小声的啜泣,最后演变成了嚎啕大哭。 威尔三兄弟不停的大哭着,仿佛是要把他们以前在马戏团里受到的侮辱,嘲笑,虐待,以及在街上感受到的寒冷,饥饿,嘲讽与歧视全部哭出来一样。 瓦尔莱塔手足无措的安慰着他们,她不知道这种情况下她应该怎么办。 “我的天呐,这是怎么回事?”约瑟夫穿着崭新的干净的衣服,肩上搭着一条毛巾,头发上还在往下滴水,身上还散发着热气,很明显他刚洗完澡。 约瑟夫对客厅里的现状表示疑惑,他不过就是进去洗了一个澡,怎么出来这三个孩子全哭了? “约瑟夫,快来帮帮我。”瓦尔莱塔手足无措的向约瑟夫求助。 约瑟夫也只好蹲在沙发旁边,安慰着这三个小孩子。 但是不知道怎么的,这三个孩子无论怎么安慰仍旧哭个不停。 这下好极了,约瑟夫也和瓦尔莱塔一样手足无措了。 “这是怎么了?”诺顿从楼上走下来,并且手里还拿着三个小孩子的睡衣。 诺顿的疑问跟约瑟夫一样,自己不过离开了一小会,怎么三个孩子全哭了? “别说风凉话了,赶紧过来帮忙。”约瑟夫手都不知道该放哪了,这三个孩子怎么一直在哭啊? 诺顿只好把他刚找出来的睡衣放在沙发边上,过来一起安慰威尔三兄弟。 最后…… 直到瓦尔莱塔,约瑟夫和诺顿一人一个像抱婴儿一样把威尔三兄弟分别抱起来,放在怀中,轻拍他们,像哄婴儿一样柔声安慰着,他们才终于停下了哭泣。 (松了一口气。)x3 瓦尔莱塔,约瑟夫和诺顿表示,这三个祖宗再不停下来的话,他们就要哭了。 而止住哭泣的威尔三兄弟,这才反应过来,他们刚刚都干了些什么呀!! 他们刚想道歉,但是他们一开口,却是在不停的抽泣。 “好了好了,没事了,不哭了。”瓦尔莱塔仍旧温柔的给他们擦拭着脸上的眼泪,他们脸都哭红了。 “去洗澡吧,反正衣服我也找好了。”诺顿对威尔三兄弟说道。 威尔三兄弟听话的往浴室的方向走去。 ……三十分钟后…… “他们怎么洗了这么长时间?” 诺顿有一些担心他们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于是打开浴室门往里面看去。 只见威尔三兄弟呆呆的站在了浴室的喷头下面,像木头一样。 “你们是不会洗吗?”诺顿一边说,一边走进浴室里,顺便将门关好。 威尔三兄弟什么都没有说,但是却连连点头。 他们确实不知道怎么用这个东西,平时他们都是去河里,或者干脆趁着下雨天往雨里一站就结束了。 “我来帮你们吧,反正我也要洗澡。”诺顿一边说着,一边走上前去。 主要是诺顿觉得照他们这个洗法下去,热水被他们洗完了,诺顿自己就没法洗了。 然而,等真帮他们洗了以后,诺顿才发现自己想象的太天真了。 诺顿给他们洗头发的时候都震惊了,第一遍洗下去根本就不起沫子,冲下来的水简直可以称得上是泥水了。 说真的,看见这一幕的时候,诺顿脸上的表情都抽搐了。 “你们三个过来,我就不信了,我今天偏要把你们给洗干净了。” ……四十分钟后…… 威尔三兄弟干干净净的,身上穿着整洁的睡衣,站在了客厅里面。 而诺顿, 哦,他已经吐魂了。 说真的,给威尔三兄弟他们洗澡,真的刷新了诺顿对“脏”这个字的定义。 而且,诺顿真的觉得自己要感冒了。 热水几乎在他给威尔三兄弟洗澡的时候就已经用光了,最后诺顿只是拿水给自己随便冲两下子就出来了,用的还是那种半温不凉的水。 “走,我带你们去你们的房间。”诺顿叹了一口气,准备带威尔三兄弟去他们的房间。 说是他们三兄弟的房间,但其实只有一个房间,主要是因为这个屋子只是约瑟夫和杰克的临时落脚处,本来买的时候就没有在意里面有多少房间,再加上诺顿,瓦尔莱塔,杰克,奈布,迈尔斯,里奥,丽莎,卡尔,安德鲁,安东尼奥。 说真的,没有人在地上打地铺,还真是奇迹啊。能空出一间房间给威尔三兄弟他们住已经很不错了。 威尔三兄弟乖巧的睡在床上。 饱腹感,温暖的床铺,柔软的衣服,还有清洗干净的身体,舒缓了他们的心情,困意随之而来。 但是就在他们的眼睛眯成一条缝的时候,却又突然猛的睁开了眼睛。 他们是害怕一旦闭上了眼睛,眼前美好的一切就会化成泡影吧。 威尔三兄弟确实非常害怕,他们害怕当他们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了以后,他们又会回到那个小巷子里,那个破旧的充满了歧视与嘲笑的地方。 他们也在害怕闭上了眼睛,就再也睁不开了,眼前美好的一切,不过是他们临死前的幻想而已。 “不要害怕,这一切都是真的,当你们第二天睁开眼睛的时候,你们还是身处这里的。我向你们保证。”诺顿走上前去,温柔的摸了摸他们的脑袋。 威尔三兄弟抬头看了看诺顿,张开了嘴,又轻轻闭上,就这样来回几次,他们终于将话说出了口。 “谢谢您,诺顿先生。” 第100章 昏倒 当终于把威尔三兄弟哄睡了以后,诺顿就下楼去客厅里找约瑟夫了。 诺顿走下楼梯,发现约瑟夫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约瑟夫,我从刚刚就想问了其他人,难不成还在外面吗?”诺顿指的是当时所有人是分开寻找自己的,所以找到他自己这件事,其他人还不知道,那他们不就等于是在外面像无头苍蝇一样的乱找吗? “不用担心,当时我们约定好了,无论找没找到你,晚上九点都在这里集合。”约瑟夫漫不经心的回答,诺顿也察觉到了他的异常。 诺顿还真的是第一次看见约瑟夫这个样子呢,坐在沙发上,两只胳膊颓废的抵在腿上,双目无神的注视着前方,仿佛受到了什么巨大的打击似的。 约瑟夫的样子:(?′∧`? ) “你怎么了?约瑟夫。”诺顿好奇的问道他还真是头一次见约瑟夫这么……六神无主的呢。 “诺顿!”约瑟夫突然从沙发上站起来,将双手重重的搭在了诺顿的肩膀上。 诺顿很明显被约瑟夫这一下,吓得不轻。 “诺顿,你实话告诉我,你胆子大不大?”约瑟夫颓废的询问诺顿,说真的,诺顿觉得他这个样子跟丧尸一样。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约……”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约瑟夫打断了诺顿的提问。 “………” 诺顿真的被约瑟夫这个样子给吓着了,在诺顿的记忆当中,约瑟夫一直是井井有条,一切尽在掌握中的样子,他还真的是第一次见到约瑟夫这个样子的,简直像是看见了什么难以接受的事情一样。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可以让约瑟夫难以接受的事情,诺顿想了想,还真的没有想象出来。 “没事的,约瑟夫,你放心吧,我胆子很大。” 诺顿认为,他的胆子应该还算是挺大的,毕竟当初自己还在矿区隧道里的时候,变成了那一副石头怪物的样子(“愚人金”的样子),自己没有当场吓死,已经胆子很大了。 “那就好,那就好,诺顿,等所有人回来了以后,我有一件大事要宣布。”说完,约瑟夫又坐回了沙发上面。 诺顿:???(??) 诺顿不放心的走到窗户边,打开窗户,把头伸出窗户外面,仔细的看了看天空。 天没有要塌呀?约瑟夫这是怎么了? …………晚上九点………… 众人陆陆续续的从外面回来了。 “哦,诺顿,你已经回来了呀?”里奥看着诺顿的方向,说道。 “你可以向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吗?”诺顿在里奥耳朵旁边,轻声问道。 诺顿当然是指约瑟夫了,他想搞清楚约瑟夫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实我们也不知道。”里奥回答道。 其实不只是里奥,其他人都不清楚约瑟夫这是怎么回事,他们只知道一开始大家都是在城镇里寻找杰克的身影,要扒了杰克的皮,可是后来不知怎么的,约瑟夫通知他们都结束了,不要去找杰克了,先回到房子里。 等所有人都聚集起来以后,才发现诺顿不见了,与此同时,更糟的是,天上还下暴雨了,于是众人只好一人拿着一把伞和一只手电筒出去寻找诺顿的踪迹。 为了防止大家分开找的时候,一个人找到诺顿了,其余的人不清楚这件事,还在外面漫无目的的寻找。所以约瑟夫通知他们,无论找没找到诺顿,晚上九点的时候都回到房子里集合了。 但是现在大家都已经回来了,众人都想询问约瑟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然了,约瑟夫也没有想要隐瞒的意思,毕竟这件事情……… 估计也瞒不住。 尤其是对安德鲁来说。 在开始讲述事情的经过之前,约瑟夫先问了安德鲁一个问题。 “安德鲁,你告诉我,你能接受多出来一个弟弟或者是妹妹吗?” 安德鲁:??? 听到约瑟夫这么问自己,安德鲁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这是说爸爸他又要收养新的孩子了?这不没问题的吗?反正多一个弟弟或者是妹妹,安德鲁又觉得无所谓。 安德鲁不明白,约瑟夫叔叔为什么要问自己这么一个问题? 但是看着安德鲁的表情,约瑟夫就猜出来了,这小子理解错他的意思了。 “安德鲁,我的意思不是说收养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弟弟或者是妹妹,我的意思是说………”剩下的话……约瑟夫表情狰狞着,他实在实在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我是说……”约瑟夫拼了命的想要把剩下来的话给说出来,但就仿佛是有人掐住了他的脖子似的,他一个字都蹦不出来。 约瑟夫:老天爷呀,我为什么不干脆在回来的时候一头撞在墙上,忘掉这一段记忆呢?!!! ……十分钟后…… 众人站在原地,就这样看着约瑟夫自我拉扯了整整十分钟, 终于, 约瑟夫心里面历经了千难万险,终于决定要将剩下的话给说出来了。 “我的意思是说,安德鲁……庄园主他……很可能会………”约瑟夫马上就要说到重点了,可是他越说声音越小,越说表情越狰狞。 最后,他咬了咬牙,终于把最后的几个字给蹦了出来。 “给你生一个弟弟或者是妹妹。”约瑟夫终于把话给说出来了。 众人:啊???? 但是下一秒众人就反应了过来。 “你说什么约瑟夫?!!!” “你在开什么玩笑!!!” “约瑟夫,你在说什么!!!” 诸如此类的吼声,不停的在客厅的各个方向传出来。 “冷静,大家冷静一点。”约瑟夫一边表示让众人冷静,一边指了指上面的方向。 约瑟夫的意思很明显,他是指二楼还睡着孩子们呢,不要吵醒他们。 经约瑟夫这么一提醒,众人勉强的平静了下来。 “我来跟你们说一下事情的起因,经过和结果。”约瑟夫说道。 …………回忆中…………… 将时间调回到他们还在城镇里追逐杰克,想要把杰克扒了皮的时候。 大街上绕了一圈的约瑟夫突然发现了一件事情。 谁规定杰克一定会躲在城市里面的?他可以往其他的地方跑啊。 于是约瑟夫就站在原地,仔细的想了一想,如果不呆在这一座城镇,杰克会去哪里? 很明显,跑回庄园里。 虽然庄园主肯定也在庄园里,但是凭借庄园主那善良的性格,肯定不会放任他们将杰克的皮给扒了的。 所以躲在庄园主的房间里是最安全的选择。 想通了这一件事,约瑟夫赶紧传送回了庄园里,他发誓要在庄园主看见杰克以前,就打爆杰克的狗头。 约瑟夫传送回的是庄园的走廊里。 毕竟他要是直接传送回庄园主的房间里的话,万一庄园主现在不方便见人的话,他这么做确实不太礼貌。 于是,约瑟夫决定先将除了庄园主房间以外的地方里里外外的找一遍。 可惜任凭他把那些地方翻了个底朝天,连杰克的影子都没见到。 “杰克……”那一瞬间,约瑟夫的声音仿佛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一样。 因为如果这些地方杰克都不在的话,那么他只可能在庄园主的房间里了,如果杰克真的在那里的话,他发誓哪怕有庄园主拦着,他也绝对要扒了杰克的皮。 然而,什么事情都已经设想了的约瑟夫在来到庄园主房间门口,刚把房门打开一条缝的时候,约瑟夫就又默默的把房间门给关上了。 原因无外乎其他的,只是因为床上的那两个人正在做着马赛克运动。 至于那两人是谁呢?不用脑子想,应该都猜的到了吧…… 说真的,在看见那个场面的一瞬间,关门只是约瑟夫本能的想法而已。事实上,他的脑子已经完全空白了。 约瑟夫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庄园里的,又是怎么通知大家不要去找杰克了的。 这就是事情大致的经过。 …………闪回结束………… “…………”听到约瑟夫这么说,客厅里所有的人都沉默了。 tnnd,这都叫什么事情啊?!xn “咣当!”一阵摔倒的声音传来,众人纷纷往声音的源头看去。 “安德鲁!!!”xn 安德鲁,他晕过去了。 安德鲁原本在听见约瑟夫叔叔跟他说,自己可能又要有一个弟弟或者是妹妹了,他还以为是自己的爸爸,也就是庄园主又在外面收养了其他的孩子了。 安德鲁原本觉得没什么,因为安德鲁其实知道连他自己都是被爸爸收养到庄园里的。即使那个时候安德鲁还很小,但是那一天的记忆,安德鲁一直深深的印在了脑海里。 但是安德鲁怎么都没想到,约瑟夫叔叔的意思居然是…居然是…居然是这样的!!! 安德鲁当时只感觉一股热血涌上脑袋,然后下一秒他就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 安德鲁是两眼一闭,什么都不管了,但是他这突发情况倒是把周围的人吓了个不轻。 “安德鲁!!我的天呐!!!”站在安德鲁旁边的安东尼奥眼疾手快的接住了安德鲁,防止他与地面来一个亲密接触。 可是已经彻底晕过去的安德鲁全身上下跟面条一样软绵绵的,安东尼奥根本没办法让他站起来,只好慢慢的将他扶在地上躺下来。 “安德鲁!!!安德鲁!!!”奈布大声的喊着安德鲁的名字,并轻拍他的脸颊,但是安德鲁根本就没有醒来的迹象。 “安德鲁,我的天呐,掐掐掐人中,掐人中!”慌乱之中,瓦尔莱塔突然想到了她以前在象牙塔里看见的那些急救书上写过这种情况应该怎么办。 “拿杯水来!拿杯水来!拿杯水来!”诺顿在地上急的直蹦,指站在最外层,离厨房最近的里奥让他赶紧拿一杯水过来。 站在原地,已经完全吓愣住的里奥,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转身去厨房里给安德鲁端了一杯水。 诺顿直接从里奥手中夺过水边,慢慢的想往安德鲁嘴里喂水。 “别别别!你这个样子,你会呛到他的!!!”瓦莱塔赶紧阻止了诺顿接下来的动作,昏迷的人千万不能给他随便喂水,这样子水很容易呛到他们的气管里的。 “关键时候谁都指望不上!!!”瓦尔莱塔着急上火的指着在场所有的男性,关键时候这帮男人谁都指望不上,用的都是错误的方式。 “把他抬起来,搬到沙发上,别让他躺在地板上,太凉了。”瓦尔莱塔赶紧指挥众人,接下来要怎么办。 “奈布,你去接一盆冷水,拿一条毛巾过来!” “诺顿,你去找一把扇子,或者是一块木板过来给安德鲁扇风!” “里奥,你去找一条毛毯过来。” “安东尼奥,你把他领口的扣子给解开,保证他呼吸通畅!” 瓦尔莱塔有条不紊的指挥着众人。 “都看着我干什么!!快快快!!!” ………十分钟后……… 安德鲁终于被众人用正确的方式安顿了下来。 现在的他躺在沙发上,身上盖了一条毛毯,头上还一直敷着一条凉毛巾。 虽然安德鲁还没有醒,但是在众人正确的施救下,他醒过来也只是时间问题了。 众人都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刚刚安德鲁的反应真的把他们都差点吓死了。 “约瑟夫,我还是想问一下你刚刚说的事情,你确定吗?”终于处理好安德鲁这边的事,里奥才有时间再次向约瑟夫提出询问。虽然里奥本人也知道自己这么问是自欺欺人。 “……是的…虽然我自己也很不想承认…”约瑟夫再次表示,这件事情是真的。 天呐…… 再次听到约瑟夫表示肯定的态度,众人的反应明显比第一次听见的时候要好的多了,因为众人感觉自己所有的情感已经在第一次听见这件事的时候都用光了。 里奥听到了约瑟夫再次表示了确定的态度,他不知道该对此作何感想。 里奥不知道,他应该说杰克厉害,还是应该说庄园主好骗呢。 不对。 杰克,他根本就不是厉害,他是狡猾。 你等着吧,杰克,我是绝对不会让你如愿的。 里奥的想法也是在场所有人的想法。 (娘家人是很可怕的呀,杰克。) 第101章 不想回去的原世界 杰克在被众人追逐的过程中,慌乱下他想到了最安全的地方是哪里。 于是,杰克便传送回了庄园里。 他在庄园里四处寻找可以躲藏的地方,但是无论躲在哪里,好像都不安全。 阿尔瓦和卢基诺的实验室,肯定不行,那里到处是一团,打着马赛克的血呼啦啦的东西,以及各种各样危险的化学试剂,杰克觉得自己进去了,很可能就没命了。 餐厅里,也不行,那里谁都可以进去。 花园里,也不可以,里奥和丽莎对花园里的情况了如指掌,杰克躲在那里肯定很容易就被找到了。 自己的房间里,也不安全,因为约瑟夫身为庄园主的助手,他有权利打开所有人的房间。 除了…… 庄园主的房间。 虽然杰克知道自己这么做非常的不礼貌,但是眼下都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候了。 杰克飞快的跑向庄园主的房间,他用手拧了一下门,把手发现门没锁。 不过杰克也没有多想,毕竟整座庄园都是庄园主的,也许衪压根就没有锁门的习惯呢。 而且更要命的是,杰克听见了从走廊另一头传来的脚步声。 杰克非常清楚,那是约瑟夫的脚步声,现在已经没有地方可躲了,被抓住他就死定了。 杰克毫不犹豫的打开庄园主房间的门,躲进了庄园主的房间里。 但是很明显,听约瑟夫的脚步声就可以判断他往庄园主的方向走的。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杰克焦急的在庄园主的房间里寻找可以躲藏的地点。 但是好像无论躲在哪里都不安全。 床底下,约瑟夫一低头就可以找到了。 衣柜里,先不说杰克好不好意思躲在这里,万一他躲在这里被约瑟夫找到的话,约瑟夫肯定会当场给他暴打一顿。 其他的地方像是书桌下面,椅子后面这些地方根本一眼扫过去就可以找到了。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杰克在庄园主的房间里,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急得团团转。 约瑟夫的脚步声已经越来越近了,仿佛他下一秒就要拧动庄园主房间的门把手了。 危机当中,杰克病急乱投医,连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把庄园主房间里的一面全身镜搬过来,立在了庄园主的房问门缝前。 就在杰克刚刚把镜子立好,约瑟夫就拧动了门把手,将房间门打开了一道小缝。 而那个时候,杰克就躲在了全身镜后面,全身冷汗都下来了。 但是奇怪的是,约瑟夫刚打开了那一道小缝,就又默默的把门给关上了。 杰克:???ヽ(  ̄д ̄;)ノ 杰克表示,他怎么不知道约瑟夫怕镜子呀? “杰克,你在干什么呢?” 庄园主的声音从杰克身后传出来,差点把杰克人给吓飞了。 但是这也不能怪我吧,毕竟杰克那怪异的样子,谁看见了不忍不住说他一下呀。 原本我想着庄园里大部分人都出去了,我也总算解放了(暂时的)。 于是我就想着今天我一定要好好休息休息,然后我便来到我房间里附带的浴室里泡澡了。 但我没想到我泡完澡出来就看到杰克这个样子,他这是在搞什么鬼啊? 只见杰克拿起了我房间里的一面全身镜,就这样立在了我房间的门缝前面。 等一下, 那面全身镜我怎么感觉有点眼熟? 我勒个去! “杰克你不会照这面镜子了吧?!”我赶忙跑上前去把杰克拉离了那面全身镜。 那面镜子被我施过神力,凡是照过它的人,都会根据现场的情况模拟出他最害怕的场景。 就比如说,你在幽暗的走廊上照这面全身镜的话,你就会从镜子里看见一个鬼魂的样子。 又或者你在湍急的河流上照这面镜子的话,你就会看见洪水的样子。 说白点,这面镜子就会根据当时现场的情况以及照镜子人的想象,模拟出当时他们能够想象出最恐怖的场景。 原本我造出这面镜子是用来实验的,没想到居然让杰克碰上了。 “你没事吧,杰克?”我以为杰克这么慌里慌张的把镜子移到门口是被吓到了呢。 “没没没没没,没有,我很好。”杰克结结巴巴的说道。 同时我也注意到了,他一直往房门的方向看去。 “外面怎么了吗?”我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房门,往走廊上看去。 什么人也没有啊?杰克这小子在怕什么?被鬼追了? 我不明所以的再次将房间门关好,跟杰克面对面对质。 然而我一回头,杰克的举动就吓了我一大跳。 杰克:我错了(下跪)(?_ _)? 杰克此时跪在地上,像一个犯错事情等待教训的大狗狗一样。 “杰克,你怎么了?”杰克这个模样倒是把我给吓了一跳,这是咋的了?在外面犯天条了?-_-??? 但是杰克没有说话,依旧低着头跪在地上,仿佛在忏悔自己曾经错过的错事。 我仔细回想了一下,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哦,对了,我想起来了,杰克不说我都给忘掉了。(~_~;) “你起来吧,杰克,我又没有因为那件事生气,起来吧,起来吧。”我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把杰克从地上拉起来。 但是杰克依旧在地上跪着,有一种如果我不教训他,他就一直在地上跪着的感觉。 这让我感觉很奇怪。 因为我又不是那种会在意这种事情的人,在我的眼中,只要是能达成目的,适当的给点“甜头”又无所谓。 突然,我仿佛明白了什么。 “杰克,你实话告诉我,你刚刚是不是在被庄园里的其他人追?因为他们要宰了你。” 我可算是明白过来,杰克为什么一脸惊慌的躲进我的房间里了,因为我能接受,不代表庄园里的其他人能接受啊。 尤其是在欧洲的这个时期,这段时期怎么说呢?说放荡也是很放荡,说保守也是很保守的那一种。 为什么要说“放荡”呢?因为在最严重的时期,已经相互结婚的丈夫和妻子,如果他们相互没有情人的话,反而会被当成异类,有的时候他们之间甚至会共享情人。 那为什么又要说“保守”呢?这应该不用再说了吧,甚至有一段时间露出头发,露出脚腕,都可能会被斩首。 所以杰克这反应我大致能够理解。 毕竟,即使在现代人眼中……杰克这样子估计都够判他个一两年了。 “行了吧,杰克?如果你想赎罪的话,就过来帮我的忙。”看来我必须得给杰克一点“小惩罚”,才能让他“满意”了。 我拽着杰克的领带,把他从地上拉了起来。 “过来,杰克。” ………三十分钟后……… 该说不说,杰克虽然是一个画家,但是我没想到他在这方面也挺厉害的呢。 处理的真棒,感觉像是大师级别的一样呢。 我拿起面前已经被杰克切割好的一面镜子,端详着说道。 “干的不错,杰克。” 没错,这就是我给杰克的惩罚,之前我在房间里试验那一面半身镜是有原因的。 虽然我知道我这么做有一点点不太好,但是我总有种预感。 众所周知,在第五人格世界观下,有一个非常喜欢搞事情的外神——梦之女巫。 这一点在当时帮助阿尔瓦复活的那个猫神来到庄园里的时候,我就已经有预感了。 猫神是一个守规矩的神明,所以他主动来到庄园里找到我,提出赔偿我的损失,然后和平的离开这个世界。 但是梦之女巫绝对是不可能的,她那个恨不得把天捅一窟窿的性格是肯定会给我搞出一些麻烦事的。 而且可别忘了,猫神来到庄园里,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了。 这段时间里,梦之女巫想搞出什么事情的话是很容易的。 而且,尤其是这段时间,我利用迈尔斯当诱饵,想引出红蝶的时候,这种不妙的感觉更甚。 原因很简单,就像我之前说过的喝过神之血的人类,在恶鬼眼中就是一道美味佳肴。 而且像红蝶一样含着怨恨死去的人类,肯定很多,换而言之,也就是世界上漂浮的恶鬼有很多。 那么,为什么迄今为止唯一一个被吸引过来的恶鬼就只有老本尼呢? 而且老本尼完全可以称得上是当时诺顿,迈尔斯他们撞上去的。 如果当时他们没有碰巧进到诺顿曾经工作的那片矿区里的话,估计老本尼也不会跟他们遇上的。 整件事情处处透露着诡异感。 正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 我觉得必须要想办法做好准备了,毕竟敌在暗我在明,更何况……如果真打起来的话…… 我可能会输…… 因为我跟梦之女巫可不一样,梦之女巫完全是把人类当成玩具的,可是我不一样…我有“家人”。 哎呀……看起来不光是我在改变庄园里人们的命运呢,他们好像也在改变我的性格呢………… 哈哈哈…… 哎呀呀……“面具”带久了,我难不成真的习惯了吗? 我怎么可能会输呢? 正所谓,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梦之女巫只是一个喜欢搞事情的外神而已,她还是会惜命的。但是我可不一样,到了关键的时候,我可是连自己的生命都可以抛弃掉的那一种呢, 到时候就看看两个“疯子”到底谁比较厉害吧。 说的一点也没错,我根本就不在意。 我… 回忆里:安德鲁和卡尔叫我爸爸妈妈的样子,丽莎送我鲜花的样子,大家一起庆祝开派对时候的样子。 不在意…… …………… 呃! 我去,我居然在哭嘛? 我多久没掉眼泪了? 真奇怪…… 真…… 恶心 真恶心,这东西怎么止不住啊?! 我到底为什么要哭啊?!能不能不要再往下流了?!我自己都快有生理性的反胃了! 突然! 一只手伸了过来,帮我擦掉了眼角的眼泪。 杰克原本还正在专心致志的帮庄园主切割玻璃,突然他发现一直在旁边指挥的庄园主,怎么突然没声音了? 等他一回头,他就发现庄园主居然站在原地流眼泪! 在杰克的眼中,此时庄园主正低着头,双手拼命的擦拭着眼角,企图将眼泪止住,可是衪的眼泪还是如同断线的珠子似的,不停的往下流。 这种凄美又破碎的感觉,使杰克忍不住伸出手帮庄园主擦拭眼泪。 “谢谢你,杰克,我没事,不好意思,我离开一会。”说完,庄园主便捂着嘴巴逃跑了。 虽然杰克很想追上去,但是他觉得此时此刻还上庄园主一个人待一会会比较好。 于是杰克便低下头,继续帮庄园主切割玻璃。 而此时已经跑远的庄园主… “呕……”真让人受不了。 我趴在花园的水池旁边,不停的干呕着。 水面倒影出我此时此刻的样子,那么的美丽,那么的惹人怜悯。 切! 我伸出手,将水中的倒影打散。 我最讨厌我自己这个样子了。 “宿主,你没事吧?”系统的声音突然在我脑海中想起。 “系统,我还以为你解绑了呢,你都多久没说话了?”听到系统的声音,我很惊讶,我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听到过系统说话了。 “你又升级了?”我没等系统回答,便自顾自的说道。因为上一次系统离开这么长时间,也是跑去升级了。 “………是的,宿主。” 说完,系统就不再说话了,而我也没有继续在意他了,这个傻系统有他没他都一样。 然而,事实上,庄园主不知道的是,系统其实并不是跑去升级了,而是因为系统一直都觉得自己的宿主,也就是庄园主。他的行为一直让系统感觉到奇怪,那根本不是一个正常人的行为,甚至连疯子的行为都算不上。 所以系统跑去了所有系统们的总空间,他想去查阅一下,在自己绑定宿主以前,宿主在他原本的世界中的生活是怎么样的? 然而,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看过自己宿主在原本世界的生活经历了以后,系统有一些明白,他一直以来觉得自己宿主最反常的行为是哪里了。 以往绑定系统的人类都会想要尽快的完成系统的任务,以回到他们原本的世界。 但是,偏偏庄园主他反其道而行之,与其说是完成任务,倒不如说他做事更偏向于是“享受”。 他只享受过程不在乎结局。 更重要的是,系统一直以来都有一种感觉,那就是庄园主打算留在这个世界里,不打算回到原本的世界,所以他才这么不紧不慢的做着任务。 但这也是让系统觉得最最奇怪的地方。 因为说句不好听的一句话。 人都是有欲望的, 以往那些与系统们绑定的宿主要么是为了回到原世界,要么是为了变强,要么是为了自身的利益,而拼了命的去做任务。 换而言之,如果庄园主不想回到原世界的话,那么系统与庄园主之间交易的筹码就没有了。 系统们需要宿主完成任务来获得业绩与积分,提升自己。 宿主们需要完成系统的任务,让系统帮助自己返回原世界或者获取地位,能力与利益。 二者之间互惠互利。 突然! 系统像是明白了什么! 他想通了! 他的宿主也就是庄园主,在下一盘很大的棋。 庄园主和其他的那些普通宿主不一样,他没有什么需要从系统这里获得的东西,那么系统也没有办法从他这里获得什么东西。 那么也许就会有人说了,这不就很简单吗?系统解绑不就可以了吗? 但可惜系统不能这么做,因为系统他是初生系统,如果他的第一个任务就没有完成的话,那么他就会被认为是失败品,而直接被销毁。(庄园主曾经问过系统这个问题,当时系统想都没想就回答了。) 所以现在系统和庄园主之间达成了一种诡异的共生关系。 系统只需要继续绑定庄园主就可以继续活下去。 但是庄园主人就会继续他的任务,但是做的速度会非常慢,可能要几年几十年甚至几百年。 那么肯定又有人要说了,那不早晚都会完成的吗? 哈哈…不会…… 可不要忘了,当时系统刚跟庄园主绑定时所说的话呀。 只有庄园主完成了任务,并且回到了原世界,那么系统的任务才算完成。 换而言之,“回到原世界”就像是提交任务的确定键一样。 庄园主不回到原世界,那么系统的任务就永远没有完成,那么系统要么继续绑定庄园主,要么就直接判定任务失败被销毁。 那么,系统在这件事情当中就丝毫没有获利的地方吗? 有的…… 即使系统的第一个任务完成了,但是在接下来他还会继续绑定其他的宿主,一旦有哪一位宿主的任务失败,那么系统还是会被销毁。 换而言之,庄园主和系统其实呢,就是相互配合,卡了一个bug而已。(虽然几乎全程是庄园主在处理,系统全程在旁边傻呵呵的。) 系统一直在处理着第一任务,没有判定成功或者是失败,一直在判定正在执行,那么系统就永远不可能会被销毁。 庄园主永远不回原世界,同时他也根本不想回原世界,那么就一直在现在的这个世界里呆着吧,只要在这个世界里,他就是“造物主”他的寿命是无限的。 任务会一直进行下去,庄园主和系统就达成了一种共生关系。 想明白这件事情的系统选择的沉默不语,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系统又不是傻子。 虽然庄园主算得上是耍了系统一道,但是,正所谓打一个棒子给一个甜枣,虽然庄园主是戏耍了系统,但是也保证了系统永远不可能会被销毁。 系统为什么要阻止庄园主的计划呢? ………… 庄园主:别把我想象的那么厉害,我只是单纯的不想回去而已。 (?_?) 第102章 玩具小熊 庄园主和杰克在庄园里制作着接下来要用到的“武器”。 另一边,在外面的世界。 因为受到巨大的打击而昏倒的安德鲁终于悠悠转醒了。 “安德鲁!你醒了!”一直注意安德鲁情况的瓦尔莱塔第一个发现了安德鲁睁开了眼睛。 “你还好吗?安德鲁。”注意到这边情况的约瑟夫也赶紧走到安德鲁旁边,询问道。 “不……一点都不好。”虽然安德鲁才刚刚从昏迷中清醒过来,但是他仍旧记得是什么事情导致他昏迷的。 他现在仍旧是无法接受这一事情。 “我先上去睡觉了。”安德鲁表示,自己还想要静一静,而且现在天还没亮,比起沙发,他更想回自己的床上睡。 但是等走上楼梯来到二楼,安德鲁却又打消了主意,他不想回自己的房间里去睡了。 安德鲁觉得自己的内心受到了巨大的打击,他现在只想抱着肉乎乎的卡尔一起睡觉,至少能稍微安慰他一下。 说起来他要怎么跟卡尔说这件事呢? 卡尔应该能接受吧…… 卡尔也许接受的能力会比自己要好一点,毕竟卡尔天天嚷嚷的自己不想做最小的弟弟。 安德鲁一边发散着自己的思维,一边打开了卡尔的房间门。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从二楼的方向传来。 “刚刚的惨叫是?”瓦尔莱塔立马抬头往上看去。 “是二楼传来的吗?”站在楼梯旁边的诺顿赶紧扶着楼梯的扶手,往二楼的方向看去,看出什么事了。 而身为前雇佣兵的奈布,根本想都没有想直接提着军刀就冲上了二楼。 其他人紧随其后。 跑上二楼的奈布一眼就看见了,瘫倒在走廊上的安德鲁。 “怎么了?!”奈布一边警惕着周围可能出现的敌袭,一边赶紧跑到安德鲁身边,将他从地板上扶起来。 安德鲁颤抖着手指向了卡尔的房间里面。 奈布顺着安德鲁指的方向看去。 房间里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啊。 等等! 什么都没有?! “卡尔呢?!”跟在后面的约瑟夫看见了空空荡荡的房间,立马捂着自己的头,惊声的问道。 而看见这一幕的里奥赶忙跑向了自己女儿丽莎的房间里去检查。 “丽莎也不见了!!!”很快,里奥的尖叫声也从走廊上传了出来。 与此同时,奈布已经仔仔细细的将卡尔的房间里搜了个遍。 直到他发现了从窗户那里垂下来的一条由床单和被罩做成的绳子,绳子一直垂到一楼的地面上。 “看来这两个孩子是偷偷溜出去了。”奈布得出结论。 奈布是怎么知道卡尔和丽莎是在一起的呢?原因很简单,因为这一条绳子上缠绕的被单不仅有卡尔的,还有丽莎房间的。 “别担心,至少我们可以确定这两个孩子现在在一起。”奈布安慰里奥道。 但是很明显,奈布的话丝毫没有安慰到已经快要心脏病发作的里奥。 里奥的反应是很正常的,两个只有十岁的孩子在深更半夜的时候独自跑到了大街上。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他们很有可能会被绑架,被拐卖,甚至被杀害的!!! 想到这,里奥简直快要晕过去了,但是他身为父亲的职责使他又强撑着自己不能在现在晕过去。 他们必须要赶紧把这两个孩子找回来。xn 这是所有人现在共同的想法。 可是问题是孩子们会跑到哪里去呢? 就在众人陷入思考的时候。 被两声尖叫声惊醒的迈尔斯,也终于从自己的房间里走了出来。 看见迈尔斯众人仿佛看见了新的线索,因为最后是迈尔斯哄他们睡觉的。 在了解了事情严重性的迈尔斯也开始回想,在孩子们回到房间前,他们在做什么? 突然,迈尔斯想起了一条线索。 虽然那几乎称不上是线索,但是现在想来卡尔那个时候提的问题真的是越想越让人起疑。 “我记得卡尔他曾经问过我,克雷伯格先生他们一家会住在哪里?”迈尔斯想到了卡尔唯一问过的一个很奇怪的问题。 “你当时是怎么回答的?!”众人都快要急疯了,这估计是唯一一条他们可以知道孩子们跑哪去了的线索了。 “我当时回答是说,通常情况下,他们应该会暂住进温斯顿庄园里。”说到这,迈尔斯突然明白了。 “对了,还有一点。卡尔他一直在抱着那个小熊,一直抱抱亲亲的,并且不停的在跟他道别。”迈尔斯连忙补充道。 说到这里,孩子们去了哪里,众人已经清楚了。 整件事情的起因就是白天他们还在剧院里的时候遇见克雷伯格家的那个小孩子——弗雷德里克。 当时那个小孩子因为害怕而哭泣,卡尔为了安慰他,就拿自己的小熊逗了逗他。 当时那个小孩子非常的喜欢卡尔的小熊卡尔,虽然当时也想要送给他,但是因为这是庄园主送给他的,他实在舍不得,再加上当时那个孩子的父亲对他严厉的批评,这件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但是,再结合卡尔问迈尔斯的那个问题,以及他不停的对自己的小熊道别的这件事。 孩子们去哪里已经很明显了。 …………… 让我们将时间倒回五个小时以前。 原本天还没完全黑,卡尔和丽莎就被赶上二楼,让他们睡觉去了。 期间,虽然有迈尔斯叔叔陪着他们,但是他们两个人就感觉很无聊。 于是他们两个便故意做出打哈欠的动作,装出自己很困倦的样子,然后被迈尔斯叔叔送回彼此的房间。 但是在他们两个人被各自送回房间以前,卡尔对丽莎做出了一个动作,那是他们两个小孩子之间的暗号,意思是——来我的房间找我。 果然,等迈尔斯确定了两个孩子都已经“睡着”了以后,他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在听见迈尔斯房间门关上的那一刻,丽莎就睁开了眼睛,然后偷偷的溜进了卡尔的房间里。 “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卡尔?”丽莎走进卡尔的房间,顺便轻轻的将门给关上。 坐在床上的卡尔什么都没说,只是紧紧的抱住了自己的玩具小熊。 “哦,天呐,卡尔你确定吗?”丽莎明白了卡尔想做什么。 她不觉得他们这个计划有什么不好,她只是觉得卡尔肯定会很舍不得的。 卡尔坐在床上,抱着小熊来回摇晃,这是他以前经常和小熊一起做的动作。 良久之后,卡尔才终于做出了决定。 “是的。” 既然卡尔做出了决定,那么丽莎也决定协助他,可是不一定是今天晚上,因为外面在下雨了。 “卡尔,我们先把工具准备好,等雨停了我们就出发。” 于是两个孩子花了两个小时才终于将被子和床单系成了绳子,期间,由于绳子不够长的缘故,丽莎还把她房间里的被子和床单也一起拿了过来。 就在他们将绳子给做好的同时,外面的雨也停了。 (英国那边就是说下就下,说停就停的天气。) 两个孩子将绳子垂到窗户外面,同时,将绳子的一头紧紧的系在窗户框上。 “行动!”x2 两个小土豆就这样顺着窗户外面的绳子,一点一点的挪到了地面上。 “嘘!小声点,可不能让他们发现了。”丽莎将一根手指竖在嘴唇上,做出一个噤声的动作。 等来到地面上,他们才发现一楼的灯光居然还是亮着的,他们可得轻一点,不能被一楼的大人们给发现了。 他们两个全程低着身子,从窗户下面偷偷的溜了出去。 就这样,两个孩子成功的溜出了别墅里,来到了外面的大街上。 “接下来该往哪里走呢?”卡尔自言自语的说道。 “跟着我走,我记得路,卡尔你一定要抓紧我的手,天很黑,我们两个不要走散了。”丽莎对卡尔叮嘱道。 “嗯!”o(^o^)o 就这样,两个孩子独自走在夜晚的大街上。 街边的路灯几乎都已经熄灭了。 他们只能借助微弱的月光来辨别方向。 路边时不时传出野猫和老鼠的叫声。 两个孩子害怕的紧紧贴在一起。 但是没想到真就让他们这么误打误撞的来到了温斯顿庄园的大门口。 “我们要怎么进去呢?”卡尔站在原地,有一些为难。 因为说到底,他们其实是偷偷溜出来的,如果惊动了温斯顿庄园里的大人们的话,他们两个人肯定免不了一顿教训。 而且更重要的是,卡尔突然想到了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情,那就是他不知道弗雷德里克的房间在哪里啊? 嗯…这要怎么办呢?≥﹏≤ “别担心,卡尔我知道怎么进去。”丽莎赶紧安慰卡尔,让他不要担心。 卡尔不知道弗雷德里克的房间在哪里,但是丽莎知道啊。 其实说到底也是丽莎不小心看到的。 丽莎和自己的爸爸还有卡尔来到伦敦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在这期间,克雷伯格一家也已经来了,并暂住在温斯顿庄园里。 虽然丽莎没有和弗雷德里克正面接触,但是丽莎那一天无意间的看见了。 她看见了二楼的房间,弗雷德里克打开了窗户,把脑袋伸出了窗户外面,丽莎很清楚的看见了他的样子,就是弗雷德里克。 丽莎记得那个房间在哪里。 于是,丽莎便牵着卡尔的手来到了那个房间的正下方。 但是两个孩子又泛起了难,要怎么上去呢? 想了半天,看来只有这个办法了。 虽然有一点点不礼貌。 ………… 那一天在剧院里跟上帝的小儿子分开了以后,弗雷德里克就被自己的父亲扔回了房间里。 对此,弗雷德里克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因为他经常被自己的父母这样对待。 但是他还是委屈的蜷缩在被子里,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自己就不能当父母的孩子呢? 想着想着,弗雷德里克回想起了在剧院里卡尔那样子。 那副明显被宠坏了的样子…… 弗雷德里克真的好羡慕。 自从他有记忆起,自己的父母却从来没有抱过自己,没有亲过自己。 自己甚至不敢跟父母提任何的一句请求,更不可能像卡尔那样对着自己的家人撒娇耍赖。 想着想着,弗雷德里克又想起了卡尔的那个玩具小熊。 其实,弗雷德里克并不是真的对那个玩具小熊感兴趣,他只是……从来没有收到过别人送他的礼物,包括他父母的。 每年他的生日,圣诞节,家里总是会召开各种各样大型的宴会。 但是宴会的主角是他,又不是他。 他只是自己的父亲,在其他的贵族面前炫耀的工具而已。 那些礼物也不属于他,而是属于克雷伯格家族。 想着想着,弗雷德里克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但可惜,不会有人像卡尔的家人对待卡尔那样,帮他擦干眼泪的。 弗雷德里克就这样怀着悲伤和委屈蜷缩在床上睡着了。 直到…… “砰…砰…砰…呯…”一阵阵奇怪的声音将弗雷德里克从睡眠中吵醒。 迷迷糊糊的弗雷德里克从床上坐起来,他注意到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敲击着自己房间窗户的玻璃。 他下意识的下床走到窗户旁边,打开窗户。 外面什么都没有啊? 弗雷德里克正感到奇怪,突然!又有一颗小石子打到了他旁边的墙壁上。 弗雷德里克这才往窗户下面看去。 在看到来者的一瞬间,弗雷德里克甚至以为自己看错了,或者是自己还在梦中。 不然上帝的小儿子和当时跟他在一起的那个女孩,为什么会站在自己房间的窗户下面!!! “下来,下来,开,打开这个。”丽莎压低声音指了指一楼的窗户。 虽然丽莎的声音很小,但是在寂静的夜晚,弗雷德里克仍旧听得一清二楚。 虽然弗雷德里克所受的贵族礼仪告诉他,自己不应该这么做。 但是…… 他还是要来到一楼餐厅的位置,打开了窗户,把卡尔和丽莎放了进来,并把他们带进了自己的房间里。 当弗雷德里克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干了多么荒唐的事,又或者是丽莎和卡尔他们干了多么荒唐的事。 “给你。”卡尔举起了自己手中的小熊,将它塞进了弗雷德里克的怀里。 虽然卡尔仍旧非常的舍不得,但是他看得出弗雷德里克比自己更需要这个小熊。 “你们…大老远的跑过来,就是为了给我送这个?”弗雷德里克僵硬的抱住自己怀里的玩具小熊问道。 丽莎和卡尔连连点头。 不然呢? 看见丽莎和卡尔的回答,弗雷德里克忍不住紧紧的抱住了自己怀里的小熊。 同时,深深的低下头,不想让丽莎和卡尔看见自己现在的表情。 但是纵使他再怎么的克制,他的眼泪还是滴落在了小熊的身上。 弗雷德里克又手忙脚乱的想要擦拭,但是,反而让丽莎和卡尔看见了他的表情。 “不哭不哭。”丽莎和卡尔伸出手帮弗雷德里克擦拭眼泪。 弗雷德里克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到最后他只说出了一句话。 “谢谢。” 第103章 误会大了 在庄园里的大人们确定了两个孩子很可能跑到温斯顿庄园,以后他们便马不停蹄的来到了温斯顿庄园大门前。 但是… 大半夜的敲庄园的大门,会不会有些不好? 更何况这算得上是他们自己的家事,没必要让其他人知道,从而把事情搞大。 于是…… “帮我拿着。”约瑟夫将自己随身的相机递给了旁边的里奥,由于他没有随身携带相机支架,所以只能让人帮他拿着了。 随即,约瑟夫开启了自己的相中世界,潜入了温斯顿庄园里,寻找卡尔和丽莎的身影。 终于,约瑟夫在二楼的一个房间里找到了两个孩子们的身影。 他们两个人正一左一右的睡在弗雷德里克旁边,而弗雷德里克怀里正紧紧的抱着卡尔的玩具小熊。 看到这一幕的约瑟夫不由的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两个孩子都没遇见什么危险。 确认了这一件事情的约瑟夫很快便走出了温斯顿庄园,并且回到了现实世界。 “怎么样?”看见约瑟夫出来的众人,连忙询问约瑟夫里面的情况。 “放心吧,两个孩子们很好。” 听到约瑟夫这么说,众人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天知道他们今天这一晚上过的简直是太刺激了。 “那么,接下来该怎么办?”奈布就算得上是问到点子上了,既然已经确定了两个孩子在温斯顿庄园里,他们应该进去把他们带出来吗? “什么都不做,回别墅里睡觉,第二天一早,温斯顿庄园的人应该会发现有两个小小的闯入者了。”约瑟夫有些恶趣味的说道,他也想借此让两个小孩子得到一点小小的教训。 “行吧。” 虽然约瑟夫这么做,可能包含了一点他的恶趣味,但是确实能让两个小孩子得到一点小教训。 于是众人便回到了别墅里,今天晚上他们约等于是熬夜了,天都开始泛亮了。 …………早上太阳升起………… “克雷伯格少爷。”仆人站在弗雷德里克的房门口,想叫他起床。 “克雷伯格少爷,该起床了。”但是任凭仆人怎么叫房间里依旧没有声音,于是仆人便打开了房门。 “啊啊啊!!!” 一阵尖叫声传来,庄园里所有的人全部都赶到了声音的来源处。 只见弗雷德里克的床上还睡着两个孩子。 这两个孩子是从哪里跑出来的? 而丽莎和卡尔则被仆人的那一声尖叫声给惊醒了,正坐在床上困倦的揉着自己的眼睛。 “丽莎姐姐。”跟在大人们后面匆匆赶来的爱丽丝,倒是认出了他们是谁。 紧接着,从大厅里赶过来的马努斯也发现了这两个孩子是谁。 “丽莎小姐,卡尔先生,你们怎么在这里?”马努斯宁愿相信是自己看错了,这两个小孩子怎么会跑到这里来呢? “马努斯叔叔。”卡尔倒是反应了过来,爬下床走到马努斯身边,向他打招呼。 “你们两个怎么会在这里?”马努斯焦急的询问他们,千万不要是自己心里想的那个最糟糕的方法。 “我们是偷偷溜出来的。” 很好,听到他们这么回答马努斯的心脏差一点点听停了。 要知道,前一天马努斯和庄园里的其他人道别的时候,这两个孩子是跟他们的大人呆在一起的。 但是仅仅过了一个晚上,这两个孩子就出现在了温斯顿庄园,这只能说明一件事,他们是趁着夜色大半夜的自己找到来温斯顿庄园的路,跑进温斯顿庄园里的。 马努斯简直不敢相信,这两个孩子未免也太胆大包天了一点吧!!! 两个年幼的孩子,大半夜走在一条危机四伏的街道上,马努斯简直不敢想象,要不是有幸运女神的眷顾,这两个孩子会遭遇什么样子的危险!!! 而且如果这两个孩子真的受伤了的话,马努斯真的很害怕自己会不会被造物主的怒火给波及。 说真的,如果这两个孩子是爱丽丝和奥菲的话,马努斯现在肯定已经发飙了。 塞马努斯现在真的很想好好教训他们一顿,但是马努斯也清楚自己不能那么做,因为说到底自己也不过只是这两个孩子见过几面的一个叔叔而已,他们之间的关系还远远不到能够教训他们的地步。 就在这时,一个仆人带来了一则消息。 “马努斯老爷一个名叫做约瑟夫·德拉索恩斯的先生想要见您。”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 马努斯立刻明白了过来,这两个孩子的家长过来找他们了。 同时,马努斯也庆幸,刚刚他没有教训这两个孩子,哪怕只是口头上的教育,因为他们刚发现了这两个孩子的下一秒,孩子们的家长就找过来了,明显他们的家长是知道他们在这里的。 或许打从一开始,这两个孩子就是在家长的保护下才来到温斯顿庄园里的吧。 一路上这么想着马努斯来到了会客大厅里。 在跟约瑟夫经过客套的寒暄以后,二人便进入了正题。 “真是抱歉,两个孩子给你们添麻烦了。”约瑟夫先向马努斯表达歉意,因为他知道,可不是谁都能接受,一觉醒来,家里多出了两个孩子这件事。 “确实如此,约瑟夫先生,真没想到这两个孩子居然跑到了温斯顿庄园里。”马努斯倒也没有客气,毕竟他现在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砰砰跳呢。 “对了,卡尔好像对克雷伯格家的那个叫弗雷德里克的孩子很感兴趣,而且我们也说过的,日后会再跟克雷伯格家族详谈的。”约瑟夫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他想跟克雷伯格家的人接触。 对此,马努斯倒是无所谓的态度,于是便跟约瑟夫约定今晚会在温斯顿庄园举办一场宴会。 等约瑟夫和马努斯将一切事宜都谈好了以后,约瑟夫来到外面,发现孩子们正在一起玩游戏。 但是说是在一起玩,倒不如说是弗雷德里克全程抱着卡尔的玩具小熊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卡尔和丽莎一直拼了命的想跟他一起玩,但是弗雷德里克就像是一块木头似的,坐在那里。 但是约瑟夫很能理解弗雷德里克为什么不敢和卡尔和丽莎一起玩,毕竟他的父亲克雷伯格先生一直隔远处死死的盯着他呢。 “走了,卡尔,丽莎。”约瑟夫走上前去,想把卡尔和丽莎带回别墅里。 “可是我们还想跟他一起玩。”卡尔和丽莎指了指弗雷德里克。 “晚上,温斯顿庄园会有一场宴会的,到时候你们还可以在这里看见他的。”约瑟夫安慰他们到。 听到约瑟夫叔叔这么说,两个孩子这才依依不舍的和弗雷德里克挥手道别。 但是, 直到约瑟夫把他们带回庄园的大门前,然瑟夫都一直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头。 尤其是当他越靠近别墅的大门,这种感觉就越剧烈。 直到约瑟夫打了开了别墅的大门,他才终于知道自己一直以来都感觉不对的预感是从哪里来的了。 因为庄园主正坐在别墅的沙发上。 …………两个小时前………… 在和庄园里的杰克一起合作了一天一夜,终于将“武器”做好了,于是我便直接来到了外面的世界,想把镜子分发给众人。 但是不知怎么的,我总觉得庄园里的其他人看见我时,气氛怎么那么奇怪呢? “怎么了?”我感觉我已经被他们盯的浑身发毛了。 但是众人却又是连连摇头,搞得我满头问号的,出什么事了吗? “爸爸。”突然,安德鲁嘟囔着嘴,委屈的想要钻进我的怀里。 “哦,安德鲁怎么了吗?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我好奇的问道说真的,自从安德鲁长大了以后,我还是第一次见他,像小时候一样的钻进我怀里撒娇呢。 但是安德鲁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静静的卧在我的怀里。 这看起来没什么,对吧? 但是对我而言,我感觉我的胃酸开始上涌了。 安德鲁这小子正好趴在了我的胃上。 而我呢,因为昨天的那茬事,搞得心情很不愉快,于是我便欢欢喜喜的给自己添了一顿夜宵,同时,在吃夜宵的的时候我吃了一大堆的甜品,想用甜食安慰我受伤的心灵。 然而,这结果就是,大半夜空腹吃一些奶油之类的东西搞得从刚才开始我的胃就很不舒服。 再加上安德鲁往我肚子上一趴,直接压到了我的胃部。 我实在忍不住了! 我一把推开了我怀中的安德鲁,完全顾不上他惊讶的眼神,跑进了洗手间里。 “呕呕呕……”我昨天晚上吃进肚子里的蛋糕,布丁,巧克力和冰淇淋全部被我吐了出来。 tnnd,我完全就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但是, 庄园主是在洗手间里吐了个爽了,但是这一幕在其他人眼中可就不仅仅只是吃坏肚子这么简单了。 结合上昨天晚上约瑟夫跟他们讲述的那一件事。 老天爷啊,可千万别是他们想象中的那种事情啊。 尤其是刚刚被庄园主推开的安德鲁,此时正目光呆滞的坐在地板上。 此时,安德鲁的大脑已经完全罢工了。 安德鲁震惊于自己的父亲居然会推开自己,更震惊于自己父亲的反应完全符合那种事情的条件。 安德鲁不想再有一个弟弟或者妹妹啊!!! 不对,倒也不是说安德鲁不想有,但是这种事情怎么说呢?安德鲁需要时间来接受。 其他人的想法也是这样的,但是他们仍旧愿意相信那一丝渺茫的可能,他们觉得还需要观察观察,万一庄园主只是碰巧吃坏了肚子呢? 虽然这件事情众人都觉得可能性几乎为零,庄园主不是那么不会照顾自己的人。 所以, 当我在洗手间里将自己胃里的东西全部吐出来以后,一转头看见的就是众人齐刷刷盯着我的样子。 “抱歉,我就是有一点恶心。”我捂着嘴,不好意思的说道。天呐,我还是第一次在众人面前这么失态呢。 “漱一下口吧。”瓦尔莱塔给我端来了一杯温水。 “谢谢。”我确实需要漱一下口,我的口腔里和嗓子眼里全部都是又甜又粘又腻的味道。 就在我处理好自己的问题,想要出来的时候,我怎么感觉众人对我的样子…怎么…更奇怪了呢? 怎么说呢?震惊当中…又加了一点…小心翼翼? 我被众人的样子弄得一头问号。 但是比起这个,我却先一步感受到了来自胃部的饥饿感,毕竟刚刚我把胃里的东西全部吐出来了,我又饿了π_π 我在胃里升起了浓浓的罪恶感,真是只猪啊我(??益?) 但好在众人可能也注意到了我的样子,又或者是碰巧他们也没开始吃早饭, 于是,瓦尔莱塔问我想吃什么? “我不知道,是酸的就可以。”我确实是想吃一点酸的,因为从我喉咙里传出来的又甜又粘的味道,还是让我觉得非常恶心,我想吃一点酸的东西,把它压下去。 只是听到我这么说,已经在厨房里准备食物的里奥,顿时打碎了一个碗。 紧接着,众人又用一言难尽的眼神望向我这边。 我:???\(〇_o)/ 我说错什么话了吗? 虽然众人手上还是各干各事,但我总觉得气氛就是有哪里很奇怪。 而安德鲁人就想要拱进我的怀里,但是这次不知怎么的,他小心翼翼的避开了我的肚子,只是将头趴在我的腿上。 对此,我倒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可能是因为安德鲁他觉得就是他刚刚那一下子害的我吐出来了,所以现在有一点小心吧。 就这样,一直到了早饭时间。 我盯着我面前的菜品,一言难尽…… 倒不是说食物有哪里奇怪的,只是…怎么说呢…我虽然说过了,我想吃一点酸的,但是那仅仅只是代表只要有一道酸的食物就行了,可是现在呢,满桌子铺的几乎都是酸味的食物,根本没有其他味道的。 看着满桌子的酸味食物,我感觉我的胃又不好了。 但是说到底,这也是大家的一番心意,毕竟是我自己说我想吃酸味的食物的,最后我还是尽可能的塞进我的嘴里。 呃呃……对不起,我实在不想这么做的,但是这真的超乎了我的想象,我甚至吃的比我平时少了一半,就放下了餐具。 但是还好,众人对此都没有说什么。 吃完饭以后我就懒洋洋的坐在了沙发上,等待约瑟夫他们回来。 与此同时, 众人便在楼上的一个房间里开始了激烈的讨论。 “根据刚刚的那番试探,我想结果已经很明显了吧?”里奥面色沉重的说道。 众人:淡━━( ̄ー ̄*|||━━定 才怪呢,众人都快要疯掉了,但是又为了不惊扰到楼下的庄园主,众人只能尽可能无声的发疯。 “所以呢,接下来应该怎么办?”瓦尔莱塔,这算是问到点子上了。 “杰克那小子,我早晚要扒了他的皮。”诺顿咬牙切齿的说道,他发誓他绝对要说到做到。 “这件事等一会再说,诺顿,关键是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瓦尔莱塔再次强调道。 “我觉得我们还不如直接去找杰克讨论呢。”安德鲁提出了建议。 “我同意。”安东尼奥对安德鲁的提议表示认同,“如果杰克那家伙认账那最好,但万一他是个混账。” “那我们去找他算账。”说完奈布唰的一下拔出了他的廓尔喀军刀。 众人被奈布的举动给惊了一下,但是奈布的表情已经很清楚的写明了他此时此刻的想法,如果杰克真的敢这么干的话,奈布绝对会当场削下他的脑袋。 “你疯了,庄园主现在可是个孕妇,你想把祂直接变成寡妇吗?”瓦尔莱塔赶紧将奈布的手给拍下去,这是最极端的方式了,总不能让孩子一出生就没爹了吧? 瓦尔莱塔的这一句话,可是说到点子上了。 现在众人的心情都是一样的,想要直接把杰克给宰了,但是又害怕庄园主肚子里的孩子还没出生就没了父亲。 “而且你们难道说就没有发现最关键的一点吗?庄园主那个样子可完全不像是已经发现自己肚子里有孩子了呀。”里奥说出了他发现的关键的一点。 毕竟当时他与自己的妻子刚有了丽莎时,他可谓是24小时小心翼翼的守护着自己的妻子和妻子肚子里的小生命。 所以里奥非常的能明白一个怀了孕的母亲,对于自己肚子里孩子的羁绊,而庄园主那个样子完全是还没意识到自己已经怀了孕的样子。 听到里奥这么说,众人罕见的集体沉默了。 因为里奥说的确实没错,从刚刚庄园主的反应来看,祂像是完全不知道这一件事似的。 怎么办?! 最后,众人又站在原地,相互之间拉扯了一段时间,最后得出结论。 先瞒着庄园主,等找到机会他们一起跟杰克当面对质,如果杰克直接承认了,那最好,如果杰克不认的话,他们就揍到杰克认了为止!!! o(# ̄▽ ̄)==o)) ̄0 ̄\")o 第104章 刺激 当众人在二楼终于商量好以后,他们一下楼却看见庄园主正背对着他们坐在沙发上,而威尔三兄弟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房间里跑了出来,正围在庄园主周围。 此时的庄园主:\(☆o☆)/ 庄园主看见威尔三兄弟的时候,眼睛都发光了。 倒不是因为他发现居然又有新角色主动加入了,而是因为……庄园主不知怎么的,感觉自己“母爱泛滥”了。 庄园里一共就三个小孩子,安德鲁,卡尔和丽莎都已经长大了,这使得庄园主有一点小小的遗憾,因为衪没得玩了。 庄园主:孩子长大了,跟我不亲了~( ′?︵?` )~ 而现在又有三个小萝卜头站在祂面前,你让庄园主怎么能忍得住呢? 至于威尔三兄弟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让我们把时间倒回到30分钟以前…… 威尔三兄弟他们三个,原本昨天晚上一起蜷缩在床上睡觉,等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他们发现就像那位温柔的先生说的一样,他们还在这里。 威尔三兄弟们真的很开心,但同时他们心里也明白一件事,那就是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他们只是被那位温柔的先生暂时收留了而已,如果他们想长久的留在这,那就要证明自己的价值。 于是威尔三兄弟他们便早早的下床整理好床铺与房间,然后走下楼,想去把一楼的大厅打扫干净。 他们想要尽可能的多干一些活,这样才可以在先生的手下混一点饭吃。 但是当威尔三兄弟来到了一楼的大厅里,却发现这里已经坐着一位“客人”了。 那位“客人”真的好漂亮啊。 但是为什么他的头发是白色的呢? 威尔三兄弟并不知道白色的头发是造物主的象征,他们也没机会知道,教堂,他们是肯定进不去的,他们光是靠近教堂这个建筑就会被周围的人给打走。 同时他们也不敢听路人的议论声,因为要是被路人给发现了的话,他们一样会遭受殴打。 但是不管怎么说,从这位“客人”华丽的穿着上威尔三兄弟就知道他的地位肯定不低,于是他们便打算悄悄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不要打扰这位“客人”,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像诺顿先生一样温柔的。 但是就在威尔三兄弟打算悄悄上楼的时候,木板的吱呀声却暴露了他们的位置。 那位坐在沙发上的“客人”察觉到声响,回头望向了威尔三兄弟的方向。 在被那位客人看见的一瞬间,威尔三兄弟便觉得浑身发毛,有一种被野兽盯上的猎物的感觉。 威尔三兄弟:瑟瑟发抖。 而那位客人从沙发上站起来,向威尔三兄弟的方向呢一步步走近。 威尔三兄弟,他们害怕的闭上了眼睛。≥﹏≤ ………十分钟后……… “哦,天呐,你们太可爱了,我的天呐,亲爱的,你们太可爱了。”怎么说呢,庄园主很兴奋就是了。 但此时的威尔三兄弟,他们三人心情就不是很好了。 威尔三兄弟:(?_?) 原本他们兄弟三人,还以为这位客人是一个很危险的人物。(在威尔三兄弟眼中,所有会歧视,伤害,殴打他们的人都是危险人物。) 原本他们兄弟三人都做好了,拳头落在自己身上的准备了,但是他们没想到那位“客人“只是紧紧的抱住了他们。 顿时,他们就为自己先前的想法感到羞愧。对呀,能作为诺顿先生“朋友”的人,怎么可能会是危险的人物呢? 但是很快,他们就又把面前的这个白色头发的人划进了超高危的范围。 如果你要问为什么? 呵呵…… 威尔三兄弟已经被庄园主裹成了三个毛球了,躺在地上就能滚的那种。 其实原本这位“客人”拿出新衣服给他们穿的时候,威尔三兄弟是很高兴的,但是渐渐的这位白头发先生拿出来的衣服越来越奇怪。 比如:兔子睡衣,小熊睡衣,小猫睡衣,各种水果图案的衣服,各种动物图案的衣服等等等…… 直到这位白头发先生拿出三个威尔三兄弟一眼看过去,还以为是三个大毛球的衣服。 对此,威尔三兄弟难道说没有想过反抗吗? 当然想过了。 可惜, 反抗无效(?_?) 我看着面前三个小萝卜头露出三张苦瓜脸,心中的热情却是只增不减。 这也不能怪我吧,我有多久没这样过了呀?安德鲁,卡尔还有丽莎长大了以后,我就从来没这样过了,我憋了多长时间了? 哦……三个可爱的小孩子站在自己的面前,谁能忍住不像我一样吗? 而且说真的,我已经很克制了,好不好?我没有抱住他们的脸猛亲已经是我的定力很强了好吗? 庄园主此时头上不停冒出的爱心,都已经化作实体了。 庄园主:(*?︶?*).?.:*??? 而威尔三兄弟他们三个,要说他们此时此刻一点点都不开心吗?其实也并不是。 虽然只有短短不到两天,但是在这两天里他们经历的事情却是他们做梦都不敢想象的。 温柔的家人,温暖的床铺,吃到饱的美食,穿不完的新衣服。 比他们曾经无数次想象过的“家”的模样,还要美好。 真希望一切能够永远继续下去…… 这一幕看着真的是非常非常的温馨,但是站在楼梯上远远看着这一幕的庄园,众人却一点都不美好了。 原因无它,因为这个场面他们不知道自己的眼睛和脑子是怎么回事,怎么看,怎么像庄园主在带三个小孩子。 肯定有人要说了,庄园主不就是在带三个小孩子吗?威尔三兄弟他们三个。 不,这不一样,在他们眼中不断幻视的是庄园主在带“祂”(重音)的小孩,明白了吗? 刚在楼上发泄过情绪的众人,感觉自己可能又要疯了。 杰克,我们要宰了你!!!╰(‵□′)╯ 恰逢此时,约瑟夫带着两个闯祸的孩子开门回来了。 看见这一幕的诺顿,差点吓得从楼梯上面滚下去,幸好站在他旁边的里奥伸手拦了一下,同时站在他后面的奈布也眼疾手快的提住了他的衣服后领,才保证他没有摔下去。 其实诺顿的反应一点也不夸张,第一,他们所有人当时正站在楼梯上自我拉扯呢。约瑟夫猛地开门进来,当然会吓到诺顿了。 第二,可别忘了约瑟夫可是去领那两个闯祸的小魔头回家的啊!同时!请别忘了庄园主此时的情况,万一庄园主要是生气了,刺激到了自己,动了胎气的话……诺顿不敢再往下想了。 当然了,诺顿的想法也是此时站在楼梯上所有人的想法。 闭嘴!约瑟夫!千万别说!!! 此时,如果有一个毫不知情的路人经过的话,肯定认为楼梯上面站了一群神经病,但其实现在站在楼梯上的众人也确实快要得神经病了。 楼梯上的众人表情各异的做着各种各样的动作提示约瑟夫,千万不要把这两个孩子闯的祸说出来!!! 里奥表情狰狞,高举双手摆出一个“叉?”的动作。 诺顿伸直了脖子,将右手的食指抵在了自己的嘴唇上,做出了一个“嘘”的动作,同时,他的左手则焦急的拍着楼梯上面的扶手,但又害怕惊动庄园主,只能高高举起又轻轻落下,以此来表达他现在内心是有多么的焦急。 瓦尔莱塔用左手捂住自己的嘴,同时用右手指着自己捂嘴的动作提示约瑟夫闭嘴。 安德鲁两只手的手指并拢,并且将自己的左手抵在自己右手的掌心上,做出一个“暂停”的动作。 安东尼奥则完全不敢看不敢听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了,他反正也站在楼梯的最上方,他干脆背过身,闭上眼睛,捂住耳朵,封闭自己了。 而奈布则双手合十,做出一个“祈祷”的动作,当然了,他也不知道自己该向谁祈祷,索性就把他知道的所有神都祈祷了个遍,总有一个是管事的了吧。 而约瑟夫原本他打开门之前都做好了,要和庄园里的其他人一起好好教训这两个小魔王了。 天知道昨天这两个孩子的事,给他们弄的啊,几乎一晚上没敢睡觉。 但可惜,约瑟夫在心中打了几十遍教训这两个孩子的草稿,在他开门看见了庄园主的那一刻起就全部取消了。 约瑟夫决定用最简单的方法来教训这两个孩子——告状。 就在约瑟夫把这两个孩子拉到庄园主面前,刚想向庄园主禀告这两个孩子干了什么“好事”时…… 约瑟夫一抬头,却看见了站在楼梯上阴暗扭曲爬行的其他人。 约瑟夫:???Σ(?д?;) 说真的,约瑟夫还是看见众人这么失态的,还是集体失态,发生什么事了吗? 约瑟夫像楼梯上的众人投去了一个疑问的眼神(??)? 而众人看见约瑟夫没有把接下来的话说出来,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但是很明显,约瑟夫接下来投过来的眼神表示他还是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 必须阻止他,不然约瑟夫要是说出来的话,那问题可就大了!!! 可是应该像约瑟夫怎么说呢?他们既想瞒着庄园主,又想让约瑟夫知道这一件事。 这时,站在楼梯最上方的安东尼奥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他以最快的速度冲回了自己的房间,拿了一个枕头,再跑回了楼梯这里。 他将枕头递给了瓦尔莱塔,瓦尔莱塔很快就心领神会了。 只见瓦尔莱塔将枕头塞进了自己的小腹处,并且挺起了自己的肚子。 楼梯上的其他人看见瓦尔莱塔这么做,顿时明白了安东尼奥和瓦尔莱塔的计划。 站在瓦尔莱塔旁边的奈布顿时单膝跪在楼梯上,将自己的脑袋贴进瓦尔莱塔肚子枕头的位置,并伸出自己的左手揉了揉。 瓦尔莱塔也继续做着揉肚子的动作。 而其他的人则纷纷指向了庄园主的方向。 意思已经很明显了,约瑟夫要是再不明白的话,他就是傻子了。 只见约瑟夫肢体僵硬的想将两个孩子带离庄园主面前。 “约瑟夫,你怎么了?”但是很明显,约瑟夫异常的情况却引起了庄园主的注意。 “喝———”听见庄园主这么说,站在楼梯上的众人,以及牵着两个孩子的约瑟夫,心中都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 约瑟夫头上已经开始渗出汗水了,他的手甚至都开始发抖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庄园主这个问题。 而看见约瑟夫叔叔这么为难,两个孩子心里却泛起了无限的愧疚。 他们不应该昨天那么不听话的,偷偷溜出别墅里的,害的大家这么担心。 “妈妈,我和丽莎……”卡尔决定主动向自己的妈妈承认错误,哪怕得到惩罚也好。 虽然卡尔这么做本来是一件好事,但是此时可不是一个好时机啊!!!!! 众人已经快要疯掉了。 不要说啊,卡尔!!! 约瑟夫目瞪口呆的僵在原地,他不敢做出多余的动作,从而引起庄园主的怀疑。 而楼梯上的众人则表情各异的站在原地自我扭曲。 瓦尔莱塔已经不敢看了,她将头扭向别处,她知道接下来完蛋了。 里奥双手抱头,做出一副哭天抢地的样子。 奈布原本就单膝跪在了楼梯上,而此时他双膝跪地一副放弃挣扎的样子。 诺顿此时已经完全倒在了地板上,他已经吐魂了(安详)。 啊安东尼奥原本已经打算逃回二楼,不敢看接下来的惨剧了,可是他一扭头,却发现安德鲁做出一副非常平常的表情。 只见安德鲁绕过在走廊上扭曲的众人,径直走到了卡尔旁边。 “卡尔过来,我有话要跟你说。丽莎,你也一起来。”安德鲁微笑着对卡尔和丽莎说道,就跟他平时一样,露出一副哥哥的微笑。 就这样,安德鲁将两个孩子带回了二楼,终于将这两个定时炸弹给带走了。 而约瑟夫他也找了一个借口回到了二楼。 对此,庄园主并不觉得有什么,因为初心这里还有三个小萝卜头(威尔三兄弟)陪着祂呢。 而走廊上的众人也纷纷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回到了二楼。 “我的心脏啊……”刚回到二楼,约瑟夫就捂着胸口向后仰去。 站在他旁边的里奥赶紧扶住了已经脸色苍白的约瑟夫。 今天早上就这么刺激! 众人看着已经近乎丢掉半条命的约瑟夫,同时他们心里也清楚,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接下来的十个月,他们要怎么度过啊………(╥w╥`) 第105章 教育 然而,事实告诉他们,没有最糟只有更糟。 “约瑟夫,你千万别告诉我,你不是在开玩笑。” 众人已经快要疯掉了,但可惜约瑟夫说的是真的。 今天晚上他们居然需要去参加温斯顿庄园的宴会,更糟的是,庄园主知道了的话,衪肯定会去的。 “我们该怎么办?” 这是一个好问题, 该怎么办?!!!! 让庄园主去参加的话,到时候要是出什么事的话,就完蛋了。 不让庄园主去的话,他们不知道该怎么让庄园主打消这个念头,又或者怎么阻止庄园主知道这件事情。 “所以约瑟夫,你确定这个没有办法推掉吗?”瓦尔莱塔认为,只要他们能推掉温斯顿庄园的邀请,这样就不用去了。 “不可能的,我们是‘主角’,怎么推?”温斯顿庄园的宴会主要邀请的人就是庄园里的人。换而言之,他们算得上是宴会的主角了,怎么推掉? “那要不…就约瑟夫…你一个人去,我们都留在别墅里稳住庄园主,这样应该可以吧?”奈布想了一个好主意。 “我觉得也不是100%安全,毕竟少了一个人,庄园主肯定要问的呀,我们到时候怎么说?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约瑟夫可从来不会大半夜的还呆在外面的。”安德鲁提出了他自己的观点,确实,到时候庄园主如果问起来的话,他们应该怎么回答? “你们在说什么呢?”一句疑问传来,众人有些恼怒,怎么还有人没搞清楚情况呀? “我们是想说……喝———Σ(?д?lll)”里奥扭过头想告诉那个人,他们到底在讨论些什么,结果一扭头,他就看见了庄园主,正站在他们所有人后面。 “有宴会吗?今天晚上我也要去参加。”完全没搞清楚状况的庄园主兴致勃勃的提出了自己的决定。 众人:(???川!!!! 往好处看,至少他们不需要继续讨论下去了,因为结果已经注定了。 什么鬼话呀!!!什么往好处看?!这有好处吗?!庄园主要去参加宴会的话,万一在宴会上面出什么事的话,众人感觉自己能当场表演一个心脏骤停!!! 结果庄园主本人倒不觉得有些什么,祂说完这个决定以后,就下楼继续去逗威尔三兄弟他们几个了。 众人:让我死了吧(x_x;)。。。 …………时间调到晚上七点………… 庄园里的众人一整天都在二楼讨论事情,除了中午下来陪庄园主吃了一顿午饭以外,其余的时间他们全部都在楼上讨论在宴会上所有可能发生的意外的对策。 并且他们也告诉了卡尔和丽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精简加委婉版的) 但是两个孩子的反应其实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因为当时卡尔问道 “原来妈妈是怀孕了呀。” 说真的,众人当时听到卡尔这么说的时候都非常的震惊,因为他们只对卡尔说庄园主只是身体不舒服,让他这几天稍微乖一点,注意一下庄园主的心情。 看着众人惊讶的反应,卡尔好奇的眨了眨眼睛。 卡尔不明白众人为什么这么惊讶,他说的不对吗? “卡尔,你是怎么知道的?”约瑟夫僵硬的问出了这个问题。 原谅约瑟夫的反应吧,毕竟这个时期对于这个方面的问题,人们大多是挺保守的。 “我也知道呀。”卡尔没来得及回答,丽莎却先回答了约瑟夫的问题。 但是,这也引起了里奥的惊讶,丽莎是怎么知道的?!里奥确信自己从来没跟丽莎讨论过这方面的问题呀! 两个孩子面面相觑的眨巴眨巴眼睛,他们不知道为什么,大人们有这么大的反应。 “妈妈/庄园主教我们的。”两个孩子异口同声的说道。 (庄园主从来不会隐藏对孩子们的性教育,毕竟坏人可不会看他们是小孩子,就放过他们的。) “有什么问题吗?”站在众人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安德鲁也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因为他还很小的时候,庄园主也教过他呀。 听到安德鲁这么说,众人虽然还处在震惊中,但也大致明白了,这大概就是庄园主对小孩子的教育吧。 不过这样也好,接下来他们对两个孩子的解释就省事了许多。 众人确信自己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当众人雄赳赳气昂昂的下楼以后,开头庄园主的状况就纯属他们意料之外了。 因为庄园主想让他们留下来一个人在别墅里陪着威尔三兄弟,因为他们是肯定没办法去参加宴会的,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他们畸形儿的样子。 出师不利啊……… “怎么办?”里奥用眼神向众人交流。 但是接收到里奥眼神的众人也不知道他们应该怎么办? 因为所有参加的人都有他们的“职责”。 首先就是里奥,他是所有人当中唯一一个对怀了孕的人有照顾经验的,他肯定是要跟着的。 瓦尔莱塔,她是所有人当中唯一的女性,也是大家公认最会照顾人的,所以她也是肯定要跟着的。 约瑟夫,庄园主的助手,所有人当中最随机应变的一个人,他要是离开了,那么所有人都处于“群龙无首”的状态了。 奈布,庄园里最强的战斗力之一,作为前雇佣兵且上过战场的人,万一宴会上有什么突发状况,他是最先能反应过来的人。 诺顿,同为庄园里最强的战斗力之一。(游戏当中的“男鬼”。) 安德鲁,卡尔和丽莎就更不用说了,这三个小孩子,到时候可是稳住庄园主的主要“战斗力”呢。 迈尔斯就别提了,他还是庄园里其他人的“保护对象”呢,他肯定是要跟着的,单独留在别墅里,这不是要他命吗? 安东尼奥……好像是唯一一个可以留下来的人,目前没啥战斗力,留不留下来都无所谓的那一种。 所以在众人经过激烈的眼神讨论以后,最后决定由安东尼奥留下来,在别墅里陪着威尔三兄弟他们。 (人数-1) 安东尼奥站在别墅门口,目送众人远去。 加油啊,各位! …………温斯顿庄园内………… 身为宴会主办人的马努斯,当然是站在大门口迎接着各位宾客们的到来。 “哦,天呐,欢迎欢迎各位的到来。”马努斯立马上前迎接道。 说真的,马努斯原本认为只有约瑟夫一个人到就非常赏脸了,没想到不仅来了这么多人,居然连“造物主”都来了,这可是莫大的荣幸啊! 但是…… 马努斯怎么总觉得众人的气氛怎么有一点点僵硬呢? 但是这也不是马努斯他能管的事,他立马把这个想法抛之脑后,亲自接待起众人来。 ………宴会正常的进行……… “幸好没出什么事情。”这是大家在心里共同的想法。 宴会开始了以后,庄园主就找了一张休息用的椅子,全程坐在那里。 偶尔也有一两个人想上前跟庄园主搭话,但是全部被约瑟夫和其他人挡了回去。 总的来说还挺好的,没有他们先前料想的那些意外,真的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同时,随着宴会进行的越来越久。 卡尔和丽莎两个小孩子渐渐的偏移了注意力,开始在宴会当中玩耍了起来。 这本来也没什么,反正宴会全程没发生什么事情,有他们几个大人处理就可以了,两个小孩子他们想玩就玩去吧。 果不其然,卡尔和丽莎找上了弗雷德里克。 在宴会还没有正式开始的时候,弗雷德里克就被克雷伯格先生和克雷伯格夫人强行拉到了各种贵族面前。 听着贵族们之间各种阿谀奉承的话,弗雷德里克只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展示品”一样。 同时,随着宴会正式开始自己的父母就彻底抛下了自己。 弗雷德里克已经习惯了,他默默的找了一个没什么人的角落一个人静静的呆着。 “但至少自己不再是孤单一个人了……”弗雷德里克默默的自我安慰道。 弗雷德里克默默的抱紧了自己怀里的玩具小熊,这是他拼了命的求自己的父母才终于可以将它带上宴会的。 这是卡尔送他的玩具小熊。 弗雷德里克将头埋进了玩具小熊里,但是他那边还是会传来宴会里高昂的交响乐,以及众人阿谀奉承的声音。 弗雷德里克讨厌这些,但是他又没有办法逃离。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呀?”一阵稚嫩又熟悉的声音传进了弗雷德里克的耳朵里。 弗雷德里克抬起头,卡尔和丽莎正站在他的面前。 “过来,我们一起玩。”说完,卡尔和丽莎就不由分说的将弗雷德里克拉了起来,带离了那个孤单的角落。 很快,三个人的小队逐渐演变成了五个人,爱丽丝和奥菲也加入了进来。 但是说是一起玩,但毕竟是在这种正式的场合,他们能玩的游戏很少,最后只是五个孩子围在一起,彼此聊着天。 “丽莎姐姐,你长大了,想做什么呀?”爱丽丝向丽莎问道,丽莎姐姐比她大的多,肯定也比她要先成年,她想问问看丽莎对未来的打算。 “我呀,我不知道,可能是一个园丁,可能是一名教授,也可能是一名医生。”丽莎说出了她对未来的打算。 “我觉得这并不是一个好的打算。”一声突兀的成年人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一个贵族女性举着扇子挡住了自己的半边脸,对丽莎的话做出了评价。 “哦,请原谅我,小姐,但是我确实觉得你这并不是一个好打算,你与其当一名园丁,教授或医生,你为什么不干脆找一个是园丁,医生或者是教授的丈夫呢?”那名贵族女性一边说着,一边陷入了她的幻想中。 “你想一想啊,那样的情况多棒,你每天只需要做好家务,等待着你丈夫的归来,并且给他生几个可爱的小孩子,就这样幸福的过完一生。”她自认为自己给这几个孩子挑明了一条光明的道路。 “你这是什么意思?!”可惜,听到她说话的安德鲁却不对此表示同意,原本安德鲁看着五个孩子坐在一起,想要过来跟他们说说话,没想到却听见了这一位贵族女性堪称垃圾一般的话语。 但是,爱丽丝,奥菲和弗雷德里克却不明白安德鲁为什么要生气,因为他们周围的人都是这么认为的呀。 “丽莎姐姐,为什么安德鲁哥哥要生气啊?”爱丽丝好奇的问丽莎道。 “因为她想让我们重蹈她的覆辙。”丽莎面无表情的指向了那位贵族女性,“当一个对社会毫无用处的人,只能做一个依附男人而活的废物。” 丽莎辛辣的只出了那个贵族女人的目的。 那个贵族女性愣在原地良久,最后愤愤的离去。 “说的好,丽莎。”当那个贵族女人走远了以后,安德鲁对丽莎的想法提出了表扬。 紧接着,五个人的小队变成了六个人。 六个人依旧坐在这里,相互之间聊着天。 但是尽管刚刚有一个贵族的挫败,但是众人依旧没有放弃,想要过来搭话的决定。 毕竟可不要忘了,这里可是有造物主的两个亲生儿子和一个跟造物主有关系的小女孩,傻子都想要上前来搭上线吧。 “哦,建议我插一句话嘛,各位先生小姐们。”又有一位贵族先生想要过来加入他们的话题。 对此,先前有那位贵族女性的关系,众人有一点点排斥,但还是让那位贵族先生加入了进来,但好在他没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直到…… “请恕我失礼。安德鲁先生,请问您长大以后想要做什么?”这位贵族先生的想法非常好,能让上帝之子选择的道路,肯定未来能够投资出不少的钱。 “我不知道。”安德鲁说的非常明确。 “哦,得了吧。先生,您总该有一个目标的。”其实,贵族先生的这句话放在现在这个时期,本身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就像弗雷德里克,他从出生起,他的“目标”就是成为一名音乐家。 当然了,这位贵族先生的问题也引起了弗雷德里克本人的兴趣,他也很想知道安德鲁哥哥对未来有什么想法。 “我唯一的目标就是我绝对不要在我年迈之时的一个早晨醒来惊讶的发现我居然在自己一个恨之不及的岗位上白白浪费了一生就是因为我年少懵懂之时被人们逼着对自己的未来做出选择。” 安德鲁全程气都没喘一下的说出这一大段话,因为他真的被这个贵族先生的提问给弄生气了(▼皿▼#) 但很明显,安德鲁的这一大段话引起了那位贵族先生,弗雷德里克,爱丽丝,奥菲以及周围所有听到他们谈话人的震惊。 以至于人们在听到安德鲁说出这一段话时下意识的想反驳,但是人们却惊讶的发现,自己居然反驳不了。 为什么?因为他们自己就是最好的例子。 最后,这位贵族先生恍恍惚惚的走了,但是等他走后,弗雷德里克却拉了拉安德鲁的袖子。 “怎么了吗?弗雷德里克。”安德鲁好奇的向弗雷德里克问道。 但是弗雷德里克只是低着头,没有说话,也没有放开安德鲁的袖子。 因为弗雷德里克刚刚听过了安德鲁所说的那一段话,他也惊讶的发现自己真的想当一名音乐家吗? 从出生起,周围人最常对他说的话就是你长大了,一定要当一名音乐家,可这真的是自己的梦想吗? 弗雷德里克不知道,他想询问安德鲁,但是他也不知道该怎么问出口。 “人生还很长,不要着急做出决定,因为你的每一个决定都代表着你的未来。” 安德鲁看出了弗雷德里克想问什么,但是安德鲁也知道自己不应该对别人的人生指手画脚,只能做出一个小小的建议。 然而,经过这两件事情以后,安德鲁,卡尔和丽莎都尽可能的避着宴会上的其他人,但是架不住那些人硬要撞上来呀。 所以他们三个就在宴会上“大杀四方”了。 这不又有一个“自以为是”的家伙撞上来了。 来者名叫萨莱,他是最近小有名气的一名画家。 当他在宴会上远远的看见安德鲁的时候,他的灵感就源源不断的涌出了,使他忍不住的上前搭话。 而此时的安德鲁正带着一副眼镜坐在椅子上,给其他五个孩子们讲故事。 (其实安德鲁根本就没有近视,他只是觉得戴副眼镜很好玩,显得自己很有学问。) “哦,对不起,小先生,很抱歉,我前来打扰,但是我远远的就看见了您的样子,多么的美丽,多么的动人,可以请您把你的眼镜摘下来吗?”萨莱说的很有礼貌,看似没有什么地方可以惹安德鲁生气,对吗? 但事实上,萨莱过来这里的本意就已经惹安德鲁生气了。 “可以请你把你的内裤脱下来吗?”(依旧毒舌的安德鲁) “不好意思,先生,什么?”萨莱明显被安德鲁这话给惊住了。 “我需要这副眼镜,看清楚一个艺术骗子。”安德鲁换了一个姿势,继续说道,“你知道吗?有一句话说的挺好的,蠢人是愚蠢的,但是永远有比他们更蠢的人,在他们后面呐喊。” 安德鲁这句话不仅是骂了萨莱,更是骂了所有支持萨莱的人。 但是萨莱他只能灰溜溜的离开了,毕竟安德鲁的地位搁那里摆着呢,萨莱他可惹不起。 “安德鲁哥哥……”奥菲想要阻止安德鲁,他觉得安德鲁说的有一点点过分。 “奥菲,接下来我这句话是对你说的,也是对爱丽丝和弗雷德里克你们说的。”安德鲁转过头对孩子们说道。 “当人们看见一个漂亮的姑娘时,他们最多只会说一句,哇哦,多么美丽的人啊,但是他们从来都忽略了她美丽背后付出了多少的代价。不要让世人们的眼光束缚住自己,‘美’是会变的,人们对美丽的评价也是会变的,但唯独你自己是不变的。” 安德鲁不想爱丽丝,奥菲和弗雷德里克,被世人们的眼光束缚住,就像他说的一样,人们对美丽的评价总是会变的,原本的丑陋会变成美丽,原本的美丽也可能会变成丑陋。 但是从始至终,唯一不变的人只有你自己。 追求美丽本没有错,但是永远不要被“美”这个字束缚住。 ……………… 远远看着这一幕的我非常的满意,看来我对孩子们的教育非常的好。 这么想着我端起了手里的酒杯,想要喝一口酒庆祝我此时此刻的心情。 然后…… 站在我旁边的瓦尔莱塔,默默的将我贴近嘴唇的酒杯换成了果汁。 我:??? 这是今天晚上第几次了?我喝酒犯法了吗?(?皿?)!!! 而且不仅仅是酒,含酒精的甜点他们也不让我吃。 我永远不会忘记,我刚端起一盘提拉米苏,约瑟夫就走上前来,默默的给我换成了草莓蛋糕。 当时我就端着那一盘草莓蛋糕,站在风中凌乱了好久。 今天这是咋的了? 但其实庄园里的大人们都快要被吓死了。 说真的,连他们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一点点神经过敏了,但是他们仍旧觉得自己这么做没有错。 酒是不能喝的,含酒精的甜品也不能吃,谁知道吃了会不会有什么事?他们要杜绝所有的可能性!!! 同时,他们也觉得真不愧是怀了孕的人啊,庄园主的脾气是肉眼可见的暴躁了。 (废话,自己想吃的东西全部被别人给换掉了,一次两次倒还好,几次下来,脾气再好的人也都会爆炸的好吗?更何况,庄园主本来就是一个嘴馋的人。) 同时,庄园主也不是一个老实的人。 我就不信了,我今天难不成吃一口含酒精的食物或者喝一口酒,我会死的吗? 我直接站起身来到存放饮品的长桌上,又拿起了一杯酒。 然后…… 诺顿走上前来,默默的将我手里的酒杯给拿走了,然后……他更狠……给我换了一杯牛奶。 我:(#`皿′)<怒怒怒怒怒怒!!! 第106章 同胞兄弟 原本孩子们坐在一起玩耍,庄园主一个人在那里生闷气,一切看起来都那么的祥和。 直到…… “弗雷德里克,你怎么了!”丽莎的惊叫声传来。 只见弗雷德里克捂住脑袋,痛苦的跪在地上。 周围大人们的注意力全部被吸引了过来,可是讽刺的是克雷伯格先生和克雷伯格夫人只是往那边看了一眼,就没有再注意弗雷德里克的状况了,他们甚至比陌生人还要冷漠。 而弗雷德里克只是痛苦的跪在地上,他又听见了,他又听见那个“恶魔”在他耳边的低语了。 “*》$—|\/):!,@^…%” 一阵又一阵模糊且杂乱无章的话,在弗雷德里克的耳边响起,那是只有弗雷德里克能听见的话语,但是他不知道那个“恶魔”究竟想说什么。 弗雷德里克不想也不敢知道,因为他害怕当他听清“恶魔”话语的那一瞬间,自己就会彻底被恶魔给附身了。 弗雷德里克只能拼了命的想要站起来,拼了命的想要与脑海中的声音对抗,因为他知道自己不能失态,不能让自己的父母失望。 同时,他也知道自己的父母绝对不会过来帮自己的,他已经习惯了,习惯父母的冷眼旁观了。 好吵… 好吵好吵好吵好吵好吵!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闭嘴!闭嘴!别再说了! 突然! 一只温暖的手抚在了弗雷德里克的头上。 紧接着,弗雷德里克感觉自己被拥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虽然他的头还是嗡嗡作响,但至少没有刚才那么难受了。 …………… 原本我仍旧一个人坐在那里生闷气,我为什么想要来参加宴会? 当然是为了吃东西了,结果呢,我所有想吃的东西全部被其他人给换走了,我就搞不懂了,我难不成喝一口酒或者吃一点含酒精的东西,我就当场嗝屁了吗?! 庄园主:生闷气ing.(# ` n′ ) 但是很快,宴会厅里传出的尖叫声,让我没有心情再继续生气了。 顺着尖叫声的来源处看去,我发现弗雷德里克正痛苦的跪倒在地上。 当看见别人家的孩子出现了异常状况,正常人第一反应是什么?当然是赶紧寻找孩子的父母了,但是…… 我看克雷伯格先生和克雷伯格夫人就往弗雷德里克那里瞟了一眼,然后就继续谈论话题了,我就知道他俩是指望不上。 我赶紧向弗雷德里克的方向走去,同时心里盘算着要不要把弗雷德里克接回庄园里。在这样的家庭里长大,小孩子很难不长歪的。 当我走到弗雷德里克面前的时候,他仍旧沉浸在痛苦当中,连他的面前出现了一个人影都没有察觉到。 我伸手摸了摸弗雷德里克的小脑袋,然后将他像抱婴儿一样的抱进了怀里。 真不知道弗雷德里克小时候是被怎么养大的,在自己难受的时候连最基本的求救都不会。 我抱着他坐到了旁边的沙发上,然后轻轻前后摇晃身体,就像以前我哄安德鲁和卡尔睡觉一样,哄着弗雷德里克。 “哼→↗→↘,啦→↗→↘………” 这是安德鲁和卡尔小时候我哄他们睡觉时经常哼的一首歌,没想到我居然下意识的就哼出来了。 渐渐的,弗雷德里克平静下来,睁开了他的眼睛。 然后……接下来发生的事,我自己都搞不清楚,为什么要这么干? 我拿出一块巧克力,塞进了弗雷德里克的嘴巴里,这真的不是我的本意,我甚至没有经过大脑就做出了这样的动作。 直到巧克力都已经被我塞进了弗雷德里克的嘴巴里,我才反应过来我干了什么。 该死的肌肉记忆。 虽然我这个举动没什么的,但是我下意识的就感觉难堪,我应该庆幸我没有随手塞一个奶嘴或者奶瓶到弗雷德里克的嘴巴里吗??!! 我坐在沙发上,仍旧保持着抱着弗雷德里克的动作,其实心里尬到飞起。 就在这时,卡尔拉了拉我的袖子。 但是我光是看了一眼卡尔的眼神,他不用说,我都知道他想要什么。 他也想要一块巧克力。 而我…… 绝对不可能给他的。 如果你要问为什么,呵呵,看看卡尔已经逐渐圆润的小脸吧,他五六岁的时候我好不容易给他减下去的肥。 我是绝对不会让他再吃回来的!!! 卡尔:嘤……??? 用这样的眼神看我也没用的,卡尔,我是绝对不会给你的。 卡尔:妈妈………,,?^?,, 想都不要想,绝对不可能。 卡尔试图唤起庄园主的“母爱”,但是唤起失败,这次庄园主的态度非常决绝,是绝对不可能给他的。 这时,站在一旁的安德鲁看不下去了,他扶住卡尔的肩膀,把他拉到一旁。 但是…… 安德鲁……我不瞎……我都看见你手指里夹住的那块巧克力了。 卡尔:嘿嘿,哥哥真好……(*′﹃`*) 但是卡尔刚想要伸手去拿那块巧克力,安德鲁却躲过了卡尔伸过来的手。 卡尔:(??)??? 安德鲁则一脸坏笑的看着他乁( ˙ w˙乁) 安德鲁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想要巧克力,可以,但是卡尔你得先给我亲一下。 卡尔:坏哥哥……??(?n′﹏`n?)?? 卡尔现在是两头为难,他想吃那块巧克力,但是又不想给安德鲁亲。 于是卡尔想了一个办法。 他装作同意了安德鲁的交易,将脸凑过去。 就在安德鲁放松警惕,刚想要亲他的时候,卡尔以迅雷不及掩耳响叮当之势,一把夺过安德鲁手里的巧克力,然后塞进了嘴巴里。 速度太快,从发生到结束的时间不过一秒钟,安德鲁都已经懵掉了。 安德鲁:刚刚发生什么事了?⊙︿⊙ 而卡尔早就捂着嘴巴,快速的嚼着自己嘴里的巧克力,然后飞快的跑远了。 卡尔:e?(?> ? <)? 3……胜利!!! 安德鲁站在原地愣了几秒才终于反应过来,赶紧上前去追那个不守规则的弟弟。 但可惜,卡尔早就跑远了,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让安德鲁追上呢…… 卡尔:略略略略略……傻哥哥……?(? ? 3?)? 安德鲁:你给我等着,卡尔!等我逮到你了,我非要把你的屁股给打开花!!!(╬  ̄?皿 ̄? ╬) ………… 而看着安德鲁和卡尔这两兄弟,你追我赶戏码的,我表示…… 两个傻大儿……(>﹏<) 同时,在我怀里终于缓过劲来的弗雷德里克也挣扎着想要下去。 原因很简单, 第一,弗雷德里克受过的那些教育不允许让别人抱着他。 第二,克雷伯格先生和克雷伯格夫人正在远处冷冷的看着他呢。 第三,这可是“造物主”啊!让“造物主”抱着自己像什么样!!! 感受到怀里弗雷德里克的挣扎,我则默默的把他抱的更紧了。 (那是当然的了,那两个傻大儿长大了都不愿意让我抱了,好不容易有一个能让我抱抱的小不点,我肯定不愿意轻易放他下来了。) 在挣扎无果了以后,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弗雷德里克放弃挣扎了。 我当然也乐得他这种反应了,继续紧紧的抱着他。 但是很快,克雷伯格先生和克雷伯格夫人看不下去了。 然而,他们过来的理由并不是因为自己的孩子被陌生人抱着。 而是因为自己的儿子居然在“造物主”面前这么的失态,简直是耻辱! “真的非常抱歉,造物主阁下,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居然在您的面前这么丢脸。”他们冷漠到甚至不愿意称弗雷德里克是他们的孩子。 “他从小就这样想吸引别人的关注。”在他们眼中,弗雷德里克承受的痛苦是他装出想要吸引别人关注的假象。 “你有吗?弗雷德里克。”听到克雷伯格先生和克雷伯格夫人的话,我决定借此试探一下弗雷德里克。 我知道弗雷德里克没有装,但是我想要试探一下他的态度,这方便我接下来的决定。 面对克雷伯格先生和克雷伯格夫人冰冷的话语,弗雷德里克下意识的钻进了能给他带来温暖的地方,他把自己的头深深埋进了庄园主的怀里。 “………我没有。”弗雷德里克的回答像蚊子一样小声,只有我听见了。 但是这不重要了, 我得到了想要的回答了。 我会试探弗雷德里克的原因,非常的简单,我只是想要试探一下他到底有没有被这个畸形的社会畸形的家庭给同化而已。 原因很简单,现实当中好心的帮助别人,结果被那人反咬一口的案例数不胜数。 但好在弗雷德里克没有完全的被克雷伯格家族给教“坏”。 “他没有。”我说的声音并不大,就是平常的话语,但是整个宴会厅里的所有人都听见了我这一句话。 他没有。 也就是说,弗雷德里克没有说谎,他真的听到了奇怪的声音。 “你们知道吗?我开始后悔,我后悔将这一个纯净的灵魂投胎到克雷伯格家里。” 我这话的意思很明显了,我不认可克雷伯格先生和克雷伯格夫人是弗雷德里克的父母。 “造物主的话不容置疑,很明显这两个人并不适合做父母。”这是宴会厅里所有人心中所想的话,连造物主都不认同的父母有什么资格做父母? 气氛已经僵硬了起来,克雷伯格先生和克雷伯格夫人行基督教礼跪在地上,他们到现在都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 但是我根本就没有心情给他们两个人“答疑解惑”。 如果说他们对弗雷德里克的教育只是基于社会的悲哀性的话,那我还可以原谅他们。 但是他们根本不是,他们只是极端的冷血和极端的势利而已,他们只把弗雷德里克当成是工具,根本没把他当成一个孩子。 这一点很容易就看出来了,一对正常的父母,怎么可能会在自己的孩子痛苦之时无动于衷的站在旁边冷眼旁观呢?! 但是我真的很懒得管他们。 没错,你没听错,我懒得管他们,他们爱怎么样怎么样,跟我毫无关系,但是弗雷德里克除外。 “弗雷德里克,你知道你听见的是什么声音吗?”我一手抱着弗雷德里克,一手抚摸着他的头发,说道。 弗雷德里克摇了摇头。他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声音。 “还记得你第一次和卡尔见面的时候吗?他说你是‘奇美拉’对吧?”这件事我早就听约瑟夫说过了。 这一次,弗雷德里克点了点头,他还记得这一件事。 “你看。”我卷起了弗雷德里克的袖子,露出他异色的皮肤,指向其中一处,“这部分是你。”,然后我指向另一颜色的皮肤,“这部分是你弟弟。”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弗雷德里克简直快要被吓死了,他不明白造物主这是什么意思?! 这一部分是他弟弟?可是自己明明能操控这一部分手臂…不对…他,他原本有一个弟弟?! 弗雷德里克惊恐的握住了自己异色皮肤的那一部分,他快要被吓死了。 “哦,别紧张,别紧张。弗雷德里克没事的。”我赶紧出声安慰他,因为我感觉弗雷德里克快要晕过去了。 其实,奇美拉嵌合体并不少见,有百分之10到15%的概率出现在人群中,也就是说,每十个人当中就有一个人是奇美拉嵌合体。 在我穿越前的世界里,人们早就接受了这一设定,毕竟这没什么好奇怪的。 但是在这个时期的人们肯定不会这么觉得的,我要是用科学的角度解释说是因为弗雷德里克在胚胎期间吞噬掉了他的同胞兄弟,我感觉人们可能会把弗雷德里克当成一个吃人的恶魔。 所以我决定,就像当初我刚收养安德鲁那时一样,将整件事情披着宗教的外衣来诉说吧。 “你知道吗?弗雷德里克,其实你的弟弟原本在出生的时候就应该死去的,但是好在他有你这么一个好哥哥。”我一边说一边安抚着弗雷德里克的情绪,因为我感觉他现在真的很激动。 “你真的很伟大,弗雷德里克。因为你让你的弟弟和你融为了一体,你们二人共同享有这一个身体,他本应该出生就死亡的命运被你给扭转了,你真的很伟大,弗雷德里克。” 听到我这么说,弗雷德里克非常的惊讶,因为他完全不记得了。 “真的吗?”弗雷德里克不敢相信的问道。 “当然是真的了,弗雷德里克,你能听见的那些声音就是最好的证明,你知道他在说什么吗,他在说,‘谢谢你哥哥,谢谢你’。” 第107章 抚养权 另一边,安德鲁成功追到了逃跑的卡尔。 “服不服?”安德鲁往前一伸手提住了卡尔的衣服,后领将他整个人像提小猫一样提了起来。 “不服!”卡尔一边挣扎,一边回道, 卡尔讨厌坏哥哥(*`へ′*) 听到卡尔的回答,安德鲁用左手把他架在自己的腰侧,然后伸手打了两下他的小屁股。 “服不服?”安德鲁再次问道。 “不服!”卡尔依旧嘴硬。 卡尔当然嘴硬了,因为他知道安德鲁肯定舍不得下狠手打他的。 当然了,安德鲁也确实是这样,他只是看起来用了很大的力气而已。事实上,当碰到卡尔的小屁股的时候,卡尔根本就没有感觉。 安德鲁:这小子就吃准了,我不会下狠手打他的。(▼皿▼#) 但是这样就以为安德鲁没招了吗? 只能说,卡尔是弟弟,就永远是弟弟,他永远斗不过安德鲁的。 安德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卡尔旋转了90度,让他面对着自己。 安德鲁的两只手卡在了卡尔的两个腋下,就这样直直的举着他,让卡尔与自己对视。 卡尔:不好的预感……??? “么么么么么么么么………” 事实证明,卡尔的预感是正确的…… 安德鲁抱着卡尔像小鸡啄米一样的在他脸上不断的猛亲。 “么么么~嘛!” 直到安德鲁都已经停下来了,卡尔才终于反应过来了。 “啊啊啊……呜呜呜呜……坏哥哥…” 卡尔在安德鲁手里拼命的挣扎着,使得安德鲁感觉自己好像抱了一条活蹦乱跳的鱼一样。 但可惜,卡尔再怎么的挣扎,也不可能逃得出安德鲁的魔爪的。 而且再配上安德鲁,也想好好的教训一顿卡尔,当然了,是用安德鲁自己的方式。 “嘛嘛嘛嘛嘛嘛……嗷呜(咬)!” 安德鲁抱着卡尔在他的脸上蹭蹭蹭,然后“嗷呜”一声咬了他一口。 当然了,安德鲁是肯定不会真的用牙齿咬卡尔的,他只是用自己的嘴唇牢牢的吸住了卡尔的脸。 但是这也足够卡尔爆发的了。 “啊啊啊……坏哥哥!坏哥哥!坏哥哥!坏哥哥!坏哥哥!……” 卡尔一把推开了安德鲁,每说一句“坏哥哥”就在安德鲁身上打一拳。 卡尔快要气死了,他一边打安德鲁,一边用手擦拭着粘在脸上的口水,恶心死了,坏哥哥! “呜呜呜呜呜……坏哥哥……呜呜呜呜……”卡尔越想越气,这下可好了,他是真的哭了。不是之前在剧院里那种光打雷不下雨的那种,是真的流着眼泪嚎啕大哭的那种。 “哦哦哦,好了好了,卡尔不哭了不哭了不哭了,乖。”安德鲁也注意到自己有一点点过分了,赶紧抱着卡尔在怀里安慰。 但是正在气头上的卡尔哪里会让安德鲁抱自己,他一边手脚并用的在安德鲁怀里挣扎,一边拼了命的大哭。 这下,安德鲁是没招了,他知道怎么惹卡尔生气,但他不知道该怎么哄卡尔呀! 他只能一边小心翼翼的抱着卡尔,不让他摔到地上,一边赶紧跑回去,专业的事情就应该找专业的人干,他应该去找庄园主。 就在安德鲁抱着卡尔重新回到宴会厅的时候,安德鲁就感觉到了宴会厅的气氛有一些微妙,但是现在这种紧急情况下,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安德鲁赶紧跑到了坐在沙发上的庄园主身边,然后赶紧将怀里的这个“烫手山芋”递给了庄园主。 而当卡尔意识到换了一个人抱着自己,他下意识的抬头看去,却看到了自己妈妈温柔的那一张脸。 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在遇见了自己的家长时,他的第一反应是什么呢? 当然是告状了。 “呜呜呜呜呜呜……妈妈……坏哥哥……呜呜……喝(抽泣)……欺负我…”卡尔一边向庄园主诉说着自己的委屈,一边用手指着安德鲁大声的向庄园主告状。 而安德鲁则一脸无辜的站在一旁(ー△ー) 打抱着卡尔的,我此时面上面无表情,但此时心里我已经一脸懵逼了。 不是这俩孩子刚出去不到半个小时,咋弄成这样了?(;一_一)? 不过我想我还是先安慰卡尔吧,不然我感觉卡尔就要哭抽过去了。 “卡尔乖乖,不哭不哭哦……”我一边安慰卡,一边将嘴贴进卡尔的耳朵说道,“别哭了,卡尔回头妈妈帮你教训他。” 听到我这么说,卡尔才渐渐止住了哭泣。 卡尔哭的整张脸甚至脖子都红了,脸上挂满了泪水。 看着卡尔这副惨兮兮的模样,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想的居然是:刚才他吃进去的那块巧克力的热量,估计现在全部被他给哭出来了。 我的脑回路真的没有问题吗?(ー_ー)!! 话又说回来了,就在刚刚卡尔和安德鲁跑出去的那段时间里,发生了不少事情呢。 怎么说呢?说句不好听的,就是一个外人跟孩子的父母争夺孩子的抚养权。 呃……应该也算不上是“争夺”吧,因为弗雷德里克的父母想都没想就同意了。 克雷伯格先生和克雷伯格夫人当然不会拒绝了,说真的,他们甚至都有一点迫不及待了。 想想吧,反正弗雷德里克长大了以后也是要跟其他的家族联姻的。 反正左右不过是一个用来提升家族利益的工具而已,让弗雷德里克成为造物主的养子,肯定是利大于弊的。 说真的,他们的反应我是一丁点都没觉得奇怪。 克雷伯格家族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他们就是一个利益至上的家族。 想想吧,抛弃一个家里的小孩子,可以与造物主牵上一条线,傻子才会拒绝,更何况这个孩子又不是拿去献祭,只是成为造物主的又一个养子而已。 就像家族里那些成年的男人和女人被送去联姻一样,只要能为家族谋取利益,不管用什么方法都可以。 而且我估计克雷伯格家的想法可能更加黑暗,他们可能认为弗雷德里克说到底仍旧是信克雷伯格的,他们很可能会等他长大以后用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的姓氏为自己的家族谋取利益。 当然了,这一切的一切都与我无关了。 说到底,不过是一群被利益冲昏头脑的家伙而已,不过他们是不是忘了一个很前提的问题? 那就是他们前提是要能找得到弗雷德里克才可以啊。 等我把弗雷德里克接回庄园了以后,等他长大了样子变了,他们估计都不一定认得出来,当然了,他们估计也不会有机会见到他了。 不过当然了,我肯定不会为他们指出这一个前提问题的,我又不是那种会自找麻烦的人,只要能够保证自己的利益,我管他们会不会进入什么误区呢? 所以我们双方一拍即合,在宴会厅里,所有人的见证下,弗雷德里克正式成为了我的孩子。 当然了,作为主角的弗雷德里克全程低着头,保持着一个姿势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我挺能理解他的,一个孩子可能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这么容易就被自己的父母给交了出去吧。 我伸手摸了摸弗雷德里克铂金色的头发,说真的,手感不错,感觉像是在摸猫猫的毛一样。 嘶……这么一说,我为什么突然觉得弗雷德里克这个样子,这么像一个流泪伤心的猫猫头呢? 额啊,赶紧甩甩脑袋,把这个奇怪的想法给甩出去。 我最近怎么回事啊?怎么感觉最近我的脑回路怎么越来越奇怪了? 就在我坐在这里发散思维的时候,安德鲁抱着卡尔回来了, 后面发生的事情已经说过了…… 经历过弗雷德里克的事情以后,宴会还是正常举行,不过嘛,对弗雷德里克而言,这就一点也不普通了。 说真的,在今天晚上之前,弗雷德里克还对自己的父母曾抱有幻想过。 弗雷德里克认为,只是因为自己不够好,没能达成父母的期望,所以父母才总是不喜欢自己,只要自己付出足够多的努力,达到了父母的要求,父母还是会爱自己的。 但是当弗雷德里克在今天晚上看见自己的父母毫不犹豫的就将自己给送了出去,弗雷德里克彻底明白了自己永远只是一个“工具”,一个“交易品”而已。 想着想着,弗雷德里克又开始想掉眼泪了,但是他只能拼命的将眼泪给忍下去,因为造物主在看着自己呢。 弗雷德里克不知道等到了造物主那里,自己应该怎么做,自己应该乖乖的吗? 弗雷德里克知道收做养子,不过只是一种说法而已,光是“养子”这一说法,贵族们之间就有很多种方式来解释。 有的只是借着这个名义来收奴隶收仆人而已,有的只是为了让自己获得什么名誉而已,转手这个孩子就不知道是被送进孤儿院还是从此失踪了,有的虽然也会把他养大,但是永远不可能会让他获得继承权,有的当然是真的把他当亲生孩子来养的了,但是这少之又少,无限接近于零。 弗雷德里克不知道自己会是哪一种。 但是如果可以选择的话,弗雷德里克希望自己能跟卡尔一样,至少体会一次来自长辈的关爱吧。 弗雷德里克远远的看着造物主抱着卡尔安慰他的模样。 弗雷德里克也想撒一次娇,也想大吵大闹一次啊… “你怎么了?”一阵少女娇俏的声音从弗雷德里克身后传来。 弗雷德里克转头看去,是丽莎在后面担心的看着他。 “哦,非常抱歉,丽莎小姐,我没事。”弗雷德里克对丽莎的称呼还是用了敬语,弗雷德里克认为,自己还是把姿态放低一点,这样才可以生活的稍微舒适一点。 而丽莎看着他的模样,瞬间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了,就跟当初的自己第一次见到庄园主时一样。 “别怕,去吧。”丽莎想让弗雷德里克大胆上前,庄园主不会把他怎么样的。 可是弗雷德里克还是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去吧,快一点。”丽莎,看不下去了,直接站在弗雷德里克身后,一路把他推到了庄园主旁边。 即使被身后的丽莎推行,弗雷德里克还是僵持着自己原本的动作,一动也不动。随着距离庄园主越来越近,他僵的也越来越厉害了。 “怎么了吗?弗雷德里克…还有丽莎。”庄园主笑着询问。 丽莎从弗雷德里克身后探出脑袋,指得弗雷德里克说道,“他想要一个抱抱。” 而弗雷德里克仍旧一点反应都没有,他全身上下已经僵硬的和石头一样了。 看着弗雷德里克的样子,我实在没忍住轻笑出声,怎么来庄园的所有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都是这个样子的呀。 而听到造物主的笑声,弗雷德里克认为自己肯定惹他不开心了。 弗雷德里克下意识的想要道歉,想逃跑,可是造物主只是温柔的抱住了他。 “乖,乖,弗雷德里克,我的孩子,不怕不怕……”我把弗雷德里克抱进怀里,就像我抱着卡尔时一样,轻拍他的后背,安慰他。 想象当中的责骂或者嘲笑声并没有出现,弗雷德里克只是得到了一个温暖的拥抱。 但是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的弗雷德里克很明显,不知道应该怎么应对,他应该怎么做?应该说谢谢?还是应该保持不动? 最后,在本能的驱使下,弗雷德里克伸出了自己的手,同样抱住了庄园主。 弗雷德里克甚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这真的是他下意识的行为,但是一旦抱住了弗雷德里克,就觉得自己不想松手了。 而被弗雷德里克抱住的我此时心里已经快要乐开花了。 不外乎别的,一方面是我很高兴,弗雷德里克接受了我。 而另一方面,也是最重要的一方面,就是我感觉我曾经“左拥右抱”的日子就要回来了。 以前,卡尔和安德鲁还小的时候,晚上睡觉的时候,我总是一边抱一个的。 哦,两个肉乎乎的小宝宝抱在怀里的感觉,我想谁都不会想要拒绝的吧,更何况我还能抱两个。(??w?)?嘿嘿嘿 只可惜后来安德鲁长大以后,我就不能继续这样抱着他了。(╥w╥`) 阿卡尔这个小孩子明明还只是一个小朋友,却天天装的跟大人一样,偏偏也要和我分开睡。(┯_┯) 但是今天不一样了,今天有弗雷德里克新加入啊,这个小孩子肯定需要我长时间“抱抱”的。(*′﹃`*) 而卡尔今天刚被安德鲁给气了个半死,他今天晚上肯定也会要找我一起睡的。o(≧v≦)o 嘿嘿嘿…我“左拥右抱”的日子回来啦。 哎呀妈呀,我怎么感觉我跟一个哄骗小朋友的变态一样(=_=) 但这真的不能怪我吧,肉乎乎的小宝宝搂在怀里睡觉的那个感觉真的让人“欲罢不能”嘛!(●°u°●) 」 “母爱大爆发”的庄园主。 第108章 冬眠 说真的,我们两个这个样子已经快半个小时了。 弗雷德里克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抱住了我以后就再也不撒手了,我也不能硬把他给推开吧,只能任由着他继续抱着了。 虽然我确实也很喜欢小孩子抱着我,但是也不能这么长时间的抱吧,我感觉我就像是一棵被考拉抱住的桉树一样。 还是一只铂金色的考拉。 “弗雷德里克,你…”我再次询问弗雷德里克的意见。 但是我话还没说完,弗雷德里克就用行动表达了他的意思。 他直接将头埋进了我的胸口。≥﹏≤ 很~好…… 他还是不愿意放开我…… 唉,算了吧,他想抱就抱吧,我就全当胸前背了一个书包吧。┐(─__─)┌ ………十分钟后…… 我受不了了! 弗雷德里克一直不下去,就导致我无论干什么事,我都得空出一只手来抱着他,我的手要断了。 弗雷德里克,你给我下去! 我刚往自己怀里看了一眼, 得, 接着抱着吧。 弗雷德里克,他睡着了。 察觉到造物主不会把自己放下去了以后,装睡的弗雷德里克心里露出了一个奸计得逞的笑容。 刚开始,弗雷德里克只是好久没有体会过家的温暖了,所以想让造物主多抱自己一会。 可是渐渐的,弗雷德里克开始“得寸进尺”了。 他不想下去了。 一方面,弗雷德里克只是不想离开这个“温暖”的地方。 另一方面,这么说可能显得有一些不太好,但是弗雷德里克确实是在试探造物主的底线。 长久的贵族教育和家族里摸爬滚打的经验,让弗雷德里克即使还是一个小孩子,就很有心机。 他想试一试造物主的底线在哪,一直让祂抱着自己造物主会不会生气。 等清楚了以后,弗雷德里克就可以很好的控制自己的言行,让造物主满意,这样自己接下来的生活才会越来越好。 就像他曾经在家族里一样,装成一个乖孩子,这样才可以换来更好的环境。 (作者知道这样写一个小孩子可能不太好,但是就弗雷德里克生活的那个环境,如果说他没有心机的话,那他根本就活不下来。) …………一个小时以后………… 宴会逐渐进入了尾声。 按理来说,平常这个时候已经开始有人陆续向主办人道谢,并且离开了。 但可惜并没有,没有一个人想要离开,甚至还有不少人这个时候才开始加入宴会。 原因无它, 人们之所以会这么反常,当然就是因为庄园主收养了克雷伯格这一件事了。 想想吧,让自己的孩子被造物主收养,能为自己为家属谋取多大的利益。 所以,那些宾客们才纷纷的跟家里道信。 如果是家族本来就在伦敦里的人,直接就会拿本家的孩子加入宴会。 如果是家族在外地,本家孩子没办法,那么快过来的话,那么就会让旁系的孩子过来参加宴会。 当然了,他们挑的孩子自然也是长相最优秀的孩子。 这些宾客们肤浅的认为,造物主之所以会看上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主要就是因为他的外貌。 但是说真的,任凭这些孩子再怎么在我的面前晃悠,我也懒得看他们一眼。 我直接抱着我怀里睡着的弗雷德里克找了一个僻静一点的角落坐一下,就这样坐等宴会结束。 但是很明显,我刚一坐下来,那些孩子们要不自己过来,要么被自己家族里的人给推着过来。 好烦啊(`‐w‐′)生气~ 我一边将弗雷德里克从怀里放下,让他躺在沙发上,头枕在我的腿上,让他继续睡觉了。 一边无聊的拄着脑袋,看着一群像跳梁小丑一样的人在我面前蹦哒。 就在这时……… “砰!!!!!”温斯顿庄园宴会厅的大门被人砰!的一声给推开了。 而且很明显推他的人正在气头上,他很明显是带着脾气用力推这扇门的。 而这一声巨响,也吸引了宴会厅里所有的人往大门的方向看去。 只见一个一样是白色的头发,脸上带着奇怪花纹,手拿法杖,像一个传教士一样打扮的人,走进了宴会厅里。 阿尔瓦·洛伦兹? 他怎么来了? 这是在场所有庄园人心里的想法。 阿尔瓦,他怎么了? 面前的阿尔瓦明显在气头上,他脸色都阴的快要滴出水来了。 然而,事实证明,让众人惊讶的还在后面呢。 只见阿尔瓦走进来了以后,他后面正跟着一个奇怪打扮的男人。 明明已经是深秋了,却穿着单薄,但也不能说得上是多单薄,因为他身上明显披了一件冬天才穿的棉衣,很像是为了追面前那个怒气冲冲的白发男人,才慌慌张张的披了一件厚衣服就跑出来似的。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那他还比不过他前面的白发男人奇怪。 但是让人感觉到诡异的是,这个男人的脸上头发上和手上都有奇怪的鳞片纹路。 看起来像一个女人和蛇生出来的产物一样。 卢基诺:阿尔瓦,我求你了,你快回来吧,为了出来追你,我快冻死了(╥﹏╥) 直接阿尔瓦旁若无人的直直走到了庄园主的面前。 然后…… 开始发疯…… “我受不了了,庄园主算我求您了,您直接把我给杀了吧,等过几年再把我从地里抛出来吧,我受不了卢卡斯了!!!”很明显,阿尔瓦的精神状况堪忧。 阿尔瓦甚至急的抓住了庄园主的肩膀猛晃,看得出来他真的已经不受控制了。 但是阿尔瓦这一举动却快要把其他人魂给吓出来了。 阿尔瓦和卢基诺还不知道,因为他们一直呆在庄园里。 可是约瑟夫他们却知道(误会)庄园主怀孕了呀,经不起阿尔瓦这么弄啊!!! 站在离阿尔瓦最近的卢基诺的想法也跟大家大差不差,他虽然还不知道(误会)庄园主怀孕的这件事,但是他知道绝对不能放任阿尔瓦这么疯下去了。 如今呢,直接双手抱住阿尔瓦的腰,想把他从庄园主旁边拉开。 但是很明显,一个精神正常的人是绝对拉不住一个正在发疯的人的。 场面一读非常混乱…… 而庄园里的其他人也快要疯掉了。 阿尔瓦,你给我松手!庄园主现在是个孕妇,你想让祂流产吗?!!! 众人赶紧冲上前来,硬生生的把阿尔瓦从庄园主身边拉走。 众人现在死死的禁锢住阿尔瓦不让他发疯。 卢基诺死死的抱住阿尔瓦的腰,里奥和约瑟夫一边一个架住阿尔瓦的双手,诺顿则负责捂住阿尔瓦的嘴巴,因为他现在还在疯言疯语当中。 “卢基诺解释一下。”我揉了揉自己的肩膀,向卢基诺说道,阿尔瓦抓的我蛮疼的。 “事情是这样的……”卢基诺一边禁锢住阿尔瓦,一边说道。 …………回忆中………… 之前有一段时间,卢卡斯对火药方面的事情非常感兴趣,而阿尔瓦这个宠徒狂魔自然没有拒绝,教给了卢卡斯应该如何正确使用和制作火药。 然后卢卡斯就跑回了自己的实验室去捣鼓去了,没想到还真让他捣鼓出来,大概有五十克左右微量的火药。 当时那玩意刚做出来的时候是湿的,而且它只有在湿的时候才比较稳定,但一旦干燥了,一点点小小的刺激就可以让它当场发生爆炸。 原本卢卡斯也只是用工具稍微挖下来一点点,等它干燥了,摔在地上当摔炮玩的。 然后等后来卢卡斯就把它给忘了。 一直到刚才…… 卢卡斯打扫实验室的时候,猛然发现了之前他做出来的火药。 当时的它已经完全干燥了,卢卡斯本着既然做出来了,那就把它用完的原则,想着就继续一点一点的把它挖下来摔在地上,当摔炮,直到把它给摔完。 然后卢卡斯脑子抽抽了,随手拿起桌子上的铅笔往上面一叨。 “boom!!!” 当时的爆炸威力之大,卢基诺在旁边的研究室里都感觉到了地面的晃动。 当然了,这么大的爆炸,卢基诺当然也立马冲出自己的研究室查看了。 然后卢基诺就看见了卢卡斯炸了实验室的名场面。 要说这场爆炸中心的卢卡斯怎么样呢? 卢基诺只能说这小子还挺耐炸的。 卢卡斯当时的衣服都被炸烂了,脸也被炸黑了,但是好在他没受什么伤。 但是实验室就倒了霉了。 地上到处都是被炸坏掉的机械,有一些卢基诺甚至都没办法分辨出它原本是什么。 还有实验室里的各种研究手稿也全部都在刚刚的爆炸中被毁掉了。 所以当阿尔瓦听见爆炸声,过来查看的时候,卢基诺还想拦着他一点的。 毕竟阿尔瓦那岁数摆在那里,卢基诺真的很害怕阿尔瓦当场就心脏骤停了。 但可惜,卢基诺越是拦着,阿尔瓦就越觉得卢卡斯肯定干了一件大事。 所以,卢基诺最终是没能成功拦住阿尔瓦,让他看见了实验室里的惨状。 然后后面的事情大家都知道。 ………闪回结束……… 听到卢基诺的解释以后,众人不约而同的觉得阿尔瓦真是有够倒霉的,居然摊上了这么一个倒霉徒弟。 而且听到卢基诺再次将事情叙述了一遍,阿尔瓦也平静了下来。 原本阿尔瓦想回到坟里面,也只是不想面对现实而已,但是现在他不想面对,也想面对了。 察觉到阿尔瓦已经不再挣扎的众人,意识到阿尔瓦已经平静下来了,也慢慢的放开了他。 “给你点蜡,兄弟。”里奥在放开阿尔瓦的时候,悄悄的在他耳边说道。 但是阿尔瓦表示,他不想说话。 “阿嚏———”这一声喷嚏声是卢基诺发出来的。 很刚刚就只批了一件厚衣服的卢基诺明显冻着了。 “你没事吧,卢基诺?”瓦尔莱塔关心的问道。 “嗯,我没事。”卢基诺的这个样子可不像是没事的呀。他不停的揉搓着自己已经冻到麻木的胳膊,看起来他真的很冷。 “哎哎哎,等一下卢基诺。”突然,诺顿像是发现了什么! ??? 卢基诺被诺顿这一嗓子弄得满头问号的,但他还是停下了动作。 诺顿一把拉过卢基诺的胳膊,然后将自己的手掌盖在了卢基诺裸露的皮肤上面。 过了一会以后,诺顿又将自己的手拿了下来。 明显的刚刚被诺顿手掌盖过的那一片皮肤原本鳞片消失了。 但是其他没被覆盖住的地方上面的鳞片依旧明显。 “你这还挺高级的呢,自动识别温度?”嘴欠的诺顿。 诺顿是真的觉得卢基诺这个功能还挺高级的呢,感觉到冷就浮现出鳞片,感觉到热鳞片又自动消失。 但是原本就已经站在原地动的跟个傻逼一样的卢基诺,在听到诺顿这句话以后,毫不犹豫的给了诺顿一记重击。 “啊啊啊!!!”嘴欠诺顿得到了他应有的教训。 其实也别怪卢基诺怎么脾气那么大,爬行动物在这个天气都快要准备过冬了。他为了追阿尔瓦只披了一件厚衣服就跑出来了,周围的冷空气那么强,卢基诺都快要冻死了,而诺顿这个时候又嘴欠的凑上来,他不揍诺顿揍谁啊? 卢基诺:生气ing.(?言?╬) 但是很快,卢基诺就没办法继续生气了。 只听“咣当!”一声,卢基诺倒在到地上。 他这一下倒把站在他旁边的诺顿以及其他人吓了个不轻。 离他最近的诺顿赶忙查看卢基诺的情况。 “我的妈呀,这小子冻硬了!!!”诺顿刚伸出手,想查看卢基诺的状况,结果他刚触碰到卢基诺的皮肤,却感觉自己按在了石头上面。 诺顿:这也太夸张了吧,外面虽然冷,但还没到这种地步吧!!! 听到诺顿这一惊呼,众人也赶忙上前查看卢基诺的情况。 但是他们得出的结论都一样,他居然真的冻硬了?!!!! 太夸张了吧!!卢基诺!!! 就在众人讨论是赶紧将卢基诺转移到暖和的地方,还是直接将他埋了的时候。 离他最近的诺顿发现了异常。 “zzzzz………”没错,诺顿听见了卢基诺的鼾声。 诺顿:tnnd,卢基诺!!你差点吓死我!!!(?? ⊙曲?)?彡┻━┻ “别讨论了,卢基诺没事,他冬眠了。”诺顿向讨论中的众人说道,他快要被卢基诺给气死了,他搁这担心了半天,结果卢基诺这小子只是睡着了。 听到诺顿这么说,安静下来的众人也听见了卢基诺的鼾声。 众人:生气!!?(╬???)? 卢基诺:(= ̄ p ̄=) ..zzzz 第109章 摔跤 “呃啊!呃啊!呃啊!”一阵阵疲惫的,仿佛快要断气的声音不断传出来。 “你小子戏过了吧,你。”实在看不下去的约瑟夫吐槽道。 约瑟夫真不明白了,诺顿至于这么夸张吗?不就是让他负责把卢基诺背回庄园里吗?至于搞得跟快要累断气了似的吗? “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诺顿已经快要被自己身上的卢基诺给压死了。 其实这还真不怪诺顿矫情,卢基诺本来就是“进化”过的人,他的肌肉密度和骨骼密度肯定不能跟正常人比的,也就是说他比他看起来要重了好几倍。 而且更要命的是,卢基诺进入冬眠期了以后,他的样子就逐渐从人类变成蜥蜴人的样子了,也就是说他变大了。 现在,卢基诺以蜥蜴人的样子趴在诺顿身上,你从后面看,简直看不到诺顿的样子了,他被卢基诺遮了个严严实实的。 而且最最最要命的是,由于卢基诺进入了冬眠期,而冬眠期的爬行动物不能让他们受寒,所以诺顿现在背上不仅背着一个“蜥蜴人”版的卢基诺,同时,卢基诺身上还搭了好几层特别厚的衣服和毛毯。 从远处看,诺顿仿佛就像背了一座小山一样。 零零总总的重量加在一起都有200多快300斤了,诺顿还能往前走,已经很厉害了好吗? “我不行啦!……啊!”终于,诺顿还是没有力气了,被卢基诺“山”给压在了下面。 “我觉得你反应是不是有一点夸张了?你看我一个,两个,三个,我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呢?”站着说话不腰疼的约瑟夫。 约瑟夫也负责抱着东西呢,但是呢,他只是负责抱着卡尔,丽莎,还有弗雷德里克,三个小孩子的重量对约瑟夫而言确实不重。(前面抱着两个,背上背着一个。) “废话……也不看看我们我们两个人负责的东西是一样的吗?……你就是抱三个小孩子…而已…而我呢…看看我背上这老登重量是有多么的惊人。”诺顿被卢基诺压的都快要断气了。 “赶紧…来…救救我…再过一段时间…我就要被封印…在这儿了…” 诺顿:救…命……(?_ _)? “行了,别搁这里装了,行不行?你一个‘石头’还能被活物给压死?”约瑟夫实在看不下去了,诺顿这小子戏过了吧? “切,你真没意思。”诺顿一边说着,一边从地上蹭的爬起来,然后再次背起了卢基诺快步向前走去,完全没有刚刚那快要被压断气的样子。 其实约瑟夫说的一点也没错,卢基诺是一个“怪物”,可是别忘了诺顿也是啊,卢基诺的重量不是常人能比的,可是诺顿的力气也不是常人能比的呀,诺顿刚才就是搁那里装着玩呢。 诺顿:没有同情心的约瑟夫,就那样眼睁睁的看着,我差点被压死。(`-3-)=3 约瑟夫:我早就已经看出来了,别装了行不行?(;一_一) “嗯……”突然!约瑟夫怀里的弗雷德里克突然不舒服的噫语了一声。 见状,这两个不成熟的大人终于停止了幼稚的争吵。 原本在宴会上,卡尔和丽莎就已经玩累了,在约瑟夫还没有抱着他们的时候,他们就已经睡着了。 而弗雷德里克,他原本只是想要装成睡着的样子,在庄园主怀里多待一会,但他毕竟还是小孩子,装着装着他就真的睡着了。 看着三个酣睡的孩子,约瑟夫和诺顿默契的闭上了嘴,保持安静。 约瑟夫,诺顿:天大地大,孩子最大。 ………… 终于,诺顿还是连拖带拽,连滚带爬的把卢基诺给弄回了庄园里。 “嘿↗呀!上去吧你。”诺顿用尽全身的力气,才终于将卢基诺放回了他房间的床上。 “唉…唉…唉…唉…唉呀……”诺顿累的在原地直喘粗气,如果说原本在路上,他跟约瑟夫的那段对话他的累是是装出来的,那么现在诺顿就是真的累着了。 诺顿真的是没想到,卢基诺看着挺瘦的,没想到真搬起来这么重。 诺顿:得加钱。-_-# 虽然心里不断的吐槽,但是诺顿还是帮卢基诺盖好了被子。 但是就在诺顿帮卢基诺整理被子的时候,他从被子里摸到了什么滑溜溜的东西。 诺顿伸手一掏。 “啊!……唔!”诺顿刚想尖叫出声,然后他就飞快的用自己的左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喊出声音。 主要是因为诺顿害怕自己的尖叫声会惊醒这个东西。 但是等诺顿平静下来以后他就默默的把这个东西放在了卢基诺的枕头边。 因为那个东西不是别的,正是卢基诺的“朱丽叶”。 看样子是因为天气转冷了,“朱丽叶“也想要冬眠了,而爬行动物冬眠的时候会寻找它们自认为最安全的地方,进入冬眠期。而对于“朱丽叶”来说,最安全的地方当然就是卢基诺这里了。 饶是诺顿刚刚被“朱丽叶”吓了一大跳,但是他也不得不感叹卢基诺和“朱丽叶”的爱情呢。 果不其然,诺顿刚把“朱丽叶”放到卢基诺的枕头旁边,而感受到自己爱人的气息。“朱丽叶”默默的缠上了卢基诺的脖颈。 而卢基诺也感觉到了有什么东西缠绕到了自己的脖子上,他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感觉到了,这是“朱丽叶”的触感,然后他就本能的抱住了自己脖子上的“朱丽叶”,和她一起进入了冬眠。 而一直站在旁边的“电灯泡”诺顿则默默的离开了卢基诺的房间,并帮他们把门给关好。 诺顿:tnnd,为什么看两个爬行动物冬眠会感觉那么闪? 吃了一嘴狗粮的诺顿,只想赶紧找一个话题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他不想再感受门后面那两个相互纠缠的爬行动物了。 突然!诺顿确实想起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事情。 威尔三兄弟,他把他们给忘了!!! 就在诺顿着急忙慌的想要跑出庄园,回到外面别墅里去找威尔三兄弟的时候,他在走廊上迎面撞上了约瑟夫。 “你去哪?”约瑟夫还真是头一次看见诺顿这么火急火燎的呢。 “威尔三兄弟,我把他们忘了!!!”诺顿一边回答约瑟夫,一边像飞起来一样的往走廊尽头狂奔。 说真的,约瑟夫顺着感觉自己的头发都被诺顿狂奔带起来的气流给吹起来了。 “你等一下,我们已经把他们给带回来了哈,别去了,他们就在大厅里呢。”突然,约瑟夫想起来,威尔三兄弟……他不是已经把他们给带回庄园了吗?于是赶紧向已经狂奔出一段距离的诺顿大吼道。 听到约瑟夫这么说,正在狂奔的诺顿来了一个紧急刹车,然后…… “啊!!!”一阵“ping ling pong long”的声音传来。 约瑟夫:闭眼。(没眼看了) ………画面一转……… 诺顿来到了庄园大厅里,看见威尔三兄弟真乖乖的坐在椅子上,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而威尔三兄弟来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正蜷缩在一起,不知道该怎么办。 直到他们看见了那位温柔的先生到来,他们才终于放松了紧绷的神经。 “诺顿先生,您来了,您……”老大“寡言”突然发现了诺顿先生的异常。 诺顿先生不知怎么的,原本还健健康康的他,突然走路一瘸一拐的。 其实刚刚威尔三兄弟们已经知道了诺顿先生并不是这一所庄园真正的主人。 看见诺顿先生现在的样子,威尔三兄弟真的很害怕,他们害怕,因为他们的到来,使诺顿先生受到了“惩罚”。 虽然可以住进不用再经受风吹雨打的房子,可以每天填饱肚子,但是威尔三兄弟他们不希望用诺顿先生的健康和自由来交换。 诺顿先生是一个很温柔的先生,他是第一个愿意叫他们兄弟三人“先生”的人,是第一个愿意给他们一顿饱饭的人,是第一个愿意帮助他们的人。 威尔三兄弟觉得他们不能太贪心,这些美好回忆已经足够填补他们人生接下来的悲剧了。 “诺顿先生,谢谢您的好意,但是我们不会也不能住在这里的……”老大“寡言”说道。 “我们会自觉离开的……”老二“悲观”接话道。 “您不用为了我们受罚。”老三“戏谑”说完了最后一句话。 虽然威尔三兄弟是下定了决心才说出这些话的,但是他们的这些话成功把诺顿给说懵逼了。 没有搞清楚威尔三兄弟误会了的诺顿,只是以为他们还不适应这里的生活。 “没关系的,你们安心住在这里。”诺顿摸了摸威尔三兄弟的头说道。 但是诺顿越是这样,威尔三兄弟就越是觉得愧疚。 “我们不会住在这里的,这样您就不会受罚了。”威尔三兄弟看着诺顿的眼睛,大声的说道。 这下诺顿是彻底被他们给说的,满头问号了。(??)????? 但是紧接着,诺顿却发现他们紧紧的盯着自己刚刚有些跛的右腿。 “你们原来在担心这个呀。”诺顿笑了笑说道,“不必担心我,这只是…呃……” 诺顿不知道接下来的话该怎么说了,总不能直接告诉威尔三兄弟,他刚刚是急着要找他们,所以在走廊上面摔了一跤吧。 首先,这么说,威尔三兄弟肯定会更加愧疚的。 其次,诺顿他要脸(\/w\),这么丢人的事情,他可不好意思往外说。一个成年人竟然会平地摔了一跤,而且还是摔了一个大跤。 但是诺顿话说了一半就停住了,这更加让威尔三兄弟觉得诺顿先生肯定是受到了庄园主人的“惩罚”。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 “行了,你们别担心了,这小子就是刚刚在摔了一跤而已。”约瑟夫开门走进了大厅,并且回答了威尔三兄弟的疑问。 “约瑟夫!!!”(*≧m≦*) 恼羞成怒的诺顿。 可惜,约瑟夫丝毫没有在意站在原地脸已经快要熟成一个虾仁的诺顿。 “你们不用担心,安心的住在这里。庄园主是一个很温柔的人,祂很欢迎你们的到来。”约瑟夫安慰威尔三兄弟道。 “而且你们不是已经见过面了吗?那个给你们换了很多衣服的‘白头发先生’,就是庄园主。”约瑟夫继续说道。 听约瑟夫这么一说,威尔三兄弟也想起了那天那个“奇怪的先生”。 要说那个“先生”是一个古怪的人,威尔三兄弟都觉得很对。 但要说那个“先生”是一个坏人,威尔三兄弟却都不这么觉得。 这是威尔三兄弟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得出的经验,他们可以精准的分辨出哪一些是会辱骂殴打他们的“坏人”,哪一些又是会无视或者是扔给他们一点食物的“好人”。 而那位古怪的白头发先生……威尔三兄弟一致认为他是一个好人。 看着威尔三兄弟逐渐放下了戒备,心诺顿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他还害怕这三个小孩子不能适应在庄园里的生活呢。 就在这时,约瑟夫突然递给了诺顿一个眼神,并且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诺顿心领神会。 于是诺顿便找了一个借口,想要暂时离开庄园大厅里。 但是威尔三兄弟却喊住了他,因为他们还有一个问题。 “诺顿先生,您为什么会在走廊摔倒呀?”威尔三兄弟担心的问道,因为摔倒也分很多种,从楼梯上,从椅子上,或者是直接在平地上,都被统称为“摔倒”。 如果只是在平地上倒还好,但万一诺顿先生是从楼梯上摔下去的,威尔三兄弟们都很清楚这很疼的。 但是被他们询问的诺顿:………≡ ̄﹏ ̄≡ 你们三个能不能不要问的这么细啊?我一点不想承认我一个快30岁的成年人,能平地摔个大跤呀? 但是可惜诺顿不想说,但是约瑟夫是不会放过这一个揭他老底的机会的。 “他是为了着急找你们,跑的太急了,然后一个刹车没刹住,就在走廊上面摔了一跤。”约瑟夫毫不留情的将实情告诉了威尔三兄弟他们。 “约瑟夫!!!!!” 第110章 追击 “砰!”的一声诺顿用力的关上了庄园大厅的门,以示自己对约瑟夫的不满。 当然了,大厅里的约瑟夫也没在意,耸了耸肩就准备带威尔三兄弟去他们的房间了。 但是在这之前,约瑟夫有一个问题想问他们。 “你们兄弟三人是想一个人一个房间,还是三个兄弟在一个房间里?” 没错,这就是约瑟夫想问他们的问题。 他们想三个人在一间房,可以。想一个人一间,庄园里又不是没有房间。 但是约瑟夫还是想询问他们的意见。 就像约瑟夫自己和克劳德一样,都已经70多岁的人了,但是他们还是住在一间房间里。 “…………”威尔三兄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约瑟夫,诺顿先生走了,他们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面前的约瑟夫。 最终,他们选择了一个怎么答都不会有问题的回答。 “都听您的。”威尔三兄弟回道。 威尔三兄弟觉得这就是最好的回答了,因为无论怎么样,他们都是寄人篱下,没有真正属于他们自己的选择。 听到他们的回答,约瑟夫也明白,威尔三兄弟的想法。 “别担心,你们想什么回答就是什么回答。庄园里面不缺房间,你们想要一间房间三个人一起住,或者是三间房间三个人各住一个都可以。” “…………”但是威尔三兄弟还是闭口不说,但是从他们相互紧紧的抓着彼此来看,约瑟夫明白了。 “走吧,我带你们去你们的房间。” 约瑟夫在前面引路威尔三兄弟,就在后面默默的跟着,四个人彼此都没有说话。 “到了,就是这里。”约瑟夫将威尔三兄弟引到一间房门前就离开了。 威尔三兄弟站在门前,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决定打开这扇门。 这个房间如果正常人来看的话,会觉得它很奇怪,但是对威尔三兄弟来说的话,这个房间对他们刚刚好。 因为这个房间所有家具的大小,刚刚好适合威尔三兄弟他们使用。 这个房间里的椅子,桌子,柜子全部都是按威尔三兄弟的大小来设计的,让他们可以正常的使用。 而且最主要的是这个房间里有一张柔软的大床。 他们兄弟三人躺在这个床上绰绰有余,他们终于不用像以前那样蜷缩在角落里了。 “谢谢您。”威尔三兄弟站在房间门口,向约瑟夫离开的方向鞠躬说道。 ……………… 另一边, 离开了庄园大厅的诺顿,自然去寻找他们需要的工具了。 诺顿一眼就能看得出约瑟夫那个时候想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诺顿需要去找工具,好去扒了杰克的皮。 然而,当诺顿气势汹汹的来到花园里的工作间时,却发现里奥也站在这里。 “你也一样?”(诺顿) “没错。”(里奥) “一起?”(诺顿) “好。”(里奥) 他们二人在花园的工作间里乒乒乓乓的挑选了一大堆的工具。 包括但不限于:电锯,绳子,锤子,斧头,剪刀,扳手,螺丝刀,汽油。 (杰克:瑟瑟发抖(?Д?)?) 前面的都能理解,为什么最后他们要拿汽油呢? 呵呵,当然是为了“毁尸灭迹”了。 拿好所有的“工具”以后,里奥就气势汹汹的打算去找杰克。 “等一下。”诺顿喊住了里奥,“先去大厅里集合,所有人都在那里。” 诺顿一边通知里奥,一边找了一个麻袋,把所有的工具包起来,这么一大堆东西,他和里奥可不好拿。 当诺顿和里奥一起来到大厅里的时候,却发现阿尔瓦居然也在这里。 同时,很明显,从阿尔瓦那个仿佛天塌了一般的表情来看,约瑟夫肯定也和他讲过了。 “我要弄死他。”阿尔瓦声音低沉的仿佛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一样。(σ;*Д*)σ死刑! 很明显,阿尔瓦也一样气的不轻。 “先等一会,等所有人都到齐,我们大家一起去。”虽然诺顿也迫不及待的想要去弄死杰克,但是他还是想等大家人齐了一起去,因为大家都一样愤怒。 但好在明显大家对要弄死杰克这一件事情上都持高度一致的认同和迫不及待。 因为诺顿屁股刚挨到板凳上,奈布就来了。 说真的,奈布回到庄园,他是先去见了一面自己的母亲。 “妈妈,如果可以的话,请你帮忙照顾一下庄园主。我需要处理一件很严重的事情去。” 听到奈布这么说,奈布的母亲明显感觉情况不对,她焦急的询问自己的儿子发生了什么事情。 奈布本来也没有打算隐瞒自己母亲的意思,毕竟奈布还是自认为自己的母亲很会照顾人的,到时候她应该可以照顾一下庄园主的情绪和身体问题。 所以,当奈布母亲听奈布解释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了以后…… 奈布现在不仅仅只是为了庄园主和自己心底里的愤怒了,他还为了母亲的请求——“奈布,弄死他。” 不为了别的,奈布知道自己是怎么出生的,他同样痛恨自己生理上的父亲,痛恨那些踏入了尼泊尔的英国士兵。 (杰克两个雷都踩了┐(─__─)┌) 所以于公于私,奈布都绝对不可能会轻易饶了杰克的。 所以,当奈布全副武装的来到了庄园大厅里的时候,诺顿,里奥和阿尔瓦都觉得有一种奈布马上就要上战场的感觉。 是真的要上战场的那种,奈布头上戴着士兵的头盔,身上别着好几把不同的枪,手枪步枪,狙击枪都有。 如果不是为了防止把庄园拆了,奈布甚至还想带几颗手榴弹呢。 诺顿:从奈布的穿着上,我就能判断出他真的很生气。 奈布就那样倚着墙站着,当然了,其他三个人也没有想上前打扰他的意思,因为他们感觉奈布现在就像是一颗炸弹一样,一碰就要炸了。 很快,刚刚去送威尔三兄弟回房间的约瑟夫也赶了过来。 “给你,你要的工具。”看见约瑟夫前来诺顿将那一麻袋的工具丢给了“约瑟夫”。 但是约瑟夫看都没看一眼。 “不用了,诺顿我自己有。”约瑟夫本来让诺顿去拿工具,就只是为了到时候好好拷问杰克的,并不是现在为了追击杰克用的,暂时用不上。 听到约瑟夫这么做,诺顿也只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渐渐的,人终于都来齐了…… “计划都清楚了吗?”约瑟夫向众人问道。 “抓住杰克。”(瓦尔莱塔) “先好好教训他一顿。”(诺顿) “然后询问他认不认?”(里奥) “认的话,就先饶了他。”(安东尼奥) “不认的话……”(奈布) “那就弄死他!!!”(异口同声) “很好……”约瑟夫很满意,“还有什么问题吗?” 这时,阿尔瓦高高的伸出了右手,表示自己有问题。 “(尸体)怎么处理?”阿尔瓦问道。 这是一个挺重要的问题,阿尔瓦可不认为诺顿和里奥带来的汽油能有什么帮助,到时候焚烧的味道肯定会引起庄园主的怀疑的,更何况焚烧出的烟对孕妇也不好。 “放心吧,阿尔瓦叔叔不会有问题的。”一直没说话的安德鲁出声道。 “你确定不会有……”阿尔瓦一边说,一边向安德鲁的方向看去。 “不会有问题的……”安德鲁双手紧紧的抓住一个冒着寒光的铁铲,头无力的向铁铲的方向搭着,同时,安德鲁的目光就像铁铲一样冰冷。 “啊,看来是不会有问题了。”阿尔瓦没问题了。 “那么各位,我们现在……”约瑟夫话说到一半,突然庄园大厅的门打开了。 众人齐刷刷的往门的方向看去。 好啊,我们还没去找你,你自己送上门来了是吧!!! 此时,杰克还没有搞清楚现在的状况。 “你们都在这啊,我找了你们半天了。哦,对了,庄园主喊我们有……呃……你们怎么了?” 众人冒着杀意的眼神,让杰克注意到了危险。 跑!!!!! 这是杰克现在唯一的想法,当然了,他也这么做了。 杰克拔腿就跑,众人在后面像看见猎物的狼一样紧紧的追着他。 杰克闭着眼睛在走廊上面拼了命的狂奔,一边跑一边想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他们了? 就在这时……… “!!!!!” 你过分了啊!奈布有你这样的吗?!! 杰克真的是有一点生气了,他不明白其他人为什么怒气冲冲的想要修理他一样,但是奈布你开枪对着我打就过分了吧?!!! 说真的,要不是杰克反应快,提前将自己的那部分身体给雾气化了的话,奈布那一枪指定要了他半条命。 没错,追在他后面的奈布眼看着一时半会追不上杰克,直接掏出自己别在腰间的手枪,朝杰克的后背射击。 当然了,奈布很自信自己的技术,这一枪不会伤到杰克的内脏,只会让他暂时没有办法行动。 但是奈布没有想到,杰克居然躲过去了,又或者说子弹压根就没能伤到他。 既然这一些东西跟废铁没两样,那么奈布也没有理由背着它们追杰克了。 这么想着,奈布将自己身上所有的枪械全部卸下来。 然后…… “砰!”(启动护肘的音效) 奈布直接一个护肘加速,眼看着自己距离杰克越来越近。然后掏出自己的廓尔喀军刀,对准杰克的后背一刀砍下。 “拿命来!!!” “qing!!!”(刀刃碰撞的身影。) 杰克一个转身用自己左手上的指刃接住了奈布的这一记攻击。 但是这也导致杰克没有办法逃跑了,因为奈布正死死的抓住自己的军刀与杰克对峙,杰克只要稍一不留神,军刀就能破开杰克的防御,直直刺下来。 “你们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没惹你们吧?”杰克一边跟奈布对峙,一边询问今天大家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死定了。”然而,杰克的询问却让奈布自动解读成了另一个意思。于是,杰克现在在奈布的心中就是一个吃完不认的渣男。 奈布:(σ;*Д*)σ死刑! 就在杰克与奈布继续僵持的时候,在后面追着的众人也赶了过来,只见里奥举起一个大铁榔头直直的冲杰克的脑袋砸下来。 杰克感觉里奥这一锤子砸下来,自己不死也得残。 没办法了,虽然杰克很不想这么做。 于是杰克一脚踹飞奈布,顺带将奈布踹到了里奥的怀里,导致里奥那榔头顾及奈布无法及时砸下来,然后自己再借着这一股劲躲开了里奥的攻击范围。 当然了,脱了困的杰克也没有打算跟其他人继续纠缠,直接继续逃跑。 “咳咳咳……”杰克虽然跑了,但是被他一脚踢飞的奈布就不是很好了。 杰克那一脚可是用了十成十的力气,毕竟是在紧急情况下,他也没想着收着力气。 “你没事吧?奈布。”里奥赶紧询问奈布的情况。 “咳咳……没事……我很好。”奈布推开了里奥想过来扶住他的手,顺便擦了擦自己的嘴巴,杰克这一击我记住了。 “heng……”(约瑟夫开启相中世界的声音。) “两路夹击。”约瑟夫没有废话,直接进入了相中世界。 而其他人也明白了约瑟夫的策略,约瑟夫进入向中世界攻击杰克,而其他的人则在现实世界中继续追击杰克。 这下杰克算得上是插翅难逃了。 ………… 暂时脱离了众人追捕的杰克,找到了一个隐蔽的角落里大口喘着粗气,他不明白,今天大家是怎么了?自己没有惹过他们吧? 就在这时,杰克感觉到了自己手臂上面一痛。 很快,鲜血透过伤口映红了整片衣服。 衣服没有破,但是身上却出现了伤口,是约瑟夫吗? 熟悉约瑟夫技能的杰克很快得出了这一结论。 这就表示自己的赶紧想办法脱困才可以。约瑟夫这家伙可最喜欢折磨人了。 而一切,正如杰克所想的一样,在相中世界的约瑟夫并不打算直接就让杰克丧失行动能力,因为这样就太无趣了。 所以,约瑟夫只是用行军刀在相中世界杰克的影子上划了一道小小的伤口,以提示杰克是自己行动了。 约瑟夫:接下来一定会很好玩的杰克……(^~^) 第111章 误会 “哈欠……”约瑟夫在相中世界等了一会以后,准备在杰克的影子上划上第二刀。 突然。 轰隆!!! 约瑟夫所处的黑白相中世界开始出现裂痕,就像被撕碎的相片一样,变成一片片雪花,逐渐崩塌。 “怎么回事?!”约瑟夫非常震惊,自己用了十多年的相中世界,还真是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 但是根本来不及让约瑟夫反应,下一秒相中世界完全崩塌掉,约瑟夫掉回了现实世界。 你没听错,是“掉”回去。 约瑟夫重重的摔倒在庄园花园的石砖上爬不起来,他从出生到现在还真是第一次这么狼狈过。 “到底是怎么回事?!”约瑟夫发誓,自己一定要找出原因。 于是他又回到了原本他们追逐杰克的走廊上去找自己立在那里的相机,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是相机出故障了?还是…… Σ(?д?lll) 看见眼前的一幕,约瑟夫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 “杰…克…”约瑟夫的脸阴沉的已经快要滴水了,他终于知道为什么自己的相中世界刚刚会崩塌了。 (#`皿′)<怒怒怒怒怒怒!!! 只见约瑟夫原本好端端的相机,现在已经完全散架了,里面的镜片,螺丝,齿轮散落一地。 而且相机上面还有许多非常深且长的划痕,很明显刚刚某人(杰克)拿这个磨“爪子”了。 约瑟夫简直要心疼坏了,他的宝贝相机啊!才过去了不到半个小时,居然就被杰克那混蛋给整成这副样子了,不知道还能不能修好了。 约瑟夫心疼的将地上散落的零件给捡回手中,但是很快他就发现了自己的相机绝对是修不好了。 镜片上面满是划痕,磨损的很严重,齿轮断了好几个,螺丝上面也有裂痕了,即使重新拧回去也很可能会断掉的。 “杰克!!!!!”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吼声,从约瑟夫的嘴里发出来,走廊旁边的玻璃几乎都快要被他给震碎了。 约瑟夫简直要气炸了,他发誓一定要逮住杰克,然后抽了他的骨头,再重新做一副新的相机。 ……………… 另一边。 正在逃跑中的杰克也听见了约瑟夫这惊天动地的怒吼声。 他知道自己刚刚的计划成功了。 在杰克察觉到约瑟夫正在对象中世界自己的影子攻击时,杰克就想出了这么一个办法。 因为曾经杰克和约瑟夫一起研究过——约瑟夫的相机就是通往相中世界的媒介,还是产生相中世界的机关。 他们实验的方法就是让约瑟夫启动相机产生相中世界以后,再让杰克进去,等杰克进去了以后呢,约瑟夫再在现实世界里关闭相机,看看杰克是会留在相中世界还是回到现实世界。 实验结果当然很明确了,杰克重新回到了现实世界,于是他们就确定了相机是产生相中世界的奇观这一结论。 所以在刚刚杰克察觉到约瑟夫在相中世界对自己发出攻击时,他立马就想到了这么一个办法,也就是破坏掉约瑟夫的相机。 虽然杰克也知道这么做有一点对不起约瑟夫,毕竟这个研究还是他们当时一起研究的,现在却变成了伤害约瑟夫的“利刃”。 但是杰克也没办法,他不知道大家今天在发什么疯呢?!!自己没惹过他们,为什么要攻击自己?! 就是杰克站在原地拼命回想自己做过的事的时候,一道阴恻恻的声音,吓得他差点跳出去。 “杰克叔叔……”一声稚气未脱的声音,阴森森的从杰克背后传出来。 杰克僵硬着脖子,回头看去,发现居然是安德鲁。 安德鲁手里举着一把铁铲,同时,墙壁的阴影挡在了安德鲁的脸上,杰克看不清楚安德鲁的表情。 但是,杰克仍旧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毕竟安德鲁也算得上是杰克从小带大的,至少杰克认为安德鲁应该不会攻击自己吧。 “安德鲁,今天大家是怎么回事?”杰克,赶紧向安德鲁询问今天大家的反常行为。 但是安德鲁没有回答他,就像一个木偶一样的站在原地。 看见安德鲁这反应,杰克不由得后退了一步。 杰克:安德鲁这小子今天怎么和鬼一样?!(゜ロ゜) 但其实安德鲁这只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罢了。 事实上,硬要说的话,安德鲁对杰克也不是没有感情,毕竟杰克也算得上是从小把他带大的人了。 在安德鲁,小时候杰克也会给安德鲁读童话故事,也会陪安德鲁一起在花园里玩耍,也会教安德鲁画画。 如果将来有必要的话,安德鲁认为自己会给杰克养老送终的。 但是前提问题是杰克不许欺负自己的父亲。 想到这,安德鲁使劲咬了咬后槽牙,攥紧了手中的铁铲。 虽然安德鲁非常气愤,但是杰克小时候好歹还照顾安德鲁一段时间过。 安德鲁认为,他会给杰克挑一个好一点的墓碑和棺材的。 “安德鲁?……”杰,克看安德鲁站在原地,一直没有动,觉得有些奇怪,伸出手拍了拍安德鲁的肩膀。 然而,下一秒…… “砰!”安德鲁高高的举起了自己手中的铁铲,对准杰克的脑袋重重拍下。 但是由于这个动作幅度实在是太大了,所以在安德鲁举起铁铲的瞬间,杰克就快速往后退去,躲过了安德鲁这一击 安德鲁眼看这一击没有打中杰克,立马又挥舞起自己的铁铲冲杰克的腰部横扫过去。 杰克无奈,只能赶紧往右一侧躲过这一击,安德鲁这一铁铲扫过来,杰克觉得自己的肾肯定要被他给拍碎了。 “冷静一下,安德鲁。你们今天到底怎么回事?”杰克只能一边躲避,一边劝安德鲁冷静。 但是安德鲁怎么可能冷静的下来呢? 安德鲁现在除了愤怒,还有后悔,为什么当时自己小时候第一眼看见杰克的时候就没有央求自己的父亲把他丢出去。 为什么杰克给了自己几块糖,讲了几次故事自己就把它归为好人的范畴了?! 安德鲁越想越后悔。 所以,安德鲁更加的觉得自己现在应该为小时候的那个自己赎罪。 “拿命来!!!”安德鲁这次改变攻击方式了,不再只是站在原地挥舞铁铲了,而是双手紧握住铁铲像刺矛一样的直直向杰克刺去。 这下杰克是避不开了,因为杰克无论往哪个方向,比安德鲁没有刺中自己的话,他就可以立马挥舞铁铲打中自己,也就是说他避无可避。 “对不起了,安德鲁。”杰克真的不想这么做,但是如果自己硬承受住安德鲁这一击的话,杰克感觉自己下半辈子就该在轮椅上面度过了。 “hia……”杰克无奈只能挥出了自己的雾刀。 “啊!!!!!”雾刀不偏不倚的打中了安德鲁,杰克趁此机会赶紧开溜。 而安德鲁则倒在地上爬不起来。 但是很快,这边的打斗声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离这里最近的安东尼奥率先跑了回来。 “安德鲁!!!”安东尼奥刚跑过来就发现了倒在地上的安德鲁,他急忙将安德鲁从地上扶起来。 “你没事吧?”安东尼奥焦急的问道。 安德鲁没有回答他,他刚想靠自己的力气站起来,却发现自己手里的铁铲竟然断成了五节。 很明显,刚刚杰克的那一击还是不想伤害到安德鲁,他是对准安德鲁手里的铁铲攻击的。 杰克:毕竟是我从小养大的娃,我可没有办法下死手。(><) 安东尼奥眼看安德鲁没有受伤,只是手里的铁铲断了,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还好人没事。 但是这不代表安东尼奥不会生气了(▼皿▼#) 安东尼奥:tnnd,杰克,你居然对小孩子下手!!我一定要弄死你!!! 而再次逃过一劫的杰克正站在角落里,大口的喘着粗气。 要说刚刚自己对安德鲁的那一击,杰克心里不愧疚吗? 杰克当然愧疚了,安德鲁毕竟是自己从小养大的孩子,要说没有感情,那简直是在胡说八道。 但是那种情况下,杰克也没办法呀!!谁也不想无缘无故的被别人暴打一顿吧!!! 杰克真就是搞不懂了,今天自己到底哪里惹到他们了,为什么他们要对自己下死手啊?!!!(ノ=Д=)ノ┻━┻ 杰克开始站在原地思考,接下来自己应该怎么办,自己必须得搞清楚今天大家究竟是怎么回事,不然的话就这样下去,自己早晚会被他们给抓住的。 杰克焦急的站在原地,想了想,今天除了刚刚追击自己的奈布,里奥,约瑟夫,安德鲁还有多少人是自己今天没见过的,或者是说还没来得及找到自己的? 杰克焦急的回想事情的始末好像是自己在打开了庄园大厅的大门时,自己就开始被迫陷入了这场追逐战了。 当时大厅里有哪些人来着?除了刚才追击自己的那几个人以外,杰克记得自己好像还看见了白色的,又粗又尖锐的东西,应该是瓦尔莱塔的蜘蛛假肢。还有一个,虽然自己只看见了背影,但是杰克记得他有又黑又长的头发,应该是安东尼奥。 看来这两个人自己也不能去找了。 那么,除此之外,还有谁呢? 就在杰克陷入思考时,突然有脚步声,从走廊的另一头传来。 杰克下意识的想要逃跑,但当看清来人时,发现居然是阿尔瓦。 而且很明显的阿尔瓦没有那种一见到自己就恨不得扑上来把自己撕碎的表情,看起来就像是很平常的在走廊上碰巧撞见了自己。 这对杰克而言,无异于是一个“救命稻草”。 但是在此之前,杰克必须要确认,阿瓦是不是真的对自己没有攻击的想法。 “hi,阿尔瓦,好巧呀。”杰克决定主动“出击”。 “hi,杰克。”阿尔瓦非常平常的和杰克打了招呼,就像以前他们碰巧遇到时一样。 杰克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看来阿尔瓦暂时是“安全”的。 “阿尔瓦,拜托你帮帮我,今天大家不知道怎么回事,看见我就想上来攻击我。”杰克,赶紧向阿尔瓦诉说今天自己遇见的怪事,他觉得阿尔瓦是目前唯一能帮助自己的人。 “杰克……”突然,阿尔瓦将自己的一只手搭在了杰克的肩膀上,“你还有最后五秒钟为自己的行为忏悔。” 杰克:!!!!! 但是杰克还来不及做出有效的反抗,下一秒阿尔瓦的手杖当中就放出了十万伏的电压,直接将杰克电晕过去。 阿尔瓦平静的俯视着已经昏倒在地上的杰克,说真的,刚刚阿尔瓦明明有机会将自己的手杖电压调至最高,直接将杰克轰成渣的。 但是阿尔瓦还是强压下自己心中的这个想法,只把电压调成了安全范围里,将杰克电晕过去。 “孩子不能没爹,孩子不能没爹,孩子不能没爹…………”阿尔瓦站在原地像念经似的闭上眼睛再次重复了十几遍这一句话。 睁开眼,看见杰克的样子。 你还是去死吧!!! ……………… 当杰克再次醒来的时候,下意识的想要活动身体,却发现自己动不了。 杰克瞬间惊醒了他,发现自己被绳子捆在了椅子上,动弹不得。 而当他抬起头时,却发现庄园里几乎所有的人都怒目而视的盯着他。 杰克:(⊙x⊙;)我到底干什么了?! “杰克,你准备好为自己的错误赎罪了吗?”约瑟夫怒极反笑的对着杰克。 看着约瑟夫这仿佛要吃人的样子,杰克深知自己刚刚干了些什么,他把约瑟夫的宝贝相机给弄坏了呀,约瑟夫绝对不可能放过自己的。 “对不起,约瑟夫,我不是故意想弄坏你的相机的……”杰克觉得自己还是先认怂,会比较好。 结果听到杰克这么说,他不提还好,一提约瑟夫更生气了,但是约瑟夫知道现在有比自己照相机更重要的问题。 “这件事我等会再教训你,现在我们说的是更重要的事情。” 听到约瑟夫这么说,杰克彻底懵逼了,自己到底干什么了呀?总不能是犯天条了吧? 看着杰克这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懵逼了)的样子,众人决定帮他好好回忆回忆。 “杰克,你就直接承认了吧?之前你跟庄园主一起干的那件事情。”瓦尔莱塔压着火气对杰克说道。 然而,杰克还以为是之前他帮庄园主切个镜子的这件事,杰克就搞不懂了,这件事有什么值得生气的地方吗? 但是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杰克决定自己还是先认怂,承认会比较好。 “是的,我承认。” 听到杰克承认了众人的火气,更上了一层楼,但是毕竟最重要的那个问题还没有问出口,他们还不能立马将杰克就地正法。 “所以呢,你打不打算要?”里奥的声音听起来已经跟鬼没有区别了。 好嘛,听到里奥这么说,杰克更加懵了逼了的,什么打不打算要那些镜子不都是已经分发给他们了吗? “镜子不都是已经给你们了吗?还问我要不要这什么意思?” 听到杰克的这个回答,众人明白了,搞了半天杰克这小子还没明白他们教训他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呢?!!! “算了吧,杰克,我就实话跟你说吧,庄园主祂怀,孕,了。”安德鲁实在是受不了了,他直接告诉杰克原因了,他想要早点清楚到底是把杰克放了,还是就地把杰克埋了。 然而, 听到安德鲁这句话的杰克:(???) “为杰克醒醒发什么呆呢?!”安东尼奥从后面重重的拍了一下杰克的肩膀,把杰克打回了现实。 “就因为我帮衪切割了个镜子?”杰克的脑子已经彻底成了一团浆糊了,他根本就意识不到自己说出了什么白痴的话。 “废话,到底跟你有没有关系啊?!!!”约瑟夫真的要气疯了。他敢保证,要不是里奥从后面架住了他的两条胳膊的话,他很可能就一脚把杰克踹倒在地上了。 然而,听到约瑟夫的怒吼声,杰克的理智也开始逐渐回笼了,他开始思考自己跟庄园主真的做过什么亲密举动吗? …………… ………… ……… …… … 呃……亲个嘴算不算? 要说距离现在时间最近的亲密举动,就是之前他们所有人还在温斯顿庄园时,迈尔斯开枪打伤了庄园主的脸颊,庄园主为了安慰杰克的情绪,就亲了一下杰克的嘴。 就那么一次亲密举动了,再往前算的话,时间对不上了。 但是这却更加让杰克懵逼了,这这这这这亲了嘴就,就有了??!! 杰克,下意识的想要反驳,但是他又转念一想,庄园主可是“造物主”诶,也许神明的结构跟普通人不一样呢。 杰克继续往下想着,但是等待的众人等不了了。 “说话!发什么愣呢你!!!”阿尔瓦伸出双手用力的拍了拍杰克的脸。 而且可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众人的问题,但是在此之前,他必须有件事也要跟众人们确认。 “我真的不清楚当时的那个情况,会造成这样的后果,但是既然真的发生了的话,我会负责任的。”杰克当时真的不知道庄园主亲了一下自己,居然就可以怀孕,杰克觉得自己真的算得上是一个渣男了,但是既然他现在已经知道了,那么他觉得自己应该负责。 但是,一直跟杰克“跨服聊天“的众人,彻底歪曲了杰克的意思。 什么叫做不知道会造成这样的后果!!!! 杰克以为他们会相信啊,这种鬼话吗?一个正常的男人居然跟他们说,不知道会造成这样的后果,这种话谁信啊?!! “杰克,你给我们好好解释一下什么叫做不知道会造成这样的后果。”约瑟夫的脸已经彻底扭曲了,他敢保证杰克下一秒说出任何一句不中听的话,他都会削下他的脑袋。 “我是真的不知道庄园主和我亲了一下嘴,居然就可以怀孕………我保证我会负责的。” 众人:????? 杰克的这句回答,彻底把众人给说蒙了。杰克这是什么意思? 但是很快,他们当中脑子最活的约瑟夫,明白了从刚才开始,他们这诡异的对话是怎么回事了?原来杰克压根就没跟他们想到一起去。 “杰克,我是说那一天我们在外面的别墅里集体想要去扒了你的皮的时候,你躲到庄园里和庄园主*******的这件事。”约瑟夫已经破罐子破摔了。 杰克:啊????? 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会。 杰克很清楚的记得自己当时没和庄园主干那茬子事啊,自己当初就是把那面全身镜……哦,对了,杰克这下彻底明白整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事情的起因就是那面全身镜杰克,记得当时庄园主跟自己说过,庄园主对那面镜子是加了神力,镜子可以映出被照镜子的人心里,当时最害怕的场景。 所以,约瑟夫当时误把镜子里的幻影给当成了真实发生的事情。 所以自己算得上是平白无故挨了顿揍吗??_? 杰克刚想解释,突然他们关押杰克房间的大门被打开了。 “你们在干什么呢?” 第112章 治疗 我承认打开门那一瞬间,我是懵逼的。 原本我让杰克把所有人喊过来集合的,但是杰克去了以后就一直没声了,我就想说我自己过来看一看吧, 结果……这是什么情况? 我打开门的一瞬间,映入眼帘的便是杰克那倒霉且狼狈的样子。 杰克的衣服凌乱,同时他的胳膊处还在往外渗血。 以及他那被绑在椅子上面的样子。 看样子,他被其他人狠狠的修理了一顿。 但是…… 为什么? 杰克,最近应该没有惹到他们吧? 而我们那个“倒霉且狼狈”的杰克,此时像看见了救命稻草一样拼了命的向庄园主呼喊。 “庄园主快救救我!!!这群白痴,他们误会了我和你之间的事情了!!!”杰克拼了命的呼救,连绑住他的椅子都被他这激动的心情给带的左右摇晃。 然而,站在杰克旁边的里奥却狠狠的对准椅子踢了他一脚,想让他安静一点。 挨了里奥这一脚的杰克也瞬间明白了过来了,必须赶紧让庄园主拯救自己,所以他就直接挑重点说了。 “庄园主快救救我!!!他们以为你怀孕了……唔唔唔!!!”杰克话说到一半就被周围的人死死的捂住了嘴巴。 哦,不对,是捂住了整张脸。 众人都快被杰克给气疯掉了,他们甚至都想着干脆不要松手了,就这样把杰克捂死算了。 虽然众人很快就捂住了杰克的嘴巴,但我还是听到了“关键点”。 什么玩意??他们以为我怀孕了???(;一_一)??? “我没怀孕呀???” ┐(─__─)┌ 听到庄园主这么说,众人非但没有松开杰克,反而把杰克的脸捂的更死了。 因为众人都以为庄园主只是不知道,而杰克这个始乱终弃的渣男,则一直瞒着衪。 而杰克因为长时间没有呼吸到氧气,已经开始不停的蹬腿挣扎,这才换回了庄园主的思维。 “停停停!松手!松手!都松手!!!我没怀孕啊!!!”现在不是应该思考他们是怎么误以为我怀孕了的,现在应该赶紧去救人,杰克快被他们给捂死了!! 我赶紧上前去,拽着我也不知道是属于谁的胳膊,使劲往外拖,想赶紧给杰克争取出一丝缝隙让他呼吸,他真的快要死掉了。 而想要弄死杰克的众人,发现怀了孕的庄园主也凑了过来,秉持着不能让怀孕的人受刺激的想法,他们终于还是放开了杰克。 “哈……哈……哈………”终于解除“禁锢”的杰克,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他差一点点就要以另一种形式跟庄园主见面了。 “爸爸……”然而放开了杰克的安德鲁,则又再次像小时候一样钻回了庄园主的怀里。 “安德鲁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一边从上而下的抚摸着安德鲁的脑袋,一边向他询问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但是安德鲁一动不动的也没有说话,就还是这样静静的趴在我的怀里。 而安德鲁不说话,主要还是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当然了,其他人也是一样啊,这应该怎么跟庄园主解释呀? 但是他们不说,还是有一个人会说的。 那就是杰克。 “哈…他们…哈…约瑟夫……镜子…全身镜……哈…误会了……”很明显,杰克依旧没有缓过劲来,但他还是拼了命的将整件事情的关键点说了出来。 约瑟夫?……镜子……… !!!!! 我明白了,我可算是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杰克说的镜子就是我最近给大家造过的“武器”。 但是,那些镜子为了方便携带,全部都切割成了十厘米左右的直径。 除了那一面…… 就是我放在房间里的那面全身镜,也是当时我做出来的“实验品”。 我记得那个“实验品”可以根据当时的场景以及照镜子的人心里最害怕的样子,而模拟出他们最恐惧的场景。 我记得当时好像杰克就把那面全身镜挡在了门口。 当时可能有人在追杰克,但是杰克没跟我细讲,但是就现在来看,当时追他的人很可能就是约瑟夫。 所以约瑟夫那个时候是误把镜子里的景象当成了现实,所以现在就弄成了这么一场闹剧。 我算是明白了,不管约瑟夫那个时候在镜子里看见了什么景象,现在唯一倒霉的人就是杰克了,平白无故挨了顿揍。 为你点根香,杰克。 “行了行了啦,你们都误会了,事情是这样的………”我必须赶紧跟他们解释一下,不是因为我看他们的样子,好像还是想揍杰克一顿。 …………十分钟后………… 全场都沉默了。 庄园里的众人总算是明白了,感情这就是一场闹剧啊…… 但是正是因为如此,他们不知道现在该怎么面对杰克了。 之前他们对杰克的愤怒有多深,现在他们对杰克的愧疚就有多深。 对不起啊,杰克,我们平白无故的揍了你一顿。 而我们的主角杰克在见众人已经彻底解除了误会以后,他的火气也上来了。 毕竟刚刚众人想弄死他的那个态度可不是轻的呀。 “放开我!!!!!”杰克的火气已经肉眼可见的实体化了。 甚至众人都觉得已经不用给他解开绳子了,他自己的怒火就能把绳子给烧断了。 杰克:怒火冲天!!!(╬◣w◢) 但是杰克越生气,众人就越是不敢上前给他解开绳子,因为他们感觉自己只要一解开绳子,杰克很可能就会扑上来暴打他们一顿,而他们又没办法反抗,也没有理由反抗,毕竟是他们先揍了杰克一顿的……(>﹏<) 最后还是庄园主上前帮杰克解开了绳子。 “让我看看你的伤。”我一边帮杰克解开绳子,一边想要查看杰克的情况,毕竟他那样子估计被众人揍的不轻。 杰克当然毫无保留的把自己的伤口暴露在庄园主面前了,毕竟自己喜欢的人帮自己处理伤口他可求之不得呢。 “疼吗?”我看着杰克手臂上的伤口说道,约瑟夫当时这一刀砍的可真不轻啊,都能看见骨头了。 其实呢,这一点伤对杰克而言是真的没什么,但是他会直接说出来吗?当然不会了。 杰克又不是傻子,这么大好的机会,他怎么可能会不利用呢? “嗯……当然疼了……我这只手都不知道还能不能画画了……” 今天杰克这么说,我也有一点点心疼了,毕竟这件事情我算半个“罪魁祸首”吧。 但是庄园主被杰克这装可怜的样子给骗了,其他人站在后面,可是看的一清二楚啊。 但是众人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毕竟是他们先揍了杰克在先的,这个时候再戳破杰克的小把戏的话,他们感觉如果这么做,这辈子就跟杰克老死不相往来了。 所以众人都自觉的离开了这个房间,把空间留给了杰克和庄园主。 而杰克看着众人自觉离开的样子,非常满意,心里的怒火也稍微消了一点点了,但是不代表他原谅众人了,这一笔仇他记下来了,他早晚都是要讨回来的。 但是现在杰克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庄园主的注意力已经完全放在了杰克的伤口上,祂连众人离开了都没有察觉。 我仔细检查着杰克的伤口,发现伤口真的蛮严重的,恐怕杰克得缝针了。 我抬头看了看杰克的样子,发现他全程都把脑袋偏向另一侧,连自己身上的伤口都不敢看。 我开始思考,如果我真的给杰克缝针的话,他的样子能不能坚持的住啊? 话又说回来了,犯下英国最有名的连环杀人案的开膛手杰克不会晕血吧?他这个样子怎么搞的好像自己下一秒就要晕过去了。 然而,我们“快要晕过去”的杰克只是单纯的不知道自己的眼睛要往哪里看了。 原因无他,因为庄园主给杰克检查检查着伤口,就做到了杰克的大腿上。 杰克现在整个人都僵住了,眼睛不知道应该往哪里看了。 他的大腿上传来了庄园主的重量以及体温。 他现在只要眼睛稍微往下看一点点,就能看见庄园主雪白的脖子,精致的锁骨以及…… 哦,不行了! 杰克赶紧转移开自己的眼神。 再看下去,杰克感觉庄园主很可能就会坐到什么硬硬的东西上了。 但是杰克真的忍不住往下看,他从来没有以这么近的距离看过庄园主。 精致的脸庞,长长的睫毛,还有那红红的小巧的嘴巴……像樱桃一样。 让人好想尝一口啊……(*′﹃`*) 吸溜! 杰克赶紧将自己快要留下来的口水给吸回去。 自己怎么能做出这么失礼的事情呢? 杰克在心里唾弃了自己千百遍,庄园主现在是在给自己处理伤口诶,自己脑子里在这里想什么呢?!! 然而,当杰克的理智回笼了以后,却发现庄园主手里正拿着一个穿好线的手术针。 杰克:(??)?! “杰克,你要是害怕的话就跟我说。”我看着杰克的表情,我还以为他是害怕呢,不过想想看也对呢,杰克那个时期的人还不能完全接受这个治疗方法吧。 杰克刚想说什么就感觉手上一痛,庄园主给他打了一剂麻药。 这下杰克是真的不敢看了。 不过想想看也对,有哪个人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伤口,在别人手下不断缝合的样子呢。那太掉san了。 但是杰克这小子即使不看,他的手上也不老实。 杰克受伤的是右手,而他的左手呢,则轻轻的扶在了庄园主的腰上。 真是受伤了,也不忘吃豆腐呢。 而我则专心致志的缝合着杰克的伤口。 呃……缝了五针。 可怜的杰克。 ………30分钟后……… 我轻轻帮杰克裹着白纱布,他手臂上的手术终于完成了。 但是不得不提,应该说真不愧是开膛手杰克吗?他的胆子真的是蛮大的,原本我刚开始缝的时候杰克还不敢看呢,结果渐渐的他直勾勾的观摩着自己手术的进程,还时不时的向我提问一两句。 但是同时呢,我也松了一口气,因为我能感觉到杰克的左手扶在我的腰上,给他缝伤口的时候,我是真的担心他心里一害怕就狠狠的在我腰上面掐一下。 我一边在心里吐槽着,一边手上轻柔的帮杰克裹着白纱布,因为我琢磨着麻醉的药效应该快要过去了,等一会杰克就能感觉到痛了。 啊,果不其然,我发现杰克的脸部开始抽搐了。 “疼吗?杰克。”我开口向杰克询问道。 杰克什么也没说,只是冲我点了点头。 我也没多说什么,我估计他是疼得不想说话了。 但其实杰克真的感觉到痛了吗?其实他是感觉到了,但是这点痛对他而言真的没有什么,刚被蚊子咬了一下,没什么区别。 但是就像刚刚说的那样,杰克也不傻,有这么一个机会能跟庄园主好好亲近亲近,他才不会破坏现在的气氛呢。 而且现在比起伤口的疼痛,杰克更加能感觉到的是庄园主的手轻柔的帮自己包扎伤口的感觉,温柔又细致。 杰克面上抽搐也是因为他感觉自己快要忍不住了。 然而,接下来庄园主做的事情真的差一点点,就让杰克的理智崩断了。 因为庄园主扶起杰克包扎好的手臂,然后隔着绷带亲吻了杰克的伤口。 杰克:Σ(っ °Д °;)っ!!! 杰克只感觉自己一股热血涌上脑壳,他真的差一点点就要把庄园主“就地正法”了。 然而,平时精明的庄园主不知道为什么在这种时候就非常的迟钝,祂在处理好杰克手臂上的伤口以后还要检查杰克肩膀上的那个。 就是阿尔瓦用手杖电晕杰克时留下来的烧伤。 说真的,庄园主如果不提的话,杰克自己都快忘了。 但是杰克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庄园主就率先解开了杰克衬衫上的裤子。 庄园主这大胆的举动,直接让杰克整个人僵硬住了。 而我呢,则根本就没有在意杰克僵住的身体,专心致志的检查起他肩膀上的烧伤。 我发现这个留下来的烧伤痕迹跟被电击器电过的烧伤痕迹很像,不过想想看也是呢,毕竟原理都差不多。 也许等以后我可以跟阿尔瓦好好讨论一下。 然而,庄园主在这里专心致志的思考问题,杰克却在遭遇他人生当中最大的危机。 主要是庄园主给他检查伤口时,贴的实在是太近了,他甚至都能感觉到庄园主口鼻里呼出的气息。 杰克甚至感觉庄园主根本就不是在给他治疗,而是在给他“上刑”。 (\/\/\/ˊ?ˋ\/\/\/) 第113章 礼物 说起来,大家是不是都忘记了一件事情? 忘记了什么呢? 哎呦,我的天呐,迈尔斯,我们把他给忘了!!! 我看着终于反应过来的,众人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这也就是我让杰克找众人过来的原因,我想问一下怎么没人去保护迈尔斯了? 我在给杰克治疗完成了以后,走出房间一看,大家都站在走廊上面,我便顺势问出了这个问题。 然而,大家的反应很明显,他们早就把这件事抛之脑后了。 话说回来了,排在杰克后面,要保证迈尔斯安全的人,我记得没错的话是约瑟夫。 而我们的约瑟夫现在已经往外面狂奔而去了。 约瑟夫的心里祈祷,自己中间空缺了一段时间,迈尔斯可千万别死了呀!!! “停!……等一下约瑟夫,你现在最好别过去。”我赶紧向跑远的约瑟夫大喊道,他现在要是过去的话,就太破坏气氛了。 而听到我在喊他的约瑟夫下意识的停下了脚步,然后紧接着。 “ping ling pong long!!!” 这下好极了,约瑟夫和诺顿谁也别笑谁了,因为约瑟夫也跟诺顿一样在走廊上摔了一个大跤。 而我们的约瑟夫摔倒了以后,就索性躺在地上不起来了,太丢人了。 “冷静一点,约瑟夫。”我走上前去,对仰面朝天的约瑟夫说道。 “裘克和娜塔莎现在在迈尔斯那边,暂时大家都别过去了,他们给迈尔斯准备了一个惊喜。” 至于……是什么惊喜呢?现在暂时可不能说呀,毕竟要是说出来了,惊喜就没有意义了。 但我相信,无论是迈尔斯还是美智子知道了以后,他们一定都会很高兴。 …………另一边………… 迈尔斯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这么快就再次见到了娜塔莎,原本在他的计划里是等他找到了美智子以后和美智子商量一下,再和娜塔莎相见的。 因为现在迈尔斯不知道,不知道自己应该以何种身份与娜塔莎对话,以父亲的身份?可是自己缺失了娜塔莎的成长。以朋友的身份,他们之间的关系可不够格?以长辈的身份?迈尔斯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当娜塔莎的长辈。 所以现在的场面就是迈尔斯站在原地,不知所措,而娜塔莎则站在原地,裘克则站在旁边搂住了她的腰。 三个人就这样相望无言。 迈尔斯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开口,同理娜塔莎也一样,而裘克则认为这是他们父女再次相见的场面,自己最好还是不要说话了。 所以这种诡异的沉默一直持续了很久。 “我们先找个地方去吧,这里太冷了。”终于裘克看不下去了,率先提议道。 裘克说的一丁点也没错,现在已经是12月份了,天上已经开始往下飘雪了,而他们就这样站在了外面的雪地里,即使身上穿的衣服是蛮厚的,但是也抵御不了严冬的寒冷。 “好的,当然。”迈尔斯也不知道能说什么,裘克的话正好帮他解了围了。 于是一行人来到了迈尔斯暂住的旅店里,因为现在迈尔斯已经不在伦敦了,所以只能找一个新住所。 再见到娜塔莎和裘克的第一眼旅店的老板,就立马迎了上来,毕竟他们的举止和外表处处体现着他们是有钱人。 “欢迎光临。” 虽然老板立马上来迎接了他们,但是娜塔莎和裘克仍旧是不太想说话。 见状,老板也没有生气。 同时旅店老板他发现了,跟他们一起进来的迈尔斯要知道,迈尔斯先生是挺温柔的一个人呢,也许有他的介绍,他会更好的接触这两个有钱人。 “迈尔斯先生,欢迎回来,请问这两位是………”旅店老板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他要让迈尔斯给他做介绍。 但是这可难住迈尔斯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说自己不认识他们吗?自己很明显是认识的,但是自己又应该怎么称呼他们呢?自己的女儿女婿?或者直接称呼他们为娜塔莎小姐和裘克先生? 就在迈尔斯陷入思考时,娜塔莎走上前去挽住了迈尔斯的胳膊。 “他是我的父亲。” 听到娜塔莎这么说,以后迈尔斯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不敢相信娜塔莎居然接受了他,接下来他应该怎么做?搂过娜塔莎的肩膀向别人介绍这是自己的女儿,还是保持着不动,还是……还是……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办? 见迈尔斯一直没有反应,娜塔莎不由得拽了拽他的胳膊,再次说道,“爸爸?” 娜塔莎的呼唤让迈尔斯回过了神,他搂住了娜塔莎的肩膀。 “she is my daughter.(她是我的女儿。)” “哇哦,原来如此呢!迈尔斯先生,恭喜您了,有这么美丽的女儿。原谅我一开始还真是没看出来呢。”旅店老板这么说的。 他从一开始确实没认出来迈尔斯跟娜塔莎有血缘关系,因为迈尔斯是金发蓝眼,而娜塔莎却是黑发黑眼,一副东亚那边的长相。 “是的,没错,娜塔莎她…长得像她妈妈。”迈尔斯这么向旅店老板解释的同时,他也有一点落寞,美智子究竟在哪里,自己找了她这么长时间了,她究竟去哪了? 看见迈尔斯这副表情,旅店老板也意识到他说错话了。 不过想想看也是呢,迈尔斯既然和自己的女儿一起出来旅游的话,怎么可能不带上自己的妻子呢?唯一能解释的就是……哦,天呐,他真为迈尔斯先生的妻子不幸离世感到遗憾。 “哦,真的非常抱歉,迈尔斯先生,我为您身上发生的不幸感到非常遗憾,我先来为各位准备新的房间。”说完,旅店老板便转身去准备房间了。 “我们会找到她的,对吗?”娜塔莎眼含泪水的问道。 “会的,我们一定会找到她的。”裘克走上前来,将娜塔莎拥入怀中,这话是对娜塔莎说的,也是对迈尔斯说的。 迈尔斯就静静的看着娜塔莎和裘克的互动,他为自己的女儿感到高兴,她找到了一个非常爱她,值得她托付终身的人。 但同时,他也感觉到非常的落寞,他仍旧在想着美智子的事情,他知道自己难过,因为自己失去了妻子,娜塔莎也同样难过,因为她失去了母亲。 迈尔斯现在只想找回美智子,一家团聚。 ……………… 很快,旅店老板便准备好了新的房间,供娜塔莎和裘克暂时居住。 裘克便扶着依然流着眼泪的娜塔莎先回房间了。 如果这个时候有庄园里的其他人在场,他们一定会感到奇怪,因为娜塔莎虽然是一个女孩,但是她的内心非常的坚强,她绝对不会像现在一样哭哭啼啼的。 但是迈尔斯他不知道,他跟娜塔莎接触的时间太短了,他看着娜塔莎脸上挂着的泪痕,心里暗暗发誓,自己一定要找回美智子,让娜塔莎可以与自己的母亲相见。 娜塔莎和裘克前往旅店房间的路上,裘克一直小心翼翼的保护着娜塔莎。 一直到他们来到了娜塔莎的房间,裘克小心翼翼的扶着娜塔莎坐到床上,并弯下身子帮她脱鞋子。 “你知道的,你不用这么细致的,裘克。”被裘克这么照顾着,娜塔莎有一些不好意思。 “怎么会呢?你值得这个世界上所有最好的东西。”裘克帮娜塔莎脱掉鞋子以后,扶着她慢慢的靠在床上,并在她的后背那里垫了一个枕头。 紧接着,裘克走到房间的桌子旁,帮娜塔莎倒了一杯热水,这家旅店并不算得上是多么高级的旅店,他们给每一个房间配备的饮品,只有热水,不过当然了,娜塔莎最近的状况也不适合喝茶。 裘克将装满热水的杯子放进娜塔莎的手中,用杯子的热量帮娜塔莎暖手,刚刚他们站在雪地里,他害怕娜塔莎冻着了。 “呼…呼……”裘克小心翼翼的隔着娜塔莎的手扶住杯子,帮她小口小口的将热水吹凉。 “裘克……”娜塔莎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裘克真的是太宠着她了。 而裘克什么也没说,只是凑上前去,在娜塔莎的额头上留下一个吻。 “你是我的女王娜塔莎,而我则是你的守护骑士,‘骑士’会永远守护他的‘女王’的。” 听到裘克这么说,娜塔莎不知怎么的,又有一点想要掉眼泪了。娜塔莎认为自己真的值得吗?真的值得被别人如此关爱吗? 娜塔莎就这样手握杯子,流下了眼泪。 而裘克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的帮娜塔莎擦掉眼泪。 “我用我的灵魂向你启示,娜塔莎,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的。”裘克伸手将娜塔莎,拥入怀中。他知道这段时间娜塔莎的情绪波动会很大,他能做的只是给足娜塔莎安全感。 “裘克,你不用发这么大的誓,我知道你不会背叛我的,对吗?”娜塔莎在裘克的怀里小声说道。 “不,有必要的,娜塔莎,你选择了我,将你的人生托付给了我,我无以为报,只能用我的灵魂与你交换。” 裘克虽然没有正面回答娜塔莎的问题,但是他的话无不体现着他们就像紧紧交缠,融为一体的树木一样,即使是死亡,也别想把他们分开。 …………… 另一边, 迈尔斯回到房间以后,就一直坐在椅子上思考事情。 但是他在思考什么呢?迈尔斯自己也不知道。 迈尔斯真的很高兴娜塔莎愿意叫自己父亲。 但与此同时,迈尔斯自己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他就是…怎么说呢,不希望娜塔莎这么快就结婚了。 迈尔斯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这么想,裘克先生无论从哪个方面看,都是完美的结婚对象,更何况他与娜塔莎是那么的相爱,自己没理由拆散他们。 但是迈尔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是有这么一种感觉。 (老丈人看女婿,怎么看,怎么不顺眼?_?) 就在迈尔斯,一个人坐在这里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他的房门被敲响了。 迈尔斯走上前去,打开了房门,发现正是裘克先生拿着一个精心包装的礼物盒,站在了自己的房门口。 “迈尔斯先……呃……我想……我应该可以叫您伯父了吧?”裘克一开口差一点直接叫他迈尔斯,但是裘克又想了想,自己应该有这个资格叫他伯父吧。 “当然可以了,请进吧,裘克。”迈尔斯当然同意了,他很高兴裘克也愿意接受他,所以也直接叫他“裘克”,把后面的“先生”给去掉了。 “哦,不了,迈尔……伯父我来,只是想要把这个礼物送给你,这是我和娜塔莎给你准备的惊喜。我就不进去了,我马上就走。”裘克说完,举起了自己手中的礼物盒。 说起来这个礼物盒还蛮大的,但是迈尔斯接过了以后发现这个礼物盒很轻。 迈尔斯迫不及待的想要拆开礼物盒,于是把手伸向了盒子上面绑着的丝带。 “哦,不不不不不不不……”裘克赶紧出声阻止迈尔斯接下来的动作,并且指向了礼物盒上的一个小卡片。 卡片上写着: “please do not open it before christmas arrives” (在圣诞节到来以前,请不要拆开。) 迈尔斯在看清了卡片上写的字以后,笑着说道,“看来这个惊喜,我要等到圣诞节以后才能知道了。” 虽然迈尔斯现在就想要知道娜塔莎和裘克给自己准备了什么惊喜礼物,但是毕竟这个小卡片肯定不是娜塔莎和裘克随便别上去的,肯定有他们的用意,既然如此的话,那就等到圣诞节的时候再拆开吧。 迈尔斯真的是非常的期待呢。 …………… 在给迈尔斯送完礼物了以后,裘克便回到了自己和娜塔莎的房间。 “你说他会喜欢吗?”看到裘克回来了,娜塔莎向他问道,她不确定迈尔斯是否能够接受这个礼物。 “别担心,娜塔莎,我相信伯父一定会喜欢的。”裘克走上前来,一边帮娜塔莎揉腿,一边安慰她道。 “‘伯父’?”娜塔莎注意到了裘克对迈尔斯的称呼,但很快她就反应过来了。 “你说的对,裘克,他一定会很喜欢这个礼物的。” 第114章 美智子 就在娜塔莎和裘克准备去睡觉的时候,突然迈尔斯的房间里传来一声尖叫声。 “爸爸!!!”娜塔莎第一反应就是赶紧冲到迈尔斯的房间里去查看情况,但是她还没来得及出房门就被裘克给拉住了。 裘克按住娜塔莎的肩膀,让她坐在床上。 娜塔莎的战斗力远低于裘克,更何况现在娜塔莎的身体情况根本不适合参加战斗。 裘克认为,还是他自己去会比较好。 “待在这里,娜塔莎,我很快就回来。”说完,裘克便冲向了迈尔斯的房间里。 娜塔莎只能看见他离去的背影。 还好,迈尔斯的房间就在娜塔莎和裘克房间的斜对面,裘克很快就来到了迈尔斯的房间门口。 但是房门却锁上了,任凭裘克怎么敲门,里面的人都没有出来开门。 没辙了…… “砰…砰…砰!!!”裘克用力的用自己的肩膀撞击房门,终于将房门给撞开了。 在房门打开的一瞬间,寒风呼呼的往走廊里吹进来,很明显房间的窗户被打破了,外面冬天的雪混杂着寒风,不断的吹进屋子里面。 突如其来的寒风夹杂着雪花,像刀片一样划过裘克的脸颊,使他几乎睁不开眼睛。 但他还是拼了命的睁开眼睛查看房间里的情况。 迈尔斯整个人瘫坐在地上,他面前正漂浮着一个穿着奇怪的异域服饰的女鬼。 裘克并没有见过美智子的样子,所以他只能拼了命的寻找这个女鬼是否跟娜塔莎有相似的地方。 但可惜这个女鬼戴着一个奇怪的面具,裘克唯一能找到她跟娜塔莎相似的地方,就是她们黑色的头发。 裘克没有认出来,但是跟美智子朝夕相处,寻找了她一辈子,已经将她的样子深深印在脑海中的迈尔斯,却一眼就认出了她。 美智子……我终于见到你了……… 对不起……美智子……我没能保护好你……是我害死了你……对不起……… 美智子……我好想你……… 迈尔斯坐在地上,看着面前的美智子,不断的流着眼泪,即使美智子现在是“般若相”,他也一眼就认出了她,他怎么可能会忘记呢?那是他寻找了一辈子的爱人啊! 但是已经变成了恶鬼,早已失去理智的美智子,却不能第一眼就认出迈尔斯,或者说她谁也认不出来了。 美智子只能意识到面前的人类是一道美味,自己想要把他给吃掉。 美智子伸出自己的手,想要把面前的人类给撕烂。 看见美智子想要攻击自己的迈尔斯,却仍旧坐在原地,一动也没动。 迈尔斯早就已经有赴死的决定了,而且就算自己被美智子杀掉了,自己应该也可以变成鬼魂吧,这样自己也算得上是和美智子在一起了吧。 迈尔斯不畏惧死亡,但是,裘克肯定不会让他这么早就死的。 “快躲开啊!!白痴!!!”裘克在美智子的攻击落到迈尔斯身上之前,飞奔到了迈尔斯面前。 但是这么做裘克就会被美智子的攻击给打中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裘克从怀里的口袋中拿出了庄园主事先为他们准备好的“武器”———一面镜子。 当然不是一面普通的镜子了,而是之前庄园主试过神力的那些镜子,当时庄园主将镜子分发给了众人,就是为了应对这种情况。 果不其然,在看见了裘克手中的镜子,美智子下意识的后退。 趁着这个空档,裘克赶紧回头向迈尔斯确认,“她是伯母?” “没错。”迈尔斯回道,同时,他的理智也回笼了。 他意识到了自己还不能死在这里!!!因为自己还有女儿,他还没有看着娜塔莎结婚,他已经错过娜塔莎的出生了,他不想在娜塔莎的另一件人生大事上再次缺席了!!! “美智子!!!”迈尔斯冲美智子大叫,想要唤回她的理智。 可惜,任凭迈尔斯如何叫喊,美智子依旧是一副没有理智的模样。 “拿着这个。”裘克向自己身后的迈尔斯丢去了一件东西。 迈尔斯伸手接过,发现是一面镜子。 这是娜塔莎的那面镜子,当时庄园主是给他们一人一个的,刚刚迈尔斯的房间里发出尖叫声的时候,裘克没有让娜塔莎过来,但是他却拿走了属于娜塔莎的那面镜子,以防万一。 “想办法让她看见镜子里自己的样子,她就可以恢复理智了。”解释起来太麻烦了,裘克选择长话短说。 当然了,迈尔斯也不是什么反应迟钝的人,他知道裘克既然会扔给自己这面镜子的话,那么这面镜子肯定有大用处,既然裘克已经告诉他如何使用了,那么迈尔斯也清楚了。 迈尔斯和裘克高高的对着美智子的方向举起了镜子,但是无论怎么样,美智子却依旧不敢看自己镜子中的样子,不断的躲避着。 美智子她讨厌自己现在的“般若相”,所以她不敢直视镜子,即使现在她已经没有理智了,但是她的潜意识里依旧记得这件事情。 这就造成了现在的僵局,美智子必须得看见镜子中自己的样子才能恢复理智,但是美智子却又不敢直面镜子。 为了防止美智子从刚刚打破的窗户逃走,迈尔斯一直站在窗户的面前举着镜子,而裘克则想办法在房间里让美智子看见镜子里自己的样子。 裘克站在原地飞速的思考着对策,首先窗户那个方向必须得堵住,迈尔斯是肯定没法移动的,也就是说接下来只能靠自己想办法让美智子看见镜子里的样子。 但是该怎么办呢……… 裘克总不能上前硬扒开美智子的手,让她照镜子吧,这样估计裘克刚靠近,就会被美智子给攻击到了。 等等…… 攻击………… 就在裘克陷入思考的时候,突然!一个突发状况打乱了全部的节奏。 娜塔莎突然出现在了迈尔斯的房间门口。 因为娜塔莎实在是太担心了,她自从裘克跑出去了以后,就一直在担心裘克和迈尔斯的状况。 可是自从一开始的尖叫声和后续裘克的撞门声以后,房间里就几乎再没有声音了。 娜塔莎实在是太担心了,哪怕里面传出打斗声都比没有声音要好啊…… 所以娜塔莎实在是太担心了,以至于心中的担心没过了她的理智,使她来到了迈尔斯的房间门口查看情况。 而且娜塔莎也想要亲眼见一见……见一见那个自从自己出生起,就阴阳两隔的母亲。 但是很明显,娜塔莎来的并不是时候。 更要命的是,娜塔莎身上没有镜子,她的镜子被裘克拿来递给迈尔斯了,也就导致着突然出现在房间门口的娜塔莎成为了美智子的攻击对象。 美智子以飞快的速度冲向了门口的娜塔莎。 “娜塔莎!!!”x2 娜塔莎只听见了迈尔斯和裘克两人同时的尖叫声,然后……她的眼前就满是红色了……… 但是娜塔莎却没有感觉到疼痛…… 因为…… “裘克!!!!!”娜塔莎大声的呼喊着裘克的名字。 没错,刚刚是裘克保护了她,就在红蝶的攻击近在眼前这千钧一发之际,裘克飞扑过来,用自己的身体保护住了娜塔莎。 但这也导致了裘克的后背被美智子的攻击砍出了一道长长的伤口,从右肩膀到左腰处,伤口又长又深,不断往外流出滚烫的鲜血。 “裘克……裘克……你醒一醒……”裘克趴在娜塔莎的身上一动不动,任凭娜塔莎如何呼唤他。 娜塔莎紧紧的抱住裘克,捂住他后背上的伤口,想要帮他止血,但是鲜血透过她的指缝不断的往外流着,这根本没有用。 娜塔莎的眼泪不断的往外流着模糊了她的视线,但即使她已经看不清楚面前的画面了,她的眼前还是一片血淋淋的红色。 但是,美智子的攻击可不会因为娜塔莎的痛苦而停止。 “娜塔莎!!!快跑!!!”站在窗户边的迈尔斯疯狂的想要往门口赶去,但是明明是几步的距离,在此时此刻却无比的漫长。 美智子的下一个攻击接踵而至,迈尔斯根本无法及时的赶过来。 就在眼看着攻击就要落到娜塔莎身上时,突然娜塔莎举起了手中的镜子,正好让红蝶看清了自己镜子中的样子。 娜塔莎她哪里来的镜子???!!! 当然是刚刚裘克递给他的了,就在裘克帮娜塔莎挡下美智子的那一击时,递到了娜塔莎的手里。 这其实也是刚刚裘克想出来的计划,原本裘克是想要引美智子发起攻击,让她无暇用双手挡住自己的眼睛,然后再趁此期间将镜子举到她的面前,让她看见镜子中自己的样子。 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偏偏这个时候娜塔莎来到了房间门口,为了保护她,裘克只能用自己的身体帮娜塔莎挡下攻击。 裘克最后能做的只是将镜子塞进娜塔莎手中,让娜塔莎进行接下来的方法了。 至于娜塔莎能不能理解裘克这么做的用意? 裘克当然相信娜塔莎可以理解了,朝夕相处了那么长时间,他们彼此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够理解对方的用意了。 果然,后续的事情就跟穷客料想的一样。娜塔莎举起的镜子,让美智子看见了自己镜子中的样子。 在确定了计划已经成功了,娜塔莎安全了,以后裘克想要出声,让娜塔莎不要担心了,但是他背上的伤口实在是太疼了。 而且裘克也感觉自己身上越来越冷,意识也开始模糊了,他想要说话,他不想让娜塔莎再哭了,但是他做不到。 裘克最后的记忆,就是看着娜塔莎将自己抱在怀里,娜塔莎眼眶中眼泪不停的滴落在自己的脸上。 裘克想要安慰娜塔莎,想帮娜塔莎擦掉眼泪,但是…他已经没有意识了。 ……………… 另一边, 成功被镜子照到的美智子也陷入了幻境,又或者说是回忆。 美智子看见了曾经的那个自己,自己与迈尔斯相遇,跟迈尔斯相爱,然后跟他一起来到了英格兰的地盘上。 红蝶看见了曾经的那个自己,不停的讨好着周围的人,但是依旧被周围人所唾弃,连唐纳德家的仆人都可以随意的欺辱自己。 红蝶想起来了……当时的自己只是想要跟迈尔斯一起好好生活而已,但为什么连这么一个小小的愿望上天都不愿意给自己? 红蝶看着迈尔斯前往了印度,看着自己被唐纳德先生找来的人绑架到了一个偏僻的小渔村。 红蝶看着那时的自己,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早已隆起的孕肚,那个时候的她是多么的期盼这个孩子的降生啊。 当时那个孩子降生了,可是红蝶连看他一眼,抱他一下的资格都没有,那个孩子便被别人给抱走了,红蝶甚至连他是男孩还是女孩都不知道。 而且当时那个孩子还是一个早产儿,红蝶是在早产加流产的情况下生下了那个孩子的。 红蝶还记得当时的那些人对她说,这个孩子是一个死婴,红蝶也是这么认为的,因为她没能听见孩子的第一声啼哭声。 红蝶心里对那个孩子陷入了无限的悲伤当中,可怜那个孩子还没来得及看这世界一眼便夭折了。 后面发生的事情是红蝶永远也不想要面对的回忆,但是无论红蝶再怎么的挣扎,幻境还是依旧往下播下去了。 红蝶看见自己被选中成为了祭品,自己拼了命的想要逃跑,想要离开这里,但是却被渔民们给捉住,打断了双腿,绑上石头,沉到了海里。 看见这一幕,红蝶的怨恨更加的深了,她的怨气越来越重,甚至有一些已经凝化成实体的黑雾了。 她真的好恨……她恨那些冷血无情的人……她恨害死了自己孩子的人……她甚至恨上了迈尔斯,为什么不来保护自己。 红蝶原本以为到这里幻境应该就可以结束了,毕竟这是自己生前最后的记忆了。 但是红蝶没有想到的是……幻境居然还在继续。 红蝶看见了自己当时早产生下的那个孩子,她居然还活着!!!她是一个女孩,一个可爱的女孩。 红蝶慈爱的看着那一个孩子,就像每一个母亲一样,连她身上的怨气都有些许的削减。 红蝶看着那个女孩被取名为娜塔莎,并且被当时的渔民们给抚养长大,她看着娜塔莎第一次说话,看着她第一次走路,看着她不断的长大。 红蝶微笑着看着这一幕,同时心里也无限的落寞,娜塔莎每一个重要的时刻,自己都错过了。 但是红蝶也是仔细的看着这每一幕,即使自己没能陪伴娜塔莎成长,但至少……这每一个重要的时刻,红蝶希望自己能够记下。 但是渐渐的,红蝶就发现了事情的不对…… 那些…那些该死的渔民!!已经害死自己了!!还想害死娜塔莎吗?!!! 红蝶此时的怨气都已经达到了顶峰,甚至连幻境都被她的怨念所影响,而产生了些许的波动。 红蝶不敢想象这些愚昧的愚民已经拿自己当做祭品了,竟然还想伤害自己的女儿,竟然还想把娜塔莎也当做祭品。 红蝶拼了命的攻击那些渔民,她想要为娜塔莎闯出一条生路。 但是……这些都是早就已经发生过的事情了,只是幻境,任凭红蝶再怎么的努力也没有办法伤害到这些幻象分毫。 “娜塔莎…快跑…求求你……” 红蝶崩溃的一边流眼泪,一边向娜塔莎的幻象说道,即使红蝶知道,这只是娜塔莎的幻想,她听不见的。 红蝶眼睁睁的看着这些渔民将娜塔莎拖进了仓库里,并且向仓库的门锁上,等待着祭祀之日的到来。 “娜塔莎!快跑!快跑!”红蝶不断尖叫着想让娜塔莎快点逃离这里。 她想要帮娜塔莎解开仓库的门锁,但是无论她再怎么的努力,哪怕连路边的一颗小石子她都无法捡起来。 红蝶崩溃的跌坐在地上,她的双手仍旧紧紧的按在仓库的大门上,但是她永远不可能打开这一面大门的。 “为什么……为什么……”红蝶崩溃的质问道。 她不明白为什么要让自己看见这些幻像,就是为了让自己重新亲历一遍自己曾经的痛苦?就是为了让自己看着自己的女儿承受跟自己当时一样的痛苦? 红蝶崩溃的坐在地上大哭着,渐渐的,这些幻象开始逐渐消散了。 就在红蝶以为自己终于可以出去的时候…… 她却发现自己又来到了一处新的幻境。 而幻境的主角红蝶再清楚不过了,是迈尔斯。 说真的,红蝶也不知道迈尔斯现在怎么样了。 也许迈尔斯已经重新跟别的女人组建了家庭,并有了自己的孩子了吧? 红蝶可以理解他的,毕竟谁愿意守着一个念想过一辈子呢。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迈尔斯可能抱着别的女人,抱着别人的孩子,红蝶不明白自己的心为什么会感到那么痛呢? 如果迈尔斯真的这么做的话,那么自己,那么娜塔莎又算得上是什么呢?! 但是即使红蝶再怎么不愿意面对,幻境仍旧继续的往下播了下去。 红蝶看着迈尔斯结束在印度的任务,回到了唐纳德宅邸里。 红蝶看着唐纳德先生编造了一个谎言,他诽谤自己出轨了,跟别的男人跑了,想让迈尔斯死心。 看着这一幕,红蝶不知道该作何感想,或许是因为她早已经有心理准备了,又或许是因为刚刚娜塔莎的事情,红蝶已经彻底心死了。 但是让红蝶没想到的是,迈尔斯丝毫没有相信唐纳德的谎言,他一直不停的在寻找自己。 一直不停的…寻找…不停的…寻找…… 直到红蝶看着迈尔斯曾经英俊的脸上逐渐出现了皱纹,他闪耀的金发也逐渐长出了根根白发。 一天,两天,三天,一个月,三个月,一年,五年,十年……… 迈尔斯一直没有放弃,也从来没有想过放弃,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了,他的决心依旧,他对美智子的爱也依旧。 他用尽了自己能够想到的所有方法,求遍了自己所能求到所有人脉,找遍了他能想到的所有地方。 但是依旧徒劳无果,因为他想要找的那个人早就已经死去了。 不仅是结果早已注定,周围人的闲言碎语,也不断的向刀片一样划过迈尔斯的心。 红蝶看着周围人不断被迈尔斯做出的嘲笑,嘲笑迈尔斯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如此的疯狂,嘲笑他竟然如此的愚蠢,嘲笑他竟然如此的固执。 但是他们有一点说的很对,迈尔斯就是如此的固执。 迈尔斯终身未娶,只想要找回美智子。 但是在每一天的晚上,迈尔斯躺在床上入梦时,总会呼唤美智子的名字。 而红蝶就这样站在旁边,默默的看着看着迈尔斯为自己做出的一切,眼泪早就不知在何时落下来了。 红蝶看着迈尔斯躺在床上,不断在梦中呓语自己的名字。 红蝶想要上前抱住他,但是自己的手却穿过了迈尔斯的幻像。 红蝶是有多么的想要告诉迈尔斯,告诉迈尔斯不要再找了,没有结果的,自己早就已经死了,他再找下去也不可能会有结果的。 但是红蝶做不到,这只是幻象,迈尔斯不可能听见的。 红蝶真的很痛苦,她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一家要遭受这样的不幸。 如果中间没有发生那样的事情,现在他们一定是非常幸福的一家三口吧。 红蝶往前伸出手,仿佛她想象中一家人幸福的模样就在面前。 然后…… 她的手就被别人给握住了…… “美智子!”红蝶顺着声音看去,握住她手的人是迈尔斯。 红蝶本以为是幻境,所以并没有回答,但是她转念一想,不对呀,刚刚的幻境,自己不是触碰不到吗? “迈尔斯?”红蝶不敢置信的确认道。 “美智子!!!”迈尔斯见美智子终于恢复了理智,并且认出了自己,他激动的紧紧抱住了美智子,仿佛他只要一松手,美智子就会再次从他身边消失无踪了。 “迈尔斯……”红蝶哽咽的伸出双手,再次确认,“这是……真的……” 美智子确定了,这是真的,不是幻像,自己真的感觉到了手中的触感,她感觉到了迈尔斯的体温和他的心跳声。 “迈尔斯!”美智子紧紧的抱住迈尔斯放声大哭,她仿佛是要把这些年来受到的委屈,痛苦与不堪全部哭出来。 迈尔斯也一样,这么多年了,他一直没有放弃寻找美智子,现在美智子终于回来了。 突然! 红蝶像是想起了什么,挣脱了迈尔斯的怀抱。 她的女儿,她的娜塔莎!!! 她怎么样了?!她成功逃走了吗?! 美智子焦急的想要询问迈尔斯,但是她又不知道从何开口,因为从时间上来算的话,迈尔斯可能根本不知道女儿的降生。 美智子的嘴巴不停的张开又闭上,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向迈尔斯询问这一件事。 但是迈尔斯却一眼看出了美智子的忧虑。 “别担心,美智子……”迈尔斯伸手抚上美智子的脸颊,“娜塔莎,她现在很好,很安全。” 迈尔斯既然能说出娜塔莎的名字,就证明他早就已经知道了娜塔莎的存在了,无论他是怎么知道的,但是……美智子知道了娜塔莎现在很安全这就足够了。 “爸爸…妈妈…” 美智子听到了,这个自己在幻境中听过无数次的声音,下意识的回过头。 这是自己的女儿,她比幻境中长的更大了,也更漂亮了。 但是同样还有一件不可忽略的事,那就是娜塔莎身上大片大片的鲜血。 娜塔莎身上的鲜血刺痛了美智子的眼睛,使他想起了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 美智子简直不敢想象自己居然想伤害自己的女儿。 难道说刚刚的那个时候娜塔莎受伤了吗? “爸爸…妈妈…帮帮我……”娜塔莎声音哽咽的流着眼泪说道。 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裘克背上的伤口太深了,她无论怎么做,鲜血就是止不住。 她真的好害怕…… 第115章 任重而道远 当迈尔斯和美智子跟着娜塔莎慌忙的来到他们的房间。 在第一眼看见趴在床上的裘克,迈尔斯就皱着眉头闭上了眼睛。 没别的意思,只是裘克这个样子真的太惨了。 裘克的上衣已经被娜塔莎脱掉了,现在他背上的那道伤口就这样暴露在了空气当中。 鲜血不断的从伤口中流出,裘克身下的白色床单都已经被鲜血染红了,甚至有些已经顺着床单滴到了地上。 这么严重的伤口,娜塔莎不是没有想过处理,但是很明显,她的这些法子都没有用。 裘克的伤口上铺满了毛巾以及手帕,甚至娜塔莎还把白色的床单撕下来了一部分,想要堵住裘克不断流血的伤口。 但是这根本没用,红蝶的那一击几乎把裘克砍成两节了。 受了这么严重的伤,裘克现在的状况当然非常的不好,他的身上几乎都没有血色了,都快要跟他身下的那条白色床单一样白了。 说真的,迈尔斯认为自己都不敢上前触碰裘克的手腕,确认他有没有脉搏了。 因为无论裘克还有没有脉搏,结果都已经注定了。 流了这么多的血,人是铁定活不成了。 而且就算裘克饶幸活了下来,这么深的伤口所带来的败血症同样会要了他的命。 死亡已经给裘克下了判决书了。 但是迈尔斯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告诉娜塔莎这件事。 迈尔斯看的出来也能体会的到,娜塔莎和裘克非常的相爱,就像曾经的自己与美智子一样。 迈尔斯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开口。 美智子也一样。 说真的,美智子已经恢复了刚刚发生的事情的记忆。 美智子现在的心中涌起了无限的后怕,她不敢想象,刚刚如果不是这位叫做裘克的先生帮自己的女儿挡下这一击的话,现在的娜塔莎是不是已经彻底离开自己了? 同时,美智子也很后悔自己居然做出了这么过分的事情。 美智子走上前,和娜塔莎一样拼了命的想要帮裘克止住身上的伤口中不断流出的鲜血,但是任凭她们两个人怎么努力都没有办法。 “裘克……呜呜呜……裘克……呜…”娜塔莎贴近裘克的耳朵,不断的呼喊他的名字,但是裘克没有办法给她反应了。 “娜塔莎……”迈尔斯沉痛的抱住了自己的女儿。 刚刚迈尔斯一直在检查裘克的生命体征,但很可惜的是,他的灵魂已经回归上帝了。 从迈尔斯的表情上,娜塔莎也读出了什么…… “啊!!……呜呜呜……啊……”娜塔莎崩溃的尖叫哭泣,如果不是迈尔斯抱住了她的话,她现在已经整个人瘫倒在地上了。 迈尔斯和美智子能做的只是默默的抱住她,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娜塔莎。 突然! 床上裘克的尸体化作了一滩黑色的污泥。 迈尔斯和美智子震惊的看着这一幕。 但是娜塔莎却认出来了,这不是卡尔的能力“附容返生”吗?! “裘克……”娜塔莎脸上挂着眼泪笑了出来,因为这代表着裘克没事了。 “娜塔莎……”看着裘克的尸体突然变成了奇怪的污泥,娜塔莎又突然笑了出来,迈尔斯和美智子很担心她。 “别担心,爸爸妈妈……”娜塔莎擦了擦面上的眼泪,“这是卡尔的能力,他可以让死者返生,其间的技能效果就是这个样子的。等一会,裘克应该就可以回来了。” 解释起来太麻烦了,娜塔莎只能先挑重点说,好让迈尔斯和美智子不用担心她了。 听到娜塔莎这么说,虽然迈尔斯和美智子不能完全理解,但是真的如娜塔莎那么说的话,裘克他还没事,他还活着,这真的是太好了。 这真的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三个人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紧接着他们开始想要处理这些“烂摊子”了。 红蝶闯入时打碎的玻璃,以及被裘克的血染红的走廊和床单,这些都要处理。 同时,娜塔莎也走下了楼梯,查看旅店的情况,因为刚刚的情况紧急,娜塔莎没来得及想这些事情,现在情况稳定下来了,娜塔莎才注意到了奇怪的地方,刚刚发生了这么大的动静,怎么没有一个人上来查看的? 结果娜塔莎刚下到一楼,又慌慌张张的跑上来找迈尔斯和美智子了。 娜塔莎确实被一楼的情况给吓到了。 一楼的旅店大厅里,旅店老板还有几个正在喝酒吃饭的客人全部晕倒在了地上和桌上。 在听到娜塔莎的描述以后,迈尔斯和美智子也陪着娜塔莎继续在一楼查看。 但是说真的,情况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糟糕。 因为不止是整个旅店,其实可以说得上是整个街区的人全部都不约而同的晕倒了。 “这是什么情况……”娜塔莎害怕的小声嘀咕道,她不敢说的太大声,因为周围的环境实在是太阴森了。 “这个嘛,是受伯母的影响。”突然,一声娜塔莎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从她的身后传来。 娜塔莎猛地转过头,发现正是裘克,他没事了。 娜塔莎二话不说的扑进了裘克的怀抱,她真的快要担心死他了。 “冷静一点,娜塔莎。别担心,我很好。”裘克也紧紧拥抱住了怀中的娜塔莎,不停的安慰着她,裘克也清楚自己刚刚的情况,娜塔莎一定吓坏了。 “别担心,娜塔莎我不会轻易死掉的,我舍不得你们。”裘克在娜塔莎的额头上落下深情的一吻。 紧接着,裘克赶紧护着娜塔莎回旅店里去了,他可不忍心娜塔莎在外面吹寒风。 而迈尔斯和美智子就默默的看着这一对小情侣的互动。 虽然他们很高兴娜塔莎遇见了一个这么爱她的人,但是他们自己也说不清楚自己心里的别扭感究竟是怎么回事。(?_?) 在娜塔莎被裘克护着回到旅店了以后,她的心情逐渐平静了下来,她才有空问裘克身上的这件怪事。 “裘克……你为什么穿成这样?” “这样”是指裘克就穿了一件巨大的麻布。 是的,你没听错,只穿了这么一件,而且看起来这压根就不是衣服,更像是裘克着急忙慌的为了赶过来,随便抓起了一块布料就缠在身上的样子。 其实娜塔莎还真的是猜对了,而且说到这里,裘克就忍不住想要回庄园给卡尔脑袋上留下一个大包。o(# ̄▽ ̄)==o)) ̄0 ̄\")o 虽然卡尔帮忙复活了自己,裘克是很感激没错了,但是裘克就搞不懂了,卡尔在复活自己的时候就不能给灵柩里的人偶穿上衣服吗?! 天知道裘克光着身子从棺材里爬出来的时候,他当时的心情是什么样子的? 反正心情一定不美丽……?(=_=) 说真的,要不是裘克着急娜塔莎这边的事情,裘克很可能就会当机立断的打卡尔的小屁股一顿。 听到裘克的解释以后,娜塔莎虽然不想笑,但还是忍不住捂住嘴巴,笑出了声来。 裘克这样确实有一点惨。 裘克:(*≧m≦*) 裘克表示,要不是现在顾及娜塔莎的身体情况,他可能真的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娜塔莎当然也知道了,所以现在她有恃无恐。 “略……”娜塔莎调皮的伸出舌头,冲裘克露出了一个鬼脸。 “娜塔莎……”(╥w╥`) 看着裘克委屈巴巴的样子,娜塔莎忍不住伸出手想要揉一揉他的脑袋。 但是裘克却抓住了娜塔莎伸过来的手,将她整个人拽了过来。 “么……”(亲) 气氛焦灼了整整一分钟,裘克才放开了娜塔莎。 现在情况两极反转,换裘克哄着娜塔莎了。 “娜塔莎……我错了……”裘克单膝跪在地上,哄着坐在床上的娜塔莎。(?_ _)? “哼!”娜塔莎理都不理裘克,将头转向了另一边。<(`^′)> “娜塔莎~……”裘克像一条大狗狗似的凑到娜塔莎身旁。( ??e?? ) “别碰我!”娜塔莎躲的更远了。(# ` n′ ) “老婆大人~”裘克才没管娜塔莎有没有躲开,直接将她搂入怀中。(づ ̄ 3 ̄)づ “谁是你老婆!别乱叫!”娜塔莎虽然嘴上还说着气话,但是也没有挣脱开裘克的怀抱。怒`-3-)=3 (小情侣之间的情趣,单身狗别管(?w?`o)) …………十分钟后………… 在裘克和娜塔莎又经历了一段时间的你侬我侬了之后,他们终于开始谈正事了。 首当其冲的当然是这个旅馆乃至整个街区发生的怪事了。刚刚裘克说,这跟自己的母亲有关,娜塔莎肯定要首先问这个问题了。 其实整件事情解释起来并不是多么的复杂,因为红蝶是因为仇恨而产生的恶鬼,而当时呢,红蝶的怨气达到了顶峰,像迈尔斯裘克和娜塔莎这样受过神力祝福的人还有能力抵挡,但是普通人可没有能力抵挡,所以全部晕过去了。 但好在这种影响并不会持续太久,对整条街区的人而言,他们就像是做了一晚上的长长的梦而已,等第二天太阳升起来的时候,一切都会回归原样。 听到裘克这么解释,娜塔莎不禁松了一口气,还好,终究是没有出什么太大的事情。 现在美智子找回来了,娜塔莎心里也终于放心下来了,但是与此同时,娜塔莎又开始忧虑另一件事情。 “你说他们能接受吗?”娜塔莎向裘克问道。 说真的,娜塔莎心里也没有底,因为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是自己失散了二十年的女儿,突然找回来了,就立马跟他们说自己要结婚了的话,娜塔莎觉得自己也无法接受的。 娜塔莎甚至有一点后悔,之前他们送给迈尔斯的那件圣诞礼物了。 那件圣诞礼物蕴含的意义可比结婚要重大的多了。娜塔莎不确定突如其来的这两件大事,迈尔斯和美智子能不能接受。 其实娜塔莎紧张,抱着娜塔莎的裘克又何尝不紧张呢?但是现在他只能装作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先稳住娜塔莎的情绪。 裘克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这简直是他人生当中最大的危机了。 这边娜塔莎和裘克在忧虑迈尔斯和美智子的态度同时,迈尔斯和美智子也在忧虑娜塔莎和裘克的事情。 对于迈尔斯和美智子来说,这一天对他们的意义实在是太重大了,他们一家人终于团聚了。 但是好不容易找回的女儿,现在却要结婚了,要说舍不得,这是肯定的。 但是迈尔斯和美智子都能看得出来,娜塔莎现在很幸福,她与裘克之间的爱情也非常的深厚。 更何况,嫁给一个愿意舍命保护自己的人,是不可能会不幸福的。 同时,美智子也从迈尔斯这里得知了另一件事情。 当时红蝶陷入的幻境只播放到了娜塔莎被渔民们囚禁在了仓库里。 美智子还以为,当时是裘克救了娜塔莎,但是迈尔斯却告诉了她另一个版本。 当时救下娜塔莎的是另一个叫做瑟吉的人,娜塔莎跟他逃跑了以后,便加入了一个马戏团里谋生活,但是让娜塔莎没想到的是,瑟吉那个家伙是一个人渣。 娜塔莎不过是从一个地狱转移到了另一个地狱。 但是好在娜塔莎最后成功的摆脱了那个人渣,与现在的裘克在一起,她跟裘克在一起很幸福。 这才是真正让美智子忧虑的自己的女儿娜塔莎已经经历过一段失败的婚姻了,所以美智子现在才更想要帮她寻找一个好的姻缘。 但是当然了,这也不是说裘克先生不是一个好人家,相反,美智子觉得裘克是一个非常好的人,从他可以当机立断舍命保护娜塔莎这一点,美智子认为自己就可以放心的把娜塔莎交给他。 但是…就是…应该怎么说呢?就是…作为父母…对于自己儿女未来的忧虑吧…… 一切的一切实在是太突然了,他们实在是…一时半会…没有办法这么快…就接受刚找回来的女儿,立马就要结婚了。 “迈尔斯,你觉得呢?”美智子突然朝迈尔斯问道,她想询问迈尔斯的意见。 “我不知道…美智子,我觉得裘克先生他是一个非常好的人,但是…我实在是没法接受…这么快……” (裘克…任重而道远呀,加油吧。) 第116章 庄园手则 第二天早上…… 旅店老板以及整条街区的其他人,陆续的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他们不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觉得自己昨天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 “迈尔斯·唐纳德先生,我没想到您这么早就走了。”旅店老板对着不停的在楼梯上搬行李的迈尔斯说道。 说真的,原本旅店老板跟迈尔斯交流过的,旅店老板还以为迈尔斯至少会在这里住个一两个月才会离开的,没想到这才几天,他就要走了。 “是的,没错,发生了一点事情,所以我要提前离开了,非常抱歉,给你添麻烦了,押金不用退了。”迈尔斯一边搬行李,一边跟旅店老板说道。 原本还想要问迈尔斯需不需要把押金退回去的旅店老板听到迈尔斯说出这一句话,默默的把嘴给闭上了。 老板又不是慈善家,既然客人都说了押金不用退了,那他还多嘴问这一句干什么? “哦,对了,还有,旅店老板这是打碎玻璃赔的钱。”迈尔斯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了几张钞票。 旅店老板当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了,迈尔斯的房间玻璃今天早上他去检查的时候发现被打碎了。 说起来,碎片飞溅的角度很奇怪,因为是从屋里打碎的话,碎片会飞到窗户外面,可是迈尔斯房间碎掉的玻璃碎片是在房间里面的,也就是说,玻璃是从外面被打破的。 不过对此,旅店老板也没有多想,因为他还依稀的记得昨天晚上狂风呼呼的刮着。 估计是风带来的树枝或者是小石子,从外面打碎了窗户吧。 虽然这件事情并不是迈尔斯的错,旅店老板原本也不打算让他赔那块玻璃钱,不过迈尔斯既然已经把钞票拿出来了,旅店老板认为自己哪有不收的道理呢? 旅店老板接过迈尔斯递过来的钞票,放在手里随意的数了数,发现迈尔斯给的钱都够他修好几块玻璃的了。 既然如此,旅店老板觉得自己也不能白收了迈尔斯这么多钱。 “迈尔斯先生需要我帮您叫马车吗?”外面已经开始下雪了,马上就要到圣诞节了,马车现在是越来越难找了,但是旅店老板倒是有几条路子可以帮迈尔斯叫的到马车。 “不必了,先生,我自己走就可以了。”迈尔斯已经收拾好了,一切正提着自己的行李往旅店外面走去。 旅店老板张了张嘴,终究是没有再说出什么话。 但是他真的从心底里觉得迈尔斯的样子未免也有点奇怪过头了吧? 现在外面可是下雪天耶,就算他急的回家过圣诞节的话,也至少会给自己叫一辆马车吧。 而且真的会有什么急事,急到连押金都不退,就会走的人吗?要知道每一个来旅店里住宿的旅人,可都是斤斤计较的。 不过嘛,旅店老板也没有细想,他就当迈尔斯·唐纳德是一个古怪的先生就可以了。 “先生,我们要离开了。”突然,一声温柔的女声打断了旅店老板的思考。 寻的声音看去,旅店老板一时半会想不起来这位女士是谁? 但是很快结合刚刚突然提早离开的迈尔斯·唐纳德,旅店老板就想起来了。 这位女士不是迈尔斯·唐纳德的女儿——娜塔莎吗? 想起了这件事,旅店老板突然觉得迈尔斯·唐纳德刚刚那些奇怪的举动变得合理了起来。 首先应该是迈尔斯唐纳德先生的家里突然出了什么事情,导致他需要急着赶回去。 但是迈尔斯·唐纳德先生的女儿也在这里,由于情况紧急,只能先由迈尔斯·唐纳德先生出去寻找马车和购买火车票,他的女儿继续在楼上帮忙收拾行李。 虽然旅店老板还不是特别能理解为什么刚刚迈尔斯·唐纳德先生不让自己帮他叫马车。 但是旅店老板只认为迈尔斯·唐纳德应该是一个比较谨慎的先生吧。 “先生,这个给您很抱歉啊,弄坏了你们这里的床单。”娜塔莎给了旅店老板一个包裹以后就跟着裘克一起离开了。 目送他们二人远去了,以后旅店老板打开了那一个包裹。 说真的,在看见里面东西的第一眼旅店老板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其实娜塔莎没有给旅店老板什么,她只是给了他一个自己不常用的首饰盒子。 在娜塔莎眼里,这就是一个非常普通的首饰盒子。 但是在旅店老板眼中,这个手是盒子里面,可是有钻石做的装饰,怎么可能会普通?! 娜塔莎倒是走的轻巧了,可是旅店老板却不知如何处理这个“烫手山芋”了。 想不出来,那就先不想了?旅店老板决定还是先完成自己今天的工作吧。他把首饰盒重新包裹好,放进了一个专属于自己的柜子里,然后就去楼上打扫卫生了。 但是当他打开原本迈尔斯暂时居住的房间时,旅店老板惊讶的发现,迈尔斯·唐纳德先生居然遗留了很多东西在这里。 那么刚刚迈尔斯·唐纳德先生的那个行李箱是怎么回事?! ………………… 外面的雪果然下的很大,迈尔斯走过去发现自己的靴子都没掉一半了。 他只能提着自己沉重的行李,艰难的在雪地里面行走。 一直到他走到一条无人的偏僻的小巷里。 “迈尔斯………”确定了,周围没人以后美智子才终于显露出她的真身。 其实刚才美智子一直跟着迈尔斯呢,不过她是处于隐形的状态,所以周围的人才看不见她。 美智子伸出手,想要帮迈尔斯提行李,却被迈尔斯轻巧的避了过去。 迈尔斯可舍不得让美智子提这么重的东西。 “我没事的,美智子,放心吧。”迈尔斯露出了一个笑容,就像他曾经无数次让美智子安心时那样。 看着迈尔斯的笑容,美智子陷入了回忆,就像他们曾经的幸福时光一样。 “爸爸妈妈……”突然,比迈尔斯较晚离开旅店的娜塔莎和裘克跟了上来。 迈尔斯和美智子下意识的往他们的方向看去。 只见娜塔莎被裘克裹的厚厚的像一个糯米团子一样,而娜塔莎和裘克所有的行李都是裘克一个人拿的,娜塔莎手上空落落的,什么都没有。 “我们回去吧。”娜塔莎欢快的跳过来,对迈尔斯和美智子说道。 “好……”看着自己女儿幸福的样子,迈尔斯和美智子觉得自己应该安心了,娜塔莎现在很幸福,不是吗…… 而一直身处庄园里的我,在注意到裘克和娜塔莎发过来的通讯了以后,就把他们四个人全部传送回庄园了。 说真的,这个样子跟迈尔斯想象当中不一样,他还以为会有一道圣光从天上打下来,或者是面前打开一道光门呢,没想到就是自己眨了一下眼睛,瞬间就切换到了别的地方,简直就像翻书页一样。 话说回来了,这里是什么地方? 迈尔斯是第一次进入庄园,所以不清楚,但是娜塔莎和裘克可就是太清楚了。 这里不就是庄园大厅吗?好久没回来了! 娜塔莎高兴的拉起迈尔斯和美智子的手,想要给他们介绍庄园。 就在这时。 “吱呀…”庄园大厅的大门打开了。 “欢迎回来,娜塔莎,裘克。以及欢迎你们的加入,迈尔斯·唐纳德先生以及美智子小姐。”约瑟夫一边推开大门,一边说道。 看见约瑟夫前来,娜塔莎知道接下来介绍庄园的活,就是由他负责了,虽然不能亲口跟爸爸妈妈介绍庄园,娜塔莎心里有一点小小的遗憾。 但是看着自己的爸爸妈妈以及深爱着自己的裘克,娜塔莎觉得没有什么比现在要更幸福的了。 倒是裘克对约瑟夫的到来没有哪里觉得奇怪的地方。 而且裘克觉得这样也正好,虽然他也清楚娜塔莎想要亲自跟伯父伯母介绍庄园,但是现在裘克觉得娜塔莎更需要的是休息。 于是裘克便搂住娜塔莎的肩膀带她去房间里休息了。 娜塔莎虽然还想要跟自己的爸爸妈妈多待一会,但是她转念一想,现在他们一家人团聚了,以后在一起的时间多的是,不急于这一时。 于是娜塔莎便乖乖的跟裘克回房间休息了。 ………………… 来到他二人的房间以后,裘克先扶着娜塔莎坐在床上,然后自己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进洗手间里。 “呕呕呕………”裘克趴在洗手间的台上,不停的呕吐着,差一点就连他昨天晚上吃的晚饭都一起吐出来了。 听见动静的娜塔莎也走到房间的洗手间里,拍了拍裘克的后背,想让他舒服一点。 其实娜塔莎一直都想吐槽了,他们两个人的症状是不是搞反了? 按理来说,不应该是自己难受、呕吐的吗?怎么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反而是裘克一直吐个不停。 就在这时,房间门被人敲响了,娜塔莎急急忙忙的出来开门。 但是打开门那一瞬间出现了一个娜塔莎意料之外的人。 “柯根!好久不见了!”娜塔莎惊喜的说道,她没想到柯根居然回来了。 “好久不见了,娜塔莎。”见到自己曾经的闺蜜,柯根也很高兴。 但是等娜塔莎把自己请进来了以后,柯根却发现了在洗手间里呕吐的裘克。 裘克整个人吐的脸都白了,他胃里的东西已经全部吐出来了,但是他想呕吐的感觉却没有消退,只能不停的趴在洗手台上干呕着。 裘克整个人都吐的快要脱力了,娜塔莎只好扶着裘克,让他坐在床上,柯根也过来帮忙了。 “他最近总这样………”娜塔莎有一些担心的说道,她不知道裘克这个症状究竟是怎么回事。 但是娜塔莎不清楚,柯根倒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啊…… 说真的,当时得知这件事情的时候,柯根本想第一时间就赶回庄园里的,但是当时手边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缠的她抽不开身,好不容易处理完了,柯根立马马不停蹄的赶回庄园里,想要来帮忙照顾娜塔莎了。 但是看着娜塔莎现在的样子,柯根顿时觉得当时自己撮合娜塔莎和裘克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别担心,娜塔莎,裘克他没事,他只是……太爱你了。”柯根安慰娜塔莎道。 其实柯根说的也没有错,裘克就是因为太爱娜塔莎了,所以才太紧张了,由于紧张和焦虑的心情不断,所以才促使裘克最近一直不停的呕吐。 看着娜塔莎和裘克幸福的样子,柯根说真的,挺羡慕他们这个样子的,但是要说柯根为她曾经做过的决定,感到后悔吗? 不,她一点也不后悔。 嫁人与不嫁,婚姻与事业,这是每一个人不同的选择。没必要一拉一踩,也没有必要争个高低。 柯根从来不后悔她自己的选择。 ………………… 另一边, 约瑟夫正跟迈尔斯和美智子介绍庄园里的每一个房间和每一个设施,并且还给他们划分了,最好不要去的禁区。(卢基诺的研究室和阿尔瓦与卢卡斯的实验室。) 约瑟夫还跟他们说,如果哪一天发现了卢卡斯那个小子明显的行为不像正常人……就跟他保持距离。 并且还告诉他们了,如果平时没有什么必要的情况话,不要去瓦尔莱塔的房间,可以去她的房间门口敲门,但是不要进到房间里面去,无论里面发出了什么声音。 以及最重要的一点,不要让杰克进厨房!不要让杰克进厨房!!不要让杰克进厨房!!! 至于,为什么? 呵呵…… 约瑟夫表示,如果你们不想品尝到黑炭的味道是什么样的。或者是连续一整个月都吃同一种食物的话,那就绝对不要让杰克进厨房,绝对!!! 杰克口味的“黑炭”都可以直接拿来当生化武器了。(受害人之一的约瑟夫的评价。) 但要是说杰克他真的跟做饭无缘吗?也不是的。在经过庄园里,所有人的魔鬼训练了以后,杰克勉强能做的出一两个能吃的东西。 但是问题又出来了,杰克这小子不知道怎么控制量。 而且杰克这小子还特别喜欢研究各种各样奇葩的口味与料理方式。 就这么说吧,杰克这小子有一次想做巧克力夹心面包。 然后他为了做出不同的口味,就让全庄园的人整整吃了两个多月的不同口味的夹心面包。 以至于现在餐桌上都很少出现面包了,那一段时间真的是被吃怕了。 (=_=) 第117章 庭审 柯根回到庄园以后,发现庄园里变了很多,首当其冲的当然是娜塔莎的父母迈尔斯和美智子的到来。 其次就是安东尼奥也搬到庄园里来住了,在交流中,柯根发现那场号称是“最伟大的演奏家的最后一场表演”里的主角,就是安东尼奥。 不过正是因为如此,柯根悄悄的告诉了安东尼奥一则消息。 一则并不称得上是太好的消息。 柯根告诉安东尼奥要小心王室的成员。 柯根在法庭里当见习法官的这段时间曾经听过一则留言,就是王室里的公主最近正在寻找一位小提琴演奏家。 而且据说王室的那些士兵们打听到的那位小提琴家最后一场演出就是在巴黎大剧院里面的那“最后一场表演。” 柯根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安东尼奥。 但是很明显,比起那位王室公主的事情,安东尼奥更在意的是,柯根居然成为了一名见习法官。 安东尼奥发自内心的向柯根表示恭喜,至于那位王室公主的事情早就被他抛之脑后了。 安东尼奥根本就不在意,因为他想的非常简单,自己一年到头都很难会离开庄园一次的,任凭那位王室公主怎么找也不可能找得到他的。 而且就算找到了,又能怎么样呢? 所以比起这个,安东尼奥更想恭喜柯根成为了一名见习法官。 从一名记录员变成了一位见习法官,其中的艰苦只有柯根自己知道。 虽然挂着一个“见习”的名头,但是这已经是一个很大的转变了。 而且柯根之所以能成为见习法官,说到底,她觉得自己应该要感谢一个人。 其实柯根一开始的时候,那些法官们都看不起她一个女人,只给她安排一些打下手的杂活。 直到那一天,她名义上的“老师”告诉她,有一名尊贵的先生指名道姓的要让她去主持一场庭审。 而且从她的“老师”的语气里,柯根能明显感觉得到,这不是“通知”,而是“恳求”。 虽然好不容易有一个可以亲自上法庭的机会,柯根真的非常不想放弃,但是这个机会来的实在是太诡异了。 有一个女人想要来当法官,当时那些人只当这是笑柄,还是她现在的这个“老师”有一点善心,愿意收柯根当自己的徒弟,当然了,他的善心也就只有一点。 他给科刚安排的工作,只是一些打杂的事情,像是整理卷宗,处理文件之类的鸡毛蒜皮的小事。 但即使是一些小事,柯根也会尽心尽力的将它们干好。她一遍又一遍的观看那些成年的卷宗,仔细的分析每一场庭审的走向。 她为自己未来的第一场庭审做好了万足的准备。 以至于当柯根头戴法官帽,身披法官服的坐在在法庭里最高的椅子上时,她发现这一个奇怪的庭审竟然出乎意料的容易。 当然了,这仅仅只是对于柯根而已,那些法院里其他的法官已经为这场庭审而焦头烂额了。 不仅仅是因为这场艰难的庭审,更是因为那一位尊贵的先生也会坐在观众席里。 那些法官们甚至开始奇怪,那位先生是不是纯纯只是拿他们寻开心,或者是故意想要打压法院,所以才故意挑了一个女人让她来当法官。 然而,其实柯根在第一场庭审的时候就已经完全搞清楚事情的走向了。 柯根迟迟没有做出判决,只是因为她需要走完流程。(当时的庭审非常死板,必须得经过一轮庭审,二轮庭审,陪审团裁定,最后再由法官作出决定。) 她看着被告和原告毫无意义的在法庭上争吵,无聊的她往观众席上瞥去却发现了那一个自己非常熟悉的身影。 而注意到她的眼神,和塞·巴登也冲她眨了眨眼睛。 顿时,柯根就明白了全部,看来等这场庭审结束了以后,自己需要好好的跟何塞·巴登先生道谢了。 但是渐渐的,庭审上却出现了一个意料之外但又意料之内的事情。 那名逐渐处于劣势的被告人,居然当庭辱骂坐在高位上面的法官,也就是柯根。 原因很简单,因为柯根是一个女人,他认为一个女人不配坐在那里。 他的想法自然得到了在场几乎所有人的认可,他们觉得这场庭审简直就是一场闹剧,一个女人怎么配坐在法官的位子上呢? 然而,面对被告人的指责以及在场所有闹哄哄的秩序,柯根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刚想要敲击法官锤,让在场所有人安静时……… “各位,你们不觉得这场闹剧该结束了吗?”坐在观众席上的何塞·巴登缓缓站了起来,向在场的所有人说道。 在场的每一个人就没有不认识和塞·巴登的人,只要他们是上帝的信徒,那么就一定听说过何塞·巴登亲历过天堂的那一件事情。 所以,当何塞·巴登说话时,所有人都以为他会将那名可笑的女人从法官的位子上面赶下去。 但是接下来何塞·巴登说的话,却大大的出乎了他们的意料。 “我真是搞不懂了,这位原告先生,你将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推到了一个跟它毫无缘由的女人身上,也难怪你会坐在原告的位置上,因为你永远不可能当场认识到自己的愚蠢。”何塞·巴登一边说着,一边上下扫视了一下那位原告,仿佛在看一个可笑的小丑一样。 “以及…这位被告人先生。”何塞·巴登缓缓的转过头,看向被告人的位置,“你要搞清楚你现在的地位,你只不过是一个受到审判的人而已,你哪来的资格对审判你的人进行辱骂?” 最后何塞·巴登高高的举起了自己的双手,“在场的各位留与不留在于你们自己,如果你们不喜欢这样庭审的话,门在那边。”何塞·巴登伸手指向了门的位置。 何塞·巴登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你要选择留在这儿,就给我闭嘴好好听,如果你不想听这场庭审的话,就给我滚出去! 此言一出,果然法庭里的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但是仍旧有一个不怕死的冒头了。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担任法官。” 这个冒头的家伙,说的话也是在场所有人的心声。 然而,何塞·巴登只是嘲讽似的笑了笑。 “确实没错,历史上从来没有女性担任法官的位置那么……”何塞·巴登举起手向柯根示意,就像他手里举着一个红酒杯一样。 “柯根小姐就是第一个了,我竟然亲眼见证了历史,这可真的是太荣幸了。” 此言一出,周围的人宁愿相信何塞·巴登是在开玩笑,或者是在反讽。 但可惜,何塞·巴登坚定的样子让他们知道,这是他发自内心的话语。 “叩!叩!”法官锤响亮的声音拉回了众人的注意力。 “肃静!庭审继续!” 柯根敲了敲手里的法官锤,拉回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但是她这一举动却被周围所有人认定为不要命了,居然敢打断何塞巴登伯爵讲话。 但是何塞·巴登伯爵在听见柯根敲了法官锤以后,便向柯根微微鞠躬,然后老老实实的坐回了观众席的椅子上。 紧接着,庭审继续……… 不出意料的,柯根打响了她在法院里的第一枪。 庭审结束了以后,不出意料的,她收到了何塞·巴登的邀请。 当法院里的其他法官们看着柯根和何塞·巴登单独聊天的时候,心里不停的在打鼓。 但是奇怪的是,他们只进去了不到五分钟就出来了。 紧接着,法院就收获到了一张数目难以置信的支票。 那些法官们虽然不知道柯根跟何塞·巴登伯爵聊了些什么,当然了,他们也不敢去问,但是正是因为如此,柯根才终于从学徒变成了一位见习法官。 不仅仅是因为那一场巨额的支票,更是因为何塞·巴登的地位,以及柯根向所有人证明的才华。 她比那些经验十足的老法官还要厉害,正是因为如此,他们让一位女性当一名见习法官才不会显得那么丢人。 但话又说回来了,那天柯根和何塞巴登聊了些什么呢? 其实也没什么……… 柯根进到房间以后一句废话也没有,“今天的事情,多谢你了。” 柯根在法庭上看见了何塞·巴登的身影时,她就彻底明白了所有的事情,这一场难以置信的庭审,就是何塞·巴登安排的。 “不客气。”何塞·巴登轻描淡写的回道,但事实上,他的心里一点都不平静,他还以为一见面柯根会质问他为什么要来打乱她的工作。 柯根也看出了何塞·巴登的疑惑。 “努力固然重要,但有的时候机会往往比努力要好,更加珍贵。” 柯根很清楚,即使没有何塞·巴登的帮助,早晚她也会迎来自己的第一场庭审,但那不知道是多少年以后了,也许等到那个时候,柯根已经是满头白发了,何塞·巴登先生只是帮她将时间提前了而已。 可以更早的向世人们证明自己的能力,柯根又怎么可能会责怪何塞·巴登呢?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方便,柯根小姐。”何塞·巴登一边说着,一边心中默默的唾弃自己,为什么要把柯根小姐想象成那种尖酸刻薄的样子? “那么,既然如此的话,我们的合作就达成了,接下来我会继续向法院提供‘援助’的。”他们的交易很明显了,何塞·巴登向法院提供名义上面的援助,实则是帮助柯根可以更好的在法院里施展拳脚。 但是当然的了,何塞·巴登是个“生意人”,他可不会做白工的,“所以还请您到时候也为我提供一些‘援助’。” (翻译:我用金钱和权力帮你开路,你到时候在法庭上可要稍微偏向着一点我呀。) “当然没问题了,何塞·巴登先生,我不会让任何一个‘受害者’受到冤屈的。”柯根坚定的说道。 (翻译:如果你是受害者,那我肯定会尽全力帮助你的,但是你要是站在加害者的位置上,那就别怪我翻脸了。) “那就说好了哟,柯根小姐,期待你在法庭上的精彩表现。”何塞·巴登露出了一个得体的笑容。 (翻译:没问题,我不会主动去加害别人,但是也不会让别人来惹到我,到时候你可一定要帮我呀。) “谢谢你的期待·何赛巴登先生,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期待。” (翻译:到时候我一定会帮你的,但是你对我的这些援助我也早晚会还给你的,我不会欠人情的。) 听到柯根这么说,何塞·巴登从位子上站起来,并向柯根伸出了手。 (翻译:没问题,那么交易达成?) 柯根从椅子上站起来,回握住了何塞·巴登伸出来的手。 (翻译:交易达成,欠你的,我会尽快还给你的。) 以上,就是当时柯根和何塞·巴登谈话的内容。 其实他们原本也是不想把话说的这么做作的,但是架不住那些贴在门上偷听的法官和记者们都快把门给挤下来了。 ┐(─__─)┌ 咳咳……(战术性咳嗽) 总之,言归正传,这一场庭审成功打响了柯根在法院里的第一枪。从那以后,柯根就冠上了见习法官的名号,也可以处理一些真正的庭审了。 同时,何塞·巴登先生也即将带着他的父亲老巴登一起来到庄园里过圣诞节。 柯根想着,自己到时候一定要好好的跟他道谢。(当时他们在房间里谈完话以后就走了,再说下去的话就要穿帮了。-_-||) 哦,对了,差点忘了,还有柯根刚回到庄园里。以后发生的第三件事也是最后一件事。 柯根发现了庄园里竟然又新多出来了一个小孩。 而且这个小孩柯根发现自己居然还认识。 嗯…… 其实也谈不上是认识吧,柯根只是有一次星期六的时候,在教堂里做礼拜时看见了几个法国贵族碰巧也在教堂里做礼拜。 柯根不是故意偷听的,但是当时她就站在他们旁边,而且他们说话的声音真的丝毫没有避着人,甚至带着一点炫耀的意思,柯根就把他们的谈话听的一清二楚了。 他们谈话的大致意思就是他们家里有一个叫做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的小孩子,被上帝选中升入了天堂,而且还是上帝亲自挑选的。 听到他们谈话的柯根认为应该是庄园主,又收了一个小孩子来到庄园里了吧? 所以,当柯根回到庄园前,她还特地买了一个玩具娃娃,想送给那个叫做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的小孩子,因为听了几个贵族的谈话,那个孩子年龄还很小,他应该会喜欢娃娃吧…… 当然了,她也给安德鲁,卡尔和丽莎买了礼物。 但是,当柯根在庄园里第一次见到的那个叫做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的小孩子时,,他那个反应有一点点伤人。 柯根当时满心欢喜的拿着礼物想送给那一个小孩子,但是弗雷德里克在见到柯根的第一眼,就吓得直往庄园主身后缩,紧紧的闭着眼睛,死活不敢看柯根的方向。 柯根:说真的,挺伤人的。(=_=) 但是柯根也不是不能理解他,虽然这么说有一点自轻自贱的感觉,但是柯根知道自己的样子,对于小孩子来说,冲击力确实挺大的。 弗雷德里克·克雷伯格会那么害怕也正常。 所以柯根当时只将那个玩具娃娃递给了庄园主,想让庄园主帮自己转送给弗雷德里克。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庄园主跟弗雷德里克说了些什么,第二天当柯根再次看见他的时候,弗雷德里克一边抱着玩具小熊,一边抱着柯根当时送给他的玩具娃娃。 但是他依旧只能远远的看着,不敢主动上前,对此柯根也没有为难他,等时间久了,自然就习惯了。 第118章 克利切 很快,圣诞节就到来了。 庄园里明显比平时要忙碌了很多,大家都尽自己所能的为圣诞节晚会做准备。 真·竭尽所能。 庄园主表示,全程祂啥也没干。 这是真的,原本我还想着多少让我自己准备一棵圣诞树吧,但结果呢……… 我被大家几乎是用扛着的方式带回了我自己的房间,然后让我搁这里待着圣诞节派对的一切由他们来处理。 我:???-_-|| 说真的,看着他们这么干劲满满的样子,我反而内心生出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然而,事实证明,我的预感是正确的。 首先就是那棵圣诞树,庄园里的其他人,他们原本计划里的圣诞树起码要达到五层楼那么高。 但是问题就在这里了,庄园里根本就没有种植过松树,所以呢,他们只能去外面的世界找去了。 嗯…说是找…但其实更倾向于他们去砍了一棵树。 呃……说到底好像也不是砍,当时的情况,是这个样子的: 安德鲁提议他们一起去外面找一棵巨大的圣诞树过来装饰。 他这个提议得到了所有人的高度赞许。 但问题是,庄园通向外面的门只开在了外面城镇的一条小暗巷里。也就是说,他们得自己走到郊外去寻找一棵足够满足他们要求的巨大的树。 但是问题又出在这了,他们想要把一棵有五层楼高的树搬回来,那么他们就必须得用“怪物”的样子,可是用“怪物”的样子出现在城镇里,又会吓到别人。 这个时候,杰克就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于是在平安夜前夕,城镇里的人就看到了一个奇怪的戴着帽子的高大男人,手里拿着一把铁锹,气势汹汹的就往郊外走去,他的脸阴沉的都快要滴水了。 其间,有居民好奇的想要问他去哪里,马上就要到圣诞节了,怎么还往郊外跑? 然而,那个男人的回答是这样的,“砍树呗,不然刨你家祖坟吗?” 在那个提问的居民还没反应过来,以前那个戴着帽子的男人就走远了。 事实上,那个戴着帽子的男人就是安德鲁,而他当时的心情非常不好,所以说起话来才那么的冲。 原因就是杰克想到的那个“好主意”。 但其实平心而论,杰克想出的那个主意确实不错。 当时他们遇见的问题,就是想要把那一棵大松树搬回庄园里,众人就必须得使用自己监管者的样子,可自己监管者的样子,要是暴露在城镇居民们面前,跟怪物没两样。(虽然那就是怪物的样) 于是杰克就提议用自己烟雾“雾隐”的能力将所有的监管者们隐形,然后众人在一起前往城镇的郊区的方向,等到了没人的地方,他再将“雾隐”解除。 是一个非常不错的主意,当时所有人包括安德鲁都十分赞成杰克的这个好办法。 但是就在安德鲁以为他们要出发的时候,杰克却一把拉住了他,然后将他一起拖到了外面去。 “安德鲁,我们不是要砍一棵树,而是要连根拔起一棵树,不然的话用不了多久,它就会枯萎的。所以……就麻烦你了。(^_^) ”这是杰克的原话。 安德鲁:@》$##\\&?“”%@: 总而言之,当时安德鲁心里骂的很脏。 原因无他,杰克这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他们要连根拔起一棵树,那他为什么要拽着安德鲁呢?当然是拜托安德鲁帮他挖开那棵树周围的土喽~ 这可是一项大工程,杰克他完全是把安德鲁当苦力了。 安德鲁:(#`皿′)<怒怒怒怒怒怒!!! 从小巷子里走到郊外的这一路上,安德鲁都在生气。 以至于他没有发现在证明当中有一个人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眼神。 说真的,由于不是要在外面长期呆着,出去一下就回来了,安德鲁就只带了一个帽子,并且把自己的头发全部塞进了帽子里,然后再穿个高领衣服,勉强挡住自己的样子,就来到了外面的世界。 为了防止引人注意,安德鲁还特地挑了一件没有丝毫装饰的黑色大衣。 但是即使这样,还是引来了那个人的窥视。 因为即使安德鲁已经尽可能的挑了一件非常朴素的衣服了,但是衣服的材质和布料那个人还是一眼就看出了其中不菲的价格。 但是安德鲁全程一直在生闷气,所以一直没有注意到有人在用不怀好意的眼神看着自己。 而且其他的人,里奥,瓦尔莱塔,阿尔瓦也没有注意到那个人不怀好意的眼神。 并不是因为他们警惕性过低的原因,而是因为他们现在正被杰克的烟雾包裹着,看四周都是灰蒙蒙的一片。 能保证自己不撞在柱子上,都已经是万幸了,哪还有功夫观察周围人不怀好意的眼神。 杰克倒是不会被自己的烟雾影响,但是他还要操控着烟雾来保证其他的人还处于隐身的状态下,不会被周围人所发现,他全部的注意力都在这上面了,所以也没有注意到那个人的窥视。 但是好在只到了城镇边缘,那个人就不再跟着他们了,他就转身回到了城镇里,这也算得上是问题,暂时解决了吧? 的安德鲁他们几人来到了郊区,确认了四周,除了动物以外,没有其他的生物了,以后杰克就解除了自己“雾隐”的效果。 但是安德鲁看见杰克的样子还是:哼!<(`^′)> 但是吵归吵,闹归闹,他们还是认真的寻找了一棵无论是造型,外观还是高度,都非常适合的一棵松树。 接下来就是安德鲁的活了。 安德鲁:我还是想骂人。生气!!?(╬???)? 现在安德鲁憋着一肚子的火,但是他还是以最快的速度完成了工作。 安德鲁直接使用了自己“遁地”的技能,然后绕着松树绕了一圈。 然后……… “树要倒啦!!!!!”全程盯着这棵松树的里奥,率先反应了过来,赶紧往树倒下的反方向跑去。 其他人被里奥这一嗓子喊的也注意到了,树直接直挺挺倒下来的事,赶紧四散逃离。 但不知道是不是安德鲁故意的,树直接往杰克站着的那个地方倒去。 “wc!!!!!”就在这棵松树马上就要砸到自己的一瞬间,杰克赶紧往旁边扑去,勉强躲过了这棵倒下来的树。 杰克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的位置,差一点点自己下半辈子就要坐在轮椅上面冲刺了。 “安德鲁,你小子故意的吧?!”杰克生气的冲地上的那个小土包吼道,安德鲁现在还在那个土包里。 听到了杰克的怒吼,安德鲁也从地里爬了出来,在他看见了树倒下来的方向,完全是杰克的方向时,说真的,安德鲁自己也懵逼了一瞬。 虽然安德鲁在地下挖坑的时候,也在心里暗暗祈祷树往杰克的方向倒。 但是安德鲁也只是心里想想而已,他也知道树如果砸中杰克的话,造成的后果有多么的严重,但是他没想到他就是随便的在心里念叨了两句,居然这么灵,那棵松树真的差一点点就要砸到杰克了。 安德鲁:(⊙x⊙;)?! 看着安德鲁的表情,杰克也意识到了安德鲁他真的不是故意的,这件事情纯纯就是一件意外。 但好在最终没有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杰克也没有受什么伤,于是他便从地上爬起来,挡了挡自己身上的土,就准备和大家一起把这棵树运回去了。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安德鲁在抱怨杰克拿他当苦力,难道说杰克他自己就不是苦力吗? 要知道,安德鲁只是负责把这一棵松树给弄倒而已,到最后要负责将这棵树悄悄的运回去,不被周围城民发现的人是谁啊?是杰克诶!!! 杰克到时候要用自己的烟雾完整的把这一棵五层楼高的松树给包住。 光想想看,杰克都觉得累的慌。 但又有什么办法呢?杰克也只能老老实实的干活了。 说真的,期间还发生了一个小插曲。 阿尔瓦不自量力的想要徒手把这一棵松树给搬起来,然后就听“咔嚓!”一声。 “啊啊啊!!!”阿尔瓦捂着自己的腰在地上阴暗爬行着。 他闪到腰了…(;一_一) “你到底是来帮忙的,还是来添乱的呀?”瓦尔莱塔眼神复杂的看着在地上阴暗爬行的阿尔瓦。 最后无奈,众人只好把阿尔瓦扶到那棵横过来的松树上面,然后把他连的松树一起慢慢挪回了庄园里。 因此小镇的居民们就发现那个奇怪的,拿着铁锹的高大男子往郊区那里去不到半个小时,他又空着手回来了。 周围的城镇居民们虽然很好奇,但是都默契的没有上前问他,毕竟又不关自己的事。 但是走着走着,安德鲁就渐渐的被小镇商店橱窗里售卖的东西给吸引住了目光。 安德鲁看着橱窗里摆着的圣诞商品,开始考虑自己应该买什么当圣诞礼物呢? 而察觉到安德鲁的目光杰克悄悄的在安德鲁耳边小声的说道,“你在这里逛一逛吧,我们先把松树运回去。” 安德鲁当然非常愿意的在这里逛一逛了。 安德鲁的眼睛不停的扫视着一些橱窗里摆放的商品, 嗯………该买什么当做圣诞礼物呢? 首先是小卡尔,他会喜欢什么呢?嗯……卡尔喜欢的东西应该就是玩具熊和化妆品吧?呃……这么说……自己是不是应该去化妆品店看一看。 然后是丽莎,她会喜欢什么呢?丽莎喜欢的是鲜花,但是光拿花当圣诞礼物会不会不太好?自己要不要给他挑一条漂亮的小裙子呢? 还有那个最新来的弗雷德里克……不知道他会喜欢什么?但是他应该会喜欢玩具小熊之类的东西吧,毕竟看他是那么喜欢卡尔的那个玩具小熊。 安德鲁站在橱窗前来回的思考,自己究竟需要买一些什么,当做礼物呢? 看着安德鲁思考的如此入神,那个一直不怀好意的人也终于悄悄的摸到了安德鲁身后。 “站住!技术这么差,就不要偷东西,把我的钱包还给我。”安德鲁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匕首,架在了那个男人的脖子上。 那个男人甚至刚迈出一只脚,才刚刚得手,还没来得及逃跑,就被安德鲁发现了。 “这,这,这,这位尊贵的先生,非常抱歉,但是我真,真的实在是没办法了,你看这个。”那个男子从怀中掏出了一个老旧的照片,上面是他和一位神父,还有几个孤儿院孩子的合照。 “你看先生这些孤儿们实在是太可怜了,孤儿院实在是没有办法周转了,我才想到这个方法的。”那个男人这样说道,但是他的手依旧没有放开安德鲁的钱包。 安德鲁的眼睛快速的扫了一下那张照片,说真的,安德鲁以前也是孤儿,他知道孤儿院周转的不易,也知道这些孩子们的悲惨生活,因为那就是他曾经所经历的。 但是这不代表着他会认可面前的这个男人的行为。 “你想要钱,我可以给你捐款,但是你不可以偷。”安德鲁对面前的这个男人缓缓的说道。 而听到安德鲁这么说,以后这个男人简直欣喜若狂极了,看起来孤儿院真的非常的缺钱。 “哦,太感谢了,这位尊贵的先生,您真的是太善良了,可以请教您的名字吗?哦,对了对了,我应该先报上自己的名字,我叫克利切·皮尔森。” 那个男人夸张的样子,让安德鲁心里泛起了一阵无语。 但是尽管如此,安德鲁还是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叫我安德鲁就可以了。” 敷衍且简短, 克利切认为,只是面前的这个先生不愿意告诉自己他的真名而已。 不过这不要紧,只要这名先生愿意给钱就可以了。 “不过在我正式给你们捐款,以前可以带我去见识见识这一所孤儿院吗?”安德鲁提出,要亲眼见到这所孤儿院以及孤儿院里的孤儿,才可能正式的给面前这个叫做克利切的男人捐款。 原因很简单,因为刚刚克利切拿出来的那个照片实在是太老旧了,老旧到上面的画面基本上都快要看不清了。 谁知道他是不是拿着很久以前的照片来到处行骗,而事实上那个孤儿院早就倒闭了呢? 安德鲁有钱,但不代表着他是冤大头,所以出于谨慎,安德鲁提出要去孤儿院见见的几位孤儿。 但是当然了,此时的安德鲁并不知道他会有多么的后悔这个决定。 第119章 杜克神父 说真的,原本在答应克利切会给孤儿院捐款,但是条件是自己要亲自去孤儿院看一眼时,安德鲁就在心底里想自己肯定会后悔的。 然而,果不其然,他的预感是正确的。 这…是……房子? 说真的,眼前的建筑物……姑且叫它建筑物吧,只是由一个早就已经生了锈的铁栅栏围起来的一块地里面拿砖头和石灰糊的一个小房子。 门前用木板铺的台阶,走起来嘎吱作响的,安德鲁都害怕自己踩上去会不会当场把台阶给踩断? 明明是走在大地上,可是安德鲁却硬生生的有一种如履薄冰的感觉。 “ s…w…e……t…… h…m…e……sweet home?(甜蜜之家)”安德鲁歪着头,眯着眼睛,勉强的读出了这个孤儿院的名字。 这真的不怪安德鲁,孤儿院的牌匾完全就是由一块大的木板做基底,然后用几块细条的木板组成字母并拼接成单词的,甚至有一些字母都已经掉落了。 安德鲁能够正确的读出孤儿院的名字已经很厉害了。 安德鲁叹了一口气,孤儿院的情况比他想象中要更糟。 但是带他来孤儿院的克利切·皮尔森却不怎么觉得。 “欢迎来到我的王国,安德鲁先生。”克利切站在孤儿院的牌匾下,向安德鲁鞠躬,就像一个滑稽的舞台演员一样。 “嗯,是的,没错,非常荣幸。”安德鲁顺着克利切的话说道。(捧读) 很明显,安德鲁的回答使克利切非常的满意,他真的很高兴,这是第一次,除了孤儿院以外的人承认他是一个“国王”。 然而,事实上,安德鲁只是表面上敷衍的回答了克利切的话而已。在心底里,他在想,这人是不是有病啊?(;一_一) 安德鲁已经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来这一个孤儿院……甚至都不确定是不是孤儿院的建筑物来了。 安德鲁在心里已经开始把克利切划分为神经病的范畴里了,他感觉刚刚克利切的那些反应就是在逗他玩的,这里压根就没有孤儿,也没有什么孤儿院。 然而,下一秒发生的事情就反驳了安德鲁现在的想法,当然了,只反驳了一半。 “都给我出来!你们这些小老鼠们!”那个叫做克利切·皮尔森的男人,朝建筑物里大声吼道,很快就听到建筑物里传来了奔跑的脚步声。 孩子们陆陆续续的从孤儿院里跑了出来,但是人数却很少,绝对不超过二十人。 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些孩子们都有不同程度的残疾。 有的孩子缺了一条腿,有的孩子缺了一条胳膊,有的孩子瞎了一只眼睛,其中有一个孩子最为严重,他甚至没有了下半身,只能靠自己的手掌勉强坐在地上爬行着。 “可怜的孩子们……”安德鲁口中喃喃自语道。 即使安德鲁说的很小声,但还是被站在他旁边的克利切听到了。克利切认为这是一个好现象,这样他就可以从面前的这个富人身上榨出许多的金钱了。 “这些孩子是怎么变成这样的?”突然!安德鲁回头向克利切问道。 听到安德鲁这么问,克利切下意识的就吓出了一身冷汗,不为别的,因为这些孩子的残疾都是他弄出来的。 因为残疾的孩子可比健康的孩子要更容易行窃。 但是很快,克利切就反应过来了,面前的这位富人先生可能也就是随口一问,自己只要把他糊弄过去就好了。 “哦,天呐!安德鲁先生,你要知道现在可不太太平,战争才刚刚结束没多久,这些可怜的孩子大部分是那场战争的受害者。还有一些是先天的畸形儿,不然他们也不会被自己的父母扔掉的。” 克利切的意思很明显,就是想要把这些孩子的残疾推到战争上面,毕竟战场上情况多变,谁也不可能每次都会在炮火轰下来时准确的躲过掉下来的瓦砾。 而且为了保证自己话的可信度,克利切还将一些孩子的残疾推到了先天畸形上面,毕竟不可能每一个孩子都受过战争的波及的,这里又不是交战区。 “你确定吗?”安德鲁再次向克利切·皮尔森问道。 听到安德鲁这么问,克利切以为自己马上就要糊弄过去了,于是立马说道,“没错,这些孩子们送过来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的了。” 克里切向安德鲁这样“解释”道,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撒谎心虚的原因,他没有直视安德鲁的方向,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没有看见安德鲁越来越阴沉的脸色。 “这样吗?我明白了……”安德鲁一边声音沙哑的说道,一边往自己的大衣口袋里掏着什么东西。 察觉到安德鲁这个动作的克利切内心非常的高兴,他认为自己成功糊弄住了这一个愚蠢且好骗的富人,马上自己就可以得到大笔的金钱了。 克利切完全沉浸在了自己马上就要发一笔横财的美梦中了,以至于他没注意到,如果安德鲁拿的是支票的话,那么那个支票会不会太大了?也太硬了呢? 没错,安德鲁要拿的根本就不是什么支票,他要拿的是藏在自己口袋里的枪。 特制的一把小手枪,非常的小,只能够射出一发子弹,但是对付像这样的人渣足够了,更何况安德鲁也不打算一枪爆头。 安德鲁不傻也不瞎,这个叫克利切·皮尔森的男人告诉自己,这些孩子们是在战火中遭受了波及,才变成了现在残疾的模样。 哼……安德鲁如果真的信了的话,他认为自己十几年来被庄园主逼的在象牙塔里学习的各种知识就是个笑话,他的大脑就是个摆设。 真会编故事,这些孩子是因为受到战火波及,才变成现在残疾的模样的?安德鲁可不是什么乐天派,也不是什么理想主义。 他清楚的知道那些交战的国家只在意自己的输赢和利益,根本不在意那些被他们波及到的平民。换而言之,他们最多最多只可能在当地给这些孩子们做一个简易的包扎,然后就让他们流落街头,根本不可能会不远万里的把他们送到远离战火的安全区。 而且就算是安德鲁想的太邪恶了,这些国家确实这么做了,把孩子们送到了远离战火的安全区,那么为什么不把他们送到政府创办的孤儿院,而却送到了这种私人的,甚至都不能称之为孤儿院的地方。 那些国家会把战争孤儿送到国内,就是为了要挽回自己的脸面,不让自己立下了一个冷血无情的形象而已,那么既然如此表面功夫,他们肯定会做足的。 也就是说,无论是什么情况,这些孩子都不可能是战争孤儿,他们身上的残疾也不可能是战火波及而造成的。 而且,先天畸形?更可笑了。 这些孩子们身上的残疾,到底是先天畸形,还是后天造成的?安德鲁一眼就能认出来。 虽然这么说,安德鲁觉得自己有一点对不起裘克,但是毕竟庄园里有一个现成的例子在,安德鲁要是分不清楚,那就真成傻子了。 所以,综上所述,这些孩子们身上的畸形是后天造成的。 那么是谁要这么狠心,把一些健康的孩子硬生生的给弄成残疾儿呢?这样对他而言有什么好处呢? 其实说到这里,答案很明显了,就是这个叫做克利切·皮尔森的男人弄的。原因很明显,刚刚在大街上,他就偷了安德鲁的钱包,如果不是安德鲁提前就发现了这个男人不怀好意的眼神的话,很可能他的钱包就已经被这个男人给偷走了。 不惜将一些健康的孩子给弄成残疾儿就为了自己的利益。安德鲁发誓,自己不会让这个人死的很轻松的。 就在安德鲁即将将手枪掏出来的时候,突然有一个人敲响了孤儿院的大门。 安德鲁下意识的松开了手,没有将枪从怀中掏出来,因为不清楚来的这个人是好是坏,如果贸然开枪的话,到时候安德鲁可不好解释了呢,毕竟…他只有一发子弹。 听到了敲门声,克利切·皮尔森前去开门,发现来者是他的老熟人杜克神父。 看见来者是一个神父,安德鲁下意识的就觉得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他, 在哪里呢? 安德鲁往前倒推自己的回忆,很快,他想起来了,自己在哪里见过这个人,只是一闪而过的记忆,但是安德鲁还是成功的回想起来了,就是在街上,克利切·皮尔森向自己展示自己孤儿院的照片里与他和孤儿们合照的那一个神父。 想起这一件事,安德鲁很快的就将面前的神父划分到了“将要处理”的位置。 为什么是将要处理呢?因为安德鲁不能确定面前的这个神父知不知道克利切·皮尔森干的那一些“好事”。 如果他不知情,全程被蒙在鼓里,那么安德鲁可能会放他一马。 但如果他知道实情,甚至在助纣为虐的话,那么安德鲁保证自己绝对不会让他轻易的品尝到死亡的滋味的。 然而,全然不知危险已然降临的杜克神父,正在和克利切·皮尔森打着招呼。 “好久不见了呢!克利切·皮尔森先生,这些孩子们最近怎么样了?” 安德鲁默默的看着那个神父和克利切打着招呼,他始终在观察着这个神父的一举一动,生怕漏掉什么细节,导致自己的判断失误。 安德鲁不想放过一个恶人,同理,他也不想误伤一个好人。 “话又说回来了,皮尔森先生,我之前向你提议的那件事情如何了?”杜克神父全然不知危险即将降临,反而开始跟皮尔森讨论之前他们谈论的那场交易。 “当然没问题了,尊敬的杜克神父,我相信这些孩子们在那里可以得到更系统的治疗。”克利切·皮尔森当然知道杜克神父在说些什么了,他并不在意那些孩子们会经历了什么,反而他认为那些孩子们在那里不愁吃不愁喝的,很幸福。 “等会儿!什么治疗?!” 杜克神父不善的往声音的来源看去,因为他发现了那不是孩子的声音,而是一个成年男性的声音,正是因为如此,杜克神父才觉得自己被人挽了面子,居然有人敢打断教会的人说话。 那是一个身着黑头戴黑帽的男人,他全程靠在了孤儿院那腐烂的墙壁上,很明显,他刚刚把克利切·皮尔森和杜克神父的谈话全都听的一清二楚。 杜克神父轻蔑的笑了一下,他才不在乎面前的男人是否是一个有钱人呢?毕竟教会的权利可比那些富人们要大的多了。 而且看看这个男人奇怪的装扮吧,全身上下就没有一个地方是白色的,尤其是他那个奇怪的宽大的帽子。 其实这里杜克神父的吐槽很正确,因为安德鲁戴的那个帽子确实很大,就这么说吧,你站在安德鲁头顶的正上方往下看,你只能看见安德鲁的帽子而看不见他的人。 也正是因为这一顶夸张的,几乎可以遮住整张脸的帽子,挡住了安德鲁的面容,杜克神父才把他认成了一个被皮尔森欺骗的愚蠢但有钱的家伙。 杜克神父懒得跟这种人计较,但是克利切·皮尔森不一样,难得有一只肥的流油的肥羊,他才不想轻易的放走他呢。 “哦,先生,只是…因为…您知道的,孤儿院的孩子们或多或少的都患有一些精神疾病,所以尊敬的杜克神父才会跟白沙疯人院里的工作人员们交谈,想要给这些孩子们进行一些系统的治疗。”克利切这样跟安德鲁解释道,然后他就继续跟杜克神父交谈了。 然而,如果他们两个人中的其中的一个往安德鲁这方向看一眼的话,就会发现他们已经是被锁定的猎物了。 安德鲁快速的调节了一下自己的面部表情,然后默默的走到了孤儿院的门口,将门关了起来。 “你在干什么?”杜克神父对这一个奇怪的举动问道。 “没什么,天太冷了,关上门会好一些。”安德鲁全程低着头说话,他那顶宽大的帽子挡住了他上半部分的脸,杜克神父只能看见安德鲁还在说话的嘴。 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没有看见安德鲁的那双红色的眼睛,已经宛如黑夜中锁定猎物的野兽的眼睛了。 the game has started. (游戏开始了。) 第120章 捉迷藏 安德鲁将孤儿院的大门关上,并且悄悄的锁上了以后,就转身跟孤儿院里的孤儿们交流了。 而谈论的正起劲的克利切和杜克神父完全没有在意安德鲁干了些什么。 克利切正在考虑这一次该让哪一个孩子跟杜克神父走呢,他得好好想想看,有哪一个孩子是最近既要不到钱又难养活的。 杜克神父也在思考,不过他思考的是,这一次将一个孩子送到白沙疯人院那边,可以赚到多少的钱,话又说回来了,如果要不是为了稳住这个白痴的话,杜克神父根本懒得给克利切一分钱。 两个人思考的正起劲,所以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安德鲁在跟孩子们讨论着什么。 “孩子们,你们知道圣诞节快到了吗?”安德鲁伸手环抱住面前的几个孩子,问道。 “…知道……”孩子们怯生生的说着。 孩子们当然知道了,因为只要圣诞节到了,他们往往上街行窃会更加容易,而且只要在圣诞节这天,即使他们没有成功偷得到钱,克利切先生也不会打他们。 因此每一年的圣诞节,孩子们都是数着日子过的,所以他们当然非常的清楚圣诞节将近。 “这样啊……”安德鲁一边嘴上回复着孩子们,一边开始在心里思考该以什么样的借口将孩子们暂时的骗出去,毕竟接下来的场面肯定会有一点血腥的。 该怎么做才可以将孩子们全部骗出去,而且保证他们不会在中途回来呢? 骗他们说带他们出去吃饭?哦,肯定不行,因为这样的话,安德鲁他自己也得跟孩子们一起出去。 骗他们说在外面给他们准备了礼物?那他们肯定出去一下,看见啥也没有,就立马回来了,时间不够。 而且话又说回来了,等自己解决掉了这两个还在谈话当中的人渣,这些孩子们又应该怎么办呢? 将他们放到庄园的孤儿院里面吗? 安德鲁还记得在几年前,大家一起把瓦尔莱塔姐姐准备“惊喜礼物”的时候,顺带发现了几个没有父母的孩子。当时庄园主就在庄园里建立了一所孤儿院,供那些孩子们暂时居住。 可是那些孩子们大部分都已经离开孤儿院了,确切的说,那所孤儿院已经空了有一年多了。 原因嘛,很简单,因为那些孩子当时都比安德鲁要大,所以安德鲁都已经长大了,他们肯定也早就长大了,他们要不就留在庄园里当仆人,要不就回到外面的现实世界里生活。 那所孤儿院已经空了,有一段时间了,虽然里面的设施大部分都会有人定期去打扫,但是突然启动,安德鲁觉得会不会不太好?更要命的是,安德鲁不知道该怎么跟庄园主说这一件事。 想到这里,安德鲁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圣诞节里,大家都是给庄园主带圣诞礼物的,唯独自己给庄园主带了一堆“麻烦”回去。 安德鲁甚至在想,要不然就干脆把这些孤儿们留在这里得了,自己不去管他们好了。 但是安德鲁低头看了看这些孩子们身上的伤口,以及他们那瘦弱的样子,安德鲁知道,如果自己抛下他们的话,他们甚至很可能活不过这个冬天。 而且就算他们最后侥幸活下来了,又能怎么样?他们残疾的身体注定了他们这一生都将在悲惨当中度过。 既然如此,安德鲁觉得自己还是好人,做到底吧。 咳咳,扯远了…… 安德鲁差点忘了,现在到当务之急,应该是思考怎么把这些孩子们骗出去才对呀? 等一等…… 或许自己不用骗呀,既然自己已经决定了,要将这些孩子们带回庄园里的话,那么………安德鲁有一个好主意! “孩子们,你们有没有听说过造物主的故事呢?”为了以防万一,安德鲁觉得自己还是先确认一下。 “当然知道了,先生。造物主他是世界上最伟大的人!”这个孩子举起了自己谨慎的一只左手,说道在他的眼中,造物主是唯一能帮助他们脱离苦难的人。 “我听过何塞·巴登伯爵的故事。”另一个孩子小声的说道,何塞·巴登伯爵的故事几乎所有的基督教徒都知道。 “没错没错,我知道造物主有一头像星辰一般美丽的白色头发。”这个孩子说到了重点。 确定了这些,孩子们知道白色头发就是造物主的标记,是安德鲁确定了自己的计划,可以实行了。 “悄悄告诉你们一个秘密。”安德鲁把所有的孩子们都聚集在了一个角落里,然后背对着克利切·皮尔森和杜克神父,小声的说道。 孩子们总是喜欢一些神神秘秘的事情,所以全部都眨着亮闪闪的眼睛,盯着安德鲁。 安德鲁小心的弯下腰,然后伸出手,从自己的帽子里捋下一小缕头发。 是白色的头发!!! 孩子们不可置信的看着安德鲁。 看着孩子们的表情,安德鲁知道自己的计划成功了,于是…… “听我说孩子们……上帝听见了你们的祷告,所以圣诞节将至,他准备送给你们一人一个小小的圣诞惊喜礼物哟~”安德鲁故意在这里停顿了一下,确定了每一个孩子都聚精会神的听着, 于是他接着往下说,“但是想要拿到圣诞礼物,就必须要完成一个小小的挑战哦~你们现在都悄悄的溜到大街上,等到晚上12点以后再回来,到时候上帝亲手准备的圣诞礼物就会降临。” 说真的,安德鲁这辈子都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这么讲话。 他全程夹着嗓子说的,要不是为了防止被孩子们看出破绽,他现在恨不得捂着自己的喉咙站在原地大声的咳嗽好几下。 但好在安德鲁的付出是有回报的,果然在听见安德鲁这么说,以后孩子们脸上纷纷涌现出跃跃欲试的表情。 会这样很正常,毕竟这个年龄的小孩子总是喜欢做一些游戏的。 然后安德鲁就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从各种各样孩子们才知道的“密道”里溜出了孤儿院。 其实说是“密道”,不过也只是破掉的窗户,栅栏的缝隙,低矮的灌木丛。 但是无论他们从哪里跑走的,至少现在他们暂时跑走了。 安德鲁目送最后一个孩子离开了,现在他终于可以把重心放到这两个人渣身上了。 安德鲁缓缓的将头转过去,顺便将自己刚刚为了向孩子们证明而捋出的那一缕白色头发重新塞回了帽子中。 因为安德鲁想看一看……… 具体是想要看什么呢?就当作是一个小悬念吧。 安德鲁缓缓的走向了克利切和杜克神父的方向。 随着逐渐走近,他们的交谈声也逐渐清晰。 “不是我说那个孩子肯定不太行吧,他可是没了双腿啊。”杜克神父并不太喜欢那个没了双腿的孩子,毕竟这样的残疾实在是太明显了,赚不了多少钱。 “我知道,正是因为如此,我才希望他可以更早的接受治疗。”克利切也不喜欢那个没了双腿的孩子,因为每一次行窃的时候,这个孩子总是拖后腿的那一个,因为他根本跑不快。 所以这就造成了一方急着销售,另一方又不满这一次的商品的局面,所以二人一直在不停的交涉着。 “我想我有一个好主意……”一声突兀的声音打断了二人的交涉。 安德鲁站在他们两人旁边开口说道,“你们两个或许才是真正需要接受‘治疗’的人。” “哈?你在说什……”杜克神父刚想要反驳面前这个打断他谈话的人,但是下一秒他的眼前就闪过了红色的血肉。 那是他的手指!!! “啊啊啊!!!”杜克神父捂着自己不断流血的手倒在了地上。 安德鲁舔了舔自己匕首上的血液。 “呸,真脏。”混杂着血液的口水被安德鲁一口吐了出来,这样的人渣,血可真脏。 更让安德鲁觉得恶心的是,他刚刚砍掉这个人手指的时候,飞溅出来的血液也弹到了自己的脸上。 噫…安德鲁现在只想赶紧解决这两个家伙,然后回到庄园里洗一个长达十年的澡。 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 安德鲁嫌恶的表情配上他那惨白的皮肤以及皮肤上面飞溅的血液,这一幕在克利切和杜克神父的眼中仿佛恶魔降临似的。 克利切已经被安德鲁吓得腿软了,他整个人瘫坐在地上,他的大脑告诉他,要赶紧逃跑,但是他的腿就仿佛面条一样,怎么也站不起来,“不要杀我,求求你。” 杜克神父则继续捂着自己被砍掉一根手指的手,同样用恐惧的眼神看着安德鲁,“你这个恶魔下地狱去吧!” 真的是太恶心了,没有比他们两个人更恶心的生物了,简直连当做玩具都不够格。 看着他们两个人的样子,和安德鲁瞬间丧失了所有的兴趣,但是这毕竟是自己好不容易想出来的玩法,不用就有点浪费了。 “别担心,两位先生只需要陪我玩一个游戏就好。”安德鲁微笑着蹲下来,朝克利切和杜克神父说道。 游戏? 听到安德鲁这么克利切和杜克神父都有了不好的预感。 毕竟一个恶魔邀请他们玩的游戏,又怎么可能是传统意义上的游戏呢? 事实证明,他们想的没错。 “游戏时间是十分钟逃吧,逃的越远越好,只要这十分钟内不让我抓住你们,就算你们游戏胜利。”安德鲁微笑着缓缓说着游戏规则,就像一个期待着游戏开始的孩子一样。 当然了,游戏是肯定不会这么简单的,不然就无趣了。 不过嘛,在游戏正式开始之前,安德鲁需要先帮助克利切和杜克神父这两个参加者达到游戏的开始水准。 这么想着,安德鲁往孤儿院深处走去。 而看着安德鲁离开的克利切和杜克神父,则立马慌张的跑到孤儿院的大门口,想要打开门逃出去。 但可惜,无论他们怎么的努力,大门就是无法打开。 “艹!这门怎么回事?!!”克利切生气的一脚踹在了大门上,可是早就已经腐烂漏风的大门,此时此刻却像一堵铜墙一样坚固无比。 他们当然没有办法把门打开了,毕竟安德鲁关门的时候就注意到了这个门岌岌可危的样子,即使安德鲁悄悄的把门锁上了,他们估计也有办法直接拆下来整个门,然后逃出去。 所以,安德鲁用了糖果世界的一个小小魔法咯~ 呃,其实也算不上是什么魔法,安德鲁不过是用糖把这扇门以及孤儿院的每一堵墙的每一个缝隙都结结实实的填满了而已。 不要以为糖是易碎的东西,不应该很容易打开吗? 那是因为平时人们见到的都是非常薄的小片而已。 这所孤儿院里最薄的墙,起码也达到了十五厘米以上,十五厘米厚的凝固的糖,即使拿电锯也很难破开的。 而且安德鲁用的也不是普通的糖……破开了一个小缝,糖就会像有生命的一样,立马填补掉那个缝隙,也就是说只要安德鲁不同意,克利切和杜克神父就永远别想逃离这所孤儿院。 当然了,以上这些神奇的事情,克利切和杜克神父全部都不知道,他们只知道自己要么坐以待毙,要么就解决掉那个家伙。 确定了这些是克利切和杜克神父就趁着安德鲁还没回来的这段时间开始商讨着计划。 …………… “哼?~~~”安德鲁哼着小曲走了回来,他的心情看起来非常的好,仿佛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不是多么血腥的事情,而只是简单到要去花园里吃一顿下午茶而已。 然而,当安德鲁回到了原本的地方,却发现除了地上的一滩血迹以外,克利切和杜克神父全部都不见了。 “真是的,明明游戏还没有开始啊~”安德鲁有些遗憾的说道,看来他需要先教训教训这两个不守游戏规则的家伙了。 不过看来这两个家伙的脑子不太好,毕竟血迹一路延伸着,看来那个神父就躲在了那个地方呀。 看着安德鲁按照他们原定的计划走向衣柜的方向,躲在暗处的克利切和杜克神父知道他们得手了。 他们悄悄的拿着棍子走到了安德鲁的身后。 这是他们唯一能找到的武器了,只要从孤儿院的椅子上面拆下来就可以了,毕竟现在情况紧急,他们可没有那么大的胆子跑到厨房里去拿刀具,万一这个家伙就在那里呢。 他们瞅准安德鲁森聚精会神的检查衣柜的时机,拿着棍子重重的冲我安德鲁的后脑勺敲下去。 但可惜,事情并不如他们料想的那样。 他们并没有听到安德鲁的痛呼声,或者是他倒地的声音。 反而是……… “砰!”一声枪响。 克利切和杜克神父下意识的往枪声的来源处查看。 只见安德鲁依旧是背对他们的姿势,但是他的右手环过他的身体,从他的左腰侧伸出了一把冰冷的手枪。 “啊啊啊啊啊!!!”杜克神父尖叫出声,刚刚的那一枪打中了他的右腿。 看着倒在地上血流不止的杜克神父,克利切一时不知道自己是该跑还是该扶起他,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彻底将他的脑子给吓昏了。 然而,安德鲁可不会给他反应的时间。 “啊啊啊啊啊!!!”紧接着,克利切也跟杜克神父一样,瘫倒在地上,丧失了自己的行动能力。 安德鲁的手枪里确实只有一发子弹而已,所以他用来打残克利切的是别的东西。 而且那个东西克利切再熟悉不过了,是孤儿院里的那一把斧头。 安德鲁也注意到了克利切的眼神,他把斧子抬了起来,斧面闪烁着寒光,上面还有克利切的鲜血。 “熟悉吗?”安德鲁将斧子贴近自己的脸庞,向克利切问道。 克利切熟悉啊,他当然熟悉了。因为他就是用那一把斧子将无数的孩子从健康人变成了残疾儿的。 但是他从来没有想到,终有一天,这把斧子也会落在自己的身上。 安德鲁那一斧子劈下来,可没有收着力气,现在克利切的那条腿只是还剩下一点点皮肉连接着,他的骨头直接被安德鲁横切砍断了。 杜克神父也一样,安德鲁开枪时,虽然是背对着他们的,但是人体结构这玩意,安德鲁克是在庄园里学了十几年呀,想要找清楚人类的骨头在哪,可太容易了。 所以安德鲁的那一发子弹直接打断了杜克神父的腿骨,现在他们两个人都失去了一条腿了。 “好了,现在游戏正式开始。”安德鲁江已经没有子弹的手枪随手扔到了地上。 然后他背对着克利切和杜克神父开始倒数。 “十…九…八…” 克利切和杜克神父见安德鲁不再继续攻击,反而转过身数数。他们一开始没能反应过来。 “七…六…五…” 直到这时他们二人这才反应过来,这是游戏即将开始的信号,快跑!被他抓住就死定了! “四…三…二…” 克利切和杜克神父拖着自己的残肢拼了命的往孤儿院深处跑去。 “一!” 安德鲁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回过头,克利切和杜克神父早已没了身影。 “藏好了吗?”e?(?> ? <)? 3 第121章 子弹 “long long ago a tale was bron 很久以前,传奇悠然诞生。 in the mist,monsters roam 雾气蔽月,怪物游荡夜间; and of mistery,a hunting ground 神秘之地,猎场血腥风雨;” 安德鲁一边轻快的哼着歌,一边在孤儿院里寻找克利切和杜克神父的身影。 我的猎物在哪里呢~~(^~^) 黄昏时刻,几乎已经没有光线照进孤儿院里了,幽静的走廊,寂静的孤儿院,再配上安德鲁这诡异的歌声。 恐怖片即视感。 安德鲁一路仔细的,小心翼翼的且兴致颇高的寻找着克利切和杜克神父的身影。 安德鲁是故意哼唱出这首歌,他就是要让克利切和杜克神父听见自己的声音。 一方面是为了增加游戏的“趣味性”,干巴巴的找人太无趣了。 另一方面是安德鲁想让他们尝一尝那些无辜的孩子们曾经体会过的绝望感,等待死亡一步步降临时的恐惧,他要让这两个人渣好好品尝。 那事实证明,安德鲁确实让克利切和杜克神父深受恐惧与绝望感的折磨。 哼唱出的诡异童谣,斧子划过地面与墙壁的声音,无一不在刺激着克利切和杜克神父的神经。 但是内心的恐惧并不代表着他们就会坐以待毙,在那个恶魔转过身倒数的时候,他们就以自己最快的速度跑进了厨房,拿起了刀具。 虽然面前充满锈痕和豁口的刀具想要对抗那个恶魔手中的斧子,简直是天方夜谭,但这多少是一个心理安慰。 “艹!那个该死的恶魔!”杜克神父一边嘴上爆的出口,一边撕开自己的衣服,包扎着自己手掌和腿部的伤口。 这种时候,杜克神父已经不想再要什么神父的涵养了,他只想活下去。 克利切也一样,他也尽可能的想要包扎自己腿部的伤口,但是他的腿骨全部被安德鲁砍断了,所以只能勉强拿两个木条做支撑,勉强的将腿重新接上,当然了,即使他们成功活了下来,克利切的这条腿也铁定保不住了。 他们二人勉强的拿一些破布条包扎住了自己身上的伤口,但毕竟没有接受过正式的治疗,鲜血还是不断的滴在地板上。 “可恶,那个该死的恶魔!”克利切骂骂咧咧的看着地板上自己的鲜血。 突然,他想到了这个恶魔为什么要这么做了! 打断他和杜克神父的一条腿,可能是为了限制他们行动,但同时还有另一层因素,就是因为这个孤儿院里根本不可能会有什么可以让他们包扎的绷带和药品,所以地上不断滴落的鲜血就为那个恶魔指引了最好的方向。 既然如此的话………克利切有一个好主意。 …………… “heed the warning, let it be known. 记得注意警告,让它神秘的面纱揭开。 don''t e here, don''t wander alone. 不要来这里,不要独自徘徊。 behind the red bricks, blood’s been shed. 在红色的砖头背后,鲜血在肆意流淌。 take no chances, as evil unfolds. 不要冒险,因为邪恶正在到处蔓延。” 安德鲁一边唱着歌,一边慢慢的靠近克利切和杜克神父的藏身处。 看这个房间里的摆设,应该是给那些孤儿们睡觉的地方。 由木板,生锈的铁棍和早已发霉的床单组成的“床”。 而且床的数量明显跟孤儿们的数量对不上,很明显有好几个孩子都是缩在一张床上面睡觉的。 既然如此的话,等回到庄园里,一定要让他们睡上又大又宽敞的床铺。 安德鲁盯着这些孤儿们的床,思路开始逐渐跑偏。 话说回来了,看这些孩子们这么瘦,平时吃的东西一定不是很好吧,回头自己要不要去孤儿院的厨房里看一看? 还有那些孩子们身上的伤,肯定没有经过系统的治疗。 哦………(??) 安德鲁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虽然他心里拼了命的想要否定,这不是真的。 但是这完全是自欺欺人…… 那些孤儿们那么小,孤儿院里又不可能带他们经过系统的治疗,那么在一些孩子们被克利切弄残的时候会不会……… 该死的人渣!!!生气!!?(╬???)? 安德鲁站在原地,气的咬牙切齿。 但是这一幕落在了,早就藏在了房间中的克利切和杜克神父眼中却成了最好的下手机会。 杜克神父不禁佩服起了克利切这个家伙,虽然他一直拼了命的想要当教会的“狗腿”,不过如果这一次的危机成功过去了的话,杜克神父认为自己会在主教面前帮他美言几句的。当然了,只有一两句。 其实克利切的计划很简单……… 既然这个恶魔是靠他们不断滴落的鲜血来判断他们躲藏的方向,那么克利切就想到了一个方法,就是故意用他们的血将这个恶魔引到一个房间里, 然后再用泥土,布料,树枝或者是其他什么东西都好,暂时的堵住自自己的伤口,不让血流下去,将这个恶魔引到一个错误的方向。 最后再用一直潜伏在房间里的克利切和杜克神父一起制服这个恶魔。 计划看似非常的完美,但是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前提。 那就是安德鲁,必须是真的像克利切想象中的那样,靠着他们地板上滴落的鲜血来判断他们的位置的。 其实…… 安德鲁压根就没有认真的找过他们。 安德鲁只是想要借着这个机会,让他们两个人渣好好的体会一下那些可怜的孩子们曾经经历的恐惧与绝望。 安德鲁根本不怕他们两个人逃跑,别忘了,现在整个孤儿院都在安德鲁的掌控下,安德鲁可以把他们关在这里一辈子别想跑掉。 而且再来一个小小的提示,游戏限时十分钟是有原因的哦,不过具体有什么原因呢? 呵呵……等十分钟以后再说吧……(^_^) ……让我们把注意力转回到现在…… 克利切和杜克神父认为,现在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那个恶魔果然根据他们的误导而开始检查每一个孤儿的床铺下面,但其实他们躲到了衣柜里。 然而,事实上,安德鲁只是在检查这些孩子们睡觉的床铺,顺便吐槽一下质量是有多么的差。 安德鲁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的推了一下他面前的床铺。 “吱呀,吱呀,吱呀……” 安德鲁:(;一_一)……… “吱呀吱呀吱呀吱呀……砰!”安德鲁一巴掌拍在了面前的床铺上,差点把整张床给拍散架了。 安德鲁保证,睡在这张床铺上面的人,即使在陆地上也能体会得到晕船的感受。 安德鲁就是用自己的手指轻轻的碰了一下,原本与地面成90度角的床腿直接倾斜成了45度角。 安德鲁还不信邪的用手指来回的戳了几下,最后忍无可忍的重重拍在了床铺上。 这是给人睡觉的地方吗?!╰(‵□′)╯ 安德鲁蹲在原地窝火 而克利切和杜克神父则(自认为)悄悄的绕到了安德鲁的身后。 意识到这件事的安德鲁也站在原地,没有动,正好陪他们玩玩。 要是说安德鲁怎么发现他们的呢?当然是因为他们的伤口了,那么浓的血腥味突然从自己的后面传出来,安德鲁的鼻子又不是假的。 克利切高高的举起了自己手中的棍子冲安德鲁的后脑勺重重的砸下来。 但可惜这一击还没落下,就被安德鲁反手接住了。 安德鲁转身的同时,伸出了自己的左臂横在了克利切的手腕处,只要打中了这一处人手中的东西就会因为冲击力而本能的脱出。 果不其然,克利切手中的棍子瞬间掉落在了原地。 “滚开!”安德鲁一脚就将克利切踢飞了出去。 正在气头上的安德鲁正愁没有沙包,可以让自己解气呢。 安德鲁走到躺在地上不断咳嗽的克里切身旁,对准他的胸口,正打算再重重的补上一脚时,突然!!! “别动!”杜克神父突然举起了一个反光的东西,朝安德鲁吼道。 安德鲁定睛一看,这不是刚刚自己扔在孤儿院大门附近的那把手枪吗? 没错,刚刚杜克神父和克利切布置陷阱的时候,他曾悄悄的跑到了孤儿院大门处,捡起了这把手枪。 估计这个恶魔是为了折磨自己和克利切才故意将手枪扔掉的,但是他估计没想到这把手枪最后会成为葬送他的东西。 自以为胜券在握的杜克神父可没打算一子弹就结束掉这个恶魔的生命。 害自己如此狼狈……对,没错……伤害神父的罪名,自己一定要让这个恶魔受到众人的批判,并站在绞刑架上。 杜克神父高高的举起手枪仿佛一个胜利者似的,命令面前的这个恶魔乖乖投降。 果然,面前的恶魔没有继续在攻击了,克利切也借着这个空档从地上爬起来,然后拼命的往孤儿院大门处爬去,想要向外界寻求帮助。 在确定了克利切已经离开了这个房间以后,安德鲁则慢慢的走向了杜克神父的方向。 安德鲁斯故意等克利切走后,才做出下一步动作的,毕竟………人只有在希望破灭的时候才能感受到真正的最痛苦的绝望。 安德鲁微笑着慢慢的走近杜克神父的方向,他那平静的样子,仿佛就像是午后在花园里散步一样。 然而,安德鲁越是平静,杜克神父就越是恐惧。 被面前的这个恶魔砍掉手指,用枪打伤右腿的疼痛,还历历在目。杜克神父高举手中的手枪,命令这个恶魔不许他再靠近了。 但是面前的这个恶魔,仿佛当杜克神父不存在似的,依旧缓缓的稳步的靠近杜克神父的方向。 终于,杜克神父承受不住来自自己心灵上的压力,朝这个恶魔开起了手枪。 “咔哒……”料想当中的枪响并没有发出。 杜克神父不信邪的再次扣动了几下扳机。 可惜他得到的只是…… “咔哒…咔哒…咔哒……” 杜克神父全身都瘫软了,他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这一支手枪里面根本就没有子弹!!! 安德鲁将手掌缓缓的堵在了枪口上面。 虽然那一只宽大的帽子挡住了安德鲁的表情,但是杜克神父还是能感觉得到这是一种看着猎物不断挣扎的愉悦感。 恼羞成怒加上极度恐惧,杜克神父已经什么都不想管了,他已经不能思考了。 “滚开!你这个恶魔!!!”杜克神父直接将手中的枪冲着安德鲁的脑袋,用力的砸过去。 这么大幅度且明显的攻击,安德鲁当然轻轻一侧身就很轻易的就躲过去了。 但是手枪没有砸到安德鲁的头,却砸到了安德鲁的帽子。 不过这也没办法,安德鲁戴的那个帽子确实太大了,手枪很轻易的就把它砸下来了。 安德鲁的白色长发像瀑布一样的垂到了地板上。 “啧………” 安德鲁不满的啧了一声,他就是嫌这个地方实在是太肮脏了(各种意义上的),他不想弄脏自己的头发,所以才一直把头发塞进帽子里的。 安德鲁可宝贝他这一头白色的头发了,这是他和庄园主最像的地方,他甚至为了像庄园主一样,还特地把这一头白发给留长了。 而且说真的,这一头白色的头发,可是他的“圣诞礼物”呢! 没错,圣诞礼物,安德鲁为了在圣诞节的时候向庄园主展示自己这一头白色的长发,整整忍了有近一年呀!!!他一直戴着一个帽子!!! 天知道为了不让庄园主看见端倪,无论多热的天安德鲁都会戴着一个帽子。 他原本就想在圣诞节的时候当着庄园主的面将帽子摘下来,向庄园主展示自己这一头秀发呢。 而且安德鲁留长头发不仅仅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卡尔…… 卡尔嘴上说着不在乎,但是他一直很介意自己的头发,为什么不是像庄园主一样是白色的,反而是灰色的。 安德鲁原本就想在圣诞节晚会上展示过自己这一头白色的头发以后,就把它们全部剪下来,做成假发送给卡尔呢。 现在可好了,就因为面前的这个人渣自己辛苦努力了这么久的圣诞礼物几乎全毁了!!! 安德鲁简直要疯了。 但是看见他这一头白色头发的杜克神父也要疯了。 杜克神父先是震惊于面前的恶魔,居然有一头白色的头发,再看看他的样貌,杜克神父不可能不认识他的,他居然是上帝的孩子!!! 紧接着他开始忏悔,忏悔自己做出的那么多错事。 “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求求您,求求您。”杜克神父赶紧跪在地上,向安德鲁忏悔,忏悔自己做过的那么多错事,忏悔自己的过去。 看着他如今的样子,安德鲁觉得讽刺极了,也厌恶极了。 这个人到底是为了自己的错误忏悔,还是为了自己不能升入天堂而忏悔呢? 答案很明显了…… “我说你啊,不会真的就这么觉得随便的两句忏悔就能抵消你的过错吧。”安德鲁一边说着,一边默默的转身。 杜克神父全程凝视着地面,不敢将头抬起来,只能跪在地上,不停的忏悔。 “把头抬起来。” 听到安德鲁这么说,杜克神父还以为是自己的忏悔起效了,他高兴的抬起头,紧接着。 “砰!”一声枪响。 安德鲁刚刚转身就是为了捡起被杜克神父扔出去的那一把手枪。 那把手枪里确实只有一发子弹,并且在刚刚打伤杜克神父的时候就已经用掉了。 但是…… 枪里没子弹了,不代表安德鲁身上没有了呀,他直接给枪换一个弹夹就可以了。 安德鲁的那一发子弹正中杜克神父的眉心,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秒,他听到安德鲁这么说。 “你的灵魂太脏了,天堂不收。” 第122章 胜利者 在听到那一声枪响以后,在走廊里拼命爬行的克利切以为那个恶魔已经被杜克神父干掉了。 想到这,克利切不禁又多了几分力气爬向了孤儿院的大门处。 克利切不是没有想过拿孤儿院里的电话报警。 那个老旧的电话,听筒里面全部都是杂音,但是用来报警还是勉强可以的。 前提是那根电话线没有被切断的话。 那个该死的恶魔断送了他们在孤儿院里唯一能够求救的方式。 克利切不得不再次拖着自己残缺的腿爬向了孤儿院的大门处。 既然那个恶魔已经死了,那么大门应该可以打开了吧? 马上就可以得救了……… 怀着这样的信念,克利切爬行的速度不仅都快了几分。 可是当克利切来到大门口时,无论他怎么用力的转动门把手,却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将门打开。 这是怎么回事?! 克里奇坐在地上,身体倚着门开始思考,失血过多带来的眩晕感,使他的大脑一直处于混沌当中。 而自以为自己得救的欣喜感扰乱了他的注意力,他现在才完全安静下来,注意听周围的声音。 如果杜克神父真的杀死了那个恶魔的话,为什么他没有来找自己呢? 至少他应该也会在走廊上面叫喊吧…… 为什么自那一声枪响以后就没声了…… 一个恐怖的想法开始在克利切的心中蔓延……不是杜克神父杀死了恶魔,而是那个恶魔杀死了杜克神父。 这个想法实在是太恐怖了,克利切拼了命的想要阻止自己继续想下去,出于求生的本能,出于他自己的自欺欺人。 但可惜,接下来,他听到的声音,却容不得他自欺欺人了。 “the sacred heart, a dreadful hunting ground. 这是圣心医院,这是一个令人惊慌的狩猎场。 the eeriest sounds are always around. 怪异的声音总是在周围萦绕。 children, stay away. listen to what people say. 孩子们,赶紧走开。听听人们都在说什么。 the dentist’s waiting for his next prey. 牙医正在等他的下一个猎物呢。” 是那个恶魔的歌声!他居然还活着!那么刚刚的那声枪响是…… 克利切彻底明白了他以为那是胜利者的号角声,事实上,那是杜克神父临死前的哀嚎。 克利切现在想要逃跑,他也应该要逃跑。 可惜他已经无处可逃了,孤儿院的大门打不开,他现在唯一能逃的方向只有孤儿院的走廊,可是那个恶魔的声音就是从孤儿院走廊传来的。 他没有地方可以逃了。 同时,克利切也没有力气可以逃了,极度的紧张和失血过多,克利切只能够瘫坐在原地,等待死亡的降临。 克利切的眼前甚至开始出现走马灯了: 从小流落街头,向来以尔虞我诈来维持生计,从未得到过真诚的善待,这个世界对于克利切而言并没有想象中那般温暖。 克利切从来不相信任何人,对于出身底层的小人物而言,无论是亲情,友情,爱情,这些都是虚无缥缈的东西。 后来,克利切创办了“甜蜜之家”,并逼迫孤儿们以身体残障博取同情顺势乞讨和偷窃。 但是残疾的孩童总共没有几个,于是克利切只能选择自己亲自下手了。 克利切永远都不会忘记自己折断那些孩子们臂膀时,他们的惨叫声。 但是即便如此,直到现在,克利切也依旧觉得自己没有错,他又能怎么办呢?他不这么做,不让那些孩子们以自己身体的残疾去博取他人同情心,以此来行骗的话,那些孩子们只可能会饿死街头。 克利切明白自己出身于底层的小人物,那么自己永远也只可能是一个底层的小人物。 活着已经是奢望了,他又能够做些什么?! 克利切渐渐没了力气,倒在了地上。 他的眼前已经越来越模糊了,但是自己腿部的伤口带来的疼痛却依旧明显。 真的好疼啊……那些孩子被自己折断臂膀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感受吗? 克利切的眼眶中开始渗出泪水,他真的对那些孩子们感到非常的抱歉。 克利切不是没有想过的,他原本是真的想要举办一个孤儿院,所有的孩子们像兄弟姐妹一样相亲相爱的,有温暖的床铺,有可口的食物。 可是那怎么可能呢?克利切自己都养不活他自己,又怎么可能能养的活那一群孩子们呢?! 能给那些孩子们一口吃的就不错了,总比让他们饿死街头要好。 这时,克里切突然猛地发现,几曾何时,自己创办出孤儿院的初心怎么变得如此不堪入目了。 自己为了跻身进上层社会,为了这一个“慈善家”的身份,自己都做了些什么?! 自己明明知道白沙疯人院那不是一个好地方,为什么自己还要把孩子们送过去?! 克利切猛然发现,这么久了,自己居然一直在自我欺骗。 自己实在是太蠢了,自己就是一个恶人。 那个恶魔的身影已经逼近了克利切,甚至已经看见他停在自己面前的那双鞋子了。 自己要死了,对吧? 克利切已经放弃挣扎了,他侧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身上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他的血液已经快要流干了。 克利切觉得自己的一生还真是讽刺啊。 自己就像一部荒诞喜剧的演员一样,包括自己现在临死前时所想的事情。 可笑,自己对孩子们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自己临死前居然在考虑那些孩子们去哪了,他们不在孤儿院里,应该是跑出去了吗? 这真是……太好了…… 跑的越远越好吧孩子们,永远不要再回来了。 克利切抬头看了看那个恶魔。 一直以来,那个恶魔都戴着那个宽大的帽子,直到现在,克利切以仰视的角度,才终于发现了那个恶魔有一双红色的眼睛,像鲜血一样赤红。 但是那双眼睛却不像鲜血一样温热,反而冰冷刺骨。 也对呢…… 自己做了这么多的错事,连恶魔都看不上自己。 …………三分钟前………… 安德鲁在开枪解决掉杜克神父了以后,拾起了自己的帽子。 在塞回帽子里之前,安德鲁还仔细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发尾确认了没有粘到地板上的灰尘,才重新把它们塞回了帽子里。 但是由于没有镜子,安德鲁把这个帽子戴的歪歪斜巴的。 安德鲁:(`‐w‐′)生气~ 不过话又说回来,刚刚那个叫做克利切的男人跑掉了,现在已经过去多长时间了? 安德鲁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怀表,仔细检查了一下时间。 还有………三分钟吗? 距离游戏结束还有三分钟……… 虽然游戏时间临近结束,但是安德鲁依旧没有着急的意思。 其实,安德鲁会把游戏时间设定为十分钟,是有自己的小心思的。 要知道,杜克神父的手指被安德鲁削下来了一根,同时腿部也被安德鲁打了一枪,而克利切则更为严重,他的一条腿基本上被安德鲁砍下来了。 没有接受过系统的治疗的,两人肯定无法止住自己伤口不断流出的鲜血。 十分钟…… 不是游戏的时限,而是他们生命的倒计时。 这才是安德鲁真正的目的,他就是要在他们生命的最后十分钟里,使他们彻彻底底的感受到最大的恐惧,然后再在绝望中迎接死亡的降临。 他们永远不可能逃出去的。 想到这里,安德鲁觉得自己应该去寻找刚刚那个逃跑的小老鼠了。 就在安德鲁即将离开这个房间的时候,他的余光瞥见了倒在地上的杜克神父。 说真的,他现在的表情滑稽极了。 以为自己得到了宽恕的欣喜,听到安德鲁说出那一句话时的后悔,以及死亡那一瞬间的无措与茫然。 这些情绪全部都杂揉在一张脸上,让杜克神父现在的表情显得既滑稽又可笑。 同时,杜克神父的眼睛仍旧直愣愣的盯着安德鲁的方向,仿佛是即使他死后,也想要祈求到上帝的宽恕。 但是…这永远都不可能。 安德鲁默默的走上前来,站到了杜克神父的尸体旁边。 这算得上是安德鲁最后的一点点善心吧。 安德鲁伸出手帮杜克神父的眼睛给合上了。 当然了,也仅仅只是这样而已。 他既没有帮杜克神父的尸体扶正,也没有合上他张开的双嘴。 这么肮脏的灵魂,安德鲁愿意帮他把眼睛合上,已经是对他最大的仁慈了。 话又说回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安德鲁在走廊上寻找克利切的身影时,一直感觉自己刚刚帮杜克神父合上眼睛的那两根手指上沾了什么脏东西。 安德鲁不断的揉搓着自己的那两根手指,等回到庄园以后,他一定要从上到下的好好洗一遍澡。 在这孤儿院里,短短的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安德鲁已经觉得自己全身上下都脏了。 恶心死了。 如果不是想要将游戏完成的话,安德鲁现在恨不得立马跑回庄园里好好的用水清洗自己的身体。 安德鲁感觉自己都快要吐出来了。 啊啊啊……不能再继续想下去了,再想下去的话……安德鲁感觉自己全身都麻木了,像是全身上下有无数只蟑螂在爬。 呃啊……安德鲁身上的鸡皮疙瘩都快要出来了。 赶紧想想什么转变自己的注意力, 对了,嗯,接着唱,刚刚自己唱到一半的歌吧。 “the dentist’s waiting for his next prey…, 牙医正在等他的下一个猎物呢...... the dentist''s swamp, stay away... 离牙医的沼泽远点……。” 安德鲁就这样继续一边哼歌,一边寻找克利切的身影。 倒不是安德鲁没有尝试着通过地面与墙壁上的血迹来寻找克利切。利 只是现在地板上和墙壁上全部都是克利切和杜克神父来回走动时所留下的血迹,这些新的旧的血迹全部混杂在一起,安德鲁根本分不清到底哪一些是原本就留下来的,那一些是新留上去的。 安德鲁决定先不找了,先站在原地好好思考一下,如果自己是克利切,自己会跑去哪里? 刚刚克利切保走前的场面,肯定会让他误以为是杜克神父赢了。安德鲁被杜克神父给杀掉了。 那么,克利切的第一反应肯定是去拿电话报警,但是那个电话线已经被安德鲁提前给切断了。 那么他现在唯一能去的地方就是………孤儿院的大门口。 安德鲁缓缓的走向了孤儿院的大门口处。不紧不慢的走着,就像散步一样。 当安德鲁逐渐接近孤儿院的大门处,他听见了克利切急切的呼吸声。 看来因为失血过多,他的身体已经开始缺氧了。 安德鲁一边走着,一边开始想象克利切在见到他时会是什么样子的表情呢? 恐惧,惊讶?还是会像杜克神父那样可笑的忏悔? 好奇心驱使安德鲁加快了自己的脚步。 但是啊,安德鲁没想到的是,当他真的见到了躺在孤儿院大门口处的克利切,他满脸是泪的躺在了孤儿院的大门口处。 那不是害怕的眼泪,也不是恐惧的眼泪。安德鲁觉得,克尔切现在的样子真的很奇怪。 好奇心驱使安德鲁想要询问克利切,现在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安德鲁在克利切身旁蹲了下来,用斧头戳了戳他的肩膀,想要询问他一些事情。 但可惜的是,克利切的时间不够了。 因为失血过多,他的身体已经变得像纸一样惨白了,他身体里的血液已经远远不够支撑他的身体机能了。 克利切已经不在乎了,他不在乎面前的这个恶魔,想对自己做些什么了,以为自己马上都要死了,他想对自己做什么也没有机会了。 克利切觉得自己赢了,他觉得自己是一个胜利者。 那个恶魔想要慢慢的折磨死他,想要看到他面对死亡时的恐惧与绝望,那么自己就偏不如他的意。 克利切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抓住了安德鲁的前衣领。 他像回光返照一般的大声吼道。 “是我赢了!!!” 第123章 拖下水 克利切拼着自己最后一口气,不仅当面嘲讽了这个恶魔,还狠狠的在他的手臂上咬了一口。 非常用力,咬出血的那种,克利切甚至都感觉自己咬到他的骨头了。 这就是克利切的目的,这个恶魔不是想要看着他像蝼蚁一样死前挣扎绝望的模样吗?那么他就偏不如这个恶魔的愿,不仅如此,他还要在这个恶魔身上留下烙印。 带着一个蝼蚁赐给你的印记活一辈子吧,你这个该死的恶魔! “是我赢了!!!”这是克利切死前说的最后一句话,他带着胜利者的笑容死去了。 …………… 被突如其来的这一幕,震得目瞪口呆的安德鲁:(? ○ Д ○)? 但是手臂上的疼痛很快就让安德鲁清醒了过来。 (咬牙.ing) 看着自己手臂上不断往外渗血的伤口,安德鲁真的快要气死了。 但是除了生气,安德鲁说真的,心底里还有一点点佩服面前的这个人了,临死前居然想出了一个这么个法子来报复施暴者。 正是因为如此,这个人在安德鲁的心里,从“人渣”上升为了“一个挺有意思的玩具”。 不过…正是因为如此,安德鲁不会让他这么轻易的死掉的哦~,毕竟…一个有意思的玩具太难找了。(^_^) 安德鲁伸手将克利切的尸体扶正,摆出一副安详的姿态,帮他合上嘴巴,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在胸前。 按照记忆里卡尔棺材里人偶的模样摆正他。 “我不会让你轻易这么死掉的,因为你很有意思。”安德鲁将自己的脸贴近克利切已经死去的面容说道。 说完,安德鲁便起身,准备收拾收拾孤儿院里面的残局,毕竟不到半个小时,那些孤儿们就要回来了,让那些孩子们看见满地的鲜血和尸体,可不太好。 就在安德鲁准备起身离开时,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咔嚓!”安德鲁拿起孤儿院桌子上那一把生锈的剪刀,剪下了自己的一小缕头发。 他将那缕头发塞进了克利切的手中,“这是胜利者的奖品。” 说完,安德鲁便头也不回的去打扫“残局”了。 ……30分钟后…… 其他的东西都还好说,就唯独杜克神父和克利切的尸体,让安德鲁犯了难。 克利切的尸体安德鲁还想要留着,毕竟还要复活他。 那么,杜克神父自己就随便找一个地方把他埋了吧。 说真的,要不是为了防止那些孤儿们回到孤儿院里,看见了杜克神父的尸体,从而受到惊吓的话,安德鲁甚至就打算直接让他暴尸荒野得了。 这个肮脏的人渣,甚至都没有资格让自己出这么大的力气。 但那又能怎么办呢? 安德鲁任命般的从自己的后腰处拿出了一个……“小汤匙”? 但是随着安德鲁将那个“小汤匙”拿到手里,那个“小汤匙”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大,变成了一把大铁锹。 (作者曾经就玩守墓人穿着“奶酪”那个皮肤去打联合,结果在联合里我买了一个针管想要治疗,然后就眼睁睁的看着安德鲁手里的那个铲子变成了一个汤匙,挂在了他的屁股上→_→。“奶酪”那个皮肤的铲子还就是个汤匙的形状。) 安德鲁拿着铁铲,一边在孤儿院的荒地里挖坑一边嘴上骂骂咧咧。 安德鲁:@hd@kd<nt(ghs?vi|v 但虽然嘴上抱怨,但是安德鲁手上的活一直没停,最后他终于挖出了一个……小坑。 其实说到底,这个坑也不算小了,足足有一米多深呢,但是以杜克神父的体型来看,这个坑明显不能让他以笔直的形态躺进去。 当然了,安德鲁一开始也没指望他,让他以多好的形态躺进去,只要能把他埋进去就行了。 能给他挖个坑埋进土里去,已经是安德鲁“法外开恩”了,还指望安德鲁多好的对待他吗? 安德鲁提着杜克神父的尸体,就像丢垃圾一样的丢进了那个坑里。 然后他怎么骂骂咧咧的把坑挖出来,再怎么骂骂咧咧的把土给埋回去。 其实说真的,一米多的坑,说到底并不是多深,尤其是埋着尸体的坑。 再加上了英伦那边经常下暴雨的天气,用不了多杜克神父的尸体很可能就会“重现于人间”的。 可那个时候又关安德鲁什么事呢?这个“垃圾场”安德鲁已经来过一次了,他绝对不会来第二次了。 再将这个坑重新填好了,以后安德鲁就回到了孤儿院里算算时间,孩子们差不多要回来了。 至于克利切的尸体,安德鲁暂时找了一个房间存放它。 毕竟到时候等孩子们回来了以后,安德鲁就决定将他们放进庄园里了,孩子们也接触不到克利切的尸体了。 现在所有的一切已经处理好了,只要坐等孩子们回来了。 …………… ……… 哦!天呐!差点忘了!!! 安德鲁忘记了这件事情应该怎么跟庄园主,还有庄园里的其他人说呀!!! 安德鲁焦急的挠着自己的头发,这下可怎么办啊?!?! 虽然从小到大庄园主都是由着自己胡来的,但是……捡了十几个孩子回去,这种事情他应该怎么跟庄园主开口啊? 没辙了,只能这样了…… ………… “所以……这就是你把我们喊过来的理由?”杰克无语的看着面前的安德鲁。 不只是杰克,还有瓦尔莱塔,里奥,约瑟夫和诺顿都被安德鲁从庄园里喊了出来。 没错,这就是安德鲁想出的办法——“法不责众。” 其实说白点就是安德鲁一个人犯错了,他也要想办法把其他人一起拖下水,这样到时候就不是自己一个人面对庄园主的怒火了。 当然了,安德鲁的这个小心思,当然被杰克他们猜的一清二楚的,用屁股想也知道,这小子从小到大就这副德行。 但是他们又能怎么办呢?从他们被安德鲁叫出庄园,从他们踏出庄园里的那一刻起,他们就跟安德鲁是同一条绳上的蚂蚱了。┐(─__─)┌ 也就是说这个忙,他们想帮也得帮,不想帮也得帮。 但是说到底,其他人先不说,瓦尔莱塔和里奥倒是挺愿意帮安德鲁这个忙的。 瓦尔莱塔原本自己就是个畸形儿,自然不愿意看到其他无辜的孩子,变得和她一样,要不是那个该死的杜克神父已经被安德鲁给杀掉了,她也倒挺乐意帮安德鲁跟那个杜克神父好好的再玩一玩呢。 里奥就更不用说了,他心底里除了愤怒,还有更多的是后怕。里奥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天,那一天自己原本想要在军工厂里自焚前,把丽莎送到的那个孤儿院,就叫做“甜蜜之家”。 里奥不敢想象,如果丽莎来到了这个孤儿院里,她会遭遇什么,更不敢想象自己居然差一点点就亲手把自己的女儿送进了地狱里。 所以,瓦尔莱塔和里奥与其说是被安德鲁拖下水的,倒不如说他们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就肯定会自愿帮忙的。 至于约瑟夫……他只能表示,为什么都过去十年了,自己怎么还吃这一招? 没错,只要安德鲁泪眼婆娑的看着约瑟夫,求他帮帮忙,约瑟夫就绝对狠不下心来拒绝他。 这招安德鲁从小到大都用烂了,但是出乎意料的是,约瑟夫一直也吃这一招。 约瑟夫:不行!(# ` n′ ) 安德鲁:,,?^?,,约瑟夫叔叔……??? 约瑟夫:………行吧→_→ 以上就是安德鲁拉约瑟夫入伙的手段。 至于杰克嘛……主要有两个原因。 第一个原因,安德鲁是庄园主的宝贝,同时也是杰克从小看到大的孩子,面对安德鲁的请求,杰克跟约瑟夫一样,也常常没有办法拒绝。 第二个原因,杰克觉得很有意思,他觉得安德鲁说的故事以及接下来的计划,杰克都觉得非常的有趣。 纯粹只是为了乐子,杰克也会答应安德鲁的请求的。 至于诺顿,说真的,安德鲁原本没打算叫他的。 因为安德鲁知道想要请得动诺顿,首先得付钱。 但是安德鲁没有钱…… 呃,也倒不是没有,庄园主每个月都会给安德鲁和卡尔零花钱,只是他们从来不知道存着,也没必要存着。 庄园里没有他们需要花钱的地方,所以那些钱安德鲁和卡尔通常都只是拿来玩的。 (甚至有一段时间,安德鲁和卡尔纯粹是拿那些纸币折纸飞机玩的。) 所以现在猛一下需要钱,安德鲁根本拿不出来。 那么,为什么诺顿会加入呢?其实……连诺顿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他只是在走廊上正常的走着,然后看见了杰克他们几个突然顺着走廊上的那道门来到了外面的世界,出于好奇,他才跟上来的。 但是在听到安德鲁的解释和计划了以后,诺顿当即表示自己要加入安德鲁的计划,并且…免费,这次他不收钱了。 其实诺顿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他这次不收钱了呢? 但是…… 诺顿拿起了孤儿院里的一个照片,非常老旧的照片,照片发黄,甚至上面还有霉菌。 照片里的孩子们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残疾,每一个孩子的眼神中都透露出了对未来的迷茫,像一具具空洞的没有灵魂的木偶一样。 “咔嚓!”诺顿手上一用力,直接连照片同相框一起捏碎了。 “别在这个时候发癫。”杰克走上前来拍了拍诺顿的肩膀。 “那还用得着你说。”诺顿毫不客气的担开了杰克的手,顺便拍了拍自己手上残存的木屑。 “所以………”诺顿转动视线,“接下来的计划是什么?” 第124章 天花板 “我们要这样……这样………这样……再这样………”安德鲁在聚精会神的说着自己接下来的计划,杰克他们也聚精会神的听着。 突然! “有人来了……”听力向来很好的诺顿说道。 诺顿很确信有人来了,而且数量很多,但奇怪的是,听他们的脚步声很轻,就像孩子一样。 等等……孩子?! 发觉这件事的众人立马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安德鲁赶紧掏出自己的怀表出来查看,现在已经是午夜12点以后了。 杰克他们疯了一样的,赶紧想要找地方将自己藏起来,毕竟他们现在可都是“监管者”的样子,跟怪物没两样呀,到时候等这些孩子们开门以后,这根本不是“惊喜”而是“惊吓”呀!!! 众人站在原地干着急,但是孤儿院的孩子们却丝毫不知道孤儿院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只想以自己最快的速度赶回孤儿院里,这样他们就可以收到来自上帝的礼物了。 就在孩子们满心欢喜的打开门以后,映入眼帘的果然就是那位白头发的上帝“使者”。 “嗨~孩子们,你们回来了,恭喜你们成功完成挑战了。”安德鲁微笑着跟孤儿院的孩子们打招呼。 实际上,安德鲁的腿都吓软了,包括杰克他们也是。 因为你永远不知道杰克他们躲在了哪里。 你可以抬头看一看天花板上面,你就知道了。 只见杰克他们四肢并用的爬到了天花板的角落里。 在孩子们开门的一瞬间,众人们根本不知道自己能躲到哪里去,因为周围根本就没有大到可以遮住他们的遮蔽物。 最后没有办法了瓦尔莱塔急中生智的指了指天花板上面,这是他们唯一可以躲的地方了。 但说真的,其他人倒还好,就是难为约瑟夫了。 先不提约瑟夫已经是一个70多快80岁的老爷子了,关键是约瑟夫从小到大压根连树都没有爬过,更别提让他顺着这种笔直的墙壁往上爬了。 约瑟夫双手死死的扒住天花板上面的房梁,两只脚紧紧的踏着,紧挨着天花板的墙壁,一副随时随地都会掉下去的样子。 天花板上面的其他人也咬牙切齿的看着约瑟夫,恨不得能帮约瑟夫提供几分力气。 可是众人的眼神鼓励根本没有起到任何的效果,终于约瑟夫还是坚持不住了,脚一滑……… 众人的心也跟着颤了一下。 还好,约瑟夫的双臂还是有力的,他的两只手紧紧的抓住天花板上面的房梁,并且用力的把自己的双腿往上提,不让地面上的孤儿们发现天花板上的异常。 可是这样根本坚持不了多久,当约瑟夫的双手没力气的时候,他就会像“天降神兵”似的重重的摔在孤儿院的地板上面。 这时候,瓦尔莱塔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她跟自己对面的里奥比了一个眼神。 瓦尔莱塔跟里奥的位置非常好,他们二人正好是面对面的方向,中间隔了一个约瑟夫。 所以,瓦尔莱塔将自己的蜘蛛丝往里奥的方向射去,然后……他们二人紧紧的抓住了蜘蛛丝,勉强给约瑟夫提供了一个支撑点。 但这样仍旧是杯水车薪…约瑟夫仍旧随时随地都会掉下去。 注意到天花板上面状况的安德鲁不得不加快自己忽悠孩子们的进程。 “所以说我们真的可以前往天堂里生活吗?”一个孩子不可置信的问安德鲁道。 “这是当然的了~孩子们,因为你们都是听话的乖孩子,所以你们当然可以前往天堂里生活咯~”安德鲁微笑着对面前的孩子们解释道,事实上,他的心里就快急死了,约瑟夫这要是摔下来,可不是轻的了。 听到安德鲁这么回答的孩子们,忍不住开心的站在原地激烈的讨论起来。 安德鲁只能默默的微笑着看着他们讨论,毕竟安德鲁总不能上嘴催促吧,这不显得有一些“迫不及待”让人起疑吗? 安德鲁表面上风平浪静的,事实上心底里都快急的要跺脚了,因为约瑟夫身下支撑他的那根蜘蛛丝明显坚持不了那么久,要是蜘蛛丝断了的话,约瑟夫肯定会重重的砸在地面上的。 终于,孩子们结束了他们激烈的讨论。 安德鲁则表示,现在不能立马带他们前往天堂哦,因为现在天色太晚了,他们需要先在外面找一家旅馆睡觉了。 “这样吗,先生……”虽然不能立马前往天堂,孩子们确实感觉有一点点遗憾,但是这位先生说的也对,这么晚了,他们也不好意思去打扰天堂里的那一些天使们。 于是,安德鲁便带着孩子们离开了孤儿院。 就在安德鲁离开的下一秒…… “啪叽!”支撑约瑟夫的那一根蜘蛛丝断了。 “啊啊啊!!!”约瑟夫发出了一声惨叫。 “啊!”这一声是诺顿传出来的。 感谢诺顿吧,在安德鲁带着孩子们离开孤儿院大门的那一瞬间,诺顿就赶紧从天花板上面直接蹦下来,跑到了约瑟夫的身下,正好接住了约瑟夫。 约瑟夫真的应该感谢一下诺顿的救命之恩,这么高的高度上掉下来,约瑟夫肯定要在床上躺上好几天了。 (全场mvp:诺顿。) 但是说真的,约瑟夫掉下来的冲击力也是不容小觑的,诺顿约等于是拿自己的身体给约瑟夫充当了一个人肉缓冲垫。 所以他们两个人现在全部都躺在地上起不来。 同时插一句题外话,这个孤儿院真的是有够脏的。 约瑟夫掉下来的时候,他和诺顿深造边都掀起了一阵灰尘的浪潮。 所以他们二人现在不仅躺在地上起不来,还被灰尘呛的不停咳嗽着。 “约瑟夫…诺顿…你们没事吧?”瓦尔莱塔从天花板上面下来,向约瑟夫和诺顿问道,毕竟刚刚约瑟夫掉下来的那一瞬间,怎么说呢,他落地的声音非常干脆,所以他们两个人现在不知道有没有事。 “咳咳……别担心,我很好。”约瑟夫和诺顿同时说道。 看来他们俩应该是没事了。 “哇哦,各位先生女士们,你们真应该过来看看这个。”杰克那夸张的惊呼声,从走廊的尽头传了出来。 在看见约瑟夫被诺顿成功接住了以后,杰克就进到孤儿院的内部查看情况去了,然后他就看见了被安德鲁摆好的那一具克利切的尸体。 听到杰克的声音以后,众人也纷纷往孤儿院深处的房间里走去。在看到了克利切现在的样子以后,众人无不发出惊叹。 倒不是说克利切这个人多么让他们惊叹,事实上他们压根就不认识这个人,当他们发出惊叹的事是克利切手里抓住的那个东西。 那是安德鲁的白色头发。 “不会是他硬抓下来的吧?”瓦尔莱塔不可置信的说道要真是这样的话,她保证会把这个人大卸八块的。 “应该不是。”约瑟夫仔细观察了这些头发以后这样说道,因为这些头发更像是被整齐的剪下来的,如果是被面前的这个家伙用蛮力拽下来的话,应该是整根整根的长头发。 “应该是安德鲁自己放在这里的。”杰克得出了最终的结论,因为无论是哪一种可能性,这些头发都不会整齐的放在这里。 “安德鲁真的很喜欢它呢。”里奥特别用“它”是因为里奥根本没有把面前的这个家伙当做是活物,只把它当做是安德鲁感兴趣的一个“玩具”。 “是吗?不过看起来我们需要像帮助瓦尔莱塔一样帮助安德鲁好好的‘调整’这个玩具了。”杰克有一些“低气压”的说道。 察觉到杰克的情绪有一些不对,众人纷纷向他投去了疑惑的眼神。 杰克这突然之间怎么了? “看这里。”杰克向众人“答疑解惑”,他用自己的指刃撬开了克利切的嘴唇。 只见克利切的齿缝和嘴唇上都沾有血迹。 “你们应该也注意到了吧?”注意到安德鲁的胳膊有问题。 当然了,众人当然注意到了,安德鲁的右臂一直以来都感觉好像很疼似的。 再结合克利切牙齿上面的鲜血,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啧,居然敢咬安德鲁!!!(▼皿▼#) 众人护犊子的心情全部被激发了出来,他不仅仅是庄园主的宝贝,更是庄园里所有人的宝贝啊!居然敢咬他?! 看来克利切复活以后的生活也会非常“快乐”了。 ………… 安德鲁把孤儿们安顿在了旅店里以后,就重新回到了孤儿院里。 但是一进门,安德鲁就懵了。 大家这已经化作实体的怒火是怎么回事? \(〇_o)/ 第125章 清理污渍 看着众人仿佛要杀人的眼神,安德鲁第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 “大家这是怎么……啊!”安德鲁刚想开口询问,可是杰克却一把抓住了安德鲁的右臂,然后把他的袖子捋了上去。 安德鲁手臂上的齿痕就这样暴露在众人的视线当中。 众人:眼神不善……生气!!?(╬???)? “安德鲁,你最好跟我们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约瑟夫不想要让自己的愤怒影响到安德鲁,所以尽可能温柔的说出这一段话, 但是很明显,无论约瑟夫再怎么的努力,也按压不住他心底里的暴怒,所以他说出这段话的时候,他的脸抽搐的简直不能看。 看见约瑟夫的表现,安德鲁不知道为什么,回想起了小时候自己闯祸时,约瑟夫的样子。 安德鲁小时候只要闯祸了,约瑟夫就一直是这一种怒极反笑的样子。每当这个时候,安德鲁总是有多远跑多远的。 要让安德鲁给庄园里最不好惹的人排一个名次的话,约瑟夫绝对排名前三。 要问为什么,当然是因为约瑟夫是那种表面上看起来风平浪静,但事实上,心底里已经想了108个可以弄死你的法子了。 安德鲁曾经就在约瑟夫手上吃过亏 安德鲁表示,一点也不想回想起那连续一个月的甜点,都只有菠菜的日子。≥﹏≤ 回想结束,再看一看约瑟夫现在的样子,安德鲁下意识的就缩了缩脖子。 安德鲁:瑟瑟发抖……⊙﹏⊙ 然而安德鲁的反应在众人的眼中,就是面前的这一个家伙欺负安德鲁了。 众人:火冒三丈!!!(σ;*Д*)σ死刑! 弄死他!!虽然他已经死了,那就再弄死他一次!!! 看着众人的样子,安德鲁立马跑到了克里切的尸体面前,挡住众人几乎快要烧起来的怒火。 不为别的,只是因为他们如果把克利切的尸体给弄成碎末的话,会很麻烦。 打个比方,你很喜欢一个花瓶,但是那个花瓶因为某种原因变成了一堆沙子,但是你只要能把它完整的给拼回去的话,你的花瓶就能复原,所以你只能眯着眼睛一点一点的将花瓶给拼回去。 这种事情放在谁身上都会崩溃的。 安德鲁也一样,他可不希望到时候和卡尔一起一点一点的再把克里切的身体给拼回去,那他就要崩溃了。 “各位…冷静一点…我可以解释…”安德鲁党在克里切的尸体面前向众人说道。 不为别的,安德鲁只是真的觉得这个“玩具”很有意思,所以他不希望他还没有玩几次,就因为众人的怒火给弄坏了,虽然能修的好,但实在是太费事了。 “单纯不想费事”的安德鲁只好顶着众人的怒火,向他们解释事情的经过。 说真的,要不是真的嫌太费事的话,安德鲁早就拔腿就跑了。 …………十分钟后………… 听完安德鲁解释的众人已经彻底无语了。 这孩子究竟像谁啊?别人咬了你一口,你不把他的牙齿一颗颗敲断,还想办法给人复活是吧? 要换做是他们早就想尽一切办法把这家伙给弄死了。 虽然原本这家伙就被安德鲁折磨的半死不活的。 而且再配上什么,“我赢了”,这家伙难不成真的以为他是一个胜利者吗? 安德鲁也是……明明一开始只是抱着陪他们玩一玩的心态而已,结果这小子骂了他一句,还咬了他一口,安德鲁反而对他有兴趣了。(;一_一)??? “不是我说真的,安德鲁,你这孩子跟谁学的呀?庄园主跟其他人的相处模式也没有你这样的吧?” 杰克实在是搞不懂了,这小子从小到大都是被庄园主带大的,庄园主那么一个正常的人,或者说是神,为什么偏偏养出了安德鲁这么一个性格古怪的孩子? 结果杰克这此言一出,所有人都齐刷刷的望向了他的方向。 杰克:???(??)?我说错什么话了吗??? “呃………………我好像有一点理解安德鲁这个性格是从哪里来的了……”约瑟夫用一只手捂着自己的额头说道。 约瑟夫前面的这个“呃”了很长一段时间,因为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作为庄园里资历最老的成员之一,约瑟夫瞬间就明白了自从安德鲁解释事情的经过,到现在为止,约瑟夫一直以来的“即视感”究竟是从哪里感觉出来的………… 可怜的杰克,到现在还不自知呢…… 其实,不仅仅是约瑟夫,里奥,瓦尔莱塔,甚至连诺顿都明白过来了。 安德鲁现在的情况不就是庄园主和杰克的相处模式(低配版)吗……(=_=) 庄园主不就是这个样子的吗?觉得杰克有意思,有事没事就逗他两下子,没事就把他扔到一边去,心情好了就给他一点奖励,心情不好了就好长一段时间不理他。 安德鲁现在也一样,觉得克里切这个家伙有一点意思,于是就想要复活他,把他带在自己的身边,至于安德鲁觉得没意思的时候,估计也就随便找一个荒山就给丢了吧。 不过庄园主就是庄园主,比安德鲁要有本事,祂不仅能把杰克哄的服服帖帖的,还能让杰克由内而外的爱上祂。 安德鲁这个样子,到时候等克利切这个家伙复活了以后,他不跑就已经算他胆子大了。 想通了这一件事里奥,瓦尔莱塔,诺顿还有约瑟夫都对杰克投去了同情的眼神。 可怜的杰克,深陷其中了,还不自知呢……╭( ?_?)╮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深陷其中的人估计还不只有杰克吧。庄园主……虽然话是这么说的,但祂有的时候还挺在意杰克吧。 呃…那…应该…算得上是在意吧……大概…… 众人的思维逐渐跑偏了,也逐渐忘掉了安德鲁被克利切咬了一口的这件事了。 看着众人的表情,杰克面上还是一副懵逼了的样子,但事实上,他的心底里已经开始暗笑了。 拜托,杰克说到底还是伦敦的第一连环杀手,传说中的“开膛手杰克”,怎么可能会察觉不到他和庄园主的相处模式有问题呢? 但是那又怎么样呢?杰克就乐意当这个“狗”。 杰克说这个话没有自轻自贱的意思,但是他和庄园主的相处模式就很像乖狗狗跟训狗人。 注意,为什么要说杰克乐意呢?那当然是因为他这样更容易把持得住自己跟庄园主之间的松紧度啊,太松的话会从指尖溜走,太紧的话又容易崩断。 更何况,如果庄园主把他当做“普通人”的话,估计连亲亲抱抱之类的事情都不会有了。 原因很简单,你要是亲亲抱抱家里的猫猫狗狗的话会很容易,但是如果把你怀里的猫猫狗狗换成其他人,尤其是跟你的关系半生不熟的那种人,你还下得去嘴吗? 杰克知道这一点,所以他才乐得当这条“狗”。 不过到时候“狗”会不会反咬主人一口就不知道了呢? ……………… 咳咳咳,言归正传……… 总而言之,现在孤儿院里的孤儿们已经暂时安顿好了,众人也明白了,安德鲁接下来的计划,那么今天晚上注定是一个不眠夜了。 想想看,还真是有趣呢。 太阳已经升上天空了,新的一天已经到来了。 今天晚上是平安夜,那一些家伙们估计还在等待着午夜12点的钟声敲响,等待着圣诞节的到来。 可惜他们等不到了。 安德鲁的计划可不仅仅是想办法将孤儿们送进庄园里,更是要捣毁那个该死的白沙疯人院。 倒不是说安德鲁善心爆发,突然间想多管闲事了,纯粹是那个杜克神父恶心到他了。 就像你发现了一块污渍,你想要擦掉它,结果转角一看,发现了更大一块的污渍一样。 就算你想忽略它,但是它仍旧在你的脑海里不断的徘徊着,所以索性将这块“污渍”擦掉就好了。 但是这一次的“污渍清理”可不是像平时那样松弛有度,计划严谨,拿好所有的“工具”,用上所有的“清洁剂”和“消毒液”。 可别忘了,今天晚上可是平安夜呀!庄园主可是举办了一场圣诞节狂欢晚会的呀!他们要不是按时参加的话,那到最后肯定会“死”的很惨。 瓦尔莱塔不想浪费庄园主精心准备的晚会,同时,瓦尔莱塔非常喜欢在圣诞节里跟自己爱的人相互交换礼物的感觉。瓦尔莱塔可不想错过。 里奥也不想平安夜的时候没有陪在自己的女儿丽莎身边,他可不想看见丽莎失望的表情。 约瑟夫也想要和克劳德一起度过平安夜,曾经的失而复得,让约瑟夫更加珍惜现在的相逢。 诺顿只是想赶紧回去享用圣诞节大餐,烤火鸡,甜甜圈,奶油蛋糕,牛排……想想看诺顿都要流口水了。 安德鲁他只是单纯的不想再被庄园主惩罚了,他已经对那些绿色蔬菜产生ptsd了。 至于杰克,他比所有人都想要以更快的速度完成这一片大范围的清理工作,然后赶紧回到庄园里,上一次庄园主惩罚他的方式,他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狂欢之椅”差一点爆炸的感觉,杰克绝对不要再经历一次了。(我书群里面的人应该知道杰克指的事情是什么) 众人各自陷入了自己的幻想当中。总而言之,今天晚上午夜12点以前,他们必须要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庄园里。 “所以各位,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出发吧!”杰克向众人说道。 听到杰克这么说,众人也纷纷从幻想当中回过神来,准备前往那个该死的白沙疯人院的方向。 “等一下。”在正式上路以前,瓦尔莱塔喊住了众人。 “你也不嫌丢人。”瓦尔莱塔拿出一个手帕,擦了擦诺顿的嘴角,诺顿这小子刚刚完全沉浸在了他对圣诞节大餐的幻想当中,他的口水都流下来了。 至于他们是怎么知道白沙疯人院的地址的呢……… (感谢在庄园里的卡尔的友情赞助(≧?≦*)) 插一句题外话,卡尔也很讨厌那个杜克神父。 尤其是当卡尔得知当时丽莎姐姐差一点点就要被送到那个该死的孤儿院里的时候,卡尔就已经下定决心了。 他绝对,绝对,绝绝对对不会让这个杜克神父好过的。 后来的某一天,安德鲁无意间问起了这个杜克神父被卡尔弄到了哪里? 说真的,卡尔的回答让安德鲁觉得有一些毛骨悚然。 “那里是世间的最底层,黑暗与罪恶共存,是一个堕落的世界。那里的人,都是些最为阴险狡诈的家伙,他们的心思极其歹毒。” 说到这里,卡尔将自己的一根食指竖到了自己的嘴前,做出了一个“嘘!”的动作。 “而他是一个残疾的傻子。” 卡尔真的够狠的,对吧?他把杜克神父扔到了一个最穷凶极恶的地方,而他下辈子不仅是一个残疾人还是一个痴傻之人。 他会遭受什么样的折磨不得而知,但是一切都是他罪有应得。 其实这里卡尔稍微对自己的哥哥也就是安德鲁耍了一个小小的心机。 因为卡尔不想让自己的哥哥觉得自己会不会太过残忍了,所以卡尔对安德鲁做出了一个小小的隐瞒。 但其实说到底,卡尔貌似也没有说谎,因为一个残疾的家伙,不停的说着自己记得自己的前世,不停的说着自己的上辈子是一个神父,这样的人任谁都会觉得他是傻子吧。 这才是卡尔对他降下的最大的惩罚。 他要让杜克神父清楚的记着他上辈子的所有事情,然后亲眼目睹着自己在世上最穷凶极恶的地方一点点腐烂。 因为洗掉他的记忆,只是让他的下辈子单纯的受折磨,实在是太无趣了。 那就好比是你对着一个孩童说,我要让你受到惩罚,因为上辈子你是一个坏人一样。 可笑且不公平。 所以带着记忆转世是最好的,清楚的记着自己上辈子做过的恶,然后再亲眼看着自己为这些恶付出代价。 卡尔:?*??(ˊwˋ*)??*?开心~ 第126章 莉迪亚·琼斯 “我们到了吗?”安德鲁向杰克询问他们到白沙疯人院了吗? 安德鲁不是不认路,而是因为他现在眼前全部都是一层接着一层厚厚的浓雾,他什么都看不见。 这就是安德鲁原定的计划之一,因为他们如果从疯人院外面强攻的话,太引人注目了,从内部悄无声息的解决掉会更好。 所以他们就用原本他们班那棵圣诞节松树的方法一样,让杰克用自己“雾隐”的能力将他们所有人全部隐身。 当然了,这个方法唯一的缺点就是除了杰克以外,其他的所有人眼前都是厚厚的一层浓雾,什么都看不见。 要说这个雾有多浓呢?就这样说吧,安德鲁把自己的手臂往前伸直,他甚至都看不清自己的指尖。 “到了。”杰克淡淡的回答安德鲁的问题,但是他却没有把“雾隐”的效果给撤离。 “发生什么事了吗?”瓦尔莱塔注意到了杰克的异常,杰克向来不会做多余的事情,他之所以不把“雾隐”的效果给解除,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情。 杰克没有正面回答瓦尔莱塔的问题,反而转头去问安德鲁。 “安德鲁,你胆子大不大?” 安德鲁:(;一_一)??? 杰克会问这个问题是有原因的,其他人被雾气包裹着,看不清楚,可是杰克却看的一清二楚的,这tm的是疯人院?杰克宁愿称它为鬼屋。 而且说真的,这个疯人院内部的情况勾起了杰克曾经不好的回忆。 安德鲁,瓦尔莱塔和诺顿可能不清楚,但是约瑟夫和里奥肯定非常清楚的,就是之前他们给瓦尔莱塔准备那一个惊喜礼物,他们一起去找麦克斯当时的事情。 当时他们先由杰克去那个地下室里探查情况,然后杰克就强忍着呕吐跑了上来,然后找了个没人的小巷子,就开始大吐特吐了。 主要是因为那个地下室里实在是太恶心了,杰克那个时候真的是生理上的反胃了。 当然了,现在这一个白沙街疯人院里面的场景,跟那个时候的地下室里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而且这个白沙街疯人院,甚至比那个时候的地下室还要更夸张,昏暗的走廊到处是涂鸦,房间里不断传出的尖叫声和不知道是用什么液体写在墙上的各种各样的诅咒话语。 杰克不知道从小养尊处优长大的安德鲁能不能接受得了白沙街疯人院里面的场景。 然而,安德鲁还没有回答,一旁的诺顿先就忍不了了。 太阳都已经下山了,如果再不赶紧把这些事情解决掉然后回到庄园里,诺顿就要错过他期待了整整一年的圣诞节大餐了,他绝对不能忍受这件事!!! 他的烤火鸡,他的甜甜圈,他的蛋糕,他的牛排,他的烤乳猪,他要赶紧回去!!! “废话不多说,杀吧!”说完,诺顿就想直接离开杰克“雾隐”的效果范围。 诺顿实在是搞不懂了,在这里讨论什么,直接把这里的人杀的一个不剩,然后回到庄园里不就行了吗?! “你给我站住!!!”xn 众人一把把诺顿拉回了“雾隐”的效果范围里,同时死死的捂住了诺顿和自己的嘴巴。 原因无他,他们刚刚想把诺顿拉回来的时候,同时自己也大喊了一声,这家疯人院里可到处都是人啊!难免会被什么不该听见的人听见。 不过好在众人相互捂着自己与对方的嘴等了五分钟,没有一个人发现异常。 不过想想看也对呢,这里到处关押的都是精神病人,到处都是惨叫声,刚刚他们喊出的那一句声音,估计跟那些疯人院里的病人比起来要小声的多的多了。 “你能不能给我注意一点!!!”杰克不敢把这句话说的太大声,只能张牙舞爪的来体现自己此时此刻的着急与愤怒。 “我们不能直接大开杀戒,你得把它们区分出来。”瓦尔莱塔的意思是他们必须把那一些作恶的家伙与那些可怜的病人们区分开来,只杀那些该死的家伙,解救其他无辜的人。 “怎么区分?”诺顿向众人问道,他们可没有卡尔那面可以分辨善恶的镜子,而且就算有,一个一个照过去也太费事了。 “放心吧,一眼就可以看出来了。”杰克相信,只要他一解除“雾隐”,众人看清白沙疯人院里面所有人的样子,一眼都可以区分出来,哪些是该杀,哪些是不该杀的人了。 太明显了…… 消瘦,绝望,受尽折磨的受害者与尖酸,刻薄,自负的加害者,想要区分他们太容易了。 “那还等什么呢?”说出这句话的人就是诺顿,他实在是等不及想要回到庄园里去享受他的大餐了。 尤其是那个,一年只能吃一次的那个,如同小房子一般大小的姜饼屋。 每一次诺顿总是迫不及待的扑上去,大口大口的吃着那个姜饼屋。 饼干做的房顶,糖果做的窗户,巧克力做的墙壁,做的椅子和桌子……… 想着想着诺顿的口水又要流下来了………(*′﹃`*) “你能不能有点出息?!”里奥冲着诺顿的后脑勺重重的拍下去,将诺顿打回了现实。 用屁股想里奥也知道诺顿现在在幻想些什么东西,里奥就搞不懂了,虽然那么大的姜饼屋确实就只有圣诞节的时候才能吃得到,但要是平时诺顿想吃的话,正常大小的姜饼屋诺顿还是能吃到的呀,干嘛这么馋这一口啊?-_-|| 虽然里奥心里吐槽诺顿现在的想法,但是他也想赶紧回到庄园里,只因为他想要陪自己的女儿好好的过圣诞节。 “上一次是你,这一次是我咯。”约瑟夫晃了晃手里的相机,对杰克说道。 约瑟夫的意思很明显了,上一次是由杰克用自己“雾隐”的能力去地下室里探索,那么这一次就约瑟夫的相中世界在这个疯人院里面探索吧。 …………15分钟后………… “我回来了。” 约瑟夫带来了新情报,大致可以区分为两个区域,一部分就是“该杀的人”大量聚集的地方,另一部分就是不该杀的无辜者,聚集的地方。 “这一部分就交给你了哟~”约瑟夫指了指他拿粉笔在地上临时画的一个简易图。 那一部分里住着的全部都是那些该杀的家伙,那么交给诺顿最容易了。 “没问题。”诺顿满口答应下来,能一口气解决掉,最方便了。 “那么,我负责场外援助咯~”约瑟夫指的当然是他在相中世界里呆着,随时注意外面的现实情况,毕竟大家肯定没有这里的工作人员熟悉这里的情况,万一到时候被偷袭了的话,约瑟夫能够提供个照应。 “但愿能有几个漂亮的姑娘。”杰克一边擦拭他的指刃,一边说道。 “那个根本就不是附身在你身上的恶魔,只是你的另一面对吗?”约瑟夫指的当然就是当时附身在杰克身上的雾鬼了,杰克在庄园主的帮助下,彻底摆脱了雾鬼的纠缠,但是性格也越来越偏向雾鬼了。 “谁知道呢?”杰克毫不在意的耸了耸肩。他是雾鬼,雾鬼是他,他又是谁?雾鬼又是谁?现在他已经不在意这些事情了。 约瑟夫看杰克一点反应也没有,不禁无聊的撇了撇嘴,他还以为杰克能给他一点有趣的反应呢。 咳咳咳………言归正传,其实主要需要交代的就是“群体攻击”的诺顿和“刺客攻击”约瑟夫了。 其他的就不需要再过多的解释了,“普攻”还打不中人吗? ……………… 莉迪亚·琼斯是白沙街疯人院的一名医生,确切的说她原本不是隶属于这里的医生,她只是受邀来这里为这些精神病人们做治疗,所以她才来到这里的。 她能给精神病人们做的治疗,就只有电疗,这也是现今唯一一个官方认定的给精神病人们治疗的方法。 但是每当她启动机器时,听着那些病人们的惨叫时,莉迪亚不止一次的在心底里怀疑过自己这么做真的对吗? 但是每当这个想法开始冒头,莉迪亚就毫不犹豫的把它给掐灭了,她不该有也不能有。 这是唯一能治疗他们的方法了,除了自己以外,没人愿意再给他们做正常的治疗了,自己必须要这么做。 而且自己不可能能够斗得过教会的,不可能会有的,哪怕自己心里已经开始意识到这是错的了,莉迪亚只能不断的欺骗自己,继续做下去。 她太弱小了,她是一个小人物,她斗不过教会的,他们轻而易举的就能用一根手指碾死自己。 但是听着精神病人们的尖叫声,莉迪亚又何尝不想跟他们一样尖叫哭泣呢? 自己想要当医生的初衷已经彻底变了,被那些教会里的人破坏的千疮百孔的。她想要的是治愈病人,而不是把一个正常人变成一个病人,然后再用治愈的幌子折磨他们。 莉迪亚要想过反抗……没错,她不会屈服的。 “这是最后一个了……”莉迪亚站在一个无人的角落里喃喃自语道,她的手里拿着一个反光的东西。 “这是最后一个了……接下来只能等待时机了。”仿佛是害怕被其他人看见,莉迪亚快速的将那个东西塞回了自己的口袋里。 她就快要成功了,接下来只需要等……等待一个时机。 “琼斯!你站在那里干什么呢?!”一个尖酸刻薄的声音在叫自己的名字。 莉迪亚赶紧回过头,发现是教会里的修女在叫自己。 “非常抱歉,修女阁下,我刚刚在想病人接下来的治疗方法。”莉迪亚赶紧低下头向修女回话,她不能让教会里的人发现自己的异常之处。 好在修女并没有起疑,相反,她很满意自己对莉迪亚·琼斯的操控,看看她现在多听话呀,就好好的当他们教会底下的一个工具就好了。 修女昂着头离开了,仿佛是一个胜利的公鸡一样。 见修女没有起疑,走远了,莉迪亚不禁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没有被发现。 就在莉迪亚也想要离开去继续完成今天的工作时,出现了一个她至今想起来都害怕的场面。 一道白光闪过,然后莉迪亚就眼睁睁的看着修女的脖子上出现了一个整齐的切口,然后她的头就掉下来了。 “啊啊啊!!!”莉迪亚惊声尖叫着,修女的血,像喷泉一样的喷了出来,溅到了莉迪亚的脸上。 莉迪亚不敢看眼前的场景,她想要逃跑,想要闭上眼睛,但是过度的惊吓已经让她的大脑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权,她只能瘫坐在原地,死死的盯着修女的尸体。 面前修女的尸体,甚至还保持着她死前的模样站在原地,可是她的头没了。 紧接着,莉迪亚就亲眼见到了一个恶魔的现身。 没错,那是一个恶魔,绝对是一个恶魔。 正常人绝对不可能拥有的纤细的瘦长的体型,奇怪的衣服,夸张的高礼帽,最重要的是他那一张那一张如同骷髅一般的脸。 按理来说,正常人第一眼看上去可能还会以为他戴了一个骷髅形状的面具,但是配着此时此刻眼前的场景,莉迪亚更相信那就是他原本的那张脸。 只见那个恶魔先是微微的侧过脸,看向修女的方向,虽然那一张没有眼球的骷髅脸,莉迪亚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判断出他在看向修女的。 紧接着那个恶魔缓缓的转过自己的脑袋,看向了莉迪亚的方向。 跑!!! 就是莉迪亚脑中唯一闪过的一个念头,求生的本能促使着她快速的往反方向跑去。 但是跑着跑着,莉迪亚却丝毫没有听见自己身后传来的追击的脚步声,是那个恶魔没有追来?还是恶魔走路不会有声音? 莉迪亚壮着胆子往身后看去,发现什么也没有,根本没有任何的东西在追着自己。 还好,还好自己没有成为那个恶魔的目标。 同时,莉迪亚猛然想起来了,这不就正是自己梦寐以求的机会吗? 可是现在再回去的话,可能会撞上那些恶魔…… 可是如果自己不回去的话,那些病人们怎么办?他们肯定也会被恶魔给杀掉的…… 莉迪亚站在原地,陷入了两难的境界。 第127章 白衣天使 说真的,那个头戴护士帽的小姐真的大大出乎了杰克的意料。 杰克在当着她的面杀掉了修女以后,看她这一身护士的打扮,认为她应该也是这里被列入“该死的”名单里的人。 所以杰克打算陪她好好玩一玩。 杰克眼睁睁的看着那位小姐逃跑,然后用“雾隐”将自己隐身,慢悠悠的跟在那个小姐的后面,看她能跑到哪里去。 毕竟会逃跑的猎物才有意思。 而且另一方面,杰克也想看看这一位小姐能不能帮他带个路。 如果这位小姐跑向出口的话,那么杰克就在出口堵着,把所有逃跑的人全部杀死。 如果这位小姐跑向的是他们的休息处,或者跑向电话的话,那就更方便了。 跑到休息处的话,杰克正好也觉得一个个收拾太麻烦了。 好像电话的话,杰克正好也可以把这里的电话线给切了,省的那一些碍事的警察跑进来。 杰克就这样慢悠悠的跟在那位小姐的后面,然后……… 那位小姐就在走廊上面停下来了。 杰克:? 杰克搞不懂了,她不逃跑或者是去寻求帮助,反而在走廊上面停下来干什么?这走廊上面可一个人都没有啊。 出于好奇心,杰克没有痛下杀手,反而站在一旁观察起了这位小姐接下来的动作。 只见这位小姐攥紧了口袋里的东西,然后像下定决心般似的。 猛的扭头!向身后跑去! 说真的,这位小姐的回马枪打了杰克一个措手不及,为了防止这位小姐撞在自己的身上,杰克整个人都贴到了走廊的墙壁上。┌(|| ?Д?)┐ 但比起这小姐让自己出了个丑,杰克更在意的是她为什么要往回跑。 (反正杰克现在是隐身的状态,刚刚他那个囧样,又没有一个人看见) 出于好奇心,杰克决定继续跟踪这位小姐,看看她到底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 莉迪亚原本站在走廊上面思考了很久,求生的本能让她赶紧逃走,但是心底的良心却告诉她赶紧回去,不然那些病人们全部都会被杀死的。 莉迪亚刚往前迈出一步,想逃走时口袋里沉甸甸的重量,却让她下定了决心。 自己努力了这么久,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功亏一篑。 莉迪亚毫不犹豫的扭头往回跑去,她已经决定了,即使自己可能会死在了半路上,那也就当作为之前自己犯下的过错赎罪吧。 莉迪亚不停的往前方跑着跑着,直到他来到了关押病人的房间。 里面的病人透过门上的探视口看见了是她,立马害怕的蜷缩进了角落里。 病人知道自己又要遭受折磨了,为什么?为什么自己要经历这种事情,自己分明没有病,为什么?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大大出乎他的意料。莉迪亚拿着一串钥匙,打开了他的病房门。 “快跑!”莉迪亚说完就转身往下一个房间跑去。 但是很明显,病房里的病人并没有搞懂现在是什么情况,他不敢出去,他害怕这只不过是那些人对他的一种考验,他一旦踏出了病房门,等待他的就是永无止境的折磨。 而早已打开下一扇门的莉迪亚也发现了这一情况。 莉迪亚察觉到了病人们经受了太久的折磨了,甚至于面对大开的病房门依旧不敢离开。 “快走!你看这个!”莉迪亚站在第一个病房门口,向里面的病人高高的举起了自己手中提的一个东西。 那个病人看清了,那是什么……那是一个修女的头颅。 这就是原本在走廊上当着莉迪亚的面被砍掉脑袋的那个修女,莉迪亚刚刚跑回来的时候也顺带捡起了这个修女的脑袋,因为她就是害怕病房里的病人们不敢逃离这个地狱。 “快跑!这里出了大事,趁乱快跑!这是唯一的机会!”莉迪亚说完就头也不回的去打开第三扇病房门了, 而所有被关在病房里的病人们,在听见了莉迪亚所说的话,在看见了她手里所提的东西,立马迫不及待的想要逃离自己的病房,或者用力的拍着病房门,想让莉迪亚赶紧放他们出去。 而莉迪亚所做的这一切,在一名叫做库特·弗兰克的病人眼中,莉迪亚就像是一位身披铠甲的勇者,砍下了作恶的恶魔的头颅。现在,她开始拯救所有被恶魔奴役着的人们了。 这真的是太棒了,这真的是一个绝佳的冒险故事。 “快走!”当莉迪亚打开了库特·弗兰克的病房门时,他才终于从幻想中醒了过来。 然而,就在莉迪亚尝试着打开下一个病房门时库特·弗兰克拍了拍她的肩膀。 “我来帮你。”这真的是一段伟大的冒险,作为主角的莉迪亚·琼斯,一个伟大的女勇者。库特·弗兰克也决定要加入进来,成为她的伙伴。 在听到库特·弗兰克所说的话语后,莉迪亚站在原地思考了几秒钟,因为她不确定面前的这个人是否精神还正常。 莉迪亚心里清楚,这里其实所有的病人们都是普通人,或者是有略微异于常人的普通人而已,但是经过长久的折磨以后,他们即使不是神经病人,也是神经病人了。 所以,莉迪亚得确认一下面前的这个人是否还有着基本的判断能力,又或者说当她把钥匙分给他一部分以后,他会不会还记得钥匙是用来干什么的,而不是把它们当成玩具或者直接把它们扔进下水道。 因为莉迪亚收集这一串钥匙真的很不容易,莉迪亚虽然身为白沙街疯人院里面的医生,但是她并没有可以与病人们直接接触的权利,可以开关病房门的钥匙,永远握在教会的那些人手中,莉迪亚只负责治疗他们。 所以,莉迪亚收集这串钥匙真的非常不容易,这串钥匙几乎让她倾家荡产了。 莉迪亚只不过是找一些机会,然后拿软泥复制了钥匙大致的形状,然后再在外面找一些技术高超的工匠,让他们想办法制造出一把一模一样的钥匙。 那些工匠们的要价向来都非常高,为了这串钥匙,莉迪亚把自己所有的身家全部压在了这上面。 她以后连吃饭都成了问题。 当然了,以上这些都不重要,这些对莉迪亚而言早就已经不重要了,否则她也不可能会想尽一切办法来复制所有病房的钥匙了。 主要是因为她根本就不知道教会的那些人会把钥匙收在哪里。 莉迪亚也是花了好几年才获得了教会里的人的信任,才会让莉迪亚亲手拿着钥匙去病房里运送病人。但是每一次运送完毕以后,钥匙都要回到教会的人手中,每一天他们都会清点钥匙的数量。 也正是因为如此,那些钥匙具体被放在了哪里,莉迪亚也不知道。 如果现在她手里这一串好不容易收集起来的钥匙丢掉了其中的任何一把,那对那个病房里的病人都是致命的打击,即使那些恶魔不杀掉他,他到最后也会在这里无人照料,而最终被活活饿死。 所以当库特·弗兰克提出要帮助他神力迪亚真的非常犹豫,她不确定面前的这个人是否还有基本的常识,但是如果光凭她自己一个人一扇一扇的打开病房门,就太耗费时间了,那个恶魔随时有可能会找到这里。 “让我来帮你,让我来帮你解救这些被奴役的人们吧。”库特·弗兰克以为莉迪亚是在确认他是否有成为她伙伴的资格,所以才说出了这些话,让莉迪亚知道自己也是一位正义凛然的人。 听到库特·弗兰克这么说,莉迪亚基本上可以确定了,虽然面前的这位先生的认知有一些问题,但是最基本的生活技能他没有忘记,他可以帮着自己开这些病房门。 “给你!每一串钥匙,上面都有编号,对应着相应的病房门,速度快!”莉迪亚说完就马不停蹄的去打开下一间病房门了,她现在真的一点时间也不能耽误了。 而拿到钥匙的库特·弗兰克也根据钥匙上面的编号,一扇一扇的打开了病房门。 用余光瞥见这一幕的莉迪亚心中不禁松了一口气,也同时庆幸自己找到了一个好帮手,这样她开房间门的速度可以提升一倍,大家逃生的几率也就大大提高了。 莉迪亚飞快的打开一扇扇病房门,照降的速度进行下去的话很快就能让所有人逃生了。 但是可惜运气貌似没有站在莉迪亚这一边。 莉迪亚打开到了最后一扇病房门,可是钥匙竟然断在了锁孔里面! 这下该怎么办!!怎么办呀!!! 莉迪亚慌张的看着面前已经断进锁孔里的半截钥匙,拼了命的想用自己的手指将那截钥匙给拔出来,但是怎么可能呢?钥匙死死的断在里面,莉迪亚手上又没有着力点,根本拔不出来。 “可恶!”莉迪亚一边生气大吼着,一边用力的踹着面前的病房门,想要用自己的力量把面前的病房门强行破开。 但是这又怎么可能呢?先不提莉迪亚一个女人的力气根本就不大,更何况这些病房门口都是特制的铁门啊! 这些病房门造出来的初衷就是难以破开的,否则也不会用它们来关押精神病人了。 “可恶!”莉迪亚重重的一脚踹在病房门上,可是自己却被反弹回来的力量给震的摔倒在了地上。 “打开啊!打开啊!”莉迪亚双膝跪在地上,用自己的双手拼命的捶打着面前的病房门,可是房门却依旧纹丝未动。 “别喊了,你快跑吧。”从病房里面传来了一个稚嫩的女声,病房里的病人已经察觉到了莉迪亚继续待在这里她自己也会有危险,可是她却愿意抛弃自身的安危来解救他们这些病人,她已经很感激了。 “不!我绝对不会逃跑的!要么一起走,要么我和你一起死在这里!”莉迪亚手上依旧不停的拼命捶打着面前铁质的病房门,她向门里的病人大喊大叫着,向她表示自己绝不会独自逃走的决心。 莉迪亚一边出声安慰着病房里的病人,一边开始思索接下来自己应该怎么办?这间病房门肯定是没那么容易会打开的,自己应该出去叫人吗?可是出口那里,那个恶魔很可能会堵在那。 去找工具,想办法来破开房门……可是这所疯人院里又有什么工具可以破开一个铁制的门呢? 可是想着想着,莉迪亚突然闻到了一股焦味。 紧接着,越来越多的烟冲她这个方向飘了过来。 失火了!!! 这下可糟了,莉迪亚现在必须得赶紧想办法把这扇病房门给打开了,因为自己绝对不可能再出去叫人,或者是去寻找什么工具了,等她回来的时候,病房里的病人很可能已经被烧死了。 可是自己又能怎么做?没有工具,没有人手,自己一个人又绝对不可能把病房门给破开的。 就在莉迪亚一筹莫展的时候,他的面前逐渐浮现出了那个至今都印在他脑海里的那个可怕的身影。 ………… 杰克原本看面前的这位小姐又折返回去,还以为她是想要拿什么贵重的金钱,又或者是出口在反方向。 但让杰克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位女士居然来到了关押病人的病房这里。 然后那位女士居然拿着钥匙一扇扇的打开病房门,就为了让病人们逃走。 这一刻,杰克不由得敬佩起面前的这位女士,要知道,她刚刚还在生死线旁徘徊着,居然这么快就下定决心要解救这些无辜的人。 杰克不由得想起曾经在庄园里自己在象牙塔里读过的那些书上,曾写着医护人员都是白衣天使。 当时杰克还嗤之以鼻,因为外面世界的那些所谓的医生和护士都只是一些看人下菜的家伙而已。 他们所做的一切只为了钱,只要给他们钱,他们什么都敢做。 当时杰克还以为那书上写的只是一句玩笑话呢。 不过现在看来,自己面前的这位女士,虽然她也是这家疯人院里的工作人员,不过想想看,她应该也只不过是受人威胁,才不得已做出了这一些事情的吧。 愿意不顾自己的安危,也要解救这些无辜之人。 恐怕这一位女士就像书中所写的那样,是一位白衣天使吧…… 既然如此的话…… 杰克当着这位女士的面,解除了自己“雾隐”的效果。 无视这位女士惊恐的眼神,杰克向她说了一句。 “我来帮你。” 第128章 脱困 杰克用右手将莉迪亚护在身后,然后用自己左手上面的指刃用力的劈在了铁门上。 这招奏效了,门上留下了四个清晰的爪痕,虽然大小还不足以让那个病人钻出来,但是多来几下,把缝隙扩宽的话就可以救出那位病人了。 莉迪亚开心的在后面拍起手来,虽然她不知道这个恶魔为什么要来帮自己,但是至少这样的话,里面的那个病人就可以成功逃出来了。 但是杰克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说真的,面前的这扇门比他想象中的要坚固,他还以为自己这一爪子下去可以直接把这个门像切菜一样的,给切成一片片的呢。 但是没时间抱怨了,现在的关键点是赶紧把里面的人给救出来。 就在杰克,想要再补一刀时。 “啊!!!”杰克身后的莉迪亚突然尖叫了一声,这也使杰克这一记雾刃歪了。 “怎么了?”自己的攻击打偏了,杰克有一些不爽的回头问自己身后的莉迪亚发生什么事情了? 其实,原本莉迪亚也不打算这么一惊一乍的,直到她感觉到了自己小腿处传来的灼烧感,她才发现火势已经逐渐蔓延到这里来了。 而杰克刚刚那一回头,也注意到了这一点,火都快要烧到他们的眉毛了,得赶紧把门给破开。 “往后退。”杰克让莉迪亚尽可能的站远一点,接下来,他要使全力了。 原本为了防止伤害到病房里的病人,杰克一直是收着力气的,但是现在也顾不得这么多了,如果不赶紧把门破开的话,他们三个谁也别想离开这。 “好……”莉迪亚也大致猜出了面前的这个恶魔想要干些什么,虽然有点担心病房里病人的安危,但是现在已经到了这种时候了,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莉迪亚尽可能的往后退了退,她不仅要与面前的恶魔保持一定的距离,还要防止随处窜出来的火苗烧伤到自己。 在确定了自己攻击的波及范围不会伤害到莉迪亚以后,杰克使出了自己的全力。 “砰!”的一声,面前的这扇门直接被杰克的攻击给打散架了。 “这不是在逗我吧?!”在打开病房门的一瞬间,杰克就看清了病房里的情况,然后他就忍不住发出了这一声惊叹。 听到面前的恶魔这么说,莉迪亚也赶紧上前查看情况,她才发现病房里的这位病人居然全身上下都被束缚带绑在了椅子上,也难怪刚才莉迪亚在走廊上拼命叫喊的时候没有听见这位病人捶门的声音。 “小心!”杰克伸出右手,抓住莉迪亚的衣领,然后用力的把她往自己这里拽过来。 莉迪亚直接被他拽的双脚离地,换了一个位置,然后就在下一秒,已经被火焰侵蚀的天花板塌下来了一截,正好砸在了刚刚莉迪亚站着的位置。 如果刚刚杰克没有注意到天花板的异样的话,现在莉迪亚估计已经被砸成肉饼了。 与死亡擦肩而过的恐惧感使莉迪亚站在原地愣了几秒钟。 但很快,她就清醒过来,虽然求生的本能一直在告诉她要赶紧逃离这里,但是已经到了这最后一步了,她无论如何都要把病房里的病人给救出来。 莉迪亚赶紧跑到病房里病人的旁边帮助她解开身上的束缚带。 可是她身上的束缚带真的太多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一时半会根本就解不开。 而且现在的疯人院在火焰的侵蚀下,已经坚持不住,开始逐渐塌方了。 现在每耽误一秒钟,他们逃生的几率就少一分。 “我不是让你赶紧走了吗?”被束缚带固定在椅子上的病人愤怒的向莉迪亚吼道,她刚刚明明已经让莉迪亚快跑了,为什么她还要留在这里? “我绝对不会走的!”莉迪亚坚定的说道,“因为……我莉迪亚·琼斯是一名救死扶伤的医生!!!” 莉迪亚的话成功把病房里的这位病人给噎住了,但是现在的这种情况,她们两个人注定会葬身在火海里的。 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位病人还是不理解面前的这个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自己原本在家族里天赋盎然,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自己将会衣食无忧的度过这一生。 可是偏偏这个该死的疾病找上了自己,人们开始说自己是怪物,是女巫,是异常的家伙。 然后自己就被家族抛弃在了这个疯人院里,每天遭受着非人的折磨。 他们名义上说是治疗自己,但实际上他们只不过是想拿自己做实验而已。 曾经自己还考虑过,或许反而死了会更好。 但是今天偏偏这位奇怪的女士,无论如何也想要救自己出去。 为什么我明明是一个没有用的家伙,为什么要用命来保护我? 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早就不想活了,这么做我反而不是愿望实现了吗?为什么要来救我? 为什么?我明明………我……早就…… 我…… 我想活下去! “我不想死!救救我!我想活下去!” 没错,我不想死,我想活下去。 莉迪亚当然听见了病人的呐喊声,听见了她强大的求生欲,她不禁手上继续加快动作。 但是这该死的束缚带真的是太多了,甚至一条带子上有好几个结,莉迪亚一时半会真的是没有办法把它们全部解开。 眼看着火势越烧越旺,已经快要烧到病房门口了,如果走廊完全被火焰给吞噬的话,那么她们就真的只能在原地静静的等待死亡的降临了。 莉迪亚急的都快要哭出来了,可是她手上的动作再怎么的快,这些该死的束缚带,仿佛就是要跟她较劲一般,就是迟迟解不开。 站在一旁的杰克:(;一_一)……… 看两位女士演的苦情戏,杰克觉得非常有意思,同时,杰克还有一点无语,他刚帮面前的这位叫做莉迪亚·琼斯的小姐破开了病房门,转眼这位小姐就把他晾到一旁了。 杰克站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主要就是他想看看这位莉迪亚·琼斯小姐要多久才能想起,还有他这个存在。 但是杰克知道如果自己再不上前帮忙的话,搞不好连他自己都很难逃出去了。 “咳咳,琼斯小姐,让我来帮你吧。”杰克拍了拍莉迪亚·琼斯的肩膀,说道。 莉迪亚刚想回头问他要怎么帮,这些束缚带没有经过专业的训练是很难解开的。 然后她就看到了面前的这个恶魔,冲她扬了扬自己左手上面的指刃。 莉迪亚瞬间了然了,她往旁边让了让,给面前的这个恶魔让出位置。 杰克为了防止抓伤面前的这位病人,只好先将自己的指刃背对着病人的身体伸进束缚带中,然后往外轻轻一划,束缚带便一根根的断开了。 “快走吧。”杰克已经有一些迫不及待了,因为再不走的话,外面的火焰和塌方下来的建筑物残骸真的快要把路给堵死了。 面前的病人在解开束缚的一瞬间,下意识的就想要站起身来往外面逃走,但是她刚一离开椅子,便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 “你没有办法站起来吗?”莉迪亚赶紧上前将他扶起来,然后检查了她的双腿,发现她的双腿上面有残疾,根本就站不起来。 伽拉泰亚已经彻底放弃了,她一个人留在这,总比三个人一起烧死在这里要强。 “快走吧,别管我了。”伽拉泰亚粗暴的将自己身旁的莉迪亚给推走,让她赶紧逃跑。 莉迪亚张开嘴,刚想说些什么,站在一旁的杰克,实在看不下去了。 他真是服了,这两位女士当他这位男士是摆设吗,磨磨唧唧的在原地。 (杰克你那一副非人的样子,她们两个怎么可能敢向你求助啊?-_-||) 杰克走上前来,直接将地上的伽拉泰亚横抱起来。 杰克这举动直接让他怀中的伽拉泰亚愣住了,她长这么大还真是头一次有一位男性这么把她抱起来。 “带路。”杰克对还在愣神的莉迪亚说道。 莉迪亚很快就反应过来了,“跟紧我!” 比起其他的两个人,莉迪亚很明显更加的熟悉白沙街疯人院里面的布局,让她带路是最好的选择。 可是就像我们之前说的一样,运气这次貌似仍旧没有站在莉迪亚这边。 眼看通过下一个转角就可以逃出去了,可是前方的路已经被倒塌下来的建筑物给堵死了。 在发现此路不通以后,莉迪亚立马回头,想要从别的出口逃出去。 但是她一回头便发现了他们来时的路,现在也已经完全变成了熊熊燃烧的火道了。 想要过去根本就不可能。 现在前进和后退的路都被堵死了,他们已经彻底变成了被困在烤箱当中的面包了。 “咳咳咳咳咳………”从周围涌出的浓烟呛的莉迪亚和伽拉泰亚不断的咳嗽着。 照这样的情况发展下去的话,就算她们不被大火给烧死,也会被涌出来的浓烟给活活呛死的。 肺里的空气已经越来越少了,莉迪亚感觉自己的眼前越来越模糊了。 突然! 一个湿漉漉的东西,盖住了自己的口鼻。 “捂住自己的嘴巴和鼻子,不然你会被烟给呛死的。”捂住莉迪亚口鼻的东西是杰克浸湿的手帕。 杰克由于现在是非人的状态,所以他不会被烟给呛到。 可是莉迪亚和伽拉泰亚不一样,听着她们的咳嗽声,杰克赶紧的思考自己现在身上有什么东西可以帮到她们。 快想一想,自己曾经在象牙塔的那些书上,读到过这种情况下的紧急措施是什么的?快点想起来呀! 对了,我想起来了! 用湿的毛巾捂住口鼻。 毛巾用自己的手帕应该可以代替吧。可问题是现在哪来的水? 现在他们四周都是熊熊燃烧的大火,别说是水了,空气里连个水份都没有。 杰克焦急的抬头看向了天花板,他甚至开始思考,他可不可以打通天花板逃出去? 然后……他就看到了蜿蜒交错在天花板上的管道。 里面一定有哪一个管道是水管!快找啊!是哪一个?! 杰克必须得小心,因为这些管道中既有可能是烟囱管道,也有可能是水管,更有可能是燃气管道。 如果杰克一不小心切错了的话,当场他们就会像被炸开的鸡米花一样。 杰克焦急的思考着应该怎么辨认到底哪一根管道是水管周围熊熊燃烧的火焰不断传过来的热量,使杰克根本无法静下心来思考。 周围的温度,即使有水,也能给你当场烧成开水。杰克怎么可能能静下心来来思考? 等等…… 开水? 杰克,想到办法了!!! 杰克伸手摸了摸上面的那三条铁管道,虽然他这么做有烫伤的风险,但是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这就是杰克想到的办法,水的最高温度也就只到100度,所以现在里面包满了水的管道,一定是三个管道中温度最低的那一个。 就是这个! 杰克用自己左手的指刃用力的划开了这个管道,果然里面流出的就是水。 杰克赶紧用水浸湿了自己的手帕,然后将手帕撕成两半,分别递给了莉迪亚和伽拉泰亚。 这两段浸湿的手帕暂时的解了莉迪亚和伽拉泰亚的燃眉之急,暂时的延长了她们的生存时间。 但是这么做只是拖延时间罢了,如果得不到救援的话,她们仍旧会被烧死在这里。 啊,不要问为什么杰克刚刚不是划开了一个水管吗?为什么不能把火给灭? 你们有谁见过一个内直径不超过五厘米的管道里流出来的水,可以把整栋楼的火给灭掉的吗? 这根本就是蚂蚁撼大象,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杰克站在原地,一筹莫展的同时他心里也快要无语死了。 他实在是搞不清楚这场火到底是一起意外,还是他们当中哪一个心血来潮放的。 要是第一种情况的话,杰克还能忍受哦,但如果是第二种情况的话,杰克保证自己一定要扒了他的皮! 但现在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现在是赶紧想办法,怎么可以脱困? 就在杰克陷入思考的时候,突然有一股力量抓住了他的肩膀,把他直直的往后拉去。 当杰克回过神来了以后,发现他已经身处相中世界了,同时,莉迪亚和伽拉泰亚也被约瑟夫拉入了这里。 本次mvp:约瑟夫。 第129章 自以为是的逃脱 杰克很感激约瑟夫救了他们,但是现在杰克更想问约瑟夫这场火到底是谁放的? ………让我们把时间倒回一个小时以前……… 在众人分头行动了以后,诺顿当机立断的便冲到了走廊上面,然后……… “砰!”诺顿用力的把自己的矿镐扔到了墙壁上,裂痕像蜿蜒交错的蜘蛛网一样,在墙壁上延伸着。 然后诺顿再猛的收回矿镐……… 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在走廊后面的房间里发出。 诺顿感觉这是最优美的交响乐了,虽然自己从来没有听过真正的交响乐是什么样子的,但是诺顿就是觉得这很动听。 配上这动听的“音乐”,诺顿的玩心大起,他随机打开了其中的一个房间。 “哦呀呀……可真凄惨呀……”这个房间里只有一个神父,而现在这位神父被刚刚倒塌下来的建筑物压住了一条腿。 而房间里面的神父则看见了他有生以来最可怕的场面。 一个由碎石组成的怪物来到了这里!!! 神父下意识的想逃跑,可是他的腿被倒塌的建筑死死的压住了,他根本就逃不掉。 而诺顿则饶有兴趣的看着面前的神父垂死挣扎着,他的那条腿几乎被倒塌的建筑物给压扁了,即使他跑掉了,失血过多和伤口感染也会要了他的命的。 可惜这个神父好像只会拼了命的挣扎和像蝼蚁一般的叫骂,这使得诺顿渐渐的失去了兴趣。 真难看…… 诺顿彻底丧失兴趣了。 诺顿原本还以为自己可以看到一幅蝼蚁们垂死挣扎前的画面,但没想到应该说是受环境的影响太大,还是说这些家伙的脑子就是一个摆设。 听听看这一个蝼蚁现在在说些什么吧,他居然用高高在上的口吻命令他面前的这个怪物,赶紧从他的眼前消失。 太没意思了…… 说真的,如果他垂死挣扎,或者说苦苦哀求自己,不要杀他的话,诺顿还可能会有一点闲心想要陪他玩一玩。 连当“玩具”的资格都没有了,不应该是说……诺顿举起手摸了摸自己手中的矿镐,“我可不想把我的矿镐给弄脏。” 说完他就转身离开了房间,来到了走廊上面。 走廊上面已经聚集了刚刚塌方后幸存下来的人们,他们纷纷离开了房间,来到走廊上互相询问,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 然后他们就看到了诺顿现在的样子。 看见他们用惊恐的眼神看见自己的时候,诺顿下意识的就捂住了耳朵。 倒不是嫌他们的尖叫声太吵,只是刚刚从那个房间里的神父反应来看,诺顿不用脑子想都能猜的到,他们接下来要说些什么。 果不其然,他们要不就是高举着自己胸前的十字架念念有词,要么就是大声的呵斥让诺顿退下,要么就是诅咒他,说他这个怪物一定会下地狱的。 诺顿又像看垃圾一样的眼神,看着他们怎么了?长久的受人追捧和尸位素餐已经让他们的大脑退化到遇到危险时,第一反应不是逃跑了? 太没意思了,现在诺顿只想赶紧结束这里的一切,然后回去好好享受自己的圣诞节大餐。 诺顿伸出手在走廊上面创造出一块“引石”,然后蓄力丢出自己手中的矿镐再次引起塌方。 剧烈的崩塌,仿佛整座建筑物都要塌方了似的,才终于让面前的这些已经大脑缺失的家伙想起来要逃跑。 诺顿无语的看着自己面前这群争先恐后要逃跑的白痴们,他们也不仔细想一想,如果刚刚自己想要杀他们的话,早就杀掉了。 如果留在原地,或许还可以有一个痛快一点的死法。 因为这里只有自己一个“监管者”而已,可是在走廊的尽头……哈哈哈……诺顿已经能想象的到那个场面了。 不过既然已经把那群人给赶过去了,诺顿现在不是无事可做,他还要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慢慢查看,看看是不是有像刚刚那个神父那样被倒塌的建筑物压住身体,所以无法行动的。(俗称补刀。) 还包括刚刚房间里的那个家伙…… 诺顿刚刚把矿镐丢出,现在矿镐还镶嵌在走廊的墙壁上,诺顿并没有将它收回,就是因为他不想弄脏自己的矿镐。 又或者说诺顿觉得教训这一群人渣,不需要用上武器。 诺顿更想用自己的拳头…… 一下……两下……三下……四下…… 诺顿一拳又一拳的揍在房间里的那个神父的脸上。 诺顿听着那个神父从一开始的咒骂,到后来的苦苦哀求,到最后的什么声音也无法发出来。 但是诺顿手上依旧没停,他就像一个无情的机器一样,一下又一下的捶打着面前人的脑袋,仿佛他面前的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只是一个面团一样。 当诺顿停下来的时候,这个神父的样子简直惨不忍睹,除了他刚刚被倒塌的建筑物压住的那一条腿以外,他的身体其他部分都还保持着完整。 但是他的头却像一个重重摔在地上的加了红色颜料的水袋一样。 “没意思……”诺顿对面前的事物做出了最后的评价,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个房间。 但是……渐渐的,诺顿没有耐心了。 为了防止那些留在房间里的人会不会躲起来,诺顿得把每一个房间搜查一遍,然后再前往下一个房间。 也就是说,他要不停的重复打开房间门,进入房间内检查,然后离开房间,关上房间门。 其实也没什么,诺顿只是单纯觉得这样很费事,他有更简单的方法。 只见诺顿站在一面墙旁边高高的举起了自己的矿镐………… “嘿呀!(? ??_??)?”诺顿用力的用自己手中的矿镐往下劈去,然后那面墙上就出现了一个大洞,正好通向了下一个房间。 “这下省事多了。”诺顿满意的点了点头,接下来,诺顿“势如破竹”,每检查完一个房间,就直接把墙壁打通进入下一个房间里检查。 (所以白沙街疯人院地图里那让几个房间连在一起的那洞就是诺顿你敲出来的吧…-_-||) 而刚刚那些在走廊上面逃跑的人,一直拼了命的往走廊的深处跑去。 倒不是说走廊的另一头有出口,而是那里有他们的祷告室。 既然会出现那一种怪物,他肯定是一个邪恶的恶魔,没错只有待在祷告室里,只有上帝才能保护他们。 想到这,这些神父和修女们更加拼了命的往走廊的尽头跑去。 只是在队伍前面的那几个也是最年轻,跑的最快的那几个,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们太过慌乱,还是走廊太过于黑暗的缘故。 他们迎头撞上了几个奇怪的网,虽然不知道这些网是从哪里来的,但是现在他们更需要的是赶紧跑到祷告室里,剩下的等他们安全了以后再思考。 就在他们想挣脱这些网的时候,他们才发现这些网居然出乎意料的粘,他们根本就挣脱不掉。 然后紧接着他们感觉自己身上的网开始逐渐收紧,使他们根本就动弹不得。 跟在他们后面跟上的人也注意到了这一异况,想要伸出手帮他们挣脱这些网,但是不但没有撕破这些网,还害的他们的手也粘在了上面。 “这究竟是什么东西?!”一个年老的修女才堪堪追上了队伍,就发现了眼前这匪夷所思的一幕。 “嘿嘿嘿……”一声尖细怪异的女性声音从天花板上面传来。 走廊上的人们下意识的往上看去,只见一个巨大的蜘蛛怪物居然倒吊在天花板上。 “你们……是来陪我玩的吗?”如果单听声音,他们肯定会认为这是一个优雅且美丽的女士,但是恰恰相反,这是从一个奇怪且诡异的蜘蛛怪物的喉咙里发出来的。 但是相比于走廊上人们的恐惧,瓦尔莱塔倒是显得兴致颇高,她早就在这一段走廊上到处都布置上了蜘蛛网,肯定能留下至少一半的人在这里陪她一起玩的。 “啊啊啊啊啊!!!”这是一个较为年轻的修女所发出的尖叫声。这一路上发生的事情,已经让她的恐惧达到了巅峰,她再也不能控制住自己了。 她拼了命的往走廊的尽头奔跑,所有的礼仪与教养全部被她抛之脑后了,现在她只想活下去。 但很可惜的是,瓦尔莱塔早就已经布置好的“天罗地网”,让她没跑出去多远就被死死的缠住了,紧接着缠住她的蜘蛛丝越来越紧,将她整个人都包裹成了一个蜘蛛茧,但是外面的人还能透过蜘蛛茧看见里面的她正在不断的挣扎着,然后她就慢慢的不动了。 但是多亏有她的“探路”,让其他的人知道了强闯过去,无异于送死。 但是…… 后面的崩塌声越来越近,证明那个石头怪物也逐渐靠近这里了。 要是再不跑的话,最后呈现前后夹击之势,他们就真的再也没有办法逃走了。 只能强闯过去了。 但是这个决定得到了一半支持,一半反对。 支持的人认为,虽然这些走廊上面的蜘蛛丝非常的密集,但只要小心一点,还是可以闯过去的。 反对的人认为,这么密的蜘蛛丝根本不可能能强闯过去的。说到底还是因为他们心底里的懦弱。 无奈,只有那一些同意强闯过去的人冲进了蜘蛛丝里。 然后没过多久,已经搜查完房间的诺顿便来到了走廊上。 诺顿抬起头,跟天花板上面的瓦尔莱塔对视了一眼。 就在诺顿和瓦尔莱塔相互交换眼神之际,一些原本因为恐惧而呆在原地的人,此时已经再也压制不住心底里的恐惧了,原本恐惧使他们呆在了原地,现在也是恐惧使他们往前冲去。 但可惜,慌乱当中的他们早已失去了理智,根本不可能能闯过这一片蜘蛛丝的。果不其然,没过多久,他们就全部变成了蜘蛛茧。 剩下那一些仍旧留在原地的人,则纷纷拿出自己胸前的十字架,不停的向上帝祷告着。 看见这一幕的诺顿和瓦尔莱塔,只觉得可笑。 祷告?他们在祷告什么呢? 向上帝忏悔他们曾经犯下来的罪行?还是向上帝请求赶紧处死他们这些怪物? 瓦尔莱塔忽然明白,为什么诺顿会放这么多人过来了。 因为他们实在都太无趣了,愚昧,无知且自以为是,这样的人连当“玩具”的资格都没有。 瓦尔莱塔和诺顿同时高举起自己的武器。 然后走廊里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惨叫声,瓦尔莱塔和诺顿快速的解决掉了走廊上的这些家伙,然后…… 面面相觑的发呆……(??) 他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接下来他们只要等待“信号”就可以了。 就在诺顿和瓦尔莱塔无所事事的数着天花板上面有多少个蜘蛛茧的时候…… 原本应该被他们杀死的一个神父,还留着一口气,确切的说是刚刚瓦尔莱塔手上的刀刃砍在他的身上以后,他就立马倒在地上装死,成功的混了过去。 原本他是想趁这两个怪物走后,再从地上爬起来的,可是看现在这两个怪物,丝毫没有想要离开的意思。 照这样的情况发展下去,还没等这两个怪物离开这个神父,他自己就要先流血而亡了。 可恶! 既然如此的话,死我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长久的恐惧感以及濒临死亡的濒死感,使这个神父已经完全丧失思考的能力了,他甚至没有思考过子弹能不能打死这两个怪物。 没错,这个神父从怀中掏出了一把手枪,这原本是他在惊吓病人时常用的法子,没想到这一次居然用在了这个地方。 失血过多时,他的眼前一片模糊,他甚至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对准这两个怪物,但是他还是毫不犹豫的想要扣动扳机。 但可惜他还没来得及扣下扳机,一把无形的刀刃就笔直的插在了他举起的那只手上。 “啊啊啊!!!”剧烈的疼痛使这个神父大叫出声,同时也吸引了诺顿和瓦尔莱塔的注意力。 神父扭曲的捂着自己的胳膊在地上打滚着,他不明白刚刚到底是什么东西。 但是他不明白,诺顿和瓦尔莱塔却明白的很啊。 “切,我原本还想让你完整一点。”神父还没等来得及明白面前,他这个石头怪物所说的话,然后下一秒他什么也看不见了。 诺顿直接一镐子劈开了他的脑袋。 “谢了。”诺顿对着自己旁边空无一人的方向说道。 其实已经很明显了,刚刚那一击就是在相中世界的约瑟夫做的。 他们的分工非常明确,诺顿负责在走廊上惊吓那群白痴,将他们引到走廊上面。瓦尔莱塔负责削减人数。杰克负责在疯人院里清理那些落单的家伙同时想办法释放病人。 至于安德鲁和里奥,他们有更加有趣的分工。 话又说回来了,成功闯过瓦尔莱塔的蜘蛛丝的人有多少? 算不上多,只有寥寥几人。 但这几个人却觉得自己太幸运了,感谢上帝的保佑,让他们逃脱了怪物的追捕,他们马上就可以跑到祷告室里面了,马上就可以安全了! 然而,事实上,他们不知道的是,瓦尔莱塔是故意没有拿蜘蛛丝把整条走廊给堵死的。 这也是安德鲁的安排,让瓦尔莱塔故意放几个人,让他们跑到祷告室里。 至于为什么呢? 哦,其实原因很简单,可以躲过诺顿的攻击以及瓦尔莱塔的蜘蛛丝,无异于是这里最年轻力壮的家伙,同时也肯定是疯人院里最位高权重的那几个人。 同时,也肯定是疯人院里面罪孽最深重的那几个人。 所以,安德鲁在祷告室里为他们准备了一场盛大的表演。 演出很精彩,他们一定会喜欢的。 第130章 精彩的表演 当那几个最后的幸存者终于跑到了祷告室里了。 他们第一眼看见的是这样的画面: 一个背对着他们的人形生物,穿着一身奇怪的薄纱白色衣服。 为什么要说是人形生物呢?因为刚刚一路上经历的那些事情,使他们不确定面前的这个生物是不是人类。 此时,这个生物正背对着他们双膝跪在地上,双手在面前合十,像是在对着教堂中央的上帝神像祈祷似的。 虽然这一幕看着就像是一个虔诚的信徒,正在祈祷似的, 但是无论怎么想,到处都透露着诡异吧! 先不说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姑且先称他为“人”吧,他们可以发誓,他们在疯人院这么长时间里,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个人。 更奇怪的是,刚刚他们跑进来这么大的声音音,正常人都会回头稍微看一下发生了什么事情吧。 可是面前的生物就仿佛当他们不存在一样,依旧虔诚的跪在原地祈祷着。 而且,虽然他的模样就像是一个正在祈祷的虔诚的信徒一样,但是他那个穿着怎么看都不像是在上帝面前会穿的衣服吧。 这可不是危言耸听,即使他现在跪在地上,也能看出他身上穿的那身衣服很长,甚至都拖到了地上。 而且衣服的材质也很奇怪,是白色的纱衣,并且非常的薄,虽然他看起来也不止穿了这么一层,但是还能若隐若现的看见他衣服后面的肉体。 这身衣服更像是在舞台剧表演上才会穿的衣服,而且还是那种贵族和富商们才能欣赏的舞台剧上。 不过现在可不是吐槽他的穿着和行为的时候了,有个更关键的问题。 就是他是怎么安全的到来这里的?要知道刚刚的那条走廊,可是唯一一个能到达祷告室的路。 这个家伙竟然能安然无恙的呆在这里,要么就是他知道别的可以逃生的方向,要么就是他跟刚刚的那一群恶魔是有关系的。 无论怎么样,至少那几个神父和修女觉得面前的这个人形生物是他们逃脱的关键。 而且不知道面前的这个家伙是个人形,所以他们觉得可能比较弱,还是因为恐惧和求生欲已经到达了顶峰的缘故。 他们其中一个神父手举着一条祷告室壁炉里用来烧火用的铁棍,然后一点点靠近了那个正在祷告的人形生物。 神父慢慢的伸出自己的左手,想要拍一下这个人形生物的肩膀。 然而……神父的手还没有碰到他…… 安德鲁猛的从地上站起来,并且高举起自己的右手,左手则环过身体,双脚交叉的站着。 这是一个很明显的即将起舞的动作。 但是安德鲁这个的动作倒是把刚刚靠近他的那个神父吓得不轻。 那个神父被安德鲁突然的动作吓的,当即就坐在了地上,手中的铁棍也当啷落地,吸引了安德鲁的注意。 安德鲁立马转身做了一个舞台谢幕鞠躬的动作,“欢迎各位的到来,这里即将有一个非常精彩的演出。” 他这不合时宜的举动,自然引起了那几位神父和修女的不满,但是现在可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了,既然这个人没有做出攻击的行为,那代表他应该暂时是安全的。 而安德鲁做完鞠躬的动作以后,也把头抬了起来,这时,那几位神父和修女才注意到了安德鲁是白色的头发。 原本安德鲁头上还戴着白色的头纱,他们还以为安德鲁的头发是因为白色头纱才显得是白色的,他的头发只是颜色比较浅而已。 虽然现在教会里也会开始给一些年幼的孩童染成白色的头发,但是没有哪一个孩童像面前的这个人一样,他的白色头发就是天生的,那就是他原本的发色。 原本一路上受够了恐惧与惊吓的神父和修女们,立马把安德鲁当成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们希望安德鲁能带他们离开这。 “请问……”一个修女刚想出声询问,却被安德鲁接下来的话给打断了。 “本次表演的内容就是我的个人独舞,那么舞蹈中的花瓣就麻烦你们了。”安德鲁说完,就再次举起手准备跳舞。 听到安德鲁这么说,那几个神父和修女都觉得非常的奇怪,准备花瓣?他们去哪里准备?这个疯人院里哪里有花呀? 然而,安德鲁才不在意他们的感觉呢,他直接往前迈了一步,开始了他的独舞。 安德鲁跳的舞非常的简单,就是往前几个大跨步,然后在原地转圈,就像芭蕾舞的基本舞步一样。 然而,那些基本的舞步配上安德鲁身上穿的那件白色纱衣,别有一番风味。 但可惜现在根本就不是欣赏的时候…… 其中有一个神父实在忍不住了,想要阻止安德鲁继续跳下去。 然后他就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扔到了他的脚边。 他下意识的低头看去,却发现他旁边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可怕的巨型的怪物。 “啊啊啊!!!”伴随着一声惨叫,那个神父被砍下了首级,而他飞溅出来的血液有几滴沾到了安德鲁的白色纱衣上。 安德鲁依旧没有停下,又或者说他就是故意想要怎么做的。 站在暗处的里奥见安德鲁已经开始跳舞了,就按照原本的计划扔出了他的傀儡娃娃。 伴随着一声又一声的惨叫声,祷告室里仅剩的几位神父和修女接连死在了里奥的傀儡娃娃下。 他们的鲜血不断喷溅,或许直到这个时候,他们才终于理解了安德鲁所说的花瓣是什么。 安德鲁想要的是潮湿,温暖,红色的花瓣呀……… 安德鲁在人群中不断的跳舞,飞溅出来的血液成了他最好的装饰,人们死前的哀悼声成了他跳舞最好的配乐。 安德鲁不停的跳啊跳,跳啊跳,直到一曲舞毕,只剩满地的尸体和到处飞溅的血液。 安德鲁的白色纱衣也由原本的纯白色变成了现在由红色装点的妖艳而美丽的衣服。 安德鲁非常的喜欢这件衣服,因为这一件衣服就像他一样,由红色和白色组成的。 “这下你开心了。”一直隐藏在阴影中的里奥,终于从角落里走了出来。他看安德鲁的表情,就知道他一定玩的非常开心。 安德鲁当然非常开心了,他在原地兴奋的拍着手想向里奥诉说,他现在有多么的开心。 但是安德鲁还没来得及开口,一股糊味便窜入了他的鼻中。 安德鲁顺着气味的方向看去,发现竟然是刚刚那群家伙在帮他布置花瓣的时候,不小心打翻了一根蜡烛,而蜡烛的旁边正好是窗帘,现在这里已经完全烧起来了。 “走吧,里奥叔叔。”安德鲁向里奥表示,他想要离开了。 “你确定吗?”里奥想询问安德鲁不把火灭掉再走吗? “烧掉的话更干净,就是有一点污染空气了。”安德鲁的意思很明显,这个吃人的魔窟本身就不应该存在。原本安德鲁就打算烧掉它了,现在倒也省事了。 “明白了。”既然如此的话,里奥想要再帮安德鲁添一把火。 里奥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玻璃质的小酒瓶,然后对准那个已经烧起来的窗户砸了过去,从酒瓶里飞溅出来的酒精加速了火焰燃烧的速度。 这是一件好事,对吗?但是安德鲁的注意力完全在另一件事情上面。 “里奥叔叔,我怎么记得丽莎好像不让你喝酒了呢?”听见安德鲁这么说,里奥瞬间有一种完了做坏事被逮到了的感觉。 丽莎确实从很早以前就不允许他喝酒了,自从丽莎从象牙塔的那些书上看到了喝酒等于慢性自杀的话,她就又哭又闹的死活不让里奥继续喝酒了。 为了自己的小公主,里奥当然想下定决心戒酒了,可是这么多年的习惯,里奥一时半会又改不掉。 听到里奥叔叔这么说,安德鲁无语的吐槽道,“你这样偷偷摸摸的喝,就永远也戒不掉了。” “好了好了好了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身上这就是最后一瓶了,正好扔了,我就再也不喝了,走吧走吧走吧。”里奥想要赶紧岔开话题,让安德鲁别再说下去了,自己身为一个长辈,却被晚辈教训,里奥表示自己还是要一点面子的。 安德鲁还想要说些什么,但是介于里奥叔叔已经抱着自己往外面走了,安德鲁张了张嘴,终究是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安德鲁想了想,等到时候再跟丽莎告状也不迟。 我知道你们在注意什么,你们很好奇里奥为什么要抱着安德鲁,对吧?其实是因为刚才安德鲁为了让自己的舞蹈尽显优美与诡异,所以他刚刚是赤足跳的那一段舞。 现在火焰已经逐渐蔓延了,玻璃很可能会碎掉,并且掉落在地上。如果安德鲁踩上去的话,会很危险,所以里奥就索性抱着他了。 但是就在临近要离开忏悔室的门前,里奥却和安德鲁不约而同的停了下来。 安德鲁双手合十面向忏悔室里的上帝神像,虔诚的鞠了一个躬。而里奥由于抱着安德鲁,只能抱着安德鲁一起鞠下一躬。 做完这一切以后,二人默契的都没有问刚刚他们做出的这个举动,然后一起离开了这里。 在回去的路上,他们还遇见了在走廊上面的瓦尔莱塔和诺顿。 “走吧,一切都解决了。”瓦尔莱塔和诺顿听到安德鲁这么说,也纷纷离开了这里。 走之前,瓦尔莱塔还抬头看了看天花板上的那些蜘蛛茧。 如果仔细看的话,会发现其中有不下20个蜘蛛茧,还在微微的振动。 这就证明里面的人还活着。 不过………嗯 那又怎么样呢?┐(^_^)┌ 瓦尔莱塔开心的做了一个俏皮的动作,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 ……以上就是杰克和众人分开的,以后发生的事情……… 听到众人这么解释的杰克,现在气的都快要冒烟了。 杰克真的快要被气炸了,他现在真的很想要对安德鲁破口大骂,走的时候少了一个人,难道说就没有一个人发现吗? 安德鲁:( p_q)委屈~ 不过当然了,安德鲁也知道自己这个委屈劲根本就是无理取闹,杰克可是差一点点就在里面被火给烧死了耶,安德鲁这一个犯错的家伙居然还在这里委屈上了。 “好了好了,杰克冷静一点。”约瑟夫走上前来,想要打圆场。 可是杰克一点都不领情,他真的快要被气炸了。 “在里面快要被烤成松饼的人又不是你!!!”杰克生气的怒吼成功把约瑟夫给噎的不说话了。 里奥,瓦尔莱塔和诺顿也想纷纷上前来劝劝杰克,可是他们又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口,毕竟杰克发的这个火完全是合情合理的。 ……………… 这边庄园里的众人正在吵架,另一边已经成功逃出来的莉迪亚正在认真的清点人数。 虽然刚刚自己身上发生了这么多离奇的事情,遇见了怪物,死里逃生,最后又被伤人的怪物给救了。 虽然这一系列发生的事情让莉迪亚的大脑非常的混乱,但是莉迪亚也清楚,现在首当其冲的应该是赶紧清点人数,确认有没有病人被他们遗忘在了白沙街疯人院里。 然而,她却格格不入的举动,却吸引了诺顿的注意。 倒不是她他这个行为有哪里不对的地方,确实,逃出火场了以后,首当其冲的就是要立马清点人数,确认是不是有人员还困在火场里。 但是配合上周围精神病人的表现……莉迪亚这一举动就真的显得很格格不入了。 周围的精神病人们要不是害怕的蜷缩在角落里,要么就是像木偶一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要么就是用他们的夸张的声音在大吵大闹。 唯独莉迪亚显得是那么正常,那么理智,完全不像一个精神病人。 这就让诺顿觉得很奇怪,因为他们原本给杰克安排的计划是放出所有的精神病人,然后再杀死那些落单的家伙。 杰克就是没有完成任务吗? 诺顿不由自主的这样想,但是现在首当其冲的不是这个问题,而是诺顿找到了可以让大家吸引话题的事情了,他实在不想让众人继续吵下去了。 “杰克,你是不是漏掉了一个人?”诺顿赶紧上前拍了拍还在吵架的杰克的肩膀,然后指向了莉迪亚的方向。 听诺顿这么一说,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的看向了莉迪亚的方向,确实,她这样一个人确实不正常。 而此时此刻,莉迪亚也终于确认了所有的病人们都成功的逃出了火场,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一直以来压抑的恐惧,跪在原地嚎啕大哭了起来。 看见这一幕的杰克,什么也没说,只是伸手比划了一下莉迪亚的方向。 一切尽在不言中…… 第131章 惊喜! “事情其实是这个样子的………” 约瑟夫花了半个多小时,才终于跟莉迪亚解释清楚了整件事情的起因,经过和结果。 “哈…哈…哈……”几乎不间断的讲了半个多小时话的约瑟夫,忍不住大口大口的喘了几口气,刚刚那一通解释,几乎花光了约瑟夫肺里的每一丝空气,差点憋死他。 但相比约瑟夫,莉迪亚则是全程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哪怕已经听完了所有的解释,她仍旧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你还好吗?”瓦尔莱塔过来拍了拍莉迪亚的肩膀。 现在的瓦尔莱塔已经去掉了她蜘蛛的装扮,现在的她就是一个正常的金发女性。 作为在场当中唯一的一个女性,瓦尔莱塔觉得自己有必要来关心一下同为女性的莉迪亚。 “我没事……”莉迪亚露出了一个虚弱的笑容。 原本已经复制了白沙街疯人院病房里的每一把钥匙,莉迪亚就知道自己肯定难逃一死了。 但即便如此,莉迪亚仍旧没有怨言,或者说她早就已经做好了必死的准备了。 但是……… 这一切发生的实在是太突然了,莉迪亚根本没来得及反应,一切就都结束了……… 所有的受害人都得救了……白沙街疯人院彻底消失了……所有的加害者都得到了他们应得的惩罚………… 这本来是一件好事,没错,这本来是一个完美结局,可是莉迪亚就是不知道现在自己应该要作何感想,是劫后余生还是患得患失。 看着熊熊燃烧的白沙街疯人院,莉迪亚感觉自己的未来就跟着白沙街疯人院一样未知。 白沙街疯人院的未来会怎么样?莉迪亚不清楚。 也许会就此荒废,也许会推平然后再建起其他新的建筑,或者是再次重建。 自己的未来又该怎么样?莉迪亚同样不清楚。 自己是这一场灾难里唯一的幸存者,无论如何自己都不能让别人知道这一件事。教会不会放过自己的,那些警察和记者一样不会,自己应该改个名字,然后重新生活…… 但是即使重新生活,自己又应该怎么办?重新找一个新的身份,新的职业,过上一个全新的人生…… 但是莉迪亚不想放弃,她还是不想放弃自己曾经想成为一个治病救人的医生的梦想,但是……这可能实现吗? 在贫民区里的摸爬滚打和在白沙街疯人院里所经历的这一切,让莉迪亚开始怀疑自己的这个梦想真的能实现吗?又或者在当今的情况下,这个梦想即使实现了,又有是它多少是原本的样子呢? 莉迪亚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她的未来一片未知……… ……………………… 看着莉迪亚的样子,安德鲁张了张嘴,终究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倒不是他没有想和莉迪亚说的话,他有,但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或者说安德鲁觉得自己都还没有确定这一个方法能不能成功,还是先不要和莉迪亚讲比较好。 安德鲁的计划非常简单,那就是—————回庄园里,求庄园主(?_ _)? 虽然计划听起来让人觉得非常的无语,但这真的是安德鲁唯一能想得到的办法了。 因为如果单只是带莉迪亚回庄园的话,安德鲁觉得自己还能够做得到,但是除了莉迪亚以外,还有白沙街疯人院里的病人,还有甜蜜之家里面的孤儿们。 零零总总加起来起码也有二,三十多个人,全部都要一口气塞到庄园里。 安德鲁觉得庄园主肯定会把他的屁股打成四瓣o(╥﹏╥)o…… 所以现在安德鲁只能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态,准备回到庄园里去跟庄园主讲这一件事情。 安德鲁先把自己的衣服换回了原本的黑色风衣,然后嘱咐约瑟夫帮他把那一件染红的白色纱衣给收好,安德鲁真的很喜欢那件衣服。 等确定了自己的样子,跟出庄园的时候一模一样。安德鲁深吸几口气,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然后……回到了庄园里。 ……………… 庄园里的气氛跟外面真的很不一样,又或者是说跟白沙街疯人院和甜蜜之家那死气沉沉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庄园里到处蔓延着喜气洋洋的样子,圣诞节会用到的铃铛,红色和绿色的丝带绑的到处都是,而且庄园的花园里正立着他们之前出去找的那一棵大松树。 树上已经挂满了各种各样的装饰,铃铛,拐杖,糖果,姜饼人,还有各种各样的彩带。 而在花园的圣诞树旁边,则放了好几张长桌,看样子大家应该要一起在外面野餐了。 但是……安德鲁觉得长桌的数量是不是有一点点奇怪,不觉得有点太多了吗? 一个长桌能容纳6-8个人,就算因为长桌拼在了一起,减去拼在一起的那几个位子,那么长桌只需要四张最多五张就可以了。 但是再看看现在花园里摆的长桌…… 安德鲁觉得,如果不是花园的大小有限的话,庄园主能够一直把它们摆到屋里去。 这也太夸张了吧,这么多的长桌不嫌占地方吗? 但是比起吐槽这一件事,安德鲁觉得自己还是早一点去向庄园主坦白会比较好。 安德鲁:反正早死晚死都是死………?·°(???﹏???)°·? 安德鲁下定决心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态,慢慢走向了正在常州旁边摆放餐具的庄园主。 但是安德鲁还没来得及开口,庄园主倒是先一步说话了。 “你回来了呀,安德鲁帮我一起摆餐具吧。”庄园主头也没回的说出这一段话。 但却把他身后的安德鲁差一点魂都给吓出来了。 但是这也不能怪安德鲁吧,这种情况下,无论谁都会被吓一跳吧。 但是安德鲁还是乖乖的过去帮庄园主一起摆餐具了,不为别的,仅仅就是因为小孩子做错了事,所以才想要表现好一点。 安德鲁一边手上帮庄园主摆放餐具,一边一直寻找可以说话的时机。 “安德鲁………”庄园主这冷不丁的一句话,给安德鲁吓得差一点点把他手里的盘子直接从中间对半掰碎了。 “我觉得圣诞节就是要热闹一点,你说对吗?”庄园主转过头,笑着问安德鲁。 “没没没错,是的,我也这么觉得。”才刚刚受过惊吓的安德鲁,说话的声音都是打颤的。 听到安德鲁的回答,庄园主笑了笑,然后将一根食指伸到了安德鲁的嘴前。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安德鲁。” 庄园主说的话,对安德鲁来说,可以说得上是在意料之外,但又在意料之中的事情。 毕竟祂可是造物主啊,想知道今天自己干了些什么,估计眨下眼睛就可以了。 但是安德鲁没想过,庄园主居然会直接就这样说出来啊!!! 我看着在自己面前吓得六神无主的安德鲁,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这孩子怎么过去了这么久,还这么可爱呢……… “我没有生气,安德鲁。”我觉得我要再不做出解释的话,安德鲁就要咬到自己的舌头了,“就像我说的,圣诞节就是要热闹一点才好呀。” 说完我就继续转过头,收拾起手上的餐具了。 这时,在一旁已经石化了的安德鲁才终于明白过来了庄园主的意思。 安德鲁瞬间就明白了,为什么花园里会摆这么多的桌子和放置这么多的餐具。 原来,庄园主打从一开始就知道了,但祂还是默默的支持安德鲁的选择。 “爸爸……”安德鲁放下手中的餐盘,然后从后面紧紧的抱住了庄园主。(\/^-^(^ ^*)\/ 真好啊,自己有一个深爱着自己,且理解自己的父亲。 “我爱你,爸爸。” “我也爱你,宝贝。” …………… 行了,温馨的时光暂时过去了,我其实还有一件事需要告诉安德鲁。 当然了,安德鲁的反应也在我意料之内了。 看见我的解释,安德鲁难得的露出了一脸懵逼的表情, “啊?”(;一_一)??? 安德鲁是真的懵了逼了的,谁家过圣诞节搞这种东西的? “当然是为了烘托气氛呀。”我看出了安德鲁的疑惑,于是这样向他解释,但其实事实上,这完全是出于我自己的恶趣味。 但是…… 想想看,真的很有意思,不是吗?而且我自己也会参加耶。o(≧v≦)o 看着面前自己的父亲这一脸兴奋的样子,安德鲁的嘴张了半天,终究是没有把接下来的话给说出来。 但是安德鲁转念一想,如果这么弄的话,确实很有意思,但是在圣诞节的时候弄安德鲁就又觉得哪里怪怪的。 看着安德鲁还在犹豫,我索性将为什么要这么做的原因,悄悄的在安德鲁耳边说了出来。 听到了原因的安德鲁当即向我敬了一个礼,表示保证完成任务。(●°u°●) 」 在目送安德鲁远去了以后,我则继续整理餐具。 倒不是说庄园里的人手不过了,而是因为我喜欢这样,重复着机械且复杂的工作算得上是我的一个小兴趣了。 当我将最后一个餐刀放在了他该在的位置上的时候,丽莎蹦蹦跳跳的从厨房的方向跑了过来。 她的身后还跟着卡尔,卡尔的手上则端着一个餐盘,餐盘上放着几个纸杯蛋糕。 “这样可以吗?”卡尔和丽莎向我询问纸杯蛋糕完成的怎么样。 是我让他们帮我做几个纸杯蛋糕的,看的出来他们做的很用心。 “非常完美,孩子们,这就是我想要的样子。”我毫不吝啬对孩子们的夸奖,主要是因为他们做的确实非常棒。 从外表来看,根本看不出这几个纸杯蛋糕有哪里不一样的地方。当然了,这就是我想要的效果。 它们看起来就是非常普通的纸杯蛋糕,除了上面有着螺旋形状的粉色和蓝色混合的糖霜以外,他们跟普通的纸杯蛋糕没什么不一样。 但是这个纸杯蛋糕里面可是暗藏玄机呢,它里面是有夹心的。 至于这个夹心有什么作用呢?当然是等到使用它们的时候再说了,惊喜说出来就没意义了。 当确定了自己做出来的纸杯蛋糕,非常的完美,孩子们立马又冲回厨房里,想要再多复制几个一模一样的,毕竟接下来要用到的纸杯蛋糕非常的多。 孩子们离开没多久,卢卡斯也找了过来。 但是说真的,他那个样子看起来跟刚挖煤回来了没区别。 “你又爆炸了?”我眼角有一些抽搐的询问卢卡斯, 最近他炸实验室的频率有点高啊,我是不是应该开始考虑把一些比较危险的东西从实验室里搬离了? 不为别的,单是扰民这一项已经有很多人向我抱怨过了。 毫不夸张的说,卢卡斯的实验室真的是三天一小炸,五天一大炸啊! 现在卢卡斯这个小子给自己弄的,他是想把自己改造成最先进的防炸材料吗? 但是正在兴奋劲上的卢卡斯现在完全不知道,今后他将要面对一个空荡荡的实验室。 卢卡斯现在更在意的是,他终于成功了。 啊,倒不是说他的永动机成功了,只是他在圣诞节晚会上要准备的烟花成功了。 这也是这个小子弄得自己灰头土脸的原因,因为他想尽可能的让烟花的尺寸大一点,然后火药加多了,然后一个不小心……就把自己给炸了。 说真的,庄园里所有的人已经习惯了卢卡斯每天灰头土脸的,衣服带几个破洞的出现在面前了,如果哪一天卢卡斯突然西装革履,满面红光的站在自己的面前,众人才觉得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哦,对了对了,还有这个!”卢卡斯高兴地向庄园主展示自己的小发明是一个螺旋形状的小小圣诞树。 按照卢卡斯原本的设计,他在启动这个小小圣诞树的时候,它不仅会发光,还会旋转,更会放出音乐。 但是事与愿违。卢卡斯启动它的时候,他先是发出了一阵刺耳的声音,然后“砰!”的一下就散架了。 卢卡斯:(?? _ ??)?? 很明显,卢卡斯的这个发明又失败了。 “抱歉,我来整理吧。”只见阿尔瓦拿着一个扫帚和一个簸箕就走了过来,看得出来他已经习惯给卢卡斯擦屁股了。 至于卢卡斯本人呢,他已经跑走了这个失败的发明,让他在自己的老师和庄园主面前出了一个大丑。 看着已经跑远的卢卡斯,再看看这满地的零件和废铁。 阿尔瓦陷入了沉思……… 第132章 可可爱爱 在获得了庄园主的支持以后,安德鲁立马蹦蹦跳跳的玩到了外面的世界,告诉大家这个好事。 但可惜的是,白沙街疯人院里面的人除了莉迪亚以外,其他的人都没有表现的非常的兴奋。 因为白沙街疯人院里面的病人们仍旧对自己的未来感到非常迷茫。 又或者说他们还不是很清楚自己要经历些什么。 之前约瑟夫跟莉迪亚解释的时候,他们也偷听到了,但是他们偷听的并不完整。 他们只知道是他们当中那一个叫做安德鲁的人,被一个家伙给骗了,然后当时正巧杜克神父也在那里,他就顺着杜克神父找到了白沙街疯人院这里。 换而言之,他们只不过是顺带的东西而已。 这是白沙街疯人院里面的病人们的想法。 在受过疯人院里面的折磨以后,没有几个家伙的思想是乐观的。 按理来说,他们现在从病房里逃了出来,应该要赶紧跑走的没错。但是他们又能跑到哪里去呢? 他们其中的大部分人都是被自己的家人给送到这里来的,即使逃走,他们又能逃到哪去? 以上是白沙街疯人院里病人们的想法,这也是他们没有逃跑,还站在原地的原因。 不过这样一来,倒是方便杰克他们几个了,要是病人们逃跑的话,他们还要一个接一个的再把他们给找回来,太麻烦了。 “你还等什么呢?我们赶紧回去吧!”诺顿已经迫不及待了,他只想赶紧回去吃自己的圣诞节大餐,这也是他一整天着急的目的。 但可惜诺顿还没往前走,出两步就被安德鲁伸出的一只手拉住了他的后衣领。 “现在还不行……”安德鲁身上还有庄园主给他布置的任务呢,现在可不能这么早就回庄园去,也不能穿成这样回去。 当然了,“这样”指的是他们穿的都是平常的衣服,可是庄园主指定了要让他们穿不一样的衣服回去。 至于要穿什么风格的衣服呢?安德鲁默默的从自己身后拿出了一套衣服,这是庄园主给约瑟夫准备的。 但是说真的,安德鲁在拿出来的一瞬间,大家还以为这是庄园主给他准备的衣服呢,毕竟………… 这个像可爱睡衣一样的衣服是怎么回事啊!!! 然而,众人还没来得及吐槽,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让约瑟夫眼前一黑。 只见安德鲁伸手拿出这件衣服,以后就默默的将他递到了约瑟夫的方向。 “约瑟夫叔叔……这是…给…你!穿的……”安德鲁特别加重了这个“你”字,好让约瑟夫确定他的耳朵没有出问题。 “咔嚓!”一声,约瑟夫他裂开了。 “嗯?谁穿这个衣服?我吗?”约瑟夫用一根手指指着自己不可置信的问安德鲁。(?)?Д?(ヽ) 这……确定没有搞错吗?自己一个70多快80岁的人了,让我穿这种,我很可能十几岁的时候给我,我都不穿的衣服。 然而,安德鲁闭着眼睛,点了点头,这几乎是判了约瑟夫死刑。 约瑟夫:┗( ?w? )┛墓前良好……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直在一旁旁观了全程的杰克,终于忍不住捂着自己的肚子在地上打滚。 当然了,杰克这一举动也受到了其他几个人的眼刀。 约瑟夫都这样了,你还在一旁笑他。 当然了,杰克本人也知道自己不应该笑的,可是他实在是忍不住。 终于在杰克的笑声中,约瑟夫强忍自己心中的不适,终于换上了这一套“梦境大耳狗”的衣服。 “我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但是看习惯了,还挺可爱的呢。”瓦尔莱塔半评价半安慰的对约瑟夫说。 “谢谢你,瓦尔莱塔…………”但是我更想一个人静一静。 后面的半段话,约瑟夫即使没有说出来,大家也能看的出来,约瑟夫想表达些什么,他真的需要一个人好好静一静。 “好啦,大家都应该知道自己要穿什么风格的衣服了吧?”安德鲁笑着说道。 但此时此刻,安德鲁说的话在众人的眼中,仿佛恶魔的低语似的。 对啊,约瑟夫的这套衣服只是参考而已啊,他们到时候也要穿着这样奇怪风格的衣服呀!!! 但是别人先不提,约瑟夫倒是很高兴的,要死一起死吧。 …………… 行了,闹剧暂时停止,可别忘了,除了白沙街疯人院里面的病人们,还有甜蜜之家的孤儿们,需要他们一起接过来。 于是安德鲁便和约瑟夫一起去了他们战时安放孤儿们的那家旅店里。 正好约瑟夫现在的穿着,别人不说,至少孩子们看着很亲切。 为了不让孩子们感到害怕,安德鲁也换回了他原本“奶酪”的那一身衣服。 但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当他们来到旅店里了以后,立马有个孩子扑上来迎接了。 仔细一看的话,这个孩子脸上还挂着泪痕。 “你怎么了?小朋友。”安德鲁一边将孩子抱起来,一边伸手帮孩子擦干净,脸上的眼泪。 但是被安德鲁抱起来的那个小孩子,始终低着头,不愿意说话。 “罗比……”此时,从楼梯上传来了一个小女孩的声音。 等她从楼梯上走下来以后,安德鲁才发现她是一个缺了一条手臂的小女孩。 那个小女孩赶紧跑过来,想要将安德鲁怀里的罗比给抱下来。 “罗比…不能这么没有礼貌。” “姐姐……”这个叫罗比的小男孩,小声的回了一句, 安德鲁听见了,罗比对这个小女孩的称呼,他们是姐弟吗? “别害怕,罗比已经没事了。”安德鲁将手扶在了罗比的头顶上,细心的安慰他。 从外表来看,罗比还非常的小,他应该是因为害怕,所以哭了一晚上吧。 和小时候的我自己可真像呢……… 安德鲁如此想道。 “没事了……罗比…不怕…不怕……”安德鲁学着自己小时候庄园主安慰他那样,安慰着罗比。 果然这一招非常的有效,渐渐的罗比的心情逐渐平静了下来。 但是身处于陌生人怀中,即使这位先生,他们之前已经见过一面了,但是罗比还是全身僵硬着,不知道自己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见状,安德鲁也没有多说些什么,只是笑着往罗比的手里塞了一块饼干。 罗比手足无措的看着先生塞给自己的这个东西,这个东西摸起来脆脆的,闻上去还有一股罗比从来没有闻过的,香甜的味道。 罗比有些迷茫的看着手中的这个东西,他不知道这个究竟是什么。 “这个是饼干,罗比,是吃的东西。”安德鲁有一些震惊,罗比即使没吃过饼干,也应该知道饼干是什么样子的吧,但是罗比的反应却让他不得不承认,罗比他连饼干是什么都不知道。 听到面前的先生这么说,罗比才终于将手里的这个叫做饼干的东西塞进了自己的嘴巴里。 一股自己从来没有感受过的香甜的味道,在自己的嘴巴里扩散开来。 这个叫饼干的东西,好好吃,自己从来没有吃过。 一小块饼干很快就吃完了,罗比不停舔食着自己手指上面还残余的饼干屑,直到把自己的十根手指都舔的亮晶晶的。 看着已经空落落的双手,罗比的眼泪又开始在眼眶里打转了。 “别哭了,罗比,你想吃的话,我还有。”安德鲁有一些慌乱的说道,他以为罗别只是因为饼干吃完了才哭的。 但可是罗比并不是……… “谢谢你先生。”罗比的眼泪从眼眶里不停掉落,“除了姐姐以外…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我叫做罗比·怀特。” 罗比向安德鲁报上了自己的全名,也代表着他对安德鲁非常的信任。 安德鲁笑着摸了摸罗比的小脑袋。 “你这里看起来也处理好了。”约瑟夫的声音从楼梯上传来,看起来,约瑟夫已经把孤儿院里其他的孤儿们给安顿好了。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约瑟夫怀里也抱着一个小孩子。 约瑟夫颇为无奈的看了看自己怀里这个叫做埃米尔的小不点。 当时,约瑟夫来到安置孤儿们的房间时,那些孤儿们全部都迫不及待的一拥而上。 除了这个一直躲在角落里的孩子。 约瑟夫有一些好奇,就上前查看了这个孩子的情况,毕竟是孤儿院里的孩子们,谁也不能保证他们的健康问题。 这个孩子一直一动不动的呆在角落里,哪怕约瑟夫在给他检查时,他也只像是一个停摆的木偶人一样。 “啊啊啊!!!”突然这个孩子猛的尖叫并挣扎了起来。 他这突如其来的一下,正在给他检查的约瑟夫可倒了霉了。约瑟夫原本是蹲在地上的,被他这么一吓,约瑟夫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但是比起这个……约瑟夫赶紧起来检查这个孩子究竟是出了什么问题了。 但是让约瑟夫没想到的是,这个孩子仅仅尖叫了一会,又立马变回了原样,像木偶人一样一动不动了。 约瑟夫当即也没辙了,他这个样子约瑟夫真的不知道该作何评价了,不过仔细想想看也是呢,在这样的环境下生活难免这个孩子很可能是受到过什么刺激了。 在几番尝试过以后,约瑟夫确定了自己将这个孩子抱起来,他不会有什么过激的反应了以后,约瑟夫便抱着他,带着其他的孤儿们一起走下了楼梯。 ………………… 终于回来了! 看着久违的庄园里的布景,众人简直要喜极而泣了。 外面发生了那么乱七八糟的事情,现在众人只想好好的享受圣诞节,确切的说是享受跟家人在一起的感觉。 但是庄园里的人只是感觉到了回家的感受,其他的人可就不这么认为了。 金碧辉煌的装饰从来没有见过的建筑风格,无一不吸引着孤儿们和病人们的目光。 这可真漂亮呀! 孤儿们有一些害怕的依偎在了安德鲁和约瑟夫的身旁,他们不确定他们是否有资格踏入这里。 就在安德鲁,想要再次弯下身子,安慰这些孤儿们时,他的余光却瞥见了自己的弟弟卡尔和丽莎一起火急火燎的跑向了这边。 “哦,我的小公主真可爱。”当他们两个人跑进了以后,里奥首先发出了感慨。 园丁的这一身衣服真的非常非常的可爱,粉粉嫩嫩的蓬蓬裙加上头上那两个白色的小猫耳朵,无一不彰显着俏皮与灵动。(参考园丁的hello kitty的衣服。) 被自己父亲夸奖的丽莎,当然也非常高兴,但是当务之急是赶紧叫人去帮帮他们,他们实在搞不定这个要命的情况了!!! 但可惜现在刚回庄园的众人的注意力根本不在这上面。 “卡尔,你这衣服也挺不错的呢,这是小王子吗?”安德鲁伸手摸了摸卡尔头上戴着的那个小王冠。 全身漆黑的设计包括皇冠都是黑色的,但是穿在卡尔的身上一点都不显突兀,反而觉得挺神秘可爱的呢。(日服联动三丽欧卡尔的皮肤。) 看着众人的注意力,完全在他们所穿的衣服身上卡尔和丽莎终于忍不了了。 “听我们说话啊!!!!!!!”x2 震天动地的喊声,同时从他们两个人口中传了出来,众人的思绪才终于被拉了回来。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杰克揉了揉自己被震的嗡嗡作响的耳朵,向着两个孩子问道。 卡尔和丽莎对视了一眼,他们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件事情。 “这个嘛…………你们干脆跟我来吧。”说完,卡尔便朝着一个方向跑去。 众人立马跟着卡尔,直到一个转角处,卡尔停下了脚步。 经过这个转角,就到了庄园的花园里了,一路上大家都没有发现有哪里不对劲的地方,难道说是圣诞晚会出了什么问题吗?但这也不太可能吧,毕竟是大家精心准备了这么久的事情。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安德鲁一路上都在检查庄园里的设备发现没出什么问题啊,这两个孩子到底在紧张些什么呀? 卡尔什么都没说,就是指了一个方向。 众人顺着卡尔手指的方向看去……… 一瞬间,电闪雷鸣!!! 第133章 标题飞了 眼前的这一幕,差点让安德鲁他们几个把眼珠子给瞪出来。 这这这…这……( ?_?)(心情复杂……) 众人一脸复杂的看着自己眼前的这一幕,眼睛都不知道往哪看了。 “先生,怎么了吗?”一直跟在大家身后的罗比,埃米尔以及其他的那些孤儿们好奇的从安德鲁身后探出了头。 “小孩子不能看!!!”安德鲁这一声大吼,也吼回了其他人的反应,他们必须赶紧把这些孤儿们抱回去,他们可不能看眼前这场景。 面前的“场景”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让我们把时间倒回到30分钟以前………… “好厉害呀………”克劳德仰望着面前的“大山”,不由得发出了感慨。 这可不是一座普通的大山,而是一座由各种各样的毛绒玩具所组成的大山。 “这也没办法呀,到时候会有很多孩子来到这里的,你要是没什么事也来帮忙吧。”庄园主怀里抱着好几个毛绒玩具继续往大山这里搬运。 在帮忙以前,克劳德先四处看了看,确实这些毛绒玩具需要很多人过来帮忙。 几乎所有没什么事情的人都过来帮忙了。(包括穆罗的野猪。) 只见穆罗自己手上抱着好几个玩具,同时自己的野猪身上背的篮子里面也驮着好几个。 话说回来,克劳德觉得自己平时很少见过穆罗呢,毕竟他大部分的时间只待在自己的房间里,和自己的野猪在一起。 克劳德一边心里嘀咕着,一边帮庄园主摆好这一座玩具山。 当最后一个玩具落定以后,众人抬头仰望着自己的成果,一座起码有三层楼高的玩具山,都快跟旁边的圣诞树媲美了。 “我太饿了,我先拿一个吃了。”卢卡斯一边说着,一边将自己的手伸向了一旁的纸杯蛋糕。 “啪!”庄园主一巴掌拍在了他的手上,力道不大,但是声音却很响。 卢卡斯捂着自己的手,一脸疑惑的看着庄园主。 “不可以,卢卡斯现在不行。”说完,我就端着那一盘纸杯蛋糕走了,防止卢卡斯这个馋猫,趁我不注意,拿起一个就吃了。 卢卡斯:????? 当我才刚把那一盘的纸杯蛋糕放在了离卢卡斯比较远一点的地方以后。 庄园的花园里走来了一个摇摇晃晃的家伙。 “卢基诺?!”众人先是惊讶的大吼了一声,然后赶紧上前扶住卢基诺,要知道现在可是12月份诶,卢基诺应该还在冬眠才对。 不过当然了,卢基诺那摇摇晃晃,昏昏欲睡的样子也向众人们证实了,他是强行从冬眠里醒过来的。 “你怎么了?卢基诺。”在阿尔瓦的印象里,卢基诺可不是这么拎不清的家伙,何况每一年的圣诞节,他都是直接冬眠过去的,为什么偏偏今年他硬是要强撑着起来呢? “今年很重要……我就算是死,我也要睁着眼睛看着……”卢基诺说的话,配上他的脸色,众人真的很担心他会不会当场晕过去,只能赶紧给他扶到座位上,让他休息一会儿了。 “卢基诺,我明明跟你说了,我会录下来的,你不必要强撑着起来呀。”趁众人走远了以后,我悄悄的在卢基诺耳边说道。 “我更想亲眼看着。”这么重大的事情,如果只看录像的话,卢基诺总是觉得会有一点遗憾,他更想亲眼见证。 “好吧。”听卢基诺这么说,我决定也不再强求了,“但是你不舒服了,就要马上说哦。” “好。”卢基诺回答的很干脆。 在卢基诺身上盖了一条毯子以后,我也确定去换衣服了,我特地选了一件,我觉得非常可爱的衣服,希望庄园里的其他人们也可以喜欢。 哦,对了,说起来我差点忘了。 “弗雷德里克!”我喊向在一旁帮忙的弗雷德里克,“过来过来!” 听到我在喊他弗雷德里克很乖巧的就小跑着过来了。 对不起,虽然我这么说很抱歉,但是我真的感觉弗雷德里克就好像一只小猫一样哟。 我给他挑的那件衣服,但愿他也会喜欢。 弗雷德里克在听见庄园主喊自己的时候,他身体的反应甚至快过大脑,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走过去了。 这是多年以来,他在自己家族里所训练出来的能力。 同时在走过去的路上,弗雷德里克也在想庄园主在喊自己做什么。 弗雷德里克甚至想好了最坏的可能性:庄园主认为,他不配跟大家一起参加圣诞节晚会。 想到这,弗雷德里克甚至感觉自己眼眶一酸,心里非常的委屈。 但是无论如何,弗雷德里克都认为自己的感情不能外露,自己只要听话就好了。 没错,自己只要听话就好了。 ………… 当弗雷德里克反应过来的时候,庄园主已经带他到一个房间里给他试衣服了。 “这个怎么样?弗雷德里克喜欢吗?”我拿出一个可可爱爱的圣诞风格的小披肩,披肩的帽子上面甚至还有两个小鹿角呢。 说真的,在看见这个衣服的时候,弗雷德里克一时没能反应过来,这是要给自己穿的。 但是无论自己喜不喜欢自己的回答,好像都只有一种,“喜欢……” 听到弗雷德里克这么回答,我又拿出另件衣服。 怎么说呢,这件衣服看起来就像是圣诞小精灵穿的衣服一样。 “这个呢,喜欢吗?弗雷德里克。” 这次弗雷德里克沉默的时间更长,但他还是回答了,“喜欢……” 听着弗雷德里克的回答,我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刚刚是故意拿了一件非常丑的衣服,刺激他的,说真的那件圣诞小精灵样子的衣服,我自己看着都嫌丑,更别提还要穿上它的弗雷德里克了。 “弗,雷,德,里,克!”我装作有些生气的一字一顿的叫他的名字。 果不其然,弗雷德里克下意识的就缩了缩脖子。 弗雷德里克不知道自己怎么弄的,就惹到庄园主了,弗雷德里克快速的回想了一下自己的一言一行有哪里不妥的地方吗? 看着这孩子的样子,我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知道错哪了吗?” 弗雷德里克绞尽脑汁,但就是想不清楚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 “你错就错在,不应该为了讨好别人而违心的做出一些自己并不喜欢的选择。” 说完,我便揉了揉弗雷德里克的小脑袋,然后继续带着他挑衣服了。 很快,我便又为弗雷德里克挑了一件衣服,一件几乎是纯白色的衣服,但是看起来很正常,就是普通的小西服。 “喜欢吗?弗雷德里克。”我依旧笑着问他,就像刚刚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 这一次,弗雷德里克沉默了很久,非常久,至少在弗雷德里克眼中是这样的,他觉得自己沉默了很长很长的时间,长到仿佛这一天都快要过去了。 “我喜……”话到嘴边了,可是弗雷德里克又想到了刚刚庄园主告诉他的那些话。 “我……”弗雷德里克的嘴巴张张合合,他的呼吸也越来越重,就仿佛一只脱了水的鱼一样。 “不……”弗雷德里克终于发出了他自己的声音,“我不喜欢……”即使这个声音非常小小的,连他自己都几乎听不到。 说完这句话以后,弗雷德里克就感觉有股阴影笼罩在了自己的头顶上,他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 “做的很好,弗雷德里克。不喜欢就大声的说出来。”我揉了揉弗雷德里克的小脸蛋,接着转过身,想继续帮他挑他喜欢的衣服。 “逃过一劫”的弗雷德里克仍旧站在原地,重重的喘着粗气。 不仅仅是刚刚害怕惩罚的恐惧,更是因为他打破了这么多年以来他所承受的贵族教育给他带来的枷锁。 这件事情就像一个多米诺牌一样,既然这个打破了,那么后面的也依旧能打破了。 这么想着……弗雷德里克往庄园主的反方向走去。 “这件怎么……弗雷德里克?”我好不容易又挑了一件衣服,但是一回头,弗雷德里克却不见了。 “弗雷德里克?”我不得不往回走去寻找弗雷德里克的身影。 当我找到他的时候,看着他的样子,我不由得发出一阵轻笑声,这个孩子怎么那么可爱呢? 只见弗雷德里克身上歪歪扭扭的套着我之前给他找的第一件衣服,就是那个圣诞风格的小披肩,上面有鹿角的那件衣服。 不过很可惜,由于没有镜子的缘故,弗雷德里克穿的并不整齐,反而歪歪扭扭的挂在他的身上。 而弗雷德里克本人则照红着脸坐在椅子上,双手攥紧放在膝盖上,一动不动的坐着。 “你喜欢这个?”我笑着问弗雷德里克。 回答我的则是弗雷德里克不停点着的小脑瓜。 弗雷德里克从小到大穿着的衣服都是非常正经的,说白了就是改小的成年人的衣服。 像这种可可爱爱的衣服,家里人从来不许他接触,更不许他穿了。 别说衣服了,连玩具弗雷德里克从小到大都没有拥有过,他唯一拥有过的东西就是各种各样的书籍和乐谱。 所以弗雷德里克今天想尝试一下,他就不信了,难道说自己身上就只能穿那些该死的绷的要死的西装了吗? “弗雷德里克,你真可爱~”我一边笑着,一边帮弗雷德里克整理好身上的这件衣服。 我实在没忍住,伸手揉了揉弗雷德里克的小脸蛋,手感不错,就是有点太瘦了,得给他喂胖一点才可以。 帮弗雷德里克整理好衣服以后,我就让他先去庄园的花园里面等待晚会的开始了,我也得给自己找一件衣服穿呢。 嗯……不过说是找的话,其实我已经找好了。 当当当!就是这一件。 当我换好了以后,我就开开心心的去花园里等待安德鲁他们回来了。 但是当我踏入花园的那一瞬间,我就感觉气氛不太对,怎么感觉大家的眼光都聚集在我身上呢? 但是我也没在意,随便找了一个椅子就坐下来了。 一直到现在…… ………闪回结束……… 总而言之,刚回来的安德鲁,他们几个则是一脸无语的看着庄园主现在穿着的衣服。 不……这甚至都不能称之为衣服了。 怎么说呢,这件衣服光看上半身是没什么问题的,整件衣服的主色调就是一个大红色,再配上白色的毛绒边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圣诞老人的衣服一样。 但是问题就出在了那件衣服该死的下半身的设计。 怎么说呢……那衣服下半身的设计的长度最多只到庄园主的,大,腿,根。 感觉庄园主只要稍微步子迈大一点,很可能就春光乍现了。 而且他们不知道庄园主是不是故意的,还是怎么着?庄园主今天用的形象居然是女体的形象。 此时此刻,衪正翘着二郎腿坐在那个椅子上。 庄园主穿着的衣服的主色调又是醒目的红色。 所以现在庄园主那露在外面的白花花的那两条腿都快要刺瞎他们的眼睛了。 安德鲁他们几个瞬间就明白,卡尔他们一言难尽的那表情了,这……他们也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算了,我去吧。”诺顿深吸一口气,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周围的人纷纷用看壮士的眼神看上了诺顿。 只见诺顿默默的走上前去,然后……拿了两杯果汁? 诺顿,你就不能等一会再吃饭吗!!! 众人在后面急得抓狂,但是诺顿的心情却非常的平静,因为他已经计划好了。 诺顿默默的走到庄园主的旁边,然后将那杯果汁递给了祂。 就在庄园主跟他碰杯的时候,诺顿故意松手,果汁就洒在了庄园主的身上。 一直在后面旁观的众人明白了诺顿想要干什么,太聪明了,诺顿!这样庄园主就不得不换一身衣服了,无论祂换什么衣服,至少比现在要正常的多了。 然而,事与愿违,计划出现了一点小小的偏差,那一杯果汁只洒在了庄园主的腿上,一滴也没有沾到庄园主的衣服上。 然后庄园主就做出了一个堪称大胆的举动,他直接掀起了自己下半身的衣服,就想拿纸巾擦自己腿上的果汁。 那正好站在他对面的诺顿,此时头发都快要吓立起来了! 然后…… 他看见了裤子…… 没错,这下诺顿才是终于搞清楚了庄园主这一身衣服的设计,外面就是一身连在一起的长衣,其实庄园主里面还穿了比较短的裤子,因为外面的衣服太长了,所以遮住了,一直没注意到。 诺顿:松一口气~(-o-)~ “哦,我忘了。”突然,庄园主这一句话又再次绷紧了众人的神经。 忘了?忘了什么了?可别告诉我们这身衣服还有什么该死的设计啊,我们的小心脏受不了了。 但可惜,庄园主说完这一句话以后就走了,众人也没有办法追上去问个所以然。 其实要说我忘了什么吗?其实也没什么。 只是我当时光顾着换衣服了,忘了这一身衣服,还有一个配套的非常长的长靴。 要说这个长靴有多长呢? 大概……短裤到哪里,这个长靴就到哪里。 没错,这一身衣服的设计纯纯就是把靴子当裤子穿的那一种。 也正是因为刚刚我一打岔,光记得换衣服了,忘了把鞋子也一起换了,所以造成众人的误会了。 话又说回来了,我也应该谢谢刚才诺顿不小心把果汁洒在了我身上,不然的话就让我光着两条腿去参加万圣节晚会,我反正面子上是挂不住的。 ≥﹏≤ 第134章 最好的圣诞礼物 当庄园主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看见庄园主的衣服,众人不由得又松了一口气。 原来如此,庄园主说忘了,原来是指这个。 原来这衣服的设计就只会露出双手和脑袋。 他们原本还在想,到底是哪个傻逼会设计出这样的衣服呢? 现在看起来正常多了。 “好了,各位,你们怎么还不去换衣服呢?”庄园主笑着对那几个还没有换衣服的人说道。 此言一出,杰克,里奥,诺顿他们的冷汗都下来了。 你们可以参考一下约瑟夫和卡尔他们穿的衣服。 简直不敢想象啊,他们自己要是穿上这样的衣服,该有多么的搞笑。(;一_一)…… “快点去穿。”庄园主虽然是笑着说出这一句话的,但是很明显里面包含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死就死吧……”这是杰克,里奥和诺顿的想法,反正全庄园里的所有人都穿这种搞笑的衣服,他们穿上去又能怎么样? 他们三个人抱着破罐子破摔的想法,终究慢悠悠的去房间里换衣服了。 其实诺顿倒还好,他换完那件黄色的衣服回来的时候明显的非常不高兴,但是庄园主在他手里塞了几个甜甜圈以后,就完全把他收买了。(日服三丽欧勘探员的衣服。) “挺适合你的呢,你这件衣服的原型是一只仓鼠吗?”约瑟夫看着面前诺顿的衣服,尤其再配上诺顿正专心致志的啃着自己手里的甜甜圈的模样。 真的好像一只仓鼠啊…… 而且诺顿和仓鼠的习性也像,都是贪吃鬼,一不小心就把自己吃成球的那一种。 但是诺顿现在根本没有心思管约瑟夫对自己的吐槽,他现在正专心致志的啃着自己手里的甜甜圈,直到把自己的两个腮帮子吃的鼓鼓的。 看着好像……更像仓鼠了……⊙w⊙ 诺顿:啃…啃…啃…吃…吃…吃…嗯!停住了。 威尔三兄弟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诺顿的旁边。 诺顿看了看他们,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甜甜圈。 思考了两秒钟…… “给…”诺顿将自己手里的甜甜圈递给了他们。 其实威尔三兄弟原本走过来是想仔细看看诺顿先生换的这一身新衣服,并且称赞几句的,但是他们没想到他们刚一靠近诺顿就把甜甜圈递给了他们。 威尔三兄弟:面面相觑……(??) 虽然诺顿这一下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但是他们心里还是很感动的,诺顿先生真的好好哦…… 于是乎…… 一只大仓鼠变成了………一只大仓鼠带着三个小仓鼠。 “好可爱~”眼前的这一幕,快要把我给萌疯了(\/\/?\/\/),一只仓鼠妈妈带着三只小仓鼠。 仓鼠妈妈(诺顿)&三只小仓鼠(威尔三兄弟):吃…吃…吃…吃! 诺顿在这里可可爱爱,杰克和里奥就不太好了。 其实说白点最不好的人其实是杰克,里奥其实都还好。 里奥在换好那一身衣服,说白点就是完全的一套圣诞老人的衣服以后,丽莎就立马扑了上去。 丽莎觉得自己的爸爸好帅气,就像圣诞老人一样。 得到自己小公主的赞赏,里奥原本那糟糕的心情也显得不那么糟糕了。 丽莎:爸爸好帅!\\^o^\/ 里奥:我的小公主在夸我…(?o ? o?) 只剩下最后一个,也是最惨的杰克了。 他那一身衣服根本就称不上是衣服,主要还是因为杰克那又瘦又高的身材,实在找不到跟什么圣诞节贴合的主题衣服了。 所以…… “所以你是在cos圣诞树吗?”看着杰克的模样,瓦尔莱塔实在忍不住吐槽道。 要说杰克有多么的敷衍,他就是往自己的身上挂了一段圣诞树彩条而已。 其实这也不能全怪杰克,杰克的衣柜里几乎所有的衣服都是西装,他是实在找不到有什么贴合圣诞节主题的衣服了,所以只好这么做了。 总不能让杰克像里奥那样装扮成圣诞老人的样子吧,那体型也不像呀…… 所以cos成圣诞树是杰克实在想不到办法的办法了。 “要不你穿这一套吧,杰克,我给你准备好了。”看着杰克这熊样子,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幸好我提前帮他准备了一套衣服,其实也不算得上是准备,原本游戏里杰克的皮肤就挺多的,而且大部分都比较漂亮。 看着庄园主手里的衣服,杰克非常欢喜的接下来,然后回去换上了。 当杰克再次来到众人面前的时候,众人由不得纷纷称赞杰克这身衣服确实不错。 看着别人对杰克的称赞,我不由得想到,原本在游戏中,杰克的这一身皮肤就非常受玩家们喜欢呢,这一身金皮“夜来香”。 “你是故意的吧?”约瑟夫悄悄的凑到杰克的身旁,用只有他和杰克能听得见的声音,小声说道。 作为庄园的元老之一,约瑟夫非常清楚,杰克打的是什么心思。 杰克虽然衣橱里几乎全部都是西装,但是就杰克的那个审美,他是绝对不可能直接拿一条圣诞树彩带就缠在自己的身上,敷衍过去的。 那么,杰克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当然是为了吸引庄园主的注意了,杰克故意穿了一身丑衣服,就是为了让庄园主帮帮自己。 约瑟夫表示,像杰克这种泡妞的法子,自己见的多了去了,毕竟约瑟夫可比杰克的年龄要大的多了,阅历也一样。 就好比是你坐在公园的长椅上读书,然后趁喜欢的人经过的时候,“不小心”把书掉在地上,让那个人帮自己捡起来一样。 在约瑟夫比较久远的记忆里,那一些贵族小姐们最常用的就是这个法子了,故意将自己的手帕,项链,耳环丢到自己喜欢的人附近,就是为了吸引他们的注意力。 只是约瑟夫现在唯一想吐槽的就是杰克是不是把方向给弄反了? 但是杰克才不在意这些呢,“好用就行。”,杰克像这样回约瑟夫道。 而杰克的这一句话也成功的给约瑟夫回击过去了,约瑟夫啥也没说了就走了,主要是约瑟夫现在懒得管了。 算了吧,庄园主会好好打击他的。 …………… 没过多久,何塞·巴登带着他的父亲,老巴登也来到了庄园里。 不知道庄园主是不是提前通知过他们了,他们穿着的是船长和副手的水手服,而不是正式的西装。 “感谢您的邀请,尊敬的造物主阁下。”在看见庄园主的那一瞬间,老巴登立马虔诚的行了一个基督礼。 “不必那么客气,欢迎你们的参加。”虽然只是普通的片汤话,但是我看的出来,老巴登还是很受用的。 “好久不见了,何塞·巴登先生。”裘克上来跟何塞·巴登打招呼,毕竟之前还和何塞·巴登一起在海面上航行,虽然那已经是十年前的事情了。 “没错,好久不见了,裘克先生。”何塞·巴登一边说着,一边看了看站在裘克旁边的娜塔莎,“祝贺你。” “谢谢。”何塞·巴登祝贺的是什么事情,裘克当然知道了,他当然也很高兴。 “既然人都已经到齐了,那么晚会也快要开始了,请各位入座吧。” 宾客们纷纷入座,但是除了那些孤儿们。 他们不确定自己能否坐在这些椅子上面,尽管他们已经发现了座位的数量明显要比参加的宾客们要多,但是他们认为那只是给一些来的较晚的客人们准备的。 “来,小心点。”安德鲁不由分说的抱起了罗比·怀特,然后将他放到了椅子上面坐好。 “可是……先生……”罗比·怀特有些不安的想要询问安德鲁,他不确定自己是否可以坐在这里,自己跟这满桌的食物,跟自己身下坐的椅子实在是太不搭了。 “你们当然可以坐在这……”安德鲁摸了摸罗比·怀特的小脑袋,“不然你们以为为什么会多出这么多椅子呢?” 孤儿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们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可以跟这么多贵族先生和小姐们一起参加宴会。 但是……桌子上的食物源源不断的传来的香气,迫使他们在得到许可以后就立马迫不及待的坐在了桌子上,没有立马用手抓着食物塞进嘴巴里,已经是他们最后的忍耐力了。 看着孤儿们已经全部坐在了椅子上,我不由得笑了笑,然后高举面前的酒杯。 宾客们见我这么做,也纷纷举起了自己面前的酒杯。 可是孤儿们明显慢半拍,他们不知道这么做是要做些什么,但是他们还是学着一样举起了自己面前的果汁杯。 “cheers!”(干杯!)说完,众人一饮而尽,然后开始了自己的圣诞节大餐。 众人众人一边吃饭,一边相互之间交谈着。 诺顿正帮着他旁边的威尔三兄弟切开他们面前的食物,就像当初他第一次来到庄园,裘克帮他切开牛排时一样。 至于裘克,他则一边和何赛·巴登攀谈,一边照顾着娜塔莎。 其实如果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娜塔莎餐位上面放着的是果汁杯,而不是红酒杯。 要说这期间最忙的,是安德鲁了,那些孤儿们根本不知道该如何使用刀叉,他们平时吃食物的时候都是直接用手抓的,安德鲁不得不一一走到他们位置上,帮他们切开面前的食物。 当然,还好有庄园的女仆们帮助安德鲁,不然安德鲁今天晚上可能什么都没有吃,光帮孤儿们弄食物了。 奈布则一直在照顾他的母亲,他自己则并没有吃几口。 虽然看起来状况百出,但这不就是人间烟火气吗? ………40分钟后……… 晚餐平安的过去了,众人开始围坐在一起,相互拆开彼此送给对方的圣诞礼物了。 对了,说起圣诞礼物,迈尔斯这才想起来,之前裘克送给他的那个礼物盒,告诉他一定要在圣诞节的时候再打开。 迈尔斯找到了那个礼物盒,但是他发现,当他把礼物盒拿在手里的时候,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都望向了他这边,甚至约瑟夫都已经举好相机准备拍照了。 看着众人奇怪的反应,迈尔斯虽然心存疑惑,但还是拆开了面前的礼物盒。 是一个……玩具小熊? 现在不仅仅是迈尔斯觉得奇怪了,美智子也觉得很奇怪啊,在美智子的印象里,这个好像只是给英国小孩子玩的玩具吧? “这上面有一个机关哦,爸爸妈妈。”娜塔莎笑着对迈尔斯和美智子说道,“捏捏看它的右手试试。” 迈尔斯和美智子照做了,然后他们发现这个玩具小熊的肚子里居然会发出声音。 这倒是个新奇的功能…… 但是刚刚迈尔斯和美智子还没有反应过来,他们没有听清楚这个玩具小熊在说些什么,他们不得不又再次捏捏这个玩具小熊的右手,让这个小熊说话。 “merry christmas, grandparents. see you in june.”(圣诞快乐,外公外婆。我们六月份的时候再见。) 这下,迈尔斯和美智子听清了这句话,听起来像是裘克和娜塔莎一起录下来的,因为声音听起来是他们两个人共同的声音。 但是比起他们的声音,迈尔斯和美智子更在意的是他们说的话。 外公外婆? 什么意思? 谁要当外公外婆了? 玩具小熊里所说的话再结合上众人的眼神,迈尔斯和美智子终于反应过来了。 “啊!”美智子惊讶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这是真的吗?” 娜塔莎笑着解开了自己身上穿着的宽大的外衣,露出了她已经有一些显怀的小肚子。 “啊!啊!啊!”迈尔斯已经震惊的失去语言能力了,他只能在原地尖叫着。 迈尔斯捂住自己的嘴巴,不敢置信的看着娜塔莎的小肚子,他不敢相信,原本他还只是孤家寡人的一个人,他没想到,就短短的一年,他找回了美智子,也找回了他们的女儿娜塔莎,而现在,他们马上就升级成外公外婆了。 这一切就好像做梦一样。 泪水顺着迈尔斯和美智子的脸颊划过,但是任凭他们的眼前再怎么的模糊,这一切依旧如此的清晰。 “娜塔莎!”迈尔斯和美智子激动的抱住了娜塔莎,但是他们两人都小心的避开了娜塔莎的肚子。 “我的宝贝,这真的是最好的圣诞礼物了!” 第135章 两个新宝宝 “好了…好了啦,各位。”我轻轻的拍了拍手,将众人的注意力全部吸引到我这边来。 听到庄园主的声音,迈尔斯和美智子这才反应过来,放开了娜塔莎。 我走到餐车旁边,拿出了之前就已经准备好的纸杯蛋糕。 看到这个纸杯蛋糕,卢卡斯立马就想了起来,之前在晚宴开始前,自己想吃一个,结果庄园主打了自己一下。 想到这,卢卡斯又揉了揉自己的右手,现在他的右手还有一点幻疼呢。 但是我即使注意到了卢卡斯的小动作,我也懒得管他,活该!谁让他手欠的呢? “一人拿一个。”我将盘子递了出去。 虽然众人并不理解庄园主这么做是想干什么,但是还是一人拿了一个纸杯蛋糕在手里。 “咬一口纸杯蛋糕,粉色是女孩,蓝色是男孩。”没错,这就是我给大家准备的惊喜。娜塔莎肚子里的宝宝已经有四个多月了,可以看得出来性别了。 “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呢?”听到庄园主这么说,娜塔莎钻进了裘克的怀里,撒娇的问道。 “你生的我都喜欢。”说完,裘克便在娜塔莎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咦………→_→”卢卡斯这个家伙贱兮兮的在旁边起哄。 但是对此,卢卡斯本人倒不觉得他自己做错了什么,娜塔莎和裘克他们天天在庄园里秀恩爱,他的眼睛都快要闪瞎了!!! 但是很明显,卢卡斯的声音丝毫没有打扰到正在你侬我侬的娜塔莎和裘克。 卢卡斯:我的眼睛……(~_~;) 娜塔莎和裘克才没有在意卢卡斯的感受呢,他们现在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这个孩子究竟是男孩还是女孩。 “啊呜……(咬)”娜塔莎和裘克同时咬了自己手中的纸杯蛋糕一口。 可是……… 里面流出的奶油却不是他们想象中那样的。 “怎么样?男孩女孩?”瓦尔莱塔已经等不及了,她实在是太想知道究竟是男孩还是女孩了,她好可以早一点为新出生的小宝宝准备衣服! 嗯,如果是女孩的话,她就准备漂漂亮亮的小裙子;是男孩的话,她就给他准备酷酷的西装。 想象着一个可可爱爱的,扎着辫子的小姑娘,穿着漂漂亮亮的碎花裙子,在花园里漫步的样子。又或者是一个穿着迷你西装的小男孩,拿着一本书坐在椅子,上装出一副小大人的样子。 瓦尔莱塔觉得她真的等不及了,她真的等不及了,真希望这个小宝宝可以快点出生。 可是任凭瓦尔莱塔再怎么的着急,裘克和娜塔莎都没有公布孩子的性别。 确切的说是他们压根都没搞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裘克和娜塔莎默默的把他们手中的纸杯蛋糕转了一个面,将他们刚刚咬出的那个缺口面向大家。 这时,众人才惊讶的发现,纸杯蛋糕里的奶油居然是白色的,不是粉色或者是蓝色。 这是怎么回事?! 众人都有一些惊讶,甚至都有一些害怕了,他们不知道是庄园主拿错了纸杯蛋糕,还是娜塔莎肚子里的小宝宝出了什么问题。 “别紧张,各位。”我感觉我必须要出面解释一下了,没想到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故弄玄虚,竟然让大家这么紧张,“揭示性别的纸杯蛋糕混在了其他普通的纸杯蛋糕里,看谁能够成为那一个公布性别的人了~” 听到庄园主这么说,众人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刚刚的那一出,真的让他们感到后怕,他们真的差一点以为小宝宝出了什么问题呢。 不过庄园主的这个方法真的非常不错,有一种开奖的乐趣呢。 “那么接下来到我了!”麦克高举着自己的双手,让众人的注意力放到他那边,然后咬下了自己手里的纸杯蛋糕。 “略……”麦克有些失望的吐出了自己的舌头,他将纸杯蛋糕转向了众人,他没有中奖,他纸杯蛋糕里面的奶油是白色的。 虽然自己不能够公布小宝宝的性别,让麦克有一点失望,但是麦克的兴致依旧特别高。 “下一个到你了。”麦克伸手指向了阿尔瓦的方向。 阿尔瓦顺势咬了一口自己手里的纸杯蛋糕。 “没有。”阿尔瓦将自己手里的纸杯蛋糕转了一个面向众人,他纸杯蛋糕里面的奶油也是白色的。 “那么下一个到你了。”阿尔瓦随手指了一个方向,而那个方向上的人正好是老巴登。 “哦,我很荣幸。”老巴登说完,便咬了一口自己手里的纸杯蛋糕。 “很遗憾……”老巴登虽然话说了一半,但是众人都明白了过来,他也没有抽中那个揭示性别的蛋糕。 “那么接下来……”老巴登不知道自己该指庄园里的谁,他并不是很了解庄园里的众人,而且他觉得并不是很熟的人相互指对方非常不礼貌,于是他便伸手拍了拍自己的儿子何塞·巴登的手臂。 何塞·巴登什么也没说,直接一口咬下了自己的纸杯蛋糕。 “没有。”何塞·巴登笑着摇了摇头,看来自己也没有中奖。 “那么下一个人……柯根小姐,麻烦你了。”何塞·巴登考虑了一下,最后喊出了柯根的名字,毕竟他们在外面的关系还不错。 听见轮到自己的柯根,立马咬向了自己的纸杯蛋糕。 “…………”但是奇怪的是,柯根咬完以后就没有说话了。 “呵…哈哈……”突然!柯根笑了出来。 众人立马明白了过来,纷纷围上前去询问柯根到底是男孩还是女孩啊? 站在一旁,早就已经等不及了的诺顿甚至直接伸手将柯根手里的纸杯蛋糕拿了起来。 纸杯蛋糕被诺顿从自己的手中拿走,柯根直接将自己的脸埋在了自己的手臂里,因为她实在要憋不住笑声了。 里面的奶油是粉色的。 “她是个女孩!!!”众人简直快高兴疯了,其实大家根本就不在乎娜塔莎生的究竟是男孩还是女孩,他们在乎的是娜塔莎和这个新宝宝。 众人在庄园的花园里不停的欢呼,性格比较开放的像诺顿,麦克和卢卡斯,他们甚至高兴的在原地直蹦,他们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此时自己心里激动的心情了。 庄园里其他比较稳重的几位,此时心里也十分的激动,为了平复他们的心情,他们就想着吃一个纸杯蛋糕,冷静一下。 然后……问题就出来了。 诺顿实在是太激动了,他甚至激动的直接搂过了坐在椅子上的卢基诺,想要抱着他一起欢呼,然后他就发现了卢基诺的表情有一些不对。 “怎么了?”原本诺顿还非常激动的,但是他看着卢基诺那个已经僵住的脸,瞬间心里有了一个不好的感觉。 很快,卢基诺和诺顿的异常也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那些激动欢呼的人也逐渐平静了下来,开始询问卢基诺发生什么事情了。 卢基诺什么也没说,主要是因为他的大脑已经无法思考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 只见卢基诺默默的将自己的纸杯蛋糕转了一个面。 卢基诺的纸杯蛋糕里面是蓝色的奶油。 这是怎么一回事?! 众人都懵了,刚刚才得知了小宝宝是一个女孩,但是现在卢基诺纸杯蛋糕里的奶油又是蓝色的。 看着众人站在原地目瞪口呆的样子(?o?),原谅我实在没有忍住笑出了声。 “各位,我好像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过,只有一个新宝宝吧。”我一边说着,一边默默的伸出了一根手指,然后再将一根手指逐渐增加到两根。 这下大家是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了,但是大家的表情依然没变。(?Д?)? 对呀,从一开始庄园主就没有说过娜塔莎只怀了一个宝宝,又或者说庄园主压根就没有提过孩子的数量。 娜塔莎怀的是双胞胎,而且还是一男一女。 “哦,娜塔莎!你真的是太伟大了!”裘克激动且小心翼翼的抱住了娜塔莎。 裘克简直不敢想象,曾经的自己只是马戏团里一个最底层的小丑,而现在,他跟自己最爱的人结了婚,而且马上就要有两个健康的可爱的孩子了,自己马上就要当两个孩子的父亲了。 裘克前直不敢想象现在的一切,对曾经的那个自己而言,简直就像做梦一样。 裘克幸福的看着自己怀里的娜塔莎,而此时娜塔莎才终于反应了过来,伸手轻轻的抚摸自己的小腹。 其实,这一切对裘克而言,就好像做梦一样,但是对娜塔莎而言,又何尝不是的呢? 娜塔莎曾经识人不清,跟一个人渣在一起。那段时间真的称得上是娜塔莎人生中最黑暗的时间,那个时候裘克就像一束光一样照亮了那一片黑暗,娜塔莎永远忘不掉那一天……裘克冲一边来保护自己的样子,就好像一个公主的骑士一样。 自从那天过后,一切都不一样了。娜塔莎遇到了真正爱自己的人,也找回自己的父母。现在幸福的生活是娜塔莎以前想都不敢想的,更何况现在他们马上就要有属于自己的孩子了。 一对神仙眷属在众人的祝福下紧紧相拥,这种情况是最适合接吻的时候了。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平时恨不得闪瞎众人双眼的娜塔莎和裘克,此时此刻却盯着对方的脸,看着他们两个人泛红的脸颊,真搞不懂平时他们怎么就没想到“害羞”这一个词呢? 看着他们站在原地,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麦克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他就搞不懂了,平时裘克前辈和娜塔莎姐姐那么旁若无人的样子,怎么偏偏到了这种时候……… 麦克决定帮他们一把。 麦克悄悄的搬了一把椅子到娜塔莎和裘克旁边,然后站在椅子上,将一片槲寄生举到他们的头顶上。 圣诞节习俗:在槲寄生下的男女必须要接吻,在槲寄生下接吻的情侣将会幸福终生。 娜塔莎和裘克抬头看了看麦克的“助攻”。 他们二人相视一笑。 (亲) ……………… 在这里插一句题外话。 当圣诞节晚会结束了以后,在回去的路上,阿尔瓦拦住了卢卡斯。 “怎么了吗?老师?”说真的今年的圣诞节晚会真的非常的难忘,但是卢卡斯有一点点不太开心,毕竟在晚会开始前,自己的那个小发明就让自己出了一个大丑。 “圣诞快乐,卢卡斯。”阿尔瓦递给了卢卡斯一个包装精致的圣诞礼物盒。 但其实也说不上有多么的精致,上面的礼物盒彩带系的歪歪扭扭的,卢卡斯一眼就看出来了,就是独属于他老师的风格。 卢卡斯刚想询问这个礼物是什么,可是阿尔瓦却早就已经走远了。 卢卡斯只好先将这个礼物盒带回了自己的房间,一直到他洗完澡,穿上睡衣,坐在了床上,他才想着要打开这个礼物盒。 不管里面是什么,只要是老师送给自己的,卢卡斯觉得自己就应该要喜欢。 直到打开盖子的前一秒钟,卢卡斯还在思考着这么小的一个礼物盒里能放些什么。 里面的东西卢卡斯很熟悉,非常的熟悉,因为那就是他之前发明的那个小小圣诞树。 同时,那也是当着自己和庄园主的面散架的那个发明。 卢卡斯把他从礼物盒里拿了出来,他不知道老师给他这个礼物的意义何在,是想要告诉他以后要自己收拾烂摊子吗? 卢卡斯有一些伤心的将这个圣诞树摆在了他的床头柜上,然后他准备盖上被子睡觉了。 但是很明显,有心事的卢卡斯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终于他受不了了,一把掀开了盖在自己头上的被子。 卢卡斯再次打开他房间的灯,盯着那个小小的圣诞树。 卢卡斯甚至动了一巴掌打碎它的想法了。 但是终究卢卡斯没有下手,他只是再次启动了这个小小圣诞树的开关,算得上是小小的自欺欺人一下吧,反正卢卡斯也清楚,只要他一启动,这个小小圣诞树肯定又要散架了。 “?~?~?~”出乎卢卡斯意料的是,这个小小圣诞树不仅没有散架,反而还正常运转了,甚至里面还发出了圣诞歌曲。 卢卡斯瞬间明白了自己老师送给自己这个礼物的含义了,是老师帮自己修好了它。 “谢谢你老师。” 第136章 找点事做 圣诞节晚会结束的一个月后…… 自从裘克知道了娜塔莎怀的是两个宝宝了以后,他的行为……怎么说呢? 已经让庄园里的众人到达了一种无法忍受的地步了。(包括娜塔莎本人。) 其实刚开始众人还挺理解他的,毕竟是一个新手爸爸,大家都想尽可能的帮助裘克照顾娜塔莎。 可是裘克怎么说呢?有一点……太夸张了。 就这么说吧,娜塔莎打一个喷嚏,裘克都能吓得立马给她抱过去检查。 (#-.-) 对此,众人真的是服了他了。 而且不仅如此,裘克他……怎么说呢……快要当爸爸的人了,紧张一点是很正常的,但是裘克是不是有点紧张过头了? 比如………… “呕呕呕………”这已经是他们今天早上一起吃完早饭以后,裘克吐的第三次了,关键是现在还没到吃午饭的时间呢,就这短短的几个小时里,裘克胃里已经没有食物让他吐了,结果他还是不停的干呕。 “他这……是不是有点太夸张了?”卢卡斯一脸无语的看着正扶着树干不停呕吐的裘克。 而且说真的,卢卡斯都快要搞不懂裘克和娜塔莎了。 不是应该怀孕的人才会吐吗?怎么裘克吐的比娜塔莎还厉害? 哦!不对,娜塔莎压根就没吐过,几乎都是裘克一直在吐。 “这个嘛,我给你解释一下吧,卢卡斯其实………”看着裘克那个难受样,我觉得我应该好好的组织一下我的措辞。 裘克的大脑里,目前是这种情况: “初为人父的喜悦”:我要当爸爸了!我要当爸爸了!我要当爸爸了!xn “等待婴儿降生的焦虑”:也不知道孩子能不能平安降生,万一缺胳膊少腿怎么办?!万一他遗传了我的残疾基因的话,那又该怎么办?! “对未来职业的惶恐”:孩子出生了以后要给他准备尿布,奶粉,奶嘴,还有奶瓶,孩子长大了以后要给他准备各个年龄阶段的衣服,小孩子长的快,衣服要多准备一点,呃啊,我还有好多东西要准备!!! 以上的这些声音一直在裘克的脑里,3d循环重复播放着。 所以就导致了…… “呕呕呕……”不知道是不是裘克听见了我对卢卡斯的解释,他吐的更厉害了。 我和卢卡斯赶紧上前查看他的情况,裘克这个架势恨不得要把自己的胃一起吐出来一样。 “裘克,你稍微冷静一点吧,有我们帮你呢,你不用这么紧张。”卢卡斯一边拍了拍裘克的后背,一边说道。他看裘克那样子真的是快不行了。 裘克现在的样子跟他几个月以前完全不一样,不知道适不适应他对娜塔莎肚子里的孩子太紧张了,这段时间老是吐的原因,他很明显的消瘦了下去。 裘克现在的样子,甚至都可以用吓人来形容了。 裘克那明显凹陷下去的脸颊以及摸上去就只剩下皮和骨头的手臂,还有刚刚卢卡斯拍了拍他背上他甚至都能感觉得到裘克背上的肋骨了。 以至于裘克现在的样子,让卢卡斯产生了一个错觉……不…应该说是预感……也不对……或者应该说是……卢卡斯千万不希望的事情。 现在裘克的情况,甚至都让卢卡斯认为裘克能不能活着看着孩子们降生了。 卢卡斯也知道这种时候自己说这样的话也挺晦气的,但是真的,裘克就给了卢卡斯这一种感觉。 “裘克,你稍微休息一会吧,我们可以帮你照顾娜塔莎的。”卢卡斯提议,让裘克好好休息一会。 对于新宝宝的降生,大家都和裘克一样重视,所以大家都想尽可能的帮助裘克出一份力。 就比如说瓦尔莱塔,自从她在圣诞节晚会上知道了小宝宝们是一男一女以后,她就几乎每天每晚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帮小宝宝们做新的衣服。 但同时话又说回来了,瓦尔莱塔也有一点走火入魔的趋势了,她几乎把两个宝宝从零岁到十岁的衣服都给做完了。 啊,平均每个人每一岁五十套衣服的标准。 而且先不提瓦尔莱塔了,卢卡斯本人和他的老师也想着要帮裘克。 何以见得呢?呵呵,从卢卡斯和阿尔瓦的研究课题,由永动机变成了b超机,就能看得出来他们师徒二人有多重视这两个小宝宝了。 而且不只是卢卡斯和阿尔瓦,就连还在冬眠的卢基诺,在他冬眠以前都在想着娜塔莎肚子里的小宝宝。 不过卢基诺还在冬眠,卢卡斯是怎么知道的呢? 这就要从那一天说起了,卢卡斯想要去卢基诺的实验室里借一点仪器(那个时候卢基诺还在冬眠),然后卢卡斯一进门就看见了,放在桌子上非常醒目的一眼就能看到的一叠研究材料。 卢卡斯随意的翻看了一下,发现卢基诺研究的全部都是安胎的,止疼的,保胎的药。 上面还有许多用红笔修修改改的印记,甚至还有几页被卢基诺着重标了出来,在旁边写着,自己冬眠起来了,第一件事就是要赶紧实验的几种药物。 卢卡斯看完了以后就重新把这一叠资料整理好,放回了原位,毕竟这些都是卢基诺的心血。 卢卡斯还在回忆庄园里的其他人为这两个小宝宝的降生所做的准备,然后……… “呕呕呕!!!”裘克的呕吐声拉回了他的思绪。 “裘克,你真的不要紧吧?需不需要………唉唉唉!”卢卡斯话还没有问完,裘克就用行动告诉了他,他现在真的非常的不好。 裘克直接晕了过去,身体长时间缺少营养(刚吃进胃里没多久就被他吐了出来根本就没有吸收多少),再加上过度的精神紧张(这个不用说了,很明显了),所以裘克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要不是幸好卢卡斯和庄园主就站在裘克的旁边,裘克可能就直接一头栽倒在地上了。 裘克:o?.?-﹏-???* 唉,他这个样子还能怎么办呢?只能由卢卡斯和庄园主一起想办法把他抬回房间里去了。 也幸好柯根邀请娜塔莎一起去外面散步了,不然娜塔莎看见裘克这样子又要担心了。 看着裘克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脸,我心里琢磨着,必须得找一些事情转移一下裘克的注意力了,不然裘克很可能真的没有办法亲眼看着孩子们降生了。 ………让我们把视线转回到外面的世界……… 自从圣诞节结束过以后,何塞·巴登与他的父亲老巴登就回到外面的世界里了。 但是,自从晚宴以后何塞·巴登就对自己父亲做的事情怎么说呢?……虽然这么说非常不敬,但是他就是感觉挺无语的。 他的父亲开始没日没夜的举办宴会,几乎每时每刻巴登家的宅邸里都灯火通明着,无数的上流人士在此聚集。 而自己的父亲为什么这么频繁的举办宴会呢?其实……说白了就是想炫耀。 没错,每一场宴会上,老巴登都滔滔不绝的讲述着自己在欧丽蒂丝庄园里的所见所闻。 老巴登诉说着“天堂”是有多么的金碧辉煌,诉说着那里的每一个人都是那么的高雅,诉说着那里的食物是多么的丰盛,美酒是多么的香醇,以及造物主阁下,衪是多么的温柔与美丽,仿佛世界一切美好的词语在祂的身上汇集。 这些话在老巴登嘴里滔滔不绝的讲述着,他几乎可以从每场宴会的开始讲到结束。 而那些参加的宾客们也非常乐意,或者说这就是来此的目的,来倾听老巴登对“天堂”的描述。 对此,何塞·巴登一开始并没有什么感觉,或者说他也有一些洋洋得意。 可是渐渐的,自己的父亲仍旧没日没夜,丝毫没有停歇的举办着宴会,那些宾客们也如流水一般,换了一批又一批,何塞·巴登渐渐感觉有一些无聊了。 要说有多无聊呢,自己的父亲老巴登说出上一句话,何塞·巴登就能在心里说出下一句了,因为这些话他已经听过无数次了。 何塞·巴登真的感觉非常的无聊,他开始有意无意的回避那些宾客们,他甚至已经站在了二楼的位置,看着底下们的宾客们相互交流,而自己却不参与其中。 “好想去航海呀。”何塞·巴登无聊的摇晃着自己手里的酒杯,看着酒杯里的酒水,就像是不断起伏的海面一样。 楼下的宾客们的交流依旧非常的热闹,但是这一切都好像与他无关。 何塞·巴登依旧想要航海,因为他的血液里就流淌着航海的基因。 可惜现在他并不能去,因为说句不好听的,港口都还没有解冻呢。 虽然外面的天气已经逐渐开始回暖了,但是外面寒冷的气候依旧不适合航海。 毕竟谁也不希望出航的时候撞上冰山,对吧? 而且最主要的是目前为止并没有什么需要出航的任务,何塞·巴登也不能私自开着船出去。 这就好比你对飞机非常感兴趣,你很喜欢开飞机,然后你是一个航天公司的驾驶员,你就为了满足自己的爱好,就私自开着飞机出去一样离谱。 何塞·巴登感觉如果自己真的这么干的话,第二天自己的老父亲就会打断自己的腿。 “唉……”何塞·巴登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他再次抬头看了看下面一旧热闹的宴会场所。 一楼的宾客们正在相互之间彼此攀谈着,突然!不知道是谁从二楼泼了一杯红酒下来。 这顿时让这些贵族先生和小姐们非常的不满,毕竟他们参加宴会的礼服肯定不是便宜货,这一杯红酒溅上来,他们的衣服肯定是要报废了。 那个泼红酒的家伙应该庆幸红酒没有溅在任何一个人身上。 众人气势汹汹的抬头望去,发现那个泼红酒的人依旧保持着泼红酒的动作。 “各位!让这场晚宴更加热闹一点吧!”何塞·巴登说完,便松开手,让自己手中那个早已空了的红酒杯落下来,摔到一楼的地板上。 刚刚的那杯红酒就是何塞·巴登泼出去的,在抛之前何塞·巴登想了很多。 不过他想的并不是这杯红酒泼下去会造成什么后果,其实何塞·巴登根本不在意红酒会不会溅到人身上,又或者是玻璃杯会不会砸到人。 他根本就不在意,因为他有金钱,有权势,无论是什么样的后果,自己都可以承担。 而他真正想的这件事,就是……他曾经失去过这一切。 还记得吗?何塞·巴登曾经错过了那一趟远航,自己的父亲,自己家的船只,包括所有的船员都消失在了海平线上。 也正是因为如此,女王震怒,剥去了他家的爵位,让他沦为了平民,只能住在他那个破烂的小木屋里。 但是幸好有庄园主的帮助,让一切回到了最初错误的节点,让何塞·巴登纠正了自己过去的错误,现在的他依旧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 看着下面宾客们的生活,何塞·巴登只觉得可笑。 可笑,在原本的那个时候,自己家被消除爵位的时候,他不是没有寻求过其他人的帮忙,但是他们是怎么做的呢?他们不仅没有施以援手,甚至还嘲笑,打压何塞·巴登。 所以何塞·巴登现在看着在一楼,想要攀附上巴登家地位与人脉的那群家伙,只觉得可笑。 同时何塞·巴登也觉得自己可笑,自己明明过过一段贫民的生活,他知道那些蝼蚁们生活的艰苦,因为他亲身经历过,可是当他恢复了权势以后,他依旧没有在意过那些蝼蚁们的死活。 他仍旧心安理得的承受着这一切。 何塞·巴登觉得自己不应该呆在这里,他应该去哪呢?他应该呆在哪里呢? 他应该穿着现在身上的这一身礼服,然后身上挂满金银珠宝,然后沉在一个巨大的红酒杯里,再将这个红酒杯放入地狱里,那里才是他的归宿。 因为一面将恶事做尽,一面又在祈求神的原谅,这不是恶魔才会做的事情吗? 何塞·巴登觉得自己真恶心,自己简直就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一样。 而此时此刻,那些站在一楼的宾客们也如同恶魔一样,只不过是他们想要攀附在自己这个更厉害的恶魔身上而已。 “各位……”何塞·巴登高高的举起自己的双手,“让宴会更热闹一点吧!” 没错,但是即便如此,那又怎么样呢?自己知道自己做的错事,但是自己仍旧会做下去,不为别的,因为这样自己才能过的舒心啊。 只为了自己的利益。 何塞·巴登讨厌,但又喜欢这样的自己。 (^~^) 第137章 蜜月旅行 “何塞·巴登先生,您怎么了吗?”一声温柔的声音在何塞·巴登的耳边响起。 何塞·巴登不用回头都知道声音的主人是谁。 “没事的,不用担心我,加百列。”何塞·巴登一边说着一边转头。 没错,这个加百列就是之前庄园主让裘克跟着何塞·巴登一起出海时安排的一个“天使”,但是说是“天使”,其实庄园主就是给庄园里的那些仆人(人工智能)添了一双翅膀,然后就给了他一点点异于常人的能力而已。 实力并不大,但是唬人足够了。 而且后来为了更好的照顾,或者说是查看何塞·巴登的情况,庄园主便将加百列留在何塞·巴登身边了,从那时候算起来的话也差不多也有十年了。 庄园主给加百列的命令,或者说是给他输入的指令,就是一切以何塞·巴登为优先。 而加百列的原形本身就是庄园里的一个仆人而已,所以有的时候他不经意间做出的事情让何塞·巴登觉得有一些“异常”。 但是何塞·巴登却一点也没有觉得这些“异常”有什么不好的,他往往会借用这些“异常”来做出一些让自己感觉比较有意思的事情。 就比如说现在……… 加百列现在的样子非常的美,至少在何塞·巴登眼中是这样的,但是如果在普通人的眼中,他们会认为这个“美”不应该出现在天使的身上。 何塞·巴登拿他所能收集到的所有饰品装点在加百列的身上,加百列身上穿的衣服也是由上等的丝绸制作而成的,但是这些东西聚集在一位天使的身上,总让人觉得非常的违和。 就好像……一个任人打扮的玩具一样。 何塞·巴登他自己知道自己做出来的事情是有多么的惹人唾弃,何塞·巴登认为自己死后绝对会下地狱的,但是同时他又发誓,他在做出这些事之前,加百列哪怕有一丝一毫的反抗的话,他都会住手的。 但是加百列怎么会反抗呢?他既不会反抗,也不想反抗,又或者说他压根就没有对何塞·巴登做出的事情有任何的不适。 庄园主在创造他们的时候,就没有给他们添加灵魂,说白点,他们就是听话的人工智能而已,没有思想,没有感情,只会听从主人的命令。 而主人(庄园主)给他下达的命令,就只是照顾好何塞·巴登,一切以何塞·巴登为优先而已,既然带上饰品,穿上那些奇怪的衣服,可以让何塞·巴登开心的话,加百列就会照做。 “加百列……”何塞·巴登的手轻轻的抚上加百列的脸颊,“你真美。” 加百列并不理解,也无法理解何塞·巴登所说的话,他只是默默的站在那,让何塞·巴登继续接触着自己。 “你说……我死后一定会下地狱的,对吧?”何塞·巴登自嘲的说道。 其实也算不上是自嘲,因为何塞·巴登觉得自己死后是肯定会下地狱的,这一种人了。 何塞·巴登觉得自己的人生当中有两个原罪。 第一个原罪就是……明知是恶,但是却继续行恶, 何塞·巴登在之前的那个人生里清楚的知道贫民在贵族的阶级压迫下生活的是有多么痛苦,但是当何塞·巴登重新回到了贵族的位置上时,他却继续打压着那些贫民们。 仅仅只是因为他从被压迫者又重新变回了得利者。 第二个原罪很简单,就是亵渎天使。 原本加百列刚开始留在自己身边的那段时间里,何塞·巴登可以说得上是诚惶诚恐的,他生怕有哪里招待不佳的地方。 可是渐渐的,当何塞·巴登发现加百列对自己的行为跟自己想象中不同了以后,何塞·巴登就渐渐的把加百列放在了和自己较为对等的层面上。 直到那一天…… 那一天真的是一个意外,而何塞·巴登宁愿那一天的意外永远不会发生。 那天何塞·巴登在参加一个晚会后喝醉了,当仆人们将他送回宅邸了以后,他居然迷迷糊糊的闯进了加百列的房间。 这真的是一个意外,原本何塞·巴登是想把加百列的房间放在别处的,但是加百列要求将自己的房间设定在何塞·巴登的房间旁边。 两个房间只有一墙之隔,再加上当时何塞·巴登喝醉了,他就误打误撞的闯进了加百列的房间里。 当时加百列已经准备要上床睡觉(进入休眠省电模式)了,而何塞·巴登当时心里想的就是直接扑回自己房间里的床上,然后加百列就顺势被他给带倒了。 当时何塞·巴登的酒就被吓醒了,他当时慌张的想要从加百列的身上起来,但是渐渐的,他发现了有哪里不对……… 因为……加百列全程都没有挣扎的迹象……原谅何塞·巴登这么说吧…但是真的他丝毫没有感觉到加百列有任何想反抗的感觉,因为正常情况下,尤其还是作为被扑倒的人,肯定立马想要让身上的那个人从自己身上起来。 当何塞·巴登冷静下来以后,发现加百列不仅是没有想要挣扎的迹象,甚至连恐惧,气愤,甚至连自己房间被陌生人闯入的惊讶都没有。 他就那样静静的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仿佛他根本就不在意何塞·巴登会不会对他做出些什么,或者即使他想做出什么,自己也不会反抗。 就是从那一天起,何塞巴登发现了加百列的“异常”,然后他利用这个异常做出了许多何塞·巴登自认为非常过分的事。 (其实何塞·巴登也没做出什么事情,他就是玩了一个长达十年的奇迹天使的游戏。┐(─__─)┌) 其实硬要说的话何塞·巴登对加白列的感情,就好像儿时从海边捡到了一个漂亮的贝壳,然后将那个贝壳清洗干净,装点漂亮,然后放进自己的收藏柜里,在时不时拿出来炫耀的那种心情一样。 只可惜对象不一样,一个普普通通的贝壳和一个圣洁的天使,可是不能比的东西呀!!! 何塞·巴登玩了这个“游戏”十年,也从内心里唾弃了自己十年。 而且话又说回来了,其实除了何塞·巴登以外,几乎没有人知道加百列就藏在何塞·巴登的宅邸里。 这也是何塞·巴登会如此“猖狂”的缘故,不然在他玩这个“游戏“的第一天起,他的皮估计就要被自己的父亲给扒下来了。 然而,事情中心的加百列则全程无感(?_?),他甚至不能理解何塞·巴登别扭的心情。 当然了,加百列不理解,所以他当然会将这一段时间他收集的何塞·巴登的异常之处报告给庄园主。 所以此时此刻遭到“迫害”的我,一脸无语的看着加百列传过来的影像。 其实从我的角度来看的话,我甚至不觉得何塞·巴登做的有哪里奇怪,这就像是……怎么说呢? 嗯……… 我们把何塞·巴登目前的心境换成现代人的角度来看,就好比是你历经了千辛万苦,好不容易得到了一个超超超稀有,全球限量仅一个的绝版手办(或者娃娃),那你会怎么做? 你不把它放在定制的玻璃柜里,每日精心打理的话都说不过去了。 所以这么说的话,其实何塞·巴登现在的心情也差不多嘛,毕竟可是天堂里的一个天使,全英国乃至全世界,恐怕就他有这种殊荣可以接纳天使了,所以啊,何塞·巴登做出的那些事情也不是不能理解。 当然了,这仅仅只是放在现代人的角度来看了,在何塞·巴登的这个时期,他这么做要是被别人给知道了的话,教堂里的那些人肯定要把他钉在十字架上,然后实施火刑了。 当然了,我又不是那一些满脑子都是封建迷信的傻子,我对此倒是没什么感觉,只要何塞·巴登做的事没怎么影响到正常的生活的话,我完全都不想管这件事。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加百列给我传回来的影像倒是提醒了我一件事。 我站起身着,透过书房的玻璃往下看了看,果不其然,花园里正坐着裘克和娜塔莎呢。 娜塔莎这段时间被庄园里的众人一起照顾的很好,甚至如果你忽略娜塔莎日渐隆起的小腹的话,你甚至看不出来她是一个怀孕的人。 但是裘克就不一样了………说真的,裘克现在的样子更像是刚刚经历的一场饥荒,而不是一直生活在这个衣食无忧的庄园里。 就这么说吧,裘克现在的样子,甚至比他刚来庄园时的样子还要糟糕。 于是我就决定了,一定一定要带裘克出去转移一下他的注意力,不然的话,他很可能会成为第一个在庄园里猝死的家伙。 至于要去哪里的话,不是有一个现成的目的地吗? 当然是要让何赛·巴登带着他们出去一起转一圈咯~ 反正何塞·巴登也正好无聊的,想要出航出去转一圈,但是苦于没有可以出航的正式理由。 而且出去在海面上转一转,正好可以转移下裘克的注意力。 同时裘克和娜塔莎也正好可以当做提前举行蜜月旅行了。 哦,对了,同时提一嘴,裘克和娜塔莎还没有正式的准备婚礼呢。 原本他们是想等把美智子找回来了以后,就举办婚礼,但是很不巧的是,娜塔莎在此之前就已经怀孕了。 虽然他们想赶紧把婚礼给完成,但是娜塔莎目前的身体状况并不适合举办婚礼,虽然娜塔莎被众人照顾的非常好,但娜塔莎毕竟是头一胎,而且怀的还是双胞胎,所以还是尽可能的规避所有的风险吧。 这就导致现在娜塔莎和裘克其实是处于一种未婚先孕的状态。 不过对此,娜塔莎本人倒是不太在意,她甚至还打趣的说,等孩子出生了以后,还可以在他们的婚礼上面当花童呢。 咳咳!!! 话题扯远了……… 总而言之,现在就得麻烦何塞·巴登带着娜塔莎和裘克一起在船上为他们准备一场海上蜜月旅行了。 至于娜塔莎的健康问题,我则一丁点都不担心,反正到时候何塞·巴登肯定也会把加百列给一起带上的,可别忘了我给加百列添差的那“一点点异于常人”的能力之中,就包含了治愈他人的能力,只要到时候他们不遇上海盗的话,就没什么大问题。 真遇上了的话问题也不大。,反正裘克和加百列还有何塞·巴登的战斗力在那里摆着呢。 哦,对了,还得把那个人也给带上。 我说的那个人就是——库特·弗兰克, 带上他的原因很简单,库特·弗兰克不是一直都想要成为一个真正的冒险家吗?那么我就实现他的愿望,让他真正的发现一个足以震惊世界的大发现。 话说回来了,库特·弗兰克这段时间在庄园里的状况,总结下来一句话,就是快要把其他人给烦死了。 毕竟你想,身处天堂之中,这可是一个史无前例的精彩的冒险故事呀!库特·弗兰克迫不及待的想要把他的目光所及之处的每一丝一毫都记录在他的冒险书上。 这本来是没什么的,如果他只是在庄园里闲逛,并记录的话,大家其实完全可以挣一只闭一只眼的。 前提是如果他不到处乱跑的话!!!╰(‵□′)╯ 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阿尔瓦和卢卡斯把库特·弗兰特从他们的实验室里给扔出来了。 他们已经不知道说了多少遍了,他们的实验室里面很危险,不要随便进!不要随便进!!不要随便进!!! 但是事实证明,库特·弗兰克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 同时,相同的事情也发生在瓦尔莱塔的身上。 瓦尔莱塔的房间里,毕竟有那个东西的存在,所以一般情况下,她也不允许别人进她的房间。 当然了,很明显这个警告也没能管得住库特·弗兰克。 瓦尔莱塔认为,她不让库特·弗兰克进她的房间,完全是为了他好,比自己房间里那个玩意现在的样子,一般人看见了,估计能当场吓晕过去。 当然了,很明显,库特·弗兰克他不是一般人,也永远不可能听得进去别人对他的警告的。 当瓦尔莱塔发现的时候,库特·弗兰克以经从窗户里偷偷溜进去了。 瓦尔莱塔当时本以为库特·弗兰克会尖叫,但是他不但没有反而非常感兴趣的询问瓦尔莱塔为什么。 库特·弗兰克没有询问瓦尔莱塔为什么要对一个人这么残忍,而是询问她为什么要对这个人这么残忍。 瓦尔莱塔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当时为什么一股脑的就将自己身上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告诉了库特·弗兰克。 也许是因为她又找到了一个倾听者,也许是因为她又找到了一个愿意听她长久抱怨的人。 总而言之,当库特·弗兰克将瓦尔莱塔说的每一句话都记录在了他的冒险故事书上以后,他只说了一句话。 “做的很好,女士,您很勇敢。” 第138章 标题被我吃 “所以事情就是这样。”我对着面前的裘克和娜塔莎这样解释道,毕竟虽然我已经帮他们安排好了行程,但是去还是不去,还是交给他们自己决定比较好。 听到庄园主帮自己和娜塔莎准备了海上航行,裘克原本是挺激动的,因为他自从那一次以后就再也没有去海上航行过了,他还挺想再去一次的。 但是……… 裘克不确定娜塔莎想不想去,他也不确定娜塔莎的身体情况能不能去海上面航行? 裘克扭头看了看,站在自己身旁的娜塔莎,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询问她。 看着裘克犹犹豫豫的样子,娜塔莎看不下去了。 “当然没问题了,对吧?裘克,我们一起去吧。” 听到娜塔莎这么说,裘克有一些惊讶,同时,他也有一些担心娜塔莎毕竟在海上航行,光是晕船这一项就够折磨人的了。 “不用担心我的啦,裘克……”娜塔莎伸手揉了揉裘克的头发,“可别忘了,我是从哪里出来的呀?(^_^) ” 娜塔莎觉得裘克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可别忘了娜塔莎小时候可是在那个小渔村里长大的,天天外出捕鱼,娜塔莎怎么可能会晕船呢? 于是事情就这么定下了,不过毕竟裘克现在很虚弱,娜塔莎还是个孕妇,必须安排几个“战斗力”陪着他们一起去才行……… ………… “所以……这就是你们找上我的原因?”诺顿一手指着自己,一手叉着腰,一脸无语的问道。 回答诺顿的则是庄园主从始至终都没有变过的笑脸。(^-^) “…………”诺顿看着庄园主的样子,憋了半天,最后憋出了一句话,“……我拒绝。” 说完,诺顿转身就想走,但是我怎么可能让他走的掉呢? “你给我站住。”我一脸温柔的说出这一句话,然后拽住了诺顿的后衣领,让他走不掉。 诺顿:救我……(?′^`? ) 我的表情自始至终都没有变过(^-^) ,哪怕我像拖着一个麻袋似的将诺顿又重新拖了回来。 诺顿知道了自己想跑是不可能的,看着庄园主的表情,诺顿感觉压力山大。 诺顿宁愿庄园主,是生气的,难过的还是无所谓的表情,都比祂这自始至终挂着一个微笑的样子要好。 “别这么着急走嘛~至少让我知道你拒绝的理由嘛~”我又不是那种下达了命令,就要求别人必须去做的那种人,但是多少让我知道诺顿为什么不想去? 诺顿想了半天,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 其实诺顿也并不是不想去,以前他还在矿区里,还没有来到庄园里的时候,他曾经就听过矿区里面的那些老矿工说过,那些贵族和上流社会里的人都特别喜欢去航海来彰显自己的身份和地位。 诺顿当时就幻想过大海和可以在大海上面航行的船只是什么样子的。 但是当时诺顿仅仅就幻想了一小会,就打消了自己的幻想,自己一辈子很可能都只会跟石头做伴的,哪里能看得见海? 所以现在诺顿有机会可以去看真正的大海是什么样子了,他自然是很想去的,可是……… 可是自己不能去的理由,诺顿又说不出口,他害怕被庄园里的其他人听见了肯定会笑话他的。 看着诺顿欲言又止的样子,我觉得挺有意思的,诺顿自以为把自己的情绪隐藏的很好,但我还是一眼就看出来了。 “你在担心你走了以后,威尔三兄弟会不适应庄园里的生活,所以才想要留在这里,对吗?”果不其然,在我说出这段话以后,我看见了诺顿心事被戳破的表情。 诺顿确实是因为威尔三兄弟才想要留在庄园里的,虽然庄园主已经说过了,威尔三兄弟已经是庄园里的一员了,但是……… 诺顿知道自己这么说,就是歧视的一员了,但是诺顿真的觉得像威尔三兄弟他们那样的畸形儿很难不受歧视,他害怕他们会在庄园里受欺负。 “诺顿,你知道吗?”我冷不丁的说出这一话,把我面前的诺顿吓得一颤。 但我没有停留,继续说道,“你理解错了两件事情。第一,庄园里的人们都很好,他们不会歧视威尔三兄弟这样的畸形儿,因为大家彼此之间都一样。第二,如果你愿意的话,你完全可以让威尔三兄弟跟你一起去航海,这没什么。” 我能理解诺顿的感受,因为这就好像你生活了几十年,几十年的观念里告诉你,就是石头不能吃,然后突然有一群人告诉你,石头可以吃,而且还很好吃,即使他们当着你的面将石头塞进了自己的嘴巴里,但是你依旧会觉得不可置信一样。 诺顿几十年的观念里,让他认为畸形儿肯定会受欺负,即使来到庄园里了也一样。 不过这也没什么好责备他的,他只是想要保护威尔三兄弟,不是吗? ……虽然道理是这么说,但是诺顿还是觉得自己不相信庄园里的“家人”,自己可真是个人渣。 “好了啦,诺顿。”我看诺顿的那个表情,如果我再不跟他讲话的话,他很可能要扇自己一巴掌了。 “我们一起去问问威尔三兄弟他们愿不愿意跟你一起出去航海吧?”我决定要转移话题。 ………… 因此,现在的场面就变成了这样……… 我和诺顿一起过来,找到了威尔三兄弟,问他们愿不愿意出去航海? 当他们听见说可以去看大海的时候,立马连连点头,说自己愿意去。 威尔三兄弟也一样,他们从来没有看见过大海,他们只是偶尔趴在别人的房屋外面偷听着那些母亲们对自己的孩子们讲的故事,才知道大海很大,很蓝,很漂亮。 现在可以亲眼过去看一看,威尔三兄弟肯定很兴奋。 但是这个兴奋在他们听到了,到时候娜塔莎也会一起登船的时候,他们就立马表示自己不要上去了。 原因不是出在娜塔莎身上,而是出在他们自己上,他们不希望娜塔莎的孩子在出生了以后也跟他们一样,这也是他们自从知道了娜塔莎怀孕了以后,就一直躲着娜塔莎的原因。 从威尔三兄弟他们有记忆起,周围的每一个人就从来不允许他们靠近那些怀了孕的女人。 有一次他们还在马戏团里的时候,他们因为在街上揽客的时候,遇到了一位孕妇,他们甚至都没有碰到她,但即使是这样,他们还是遭受了马戏团团长以及当时那位孕妇周围人的殴打。 他们清楚的记住了,当时那些人对他们说的话,他们说他们身上这些怪异的症状会传染给那位孕妇的孩子的,从那时起,他们就远远的躲开了所有看起来像是怀了孕的女人,以及那些年龄还非常小的孩子。 娜塔莎女士对他们非常好,没有歧视过他们,对他们就像家人一样,所以威尔三兄弟才不希望他们将自己身上怪异的地方传染给娜塔莎的孩子,如果真的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的话,他们会愧疚一辈子的。 威尔三兄弟说着说着,甚至都已经哭了出来。 看着他们的样子,以及他们的说辞,我和诺顿面面相觑的看着对方。 我真的甚至都不知道应该怎么评价发生在威尔三兄弟他们身上的事情了,这完全就是歧视或者说是愚昧!威尔三兄弟的症状分明就是普通的侏儒症而已,这是一种先天疾病,怎么可能会传染给其他人呢?! 我可没有听说过哪一个金色头发的家伙跟一群黑色头发的人待在一起,那个家伙的金发就会变成黑发了。 这简直太荒谬了! 我刚想开口,想从科学的角度跟威尔三兄弟他们解释他们身上的症状,但是我话还没有说出口,从我身后就传出了娜塔莎的声音。 “怎么会呢?”娜塔莎从身后的角落里慢慢的走了出来。 原本娜塔莎就是想要来找威尔三兄弟他们几个的,毕竟自从圣诞节以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们三个人了。娜塔莎觉得他们像是在故意躲着自己。 然而,当娜塔莎找到他们的时候,正巧庄园主和诺顿正在询问威尔三兄弟为什么不想接近自己。所以娜塔莎就决定躲在树后,听他们说完以后再现身。 但是娜塔莎没有想过威尔三兄弟不愿靠近自己的原因,居然是这么的荒谬。 同时也不知道是不是怀孕的缘故,娜塔莎同时也十分的同情威尔三兄弟他们,娜塔莎觉得这几个孩子从小就遭受别人的歧视与偏见,真的非常可怜。 于是,娜塔莎便决定主动从树后走出来,她要亲自打破威尔三兄弟他们的忧虑。 但是当威尔三兄弟他们三个发现娜塔莎朝自己走近了以后,立马往后退去,与娜塔莎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发现威尔三兄弟不想让自己靠近,娜塔莎便站在了原地。 “你们想摸摸他们吗?”娜塔莎一边说着,一边解开了自己身上披着的外衣。 虽然才只有四五个月左右,但是毕竟娜塔莎怀的是双胎,所以肚子已经明显大了起来。 看见娜塔莎这么做的威尔三兄弟们立马害怕的蜷成一团,不为别的,只因为曾经他们遭受过的那些殴打,仿佛又落在了他们身上似的。 但是渐渐的,他们反应过来了,这里不是曾经的马戏团,也不是曾经的小巷子,这里是欧丽蒂丝庄园,这里是可以接纳他们的温暖的地方。 但是即便如此,威尔三兄弟还是不敢靠近娜塔莎。 娜塔莎既不生气,也不着急,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等着威尔三兄弟他们过来。 终于,威尔三兄弟当中最小的那一个,也就是老三“戏谑”,他终于忍不住走上前去,慢慢的靠近娜塔莎。 但是他也只是站在娜塔莎的面前,看着娜塔莎隆起的小肚子。 娜塔莎牵起他的手,然后轻轻的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面。 “戏谑”害怕的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他认为自己应该收回自己的手,但这是娜塔莎自己放上来的,“戏谑”又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把手抽回去。 “别紧张。”娜塔莎将自己的手盖在了“戏谑”的手上。 “戏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然后他逐渐感受到了从自己手掌上面传过来的心跳,那是属于娜塔莎肚子里那两个小宝宝的心跳声。 那充满生机与活力的代表着新生命的心跳声。 “戏谑”觉得自己不想把手放下去了。 渐渐的,他剩下的两个兄弟“寡言”与“悲观”也凑了上来。 娜塔莎对于他们的改变真的非常的高兴,她像曾经自己无数次抚摸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一样抚摸着威尔三兄弟他们几个。 威尔三兄弟则是站在原地,一言不发,不仅仅是新生命带给他们的震撼,更是因为他们想起了自己的母亲。 曾经在很久很久以前,他们也曾经是自己母亲肚子里的小宝宝,在那个时候他们的母亲也像娜塔莎这样抚摸着他们吗? 裘克和娜塔莎很爱他的孩子,全天下的父母都很爱他们的孩子,那为什么他们的父母却不爱他们呢? 娜塔莎爱她的孩子们,红蝶女士也爱着娜塔莎,里奥先生爱着丽莎,庄园主也爱着安德鲁和卡尔,那么为什么没有人来爱他们呢? “呜呜呜呜呜呜呜………??(?′Д`?)??”威尔三兄弟终于忍不住了,嚎啕大哭了起来。 “哦,天呐!这是怎么了?小宝贝们,乖,不哭不哭。”娜塔莎手忙脚乱的安慰着威尔三兄弟,娜塔莎不清楚这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哭了呢? “呜呜呜呜呜呜呜……妈…呜呜呜呜……妈妈……呜呜呜呜……”威尔三兄弟他们的哭声怎么也止不住,娜塔莎勉强的分辨出他们是在喊着妈妈。 娜塔莎想起了庄园主跟他说过的,威尔三兄弟他们的身世……是被父母抛弃的孩子们呢…… 鬼使神差的娜塔莎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乖乖……孩子们…不哭……妈妈在这……” 第139章 人员确认 威尔三兄弟真的在娜塔莎怀里哭了很久很久,直到他们再也没有力气流出眼泪来。 他们就这样含着眼泪在娜塔莎怀里睡着了。 但是,他们是两眼一闭,什么都不管了,这可为难娜塔莎了,娜塔莎一个人可没有办法把他们三个小孩子都一起送回房间里。 “娜塔莎,我来帮你。”诺顿走上前来,抱起了其中一个小孩子。 剩下的两个由庄园主和娜塔莎一人抱一个,这样就可以把他们三个一起送回房间里了。 就在回去的路上,不知怎么的,庄园主和娜塔莎都察觉到了诺顿的情绪,好像有一点不太对。 “你还好吗?诺顿……”娜塔莎走快两步来到诺顿的身旁问道。 “……我没事…”诺顿话是这么说,但是他那个样子可一点都不像是没事的呀。 “有什么话就说出来,诺顿……”庄园主也凑上前来说道。 庄园主和娜塔莎一左一右的把诺顿夹在了中间,这让诺顿倍感压力。 “我真的没事,我只是……”想起了我的父亲。 后面半段话诺顿没有说出口,因为他觉得即使说出来了,也不能改变什么。 诺顿想起了小时候,自己还在矿区里,自己还没有镐子高的时候。 那个时候每天自己的父亲都会出去下矿,然后给诺顿带一点有趣的东西回来。 其实那些所谓“有趣“的东西,不过也只是在下矿过程中发现的一些形状各异的小石头而已。 但是诺顿每一次都很宝贝它们,将它们精心的收到了属于自己的小天地里,即使那个“小天地”,只不过是自己家里的一个小角落里而已。 诺顿在曾经的那个家里,没有真正意义上属于自己的房间,自然也不可能会有可以藏东西的地方。 诺顿还记得自己还很小的时候,曾吵着要帮自己的父亲一起去矿区里干活,但是每一次父亲总是揉揉自己的脑袋,然后笑着跟他说,“等你能拎得起镐子再说。” 那个时候的诺顿,曾经无数次祈求可以让自己快一点长大,这样自己就可以帮父亲干活了,父亲就不用那么累了。 但是……… 如果那个时候的诺顿知道自己长大的代价是父亲的死亡,是本尼叔叔的背叛的话,那么诺顿宁愿自己永远是那个“天真”的小孩。 只可惜这一切没有如果…… “诺顿……诺顿·坎贝尔………”听见庄园主和娜塔莎关切的声音,诺顿才终于从回忆里醒了过来。 紧接着,诺顿发现自己居然想着想着,眼泪差一点掉下来了。 诺顿用力的擦了擦自己的眼睛,才勉强不让眼泪掉下来。 “我没事……”仍旧是这一句回答,但是诺顿的样子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没事的。 “别难过了。”庄园主将手抚上了诺顿的肩膀,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其实光看诺顿的表情,我就能猜的出了,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了。 确实……小时候的自己总在期望着自己能够快一点长大,但是从来没有想过长大的代价是什么。 …………… 将威尔三兄弟送回房间里以后,娜塔莎和诺顿也纷纷向庄园主道别,回到各自的房间里去了。 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我又重新清点了一下庄园里到时候要上船的人员:裘克,娜塔莎,库特,诺顿,威尔三兄弟,总共七个人。 我一边在花园里来回的踱步,一边想着需不需要上船的时候给他们收拾什么行李呢? 让我好好想一想……首先衣服之类的是肯定要带着呢,其次要不要带些什么呢?娜塔莎说过,她不会晕船的,那么其他的人………呵! 我突然倒吸了一口凉气,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很危险的问题。 娜塔莎和裘克是已知的,不可能会晕船的人员。 但是诺顿就不一样了呀!诺顿从出生起就一直在那一小片矿区里待着的,而自从他来到庄园里以后,他也从来没有过下海的经历啊!万一诺顿要是晕船了的话怎么办呀?! 想到这,我不禁用力的拍了一下我的猪脑子,万一到时候出什么事了,可怎么办呀?! 可能有人要说了,不就是晕船吗?又没什么大不了的,到时候给诺顿吃一点晕船药不就好了吗? 但是问题就出在这里的晕船本身是没什么问题,但是要在遇到什么危险的时候,诺顿要是晕船了的话,那问题可就大了。 要知道,目前确认要上船的人员当中,唯一的两大战斗力——裘克和诺顿。 裘克就现在那个跟骷髅差不多的样子,就别谈什么战斗力了。 那么唯一剩下来的诺顿,到时候再晕船了的话,万一出什么事情了,那简直想都不敢想。 肯定又有人要说了,那威尔三兄弟不还是监管者吗?战斗力肯定也不低呀。 呃……其实这么说也没错了,可问题就出在这里了。 首先,第一威尔三兄弟只是孩子而已。 第二………威尔三兄弟,他们刚拿到自己的能力,所以使用的并不熟练,就这么跟你说吧,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 咕噜咕噜咕噜咕噜咕噜……… 刹车! 没刹住。 啪叽!(撞墙) 我这可不是危言耸听,当时的情况真的是这样子的。威尔三兄弟现在目前对他们自己的能力运用的还不熟练,就这么跟你说吧,他们跟当时一直撞墙的诺顿有的一拼。(;一_一) 也肯定有人要说了,这只是我想象当中最糟糕的一种情况而已,不可能每次危险都会来临的。 当然了,如果真这么讲的话,确实是我多虑了,毕竟危险不可能每一次都100%降临的,但前提是船上没有库特·弗兰克的话……→_→ 就他那明知道有危险,还硬要往前凑的性格,我觉得到时候即使没有危险,他都可以给别人带来危险………(=_=) 所以我认为我的担心非常有必要……┐(─__─)┌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如果我要再往船上添一个人的话,再加谁会比较好呢? 我想了一下,我已经订好的船只行驶的目的地,嗯………那个地方的话……… 我有人选了! 就在我刚刚思考完的时候,突然有一道黑影闪过! “哇哦!”那个黑影直直的冲我腿上撞了过来,当时就给我整个人撞倒了,幸好我及时用手撑了一下地,顺势来一个后空翻才不至于太狼狈。 而那个撞到我的东西,可能也意识到自己撞到人了,立马停了下来,又或者说它可能是看见我手里拿的东西才撞过来的。 “来来来,过来。”我像逗狗一样,逗着我面前的这个东西,虽然我不知道用逗狗的法子,逗野猪能不能有效。 不过看得出来,穆罗的野猪很通人性,它甚至用自己的两个后腿站了起来,配合我表演。 “给你吧。”我将手里的东西扔到了地上。 果不其然,刚刚把它吸引过来的,就是我手里的这个苹果,它立马将头伸到地上,吭哧吭哧的啃了起来。 看它这个样子,我不禁像摸狗一样的在它的头上摸了摸。不过事实证明,野猪毛就是没有狗毛好摸,摸起来很扎手。 从这头野猪埋头苦吃的样子,看的出来,这头野猪真的非常喜欢吃苹果呢,难怪平时穆罗就拿一颗苹果插在树枝上吸引它,控制它的前进方向。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平时穆罗和野猪不是形影不离的吗?既然野猪在这,那么穆罗去哪了? 我站起来环视了一圈,很轻松的就在树后面找到了躲起来的穆罗。 但是有一说一,他这个躲法真的是带一点自欺欺人在上面的,因为他用来当遮掩物的那棵树-_-……那棵树的直径还没有十厘米呢,是新栽过去不久的。 纯纯“掩耳盗铃”的藏法…………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穆罗自从来到了庄园里,他就一直是这样,平时只要没事,他就一直呆在他那个房间里,连门都不愿意出。 他的存在感低到我甚至都差一点忘了庄园里还有他这个人了。 不过想想看也对呢,这大概就是穆罗的生存方法吧,以前的穆罗被刻意当成野孩子长大。 后来他被带到了马戏团里,为了防止那个马戏团团长的殴打与辱骂,他也不得不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就当一个低眉顺目的的家伙就可以了。 这就导致了穆罗现在即使来到了庄园里,他依旧保持了这个习惯。 原本我是懒得管他这种事情的,这就相当于每个人有不一样的性格而已,穆罗只是不喜欢与人交流而已,我没必要硬把他拉到众人面前,那样反而会让他感觉不适与反感。 不过现在我有一个更加重要的任务交给他。 想想看吧,穆罗身上的特点:超强的野外生存经验,驯服野兽的能力,不吵不闹,不争不抢,存在感极低。 就,是,你,了。(⌒▽⌒) …………… 原本穆罗只是想带他的野猪来花园里散散步,就回去的。 其实原本他是连这个房间门都不想出的,但奈何自己的野猪总是不停的抓门,想要出去跑跑,无奈穆罗才带着他出去的。 可事实证明,野猪毕竟是野兽,即使它已经受过驯化,但它骨子里的野性还在,穆罗刚把它放出来,它就瞬间跑的没影了。 这可把穆罗吓得不轻,要知道这个点,花园里通常都会有不少人来散步的。 而且最主要的是前不久,穆罗刚刚知道了庄园里那位名为娜塔莎的女士怀孕了。 虽然穆罗对这方面的知识有欠缺,但是他知道那些怀了孕的野兽,如果受到剧烈的碰撞甚至是惊吓,它们都有可能流掉自己腹中的胎儿的。 如果野猪不小心撞到了娜塔莎的话,那么穆罗觉得简直自己可以死来谢罪了。 穆罗像疯了一样的追在野猪后面,并且不停的吹口哨,发号施令想野猪停下来。 但可惜,在房间里关了太久的野猪,此时想要暂时违抗一下自己主人的命令,想要尽情的在这个并不是很大的地方奔跑。 然后野猪跑着跑着就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甜的气味。 野猪的鼻子很灵敏,于是它顺着气味望过去,看见了面前跟自己主人一样,两条腿站立的生物手里拿着一个圆圆的红红的东西。 那是自己最爱吃的食物! 野猪的视力非常好,它远远的就看见了那个苹果,但是毕竟它不是人类,它不能完全的思考,它如果直直撞过去的后果会是什么样子的。 所以野猪便直直的撞了过去,他还以为会像他曾经的主人那样,那个直直站立的生物会非常用力的制止住自己的奔跑呢。 但事实上并没有那个生物被自己撞倒了,但还好那个生物并没有受伤,而且自己也得到了那个圆圆的红红的东西。 野猪吃的很开心,庄园主也为自己找到了合适的人选而开心,所以全场受伤的人就只有穆罗了。 穆罗简直都快要吓死了,他看见自己唯一的朋友,唯一的家人,就那样直直的冲着庄园主撞过去了,穆罗甚至都能看得见他的下场是什么了。 穆罗看见了自己的宝贝野猪,全身的毛被拔,光身上涂满了酱汁,放入烤箱中烘烤,然后成为了庄园晚餐上面的一道菜。 “不要啊!!!!!??(?≧□≦?)??” 穆罗的这一声大吼,将庄园主和野猪的注意力全部吸引了过去。 野猪看见了自己的主人,自然欢欢喜喜的冲了过去。 但是任凭野猪怎么能拿自己的鼻子顶穆罗,怎么拿自己身子蹭他,穆罗始终都是一副目光呆滞的样子。 很明显,刚刚穆罗的想象把他自己吓不轻。 “穆罗?”庄园主走上前来,拍了拍穆罗的肩膀,顺便关心一下他这是怎么了? 谁知道穆罗这小子竟然“扑通!”一下的跪了下去?!(゜ロ゜) 不为别的,穆罗只是想要尽自己所能的从庄园主手下保一下自己的野猪。 长时间野孩子的生存方式使穆罗并不知道造物主是什么意思,但是穆罗知道他每天都可以偷听到马戏团团长的祈祷。 马戏团团长每一天都会向造物主祈祷,所以穆罗至少清楚造物主是很厉害的那种人物。 所以穆罗现在也效仿着曾经马戏团团长的那个样子,向造物主祈祷,祈祷祂不要吃掉自己的野猪。 而穆罗身旁的野猪并不清楚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但是他看自己的主人匍匐在地上,他也学着穆罗的样子匍匐在地上。 看着一人一猪的样子,我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 “好了,穆罗冷静一点。”我一边说一边将穆罗从地上拉起来。 “我有项任务要交给你……” 第140章 说话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_? 穆罗看着面前停靠在港口的“庞然大物”,一直都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站在这里。 穆罗最后的记忆只停留在庄园主笑着跟他说有一项任务要交给他,然后…………后面发生的事情,穆罗也记不清楚了,只是他一直都没搞懂,为什么自己好端端的待在庄园里,却突然要出去……还要出远门(╥w╥`) 。 穆罗站在原地,欲哭无泪,而他的野猪似乎是察觉到了主人低落的心情,一直在用自己的鼻子蹭着他。 但可惜,野猪的安慰并不能改变穆罗的心情,他现在只想赶紧回庄园,或者找一个阴暗的角落里待着,而不是现在站在街上引人注目。 是的,没错,“引,人,注,目”。 主要是因为穆罗现在的打扮实在是太违和了,简直可以称得上是怪异了。 穆罗现在身上并没有穿着他原本的破破烂烂的衣服,事实上在他到达庄园以后,他所有的衣服早就已经被换成干净的,整洁的样子了。 包括他的野猪也被从上而下的清洗了个干干净净的。 但这就是人们觉得他怪异的地方,因为有谁见过一个穿着考究的男人会带着一个野猪来到大街上呀?! 而且穆罗虽然身着上流社会的衣服,但是他的行为和气质却给人一点都不像上流社会的人的那种感觉,反而像是那种在丛林里跑来跑去的野人的那种感觉。 说白点面前的这个男人给别人的感觉就像是一个脱离社会的家伙被人强行套上了一身贵族的衣服一样。 不过当然了,周围的人也就是心里想一想而已,他们不可能真的把他们的心里话说出来的,因为用屁股想也知道,想要偷一身贵族的衣服出来,而且偷出来的还是完全合身的尺寸,这个概率有多小!面前的那个男人穿着的衣服只可能是他自己的,不可能是他偷出来的。 周围人只当他是一个行为怪异,脾气古怪的有钱人,但是正因为如此,他们的目光才全聚集在了这个奇怪的男人身上,因为要知道那群上流社会的家伙平时是有多么的谨言慎行,他们的一言一行仿佛就像是八音盒里收到过严密设计的人偶一样,像这样奇奇怪怪的家伙可不多见。 正是因为不多见,所以周围的人甚至是路过的人都停下了脚步,将自己的目光全部聚集在了穆罗身上。 穆罗站在大街上,冷汗都快要下来了,他想赶紧跑走,逃离这些人的目光,可是他的腿又不听使唤的僵在了原地。 周围人的目光仿佛要将他吞噬了。 但好在…… “穆罗,你在这里啊,我找了你半天。”诺顿走上前来从后面拍了拍穆罗的肩膀。 原本他们打算即刻出航,但是在跟何塞·巴登交流过以后,大家还是一致决定还是再等几天再出海航行。 主要是因为现在天气回暖了,海平面上气压的变化可能会引起风暴,最好等几天再出海航行。 于是在稍作等待的这一段时间里,大家就决定在附近的城镇里稍微逛一逛。 原本是诺顿带着威尔三兄弟以及穆罗在街上逛着的,但是在刚刚,威尔三兄弟被前面橱窗里摆着的商品吸引住了目光,于是诺顿就陪着他们逛了逛。 然后……诺顿一扭头,穆罗就不见了。 当时给诺顿吓得,他甚至都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停跳了一下,还好……他抱着试一试的心,顺着来时的路往回走,终于在大街上找到了穆罗。 主要是因为大街上的骚动,实在是太显眼了,诺顿隔着老远就看见了站在中央的穆罗。 “下次别乱跑了。”诺顿拍了拍穆罗的肩膀这样说道,天知道他刚刚发现穆罗不在的时候,心脏差一点吓停了。 而穆罗则是看了诺顿一眼,终究没有把反驳的话给说出来。 其实刚刚是因为威尔三兄弟看见了橱窗里的商品,于是就往前跑远了,而诺顿为了追赶他们,想都没想就跟着他们一起往前跑走了,最后只剩穆罗一个人站在了原地。 但是穆罗终究是没有把这些话说出来,因为他觉得没必要争辩,自己也没资格争辩。 这是从小自己学会的一个道理,永远不要跟比自己强的人争辩,因为他们根本就不想听你说话的理由。 …………… 诺顿数落了穆罗几句,但是穆罗全程低着头,诺顿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进去。 而且再配上威尔三兄弟他们也找了过来,诺顿也不想再继续刚刚的话题了。 全程穆罗依旧低着自己的头,他不想看诺顿和威尔三兄弟他们相处的有多么的好,这样只会让自己徒添伤感罢了。 之前在马戏团里的时候也是这样,穆罗被关在笼子里,他全程低着头,不敢看那些来来往往的游客们,他们之间的关系有多么的好,因为这只会让自己徒添期待罢了,但是这个期待是永远不可能实现的。 “给你。”突然一个声音唤回了穆罗的思绪。 威尔三兄弟他们举着一个东西递到了穆罗的面前。 这是刚刚威尔三兄弟他们在店里,拜托诺顿先生帮他们买下来的。他们认为这个东西那个叫做穆罗的先生肯定也会喜欢的。 威尔三兄弟自从进入庄园了以后,就只在那一次圣诞节晚会上才见过穆罗先生一次,他们认为穆罗先生平时肯定是不喜欢与人交流,于是他们决定主动出击。 穆罗呆呆愣愣的见过威尔三兄弟送给他的那个东西,那是一个万花筒。 穆罗将万花筒贴近自己的眼睛上,观察其里面的景象,五彩斑斓,变化万千的很漂亮。 “……谢谢…”穆罗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感谢,他只会说这一句。 突然,诺顿拍了拍穆罗的后背说,“抱歉,”诺顿刚刚想起来了,是因为他刚刚为了追威尔三兄弟他们,才把穆罗给一个人丢到了大街上,“抱歉,以后不会丢下你一个人了。” 穆罗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回答,从他出生起,就没有人跟他说过一句“抱歉”,他也是从出生起,第一次收到一份真正意义上面的礼物。 从小培养出来的生存本能告诉他,这个时候就应该低着头,不要说话,不要回答。 但是穆罗的双手紧紧的攥住了手里的万花筒, 这一刻起,穆罗好像明白了什么。 穆罗一直以为是周围的人有问题,他们每一个人脸上都透露着奇怪的笑容,每一个人都对着他指指点点,于是穆罗创造了一个独属于他的生存指南。 现在穆罗明白了,有问题的人是他自己,是他一直在回避回避的,这个既残酷又温柔的世界。 “真的吗?”穆罗的声音很小,几乎微不可察,但是又震耳欲聋,因为这是他第一次想要回应这个世界。 穆罗想要询问诺顿说的是真的吗?以后都不会丢下他一个人了吗? “………”但是诺顿却是张着嘴,一副非常惊讶的模样(?o?)! 诺顿的震惊程度不亚于,一个哑巴突然在他面前说话了!!!\(◎o◎)/!!! 诺顿的反应可一丁点都不夸张,自从诺顿知道了庄园里有穆罗这么一号人物的同时,也知道了穆罗那奇怪的性格。 那就是只要有人与他交流,他就绝对不会说话。而且,他不仅不说话,还会低着头,让别人根本看不见他的表情。 说真的,甚至有一段时间,诺顿还真的就以为穆罗是一个哑巴呢。 诺顿费了好大的劲,才把自己早已脱臼的下巴给重新安了回去。 然后他才正式回答刚刚穆罗的问题,“当然是真的了,我不会再丢下你,不仅是我庄园里的,其他人也不会再丢下你一个人了。” 诺顿说的当然是真的了,其实一直以来,庄园里的所有人都在尽自己努力的想要让穆罗离开他的那个“小房间”。 但很明显,穆罗已经自我封闭太久了,大家的努力就像沉入水底的石头一样,没了下文。 现在穆罗自己开口说话了,诺顿的心情简直就像看着自己的孩子会走路了一样,虽然诺顿压根就没有结过婚也没有孩子。┐(─__─)┌ 但是诺顿就是这种感觉,又或者说这种成就感是无人能及的,诺顿感觉自己的眼泪都快要流下来了。(?д?; ) 但是威尔三兄弟他们就没有诺顿这么大的反应了,主要是因为他们刚来到庄园里不久,他们对穆罗的事情了解的还不够多,他们只是为成功的让这位寡言少语的先生说出了话而感到高兴。 …………… 诺顿他们这边普天同庆,但是娜塔莎和裘克他们这边就不太美好了……… 当时在街上跟诺顿他们几个人分开了以后,娜塔莎和裘克就打算来一场独属于他们的二人的约会。 但是渐渐的没过多久,他二人就感觉没什么意思了。 主要是因为港口附近的小镇子并不称得上是多么的大,多么的繁华,商店里卖的东西大多都非常的少,而且非常的粗糙。 而且他们两人已经受够周围人的窃窃私语了。 娜塔莎和裘克二人都是一副贵族打扮的样子,更何况现在娜塔莎的肚子已经越来越明显了,要知道那些贵族夫人们只要怀孕了,都会窝在她们的宅邸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甚至连人都不怎么见,因为她们是绝对不允许自己怀孕走形的样子,暴露在大众面前的。 人们甚至以为这些是常态,甚至连一些平民人家的夫人,如果怀孕了的话,也会躲在屋子里面不出门的。 所以现在大街上来了这么一个毫不在意周围人目光的孕妇走在了街上,难免会让周围人讨论的。 原本娜塔莎和裘克是根本不在意这种议论声的,但是架不住苍蝇老是在自己耳边嗡嗡响,再加上街上确实没有什么好逛的,于是他二人就决定回去了。 然而就是因为他们比行程要提前回到了何塞·巴登那里,所以才遇见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当时,何塞·巴登正在加百列身上干着一些不好的事情………非常不好的事情! 这也算得上是何塞·巴登发现加百列身上“异常”的其中之一。 何塞·巴登曾经不小心将一杯葡萄汁打翻在了加百列的手上。 要知道这个时期的葡萄汁通常都是连皮带果肉带籽子,一起榨碎的。 换句话说,就是很容易染色,非常容易染色,而且很难洗掉,可以参考现在的一些红心火龙果。 当时,何塞·巴登虽然立马帮加百列将手上的葡萄汁给擦掉了,但还是留了一些紫色在加百列手上。 这本来也是一件小事,何塞·巴登也没怎么在意,但直到第二天……… 何塞·巴登发现加百列手上的紫色不见了。 当时,何塞·巴登就觉得不对劲了,虽然他知道颜色很容易退掉的,但是这个速度也太快了吧? 于是何塞·巴登就做了一个小小的实验: 他用一种洗不掉的红墨水,在加百列的右手背上面写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再让加百列的右手一整天都沾不到一滴水。 然后第二天那个红色的名字就消失了。 这就是何塞·巴登发现加百列身上的另一个“异常”之一,那就是无论在加百列身上留下什么样的痕迹,第二天都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然后,就是这个然后,让我们把时间调回到现在……… 何塞·巴登自从知道了加百列这个“异常”以后,说真的,他没少干过坏事→_→。 就比如说现在……… 原本趁着大家都出去了,就只剩下来了自己和加百列独处,于是何塞·巴登又想着要干坏事了。 他将加百列的衣服脱掉,只留一件红色的布勉强包裹住身体,然后露出加百列整个的后背,让他趴在床上,紧接着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颜料,往加百列的后背上面画着一幅图。 何塞·巴登画的是泰晤士河,位于英格兰西南部的一条非常有名的河,无数的画家曾为它画过着作。 但是何塞·巴登相信,无论是怎么有名的画家,他们的画布绝对都不会比他的要更加让人惊艳。 雪白的酮体被无数昂贵的颜料装点,何塞·巴登的右手不停的颤抖着,为了防止画笔下错地方,他不得不用自己的左手按住自己不断发抖的右手,勉强继续画下去。 玷污纯洁天使的罪恶感,让何塞·巴登几乎都无法呼吸了。 罪恶感让他的良心备受煎熬,同时又让他心底里的恶产生无限的快感。 这种矛盾的感觉,让他既想沉沦,又想逃离,他希望有人可以将他唤醒。 何塞·巴登多么希望加百列可以制止他,哪怕有一个反抗的念头。 可惜加百列不会,他甚至不能理解何塞·巴登为什么要这么做。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何塞·巴登的想法,真的被什么东西给听见了,确实有人阻止他了,但是阻止他的人不是加百列。 说真的,当一打开门就看见面前这么一副……难以描述的场景。 娜塔莎和裘克的大脑都空白了。(゜ロ゜) 第141章 准备出航 何塞·巴登懵逼的看着眼前提早回来的娜塔莎和裘克……(?д??)! 何塞·巴登实在不知道自己应该是赶紧遮住加百列,还是赶紧逃跑,还是赶紧从楼上跳下去。 原本何塞·巴登打算把这个不忍直视的秘密带进坟墓里的,如果他有的选的话,他宁愿裸体在英格兰广场上面跑一圈,也不愿意让别人看见现在的这副场面。 (这就好像有人看见了你那不忍直视的浏览记录一样。) 何塞·巴登都崩溃了?(;′Д`?) 他自暴自弃的整个人趴在了加百列的身上,也算得上是帮加百列挡了一下了,虽然他这么做看起来更像是在耍流氓。 而且由于何塞·巴登的动作幅度太大了,他放在一旁的颜料也一起打翻在了他自己和加百列身上,撒的满地都是。 但是何塞·巴登依旧不想起来,也不想动,就当他死了吧。(?_ _)? 处在事情的中心加百列:完全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 而发现这不堪入目的场面的娜塔莎和裘克也懵了。 尤其是裘克,他不知道自己是应该一脚把何塞·巴登从加百列身上踢开,还是赶紧带着娜塔莎离开这不忍直视的场面。 但是俗话说的好,物极必反,在经历过巨大的震惊以后,娜塔莎和裘克却出乎意料的平静了下来。 娜塔莎和裘克对视了一眼,同时叹了一口气。 这都叫什么事啊………-_-|| “…………就当这没发生。”说完,娜塔莎和裘克转头就走了。 何塞·巴登也不是傻子,他立马就理解了娜塔莎和裘克的意思了,他们就当面前的这一幕没有发生过,他们也从来没有提早回来过。 何塞·巴登“噌!”的一下子就从加百列身上起来了,然后赶紧收拾残局。 加百列感觉到何塞·巴登,从自己身上起来了。 他也立马站起来,将自己的衣服穿好。 这里说明一下,加百列并不是突然通人性了,他只是知道何塞·巴登现在不想让他这样了,所以他才把衣服穿上的。 而且加百列的原型,不愧就是庄园里的那一些人工智能,他收拾的速度比何塞·巴登要快的多了,就这么说吧,当何塞·巴登好不容易从自己家里找到拖把了以后,加百列已经将地上的颜料包括他自己全部收拾干净了。 同时在这里必须要吐槽一下,何塞·巴登你自己惹出来的事,为什么要让加百列帮你收拾呀!!! ………………… 而已经离开了何塞·巴登那里的娜塔莎和裘克默契的选择遗忘刚刚他们看见的事情。 其实娜塔莎先不说,裘克他倒是知道加百列没有自己的思想,就像是庄园里的那些仆人们一样。 (仅限于知道他们不会思考,并不清楚什么是人工智能。庄园主也从来没有想过要解释。) 但是这不代表这裘克可以理解刚刚何塞·巴登的行为。 就好比说他自己,庄园里的那些女仆们也个个都是一等一的漂亮姑娘,但是裘克就从来没有对她们产生过爱意……啊呸!裘克他才不会背叛娜塔莎呢。 裘克默默的在心底里给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自己在想些什么呢? 不对!话题是怎么扯到这方面来了? 咳咳,总而言之,裘克是真的不能理解何塞·巴登的行为。 娜塔莎也一样……… 娜塔莎知道的比裘克更少,在娜塔莎眼中加百列就是真正的天使。 而何塞·巴登刚刚在她的面前对一个圣洁的天使做出那样子的事,娜塔莎真心觉得,如果不是因为何塞·巴登认识造物主也就是庄园主的话,他肯定会下地狱的。 而且退一万步讲,加百列的出现就是为了帮助何塞·巴登的,何塞·巴登不仅不感谢,还对着帮助自己的人……天使…做出那样的事情。娜塔莎觉得何塞·巴登的行为真让人反感。 但是出于自己对何塞·巴登的交情,娜塔莎还是决定自己会忘记刚刚发生的一切,当然了,仅限这一次。 ………三个小时后……… 天色已经黑了…… 在大街上闲逛了一整天的娜塔莎和裘克,认为何塞·巴登应该已经把一切都收拾好了吧? 他们二人默契的忘掉了之前发生的事情,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似的回去了。 当他们回去以后发现诺顿他们几人已经回来了,此时此刻正跟何塞·巴登交流着些什么……… 在过去加入他们的谈话之前,娜塔莎和裘克不着痕迹的上下扫视了一番,确认了何塞·巴登已经把那些痕迹全部清理干净了。 当他们走近以后才知道,原来港口已经可以提前开放了,明天他们就可以正式出航了。 听到这一消息的,威尔三兄弟高兴的手舞足蹈的,出于小孩子的心性,出于对于第一次在海上航行的兴奋。e?(?> ? <)? 3 看来他们今天晚上要激动的睡不着觉了。 穆罗自以为隐藏的很好,但是他面上那兴奋的样子,却怎么也收不住。 穆罗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生之年以来竟然真的可以看见大海,曾经的他还以为自己会在马戏团里面待到死呢。 作为从来没有见过大海的人员之一,诺顿本应该很兴奋的,可是他却问出了一个让何塞·巴登很惊讶的问题。 “海边有贝壳吗?”诺顿这样问道。 听到诺顿这么问,何塞·巴登先是愣了一瞬,因为他认为这不是常识性的问题吗?海边没有贝壳,还能有些什么? 但是很快,何塞·巴登就想起来了,诺顿以前是在矿区里长大的,他从来没有见过大海,自然也不知道海边有贝壳是常态。 “是的,没错,海边有很多贝壳。”何塞·巴登对诺顿的问题给予了肯定的回答。 “那些贝壳漂亮吗?”诺顿又问出了另一个问题。 “是的,很漂亮。”那些贝壳确实很漂亮,何塞·巴登记得自己小时候就很喜欢收集这些东西。 等回答完诺顿的问题以后,何塞·巴登又觉得有一些奇怪,明天不就是可以出航了吗?为什么现在要问这些奇怪的问题? 但是这毕竟是诺顿自己的事情,何塞·巴登终究是没有问出口,同时他在心里琢磨着明天要不要在海滩上向诺顿推荐几种比较漂亮的,有收藏价值的贝壳。 就在众人想结束话题的时候,一声突兀的声音传了进来。 “海上有什么危险的事情吗?有什么刺激的冒险吗?您有没有见过那些会用歌声迷惑人的海妖?”库特抱着他的故事说,凑到了何塞·巴登的身前。 何塞·巴登抿住嘴巴,身体向后仰着躲避着自己面前这个几乎陷入了疯癫的男人。 而看见了不停往前凑着的库特·弗兰克,众人才终于想起来了,自己身上还带着一个大麻烦。 何塞·巴登:⊙︿⊙ ……………第二天一早…………… 众人决定先在何塞·巴登这里,吃完早饭以后再上船出海。 大家一起在餐桌上用餐,但是威尔三兄弟他们三个哈欠连连的样子,证明他们昨天晚上真的非常的兴奋,导致没有睡好。o?.??﹏-???* “有那么兴奋吗?”何塞·巴登说出的这句话并没有恶意,更像是大人对着期待郊游的小朋友说出的话语。 “嗯。(′??w??`)”威尔三兄弟眼睛冒光的连连点头,他们真的是太期待了,他们真的想快一点吃完早餐,然后去看看可以在海面上航行的船到底有多大。 昨天晚上他们就忍不住讨论了起来,他们在思考何塞·巴登先生的船有多大呢? 威尔三兄弟之前不是没有见过船,但是那种只是在河上或者是湖面上漂泊的船,最多只能载两,三个人。 何塞·巴登先生的船一定会非常非常大吧。 据说到时候不止他们几个,还要再加上何塞·巴登先生手下的水手们,那艘船一定能载十几个人,所以肯定是他们以前见过的那种船的好几倍大。 那样子的庞然大物是怎么在水面上航行的呢? 这是昨天他们兄弟三人一直在讨论的问题,一直讨论到深夜。直到太阳高悬的时候,他们依旧没有停下来。 即使现在已经是早餐时间了,但是他们的兴奋劲依旧没有停歇的样子。 以至于正在餐桌上的何塞·巴登听到了他们的窃窃私语。 何塞·巴登忍不住在心里宠溺的笑了笑,真不知道这三个小孩子在见过了真正的航海船时是什么表情。 ……………… (? ○ Д ○)? (゜ロ゜) Σ(?д?;) 这就是威尔三兄弟现在的表情。 他们不得不将自己的脑袋昂到极限,才能勉强的将面前的这个庞然大物全部纳入他们的视线当中。 超超超超超超,超大!!! 威尔三兄弟他们的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而全程将他们的表情收入眼底的何塞巴登不得不捂住自己的嘴巴,才不至于让旁人发现他一直在偷笑。 同时,威尔三兄弟震惊的表情也让何塞·巴登非常的自豪,他一直对自己手底下的航海船非常的满意。 何塞·巴登转了转头,观察了一下其他人的表情……… 裘克就不用说了,他以前已经见识过了,虽然而已,他没什么特别的表情。 娜塔莎的反应倒出乎了何塞·巴登的意料,不过想想看倒也对呢,娜塔莎小姐以前就是在渔村长大的,她应该也见过真正的航海船是什么样子的。 库特他以前好歹也是一个军人,航海船之类的东西,他当然也是见过的。但是此时此刻,他正兴奋的在自己的故事书上面写写画画一副痴狂的模样。 穆罗的震惊程度和威尔三兄弟他们一样,但是他毕竟是成年人,能稍稍的收住自一点己的表情,当然了,他只收得住一点点。 而诺顿,他只是看了一眼何塞·巴登的航海船,然后就把头低下来了,真的要不是何塞·巴登发现的快的话,他甚至都看不见诺顿眼神中透露出的那一点点震惊。 但同时,何塞·巴登也发现了诺顿的异常之处,他一直在低着头,左顾右盼的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何塞·巴登还以为是诺顿身上带着的什么饰品掉在了地上了,他快速的扫视了一下周围,可是没看见什么能反光的东西。 无奈何塞·巴登怎能开口询问,“怎么了吗?诺顿·坎贝尔先生。” 何塞·巴登刻意叫了诺顿的全名,同时加了“先生”这两个字,因为之前他们曾讨论过,不要让其他人知道他们的关系匪浅,因为这样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所以呢,何塞·巴登对他手底下的人只是宣布裘克(戴着面具),娜塔莎,威尔三兄弟,诺顿,库特和穆罗只是花钱上船的几个游客而已。 “这里没有贝壳……”诺顿头也没有抬的回答了何塞·巴登的问题,他仍旧继续在地上找着那根本不存在的贝壳。 诺顿的这个回答成功的把何塞·巴登给噎住了。 这里的地上怎么可能会有贝壳?! 这里是港口!码头!周围的海岸线全部都被各种各样的木板,水泥,石膏和大理石给围住了,怎么可能会有贝壳被冲到岸上?! 何塞·巴登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表达现在的心情,他应该感叹诺顿对于贝壳的执念,还是吐槽诺顿是个笨蛋。 但最终何塞·巴登两个选项都没有选……… “如果您想要贝壳的话,我们可以中途在一些岛屿上面停留,那些充满了沙子的海滩上面才会有贝壳。”何塞·巴登用的是比较官方的敬语,不然的话可能会表现出他跟诺顿私底下有联系的样子。 听到何塞·巴登的话,诺顿才终于将自己的脑袋抬了起来,但是他的那个表情看起来有一些失望。 何塞·巴登仍旧搞不懂诺顿为什么对贝壳的执念这么深,同时他也依旧没有想过要问出自己心底里的疑问,毕竟这是诺顿自己的事。 何塞·巴登开始在心底里琢磨着自己多年的航海生涯中,有哪几个岛屿上面的贝壳是比较好看的。 何塞·巴登虽然不能理解诺顿对于贝壳的执念,但是他仍旧会对诺顿默默做出帮助。 何塞·巴登:毕竟我们是“家人”。 第142章 交易 大家在海面上航行已经过去快半个月了………… 刚开始,威尔三兄弟他们三个人是很兴奋的,但是当这个新鲜劲一过,他们就开始感觉无聊了。 船舱里的每一个房间,每一个角落,都被他们探索过了,他们已经没有什么新鲜的东西可以玩了。 现在他们除了白天陪诺顿先生在甲板上面晒晒太阳,其余的时间他们几乎都跟库特在一起,听库特讲故事。 库特当然非常乐意给威尔三兄弟他们讲故事了,认真倾听,沉醉其中,从来不会对其中的逻辑问题提出疑问的听众,库特当然非常欢迎了。 至于诺顿,他从上船开始,他的表情就一直是:╭( ?_?)╮ 而且他一直呆在甲板上面,并不是晒太阳,稍微注意一下就可以发现了,他其实是在眺望海平线的方向,他一直都在期盼,期盼可以快一点遇见一个被沙滩环绕的小岛,这样他就可以找到贝壳了。 说真的,刚开始何塞·巴登还以为诺顿找贝壳是为了想要贝壳里面的珍珠呢,所以他特地找了一片海蚌的聚集地,一网撒下去,捕捞上来了不少里面含有珍珠的海蚌,但是当他将这些海蚌送给诺顿的时候,诺顿的表情明显写着:“他想要的不是这些东西”(?? _ ??)。 而且诺顿一直以来低落的情绪让娜塔莎和裘克也非常的担心他。 他们当然非常担心了,因为诺顿这小子居然连钱都不要了!!! 当时何塞·巴登捕捞上来那么多的海蚌,大家就一起撬开海蚌,搜索海蚌肉里面的珍珠,但是当时诺顿完全没有加入他们,他依旧趴在栏杆上眺望着海平线的方向。 看着诺顿一直以来这么低落的情绪,何塞·巴登,不知道有一句话当讲不当讲,因为他怕他说了诺顿就要直接跳海了。 因为……此次他们的航海线路上,其实压根就没有什么小岛。 看着诺顿这么想要去沙滩上面寻找贝壳何塞·巴登发誓,哪怕他要延误航期,他也要找一个小岛,让诺顿好好的找一找他想要的那些贝壳。 “吃点东西吧。”突然,娜塔莎闯入了何塞·巴登的视线。 娜塔莎手里拿着烧烤好的海蚌肉递给了何塞·巴登还有诺顿。 话说回来了,娜塔莎现在非常的受船上的船员们欢迎,不仅仅是因为他是一位美丽的贵妇人,更是因为她那不卑不亢的态度。 船上的水手们从来没有见过愿意陪他们一起处理那些海货的贵族,尤其还是一位女士。 而且那些海蚌他们原本都是直接撬开,拿走里面的珍珠,然后就直接把那些多余的海蚌壳以及海蚌肉就重新扔回海里的。 他们一直都是这么浪费的,直到那位叫做娜塔莎的女士,告诉他们这些海蚌肉是可以吃的。 而且当时让那些船手们最震惊的是那位叫做娜塔莎的贵族夫人,居然直接就架了个架子,在架子上面烤起了海蚌肉了。 当时那些水手们的心情简直都可以用难以置信来形容了,要知道岸上那些恨不得把自己的鼻子翘到天上去的那些贵夫人们,根本不可能允许自己做出这么有损身份的事情。 更别提那位娜塔莎女士还将烤好的海蚌肉分给了他们。 经此一事以后,娜塔莎在船上的水手们当中就变得非常的受欢迎。 那些只知道如何航海的糙汉们不知道该怎么向一位美丽的贵妇人表示感谢,他们只能尽自己所能的提高娜塔莎的航行体验。 比如: 当娜塔莎在甲板上面晒太阳吹海风的时候,帮她搬一把比较舒适的椅子。 又或者是当娜塔莎在上下楼梯的时候,都尽可能的让一让,暂时放下自己手里需要往上或者是往下搬运的货物,防止碰到她。 每一次当水手们做出这些事情的时候,娜塔莎都会笑着对他那做出感谢,然后她的声望在水手们当中就更高了。 总而言之呢,大家在海上的航行体验都还算不错的。 除了中间发生的一件小插曲……… 要知道,穆罗是带着他的野猪一起上船的,刚开始没什么,但是直到中途有一个嘴比较欠的水手,跟他开了一个玩笑。 “你这头野猪,不会是你带的储备粮吧?”当时这个水手就是这么说的。 然后…… 啊……然后,就没有然后了,然后他就被穆罗给揍了一顿。 其实要是原本还在马戏团当中的穆罗,他是肯定不敢做出这样的事情的,但是呢,毕竟已经是十年前了,十年的时间可以改变很多。 在庄园里众人的共同努力下,穆罗的性格早就不像以前那么懦弱了, 所以……那个水手被他揍的还蛮惨的。 这件事当然也惊动了何塞·巴登这个船长了。 当时的那个情况下,水手们纷纷要求穆罗给他们一个合理的解释。 毕竟在那些水手们的眼中,不就是开了一个玩笑吗?!至于把人揍的那么惨吗?! 当时的那个情况下,何塞·巴登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抚水手们愤怒的情绪,因为他对穆罗的了解并不是很深。 到最后还是在水手们中声望比较高的娜塔莎出面才平息了这一件事情。 娜塔莎当时是这么向水手们解释的: 她告诉水手们,穆罗从小就失去了父母,他从小就是跟那头野猪一起长大的,在穆罗的眼中,那头野猪就是他的家人,所以在那个水手开出了那样的一个玩笑以后,穆罗才会把他给揍一顿的。 娜塔莎自然没有说出穆罗在马戏团当中的那些事情,她只是告诉了水手们那头野猪对于穆罗是有多么的重要。 终于在经过娜塔莎的解释和何塞·巴登船长的威压下,这件事情才终于风平浪静的过去了。 不过虽然事情是过去了,但是那些水手们总是若有若无的疏远着穆罗。 对此,穆罗倒是也乐得清闲,他就和自己的野猪呆在了房间里,很少出门了。 …………… 海上航行的日子其实也没有多久了,很快一直在关注着海平线的诺顿,发现了有陆地在靠近了。 他飞快的奔到了船的最前头,将半个身子探出去,导致站在他附近的水手立马过去拉住他的衣服,防止他掉下去。 但可惜,当那一块陆地越来越近了以后,诺顿才失望的发现,那不是一个小岛屿,而是一整块大陆,而且它的海岸线也跟原本出航的港口一样,一粒沙子也没有,更别提有贝壳了。 诺顿:(?_?) 在接受到诺顿忧郁的,充满怨念的眼神以后,何塞·巴登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他也不想的呀……他原本只是以为诺顿是想要珍珠呢,他也在航行的途中帮他捕了一大网的海蚌了,谁知道他只是想要它们的壳,不想要珍珠呀!!≥﹏≤ “别这样啦,诺顿开心一点,我们就是出来玩的,别带着那么大的怨气,回头我们陪你一起在海岸线上面找一找,会找到贝壳的。”裘克在后面帮何塞·巴登打圆场。 说起来,庄园主这个转移注意力的决定真的是非常的正确呢,在海面上航行过一段时间以后,裘克的状态明显好转了,虽然还是非常的瘦,但至少没有到看起来都吓人的那种地步了。 “哼!<(`^′)> ”这是诺顿现在对于何塞·巴登的态度,总的来说就是不理他,非常生气。 但是很快,诺顿也就没有办法生气了,确切的说是他的注意力被接下来发生的残忍的场面给吸引了过去。 他看见好几个印第安人倒在地上,而一旁的北美洲人却拿鞭子不停的抽打着他们,那样子丝毫没有把他们当做人看。 而且更夸张的是,这还是人流量非常多的港口,附近就有这样的事情发生,那么在更深处呢,不为人知的地方又有多少更加残忍的事情呢? 诺顿的眼睛一直往那边看着,他不知道该如何,做何反应。 何塞·巴登默默的走到诺顿的后面,伸手遮住了诺顿的眼睛,“别看了。”何塞·巴登这样说的,然后用另一只手抓住诺顿的胳膊,把他往旁边拉走。 何塞·巴登不想管也管不了,又或者说身为一位航海家,身为一艘船上的大副的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些事情的发生呢? 说一句不好听的,何塞·巴登的家族又何尝不是做这种买卖而起家的呢?就是历史上非常有名的买卖黑奴运动。 谁现在看着北美洲人对印第安人的暴行,何塞·巴登丝毫都没有感觉,因为在他的观念里,这是正常的。 他会拉走诺顿,也仅仅只是因为他觉得这个行为比较暴力而已,他只是不想弄脏自己“家人”的眼睛,所以才把他拉走的。 如果换做何塞·巴登这么做的话,他很可能会拿起手枪直接打穿他们的脑袋,而不是拿皮鞭活活打死他们,因为这样太暴力了。 “走吧,我已经提前预约好一家不错的旅店了。”何塞·巴登一边将诺顿的头扭向另一侧,一边想要往前带路。 但是透过何塞·巴登的指缝,诺顿还是看向了那几个可怜的印第安人,他们其中甚至还有一个只是一个小姑娘。 …………… 何塞·巴登将众人带到了他准备好的旅店里,因为旅店开的地方就是在港口附近,而为了接收那些远道而来的带着各种各样价值连城的商品的船员们,这家旅店非常的金碧辉煌。 总结下来一句话,看起来就很贵。 当然了,这总结下来的一句话,只是对于那些普通人来说,庄园里的各位以及何塞·巴登,他们当然是不在意这些钱的了。 在自己的房间里安定下来以后,诺顿透过窗户看一下下面的街道。 街道上面的北美洲人个个喜气洋洋的过着他们彼此的生活,但越是这样,诺顿就越是会想起刚刚下船时他看见的那几个印第安人。 “他们会死的……”诺顿的这句话是肯定句,因为他确信那几个印第安人不可能会活下来的。 刚刚在旅店大厅里诺顿看见了,在大厅墙上的一面奇怪的饰品。 当他靠近了以后,拨开上面的羽毛以及奇怪的毛发,他才发现了那是骨头,而且是人的头骨。 “这是那群低贱的印第安人的头骨,做成的哟~”这是当时的那位女服务员对他说出的话,她的那个语气甚至在说这只是一面普通的木板一样。 “呕……”想到这,诺顿差一点就吐了出来。 他拼命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但是他的胃里还是在不停的翻腾。 “唔……咕噜咕噜……”他拿起房间里准备好的水杯猛灌下去了,几大杯水才终于将自己胃里反涌上来的恶心感压了下去。 诺顿颓废的坐在了床边,他不知道这种情况下自己应该怎么办。 突然!诺顿决定了! ………………… “哈哈哈……我没听错吧,你想买下这个低贱的东西。”面前的北美洲人仰天大笑着,仿佛他听见了世界上最可笑的笑话一样。 其实,在这群北美洲人眼中,这确实是天底下最可笑的笑话,一个远道而来的英国人来到北美洲,仅仅就只是想要买一下几个印第安人?! 面前的这个北美洲人,终于笑够了,以后表示他是不可能会卖的。 同时,他还以为自己面前的这个英国人,只是不知道北美洲这边的政策而已。 “每割下一张印第安人的头皮,可以换取一份可观的收入。” 所以面前的这个北美洲人表示,他不可能会卖的,这个印第安人本身就可以给他一笔不菲的收入了,那他又为什么要卖掉? 除非面前的这个英国人可以给他一个,他无法拒绝的价格。 但是这样一来就很奇怪呀,面前的这个英国人居然想花一个大价钱跟他做一个注定要亏本的生意。 诺顿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面前的这几个北美洲人,大声的嘲笑与讨论声。 诺顿其实并不理解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他甚至不能理解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可能是因为诺顿实在受不了自己良心上面的煎熬了吧,虽然对于诺顿他自己来说,这个良心来的莫名其妙的。 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但他还是想要出手…… “说说吧,你打算付多少钱?”面前的北美洲人这样问道,虽然他更多的是想要看一看这个英国人愿意出多少买下这个注定会亏本的生意。 “一块石头。”诺顿这样回答道。 听到面前的英国人这么说,那几个北美洲人甚至都愣住了,但是很快他们就反应过来了,搞了半天,原来这个英国人也只不过是想要过来嘲笑这几个印第安人的价值,连一块石头都不如。 但是很快,诺顿做出的动作就打消了他们原本的这些可笑的想法。 诺顿从他随身携带的钱袋中拿出了一块比他拳头还大的钻石。 那块钻石所散发出的光芒,将整条街的北美洲人都吸引了过来。 “哇哦……你确定吗?”跟诺顿做买卖的那个北美洲人彻底呆住了,这么大一块钻石,他可以买下北美洲的一大块地,但他偏偏要用它买下几个印第安人。 “是的,我确定。”其实对诺顿来说,这一块钻石根本就没什么,那只是他的一顿“午饭”而已。 众所周知,吃下钻石是诺顿变成“愚人金”的方法。 但是有的时候诺顿也会直接把钻石当成食物来吃,不为别的,只是为了满足他对金钱的欲望而已,毕竟将那些值钱的玩意吃下去才能很好的满足他。 诺顿轻轻一抛,就将那一块钻石抛进了面前的那个北美众人手里。 “交易达成?”诺顿挑了挑眉。 第143章 安吉丽娜 “所以……这就是你给我们找了一个‘麻烦’的原因?”何塞·巴登看着面前的诺顿说道。 他刚刚想去诺顿的房间跟诺顿谈一些事情,谁知道却听见房间的服务人员说:“诺顿·坎贝尔先生出去了。” 原本何塞·巴登还在想,诺顿他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会去哪呢? 没想到他在旅店大门口等诺顿回来以后,诺顿却带回来了一个“大麻烦”。 没错,刚刚的交易很成功,诺顿成功的将那名印第安女孩买回来了,当然了,他也只买回了这位印第安女孩。 并不是诺顿不想把其他的印第安人买下来,只是可惜刚刚诺顿赶过去的时候……只剩下这一个女孩了。 而且诺顿现在的样子也非常不好,说真的,刚刚看见诺顿这个样子的时候何塞·巴登真的被他吓了一大跳。 想想吧,才过了不到半个小时,原本好好的人回来的时候却满脸是血,也难怪何塞·巴登会被诺顿给吓到。 诺顿之所以会受伤,是因为刚刚他在跟那些北美洲人交易好了以后,他就带着这位印第安女孩走了,不过当然了,为了不引起周围人的起疑,他还是牵着那条拴在印第安女孩脖子上的绳子,把她给牵走的。 原本一路上好好的,直到他们走到了一条没有什么人的路上,那位印第安女孩不知道从哪里捡起来了一块石头,趁诺顿不注意的时候,重重的冲他的后脑勺上砸了过去。 诺顿当时就被那个印第安女孩给砸倒在了地上,那个女孩趁机想要逃跑,但是她还没跑出去两步,她的脚就被人给抓住了。 “你是傻瓜吗?!在这里,你能逃到哪去?!”诺顿伸手抓住了那个印第安女孩,刚刚印第安女孩的那一击,只是将他给砸倒了,并没有将他给砸晕过去。 诺顿说的并没有错,她这么做跟送死没有区别,仅仅是这一条路上没有人而已,那她跑出去以后呢,这可不是在他们的领地里,这是在城镇里,她这个样子和送死没区别。 听到诺顿说的话,那个印第安女孩也停下了脚步,很明显,刚刚是因为她在极度的恐惧下所做出的极端行为,她的大脑根本没有思考过这些问题。 她只是在那些北美洲人手底下经过太久的折磨了,所以当她被带到了一个没有什么人的路上时,她下意识的就想要逃跑,她根本没有想过在这里,她根本就逃不出去。 同时,那个印第安女孩冷静下来以后,她也想清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面前这位被她打倒在地上的男人并不是坏人。 原因很简单,因为如果他真的想要伤害自己的话,那么刚刚他就不会拼命的拦住自己,就直接让自己跑掉就可以了,反正也跑不出去,何必还要这么麻烦呢。 “对不起……”在清楚了面前的这个男人并不是坏人以后,那个印第安女孩立马弯下身子,想要把面前的那个男人从地上扶起来,毕竟刚刚她那一击打的确实挺重的。 诺顿当然没有想要强撑硬汉的想法,毕竟他现在确实眼前全部都是星星。 “………我叫…安吉丽娜……”印第安女孩思考再三了以后,还是告诉了面前这个男人自己的名字。 因为现在的形势很明显,自己就是因为这个男人暂时没有性命之忧了,而如果自己想要成功的回到部落里的话,还需要依靠面前这个男人的能力,所以现在还是适当的示好会比较好。 “我叫诺顿,诺顿·坎贝尔。”诺顿在安吉丽娜的帮助下,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站了起来,他的头还是很晕。 安吉丽娜知道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所以她将诺顿的一条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架着他慢慢走回了诺顿住着的宾馆。 ………以上就是事情的全部经过……… 何塞·巴登双手抱胸的坐在了旅馆的大厅椅子上,听诺顿说完了事情的全部经过。 而出了这么大的事,庄园的其他人也早就已经跑了出来,现在娜塔莎正帮诺顿包扎着头上的伤口。 娜塔莎打了一盆热水,拿了一块毛巾和一卷绷带,正帮诺顿处理着头上的伤口,他脸上和头发里的血甚至都已经干掉了,她费了不小的劲才帮诺顿擦干净。 而诺顿坐的非常端正,双手放在膝盖上,低着头,一副自知理亏的样子。 何塞·巴登:(?言?╬) 诺顿:~(′e`;) “行了啦,你俩也别在这里大眼瞪小眼的了。”娜塔莎将诺顿头上缠着的绷带打好了一个结以后,对他们两人说道。 其实娜塔莎只是拿绷带给诺顿做了一个简单的处理而已,毕竟何塞·巴登可是带着加百列他一起过来了,到时候靠加百列的能力就可以了。 “诺顿先生……很痛吗?”威尔三兄弟他们伸出手,轻轻的碰了碰诺顿头上缠着的绷带。 他们兄弟三人刚刚真的被吓坏了,刚刚诺顿先生满头是血被别人给架着走回来,他们是第一次看见诺顿先生那么虚弱的样子,也是第一次看见诺顿先生受伤。 甚至刚刚年龄最小的“戏谑”,直接吓哭了,他现在正委屈巴巴的趴在诺顿的怀里,脸上还挂着泪痕。 “寡言”和“悲观”也一左一右的贴在诺顿的身旁两侧,他们刚刚真的被诺顿那个样子吓得不轻。 而“罪魁祸首”安吉丽娜则远远的站在一旁,低着头。 她对诺顿头上的伤感到愧疚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她不确定诺顿的同伴是否也跟他一样是好人。 所以还是站在远处,远远的观察会比较好。 何塞·巴登只是眼睛动了动,看向了安吉丽娜的方向。 “诺顿,我不是想要说你啊,但是首先她就绝对不可能呆在这里。”何塞·巴登的意思是,这个印第安女孩是绝对不可能住在这种高级旅馆里的,旅馆的老板是不可能给她安排房间的,哪怕诺顿加钱买一个房间都不行。 这是肯定的,在这群北美洲人眼中,这些印第安人是最下贱的物种了,给这样的一个人开房间,旅店老板会嫌弃她弄脏房间的。 而且要是被周围的人打听到了,这个旅店老板居然给一个印第安人安排房间的话,这个老板肯定会被周围人给耻笑的。 何塞·巴登的声音丝毫没有收敛,又或者说他就是故意说给那个印第安女孩听的。 听到这些话以后,安吉丽娜自己也清楚,她是绝对不可能住在这里的,但是如果她一个人睡在马路上的话,很可能第二天连尸骨都找不到了,她必须想尽一切办法,至少要留在那个叫做诺顿的男人身旁,才能保证自己的安全。 “也许……我们可以让一间房间给她。”威尔三兄弟异口同声的说道。 何塞·巴登安排的房间是这样子的:娜塔莎和裘克一间;诺顿·坎贝尔一间;库特·弗兰克一间;威尔三兄弟一人一间。 由于娜塔莎和裘克是夫妻的关系(虽然还没有正式结婚),所以何塞·巴登给他们安排了一间房。 但是威尔三兄弟……何塞·巴登对他们的了解还不够深,不知道他们平时都是三个人住一间房的,所以给他们一人安排了一间房。 这就导致了他们平时都是其他两个兄弟抱着枕头去另一个兄弟的房间里一起睡觉。 因此,对威尔三兄弟来说给这个叫做安吉丽娜的印第安女孩腾出一间可以睡觉的房间是可以的,因为他们平时就是在一起睡觉的三个房间,对他们而言太多了。 虽然他们对安吉丽娜打伤了诺顿先生感到非常的生气,但是让她这样的一个印第安女孩睡在外面的话,他们也不忍心。 更重要的是,威尔三兄弟他们觉得安吉丽娜跟之前的他们很像,一样受人歧视,被别人殴打,随时随地都有生命危险。 虽然威尔三兄弟的想法很好,但是……“这是不可能的。”何塞·巴登打破了他们的幻想,原因嘛…他已经说过了。 就在情况陷入僵局的时候,一直没有出现的裘克走了过来。 “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们要先听哪一个?”裘克伸出了两根手指,向众人问道。 “别卖关子了,行吗?”诺顿现在没有心情搞这些东西。 “行吧……那么好消息是,我刚才差一点把口水给说干了,才终于让这个旅店老板同意,让这位叫做安吉丽娜的印第安女孩住在旅馆里。” 听见裘克这么说,诺顿瞬间就把脑袋抬起来了,这真的可以说得上是一个好消息了。 但是…等一下,等会儿!坏消息是什么? “坏消息就是……旅店老板虽然同意让这位印第安女孩住在旅馆里,但是他只同意让她住在马棚里。”裘克说完就耸了耸肩┐(─__─)┌,这已经是他能为这位印第安女孩争取到最好的解决方法了,她要么就住在马棚里,要么就睡在大街上。 听到裘克这么说,诺顿抬起来的脑袋又耷拉了下去。 不过想想看也对呢……裘克估计费了不小的劲,才让那位旅店老板同意让安吉丽娜住在这里,能有地方住就不错了,总比睡在大街上要强。 至少住在旅店的马棚里,比睡在大街上要安全,不用担心会不会第二天早上起来就发现自己身首异处了。 “那么……安吉丽娜……”诺顿扭过头,看向了安吉丽娜的方向,虽然答案已经确定了,但他还是想要征求安吉丽娜的想法。 “当然可以了,各位先生女士们真的非常感谢。”安吉丽娜说完,便深深的鞠了一个躬。 安吉丽娜太清楚了,身为亲历者,她清楚的知道那些北美洲人对他们这些印第安土着的歧视是有多么的深。 能够想办法让她今天晚上不至于露宿街头,那位红色头发的男人肯定也费了不少的功夫。 “那么今天晚上就这样决定吧,各位,我想你们都需要好好休息了。”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了,何塞·巴登也不想过多的留在这里。 天色确实是晚了,而且他们已经在海面上面航行了不短的时间,刚一落地就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大家确实需要各自回房间好好休息一会儿。 众人陆续各自回房,而安吉丽娜也在旅店服务人员的指引下来到了马棚的方向。 其实说是指引,只不过是那群服务员推了一个实习的家伙,然后那个实习的服务员捏着鼻子皱着眉头随手指了一个方向就离开了。 但好在最终安吉丽娜还是找到了目的地。 马棚的环境自然说不上是多好,一面是墙,其他三面全部都是栅栏,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四处漏风了。 安吉丽娜借着太阳落山前的最后一点阳光,勉强找了一个寒风不那么强的角落。 安吉丽娜就将蜷缩着坐在了这个角落里回想起了她以前的经历。 在那些被捉住的印第安人里面,安吉丽娜算得上是幸运的。 那些北美洲人需要奴隶帮他们开垦荒地,而他们这一些可以肆意捕捉的印第安人就成了最好的劳动力。 安吉丽娜虽然被关在了笼子里,卖给了那一些北美洲政府的家伙,但是好在…至少命还在。 但是安吉丽娜又是不幸的,毕竟当奴隶的那段时间,日子也并不好过。 没日没夜的工作,从来不被当人看,从来没有被填满过的肚子。 安吉丽娜是一个女孩,所以她干活的能力自然没有那些身强力壮的硬地安男性要强。 所以当她被带走,要被杀掉的时候,她真的以为自己死定了。 但幸好或许是部落的祖先们保佑,又或许是她自己命不该绝,她又被一个好人给救下了。 今后的日子会怎么样?安吉丽娜也不知道,但是安吉丽娜保证无论在哪里,她的灵魂永远都会在那片广阔的草地上。 安吉丽娜想着想着将自己的身体蜷缩的更紧了,太阳已经完全下山了,她现在连一个可以取暖的热源都没有。 马棚里并没有油灯或者是火把,四周伸手不见五指的安吉丽娜,想自己最好还是保持这个姿势,呆在原地不动会比较安全。 就在安吉丽娜迷迷糊糊的快要睡着的时候,突然她的眼前出现了一处光源。 那一束光越来越近,直到站在自己的面前,安吉丽娜才终于看清,那是之前他见过的,跟那位叫做诺顿的男人一起的那个女人,当时正在帮他包扎头上的伤口。 而且当安吉丽娜的眼睛适应了光亮以后,她才发现在远处还有之前的那位红色头发的男人站在那里。 娜塔莎是过来给这个印第安女孩送食物和毛毯的,毕竟今天晚上很冷。 不过当然了,食物只有简单的面包和温水而已。 食物并没有多好,因为娜塔莎找不到借口过来给她带食物,面包还是娜塔莎在晚餐上省下来的。 毛毯也不是旅店里的毛毯,而是娜塔莎行李里自己带着的。 虽然带来的东西并不是多好,但是足够帮助这个印第安女孩撑过今天晚上的。 娜塔莎就这样一手举着油灯,一手抱着毯子,手上拿着一篮子食物走了过来。 娜塔莎将手里的东西放在了安吉丽娜的面前,但是安吉丽娜自始至终都没有动过。 一直到安吉丽娜的眼神上上下下的扫视完娜塔莎以后,她才终于说出了第一句话,“你的丈夫没有来。” 安吉丽娜的这句话完全是误会了,因为她看之前娜塔莎帮诺顿包扎伤口时的样子,她误以为娜塔莎是诺顿的妻子,况且娜塔莎那隆起的肚子很明显看得出来她怀孕了。 听到安吉丽娜这么说,娜塔莎先是愣了一瞬,然后很快的明白过来,她误会了。 “诺顿不是我的丈夫,看那。”娜塔莎微微的欠了欠身子,让安吉丽娜看到了后面的裘克,“看到那个红色头发的男人了吗?他才是我的丈夫。” “………你知道吗?我完全可以在他冲过来之前杀掉你。”安吉丽娜说出来这句话其实并没有恶意,她只是想确定面前的这个女人是否也是安全的,她给的东西是否能吃,是否能用。 “不,你不会的。”娜塔莎这句话完全是一语双关。 但是安吉丽娜只读懂了第一层意思,她知道了面前的这个女人送来的东西,自己可以吃,可以用,于是她拿起面包狼吞虎咽的就吃了起来。 娜塔莎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安吉丽娜埋头吃着食物。 娜塔莎刚刚那一句话的第二层意思其实是安吉丽娜不可能伤得了她的。 让我们将镜头慢慢拉远……… 越拉越远………… 直到来到站到远处的裘克的身后,你就可以看到裘克有一只手背在了身后,而那只手上正拿着他从何塞·巴登那里借来的手枪。 第144章 天才的想法 第二天早上…… 当太阳才刚刚升起的时候,安吉丽娜就已经醒了过来。 昨天晚上她睡得并不是特别好,但是跟当奴隶那段时间比起来已经要好太多了。 她昨天晚上几乎不怎么敢睡,主要是因为她在思考以后的日子应该怎么做,虽然她被那位好心的男人给买了下来,可这并不代表着安吉丽娜会完全信任他。 安吉丽娜曾经交付给别人信任,但是结果却是自己被变卖成了奴隶。 真不知道那个叫做凯文的小男孩怎么样了呢?当时他的父母把她卖掉的时候,那个男孩并不在旁边,他应该是不知道这件事的,他应该长大了吗? 安吉丽娜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起那个叫做凯文的小男孩,现在连她自己的未来都是未知的。 ……………… 早上起来洗漱过,并且吃完早饭了以后,娜塔莎才去马棚那里看一看,那个叫做安吉丽娜的印第安女孩怎么样了。 娜塔莎给她带了早餐,不过同样的只是面包和白水。 裘克也跟昨天晚上一样,远远的站在了远处,背在身后的手里依旧拿着那一把手枪。 当娜塔莎拿着食物过去了以后,才发现安吉丽娜早就已经醒了过来,并且她把昨天晚上娜塔莎给她带的食物吃的干干净净的,至于那条毛毯,她已经整理好放在一旁了。 “我给你带了早餐。”娜塔莎笑着将面包和白水递给了安吉丽娜。 安吉丽娜接过就立马将他们塞进了自己的嘴巴里。 要是昨天安吉丽娜很可能还会担心食物里会不会被下了毒,但是经过昨天晚上以后她就完全不担心了,他们想要下毒的话早就下了,用不着这么麻烦。 娜塔莎就那样站在旁边,静静的看着安吉丽娜,等她把食物吃完以后才开口询问,“记得家的方向在哪吗?” 听见娜塔莎这么说,安吉丽娜手里拿的水杯掉在了地上,还好地面上全部都是干草,水杯没有摔碎。 但是安吉丽娜根本没有心情在意什么水杯的情况。 她只是觉得这帮可恶的家伙终于露出了最终的目的了,他们就是先假装自己是好人,然后从自己这里打听出部落的具体方向,这样到时候自己的族人全部都会被他们捉去换钱,当奴隶。 “不……我不记得了,时间太久了。”安吉丽娜绝对不会让他们如愿的,哪怕自己一辈子也不回部落,她也绝不能让部落里的族人们遭遇危险。 “这样吗………”娜塔莎苦恼的说道。 而这句话落到安吉丽娜耳中,她则认为自己的生命估计也到此为止了,这群人从自己这里打听不出部落的具体方向,那么自己也没有价值活着了。 突然!面前的女人向自己伸出了手,安吉丽娜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 但是那个女人并没有掐住自己的脖子,或者是拿什么金属的东西抵在自己的脑袋上,她只是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别担心,我们会想办法让你回家的,这段时间你先在这里忍耐一下。”娜塔莎有些怜爱的摸了摸安吉丽娜的脑袋。 娜塔莎以为安吉丽娜是因为从小就离开了部落,所以已经不记得家的方向了,真是可怜的孩子。 “你不在意?!”安吉丽娜有一些不可置信的说道。说真的,自从刚刚这个女人还让自己活着,安吉丽娜就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了。 “我当然在意了,因为我们要送你回家,别着急,我们会想办法的。”娜塔莎还以为刚刚自己说错话了呢,立马表示了自己的态度,他们一定会想办法送安吉丽娜回家的,只是时间问题。 “……………”安吉丽娜罕见的沉默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面前这个女人的话。 娜塔莎看安吉丽娜蜷缩着,低着头,还以为她是想家了,于是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她一会就准备离开了。 就在娜塔莎走的稍微远一点时,从她身后传来的安吉丽娜的声音。 “你们……跟那些北美洲人很不一样……”那些北美洲人绝对不会这样对待自己的,安吉丽娜这句话既陈述,也是试探。 “我们不是北美洲人,我们来自英格兰。”娜塔莎只是随口回了一句。 但是安吉丽娜却明白了一件事………这群人跟那些北美洲人不一样,他们的一切都是未知数,他们是好是坏,是善良是邪恶,这些都是未定的。 向他们寻求帮助,简直就是在赌,赌他们是不是好人……… 安吉丽娜曾经就赌过………赌那个叫凯文的男孩,赌他们的家人是不是好人,但可惜那个时候安吉丽娜赌输了。 啧,自己居然又想到了那一个男孩,为什么自己老把他想的与那些北美洲人不一样,明明他也是和那群践踏了他们神圣土地的那一群恶魔一样……… 但是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自己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想清楚到底要不要相信这些自称是英格兰的人。 娜塔莎已经走到大门处了,她甚至和站在大门这里的裘克打了一声招呼,打算一起离开了。 突然!安吉丽娜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我的家……在太阳消失的方向。”这是安吉丽娜的部落找寻方位的方法。 安吉丽娜曾经在部落里的老人曾经告诉过她,如果迷路了,太阳每天消失的方向就是部落的方向,顺着太阳的方向走,就可以找到回部落的路。 听到安吉丽娜说的话,娜塔莎很高兴,她以为是安吉丽娜想起了家的方向…… 但是……… 太阳消失的方向? 是指在西方吗? “没有具体一点的方法吗?”娜塔莎向安吉丽娜问道。 主要是因为安吉丽娜说的这个方向实在是太笼统了,整个北美洲大陆这么大安吉丽娜就只知道一个西方,而且部落很可能会迁移到别的地方去。 安吉丽娜如果不知道部落的名字,光知道在西方的话,这样找下去,根本就无异于大海捞针,很难找到安吉丽娜的家的。 安吉丽娜摇了摇头,她也不太清楚,因为她是被蒙上头扔到了马车上的,她根本不记得马车行驶时的路,所以根本也就不知道该怎么回去。 “看来我们只能一点一点找了。”娜塔莎抬头对自己身旁的裘克说道。 “至少知道了一个大概的方向。”裘克安慰娜塔莎道,毕竟至少知道了安吉丽娜的部落在西方,总比在整个北美洲这里找起来要好的多了。 但是话是这么说,娜塔莎和裘克都非常的清楚,找到的几率非常的渺茫。 “啊!”娜塔莎突然反应过来,连忙安慰安吉丽娜道,“别担心,我们会想办法的。” “没事的……”安吉丽娜摇了摇头,但事实上,她的心里正在狂喜,因为她知道了这群人应该不是坏人。 其实安吉丽娜是知道自己部落的具体方位的,毕竟在这一群北美洲人来之前,这片土地一直是印第安人的天堂。 安吉丽娜刚刚是故意说了一个笼统的方向,想看看这群英格兰人的反应的。 虽然自己这么做有点对不起他们,毕竟他们是真心想要帮助自己的好人,但是…原谅安吉丽娜必须要这么做吧,她真的不能拿自己全部落族人的性命来赌。 至于接下来怎么办,安吉丽娜已经想好了,当他们带着自己来到草原上的时候,自己就佯装着想起了一点点事情,然后慢慢的“找”回了回部落的方向。 这个方法真的很好,因为这样既不会伤害自己与这群英格兰人的感情,不会让这群英格兰人感到自己受骗。 同时,如果他们是抱有别的目的的话,到时候在草原上,在丛林里那里可就是安吉丽娜的地盘了,想甩掉他们太容易了。 “总之……我们先想办法打听一下吧。”娜塔莎和裘克一直站在原地讨论。 毕竟这里是北美洲,他们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想找一个只知道在西方的印第安部落实在是太困难了。 “那个……”安吉丽娜出声说道,“可以带我去草原上看看吗?我可能会想起什么…………” 娜塔莎和裘克对视了一眼,想了想着确实是一个好主意,没准安吉丽娜能想起一些什么。 “当然可以了,安吉丽娜,不过你要先在这里等一天,毕竟我们才刚来北美洲这里,需要准备一些必要的东西,所以需要难为你在这里再等一天了。”草原和丛林可跟城市不一样,他们需要准备的东西可多了去了,一天的时间都比较赶了。 安吉丽娜点了点头,她知道这也是不得已的事情。 虽然安吉丽娜真的迫切的想回到部落里面,但是,跟这群英格兰人相处的时间越长,自己应该就越能够看清他们的本质。 安吉丽娜已经离开部落很多年了,她不愁这一点时间。 就在娜塔莎和裘克刚想离开去寻找其他人讨论这件事的时候,诺顿风风火火的闯了过来。 “不得了了!你们快看!”诺顿将手里拿的告示展现在了众人面前。 与其说是一张告示,倒不说是一则通知,一张通缉令。 通缉令上的的图片是一个白人男性,而图片在下面写着的却是,他勾结印第安部落对抗北美洲政府,于是将他通缉。 在文章里还标注出了他的名字。 “凯文!!!!!”在见到告示的第一眼,安吉丽娜就惊叫出声,她太熟悉通缉令上面的男人了,哪怕多年未见,她也一眼认出了这是她当年的那个朋友凯文。 而且这上面在写什么?!凯文他在帮助自己的部落,在帮助切洛族吗?! 安吉丽娜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该是高兴还是愧疚? 安吉丽娜很高兴自己当年最好的朋友,没有跟那群北美洲人同流合污。但是她又非常愧疚,因为曾经她把凯文跟那些北美洲人混为一谈。 安吉丽娜把那张告示紧紧的揉在怀里,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着。 “安吉丽娜……”娜塔莎蹲下身子安慰着不断哭泣的安吉丽娜。 而裘克,他更在意的是另一件事情。 “这是哪来的?”裘克询问的是那张告示的事情,要知道他们才来到了北美洲大陆上不到三天,诺顿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拿到了政府发布的告示,不觉得有点太快了吗? “…………”在回答裘克的这个问题之前,诺顿先看了看安吉丽娜的方向,他不知道这些话在安吉丽娜面前说出口合不合适。 裘克看出了诺顿的窘况,但是他又不可能拉着诺顿到一个没人的地方说,因为娜塔莎现在还在这里,裘克不能放着娜塔莎一个人在这。 诺顿也知道,所以他看了看安吉丽娜,确认了她现在整个人都沉浸在悲伤中,无暇顾及其他的事情。 诺顿悄悄的冲裘克勾了勾手指,裘克瞬间明白了将自己的耳朵凑了过去。 “事情是这样的……@%+\\0&¥#^*_!《&·^$*%………” 听完整件事情的经过,裘克只能总结下来两个字。 “天才!”d(?д??) 这是裘克唯一一个能想得到形容诺顿计划的词语了,太天才的想法了,诺顿!!!! 但同时,裘克也明白了,为什么诺顿觉得在安吉丽娜面前暂时不能说出这一件事情,因为毕竟从安吉丽娜的角度,她和她的部落不一定能够接受这件事情。 但是这真的是诺顿能找到的最好的解决方法了,诺顿为此也花了不少的功夫。 但是……… “你确定这可行吗?”毕竟刚刚经过诺顿的描述,裘克认为这只不过是北美洲政府的一句空口白话而已,不能全信。 诺顿什么也没说,只是悄悄的打开了自己外面穿的大衣露出了里面的口袋,口袋里放着的是一个有政府印章的东西。 “这个应该可以了………” 诺顿知道自己不可能阻止北美洲政府屠杀印第安人,但至少能帮他们留下最后一片“乐土”。 第145章 小心毒物 “你确定是这个方向吗?我们已经找了半天了。”何塞·巴登的耐心已经快要被这个印第安女孩给磨没了。 现在众人正处在荒无人烟的原始大草原上,烈日当空,周围又没有一块树荫可以遮阳,何塞·巴登感觉自己都快要蒸发了。 虽然众人是骑着马没有用自己的腿走路的,但是这崎岖不平的路,即使骑马也没有比走路好到哪里去。 何塞·巴登感觉自己真的要爆发了,周围除了荒漠就是草地再要么就是丛林,根本看不见有一丝一毫活人生活过的痕迹。 这个印第安女孩真的不是在耍他们吗?!╰(‵□′)╯ 骑马走在前头的裘克和诺顿回头看着正在原地燃烧的何塞·巴登,相对无言。 何塞·巴登的怒火已经化作实体了。 但是对着已经快要原地爆炸的何塞·巴登,诺顿和裘克心里想的却是“娇生惯养”,这一个形容词。 诺顿曾经还在矿区里的时候,在烈日当空的情况下,在空地上挥舞着镐头,或者在冰天雪地的情况下,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衣服衣服进入冰冷刺骨的矿道,都是常有的事情。 裘克也一样,曾经在马戏团里的艰苦日子,可比现在要狠的多了。 所以这两个“吃过苦”的人,对着何塞·巴登现在的样子,只想得出“娇生惯养”这一个词。 不过当然了,他们也没有一丝一毫想责怪何塞·巴登的意思,毕竟在这种情况下,发火是正常的。 他们从日出开始就一直在荒漠,草原与丛林间来回穿梭,现在太阳都快下山了,他们别说是找到安吉丽娜的部落了,他们连一个印第安人都没遇到。 何塞·巴登会发火也是挺正常的,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有足够的耐心和好脾气,更何况打从一开始,何塞·巴登就并不打算帮助安吉丽娜,他会跟着一起来,完全是出于和裘克他们的交情。 “话又说回来了,天马上就要黑了呢。”诺顿打了一个岔,想转移一下何塞·巴登现在的话题。 而且诺顿说的也确实没错,太阳已经贴近地平线了,如果他们不能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度过今天晚上的话,他们就要在草地上睡觉了。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白天的时候还好,可是夜晚的时候就是野兽们的主场了。 万一到时候要是真出了什么事的话,大家并不能打包票,可以保护好所有人。 首先,队伍里的主要战斗力就只有裘克和诺顿而已。 娜塔莎是一个孕妇,安吉丽娜是一个女孩,何塞·巴登的能力只够他自己自保的。 威尔三兄弟他们虽然也有不小的战斗能力,可他们毕竟是三个小孩子,而且才刚获得了能力不久,掌握的并不是特别好。 库特·弗兰克就不用说了,他的战斗力约等于为零。 加百列虽然有庄园主给他的能力,但主要是以防御和治疗为主的,要真出了什么事的话,也不是百分之百安全的。 综上所述,万一他们遇见了成群出现的野兽,比如像是狮子,狼群,野牛之类的猛兽,难免可能会出现什么意外。 况且这里还是草地,大大限制了诺顿的能力施展。 因为周围几乎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让他“塌方”的。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安吉丽娜很快的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安吉丽娜原本只是想在早上的时候稍微绕一点路观察一下这些人的反应而已,当她确定了这些人确实没有怀抱什么目的,后面也没有人跟踪他们的时候,安吉丽娜就打算按照她记忆中部落的方向赶去了。 可是渐渐的……不知是太久没有来到草地上,还是因为这里的生态已经被那些北美洲人给破坏殆尽了,哪怕是身为原住民的安吉丽娜也迷路了。 原本安吉丽娜还以为可以在太阳落山之前回到切洛部落里,顺便在部落里招待一下她的这几位救命恩人的,但没想到现在却害他们身处险境了。 更糟的是,他们当中还有一位怀了孕的母亲和几个小孩子,如果出了什么事的话,安吉丽娜觉得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安吉丽娜不知道他们有什么特殊能力,只把他们当做普通人。) “这不是你的错,安吉丽娜,不用自责。”娜塔莎觉得这一切并不是安吉丽娜的错,从刚刚他们这一路上就可以看的出来了,这里的生态已经被北美洲人破坏殆尽了,到处都是寸草不生的荒漠。 安吉丽娜记不住路很正常,因为那些曾经的“路标”都已经被破坏掉了。 “你还好吗?娜塔莎。”裘克注意到自己怀里的娜塔莎有一点不太对劲。 裘克和娜塔莎是同骑一匹马的,因为这样,裘克可以更好的照顾她,一路上裘克都将娜塔莎环入自己的怀里,以便随时观察她的情况。 而就在刚刚,裘克注意到娜塔莎的情况有一点不太对。 “你冷吗?娜塔莎。” 周围确实已经开始涌现出凉意了,太阳已经渐渐下山了,周围几乎都是寸草不生的荒漠,在这样的情况下,气温下降的非常的快。 “是的。”娜塔莎并没有想要隐瞒的意思,她确实感觉到周围的寒冷了,自从怀孕了以后,娜塔莎就对气温的变化非常的敏感,所以她是众人中第一个察觉出来这一情况的。 “我们要生个火。”这句话是何塞·巴登说的,他们必须要生个火取暖了。 虽然骤降的气温还达不到冻死人的地步,但是如果他们当中有谁生病了的话会很麻烦的。 毕竟周围可没有医院给他治疗,他们身上也没有带任何的药品。 “我来帮忙。”安吉丽娜第一个从马背上跳了下来,想要在四周找些可以烧的木头。 何塞·巴登用眼睛撇了她一眼,并没有接话茬,因为他觉得这就是这个印第安女孩应该做的,要不是因为她的话,现在他正和庄园里的其他人一起在北美的歌剧院里欣赏表演,而不是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上演荒野求生。 安吉丽娜感觉到了何塞·巴登不善的眼神,但是安吉丽娜并不觉得这有什么,相反她觉得这个男人不喜欢自己是应该的。 因为安吉丽娜知道,救下自己的那个叫做诺顿·坎贝尔的男人,他完全可以在买下自己以后就把自己扔到荒漠上面,让自己自生自灭的,但是现在他们却愿意一起帮助自己找到回部落的路。 又或者说,可以活下来,安吉丽娜就已经非常感激了,即使现在他们抛下自己离开的话,安吉丽娜也不觉得有什么,因为作为几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来说,他们做的已经足够多了。 如果换做是自己,安吉丽娜甚至觉得在一开始就不可能会花大价钱救下一个跟自己毫不相干的人。 这么想着,安吉丽娜一边捡着一些早已干枯的树枝,一边在心中默默的向部落的祖先们祈祷着,祈祷能保佑这几个好心人吧,让他们可以安全的离开这里。 “这个是什么?”威尔三兄弟当中的“悲观”手里拿着一个奇怪的东西。 安吉丽娜回头看去,立马冲上前来,伸手打掉了“悲观”手里拿着的那个东西,刚刚这个小孩子居然还想把它往嘴里塞??!! “啊!”安吉丽娜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吓得“悲观”惊叫出声,连忙跑到了诺顿那里。 “怎么回事?”这里发生的声响也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力。 诺顿赶紧询问被吓到的“悲观”,询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也不知道,她突然伸手打我。”(小孩子传统的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技能。) “安吉丽娜,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娜塔莎倒不觉得安吉丽娜会真的伸手打人,毕竟安吉丽娜身为当地的土着,对于一些未知的东西,她可比他们要熟悉很多。 安吉丽娜很感动,娜塔莎对自己的信任,同时她也要告诫这里的所有人,不要随便乱动自己不熟悉的植物。 “这东西有毒!”安吉丽娜伸手指的刚刚被她从“悲观”手里打掉的那个植物。 那是一株看起来很普通的植物,上面有许多小小的深紫色的果实,看起来跟蓝莓有一点像,也难怪刚刚“悲观”毫无顾忌的把它的果实摘了下来。 “美洲商路?!”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过话的库特·弗兰克却认出了它。 啊,请不要误会,其实库特·弗兰克并没有那么的见多识广,只是在他经常喜欢读的那些冒险小说与游记上面,曾经出现过这一株植物,他便记了下来。 同时,他不仅认得这一株植物,他还清楚的记得这个植物是有毒的,尤其是它的果实。 “这东西有毒吗?!”听到了库特·弗兰克的解释,诺顿不禁一阵后怕,刚刚差一点“悲观”就要把它给吃下去了。 “剧毒!”库特·弗兰克记的非常的清楚,他为了这一次在北美洲的冒险,他可是将所有跟北美洲有关的冒险游记与小说全部读了一个遍。 里面不止一次的提到这个植物,并且花了很多篇幅来描写这株植物有多么的常见,多么的容易让人误食,以及它的毒性有多么的大。 美洲商陆中毒会有严重呕吐或干呛,从嘴到胃均有灼热感,腹部抽搐、腹泻,甚至会心脏麻痹而死。 刚刚发生的事情,不禁让众人一阵后怕,同时也让众人清楚的意识到了在这一片原始的大陆上面潜伏着非常多的危险。 尤其是“悲观”,他在诺顿的怀里吓得直流眼泪,他刚刚可以说得上是跟死亡擦肩而过了。 诺顿的心情也非常的复杂,他不知道自己是应该庆幸刚刚安吉丽娜救下了“悲观”,还是应该责怪“悲观”不要什么东西都往嘴里塞。 …………… 经过刚刚的这件事,众人也纷纷提高了自己的警惕。 终于在太阳落山之前,众人捡了足够多的木头,在空地上搭了一个火堆。 “吃点东西吧,我带了一点肉干和面包。”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发生的那件事,众人围坐在火堆旁边,气氛有一些沉重。娜塔莎决定稍微活跃一下气氛。 众人围坐在火堆旁,吃起了娜塔莎带的食物,但是众人依旧看着不断燃烧的火堆,谁也没有说话,刚刚的那件事情真的在众人心中留下了非常重的阴影。 但是众人的反应也正常,刚刚甚至就连安吉丽娜这个印第安土着都被吓了一大跳,安吉丽娜机械式的嚼着自己嘴中的食物,她开始思考明天应该要怎么办? 她现在已经彻底分不清方向了,她唯一还记着的就是自己的部落在西边,其他的……安吉丽娜也不太清楚了。 仅仅过去了不到十年的时间,周围的一切变化的真的是太快了,以往的那些被安吉丽娜拿做来当做参照物的树木也已经全部被那群北美洲人给砍掉了。 现在他们只能勉强朝一个地方前进了。 安吉丽娜已经逐渐往最糟糕的方向上想去了,她在想万一自己找不到回部落的路,应该怎么办?万一自己和这些人一起倒在了这毫无人烟的荒漠上,应该怎么办? 安吉丽娜越想越糟,以至于坐在她旁边的何塞·巴登,注意到了她的情绪。 “给,喝点水吧。”何塞·巴登将自己的水壶递给了她。 经过刚刚的那一件事,何塞·巴登对安吉丽娜的态度缓和了不少,现在可以说得上是主动向她示好了。 “谢谢。”安吉丽娜接过了何塞·巴登的水壶,也等于是接受了他的示好。 看着二人的关系不再那么僵硬,诺顿和裘克他们几人也稍微的松了一口气。 突然,裘克注意到了一件事情。 “你在写什么?”从刚刚众人围坐在火堆旁边开始,库特·弗兰克就一直在他随身携带的那一本自传书上写写画画的。 “我要把刚刚的事情记录下来。”库特·弗兰克头也没抬的回道。 虽然刚刚库特弗兰克表现的非常的镇定,但其实他自己也被吓得不轻,他发誓自己一定要花最多的篇幅,将刚刚的那件事情写在自己的自传书上面,告诫所有来北美洲的人要小心那该死的美洲商路! ╰(‵□′)╯ 第146章 恶作剧 周围寂静的,除了众人的呼吸声,就只剩下了昆虫的鸣叫声。 “娜塔莎姐姐,你可以给我们讲故事吗?”威尔三兄弟看起来非常的镇定,事实上他们心里非常的害怕,周围全部都是黑漆漆的,不知道从哪里会冒出来什么野兽。 “当然可以,你们想听什么?”反正众人围坐在火堆旁边也没什么事情。 “………”威尔三兄弟想了想,他们也不知道自己具体的想要听什么故事,他们只是想听见有人的说话声,不然他们就太害怕了。 娜塔莎看出了他们心底里的想法,于是她就给他们讲了一个非常有趣的“故事”: 从前有一个小锡兵,他跟其他的小锡兵不一样,因为他在制作时少了一条腿,正是因为如此,他跟他的兄弟们总是格格不入。 小锡兵被他的兄弟们赶出了队伍,于是一个人在玩具城堡里面流浪。 直到有一天,他看见了放在柜子上的八音盒舞女。 小锡兵很快被八音盒舞女的美貌吸引了,更重要的是,他发现他们都是用一条腿站立的。 小锡兵想要爬上架着去找八音盒舞女,可是八音盒舞女却属于一个非常邪恶的小丑玩偶。 邪恶的小丑玩偶并不喜欢八音盒舞女,他只是将八音盒舞女当成自己的所有物,八音盒舞女想逃,但是却被脚底下的八音盒束缚着。 小锡兵被小丑玩偶发现了,他被狠狠的摔到了架子下面……… 威尔三兄弟他们已经听得入迷了,“那么小锡兵怎么了?” “不用着急,听我慢慢说。”娜塔莎笑着回道。 这天晚上下了一场大雨,地面上出现了一条水沟,小锡兵顺着水沟流到沙滩上。 后来,小锡兵被两个男孩发现了,他们把小锡兵放在纸做的船上,让他沿着海顺流而下,纸船最后又流到了一条小溪边,小锡兵被一条鱼吃进了肚子里。 小锡兵就这样顺着这条鱼飘呀飘,后来他们被一个捕鱼人打捞了上来。 一个母亲买下了这条吃了小锡兵的鱼,将它带回家里,剖开了鱼的肚子,救出了小锡兵。 当小锡兵被母亲放回到桌子上以后,他惊讶的发现,这里就是他曾经待过的那个玩具城堡,他又回来了。 而八音盒舞女依旧在架子的最高处,小锡兵经历了这么多的困难,他依旧想要上去寻找八音盒舞女。 而且经历了这么多的困难,小锡兵早就不是以前的那个连路都站不稳的样子了。 当小锡兵再次在架子上面攀爬的时候,那个邪恶的小丑玩偶又想要过来阻拦,但这一次,小锡兵已经不再害怕他了。 当邪恶的小丑玩偶再次拽住小锡兵那条腿,想要把他再次扔到架子下面的时候,小锡兵用力将自己手中的武器刺向邪恶的小丑玩偶。 邪恶的小丑玩偶因此掉了下去,正巧摔到了火炉里,化成了灰烬。 小锡兵最终成功爬到了架子的最高处,成功的见到了八音盒舞女。 然后……… “哦……”娜塔莎发现威尔三兄弟他们已经睡着了。 于是,娜塔莎拿出之前准备好的毛毯盖在了威尔三兄弟他们的身上。 即使他们没有听到故事的结局,但是…… 故事的结局已经很明显了……… 娜塔莎和裘克相视一笑。 (亲) 小锡兵和八音盒舞女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 ………………… 第二天早上,太阳照在眼睛上,刺激着人们醒了过来。 幸好昨天晚上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也没有野兽过来袭击。 昨天晚上的男士们达成了共识,每一个人轮流起来守夜两个小时。(原本加百列是想一个人守夜的,反正他不睡觉也无所谓,但是何塞·巴登死活不干,无奈只能这样了。) 所以早上起来的时候大家也没有过度疲惫的症状,昨天晚上过的还不错,除了是在荒漠上面睡的。 “但是我一直这么下去,也没办法呀。”何塞·巴登挺了挺他昨天因为睡在坚硬的像岩石一样的土地上,而僵硬的腰。 何塞·巴登说的一点也没错,现在安吉丽娜是彻底找不到自己部落的方向了,这样他们走下去无异于大海捞针。 “你说的并不完全对。”诺顿对何塞·巴登的想法提出了异议。 诺顿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了之前他拿给众人看的告示令,也就是北美洲政府对凯文·阿尤索的通缉令。 这张告示上面清楚的写明了凯文·阿尤索经常出没的一些地区。 “我们找不到,但是他能找得到啊。”诺顿指了指照片上面的凯文·阿尤索。 没错,这个男人目前就是安吉丽娜部落里的人,那么只要找到他,让他带路不就可以了吗? 这是一个好办法,可是还有一个问题。 “我们这么多人,他远远看过来的话,早就跑掉了吧?”这确实是目前最大的问题。 他们这里算上女人跟小孩零零总总加一起,一共有10个人。(诺顿,威尔三兄弟,何塞·巴登,加百列,娜塔莎,裘克,安吉丽娜,库特·弗兰克) 从远处看过去,就像一个小型的搜捕部队一样,虽然离近了看,就可以发现哪一个搜捕队里面会带女人和小孩。 可是凯文·阿尤索真的会等你们靠近了以后再跑吗?肯定不可能的呀! 他估计看见了这么浩浩荡荡的一帮人,就立马跑掉了,怎么可能会给你说话的机会? 虽然难度非常大,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凯文·阿尤索”真的是他们目前为止能帮助安吉丽娜回到部落的唯一办法了。 毕竟安吉丽娜已经彻底的分不清路了,这样下去的话,他们要找到猴年马月的时候去啊?!(╯‵□′)╯︵┴─┴ “那我们走吧,告示上写的,他经常出没的地方,离这里并不远,骑马过去的话应该中午就能到了。”诺顿率先上马说道。 众人没有什么反对的想法,毕竟这是唯一的线索了,只能赌一把了。 ……………… 一路上,娜塔莎发现安吉丽娜一直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怎么了嘛?安吉丽娜。” 听见娜塔莎的声音一直在思考的安吉丽娜先是一惊,然后便说出了她与凯文之间的关系,毕竟她觉得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确实没什么好隐瞒的了,毕竟一开始安吉丽娜看见那张告是哭的撕心裂肺的样子,被所有人都看见了,傻子也看的出来,她跟凯文之间的关系不一般。 ……十分钟后…… “所以……他称得上是你的好友?”诺顿勉强对安吉丽娜与凯文的关系做出了一个结论。 “……我觉得可不止好友这么简单。”娜塔莎笑了笑,靠在了裘克的怀里。 但是娜塔莎的话,却让安吉丽娜红了脸,“我跟他才没有那种关系呢!!!(*≧m≦*) ” “哈哈哈哈哈哈………”众人实在没有忍住的笑出了声。 “既然如此的话,安吉丽娜等一下我们遇见了凯文·阿尤索的时候,我们做一个女孩子之间的小小的恶作剧,怎么样?”娜塔莎提议道。 “恶作剧?”安吉丽娜不知道这要怎么做。 “你把耳朵凑过来……” 安吉丽娜驾马并行在了娜塔莎身旁,将自己的耳朵凑了过去。 …………………… “切!那帮白痴想抓住我?门都没有!”一个穿着牛仔装是脸上却画着印第安部落装的男人驾马驰骋在草原上。 这个人正是凯文·阿尤索。 因为北美洲政府通缉令的发布,现在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在草原上想要抓住凯文·阿尤索去换一笔不菲的赏金。 但可惜,这些平时只敢在草原外围徘徊的家伙,怎么可能能够抓得住,已经在草原上面驰骋了十几年的凯文·阿尤索呢? 大部分时候,凯文·阿尤索都会陪他们玩一玩,这个“猫抓老鼠”的游戏,然后轻而易举的甩掉他们。 但是今天不一样,今天凯文·阿尤索的心情非常的糟糕。他快速的甩掉了后面的追兵,然后找了一个安静的小溪旁坐了下来。 最近不知道什么人开始在传凯文·阿尤索,其实是北美洲政府派到印第安部落的奸细。 最近切洛族里的人们开始排斥凯文·阿尤索了,甚至连族长都开始问他那个已经在几年前就不打算再提的那个问题了。 “为什么我女儿的套索会在你这里?” 凯文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回答部落族长的问题。 他能怎么回答?!因为我的父母杀了你的女儿,所以我得到了她的套索,然后我为了赎罪才会开始帮助印第安部落。 凯文·阿尤索怎么可能开得了口?! 或许离开是最好的选择吧,可是如果离开的话,他又能够去哪里呢? 凯文·阿尤索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自己手中安吉丽娜的套索,这是他多年以来的习惯。每当他困惑,害怕或者恐惧的时候,他就会重复这个动作,仿佛当年的安吉丽娜可以给他勇气一样。 “安吉丽娜,我该怎么办?”手中的套索不可能回答他的。 这一幕如果被别人看到的话,可能会非常的吃惊,那个敢带领印第安部落反抗文明社会的人,那个在面对枪口以众人的围捕时,也能肆意大笑的家伙,居然流下了眼泪。 那些样子其实只是凯文想别人看见的样子而已,因为现状不允许他软弱,部落里的人还需要他,所以他不得不装出一副勇敢无惧的样子。 可是……偶尔他也会像这样找一个寂静无人的角落,痛痛快快的哭上一场。 安吉丽娜,对不起,我还是当年那个手足无措的小男孩。 凯文·阿尤索哭完以后,立马擦干净了自己脸上的眼泪,绝对不能让其他人看见这一幕,无论是那群北美洲人,还是部落里的族人。 就在凯文准备离开这里时,突然!周围反常的泛起了浓雾。 这确实非常反常,首先刚刚的空气中非常干燥,不可能这么快就形成这么浓的雾。 其次,刚刚凯文坐的那个小溪旁边,几乎没有什么植物,怎么可能会形成雾呢?! 周围反常的现象让凯文下意识的抓紧了自己手中的套索。 他一直警惕的看向周围,小心浓雾里可能出现的那些未知的东西。 突然,一个冰冷的东西抵在了他的太阳穴上面。 比起指着自己脑袋的那个东西,凯文更惊讶的是这个人是怎么悄无声息的站在自己旁边的。 “凯文·阿尤索……你的人头可真值钱呢。”那个人一手拿枪指着自己另一只手上抓住的,正是之前凯文看见的政府对他的通缉令。 可恶!到此为止了吗?! 凯文咬牙切齿的想着,不过……不知道为什么,除了对于死亡的恐惧与不甘外,凯文心里居然还有一丝出乎意料的释然。 想想看也对呢,自己死了的话,族长就不用因为那些谣言而为难了。 而且………如果死了的话,能够看见安吉丽娜吗? 没错,自己马上就要看见安吉丽娜了,我们终于可以见面了,我终于可以亲口跟你说一句对不起了。 “安吉丽娜!等等我!” “砰!”何塞·巴登扣下了板机,凯文·阿尤索应声而倒,但是很奇怪的是,他头上却没有出现应该出现的那个血窟窿。 当然不会出现那个东西了,因为何塞·巴登的手枪里的子弹全部都是空包弹。 连只苍蝇都打不死呢,更别提能打死人了。 凯文·阿尤索他只是晕过去了,因为这些浓雾。 其实说是雾也并不准确,这更像是水蒸气跟烟的结合体。 至于他们是怎么弄出来的呢?很简单,因为原始草原上最不缺的就是各种各样带有催眠和致幻效果的植物了。 而他们带着的加百列,他有一点控水的能力,换而言之,他可以控制住空气里的水蒸气。 让水蒸气跟烟结合,就做出了这一些带有催眠效果的浓雾。 “咳咳……你们不觉得把雾弄得太浓了吗?”何塞·巴登被面前的浓雾呛的直咳嗽,说真的,这么浓的雾,要不是因为他提前吃过解药的话,可能他晕的比凯文还快呢。 “抱歉抱歉,你可以出来了。”站在浓雾外围的诺顿,对着里面的何塞·巴登大声喊道。 “他刚刚看见了?”裘克的意思是指,刚刚站在浓雾里面的凯文·阿尤索看见安吉丽娜了?如果他看见了的话,接下来他们的恶作剧就不能继续进行了。 “我觉得不可能,因为他刚刚连站在旁边的我都没有看见。” 何塞·巴登觉得刚刚凯文·阿尤索是不可能看得见安吉丽娜的,毕竟如果他没有把枪抵在他的脑门上的话,他估计连站在旁边的自己这个人都看不见。 “啊!!!”突然还在浓雾里的何塞·巴登尖叫了一声。 紧接着,外面的人们就听见了什么重物倒地的声音。 里面的动静使外面的人皆是一惊! 不是吧Σ(?д?lll)!这雾浓的都快看不见自己的脚了! 凯文·阿尤索要是还能醒的过来的话,那他的体质跟大象真的就没有区别了!!! 第147章 标题真好吃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诺顿笑的趴在地上直捶地,主要是何塞·巴登刚刚发生的事情,也太搞笑了。 刚刚他们听见浓雾里面传出何塞·巴登的尖叫声以及重物摔倒在地的声音,他们还以为是何塞·巴登出了什么事情呢。 他们在浓雾外面正担心着呢,结果他们就看着何塞·巴登用手捂着自己的右腿膝盖,然后一瘸一拐的走过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对不起,诺顿其实是不想笑的,但是何塞·巴登这个样子真的有一点惨。 其实是因为刚刚雾实在是太浓了,何塞·巴登完成了表演,刚想往外面走的时候没注意到他脚底下有一块凸起的石头,然后他就被那块石头给绊倒了,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 还把他的膝盖给摔破了,所以他才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 现在何塞·巴登正坐在地上,加百列帮他治疗伤口,而其他的人则在一旁放肆的嘲笑着何塞·巴登。 何塞·巴登:(▼皿▼#) “好了好了,大家别笑了,我们还需要把他带到指定的地点呢。”娜塔莎指的当然就是凯文·阿尤索了。 虽然中途发生的这个小插曲挺搞笑的,但是好在一切都按着计划在行使凯文·阿尤索,现在已经昏倒在了地上。 “好久不见…凯文……”安吉丽娜走到昏倒的凯文旁边,将自己的手轻轻的扶在他的脸上。 可惜现在的凯文·阿尤索已经晕过去了,他并不知道自己日思夜想的人,现在就近在咫尺。 “凯文……”安吉丽娜轻轻的将自己的嘴巴贴近凯文·阿尤索的耳朵,“我在这里……” ………………… 在听见枪声并且倒下的那一刻,凯文·阿尤索真的认为自己死定了。 那一刻,他真的说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感觉,他原本以为面对死亡,自己会有恐惧或者是愤怒,但是更多的其实是步入死亡的坦然。 但是凯文·阿尤索,从来没有想过死后的感觉,居然也这么真实。 凯文率先感觉到的是自己的嗅觉,他嗅到了空气中鲜花的芳香,但是他已经多久没有见过鲜花了……因为北美洲人对树木的砍伐殆尽,大片大片的地区已经变成了一片荒漠了,树都长不出来,更何况是花呢? 凯文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居然身处一大片的花丛当中。 这里就是天堂吗? 周围大片大片的鲜花,放眼望去,全部都是五彩斑斓的颜色。 可是…… 为什么周围一个人也没有? 凯文不禁想起了在很久很久以前,他围的大人曾经跟他描述过的天堂里的事物,他们说的那些东西,具体的凯文已经想不清楚了,但是凯文唯独记得一件事,那就是死后可以跟自己早已分别的人再次重逢。 可是……为什么周围只有鲜花,却没有一个人? 安吉丽娜在哪里? “安吉丽娜!!!”凯文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大声的喊着安吉丽娜的名字,可是回答他的只有他声音的回声而已。 “安吉丽娜!你在哪里?”凯文有一些着急了,他的心中甚至有了一个最坏的想法,那就是安吉丽娜在怨恨着自己,她不愿意过来见自己。 “安吉丽娜!!!!!”凯文用他能够发出最大的声音,呼喊着安吉丽娜的名字,可是回答他的始终都只有回音。 “安吉丽娜………”凯文·阿尤索已经死心了,他痛苦的双手垂地跪倒在了地上。 安吉丽娜………你不愿意来见我吗? 凯文彻底死心了,他忽然明白了,天堂仅仅只是对于那些好人来说,才是真正的天堂,而对于像他这种恶人,他将永远在这里备受良心的煎熬,无法见到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因为他不配见到………… 凯文将自己的头紧紧的贴近地面,主要是因为他想把自己蜷缩起来,因为他的心脏实在是太疼了,只有身体蜷缩起来,才能稍稍缓解这种痛楚。 突然! 有一个环形的东西,不知道被什么人戴在了自己的头上。 凯文猛的抬头! “安吉丽娜………”凯文紧紧的盯着面前的人,不敢将自己的目光移开,一丝一毫,因为他生怕只要移开一瞬面前的人,就会消失不见了。 站在他面前的人,正是他日思夜想的安吉丽娜,此时此刻,她的头上正戴着一个花环,而她刚刚放在凯文头上的,也同样是一个花环。 但是现在凯文·阿尤索根本不在意什么花不花环的,他有太多太多的话想跟安吉丽娜说了,他想向安吉丽娜道歉,想向安吉丽娜诉说自己对她的思念。 “凯文。”安吉丽娜对着凯文笑了笑,一如当年他们一起在河边玩耍时的欢笑一样。 “安吉丽娜……见鬼了,这是……不对,确实……我也是这样了……安,安吉丽娜…你知道吗?这么多年了…我一直都在想你,我一直………………对不起。”前面的那些都是废话,唯独最后的三个字才是凯文·阿尤索一直想对安吉丽娜说的。 凯文·阿尤索生怕这一切全部都是幻觉,但是即使是幻觉,凯文也想要对着安吉丽娜说出自己一直以来想对她说的话,他想对她道歉。 …………… 其实原本在众人的计划里,安吉丽娜不应该这么快就出现的。 但是……… 当安吉丽娜听着凯文一遍又一遍的呼唤自己的时候,她缓慢而又坚定的将自己的手从娜塔莎的手中抽了出来,然后义无反顾的奔向了凯文的方向。 安吉丽娜原本以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凯文一定会有很多话跟他说的,但是她没有想到的是,千言万语最终凝聚成了凯文的一句对不起。 “凯文………”安吉丽娜握住了凯文·阿尤索的双手,“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你。” 安吉丽娜让凯文躺在了自己的膝盖上,就像当年她从那群野牛手中救下凯文时,安抚那个受惊的小男孩一样。 这一句话在凯文·阿尤索的耳中犹如天籁,他不知道接下来自己应该怎么说,他只知道…… “安吉丽娜,我在这里。” “我知道。” …………………… 虽然现在何塞·巴登知道自己走上去打断很不解风情,非常的不解风情,极度的不解风情!!! 但是现在太阳都快要下山了,他们要是再不赶紧赶路的话,今天晚上又要在荒野上度过一晚了,昨天晚上他们是走运了,才没有遇见什么野兽,但是谁也不敢保证他们每天晚上都能走运。 何塞·巴登刚从他们的隐藏地点走出来,想开口打断的时候,安吉丽娜却率先出声了。 “好了,凯文……”安吉丽娜抬起了凯文·阿尤索的头,并且小小的震惊了一下。 因为凯文这一个成年的男性,脸上现在满是泪水。 你一定吃了很多苦吧……… 安吉丽娜有太多太多的话,想要跟凯文·阿尤索说了,但是现在并不是时候,等他们安全回到部落了以后,他们有足够的时间再慢慢聊。 “行了,凯文,别哭了。”安吉丽娜笑着伸手擦了擦凯文脸上的眼泪,“我还没死呢!” 安吉丽娜的这句话很明显,把凯文·阿尤索震惊的不轻,因为安吉丽娜明显注意到凯文的表情僵硬了。 安吉丽娜不由得笑了笑,因为这个表情出现在一个成年男性脸上,确实有一点滑稽。 “我还没死呢,我们都还没死呢,凯文。” 安吉丽娜伸手轻轻的拍了拍凯文的脸颊,但是很明显凯文仍旧没有从震惊中缓过神来,于是安吉丽娜便稍微用力的拍了他一下。 “!!!” 脸颊上传来的痛感,让凯文·阿尤索猛然惊醒了,同时他也明白了,安吉丽娜说的是真的,自己和安吉丽娜都没有死。因为死掉的人怎么可能还能感觉的到痛呢?! 凯文一边用手捂着刚刚被安吉丽娜打过的那半边脸,一边“唰!”的一下子从安吉丽娜的膝盖上起来了。 但是从凯文那依旧还在地震当中的瞳孔可以很明显的看出,他一时半会还不能立马接受,早就已经死去多年的人,其实还活着的这一消息。 因为……… 如果安吉丽娜还活着的话,那么这些年来她去哪了?为什么部落里的人也丝毫没有得到她的消息?为什么人们都在说她失踪了? “我被绑上马车的时候,迎接我的并不是子弹,而是成为奴隶的生活。”安吉丽娜看出了凯文的困惑,于是决定长话短说。 “后来因为我是女人,我干活没有男人强,于是他们准备把我带到码头上杀掉去换钱,然后我却又被另一群好心的人们给救了下来。” 听到安吉丽娜这么说,凯文心中更多的是庆幸,差一点,差一点自己就真的要永远失去安吉丽娜了。 “太好了,安吉丽娜……”凯文猛地将安吉丽娜紧紧的抱在自己的怀里。 太好了,安吉丽娜……你还活着。 “我找不到回家的路了,你可以带我回家吗?”安吉丽娜在凯文的怀中说道。 “当然可以了,安吉丽娜,我,我现在就带你回家。” 凯文紧紧的拥抱住自己怀中的安吉丽娜,他觉得没有什么比现在更幸福的事情了。 可是…………… “咳咳咳……很抱歉打断你们二位,但是太阳真的要下山了。”何塞·巴登最终还是不解风情的打断了他们。 但是何塞巴登也是因为实在没有办法了,才这么做的。 太阳已经下到一半了,现在往地平线那里看去,你只能看到半个太阳了,马上太阳要是完全落,下天全黑下来的话,他们就真的很难找到回去的路了。 “!!!”但是很明显,凯文·阿尤索对着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并不是很友好。 凯文将安吉丽娜护在身后,然后迅速的将另一只手放在了自己随身携带的武器上面,做出一副随时可以开打的模样。 何塞·巴登:-_-|| 何塞·巴登就搞不懂了,自己看起来就那么像坏人吗? 不过其实想想看也没错呢,自己刚刚前不久还拿这枪抵着这个人的脑袋呢,虽然那枪里面的子弹只是空包弹,但是那样子也足够吓人了。 “凯文……”被凯文·阿尤索护在身后的安吉丽娜说话了,她可不希望自己最好的朋友和自己的救命恩人打起来。 “……就是他们救了我。”安吉丽娜小声的在凯文那边这样说道。 尽管安吉丽娜这么说,但是凯文还是对面前的男人保持的警惕,因为他认出来了,这个男人就是先前对着自己脑袋开枪的那个家伙。 “她说的确实没错,先冷静一下好吗?”娜塔莎也从旁边走了出来。 但是看见了娜塔莎以后,凯文却出乎意料的完全放下了警惕。 原因嘛,很简单,因为有哪个笨蛋会带着一个怀了孕的女人过来打架的? “听我们慢慢解释好吗?” ………十分钟后……… “谢谢你们!”凯文·阿尤索对着诺顿他们深深的鞠了一躬。 凯文已经清楚了事情的全部经过了,他真的非常感谢这群好心的英格兰人,救下了安吉丽娜。 “感谢的话回头再说吧,先带我们回安吉丽娜的部落吧,太阳马上就要下山了。”何塞·巴登催促道。 凯文回头看了看地平线,那里的太阳确实只剩下了一个小缝了,如果再不赶紧赶路的话,可能真的在天黑之前就无法赶回去了。 凯文·阿尤索毫不犹豫的跨步上马。 “跟紧我!” ……………… 有凯文在前面带路,众人终于不用像无头苍蝇一样的在这里寻找了。 这原本是一件好事,对吗? 如果忽略逐渐逼近的枪声的话,确实是……… “糟了!!!” 凯文原本还因为队伍当中有怀孕的女人和小孩子,所以一直在控制着自己的速度,但是现在他发现了枪声传出的方向,正是切洛族的方向,他立马驾马往前飞奔而去。 凯文的身影很快就只剩一个小点了,而安吉丽娜仿佛也意识到了什么,跟着一起驾马快步的往前冲去。 其他的人相互对视了一眼,诺顿将自己马上的“戏谑”交给了库特·弗兰克,然后也一个人驾马快速的往前赶过去。 ……………… 面前的场景就跟凯文预料的一样,非常的糟。 切洛族的藏身处不知怎么的,被那群该死的北美洲人给发现了,现在他们居然拿枪朝部落里不断射击。 “爸爸!!!”紧跟其后的安吉丽娜看见了部落里的惨象,拼命的朝部落当中大喊,寻找着自己父亲的身影。 可是安吉丽娜的叫喊声很快的便淹没在了印第安人的惨叫声和北美洲人的枪火声当中了。 “该死的!安吉丽娜!不要乱跑!”凯文没有想到安吉丽娜居然这么快的就跟了上来,他拼命的往安吉丽娜的方向上靠拢,不让混乱的场面打散他们二人。 就在场面越加混乱的时候………… “都给我停下来!!!!!”一声中气十足的声音,场面仿佛被按下了定格键,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望向了声音的来源处。 诺顿高举着之前自己就已经准备好的政府文书,不断喘着粗气,他终于赶上了。 “你们都给我滚出去!!!谁允许你们呆在我的地盘上面的!!!”诺顿一手高举着文书,一手指着那群北美洲人大喊道。 原本一些印第安人看着那群北美洲人,暂时停了下来,想要立马反抗,但是却被凯文按了下来,因为如果他们冲上去的话,诺顿可能也会被波及其中。 而那群北美洲人一开始还搞不清楚这是什么状况,直到诺顿将自己手中的政府文书拿出来给他们看。 上面白纸黑字的写的一清二楚的面前,这个叫做诺顿·坎贝尔的先生花大价钱从北美洲政府这里买下了一大块的土地。 当政府的公章按在这上面的这一刻起,这一片的土地都是属于诺顿·坎贝尔的了,这群北美洲人无权在这些土地上面站着。 “都看清楚了吗?这一片土地是我的,你们无权踏入这里,现在………” 诺顿深吸了一大口气。 “都!给!我!滚!出!!去!!!!!” 第148章 曼达拉之眼 那群北美洲人虽然不甘心,毕竟在他们眼中,那群印第安人可是在行走的金币。 可是他们也没办法,政府的文书上面白纸黑字的写着了,这片土地以及土地上的一切归诺顿·坎贝尔所有,这其中就包括了这群印第安人。 他们如果再敢对着那群印第安人开枪的话,就相当于闯入了别人的家中,搜刮别人的物品,到时候这个叫做诺顿·坎贝尔的男人拿枪打死他们,他们都无处可说。 最后,这群北美洲人只好骂骂咧咧的离开了。 …………………… 在确认了这群北美洲人已经离开了以后,诺顿当即就跪倒在了地上。 “哈…哈…哈……”要说刚刚诺顿不害怕吗?面对枪口,他当然是害怕的,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脑子一热就冲了出来,还好那群北美洲人还是守法的,最后离开了。 现在目前安全了,诺顿感觉自己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他感觉自己的四肢都软了。 突然! 诺顿听见自己身后有什么悉悉索索的声音,他转头一看。 “!!!”那群印第安人正举着自己手中的长矛,一点一点的靠近诺顿,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诺顿喝退了那些北美洲人的缘故,他们只是举着长矛防御,并没有攻击。 诺顿可以理解他们,毕竟从长相上来看的话,自己跟那些北美洲人也有许多相似的地方,而且自己跟印第安人的语言不通,他们大概误把自己也认为成是北美洲人了吧。 但是这样下去也是问题呢,诺顿不懂印第安人的语言,这样下去应该怎么跟他们交流呢? 就在诺顿陷入思考的时候,一个印第安人举着长矛想要上前将诺顿制服起来。 “不要啊!”就在这时,安吉丽娜终于从人群中挣脱出来,冲到了诺顿面前直面那个想要伤害他的印第安族人。 “nu-l r?ni! tocmai ne-a salvat!(不要伤害他,他刚刚救了我们!)”安吉丽娜对着部落的族人大声解释道。 (不好意思啊,各位读者们,翻译器里面压根就没有印第安语这种语言,我就用罗马尼亚语代替了┐(─__─)┌) “angelina!(安吉丽娜!)”突然,从印第安人群中冲出了一个明显从佩戴的饰品以及年龄上就看得出来是一位非常年长且德高望重的男人。 “tat?!(父亲!)”安吉丽娜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她的父亲,这是她那十几年未见的父亲。 安吉丽娜紧紧的抱住了她,她真的好想念自己的父亲。 切洛族的族长也一样,他真不敢相信自己失踪多年的女儿终于回家了。 “pune?i jos toate armele. el a fost binef?c?torul care a salvat-o pe angelina ?i pe noi to?i.(把你们的武器都放下。他是救了安吉丽娜以及我们所有人的恩人)”终于挤出人群的凯文·阿尤索,这样对着切洛族的族人们说道。 听到凯文这么说,切洛族族长连忙询问自己怀中的安吉丽娜,这一切是否是真的? “da.(是的。)” “l?sa?i armele jos!(放下你们的武器!)” 听到族长这么说,切洛族的人们才终于将自己的武器不再对准诺顿。 “你还好吗?”凯文赶紧走上前来询问诺顿怎么样,毕竟他刚刚突然瘫软在地上,吓了凯文一大跳。 “我没事,我还可以。”诺顿将自己的一只胳膊搭在凯文的肩膀上,在凯文的帮助下,才终于从地上站了起来。尽管他的两条腿还是软的。 “喂………”凯文和诺顿顺着声音看去。是何塞·巴登他们几个,他们终于骑马赶上来了,“你们没死吧?” “………”凯文看的这一幕,不知道自己该做何感想,应该说得上是感动吧,毕竟这跟这一群英格兰人并没有关系,但是他们还是义无反顾的赶了过来。 “领主大人,发布你领地上的第一条法令吧。”凯文笑着对诺顿说道。 “你不怕我发布一些惨无人道的法令?”凯文的信赖倒是让诺顿打了一个措手不及,毕竟他们才相处了不超过12个小时。(算上凯文晕过去的那段时间。) “你不会这么做的。”凯文相信面前这个叫做诺顿·坎贝尔的男人,他不会这么干的。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安吉丽娜也终于向切洛族的人解释清楚了,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 现在所有人的眼神都聚集在了诺顿·坎贝尔的身上。 切洛族的人们是担心面前的这个人会像那群北美洲人一样,所以心里在不断祈祷着。 安吉丽娜和凯文·阿尤索则是微笑着看着他,因为他们知道诺顿不是那样的人,同时,他们还在等着诺顿的下一句话,好帮他做翻译。 何塞·巴登他们也看着诺顿,不过更多的是一副看好戏的状态,想看看“领主大人”想要发布什么样子的法令呢? 对了,这些人当中要数最兴奋的大概就是库特·弗兰克了吧,毕竟这可是见证历史的一刻,可以写进历史书中的一刻,他拼了命的挥舞着手中的笔,想要记录下这里每一瞬发生的事情。 被这么多人盯着,诺顿莫名的觉得浑身不舒坦。 为什么……为什么事情最后会发展成这副模样……(╥﹏╥) 大概过去了一分钟,诺顿终于开口了。 “这片领地上的第一条法案也是唯一的一条法案,那就是所有的印第安人都可以自由的在我的领地上面生活。” 听到诺顿那么说,那群印第安人并没有多大的反应,因为他们跟诺顿的语言不通,他们听不懂诺顿在说些什么。 直到凯文和安吉丽娜如实的翻译出了诺顿所说出的话: “prima ?i singura lege de pe acest teritoriu este c? to?i nativii americani sunt liberi s? tr?iasc? pe teritoriul meu.” 随着这段话的最后一个字母落下,在场的所有印第安人像滴进热油里的水一样沸腾了起来。 “诺顿·坎贝尔!诺顿·坎贝尔!诺顿·坎贝尔!………”他们用蹩脚的声音重复着诺顿的名字。 并且冲上前来,将诺顿高高举起,围绕着他欢呼着。 “啊…啊…啊……”诺顿的声音随着印第安人不断的将他来回举起,而上下起伏着,他看向何塞·巴登他们的眼神里写满了,“救我o(╥﹏╥)o” 但是何塞·巴登他们既不想救,也没办法救,印第安人们里三层外三层的将诺顿包裹了个严严实实的,他们高高的将诺顿举过他们的头顶,欢呼着他的名字。 印第安人们高声的欢呼着诺顿的名字,因为从刚刚诺顿说完那些话的那一刻起,就代表着这群印第安人只要待在这片土地里,他们就永远是安全的了。 呵……“安全”……自从那群可恶的北美洲人踏入了这片大陆上以来,他们就从来没有想象过自己还能说出这一个词。 正是因为如此,此时此刻,他们的欢呼,他们的狂喜,才这么的情真意切,这个男人为他们带来了以前从来不敢想象过的一个词,所以此时此刻,他们才高呼着他们的名字,敬他如神明。 可是正是因为他们太兴奋了,所以没看出来他们的“神明”都已经快要吐魂了。 诺顿:墓前良好,勿扰……(|3[▓▓] …………半个小时后………… 诺顿终于被这群印第安人们给放了下来,不是因为他们终于冷静了下来,事实上,这么一件大好事,他们庆祝个三天三夜都不为过,他们之所以会将诺顿给放下来,仅仅只是因为宴会准备完成了。 原本看的这群印第安人,终于舍得将自己放下来了,诺顿飞出去的魂终于往自己的身体里回了一点点,但是当他看见这群印第安人将自己放在了最高的位置上………他的魂还是继续在外面飘着吧。 印第安人们一路将诺顿抬回了部落里,将他放在了部落代表着最高位置的座位上,然后将自己仓库里所有的食物全部拿出来用以庆祝。 原本即使是要开宴会,他们也不可能会把食物全部拿出来的,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以前是因为他们既要捕猎又要小心那群北美洲人,一旦有一点点余下来的食物,就必须要存起来。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他们安全了。那群北美洲人不敢再来犯了,他们可以尽情的拿出食物用来庆祝了。 印第安人们围着火堆尽情的旋转跳舞,他们有很多年没有这么干过了,因为他们这么做会吸引来那群北美洲人的,但是现在不用怕了。 何塞·巴登他们也坐在了印第安人,为他们准备好的位置,上面看着这群印第安人们载歌载舞的庆祝着。 同时,他们还偷偷的瞄了一眼坐在上面的诺顿。 看的出来,诺顿现在已经是魂魄离身的状态了。 “我们要不要救救他?”何塞·巴登小声的对着自己身旁的人说道。 “呃……全当没看见吧……”裘克觉得他们即使想救,也是爱莫能助的。 众人只好把眼神再次放在了那一群正在跳舞的印第安人身上。 对不起了,诺顿,我们想救也实在救不了你了。≥﹏≤ “嘿!你们也要来跳舞吗?”凯文注意到了,他们一直在看着那群跳舞庆祝的族人们,还以为他们也想要加入进去呢。 “Σ(?д?lll)!”但是比起凯文说的话,众人更在意于凯文现在的打扮。说真的……差点没认出来。(可以参考凯文的“部落勇士”的紫皮。) 夸张且巨大的羽冠以及身上拿各种各样的羽毛,动物皮毛,骨头以及贝壳做成的印第安礼服。 等等,贝壳! “你们这里有贝壳吗?”何塞·巴登还记得,之前诺顿一直想要贝壳的这件事呢。 “有啊,不过距离这里有一点远,等明天天亮了我再带你们去。”凯文并没有太在意这句话,又或者说想要贝壳,明天早上带他们去不就可以了吗? 听到凯文这么回答,何塞·巴登终于松了一口气,差一点,他觉得自己就要被诺顿给打死了。 “要不要先吃一点东西呢?今天部落可是罕见的杀了一头牛。”随着凯文的话说完,陆续有几个印第安人端出了已经切下来的牛的巨大部位端给了何塞·巴登他们。 “…………”虽然众人很感谢印第安人拿出这么多的食物来招待他们,但是他们就打算直接让他们抱着个牛腿就跟着啃吗? “啊……呃!(啃咬)”裘克直接抱着自己面前的一大块带骨的牛肉就啃了起来。 “入乡随俗吧,这里又不是文明社会,跟着这一种野蛮的生存方式也不错。” 裘克说的也没错,这里是原始部落,比起那种又要用刀又要用叉的餐桌礼仪,这种野蛮的生存方式反而更适合这里。 于是乎……其他的几人也纷纷抱着自己面前的巨大肉块吃了起来。 除了娜塔莎……… “你还好吗?”安吉丽娜这个时候也走了过来,她率先注意到了娜塔莎的表情,看起来有些不适。 安吉丽娜很担心她,毕竟娜塔莎是一个怀了孕的妈妈,而且又陪着他们在荒漠,草原上来回的奔驰,身体感到不适是很正常的。 “我这几天对肉的味道有一点………”其实,娜塔莎采用的是比较含蓄一点的说法了。 主要是她实在受不了自在自己面前的肉块的味道,众所周知,由于怀孕,体内激素的影响,有一段时间会对肉类的味道非常的敏感。娜塔莎闻着面前肉块的味道,心里直犯恶心,她根本吃不下去。 安吉丽娜对着自己身后招了招手,很快有几个印第安女人端着几盆水果来到了娜塔莎面前。 安吉丽娜早就猜到可能会这样了,所以提前准备好的水果。 “请用吧,不过品种有一些单调,毕竟‘冬天’才刚刚过去。” 安吉丽娜的这一句话有两层意思,一层就真的是指季节才刚刚更替,现在的水果并不是很多。另一层则是指北美洲人才刚刚离开,以前想要采摘水果实在是太危险了,所以仓库里能找出的水果很少很少。 “谢谢你。”娜塔莎向安吉丽娜道谢,毕竟这种时候安吉丽娜还如此的在意自己的感受,娜塔莎真的非常的感谢。 现在虽然看起来部落里从上而下都洋溢着喜气洋洋的氛围,但事实上还有许多许多的事情要弄,安吉丽娜刚刚回归,北美洲人才刚刚撤离,部落需要不断的壮大,还会有其他很多的印第安部落涌入这里。 其实问题还有非常非常的多。 但是那又怎么样呢? 时间还很长,只要人还活着,总会有希望的。 “啊!对了,我差点忘了,这个给你。”安吉丽娜往娜塔莎手里塞的一个东西。 那是一个奇怪的拿鲜艳的丝线编织而成的一个四边形的东西。 “这是曼达拉之眼,代表上帝的眼睛,以此来照拂和保护祈祷之人,希望他们能够平安健康。”安吉丽娜帮娜塔莎解释,这是什么东西。 这是她刚刚从部落的长老那里求来的,因为她注意到了娜塔莎肚子的大小,预示着娜塔莎很快就会有宝宝降生了。 她希望娜塔莎的宝宝可以平安健康的降生。 “谢谢你。” 第149章 围栏 印第安人们一直围着篝火在那里唱唱跳跳的,直到天边泛白,他们才逐渐停下来。 太阳如期从东方升起,也代表着属于这些印第安人们的新时代到来了。 “(哈欠)~太阳出来了。”庄园里的众人陆续从印第安人们用羽毛,树枝,宽大的树叶以及兽皮制成的帐篷里醒来。 昨天,切洛族的族人们庆祝了整整一个晚上,何塞·巴登他们实在是熬不住就先去睡了。 但是即使经过一天晚上的狂欢,仍旧能看得出这些印第安人们处于兴奋的状态当中。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们不用再躲避北美洲人的原因,他们逐渐开始“肆无忌惮”起来。 他们拿着部落里的工具开始砍伐树木,捕捉动物,开始逐渐壮大他们的部落。 以前印第安人们由于要躲避北美洲人,所以每隔一段时间他们就要迁徙部落,所以部落的规模一直都非常的小。 但是现在他们不用害怕了,他们再也不用担心砍树和捕猎时造成的声音会引来北美洲人了。 几乎部落里所有的印第安人们全部都出动了,他们开始在周围寻找物资,以便壮大自己的部落。 “哟,早上好。”凯文注意到了何塞·巴登他们几个从帐篷里出来了,于是过来跟他们打招呼。 看得出来,凯文已经从一大早就开始工作了,他的肩膀上还扛着几段木头,身上和脸上已经开始流汗了。 “早上好,呃………”何塞·巴登快速的扫视了一下部落里现在的氛围,“你们现在会不会有一点太急了?” 何塞·巴登的意思是指现在才刚刚确定,安稳了下来,就这么着急的开始砍伐树木,新建房屋会不会太着急了? “哦,我们不是用来建房子的。”凯文明白了,何塞·巴登在疑惑什么,“这是………” 凯文话还没有说完,诺顿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哪里冒了出来。 “就是用来建围栏的。”诺顿这样回答道。 建围栏? 何塞·巴登刚开始还有一些疑惑,但是很快他就明白了过来。 毕竟诺顿才刚刚买下来这一块地,这件事情在那群北美洲人中还没有传开,而且如果放任不管的话,很可能一些北美洲人会拿自己并不知道这是诺顿的领地为借口而伤害印第安人。 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建一个围栏,围起来标识出这一块是诺顿的领地那群北美洲人无权踏入这里。 “需要帮忙吗?”何塞·巴登这样问道。 “当然。”反正诺顿认为,白来的劳动力不要白不要。 ……………… 不得不说,这群印第安人干起活来真的非常利索,又或者说事关他们现在的安全以及后代子孙们的幸福,他们个个都非常的有干劲。 “所以你打算拿什么建这个围栏?”何塞·巴登一手拿着锤子把木桩往地里钉着,一边问诺顿道。 何塞·巴登是想问,到时候这些木桩上面要缠什么作为栏杆?铁丝条?荆棘?还是其他带刺的玩意? “这个。”诺顿冲着何塞·巴登举起了自己手中的绳状物。 看见这个东西的第一眼何塞·巴登差点没把自己的眼珠子给瞪出来,因为那就是一条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藤蔓,上面光溜溜的,除了藤蔓本身的叶子以外,什么都没有。 “像这样缠。”诺顿根本没在意何塞·巴登是怎么想的,他直接向旁边的印第安人展示应该如何缠这条藤蔓。 说真的,诺顿的缠绕方法完全是掩耳盗铃式的,因为他就只是在木桩贴近地面的地方缠了一道,然后再在木桩的最高处缠了一道中间的那么大一个空子,人只要稍微弯腰就能轻松钻过去。 何塞·巴登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但是那些印第安人却看见了诺顿制作栅栏的方法以后,立刻深深的向他鞠了一躬,然后开始照着诺顿的方法缠绕这些木桩。 何塞·巴登就叫默默的看着诺顿做出的这些形同虚设的围栏。 “这样真的不要紧吗?”何塞·巴登趁着周围没什么人的时候,默默的将诺顿拉到一旁,悄悄的对他说道。 何塞·巴登不知道该怎么跟诺顿讲述这一件事,诺顿的栅栏做的简直就跟没做一样,人很轻松的就能穿过去了,那要它有什么用?\(〇_o)/ 然而,诺顿只是默默的说了一句,“就是要让人可以很轻松的穿过去。”,然后就继续加入了制作栅栏的行列当中了。 何塞·巴登:(ー_ー)??? 就在何塞·巴登一脸懵逼之际,他突然听见自己身后传来了像是相机快门的声音。 何塞·巴登扭头顺的声音看去,发现居然是库特·弗兰克拿着一架相机在那里不断的拍照。 这本来是没什么的,对吗?相机算得上是文明世界的产物,可以很快的记录下现场的状况,这本没什么对吗? 但问题就是……… 何塞·巴登怎么越看这相机越眼熟呢?(=_=) 约瑟夫:阿——嚏!!! 没错,这个相机其实就是约瑟夫借给库特·弗兰克的,不过当然了,这个就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相机了,不能开启相中世界,只能用来照相,照出最普通的照片。 但是即便如此,库特·弗兰克也是非常欢喜的,接下了约瑟夫给他的相机,然后一路上他其实都在用这一台相机拍下四处的见闻以及景色。 这些到时候都是加入他自传里的照片与场景。 库特·弗兰克不停的拍摄栅栏制作的过程,直到他拍下一张照片,小声的嘀咕道,“多美的场景啊……” 何塞·巴登好奇的顺着库特·弗兰克的目光看去……… 那一小块的栅栏已经建成了那些印第安人们正在尝试这栅栏是否好用……… 他们……很轻松的就从栅栏中间的缝隙里钻了出去,再钻进来。 就在那一瞬间,仿佛一道闪电穿过大脑,何塞·巴登瞬间明白了诺顿为什么要把栅栏的缝隙弄得这么大,且明目张胆的了。 为的就是想让那些正在往这里逃跑的印第安人可以快速的穿过栅栏,以摆脱身后北美洲人的追击。 “真是伟大的做法呀……诺顿。”何塞·巴登小声嘀咕道。 ………三天后……… “终于完成了!!!”何塞·巴登毫无形象的躺倒在地上,为了尽快的做出这些栅栏,几乎要了何塞·巴登半条命,他现在感觉自己的右胳膊已经明显比左胳膊要肿了。 “何塞·巴登叔叔,你还好吗?”波尔三兄弟他们看见何塞·巴登突然倒在了地上,赶忙跑上前来查看他的情况。 “我没事,谢谢你们,孩子们。”何塞·巴登躺在地上,伸手摸了摸这几个孩子的脑袋,不过当然了,他用的是左手,他的右手已经几乎抬不起来了。 “来,给你。”娜塔莎拿着一个开好的椰子递给了何塞·巴登。 这段时间里,几乎所有人都没有闲着,切洛族里的人只留了部落里的女性和一小部分男人,其余的人全部加入了修建栅栏的队伍当中。 而那些留下来的人,则是在部落的周围寻找着食物,女人去采摘果实,剩下的男人去捕猎野兽。 期间,娜塔莎也加入了进去,不过考虑到她是部落的客人,以及她还是个怀了孕的母亲,所以安吉丽娜只让她在部落的周围采一些比较低矮的浆果,防止她受伤。 裘克当然加入了那些捕猎野兽的行列当中,其实一开始要切洛族的人并不看好裘克的捕猎能力,因为别的先不说,裘克的身体虽然说不上是多么的瘦弱,但是在印第安人眼中是真的不够看的那种。 不过,这一切直到裘克当着那群印第安人的面徒手杀死了一头熊以后,就彻底的烟消云散了。 那群印第安人甚至还打算给裘克一个部落勇士的称号,但是裘克却觉得自己受之有愧,因为他靠的是技巧而不是单纯的力量。 当时的情况是这个样子的: 裘克率先发现了熊的踪迹,于是悄无声息的潜伏到树上。 一直等到熊出现,并且发现是一头落单的熊,以后裘克就一直在等待时机。 直到那头熊来到了树的正下方,裘克直接从树上一跃而下,并且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匕首,稳稳的插在了熊的脖子上,一击毙命。 但是熊倒下时候的样子,正好被那群印第安人给看见了。 再加上当时那头熊的血喷到了裘克的身上,于是当时的印第安人们就以为是裘克跟熊搏斗,然后杀死了一头熊。 然后那群印第安人就抬着熊的尸体,然后簇拥着裘克回了部落里。 然后…… 裘克就一脸懵逼的被他们拉到了一个奇怪的帐篷里,一个看着是老者的人,拿着一个奇怪的涂料,在裘克的脸上以及手臂上画了一些奇怪的符号。 裘克当时还没搞懂这是啥意思呢,直到他找到了凯文,向他展示了那个老者在自己身上画的符号以后,凯文才告诉他这是部落勇士的符号,上面代表着的是他的战绩。 然后凯文就仔细看了看部落长老给裘克画的是什么符号,因为他也挺好奇裘克干了什么事情呢? 然后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当时凯文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呢,结果他揉了揉眼睛,再看了一次以后,他的头发差点都要吓竖起来了,面前的这个红头发男人竟然徒手杀死了一头熊!!! 然后裘克就在凯文的心里被划分到了不能惹的区域,跟诺顿和何塞·巴登并列。 诺顿·坎贝尔是因为他可怕的“财力”,要知道可以买下这么一大块土地的人,绝对,绝对,绝绝对对是非常有钱的那种人。 而且那帮该死的北美洲政府肯定也知道这一片到处都是印第安人,说句不好听的,也就是到处都是行走的金币,而诺顿依旧从那些一毛不拔的北美洲政府手中买下了这么大的一块的土地,可想而知,诺顿当时肯定给了他们一笔绝对不可能拒绝的数目。 而且安吉丽娜也跟凯文说过,当时诺顿可是连眼睛都没眨一下的,拿一块拳头大小的钻石买下了她。 至于何塞·巴登,完全是凯文有一次跟他聊天的时候才知道他居然是英格兰那边的伯爵!那可是伯爵! 凯文觉得,如果自己惹到了何塞·巴登的话,估计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现在还又加入了一个裘克,至于原因嘛,也非常的简单,就凭裘克这可以杀死熊的力气,凯文觉得如果自己惹到他的话,裘克肯定能当场让自己脑袋开花(物理意义上的)。 想象了一下那个场面,凯文觉得自己汗毛都快要竖起来了。 凯文一个人在这里吓得瑟瑟发抖,而站在他面前的裘克则是满头的问号,这孩子咋的了???(ー_ー)??? “你怎么了?”裘克拍了一下凯文的肩膀。 “啊!!!不要杀我!!!”凯文像触电一样的大叫了一声。 吓的裘克立马收回了自己的手,这人咋回事儿啊?这大白天的这就发疯了???(;一_一)? “喝啊……喝啊……喝啊………”凯文捂着自己的心口,大口大口的喘了几声粗气,才终于平静了下来。 “抱歉,你刚刚说什么?”凯文注意到,刚刚裘克跟自己说了几句话,但由于当时自己完全被吓住了,没有听清他在说些什么。 “我问你,这附近有海滩吗?”裘克又把自己的话重复了一遍。 裘克还记得,之前诺顿一直想要去海滩上面捡贝壳的事情呢,于是想问一问这里的土着,看看附近有没有海滩。 “有的,离这里不远。”凯文抬头看了看太阳的方向,接着说道,“现在是中午,我们骑马过去的话,傍晚之前就可以到了。” 凯文也想起来了,之前何塞·巴登就问过自己这样的事情,不过当时由于部落里的人全部都在庆祝,后来又忙着修建栅栏,于是他就把这件事给忘了。 “请问贝壳有什么特殊含义吗?”凯文有些好奇,虽然海边的贝壳确实有一些少见,但是对于他们这样有钱有权又很闲的人来说,随时随地都可以去啊,为什么要急于这一时? “其实……我们也不知道。”裘克无奈的耸了耸肩。 他们也不是没有尝试过询问诺顿为什么这么执着于贝壳,但是奈何诺顿他就是不说呀……… ┐(─__─)┌ 第150章 出师不利 第二天一大早,太阳还没有完全升起,北美洲的海岸线上就出现了几个身影。 “诺顿……”何塞·巴登对着前面的诺顿发出了临死前的呐喊……≡ ̄﹏ ̄≡ 诺顿的兴致实在是太高了,以至于天还没有亮,他就把除了娜塔莎和威尔三兄弟以外的所有人从帐篷里拉了出来。 原本连续三天的修围栏时光几乎要了何塞·巴登半条命,今天一大早就被诺顿从帐篷里拽了出来,何塞·巴登觉得自己的整条命都没了。(?-﹏-?) 现在何塞·巴登像一条咸鱼一样的躺在了穆罗的野猪上面,因为他实在没力气动了。 往前面望去,那个几乎只剩下了一个小点的诺顿,正兴致勃勃的在海滩上面捡着贝壳。 就这样一个上午就过去了,让我们看一看诺顿的“战绩”吧………… “诺顿………你不是在开玩笑吧?”何塞·巴登看着诺顿捡的那些贝壳,不知道该作何感想,因为那些贝壳全部都是碎的。 没错,全部都是碎的,何塞·巴登仔细的检查了一下,发现没有一个贝壳是完整。 何塞·巴登:ヽ(  ̄д ̄;)ノ??? 而且不仅如此,何塞·巴登还发现,有一些贝壳的裂缝还是很新的,也就说它们原本是完整的,是诺顿亲手把它们给打碎的。 何塞·巴登这下彻底搞不懂诺顿想要干些什么了,他原本是那么的期待想要捡贝壳,但是当他真的捡到这些贝壳以后,却又亲手把它们给打碎。 “只有这样才不会………”后面的话何塞·巴登没有听清,但是直觉告诉他,自己还是不要细问会比较好。 …………………… 当一切的事情都已经尘埃落定了以后,诺顿他们也准备要回到英格兰那边去了。 在临走前,娜塔莎发现穆罗对这里的部落有一些恋恋不舍,这里对穆罗来说确实比文明社会更适合他。 “如果你愿意……可以留下来。”娜塔莎小声的在穆罗耳边说道。 这对穆罗来说确实是一个让他心动的提议,可是……… “………还是算了…”穆罗以前会喜欢丛林,只是因为丛林给了他家的感觉,但是现在的他不一样了,因为有“家人”的地方才是家。 ………………… “终于回到船上了………o(╥﹏╥)o ”何塞·巴登简直要喜极而泣了,这长达半个月的原始生活实在是让他无法适应。 “太夸张了吧你。(;一_一)”诺顿觉得何塞·巴登未免也太夸张了吧,他自己就感觉很好啊。 但是何塞·巴登完全沉浸在了欢天喜地的氛围当中,完全没在意诺顿说了些什么。 “话又说回来了,你这个领主就这样走了,真的不会有什么事情吗?”裘克伸手搂过诺顿的脖子,打趣的问道。 “不会的。”诺顿一边回答一边生气的用自己的手肘捅着裘克的身体,别碰我!(▼皿▼#) 当然不会有问题了,因为土地的买卖契约诺顿已经交给了切洛族的族长了。 并且诺顿在走之前还给这片土地买了高昂的政府保险,换而言之,现在北美洲政府会出面保护那片土地上的所有人和物,因为一旦出了什么意外的话,到时候亏钱的可是他们政府呀。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诺顿原本是打算把那份契约交给凯文·阿尤索的,但是……… 诺顿回头看了看原本不应该在船上的凯文·阿尤索,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居然也想要跟他们一起去英格兰那里。 没有错,凯文也登上了何塞·巴登的航海船。 其实凯文原本是想要留在切洛族里的,但是无论是部落的族长还是安吉丽娜都极力的建议他也跟着一起上船。 凯文原本还有一点担心部落里的事情,但是想一想他就释然了。 现在可以确定了,只要他们还身处这片土地的范围,那么他们就是绝对安全的,而且他也能够明白为什么安吉丽娜想要推荐他也一起上船。 凯文与那些印第安人努力了一辈子的事情,却被这几个人轻而易举的解决了。凯文一开始还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后来想一想他就懂了,因为他们之间的权利,地位与智谋都各不相同。 可以轻而易举的买下一大片的土地,同时还戏耍北美洲政府,让他们作为这片土地的保护人。 无论是哪一件事,都是凯文做不到的,所以他才想跟着一起上船。 他想要跟他们一样,足够强大,然后才可以更好的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事物。 ……………… “呕…………”凯文觉得自己还没有看到英格兰的土地之前,自己就要死了。 他现在感觉自己眼前全都是闪闪发亮,围着他旋转的星星。 照这样的情况发展下去,还没有看得见英格兰陆地,凯文就要晕船而死了。 从出生起就没有坐过这一种可以飘洋过海的大船,凯文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不仅晕船,而且还晕的那么严重。 “呕呕呕……”尽管胃里已经没有东西了,可是凯文还依旧做着呕吐的动作。 照这样的情况发展下去,大家真的很担心凯文能不能坚持回到英格兰。 “实在不行的话……你跟我一起住吧。”何塞·巴登毕竟是船长,所以他住的船长室自然是这艘船上面,最舒适,最不容易晕船的房间。 “………”凯文没有说什么,他只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因为他害怕他一张嘴,他又要接着吐了。 …………… 好在凯文出现晕船症状的时候,众人已经很接近英格兰大陆了,没过几天船就可以靠岸了,至少凯文不用继续这么难受了。 不过在这期间却发生了一个小插曲。 而这个“小插曲”深刻的让何塞·巴登觉得凯文这小子脑子不好使。 ………事情是这样的……… 一天,凯文无意间听见了船员们的谈话,他们说何塞·巴登是有史以来最年轻的船长。 当然了,他们并没有看轻何塞·巴登的意思,他们是以此来赞扬何塞·巴登多么的有能力,多么的伟大,年纪轻轻就获得了船长的职位。 但是这些船员们的谈话,凯文只听进去了一个词———“年轻”。 然后凯文就找到了何塞·巴登,询问他今年到底多少岁了? 当时何塞·巴登真的被凯文这一个问题给问愣了一瞬,然后他就说:“25呀,怎么了?” 然后话音刚落,何塞·巴登就眼睁睁的看着凯文裂开了。 凯文的表情仿佛他做了什么天底下最罪大恶极的事情,看他的表情何塞·巴登甚至觉得凯文下一秒就要直接跳船了。 “我25岁,怎么了吗?”何塞·巴登真搞不懂了,凯文这表情……有什么值得惊讶的地方? 但是凯文完全陷入了自我拉扯当中,完全没有听见何塞·巴登在说些什么。 直到何塞·巴登靠近,才听见了凯文(跪在地上,双手抱头,口中念念有词),到底在说些什么? “我有罪………我去啊………那可是比我小了十岁的孩子呀………” 何塞·巴登:(#`皿′)<怒怒怒怒怒怒!!! “你tmd是不是有病?!我都25了!五年前我就成年了!!!你在这干啥呢你?!!!”何塞·巴登拽着凯文的衣领,把他从地上拽起来,对他用几乎狂怒的状态说出了这几句话。 何塞·巴登就搞不懂了,他和凯文都是男人,就算晚上他们俩睡在一张床上面,这又有什么关系?!(船长室里只有一张床,因为一艘船上不可能有两个船长,就像一山不容二虎一样。) 何塞·巴登觉得今天晚上他可以不用给凯文被子了。 不过当然了,自从这件事以后,凯文说死说活也不愿意再住在船长室里了,他宁愿拿着一条毯子在甲板上面打地铺,也不愿意跟何塞·巴登住在一起了。 何塞·巴登:你信不信我把你踢到船底下(╬◣w◢)!!! 还好没过几天船就靠岸了,不然看何塞·巴登那个样子,真的恨不得直接把凯文·阿尤索扔到海里去。 ……………… 在船正式靠岸之前,裘克就向凯文说了一遍庄园里人物的介绍。 说真的,在一开始裘克所说的那些什么“上帝”了……“天使”了……“天堂”了之类的那些东西,凯文是一个字也不相信的。 直到……… 加百列当着凯文的面,将自己的翅膀给伸了出来。 “信了?”裘克当时双手环胸的站在一旁问凯文。 “信了。”(???川 当时凯文的世界观都碎了。 不过好在裘克告诉过他,庄园里的人大部分都比较好相处。 所以,当凯文踏入庄园以前,他的心情并没有这么紧张,直到……… 凯文进入庄园,见到的第一个人是丽莎。当时凯文真的非常非常的喜欢这个光从背影看起来就非常的善良,可爱的小姑娘。 然后凯文就走上前去,想要跟丽莎打招呼。 然而……… 见到他第一面的丽莎…… “着火了!!!”丽莎看见凯文的第一眼就立马大喊出声。 然后在凯文没有反应过来之时,用力一踢。 “咔嚓!”(是蛋碎掉的声音) 然后在凯文捂着自己的重要之物,跪倒在地的时候,丽莎双手抱住凯文的脑袋,用力的往自己膝盖上面一砸,然后将凯文的脑袋弹起来的时候,再用脚用力一踢,将他踢倒在了地上。 凯文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而这边发生了这么大的响动,自然把庄园里其他的人都给吸引了过来。 …………… 当我坐在书房里听见丽莎大喊的那声着火的时候,我就立马跑向了花园的地方。 因为我知道丽莎绝对不会平白无故的喊出这句话的。 …………让我们将时间倒回几天前……… “庄园主,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里奥找上了庄园主,因为他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几天他的小公主总是一副心情特别不好的样子,不愿意说话,也不愿意出门。 “别急里奥,我会去看一看的。” 当我来到丽莎的房间的时候,我看见丽莎一个人躺在床上用被子紧紧的包裹住自己。 “你怎么了吗?丽莎。”我坐在床边,伸手摸了摸丽莎露在外面的小脑袋。 “…………”丽莎沉默了很久,才回答道,“我要死了………” 说完,丽莎才掀开了被子,让庄园主看见了床单上大片的血迹。 刹那间我就明白了丽莎这几天反常的原因,丽莎只是长大了,但是她的身边只有里奥这一个男性,很明显这方面并没有人可以给她好好科普一下。 “你不是要死了,丽莎,你只是长大了。”我揉了揉丽莎的小脑袋安慰她。 “真的吗?”丽莎终于愿意从床上坐起来了。 “当然是真的了,每个女性都会经历的。只是这几天你需要特别注意。”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跟丽莎好好的科普了一下,这段时期她需要注意的事情,包括不要随便下水,不要吃凉的,也不要吃海鲜。这段时间她应该学着如何照顾好自己。 与此同时,我觉得我在很早以前就准备好的训练也应该派上用场了。 当把丽莎身上的事情处理好以后,我便带着她来到了花园里。 “你要知道,丽莎一旦你长大了,就意味着你需要时刻注意着自己身边陌生的男性,他们会不择手段的伤害你。”我必须得警告好丽莎,我必须安排好一切,将一切的危险扼杀在摇篮里。 “如果有陌生的男人想要接近你,你喊救命是没有用的,你要喊着火了,明白吗?” 丽莎认真的听着,并点了点头。 “现在我们就来试验一下,跟着我大喊。”我深吸了一口气,“着火了!!!” “着火了!”丽莎也跟着喊了出来。 “太小声了,丽莎用尽你全身的力气喊,着火了!!!!!” “着火了!!!!!”丽莎真的是用尽了自己全身的力气,她甚至都喊出破音了。 “做的很好,丽莎,接着喊,着火了!!!” “着火了!!!!!!” 当我确定了丽莎的遇见危险时,绝对会这么喊,正准备进行下一步时…… 里奥慌慌张张的端着一大盆水就冲了过来,他以为真的着火了,尤其还是他的小公主在尖叫。 然而,当里奥慌慌张张的跑过来,发现花园里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他前面只站着庄园主和丽莎时,里奥来了一个急刹车,并硬生生的将他泼出去一半的水盆给收回来,然后……他就被绊倒了,而盆里的水也全部浇到了他自己身上。 虽然里奥现在非常狼狈,但他也是一个非常好的例子。 “看见了吗?丽莎。”我指着里奥说道,“喊着火了,非常管用。” 当里奥从地上爬起来,并且听庄园主解释了事情的原因以后,他非常赞同庄园主的做法,并且告诫他的小公主,遇到这种情况一定要大喊着火了。 “那么我们在练习一遍,丽莎跟着我喊,着火了!!!!!” “着火了!!!!!!” 非常好丽莎!就在我打算接着进行,刚刚被里奥打断的下一步时……… “坚持住,兄弟们!着火啦!!!”奈布慌里慌张的提着一个装满水的水桶,看都不看的就冲着声音源头的地方泼了过去。 当奈布看清现场的情况的时候,里奥正挡在丽莎和庄园主面前,同时手里还拿着先前的那个水盆,帮他们挡下了奈布泼过来的水。 “呃……也许……没有着火……嗯……”奈布觉得非常的尴尬,同时他也搞不懂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里奥一脸不善的盯着他,刚刚他自己的那盆水只是让他半湿而已,这下可好了,奈布这一桶水泼过来,他彻底湿透了。 ………十分钟后……… 听庄园主解释完事情的原因,并且向庄园里的其他人转告,不要再拿的水冲过来以后,奈布也加入了旁观的行列。 在确认了没有人会来打扰以后,我终于可以教丽莎接下来的事情了。 “看好了,丽莎,用尽你全身的力气。”说完我用力的往自己面前的空气上面,往上踢了一脚。 丽莎也有样学样。 “看懂了吗?丽莎,你要记住那群靠近你的陌生男人,只是想要伤害你,所以你绝对不要手下留情,一定要用尽自己的全力,踢!” 丽莎再次对着空气重重的踢了一下,明显比她刚刚要用力了许多。 “很好,丽莎,你接着听我说,被你踢过以后,那个陌生男人肯定会跪倒在地上,这个时候你就扶住他的脑袋重重的砸在你的膝盖上面。”我一边说着,一边做了一遍这样的动作,方便丽莎学习。 “然后他的脑袋绝对会被你的膝盖给弹起来,这个时候你就要,像我这样。”我微微转身,将自己的膝盖弯曲,方便自己的脚绝对可以踢到那个男人的鼻子上面。 为什么不直接抬腿踢呢?因为丽莎是女孩,万一那个时候她得穿裙子的话,可不就便宜了那个该死的人渣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一直重复对丽莎做这样的训练。 一开始庄园里还会有几个人过来围观,除了瓦尔莱塔和柯根非常兴致勃勃的,也想要加入学习,其余的男人全部都表情抽搐的离开了。 (除了里奥,他当时双手抱拳,跃跃欲试的恨不得上去帮丽莎揍那人渣两拳。) 以上,就是为什么当丽莎见到凯文的第一眼时,就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当我冲过去看见站在一旁的丽莎和倒在地上的男人时,我立马过去抱住了丽莎。 “做的好,亲爱的。” 我当然认得出地上躺着的男人是牛仔——凯文·阿尤索。 我也知道凯文不是什么花心的男人,相反他是一个非常尊重女性的角色。 但是……… 我可以承受住无数次丽莎踢错人的代价,却唯独不能承受她不踢的。 第151章 标题又被我吃了 凯文现在坐在地上很生气,非常生气,毕竟无缘无故被人给踢了一脚,还差一点被揍了一顿,自己不生气才怪呢。 (凯文确实差一点点就要被揍一顿了,因为当时丽莎的喊叫不仅引来了庄园主,还引来了里奥,当时里奥看见这一幕场景,差点冲上来就要给凯文一顿海揍,幸好后面的裘克他们几个解释清楚了。) 但是除了生气,凯文还有另一种感觉,说真的,他自己也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应该觉得生气还是觉得可悲了。 觉得生气,当然是因为这一场无妄之灾了,他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被一个小姑娘认为成了坏人,还差点被揍了一顿。 觉得可悲,是因为这么小的一个女孩子,明明是应该穿着碎花裙子在阳光下自由自在奔跑的年纪,却不得不从小接受训练,让她对周围的每一个男人保持警惕。 说真的,比起生气,凯文更多的是觉得可悲。 凯文甚至都搞不懂了,那群北美洲人老说自己是文明人,说印第安人是原始人,但是他们这行为难道不比那些原始人还要原始吗? 至少在切洛族,如果有哪一个无耻的成年男性将魔爪伸向了一个小女孩的话,他会接受部落的审判,他可能会受一顿鞭刑,可能会被砍下那只犯下罪恶的手,甚至被逐出部落,或者是处死。 可是凯文就不懂了,刚刚那位叫做柯根的法官小姐跟他说了,如果同样的事情发生在这自诩为文明的地方,那个该死的男人最多只会被判一段时间的监禁,然后他又会被放出来,继续作威作福。 但是仅仅是一段时间的监禁,真的能弥补一个小女孩的创伤吗?那对那个小女孩心理上和生理上都是一辈子的创伤,这真的可以弥补吗? 原本凯文无缘无故的被这个叫做丽莎的小女孩给打了一顿,是非常的生气的,但是当他听过众人的解释以后,他又觉得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生气。 没错,不可能每一个接近她的男人都是坏人,但是……哪怕一万个里面只混了一个,谁敢保证这个一万分之一的概率不会落到她身上? 谁都不敢保证,因为谁都没有办法拿一个小女孩的一辈子来赌。 凯文现在的心情非常的复杂,因为他明白这个道理,所以现在他是既生气又没有办法生气。 他不是不可以理解庄园里大人们的心情(尤其是里奥),毕竟他自己也是这样的。安吉丽娜回到部落了以后,自己也是时刻担心着,担心着……在下一个转身时,安吉丽娜就会不会就再次消失不见…… 那段时间,凯文甚至不允许安吉丽娜参加修建围栏的队伍,只让她在部落附近采摘一些水果,甚至不让她走远。 凯文曾经失去过,所以他更能理解为什么庄园里的人会教丽莎这种事情。 况且丽莎现在只是一个小女孩,她早晚有长大的那一天,如果现在不教会她这些事情的话,那么她长大了,将会更加危险。 最后,凯文低着头深吸了几口气,他决定跟这个叫做丽莎的小女孩好好谈一谈。 但是……他一抬头,却发现人群中早就没了那个小女孩的身影。 凯文快速的在人群中扫视了一下,发现那个叫丽莎的小女孩确实是不见了,而不是躲在了某个人的身后。 这下凯文是真的有一点生气了,他可以原谅刚刚丽莎踢他的那一脚,但是却不能理解为什么面对自己的错误,却选择逃避。 但是很快,凯文就发现自己大错特错了。 丽莎并没有想逃避自己的责任,反而她是慌慌张张的跑回了自己的房间,拿了她认为自己能拿的出的最好的道歉礼物,然后又用自己最快的速度跑回了花园里。 “这个给你,凯文叔叔,对不起。”丽莎将自己的“道歉礼物”递给了凯文,那是一个粉红色的兔子玩偶。 兔子玩偶的头上还有一圈花环,看起来是刚刚丽莎在路上编的,而丽莎用来编花环的花是紫罗兰。 紫罗兰被视为和平与谦逊的象征,因此,它也可以被用来表达道歉和请求原谅。紫罗兰的花语意义是“对不起,我做错了,我希望我们能和平相处”。 不过当然了,这一切凯文这个糙汉子是肯定不知道的了。 但是凯文确实消气了,又或者说他本来就没有怎么生气,原本凯文只是因为身体上的疼痛才会生气的,但是当疼痛消下去,并且理解了事情的原委以后,凯文觉得自己完全没必要对一个这么小又这么可爱的小女孩太过苛责。 “我原谅你了,小姑娘,另外……这束花很漂亮。”凯文笑着对丽莎说道。 “谢谢你叔叔。”见凯文叔叔消气了,丽莎终于松了一口气,同时她还觉得自己这样做是不是不好,也许以后自己还是不要这么做了………(?o︵o?) “但是………”凯文伸手点了点丽莎的小鼻子,“记住,不是所有的人都是坏人。但是一旦发现了自己面前的人是坏人或者是想要对你做什么不好的事情,你下手的时候,绝对不要手软。” 虽然凯文是本起事件的“受害者”,但是他同样支持丽莎以及庄园里所有人的做法。 “嗯!(?o ? o?)”丽莎认真的点了点头。 “凯文叔叔,你真好!”丽莎,凑上前去就想给凯文一个大大的拥抱。 “唉唉唉!”凯文赶紧躲开,并且扶着丽莎的肩膀,让她跟自己保持一定的距离。 “你看你,你这第一步就做错了,在遇见像我这样只见了一面的男人……”凯文伸手指了指自己,“在你自己确定……不要听别人怎么说,一定要是,你,自,己!确定了是一个安全的好人,你才可以像刚刚那样冲上前来拥抱我,明白了吗?” “知道了。”丽莎认真的点了点头。 “还有你听我说,当你自己一个人,无论你多大,只要是你自己一个人,记住,一定一定千万不要去任何没有人的地方,一定要去人多的地方,明白了吗?” 安吉丽娜的事情一直是凯文心上的一块伤,即使安吉丽娜已经回来了,那天发生的事情,凯文仍旧是记忆犹新,因此他才想要告诫丽莎,千万不要一个人去任何可能存在危险的地方。 “好的……(●—●)”丽莎一边听着一边做出答复,同时心里觉得这个叔叔好奇怪喔…… “还有一定要记住对任何陌生的人,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你都要保持警惕,因为坏人不可能把,‘我是坏人’,这几个大字写在自己的脸上的,往往有的时候恶魔会伪善的披着人皮。” 可不就是嘛……凯文一边说着,一边在心里这样想着,凯文的父母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他一直以为自己的父母就是勤劳朴实的农民,即使那个时候自己的家里非常的贫穷,可是凯文却觉得那是他人生当中最快乐的时光。 至少………在知道安吉丽娜的事情发生以前,凯文都是这么认为的。 即使是朝夕相处的父母,凯文仍旧没有看透他们可怕的本质,所以凯文才想要告诉丽莎,一定要对周围的所有人保持警惕。可能你自以为是可以交付后背的伙伴,下一秒,他很可能就会趁你不备捅你一刀。 “知道了……”丽莎现在是真的搞不清楚面前这个叫做凯文的叔叔是想干些什么了,丽莎原本以为自己会被凯文叔叔一顿臭骂呢,没想到凯文叔叔不仅没有骂自己,还告诉自己这么多稀奇古怪的注意事项。 “还有丽莎,你听我说你一定要记住……………” 凯文就这样拉着丽莎的手跟她说了整整一个小时的话,中间一点停歇都没有。 丽莎虽然觉得奇怪,但是她还是认真的记下了凯文叔叔的这些话,因为丽莎能看的出来凯文叔叔说的这些话,完全都是为了她好。 “呼……目前为止,大概就这些吧,如果还有新的,我会跟你说的。”凯文擦了擦自己下巴上面并不存在的汗水,他目前为止就知道这么多了,如果他发现又有什么新的“更新”的话,他还会跟丽莎说的。 当凯文喘了一口气以后,才发现丽莎一直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怎么了吗?丽莎。”凯文还以为是因为自己说的话太多,惹丽莎不开心了。 “凯文叔叔,你真的不生气了吗?” 凯文真没想到,丽莎居然还在意这件事情的呢,他当然不生气了,他为什么要对像丽莎这么可爱的小姑娘生气呢? “放心吧丽莎,你叔叔我都是一个35岁的老男人了,你甚至都可以直接喊我凯文爷爷了,我为什么要对你这么可爱的一个小姑娘生气呢?” 凯文原本是想开个玩笑,活跃一下气氛的,但是他发现自己话音刚落,周围的气氛明显不对了。 然后凯文就眼睁睁的看着人群里走出来了一个白色头发,看起来大概才十几岁左右的少年,凯文依稀的记着裘克对自己说过的庄园里众人的介绍,这位先生应该是叫做约瑟夫吧? 只见约瑟夫双手扶住凯文的肩膀,说道:“我是一个半截身子入土的……老掉牙的老古董……还真是对不起啊……” 约瑟夫的脸色阴沉的都快要滴水了,他的声音和地狱里的恶鬼已经没有区别了。 “啊?(''◇''`)?”凯文完全没有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 好端端的,这个叫做约瑟夫的少年,为什么突然对自己生气了?我35岁了,难道是什么不能说的事情吗? 凯文在这里完全搞不清楚事情的走向,而站在他周围的其他人都快要被约瑟夫说的那段话给吓疯了。 原因无他,在很久很久以前,杰克还在用着很久之前那种“吓死人”的方式追求庄园主,而约瑟夫一直在中间做梗的时候,杰克就曾经拿约瑟夫的年龄开过“玩笑”。 不得不说,杰克和约瑟夫真的算得上是相处了很长时间的损友了呢,杰克很好的打击了约瑟夫的痛处。 当然了,杰克也为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__─)┌ 然后从那天起……庄园里就潜移默化的出了一条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规定:千万不要在约瑟夫面前提任何和年龄有关的东西。 用杰克的原话来说,“发了疯的约瑟夫就像一条得了狂犬病的疯狗一样。千万不要惹他。” 很不巧的是,刚刚进入庄园里的凯文压根不知道这一件事情,而且在船上的时候,裘克他们也没有给凯文科普过。 因为那段时间船几乎都快靠岸了,光是介绍清楚庄园里所有人的外貌,名字及身份,就花了不少时间了,根本来不及说这种事情。 原本他们还打算等以后再慢慢跟凯文说这种事情吧。 况且,裘克他们当时还认为凯文不可能真这么巧就说了跟年龄有关的事情吧。 唉!巧了,事情还真就这么巧!(╯‵□′)╯︵┴─┴ 凯文现在一脸懵逼的面对着,已经怒极反笑,进入黑化状态的约瑟夫。 为了防止凯文再做出什么刺激约瑟夫的事情,诺顿冒着生命危险给了凯文一点点提示。 诺顿打了一个响指,将凯文的注意力吸引到了自己这边,然后用自己的嘴巴做着夸张的口型,无声的说出了下面这一段话。 “约瑟夫已经80多快90岁了。” 凯文·阿尤索:??!!∑(?〇o〇)真…真的吗!? 但是很可惜的是,诺顿冒着生命危险对凯文做出的提示,不但没能成功的解救,凯文反而还加速了凯文面对死亡的进程。→_→ “不是开玩笑吧!!!你快90岁了??!!” 凯文简直不敢相信诺顿对他说的话,他宁愿相信诺顿是开玩笑,自己面前的这个少年,明明看起来最多也就20岁左右的样子,怎么可能已经是一个快90岁的人了???!!! 然而很不幸的是,这句话凯文在自己心里想一想倒还好,但是偏偏要死不死的,他把这句话说出来了,还是以吼的方式。 庄园里的众人看的约瑟夫再次阴沉了几个度的脸色……… 凯文·阿尤索……… 一路走好……… (╥﹏╥) 第152章 反常的诺顿 还好还好,众人想象中的凯文血溅当场的场面并没有出现。(?′w`? ) 感谢约瑟夫的“大恩大德”吧,他没有当场把凯文的脑袋给拧下来,真的是他“开恩”了。 或者说……应该感谢安东尼奥跑得快……… 安东尼奥以他平生最快的速度冲到房间里,拿了一条非常厚且结实的长毯,然后……众人就以迅雷不及掩耳响叮当之势,用最快的速度像裹卷饼一样的把约瑟夫裹起来,然后把他扛走。 全程凯文都没有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直到后来诺顿向他解释了以后,凯文觉得自己的命可真硬啊。?_? “好啦好啦……”我强忍着心里的笑意上去打圆场,“把这当做庄园独有的欢迎仪式吧………” 我一边说一边心里想着这真的算得上是“独有”的欢迎仪式了。 真的算得上是“庄园特产”了,毕竟有谁第一次见面就要死要活的呢? 比如:刚来就参加生死游戏的约瑟夫,阿尔瓦………又比如在来之前被卢基诺吓掉了半条命的诺顿……… 凯文这样在生死线旁边徘徊,好像真算不上是什么事情……(?—?) 总而言之,这件事情就这个样子翻篇了,约瑟夫他这个人脾气来的快,消气也快,过一段时间他自己就平静下来了。 ……………………… 回到庄园休息了没多久,诺顿居然又通知众人说他要出门了。 而且真的非常突然,明明下午的时候他还陪着孤儿院里的罗比还有威尔三兄弟们一起玩,晚上吃晚饭的时候他就说了这个决定。 这倒是个新奇事,平时要不是庄园里的安排的话,诺顿是根本不会想要出庄园的,毕竟庄园里有他想要的一切,他可不想到外面去回首他以前不堪回首的往事。 但可惜诺顿他本人并没有多说,他自己第二天收拾完东西以后就出门了。 望着诺顿离去的背影,裘克忍不住说道,“你们不觉得诺顿最近有一点反常吗?” “没错,他昨天还拜托我帮他做一件新衣服呢,但是他那个衣服真的很奇怪。” 瓦莱塔思考了一下诺顿让他做的那件衣服,那明明是一件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衣服,要说有多普通呢………那就是“普通”到诺顿那个守财奴绝对不可能穿在身上的。 这是底层人民突然闯入了上流社会的通病,他们会拼了命的拿一些黄金,钻石,珠宝来装点自己,体现出自己的身份。 诺顿也一样,他房间衣橱里的衣服每一件上面都有或多或少的黄金或者是钻石。 可是那天诺顿委托瓦尔莱塔帮他做的衣服真的很普通,而且布料都是诺顿提供的,非常非常非常普通的布料,瓦尔莱塔觉得……她说一句不好听的,那些布料简直就像是擦桌子的抹布一样。 而且诺顿拿到手以后就立马把他扔在地上,踩了几脚,还故意往上面用剪刀剪出了几块破洞,在用补丁补上。 瓦尔莱塔当时就眼睁睁的看着诺顿做出这样的事情,瓦尔莱塔觉得那一身衣服简直就是给乞丐穿的一样。 “而且更奇怪的是,他曾经还去过我的研究室和阿尔瓦,卢卡斯那边的实验室。”卢基诺一边说着,一边看向了阿尔瓦和卢卡斯的方向,他们也表示确实是这样子的。 原本天气已经回暖,卢基诺已经从冬眠当中醒来了,而他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前往自己的研究所里去看一看,毕竟他睡了整整一个冬天,估计里面积了不少的灰。 然而,当他进到自己的研究所里的时候,发现里面的东西全部都一尘不染的,甚至连里面的烧杯了,试剂了,什么的,全部都是全新的,很明显在他陷入冬眠的这段时间里,一直有人帮他照顾着他自己的研究所。 卢基诺:感动……(?д?; ) 然而,卢基诺的感动还没有持续多久,诺顿就来到了他的研究所里找他了。 这可是史无前例的头一回啊,因为诺顿也知道,只要没事就不要往卢基诺的研究所和阿尔瓦,卢卡斯的实验室跑,而他偏偏两个地方都去了,说明肯定有事要找他们。 可是这就是让卢基诺奇怪的地方了,因为诺顿过去只是问他们有没有什么坚硬的材料。 “实在不行,你给我一个锤子也行。”当时诺顿是这么说的。 虽然搞不清楚诺顿想干什么,但是卢基诺还是给他了。 但问题就在这里了,诺顿这小子要锤子干嘛?总不是用来给自己的脑袋开瓢的吧?! “他反常的事情还不止是这样呢………”穆罗也陷入了回忆。 还记得之前他们还在前往前往北美洲的航船上的时候吗?那个时候何塞·巴登帮诺顿捞了一大网的海蚌上来,每一只海蚌里面都有珍珠。 按照以往以诺顿的性格,他肯定会迫不及待的将那些珍珠全部塞进自己的口袋,而且那本来也是何塞·巴登捕捞上来送给他的。 但是后来发生的事情简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诺顿压根不在意那些海蚌,也不在意那些海蚌里的珍珠。 说真的,当时要不是因为他们还在大海上面,穆罗真的恨不得把诺顿绑起来,然后野猪驮着他,把他送到医院里来检查。 他宁愿相信太阳打从北边升上来,他都不会相信诺顿居然不在乎钱了?! 这件事情原本裘克他们都快忘了,毕竟后面又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航船上的这件事情几乎已经被他们抛之脑后了,但是经过穆罗这么一提,他们又想起来了。 而庄园里的其他人,在听见穆罗说的这件事情以后,满脸都写着不可置信,诺顿这小子竟然不喜欢钱了?!(°д°) “我……有点…不太放心…我还是…去跟着他吧………”杰克吓得声音都颤了,诺顿居然不喜欢钱了,他宁愿相信明天早上地球要裂开了,他都不会相信这件事。 “我跟你一起去吧……”迈尔斯还决定一起前去,还记得之前众人帮着迈尔斯寻找红蝶时候的事情吗?那个时候诺顿就阶级问题跟迈尔斯大吵了一架,之后迈尔斯一直想找时间跟诺顿好好的道歉,但是一直没找到机会。 “那我也一起去吧……正好我最近有点事情……”柯根也决定一起去,一方面是因为她也非常担心诺顿最近到底是怎么回事,另一方面是因为最近出了一件特别大的事情,法院那边的所有人都忙的焦头烂额的,柯根也必须要回去帮忙。 “还有人要一起去吗?我最多只能再带两个人。”杰克看着庄园里的其他人,问道。 杰克自然是要用他“雾隐”的能力去跟着诺顿了,毕竟他这个能力原本就只够他一个人用,他还是因为对这种能力掌控比较好,才可以多带几个人的,但是……算上他自己,他也只能够带五个人。 肯定有人要说了,之前杰克不是用自己“雾隐”的能力搬了一个,大概有三层楼高的圣诞树吗?怎么可能只能够带五个人。 那么就这样说吧,搬一块一动不动的木头和搬一条活蹦乱跳,在你手里不断挣扎的鱼,你觉得哪一个比较困难? 而且杰克还有时刻保证不要被诺顿给发现,毕竟诺顿的实力可是不能小觑的。 “我也要去………”人群中的安德鲁举起了自己的手。 “行,安德鲁,你站过来。”杰克伸手让安德鲁站到自己这边,“我还能再带一个人,还有谁要去吗?” “算上我怎么样?”一声较为俏皮的声音,从人群中传了出来。 这个声音杰克再熟悉不过了,这是庄园主的声音。 我从人群中缓缓走了出来,并且再次重复,“算上我怎么样?(^_^) ” “当,当然”杰克甚至搞不懂自己为什么要紧张,他们这么一大群人聚在这里,庄园主肯定早就已经发现了。 这时,站在人群当中的卡尔发现了不对的地方,“妈妈,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诺顿叔叔会去哪了?” 我听见卡尔这么说,心里小小的惊讶了一下,就算得上是亲人之间的心灵感应吗?(?o?) 虽然我们俩一丁点血缘关系也没有┐(─__─)┌,但是这又怎么样呢(?o ? o?),亲情是靠时间来培养的,而不是靠血缘。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我看着卡尔现在的样子,说真的,我真的是忍不住的看一次想笑一次。 还记得之前我们圣诞节的时候,安德鲁给卡尔准备了一个圣诞礼物吗?他留了整整一整年的长头发,终于可以剪掉了。 由于安德鲁把自己的头发留的很长,而且他的发量也确实不容小觑,所以他一共给卡尔做了三种不同的假发。 嗯……说白点,其实就分别是短发,中长发和长发。 卡尔当时收到圣诞礼物的时候,真的非常的高兴,他几乎每天都轮换着带着这三顶假发。 但是从来没有留过长发的卡尔,很快就发现了问题了,他几乎每时每刻的用自己的手把挡住自己眼睛的头发给顺到耳朵后面。 但是即便如此,卡尔依旧不愿意摘下它们。 我看着面前的卡尔,既烦头发挡住了自己的眼睛,又舍不得摘下假发的样子。 我实在是搞不懂他究竟为什么这么在意这种事情。 是的,我和安德鲁都是白色的头发,而身为我孩子的卡尔却是灰色的头发。 确实,这是我们之间的一点小小的差别,但真的就这么一点小差别了,除此之外,我们真的带对方就像是亲人一样,我真的搞不懂卡尔为什么要在这点小事上面斤斤计较。 而且我问卡尔,他也不愿意说,我也不想要多问,小孩子有一点点自己的小心思很正常,我不太想要太用力的逼他,我更想等他自己想说的时候再说。 “你猜对了,卡尔,我确实知道。”我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帮卡尔把头上有一点点歪了的假发给扶正。 然后我用手比了“嘘!”的手势,代表着我现在并不想把原因说出来。 “而且我也好久没有出门了。”我这句话说的倒是真的,我真的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离开过庄园了,我偶尔也想去外面看看,虽然回来以后我肯定又要睡很长时间了(;一_一)……… “所以………”我将手伸到了杰克的面前,“你愿意带我出去逛逛吗?” “当然……”杰克伸手轻轻握住庄园主的手,然后凑到了自己的嘴边,在祂的无名指上面落下一吻,“我很乐意。” 既然已经决定了,那就准备出发吧! 结果我刚一转头……… 你们干脆气死我算了………(`‐w‐′)生气~ 为什么你们又要把卡尔,丽莎还有威尔三兄弟他们的眼睛捂起来,我和杰克没干什么事情吧,这不就是一个最基本的吻手礼吗?!(╯‵□′)╯︵┴─┴ “所以……现在诺顿都已经走远了,你们知道去哪里找他吗?”我生气的咬了咬牙,终于还是没有当场爆发。 听到我这么一说,其他人才终于反应了过来,诺顿都已经跑远了,他们现在应该去哪里找他呀?!Σ(?д?;) 众人焦急的开始思考,诺顿可能会去哪里?他们并没有选择去询问庄园主,因为看庄园主那个表情,他们就知道祂是绝对不可能告诉他们的。 快想一想呀……… 破洞的衣服……海边的贝壳……坚硬的锤子………反常的不喜欢钱………诺顿独自一人会去的地方……… (?o?)!!! 只有那里了!!!! “诺顿以前呆着的那个矿区!”众人异口同声的说出了答案,并且观察一下庄园主的表情,就可以发现他们答对了。 “可是这更说不通了吧,诺顿干嘛要带着那些贝壳跑到矿区那里啊?”奈布觉得这根本就说不通吧?! 诺顿带着那些贝壳到矿区干什么,总不能是去拿去卖吧,那些贝壳可都是碎掉的耶,怎么可能能卖的出去? 诺顿说的一点也没错……而且除此之外,众人也实在想不出诺顿带着那一堆贝壳到矿区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于是众人下意识的想要询问庄园主,然而,一抬头他们才发现庄园主早就不见了。 但好在庄园主只消失了一小会,很快祂又再次出现了。 “那么就说好了哟~(\/^-^(^ ^*)\/”庄园主正推着一个人从远处走来。 杰克依稀的记忆着这个人,他还记得当时他从白沙疯人院里帮莉迪亚救出的那个精神病人,好像就是她……杰克记得……记得……她叫什么来着? 她叫……她叫…… 伽拉泰亚 第153章 石碑 “爸爸好厉害。\(☆o☆)/”安德鲁眼冒星光的看着面前的场景。 他们还是老样子,用杰克“雾隐”的能力带着所有人一起隐身,然后悄悄的跟在诺顿的后面。 但是这么做有一个弊端,除了杰克以外,其他被雾包裹住的人全部都看不清楚自己眼前的场景,全部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但是由于这次庄园主也跟他们一起进入了雾的范围里了,所以安德鲁这一次才可以看得清自己眼前的东西。 至少他们不用担心,走着走着突然撞在柱子上面了……(┯_┯) 而且有庄园主在,他们也不用一路上都装成哑巴了,因为杰克“雾隐”的隐身能力只能保持隐形,却不能把声音也一并消除。 安德鲁非常高兴的扑在庄园主身上,然后拿自己的脸蹭了蹭庄园主的脸颊(\/^-^(^ ^*)\/。 安德鲁原本不愿意在像小时候一样的粘着庄园主,只是因为他到年龄,到叛逆期了,现在他叛逆期过去了,他变得比小时候还粘人。 对于这一点,正被安德鲁抱着的我当然是非常的开心了,么么么(′e` )?……我的小宝贝让爸爸亲亲。 “话说回来,这小子到底想去哪里啊?”杰克的声音打断了,正在跟庄园主撒娇的安德鲁。 看着面前的场景,杰克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心里总觉得不是滋味……… 而且他们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情,虽然有庄园主在,安德鲁他们可以看得清眼前的东西,并保持隐身的状态了,但是说到底还是杰克正在使用“雾隐”的能力啊(*≧m≦*)!!! 好像所有人当中只有杰克他自己是最受累的………(╥w╥`) 就是这样而已,杰克才不会说是因为看着安德鲁和庄园主的亲密样让他吃醋了……(小声逼逼) 不过当然了,杰克本身说的话也没有错。原本诺顿还只是在城镇里晃悠呢,然后他们就眼睁睁的看着诺顿从旁边的摊位上面买了一束……花? 他们当中身为已婚男性的迈尔斯,还误以为诺顿出来只是因为想要跟喜欢的女孩约会呢,但是紧接着他们就看着诺顿越走越远,逐渐走出了城镇的方向,来到了……郊外?! 这下迈尔斯的想法就不攻自破了,毕竟有哪一个女孩会邀请自己的爱人来到这种荒郊野外里约会呀?! 而且看诺顿那样,还打算继续往郊外深入呢,再往前走就明显没有生人活动的迹象了,诺顿到底想要去干嘛?! 看着自己跟众人一起越走越远,柯根终于忍不住说:“抱歉………” 柯根停顿了一下,而其他人也纷纷回头,“那个………”,柯根想了想,终于把最后的话给说了出来,“……我们就先在这里分别吧,法院那边的事情貌似还挺严重的,而且还跟我有一些关系,我可能……必须要先回去了。” 柯根其实是并不想要这么早就回到法院那里去的,柯根请了一个长假,原本就是为了回到庄园里去照顾娜塔莎的,可惜她回来以后没多久,娜塔莎就跑去北美洲那边去了。 现在娜塔莎好不容易回来了,柯根原本想要一直留到娜塔莎生完孩子,然后再回到法院里那边去的,可是……那件事情………… 柯根觉得自己必须要回到法院那里去,自己必须要参与这件事情,这真的可以说得上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控告,而且……柯根真的非常佩服原告的勇气。 但是现在再加上诺顿的这件事情,柯根真的非常的犹豫,自己要不要现在这个时候回去,因为虽然柯根面上没有太多的表现,但是她心里仍旧非常的担心诺顿,因为诺顿最近的行为实在是太反常了,反常的简直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现在柯根站在原地,完全陷入了两难的局面,一边是自己必须要到场的“正义”,一边是自己必须要陪伴的“家人”。 柯根真的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抉择了……因为正义需要牺牲,所以柯根舍弃了曾经的家庭,亲情以及外貌……… 因为原本的家庭并不是多么好的地方,至少在柯根的眼中是这样的,所以即使舍弃掉,柯根也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难过。 可是当自己真正感受到了属于家庭的温暖,真正遇到了从始至终理解并支持你的家人以后,想要舍弃就真的很难了……哪怕只是暂时的分开,都舍不得………… 因为哪怕只是暂时的分开,自己很可能就会错过诺顿反常的原因,以及娜塔莎宝宝的出生………无论是哪一样,都是让柯根无法忍受的。(?? _ ??)?? 看着柯根欲言又止的表情,我猜到了她心里一直在在意着什么事情,同时我也感觉很高兴,因为在众多的角色当中,柯根比较偏向于那种“无根浮游”的那一类。 换而言之,柯根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在战斗,没有爱她的家人,没有在背后支持她的家庭。 我很高兴,现在她有了一个。 “别担心,柯根,相信我,我们很快就可以处理好的,到时候也许你可以在旁观席上面看见我们。” 我半开玩笑的说完这一段话,很明显柯根明白的话里的意思。 “那我期待在法庭上面看见你们。”说完,柯根便打了一个招呼,准备离开了。 “那个……柯根·尼古拉斯小姐,你一个人回去会不会有一点危险?要不我陪你一起去吧?”迈尔斯觉得,让柯根这一位女士一个人回去,会不会有一点危险?毕竟现在他们身处郊外的森林里,放眼望去,除了树还是树,柯根一个女士走回去可不太安全。 “不用担心,我有自己的捷径。”说完,柯根便离开了,或者说是从迈尔斯眼前消失了,又或者说……… “她很聪明,不是吗?”杰克适时对柯根的方法提出评价,这确实是一个聪明的方法。 “啊?”看迈尔斯的表情,就知道他还没有明白过来。 “很简单,柯根小姐先传送回庄园里,然后再从庄园里直接回到法院附近,这样不就很安全了吗?”这确实是一个不错的法子,甚至杰克还琢磨着不如以后自己想要赶路的时候也这么干。 “我们再不跟着的话,人要丢了。”一个悠悠的女声,从明显矮于杰克的方向传来。 杰克想起来了,他们还带着一个坐着轮椅的女士,那个叫做伽拉泰亚的女士。 不过也幸亏有伽拉泰亚的提醒他们才发现,如果再不赶过去的话,诺顿就要从他们眼前消失了。 ……………三个小时后…………… “他也……太狠了………”杰克感觉自己的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诺顿一个人提着一大箱子的行李,左手还拿着一大束的花,就这样,还仍旧不停不歇的走了,整整三个小时!!!要知道他们走的还不是平整的大路,而是山路呀!山路!!! 而且都这样了,诺顿还仍旧脸不红气不喘的,仿佛感觉不到疲惫似的,依旧往前走着。 可是这却苦了杰克了,要知道后面跟着的人当中,估计就数杰克是最累的了,杰克不仅在后面惨兮兮的跟着诺顿,还时刻要绷紧神经,防止诺顿发现了后面有人在跟着他。 杰克现在感觉他的魂魄都离体了……(x_x;) “杰克………”我看着杰克那样子,我终究是没有把后面的半句话给说出来。(其实我是想说,杰克你也太没用了吧?-_-||) 因为不就是走了三个小时的山路吗?怎么搞的一副快要断气了的样子似的。 不过我上下扫视了一下杰克那根竹竿子成精一样的身材,默默的打出了一个评价………缺乏锻炼。 看杰克那半死不活的样,我敢打赌,换一种情况下的话,杰克肯定能够稳步保持体力,到第二天早上。 “唉……杰克,你过来一下……”我朝杰克勾了勾手指,示意他把脑袋伸过来。 我看着杰克凑过来的脑袋,以迅雷不及掩耳响叮当之势,快速的在他的脸上叨了一下。 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吓得杰克想要立刻把脑袋给缩回去。 可是庄园主正用一只手死死的拽住了杰克胸前的领带,他根本就没有办法把脑袋缩回去。 “杰克,你坚持一下,然后我就………” 后面说过的话……保密!反正我这么说过,以后杰克瞬间就像打了鸡血一样的恢复到了开始的状态,甚至比一开始的状态还要好。 同时……干完这件事以后,我也一直跟杰克并排走着,不想回头了,因为我不想看见………因为我刚刚做出的那件事,后面的人有怎么样的惊讶之举……… 我感觉我这么做完全就是在给自己找罪受,但是又不得不提我这么做……至少…对杰克来说非常的管用……… 算了!!我管这么多干什么?!好用就行!!!ヽ(≧Д≦)ノ 但其实只要庄园主现在回头看就可以看得见,安德鲁他们的表情是什么样子的——(=_=) 别问,问就是已经习惯了。 反正安德鲁现在对于杰克的感觉就是“心如止水”了,反正杰克是不可能得手的,安德鲁也懒得管了,管也是给自己找罪受干嘛要管?( _ _)ノ|壁 ………半个小时后……… 诺顿终于是走到了他的目的地附近,因为他的脚步明显放缓了,而这时杰克他们才终于发现了这个位置,不是诺顿曾经待过的那个大矿区的位置吗? 而且刚刚在路上的时候,诺顿就已经换上了,原本在庄园里,他拜托瓦尔莱塔帮自己准备的那一件破破烂烂的衣服。 这很好的解释了为什么诺顿会找瓦尔莱塔帮自己做一件这样的衣服了,因为这相当于是他的伪装,毕竟如果他穿着那些上面装点满了宝石的衣服的话,他根本不可能活着走出矿区。 这一个异常的点是解释了,可是为什么诺顿要那些碎掉的贝壳呢?这还是一个大疑点。还有为什么他要找一些结实的锤子? 没有得到最终结果的众人,只好跟着诺顿继续走着。 只见诺顿穿过了矿区,然后来到了矿区另一边的,像是没有开发过的原始森林的地方。 诺顿走的并不是很深,离开矿区到他来到目的地,他最多只走了十分钟的时间。 “终于到了………”一路上,诺顿都一直沉默不语着,这还是他离开庄园后的第一句话。 同时听到诺顿这么说,杰克他们也终于明白了,诺顿是来到了目的地了,可是……这里是哪里? 四周环视一下,除了树还是树,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呀? 除了庄园主外,谁也不知道诺顿到底想要干什么。可是,庄园主始终不说,众人只好接着看诺顿来到这里,到底是想做些什么事情? 只见诺顿从旁边找了一根像是被大雪压塌的树枝,树枝上面还挂着几片叶子,勉强可以当成一个扫帚来用。 诺顿用这个“扫帚”扫了扫地上的一些杂物,然后从一堆枯枝烂叶下面冒出了一个非常非常小的……石头? 说是石头,其实也不严谨,因为它很明显是被别人用锤子立在这里的,而且还接受过打磨,当然不是什么正经的打磨,但是勉强看的出来是一个石碑的样子。 但是说石碑也不太对,因为这个石碑实在是太小太小了,就一个成年男人张开手掌那么大,也难怪它会被一些掉落的树叶给遮住。 “我来看你了………”诺顿伸手抚摸了那个石碑,“父亲……” 诺顿一边伸手将那个有些歪了的石碑给扶正,然后一边诉说着他这些年来的经历。 “一直以来你都跟我说要祈求上帝,上帝会拯救我们的……可是我从来没信过,但偏偏是我这个不信上帝的人接受到了上帝的注视,而不是你………” 说到这里,诺顿叹了一口气,接着往下面说道。 “我现在过上了以前想要的生活,甚至比之前想象中的还要好,就餐都有白面包和牛奶,还有各种各样的肉类,我现在穿的衣服都是消满了黄金和钻石的……(笑)除了我现在穿的这一件,毕竟我要躲过那些吃人的‘豺狼’………” 说到这里,诺顿自嘲的笑了笑,因为曾经他也是那些“豺狼”当中的一员。 “我帮你报仇了……老本尼还有曾经那些欺负过我们的矿工,全部被我给炸死了。” 诺顿说到这里,还摸了摸自己脸上的烧伤。 “我去了曾经你跟我说过的那个地方………”诺顿一边说,一边拿出了之前他在海滩上捡的那些贝壳。 “你曾经跟我说过,等我长大了,你就带我去海边看一看,拾一些真正的贝壳,但可惜你没能达成这个诺言……我是自己去的。” 诺顿突然“唰!”的一下子将袋子里的贝壳全部倒了出来,但是那些贝壳虽然漂亮,却全部都是碎的。 “我只能这样把它们带过来,原因你肯定也知道,我就不多说了。” 因为如果是完整的贝壳的话,那些矿工们肯定会毫无顾忌的将他们全部捡走,甚至可能以为下面埋藏着什么值钱的玩意而挖开。 诺顿不希望自己的父亲被人打扰,所以他只能将这些贝壳全部弄碎。 “我自己也可以将自己照顾的很好,你不用担心我了………混蛋。” 说完,诺顿突然暴怒,将自己脚旁的贝壳全部踩成碎末。 “你告诉过我,我只要努力每天拼尽全力的干活,我就可以过上自己想要的日子,可以吃饱饭,可以穿上干净的衣服,不用每天为了钱发愁!” 诺顿的样子突然变了,跟之前缅怀死去亲人时的样子完全不同,他现在这样子完全像一头发了狂的野兽一样。 “你骗了我!你这个骗子!我拼了命的努力,结果我只继承了你的贫穷,肺病,还有镐头!除此之外,我什么都没有!!!” 诺顿彻底暴怒了,他红着眼睛呼吸急促,双手死死的握住了石碑,然后将它从地里拔了出来。 那时诺顿还很年轻,甚至可以说是,还很小的时候,立在这里的,所以石碑嵌在地里的深度并不深,再加上诺顿现在处于暴怒的状态,他很轻松的就将石碑从地里拔了出来。 诺顿现在几乎是真的疯掉了,他高高的将手里的石碑举过头顶,想要将他砸在地上,砸个粉碎。 “诺顿!”实在看不下去的迈尔斯,从杰克“雾隐”的范围里冲了出来,抓住了诺顿的手。 “冷静一点!” 第154章 约会 诺顿现在很不爽,非常不爽,他故意瞒着庄园里的其他人,一个人过来,就是不想让别人看见他现在的这副丑态。 他双手环胸的说道,“我需要一个解释………” 诺顿发誓,如果他听不到一个合理的解释的话,他就…他就………呃…好像他也不能怎么样诶……(?皿?) “对不起,但是……我们只是担心你。”迈尔斯觉得现在的这个情况真的是糟糕透了,他原本跟着诺顿是想要找机会跟他道歉的,但是现在的这种情况明显是让诺顿更加生气了。 “担心我?!(* ̄m ̄)”诺顿简直不敢相信,就因为这么一个理由,他们跟着了他整整一天!一整天……一直跟在他后面,天底下还有比这更蠢的事情吗? “你们简直是太蠢了…就因为…就因为担心我……你们就这样…跟在我后面跟了整整一天?”诺顿说的这段话,看似是责备,但事实上他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甚至都有哭腔了。 诺顿突然觉得他才是最蠢的那个人,他自以为瞒过了庄园里的所有人。然而事实上,真正爱你的人连你一个细微的小变化都能了如指掌。 “太蠢了……”诺顿这一句话,不知道是在说他自己,还是在说跟着他的杰克他们几人。但是诺顿说完以后,他的眼泪倒是先流下来了。 迈尔斯从刚刚冲出来,抓住诺顿的手,以后就一直没有松开,现在他把石碑从诺顿的手中拿了出来,诺顿也没有反抗,直接让他拿走了。 迈尔斯仔细看着这个石碑,真的很普通的一个东西,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石头,劈成了两半,然后就立在了这里一样。 上面什么都没有,甚至没有逝者的名字。 “很奇怪,对吗?”诺顿注意到了迈尔斯的疑惑,于是做出了解释,“那时候的我不会写,当然了,我现在也不知道。” “什么?”迈尔斯并不能理解诺顿这句话的意思。 诺顿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继续做出解释,“我将父亲埋在这里的时候,我只会写我自己的名字,因为我要在那些‘卖身契’上面签字。” 听到诺顿这么说,迈尔斯的脸色顿时变了。 迈尔斯理解了为什么这个石碑这么的简陋并且上面还没有逝者的名字,因为当时的诺顿既没有时间也没有钱,他只能拿一块石头将它劈开,然后立在这里,上面没有名字,那是因为那个时候诺顿根本就不会写字,他只会写他自己的名字。 “对不起……”迈尔斯甚至不知道自己应该为什么而道歉,但是他知道他现在必须要道歉。 “交给我吧。”一直没有说话的伽拉泰亚从迈尔斯的手里接过了那个石碑,在上面雕刻出名字,对伽拉泰亚来说太简单了。 伽拉泰亚看向了诺顿的方向,是想向诺顿询问他父亲的名字。 但是………“我不知道。” 诺顿的回答震惊了除庄园主之外的所有人,怎么可能有人不知道自己父亲的名字呢? “我不知道……因为…我小时候喊他父亲,后来工友们都喊他老诺顿……他死后我就更没法得到他的名字了,因为他不可能有身份证明之类的东西的………” 最可悲的事情,唯一记得你的人,却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伽拉泰亚看着诺顿的样子,终究是没有说话,她想询问要不要帮他在石碑上面刻一点花纹,但是伽拉泰亚转念一想这么做,很可能会导致这座坟墓被人挖开,还是就保持现状最好了。 伽拉泰亚伸出手将石碑还给了诺顿,诺顿接过了以后,又将它重新插回了地上。 现在一切就像开始的时候,除了坟墓上面有几块被诺顿早已踩成了碎末的贝壳粉以外,跟一开始毫无区别。 “我以后不会再来了………今天是最后的道别了………”诺顿今天会来这里,其实就是想要做一场最后的道别。 “世人已逝,活着的人却还要继续生活………”诺顿的父亲已经死了,但是诺顿还活着,诺顿可以怀念过去的时光,但是不能只活在过去。 杰克他们什么也没说,只是做了一个基督礼十字架的动作,在为诺顿的父亲祈祷。 同时,迈尔斯觉得他们这么做有一些不好,毕竟探望诺顿父亲的坟墓却什么都没有带。 “你们只要到这就可以了………”毕竟你们来这里纯属意外。诺顿没有把后半段话说出来。 同时,伽拉泰亚觉得有一些奇怪,当时还在庄园里的时候,庄园主明明答应过她,只要她来到这里,就会给她一定的报酬,当时。伽拉泰亚还以为是有什么东西需要她雕刻的呢,但是现在看来根本不需要她做什么事情。 “我不需要你做什么事情………” 伽拉泰亚听见庄园主的声音猛的一惊,但是她一抬头,却发现周围的人好像都没有听见庄园主正在说话。 “我只是想要给你上一堂课,名为‘生命’。” 我会带伽拉泰亚来就是这个原因,她太沉迷于雕刻了,以至于她对生命实在是太漠视了,包括她自己的生命,我只是想要告诉她,每一个生命都是如此的可贵,当生命逝去了以后,又会有多少爱着她的人为她落泪。 “谢谢您……”伽拉泰亚没有把话说出来,他只是在心里说出了这一句话,但是她相信庄园主一定能够听到的。 庄园主说的一点也没有错,曾经的伽拉泰亚由于自己怪异的外表被自己的家人锁在了房间里面,后来她沉迷于雕刻,那些雕塑仿佛给她带来了新的生命,她把那些雕塑当成了她真正的家人,甚至看的比自己的生命还要重要。 后来家人们实在受不了她的反常,将她送进了精神病院里,在那里伽拉泰亚受尽了折磨,她对现实世界的排斥更加激烈,也更加沉迷在雕刻的世界当中。 直到那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当时伽拉泰亚并不能理解那个叫做莉迪亚·琼斯的医生,为什么冒着被烧死的风险也要解救自己,比起获救的激动,伽拉泰亚更多的是感到迷茫。 她并不能理解莉迪亚·琼斯医生为什么拼尽一切也要来解救自己,她不能理解…… 因为在伽拉泰亚的眼中,世界上遍地到处都是人,这个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人了,为什么要救她而拼上一切。 但是直到这一刻,伽拉泰亚才终于明白了,即使这个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人了,但是这些人却都不是她自己。 …………… 时间也过去的差不多了,诺顿也打算离开了。 “再见了,父亲……再也不见了……”诺顿可能以后都不会再来过来了,这真的是最后一面了。 诺顿将他在路上买的那几枝花拿了过来,将每一个花骨朵都摘下来,把花瓣撒在了这块地上,并且把花枝全部折断,原因嘛……跟那些贝壳一样,必须得这么做,才能防止被那些矿工们捡走。 “再见。”做完这一切以后,诺顿再次道别,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 “再见……坎贝尔先生。”迈尔斯对着诺顿父亲的坟墓说完以后,也跟着诺顿一起离开了。 “………”杰克什么都没有说,他只是轻轻的用手摆弄了一下自己的帽檐。 “再见,虽然我们是第一次见面。”安德鲁对着诺顿父亲的墓碑说完以后也离开了。 “…………”伽拉泰亚对着诺顿父亲的墓碑,虔诚的在胸口画了一个十字,然后也离开了。 诺顿父亲的墓碑就这样静静的立在了这里,或许多年以后,他就会被人给遗忘,但至少曾经……他被人爱着。 ………………… “所以………现在我们去哪?”走到半路,不知道是不是诺顿真的有这个疑问,还只是他想活跃一下现在沉重的气氛,才这样说道。 “你们先回去吧,我和杰克有一点事情。”我跟杰克确实有一点事情,毕竟刚刚咱们在来的时候,为了鼓励杰克我答应了他一件事情,现在我得去实现了。 我找出一条发带,把自己的长头发给扎了起来,顺便将它们从白发变成了金发,为了不引人怀疑,我还特地把自己转变成了女体的样子。 在不知情人的眼中,我就是一个金发蓝眼的贵族淑女的样子。 “?~~”也不知道杰克是不是故意的,他对着庄园主现在的样子吹了一声口哨。 说真的,看着杰克现在的这个样子,我真的很想踹他一脚。 “你们先回去吧。”我勉强维持着微笑的样子,对着安德鲁他们说道。 安德鲁已经彻底习惯现在的情况了,他甚至能面无表情的把伽拉泰亚和迈尔斯带回庄园里,同时心中不起一丝的波澜。 安德鲁:我已经习惯了……(;一_一) 至于安德鲁到底担不担心庄园主真的会跟杰克在一起呢? 呵呵……安德鲁表示,他宁愿相信明天早上升起的是火星,他也不可能会相信自己的爸爸会看得上杰克→_→。 安德鲁还是老样子,怎么看杰克怎么不顺眼(=_=),但是现在安德鲁已经长大了,他倒是学会稍微收敛一点自己的情绪了,反正无论他干不干涉,结果都一样,庄园主是绝对不可能看得上杰克的庄园主,最多对杰克的情绪就是,“觉得好玩,陪他玩玩”。 …………另一边………… 我为了完成与杰克的约定,所以陪着他来到了一条非常繁华的街道上面。 其实我跟杰克的约定也不是多么难以置齿的事,我只是答应他,如果他能坚持下来的话,我就陪他约会。 其实我当时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不过脑子的就提出了这么一个“奖励”,我明明可以亲他一下就了事的,偏偏我选了最麻烦的方式。 不过还是算了,毕竟如果真要仔细算下来的话,我也好久没有离开庄园了,我就当做散步,顺便带了一个我不想带着的人好了。 而杰克虽然此时此刻正非常绅士的挽着庄园主的手臂,陪着衪在这条街道上漫步,但实际上他的心里都快要乐开花了。 当时庄园主说,如果他能坚持下来,就陪他约会的时候,杰克那一瞬间还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 但是就连0.1秒都还没到,杰克立马就做出了自己的回应。废话!这个难得的机会,杰克肯定要好好把握住。 而且说多了都是泪………杰克追求了庄园主这么长时间,连牵住庄园主手的次数,一个手掌都能数的过来。 杰克一边陪庄园主在道路上漫步着,一边在心里回想着约会应该要做一些什么……他应该好好想一想,庄园主会喜欢什么……不至于让庄园主觉得他很无聊的事情……… 很快,杰克想到了答案,并且快速的环视了一下这条路上的商铺。 “我们一起去吃蛋糕,怎么样啊?凯伦。” 没错,你没听错,杰克叫庄园主“凯伦”,这并不是庄园主的真名,也不是庄园主用的假名,而只是刚刚在路上的时候,庄园主告诉杰克的,如果要喊祂,一律喊祂,“凯伦”。 原因很简单,毕竟他们现在在外人眼中可是一对正在约会的情侣,男方不喊女方的名字,喊她“庄园主”不显得很奇怪吗? 杰克一边喊庄园主“凯伦”,一边指向了他刚刚看到的那一家,看上去很不错的店铺。 “行啊。” 听到庄园主这么回答,杰克就知道他赌对了,毕竟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了,杰克早就看出了庄园主喜欢甜食的这个特性了,所以只要说吃甜品的话,肯定没错。 杰克正美滋滋的牵着庄园主的手走向了刚刚他指着的那家甜品店,但是……… 杰克,不知道的是,一个小时以后,他将会为这个决定后悔终生……… ……………… 杰克现在正跟庄园主面对面坐在这家甜品店当中………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甜品只有贵族才能常吃的原因,所以这家店里的装修还算得上是挺不错的,当然了,只是跟普通的店铺比起来而已。 “请问二位小吃什么?我们最近新上了一种加了葡萄干的蛋糕,非常不错哟~”服务员拼了命的为面前这两个穿着考究的……应该是情侣的人,推荐店里的商品。 服务员会拼了命的推荐,自然是因为他一眼就能看出面前的这两个人肯定会毫不吝啬他们的钱包的,毕竟正在约会中的情侣,无论是男方还是女方,为了展现自己的财力,肯定会尽可能的买一些比较昂贵的东西。 “………”但是听见服务员推荐的东西,我顿时感觉心里不太好了,我最讨厌吃的就是葡萄干了! 哦,不对,也不能这么说,我并不讨厌吃葡萄干本身,而是很讨厌把葡萄干加在了饼干,面包,甚至是蛋糕里面,你让我单吃葡萄干可以,但是把它加在其他的东西里面,我就一口也吃不下去了。 而一旁的服务员肯定不知道这一件事,他还拼了命的向面前的这两个人推荐自己的蛋糕,告诉他们这款蛋糕有多么多么的受欢迎,售价有多么的昂贵。 “还是算了………”从一开始就在看菜单的杰克打断了服务员,一直滔滔不绝的话,“一份巧克力蛋糕,一份草莓蛋糕,还有一份你刚刚推荐的那个葡萄干蛋糕。” “行,没问题,请稍等先生。”说完,服务员便退下了。 其实刚刚杰克看了菜单半天,发现这里的甜品,最多的并不是蛋糕,反而是饼干,面包之类的东西,他还是勉强从那个店里不足十份的蛋糕种类中挑出了那三种看起来还不错的呢。 …………… 很快,蛋糕便做好了,但是不知道刚刚的那个被服务员推荐的葡萄干蛋糕是不是比较难制作,所以先上来的是草莓蛋糕和巧克力蛋糕。 “…………”我沉默的看了看,放在我面前的草莓蛋糕,以及放在杰克面前的巧克力蛋糕。 嗯………我两个都想吃……… 我又抬头看了看杰克,那样子我决定还是不要跟他说会比较好,毕竟我要是说出来的话,他估计又要说些什么不着调的话了,而且我还不能冲他发火。 但是这不代表着我会就此放弃的!!! 我要用智谋!!! “杰克~”我温柔的喊了一声杰克的名字,然后冲他wink了一下,并且撩了一下自己耳边的头发。 杰克原本低着头,看着自己面前的巧克力蛋糕,也正在犯愁呢,因为他为什么要点3份蛋糕呢?因为他猜的到,无论是草莓蛋糕还是巧克力蛋糕,庄园主肯定都想吃。 但是杰克同时跟庄园主一样,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因为杰克想,万一他把巧克力蛋糕推到庄园主面前,庄园主不要,那自己不就进退两难了吗? 杰克正在思考对策的时候,突然听见了庄园主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杰克下意识的抬头,然后就看见了刚刚的场景,杰克觉得自己的心跳顿时都漏拍了一下。 我看着面前的杰克中招了,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我的叉子插入了杰克面前的巧克力蛋糕上面。 “啊呜~~”嘿嘿,巧克力蛋糕是我的了e?(?> ? <)? 3 当杰克回过神来以后,发现自己面前的盘子空了,而坐在他对面的庄园主嘴角上面还有残留的巧克力屑。 看着庄园主快速的咀嚼的自己,嘴里的巧克力蛋糕,想要快点将它们咽下肚的样子,杰克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要化了。 至于蛋糕被抢了,杰克根本一点都不生气,本来巧克力蛋糕就是要给庄园主的。 看着杰克往我这个方向看过来了,我立马加速的咀嚼着自己嘴里的巧克力蛋糕。 已经抢到了,就是我的了!!! (*≧m≦*) 第155章 开膛手杰克复活了 好在杰克没有多说些什么,而很快那个葡萄干蛋糕就送了上来。 说真的,我看着那个葡萄干蛋糕的样子,我一丁点胃口都没有,它上面甚至都没有奶油。 就是一块蛋糕胚,蛋糕胚里面还布满了葡萄干,与其说是葡萄干蛋糕,我看它更像一块发霉了,上面布满了霉点的面包。 呕~ 光是看着我就没有胃口,而杰克的想法肯定跟我一样,因为我看杰克拿餐刀切了一小块,然后拿叉子插住,放进嘴里,然后……他就不吃了。 很明显,这块蛋糕不仅看起来不怎么样,吃起来也非常不好吃。 “服务员麻烦给我们上两杯红茶,可以吗?”我喊服务员过来准备上点红茶,给杰克换换口味,因为我不用想就知道那块蛋糕肯定非常难吃。 “当然可以了,请稍等,这位小姐。”说完,服务员便前去准备了。 “你还好吧,杰克……”我看着杰克,自从吃完那一小块蛋糕以后他就不再说话了,我有点担心他现在的状态。 “………”杰克依旧没有说话(=_=),但是我看他的表情,我就能看出来了………那块蛋糕肯定难吃到了极点了。 就在我开口打算安慰他一下的时候,刚刚那个服务员却过来了。 “打扰一下,这位先生,还有小姐,很抱歉,我们店铺内目前已经没有红茶茶叶可以用了,非常对不起。”服务员向我们表示,店里已经没有红茶可以用了。 话是这么说,可是不觉得很奇怪吗? “那就去买呗,反正现在离太阳下山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呢。” 这句话既是杰克的想法,也是他的试探,因为就像杰克说的一样,现在时间还很早,如果店里没有红茶的话,店员跑去买的话,时间是完全来得及的,最多只是让客人稍等一会而已。 但是这家店里的服务员却没有这么做,很明显是有其他的别的什么原因。 听到杰克这么说,以后那个服务员的脸色明显变了又变,她看起来有一些难以启齿,又或者说她害怕一个人前往茶叶店铺。 “这位先生,请您原谅,我们店铺内实在是没有红茶茶叶了,作为道歉,我们可以为您和这位小姐提供免费的蛋糕。” 很快,一个年纪稍大,看起来是店铺老板的人从后面走了出来,他不仅对杰克说出了这段话,还伸手将手搭在了那位女服务员肩膀上,想要安慰她。 从他们相似的外貌以及亲密的举动看起来,他们应该是父女俩。 “真抱歉,这段时间我们去外地旅游了一段时间,可以告诉我们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 其实就凭老板和女服务员他们的反应就能看出来了,这里绝对绝对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以至于老板不愿意让他的女儿,这么一个年轻的女孩独自到外面的街道上,哪怕现在太阳还没有落山。 因此我说出这一段话,想要探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果不其然,听到我这么说,老板和女服务员先是松了一口气,看起来他们可能误把杰克当成了一个明知道危险,还硬要让女服务员出去的一个难缠的顾客了。 “感谢您的理解,这位美丽的小姐。”女服务员先是朝我深鞠了一躬,然后转头朝向杰克的方向,“以及这位先生,非常对不起,我刚刚把您当成了一个难缠的客人了。”她说完也朝杰克的方向鞠了一躬。 “这没什么……”被人误会这种事情,杰克本身就不太在意,更让他在意的是,究竟是多么可怕的事情,才让一个女孩在太阳高照的时候也不敢出去。 听到杰克并不想要追究她的责任,那个女服务员再次朝杰克鞠了一躬。 紧接着那个老板也跑到店铺后面拿了一份报纸出来。 “我知道,对于才刚刚回来的先生和小姐二位,你们可能不太相信,但是这件事情已经在街头巷尾传播了………” 说完,老板便把报纸摊开在了桌子上,上面的新闻头条用巨大的字符写着————“开膛手杰克复活了!!!” 看见上面的字以后,我下意识的抬头看向了杰克的方向,而杰克也同时抬头看向了我,同时我还从他的眼神中看见了震惊。 我能理解杰克为什么震惊,因为开膛手杰克……怎么说呢………确实是复活了,但是他现在就坐在我面前呀。 但是报纸上的报道却是这样写着的————“开膛手杰克复活了!而且手法比之前还要更加的残忍!!他现在不仅仅是面对一些妓女了!!他现在把魔爪伸向每一个正常可生育的女性!!!!” 报纸上还附赠了六张照片,全部都是惨死在“开膛手杰克”魔爪下的女人。 为什么新闻里还特别标注了“正常可生育”的女性呢? 因为据报道里所说,这六名被害者其中有五个人的子宫全部都被挖了出来并带走,而只剩下一个因疾病不孕不育的女人,她的子宫像丢垃圾一样的被丢弃在了一旁。 而且报纸上还这样写道————“这个可怕的恶魔!从地狱的深处爬了出来!并带着他惨死时的怨念!变得更加可怕!!!他将会疯狂的报复英格兰土地上的所有人!!!” 看着这一段报道,我大致能理解为什么会这么写,因为毕竟当时我把坐在我面前的杰克带走的时候,他约等于是突然消失的,当时的人们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只知道开膛手杰克在突然消失了,笼罩在伦敦城上面的“阴霾”解放了! 那么面对一个连环杀人犯的突然失踪,人们对他自然是最恶意的揣测——认为他死了。 而现在又突然出现了跟以前开膛手杰克相同的作案手法及被害人,人们自然而然的会认为是开膛手杰克的灵魂,从地狱里爬出来复仇了。 而且读到这篇报道的最后,我能理解为什么女服务员不敢上街了。 因为报纸上刊登的政府话语,他呼吁所有的年轻女性一律不要上街,防止被那个该死的杀人鬼给盯上! 这貌似也从侧面解释了,为什么这么大的一个甜品店里只有我和杰克这两名顾客了……… 因为全英国的女性看见了这篇报道,全都被吓得不敢出门,而甜品店又几乎是女性们的“专利”,所以整家店里也只有刚刚得知这一情况的……我和杰克这两位顾客了。 明明经营着甜品店,却连红茶茶叶都不能备齐的原因也找到了,因为即使他们备齐了,也是等它受潮发霉的份,因为没有女性敢出门消费了。 但是………对我而言,这份报纸上面的报道未免也太荒谬了吧……-_-|| 首先,第一点,杰克打从一开始就没有死,他只是被我带到了庄园里。 第二点,那就是杰克根本就没有犯案时间,因为就像我刚刚说的一样,他被我带到了庄园里,然后就一直跟我们生活在一起,全庄园里的人都能给杰克作证,他根本就没有犯案时间。 第三点嘛……… 我抬头看了看杰克现在的样子……… 他正用自己的左手拿着叉子,把他面前的那个葡萄干蛋糕里面的葡萄干一点一点的挑出来。 一切尽在不言中………→_→ 似乎是察觉到了,我在看他。杰克抬起头来冲我笑了笑………tmd,看起来更傻了,我感觉杰克根本不会犯案…… “杰克,你觉得这件事情……怎么样?”我伸出手指点了点桌上放着的报纸。 “不……当然不了……”杰克否认的很干脆。 因为那根本就不可能是他干的好不好?光凭现场的照片,杰克他就能看的出来了,手法太粗糙,太没有美感,太不绅士了。 看看那些可怜的女性吧,她们的脸几乎都遭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损伤和扭曲! 要换成杰克自己动手的话,他绝对不会这样的,他会温柔的,邀请被害的女士与自己共舞一起,然后在舞中缓缓的将那位女士的血液放干。 然后想着想着杰克的思维,就不知道为什么的偏了……… 杰克想着如果把“被害女士”换成庄园主,他会怎么做呢?嗯……他肯定会让庄园主先跟自己共舞一曲,然后二人共同沐浴,然后躺在床上,他会拿红色的丝带为庄园主装点好最美的礼服,然后………他会用自己装上指刃的左手,轻轻的抚摸着庄园中雪白的皮肤,然后……微微用力。 雪白的皮肤迸发出鲜红的血液……那一瞬间的声音绝对是全天下最悦耳的声音。 然后杰克越想越深…… 直到…… “嗷呜!”庄园主在桌子下面狠狠的踢了杰克的小腿一脚。 至于我为什么要给杰克一脚,因为看他的那个表情,我就能猜的出来他在想些什么了,即使在外人的眼中,杰克自始至终都是一副绅士且有礼的样子。 “真是不好意思……”我从椅子上站起来收拾了一下裙摆,准备离开了,同时我拿起了放在桌上的报纸,“这个我可以带走吗?” “当然可以了,这位小姐。”甜品店老板当然没有什么反对的想法了,那个报纸他早就已经看完了,而且他也没有收藏报纸的习惯,这位顾客想拿走就拿走吧。 然而,就在我和杰克准备离开的前夕,那位甜品店老板突然叫住我们。 “请二位一定要小心,因为虽然报纸上没有刊登,但是我有听说过……现在开膛手杰克……那个杀人鬼,他不仅针对于女士们了,他现在对男士们也开始下手了……” 说到这里,甜品店老板停顿了一下,然后接着说道。 “报纸上面没有刊登……就在第二位被害女士的附近,有一位男士同样被开膛手杰克给杀死了………因为他跟那位女士身上的伤痕一致。后来根据调查,他跟那位被害的女士其实是夫妻的关系………”老板说到这里已经不再说了。 但是他透露出的信息却很多……… 首先,那位所谓的“开膛手杰克”是看见女人就杀,无论她是否是一个人走在街上,而且如果有人胆敢阻止他的话,同样会被他杀掉。 这点从第二位受害者以及她的丈夫就能看出来了……按照甜品店老板的说法,当时应该是他们那对夫妻一起走在街上,但是后来他们被开膛手杰克给盯上了。 那位男士应该是想要为自己的妻子争取逃跑的时间,同时也可能因为自己是男性,所以当时他心里抱着侥幸心理,认为自己不会被杀,但结果就是他们二人双双殒命…… 而且甜品店老板之所以说出来,估计也是想提醒我和杰克,不要因为是两个人,或者是有男人陪着,自己就敢随便上街,现在那个“开膛手杰克”已经杀红了眼了,他已经不分青红皂白的随机杀人了。 “谢谢你的提醒,先生……”杰克倒是先反应了过来,向甜品店老板道谢,因为这件事情老板完全是可以不说的,他之所以会说出来,就是为了提醒自己和庄园主。 虽然老板的提醒完全是多此一举,但是杰克还是对他的善良表达了感谢。 …………… 我和杰克离开了甜品店以后,人就在街上散着步,并不打算就这样回到庄园里。 但是进了刚刚那么一遭,我也没有和杰克约会的心情了,我相信杰克的想法也是一样的…… “你觉得呢,杰克?……放心吧,别人听不见我们的谈话。”我用神力在我和杰克周围包围了一个小小的、透明的气泡,隔绝了我和杰克谈话的声音。 “那不会是我干的手法太粗糙了,我可不会这么做。”杰克率先向庄园主撇清这件事情跟他的关系,他是绝对不可能这么做的,他现在的一整颗心完全在庄园主这里。 “确实。”我装作没有听懂杰克话里的意思。 但同时我可以确信这件事情绝对不可能是杰克干的,因为答案已经在报纸的照片上面刊登了。 那些可怜的受害者……她们身上的伤痕是从左上到右下砍下来的,想要造成这种伤痕,那么就只可能是凶手,用右手拿刀往这些可怜的被害人身上砍下的。 但是众所周知…… 杰克是左撇子。 第156章 梦之女巫 我跟杰克一边在街上逛街,一边讨论着报纸上报道的事情,但是无论我们两个人怎么讨论,都没能讨论出个所以然来。 首先可以确定的是,这个“开膛手杰克”绝对不可能是站在我旁边的这个杰克,应该只是一个模仿犯。 但是问题就在这了,他为什么要借着“开膛手杰克”的名号来干出这些事情……没有道理啊。 毕竟开膛手杰克,按照现在的时间点上来算的话,已经算得上是几百年前的人物了,那么做不显得多此一举吗?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为什么要拿走那些可怜的受害者们的子宫呢?要知道,就算他把那些子宫拿走了,他又不可能给自己用上吧。 感觉那个真正的凶手做出这一切,实在都是太不符合常理了。 “你觉得怎么样呢?杰克。”光我一个人在这里思考了,我想问一问杰克的想法。 而此时的杰克脑中……… 庄园主一丝不挂的躺在一张深红色的大床上面……床单的深色使庄园主的皮肤看上去更加雪白………祂就那样躺在床上,一动不动,透露着魅惑的眼神看着自己。 ……………… 所以庄园主在讲正事,杰克你脑子里在开染坊是吧?!(?言?╬) “杰克!!!”一声穿透耳膜的喊声,才终于将杰克的注意力给集中了起来。 杰克脑中的幻想才终于被打散了,但是很快杰克就想起来了,自己脑中幻想的主角正站在旁边呢,不由得为刚才自己想的事情有一些脸红。 庄园主:淦! 看着杰克那微红的脸颊和躲闪的眼神,我用屁股想都能猜的出来,杰克到底在想些什么事情……我又想踢他一脚了,怎么办……(* ̄m ̄) 我费了老大的劲,才将我抬到一半的腿又给压了下去,这笔账先留到下一次吧,现在我得跟杰克谈正事。 ………… “首先我可以确定的是,即使是模仿范的话,他模仿的也实在是太糟糕了。”杰克真的是这样想的,那个凶手做的实在是太没有美感了,顶着他的“开膛手杰克”的名号却做出这么粗糙的事情,杰克觉得可真难看。 “那也就是说,他只是借着这个名号来干事的咯?”毕竟“开膛手杰克”的名号确实是很好用,他曾经是笼罩在伦敦城上,经久不散的阴霾。 而且最主要的是我不知道这算不算得上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__─)┌………毕竟之前加百列还有造物主现身的事情……宗教方面的事情在外面的世界已经越来越严重了。 所以如果将这件事情变成了“开膛手杰克”死去的幽魂化作了恶魔,继续在英格兰土地上面作恶的话,我敢确定……肯定有大把大把的人会相信。 这样一来的话,那个真正的凶手就可以逍遥法外,而“开膛手杰克”就承担了所有的罪责,毕竟无论“开膛手杰克”有没有变成真正的恶魔,他都会帮凶手背锅的…… 如果“开膛手杰克”真的死了,那么他就可以帮凶手背下所有的黑锅,且不能够为自己申辩,因为他是一个死人。 如果“开膛手杰克”没死,又或者真的变成了一个真正的恶魔,那他就更可以帮凶手背下所有的黑锅了,因为“开膛手杰克”的名号让所有人相信他就是真正的凶手。 无论是哪一种情况,反正都会对那个真正的凶手有益,所以我想他肯定也会非常恶意借用“开膛手杰克”的名号的。 但是……那个真正的凶手借用的也并不是很好。 毕竟如果他仔细研究一下当年对于“开膛手杰克”的报道的话,就可以发现当时的报纸上也特别标注了“开膛手杰克”是一个左撇子的事实。 当时的这篇报道还导致了很多无辜的左撇子男性为了自证清白,同时,也为了不必要的麻烦,故意通过训练将自己从左撇子变成了右撇子。 可是………真不知道,应该说是这个凶手太傻,或者应该说这些调查警察太傻,又或者说是开膛手杰克的名号,实在是太可怕。 那群家伙竟然毫不犹豫的就将这几起漏洞百出的案件定为“开膛手杰克”的复仇?! 首先,开膛手杰克是左撇子,这几起案件的凶手是右撇子,这一开始就能看出问题了吧? 而且这几起案件里可怜的被害人全部都是被像丢垃圾一样的,丢在了地上,而当年“开膛手杰克”犯下的案件他都会安详的为那几个女士摆好姿势,甚至有的会在她们的尸体上摆满鲜花。 明明明眼人一眼就能看的出来,这根本就不是出自“开膛手杰克”的手下,但是他们还是将这一切都定性为“开膛手杰克”犯下的事。 真不知道,应该说是凶手模仿的太拙劣,还是调查的那些警探们太蠢了。 “哈……我只会让那个家伙为此付出代价。”杰克说完,亮了亮自己左手上面的指刃,很明显,一旦让杰克跟那个真正的凶手遇上的话,杰克会实打实的教他何为“艺术”。 听到杰克这么说,我并没有在意,他想怎么干是他的事,不过我倒是扭头看了看街上的状态。整条大街上几乎没几个人,所有的人都不怎么敢出门,很明显,“开膛手杰克”的名号确实响亮。 我抬头跟杰克对视了一眼,看得出来我们两个人想到一起去了。 想想看吧……那个真正的凶手,想要袭击的是女人,而且是那种年轻健康的女人,无论她们身旁有没有男伴,他都敢上来袭击他们,那么现在的我和杰克不就是很好的“诱饵”吗? “你会保护好我吗?”我知道我这问的是一句废话,我自己就能保护好自己,但是我就是想要借此逗一逗杰克。 “of course.(当然了)”杰克拉住我的一只手行了一个吻手礼,“mydy.(我的小姐)” ………三个小时后……… 太阳都快要下山了…… “我不行了,杰克,让我歇一会。”我实在是受不了了,我本来就不擅长穿高跟鞋,还让我走了这么远的路,我感觉我的脚要废了。 杰克当然也知道了,他一个男士走了这么长时间的路,也感觉到累了,更别说是脚踩高跟鞋的庄园主了。 可是……杰克环视了一下周围……周围根本就没有可以休息用的椅子。 倒是有几阶台阶…… 杰克扭头看了看庄园主穿的裙子,是淡色的,如果弄脏了的话,应该很不好吧。 只能这样了…… 杰克发誓自己真的不是故意的,可是庄园主累了,而且他们只有这么一个,可以休息的同时还不会弄脏庄园主裙子的方法了。 杰克先自己坐在了台阶上,然后……把庄园主抱过来,让祂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当我看着杰克坐在台阶上的时候,我还正打算就坐在他旁边的台阶上呢,谁知道杰克一伸手就把我直接捞过去,坐在了他的腿上面。 我先是愣了一瞬,然后我又很快反应了过来,这杰克这小子还真算得上是一个绅士呢,为了不弄脏女士的裙摆,愿当女士的坐垫。 但是我实在搞不懂那些英格兰绅士这么做到底是真的绅士还是借着绅士的名头耍流氓了。 算了,他们怎么做是他们的事,反正我不建议这种事情,反而有一个人肉坐垫,不用坐在冰冷的石阶上,我还挺满意的。 哈?你问我会不会介意?我当然不介意了,反正难受的人又不是我。 其实说的一点都没错,因为杰克现在真的快要难受死了,他现在真的无比的后悔,自己是咋想出来这么个奇葩的方法的?! 杰克现在只能拼命的压制住自己,防止庄园主突然转头问他那个硬硬的东西是什么? 可是杰克觉得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啊,他现在连低头都不用了,他只要稍稍往前一看就可以看得见,庄园主露在外面的雪白的脖颈以及祂的美丽的香肩。 杰克甚至可以闻得到庄园主身上传来的阵阵如同鲜花一般芬芳的香味。 “杰克…杰克!杰克!!!”我喊了好几遍杰克才终于反应过来,他在想什么呢?怎么今天一整天都不在状态。 不过虽然他在想什么,我自己不用猜也知道,但是我实在懒得跟他计较。 “杰克其实刚刚在途中,我就发现了我们已经被人给盯上了,你也注意到了吧?” 庄园主这句话说的没错,杰克确实已经早就注意到了,但是…… 很奇怪的是,那个家伙只是跟踪了一段时间,甚至都已经打算扑上来行凶了,然而他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似的,赶紧逃跑走了。 注意是“逃走”了,不是“离开”了,他那个样子,简直就好像……… “……这就有一点吓人了。”杰克被自己的想法给吓住了,但这真的是刚刚那个逃走的人,给他的唯一的可能的想法。 “是呀,杰克……”刚刚我和杰克的样子,在那个真凶那里看起来应该是一个完美的受害人的样子才对。 一个符合条件的年轻貌美的女士,跟一个看起来并不是多么强壮的战斗力并不强的男士走在街上。在那个真凶的眼中,应该是很容易下手才对。 可是那个真凶,却在即将下手的前一秒,慌慌张张的逃走了。 那只能说明一点…… “他是怎么发现的?”杰克一边说着,一边解除了自己人类形态的模样,换成了“监管者”时的模样。反正大街上也没有人。 “不清楚,但是…很危险。”我也变回了自己原本的样子。白色头发,蓝色眼睛的造物主的样子。 其实现在这个场景,从旁观者的角度来看,真的要多怪异有多怪异,高贵神圣的应该在教堂中倾听信徒祷告的造物主,此时此刻却坐在一个诡异可怕的甚至上面还残留着血迹的骷髅怪物的怀里。 明明是两个绝对相反的事物,但是此时此刻他们贴在一起的样子却显得诡异且和谐。 但是此时此刻,杰克和庄园主都没有时间欣赏这一幅诡异美丽的画面。 刚刚那个真凶,为什么会要在即将下手的时候突然慌不择路的逃跑呢?因为他看见了,看见了,“现在”,杰克和庄园主的样子。 也就是说,刚刚的那个真凶,他看见了杰克和庄园主的真身,“监管者”和“造物主”的样子。 “这就有点小吓人了,他是怎么看见的?”杰克觉得刚刚的内幕实在是太荒谬了,他相信庄园主的能力,但是庄园主做出的伪装却这么轻而易举的被识破了,看来那个真凶也有一点真实力呀…… “只有一种可能性……”我在心里这样想着,并没有把我想说的话说出来。 能够达到这种程度的,并且符合第五世界观的,只有那两个家伙————梦之女巫和黄衣之主。 但是……就凭黄衣之主那个心如止水,恨不得当场立地成佛的性格,我感觉肯定不是他干的。 黄衣之主的要求很简单,他就想守护着自己的那一小片海域,井水不犯河水,谁也别来烦他,他也不会主动招惹谁。 所以即使我早就已经察觉到了黄衣之主现在目前在哪一片海域,我也懒得管他,他爱咋样咋样吧,他想守着那一小片海域就搁那里当一个“宅”神,我也懒得管他,爱怎么样怎么样吧,只要别给我惹事就行。 而且就在刚刚那个真凶逃跑的时候,我也立马稍微的感应了一下黄衣之主现在在哪里………果不其然,他还在那片海域里面“睡大觉”呢。 甚至,他注意到了我在感应他,还伸出了他的一只触手,跟我打了一个招呼。 当时的情况如下…… 黄衣之主:有事吗? 庄园主:没事,继续睡你的觉。 黄衣之主:好的。(=-w-)zzzz乙乙 ……当时的情况大致就像这样…… 也许可能会有人说了,黄衣之主的性格哪是这样,其实当时我第一次跟他说话的时候,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很快我就发现了原因。 别人觉得黄衣之主脾气特别不好,随手就能毁灭宇宙,那是因为他是神,他在跟人讲话……怎么说呢?肯定是要端起一点架子的吧。 但是黄衣之主遇见的是我,造物主,跟自己一样是神,黄衣之主就觉得自己肯定不需要端起什么架子了,也不嫌累的慌。 咳咳……扯远了。 总而言之,我可以确定的是,这件事情绝对不是黄衣之主干的了。 那么接下来只剩下一个可能的家伙了。 梦之女巫——伊德海拉。 第157章 黄衣之主变形计 好了,现在已经知道了是梦之女巫干的了,那么接下来应该怎么做呢? 答案是————什么都不做╮( ̄▽ ̄)╭ 虽然梦之女巫在属于我的地盘上做出这种事情让我很不爽。我可不是会吃亏的性格,所以我一定会把属于我的东西讨回来。 但是……… 我懒得自己动手┐(─__─)┌ 所以………… “事情就是这样………” 镜头一转,如果正常人发现自己在这里的话肯定会非常激烈的挣扎,因为这里是深海……… 而且刚刚听我说完事情原委的黄衣之主不情不愿的在他的珊瑚床上翻了几个身,最后终于乖乖下床了。 黄衣之主:烦 ??? ……但又不得不照做(┯_┯)……… 至于我是怎么说动黄衣之主的呢……其实很简单……… 我就只是跟黄衣之主说,由梦之女巫的在我的地盘上捣乱关系,所以我打算把我地盘上所有的外神全部“驱逐出境”,并且设下屏障,不允许所有的外神再次进入。 这件事本身没什么,因为有不少不喜欢与其他外神交流的神明都会这么做,这是他们在自己地盘上最基本的权利,其他外神既不能干涉也无法干涉,这是“规则”使然。 但是庄园主的这些话落在黄衣之主耳中就不一样了! 原本黄衣之主见庄园主来了愿意翻个身面对着祂已经是最大的尊重了,当黄衣之主半梦半醒之间听庄园主说完祂的决定以后,黄衣之主立马清醒了过来! 可别忘了在庄园主的地盘上黄衣之主也是外神啊!!! 也就是说……… 梦之女巫捣乱——→庄园主打算一劳永逸,把所有的外神都赶出去——→黄衣之主也是外神——→黄衣之主也要被赶出去——→黄衣之主好不容易找到的“安乐窝”没了 黄衣之主:瞬间清醒!!!!! 不要啊!!!!! 黄衣之主感觉自己的心都要碎了,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心脏,但是他真的品尝到了人类常说的心碎的滋味。(t ^ t) 其实黄衣之主的反应一点也不夸张……… 这就好比……有一个认识的叔叔或者阿姨愿意接纳你,每天管吃管住,还不问事,你想干什么干什么,完全不管你,最多就是隔段时间过来看看你还活着吗。 这就是庄园主与黄衣之主大致的关系…… 所以现在这个“安乐窝”要没有了,黄衣之主肯定不干了,没有在地上撒泼打滚已经是他最后的矜持了??(?n′﹏`n?)?? 看着面前黄衣之主的样子,我知道我的目的达到了,就是不知道为何有一种骗小孩的感觉……(=_=) “所以现在在你面前的有两个选择,你要么你去把梦之女巫给我找过来,要么你就收拾收拾,跟着那些外神们一起给我出去。”我一手插腰,一手指着一个方向。 黄衣之主:不想去(# ` n′ )………但又不得不去(╥w╥`) …… 黄衣之主觉得庄园主这样简直就是欺负人,啊,不,欺负神!(*≧m≦*) 但是黄衣之主又不得不去,因为你在别的神的地盘上面过日子,还让祂照顾你,怎么就现在祂让你帮自己去找一个神,你都不去?! 别说是其他的外神了,就连黄衣之主觉得自己站在旁观者的角度上,也会站在庄园主这边的。 “我去就是了……”黄衣之主在心里自我安慰道,“就当是付‘房租’了。” 黄衣之主现在床上松了松他的筋骨,啊,不是…触手。 然后……只见海平面上面突然涌出了几根巨大的触手,然后一个仿佛克苏鲁神话中的生物降临了…… 才怪! 黄衣之主自己的几根触手还没有伸出海面呢,就被庄园主一拳头又给砸回去了。 “呜呜呜呜呜………?·°(???﹏???)°·?”黄衣之主捂着自己头上的大包哭的撕心裂肺的。 黄衣之主刚刚准备好的帅气出场,还没开始呢,就被庄园主给打断了(物理上的)。 黄衣之主就搞不懂了,平时庄园主看起来那么温和的一个神,为什么真动起手来了以后下手那么重?!??(?′Д`?)?? “再哭就给我滚出去!”我真是受不了了,以前在游戏里面那么威风凛凛的样子,为什么实际情况跟没长大的小孩子似的?(;一_一) “…………”黄衣之主瞬间噤声╭( ?_?)╮ kao……看他的样子更像小孩子了。 不过我又仔细的想了一想,按照原本克苏鲁神话里面黄衣之主的形象以及背景,再跟游戏里面的那个样子结合的话……呃……… 我好像明白了什么不该明白的事情!(#?Д?)!!! 算了,就算是这样也不归我管,只要我接下来的事情能够继续进行就可以了。 “咳咳,听我说………”看着黄衣之主坐在地上,“乖巧”的样子。 艹……明白了这一情况以后我怎么感觉我没办法直视黄衣之主了呢? “为了防止不必要的损坏,所以你!必须给我变成人类女性的样子,把梦之女巫的信徒给我引出来,然后再把梦之女巫给我找出来。” 这是我的计划,我比较想用平和一点的方式来解决,毕竟如果太惊天动地的话,后续要解决的事情会很麻烦。 “为什么不直接去找她?大不了跟她打一架呗。”我就知道黄衣之主会这么问。 “可以啊,那么损坏的那些东西算你头上就行。”毕竟要是真打起来的话,到时候那场面不用想也知道,肯定会有许多人类伤亡的。 “…………”果然听见我这么说,黄衣之主不说话了。 黄衣之主不吱声的原因很简单,因为他“没钱”。 虽然从人的角度来看的话,黄衣之主是克苏鲁神话里面的邪神,是高级的旧日支配者,是灾难和苦痛的化身。 但是从神的角度来看的话,黄衣之主就好像一个跟家里闹别扭,然后离家出走,寄人篱下的叛逆小孩哟,他哪来的“钱”? 也许可能会有人说我这样的说法,是不是有一点太夸张了?但事实上,你想想看,原本克苏鲁神话之中,黄衣之主的背景,再想想原本第五剧情里的黄衣之主的背景,你再比较着看一看,最后再把他们二者结合一下……… 我说的其实都算得上是保守的了。 ……… 总而言之,扮成人类女性去吸引梦之女巫信徒的这个方法,黄衣之主即使不同意,也得同意了。 因为吃人嘴短,拿人手软,黄衣之主还是整个神都在庄园主的地盘上面了,他只能乖乖听话了。 但是很明显,即使是这样,事情进行的,仍旧不是很顺利……… “………”看着面前黄衣之主的样子,我一边鼓掌一边说道,“来让我们恭喜黄衣之主哈斯塔大人第113次失败。” 黄衣之主:⊙﹏⊙ 黄衣之主已经在崩溃的边缘徘徊了,他就搞不懂了,明明只是作为增加自己信仰能力的信徒而已,为什么还要分男人和女人,而且变起来还这么难?!(╯‵□′)╯︵┴─┴ “我放弃了!!!”黄衣之主真的已经受够了,他宁愿现在庄园主把他搓成章鱼小丸子,然后一脚踢出外太空,他也不想再继续变下去了。 “神不行,别怪路不平。”而且我觉得我的要求也不是多么的高吧,而且黄衣之主他变的也太奇葩了。 比如说身高三米的巨型萝莉,比如说直接变成了男人的样子,又比如说,成功变成女人的样子了,但是看起来也太丑了(我可没有挑剔,哪一个正常的女人会长一双几乎快要戳到下巴的门牙,真的快要戳到下巴上面了,跟水獭的牙一样)。 我又不是故意想挑刺的,但是变成年轻貌美的女性不是更容易当诱饵吗? 但是很明显,黄衣之主根本打从一开始就只知道人类大致长什么样而已,他甚至在我的讲解下才终于明白了人类是分男人和女人的,就在这样一知半解的情况下,强行让他变成一个年轻貌美的女性,好像对他而言确实有点难了。 “而且这么做梦之女巫的信徒不会识破吗?可别忘了,他之前就识破了你呀。”黄衣之主突然想到了这么一个问题,他既然能够识破庄园主的伪装,那不就能同样识破他的伪装吗? “这一点你大可放心,可别忘了……哦,对了,你大概也不会注意到。” 我原本想着只要简单跟黄衣之主解释一下就行了,但是我忘了黄衣之主自从来到这里了以后,他就一直在这片海域里面躺着睡大觉,他大概也不会注意到自己神力上面的一些变化。 “当外神来到有主的地盘上面以后,他们的神力就会大幅度的削弱,比如说原本你的实力是10,那么来到了别的神的地盘上以后,你的神力大概就只剩下一个8了,当然了,这还只是在这片地盘的主人没有压制你的情况下,如果他压制你的话,你可能只剩下连5都不到。” “行了,你别说了,我明白了。”在刚刚庄园主解释的时候,黄衣之主也测试了一下自己的神力,发现确实跟庄园主说的一样。 那么庄园主会来找他来当诱饵的理由也很明显了。 梦之女巫那个家伙肯定提防着这片地盘上的主人,也就是庄园主,所以才会给她的信徒一点点能力,让他们可以看得清这地地盘上主人的真身。 但是黄衣之主不一样,黄衣之主并不在梦之女巫的警戒范围,所以自然也不会被梦之女巫的信徒给看穿真身。 其实这要解释的话也很简单,这就好比是不同的毒蛇要用不同的毒蛇血清一样。 你被眼镜蛇咬了,可是你却给立马给自己注射了响尾蛇的血清,还是一样要等死。 当然了,梦之女巫大可可以给她的信徒看穿所有神明真身的能力,但是就像刚刚说的一样,梦之女巫的神力已经受到了“规则”的压制了,她没办法有那么大的神力,可以让她的信徒可以看穿每一个神明的真身,所以她只能提防庄园主,却忽略了黄衣之主。 “可是我实在是不想再变了。”虽然理由都已经弄清楚了,可是黄衣之主实在是不想再继续下去了,他都变了那么多次了,庄园主就是不满意,他都搞不懂了,人不都长一个样吗,干嘛还那么吹毛求疵的? 而且黄衣之主就不信了,庄园主要求他这么精细,精细再精细的,祂自己能变得好吗? “要不还是给你示范一下吧。”看着黄衣之主这已经彻底摆烂放弃的样子,我觉得还是给他看一看,一个真正的年轻貌美的女性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十分钟后………… “……………”死了……黄衣之主已经彻底死了………他作为神的自尊心已经完全被庄园主给打碎了。 就在刚刚的短短的十分钟里,庄园主以平均三秒钟一个新形象的样子,在他面前来回变换成,不同的风格的美丽女性。 当然了,这还不足以完全打击掉黄衣之主的自尊心,因为那个时候他还嘴硬,这在人类的视角里不一定算得上是漂亮呀。 然后…… 庄园主就随机停在了一个形象上面,然后来到陆地上(黄衣之主隐身跟在旁边,隐身他还是会的),然后,黄衣之主就那样眼睁睁的看着,在短短不到五分钟的时间里,一共有三个男人上前搭讪庄园主。 这还只是搭讪的人数,一路上不知道有多少个人类,无论是男性还是女性,都偷偷的往庄园主的方向来看。 当他们再次回到海底的时候,黄衣之主的自尊心已经彻底碎了……… “或许你只是不知道人类喜欢什么样子而已……毕竟我和人类生活了很久。”看着黄衣之主,那受到打击的样子,我决定安慰一下他,而且我说的确实没错……… 甚至在穿越以前,我就是人类。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安慰起了效果,很快,黄衣之主就打起了精神。 …………半个小时以后………… 黄衣之主又差一点点崩溃了,但好在这次有庄园主在一旁指导,他终于变成了一个完美的年轻貌美的女性的样子。 回想起庄园主的指导,那可真是不堪回首呀………… “胸部再隆起一点,你这太平了,看上去跟男人一样。” “腰再细一点,别说是男人了,你这腰都快跟水桶一样了,细一点细一点,一直收,收到我手的位置。” “太高了,你这个身高在女性里面太违和了,矮一点。” “头发!你变再漂亮,没有头发也是看起来很奇怪的,头发变出来,对对对,长一点,对,就是这个样子。” ………这短短的半个小时,黄衣之主觉得比自己的神生还长……… 但好在最后的结果是好的…… 我满意的看着自己面前这个酒红色长发,腰细腿长,前凸后翘的美丽女性。 太不容易了………o(╥﹏╥)o 只是因为我看着黄衣之主那个样子,我才一直控制着自己的表情,其实我心里也早就已经崩溃了,让黄衣之主变一个正常女性的样子,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n′﹏`n?)?? 第158章 安德鲁迟到的生日礼物 话又说回来了,我突然想起来,我是不是忘记什么事情了? “你确定这个样子就可以吗?”黄衣之主转动的自己的身体向庄主展示自己现在的样貌,他都变了那么长时间了,这下庄园主可以满意了吧? “………”但是我没有回答他,我一直在思考,我究竟忘了什么事情。 黄衣之主看着庄园主陷入了沉思的模样,默默的找个角落缩成一团。(′△`) 我完全没有注意黄衣之主,现在正在做些什么,我的注意力全放在了思考,我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情上面………… 我究竟忘了什么事情呢? (ー△ー;)……… \(◎o◎)/!!! 我想起来了!!!!! 一直缩在角落里面的黄衣之主,看着庄严主突然像是想起来了什么,非常严重的事情的样子,他又下意识的往角落里更缩了缩了。 黄衣之主:出了什么事情可以,只要别到时候把气撒我身上就行。≥﹏≤ 但是俗话说的好,你越不希望什么就越有可能发生……… 黄衣之主眼睁睁的看着庄园主气势汹汹的过来,一把抓着他的衣领。 黄衣之主当时都已经摆好架势,准备挨揍了。 然而,庄园主只是抓着他的衣领,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提着黄衣之主就跑。 我当然要跑了!而且还要跑的快一点!!!因为我忘了昨天是安德鲁的生日,可是我却来这里找黄衣之主了,我忘了给安德鲁过生日了!!!!! 可是任凭我跑的再快,时间对任何人都是公平的,午夜十二点早就过了……… “那你直接跳跃时间不就行了吗?”黄衣之主觉得庄园主这简直就是多此一举嘛,神明都是有跳跃时间的能力的,衪直接把时间调回到昨天不就可以了吗? “那不一样!”生日就是因为一年只能过一次,所以才特别的珍贵,你要是把时间调成了每一天都过生日的话,那你也会觉得很无聊的。 (叹气)我还是跟安德鲁好好道歉吧(><)……… 当我马不停蹄的赶回庄园的时候,天早就黑了,安德鲁也早就已经上床睡觉了。 而且午夜12点也早就已经过了,安德鲁的生日也过了。 我先让黄衣之主在庄园的书房里等着我,然后就一个人去了安德鲁的房间里查看。 果不其然,安德鲁已经躺在房间的床上睡着了。 唉……想当初安德鲁还是一个睡觉都需要爸爸哄的小家伙呢,现在他都长这么大了。 我想象了一下小时候安德鲁的样子,白白的,软软的,像一个小一样的抱在怀里。 只可惜我的小宝贝……我的小长大了,他现在是大人了,不能让我像小时候一样的亲亲抱抱了。(t ^ t) 我轻轻的走进房间里,然后坐到了安德鲁的床边,我并不想要吵醒他,所以一直都亲手亲脚的连坐到他床边的时候,都是轻轻的。 只是…… 我的小安德鲁,不知道是不是做噩梦了呢? 他整个人蜷缩在床上,眉头紧促,好像做了什么不好的噩梦。 我像小时候一样揉了揉他的脑袋,果然似乎是感觉到了我的体温,他的眉头稍微舒缓了一点。 “晚安,我的小宝贝。”我轻轻的亲吻了安德鲁的脸颊,就像我小时候常常亲他一样。 唉,我现在也只能趁他们睡着的时候稍微偷袭一下了,不然等白天他们醒着的时候肯定死活不让我亲了。 “我都长大了。”这句话估计在我的耳中是最可怕的魔咒了……(╥﹏╥) 我将原本早就已经准备好的礼物放在安德鲁的床头,然后便轻轻的把房间门关上离开了。 …………… 当我回到了书房里去找黄衣之主的时候,我发现他手里正拿着一本很厚的书,而那本书我再熟悉不过了。 走上前去,一把夺过,拿书重重的敲黄衣之主的脑壳!!! 黄衣之主:(? ?д?)<好过分! 黄衣之主捂着自己的脑袋痛哭流涕,但其实我原本是不会发这么大的火的,如果他拿的是除这本书以外的所有书,我都不会生气的,但是他偏偏正好踩中了我的“雷区”。 但我将书重新放回书架上面,收好了以后,我身后传来了黄衣之主的声音。 “你这么做真的是太奇怪了,哪怕你原本是一个人类。”我并不惊讶于黄衣之主知道我原本是人类,因为他刚刚看的那本书上我自己白纸黑字写的一清二楚的。 “那又怎么样?”我语气不善的说道。 “我不是那个意思………”黄衣之主还以为庄园主是误以为自己知道了他是人类,所以会因此嘲笑他。 可是黄衣之主根本没有这样的想法,无论他们曾经是什么,现在他们是神,那祂就是同类,自己完全没有要嘲笑庄园主的意思呀……(???w???) “我知道。” 我当然知道黄衣之主不是这个意思,而且就算是其他的外神们知道了,估计也觉得这是无所谓的事情,毕竟那些外神们成神的时候,有的甚至比人类还低级,有的是动物,昆虫,甚至是一个细胞,所以呢,我们彼此之间并没有有想嘲笑对方的意思。 “所以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黄衣之主知道,如果自己继续询问庄园主的话,自己大概率会挨打,但是他实在是太好奇了。 虽然黄衣之主并不理解“秘密”这是什么意思………但是他觉得那本书上写的应该就是关于庄园主的一个惊天大“秘密”。 因为庄园主做的事情怎么说呢?太让人,啊,不是……不只是人了,连神都觉得难以置信的事情了。 “我知道我这么做很奇怪,但是我建议你最好不要再继续询问下去了。”说完我亮了亮自己的拳头。 黄衣之主:我…我…我闭嘴还不行吗?(っ╥╯﹏╰╥c) 确定了黄衣之主不会再继续询问下去了,我悄悄的在自己心里松了一口气。 其实呢,书上写的也并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其实我不想让黄衣之主继续问下去,主要是我自己不想承认而已。 自从我利用系统的规则卡了一个bug以后呢,系统便不再约束我了,而我发现没了系统的约束以后,我越来越接近于神明的样子了。 听起来这好像没什么坏处……不好吗?登神有谁不愿意呢?但是前提问题是我发现自己的人性也消失的越来越快了。 明明前一天大家还有说有笑的,今天我再次回想起来却一丁点感觉也没有,我与其他人的连接正在一点一点的被切断。 就好像是我看了一段视频,可能看的时候我会跟着剧情一样,心情跌宕起伏,可是在关上了以后,我立马又会平歇下去,过属于自己的生活。 我现在的样子越来越像一个旁观者,明明自己身处其中,却没有丝毫的感想。 我害怕有一天我会变成一个没有感情的家伙,变成一个真正的神明。 所以我才会不停的在那本书上写一下,我每一天经过的事情,每一天的心情起伏,就像写日记一般。 同时,为了防止被庄园里的其他人看出端倪,我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在日记上面写出我对他们的感情,我对他们的爱,然后再尽可能的在他们面前模仿,模仿我以前的样子。 可是渐渐的,我自己越来越发现,我模仿的越来越糟糕了,就好像一个四足动物,永远无法模仿人类直立一样,一个神明也永远不可能模仿得了人类的感情。 就好比今天来说,安德鲁的生日,我肯定每一年都会记着的,甚至我可以提前一个月回来准备,可是…可是昨天我偏偏就忘了,又或者说我下意识把处理梦之女巫的事情排在了安德鲁的生日前面。 太可怕了…… 可能有一天,安德鲁他们会突然的发现,我不爱他们了,因为神明无爱。 太糟糕了……… (叹气) 但是现在我必须得收拾好心情,而且必须得想办法把这本书藏在一个安德鲁他们绝对找不到的地方!!! 毕竟黄衣之主只在我的书房里呆了不到半个小时,他就轻轻松松的给我找出来了,如果安德鲁他们进来的话,他们要是找到这本书,并且看了里面的内容的话………会发生什么事情,我简直不敢想象。 ………十分钟后……… “好了,现在我们来谈正事。”我的书房里除了书桌就是书柜,目前为止我还真找不到什么可以藏书的地方,我就把它放在了那里。 听到庄园主这么说,黄衣之主才终于把自己的脑袋从仰视掰回了正视,因为黄衣之主刚才眼睁睁的看着庄园主把那本书放在了书柜的最上面。 不是放在了书架上,是放在了最上面,能听懂吗?不是在架子上面。 虽然黄衣之主承认这个书柜对于人类来说确实挺高的,因为它几乎贴近天花板了,但是这样放不是有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万一哪一天这本书要是掉下来或者是被人给发现了的话,估计是个人都想打开看看为什么这本书要藏在最上面呢?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那只是我临时放上去的了,回头我会好好找一个位置存放它的,主要现在我要跟你讲正事。”我找了个椅子,坐在上面,黄衣之主也跟我一样,坐在了椅子上。 “好了,计划如下………” …………第二天早上……… 安德鲁早早的起了床,然后他一睁眼就看见了放在自己床头柜上的鲜花和一个包装好的礼物盒。 礼物盒上还有一个贺卡,贺卡上面写着——生日快乐,安德鲁。迟到的生日礼物。 要是平常,安德鲁肯定立马就会拆开这个礼物盒的,但是这一次安德鲁没有,他只是拿着那个贺卡看了又看,确定了上面的字体是自己再熟悉不过的庄园主的,自己父亲的笔记。 “真好……”安德鲁盯着那个贺卡上面的字迹看了又看,最后只说出了这样一句奇怪的话。 然后安德鲁就像他平时一样起床洗漱,然后去餐厅里面吃早餐。 果不其然,当他来到餐厅以后,出现了一个他意料之中的人。 “爸爸……”庄园主就坐在他的位置上。 “早上好,安德鲁。真抱歉,昨天我实在太忙了,忘记给你过生日了,作为补偿,我可以满足你一个愿………你怎么了?” 安德鲁今天实在是太反常了,因为他一进入餐厅以后什么都不说,只是缓缓的走到我旁边,然后紧紧的抱住了我。 “你怎么了?安德鲁。”虽然我不知道安德鲁今天是怎么回事,但是我还是同样的环抱住了他。 “告诉我发生什么事情了,宝贝,你生气了吗?”我还以为是因为我没有给他过生日,所以他生气了。 但是安德鲁仍旧没有说话,仍旧是紧紧的抱着我。 “没事的,爸爸,我很好。”安德鲁的声音嗡嗡的从我的脑袋下方传了出来。 “你今天怎么回事?”我察觉到安德鲁的情绪有点不太好,只好像小时候一样的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安慰他。 “没事,我很好………”我很幸福。 安德鲁早上起来以后情绪就不太好的原因是因为他昨天晚上做了一个很奇怪的噩梦,噩梦很可怕,很真实,真实的就仿佛它曾经发生过一样………… 梦里的背景是一个一望无际的黑暗空间,但是奇怪的是,没有光源,安德鲁却仍旧能看得清前方的事物。 但是即使能看得清,也没什么用,因为前面还是一望无际的黑色,什么也没有。 通常做梦的人很难察觉到自己在做梦。安德鲁也一样,所以他很害怕,一直拼了命的往前跑去。 直到他撞到了一个人……… 但是在看清那个人的相貌以前,安德鲁先感受到的是扑面而来的刺鼻的血腥味和灰尘。 安德鲁原本还想开口询问这个人怎么样,但是当他抬起头时,安德鲁却吓得后退了几步。 因为那个人跟他长的一模一样,但又不完全一样。 而对面的那个人抬起头来时也看见了跟自己一模一样的脸,也是一惊! 安德鲁和那个人长的一模一样,但是他们两人完全是两个极端。 安德鲁身上穿的就是他平时的衣服,但是依旧显得光鲜亮丽,而且安德鲁整个人也更加的自信开朗,跟对面那个穿着破烂,并且阴阴沉沉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你是谁?”安德鲁壮着胆子对那个跟自己长了一张脸的人问道。 “……………”那个人沉默了很久,仿佛是害怕跟安德鲁说话似的,“我是一个守墓人。” “你真的跟我很像呢,很像一对双胞胎兄弟,也许我们就是同一个人呢。”安德鲁倒是觉得这很有可能,他曾经在象牙塔的书上读过,不同的世界,有不同的平行时空,也许今天晚上是一个不错的时空旅行呢,可以和另一个世界的自己对话。 但是安德鲁解释过以后,就跟面前的守墓人相对无言了,他们彼此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的家人呢?”这一次倒是守墓人先说话了,毕竟根据面前人光鲜亮丽的样子,估计跟自己的人生很不一样。 “我有爸爸,一个妹妹和一个…哦,不对,两个弟弟。”安德鲁一边掰着自己的手指头数着,一边说道,“还有许多喜欢我的哥哥姐姐和叔叔阿姨们。” “他们一定很爱你吧。”守墓人说不清楚自己到底应该是羡慕还是感慨,但是就凭面前人的样子,他一定受尽了宠爱,跟自己的人生是完全相反的。 “是的………只是可惜昨天爸爸好像忘记给我过生日了呢,这还是头一回呢。”安德鲁说着说着就开始想要抱怨了,明明以前爸爸都会记得他的生日的,为什么偏偏今年忘了? “这么说,他们以前都会给你过生日了?”守墓人仿佛不可置信的说道。 “是呀,每一年都会,除了今年。”安德鲁还是有一点小抱怨。(# ` n′ ) “他们真的很爱你呢………” 守墓人其实原本不想说这句话的,他真的很想生气,很想大吼大叫,他们那么爱你,每一年都给你过生日,只是今年忘记了而已,你为什么这么抱怨? 那我呢?我呢?从来没有人记得我的生日,所有人都认为我是阴沟里的老鼠,你过的比我要好了几千倍几万倍,你又凭什么在这里抱怨?! 但是终归守墓人还是没有这么做,他只是发出了一句感慨,感慨另一个自己的人生真的很不一样。 “那么你呢?你的人生怎么样?”安德鲁有一点好奇,另一个自己的人生是什么样子的?也想询问为什么他身上满是灰尘和血迹。 “你不会想知道的……很糟。”岂止是很糟呢……但是守墓人不想说太多。 “………”安德鲁也不想再询问了,在他很久很久,在他还很小时候的记忆,自己是个孤儿,在每天都吃不饱饭的孤儿院里面生活的,如果那一天父亲他没有来到孤儿院里,没有收养他的话,他的人生可能也就跟面前的守墓人一样了吧。 如果面前的人真的是另一个世界的自己的话,那么安德鲁有一句话想要说,也想对小时候的自己说。 “不要为你的白色头发感到自卑,不要因为别人对你的歧视就自暴自弃,你永远是你自己。” 安德鲁说完这一段话以后就就坐在地上,蜷缩在一旁了,而守墓人他的姿势自始至终都没有变过。 “太迟了……” “?”安德鲁刚想询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但是很快,他的梦就醒了。 在醒前的最后一秒,安德鲁看见了很多……看见了另一个世界的自己……看见的守墓人死前最后的模样。 难怪他说太迟了,那些话对他而言确实太迟了。 ……………… 所以安德鲁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过来寻找庄园主的身影,并且像小时候一样紧紧的依偎在庄园主的怀里。 真好……那只是一个“噩梦”……… 真好,噩梦结束了。 第159章 不好的预感 安德鲁在爸爸怀里蹭蹭抱抱的撒了好一会娇,才终于放开了祂。 虽然我并不清楚安德鲁为什么今天会如此的反常,但是我很受用,我的小宝贝好久没这样子跟我撒过娇了。(*?︶?*).?.:*? 直到从庄园主怀里站起来以后,安德鲁才终于发现,从刚刚开始,自己旁边就站着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红色头发女人。 “爸爸,她是谁呀?”安德鲁指着面前的这个穿着奇怪的红发女人问道。 她穿的真的很奇怪,一个黄色的破破烂烂的斗篷,除此之外,安德鲁真的没看出来,她还穿了其他的什么东西吗? “等所有人都到齐了,我再跟你解释安德鲁。”一个一个解释太麻烦了,还是等所有人都到齐了以后再一起解释吧。 …………半个小时后………… 所有人都到齐了,我终于可以把这件事情跟众人好好的解释一下了。 “首先,整件事情的开始是我和杰克去街上玩,然后无意间发现了最近“开膛手杰克”正在肆意杀戮的新闻。” 果不其然,听到我这么讲,众人纷纷的转头望向了杰克的方向,但是只是看了看杰克并没有怀疑他的想法,毕竟杰克一直呆在庄园里,所有人都能给他作证。 “然后……”接下来我要讲重点了,“我和杰克打算将计就计就直接在街上引出那个真正的凶手,但是很不巧的是,他貌似能看的出来我和杰克的伪装,于是在距离我们很远的地方就跑掉了。” 这个问题可就大了,因为那个家伙竟然能看得清楚庄园主的伪装的话,那就代表着……… “所以我把他从海里给捞上来了。”说完,我从后面重重的一推,把黄衣之主推到了众人的面前,黄衣之主险些被我推了一个踉跄。 很明显,庄园里的众人都没有见过这个红色头发的女人,他们当然没见过了,因为这货一直沉在海里睡大觉呢。 不过……如果我没记错的话…… “娜塔莎应该知道他吧。”我向人群中间的娜塔莎说道。 但是很明显,娜塔莎并不记得自己在哪里见过这个女人,最后几经思考也只是摇了摇头。 “娜塔莎还记得你带过的那个小渔村,每隔一段时间就要进行的活祭吗?” 娜塔莎点了点头这件事情,她永远不会忘的,因为那是她一辈子的伤痛。 当时那群渔民们愚昧且疯狂的眼神,娜塔莎永远也不会忘记。 察觉到娜塔莎的情绪不对,裘克顺势搂住了娜塔莎的肩膀,而娜塔莎也将自己的脑袋搭在了裘克的胸膛上面。 “都过去了……反正我现在很幸福。”娜塔莎这样在心里想道。 在确认了娜塔莎并不会因此有太大的情绪波动了以后,我才终于把接下来的话说了出来。 我指了指黄衣之主的方向并对娜塔莎说:“之前渔民们祭祀的那个所谓的海神,就是他。” 但是我话音刚落,我就发现了,我忽略了一点!这件事情除了跟娜塔莎有关系以外,跟红蝶也有关系啊!!! 果然听到我这么说,美智子立马因为剧烈的愤怒变回了“般若相”,而迈尔斯也差一点点就要冲上来跟黄衣之主拼命,幸好周围的人拉住了他们俩。 “冷静一点,冷静一点!”我焦急的大喊道,并把接下来的话说出来,“虽然渔民们祭祀的海神确实是他,但是整件事情跟黄衣之主根本就没有关系,他从来没有要求过渔民要给他祭祀,他根本不知道这一件事情。” “不知道?”美智子其实经过长久的训练以后,她即使变回了“般若相”,也并不会失去理智。 刚刚,她只是被怒火冲昏的头脑而已。因为就是面前的这个叫做黄衣之主的,这个该死的先生害的他被渔民们打断双脚绑上石头,沉到了海里,也差一点点害死了自己的女儿娜塔莎,美智子怎么可能会不愤怒?! 但是即使怒火冲天,美智子还是拼命的压制着自己,这里还有她的家人,还有她的女儿,她不能在这种地方失控,这也就导致她即使在极端的愤怒当中,也听清了庄园主所说的话……什么叫做……不知道? “我从来没有要求任何人给我进行什么祭祀,我只想老老实实的待在我那一片海域里面。” 黄衣之主率先对自己做出解释,他真的从来没有要求任何人对自己进行任何的祭祀,因为他如果那么做的话,庄园主很可能会把他给赶出去,他才不会这么做呢。 果然听到黄衣之主亲口的澄清,说他从来没有要求过渔民们给他进行任何的祭祀以后,美智子渐渐平复了,心情变回了人类的模样。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娜塔莎还不明白,既然面前这个叫黄衣之主的生命没有要求,渔民们给他祭祀,但是……那么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我想立马向他们解释,但是又想要好好的组织一下自己的语言。 但其实就是说白了一句话,封建迷信害死人。 “其实这只是一种很简单的自然现象而已,当渔民们过度捕捞以后呢,那片海域的鱼群就会开始减少,而这个时候那些渔民们想进行祭祀就会开始进行准备,再加上由于他们认为那片海域已经没有鱼了,所以那段时间捕鱼的次数就会减少了,再加上那段时间洋流的影响就会导致鱼群逐渐的增加。” 说到这里,我顿了一顿,这真的只是一念之差,如果那些渔民们不是愚昧的只相信那些该死的封建迷信,从而找到了鱼群不断变化数量的规律的话,或许就不会有那么多无辜的女孩死亡了。 “然而,那些渔民们只会认为是自己的祭祀得到了结果,然后就演变成了每隔一段时间就祭祀,每隔一段时间就祭祀。但其实这只是很普通的自然现象而已,无论他们是否用活人祭祀,结果都是一样的。” 其实这种现象就像现代,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的禁渔期一样。 那些渔民们为了进行祭祀所准备的活动,再加上由于知道了鱼群很少,捕鱼也捕不出什么效果,于是就减少了出海的次数,导致了捕鱼量减少,给了大自然喘息的时间,所以鱼群增加了,但是他们只当是他们的祭祀有了效果,却从来不思考这只是很普通的自然现象。 “所以……这只是很普通的自然现象……对吗……就像四季的变换一样……很正常……”迈尔斯简直不敢相信,就因为就因为这么可笑的原因,他的妻子……他的女儿……就因为这么可笑的原因…… 迈尔斯跪在地上又哭又笑的,仿佛他根本无法接受,就是因为这么可笑的原因,导致了美智子的死亡,导致了娜塔莎身陷险境。 “…………”看着迈尔斯的样子,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我又能说些什么呢? “我很抱歉?我很遗憾?”,如果这些话可以逆转这一场悲剧的话,我愿意说无数次,但可惜这不可能。 但是相比于迈尔斯,娜塔莎倒是出乎意料的平静,又或者是说在象牙塔里,在她翻阅了无数的书籍以后,她早就明白了事情的真相。 当时的她也跟迈尔斯一样,觉得可悲,觉得难以置信,但是现在她却出乎意料的平静。 但是娜塔莎的潜意识里还是不敢相信这一件事情,直到今天,由庄园主说出了事情完整的真相,或许是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所以娜塔莎并不显得有多么的惊讶,只是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娜塔莎忽然想起了自己还很小的时候,那些不知道是本村的还是从外村绑来的姑娘被关在仓库里,即将要被活祭的时候,她们发出的惨叫声和悲鸣声。 如果她们知道自己的生命换来的只是这么一个可笑的笑话的话,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 当迈尔斯终于从悲痛当中清醒过来了以后,我也差不多把所有的计划都讲了一遍。 (其实是作者懒得写了,前文都写过了,感觉像注水了一样。) “我把东西都拿来了。”娜塔莎一边说着,一边跟阿尔瓦一起把所有的礼服拿了出来。 “选一套吧。”我挑了挑眉,对面前的黄衣之主说道。 “…………我,不……” “你敢说不要的话,我就立马把你给扔出去。” “我……不…知道该怎么挑。” 黄衣之主:寄人篱下,不得不低头……(╥w╥`) 我并没有想为难黄衣之主的意思,但就凭他那个破破烂烂的黄色斗篷,他就穿成那样,上街的话,别不知道的,还以为从哪个精神病院里跑出来的呢。 “你挑一件吧,挑好了以后记得把脑袋伸过来。”说完我就跟卡尔一起去准备东西去了。 黄衣之主:(??)? ………十分钟后……… 黄衣之主终于挑完了一件衣服,其实是在娜塔莎和瓦尔莱塔的督促下才终于选了一套。 一套和他原先的黄色斗篷颜色差不多的黄色裙子。虽然看起来也并不是多么好看,但至少看起来是个正常人的穿着了。 然后当黄衣之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这件裙子给套在了自己的身上,以后他就去找庄园主了。 真·套上去的那种。 当时他就想要那个样子把裙子穿上去的时候,瓦尔莱塔差一点想扒了他的皮。 纯爷们穿裙子的方法之——拎着裙子的领口,然后想直接把腿给伸进去。 察觉到旁边的瓦尔莱塔那个快要吃人(神)的眼神以后,黄衣之主觉得自己可能真的要变成晚餐上面的一道菜了———章鱼炒饭。 在费的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帮黄衣之主挑好衣服了,以后瓦莱塔也给自己挑了一个漂漂亮亮的礼裙。 毕竟如果是做诱饵的话,当然是越多越好了。 至于瓦尔莱塔有没有可能会被梦之女巫的信徒看穿的问题,这一点当然是都没有了,因为既然梦之女巫的信徒能看得清庄园主给他们做的伪装的话,那么让黄衣之主给他们做伪装不就可以了吗?梦之女巫的信徒又看不清黄衣之主的能力。 在瓦尔莱塔高高兴兴的换上了一件漂漂亮亮的裙子以后,她也理解了刚刚庄园主让黄衣之主把脑袋伸过去的理由。 为了本次的行动,卡尔可是无私的奉献了他所有珍藏的化妆品呢。 黄衣之主就那样,生无可恋的坐在了椅子上,任凭卡尔和庄园主拿着各种各样的化妆品在他的脸上倒饬……他已经无欲无求了………(′一`) 不过当然了,对此,身为女士的瓦尔莱塔倒是没有什么觉得不适的地方,他反而非常高兴的拿着卡尔放在桌子上的化妆品,同时拿了一边镜子,自己给自己化起了妆来。 ………三十分钟后……… 终于给黄衣之主画好了妆了,我能看的出来,我和卡尔的手臂都有一些酸疼,主要是之前我仔细研究了一下报纸上那些无辜死去的女性。 除了是可以正常生育的年轻女人以外,她们大多都打扮的怎么说呢……有一点花枝招展的吧…… 所以我和他给黄衣之主画的这个妆也是的,再加上黄衣之主给自己变的形象是一个酒红色头发的女性,所以我和卡尔便拿红色的眼影,红色的腮红以及红色的口红给黄衣之主画了一个……可以用得上是“浓妆艳抹”来形容的妆。 不过当然了,虽然是浓妆,但也不显得俗气。总而言之是那种可以在人群中一眼看到的那种妆。 黄衣之主就这样拿着镜子对自己的样子做出了评价,虽然自己很不难,但是不得不提庄园主的手艺,还是挺可以的,至少看起来不难看。 与此同时,瓦尔莱塔也给自己化好妆了,不过她画的并不是很浓,偏向于小家碧玉的那种类型。 不过对此大家都没有什么意义,毕竟主要的诱饵是黄衣之主瓦尔莱塔只是附带的,他化什么样的妆没有什么太大的要求。 不过……瓦尔莱塔这个样子倒是提醒我了呢…… “各位,你们说用来当诱饵的人应该越多越好,对吧?”我一边默默的从椅子上面站起来,一边幽幽的说道。 果不其然,听到我这么说,庄园里其他的所有人,尤其是男人们,顿时有了一种非常不好的感觉。 “总而言之呢……”我慢慢的转过身,并且松了松自己的手腕。 “每个人都过来试一下吧………” 庄园里的男人们:预感成真啦!!!?(''?д?'')? 庄园主:恶魔的低语…… 第160章 标题没了 “我好想逃~却逃不掉~~” 这就是庄园里现在所有男性们的状态,他们原本听见庄园主这么说,以后立马拔腿就想跑,可是他们又怎么可能跑的掉呢?整个庄园都是庄园主的地盘,他们跑到哪里去都能被庄园主再给揪回来。 而且庄园里的其他女士们可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 在被自己的母亲,老婆,女儿的连番压制下,他们即使不愿意也得乖乖回来。 (庄园里的男士们被女士们压的死死的⊙﹏⊙) …………两个小时以后………… “我这显得太违和了吧………”杰克指的是自己现在的样子,头顶一个褐色的假发,身上穿着着瓦尔莱塔给他找过来的墨绿色的礼裙。 杰克的脸上还被瓦尔莱塔画了淡淡的妆容,同样是以墨绿色为主的,不得不提的是瓦尔莱塔还称赞过杰克的底子还真不错呢,正常人很难驾驭这种颜色的,但杰克涂在脸上却丝毫不违和。 但是当然了,仅仅只是妆不违和而已…… “………确实。”其他人上下扫视了一下杰克现在的造型,以后认可了杰克的说法。 其实如果单看杰克现在的造型的话,完全就是一个中世纪贵妇人的样子,但是前提是杰克如果没有那么高的话。 杰克一个两米多的身高,再踩上高跟鞋的话,伸手都快能碰得着二楼的窗户了,一个正常的女性,这么高的个子确实显得有点违和了。 即使瓦尔莱塔给杰克穿的只是只有一点点鞋跟的小皮鞋也一样不行。 “而且声音听起来也不行。”杰克的声音一听就是男人的声音,只要一张口,绝对就会穿帮的。 让我们再看看约瑟夫………… 约瑟夫人呢? 哦……原来他在这里。 约瑟夫现在穿的跟他之前的那一套“梦境大耳狗”的衣服差不多,但是……… 如果原本下半身的短裤没有换成蓬松的小裙子的话,约瑟夫应该还不至于觉得这么羞耻。 “哥哥……”克劳德站在一旁,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自己的哥哥,为了让约瑟夫觉得好受一点,克劳德也换上了跟约瑟夫一样的“梦境大耳狗”的衣服,但是克劳德的下半身是裤子,不是像约瑟夫那样的裙子。 虽然有自己弟弟的安慰,但是约瑟夫依旧羞的不愿意把头抬起来,只是他那捂住脸的方式……… 真不知道他是在害羞还是在故意卖萌,因为他直接拿他帽子旁边的那两个小狗耳朵捂住了自己的脸。 “嗯,虽然约瑟夫和克劳德这么穿很可爱,但是……”我扶住下巴,沉思了一会儿,但是……他们被刷下来的原因也跟杰克一样,个子太高了,看起来很违和。 让我们再看看庄园里其他的人……… “只听声音的话,我勉强还是能装一装。”堪称是御姐的声音,从裘克的喉咙里传了出来。 裘克身着一身很配他红色头发的酒红色礼服,还穿了一双红色的恨天高。 脸上还画着红色的妆容,口红涂的还是特别艳丽的正红色,从现在的角度看的话,完全是晚会上面的主角一样。 同时,从裘克旁边站着的娜塔莎可以看得出来,裘克脸上的妆绝对是娜塔莎的得意之作,因为娜塔莎现在手里还拿着红色的化妆品呢。 至于裘克是怎么会变声的呢?只能说不要忘了他的本职工作,他原本是马戏团里的小丑,会变声貌似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吧? 而且不知道这件礼服是不是娜塔莎帮他挑的,为了遮住裘克左腿的缺陷,他这一身酒红色的礼裙是一直垂到地上的,但是右边却开了一条非常高的叉,一直到大腿根的地方。 真不知道娜塔莎是故意的,还是有意为之┐(─__─)┌,反正感觉娜塔莎是玩的很嗨。 “确实不错,而且你这声音变得也很厉害呢。”裘克的声音听起来仿佛就像是他自己的一样,完全察觉不出变声的感觉。 但是同样,裘克现在的个子会不会也有一点太高了,尤其是穿上高跟鞋以后也很显高了,跟杰克和约瑟夫他们一样,也显得有些违和了,但又不是到了那种一眼看上去就觉得有诈的地方………当备选吧。 “我就……算了吧……”里奥快被他身上的礼服给勒死了。 听见里奥的声音,我顺势扭头看去,同时心里冒出了一个想法:tmd,是谁给他换上的?凸(>皿<)凸 里奥那原本魁梧的像一座山的体格,硬生生的被塞进了一个小小的还是粉色的礼服里,真的是要多奇怪有多奇怪,再配上他脸上画的那奇奇怪怪的粉红色的妆,真的是到了再看一眼就会爆炸的地步。 “你赶紧换了吧……”(=_=)辣眼睛 下一个…… “哈哈哈哈哈哈………”对不起,但是我看见诺顿现在的样子,我实在是忍不住了。 诺顿也一样,他实在搞不懂这件破裙子到底是怎么穿的了,他试了半天,结果穿成了这样不伦不类的样子。 当然看上去不伦不类了,因为诺顿这个白痴把那件白色裙子的裙撑穿到了肩膀上,把自己搞得跟一个橄榄球运动员一样。 “我来帮你吧。”瓦尔莱塔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十分钟后……… 诺顿终于把他那件裙子给穿好了,不得不提诺顿穿着是挺合身的,但是有一个问题……… “我这样是不是看起来有一点违和?”诺顿看着面前全身镜里的自己,这样评价道。 确实挺违和的,因为诺顿曾经是一个矿工的关系,导致他的手臂很粗,这就导致了他这样的体型套在裙子里面,显得很违和,有哪一个女士的手臂会像诺顿一样粗的? 而且诺顿的肩膀也实在是太宽了,一看就是男人的样子,根本不行。 下一个! “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好想死…………”就是阿尔瓦在自己脑中不断的喃喃自语。 阿尔瓦双手紧紧的攥住自己手里的法杖,然后抵住自己的脑袋,不敢看自己现在的样子。 阿尔瓦同样带了一个金色的假发,身上穿着的是是一双黑色的蕾丝紧身裙,看起来真的非常漂亮性感。 至于阿尔瓦脸上的疤痕则被瓦尔莱塔用厚厚的粉底给盖住了。 其实,阿尔瓦原本是躲在了象牙塔里面的,毕竟那里的房间除了牛顿以外,就是阿瓦最清楚了,但是……… 庄园主以带牛顿去外太空里面转一圈为交易让牛顿把阿尔瓦从象牙塔里面给拽出来了。 阿尔瓦:你背叛我!!!(╬  ̄?皿 ̄? ╬) 牛顿:对不起,但祂给的太多了??? 原本卢卡斯看见自己的老师被迫穿女装的样子,是一直笑个不停的,但是当他得知了自己也要穿上的时候,他就笑不出来了。 “卢卡斯,过来看一看你想穿哪一件呢?”阿尔瓦笑着一手拿着一件小裙子,让卢卡斯挑选。 卢卡斯:老师,我错了。(╥w╥`) 错了也没用,卢卡斯还是在阿瓦以及庄园里其他女士的胁迫下,被迫换上了小裙子。 “好可爱呀,卢卡斯。”瓦尔莱塔对此做出了评价。 瓦尔莱塔对于卢卡斯的妆可是下足了功夫,为了挡住卢卡斯左眼上面的缺陷,阿瓦特地给卢卡斯带了一个可以遮住左眼的那种单眼刘海发型的假发。 卢卡斯现在穿上穿着一个上面闪闪发光的冰蓝色的小裙子,瓦尔莱塔给他挑的还是洛丽塔那种样式的裙子。 卢卡斯崩溃的看着自己现在镜子当中的样子,他甚至觉得把这件裙子染成红色的,自己再在手拿一个篮子的话,可以直接去演小红帽了。 “哎,你这个想法不错,也许红色比蓝色更适合你哦~”瓦尔莱塔陷入了思考。 而卢卡斯则在心里狠狠的给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自己多嘴干什么?!(┯_┯) 然后瓦尔莱塔真的给卢卡斯找了一个红色的上面还有樱桃花纹的小裙子。 卢卡斯又能怎么样呢?卢卡斯又反抗不了。o(╥﹏╥)o 当卢卡斯再次生无可恋的换上了这一个红色的裙子以后,瓦尔莱塔终于满意了。 “真可爱呀!卢卡斯像童话里的小公主一样。”瓦尔莱塔是真心这么觉得的。 卢卡斯认为,如果自己是女孩子的话,听到这句话肯定会很开心吧,但可惜他不是,他是男的,他现在都快要羞耻死了。 “嗯…………”我看着面前阿瓦和卢卡斯他们师徒二人,现在的装扮。 阿尔瓦跟杰克他们的问题一样,看起来显得太高了,而且……我不是有想说阿尔瓦老的意思,就是阿尔瓦再换上这一身衣服再画上妆以后看起来更像是一个风韵犹存的中年妇人一样。 但是根据目前的情况来看的话,那个真正的凶手的目标更偏向于比较年轻的女人,阿尔瓦这个样子,不一定会成为他的目标。 至于卢卡斯嘛……他这个样子倒是完美符合了所有的需求,就是你了,卢卡斯,恭喜你!!! 卢卡斯:我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就这样,时间已经过去了三个小时了……… “我觉得我们这样一个一个看过了,会不会有一点麻烦了?”已经没什么耐心的安德鲁举手这样说道。 当然了,安德鲁也没有逃过需要穿女装的命运,他穿的跟之前的那个“奶酪”的衣服有一点像,不过嘛,同样的下半身被改成了裙子,还是只到膝盖的那种裙子。 安德鲁整个人看起来就是那种可可爱爱的,像奶油一样香甜的小女生,当然了,如果忽略他的身高来看的话……… 这也是安德鲁刚刚一直想说的话,他已经大致摸清了需要扮成女生的男人大致的要求,没必要这样一个一个试下去吧,太费时间了。 “总结下来就是个子不高,身体要纤细。声音方面……大概可以忽略,毕竟有黄衣之主在嘛……” 话音刚落,众人纷纷将自己的眼神投向了那几个符合要求的男士们身上。 符合要求的男士们:⊙w⊙ 其实大家已经筛选到现在,几乎也没有剩下多少人了……… 首先,穆罗和卢基诺是肯定不行的了……… 首先光是让穆罗穿女装,这件事情就是显得挺违和的,瓦尔莱塔找了半天,愣是没找到适合穆罗的裙子,所以pass。 卢基诺倒是勉强能够找得到适合他的礼裙的,但是他跟诺顿被刷下来的理由也是一样的,卢基诺穿的那一件绿色的礼裙看起来显得特别的壮,不像一个姑娘,像是一个男士,当然了,他本来也就是男的。 而且卢基诺脸上的鳞片实在是太鲜艳了,瓦尔莱塔用尽了浑身解数也没有办法帮他盖住。 虽然事后瓦尔莱塔找了一些花瓣贴在了卢基诺脸上鳞片的位置当做是装饰,但是还是刚刚说的那样,卢基诺穿礼裙显的太壮了,太违和了,一样还是不可以。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凯文对这件事情跃跃欲试,我倒是没想到呢,我还以为凯文身为一个男士以及他所受的家庭教育,他一定会很反感这些事呢。 “我是一个男人!我怎么可以让女孩子们做出当诱饵这么危险的事情来!”这是凯文的原话,不得不说,他这句话让当时听见这些话的女孩子们非常感动。 但是很不幸的是,凯文也不适合用来当诱饵,原因嘛,很简单,凯文原本生活在北美洲那些地区,在草原上每天风吹日晒的皮肤实在是太粗糙了。 瓦尔莱塔虽然可以勉强的用粉底和遮瑕将凯文皮肤上的缺陷给盖住,但是怎么说呢,凯文只要稍一不留神擦到衣服或者是墙壁上的地方的话,就会很快穿帮了,所以呢,可能不太行。 因此,刚刚安德鲁的那些建议无疑是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至少可以省下一大堆的时间了。 虽然就是可怜了他们几个了………… 但是虽然安德鲁刚刚总结了需要满足的几个要素,但是真的可以来勉强装成女孩子去当诱饵的男士们真的没有几个。 卡尔,卢卡斯,裘克,阿尔瓦,麦克,奈布,弗雷德里克。 就他们几个了。 其实我原本是想要把埃米尔也算进去的,可是我去查看了埃米尔现在的样子,他依旧跟刚来时候一样,一个人蜷缩在角落里,不敢与别人说话,我觉得还是让他再好好适应一下新环境,再谈其他的事情吧,所以没有把他算在内。 至于庄园里原本就有的女性,瓦尔莱塔和红蝶,自然也被算进了当诱饵的行列里面,瓦尔莱塔对此显得跃跃欲试,红蝶也丝毫不担心,毕竟她们的战斗力都很强。 我并没有把丽莎算进去,因为丽莎的年龄还太小了,这种事情对她而言危险性实在是太高了。 原本娜塔莎也想要加入计划里的,但是此言一出,所有人齐刷刷的看向了她。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啊,现在距离六月越来越近了,娜塔莎的肚子也越来越大了,这要是出什么事的话,那可就是出人命的大事了!!! 娜塔莎:这么好玩的事情,没有我的份,,?^?,, 话又说回来了,原本弗雷德里克对于这件事情是死活不干的那种类型的,但是嘛,我拿了两根棒棒糖就成功的贿赂了他,加入了行列里面。 我给弗雷德里克找的是一件跟他头发很搭的奶黄色的小裙子。 但是弗雷德里克看见的第一眼就表示嫌弃,并且表示那件裙子看起来真的好像睡裙哟→_→ 但是很可惜的是,在糖果的贿赂下,弗雷德里克还是乖乖的穿上了。 顺带一提,我给卡尔找的是跟之前他穿的那个“企鹅人”很像的黑灰色小裙子,看起来真的非常的可爱呢,头上还有个可可爱爱的小礼帽,配上卡尔现在的小表情,真的好可爱,好想咬一口(*′﹃`*) 卡尔:不开森…??? 哦,对了,我顺便解释一下,为什么要把阿尔瓦和裘克也给算进去吧?嗯……并不是因为人实在是太少了啊……当然了,也有这部分的原因吧……… 但是主要是如果凶手真的被引过来的话,站在后面的人不一定能够立马冲到前面去阻止凶手伤人,所以才需要阿尔瓦和裘克一起陪着他们走在大街上。 我们原本的计划就是一部分人当诱饵走在前面,剩下的一部分人在黄衣之主的帮助下隐身,然后悄悄的跟在后面,但是毕竟只是悄悄的跟着有一段距离,万一真出了什么来不及解决的事的话,就站在旁边的人才能帮助得到他们。 同时,为了万无一失,不让凶手起任何的疑心,其中的卢卡斯和阿尔瓦组成一组,卡尔和裘克组成一组,红蝶、瓦尔莱塔和奈布在一起,其余的人散开行动。 同时也让弗雷德里克和穿着普通衣服的卢基诺在一起装成是一对父女的样子。 不为别的,主要是弗雷德里克几乎是当诱饵的人当中最弱的一个了,让他跟卢基诺在一起,至少能保证得了他的安全。 卢基诺:我的鳞片可不是吃素的!(? ??_??)? 第161章 击球手 在临走之前,卢基诺还把自己的朱丽叶交给了留守在庄园里的娜塔莎帮忙照顾。 对了,顺带一提,留在庄园里的还不止娜塔莎呢,除了娜塔莎以外呢,还有莉迪亚和伽拉泰亚。 伽拉泰亚是因为他是一个坐着轮椅的残疾人,同时她那个身形看起来也不是成年女性的样子,所以不好伪装。(最关键的是遇到了危险,不好跑┐(─__─)┌) 莉迪亚留下来的原因则是因为她是医生,到时候让娜塔莎一个人留在庄园里,万一出了什么事情的话,莉迪亚可以帮把手。 哦,对了,除了他们三个娘子军以外,威尔三兄弟,罗比,埃米尔还有其他的孤儿们也留在的庄园里。 对于留在庄园里,娜塔莎虽然有一些不开心,但是也是无可奈何,毕竟现在她肚子里还有两个小宝宝呢。 就在娜塔莎目送其他人离开庄园以后,她突然注意到有什么人拉了拉她的袖子。 “娜塔莎姐姐………”罗比抱着一本童话书,站在娜塔莎的旁边,很明显他是想让娜塔莎给他读故事听。 在看见娜塔莎的手伸过来的时候,罗比还是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即使他知道娜塔莎是不可能伤害自己的,但是多年在孤儿院里被虐待的经历,还是使他练就了这一本能。 “乖孩子,你想听哪一篇故事?”娜塔莎揉了揉罗比的脑袋,然后坐在了草地上面。 罗比没有立马回答,罗比只是看着面前娜塔莎的样子,罗比在心中想起了自己父母的样子,虽然已经模糊不清了,但是罗比认为如果自己的母亲还活着的话,一定也像娜塔莎姐姐一样温柔吧。 罗比走上前去,靠在了娜塔莎的怀里,娜塔莎也没有拒绝,还把罗比的小手放在了自己隆起的肚子上面。 “娜塔莎姐姐,我想听杜松树的………不了……我今天不想听了……” 听到罗比这么说,娜塔莎倒是小小的惊讶了一下呢,因为这个孩子每一次都只让娜塔莎讲《杜松树》的故事,娜塔莎甚至提前把手上的童话书翻到了《杜松树》的那一章了。 “好吧,那么你想听什么?”娜塔莎一边询问罗比想听的故事名字,一边把书翻到了目录的那一页方便寻找。 “…………”罗比真的沉默了很久很久,因为他从小到大只听过杜松树的故事,除此之外,他什么故事也没有听过,他也不知道具体的故事名。 可是……明明是罗比自己说自己不想要再听《杜松树》的故事了,现在娜塔莎姐姐询问他想听什么故事,他不说又不太好…… 罗比:??? 看着罗比一直沉默的样子,娜塔莎明白了什么,于是她这样说道:“我们从头开始看好不好,从第一个故事开始,一直讲到最后一个,每一个故事我们都听一遍好不好?” “好的!(?o ? o?)”罗比很开心,因为这样罗比就可以听到很多很多的故事了。 “那么……”娜塔莎将故事书翻到了第一章,“第1章…打火匣…公路上有一个兵在开步走——一,二!一,二!他背着一个行军袋,腰间挂着一把长剑,因为他已经参加过好几次战争,现在要回家去………” …………一个小时以后………… 由娜塔莎和罗比两个人在草地上面举行的小小故事会,逐渐演变成了娜塔莎,罗比,还有其他所有的孤儿们一起在铺在草地上面的地毯上面举行的故事会。 地毯是莉迪亚找来的,她觉得娜塔莎坐在草地上有一点不太好,地上太凉了。 同时,地毯上面还有几盘点心,牛奶和红茶,毕竟在这里听故事的人太多了。 对于凑在自己身旁,想要听故事的孤儿们,娜塔莎自然是来者不拒的,只是……娜塔莎一边给他们讲故事,一边有点心疼的抚摸着他们身上断肢的位置。 即将要当母亲的娜塔莎真的很同情这些孩子们的遭遇,虽然娜塔莎不能当他们所有人的母亲,但是至少可以分一些母爱给他们。 “第15章……丑小鸭……” ……………… 另一边…… 为了防止大家聚在一起,会让那个真正的凶手起疑,所以呢……阿尔瓦和卢卡斯的那一组在城西边,卡尔和裘克的那一组在城东,红蝶、瓦尔莱塔和奈布的那一组主要在城中部附近徘徊,其余的人随便在城里像散步一样的四处游动。 一切原本都按计划进行,除了和弗雷德里克在一起的卢基诺遇到了一点麻烦。 原本要穿裙子这件事,弗雷德里克就是非常非常的反对了,更何况还给他套上了这一身像睡裙一样的裙子让他在城镇里到处走!!!ヽ(≧Д≦)ノ 弗雷德里克原本就压着一肚子的火,现在他是彻底爆发了。(╯‵□′)╯︵┴─┴ 不过,弗雷德里克“爆发”的状态只不过是生着闷气,在卢基诺前面快步走着,时不时回头冲他做一个鬼脸。?((?x?))? 又或者是故意在下一个转角处提前藏起来,让卢基诺找他。 原本这没什么的,因为他们两个人这样看起来真的就更像是一对父女了,女儿在前面闹脾气,父亲只好陪着女儿闹的样子。 一直到在下一个转角处的一个破旧的房屋里,突然飞出了一个球之前,一切都看起来这么和谐。 那颗球眼睁睁的冲着弗雷德里克的脑袋方向飞了过去,幸好在后面的卢基诺眼疾手快的接住了那颗球,不然弗雷德里克的脑袋上肯定要出现一个大包了。 “谁呀!!!”卢基诺看着手里的那颗球,生气的冲整条街上大喊,但是没有一个人理他。 卢基诺生气的将那颗球扔在地上,然后踩碎! 没踩! 因为卢基诺在将这颗球踩碎前的最后一秒想了想,从这附近的建筑物来看,这个球的主人应该是并不富裕,刚刚的那件事情只是一个意外,虽然卢基诺很生气,但是他终究没有踩碎这颗球。 “是谁这么没素质,差点砸到了一个孩子。”卢基诺一边碎碎念,一边将弗雷德里克给带走了。 但是卢基诺和弗雷德里克都没有注意到的是,在原先那个破碎的窗户那里露出了一双眼睛。 ……………… “满意了吧?”卢基诺双手环胸的看着面前正在埋头苦吃的弗雷德里克。 经过刚刚的那一遭以后,弗雷德里克也意识到了自己不能再继续闹脾气下去了,但是他又不能这么算了,于是他就要求卢基诺给自己买一个冰淇淋,自己就乖乖听话。 结果当然是这样的了,卢基诺给他买了一个冰淇淋,成功的堵住了弗雷德里克的嘴。 “我说你们两个怎么在这里偷懒啊?!”一个酒红色头发的美人来到了卢基诺和弗雷德里克的旁边。 黄衣之主看着自己面前正在偷懒的两个人类,都快要气死了,自己不仅要当诱饵,还要保证他们的安全,这两个人居然在这里偷懒!(ノ=Д=)ノ┻━┻ (小声逼逼)黄衣之主才不会承认,是因为他自己馋了呢。(*≧m≦*) “这不是孩子累了吗?”卢基诺在为他们自己开脱。 其实卢基诺不说还好呢,一说黄衣之主更生气了。 黄衣之主:我就不是孩子了吗?<(`^′)> “(# ` n′ )………”黄衣之主在原地生了一会儿闷气以后,最终还是选择离开了,反正等这件事完了以后,他的快乐日子还在等着他呢,谁也别想打扰他在海底里面睡懒觉! 正好黄衣之主前脚刚走,后脚弗雷德里克的冰淇淋也吃完了。 “走吧。”卢基诺向弗雷德里克伸出手。 而弗雷德里克虽然还是有点不开心,但还是乖乖的握住卢基诺的手让他牵着自己继续在街上逛了。 ………十分钟后……… 卢基诺直接弯下腰,一把把弗雷德里克抱了起来。 同时,弗雷德里克也没有挣扎,或者有任何反抗的行为,因为他也注意到了。 “注意到了吗?后面的那个家伙。”卢基诺小声的在弗雷德里克耳旁说道。 “嗯。”弗雷德里克也注意到了,所以刚刚卢基诺把他抱起来的时候,他才没有挣扎。 “听我说我有一个计划,弗雷德里克,不过需要你冒一点险,你敢吗?” “……”弗雷德里克点了点头,因为他相信卢基诺叔叔是绝对不会让自己受伤的。 …………… 一直跟在卢基诺和弗雷德里克后面的人看见了面前的这一对父女,仿佛吵架了似的,最后父亲好像是想要吓一下自己的女儿,于是就把她扔在路边自己走了。 这可是一个大好的机会呀……… 虽然这么做,那个小女孩很可怜,但是抱歉了,我必须要听从我的神明的命令…… 就在后面的人将手伸进怀里,慢慢的掏出了早已准备好的匕首,靠近了这个站在原地哭泣的小女孩。 “走开!!!”一颗球以飞快的速度重重的砸到了这个想要行凶的人的后脑勺上面。 然后只见一个身影,从更后面的方向冲了过来,一把将弗雷德里克拉到了自己的身后,想保护他。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把当诱饵的弗雷德里克和站在远处,其实并没有离开的卢基诺打了个措手不及。 他们二人不约而同的想着,这个人是谁呀? (;一_一)? 从他的皮肤颜色来看,应该是外国人吧,可是他为什么要出面保护弗雷德里克呢?要知道现在大街上可没几个人敢出门呀! “滚!走开!!别碰她!!!”面前的人高举手中的球棒不停的在面前挥舞着想着把这个杀人犯给赶走,虽然他自己也知道这个想法有多么的可笑,但是至少要保护下这个小女孩。 即使二人的武器差距悬殊,即使他看起来也没有多大,但他还是坚定的站在了那个小女孩的面前拼死也要保护住她。 杀人真凶看了看面前的场景,虽然以前他也杀死过那个妄图想保护自己妻子的蠢蛋,但那个时候是晚上,而且街上并没有人。 刚刚这个深色皮肤的家伙拼命的大喊引发的躁动,让一些不怕死的家伙将脑袋探出了窗外,现在情况并不是很好,只能收手了,算这个丫头运气好。 “切!”杀人凶手无奈的啧了一声,然后便想要逃离这个地方。 但是早就已经埋伏在他的逃跑路线上的卢基诺,立马窜了出来,想要阻止他。 但是…… “啊!”卢基诺竟然直接被那个杀人凶手给撞倒了,眼睁睁的看着那个杀人凶手就这样逃了。 更倒霉的是,卢基诺身上装的钱袋里面的钱也全部散落在了大街上。 (因为他之前刚给弗雷德里克买了一个冰淇淋,所以钱包放的并不深。) “卢基诺叔叔!”看见面前的这一幕,弗雷德里克立马从那个外国人的身后跑了出来,冲向了卢基诺的地方。 “别担心,弗雷德里克,我没事。”卢基诺一边从地上爬起来,一边安抚弗雷德里克。 在绕着卢基诺转了一圈,确认了他没事了,全身上下一点伤都没有以后,弗雷德里克重重的松了一口气,然后蹲下身子帮卢基诺捡散落的钱。 而之前保护了弗雷德里克的那个外国人,也走上前来,从地上捡起了散落一地的金币。 对此,卢基诺并没有阻止他的意思,毕竟刚刚他出面保护了弗雷德里克,这些就当是感谢费了。 “给……”那个外国人将捡起来的钱币递到了卢金诺的面前,这时卢金诺才知道,他并不是想要这些钱,他只是想要帮卢金诺把它们捡起来而已。 “………我没有拿。”那个外国人看卢基诺半天没有把钱拿回去,还以为是怕他偷钱了,于是为自己做出了澄清,虽然他也知道对于这些霸道的英国人来说,这种澄清根本没什么用。 “不用给我了。”卢基诺笑着对他说,“谢谢你刚刚的出面保护,这些就当做是感谢费吧。” 虽然有卢基诺这么说,但是那个外国人仔细的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金币,最后还是伸出手将这些还给了卢基诺。 “谢谢你大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弗雷德里克虽然知道刚刚面前的这位外国人保护他根本就是多此一举,但是他愿意从一个连环杀人犯手下保护一个从没见过的小女孩,这份勇气值得赞许。 “……甘吉……甘吉·古普塔…” 第162章 包庇 “好了……总而言之……这里很危险,你们赶紧离开。”甘吉拉起了弗雷德里克的胳膊,看起来是想要带他们去警察局。 “可是……甘吉哥哥……”弗雷德里克想要做出解释,可是一句两句说不清楚。 “没有可是。”甘吉的态度非常坚决,一定要带他们去警察局。 虽然刚刚那个该死的杀人鬼跑掉了,但是谁知道他还会不会继续把这个小女孩当做目标,对这个小女孩行凶呢…还是带他们去警察局申请警察的保护会更保险一点。 “………”弗雷德里克一直被甘吉拽着往前走,他张了张嘴,想解释,但是一句两句根本说不清楚现在的情况嘛……⊙﹏⊙ 这时一直蹲在原地愣神的卢基诺才终于反应了过来,走上前想要对这个叫做甘吉的男人解释一下现在的情况。 但是卢基诺还没有来得及张嘴,就看到远处远远的有警察往这边跑过来了。 不过想想看也是呢……刚刚那么大的动静,又有那么多人从窗户里查看外面的情况,肯定有不少人报警了吧,估计警察局的电话都快要被打爆了。 …………… “您和您的女儿没事,真的是太好了。”匆匆赶来的警察们在上下检查过了卢基诺和弗雷德里克都没有事以后,才重重的松了一口气。 刚刚他们接到报警,说“开膛手杰克”那个杀人鬼居然在白天出没了,而且这一次下手的对象是一个小女孩。 他们当机立断的就立马准备出警,因为开膛手杰克复活的这一消息,除了给市民们带来了恐慌以外,也变相的说明了他们警察的无能,毕竟几百年前的时候,他们的警察前辈们就没能抓住这个该死的杀人鬼,使他全身而退的销声匿迹了。 政府给他们的压力一直很大,如果不能成功的抓住这个该死的杀人鬼的话,那他们所有人就准备卷盖铺走人吧。 所以这一次他们出警的速度是史无前例的,尤其是当他们赶到现场了以后,看见了卢基诺和弗雷德里克的穿着,判断出他们两个应该不是有钱人就是贵族的时候,更加确定了他们立即出警的这个决定是对的。 虽然面前的这个先生带着一个巨大的黑色帽子,还身着一身棕色的风衣,看起来真的很奇怪,但是毕竟现在才刚是初春,空气中还散发着丝丝寒意,这个先生这么穿也无可厚非。 倒是那个差一点点遇害的小女孩非常可爱呢,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的那件事情吓到了她,所以她现在一直躲在她父亲的身后,只敢露出头来悄悄的看警察们呢。 “………所以您确定事情的大致经过就是这个样子了吗?”一个看起来是在做笔录的警察,对卢基诺再次确认道。 “是的。”卢基诺全程眼睛朝下,看起来很忧虑。 在警察的眼中,他这个样子就像是还没从刚刚的惊吓中缓过神来似的。 “您确定吗?先生,您再仔细回想一下,哪怕只知道他头发的颜色,或者是有什么比较有特征的长相都可以。”英格兰警察们还有一些不死心的说道。 “对不起……太突然了……我实在不记得。” 听见卢基诺这么回答的警察们感到非常失望,因为这次好不容易出现了幸存者,他们还以为可以借此目击到凶手的长相呢。 但是没想到那个小女孩太害怕了,说自己根本不记得凶手的长相,而小女孩的父亲则是因为想要阻止“开膛手杰克”逃跑,结果被撞倒了,也没有看清楚他到底长什么样。 至于这个从刚刚开始就一直低着头的异国人,英格兰警察们压根就没有想过他可能提供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哼,这一群外国人都一个样,尤其是像他这样深色皮肤的家伙,简直就跟没长大脑一个样,指望从他这里问出什么线索,根本就是异想天开。 “那么你呢?”英格兰警察们还抱有最后一丝丝幻想,虽然他们从来不相信这群外国人的大脑,但是万一他就碰巧看见了那个“开膛手杰克”的长相呢。 “………对不起先生们,我没有注意到,当时我一直在保护这个小女孩。”甘吉说的是真的,其实他当时自己都快要被吓死了,他全程时刻小心着那个“开膛手杰克”不会突然扑上来,压根就没有注意过他长什么样。 “切!”英格兰警察们非常不满的啧了一声,但就仅此而已了,要是平常他们甚至会把这个外国人当做发泄不满的工具。 但是刚刚这个家伙救了这个小女孩,所以现在当着这个小女孩和她父亲的面,他们多少会收敛一点,至少不会做出那么暴力的行为了。 “那就先这样吧,先生,赶紧带着您的女儿回家吧……记得小心一点。”既然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警察们就准备收拾收拾回府了,但是再说最后一句话时,他们上下扫视了一下甘吉,很明显,他们在鄙视这个外国人。 甘吉并没有在意,又或者说他早就已经习惯了,他刚刚之所以冲上来,完全只是因为他心中残存的善良罢了。 在目送警察们已经离开了以后,弗雷德里克和卢基诺松了一口气。 他们还以为真的要去警察局里面坐了坐呢。 倒不是说他们怕警察只是这样下去的话,情况会很麻烦的,毕竟他们总不能真的跟警察说,弗雷德里克其实是一个男孩子,扮成了女孩子的样子,就是为了吸引那个“开膛手杰克”吧,这样警察不把他们当神经病才怪呢。 毕竟“开膛手杰克”的威名,可是在英格兰这片土地上面非常显赫的呀,卢基诺和弗雷德里克的行为在那些警察的眼中真的已经不是不怕死可以形容的了,简直就是精神有问题。 “………快点回家吧。”一直在旁边,没什么存在感的甘吉,再次建议卢基诺和弗雷德里克赶紧回家去。 说起来,甘吉真的很羡慕他们呢,他们看起来就是一对很幸福的父女,甘吉告诉他们,赶紧回家,可是他自己却根本没有办法回家了。 “…………”卢基诺没有回答他,只是看了看天色,已经不早了,算上他们在街上游荡的时间,以及刚刚被警察强留下来做笔录的时间,加起来,太阳都快要下山了。 “给你。”弗雷德里克递给了甘吉一个东西。 这是弗雷德里克刚刚从地上捡起来的,那是刚刚甘吉打过来击中那个凶手后脑勺的东西,那是一颗球,不过可能是因为刚刚甘吉打过来的时候太用力了,这个球已经破了坏掉了。 看见这颗已经坏掉的球,甘吉觉得有一些可惜,这是他唯一的一颗还算完好的球了。 “差不多到时间了。”注意到天色不早的卢基诺在查看了自己身上带着的怀表以后,已经确定了,今天就先到此为止吧。 他们原本就在城镇当中买了一个房子,当做临时的落脚处,毕竟他们可不敢打包票,说光一天时间里就可以吸引出那个假冒的“开膛手杰克”。 这是一场“持久战”,所以呢,“据点”一定要先准备好。 “时间已经不早了,甘吉·古普塔先生……嗯……对了,作为刚刚的那件事情的感谢,你愿意在我这工作吗?”卢基诺从甘杰的打扮上就可以看得出来,他非常的缺钱。 作为刚才事情的感谢,卢基诺愿意给甘吉提供一份工作,当然了,如果他不愿意的话,卢基诺也会给他一笔钱,作为刚刚他出面保护弗雷德里克的奖励。 卢基诺询问甘吉是否愿意给自己工作,其实是有其他的目的的。 首先,作为这里的居民,甘吉肯定比他们更加的了解这座城市。 其次,并且是最重要的……卢基诺算得上是有一点点自己小小的私心吧,他能感觉得到自己跟甘吉是同类,同样富有才华,同样不被世人们所接纳,所以可能身为过来人的卢基诺想要帮他一把吧。 如果甘吉答应了这份工作,卢基诺会想办法把他介绍给庄园里的其他人认识,并让他常住在庄园。 如果甘吉不接受这份工作的话,卢基诺也同样会给他一笔钱改善他现在的生活。 所以……接下来就看甘吉的回答了。 “………我什么都不会干。”甘吉沉默了很久,最后做出了这样的一个回答。 甘吉认识的英国字并不多,只能勉强交流,但是书上的知识,他一窍不通,所以他不可能给孩子们做家教,那么就只能做佣人了,可是甘吉除了会打板球以外,他相信打扫方面的事情,他肯定是做不好的。 为了防止他接下了这笔工作以后,什么事情都做不好,被面前的人骂的话,他觉得还是先把事情说清楚会比较好一点。 “怎么说?你答应了?”卢基诺挑了挑眉。 “……是的,可是我……”甘吉觉得自己很可能不擅长打扫方面的事情,所以他可能……只能做最底层的干重活的仆人吧,但是即使这样也好,至少这样的话,他就可以开始攒钱了。 甘吉已经受够了那样的生活了,他知道为什么那些该死的权贵,除了打板球以外,什么都不让他做了,就是为了防止他逃跑,就是因为他除了打板球以外,什么都不会干,所以即使他逃跑了以后,最后也只能回去。 但是甘吉已经彻底受够了,他宁愿去面前的这个叫做卢基诺的先生家里干最脏最累的活,他绝对不会再回去了。 “那我们走吧。”卢基诺很高兴他答应了。 “…………”一直目睹了全程的弗雷德里克眨巴眨巴了他的眼睛,最后选择什么也不说。⊙w⊙ 但是弗雷德里克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他又要有一个哥哥了吗? …………… 甘吉在确认自己得到了一份工作了以后,就全程低着头,保持着一定距离跟在卢基诺和弗雷德里克的身后。 甘吉现在只想尽可能的不犯错。 卢基诺先生给他提供的工作真的是他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了,他无论如何都不能失去。 但是从刚刚开始就一直被卢基诺抱在怀里的弗雷德里克却不怎么想。⊙w⊙ 因为一直被卢基诺抱在怀里,所以弗雷德里克全程都能看得见,跟在他们身后的甘吉在做一些什么。 其实从刚刚发生的事情来看,甘吉真的非常厉害,因为他从很远的地方就不偏不倚的将那颗球打在了那一个想要伤害弗雷德里克的凶手的后脑勺上。 可是这样看起来的话就非常不符合常理,因为如果甘吉真的打板球非常的厉害的话,那么他就不应该一个人住在那么破烂的小屋里。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性,甘吉同样因为超高的天赋,所以沦为了那些贵族们的玩物,因此他只可能是从那里逃出来的。 弗雷德里克想到了曾经的那个自己,同样是贵族圈子里的玩具,所以……弗雷德里克蛮能体会甘吉现在的心情的,就跟自己刚到庄园时一样。 但至少弗雷德里克觉得现在的自己很快乐,至少不会每时每刻都有人在自己耳朵旁边大吼道快点去练琴了。 弗雷德里克想着想着,居然趴在卢基诺的怀里睡着了,不过这样倒也正常的,毕竟他在外面走了整整一天了。 弗雷德里克:(。-w-)zzz …………………… 当卢基诺抱着弗雷德里克回到了他们的暂时根据地以后,一打开门发现,除了他们两个以外的所有人早就已经回来了。 “怎么样?”一天下来毫无收获的裘克这样问道。 “别提了……”卢基诺一边将弗雷德里克放在沙发上面,并在他身上盖好毯子,一边向大家描述了今天发生的事情。 …………十分钟后………… “所以你让他跑掉了吗?…………这可不像你。”杰克对今天发生在卢基诺身上的事情说出了评价。 “你想说什么?”卢基诺很明显被杰克怀疑的语气搞得有点生气了。 杰克伸手按住卢基诺的肩膀,然后将脸凑到他的耳旁说道,“你知我知……你是故意的,对吗?” 果不其然,在察觉到听见自己说了这句话后,卢基诺的脸色明显变差了,杰克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就凭卢基诺的身手,他肯定不会让那个真凶逃跑的,但是卢基诺却让他逃跑了,为什么?唯一可能性就是卢基诺认识他,而且不仅认识他,他们的关系甚至好到了让卢基诺会出面包庇他。 “…………”对此,卢基诺并不想做出过多的解释。 当然了,杰克也没有为难他,就像杰克刚刚说的一样,这件事只有卢基诺和杰克他们两个人知道,他们都不会让第三人知道的。 “好了,卢基诺,你怎么带了一个人回来呢?不介绍一下吗?”杰克像是想要岔开话题一样的说道。 “我…我叫甘吉·古普塔…”被点名了的甘吉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说真的,从刚刚这个房子的大门打开了以后,甘吉就一直处于神游的状态,因为面前的场景大大出乎了他的预料。 甘吉现在已经完全搞不清楚,这是什么情况了?! “别紧张啊,我来给你介绍一下。”约瑟夫走上前来,想单独跟甘吉好好聊一聊了,毕竟这种事情他也干习惯了。 ……………… 等门口的人逐渐散了,杰克也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卢基诺,然后就离开了。 杰克刚刚是故意当着众人的面直接点了甘吉的名的,原因很简单,因为他相信卢基诺不可能无缘无故带一个人回来,卢基诺从来不会做什么多余的事情,他也从来不是什么感情用事的人。所以他会带这个人回来,肯定就有他自己的目的。 虽然对于自己的家人这么说,杰克感到很抱歉,但是结合刚刚卢基诺会包庇凶手的点,加上卢基诺在现在这个非常时期带回来了一个不清不楚的人来看………杰克有理由怀疑卢基诺之所以会把甘吉带过来,只是想要建立一个帮手而已。 所以他刚刚才会故意点了甘吉的名,让他暴露在众人的视野当中,让他先熟悉庄园里的环境,知道了这是一个什么地方,这样,卢基诺再想让甘吉帮他做什么事情就很困难了。 “抱歉了,卢基诺,但是我得保护庄园的安全。”杰克这样在心里想着,然后便离开了,他得小心提防着一点卢基诺了。 在目送杰克远去,门口的地方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以后能卢基诺从怀里掏出了一个东西。 那看起来是一个硬币,又像是一枚纪念币,其实这个东西并不属于卢基诺,至于这个东西是怎么来的……… 但是还记得吗?之前真凶逃跑的时候把卢基诺的钱包给撞了出来,里面的钱散落了满地。 当时,卢基诺,弗雷德里克和甘吉一起把地上散落的钱全部又捡了回来。当卢基诺清点数目的时候,就发现了这一枚硬币。 也正是这一枚硬币,让卢基诺更加确信了自己的想法。虽然卢基诺现在也在心里不断的暗示自己,只是自己看错了,但是有这枚硬币作证,卢基诺确信了那个真凶,就是那个人。 没错,卢基诺认识他,又或者说他们很熟,熟到他们有两个相同的纪念币,以此来确信他们坚定不移的友情。 卢基诺很确定这两个纪念币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一对,不可能有第三个一模一样的硬币,原因很简单,因为当时那个人在拿出这个纪念币的时候,卢基诺拿在手里一看就发现了这是赝品,甚至连上面的编号数字都是一样的。 虽然那个人被骗了,但是很快他又乐观的表示,这样一来的话,他和卢基诺手上的就是世界上最独一无二的一对了。 当时这件事对正在做研究的卢基诺来说,只不过是一个小插曲,但是没想到就是这独一无二的一对纪念币使卢基诺确定了这个人的身份。 这也是卢基诺为什么在明明可以制止住他的情况下,放他走了,甚至在看见了他的长相以后,故意对警察们撒谎了。 其实如果这种情况下,又或者说如果卢基诺换一个身份,他只是普通人的话,他很可能当时就制止住他了,因为他不想让他的朋友继续这样一错再错下去了。 可是………… 如果是因为当时的那件事情的话,那么那个人之所以会犯下这样不可饶恕的罪行,可以说卢基诺才是真正的元凶。 如果是真的是这样的话,卢基诺觉得他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第163章 蠢主意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一切如常,众人坐在桌子上准备吃晚饭,但是……… 这气氛怎么感觉那么怪呢? “你们吵架了?”我感觉怪异的来源就是杰克和卢基诺,他们两个人那个表情怎么感觉那么僵呀?好像刚刚吵架了似的。 “………”杰克和卢基诺二人依旧沉默不语,埋头吃着饭,我还耸了耸肩,不管他们了,吵架了就吵架了吧,他们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 而且说真的,除了杰克和卢基诺以外,我感觉怪异的来源,还有一个人。 默默看过去……… 甘吉自从坐在椅子上了以后,就一直保持着坐着的姿势,动都没动。 甘吉确实不敢动,因为……自从他来到了英格兰这里以后,他就从来没有坐在桌子旁边吃过饭,他都是直接在厨房里,或者是干脆就拿着食物在训练场上吃的。 这使得甘吉根本就不敢伸手拿桌子上的食物,因为他根本不会刀叉礼仪,他害怕自己用错了以后会引来周围人的反感,所以干脆饿着就饿着吧,反正也不差这一顿了。 而坐在甘吉两旁的弗雷德里克和诺顿:…………-_-|| 实在看不下去的诺顿把甘吉面前放满了食物的餐盘,拿到了自己的面前,然后过了一段时间,又把餐盘推回了甘吉的面前。 诺顿感觉甘吉就跟那个时候的自己一样,所以干脆就像那个时候裘克帮助他一样,帮甘吉把食物都给切好了。 食物都帮你处理好,送到你嘴边了,甘吉只需要拿叉子把他们叉起来,然后送到嘴里就可以了。 甘吉感觉如果自己还不动嘴的话,自己就真的是在讨骂了。 然而,餐盘里的食物并不多,对甘吉这样一个常年运动,饭量大的人来说,这点东西远远不够,可是甘吉又不敢张嘴讨要,他感觉这么多就行了,至少……不会感到饿了。 甘吉不知道自己提前离席好不好,所以就打算在这里干坐着,一直坐到所有的人都离开,然后收拾餐具。 然后,就是这个然后,重点来了哦,坐在他旁边的弗雷德里克,把他碗里的食物哗啦!一下的全倒进了甘吉的餐盘和碗里面。 但是如果你仔细看的话,弗雷德里克往甘吉那里倒的食物上面全部都有齿痕,也就是说那些全部都是被弗雷德里克吃剩下来的东西。 虽然是剩下来的,但是那些食物基本上都算得上是九成新的,甘吉又不是在意这种事情的人,相反,他觉得自己又有东西可以吃了,很高兴。 看着在餐桌上一角发生的事情,我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冒出了这么一个想法:这下,弗雷德里克剩下来的食物有处理方法了。 弗雷德里克这孩子吃饭怎么说呢?量其实是挺多的,但是只能说是数量多,也就是说在他面前上可能要摆十几种食物,但是每一种食物他最多只是会吃两口,然后就不吃了。 但是弗雷德里克其实根本就没有浪费的意思,他就是……怎么说呢……想吃的东西很多,但是饭量又很小,基本上吃几口他就饱了。 对于弗雷德里克吃饭的习惯,我曾经冒出过这样的想法:这孩子要是去吃现代的自助餐的话,肯定会亏钱。但是吃自助餐又比较适合他,因为他什么都想吃,但什么都只吃一点。 弗雷德里克他吃食物就怎么说呢?吃了半天,结果食物就受了个“皮外伤”。 话又说回来了,我感觉甘吉跟弗雷德里克他们两个这个组合还挺好的呢,一个小鸟胃,后面跟着一个剩饭机器……-_-|| 真·剩饭机器·甘吉正在拼了命的处理弗雷德里克吃剩下来的那些东西,同时甘吉心里觉得这孩子未免有点太浪费食物了吧?有的食物他甚至只咬了一口就扔过来给他了。 甚至在弗雷德里克扔给他的一个烤鸡腿上,他找了半天才终于在一个非常隐秘的角落上面找到了一个小小的齿痕。(=_=) 烤鸡腿被弗雷德里克打出了一个“-1”的伤害。 虽然在心里吐槽这弗雷德里克吃东西怎么这么浪费呢?但是对于弗雷德里克愿意把吃剩下来的食物给他,而不是直接扔掉。甘吉还挺高兴的,这样至少他能吃得饱了。 对了,顺带一提,甘吉已经知道弗雷德里克是一个男孩了,话又说回来了,当时甘吉眼睁睁的看着房子里几乎所有女士们全部都变回了男人的样子以后,甘吉感觉自己的世界观都碎了。 但是当了解了事情的原委以后,甘吉又不得不佩服他们的勇气,毕竟那可是“开膛手杰克”呀,他们宁愿让自己陷入危险,也不想让其他无辜的女士们身处险境。 然后…… 甘吉就看着所有人齐刷刷的指向了一个身材非常高大的先生。 “这货才是真的开膛手杰克,外面的那个是假的。” 当时听见他们这么说的时候,甘吉宁愿相信是自己的耳朵或者是大脑出问题了。 但是众人认真的表情以及杰克变回的“监管者”的样子,无一不在向甘吉说明着他们说的是真的。 这就导致……虽然现在他们一起坐在餐桌旁边吃饭,但是甘吉仍旧从心底里对着杰克发怵。 发觉甘吉在害怕自己的杰克:我做错什么事情了吗?(ー△ー;)? 就这样一顿饭,在心惊胆战当中过去了(至少甘吉是这么认为的)……… 对于新加入的甘吉在哪里睡觉是个问题,虽然甘吉表示自己可以睡在地板上,但是大家还是给他安排了一个房间。 当时的情况如下: “这不是无所谓的吗?你就去我的房间里睡呗。我可以跟他睡。”安德鲁一边说着,一边搂住了自己旁边的卡尔, “对不对呀?小胖胖。”安德鲁一边说着,一边捏了捏卡尔肉乎乎的小脸蛋。 卡尔:(# ` n′ )坏哥哥!我一点都不胖!!!{{|└(>o< )┘|}} “过来给哥哥亲亲。”( ??e?? ) 卡尔:(?言?╬) 结果事情就这样定义下来了,反正安德鲁和卡尔小时候就经常在一起睡觉的,长大了也无所谓了。 当然了,对此,卡尔是非常不情愿的,他讨厌这个坏哥哥。(*≧m≦*) 安德鲁:嘿嘿嘿,晚上有一个肉乎乎的抱枕陪着我睡觉了。?(ˉ﹃ˉ?)开心~ ……………… 原本今天晚上应该会很平安的过去,然后第二天接着进行白天时的计划的,当然了,这里说了“原本”,也就是说事情并没有按照预料当中发展。 白天发生的事情一直压在卢基诺的心口上,导致他晚上完全睡不着,而且这件事情如果真的和他料想当中一样的话,那么归根结底是因他自己而起,那么他就应该想办法自己解决。 于是本来就睡不着的卢基诺,干脆等到了深夜,大家都睡着的时候,然后起床穿好衣服,偷偷的从窗户那里溜出去了,反正三层楼的高度又摔不死他。 没错,卢基诺是直接从楼上跳下去的,反正相同的事情在他身上也发生过。 (诺顿刚出场的时候,曾经把卢基诺给扔下了有十几米深矿道。) 从旁观者的角度来说,卢基诺这个想法简直就是一个蠢主意,因为他独自行动,还选在深夜,万一遇到什么危险了的话,他跑都跑不了,也没有人可以来帮他。 然而事实证明,这确实是一个蠢主意…… 原本卢基诺是想去,他们白天遇见了真凶的那个街道上在勘察一次的,没想到居然在半路上让他遇见了这样的事情。 没错,卢基诺再次遇见了那个真凶,而且他此时此刻正对上了一个晚上冒险跑出家补充食物的妇女。 那个可怜的妇女,由于家中丈夫的外出只剩下了她和年幼的孩子,由于“开膛手杰克”的事,他们一直不敢出门,导致家里的食物已经所剩无几了,她只能冒险在晚上去黑市里补充。 那个可怜的妇女,苦苦哀求着面前的人,但是很明显啊,那个早就将屠刀高高举起的家伙,是绝对不可能手下留情的。 就在刀子即将刺中那个妇女的心脏,这千钧一发之际…… “达伦!快住手!!” 在听见卢基诺这一声大喊以后那个真凶很明显的停顿了一下,这个时候那个妇女本该趁着这个机会赶紧逃跑的,但是她身后是一面墙,这是一个死胡同,她唯一的逃跑路线就必须得穿过真凶的旁边。 她根本没有这个胆子,她的腿也根本不听使唤。 在发觉自己喊出达伦的名字以后,那个真凶明显的停顿,卢基诺就确信了这个家伙,真的是达伦!!! 卢基诺真的很后悔,他真的不敢相信,真的是因为自己的原因,害的达伦走向了这个不归路。 卢基诺开始回想那一天,他跟达伦最后一次见面时发生的事情,如果卢基诺没有眼睁睁的看着达伦逃走,如果他那个时候抓住了达伦的手,跟达伦解释清楚的话,会不会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可是这一切根本就没有“如果”事情已经发生了,卢基诺只能不要让达伦继续一错再错下去了。 卢基诺跑到了达伦的身旁,抱住了达伦。直到离近了以后,卢基诺再次确定了这个人就是达伦。 “达伦……给我……”卢基诺压着声音,但又语气坚定的说道他的双手紧紧的握着达伦手里攥着的匕首,想要从达伦的手里夺过来。 “卢基诺?”这个时候,达伦仿佛也终于意识到了面前的人是谁,他终于回想起来了,这个人是卢基诺,他曾经最好的朋友。 “是我达伦……把东西给我。”虽然曾经的好朋友见面肯定有许多的话想要说,但是卢基诺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赶紧把匕首从达伦的手里夺过来,他不能再让达伦一错再错下去了。 突然!卢基诺感觉自己的左手背上面一痛,他本来不觉得有什么,还以为只是抢夺匕首的时候,匕首不小心划破了他的手背,但是…… 当卢基诺发现自己控制不了自己的左手了,并且这种感觉还逐渐蔓延爬上了他的整条手臂,卢基诺便意识到了什么。 “达伦?!”在昏暗的光线下,卢基诺才终于看清,达伦不知道什么时候掏出了一根针管,而从那个针管能力早已推到底的推进器,卢基诺那便知道达伦居然…… “嗯……呃………”卢基诺感觉自己眼前的事物逐渐模糊,他的半边身子都已经麻木了,他根本就站不住了,所以不得不跪在了地上。 卢基诺现在只能支撑着自己早已迷糊的大脑开始思考现在的情况,以及接下来的对策。 首先,达伦给自己注射的药剂肯定不是普通的药剂,也绝对不可能是麻醉剂,因为说句不好听的,曾经在庄园里,卢基诺对自己做过人体实验,麻醉剂注射到他的身体里,跟注射了生理盐水没多大区别。 那么看来,达伦给自己注射的药剂应该就是由庄园主之前提过的那个叫梦之女巫的外神给他提供的了。 可恶!赶紧想想看呀!自己现在身上所产生的反应,这有可能是什么类型的药物,尽可能的留下线索! “达伦………”卢基诺还想开口劝说达伦不要再继续错下去了,可是他全身上下已经使不住一点力气了,最后只叫出了达伦的名字。 在晕倒前的最后几秒,卢基诺听见了达伦的说话声。 “别担心,卢基诺,等睡一觉起来很快就没事了。” 达伦……… 卢基诺还想要说话,可是他的身体给不了一点反应,他彻底晕倒在了地上。 ………… 看着已经彻底晕倒在地上的卢基诺,达伦伸出手擦了擦卢基诺脸上,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眼泪。 “一定很痛苦吧,卢基诺……”达伦伸出手摸了摸卢基诺裸露在脸上的鳞片,“很快就结束了………我已经找到方法可以救你了,你很快就可以变回人类了。” 说完,达伦再次站起身,面对着那个已经瘫倒在角落里,一声也不敢吭的那个妇女。 “抱歉了……我也是为了救人……” 第164章 达伦的交易 当卢基诺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的大脑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 但是紧接着下一秒,在他晕倒之前发生的一幕幕快速的在他的脑中闪过。 卢基诺猛的一下想要坐起来,但是脖子上却有什么东西突然的收紧,卡的他差点断了气。 “咳咳咳……”刚刚那一下,差点把卢基诺的脖子给弄断了。 同时他也注意到了自己脖子上到底带着什么东西,那是一个金属项圈,项圈的另一头被拴到了床上,而且锁链很短,所以刚刚卢基诺光是坐起来项圈就可以卡到他的脖子了。 在捂着自己的喉咙,重重的咳嗽了几声以后,卢基诺仔细观察起了这个拴住自己的锁链,长度只够他在床上躺着,或者是微微抬起点身子,连坐都坐不起来。 “………那个……先生,你没事吧?”一个中年女性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卢基诺顺着声音看过去,他觉得这位妇女好像在哪里见过。 在哪里呢? ……… … 卢基诺想起来了,这不就是之前他在路上遇见的达伦想伤害的那位妇女吗?她怎么也在这?她还活着是吗?达伦没有杀她! “女士……这究竟是……”卢基诺有太多太多的问题了,以至于这一瞬间,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该问哪一个,他想询问这里是哪里?他想询问这位女士还好吗?他也想询问自己为什么会被锁在这里? 但是很快,这些话全部都被卢基诺堵在了他自己的喉咙那里,因为他发现了这个女士居然在害怕自己。 这很奇怪,因为从这个女士的角度来看的话,自己和她一样都是受害人,为什么要害怕自己? 然后很快卢基诺就知道为什么了,同时他还表示他早晚要把达伦给暴揍一顿。 起因是因为卢基诺怎么感觉自己身上凉飕飕的,然后他往下面一看。 kao~ 卢基诺这才发现他身上所有的衣服居然都被达伦给脱掉了,连一条裤衩子都没给他剩下来!!!(*≧m≦*) 呜呜呜呜……卢基诺感觉自己死的心都有了………(╥w╥`) 卢基诺现在简直崩溃的想死,同时他也明白了,为什么自己旁边的这位女士这么害怕自己,就是因为自己身上的衣服全部都被达伦给脱掉了,所以现在自己身上的鳞片全部都暴露无遗了,一个正常人的身上怎么可能会长像蛇鳞一样的东西?那位女士害怕自己也是正常的。 但是现在卢基诺根本就没有心情想这些事情,他现在只想赶紧找一个地缝钻进去,或者找个楼跳下去。 没脸见人,指的就是卢基诺现在身上发生的事情,对吧?ヽ(?_?;)ノ 但其实现在如果有一个旁观者来看的话,卢基诺现在的情景还不足以让他以后没脸见人,因为达伦至少还有那么一丁点理智知道给自己的好朋友留下一块遮羞布。 当然了,那块遮羞布也没多大,跟一块浴巾差不多,顶多只能盖住重点部位,所以卢基诺还是想死。 “呜呜呜呜……(┯_┯)”卢基诺现在真的是崩溃了,毕竟在卢基诺的眼中抛开一切不谈,他可是一个已婚男人啊!现在却在别的女士面前展现自己裸体的样子这像什么话?!为什么要这么对待他?! 别问卢基诺是跟谁结婚的,懂的都懂,当时他想要弄这场婚礼的时候,庄园里的人差点没打死他。┐(─__─)┌ 而且话又说回来了,卢基诺你就完全搞不清楚现在的状况吗?现在是自己的裸体被别人看见的问题吗?!现在的问题是要命的耶!!!(╯‵□′)╯︵┴─┴ 其实卢基诺当然也知道现在的问题非常的危险了,达伦之所以不杀自己身旁的这位女士,无外乎只有两种情况,一种就是达伦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不需要她了,可是如果这样的话,他为什么要把这位女士带到这里了呢?唯一的可能性就是……… 这个妇女还有用,所以达伦没有杀他,可是卢基诺又想不通,这个妇女跟以前的那些受害者们又哪里不同,为什么达伦唯独留下了她? “咔哒!”房间门锁转动的声音把卢基诺和那位女士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达伦……”来者果不其然是达伦,卢基诺曾经的好友。 “哎呀,卢基诺,你醒了吗?”达伦对于卢基诺醒过来还感觉挺意外的,因为按照那支药剂的药效的话,卢基诺会一直睡到第二天呢。 “既然如此的话………”达伦将自己的视线缓缓转向了房间里的另一个人,那个原本应该被达伦杀掉,却又被他绑架过来的那个妇女。 “求求你,我还可以做很多事情,求求您不要杀我。”察觉到达伦的眼神以后,那个妇女当机立断的跪倒在地上,苦苦哀求着达伦不要杀自己。 但可惜…这个妇女会活下来的原因就是因为达伦希望在自己外出“狩猎”的时候,这个妇女可以帮自己照顾还在昏迷当中的卢基诺,但是现在卢基诺醒了,她也没有用处了。 “达伦!住手!”卢基诺也察觉到了达伦想要干什么,拼了命的叫喊着,想要阻止达伦,可是拴在他脖子上的项圈使他连床都起不来,更别提想要阻止达伦了。 “你最好不要乱动,这样我还可以下手快一点,减少一点你的痛苦。”达伦仿佛根本没有听见卢基诺的叫喊声……不……仿佛他根本就没有把面前的妇女当成一个活生生的人。 那个妇女想要逃,想要赶紧逃离这个地方,面前的这个恶魔刚刚没有关门,自己肯定可以跑出去,可是自己的双脚却仿佛不听使唤。 达伦的眼神当中没有一丝的怜悯,就像是那些早已习惯的屠夫一样。 “啊啊啊啊啊!!!” 那个妇女临死前的惨叫声以及卢基诺拼了命的叫喊声相互交织着。 卢基诺简直不敢相信那个曾经温和善良的达伦,居然会杀人,可是事实就活生生的摆在他的眼前,让他不得不相信。 “达伦……”卢基诺眼睁睁的看着达伦将那个惨死妇女的尸体翻过来,然后将她的子宫活生生的挖了出来。 卢基诺就这样瞪大眼睛,直愣愣的看着达伦做出的每一步,他心中不敢相信,同时也没有办法发出任何的声音,巨大的震惊使他的大脑暂时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 “呃啊!”卢基诺的眼前突然流下了许多红色的腥臭的液体。 达伦那个家伙居然手捧着刚刚那位女士的子宫举到了卢基诺的上方,将子宫里的血全部流到了卢基诺布满鳞片的身上。 “达伦!你在干什么?!”卢基诺简直要疯了,他感觉自己身上的鳞片都快要炸了,达伦这是想干些什么? “还不够……还不够……还不够………”达伦仿佛机械一样的重复着这一句话。 卢基诺很快意识到了达伦还想要去杀更多的人。 “达伦!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那些可都是活生生的人命啊!!!”卢基诺近乎哀嚎的说出这几句话。 “人命?”达伦终于给了卢基诺一点反应了。 卢基诺的心中再次燃起了希望,他刚想开口劝说达伦,但是达伦却捂住了他的嘴。 “卢基诺,你知道吗?我什么都没有了,我的母亲已经死了,我的哥哥也失踪了…………” 卢基诺在脑中快速的回想了一下达伦的人际关系,他是知道达伦有一个沉迷于神秘学的哥哥,还有一个病重的母亲,但是他不敢想象达伦的母亲居然最终还是离世了,而达伦的哥哥居然也失踪了。 卢基诺突然想起来了,在他脑海当中,很久以前的记忆,那个时候,他跟达伦的关系还非常好,自己也没有变成现在的模样,那个时候自己还会和达伦一起去他的家里照顾他的母亲。 其实与其说是一起去,倒不如说是卢基诺跟踪达伦去的。 那一次真的让达伦非常的尴尬,但是这也怪不了卢基诺吧,那个时候卢基诺是真的很想知道每一次下班了以后,达伦都跑去哪里了,他想找他都找不到。 然后从那天起,每隔一段时间,卢基诺都会到达伦的家里,帮达伦一起照顾他的母亲。那段时间,达伦的哥哥沃尔克也还没有失踪,偶尔还会回家一两次,或者是往家里寄几封信。 那段时间真的很快乐,对卢基诺来说,是的,对达伦来说,当然也是的。 可是这一切的一切,直到那一次,达伦发现卢基诺长达三个月都没有离开实验室,以后就变了。 达伦永远都忘不掉那一天的场景,自己曾经最好的朋友,甚至在自己眼中跟家人一样重要的人,在他面前变成了怪物的模样。 从那天起,卢基诺就消失了,达伦想要不顾一切的出去寻找他,可是他还需要照顾自己的母亲,没有办法,他只好一边打工,一边在家里继续照顾母亲,一边向在他打工途中遇见的所有人寻问卢基诺的下落。 可是,不幸一旦开始了,仿佛就永远不会结束。 没过多久,达伦的母亲就去世了。达伦那一天哭了真的很久很久,他只能拿最便宜的棺材草草的帮自己的母亲办了葬礼,因为他实在是没有钱了。 卢基诺不仅是他最好的朋友,也一样是他的老板。在得知了达伦家里的事情以后,卢基诺经常帮助达伦,以各种各样奇葩的理由给达伦发放奖金,或者是给他买一些物品带到他的家里。 在卢基诺失踪了以后,达伦再也遇见不到像卢基诺一样可以理解他,愿意帮持他们一家的好心人了。 在社会上面不断的摸爬滚打,不仅磨掉了达伦的天真,也磨掉了他的善良。 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是达伦有一天发现了自己外出好长时间的哥哥,再也没有往家里寄过信了。 达伦简直要疯了,他失去了自己的母亲,失去了他最好的朋友,现在他不想再失去自己唯一的亲人了,他拿出自己全部的积蓄,找了私家侦探,报了警,用他可以用的一切方法寻找沃尔克,直到花光了他身上的最后一分钱。 结果当他没钱了,以后那些侦探以及警察们只告诉他了一句话,沃尔克可能已经死了。 达伦何尝听不出他们语气当中的敷衍,但是他又有什么办法呢?他没钱了,他雇佣不起别人帮他找沃尔克了。 他什么都不剩了……… 那天达伦真的非常的平静,平静到他周围的人始终都没有发现他有哪里奇怪的地方照常的起床,照常的上班,照常的拿工资,然后下班。 可是在下班了以后,达伦却在街上游荡了很久很久,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去哪,家里没有母亲了,实验室里没有卢基诺了,他也不会每天守着信箱等着哥哥来信了。 或许只有一个地方是他最后的归宿吧……… 没错,达伦想到了去死,反正他最爱的人都已经离开了他,自己对这个世界也没有什么留恋了,是时候对这个该死的世界道别了。 达伦用他那天打零工的钱买了一条结实的绳子,很可笑,对吧?达伦那一天拼命工作所换来的钱,结果却变成了用来吊死他的绳子。 在真正离开这个世界以前,达伦想把一切都准备好,将绳子吊上房梁,在旁边摆好椅子,然后带上母亲给他织的帽子,身上装好哥哥寄来的那些信,以及手里紧紧的攥着当时他给卢基诺买的那一对假的纪念币中的另一个。 做好这一切以后,达伦站上了椅子,然后将头套进了,他提前在绳子上打好的圈里。 很奇怪的是面对死亡,达伦原本以为自己会心生恐惧呢,但是他更多的是释然。也对呢,他已经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东西了,又怎么可能会害怕呢? 就在达伦踢掉椅子,脖子被绳子紧紧收紧的那一瞬间。 “我可以帮你。”一个奇怪且诡异的声音传了出来,达伦甚至都不清楚这个声音从哪个方向传来的。 然后,达伦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面前出现了一个奇怪的蛇尾女人。 达伦那一瞬间,以为自己看见了恶魔。 但其实也差不多,因为那个蛇尾女人自称自己为梦之女巫,说她可以帮助达伦,并且告诉了达伦,卢基诺还活着,并且想要让他变回人类的话,就得跟自己做交易。 达伦答应了。 “……所以你明白了吗?卢基诺,我这么做就是要救你啊。”达伦一边说着,一边贴近了卢基诺的脸。 但是卢基诺的嘴巴被他死死的抓住,根本发不出一丁点声音,不然卢基诺肯定要破口大骂了。 达伦当然也知道自己一旦松开手的话,肯定会听见卢基诺的骂声,但是他不在乎了。 他只剩下卢基诺这么一个好朋友了,除此之外,他什么都不剩了。 他跟梦之女巫做交易的时候很爽快的就答应了,因为只是拿他弃之不要的东西换回他最珍视的人而已,这笔交易怎么看都是他赚了。 …………… “跟我做一笔交易,怎么样?我拿走你的善良和同情心,你为我做事,只要你能帮我找齐十个可以生育的子宫的话,我就想办法把卢基诺变回人类,怎么样?” “成交。” 第165章 营救计划 “哎呀,卢基诺,你看我,我光顾着自说自话了,我都没注意到你受伤了。” 达伦突然发现了卢基诺的右手臂上面有几处擦伤,不知道是在哪里弄出来的,伤口都已经开始渗血了。 紧接着,达伦便离开了房间,应该是去帮卢基诺找药品和绷带去了。 看着达伦已经离开房间里了以后,卢基诺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其实右手臂上的伤口是怎么来的?卢基诺非常的清楚……… 在之前的那个小巷子里,达伦趁卢基诺不注意给他注射药剂,让他昏迷之前,卢基诺趁着药劲用力的拔下了他右手臂上面的鳞片作为标记。 卢基诺那么做,可以说得上是冒险,因为当时达伦就站在他的面前,如果被达伦注意到的话,后果怎么样,简直不堪设想。 但好在,也许是巷子当中非常的昏暗,也许是当时达伦的注意力全在卢基诺身上,所以没有注意到他的小动作。 但愿他的家人们可以找得到他,不过卢基诺自己也觉得希望渺茫,就算他们找到了自己作为记号的鳞片,又能怎么样呢? 达伦这一路上不知道带他绕了多少个弯,走了多少的路,才来到了这里。 等他们找到自己的时候,卢基诺感觉自己不疯也得残了,或许更糟,真的会像达伦所说的那样,自己将变回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类………啊!!!!! 卢基诺感觉自己不行了,他必须得赶紧想办法逃离这里,否则他真的要疯掉了。 卢基诺双手用力的拽着拴住自己的项圈,但是任凭他怎么用力这个金属制的项圈,甚至连一丝松动都没有,拴住项圈的锁链也一样。 八成又是那个梦之女巫给他的东西了,这样的话,卢基诺要怎么样才可以逃跑啊?!这个项圈和锁链根本纹丝不动嘛! 不对,或许他应该反向思考,既然项圈和锁链自己都没有办法弄开的话,那么拴住锁链的另一头呢?如果是什么比较容易松动的东西的话,或许自己也就可以想办法逃脱了。 这是个不错的办法,但是与此接踵而至的问题又来了。 这个锁链的长度实在是太短了,卢基诺甚至只能稍稍的抬起一点自己的脑袋,或者是干脆躺在床上,他连坐起来都办不到,更别提去找锁链的另一头拴住了什么东西了。 只能冒险试一试了,卢基诺只能祈祷自己别掉到了什么站不起身的地方,把自己给吊死了,那样可就是太难看了。 ……………… “咳咳……呃咳………还差……咳……一点………咳……”卢基诺用一种堪称为扭曲的姿势,想要去用手探查锁链的另一端到底拴着什么东西。 他脖子上面的项圈不断的收紧,卡的他几乎快要断气了,可是他又不想放弃,这是他唯一一个有可能逃跑的办法了。 卢基诺的手不断的顺着锁链往前伸着,他几乎快要摸到了,快要摸到锁链的另一头拴着的是什么东西了。 那个角度太刁钻了,卢基诺根本就看不见,而且卢基诺几乎也不敢睁开眼睛,他全程几乎是闭着眼睛摸索的。 不外乎别的,因为这个方向正好是之前那位在卢基诺面前被杀的女士倒下来的方向,那位女士的眼睛正巧死不瞑目似的看着他,卢基诺只要稍微一睁眼就能看到那位女士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他,他实在是不敢看那位女士的样子。 其实原本要是说自己的面前放着一具实验用的尸体的话,卢基诺是不会害怕的,但是这位女士跟那一些找来的已经安置好的尸体不一样,她是死不瞑目的,当着卢基诺的面被杀掉的样子,她的那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卢基诺,使卢基诺打从心底里的感觉发毛。 卢基诺全程只敢闭着眼睛摸索,但也正是因为如此,卢基诺才没有发现一直有人在默默的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卢基诺………”达伦的声音冷不丁的从卢基诺的身后传了出来。 卢基诺被这个声音吓了一个激灵,结果一直强撑着床边的手一滑,他整个人都翻下床了,那个项圈死死的卡住了他的脖子,他想站起身,但是锁链的长度让他站不起来,这下好了,他预想当中最坏的情况还是发生了。 “咳咳……达…伦……咳……救……”卢基诺不停的向达伦求救着,但是达伦只是在一旁冷眼旁观着他面前的“独角戏”。 要死了!卢基诺感觉自己真的要死了,那个项圈死死的卡住了他的脖子,没有一丝空气可以进入他的肺部了,他现在感觉自己眼前的画面都开始模糊了,大脑也因为缺氧而开始变得迷糊了,他真的要被勒死在这里了。 …………… 达伦冷眼旁观着卢基诺不停挣扎的样子,他就搞不懂了,自己这么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卢基诺,他为什么想要逃走呢? 直到卢基诺因为缺氧而晕倒了,达伦才大发慈悲的过去,帮卢基诺解开束缚。 紧接着,达伦将卢基诺重新抱回了床上将他放好,只不过达伦默默的将锁链缩的更短了,现在卢基诺只能躺在床上了,连头都抬不起来了。 同时,达伦也确实有点生气了,他原本还想着卢基诺睡了那么长时间,应该饿了吧,还拿了他最喜欢吃的牛排和红酒,这下好了,全部都浪费了,等卢基诺醒过来的时候,肯定全部都凉掉了。 不话又说回来了,从进到这个屋子是开始,达伦就一直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他还以为是他带来的食物坏掉了,还凑上去闻了闻,直到他发现了之前他杀死的那一位女士的尸体,还留在这里呢。 达伦突然瞬间就明白了,为什么卢基诺想要离开这里了,原来是因为这里有一具讨厌的尸体,所以卢基诺想要离开呀。 达伦不禁想起了之前自己还在卢基诺的研究所里做清洁工时候的事情,那个时候卢基诺就对卫生要求一丝不苟,现在看来大概只是因为这具尸体的关系让卢基诺感觉不适,所以他想要离开吧。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达伦感觉自己因为刚刚的事情而发的火,已经瞬间烟消云散了。 原来问题出在这里啊,这么说倒算得上是自己的错呢,毕竟卢基诺对卫生的要求一直很严格的,有这么一具尸体在这里,他肯定会感觉很难受的吧,所以才想要离开。 达伦这么想着,于是他将准备好的食物放在旁边的桌子上,然后走到了那具尸体旁边。 “这一次的垃圾有一点大呢………”达伦不禁回想起了之前自己还在卢基诺的实验室打工时的场景,那个时候自己就很擅长把一些大件的垃圾拿出去扔掉。 不过今天“收垃圾”的时间已经过了呢。 达伦看了看外面的天气,现在是白天,这个时候把这么一大件垃圾拖出去的话,太引人注意了,把它放在地下室里,等到晚上吧。 当达伦费力的将“垃圾”拖到实验室门口了,以后他在身上的每一个口袋里找了找,最后找到了地下室大门的钥匙。 如果此时此刻有一个普通人站在一旁的话,肯定会被地下室里的场景吓得惊声尖叫。 因为地下室里不止有一个“垃圾”……… 对此,达伦只能表示,他也没有办法呀,毕竟他不是像卢基诺那样专业的研究员。 他第一次下手的时候,手太生了,直接把想要的东西给破坏掉了,无奈他只能多试几次咯……≡ ̄﹏ ̄≡ 而且毕竟不是每一天都是收垃圾的日子,这种特别的“垃圾”需要定时回收才可以,所以这些“垃圾”就在地下室里越放越多了。 “要是卢基诺看见了,肯定要说我了。”达伦一边自言自语着,一边把“垃圾”扔了进去,然后重新锁好了地下室的门。 紧接着,达伦拿起了放在一旁的清扫工具,就是很普通的清扫工具,扫帚,簸箕和拖把而已。 但是,如果你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在这个房子里到处都放满了这样的清洁工具。 这是达伦在卢基诺的研究所里工作时就留下来的。卢基诺很爱干净,对研究所的卫生要求一丝不苟,以至于直到现在,达伦都保留了这种习惯,将清洁用具放在随手就能碰得到的地方。 “我要趁着卢基诺醒来以前,把这些‘污渍’全部都清理干净。” 至于那些“污渍”是什么,当然是达伦一路上把“垃圾”拖过来时,那些“垃圾”流出来的“污渍”咯~ ……………… 另一边。 “你确定是在这附近吧?” “应该是了,大概就在这附近没错了。” 这两句对话是里奥和诺顿发出来的,其实呢,那天晚上不只是杰克发现了卢基诺不对劲,大家其实都发现了,只不过都没有说而已。 但是为了以防万一,诺顿提前在卢基诺那天晚上吃的晚饭里加了一点“小料”。 其实也称不上是“小”料了,诺顿只不过是把他“愚人金”时的一小节手指放进了卢基诺晚餐吃的肉里。 这也是为什么吃晚餐时诺顿一直带着一双手套的原因,因为他少了一小截手指,要是被卢基诺看见的话,很可能会识破这个小手法。 至于卢基诺是怎么没发现自己的晚餐里被夹了一块石头呢?原因很简单,别忘了卢基诺是什么,他是蜥蜴人啊,蜥蜴吃东西都是整个往里吞的,卢基诺也有这样的习惯,他当时直接把那一个去了骨头的烤鸡腿给吞下去了,里面加了什么料,他压根就没注意到。 也就是说,其实从那天晚餐以后,卢基诺就一直带着诺顿的一小部分遇见了达伦,并被达伦绑走囚禁,所以卢基诺在哪?诺顿是可以感应的到的。 但是当然了,诺顿只能感应大致的范围,毕竟卢基诺吃下去的部分又不多。 “其实我一直想说你这个办法有一点渗人诶………” 晚餐结束以后,诺顿就跟杰克说了这件事,杰克当时只感觉自己的身体一直在发毛诺顿,这个办法怎么说呢?好用,但是……怎么感觉就不像是正常人能想出来的办法呢? “…………”诺顿不想回答,并且给了杰克一个眼神。(`皿′)哼!! “……而且你想过要怎么取出来了没有?”杰克装作没看见诺顿的眼神,并且提出了他心里最大的问题。 因为在杰克的想法当中,诺顿的那节手指只能通过两个方法出来,要么从上面,要么从下面。 无论是哪一种,杰克都觉得好恶心啊………?((?x?))? “我知道你的想法,停止你的想象,我觉得要是卢基诺的话,他很可能会这么做………” 诺顿的想象: 卢基诺直接躺在手术台上,手拿手术刀对准自己胃的位置,一刀下去,直接连皮带肉的切开自己的胃部,然后把诺顿的那截小手指拿出来。 甚至很可能切开了以后,还不会立马拿针线给自己缝上,还可能继续把伤口扩大,然后检查自己内部的生理构造。 ……………… 没开玩笑,这是诺顿想象当中的卢基诺最有可能干出来的事,毕竟可别忘了卢基诺和诺顿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卢基诺那个傻子就敢拿自己做实验,从十几米的高空直接摔倒坚硬的岩石上,还不带反抗的那种。 “现在是说这些的时候吗?!想好怎么救人了吗?!”虽然还没到目的地,但是阿尔瓦还是想要提前准备好计划。 “还用得着计划吗?找到卢基诺,然后杀了绑架他的那个家伙。”好战分子奈布觉得根本不需要有什么计划。 “可拉倒吧,你要是真这么做的话,搞不好卢基诺会跟你急。” 安东尼奥还记得,他们来营救卢基诺之前曾经在“临时据点”里开过的会。当时弗雷德里克就曾提出过,卢基诺好像认识那个真凶的原因,所以才会让他跑走的。杰克也对此表示认同,所以卢基诺和那个真凶很可能认识,甚至关系好到可以让卢基诺包庇他。 所以如果他们真的直接杀掉了那个人的话,卢基诺很可能就会跟他们急眼。 “因此你们明白了吗?”安东尼奥有点不放心他们这群好战分子。 其他人先不说了,至少在安东尼奥眼中还算理智的阿尔瓦正默默的调整他法杖上面的功率。 从他那个调节器上面绕了一圈又一圈的样子来看,安东尼奥真的忍不住的想要爆发了, “你原本是调了多大的功率啊,直接把人轰成渣吗?” (┙>∧<)┙へ┻┻ 第166章 相见恨晚 要说其他人正在想办法解救卢基诺,那么我们的庄园主现在在哪里呢? 哦,原来我们的庄园主已经打入敌人的老巢了。 …………… “所以说我才需要那些子宫啊,这样生产出来的信徒才会更加的听话嘛,虽然我觉得你那种从小把他们养大的方法也确实不错,但是我感觉我这样的更高效。”梦之女巫饶有兴趣的对庄园主这样说。 梦之女巫想要人类的子宫的原因很简单,因为人类强大的生育能力是其他种族所不敢想象的,所以梦之女巫想要他们的子宫,从胚胎开始培养,只属于她的最忠诚的信徒。 但是跟庄园主聊过了以后,梦之女巫又开始觉得像庄园主这样从婴儿懵懂时期就把他们带走,带到身边,从小培养他们的方法估计也不错。 “他们可不是我的信徒……他们是我的孩子,而且你自己不是也这样吗?说是信徒,但是你为什么要让他们越来越变得跟你一模一样呢?你不一样把他们也当做孩子吗?”我对着坐在自己面前的梦之女巫说道。 “大概吧。”梦之女巫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嗯……这就是你喜欢喝的饮料吗?要我说没有血液好喝。”梦之女巫对着自己面前的红茶做出了评价。 “不,当然不了,血液确实味道也不错,但我不想吓到他们,你懂的,所以只能找类似的东西来代替了。”说完,我晃了晃自己的红茶杯,里面的红茶变成了鲜红的血液。 “你对他们可真好,他们应该称呼你为什么呢?我想想……人类的称呼……爸爸?还是妈妈?他们好像都这么叫你吧。” “不是所有的。”我笑着品了品茶杯中的液体。 其实,对话发展到这儿,应该有人已经发现了吧?我跟梦之女巫的对话,根本不像是棋逢对手的对话,反而更像是……小女生之间的茶话会一样。 其实事实上也确实是这样(#-.-)…… 我原本还以为直接打入梦之女巫的老巢,以后我会跟她来一场拼死拼活的厮杀呢,梦之女巫当然也是这么想的,但是谁知道我们两个刚说了两句话以后,突然发现我们好像彼此之间是同好。 该怎么说呢?我跟梦之女巫的想法,莫名其妙的达到了一种共鸣的态度,以至于我们上一秒钟还误以为对方是死敌,结果下一秒钟我们简直都快要成为相见恨晚的闺蜜了。 “嗯………也许我应该一开始就来跟你打个招呼会比较好。”梦之女巫跟庄园主聊的真的非常的开心,她甚至已经开始有一点后悔,一开始就搞出这么大的动静了,直接过来跟庄园主打招呼有多好。 “说的没错。”我对此表示同意,我真的从来没想过我跟梦之女巫居然能聊的如此之开心。 “不过你的信徒……孩子们好像貌似有一点不太听话呢。”梦之女巫发现自己突然看见了什么。 “确实,他们大部分时候都不是很听话,但是有自己的想法,这才是他们有趣的地方,不是吗?”我大致已经猜到梦之女巫看到什么了,但是我还是保留我的想法。 “嗯……确实。我的信徒有时候太听话了,虽然是很方便,但也少了一点乐趣。”梦之女巫开始思考自己接下来是不是应该考虑准备一些有自我想法的信徒了呢?看着他们相互猜疑,恐惧,包容可能会很有意思。 “但是我可不会接受的了,那种信徒……这样子实在是太无礼了。” 我当然知道梦之女巫说的是哪一个人了……… “但是你不觉得很有趣吗?看着他想尽一切办法用来讨你的欢心,不是觉得很有意思吗?”说完,我笑了笑,感觉确实很有意思。 “哦,你真是恶趣味……”梦之女巫顿了顿,然后继续说道,“但是我喜欢。” 我跟梦之女巫相视一笑,哦,天呐,我们简直是相见恨晚,从来没有遇见过跟自己的灵魂如此契合的家伙。 梦之女巫兴奋的用她的尾巴环住我的身体,我们两个人相互十指相交,兴奋的来回说着我们各自感兴趣的事情。 这实在是太难得了,能遇见一个对你有相同爱好的人(神),并且你们有相同的兴趣,喜欢的东西都一样,也有各自的恶趣味,同样都是搞事情的性格,这简直就是可遇不可求的“天作之合”。 (\/^-^(^ ^*)\/开心~ …………………… 庄园主和梦之女巫聊的非常开心,但是另一边的人就相处的不是很好了。 “看来就是这里了。”诺顿带着众人在这一片绕了好几圈,终于最终确定了就是这一栋建筑物。 “那还等什么呢!……啊!”奈布刚想急的往里冲,但是他却被阿尔瓦的法杖前段一下子勾住腰,又给拉了回来。 “计划都清楚了吗?”阿尔瓦不在乎奈布的挣扎,向众人问道。 “找到卢基诺…”(里奥) “把他救出来…”(杰克) “注意不要有伤亡,也不要被人发现……”(奈布) “尤其是要小心那个真凶,他很可能跟卢基诺是朋友,小心卢基诺跟你们急眼。”安东尼奥再次强调道,“尤其是你!奈布!” 对于安东尼奥的刻意强调,奈布表示不服。 “知道了,知道了,你不用刻意说出来吧。”╰(‵□′)╯ ……………… 而卢基诺这边,他现在正面临着他人生当中最大的危机。 “你怎么了?卢基诺,这不是你最喜欢吃的东西吗?”达伦拿叉子插上一块切好的牛排,递到了卢西诺的嘴边。 但是卢基诺依旧侧过头,紧闭双嘴。 卢基诺当然不敢张嘴了,主要是现在这个情况,他根本一动都不敢动!!! 达伦是整个人跨坐在他的身上,一手拿着一盘牛排,一手拿叉子,想要给他喂吃的。 卢基诺的脑中快速的回想自己的前半生,他就搞不懂了,达伦以前看起来这么正常的一个人,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w╥`) ……… “卢基诺,你是不想吃东西吗?”发现卢基诺一直在抗拒达伦,终于从卢基诺的身上下来,并将食物放到了一旁。 对此,卢基诺重重的松了一口气。 “达伦,你听我说,我对我现在的样子很满意,我是自愿变成这个样子的,我不想变回人类。”确定了现在暂时安全了。卢基诺想要飞快的跟达伦解释自己并不讨厌现在的样子,想让达伦就此回头吧。 “这样吗………”还好卢基诺想象当中达伦突然暴怒的样子,并没有出现,他只是扶住了自己的下巴,开始思考。 就在卢基诺想继续劝说达伦的时候,下一秒发生的事情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既然这样的话,也没关系啊,因为我很快也会跟你一样了。”说完,达伦撩起了自己上半身的衣服,露出了他皮肤上的紫色鳞片。 “!!!!!”卢基诺这下是真的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了,这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达伦可没有给卢基诺震惊的时间,他直接趴到了卢基诺的身上问道,“喜欢这个样子吗?我不比那些爬行动物要差吧。” 很明显,达伦是记得的那一天,卢基诺说的自己的伴侣是一条蛇的这件事情。 这下可好了,卢基诺是彻底石化了,他真的想要跪问苍天,自己到底是作了什么孽呀,要这么对待他(┯_┯)……… 然而,事实向卢基诺证明了没有最糟只有更糟…………… “卢基诺!!!”奈布直接一脚踹开大门,破门而入,因为他听诺顿说卢基诺应该就在这个房间里,想赶紧来救他。 但是眼前的场景……… “…………(=_=)”奈布想了想,又把他踹开的大门给关上了。 其实还真不怪奈布想歪,可别忘了现在卢基诺可是一丝不挂的状态,现在然后他的身上又趴了一个人,这场景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奇怪吧………( _ _)ノ|壁 “奈布!!!你别走啊!!!救命啊!!!!!”卢基诺这一声吼,可谓是惊天动地,把其他潜入建筑物的人全部都吸引了过来。 但是他们冲过来以后,看见站在门口迟迟不进去的奈布,纷纷提出了疑问。 “发生什么事了?”阿尔瓦觉得,以奈布的性格,他绝对不可能听见卢基诺的尖叫声,还不冲进去的肯定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奈布真的手握着门把沉默了很久,然后说道,“不用管他,他正在想办法生蛇蛋呢……”奈布思来想去选了一个最委婉的说法。 “啊?”Σ(?д?;)? ……………………… 另一边。 一直蜷缩在角落里,看着梦之女巫和庄园主谈论的热火朝天的黄衣之主,终于忍不住插话了。 “我们现在是不是应该去救那个叫做卢基诺的人类?” 然而话音刚落,黄衣之主就后悔了,事实证明,永远不要打断此时正讨论的热火朝天的两个人(神),因为……要么他们会把被打断的气撒在你身上,要么他们就会共同把注意力放在你身上。 很明显,此时此刻的庄园主和梦之女巫是第二类。 “对了,我突然想到一个好玩的,你要不要过来帮我?”我忍不住对梦之女巫说道。 虽然有点对不起黄衣之主,但是真的这个疑问在我的心里埋藏了好久了,只是一直以来我觉得一个人做有一点变态,所以一直没有下手。 说完我眼冒星光的盯着黄衣之主,黄衣之主抱着他自己的一团触手缩的更远了。 “要做什么?!(☆?☆)”梦之女巫此时此刻也显得很兴奋,因为能被庄园主归类为“好玩”的事情,肯定非常有趣。 “你看这是我们这里的普通章鱼。”我伸出手变了一个大概就只有巴掌大小的章鱼向梦之女巫展示。 “然后你看他的嘴,在这个地方。”说完,我将手里的章鱼的两条触手拉了起来,向梦之女巫展示它的嘴的地方在哪里。 说完,我深深的往黄衣之主的方向看了一眼。 梦之女巫: “哦……”(??) “哦!”Σ(?д?;) “哦!!!”(☆?☆) 我跟梦之女巫相视一笑,很明显我们俩的想法在此时此刻达到了同步。 ?乛v乛?嘿嘿 看着此时此刻不断往自己逼近的两道黑影,黄衣之主都快要吓哭了。 黄衣之主:你们不要过来啊!!!(っ╥╯﹏╰╥c) ………………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д<;)?????!!!!”黄衣之主一边哭着一边拼了命的往后爬,但是我和梦之女巫两个神一起抓住了他的触手,他爬也爬不远。 “哎呦~跑什么?给我们看一眼不就完事了吗?”梦之女巫虽然嘴里面在抱怨,但是从她的表情可以看得出来,她此时此刻非常兴奋。(*???*) “就是说呀,别跑啊,乖一点,回头我们一起给你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说完我看了梦之女巫一眼。 梦之女巫:( ^_^)/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Д`?)??!!!”听到我们这么说,黄衣之主哭的更大声了。 看着黄衣之主的反应这么强烈,我和梦之女巫的好奇心和搞事情的心也更深了。 “让我们看看呗~”异口同声的说完这句话以后,我和梦之女巫也不打算陪黄衣之主玩了。 “啊啊啊啊啊啊≥﹏≤!!!!”这次黄衣之主的尖叫声可以用惨叫来形容了。 因为梦之女巫直接提起了他的两只触手,然后把他整个神给提了起来。 而我则扒开了他其他的想要不断遮掩的触手,终于看到了我和梦之女巫想看到的那个东西。 “你这里还真的有一张嘴。”出于好奇,我还伸手摸了摸,甚至把自己的整个拳头外加胳膊塞了进去。 虽然当我把手拿出来以后,我的整只胳膊已经血肉模糊,甚至都已经能看得见骨头了。 黄衣之主嘴里的牙倒是还挺尖的。 “真的假的,给我看看。”梦之女巫把自己的脑袋也凑了过去。 而黄衣之主…… 黄衣之主已经无了。 (x_x;) 第167章 想吃标题,但是标题跑了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t ^ t)…………”黄衣之主把自己蜷成了一个章鱼小丸子在角落当中哭泣着。 “至于吗?这不是挺可爱的吗?”梦之女巫搞不懂了,黄衣之主为什么要哭?这不是挺可爱的吗?她和庄园主一起选了好久耶~ 没错,在刚刚梦之女巫和庄园主一起确认了黄衣之主的嘴在哪里之后呢?他们一起帮黄衣之主挑了好几件很“可爱”的衣服。 黄衣之主肯定非常不乐意穿上它们了,但是他又有什么办法呢?在庄园主和梦之女巫的魔爪下,他根本就没有反抗的余地。 “多‘可爱’呀,对吧?”梦之女巫再次说道。 “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Д`?)??…………”结果梦之女巫不说还好,一说黄衣之主哭的更大声了。 整个建筑物仿佛都被黄衣之主的哭声给震得摇摇欲坠了。 “你是小宝宝吗?”我觉得黄衣之主哭的声音可真是够刺耳的,不就是给他换了几件衣服吗?至于哭成这个样子吗? 我跟梦之女巫对视了一眼,很明显我们俩都受不了黄衣之主的哭声了,为了我们的耳朵着想……… “别哭了,把声音给我收起来。”梦之女巫把手放在了黄衣之主的脑袋上面,想要安慰他,但可惜从来没有安慰过别人(神)的梦之女巫这么做,完全是反效果。 “啊啊啊啊啊…………”这下可好了,黄衣之主是不哭了,但是他改成尖叫了。 “好了好了,乖,乖,不哭了不哭了哦~”果然,专业的事情还是需要专业的人来上。 我把黄衣之主抱在了怀里,就像我以前安慰安德鲁他们一样安慰着他,至少这样稍微能有一点点效果。 黄衣之主抽泣了半天才终于找回了自己的情绪,至少现在他是不哭了。我和梦之女巫的耳朵也解脱了。 “…………”梦之女巫全程站在旁边观察着我是如何安慰黄衣之主的,“………有趣~”她最后做出了这样的评价。 梦之女巫也学着我的样子,伸出手环抱着她面前的空气,学着我的样子,模仿着我是如何安慰黄衣之主的。 “乖,不哭了哦,回头我给你带好吃的补偿你好不好?”我当然看见了旁边的梦之女巫在模仿我,我也正好借机让她看一看,正确的安慰人的方法是怎么样的? 果不其然,听见我这么说,黄衣之主瞬间把脑袋从我的怀里抬了起来。 他开始思考可不可以用好吃的来补偿他这段时间“惨无人道”的遭遇。 虽然黄衣之主很想要好吃的, 而且刚刚他们这么过分,(‵□′) 但是有好吃的……(??) 可是他们刚刚居然把自己提起来了,还看自己的嘴在哪,<(`^′)> 但是有好吃的……(??) 他们还把我当成布娃娃一样,随随便便让我穿一些奇怪的衣服,(╯‵□′)╯︵┴─┴ 但是有好吃的耶……(??) 最后,黄衣之主思来想去,最终得出了结论……… “我要吃双份。” “成交。” ……………… 在终于把黄衣“宝宝”给安慰好了以后,我终于想起来了一件事,我好像把卢基诺他们给忘了,光顾着跟梦之女巫聊天了。 “你是说他呀,无所谓呀。我再去其他的地方找别的信徒就可以了。”对于庄园主要拿走一个信徒,梦之女巫完全觉得这是无所谓的事情,她的信徒有很多,多一个少一个都是无所谓的,更何况还是自己刚刚交到的好“闺蜜”的请求呢。 “…………而且你不生气吗?”梦之女巫沉默了很久,才终于想要问出自己心里一直想问的这个问题,自己约等于是在庄园主的领地上搞了一出大事,像龙卷风一样的把祂领地上面的事情搞得一团糟,庄园主真的不生气吗? “交到你这么一个好朋友,我就觉得无所谓了………” 听到庄园主这么说,梦之女巫松了一口气。 “……但是如果以后你还敢做出这样的事情的话,那就别怪我翻脸了。”我阴沉着脸把后半段话给讲了出来。 梦之女巫听见庄园主这么说,顿时感觉自己身上的冷汗都下来了。不外乎别的,自己好不容易才交到了跟自己这么志同道合,玩的这么好的好“闺蜜”,她可不想因为一些事情就这样失去了祂。 失去一个好朋友,换来一个仇敌。梦之女巫才不会做这么亏本的事呢。 ………让我们把视角调回到另一边……… “救命啊!!!你们别搁那看着了!!!快来救我呀!!!!!”卢基诺简直都快要疯掉了,他早就已经注意到趴在门缝那里看着的奈布他们几人了,为什么要跟那里看着?快点过来救他呀! “…………”但是奈布他们几个仿佛就像是没听到一样,仍旧趴在门缝那里看着房间里的这一出大戏。 “这到底是闹哪一出啊?”阿尔瓦感觉自己的大脑都已经晕成一团浆糊了,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我们到底是该进去还是应该走?”这是奈布最想问的问题了,现在这个情况他们进去也不是,离开也不是。 “也许我们应该进去。”(庄园主说的) “你确定吗?这个时候进去。”里奥仍旧趴在门缝上,不确定的说道。 “我还想问你们都趴在这里干什么?不进去救人了?”我和梦之女巫一传送到这里,就发现这几个人一直趴在门缝上面,真搞不懂了,他们到底在干什么? “哎呀~里面有一点激烈呀~~”梦之女巫饶有兴趣的说道。 因为达伦是她的信徒,所以她可以透过达伦的眼睛看清楚房间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此话怎讲?”我没搞清楚梦之女巫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庄园主,你在跟谁说话?”杰克原本一回头看见庄园主,还在思考应该怎么跟庄园主解释一下,他们透过门缝看见的场景,然后就发现庄园主对着身旁的空气说起话来了。 “啊?……嗯。”杰克一说我还没反应过来了, 但是我立马想起来了,原本在游戏当中求生者们就只能看得见梦之女巫的信徒,看不见她本人,估计杰克他们现在也一样。 “…………”但是即使如此,我应该怎么跟杰克他们解释?原本还以为是要拼死拼活的死敌,现在在短短不到半天的时间里,跟我处成了好闺蜜呢。 我开始思考究竟应该怎么跟杰克他们解释,以至于我们在场的所有人跟神是不是都忘了什么事情。 卢基诺:救我!!!!!((o(>皿<)o)) !! …………三个小时后………… 杰克他们到现在还是不敢相信,原本以为肯定要拼死拼活的死敌,居然跟庄园主处成了………好闺蜜? “这些都不重要了,关键是…………”卢基诺现在仍旧感觉自己怎么样都觉得不舒坦,因为达伦仍旧像一只八爪鱼一样的趴在了他的身上。 卢基诺真的很想问一问,原本看起来那么正常的达伦,为什么会变成现在的模样? “梦之女巫的信徒会受他的影响,变得逐渐怎么说呢………逐渐的跟她越来越像。”我不知道我这样解释好不好,因为我这么说约等于变相的在说,梦之女巫是一个变态,当然了,虽然我也差不多就是了。-_-|| 当时在房间外面的走廊上,我终于想起来了,我过来的重点是为了解救卢基诺!于是我想都没想就直接把那个房间的大门“砰!”的一声打开了,然后就看见了卢基诺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身上还趴着达伦。 我当时的第一反应居然不是赶紧把门关上,或者是做出什么其他惊讶的样子,我想的是:这出戏还挺有意思的。(=_=) 我突然好像发现了,我自己都不知道的,我的一些变态属性。( _ _)ノ|壁 总而言之,在卢基诺不断的尖叫声当中,我们终于是把他从达伦的魔爪下面解救了出来。 顺带一提,现在卢基诺身上披着的是杰克的外套,因为根本就没有衣服可以给他穿。达伦早就不知道把卢基诺的衣服给扔到哪里去了。 “没有办法能把他变回原样吗?”卢基诺还是想要最后争取一下,因为他感觉这样的情况发展下去的话,自己得先疯。 “…………可能没有。” 听到庄园主这么说,以后卢基诺瞬间感觉自己的后半生无望了,自己还是赶紧找个楼跳了吧。≡ ̄﹏ ̄≡ 再顺带一提,我们的另一个当事人——达伦,倒是觉得这一切都无所谓,只要卢基诺能回来陪在自己旁边,自己无论是人还是怪物的样子都无所谓,卢基诺能接受的了自己怪物的样子的话,他也能接受的了。 ……………… 总而言之,这一场风波就这么平淡的过去了,但是呢,还有一件事没有完成。 我向梦之女巫伸出了手,梦之女巫自然知道我指的是什么,把几个光球放到了我手里。 “…………需要我帮忙吗?”梦之女巫想了很久以后,问出了这么一个问题。 “不用了,你可以在旁边看着。”我本来也不打算亲自动手的,因为我有一个更好的,更适合干这一件事的人。 “………你的信徒……哦,不是……孩子们确实挺好用的。”梦之女巫是真心这么称赞的。她甚至还知道庄园主不是把他们称作自己的信徒,而是把他们称作自己的孩子。 梦之女巫甚至已经开始思考了,自己原本把信徒们都设置成只会听自己的话,这就导致他们全部都是千篇一律的样子,自己是不是应该要学一学庄园主,把他们每一个都搞出属于自己的一些特长,这样子需要的时候更方便操作呢? ………………… 另一边。 “你确定是这里了吗?”安德鲁再次询问旁边帮自己看地图的卡尔,安德鲁可不希望自己一铲子下去挖错坟了。 “我确定,安德鲁哥哥,你看名字也一样。”卡尔指了指墓碑上面的名字。 “…………行吧……你让开一点卡尔。”安德鲁摆摆手,让卡尔往旁边站一站,然后开始了自己手上的重活。 其实说真的,安德鲁一直觉得自己这么干,好像一个盗墓的呀……… 更别提旁边还站着一堆人围观他现在刨别人坟的动作呢,安德鲁觉得自己要不干脆挖个坑把自己埋了拉倒了。 安德鲁和卡尔身旁真的围了一大堆的人,而且如果你仔细看的话,里面更多的是教堂的神父和修女们,这些平时绝不会轻易踏进墓地一步的,人们此时正虔诚的望着安德鲁和卡尔。 安德鲁已经不想理这些疯狂的人们了,他不断的加快自己手上的速度,只想赶紧干完,然后回到庄园里去,他再也不要出门了。 安德鲁不停的往下挖着,直到他的铲子碰到了像是木板一样的东西。 好吧,也确实是木板,不过是用木头做的棺材板。 “有了!”安德鲁用力的将自己的铲子插进了棺材的缝隙当中,将棺材板撬开。 如果你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里面的尸体赫然就是之前报纸上刊登的那六名受害者当中的其中一位。 “剩下的交给你了,卡尔。”安德鲁将尸体拿出来以后,便走到了一旁,接下来是卡尔的专场了。 “…………”卡尔没有回答他哥哥的话,因为接下来的事情在卡尔的眼中是世界上最神圣的事情,他需要将自己调整到最好的状态。 卡尔深吸一口气,然后从自己的入殓箱中拿出了需要的工具。 接拿毛刷,轻轻的扫去逝者脸上的泥土。 然后是她腹部的伤痕……哦,天呐,帮她入殓的那个入殓师的手法可真是粗糙,就拿线随便的缝合了一下。 卡尔将原本缝合的线再次拆开,里面的内脏,血管,简直可以称得上是一团糟。 “看来这会很麻烦。”卡尔心里这样想着,然后从自己的入殓箱中拿出了针和线。 卡尔手拿镊子夹起一根血管,然后用针和线一点一点的缝合起来,卡尔的手法非常的好,你甚至看不出来上面有任何缝合的痕迹。 卡尔的每一步手法都堪称是完美,在周围围观的人眼中,卡尔是在重塑,重塑那个可怜的被杀害的受害者的身体。 在那些神父和修女眼中,卡尔就像上帝派来的天使一般,虽然他确实是,每一步都怀抱着精细与虔诚。 ……………两个小时后…………… 卡尔终于完成了,现在人们根本看不出来,她原本已经是一具尸体了,她看起来更像是安详的睡着了。 “最后只剩下这个了。”卡尔拿出了一个奇怪的光球。 那个光球正是之前庄园主从梦之女巫那里要回来的,那些被害者们被拿走的子宫,同时庄园主还往这里注入了一点点神力。 卡尔脑中回想着庄园主告诉他的做法,并将光球靠近了这位被害者的腹部,轻轻的将光球按了进去。 “该起床了,早上好。” 第168章 亲生母亲 “好无聊啊………你还没好吗?”安德鲁无聊的拄着自己的铲子站在一旁。 天都黑了,不对,是天都快亮了。 可是还有两具尸体没有完成,卡尔未免也有点太精益求精了一点吧。 安德鲁不是那么没耐心的人,但是卡尔这花的时间未免有一点长的离谱了吧,他们原本来到墓地里的时候还是下午三四点钟左右的样子,现在都快要凌晨三四点钟了,卡尔还没弄好吗? 要说这么暗的情况下,卡尔是怎么继续手上的活计的?当然是周围围观的一群又一群的人举着的油灯和火把,把周围照的跟白天一样,使卡尔才能继续他手上的工作。 在围观的人当中,最内层的最靠近卡尔的自然是这些可怜的被害者的家人们了,他们从来没有想过,早已经死去的亲人,还有朝一日可以再次醒来。 既然周围没有光源,让面前的上帝的使者继续工作的话,那他们就会拿出自己全部的积蓄去购买蜡烛,油灯,火把把周围照的和白天一样。 他们高举着手中的光源,屏气凝神,生怕一个响动打扰了卡尔手上的工作。 而那些已经被卡尔给复活的受害者们,此时此刻正紧紧的跟自己的家人们拥抱着,他们都紧紧的抱住彼此,生怕一不留神又会再次出现天人永隔的悲剧。 卡尔也想快一点完成,然后回家去,他也受不了在这么暗的这么简陋的情况下,进行自己手上的工作,虽然周围有围观群众帮他举着光源,但是卡尔为了帮她们把每一丝血管,每一根神经连接起来,还是瞪大了眼睛,往那些尸体上面瞅着。 顺带一提……… 真不知道这些受害者的家属给她们找的入殓师到底手法是有多么的拙劣,有的甚至还往她们的身体里塞棉花和木板,搞得卡尔还要把它们弄出来才可以重新的将尸体给复原。 而且这些棉花和木板还给这些尸体们造成了二次的伤害,搞得卡尔的工作量简直就是成倍增加。 卡尔罢工的心都快有了,到底是哪个手法差到都不能称之为惨不忍睹的家伙干的这些活呀?!这些尸体表面上看上去还挺好的,里面给弄得都快要成肉馅儿了!!!(╯‵□′)╯︵┴─┴ “呃…………”卡尔突然紧闭双眼,将头扭到了一边,他实在是受不了了,在这样的高压环境下,他的眼睛都快要瞎了。 “卡尔!”安德鲁赶紧跑到了卡尔的旁边,“你没事吧?” “哥………我的眼睛要瞎了。”卡尔还是紧闭着双眼,他的眼球发酸,眼睛胀痛,他实在睁不开他的眼睛了。 卡尔很想用力的揉一揉他的眼睛,可是现在他的手上戴着手套,手套上面沾满了血迹和尸液,他根本没有办法这么做。 “阿——嚏!”这个喷嚏是卡尔打出来的,现在这个季节晚上仍旧是非常的寒冷,卡尔和安德鲁还在四面透风的墓地里待了整整一个晚上,不感冒才怪呢。 “卡尔………”安德鲁很想说,实在不行的话,我们就先回家吧,可是周围还有这么多人围着,其中不乏剩下的那两具尸体的家属。 安德鲁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没有办法,安德鲁只能从后面抱住卡尔,用自己的体温给卡尔保暖。 卡尔真的快要被冻死了,他的手指也因为寒冷导致越来越迟钝,但是就是因为这样,他处理尸体的时间也越来越长,处理的时间越长,他们待在这里的时间就越长,然后就越觉得寒冷,手指越迟钝,然后处理的时间就越长,如此恶性循环。 卡尔真的有一点后悔自己没有听瓦尔莱塔姐姐的话,多穿一件外套了。 为了早一点回家,卡尔决定先让自己的哥哥抱自己一会儿,自己先暖和一会儿,然后快点把这两具尸体给处理完,然后早点回家,他要舒舒服服的洗一个热水澡,然后披着毛毯坐在壁炉旁边。 “那,那个………”突然有一个妇人走到了卡尔和安德鲁的旁边。 卡尔和安德鲁齐刷刷的看向了他的方向,她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普通的妇人一样,穿着最普通的衣服,过着最普通的生活。 但是恐怕此时此刻她那普通的生活稍微激起了一点点的波澜,因为她将自己身上披着的像是用毛线织成的外套脱给了卡尔。 卡尔虽然觉得这个妇人看起来好奇怪哦,但是他现在确实需要穿一件比较厚一点的衣服,于是也就欣然接受了。 而那位妇人看见卡尔接受了以后,不知怎么的,就突然飞奔着跑走了。 “?????(;一_一)?”卡尔和安德鲁满头问号的看着那个奇怪的妇人跑走了。 不过有了那个妇人的外套,以及安德鲁体温的加持下,卡尔觉得自己没有那么冷了,可以继续工作了。 …………四个小时以后………… “终于完成了(┯_┯)………”安德鲁和卡尔简直喜极而泣了,天都亮了,终于把所有的受害者们都复活了。 安德鲁欢天喜地的帮卡尔收拾起那些入殓工具,但是他转头就看见了卡尔现在的样子。 卡尔:( ̄ ii  ̄;) 吸溜( ̄" ̄;) “冻着了?”安德鲁觉得自己问了一句废话,卡尔冻的鼻涕泡都快冒出来了,怎么看都是感冒了吧? 安德鲁凑过去将手放在了卡尔的额头上,还好摸着不烫,应该还没有发烧。 但是即使卡尔现在冻的都快要死掉了,但是他还是把自己身上的那件外套给脱了下来,因为那是之前的那个妇人给他的卡尔,觉得自己应该要还给她。 但是卡尔环视了一圈,周围的人群人就没有找到那件妇人,看来这件衣服是没有办法还给她了。 就在卡尔即将和安德鲁离开的时候,卡尔终于在人群里找到了那个妇人,确切的说是那个妇人自己往他们这边走的。 “谢谢你……还给……呃………”卡尔刚想把外套还给她,突然他就被什么东西蒙住了脑袋。 “…呃……唔……”几秒钟以后,卡尔眼前再次出现了光亮,这时他才终于发现这个妇人居然给自己套了一件毛衣,而且还很合身。 而原本卡尔想还给她的外套,此时此刻却被这位妇人随手丢在了满是泥土的地上,她正专心致志的帮卡尔把毛衣套上。 “太好了……很合身………”妇人小声的嘀咕道。 那位妇人说话的声音很小,卡尔没有听见她在说什么,他只是搞不懂现在的状态。 “这个毛衣……”卡尔搞不懂这个妇人跑走了又跑回来,就是为了给他穿一件毛衣吗? 而且卡尔仔细看了看自己身上这件毛衣的缝法,看起来好像还是这位面前的妇人亲手缝的一样。 “好奇怪的人啊……”卡尔在心里对这位妇人做出了评价。 而那位在卡尔心中奇怪的妇人,看着卡尔的样子,嘴巴张张合合,仿佛想要说什么,但又不知道要说什么的样子。 “你想干什么?”安德鲁觉得这个妇人实在是奇怪,他冲上来将卡尔抱到了他的身旁,他害怕这个妇人会伤害到卡尔。 “对……对不起,”那位妇人仿佛也注意到自己的失态了,赶紧跟安德鲁和卡尔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原谅我伊索。” 原本安德鲁都想抱着卡尔走了,但是听到这个夫人这么说,安德鲁顿时停下了脚步。 “你刚才喊我弟弟什么?!”安德鲁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肯定很可怕,但是他完全没有办法平静下来,因为刚刚这个妇人居然喊卡尔“伊索”,要知道这刚刚开始,安德鲁就始终叫他卡尔,这个妇人是怎么知道他叫伊索的? “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那位妇人仿佛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赶紧连忙的向安德鲁道歉。 但是安德鲁肯定不会轻易的放过她的,她是怎么知道卡尔的名字叫做伊索的? “你是怎么知道我叫伊索的?”一直处于状况外的卡尔此时此刻也终于明白了过来,面前的这个妇人到底是怎么知道他的名字的。 “我……我……我………”而此时此刻,这个妇人是真的慌了神,她要怎样才可以回答? 不对,她应该思考。此时此刻应该要怎样回答才是正确的?她是怎么知道面前这个灰色头发的男孩叫做伊索的?她当然知道了,因为当年就是她给这个孩子取名叫伊索的呀,她当然知道了。 “………因为母亲永远不会忘记自己孩子的样子………”然话音刚落,那一位妇人就惊恐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她不敢相信自己光是看着伊索的脸,竟然就这样说了出来。 自己怎么可以说出来?! 那位妇人原本只是本着看热闹的心情走到了墓地里,但是她没想到被城镇里所有的神父和修女们所簇拥着的那个男孩居然就是自己记忆中孩子的模样。 然而,当她眼睁睁的看着那个男孩当着自己的面展现出了神迹,将死人复活了以后,她就瞬间明白了,当年那个从她身边买走了这个孩子的那个金色头发的先生……是上帝伪装以后的样子。 她原本只是想要远远的看着……看着自己孩子长大以后的样子,只要远远的旁观就可以了,自己绝对不可以跟他有任何的交集。 但是不知是作为母亲的本能,还是这么多年缺失他成长的愧疚,在看着那个孩子因为夜晚而感到寒冷的模样,自己实在是忍不住上去,将自己的外套给了他。 在她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以后,便立马逃走了,但是当跑回家在床上坐了整整一个晚上以后,她还是忍不住拿出了钥匙,打开了那个尘封已久的柜子,里面放满了她为那个早已离开自己身边的孩子织的,从小到大的毛衣。 “我只是想看一看这些毛衣是不是合他的身而已………”然后就这样自己骗自己似的,再次来到了那个孩子的面前。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我要把自己跟那个孩子的关系给说出来?!我这是在害他!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位妇人此时此刻正双手抱头跪倒,在地无比后悔,自己刚刚说出的话,但是卡尔的回答却大大出乎了她的意料。 “我知道。”卡尔面无表情的回道。 卡尔知道自己不是庄园主亲生的孩子,但是那又怎么样呢? 至于卡尔是怎么知道的呢?太明显了好不好?他和庄园主长的一丁点都不一样。 安德鲁哥哥好歹还跟庄园主一样,都是白色的头发呢,而自己跟庄园主根本找不到丝毫相似的地方,自己又怎么可能跟祂有血缘关系呢? 但是就算自己跟庄园主不是亲生的,但是这又会怎么样呢? 从自己第一次叫祂妈妈开始,卡尔就永远把庄园主当成自己的亲生母亲了。 卡尔和庄园主没有血缘作为纽带,但是有亲情。 “哥哥,我们回家好不好?我想妈妈了。(′△`)”卡尔在安德鲁怀里蹭了蹭,表示自己想要回到庄园里去了。 “…………(??)”安德鲁一下子还没有反应过来。 因为刚刚那位妇人说的话也被安德鲁给听见了,安德鲁顿时明白了,这个人就是卡尔的亲生母亲,安德鲁真的很害怕,卡尔会因为这种事情而开始感到难过,因为他不是庄园主亲生的孩子。 但是卡尔所说的话很快就让安德鲁反应过来了。对啊,自己也不是庄园主亲生的孩子,但是自己不仍旧是把庄园主当成自己的亲生父亲吗? 血缘只是纽带而已,但是亲情才是基础。 “好的,卡尔,我们现在就回家。(\/^-^(^ ^*)\/”安德鲁抱着卡尔在卡尔脸上蹭了蹭,就像他们小时候一样,这次卡尔倒是没有像以前那样反抗呢。 在临走之前,卡尔将那件毛衣脱下来,还给了那个妇人。 “我过的很开心,很幸福。你不用担心了,再见。” (′▽`)ノ 第169章 游戏准备 “哐啷!!!!!”一声巨响,从庄园的大门处传了过来。 原本我正在房间里跟梦之女巫热火朝天的谈论着事情,这一声巨响把我,梦之女巫,还有庄园里其他的所有人都给吸引了过去。 “什么情况?”卢基诺指的面前的画面不明所以,只见卡尔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吓到了,紧紧的钻进了安德鲁的怀里,同时他们的面前还竖起了一头巨大的棺材,看起来好像是卡尔砸的。 可问题就是在这里了,棺材下面明明什么也没有啊。 当然了,这仅仅只是在庄园里,其他人眼中的样子而已。在我和梦之女巫的眼中,棺材下面被砸中的是黄衣之主。 我和梦之女巫对视了一眼,看来我们两个神想到一起去了。 黄衣之主这算得上是自作自受了。 ………让我们把时间调回到一个小时以前……… “…………”黄衣之主蜷缩在庄园主房间的角落里,他实在不想再引起庄园主和梦之女巫的注意了,因为一旦这么做的话,倒霉的神是他。╯﹏╰ 至于庄园主和梦之女巫,则一起坐在床上热火朝天的相互谈论着他们各自感兴趣的事情。 如果庄园主和梦之女巫是普通人的话,那么这一幕看起来就像是两个关系很好的小女生,一起在房间里热火朝天的进行一个小小茶话会。 “黄衣之主,你过来一起啊,我们说的东西你不感兴趣吗?”梦之女巫仿佛终于注意到了,一直蜷缩在角落里的黄衣之主开口邀请他一起加入进来。 但是黄衣之主没有回答她,只是把自己蜷的更紧了。 这让黄衣之主怎么接话呀?梦之女巫和庄园主谈论的事情,连他一个旧日支配者听起来都觉得可怕和变态,他要怎么插进去嘴啊?! 可是黄衣之主又不得不回答,因为不回答的话,他死的更惨。 “我觉得可以挺好的。”黄衣之主觉得反正只要捧读就对了。 “那么就当做你答应了哟。”梦之女巫还挺高兴的,没想到这次黄衣之主这么轻松的就答应了下来。 “???”黄衣之主根本不知道之前梦之女巫和庄园主在谈论什么事情,更不知道刚刚他究竟答应了什么。 但是当黄衣之主看着梦之女巫和庄园主一脸坏笑的朝他靠近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死定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黄衣之主吓得拼了命的往后退,可是他身后就是墙啊,他能退到哪里呢? “哎呦~你别怕嘛~我们会下手轻一点的,一下就好了哟~”庄园主一边温柔的微笑着,一边慢慢的靠近黄衣之主,当然了,如果忽略庄园主手里的那把巨大的砍刀的话,黄衣之主可能还不会这么害怕。 “啊啊啊啊啊!!!”那把砍刀上冒着的丝丝寒光,吓得黄衣之主都快要退到天花板上面了。 “你至于吗?我们下手快一点,不会有多疼的。”梦之女巫真搞不懂了,黄衣之主的胆子怎么那么小? 至于梦之女巫和庄园主究竟是想干什么呢?只是因为他们刚才的谈话,谈着谈着又谈到了黄衣之主身上,之前庄园主不是给梦之女巫拿了一只普通章鱼作为展示吗,梦之女巫就有点好奇黄衣之主的触手跟普通章鱼的口感是不是一样的。 众所周知,实践可以检验出一切的真理。 所以……… “你们不要过来啊啊啊啊啊啊!!!” 只可惜,黄衣之主是不可能同时在梦之女巫和庄园主手下逃脱的。 梦之女巫直接上手,一手按住黄衣之主,一手抓住了他其中的一只触手。 庄园主手起刀落。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黄衣之主叫的很惨。 ………………… “(抽泣)……(抽泣)……(抽泣)…………(╥﹏╥)”黄衣之主抱着他,那已经被砍断了的触手不断的抽泣,他这辈子都没有这么委屈过。 顺带一提,当梦之女巫和庄园主成功的砍断了黄衣之主的一根触手以后,梦之女巫直接抱着他断掉的那节触手啃了起来,而庄园主好歹还有一点良心,还知道拿绷带给黄衣之主包扎起来。 不过当然了,庄园主的良心也仅此而已了,祂帮黄衣之主包扎好以后,也直接和梦之女巫一起生啃黄衣之主断掉的那一截出手了。 “口感差不多呢……”梦之女巫做出了评价,她感觉黄衣之主的触手跟普通章鱼的触手差不多,都挺富有弹性的。 “………但是也只能是我们吃了。”我品出了黄衣之主的触手里蕴含了不少神力和对普通人类来说足以精神污染的物质,也就是说只有我和梦之女巫这样的神明吃是没问题的,要是给庄园里其他的人吃的话,他们可能当场就疯了。 “有点可惜了………”我原本还想说,直接把黄衣之主划分到庄园里的“储备粮”的行列里呢,现在看起来的话是不可以了。 而我们的黄衣之主早就抱着他那节受伤的触手哭哭唧唧的跑走了。 然后跑到庄园花园里的黄衣之主,看着自己触手上的断口越想越气,于是他有了一个报复的想法,既然他打不过庄园主和梦之女巫,他还欺负不了庄园主的孩子吗? 一是黄衣之主就一直守在了庄园的大门口,等到卡尔和安德鲁回来的时候,直接在他们面前现出真身, “啊!!!╰(‵□′)╯ ”黄衣之主自认为自己这个样子很帅气,很可怕。 黄衣之主可是知道的,正常人看见自己的样子可是会直接疯了的,不过他当然也知道安德鲁和卡尔不是一般的人了,他也只是想吓吓他们,毕竟要是真把他们吓疯的话,他感觉自己可能真的要被庄园主给搅成海鲜馅了。 但是事实证明,卡尔和安德鲁不仅不是普通人,而且胆子也特别的大。 卡尔确实被突然出现的黄衣之主给吓了一跳,当然了,也仅仅只是因为他的突然出现才吓了一跳,所以卡尔直接拿他的棺材给黄衣之主钉到地里去了。 黄衣之主:虽然我没有骨头,但我还是听到了我骨头碎裂的声音。(x_x;) 然而,这还不是让黄衣之主最受打击的事情,让他最受打击的是,安德鲁看见了黄衣之主的样子,表情都没变,最后只是仿佛为了安慰一下黄衣之主,不让他这么受打击似的,才稍微象征性的挑了挑眉毛。 然而,这却让黄衣之主更受打击了,为什么?为什么自己威风凛凛的样子在这两个人类小孩面前这么不堪一击。(╥w╥`) 然而,这其实完全就是信息差了。黄衣之主知道庄园主在成神以前,原本是人类,他就以为庄园主一直都是那个样子的,但是黄衣之主不知道的是,庄园主还给自己捏了一个非人的形态。(详情请见第七章。) 安德鲁是唯一一个近距离清楚的见过庄园主那个形态下的样子。当时安德鲁最多也就只是感动的流泪,丝毫没有被吓到。所以黄衣之主现在这个样子在他面前完全不够看的。 但是卡尔从来没有见过,所以他确实被黄衣之主给吓到了。 当卡尔在围观的人群中看见了庄园主以后,立马冲进了庄园主的怀抱里。 “妈妈………”卡尔在庄园主的怀里蹭了蹭,然后说出了后半段话,“……他好丑。” 被钉到地里的黄衣之主听见了卡尔这么说,差一点气绝,他居然说自己丑。(??益?) “嗯,卡尔乖~不怕不怕哦~他就是一个丑八怪,咱们不看他哦~~”我一边抱着自己怀里的卡尔安慰他,一边变相的在损黄衣之主。 “妈妈……”要是平常卡尔早就已经跑走了,因为他觉得自己长大了,但是今天不一样,他更想在妈妈的怀里多待一会儿。 “你怎么了,卡尔?”我当然注意到了,卡尔的异常了,平时这小子早就跑掉了,而今天却在我的怀里待了这么久。 难道说……… 我保证,如果黄衣之主真的吓到了卡尔的话,他一定会死的很难看。 “妈妈抱抱。”说完卡尔便自顾自的紧紧抱住了庄园主。 同时,卡尔在心里默默的想:他只有庄园主一个妈妈,从始至终都是。 看着卡尔的反应,安德鲁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安德鲁其实还是很担心,之前在外面发生的那一件事情会影响到卡尔呢,看来是不用担心了。 卡尔抱着自己的妈妈撒了好一会娇,才终于放开了祂。 而另一边,庄园里的其他人也终于将那口钉住黄衣之主的棺材给移开了,当然了,他们仍旧没有看见黄衣之主,他们只是认为自己在帮卡尔收拾烂摊子呢。 虽然成功从地里爬了起来,但是黄衣之主觉得自己的噩梦才真正开始。 “解释一下吧。”我怒极反笑的看着黄衣之主。 ……………………… 总而言之呢,黄衣之主被我和梦之女巫教训的很惨,我是真的生气了,而梦之女巫只是本着好玩的态度帮着我教训而已。 “呜呜呜呜呜(t ^ t)………”最后,黄衣之主带着他的满头包回到了海底里。 当帮着庄园主收拾完黄衣之主了以后,梦之女巫也打算告别了。 毕竟这里是庄园主的地盘,再怎么说自己也不能待太长的时间。 不过这么好玩的地方,梦之女巫肯定不会轻易放弃的了,而且这里还有这么跟自己志同道合的神。 “再见。”梦之女巫摆了摆手,向庄园主道别,并且计划着下次再来的时间。 我也伸出手向梦之女巫道别,我们俩的关系怎么说呢,还挺梦幻的,原本还以为是死敌,结果现在又处成了好闺蜜。 如果梦之女巫还要再次来到这里的话,我是挺欢迎的,前提是她不要再给我惹什么乱子就可以。 当梦之女巫和黄衣之主都离开了以后,我也开始在书房里专心致志的处理接下来的问题。 话说回来了,我都差一点把那个已经冻成冰雕的家伙给忘了呢………… 我把安德鲁叫到了书房里,并且询问他还记不记得之前他带回来的那一具叫做克利切的尸体。 安德鲁点了点头,他当然还记得了,这么有意思的玩具,他可不会忘掉的,只不过是因为庄园主最近太忙了,所以他才懂事的没有提起这件事情。 “安德鲁……”我顿了顿,然后继续说道,“……你愿意跟爸爸一起玩‘玩具’吗?” 听了我的计划以后,安德鲁真的非常的高兴,他觉得这件事情肯定很有意思,肯定很好玩儿。 于是我和安德鲁便一起去了存放克利切尸体的停尸房里,说是停尸房,但里面的尸体只有克利切一具。 我拉开了停尸房里的抽屉,克利切的尸体被暴露在了我和安德鲁面前。 不知道是不是安德鲁的恶趣味,还是他真的忘了,克利切那条断掉的断腿就直接摆在了他的身旁,安德鲁并没有找卡尔过来帮忙把这条腿给他重新缝起来。 “………一定很有意思。”安德鲁盯着克利切的尸体笑了出来,然后憋出了这么一句话。 安德鲁还记得自己追击克利切的时候,他那惊恐的表情,他那拖着残肢拼了命的想要逃出去的样子。安德鲁光想想看,就觉得兴奋的全身发抖了。 “但愿你在接下来的游戏里可以发出让我更加兴奋的尖叫声哟~”安德鲁将自己的脑袋凑近了克利切的耳朵旁说道,即使现在克利切什么也听不到。 我和安德鲁一起将克利切的尸体抬出来,并且放到了一个我提前准备好的1比1复刻的另一所庄园里面。 这所复制的庄园跟原本的庄园几乎是一模一样的,除了里面空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我和安德鲁一起将克利切抬到了我们给他准备的房间的床上。 当把他安置好以后,我便将手贴到了克利切的脑袋上,稍微的修改了一点他的记忆。 “接下来的游戏,请加油哟~” (^-^) 第170章 雾气 “呃…………”克利切捂着脑袋从床上坐了起来,“这里是哪里?” 克利切用力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这感觉好像是宿醉了。 当脑袋开始清醒了以后,首先恢复的是嗅觉,克利切闻到了自己身上的酒味,看来自己昨天晚上肯定是喝酒了。 克利切下意识的想起床找水喝,但是他刚刚坐起来,脑袋便感到了一阵眩晕与刺痛。 他好像想起了什么画面,孩子?几个小孩子? 克利切晃了晃脑袋,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脑海中会突然冒出几个小孩子的样子,这几个小孩子是……等等……他们是谁?!不对,我又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克利切这才猛然的发现,自己居然完全不记得之前的事情了,只记得自己叫克利切,甚至不清楚这里是哪里,自己在什么地方。 如果说这是宿醉的症状的话,那这也太夸张了吧,从来没有听说过哪个人喝酒喝多了,把自己喝失忆了呀?! 克利切坐在床边,拼了命的回想自己之前的记忆,可是这么做唯一造成的结果就是脑袋一阵刺痛,然后又再次看到了那几个孩子的画面,然后就什么也没有了。 没办法,克利切只能开始思考,为什么自己只要一开始回忆就会想起那几个孩子的样子,自己甚至都不认识他们,但是……… 从记忆里的片段,克利切可以确定的是,那几个孩子认识他。 而且甚至还有一个片段是克利切拿着一锅的食物分给了那几个孩子吃。 还有一个一闪而过的片段是克利切拿着一个脏兮兮的破破烂烂的玩偶,递给了他们当中的一个小女孩。 但是奇怪的是,那些回忆的背景无一例外的都是非常破败的地方,可是自己在这……… 克利切环视了一下周围房间里的布景很明显,跟记忆里的片段不符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就在克利切陷入迷茫当中的时候……… “当当当……当当当!!!”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入了克利切的耳朵当中,他的房间门被敲响了,而且很明显敲响他的人非常的急切,他甚至注意到房间里一直没有回答,甚至都有砸门的感觉了。 是开还是不开? 克利切陷入了思考……… 但是很快,克利切就没办法思考了,因为他的房间门直接被人给撞开了。 来者是一个金色头发的家伙,从年龄来看,大概还不到20岁,穿着一身贵族的衣服,但是他的衣服上面却奇怪的留有红酒渍。 至少从外表来看的话,这个家伙应该昨天晚上也喝酒了。 这是克利切在脑海中得出的结论。 “哦,谢天谢地,还活着的家伙。”而那个撞开房门的家伙,抬头看见了克利切这个活人以后重重的松了一口气。 来者健壮,就想要给克利切一个大大的拥抱,但是克利切直接躲开了他,并且询问他,“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做,还有活着的家伙?” “你忘了?哦,对也对呢……嗯……我也是这样的,我,我先来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约瑟夫,跟你一样是被困在这里的人。”来者自称自己为约瑟夫。 “等会儿,什么叫做困在这里?!”克利切敏锐的抓住了面前这个叫做约瑟夫的家伙话里的重点。 “我知道你一定很迷茫,先冷静下来,我们先去楼下大厅里集合好吗?在那里会跟你讲述一切。”说完,约瑟夫便急急忙忙的离开了。 克利切虽然对面前这个神神叨叨的男人没什么好感,但是从他刚刚的话里可以得出结论,只要前往大厅的话,在那里应该可以遇见更多的人。 莫名其妙的在一个陌生的地方醒来,克利切还是觉得自己跟更多的人交流,寻找帮助会比较好。 克利切最终决定还是听从那个男人的话前往大厅,但是克利切刚刚踏出房间门,却发现刚刚那个叫做约瑟夫的金发男人正在逐一敲着这条走廊上的每一个房间。 “看来他是个负责通知的家伙。”克利切在心里得出结论,他并没有想要帮助约瑟夫的意思,便直接走下了楼梯。 ……………… 在确定了克利切已经走下了楼梯,并且绝对不会听到他接下来所说的话以后。 约瑟夫,哦,不对,应该说是克劳德长舒了一口气。 “我的演技怎么样,哥哥?”克劳德对着面前紧闭的房间门问道。 “非常完美,克劳德。”约瑟夫打开了房间门,从里面露出了头。 约瑟夫和克劳德他们看起来与其说是在对话,更像是在照镜子,他们长的一模一样,也理所应当一模一样,因为他们是双胞胎。 “那么接下来该我们登场了?”在离约瑟夫和克劳德不远的另一个房间里走出了接下来应该登场的奈布和卢卡斯。 “………最好再等一会儿。”约瑟夫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怀表,然后得出结论,现在他们下去的话,感觉时间有一点太赶了,“约瑟夫”不可能这么快敲完这条走廊上面的每一个房间的等一会会比较好。 “话又说回来了,你怎么还没上妆?”约瑟夫指的是奈布为什么还没有把自己身上弄得血呼啦啦的样子,要知道接下来奈布身上的伤口可是重头戏呀。 没错,要知道原本奈布可就是一位雇佣兵,而且曾经还上过战场,他身上的伤痕肯定不计其数。 虽然当时大家邀请他参加本次游戏,并且告诉他原因的时候,他差点气的想打人。(;`o′)o 因为他们给克利切编织的这个游戏背景里,需要一位像奈布一样身上布满伤疤的身为保护者的角色。 “由于要再次画上伤疤的话,实在太费时间了,所以找你这样的身上原本就有很多伤疤的家伙,会更加方便。所以说就拜托你咯~”(庄园主原话) 现在想起来,奈布还是骂骂咧咧的。 “奈布!闭眼!”卢卡斯突然大吼了一声。 奈布没有反应过来,但还是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然后…… 一大股红色的,粘稠的,腥臭的液体,就这样直接被卢卡斯泼到了奈布的身上。 “卢卡斯………”奈布的眼神看起来是真的要吃人了,如果接下来卢卡斯不能给他做出一个合理的解释的话,他绝对会直接掐断卢卡斯的脖子。 “咳咳……我这不是…为了…咳……快一点……咳咳咳………松手要死了……”卢卡斯一边解释,一边用拍打着奈布掐住自己脖子的手。 奈布的手,怎么跟铁钳一样? 最终,奈布还是没有选择掐断卢卡斯的脖子,因为卢卡斯说的其实也是没错的,接下来的时间确实有点不太够了,比起一点点将血泼在自己身上,还是直接整个倒会比较方便。 虽然奈布表示自己很不爽就是了。 “好了,别闹了,奈布,你赶紧把上半身的衣服脱掉,快一点。”克劳德也看了一下自己哥哥身上的那个怀,表现在他们已经耽误了一点时间了,如果不赶紧的话就要赶不及了。 那不听话的将自己上半身的衣服脱掉,然后任由克劳德和约瑟夫拿绷带在自己身上缠了一层又一层。 同时,一旁的卢卡斯也蹲下来拿剪刀将奈布的裤子剪开一个又一个小口,然后再用手撕烂。 终于在他们三人共同的努力下,奈布看起来就像是刚刚经历的一场拼死拼活的厮杀,才侥幸的活了下来一样。 “计划都清楚了吧,不需要我再重说一遍了吧?”约瑟夫最后确定一下。 “放心吧,我们记得都很清楚这么有意思的游戏,我们才不会破坏他们呢。”卢卡斯一边嘴里回答着约瑟夫,一边在自己的手上也沾了一点血迹,毕竟他扮演的角色,可是刚刚帮奈布包扎伤口的人身上沾一点血迹很正常吧。 “那好吧,我们走吧。”约瑟夫和卢卡斯一起扛着奈布的肩膀往楼下走去。 临走前,约瑟夫给自己的弟弟克劳德比了一个手势,克劳德立马心领神会,接下来他只需要躺在床上就可以了。 ………………… 当克利切按照那个叫做约瑟夫男人的指示,来到楼下的大厅以后,他发现这里已经聚集了几个家伙。 一个留着奇怪的黑色长发的一直低着头的男人,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看起来好像并不是很富裕的样子。 克利切不认识这个男人,但是他总给克利切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克利切决定跟他保持距离。 一个灰色头发的小男孩戴着口罩,身旁还放着一个奇怪的箱子,坐在角落里一言不发。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残缺的记忆里总是冒出几个小孩子的身影的关系,克利切觉得这个灰头发的小男孩看着挺亲切的。而且一个小孩子肯定没有什么攻击力,克利切决定把他纳入需要保护的范围里。 一个奇怪的白色头发的家伙,但是从他的样子来看,克里切可以确定的是,他还只是一个少年,没有成年的样子,而且这个白头发的家伙也全程低着脑袋,看不见他长什么样子,但是他嘴里喃喃自语,好像在哼着什么歌谣。 由于距离过远,克利切听不清楚他在哼哼唧唧些什么,但是克利切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看见这个白色头发的家伙,下意识的就有一种胆寒的感觉,克利切还是跟他保持距离吧。 这里还有一个孩子是一个铂金色头发的,看起来有一些瘦弱的孩子,他坐在椅子上背对着克利切,但是克利切能看的出来这个孩子受过高等教育,应该也是一个贵族吧? 克利切对于自己的能力太过自信了,又或者说由于脑海中一直闪过的片段的记忆,让克利切总是下意识的对小孩子有包容心,克利切觉得只要是小孩子,那么自己就应该保护他们。 “各位好,你们还好吗?知道这里是哪吗?”克利切根本就不清楚他们任何一个人的名字,只好像这样笼统的打招呼。 “哦?”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那个有一头黑色长发的男人。 克利切虽然觉得这一头黑色长发的男人阴阴沉沉的给他一种不舒服的感觉,但是毕竟是第一个跟自己搭话的人,克利切觉得自己应该要保持最起码的礼貌。 “你好先生,我叫克利切,请问您叫什么名字?”克利切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向面前的男人伸出了手。 “…………你不记得了?” 又是这样的话………克利切已经是第二次听见他询问的人,反问他不记得了吗? 克利切觉得有一点恼火,他真的不记得了,不记得任何的事情了。 而克利切面前的黑色长发男人,好像也注意到了克利切的怒火,于是开始做起了自我介绍,“我叫安东尼奥,很高兴认识你,克利切先生。虽然我们已经不是第一次见面了,但是你应该已经不记得我了。” 面前这个叫做安东尼奥的男人一说话,克利切才闻见了他嘴巴里传出来的酒味,看来这个男人应该也喝酒了。 克利切觉得面前这个男人嘴巴里的酒味实在难闻,他下意识的皱了皱鼻子,撇开了自己的脑袋。 “哦,真抱歉。”安东尼奥仿佛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礼之处,拿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但是我又无可奈何,这是唯一的方法了。” 后半段的话,安东尼奥说的很小声,但是克利切还是听见了。 克利切觉得这个地方实在是古怪,无论哪里都散发着处处诡异的样子,克利切想要更加快速的离开这里,然后……去寻找自己记忆中的几个孩子们。 就在克利切想要转身离开大厅的时候,大厅的门却先一步被另一边的其他人给踹开了。 “各位!酒!!快拿酒来!!!”来者大声嚷嚷着。 但是克利切却异常的恼怒,刚刚那被踹开的大门,差一点点就砸到他的鼻子了。 但是当他看清面前闯入者的样子以后,克利切就立马意识到,现在也不是他生气的时候了!那位先生看起来确实需要帮助!!! 克利切看见之前自己遇到的那位叫做约瑟夫的男人和另一个自己不认识的少年一起抬着一个满身是血,身上扎满绷带,看起来受了很重的伤的一个男人闯了进来。 而且刚刚大厅里的其他人可能是听见了约瑟夫的叫喊声,连忙冲向了厨房的方向,想从那里再翻出几瓶酒来。 “这是怎么回事?!”克利切一边帮着约瑟夫他们几个将这个受了重伤的男人抬到了大厅的桌子上,一边向他们询问。 但是克里切还没来得及询问更多的事情,有人慌慌张张的从厨房里拿出来了几瓶酒,跑了回来。 “让开!”那个跟着约瑟夫一起闯进来,身上到处都是血迹的少年,一把推开了克利切。 克利切对此非常不满,但是现在是人命关天的时候,他也决定原谅这个无理的少年了。 只见那个叫约瑟夫的男人慌慌张张的将酒瓶塞打开,将里面的酒全部倒在了这个重伤的男人身上。 酒精的灼烧让那个重伤的男人痛苦的呻吟了起来。 一直在旁边呆愣愣的看着这一切的克利切,这才反应过来了,他们要干什么! 克利切上去一把夺过了约瑟夫即将要倒在那个重伤男人身上的第二瓶酒。 “你疯了!你这样只会加重他的痛苦!除此之外什么用也没有!” 克利切觉得他们简直是疯了,他们这么做根本是无用功。克利切决定背起这个重伤的男人,然后带他去外面寻求医生的帮助。 “没用的……出不去的………”那个重伤的男人说出了这最后几句话,以后又再次的昏迷了过去。 “奈布!!!”周围人惊叫出了他的名字,克利切才知道了这个重伤的男人名字,叫做奈布。 然而,周围的人再怎么叫喊奈布的名字拍打他的脸颊,奈布都没有再次醒过来,但是还好,奈布的胸口还有起伏,他应该只是暂时晕过去了。 “喝一口吗?”约瑟夫给克利切递了一瓶酒过去。 “你疯了?!”克利切用力的拍开了约瑟夫递过来的酒瓶。 约瑟夫费了老大的劲,才没有让那个酒瓶掉在地上摔碎。 “你有毛病啊?!”这一次是那个白头发的少年吼出来的,他看起来对克力切差一点点就毁掉一瓶酒的样子,非常的生气,甚至大过照顾那个重伤的男人。 “你们都疯了!!!”克利切简直是要崩溃了,他就搞不懂了,在这群人的眼中,难不成一瓶酒比命还要重要吗?! “安静!!!”这一次是约瑟夫出现主持了大局。 “克利切先生,我们知道你现在很着急,我们也能理解你现在的状态,因为我们曾经都有过,坐下,冷静一点,听我们把事情跟你解释清楚好吗?” 克利切虽然现在非常的生气,但是他现在也确实需要好好的了解一下现在的状态,所以他便忍着气愤坐在了椅子上面。 “很好。”约瑟夫确定了克利切,愿意听他们接下来说的话,于是继续说道。 “我接下来要说的话,可能在你听起来非常的匪夷所思,但我敢对上帝发誓,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所以你先不要打断我好吗?” 克利切点了点头,他觉得没有什么能比在一个陌生的地方醒来,并且周围人对一个重伤的男人熟视无睹,还要更离谱的了。 “很好,那么接下来我要说的就是克利切先生,很抱歉的通知你,你可能要永远困在这里了。”约瑟夫略显遗憾的说道。 “你说什么?!”克利切当机立断的就从椅子上面站了起来,什么叫做永远无法离开这里?! “冷静冷静,听我们跟你慢慢解释好吗?”自己说的话突然被打断,约瑟夫仿佛一点也不惊讶,继续往下说道。 “想要离开这里的代价,你也已经看到了。”约瑟夫示意现在躺在桌子上重伤的奈布。 “他和莉迪亚,还有阿尔瓦和卢基诺,以及里奥。他们曾经尝试过逃离这里………他们组成了一个小队,想去外面尝试,看能不能离开这里,但是结果显而易见……”约瑟夫说到这里,眼眶中似乎有泪光闪过。 “就奈布一个人活着回来了,而且还是在这种情况下活着回来的。”约瑟夫指的是内部在受了重伤的情况下不人不鬼,只剩下半条命的样子回来了。 “他们遇见了什么?”克劳德也开始明白了,现在他们所有人都处于一种危险的情况下,所以他必须尽可能的得到情报。 “不知道……”约瑟夫顿了顿,“但是可以确定的是,在这所庄园以外的森林里,肯定有怪物。” “哈?怪物,你在开什么玩笑?”克利切肯定是不幸的,世上有怪物,这怎么可能呢? “我曾经跟你有相同的想法。”说话的是之前帮着把奈布扶进来的那个少年,“顺带一提,我叫做卢卡斯,之前跟奈布一起出去探寻出路的那个阿尔瓦是我的老师,可惜我再也见不到他了。” 听到卢卡斯这么说,克利切表示他深感遗憾,但是他更想知道的是,为什么面前的这个少年可以这么的笃定? “看见外面的雾了吗?”卢卡斯指了指窗户外面。 克利切顺着卢卡斯指的方向看去,那里是白茫茫的雾,雾很浓很浓,克利切只能看到庄园外围的几棵树,然后再往后就是白茫茫的雾了。 “但是这不就是普通的雾吗?”克利切搞不懂这有什么可以当做证据的。 “如果我跟你说这个雾气已经整整有近一年没有散开了呢?”卢卡斯悠悠的说出这一段话。 “你说什么?!”克利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外面的雾有整整近一年没有散开了?!不对!那么照这个叫做卢卡斯的少年这么说,他和这些人已经困在这里整整一年了?!那为什么他一丁点记忆也没有?!不对,已经整整过去一年了。那他记忆片段里的那几个孩子怎么样了?! 克利切整个人都陷入了混乱当中。 一旁的约瑟夫看出了他的困惑,于是从酒瓶里倒了一杯酒给他,“喝一点吧,你会想起一点事情的。” 克利切毫不犹豫的拿过酒杯,一饮而尽。他现在确实是需要一点酒劲,好让自己受了打击的大脑稍微平静一点。 不知道是不是约瑟夫给的这杯酒真的管用,克力健好像真的回想起了一点记忆片段: 那是他跟这里的其他人一起生活的记忆,他还记得他跟这里的一些人一起想办法寻找出路,但是很不幸的是,有一天晚上外面的雾气不知怎么的,突然涌进了庄园里,克利切为了保护还在一楼的小孩子不幸吸入了雾气。 就这么多了,克利切就记得这么多了。 有了这个记忆片段以后,克利切赶忙在大厅里寻找记忆里他不惜以身涉险也要救下的那个小孩子。 “………我很遗憾。”约瑟夫说出了这样的一段话。 克利切的心都凉了,因为约瑟夫会这么说,那就代表着那个孩子很可能已经死了。 “你想起什么了,对吗?”约瑟夫再次询问道。 “是的……”克利切一边回答,一边看向了窗外,“………外面的雾气很危险。” 但是克利切就真的只记得这么多了,面前的男人的身份,还有大厅里其他人的身份,克利切仍旧是不记得。 但是克利切对他们没有那么大的警惕了,至少他知道这些人不是想要害他。 “我会给你解释一切的,只要你冷静,仔细听我说完。” 第171章 初见丽莎 “这简直是在做梦。”克利切听完众人对他的解释以后,做出了最后的结论。 这简直是在做梦不对,这比做梦还要荒谬。 “我们曾经也是这么想的,但很可惜的是………这不是做梦,是现实。”约瑟夫走上前来,拍了拍克利切的肩膀,以示安慰。 但是克利切仍旧是不敢相信他,不敢相信这一切,但是证据就摆在他面前,他不得不相信。 “………而且事实证明,没有更糟只有最糟。”刚刚去厨房里检查东西的安东尼奥回来了。 “食物不够了?”卢卡斯问道。 “是酒不够了。” “确实很糟” 克利切听见他们的对话以后,也不再感到奇怪了,因为刚刚约瑟夫已经跟他解释过了。 在这里最珍贵的不是食物,而是酒。 庄园外围的那些雾气一旦吸入了,就可能会产生幻觉,昏迷,甚至是失忆,而酒是唯一对抗它们的武器。 同时,也因此,克利切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满身酒气的从床上起来,并且失去了一切的记忆了,就是因为之前外面的雾气灌进了庄园里,克利切为了救一楼的那个孩子,从而误吸入了雾气。 虽然大家及时的给他灌了酒,但是他还是失忆了。 “所以正好我们重新自我介绍一下吧,也正好可以做一个确定。”约瑟夫说的确定是指他们发现危险的不只是外面的雾气,还有雾气里包含的怪物,他们会伪装成庄园里的人类,潜伏在你们身边,从而对你的认知产生错误的影响,引导你去做一些危险的事情。 在大家被困在庄园里的这段时间里,做了许许多多的实验。可以确定以下的几点是正确的。 一、庄园里的酒和糖果是唯一可以对付外面那群怪物的克星,可以防止他让你产生幻觉或者让你失去记忆。 二、庄园里的食物不可以吃,一吃的话就会丧失记忆,但是除了庄园里所提供的食物以外,你也找不到其他的东西可以吃。庄园里的食物会定期刷新,但是却找不到补充它的人,或者是生物。 三、外面的迷雾很危险,不仅会让你失去记忆,而且迷雾里还有一些未知的东西。 庄园里的人们只总结出了以上这三点,所以围绕着这三点展开的生存便开始了。 首先第一就是人们会定期的聚集在大厅里,做自我介绍,因为那些怪物们虽然可以模仿人的样子,但是却没有他模仿样子的人的记忆。 同时他们这么做也可以帮助那些失去记忆的家伙快速回忆起自己的身份。 “那么首先我先来吧,我叫做约瑟夫·德拉索恩斯,是一名摄影师。我会来到庄园里,只是因为我收了一封信,信里庄园主告诉我会跟我讨论一些摄影作品和技巧,于是我便来了。”约瑟夫说完以后便坐回了椅子上面。 “我叫卢卡斯……我跟之前说过的去雾里探路,然后……就再也没回来的阿尔瓦是师徒关系,我们跟约瑟夫先生也是一样……受到邀请,不过我们受到邀请的原因是想要跟我们讨论一些研究材料以及研究实验上面的东西。”卢卡斯说完就坐回椅子上面,不再说话了,看样子他老师的死对他而言打击很大。 “我是安东尼奥,是一位落魄的小提琴家,我来到这里,只是为了找工作,这所庄园里的人雇佣我来这里演奏小提琴乐曲,但是如你们所见,我跟你们一样被困在了这里,这里也没有什么地方是值得我演奏的。”安东尼奥说完还拿起了他一直放在身旁的小提琴盒子,证明他所说的真实性。 “我叫安德鲁那边的卡尔是我的弟弟。”安德鲁指向了一直坐在角落里的灰头发男孩子,“我们的父母不见了,我们来这里想找我们的父母。” 听到这克利切觉得他们可真是可怜,他们看起来年龄都很小,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记忆片段里老是闪过小孩子的身影,克利切总是觉得自己对孩子们有无限的宽容与同情之心。 “那么这个小孩子呢?”克利切发现这里还有一个小孩子没有做自我介绍,但是他年龄看起来太小了,而且一直蜷坐到角落里,克利切觉得他应该是太害怕了,所以不敢说话,于是主动跟他搭话。 “弗,弗雷德里克……我来这里找……爸爸妈妈……”弗雷德里克的脑袋一直深深的埋在他的膝盖里,他说话的声音很小,但好在克利切一直站在他的旁边,而且大厅里也没有其他人说话,所以弗雷德里克的话被在场所有人都给听见了。 “又是一个失去父母的小孩吗?”克利切在心里默默的想着,他觉得这三个孩子真是可怜,也许自己成功逃离了这里以后,可以收养他们。 “好了,接下来我们该帮克利切先生回忆回忆了。”约瑟夫站起来说道。 虽然这里还有一个人没有做自我介绍,但是奈布毕竟还重伤躺在桌子上面呢,让他说话确实不太好。 “克利切先生,你给我们做的自我介绍说你是一个孤儿院的院长,你把那里的每一个孩子都当成是自己的亲生孩子抚养,你来到这里就是为了给孤儿院筹钱,好继续抚养那些孩子们。” 约瑟夫想了想,然后压低声音在克利切尔读旁边说道,“我是无意间听到的,你曾经说过孤儿院最近很缺钱,如果你不赶紧想办法筹到钱的话,那些孩子们很可能会被送走。” “什么?!”克利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信息,如果真是这么说的话,那么自己现在必须要离开这里,刻不容缓!因为如果没有自己的话,那些孩子们肯定活不下去的。 “呃………”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克利切的叫喊声太大了,一直躺在桌子上的奈布有了一点反应。 “奈布,你怎么样?”周围人立马围了上去,因为奈布是唯一一个进入了庄园外面雾区的人,还成功活下来的。 奈布勉强睁开自己的眼睛,然后随手抓住了站在他旁边的克利切的衣服,张了张嘴,好像想要说些什么。 克利切将自己的脑袋贴了上去,想听清奈布在说些什么。 “小……小心……他……他们……混进来了……不要……相信任…何人………”说完,奈布便两眼一翻,再次晕了过去。 “奈布!!奈布!!!”大家赶紧上前查看奈布的情况,还好他只是又暂时晕过去了而已。 “他对你说了什么?”安东尼要向克里切问道,因为刚刚奈布说话的声音太小了,只有贴近他的克利切才能听得见。 克利切看着周围人齐刷刷看向自己的样子,心里一直在打鼓。因为根据刚才奈布所说的话,“他们混进来了”,“他们”指的是什么?当然指的就是外面的那些怪物了,混进来了?也就是说我们当中有人不是人类吗? 说还是不说?这两个选项一直在克里切心中衡量着,说,他们当中混进来的那个怪物很可能也会听见,从而直接大开杀戒;不说,他要怎么保证真正的人类的安全。 “奈布先生他说,外面很危险,千万不要出去。”克利切最终还是选择了隐瞒,毕竟要是说出来的话,风险实在是太大了。 “好吧,虽然不是什么有价值的信息………我们先把奈布抬上去吧。”卢卡斯好像也并不想要太多的纠缠似的,他们还是决定先把奈布抬回房间里,在桌子上毕竟不太好。 约瑟夫,卢卡斯和安东尼奥三个人一起把奈布抬了起来。 “哦,对了,克利切先生,能麻烦你一件事吗?”临走前,约瑟夫想起了一件事情。 “哦!你说……”原本在想刚刚那件事情的克利切被吓了一跳,好在他立马收敛了情绪,但愿没被其他人看出什么破绽。 “………我们当中还有一个人是一个叫做丽莎的十三岁女孩,她的父亲叫做里奥,也是之前进入了雾区,然后再也没回来的人………”约瑟夫说到这里顿了顿,仿佛是在缅怀那些死去的人。 “自从那件事情以后,她就一直呆在了花园里,能麻烦你去看看她吗?” “好的。”这反正不是什么大事,而且克利切觉得自己正好可以借着这件事情把整座庄园的内部结构给好好摸清楚。 “好的,那就麻烦你了………哦,对了,孩子们乖乖回到房间里哦,千万不要出门好吗?”约瑟夫挤出了一个笑容,但是克利切一眼就能看的出来他这个笑容非常勉强。 不过想想看也是呢,这种情况下还能笑的出来的人不是傻子就是疯子。 但是,如果大人们都显得非常的惊慌的话,那小孩子们肯定就要吓死了,为了这些孩子们,哪怕约瑟夫再害怕,也只能装出一副非常坚强的样子。 听到约瑟夫这么说,安东尼奥,卡尔和弗雷德里克也乖乖离开了大厅。 看着所有人消失在了楼梯的尽头,克里切也决定前往花园的方向去见一见那个叫做丽莎的小女孩。 ……………… 另一边, 当所有人都确定了克利切前往了花园的方向,不会听到他们接下来的谈话以后,奈布立马黑着脸让其他人放他下来。 奈布都搞不懂了,他们抬伤员就抬伤员吧,这是什么个抬法呀? 约瑟夫和卢卡斯左右两边的抬着他的上半身安东尼奥,抬着他的两条腿就街上直接把他给抬上去了。 这是什么抬法呀?生怕没有摔着磕着他吗?(* ̄m ̄) 奈布表示,但凡他们拿两根木棍和一节破布条子缠一个临时担架,他都不会觉得这么无语。( _ _)ノ|壁 “快进来吧,我们在这里谈。”一直呆在房间里的克劳德打开了房间门,让大家赶紧进去。 当所有人来到房间里以后,就会发现阿尔瓦和里奥都在这里,因为后续还需要他们参加进去。 “说起来,奈布你可真的是本色出演耶!”约瑟夫赞许的说道奈布那个样子,看起来真的跟就差一口气就要过去了一样。 “………”奈布没有理他,而是拿起房间里的水杯喝起了水。 “那么接下来就需要我还有………”约瑟夫看向了自己弟弟的方向,“……克劳德,需要我们两个人稍微费力一点咯~” 克劳德表示,自己没问题。\\^o^\/ “你们可真像,约瑟夫,克劳德。”奈布对此做出评价,“但是你们又不一样……” …………… 另一边。 成功找到花园方向的克利切先是身体贴着墙壁,然后慢慢探出脑袋,因为他不确定潜进来的怪物是不是已经藏在了花园里。 但好在花园里面,除了花,就只有之前约瑟夫跟他提到过的那个叫做丽莎的女孩子在这。 克利切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打招呼,因为他的脑海里已经没有关于这个女孩的记忆了,他只能慢慢的挪向那个女孩的方向,一边寻找时机开口。 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个女孩早就注意到他了,当克利切距离那个女孩还有一米的距离时,那个女孩先一步开口说话了。 “你醒了,克利克先生。”虽然那个女孩子还没有回头,但是光从声音里判断,克利切就可以确定这个小女孩一定长得非常可爱。 当然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克利切确定了这个女孩是一个人类,不是怪物变的,因为那些怪物可以变成人的样子,却没有人的记忆,这个女孩可以清楚的知道自己叫做克利切,那么她就绝对是人类。 “你好,丽莎………”克利切犹豫了很久,他不知道该怎么跟丽莎继续往下搭话,最终他只说了,“………我为你父亲的事情感到非常遗憾。” “呜呜呜呜呜呜呜…………”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克利切所说的那些话的原因,丽莎又再次哭了起来。 听到丽莎的哭声,克利切也慌了神,他手忙脚乱的安慰着丽莎。 “哦,对不起,不,别别,别哭了,我不应该提起这件事的,我真,真是对不起,对不起。” 丽莎只是将脸埋在自己的双手当中,不断哭泣着。 但是好在丽莎很懂事,她仿佛知道自己坐在这里哭,也不能改变什么现状。 “对不起………”丽莎一边擦拭着自己脸上的眼泪,一边说道。 在看见丽莎样子的第一眼,克利切就觉得自己恋爱了,丽莎看起来真的非常的漂亮,灵动又美丽,即使在这种危险的环境下,她美丽的样子也仿佛黑暗中的一束光似的。 “丽莎小姐………”克利切这下是真的语无伦次了,如果之前他只是因为面前的小女孩哭泣而感到手忙脚乱的话,那么现在他就是初尝恋爱的滋味,而感觉手足无措了。 克利切开始思考自己应该怎么赢得这么美丽的小姐的芳心,自己应该如何跟她搭话?她刚刚失去了父亲,现在她更加需要一个男性在她的身旁,保护她,让她依靠。 也许自己就是那个最佳的选择……… 就在克利切再次抬起头,想要跟丽莎继续搭话的时候,她才发现丽莎早就已经离开这里了。 不过没关系,反正那位小姐一定只会呆在这所庄园里的,到时候他一定有办法让丽莎跟自己心甘情愿的在一起的。 第172章 双胞胎 当克利切再次回到大厅里以后,他发现原本已经上楼的约瑟夫又回到了大厅的位子上坐下了。 “hi,约瑟夫先生,你还好吗?”克利切准备上前搭话。因为根据刚刚的情况来看的话,约瑟夫应该是他们当中知道事情最多的那一个人。 但可惜,“约瑟夫”刚开口就打了克利切一个措手不及。 “我不是约瑟夫,我是克劳德,约瑟夫的孪生弟弟。” 什么?! 克利切不只震惊于面前的这个人不是约瑟夫,他更震惊的是……既然约瑟夫有一个孪生弟弟在这里的话,那么为什么一开始在大厅里做自我介绍的时候,约瑟夫没有提过这一件事。 不过仔细想了想以后,克利切又冷静下来了,刚刚在大厅里做自我介绍的时候,众人不是也没有说,还有一个叫做丽莎的小女孩吗?可能克劳德跟丽莎一样,也是受了什么打击,所以不愿意见人,所以约瑟夫才没有说有他这么一个人。 “哦…抱歉,克…劳德先生,你怎么了吗?”虽然面前的人不是约瑟夫,克利切还是想要跟他搭话,毕竟如果他跟约瑟夫是双胞胎的话,那他们彼此之间应该没有什么秘密会相互交流一些情报。 克利切决定,无论面前的这个人是克劳德还是约瑟夫,自己都要跟他搭好关系。 面前的克劳德坐在庄园大厅的椅子上,一言不发的看起来好像有什么心事的,也许可以借此为突破口跟他处成盟友。 但是克劳德接下来说的话,却吓到了克利切。 “我在想要不要吃下这里的食物……忘掉这一切,我到现在还不敢相信……我哥哥死了…………”说完,克劳德便趴倒在桌子上哭了起来。 但是克利切却被克劳德所说的话给吓了个半死。 因为如果克劳德说的是真的,他的哥哥约瑟夫已经死了的话,那么一开始来到房间里叫克利切,并且在庄园大厅里做自我介绍的那个人是谁?! “哦,拜托了,约瑟夫………”克利切宁愿相信,这只是约瑟夫的一个玩笑,但是他想了想,最终这么说,“……约瑟夫的事情我很遗憾,你应该要打起精神来。” 说完,克利切便离开了这里,原本想要跟克劳德达成盟友关系的打算也终止了,毕竟现在他不确定面前的人究竟是克劳德还是约瑟夫,又或者说到底是人类还是怪物。 克利切一路上浑浑噩噩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直到他在床上坐下来,他的脑袋还是迷糊的。 “刚刚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在确认房门锁好了以后,克利切便大声吼了出来。 克利切简直不敢相信,刚刚在他身上发生的事情,刚刚楼底下的那个人是克劳德,是约瑟夫的孪生弟弟,但是克劳德又亲口说,他的哥哥也就是约瑟夫死了,那么之前给他们带路的那个人又究竟是谁?! 又或者说…… 就像之前那个叫做奈布的家伙说的那样,已经有怪物混了进来……对了,之前他们还说过怪物会修改他们的认知,并且会让人们产生幻觉,所以周围的人才没有发现克劳德,又或者说约瑟夫是假冒的? 可是就算自己知道了,接下来又应该怎么办?自己难不成真的要跟那个怪物打一架?又或者说自己要当着所有人的面揭穿那个怪物的样子,那个怪物肯定会爆起伤人。 不……可能会更糟,所有人都不相信我说的话,然后把我驱逐出庄园外面,让我一个人面对那可怕的雾气。 克利切越想越害怕,直到突然出现的敲门声,把他吓得直接从床上蹦了起来。 “谁呀?”被突然吓了一跳,克利切真的非常火大,但是现在也不是发火的时候,他还是拼命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是我……”门外的人发出了声音,那个声音很有辨识度。克利切立马就认出了门外的人是谁。 但是克利切宁愿是自己听错了,因为如果他记得没错的话,这个声音好像就是约瑟夫,又或者说是克劳德的。 因为约瑟夫和克劳德是一对双胞胎,所以他们长的一样,声音也一样,才见过他们几面的克利切,根本分不清楚。 “什么事?”克利切将门打开了一条小缝,询问道。 克利切当然不会傻的把整个大门打开,但是他又不得不前去应门,因为他这么做很可能会招来其他人类的反感,到时候自己可能会处于孤立无援的状况。 “餐厅里剩下来的酒不多了,所以每个人都平分一份。” 听他这么说,克利切瞬间明白了,这不就约等于是告诉他们现在庄园里的资源越来越少了,为了防止不必要的争端,所有人平分所有的资源。怎么处理自己的那一份资源是你自己的事情,多了没有。 这是防止争端最好的方法,但也可能是造成争端的导火索,但是这确实是现在最好的办法了。 “谢谢……”克利切从面前男人的手里接过了两瓶酒。 在面前的男人走远以前,克利切决定冒险尝试一下,“克劳德?” 克利切想要确定面前的男人究竟是约瑟夫还是克劳德? 在看到面前的男人听见克劳德的名字,便停下了脚步以后,克利切就可以确定了约瑟夫是假的,克劳德是真的,那么接下来只要遇见了那个自称自己是约瑟夫的家伙,就可以直接杀死他了。 但是事情的发展往往没有那么顺利,因为接下来面前男人说的话便将克利切原本做的打算全部推翻了。 “你想起来了………克劳德是我的弟弟。”听见面前男人说的话,克利切感觉自己如坠冰窟,原因很简单,这世界上唯一可能会把克劳德称之为弟弟的家伙,就是约瑟夫。自己面前的这个家伙是约瑟夫。 可是这样一来又不对了,假如约瑟夫是潜入进来的怪物话,那他就绝对不可能会把解药,也就是现在克利切手中的酒给他,但是如果面前的约瑟夫是人类的话,那么他之前遇见的那个克劳德才是假的。 克利切觉得那些怪物们可真是阴险,因为如果他听从了原本在大厅里克劳德的话,并且没有正巧出现约瑟夫过来敲门的话,那么他很可能就会把约瑟夫当成是潜入进来的怪物,然后错杀一个无辜的人。 “约瑟夫……”克利切想要提醒约瑟夫,小心他的弟弟,因为有怪物潜进来了,并且变成了克劳德的样子,约瑟夫一定要仔细辨认他面前的究竟是不是他真正的弟弟。 但是约瑟夫却先他一步开口了,“克劳德………我可怜的弟弟………他已经永远离开我了。” 说完,约瑟夫抹了抹自己眼角的眼泪,离开了这里。 克利切也装作一切如常的样子,然后慢慢的关上了自己的房门。 直到房门的门锁彻底锁上了以后,克利切才终于可以在房间里开始发疯了。 克利切简直搞不清楚了,因为如果他猜的没错的话……约瑟夫和克劳德确实是有这么一对双胞胎在庄园里,但是其中的一个死了,并且怪物还伪装成了死去的那一个人的样子,但是问题就出在这里了!一对双胞胎!长相一样,声音一样的双胞胎,谁能分辨的了他们?! 这简直就是极限二选一!选对了的话,成功消灭了怪物,并且得到所有人的赞许;选错了的话,误杀一个好人,并且可能会被驱逐出庄园。 克利切,真的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了,或许他应该放弃这么一个选择,自己只要离约瑟夫或者克劳德远一点就可以了。 这样是保全自己最好的方法,其他人的命跟自己没有多大关系,但是……… 克利切又想起了自己在花园里见到的美丽的丽莎小姐,还有自己之前在庄园大厅里看见的那几个贵族打扮的家伙。 如果自己成功杀掉了怪物的话,肯定会得到丽莎小姐的芳心,甚至还可能会得到贵族们的赞许和崇拜,那可是克利切梦寐以求的事情。 “没错,就这样………”克利切最终下定了决心,自己绝对要当那个杀死怪物的英雄,不择一切手段。 ……………… 另一边, 约瑟夫在跟克利切说完那些话以后,便回到了庄园里其他人所在的秘密房间里。 果不其然,在这里,他的弟弟克劳德已经在这里等着他了。 “他好傻哟~”克劳德依偎在约瑟夫的怀里,对克里切做出的评价,他真的是克劳德见过最大的傻瓜了。 只需要他和哥哥的三言两语就可以轻而易举的操控他所想的一切。 都这样了,他还自以为是的以为自己将会是拯救一切的英雄,但殊不知,他只不过是早就已经被蛛网缠绕的猎物罢了。 “他确实很傻………”不仅仅是傻,还自大,以自我为中心,鼻子恨不得翘到天上去了。 因为克利切总是第一个想到他自己,所以他就忘了,想要确定死去的那一个人,究竟是约瑟夫还是克劳德,其实真的很简单,只要他找一个刚喝过酒的人,直接询问他就可以了。 但是克利切偏偏没有这么做,一方面可能是因为他不想要浪费属于他的那一份酒,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根本不相信其他人,只相信他自己自以为是的想法。 “…………(* ̄m ̄)”卢卡斯发现了在房间里一直没说话的里奥情绪有一点不太对。 “你怎么了?里奥。” “我要弄死他。”里奥要弄死谁,不用想,众人也猜的出来。 “太夸张了吧,里奥。他连丽莎的手都没碰到。”阿尔瓦觉得里奥会不会有一点夸张过头了?那个叫做克利切的白痴,连丽莎的手都没碰到,就被丽莎给迷惑住了。 虽然阿尔瓦也知道自己用“迷惑”这个词,可能不太好,但是他就是有这么一种感觉。 但是里奥仍旧是非常生气,直到……… “别生气了,爸爸。”丽莎走了,过来给了里奥一个大大的拥抱。 原本有了自己小公主的安慰,里奥的心里还稍微好受了一点,但是接下来丽莎说的话差一点让里奥裂开了。 “而且我觉得骗那个白痴真的好有意思哟~我只要动动手指,他仿佛就像一条听话的狗一样~” 丽莎此言一出,房间里所有的人都齐刷刷的看向了她,沉默……(??) 其他的先不提了,就是丽莎说出的这一段话,怎么感觉即视感这么强呢?(⊙x⊙;) “丽莎………这话……谁教你的?”虽然安德鲁心里已经有答案了,但是他还想要最后挣扎一下。 “庄园主。” 房间里的其他人:(x_x;)他们就知道……… 尤其是里奥,他差一点点就要吐血了。 他的女儿呀……他的丽莎……她原本那个天真善良可爱的小女儿呀……为什么被庄园主教成了这个样子?(┯_┯) “丽莎…………”安德鲁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把他自己给噎住了,因为安德鲁觉得自己好像也没资格对丽莎说教,因为他自己也是这样的。 丽莎天真的眨了眨她的大眼睛,她搞不懂为什么其他人,包括自己的父亲的表情都这么奇怪呀? “差不多该到我出场了,我先出去了。”奈布决定赶紧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我陪你一起去。”卢卡斯也一样,他只想赶紧离开这一个诡异气氛的房间。 …………………… 另一边。 一直呆在房间里的克利切,怎么思考也思考不出最终的答案,于是决定再次前往奈布的房间里看看他有没有醒过来。 毕竟奈布是唯一一个进入了外面雾区,还成功活着回来的人,从他这里应该可以得出不少的情报。 于是克利切便决定前往奈布的房间里前去查看。 与此同时,正巧奈布也早就察觉到了克利切要过来了,提前在他的房间里躺好了,而卢卡斯便坐在他的床头充当照顾他的角色。 “接下来一定会很有意思……”卢卡斯压低声音对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奈布说道。 (≧w≦) 第173章 真正有问题的 当克利切来到了奈布的房间里以后,他发现之前他见过的那个叫做卢卡斯的小伙子也在这里。 不过想想看也对呢,当时是卢卡斯和约瑟夫一起扶着奈布下楼的,应该一直以来都是由卢卡斯担任帮忙治疗的角色吧。 “有什么事吗?”卢卡斯虽然搬了个椅子,背对着门坐着,但是克利切开门的声音实在是太响了,他还是听到了。 “………抱歉……我只是想来看一看奈布先生怎么样了?”很明显,克利切并没有提前计划过,如果这里还有一个人自己的应对之策是什么,但好在他很快给自己找了一个借口,毕竟来探望伤员这种事可不就是一时兴起才会做的吗? 卢卡斯也没有太在意克利切丢来,又或者说卢卡斯的大脑已经被得浑浊了,从他眼睛下面的青乌就可以看的出来,他为了照顾奈布,所以休息的一直不是很好。 而注意到这一切的克利切,正好想到了一个可以借此让他跟奈布单独相处的机会。 “我来帮你照看他一会吧,你去睡一觉吧。” 完美!克利切忍不住在心里为自己鼓掌,这真的是最完美的借口了,可以让卢卡斯离开这里,让自己跟奈布单独相处。 果不其然,卢卡斯在说了声“好”以后,便离开了这个房间。 在确定了门已经彻底合上了以后,克利切便开始呼唤奈布的名字。 “奈布,奈布,醒一醒………” 原本,克利切还认为奈布毕竟是一个受了重伤的人,还想着要下手轻一点,温和一点呢,但是无论他怎么叫喊,奈布都没有反应。他也渐渐没有耐心了。 “醒一醒!你这个家伙,别睡了!” 克利切用力的抓住奈布的肩膀来回摇晃,然后下一幕就出现了,他这辈子都害怕的场面。 克里切刚抓住奈布的肩膀,想把他直接从床上拽起来,然后……… 他就眼睁睁的看着奈布的脑袋像一个球一样的掉下。 奈布的头直接从他的脖子上掉了下来,掉到了床上弹起来,最后滚到了地上,而他那一双死不瞑目的眼睛,此时此刻正紧紧的盯着克利切。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克利切的惨叫声响彻整个庄园,原本待在各自房间里的人也纷纷赶了过来。 最先赶过来的人是一直在走廊里巡查的约瑟夫,当他看见房间里的惨状以后,立马捂住了赶过来的丽莎和卡尔他们两个孩子的眼睛。 “弗雷德里克!不许过来!”同样已经赶过来看见房间里惨状的安德鲁立马呵斥了即将跑过来的弗雷德里克。 “克利切?!你怎么在这里?!卢卡斯呢?!”已经跑到房间门口,看见房间里惨剧的安东尼奥开口询问道,因为本来是卢卡斯负责照顾奈布的,可是……为什么卢卡斯不在这里?在这里的人反而是克利切。 没想到话音刚落,原本已经回到自己房间里的卢卡斯,听到了克利切的惨叫声,也赶了过来。 “怎么了?”卢卡斯有一点搞不清楚状况,原本他已经回到自己房间的床上,准备睡一觉的,没想到他刚酝酿出睡意就突然传出了这凄厉的惨叫声。 “卢卡斯………你怎么没在房间里?”看见卢卡斯没事,安东尼奥立马询问,原本应该在奈布房间里的他为什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克利切说让我去睡一会,他来照顾奈布。”卢卡斯如实相告。 但是卢卡斯不说还好,一说在场所有的人齐刷刷都看上了房间里的克利切。 “不是的……我是注意到了奈布先生有一点不对劲,想要把他扶起来………谁知道就变成这样。”克利切最终还是没有说出他会来奈布房间的最终原因。 而且克利切此时此刻看着他们的眼神,非常的气愤,看他们的样子,好像把自己认为成了害死了奈布先生的凶手,他根本不可能会这么做。 但是现在,克利切完全是属于百口莫辩的状态,因为最后一个跟奈布在一起的人是他。 但是克利切可以确定的是,这件事情绝对不是他干的,克利切应该要仔细的想一想,好摆脱他自己的嫌疑。 首先,原本奈布来到大厅里的时候,克利切可以确定的是……那个时候的奈布还是活着的,那么奈布遇害的时间点肯定就是后来当大家各自回房间以后,并且在克利切来到了奈布房间里的这一段时间。 那一段时间,唯一跟奈布待在一起的人是………… “卢卡斯!!是你干的吧!!!”克利切以几乎笃定的态度指向了躲在人群当中的卢卡斯。 “我没有!”卢卡斯立马给自己辩解,这怎么可能呢? 可是克利切根本不想听卢卡斯的解释,他几乎已经确定了凶手肯定就是卢卡斯,于是在极端的愤怒下,他冲上来跟卢卡斯扭打在了一起。 “克利切!冷静一点!先冷静下来!”安东尼要奋力的想要拉开克利切和卢卡斯,让他们两个人不要再打了,可是已经愤怒到极点的克利切根本就冷静不下来,他现在只想要让卢卡斯偿命,尽可能的摆脱自己的嫌疑。 结果,就这样,几个人一直在走廊上扭打,直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混乱的人群当中,不知道是谁推了安东尼奥一把,他直接摔下了楼梯。 然后众人就眼睁睁的看着安东尼奥倒在了楼梯间的尽头,一动不动了。 原本还处在混乱中的人们,仿佛像被按下了定格键一样,他们谁也没有搞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又或者说他们不敢承认。 “安东尼奥………”刚才一直在护着孩子们,没有参与打斗的约瑟夫率先反应了过来,他走下了楼梯。 安东尼奥现在整个人趴在楼梯间的尽头,约瑟夫小心翼翼的拿起了他的右手,想要查看他的脉搏。 楼梯上的人们,尤其是克利切和卢卡斯也正在焦急的等待约瑟夫查看的结果。 但是当他们看见约瑟夫惊恐的放下了安东尼奥的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他们就知道完蛋了。 “喂……不是开玩笑吧?这个玩笑可不好笑呀…………”克利切有一些不死心的从楼上走了下来,同样查看了安东尼奥的脉搏,但得出的结果是一样的,无论他怎么的努力,他就是察觉不到安东尼奥手腕上原本该有的脉搏,他真的死了。 “你这个混蛋!”克利切气愤的把卢卡斯推倒在地,在他的眼中刚刚肯定是卢卡斯趁乱把安东尼奥推下了楼梯的,因为多杀一个是一个。 然而,平白无故被冤枉的两回的卢卡斯,哪怕脾气再好,此时也开始生气了。 眼看两人再次要打起来,约瑟夫再也看不下去了。 “都给我住手!!!”约瑟夫大吼了一声,然后给克利切和卢卡斯一人一巴掌。 “你们两个能不能稍微冷静一下?!正常一点!!原本庄园里的人已经越来越少了!!现在只剩一下我们三个大人了!!!庄园里还有小孩子,你们现在在这里内讧,那你们让小孩子们怎么办?!”约瑟夫近乎是咆哮着说出了这段话。 被约瑟夫这么一打,再加上他那么一吼,克利切和卢卡斯也算得上是彻底冷静了下来。 但是克利切仍旧对卢卡斯抱有敌意,因为凭借他那小到不能再小的大脑,根本思考不出其他的答案,他就认定卢卡斯是凶手。 他对卢卡斯的敌意展现的太明显了,让一直以来处于中立态度的约瑟夫都看不下去了。 “不可能是卢卡斯干的。”约瑟夫为卢卡斯辩解道。 “………你为什么这么说?”克利切并不惊讶自己的心思,被约瑟夫给看穿了,他更好奇的是,约瑟夫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不是卢卡斯犯下的? “证据在这。”这次倒是卢卡斯先说话了,只见他拉开了自己右手臂上的袖子,上面有一道几乎贯穿他整条手臂的伤疤。 “之前的一次怪物袭击当中,卢卡斯受了伤,所以他的右手臂最多只能抬到他胸口的地方,连重物都抬不起。”约瑟夫解释道。 “这就是最好的证明了,因为卢卡斯是右撇子,现在他的右手又用不了了,你让他单凭一个人用左手就可以砍断一个人的脖子,这明显是不可能的事情。更别提奈布原本还是一名雇佣兵了。” 这明显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你们让一个只能用左手的人砍掉一个身经百战的雇佣兵的脑袋,即使这个雇佣兵已经身受重伤了,但是绝对不可能是卢卡斯能够对付得了的。 听到约瑟夫这么说,克利切的表情明显变了变,因为他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原来卢卡斯的右手臂上有这么严重的伤,如果他知道的话,刚刚他肯定不会把卢卡斯纳入凶手的范围里的。 “而且我觉得根本就不是我们当中的人,干的肯定是怪物干的。”一直寡言少语的弗雷德里克也表达了自己的看法。 “因为如果是我们当中的人看的话,砍掉脖子时喷出的血………为什么一点都没有见到呢?” 弗雷德里克说的一点也没错,先不提都要被砍掉脑袋了,奈布一点都不带挣扎的,光是砍下脑袋时喷的血就可以把奈布房间里的每一面墙都给喷成红色的了,但是刚刚很明显,奈布的房间里非常的干净,他们当中也没有一个人的衣服上沾有血迹。 弗雷德里克的话几乎坐实了这一件事就是怪物干的,原因很简单,因为他们只有自己身上穿的这一件衣服而已,他们房间里的衣柜里可没有给他们准备换洗衣服,如果真的是他们当中的人杀死的奈布的话,那么那一身沾了血的衣服肯定没有办法处理。 最后,奈布的事情只能这样不了了之了,那么又是谁把安东尼奥推下了楼梯呢? 这件事情谁也不想深究,克利切也好,卢卡斯也罢,他们达成了共识,谁也不再提起这一件事情。 因为如果继续深究下去的话,可能怪物还没有把他们全部杀死,他们就先因为内讧而自相残杀了。 虽然很对不起安东尼奥,但是这件事情只能这样了结了。 “剩下的事情我来做吧。”约瑟夫指的事情是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于是乖乖的各自回房间里,并且默默的把自己房间门给锁好。 ………………… 在确定了克利切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了,安东尼奥便从地上爬了起来。 “你从哪里学的这一招?”约瑟夫询问的当然是安东尼奥,是怎么将自己的脉搏给变消失的? “当然是靠这个了。”说罢,安东尼奥从自己的腋下掏出了一颗拳头大小的球,扔到了约瑟夫的手里。 约瑟夫明白了,安东尼奥刚刚就是用力的在腋下夹住这个球,让这颗球压迫住血管,才暂时性的让自己手腕上的脉搏消失的。 “(口哨声)~~挺神奇的呢。”刚刚佯装着回房间了的卢卡斯,此时此刻正出现在楼梯的上方。 “没摔疼你吧?安东尼奥。”安德鲁也出现在了楼梯的上方,着急的下了楼梯来到安东尼奥身旁,并询问他刚刚有没有真的摔伤了。 “别担心,安德鲁我没事,庄园主给我们的保护措施真的非常有用。”安东尼奥从地上爬了起来,笑着摸了摸安德鲁的小脑袋。 每次我庄园主给参加了本次游戏的,除了克利切以外的所有人都添了一道保护措施,目的就是为了防止他们在游戏当中真的出了什么事情。 (其实就是给他们加了一个不死且不会受伤的buff而已) 不过当然了,即使有庄园主的保护,他们也不会血腥到真的把奈布的脑袋砍下来,就是为了吓克利切而已。那具躺在床上的尸体根本就不是奈布本人,而是他们请伽拉泰亚帮他们雕刻的一具人体模型而已。 原本克利切就因为那些酒的关系而意识变得有一点模糊不清了,再加上加拉泰亚精湛的技术,以及当时血腥恐怖的场景,克利切肯定是不敢仔细检查面前的那一具尸体到底是不是真的。 “庄园主提供的酒确实很不错,对吧?”安东尼奥说罢,舔了舔嘴唇。没错,他还是没有改掉自己爱喝酒的毛病,而且庄园主给他们提供的酒水确实味道不错。 “你喝一点点无所谓,但你要是喝多了坏了计划的话,别怪我直接把你给打晕了。”安德鲁说完,亮了亮自己的拳头。 安东尼奥:⊙﹏⊙ 其实安德鲁也不是想管安东尼奥管的这么严的,关键是那些酒里可都是加了一点点特别的“小料”呀,安东尼奥喝一点点是无所谓的,喝多了,别回来,真的坏事了。 “没什么关系的,别忘了那些酒水,可都是我分配的,只有给克利切那个白痴里的酒才是加了料的那一批,其他人的酒都是没有问题的。”约瑟夫说道。 但是说完,约瑟夫就后悔了,因为看安东尼奥那个家伙的样子,他别回来,真的一口气把他房间里的酒全部喝完了,那可不是小量的呀! “安,东,尼,奥。”安德鲁笑着松了松自己的拳头,其实,如果忽略安德鲁那几乎黑的已经快要滴水的脸的话,他笑的其实挺温和的。(^_^) 安东尼奥:(⊙x⊙;) “行了行了,话说你们要不要加入这场赌局啊?”终于一直躲在房间里的奈布出现了,此时的他早就已经换了一身衣服,自己身上那些难闻的血液也全部被他给洗掉了。 毕竟接下来已经不需要奈布出场了,他只需要待在原本的真正的庄园里,然后观看这一场好戏就可以了。 “赌什么?”安东尼奥对赌博方面的事情也同样跟喝酒一样感兴趣。 “就赌…………”奈布仔细的想了想,最终说道。 “那个白痴什么时候才会发现,酒才是真正的有问题的东西。” 第174章 手枪 克利切在回到房间里了以后,就把自己锁在了房间里面,今天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了,他需要好好休息,好好的捋一捋他早就已经混乱了的思维。 但不知是不是因为今天一整天他都神经紧绷的关系,他刚坐在床上想了没多久,竟然就直接倒在床上睡着了。 一直到半夜,天已经完全黑了,克利切才从床上醒了过来。 已经醒过来的克利切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于是他决定起床在走廊上面逛一逛平复一下自己白天时候所造成的那些糟糕的情绪。 白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糟糕了,现在克利切感觉自己一闭眼睛就可以看得见,奈布的脑袋掉下来时的情形和安东尼奥倒在楼梯尽头的样子。 克利切甚至开始觉得自己一个人呆在房间里会不会比较好,毕竟自己要是一出门的话,必定会经过安东尼要丧命的那条走廊,即使约瑟夫可能已经把尸体给清理掉了。 话说回来,约瑟夫自己还没有搞清楚他到底是约瑟夫还是克劳德呢? 想着想着,克利切又想起了白天时候的事情。 奈布和安东尼奥突然出的事情打断了克利切原本的计划,他现在才开始想起来这一件事情,克利切想起了自己原本想要搞清楚的事情,那就是双胞胎里活下来的那个到底是约瑟夫还是克劳德? 克利切甚至开始有了不好的想法,他开始觉得白天奈布身上发生的惨剧很可能就是“约瑟夫”搞的鬼,因为他这么做的话就可以阻止克利切继续调查下去了。 安东尼奥会掉下楼梯也是同样如此的,因为克利切可以确信自己当时并没有碰到安东尼奥,那么肯定是“约瑟夫”当时趁乱把他推下去的,因为多杀一个人是一个人。 “没错,真相一定是这样。”克利切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聪明了,自己居然识破了怪物的轨迹。 但是即使自己知道了,接下来又应该怎么做呢?或许自己应该要找一个盟友,一个愿意相信自己,无时无刻都不会背叛自己的盟友。 想着想着,克利切又想起了白天的时候,自己在花园里看见的那一个美丽灵动的女孩——丽莎。 没错没错,就是她了。丽莎小姐肯定会非常愿意加入我的行列里的,到时候我们可以一起击杀怪物,然后一起逃出去,相守一生。 既然下定了决心,克利切便走出了房间,想要去丽莎的房间里找她入伙。 然而……克利切刚打开了房间门,就注意到走廊上好像有人正在走路。 出于谨慎,克利切并没有走到走廊上,跟那个人影打招呼,反而是只开了一条门缝,想观察那个人究竟是谁。 好在凭借着微弱的月光,克利切认出了那个人是谁,主要是这里除了她也没有其他的女性了。 正在走廊上行走的人是丽莎。 克利切原本还好奇,这么晚了,丽莎怎么不回自己的房间里呢?不过转念一想,克利切便有了答案。 对呀,白天发生了那么可怕的事情,丽莎一个女孩子是肯定害怕的睡不着觉的,或许自己可以过去温暖她,让她依靠自己。 克利切的算盘打的很响,但是他刚要打开房间门,邀请丽莎进来的时候,他却发现丽莎敲响了另一扇房间门。 想要搞清楚丽莎究竟想要干什么的,克利切决定按兵不动。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房间里的人早在等着丽莎了,丽莎刚轻轻的敲响了房门,那些房间门便立马打开了。 “嗨,丽莎,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吗?”开门的人是约瑟夫,而且明显刚刚约瑟夫正在床上睡觉,他的头发散开了,身上穿着的是略显凌乱的衬衫和长裤,因为房间里没有可以换的衣服。 “约瑟夫………”丽莎小声的嘀咕了一声,然后就扑进了约瑟夫的怀里。 这一幕让隔着门缝偷看的克利切气的目眦欲裂,他搞不懂了自己哪里比那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甚至还不清楚是不是人类的家伙差了。 “约瑟夫……我好害怕……你能陪陪我吗?”丽莎柔声细语的说着,配上他现在扑倒在约瑟夫怀里的样子,以及眼眶上晶莹的泪水,整个人看起来我见犹怜。 “………好的……你进来吧,丽莎……今晚我陪着你………”说完,约瑟夫便微微侧身,让丽莎进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而目睹了全程的克利切,简直都快要气疯了,他搞不懂为什么丽莎小姐会看上那么一个柔弱的家伙。 克利切决定要将约瑟夫给除掉,凭什么?!凭什么丽莎小姐会看上她那样的男人?! 不过应该怎么做呢? 稍微平静下来的克利切开始思考,接下来的对策,首先………… 不对,他不是要把约瑟夫除掉,而是要把怪物除掉,克利切已经可以肯定了,怪物肯定是约瑟夫,那么既然如此,自己这么做,不仅可以让丽莎小姐看清她的真面目,还可以成为所有人的英雄。 没错!没错!就是这样,这个计划简直太完美了! 克利切感觉自己真是伟大,居然可以想出这么完美的计划。 那么,接下来,克利切觉得自己可以开始给自己挑选盟友了。 但是在仔细思考过,克利却却惊讶的发现,他几乎没有什么人可以组成盟军了。 因为克利切惊讶的发现,除去那几个小孩子,庄园里唯一剩下来的大人,除了他自己以外,就只剩下约瑟夫和卢卡斯了。 原本庄园里还剩下来几个大人的,可是就在今天白天短短的时间里,奈布和安东尼奥相继被杀了。 除自己以外,只剩下来了约瑟夫和卢卡斯了。 可是约瑟夫是自己要处理的家伙,而卢卡斯白天才刚刚跟自己大吵了一架,还间接导致了安东尼奥的死亡,卢卡斯是肯定不会愿意跟他结盟的。 “怎么办……怎么办………”克利切焦急的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嘴里碎碎念,思考着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克利切越想越气愤,因为他觉得这一切肯定都是那些怪物们的阴谋!原因很简单,庄园里除了他们几个大人以外,全部都是小孩子,他们就是要先把大人们逐一击破,剩下来的小孩子他们动动手指就可以碾死了。 “该死的!”克利切拿起了房间里的一本书,砸向了墙壁,以此来发泄自己心里的愤怒。 但是没想到那本书正好砸到了房间的挂画上面。 原本这没什么挂画,只是被那本书砸的有些歪了,可是就是歪了这么一下,才从挂画后面掉下来了一把手枪。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可把克利切吓得不轻。 “这是怎么回事?”克利切一边心存疑惑,一边把手枪从地上捡了起来。在仔细检查后,克利切发现这把手枪里的子弹居然是满的,一共有七发。 七发子弹正好对应着庄园里剩下来的七个人。 “这是什么意思?!想让我们一人一发自杀!好免去更大的痛苦吗?!”克利切简直快要气疯了,但是在气愤之余,他更在意的是为什么在随便一幅挂画后面都有一把手枪。 克利切一边怀着心中的疑问,一边开始检查起了房间里的各个东西,看看是不是还藏有武器? 结果不找,不知道一找吓一跳。 除了原本藏在挂画后面的手枪,克利切还从一个抽屉里面找到了一把匕首,并且在衣柜后面找到了一根铁棍。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在短暂的惊讶之后,克利切觉得自己瞬间明白了这一切的诱因,就是那些怪我们干的,他就是想要看着我们自相残杀,才会在房间里到处藏满了武器。 至于为什么明知道房间里有武器,但是庄园里的其他人都统一了口径,全部都闭口不说呢,克利切觉得自己不用想都能知道答案,当然是因为在这种危险的情况下,谁都想要拥有可以自保的力量吧。 毕竟要是说出来的话,那么肯定就会有人提议要平分或者是统一收起这些武器,那么这样一来的话,当真正遇到危险的时候,就没有反抗的力量了。 想明白这件事情以后,克利切立马把这几个武器从哪来藏回哪去了。 除了那一把手枪………… 克利切把它别到了后腰处,毕竟克利切身上穿的是风衣,手枪往腰后一别谁也看不出来。 作为目前为止庄园里最有杀伤力的武器,克利切带上它一方面是为了自保,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给自己壮胆。 而且克利切其实还有一个自私的想法,那就是只要自己的房间里面藏有武器,那么拥有手枪的自己将在庄园里拥有着最高的权力。 当然了,这一切的前提是只有克利切的房间里面藏有武器,当克利切真的当着全庄园人的面把这把手枪拿出来威胁其他人的话………万一其他人的身上也有同样的手枪的话,到时候鹿死谁手谁也不知道。 而且克里切也不能贸然把手枪再次藏回自己的房间里,毕竟万一有人趁着克利切不注意的时候悄悄溜进了他的房间里,发现了这把手枪的话,那到时候克利切真的是有嘴也说不清了。 所以就把手枪藏在身上,贴身带着是最保险的。 克利切现在的心情真的是非常的复杂,一方面是拿到了手枪,拿到了最权威的武器感觉自己好像获得了无上的权利,另一方面又害怕,这只不过是自己的幻想而已,其他人也同样拥有这一个武器,而不敢将之公之于众的懦弱心情。 就这样怀着忐忑的心情,克利切再次躺回了床上。 ………………… 另一边, “约瑟夫叔叔,我演的怎么样?”你才开心的询问约瑟夫自己的演技如何? “太完美了,丽莎,我甚至都没想到,你居然真的哭了出来。”约瑟夫一边表示赞扬,一边拿出手帕帮丽莎擦拭眼角上真的流下来的眼泪。 “而且大概率那个白痴应该是找到了我们藏在他房间里的武器了。”虽然奈布说的是“大概率”,但是他的语气却非常肯定。 奈布的耳朵非常灵,他听见了克利切拿着书在房间里发泄情绪的声音,但然而就那么一下,然后克利切的房间里就没声了,很明显他是注意到了挂画后面的那把手枪了。 “你说万一他到时候针对着我们当中的一个人开枪了以后,他的表情是什么样子的?”安德鲁带一点坏笑的说道。 “谁知道?”安东尼奥顿了顿,然后继续说道,“但是我可以确定的是,一定会非常精彩。” “明天他一定会有所行动的,到时候就要靠我和哥哥了,但愿他不要被吓疯。”克劳德挽住自己哥哥的手腕说道,他可不希望明天的演出害的克利切精神失常了,因为那样的话就不好玩了。 “明天应该会很忙。”约瑟夫已经看得见明天会发生什么事情了,确切的说是克利切那个芝麻大小的脑袋,想要预测出他接下来的行动太容易了。 “唉……只是我这么早就‘死’了,感觉有一点无聊呀。”奈布知道原本自己就是需要担任重伤人员,然后跟克利切传达一些错误的消息的,但他没想到自己刚出场不到一天就死了。 “奈布哥哥,我有一个好主意。”说完,卡尔凑到了奈布的旁边。 “这样………这样………这样……这样…………” 奈布表示,听完计划他很满意(^~^)。 “先别说什么计划了………”还没有出场的里奥打断了众人。 “孩子们,你们该去睡觉了………(^_^) ” “啊………???” 卡尔,丽莎,还有弗雷德里克表示,他们不想睡觉………,,?^?,, “乖乖睡觉哟~~好孩子,不要熬夜哟~~”里奥笑的很温和,但是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孩子们:⊙﹏⊙ “哈哈哈,说的没错,你们该去睡觉了,小屁孩们。”安德鲁幸灾乐祸的说道。 “安德鲁,你也一样。”约瑟夫打破了他的幻想。 “啊?为什么我明明………”安德鲁还想给自己辩解两句。 “没成年就乖乖听话。”约瑟夫丝毫没有拖泥带水的打断了他。 安德鲁: (?o﹏o?) 孩子们:(?w?)hiahiahia 第175章 误杀 第二天一早,克利切便从床上爬了起来。 但是这么早起来的,克利切却没有急着出门,反而又再次趴回了门缝上,观察就在他旁边的约瑟夫房间里的动向。 果不其然,克利切在门口观察了许久以后,他看见了丽莎小姐从约瑟夫那个家伙的房间里走出来的样子。 两人看起来还非常愉快的道别。 ……………… 整整一个早上,克利切依旧按兵不动,直到中午,大家又一次集体集合的时候,克利切仍旧看起来和平时没有两样。 直到集合结束的时候……… “丽莎小姐,我们谈一谈。”虽然是请求,但是克利切却说的不容置疑。 整个大厅里只剩下克利切和丽莎了,所以克利切决定直接询问丽莎的意见。 “克利切先生,抱歉,请你放开我,我和你没什么好聊的。”丽莎看起来并不喜欢克利切抓着自己手臂的样子,一直拼了命的往回抽自己的手臂,想要克利切放开自己。 “为什么?!”被丽莎拒绝的克利切彻底怒火中烧了,“我不比那个叫做约瑟夫,还是克劳德的家伙要好吗?!我们现在连他是人是鬼都不知道,我会是比他更好的情人!” “你疯了吧!皮尔森!放开我!”被逼急了的丽莎也彻底不再说敬语了,直接转过身给克利切一个耳光,然后跑走了。 贝丽莎这突如其来一下打懵了的克利切,直接愣在了原地,等他反应过来以后,丽莎已经彻底跑走了。 但比起脸上的疼痛,克利切更加激烈的是心中的愤怒,为什么?为什么丽莎要拒绝自己?! 克利切气的在大厅里来回踱步,最后他得出了一个结论,因为目前为止庄园里的隐形领导者就是约瑟夫。所以丽莎才选择了约瑟夫,而不是他。 约瑟夫负责发放物资,负责每一次集合时到各个房间里叫人,还在有人争吵的时候负责调解。所以他一直以来都默默发挥着领导者的作用。 丽莎就是因为这样才愿意和约瑟夫在一起的,可是她没有想过吗? 约瑟夫现在是不是潜入进来的怪物都不知道,那么既然如此的话,就由我克利切来除掉这个该死的怪物,好让丽莎看清她的真面目,并让她认识到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合适的情人。 ……………… 克利切回到房间里了以后,一直在计划着他的计划着应该怎么样才可以天衣无缝的解决掉约瑟夫。 克利切必须当众揭穿约瑟夫是怪物的身份,并且让所有人目睹到这一幕,让每一个质疑他的白痴认识到谁才是真正的领导者。 克里切思来想去,有什么时候是所有人都会聚集的时候呢? ………当然是每天中午集合的时候了,那么既然如此刻立切,便让约瑟夫那个怪物多活一天,等到明天中午的时候,当着所有人的面揭穿他的身份,并且杀掉他。 就在克利切思考着计划的细节时,他的房门突然被敲响了。 而且敲门的人似乎非常的急切似的,不停的敲着门,直到克利切过去打开了房门。 来者是之前刚跟克利切打过架的卢卡斯,不过克利切看着他的样子就能察觉到这次卢卡斯过来可不是继续跟他打,上一次没打完的架的,因为卢卡斯的眼眶通红,看起来似乎在强忍泪水。 “发生什么事了?” “弗雷德里克………”卢卡斯哽咽的说着,似乎接下来的话题非常的沉重,“他死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克利切如遭雷击,“死了?那一个小孩子居然死了,怎么死的?” 卢卡斯并没有直面回答克里切的问题,而是拽着克利切的衣服直接把他拉到了弗雷德里克的房间那里。 房间里,安德鲁正抱着一动不动的弗雷德里克晶莹的泪水,不断的从他的眼眶当中滑落。 从弗雷德里克垂下来的手,克利切就能大致猜出弗雷德里克的死因——饿死的。 因为……实在是太明显了,弗雷德里克垂下来的那只手的手腕比他的袖子要细了一大圈,明显就是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 可怜的孩子,他不知道在这里挨饿了多久。 但是很快,克利切就察觉到了不对,就算是因为这里的食物吃了会修改记忆,所以正常情况下,没有人会贸然去吃那些食物,但是都快到了,要饿死的境地了,再怎么也应该先把命给保住吧!为什么弗雷德里克不去吃那些食物呢?! 不知道是不是旁边的卢卡斯察觉到了克利切的疑惑,还是他真的只是在喃喃自语。 “可怜的孩子………他为了不忘记自己父母的样子…………” 听到了卢卡斯的嘀咕声以后,克利切瞬间明白了,原来是因为这个孩子为了不忘记自己重要的记忆,所以一直忍着没有吃食物,而周围的人光是保护他们自己就已经自顾不暇了,完全没有注意过这个孩子是不是快要饿死了,因为所有的人都认为他饿了,一定会去吃东西的,没想到他竟然一直忍着没有吃。 虽然这个孩子很可怜,但是对在场的所有人来说,只不过都是一个小小的插曲而已,在这个充满怪物的地方,“死亡”,仿佛是最微不足道的一件事情了。 克利切在胸口画了一个十字,虔诚的向上帝祈祷,让这可怜的孩子升入天堂吧。同时,克里切还在心中祈祷,希望上帝可以看见他们这些人的窘迫,可以保佑他们所有人离开这里。 但可惜上帝根本不可能会回答他的这一切,不过都是克利切自己自欺欺人罢了。 最后仍旧是由约瑟夫出面从安德鲁怀里抱起了弗雷德里克的尸体,要去处理掉。 但是这一次跟以往不同的是,克利切主动提出了要跟约瑟夫一起前去想要去送这个可怜的孩子最后一面。 很正常的要求,周围人也没有起疑的地方,约瑟夫也同意了克利切的请求,就这样,其他的人回到了他们的房间里,克利切跟着约瑟夫一起来到了他埋尸的地点。 从地里立的一个个约瑟夫拿树枝和绳子编成的十字架墓碑就可以看得出来,这里就是他平时处理尸体的地方。 但是唯一让克利切觉得奇怪的地方是,这里不觉得离雾区的边缘有一点太近了吧?克利切甚至感觉他们再往前走几步,就可以直接进入雾气里面了。 “可怜的孩子,我只能送你到这里了,愿你可以永远离开这里。”约瑟夫一边轻轻的将弗雷德里克的尸体放到地上,一边说道。 听到约瑟夫这么说,克利切倒是了然了,因为约瑟夫想要将他们的尸体送出这里,但这是不可能的事,因为这里常年被雾气包裹着,所以约瑟夫只能将他们埋到了雾气的边缘,希望他们的灵魂可以离开这里。 约瑟夫的一切表现都像是一个富有人性的悲天悯人的人类形象,但是克利切觉得他也不能排除约瑟夫是怪物伪装出来的。 不对,自己在想什么呀?约瑟夫可以确定就是怪物了。那我还在这里犹豫什么呢?可不能被怪物的伪装给迷惑了眼睛呀! “克利切………”约瑟夫刚刚回头,似乎是想跟克利切说什么事情,然而他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完,他的头上就传来一阵剧痛。 是克利切,他拿出了一直以来藏在身上的手枪一枪打穿了约瑟夫的脑袋。 约瑟夫就这样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在他完全倒下去之前,他的眼睛一直在看着克利切,仿佛在询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然而,克利切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有勇气扣下扳机的,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明明自己还不能确定约瑟夫到底是不是潜入进来的怪物!为什么自己居然就毫不犹豫的扣下了扳机,为什么?!不对,刚刚不是我说的!不是我做的!!不是我做的!!! 但是事实就摆在眼前,这里也没有第四个人了,克利切在进入了短暂的癫狂以后,冷静了下来,然后他决定了,把这一切都归咎于突然冲出雾气的怪物身上,反正这里离雾气也就几步远的距离,他这么个解释完全合情合理。 但是如果有人起了疑心,想要过来检查约瑟夫的尸体的话,那就完蛋了,因为约瑟夫头上的伤口明显是子弹造成的,也就是说只可能是人为的。 那么………… 克利切用自己的双手抓住约瑟夫的尸体,然后用力一甩。 约瑟夫的尸体就这样被克利切甩进了雾气当中,当约瑟夫的尸体被克利切甩进去的一瞬间,克利切发誓,自己绝对听见了怪物的嚎叫声。 但是克利切并没有因此而感到害怕,反而感到非常的高兴,因为这样就意味着约瑟夫的尸体会被怪物们给吃掉,这样一来的话就永远不可能有人会发现这一件事情了。 就在克利切处理好一切,正打算离开的时候,他的脚突然踢到了什么东西? 克利切低头一看,是弗雷德里克的尸体还没来得及处理。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还是克利切已经彻底抛弃掉他的人性了,他直接像处理约瑟夫的尸体那样,把弗雷德里克的尸体也扔进了雾气当中。 而他之所以这么做唯一的理由就是:这样比较省事。 同样的尸体在被扔进雾气里的一瞬间,也传出了怪物的嚎叫。 在确定了两具尸体,应该都被怪物给吃掉了,以后克利切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 当克利切再次回到庄园里了以后,他的肚子里早就已经编好了接下来的理由。 ……………… “我真的不敢相信那些怪物已经可以短暂的离开那一片雾气了,我眼睁睁的看着抱着弗雷德里克尸体的约瑟夫就这样被拖进了雾气里。”克利切说完,便痛苦的捂住了自己的脑袋,仿佛是他真的不敢接受这一件事情一样。 “哦,天呐!怎么会这样?”丽莎仿佛陷入了无限的痛苦当中,瘫倒在了地上。 “丽莎小姐………”克利切透过自己手臂的缝隙,看见了这一幕,想要上前搀扶丽莎,但她又害怕一抬起头,众人就会发现他那其实在说谎的嘴脸。 “丽莎………没关系的……冷静一点………”卢卡斯双手扶住了丽莎的肩膀,仿佛是在安慰她。 原本克利切还为自己的好事被卢卡斯抢先了而感到气愤,但是接下来卢卡斯说的话却让克利切如坠冰窟。 因为卢卡斯说:“别难过了,丽莎……这样一来的话,约瑟夫和克劳德他们………他们至少可以在一起了,不是吗?” 看起来只是非常普通的一句话,但是里面蕴含的信息却是非常的大。 因为这样一来的话那就是说约瑟夫和克劳德这一对双胞胎当中死了一个的事情,所有人都知道,那么这样一来的话,应该所有人都会注意到约瑟夫的异状才对,可是却没有一个人起疑,为什么? “我们到底应该怎么称呼他呢?约瑟夫叔叔还是克劳德叔叔?”剩下的孩子当中,年龄最小的卡尔拉了拉自己哥哥的衣角小声的说道。 再次被人提到了约瑟夫和克劳德的关系,克利切立马竖起了耳朵,希望这个小孩子可以多说一点。 “我不知道……卡尔……我不知道……”安德鲁一边说着,一边把卡尔抱在了怀里,“自从他们当中的一个死了以后,另一个也分了一会,说自己是约瑟夫,一会说自己是克劳德,恐怕就是因为他不能接受自己兄弟死亡的事情,所以才一直以为是自己死了另一个活着。” 说完,安德鲁还紧紧的抱住了自己怀里的卡尔,“我也一样,卡尔不要离开我身边,如果你也出事了的话,我也会疯掉的。” 这看起来就像是一对关系很好的兄弟的对话,但是听到他们如此对话的克利切算是彻底明白了! 他刚刚那么做,根本就没有杀掉潜入进来的怪物,反而是害死了一个无辜的可怜人! 克利切算是彻底明白了,根本就没有什么约瑟夫和克劳德的区分,他们从始至终都只是一个人,一个因为自己双胞胎兄弟死去而彻底疯掉的人而已。 “约瑟夫”因为不能接受自己弟弟克劳德的死去,而一直认为死去的那一个人是约瑟夫,不是克劳德。 同理,“克劳德”因为不能接受自己哥哥约瑟夫的死去,而一直认为死去的那一个人是克劳德而不是约瑟夫。 他就像陷入了永远无法解释的漩涡一样,自己到底是谁,究竟是约瑟夫还是克劳德,可能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了。 而庄园里的其他人,很明显是知道了他的窘境,所以一直都是默许着配合着他演戏。 那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刚刚克利切,他到底做了什么呀?! 第176章 游戏终止 自从知道自己误杀了一个正常的人类以后,克利切就一直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 殊不知克利切自以为杀掉的约瑟夫其实正在跟其他人一起讨论事情。 “我已经开始觉得无聊了,骗这个白痴,我已经累了。”戏为了需要演足,丽莎这几天一直呆在这里,没有鲜花,没有太阳,也没办法跟父亲呆在一起。丽莎觉得有点无聊了。 “………我同意。”沉默了半晌,约瑟夫也同意了丽莎的想法,确实,游戏再继续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而且我们也知道了想要的答案,不是吗?” “确实。”这句话是安德鲁说的,只有安德鲁知道怎么终止这个游戏的方法。 至于庄园里的人,费了这么大的劲,演了这么一出戏,想要的答案究竟是什么呢? 他们当然是想要给克利切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了,也就说这与其是一场游戏,倒不如说是一个测试。 其实仔细想一想就能发现了吧,藏在房间里的武器,故意挑起的矛盾都是为了测试克利切的反应。 在这样的极端环境下,如果克利切能够坚守本心的话,众人愿意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但可惜……克利切没有,那么也不需要对他客气了。 ………………… “long long ago, a tale was born. 很久很久以前,一个故事诞生了。 in the mist, monsters roam. 在云雾中,怪物四处游荡。 and of mystery, a hunting ground. 这是一片神秘之地,一个可怖的猎场。 wele to the dentist''s swamp. 欢迎来到牙医的沼泽。 ‘darling, don''t run. i’ll never hurt anyone.’, “亲爱的,别跑。我永远不会伤害任何人。”, the evil dentist’s lurking around. 邪恶的牙医潜伏在附近。 children, don’t stray. this is not a ce to y. 孩子们,别迷路了。这不是任由你们玩耍的地方。 the evil dentist’ll take your teeth away. 那邪恶的牙医会把你的牙齿拔掉。” 这是安德鲁现在站在走廊里唱的歌,也是终结这场游戏的方法。 其实想要彻底的终结这场游戏,很简单,克利切只要能想起一切都可以了,但是有庄园主的能力在的话,克利切不可能会想起这一切的。 所以在游戏开始前,庄园主就告诉过安德鲁,想要终结这一场游戏的话,那么你就唱歌,唱那一天你追捕克利切和杜克神父时唱的那首歌。 只要听到这一首让克利切害怕到骨子里的歌的话,他就会回忆起一切。 而事实确实如庄园主所说的一样,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的克利切,在听见房间门外的骚动以后,他还在好奇这种情况下,怎么还会有人唱歌呢? 但当他听清楚了歌词以后,他突然感觉有一股寒气,瞬间涌上了大脑。 克利切听到这歌词以后,害怕的浑身发抖,仿佛就像是刻进他灵魂里的本能一样。 然而,更让克利切害怕的是,在他脑海当中,逐渐清晰的记忆。 克利切想起来了,他确实是一个孤儿院的院长没错,但是有一天有个白色头发的恶魔来到了他的王国将一切都毁了。 然而,这一切都不是最重要的事,最重要的是克利切想起来了,一直以来,那个叫安德鲁的家伙,不正是那个时候毁掉这一切的恶魔吗? 然而,更糟的还在后面……… 随着歌声越来越清晰,克利切知道那个白色头发的恶魔已经站在了自己的房间门口。 克利切手忙脚乱的拿起了自己藏在身上的那一个手枪,对准了房间的门,他保证只要那个恶魔一打开大门的话,他觉得会一枪崩了他的脑袋。 “children, stay away. listen to what people say. 孩子们,赶紧走开。听听人们都在说什么。 the dentist’s waiting for his next prey. 牙医正在等他的下一个猎物呢。 heed the warning, let it be known. 记得注意警告,让它神秘的面纱揭开。 don''t e here, don''t wander alone. 不要来这里,不要独自徘徊。 behind the red bricks, blood’s been shed. 在红色的砖头背后,鲜血在肆意流淌。 take no chances, as evil unfolds. 不要冒险,因为邪恶正在到处蔓延。” 歌声还在继续,那个恶魔并没有立马打开房间门,仿佛是为了想要让克利切再次品尝到绝望的感觉。 克利切害怕的双手发抖,几乎要握不住手中的手枪了,但是他还是为了给自己壮胆似的将手枪对准了房间的门。 突然,在克利切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房间门砰!的一下被打开了。 “啊啊啊啊啊!!!”伴随着克利切尖叫声的是连续好几次的枪声。 按理来说,几发子弹下去,对面的人不死也该残了,但可惜的是……如果枪里面放的真的是子弹的话。 克利切彻底绝望了,因为他发现自己扣动了洗发板机,枪管里喷出的根本就不是子弹,而是红色的彩条。 克利切简直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情,明明之前他还拿着一把手枪误杀了约瑟夫,他明明亲眼看着约瑟夫倒了下去,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其实克利切会感到迷茫是正常的,因为打从一开始这把枪里的每一发子弹都是红色的彩条,然而当时克利切喝了会造成幻觉的酒,再加上当时他的情绪非常不稳定,他就误把那些红色的彩条以为成了是约瑟夫脑袋里喷出的血液。 但是克利切不知道这些事情,他原本还不死心的又翻找出了他之前在房间里找到的匕首和铁棍。 但可惜的是,匕首只不过是两条树枝,而铁棍更是一节细的,只有筷子粗的长条木棍而已。 克利切绝望的跪倒在地,看着自己面前的木头,他终于明白过来了,现在的一切,不过都是自己的幻觉而已。 而安德鲁早就已经悄悄的摸到了克利切的身后,他甚至感觉有一点无聊了,安德鲁更喜欢会挣扎的猎物,而不是呆呆的坐在这里。 安德鲁高高的举起了自己手里的铁锹,就要拍下去的时候,突然有什么东西蒙住了他的眼睛。 是克利切,他随手拿起一旁的床单,朝着安德鲁就砸了过去,当然不可能砸伤安德鲁了,但是可以给克利切争取一点逃跑的时间。 “你这个恶魔!”安德鲁隔着的床单只听见了克利切的怒吼,然后当他把床单从自己身上拽下去的时候,克利切已经跑走了。 安德鲁拿着手里的床单,沉默了一瞬,因为他搞不懂了克利切这么做,就是为了骂他一句?(;一_一)? 但其实安德鲁完全搞错了,因为庄园主是上帝拥有神力这件事,对克利切来说太玄乎了,在克利切的角度里来看就是他和其他的几个人被这个叫做安德鲁的恶魔绑到了这个地方来进行一场实验。 而现在呢,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安德鲁的实验终止了,他需要逐个杀死在这里的每一个人了,先前死去的奈布,安东尼奥和约瑟夫就是最好的证明,现在克利切绝对不能死,他要跑出去,告诉剩下来的人这一件事情,让他们赶紧逃离这里。 “卢卡斯!”克利切是按照远近顺序来逐个喊人的,他率先跑到的是距离他目前最近的卢卡斯的房间,他已经来不及敲门了,干脆直接一脚踹开了卢卡斯房间的大门。 “!!!”但是踹开开门以后便是震惊,因为卢卡斯浑身是血的倒在了地上,光凭着几乎将半个房间的地板染红的鲜血可以判断出卢卡斯已经活不成了。 其实这里是因为卢卡斯觉得他是科研人员,并不擅长战斗,索性就往自己身上弄了点假血,然后躺在地板上面装死了。 至于为什么不是直接离开这里,而是躺在地上装死呢。 因为卢卡斯表示,他最后了还是想要继续去吓一下克利切这个家伙,看看他会有什么反应。 但是这一切,克利切不知道。在克利切的眼中就是可怜的卢卡斯先生,已经被那个叫做安德鲁的恶魔给杀掉了。 但可惜的是,现在的情况实在是太紧急了,克利切根本来不及为卢卡斯收尸,甚至来不及为他默哀,就立马跑到了下一个房间里去。 “丽莎小姐!”克利切用同样的方式踹开了丽莎的房间门。 但好在克利切看见了丽莎正完完整整的坐在了房间的床上,还好…还好丽莎小姐没事。 “克利切,你搞什………啊!”丽莎话还没来得及说完,整个人就被突然冲进来的克利切给扛到了肩膀上。 “来不及解释了!丽莎小姐,等一会你打我骂我都可以,但是现在请你不要挣扎好吗?” 原本还想直接给克利切来一个过肩摔的丽莎,听到他这么说也放弃了刚刚的想法。 丽莎倒是想看一看克利切这个家伙到底想要干什么,如果……他可以做出正确的选择的话,丽莎可以选择饶他一命。 克利切就这样扛着丽莎又跑回了走廊上面,而丽莎一抬头,正好就对站在克利切身后不远处的安德鲁来了一个照面。 很明显,安德鲁对现在的情况感到非常的疑惑,以丽莎的个性克利切早就被她摔成肉泥了。 丽莎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的抬起了自己的右手,然后伸出了自己右手的食指和大拇指向上指去。 安德鲁瞬间明白了这个手势是他们在游戏开始前就定好的,毕竟有的时候可能不方便说话,只能做手势了,而这个手势代表的意思是——静观其变。 也正是因为看见了丽莎的手势,安德鲁默默收回了自己原本想要直接丢出去的匕首。 对安德鲁而言,丢匕首和丢飞镖一样,而他每一次玩飞镖的时候总是正中红心,也正是因为如此,小时候的卡尔跟安德鲁闹了不止一次。┐(─__─)┌ 专注于逃跑的克利切完全没有注意到他扛在身上的丽莎和安德鲁之间的互动,他只想赶紧把接下来还活着的人尽量聚集起来。 “卡尔!”同样的叫喊声,同样的踹门方式。 当克利切踹开卡尔的房间门以后,他发现卡尔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一样蜷缩在了床底的角落,只敢露出一双眼睛观察外面发出什么事情了。 不过想想看也对,刚才外面的声响这么大,年龄最小的卡尔肯定吓得不轻。 此时此刻,克利切完全不在乎之前,大家在一起做自我介绍的时候,安德鲁说,卡尔是自己弟弟的这一件事情了,克利切只觉得这是安德鲁对自己做的一种伪装,毕竟安德鲁和卡尔长的一点都不像,怎么可能(喂-_-||)是亲兄弟? “卡尔……别怕,来我这里。”克利切尽量温和的说话,防止吓到年龄最小的卡尔。 但是卡尔对着面前突然闯入的家伙仍旧充满着警惕,他拼了命的往床底下缩着,完全不敢把身子探出来。 眼看着身后追击(散步)的安德鲁越来越近,克利切索性将自己身上扛着的丽莎也放了下来,让她一起钻进了床底。 “无论听见了什么,千万不要说话,明白了吗?”克利切对着藏在床底的丽莎和卡尔交代道,“我会想办法把他引走的,一旦你们听见声音走远了,就立马出来逃跑,明白了吗?” 克利切说完这一切以后,就立马站起了身,也没管卡尔和丽莎有没有听明白他说的话,现在时间已经来不及了,他必须把身后追击的那个恶魔给引开,至少要让这两个孩子活下来。 克利切像一个壮士一样的冲出了房间,对着走廊上的安德鲁大喊道。 “来追我呀,你这个恶魔!” 第177章 非黑即白 “(;一_一)???”安德鲁看着不停在自己面前做着挑衅动作的克利切,满头问号。 这家伙,抽什么风呢? “快过来呀!你这个恶魔!过来追我呀!你这个懦夫!胆小鬼!”克利切拼了命的挑衅着面前的安德鲁,生怕安德鲁不去追他,反而去房间里寻找那两个孩子的踪迹。 “(╬◣w◢)”安德鲁被克利切的挑衅弄得实在是烦了,决定先让他闭嘴以后,再跟丽莎和卡尔商讨接下来的事情。 “对,过来追我呀!你这个恶魔!”看见安德鲁放弃了进入房间的想法,转而开始追击自己。 说真的,克利切此时的心情很复杂,要面对这个曾经杀死过自己一次的恶魔,克利切心里肯定是害怕的,但是自己这么做可以保证那两个孩子的安全的话,克利切反而感觉放松了。 “希望那两个孩子可以跑掉………”克利切小声的在心底里嘀咕着,然后一边挑衅安德鲁,一边跑的越来越远了。 ………………… 在确定了克利切和安德鲁都已经走远了以后,丽莎和卡尔就从床底下爬了出来。 不过,他们刚把半个身子探了出来,早就已经等待多时的里奥和约瑟夫,就把他们直接从床底抱了出来。 里奥抱起来的,当然是他的小公主了,地上凉,可不能让他的小公主冻着了。 约瑟夫则抱起了卡尔,不过有一说一,约瑟夫把卡尔抱起来的时候,总感觉自己的手里抱了一个肉登登的布娃娃一样。 不过当然了,卡尔和丽莎从床底爬出来,可不仅仅只是为了让家人抱抱自己而已,他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一起讨论克利切到底合不合格。 “他合格吗?”年龄最小的卡尔被约瑟夫抱在了怀里。但是现在卡尔最想要解决的问题就是,克利切这个人到底合不合格? 至于合不合格,合什么格,当然是合不合进入庄园的资格了。 克利切这个人很复杂,他好,好的不彻底,他坏,也坏的不彻底。 他是伤害了很多的孩童,将他们从健康的孩子变成了残疾儿,但那也是逼不得已的方法,因为克利切除此之外,根本没有其他的方式可以养活他们。 克利切确实导致了很多孩童的残疾,但是如果克利切不这么做的话,那些孩子们连活不活着都成问题。 其实造成克利切犯下众多过错的根本原因就是他的出身,他自己就是一个底层的人,他不可能能养的活那么多的孩子的,但凡他的出身稍微好一点,一个小贵族或者是一个有钱人家的孩子,那么他就可以真正意义上的成为一个慈善家。 可惜,这一切没有如果……… “我倒是觉得…………他这么做已经够了。”帮克利切说话的人是诺顿,虽然诺顿并不认同克利切为了让那些小孩子活下来,就把他们弄成残疾人的方式,但是曾经同为底层人,诺顿非常能理解克利切的做法。 顺带一提,没有参加游戏的诺顿是怎么知道克利切在游戏里做了什么事情的呢?当然是因为整场游戏外的其他人一直在真正的庄园里观看着,相当于一场现场直播的大型真人秀一样。 克利切的所作所为都被庄园里所有的人看在了眼里,同时也是为了方便评估克利切这个人究竟能不能进入庄园里。 同时,再顺带一提,庄园主已经表态过了,这次克利切这个人能否进入庄园,庄园主不会做出表率,也就是说,一切全凭庄园里的人来裁决。 是升入天堂还是永坠地狱?一切全凭庄园里的人来裁定。 但是庄园主做这个决定,却让卡尔,弗雷德里克这样的小孩子,还有诺顿以及麦克这样的普通人感觉非常的紧张…刺激…他们形容不好这种感觉。 卡尔和弗雷德里克他们太小了,这么小就让他们决定这种可以改变别人一生的选项,他们感到害怕。 庄园里其他曾经就是普通人,没什么实权的家伙,同样感到非常的紧张。他们从来没有想过,庄园主可能会适当的让他们参加一些庄园里的决定,但他们没想过一让他们参加,就让他们参加这种可以改变他人一生的决定,这实在是…太大…太夸张了。 “所以呢,你们决定好了吗?到底是去还是留?”约瑟夫有点等不及了,反正他的心底里已经有决定了。 “…………”但是庄园里的其他人仍旧沉默的不说话。 “大家听好咯!”卡尔等不及了,主要现在的他有一个好主意,“同意他留下来的人请举手。” 说完,卡尔自己先把自己的手给举了起来,他还是决定原谅克利切曾经的过错,虽然卡尔没有经历过,但是他能感觉得到克利切应该不能算得上是真正意义上的纯坏人。 同样人群里举起胳膊的,还有诺顿和弗雷德里克。 诺顿的理由很简单,因为他曾经也是最底层的人之一,他可以理解克利切的所作所为,他更佩服克利切的想法,一个连自己都喂不饱的家伙,居然还想着要照顾一群孤儿。 弗雷德里克的想法更是单纯,他只是认为一个愿意牺牲自己,让两个孩子活下去的家伙,肯定不是坏人。 可是就算是这样,算上卡尔也一共只有三个人同意宽恕克利切曾经的过错而已。 “…………那好吧。”虽然这一次大部分人的想法跟自己都是反着来的,让卡尔感觉有一点不开心,但是卡尔尊重庄园里其他人的想法。 “等一下………”就在这时,约瑟夫发话了,“不同意那个家伙留下来的人请举手。” 三分钟过去了,仍旧没有一个人举起自己的手。 “???”卡尔觉得自己现在有一点搞不清楚现在的状况了,既然大家刚刚不同意让克利切留下来,那为什么现在大家都不举手了呢? “傻孩子………”约瑟夫笑着揉了揉卡尔的小脑袋,“因为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不如我帮你问一问。” 说完,约瑟夫走向了离他最近的利迪亚问道,“你为什么两次都不举手呢?” 莉迪亚当然有她自己的理由,但是这种理由让她觉得难以启齿,所以她选择了沉默。 “没关系的,我们这里都有不光彩的过去。”约瑟夫看出了莉迪亚的窘迫,于是安慰她道。 “真的吗?”莉迪亚显然是不信的,在莉迪亚的眼中,自己只是侥幸才来到了“天堂”里而已,自己那不光彩的过去,跟在座的各位根本就没法比。 就在这时,一旁的诺顿举起手了,“将十几个矿工骗进了矿道,提前在里面布好火药,然后点燃引线,将他们全部炸死在了矿道里。”说完,诺顿还指了指自己脸上的伤疤,“这个就是证据。” “传说中的雾都开膛手杰克,连续杀了五个女人,没有理由,没有后悔,单纯只是因为我想这么做。”虽然杰克也是想要安慰莉迪亚才这么说的,但是从杰克嘴里说出来怎么感觉就这么怪呢? “为了找寻可以用相片保存灵魂的方法,拿一整个镇子上的人做实验。当我离开那个镇子上的时候,那个原本有一百多个人的镇子,只剩下了不到十几个人了。”这是约瑟夫说的。 “在战场上,因为自己的失误害死了十几个战友,最后不再参与战争,转行做起了雇佣兵,杀了多少人,连自己都记不清了。”这是奈布说的,而且就如奈布所说的一样,他真的记不清楚自己已经杀了多少个人了。 虽然他们都是为了安慰莉迪亚,才自爆自己过去不光彩的历史的,但是莉迪亚明显是听懵了。(??) 在反应过来了以后,莉迪亚也明白了,大家只不过是为了安慰她,才相互说出了自己完全不想再回忆的那些糟糕的记忆的。 莉迪亚为了不辜负大家的所作所为………而且其实更多的是因为跟他们比起来,莉迪亚觉得自己曾经做过的那些事情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曾经做过违法的堕胎生意。被堕掉的孩子,我会直接装在袋子里,然后扔到外面的街上让他们被野狗啃食。”莉迪亚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声音简直如同蚊子一样,但是在场的所有人还是听见了。 这也是莉迪亚为什么两次都没有举手的原因? 因为克利切确实伤害了那些孩子们,那些孩子们造成了永久不可逆的伤害,可能下半辈子都永远是残疾人了,因此莉迪亚无法原谅克利切,所以才这么做。 但同时,莉迪亚自己曾经又违法的做了那么多的堕胎生意,那些被堕掉的胎儿,有的甚至还活着,给他们一口水,一点食物,他们就还能活。但是莉迪亚还是狠心的把他们装在袋子里扔到了外面,任由野狗啃食,所以莉迪亚觉得自己没资格去谴责克利切的所作所为,因为自己跟他一样。 莉迪亚说完,便捂着自己的脸痛哭了起来,因为这是她永远不想要面对的痛苦经历,明明自己想要做一个救死扶伤的医生,却偏偏让这么多无辜的生命从自己的指尖逝去。 “明白了吗?卡尔。”约瑟夫抱着自己怀里的卡尔询问道。 “……………”卡尔沉默了很久,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在卡尔的眼中,莉迪亚姐姐是一个好人,但是为什么莉迪亚姐姐又害死了这么多的小孩子呢? 卡尔的脑袋里越想越乱,直到约瑟夫伸手揉了揉他的小脑袋,“因为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卡尔。就像莉迪亚做的那些事情一样,即使莉迪亚不把那些胎儿给堕掉,那么你觉得他们被生下来以后也会幸福吗?” 卡尔摇了摇头,因为不被自己父母爱着的孩子,即使生下来了,还不如死去。 “那么我们再比如,就像诺顿那样,他炸死了那十几个矿工,难道说就是错了吗?”约瑟夫又拿诺顿举例。 卡尔还是摇了摇头,因为卡尔知道诺顿哥哥以前的经历,那十几个矿工一直在欺负他,所以诺顿哥哥只不过是在报复他们而已。 “就是这样的,卡尔,很多事情并不是知道了它是不对的,那它就一定是错的。” 卡尔懵懂的点了点头,这些事情对他而言太深奥了,现在他这个年纪还不懂。(??) “咳咳,好了,我们回归到正事上面,克利切这个人到底可不可以进入到真正的庄园里呢?”约瑟夫把话题又掰回了正轨上。 但是即使约瑟夫这么说,庄园里的人还是很难裁决,因为就像刚刚他们讨论的一样,克利切这个人很复杂。 ……………… 另一边, 已经追着克利切绕了庄园跑了整整一圈的安德鲁,真的快要崩溃了。 安德鲁当然也知道了,此时庄园里的其他人肯定是在讨论克利切这个人到底可不可以进入真正的庄园里。 至于为什么安德鲁不参加投票呢?是因为安德鲁觉得克利切是自己的“所有物”,他这个做“主人”的参与投票可能不太好,因为他很难从客观的角度上面进行思考。 但是这不代表着安德鲁可以忍受克里切的不断挑衅,以及他绕着庄园跑了整整一圈的疲惫。 安德鲁感觉自己的腿都快要不是自己的,他的腿好酸,肩膀好沉,他甚至都想直接坐在地上休息,而不是继续追着面前这个傻逼。 但是安德鲁逐渐放慢的脚步,在克利切眼中就不一样了。 在克利切眼中,安德鲁这时想起了庄园里还有两个孩子,打算不再追击克利切了转头去找剩下来的那两个孩子。 这可不行啊!!! 也不知道那两个孩子有没有找到逃出去的方法了,自己绝对不可以,这个时候让面前的这个恶魔去找那两个孩子,那两个孩子肯定没有办法从他的手底下活下来的。 “过来呀!你这个白痴!恶魔!过来追我呀!” 第178章 机会 安德鲁快要受不了了,面前这个家伙跟苍蝇一样的,在自己旁边嗡嗡响。安德鲁受够了。(▼皿▼#) “砰!!!”一声巨响,安德鲁手起刀落,拿自己手里的铁铲将不停的在自己面前蹦哒的克利切给拍晕过去了。 说真的,原本安德鲁是直接想把他的脑袋像拍西瓜一样的拍碎的,但是安德鲁想了想,估计庄园里的其他人还没有讨论完呢,自己就这么先斩后奏,可能不太好。 于是安德鲁拖着已经晕过去的克利切的一条腿,像拖死猪一样的把他拖到了大家正在讨论的那个房间里。 然后到了房间的门口,安德鲁直接略过了敲门的过程,一脚把大门给踹开了,因为他现在真的非常不爽。 安德鲁:不爽………(* ̄m ̄) “哇唔!”突然闯进来的安德鲁把房间里的其他人吓了一大跳,主要安德鲁那个表情看起来真的下一秒就要把自己手里拖着的克利切给拍成肉末了。 “你们讨论完了吗?”说真的,安德鲁的语气,再加上他那原本就是红色的眼睛,跟开了狂暴模式没什么区别,感觉下一秒钟他就要爆炸了。 “哥哥………”看见安德鲁这么生气的样子,卡尔走过去想要安慰安慰他。 然而,卡尔刚靠近了安德鲁,就立马被安德鲁一把搂进了怀里,然后……… “嗯……嗯……嗯嗯嗯……”说真的,安德鲁此时做的事情,再配上他哼哼唧唧的样子,看起来真的好像一个变态啊。-_-|| 因为安德鲁直接把过来安慰他的卡尔抱起来,然后将自己的整张脸埋进了卡尔的小肚子上面。 安德鲁:别人吸猫,我吸弟弟(*?︶?*).?.:*? 这下可好了,安德鲁是开心了,但是卡尔不乐意了。 “呜呜呜呜呜??(?′Д`?)??……坏哥哥…………”卡尔拼了命的扭动身体,想要从安德鲁的魔爪下挣脱出来,但是安德鲁的手臂就跟铁钳一样,抱住了卡尔就不再松开了。 卡尔心底里觉得自己可真是欠的慌,以后他再也不要靠近哥哥十米以内了。(# ` n′ ) “嘿嘿嘿,我的小卡尔,你以为你能逃得过我的魔爪吗?姆姆,姆~~嘛!”安德鲁也算得上是彻底上头了,阴险的笑了几声以后,直接在卡尔的脸上亲了一大口。 卡尔:呆住(??)! 卡尔一直保持着愣住的表情好几分钟。 然后反应过来了! “呜呜呜呜呜呜呜?????(>д<;)?????…………”这下可好了,卡尔的哭声可以称得上是惊天动地了,坐在窗户旁边的安东尼奥甚至感觉到了玻璃的震颤。 这么大的哭闹声,自然把原本被安德鲁打晕过去的克利切给吵醒了。 原本克利切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还没能反应过来。 “我是谁?我在哪?”这是克利切大脑中最初的想法。 然后很快克利切的记忆就开始回笼了,紧接着他一抬头就看见了被那个白发恶魔抱在怀里的卡尔正在大声的哭闹着。 “给我把他放下!!!”克利切在看见卡尔被安德鲁抱在怀里以后,立马就应激了,他只想赶紧把卡尔救下来,完全没在过这个房间里,是不是围着很多的人。 “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给我趴下!”这句话是杰克说的,他早就看克利切不爽了。 好吧,其实上面那一句话纯属胡扯,杰克对克利切的看法跟安德鲁看克利切差不多,纯属就是觉得他好玩而已,但是……… 这不代表这杰克可以容忍克利切想要伤害安德鲁他们,连一个念头都不可以! 杰克直接单手就把克利切按在了地上,而且是用的左手,有指刃的左手。 就这样,克利切还没来得及完全从地上站起来,就重新被杰克按在了地上,而且克利切还不敢随便乱动,因为他只要稍稍一挪动自己的身体,很可能就会被杰克的指刃给划伤。 而且从杰克的指刃上面冒出的寒光来看,克利切甚至觉得自己稍不留神,很可能就会被按住自己的这个家伙给砍成好几段。 但是即使自己的生命很可能都已经遭到威胁了,克利切还是紧紧的盯着安德鲁怀里抱着的卡尔,想要解救他。 “哼,这个家伙还没明白现在的处境呢。”说这话的人是奈布。 虽然这么说很对不起奈布,但是一米七的他在一群一米八、一米九的人当中被淹没的很彻底,直到他从人群当中缓缓走出来以后,克利切才发现了他。 “什么?!”很明显,奈布“死而复生”这件事在克利切的眼中简直堪比天方夜谭,他甚至下意识的想抬起身子,结果导致他的胳膊被杰克的指刃给划伤了。 但此时此刻,克利切根本就顾及不到自己身上的伤口了,他有太多太多的问题想询问。 但是当这些问题一股脑的涌上来以后,克利切却不知道自己该从何开口。 但好在,即使克利切不知道怎么开口也没关系,因为庄园里的人原本也不打算让他提问。 “欢迎来到天堂,又或者说是地狱……对你这样的人来说,应该是地狱吧……总而言之,欢迎你来到这里。”这句话是麦克说的,配合上麦克开心的样子,以及正在鼓掌的双手。 如果忽略掉麦克所说的话,克利切应该会感觉挺有意思的。 “什么,什,什么意思?”克利切被麦克的话给震惊到了,他甚至说话都开始结巴了。 而一旁,本身对他没有多少好感的安德鲁直接选择用行动让克利切回想起一切。 “啊啊啊啊啊啊!!!”克利切发出了一声惨叫,因为安德鲁直接拿自己手里的铁铲,将克利切的一条腿给打折了。 克利切不停的尖叫着从自己腿上传来的剧痛,迫使他想要蜷缩成一团,但是被杰克紧紧按在地上,他又无法这么做。 安德鲁根本没有在意过他这么做会给克利切造成多大的痛苦,又或者说安德鲁就是喜欢克利切的惨叫声。 安德鲁猛地将自己的铁铲插在了地板上,距离克利切的脑袋只有不到两厘米的距离。 头皮的摩擦感迫使克利切又再次抬起了自己的脑袋。 “有所觉悟吧………”安德鲁用自己的鞋尖抬起了克利切的下巴,“你这个人的价值还不如一张用过的抹布。” 说完,安德鲁便把自己的铲子从地里拔出来,然后走远了,因为接下来不是他该负责的地方。 顺带一提,刚刚安德鲁打断克里切的腿的时候就已经把卡尔从他的怀里放下来了。 虽然卡尔一被安德鲁放下来,就立马扑进了约瑟夫的怀里,但好在卡尔是分得清轻重的。 他要先把面前这个叫做克利切的家伙的事情给解决好了,然后再慢慢的找自己哥哥算账。 卡尔悄悄的擦了擦自己脸上并不存在的眼泪。 然后转过身,面向了克利切。 而可理解此时正一脸震惊的看着安德鲁,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腿上传来的剧痛,反而让他的大脑清醒了,克利切已经想起了全部的事情,想起了自己原本就已经被安德鲁给杀掉了,而此时此刻自己却好端端的还在在这里,至少还能够呼吸。 这里莫非真的像刚刚那个黄头发的少年说的一样,是天堂,又或者说是地狱吗? 可是卡尔压根就没有管克利切是怎么看自己的?他只想赶紧搞完这件事情,然后回到真正的庄园里,把自己坏哥哥的甜点全部抢光光。e?(?> ? <)? 3 “让我看一看………”卡尔凭空变出了一本书,那是庄园主借给他用的,可以查清楚面前这个人的所作所为,相当于一个小小的人物介绍书一样。 “克利切·皮尔森………一个自私自利,经常行窃且愚蠢的家伙,自以为自己是一个慈善家,创办了一所孤儿院。但事实上,每一个进入了孤儿院的孩子都没能得到妥善的照顾,并且你还强行弄残了那些可怜的孤儿,让他们跟着你一起行窃………”卡尔缓缓的读出了书上的内容,说真的,这么纯黑的“履历”,卡尔还是第一次见。 说完,卡尔“砰!”的一声合上了手里的书,然后接着说道,“我记得你曾经有一个朋友叫做杜克,而且还是一个神父,对吧?” “没错!”这句话只是克利切在自己心里想一想的而已,他根本就没有胆子说出来,毕竟现在的情况怎么看都不妙呀! “哦,对了,你瞧我一样都跟你相处了这么长时间,还没有真正的做一个自我介绍呢………”说完,卡尔微微鞠躬,行了一个绅士礼,“我叫伊索·卡尔,是上帝的小儿子,我负责在每一个人死后审判他们的一生,并决定出他们下辈子应该过什么样子的生活。” 卡尔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让克利切听清,还是为了让克里切的大脑能够及时的做出反应,所以卡尔说的非常非常的慢,慢到克里切可以清晰的听见他说的每一个字。 “不是的!我………我………”在听见了卡尔负责审判他这一生,并且决定了他下辈子应该过什么样的生活的时候,克利切立马想要为自己人生当中犯过的错误进行辩解,可是克利切张了张嘴,却丝毫想不出能够有任何辩解的理由。 毕竟确实是他带着孩子们行窃,也确实是他亲手弄断了那些孩子们的腿和胳膊,自己有什么资格辩解? “好了,自我介绍已经结束了,让我们回归到刚刚的话题上,那个叫做杜克的神父,他犯下的过错简直罪无可恕。”说完,卡尔还厌恶的皱了皱眉,“让他当神父,简直弄脏了我妈妈的教堂,所以你知道我给他安排了什么样子的人生吗?” 卡尔从始至终说的都很慢,而且语气非常的温和,简直就像是在读着一篇睡前故事书一样,但是克利切心里很清楚,这不是故事,而是他的人生,并且还决定了他下辈子的人生。 “我拿走了他的双腿,这样他就永远没有办法逃走了,我将他放在了世界上最邪恶,最贫穷的地方,并且还保留了他前一世的记忆,这样他才可以为自己的所做所为好好的赎罪。” 克利切听得心惊肉跳的,毕竟世界上最邪恶,最贫穷的地方,一个残疾人在那里生活,克利切简直不敢想象,如果换做是自己,会经历什么样子的地狱。 但是克利切心里也很清楚,很可能接下来自己会跟杜克神父一样要亲自去体验,那样子的地狱了。 “哦,克利切先生,你敢想象吗?如果换作是你的话,我会做的更绝。”卡尔慢悠悠的说道。 而听见卡尔这么说的克里切,此时身上的衣服都快要被冷汗给浸透了。 “你觉得我会怎么做呢?”卡尔小小的卖了一个关子,然后继续说道。 “我可能会拿走你的双腿,双手也要拿走,因为你也夺走了那些孩子们的双手和双腿,这样很公平……然后我还会弄瞎你的眼睛,因为你不配看到这世间的美好。同时我还会拿走你的声音,这样你就永远无法为自己辩解了,因为你根本就不配。”卡尔略带一些稚气的声音说出这些话,反而更加的使人毛骨悚然。 克利切已经绝望的闭上了眼睛了,因为他不敢想象,这样的生活他觉得自己还不如死了。 但是他知道即使是死了,自己也永远无法逃离,因为人们总是逃不过死亡这一次,而卡尔就是掌控每一个人死后命运的人,他早晚都会继续跟卡尔遇上的,这就代表着他很可能往后永生永世都会受到如此的折磨。 “但是!”卡尔突然掷地有声的说道。 “我们决定给你一个机会,克利切先生,主要是因为我的哥哥对你很有兴趣。”说到这里,卡扭头看了看安德鲁的方向,“我给你一个机会,一个可以扭转你错误的机会,怎么样?” 原本已经彻底绝望的克利切,听到自己还有可以改变一切的机会,顿时抬起了自己的脑袋,并且激烈的想从地上站起来,也不管杰克的指刃会不会划伤到自己了。 “我给你一个机会,可以让你做一个真正的慈善家,可以让你真正的做你想做的事情。” 卡尔仍旧慢悠悠的说着,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克利切听着听着却感觉自己越来越晕了,自己的眼前也越来越模糊了。 在克利切晕倒的最后几秒钟,他听到了卡尔说出的最后一句话。 “祝你好运。” 第179章 赚钱法子 庄园里的其他人把克利切带到了真正的庄园里,以后就只派出了卡尔和安德鲁过来跟庄园主商量,他们已经决定好的那件事情,毕竟………庄园里的所有人都知道,庄园主最疼的就是卡尔和安德鲁了。 被庄园里的叔叔阿姨和哥哥姐姐们推出来当挡箭牌,安德鲁和卡尔有一些不爽,但是不得不说的是,让他们俩来跟庄园主谈话是最好的选择了。 …………… “所以这就是你们又把他带回来的原因?(=_=)” 我略有些无语,因为我原本是想把这件事情全权交给庄园里的大家来决定的,毕竟克利切无论是生是死,与我的关系都不是很大。 因为如果庄园里的人同意让他活着的话,那只要直接把他带进庄园里就可以了,如果不同意让他活着的话,那么直接当场解决掉就可以了,也就是说原本在我的计划里,我是全程处于旁观者的地方,完全不会插手这件事情。 但我没想到的是,大家居然最后选择了这么一个选择,这简直就像是“a或b”里面选了一个“或”。(#-.-) 不过话说回来,这好像也完全是我的锅,因为是我亲口这样跟他们说的。 “这件事情全部交给你们自己来决定哦~克利切接下来的人生会怎么样,完全由你们来决定。”(这是我的原话。) 我这算是什么?挖了一个坑,结果自己掉进去了吗?(ー△ー;) 唉,算了算了,这件事情好像也是我自己的锅,我还是自己背吧。 (﹁\"﹁) “好吧好吧,那你们想怎么做?” 我原本把这件事情全部交给庄园里的大家处理,主要就是想要培养一下卡尔和安德鲁他们的自我选择能力,毕竟如果无论什么事情都是我走在前面帮他们选择方向的话,那么渐渐的孩子们就会丧失了自我选择的能力,这样到时候当他们离开家里的时之后,再次,面对选择的时候,很可能就会犹豫不决,坐等机会流失。我可不希望看到那样的场面。 虽然现在他们的做法大大超乎了我的想象就是了………→_→ “…………妈妈,我想让他成为一个真正的慈善家。”卡尔沉默了很久,最后得出了答案。 虽然克利切曾经亲手弄断了那些孤儿们的腿和手臂,但那也只是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才酿成的悲剧,如果可以给克利切一个优渥的环境,让他有更多的选择,会不会结果不一样呢? “当然可以了,亲爱的,没问题。”我揉了揉卡尔的小脑袋。 确实没什么太大的问题,因为卡尔这个目标想要实现非常简单,翻译成现代的人话来讲,就是:只要给克利切足够多的投资就可以了。 众所周知,庄园里面最不缺的就是钱了。┐(─__─)┌ 但是这不代表着我会放手,让克利切自由发挥,毕竟他那个家伙说好不好说坏不坏,但是他一旦做了坏事,那就肯定是一发不可收拾了。 我得给克利切找一个监护人(监视他的人)。 …………………… 于是乎,事情就变成了这样。 我现在坐在何塞·巴登的宅邸里,正和何塞·巴登面对面交流着这一件事情。 虽然说是面对面交流,但是何塞·巴登手里故作镇定拿着的那个茶杯,几乎抖的都快要把里面的茶水全部撒出来了。 倒不是说何塞·巴登在害怕,毕竟自己跟庄园的关系还算不错,不至于让何塞·巴登像第一次见到造物主时那么的紧张,这是…………… 让我们把时间倒回到半个小时以前……… 原本这一天只是何塞·巴登非常平常的一天,早上按时起床,洗漱,吃早饭,然后开始处理家里的一些琐事………… 顺带一提,何塞·巴登家的业务已经开到了大西洋对岸的北美洲那里去了。 至于他是怎么做到的,只能说那一次何塞·巴登陪着娜塔莎、裘克他们几人,一起去北美洲那里旅游的事情所带来的契机吧。 还记得吗?诺顿花了一笔不小的钱,在北美洲那里买下了一大块的土地,作为那里的原住民——印第安人的安乐区。 随着这件事情一传十,十传百,几乎所有北美洲大陆上知道这件事的印第安人都跑到了那一块土地上面,也就导致那里的人越来越多,越来越难管理。 但是好在离开前何塞·巴登就已经料到了这一件事情。 毕竟……虽然怎么说有一点不太好听……但是何塞·巴登知道诺顿原本就只是一个最底层的矿工而已,他搞不定这些事情的,因为他根本不会管理。 因此,何塞·巴登的船在离开之前就留了那么一两个船员在那里。 当然了,何塞·巴登也不指望留下来的那几个船员可以管理好那么一大群的印第安人,他只是为了方便让那几个船员给他递信而已。 因为……毕竟用屁股想都知道那一群自持而高的北美洲人是肯定不会帮那些印第安人送信的,更何况还是这种跨越了大西洋的信件。-_-|| 所以,当何塞·巴登收到了来自自己船员寄来的信件,并阅读了上面的内容以后,何塞·巴登就已经知道那里的情况,已经开始有一些混乱了。 因为伴随着人越来越多,就会有更多的争执,毕竟那一块地就这么大,那群印第安人是不可能迁徙到其他的地方的,因为他们知道就只有在那一块地上,他们才是绝对安全的。 土地就那么大,但是人却越来越多,这就导致争端肯定也会越来越多。 但好在,何塞·巴登留下来的那几个船员……怎么说呢?至少是在那一批船员当中,最会看形势的那几个,因此他们在发觉刚有一点点苗头的时候,就立马给何塞·巴登寄信了。 于是乎,那一群因为土地,因为食物而逐渐争斗的愈演愈烈的印第安人,看见了几艘商船向他们逼近了。 毕竟当时在北美洲上的时候何塞·巴登就仔细勘察了上面的情况,别的不说,至少那里的土地非常的肥沃。 而何塞·巴登在离开前将自己航海船上的一些种子交给了安吉丽娜。 何塞·巴登当时跟安吉丽娜说过,“一旦发现印第安人们有了争执的苗头,就把这些种子撒到地里,一切都会变好的。” 安吉丽娜把这些话深深的记在了自己的脑海当中,因此当印第安人们第一次吵起来的时候,安吉丽娜就立马将种子撒进了地里,每天细心的照顾,静等种子发芽。 一切仿佛都像是算好了一样,当何塞·巴登家的商船靠近了海岸线的时候,那些种子也正好已经发芽结果了。 何塞·巴登给安吉丽娜的是香料和棉花的种子。 这些种子在北美洲大陆上非常容易生根发芽,这里的气温恰恰符合它们生长的条件,而香料和棉花在英格兰那里却又是非常珍贵的东西。 一切都是那么的顺理成章,顺利到不可思议。 安吉丽娜带领印第安人在那片土地上种植作物,而结出来的香料和棉花,则由何塞·巴登的商船来带走,并给予他们食物和金钱作为交换。 两者互惠互利,安吉丽娜那里的印第安人有了充足的食物和金钱,便不会再继续争执了。而何塞·巴登又借着这种交易方式大赚了一笔。 何塞·巴登觉得自己可真的是很有前车之鉴,他在上船前往北美洲之前就往船上放了不同作物的种子,想试试看那里的土地是不是适合种植这些作物,如果适合的话,那么他就可以有更多赚钱的方式了。 事实证明,何塞·巴登的这个想法非常的不错,现在他家里赚的钱已经快要没处放了。 但是与之相对的就是何塞·巴登要处理的事务也越来越多了,多到几乎快要把他给埋了。 如果说处理这些事物,让他有钱赚的话,何塞·巴登还不觉得这么烦心,唯一让他烦的是其中有一半以上的信件都是跟赚钱毫无关系的,甚至是想过来跟他分钱的。 因为何塞·巴登这么说,约等于是开辟了一个全新的赚钱法子。 如果单是这样倒还好,但是何塞·巴登几乎垄断了这一条路子,那么造成的影响可就是不一样了。 原因很简单,因为现在几乎北美洲所有的印第安人都跑到了那块土地上面,也就是说那里一半以上的劳动力都集中在了那里。 而且那里的印第安人很排外,他们只认何塞·巴登家的旗帜,其余的商船来到那里,不仅没法跟他们交易,甚至还可能会被他们驱赶。 而且那些被驱赶的英格兰人还不能还手,原因很简单,他们是来交易的,不是来这里侵略的,一旦他们敢对这里的印第安人开枪的话,那可就是政治方面的问题了,他们可担不起责任。 而那些想要在这场交易里分一杯羹的家伙们,不是没有考虑过雇佣那里的北美洲人来种植香料和棉花,但是问题又出现了,那里的北美洲人并不多,而且那里逐渐掀起的“淘金热”,让很多的北美洲人根本就不想接这么一笔订单。 那群北美洲人只想着一夜暴富,但是从来没有想过赚钱的法子,其实是从地里长出来的。 综上所述,现在的这笔交易基本上是何塞·巴登一家独大了,他几乎垄断了所有的交易路子。 可是那群贪婪的资本家可不是会那么容易就轻易放弃的。 主要是这里面可是有太多的油水可以捞了,在他们的眼中,何塞·巴登家的商船运回来的不是香料和棉花,而是一桶接着一桶的黄金。 既然跟印第安人交涉的法子和让北美洲人种地的法子都不通的话,那他们直接就跟何塞·巴登合作不就可以了吗? 因此,越来越多的信件往何塞巴登家寄了过去,各种各样家族的社交信,想让何塞·巴登拉他们入伙。 更夸张的是,那些家中有适龄姑娘的家族更是要命,他们家族的那些姑娘暧昧的话语跟沾了口红印的信件像是不要钱似的,拼了命的往何塞·巴登家里寄去。 何塞·巴登这几天被这件事情弄得都快要神经衰弱了。 何塞·巴登甚至还公开表示,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会结婚的。 但是结果呢,显而易见,根本没用。-_-|| 何塞·巴登骂人的心都有了,现在他看见那一些署名是贵族小姐名字的信件,甚至直接看都不看,就放进壁炉里面烧掉了。 何塞·巴登还吐槽过,照这个情况发展下去的话,冬天的时候他家里甚至都不用买柴火了。 …………… 事情的起因就是这样,因此当庄园主直接传送到了何塞·巴登旁边的时候,何塞·巴登正抱着一直呆在他旁边的加百列,想要好好平复一下他那糟糕的心情。 当时,何塞·巴登那个样子看起来真的很像是变态,加百列面无表情的站在一旁,何塞·巴登坐在椅子上,紧紧的抱住了加百列的腰,将自己的脑袋埋进了加百列的肚子上面。 因此,当庄园主突然出现在自己旁边的时候,当时把何塞·巴登吓的呀,直接从椅子上摔到了地上。(下巴着地) 更倒霉的是,当何塞·巴登反应过来想要站起来的时候,头还撞到了面前的桌子上面。 “咚!”的一声响,当时何塞·巴登撞的很惨。 因此,即使现在何塞·巴登和庄园主面对面的坐在会客厅里,何塞·巴登还是能感觉得到自己脑袋上面传来隐隐的疼痛。 然而,比起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何塞·巴登害怕自己刚刚抱着加百列的样子被庄园主看到了,要是真的被庄园主看见的话,何塞·巴登觉得现在自己就能跑到楼顶,然后跳下去了。 没脸见人了,属于是。(┯_┯) 然而,何塞·巴登不知道的是,事实确实如同他预料的那样,我传送到何塞·巴登旁边的时候,他在干什么。我看的一清二楚的,但是我在很早以前就讲过了,我懒得管。 而且我来这里是要跟他说正事的。 第180章 小兔子安迪 当何塞·巴登听庄园主解释完事情的前因后果以后,当机立断的表示没问题,他会帮忙看着克利切的。 不过当然了,何塞·巴登虽然嘴上答应了,行动上他肯定也会竭尽全力的,但是心里所想的肯定就不那么美好了。 因为从庄园主对他的描述,何塞·巴登意识到那个叫做克利切的家伙,可以说得上是标准的下等人,确切的说是下等人中的下等人。 不过当然了,何塞·巴登本身并没有歧视别人的意思,毕竟他在庄园里跟原本是底层矿工的诺顿,还有曾经是马戏团畸形秀的威尔三兄弟他们的关系非常的好。 何塞·巴登讨厌克利切的点是因为即使克利切是一个普通人家,甚至有钱人家的人也依旧改不了,他那让人恶心的行为处事。 何塞·巴登为什么能跟诺顿相处的非常的好,甚至都可以说快处成了挚友呢?因为如果抛开他们的背景,他们两个人都是普通人的话,那么何塞·巴登和诺顿注定会成为朋友。 不为别的,就因为诺顿那即使身处困境,也依然想要往上爬的性格,何塞·巴登就肯定会跟他处成朋友的,因为他很敬佩诺顿这样的性格。 甚至何塞·巴登曾经在私底下想过,如果自己跟诺顿的处境互换的话,诺顿可以做的比他好,而他做不到诺顿那样。 威尔三兄弟也一样,原本何塞·巴登认为他们从小就被父母抛弃了,自身还是畸形儿,这样的生活肯定不会有多少希望的,但是当何塞·巴登看见了他们纯真的笑容的时候,当机立断的在心里给了自己一巴掌。 即使在最糟的情况下,还勇敢的面对生活。何塞·巴登觉得他们很勇敢,至少比他自己要勇敢。 而克利切不一样,虽然诺顿曾经跟克利切一样是底层人,但是诺顿好歹还会挣扎一下,会想尽一切办法的往上爬,不向命运认输。 而克利切不一样,他仿佛就像是自甘堕落的老鼠一样,让人觉得恶心。 但是即使心底里再怎么的鄙夷,毕竟是庄园主的请求,何塞·巴登还是答应了下来。 而且另一方面,何塞何·巴登现在确实是需要行一点“善事”了。 现在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在外面诋毁和塞巴登家族了,虽然不是多么严重的事情,但是就像苍蝇一样,在自己耳边嗡嗡作响,着实让人心烦。 原因也很简单,首先何塞·巴登是曾经直面过上帝的人,整个巴登家族都受到了上帝的注视。说句不好听的,现在连英国女王很可能都会私底下敬巴登家族的人几分。 而且还因为这件事情何塞·巴登的爵位,直接从子爵一跃成为了伯爵,大幅度的阶级跨越,几代人甚至十几代人才能完成的事情,何塞·巴登仅仅只用了一天。 如果只是这样还好,毕竟被上帝注视这种事情,不是人人都能轻易做到的。 但是接下来,再加上何塞·巴登在北美洲那里扩展出的新的交易路线,那么一切就变得不一样了,前者或许只能说何塞·巴登运气好,被上帝给注视到了,可是后者那可是白花花的金子。 没有一个蠢货会嫌自己的钱多,何况还是那么多的钱。 如果单只是扩宽了交易路线的话,这一切都还好说,毕竟所有的船只都可以从那条交易路线进行买卖,到底是谁能赚到更多的钱,完全凭各自的实力。 可是前提是,何塞·巴登没有垄断了这一条线路的话那么一切都好说了,可是那群印第安人只跟何塞·巴登家的人做生意,也就是说周围人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何塞·巴登在这一条交易线路上大把大把的赚钱,自己却不能参与其中。 这两件事加起来就导致那一群家伙心中的妒火越烧越旺,虽然由于何塞·巴登家族的地位,他们不能实质性的对何塞·巴登怎么样,但是给何塞·巴登添一点小麻烦却是可以的。 所以现在在一些底层人和一些平民当中,就逐渐开始在传,说何塞·巴登是一个为富不仁的人,还说何塞·巴登是用武力控制住了北美洲那里的印第安人,强迫他们劳作的。 虽然这件事本身并不会对何塞·巴登造成多大的影响,那群家伙也只不过就是嘴上说说而已,但是着实让人心烦。 而且这件事情对何塞·巴登家的名声确实会有一点影响,算这影响小到几乎无限接近于没有。 但是这不代表就何塞·巴登可以忽略掉它,毕竟再小的东西很可能会在未来引起大问题,所以最好在刚有苗头的时候就将它掐灭。 那么想要扭转自己在那群家伙当中的口碑,应该怎么做呢?何塞·巴登当然知道应该怎么做了,只要行“善事”就可以了。 请注意,这里的“善事”为什么要打双引号呢?因为那一群资本家所做出的“善事”,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真的说不上是多么的善。 这就好比: 亲爱的,我知道你现在非常的饥饿,所以你不要担心我有一个法子可以给你弄到食物。 你看,你只要每天中午来到这里,就可以拿到免费的食物。 很抱歉,现在食物限量供应了,您需要早一点来。 很抱歉,现在食物供应实在没有这么多了,不过我有别的法子可以让您拿到免费的食物。 您只要在这里工作就可以了,一天六个小时也不是很难的。 恭喜你,现在成为正式工了,从此以后你每天的中午和晚上都可以拿到食物。 啊,您问我晚上的食物什么时候可以拿,我帮您查一查哦,是晚上12点的时候呢。 哦,天呐,我真不敢相信您自愿在这里工作到晚上12点,您实在是太好了。 什么你觉得你现在的工作不应该只拿到这么一些食物哦,没关系,亲爱的,我再给你添一个早上免费拿食物的点吧。 早上免费拿食物的时间是凌晨三点钟,希望您能及时来到这里,因为这是限量的。 …………… 就像这样,他们用一丁点的食物就可以换来不眠不休的帮自己打工的傀儡。 而那些可怜的傀儡们,即使后来意识到了自己被骗了,想挣脱能挣脱的掉吗?不可能的。 因为离了这里,他们就没有食物,没有食物就没有办法生存下去,那些家伙每天给他们提供的食物,只够他们当天吃的,所以他们家里不可能有余下来的食物,一旦他们辞职了,在找新的工作的空档,他们就很可能会饿死。 然而,当有人谴责那群可恶的资本家的时候,他们只会说:怎么会呢?我只不过是在行“善事”,我给了他们食物,给了他们稳定的工作,为什么他们却不感恩呢? 综上所述,身为他们一员的何塞·巴登很可能也会这么做。 当然了,如果是曾经的何塞·巴登,他确实会这么做,但是可别忘了,在进入庄园以前,何塞·巴登曾经过过一段时间底层人民的生活,他深知他们生活的艰苦,所以何赛·巴登不会这么做。 但是这也不代表着何塞·巴登会像一个圣人一样的无私奉献出自己的一切。“升米恩,斗米仇”的道理何塞·巴登当然也是懂的。 所以一个好的行善方式是何塞·巴登需要考虑的,而正好庄园主的到来给了他一个非常不错的方法,那就是开一家孤儿院,照顾那些因疾病、战争、贫穷而流离失所的孩子们。 虽然方法是挺好的,但是何塞·巴登没有想到的是,需要管理孤儿院的那个家伙居然是那么一个让人生厌的家伙。 虽然,但是毕竟是庄园主的请求何塞·巴登是肯定不会拒绝的,而且庄园主也跟何塞·巴登保证过了,一旦那个叫做克利切的家伙做出了什么坏事的时候,何塞·巴登有直接的决定权。 至于是什么决定权呢?当然是决定要不要一枪崩了他的决定权喽~ 好了,既然事情已经谈妥了,何塞·巴登表示,他需要一段时间去准备,毕竟他不可能突然变出一所孤儿院立在地上的。 首先,孤儿院本身的建筑要钱,里面的佣人也是要钱,每天吃的食物也要钱,还有定时给那些孩子们做体检也是一笔不菲的费用。 不过当然了,这些钱何塞·巴登根本就不在乎,现在他在北美洲那里赚的钱每天都持续入账,数钱数的手抽筋。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临走前我忘了还有一件事需要交代何塞·巴登,“这几天诺顿还有其他的几个人,可能会来你这里拜访哟~” 听到庄园里的人要来自己这里拜访,何塞·巴登当然是很开心的了,因为这么大的一个宅邸里,除了佣人,就只剩下他自己了,平时那些佣人们是肯定不敢随意跟他说话的,而与那些所谓的贵族朋友们,何塞·巴登也没什么话题可以聊起来,无非就是钱,权之类的东西。 “当然没问题了,庄园主阁下,我很期待他们的到来。”何止是很期待呀!何塞·巴登的语气里,甚至都掺杂了一些迫不及待了。 看着何塞·巴登的样子,我觉得估计得早一点把诺顿给放出来了,呵呵,但愿何塞·巴登能受得了诺顿直接“蝗虫过境”了。 …………三天后………… 何塞·巴登现在终于是明白了,他原本以为庄园主临走时那意味深长的笑容只是普通的微笑而已,现在何塞·巴登明白了,那完全就是幸灾乐祸的笑容呀。●﹏● 原因很简单,这几天诺顿真的是刷新了何塞·巴登的世界观。 何塞·巴登从来没有想过一个人究竟能饿成什么样子,才能像诺顿这样在短短的三天里就把何塞·巴登家里几乎所有的存粮给吃了一干二净。 原本何塞·巴登可能要吃一个星期,甚至更长时间的食物,诺顿三天不到就给吃完了。 “………你是没钱吃饭了吗?”何塞·巴登看着面前正抱着食物大快朵颐的诺顿,实在没忍住开口问道。 “你别问了,何塞·巴登叔叔。诺顿他………确实是没钱了。”跟着一起离开了庄园的安德鲁解释道,“之前在北美洲买的那一块地,几乎花光了诺顿叔叔身上的每一分钱,他现在………真的是没钱了。” 但是,虽然安德鲁话是这么说,庄园里吃东西又不需要花钱,诺顿他真的纯属就是饭量大而已,虽然大的有点吓人。 哦,对了,差点忘了说了,本次离开庄园里的人有诺顿,安德鲁,凯文,安东尼奥以及克利切。 没错,看到克利切相信有一部分人已经明白了,安德鲁他们就是带着克利切提前熟悉一下新孤儿院的环境,顺便在他想要做出什么事的时候,好给他教训。 但是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安德鲁他们几个根本一开始就是抱着出来玩的心态离开庄园的,至于他们担不担心克利切会逃跑,哼,他敢跑吗?敢跑直接把他的腿给锯了。 “好啦好啦,小兔子安迪,今天天气不错,你愿意陪我出去散散步吗?” 安东尼奥话音刚落,凯文,何塞·巴登和克利切齐刷刷的望向了他。 而诺顿依旧埋头苦吃着,因为他知道小兔子安迪是谁,虽然他觉得安东尼奥这么叫,有一点恶心人。 “呃……冒昧的问一下啊……小兔子安迪是谁啊?”虽然何塞·巴登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了,但是他还是想要最后垂死挣扎一下。 安东尼奥没有正面回答,而是从后面抱住了站在他一旁的安德鲁。 那一瞬间何塞·巴登他们三人差一点点裂开了。 这下换了安东尼奥搞不懂了,他们几个人怎么那副表情啊?他这么说有哪里不对吗? “你们怎么这一副表情啊(;一_一)?安德鲁多可爱呀,对吧,尤其是他这个样子,白色的头发,红色的眼睛,不就是一副小白兔的模样吗(*′﹃`*)?平时也是像一个小兔子一样啊,安安静静的卧在那一动不动的。” 好嘛,安东尼奥看起来像是在解释一样,但是他不说还好,一说何塞·巴登他们几个彻底裂开了。 尤其是克利切,因为在克利切的印象里,安德鲁是这个样子的: 你们两个或许才是真正需要接受‘治疗’的人。 呸,真脏。 long long ago a tale was bron. (铲子碎颅杀) 有所觉悟吧,你这个人的价值还不如一张用过的抹布。 …………… 克利切觉得这个叫做安东尼奥的家伙可真是一个勇士啊!d(?д??) 第181章 标题逃跑了 在短暂的震惊之后,何塞·巴登忽然想起来了一件事。 “凯文,你跟我来一下。”说完不由分说的拉着凯文就走,一方面是何塞·巴登想给凯文一个惊醒,另一方面是何塞·巴登想要找借口逃离现在这尴尬的境地。 凯文被何塞·巴登,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拉了一个踉跄,但还是乖乖的跟他走了。他认为,何塞·巴登找自己肯定有什么事。 何塞·巴登全程拉着凯文的衣领,保证他紧紧的跟着自己,然后一直把凯文带到了一个房间门口。 “这里有一位小姐,想见你一面。”何塞·巴登说完这句话以后,就神神秘秘的走掉了。 “???”凯文被何塞·巴登说的一头雾水。有小姐想见他,哪位小姐?他记得自己在英格兰这里没有认识过,除庄园以外的其他姑娘们吧。 凯文一边想着,一边打开了房间的大门。 里面坐着的,正是他这辈子最爱的人。 “安吉丽娜!”凯文惊喜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他没想到何塞·巴登说的小姐居然是安吉丽娜,她不应该呆在北美洲那里的吗?怎么会来这里? “嗨,凯文,好久不见了。”安吉丽娜也从房间里的沙发上面站了起来,向凯文打着招呼。 他们真的很久没有见了,一时间谁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安吉丽娜,哦,天呐,我真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你。”凯文率先打破了沉默走进的房间里,想要跟安吉丽娜促膝长谈。 “安吉丽娜,我离开的这段时间里,部落那边还好吗?没什么人来捣乱吧?”这是凯文目前为止最担心的问题了,因为即使有了那些栅栏和政府文书,难免会有一些狡猾的北美洲人闯入那片地区。 “别担心,凯文,我们都很好,多亏了诺顿先生,还有何塞·巴登先生。” “何塞·巴登?”凯文被安吉丽娜说的一头雾水。 他们要感谢诺顿先生,凯文是知道的,毕竟是诺顿先生,花了大价钱买下了那片土地,保证了所有印第安人们的安全。 但是,凯文不懂的是,为什么要感谢何塞·巴登,因为在凯文的记忆里,当时在北美洲的时候,何塞·巴登可基本上可以说的上是全程摸鱼的存在啊。 “我知道,我知道,凯文,事情有一些复杂,我会慢慢跟你解释的…………” 紧接着,安吉丽娜将印第安人越来越多,结果开始有纷争,自己听从了何塞·巴登的建议,将种子种植在了地里,获得了大量的作物,然后何塞·巴登再派出船只跟他们交流的事情全部跟凯文说了。 “事情就是这样,现在我们那里最期待的事情就是何塞·巴登先生的船只靠岸了。每一次他的到来都会拿走我们种植的作物,然后给我们留下大量的金钱、食物和生活用品,足够我们生活了。” 安吉丽娜将一切的事情都解释给凯文了,如果说诺顿是买下了土地供所有印第安人生存的话,那么何塞·巴登就是与他们交易,让他们可以持续生活下去。 听完安吉丽娜的叙述以后,凯文真的打心底里感谢何塞·巴登的所作所为,虽然何塞·巴登这么做大概率是因为有钱赚,但是他也确实让那里的印第安人平息了纷争,并且让他们可以有足够的物资生活下去。 同时,凯文也知道了安吉丽娜是怎么来到英格兰的,就是靠何塞·巴登每隔一段时间就来跟他们交易的商船。 安吉丽娜询问了商船上的负责人,可不可以让她登船,而何塞·巴登肯定也提前跟商船上的人交代过了。所以安吉丽娜就很顺利的登上了船,来到了英格兰这里。 至于安吉丽娜为什么不写信,反而直接来到英格兰的土地上呢?原因嘛,肯定很简单了。 安吉丽娜悄悄的抱住了凯文的胳膊。 “安吉丽娜………”凯文当然也非常的想念安吉丽娜了,非常的想念,特别的想念。他们曾经因为一场意外分离了那么长的时间,现在好不容易重逢了,凯文却又坐上了来到英格兰的船只上面。 要说不想念对方,这肯定是假话,即使他们都知道凯文登上船是为了可以更好的保护彼此。 凯文和安吉丽娜就这样静静的坐在沙发上,依偎着彼此,一切都像过去的美好时光一样,小时候的他们也像这样坐在北美洲的草地上一起谈天说地。 …………十分钟后………… 凯文和安吉丽娜一起离开的房间,想要找到何塞·巴登郑重的向他道谢。 可是他们找了一圈,最终只在大厅里看见了诺顿的身影。 “诺顿,何塞·巴登呢?”凯文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何塞·巴登,于是决定询问诺顿。 “他们出去了。”诺顿指了指大门的方向。 顺带一提,说出这一句话的时候,诺顿手里还抱着一个白面包在那里啃呢。 诺顿到底是饿了多久,还是就是本身就那么能吃? “哦,那好吧。”凯文有一点小失望,没想到何塞·巴登已经出去了。 “接着!”诺顿向凯文的方向扔了一个东西。 凯文伸手接住了以后,发现诺顿扔过来的是一个钱袋,袋子里面放了大把大把的金币。 “何塞·巴登说,你和安吉丽娜好好的在城镇里玩一玩钱记在他账上。”说完,诺顿继续跟他手里的白面包斗智斗勇了。 凯文拿着钱袋愣神了好几秒钟,最终还是把钱袋递回给了诺顿。 “不,不必的,这太麻烦他了。”凯文认为,自己和安吉丽娜借住在何塞·巴登家里已经够麻烦他的了,现在自己还要拿着他的钱去外面吃喝玩乐。凯文做不到。 “你拿着,他在北美洲那里赚的钱,可比这要多了好几百倍呢。”诺顿说的是实话,现在何塞·巴登的商船每出行一次就可以带回来几十万英镑的收入,甚至是上百万英镑的收入,何塞·巴登当然不在意这钱袋里的这么一丁点钱了。 “…………”诺顿都这样说了,凯文也只好把这一袋钱给收下来了,不过他也依旧不会大手大脚的花何塞·巴登的钱的。 凯文和安吉丽娜收拾了一下,就拿着这一袋钱到外面去了。 对此,诺顿觉得非常的满意,现在整个宅邸里除了他自己和克利切,就剩下那几个仆人了。 “终于安静了。”诺顿小声的嘀咕了一下,然后将视线移向了盘子里,放着的白面包们。 白面包:瑟瑟发抖。(⊙x⊙;) ………………… 另一边, 已经出门的何塞·巴登要形容他现在的心情,就是后悔,非常的后悔。(┯_┯) 何塞·巴登真的想要去把之前的那个他自己给掐死,自己到底是脑袋抽了什么风,才想着要和安德鲁以及安东尼奥一起出门的。 这一路上,何塞·巴登觉得自己的眼睛都快要瞎掉了。 “来小安迪给你吃冰淇淋。”安东尼奥拿着一个甜筒递到了安德鲁的面前。 安德鲁接过,然后拿在手里,伸出自己的舌头舔了起来。 安东尼奥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安德鲁吃冰淇淋,看着安德鲁红红的舌头舔在了白白的冰淇淋上面,安东尼奥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融化了。 然后安东尼奥看着看着就入神了,然后他越贴越近,然后他的头发就粘在了安德鲁手里的冰淇淋上面。 “……………(;一_一)”安德鲁抬起头,一脸无语的看着安东尼奥。 安东尼奥也意识到自己闯祸了,立马把自己的头发从安德鲁的冰淇淋上面弄下来,但是上面已经粘过安东尼奥的头发了,安德鲁是肯定不会再吃的了。 同样的,白色的冰淇淋也粘在了安东尼奥的头发上面,但是安东尼奥根本不在意,他现在在意的是怎么好好的安慰安德鲁。 “抱歉,小安迪,我………”安东尼奥话还没说完,就被安德鲁打断了。 “要不我帮你把头发梳起来吧。”安德鲁觉得,安东尼奥的头发实在是太碍事了。 “好。”安东尼奥不仅答应了,而且语气里还有一点喜气洋洋的感觉。安德鲁愿意帮他梳头发,他当然非常高兴了。 ……………… 于是,安德鲁韩杜尼奥找了街边的一张椅子,然后安东尼奥坐下了椅子,上面安德鲁站在他的后面,帮他梳起了头发。 有一说一哦,安东尼奥的头发不仅特别的多,而且还特别的厚。安德鲁觉得自己的一梳子下去,根本就梳不透。 “安东尼奥………”安德鲁犹豫了半天,终于开口了。 “怎么了?小安迪~(′?`)”安东尼奥的嘴角从刚才开始就没有下去过。 “以后………你平时能不能把头发都梳起来呀?” “啊?”安东尼奥明显被这样的发展给搞蒙了,安德鲁不喜欢他把头发散下来的样子吗? “主要平时你的头发就像触手一样………尤其是他们爬在我身上的时候,我觉得太恶心了。”安德鲁说的是实话,有的时候他会和安东尼奥一起在花园里弹奏乐器。 当他们累了以后,就会一起坐在树底下休息,平时都是安德鲁坐在安东尼奥怀里的,而那个时候,安东尼奥的头发就会像瀑布一样的全部倾倒在安德鲁的身上,那个时候他的头发就像触手一样,紧紧的抱住安德鲁。 安德鲁觉得自己根本就不是被一个人给抱住了,而是被一群海草给缠住了。 “啊?……哦!亲爱的,我明白了,放心吧,你当然可以把我的头发给绑起来了。” 安德鲁显然没有想到,安东尼奥这么轻松的就答应了下来。 然而事实证明,安东尼奥确实没有那么轻易的会答应。 因为安东尼奥接下来说的话,让安德鲁差一点没掐死他。 “因为光凭我作为了音乐家,这灵活的手指就可以让你感到非常快乐的~?(ˉ?ˉ?)”安东尼奥一边说着,还一边伸出自己的双手,上下摆动着自己的十指,看的安德鲁一阵恶寒。 “那我就把你的手也绑上吧。”这样正好我们就可以分开坐在树下了,你也别想碰我了。 当然了,安德鲁的想法非常的好,但是他止不住一个想要开车的家伙。 “啊?哦,我明白了,亲爱的,你是想要自己动对吗?没想到你居然这么的开放呢。”安东尼奥说完,直接转过身抱住了站在自己身后的安德鲁。 安德鲁:(#`皿′)<怒怒怒怒怒怒!!! “你再废话的话,我就让瓦尔莱塔姐姐把你的嘴巴给缝上。”安德鲁直接生气的揪起安东尼奥的头发,说道。 “听起来不错,我和瓦尔莱塔小姐说不定会相处的非常愉快。”安东尼奥无所谓的说道。 安德鲁:{{|└(>o< )┘|}}生气! “我一定会这么做的。”安德鲁的话里包含着不容置疑的语气。 安东尼奥看的出来,安德鲁是认真的,而且他确实玩笑开的有一点太过分了。 “好了好了,亲爱的,对不起嘛,别生我的气了好不好?”安东尼奥抱住了自己怀里的安德鲁。 安德鲁:(# ` n′ ) “小兔子宝宝,小安迪。别生我的气了,好不好?”安东尼奥继续死皮赖脸的扒在安德鲁的身上。 安德鲁:哼! ……………… 以上发生的事情全部被何塞·巴登尽收眼底。说真的,何塞·巴登感觉自己的眼睛都快要瞎掉了。 于是何塞·巴登给自己找了一个借口,说要去找合适的孤儿院选址,然后就跑掉了。 当何塞·巴登终于逃离了刚刚的那个是非之地以后,他才终于冷静下来,开始思考刚刚发生的事情。 不过当然了,何塞·巴登并不是想回想刚刚的差一点闪瞎他双眼的场面,他只是想要借着刚刚发生的事情好好的思考一下庄园里的关系规划。 因为何塞·巴登并不是常住在庄园里的,所以有的时候庄园里发生的一些私底下的小问题何塞·巴登并不清楚。 为了防止自己一些不经意的举动,惹到了庄园里的其他人,甚至是让庄园主生气,所以他必须每隔一段时间就好好的重新规划一下庄园里的人物关系。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何塞·巴登觉得那个叫做安东尼奥的小提琴家还真是一个勇士,安德鲁可是造物主的孩子啊!他就敢这么扒在的人家的身上。 d(?д??) 第182章 海伦娜·亚当斯 虽然其间发生了不小的插曲,但是何塞·巴登还是硬着头皮跟着安德鲁和安东尼奥在街上闲逛着。 三个人当中兴致最高的大概就是安德鲁了,因为安德鲁在自己还很小的时候就进入了庄园,在那之后就几乎没有出过几次庄园。 庄园主虽然给了安德鲁可以随意进出庄园的权利,但是平时就只有安德鲁一个人出门,他自己也觉得没意思,所以干脆窝在庄园里了。 偶尔可以和庄园里的家人们一起出来逛逛,安德鲁真的很高兴。 但是走着走着,前面突然出现的突发状况,却惹得安德鲁非常的生气。 那群像是小混混一样的孩子们,虽然没有直接的惹到安德鲁,但是他们的所作所为真的很让安德鲁气愤。 因为那几个孩子正拿着石头丢向一个手里拄着盲杖的女孩,他们居然在欺负一个盲人。 “喂!你们在干什么呢?!”安德鲁一声大吼,吸引了那几个孩子的注意力。 但是那几个小混混很明显,并不会因为别人的一声大吼就停下手中的动作,被别人吼,他们早就习惯了,他们更想看看这个“见义勇为”的蠢货到底是什么人。 “啧!”看见面前的几个小混混,不仅没有离开,反而还手里握着石头,想往安德鲁那里丢,何塞·巴登看不下去了。 “砰!!!”一声枪响,响彻了整条街道,那几个小混混被这突如其来的枪声给吓得落荒而逃了。 是何塞·巴登开的枪,他身为一个伯爵,出门的时候怎么可能会不带枪呢? 而且和塞巴登开枪不仅仅是为了震慑那几个小混混,还有另一个原因……… 何塞·巴登拿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怀表,看着上面的指针滴答滴答的走着。 大约过了三分钟……… “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几个身着警服,手拿警棍的警察冲了过来。 毕竟这可是在大街上开枪呀,要是出了什么事情的话,这几个警察感觉他们的职业生涯也就到头了。 然后那几个警察匆匆赶来了以后,他们首先看到的就是手拿手枪,一脸平静的站在原地的何塞·巴登。 那几个警察原本只是远远的看见了这个人,手拿手枪想要上前来制服他,但是当他们靠近了以后,才发现这个人居然是何塞·巴登伯爵。 “何塞·巴登伯爵大人,您………” 那几个警察想询问何塞·巴登有没有出什么事情,因为他们知道,就算何塞巴登真的开枪打死了一个街边的路人的话,他的权力和金钱也足以抚平这件事情,相反,如果是有哪个不长眼惊扰到了何塞·巴登伯爵,才让他开枪的话,那他们几个警察几条命都不够赔的。 但是那几个警察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何塞·巴登打断了。 何塞·巴登头也没抬的看着自己手里的怀表说道:“三分钟零四十五秒,你们出警的速度可真快呀。” 何塞·巴登当然是在说反话了,那几个警察也不是傻子,自然也全部都听出来了。 “非,非常抱歉,何塞·巴登伯爵大人。”那几个警察连连鞠躬,向何塞·巴登道歉,毕竟以何塞·巴登的权势动动手指,就足以把他们给碾死了。 何塞·巴登没有管他们,而是转头看向了另一个方向,那几个警察瞬间了然了,何塞·巴登伯爵是让他们处理好这边的事情,只要能处理的好,他就既往不咎。 而三分钟前,何塞·巴登开枪驱赶走了那一群小混混以后,安德鲁就立马跑到了那一个已经跌倒在地上的小女孩旁边,询问她有没有事。 “你还好吗?”安德鲁学着自己父亲,也就是庄园主的样子,温柔的说道。 “…………”但是安德鲁只看见那个跌倒在地上的小女孩张了张嘴巴,终究是没有发出一丁点的声音。 那个小女孩好像也是急了,拼了命的用自己的手指比划着什么,好像是手语。 右手的四根手指放在自己的手掌中心,然后往上推。(h) 右手的食指放在自己左手的食指上面。(e) 右手的食指连续两次点击自己左手的中指。(l,l) 右手的食指放在自己左手的无名指上。(o) (hello) 安德鲁看了半天才终于看出来这个女孩是想跟他说“你好”。 同时,安德鲁觉得事情有一点麻烦,这个女孩居然比着手语,并且带着盲杖,那就代表她既看不见也听不见。 安德鲁觉得她真可怜,她要跟外界的人交流的话,就比正常人要多了好多步骤。 但是安德鲁并不会因此觉得她烦,相反,安德鲁之前在象牙塔里的时候,曾经看见过关于手语的书,安德鲁记的上面的内容。 安德鲁拉过女孩的双手。 食指轻点左手大拇指。(a) 右手的第一指关节轻扣左手手掌。(r) 右手轻点,左手食指。(e) (are) 停顿一下,然后紧接着。 右手食拇指紧贴,左手大指虎口的地方。(y) 右手食指轻点左手无名指。(o) 右手食指轻点,左手小指。(u) (you) 再停顿一下,然后继续。 右手食指轻点,左手无名指。(o) 右手食指的第一指关节轻点左手食指和无名指的中间。(k) 右手食指轻点,左手大拇指。(a) 右手食拇指紧贴,左手大指虎口的地方。(y) (okay) 连起来就是:are you okay?(你还好吗?) 接收到安德鲁信息的小女孩明显有一瞬间的惊讶,她可能是没想到,在路上随便遇到的一个路人居然会手语。 不过面前这位帮助她的人会手语,这个小女孩真的非常的开心,因为这样他们就可以正常的交流了。 右手食拇指紧贴,左手大指虎口的地方。(y) 右手轻点,左手食指。(e) 右手食指放在,左手无名指与小指的指缝中。(s) (yes) 安德鲁确定了面前的这个小女孩没事,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他刚刚看见这个小女孩被那一群小混混用石头砸倒在了地上,非常的担心她。 就在安德鲁想要继续询问她一些事情的时候,刚刚因为何塞·巴登那一声枪响而吸引过来的警察们聚了过来。 安德鲁不得不紧紧的抓住自己头上戴着的帽子,将它往下拉,尽可能的包裹住自己所有的头发。 安德鲁可不想在这种地方引人注目,而且他也没有什么靠谱的理由,可以蒙混过去。 毕竟一个完美符合上帝之子的白发红眼的人,跟曾受过上帝亲自传教的何塞·巴登在一起,用屁股想也能猜的出来安德鲁的身份吧。 但是安德鲁这鬼鬼祟祟的样子,反而引起的那几个警察的起疑,他们并不知道安德鲁是跟何塞·巴登在一起的,相反他们觉得这个奇怪的遮掩自己面容的男子很有可能就是冲撞到何塞·巴登伯爵大人的无理者。 然而,站在一旁观察的何塞巴登也发现了那几个警察并不是想要上前去帮助安德鲁,反而是想要上前去制服他和塞巴登的冷汗,都快要流下来了。 何塞·巴登简直不敢想象,这些警察是怎么接受培训,然后上岗的,怎么连一丁点形势都不会看? “安德……安迪,你和这位小姑娘还好吗?”何塞·巴登想要跟安德鲁搭话,好让那几个白痴意识到安德鲁是和他一起的,但是何塞·巴登差一点就下意识的喊出了安德鲁的本名,于是他赶紧将舌头打个岔,喊了刚刚安东尼奥的叫法,叫安德鲁,安迪。 而安迪,也就是安德鲁在听见何塞·巴登差一点点把他的全名给喊出来的时候,也惊出了一身冷汗,不为别的,因为现在基本上全英格兰,不对,应该说全部信奉基督教的人都知道,上帝的孩子叫做安德鲁,何塞·巴登要是直接这么喊出来的话,安德鲁觉得他今天就不用回家了。 幸好何塞·巴登及时打住了,没有叫他安德鲁,叫他安迪。 而安德鲁也明白,为什么和塞巴登会突然喊自己,因为他也感觉到了那几个白痴居然把他当做了敌人。 “何赛叔叔,怎么了吗?”安德鲁声音有一些嗡嗡的回答道。 因为安德鲁现在低着头,同时紧紧的抓住自己脑袋上面的帽子,搞得他声音听起来有些沉闷。 但是安德鲁和何塞·巴登的谈话仍旧成功的传入了那一些警察的耳中。 那几个警察立马反应过来了,面前的少年不仅不是他们之前以为的惊扰到何塞·巴登伯爵的人,反而还跟何塞·巴登伯爵有非常亲密的关系,亲密到可以直呼何塞·巴登伯爵的名字。 “你们这里的治安很不好啊,居然有几个小混混当街欺负人。” 何塞·巴登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刚刚他们好端端的走在路上,却突然冒出了几个小混混。 “真的非常抱歉。何塞·巴登伯爵大人,我们一定会好好处理的。” “但愿吧。”何塞·巴登翻了一个白眼,对此并不抱有太大的希望,毕竟刚刚这几个白痴连人都能搞错。 …………… 另一边, 安德鲁在和面前的小女孩不断的交流中得出了她的名字,海伦娜·亚当斯。 但是渐渐的,在与小女孩的交流中,安德鲁总是觉得哪里不对,非常不对,他总觉得哪里很违和,但是又讲不出来。 于是,安德鲁趁着何塞·巴登和安东尼奥在与警察们交流的时候,悄悄的凑到了海伦娜的耳边。 “你能听见对吗?” 没错,安德鲁发现了这个秘密,因为从刚刚何塞·巴登开枪的时候,以及警察们赶过来的时候,安德鲁都明显发现了海伦娜有脑袋微微撇向声音源头的趋势。 这是人听见巨大响动时下意识的反应,可是如果海伦娜真的听不见的话,她就不应该会注意到才对。 而安德鲁发现海伦娜听见了自己说的话以后,她那僵住的身体,安德鲁就更加确信了海伦娜确实可以听见。 而海伦娜本人现在已经彻底慌了神了,她不知道自己接下来应该怎么做,是继续装下去?还是跟面前的先生坦白? 海伦娜其实早就已经受够了现在的生活方式了,她不想依靠欺骗别人来获得称赞和关注。 可是海伦娜又不敢这么做,因为她一旦开口说话,让世人们知道了自己,其实只是看不见,但是能听见的时候,海伦娜不敢想象自己还有自己的父亲会受到多么大的责骂声。 “不要担心。”安德鲁注意到了海伦娜的担忧,“我不会和任何人说的………这取决于你自己。” 安德鲁认为,无论海伦娜装没装作自己听不见,都和自己没有太大的关系,自己没有必要来评价别人的生活方式。 但是安德鲁有一点想要确定,海伦娜到底是自愿的还是被迫的。 海伦娜张开了自己的嘴巴,但最后又闭了回去,她还是决定继续保持沉默,不让别人发现这个秘密。 但是海伦娜的这一点反映在安德鲁眼中就已经够了。 海伦娜想要张开口说话,但是她却没有那么做,那就证明,要么她是被迫的,要么就是一些其他的原因导致她现在无法开口。 无论是哪一种可能性,安德鲁都可以确定的是,海伦娜不是自愿的。 “如果你想改变现状的话,你有三天的时间来考虑………来这里找我,我一直都会在这的。” 安德鲁说完,便将海伦娜从地上扶了起来,顺便帮她拍了拍膝盖上面的泥土。 而另一边的何塞·巴登和安东尼奥终于与警察们交涉清楚了,他们打算离开这里了。 “安德鲁,你跟这个小姐交流的怎么样?我们要帮忙送她回家吗?”安东尼奥半开玩笑的说道。 “小姐,你家的地址在哪里?我派人送你回去。”这是何塞·巴登说的。 但是当何塞·巴登和安东尼奥说完以后,却发现面前的小姑娘没有给他们丝毫的回应,这让他们感到有一点奇怪。 “她看不见,也听不见。但是我会手语,我刚刚已经问过她了,她是在这里等人的。”安德鲁遵守了约定,没有告诉其他任何人关于海伦娜,其实可以听见这一件事。 海伦娜虽然依旧装成既看不见也听不见的状态,但是她仍旧可以清晰的听见安德鲁所说的话。 安德鲁遵守了诺言。 那么是否想要改变现状,接下来就看海伦娜自己的选择了。 第183章 改变 海伦娜一直竖起耳朵听着,她在原地呆了很久,直到确定周围的人几乎都已经散开了,没有什么人再聚集在这里以后,她才转身往家的方向走去。 当海伦娜浑浑噩噩的数着步数回到了自己的家门口以后,连出门迎接他的父亲,海伦娜都没有主动上前去拥抱,反而将自己关进了自己的房间里。 当房间门上锁的那刻,海伦娜才彻底放松了下来,自己的这个房间没有窗户,只有入口处的一个门,这样一来的话,自己就不用担心会被人发现这一个秘密了。 海伦娜拿起了自己床头旁边的铃铛,那是自己父亲送给自己的,只有听见铃铛清脆的响声时,海伦娜才感觉自己并不是一个撒谎者。 海伦娜并不想要撒谎骗别人,她可以听见别人的声音,也可以大声的说话。 但是她被自己的老师莎莉文要求不可以这么做,必须装成一个既看不见也听不见的人。 海伦娜不想骗人,但是她又不得不这么做,一方面是迫于自己老师的压力,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这样才可以攒到更多的钱,好去文学院学习。 海伦娜在一岁时突患急性脑充血病,持续高烧使她昏迷不醒,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周围的事物全部变成一片漆黑的了,那个时候的她也经常会发脾气,摔东西,但好在她还有自己父亲的帮助,海伦娜的父亲从来没有放弃过她。 海伦娜的父亲约翰·亚当斯是一个木匠,他亲手帮海伦娜做了一只精美的盲杖,并且花掉了自己全部的积蓄,为海伦娜找了一个家庭老师——莎莉文 在自己的父亲和莎莉文老师的帮助下,海伦娜很快掌握了盲文以及基本的生活礼仪。 原本日子这么一直平淡的生活下去倒也不错,但是直到那一天,海伦娜的老师莎莉文发现了海伦娜的文学天赋。 “这个女孩是一个天才!” 当人们得知了海伦娜是一个盲人,却可以写出如此优美的诗句时,人们总是不会吝啬自己的赞美。 当然了,人们不仅会赞美海伦娜,还会赞美他的老师莎莉文,因为她可以让一个从来没有看过这个世界的女孩写出如此优美的文章。 这原本是一个好事,海伦娜向周围的人证明了自己的才华,向他们证明了自己即使是一个盲人也可以闯出自己的未来。 但是很可惜的是,她的老师莎莉文并不满足于此,创造出一个天才不够,她要创造出一个奇迹。 于是莎莉文便开始逼迫海伦娜在人们面前装成听不见的样子,毕竟光看不见还不够,一个看不见并且听不见的女孩仍旧可以写出那么优美的文章,那才是真正的奇迹。 海伦娜并不想这么做,但是她又没有办法反抗。 而且……… 海伦娜也不希望自己的父亲那么辛苦。 为了给海伦娜请家庭教师,约翰·亚当斯花光了自己身上的每一分钱,但是他又不忍心浪费自己女儿这么优秀的文学天赋,他想把女儿送到文学院去,可是他又没有钱,所以他只能拼了命的工作。 海伦娜不希望父亲为了自己而这么辛苦,所以海伦娜也有一部分是自愿装成失聪的样子的,因为这样一来,她可以获得别人更多的关注,一些好心人会给他们家捐助更多的钱,至少可以让父亲有喘息的时间。 而且海伦娜一旦被别人发现了,她其实可以听见,那么人们的责骂声可能会像海浪一样的席卷她这一个小小的家庭的,她的父亲是一个好人,海伦娜不希望自己的父亲被别人责骂。 所以海伦娜现在的心境非常的纠结,她想终止这一场充满骗局的“奇迹”,但是她又不敢当着别人的面开口说话。 海伦娜又开始回想起自己在大街上遇见的那一些事情。 说起来被一些调皮的家伙扔石头,海伦娜早就已经习惯了,毕竟在那些生活不如意的人眼中,自己就是最好的出气筒。 海伦娜早就已经习惯了,她已经做好被他们打倒以后,趴在地上捡盲杖的行为了。 但是这一次不一样,这一次有人打破了这一场单方面的闹剧。 海伦娜看不见,但是她可以听得见人们的谈话,她听见了人群当中有一个叫做何塞·巴登的人是伯爵,而当时把自己从地上扶起来的那个人,是和伯爵一起的,应该是伯爵的朋友或者是家人吧。 当时那个扶自己起来的人,海伦娜从他的声音可以听得出来,他还是一个少年,但是海伦娜没有想到的是,自己在别人面前装了那么多次,从来没有被别人识破的事情,居然被那个少年一眼就看出来了。 更让海伦娜觉得奇怪的是,少年不仅没有当场拆穿她,还保证会帮她保守秘密的。 那个少年还说会帮自己改变现状的,要怎么帮? 海伦娜又想起了那个叫做何塞·巴登的伯爵,既然是伯爵,那么应该可以出钱资助自己去上文学院吧……虽然海伦娜自己都不相信那些贵族们会有那么好心。 但是海伦娜还是决定要赌一次,因为如果她赌成功了的话,自己就可以彻底的改变人生了,如果赌输了的话,大不了就又是一场嘲笑而已。 ……………… 另一边。 “你说什么?”安东尼奥真的差点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不然安德鲁怎么会说出那么匪夷所思的话呢? 安德鲁的原话是:“我想让今天在大街上的那个女孩当莉迪亚姐姐的实验品。” 呃……这里解释一下哈……安德鲁没有什么坏心思,只是莉迪亚姐姐现在对医学方面完全是处于纸上谈兵的状态,没有什么可以让她亲手操刀的手术。 但问题就是出在这里了,这种东西往往就是经验,实践要比知识更加重要,所以安德鲁就想到了今天白天在街上遇见的那一位少女,正好可以让她去当莉迪亚姐姐练手的病例。 说白一点就是,安德鲁想让莉迪亚姐姐给今天白天遇见的那个叫做海伦娜的女孩,做一场手术而已。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这话从安德鲁嘴里说出来,咋就那么吓人呢?┐(─__─)┌ “…………………安德鲁………你确定吗?”安东尼奥沉默了很久,才这样问道。 主要是因为……别说那个女孩答不答应了,就是换成安东尼奥他自己,安东尼奥都觉得他不一定敢躺在手术台上,让莉迪亚给自己开膛破肚。 因为这完全就是一场赌上性命的大手术,而莉迪亚……说一句不好听的,她之前还是一个只会电疗的堕胎医生呢,让她动手术真的没问题吗? 对此,安德鲁什么都没说,只是深深的瞥了一眼安东尼奥。→_→ 安德鲁觉得,安东尼奥不知道这件事情倒也正常,因为平时在庄园里,安东尼奥要不就是在花园里闲逛,要不就是在拉小提琴,再要不就是……来烦安德鲁。(=_=) 其实莉迪亚在来到庄园里的那刻起,就从来没有闲下来过,她每天的时间安排的都特别的紧,早上起床吃完早饭以后就立马跑进象牙塔里去阅读所有医学方面的书,无论上面的知识是有多么的深奥,无论她想要看懂上面的知识是有多么的困难。 莉迪亚经常在里面待到月亮高照都不曾停歇。 同时,早在很久以前,莉迪亚就知道了自己书上读来的知识,终究是太浅薄了,她想要实践。 但是问题就出在这里了,哪来的那么多志愿者给莉迪亚当活体实验材料呀? 但好在这个时候,庄园主出手解决了莉迪亚的困难。 庄园主给莉迪亚找了一群99.9%仿真的人体模型。(剩下的那个0.01%是因为他们是假的。) 要说多仿真呢,要不是莉迪亚知道他们是假的,差点以为他们是活人呢。 庄园主:其实就是我穿越前现代的一些人体塑胶模型,再在里面加上人类的骨骼,神经,肌肉,血管,血液,以及内脏就完成了。-_-|| 这些人体模型身体里的血液甚至都是流动的,而且庄园主还表示,无论莉迪亚想要什么病症的,祂都可以帮莉迪亚造出来。 然后从那天起,莉迪亚对于医学方面的研究就更加的疯狂了,说真的,要不是安德鲁天天看莉迪亚非常兴奋、兴致高昂的样子,他甚至都快要担心莉迪亚会不会猝死了。 综上所述,所以说让莉迪亚给海伦娜做手术,安德鲁还是比较放心的。 要说安东尼奥是怎么没有注意到莉迪亚这么长时间以来的努力的呢? 安德鲁觉得,除了刚才他说的那几点原因以外,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自从知道了娜塔莎怀孕了以后,莉迪亚就把娜塔莎还有她肚子里的宝宝看的比自己还重要,天天围在娜塔莎旁边照顾她,所以安东尼奥才以为莉迪亚天天都很闲的样子。 但是安德鲁却又懒得给安东尼要解释,因为安德鲁觉得,到时候莉迪亚展现出来的能力才是真正证明她才华的时候。 …………第二天早上………… 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思考了整整一夜的海伦娜,终于下定了决心,无论结果是怎么样的,她觉得自己总该尝试一下。 于是天还没有亮,她就收拾好了行李,悄悄的离开了家,来到了之前的那个少年,跟他约定好的那个地点。 海伦娜原本以为她会提着行李在路旁等很久,但是她没有想到的是,她刚来到这里的时候,那个少年就已经在这里等她了。 “我们走吧,趁着街上还没有人。”安德鲁向海伦娜说道。 安德鲁并不担心海伦娜如果做出反应,会不会被别人给看到。现在整条街上一个人都没有,而且安德鲁说话的声音也不大,不会吵醒那些还沉浸在梦乡当中的人们的。 “…………”但是海伦娜却沉默了,她不知道该怎么跟面前的这个少年回答。是像之前那样做手语,还是直接开口回答? 海伦娜陷入了长时间的纠结,而安德鲁也不急,就这样站在路旁等着她思考完。 最后,海伦娜终于有了最终的决定了。 海伦娜想清楚了,她已经下定决心要摆脱自己老师的控制了,那么自己为什么还要在已经知道自己秘密的少年面前装成失聪的样子呢? “好。”海伦娜发出了自己的声音。 也就在她第一次当着除了自己老师和父亲以外的人面前开口说话时,海伦娜才真正觉得一直以来紧紧束缚着自己,让自己喘不过气的东西彻底消失了。 听到海伦娜的回答以后,安德鲁真的非常开心,这代表着海伦娜真的有改变现状的决心。 “我们走吧。”安德鲁一把夺过了海伦娜手里提着的行李,并抓住了她的手,“我牵着你走,速度快一点……哦,对了,还有我叫安德鲁。” 这是海伦娜第一次被除了自己父亲以外的异性这样对待,这让她一时间有一些彷徨无措。 但是感受着安德鲁坚定的抓着自己的手,让海伦娜意识到,安德鲁和以前她遇见的那些人真的不一样。 海伦娜不是没有接触过异性,但是即使海伦娜看不见,她还是可以感受到那些人不怀好意的打量着自己的眼神,他们那种眼神更像是在看一件商品,一件展览品,一件新奇的玩意,而不是一个活人。 原本在听见安德鲁想要帮助自己摆脱现状的时候,海伦娜还曾经思考过自己是不是只是从一个展示柜换到了另一个展示柜而已。 但是安德鲁的行为却让海伦娜之前的想法显得是多么的可笑。 毕竟如果真的是那些为富不仁、高傲自大的家伙的话,是绝对不可能会帮海伦娜提行李,也不会扶着她走路的。 “我可以……知道你的样子吗?”海伦娜原本老老实实的跟着安德鲁走路,只是突然她有了这么一个想法,便说了出来。 海伦娜知道,从今往后,自己的人生会因这个叫做安德鲁的少年,做出许多的改变,但是海伦娜却仅仅只是知道他的名字而已,连他的长相都不知道。 海伦娜想要记住他的样子,深深的记住他,永远不会忘记。 可是让海伦娜没有想到的是,安德鲁却拒绝了。 “不,不是现在,等到了那个时候,你再真正的认识我。” 第184章 真正的医生 海伦娜就这样在安德鲁的搀扶下,不断的往前走着,除了偶尔停顿一下,改变一下行走的方向以外,他们几乎没有停留的时候。 他们走了多久呢?具体的,海伦娜不知道,但是肯定超过一个小时了。 而且走的时间越长,海伦娜就觉得越不对劲,因为现在她脚底下踩的那条路,刚刚是不是已经走过了? 海伦娜觉得有一点害怕和疑惑,安德鲁在带着她绕路,为什么? “抱歉,我不能让你记住目的地具体的位置,所以只能选择绕路了……如果你累的话,我可以背你。”安德鲁仿佛察觉到了海伦娜的困惑,于是做出了解释。 听到了安德鲁的解释以后,海伦娜虽然还是心存疑惑,但终究是没有再问什么了。 只是………海伦娜却开始在心里产生了对目的地的好奇,究竟是什么地方?这么神秘,还不能让自己知道具体的方向。 海伦娜一路上在脑海里想象目的地究竟是什么地方? 海伦娜尔记得自己曾经在童话书里读过的那些贵族们居住的地方是什么样子的……… 大到走不完的房子,从前门到后门要走很久,要跨过很多个台阶,经过很长的走廊。 海伦娜开始觉得有一些担心,到时候自己能不能记得住自己的房间在哪里呢? 还有鲜花,据说每个贵族的家里都有一片花园,那里已经到处开满了鲜花吧,虽然海伦娜看不见那些花的样子,但是她可以闻到鲜花的芬芳。 海伦娜就这样一边走着,一边在脑海里想象,然后她感觉安德鲁突然停住了。 由于安德鲁一直挽着海伦娜的胳膊走的,所以安德鲁停住了,海伦娜立马就感觉到了。 “怎么了吗?” 海伦娜知道安德鲁不会无缘无故突然停住的,因为就在刚刚他们走过的那段路上,安德鲁偶尔也会停顿一下,但是他停顿的非常慢,会给海伦娜反应的时间,也会在停下前也会出声提醒一下海伦娜,像现在这样突然停住是头一回。 “…………”安德鲁沉默了很久才说道,“海伦娜小姐,你要知道接下来你要面对的东西可能并不如你想象中的那么美好。俗话说的好,有得就有失,我可以给你你想要的,但是为此你要付出的风险也很大,即使这样你也愿意吗?” 其实这里安德鲁只是想跟海伦娜说,做手术都是有风险的,他不能保证一定可以治的好海伦娜的眼睛,但是他对那些医学术语又不是很了解,怕自己说错,所以索性就用通俗一点的话来讲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说出来咋就那么恐怖呢?┐(─__─)┌) 海伦娜没想到安德鲁会这样说,小小的惊讶了一下。 但是连一秒钟都不到,海伦娜就已经做出决定了,在她离开家的那一刻起,她就做好了要面对一切危险的准备了。 “是的,我确定。”海伦娜当然知道,如果想让贵族资助自己,那么自己肯定要付出巨大的代价,但是去文学院学习是海伦娜一直以来的梦想,只要有机会,她就绝对不会放弃的。 (跨服聊天的两位) “那么好的,我知道了。”其实安德鲁一直带着海伦娜在城市里绕圈,只不过是为了做好掩饰而已,他想带着海伦娜回庄园,只要靠他胸前别着的那枚缪斯胸针就可以了。 …………………… “哦,天呐,真高兴认识你小姐,我是莉迪亚·琼斯。”莉迪亚高兴的握着面前海伦娜的手。 在安德鲁带着海伦娜来到庄园里以后,早就已经在大厅里等待的莉迪亚立马迎了上去。 莉迪亚早就听说了安德鲁给她带来了一个愿意让她做手术的少女,莉迪亚兴奋的几乎一晚上没睡着,但是她又不得不强迫自己入睡,因为如果自己没有休息好的话,第二天的手术就没办法正常进行了。 所以当莉迪亚看见安德鲁带着那位少女过来了以后,立马迎了上去,欢迎她。 而海伦娜则对这个突然出现的小姐感到非常的惊讶。 说真的,海伦娜甚至都搞不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刚刚她不是跟安德鲁还在大街上吗?怎么一瞬间就出现在这里了? “海伦娜,其实刚刚我已经带着你进来了,只是大家一直都没有说话而已。”安德鲁这里撒了一个小谎,不然他没法向海伦娜解释他们是怎么原本还在大街上,一瞬间就来到这里的。 他只能将这一切解释为刚才其实他就已经带着海伦娜来到了庄园里了,只不过是因为庄园里的人为了搞清楚海伦娜是否愿意留在这里,所以都一直没有说话,如果海伦娜不愿意的话,安德鲁就立马带着她原路返回。 听到安德鲁这么解释,海伦娜虽然心存疑惑,但也是接受了这个说法。 “那,那个琼斯小姐……”海伦娜被莉迪亚·琼斯的热情搞得有一点手足无措。 “哦,别紧张,亲爱的,我保证很快,一切都会好的。”莉迪亚也注意到她有一点激动过头了,让海伦娜有一点紧张。 可是……因为以前她只不过是对着庄园主给她准备好的那些人体模型动手术而已,这是她第一次给真正的活人做手术,莉迪亚非常紧张,她只能用激动来掩饰这种紧张感。 “咳咳……好了,海伦娜小姐,我们来谈正事吧。”莉迪亚顿了顿,然后问道,“你上一次吃饭是什么时候?” (一_一)?海伦娜被莉迪亚这突如其来的问题,给问懵了一瞬,虽然这个问题很奇怪,但是莉迪亚还是如实回答了。 “昨天早上。” 海伦娜的饮食说不上是多么的规律,因为自己的老师经常带着自己往那些有钱人面前闯,向他们诉说着自己身上的这所谓的“奇迹”,所以导致海伦娜的心情很低落,她经常没有食欲去吃东西。 原本遇见安德鲁的当天,她就是因为心情不好,中午没有吃饭,想要出去走一走的。 然后她遇见了安德鲁,安德鲁莫名其妙的给了她一个机会以后,海伦娜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思考了整整一个晚上,晚饭也没有吃。 然后第二天早上海伦娜早早的就收拾好了行李来找安德鲁了,所以第二天早上的早饭她也没有吃。 这么算起来的话,海伦娜已经超过24小时没有吃过东西了。 “没有吃过,太好了!”莉迪亚兴奋的拍起了手。 但是却让海伦娜有一点小生气,自己没有吃东西,难不成就是这么值得庆祝的事情吗? 看见海伦娜有一点变换的脸色,莉莉娅也意识到自己失礼了。 “哦,真抱歉,海伦娜,我没有什么想要幸灾乐祸的意思。只是……如果你超过24小时没有吃过东西的话,很方便我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情。”莉迪亚手忙脚乱的做出了解释。 但是她这不解释还好,一解释海伦娜更困惑了,什么事情要超过24小时不吃东西才可以完成的? “哦,别紧张,海伦娜小姐,我保证你只要睡一觉,醒来以后一切都会好的。”莉迪亚看着海伦娜的样子,还以为是要上手术台了,所以她非常紧张,于是出言安慰道。 可是一直在旁边旁观的,我可不这么认为,我看了半天,终于搞清楚,一直以来我觉得违和的地方到底在哪里了? “安德鲁,你是不是根本就没有跟海伦娜说我们要给她动手术?” 安德鲁点了点头。⊙w⊙ 我简直要裂开了。-_-|| 而听见我刚刚说要动手术以后,海伦娜也开始有了抗拒的心理了。 “什么手术?你们要对我动什么手术?”海伦娜有一些害怕了,她害怕自己是不是被别人给骗了,自己将要成为实验室里的小白鼠了。 “别担心,海伦娜………”看着海伦娜的样子,我想出声安慰她,但是我知道口头上的安慰绝对是没用的,“我以上帝的名义向你保证,当你动完手术了以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听见面前的人敢用上帝的名义来保证,海伦娜也开始犹豫了,犹豫着要不要相信他们,因为海伦娜也知道上帝曾经现身的事情了,他既然敢拿上帝的名义做保证,那么他大概率是不可能会伤害自己的。 “要动什么手术?”海伦娜觉得自己还是应该问清楚。 “一个可以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光明的手术。”我一边说着,一边走上前去摸了摸海伦娜的头。 感受着自己头顶上传来的体温,不知为何,海伦娜感觉自己竟然逐渐安心了下来。 但是海伦娜并不对他说的,可以让自己重新见到光明这件事抱有希望。 海伦娜的父亲约翰已经尝试了无数种方法了,找遍了所有的医生,但是他们得出来的结论都一样,“这个女孩从今往后再也看不见了。” 但是海伦娜已经明知道结局了,“我还是想要尝试一下。”海伦娜还是想要尝试,哪怕有一丝可以复明的机会,她都不会放弃。 听见海伦娜答应了,莉迪亚赶紧牵着她的手往手术室的方向走。 ……………… 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海伦娜能感觉到的只有冷,这让她不由得又开始紧张起来了。 “别紧张,海伦娜。”莉迪亚已经开始往海伦娜的身体里注射麻醉剂了,“我保证一觉醒来,一切都会好的。” 海伦娜听着莉迪亚的安慰,开始逐渐放松,她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轻,然后逐渐进入了梦乡。 确定了海伦娜已经进入了麻醉状态,穿上手术服的莉迪亚已经准备好了一切,但是她还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她还是非常的紧张。 “别紧张,莉迪亚,我会帮你的。” 莉迪亚转身望去,刚刚的话是庄园主说的,庄园主也穿上了手术服,陪在了莉迪亚的旁边。 有庄园主的陪伴,莉迪亚感觉自己好多了,她也准备开始动手,进行这一场“史无前例”的大手术了。 …………… 我就站在一旁看着,看着莉迪亚将海伦娜的头发剃掉,然后用手术刀切开海伦娜的头皮,用纱布压住切口,防止出血。 再用电钻和锯子锯开她的头盖骨,露出了海伦娜的大脑。 进行到这一步的时候,莉迪亚已经紧张的浑身是汗了,但是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而已,接下来的才是重头戏。 莉迪亚仔细的观察起了海伦娜大脑的结构,她不是想要在这个时候做什么科学研究,她只是想要找出海伦娜大脑病变的地方。 海伦娜曾经自己说过,她是因为小时候的高烧引发了急性脑出血才导致的失明。 所以,莉迪亚必须找出海伦娜小时候脑部的那个出血点,找到那一块该死的淤血,就是它导致了海伦娜失明。 可是莉迪亚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那个出血点,这可不是一件好事,万一到时候麻药的药效过了以后,海伦娜就危险了。 莉蒂亚急的眼泪都快要出来了,直到这时,一直站在旁边观摩的庄园主走了出来。 “在这里。”我指了一个地方,虽然我手指指的只是大致的方向,但是莉迪亚在仔细的检查以后,终于发现了那个出血点。 “谢谢您,庄园主。”莉迪亚松了一口气,刚刚他真的差一点就要急的哭出来了。 “不客气,小心手术。”我只说了这两句话,然后又站回了旁边。 莉迪亚在仔细观察过那个出血点以后,便转过身去旁边的台子上拿工具了。 但是不知道怎么的,莉迪亚突然问出了这样的一句话,“庄园主,您真的对人体很熟悉。”因为刚刚李迪亚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的那个出现点庄园主,只是看了一眼就说出来了。 然而他说出这句话以后,莉迪亚立马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一句蠢话,毕竟庄园主可是造物主啊,人类都是祂创造的,人体是什么结构的,祂还不知道吗? 莉迪亚意识到这一点以后,立马就闭上了自己的嘴,然后专心致志的开始处理起海伦娜大脑上面的出血点了。 看着莉迪亚不再询问了,其实我也松了一口气,因为莉迪亚认为我是造物主,所以熟悉人体,觉得没什么奇怪的地方。 但是只有我自己知道,那只不过是因为穿越前的我所做积累的经验而已,穿越前的我,别说是人的大脑了,人体开膛破肚露出来的内脏我都见过呢。 ……………… 莉迪亚慢慢的将手术刀伸了过去,心里一直在告诉自己,“不能抖,不能抖,不能抖………” 此时,对莉迪亚而言,一秒钟仿佛都有一个世纪那般漫长,但是……… 直到莉迪亚将最后一小块淤血从海伦娜的脑子里拿了出来,并且仔细检查过以后确定了没有问题了以后,才终于重重的松了一口气。 “终于完成了………”莉迪亚小声的说道,但是连她自己都清楚,手术还没有完全的完成。 但是最难的地方已经结束了,剩下来的就很简单了。莉迪亚将海伦娜的头盖骨重新安了回去,并将她的头皮缝合起来,最后包上纱布。 当这一切终于都做完了以后,莉迪亚仿佛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气,直接跪倒在了手术室的地板上面。 “呜呜呜呜……”莉迪亚小声的抽泣着,她的眼泪不停的滴落在手术室的地板上面。 手术终于结束了,莉迪亚此前在手术中一直压抑着的紧张感,在这一瞬间好像全部释放了,她感到如释重负。 同时,莉迪亚也真心的感到高兴,因为从这一刻起,当她完成了这一场手术起,她就真正的是一名医生了,她不再是那个只会堕胎的恶魔了。 以前她受到的嘲笑、歧视、愚弄以及自身的负罪感,仿佛在这一瞬间全部都烟消云散了。 这些感情杂糅在一起,莉迪亚的眼泪怎么也止不住,不停的从眼眶里滑落。 我就这样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这一幕,我并不打算上前去安慰莉迪亚,她这么多年的情感需要得到释放。 而且更重要的是,她现在需要的不是安慰。 (鼓掌声) “恭喜你,莉迪亚,现在你是一名真正的医生了。” 第185章 第一次看见 当海伦娜迷迷糊糊的醒过来以后,她首先感觉到的是缠在自己眼睛上的一圈又一圈的绷带。 海伦娜下意识的想用手触碰这些绷带。 “你最好不要这么做,等一会好吗?等到明天,你就可以拆掉了。”海伦娜的耳朵旁边传来了莉迪亚的声音。 伴随着莉迪亚声音的,是什么东西放在了桌子上的声音,看来刚刚莉迪亚手里应该是端着一个托盘。 “好的,麻烦你了。”海伦娜知道,既然自己一醒来,就可以听得见莉迪亚的声音,那么证明在自己睡着的这段时间,都是莉迪亚在照顾自己。 “我是一名医生,这是我该做的。”莉迪亚应该是一边进行手上的动作,一边说话的,因为海伦娜听见了什么东西碰撞的“乒乒乓乓”声音。 “要吃一点东西吗?你刚从手术当中醒过来,不能吃太多,我给你准备了一点粥喝。” 海伦娜闻到了空气中传来的食物的香气,正是因为闻到了这股香气,她才感觉到自己的肚子早就已经饿了。 “好的,谢谢你。” …………… 海伦娜坐在床上,用勺子一勺一勺的挖起碗里的食物放进嘴里。 海伦娜一边吃着东西,一边想询问莉迪亚手术是否成功了? 但是海伦娜又犹豫着到底要不要问出口,因为她害怕这么说,会让莉迪亚认为自己不相信她的技术,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海伦娜害怕………她自己都知道自己的这种病症是治不好的,她害怕从莉迪亚嘴里听到手术没有成功的消息。 海伦娜就像机械似的往自己嘴里送入食物,直到碗里已经空了,海伦娜都没有反应过来。 “海伦娜……”莉迪亚突然出声,把海伦娜吓了一大跳,她手里的勺子都吓得掉落回了碗里。 “过来海伦娜,我要给你头上的手术伤口换药。” 莉迪亚伸手将海伦娜面前已经空了的碗和勺子拿走,然后让海伦娜背对着自己坐在床边。 海伦娜乖乖的照做了。 在换药期间,海伦娜和莉迪亚都沉默不语,莉迪亚只是单纯的在专注于自己手上的工作,而海伦娜还在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开口询问。 终于,海伦娜下定决心了。 “莉迪亚小姐,我可以摸一摸你的脸吗?我想记住你的样子。”海伦娜说完,便将自己的双手往自己头顶上的方向伸去。 海伦娜已经决定了,无论手术成功与否,她都想要记住莉迪亚的样子,因为莉迪亚是自己从小到大,除了自己父亲以外,对自己最好的人………莉迪亚想尽了一切办法,也想让自己重现光明,所以无论成功与否,海伦娜都想要感谢她,至少也要让自己记住她的样子。 但是让海伦娜没有想到的是,就在自己的手指碰到了莉迪亚脸颊的那一瞬间,莉迪亚便偏过头躲开了海伦娜伸过来的手。 “莉迪亚小姐?”海伦娜有一些不解,难道说莉迪亚小姐不想让自己记住她的样子吗? “还不是时候……海伦娜………”莉迪亚一边说着,一边将海伦娜伸上来的手,又慢慢的按了回去。 直到莉迪亚将海伦娜头上伤口处理好,并且将纱布重新绕上,她才继续说她刚刚没说完的后半段话。 莉迪亚轻轻的按住海伦娜的肩膀说道:“等明天………你可以用你的眼睛记住我的样子。” 海伦娜听完莉迪亚所说的话以后,身体仿佛被电击了一样,她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可以看见的吗!只要等到明天……等到明天自己就可以真正的看清这个世界了吗! 海伦娜激动的全身颤抖,她伸出手想要触摸自己的双眼,但是她又记得刚刚莉迪亚说过现在还不能触碰眼睛上面的纱布,所以海伦娜的手距离她的眼睛始终有一段距离。 “别激动,海伦娜……”莉迪亚伸手扶住了海伦娜的肩膀,想让她镇定下来,“先睡一觉吧,第二天起来一切都会变好的。” 莉迪亚扶住海伦娜的上半身,帮她重新在床上躺好,并帮她把被子给盖好。 刚经历过一场大手术,海伦娜也是非常疲惫的,再加上她刚刚填饱了自己饥饿的胃部,所以现在她又萌生出了些许的困意。 但是知道自己即将可以获得光明,海伦娜又激动的几乎睡不着觉。 “我在这里陪你,相信我,睡觉的话,时间很快就会过去了,明天很快就会到来了。”莉迪亚握住了海伦娜的一只手,安慰她入睡。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人陪伴的缘故,还是因为对明天充满了期待,海伦娜真的像莉迪亚说的一样,很快便再度睡去了。 …………第二天早上………… “早上好,海伦娜。”一声陌生的女声叫醒了海伦娜。 海伦娜迷迷糊糊的从床上坐了起来,“请问你是?” “哦,真抱歉,我太兴奋了,没来得及做自我介绍。你好,我叫瓦尔莱塔,今天是你最重要的一天,还记得吗?我要帮你选一条配得上这最重要的一天的漂亮的裙子。” 虽然海伦娜现在由于眼睛上缠着纱布,仍旧看不见,但是她依然能听出这声音主人的兴奋。 “不用了……太麻烦你了………我这样就很好了。”海伦娜觉得,这所庄园里的人愿意帮自己做手术,让自己重获光明,海伦娜就非常的感激了,现在还要帮自己挑选新衣服,海伦娜真的觉得自己承受不起。 “这可不行。”没想到声音的主人毫不犹豫的就拒绝了,“最重要的一天,当然要配上最华丽的衣服咯,相信我,我肯定会把你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海伦娜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感觉有什么东西贴在了自己的肩膀上,看起来应该是声音的主人在帮自己挑选合适的衣服。 就这样,在比划了十几件以后,那个叫做瓦尔莱塔的小姐终于选定了要给海伦娜穿的衣服。 “相信我,这一件穿在你身上一定很漂亮。”瓦尔莱塔兴奋的给海伦娜套上了她精心挑选的裙子,真的非常漂亮,至少瓦尔莱塔是这么认为的。 海伦娜不知道自己应该要做何评价,因为他现在依然看不见他,不知道瓦尔莱塔最后给他穿上的是什么样子的裙子。 “哦,天呐!” 海伦娜还没来得及开口询问,就听见了瓦尔莱塔夸张的惊叫声。 “时间要来不及了,快跟我来!”说罢,瓦尔莱塔不由分说的拽着海伦娜就往外面走。 “等,等,等一下,我的盲杖。”海伦娜想带上自己的盲杖,没有它,她根本没有办法正常的往前走路。 “没关系的,亲爱的,你现在已经不需要他了。”瓦尔莱塔依旧想要拽着海伦娜往外面走。 “可是……那是我父亲给我做的。” 没错,海伦娜的父亲是一个木匠,而他给海伦娜做的第一件东西,就是海伦娜那根精美的盲杖。 在海伦娜眼中,那不仅仅是帮助自己行走的东西,更是代表着了自己父亲对她的爱。 “哦,天呐!真是抱歉。”话音刚落,海伦娜就注意到瓦尔莱塔松开了自己的手,并且似乎是往房间里面走去了,应该是帮海伦娜拿盲杖了。 “给你。”瓦尔莱塔拿着海伦娜的手,将盲杖递到了她的手中。 海伦娜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感觉到了这个叫做瓦尔莱塔的小姐……好像感觉有一点悲伤似的。 “我们快走吧,别让大家等急了。”刚刚的那个感觉,仿佛就像是海伦娜的错觉一样。瓦尔莱塔立马又表现出了非常兴奋开心的样子。 但是……虽然瓦尔莱塔再怎么的兴奋,她还是照顾到了海伦娜现在的不便,她走的非常的慢。 海伦娜的心里觉得这座庄园里的人都好温柔……安德鲁先生是这样的,莉迪亚小姐是这样的,瓦尔莱塔小姐也是这样的。 ………………… “我们到了。”伴随着瓦尔莱塔声音的是海伦娜感受到的照在身上的阳光的温度。 瓦尔莱塔一直引导着海伦娜坐在了地上,海伦娜通过自己腿上传来的触觉可以感受得到,她现在是坐在一块草地上。 “这个给你,海伦娜。”瓦尔莱塔抓起了海伦娜的一只手,往她手里塞了一个东西。 海伦娜凭借着自己的触觉勉强能够判断得出瓦尔莱塔应该是给了自己一株植物,但是她从来没有接触过这种植物,她不知道这叫什么。 “这种花是向日葵……”瓦尔莱塔解释道,“这种花长得非常的高大,而且它还有一个特性,那就是它的一生都在追逐太阳,太阳在什么方向,它的花就朝着什么方向盛开。” 追逐太阳吗?…………海伦娜觉得这种花跟自己真的很像呢,自己也曾无数次的祈祷,希望自己能够重获光明,就像这种花一样,一直想要看清阳光。 突然,海伦娜感觉自己后脑勺那里好像有什么人的手指在动。 “海伦娜是我,别紧张。”海伦娜听出来了,这是莉迪亚的声音。 “还有我海伦娜。”海伦娜也记得这个人的声音,这是安德鲁的声音。 “你的眼睛第一次看见阳光,可能会感觉有点刺痛哦,稍微适应一下。” 海伦娜还没来得及询问莉迪亚是什么意思,她就突然感觉自己眼前有一束非常刺眼的东西快速的闪过。 海伦娜眼中的世界像是一瞬间从一种颜色变成了自己从未见过的另一种颜色,而且这种颜色还让自己的眼睛非常的疼痛。 但是渐渐的,当海伦娜逐渐适应了以后,他发现自己的眼前不再只是有这一种颜色了。 颜色越来越多都是自己从未看见过的颜色,而且那些颜色还开始变得逐渐有形状。 海伦娜最先看见的是一个奇怪的东西,由三种颜色组成的,很奇怪的东西。 但是海伦娜很快就反应过来了,这个东西现在正被自己的手紧紧的攥着,只可能是刚刚瓦尔莱塔递给自己的向日葵。 自己能够清楚的看见自己的手,还有自己手里抓着的东西,那就代表着……… 海伦娜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一动也不动,紧紧的攥着自己手中的向日葵,死死的盯着它,但是眼眶里的泪水却越积越多,直到眼眶再也承受不住眼泪,顺着自己的脸颊滑落。 “我好像……又开始看不清了……是手术没有完全成功的关系吗?”海伦娜一边笑着说道,一边擦拭着自己脸颊上的泪水。 她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是……哪怕只有一眼……只要能看清这个世界,她也很满足了。 “不是的,只是因为眼泪模糊了视线而已。” 原来眼泪会模糊视线让人看不清自己眼前的东西呀………海伦娜是第一次知道…… 海伦娜循着声音望去,是一个她从来没有见过的人。确实,海伦娜以前谁的样子都没有见过,但是海伦娜却能认得出他的声音。 “安德鲁先生………” “是我。”安德鲁笑着对海伦娜做出了回应。 海伦娜盯着安德鲁的脸看了好久,因为她要确定安德鲁的样子,已经深深的印在了自己的脑海当中了。 海伦娜真的很庆幸,庆幸那一天她在那个时间点走了那一条路让自己遇见了安德鲁先生,才有了让她可以以见到光明的机会。 “那我呢?认得出我是谁吗?”瓦尔莱塔笑着问道。 “瓦尔莱塔小姐……” 瓦尔莱塔小姐比海伦娜想象中的样子要更加漂亮,也要更加温柔。虽然海伦娜以前从来没有见过人是具体长什么样的,但是海伦娜觉得瓦尔莱塔小姐的样子一定是人们眼中美丽的,温柔的样子。 那么,剩下来的最后一一个人就是……… “莉迪亚小姐………” 那个亲手帮助海伦娜恢复光明的人,莉迪亚在前一天说过,等到今天再让海伦娜好好的认识自己,现在海伦娜已经彻底记住她的样子了。 在记住了最重要的几个人以后,海伦娜还有很多的东西需要重新认识。 “这是草地。”海伦娜拍打着自己身下的东西,她只知道草的形状以及草的味道,但是这是她第一次真正看见草是什么样子的,是什么颜色的。 海伦娜像疯了一样的,在花园里到处跑着,主要是因为她太兴奋了,她第一次看见了这个世界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她的手每碰到一样东西,就会不停的拍打着,然后回头询问安德鲁他们这是什么,而安德鲁他们几人也会耐心的给海伦娜解答。 “树。” “石砖。” “栅栏。” “水井。” “鲜花。” …… 第186章 欢迎回家 约翰·亚当斯真的要担心死了。 他的女儿海伦娜·亚当斯突然不见了,他找遍了整座城,都没能找到他女儿的踪迹。 莎莉文小姐说去找海伦娜,然后就再也没回来,约翰也能猜的出来,她大概是已经离开这里了,毕竟没了海伦娜,她也没了可以继续留下来的理由了。 约翰知道莎莉文小姐会继续留在他们家里,主要就是为了炫耀,炫耀她将海伦娜培育成了一个奇迹,但是约翰自己心里也清楚,海伦娜不想骗人,她不想装成失聪的样子来获取别人更多的关注。 约翰也知道,他也明白女儿的心思,所以他一直拼了命的干活,想攒够足够的钱让女儿去文学院,让她逃离这里。 但是约翰没想到的是,海伦娜会率先受不了而离家出走了。 约翰真的觉得自己非常的失职,他不是一个好父亲,他把海伦娜带到了这个世界上,却没能给她一副健康的身体,而他当他的女儿长大以后,受了那么大的委屈,他又没有办法帮助到她。 现在,约翰唯一能做的就是用他每一天做木工赚下来的每一分钱,去打印成海伦娜的寻人启事贴在大街小巷,并且站在街上去分发,询问他遇见的每一个人有没有看见过海伦娜。 “先生,请问你有没有见过?寻人启事上的这个人,她是我的女孩。” “………”面前的先生沉默着走开了,仿佛没有看见约翰似的。 “女士,女士,等一下,请问你有没有见过寻人启事上面的这个女孩?” “走开!”面前的女人挥了挥手,像是赶一只烦人的苍蝇,绕开了约翰。 约翰已经习惯了,他站在街上奋发寻人启事的这几天里,他已经受尽了别人的白眼与无视了,但是他还不想放弃,只要人们能稍微对海伦娜有一点点印象,那么他就多一分可以找回海伦娜的可能性。 “先生,先生,请等一下,请你看一下这张寻人启事吧。”约翰又拦住了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先生,他有一头黑色的长头发,虽然一个男人留长头发有一点奇怪,但是约翰什么也没有说,他只希望面前的这个先生能看一眼他手里的寻人启事,能接过去的当然更好了。 而让约翰欣喜的是,这个先生接过并且仔细的查看了寻人启事上刊登的照片,赵约翰非常的高兴,这个先生真是一个善良的人。 哪怕下一秒他就随手将这张寻人启事给扔掉,但是他肯定也至少记住了海伦娜的样子,这样越看就多了一份找回海伦娜的希望。 但是和约翰想象中不一样的是,这个先生不仅没有把手里的寻人启事给扔掉,反而停下了脚步,跟约翰搭起了话。 “她叫海伦娜·亚当斯,是吗?” “是的是的,先生,没错,她叫海伦娜·亚当斯,您有见过她吗?”约翰急切的回答道,他非常的希望下一秒钟这位先生就回答说,他见过海伦娜,虽然约翰自己也知道这种机率渺茫。 “我当然见过。” 听见面前的这位先生这么说,约翰真的非常的开心,他迫切的想询问海伦娜到底去哪里了?这位先生是在哪里见过海伦娜的?海伦娜现在过的还好吗? “哇哇哇,冷静一点,亚当斯先生,你太紧张了,听我的,深呼吸好吗?”面前的先生很明显被亚当斯一股脑问出来的这些问题,给打了个措手不及。 而约翰·亚当斯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但是他实在是太担心海伦娜了。 约翰深吸了几口粗气拼命使自己冷静下来,然后询问道:“先生,请问海伦娜现在究竟在哪里?你在哪里见过她的?” “好的,没问题,约翰先生,我会跟你解释清楚的,首先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安东尼奥。” 说起这儿,是安东尼奥还有一些小小的不满呢,他原本以为自己可以跟安德鲁好好的在街上玩一玩呢,没想到半路蹦出了海伦娜的事情,搞得现在安东尼奥和诺顿两个人傻傻的呆在外面,安德鲁到先回庄园里去了。 虽然安东尼奥知道自己这么做真的非常的缺德且恶劣,但是他真的想要小小的报复一下。 “海伦娜小姐现在很安全,她非常好,她得到了她这一辈子最想要的东西,只是现在她因为身体的一些原因而已,暂时无法跟你相见,真的非常抱歉。”安东尼奥故意用了这种模棱两可的话来说,果不其然,他看见了约翰震惊的眼神。 “什么?!”约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而安东尼奥也发现他这个玩笑开的好像有一点过火了,他感觉约翰下一秒就要扑上来吃了自己了。 “好了好了啦,开个玩笑的啦,约翰·亚当斯先生。( ̄? ̄)”安东尼奥立马举起自己的双手,表示投降,并且继续解释道。 “其实只是因为海伦娜小姐在街上碰到了我们,并且跟我们达成了一项协议,她去我们那里给我们那里的一个医生当手术实验对象,而相应的她可以免除手术的一切费用。” 听见面前这个叫做安东尼奥的男人,这样解释过以后,约翰的眼神才没有那么吓人,至少他知道了自己的女儿是自愿跟他们走的,而不是被他们绑架了。 但同时,约翰心里也非常的担心,毕竟做手术的实验对象,这怎么看也不像是安全的事情啊!!! “到底是什么手术?!”这是约翰最想要知道的,他并不想用吼的方式问出这样的话,因为海伦娜是自愿跟他们走的,你情我愿的事情,约翰也没有办法怪罪他们,但是约翰还是非常的担心与生气。 “我不说过了吗?是海伦娜小姐一辈子最想要的东西。”安东尼奥还是卖了一个关子,因为他觉得让约翰自己想清楚,比他直接说出来要更加让人感到惊喜。 果不其然,就如同安东尼奥想的一样,约翰陷入了思考。他在思考自己的女儿一辈子最想要的东西是什么呢?他知道自己的女儿最想要去文学院去学习,但是那跟做手术掺不上关系……做手术………… 突然!安东尼奥看见了约翰的表情僵住了,仿佛被雷劈了一样。 安东尼奥走上前拍了拍约翰的肩膀,并且小声的在他耳朵旁边讲道:“海伦娜今天下午就可以回家了,你回去把自己收拾好一点………你也不希望海伦娜见到自己父亲的第一眼,就留下了一个胡子拉擦、邋里邋遢、满眼黑眼圈的憔悴形象吧。” 安东尼奥说完以后再次拍了拍约翰的肩膀,但是他发现约翰这个家伙仿佛一瞬间被抽走了灵魂似的,完全僵硬在了原地。 “喂!你有没有听见我说话?”安东尼奥稍微用力的拍了一下约翰的肩膀。 然后下一秒,约翰的反应彻底把安东尼奥给吓住了。 约翰直接双腿一软,跪倒在了地上,嚎啕大哭了起来。 这场面真的看起来非常的诡异,因为一个中年男人此时此刻正像一个小孩子似的,倒在大街上,失声痛哭着。 安东尼奥那一瞬间,甚至都不想管他,想直接走了。 约翰也知道自己此时此刻的样子是有多么的丢人,但是他实在是控制不住,在很久以前,他第一次发现自己年仅一岁的女儿看不清这个世界的时候,约翰就陷入了无尽的自责当中,自己身为一个父亲,却不能保护好自己的女儿。 所以约翰只能竭尽一切的弥补这一切,他给海伦娜制作了一根精美的盲杖,花全部的积蓄给海伦娜找最好的家庭教师。 然而,他所做的这一切最终却还是将海伦娜推入了无尽的深渊当中。 约翰一直很自责,他觉得自己不是一个好父亲,他曾在无数的日日夜夜当中祈祷着,祈祷着海伦娜可以恢复光明,哪怕付出他的一切为代价。 现在这一切突然实现了,约翰反而有一种不真实感,但是约翰不知怎么的,他就是相信了自己面前安东尼奥先生所说的话,仿佛他的本能,他的灵魂就在告诉他,安东尼奥不可能会对他说谎的。 虽然约翰坐在地上非常的感动,不断的流泪,但是安东尼奥已经想要骂人了。 “你能别哭了吗?你再哭我要骂人了。”安东尼奥几乎是从自己的牙齿缝当中挤出了这几个字。 周围聚集过来的,看热闹的人已经越来越多了,安东尼奥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忍不住骂街了。 听见安东尼奥说的话,约翰也拼了命的使自己冷静下来,把眼泪收回去,因为现在确实不是他哭的时候了,他的女儿,他的海伦娜马上就要回家了,马上就要看见他现在的样子了,他不能给女儿留下这么糟糕的第一印象。 然后安东尼奥就眼睁睁的看着刚刚还跪倒在地上痛哭的约翰“嗖!”的一下站起来,然后往远处跑去。 安东尼奥已经不想管了,反正他把话传过来已经足够了。 …………………… 另一边,在庄园里。 海伦娜在这几天的时间里,已经从最初的恢复光明的欣喜当中,逐渐平静了下来。 其实在那一天,她在花园里第一次拆下了自己眼上的绷带,第一次看见这个世界的时候,海伦娜表现的真的非常的疯狂。 她拼了命的想要认识这一个世界,在花园里到处乱跑,所以当她冷静下来了以后,她才发现瓦尔莱塔小姐精心帮自己挑选的裙子已经被她弄的沾满了泥土了。 海伦娜当机立断案的就跟瓦尔莱塔道歉。瓦尔莱塔明明是为了帮她庆祝这重要的一天,才精心帮她挑选裙子的,没想到她却糟蹋了瓦尔莱塔的心意。 原本海伦娜还以为瓦尔莱塔会训斥他几句的,但是让海伦娜没有想到的是,瓦尔莱塔只是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脸颊说道,“别担心,亲爱的,这没什么,我回头再给你换一身更漂亮的裙子。” 瓦尔莱塔也确实这么做了,在庄园里的这几天里,每一天早上瓦尔莱塔就会准时敲醒海伦娜的房门,然后帮海伦娜挑选漂亮的裙子,每天一条不重样。 而且在庄园里的这段时间里海伦娜也认识了其他更多的人。 海伦娜现在已经可以看见了,所以呢,她现在再使用盲文就有了诸多不便,所以她现在需要重新学习那些单词。 当海伦娜来到庄园里的图书馆里的时候,她遇见了一个同样跟他一样喜欢呆在图书馆里的先生,名字叫做卢卡斯。 卢卡斯在得知了海伦娜的事情以后,当机立断的从书架上面挑了一本书,递给了海伦娜,并且表示这本书海伦娜一定会用到的。 当海伦娜翻开了那本书以后,她才知道卢卡斯递给了她一本词典。 “谢谢。”海伦娜当时就跟卢卡斯道谢了,因为这本词典确实是她现在最需要的东西。 除此之外,海伦娜还遇见了同样是残疾人的伽拉泰亚。 在交谈当中,海伦娜发现伽拉泰亚跟自己真的非常的像,同样拥有才华,同样拥有一具残缺的身体,同样不被世人们认可。 她们两人一来二去,便处成了朋友,因此海伦娜还特别去问过莉迪亚小姐,既然莉迪亚可以帮助她重现光明,那么可不可以帮助伽拉泰亚重新站起来。 结果莉迪亚小姐的回答却是,伽拉泰亚的腿其实早就已经痊愈了,但是由于过去的创伤以及她心理的影响,才导致她一直站不起来,或者说,她拒绝站起来的。 得知这一消息的海伦娜沉默了,她没想到,在自己与伽拉泰亚的交谈当中,伽拉泰亚一句话带过的经历居然是那么悲痛的创伤。 因此,在庄园里的这几天里海伦娜经常会去图书馆里带几本书,然后跟着伽拉泰亚一起阅读那些书籍,陪伴在伽拉泰亚身边,希望可以帮助她走出心理阴影。 原本一切都是那么的岁月静好,直到海伦娜得知了庄园主的真正身份的那一刻。 海伦娜并没有直接见到庄园主,而是庄园里的其他人跟他说的,毕竟庄园里的人们的能力是那么的“千奇百怪”,想要拿出“证据”非常的容易。 海伦娜真的感觉到非常的震撼,她想亲自去跟庄园主道歉,但是她又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去见上帝。 呃……这里插句题外话哈,其实海伦娜想要去找庄园主,她也不可能见到庄园主的,因为庄园主压根不在庄园里。 况且海伦娜头上的手术刀口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接下来的这段时间里,只要按时上药,最后再让莉迪亚把线拆封了,就没有问题了。 所以………现在海伦娜可以回家了。 ………………… 约翰一直焦急的在自己的家门口等待着,他好不容易才将自己收拾干净了,换上了他一直舍不得穿的新衣服,把家里打扫的一尘不染,就是希望海伦娜回来的时候可以留下一个好印象。 突然,约翰发现了远处似乎有一个人影在朝自己靠近。 人影距离自己越来越近。 刚开始,约翰只能依稀的看得见一个轮廓,直到人影越靠越近,约翰才终于确定了那就是他的女儿海伦娜。 约翰真的非常开心,他想要跑上前去拥抱自己的女儿,但是他又想起了今天早上他遇见的那个叫做安东尼奥的先生,对他说的话。 约翰最终决定,站在原地不动,不发出一丝的声音,因为他想再确定一下自己的女儿是不是真的重获光明了。 海伦娜就那样往家的方向跑去,她的双手还是紧紧的抓着自己父亲给自己制作的那一个盲杖,但是从头到尾,盲杖的尾部再也没有点过地面了,因为海伦娜已经不需要这么做了。 约翰就这样看着自己的女儿坚定的跑向了自己,自己女儿的眼睛也不再是那种无神的样子了,而是紧紧的盯着他。 “爸爸!”海伦娜一个飞扑冲进了自己父亲的怀里。 直到感受到自己怀里女儿的温度以后,约翰才终于确定了自己的女儿真的可以看见了,她终于可以看见这个世界了。 “海伦娜!!!”约翰紧紧的拥抱住了自己的女儿,眼泪再也忍不住从眼眶中滑落出来。 “爸爸………”海伦娜从自己父亲的怀里探出头来,他首当其冲,看见的是自己父亲早已红了的眼眶。 “爸爸……别哭了…我们应该高兴…不是吗………”海伦娜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擦拭着自己父亲眼旁留下的眼泪。 海伦娜的泪水其实也早已充满了眼眶,但是她一直强忍着不让眼泪流下来,因为她更想要记住自己父亲的样子。 但是海伦娜无论怎么擦拭,眼泪还是越流越多。 “海伦娜,欢迎回家。” 第187章 标题走了 约翰在经过短暂的激动以后,逐渐平静了下来,而就在这时,他才终于发现了自己女儿的头上正绕着一圈又一圈的绷带。 “海伦娜……这是………”约翰伸出手,想要触碰海伦娜头上的绷带,但是他才刚伸出手,就被一个陌生的女人的声音给打断了。 “你最好不要那么做,海伦娜头上的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呢,需要再等一段时间。” 约翰循声望去,发现是一个身着医生服,手里提着一个行李箱的女性正站在门口。 “莉迪亚姐姐………”海伦娜也注意到,站在门口的莉迪亚于是向自己的父亲介绍道。 “父亲,这是莉迪亚·琼斯小姐,也是帮我治好眼睛的医生。”海伦娜言简意赅的说出了莉迪亚的身份以及莉迪亚对他们家的恩情。 然而,约翰看见莉迪亚的样子,非常的震惊,因为他从来没有想过治好,,海伦娜眼睛的医生居然是这么的年轻,而且………… “怎么了?你认为我一定要是男的才行吗?”莉迪亚双手抱胸面色不悦的说道。 倒不是莉迪亚无理取闹,只是约翰的表情莉迪亚看多了,从来没有人相信一个女人也可以当成医生,所以从来也没有人相信莉迪亚是一名医生。 “哦,不不不,非常抱歉。”约翰也注意到了自己现在的表情不对,让治好海伦娜的医生生气了,“我只是惊讶……没想到您居然这么年轻,您实在是太厉害了。” 约翰恭维的话,稍稍让莉迪亚的表情不那么难看了。 莉迪亚反正早就已经习惯别人质疑的样子了,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 “好了,海伦娜……”莉迪亚也打算稍微缓和一下现在的气氛,毕竟是海伦娜治好眼睛,以后回家的时刻,莉迪亚觉得自己还是不要把气氛弄得那么僵了,“我该给你换药了。” 莉迪亚笑着说完这句话以后,又转头看向了约翰。 “这位先生………”莉迪亚笑着说,“介意让我进去坐坐吗?” 约翰当然不介意了,毕竟面前这位叫做莉迪亚琼斯的小姐,可是治好自己女儿眼睛的伟大的医生啊!约翰感谢她都来不及呢,又怎么可能会介意她进到自己的家里坐一坐呢? “请进请进,抱歉……家里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用作招待的。” 约翰这句话说的倒是真的,原本为了给海伦娜请家庭教师就花光了他全部的积蓄,这几年他倒是稍微攒了一点点钱,可是又因为海伦娜突然离家出走,他为了找海伦娜,又把这笔钱花光了,现在他家里唯一能用作招待的也只有从水井里打上来的水了。 “没关系的,亚当斯先生,先让海伦娜回到她的房间里去吧,我给她头上的伤口换药。”莉迪亚比起先坐在客厅的椅子上,她更想要先帮海伦娜的伤口换药。 “好的,海伦娜的房间在……哦………”约翰一边回答,一边扭头望去,没想到海伦娜已经站在房间门口等着了。 莉迪亚一直到房间门口才突然回头说道:“你能别跟着我吗?亚当斯先生。” 很明显约翰·亚当斯一直跟在莉迪亚后面,他也想要进去看海伦娜头上的伤口换药。 但是莉迪亚估计是不会让他进去的,因为………约翰·亚当斯要是看见的话,很可能会当场吓晕过去。 因为开颅手术的伤口通常是很大的,海伦娜现在头上的纱布下面隐藏着的是一个巨大的“t”字形伤口,几乎贯穿了海伦娜的整个脑袋。 莉迪亚知道这么大的一个伤口,要是放在一个普通人身上的话,很可能会当场毙命了,但是她也没有办法,开颅手术的伤口就是这么大,她也没办法将它给缩小。 莉迪亚主要是害怕海伦娜头上的伤口,会吓到约翰·亚当斯。 但是听过莉迪亚解释以后,约翰·亚当斯却坚持要进去陪伴在自己女儿的身旁。 莉迪亚还想要开口劝一劝他,但是约翰·亚当斯却小声的在莉迪亚旁说道。 “琼斯小姐……请您理解我作为一个父亲的感受吧,因为我的一次疏忽,我的女儿永远的失明了………我知道她为了恢复光明,肯定也吃了不少的苦,我没有办法替她受这些罪,至少也让我在旁边陪伴着她吧。” 莉迪亚沉默了,她可以感觉得到约翰·亚当斯作为一个父亲对女儿的关心,那么既然如此的话……… “好吧……但是你只能在旁边看着。”莉迪亚微微侧身让约翰·亚当斯进入房间里了。 海伦娜已经在床上背对着莉迪亚乖乖坐好了。 莉迪亚先从自己的行李箱中拿好一切需要的东西,绷带,剪刀,胶布以及要给海伦娜头上换的药。 在动手以前,莉迪亚再次回头,看见了约翰·亚当斯坚定的眼神以后,她终于开始解海伦娜头上的绷带了。 约翰·亚当斯就站在房间的角落里,看着莉迪亚小姐一点一点的将海伦娜头上的绷带给解开,最后露出了海伦娜头上的那一条巨大的可怕的疤痕。 正常的人在面对这样可怖的伤口的时候都会本能的恐惧,但是在最初的恐惧过后,约翰·亚当斯更多的是浓浓的心疼与后悔,他的女儿原本不应该受这种罪,可惜在海伦娜小的时候,他没能照顾好她。 莉迪亚没有在意约翰·亚当斯是怎么想的……又或者说,莉迪亚完全没有在乎过他,也没有回头,她现在一心一意的在处理着海伦娜头上的伤口。 由于房间里的光线比较昏暗,莉迪亚不得不将自己的眼睛贴近海伦娜头上的伤口。 “你恢复的不错,海伦娜,再过几天就可以拆线了。” 海伦娜听到这个消息真的很开心,因为这代表着很快他就可以完全的像一个正常人一样,想去哪里就可以去哪里。 海伦娜在恢复视力了以后很想要去更远的地方看一看这个世界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她想要尽情的在草地、田野上面奔跑。但是却被莉迪亚给严厉的禁止了,因为海伦娜头上的伤口还没有完全长好,现在就出远门或者是剧烈运动的话,太危险了。(;`o′)o 海伦娜是第一次看见原本那么温柔的,一直微笑着跟其他人说话的莉迪亚那么生气的样子。≥﹏≤ 但是海伦娜也知道莉迪亚这么生气,也是为了她好,所以以这段时间她一直乖乖的听莉迪亚的话,因为海伦娜也清楚只有伤口长好了,才能让大家全部都放心下来,她也不想再给别人添麻烦了。 …………… “好了。”莉迪亚将绷带重新在海伦娜头上绕好以后拍了拍海伦娜的肩膀,示意她可以动了。 直到这时莉迪亚才想起来房间里还有另一个人呢。 “约翰·亚当斯先生……嗯,人呢?”你俩这才发现约翰·亚当斯早就不见了。 “爸爸说他去买食物做晚饭了,你没有听见吗?”海伦娜跟莉迪亚解释道。 莉迪亚扶着下巴,仔细的想了想,她刚刚全部的注意力都在海伦娜身上了,她是真的没有注意到约翰·亚当斯有说些什么吗? 看着莉迪亚迷迷糊糊的样子,海伦娜不禁笑了笑,“莉迪亚姐姐,你只要一做事全部的注意力就都在那上面了呢。” (?o ? o?) ……………… 另一边。 约翰·亚当斯已经在集市上面转了好几圈了,转到连旁边的摊主都被他给绕烦了。 “我说约翰·亚当斯,你到底要绕第几圈你才满意啊?地都快被你踩出凹槽来了。” 听见摊主的声音以后,约翰·亚当斯也停下了脚步,循着声音望去,他认识这个摊主,虽然这个摊主看起来凶神恶煞的,但其实人非常的好。 “抱歉,我实在是太兴奋了,以至于我不知道到底要买些什么东西。”约翰·亚当斯也决定正好跟这个摊主聊一聊吧,顺带平复一下现在的心情。 “咋的,能有什么事情让你这么兴奋,你的女儿找回来了?”摊主是知道约翰·亚当斯家里最近发生的事情的,毕竟他还在街上看见了约翰·亚当斯在分发寻人启事呢。 “找回来就好啊,要我说约翰·亚当斯,你应该多跟你的女儿好好的交流一下的,毕竟她那样的残疾人最需要的就是你这样作为亲人的陪伴了,对吧?…………”摊主的话匣子一旦打开了,就没有停下来。 但是让摊主没有想到的是,亚当斯接下来说出来的话,让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能看见了。” 她能看见了,谁能看见了?亚当斯家里失明的女性,当然只有那一位了。 “你的女儿!海伦娜·亚当斯能看见了?!”经常在自己摊位上面吆喝的人本来嗓门就大,再加上对于这种事情的震惊,摊主这一嗓子下去,几乎整个集市上的人都听见了。 “你不是开玩笑的吧?!”摊主不可置信的再次询问道。 “没错,我的女儿能看见了。”约翰·亚当斯说着说着又忍不住笑了出来,这是他这辈子听到过最好的事情了。 “哦,上帝啊,不是……你是怎么给她治好的……你,你不是找过很多的医生,都说治不了了吗?你从哪里找的这么医术高超的医生?”摊主仍旧觉得不可置信,这对他们而言简直就是一场奇迹。 而且摊主想了想,又小声的补了一嘴,“医疗费肯定很贵吧……你们……家庭承受的起吗?” 摊主知道约翰·亚当斯家里的情况,为了给海伦娜找家庭教师就几乎花光了约翰·亚当斯的每一分钱,现在约翰·亚当斯又找人给自己女儿做了如此高超的手术,费用肯定不低。 然而,约翰·亚当斯接下来的话,差点让摊主以为他在做梦。 “不用钱,免费的。”确实是免费的,海伦娜给医生做手术的实验对象,相对应的,医生不收取海伦娜的一切费用。 但是经过摊主这么一说约翰·亚当斯想了想,自己好像还是占了莉迪亚·琼斯小姐的便宜。 而且约翰仔细回想了一下莉迪亚·琼斯小姐所做出的事情,他感觉莉迪亚·琼斯小姐真的是一个非常负责任的医生。 因为如果真的像他们所说的那样,海伦娜只是过去给莉迪亚·琼斯小姐当实验对象,莉迪亚·琼斯小姐才不收取费用的话,那么完全在手术结束的那一瞬间,莉迪亚·琼斯小姐就可以把海伦娜赶回去,但是她却没有那么做,反而让海伦娜等身体养好了以后再让她回家,并且还跟着海伦娜一起每天按时的照顾海伦娜。 无论莉迪亚·琼斯做出的哪一件事,无论是治好了海伦娜的眼睛,还是不收取一切的费用,还是一直在照顾海伦娜直到她康复,约翰觉得都是他感谢不完的。 “约翰!约翰!!约翰!!!!”摊主一声大吼,才终于将约翰·亚当斯喊回了现实。 “呃呃,怎么了?”约翰·亚当斯被摊主的吼声吓了一大跳,连忙询问发生什么事情。 摊主什么也没说,只是指了指约翰·亚当斯的旁边。 “哇哦,莉迪亚·琼斯小姐,您怎么来了?”约翰·亚当斯没想到,自己一扭头就看见了原本应该在家里和海伦娜在一起的莉迪亚·琼斯小姐跟过来了。 “海伦娜现在的身体需要忌口,我来过来跟着你一起买东西,免得你买了一些海伦娜不能吃的东西。”莉迪亚眼睛都没抬的回答了约翰·亚当斯的问题,并且在摊位上面挑挑拣拣想找一些富有营养,又是海伦娜现在可以吃的东西。 “呃………约翰这位小姐是?”摊主原本是想要直接询问面前这位小姐的名字的,可是看着那位小姐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他决定还是询问约翰比较保险一点。 “她就是给海伦娜做手术,让她重获光明的医生——莉迪亚·琼斯小姐。” “什么??!!” 摊主这一声大吼,又再度把集市上所有人的目光给吸引了过来,包括莉迪亚,她有一些面色不善的盯着摊主问道:“怎么了?认为我是女人就完成不了那种手术是吗?” “哦,不不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摊主也注意到自己的反应有一些过大了,毕竟,谁管医生是男人还是女人呢,只要医术高超能治好别人疾病的就是好医生。 “呃……我只是没想到您居然也这么厉害,您应该也听说过吧?最近在法院那边有一个非常厉害的见习法官,也是一位女士呢。”摊主眼睛转了转才终于想好了措辞,可是他想了半天,仍旧没有想起来那位见习法官叫什么名字。 “你说的是柯根·尼古拉斯基奥对吧?她是我的朋友。”莉迪亚当然知道他说的那位见习法官是谁了,话说回来了,她也好久没见过柯跟了呢,最近有这么忙吗? 当莉迪亚从思考当中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和约翰·亚当斯走在回家的路上了。同时,约翰·亚当斯怀里还抱着一大块的牛肉。 那是刚刚摊主送给约翰·亚当斯的礼物,原本约翰亚当斯还想要拒绝呢,结果摊主却说,这本来就是今天卖不掉,他打算处理掉的东西,既然如此,那就送给约翰·亚当斯吧,就当庆祝他女儿重获光明的礼物。 第188章 我懒得想标题了 “你到底在干些什么?!”莉迪亚简直快要气疯了,她大声的对着约翰·亚当斯吼道。 其实这还真不怪莉迪亚生气,因为她在检查了约翰·亚当斯买回家的那些食物以后,她惊讶的发现里面起码有一半以上的食物都是海伦娜现在不能吃的。 洋葱,菠菜,茄子……莉迪亚还在里面发现了一大把的香料和胡椒。 莉迪亚知道这些东西都很有营养,约翰·亚当斯也只是想好好的给自己的女儿补一补,但是问题就是出在这里了,手术后的病人有许多的东西要忌口的,而约翰·亚当斯买的东西基本上把里面所有的雷都给踩了一遍。 “那个………莉迪亚小姐有什么问题吗?”约翰·亚当斯被莉迪亚吼了一嗓子,吓了一大跳,但是他知道莉迪亚小姐身为一个医生,不可能无缘无故对他吼的,应该是他哪里做错了什么事情。 “唉………”莉迪亚叹了一口气,也反应过来自己生的气有一点大了,毕竟约翰·亚当斯是因为缺乏这方面的知识,才会做出在莉亚迪眼中看起来很蠢的事情的。 于是莉迪亚在她带过来的那个行李箱里面翻翻找找,找出了一本笔记。 “给你,我就知道带它过来,一定有用的。”莉迪亚将那本笔记放进了约翰·亚当斯的手里,“这是我整理东西用的笔记里面详细的记录了手术后的病人需要吃的东西,不能吃的东西,以及要如何护理。” 听见莉迪亚这么说,约翰·亚当斯不禁用力的握紧了自己手中的笔记,因为不用想都知道医生的笔记本,对他们而言都很重要,何况是像莉迪亚·琼斯小姐这样医术高超的医生而言呢? 而且这也从侧面体现出了莉迪亚小姐非常的信任,约翰·亚当斯毕竟这么重要的一个笔记本,莉迪亚随手就丢给了他,这样让约翰·亚当斯感觉有一点受宠若惊。 “看完记得还我,我还要用呢。” 莉迪亚的话唤回了约翰·亚当斯的思绪,他抬头看去发现莉迪亚小姐已经站到了门口了。 “莉迪亚小姐?” “我出去买一些新的食物回来,你在家里好好的看着海伦娜吧,海伦娜现在应该更需要父亲的陪伴。”说完,莉迪亚笑了笑,便走出了门。 ……………… “?~~”莉迪亚嘴里哼着不知名的旋律,又再次来到了约翰·亚当斯刚刚逛过的集市。 莉迪亚拿起手中的胡萝卜,仔细端详着,不知道为什么,莉迪亚觉得自己看见了这个胡萝卜,就像是看见了庄园里的小卡尔每天晚餐的时候对着胡萝卜嘟起嘴的样子。 卡尔:我不吃胡萝卜! 每到这个时候,卡尔就会一边捂着嘴,一边强烈的表示自己对胡萝卜的厌恶感。 也而每当到了这种时候,庄园主就会表示,只要卡尔愿意吃胡萝卜的话,就给他一点小蛋糕,或者是小糖果奖励他。 然后卡尔就会乖乖把胡萝卜吃下去。 其实庄园里的所有人都看得出来,卡尔小时候确实对胡萝卜的味道非常敏感,所以他不喜欢吃,但是他长大以后就没有那么严重了,他可以吃得下胡萝卜了,但是他还是跟小时候一样,总是表现出对胡萝卜的厌恶感,因为每当到了这个时候,他就可以借着这个借口,晚餐的时候向庄园主撒娇索要一些小甜食做奖励了。 要说庄园主有没有看出来卡尔的小伎俩呢?嗯……别人不知道,但是莉迪亚觉得庄园主应该是看的出来了,但是庄园主又乐得宠卡尔,所以就装作没有识破卡尔的小伎俩。 想着想着,莉迪亚盯着胡萝卜,忍不住笑了出来,引起了小贩的注意。 “小姐,请问怎么了吗?”小贩看莉迪亚盯着胡萝卜笑了出来,以为是在嘲笑他,但是他又不敢发作,因为在集市上卖胡萝卜确实挺引人发笑的。 (胡萝卜是在二战时期才逐渐走上英国人的餐桌的。在那之前,胡萝卜他们都是拿来喂牲口的。) 小贩当然也知道自己这么做,肯定会招来别人的嘲笑,但是他实在没有办法了,他家里还有一个生病了的孩子,孩子每天吃的一瓶药都够他们吃一个星期的,家里能卖的全卖了,只剩下地里面的这些胡萝卜了。 “哦,不好意思先生,我刚刚在想别的事,这些胡萝卜………”莉迪亚话还没有说完,就有一个妇人急急忙忙的抱着一个看起来才五六岁的孩子冲了过来。 “救救他!求求你!”妇人直接抱着孩子跪倒在了莉迪亚面前,把莉迪亚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 但是莉迪亚还没来得及开口询问那个刚刚贩卖着胡萝卜的小贩,倒先一步冲了出来。 “艾莉,孩子怎么了?!”小贩急急忙忙的冲出来,想要把他的妻子和孩子从地上拽起来。 可是,艾莉却甩开了她丈夫的手,仍旧朝着莉迪亚的方向跪着。 莉迪亚在最初的惊讶以后也反应过来了,肯定是孩子出什么事了。 “冷静一点………”莉迪亚弯下身子从妇人手中接过了孩子,“把孩子给我,让我给他检查一下。” 妇人把孩子给了莉迪亚,以后仍旧跪在地上,双手合十,看起来是在祈祷。 但是妇人的丈夫也就是那个小贩站不住了。 “艾莉,你把孩子给她………”小贩觉得把自己的孩子随随便便交给一个陌生人不好。 “她是治好了海伦娜·亚当斯眼睛的医生。”妇人只说了这么一句话,然后继续跪在地上祈祷了。 他们的孩子得的病已经越来越严重了,而之前约翰亚当斯在集市上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一传十十传百的传进了妇人的耳朵当中。 妇人心想连约翰·亚当斯的女儿海伦娜的眼睛,那种已经被命运下了判决书的病情都可以被面前的这个医生给治好,那么她一定也能治好自己的孩子。 妇人马不停蹄的抱着孩子跑到了约翰·亚当斯家,然而却得知这个医生又来到了集市上,于是又匆匆忙忙的抱着孩子跑到了集市。 而小贩听到自己的妻子说,面前的这位女士治好了海伦娜·亚当斯的眼睛以后,他也放心的把自己的孩子交给她了,只要面前的这位女士能治好他们的孩子,他愿意付出一切的代价。 海伦娜根本就没有在意他面前孩子的父母是怎么想的,她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孩子身上。 孩子的眼睛很红,眼眶里布满了红血丝,但是又不是很湿润,眼睛很干。 孩子的皮肤也很粗糙,甚至上面已经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蛇鳞纹了,有些地方甚至已经开始出现丘疹了,这可不是一个好现象。 最重要的是………… “孩子几岁了?”莉迪亚抬头问孩子的父母道。 “8,8岁。”孩子的母亲战战兢兢的说道。 果然,莉迪亚的判断并没有出错,因为孩子的头跟他的身体并不成比例,头部的发育看起来至少也是一个七岁的孩子的,可是身体却很瘦小,四肢很纤细,看起来不超五岁的样子。 “孩子盯着我的手指看。”莉迪亚将自己的手指伸到孩子的面前来回晃动,想要看孩子的反应。 莉迪亚看着孩子的眼睛始终无法对准自己的手指,以后心里已经有大致的答案了。 莉迪亚抱着孩子转了一个身,刚刚由于太阳已经快要下山的关系,莉迪亚的影子完全覆盖在了孩子的脸上,现在莉迪亚转了一个身,面对着阳光。 “孩子再盯着我的手指看。”莉迪亚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动作,可是这一次,孩子的眼睛却可以跟着莉迪亚的手指移动了。 “呼………”莉迪亚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什么特别严重的病。 “好啦~孩子你很勇敢哦~”莉迪亚一边微笑着,一边将孩子还给了他的父母。 然后莉迪亚突然冷下脸,对孩子的父母说道:“我已经知道你们孩子得的是什么病了,但是想要让我做出诊断,你们就必须得付得起医药费才行。” 孩子的父母对莉迪亚突如其来态度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不过想想看也对呢,他们期间肯定也给孩子找过不少的医生,也承受过医生们不少的冷眼了,他们早就已经习惯了。 “多少钱都可以!只要你可以救我的孩子!大不了我以后………”这对孩子的父母来说已经是一个好消息了,以前他们找的医生连孩子得了什么病都不知道,而现在面前的这位女士却知道孩子得了什么病………哪怕付出再多的钱,他们都愿意试一试。 “医疗费………”莉迪亚打断了他们的话,指向了刚刚小贩的摊位,“给我一篮子胡萝卜就可以了。” “啊?”小贩和他的妻子明显没有反应过来,他们刚刚已经做好了要被榨干身上的每一分钱的准备了,没想到面前的这位女士的医药费………居然只需要这么一点点微不足道的报酬。 最后还是小贩率先反应了过来,立马拿起了他摊位上的一个篮子,往里面塞满了满满的胡萝卜,多到都快要溢出来了,然后递到了莉迪亚的手里。 莉迪亚拿到了她的“报酬”,现在她可以开始为孩子看病了。 “嗯………我不知道这该不该说是灯下黑啊,其实想要治好孩子的病,非常的容易。”莉迪亚对孩子的父母解释道。 “孩子的体内其实只是缺乏维生素a………哦…我这么解释你们可能听不懂吧,那么你们多少应该知道航船的时候要预防败血症,所以要在船上放大量的柑橘,对吧?” 莉迪亚觉得自己直接跟他们解释,用这些专业术语,他们可能听不懂,于是拿了一个对他们而言比较平常的一个案例,跟他们解释。 果不其然,莉迪亚看见了小贩和他的妻子,连连点头,包括周围的一些贩卖商人也把耳朵凑了过来。 “那是因为在航船期间,船员只能吃到一些干粮和海里捕上来的鱼,所以他们的体内缺乏一种能量,叫做维生素c。而柑橘里富含维生素c,所以要在船上放大量的柑橘,以便船员们可以随时食用。” 莉迪亚说着,然后将脑袋转向了小贩妻子怀里的孩子。 “这个孩子跟那些船员们得的病症的原理很像,不过这个孩子缺乏的是维生素a,吃柑橘治不好他。” 莉迪亚的话对小贩夫妻来说无异于是晴天霹雳,原本其他的一些听着莉迪亚解释的贩卖商人们看自己的摊位上有柑橘,还想递给小贩的孩子吃呢,听见莉迪亚这么说,他们又放下了手里的柑橘,因为他们知道了这根本没用。 “那我要给他吃什么………”孩子的母亲听起来马上就要晕过去了,因为她担心需要给孩子吃的食物是非常难得的,她花一辈子都买不起的。 “这个。”莉迪亚从她手上的篮子里拿出了一根胡萝卜晃了晃。 “什么?!”孩子的母亲简直不敢相信。 “所以我才说是灯下黑啊,你们的孩子缺乏维生素a,可是偏偏胡萝卜里面就富含了维生素a,而你们家里又是贩卖胡萝卜的,却从来没有想过把胡萝卜拿给孩子吃。” 莉迪亚觉得这件事情可真是讽刺呢,明明可以治好孩子的食物,自己家里就有卖,却从来没有想过把食物拿给孩子吃。 没错,孩子的症状为眼睛干涩,皮肤粗糙,并伴有轻微的夜盲症以及消化不良,发育迟缓,这不明显就是缺乏维生素a的症状吗? 而小贩听见了自己摊位上卖的胡萝卜,就可以治好自己的孩子,以后立马抓起一个胡萝卜,就喂到了孩子的嘴边。 “等一等。”小贩的妻子叫住了小贩,“把这个让孩子一起吃下去吧。”小贩的妻子从自己的口袋里抓出了一瓶药。 这本来没什么,对吧? 可是莉迪亚看着那个药的样子,怎么不对劲呢? “可以把药给我看一下吗?” “哦哦,好。”小贩的妻子将药瓶递给了莉迪亚。 莉迪亚拿着药瓶对着阳光……看着药瓶里面异常的反射着太阳光的液体………果不其然,莉迪亚刚刚绝不是看错了。 “这个药你给孩子吃了多久了?!”莉迪亚突然有一些急切的问道。 “!………大概有三个月了吧。”小贩的妻子回忆了一下,然后回答道。 “把胡萝卜直接打成汁,给孩子灌下去,来不及了!!!” 莉迪亚突然大声的吼道把小贩手里给孩子喂了一半的胡萝卜都给吓得掉在了地上。 但是小贩也知道能让一个医生发出如此急切的叫喊声的事情,绝对不是轻的。 周围的一些商贩好像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开始帮着小贩一起用他们各自摊位上的工具,想尽一切办法的把胡萝卜给弄成汁水的样子。 而另一边的莉迪亚手里握着那个药瓶,气的都快要把药瓶给捏碎了。 按理来说,液体会反射太阳的光并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对吧?可问题就是出在这里了,这个药瓶是深褐色的,而刚刚在太阳光的照射下,这里面的所谓的药水像镜子一样反射了太阳的光,就说明了什么。 tnnd!这里面有水银!!! 这是哪个医生赚的黑心钱?!!! 莉迪亚感觉自己的肺都快要气炸了,如果真的让她找到了是谁贩售的这种药物的话,莉迪亚保证,她绝对要把他的脑袋打进地里。 生气!!?(╬???)? 第189章 天使 周围的商贩费了不少的力气,才拿各种各样的工具,像是菜刀,菜板,锤子,剪刀,勉强将那坚硬的胡萝卜给捣成了半汁水半固体的样子。 “这样就可以了吗?”小贩一边将胡萝卜水喂给孩子,一边问莉迪亚道。 “没错,但是还远远不够,接下来的这几天里,你最好都把胡萝卜当成主食喂给孩子,制作的方法也很简单,像煮土豆的一样用水把它们给煮软就可以了。” “好的。”小贩一一记下,因为他发现孩子喝下了胡萝卜汁以后呢,确实看起来比之前要好了一点。 “这个药是谁卖给你的?”莉迪亚晃了晃手里的药瓶,向小贩的妻子问道。 “是梅斯默医生,一个很有名的心理医生。”小贩的妻子如实回答道,“这瓶药也是我托人花了好长时间才买到的。” 梅斯默医生………莉迪亚在来到庄园以前也听过这个人的名字,据说是一个很有名的心理学家,发明了很多药品,但是莉迪亚总觉得这个人肯定有猫腻,因为他发明新药的速度太快了,快到……好像根本没有做过任何的临床实验就发布了。 “这瓶药可以给我吗?我可以花钱买。”莉迪亚觉得在没有完全确定之前,还是先不要打草惊蛇会比较好,毕竟刚刚小贩的妻子说这瓶药是她托别人给她买的,不排除可能卖给她药的人以假乱真,拿一些三无产品当做梅斯默医生的药来行骗。 “当然可以了,莉迪亚小姐………您不用给我们钱了。”莉迪亚小姐找到了他们孩子的病因,本身他们就应该付给莉迪亚医药费的,那可笑的一篮子胡萝卜,他们可不认为那可以当做金钱来交易。 “行吧。”话是这么说,但是莉迪亚还是给了他们三枚金币当做交易,“给孩子买一些东西,好好补一补吧,这段时间暂时不要给他吃药了,会刺激到他的胃的。” 莉迪亚不想打草惊蛇,所以她只好用稍微拐弯抹角一点的方法提醒孩子的父母暂时不要给孩子买任何的药品来吃了,以防他们又买到了什么以假乱真的毒药。 至于莉迪亚为什么要从孩子的父母手中买下这瓶药水呢?原因很简单,莉迪亚发誓,她绝对要找到那个敢售卖这种毒药的家伙,然后掐着他的脖子,逼他把这瓶药一滴不剩的喝下去。 ………………… 莉迪亚拿着那一篮子胡萝卜,又回到了海伦娜家的门口。 在进门之前,莉迪亚深吸了几大口气,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暴怒………确定了自己看起来的样子,和出门前没有太大的区别以后,莉迪亚才推门进去。 “我回来了,海伦娜,肚子饿了吗?”莉迪亚笑着推开了门,看起来就像是刚刚采购完回家一样。 “欢迎回来,莉迪亚姐姐。”海伦娜从屋子里面冲了出来,给了莉迪亚一个大大的拥抱。 “欢迎回来,莉迪亚·琼斯小姐。”约翰·亚当斯也从另一间屋子里走了出来,不过看他的样子,莉迪亚很难不怀疑他刚刚跟灰尘打了一仗。 “谢谢你,约翰·亚当斯先生,谢谢你帮我收拾房间。” “啊?!Σ(?д?lll)”约翰·亚当斯非常的惊讶,他不知道莉迪亚是怎么看的出来自己刚刚帮她收拾了一间房间出来的。 “天已经黑了,你应该没有工作了才对,可是你却带着一副手套,身上围着你做木工时才会穿的围裙。再加上满身灰尘的从另一个房间里走出来,很容易就看得出来。你刚刚拿着扫帚跟灰尘打了一仗。” 莉迪亚分析的全对。 “哦,天呐!莉迪亚·琼斯小姐,我想我在您的面前没有秘密了。” 全部都被莉迪亚说对了,约翰·亚当斯刚刚确实将已经空了的房间收拾出来了,这个家里原本有三个人住,后来莎莉文小姐走了以后就只剩下了海伦娜,他们父女两人了,想要有空的房间出来,非常的容易。 至于为什么不是直接让莉迪亚住进之前莎莉文住的房间呢,则是因为约翰觉得这样对莉迪亚小姐不礼貌,而且他自己心里对莎莉文也有隔阂。 “莉迪亚小姐,我来帮你吧。”约翰·亚当斯看着莉迪亚将从集市里买好的东西放在了桌上,想要上前帮莉迪亚的忙。 可是当约翰亚当斯凑近了以后,才发现莉迪亚什么也没有买,只从集市上带了一篮子胡萝卜回来。 这倒是让约翰·亚当斯对着这一篮子胡萝卜犯了难,他以前从来没有吃过胡萝卜,也从来没有想过胡萝卜是人可以吃的。 “要我说把胡萝卜当做为牲口的饲料才是真正的浪费呢。胡萝卜的营养价值非常的高,而且吃多了对眼睛也非常的好。” 听到莉迪亚这么说,胡萝卜的地位在约翰·亚当斯的心中,从应急食品上升到了我顿顿都要吃的地位。 不外乎别的,因为海伦娜好不容易重获光明了,现在对约翰·亚当斯来说,这是他最宝贝,也最需要守护的东西,既然知道了吃胡萝卜可以保护眼睛的话,约翰·亚当斯肯定会把他当成主食来吃的。 只是………约翰·亚当斯惊讶的发现,他根本不知道胡萝卜应该如何烹饪。 “我来做吧,约翰·亚当斯先生胡萝卜的烹饪方式很简单的,你看我做一遍就知道了。” 约翰·亚当斯乖乖的站到了一旁,同时觉得自己面子上面有一点挂不住,莉迪亚小姐是治好海伦娜眼镜的恩人,同时从另一个层面来说,他还是他们亚当斯家的客人,现在却要莉迪亚小姐给他们来烹饪食物,让亚当斯觉得自己面子上面真的挂不住。 …………十分钟后………… 约翰·亚当斯真的没有想过胡萝卜烹饪的方式,真的就如同莉迪亚小姐说的那样,非常的简单,甚至比水煮土豆还要简单呢。 莉迪亚拿之前约翰·亚当斯从集市上面带回来的牛肉煮成了肉汤,然后再将已经煮软的胡萝卜捣碎,用牛肉汤混合着胡萝卜做成了类似胡萝卜泥的东西。 这顿饭别人不说,至少海伦娜吃的是非常的开心,而且吃饱了以后,莉迪亚就让她早早的上床睡觉了,她还在恢复期,不能熬夜的。 “晚安,爸爸,晚安,莉迪亚姐姐。”海伦娜站在自己的房间里,从房门上露出一个小缝,将脑袋伸出来跟约翰·亚当斯和莉迪亚道晚安。 “晚安,我的宝贝。” “晚安,海伦娜。” ………………… 这一整天,对约翰亚当斯来说,真的是非常的魔幻,海伦娜遇见了一个善良的医生,让她的眼睛恢复了,而这位医生甚至还尽职尽责的跟到他们家里一直照顾海伦娜,直到她完全恢复。 约翰·亚当斯的心情真的非常的复杂,他复杂到甚至都不敢躺在床上睡觉,因为他害怕的一觉醒来以后,这一切都只不过是他做的一场梦而已。 就这样,约翰·亚当斯在床上翻来覆去的都睡不着,过去了多久,他自己也不知道,直到他察觉出客厅里有什么细细嗦嗦的声音? 约翰·亚当斯的第一反应就是家里进贼了,他随手拿起了房间里一块的一块木板,小心翼翼的走向了客厅的方向。 当逐渐走近以后,约翰·亚当斯才看见客厅里确实有一个人影,但是却跟那些偷偷摸摸的小偷不一样,那个人影站在微弱的月光下面,挺直着自己的脊背,一只手拿着一本书,另一只手像是在比划着什么东西。 当笼罩着月亮的云朵,全部散开了以后,约翰·亚当斯才看清站在客厅里的人,正是莉迪亚琼斯小姐。而此时此刻,她正借着月光,手里捧着一本书,另一只手仿佛是在模拟着什么事情。 突然,莉迪亚仿佛也是察觉到了约翰·亚当斯的存在。 “抱歉,吵到你了吗?”莉迪亚小声的问道,因为海伦娜还在睡觉,她不敢说的太大声。 “没有,莉迪亚小姐,我也没有睡着。”约翰·亚当斯将手里的木板随手放在了一旁,然后走了过去。 “这么晚了,您在干什么呢?”屋子外面一点声音也没有,证明现在已经是深夜了。约翰·亚当斯不明白莉迪亚都这么晚了在干什么? 约翰·亚当斯悄悄的瞥了一眼莉迪亚手里拿着的书发现那竟然是一本医学书。 莉迪亚也注意到了约翰·亚当斯在偷看,于是解释道:“我希望可以多练习一遍,多快一点,这样……也许就会比死神要快一步。” 莉迪亚说的话配上此时撒在她身上的月光,在约翰·亚当斯的眼中,莉迪亚就仿佛那传说中的天使一样。 约翰·亚当斯张了张嘴,想要说一些什么,可是他又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呢,“您真伟大”?“您的愿望一定会实现的”?再多的话,在此时此刻都仿佛是多余的。 …………第二天早上………… “早安,爸爸。”海伦娜打着哈欠,从自己的房间里走了出来,但是她环顾了家里一圈,却没有找到莉迪亚的身影,“莉迪亚姐姐呢?” “莉迪亚小姐说,她有一点事情,所以今天早上就出门了。”约翰·亚当斯回答完以后,顿了顿,又再次问他的女儿道,“海伦娜在你的眼中,莉迪亚小姐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呢?” “天使!”海伦娜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约翰·亚当斯沉默了一瞬,然后回答道,“没错,爸爸也这么认为呢。” ………………… 另一边, 莉迪亚拿着她昨天从孩子的父母那里买来的那一瓶药来到了法院的门口,莉迪亚进入庄园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也就是说,她脱离外面的社会也有一段时间了,具体要找谁?莉迪亚不是很清楚,但是她首当其冲想到的就是之前在集市里被人提到的柯根。 但是让莉迪亚没想到的是,他刚来到法院的门口,就吃了一个闭门羹,门口的守卫告诉他,法院这段时间在处理一个非常棘手的案子,其他的案子他们概不受理。 唉………莉迪亚觉得自己可真是蠢,她早该想到的,这群家伙都是一些浪费纳税人钱的废物。 就在莉迪亚想自己还应该去找谁的时候,突然有人从后面喊了她的名字。 “莉迪亚·琼斯小姐?!”何塞·巴登真的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能在法院的门口看见莉迪亚·琼斯。 “何塞·巴登先生?”莉迪亚也同样没有想到,居然可以在这里看见何塞·巴登。 何塞·巴登原本来法院,这里只是希望法院可以开一个证明,还记得克利切的事情吗?何塞·巴登想要开一个孤儿院,并且让克利切成为代理人的话,那么就需要法院开具的证明。 “我们可以谈一谈吗?何塞·巴登先生………帮我一个忙。”最后一段话,莉迪亚是压着嗓子说的。 何塞·巴登一开始没搞懂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他抬头看见了法院门口的门卫以后,他就瞬间了然了。 “我是何塞·巴登伯爵,我需要进入法院里去谈一场交易,让我们进去。”何塞·巴登特别强调了,“我们”,也就是说,他和莉迪亚都需要进去。 像莉迪亚这样的平民,他们是敢拦的,但是像何塞·巴登这样的伯爵,那几个门卫是绝对不可能敢拦着他的,于是何塞·巴登和莉迪亚都顺利的进入了法院里。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莉迪亚·琼斯小姐。”直到进入了法院里,何塞·巴登才敢询问莉迪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因为从刚刚莉迪亚的表情来看,绝对不是什么小事。 莉迪亚本来也不是什么拐弯抹角的性子,何况是像何塞·巴登这样相互知根知底的人,她更不会瞒着了。 “有人在借着治病的名义,公然贩售毒药。” “什么?!”何塞·巴登在大吼了一声以后,立马意识到他的声音太大了,于是又压着声音问道,“是真的吗?” 莉迪亚什么都没有说,她知道口说无凭,于是她直接把证据拿了出来。 “你应该认得出来吧。”莉迪亚把之前的那瓶药水拿出来递到了何塞何·巴登的手里。 对着阳光,何塞·巴登很快就发现了这瓶药水异常的反射着太阳的光。 “cs……” 第190章 弗雷迪·莱利 “事情就是这个样子,柯根,情况很紧急!”莉迪亚甚至着急的从椅子上面站了起来,双手用力的拍在桌子上。 莉迪亚和何塞·巴登在走廊上交流过以后,一致认为他们现在最需要找的人就是柯根。 好在柯根的办公室并不难找,毕竟整个法院里唯一的一位女法官就是柯根了。 而柯根在打开办公室门的一瞬间,真的非常的惊讶,她从来没有想过可以在这里看见莉迪亚。何塞·巴登会来她倒是知道,因为在这之前何塞·巴登就已经派人来跟她打过招呼了。 但是在短暂的惊讶过后,柯根连忙将莉迪亚和何塞·巴登请进了她的办公室里,并为他们两人泡了茶。 而且柯根也知道莉迪亚肯定是有什么事情想要跟她说,因为从刚才开始,莉迪亚就摆出一副特别急切的样子。 但是柯根从来没有想到过,莉迪亚说的事情居然这么严重,太可恶了,往治病救人的药里掺水银,这简直就是谋杀! “柯根,我来这里就是想问问你,我想你应该比我要更清楚一点……你觉得这件事情跟……一个叫做梅斯默的心理学家,有没有关系?”莉迪亚手握着茶杯,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问道。 “哦,天呐,梅斯默!又是他!”柯根有一些疲惫的扶了扶额头,然后解释道,“他就是害我最近一直在忙的罪魁祸首,梅斯默心理学家,他发明了很多药物,但是他从来不在乎药物的安全性和稳定性,导致了有不少吃过他药物的人产生了后遗症,从而对他进行了控诉。” “那么说………”莉迪亚拿出了之前她从孩子父母那里买来的药。 柯根拿起药瓶,仔细端详了一会说道,“我不确定这瓶药到底是不是出自梅斯默的手里,但是……根据他的作风,我猜大概率是他干的出来的。” “哼!”何塞·巴登用力的捶了一下桌子,甚至连他面前放着的那个茶杯里的茶水都被震了出来,“真是畜牲!” “这么严重的医疗问题之前怎么没有人起诉过他呢?!”这是莉迪亚目前最大的疑问。 因为根据莉迪亚的记忆,在她进入庄园以前,她就听过梅斯默的名字,也就是说,从他第一次发布药物并且售卖,到现在为止,起码也已经过去了好几年了,在这期间怎么可能没出过药物问题,为什么现在才有人开始起诉他? “…………”柯根沉默了很久才说道,“………我很抱歉,但这其实是我的问题。” “什么?!”x2 莉迪亚和何塞·巴登同时惊呼道,他们相信柯根的为人,她是不可能做出这种不公平的判决的,所以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我很抱歉,那个时候我还不是一名法官,我只是一名记录员,那场官司是我哥哥审判的………” 其实,柯根解释到这里莉迪亚和何塞·巴登都已经理解她了,毕竟那个时候的柯根想要做什么,却没有能力可以做什么。 而且莉迪亚和何塞·巴登也知道,柯根的哥哥是一个什么样子的货色,所以他能做出这样的判决,莉迪亚和何塞·巴登都不觉得奇怪。 “没关系的,柯根,我们理解你。”莉迪亚甚至换了一个座位,坐到了柯根的身旁,想安慰她,做出这样荒唐的判决,并不是柯根的错。 “不,亲爱的,你并不明白。”柯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继续说道,“我的哥哥有一个妻子叫做贝西·梅斯默……………没错,我的哥哥当时会做出那样荒唐的判决,不仅仅是因为查尔斯·梅斯默给他塞了大笔的钱,更是因为他把他的女儿嫁给了我的哥哥。” 听到柯根这么说,莉迪亚和何塞·巴登的下巴都快要掉在地上了,这是什么奇葩的事情?! “哦,天呐,天呐。”身为贵族的何塞·巴登,比莉迪亚要更快的明白了一些,其中的弯弯绕绕。 不得不提的是柯根的哥哥做的这种事情确实挺令人发指的,别的其他的就先不谈,首先如果查尔斯·梅斯默真的把他的女儿嫁给了柯根的哥哥的话,那么柯根的哥哥作为亲属就不能出现在法官席上面。 “那么可以向我解释一下,现在又是哪一位勇士想要控告查尔斯·梅斯默的。”和塞巴登对那个敢于控告的家伙起了一点兴趣。 毕竟,不用想,也知道查尔斯·梅斯默肯定只敢把钱卖给中等阶级或者是贫民,也就是说,控告查尔斯·梅斯默的人肯定只是一个中等阶级,或者是下等阶级的人,这对于他们来说无异于蚂蚁撼大树,但是他依旧敢于这么做。 “哦,上帝啊!这就是我想说的另一件事,你们向我保证这件事情无论如何都要瞒着庄园里的其他人,尤其是丽莎,好吗?” 莉迪亚和何塞·巴登从来没有看见过柯根这么忧虑的眼神,连连点头表示他们一定会保守秘密的。 “(叹气)~”其实柯跟自己也都搞不清楚这究竟是什么状况了。这算得上是什么呀?!所有有关系的人物一顿大乱混吗?! “你们应该都知道丽莎来庄园前的身世,这我就不多说了啊……你们应该知道吧,那个丽莎的妈妈……不是跟别的男人走了吗……那个男人叫做弗雷迪·莱利,是一个律师……”柯根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这最后几个字,因为她实在不知道后面的事情应该怎么说出口来。 “你可千万别告诉我,原告聘请的律师就是他。”何塞·巴登觉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他现在膈应的都快要把昨天晚上吃的晚饭给吐出来了。 “不是的………” 听到柯根这么说,何塞·巴登松了一口气,至少他不用感到恶心了。 可是,柯根的话根本就没有说完,“更糟,他就是原告。” “噗!!!”何塞·巴登还想喝一口茶水,平复一下自己心里刚刚涌现出来的恶心感呢,这下可好了,柯根这么一说,他直接把嘴里的茶给喷了出来。 “咳咳咳!!!”何塞·巴登捂着自己的喉咙咳了好几声,莉迪亚站在他后面,用力的拍着他的背,帮他把刚刚不小心吸进气管里的茶水给拍出来。 “哈……哈……哈………”何塞·巴登在深吸了好几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以后,对柯根说道,“千万别告诉我,你不是在开玩笑。” 何塞·巴登这么说,完全就是心里安慰,但是当他看见了柯跟别扭但是又无可奈何的眼神以后,何塞·巴登真的忍不住了。 “呕呕呕………”何塞·巴登真的应该要庆幸他没有吃早饭的习惯,否则现在他就直接吐在柯根的办公室里面了。 何塞·巴登在扶着桌子干呕了好几下以后,勉强收住了自己的心情。 “那个………我可以问问看具体的原因吗?”莉迪亚一边扶着面色有一些苍白的何塞·巴登坐在沙发上休息,一边问道。 “…………”柯根张了张嘴,她不知道接下来的话,她应该是说还是不说,因为看何塞·巴登的反应,柯根害怕自己真的说出来以后,莉迪亚可能就要在这里展示,急救应该要怎么做了? 但是柯根又能理解何塞·巴登的反应,虽然何塞·巴登的反应有一点夸张。 柯根并不认可丽莎的母亲玛莎的做法。 想要追寻自己的幸福,是人人都有的权利,但是你不能把它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面。 “………柯根你说吧,我能接受。”何塞·巴登看出了柯根的犹豫,于是向柯根保证,无论接下来她说的话再怎么的夸张,他都绝对不会再做出其他的反应了。 “好吧……玛莎在跟里奥先生离婚了以后呢,没多久就怀了孩子,但是很不幸的是没过多久,孩子都流掉了,他们本来也没有重视,但是直到现在为止,玛莎已经多次流产,导致她无法生育了,这很奇怪,对吗?她明明可以健康的生出丽莎,却不能生出其他的孩子。” 柯根话都说到这里了,莉迪亚和何塞·巴登也肯定都已经反应过来了。 “是因为那些药的缘故。”莉迪亚先反应过来了。 丽莎是幸运的,玛莎在怀她的时候,查尔斯·梅斯默还没有正式的发布什么新药,所以丽莎很幸运的躲过了这一劫,但是玛莎后来的孩子们就没那么幸运了。 “你们敢想象吗?”柯根从椅子上站起来说道,“安胎,提升智力,提升体能,包治百病。他们给他们所做出来的毒药贴上了多少冠冕堂皇的标签。” 这期间有多少的人受害,有多少的胎儿还没来得及看一看这个世界就死去了,他们不敢想也想不出来。 “该死的混账!”身为一个医疗工作者,莉迪亚本不应该把死字挂在嘴边的,但是这一次她真的是气急了,他实在是太过分了! “而且………”柯根补充道,“虽然我知道自己这么说很对不起里奥和丽莎,但是我感觉弗雷迪·莱利他……至少对玛莎和他那些未出生的孩子们而言是一个好丈夫,好爸爸。” 柯根继续解释道,“其实,在这场庭审之前。弗雷迪·莱利,他还参加过同样的相似的一场庭审,不过那次的原告是贝西·梅斯默。” “贝西·梅斯默那不是查尔斯·梅斯默的女儿吗?”何塞·巴登有一些惊讶的说道。 “是的,没错,贝西·梅斯默发现了她的父亲与我的哥哥的勾当,她想要起诉自己的父亲,因为她不想要让更多的人受害了,但可惜没有成功。那场庭审从一开始就是不公平的。” 柯根顿了顿,然后继续说道。 “那场庭审里,贝西·梅斯默找的律师就是弗雷迪·莱利。结果可想而知,贝西·梅斯默输了那场庭审,而弗雷迪·莱利也因此身败名裂。” “等一等!”何塞·巴登抓住了重点。 “弗雷迪·莱利既然因为那一场官司已经身败名裂了,那么他又为什么会再次以原告的身份登上了法庭?” “我也问过他相同的话。”柯根看向了何塞·巴登的方向,“你猜他是怎么说的?” 柯根也没有想卖关子的意思,问完这句话以后,她就直接把答案说了出来。 “弗雷迪·莱利说,为了他的妻子和孩子。” “好吧,柯根小姐,我理解你之前说的那一句话的感受了。” 可能对于玛莎和她未出生的孩子来说,弗雷迪·莱利确实是一个好丈夫,好爸爸,但是他绝对不可能是一个好人。 “而且本场审判的原告也不止他一个。” 还记得柯根曾经说过,她很佩服原告的勇气吗? 她佩服的人肯定不是弗雷迪·莱利了,她能用平常的心态对待弗雷迪·莱利已经是柯根最大的宽容了。 “本场庭审的另一个原告人是一个才十多岁的小女孩叫做艾达·梅斯默,是查尔斯·梅斯默的另一个女儿。” 听到柯根这么说,何塞·巴登真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何反应了。 “这简直是歹竹出好笋啊!”何塞·巴登这么说的。 “啊?这是什么意思?”莉迪亚明显没有听懂和塞巴登在说什么,明明他们现在在讨论的是人,什么时候跟植物产生关系了? “好像是东方那边的人会常说的话。”柯根倒是听出了个一二,但是她也说不清楚。 “哦,真抱歉,两位小姐,我有一点失言了,那是东边国家的人常说的话,我以前跟他们交流过,所以也学会了一两句,我刚刚说的那句话的意思是指,明明上一代的人都是坏人,下一代的人却全部都是好人,善良的人。”何塞·巴登向她们两人解释道。 “是吗?感觉很有意思。”莉迪亚感觉自己有一点兴趣。 “如果你喜欢,也许等到下一次,我可以带点礼物回来给你。”反正每一次航行到那边都可以带回来一大堆的奇珍异宝,到时候何塞·巴登从里面挑一两件看起来珍贵的东西送给莉迪亚也不是什么大事。 这倒让莉迪亚有一点小小的期待了。 不过现在可不是谈论这种事情的时候。 “柯根,你建议原告席里面再添两个人吗?” 第191章 开庭 虽然这场庭审的被告席当中突然临时加进去了两个人,让整个法院上上下下又陷入了一阵小小的混乱。 但是,还好本来这场庭审闹出来的事情就已经够多了,被告席上面再加两个人,反而显得不那么重大了。 法院里几乎所有人都认为,这只不过又是一场显而易见的庭审而已,反正最后肯定又是判查尔斯·梅斯默无罪,所以在没有确定新添加的那两位原告人是谁的情况下,这场庭审就这样潦潦草草的开启了。 “哦,天呐!艾达,我的女儿,我真没想到你居然跟你的姐姐贝西一样喜欢胡闹。”即使站在了被告席上面,查尔斯·梅斯默仍旧游刃有余的像是一个没事人一样。 虽然在开庭前,查尔斯·梅斯默仍旧也找了本场庭审的法官,也就是柯根,想要通过同样贿赂他哥哥的方法贿赂她,但是柯根严辞拒绝了。 但是查尔斯·梅斯默仍旧觉得无所谓,他只是认为柯根是为了避嫌才这么说的,反正看在亲戚一场的份上,柯根最后肯定也会站在他这边的,等这场风波过去了以后,自己再好好的跟她道谢就可以了。 所以这场这场庭审,查尔斯·梅斯默认为自己有十足的把握,反正最后又是判自己无罪,所以他大摇大摆的站在了被告席上,甚至在开庭前还敢直接对着原告席上的人说话。 “…………”艾达什么也没说,只是扭过了头,不去看被告席上面的父亲,她打从心底里厌恶自己父亲的所作所为。 之前她的姐姐失败了,艾达同样也不对此抱有信心,她只是想用自己的方式反抗而已。 距离开庭的时间越来越近了,陆陆续续的法庭里走进了许多的人,尤其是围观的旁听人员,那里的座位甚至都坐满了人。 坐在法官席上面的柯根偷偷的看了一眼旁听席上面的人,柯根惊讶的发现,他们大部分人身着的衣服都显得不是那么的富贵,看起来都很普通,甚至有一些贫穷,柯根心里也明白,这些人大概也都是在查尔斯·梅斯默手下受过害的。 这些人应该都有买过查尔斯·梅斯默所售卖的那些未经过临床实验的药物,而且为此受害,可是他们却没有原告席上的人勇敢,他们只敢将气憋在心里,却不敢将它们发泄出来。 柯根悄悄的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同时也有一些着急因为开庭的时间就快要到了,怎么何塞·巴登和莉迪亚·琼斯还不来? 柯根越等越着急,她为了缓解自己心里的急切,甚至开始数起了旁观席上面的人数。 但是这一数,柯根却发现了,里面竟然意外的有好几个“熟人”。 库特·弗兰克先生,他此时此刻正低着头,在他手里的那本书上面写写画画的。 还有诺顿,他也坐在旁听席上面,柯根真是从来没想到,诺顿居然也会过来旁听呢。 其实不只是诺顿来了,诺顿旁边还坐着克利切呢,只是克利切在庄园里活动的那段时间,柯根人不在庄园里,所以他不认识克利切而已。 同时,柯根还在旁听席里面看见了一个奇怪的人,那个人头戴着一个非常大的帽子,身上还披着一件特别大的风衣,并且低着头,几乎让柯根看不清他的脸。 不过柯根也没有多想,反正衣服是人家自己的,他想怎么穿是他的自由。 …………… 法庭里的时钟正在滴答滴答的走着,几乎所有的相关人员都已经落座了,只等时间一到,就开启这一场庭审了。 可是何塞·巴登和莉迪亚·琼斯还没有来,柯根脸上看起来很镇定,其实身上已经着急的有一点开始冒汗了。 终于在庭审开启前的最后一分钟何塞·巴登推开了法庭的大门。 在庭审即将开启之际,突然有一个人的闯入,自然把法庭里所有人的目光都给吸引了过去。 何塞·巴登昂首挺胸的走进了法庭里,他身后正跟着莉迪亚·琼斯,看见这两人终于赶来了以后,柯根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但是他们俩人的样子,在其他人的眼中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怪异,首先是走在前面的那位男士,他穿着一身华丽的礼服,要说多华丽呢,华丽到根本就不像是参加庭审时穿的,反而应该穿的这身衣服奔赴舞会才对。 而走在后面的女士则更加怪异了,因为她穿了一身改成女士服装的医生服,而且怀里还抱着一大叠的……像是文件一样的东西,看起来真的是非常的怪异,跟法庭格格不入。 但是身在被告席上面的查尔斯·梅斯默倒是认出了他们的身份,好吧,确切的说只是认出了走在前面的男士的身份,他是何塞·巴登伯爵,那个有名的贵族。 “哦,天呐!何塞·巴登伯爵大人,真一看让你看见我现在的窘态,真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还真是意外!”查尔斯·梅斯默倒是率先向何塞·巴登行了一个礼。 查尔斯·梅斯默并不认为何塞·巴登的到来会给这场庭审带来什么不一样的结果。在他的眼中,所有的贵族彼此间都一个样,何塞·巴登肯定也是这样的。 而且从何塞·巴登的穿着上面也可以看得出来,他穿了一身参加舞会的礼服,而不是什么参加庭审,是要穿的正装,那就证明他认为这场庭审从始至终都是一场滑稽的表演而已。 但是可惜的是,查尔斯·梅斯默的算盘打空了。 “哦,不,查尔斯·梅斯默,我跟你可不一样,我见到你一点儿也不意外。”何塞·巴登略带一点嘲讽的说道。 查尔斯·梅斯默自然听出了何塞·巴登语气里的嘲讽,但是即使他想生气,他也不敢发作,何塞·巴登的地位比他要大的多了,无论是金钱、权利还是名气上面,他可不敢跟何塞·巴登叫板。 可是何塞·巴登接下来说的话,却大大的出乎了梅斯默的意料。 顺带说一句,之前查尔斯·梅斯默的猜测确实猜对了一半。 “这场庭审很有趣,但是法院的标志是一个天平,现在天平并不平衡,所以我想让它变得平衡。” 这句话出大大出乎了查尔斯·梅斯默的意料,同时也给本场法庭里其他的人心里燃起了一丝希望。 尤其是原告席上的艾达·梅斯默和弗雷迪·莱利。 艾达·梅斯默自然也能认得出来何塞·巴登。 弗雷迪·莱利由于经常关注上流社会的事情,所以也能一眼认得出何塞巴登。 所以当他们看见何塞·巴登来到了本场庭审上的时候呢,他们的心底里就已经不抱希望了,虽然本身他们也没有觉得这场庭审能够胜利。 但是何塞·巴登的话,却又给他们心底里燃起了一丝希望,如果何塞·巴登是希望这一场庭审能够公平的话,那么他们告赢查尔斯·梅斯默的胜算就更大了。 “哦吼吼,真是抱歉,何塞·巴登伯爵大人,您刚刚说什么?”查尔斯·梅斯默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他甚至以为和塞巴登只是在开玩笑,因为刚刚何塞·巴登说出来的那些话,在他耳中听来,简直就是胡言乱语。 “那我就直说了吧,在场的各位先生,女士们,你们要告的人是一个贵族,而你们的身份只是平民,甚至是下等人,所以天平本来就偏向了他那一边,而我的存在,只是为了让天平能在一开始就达到平衡而已。” 说完,何塞·巴登当着所有人的面站在了原告席的位子上。 “现在,天平,平衡了。” …………… 法庭里面一片哗然,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眼前发生的事情是真的。 柯根连敲了好几下法官锤,才终于让现场安静了下来。 “肃静!现在正式开庭!” ……………… 说真的,虽然有了何塞·巴登以及他旁边不知名女士的加入,但是艾达和弗雷迪仍旧不觉的本场庭审有哪里轻松了,因为他们两人自始至终虽然站在了被告席的位子上面,但是始终没有发过一句言。 渐渐的,本场庭审艾达和弗雷迪开始处于了劣势。 因为查尔斯·梅斯默表示,没有任何的证据证明他的药物有问题,也没有任何的证据证明造成那些疾病就是他售卖的药物所造成的。 “是吗?那现在可以听听我想要说的事情了吗?我想向众人表示,查尔斯梅斯默不仅随意的乱开售药物,甚至还拿一些精神病人和孤儿做实验。” 一直坐在原告席上的何塞·巴登终于开口了,但是他一开口就像是往一锅热油里滴了一滴凉水一样,再度全场哗然。 何塞·巴登却没有在乎,仍旧自顾自的从莉迪亚的怀里拿出了几个文件,上面清楚的记录了在一些精神病院里有一些药物的制作者上面白纸黑字的写着查尔斯·梅斯默的名字。 在法庭进入了短暂的混乱以后,查尔斯·梅斯默仍旧是死鸭子嘴硬,因为何塞·巴登拿出的那些证据,只不过是间接证据而已,只要查尔斯·梅斯默咬死不认的话,那么这些事情就跟他没关系。 何塞·巴登只是坐在那里不动,笑着看着查尔斯·梅斯莫那苍白的自我辩解,虽然他那些辩解听起来非常的可笑,但是法庭是讲证据的,没有直接的证据和证人确实无法定查尔斯·梅斯默的罪。 但是站在被告席上面的艾达·梅斯默坐不住了,他从来没有想过,他只是认为自己的父亲贩售一些未做过临床实验的药,就已经是罪不可恕的了。 但是艾达从来没有想过她的父亲居然拿一些活生生的人做人体实验,那可是活生生的人啊! “够了!父亲!你到底要犯错到什么时候?!”艾达这么做,不仅不可能让查尔斯梅斯默忏悔,她还因为在法庭上大吼大叫,被柯根给警告了。 艾达看着父亲的眼神,她彻底醒悟了,她原本还抱有幻想,认为自己的父亲只是一时的走错路了。但是艾达错了,他早就不是自己曾经年少时脑海当中那个慈祥的父亲了,现在在艾达的眼中,他根本就是披着人皮的恶魔。 艾达趴在原告席的桌子上面,痛哭流涕着,她不敢接受这一事实,更不敢想象有多少无辜的人为此葬送了性命。 看见这一幕的何塞·巴登加重了自己手上的力气,其实在其他人看不见的角落何塞·巴登的手一直在桌子下面,按着莉迪亚琼斯的手,告诉她,不要这么做。 因为这是下策中的,下下策。 想要人证和证据?有啊,还记得吗?曾经,莉迪亚·琼斯就是在白沙街疯人院里面做过义工的,她甚至在那里见过几次查尔斯·梅斯默的身影。 只要莉迪亚·琼斯站起来作证的话,这将是锤死查尔斯·梅斯默的最后一根钉子。 但是一旦莉迪亚·琼斯站起来作证的话,这将是她人生当中永恒的一个污点。 可是,莉迪亚·琼斯才刚刚获得了自己的成就,何塞·巴登深知莉迪亚·琼斯为了成为一个真正的医生,付出了多少的努力。 她现在好不容易拥有了属于自己的成就了,她离成功就差一步了,不能在这种时候在她的履历上添加上一个巨大的污点,哪怕这跟她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关系,她也是受害者。 所以从开庭到现在,何塞·巴登一直悄悄的在桌子下面按住莉迪亚的手,就是想要告诉她,不要那么做,这是万不得已的情况下的极端方法。 可是莉迪亚已经快要坐不住了,在莉迪亚·琼斯的眼中,面前的查尔斯·梅斯默就是一个披着人皮的恶魔。他明明做了那么多的错事,害死了那么多无辜的生命,简直就是侮辱了医生的这一个词,莉迪亚哪怕赌上她的未来,她也要让这种人下地狱。 “…………”莉迪亚刚想站起来的时候,却有人打断了她。 “我……”同样可以作为证人的库特·弗兰克受不了了,举起了自己的手想要发言,但是同样有一个声音打断了他。 “我可以作证!” 最后站起来的人让所有人都没有预料到,因为站起来的那个人是克利切。 克利切已经受够了,他早就已经看出来,本场庭审上面真正的那个恶魔是哪一个了,或许是因为已经死过了一次的原因,克利切看透了很多的事情,他知道自己曾经做出的事情是多么的可耻,而且他也知道身为一个女性,莉迪亚·琼斯小姐想成为一个医生是要付出多么大的代价。 库特·弗兰克也一样,他是从那个叫做白沙街疯人院的地狱里面跑出来的,这相当于是在揭他心上的伤疤,回忆自己最痛苦的时光。 但是克利切不一样……反正他自己本来就是阴沟里的老鼠,是最下贱的虫子,再添一个污点也无所谓了。 第192章 判决 “这不可能,他在说谎!………就算他说的是真的,你们仍旧没有证据证明这一切都跟我有关系。” 查尔斯·梅斯默仍旧在垂死挣扎着,但是他说的也确实没有错,克利切虽然知道这一切事情,但他仅仅也只是知道而已,他没有证据。 克利切是从杜克神父那里听出来的,但是杜克神父已经死了,白沙街疯人院也早就已经烧成一片废墟了,想要拿出确切的证据,根本就不可能。 查尔斯·梅斯默深知这一点,所以即使现场所有的证据都对他不利,但是他人仍旧胸有成竹的,没有确切的证据,那就没办法定他的罪。 至于这场庭审以后外人怎么看他,查尔斯·梅斯默根本不管,他想要的是钱,钱! 说到底,查尔斯·梅斯默仍旧是一个贵族,他只不过是把药卖给了平民和下等人而已,他没有触及贵族们的利益,那么这件事情即使被昭告了天下,那群贱民们仍旧拿他没有办法。 “你们不过是最下层的虫子而已!!!”查尔斯·梅斯默近乎疯狂的对着旁听席上的平民们说道。 但是查尔斯·梅斯默忽略了一点,同样坐在原告席上面的何塞·巴登拿出随身携带的那个怀表查看了一下时间。 “嗯,时间差不多了呢。”何塞·巴登拿着怀表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法官女士,我请求发言。”何塞·巴登举起的手表示自己要发言。 “原告人何塞·巴登,准许发言。”柯根原本也在心里非常的担忧,她害怕她不得不判查尔斯·梅斯默这个家伙无罪,但是她看见了何塞·巴登人就毫无变化的胜券在握的表情以后,她知道了,他们赢定了。 “查尔斯·梅斯默先生,我一直以来都有一个很大的疑问,为什么白沙街疯人院对你来说应该算得上是一个并不是很好的实验地方,对吧?”何塞·巴登缓缓的站起身说道。 “啊?我说过几遍了,我根本不知道什么白沙街疯人院!!!”查尔斯·梅斯默还是一副死鸭子嘴硬的样子。 但是何塞巴登没有理他,依旧自顾自的说道“一些精神有问题,身体有问题的家伙,虽然他们出了任何的事情,不会引起他人的质疑,可是参差不齐的心理和生理问题让他们并不是完美的实验对象,那么查尔斯·梅斯默为什么依旧把那里当成了自己的主要实验场地呢?因为如果东窗事发了的话,会很容易处理掉。” 何塞·巴登顿了顿,然后继续说道。 “事实也确实是这样,虽然那场大火是一个意外,但是也确实如同查尔斯·梅斯默想象中的一样,烧毁掉了全部的证据,以至于现在我们在法庭上并不能拿出直接定他罪的证据。” 听到何塞·巴登这么说,查尔斯·梅斯默藏在阴影下面的嘴角翘了起来,他就知道,即使是何塞·巴登伯爵这样有钱有权的人也不可能查的到一丝一毫的,因为那全部的证据都在大火当中被烧成灰了。 查尔斯·梅斯默甚至在想这场听声以后,自己要不要也拉何塞·巴登入伙呢?虽然何塞·巴登现在站在了自己的对立面上,但是查尔斯·梅斯默有信心,只要跟何塞·巴登说清了这里的利害关系,以及其中庞大的利益,他相信何塞·巴登会加入的。 查尔斯·梅斯默自己也想不清楚他到底用了多少相同的方法拉拢那些贵族成为自己其中的一员了,其实有的贵族只不过是在查尔斯·梅斯默这里挂了一个名头而已,事实上他们什么也没有做,钱也没进他们的口袋,但是出事了,他们就跟查尔斯·梅斯默在一条绳上了。 查尔斯·梅斯默承认何塞巴登他们家里确实家大业大的,但是查尔斯·梅斯默与他们同伙那种盘根错闸的关系,他相信以何塞·巴登的能力想要铲除也不是那么的容易的,那后最坏的结果是两败俱伤。 他相信何塞·巴登不会那么做的,为了一群跟自己毫无关系的贱民,把自己庞大的家族给搞垮了,查尔斯·梅斯默相信,何塞·巴登只要稍微有一点脑子都不会这么做的。 查尔斯·梅斯默甚至已经开始露出了胜利者的微笑了。 但可惜的是,事情永远不会照他所想的那样发展。 “查尔斯·梅斯默,我要很遗憾的通知你一声。”何塞·巴登查看了时间,确定了他意料当中的那些人应该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那么现在,他需要做的就是彻底的把查尔斯·梅斯默钉在耻辱柱上。 “你已经输了。你输就输在你对自己太过自信了,你太相信白沙街疯人院里发生的那一场大火了。” 听到何塞·巴登这么说,查尔斯&梅斯默的,脸色明显变了。 “你说什么?!” “哦,别着急,让我来接着往下说吧,从那些未被烧毁的文件当中,我发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东西呢。”何塞·巴登从莉迪亚怀里的那一沓文件当中抽出了两张纸,两张很新的纸,明显是后期重新复印的。 “两张看起来很普通的纸是吗?这边写着的,只不过是白沙疯人院一些病人的资料。”何塞·巴登举起了自己右手上的纸。 “另一张纸看起来就更普通了,对吗?看起来就像是一张传真机打印失败的乱码一样。”何塞·巴登晃了晃自己,右手上抓着的纸。 而查尔斯·梅斯默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他的脸色彻底的变了。 “我们先这样。”何塞·巴登把两张纸从中间竖着重叠折了一下,然后撕开。 “然后再把这四等份的纸重叠放在一起。”何塞·巴登做完以后,将这四张重叠在一起的纸条举到了灯光下面。 “现在我们能看得清楚,这上面究竟写的是什么了?”在灯光的照射下,那四张纸上面文字重叠的地方组成了颜色更深的文字。 “看来你把你的同伙名单写在了这张纸上呀,上面的第一个名字就是你的呢。” 说完,何塞·巴登忍不住的笑了出来。 其实在刚刚的那些话中,何塞·巴登说了一个小谎,何塞·巴登其实根本就没有从白沙街疯人院的废墟当中找到任何的踪迹,那场大火把那个房子烧的只剩下骨架了,两张纸怎么可能会存活呢? 但同时,何塞·巴登也没有说谎,这两张纸确实是真实存在过的,因为当时…………(第130章) 约瑟夫由于是在相中世界呆着,以防出现什么紧急状况,但是呢,真正出现的紧急状况也就杰克被困火场的那一件事,所以在那之前,约瑟夫一直很无聊的在相中世界里的白沙街疯人院里逛着玩。 然后逛着逛着,约瑟夫就发现了一件事情,他看见了白沙街疯人院里一个神父的镜像,这本来没什么对吧?约瑟夫的相中世界里到处都有,但是这个人在被相中世界定格的瞬间好像正在一边打着电话,一边拉开了一个原本上了锁的抽屉。 出于好奇,约瑟夫拿起了相中世界里的那沓文件,看了起来。 嗯,非常的杂乱,好像乱七八糟的东西全部被塞进了这个抽屉里,但是越是杂乱,约瑟夫越是起疑。 因为根据这个房间里的陈设来看,这里看起来更偏向于是一个办公室,而不是杂物室,座位上的抽屉里放着乱七八糟的东西,明显让人感觉不对吧。 约瑟夫猛然想起了几年前在卡尔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庄园主曾经跟卡尔做的一个游戏。 庄园主当时拿了一串密码过来让卡尔解谜,当时卡尔怎么想也想不出来,就去求助约瑟夫了,可是约瑟夫当时也没能看出来,最后没办法了,卡尔投降了,只好去问庄园主,这究竟写着的是什么? 约瑟夫记得,当时庄园主是把那一条写着密码的纸条缠在了一根铅笔上,然后上面写着的密语就被解开了。 而为什么几年前的一件小事,约瑟夫记得这么清楚,那是因为………呃………因为当时庄园主……找了一件非常非常非非常常可爱的睡衣,想要卡尔试一试,于是……就想出了这么一个办法。-_-|| 约瑟夫清楚的记得,当时卡尔因为这件事闹了好几天(当时知道真相后,卡尔的尖叫声差点戳穿了约瑟夫的耳膜),所以约瑟夫才对这件事情记忆犹新。 咳咳,言归正传,就是因为约瑟夫突然想起了这么一件事情,于是他觉得这些看似是随意丢弃在抽屉里的东西,会不会事实上是什么密语呢? 反正当时时间还早,约瑟夫觉得自己闲着也是闲着,于是就干脆在相中世界里尝试破解了出来。 至于何塞·巴登是怎么知道这一件事情的呢?还记得当时在白沙街疯人院的事情之后不久,大家就一起参加了庄园里的圣诞节晚会了吗?当时约瑟夫就无意间跟何塞·巴登提起了这么一嘴。 但是就是约瑟夫当时看似无意的提起的这件事情,却成了现在在法庭上垂死的查尔斯·梅斯默的最后一根钉子。 “但是那又能怎么样?!”查尔斯·梅斯默根本就不在乎,找到了名单又怎么样,反正名单上面的人全部都是有钱有势的贵族,要么就是富商。 那些反抗的贱民,他们随手就能碾死了,他们根本就不在乎。 没错,查尔斯·梅斯默虽然知道了何塞·巴德发现了那一张名单,确实刚开始有了些许的慌乱,但是很快之后他就又镇定了下来,就算找到了名单又怎么样?名单上面的人全部都是有权有势的人,想要靠这份名单扳倒他,可不太可能呢? “查尔斯·梅斯默………”何塞·巴登已经开始觉得有点无聊了,确切的说是查尔斯·梅斯默的无耻刷新了何塞·巴登的下限以至于他不想再参加这场无聊的演出了。 “你该不会真的以为名单上的那些家伙会想办法来保护你吧?大错特错了,他们现在连断尾求生都来不及呢。” “呃?”在多重的刺激下,查尔斯·梅斯默已经有一些神志不清了。 “你还不明白吗?我怎么可能知道了这么重大的事情却不上报呢,我不仅上报了,我还把这件事情弄得人尽皆知。”没错,何塞·巴登打从一开始就不打算真正的在法庭上面判查尔斯·梅斯默有什么罪,他想要的是结果,而不是过程。 既然查尔斯·梅斯默是这么无耻的人,那么何塞·巴登就只好用更加卑劣的手段来对付他咯~(^_^) “何塞·巴登!!你居然敢做出这种事!!!”查尔斯·梅斯默已经彻底疯狂了,他甚至喊何塞·巴登的名字都不用敬语了,因为他彻底明白了,现在自己已经自身难保了。 何塞·巴登说的上报是上报给谁呢?比何塞·巴登的地位要高,而且能轻而易举的料理整个英格兰土地上面的所有事情的人,只有那一位。 “哦,天呐!查尔斯·梅斯默,别那么激动嘛………”何塞·巴登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我只不过是用你对待那些可怜的受害者的方式来对待你而已。你喜欢用金钱,用权利来让那些可怜的受害者们闭嘴。那么我现在就用同样的方式来对付你!” 何塞·巴登刚笑着想要结束他的发言坐下来,但是突然他又想起了一件事情。 “哦,对了,我忘了告诉你了,那份名单不仅出现在了女王陛下的手上,而且现在他已经被全英格兰土地上的人们知道了哟~” 说完,何塞·巴登从莉迪亚怀里拿出了厚厚的一沓纸,上面正是被复印了无数次的查尔斯·梅斯默与他的同伙的名单。 “看好了!这一幕正发生在英格兰的每一寸土地上!”何塞·巴登将那一沓名单高高的抛起,它们像雪花一样散落在了法庭里的每一处角落。 查尔斯·梅斯默双眼无神的跪倒在被告席上,他知道自己彻底完了。 何塞·巴登干了什么呢?哦,其实呢,他什么都没干,他只不过是花了一点钱,让英格兰的各个报社那里接到了一份传真让他们打印了无数份,并且花钱让他们站在当地最高的建筑上,顺着街道的方向往下抛。 每一个在街道上行走的人,每一个站在英格兰土地上的人,都可以看到这份名单以及伴随着这份名单上面写着的查尔斯·梅斯默和他的同伙们干下的那些肮脏的事情。 至于何塞·巴登搞出了这么大的动静,他怕不怕被女王陛下问责呢? 哦,当然不会了,毕竟我们先前就讲过了。全英格兰土地上已知的能直接跟上帝交流的,也就只有何塞·巴登了,平时私底下里连女王陛下都要敬何塞·巴登三分了,何况查尔斯·梅斯默干了这种人神共愤的事情。 何塞·巴登最多也只不过是先斩后奏了而已,让世人们提前知道了查尔斯·梅斯默干的那些恶事而已,反正就算是按照正常的流程,到最后查尔斯·梅斯默的事情也会刊登在各大报纸上面的,也没什么太大的影响。 女王陛下最多也只不过会口头训斥何塞·巴登几句而已,何塞·巴登肯定就是左耳进右耳出的状态了,对他丝毫不会有影响。 和塞巴登像一个胜利者一样的站在了原告席上面,当然了,他原本就是胜利者。 只不过同样在法庭里的庄园里的家人们全部都目瞪口呆的看着何塞·巴登,他们没想到何塞·巴登下了这么大的一步棋,莉迪亚倒是先前有了一点点反应,因为她觉得何塞·巴登给他的那叠文件明显特别的多,多到有一点奇怪。 但是莉迪亚从来没有想过何塞·巴登的胆子居然这么大,他干的这件事情相当于是在拿自己的后半辈子来赌了。 坐在法官席上面的柯根也一样,因为她更加的清楚,要是万一这场庭审没有胜利的话,那么何塞·巴登很可能会被世人取笑一辈子的。 仿佛是注意到了柯根的眼神,何塞·巴登无声的用口型说道,“我相信,你是最公正的法官。” 而且………何塞·巴登相信柯根也听见了吧,法庭外面越来越近的杂乱的脚步声。 柯根知道现在再不宣判审判的话,查尔斯·梅斯默很可能就要被那群人带离审判现场了。 “本庭宣判,查尔斯·梅斯默,有罪!” 第193章 打进地里 柯根话音刚落,一群人就直接闯入了庭审现场。 不过想想看也对呢,法庭门口的警卫估计也根本不敢拦他们,因为他们是皇家护卫队的人。 何塞·巴登从一开始就计算好了,他看了看怀里的怀表。嗯……这些皇家护卫队过来的时间比何塞·巴登料想当中要早了三分钟,算在误差范围内吧。 很明显,这些皇家护卫队来这里的目的就是来这抓捕查尔斯·梅斯默的,因为他们闯入法庭的第一时间就冲向了被告席的方向。 而早就已经知道自己完了的查尔斯·梅斯默依旧跪倒在被告席上面,那些皇家护卫队拿出手铐将他绑起来,查尔斯·梅斯默也没有丝毫的反应。 当确认了他们已经抓捕了查尔斯梅斯默以后,他们为首的应该是队长的人物,拿出了女王亲自下发的处决书。 “查尔斯·梅斯默将被消除贵族爵位,由皇家亲卫队逮捕,其名下所有的财产全部变卖成金钱用于赔偿在本次事件中所有的受害人们………” 那些原本就坐在旁听席里面的被害人们立马发出了欢呼的声音,毕竟这是由女王亲自下发的命令,那些执行者们是绝对不可能在里面敢吃回扣的。 坐在原告席上的莉迪亚也同样兴奋坏了,这下那些被害人们或多或少的应该都可以得到补偿了,至少那些在查尔斯·梅斯默谎言下被骗的倾家荡产的人们可以继续生活下去了。 但是皇家护卫队队长的话还没有说完…… “同时,女王还邀请何塞·巴登伯爵大人举荐的那位天才医生——莉迪亚·琼斯小姐来帮助那些受害人们恢复健康。” “啊?”原本以为事情已经结束的莉迪亚倒是吃了一惊,她原本以为何塞·巴登只是把查尔斯·梅斯默做过的那些肮脏的事情让上报了而已,她没想到何塞·巴登居然也跟女王提了她的名字。 “这下我们的天才医生就可以名扬天下了(^_?)。”何塞·巴登在人群的欢呼声中,小声的对莉迪亚说道。 “………谢谢。”莉迪亚沉默了很久,但是好像除了谢谢以外,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何塞·巴登只是对莉迪亚笑了笑,什么也没说,其实何塞·巴登只是不希望莉迪亚的才华,因为她的性别而埋没而已,说真的,何塞·巴登真的搞不懂那些歧视女性的家伙,他们既然这么歧视女性的话,那么他们为什么要出生到这个世界上呢?他们不都是从女人的肚子里面出来的吗? 皇家护卫队的队长应该是把判决书上的话全部都说完了,于是便把它收起来了,毕竟这些东西他读完了,还要再收回去的。每一个女王亲自下达的判决书都是要仔细收藏的。 但是那个皇家亲卫队队长明显没有要走的意思,仍旧站在了法庭里,或者是说他向何塞·巴登的方向走过去了。 看见他走过来以后,何塞·巴登就知道自己完蛋了,因为他认识那个皇家护卫队队长,他叫托比,通常托比向他走过来的时候,何塞·巴登就能猜到自己的耳朵要遭殃了。 何塞·巴登下意识的就捂住了自己的耳朵,而事实证明,他捂耳朵的这个动作是非常正确的。 “接下来是女王陛下让我亲口跟您说的事情,何塞·巴登伯爵。”那个护卫队队长深吸了一大口气,然后吼道。 “何塞·巴登!!!你干的这叫什么事?!全英格兰的纸都快被你给用完了!你知道外面街道上面的纸要打扫多久才能清理干净吗?啊?!这次的事情我就先放过你!以后这种事情别再干的惊天动地的了!你直接写信上报就可以了!” 即使何塞·巴登提前用自己的手掌死死的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他仍旧能够感觉得到这个亲卫队队长的吼声,透过自己的手掌直接穿透了他的耳膜。 何塞·巴登就搞不懂了,托比难不成就是因为嗓门大才能当上皇家亲卫队的队长吗? 何塞·巴登确定了托比已经全部吼完了以后,才伸手扶了扶被托比的吼声,震的往后掉的帽子。 “何塞·巴登………”谁知道托比居然又说话了!何赛·巴登立马又捂上了自己的耳朵,免得自己的耳膜被他给喊穿。 看着何塞·巴登那样子,托比懒得管他,继续说道,“你这次的事情干的确实太过分了,你知不知道,因为你干的这件事情,现在女王陛下忙的有多么的焦头烂额。” 察觉到了托比是用正常说话的音量跟自己说话,何塞·巴登才把捂住耳朵的手放下来。 “我知道了啦………可我实在是太生气了,你是不知道这人干出来了多么可恶的事,你敢想象吗?他卖给平民的是未经实验的药,卖给下等人里面的药甚至都不是药,里面居然还掺了水银,就是因为他觉得下等人的命不是命。” 没错,这是何塞·巴登查出来的另一件事情。 由于在法庭上说出来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所以何塞·巴登刚刚没有说而已。 经过何塞·巴登的调查,他发现未经实验的药查尔斯·梅斯默只卖给了那些平民,而为了压缩成本,他卖给下的人的药里面的药根本就只不过是水和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混合着水银做出来的而已。 当时查到这件事的时候,何塞·巴登气的耳朵都要冒烟了,所以他才选择了用这种惊天动地的方式将查尔斯·梅斯默干出来的那些事情昭告天下。 “(叹气)~”最终,托比只是叹了一口气,最后什么也没说,托比他的家庭也是贵族,这些事情跟他没关系,所以他体会不了何塞·巴登的心情。但是作为人的本能告诉他,何塞·巴登做的并没有错。 “哦,对了,还有件事。”刚刚光顾着吼何塞·巴登了,托比差点忘了女王陛下交代他的另一件事情是要跟莉迪亚琼斯小姐说的。 “莉迪亚·琼斯小姐。” 听到皇家亲卫队的队长在喊自己莉迪亚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恭喜您获得了英格兰最高医学奖章,请您尽早选择一个日期前往伦敦接受表彰。” 说完以后,托比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下莉迪亚·琼斯,“真的是太年轻了……”托比在心里悄悄的想道。 说起来,原本托比也是不相信的,因为在何塞·巴登上报的那些事情当中,他提到了莉迪亚·琼斯小姐治愈了一个因为脑溢血而失明的姑娘。 托比在听到这件事情以后,一直以为他是在开玩笑,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呢?但是在来到这所城市里,他亲眼见到了那个在莉迪亚·琼斯小姐的帮助下而痊愈的那个姑娘了以后,托比他又不得不信。 “实至名归啊……”托比小声的在心里嘟囔道。 “哇塞,厉害啊!莉迪亚!”何塞·巴登是真的震惊了,并且衷心的为莉迪亚鼓起掌来,这个勋章是非常非常难得的,每五年才有可能颁布一次的。 莉迪亚也震惊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能够得到这枚勋章是所有英格兰医生的梦想。 当莉迪亚反应过来了以后,她的泪水已经流了下来。 站在她旁边的何塞·巴登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的将自己随身携带的手帕递了过去。 “……………(=_=)”还站在这两人面前的托比,突然想到了先前的一个传闻,何塞·巴登曾经公开表示过自己不会结婚的,但是他究竟会不会结谁也不知道。 现在在看着何塞·巴登和他旁边的莉迪亚·琼斯小姐的互动,托比觉得该不会……… 这里说明一下,其实托比完全想错了,因为在托比的视角里,莉迪亚和何塞·巴登的关系并不亲密,甚至可以说在那之前从来没有听何塞·巴登提起过莉迪亚,也没有见过她。 充其量,何塞·巴登只不过就是莉迪亚的推荐人而已,但是现在,莉迪亚因为得到了勋章而激动的哭了出来,何塞·巴登却直接把他的手帕递了过去,托比就误以为莉迪亚和何塞·巴登有一些不为人知的关系。 但是事实上,莉迪亚和何塞·巴登确实私底下(在庄园里)都见了不知道多少面了,他们两个又不是陌生人,都相处了多少年了,莉迪亚现在激动的哭了出来,何塞·巴登给她递一张手帕,合情合理。 况且,莉迪亚平时在庄园里刻苦学习的样子何塞·巴登也都是看在眼里的,他也觉得莉迪亚得到这一个勋章实至名归,并且真心的为她高兴。 “你那是什么眼神?”何塞·巴登注意到了托比现在的眼神,虽然托比是皇家护卫队的人,但是和塞巴登平时经常跟托比接触(被托比传话挨骂),所以他们俩的关系还不错。 托比什么也没说,他抬了一下眉毛,指了一下何塞·巴登现在伸出来的手帕。 何塞·巴登:(▼皿▼#) “我跟莉迪亚·琼斯小姐是熟人,我们两个早就认识了。”由于何塞·巴登跟莉迪亚的关系,怎么说呢……其实挺复杂的(他们不能把庄园的事情给说出来),一两句说不清楚,他只能先挑重点说出来了。 “哦。” (﹁\"﹁) 托比觉得他都懂,他们两个要避嫌而已嘛。 何塞·巴登:你哦什么哦?!你根本就没明白!!!(╯‵□′)╯︵┴─┴ ………………… 托比站在原地,仔细的回忆了一下,确认了他没有其他的什么事情要交代了,以后就准备跟他的队员们压着查尔斯·梅斯默回去了。 可是就在这时………由于原本查尔斯就像一滩烂泥一样的跪倒在地上,那几个皇家护卫队的队员给他铐上手铐以后,也就没再管他了,因为看他那个样子,估计也没有逃跑的想法了。 但偏偏就是因为他们放松警惕了查尔斯·梅斯默,不知道什么时候在自己的袖子里面长了一把刀,当时他进入法庭的时候也没人搜出来。(不过想想看也对呢,查尔斯大概花钱贿赂了给他搜身的人吧。) 查尔斯·梅斯默已经彻底疯了,当他看见了皇家护卫队的人来了以后,他就知道自己完蛋了,所以他决定他哪怕是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人。 查尔斯·梅斯默直接冲向了离他最近的旁听席,随手拉过来了一个人就把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都不许动,不然这个人就………”查尔斯·梅斯默还想最后再拼一把。 “就怎么样?(゜ロ゜) ”何塞·巴登、莉迪亚、柯根还有原本就坐在旁听席上面的库特、诺顿和克利切全都懵了。 因为查尔斯·梅斯默把那个人从座位上拽起来的时候,那个人一直戴在头上的那顶宽大的帽子就那样掉了下来。 那是他们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了。 “可以告诉我,你能把我怎么样吗??(╬???)? ” 我也真的是服了,我原本只是想要看一看柯根审判别人时候的样子而已,没想到居然被卷进了这种事情当中,这个白痴也不知道说是他厉害还是不厉害,精准在人群当中挑中了我。 “咔嚓!!!”我直接伸手拧断了查尔斯·梅斯默拿刀的那只手臂。 没错,查尔斯·梅斯默那个白痴精准的在人群当中挑中了来旁听的庄园主,也算是他倒霉了。 查尔斯的手臂被折断了以后,直接倒在地上哀嚎了起来,而反应过来的皇家护卫队也立马将查尔斯按在了地上。 “你这个混蛋!去死吧!”莉迪亚率先反应了过来,她原本就想要做的事情,被刚刚突然得到了勋章的喜悦给冲淡了,但是现在她又想起来了,她绝对要揍这个混蛋一顿。 我直接伸手拦住了冲过来的莉迪亚,“别冲动,莉迪亚,现在你是一个医生,还记得你刚做医生时候的宣言吗?” 听到我这么说的,莉迪亚也停下了脚步,但是她实在是忍不住心中的愤怒。 “所以………”我笑了笑,然后说道,“我以上帝的名义暂时撤销你医生的职位十分钟。” “!?………!好的。”莉迪亚刚开始惊讶了一下,然后迅速反应了过来。 莉迪亚松了松自己的拳头,然后一步步的走向了查尔斯·梅斯默。 莉迪亚曾经发过誓,她绝对要把这个混蛋的脑袋打进地里,而她确实是以此为目的这么做的。 ?(╬???)? 第194章 崩溃的卢基诺 十分钟的时间很快过去了, 我看着被莉迪亚揍的很惨的查尔斯·梅斯默,我不知道为什么想到了我穿越前看见的一个新闻,一个医学生捅了自己出轨的前男友,捅了18刀,刀刀不致命,结果只给他判了一个轻伤。 相同的事情也出现在了莉迪亚的身上,莉迪亚看的是把查尔斯·梅斯默揍的很惨,但是那些伤拿去鉴定的话,揍的也不是很重,但看着就是很惨。 这就好比我穿越前对伤情的鉴定一样,大拇指骨折是重伤,但是其他的四根手指全部骨折了,最多也只算个轻伤。 莉迪亚就是用这种方式揍查尔斯·梅斯默的,痛苦值max,但是伤害值很弱。 在确定了莉迪亚已经揍完查尔斯以后了,那些皇家护卫队的人就把查尔斯·梅斯默给压下去带走了,同时他们从心底里觉得这个叫做莉迪亚的女孩不好惹,他们可分不清什么是重伤,什么是轻伤,他们只知道查尔斯被莉迪亚揍很惨。 “切,要不是我没带工具的话,我能把他教训的更惨。”莉迪亚站起了身子,擦了擦自己手上的血。 “好…好厉害呀。d(?д??)”说真的,看见莉迪亚的暴力行为以后,何塞·巴登现在对着莉迪亚有一点点犯怵,主要是查尔斯·梅斯默在短短的十分钟里简直都看不出人形了。 “哦,莉迪亚这个样子啊,习惯就好了。”已经和众人汇合的诺顿倒是觉得这无所谓,他甚至还有闲心拿出了甜甜圈,一边看莉迪亚的表演,一边吃了起来。 但是诺顿说的话倒是实话,诺顿可是亲眼见过莉迪亚平时进行手术训练时候的样子,虽然诺顿也知道那些只不过是会流血的假人模型而已,但是视觉冲击真的是非常的大。?_? 所以诺顿看着刚才莉迪亚暴揍查尔斯的样子,反而觉得无所谓了,毕竟更可怕的场面他都已经见过了。 “………………”何塞·巴登转过头,看着诺顿,然后沉默了很久,最后憋出一句,“你该减肥了。” “要你管!(▼皿▼#)”诺顿真的搞不懂了,自己难不成真的要减肥了吗?明明平时自己吃的东西不多呀。 呃,当然了,如果真的只算平时诺顿一日三餐吃的饭量的话,那确实是不多,就是正常人的饭量,甚至还比正常人的饭量要少一点,可是问题是诺顿又不是平时只吃一日三餐又不吃零食的那种人。 甜甜圈,巧克力,曲奇饼干,蛋糕,甜面包……只要是方便携带,并且热量特别高的零食,诺顿都吃。 而且何塞·巴登跟诺顿并不是那种每天都见面的人,所以他更能清楚的发现出诺顿的体型明显大了。 诺顿:难道我真的胖了?(;一_一)? “我觉得何塞·巴登说的一点都没错,诺顿你真的应该要节食了。”因为庭审已经结束了,柯根也早就已经把法官服给换下来了,此时此刻她就穿着平时穿的衣服,并且对诺顿的身材做出了评价。 “我真的胖了?”诺顿还是不确定的,再次询问。 “真的胖了。”x2 何塞·巴登和柯根异口同声的说道。 已经将自己手上的鲜血擦干净的莉迪亚也走到了诺顿的旁边,捏了捏他的胳膊。 “你确实需要进行节食了。” 原本诺顿的手臂上是满满的肌肉,用现代的话来说就是体脂率很低,摸上去硬邦邦的,但是刚刚莉迪亚捏了捏诺顿的胳膊,明显的手感不一样了,软乎乎的,这证明诺顿的体脂率现在已经逐渐升高了,他真的需要减肥了。 诺顿:心塞(′-w?`) ……………… “所以这个孩子……柯根,你想把她送进庄园里,对吗?” 在众人们相互吵闹了一小会以后,便开始谈论正事了。 柯根想要把艾达送进庄园里,因为现在查尔斯已经铛铛入狱了,他名下的财产也全部会被清算,并且赔偿给那些受害人们。 艾达的姐姐贝西还算好一点,因为她嫁到了柯根他们家里,至少有个归宿,但是艾达还不行,她现在年龄太小了,既没有办法工作又没有可养活自己的金钱,她一个人在外面生活实在是太艰难了。 “我会……听话的。”艾达躲在柯根的后面小声的说道。 艾达痛恨自己父亲的所作所为,她讨厌他那一副为了金钱而抛弃人性的样子,但是当一切尘埃落定了以后,艾达又开始为自己的未来感到害怕,她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地方可去。 她周围甚至没有什么可以依靠的长辈,而刚刚柯根告诉她,她会想办法让她的入庄园里的,但是艾达感觉自己希望渺茫。 同时,柯根也并不希望艾达就这样流落街头,柯根同样痛恨查尔斯的行为,但是艾达是无辜的,她敢勇敢的站在原告席上面,控告自己的父亲,这是很多人都达不到的勇气。 “………为什么要这么严肃呢?”我露出了一个还算温柔的笑容,“艾达,你要是愿意来庄园里的话,随时都可以,当然了,如果你想跟着莉迪亚学习医术的话,同样也可以。” “我很欢迎你哦~艾达。”莉迪亚也笑着说道。 莉迪亚向着艾达伸出了手,而艾达犹豫了很久以后,最终握住了莉迪亚向她伸过来的那只手。 看起来莉迪亚有了一个小徒弟了~(^_^) ……………… 话说回来了,为什么这一段时间我离开了庄园里呢?呃………原因嘛,其实有点难以启齿。 恰好此时,被众人吐槽了的诺顿决定回去好好的整理一下自己房间里的零食,他要准备准备开始减肥了。 就在诺顿,刚想打开回到庄园里的大门时候,我冷不丁的说了一句,“诺顿,你开门的时候注意一点。” 诺顿:(??)? “砰!”的一声,门直接从里面打开了,很明显是庄园里有人出来了,而且是气势汹汹的出来了。 这可把毫无防备的几个人给吓得不轻,尤其是离门最近的诺顿,直接被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哎呦,我的天呐,诺顿你没事吧?”莉迪亚原本就站在诺顿的旁边,诺顿被吓得倒下去的时候,莉迪亚还伸手扶了他一下,当然了,她没有扶住。 “哎呦,我的天呐……哈哈……诺顿……哈……诺顿……你没事吧?”何塞·巴登表示他不想笑,但是他实在是忍不住,因为诺顿现在的样子确实有一点惨。 而我们的主角诺顿正惊魂未定的坐在地上,刚刚那个突然打开的门,距离他的鼻子只有不到一厘米的距离。 至于从庄园里突然出来的人是谁呢?当然是我们早就已经快要疯掉的卢基诺了。 还记得之前梦之女巫的事情吗?当时卢基诺曾经的好朋友达伦也跟着一起来到了庄园里,但是……呃……当时的情况嘛……懂的人都懂。(详情请见第164章) 这几天卢基诺已经快要被达伦给弄死了,他快要疯掉了!!!(╯‵□′)╯︵┴─┴ 昔日的好友变成了如今的样子,卢基诺可以算得上是导火索之一,所以卢基诺对达伦一直都很愧疚。 在庄园里,他一直都尽量迁就着达伦。 就比如,达伦表示,他想要像以前一样在庄园里帮着卢基诺收拾他那一些实验器具。 卢基诺当然同意了,而且如果他和达伦就用以前的相处模式在庄园里生活,对卢基诺来说确实非常的美好,但是事实永远不可能按照卢基诺的想象来发生。 众所周知,梦之女巫的信徒会在梦之女巫的影响下,逐渐变得和梦之女巫很像,但是又同时大家都知道的一件事是……………梦之女巫她那搞事情加变态的性格应该可以用人尽皆知来形容了吧……… 而卢基诺之前跟达伦说的那些话当中,不知道哪一句话就刺激到了达伦,所以现在达伦和卢基诺的相处方式已经快要要把卢基诺逼到极限了。 包括但不限于………… 卢基诺前一天晚上在床上跟朱丽叶睡得正香的时候。第二天早上起来一看,达伦不知道什么时候钻到了他的被子里,正抱着他跟他一起睡。 而这只是达伦做的万千件让卢基诺崩溃的事情当中的最轻的一件事。 最让卢基诺崩溃的一件事是,他一直害怕达伦硬往自己身上凑的样子,会让朱丽叶吃醋,但是,就是这个但是,重点来了啊,达伦不知道跟朱丽叶达成了什么协议……… 请注意,我接下来说的话可能会让一些人三观碎成粉末,请酌情观看。 那么……接下来……我要说了啊……… 达伦那天不知道跟朱丽叶究竟交谈了什么事情,然后……朱丽叶就表示,她和达伦可以共享。 具体共享什么呢?不用说,大家应该都知道了。(=_=) 至于卢基诺是怎么知道的呢?自然是因为那一天,他正抱着朱丽叶亲亲抱抱的时候,达伦突然钻了进来,然后让卢基诺震惊的是,朱丽叶不仅没有咬他,反而还往旁边凑了凑,给达伦让了一个位子。 卢基诺死的心都有了………o(╥﹏╥)o 同时,这也是我离开庄园的原因,我去找梦之女巫跟她谈论了一下,有没有办法将塔伦变回来? 然而,事实证明,我跟梦之女巫用她其他的信徒试了好几种方法,但是结果非常的统一———没有办法让达伦变回去。 得知真相的卢基诺更加崩溃了。 所以应该有人明白,为什么我会突然出现在刚才的那场庭审上面吧,一方面我确实是想看一看柯根当法官时候的样子,另一方面我也是为了躲着卢基诺一点,因为他现在的样子真的让人很难不怀疑他的精神状况。 …………… 所以现在你们明白为什么卢基诺会手里提着一个行李箱,同时身上还没有带着一直跟在他旁边的朱丽叶的原因了吧? 我想可能现在卢基诺他无论是朱丽叶还是达伦,他暂时都不想看见。 “你还好吧,卢基诺,你的朱丽叶呢?”但是一直待在外面的何塞·巴登不知道最近卢基诺身上发生的这些事情。 何塞·巴登是知道卢基诺跟一条叫做朱丽叶的蛇结了婚的,虽然何塞·巴登觉得怪怪的,但他还是保持了尊重。 因此,当何塞·巴登看见了卢基诺居然没有带着一直跟在他旁边的朱丽叶的时候,他下意识的就提出了这个疑问。 但是何塞·巴登现在这个问题,完全就是属于哪壶不开提哪壶嘛!!! “我要去自杀!!!谁都别拦我!!!”卢基诺就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耗子一样,突然蹦了起来,然后手舞足蹈的就表示自己要去上吊。 卢基诺这一下子把刚刚想从地上站起来的诺顿,又吓得一屁股坐回了地上。 诺顿:我的屁股………(╥﹏╥) 但是在听清了卢基诺说的话以后,诺顿也没功夫管他的屁股了。 “卢基诺!冷静一点!有话好好说!”众人手忙脚乱的过去想要抓住去自杀的卢基诺。 但是我微微一抬手说道,“停—————” 除了卢基诺以外的人全部停下来看,庄园主想要说什么事情。 “我了解他。” 没了众人的阻止以后,卢基诺很快的就从自己的行李箱里找到了一根绳子,将那根绳子系在了旁边的一棵大树上,然后………上吊。 卢基诺已经双脚离地了,其他人魂都快要吓没了,他们不明白庄园主为什么要阻止他们。 啊,其实我不阻止卢基诺的原因很简单,因为……… “卢基诺,放弃吧,你我都知道你这么做毫无意义。”我走到已经双脚离地的卢基诺面前说道。 只见原本应该已经上吊去世的卢基诺,睁开了他的眼睛。 没错,“上吊”的这个杀伤力对卢基诺来说跟脖子上围了一条围巾差不多,因为卢基诺脖子上面也有鳞片,虽然鳞片的颜色不是特别深,但这不代表那些鳞片非常的脆弱,相反他们异常的坚硬,他们在卢基诺的脖子上面起起到了很好的一层保护层的效果。 这就导致卢基诺如果真的被绳子勒住脖子了的话,那些坚硬的鳞片给他留了足够他呼吸的空间,所以他根本不可能会死。 但是卢基诺这次想要自杀的心思,仿佛特别的强烈,他用力的抓住了自己脖子上面的绳子,然后使劲的往下蹬腿,来回的蹦哒了几下以后,他还是可悲的发现,这样做仍旧毫无意义。 “卢基诺……卢基诺………” 卢基诺表示,他不想说话,并且仍旧保持着双脚离地的样子,转了一个身,背对着庄园主。 “好吧,我让你一个人待一会儿吧。” 第195章 锻炼 卢基诺就这样在树上吊了很长时间,直到那个树枝再也支撑不住他的重量,他连人带绳子带树枝一起摔到了地上。 摔在地上的卢基诺仍旧面如死灰的抬头仰望蓝天。 “你放弃吧,卢基诺,你的生命力比水熊虫还厉害呢。”我站在一旁做出评价。卢基诺的生命力真的非常顽强,他是属于血厚且盾高的那种,想要要卢基诺的命,那你可真得有一点本事才可以。 但是卢基诺仿佛没有听见庄园主的吐槽一样,仍旧呆呆的躺在地上,仰面朝天。 “算了,我让你一个人安静一会吧。” …………… 话又说回来了,在卢基诺上吊的这段时间里还发生了别的事情,那就是庄园里的弗雷德里克和甘吉也出来了。 呃……确切的说是弗雷德里克在前面跑,甘吉在后面追。 顺带一提,他们俩可不是在玩,弗雷德里克……怎么说呢,至少对他来说他是真的在逃跑。 原因嘛,也很简单,事情是这个样子的………… 让我们把时间调回到甘吉,才刚来到庄园里没多久的那段时间里。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弗雷德里克把食物分给了甘吉吃,所以弗雷德里克和甘吉的关系挺好的。 甘其平时闲的没事的时候就会拿花园里的树当做打板球的训练目标。 而弗雷德里克就经常站在花园里,看着甘吉那么打,然后渐渐的他就有一点跃跃欲试了。 刚开始的时候,甘吉还有一点害怕这会伤到弗雷德里克,毕竟……说一句不好听的,在甘吉的眼中,弗雷德里克那细胳膊细腿的样子,甘吉是真的害怕他一棒子挥下去,先把自己的手给干骨折了。 然而,事实证明,甘吉的担心是正确的。 弗雷德里克跃跃欲试的心情,以他自己的尖叫声和甘吉着急忙慌的抱着他去找庄园主为结束。 “呜呜呜呜呜呜呜…………??(?′Д`?)??”弗雷德里克捂着自己的右手腕,嚎啕大哭着,他的右手腕已经明显的肿起了一大圈了。 “我的天呐……”当时的我并没有搞清楚这究竟是什么状况,确切的说在甘吉抱着弗雷德里克来找我之前,我原本好端端的在喝下午茶呢,突然就出现了这种事情。(当时我差一点点一口茶喷出来-_-||) 但我还是从甘吉的手里接过弗雷德里克,仔细检查了一下他的右手腕,还好他的右手腕只是扭到了,并没有骨折。 我找了一个冰袋敷在他的右手腕上面,至少先帮他止住疼痛,并且帮助受伤的地方消肿。 “(抽泣),(抽泣),(抽泣)…………(?д?; )”弗雷德里克仍旧眼泪汪汪的,看起来他的右手腕确实非常的疼。 “好了,乖,不哭,不哭,不哭了,等一会就不疼了。”我轻轻的拍着弗雷德里克的后背,安慰他道。 听到了我这么说,弗雷德里克止住了他的哭泣声,我还以为他不疼了呢,想把他从我的怀里放下去,然后我才发现了弗雷德里克其实只是强忍着而已。⊙﹏⊙ “乖,乖,你很勇敢,弗雷德里克,马上就不疼了。”无奈,我只好继续把弗雷德里克抱进怀里,安慰他,同时往他的嘴巴里塞了一颗糖。 我就这样抱着弗雷德里克坐在椅子上,直到他的右手腕已经逐渐消肿了,我才终于找来了绷带和支架,将他的伤口给处理好了。 换做是平时,又或者是说弗雷德里克刚来的那一段时间里,当庄园主把他的伤口处理好了以后,他肯定就直接从庄园主的怀里下去了,但是这一次,弗雷德里克没有那么做。 “还疼吗?”我看弗雷德里克的样子,我还以为他的右手腕还疼呢。 “嗯………”弗雷德里克的耳朵根都红了,并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因为羞愧,因为这是他第一次对着庄园主撒谎,但是他只是想要庄园主再多抱抱他一会儿而已。 “过来我抱抱你。”我当然看出来弗雷德里克在撒谎了,毕竟他那脖子都红的那么明显了,但是那又怎么样呢?他想让我抱抱他,我就多抱一会呗,反正我又不吃亏。 弗雷德里克就像……哦,原谅我用这种形容词吧,但是我是真的这么觉得………弗雷德里克就像小猫一样的窝在我的怀里,安安静静的也不乱动。 我摸了摸弗雷德里克的小脑袋,哦,他的头发摸起来像小猫的毛一样蓬松又柔顺。 然后接下来我便仔细的询问了一下甘吉弗雷德里克的右手腕究竟是怎么弄的,弄成了这样,然后甘吉就告诉我……… 说真的,当时甘吉这么说的时候,我简直不敢相信。 因为甘吉说,弗雷德里克就是挥了一下他的板球棒,然后……就成这样了。 没错,你没有听错。弗雷德里克就是从甘吉的手里接过了板球棒,然后试着挥了一下,然后……他的右手腕就扭到了。 tnnd,当时我听见甘吉这么说的时候,我宁愿相信是我的耳朵出了问题。 我还以为是甘吉,带着弗雷德里克做了什么极限运动呢?结果他就告诉我,弗雷德里克就是挥了一下板球棒,就把自己弄成了这样。 这让我不得不怀疑起了我教育孩子的方式,然后我仔细回想了一下,发现好像问题不出在我这里吧,毕竟我把安德鲁还有卡尔养的,怎么说呢……嗯……混世魔王?(;一_一)? 反正我把安德鲁和卡尔养的是挺结实的,基本上没怎么见他们受过伤过。 但是既然我养孩子的方式没问题,那么弗雷德里克为什么这么的……脆皮? 我仔细回想了一下,平时弗雷德里克的样子,然后我就找到了问题的根源。 其实,弗雷德里克身上的问题最早可以回溯到他还没有来到庄园时期的样子,那个时候的克雷伯格家族……怎么说呢?培养弗雷德里克简直就像培养一个瓷娃娃一样。唯一对他的要求就是要会弹琴,并且外貌要长的好。 这就导致还是幼儿时期的弗雷德里克就被要求要规划每一餐的摄入,从小穿着束腰,不允许他经常晒太阳,这样的孩子即使长大了也肯定会有问题的。 而且弗雷德里克来到庄园里以后,为了不让他那么紧张,所以在很多事情上面我都没怎么管他,这就导致了弗雷德里克仍旧保持了他在克雷伯格家时的生活习惯,不晒太阳,不怎么吃东西,每天就把自己窝在房间里,他这样的体质能好才怪呢。 这可不是一个好现象,我可不希望弗雷德里克小小年纪的就得了一身的病,我必须得好好改变一下他的生活方式。 嗯………就从每天坚持运动开始。 然后就从那天起,弗雷德里克的噩梦开始了。 刚开始还好,因为他的右手上面还缠着绷带呢,所以刚开始弗雷德里克的运动项目,也就是每一天到太阳地底下散散步而已,这倒还好。 可是,当弗雷德里克右手上的绷带解开了以后,他的噩梦就开始了。 由于庄园主平时没有那么多时间看着弗雷德里克天天运动,所以这一项差事便交到了甘吉的手上,毕竟全庄园里面最擅长运动的人就是他了。 而甘吉又是那一种绝对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那种教练。 其实一开始甘吉并不想这么严格要求弗雷德里克的,因为弗雷德里克就挥了一下板球棒,就把自己给弄受伤的形象在甘吉的脑海当中实在是太深刻了,甘吉是真的很怕,别回来一个不留神,弗雷德里克就又把自己给弄受伤了。 但是直到庄园主拉着甘吉跟他解释了一大串,如果不赶紧增强弗雷德里克的体质,会造成的后果以后,甘吉就表示他一定会24小时盯着弗雷德里克让他运动的。 这下可好了,原本弗雷德里克还可以冲着甘吉撒撒娇,让他稍微放宽一点点训练项目的。这下可好了,甘吉那恨不得想让弗雷德里克立马练出一身肌肉的样子,让弗雷德里克真的望而却步。 所以这段时间里经常会出现弗雷德里克在前面跑,甘吉在后面追着让他去锻炼的画面。 不过对此,甘吉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怨言,毕竟用甘吉的话来讲,逃跑也算得上是跑步的一种啊,全当给弗雷德里克锻炼了。 然后这你追我赶的画面,在庄园里就愈演愈烈,直到今天,弗雷德里克慌不择路的跑去了庄园外面,还好本来外面就有人,弗雷德里克也没算得上是跑迷路了。 “呜呜呜呜……我不想锻炼了………”弗雷德里克哭着对庄园主说道他实在不想再锻炼了,他好累啊。(t ^ t) 但可惜要是平时,看着他这眼泪汪汪的样子,庄园主很可能就心软了,但是这一次不可能了,庄园主已经下定决心要给他好好锻炼了。 “不行。”我拒绝的很干脆。 “呜呜呜呜呜呜呜……………o(╥﹏╥)o”然后弗雷德里克哭的更大声了。 然而就是因为弗雷德里克哭的太大声了,才让旁边一直在上吊的卢基诺听见了,他原本想保持着上吊的样子转个身看看怎么回事的,然后他上吊的那根树枝就再也承受不住他的重量断了。 后面发生的事情你们也知道了。卢基诺躺在地上,仰面望天,心如死灰。 但是弗雷德里克的哭声实在是太大了,卢基诺还是没忍住走过去,想要安慰他,然后………弗雷德里克哭的更大声了。 呃,其实这也不怪弗雷德里克,因为卢基诺是直接走过来的,懂吗?他的头上还套着绳子,绳子的另一端还拴在那根断掉的树枝上面呢,他就以这样的形象走过来了,那弗雷德里克不害怕才怪呢。 “呜呜呜呜呜呜呜……………(つд?)”弗雷德里克死死的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卢基诺的那个样子真的把他给吓到了。 “你给我一边儿去!”何塞·巴登指着卢基诺有一点生气的说道,明明刚刚才他们好不容易就快要把弗雷德里克给哄好了,这卢基诺一过来,他们先前的努力全部都前功尽弃了。 而卢基诺也自知理亏,乖乖的走到了一旁的角落里。(脖子上还套着那个绳子,拖着那根树枝。) 最后的最后,以甘吉答应弗雷德里克给他做一个秋千为条件,弗雷德里克才终于止住了自己的哭声。 ………………… 既然已经谈好了条件,甘吉只好乖乖的找一根结实的树枝给弗雷德里克做秋千了。 顺带一提,甘吉觉得自己现在有一点惨,因为其他的人都已经去了何塞·巴登伯爵的家里了,就他一个人孤零零的在街上寻找一根足够结实的树枝。 再顺带一提,甘吉用来做秋千的绳子,是卢基诺友情赞助的,甘吉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为什么卢基诺带的行李箱里有那么多条绳子。 终于,甘吉找到了一根非常粗壮的树枝,看起来不那么容易折断的。 甘吉嘴里叼着绳子,爬到了那根树枝上,他需要先把绳子的一头紧紧的拴在树上,然后垂下来的另一头才可以放上木板做成秋千。 但是就在甘吉当爬到了那根树枝上面的时候,他发现在树下好像有一个小姑娘在害怕的躲着什么人。 由于这棵树还蛮高的,于是甘吉透过树叶往小姑娘看着的方向看去,果然那里有两个男人似乎就在找这个小姑娘。 “小姐,抓住这个。”甘吉将绳子的一头垂了下去。 站在树下的女孩,这才发现原来树上还有一个人,她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抓住了那根绳子,然后甘吉抓紧绳子的另一头,直接松开手,从那根树枝上面跳了下来。 最简单的滑轮原理,当甘吉双脚站在地上的时候,那个姑娘也被绳子直接拉到了那根树枝上面。 就在甘吉,刚刚站定在地上以后,那两个男人似乎是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于是走上来询问甘吉有没有见过一个金色头发的女人。 “????? ???? ???????, ?? ??? ???? ??? ??? ?? ??? ????(对不起先生们,你们在说什么?)” 果不其然,听见甘吉这么说,那两个男人骂骂咧咧的离开了。 嘴里还嘟囔着,这个黑鬼居然不会说英文。 在确认了这两个男人已经走远了以后,甘吉才抬起头看向树上的女孩。 “下来吧,我可以接得住你。”甘吉确实可以接得住这个女孩,虽然树枝的高度有一点高,但是那个女孩看起来很轻,而甘吉的力气又很大,而且这是唯一一个可以让女孩立刻下来的方法了。 “…………好。”女孩沉默了很久,最后同意了,她虽然不明白为什么面前的这个外国人会帮助自己,但是她还是决定要相信他。 女孩松开抓住树枝的双手,从树上掉了下来,而甘吉确实如同他所说的一样,稳稳的接住了她。 第196章 安妮 “你为什么会被他们追呀?”甘吉一边将女孩放到地上,一边问道。 “……………”但是女孩紧闭着嘴巴低着头,好像不想跟甘吉说话。 “………对不起,我不应该问你的私事的。”甘吉也不生气,毕竟他跟女孩才第一次见面。 甘吉将女孩放到地上了以后,也没有再管女孩了,他需要赶紧将这个秋千给完成,否则弗雷德里克肯定是不愿意再见他了。 …………20分钟后…………… “终于完成了。”甘吉非常满意的看着面前自己的作品,其实做一个秋千并不难,难的地方是需要爬到树上面去系绳子,但是甘吉又不是那种不会爬树的人,所以做个秋千对他而言挺容易的。 就在甘吉想要去找弗雷德里克过来试一试的时候,他一转头才发现,原来那个女孩一直都没走,一直在看着他做这个秋千。 甘吉改变主意了,“你想要过来试一试吗?帮我试一试这个秋千结不结实吧。”甘吉对女孩做出了邀请。 女孩点了点头,然后坐在了秋千上面拼命的甩动双腿,想要让秋千荡起来,但是她一个人无论再怎么的努力,秋千都没有办法荡起来的。 甘吉看出了女孩的窘迫,他当然愿意帮这个女孩一把了。 “抓好了………嘿!”甘吉走到后面,轻轻的推了女孩的后背,让秋千荡了起来。 秋千猛地荡起,女孩害怕的闭上了眼睛,但是当她鼓起勇气睁开了以后,看着自己距离天空越来越近,感受着风在自己耳边吹过,她有一种在天上飞起来的感觉。 女孩回过头看着身后这个帮着自己将秋千荡起来的人。 甘吉发现女孩回过头来在看自己,还以为女孩是在害怕呢,于是安慰道,“别担心,我不会让你受伤的。” 女孩沉默了很久,因为她身后的男人确实如同他说的一样,当她从高处顺着秋千荡下来的时候,那个男人总是会稳稳的接住她,然后再推着她的后背,帮她把秋千推向高处。 在秋千又一次从高处落下来的时候,女孩终于鼓起勇气说出了自己的名字。“…………我叫安妮。” 尽管女孩说的很小声,但是甘吉仍旧是听见了,“安妮……好美的名字啊,意思是亲切、诚实的人呢。”甘吉再次用力的将秋千推向高处,“我叫甘吉!” 甘吉说这话的时候明显有大喘气的声音,因为做好这个秋千,再加上来回的将安妮推向高处,甘吉已经有一些累了。 安妮也注意到了甘吉有一些粗的喘气声,于是他连忙道歉,表示自己要下去,“对不起……我太重了……你放我下去吧。” 安妮连连道歉,她觉得自己真是一个无用的人,总是在给周围的人添麻烦,自己的父亲也好,这个第一次见面的叫做甘吉的男人也好,自己总是在给别人带来麻烦。 “不必道歉的安妮小姐!”甘吉一边说着一边仍旧没有停下自己手上的动作,反而更加用力的将安妮推向了高处。 “可是………”安妮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甘吉推向了更高处。 “男人比女人的力气大,从来都是为了要保护、帮助女人。安妮小姐,不是你太重,而是我的力气太小了!”甘吉笑着说道,在光线的照射下,他这个笑容显得是那么的开朗且阳光。 “…………”安妮看着甘吉的样子,张了张嘴,最终是什么话也没有说出来。 这是安妮人生第一次没有受到别人的贬低,没有被别人指责,说她太贪玩了。 安妮觉得这一切真的很讽刺,自己拼尽全力也没有得到父亲的赞扬,反而街边第一次遇见的男人给了她肯定。 “哦,天呐!怎么了?”甘吉连忙抓住秋千的绳子,让秋千停了下来,因为他发现安妮的眼角已经蓄满了泪水。 “…………”安妮什么也没说,只是沉默的坐在秋千上,眼泪不停的顺着脸颊滑落。 甘吉见状也没多说些什么,他只是默默的走到了安妮的面前,然后蹲下身子,握住了安妮的双手。 甘吉觉得自己大概是看出来了些什么,他觉得安妮的样子跟以前的自己很像,遥想当初的甘吉在皇家板球队里面工作,受到大贵族的赏识,成为他们家里板球队中最优秀的击球手,当时甘吉的生活是多少人遥不可及的。 但是这一切的一切只不过是包裹住丑恶真相的华丽外衣而已。 甘吉从来没有被他们当做一个真正的有思想的人来看,甘吉只不过是他们炫耀的资本,是给他们争取荣誉的工具,至于甘吉是怎么想的,他们从来没有在意过。 这一切的一切,甘吉根本就没有办法反抗,他甚至不能向旁人诉说他的遭遇,因为听到他这么说的人只会责备他说,你已经得了多少人努力一辈子都得不到的东西了,你为什么还要这么的贪心?! 但是甘吉觉得自己至少是幸运的,因为当他孤注一掷的离开了那个包裹着华丽外衣的地狱以后,他幸运的遇到了改变他人生的人。 甘吉觉得这个叫做安妮的小女孩跟自己一样。看起来被自己家里的人养的很好,看起来应该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但是一个真正无忧无虑的小女孩不可能连笑容都做不出来的。 甘吉觉得自己并没有那么的伟大,他觉得自己改不了这个叫做安妮的小女孩的人生,但是至少,他可以在现在让安妮稍微发泄一会自己的情绪。 …………五分钟后………… 安妮仿佛是情绪平静了下来,又仿佛是已经流干了眼泪,他抬起头来,不好意思的向甘吉道歉。 “不必为此感到道歉,小姐。”甘吉笨拙的想要帮安妮擦干净脸上的眼泪,但是他并没有随身携带手帕的习惯,他只好拿自己的袖子帮安妮擦干脸上的泪水。 由于之前甘吉又是追着弗雷德里克到处跑,又是爬上树去做秋千的,所以他的袖子说不上是多么的干净,但是安妮就是坐在秋千上面安安静静的不乱动,任由甘吉家那个有一点脏兮兮的袖子往她的脸上擦。 “………谢谢你。”安妮不知道自己应该要道什么谢,是道这个叫做甘吉的男人让自己坐秋千的谢,还是道他陪着自己平复情绪的谢,还是道他帮自己擦干眼泪的谢。 看着甘吉的样子,安妮终于是问出了自己想问他很久的一个问题。 “……………甘吉先生,您觉得我是一个淑女吗?”这是安妮的父亲一直想让她做到的,但是安妮不喜欢这样,她不喜欢穿着华丽的裙子,她不喜欢往脸上画那些精致的妆容,她也不喜欢穿着那磨脚的鞋子。 但是安妮想要让自己的父亲高兴,所以即使自己不喜欢,她也会强撑着自己去那么做。 安妮这么做,只是想要得到一句自己父亲的肯定,但是她却一直没能得到自己父亲的认可。 后来,安妮遇见了一位绅士的男人,安妮觉得自己跟他真的是天作之合,这个男人愿意迁就着她的一切,但是在无限的爱意下面,安妮总觉得这个男人在隐藏着什么事情。 安妮将自己心中的疑虑告诉了她唯一一个可以依靠的人——她的父亲,然而她的父亲只是严厉的训斥了她,告诉她,她必须要跟那个男人结婚,那个男人可以给他带来幸福。 安妮并不觉得所谓的幸福必须要自己牺牲的一切才可以换取,于是这是安妮人生当中第一次的反抗,她跟自己的父亲大吵了一架,然后夺门而出。 但是说到底,这终究只是安妮人生当中的一个小插曲而已,她的人生一眼望的到头,她终究还是会跟那个她觉得有一些奇怪的男人结婚的。 但是这个叫做甘吉的男人,却在安妮的人生当中掀起了一个小小的波澜,安妮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问甘吉这样一个看起来非常奇怪的问题,但是安妮就是想要知道自己在别人的眼中真的是一个淑女的样子吗?自己真的已经达到了父亲的要求了吗? “不,你确实不是一个淑女,安妮………” 听到甘吉这么说,安妮非常的失望,但是安妮心里却有一点点小小的庆幸。她失望是因为自己仍旧是没有达到父亲的要求,但是为什么要庆幸呢?安妮自己也说不清楚。 但是让安妮没有料到的是,甘吉的话根本就还没有说完。 “你确实不是一个淑女,安妮,你也不是一个智者,也不是一个圣人,你在获得某一个特定的称谓之前,你先是你自己。” 甘吉握住安妮的双手说道,“人生只有一次,无论如何都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决定。” 甘吉这话像是对安妮说的,也像是对自己说的,甘吉他逃离了那个大贵族那里,后来流落了街头,失去了曾经的名誉与荣耀,在这期间,甘吉后悔吗?他不后悔,他丝毫不后悔他自己的决定,他的人生是他自己的,他永远不要受人摆布。 所以甘吉也希望安妮可以像曾经的他一样,无论现在安妮的人生是怎样的,但是不要做出让自己后悔的决定。 但是甘吉说出来的这些话,不知道是哪一句戳中了安妮的心弦,她直接扑进了甘吉的怀里痛哭了出来。 “对不起,我知道我这样做很失礼,但是请您就让我像这样待一会吧。”安妮真的是太想要像这样痛痛快快的哭一场了,从一出生起,她就像是她母亲拙劣的仿制品一样,她戴着面具活了一辈子,她甚至以为她的人生就应该这样过活的。 但是直到今天,她遇见了一个男人直接将她常年戴在脸上的面具给掀了下来,并且大声的告诉她,她的人生应该为自己而活。 安妮先前人生当中所经历的那些苦难,仿佛就像是笑话一样,然而确实那些苦难确实是笑话。在清楚了这件事以后,安妮才更加放声的痛哭了出来。 甘吉倒是被安妮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弄得有一些手足无措的,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双手应该放在哪里。 甘吉看着安妮的样子,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竟然就将自己曾经的经历给全部说了出来。 当甘吉把自己曾经的经历全部说出来了以后,他才觉得自己这么做真是一个蠢蛋,安妮肯定会嘲笑他的吧,说他为什么要抛弃一切的名誉与荣耀,换来了一个流落街头的生活。 “…………您真勇敢。”安妮最后说出来的话,大大出乎了甘吉的预料。 但是这真的是安妮真正的想法。甘吉当时面临的困难可比安妮要大的多了,安妮只是受了她父亲的控制而已,可是甘吉当时要面对的,可是有名有姓的大贵族,就算是这样的情况下,甘吉仍然能鼓足勇气抛弃一切来反抗。 “谢谢。”这一次的这一句感谢是甘吉说出来的,他很开心安妮能够理解自己。 “您可以给我一个拥抱吗?”安妮注意到了甘吉现在的样子,虽然看起来甘吉像是抱住了安妮一样,但是他的手距离安妮还是有一段距离。 “好……”甘吉伸手抱住了安妮,很轻很轻,轻到安妮几乎感觉不到甘吉抱住了自己,但是她就是觉得这个怀抱很温暖,很让她安心。 “喂!你这个黑鬼!你在干什么呢?!”一个十分嚣张的声音传了过来,安妮和甘吉齐齐往声音的源头方向看去,甘吉不认识这个男人,但是安妮倒是认出来了,这个人就是她那个所谓的未婚夫。 这个男人上来直接扭着安妮的胳膊,将他从甘吉的怀里拽了出来,完全没有在意安妮有没有被他给抓疼了。 紧接着,这个男人想要一脚把甘吉踹倒在地上,但是甘吉躲了过去,并且一拳将这个男人砸倒在了地上。 “你这个该死的黑鬼!你居然敢这么做!”甘吉那一脚可是用了十成十的力气,这个男人即使被甘吉踹倒在地上站不起来,他的嘴里依旧不停的咒骂着。“安妮你这个婊子,你居然敢背着我跟一个黑鬼约会。” 原本甘吉对着这个男人的咒骂声,一直是置若罔闻的,但是听到他居然掺和上了安妮的名字,他直接一拳头将那个男人的牙砸掉了一颗。 “如果你再学不会说话的话,我不介意把你的牙齿全部打下来。”甘吉手里提着那个男人的头发说道。 放完狠话以后,甘吉才有空查看安妮的状况。 “你还好吗?你被他抓疼了吗?” “我没事。”虽然安妮嘴上说着没事,但是从她揉着胳膊的动作,甘吉看的出来,刚刚那个男人确实是抓疼她了。 “你认识他吗?安妮。”虽然甘吉很想暴揍那个躺在地上的男人一顿,但是就凭他刚刚叫出了安妮的名字,如果他是安妮认识的人的话,甘吉觉得他还是确认一下会比较好。 “他是我的未婚夫………”安妮沉默了很久,然后补充了一句,“………曾经的。” “你说什么安妮?亲爱的,你说什么曾经的?” 地上的男人刚想询问,可是甘吉却没了顾虑,他倒是知道安妮为什么要说“曾经的”,估计是这个男人对安妮也不好,而安妮早就已经下定决心要摆脱他了。 既然如此的话,甘吉觉得自己倒是可以帮安妮一把。(武力上的) 第197章 假结婚 当甘吉把地上的男人暴揍了一顿以后,确认了他已经躺倒在地上爬不起来了,于是抓着安妮的手就想要把她拉离这个是非之地。 “我们去哪?”安妮虽然被甘吉强硬的抓住了手,但是她没有反抗,顺从的跟着甘吉移动。 听到安妮这么问,甘吉也停下了脚步,他刚刚只是要想着把安妮拉离那个人渣旁边而已,安妮这么问,倒也是提醒他了,他就算帮安妮揍了那个人渣一顿,那又能怎么样?安妮终究还是会回到那个伤害她的家里,他还能帮他做什么呢? 就在甘吉站在原地陷入了两难的境地的时候,人群当中传出了一阵他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甘吉哥哥………”从人群里钻出来的人是弗雷德里克。 弗雷德里克在跟着庄园里的其他人来到了何塞·巴登的家里以后,他就一直在反思自己身上的问题。 虽然他很讨厌每一次锻炼以后的全身酸疼以及身上黏糊糊的汗水,但是弗雷德里克也知道甘吉哥哥这么做是为了他好,他不应该对甘吉哥哥生那么大的气的,于是他决定去街上寻找甘吉哥哥跟他道歉。 而何塞·巴登则一直跟在弗雷德里克的身后,防止他走丢了,因为弗雷德里克已经很久没有离开庄园了,何塞·巴登不确定弗雷德里克还认不认识路,而且再加上何塞·巴登也有些事情想找甘吉谈一谈,于是就跟着弗雷德里和一起在街上寻找甘吉的身影了。 就是没想到他们在街上寻找的时候,听到了有一处地方有一阵不小的骚乱,他们就秉着看热闹的心情凑了过去,没想到发现骚乱的源头正是甘吉。 弗雷德里克仗着自己还是小孩子,身形比较的小,率先从人群当中挤了过去,跑到了甘吉的身旁。 “甘吉哥哥,对不起,我不应该对你生那么大的气的。”弗雷德里克嘟着小嘴跟甘吉道歉,同时好奇的望向甘吉身后的那个金色头发的姐姐。 甘吉看见弗雷德里克不知道从哪里跑了过来,不知道该怎么跟弗雷德里克解释,毕竟现在甘吉的手上还有他刚刚暴打那个人渣所粘上去的血迹,更何况地上还躺着那个人渣呢,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做会不会给弗雷德里克留下来一个暴力的印象。 “甘吉………”这时何塞·巴登也终于从人群当中挤了过来,何塞·巴登率先看见的是地上躺着的那个半死不活的男人。 然后何塞·巴登看见的是甘吉两只手上沾满了血迹以及一直躲在甘吉身后的那个金色头发的女士。 “(口哨声)~~”何塞·巴登吹了一声口哨,他真是没想到甘吉就出来了不到两个小时居然就来了一出英雄救美呀! 何塞·巴登才不管,只是看见了现场的样子,就断定了事情的经过是否会不妥当。在何塞·巴登的眼中,只要是庄园里的家人们做的事情,无论是什么都是对的,其余的,事情的真相,是否是正义,他才不管这些呢。 何塞·巴登走到甘吉的旁边,用自己的手肘捅了捅他,不正经的小声说道,“艳遇啊~” 如愿看见了甘吉红透了的脖子,何塞·巴登才满意的说起了正事。 “要报警吗?”何塞·巴登才不管,如果报警了的话,打人的甘吉会不会被警察给抓走呢,别忘了何塞·巴登的权势可是如日中天的呀,只要有何塞·巴登在,黑的他也能给扭成白的。 “……好。”只是轻微的思考了一下,甘吉就做出了决定。 毕竟能给安妮找一个这样的人渣做未婚夫,安妮家中的长辈对她也肯定不好,如果可以的话,报警正好可以当做证据之一,或许可以帮着安妮脱离他的原生家庭。 “没问题。”何塞·巴登说完就拿起他随身携带的佩枪,往天空中连开了好几枪,“警察马上就到。” 对何塞·巴登这种玩世不恭的随性性格,甘吉和弗雷德里克早就习惯了,在发现何塞·巴登把手伸向了自己的后腰处,他们就知道何塞·巴登想要做什么了,但是安妮不知道,何塞·巴登开枪时所造成的响声,吓得安妮瑟缩了好几下。 甘吉察觉到了安妮害怕的情绪,紧紧的握住了安妮的手,“别怕。” 明明甘吉说的很小声,但是安妮却觉得其中给了自己无限的力量,而且……抓住自己的那只手,很宽大,也很有温度,让安妮觉得非常的安心。 一直躲在甘吉身后的安妮,又不由得往甘吉的后背那里靠了靠,他们两个看起来根本就不像是一前一后站着的,反而像是身后的安妮一直依偎在甘吉身旁一样。 甘吉也感觉到了安妮紧紧贴着自己的身体,甘吉想要开口阻止安妮这么做,他们两个人才见面不到了三个小时,他们两个这个样子实在是………… 甘吉说不出口,当甘吉回过头来看见安妮的样子以后,他就把他所有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 于是甘吉只能继续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红着脸,僵着身子任由安妮靠着自己。 把这一切尽收眼底的何塞·巴登:(?_?)我要瞎了!!!!! “呕——”何塞·巴登实在是受不了了,他撇过头去对着站在一旁的弗雷德里克做了一个伸出舌头的鬼脸表达了此时此刻他心里的心情。 然而,就在这时,何塞·巴登才发现,弗雷德里克一直盯着甘吉和安妮的方向看着。 “不许看!”何塞·巴登一个箭步冲上去,捂住了弗雷德里克的眼睛,这少儿不宜的画面,弗雷德里克现在还太小了,他不能看。 而何塞·巴登这夸张的动作,自然也吸引了甘吉和安妮的注意力,他们这才发现,他们两个人此时此刻的样子实在是太过……暧昧了,这里还有小孩子呢! 于是甘吉和安妮立马分开了彼此并且保持了一定的距离,但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甘吉和安妮都没有放开他们彼此握住的手。 看着他们两个这欲盖弥彰的样子,何塞·巴登的苦瓜脸更深了。(?_?) “我可以开枪崩了他们两个吗?(╬◣w◢)” 答案当然是“不可以”的,何塞·巴登只能捂住弗雷德里克的眼睛,并且换了一个方向背对着他们,眼不见心不烦。 但其实何塞·巴登真的是搞错了,弗雷德里克的眼睛确实是看向了甘吉和安妮的方向,但是他并不是在看他们两个人的互动,而是在看他们两个人身后的秋千。 弗雷德里克:想玩………???,但是现在不可以,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 …………………… 还好没过多久,警察就来了。何塞·巴登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居然有生之年,会感谢这帮警察来的如此之迅速拯救了他的眼睛。(┯_┯)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场面里有何塞·巴登作镇的原因,那些警察们明显是偏向安妮和甘吉这边的,在短暂的询问了情况以后,他们直接就将地上的那个人渣以暴力和骗婚的罪名将他逮捕了。 而且罪名的判刑也很简单,这个男人当街想要将那位叫做安妮的女士拽走,并且对这位叫做甘吉的人说暴力行径,这位叫甘吉的男人只不过是出手还击而已,他是无罪的,而这个男人有罪。 而骗婚就更简单了,这位叫做安妮的女士已经说过了,她是跟这个男人有关系,但是他们之间早就已经分开了,并且他们两人连登记结婚了都没有,所以这个男人依旧对外宣称安妮跟他的关系就是达到了骗婚的行径。 虽然傻子都能看的出来,警察们吓得判决是有多么的荒谬,但是何塞·巴登、安妮还有甘吉都乐得警察下了这样的判决,于是他们也没有阻止,任由由警察把那个男人给带走了。 同时,在刚刚的交谈中,何塞·巴登也注意到了一个事实,那就是那个男人确实是骗婚的,他接近安妮很可能就是为了她母亲留下来的遗产。 “跟我来吧,小姐,我想我们应该想办法保护好你的正当权益。” 何塞·巴登指的是什么呢?当然是安妮母亲留下来的,那50%的遗产了。这一次,他们想办法把那个人渣赶走了,但是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他们需要想另一个法子帮安妮保护好她应得的东西。 ……………… “………所以这就是你们来找我的原因。”柯根说出这一段话的时候,看起来她有一点不太开心。 她确实不太开心,好不容易处理好了那起大案子,她正想要休息一会呢,没想到何塞·巴登又给她整出了这一茬的事出来。 何塞·巴登当然也知道柯根会对他有些生气是肯定的,于是只能讨好的露出了笑容。 不过当然了,生气归生气,柯根是肯定会帮助他们的,于是再仔细询问了安妮的家庭关系以后,柯根做出了结论……… “想要保住这剩下的50%肯定很难,由于安妮现在还没有正式的成年,这50%还不能100%一定会落到她的手上,期间可能会发生各种各样的事情,所以说………”柯根在这里停顿了一下,她不确定这是不是一个好方法,但这确实是最简单的一个法子了。 “我们需要给安妮小姐寻找一个……怎么说呢,可以跟她合作的男人让安妮跟他处于一种假结婚的方式,也就是说安妮需要找一个信得过的男性跟他办一场虚假的婚礼,用那张结婚证来保住,本来就属于安妮的这50%的遗产。” 柯根给出的法子解释起来也很简单,其实就是因为在安妮成年以后,她才能拿到那50%的遗产,但是她想要紧紧的把这50%的遗产攥紧在手里,就必须想一个法子,让这一笔巨款,成为安妮彻底的所有物,不会因为她是否结婚就发生改变。 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找一个男士跟她假结婚,让那个男士签下自愿放弃财产继承的协议,然后在跟安妮离婚,才可以让安妮紧紧的抓牢这份遗产。 “等一等,等一等,等一等………”柯根这么说,都快要把甘吉给绕迷糊了。 甘吉捋了捋自己的思路,然后总结道:“也就是说,我们现在需要找一个成年的,愿意自愿帮助安妮的,自愿签署那些放弃财产继承条款的,并且事情做完就立马可以跟安妮离婚的一个单身男性。” 甘吉一边掰着自己的手指,一边说出了以上的条件,他觉得这根本就是痴人说梦,世界上上哪找一个这样的男人来? 先别说那个男人会不会放弃这一笔庞大数额的金钱了,更何况离婚是双向性的,对那个男人也会造成一定的影响的。 在自己的生平上贴上了离婚的一笔,虽然现在的人表面上是不会有太大的反应,但是背地里搞不好,可能会对那个男人指指点点的,虽然他们可以花钱雇佣一个人来这么做,但是保不齐结婚了以后他会不同意离婚来强行分割安妮的那一笔遗产。 “我们上哪找这样的一个人?” 然而,话音刚落,甘吉一抬头就发现柯根、何塞·巴登和安妮都齐刷刷的看向了自己。 甘吉:不好的预感…………⊙﹏⊙ ……………………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咳!!!哈哈哈哈嗝!咳咳咳!!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位正在教堂里放肆大笑的人是安东尼奥,主要是安东尼奥实在是忍不住了,他真的快要被笑死了。 谁能想到甘吉就出去了短短不到三个小时,居然就给自己带回来了一个老婆回来,虽然安东尼奥知道甘吉和安妮只不过是暂时的夫妻而已,事情做完了就立马离婚,只是为了让安妮可以握紧那50%的遗产而已,但是安东尼奥还是忍不住的想笑。 只出门了短短三个小时,就立马闪现到教堂里来结婚。安东尼奥发誓,即使是那些最浪漫的罗曼史小说家,也写不出这样离谱的剧情。 至于为什么甘吉和安妮假结婚,安东尼奥却在场呢?主要是因为这该死的法律,想要在教堂里面登记,并且结婚的话,至少需要三个以上的见证人才可以。 柯根算一个,何塞·巴登算一个,弗雷德里克不行,他还太小了,没有成年,最后没办法了,他们只好把安东尼奥给薅过来了。 安东尼奥:哈哈哈哈哈哈!!!(?w?)hiahiahia 第198章 标题挂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咳咳……哈哈哈哈哈哈!!!”安东尼奥这下笑的真的快要停不住了,他甚至笑的都已经站不稳了,直接趴倒在地上狂笑不止,因为这件事情实在是太好笑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让我们把时间都要回到一个小时以前………… 甘吉和安妮用最快的速度完成了这一场史上最简单,最最无厘头的婚礼了。 要说这场婚礼有多么的无厘头呢,他们甚至已经来到了教堂里,准备要登记结婚了才发现需要相互交换的结婚戒指,他们根本就没有。 后来实在是没辙了,还是安东尼奥贡献他食指上面戴的一枚戒指,另一枚则是何塞·巴登用他的一根钻石胸针做成的简易戒指,让他们相互交换的。 然而,这还不是最无厘头的地方,最无厘头的是当教堂里的神父按照原本的流程询问他们“是否愿意相互结为夫妻,是否愿意相伴到老”的时候。 甘吉这个直肠子,他直接来了一句,说他“不愿意”,然后他立马意识到自己失言了,又立马开口道“他只愿意跟她结婚”,然后就越解释越乱套了。 反正,当时那个神父看甘吉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玩弄感情的渣男一样。 但好在最后,甘吉和安妮还是在登记结婚的名册上面写下了他们的名字了。 然而………事情还远远没有结束。 当他们以最快的速度完成了这一场名为婚礼的交易以后,甘吉和安妮就立马来到了法院里,想要解除婚姻关系。 但是新的问题又立马出现了……… “安妮………原来你没有成年啊?”这倒算得上是柯根失算了,她还以为安妮已经成年了呢,没想到她距离成年居然还有三个月的时间。 “有……什么问题吗?”在法律方面没有什么太多知识的甘吉没搞懂这有什么问题? “…………问题大了去了。”何塞·巴登倒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跟甘吉说。 “(叹气)——”柯根在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以后,做出了解释,“安妮母亲的遗产必须得在她成年以后才可以拿走,也就是说………你必须跟安妮一直保持结婚的状态,一直到她成年才可以离婚,这样才可以保证安妮可以拿到她母亲的那50%的遗产。” 甘吉:(⊙x⊙;)裂开! “…………也,也就是说,我们要保持这种状态,一直到三个月以后才可以离婚?!”甘吉的灵魂已经是半离体的状态了,他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安妮惭愧的低下了头,对甘吉道歉,安妮觉得都是她的错,都是因为她自己的私事,白白浪费了甘吉先生三个月的时间。 “哦,没关系的,你不用道歉。”看见安妮的样子,甘吉立马收拾好心情,“不就三个月吗?时间过得很快的。” 甘吉露出了一个朗爽的笑容,想让安妮开心一点,果然安妮在抬头看见了甘吉的笑容以后,她的心情也没有那么糟糕了。 “哦,对了,差点忘了。”由于柯根已经把一切的文件都已经准备好了,只是刚刚他们都被甘吉和安妮还不能暂时结婚这件事情给吸引了注意力。 甘吉说的“差一点忘记的事情”就是他要在自愿放弃遗产继承的文件上面签上自己的名字。 甘吉从桌子上面找到了那份文件,然后毫不犹豫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给你,收好。”甘吉将那份文件交给了安妮,并让安妮一定要好好保管好她,虽然即使丢了甘吉也会毫不犹豫的再签一遍自己的名字,但是这样总归是会造成一些麻烦。 安妮默默的从甘吉手里接过文件,然后紧紧的攥在了怀里,安妮并不担心面前的这个男人会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只是她觉得………从来没有人这样子对她好过,从来没有人会不顾一切的想要保护她,这让安妮有一种前所未有的体验。 “谢谢……”安妮想要向甘吉索要一个拥抱,但是她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看着安妮和甘吉的互动何塞·巴登小声的对柯根说道,“我怎么感觉三个月以后他们也不会离了呢?” ………………… 总而言之,安妮的事情就暂时这样落幕了,后续的事情也只能等三个月以后再继续了。 话又说回来了,还记得何塞·巴登之前跟着弗雷德里克一起到街上去寻找甘吉,是因为有话想跟他谈吗? “…………所以说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正好可以绕一点远路,一起去玩一玩呗。”何塞·巴登对甘吉发出了邀请,并且他相信甘吉一定会答应的,毕竟回老家看看谁不愿意呢。 其实,何塞·巴登想要跟甘吉谈的事情说难也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这件事情最早可以回溯到那一次,何塞·巴登跟莉迪亚说,如果他能再次到达东方的那个国家的话,会给莉迪亚带一些纪念品回来的那件事。 诶,这个机会正好就来了。 其实主要是因为东方那边的国家也正好开辟了新的港口,还记得何塞·巴登在北美洲那边开辟新港口了以后所获得的暴利吗?所以这次东方那边开辟了新港口后,有无数的家族想让过去抢占最先机的位置。 何塞·巴登的家族当然也不例外了,毕竟谁会嫌钱多呢? 不过虽然话是这么说了,但是何塞·巴登也并不急着要跑到东方的那个国家去。 原因嘛,很简单,因为北美洲那边的贸易往来基本上是被何塞·巴登家给垄断了,算得上是私人的。东方那边的港口是公共港口也就算得上是共有的,无论是谁先过去抢占先机,也不一定能成为那里最大的贸易商。 所以,东方那边的港口对于何塞·巴登家来说是属于那种可以过去尝试贸易,就算不能在那里得到多大的利益,北美洲那一片的也够何塞·巴登家族再绵延好几百年了,所以呢,东方那边的港口是属于有没有都无所谓的那种。 何塞·巴登只不过是想借着这个机会,带着庄园里的“家人”们好好玩一玩而已。 所以………因为是玩,而且方向也差不多,最多就是绕点路,所以何塞·巴登询问该甘吉到时候他要不要上船?他可以绕点远路带甘吉去印度那里探探亲。 而甘吉当然是毫不犹豫的就同意了,他早就已经想要回到印度去了,他先前收到过自己父亲的一封信………他早就已经想家了,正好也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回去看一看。 同时,既然甘吉会上船了,那么安妮也正好一起跟着上去了,毕竟她刚跟自己的未婚夫闹掰了,就立马跟街上一个陌生的男人结了婚。她要是这个时候回家去的话,肯定会受到自己父亲的训斥的,既然如此的话,那她还不如躲到外面去散散心呢。 ………………… “哦,要去东方那边看看呀………我没问题。”诺顿思考了没多久就立马同意了,反正他来到外面也纯粹就只是为了玩而已,可以去更远的地方玩,他当然愿意了。 “好的,哦,对了,在这之前我建议你签一份文件。”说完,何塞·巴登就拍了拍手,紧接着房间的大门打开,一个女仆手里端着一份文件证明,同时还有几个律师打扮的家伙也走了进来。 “………咋了,你让我给你顶罪了呀?”这场面倒是打了诺顿一个措手不及,他就搞不懂了,不就是签一个文件吗?至于让这么多人进来吗? 呃,其实关于这点何塞·巴登也很无语,天知道,他为了搞出这么一份文件,跟家里的那一群老掉牙的老顽固掰扯了多长时间?! 其实呢,也不能怪何塞·巴登家里的那一群长辈们如此生气,因为何塞·巴登那个家伙既然想要把家里的钱往外送! 但是何塞·巴登本人却觉得这一笔钱就是应该要属于诺顿的,因为那是诺顿的地。 其实整件事情解释起来非常的容易,北美洲里印第安人生活的那片土地是诺顿买下来的,法律意义上那就是属于诺顿的土地,而何塞·巴登呢,又在诺顿的地上面让那些印第安人种植作物,并且换取金钱,那么平心而论,何塞·巴登不就应该付给诺顿租金的吗? 没错,这笔钱来的名也正言也顺的,但是当时诺顿压根就没有想到这一层。 也正是因为如此,让何塞·巴登萌生了一种自己坑了诺顿的感觉。 尤其是当何塞·巴登看见诺顿因为在北美洲那里买下了一大块的土地,身上一分钱都没有了,连饭都快要吃不起的时候,心里更加愧疚了。(诺顿只是单纯的饭量大-_-||) 何塞·巴登觉得自己不能坑了自己的好朋友,所以他顶着家里长辈们的口水,火速的拟定了这一份文件。 文件上面明确的指出,每年何塞·巴登都应该从他在北美洲那里赚的钱里面,抽出一笔分成分给诺顿,当做每年的租金。 也正是因为这一笔钱利益太大,牵扯太深,所以才会有这么多的律师一起过来亲自见证这份文件的诞生。 知道真相以后的诺顿:(??) 说真的,何塞·巴登对待诺顿,真的可以称得上一句亲兄弟了,因为何塞·巴登这么做,约等于是让诺顿每年啥也不干,躺着就可以赚取一大笔不菲的金钱了。 “……………”诺顿的嘴张了半天,他想说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能说什么,最后又把嘴巴给闭上了。 不过当然了,最后这份文件还是顺利的签署了,毕竟诺顿的贪财的性格还是在的。 ……………… 说起来何塞·巴登和诺顿那边搞得鸡飞狗跳的,安东尼奥和安德鲁这边也不太平。 事情是这样的………… 和塞巴登当然也邀请了安德鲁,询问他们是不是要一起登上船? 安德鲁当然也同意了,在安德鲁还很小很小的时候,他就亲眼看着裘克哥哥登上了何塞·巴登叔叔的船,但是安德鲁却一直没有机会坐那么大的航船,所以当何塞·巴登邀请安德鲁的时候,安德鲁真的非常的期待。 同时呢,安德鲁也去询问安东尼奥要不要一起登船了,反正就是随口的事嘛。 然后安德鲁将会为他这个决定后悔终生………… 在安德鲁找到安东尼奥的时候,他发现安东尼奥正背对着房间门坐在椅子上,手里好像拿着什么东西,正在“嘿嘿嘿”的笑着。 安德鲁出于好奇,悄无声息的走到了安东尼奥的后面,慢慢的探出了头。 然后………安德鲁就裂开了。 因为安东尼奥手里拿的是一张照片,而照片里的主角不是别人,正是安德鲁。 当然了,如果是安德鲁,现在的照片倒还好,但问题是那张照片是……… 安德鲁自己都不想承认照片上的人是他自己。 因为那张照片是在他五岁的时候,在庄园主半欺骗半强迫的情况下,他穿上了一身白色兔子连体毛绒睡衣时候的照片啊!!!!! 当时庄园主咔咔咔的给安德鲁拍了很多的照片,而安东尼奥手里拿着的那一张则是安德鲁最想要撕掉的那张照片。 因为那个时候的安德鲁还不知道庄园主给自己穿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只知道庄园主给自己准备了一件新衣服,很开心,然后……… 说到这里,安德鲁都想死。 安德鲁就穿着那件兔子连体睡衣抱紧了庄园主给他的一个………胡萝卜形状的玩偶。 当时,安德鲁就在床上穿的那个兔子睡衣,怀里还抱着一个巨大的胡萝卜玩偶抱枕,被庄园主摆出了各种各样的姿势拍了不知道多少张照片。 而安东尼奥手里拿着的那张照片,是当时安德鲁刚从庄园主手里接过了那个胡萝卜玩偶,不知道这是什么,还以为是真的胡萝卜,然后嘎唧一口咬上去时,抓拍的照片。 当时的安德鲁还不代表着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他这辈子都逃离不了这个羞耻柱了!!! “安东尼奥!!!你给我解释一下!!!!!” 安德鲁从身后紧紧的掐住了安东尼奥的脖子,他发誓,如果安东尼奥敢说出一句不中听的话,他就会直接让安东尼奥人头分离。 (#`皿′)<怒怒怒怒怒怒!!! 第199章 小小安德鲁 “安德鲁……松手……救命………”安东尼奥被安德鲁掐的都快要断气了。 “你先给我解释一下,你为什么有这张照片?(* ̄m ̄)”安德鲁手上的力气丝毫没有减弱,甚至有逐渐加重的趋势。 其实安东尼奥手里有这张照片,安德鲁并不觉得有多么的奇怪,毕竟当时他被庄园主拍了那么多张照片,其中有几张不小心跑到了安东尼奥的手里,安德鲁能理解。 安德鲁其实真的想问的是,安东尼奥看见了这张照片以后,他那是什么表情啊?!(╯‵□′)╯︵┴─┴ 安德鲁感觉安东尼奥的口水都快要滴在那张照片上面了。(╬◣w◢) “我要去报警了………”说完,安德鲁便想直接离开房间去报警。 主要是安东尼奥那个样子,实在是太恶心了,安德鲁在那个时候还只是一个五岁的小孩,安东尼奥就可以露出那一副痴汉相似的盯着那张照片,安德鲁感觉想一想就一身恶寒。 安德鲁:你小子,想恶心死我是吧?(* ̄m ̄) 脖子上死死掐住的手突然松开,安东尼奥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然后………… “!!!安东尼奥!你放我下来!”安德鲁原本手都快要碰到房间的门把手了,却突然有什么东西缠住了自己想要开门的手的手腕。 那是安东尼奥的头发。 而安东尼奥则是直接用自己的头发将安德鲁从地上拔了起来,用自己的头发死死的缠住他,让他跑不了。 安德鲁一脸不开心的看着安东尼奥,他并不担心安东尼奥会对自己做出什么事情,确切的说在庄园里,安东尼奥就经常喜欢用自己的头发缠住安德鲁。 甚至有一段时间经常可以在庄园里看见,安德鲁面无表情的被安东尼奥的头发托起来,从一个地方换到了另一个地方。 但是现在这一次不一样!!!安德鲁觉得他早晚要拿剪刀把安东尼奥的头发给剪光光!!! “放我下来!”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安东尼奥已经被安德鲁的眼神杀死好几次了。 安东尼奥却不在意安德鲁看自己的眼神,他自顾自的说道:“小安迪,你不是想问我这张照片是哪来的吗?我就实话告诉你吧,这是庄园主给我的同时呢,庄园主还告诉我要拿这个………”安东尼奥从怀里掏出了一瓶奇怪的东西,“在你身上做一个实验。” “什么………啊!!!”安德鲁话还没有说完,安东尼奥直接就将那瓶药水打碎了,接触到空气的药水迅速汽化,当面前的烟雾散去以后……… “啊啊啊………太可爱了,安迪,原来你小时候这么可爱,我能理解庄园主的心情了……”安东尼奥像是走火入魔了一样的,把安德鲁抱进了怀里,拼命揉着他的脑袋。 安德鲁的表情:(?_?) 安德鲁这下真的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庄园主亲生的了(虽然本来也不是),有哪一个当父亲的会在自己的孩子身上做这种奇葩的实验呀!!! 其实这也不能全怪庄园主吧,祂也没有办法呀,庄园里的孩子们已经越长越大了,渐渐的,庄园里能陪祂玩的小萝卜头都没几个了。 最让庄园主心碎的就是孩子都长大了,渐渐的都不跟祂亲了。(?o﹏o?) 庄园主现在晚上睡觉,连一个小号抱枕都没有了。于是,庄园主便决定,既然孩子们都长大了的话,那我就想办法再把他们变回小孩子!!! 于是乎……便发生了开头的那一幕……… 但是如果只是又变回了自己小时候的样子的话,那安德鲁也还能够接受一点,唯一让安德鲁无法接受的是………… 安德鲁动了动自己脑袋上面以及自己屁股上面,那原本不应该出现的东西。 这兔子尾巴和耳朵是怎么回事?!真把他当兔子养啦?!!!(╯°Д°)╯︵┴┴ 其实这也不能全怪庄园主吧……毕竟安德鲁小时候穿的那兔子睡衣的样子,实在是太可爱了,庄园主想忘都忘不掉嘛…… 于是庄园主便决定,反正都是要变回小时候的样子了,那干脆再给安德鲁添一对兔子耳朵和尾巴得了。 毛茸茸的多可爱呀,对吧?(′??w??`) 好了,我tmd扯不下去了→_→。其实说白一点,完全就是庄园主的恶趣味嘛。 …………… 不过嘛,这件事情好像唯一的受害人就是安德鲁了,其他的人………… “哦,我的天呐!安德鲁这是小兔子吗?好可爱呀!”莉迪亚实在没忍住,上手摸了摸安德鲁头上的兔子耳朵。 回应她的是安德鲁生气的用自己的兔子耳朵抽了一下她的手。 诺顿盯着安德鲁的样子盯了很久,然后他默默的递给了安德鲁一块胡萝卜形状的饼干。 安德鲁:我谢谢你啊。(╬◣w◢) “安德鲁……噗!……我是不是应该……哈哈……去给你冲奶粉或者是换尿布?”何塞·巴登实在是憋不住笑了,安德鲁现在变得甚至比何塞·巴登跟他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还要小。 何塞·巴登虽然嘴上不饶人,但是他却是率先反应过来,安德鲁变小了,所以现在他的衣服大了,正松松垮垮的穿在他的身上。 当何塞·巴登找了一身现在的安德鲁穿着应该比较合身的衣服回来了以后,他发现弗雷德里克钻进了安德鲁的怀里。 不因为别的,因为弗雷德里克觉得现在安德鲁哥哥毛茸茸的好可爱。 如果是平时弗雷德里克像现在这样粘着自己的话,安德鲁应该会觉得挺高兴的,但是现在不一样,现在安德鲁变得比弗雷德里克还小呢。 弗雷德里克直接整个人趴在了安德鲁的身上,死死的抱住了安德鲁,安德鲁都快要被他给压死了。 当安德鲁好不容易从弗雷德里克身下逃出来了以后,他才发现他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安东尼奥,你再说一遍………”安德鲁现在死的心都快要有了,因为刚刚安东尼奥跟他说这个药剂的效果起码要维持一个星期。 也就是说,必须要一个星期以后,安德鲁才有可能变回原样。 安德鲁:想死………(x_x;) 话又说回来了,为什么安德鲁不回庄园里直接找庄园主帮忙把他变回原样呢?呵呵,原因很简单,让安德鲁直接去找罪魁祸首,安德鲁表示自己还不想这么年轻就丢了清白。(=_=) 安德鲁甚至能想象得到自己回到了庄园以后的样子: 安德鲁回到了庄园里→被庄园主看到了→然后被庄园主抱在怀里像揉面团的一样给揉掰死。 算了吧,就一个星期而已,自己忍忍应该也就过去了。 ………三天后……… 安德鲁忍不了了。ヽ(≧Д≦)ノ 这几天见到他的人,无论是谁都过来摸他脑袋一把,他实在受不了了。 安德鲁就搞不懂了,不就是头上多了一对兔子耳朵吗?到底有什么好摸的? 呵呵,这确实是安德鲁不懂了,如果只是一对兔子耳朵的话,可能还没什么,但要是小时候的安德鲁那一副肉乎乎的样子,还总是露出一副委屈巴巴的小表情,这样谁能忍住不上去摸一摸呀??(ˉ﹃ˉ?) 安德鲁:(# ` n′ ) 而且这些人当中摸他摸的最狠的估计也就是安东尼奥和卢基诺了。 安东尼奥……可能大家还都能理解,但是卢基诺是怎么回事? 其实解释起来很简单,还记得卢基诺是为什么来到外面的吗? 没错。 他在庄园里面都快要被朱丽叶和达伦给搞疯掉了,他来外面纯属就是来避难来的。 卢基诺的精神状态已经不停的在崩溃边缘徘徊着了。 而安德鲁现在的样子,多多少少给卢基诺带来了一点点安慰。啊,就跟我们现代人撸猫是一样的感觉。 安德鲁当然也理解卢基诺的心情了,所以卢基诺偶尔摸摸他的耳朵的时候,他也会在那里安安静静的就让卢基诺摸。 但是安东尼奥,这个害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罪魁祸首之一,安德鲁不咬他都是可以的了,又怎么可能会让他摸呢? 所以,每当安德鲁看见了安东尼奥的时候,他就会直接用自己的铲子在地上挖起一个土堆,然后藏在里面,不让安东尼奥有可乘之机。 这可让安东尼奥心碎不已,毕竟这么可爱的小家伙只能看,不能摸,世界上还有比这更残忍的事情吗? 所以说今天安东尼奥也决定做出改变了。 “你出来。”安东尼奥对着地上的小土堆做出了最后的通牒。 那小土堆里的人不仅没理他,还往相反的方向越挖越远了。 这是你自找的了。 “嘿呀!” “啊!” 安德鲁直接被安东尼奥从土堆里打了出来。 安东尼奥怎么感觉这一幕很像一个小兔子宝宝蹦高高的样子呢?⊙w⊙ “诶嘿嘿嘿,被我逮着了吧?看你往哪跑?”安东尼奥死死的抓住了安德鲁,让他想要逃跑都没办法。 “放手……”安德鲁还想要给安东尼奥一个活命的机会。 “不放。你又能把我怎么样?跳起来打我的膝盖吗?”安东尼奥置若罔闻,仍旧将自己的脑袋深深的埋进了安东尼奥的脖子那里,嘿嘿,小兔子毛茸茸好可爱。 就在安东尼奥沉浸在吸小兔子的快乐当中时。 “咔嚓!”安德鲁直接对准安东尼奥的小兄弟踢了一脚。 安德鲁表示,自己给过安东尼奥机会了。 紧接着,安德鲁头也没回的离开了这里,完全不管安东尼奥是不是正痛苦的趴倒在地上。 安德鲁:活该!<(`^′)> …………七天后………… “终于变回来了。(╥w╥`) ”安德鲁简直都快要喜极而泣了,这七天你知道他是怎么过的吗?(┯_┯) 不过,安德鲁既然变回来了了的话,那么之前何塞·巴登准备带着庄园里的人一起前往东方国家的计划也可以提上日程了。 其实原本何塞·巴登早就已经打算带着他们上船了,但可惜半途中又出了安德鲁的事情,计划不得不延期了。 原因很简单,因为无论是何塞·巴登还是安德鲁,本人都不希望何塞·巴登船上的人知道了安德鲁的真实身份,那会很麻烦。 但是问题就出在这里了,如果他们把之前小孩子模样的安德鲁抱上了船了的话,那么等到安德鲁变回来了以后,船上少了一个小孩子,多了一个成年人,那帮水手又不是傻子,肯定会觉得有问题的呀。 所以原本已经计划好的事情,只能往后延期了。 不过现在安德鲁变回来了,他们也可以准备准备上船了。 啊,其实都不用准备了,因为七天的时间里,哪怕有再多的事情,也早该准备好了,就等安德鲁变回来了。 …………… 安妮趴在甲板的栏杆上面,看着何塞·巴登先生手下的水手们不停的往船上搬运着货物。 “你不开心吗?”甘吉一边说着一边玩,安妮的身上披了一条毛毯,现在这天气,海边的海风很强,还是有一点冷的。 “谢谢你………”虽然安妮自己也知道自己跟甘吉只不过是为了交易才暂时结婚的而已,但是她真的很高兴自己能够认识甘吉。 “…………可以跟我说说你的国家吗?”安妮想了很久,最后问出了这么一个问题,毕竟他们本次航线的途中也会到达甘吉的国家。在那之前,安妮想了解一下,她想知道甘吉以前是在什么地方长大的。 “当然可以了………,正好旅程很长,我可以跟你慢慢说。” 安妮无声的往甘吉的方向靠了靠,他们两个人看起来根本就不像是什么假结婚的交易者,而是真正已经结婚的夫妻一样。 另一边。 安德鲁虽然还在生安东尼奥的气,但是安东尼奥说的话他仍旧会酌情的听一听。 但是话是这么说了,安德鲁仍旧搞不懂安东尼奥给自己这个玩意的意义何在。 安德鲁疑惑的看了看自己手里这个拳头大小的银色小球。 据安东尼奥所说,这是庄园主给他的东西。同时,庄园主还告诉他,如果在船航行过程中遇见了什么比较大的风暴的话,就把这颗银色小球扔进海里。 虽然安德鲁不知道把这颗银色的小球扔进海里,有什么作用,但他还是收下了。 第200章 活该 何塞·巴登无聊的趴在甲板的栏杆上,往港口的方向望去。 原本早在两个小时以前,他就应该开船了才对的,但是莉迪亚却突然说她想要再邀请两个人一起上船,于是何塞·巴登就在这里等着她了。 原本一切都准备好了,就差开船了。莉迪亚却突然又说要等一会才可以,何塞·巴登又能怎么办呢?只好把船一直停在这里等着她了。 就这样,何塞·巴登一直趴在甲板的栏杆上面等着莉迪亚回来,何塞·巴登觉得他快要把这整个港口上面停着的每一个海鸥都取一个名字了。 说起取名字的话,何塞·巴登又想起了还在庄园当中的娜塔莎小姐,她好像就快要生了。 原本还因为娜塔莎的事情,莉迪亚有一些担心,不打算上船了,不过何塞·巴登和莉迪亚仔细复盘了一下船只航行的时间,以及娜塔莎预产期的日子,发现正好等他们绕了一圈回来以后,娜塔莎差不多就要生了。 而且庄园主也向莉迪亚保证,如果在莉迪亚回到庄园以前,娜塔莎就要生了的话,那么庄园主就直接将莉迪亚传送回庄园帮助娜塔莎接生。 可以说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了。 话又说回来,娜塔莎和裘克想好了要给孩子取什么样子的名字了吗? 何塞·巴登倒是有几个备选: 贝瑞丝(在希腊神话中,是海仙女的意思。) 马拉贝尔(寓意是海洋之星。) 赛托(意思是海洋女神。) ………… ……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长年航海的原因,何塞·巴登想出来的名字,都是跟海洋有关系的。 渐渐的何塞·巴登的思绪从给孩子们取什么样子的名字发展到了孩子们长大以后会做些什么。 嗯………娜塔莎继承了美智子小姐极高的舞蹈天赋,那么娜塔莎的孩子会不会也继承了这份天赋呢………双胞胎当中的女孩一定会成为一个非常有名的舞蹈家吧。 何塞·巴登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一个跟娜塔莎小姐长得很像的漂亮小姑娘,在舞台上翩翩起舞的样子………何塞·巴登觉得自己一定会坐在观众席上,然后为她流出骄傲的眼泪。 那么男孩呢?长大会做些什么呢? 何塞·巴登觉得,无论男孩长大以后做什么,只要他对航海有兴趣的话,那么何塞·巴登发誓,他一定会将他培养成一个最伟大的航海家。 何塞·巴登还记得,当年裘克第一次上船时候的场景,那个直面风暴却依旧毫不惧怕的样子,何塞·巴登觉得,如果双胞胎当中的男孩继承了他父亲的勇敢的话,他一定会将他培养成一个最伟大的航海家。 何塞·巴登想象了一下,一个火红色头发,眼神坚定的男人扶着船杆站在了船头,遥看向海平面时的样子。 哦,天呐,何塞·巴登觉得那样的场面真是美好。 想着想着,何塞·巴登自己都不由得对自己现在这遥不可及的想法笑出了声。 孩子们都还没有出生呢,自己居然连他们长大了以后要干什么都给想好了,况且那又不是何塞·巴登的孩子。 但是何塞·巴登真的就是忍不住这样往下想嘛………毕竟在何塞·巴登的眼中,娜塔莎和裘克早就已经是他最重要的家人了,那么既然如此的话,他们两个人的孩子,何塞·巴登觉得自己肯定会尽心尽力的照顾他们的。 想着想着,何塞·巴登突然发现港口方向的位置好像有什么人在靠近。 ……(=_=)…… 莉迪亚,你终于回来了! 何塞·巴登简直要喜极而泣了,他在这里数海鸥数的都快要魔怔了。 何塞·巴登连忙从船上下去,然后的来到码头上,他才发现莉迪亚带过来的人是海伦娜和他的父亲。 “莉迪亚姐姐,我真的可以上船吗?”海伦娜还是不敢相信莉迪亚姐姐居然邀请她和她的父亲一起上船去东方的国家那里游玩。 “当然可以了,海伦娜,你不想看看大海是什么样子的吗?”莉迪亚知道海伦娜一直想要去外面的世界看一看,正好借的这个机会,海伦娜也可以一起上船。 “可是………”海伦娜看了看站在莉迪亚身后的何塞·巴登,海伦娜知道何塞·巴登先生是要去东方那边谈生意的。 为了让自己可以看一看外面的世界,而让何塞·巴登先生错失了最佳的时机的话,海伦娜觉得自己做不出这种事情。 “啊!”何塞·巴登注意到了海伦娜的视线,“别担心,海伦娜,我们主要就是想要去那边玩一玩的,谈生意才是次要的,况且…………”何塞·巴登压低声音说道,“我在北美洲那边赚的钱已经够多的了,东方那边的生意谈不谈都无所谓的那种………” 然而,何塞·巴登话还没有说完呢,莉迪亚直接拿自己手里拿着的医学书,重重的敲了一下何塞·巴登的脑袋。 何塞·巴登:≥﹏≤ 何塞·巴登会挨莉迪亚的揍,纯属就是活该,因为在海伦娜来到港口以前,莉迪亚就已经跟他说过了,不要提什么金钱方面的东西,海伦娜还小呢,不要让她提前接触这些大人之间的肮脏的玩意。 “好啦好啦,总而言之,欢迎你们上船。”何塞·巴登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后脑勺,刚刚莉迪亚砸他那一下,砸的挺重的。 ……………… 终于开船了。 何塞·巴登感受着从海面吹过来的海风,带着淡淡的咸湿,夹杂着清新的海风和阳光的味道,让人心旷神怡。 何塞·巴登的骨子里就流淌着航海的血液,每每只有在海上航行的时候何塞·巴登才有一种自己真的又重新活了一次的感觉。 何塞·巴登真的很开心,他现在的心情非常的愉快,当然了,如果他没有看见那些家伙的行为的话,他估计就更愉快了-_-||……… “小心一点啊,海面上还是会有一点冷的。”甘吉从后面给安妮披了一件毛毯。 “谢谢……”安妮不知道自己还应该说一些什么,明明她有更多更好的可以感谢甘吉的方式的,但是她好像永远只会说谢谢。 安妮悄悄的捏了捏,戴在自己左手无名指上面的那一枚戒指。 那一枚戒指……甚至都算不上是自己与甘吉先生结婚的戒指,这只不过是一场交易,三个月以后自己就会把这枚戒指摘下来了。 当这场交易结束了以后,甘吉先生应该就会跟自己分开,然后……应该就会找一个温柔的贤淑的女士结婚吧。 安妮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但是光是想一想甘吉先生对着其他年轻漂亮的女人露出跟现在同样的温柔的笑容,安妮就感觉自己的胸口一阵沉闷。 “你怎么了?还好吗?”甘吉见安妮的脸色有一些不太好,还以为她是晕船了。 但是安妮只是捂着胸口不说话。 “我去找莉迪亚小姐来。”甘吉的第一反应就是去给安妮找医生来,但是安妮却拉住了甘吉想要离开的手。 “陪我一会儿……好吗?”安妮甚至不知道自己应该从什么样子的身份来请求甘吉。 “爱人”?但是自己跟甘吉的婚礼只不过是一场交易而已;“朋友”?自己跟甘吉先生相处的时间甚至不超过半个月。 安妮知道自己没有立场,也没有资格叫住甘吉先生,但是她只不过是想让甘吉先生多陪一会自己而已,就像甘吉先生曾经说过的一样,三个月的时间很快就会过去了,那么至少让自己好好的感受一下这三个月的时光吧。 “好,我陪陪你,你要是难受了就跟我说,我去找莉迪亚小姐来。”甘吉并不知道安妮心里面都想了些什么,他还以为安妮是第一次上船,所以身体有一些不适,想要人多陪她一会儿,缓解一下。 目睹一切,并且读懂了里面弯弯绕绕的何塞·巴登:我想跳船………(#-.-) 何塞·巴登决定看向另一边,不再管这两个恶心的家伙了。 然而,即使看向了船的另一边,何塞·巴登也没好过多少。 “滚……(* ̄m ̄)” “安迪~~( ??e?? )” “滚!(*`へ′*) ” “安德鲁~~(′e` )?” “滚!!!?(╬???)? ” “我错了~~~(╥w╥`) ” 因为之前安东尼奥害自己变小,并长出兔子耳朵和尾巴的事情,安德鲁这段时间仍旧是在生安东尼奥的气,而安东尼奥则想尽一切办法的求得安德鲁的原谅。 然而,结果显而易见,安德鲁这段时间还是不想看见安东尼奥。 也正是因为如此,这段时间安东尼奥的心都快要碎了,因为他那可可爱爱的小兔子(喂-_-||),不让他抱抱了。 也正是因为这安东尼奥卑微到骨子里的样子,让何塞·巴登更加忍不住的想要吐槽了,谁家的兔子一米九几还能遁地啊?!(ノ=Д=)ノ┻━┻ 然而,更加让何塞·巴登无语的是下面这两个人,更要命的是,这两个人还是何塞·巴登自己邀请他们上船的。 这两个人就是凯文·阿尤索和安吉丽娜。 其实原本安吉丽娜在来到英格兰见过凯文以后,就打算直接回到北美洲那边去的,但是嘛,事情就是这么凑巧,何塞·巴登有了一个前往东方国家航行的机会,何塞·巴登就顺便邀请了凯文和安吉丽娜一起上船了。 何塞·巴登这算得上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吗? 他真的跳船的心都有了。(┙>∧<)┙へ┻┻ “老天爷呀,我本次的出航就是一个错误,你干脆刮起一场风暴,把我的船掀翻了,拉倒了。”何塞·巴登一脸悲壮的趴在甲板的栏杆上面,碎碎念道。 而就在何塞·巴登刚念叨了一嘴,突然有了一个巨大的海浪,让船猛烈的颠簸了一下。 正在甲板上的几个人被这突如其来的颠簸晃的差一点摔倒。 “小心!”这句话是甘吉喊出来的,因为从刚刚开始,他和安妮就一直靠在甲板的栏杆上,刚刚的那一个颠簸晃的安妮差一点点从甲板上面掉下去。 “啊!啊………”安妮这下真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了,她刚刚确实差一点点就掉进了海里了,好在甘吉一把将她拉回了甲板上面,但是现在……… 甘吉正紧紧的抱住了安妮,防止船身又来了一次颠簸,将安妮再次晃下去。 安妮的脸颊已经快要比她穿的红色裙子还要红了,这这这究竟是什么情况呀?! 这究竟是什么情况?可能常年在海上航行的何塞·巴登一时半会也没法解释。明明晴空万里的天气却突然来了一个非常汹涌的海浪,这明显不对。 “所有人立马回到船舱里!”身为船长的何塞·巴登,当机立断的就下达了命令。 甲板上的所有人开始整齐有序的进入到船舱里面去。 突然安德鲁想起来了,庄园主给他的一颗银色的小球,说如果遇到了什么异常的风暴的话,就把这个小球扔到海里面去。 安德鲁虽然不能理解这一颗银色的小球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但是他还是从自己的行李里面翻找出了那颗银色的小球,然后将它扔到了海里。 只见银色小球掉进去的那一小块区域里的海水泛起了一下白色的光,然后………就没了。 站在船上的安德鲁,甚至都搞不懂把这个球扔进去究竟有什么意义吗? 但是当众人都集结在船舱里了以后,过去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大家都没有等到第二波海浪的袭击,于是便纷纷放下心来了。 至于刚刚那一阵奇怪的海浪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诶,让我们来切换一下视角……… “嗯………”黄衣之主躺在自己的珊瑚床上,舒舒服服的伸了一个懒腰。 然后他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肚子,嗯,还不饿,那么既然睡饱了,又不想吃东西的话,那就看看海面上最近有什么新鲜的事情吧。 嗯,还是老样子,人类自己用木头造出来的小玩意,在海面上来回的移动。 黄衣之主觉得看这些没意思的玩意,还不如继续睡觉呢。 就在他又撑了一个懒腰,想继续在自己的珊瑚床上睡觉的时候,他突然发现有其中的一个小玩意,上面的人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 嗯?这不是庄园主的孩子吗?(??) 发现了这件事以后,黄衣之主可就不困了,毕竟上一次他被庄园主和梦之女巫联合暴揍的经历还历历在目,现在想起来他身上还有一点疼呢………?_? 于是黄衣之主就决定了他要报复!!! (好了伤疤忘了疼) 于是他就卷起了一阵比较大的海风,冲向了那一个人类做的小玩意,上面果不其然,上面的人被他吹的东倒西歪的,黄衣之主玩心大起。 就在黄衣之主想要来第二波海浪的时候,突然他发现庄园主的孩子往海里扔了什么奇怪的小东西。 出于好奇,黄衣之主在海里把那个东西拿起来了,一个银色的圆形的东西,这有什么用? 就在黄衣之主正在思考的时候,突然之间…………… “boom!!!!!” 黄衣之主:(x_x;) …………… 我给安德鲁的其实是我特制的一个专门克黄衣之主的闪光手榴弹。 其实就黄衣之主那幼稚的性格,我不用想都知道,他肯定要在船只航行的时候搞什么事情,那么索性也就借着这个机会再给他一记教训得了。 而且我觉得我自己已经够仁慈了好吗?我把那个闪光手榴弹做的只是会暂时性的造成昏迷而已,要不了黄衣之主的命的。 况且如果他不搞事情的话,安德鲁也不会把这个闪光手榴弹扔进海里,黄衣之主也不会受到教训了呀。 没错,黄衣之主,你活该! 第201章 上岸 …………半个月后………… “就快要到了……”何塞·巴登看着逐渐逼近的海岸线,小声的嘀咕道。 同样呆在甲板上面的甘吉也看见了逐渐逼近的海岸线,可是甘吉怎么觉得海岸线上的建筑越看越眼熟呢? “嘿,甘吉!”何塞·巴登从后面重重的拍了一下甘吉的后背,“你准备好要回家了吗?” “啊?不是,这………”甘吉没有想到,又或者说他认为时间不应该这么快的,因为甘吉知道何塞·巴登最终的目的是到东方的那个国家去谈生意,来印度这里只是顺带的。 甘吉还以为他们会先到东方的那个国家,然后再回来的途中调转一点方向,再到达印度的。 “怎么了?没想到我们会先到达印度?”何塞·巴登倒是看出了甘吉的疑惑。 何塞·巴登用力的拍了拍甘吉的肩膀,“如果让我在金钱和家人当中衡量的话,我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家人。”说完,何塞·巴登笑了笑,便去准备船只靠岸的准备工作了。 …………… 另一边, 在码头工作的印度工人们自然也看见了有一艘巨大的航船逐渐向港口靠岸了,并且从船上的标志来看,估计又是英格兰那边的贵族过来了。 印度工人们不由得加快了自己手上的速度,而那些一直徘徊在码头附近的,用一些药材和食物换取金钱的,甚至都不能说得上是小贩的交易者们也逐渐向码头聚拢了,因为那么大的一艘轮船上面有钱的家伙肯定很多,就算他们不买自己的货物,也会抛出几枚硬币来打发他们。 ………… 很快,船只便靠拢了。 首先,下去的自然是何塞·巴登和他的几位水手,毕竟他们需要登记船只的信息。 在跟港口的登记人简单的交流过以后呢,船上的水手们便开始逐渐的将船上的货物搬运下去,而这时候那些早就已经聚集在附近的印度人便会举着自己手中的贩卖品,围绕着那些搬运货物的水手们,企图让他们可以看一看这些商品,最好能够买一点,或者扔几枚铜板打发他们也可以。 不过结果嘛,显而易见,那些水手们压根就没有理他们那些印度人,也不会傻乎乎的硬往他们跟前凑,毕竟在这些英格兰人眼中,他们的命根本就不值钱,那些印度人们只是想要赚一些钱,补贴家用,可不想把自己的整条命贴上去。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船只都已经靠岸了,何塞·巴登原本在登记完信息了以后,就直接留在了码头上,没有再上船了,因为他以为甘吉肯定会迫不及待的就下船的。 但是让何塞·巴登没想到的是,他都在码头上站了快一个小时了,甘吉怎么还没下来? 出于好奇何塞·巴登又登上了船,想要寻找甘吉的身船,其实也算不上找,因为甘吉就坐在下船的门的旁边的地板上。 他这个角度真的非常的刁钻,从码头往船上看,根本看不见甘吉的身影,然而事实上呢,甘吉就在门的旁边。 而且不仅甘吉在这里,安妮也站在甘吉的旁边,看样子刚刚安妮应该是在安慰甘吉什么事情。 “你怎么在这里?发生什么事了吗?”何塞·巴登看着甘吉将自己的脑袋深深的埋进膝盖里的样子,看得出来,甘吉的心情并不是很好。 “你怎么了?好不容易回家了,你却不开心吗?” “…………”甘吉沉默了很久,然后才说出了最终的原因,“………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甘吉难道说不想要回家去吗?他当然想了,他想要看看自己的父亲怎么样了,看看这么多年未归的家怎么样了?想看看当年那一群一起在土地上奔跑的朋友们怎么样了? 但是甘吉又很害怕………害怕他回家回的太迟了,他害怕一切都不是曾经的样子了,他害怕面对着家乡的那些变化。 所以甘吉才坐在了门的旁边,他想要回去,但是又不敢回去。 何塞·巴登很能理解甘吉的心情,可别忘了何塞·巴登曾经失去过一切,他没有赶上那场远航,所以他失去了自己的家族骄傲,失去了金钱,权利,还有他的父亲,失去一切的滋味何塞·巴登很能体会。 “那好吧,甘吉,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吧。”说完,何塞·巴登从怀里掏出了一枚金币。 “我们来抛硬币吧,正面,你就下船去,回家找你的父亲;反面,那么你就留在船上,直到船只驶离怎么样?”说完,何塞·巴登便将金币放进了甘吉的手里。 “用这个决定命运吗?”甘吉小声的嘀咕道,然后他抬起头向何塞·巴登问道,“您在面对一些人生的抉择的时候,也会用这个方法吗?” “什么?哦!不!当然不了,我怎么可能会把自己的命运压在一枚小小的硬币上面?”何塞·巴登仿佛听到了什么,让他非常惊讶的话。 “那么我抛这枚金币不一样没有意义吗?”甘吉觉得即使他将这枚金币抛起来了,那问题同样不会解决。 “重要的不是这枚硬币,甘吉,重要的是你内心当中真正的想法。”何塞·巴登解释道,“我让你抛硬币,不是因为它能做出正确的选择,而是你在把它抛出去的一瞬间,你就会懂了,你想要的那个选择究竟是什么………” 何塞·巴登从来不认为一枚小小的硬币可以左右自己的人生,他只不过是享受抛弃硬币的那一瞬间,知道了自己真正想要选择的那一刻而已。 “现在………”何塞·巴登将手放在了甘吉握着的那枚金币上面,“抛起来看一看吧,你真正想要的选择是什么………” “叮————” ………………… “好啦,笑一笑嘛,甘吉,笑一笑,别本着一张苦瓜脸回家。” 甘吉最后还是知道了自己真正想要的选择,所以现在他仍站在了码头上面。 但是即使甘吉已经决定了要回家了,更多的问题还是涌现了出来……… 甘吉已经有好几年没有回过家了,在这几年间,印度的变化,怎么说呢?非常的大,尤其是印度的街道,现在甘吉已经完全认不出来回家的路了。 甘吉面无表情的盯着自己面前这座完全陌生的建筑物,他已经完全分不清楚东南西北了,他连往哪个方向走都分不清了。 “甘吉…………”一直呆在甘吉旁边的安妮想要开口安慰他,但是她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何塞·巴登倒是先一步离开了,倒不是因为他有什么事要忙,只是他想说,既然甘吉认不识路的话,那干脆看看能不能在当地找一个导游好了。 于是何塞·巴登便先一步离开,他们两人去找找看有没有当地人愿意胜任这个职位了。 所以甘吉和安妮就只好站在原地等着何塞·巴登回来,在这期间安妮一直紧紧的抓住了甘吉的胳膊,因为这里人来人往的搞得安妮有一些些许的不安。 而甘吉则一边安慰着安妮的情绪,一边四处张望着,看看能不能在人群当中找到一两个熟人。 “???, ???? ?? ???? ???? ??? ???? ????? ?? ??????? ???? ????(哇哦,这不是甘吉吗?好久不见了。)”突然,一阵熟悉的声音从甘吉的身后传了出来。 甘吉扭头看去,发现是自己儿时的好友兼邻居——阿米尔。 “????, ??, ?????, ??? ?????? ??? ?? ???? ??? ???(阿米尔,哦,天呐,兄弟,真的好久不见了。)” 甘吉立马冲上前去给了阿米尔一个大大的拥抱,在这种情况下,遇见自己曾经的好友,真的让甘吉感到非常的开心。 阿米尔也同样用力的拍了拍甘吉的后背,自从他这个好朋友被送往了英格兰以后,他们就再也没见过面了,没想到他们居然还能再次见面。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那个阿米尔……你知道我的父亲现在在哪里吗?就像……你现在看到的一样,我离开印度的这段时间里,这里的变化真的很大。)” 在短暂的寒暄了以后,甘吉便向阿米尔询问了自己父亲的事情。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哦,你说古普塔叔叔呀,确实,你现在要是去原本的那个地方的话,确实找不到他了,因为现在很多的印度人为了更好的赚钱,都搬迁到了港口的附近,其中就包括了古普塔叔叔。)” 说完,阿米尔就想要拉着甘吉去寻找古普塔叔叔。 然而……从刚才开始就一直被甘吉晾在一旁的安妮有一些不安的抓紧了甘吉的袖子,因为刚刚甘吉跟阿米尔的谈话,安妮一句也听不懂,她还以为甘吉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呢。 甘吉也因为安妮的举动停下了脚步,他回过头轻轻的拍了拍安妮的肩膀,“别担心,安妮,他是阿米尔,我曾经最好的一个朋友。” 一直到这时,阿米尔才终于发现了甘吉的身旁,一直站着一位一看就是英格兰那边的女人。 阿米尔拉着甘吉的胳膊,就想把他拉走,因为跟这种英格兰人掺上了关系,准没好事,但是出乎阿米尔意料的是,甘吉却为了那个英格兰女人停下了脚步。 同时,在看着甘吉与那位英格兰女人的互动,阿米尔不得不怀疑甘吉与她的关系。 “????, ?? ??????? ????? ??...(甘吉,这位英国小姐是……)”阿米尔声音有一些颤抖的问道。 “??, ????, ????, ??? ???? ????? ??? ??? ?? ?? ??? ??, ?? ?? ??????? ????? ?????? ?? ???? ??? ??...(哦,对了,阿米尔,我忘了给你,介绍这位是安妮,是英国一个贵族家的女儿,她是………)”甘吉伸出自己的左手介绍着安妮。 但是比起甘吉说的话,阿米尔更在意的是甘吉的左手上那个亮晶晶的东西,阿米尔发誓,如果他的眼睛没出问题的话,那貌似是一枚戒指啊!!! 而且随着甘吉的介绍,阿米娅也将目光放在了这位英格兰小姐的身上,如果阿米尔的眼睛没出问题的话,这位英格兰小姐左手的无名指上貌似也戴着一枚戒指啊!!! Σ(?д?;) 阿米尔觉得自己明白了什么,同时他觉得甘吉可真厉害啊,他算得上是十里八乡最有出息的男人了。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古普塔叔叔!!!不不不不得了了,甘吉他从英格兰那边娶了一个贵族女人回来了!!!!)” 阿米尔一边大吼着,一边向火烧屁股似的往附近的房屋深处跑去了。 听见阿米尔话的甘吉:(⊙x⊙;)??!! 不是,等会我什么时候结……哎?不对,我结过婚了……哎,不是那个……我跟她不是那个夫妻……不是咱俩,是那个法律上是夫妻,但是……@#*}+¥^ 越解释越乱……… …………… “你怎么了?”何塞·巴登在周围绕了一圈,也没找到什么合适的导游,便回来了。 但是何塞·巴登一回来就看见了甘吉一脸生无可恋的颓废的坐在了地上。 “………………我想死。”甘吉的嘴巴张了又张,但是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刚刚发生的那件事情。 因为硬要说的话,阿米尔理解错了,首先他跟安妮就不是真正的夫妻,只是普通的交易而已,但是现在从法律上来讲,他跟安妮确实又是夫妻关系,那么样的话,阿米尔又没有理解错。 所以现在这种情况,甘吉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简直就是一场谬论。 而且更让甘吉崩溃的是,他要是记得没错的话,当年阿米尔可是他们那里最有名的大嘴巴了,甘吉敢保证不出半天。他娶回来了一个英格兰女人的事肯定要被阿米尔传遍了。 何塞·巴登感觉自己理解甘吉的心情了,并且发自内心的同情,他毕竟如果这种事情发生在了何塞·巴登的身上的话,何塞何·巴登肯定会忍不住想要跳海的。 “但是……”何塞·巴登又忍不住的想要插一嘴,“有一个可以解决一切问题的法子,那就是甘吉你干脆不要跟安妮离婚不就可以了吗?” 在船上的这段时间里,何塞·巴登能看的出来,安妮对甘吉是有感情的,虽然还没有到谈婚论嫁的那种地步,但是三个月以后谁又能说的准呢? 但是让何塞·巴登没有想到的是,甘吉当机立断的拒绝了。 “怎么可能?!三个月以后就立马离婚,我可不会等!”甘吉回答的实在是太干脆了,导致何塞·巴登都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了。 而听见甘吉这么回答的安妮则有些难过的低下了头,原来,甘吉先生至始至终都把这当成是一场普通的交易。 不过想想看倒也对呢。当时甘吉先生只是本着想要帮助自己的念头才跟自己暂时的组成了婚姻的关系的,自己不能这么自私。 然而,峰回路转的是,甘吉接下来又补了一句。 “安妮,她是一个贵族,长的又很漂亮,很温柔,她值得更好的………她不能嫁给我。” “啊?”甘吉的这一句话倒是打了何塞·巴登一个措手不及,“此话怎讲?” “还用得着说吗?我自己什么货色,我自己还不知道吗我?”甘吉指着自己说道。 何塞·巴登:-_-||我有句骂人的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_=) 而听见甘吉这么说的安妮也明白了过来………安妮觉得,或许这一次自己应该要靠自己抓住这一份幸福才对。 “那个甘吉先生,你能过来一下吗?”安妮向甘吉招了招手。 甘吉从地上爬了起来,走向了安妮的方向,“怎么了?” “你蹲下来一点,然后闭上眼睛。” 甘吉虽然搞不懂安妮想干什么,但还是听话的照做了。 闭上眼睛以后,一片乌漆麻黑的,甘吉的感官倒是被无限的放大了,他虽然搞不懂安妮想干什么,但是他还是想要尽量的满足这个可怜的姑娘的想法。 然后甘吉就感觉有什么温暖的,柔软的东西贴在了自己的嘴唇上。 甘吉惊讶的睁开了眼睛,然后猛的想往后退,但是安妮却死死的扶住了甘吉的脸颊,让他退无可退。 “我的母亲在生我的时候难产死了,我的父亲把一切的错归咎在了我的身上,我从来没有体会过被人爱过的感觉,也从来没有人亲吻过我的脸颊………”安妮原本想把自己曾经的事情带进棺材里的,她不想让甘吉看见自己这么不堪的一面。 “你是第一个无条件爱我,支持我的人。求你了。告诉我真相,你讨厌我吗?” 安妮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这对她而言无异于是在揭过去的伤疤,但是她太想知道真相了。 看着安妮的样子,甘吉的心里早就已经有答案了,他只能这样回答,也只有这一个答案。 “不,我不讨厌你。” 第202章 古普塔 安妮在听见甘吉真的不讨厌自己以后,她真的非常的开心,直接一个飞扑就扑进了甘吉的怀里。 而甘吉则僵硬在原地,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但他还是下意识的伸出手,稳稳的接住了安妮。 安妮真的很开心,甘吉不讨厌自己,虽然只是不讨厌而已,但这还代表着自己有希望,不是吗? 而甘吉……哦,甘吉已经彻底石化了。(?_?) 甘吉和安妮在那里甜甜蜜蜜的,但是他们是不是忘了这里还有一个人? 何塞·巴登:没眼看……(=_=) 而且何塞·巴登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他们三个人是不是都忽略了一件事情? “那个叫做阿米尔的人跑掉了,那么接下来我们应该要怎么找甘吉的父亲在哪里啊?”带路的人已经先一步跑远了,那么接下来他们三个人应该要怎么找?感觉他们已经提前预定了要迷路了。 何塞·巴登这是说到点子上了,原本还抱在一起你侬我侬的甘吉和安妮也反应过来了。 对呀,这下他们应该怎么去找甘吉的父亲啊?\(◎o◎)/! 不过很快,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打消了众人的疑虑,因为……… 只见远处,一群印度人浩浩荡荡的往这边冲了过来。 为首的正是甘吉的老熟人,刚刚他们已经见过面的阿米尔。 而仅仅跟在阿米尔后面的只比他慢了一点点的人,则正是甘吉一直想要见到的人。 “????!!!(父亲!!!)” 甘吉的父亲现在的样子,比甘吉印象里要苍老了很多,丝丝的白发已经爬上了他的头发,他的背也已经有些许的佝偻了,但是他的身体依然健朗着。 古普塔老先生自然也第一眼看见了自己朝思暮想的儿子,他比离开印度的时候要长大太多了,他长高了也更加强壮了。 “?? ???? ??, ?? ???? ??, ????, ????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呀,甘吉,我的孩子。)” 古普塔握住了自己儿子的手来回摩梭着,他实在是太想念自己的儿子了,在甘吉还年幼的时候,他被一个英国男士给看中了,然后就被带到了英国,父子二人从此相隔万里。 古普塔尝试过给自己的儿子写信,哪怕一封信的邮费就要花掉他几乎一个月的积蓄。 但是那些信大部分都石沉大海,他没有收到过自己儿子的回信,也不知道甘吉究竟有没有看到过那些信。 但是现在那些事情都已经不重要了,因为现在的甘吉已经回家了。 而且……… 古普塔将目光移向了站在甘吉旁边的安妮。 而且自己的儿子居然还在英格兰那一边成立了家事,他居然娶了那边的一个女人回来。 “??, ??????, ????? ?????, ??? ???? ?? ???? ????(哦,您好,美丽的姑娘,我是甘吉的父亲。)”古普塔微微的鞠了一躬,向安妮打了声招呼。 但是安妮根本就不懂印度语,她根本就不知道面前的这位老先生想要跟自己说些什么。 “安妮………”甘吉小声的为自己的父亲做起了翻译,“我的父亲在跟你打招呼。” “哦,天呐,您好,古普塔先生,我叫做安妮。”安妮双腿略微曲膝,同时两手轻提裙摆两侧,进行点头致意。 这是贵族那边最基本的屈膝礼,安妮虽然讨厌学习这些所谓的礼仪,但是不代表着她不会做这些。 在古普塔经过甘吉的翻译以后,知道了安妮同样在跟自己打着招呼,他真的非常的高兴。 古普塔很想像握住甘吉的手一样握住安妮的手,但是古普塔稍微看了一下自己那满是龟裂的沾满泥土的双手,他还是默默的打消了这个念头。 面前这个叫做安妮的漂亮姑娘,她的手一看就是没有干过重活的那种手。古普塔认为自己如果握住了安妮的手的话,肯定会像砂纸一样磨痛她的吧。 最终,古普塔只是用自己这辈子最轻的力度拉过安妮的左手,仔细的看了看她左手无名指上面的那代表着婚姻关系的戒指。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哦,天呐,看看我最基本的礼貌都去哪了?甘吉,你和这位叫做安妮的姑娘从英格兰回来,一定累坏了吧?)” 古普塔想要先拉着甘吉回家,等到了家里,他们父子两人一定有很长的时间可以慢慢聊,他们可以聊聊甘吉在英格兰那边发生的事情,以及他是如何跟这位叫做安妮的姑娘恋爱的。 但是甘吉还不能现在就走,他不能就这样离开这里。 首先最主要的是何塞·巴登先生还在这里(谢谢你还记得我-_-||),而且甘吉还想要邀请其他的人也一起到他的家里做客,那些其他的人当然是指安东尼奥,安德鲁他们那些人了。 甘吉本以为这么多一群人一起到家里会给自己的父亲带来麻烦,但是让甘吉没有想到的是,古普塔很容易的就答应了,毕竟是自己儿子从英格兰那边带来的朋友,他当然要见一见了。 于是短暂的跟自己的父亲道别了以后,甘吉便回到了航船附近去寻找安东尼奥他们几人了。 而古普塔,他也需要回到家里去好好的准备一下,毕竟自己儿子回来的太突然了,而且还带回来了,一个妻子和那么多的朋友,古普塔必须要好好的准备一下。 ……………… 已经听明白了,前因后果以后的众人。 哇哦~(?o?) “哇哦,喔喔喔………看来我需要提前准备一下这首曲子了。”说罢,安东尼奥便从琴盒里拿出了自己的小提琴。 “?~~~?~~?~~”安东尼要拉的是很好听,没错,但是………… 甘吉和安妮可能没听懂其中的内涵,但是何塞·巴登却听懂了。安东尼奥拉的这是婚礼进行曲啊!!! (瓦格纳的《婚礼大合唱》:首次演出时间:1850年8月28日,在魏玛的大公爵宫廷剧院首演。创作背景:瓦格纳所作歌剧《罗恩格林》第三幕开始时的一段混声合唱,因常用作婚礼音乐而得名《婚礼进行曲》) 何塞·巴登有的时候觉得自己的知识太过渊博,也不是什么好事,就像甘吉和安妮一样,有的时候不懂,可能也是一种幸福,因为当安东尼奥拉完了以后,他们还拍着手说安东尼奥拉的真好。 何塞·巴登在快速的扫视了一下众人以后惊讶的发现,貌似除了自己以外,只有弗雷德里克听出来了,这是婚礼进行曲。 不过当然了,看弗雷德里克的那个样子,他估计也没听出这其中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而弗雷德里克嘛,他确实是认为没有什么不对的,弗雷德里克年纪还比较小,他没有太能搞得懂甘吉和安妮之间的弯弯绕绕,他只知道原本甘吉和安妮的结婚只是一场交易,但是现在那场交易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他们真的相爱来了。 看着弗雷德里克的样子,何塞·巴登开始反思自己为什么会觉得甘吉和安妮之间很奇怪呢。 因为就像弗雷德里克想的那样,虽然开始始于一场交易,但是后来他们确实是相爱了,爱本没有错,那么为什么自己还要觉得奇怪呢? “果然呢,只有小孩子才是世界上最纯粹的东西。”何塞·巴登小声嘀咕道。 …………… 另一边, 古普塔正在家里面手忙脚乱的整理着东西,由于平时家里面就他一个人,所以呢,他一个人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地方,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他的儿子甘吉回来了,而且他的甘吉还带了那么多的朋友回来,他必须要好好收拾干净家里面的这些东西。 甚至古普塔还破天荒的拿出了自己全部的积蓄,跑到了附近最好的店里面去买了大量的肉类、蔬菜、香料、烤饼和甜点。 烤饼自然是放在家里吃的,但是甜点却并不是要留给自己吃的。 这算得上是印度的一种习俗,当家里有了什么重大的喜事的时候,比如说孩子结婚了,又或者是出生了一个儿子时,他们就会去附近的店里买一些方便分发的小甜点,分发给邻居或者是路过的每一个人。 像今天这么重大的事情,古普塔自然不会小气,又或者说他恨不得让全印度的人都知道自己的儿子甘吉从英格兰那边娶了一个金发碧眼的姑娘回家。 …………………… 甘吉在处理好轮船上面的事情以后,便带着众人来到了古普塔,又或者是说甘吉自己的家里。 虽然在跟自己的父亲分开时,甘吉就已经向父亲询问过,现在他们新的家庭地址在哪里?但是毕竟甘吉已经很久没有回到印度了,周围的建筑分布几乎全部已经大变样。 甘吉只能顺着记忆摸到一个大致的方向。 但是就算是这样,甘吉也是很容易的,就摸到了回家的方向。 原因嘛,很简单……… 因为甘吉的家门口现在已经围了一圈又一圈的印度人了,想找不到都难。 不过想想看也对呢,毕竟,无论是远渡英格兰的一个印度小男孩回来了,又或者是那个男孩娶了一个英格兰姑娘回来,哪一件都足够这些印度人们津津乐道了,他们肯定会忍不住围上来想要围观的。 在察觉到甘吉回来了以后,那些原本围在建筑物面前的印度人纷纷自发的为甘吉让开了一条回家的路。 但是走在这条路上,被人们直直注视的感觉,让甘吉感觉一阵发毛。 当然了,不只是甘吉,其他的人也几乎都被那些印度人们看了个遍。 不过想想看也对呢,这些印度人很可能一辈子都见不到英格兰人长什么样子,在见到了与自己完全不一样的,无论是发色瞳色还是肤色都不一样的人,肯定会忍不住的,想要多看两眼的。 当古普塔将众人纷纷的请进了家里以后,他便重重的将门关上,以示谢客。 原因很简单,而且也难怪古普塔会生气。 因为古普塔听见了那些围观的印度人当中有一些人的窃窃私语可不怎么好听。 “那就是古普塔他家的儿子?看起来也不怎么样呀,怎么娶到英格兰那边的女人的?” “那就是古布塔他家儿子娶回来的女人?看起来也不怎么样呀,能生几个孩子呀?” “哟,还带了几个英格兰那一边的小孩子回来呢,哼,一看就是从来没有下地干过活的精细主。” …… 诸如此类的窃窃私语连绵不绝,不过当时甘吉光是被那么多人看着都感觉有一点发毛了,压根没注意到他们在讲些什么,而其他的人也不清楚他们在讲什么,原因很简单,因为他们根本就不懂印度语。 但是一直在门口等真的,古普塔却听的一清二楚,虽然古普塔也知道这些人大部分都是出于嫉妒才说出这些话的,但是不代表着古普塔不会生气。 只是碍于今天自己的儿子才刚回来,所以古普塔也不好直接发作,于是才重重的将门给甩上了。 …………半个小时后………… 说真的,在这短短的半个小时里,古普塔简直不敢想象自己的儿子在英格兰那边究竟经历了什么。 当然了,甘吉并没有讲述自己在英格兰那边真正的遭遇,他纯粹是报喜不报忧真假参半的说了一下。 首先,他只是先将众人的身份各自介绍一下。 但光是这几人的身份就足够古普塔正经的了,他原本以为自己儿子交到的朋友只是普通的平民呢。 身为欧洲贵族的何塞·巴登,拥有大笔金钱和土地的诺顿·坎贝尔,欧洲有名的小提琴家安东尼奥,刚拿到皇家勋章的莉迪亚·琼斯。 哪一个说出去不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至于凯文·阿尤索,安吉丽娜以及柯根,他们的身份虽然不及上面那几人,但是也足够古普塔震惊了,毕竟北美洲那边有名的牛仔,印第安族长的女儿,欧洲法院的法官。 哦,天呐!古普塔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儿子去欧洲那边不是当什么板球学徒,而是直接被一个贵族家庭给当成继承人培养了,否则怎么会接触到这么多的大人物? 哎,说到这里,可能已经有人发现了吧,不是还差了,弗雷德里克,安德鲁,加百列,海伦娜以及她的父亲没说吗? 嗯,那是因为甘吉不知道应该要怎么开口呀……… 甘吉总不能实话实说,说弗雷德里克和安德鲁是欧洲那边的神明的、上帝的孩子,说加百列其实是上帝座下的天使吧。甘吉觉得自己只要一开口,自己的父亲肯定就要晕过去了。 所以甘吉只好说弗雷德里克和安德鲁是自己在欧洲那边朋友家的孩子,由于父母临时有事,只好由甘吉带着他们来印度这边游玩了。 而加百列能则被甘吉说成了是何塞·巴登家里的管家。 而海伦娜的身份甘吉则是说了一成假话以及九成实话,甘吉告诉自己的父亲,海伦娜曾经因为一场疾病失去了自己的视力,而帮助她恢复光明的人就是莉迪亚·琼斯小姐。 至于具体的是怎么做的,在哪里帮助海伦娜恢复光明的,这一切的,甘吉一概不说,因为再说的话就要露馅儿了。(~_~;) 总之,古普塔知道了海伦娜和她的父亲之所以会来到了印度,则是因为海伦娜刚恢复了视力,她想要好好的看一看这个世界。 古普塔知道了以后,随即握住了海伦娜的手表示欢迎,并表示他一定会帮助她好好的参观印度的风景的。 第203章 蜕皮期 虽然古普塔很想留所有的人都在他家里暂住,但是想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古普塔的家说不上有多大,最多只能余出一间房间,而那间房间肯定是要给甘吉和安妮住的。 所以众人只好去外面寻找可以暂时居住的旅店了,不过应该不会有多么的难找的,毕竟这里可是港口附近啊,每天有那么多的船只经过,想找一间旅店,还不是简简单单的。 …………… “呃………”说真的,何塞·巴登对他找到的这间旅店不是特别的满意,毕竟里面的设施跟他家比起来实在是差的太远了。 不过这确实是目前为止,他们能找得到的最好的旅店了,因为这座港口才刚刚建起,附近的旅店等其他设施,本身建设的就不是很完善,这一家旅店真的是目前为止能找得到的最好的一家了。 “总而言之,大家就先各自回房间吧。”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诺顿却并没有顺着楼梯走到自己的房间里,反而是朝旅馆外面走去了。 而且仔细看的话,诺顿的怀里还抱着一个包裹,好像是他离开了古普塔先生的家里以后,就一直带着的东西。 不过,对诺顿的异常,众人都没有做出太大的反应,因为他们都知道诺顿想去干什么的。 其实在刚刚甘吉给古普塔介绍众人的时候,就应该有人发现了吧?他们当中少了一个人………… 诺顿怀里抱着那个包裹,一直走到了何塞·巴登的航船附近,因为船上的水手都认识他,诺顿说自己有东西忘在了船上,便很轻松的就回到了船里。 诺顿顺着甲板上面的楼梯往船舱的深处走去,直到走到了一处比较深的地方,诺顿随手拿起了挂在墙上的煤油灯,那就是为了方便进入船舱深处的人所准备的。 诺顿一手抱着包裹,一手拿着煤油灯,一直深入,直到走到了一间最里面的船舱,那个船舱里只有进入时的一扇门,连一扇窗户都没有,平时连水手们都不怎么常踏入这里,诺顿却直直的走向了这里,仿佛他的目的地就是这里一样。 “叩—叩——”诺顿先是礼貌的敲了两下门,然后把那扇门轻轻的打开了一道小缝。 由于那扇门被诺顿推开了一条小缝,所以诺顿手上的煤油灯的光也照进了那个阴暗的船舱里,以及船舱里的那个生物的身上。 “哦……我希望你的肚子饿了。”诺顿的嘴角边露出了一抹微笑。 船舱里那个蜷缩成一团的生物,仿佛受到了诺顿手里煤油灯发出的光线的惊吓,而瑟缩了一下。 如果是正常人看到了这个蜷缩在船舱里的生物,肯定会吓得拔腿就跑了,因为那简直是超乎了人类常识的怪物。 但是诺顿却一丁点儿也不害怕,相反,他将煤油灯放在了地上,便直接坐在了怪物的身旁。 “卢基诺,听得见我说话吗?”诺顿再次伸手拍了拍那个蜷成一团的大号蜥蜴。 没错,其实在船舱深处躲着的就是已经变回了蜥蜴人的卢基诺。 卢基诺因为一些爬行动物的生理方面的原因,所以暂时变不回人类的样子,只能保持着蜥蜴人的样子,等待这段时期过去,才可以变回人类。 为了防止吓到别人,何塞·巴登便寻找了一处自己航船上不怎么常用的船舱,给卢基诺作为临时的藏身处。 诺顿只是害怕卢基诺一直在船舱里面躲着,会不会肚子饿。于是就拿了一点食物想要过来给他吃。 至于如今我究竟出了什么事情,变不回人类的样子了呢? 呃,只能这样说…… 春天来了,又到了小动物繁殖的季节了。 个屁嘞——— 卢基诺只是因为正好到了春天了,他要蜕皮了。 原本卢基诺计算了一下,他不应该蜕皮蜕的这么早的才对,不过仔细想想看也对呢,庄园里达伦和朱丽叶的事情,搞得卢基诺身体里的激素都有点紊乱了,导致现在卢基诺的蜕皮期都不稳了。 至于卢基诺是怎么发现自己的蜕皮期提前了呢? 哦,是因为还在海面上航行的时候,卢基诺发现自己居然不仅没有晒黑,而且还越来越白了,甚至他轻轻的捏起自己的手皮,甚至能够掀起一层白色的薄膜的时候,卢基诺就意识到大事不妙了。 当时卢基诺找到何塞·巴登,说明这一件事情的时候,何塞·巴登的脸色都要吓白了,因为何塞·巴登能接受的了卢基诺蜥蜴人的样子,但是不代表着何塞·巴登船上的水手们能接受的了呀!!! 不过还好,虽然卢基诺蜕皮期提前了,导致众人手忙脚乱了一阵,但是好在只要卢基诺乖乖的呆在这个船舱里,不要出去,耐心的等待蜕皮期结束的话,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了。 “所以……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诺顿一边将包裹住食物的布料解开,一边询问卢基诺道。 “…………”卢基诺没有说话,又或者是说他现在不太想说话。 爬行动物蜕皮的时候会行动迟缓,食欲不振,情绪焦躁不安,眼睛会变得浑浊,几乎看不见任何的东西。 卢基诺虽然不像真的爬行动物一样,但是心情烦躁这一点倒是真的。 虽然卢基诺还没有幼稚到会随便朝着别人发火,但是脾气这玩意一旦上来了,谁又知道呢? 诺顿也知道,这段时间卢基诺的脾气不会很好,所以卢基诺没有回答他,他也不生气。 “吃一点东西吧。”诺顿向卢基诺递过去了一个块状的黄色的像是糕点一样的东西。 “据甘吉的父亲古普塔说,他们印度人每当遇见了什么巨大的喜事的时候,都会将这种黄色的糕点分发给附近的邻居以及路过的路人们。” 古普塔远在英格兰的儿子好不容易回来了,他自然会采购大量的这种糕点,分发给路人了,这应该是诺顿向古普塔要来的。 “………”卢基诺仍旧没有说话,但是从他重重的呼吸声来看他现在确实不太舒服。 但是卢基诺还是伸出了自己那满是鳞片的利爪,从诺顿的手里小心翼翼的接过了那块糕点,生怕一个不注意就把它捏成了碎末了。 卢基诺小心的将那块糕点放进自己的嘴里品尝,说真的,这块糕点卢基诺除了甜味以外,什么都没吃出来。 看见卢基诺吃下糕点的诺顿,按理来说应该是任务完成了,要离开这里了,但是他却没有这么做。 诺顿直接坐在了地上,然后轻轻的靠在了卢基诺的身上。 “我在这里陪你。”这一整天里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让诺顿有一些无法应对,诺顿更喜欢安静一点。 从很久以前开始,诺顿就是这样了了,从诺顿的父亲死去的那一时便开始了,一个人下矿,一个人在矿区里拼命的干活,一个人离开矿道,然后回到那一个人的家里。 虽然现在诺顿来到了庄园里,庄园里的人都很爱他,并且尊重他,但是庄园里人的爱都是松弛有度的,他们注意到了诺顿更喜欢一个人待着,那么就给诺顿足够多的空间。 但是自从来到印度这里了以后,无论是在一路上围观的印度人,还是甘吉的父亲古普塔的热情都让诺顿有一些无所适从。 所以现在比起拥有着松软的床铺以及宽敞房间的旅馆,诺顿更偏向于呆在这里,这个狭小黑暗的船舱里。 因为这里就像曾经诺顿呆着的那个矿道里一样,诺顿曾经无数次的想要离开那座矿山,但是偏偏这种阴暗狭小的感觉,能给诺顿无限的安全感。 至于诺顿身后的卢基诺,诺顿则完全是把他当成靠枕来用了。 虽然蜕皮期的卢基诺靠起来硬邦邦的就像一大块石头一样,但是对诺顿来说,这反而是“正常”的,因为在那种阴暗狭小的矿道里,怎么可能会有柔软舒适的沙发呢?诺顿只能靠在石头堆上。 “今天晚上我就在你这里睡了,你应该不会拒绝吧?” “…………”卢基诺仍旧没有说话,但应该称得上是默许了,因为他悄悄的拿自己的尾巴环住了诺顿的身子。 ………………… 第二天早上,哦,应该是早上的吧,因为这个船舱里没有窗户,诺顿也无法判断,现在是不是太阳已经升起了。 但是诺顿就是感觉很怪,具体他也说不出是什么个怪法,他就是感觉好像有什么结实的,坚韧的,像布料一样,但又不像布料的东西,缠住了自己。 诺顿下意识的想要揉揉眼睛,然后他就发现自己动不了了。 诺顿猛的睁开眼睛,然后惊讶的发现自己身上正缠着什么半透明的发白的像是………皮?! “你醒了?”卢基诺当了诺顿,整整一晚上的靠枕,他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基本没有动过。 听到声音以后的诺顿下意识的回头。 “啊啊啊!!……唔唔唔!!!”诺顿直接吓得惊叫出声,然后被卢基诺一把捂住了嘴巴。 “安静一点,你想要将整艘船上面的水手全部招惹过来吗?”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真不怪诺顿有这么大的反应,毕竟谁第二天早上起来发现自己靠着一个裸男睡了一晚上,也会像诺顿一样吧?! “你这是什么表情啊?”卢基诺忍不住发出了吐槽,昨天可是诺顿自己要靠着他睡一晚上的,怎么第二天早上起来就一副翻脸不认人的样子呀。 至于卢基诺为什么是裸着的呢?原因也很简单,可别忘了卢基诺刚刚蜕皮了呀。 卢基诺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在蜕皮期的时候,他为了方便,也为了防止衣服的束缚,导致他蜕皮的时候出现困难,他通常都是会把衣服给脱掉的。 至于卢基诺蜕下来的皮是为什么会缠在诺顿的身上呢?则是因为卢基诺害怕诺顿一个人睡在船舱里,会不会感冒?于是就拿自己褪下来的皮包裹住了诺顿了,正好可以起到保温的作用。 (?_?) 不过很明显,看诺顿的表情,他明显不领情。 “唔唔唔!!!(╬◣w◢)”虽然诺顿现在被卢基诺死死的捂住了嘴巴,没办法说话,但是卢基诺还是从他的表情判断出他应该骂的很脏。 “行了行了行了,想骂我先等一会,先给我找一身衣服过来。”卢基诺就搞不懂了,明明自己蜥蜴人模样的时候,诺顿可以毫无顾虑的靠在自己身上,为什么自己变回了人类的样子,诺顿就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 ……………… 不过好在以上的事情,只不过是一个小插曲,本次的印度之旅确实是非常的不错的。 古普塔确实如同他说的一样,在这几天里,他一直带着海伦娜在外面疯玩。 海伦娜每天都会开开心心的回到住所,海伦娜真的感觉非常高兴,以前的她只能通过书本上的描述,在脑中想象着那些建筑和风景的样子,然而现在她可以用自己的双眼亲眼看见是什么样子的了。 不过快乐的时光总是很短暂,当众人在印度这里待了两个星期以后,便准备收拾收拾,往他们最终的目的地去了。 古普塔虽然有一些不舍,但是他也知道自己的儿子长大了,他需要去外面闯出一片新的天地了,更何况古普塔也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儿子在英格兰那边生活的很好,也组建了新的家庭,自己不能强留他留在印度。 “??????, ???? ?????(再见了,我的孩子。)”古普塔拉住甘吉的手说道。 同时,古普塔还从自己的衣服口袋里拿出了几个金子打造的首饰塞进了安妮的手里。 安妮被古普塔突如其来的动作给惊到了,她下意识的想要回绝,但是古普塔还是强硬的塞进了她的手里。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拿着它吧,美丽的姑娘,谢谢你愿意跟我的孩子结婚,这是我这个糟老头子全部的积蓄了)。” 紧接着,古普塔又继续跟甘吉说道,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甘吉,你既然选择了结婚,那么从今以后你就是一家之主了,记住,你一定要保护好安妮,以及你们未来的孩子。)” “???, ???? ????, ??? ???? ???? ????(我会的,父亲,我保证。)” 第204章 新婚 “哎,奇怪了,弗雷德里克和艾达呢?”何塞·巴登已经在码头上面转了好几圈了,都没有看见他们两个孩子的身影。 艾达先不说了,本次航行上面她的存在感一直很低,可是弗雷德里克平时是很听话的一个孩子啊,怎么会在船只马上要出航的时候不见了呢? “你找到了吗?”匆匆赶来的安德鲁向何塞·巴登问道,他也早就已经意识到弗雷德里克和艾达不见了,他又跑回到他们先前逛过的街上去找,但是没有看见他们两个孩子。 “没有。”但很可惜的是,何塞·巴登已经在码头上转了好几圈了,也没有看见他们俩。 “他们也不在我父亲那。”甘吉和安妮也回来了,甘杰和安妮去古普塔那里找了找,但是古普塔说他根本就没有看见这两个孩子。 “他们去哪了……”安德鲁真的很担心他们,这里是码头附近人来人往的,要找这两个孩子,无异于大海捞针。 “你们在干什么呢?”这时,从船只靠岸以后,就几乎一直呆在了航海船上的诺顿,从甲板上面探出了头。 “诺顿,你有看见弗雷德里克和艾达………哦,他们在你那。”安东尼奥刚想询问诺顿有没有看见那两个孩子,紧接着诺顿就把他们从甲板上面抱了起来,让众人看见了他们。 诺顿一边一个的将弗雷德里克和艾达抱了起来,好让站在地上的人们能看得见他们。 话说回来,这两个孩子为什么会在航海船上呢?哦,原因嘛,其实……这主要在诺顿身上。 诺顿在船只靠岸的这段时间一直频繁的出入于航海船上,两个孩子毕竟还是爱玩的年纪,他们就有些好奇的跟着诺顿身后一起上了航海船,想看一看诺顿叔叔究竟想要干什么。 诺顿发现他们的时候,他正在船舱里跟卢基诺说话呢,这两个孩子突然从门后冒了出来,吓了诺顿一大跳。 不过一直呆在船舱里的卢基诺倒是先一步发现了他们,毕竟爬行动物的嗅觉可是很灵敏的。 这里有必要解释一下,卢基诺不是已经蜕完皮了吗?为什么还待在船舱里呢?呃………那是因为现在卢基诺的样子出去可能也不太方便。 卢基诺虽然蜕完皮了,但是他的褪皮期毕竟是突然提前了,所以他蜕完皮后身上新长出来的鳞片还不是很完整。 还记得之前卢基诺身上的一个特性吗?在比较冷的天气的时候,他就没有办法维持着人形而变成满身鳞片的样子。(详情请见第108章。) 现在可能还要再加一条了,如果他身上新长的鳞片没有长完整的话,那么他也没有办法隐藏那一部分鳞片。 这就导致现在卢基诺身上到处都是没有长好的鳞片,搞得卢基诺身上花花绿绿的,现在卢基诺要是出去的话,诺顿感觉船上的水手们要把卢基诺当成一条变成人的蛇了。 所以在卢基诺身上的鳞片长好,并且隐藏好之前,他只能一直待在船舱里了。 而这也就是诺顿这段时间,为什么老是来回的往返于航海船上的原因,因为他不希望哪一天他打开船舱大门的时候,看见的是一具饿死的蜥蜴尸体。 但是诺顿没想到的是,他来回往返于航海船的样子,居然让孩子们起疑,并且悄悄的跟在了他的身后。 说真的,诺顿原本还以为这两个孩子们看见卢基诺的样子,会感到有一点害怕呢。 但没想到的是,这两个孩子不仅不害怕,还走了过去,伸手摸了摸卢基诺身上的鳞片。 卢基诺当然不介意了,他甚至还把手伸了过去,让这两个孩子们好好的观摩一下。 “你们两个不害怕吗?”诺顿还以为这两个孩子们会吓到尖叫呢,没想到他们不仅不害怕,还走上前去靠近了卢基诺。 “不害怕。” “卢基诺叔叔很漂亮。” 被孩子们夸了的卢基诺:(?′w`?)开心~~ 诺顿:(=_=)你们两个好歹怕他一下呀,不然我之前一直瞒着你们,搞得我好像一个傻逼一样。 但是弗雷德里克和艾达确实一点也不害怕卢基诺。 弗雷德里克主要是因为习惯了,毕竟之前在庄园里的时候,他偶尔也撞见过卢基诺,变成了蜥蜴人的样子。 当时他确实会有一点点害怕,但是现在他也习惯了,因为弗雷德里克知道了,无论是不是蜥蜴的样子,他都会是最爱他的卢基诺叔叔。 艾达则是因为提前有心理准备了,还记得吗?艾达之前在法院里的时候就亲眼见过了庄园主的样子,所以艾达在跟着诺顿的时候心里就已经做好准备了,毕竟是跟造物主有关系的东西,肯定不是常人所能理解的。 正是因为早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所以艾达在第一眼看见卢基诺的时候也显得不那么惊讶了。 至于我们的主角,卢基诺则非常开心孩子们一点都不害怕他。甚至愿意凑上来的样子。 而一直在旁边的诺顿,当然看得出来卢基诺非常的开心了,他的情绪都表现在他的尾巴上了。 卢基诺的尾巴在狭小的船舱里来回的晃动,甚至还差一点点打到了诺顿的脚腕。 而这个又粗又长,还会动的东西,自然吸引了弗雷德里克和艾达的注意力。 弗雷德里克直接爬到了卢基诺的尾巴上,而卢基诺也愿意配合他,一边来回的左右摇晃着尾巴,一边小心的控制力道不让弗雷德里克被甩下来。 弗雷德里克:好玩~(\/^-^(^ ^*)\/ 而艾达仿佛更对卢基诺那有些锋利的爪子更感兴趣。 她一直抱着卢基诺的手来回的观察着,甚至拿自己的手掌跟他比了比。 “如果你对我现在的样子很感兴趣的话,等回到庄园里以后我可以跟你好好的谈论一下我的研究方法。”卢基诺用稍微有些低沉的声音对艾达说道。 卢基诺察觉出艾达对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很感兴趣,而且非常的好奇,自己究竟是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卢基诺并不是那种小气的人,相反,他非常愿意分享自己的研究成果。 “好的,我非常荣幸。”艾达一口答应了下来。 “艾达,你要过来玩吗?”弗雷德里克指的当然是来玩卢基诺的大尾巴了,来回摇晃的感觉就像是在坐秋千或者是跷跷板一样。 然后这两个孩子玩着玩着就忘了时间了,这就导致外面的其他人还以为这两个孩子丢了呢,没想到他们两个原本就呆在了航海船上。 “好吧,既然人已经到齐了,那么船也差不多该航行了,已经耽误了一些时间了。”何塞·巴登当即下令,让水手们做好准备,准备开船了。 ………………… “……………”甘吉一直站在船尾的地方,看着船只逐渐驶离港口,看着港口上面的那个人,距离自己越来越远。 甘吉一直拼了命的招手,向自己的父亲做着道别,一直到船只彻底的驶离港口,一直到再从船尾往后看,只能看得到海平面为止。 “………………哦!”甘吉有些惆怅的在船尾站了一段时间,然后他一回头就看见原来安妮一直站在后面陪伴着自己。 “安妮……啊!”甘吉刚想跟安妮说两句话,没想到安妮却直接扑进了甘吉的怀里。 安妮紧紧的抱住了甘吉,仿佛在说,我会永远陪着你的。 甘吉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何回应,自己应该抱住安妮,还是推开她,还是保持不动? 最后甘吉沉默了很久,只问了一句话,“你确定吗?安妮。” “是的,我确定。”安妮异常坚定的说道。 说起来,安妮和甘吉的感情,从始至终都透露着怪异和无厘头的感觉。 甘吉原本只是在街边想要做个秋千而已,安妮原本只是在躲避着自己父亲的人的追击而已。 他们两个看似永远不可能有交集,但是甘吉那个时候为了帮助安妮逃脱追兵,从树上垂下来的那条绳子,仿佛无声的在说着他们两个就是命中注定。 一切的一切,都像是命运所开的玩笑一样。 见面不到三个小时就结了婚,明明这场婚姻就是一场交易,结了婚以后就要立马离婚的,但是偏偏命运就在中间打了一个转折点,没办法,离婚必须要三个月以后。 安妮和甘吉就这样无形的绑定着,命运给了他们三个月的时间,让他们相信他们彼此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安妮……我不会说那些情话……但是我向你保证。你将自己后半生的命运压在了我身上,我无以为报,只能拿自己的灵魂跟你交换。” “这对我而言就是最好的婚礼誓言了。” 安妮和甘吉虽然在法律意义上已经结婚了,但是对他们二人而言,那场婚礼只不过是一场交易,没有感情,没有与对方相守一生的决心,并不算得上是真正意义上的结婚。 所以……… 一个小小的没有来宾,无人知晓的婚礼,在船上的一个角落里举行着。 没有鲜花,没有礼服,没有婚礼主持,没有婚礼誓言,没有结婚对戒,也没有亲朋好友间的祝福。 唯一有的,只是一对刚知晓了彼此心意的新人,以及他们从今往后愿意白头偕老的决心。 ……………… 何塞·巴登觉得不太对,最近在船上的这几天,他觉得甘吉和安妮之间的气氛明显不对。 先不提他们两个总是时不时的望向对方的方向,以及彼此注视了以后又立马躲闪掉的目光。 最让何塞·巴登震惊的是,他们两个居然不分房间了,不分房间了!!! 要知道,甘吉和安妮的婚姻只是一场交易而已,虽然法律意义上是结婚了,但是他们彼此之间可都是一直过着有名无实的夫妻生活呀,他们两个甚至在船上的房间都是分开的。 但是再看看他们两个人现在的样子,这哪里只是一场婚姻交易者的样子啊!完全就是一对刚结婚的小情侣,在度蜜月的样子!!! 何塞·巴登真的是搞不懂了,又或者说他实在是搞不懂甘吉和安妮之间的感情了,别说是三个月了,他们相处的时间连两个月都不到,结果呢,就这样不明不白的真结婚了?! 何塞·巴登觉得安东尼奥说的是对的,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感情连最夸张的罗曼史小说家也写不出这样的剧情。 全程只能用两个字“离谱”来形容! 就在何塞·巴登思考着的时候,突然! “?~?~?~”安东尼奥又开始拉他的《婚礼进行曲》了。 “你想吓死我。(▼皿▼#)”刚刚被吓了一跳的何塞·巴登,自然语气也好不到哪里去。 “行了吧,何塞·巴登。”安东尼奥将手里的小提琴从肩膀上放了下来,“你和我都知道,他们的婚姻已经不仅仅是一场交易了,不是吗?” 安东尼奥也不是傻子,在船上的这几天里,他也早就已经发现了甘吉和安妮之间气氛不对劲的地方了。 虽然之前在甘吉和安妮的婚礼上,安东尼奥狠狠的嘲笑了他们这场无厘头的婚礼。 但是感情没有错,爱一个人没有错,相爱的两个人更没有错。 所以永远不要嘲笑两个相爱的人,你唯一能为他们做的便是尊重与祝福。 安东尼奥现在便是这么做的,他察觉到了甘吉和安妮之间是真的相爱了,那么他就会尊重并且祝福他们两个。 “…………………”何塞·巴登沉默了很久,然后说道,“你是对的。” 何塞·巴登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或许他并不应该将目光放在甘吉和安妮之间荒诞且无厘头的感情史,他应该把目光放在两个相爱的灵魂,最终走到了一起才对。 “斯———”何塞·巴登看着甘吉和安妮你侬我侬的样子,想到“或许等船只到达目的地了以后,我可以为他们挑选一份新婚礼物呢,不知道他们会喜欢什么。” 第205章 上岸了 “呕———”卢基诺趴在甲板的栏杆边缘,不停的干呕着,这段时间他真的要吐了。 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月了,航海船也快要靠近那个东方国家的港口了。 可是,即使过去了这么久,卢基诺身上的鳞片还是没有完全长好,但是至少现在卢基诺可以用宽大的衣服遮住了,不至于要24小时全天待在那个阴暗狭小的船舱里了。 顺带一提,遮住卢基诺身上鳞片的不仅有他穿着的那件宽大的风衣和帽子,还有诺顿无意间在自己口袋里翻出来的东西。 还记得之前达伦的事情了吗?众人为了把他吸引出来,便集体女装在街上想要吸引他的注意力。 当时瓦尔莱塔给众人画了各种各样的妆,当时的那个粉底不知怎么回事,就被诺顿顺手给揣进兜里了,由于当时桌子上面摆满了化妆品,少了一个粉底,也没人发现,然后诺顿就把这件事给忘了,直到刚刚在航海船上,他无意间掏了一下口袋才发现。 然而,就是这个意外出现的粉底拯救了卢基诺,虽然诺顿和卢基诺的化妆技术都说不上是多好,但是拿粉底遮住卢基诺身上的鳞片,他们还是知道怎么弄的。 至少卢基诺现在能出来见人了,不是吗? “呕————”卢基诺整个人脱力般的靠在了甲板的栏杆上,他就搞不懂了,他记得他以前不晕船的呀,怎么突然之间会这样? “你还好吧,卢基诺?”安东尼奥看卢基诺的样子,连粉底都盖不住他那惨白的脸色了。 “……………”卢基诺只是低着头摆了摆手,表示自己现在不想说话。呃,主要是卢基诺他不敢说,他害怕他一张嘴又忍不住想要吐了。 “船只差不多下午就要靠岸了,到时候我们找一间好一点的旅馆,你好好休息吧。”何塞·巴登也很担心卢基诺现在的样子,他看起来真的非常的不舒服。 “没有办法治好他吗?”弗雷德里克一手拉了拉莉迪亚的袖子,一手指着卢基诺问道。 “可能没有,晕船的症状只能缓解。这种情况下最好的方法就是赶紧下船,让他好好的休息一段时间。” 卢基诺:o?.?-﹏-???*** ………………… 黄昏时分,船只终于到达了最终的目的地。 “哎呀!!啊啊啊……哇啊!!!”x2 何塞·巴登和安东尼奥可以说得上是连滚带爬的,从船上下到码头上的。 主要是因为卢基诺的半条命已经没了,所以船只靠岸的第一时间他们两个就架着卢基诺从船上下去。 由于卢基诺现在的样子就像没有骨头一样,而且从船上下到码头上的那个梯子,确切的说是用木板和高台搭成的一个斜坡,它的坡度真的非常的大,这就导致何塞·巴登和安东尼奥一迈腿就停不下来了。 但是好在最后他们三个人都没有狠狠的摔一跤,因为船上的其他人,凯文和甘吉从船上狂奔下来,死死的拉住了何塞·巴登他们三人。 这几位男士这么狼狈下船的样子,自然被船上的安德鲁、莉迪亚他们给看在了眼里了,他们也慌忙跑下船查看他们几个有没有事。 “哎呦,我的天呐………”何塞·巴登真的是服了,刚刚那一下子他好悬没把自己的膝盖给崴掉。 “你们没事吧?”凯文一边说,一边把自己的牛仔帽狠狠的按在了卢基诺的脑袋上,刚刚他们的连滚带爬的从船上下去,卢基诺的帽子早就被风给吹跑了。 卢基诺现在的样子可说不上是多好,因为诺顿带的那一叠粉饼本来就是用过的,剩下不来多少了,他们能把卢基诺脖子和脸上的鳞片给盖住就不错了。 卢基诺的额头上可是还残留着一小部分鳞片呢,原本他们想着拿一个帽子就能遮住了,所以问题不大,但是他们却忽略了帽子,很容易就会被吹跑了。 从卢基诺的帽子从被吹跑到,凯文把自己的帽子按在他的头上,总共只有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但愿没有被什么人给看见了。 “你还好吗?安东尼奥。”安东尼奥刚刚可以说是直接从船上摔到了码头上的,他那狼狈的样子,让安德鲁有一点担心他。 “没事的,小安迪,我很好。”安东尼奥空出一只手揉了揉安德鲁的脑袋。 “甘吉………”安妮有一些不安的往甘吉身边靠了靠。 他们刚刚闹出来的动静根本说不上小,所以引起了不少人往这边看了过来。 “欢迎各位,的到来,请先跟,我,前去登记。”一声断断续续且生硬的英文传入了众人的耳朵当中。 何塞·巴登率先反应过来了,毕竟航海多年,这种事情他干的比吃饭喝水还要流畅。 何塞·巴登跟着那位登记员离开了,而其他的人则是在港口附近寻找,可以暂时居住的旅店了,毕竟卢基诺这个样子再不让他躺一会的话,他可能就要当场升天了。 然而,众人刚迈出几步,就突然发现了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那就是他们不懂这个国家的语言呀!!要怎么找旅店呀?!(`Δ′)! 然而,就在这时,一直围观的人群当中,走过来了一个人。 “各位,先生们,如果你们,愿意,我可以,暂时的,充当,翻译。”依旧是生硬的英文,甚至比刚刚的那个船只登记员还要生硬。 但是有总比没有好,于是诺顿就询问他价格是多少,毕竟诺顿又不是傻子,不可能会有人平白无故的帮忙的,他要先问好价位。 “一天,一两,银子,各位,看,怎么样?”(清朝中晚期的银子相当于现在的150到200元之间。) 按理来说,这个价格并不贵,那个想要充当翻译的人也没有想要坑诺顿他们几人的意思。 但是问题就出在这了,诺顿他们根本就搞不懂这个国家的货币到底是怎么换算的,也不明白一天一两什么银子的价格,到底是贵还是不贵。 “哦,算了吧?我懒得在这里跟你扯。”诺顿小声的嘀咕了一下。 “我给你一块这个。”诺顿从自己随身携带的钱袋里拿出了一小块大概有两个指甲盖大小的的钻石,“在我们离开这里以前,你一直充当我们的翻译,怎么样?” “哦,尊敬的,先生,您,真的,是,太,大方了。”这个人几乎是一个单词一顿的说法,让诺顿很难听懂他到底在说什么,不过他大概是表示了自己愿意接下这笔交易的意思吧。 “我们需要一间可以暂时居住的地方,你们这里最好的旅店在哪里?”诺顿也意识到了面前这个人虽然懂英文,但是说的并不是很好,诺顿尽可能的把自己的语速放慢,让他能够听清自己究竟在说些什么。 而面前的这个翻译,在意识到了诺顿在故意迁就他的时候,小小的惊讶了一下,因为在他的印象里,这些白色皮肤的家伙,心可都脏的很呢,从来不会迁就别人的。 不过很快翻译就反应过来,表示会带他们去附近最好的客栈的。 ………………… “来,我们准备好……1,2,3!!!”安东尼奥和凯文一个用力将卢基诺抬到了床上。 “呼………”安东尼奥伸手擦了擦自己额头上微微渗出的汗水,“诺顿呢?” “还在楼底下讲价呗。”这时原本一直跟诺顿待在楼下的甘吉来到了房间里。 虽然甘吉话是这么说,但是其实诺顿早就已经跟楼下的店小二讲好了住宿的价格了,确切的说,当诺顿拿出了一块跟半个拳头差不多大小的钻石的时候,店小二就立马点头哈腰的下去布置房间了。 至于诺顿为什么没有上来呢,则是因为他被客栈里面的布置给吸引住了目光,这是他以前完全没有见过的建筑风格,让他觉得很有意思,想要多看一会。 而且诺顿呆在楼下,主要也是为了等何塞·巴登过来,虽然他已经安排了,刚刚他找的那个翻译去码头那里跟何塞·巴登的水手们说,现在诺顿他们几人在这里,但是万一何塞·巴登是个路痴,没找到他们呢? 原本诺顿还饶有兴致的看着旅馆里面的装潢,可是看着看着他就开始无聊了。 “好慢呀………”诺顿无聊的趴在桌上玩着他面前的那个茶杯。 突然!有什么东西从桌子下面钻到了诺顿的腿上。 诺顿也意识到了那个小家伙保持着现在的姿势没有动。 只见趴在诺顿腿上的小家伙左钻右钻终于找到了一丝空隙,从桌子底下钻出了脑袋来。 “弗雷德里克,你怎么变得这么调皮啊?”诺顿像拔萝卜一样的把弗雷德里克从地上拔了起来,让他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嘻嘻嘻………(?>?<?)”弗雷德里克只是调皮的笑了笑,他为自己的计划得逞而很开心。 “…………”诺顿无声的向站在一旁的店,小二招了招手。 虽然诺顿跟这里的原住民们语言不通,但是肢体语言是全球通认的。 诺顿指了指自己怀里的弗雷德里克,意思是说———小孩子。 然后诺顿又指了指自己和弗雷德里克的嘴巴,意思是说———吃的东西。 店小二很快心领神会,没过多久,一盘看着比较精美的,嗯………诺顿也形容不好的,像是甜点一样的东西端了过来。 诺顿和弗雷德里克都盯着店小二端上来的那一盘甜点,他们不认识这是什么东西,虽然知道这是吃的,但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吃,是直接拿手拿着吃,还是要用工具,如果是要用工具的话,那应该要用什么样子的工具才是正确的呢? 而站在一旁的店小二好像是意识到了他们两人的窘迫,他拿自己身上围着的围裙仔仔细细的擦了一遍手以后,直接拿手拿起了一小块的糕点递到了弗雷德里克的手里。 弗雷德里克接过,张嘴,嗷呜~~(~q~;) 弗雷德里克仔细的嚼了嚼自己嘴里的食物,甜甜的,好吃~(?′w`?) 看着弗雷德里克吃的这么开心,诺顿也有些好奇的拿起了一小块糕点,放进了自己的嘴里………嗯,味道不错。 ……………… 另一边, 何塞·巴登简直快要受不了了,他都快要搞不懂了,面前的这一个船只登记员咋就这么磨叽? 何塞·巴登无语的拄着下巴坐在椅子上,面前的船只登记员还在巴拉巴拉的讲着一些有的没的事情。 而且如果这个船只登记员讲的是一些比较重要的事情,比如说是这港口附近的商品交易事宜,又或者是说最近这里比较受欢迎的商品之类的,何塞·巴登很可能还会耐下心来好好听一听。 但是这个船只交际员说的话,从头到尾,十句里面有九句是恭维的客套废话。 何塞·巴登的脸都已经黑了,他的耐心已经快要被磨没了。 但是好在面前的这个船只登记员,别的不说倒是会看脸色。 他看见何塞·巴登的脸色已经明显黑下去了以后,立马把嘴巴给闭上了,并表示该登记的已经登记完了,何塞·巴登可以离开了。 何塞·巴登简直都快要喜极而泣了,他迫不及待的推开面前的门,想要离开这里。 就在何塞·巴登想离开船只的最后一刻,他听见了后面的船只记登记员像是小声的嘀咕了一句什么话,由于他是用本地的话来说的,何塞·巴登听不懂,所以也没有在意。 …………… 当何塞巴登顺着诺顿他们找的那个翻译说的地址找过来了以后,看见的就是诺顿和弗雷德里克坐在椅子上高高兴兴的吃点心的样子。 何塞·巴登:所以当我在遭受一堆废话轰炸的时候,你们却躲在这里吃好吃的,对吗?(▼皿▼#) 何塞·巴登刚想要爆发的时候,弗雷德里克做出的事情却让何塞·巴登瞬间熄火了。 “何塞·巴登叔叔这个给你尝尝,很好吃。”弗雷德里克手里捧着几块糕点跑到了何塞·巴登的面前。 何塞·巴登:感动~(╥﹏╥) 第206章 交易品 要说大家呆在这个东方国家的这几天里,唯一忙的人估计就是何塞·巴登了,因为他需要去跟附近的商贩谈论一些交易品的事宜。 而其他的人嘛……该吃吃,该睡睡,该玩玩,一点事都没有。 不过当然了,这一段时间最大的受益人估计就是弗雷德里克了,因为甘吉正忙着跟安妮约会呢,完全没有再管他锻炼的事情。 弗雷德里克这段时间过的当然是相当的开心了,每天早上起床吃完早饭以后,他就会随机挑一个大人陪着他一起出去玩。 毕竟现在他们来到了外国人生地不熟的,出门需要大人陪着这一件事弗雷德里克还是知道的。 这不,今天他挑中的人就是诺顿了。 不过诺顿今天貌似不太想出门,确切的说是自从来到了这个地方以后,诺顿都不太想出门。 因为诺顿感觉外面好热,又热又潮湿的,诺顿一点想出门的心情都没有,可是架不住弗雷德里克拉着他的手,央求着他带自己出去玩,诺顿只好挑一件比较清凉的衣服穿在身上,然后出去了。 诺顿挑的那件衣服是跟他的“黑郁金”香差不多的衣服,不过是白色的,而且非常的薄,甚至还能隐隐的透过衣服看见诺顿皮肤的颜色。 不过当然了,这也是诺顿的目的,毕竟这么热的天,你再让他穿一件厚衣服的话,他感觉自己就要熟了。 诺顿就搞不懂了,明明天气这么热,为什么弗雷德里克天天都吵着要出去玩,而不是干脆待在一个阴凉的地方坐着呢? 不过抱怨归抱怨,诺顿还是牵着弗雷德里克的手陪他来到大街上面玩了。 “诺顿叔叔,快过来!”弗雷德里克在前面招着手,让诺顿赶紧跟上自己。 而诺顿……哦,他找到一块阴凉地,他就不想动了。 但是诺顿又能怎么办呢?孩子在前面喊自己呢,他只好乖乖的冒着被太阳晒死的风险过去跟着弗雷德里克了。 …………… “那个洋人在干什么呢?光天化日之下,怎么可以穿成这样?” “在大街上吵吵嚷嚷的,成何体统?” 如此的议论声,在诺顿和弗雷德里克经过的地方此起彼伏的响起。 不过当然了,这种议论声丝毫没有影响到诺顿和弗雷德里克的信息,因为他们根本听不懂这群人在说些什么。 “诺顿!弗雷德里克!”一声熟悉的声音,从诺顿和弗雷德里克的身后传了过来。 是莉迪亚,她正好在街上闲逛的时候,看到了诺德和弗雷德里克。 “你们还好吧,这里的天气挺热的。”莉迪亚打了一把伞,举到了诺顿的头顶,因为她看诺顿热的脸都红了。 “谢谢。”诺顿从莉迪亚手里接过了那把伞,没有这把伞,估计他的小命就没了。 “莉迪亚姐姐!\\^o^\/”弗雷德里克高兴的高举双手招呼着莉迪亚的名字。 “hi,弗雷德里克玩的开心吗?”莉迪亚笑着揉了揉弗雷德里克的头顶。 莉迪亚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手帕,擦了擦弗雷德里克的脸颊,这孩子玩的时候一点也感觉不到热吗,满脸是汗的。 弗雷德里克乖乖的站在原地,甚至将脖子昂起来方便莉迪亚帮自己擦汗水。 可是就是这种看起来无比正常的一幕落到了周围围观人的眼中,他们却做出了这样的评价。 “那个女人是疯的吗?居然敢抛头露面的来到外面。” “看看她穿的衣服,她的肩膀都露在了外面,她的丈夫知道吗? “光天化日之下,跟两个男人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 ……………… 在确定了莉迪亚帮自己擦完汗水了以后,弗雷德里克立马一边一个拉住了诺顿和莉迪亚的手,要他们两个过来陪自己一起玩。 弗雷德里克用他那双湿漉漉的大眼睛祈求着他们,莉迪亚和诺顿还能怎么办呢? …………… 另一边, 在旅店里的安德鲁和安东尼奥没有出门的打算,原因也很简单,今天外面实在是太热了,他们根本就不想出门。 虽然安德鲁有庄园主的庇佑,所以并不惧怕阳光,但是这不代表着他喜欢晒太阳。 而安东尼奥,哦,他只是单纯的安德鲁不想出门,所以他也不想出门了。 “?~?~”由于呆在屋子里面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干,所以安东尼奥又拉起了他的小提琴了。 而安德鲁则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一边喝着茶水,一边聆听着安东尼奥所拉的曲子。 说起来,旅馆里除了安东尼奥和安德鲁,就只剩下还在二楼里睡觉的卢基诺了,其他的人都出去玩了。 而卢基诺之所以没出去的原因很简单,是因为不知怎么的,他晕船的症状一直没好,明明都已经在床上躺了好几天了,但是他一直觉得自己的头很晕,脑袋很沉,所以就一直躺在床上,没有起来。 想到这,安德鲁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想要再去二楼查看一下卢基诺的情况。 而安东尼奥则是看安德鲁站了起来,也停下来了演奏。 “安迪,你还在担心卢基诺的情况吗?” “是的。”安德鲁看向二楼的方向回道,他确实有一点担心卢基诺。 因为按道常理来说,卢基诺的身体非常的健康,他的体质甚至比常人高出十几倍,不可能晕船晕这么长的时间的,更别说卢基诺原本就不是晕船的体质。 虽然早上吃早饭的时候,安德鲁就已经去查看过卢基诺的情况,但是当时卢基诺将自己整个人埋在了被子里,而安德鲁只是把早餐轻轻的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然后就出门了,没有具体的查看卢基诺的情况。 想到这,安德鲁忍不住上楼走向了卢金诺的房间里,他想要多少查看一下卢基诺的现状。 “卢基诺……你还好吗?我进来了。”安德鲁先在门口礼貌的敲了敲门,然后推门进入房间里。 “…………”卢基诺仍旧跟早上一样,蜷缩在床上,拿被子紧紧的盖住自己。 安德鲁走上前去,想要隔着被子拍一拍卢基诺。 但谁知道安德鲁的手还没有碰到被子的边缘,就突然被卢基诺伸出来的爪子给握住了。 没错,爪子。 “安德鲁,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卢基诺慢慢的从被子里蠕动了出来,他现在的样子真的说不上有多好。 卢基诺现在的样子勉强还可以称得上是一个人形,但是他的半张脸上面已经爬满了鳞片,一只眼睛也早就变成了爬行动物的竖瞳了,他的两只手也全部变成了带有利爪的爪子的样子,身后甚至还长出了一条非常大的蜥蜴尾巴。 而他身上裸露在外面的皮肤上面也零零散散的布满了鳞片。 “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卢基诺这个问题是在问安德鲁,也是在问他自己,这还真是头一次碰见了这种情况,就算他的蜕皮期提前了,也不至于会导致成他卡在了变成蜥蜴人的进程吧。 “我也不知道……”安德鲁看着卢基诺现在的样子嘀咕道,同时,安德鲁还想起了另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 “卢基诺叔叔,你这个样子,你回头怎么回到船上去啊?” 这还真就是一个大问题了,卢基诺这个样子往外面一站,不知道的还以为什么玩意成精了呢。 这确实是一个大问题。 安德鲁此话一出,他自己和卢基诺都沉默了。(=_=) “安德鲁,我想我只能………呃……”卢基诺刚想说些什么,但是他突然感觉眼前一阵眩晕,差点从床上摔下去。 “卢基诺叔叔!”安德鲁赶紧伸出手,扶住了卢基诺,想要倒下去的身子,“你先好好休息吧,剩下来的我们来想办法。” 安德鲁帮卢基诺在床上躺好,并且帮他盖好被子,以后便关门下去,想要找其他人商量对策了。 然而,彼时的他们都不知道今天晚上将会发生多么严重的事情。 …………… “你们想都不要想,我绝对不会同意的,我们现在就会走,打消你们的念头吧”何塞·巴登气愤的用力的捶了一下桌子。 原本和塞巴登好好的在街上跟着那附近的商会里的人,想要跟他们好好讨论一下船只之间交易的事情呢,没想到却突然被官府的人给喊住了,并把他带过来,说什么要跟他谈事情。 何塞·巴登原本以为官府的人找他,只不过是为了谈论商品的交易而已,没想到他们一开口就让何塞·巴登的火气瞬间上来了。 因为这些官府的家伙居然让何塞·巴登开一个价,他们想把卢基诺给买下来。 他们把何塞·巴登当成什么了?! 而官府的人会提出这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交易,也是有原因的。还记得船只刚靠岸的时候,卢基诺的帽子被风吹走的那一瞬间吗?那个时候,卢基诺头上裸露出来的鳞片被很多人都给看见了。 要知道这个时期的人们可是非常的封建的,他们可不会认为身上带有鳞片的人会是普通的人类。 想想吧,从海里来,身上带有鳞片,哦,天呐,那个男人一定有龙的血统。 而且从当时的那个男人的状态来看,他一定非常的虚弱,这帮洋人肯定养不好如此金贵的生物的。 虽官府的人才会想要跟何塞·巴登交易,想要把卢基诺给买下来。 但是不用想也知道,就算他们真的可以把卢基诺买下来的话,卢基诺估计得不到什么妥善的照顾的,毕竟这个时候的官府早就已经从上而下的腐败了,卢基诺究竟是会被妥善照顾,还是会当成官官相护之间的交易品,当做一种权利的象征,谁也不知道。 况且听听看他们在说些什么吧,他们想跟何塞·巴登交易,把卢基诺买下来,简直就是天下大之滑稽。 何塞·巴登不可能会这么做的,这相当于就像何塞·巴登把自己的家人给卖出去,他怎么可能做得出这种事情?!(?言?╬) 何塞·巴登在冲他们生气的骂了一通以后,就立马站起身想要离开这里,他想要立马跑到旅馆里,把所有人带离这里,这种地方简直不是人待的地方。 但可惜,既然交易谈崩了,何塞·巴登也没那么容易离开这里了。 在察觉到交易谈崩了何塞·巴登要离开这里了以后,周围早就已经准备好的官兵把何塞·巴登给团团包围住了。 “真是很抱歉了,这位洋人先生,如果您打从一开始同意这场交易的话,可能我们也不会这么做。” 何塞·巴登算是搞明白了,这群家伙完全就是属于先斩后奏的那一种,他们在跟何塞·巴登谈论这场交易以前,就已经派人去众人休息的那间旅店了。 如果何塞·巴登同意这场交易的话,那么皆大欢喜,何塞·巴登也能安全的离开这里,但可惜何塞·巴登没有同意,那么他也就不可能能够安安全全的离开这了。 但可惜,何塞·巴登从来不是任人宰割的这种人。 “你们想打?”何塞·巴登缓慢的脱下了自己的外套,“奉陪到底。” …………… 另一边, 太阳都快要下山了,何塞·巴登怎么还没回来? 早就已经回到旅店的众人,站在旅店的大门口,遥望着外面的街道,始终没能看见何塞·巴登的身影。 突然,弗雷德里克率先发现了有什么人影正在往这边靠近,他还以为是何塞·巴登回来了,想要过去迎接他。 但是弗雷德里克刚往外面踏出了几步,凯文就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后领,将他给拽了回来。 “那不是何塞·巴登,出事了,去二楼。”短短的几句话,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味道。 众人没有犹豫,立马上了二楼。 “怎么了?”卢基诺将房间门打开了一条缝,询问外面的众人发生什么事情了。 卢基诺现在的状况说不上是多好,虽然比中午的时候要稍微好了那么一点点,至少他的尾巴可以收回去了,但也仅仅是这样而已了,他身上的鳞片更多了。 “不知道,但总而言之,卢基诺你在房间里待着,小心点,别让别人注意到你了。” 第207章 闯入者 卢基诺听话的退回到了房间里,并且把房门给锁上,但是这几乎根本就没有用。 外面传过来的吵闹声音,依旧不停的刺激着卢基诺本就脆弱的神经。 卢基诺觉得他们好吵,外面好吵,那些闪烁的火光也好烦人,好想让一切安静下来。 ……………… 而外面的众人也并不好过,他们不明白这一群看起来像是官府的人,为什么突然间就冲了过来。 他们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来者不善。 但是问题是,众人也不好直接在这里动手,毕竟这属于别人的地盘,真打起来的话,谁占优势也不一定。 而且众人一旦动起手来的话,那么弗雷德里克、艾达和安妮这几个没有战斗力的人先不提了,光是安东尼奥和诺顿那监管者的样子,就足够让他们把众人以为成是怪物了。 “何塞·巴登到底去哪了?”甘吉一边拿着球棒挡在了安妮和弗雷德里克身前,一边向身后的其他人问道。 “…………我不知道。”但其实安东尼奥大致也猜到了……在这群人眼中,何塞·巴登属于他们这里的领头人,那么,何塞·巴登很可能已经先一步惨遭毒手了。 至于安东尼奥为什么没有明说呢,只不过是看着这里还有小孩子而已。 但是………安东尼奥相信何塞·巴登不会有事的,毕竟他可是常年在海上航行的人啊,比现在的情况还要危险万分的海啸、风暴,他都能挺过来,何塞·巴登不会那么容易死的。 然而,就在这时,由于甘吉下意识的回头看向了安东尼奥的位置,在与甘吉对峙的官兵趁甘吉一个不注意,将他身后的弗雷德里克给拽了出来。 “你干什么?!”莉迪亚往前冲去,想把弗雷德里克给抢回来,但是那个官兵已经死死的抓住了弗雷德里克的脖子,让莉迪亚无法阻往前进。 其实那个官兵也不想这么做的,因为这只不过是一个小孩子而已,虽然是外邦人的孩子,但是人类保护幼崽的本能还刻在骨子里,所以他只是佯装掐住了这个孩子的脖子,实际上手上根本就没有使力。 他只是想要借此威慑这一群洋人,让他们让开一条路,不要碍事而已。 说真的,这些官兵也只不过是听命令行事,他们得到了命令要带走那个身上长满了青色鳞片的男人,其余的如果有胆敢反抗的一律格杀勿论。 但是看着面前的这群洋人,他们当中有女人,有小孩,完全就像是普通的家庭而已。 那几个官兵也是想要放这群洋人一条生路,只要他们能乖乖的让开,不碍事的话,那么他们也可以饶他们一条命,不然的话,他们就真的只能动手了。 但是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甘吉他们又搞不懂这群官兵想要干什么,在他们眼中,这个官兵抓住了弗雷德里克想要以此为要挟,这可等于是把庄园里的人的雷给踩了。 “你,把,弗雷德里克,给我,放下!!!”诺顿可以说得上是完全陷入了暴走的状态了,要不是他害怕自己一镐子扔出去,会误伤到弗雷德里克的话,他早变成“愚人金”的样子,把这群人全部给打成肉末了。 就在这时……… 像是什么东西挥舞着的声音从二楼的方向传来。 站在一楼的官兵们下意识的往二楼的方向看去,然后那个抓住弗雷德里克的官兵还没有注意到,自己怀里的那个小孩子就不见了。 艾达率先注意到了弗雷德里克从官兵的怀里不见了,因为她全程一直在注意着弗雷德里克的状态,所以她是第一个发现的。 然而,就在艾达还没来得及发出疑问的时候,突然有什么东西缠住了她的腰,然后用力的往后一拉,她也整个人双脚离地的飞向了二楼的方向,然后……… “你们两个没事吧?!”凯文轻轻的将自己怀里的艾达放在了地上。 刚刚那一阵奇怪的声音,其实就是凯文挥舞着套索的声音,他先是将弗雷德里克从那个官兵的怀里给拉出来,然后紧接着又把另一个孩子艾达也给拉上了二楼。 “安妮,快上来!”站在凯文旁边的安吉丽娜焦急的冲着楼下的安妮喊道。 “安妮姐姐!”海伦娜也焦急的冲楼下喊道。 在发现了那一群官兵冲过来的时候,海伦娜和她的父亲就一直被众人安排在了二楼上,可是刚刚外面的吵闹声早就将二人吸引了过来,但是他们也理智的没有下楼,因为他们知道自己也没什么战斗力。 安妮同样也明白现在的情况,她站在楼下完全就是累赘,因为她没有什么战斗力,虽然安妮很担心甘吉的安危,但是为了不拖累他,安妮还是迅速的冲上了二楼。 在确定了没什么战斗力的人都已经前往了二楼避难了以后,站在一楼的男士们也终于可以拿出自己真正的水平了。 那个刚刚抓住了弗雷德里克的官兵还没来得及反应,紧接着他的眼前就一片血红了。 因为甘吉实在是气急了,弗雷德里克对于甘吉来说简直就像是他从未想过会有的弟弟一样。 刚刚弗雷德里克就当着甘吉的面那样的被抢了过去,在甘吉的眼中,自己好像又回到了当时的那个自己的身上,那个无法反抗,只能任由权贵摆布时的自己。 甘吉绝对不要再重蹈当时的覆辙,也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他想要保护的人。 人在拥有了想要保护的事物的时候,就有了无穷的力量。 甘吉直接挥舞着自己的板球棒,就冲那个官兵的脑袋横扫过去,开了爆发,再加上甘吉用了十成十的力气,那个官兵的头颅的上半部分直接被甘吉给打爆了。 然而就是这么恐怖的一幕,甘吉却丝毫没有感到害怕,肾上腺激素的飙升让甘吉的双手止不住的发抖。 甘吉的脑海当中只有一个念头,“他要保护……他要保护所有他所珍视的家人,绝对不能让他们受到丝毫的伤害。” 甘吉的身上还留有刚刚他拍碎那个官兵脑袋时所飞溅出来的血迹,加上他此时此刻的眼神,一副仿佛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的样子。 甘吉这副样子,当然让剩下来的那些官兵们不由得往后退,毕竟无论是拍碎了一个人的脑袋,还是甘吉此时此刻仿佛一副魔鬼的样子,都让人心生畏惧。 “你们………准备好受死了吗?”安东尼奥也不打算隐藏自己的实力了。 他用自己的头发缓缓的卷起了他最爱的小提琴,先拉了几下,试了试音调,嗯,不错,永远是他最钟爱的声音。 “你们想要跟魔鬼共奏一曲吗?” ……………… 另一边, 外面的吵闹声一直刺激着卢基诺的神经,他感觉自己的太阳穴都快要爆炸了。 他甚至都搞不懂自己究竟是怎么了,自从他步入了进化的行列了以后,他基本上就没有生过病,也从来没有这么难受过了。 现在的卢基诺完全就被这几乎快要爆炸的头疼所折磨着,他甚至开始不停的催眠着自己,让自己赶紧睡过去,好躲避这让人头疼欲裂的疼痛。 然而,就在卢基诺半梦半醒间的时候,突然他感觉有什么人站在了自己的床边。 “谁?!………唔唔唔!!!”卢基诺下意识的想要喊叫出声,吸引房间外面的其他人的注意,但是那个人影却飞快的按住了如今的的嘴巴,任凭他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卢西诺被头痛折磨的几乎快要昏了过去,还是因为他的蜕皮期还没有完全过去,所以视力还是没有恢复的原因。 卢基诺现在无论再怎么的努力,自己眼前的东西都是模模糊糊的一片,他一直隐藏着这个问题,就是不希望安德鲁他们几人担心。 这些天来,他一直是靠着自己的听觉和嗅觉,勉强分辨出站在自己面前的人都是谁的。 但是现在这个突然间出现在自己身前的人影,无论是声音还是气味都不属于庄园里的人。 闯入者!!! 卢基诺下意识的想要挣扎,可是那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他的头疼,让他根本就没有丝毫的力气。 突然!卢基诺感觉自己的额头上面一痛,这个奇怪的人影居然伸手想要拔他额头上面的鳞片。 “没想到居然是真的呢。”那个奇怪的人影,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卢基诺既听不清,也听不懂他到底在说什么。卢基诺只是不停的挣扎着,哪怕发出一丝的声音也好,让外面的人知道已经有人潜入进来了。 但是卢基诺这么做,只不过是徒劳无功而已,而且从他的脑袋里一阵接着一阵传出来的眩晕感,让他甚至都已经没有力气可以挣扎了。 那个潜入进来的人影,或许是察觉到了卢基诺现在很虚弱,虚弱到连动一下,说一句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所以放心的将手从卢基诺的嘴上给移开了。 卢基诺现在确实非常的虚弱,虚弱到他身上的每一块肌肉都没办法产生丝毫的移动,但是卢基诺的大脑却还依旧坚持着,保持清醒。 卢基诺思考着眼下的这种情况,自己究竟应该如何脱困才可以,因为卢基诺感觉到这个人影开始想要移动他了,如果卢基诺再不想办法脱困或者是引起门外的人注意的话,那么当安德鲁他们几人打开门以后,就会面对一个空落落的房间了。 如果……如果可以拿到……那支药剂的话。 卢基诺想起来了,在本次的航行当中,卢基诺带了好几支药剂,以防发生了什么意外。 其中有一支药剂就是卢基诺准备着在极端的情况下所使用的,也就是说不到万不得已,卢基诺根本就不打算用它。 因为那一支药剂,说白了,其实还算得上是一个半成品,注入以后可以短时间瞬间提升卢基诺的实力,但是同时也会导致卢基诺陷入一种完全疯狂的状态,会破坏掉他所能看见的一切事物。 翻译一下就是,注入那支药剂,会进入一种狂暴的状态,实力大增,但是会丧失掉所有的理智,只剩下破坏一切的想法。 其实卢基诺根本就不想要用那支药剂,因为他不确定一旦自己丧失了理智的话,会做出什么样子的事情,但是……… 卢基诺知道,如果自己再不想办法脱困的话,那么自己很可能连第二天的太阳都有可能见不到了。 但是虽然已经拟定好了计划了,但是有一个很前提的问题,那就是现在卢基诺根本就虚弱到动都动不了。 而那支药剂由于卢基诺原本压根就不打算用它,所以他把它放到了行李箱里的最里侧。 也就是说,卢基诺要在现在这种虚弱到动都动不了的情况下,翻身下床,然后走到行李箱的旁边,打开行李箱,然后从行李箱的最里侧翻出那支药剂,再注射下去。 原本是看似很简单的事情,但是对于现在的卢基诺来说,简直难如登天。 但是卢基诺又能怎么办呢?在没办法求救的情况下,卢基诺只能尝试一切可以自救的法子了。 卢基诺尽可能的深吸了几口气,然后一个用力,直接一个翻身从床上跌落了下去。 卢基诺想着,自己哪怕是爬也要爬到行李箱的旁边,但是卢基诺从床上掉下来这么大的动静,早就已经吸引了那个潜入进来的家伙。 只见那个人走到了卢基诺身旁,然后叽里呱啦的说了几句,卢基诺压根就听不懂的语言,然后就抓住卢基诺的肩膀,又把他拖回到了床上。 卢基诺彻底的放弃了,又或者说即使他不想放弃,也没有办法了,因为刚刚的那几个动作已经用光了,卢基诺最后的力气,他直接两眼一闭,彻底昏死了过去。 在昏倒前的最后几秒,他仍旧撑着自己沉重的眼皮,望向了房间门的方向。 “谁来……救救我………” 第208章 得救 在昏迷了不知道多久以后,卢基诺感觉自己好像被什么东西包裹住了。 这种感觉真的很奇怪,卢基诺觉得自己简直就像一只被包裹在蚕蛹里的蚕一样。 眼前一片漆黑,包裹住自己的那个东西没有丝毫的缝隙,而且还不透气,卢基诺能感觉到氧气在逐渐的流失。 卢基诺拼了命的想要挣扎,但是包裹住自己的那玩意,听声音好像是很薄,但是摸起来却仿佛如同铜墙铁壁一样。 卢基诺无论如何的使劲都没办法扯出一丝的缝隙。 救命——谁来救救我——— 卢基诺想要呼救,但是直到他张开嘴巴以后,才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发出声音。 救命啊——我不想死——— 卢基诺拼了命的挣扎着,想要撕开那包裹住自己的不明物体,但是任凭卢基诺如何的努力都没有丝毫的效果。 卢基诺的挣扎起不到任何的效果,反而还渐渐耗尽了他的力气,空气已经越来越稀薄了,因为缺氧而有些迷糊的大脑也越来越沉了。 卢基诺甚至都已经开始想要放弃了,他就想着,就这样死了,也许不错。 卢基诺的眼前甚至都已经开始跑过走马灯了,他甚至都已经开始回顾自己的一生了。 卢基诺看见了自己无忧无虑的童年,然后长大,成为了一名研究员,他开始想要探究人类进化的秘密,然后直到那天,庄园主把朱丽叶给他送了过来。 那一天,卢基诺探究到了进化的秘密,他也完成了自己的进化,可是他却把担心他而找过来的达伦给吓跑了。 卢基诺真的感到很抱歉,如果那一天他把达伦吓跑以后的第一反应不是收拾东西逃跑,而是去拉住达伦,向他解释清楚的话,那么后面的事情会不会就不会发生了? 达伦就不会被那个梦之女巫所迷惑,也不会跟她签订契约,更不会变成如今的样子。 卢基诺还记得,本次远航以前,他为了躲避庄园里的麻烦,而把朱丽叶和达伦都留在了庄园里,如果自己死了,他们两个一定会为自己哭泣的吧。 达伦……朱丽叶…… ……………… “喂,你醒一醒,可别在这种时候睡着了。” 原本应该已经沉睡的卢基诺听到了声音以后,下意识的睁开了自己的眼睛。 然后他就看见了一个和达伦如今样子特别像的一个生物。 “梦之女巫!!!!!”卢基诺当然认得出来她是什么了,毕竟当初庄园主可是跟自己说过了,达伦就是因为跟梦之女巫签订了契约才会变成现在的样,因为梦之女巫的信徒都会逐渐变得跟她特别的像的。 “别吼的这么大声。”梦之女巫有一点嫌弃的摆了摆自己的手, 要不是因为面前的这个人类是自己好闺蜜的信徒,啊,不是,庄园主把他们称之为家人……总而言之,反正就是这个意思,要不是这样的话,梦之女巫早就把卢基诺给拍死了,谁敢在她的面前大声吼叫。 而且说到底本身这件事情,梦之女巫就有一点不满,但是她又不得不怎么做。 “你来做什么?”卢基诺在最初的震惊以后,也冷静了下来,毕竟梦之女巫和庄园主一样,都是神,能够在这种时候跟自己面对面说话的话,好像也没什么奇怪的地方。 “我只是来帮你脱困的,毕竟这是一场交易。”梦之女巫一边说着,一边慢慢的掐住了卢基诺的下巴。 明明卢基诺被什么奇怪的东西给紧紧包围住了,空间应该是非常的小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卢吉诺听见了梦之女巫的声音以后,周围的空间仿佛变得有无限的大了。 “我在做梦,而你是在梦里跟我说话对吗?”周围环境的变化,再加上现在的处境,卢基诺很快就明白了这一事情。 “你很聪明。”没有夸奖的意思,梦之女巫只是在陈述事实而已,毕竟以前梦之女巫也做过这种在梦里与别人交流的事情,但是大部分的人要么就是疯狂的吼叫,要么就是疯狂的怀疑自己。 像卢基诺这种很快镇定下来,并理解了自己的处境的人类可不多见。 “好吧,那我要付出些什么?”梦之女巫刚刚也说了,这是一场交易,卢基诺可不会傻傻的认为梦之女巫会干白工的,哪怕她跟庄园主的关系不错。 但是梦之女巫的回答却大大的出乎了卢基诺的意料。 “不………不需要你付出什么,因为……这本来就不是我跟你的交易。” “你说什么?”卢基诺搞不懂了,既然梦之女巫不想跟自己交易,但是她又来救自己,并且说这是跟别人的交易的内容的话……… “达伦?!” “如果你是问交易者的名字的话,那么没错,确实那个孩子叫做达伦。”要是平时梦之女巫肯定会立马完成这一场交易,然后离开的,但是不知怎么的,她觉得今天的心情还不错,想要多跟这个叫做卢基诺的人类聊一聊。 而且不觉得这种事情很有趣吗?据梦之女巫所知,这个叫做卢基诺的人类,最近可是被达伦那个孩子给弄得都快要崩溃了的呀,如果让他知道了自己一直以来厌烦的那个人,居然拿自己的人生换来了他的平安的话,会是什么样子的表情呢? 说着说着,梦之女巫想起了当时自己跟达伦达成了这一项协议时的场景。 当初,达伦已经将自己的脖子套进了,他早就已经打好的上吊用的绳结里了,而梦之女巫就是在那个时候现身的。 梦之女巫当时说她想要跟达伦达成一项交易,她想要达伦的人生。 而当时的达伦毫不犹豫的就同意了,因为他当时的原话是这样说的,“反正是我早就已经不要的东西了。” 确实如此,当时的达伦已经想要结束自己这糟糕的人生了,将自己接下来的人生卖给了别人也无所谓了。 不知道是不是达伦当时那爽快的样子,激起了梦之女巫的兴趣,梦之女巫收下了达伦的人生,并给出了她想要交易的东西,她可以满足达伦的一个愿望,什么时候许愿都可以,什么样的愿望都可以。 而达伦在完成这场交易的当场就许下了愿望。 “我想要找回卢基诺,保护他,我想保护我最后的‘家人’。” ……………… 所以现在明白了,梦之女巫为什么会现身了吧? 达伦当时许的那个愿望是要保护卢基诺,而现在卢基诺身处了险境。梦之女巫既然承诺了这个愿望,那么就一定会实现它的。 “我真为达伦那个孩子感到不值啊,用自己的人生换来的愿望,居然将它献给了别人,而貌似………”梦之女巫故意用挑衅的眼神上下扫视了一下卢基诺,“那个人,不太领情呀。”(拱火) “达伦………”(?? _ ??)?? 如愿看见了面前这个叫卢基诺的人类的表情,梦之女巫感觉很满意。 “那么现在你可以醒过来了,顺带一提哦~早点把你肚子里的那玩意给取出来吧,你会造成现在的境地都是因为它。”说完,梦之女巫打了一个响指。 !!!!! 伴随着梦之女巫的那个响指,卢基诺惊醒了过来,并且他也可以看得清现在自己的处境到底是怎么样了。 卢基诺用力的撕着面前包裹住自己的东西,然而这次这个东西却不像当初那么坚硬,卢基诺很轻松的就撕开了它。 直到从包裹住自己的东西里面探出头来,卢吉诺才终于看清了缠住自己的这玩意究竟是什么。 “我居然又脱了一次皮?!”卢基诺不知道为什么,他看见了包裹住自己的玩意,居然是很厚的一层皮以后,他的第一反应是自己是不是要秃了? 而且要说这层皮有多厚呢,就这么说吧,以前卢基诺正常蜕的皮大概也就只有1到5毫米左右的厚度,而现在的卢基诺蜕掉的这层皮足足快有了五厘米那么厚了,也难怪刚才卢基诺费了那么大的劲,都没能撕开它们。 然而,卢基诺刚把自己的肩膀从这层皮里慢慢的蠕动出来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了刚刚自己醒过来之前梦之女巫所说的话。 我的肚子里有东西???(;一_一)??? 虽然卢基诺仔细的回想了一下自己最近吃过的东西发现一切正常,但他还是选择相信了梦之女巫所说的话。 同时也正好,卢基诺只是把自己的头跟肩膀从这一张巨大的皮里面伸了出来,还好他的肚子和手还没有伸出来。 虽然这么说,有一点怪怪的,但其实呢,卢基诺现在蜕下来的这一层皮包裹住的部分,正好形成了一个暂时的无菌空间。 虽然这种事情,卢基诺平时在自己的实验室里也经常会这么做,但是不打麻药还真是头一回。(虽然麻药对他而言也没什么用就是了。┐(─__─)┌) 卢基诺深吸了几口气,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以后………… “嗯!!!”卢基诺咬醒了牙,将自己的右手变成了利爪的样子,然后闭上眼睛,直接插进了自己胃部附近的皮肤里,然后像手术刀一样的将皮肤划开。 至于会不会失血过多而亡,那卢基诺根本就不担心,因为之前在实验室里,他也干过这么危险的事情,所以卢基诺并不担心。 在自己的胃里来回的搅动了好几下以后,卢基诺终于赶在自己吐出来之前,将那个奇怪的东西拿了出来。 虽然卢基诺很好奇造成自己现在这个样子的东西究竟是什么,但是毕竟卢基诺才刚刚把它拿出来,上面还包裹着卢基诺的鲜血喂液以及各种各样不知名的粘液,所以卢基诺也无法看清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至于东西取出来了,接下来怎么办呢?哦,卢基诺根本不担心,他直接往地上一躺,就这样待着了,反正他现在的下半身还在蜕下来的皮里面,他也不担心感染。 况且,卢基诺的恢复能力很强,毕竟那个时候还记得吗?卢基诺跟诺顿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不就是被诺顿从十几米高的矿洞里面给推下去了吗?那么高的高度,当时卢基诺肯定是受伤了,但是他恢复的速度更快,所以根本就没事。 同样的,卢基诺现在将把他害成现在这样的“罪魁祸首”,给拿了出来以后,他的恢复速度也回来了,他只要在这里稍微的躺一会,伤口就可以自己长好了。 …………… 卢基诺就这样躺下来,等着伤口自己愈合,同时他也开始思考自己现在的处境。 首先,卢基诺现在一抬头就可以看到满天的星星。 要么就是他们先前住的旅店的天花板被人给掀了,要么就是卢基诺现在完全就身处在荒郊野外了。 话又说回来了,之前在旅店里闯入了自己房间里的人,究竟是谁呢? 虽然当时卢基诺的视线非常的模糊,但是他还是能够勉强分辨出移动的色块,那个人应该是有一头黑色的头发。 不过当然了,这一信息如果在英格兰那边的话,应该是挺好找的,毕竟那里黑色头发的人并不是很多。 但是问题就出现在这里了,这里不是英格兰(=_=)。 这个国家里的居民全部都是黑色的头发,大街上面一抓一大把,这让卢基诺从何找起?这简直就是大海捞针!(ノ=Д=)ノ┻━┻ 但是除此之外,卢基诺还发现了另一件事情,就是在旅店里把自己劫走的人貌似并不想伤害自己,反而是想要帮助自己隐藏起来。 原因很简单,卢基诺现在身处的应该是一处没有经过开发的类似原始森林的地方。 如果把自己劫走的人是真的想要拿自己卖钱,或者是想要抓自己去研究的话,那么卢基诺醒来了,自己应该在实验室,或者在移动的马车里,又或者是类似牢房的地方才对。 但是卢基诺并不在那种地方,他反而在一处荒郊野外的森林里,那么就证明那个人是想要隐藏自己。 “会是谁这么做的?”卢基诺一边数着天上的星星,一边小声的嘀咕道。 第209章 萧遥 卢基诺敢保证,论心大,他敢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因为之前他不是将肚子里的异物给取出来了以后,就索性躺在了地上等待伤口愈合吗? 然后………等着等着卢基诺就睡着了-_-||。 卢基诺自己都佩服自己,现在在荒郊野岭里,还不清楚自己在哪呢,也不清楚自己是否安全呢,自己居然就这样睡着了\(〇_o)/。 卢基诺抬头仰望了星空的方向,但是现在的星空已经被一层天花板给遮挡住了。 看样子,卢基诺又被转移位置了。 而且更让卢基诺无语的是,貌似还是他自己给不知道是谁的那个家伙准备了把自己移动走的东西。 没错,卢基诺指的就是他蜕下来的那一层皮,够厚,够结实,也够大,直接可以把卢基诺拎起来,像是扛麻袋一样的给扛走。 唯一让卢基诺有一点心理安慰的是,那个把自己扛走的家伙,好歹还有点良心。他把卢基诺放在了床上,还在旁边放了一套衣服。 至于被子……哦,别想了,卢基诺包裹住自己身体的那层皮还不够厚的吗? “总而言之,先把衣服穿上………”卢基诺一边小声的嘀咕着,一边把自己从那一层皮里面蜕了出来。 “哼……嗯……嗯……哼!!!……我放弃了………”卢基诺虽然也知道自己目前……应该算得上是阶下囚的境地吧,不应该要求太多,可是那个给自己拿衣服的那个人不能稍微看着一点吗?这衣服比卢基诺平时穿的要小了一个号还不止。 卢基诺费了半天的劲,他始终没有办法把最后的几个扣子给扣上去。 但是他也没办法呀!肚子地方的扣子,他还可以稍微吸一点气,勉强给扣上,那胸口地方的扣子难不成还要他把自己的肋骨给挤断吗?!(=_=) 但是卢基诺觉得自己不想办法扣上又不行,因为如果他就这样放弃的话,那么他现在的衣服就呈现出一种这样的样子: 下半部分肚子地方的扣子是扣上的,而偏偏到了胸口的地方,却敞开着,卢基诺觉得自己幸亏是男的,自己要是女的话,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是啥水性杨花的那种人呢………→_→ “我还就不信了………哼!!!!”卢基诺咬牙切齿的想把那最后的几个扣子给扣上,他拼了命的往外吐气,企图减小自己胸腔的体积。 明明扣子和扣眼的距离是那么的小,为什么卢基诺拼了老命了,都扣不上它们!使劲啊!!只要再差一点点就是胜利了!!! 卢基诺努力的想完成这一项“壮举”,他的脸色都已经开始发白了,他的胸腔也已经挤压到极限了,甚至于他的每一块肌肉和每一个骨骼都一起用力了。 “咳咳咳……呕……咳”但是结果嘛,显而易见,卢基诺不仅没有成功的把那最后几个扣子给扣上,反而差一点点把他自己给勒死了。 卢基诺觉得自己是真佩服那一些守旧派的贵族女性,卢基诺光是想办法把这几颗扣子扣上,他就感觉到了明显的窒息感,那些贵族女性……她们是怎么做到把那勒死人的束腰衣给穿上的? 卢基诺放弃了,就这样吧,他摆烂了,胸口的地方敞开着就敞开着吧,他已经放弃挣扎了。 在放弃了与衣服间的纠纷了以后,卢基诺开始着手调查自己所处的这个地方了。 首先,卢基诺最想确认的是自己应该已经恢复人形了吧? 卢基诺只能看见自己脖子以下的身体的情况。 卢基诺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番,发现自己能看见的地方目前是看不到鳞片了,但是自己的眼睛看不见的视野盲区内呢? 卢基诺不清楚,他是多么的希望这个地方能有一面镜子就好了,但可惜这里没有。 紧接着,卢基诺开始观察自己所处的地方,可以确定的是,这里应该是一个房间。 不过………说真的,卢基诺感觉包括这个房间在内的建筑物,估计质量不是特别的好。 卢基诺是认真的,因为这个房间里的无论是墙壁还是地面,全部都是用竹子和木头做成的,感觉一把火就能给点着了的那种。 要么就是这个建筑物的主人建这个房子的时候非常的不用心,用几根竹子,几条藤蔓和几个破木板,就做了一个屋子。 要么就是这个地方只不过是一个临时据点,就是故意用竹子和木头做成的,方便一把火把所有的证据给点了。 顺带一提,这个房间里有出口吗?当然有了,不过卢基诺不确定自己到底要不要打开那扇门,因为他可不希望自己一打开门就跟几个凶神恶煞的人来了一个对视。 卢基诺虽然并不觉得自己的战斗力有多么的弱,连几只掉了毛的猿猴都收拾不了,但是在不确定对方是敌是友的情况下,还是不要贸然行动会比较好。 就在卢基诺盯着门把手陷入思考的时候,突然门“吱呀——”一声的打开了。 卢基诺吓得差点直接跳到天花板上。 …………… 萧遥并不确定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确切的说打从这件事的开头,她就不理解为什么自己会做出这么奇怪的事情。 她原本只是跟往常一样带上斗笠,蒙上自己的样子,游荡在街头,躲避这官府的搜查。 然后她就无意间听见了街上的人们所谈论的事情,说那些外邦人的船上来了一个身上长有鳞片的家伙。 原本萧遥只当这一切只不过是无稽之谈,不过紧接着她就听见了,当地的官府想要将这个长有鳞片的男人囚禁起来,当做平时显摆的物品,当做自己升官时赠送的礼物。 如果只是这样,萧遥只会在心里唾弃那个达官贵人几句,因为这一切并不关她的事。 萧遥原本不想再跟这件事有任何的瓜葛,但是奈何有一艘外邦人的船停靠在了港口,总是会引起街上人们的讨论。即使萧七不想听,这些话也会传进她的耳朵里。 “听说一连来了好几个洋人,看起来都像是达官显贵似的呢。” “可不是嘛,据说里面还有女人和小孩呢,不会是一个家族吧?” “谁知道呢,不过要我说这次他们来了以后,估计也走不掉了………你们没听说吗?据说呀,那个官人只想要那个长着鳞片的男人,其余的人好像一概要处理掉呢。” “可不是嘛……可惜那么一大家子就那样没了……不过这也不关我们的事。” “要我说啊,这不就是有一句古话叫……叫什么来着………” 那个街上谈论的人没有说上来,但是在一旁听着的萧遥却在心里答了上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萧遥感觉这一帮洋人跟曾经的萧家有很像的地方,一个是怀璧其罪,一个是上家欲伐。 明明都没有做错任何的事,却偏偏遭受了无妄之灾。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感同身受,还是因为别的原因……萧遥竟然偷偷的跑去看了一眼这些在街头巷尾里讨论的洋人。 如果忽略他们奇怪的发色、瞳色以及着装的话,就是很普通的一家人。 小孩子在前面嬉笑打闹,大人在后面宠溺的陪着他们玩闹。 明明是那么温馨的一幕幕,萧遥却仿佛已经看见了他们最后会遭遇何种的悲剧。 而那群该死的官人们,却可以踩着他们的尸体与鲜血,在他们的身上狂欢。 萧遥隐藏在身后的拳头,不由得握紧了。 ……………… 萧遥甚至都不知道自己那天晚上到底是抱着何种的心情潜入了那个男人的房间。 或许是因为萧遥不希望这么幸福的一个家族遭受了跟萧家同样的命运,又或者是,萧遥只不过是想要让那个官人头疼一阵,让他不要得偿所愿,想看一看他挫败的表情而已。 反正无论理由是什么,当萧遥反应过来以后,自己早就已经潜入了那家客栈的房间里了。 好吧……当看见那个男人的第一眼的时候,肖七就理解了,为什么那一群官府的家伙会把这个男人跟龙挂上关系了……… 确实,那个男人金色的竖瞳、尖锐的利爪以及全身上下爬满的青色的鳞片,看起来确实跟传说中的龙有一些相似的地方。 出于好奇,萧遥还趁着他虚弱的时候,伸手拔了一下他额头上面的鳞片,发现确实是从他的身体里长出来的,不是后来贴上去的。 但是萧遥潜入的时机不好,又或者是说那些官府的家伙实在是太着急了,正好在萧遥潜入房间的时候,那些官府的家伙率兵闯入了这里。 萧遥原本想说的那些话,全部被她给咽了回去。 她原本是想要告诉这些洋人们,快跑,有危险,他们已经被人给盯上了,但是她没想到那群官府的家伙居然来的这么快,现在这种时候即使说出来了,也没多大的意义了。 就在萧遥将自己的耳朵贴在房间的门上,观察着走廊外面的动静的时候,他突然听见了自己的身后有异响,一转头才发现那个长满鳞片的男人从床上跌落了下去。 萧遥并不奇怪他会对现在的情况做出反抗,毕竟自己的房间里潜入了一个家伙,紧接着外面就传出了官府带兵搜查的声音,换作是萧遥自己也不可能会对潜入者有什么好感的。 “你别担心,我跟他们不是一伙的。”萧遥一边安慰他,一边再将他重新扶回了床上。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萧遥自己大概也猜的出来,这个男人听不懂自己在说些什么。 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大,而且还传来了打斗声和尖叫声。 萧遥有一些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因为她觉得这位可怜的男人的家人很可能已经遭受了官府的毒手了。(其实是官府的人,快被安东尼奥他们几个给打成肉泥了。┐(─__─)┌) 萧遥觉得既然如此的话,那么自己至少要把这个男人给带离这里,只要还活着,就有希望,这样一来的话,自己还可能可以多一个对抗那些家伙的帮手。 后面发生的事情就很顺理成章了,萧遥将卢基诺从旅店里带了出来。 但是萧遥带着一个人,体积实在是太大了,很容易被人发现的,于是萧遥就先将卢西诺藏在了一片森林里,然后自己独身去引开追兵,等回来以后,再将卢基诺转移到了其他的地方。(这就是为什么卢基诺中间醒来过一次,看见了满天星星的原因。) 虽然萧遥本质上并没有想要伤害卢基诺的心思,反而是想要帮助他们,但是………… 他们两个人的语言不通啊……(╥w╥`) 卢基诺当然发现了这么一个悲哀的事实,他面前的这位小姐虽然还没有张口,但是卢基诺已经能猜的出来,自己跟她绝对是……一顿友好交流,但是啥也没听懂。 卢基诺发誓,他会说英语,意大利语,甚至还会说一点法语和西班牙语,但是他就是不会说这个国家的语言。⊙︿⊙ “你还好吗?别担心,我跟那群家伙不是一伙的。” Σ(?д?;)!!! 让卢基诺惊讶的不是这位小姐所说的话,让卢基诺惊讶的是,他居然能听得懂这位小姐在说些什么啦?! 卢基诺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耳朵,因为他觉得是自己的耳朵或者是大脑出了问题,然后他就在自己右耳的后方摸出来了一个………鳞片? 卢基诺很确定,这绝对不可能是自己的鳞片,因为他的鳞片是青色的,而这片鳞片是紫色的。 看着这枚黑的发紫的鳞片,卢基诺总觉得自己在哪里见过………… 算了,先不管了。 不过,卢基诺发现了这一枚紫色的鳞片,相当于一个翻译器,自己把它放在耳朵后方的时候,就能听得懂这位小姐在说什么,但是一旦把它拿下来了,这位小姐在说什么,她就一点也听不懂。 虽然卢基诺挺好奇其中的原理的,不过现在能够交流才是重中之重。 “我叫卢基诺,是你把我从客栈里带出来啊,都对吗?那个安东尼奥他们怎么样?哦,对了,弗雷德里克和艾达他们两个孩子怎么样?还有安妮海伦娜她们可没有一丁点的战斗力啊………………” 第210章 罪人 卢基诺感觉自己把这辈子和下辈子的话都给说完了,才终于跟面前这位叫做萧遥的女士解释清楚了。 “你真的确定你家族里的人不会有事吗?”萧遥还是不确定的向面前的这个自称卢基诺的外国人问道。 “是的,没错,你就放心吧,他们的战力很强。”卢基诺说完以后就不再说话了,看起来刚刚说了那么多的话以后,他暂时不想开口了。 “那么………”萧遥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房子的大门就被人一脚踹开了。 萧遥下意识的就拿起了手边的武器冲向了门口,卢基诺也被巨响给吸引了过去。 …………昨天晚上………… “呼………”何塞·巴登将嘴里的烟给吐了出来,还顺带饶有兴趣的吐了一个烟圈。 这一幕在旁人的眼中可能看起来非常非常的恐怖,因为何塞·巴登全身上下都沾满了鲜血,有一些还顺着他的头发、脸颊、衣角往下滴着。 他整个人像是刚从血海里爬出来的一样,连带着他的那个雪茄上面都沾满了鲜血。 更让人恐惧的是,何塞·巴登现在既没有坐在椅子上,也没有坐在地上,他坐着的是早已堆积成了尸山的尸体上。 何塞·巴登将所有的人都杀了,包括跟他谈生意的官人,包括那一些想要过来把他拿下的官兵,以及整个官府里的每一个人都被何塞·巴登给解决掉了。 没错,每一个人,包括官府里的女人,小孩跟老人,甚至连刚出生的还在襁褓里的婴儿,何塞·巴登都没放过。 何塞·巴登并不觉得自己这么做,会不会很残忍,这个家伙想要动他的家人,那么何塞·巴登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很公平。 没错,这个家伙,何塞·巴登指的就是现在已经倒在了一旁,用惊恐的眼睛死死的瞪着何塞·巴登的那一具尸体。 这个家伙,我原本在召集了他府下的官兵,想将何塞·巴登就地解决的时候,何塞·巴登就先一步下手为强了。 何塞·巴登并没有对这个家伙有多大的仁慈之心,况且他将官兵召集过来了以后就躲到了那群人的身后的样子,让何塞·巴登更加的厌恶。 何塞·巴登甚至将他从怀里掏出一半的手枪就给塞了回去,这个家伙甚至不值得让何塞·巴登浪费一颗子弹。 还记得吗?安德鲁投飞镖的技术非常的好,每一次都正中红心,但是这种事情肯定不会是天生就会的,那么是谁教他的呢? “嗖————”的一声响。 一把匕首就直接插进了那个家伙的眉心之中,当场毙命。 事情发生的太快了,那些围过来的官兵甚至没有发现他们的主人已经倒了下去。 何塞·巴登倒是觉得挺有意思的,至少这证明了他的技术还没有退步。 何塞·巴登会投飞刀,这一点并不奇怪吧,毕竟他可是一个航海家呀,成天在海上航行,海啸、海难、风暴,还有无时无刻不存在的、像老鼠一样的海盗。 当手里的手枪里的子弹射完了以后,那么他们唯一能剩下来搏斗的东西,不就只剩下了刀具了吗? 投飞刀?那对何塞·巴登而言太简单了。 至于何塞·巴登投出去的匕首又是哪来的呢?哦,天呐,你们不会当何塞·巴登是傻子吧?去别的国家的地盘上谈论生意,不带几个可以防身的武器,是去那里当待宰的肥羊的吗? “我不是柯根小姐那种法官,我也不是卡尔那种可以在死后审判他人的人物,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但是我会保证我会用最中立的态度来审判你们的。”何塞·巴登说完,便深深的鞠了一躬。 首先是那个官府的家伙,他想要买卖人口在遭到拒绝了以后,甚至想要杀人越货,所以他有罪,已经先被何塞·巴登解决掉了。 紧接着是这群闯进来的官兵,这种事情肯定不是第一次发生,他们每个人手上肯定都有那些无辜的交易者们的生命,所以他们也有罪。 何塞·巴登手里的武器飞舞着,他不像是在处决人命,仿佛更像是在舞台上跳着优雅的交际舞一样。 那些自以为是的官兵们根本就不是何塞·巴登的对手,他们以为这么多人,还对付不了一个人吗?!然而,事实证明的是,他们想象的太天真了。 他们猛然发现,这个从海外来的洋人会巫术,他们根本就分不清楚现在这个洋人究竟在哪里。 (啊,其实说白点就是何塞·巴登摇表了,这群官兵能找得到他在哪里才怪呢……┐(─__─)┌) 在解决掉这群官兵以后,何塞·巴登便在这一副官府里逛了起来。 越看越让何塞·巴登觉得恶心,府里的像是夫人的人,在欺辱的下人,而下人们却在欺辱着比他更低级的人。弱者只会欺负更弱者,这让和塞巴登觉得自己的胃酸都开始往上涌了。 “真恶心。” 于是何塞·巴登就这样抱着拍死苍蝇一样的心情杀掉了他在这个官府里能看见的每一个人。 将受到惊吓而哭闹的婴儿哄睡了,然后再将其杀死,已经是何塞·巴登最大的仁慈了。 何塞·巴登并不觉得自己杀死婴儿有什么错,斩草要除根,这个道理何塞·巴登还是懂得的,如果他放过了这些婴儿的话,那么十几年以后,同样的让人作呕的场面将会再次发生。 何塞·巴登猛地吸了一大口的雪茄,烟雾猛地冲入肺部的感觉,让何塞·巴登小小的咳嗽了一声。 虽然何塞·巴登嘴上说着不在意,但是作为人的本能还是让他会对这些逝去的生命们感到愧疚。 不过当然了,仅仅也只是一小会而已,因为在场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 首先,这个官府的主人有罪,那些助纣为虐的官兵们有罪,那些拿着剥削他人得来的钱财作威作福的夫人们有罪,那些肆意欺辱则比自己更低等的下人们有罪。 而那些出生在这个家庭,十几年以后又会成长为跟他们一样的婴儿们同样有罪。 同样的自以为是,审判他人,夺取他人生命的何塞·巴登也一样有罪,何塞·巴登认罪,并且他保证在他死后,无论卡尔怎样审判他,他都不会做出反抗的。 何塞·巴登认罪,但是他绝对不会道歉,因为犯了错就要付出代价。 何塞·巴登就怀抱着这样的心情,将一整只雪茄一口气抽完了以后,将其按灭在了那个官府主人的尸体额头上。 就在何塞·巴登准备收拾收拾离开这里,跟其他人汇合的时候,他猛然注意到了一把奇怪的黑伞。 看起来应该是一副古董,因为它被它的前主人小心的存放着。 为什么要说是前主人呢?因为他的前主人已经倒在地上,成为一具尸体了。 何塞·巴登之所以会注意到这一把黑伞,是因为上面还贴着几张画着奇怪的符号的黄纸。 “你不会是受诅咒了吧?…………跟我一样呢……”何塞·巴登抚摸着伞身,小声的嘀咕道。 何塞·巴登觉得自己早就已经身中诅咒了,一个将坏事干尽还得意洋洋的家伙,居然能受到上帝的注视,这究竟是上帝的恩赐还是上帝的诅咒呢? 不知道是不是出于同病相怜的感觉,何塞·巴登将这把黑伞给带走了,反正这把黑伞继续留在这里,也不过是换一个主人,然后重新被存放而已。 ……………… 当何塞·巴登回到宾馆了以后,他发现其他人也早就已经把这里给处理好了。 “(口哨声)~看来你过了一个非常刺激的晚上呀。”安东尼奥看着何塞·巴登浑身是血的样子说道。 何塞·巴登在回来的路上,根本就没有想过要把自己一身的血迹给洗掉。相反,他认为这是属于他的勋章,他要好好的给他的“家人”们展示一下。 “这是什么?”弗雷德里克好奇的凑上前去拍了拍何塞·巴登手里拿着的那一把黑伞。 弗雷德里克并不害怕何塞·巴登一身鲜血的样子回来了,他更好奇的是,这把伞是从哪里来的? “这个呀……”何塞·巴登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应该要怎样跟众人解释,这把伞是从哪里来的呢?要是跟他们说自己只不过是因为同病相怜才把这把伞拿出来的话,他一定会被他们给狠狠嘲笑一番的。 “这是………战利品哟~”虽然这么一个借口很牵强,但是何塞·巴登找不到其他的借口了。 虽然说,何塞·巴登找的这个借口确实很低级,只能骗骗小孩子,但是弗雷德里克就是小孩子,于是他高高兴兴的从何塞·巴登手里接过了这把伞。 在暂时的将这把伞的事情蒙混过去了以后,何塞·巴登才分出精力,仔细的巡视了一下旅店里的情况。 “我想死………”就是何塞·巴登现在最真实的想法。 因为何塞·巴登无语的发现,在一楼的众人基本上都是两两一对的站着。 安德鲁和安东尼奥站在一起,安德鲁还稍微靠在了安东尼奥的大腿上。 安妮有一些害怕的依偎在甘吉的怀里,甘吉则脸红着,不知道该把自己的手放在哪里。 凯文和安吉丽娜在一起讨论着什么事情,但看他们的模样,何塞·巴登觉得他们谈论的肯定不是什么正经的事情。(有色眼镜。(=_=)) 何塞·巴登:kao~~~(╯-_-)╯╧╧ 这个破世界,怎么还不毁灭!!!(#`皿′)<怒怒怒怒怒怒!!! 但其实前两个对人倒还好,但是,凯文和安吉丽娜,何塞·巴登可能是真的误会了,他们只不过是着急的在讨论卢基诺究竟跑到哪里去了? 没错,当刚刚战斗结束了以后呢,海伦娜就想跑去卢基诺的房间里,告诉他安全了,但是她无论怎么敲门,门都没有打开。 而二楼都响动,惊动了一直注意着二楼情况的凯文,于是他向海伦娜询问过情况以后呢,就直接撞开了房间门。 然而,迎接凯文的却是空无一人的房间。 卢基诺不见了!!! 在得知了这件事以后,何塞·巴登也没空生气了,他们要赶紧想办法找到卢基诺,并且卢基诺现在那虚弱的都几乎走不动路的样子,他们很担心卢基诺可能会遭遇什么危险。 “可是问题是我们要怎么样才能找到他呀啊啊啊啊啊啊………”诺顿着急的上下直挥手。 然而就是诺顿的这个动作让凯文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凯文上前直接一个箭步就握住了诺顿的右手腕,“你的手指呢?!!!” 经过凯文这么一尖叫,众人才连忙发现诺顿少了他的右手小指。 “我的右手小指……我的……我……等等………”诺顿这才想起来了,之前发生了凯文的那件事情的时候,诺顿为了可以随时定位卢基诺的方位,所以将自己的“愚人金”时的一小节手指掺进了卢基诺的晚饭里。 由于后面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了,所以诺顿就把这件事给忘了,这么说起来的话,诺顿的那小节手指还在卢基诺的肚子里!!! 于是众人就循着诺顿的感应,开始寻找了卢基诺现在所处的方位。 “诺顿,我从刚才开始就想说了。”莉迪亚说出了她一直以来想说的话,“我没搞错的话,你‘愚人金’的时候,之所以可以用碎石块组成身体,应该主要是靠的是磁力吧。” 诺顿点了点头,表示莉迪亚说的没错。 但是问题就出在这里了啦,诺顿“愚人金”组成身体主要靠的就是磁力,那么诺顿的那一小节手指肯定也一样,饱含着磁力,那么那截玩意一直放在了卢基诺的胃里,那不就约等于卢基诺吞下去了一截带有辐射的石头吗?! …………………… “诺顿………”卢基诺手里捏着诺顿的那一小节手指,然后实在忍无可忍的将它扔向了诺顿的位置。 “咚——”正中诺顿的额头,但是诺顿也不能发什么脾气。 这一下全都解释清楚了,为什么卢基诺会莫名其妙的变得这么的虚弱,毕竟他可是吞下去了一小截带辐射的东西啊!!!他还活着就已经是奇迹了好吗?!!! 众人最后还是顺着诺顿那一小截手指的指引,找到了卢基诺的位置,虽然刚开始众人有一些着急一脚踹开了大门,但是有了卢基诺从中当翻译的解释了以后,双方都各自放下了武器,坐下来好好谈一谈了。 第211章 新的开始 够了-_-||……卢基诺闭紧了自己的嘴巴,他感觉把自己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的话都给说完了,才终于把事情给解释清楚了,他再也不想说话了。 关键是因为所有人当中只有卢基诺能够靠着自己耳朵后面的那枚紫色的鳞片充当翻译,所以呢,基本上是别人讲一句,卢基诺翻译一句,别人再讲一句,卢基诺再翻译一遍。 卢基诺真的不想再说话了,他感觉自己的声带都累坏了。 不过该解释的都解释的差不多了,卢基诺也可以稍微休息一会了。 “你这样做真的不害怕遭受报复吗?!”萧遥简直不敢相信这个叫做何塞·巴登的男人,居然杀了官府上上下下小百人的生命。 萧遥惊讶的不是这个男人可以以一敌多,而是他居然丝毫的不害怕其中的利益纠纷,不害怕会遭受其他人的报复。 卢基诺没有对萧遥的这句话做出翻译,确切的说是当双方都已经解释清楚以后,卢基诺就实在不想说话了,他直接把自己耳朵后面的那枚紫色的鳞片递给萧遥了,让萧遥自己翻译吧,他累了。 嗯,等一下! 卢基诺感觉自己是不是脑子瓦特了?!他明明从一开始把那枚紫色鳞片给萧遥不就可以了吗?自己还费劲巴拉的搁中间充当翻译干什么?(后知后觉(`Δ′)!) 不过其他的人都没有注意到,卢基诺现在是有多么懊恼着自己已经瓦特的脑子。 何塞·巴登直接回答了萧遥的问题,“不害怕。” 何塞·巴登当然不害怕了,可不要忘记了何塞·巴登在英国的地位啊,他要是真在这里出了什么事,比如说……是失踪了的话,那么英国女王很可能就会直接派她的皇家舰队来这里讨要说法了。 那些官府的白痴,只是把何塞·巴登当成了一个可以任人揉捏的软柿子,把它当成了一个普通的商人,才会这么猖狂的。 不过当然了,在这里受了这么大的气何塞·巴登是绝不会忍气吞声的,即使罪魁祸首以及和罪魁祸首有关的所有人都已经被何·塞巴登杀掉了。 但这可不是一个小问题,想想吧,英格兰国家的伯爵明明是抱着和平交易的目的,踏入了这片土地上,却遭遇了当地官员的算计,想要买卖他的家人,想要抢夺他的商品,并且事后还想要杀人灭口。 这可是一件不小的国家纠纷啊,何塞·巴登相信这种事情无论发生在任何一个国家上面,“讨要说法”这一件事都是无比合理的吧。(^_^) 何塞·巴登想着想着,甚至嘴角还泛起了丝丝的微笑,他已经开始考虑着要何种的“赔偿”了。 萧遥不知道是不是她自己的错觉,还是因为面前蜡烛的火光的缘故,她感觉何塞·巴的眼睛泛着丝丝的红光。 那是一种贪婪的……像是野兽盯上猎物的眼光。 “好了,萧遥小姐,我该问你一个正式的问题了,由于您帮助了卢基诺的缘故,你想要什么要求,尽管说出来吧。” 何塞·巴登自认为自己不是一个小气的人,相反,他是一个“赏罚分明”的人,这些当地的官员想要算计塞·巴登,何塞·巴登就会十倍百倍的返还回去,同样的,萧遥小姐帮助了卢基诺,虽然她的行为闹了一个乌龙,但是她的本意是好的,何塞·巴登自然也不会吝啬他的感谢。 “……………”萧遥沉默了很久,他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何塞·巴登。 萧遥不禁想起了她的前半生,她原为萧家小女儿,在家族遭受灾祸之后,作为唯一幸存的萧家后人,有幸拜入高人门下习武,誓要为家族洗刷冤屈。 然而事与愿违现实总是残酷的,当她尝遍了艰辛,不顾一切向上爬之后,才发现锄强扶弱、大仇得报的英雄事迹只会出现在剧本当中……… 当她学成归来,以为自己大仇得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杀的只不过是一个替身而已。 萧遥还因此暴露了身份,过上了逃亡的日子。 这一路遇到的所有人和事都在向她证明:所求不得圆才是人生常态,不要回头看。 萧遥想起了那个救了自己的老仆临终嘱咐她的“尽弃前嫌,安度此生”,师父教导她的“欲得净土,少使贪嗔”。 “我想要………”萧遥不知道自己究竟应该要想要些什么,这个叫做何塞·巴登的男人是一个伯爵,她虽然不理解伯爵在英格兰那个国家是什么样的地位,但是至少他手底下应该是有士兵的,自己可以向他借兵,这样也许就可以复仇成功了。 但是萧遥不确定自己这么做真的对吗……自己这么做是可以复仇成功了,但是在这中间会有多少人流血受伤乃至付出生命。 解箨新篁幼,亦有岁寒姿。筠心似君子,澹如自相持。 这是萧遥记住的第一首诗,也是其父常挂嘴边的萧门风骨。 可是上家欲伐竹,竹生幽谷又有什么用呢? 或许是时候该做出选择了……… “我想要………离开这里。”这是萧遥最后做出的选择,她已经彻底明白了,这个国家已经从上而下的腐烂至极了,无论是再怎么高洁坚韧的竹子,土地都已经变成毫无养分的污泥了,再怎么样都避免不了最后枯萎腐烂的命运。 唯一让竹子再次挺拔,恢复苍翠的唯一方法就是——将竹子迁移到其他肥沃的土地上。 “没问题。”何塞·巴登一口答应下来,对他而言,不过就是上船的人数再添一人罢了,船又不会沉。 ……………… “好了,大家检查一下有没有什么东西少的,准备好上船吧。”何塞·巴登站在码头,对着自己手底下的水手们吆喝道。 这一夜对于何塞·巴登他们来说过的可真够漫长的,不过还好,第二天早上太阳还是如期升起来了。 不过,何塞·巴登居然就这样走了,他不打算要他的那些“赔偿”了吗?他当然是要的,只不过他懒得亲自动手了,毕竟在这个国家上面,可是有他们英格兰的执事管的,他直接找了执事管的人,并且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出来了以后,他们立马就表示一定会给何塞·巴登伯爵一个满意的答复的。 “我会静候佳音的。”何塞·巴登说完了以后便离开了那里。 何塞·巴登相信他们会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复的,因为何塞·巴登深知他们可比自己要更加的贪婪,同时,何塞·巴登赌一滴海水,他们肯定会从中抽取一些油水的,不过当然了,何塞·巴登并不在乎,确切的说……是他根本就不缺这笔钱,他主要是想给这里的人一点教训而已。 何塞·巴登的水手们正在埋头搬运着船上的货物,确切的说是,怎么搬下来的,再怎么搬回去。 不过,水手们人就在繁忙的作业中发现了原本不属于这船上的一员。 看那个家伙习惯的穿着,应该是这个国家的本地人吧,不过他就站在何塞·巴登伯爵的旁边,估计是何塞·巴登伯爵同意让他上船了吧? 没错,“他”。 主要是因为何塞·巴登的水手们根本就分不清楚当地男女服饰的区别,而且那个人头上也带着一个奇怪的,垂拉下来布料,可以遮住全脸的帽子,他们也看不清楚那个人的长相,就以为他是一个男人。 不过这件事也只是一个小插曲,水手们最多只会谈论两句那个奇怪的家伙而已。 …………… 萧遥站在了船尾的地方,默默的看着船只驶离了港口。 哦,不对,现在应该不能再叫她萧遥了,应该叫她戚十一了。 萧遥想要彻底的跟过去做一个了断,所以她才改了名字,但是她永远不会忘记萧家的。 “你还好吗?”安东尼奥走上前来,想要关心一下戚十一。 但是他走起路来,好像有一点跛,像是摔伤了腿一样。 呃………他确实是把腿给摔伤了,确切的说是那天晚上大家一起从戚十一的临时住所里出来的时候,由于当时夜黑风高的,伸手不见五指,加上安东尼奥的头发真的是非常的长,他走着走着就被一旁的树枝给勾住了头发,就在他扭过身子想解开的时候,突然脚下一滑…………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然后安东尼奥的腿就受伤了。 不过还好,后来莉迪亚给他检查了一下,发现只是普通的擦伤,消个毒,缠上绷带,过几天就好了。 虽然安东尼奥有一些倒霉的从一个小山坡上摔了下去,不过,他倒也因此因祸得福了。这几天,安德鲁一直在照顾他,都快美死他了。 咳咳,扯远了。 虽然对于离开自己从小到大生活的那一片土地,让戚十一确实有一些遗憾,但是她更多的是感到了释然,与过去的那些仇恨与荣辱,好好的做了一个告别了。 戚十一在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了以后离开了船尾,她想要跟船上的其他人好好的相处,毕竟当她到了英格兰那片土地上了以后,可能还要仰仗何塞·巴登先生来定居呢。 …………大约一个月后………… 终于回到英格兰这里了,这一次的长途旅行,真的是非常的有趣呢。 他们在这艘船上见证了一对新人的诞生,见证了亲情,友情,爱情,还经历了非常有意思的冒险,哦,还真是一次丰富多彩的航行啊! “哈哈,真是太有意思了,对吧?”何塞·巴登笑着对他身后的其他人问道。 但是从他们的表情上面就能看的出来,他们对此并不敢苟同。(=_=) 被众人泼了冷水的何塞·巴登也不生气,他非常高兴的从船上回到了英格兰的码头上面,然后……他的好心情就没了。 因为码头上正站着一个他这辈子看见了都想要作呕的家伙——弗雷迪·莱利。 这个家伙旁边还站着一个与他同行的女人,从她的外貌上来看,何塞·巴登赌五毛钱,她应该就是丽莎的亲生母亲,毕竟她们母女二人还是有相似的地方的。 不过也仅此而已了,何塞·巴登只是承认这个女人跟丽莎确实有相似的地方,他可不认为这种人可以被丽莎叫做母亲。 这个女人只是把丽莎生了出来而已,但是其他的呢,她干出来了什么事情!!她在丽莎还那么小的时候就抛弃了她,甚至还联合她旁边的那个家伙不给丽莎和里奥留一丝的活路。 如果说她把丽莎生了出来的话,那么她在丽莎还那么小的时候就抛弃了她,那一点血缘之间的纽带也早就因为她的狠心断掉了。 况且这个家伙在丽莎出生了以后,也根本没有尽到任何的一丝关于母亲的责任。 与之相反的……庄园主反而倒更像是丽莎的母亲。 虽然庄园主从来都没有正式的收养过丽莎,但是祂跟丽莎之间的互动,反而都是一个母亲该做的事情,祂会从小照顾丽莎,会宠爱着丽莎,会教丽莎如何明辨是非,会教丽莎如何保护自己,把丽莎从当年的一个小女孩养成了现在一个亭亭玉立的淑女。 庄园主给丽莎的爱从来不比卡尔和安德鲁少。 “有什么事吗?”何塞·巴登面色阴沉的问道。 何塞·巴登其实根本就不想跟他们两个人说话,但是何塞·巴登也很好奇,这两个家伙能说出什么样子滑稽的话语。 “何塞·巴登伯爵大人,我们想找莉迪亚·琼斯小姐。” 之前因为查尔斯·梅斯默的事,玛莎已经无法再怀上孩子了,在把查尔斯·梅斯默送进监狱了以后,女王陛下就下令让获得了皇家医学勋章的莉迪亚·琼斯小姐担任这些受害者的医疗工作。 可是这件事颁发了没多久,莉迪亚·琼斯小姐就坐上了何塞·巴登伯爵的船只前往了海外。 弗雷迪·莱利也是经过多方打听,天天在码头守着才好不容易盼回来了何塞·巴登的船只。 弗雷迪·莱利原本是不相信莉迪亚·琼斯一个女人可以治好玛莎的病的,但是当他打听到了莉迪亚·琼斯成功的治愈了一个因为脑溢血而失明了多年的女孩的时候,他就相信了莉迪亚·琼斯的医术。 而且同样身为女人,弗雷迪·莱利认为莉迪亚·琼斯肯定会更加的理解玛莎现在的处境的,一定会愿意为她治疗的。 但是弗雷迪·莱利想的太简单了。 “我拒绝。”紧跟在何塞·巴登身后下船的莉迪亚听见了他们谈论的全部事情。 她毫不犹豫的拒绝了,没有一丝余转的余地。 “为什么?!你身为一个医生!你为什么不治疗玛莎?!”弗雷迪·莱利显然没有想到,莉迪亚·琼斯会拒绝的这么干脆,于是生气的向她怒吼道。 莉迪亚全程表现的很镇定,或者说从她的表情里弗雷迪·莱利觉得莉迪亚·琼斯根本就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莉迪亚·琼斯小姐,求求你,我实在是太想要一个属于我自己的孩子了。”玛莎倒是带了一些哭腔哀求着莉迪亚·琼斯帮她想想办法,她实在是太想要一个孩子了。 “我记得你不是已经有了一个孩子了吗?做人不要太贪心。”莉迪亚说出这段话的时候,连看都没有看玛莎,她甚至观察起了自己的指甲。 紧接着,莉迪亚缓缓的转过了自己的头,直勾勾的盯着玛莎的眼睛,“你不是已经有了一个孩子吗?叫做丽莎·贝克。” 说完,莉迪亚看向了弗雷迪·莱利的方向果不其然,她看见了这个人渣仿佛触电了一般,僵在了原地。 “我拒绝治疗,原因……你自己应该很清楚。” 第212章 出大事了 就在弗雷迪·莱利还想要再争辩,不是还想要再祈求几句的时候,何塞·巴登已经受不了了。 “够了,我不想再看见苍蝇在我的眼前嗡嗡直叫了。”说完,何塞·巴登摆了摆手,招呼来了码头常有的海关士兵,让他们把这两个人给赶走。 何塞·巴登和莉迪亚都没有在理会玛莎的哭喊,不用别的法子惩罚他们,已经是最大的仁慈了。 “真是浪费了我的好心情。”何塞·巴登亲眼看着他们从自己的面前消失以后,嫌弃的说了一句。 “好了啦,别为了这样的人烦心,我们………”莉迪亚话还没有说完,就有另一个人影慌慌张张的朝他们这个方向冲了过来。 不过那个人脸还没来得及靠近,就被附近的海关士兵给拦下来了,毕竟刚刚才弄出了那么一场闹剧,再让何塞·巴登伯爵烦心的话,他们的工作就可以不要了。 但是这一次不一样……… 何塞·巴登和莉迪亚还有后面从船上下来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伽拉泰亚…………”何塞·巴登一脸震惊的走上前去,扶住了伽拉泰亚,“你可以走路了?!” “哦,天呐。”何塞·巴登不知道该如何描绘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高兴?欣喜?或许两者都有。 但是在最初的欣喜过后,何塞·巴登发现了伽拉泰亚的样子,并说不上是有多好,她光着脚,脚上还有被石子割伤留下的血迹,身上的衣服也沾满了灰尘和泥土,裸露在外面的皮肤上面也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擦伤和淤青,看来她是一路跌跌撞撞的跑过来的。 “怎么回事啊?!你怎么会这样?!”何塞·巴登焦急的询问伽拉泰亚怎么把自己弄成了这个样子?! “娜塔莎……娜塔莎姐姐她………”伽拉泰亚满脸是泪的说道。 …………一个小时前………… “娜塔莎姐姐,对不起,我还要你帮忙推我出去晒太阳。”伽拉泰亚扭过头,对着帮自己推轮椅的娜塔莎说道。 “没关系的,伽拉泰亚这没什么。”娜塔莎一如既往的温柔的笑着说道。 但是伽拉泰亚仍旧是有一点担心,娜塔莎的预产期快到了,她真的很担心娜塔莎会发生什么事情。 “娜塔莎………”这时,裘克也注意到了在花园里的两人,于是走上前来打招呼,顺便从娜塔莎的手里接过伽拉泰亚的轮椅,帮助她往前推行。 三个人就这样一起在花园里散步,原本一切看似就跟平常一样安好。 可是突然之间………… “啊啊啊啊啊啊啊!!!!!”娜塔莎突然发出了一声惨叫,与之伴随的是顺着她的腿流下来的液体。 娜塔莎的羊水破了!!! “娜塔莎!!!”裘克慢慢的扶着娜塔莎的后背,让她坐下来,因为娜塔莎已经没办法站着了。 “娜塔莎!!!”伽拉泰亚也着急的想要帮忙,可是她能活动的最远距离只有自己胳膊的长度而已,她根本帮不了任何的事情。 “快来人啊!!!!!(破音)”伽拉泰亚用尽自己全身的力气喊出声来,希望有人可以听见。 不知道是不是伽拉泰亚喊的那一嗓子有了效果,真的有人被这里的动静给吸引了过来。 “怎么了……哦!天呐!!!”里奥被这里不断发出的尖叫声吸引了过来,但是他只看了一眼就明白了,现在情况的危急。 “快把娜塔莎抬进屋子里!!!”里奥是见过丽莎出生时候的场面的,他知道这种情况下,必须将产妇移到一个安全的舒适的地方。 “哦,天呐!!!”紧跟在自己父亲身后的丽莎,也看见了这一场面,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去找庄园主来帮忙,于是快步朝远处跑去。 裘克和里奥抱着娜塔莎就往屋子里跑,而丽莎则跑去找庄园主了,只留伽拉泰亚一个人留在原地。 被众人抛下的伽拉泰亚也不生气,她更多的是憎恨自己没有用,什么忙都帮不上。 被留在原地的她,更加的着急,因为她根本就不知道现在娜塔莎的情况怎么样了。 伽拉泰亚扶着轮椅的扶手,想要站起来………她想要站起来,她不想当这种没有用的废人,什么忙都帮不上。 可是伽拉泰亚的挣扎导致的,只不过是她从轮椅上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可恶,可恶,站起来呀!”伽拉泰亚一边依靠着自己的双手向娜塔莎离开的方向爬去,一边打从心里憎恨自己这毫无用处的双腿。 可是伽拉泰亚再怎么的努力,她靠自己的双手最多只能爬出去一段并不算长的距离。 “可恶啊!!!”伽拉泰亚心里的着急,全部转化回了怨恨,她怨恨自己当时为什么要从窗户上跳下去,她怨恨为什么自己会变成现在这一副残疾的模样,她怨恨自己现在这种无能为力的处境。 “给我动一动呀!!!你这个没用的东西!!!” 然后………伽拉泰亚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当她反应过来了以后,她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了。 但是现在,伽拉泰亚根本没有多余的注意力来思考自己是怎么站起来这一回事了,她更担心的是娜塔莎的情况,她疯了一样的往娜塔莎离开的方向跑去,但是刚刚才能使用的双腿并不稳定,她几乎是走一步跌三下,跌跌撞撞的往前冲着。 但是刚跑出几步伽拉泰亚就反应过来了,自己现在即使冲过去了,也没有丝毫的忙可以帮上,她应该去找别人来帮忙,对,找别人,找……莉迪亚。 ……………… 这就是伽拉泰亚为什么会跌跌撞撞的冲向码头的原因,她要找莉迪亚,因为娜塔莎要生了。 得知这一消息的众人也快要疯了!!!娜塔莎要生了!!! “快,快,快回去,快回去!回去!!啊啊啊啊啊啊啊!!!”安东尼奥双手捂着头尖叫道,他快要疯掉了。 “开门,门门门门!!!!”这种焦急的情况下,众人也来不及考虑在这种人多眼杂的港口开门,是否是正确的事情了。 “门!钥匙!不是,那个……胸针!胸针!让一下!!!”诺顿急的都差一点忘了开门用的是他们身上带着的胸针,而不是什么钥匙了,他赶紧拨开众人,然后高举着自己手里的胸针,将回到庄园的门给打开了。 然而,门打开了,状况也依旧没有镇定下来,或者是说,众人看见门开了,全部都急的往门那里冲过去。 然而,门的大小就那么大,怎么可能让众人全部都通过呢?不过没关系,挤一挤总是能一口气全部过去的。 而不知道现如今是什么情况的戚十一,却毫不犹豫的也踏入进了那一道光门里,因为她知道她在这片土地上,唯一能依靠的人也就是何塞·巴登他们几人了。 “甘吉………”安妮有一些害怕的叫住了甘吉的名字,她根本就搞不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 听见安妮在叫自己,甘吉反应过来了,他从来没有跟安妮说过庄园和庄园主的事情,这,现在这种紧急情况一时半会让他怎么解释呀?! “安,安妮来不及解释了,你跟我一起来。”甘吉不由分说的拽住安妮的手,将她一同拉进了门里。 就在安妮踏入的瞬间,门关上了一切,就仿佛没有发生似的,除了码头上突然间消失了好几个人。 …………… 卢基诺在踏回了庄园以后,立马急着向娜塔莎的房间那里赶去,但是他刚往前冲了几步,就发现伽拉泰亚走两步就得跌一下的状态。 卢基诺不由分说的一把把伽拉泰亚从地上薅了起来,抱起她往娜塔莎的房间冲去。 而跑在最前面的自然就是莉迪亚了,这种情况下,医生通常是冲的最快的那一个。 而紧跟在她身后的人是凯文毕竟是经常在草原上奔跑的人,跑步速度自然也不在话下。 而且你可以看得出来,他真的非常着急。 因为凯文甚至着急的都要跌倒了,可是他硬是用自己的双手撑住了地,并且保持这个姿势,往前爬了好几步,然后接着直起身子继续往前冲着,给他急的都快要返祖了都。 而在队伍最后面的人则是甘吉,因为他刚刚为了让安妮进入光门里,所以站在原地了几秒钟,然而就是这几秒钟,让他落后了往前狂奔的众人好长一段距离。 一路上甘吉都紧紧的拽着安妮的手往前跑着。 然而,如果是庄园里其他的人应该能看出来,甘吉虽然非常的着急,但是他仍旧收敛着自己的速度,防止他身后的安妮被他给拽倒在地。 同时,顺带一提,不知道是不是平时对弗雷德里克的训练起了效果,他是除了莉迪亚和凯文以外跑的最快的人了,都快跑出残影了。 ………………… 当众人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冲到了娜塔莎的房间门前以后,发现原本就待在庄园里的所有人都赶了过来。 “哦,天呐,那个让我进去,哦,不是不是不是,等一下。”好不容易冲回来的莉迪亚,想要立马进去查看娜塔莎的情况,但是她刚有了这个想法,就突然想起来自己身上还没有消毒呢,她必须消完毒才能进去。 消毒,!消毒!!消毒!!!她随身携带的那瓶消毒喷雾到底放哪里去啦??!! 莉迪亚焦急的在自己身上的每个口袋里来回的翻找着。 “莉迪亚姐姐………”一旁的丽莎看不下去了,她看见莉迪亚的双手不停的在发抖,于是告诉了莉迪亚,“庄园主在房间里面呢,你别紧张,不会有事的。” 丽莎说的没错……… 此时的我正呆在房间里,一边安抚着娜塔莎,一边教她如何深呼吸来缓解疼痛。 羊水破了以后,紧接而至的就是不断的宫缩,此时身体里释放的催产素和前列腺素会不断刺激着孕妇的神经产生阵痛。 娜塔莎已经被阵痛折磨了有一段时间了,她额前的碎发都已经被汗水给打湿了。 话又说回来了,原本在发觉娜塔莎怀孕了以后,我就每天数着日子在计算着娜塔莎的预产期。 书房里都是被我换满叉叉的日历,正是因为早有准备了,所以在丽莎慌慌张张的过来告诉我,娜塔莎羊水破了的时候,我反而显得没有那么惊讶。 其实,在产妇面临宫缩的时候,是可以让丈夫陪同的,但是我看裘克那恨不得立马晕过去的样,我还是不由分说的把他赶出了房间,我怕娜塔莎还没有生呢,大家就先要去抢救裘克了。 看着娜塔莎痛苦的样子,我干脆搬了一个椅子,坐在了床边。 没错,我搬了个椅子坐下来了。 我并不是不担心娜塔莎的状况,但是产妇在羊水破了以后大概会在12到24小时以内生产,具体情况因人而异。 但是,是不可能羊水破了以后就立马要生的,那完全就是我穿越前那些sb影视剧给人造成的误解。 娜塔莎现在只是处在初期的宫缩,后面宫缩会越来越激烈的,直到宫缩后期,孩子才会被推向产道,然后才会开始生出来。 所以如果再面对一些需要生产的产妇的时候,站在她旁边着急忙慌的不知道自己手脚该放哪的样子是最错的方式,因为如果你这么做的话,产妇还没开始生呢,你先把自己的体力给耗完了,最好的方法就是像我现在这样搬个椅子坐在她旁边陪着她,并且时刻关注着产妇的状况,以防万一。 而且如果旁边负责助产的人都表现出一副紧张的样子,会带动产妇的情绪的,所以一定要保证自己的样子不要太过的着急,保持镇定。 “娜塔莎………”我正坐在旁边观察娜塔莎的状况的时候,莉迪亚轻轻的将门推开了一条缝隙,生怕惊扰到了娜塔莎。 莉迪亚小心的进入房间里,并且轻轻的将门给关上,全程生怕发出一丝的声音。 躺在床上的娜塔莎看见莉迪亚进来了,可是此时的她正在遭受阵痛的折磨,所以她并没有多余的精力开口讲话。 “深呼吸,娜塔莎大家都在呢,不会有事的。” 第213章 新手爸爸 半天的时间过去了,可是娜塔莎自从进了房间以后,就没有再出来过。 房间外等待的众人也知道,产妇羊水破了以后,距离生孩子会有很长的一段时间的,但是这不代表着时间越长他们就越不会着急。 尤其是裘克,他一直焦急的在走廊里来回踱步着,在一旁旁观着的卢卡斯感觉地板都快要被他给踩出凹槽了。 “裘克………”卢卡斯走上前去想安慰他一下,“别太担心了,有庄园主和莉迪亚在,不会有事的,对吧(′?`)。” 卢卡斯勉强的挤出了一丝的微笑,但真的对他而言,只能用勉强来形容了,因为他自己也很紧张。 很明显,卢卡斯的安慰没有丝毫的安慰到裘克。 裘克原本梳的整齐的头发都快被他给揉成鸡窝了,他在走廊里来回的走动着,只有这样才能让他稍微转移一下下注意力。 卢卡斯张了张嘴,还想要说些什么,但是里奥从卢卡斯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过来,不要再跟裘克说话了。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里奥小声的对卢卡斯说道。 里奥理解卢卡斯为什么想要安慰裘克,毕竟之前裘克光是知道了娜塔莎怀孕了以后就焦虑成了那样,现在裘克的样子让卢卡斯很担心他会不会在走廊里晕倒。 里奥可以理解裘克焦虑紧张的心情,因为丽莎出生的时候,里奥也跟现在的裘克一样,在产房外面来回踱步着,恨不得趴在门缝上看产房里产妇的情况。 那个时候的里奥,不仅仅是担心产妇的情况,更多的是内心的惶恐,他害怕自己能不能成为一个好爸爸。 里奥相信,现在的裘克也是同样的心情,但是身为过来人的里奥知道,当婴儿的啼哭声第一次响起的时候,一切都会好的。 ……………… 产房里,娜塔莎的宫缩已经越来越厉害了,看来我跟莉迪亚要做好准备了。 “深呼吸,娜塔莎,放轻松,我们要做好准备。” 我和莉迪亚将早就已经准备好的工具放在了随手就能拿到的地方,时刻准备迎接孩子的降生。 “啊啊啊啊啊啊!!!”一下可以用剧烈来形容的宫缩产生的疼痛,迫使娜塔莎尖叫了出来。 那一下的宫缩真的非常的剧烈,娜塔莎的上半身甚至几乎从床上弹了起来。 但这也是孩子即将出来的讯号。 “加油,娜塔莎,你可以的,深吸一口气,然后配合着下一次的宫缩用力。” 娜塔莎当然知道她需要用力了,又或者说在剧痛的影响下,她全身上下几乎没有哪一处地方不在用力。 “啊啊啊啊啊啊啊!!!” 在娜塔莎的又一声尖叫过后,孩子并没有生出来,又或者说……… 我掀开了娜塔莎下半身盖着的布料,又或者说连孩子的头都还没有出来,根本就没有出露。 我抬起头查看了娜塔莎的样子,很明显,由于娜塔莎是第一次生产,她根本就没有经验,长时间疼痛的影响,导致她根本就没有力气了。 哦,老天呐,我真不想这样。 说真的,我知道每一个母亲生产时的不容易,所以在娜塔莎刚进入宫缩的时候,我就问过她需不需要给她打无痛? 结果当然是打了的,但是不要以为打了无痛就真的不会疼了,这最多只会减缓疼痛和疼痛的持续时间而已,该疼的时候还是会疼的。 生孩子永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容易,以为一用力就可以出来了,期间可能发生的问题非常非常的多,保不齐娜塔莎就很可能会撞上了,就像现在这样。 先前的疼痛几乎已经耗光了娜塔莎所有的力气,她没有力气再用力了,可是她如果不用力的话,孩子就出不来,时间一长的话,孩子很可能会憋死的。 我真的不想这样,但是……这实在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莉迪亚,你知道这种情况下应该要怎么做吧?”我抬头望向了旁边的莉迪亚。 莉迪亚当然知道了,这种情况下的方法无非就两种,一种就是直接剖腹产,但是这并不适合现在的娜塔莎,剖腹产是实在没办法的时候才会用的最后一种方法,而另一种办法就是………… 莉迪亚深吸了几口气,然后站到了娜塔莎的身侧,将手放在了娜塔莎的肚子上。 “深吸一口气,娜塔莎,我们一起用力。”莉迪亚配合着娜塔莎下一次的宫缩,往下推着她的肚子。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宫缩的疼痛,再加上莉迪亚用力的挤压,娜塔莎自然发出了更加惨烈的尖叫声。 但好在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孩子的脑袋终于是露出来了。 “加油!娜塔莎,深吸一口气,我们一鼓作气,用力。”我现在全部的注意力必须都放在u经快要出生的孩子身上,我没办法用别的方法安慰娜塔莎,只能用说话的方式。 娜塔莎虚弱的点了点头,她实在是没力气说话了。 “好的好的,娜塔莎,没事的,我们加油。”莉迪亚伸出一只手,轻轻的抚摸了一下娜塔莎的额头,上面布满了汗水。 “准备好,一,二,三。” “啊啊啊啊啊啊啊!!!!”伴随着的娜塔莎的再一次用力,第一个孩子终于是出来了。 但是孩子出来了,并不代表着结束。我拿了两个止血钳,夹住了脐带,并且在中间剪断。 “哇哇哇哇哇哇哇!!!”不过好在孩子很健康,刚一出生就哭个不停。 我把孩子抱到了娜塔莎旁边,让她看一看刚出生的孩子,给她鼓励,让她有动力可以继续努力生下第二个孩子。 “看一看他,娜塔莎,先出来的是哥哥。” “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哦,看来这个孩子长大了以后肯定是个健壮的小伙子了,哭的可真大声。 看见自己刚出生的孩子,娜塔莎当然很开心了,但是她现在虚弱的连手臂都抬不起来了,她只能轻轻的偏过头靠向了孩子的方向。 但是娜塔莎还没有开心多久,紧接着第二个孩子即将要生产的宫缩接踵而至。 不过好在刚刚已经生出来了,第一个孩子,第二个孩子反而没有那么难了,一切就按照第一个孩子出生的顺序一样。 莉迪亚配合着娜塔莎的宫缩,将孩子往外推,孩子生出来了以后,我负责给她剪断脐带,擦一擦身上的羊水,包上襁褓。 “看看吧。”我将两个已经包好的孩子放到了娜塔莎的脑袋旁边,“两个可爱的孩子,哥哥和妹妹。” 这两个孩子在最初的哭闹以后,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娜塔莎就这样静静的看着这两个孩子酣睡的样子,此时此刻的她觉得自己无比的满足和幸福,两个可爱的孩子。 我和还在房间里的莉迪亚相互的看了一眼,我们两个都知道,孩子出生了,不代表着我们两个人的事情就已经结束了。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娜塔莎就再次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不过这没什么,完全就是正常的生理现象,因为孩子出去了,和孩子配套在母亲肚子里的胎盘,可还没有被娜塔莎排出来呢,排胎盘时的疼痛就跟生产时差不多,娜塔莎当然会露出痛苦的表情了。 我和莉迪亚时刻注意着娜塔莎的情况,产妇排胎盘时候的突发状况可一点都不比生孩子的时候要少。 最糟糕的情况就是娜塔莎排不出胎盘,我或者是莉迪亚,我们两个其中一个人必须把自己的手伸进去帮助娜塔莎手动剥离胎盘。 想想吧,把手伸到你的内脏里面来回搅动,其产生的痛苦是比你想象的还要高千倍万倍的,我们两个可不希望娜塔莎受这样的罪。 不过好在这次倒是没有什么突发状况,两个胎盘很顺利的就被娜塔莎给排了出来。 再次经历了一遍折磨以后的娜塔莎,再也没有任何力气了,沉沉的睡了过去。 在确认了娜塔莎没有任何的事情,只是睡着了以后,我和莉迪亚终于松了一口气,开始收拾房间里的残局了。 ………………… 在房间外面等待着的裘克都快要急疯了,房间里时不时的就传出了娜塔莎的尖叫声。 要不是他两边的里奥和阿尔瓦架着他,裘克很可能就要双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上了。 呃………确切的说是当娜塔莎发出第一次尖叫的时候,裘克就着急的想直接闯进房间里,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这种时候哪能让你直接闯进去啊?! 裘克当然也知道了,所以他刚往前冲出了两步,就立马停下了,他刚刚只是因为一时太着急了,所以情绪盖过了理智才做出了那样的事情。 不过很明显,同样在房间外面等待的其他人比裘克的反应更快,里奥、阿尔瓦还有安东尼奥和奈布,他们直接架住了裘克的胳膊,防止他直接闯入房间里。 不过他们刚紧紧的抓住了裘克,就发现裘克已经自己冷静了下来。 不过嘛………他们看着裘克发软的双腿,想了想,还是由两个人架着他,防止他直接跌倒在地上了。 ……………… “吱呀———”终于,房间的门从里面被打开了。 众人纷纷一拥而上的冲了过去,不过当然了,站在最里面的自然是裘克了。 众人突然一窝蜂的冲上来,害我刚刚准备好想要说的话全部给噎了回去。 “她………”裘克焦急的开口询问。 “哦,先出生的是哥哥哦,哥哥先出生的,然后是妹妹。”我一边说着,一边展示着我怀里抱着的两个宝宝哪一个是哥哥,哪一个是妹妹,毕竟刚出生的孩子,不仔细看的话是很难分的清楚男女的。 听到我这么说,裘克看了看我怀里抱着的两个宝宝。 但是裘克的视线也只不过是在两个宝宝身上停留了一瞬间而已。 “我是想问她……娜塔莎………”在裘克的心中,娜塔莎永远是排在第一位的。 “放心吧,娜塔莎没事,她只是太累了,睡着了。” 我往房间里面看了看,在接收到莉迪亚表示已经收拾好以后的手势以后,我便侧过身子,让众人进来看一看娜塔莎了。 原本众人是想一窝蜂的全部进去的,但是考虑到娜塔莎才刚刚生产完,不想要打扰到她,最终进入房间的除了裘克以外,也就只有迈尔斯和美智子了。 “哦,娜塔莎………”美智子看着娜塔莎面色惨白的、虚弱的样子真的非常的心疼,她的女儿受苦了。 美智子真的很想轻轻的碰一碰娜塔莎的脸颊,但是又害怕吵醒她,只得又将手给放了回去。 房间里即使已经初步的清理过了,但是还是能闻到非常浓烈的血腥味,可想而知娜塔莎在生产时是有多么的惊险与痛苦。 “娜塔莎………”迈尔斯从来没有想过会看见自己女儿现在的样子,在他的印象里,娜塔莎永远都是那一副美丽的开心的样子,他是第一次看见娜塔莎如此的虚弱。 ……………… 在确定了娜塔莎已经没有事以后,进来的三个人才终于分出其余的注意力来看看我怀里抱着的这两个孩子。 “你要抱抱吗?裘克。”我将怀里其中一个孩子递给了裘克。 然而,裘克的反应就像每一个新手父亲一样。 “你抱炸弹了吗?裘克。(=_=)”莉迪亚的嫌弃都快要溢出屏幕了。 她就搞不懂了,她虽然能理解作为一个新手父亲,裘克可能抱孩子的时候身体有一些僵硬,不知道该怎么抱,双臂僵的像石头一样,这些她都能理解,但是她没想到裘克能僵硬成这样。 裘克在接过孩子以后就一直保持着双手接过孩子的姿势,要不是他的眼睛还在眨的话,莉迪亚真的以为裘克被谁摁下了暂停键了。 而更要命的是,被裘克接过的孩子,由于裘克抱孩子的姿势不太对,导致他怀里的孩子有一些不舒服的哼唧了两下,好像要醒了。 “给我。”莉迪亚不由分说的从裘克怀里抱过了孩子,“有你这么抱孩子的吗?” 嫌弃(=_=) 第214章 名字 莉迪亚实在受不了裘克这一副样子了,所以她不由分说的把裘克从房间里推了出去。 不过,即使被莉迪亚从房间里赶了出去,裘克也不生气,因为现在娜塔莎需要休息,他们这些人唯一帮得上忙的事情就是不添乱了。 “麻烦你了,莉迪亚。”裘克一边说着,一边从即将关闭的门缝里,最后看了一眼娜塔莎。 “好了,裘克,门都已经关上了,你再怎么看也看不见了。”我看着裘克那恨不得趴门缝上往里看的样子,我实在是服了他了。 “走了。”我一边说着一边拉着裘克的衣服后领,把他往外面拖。说起来,自从裘克长大了以后,我几乎从来没怎么干过了,这倒是头一回了。 裘克就保持着往门缝里望的样子,任由我把他往外面拖。 而目睹了一切的美智子和迈尔斯之相视一笑,看来以后裘克和娜塔莎的生活会充满很多乐趣的。 然而,此时庄园里所有的人都不知道,此时此刻,他们的噩梦降临了………… “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 救命啊~(=_=) 我从来都没有想过婴儿哭声的穿透力有这么的强,你几乎可以在庄园里的每一个角落里都可以清晰的听到那两个孩子的哭声。 我甚至感觉到天花板上面的灰尘都快要被这两个孩子的哭闹声给震下来了。 虽然我以前不是没有养过婴儿,但是我记得卡尔小时候也没那么能闹吧。 我自己回想了一下,卡尔小时候的样子: 每天睁眼,吃饭,吃饱了继续睡,睡饱了继续吃,吃饱了继续睡,睡饱了继续吃。 呃……卡尔那个时候好像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拉臭臭了。 但是这两个孩子是真心的能闹啊,而且他们通常还是一个闹完了,另一个接着闹,两个人加在一起,不间断的哭。 庄园里基本上就没有安静的时候了。(╯‵□′)╯︵┴─┴ 然而,此时此刻的另一边………… “我准备好了,一切就绪。”麦克照了照镜子,确定了自己现在的样子,非常的完美。 请不要误会,麦克并没有穿什么正装。相反,他穿的是一身的马戏团里的人才会穿的衣服,就是他以前杂技演员的衣服,并且脸上还画了颜色非常鲜艳的妆容。 麦克在准备好一切了以后,默默的将脑袋转向了裘克和娜塔莎的两个孩子那里。 “啊啦啦啦啦啦啦!!!”麦克朝着两个孩子做了一个大大的鬼脸,至少这一招在以前的喧嚣马戏团里总是很好用,可以收获不少观众的笑声。 “哦,low low low !!!”但是两个孩子只是眨巴着自己的眼睛,丝毫没有反应,麦克还以为是他自己做的不够用力,于是更加努力的做了一个大大的鬼脸。 两个孩子:(??) “可恶啊………”内心的挫败感油然而生,麦克从来没有想过这两个孩子居然这么的难哄。 麦克就不信了,他可是当年喧嚣马戏团里最受欢迎的人之一了,他就不信自己还搞不定两个孩子吗?!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麦克可以说得上是把自己所有的看家本领都使了出来。 踩独轮车,抛球,倒立,玩呼啦圈,踩着独轮车抛球。 然而那两个孩子的表情自始至终都是这个样子的:(??) 麦克:(x_x;) 麦克在那一瞬间自杀的心都有了,他就搞不懂了,为什么这两个孩子就这么难哄啊?! 站在门口,目睹了一切的莉迪亚和卢基诺:(?_?) “你说我们要不要告诉他,刚出生没多久的孩子眼睛是看不清东西的。”莉迪亚小声的对自己身旁的卢基诺说道。 “…………不……了吧,我觉得还是不说会比较好。”卢基诺表情有一些扭曲的回答了莉迪亚的问题。 主要是卢基诺感觉如果告诉了麦克这一悲惨的事实的话,麦克可能这辈子都不想见人了。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孩子在麦克这里,那么裘克和娜塔莎在哪里呢? 哦,他们在这里。 娜塔莎仍旧躺在床上,而裘克一直坐在床边陪伴着她。 他们两个人的样子,看起来岁月静好,仿佛谁都插不进去一样。 所以你们俩真的是属于,父母是真爱,孩子是意外的那种吗?(?_?)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有人注意到,从刚才开始,我们都一直只称呼裘克和娜塔莎的孩子为孩子吗? 难道说裘克和娜塔莎没有为他们两个人想过名字吗?诶,他们还真就给忘了。→_→ 不过好在虽然孩子的爸爸妈妈不靠谱,但是孩子们的外公外婆到早就已经把名字给想好了。 美智子和迈尔斯在得知了娜塔莎怀孕了以后,就几乎每天都在查字典,想要给他们的外孙和外孙女取两个好听的名字。 于是乎,结合了两个孩子的外貌,以及他们对孩子美好祝愿的名字,就这样诞生了。 首先是哥哥,刚出生的哥哥有一头金色的头发以及天蓝色的眼睛,红蝶曾经抱着他说过,等他长大了以后,一定会是一个小帅哥呢。 (金发在国外属于隐性基因,而且大部分的新生儿刚出生都是金色的头发,随着年龄增长,颜色会逐渐变成褐色或者是黑色的。) 于是哥哥的名字就这样定下来了,他叫做———斯特兰,源自于瑞典语中的星星,寓意明亮、光明和灵感。 然后是妹妹,妹妹继承了她父亲的基因,有着一头火红色的头发,跟她的哥哥一样,有一双天蓝色的眼睛。 于是妹妹的名字就叫做———伊娜拉,源自阿拉伯语言中的火焰,寓意热情、光明和美丽。 美智子和迈尔斯起的名字得到了庄园里所有人一致的认可和称赞,于是这两个小家伙的名字就这样定下来了。 不过美智子和迈尔斯说出他们给这两个小家伙起的名字的时候,这两个小家伙正抱着奶瓶喝奶呢,丝毫没有注意到贯穿他们一生的名字,就这样定下来了。 而且顺带一提,由于娜塔莎和裘克的孩子出生了,所以目前几乎所有的人都呆在了庄园里,为什么要说“几乎”呢?因为其中有几个人仍旧是在外面。 首先当然就是何塞·巴登了,毕竟他的房子就在外面,虽然就算何塞·巴登突然说他想搬到庄园里来住,庄园主也会为他准备好房间的,但是……何必呢? 况且何塞·巴登还需要处理,他们从东方国家那里带回来的烂摊子。 首先就是那个东方国家向英格兰女王禀报的何塞·巴登在那边干出来的事情,对此何塞·巴登丝毫不意外,毕竟自己杀了那里的官员呀,这就约等于是何塞·巴登踏进了别人的领土里,杀了那里的贵族一样,对于事情会传回英格兰,何塞·巴登一点也不意外。 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何塞·巴登耳朵又再一次遭受了托比的折磨。 (何塞·巴登躲过了庄园里婴儿的哭声,却没能躲得过托比的吼声) 不过就在何塞·巴登向英格兰女王解释了事情的原委以后,果不其然,女王震怒并表示她一定会跟那个东方的国家讨要一个“合适”的说法的。 至于后面发生的事情何塞·巴登就不怎么在意了,就像他开始所说的一样,他本来就不在意什么赔偿,他只想要给那群人一起教训而已。 不过当然了,何塞巴登要处理的事也不止这一件,还记得他们从东方国家那里带回来的萧遥,哦,不对,是戚十一小姐吗? 由于当时船只刚靠岸,伽拉泰亚就突然跑过来告诉他们,娜塔莎要生了这件事情,他们当时着急忙慌的开门,根本就来不及解释什么。 不过好在何塞·巴登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戚十一小姐,应该说得上是识时务吗? 当何塞·巴登将戚十一从庄园里带出来了以后,何塞·巴登还没来得及开口,戚十一就先一步说话了。 “我不会过问的,我只想有一个平静的生活就可以了。” 戚十一的这一句话,成功的让何塞·巴登把肚子里打好的草稿全部都咽了回去。 不过这样一来,倒是也方便了何塞·巴登了,他还在思考要怎么样才可以解释清楚这一件事情呢,毕竟他和戚十一可是来自于两个不同的国家,他们之间的文化很可能会造成一些认知上面的差异呢。 于是剩下来的事情就非常的顺理成章了,何塞·巴登和戚十一都默契的没有提关于庄园的任何事情,何塞·巴登依旧动用他自己的权势给戚十一找了一处非常安稳的居所,让她居住。 好了,暂时处理好了戚十一的事情,但是这也不代表着何塞巴登可以休息了。 因为………还记得他们是从码头上着急忙慌的跑回庄园的吗?当时所有人的行李全部都留在了码头上,不过还好,码头上的海关官员很识时务,帮助何塞·巴登把那些行李全部都整理,并且存放好了。 何塞·巴登原本是想找一个时间还给庄园里的人的,不过嘛,他在里面发现了一个比较有意思的东西,他觉得自己还是坐在椅子上等那个人自己出来找,自己会比较好。 ……………… 另一边,在庄园里。 “告诉我这一切不是真的…………”麦克真的要疯了,他现在真的连死的心都有了,因为他还是知道了,刚刚他所做的那一切都是无用功,斯特兰和伊娜拉的眼睛现在根本就看不清东西,所以从刚才开始麦克他完全就是在自娱自乐吗?! “麦克………”莉迪亚张了张嘴,想要安慰一下麦克,“其实你做的也不全是无用功,毕竟孩子从一出生的时候就可以听得见声音了,所以刚才你做鬼脸时的声音,他们还是能听得见的。” 不过当然了,这种安慰,莉迪亚自己都觉得这根本就不是安慰。 但是嘛………麦克接受良好。 麦克甚至开心的鼓起了掌来,不过他又因为害怕鼓掌声会吓到孩子们,所以只是轻轻的拍了两下自己的手。 不过嘛,虽然麦克知道了孩子们现在虽然眼睛看不清,但是可以听得见声音了以后,麦克却陷入了深深的思考,因为麦克他只对表演类的事情比较擅长,音乐类的他可一点都不擅长。 “所以………这就是你找到我的原因?”要说庄园里最擅长音乐的人是谁呢?当然就是安东尼奥了。 虽然安东尼奥觉得这完全就是麦克自己哄孩子失败了,所以换自己上的感觉,但是安东尼奥却非常愿意为这两个小宝宝演奏音乐,毕竟谁不喜欢孩子呢。 然而……… “我的小提琴呢?!”安东尼奥要疯了,他翻遍了庄园里他所能够找得到的每一个角落,都没能看见自己小提琴的影子。 安东尼奥甚至连花园里的工具房都找了,但是依然没能找得到自己的小提琴。 “你在找什么呢?”里奥看着安东尼奥这丢了魂的样子,忍不住问道。 “我的小提琴不见了。” “小提琴?”里奥当然知道安东尼奥的小提琴对他而言有多么的重要了,于是他仔细的回想了一下,他最后一次见到安东尼奥的小提琴是什么时候? “我记得你们从外面跑回来的时候,你好像根本就没有拿小提琴吧。”里奥记得那个时候安东尼奥是两手空空的跑回来的,所以安东尼奥的小提琴很可能还被他们留在了何塞·巴登的船上。 经里奥这么一提醒,安东尼奥也想起来了,当时他听到娜塔莎要生了的这一消息,实在是太惊讶了。 他当时随手将自己的小提琴放在了地上,然后往庄园里冲了过去,所以他的小提琴还留在了码头上?那不早就被人给拿走了!!! “或许你应该去找何塞·巴登问一问,没准他帮你收起来了呢?” 这确实是一个好提议。 ……………… “给你,我顺带还找人帮你打了个蜡,保养了一下。” 果不其然,小提琴果然就在何塞·巴登这里。 何塞·巴登小心的帮安东尼奥保管好了,并且还帮他做了一个保养。 第215章 标题没了2.0 不过当然了,何塞·巴登可不会白帮安东尼奥保养他的小提琴的,他想让安东尼奥帮他一个忙。 “没问题,你尽管提。”安东尼奥当时光抱着他的小提琴检查了,根本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而听见安东尼奥连问都没问要他帮的这个忙是什么,就直接答应了下来。 何塞·巴登不禁露出了一抹阴险的笑容。 …………当天晚上………… “我想揍你一顿。(▼皿▼#)”安东尼奥咬牙切齿的威胁何塞·巴登。 何塞·巴登提的要求非常简单,晚上的时候巴登家族会举办一场非常大型的宴会,到时候无论是皇室还是贵族都会出席,所以何塞·巴登希望可以邀请全欧洲最有名的小提琴家为他们演奏乐曲。 虽然事情是这么个理,但是安东尼奥总有一种自己被何塞·巴登坑了的感觉。 但是当安东尼奥反应过来了以后,他已经上了何塞·巴登的“贼船”,下不来了。 虽然安东尼奥心里有一万句骂人的话想要脱口而出,可是毕竟安东尼奥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身处宴会厅的正中央了,而且已经有一些宾客到来了,安东尼奥又不能真的骂出口,伤了何塞·巴登的面子吧。 安东尼奥只能遥望着站在宴会厅大门口迎接宾客的何塞·巴登默默的记下一笔,“我早晚要收拾你。?(╬???)? ” 虽然心里这样想着,但是安东尼奥的手上也没有停,他就站在宴会厅的正中央,拉响了自己手上的小提琴。 优美的小提琴声在宴会厅里萦绕着,每一个踏入这里的宾客,都会询问何塞·巴登站在那里演奏的人是谁?他的小提琴技术真的很好,而何塞·巴登永远只会回答,“他是全欧洲最棒的小提琴家。” 当所有的宾客到齐了以后,宴会便正式开始了。 不过嘛,应该说何塞·巴登还有一点良心吗?他聘请的音乐家肯定不止安东尼奥一个人了,所以只有开始迎接宾客的时候,安东尼奥才在在台子上拉小提琴,当所有的宾客到齐了宴会正式开始了以后,他也放下肩膀上的小提琴,坐在一旁喝酒了。 “你来这就只喝酒吗?好歹过来聊会天呀。”何塞·巴登举着一个红酒杯过来找安东尼奥搭起话来了。 何塞·巴登原本游转于那些贵族小姐当中,然后他不经意的一瞥就发现了安东尼奥坐在一个很不起眼的角落里,一口接着一口的喝着手里的酒。 何塞·巴登还以为是这里没有什么他认识的人,所以他也不好找别人搭话,所以才一口接的一口的坐在那里喝闷酒的。 但是事情并不是何塞·巴登想象中的那样。 “你想太多了,我只是………没什么兴趣。”安东尼奥抬起头看了看那些聚在一起的贵族小姐们,最后选择了一个比较委婉的形容词。 “哦,那好吧………”何塞·巴登也不傻,当然听得出来安东尼奥话里的那些意思了………他还是很佩服安东尼奥的勇气的。 “但是你们俩这样下去也不是一个法子吧……………庄园主早晚会发现的。”何塞·巴登最后的一段话压低了声音,好像害怕会被什么人给听见似的。 虽然说一句不好听的,何塞·巴登一直搞不懂安德鲁是怎么看得上安东尼奥的,一个是造物主的儿子,一个是有一点落魄的小提琴家,但是……何塞·巴登也太不好做什么评价。 但是接下来,安东尼奥所说的话,把何塞·巴登的红酒杯都吓得从手掌里脱落,摔在地上摔成了碎片。 “庄园主早就知道了………”安东尼奥沉默了一会,然后继续说道,“庄园主说,想让他同意安德鲁跟我在一起,那么我就必须得赢一场挑战才可以。” 安东尼奥说出的这一段话,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了,以至于何塞·巴登刚刚一个没注意,红酒杯就摔碎在了地上,玻璃碎裂的声音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往这边看。 但是何塞·巴登现在根本不在意其他人的目光了,他更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挑战。 “(叹气)~用一根琴弦演奏出乐曲(?-﹏-?)。” “这跟说不行,有什么区别吗?(;一_一)”安东尼奥话音刚落,何塞·巴登就立马说出了这么一句话,完全没有经过思考,因为这根本不用思考,这完全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嘛!!! 然而,话都已经说完了,何塞·巴登才发现自己失言了,果不其然,他看见了安东尼奥更加低落的心情,毕竟这种事情自己知道是一回事,听别人这么说又是另一回事儿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我自己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后半段的话,安东尼奥没有自己说出来,但是他自己也知道,这完全不可能实现的。用一根琴弦,怎么可能拉奏的出乐曲呢? (′-i_-`) “哎呀,算了,别想这种事情了,过来喝酒吧。”何塞·巴登实在看不下去安东尼奥现在这个样子了。 于是何塞·巴登半拉半拽半强迫半劝说的硬把安东尼奥从沙发上面拉了起来,陪他一起痛痛快快的喝了一场。 何塞·巴登强硬的将安东尼奥推到了那些贵族小姐们的身边,将安东尼奥介绍给了他认识的每一个人。 而何塞巴登对于安东尼奥的评价永远都是————全欧洲最棒的小提琴家。 同时,在相互的交谈中,何塞·巴登对安东尼奥还多了另一层评价————百毒不侵。(=_=)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们两个都喝的有点多了的关系,在他们的交谈中,安东尼奥无意间提起了自己年少时候的病历报告:营养不良,强直性昏厥…压力过度…神经衰弱…猩红热……肺炎……肌肉痉挛…… 当时何塞·巴登听到安东尼奥这么说,他举到一半的红酒杯都默默放下来了,这安东尼奥还能活着还真是个奇迹呀。!d(?д??) 何塞·巴登还上手摸了摸安东尼奥的胳膊,被安东尼奥没好气的给拍开了。 “干什么?”安东尼奥揉了揉刚刚被何塞巴的摸过的手臂,被一个大男人摸了,安东尼奥觉得真是恶心。 何塞·巴登看着自己刚刚摸了安东尼奥的手掌,不可置信的说道,“你居然是热的。” “废话!我又不是鬼!我当然是热的了!!!” 何塞·巴登还是不可置信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掌,“不行,你让我再摸摸,我再检查一下,你真的不会是鬼吧?” “何塞·巴登,你给我死!!!!!!!!!!!!!”安东尼奥双手紧紧的掐住了何塞·巴登的脖子。 尤其是安东尼奥说的最后那个“死”字,声音非常的尖锐,非常的有穿透力,非常的源远流长,整个宴会厅里的每一个人都听到了。 整个宴会厅里的所有人都被吸引去了目光,然而当他们看清了究竟是谁骂了那么响亮的一声以后,他们甚至搞不清楚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原本在踏入宴会厅时,在台上演奏的小提琴家此时此刻正跟何塞·巴登坐在一起,如果他们只是普通的交谈的话,他们估计还不会那么惊讶,可问题是,此时此刻,那个小提琴家这死死的掐住了何塞·巴登伯爵的脖子,而且虽然何塞·巴登伯爵的脸都被他给掐红了,可是却丝毫没有反抗的样子。 “你给我去死吧,何塞·巴登,我现在就来结束你这罪恶的一生。”安东尼奥一边死死的掐住何塞·巴登的脖子,一边用力的来回摇晃着,一副誓不把何塞巴登的脑袋掐下来不罢休的样子。 “咳咳咳………安东……咳……错了……快松手……咳我的……脑袋要跟……我的身体……分开了…………”何塞·巴登被安东尼奥掐的白眼都快要翻出来了。 “这就是我的目的。”安东尼奥一边说着,一边又加重了自己手上的力度。 “那救命啊………我要死了。”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在宴会厅里面围观的人却没有一个人上前伸出援手,并不是他们不想上前,毕竟他们如果上前搭救的话,那么就约等于救了何塞·巴登一条命,以后想跟何塞·巴登家谈生意就方便的多了。 但是这一切的想法都基于何塞·巴登是真的遭遇了危险,以及那个小提琴家是真的想要杀死他。 周围的人又不瞎,况且之前何塞·巴登跟一些贵族小姐们交谈的时候,就曾经把自己的佩枪从自己的腰带那里抽了出来,给她们观看。 如果何塞·巴登真的想要反抗,又或者那个小提琴家真的危及了他的生命的话,何塞·巴登肯定会第一时间抽出自己的陪枪,一枪崩了那个小提琴家的脑袋,但是何塞·巴登却没有这么做,为什么? 因为他们两个人相互认识,他们根本就只是在玩闹而已。 果然没多久,安东尼奥就松开了何塞·巴登。不过即便如此,何塞·巴登的脖子上还是留下了安东尼奥的掐痕。 “咳咳咳……你真想杀了我?”何塞·巴登捂着脖子难受的咳了好几声。 “没错。”安东尼奥回答的很干脆。 “啊,我伤心了,你实在是太过分了,我把你当家人,你居然想要掐死我。”何塞·巴登是故意用连他自己都觉得恶心的语气说出来的这段话。 “死一边去!!!!!”果不其然,何塞·巴登再一次听见了安东尼奥的怒吼声。 然而,就算是何塞·巴登和安东尼奥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这场宴会最奇葩的事情仍旧没有完全结束。 因为就在安东尼要吼出这一句话,不超30秒的时间后………… “你们快帮帮我,你们一定有办法的,对吧?”麦克直接从庄园里开门跑了出来,他的手里还抱着非常非常非非常常厚的一大册书。 要说这书到底有多厚呢?要不是麦克说了,那是他为孩子们举办的出生派对的计划书,何塞·巴登差点把它当成了手风琴。 然而,天知道麦克那么小的一个身板是怎么拿得下这么多东西的,他不仅拿了那么厚的一大册书,他的另一只手里,甚至还牵着一大堆的气球。 “帮我拿着。”说完,麦克就不由分说的就把牵引着那么一大堆气球的绳子塞进了何塞·巴登的手里。 何塞·巴登就保持着那一脸懵逼的样子,然后被他手里的气球慢慢的拉向了天花板。 好在在何塞·巴登双脚离地前的最后一秒钟,他一把抓住了刚刚他跟安东尼奥一起坐着的那张沙发上面,然后坐在沙发上面的安东尼奥就明显感觉到了沙发的腿好像逐渐的有一些偏离地面了。 这给安东尼奥吓的,他直接用他的两条胳膊死死的按住了沙发,才避免了他和沙发跟何塞·巴登的一起去跟天花板约一个会了。 “麦克………” 然而,在一旁的麦克根本就没有在乎这边的这两个人是如何避免自己不要直接原地升天的,他直接吧他那一次厚厚的计划书放在了地板上,然后从头开始跟何塞·巴登和安东尼奥讲述着他的每一项计划的每一条细节。 而看着他如此认真,并且兴致颇高的样子,何塞·巴登和安东尼奥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向他求助。 ……………30分钟后………… “好了,我说完了,你们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还有你们刚刚想说什么?”直到麦克将自己的计划书从头到尾的全部复述了一遍,他才终于把注意力放在了何塞·巴登和安东尼奥这边。 “…………………救命。”何塞·巴登沉默了很久,最后只说出了这么一个单词。 麦克的计划书讲了整整30分钟,而何塞·巴登、安东尼奥还有沙发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站在了原地30分钟。 啊,不对,安东尼奥和沙发至少还是和地面有部分接触的,而何塞·巴登他已经双脚离地,悬浮在半空当中了。 何塞·巴登感觉自己的两条胳膊都快不是自己的了,谁来救救他呀? 第216章 万花筒 麦克见何塞·巴登都快要“升天”了,连忙上去按住了何塞·巴登肩膀,而何塞·巴登以为有麦克按着自己应该没事了,就松开了自己抓着沙发的手,然后…………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然而,麦克和何塞·巴登都太小看了那一堆气球的威力了。 眼看两个人都要齐齐升空了,安东尼奥一个飞扑抱住了麦克的腰,三个人的重量加在一起才勉强没有飞升。 “麦克……你到底弄了多少气球呀?”何塞·巴登吓得声音都颤了,麦克到底打了多少气球呀? “我,我也不清楚啊……十公斤的气球吹起来是有多少个呀?” “…………你再说一遍?!”安东尼奥都惊了,一个气球的重量就假设是1克吧,那么十公斤的气球就是………个?! “救命啊!!!”何塞·巴登真的是服了,这宴会厅里的其他人就在这看戏的吗?救命啊!!!!!! …………十分钟后……… “我真是服了你了麦克,你肺活量是有多好啊,能吹这么多个气球。”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何塞·巴登也知道麦克是拿打气筒打的,不可能是他自己吹的,不然麦克吹完那么多的气球,他也该气绝身亡了。 但是何塞·巴登是真的很想吐槽一下,因为……… 何塞·巴登抬头仰望了一下天花板,由于那么多的气球,他们也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而且当时何塞·巴登是真的急眼了,他直接松开手,让这些气球全部飘向天花板了,回头再想办法把它们给收拾了吧。 所以这么多的气球就在巨大的宴会厅的天花板上面铺上了厚厚的一层,五颜六色的。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宴会也没有办法继续进行了,不过好在本来宴会就已经接近尾声了,所以何塞·巴登就索性跟参加宴会的人道别,请他们离开了。 “真是对不起………”麦克看了看天花板上面铺满的气球,诚恳的向何塞·巴登道歉,麦克也知道刚刚他约等于让何塞·巴登在所有的宾客面前出丑了。 “麦克,我也知道你是想要给裘克和娜塔莎好好的庆祝一下,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一个前提的问题?” 何塞·巴登顿了顿,然后继续说道。 “首先,娜塔莎小姐才刚生产完,她需要休息,裘克先生也一样,她需要陪在娜塔莎身边,而且两个宝宝才刚出生,这个时候的他们是很容易生病的,把他们放在人员来回走动的派对上面,对他们的健康并不好。” 何塞·巴登说的一点也没错,现在就办庆祝派对,实在是太操之过急了,至少也应该要等一会儿,等娜塔莎的身体恢复好了,等斯特兰和伊娜拉再长大一点,再去办也不迟呀。 麦克想了想,也确实是这个道理,虽然不能和立马举办派对,让他有一点失望,但是毕竟娜塔莎、还有伊娜拉和斯特兰的健康更重要。 “不过这样一来的话,我们就得想办法先把这个给收拾了。”安东尼奥指了指天花板上的那一大堆气球,毕竟要等到娜塔莎、斯特兰和伊娜拉可以在众人面前走动的时候,这些气球肯定早就瘪掉了。 “我有一个好主意。”说完,麦克拿出了他平时耍杂耍时候用的一颗球。 “这有什么用?”何塞·巴登指了指麦克手里的球,他不明白这一颗球有什么用,就算是想要把那些气球打下来,一颗球怎么可能把天花板上的气球全部打下来呢? “这个是燃烧弹,正好把那些气球烧了,省事了。”说完,麦克便高高的将那颗球举过头顶,打算往天花板上面扔过去。 然而,听到他这么说的何塞·巴登和安东尼奥都快吓死了,要搞清楚,那可是氢气球呀!!麦克这么一个燃烧弹扔过去的话,他们三个就全部变成烤乳猪了!!! “麦克!你给我住手!!!!!” …………十分钟后…………… “对不起…………”麦克受到了何塞·巴登和安东尼奥的连环批斗,但是麦克也觉得自己是活该,毕竟刚刚他差点害死了他们三个。 “我看,我们三个还是老老实实的找一个梯子过来吧。”安东尼奥抬头仰望了一下天花板上的那一堆气球,得出了最后这么一个结论,但是除此之外,他们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他们是可以找几根长棍子,把天花板上的那些气球都给捅破,但是先不提,现在都已经是晚上了,这么做会不会弄出很大的响声,光是破掉的气球皮就够他们收拾好几天的了。 何塞·巴登家里虽然有佣人,但是……何必呢? 而且归根结底弄脏的可是何塞·巴登家的地板,就算是有佣人收拾,但是起码也要收拾好几天,何塞·巴登家里的宴会厅可能就不能用好几天了。 “还是找个梯子把他们都拿下来,然后集中处理吧。” 麦克抬头仰望了一下天花板,上面的气球,然后说道,“如果我们会飞就好了。” Σ(?д?;) 一语惊醒梦中人啊,何塞·巴登家里不就是有一个会飞的人吗? 于是乎,麦克他们就把何塞·巴登家里的加百列给找过来了。 虽然何塞·巴登对于麻烦加百列感觉有一些不合适,但是加百列归根结底只不过是庄园主创造的人工智能并给他添了一对翅膀,做做样子而已,在给他添翅膀以前,他就是庄园里的佣人,“打扫”的这种能力,本身就刻在了他的程序里面。 …………30分钟后………… 加百列不仅将天花板上面的气球全部清理掉了,还顺便打扫了一下何塞·巴登家里天花板上面落下的一些灰尘。 虽然气球是全部拿下来了,但是……… “这些气球怎么办?” 何塞·巴登他们几人找了一张巨大的网,并且拿几个沉重的巨石压住了网的边边角角,才没有让气球从网里跑出来。 但是对于怎么处理这些气球,何塞·巴登感到非常头疼。 “这还不简单?”说完,麦克便一个飞扑跳进了这一个巨大的气球山里面。 紧接着,气球山里传出很多气球破裂的声音。 “这确实是唯一的一个办法了。”说完,安东尼奥也加入了破坏气球的行列。 总之这一个夜晚里,何塞·巴登的家里一直传来了奇怪的“啪!啪!啪!”声。 总而言之,将气球全部处理完了以后,麦克也回到了庄园里了,毕竟派对暂时不能进行了,他也要回去了。 安东尼奥也打算回到庄园里了,他来外面就是为了找自己的小提琴的,结果被何塞·巴登给坑到了宴会里,让他去演奏了。 安东尼奥回去之前还对何塞·巴登比划了一个拳头,表示自己早晚要给他一顿揍。 然而,就在安东尼奥和麦克回到了庄园里以后,他们感觉庄园里的气氛好像不太对。 平时就已经挺沉默寡言的穆罗,好像更加的沉默寡言了。 根据麦克在喧嚣马戏团里跟穆罗长时间相处的经验,他可以判断的出穆罗现在很伤心,非常的伤心。 其实,麦克判断的一点也没错,穆罗现在确实非常的伤心,因为………… 还记得很久以前,庄园主为了给庄园里的孩子们找一个很好的老师,于是把牛顿给拉进了庄园里了吗?不过后来嘛,因为牛顿长时间把自己关在象牙塔里,导致众人都快把这个人给忘了,然后事情就发生了。 穆罗原本是想去象牙塔里面看看书的,然后他就在那里遇见了牛顿,他在与牛顿的交谈当中拿出了之前诺顿和威尔三兄弟送给他的那一只万花筒。(详情请见140章) 牛顿就接过了穆罗的万花筒,在手里把玩,然后牛顿一个手滑,就听“啪啦——”一声。 然后牛顿和穆罗就一起沉默的看着摔在地上的万花筒。 虽然表面上看这只万花筒什么事都没有,但是从刚刚那一声玻璃碎裂的声音,无论是牛顿还是穆罗,都意识到万花筒里面的镜片碎掉了。 “对,对不起………”牛顿还想要再说些什么,但是穆罗已经从地上捡起了,那个已经坏了的万花筒离开了。 然后事情就变成这样了……… 从这件事发生了以后,牛顿就一直把自己关在了象牙塔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觉得自己没脸见穆罗了。 而穆罗呢,因为自己的万花筒碎掉了,很伤心,这几天也一直沉默寡言的,虽然他本来就很少说话了。 那一只万花筒,对穆罗来说真的非常非常的重要,那是他从出生起第一次收到的真正意义上的礼物,对他而言真的意义非凡。 虽然穆罗也知道牛顿不是故意的,但是这些天他实在也是不想再看见牛顿了。 麦克见穆罗这个样子,实在是不忍心,但是他仔细检查了一下穆罗的万花筒,发现里面的镜片早就已经碎的不成样子了,就算重新换成新的镜片也很难再产生以前的美丽的色彩了。 实在没有办法了,于是麦克便找到了我这里。 “庄园主,您有办法修好穆罗的万花筒吗?”麦克认为,庄园主一定有办法可以修好的,毕竟庄园主可是造物主呀,他一定无所不能的。 麦克想的确实没错,我确实很轻松的就能修好这个万花筒,但是…… “很抱歉,麦克,我不能这么做。” 果不其然,听见我这么回答,麦克震惊的睁大了眼睛。 “麦克……东西只有会失去,会坏掉,所以拥有它的时候才会无比的珍贵。” 说完,我将已经坏掉的万花筒重新还给了麦克,并表示我不会帮他们修复万花筒的。 看着迈克失望离开的背影,我不禁笑了笑,其实修好那个万花筒,对我而言确实非常简单,但是如果我这么做的话……… 我看了看水晶球里的影像,象牙塔里的牛顿,他看的那本书真的非常的有意思呢。 如果我修好了那一只万花筒的话,牛顿现在做的事就像一个笑话一样了。 所以我只能充当坏人的角色了。 ……………… 麦克在遭到庄园主的拒绝以后,又拿着那一只坏掉的万花筒去找约瑟夫了,因为麦克知道相片的形成主要靠的也是镜片的反射,也许约瑟夫会有办法。 “很抱歉,麦克,虽然相机的原理也是依靠光的反射,但是我对镜片方面的事情并不是很了解。” 约瑟夫说的是实话,要是麦克问他相片方面的事情的话,他肯定会说的头头是道,但是万花筒这个东西,它里面的镜片是需要非常精细的打磨的,这种事情约瑟夫可做不到。 不过既然说到打磨的话,麦克想也许杰克会有办法,毕竟杰克之前不是帮庄园主切割过镜子吗? “很抱歉,麦克,我也没有办法。” 杰克也无奈的耸了耸肩,并表示他当时只是把镜子切割成了需要的大小而已,这并不需要什么技术,但是万花筒里面镜片的角度是需要非常精细的标准的,这种事情杰克可做不到。 三次遭到了拒绝的麦克有一点灰心了,不过他还是想要尽可能的帮助穆罗修好这一只万花筒。 而且刚刚杰克也说了,万花筒里面镜片的角度是需要非常精细的标准的,那么阿尔瓦和卢卡斯会不会有办法呢? “非常抱歉,麦克,我和卢卡斯也不可以。” 阿尔瓦确实做不到,因为打磨镜片需要的是精湛的技术,阿尔瓦和卢卡斯虽然可以说的清楚万花筒中的原理,但是要他们打磨出一模一样角度的镜片,他们可做不了这么精细的活。 结果麦克绕了一整圈,问了所有可能修的好万花镜的人,结果他们的答案都非常的统一————不行。 麦克真的开始灰心丧气了,他甚至在想自己去外面再买一只一模一样的万花筒给穆罗,可不可以? 但是这个想法刚刚冒出头就被麦克给掐灭了,麦克怎么可以这么想呢?穆罗不是真的喜欢这个万花筒,他喜欢的是这个万花筒,当中背后的意义,麦克怎么可以把穆罗想的这么简单呢? 麦克要继续加油,他一定可以找到办法修好这个万花筒的。 第217章 忘记的事情 “对不起穆罗哥哥,我实在没有办法了。” 麦克愧疚的将万花筒还给了穆罗,他问过了,他可以问的每一个人,用了他每一个可以想到办法,但是都没有方法可以完全的修好这个万花筒。 “没关系的,麦克,这不是你的错。”虽然万花筒没办法修好了,穆罗还是有一点伤心,但是比起这个,穆罗更开心麦克居然为了一个万花筒愿意去帮他跑东跑西的询问他每一个可以问到的人。 比起一个普通的万花筒,麦克的所作所为个人更让穆罗高兴。 ……………… 另一边, 在处理好麦克留下来的那一堆烂摊子(气球皮)以后,何塞·巴登就准备先去补一个觉了,毕竟昨天晚上的宴会里他喝了不少酒,紧接着一晚上没睡的收拾麦克的那堆烂摊子,让他现在感觉身心俱疲的。 但是老天爷仿佛就要跟他作对一样。 何塞·巴登刚换好睡衣,刚躺在了床上,刚酝酿出睡意的时候。 “叩叩叩———” 伴随着敲门声的是何塞·巴登家的管家的声音。 “何塞·巴登老爷您之前找的人,现在到了,正在宴会厅里等待您。” (╬  ̄?皿 ̄? ╬) 何塞·巴登怨气十足的睁开了他那布满了红血丝的眼睛。 他真的很想一枕头砸过去,然后告诉管家,让那群人滚,他现在谁都不想见。(生气!!?(╬???)? ) 不过,当然了,何塞·巴登不是那种会闹小脾气的人,他又不是十岁的小孩子了,所以他没有这么做,况且那群人还是自己叫过来的,总该去见一见吧。 在花了几分钟将自己给捣拾好了以后,何塞·巴登便前往了宴会厅,想要好好的跟那群人好好的谈一谈。 ……………… 具体何塞·巴登跟那群人谈了什么,这里就不过多的赘述了,因为说了也没多大的意义,因为他们的谈话是这样的: “我想买下你手下一个叫做甘吉·古普塔的击球手,价钱你可以随便提。”何塞·巴登实在是太困了,他一进入宴会厅,甚至连寒暄的话都没有说,他只想赶紧进入正题,然后将一切早早的结束好回去睡觉。 “当然没问题了,何塞·巴登伯爵殿下,只要你提的价钱合理,我都可以接受,不过在那之前,我想请问一个问题。”跟何塞·巴登谈话的人没有多想,就答应了下来,不过他有个问题必须要请教一下何塞·巴登。 这个人并不意外,何塞·巴登是怎么知道甘吉·古普塔的名字的,毕竟这个家伙之前还算是一个小有名气的击球手,只不过嘛,自从他不顾一切的离开了以后,这个人也不太想要管他了。 不,也不能说是不想要管吧,只是他并不是想要管教对方,只是感觉到了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战而已,对此他感到很新奇,又感到非常的愤怒。 没错,说到这儿,应该有人猜出来了吧?何塞·巴登他约谈的这个人就是甘吉以前的板球队的主人,也就是一直操控着甘吉的那个权贵。 “你为什么要花钱买一个不服管教的家伙?”其实,这还是这个权贵稍微委婉一点的说法呢,他更想问何塞·巴登的是,为什么要买一条不听话的狗? 这个权贵确实不理解,因为以何塞·巴登的地位和财富,他有很多很多听话的顺从的狗,可以挑选,为什么要唯独选一条不服管教的家伙呢? “这你就不需要管了,或许………你可以当做是我的一个……个人的小兴趣,也说不定。”何塞·巴登从始至终都保持着得体的微笑,使面前的这个权贵完全读不懂何塞·巴登究竟想要干些什么。 其实,何塞·巴登又不傻,他当然知道面前的这个家伙,想要问自己些什么了,何塞·巴登并不想反驳,因为反驳了意义也并不大。 因为………可不要忘了,何塞·巴登他自己也是一个贵族啊,自己今天做的事情在其他的贵族眼中是有多么的奇怪和特立独行,何塞·巴登自己也知道。 毕竟………就像挑选宠物时候的一样,大部分人都会喜欢温顺的听话的,而不是选择那种叛逆的,甚至会反咬主人一口的。 或许也有人会反驳,他们是活生生的人,不是什么宠物,但是在贵族的眼中………他们就是宠物。 何塞·巴登并不会对此感到愤怒,他只会对此感到悲哀,悲哀这个坐在自己面前的这个权贵,忘了自己……是人类。 何塞·巴登快速的签好了一张支票交付对方,然后面前的权贵也把当时自己签下了甘吉·古普塔的那一张文件交给了何塞·巴登,现在甘吉·古普塔是何塞·巴登的人了。 原本在交易完成了以后,那个权贵也应该要离开何塞·巴登这里了,不过在离开以前,他想起了一件事情。 “哦,在我告离以前通知何塞·巴登先生,您一件非常有趣的事吧………” 这里必须要说明一下,这个权贵并不知道何塞·巴登对自己的看法,他只是以为刚刚何塞·巴登的回答是表示他之前的那副样子,不过只是逢场作戏而已,其实他私底下也是对这些事情很感兴趣的。 毕竟之前查尔斯·梅斯默的那件事情,可是让全英国的每一个人都知道了何塞·巴登的名字。 毕竟何塞·巴登可是推倒了查尔斯·梅斯默以及背后跟他盘根错闸的那些贵族们呀,所以这就导致全英格兰的贵族们都人人自危,生怕惹了何塞·巴登一个不高兴,使灾难降临到他们的家族上。 那件事情让所有的贵族们都以为何塞·巴登是站在平民的那一边的,所以这段时间里他们也收敛了自己手下的一些动作。 但是如果真的是如同传言当中一样,何塞·巴登想要保证平民们那些可笑的权益的话,那么何塞·巴登为什么会在今天突然提出了要买卖一个叫做甘吉·古普塔的黑鬼呢? 肯定只是因为查尔斯·梅斯默在其他的一些事情上惹到了何塞·巴登,而何塞·巴登不过只是借着这查尔斯·梅斯默干出来的那些事情好扳倒那个蠢货而已。 不得不说,真是高明的手法呢。 何塞·巴登教训了不长眼惹到自己的家伙,并且收获了在平民当中的好名声。 还真是厉害呢。 这些事情其实其他的那些贵族们也会做,不过还真的是从来没有见过像何塞·巴登这样做的如此高明、如此干净的呢。 “何塞·巴登伯爵殿下,据说在两个月以后会举办‘那样’的一场宴会,或许您会感兴趣,如果您想要参加的话,我会非常乐意的帮您准备邀请函的。” “那样”的宴会指的是什么宴会呢?何塞·巴登不用想都猜的出来,虽然何塞·巴登自己以前只是听过,从来没有参加过,但是何塞·巴登敢保证自己家族里,那些侮辱了巴登这个姓氏的家伙里,肯定会有人参加的。 “下次再说吧,我今天累了。”何塞·巴登这句话说的是半真半假,因为这句话看似只不过是一句搪塞的话,但其实………何塞·巴登是真的累了,他的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 “那好吧,何塞·巴登伯爵殿下,我们下次再聊,祝您健康。”说完,那个权贵便离开了何塞·巴登的宅邸,坐上马车离开了。 何塞·巴登将相关于甘吉的那个文件在书房里存放好以后,他就直接把鞋子一蹬扑倒在了自己卧室的床上,连衣服都没换,他实在是太困了。 何塞·巴登甚至已经感觉到了……如果自己再不睡的话,可能就要到猝死的地步了。 “但愿不要再出什么意外了………”何塞·巴登嘴里嘀咕了这么一句,然后就闭上眼睛睡着了。 然而………… 好吧,这次没出什么意外,何塞·巴登痛痛快快的睡了一觉,直到外面的天色都已经变成黄昏了,他才从床上爬起来。 不过,何塞·巴登直到醒来以后才发现,不知道是谁给他换了一身睡衣,然后将他的姿势给摆好,最后把被子盖到了他的身上。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何塞·巴登大约猜的出来那个人是谁,毕竟他身边有一个24小时跟着他的“天使”,不是吗? (哈欠~~) “…………………我怎么饿了?”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何塞·巴登也觉得自己说了一句废话,自己睡了一整个白天,不饿才怪呢。 于是乎………… 何塞·巴登坐在餐桌上吃着仆人们为他准备好的晚餐,午餐和早餐。 何塞·巴登一边吃着自己面前的食物,一边思考着自己最近有没有什么比较忙的事情,话说回来,自己最近好像都很忙的样子,不过他应该已经把该忙的事情都忙了吧,应该没什么事情了吧? 何塞·巴登需要好好想一想……… 查尔斯·梅斯默的事情已经解决了。 那个叫做克利切的那个家伙,他的孤儿院也开始建设了。 海伦娜小姐也已经回到了她的家里,并且她受到了何塞·巴登的资助,现在她应该准备好可以去她心心念念的文学院了。 娜塔莎和裘克的孩子也出生了,并且很健康。 那个自己从东方国家带过来的戚十一小姐,自己也给他找了一个临时的住所,并且只有当她遇到困难的时候,估计才会叫自己,所以暂时也没什么事情。 安东尼奥的小提琴也还给他了。 呼,这么一想的话,何塞·巴登已经把该做的事情都已经给解决了。 呃,除了……除了…………… !!!!!Σ⊙▃⊙川 何塞·巴登差一点点把自己吃饭用的叉子给吞下去,他终于想起来了,自己一直以来总觉得自己忘记的那件事情是什么了!!! 是莉迪亚·琼斯小姐的事,还记得她得到了一个皇家医学勋章了吗?当时那个皇家亲卫队的队长也就是托比告诉莉迪亚的是,让她尽早选一个日期前往伦敦接受表彰。 但是貌似这件事情,别说是何塞·巴登了,好像连莉迪亚她自己都给忘了。 但是这种事情也不能怪莉迪亚吧,本身这件事情是不是很急的那种,因为要颁给莉迪亚的勋章都已经给她做好了,她只要到时候去那里接受一个表彰就可以了。 而且那枚勋章说白了,就只不过是一个象征意义而已,莉迪亚的名字早就已经写到了皇家医学历史书的上面。 原本是想着等他们去东方那边旅游完以后回来再去接受表彰的,结果呢,中途出了娜塔莎要生孩子的事情。 接受一个无关紧要的勋章和帮助自己的家人接生,这两件事情孰轻孰重,莉迪亚还是分得清的。 所以经过这么一打岔,莉迪亚就把这件事情给忘了个干净。 不过好在既然皇家医学院那边的人没有写信过来催促的话,那证明时间还不是很急,等明天何塞·巴登再跟莉迪亚讨论这件事情吧。 ……………… “哦,天呐,你不跟我说这件事,我真的把它给忘了。”莉迪亚惊讶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她确实把这件事情给忘了个一干二净。 “那就快去吧,这对你而言很重要,不是吗?”娜塔莎这段时间已经恢复了不少了,至少她可以站起身子去花园里面散散步了,而莉迪亚则一直陪伴在她的身旁,所以刚刚何塞·巴登说的那一件事情,娜塔莎也听见了。 “但是…………”莉迪亚还是有一些犹豫确切的说是她现在不放心娜塔莎的情况。 “这没关系的,莉迪亚,我没事的,而且………你也知道的,不是吗?”娜塔莎温柔的笑着说道。 娜塔莎的笑容里夹杂着幸福,因为她现在确实非常的幸福,她有了属于自己的孩子,有了爱她的丈夫,以及无时无刻愿意站在她背后支持并帮助她的家人们。 裘克刚成为一个新手爸爸的时候确实有一些笨手笨脚的,但是他那些笨拙的手法当中却夹杂着细致与关心。 裘克在给孩子们换尿布的时候,确实透露着一些手足无措的感觉,但是每一步他都做的非常的完美,因为他在此之前,已经训练过无数次了。 裘克非常的爱斯特兰和伊娜拉,他甚至可以坐在椅子上,抱着孩子们就那样看着他们睡觉,一坐就是一下午。 娜塔莎说莉迪亚知道的事情就是指,她知道裘克还有庄园里的人,为这两个孩子们做了多么充足的准备。 莉迪亚的离开不会导致什么事件发生的,因为大家都在努力保护着他们,不是吗? 第218章 授勋仪式 最后,莉迪亚还是跟何塞·巴登一起坐上了前往伦敦的火车。 不过在踏上火车以前,倒是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小插曲………… “给你姐姐………”一个莉迪亚从来没有见过的小男孩,递给了莉迪亚一枝用纸折出来的花。 莉迪亚从男孩的手里接过了以后才发现,这是一枝用纸折出来的白色的月季花,只不过,折这枝花的人手艺应该不是很好,莉迪亚费了一点功夫才看出来这是一朵月季花。 “谢谢你小朋友。”莉迪亚温柔的笑了笑,然后问道,“可以告诉我,送给我这一枝花的人,名字叫做什么吗?” 果不其然,莉迪亚看见这个小男孩往自己身后的一个角落里指了指,那里站着了一个莉迪亚意料之中的男人。 早在那一次审判查尔斯·梅斯默的法庭上,克利切就听到了当时皇家护卫队说的那件事。 克利切很高兴,莉迪亚·琼斯小姐有了属于自己的事业。虽然克利切不知道皇家勋章有什么意义,但是只要是勋章,肯定意义非凡。 作为知情人之一,克利切有必要向莉迪亚·琼斯小姐道一句恭喜,但是克利切又觉得自己可能没有什么资格站在像她这样的人面前,于是,克利切便想出了这么一个法子。 虽然克利切新的孤儿院还在建设当中,但是里面大部分的设施都已经建好了,至少可以暂时的收留一些孤儿了。 这个小男孩就是克利切新收养的孤儿们之一,克利切在折好这支纸花以后,就让这个小男孩帮自己送给莉迪亚·琼斯小姐了。 “…………快走吧,火车要开了。”说完,何塞·巴登不由分说的提过莉迪亚的行李,将她拽上了火车。 莉迪亚从那个小男孩的手里接过了那一只纸做的花,但也仅仅只是接过了,没有收好,也没有一句道谢。 在远处远远看着的克利切似乎早就已经料到了这样的结局,但是即便如此,他的心里还是觉得有一些失望,不过这也没什么,毕竟莉迪亚·琼斯小姐收下了那枝花,不是吗? …………………… 在火车上, 何塞·巴登在帮莉迪亚将她的行李放在了属于她的火车房间里了以后,便邀请莉蒂亚跟他一起去火车上面的会客室里面谈一谈。 莉迪亚欣然答应,当她坐在会客室的椅子上面以后,何塞·巴登则去了餐厅车厢那里去拿一些适合谈话用的红茶和饼干了。 当何塞·巴登端着红茶和饼干回来的时候,他看见了莉迪亚手中仍旧把玩着刚刚克利切让那个小男孩送过来的那一只纸折的月季花。 “打扰了,莉迪亚。”直到何塞·巴登出声提醒,莉迪亚才反应过来。 莉迪亚将自己的手从桌子上放下来,空出位子,让何塞·巴登将手里的托盘放在桌上。 但是当何塞·巴登坐下来了以后,他和莉迪亚两个人就相对无言了,虽然这一场对话是何塞·巴登提起的,但是他实在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其实何塞·巴登会提起这场会话的原因很简单,毕竟刚刚上火车,以前出了那样的一茬子事情,何塞·巴登想跟莉迪亚谈一谈,现在他对克利切的看法。 何塞·巴登对克利切的初印象并不好,那个时候的他觉得克利切简直就是阴沟里的老鼠,是下等人中的下等人。 但是在那一场审判查尔斯·梅斯默的法庭上,克利切不顾一切的站起来作证的样子,倒是让何塞·巴登心中对于克利切的形象有了些许的缓和。 而刚刚这件事情,明明跟克利切没有太多的关系,确切的说是克利切即使不来道恭喜,何塞·巴登和莉迪亚·琼斯也压根就不会想起他来。 “(叹气~)在贵族里面摸爬滚打的,我自认为自己看人会非常的准,但是今天我却输了,输的很彻底,因为我忘记了,人都是会变、会成长的。” 何塞·巴登错了,他太想当然的看克利切了,何塞·巴登自认为他拥有非常多的“经验”,然而正是这些“经验”造成的刻板印象,让他彻底的忘记了一株植物长不好,是因为他从来没有见过阳光,没有淋过雨水,没有在肥沃的土地上生长,而不是这株植物有问题。 “哦,天呐。”说到这,何塞·巴登才想起来了,“我刚刚居然直接把你给拉走了。”他们忘了跟克利切道谢了。 “没错………”莉迪亚仍旧仔细的端详着自己手里折着的这一枝纸做的月季花。 为什么要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在强调这是一支月季花呢?是因为在欧洲,医生的象征花就是月季花。 首先,月季花用纸不好折,这一点先不提了,更重要的是,月季花其实主要的产地来自于法国,也就是说克利切根本不可能知道月季花是什么样子的,他只不过是按照别人的描述和自己的想象才折出这一枝花来的。 克利切大可以从街边随便的采一朵野花送给莉迪亚,但是他却没有这么做,为什么?原因不是很简单吗……… “我想这朵花的用处,我应该知道了。” 莉迪亚小心的将这一只纸折的月季花保存好,接下来它的用处可大着呢。 ………………… 何塞·巴登和莉迪亚在火车上面的旅程并称不上是多好,但也说不上是多糟,平平淡淡的,没出什么意外。 第二天早上他们就来到了伦敦这里了。 通常勋章的授勋仪式是在下午,所以早上就已经来到了伦敦的何塞·巴登和莉迪亚,决定先去挑选一件非常漂亮的礼服,顺带在伦敦城里面逛一逛。 好吧,其实挑选礼服这个想法是何塞·巴登想出来的,莉迪亚已经从庄园里带了一件礼服出来了,不过看何塞·巴登那个兴奋样,莉迪亚终究是没有把这一件事说出口。 “这个怎么样?好看吗?我觉得很衬你。”这是何塞·巴登拿起来的第十件衣服了,但是莉迪亚仍旧不满意。 何塞·巴登也不气馁,他将手里的衣服放下来了以后,又接着去帮莉迪亚挑选礼服了。 看着何塞·巴登热火朝天的跟店员讨论着到底什么样子的裙子才比较适合自己的样子,莉迪亚实在是受不了了。 “何塞·巴登,我们谈一谈。” 听见莉迪亚这么说,何塞·巴登顺从的跟莉迪亚来到了一个角落,而刚刚的那位店员也非常有眼色的离开了。 莉迪亚看着何塞·巴登的样子,张了张嘴,犹豫了很久,才终于把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 因为他害怕这么说出来会伤害何塞·巴登的感情,但是莉迪亚觉得自己必须要说这些话,她憋在了心里几十年了。 “何塞·巴登………你知道为什么我不喜欢你给我挑的那些礼服吗?因为它们实在是太素了。” 何塞·巴登给莉迪亚挑的那些礼服虽然华丽,但是它们主打的颜色就只有白色或者淡蓝色。 莉迪亚也明白,何塞·巴登为什么给他挑的礼服只有这两种颜色,因为全英格兰的医生不都是这样穿的吗? 但是……… “我不想这样,何塞·巴登,我不喜欢这种颜色,我不对,我不是说我讨厌做医生,也不是说我不喜欢穿医生服,只是…………”莉迪亚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把后半段话说了出来。 “从我决定要做医生的那一刻起,我就受尽了周围人的嘲笑,他们都说女人不可能做医生的,但我偏要做给他们看!你懂的……何塞·巴登我是一个叛逆者,从始至终都是……我知道我这么做可能就是强词夺理,但是我不想在这最重要的日子里穿白色或者是淡蓝色,我不要跟那些自以为是的男人融为一体………我要轰轰烈烈的站在那里。” 莉迪亚说完了以后犹豫了很久,才抬头看了何塞·巴登的表情,果不其然,他看见了何塞·巴登的难以置信的样子。 果然自己说的这些话,即使是何塞·巴登听完也觉得太奇怪了吗……………也许我从庄园里带的那件礼服,我就不应该穿上它。 “哦,我的天呐!莉迪亚!你说现在我赶紧为你定制一件红色的,或者是紫色的礼服还来得及吗?!” “谢谢你!”莉迪亚真的是太激动了,她一个飞扑就扑进了何塞·巴登的怀里,虽然她知道自己对何塞·巴登这么做会很失礼,但是她实在是太激动了。 何塞·巴登则稳稳的接住了莉迪亚,然后,双臂保持距离的环住了莉迪亚,看似是在抱着她,但是始终跟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何塞·巴登支持莉迪亚所做的一切的选择,这是属于她的人生,她想怎么过活是她的选择。何塞·巴登唯一能为莉迪亚做的就是毫无保留的支持她。 在短暂的兴奋过后,莉迪亚也立马反应过来了,自己现在这么做是有多么的失礼,赶忙的放开了何塞·巴登。 “我带了一件红色的礼服和一双红色的高跟鞋………会不会太招摇了?”莉迪亚说,这些话只不过是想要岔开话题,缓解这尴尬的气氛而已。(医生的“试运者”金皮。) “那我们现在得去珠宝店帮你挑一对钻石耳环和项链咯~” “啊?”何塞·巴登回答的太快了,让莉迪亚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但是很快,莉迪亚就反应了过来,并且说了一句,“谢谢。” 不过既然已经不需要礼服了的话,那么何塞·巴登和莉迪亚也就没必要再在这里继续闲逛着了,因为何塞·巴登看出来了,莉迪亚从刚刚开始就很紧张,况且他们回旅店里休息一会也不错。 时间很快就到了………… 莉迪亚坐上了皇家的马车,前往了勋章的授勋仪式现场。 一路上何塞·巴登都看得出来,莉迪亚非常的紧张,毕竟从她那重重的呼吸和局促不安的双手就能看出来了。 而且上马车以前发生的一个小插曲也引得何塞·巴登有一点点不愉快,就是那个过来接引他们的那一个侍从,他看见了莉迪亚穿着一身红色的礼服的时候,那眼底的惊讶和质疑根本就掩盖不住。 但是由于当时光是看见马车已经过来了,莉迪亚就已经非常的紧张了,所以那一个侍从的眼神,莉迪亚根本就没有注意到。 但是何塞·巴登注意到了,并且表示他记下了,毕竟当时的那个情景,如果何塞·巴登就这样起了冲突的话,到时候坏了名声的人,可是莉迪亚。 所以何塞·巴登只能将涌起的火气藏在心底。 ……………… 勋章授勋的场面,比莉迪亚想象中还要隆重,莉迪亚只能小心小心再小心的防止自己出现一丝的差错。 在授勋现场的皇家医学院里的人喊出了莉迪亚的名字以后,莉迪亚便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进入了仪式现场。 就像莉迪亚一开始所想的一样,红色的礼服在这种场面里确实格格不入,但是莉迪亚并不感到难堪,相反她很高兴。 因为她本身就是格格不入的,一个女人成为了医生,这种事情不知道在多少人耳中是匪夷所思的。 莉迪亚是第一个,但是她永远不可能是第一个。 早晚有一天,这里到处都会是穿着红色礼服的女人的。 仪式非常的隆重,但是程序倒是非常的快,流程也很简单。 在给莉迪亚颁发勋章的人念了一大堆形式主义话语以后呢,便表示自己非常的荣幸,可以为莉迪亚·琼斯小姐颁布这一枚皇家医学勋章。 在莉迪亚接受了这枚勋章,并且站在了授勋仪式的中央接受众人的掌声以后,仪式便将大致结束了。 这里插一句题外话,何塞·巴登坐在观众席上面,悄悄的上下扫视了一下仪式,现场发现规模好像比平时要大了不少。 不过何塞·巴登想想看也猜的到是为什么,毕竟现在这种非常时期,如果他们把莉迪亚的勋章授勋仪式办的比平时给那些男人们授勋的时候要小的话,那么那些报社记者不知道会怎么评价英国皇家学院呢。 不过虽然办的比较隆重,也只不过是普通的面子工程而已,该有的程序也就那么一点,很轻松的就结束了。 不过当然了,真正要命的地方才刚刚开始。 毕竟想想看吧,英格兰有史以来第一位接受了皇家医学勋章的女人,这种事情放在整个欧洲都是闻所未闻的。 那一大堆的记者和报社人员就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蜂拥而至。 “莉迪亚·琼斯小姐作为英格兰乃至全欧洲的历史上第一位获得了皇家医学勋章的女士,您有什么感想吗?” 这也是在场的所有人,乃至刚刚给莉迪亚颁发勋章的人最想问的一个问题。 “when i was very young, people around me told me that women cannot bee doctors………(在我还很小的时候,周围的人都告诉我女人是不可能成为医生的………) ”莉迪亚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 “well... (好吧……)”莉迪亚捋了捋自己的头发,然后低下头。 “times have changed.(时代变了)”莉迪亚抬起自己的脑袋,面对着无数记者们和闪光灯,莉迪亚笑了,笑的很灿烂,很美好。 (⌒▽⌒) 第219章 梦想 后面的采访就很平淡了,但是突然间有一个眼尖的记者发现了莉迪亚身上那唯一的一处非常奇怪的地方。 “莉迪亚·琼斯小姐,请问您为什么要在胸前别一支纸做的花呢?” “哦,你说这个呀……”莉迪亚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心里其实非常高兴,终于有人注意到这一枝花了。 “这一枝花是别人送给我的………”莉迪亚一边说着,一边将胸前别着的花拿下来放在了自己的嘴巴旁边,方便记者拍照的时候可以把这枝花一起拍进去,“是我一个非常用心的朋友送给我的。” 用白色的纸折成的花与莉迪亚身上穿着的红色礼裙,以及她画的红色妆容,显得非常的格格不入。 要知道,这可是皇家医学勋章的授勋现场呀!莉迪亚小姐宁愿冒着被别人诟病的风险,也要带上这一支纸折的花,看来她那个朋友跟她的关系非凡呀。 “看起来,莉迪亚·琼斯小姐,您跟您这个朋友的关系非常的好呢。”这个记者希望可以多从莉迪亚的嘴里打探出一些消息。 “当然了………他经营着一所孤儿院,虽然称不上多好,但至少孩子们能吃得饱。”莉迪亚想了想,终究是没有把克利切的名字给说出来,毕竟克利切以前做过的那些事情称不上多好。 克利切已经想要改正,那些孩子们也有了更好的归宿,那些事情也应该翻篇了。 莉迪亚不希望那些陈年旧事又被人给翻出来了。 面前的记者很明显想要再多问一问,莉迪亚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她想要拒绝这些记者的采访了,因为她生怕自己会一不留神,就说漏嘴了。 可是这些记者们又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的放过她呢? 不过好在这个时候有人来给她解围了。 “祝贺你,莉迪亚·琼斯小姐。”伴随着何塞·巴登声音而来的是一大束的花。 何塞·巴登一边把花束往前送,一边悄无声息的将莉迪亚挡在了自己的身后。 “多谢了………”莉迪亚小声的在何塞·巴登耳朵旁边嘀咕了一下,并且顺着何塞·巴登的动作躲在了他的身后。 面对着记者们的长枪短炮何塞·巴登游刃有余的应对着,既回答了这些记者们的问题,也没有透露出一些不该说的事情。 原本事情一切都非常的顺利,直到有一个记者提的问题,差点让何塞·巴登当场裂开。 “何塞·巴登伯爵殿下,请问您是否跟莉迪亚·琼斯小姐有了婚约呢?” 听到那个记者这么问,何塞·巴登的表情都快绷不住了,他的脸上写满了“你tm在问什么问题?!╭n╮((o(>皿<)o)) ╭n╮ ” 其实这个记者这样问是有原因的……… 首先何塞·巴登曾经公开的表示过自己不会结婚的这一件事,基本上在全英格兰是人尽皆知的了。 而何塞·巴登确实如同他所说的一样,不近女色到恨不得让女人距离他100米开外。 原本在他身边离他最近的,估计也就只有他宅邸里那些负责打扫工作的女仆们了。 这里为什么要说“原本”呢?因为自从他身边有了莉迪亚·琼斯小姐以后,一切都不一样了,曾经有不少人看见他们在一起吃饭,一起在街上散步,甚至何塞·巴登还给莉迪亚·琼斯小姐买过礼服和珠宝。 而且说一句不好听的,在场的几乎所有的记者几乎都曾经调查过莉迪亚·琼斯小姐的身世,好方便他们写报道,因此也知道了莉迪亚·琼斯小姐曾经也是一个贵族出身的小姐。 这就很耐人寻味了,何塞·巴登伯爵公开表示过自己不会结婚,并且不近女色,但是唯独和莉迪亚·琼斯小姐走的很近。 而莉迪亚·琼斯小姐曾经是一个小贵族出身的小姐,拥有着无与伦比的才华,而且长得也非常漂亮,最重要的是,莉迪亚·琼斯小姐能这么年轻就获得如此高的成就,离不开何塞·巴登伯爵给女王的那一封推荐信。 所以,怎么看何塞·巴登伯爵跟莉迪亚·琼斯小姐之间都总有一些说不明道不清的关系。 然而,虽然这些记者们分析的头头是道,但事实上呢,何塞·巴登和莉迪亚就真的只是普通的,纯友谊的关系而已。 何塞·巴登把莉迪亚当家人,莉迪亚也把何塞·巴登当家人,何塞·巴登帮自己的家人写一封推荐信,有哪里不对的地方吗?(;一_一) 而且更让何塞·巴登觉得气愤的是,这帮记者话里话外居然觉得莉迪亚的成就不是靠她自身的才华,而是靠他,何塞·巴登,一个贵族。 真是有够可笑的。 “首先我可以保证的是,我和莉迪亚之间最多只是朋友的关系,我们把彼此当做家人。” 何塞·巴登阴沉着脸,继续说道。 “其次,我希望在场的所有人可以记住。你们所有人,包括我,都是从女人的肚子里面出来的,别看不起女人的能力。莉迪亚能有现在的成就,完全是靠她自己的才华和努力,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 当天晚上,在旅馆里。 白天的那些记者的采访在何塞·巴登最后说完那段话以后,就草草结束了,确切的说是何塞·巴登直接摆了摆手,让这些记者散开,让出一条路,当然了,那些记者们也不敢真的上去拦他,毕竟何塞·巴登地位他们惹不起。 虽然现在已经是晚上了,但是白天的事情一直让莉迪亚·琼斯耿耿于怀。 “你不觉得你今天在记者们面前一把话说的太重了吗………”莉迪亚虽然很高兴何塞·巴登愿意帮自己出头,但是她真的很害怕何塞·巴登说的那些话,会对他造成不好的影响。 “我从来不觉得,说实话有什么错的地方。”如果自己长了一张嘴,却只能说一些阳奉阴违的话的话,那么何塞·巴登宁愿拿针线把自己的嘴巴给缝上。 “而且退一万步来说了,我是一个男人,我连帮一位女士说话都做不到,那我还是什么男人?” “谢谢你。”莉迪亚明白了何塞·巴登的意思,即使今天白天的事情重来一次,何塞·巴登依旧会帮她出头的。 “好啦,别再想这件事情了。”何塞·巴登可不希望白天那群自以为是的傻瓜破坏掉了莉迪亚的心情,“伦敦好里面好玩的事情还有很多呢,反正我们也不急着回去,明天早上我陪你在伦敦城里再逛一逛怎么样?” ……………… 于是乎,有了昨天晚上的决定,第二天一大早,莉迪亚和何塞·巴登就一起出现在了伦敦的街头。 “嘿,莉迪亚,你觉得我们买这个怎么样?”何塞·巴登手里举着一个精致的八音盒,向莉迪亚问道。 何塞·巴登和莉迪亚琢磨着,反正来都来到了这里,正好带一点礼物回去吧,但是由于何塞·巴登并不常住在庄园,庄园里人们的喜好何塞·巴登都不是很清楚,所以只能由莉迪亚来帮忙挑选了。 “…………我觉得最好不要……刚出生的婴儿对声音是很敏感的,八音盒的声音会吓到他们的。” 莉迪亚想了想,然后接着说出了自己的一些想法。 “而且八音盒实在是太坚硬了,八音盒的角很可能会磕碰到孩子们的。而且里面不停旋转的陶瓷质小人也容易使孩子们受伤的。” “哦,好吧,我明白了,看来我们得挑选一些比较柔软的东西了。”何塞·巴登一边说着,一边把八音盒放回了旁边的架子上面。 “这个怎么样?你看我们给斯特兰和伊娜拉一人买一个新的奶瓶,怎么样?” “………你觉得庄园里会没有奶瓶吗?” “那么这个怎么样?玩具熊。” “你还记得圣诞节那个时候的那座玩具山吗?” “两个可爱舒适的婴儿衣服,这个总可以了吧?” “瓦尔莱塔小姐已经织了100多件不同年龄阶段的衣服了,而且还在织。” “望远镜怎么样?这个东西总可以了吧?” “庄园里就这么大,你用望远镜看哪?” “嘿,我们给庄园里的女士们买一些项链,怎么样?” “诺顿的食物有一部分都是钻石………你觉得庄园里会缺这种东西吗?” “罕见的鲜花?” “回去也蔫了吧。” “漂亮的衣服?” “衣柜里面塞的满满当当。” “伦敦城里的食物?” “有什么区别吗?” ……… …… 就这样,何塞·巴登和莉迪亚把整座商场从上到下的逛了一个遍,结果得出一个结论———好像什么东西他们都不用买,因为庄园里什么都不缺。 “(叹气)~”不得不承认,原本非常的乐观以及兴奋的何塞·巴登都有一点泄了气了,他好像什么礼物都不用送,因为无论是什么礼物,庄园里的人都已经有了。 看何塞·巴登这个样子,莉迪亚想要安慰他,但又不知道该从何开口,所以她只能不停的回想着庄园里的人有没有哪一位,现在目前为止刚缺了什么东西,或者是急需什么东西。 “有了!何塞·巴登,我们买一个万花筒怎么样?” 莉迪亚想起来了,之前穆罗的万花筒不是被牛顿给打碎了吗?麦克问了整个庄园里,他能问到的所有人,但是都没有办法把这个万花筒给修好,不如她和何塞·巴登就借着这个机会给穆罗买一个新的吧。 果不其然,听到这个消息何塞·巴登又再次振奋了起来,因为他终于有了一个可以称之为“惊喜”的礼物了。 ……………… 就这样何塞·巴登和莉迪亚再次踏上了回去的火车。跟他们一起踏上火车的,除了他们原本就带过来的行李以外,还有大包小包的礼物。 虽然之前在商场里,莉迪亚和何塞·巴登在除了穆罗的礼物以外,他们还应该买什么礼物的话题之间讨论了很久。 他们讨论了半天,他们仍旧没能讨论出个所以然来,因为该有的东西庄园里都有,没办法了,他们只好照着给孩子们买玩具,给女士们买珠宝和衣服,给男士们买雪茄和美酒的公式来买了。 由于这么一大堆的礼物,再加上他们原本的行李,何塞·巴登和莉迪亚根本就没有办法把他们一口气全部搬上火车,所以何塞·巴登雇佣了一个家伙,帮他们搬上火车。 在火车站这种帮忙搬行李的家伙很好找,每个城市都会有一些手头比较拮据的人,而在火车站帮乘客们搬运行李是他们最好的赚外快的方式。 “辛苦了小伙子,你看起来很年轻。”莉迪亚将说好的报酬放进了面前的这个健壮的小伙子的手里,这个人看起来真的非常的年轻,他看起来似乎是正在上学。 “谢谢你,美丽的小姐。”以往在火车站的那些家伙,总是会勒令他做一些除了搬行李以外的事情,有的人甚至会故意趁着火车即将发动的时候才上火车,为的就是不付给他钱。 像今天他遇见的这么温柔的一位女士,真的非常的难得。 “你看起来很年轻啊,为什么会在这里。”反正距离火车发动还有一些时间,莉迪亚正好想跟这个年轻人聊一聊。 “我想赚钱,好开一间属于自己的俱乐部。”这个年轻人好像觉得自己的这个梦想听起来可能会有一点幼稚,无奈的挠了挠自己的脑袋。 “很好的梦想啊,只要努力,就一定会实现的。”莉迪亚想了想,然后继续说道,“就像我………如果你喜欢看报纸的话,应该很快就会知道我的名字了…………如果你真的遇到了困难的话,可以来找我。” 听到面前的女士这么说,年轻人真的非常的惊讶,曾经有无数人嘲笑过他这个遥不可及的梦想了,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在火车站遇见的一个路人,会像现在这样无比的支持他。 “对了,我叫莉迪亚,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叫…………” 这个年轻人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已经登上火车的何塞·巴登,从火车的窗户口探出了自己的脑袋。 “莉迪亚,快上来!火车要开了!!!” “来了!” 莉迪亚快步的登上了火车,并且向刚刚跟她聊天的年轻人挥手告别。 “相信你自己的梦想,总有一天会实现的!” ……………… 那个年轻人就这样,站在火车站遥望着火车,越驶越远,直到再也看不见。 “我叫………威廉·艾利斯。” 第220章 塔罗 说真的,这种情况,莉迪亚和何塞·巴登是真的没有想到过。 他们两个原本好不容易回到庄园里了还没来得及把礼物给拿出来呢,就立马被众人连拖带拽的带到了一个地方。 要说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呢?容我来给你慢慢的解释一下。 事情是这样的……… 非常普通的一天,我坐在书房里看着书。 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思考,我总觉得庄园里好像缺了点什么东西,但是又说不上来。 然后我就走到了书房的那个巨大的玻璃窗那里,看着花园里弗雷德里克和甘吉还是保持着那种你追我赶的样子。 我突然好像明白了,我一直以来觉得缺失的那个东西是什么了! ……………… 没错,我打算举办一场庄园游戏,还是非常有意思的娱乐模式———塔罗牌。 游戏规则非常简单,一共分为国王、侍从和骑士。 国王要拼尽全力的逃跑,侍从要不顾一切的帮助国王逃跑,而骑士要想尽一切办法淘汰对面的国王。 很简单的游戏规则,一共需要八个人。 而这也是为什么我们会一直等到和塞巴登和莉蒂亚回来以后才开始举办这场游戏。 因为目前庄园里的人数好像是监管者偏多一点……杰克,诺顿(愚人金),约瑟夫,卢基诺,伽拉泰亚,安东尼奥,里奥,裘克,瓦尔莱塔,美智子,阿尔瓦。 至于黄衣之主和梦之女巫,我就没把他们算在内了,因为黄衣之主,他目前在海底里睡他的大觉呢,我也懒得去叫他。 而梦之女巫,我害怕把她叫过来了,她就不仅仅只是把对面的国王给打倒在地这么简单的了(=_=)。 至于那些年龄还比较小的求生者和监管者,比如罗比,还有埃米尔、艾达,我也没有把他们算在内。 还有最近不太方便的求生者,比如说像是刚生完孩子的娜塔莎,我是肯定不然会让她参加这种高强度的游戏的,她的身体受不了。 这么一算的话,其实监管者和求生者的比例是不协调的,所以我也只能等到何塞·巴登和莉迪亚回来以后再举行游戏了。 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们两个刚一进庄园的门,就立马被众人给连拖带拽的拉了过去了。 因为这些游戏规则,我早就已经跟留在庄园里的其他人解释过了,对于一直呆在庄园里,没什么娱乐活动的众人来说,这是一个非常好的游戏方式。 平平淡淡的生活,总需要一点刺激,不是吗? 于是乎,事情就变成这样了……… 由于本场游戏只需要八个人,所以我就采用了抽签的方式。 每个人从我面前的盒子里抽出一张卡片,抽到白色卡片的人不参加游戏。 抽到红色卡片的,在红方抽到蓝色卡片的,在蓝方卡片的背后,写着他们各自的角色,国王、侍从或者是骑士。 这里可能有人发现了一个bug,那万一出现,一方队伍里全部都是求生者,或者是,一方队伍里全部都是监管者的,怎么办? 其实这也很好解决,假如说是监管者抽到了侍从或者是国王的牌的话,那么他就可以把手里的牌送给那些抽中白色卡片的人,让他们来担任,而自己则呆在一旁观战,有一点类似于为自己的队伍下注一样。 求生者抽中了骑士的牌的话,同理,可以将它交给抽中了白色卡片的监管者,让他帮自己参赛。 中间抽取卡片以及将自己不擅长的卡片递给别人的过程,我就省略了,总之最后的结果如下。 红方: 国王———安德鲁 侍从———莉迪亚、甘吉 骑士———卢基诺 蓝方: 国王———何塞·巴登 侍从———麦克、诺顿 骑士———安东尼奥 地点由我决定,选在红教堂。 说起来,自从我创造了这一部分地区以后,都好久没用了,我感觉里面的灰尘都积了不少。 不过,灰尘又不妨碍他们跑步,用力跑吧。 ……………… 再一次一转眼又回到了这个地方,以后何塞·巴登真的无语了。 为什么要说“又”呢?因为不知道还有没有人记得了,何塞·巴登当时来到庄园里参加的庄园游戏场地,就,是,红,教,堂(=_=)。 虽然何塞·巴登约等于是赶鸭子上架参加的这场游戏,不过反正在外面何塞·巴登也没有什么急事要做,参加一场游戏陪自己的“家人”们一起玩一玩也挺好的。 而且……何塞·巴登回头看了看,跟自己同组的麦克仍就像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孩子一样,对这场游戏非常的兴致勃勃。 此时,无论是参加游戏的人,还是场外观赛的人,包括庄园主都没有想过在游戏的中途会发生那样严重的事情………… 原本开局一切正常,何塞·巴登与麦克和诺顿一起修机好赚取硬币买适合他们的道具。 而跟他们同一组的骑士———安东尼奥,则开始四处的寻找他的“小兔子”的身影了~ 另一边的红方…… 安德鲁同样与莉迪亚和甘吉在修机,因为他们也需要赚取硬币。 “嘘!你们听见了吗?”莉迪亚突然停下了她手中的活,向着安德鲁和甘吉问道。 安德鲁和甘吉竖起了自己的耳朵,这个声音他们再熟悉不过了,那不是安东尼奥的小提琴声吗?! 跑!!! 这是安德鲁唯一的想法了,因为他知道游戏规则,自己必须要躲着安东尼奥,防止被他抓到。 但可惜的是,安德鲁虽然反应非常的快,但是安东尼奥飞过来的魔音比他更快。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甘吉主动帮安德鲁挡住了安东尼奥飞过来的魔音。 “快跑!” 安德鲁当然知道要跑了,这种情况下自己必须要先跑掉,因为安东尼奥的目标是自己。 ……………… 另一边, 正在埋头修机的何塞·巴登他们三人甚至在考虑卢基诺是不是路痴啊?怎么半天都没看见他了? 然而,下一秒他们就知道了什么叫做天降正义。 卢基诺一个“致命坠击”掀起的气浪,直接让何塞·巴登他们三人体验了一把原地起飞的感觉。 “啊啊啊啊啊!!!!!”突然天降一只大蜥蜴给诺顿吓得惊声尖叫,但是他手上的活也没停,他直接扔出一个磁铁,把卢基诺给推远了。 “快跑!!!” …………… 另一边,红方 情况已经很不容乐观了。 莉迪亚在帮甘吉治疗的时候,被安东尼奥打出了一个震慑,甘吉的球也只剩下一个了,一个是因为他开了爆发,所以打坏了,另一个则是被安东尼奥给踩坏了。 更要命的是,安德鲁的两把铲子已经用坏掉一个了,另一个也撑不了多久了。 “救命啊!!!”伴随着安德鲁一声尖叫的是他的最后一把铲子彻底坏掉了,他不得不从地里钻了出来。 而安东尼奥等待的就是这个时机,他直接拉出了“狂想曲”,想要直接把安德鲁打倒在地上。 然而,事情的走向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不对的。 确切的说事情压根就没有开始走,因为就在这一瞬间,不仅仅是安德鲁的铲子用光了,他不得不从地里爬出来,安东尼奥拉出了狂想曲这两件事。 另一边,被卢基诺追击的何塞·巴登碰巧也来到此地,卢基诺再一次用出了他的大跳,想要直接将何塞·巴登扑倒在地,而何塞·巴登也不得不摇出了他的最后一块表,为了保护他,麦克用出了自己的燃烧弹。 同样的,甘吉为了保护安德鲁开爆发打了自己的最后一颗球。 所以就是在这短短的直径不到十米的一块地里,同时发生了六个不同的人同时用出了他们各自的技能。 之前我貌似就说过,红教堂这个地方,我很久没有用了。 我只知道东西很久不用了会落灰,但我没想到红教堂很久没用了,居然出现b,bug了(;一_一)??!! 没错,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不仅让还在游戏里的诺顿和莉迪亚震惊不已,同样也震惊在场外观赛的人们。 因为刚刚同时用出了自己技能的六个人,竟然原地消、消失了Σ(?д?lll)!!! “人呢?!!!!”在场外观赛的里奥震惊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还顺带带倒了他刚刚坐着的椅子。 见到这一幕,我立马检查起了消失的那六个人的位置,然后我惊讶的发现,他们居然直接传送到了庄园外面去了??!!(⊙x⊙;) 我只不过是很久没有启用红教堂了而已,这这这红教堂什么时候自己有了可以传送的能力啊?╭(°?°)╮ ……………… 而此时此刻,消失的那六个人,不知道是不是已经上头了的关系,他们压根就没有注意到自己身边的环境已经变了。 “啊啊啊啊啊啊!!!!”伴随着安德鲁惨叫声的是,他狼狈的跌倒在了地上,而他身后的则是洋洋得意的安东尼奥。 安东尼奥愉快的用自己的头发拉起了小提琴,他终于抓到了自己的“小兔子”了~~ “乖乖跟我走吧,小家伙。”安东尼奥咧开了嘴,笑的起来,配合着他此时此刻的样子,真的让人觉得非常的渗人。 当然了,这里说的渗人不是指恶心,而是指可怕,因为安东尼奥这一次参加游戏,不知道是不是他脑子抽抽了,他居然穿了这样的一件衣服。 (参考小提琴家金皮———炼狱奏曲。) 但是安东尼奥却觉得自己参加游戏穿成这样一点也不奇怪,因为参加这游戏的八个人几乎所有的人都穿了……怎么说呢……“不合时宜”的衣服吧。 就比如说安德鲁,他穿着的是他“奶酪”的衣服,隔着老远,安东尼奥就感觉自己闻到了安德鲁身上香香甜甜的味道。 咳咳……总而言之,安东尼奥成功的将安德鲁打倒在地,他准备拖着自己的“战利品”回去了。 但是在那之前……… “啊啊啊啊啊啊!!!”如果说之前安德鲁的尖叫声只是因为被打倒了,所以吓到了的话,那么现在安德鲁的尖叫声就纯粹是震惊加恶心了。 因为………… 原本安德鲁被安东尼奥用头发从地上拉起来的时候,他还觉得没什么呢,因为他认为,安东尼奥只是要把他放到狂欢椅上面而已。 但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安东尼奥是为了做这种事情。 安东尼奥用自己的头发卷起了安德鲁的四肢,让他紧紧的贴紧了自己,然后在他的耳旁小声的说道,“我记得你这一身衣服是可以吃的吧,给我尝一尝~~?(ˉ﹃ˉ?)” 听见安东尼奥这么说,再配合上安东尼奥的表情,安德鲁杀人的心都有了。 可是安德鲁现在被安东尼奥的头发死死的缠着,别说是往他那一张脸上来一拳了,安德鲁甚至连动一动都费劲。 “嗯……嗯……嗯………”安德鲁拼了命的挣扎着,可是他这么做,除了让自己雪白的皮肤上面徒劳的添了几条红色的勒痕以外,没有其他的效果。 看着安东尼奥越来越贴近的脑袋,安德鲁发誓,如果他身上穿的衣服真的被安东尼奥给舔了一口的话,那么他回去一定要洗一个长达十年的澡!!!o(# ̄▽ ̄)==o)) ̄0 ̄\")o 然而,安东尼奥的计划还没得逞呢,就突然出了一个他们两人都没有想到的变故。 “去死吧,你这个恶魔!!!”伴随着这尖锐的一道女声而来的是一大瓶的水。 安东尼奥直接被这水浇了一个透心凉,以至于他的头发下意识的松开,安德鲁成功的脱困了。 但是脱困的第一件事,安德鲁想的并不是逃跑,而是看一看,这突然出现的女人是谁呀? 因为安德鲁记得没错的话,本场游戏里面唯一的女性好像就是莉迪亚姐姐吧,但是安德鲁怎么记得莉迪亚姐姐好像没有可以泼水的技能,又或者说她的声音压根就不是这样的。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安德鲁可以确定莉迪亚是绝对不可能骂安东尼奥是恶魔的。 第221章 解牌 但是安德鲁还没张嘴解释,更没来得及问现在这是什么情况的时候,一直跟在他后面,保护他的甘吉冲过来了。 “啊啊啊啊啊!!!”之前就说过了,甘吉为了保护安德鲁,他是开爆发打了这颗球的,再加上这种“生死存亡”之际(安德鲁再倒地的话就输了),他的肾上腺素飙升,所以他打出来的这个球力气特别的大。 而且之前其实有一件事情一直没说,就是虽然这只不过是一场游戏,但是不会真的像一场游戏而已,他们身上可都是实打实的有了伤口,而且在往外流血的,虽然感觉不到疼,但是看着是很骇人的。 想象一下这个场面吧,一个满身是血的男人,手拿板球棍打出了一颗球,硬生生的将一个浑身冒着火焰的恶魔给击退了,那场面看着确实是挺震撼的。 但是即使这场面看着非常的帅气,但是甘吉已经到了穷途末路之时了,他的三颗球全部用完了,他现在站在安东尼奥面前就是一个活靶子。 “快跑!!!!!”甘吉的这一怒吼也喊醒了安德鲁,无论现在到底发生了什么突发情况,最主要的是他们不能输。 安德鲁迅速起身,向远处狂奔而去。而刚刚摆脱眩晕的安东尼奥,则将满腔的怒火,尽数倾泻在了甘吉身上。 “偏要送死!!!”安东尼奥高举着自己的琴弓将甘吉狠狠抽倒在地上,“你是肠腔动物吗?!没球了还那么愣!” 骂完了以后,安东尼奥拉了两下自己的小提琴,平复了一下心情,接着往前去追击安德鲁了。 而已经倒在地上的甘吉虽然想要赶紧爬起来去帮助安德鲁,可是根本就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时,此刻他感觉自己身上像压了一座大山一般的沉重,根本爬不起来。 啊,请不要担心,其实甘吉根本就没有感觉到疼痛,也没有危及到生命,这只不过是在游戏开始前,庄园主就告诉过他们的,一旦被打倒在了地上,那么就必须要在原地保持不动等时间结束,又或者,你也可以选择往前爬,但是这样一来的话,你可以恢复的时间就会延长了。 甘吉虽然爬也想爬过去帮助安德鲁,可是站不起来的他,又能有什么用呢?而且自己爬又能爬的多快呢?还是乖乖的在原地趴着,等待时间结束吧。 “先生,先生,你没事吧?醒醒。”一阵焦急的女人的声音从甘吉的脑袋上传了过来。 (゜ロ゜) ??? 不是,这这这这这,这什么情况呀?(⊙x⊙;) 甘吉原本听见陌生的声音,下意识的就睁开了眼睛,可是他一睁眼就搞不清楚这是什么情况了。 甘吉记得他们进行本场游戏的地点是红教堂没错,但是庄园主好像从来没说过红教堂里真的有修女吧!!! “先生,请您振作一点,神父马上就来了。”面前的女人声音里面都带了哭腔了,她看起来以为甘吉快要死了。 可是甘吉其实只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给搞蒙掉了,这里……貌似不是红教堂吧,这是哪呀?!我们跑哪去了?! 面前的修女真的快要被吓死了,明明是非常普通的祷告日,却突如其来的出现了一个恶魔,而且如果修女的记忆没有出错的话,那个被恶魔追赶的人貌似是上帝的孩子……哦,天呐,究竟发生什么样子可怕的事情了…… 当时眼看着上帝的孩子被那个该死的恶魔给抓住了,看着那个可怜的孩子被恶魔戏弄玩弄的样子,情急之下,修女拿出了教堂里都会有的圣水朝那个恶魔泼了过去。 那奏效了,恶魔放开了那个孩子,但也仅仅是如此了,那个恶魔太强大了,圣水没能杀死他。 幸好那千钧一发之际,这位勇敢的先生出面保护了那个孩子,他将那个恶魔战士的击退给那个孩子留出了可以逃跑的时间,代价却是他被恶魔打成重伤倒在地上。 修女拼了命的用自己的双手按住甘吉身上的伤口,可是甘吉身上的伤口实在是太多了,她无论怎么样都无法全部按住,即使是按住的那些伤口,里面的鲜血还是顺着她的指缝不断的往外流着。 “…………”甘吉张了张嘴,他终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件事情,主要是一句话,他也实在是解释不清楚,这……究竟应该要怎么说,这面前的修女才能听得懂呀!!! …………… 另一边, 何塞·巴登和卢基诺面面相觑的看着彼此,也幸亏他们传送的地点和安东尼奥他们几个不一样,是在一片了无人烟的森林当中,不然卢基诺这副样子不知道要引起多少人惊恐的尖叫声呢。 其实原本他们两人一开始也没有立马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情况,卢基诺还低着头查看何塞·巴登的脚印,而何塞巴登则不停的在原地绕着圈试图干扰卢基诺的判断,然后绕着绕着何塞·巴登就一头撞在了树上面。 也正是因为何塞·巴登撞在了树上了,他和卢基诺才发现了自己周围的环境怎么变了呢? “所以呢………接下来怎么办?”卢基诺丝毫不对眼前的环境产生了变化而感到惊讶,他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已经够离奇的了。 何塞·巴登则在森林里面找了一块巨大且高度适合的石头,把它充当了椅子,毫无形象坐在了上面,一手拄着下巴,正在思考着。 “或许我们可以尝试解牌。”何塞·巴登在几经思考了以后,得到了一个解决现在困境的方法。 “你的意思是说,让我杀了你?”卢基诺一手指了指自己,另一手指了指何塞·巴登。 “那又怎么了?”何塞·巴登挑了挑眉毛,“你我都知道,那又不是真的死。” 话是这么说,没错了啦,但是卢基诺觉得何塞·巴登能够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就让别人杀死自己………嘶……何塞·巴登可真是厉害呀……d(?д??) “那么你准备好了吗?何塞·巴登。”卢基诺摸了摸自己手里的匕首,虽然他随时都可以下手,但是他觉得自己还是要先让何塞·巴登的心里做好一个准备。 “行了,别废话了,快一点吧。手起刀落,速度很快的。” ……………… 另一边, 安德鲁实在是跑不动了,他的双腿像是灌了铅一样,他一点往前移动的力气都没有了。 而且就在刚刚,安德鲁一路跑过来的路上,他已经清楚的意识到了,自己早就已经不在庄园里了,也不在红教堂里了,他们好像莫名其妙的就跑到外面的世界里了。 安德鲁想要把这则消息告诉安东尼奥吗?当然想了,但是他看着自己身后的安东尼奥一脸邪笑的想要抓住他的样子,安德鲁想了想,自己还是跑吧。 但可惜,从安德鲁身侧飞过去的两个音符可不怎么想。 两个音符连成了一道狂想曲阻拦了安德鲁继续往前跑。 “抓住你的小兔子~~”安德鲁高举起自己小提琴的琴弓,准备拿下本场游戏自己的战利品。 然而,就在此时………… 解牌了!!! 安德鲁他们赢了! “干的漂亮!卢基诺!”原本在教堂门口被人们缓缓围住的甘吉一下子就从地上坐了起来。 由于本场游戏已经结束了,他们先前在游戏里所受的伤口也消失了。刚刚甘吉那一身是血满身伤口的样子,仿佛只是幻觉一样。 “先生,你没事吧?”说话的还是最先那个冲到甘吉旁边的修女。 “嗯,你放心吧,小姐,这只是……呃,怎么解释呢?” “这只是一个游戏!!!”伴随着这一道深夜而来的,是安德鲁和被安德鲁紧紧揪住了头发往前拽的安东尼奥。 安东尼奥此时此刻已经变回了原本人类的样子,确切的说是当游戏结束的那一刻,所有人都变回了他们最原本的样子。 “我们只是玩一场游戏而已,我负责逃跑,甘吉负责帮助我逃跑,安东尼奥负责抓我,就是这样这么简单而已,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们莫名其妙的跑到了外面而已。”安德鲁一边解释,一边分别指向了自己、甘吉和安东尼奥。 “真的只是这样吗?”看起来那个修女还是有一点不可置信。 “是的,没错。”这次轮到甘吉说话了,虽然他自己都觉得这个解释很扯,但是这就是事实,“这确实只是一场游戏,我们身上的伤口也只是假象而已,我们感觉不到疼,也不会流血而死。游戏结束了以后,伤口就自动消失了。” “哦,上帝啊………”修女觉得这一切实在是太难以置信了,她忍不住在胸口画了一个十字。 但是修女祈祷上帝有什么用呢?这场游戏就是“上帝”安排的。 “我很抱歉,先生,我不知道……………”修女想要跟安东尼奥道歉。 这位叫做安东尼奥的先生,只不过是在履行游戏的规则而已,她却不仅骂他恶魔,还拿圣水泼他。 “没关系的,女士,你不用跟我道歉啊,因为我刚刚那个样子,确实挺吓人的。”安东尼奥一边说着,一边擦拭着从自己头发上面滴下来的水珠。 那个修女拿圣水泼他的时候,那个装圣水的瓶子还挺大的,安东尼奥的头发基本上全湿了。 【回去不用洗头了。】 虽然安东尼奥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但是这确实是他现在看着自己湿漉漉的头发内心当中最真实的想法。 修女非常歉意的从教堂里找出了干净的毛巾给安东尼奥擦拭自己的头发。 安东尼奥一边从修女的手中接下毛巾,一边想到了他还没有问一个问题。 “哦,对了,还没请教你的名字?” “我叫安。” 安德鲁并没有在意安东尼奥跟那个叫做安的修女的对话,他更在意的是教堂里的局设,虽然并不是特别的华丽,但是该有的布局它都有。 “嗯…………”安德鲁心里有了一个小小的想法。 ………………… 另一边, “我觉得我真的需要找莉迪亚小姐过来给你看一看脑子了,你的大脑真的没有问题吗?” 卢基诺真的很怀疑何塞·巴登的精神状态,因为他是真的没有见过有哪一个人能这么淡然的面对死亡。 其实只是这样的话,倒还好,主要是卢基诺拿匕首捅死他的时候,他那笑的仿佛………卢基诺也不知道怎么评价,反正卢基诺觉得很渗人。 “行了,你别贫了,我们还是赶紧想办法出去吧,要不然我们就要在森林里面当场演示一下野外求生的技巧了。” 虽然话是这么说了,但是卢基诺和何塞·巴登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被传送到了哪一片森林了,又何谈能找到路呢? “所以我才说嘛,最好的方法就是站到高处,就像在航海的时候,我们会站在船杆上眺望远方,来辨别方向一样。”虽然何塞·巴登的话是这么说,但是卢基诺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然而,事实证明,卢基诺的预感是正确的。 因为……… “我不会爬树,所以就麻烦你了。”这是何塞·巴登的原话,当然了,何塞·巴登这么说,卢基诺是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 首先,先不提何塞·巴登一个常年航海的家伙,他爬船杆就跟在平地上走路一样,那船杆可比树还难爬呢,粗糙的树皮至少还有一点摩擦力的,那磨的光滑的船杆稍一不留神就可能滑下去了,那何塞·巴登都能轻松爬上去,结果现在他跟卢基诺说他不会爬树? 其次,明明有其他更好的方法的,但是何塞·巴登不知是出于什么样子的想法,偏偏选择了这么一种。 没错,何塞·巴登想出来的法子就是自己骑在卢基诺的身上,然后卢基诺再变回蜥蜴人的样子,带着他往高处奔,好让何塞·巴登可以从高处俯瞰周围的环境。 带着何塞·巴登在森林里面蹦蹦跳跳的卢基诺,可算是明白了一件事情。 何塞·巴登从来没有把他当怪物看,同样的,也没有把他当人看。(=_=) 第222章 伞 总而言之,事情就是这样。 卢基诺和何塞·巴登这个想法是很好的,但是他们是不是忘了还有一个人可以直接把他们带回去? 没错,就是我,庄园主,我在察觉到他们几个人都各自处在什么地方以后,直接就把他们统统传送回来了。 顺带一提,麦克所处的地方还挺有意思的呢,他直接跑到了一座没什么人的,孤岛上面了,他估计是六个人当中跑的最远的了。 不过我把麦克传送回来的时候,看他那个样子,明显是被吓到了,不过想想看也对,自己往前一跳,居然就跳到了几百公里远的孤岛上面,论谁都会吓一大跳吧。 可怜的麦克,他回来的时候被吓得瑟瑟发抖的。 而何塞·巴登和卢基诺回来的时候,我真不知道他们俩这原本是准备想要干什么,何塞·巴登像骑马一样的骑在了卢基诺的身上,他真可以算得上是全英格兰第一个骑蜥蜴的男人了。 反正我不知道当时看见这一幕的人是怎么想的,反正卢基诺的感觉一定很不好,他直接站起身,将自己背上的何塞·巴登给掀到了地上。 “早晚杀了你。”卢基诺在威胁完何塞·巴登以后,便回到自己庄园里的房间了,他暂时不想看见何塞·巴登。 面对卢基诺的威胁何塞·巴登则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反正威胁他的人多了去了,债多不压身,多一个少一个无所谓了。 “哈哈哈哈哈哈………” 不过嘛,安东尼奥回来的时候倒是收获了众人的嘲笑,没想到他就出去了不到十分钟,居然被人当成恶魔了,还被泼了一身的圣水。 安东尼奥:( _ _)ノ|壁 甘吉回来的时候倒是闹了一个笑话呢哦,不对,也称不上是笑话吧,只不过当他回来的时候,第一个冲进他怀里的人,当然就是安妮了,虽然安妮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但是她看着游戏里的甘吉满身是血的样子,还是很担心。 不过当然了,甘吉是怎么闹了一个大脸红以及众人是怎么耶诺他的这些事情就是后话了。 ………………… 总而言之,在成功回到庄园里了以后呢,何塞·巴登也打算跟众人道别了,因为他还是住在外面的。 “哇哦,今天可真的是太有意思了。”躺在自己宅邸的床上的何塞·巴登如是想到。 然后想着想着他就睡着了,毕竟他也是跑了整整一整天了。 ………………… 何塞·巴登确定他现在是做梦了,听说过有一些人在做梦的时候会意识到他们正在做梦,并且可以操纵自己的梦境。 但是何塞·巴登没想到自己也遇见了这种情况。 但是梦境发展的方向并不如何塞·巴登所听的那些传言当中一样,可以让何塞·巴登自己操控着自己的梦境,何塞·巴登感觉自己更像是看了一部电影。 而且电影的内容更让何塞·巴登感觉奇怪,因为按理来说,梦境会基于自己平时的生活为基础,但是何塞·巴登很确定自己除了那一次带着莉迪亚他们几个前往了那个东方国家以外,自己绝对没有再踏入过那里一次,而且更没有见过这两个人。 何塞·巴登说的就是自己梦境的两位主角,名字叫做谢必安和范无咎。 谢必安和范无咎两人一同在衙门里面当差。 有一天他们二人一起在酒肆里面喝酒的时候碰到了当地员外的儿子,在胡作非为。 旁人出于正义感,便教训了这个胡作非为的人,而谢必安和范无咎,两人在了解了事情的经过以后,也没有加以阻止。 但是当地员外的儿子却恶人先告状,他想要让打人者付出代价,但是知道了打人者的地位以后,觉得自己招惹不起,于是就把怒火迁移到了谢必安和范无咎两人的身上。 谁知道谢必安和范无咎两人都承认是自己伤人,与其他人无关,他们都愿意独自承担责任,此案也就这样搁置了。 后来他们二人一同捉拿逃犯,谢必安想要一个人揽过罪名,想要以此将功补过,但是范无咎却意识到这件事情绝对不会那么轻易的结束,必须有人付出代价。 于是,范无咎邀请谢必安去南台桥上面议事。 正巧谢必安也想要告诉范无咎自己想要揽过全部的罪行,于是范无咎让谢必安去拿伞,自己留在桥上等待,等谢必安离开了以后,自己便从楼上跳了下去。 当谢必安拿完伞回来了以后,桥上早就已经没有了范无咎的身影,只剩下了一份认罪书和早就已经被湍急的水流淹没的桥。 谢必安不愿意相信这种事情发生,他认为是自己害死了范无咎,于是等洪水退去以后,他便也自缢在了桥下。 ……………… 梦境到这里结束,何塞·巴登也从床上醒了过来。 “真是一个奇怪的梦。”何塞·巴登嘴里一边嘀咕着,一边从床上起来,突然!他想起了一件事。 那把伞!他梦里那个叫做谢必安的男人拿的伞,不就是那个时候,自己从那个官员家里带出来的那一把伞吗? 接下来何塞·巴登应该猛地从床上起来,去寻找那一把伞,查看它是否就是梦境里的那一把伞,然后发现这就是一个叫做谢必安的男人当时拿着的那一把伞,然后感觉这一把伞非常的诡异,并且带着他去庄园里。 然而,就是这么顺理成章的一件事情,何塞·巴登他就愣是没有往深处想。 “我在想什么呢?一把伞还能吃了我不成。” 何塞·巴登觉得自己完全就只是做了一个奇怪的梦而已,现在是晚上太阳还没有升起来了,何塞·巴登决定去自己宅邸里的酒窖里面喝一点酒,再好好睡一觉。 于是乎,何塞·巴登就坐在自己的书房里,书房的桌子上面摆满了打开的红酒瓶,何塞·巴登一边品着红酒,一边从自己的书房里找出了自己梦里的那把奇怪的黑伞。 何塞·巴登把玩着自己手里的这一把奇怪的伞,虽然这把伞黑漆漆的,上面还贴满了奇怪的符纸,让人感觉有一点毛骨悚然的,但是何塞·巴登完全不怕这玩意,更奇葩的东西他都已经见过了呢,就算这黑伞里真的冒出来了两个人,又怎么可能会吓得到他呢? “也不知道刚刚做的梦是不是真的?”何塞·巴登抚摸着手里的这把黑伞。 “我不清楚我梦里的那两个叫做谢必安和范无咎的男人,他们自己究竟是怎么想的,但是我知道的,一旦抱着了要为彼此牺牲的念头,那么结局就注定是悲剧。” 何塞·巴登想了想,庄园里最好的例子。 “就像约瑟夫先生和他的弟弟克劳德一样,克劳德死了,约瑟夫就抱着这样的执念活了一辈子。” 何塞·巴登心想,如果约瑟夫没有进入庄园的话,那他很可能在自己的葬礼上都没有办法闭上眼睛吧,对于自己兄弟的想念已经化作为执念了,甚至已经到达了疯狂的地步了。 何塞·巴登认为,无论结果是怎么样的,但是两个人一起走下去,总比牺牲了一个保全另一个要好。 “嗯?”何塞·巴登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还是自己酒喝多了,他怎么感觉自己手里的这把伞好像抖动了一下? 不过何塞·巴登也没往深处想,他把自己手里的这把黑伞又放回到了架子上,准备再次回床上去睡觉了。 不过临走之前,何塞·巴登想了想,现在的约瑟夫和克劳德在庄园里的样子。 “约瑟夫一定很幸福吧,因为克劳德现在已经永远在他身边了………失而复得的感觉真的很棒。” 何塞·巴登最后的一句话,像是在说约瑟夫,又像是在说他自己,何塞·巴登曾经也失去过一切,因此失而复得的感觉才更加的甜美。 “(哈欠)~~~睡觉睡觉~~~” ………………… “哦,欢迎,很高兴你来这里玩。”第二天一大早何塞·巴登就收获了一个惊喜,就是卡尔想要来他这里玩上几天,何塞·巴登当然欢迎了。 卡尔想要离开庄园,来到外面的世界里玩一玩,完全是一时兴起而已。 因为卡尔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前后算起来已经有五、六年没有离开过庄园了,他想看看外面的世界发展成什么样子了。 不过不管怎么样,何塞·巴登都是很欢迎就是咯~~ ……………… “……………”卡尔已经盯着何塞·巴登书房里的那把黑伞盯了老半天了。 顺带一提,卡尔这次离开庄园也是有监护人跟着的,那个人就是奈布。 不过奈布嘛,他看孩子完全就是活着就行的那种,所以卡尔盯着那把黑伞看了好久,奈布也完全不在意。 甚至奈布在确定了卡尔一时半会不会离开何塞巴登的书房以后,甚至直接离开了这里,不去看着卡尔了。 反正卡尔也早就已经到了懂事的年纪了,奈布就不相信了,难道他不时刻盯着卡尔卡尔就能原地消失了不成? 不过,也难怪奈布看不出来了,如果是梦之女巫或者是黄衣之主站在这里的话,他们大概一眼就能看的出来卡尔是在干些什么了。 卡尔其实一直在跟伞里的那两个他不认识的叔叔交流。 确切的说是一开始卡尔看见了那里有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形的东西。 然后出于好奇,卡尔就一直盯着了那个模糊的人影,而那个模糊的人影很明显,也不敢相信居然有人可以看得见他,于是伸出手指在卡尔的眼前晃了晃,再发现卡尔对此有反应以后,那个模糊的人影也震惊了。 “你可以看得见我?!”那个奇怪的模糊的人影惊呼道。 卡尔什么也没说,只是点了点头。 “哦,天呐,你这个孩子……哦,对了,我曾经听村口的道士说过,有一些孩子,小时候就是能看得见脏东西……哦,所以孩子你能看得见我吗?” 卡尔还是懵懂的点了点头,他觉得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叔叔感觉好奇怪哦。(??) 这里可能有人发现了一个问题,对吧?那就是卡尔是怎么听得懂这个模糊的人影讲话的哦?事实上,还记得庄园主让卡尔负责灵魂转世投胎的事宜吗? 庄园主又不傻,不可能全天下的灵魂都只会讲英语的,所以呢,他给卡尔加了一条能力,就是可以听得懂所有灵魂们讲话。 但是请注意,庄园主给的能力是能听得懂所有灵魂们的讲话,也就是说灵魂体讲的话,卡尔能听得懂,但是如果是一个活人在卡尔面前讲外语的话,他就听不懂了。 不过这一件事情嘛,卡尔也没有对面前的这个模糊的人也说了,这个模糊的人影只当是面前的这个小朋友学过他们国家的语言而已。 “你可以帮我找一个人吗?他对我真的很重要。”面前这个模糊的人影提出了他的请求,他真的太想要找到他的兄弟了,只要能找到兄弟,无论什么事情,他都愿意做。 虽然现在的自己已经死了几百年了,他也不清楚自己到底能给这个孩子带来什么样子的利益,但是他曾经在那些茶馆里听那些说书人讲过的那些江湖奇术,其中就包括了拿死人的灵魂做一些奇怪的法器或者是巫术。 虽然那么做自己可能会永世不得超生,但是这种事情对他而言早就已经无所谓了。 “可是他就在这里呀,你看不见他吗?”卡尔一边说着,一边指向了架子上面放着的黑伞,而那个模糊的人影,也就是从那个黑伞里出来的。 “什么?!”那个模糊的人影简直不敢相信,如果真的如同这个孩子所说的话,那么自己寻找的这几百年究竟算得了什么呀?! “你们死的时候一个在水里一个在地上,终究无法相见的。” 卡尔顿了顿,然后继续说道。 “而且相同的话,他也跟我说了一遍。”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那个模糊的人影仿佛无法接受这一事情一样,架子上的那把伞也因此发出了巨大的震动,从架子上面掉到了地上。 “卡尔,你怎么了吗?”这时来到书房门口的何塞·巴登,只看到了伞从架子上面倒下来的这一幕,他还以为是卡尔想要这一把黑伞,结果因为身高不够,没有成功的把黑伞拿下,于是黑伞就从架子上面掉下来了。 卡尔一言不发的从地上拿起那把黑伞,并且挡了挡,上面并不存在的灰尘。 “何塞·巴登叔叔,我想要这一把伞,可以吗?” “当然可以。” 第223章 好主意 “………这孩子最近怎么了?” 别说是何塞·巴登了,甚至都连奈布最近都注意到了卡尔的异常了,自从卡尔在何塞·巴登的书房里看到了那把黑伞,并且从何塞·巴登那里要过来了以后,他基本上每天都抱着那一把黑伞在自言自语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其实这些日子里,卡尔一直在跟寄宿在那把黑伞里的灵魂体,那个叫做范无咎的叔叔说话。 而另一个叫做谢必安的叔叔,由于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所以这些天来他一直都隐藏在伞中,没有出来,卡尔觉得很无聊,所以只能跟那个叫做范无咎的叔叔说话了。 卡尔没有告诉这个叫做范无咎的叔叔事情的真相,因为卡尔害怕自己说了以后,这个叔叔也一直待在伞里面不出来了,这样卡尔就没有可以聊天的人了。 范无咎虽然一开始觉得几百年来终于有人可以看见自己了,觉得很新奇,但是时间久了以后,他也开始……好吧,他根本就没有觉得烦……几百年了,终于有人可以跟他说话了,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范无咎一开始还害怕这个小孩子跟自己待久了以后,可能会受到自己的影响呢,毕竟自己也是一个死了那么多年的鬼魂了。 而且之前也曾发生过那样的事情,就是那个无意间买下这支伞的富商,结果家里却遭受了接二连三的厄运,范无咎害怕自己会把厄运带给这个叫做卡尔的小孩子。 不过等相处久了以后,范无咎才发现这个孩子跟自己呆在一起,并没有任何的影响,既没有生病,也没有无缘无故的受伤,所以范无咎也渐渐的跟这个孩子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嘿,你这个小坏蛋。”范无咎有些生气的指着卡尔说道。 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有一次卡尔一边吃着点心,一边跟伞里的这个叫做范无咎的叔叔说话,然后卡尔就发现了范无咎叔叔很馋自己手里吃着的点心,但是他又没办法吃到。 然后卡尔的坏心思就冒出来了。 于是他就经常带着一大堆好吃的零食在范无咎叔叔面前边吃边跟他说话,看着他想吃却吃不到的样子,卡尔觉得很有意思。 范无咎:生气!!?(╬???)? 好吧,其实范无咎的嘴也没有那么馋,毕竟他都已经是成年人了,不至于。 他只是觉得卡尔那个样子很可爱,起了逗逗他的心思而已,而且几百年了,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可以跟他说话的人,范无咎当然顺着卡尔的意思往下演了。 (所以你们俩到底是谁逗谁呀?) “吧唧吧唧吧唧吧唧吧唧吧…………”卡尔吃的很嚣张。 范无咎:(=_=) 好吧,范无咎承认了,几百年过去了,他确实馋这一口,但是呢,说嘴上是馋吧,但他又不至于真的跟小孩子生气。 “好无聊呀………”把桌子上面的点心全部都一扫而空了以后,卡尔无聊的趴在了面前的桌子上面。 “你出去跟同龄的孩子玩一玩呗。”其实这几天里,范无咎也发现了这个孩子好像一直呆在了屋子里,从来不出去跟别的小伙伴们一起玩耍,是没有朋友吗?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我不能出去会很麻烦的。”卡尔知道,如果自己出去了的话,光是教会里的那些家伙,就绝对让自己难以脱身的,还不如呆在屋子里呢。 “?????”但是范无咎不知道这件事情。 话又说回来了……范无咎仔细的想了一想,自己曾经也听一些人形容过那些外邦人的长相,他们通常都是金色的头发以及蓝色的眼睛,而这个孩子却是灰发灰眼,难不成是因为生了什么病的原因吗?况且这个孩子的肤色也很苍白,身体也比较瘦弱。 范无咎顿时对面前的孩子生出了非常多的同情,看看这孩子纤细的四肢以及苍白的皮肤吧,看起来应该是先天不足之症的,真是可怜。 等等,等等,等等!!! 范无咎突然想起了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情! 有一件事情一直以来都被他给忽略了,年龄偏小的孩子眼睛里是可以看得见脏东西不错,但是呢,这一现象通常出现在年龄非常小的孩子身上,面前的这个孩子已经有十几岁了,早就已经过了可以看得见这些东西的年龄了,那么,为什么他现在还可以看得见早就已经死去了几百年的范无咎呢? 没错,还有一种情况可以让这个孩子看得见这一些已经死去了的鬼魂。 哦,天呐,太可怜了……… 范无咎顿时觉得自己想通了,这个孩子可以看得见鬼魂,并不是因为他年龄还小的缘故,而是因为这个孩子马上也要变成他们当中的一员了。 太可怜了……… 范无咎感觉自己的眼泪都快要流下来了,虽然变成鬼魂了以后,他就已经失去了流泪的能力了,但是他还是觉得自己的眼眶发酸,仿佛要流下眼泪了。 这个孩子还那么小……他还没能好好的看一看这个世界……真是太可怜了……… “卡尔,你可以告诉我……你的父母呢?” 范无咎这些天里也摸清了他现在所处环境里的大致布局,首先这个巨大的住宅的主人是一个叫做何塞·巴登的男人,而这个叫做卡尔的孩子则是被另一个叫做奈布的男人带过来的,看起来他们跟那个叫做何塞·巴登的人关系很好。 但是这么多天过去了,范无咎一直没有见过卡尔的父母………他的父母去哪里了? “妈妈不在这个世界里………”祂在庄园里。 当然了,后半段话卡尔是肯定没有说的,所以范无咎也误会了。 “那……你的父亲呢?”问出这一个问题的时候,范无咎甚至在心底里祈祷,可千万不要是他想象的那种情况呀!!! “我没有爸爸,从出生的时候就没有。”卡尔这句话说的是实话,首先卡尔的亲生父亲在他出生之前就已经死掉了,而后来他被庄园主收养了以后,庄园主一直都没有跟其他人结过婚,自然卡尔也一直没有爸爸咯。 但是,这些话落到范无咎耳中就不是这么个意思了。 听到卡尔这么说,范无咎甚至都想要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了,自己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呀? 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误会的范无咎…………-_-|| 这里有必要把刚刚卡尔跟范无咎的对话来好好的做一个解释。 首先,范无咎认为,卡尔不出去玩是因为生病了。 但其实卡尔只是单纯不想去外面而已,他不喜欢跟那些人交流,而即使交流了,他们要不就只是会吹捧卡尔的身份,要不就是干脆把他供奉起来,那样的话,他还不如呆在屋子里面呢。 而范无咎认为,卡尔的灰发灰眼以及苍白的皮肤和纤细的身体,是因为先天不足,这就更是误会大了。 由于范无咎生活的那个时代,他们接触过的欧洲人就只有金发蓝眼的,所以他们就以为全部的欧洲人都是金发蓝眼的,但事实上呢,有褐发的,也有黑发的,也有红色头发的,眼睛也是有其他的颜色的,像是蓝色的,绿色的,黑色的,红色的那种。 不过范无咎不知道这件事情,他以为卡尔跟别人长的不一样,是因为他生病了,导致他的发色和瞳色跟别人不一样的。 至于卡尔皮肤白,哦,不用说了,欧洲人本来就是白种人,卡尔皮肤白很正常,更何况卡尔平时在庄园里也不怎么晒阳光的,因为卡尔平时大部分的时间里都是呆在那个黑暗空间里去处理那些灵魂转世投胎的事情,那里压根就没有阳光。 卡尔晒不到阳光,当然越来越白了。 至于,卡尔看起来比较瘦弱的原因,那就更简单了,还记得卡尔小时候曾经有一段胖成球的经历吗? 当时庄园主为了给卡尔减肥,真的是用尽了浑身的解数,这就导致了卡尔到现在胃口也不是很大了,而且他也不想变回自己,小时候胖乎乎的样子了,因为只要他稍微长胖一点点,就一堆人伸手想要摸他,哼!(# ` n′ ) 反正只要卡尔的饭量没有少到要生病的情况。庄园主通常是不会管他的,更何况卡尔瘦一点也好,看起来更好看了。 至于卡尔是怎么能看得见范无咎的呢?哦,这一点就不用解释了,大家都知道了。 所以说从刚刚开始,范无咎和卡尔其实一直在跨服聊天,确切的说是,卡尔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实话,而一切只不过都是范无咎的自我脑补罢了。┐(─__─)┌ “卡尔…………”何塞·巴登走了过来,他想邀请卡尔去花园里面逛一逛,至少别老是闷在房间里了。 卡尔当然也同意了,正好现在他无聊了,何塞·巴登这么做,不仅拯救了卡尔的无聊,更拯救了一直呆在旁边,快要把自己给暴揍一顿的鬼魂了。 何塞·巴登牵住卡尔的小手往外面走去。 “卡尔,你这段时间在外面没有什么问题吗?”何塞·巴登想问的是,卡尔这段时间没有在那个黑暗世界里,那么那里的灵魂会不会就在那里积压,不会转世投胎了。 “不会的,大部分的灵魂一辈子平平淡淡的,没有做出什么感天动地的好事,也没有做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我只负责审判那一些极致的坏蛋而已。”说真的,每一个灵魂都审判的话,卡尔肯定会忙疯的。 但是其实大部分的人一辈子也就那样了,平平淡淡的,没有极善,也没有极恶,而是取一个中间值,那样的灵魂,卡尔通常是会让他们自己选择下辈子的路而已。 一共有两条岔路,一条路再次投胎做人类,一条路投胎成为动物或者是植物。 但是两条路是随机的,最终是投胎做人还是成为动植物,就看他们自己的选择了。 何塞·巴登琢磨着,如果是自己这样子的人的话,搞不好自己死后还可以跟卡尔打个招呼呢,不知道卡尔到时候可不可以给他开个后门呢? 不过这种事情何塞·巴登也只不过就是想一想而已,卡尔是什么样子的性格何塞何·巴登清楚的很呢。卡尔就跟庄园主一样,虽然平日里很温柔,但是一旦触及到了原则性问题的话,是绝对不会妥协的。 而卡尔也陷入了自己的思考,他开始思考着该怎么处理那一些不听话的灵魂呢? 卡尔口中说的那些不听话的灵魂,指的并不是那些不愿意转世投胎的灵魂,因为即使不愿意,卡尔也会一脚把他们踹过去的。 卡尔指的是那些像之前红蝶阿姨那样的,因为一些怨念执念或者是其他的一些原因导致还残留在人类的世界,并没有来到黑暗世界的那些灵魂。 一个一个抓对卡尔来说太费事了,而且他也没有那些时间和人手。 如果卡尔可以找到几个愿意帮助他把那些在外面游荡的灵魂给抓回来的好帮手就好了。 “对了!”卡尔想到了一个好主意,而且这样他也可以完成诺言了。 “何塞·巴登叔叔对不起,我突然想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我先回庄园了。” 说完,卡尔便传送回了庄园,独留下何塞·巴登一脸懵逼的站在原地。 ………………… “妈妈,妈妈,妈妈,妈妈!!!!………”卡尔像倒豆子一样的把自己的计划全部跟我说了出来。 但是听见卡尔计划以后的,我觉得………嘶……这么强烈的即视感是怎么回事?(=_=) “不过可以的,卡尔我当然可以帮你这么做了。”而且这么一来的话,我也算得上是完成了宿伞之魂,他们最大的心愿了吧? 只不过……嗯………我怎么感觉我做完这件事以后我就没有办法直视卡尔了呢?即视感太强了!!!( _ _)ノ|壁 “妈妈,你怎么了?”卡尔有些担心的询问道。 卡尔现在也跟安德鲁一样,长大了,不再觉得跟妈妈撒娇是一件丢脸的事情了。 而且有一个愿意一直宠着你,无条件支持你的好妈妈,卡尔高兴还来不及呢。 (っ*′?`*)っ 第224章 交易灵魂 “…………所以……卡尔这就是你找我来的原因吗?”听完卡尔说的前因后果了以后,约瑟夫只有想要揍面前的这一坨小肉球一顿的想法。 卡尔:约瑟夫叔叔…………,,?^?,,想哭~ 约瑟夫觉得自己可真是欠的慌,明明自己都已经知道了卡尔露出这个表情,完全就是光打雷不下雨,他不可能会真的哭出来的,但是自己每一次都中招。 “行吧,我知道了,我答应你。”ヘ(_ _ヘ)约瑟夫真的是服了卡尔,也服了自己了。 “嘿嘿(?o ? o?),约瑟夫叔叔最好了!!!” ………………… 自从那天那个叫做卡尔的孩子被何塞·巴登给带走了以后,范无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 “已经过去好几天了,那个孩子究竟去哪了?”范无咎有一些无聊,也有一点担心。 无聊是因为自从那个孩子离开了以后,整座房子里面就再也没有一个人可以看得见自己跟自己对话了。范无咎每天就除了像是幽魂一般的在每个房间里来回的游荡着,也没有别的事情可干。 而担心则是因为范无咎之前过度解读了自己跟卡尔的对话,以为卡尔是一个无父无母,并且生了重病的孩子,这样的孩子这么多天都不见他出现,很可能那个孩子已经……哦,天呐……可怜的孩子。 不过那么小的一个孩子,即使死了,应该也会很快就转世投胎了吧,因为他什么事情也没有做过。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范无咎觉得如果自己死后并没有莫名其妙的跟这一只伞绑定,灵魂寄宿于这只伞,而是转世投胎了的话……自己已经六道轮回了好几轮了吧? 真不知道自己死了以后谢必安怎么样了,自己当时留下了那一封认罪书,谢必安应该已经看见了吧,这样一来,谢必安大概就已经安全了吧。 不知道在那以后兄长他会怎么样了,他应该已经成亲并且生子了吧,应该会有了一群可爱的孩子了吧。 可真羡慕他呀……… 范无咎到现在还记得自己当时死时的场面,其实范无咎原本是想等谢必安走远了以后,就直接跳入河里的,但是没想到原本的绵绵细雨竟然逐渐变成了瓢泼大雨,河中的水位也暴涨,当时几乎是瞬间,水位就涨到了站在桥上的范无咎的脚腕处了。 当时出于恐惧以及人本能的求生欲,范无咎想要赶紧从桥上下去跑到高处,但是谢必安才刚跑了几步,就停下了脚步。 对呀,这是一个好机会。 范无咎缓缓地走下桥,脚步显得有些沉重。他小心翼翼地将那本早已精心准备好的认罪书轻轻放置在河岸边,他仔细检查了一下摆放的位置,确保即使河水暴涨,也不会轻易将其冲走。 做完这些后,范无咎深吸一口气,毫不犹豫地转身重新踏上那座早已被河水淹没的桥梁。 范无咎就那样,站在桥上,任凭河水与雨水冲刷着自己的身体,他在等,等待着桥梁断裂的那一瞬间。 终于,在河水的猛烈冲刷下,脆弱的桥梁不堪重负,发出“咔嚓”一声断裂开来。范无咎瞬间失去支撑,跌入了汹涌澎湃的水中。 刹那间,水花四溅,范无咎的身影消失在滚滚洪流之中。他被强大的水力卷裹着,不断翻滚、飘荡。 溺水的感觉并不好受,范无咎感觉自己的肺像是被烈火烧起来了一样。 身体求生的本能,让他想要将头从湍急的河水中探出来,但是这又怎么可能呢?河水不断的裹挟下,再多的挣扎也是无能为力。 随着时间的推移,范无咎的挣扎变得越来越微弱。他原本紧绷的肌肉逐渐松弛下来,似乎所有的力量都已耗尽。他的呼吸也变得愈发平缓,仿佛生命正从他体内悄然离去。 就在范无咎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秒,他感觉好像有什么人焦急的在往自己这里冲过来,但这是不可能的,因为他早就已经沉入水底了。 “兄长,对不起,我们结义时,同生共死的誓言………我可能要食言了。” ……………… 这就是范无咎死前最后的记忆了。当他再次醒来了以后,就惊讶的发现自己早就已经变成了一具没有实体的灵魂了。 而且范无咎还发现自己莫名其妙的寄宿于一把奇怪的黑伞当中,这把黑伞在哪他就在哪,而且他还不能离这把黑伞太远,离远了以后就仿佛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逼着他回去。 范无咎就这样随着这把黑伞来回的漂泊着,黑伞换了一任又一任的主人,范无咎也伴随着这把黑伞换了一个又一个地方。 范无咎原本觉得这样也好,因为来回的漂泊过程中,自己也许可以再次来到兄长的手里,这样一来的话,他也算得上是陪着兄长以及兄长的孩子成长。 但是奇怪的是,这把黑伞的主人换了一任又一任,他愣是没有打听的出兄长的任何消息。 所以当好不容易出现了一个叫做卡尔的小孩子,可以看得见,听得见自己。范无咎就希望他可以帮自己打听一下谢必安的事情。 但可惜这个叫做卡尔的小孩子,仿佛只是他几百年的游荡生活中的一个小插曲而已,这个孩子没多久以后就不见了,范无咎想他大概是变得和自己一样了吧。 几百年的游魂生活,范无咎应该早就已经看惯了人们之间的生离死别才对,但是当这种事情又再次发生在自己身上了以后,范无咎还是一时间难以接受。 但可惜那个叫做卡尔的小孩子不在了,以后又没有任何的一个人可以看得见,听得见范无咎了,在人们的眼中,这仍旧只是一把有一些年头的黑伞而已。 范无咎又要过上以前的流浪生活了。 这不,又有一个奇怪的金色头发的家伙,把自己拿起来了。 范无咎看着面前的这两个奇怪的外国人对话,他听不懂,但是从他们的动作范我就可以看的出来,自己可能又要换另一个地方生活了,因为那个叫做何塞·巴登的男人把自己递给了那个金色头发的男人。 范无咎就这样看着那个金色头发的男人,跟那个叫做何塞·巴登的男人说了几句话,然后何塞·巴登就把自己从书房里拿了出来,递给了那个金色头发的男人。 “又是一个金色头发的家伙。”范无咎在山里小声的嘀咕道。 反正不过又是换了一个地方而已。范无咎索性在伞里睡了一觉。虽然他成为灵魂了以后已经不用睡眠了,但是睡觉仍旧是他最能够消磨时间的方式了。 但是当范无咎醒过来了以后,他听见的事情,让他严重怀疑自己是不是几百年过去了,自己已经彻底疯掉了。 只见那个金色头发的男人将自己放在了一个椅子上,然后缓缓的鞠了一个躬。 “你好,范无咎先生,你可以叫我约瑟夫。” 面前这个自称约瑟夫的家伙说的是范无咎的语言,范无咎自然也是听懂了。 “你知道我?!”范无咎焦急的从伞里面冲了出来,询问面前这个自称约瑟夫的男人。 “哦,请不要着急。范无咎先生,我们慢慢的说好吗?”约瑟夫指了指范无咎面前的那张椅子,示意他坐下。 范无咎也意识到自己现在失态了,于是缓缓的坐在了面前的这张椅子上面,虽然他也感觉不到自己是不是真的坐在了椅子上面,但是假装的姿势他还是做得到的。 面前这个自称约瑟夫的家伙缓缓的说出了范无咎身上的故事,说他们是如何被逼着给那个官员一个解释,范无咎又是如何在桥上等待最后坠入河水里的。 范无咎对此虽然有一些惊讶,但也并没有失态,已经几百年过去了,这种事情即使被面前的这个男人知道了,也没什么。 “哦,天呐!范无咎先生,您是不敢想象那个叫做谢必安的先生,才知道您死后有多么的可怜………他走了和你相同的路。”约瑟夫说完,品了一口面前的茶,完全不在乎自己说出这一些话,会对范无咎而言是有多么的震撼。 “什么?!”这是什么意思? “还不理解吗,范无咎先生,谢必安先生在你死后,他也死了呀,你们俩一起死了。” “你说什么?!” “你们一个死在了水里,一个死在了陆地上,所以永远不可能相见的,真是可怜呀………范无咎先生,你甚至和谢必安先生一样,寄宿在了这一只伞里,却永远无法见到对方。” “不……我不相信……你是在骗我!你是在骗我是吗?!”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范无咎自己也清楚,面前这个男人是不可能欺骗自己的,因为面前的这个男人不仅可以看见自己也清楚的说出了自己和谢必安的生平和经历。 况且面前的男人欺骗自己,对他也没有好处,他没必要这么做。 “哦,天呐!范无咎先生,我甚至都开始同情你们了。”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范无咎感觉面前这个男人的脸上根本就是浓浓的嘲笑。 但是想想看也确实是吧………自己明明为了保护谢必安,选择了坠入河中溺亡,可是没想到谢必安却最后接受不了这种事情,选择了跟自己一样的道路。 几百年过去了,范无咎甚至都以为谢必安早就已经幸福美满的过完了一生,转世投胎了,但没想到谢必安居然选择了自尽在了河岸边,最后跟自己一起寄宿在了伞里。 几百年过去了,几百年过去了!范无咎甚至都不知道谢必安居然一直都在自己身边!! \"怎么会这样啊!!!\" 范无咎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他双手紧紧地抱住自己的脑袋,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满脸都是痛苦和绝望。 突然,他整个人重重地跪倒在地上,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从他眼中涌出,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他的嘴唇不停地蠕动着,却发不出一丝声音,仿佛所有的力量都被抽离殆尽。 不知道是不是范无咎的情绪波动太大,约瑟夫甚至都能感觉到自己身旁的窗户像是被狂风吹过一样,开始砰砰作响。 范无咎的身上,甚至都已经开始冒出丝丝的黑气了,但是约瑟夫对此倒是没有太大的惊讶,毕竟在那之前,庄园里已经有了一个很好的例子了。 范无咎现在的样子,就像之前曾经化作了厉鬼的红蝶一样。 范无咎突然知道了自己死后所发生的一切,他一时间无法接受过多的情绪对压,使范无咎几乎都快要化成厉鬼了。 但是约瑟夫从始至终都优雅的坐在了椅子上,完全不在乎自己面前的是不是一个已经近乎崩溃的幽灵。 “那么既然已经听过了你们的故事,那么范无咎先生请容我说一说我的故事吧………” 约瑟夫说出了自己童年时期发生的事情,说出了自己家里遭遇变故,全家逃离,结果半路上自己的弟弟克劳德因病而过世的事情。 不知道是不是有一点相似的经历,安慰到了范无咎,他稍微的平静了下来。 “你跟我说这一件事不会只想告诉我,你跟我同病相怜吧。”范无咎绝对不相信面前的男人会这么简单,光是自己刚刚几乎要化作厉鬼的时候,这个男人依旧平静的坐在这里就可以看得出来,这个男人绝对不简单。 “你说的没错………在那之后,我沉迷于用相片储存灵魂的方式,我开始沉迷于所有跟灵魂有关的事情,我想要复活我的弟弟,但是结果………你看。”说完,约瑟夫拍了拍手。 而紧随着约瑟夫拍手声进入房间的人,则是一个跟约瑟夫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 “介绍一下,我的双胞胎弟弟克劳德。” 范无咎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面前那两个长的一模一样的人。 “我……我……我知道了,我什么都愿意做。”说完,范无咎重重的给约瑟夫磕了一个头,给约瑟夫都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范无咎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全部经过了,面前的这个男人拥有可以复活死人的方法,但是他又绝对不可能会愿意做白宫的,所以他才会跟范无咎谈了这么多的事。 总结下来其实很简单,如果范无咎想要复活谢必安的话,那么范无咎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给面前的这个男人。 反正范无咎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他可以为了谢必安死第一次,就可以死第二次。 第225章 自由讨论 谢必安自从那天从那个叫做卡尔的孩子嘴里得知了真相之后,仿佛遭受了沉重的打击一般,整个人变得沉默寡言起来。他默默地蜷缩在那把破旧的黑伞里面,将自己封闭起来,与外界隔绝。 谢必安缓缓地闭上了双眼,仿佛整个世界都离他而去。他静静地躺在那把破旧的黑伞里,任由思绪渐渐飘远。 原本困住他灵魂的伞,现在似乎成了他唯一的庇护所,一个能让他忘却一切烦恼和痛苦的地方。 在这个宁静的角落里,谢必安终于找到了片刻的安宁。他的身体逐渐放松下来,呼吸也变得平稳而深沉。然而,尽管他已经沉睡,但内心深处的记忆却依然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那些曾经发生过的事情、那个令人心碎的真相,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他的灵魂。每一个细节都是那么清晰,如同刀割一般刺痛着他的心。但现在,至少在睡梦中,这些痛苦可以稍稍缓解。 谢必安可能永远都会这样了,在这把伞中陷入沉睡,永远不会醒来,永远沉浸于自己编织的那个美梦当中。 直到………… “兄长……兄长……兄长……谢必安!!!” 一声接着一声的呼唤,传入谢必安的耳中,而那声音的主人是谢必安,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人了。 谢必安猛地睁开眼睛,几百年的孤独时光,像是做了一场恐怖的噩梦一样,因为他的眼前,范无咎正一脸担心的看着自己。 “范无咎!” 就在这一刹那间,谢必安心中百感交集、热泪盈眶。与分别数百年之久的兄弟重逢,让他激动不已! 谢必安迫不及待的伸出手想要触碰范无咎,想要查看这一切是不是梦境,但是……… 当谢必安的手穿过范无咎的身体时,谢必安宁愿相信这一切都是梦境。 “兄长………”久别重逢,范无咎不知道自己该露出如何的表情,那个叫做约瑟夫的男人,没有骗自己,他确实按照约定复活了谢必安,但是这也是范无咎见谢必安的最后一面了。 最后,范无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但是,在那看似平静的表面下,却隐藏着无尽的悲伤与无奈;亦或是对命运无常的释然和接受。也许只有他自己才清楚,这一笑究竟承载了多少岁月的沧桑、人生的起伏以及内心深处无法言说的苦楚。 “范无咎,你……究竟是怎么回事?!”谢必安保持着双手僵硬的姿势,因为他的双手正穿过了范无咎的身体。 “兄长………能再见你一面,我已经很开心了。”范无咎有太多的话想要跟谢必安说了,但是范无咎也清楚,知道的越少,对谢必安而言就越安全。 “好了……感人的时间已经过了,过来吧!!!”约瑟夫抓住锁链的另一头,微微一用力,范无咎便直接被他拽了过来。 “咳咳咳咳咳………”即使已经成为了幽灵不需要呼吸,范无咎仍旧被约瑟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拽了一个踉跄。 就在此刻,刚刚苏醒过来的谢必安惊讶地察觉到,范无咎的脖颈处竟然不知不觉间多出了一根锁链!这根神秘的锁链闪烁着冰冷的寒光,仿佛与生俱来就带着一种诡异的气息。更锁链的另一端竟被一个身材高大、拥有金色头发的陌生男子紧紧攥在手中。他如同来自地狱的使者一般,静静地站在那里,却给人以无尽的压迫感。 “放开他!!!”谢必安站起身子,想要帮范无咎脱困,但是他刚站起来,却又立马被绊了一个踉跄。 “放弃吧,你才刚刚复活,身体很虚弱,做不了什么的。” 话虽如此,但谢必安却敏锐地察觉到眼前这个男人说话时的语气毫无波澜、冷漠至极,就好像他口中所提及之人并非活生生的人类个体,而是一件无足轻重且可随意抛弃之物一般。这种淡漠无情的口吻让谢必安不禁心生寒意,并对这个神秘男子多了几分警惕之心。 “哎呀呀,别这个样子看我,我跟范无咎不过是做了一个交易而已,你说对不对呀,范无咎?”约瑟夫将范无咎从地上拽了起来,用自己的手死死的掐住了他的下巴,将他的脸掰过来,直面着自己。 范无咎觉得自己的下巴被面前这个叫做约瑟夫的男人的指甲戳的生疼,但是他又不得不点头,因为这确实是他们的交易。 范无咎还记得当时约瑟夫跟自己的对话………… “为了复活我的弟弟克劳德,我用了一个镇子的人当做实验品,几百人的灵魂最终铸就了可以复活他人的方法,代价非常的大………所以,范无咎先生,你可以为我付出什么呢?” “一切。” ……………… “不,不,不,不,不!!!”谢必安彻底明白了,范无咎跟面前的这个男人做了一场交易,面前的这个男人复活了,自己代价就是范无咎所能付出的一切。 “行了,等你休息好了以后就请你离开这里吧,我跟范无咎的交易可不包含要多养一个闲人。”说完,约瑟夫拽着范无咎,像牵着一条狗一样的将他拖走了,完全不管自己身后谢必安如何痛苦的哀嚎。 听着身后谢必安那仿佛来自灵魂深处的痛苦嘶吼声,范无咎心如刀绞,但却不敢有丝毫停顿和犹豫。他深知此时此刻,自己绝不能回头张望,更不能流露出一丝一毫的眷恋之情。因为只有这样做才是最为明智、正确的抉择。 然而内心深处对挚友的牵挂与担忧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令其难以自抑:难道真要如此决绝吗?可若不这么做又当如何呢……无数个念头在脑海闪现让范无咎头痛欲裂几近崩溃边缘!但最终理智还是战胜了情感,使得他咬紧牙关继续迈步向前,而且速度越来越快似乎想要借此来摆脱掉这一切烦恼困扰。 “喂,走在主人的前面,可不是明智之举吧?”约瑟夫的声音从自己的身后传来,范无就这才注意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走到了约瑟夫的前面去了。 “抱歉。”范无咎心里很清楚,此时此刻的他已经别无他法了,除了顺从之外,自己也没有其他的选择了。 “哎呀呀,看看你这可怜的样子,我都忍不住同情你们了。”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范无咎觉得约瑟夫脸上完全就是浓浓的嘲讽。 “如果给你们一个机会,怎么样?” …………………… 房间里的谢必安眼睁睁的看着范无咎跟那个金色头发的男人离开了这里。 谢必安顿时感觉自己心如刀绞,为什么?!为什么事情会变成现在这样啊!!! 南台桥上时候的事情也是,现在的事情也是,明明自己才是兄长,但为什么每一次都需要范无咎挡在自己的面前? “可恶,可恶,可恶,可恶!!!” 但是再怎么气愤的咒骂也无济于事,现在的谢必安连站起来都费力气,又何谈可以阻止那个该死的家伙呢? 突然!房间的门打开了。 “兄长!!!”范无咎风风火火的冲进了房间。 ……………… 约瑟夫给了谢必安和范无咎他们兄弟俩一个机会。 “三天的时间应该足够谢必安恢复过来了,到时候这里会举办一场游戏,只要你们能取得游戏的胜利,我不仅不收取报酬,我还会让范无咎也一起复活的。” 这是约瑟夫的原话,但是谢必安怎么听都觉得不对劲。 天上怎么可能会有掉馅饼这种好事呢?这场游戏肯定会危机四伏的。 但是这又有什么样子的办法呢?谢必安和范无咎他们躲不过的,他们唯一可以做的就是不惜一切代价取得游戏的胜利。 …………三天后………… 约瑟夫将包括谢必安和范无咎在内的所有参加游戏的人聚集在了宴会大厅里。 “好了,在场的各位,有一个小时自由交流的时间,在那以后游戏就要正式开始了。”说完,约瑟夫便离开了完完全全的将空间留给了在场的所有人。 谢必安和范无咎快速的扫视了一下,在宴会厅里的所有人发现,除了他们兄弟俩以外,全部都是外国人。 不过对此那个叫约瑟夫的男人,似乎早就已经有对策了,他在这场自由交流开始以前分别给了谢必安和范无咎一人一个流苏形状的耳饰。 戴上这个耳饰就可以听得懂在场所有人说话,谢必安和范无咎对此都没有感到特别的惊讶,毕竟连死人复活这种事情,那个男人都可以实现了,这种小事他们又怎么可能会觉得奇怪呢? 很快,宴会厅里面的众人就开始做起了自我的介绍。 “你们好,我叫丽莎·贝克。”一个看起来年轻且阳光的小姑娘,率先做起了自我介绍,“我来这里是为了找我父亲的。” “我叫做莉迪亚·琼斯,我是一名专业的医生。”这位女士一边说着,一边还摆弄了一下自己身上带着的一些瓶瓶罐罐,“我来这里是为了探讨更加高深的医学,这样我就可以救更多的人。” “我叫安德鲁。”一个白色头发看起来有一些沉默寡言的少年,也做起了自我介绍,“我来这里是找我弟弟的……你们有见过他吗?他有一头灰色的头发和一双灰色的眼睛。” 丽莎和莉迪亚都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有见过,可是一直在听着他们对话的范无咎,心中却泛起了不小的涟漪。 灰色头发,灰色眼睛,叫做卡尔,不是之前的那个小孩子吗?! 这个叫做安德鲁的少年,是他的哥哥吗?不过……范无咎看了看这个少年惨白的肤色,以及他那雪白的头发和异常的红色瞳孔………看来他们兄弟俩都有异于常人的病症呀…… “嘿,各位好,尤其是向这两位美丽的小姐道声好,我叫做凯文·阿尤索,是一名来自北美洲的牛仔。” 看着这最后一个做自我介绍的男人,谢必安和范无咎不知怎么的,感觉他更像是一位纨绔子弟一样,由于谢必安和范无咎生前的经历,导致他们对这个叫做凯文的男人没有多少的好感。 “我叫谢必安,这位是我的贤弟范无咎,我们来自东方的一个国家。” ……………… 短暂的自我介绍并没有花费多少的时间,渐渐的待在宴会厅里的人们就开始闲聊了起来。 谢必安和范无咎这才知道了那位叫做莉迪亚的女士是一位非常厉害的医生,她治愈了非常多困难的病症,而她之所以会来到这里参加游戏,就像她说的一样,只不过是希望可以提升自己的医术,好救更多的人。 而范无咎则着重的跟那位叫做了安德鲁的少年攀谈了起来。 经过安德鲁较为细致的描述以后,范无就确定了当他还寄宿在那一把黑色的伞里的时候,跟他对话的那个小孩子就是卡尔,就是安德鲁的弟弟。 “………他还好吗?”范无咎不知道该怎么跟面前的这位少年说,自己跟卡尔的关系只好避重就轻的询问了一下卡尔的现状。 “我不知道………”安德鲁低着头回答道。 范无咎不知道自己应该要怎么安慰他,于是在心里暗暗下了一个决心,如果可以的话,自己在游戏里一定会尽量帮着安德鲁的。 “哎呀,两位美丽的小姐,不用怕,我一定会保护你们的。”那个叫做凯文的男人,大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对着自己旁边的丽莎不断的叫嚷着。 而丽莎明显对这个叫做凯文的男人的举动,感到非常的不适,她低着头,全身紧绷着,但是又不敢对此提出异议。 (啊,其实是丽莎快要憋不住笑了,只能一直低着头。) 谢必安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于是出声打断道,“我想丽莎小姐并不太需要你的保护。” “不不不,这位叫做谢必安的先生,你怎么可以这么想呢?每一个女士都是需要我们男士的保护的,不是吗?” 听着面前男人轻浮的话,谢必安忍不住的皱了皱眉,但是在这种时候,起冲突绝对是下下之举。 第226章 毒酒 原本以为他们只要乖乖的在这里等待一个小时,等游戏开始就可以了,但是万万没想到,游戏开始前就出了问题。 “非常抱歉,诸位客人们。此次游戏仅需五位参与者,因此你们当中必须有一人饮下此瓶美酒。”女仆轻声细语地解释道,随即将手中的酒瓶轻轻放置于桌上,而后转身离去,留下屋内众人面面相觑。 那瓶酒静静地立在桌子中央,仿佛散发着一种神秘而诱人的气息,但谁也不敢轻易去触碰它。每个人心中都暗自思忖着:这究竟是怎样一瓶酒呢?是毒酒还是普通饮品?又或者隐藏着其他不为人知的秘密? 所有人不约而同的紧紧盯着那立在桌子上的酒瓶。 虽然这样说并不绝对,但是在场的六个人几乎都默认了,这瓶酒里绝对包含着剧毒。 在如此局势之下,没有任何人胆敢轻易发出声音,毕竟没人愿意成为首先引起他人关注的人。然而,众人这般缄默不语,显然也并不是个法子。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现场气氛愈发压抑沉重,仿佛有千斤重担压在每个人心头,令人喘不过气来。 “不如………我们摇色子来决定吧。”提出这个决定的人是丽莎,因为大厅里正好有作为娱乐用的骰子可以用。 丽莎的这个决定得到了在场所有人的认可。毕竟谁愿意去品尝那瓶致命的毒酒呢?又有谁忍心把如此恶毒之物递给他人呢? 无论是成为无辜的\"受害者\"还是残忍的\"加害者\",都是令人无法承受的选择。这种道德困境如同千斤重担压得每个人喘不过气来。 因此,把所有的一切都交给命运去决定或许才是最明智的选择。就如同那颗拥有六个面的骰子一般,每一面出现的几率都是相等的,仅有 1\/6 的可能性。既然如此,那就顺其自然、听从上天的安排吧。 于是,莉迪亚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小记事本,撕下了六张同样大小和形状的纸,分别写上从1到6。 写好以后,莉迪亚将它们折成一个个小便签,放在自己的手里,并且用自己的手包住它们,像摇骰子一样在自己的手里来回摇动,把它们的顺序打散。 “好了,由于我是发便签的人,所以我拿最后的那一个,大家都没有异议吧?” 众人当然没有异议,他们按照丽莎、安德鲁、凯文、谢必安、范无咎的顺序依次拿取了一个便签,最后,莉迪亚拿走了自己手里剩下的最后那一个便签。 “既然如此,那么负责发便签和摇色子这两项任务的人就不能由同一个人来担任了,嗯……就让我来承担其中一项吧。”话音未落,凯文已然伸出手去,迅速地将放在桌上的那颗骰子抓在了手中。 周围的人们甚至都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只见凯文的手掌轻轻一抛,那没色子在空中抛过一道优美的弧线,以后稳稳的落在了桌子上,翻滚了几下以后,最后停在了一个数字上………… “是四啊,真是不吉利。”谢必安小声的说道。 “四”谐音“死”死,谢必安和范无咎对视了一眼,在这样的情况下,抛出了一个“四”是真的让人感觉很不吉利啊。 “我是五,你们是什么?”由于最后决定喝那瓶毒酒的人是抽到了数字四的人,那么众人肯定第一个查看自己手里的便签咯。 凯文是第一个打开自己手里的便签的人,发现自己是安全的。 “我是三。”安德鲁将自己便签里的数字面向众人,证明他说的是真的。 “2。”莉迪亚跟安德鲁一样,将自己便签里的数字面向众人,上面是一个数字二。 “一跟……六。”谢必安有一些担忧的查看了范无咎手里的数字,还好他们兄弟俩都是安全的。 等一等,那么这么说的话,这样一来……… 众人纷纷看向了丽莎的方向。 丽莎明显被吓到了,她的脸色惨白,手指因为紧张和害怕微微的颤抖着,因为其他所有人都爆出了自己的数字,没有人抽到了数字四那么唯一,剩下的只有……… “丽莎…………”莉迪亚有一些担忧的说道。 “没关系的………”丽莎露出了一个勉强的笑容,“这个主意是我出的,那么现在抽到了我自己,那么我心甘情愿。” 在场的每个人都清楚地意识到应该劝说丽莎不要喝下那瓶毒酒,但没有一个人胆敢轻易开口。原因显而易见:这瓶致命的毒酒注定要有人去品尝,如果不是丽莎,那就可能轮到其他任何一个人。面对如此艰难的抉择,谁也不愿成为那个首先站出来的人。 尽管大家对丽莎的不幸境遇深感怜悯和同情,但恐惧与自私让他们紧紧闭上了嘴巴,无法吐出只言片语。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现场气氛愈发压抑沉重,仿佛能听到每个人内心激烈挣扎的声音。然而,沉默依旧笼罩着整个空间,无人敢于打破这令人窒息的寂静。 丽莎已经走到了桌子旁,她的双手不停的颤抖着,但还是握住了那桌上会带着她步入死亡的那一瓶毒酒。 丽莎一手拿着酒瓶,一手死死的抓住了瓶口,塞着的软木塞想把它拔出来。 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丽莎因为害怕想要多拖延一会儿时间,还是因为那个软木塞拔的很紧的原因,丽莎努力了很久,软木塞依旧死死的塞在瓶口。 众人只是沉默的看着这一幕,没有一个人上前帮助丽莎。 突然! 人群中的凯文看不下去了,他直接冲了出来,一把夺过了丽莎手里的那瓶毒酒。 紧接着,凯文毫不犹豫地张开嘴巴,用他那坚硬的牙齿紧紧咬住了酒瓶口处的软木塞。他咬紧牙关,使出浑身解数,然后猛地一发力,只听“砰”的一声,软木塞竟然被他硬生生地拔了出来! 丽莎原本以为凯文会将酒瓶递还给她,还伸手接了一下。 但是让丽莎没想到的是………… “凯文!你在做什么?!”在丽莎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之际,凯文直接将酒瓶里的毒酒一饮而尽了。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原本旁观的众人也被吓愣住了。当众人反应过来以后,瞬间一拥而上,想要赶紧将那瓶酒从凯文的嘴旁移开,但是他们悲哀的发现,酒瓶里的毒酒早就被凯文给喝光了。 “为什么?”丽莎流着眼泪质问凯文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原本可以不用死的。 “我说过了吧……我会保护你的。”凯文一边说着,一边温柔的擦拭丽莎脸颊上的泪水。 但是凯文越是这么说,丽莎的眼泪就越是止不住的往外流。 “好了,别哭了,这么漂亮的小姑娘哭了就不好看了。”凯文温柔的笑着说道。 突然,莉迪亚冷不丁的问道,“你到底有什么愿望?” “什么?”凯文扭过头看向莉迪亚的方向。 “别装了,刚刚自我介绍的时候,你并没有说你来这里,到底是为了实现什么愿望吧,就像我希望可以得到更高深的医术。丽莎想找到他父亲那样,你不可能没有理由就来到这里的。你到底……想要什么?” 凯文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莉迪亚想问这个呀。 “哦,天呐,小姐,如果我直接说的话,你可能理解不了,我就先来讲一个故事吧。”凯文一边说着,一边坐在了大厅里摆放的椅子上面。 众人纷纷落座,像是在听凯文诉说他以前的事情,也更像是在为凯文举办一个小型的追悼会一样。 “在我还很小的时候,在我还生活在北美洲的时候,我的家里很穷。有一天我在外面玩耍的时候,被一群美洲野牛给袭击了,我当时差一点就死了,直到有一位印第安女孩安吉丽娜救了我。”凯文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 “理所应当的,我们俩成为了朋友。安吉丽娜教了我很多捕猎方面的知识,他甚至把她随身携带的套索给了我。” 凯文说到这里,还拿起了自己身上现在带着的那一串套索给众人展示了一下。 “直到………有一天我发现安吉丽娜不见了,我原本以为她是回到他自己的部落里去了,直到后来我发现我的父母若无其事的牵了几头牛羊回了家,那在当时是我们家绝对买不起的。” 说到这里,凯文的表情变了变,看来接下来的故事肯定不平静了。 “我觉得很奇怪,于是便自己去调查了……我并没有查到什么确切的证据,但是我却看到了一则告示………每割下一张印第安人的头皮,就可以得到一笔不菲的收入。” “哦,天呐!”范无咎痛苦的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他已经猜得到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范无咎简直不敢想象,这真的是人能做出来的事吗?将救了自己儿子的救命恩人杀死,卖掉,换作钱财?! 范无咎不敢想象那个叫做安吉丽娜的女孩死时的痛苦,也不敢想象当时凯文知道这一件事情的时候,内心是有多么的震惊与悲愤。 “所以你来到这里是想要复活那个叫做安吉丽娜的印第安女孩?”谢必安问道。 “没错。”凯文毫不避讳的回答道。 “可是因为我的关系……这样一来……”丽莎还是觉得一切的错都在他的身上,为什么她不能早一点发现凯文不对劲的地方?为什么她不能早一点把那瓶酒夺回来? “没关系的,小姐,我早就想通了。反正我跟我的父母早就已经决裂了,我也没有办法回到北美洲那边了,我在来这里之前早就已经做好打算了,如果我可以赢得最后的胜利复活,安吉丽娜那最好,如果没有赢的话………那我就去那一边找她。” 凯文笑的很坦然,但是在场所有人可不如同他一样,有那么乐观的想法。 谢必安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并且双手抱拳,向凯文深深的行了一躬。 “非常抱歉,先前我还误会你是一个纨绔子弟。”一个愿意替他人死去,一个遵守诺言的人,绝不可能是那种小人。 “没关系的。”凯文很轻易的就原谅了谢必安,这又不是什么大事。 看着凯文自始至终都坦然的面对死亡的样子,莉迪亚也最终选择说出自己心底里那埋藏着最深的秘密。 “或许我才是更适合喝下那瓶毒酒的人………”莉迪亚这么说,成功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到了她那。 “我是一个医生,没错,我治愈了很多疾病,解决了很多的疑难杂症,但是在成为一名真正的医生以前,我只不过是一个做着堕胎生意的地下医生罢了。” 莉迪亚说到这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那些可怜的孩子被我硬生生的拧碎搅烂,从他们母亲的肚子里面拽了出来,有一些明明被堕掉的时候还活着,只要一点水一点食物,他们就还可以活,但我还是狠心的把他们装进了袋子里,扔到了外面,任由野狗啃食。” 莉迪亚看了看凯文,然后说道。 “或许我才比你更配迎接死亡,因为我即使死去了,也只不过是在为过去的错事赎罪而已。” “这不是你的错!”范无咎在吼出来了以后才反应过来,于是继续说道,“在我们的国家,没有可以堕胎的方法,那些孩子们不得不被生下来,然后被丢弃到野外。任由他们哭闹,饿死,冻死。你是杀死了他们,但是也免除了他们的痛苦。” 范无咎说的是实话,小时候的他曾经出于好玩跑到过那些地方里,黑夜里那些婴儿的啼哭声深深的刺激到了他的灵魂,那个时候范无咎就曾经想过,既然不想要,那么为什么他们还要被生下来? “而且就算莉迪亚你曾经做过的那些事情,真的是错事,但是你后来不是也成为了一名真正治病救人的医者吗?你积德行善了这么多,早就已经偿还了你过去的错误了。”谢必安也安慰莉迪亚道。 在众人的安慰下,莉迪亚稍微平静了下来。 然后众人就相对无言,坐在了椅子上,静静的等待着凯文倒下去的那一刻,像是在跟他做着最后的道别。 范无咎和谢必安相互对视了一眼,他们可算是搞清楚了,那个叫做约瑟夫的男人,究竟在打着什么样子的主意了。 看看他所聚集过来的这些人吧,全部都是拥有着悲惨身世的可怜人。 简直就像是在养蛊一样,又或者说约瑟夫,只不过是想看一看,谢必安和范无咎,最后究竟会做出什么样子的选择吧, 是赢得最后的奖励,让这些原本就可悲的可怜人们失去最后的希望。还是主动放弃,让这些可怜人拥有着可以扭转命运的机会,但是代价却是谢必安和范无咎永远不再相见。 第227章 胜利 众人就这样坐在这里等待着,等待着意料之中的事情发生。 坐在凯文身旁的丽莎感受异常深刻,她能够清晰地察觉到凯文周身散发出的那股释然与轻松之意。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凯文紧绷着的身躯也开始一点一点松弛下来。 慢慢地,凯文的头部也不由自主地下垂,仿佛失去了支撑一般。起初只是微微颔首,但紧接着便愈发放肆起来,速度也越来越快。最终,当凯文的下巴快要触碰到胸口时,一直稳稳戴在他头顶上的那顶牛仔帽也顺着这股趋势滑落而下,掉落在地上。 伴随着凯文头上的那顶牛仔帽掉落在地上的,是丽莎再也忍不住爆发出的哭声。 身为医生的莉迪亚赶忙上前检查凯文的生命体征,即使他们所有人都知道,莉迪亚这么做只是徒劳。 \"他死了......\" 莉迪亚轻声呢喃道,眼神中流露出无尽的哀伤和惋惜。她缓缓地抬起手,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动作显得格外庄重而虔诚,仿佛这一刻时间都为之定格,只为了能让凯文得到安息与祝福。 一旁的安德鲁默默无语,只是静静地从地上拾起凯文那顶破旧的牛仔帽。他轻轻拍打帽子上的尘土,然后,安德鲁小心翼翼地将帽子戴回凯文头上,似乎想让他恢复生前的风采,但心里却清楚得很——凯文已经永远无法再戴上这顶帽子了。 丽莎强忍着内心汹涌澎湃的悲痛之情,拼命想要克制住眼眶中的泪水。她深吸一口气,声音略微颤抖地说:“我们帮凯文稍微收拾一下吧,不能就这样让他坐在这儿……” 丽莎的提议得到的在场所有人无声的赞同。 谢必安与范无咎一同行动起来,迅速而有序地将桌上原有的餐具尽数移除。紧接着,他们毫不犹豫地用力一扯,桌布瞬间脱离桌面,宛如一片洁白的云朵般飘落至地面。他们之所以会这么做,只因为心中那份对凯文的关怀——不愿让他直接躺在冰冷坚硬的地板上。 待到那张纯净无瑕的白色桌布稳稳地平铺于地后,莉迪亚和安德鲁一起小心翼翼地将凯文轻柔地移到这片温暖的“床铺”之上。 莉迪亚小心地调整着凯文的姿势,让他的双臂环抱于胸前,并将那件对凯文意义非凡、本属于安吉丽娜的套锁轻轻放入他的手中。 最后,丽莎俯身,将一束花轻缓地放置在凯文的胸口,那束花原本安静地躺在原本摆在大厅作为装饰品的花瓶中,花瓣微微颤动,似乎也在为这位逝去的生命默哀。 “莉迪亚小姐,可以请您来念悼词吗?”丽莎用低沉而哀伤的声音说道。 这里既没有庄严的教堂,也没有专业的牧师主持葬礼仪式,自然也就找不到合适的人为逝去的凯文诵读悼词。然而,按照常理来说,在这样的特殊时刻,人们往往会从在场者中挑选出年纪最长或阅历最丰富的那个人担此重任。 可惜的是,谢必安和范无咎这两位外国人对如何念悼词一窍不通;而丽莎与安德鲁两人太过年轻,经验尚浅。 因此,在这群人中,莉迪亚无疑成为了最为理想的人选。 莉迪亚缓缓走到凯文身旁,然后说道。 “今天,我们怀着沉痛的心情,共同见证了一颗璀璨星辰的坠落。尽管与这位伟人相识不久,但他英勇无畏、真诚坦荡以及诚实守信等优秀品质却深深地印刻在我们心中。正是因为他舍生忘死,挺身而出保护他人,才使得更多宝贵的生命得以延续……愿上帝保佑您,凯文·阿尤索先生!愿天堂之门为您敞开。” 莉迪亚强忍着悲痛,声音略微颤抖地说完这段悼词后,又一次满怀虔诚地在胸前划下一个十字。 现场的气氛非常的沉默,不仅仅是因为凯文的离去所带来的悲伤,更多的是在场所有人对自己未来的无惧与担忧。所有的人都知道,凯文的死仅仅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的游戏又不知道会发生多么恐怖的事情。 ……………… 当女仆再次来到了大厅里的时候,所有人都已经做好了准备,丽莎擦干了自己脸上的眼泪,莉迪亚也准备好了自己的药品。 所有人都沉默,并且顺从的默默的跟在了女仆的身后,离开了这里。 ……………… 在所有人都离开了以后,空无一人的大厅里,只剩下了还躺在地板上的凯文。 “行了,人都走光了,你起来吧。”杰克默默解除了自己“雾隐”的能力,在房间中显露出了自己的身形。 其实打从游戏一开始………不对,应该说游戏还没有开始,大厅里还没有人的时候,杰克就一直在这里了,毕竟总要有一个人时刻注意,别出现什么意外了呀……… 但是说起意外,确实发生了一个不对,也说不上是意外吧,毕竟本来众人的计划就是在游戏开始以前就必须要先有一个人“牺牲”的。 不过当然了,牺牲的那个人肯定不在谢必安和范无咎他们两人之内,所以当时在抽签的时候,莉迪亚和凯文就一起耍了一个小小的心机。 其实想要弄成这件事情,其实非常的简单。 首先,在莉迪亚做那些便签的时候,“骗局”就已经开始了。 莉迪亚确实是当着所有的人的面撕下了六张大小相同的纸,并在上面写上1到6,再把它们折成一个个小便签。 看着没什么问题是吧,但是就在莉迪亚折便签的时候,事情就开始发生了。 由于莉迪亚是从自己随身携带的记事本,上面撕下来了六张纸的,所以纸的四个边里肯定有一个边是毛躁不平的。 所以这就给莉迪亚“作弊”提供了一个小小的便利。 还记得谢必安和范无咎抽到的数字是什么吗?是“1”和“6”。 1和6正好在一个骰子相对的两个面。 也就是说,凯文只要在抛骰子的时候,保证骰子是向前滚动的,那么就绝对不可能会出现1和6这两个数字。 那么回到开始的地方,莉迪亚是怎么保证谢必安和范无咎一定会抽到1和6呢? 其实理由很简单,莉迪亚只要把那些纸折起来的时候,保证上面写着1和6的那两张纸是毛边在外的话,那么不就提前知道了哪两个是肯定不会被抽中的了吗? 而且当时他们拿取便签的顺序,除却因为是折便签的人,所以排在最后的莉迪亚以外,那最后拿的人不就是谢必安和范无咎了吗? 就算最后有一定几率导致谢必安和范无咎,其中一人可能会拿到别的数字,但是这样也很好解决。 只要在打开便签之前,莉迪亚将剩下来的那个安全数字随便跟他们当中哪个人悄悄的交换一下,然后再由那个人提出想要跟谢必安或者范无咎交换一下便签,他们两人应该都不会拒绝的,毕竟在便签打开之前,一切都是未知的。 其实说到这里,应该有人发现了吧,这一切不都是按照计划行事的吗?为什么还要说发生了一个小小的意外呢? 因为原本一切进行的很顺利,除了谢必安和范无咎以外的人得到了那一瓶毒酒,原本就应该由丽莎喝下去,然后倒地的才对,但是众人没想到的是,凯文居然一把夺了过去。 当时,丽莎、莉迪亚和安德鲁他们震惊的表情可不是装出来的,他们真的被凯文这突如其来的意料之外的举动给打了个措手不及。 就连一直在旁边隐身旁观的杰克都惊讶的张开了自己的嘴巴。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杰克好奇的询问着躺在地上的凯文。 “我也不知道…………你就当我馋了那瓶酒吧。”凯文散漫的笑了笑。 “你呀………”对此,杰克也不能说什么,凯文到底为什么会这么做?其实所有的人都心知肚明。 就算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那瓶酒也只是一瓶普通的酒而已,但是看着丽莎那哭泣的样子,凯文还是于心不忍,他几乎是大脑还没有反应过来,身体就先一步行动了。 …………… 另一边, 游戏已经开始了。 还是庄园游戏的老流程,女仆给所有人分发了象征着他们身份的卡片,并讲述了游戏的流程,这里大家都知道了,所以不用过多的赘述了。 谢必安和范无咎他们两人是监管者,其余的人则为求生者。 “等一下,你是要我们………”听完了游戏规则的谢必安,下意识就想询问女仆,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让他们杀人?! 但是谢必安话还没有说完,就已经被传送到了本场游戏的地点———湖景村里了。 “该死!”范无咎愤恨的骂了一声。 “无咎………你跟我想的是一样的吧?”谢必安看着范无咎冷冷的说道。 ………………… 安德鲁千篇一律的修着自己面前的密码机,他开始琢磨着谢必安和范无咎到底去哪里了,这机子马上就要全开了,怎么仍不见他们的人影。 突然,安德鲁感觉到有什么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 安德鲁被吓了一大跳,还拍他肩膀的那个人,则是被安德鲁突如其来的剧烈反应给吓了一跳。 安德鲁看清楚来人了以后下意识的握紧了自己手里的铁铲,因为刚刚拍他肩膀的人正是范无咎。 “没事,没事,别怕,别怕,冷静一点,我不会伤害你的。”范无咎立马举起自己的双手,表示自己手里没有武器,让安德鲁别害怕。 “你不准备伤害我?”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 “没错……我和兄长生前就光明磊落,从不干这种伤天害理之事………更何况就算我和兄长都复活了,又有什么用呢?几百年过去了,我们生活的地方,早就已经改变了,我们认识的所有人,也早就已经死去了。” 范无咎说到这里,哽咽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 “但是你们不一样,你们每一个人都拥有属于自己的人生,你和丽莎还很年轻,你们拥有自己的未来,莉迪亚拥有自己的事业,她活着出去了,可以救很多很多的人。” 唯独我和兄长,我们离开了这里,什么意义都没有,那还不如把活着的机会留给更重要的人。 “你快点把你面前的这个叫什么密……密码机的东西给修好,你们赶紧出去吧,快点离开这里。” “好。” ……………… 另一边,同样的话,谢必安也跟丽莎和莉迪亚说了。 丽莎和莉迪亚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默契的继续修着自己手里的密码机。 “只可惜这个游戏必须要你们离开这里才算赢,不然我和无咎还真的很想直接投降了呢。” 看似只是无心的一句话,可是莉迪亚和丽莎却在心里回到,“不,是你们赢了。” …………… 终于,五台密码机全部被修开了,在最后的大门那里,安德鲁和莉迪亚、丽莎他们汇合了。 谢必安和范无咎就那样站在一起,沉默的看着丽莎往大门那里输着密码,然后大门打开,他们三人消失在了道路的尽头。 “永别了,祝你们幸福。” ……………… 再次传送回了宴会大厅里,首先迎接范无咎的不是那个叫做约瑟夫的男人,而是一个飞扑过来的像炮弹一样的人形大肉球。 “噗!!!”这个东西径直的撞在了他的肚子上,把范无咎直接撞倒在了地上,范无咎感觉自己差一点一口血喷出来。(x_x;) 但是当看清了撞到自己的东西究竟是什么以后,范无咎却感到非常的欣喜。 “卡尔!!!”是之前那个消失了的小男孩,是安德鲁的弟弟。 卡尔就再次出现在了这里,那么至少证明那个叫做约瑟夫的男人还是守信用的,安德鲁找回了他的弟弟卡尔,那么丽莎是否也找回了她的父亲?莉迪亚是不是也得到了更高深的医术呢? “你是……之前的那个孩子。”谢必安也认出了卡尔,不过由于谢必安得知了自己和范无咎同样被困在了一把伞里几百年,并且永远不得相见,导致谢必安精神崩溃,一直没有再次现身,所以谢必安对卡尔的印象仅止步于可以看得见灵魂的小孩。 卡尔抬起了自己的脑袋,冲范无咎和谢必安,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容。 “恭喜你们,你们赢了。” 第228章 难以想象 “什么?”范无咎被卡尔突如其来的这一句话给整懵了,什么叫做他们赢了?他们不是输了才对吗?他们一个人也没有抓住。 (缓慢而优雅的鼓掌声………) 范无咎和谢必安抬头看去,发现来者正是那个叫做约瑟夫的男人。 “恭喜你们,赢得了游戏的胜利。”约瑟夫缓缓的说着,并且衷心的为他们鼓掌。 “你说什么?” 看着他们两个人的样子,约瑟夫就知道他们肯定还没有搞清楚这究竟是什么情况呢…… 不过别担心,约瑟夫会慢慢跟他们解释的。 “其实打从一开始,本场游戏只是一个考验而已,不然你们以为我为什么会去习这么多活下去会更有价值的人?我就是想看一看,到最后关头,你们是会选择为了自己而杀掉所有人,还是为了他人而牺牲自己的利益?” 其实说到这里,本场游戏的真相已经很简单了,这完全只不过就是一场人性的游戏而已,想看一看谢必安和范无咎究竟会作何选择,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不顾一切,还是为了他人的利益而牺牲自己。 当谢必安与范无咎踏入大厅时,一场代表着人性的游戏便悄然拉开帷幕。而凯文喝下的那瓶“毒酒”则如同一颗引爆的炸弹,成为整个游戏发展的关键线索。 这瓶毒酒不仅仅意味着这场游戏绝非儿戏,而是真正涉及生死存亡;更像是一把重锤狠狠地敲打着谢必安和范无救的心房。面对如此残酷的现实,他们必须在内心深处做出艰难抉择:究竟是舍己救人、义薄云天,还是自私自利、不择手段?每一个决定都可能导致无法挽回的后果,而这一切只取决于他们瞬间的念头。 然而值得庆幸的是,他们最终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这就代表着他们可以正式入职了~~ “…等…等…等…等,等会儿,什么入职?”谢必安抓住了约瑟夫话里的关键点,“入职”什么意思? “你们还没有明白吗?”卡尔奶声奶气的从范无咎的怀里抬起头。 “我可以看得见你们不是偶然,因为这就是我的工作。” “什么!!!”范无咎彻底搞不清楚这是什么情况了,什么叫做工作?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来,让我给你们隆重地介绍一下。”约瑟夫面带微笑地说道。 与此同时,他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将卡尔从范无咎怀中轻轻拔了出来。 “伊索·卡尔,造物主最疼爱的小儿子,他肩负着一项至关重要且神圣无比的使命——负责对所有已逝之人的灵魂进行公正无私的审判,并确保他们能够顺利抵达应去之地。” 接着,约瑟夫温柔地搀扶着卡尔,帮助他稳稳当当地站立在地板之上。然后,他充满怜爱地轻拍了几下卡尔那可爱的小脑瓜。 卡尔则有些不悦地瞪了约瑟夫一眼,小嘴嘟囔道:“不要总拍人家的头啦,这样会长不高的。(*≧m≦*) ”说完,小家伙还气鼓鼓地鼓起了腮帮子。 “你还不够高吗?你都快赶得上奈布的身高了。”约瑟夫笑着说的,但是卡尔透过约瑟夫的笑容看见了他那黑的不能再黑的心。 卡尔:(=_=) “奈布哥哥要是听见了话,肯定要跟你干一架。”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卡尔有一件事情一直都搞不懂,明明之前奈布哥哥还是雇佣兵的时候,他的同僚们也经常说他是矮子,奈布哥哥一直都是充耳不闻的,但为什么现在到了庄园里,庄园里的人说奈布哥哥矮的话,奈布哥哥就反而会生气呢? 卡尔觉得自己想不清楚,大人们的世界好奇怪喔~ ……………… 而范无咎和谢必安他们两人已经彻底听懵了。 几百年作为灵魂的阅历,也让他们屡不清楚现在的事情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呀?! “好吧好吧。”卡尔看着范无咎和谢必安的样子,决定从头跟他们讲事情究竟是怎么个经过。 “就如同刚刚约瑟夫叔叔说的,我负责亡灵的审判和引渡的工作,所以那天我在何塞·巴登叔叔家看见了你们寄宿的那把黑伞,于是我便有了一个主意。” 卡尔说到这里,还跑过去把仍旧呆呆的坐在地上的范无咎从地上拉了起来。 “有一些亡魂因为生前的执念或者是别的一些什么原因,就像你们一样,没有来到死后的世界,反而还在人间来回的游荡。我要是一个一个抓的话,很费时间,而且我也没有什么帮手,于是我便想到了你们俩。” 卡尔说到这里的时候,脸上露出了一丝神秘的笑容。他微微抬起头,眼神中闪烁着光芒,然后缓缓地伸出手来。只见他的右手食指伸直,坚定地指向了谢必安;与此同时,左手也做出同样的动作,将另一根手指对准了范无咎。 接下来的话,由约瑟夫负责来说了。 “虽然卡尔决定由你们两个负责来帮他抓住那些还在外面游荡着的灵魂,但是………”约瑟夫摸了摸卡尔的小脑袋,“我们不确定你们的品行如何,于是安排了这一场游戏,想要看一看你们是否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卡尔有些气愤的拍开了约瑟夫的手,都说过了不许摸他的头!!! “………所以你希望我们兄弟俩做你的鬼差?!”谢必安瞪大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对方,心中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经过一番思索和推理,他总算是弄明白了这件事背后隐藏的真相——原来从始至终,所谓的游戏不过是一个精心设计的幌子罢了! 这就如同一场别开生面的入职考试一般,充满了各种考验与挑战。而自己和弟弟,则被卷入其中,成为了被测试的对象。回想起之前经历的种种诡异事件、神秘任务以及生死考验,现在看来似乎都有了解释。 “没错!”卡尔拍着手笑道,他们终于理解了自己的意思了。 “可是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能真的活生生的杀死一个人啊!!!”呆呆的范无咎还是没有搞清楚事情的状况。 “我还活着呢,你这个白痴。”原本在门外偷听的凯文,实在是服了这个人的脑回路了,直接推开门走进来,让范无咎看见自己还活的好好的。 同样让他们看见的还有丽莎、莉迪亚和安德鲁,他们都好好的待在这里呢,一点事情都没有。 “…………”就连一向稳重自持、波澜不惊的谢必安此时此刻也不禁手扶额头,脸上露出一丝难以抑制的笑容来。而一旁的范无咎却还是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模样,完全没有想通其中关键所在。他实在想不通,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其实,那所谓的“毒酒”不过是一个精心设计的局,目的就是要让他们这些人时刻保持高度紧张状态,不敢有丝毫松懈之心。如此一来,对方便能更好地掌控局面,将所有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可惜的是,范无咎居然未能识破这个简单的伎俩,还在那里苦苦思索其中缘由,真是令人哭笑不得啊! “真是抱歉,贤弟他……有一些鲁莽。”谢必安做了一躬。 “所以呢,你们愿意吗?”卡尔抬起头向谢必安和范无咎问道。 ………………… “嘿咻!嘿咻!!嘿咻!!!”卡尔用力的拖着一个沉重且巨大的棺材。 这期间,在一旁旁观着的谢必安表示,自己可以帮忙,但是卡尔却表示,这是他自己的东西,他自己来搬,不许别人碰。 终于,当卡尔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这个棺材给搬出来了以后,卡尔打开了棺材,里面躺着的正是卡尔早就已经画好的,范无咎样子的人偶。 \"你只需要将手轻轻地触碰一下这个人偶,你就可以获得重生。\" 卡尔一脸神秘地指着那个人偶,对着范无咎轻声说道。 范无咎半信半疑,但还是决定按照卡尔所说的去尝试。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缓缓靠近人偶。当他的指尖终于触碰到人偶的一刹那,突然感觉到一股无法抗拒的强大力量将自己紧紧吸引住。 范无咎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被吸到了那个人偶里。 刹那间,如果说原本的那个人偶只是跟范无咎长着有一点像的人体模型的话,那么现在那个人偶就开始了转变,面色变得红润,胸腔开始起伏,血液开始流动。 最后,当人偶完全的转变完成,完全的变成一个人了以后,人偶,不对,应该说是范无咎睁开了自己的眼睛。 “啊………”才刚刚醒过来的范无咎还有一点迷茫,但是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了,那个从自己胸腔里传出来的悦耳且富有活力的心跳声。 “太神奇了………”谢必安默默的对眼前的场面做出了评价。 “好了,已经完成了。范无咎哥哥。你去休息吧,你才刚刚复活。你的身体还需要恢复。”卡尔说完了以后,便想离开这里,让范无就好好的休息,他的灵魂还需要一点时间来适应新的身体。 但是让卡尔没想到的是,范无咎却在谢必安的搀扶下,缓缓的站了起来,然后……… “扑通!”一声谢必安和范无就齐齐朝着卡尔跪了下来。 这突如其来的场面,把卡尔吓得连连后退了好几步。 “于我国,有一言曰: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吾兄弟二人,数百载前已薨。今蒙君赐新生,吾等当誓死效忠。吾等兄弟二人在此立誓,若有违逆,则天打雷殛,永坠阿鼻。” 说完,谢必安和范无咎朝卡尔深深的一拜。 “我的天呐,你们这也太夸张了吧?”在旁边一直旁观着的凯文做出了评价,他们这发的誓未免也太狠毒了。 一旁的丽莎想要帮助他们站起来,可是卡尔没有接受他们的誓言,他们就绝不会站起来。 “好……我知道了……我也发誓,只要你们永远不背叛我,我也会让你们永远不再受分离之苦。” ……………… 待所有人走后,房间里只剩下谢必安和范无咎以后。 “兄长,你说我们究竟是幸运还是不幸呢?”躺在床上休息的范无咎的谢必安问道。 几百年前,他们兄弟二人遭受了无妄之灾,被迫分离,承受了几百年的相思之苦。 如今,偶得机遇,好不容易才获得了可以相见的机会,并且他们兄弟二人从此以后就当了鬼差,不知道究竟是幸运还是不幸呢? “别再想了,无咎,好好休息吧。”谢必安当然知道范无咎想要说什么,他想说他们这是因祸得福了吗?但是谢必安对此并不想要做出太多的评价,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曾经的他们经历了太多太多了,现在谢必安只想活好当下。 范无咎当然也明白自己兄长的意思了,他闭上了眼睛,准备入睡了,但是突然他又睁开了自己的眼睛,向谢比安说道。 “话又说回来了,兄长,我真的是从来没有想过阎王居然是一个小孩子的形象的,我还以为是那种高大魁梧、满脸胡子的成年男人的形象。” 直到现在,范无咎还是不敢相信传说当中的阎王爷居然是一个还没有成年的小孩子。 而且还是一个被家里长辈给宠坏了的小孩子。 范无咎不禁回想了一下,之前约瑟夫摸卡尔的脑袋,然后卡尔生气的拍开约瑟夫手的场面。 怎么看都只不过是一个被宠坏了的、爱撒娇的小孩子的样子吗?真的很难想象他是掌管地狱的阎王爷。 “哎呀!”范无咎突然惨叫的一声,因为谢必安五指并拢,狠狠的在范无咎脑袋上敲了一下。 “无咎,不得无礼。阎王爷他想是什么样子就是什么样子,你和我都管不着,别再想了,睡吧。” 范无咎揉了揉自己的脑袋瓜,然后翻了一个身,乖乖睡觉去了。 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的,但其实呢,范无咎心里还是在想着卡尔的那个样子。 嘶………真的很难想象他是阎王爷。 第229章 标题又挂了 话又说回来了,不知道有没有人发现,最近庄园里的所有人好像耳根子清净了不少,那两个全自动噪音制造机跑哪里去了? “哇哇哇哇哇哇哇哇!!!!!” 震耳欲聋的哭声瞬间充斥整个房间,仿佛要冲破房顶一般。何塞·巴登被吓得一个激灵,手忙脚乱地跑到婴儿床边。 “祖宗嘞,求求你们,别哭了,你们再哭我就要哭了。”只见何塞·巴登双膝跪地,满脸惊恐,双手合十不停地颤抖着,苦苦哀求着那两个在婴儿床里哭得撕心裂肺的小家伙。 美智子站在一旁,看着眼前这一幕,无语地摇了摇头。心想:这人脑子没问题吧? 终于,美智子实在看不下去了。她快步上前,轻轻地将哭得最凶的伊娜拉从婴儿床上抱了起来。伊娜拉似乎感受到了美智子温暖的怀抱,哭声渐渐变小,但仍时不时抽泣一下。 “哦~乖宝宝,乖~乖~不哭了哦~是害怕了?还是想要换尿布了呢?”美智子轻声细语地问道,同时用手轻轻抚摸着伊娜拉的小脸蛋,试图安抚她的情绪。然后仔细检查起孩子来,看看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她如此哭闹不休。 而此时此刻的何塞·巴登......哦,不,应该说是何塞·巴登已经四仰八叉地趴在地上了。(x_x;) 他紧闭双眼,一动不动,看起来就像是已经失去了生命迹象一样。也许只有这样,才能让他暂时逃离这可怕的哭声吧。 话说为何这两个小家伙会出现在何塞·巴登这儿呢?原因其实很简单,庄园内的众人实在无法忍受这俩小祖宗了!他俩哭泣起来简直没完没了、惊天动地啊! 大家心里都清楚,继续让这两个娃娃待下去,恐怕自己迟早得疯掉。于是乎,秉持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原则,大家毫不犹豫地将这对磨人精“打包”送到了何塞·巴登面前,并郑重其事地委托他来照看。 就这样,何塞·巴登莫名其妙成了这两个孩子的临时监护人。 至于美智子为什么会在这里呢?当然是有其缘由的。一来,她身为两个孩子的外婆,肩负着照顾孙辈们的责任和义务;二来,则是源于内心深处对何塞·巴登的一丝愧疚之情。 当初将这两个精力旺盛的小家伙甩手丢给何塞·巴登时,美智子心知肚明,何塞·巴登从此以后别想再睡一个好觉了。毕竟这俩孩子的吵闹程度堪称一绝,让人头疼不已!每每想到此处,美智子心中总会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歉意。所以此番前来,她也是想借此机会稍稍弥补一下自己的过失,多花些时间陪伴外孙们成长,并尽可能地为何塞·巴登分担一些压力。 “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 然而,尽管如此,这两个小家伙却丝毫不领情面,只是一味地躺在那里,尽情地嚎啕大哭着。这让原本就有些手忙脚乱的美智子更加不知所措了。毕竟,她从未有过照料小孩的经验,而何塞·巴登也是如此。面对这两个持续不断哭泣的孩子,他们简直束手无策。 最终,还是加百列站出来解决了这个棘手的问题。不过......当看到两个孩子紧紧抱住怀中的奶瓶,以及那瓶中的白色奶液以惊人的速度下降时,加百列终究还是按捺不住内心的疑惑,开口问道:“他们上次喝牛奶是什么时候呢?”他的目光紧盯着那逐渐降低的白色水平线,似乎想要从中找到答案。 “……………”加百列这么一说,成功的把何塞·巴登和美智子问懵了,他们好像自从孩子来到何塞·巴登这里以后,就一直忘了给他们喂奶了。(??) 斯特兰和伊娜拉:饿………?·°(???﹏???)°·? …………………… 另一边, 经过整整一天一夜的熟睡后,范无咎终于从睡梦中苏醒过来。此时此刻,他感到自己的状态明显好了许多,但同时也意识到,如果继续赖在床上不起身活动,恐怕真要把自己给躺废掉了。 当范无咎睁开双眼时,并没有看到他的兄长出现在眼前。仔细一想也是合理的,毕竟自己沉睡了如此之久,兄长总不能寸步不离地守护着他吧。 范无咎本能地下床,准备去观察一下周围的环境——毕竟按照常理推断,这里很有可能就是他日后长期居住的地方。然而就在他双脚刚刚落地的时候,一个踉跄让他险些摔倒在地。显然,对于这具崭新的躯体,范无咎似乎尚未完全适应和掌握。 然而事实却越发坚定了范无咎想要下床走动的信念,因为他深知,如果始终卧床不起,那么自己将永远无法熟练地掌控这具身躯。 于是,范无咎咬紧牙关,艰难地下了床。尽管每一步都充满了艰辛,但他依然毫不气馁,努力朝着房门迈去。终于,经过一番挣扎,他成功地打开了那扇紧闭的房门,并缓缓伸出双手,紧紧扶住走廊两侧的墙壁,一步步向着走廊深处挪动。途中,他曾数次因体力不支而险些跌倒,但每次都凭借顽强的毅力重新站起,继续前行。 直到范无咎气喘吁吁地来到一个洒满阳光之地时,才停下脚步稍作喘息。范无咎误打误撞的来到了庄园的花园当中。 \"已经很久没有沐浴过如此温暖的阳光了......\" 范无咎感慨万千,情不自禁地张开双臂,尽情享受着阳光洒落在身躯之上所带来的那份暖洋洋的触感。 时光荏苒,数百个春秋转瞬即逝,他几乎快要忘却了阳光竟是这般令人心醉神迷、充满温暖力量之物。 范无咎看着眼前这座美轮美奂的花园,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想要好好游览一番的冲动。阳光洒落在他身上,暖洋洋的感觉让他格外惬意。这里的花园显然经过了精心照料,每一处细节都展现出主人的用心良苦。 走进花园,范无咎仿佛置身于花的海洋之中。各种色彩斑斓、娇艳欲滴的花朵争奇斗艳地开放着,散发出阵阵迷人的芬芳。它们有的高傲挺立,如仙子般清丽脱俗;有的娇羞低垂,似少女般婉约动人。每一朵花都像是一个独特的生命,尽情展示着自己的美丽与魅力。 范无咎漫步其中,感受着微风拂面带来的清新气息,心情愈发舒畅起来。 只是走着走着,范无咎突然听见前面好像有什么人的声音在争吵着,而且其中的一个声音他还很熟悉。 “求你了~~~”卡尔用一种极其可怜、令人心软的语气说道。 “不行!”这个声音对范无咎来说相当陌生,范无咎心里很清楚,在自己过往的记忆里,并没有任何一个人拥有这样独特的嗓音。然而,仅仅通过这个美妙的声音,他就能断言声音的主人必定容貌出众,毕竟如此悦耳动听的声音实在难得一见。 “嗯~~~,?^?,” 卡尔的语调变得愈发凄惨可怜。 “装可怜是没有用的。”虽然这个声音听上去如春风般和煦温柔,但祂说出的话语却毫无商量余地。 “嗯~~~~~(?д?; )”此刻,卡尔的声音已近乎哽咽,仿佛随时都会哭出声来。 “即使你哭泣也无济于事,你究竟多大了?这种手段你在儿时便屡试不爽,如今我早已产生免疫力了,所以绝对不行。” 我真是服了,我明明记得卡尔以前并没有如此嘴馋啊!为何随着年龄的增长,他变得越来越贪吃了呢?我一脸无奈地望着那个在我面前不断扮出可怜相的卡尔,心中暗自思忖:哼,想得倒美!我才不会再次给他做蛋糕吃呢,瞧瞧他那副胖乎乎的模样。 好吧,或许我对于卡尔确实有些严苛,但说实话,这又怎能完全归咎于我呢?毕竟,又有谁能够忍受一个成天只知道吃吃吃、毫无节制的家伙呢?尤其是当这个人还是自己身边亲近之人时,那种不满和担忧便愈发强烈起来。 我就请问了,有谁见过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脸上还有婴儿肥的呀?! 毕竟在我们常见的认知当中,随着年龄的增长,人们脸部的轮廓会逐渐变得清晰分明起来,但是卡尔却偏偏打破了常规,仿佛时间在他身上停驻一般。 如果是这样导致的,仅仅只是卡尔看起来比正常的人年龄要小,那我或许还能够接受。然而,真正让我无法接受的是,卡尔那无论怎么摸都软乎乎的手感,这实在是令我忧心忡忡,我非常担心他身体的脂肪率是否正常。 而且我之所以不给卡尔吃甜食,其实是事出有因的。想当初,卡尔曾经遭受过一场可怕的“牙痛灾难”——蛀牙!那回可真是把他折磨得够呛啊!整个人疼得死去活来、呼天抢地的,尤其到了晚上更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然而令人无奈的是,这小子好了伤疤却忘了疼,没过多久便将之前的痛苦经历抛诸脑后,再度陷入对甜食的狂热追求之中,并且愈发肆无忌惮、毫无节制起来。 而且……… 卡尔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经常偷偷爬起来溜到厨房那里去找吃的。 “妈妈…………(???w???)”卡尔想要最后尝试一下,尝试唤起庄园主的母爱。 “不行!” 卡尔:(っ╥╯﹏╰╥c)妈妈,你不爱我了………… 看着卡尔的样子,我满意的喝了一口茶,想都不要想小家伙,我是绝对不可能再给他吃任何含糖的东西的。 “那边那个一直在偷看的人,你是不是应该要出来打一声招呼呢?”我意有所指的说道。 听见我这么说,卡尔抬起了他的头,满脸问号的看向了我,看起来这个傻孩子还不知道,刚刚我们的对话一直被人偷听着呢。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偷听的。”一直躲在草丛后面的范无咎走了出来。 虽然范无咎也知道偷听别人的谈话非常的不礼貌,但是刚刚真的是意外,他真的不是有意偷听的。 我上下扫了一眼眼前的范无咎,从他身上带有褶皱和灰尘的衣服,以及他走路时的明显不协调的步伐。 “看来你还没有完全适应的了这一群身体呢………” 范无咎并不惊讶面前这个白色头发的……应该说是人吧,知道自己还没完全适应这具新身体的事情,毕竟刚刚卡尔喊他的那一句“妈妈”,范无咎可是听的一清二楚的呀。 “无咎哥哥,你要是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快一点说哦~我可以再帮你好好的调整调整。”这种事情对卡尔来说并不难,所以卡尔希望范无咎要是有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早一点说。 “不必了,这具身体非常的合适,多谢。”范无咎只是这段时间一直没有大范围的活动,所以才没能好好的适应这具新的身体的。其实刚刚他从房间走到花园里的距离,他已经逐渐能掌握的好自己的双腿了。 “无咎!!!!”突然!从花园的入口处传来了谢必安慌里慌张的声音。 谢必安确实被范无咎吓了一大跳,他原本只是离开了房间一小会,没想到回去的时候就发现范无咎没有继续躺在床上了,他整个人从房间里消失了。 那给谢必安吓得,他立马冲出了房间去寻找范无咎的身影。 好在范无咎之前在走廊上游荡的时候,遇到了阿尔瓦,看着范无咎跌跌撞撞的样子,阿尔瓦还提出了要伸手扶他一下。 不过,范无咎谢绝了阿尔瓦的帮助,并且自己朝前方缓缓的移动。 而阿尔瓦突然想到范无咎不是应该躺在床上的吗?而且从他旁边没有人来看,谢必安肯定不知道范无咎已经醒过来的事情,于是阿尔瓦就决定站在原地等待。 结果吗………果然不出阿尔瓦所料,他看见了从走廊的那一头,刚刚范无咎走过来的那个方向,谢必安他慌慌张张的冲了过来。 谢必安在察觉到范无昝从房间里消失的时候,他确实差一点点就又要被吓死了,因为他觉得这一切仍旧就像一场梦一样,虽然在范无咎睡着以前,他也曾安慰过饭屋就不要再多想了。 但是这种事情说白点,谢必安也只在那些说书先生的口中听过而已,当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了以后,总是有一种患得患失的感觉,生怕这一切只不过是一场梦而已。 “兄长,抱歉,让你担心了,我在这里。” “我知道的,无咎,没事了,已经没事了。” 第230章 秘密 这几日来,何塞·巴登觉得自己大限将至,他从未料到此生竟会向那些已经生过孩子的女人,请教如何哺乳及更换尿布等事宜。 这究竟算哪门子事啊!何塞·巴登还没结婚呢,就先照顾起孩子了,中间那部分呢,被何塞·巴登吃了不成。 更糟糕的是,拜这两位小魔头所赐,如今外面传言四起,大家都在传,说何塞·巴登与一名女子隐婚并且偷偷摸摸地生了孩子。 尽管何塞·巴登已多次澄清,这两个孩子只不过是他朋友家的孩子,自己不过是暂时充当其监护人罢了,但是没有一个人听得进去。 以上的这些情况虽然也让何塞·巴登感到有些困扰,但还算能够忍受。然而,真正令他难以承受、甚至想要上吊自尽的事情却是:他竟然不知不觉地对这两个孩子产生了一种如同父亲般的情感。 这种感觉来得如此突然和强烈,以至于何塞·巴登自己都感到惊愕不已。 不过当然了,何塞·巴登只是觉得自己这种感情挺恶心的。 首先,第一,这两个孩子根本就不是何塞·巴登的孩子,是娜塔莎和裘克的何塞·巴登,不过只是暂时照顾他们而已,对这两个小孩子的感情仅限于叔叔对亲戚家的孩子而已。 第二,同时这也是为什么和塞巴登不愿意结婚的原因。 想想看现在和,何塞·巴登所拥有的东西吧,地位,权利,金钱这些他都有,他如果生了孩子的话,这些也将会属于自己的孩子,但是何塞·巴登自己也深知这一切只不过是因为他跟造物主有关系才得来的, 也正是因为惧怕造物主的能力,所以那些暗中觊觎这些东西的豺狼们才没有暂时的伸出自己的爪牙。 但是,自己死后呢?自己的孩子很难守好这些财富,并且还会因此而引来了一些不好的灾祸的话,那么何塞·巴登干嘛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受罪呢? 何塞·巴登自己就是一个贵族,所以他深知贵族间的尔虞我诈、阳奉阴违是有多么的可怕。 可笑,那一些底层的人民一直在哀怨着,怨恨自己为什么一出生不是贵族,但是他们却从来不知道,即使身为了贵族,自己也永远不可能独善其身的,因为当自己一出生的时候,就落入了一个巨大的,无法逃脱的“网”中了。 永远不要想着挣扎,因为那只会让你自己越陷越深,最后作茧自缚而已。 何塞·巴登爱他的孩子……爱他那个还曾未曾出世的孩子,所以正是因为如此,何塞·巴登永远不会和别人生下他的。 ……………………… “嗨,亲爱的,这几天你们过的怎么样?”孩子们的妈妈终于想起来要过来看看他们了。 娜塔莎笑着看着还在婴儿床上酣睡的两个小宝宝,哦,他们真可爱。 “这几天……辛苦你了。”裘克苦笑着对何塞·巴登说道,因为他看何塞·巴登的样子,明显憔悴了不少,所以有一些心虚。 何塞·巴登看上去面容憔悴不堪,仿佛遭受了巨大的折磨。他那原本明亮的眼眸此刻被浓重的黑眼圈所笼罩,透露出深深的疲惫与困倦;脸颊也明显消瘦了许多,使得颧骨高耸,下巴线条更为突出;而脸上未刮净的胡须更是给他增添了几分潦倒之感。 这样子的何塞·巴登,完全失去了贵族应有的风度翩翩、气宇轩昂,反倒像极了那些长期从事繁重体力劳动的底层工人,浑身散发着一种被生活压垮后的无力与沧桑。 “……………”何塞·巴登眼神幽怨的看着裘克,亏你还记得自己有两个孩子呀。(▼皿▼#) 娜塔莎全心全意地沉浸在与斯特兰相处的时光里,并没有留意到裘克和何塞·巴登之间的交谈。她小心翼翼地走到婴儿床边,轻柔地伸出手臂,把可爱的斯特兰轻轻抱起。 斯特兰似乎感受到了温暖的怀抱,在娜塔莎怀中惬意地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小嘴巴微微张开,露出那颗刚刚冒出头来的小乳牙,显得格外惹人怜爱。接着,他像一只乖巧的小猫一样,扭动着身体,找到了一个最舒适的位置,然后闭上眼睛,继续享受甜美的梦乡。 娜塔莎低头看着怀中安静入睡的斯特兰,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柔情。她用手指轻轻抚摸着斯特兰柔软的头发,感受着那份纯真与美好。此时此刻,周围的一切都变得不再重要,只有这个小家伙才是她眼中的全世界。 安静地躺在床上的另一个可爱孩子,名叫伊娜拉,此时她也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当视线触及到妈妈时,伊娜拉立刻兴奋得咿咿呀呀叫了起来,并努力地张开双臂,似乎迫不及待地想要投入妈妈温暖的怀抱之中。 然而,娜塔莎的怀中已经抱着斯特兰,无法再容纳下第二个孩子。面对这一情况,娜塔莎不禁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但更多的还是对儿女们深深的爱意与疼惜,她可爱的小宝贝们。 最终,一旁的裘克主动伸出援手,小心翼翼地将自己心爱的女儿从婴儿床里轻轻抱起。他温柔地抚摸着伊娜拉粉嫩的脸颊,眼中满溢着父爱的光芒。而被爸爸抱入怀中的伊娜拉,则开心地笑了起来,仿佛整个世界都因这份亲情变得美好无比。 当然了,如果可以完全忽略掉身旁那个眼神充满哀怨,仿佛下一秒就能变成怨灵的何塞·巴登,那么这温馨的一幕就堪称完美。 也不知是否由于何塞·巴登那几近凝实成实质般的怨念太过引人注意,总之,伊娜拉注意到了这位最近几日一直悉心照料她、给她喂奶的叔叔。 “呀呀……咿呀……”伊娜拉向何塞·巴登的方向伸出了手。 得益于这段时间里照顾这两个孩子的经验,对于这两个孩子做出什么样子的表情和姿势,代表什么样子的意思,何塞·巴登已经了然于心了。 何塞·巴登从裘克的怀里接过了伊娜拉,果不其然,发现抱着自己的人是何塞·巴登以后,伊娜拉笑了起来。 “看起来挺和谐的呀………要不我再把孩子放你这里,让你照顾几天吧。”裘克半开玩笑的说道。 “滚!!!”伴随着何塞·巴登饱含怨气的声音的是,何塞·巴登扔过来的一个白色的物体。 裘克稍稍一屈膝,往下弯一弯腰就躲过了那个物体。 “滚一边去!!!赶紧把你家这两个小祖宗给我带走啊!照顾他们的这几天,我感觉我都折寿了!!再把他们放在这里,我感觉我就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了!!!赶紧给我带走!!!别搁这害我了!!!!!” 怨气颇深的何塞·巴登。(#`皿′)<怒怒怒怒怒怒!!! 不过裘克他貌似根本没在意何塞·巴登到底说了些什么,他只是扭过头去看何塞·巴登刚刚扔过来的那个东西究竟是什么。 那是一个小兔子玩偶,而且非常的小,看起来只有一个成年人的巴掌大,明显是给斯特兰和伊娜拉玩的。 “你买的?”裘克一边说,一边把那个小兔子玩偶从地上捡起来。 “不是,是美智子小姐缝的,像这样的玩偶,她缝了好几个呢。” 说到这里,何塞·巴登也才堪堪反应过来,自己刚刚把什么东西扔过去了,他刚刚真的是气急了,完全没在乎过自己随手抓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才会把美智子缝的东西给扔到地上的。 裘克把玩偶从地上捡起来以后,掸了掸上面并不存在的灰尘,然我拿的这个玩偶逗了逗在娜塔莎怀里的斯特兰。 “呀呵……咿呀……”斯特兰伸出自己胖乎乎的小手,想要抓住不停的在自己眼前上下晃动的小兔子。 哦,真可爱~~ “抱歉,这段时间这两个孩子给你添麻烦了。”裘克诚恳的对何塞·巴登说道,何塞·巴登的家里分明有很多仆人的,但是从何塞·巴登的憔悴的样子可以看得出来,何塞·巴登一直是亲力亲为的照顾这两个孩子的,而这两个孩子有多么的闹人裘克再清楚不过了。 “没关系的………我刚刚发的脾气也太大了。” 看着已经和好的二人,娜塔莎悄悄的露出了一个微笑。 ………………… 三个人在一起又逗了一会孩子们以后,才开始谈论正事。 “我们要结婚了。”裘克握着娜塔莎的手,对何塞·巴登说道。 没错,之前我们就已经解释过了,裘克原本早就想要跟娜塔莎结婚了的,但是中间的娜塔莎又突然怀孕了,为了照顾娜塔莎的身体,婚礼便无限期的延迟了,现在两个小宝贝生出来了,娜塔莎的身体也恢复了,他们的婚礼也可以提上日程了。 对于这种事情,何塞·巴登当然是举双手赞成的了,毕竟两个相爱的灵魂步入婚姻的殿堂,这本来就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情。 “婚礼的场地呢?在红教堂吗?”如果是那样的话,何塞·巴登觉得红教堂有必要好好的整修一番了。 还记得之前何塞·巴登跟其他几个人在红教堂举行了一场游戏吗?红教堂那里不仅灰尘超级多,而且到处是腐烂的设施。 何塞·巴登严重怀疑当时造物主创建出这个场地的时候,是不是故意就按着废弃教堂的样子来创建的? 如果婚礼的场地是那的的话,何塞·巴登觉得自己可能要提前准备锯子和锤子了。 别问,问就是拿来修理教堂用的,毕竟那教堂都那么破了,真的可以拿来举行婚礼吗? “当然不是那里了……”裘克不知道何塞·巴登在想些什么,那个红教堂里的椅子稍微往上一坐,可能就直接坐断了,怎么可能拿来举行婚礼嘛? “是你们之前举办一场游戏的时候,不是被意外传送到了庄园外的其他地方了吗?安东尼奥和安德鲁当时就传送到了一个教堂附近,正好那个时候他们跟教堂里的修女打了一个交道。” “我懂了,婚礼在那里举行。”何塞·巴登明白过来了。 同时,何塞·巴登不由得想起了当时的那场游戏所出现的突发状况,为什么安东尼奥和安德鲁他们传送到了教堂的附近,而自己和卢基诺却传送到了一个了无人烟的原始森林里啊?! 不过想一想,当时貌似最惨的人是麦克的吧,被传送到了一个鸟不拉屎的无人岛上面,那个孩子当时回来的时候被吓坏了。 “不过……你们来我这里不单单只是为了告诉我你们要举行婚礼了吧?”因为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他们就不会提前给何塞·巴登发消息,让他想办法把美智子给支开了。 没错,应该有人早就已经发现了,原本呆在何塞·巴登家里帮他照顾两个孩子的美智子,一直都没有出现,是因为她被何塞·巴登随便找了一个理由,让美智子帮忙出门买东西,给支了出去。 “是的,没错,因为我们有一件事必须要瞒着她。”娜塔莎稍稍压低声音说道。 “事情是这样的……………” ………………… 当美智子买好了东西回来的时候,看见的便是娜塔莎和裘克,他们居然来到了这里。 \"妈妈!\" 娜塔莎满心欢喜地喊着,眼睛紧紧盯着门口,期待着那个熟悉的身影出现。终于,当她看到美智子时,心中的喜悦瞬间爆发出来,像一只欢快的小鸟一样,毫不犹豫地飞奔过去。 \"哦,我的宝贝女儿啊!\" 美智子被娜塔莎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但随即脸上露出了宠溺的笑容。她轻轻拍了拍娜塔莎的后背,柔声说道:\"都多大的姑娘了,你自己都当妈妈了,怎么还能这么毛毛躁躁的呢?\" 然而,尽管嘴上这样说着,美智子的眼神中却没有一丝责备之意。相反,她充满爱意地看着娜塔莎,仿佛在欣赏一件珍贵无比的宝物。接着,她缓缓伸出右手,动作轻柔地抚摸着娜塔莎的头发,那指尖传递出的温暖和关怀,让娜塔莎感到无比幸福和安心。 第231章 婚礼现场 娜塔莎和裘克即将步入婚姻殿堂,这个消息犹如一颗重磅炸弹,瞬间引爆整个庄园!人们纷纷表示一定会全力以赴地为他俩举办一场盛大而难忘的婚礼庆典。 且不谈娜塔莎那头如何忙碌筹备,单说此时此刻的裘克,已被一群热情似火的庄园男子簇拥着前往酒吧畅饮作乐。他们戏称今夜乃是“裘克最后的单身狂欢夜”! 然而别看众人看似拉他来纵情买醉,但实际上每个人都极具分寸。摆在裘克面前的并非烈酒佳酿,而是一杯清爽宜人的果汁。毕竟明日清晨便是两人喜结连理之时,大伙无非想让裘克稍稍放松心情、舒缓婚前的紧张情绪罢了。 “好了,裘克别这么紧张了,你都已经当爸爸了,结个婚而已的,没什么。”但是话是这么说,阿尔瓦你手里快要被你捏碎的酒杯可不是这么想的。 “别担心,裘克我们都会帮你的,这绝对会是你最完美的回忆了。”约瑟夫一边这么说着,一边狠狠的瞪了一眼阿尔瓦,让他好好的把情绪收一收。 “我知道的,谢谢你们。” 30分钟后………… 除了裘克以外的其他男人们,面色或多或少都泛起了红晕,眼神也变得有些迷离,显然已经喝得有几分醉意了。而就在这个时候,一直被压抑在心底深处的各种情绪,仿佛找到了一个宣泄口一般,纷纷如潮水般涌了出来。 “呜呜呜呜呜呜呜…………(╥﹏╥)” 突然间,一阵凄惨的哭声打破了原本喧闹的氛围。众人定睛一看,发现那个正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毫无形象可言的人,竟然是平日里一向稳重自持的迈尔斯! 尽管迈尔斯此刻哭得如此狼狈不堪,但周围却没有一个人露出嘲笑或者讥讽的神情。因为大家心里都清楚,眼看着自己含辛茹苦抚养长大的女儿即将嫁作人妇,身为父亲,心中难免会百感交集、悲伤难抑。换做任何一个正常的父亲,恐怕都会像迈尔斯这样痛哭流涕吧。 “唉………哭吧哭吧,哭出来就好了。”同样身为父亲的里奥特别能够理解迈尔斯的心情。 “唉………”坐在里奥旁边的奈布伸手拍了拍里奥的肩膀,以示安慰。 但是里奥明显已经喝醉了,他甚至都有一点开始说胡话了。 “如果我的女儿……丽莎要是结婚了的话,我可能也会像迈尔斯这样哭吧。”说着说着,奈布看里奥的眼角尖真的开始蓄满了泪水。 听着里奥这么说,奈布不禁回想了一下这个场面,丽莎一袭婚纱的站在那里,里奥挽着丽莎的胳膊,一边哭着,一边把她送到新郎的手里。 “真是难以想象………”奈布被自己的想象给雷到了,赶紧喝了一口酒,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 “没错………”里奥突然一口把自己面前酒杯里的酒给喝了个干净,然后“咚!”的一声,把酒杯重重的砸在了桌子上。 “我会一边哭!一边拿镰刀把那个敢娶我女儿的混蛋给剁成肉末!!!” “丽莎!!!”里奥一手高高的举起面前的空酒瓶,一边大声的吼叫,“爸爸!是绝对不会让你嫁出去的!绝对不会!!!” 奈布:(⊙x⊙;) 奈布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是平静的看着里奥发疯,还是赶紧想办法把里奥给按下去。 最后,奈布选择继续喝酒。 …………第二天早上………… “哦,我的女儿真漂亮啊!”美智子满心欢喜地轻声呢喃着,目光充满宠溺与慈爱,紧紧凝视着眼前这美好的一幕。只见娜塔莎身披一袭洁白如雪、华丽而圣洁的婚纱,宛如仙子降临凡间一般,亭亭玉立地站在那里。 阳光透过窗户洒落在娜塔莎身上,仿佛给她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她那如丝般柔顺的秀发被轻轻挽起,别上精致的发饰后更显优雅动人;细腻白皙的肌肤如同羊脂白玉般晶莹剔透,散发着迷人的光泽;美丽深邃的眼眸清澈如水,微微上扬的嘴角挂着一抹幸福的微笑;修长的脖颈和纤细的手指佩戴着璀璨夺目的珠宝首饰,闪耀着耀眼的光芒。 此时此刻的娜塔莎美得让人窒息,美智子不禁为之陶醉,心中满溢着为人母的骄傲与自豪之情。她知道,今天对于娜塔莎来说将是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刻之一,而自己能够见证这一切,实在是太幸运了。 那一瞬间,本应是无尽喜悦与满足交织的时刻,但美智子的面庞却展现出一种奇特的矛盾情感——她嘴角上扬着,挂着一抹灿烂而又真挚的笑容;然而与此同时,她的眼眶却渐渐湿润起来,似有滚烫的泪水即将夺眶而出。 这究竟是怎样复杂的情绪呢?或许只有美智子自己才能真正理解其中深意吧!也许是因为内心深处涌动着太多无法言喻的感动和感慨;亦或是眼前美好场景勾起了往日回忆让人心生触动……无论是何种原因导致这种看似矛盾反应出现都使得这个幸福瞬间变得更加真实且动人心弦。 “妈妈,您觉得我现在看起来如何呢?”娜塔莎轻手轻脚地转动身躯,如同一只轻盈的蝴蝶般翩翩起舞,同时满心期待地注视着美智子,希望能从她那里得到肯定和赞美。 “哦,太完美了,亲爱的,你真漂亮。”美智子一边夸站着,一边从旁边搬来了一张椅子,“快坐下,我帮你编一个好看的头发。” 娜塔莎听话的迈着小碎步走了过去,她的婚礼服是纯白色的,整个裙摆都用羽毛装饰,像一只优雅的白天鹅。每走一步她的裙边轻柔扫过地面,飘动着她温柔的气息。 娜塔莎安静地端坐在椅子上,宛如一朵静待绽放的花朵一般,眼神充满期待地望向美智子,等待着她为自己编织出一款令人惊艳的发型。 美智子全神贯注、动作轻柔而细腻,仿佛对待一件珍贵无比的艺术品一样。她巧妙地运用手指穿梭于娜塔莎如丝般柔顺的发丝间,每一个编织动作都显得那么娴熟和精准。经过一番精心雕琢后,一款精致美丽的女士编发逐渐呈现在眼前。 接着,美智子从抽屉里取出早已准备好的那袭洁白头纱。这白头纱如同梦幻般纯净无瑕,散发着迷人的光泽。原本,美智子打算用发卡将头纱固定在娜塔莎的秀发之上,但娜塔莎却认为那样会让她感到不适。于是,美智子不得不改变计划,小心翼翼地将头纱塞进娜塔莎编发的缝隙之中。 这个过程需要极大的耐心与技巧,稍有不慎便可能弄乱整个发型。然而,美智子凭借其高超的技艺成功地完成了任务。当最后一丝头纱被完美嵌入编发时,娜塔莎的整体造型顿时焕发出一种别样的优雅气质。 “哦………”美智子看着梳妆镜里倒映出的娜塔莎的样子,不知道该如何发出赞美,她的女儿实在是太漂亮了。 “对了。”美智子,差一点忘了,还有最后一样东西。 美智子拿出了一个美丽的有好几个蝴蝶聚在一起的形状的头饰。 “这是当年你父亲送给我的礼物。”美智子一边说着,一边将头饰轻轻的别在了娜塔莎的头发上。 “你带着真的很合适………” 这个头饰其实是迈尔斯送给美智子的定情信物,但是终究这场婚姻并没能成功的迈向幸福,但是美智子希望至少自己的女儿是幸福的就可以了。 …………另一边………… “戒指,戒指,戒指,戒指放哪去了?!” “我们到底是给他选黑色的还是白色的礼服啊?” “你傻呀!当然是白色的,选黑色的,你要参加葬礼吗?!” “花,花,花!花呢?” “你傻呀,花在新娘那呢,你让裘克带它干什么?” “裘克,你过来试一下………人呢?” 娜塔莎和美智子那边岁月静好,而裘克这边堪比战争现场。 而处于混乱的中心的裘克此时此刻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好吧,其实是因为此时的裘克有一点婚前焦虑症,所以他趁着众人不注意又悄悄的跑回了庄园里了。 裘克此时正坐在庄园花园里的亭子当中,这是他跟娜塔莎互诉衷肠的地方。 裘克就坐在亭子里的椅子上,一手拄着脑袋,不知道怎么回事,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 ………………… 小丑,曾经的小丑,在自己的脸被毁掉了以后,放了一把火烧光了曾经使自己痛苦的地方也杀光了,曾经伤害过自己的每一个人。 小丑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在这里再次见到自己心爱的舞女,但是最后的最后自己却陪着自己最心爱的人永远的消失在了火光当中。 但是……现在……这是哪? “这不是我的身体。”小丑非常笃定的看着自己,操控着的举起来的双手。 不仅这具身体不是自己的小丑,也非常的确定自己从来也没有来到过这个奇怪的地方,这是哪……天堂吗?没想到自己这种人死后居然能上天堂呢,自己不是应该要下地狱吗? 小丑有一些好奇的探索起了这个奇怪的地方,像是一片花园,在这里,小丑找到了一处喷泉,顺着喷泉中的倒影,小丑看清了自己现在的样子。 小丑可以笃定喷泉中的倒影,既是自己又不是自己,因为他跟曾经的那个弱小的自己很像,但是又不一样,更强壮跟英俊更阳光像是………躲过了所有悲剧的自己的样子。 “哎,我的天呐,裘克你在这儿呢?我找了你半天。”急切但又是小丑熟悉无比的声音传了过来。 是麦克,但是此时的他,这是什么打扮?一身西装,胸前还别着花。他要去参加婚礼吗? “你还愣在这里干什么呢?”麦克不由分说的抓住面前裘克的手,拉着他就想走,“婚礼马上就要开始了,你这个新郎官还呆在这里干什么?!” “什么………”小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突然像是这具身体真正的主人回来了一样,他被猛地赶出了这具身体,像一具半透明的幽灵一样,在后面漂浮着。 “你怎么了?裘克。”察觉到裘克突然顿住了,麦克有些担心的回头问道。 “我好像还没睡醒,抱歉。麦克,你刚刚说什么?”裘克感觉自己现在有一些迷糊,昨天晚上他明明没有喝酒啊,为什么感觉脑袋这么晕? “我说,马上就要结婚了,你可千万别在婚礼上出丑啊,这可是你跟娜塔莎姐姐的婚礼,你可千万不能出错。”麦克一手叉腰,一手有一些生气的点着裘克的额头说道。 “知道了,知道了,我们快走吧。”裘克陪笑着说道。 麦克和裘克都不知道此时此刻在他们身后有一个完全不应该在这里,不知道是幽灵还是活人的东西,一直在听着他们两个人的对话。 “和谁?娜塔莎是谁?娜塔莉又在哪里?”小丑听不明白,他们在说些什么,但是小丑还是默默的跟了上去,毕竟现在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默默的在旁边看着。 ……………… 裘克就这样站在了婚礼的殿堂上,等待着他的新娘,他的妻子,他的娜塔莎出现。 在上场前,所有人将该准备的东西全部扔给了裘克。别在胸前的花,结婚誓言时,该准备的镜子,甚至瓦尔莱塔还帮裘克打了一个帅气的领带。 小丑就这样子,站在那里默默的旁观着这一切,明明早就应该死掉的瓦尔莱塔,还有一大堆自己不认识的人聚在这里,给一个奇怪的跟自己长的有一点像的家伙举办婚礼。 这算是什么?生前的走马灯?还是临死前的幻想? 然而,当新娘正式入场的时候,小丑才真正明白了这一切究竟是什么。原来自己早就已经进入地狱了呀………… 这是地狱给他安排的最好的惩罚,看着另一个做出了正确的选择的自己,光鲜亮丽的自己,娶了自己最心爱的女人,过上了自己梦寐以求的生活。 而小丑只能在旁边默默的看着这一切。 教堂的大门缓缓的打开,盛装打扮的娜塔莎就这样缓缓的走向了裘克。 一身雪白的婚纱,再配上阳光的照射,此时此刻的娜塔莎美的就像仙子一样。 一切美好的,就像电影一样……… 神父高举着神典,为两位新人进行致辞,不过吗………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安德鲁提前说过了,神父问的话是这样的……… “娜塔莎小姐,你愿意永远的跟你面前的这个男人结为夫妻,从此以后,无论贫穷或富有,即使死亡也无法将你们分开吗?” “我愿意。” “裘克先生,你愿意娶你面前的这个女人为妻,从此以后无论贫穷或富有,即使死亡,也无法将你们分开吗?” “我愿意。” “好了。”神父缓缓的将自己手中的神典给合上,“我正式宣布他们二人结为夫妻。” 神父的宣言才刚刚结束,娜塔莎就立马扑进了裘克的怀里,与他拥吻。 “啊啊啊啊啊!!!”教堂里爆发出了雷鸣般的掌声,甚至其中还夹杂着个别几个激动过头的家伙的尖叫声。 每一个人都很开心,都很激动,除了………… 小丑悄悄的来到了娜塔莉,又或者是娜塔莎的耳旁轻轻的说了一句话,便消失了, 他说, “新婚快乐。” 第232章 幸福 “新婚快乐!” 伴随着雷鸣般的掌声,众人满脸笑容地站在教堂大门的两侧,迎接着刚刚踏入婚姻殿堂的两位幸福的新人。 这是一场充满浪漫与温馨的西式婚礼中的一个小小的仪式环节。新郎和新娘身着华丽的礼服,手牵手缓缓走来,脸上洋溢着幸福和甜蜜的笑容。而他们的亲朋好友们则手持花篮,里面盛满了洁白如雪的花瓣,准备将这份美好的祝福洒向新人。 当新人走近时,大家纷纷扬起手中的花瓣,如雪花般飘落下来,轻轻地覆盖在新人的头上、肩上和衣服上。这些白色的花瓣仿佛象征着纯洁的爱情和美好的未来,每一片都承载着亲友们对新人深深的祝福。 在这个瞬间,整个场面变得如梦似幻,美丽动人。新人们沐浴在花雨之中,感受着周围人的热情与关爱,心中充满了感动和喜悦。 人群中的摄影师约瑟夫则至始至终都没有放下他手中的照相机,一直在帮着裘克和娜塔莎记录这一幕幕的美好时刻。 这幕看着非常的好,但我总觉得哪里有一点美中不足。 我抬头看了看天上有一些乌云密布的天气。 明明刚刚婚礼进行的时候还是大太阳呢,怎么这么短的时间里乌云就密布了,看起来像是想要下雨一样。 “凯伦,你还好吗?”一旁的杰克向庄园主询问道。 没错,庄园主用的还是之前祂跟杰克约会的时候所用的“凯伦”的那个形象。 “没事…………”我只是在考虑要不要动用一点小小的神力,将天气改成晴天呢?这对我而言不难。 但是我还没来得及行动呢……… 突然! \"哇!!!\"伴随着一声惊呼,狂风骤然呼啸而起。娜塔莎那洁白如雪的头纱,原本只是轻柔地编织进她如丝般柔顺的秀发之中,但此刻却被这突如其来的强风无情地掀起。仿佛一只受惊的白鸽,头纱在空中翻飞飘舞。 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集中到了那块在半空中翩翩起舞的头纱之上,它宛如一只轻盈的蝴蝶,自由自在地舞动着翅膀,逐渐升向更高的天空。最终,这块头纱如同找到了归宿一般,稳稳地悬挂在了教堂的穹顶之上。 洁白如雪的头纱在微风的吹拂下轻轻摇曳,每一次飘动都像是在诉说着一段美好的爱情故事。这一幕让人不禁想起童话中的公主和王子,他们经历了种种磨难终于走到一起,开启了幸福美满的新生活。而此刻,这顶头纱似乎也在以自己独特的方式,为这场婚礼送上最真挚的祝福。 头纱随风飘舞,不仅象征着一对新人喜结连理,更寓意着他们将携手走过风雨,共同迎接未来的挑战与甜蜜。此时此刻,整个世界仿佛都在为这对新人欢呼喝彩,为他们的爱情加冕。 “好像呀………”我看着教堂顶端那随风飘舞着的头纱,小声的嘀咕道。 这个时候应该有一个缓缓出现的字幕才对。 ————the end———— 简直就仿佛电影照进了现实一样。 但是那也仅仅只是电影而已,现实跟银幕是有区别的,又或者说电影的第一部已经结束了,但是第二部才刚刚要开始。 婚礼的最后一步,由新娘将花球高高的抛起,接到新娘花球的人将会接到好运,成为下一个即将结婚的人。 所有的女孩们蓄势待发,原本美智子心想这是自己女儿的婚礼,自己就不要掺和了,但是莉迪亚和瓦尔莱塔却硬把她拉进了人群当中。 “准备好了吗?”娜塔莎兴奋地高举着手中绚丽多彩的花球,大声呼喊道。 每个姑娘都全神贯注、蓄势待发,眼神紧紧锁定娜塔莎手中的花球。就在这时,娜塔莎突然用力挥动手臂,花球如同一道彩虹般在空中划出数个优美的弧线。 紧接着………… 所有的姑娘们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动作整齐划一,齐刷刷地向后退去。而此时的娜塔莎则迅速迈步向前,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花球递到了美智子的手中。 这一系列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娜塔莎面带微笑,眼神中透露出对美智子满满的祝福;而美智子则完全搞不清楚状况了,不是要跟其他的女孩们一起抢花球的吗?怎么娜塔莎直接把花球递到了自己的手里? “回头!”“回头,快回头!\"”姑娘们激动地喊道。 美智子不由自主地转过头去,眼前的一幕让她惊呆了——迈尔斯正单膝跪地,手中高举着一枚闪耀夺目的结婚戒指。 “美智子,还记得我们曾经许下的婚礼誓言吗? ‘直到死亡将我们分开’………那么现在,也就是说,我们是单身,对吧?”迈尔斯深情地看着美智子,声音充满了真挚和期待,“所以,美丽的美智子小姐……” 他缓缓地将婚戒举到美智子的面前,眼神中满是爱意与坚定:“你愿意再嫁给我一次吗?” “啊啊啊啊啊啊!!!”美智子还来不及回应,一旁围观的姑娘们已经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尖叫声。 “(口哨声)!!!!” 何塞·巴登更是调皮地吹起了响亮的口哨,似乎在为这浪漫的一刻助兴。 “嫁给他,嫁给他,嫁给他,嫁给他……”周围的人们纷纷附和起来,形成了一片热烈的欢呼声。整个场面被幸福和喜悦所包围,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定格。 在众人的欢呼声当中,美智子将自己的手伸给了迈尔斯。 “我愿意。” ……………… 迈尔斯小心翼翼地拿起戒指,他的眼神充满了温柔和爱意。他慢慢地将戒指套在美智子左手的无名指上,仿佛这是一个极其重要的仪式。 当戒指稳稳地落在美智子的手指上时,两人的目光交汇在一起,眼中流露出无尽的深情。这个简单的动作象征着他们永远是彼此生命中的一部分,承诺相伴一生,不离不弃。 在这一刻,时间似乎凝固了,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存在才是真实的。迈尔斯和美智子紧紧相拥,感受着对方的温暖和心跳,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属于他们二人。 周围的人纷纷为他们鼓起了掌声,庆祝又一对新人的诞生。 ………………… “再抛一次吧。”瓦尔莱塔微笑着指向美智子手中的花球,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 没错,刚才那热闹非凡的场景仅仅是庄园里的人们与迈尔斯精心策划的一场求婚盛宴罢了。然而,对于每一个年轻女孩来说,谁又不渴望能在现实生活中真正地接住那象征幸福的花球呢? “好………”美智子轻声回应道,同时试图将花球交还给娜塔莎,但娜塔莎却坚定地摇了摇头,表示拒绝。 娜塔莎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她的意思再明白不过:虽然自己身为新娘,但花球已然落入了美智子的怀中,按照传统习俗,此刻应当轮到美智子担任新的新娘,并抛出这颗寓意美好的花球。 “那么………大家都准备好了吗?”美智子深吸一口气,双手缓缓高举过头顶,小心翼翼地托起那颗承载着众人祝福的花球。 “嘿!” 伴随着一声呼喊,色彩斑斓的花球如同一颗闪耀的流星,沿着一道优美的弧线划过天际。众人的目光如同被磁石吸引一般,牢牢地锁定在这颗飞舞的花球上,心中暗自揣测着最终它将花落谁家。 终于,花球像是找到了归宿般稳稳地落在了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人手中。一时间,场上响起了阵阵惊叹声和欢呼声。 “好厉害啊,安妮!\"”瓦尔莱塔兴奋地拍着手,脸上洋溢着由衷的喜悦。尽管接花球的并非自己,但看到自己的家人接住了这份象征着幸福的礼物,瓦尔莱塔也感到无比开心。 一群活泼可爱的女孩子们立刻簇拥而上,将安妮团团围住,纷纷向她送上最真挚的祝福。此刻的安妮宛如众星捧月般耀眼夺目,接受着大家满满的爱意与赞美。 然而就在安妮接住花球的瞬间,在场的所有男士们却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了甘吉所在的方向,并纷纷向他表示祝贺。 甘吉微笑着望向安妮,眼神中充满了无尽的宠溺。只见他的手中紧握着两只精美的花篮,似乎在默默诉说着什么。 无需多言,答案已经显而易见——其中一只花篮必定是属于安妮的。 眼前的这一幕实在太过美好、太过浪漫:他在笑,她在闹,他们都知道他要娶她。 ……………… 这场婚礼可谓盛大非凡、热闹异常!人人脸上洋溢着兴奋与喜悦之情,兴致高昂得仿佛永远不会疲惫一般。然而时光飞逝如白驹过隙,待众人返回庄园时已至夜深人静之时。 “(哈欠)——”我慵懒地躺在床上,百无聊赖间忍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婚礼固然美好而圆满,但不知为何………我心中却总觉得缺少些什么。 罢了罢了,我究竟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呢?早在穿越之前,我便已知晓自身所患何症啊!对于身边发生之事,总是抱着一种漠然处之的态度,毫无参与其中的欲望和热情;宛如一名冷眼旁观的看客,默默注视着眼前的一切。 qtmd情感麻木吧! 我烦躁的抱着枕头在床上来回翻了好几个身,最后我决定了!!! ……………… “哇哦!肉嘟嘟的小宝贝,来,抱抱抱抱抱~?(ˉ﹃ˉ?)”我满脸带笑地看着眼前这个换上可爱睡衣、安静地躺在床上的卡尔,然后毫不犹豫地向他伸出了自己那双充满“邪恶”意图的手。 嘿嘿嘿……我亲爱的、肉肉的小家伙啊,快到妈妈怀里来吧! 然而,卡尔却用一种超级无语的眼神看了我一眼(┌( ?_?)┘),接着迅速把一条腿伸向床下,似乎打算开溜。可惜啊,一切都太晚啦!就在这时,作为庄园主的我眼疾手快,紧紧地搂住了他那纤细的小蛮腰。这下子,任凭卡尔怎么挣扎,也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咯! 卡尔:(?_?) 卡尔那原本就有一些肉乎乎的面庞此刻更加的像一个柔软无比的面团一般,毫无反抗之力地任由我肆意揉捏着。 他的皮肤光滑细腻,仿佛能掐出水来;脸颊微微泛红,透出一股迷人的羞涩气息。随着我手指的动作,他的五官也不时地变形扭曲,但又很快恢复原状,让人忍不住想要一次又一次地玩弄于股掌之间。 “嘿嘿……”望着眼前这张任人摆布的脸蛋,我情不自禁地发出一阵低沉而愉悦的笑声。这个小家伙实在是太可爱了!他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满含无辜与委屈,似乎在向我诉说着自己的无奈。 卡尔:到底谁是小孩子呀?救命!(=_=) 卡尔表示,自己妈妈什么都好,就是有的时候太喜欢玩自己了。-_-|| 在狠狠的想揉搓面团一样的揉搓卡尔一顿了以后,我才终于大发慈悲的离开了卡尔的房间,让他好好睡觉了。 卡尔:(x_x;) 好吧,看起来卡尔已经被我给玩“死”了,但是这也怪不了我吧,谁让我的小宝宝这么肉乎乎的呢? “晚安,宝贝。”我在跟卡尔道了一个晚安以后,便将房门给关上了。 虽然在狠狠的揉捏了卡尔一番以后,我的心情好了不少,但是……… 我好像又饿了……… 但这也怪不了我吧,白天的婚礼举行了整整一天,早餐、午餐和晚餐的时候我都只是拿三明治随便垫吧了两口而已。 我现在饿了,很正常吧? 我一边这么自我安慰着自己,一边走向了厨房,话说回来了,既然要吃宵夜的话,我要吃点什么呢? 看着厨房里塞的满满当当的食物,我不由得开始思考了起来。 “……………”要不吃烤章鱼吧? 黄衣之主:啊嚏———— 我一边啃着自己手里的烤章鱼,一边脑海里又慢慢的浮现出了刚刚卡尔的样子。 “…………我早晚有一天也会像母章鱼一样吗?” 第233章 可怜的杰克 “我发现我这人真是闲得发慌啊!”我一边在心里暗暗叫苦不迭,一边极不情愿地从床上慢悠悠地坐起身来,用充满怨念的眼神环顾着四周。 就在刚才,我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觉,于是便干脆一骨碌爬起来,跑到隔壁房间把正在熟睡中的卡尔狠狠地揉捏了一通。等我发泄完毕之后,却突然感到肚子饿得咕咕叫,于是又蹑手蹑脚地溜进厨房,狼吞虎咽地吃下了一大盘香喷喷的烤章鱼。结果现在可好,肚子被撑得圆滚滚的,还是一点睡意都没有。 唉,我不禁仰天长叹:难道今晚注定与床铺无缘了吗?(╯‵□′)╯︵┴─┴ 这么晚了还不睡觉,难不成要去数星星吗?可外面黑漆漆的一片,连颗星星的影子都看不到…… 怨气颇深~(︶︿︶)=凸 然而,追根究底,这似乎也怪不得别人,毕竟整座庄园都是由我一手打造而成。在构建庄园的过程中,虽说我精心设计并融入了各种天气元素,但对于星星这类细节,我却未曾涉足。 说来倒也情有可原,实则问题出在我自己身上。不知为何,我在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上就往往会犯一种特别强烈的强迫症,如果不能将那些星星按照书籍上所记载的各个星座位置逐一摆放整齐,我总会感到有些别扭。 但如此一来,工作量未免过于庞大且繁琐不堪。于是乎,我索性决定一颗星星也不放,如此便能省去不少麻烦事。 要不………正好趁现在睡不着觉,我把天上星星的细节也稍微处理一下? 我想了想这背后庞大的工作量………算了吧。 (﹁\"﹁) 不过这样一来的话,睡不着觉又无事可做的,我究竟应该干什么来打发接下来的时间呢? …………………… 假如这个时候庄园的走廊上恰巧有人路过,毫无疑问,那个人必定会惊恐万分地失声尖叫,并以最快速度逃离现场。 之所以如此,原因就在于此刻的走廊上确实有一个头发散乱、身披一袭白色衣物且形似幽灵般的物体正在游荡。 嗯......不过这种情景对于庄园内的人而言或许并不算恐怖吧。 毕竟他们所见过的“鬼魂”已经够多了(=_=).......例如变异成蜥蜴模样的卢基诺,又或是遭受过恶鬼缠身的杰克等等。 哦,对了!经这么一提醒,我突然意识到,如果要寻找鬼魂的话,庄园里不就正好有现成的两位么——范无咎和谢必安。 因此,如果庄园里有人看到在走廊上游荡的这个物体,也许并不会感到害怕,反而可能会好奇地走上前去一探究竟。 好啦,我坦白吧,此刻正在庄园走廊上闲逛的正是我本人。此时的我身着一袭洁白的睡衣,眼神迷茫,步伐随意,仿佛失去了方向一般。之所以会这样,纯粹是因为我实在找不到事情做,但同时却又毫无睡意。 我如同行尸走肉般在空旷无人的走廊上游荡着,双眼游离无神,大脑一片混沌,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赶紧找到睡意!可同时内心深处却有另一种声音不断地提醒自己:千万不要等到太阳升起的时候,还像个孤魂野鬼一样在这阴森森的走廊里晃悠啊! 就这样,我迈着沉重而又缓慢的步伐,一步步朝走廊深处走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眼前出现了一丝光亮。 “咦?这里怎么还亮着灯?”我定睛一看,原来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到了杰克的画室门前。 按常理推断,经过白天一整天的喧闹折腾,大家肯定都疲惫不堪、早早入睡了。那现在杰克的画室为何依然灯火通明呢?难道是他忘记关灯了?亦或是他人此刻正在里面忙碌着呢? 无数个疑问涌上心头,让我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凝视着那扇透出明亮光线的门扉,陷入了沉思……… ………………… 杰克正待在他的画室里面作画,主要是因为白天的时候,一场又一场幸福且浪漫的场面,直击杰克的灵魂,让他灵感爆发。 但是说是作画,杰克现在的样子,如果抹去他面前支起来的画架的话,他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嗯……怎么形容呢? 杰克此刻依然维持着白天时的打扮,但与之前不同的是,他已经把那件黑色的西装外套脱下来放在一旁,现在他下半身穿着笔挺的西裤,而上半身则换上了一件洁白如雪的衬衫。这件衬衫的领口大大地敞开着,仿佛在向人们展示着主人的不羁与豪放。 只有最下面几颗纽扣还勉强扣着,似乎在努力维护着最后一丝的尊严和正统。 不仅如此,他那件衬衫也是脏兮兮的,上面沾满了红色的污渍。杰克的画室里摆放着好几瓶已经开封的红酒,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酒精味道。数个红酒杯散落在桌上、椅上,甚至还有几只掉落在地。 显然,杰克在绘画时喝下了大量的酒。 起初,他还算克制,很正常的往红酒杯里倒上一点红酒,然后轻轻地把嘴唇贴近酒杯,小心翼翼地抿上一小口,品尝红酒的香醇。 然而,随着酒过三巡,杰克的神志逐渐变得模糊不清。他猛地抓起一个红酒瓶,毫不犹豫地向杯中倾倒,直至灌满整整一杯红酒。接着,他高举酒杯,缓缓倾斜,让红酒顺着杯口慢慢流淌而下。 最后,他张开嘴巴,伸出舌尖,去接住那一柱往下滑落的红色液体。 这样喝的代价就是,很多的红酒顺着杰克的嘴巴、下巴、脖子、胸膛,最后晕染到了他的白色衬衫上面。 此时此刻,杰克心中已经不再在意其他事情,他急需用酒精来平复内心激荡的情绪。 白天那些接连不断的浪漫和美好场景,实在是太美妙、太难忘了,令人情不自禁地想置身其中,把这一切都融入到自己的生活里。然而……… “这怎么可能呢?”杰克轻声呢喃着。 回忆起初次见到庄园主时,卡尔还只是个连路都走不稳当的小不点呢。而如今再看,再过几年恐怕卡尔就要步入婚姻殿堂了。可他与庄园主之间的关系,却仅仅止步于那唯一的一次亲吻。 真是一言难尽啊………(┯_┯) 这合乎常理吗?!(?_?) 还有没有天理了?!(╥﹏╥) 俗话说的好,“借酒浇愁愁更愁”。此时此刻用来形容杰克再合适不过了,他原本只是心里有一点小郁闷而已,可是随着身体里摄入的酒精越来越多,杰克感觉自己真的要流眼泪了。 回想起这么多年来所经历的点点滴滴,尤其是那些为了追求庄园主而付出的努力和尝试,杰克心如刀绞,泪水如决堤般汹涌而出。 他曾想尽办法去接近祂、了解祂的喜好,试图用各种浪漫的方式打动祂的心。送花、写诗、约会……几乎所有能想到的追求手段他都试过了,但换来的却始终只是庄园主那不冷不热的回应——\"你今天在干什么呢?(;一_一)?\" 每一次看到这样的回复,杰克的心中都会涌起一阵无法言喻的失落和挫败感。然而,他并没有放弃,依然坚信只要坚持下去,总有一天能够感动衪。于是,他继续不断地尝试着新的方法,希望能找到那个让庄园主动心的关键所在。 可是,无论他怎样努力,似乎都无法改变现状。庄园主对他的态度依旧如此,这让杰克感到无比困惑和痛苦。他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适合追求祂,甚至质疑起自己的魅力和价值。 为什么自己到底是哪里做错了?为什么庄园主好像天生就不懂爱一样? 其实杰克还真的就思考过这种可能性,毕竟庄园主说到底是上帝或许……神明真的无爱呢? 可是“爱”这一词包含的意义很大的,不仅仅是爱情。亲情,友情,也包含在其中, 但是庄园主对于这两种感情却表现的非常的良好,庄园主爱祂的孩子,祂爱卡尔,也爱安德鲁。庄园里的其他人就像是庄园主的朋友、家人一样,祂跟他们都相处的非常好,但是一旦涉及到了爱情的方面,庄园主就仿佛是一个爱情绝缘体一样。 杰克真的非常的苦恼,他甚至拿起了画室里放着的镜子,仔细端详起了自己的样子。 “我长的应该不丑吧,那为什么庄园主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杰克拿着镜子小声的嘀咕道。 ……………… 站在门口将杰克的“发疯”过程全部尽收眼底的我,不禁目瞪口呆———(=_=)。 平心而论,我虽然无论是穿越前还是穿越后,都未曾有过恋爱经历,但这绝不意味着我对爱情心生厌恶......当然,也谈不上有多喜欢,只是抱着一种顺其自然、随遇而安的态度罢了。 然而,杰克那如此夸张且另类的追求方式,实在让人难以忍受。 他活脱脱就像一只花枝招展的花孔雀,拼命地展示着自己华丽的羽毛,试图吸引他人的注意。这样的行为不仅令我感到尴尬无比,甚至有些反感。 尽管我心里清楚,这或许只是文化之间的差异罢了。要知道,在穿越之前,我可是土生土长的东方人啊!我们那的行事风格相对比较内敛、含蓄;然而在欧洲这里却截然不同,但杰克当时的模样实在超出了我所能承受的范围,甚至可以说超乎了我的想象。 曾几何时,我一度深深地怀疑,如果我胆敢向杰克稍稍颔首示意一下,那么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极有可能是——他二话不说抱起我便直奔床榻,紧接着就是干柴烈火、翻云覆雨……… 呃(⊙﹏⊙)…………想想都觉得恶寒不已! 再者说,平心而论,我并不否认杰克长得一表人才、风流倜傥,可问题在于......我对他着实提不起半点儿兴致。 套用一句时髦的话来讲:我跟杰克之间根本不来电嘛!我固然认可他颜值颇高,可惜我就是对他没感觉。 然而归根结底,无论是血气方刚、充满阳刚之气的男子,还是温婉柔美、活生生的女子,似乎都无法引起我内心丝毫波澜。仿佛我与世间所有凡夫俗子之间存在着一层无形的隔膜,使得我对他们提不起半点兴致。 我不禁开始怀疑,是否正是由于我穿越前所经历的种种事端,才导致如今这般局面?毕竟,从我传授给瓦尔莱塔的那些歌谣便可窥见一斑——我所钟情之物显然与常人迥异。 若是一位英俊潇洒或是貌若天仙之人向我倾诉衷肠,恐怕难以打动我分毫;但倘若换成一具腐朽变形、甚至能清晰瞧见累累白骨的非人之躯对我表白……… 想到此处,连自己都觉得有些匪夷所思,但又莫名地被这样的念头深深吸引。或许,只有这种超脱于世俗常规的异类,才能真正点燃我心中那久已沉寂的火花吧。 呃,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我所描述的这种形象似乎与杰克“监管者”如出一辙呢。 呃………(ー△ー;) 可怜的杰克,或许他永远都无从知晓,如果他能够以另一种姿态来追求我,那么我说不定便会欣然应允了。 真是令人惋惜啊……… 太可怜了………… 我一边默默的为杰克叹息着,一边悄悄的离开了杰克的画室门口,因为我害怕,如果杰克发现我在外面偷听的话,接下来可能会发生一些少儿不宜的事情。 ……………… 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床上,我望着自己房间的天花板开始思考。 我这奇葩至极的 xp 实在让人难以理解,对鲜活的生命毫无兴趣可言,但对于白骨和腐朽之物却情有独钟,仿佛那才是能真正点燃内心欲望之火的奇异存在。 我抱着被子在床上来回的打了好几个滚。 心中暗自思忖:“难道就这样任由自己怪异的癖好发展下去吗?不!绝对不行!” 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后,最终下定决心——一定要将这该死的xp深埋心底,带入冰冷的坟墓之中,永远不再被他人知晓。 第234章 报道 “院长叔叔……“一个小小的身影站在院长办公室门前,轻轻地敲着门,但里面却没有任何反应。 “院长叔叔!!!”小家伙似乎有些着急了,声音也不由自主地提高了八度。看起来,这位院长大人又一次因为贪睡而错过了上班时间呢(# ` n′ )。 不过,这可难不倒聪明伶俐的小家伙。只见他熟门熟路地走到门边的地毯旁,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掀开一角,露出了藏在底下的备用钥匙。 接着,他熟练地将钥匙插进锁孔,轻轻一转,门便开了。 推开门,小家伙蹑手蹑脚地走进房间,一眼就看到了正躺在床上酣睡的院长。果然不出所料,院长像往常一样睡得死死的,还发出轻微的鼾声。 小家伙不死心的推了推院长,想用平和一点的方式把院长喊醒,可是呢,院长只是翻了一个身背对着他,然后继续睡觉了。 可恶(#`д′)醒醒!!! “呼………”小家伙深吸一口气,像是在给自己鼓劲一般。然后,他鼓足了勇气,大步走到床边,对着熟睡中的院长大喊道:“院长叔叔!起!床!啦!!!” 这突如其来的吼声犹如惊雷般在房间里炸响,震得窗户都微微颤动。原本还沉浸在美梦中的克利切猛地惊醒过来,身体一颤,差点从床上掉下去。 他一边手忙脚乱地穿衣服,一边揉着被小家伙吼声震得嗡嗡作响的耳朵,心里暗自嘀咕:这个小捣蛋鬼,怎么能在他耳边喊得这么大声!他的耳朵都差一点被他震聋了!(* ̄m ̄) 看着一脸狼狈的院长,小家伙得意洋洋地笑了起来,仿佛完成了一项艰巨的任务。 “哟,你这小鬼头,怎么还嘚瑟起来了啊?”克利切面露愠色,伸手捏住了眼前小家伙那粉嫩的小鼻头。要知道,这个混世魔王可是他收养的众多孤儿里最顽皮捣蛋的一个。 “略略略......”即便被克利切掐住了鼻子,小家伙仍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不仅没有求饶,反而挑衅般地向克利切伸了伸舌头。 哼,他可太了解克利切了,这位心地善良的院长大叔根本就舍不得对他动手嘛! “行了啊,你个小淘气包,大早上把我叫来到底想干嘛?”克利切无奈地叹了口气,但还是不自觉地加重了手上的力气。 “嘤嘤嘤......≥﹏≤”小家伙顿时感到一阵吃痛,终于意识到克利切这次貌似是真的动怒了,于是瞬间认怂,带着哭腔说道:“院长叔叔,有人找您啦!” “谁找我?”克里切皱起眉头,陷入沉思之中。他实在想不起有谁会来找自己,不禁感到有些诧异和疑惑。 这时,那个小家伙开口说道:“是一个漂亮的大姐姐哦。”他边说边用好奇而天真无邪的眼神深深地看了克利切一眼,脸上分明写着: 如此美丽动人的大姐姐,怎会看上眼前这位平凡无奇的院长大叔呢? 话音未落,只听“咚!”的一声闷响传来。原来,愤怒的克利切忍无可忍,抬手给了这调皮捣蛋的小鬼一记爆栗,并没好气儿地道:“赶紧去玩儿你脑袋上的大包吧!” 说完便转身离去,留下小家伙捂着脑袋在原地哀嚎不已。(t ^ t) ……………… 怎么说呢?看见了来到孤儿院的这个人以后,克利切有一种“原来如此”的感觉。 “好久不见,克利切。”莉迪亚笑着对克里切说道,她的身旁围满了孩子,所有的孤儿们都对这个突如其来造访的大姐姐充满了好奇。 “好久不见,莉迪亚。”克利切顺势拉开了莉迪亚对面的椅子,坐了下去,就好像他们是认识多年的老朋友一样。 “我不喜欢说那些客套话,所以我们就步入正题吧…………”莉迪亚摸了摸她身旁的那个孤儿的脑袋以后说道,“………你为什么没有来?” 莉迪亚指的是娜塔莎和裘克的婚礼,莉迪亚很确定已经将请帖送到了克利切这里了,克利切也肯定看到了,所以………为什么没有来? “饶了我吧,莉迪亚……”克利切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说道,“……你懂的,那……不是我该去的地方。” 那绝不是克利切所能踏足之地,他根本就与那种场所格格不入!即便把下水道中的老鼠清洗得干干净净,并给它披上华美的服饰,但本质仍未改变——它依旧只是一只老鼠而已......而老鼠又怎能现身于一场如此完美无瑕的婚礼之上呢? 这便是克利切内心深处最为真切的念头。 那份婚礼请柬,被他如视珍宝般地悉心保存于院长办公室的抽屉之中。他满心欢喜......因为他从未料到过,有朝一日竟能收到一份婚礼的邀请函。然而,克利切心里也十分清楚,自己绝对无福消受这样的邀约,那个地方并非他应涉足之所。 “好吧………”莉迪亚深深地叹了口气,她理解克利切内心的挣扎与决定,所以他尊重克利切的选择。 沉默片刻后,莉迪亚缓缓地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精美的照片。她轻轻地将其递给克利切,并说道:“我想你可能会需要这个。” 克利切接过照片,好奇地端详起来。只见照片上记录着娜塔莎和裘克幸福洋溢的婚礼场景,而令人惊奇的是,画面中的每一个人都清晰可见,甚至包括那个本应缺席的克利切本人! 克利切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他无法理解为何自己明明没有出席那场婚礼,却依然能够出现在这张照片之中。难道这只是一场诡异的幻觉?还是有什么神秘的力量在作祟? 正当克利切陷入困惑之际,莉迪亚微笑着解释道:“只是一种相当精巧的摄影方法罢了。”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当时约瑟夫为了弄出这个画面,着实花费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 要实现这样的效果,他们首先需要一张克利切的照片。然而,显然庄园内并没有这种照片。谁能想象得到,约瑟夫究竟耗费了多少心血才设法拍摄到一张克利切正面的照片! 不过一旦拿到照片,后续步骤相对来说就比较容易了。实际上,将两张照片上的画面重叠在一起的方法被称为“多次曝光”技法。可是,如果约瑟夫直接这样做,那么两张照片的背景也会随之融合,结果可能不尽如人意。 总而言之,约瑟夫为了让克利切出现在这张结婚合照上,可谓煞费苦心。他不仅要解决照片获取的难题,还要面对技术处理上的挑战。整个过程充满艰辛,但最终呈现出来的成果却令人惊叹不已。 “谢谢。”克利切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感激,最后他只能说出“谢谢”这一个词。 克利切从小到大一直生活在社会的底层,饱尝艰辛与困苦。他从未体验过他人给予的温暖和友善,更别提收到一份礼物这样奢侈的事情了。 对于克利切来说,“礼物”这个词只是一个陌生而遥远的概念。他无法理解为什么有人会愿意送礼物给别人,也不知道这份礼物背后所蕴含的真正意义。 克利切曾经自暴自弃的以为自己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然而,命运总是充满戏剧性的转折。 “我会将它裱起来,挂在孤儿院的墙上。” …………… “对了,差点忘了,这是我个人给你准备的一份小小心意。”莉迪亚一边轻声说着,一边伸手探进自己衣服的口袋里摸索起来。不一会儿,她便摸出了一个用纸张精心包裹着的小物件。这个东西看上去并不起眼,体积也不大,大约只有一个成年人手掌般大小。 克利切好奇地接过来,小心翼翼地揭开了外层的包装纸。当他看到里面的东西时,不禁有些疑惑——那是一些黑乎乎、颗颗粒粒的小东西,看不出具体是什么。 “这是什么呀?”克利切满腹狐疑地问道。 莉迪亚微微一笑,温柔地解释道:“这些是月季花的种子哦。” “哦………” 其实,一切尽在不言中。莉迪亚之所以会送给克利切月季花的种子,背后有着一段特别的故事。 还记得之前莉迪亚前往伦敦受勋的时候,克利切曾经亲手折制了一朵纸做的月季花送给莉迪亚。 那朵纸花虽然简单,却饱含了克利切真挚的情感和深深的祝福。而如今,莉迪亚回赠给他的这些月季花种子,则代表着两人之间那份特殊的情谊,同时也是对克利切心意的回应与延续。(第 218 章。) “啊,我想起来了!”突然孤儿们里有一个小不点,突然惊讶的指着莉迪亚姐姐喊道,“我认识你。” 小不点一边说着,一边看向了克利切的方向,只见克利切张牙舞爪的比着一个“嘘!”的姿势示意他不要说。 可惜这注定是不可能的了,因为这个说话的小不点,就是之前那个用自己的狮吼功把克利切从床上喊起来的那个小混蛋,他可是孤儿院里最调皮的孩子了,他什么事都要跟克利切反着干。 只见那个小混蛋“噔噔噔!”的跑回了克利切的办公室,然后很快的又“噔噔噔!”的跑了回来。 这个小混蛋的手里拿着一张已经剪裁过的报纸,上面的标题用巨大的字母写着———“全英格兰第一个接受皇家勋章的女人——莉迪亚·琼斯。” 很明显,那是之前采访过莉迪亚的记者们所写出来的报道。 当然了,这并没有让克利切感到太过难堪,毕竟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琐事罢了。然而,真正令他羞愧难当、无地自容的事情还在后面呢! 原来,克利切竟然还剪下了另一则小小的报道,而这则报道所描述的对象,恰好就是莉迪亚胸前那朵纸质的月季花!看着这些文字,克利切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烫。 只见那些喜欢搬弄是非、唯恐天下不乱的记者们在报纸上如此写道:“神秘的友人,用纸折成的美丽花朵,莉迪亚·琼斯小姐人生中最为珍视的挚友。” 接下来的篇幅里,则充斥着各种各样毫无根据的猜测和臆想。 有的人认为这位神秘的友人一定来自某个显赫的贵族家庭;还有的人猜测他可能是个腰缠万贯的富豪;更有甚者,断言他同样也是一名医术高明的医生;甚至还有人脑洞大开,猜想这个神秘人物实际上就是莉迪亚·琼斯的丈夫! 克利切发誓!他对天发誓!!如果上天有眼,请一定要相信他! 他当时剪裁出这一小段的报道时,并没有任何恶意或不良动机。纯粹是因为他觉得那些记者写得实在太有趣了,让人忍俊不禁。 当他阅读这篇报道时,心中还暗自揣测着:要是那些记者得知他们笔下所描绘的那位\"友人\"实际上不过是个平凡无奇的孤儿院院长,他们又会有怎样的反应呢?或许会惊愕不已吧? 然而此刻,面对眼前的局面,克利切感到前所未有的尴尬和窘迫。那篇曾经令他发笑的报道如今却如同一把把锋利无比的刀子,无情地刺痛着他的内心,让他无处藏身、无地自容。 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像尖锐的箭矢般射中要害,使得克利切的自尊心受到极大伤害。他不禁开始懊悔自己当初为何如此轻率地剪下这段文字并保留至今——原本无心之举竟酿成今日苦果。 “莉迪亚,你相信我………(╥﹏╥)”克利切羞耻的眼泪都快流下来了,他发誓!他当时真的只是觉得那些记者写的很好玩,才会保留下来的,他真的没有别的意思,他对天发誓啊! 可是克利切的惨兮兮的样子,换来的只是莉迪亚鄙视(=_=)的眼神。 好吧,其实莉迪亚也没有鄙视克利切的意思,只是克利切以为莉迪亚在鄙视他而已。 事实上呢,莉迪亚只是觉得克利切这一副表情莫名其妙的,那些记者不都是乱写的吗,至于这么一副马上就要心脏骤停的样子吗? (#-.-)? 第235章 交谈 “你在做什么呀?\"”这突如其来却又充满稚嫩童真的嗓音,如同一道惊雷般划破了教堂内原本庄严肃穆的氛围。正在虔诚祈祷的修女们不禁纷纷停下动作,转头循着声源望去。 只见一个满头灰色发丝、灰色眼睛的小男孩站在那里,脸上带着几分倔强与不满。修女们自然认得这个孩子——准确地说,只要是信仰上帝之人便无人不识得他。 因为……… “卡尔!\"”安德鲁连忙喝止道,生怕小家伙继续捣乱下去,“不许这么没规矩!” 安德鲁深知此时此刻正是修女们专心向主祷告之时,实在不宜出声干扰她们。于是乎,他伸手一把揪住卡尔的后衣领子,像拎小鸡似的把他拽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然而卡尔显然并不服气,嘴里还嘟囔着:“我不甘心! (# ` n′ )” 在经历了一段小风波后,教堂内的祈祷仪式如往常一样继续着,但许多人心中却已泛起阵阵涟漪。 尤其是安德鲁和卡尔两人的模样,实在太过引人注目,教堂彩色玻璃窗上始终描绘着他俩的身影。 至于他们为何会出现在此,众人心里多少也有些猜测。毕竟,此前这里曾举办过一场盛大且声名远扬的婚礼。而这场婚礼选择在此举行的缘由,据传竟是因为教堂中的某位名叫安的修女与上帝之子相识。 这个消息不胫而走,让这座原本平凡无奇的教堂瞬间变得神秘而神圣起来。人们纷纷对这位名为安的修女充满好奇,想象着她与上帝之子之间可能存在的特殊联系。 无论如何,这个小小的插曲都给原本庄严肃穆的教堂增添了一抹神秘色彩。而关于安德鲁、卡尔以及那位修女安的故事,也许将成为人们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话题………… 不过现在嘛………… “安姐姐………”在祷告结束后,卡尔迫不及待地抓住了安的手,并用力将她往门外拉扯。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安感到十分困惑和不知所措。她不确定自己此刻应该如何应对,究竟是立刻虔诚地跪下行基督教礼节呢?还是对他们的到来表示感激之情呢? 正当安陷入左右为难之际,安德鲁站出来制止了卡尔。 “卡尔,这样做非常不礼貌。\"”安德鲁严肃地说道,同时示意卡尔松开紧握着安的手。 安暗自庆幸安德鲁及时出手相助,因这的确让她摆脱了困境。她实在不愿在众多信奉上帝的人们面前失态失礼,因此一直无法鼓起勇气表达出自己的抗拒之意。 “对不起,安姐姐。” 卡尔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行为的不妥之处,他满脸歉意地看着安,并乖巧地道歉。此时的卡尔显得格外懂事可爱,让人不忍心再去责备他什么。 “安小姐,我们找个地方稍微谈一点事情,可以吗?” “当然可以。” ……………… 安德鲁、卡尔和安此时正身处教堂内一间颇为封闭的屋子里。按常理而言,此类房间应是供神父专用,但因当下情况特殊——上帝的两位子嗣欲亲见教堂中的某位修女,故这间房便顺理成章地腾出以供他们使用。 \"别这么拘谨,安小姐,我们给您带来了一份小礼。\"安德鲁边说边取出一只精美的盒子,盒内盛满了刚刚烤制完成的美味饼干。 然而,尚未等安开口回应,甚至来不及伸手去取盒中哪怕一块饼干,卡尔已率先伸出他的手,从盒子里拣选了一块看似最为诱人的饼干。 “卡尔………”安德鲁略带不满地看着卡尔。 卡尔则露出一副卖萌的表情,似乎并未意识到自己行为有所不妥。 “真是抱歉......”安德鲁一边无奈地摇着头,一边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卡尔这孩子被我们给宠坏了。” 安理解地点点头,连忙说道:“没关系啦,小孩子嘛,如果卡尔想吃所有的饼干,都可以给他吃呀。” 见安如此大度,安德鲁也不好意思再多说什么。沉默片刻后,他清了清嗓子说道:“既然这样,那我们还是言归正传吧。哦,其实倒也不是什么特别重要或者正经的事情,只是我们实在憋得难受,想来找你发发牢骚而已。” 安德鲁和卡尔的确太需要庄园以外的人陪他们聊聊天、解解闷儿了。毕竟若是在庄园里倾诉衷肠,用不了多久,这些话必定会传入那个坏蛋——杰克叔叔的耳中。 “我最讨厌杰克叔叔了!他总是厚颜无耻地想当我的爸爸,可是我才不稀罕呢!我最最讨厌的就是他了!”卡尔像竹筒倒豆子似的,一股脑儿把心里的怨气全发泄出来,压根儿没考虑过自己说出的这些话,对于安来说犹如晴天霹雳一般。 安的大脑仿佛瞬间变得一片空白,完全无法理解对方所说的话语。 谁?谁啊?什么爸爸?这到底是咋回事儿? 安拼命集中精力,试图理清卡尔索刚才说的话。首先………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卡尔,我一直都知道你是上帝的孩子,但你的妈妈又是谁呢?”安皱起眉头思索着。对于卡尔的身世,她只了解这么多。然而,此刻听到卡尔索提到一个名叫杰克的男人要当卡尔的妈妈,这实在太匪夷所思了!难道说,这个叫杰克的男人企图抢走上帝的配偶地位不成?这种事情简直难以想象! 然而,现实却告诉安,是她多虑了。 “我的妈妈便是庄园主呀,也就是你们口中所说的造物主或者上帝哟。”卡尔调皮地眨了眨眼,仿佛对这个问题感到十分不解。 听到这里,安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下来。毕竟,又有哪个男人有胆量去招惹上帝呢?但紧接着,安突然意识到了一些不对劲之处……… 等等! 卡尔刚刚说,上帝是他的母亲。那么意味着,卡尔称呼上帝为妈妈。如此一来,那个名叫杰克的男人,想要成为卡尔的父亲……岂不是说…… 此时此刻,安能感觉到自己的脸上一定露出了极为怪异的神情。因为她已经彻底被这个惊人的事实震撼得无法言语。她究竟该如何评价这件事呢?是要赞叹那位名为杰克的男子竟敢迎娶上帝的勇气,还是该斥责他这般胆大妄为呢? 但是卡尔却丝毫没有在意过安现在是有多么的震惊,他的话匣子一旦打开了,就再也收不住了。 “我跟你说,安姐姐,杰克叔叔实在是太狡黠了!想当年,我还是个天真无邪的小不点时,他总是伪装成一副和蔼可亲的好叔叔模样,整天陪着我念书、画画,有时甚至会贴心地给我带来一些美味的点心。然而,事实真相却让人大跌眼镜!”卡尔愤怒地跺了跺脚,眼中闪烁着怒火。 “你说得对极了。”安德鲁同样愤愤不平,表示深有同感。回想起那段往事,安德鲁心中仍旧充满怨恨。 还记得那次吗?整个庄园的人都恨不得将杰克剥皮抽筋的那一刻!当时,安德鲁无意间从约瑟夫口中得知,他们的庄园主——也就是他的父亲竟然可能怀有身孕!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震得安德鲁当场昏厥过去。(第 100 章) 虽然事后大家逐渐了解清楚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终于意识到这从头到尾都只是一场天大的误会而已,但这次事件却实实在在地给安德鲁敲响了一记沉重的警钟——他心里暗暗发誓,从今往后,无论如何都绝对!绝对!绝绝对对!不能再让杰克靠近庄园主了!哪怕只是让他俩独处一会儿,安德鲁也是万万不能接受的! 此时此刻,安德鲁正气得满脸通红、怒发冲冠呢! 而站在一旁的卡尔也好不到哪儿去,同样被气得七窍生烟。 (#`皿′)<怒怒怒怒怒怒!!! 然而过了好长一段时间之后,安德鲁和卡尔才注意到,原来安姐姐早就在旁边呆若木鸡了,看起来似乎已经完全停止了思考……… …………十分钟后……… 花了好长时间,平复了一下心情,以后安才终于可以对安德鲁和卡尔跟她说的事情做出评价。 但是说是评价,安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种事情,虽然说感情这种东西是完全不合逻辑的,但是吧……… “一个叫做杰克的男人,爱上了上帝,并且不断的追求着上帝。” 这几个单词是怎么连成一句话的?!(⊙x⊙;) “我可以先冒昧的问一下,这个叫做杰克的先生究竟是什么人吗?” 其实安会这么问是有原因的,毕竟杰克这个名字在欧洲这边真的是太常见了。你去楼上撂一块砖头,可以砸中十个叫做杰克的人。 “杰克叔叔其实还蛮有名的,开膛手杰克你知道吧,安姐姐,就是他。”虽然心里很不想承认,但是卡尔得承认,杰克叔叔的名字可能全欧洲没有一个人不知道。 “什么?!!” 安如遭雷击般呆立当场,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情,嘴巴微张却说不出一句话来。这怎么可能呢?一个如此凶残邪恶、双手沾满五条无辜生命鲜血的杀人狂魔,竟然能够得到上帝的关注与垂青?这实在太荒谬了! 为什么会这样?上帝啊,您为何要做出这般匪夷所思之事?难道这一切都只是一场虚幻的梦境不成?一直以来,安始终坚信上帝是公正无私的存在,但如今发生的这一幕却让她开始动摇甚至产生了怀疑——莫非自己长久坚持的信念即将在下一刻土崩瓦解? 安痛苦地捂住头部,心中充满了迷茫和困惑,整个人仿佛陷入了无底深渊一般无法自拔。 而此时此刻,安德鲁的一番话让她稍微恢复了些许平静:“杰克叔叔并非有意为之,他其实是受到了恶魔的操纵控制,所以才会身不由己地犯下那些罪行………” “杰克叔叔很可怜的,他被恶魔给控制了,他身体的掌控权在恶魔的手中,每晚恶魔都用他的身体去杀人,他也是身不由己。”卡尔奶声奶气的说道。 “他不是没有想过自杀,确切的说他什么方法都试过了。但是就如同卡尔说的一样,恶魔操控了杰克的身体,他连自杀都做不到,只能每天面对着那些可怜的被害人,陷入无尽的痛苦与懊悔当中。”安德鲁接着卡尔的话往下说道。 “哦,这样吗?可怜的先生。”安的声音有些低沉,仿佛还沉浸在刚才巨大的情绪波动之中,但同时又透露出一丝对杰克遭遇的怜悯之情。毕竟,谁能想象得到一个人会被迫去做违背自己意愿的事情呢?而且还是如此残忍地杀害了那些无辜的生命! 安不禁开始思考,如果换作是自己身处那样的境地,恐怕也无法承受这种心灵上的折磨吧。杰克显然也是个善良之人,只是身不由己罢了。他心中充满了矛盾和痛苦,既对自己所犯下的罪行感到无比悔恨,又因为无法掌控自己的身体而无能为力,他只能默默地忍受着负罪感、感恩之心以及良心的谴责,日复一日地生活在煎熬之中。 哦,天呐!可怜的先生。 不过如此一来,从逻辑角度来看便能解释得通了。杰克因被恶魔附身而身不由己地犯下诸多罪孽,故而引起了上帝的关注。上帝出手相助,帮杰克驱逐了附身在他身上的恶魔。自此之后,杰克成为了上帝最为虔诚忠贞的信徒。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杰克对于上帝的情感却逐渐发生了微妙的异变。 天啊!这到底算怎么回事啊?此刻的安深刻体会到了当初卡尔和安德鲁内心的感受,那种复杂难言、难以名状的情绪让她根本无从描述。 ≡ ̄﹏ ̄≡ “所以就是说呀……”卡尔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因为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这种心情。 “反正如果杰克真的敢碰我的父亲的话,我保证………”说到这里,安德鲁身上爆发出的杀意让安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我一定会把他活埋进地里。” 第236章 发现 话说回来,安德鲁和卡尔在那里气得咬牙切齿,而杰克这里呢,他自己同样过得不轻松啊!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呢………… “真是无聊透顶!一点儿乐趣都没有!”梦之女巫满脸不悦地用手轻轻戳了一下眼前那毫无反应的信徒。她一直以来都习惯于完全掌控自己的信徒,不仅要操纵他们的身体,还要左右他们的思想。久而久之,这些信徒们便宛如一具具提线木偶般,失去了应有的生气与活力。 虽然这样子的信徒用着很方便,但是无聊的时候真的一点乐子都没有。 继续这样待着显然也不是长久之计,实际上,从前的梦之女巫还是能够忍受这种无尽的孤寂的,但自从她结识了那位与自己心有灵犀的庄园主之后,一切都变得不同了。毕竟能遇到这般默契十足的挚友实在难得一见,那种感觉就如同一个常年清心寡欲之人,偶然尝到了一顿珍馐美馔后便难以忘怀一般。 于是乎,梦之女巫就做出了一个决定,她来到了庄园里去找庄园主自己的好闺蜜去玩了。 然而毫无疑问的是,梦之女巫拥有一种独一无二的特质——任何人都无法察觉到她的存在。正因如此,首位觉察到她踏入庄园的人,必定非庄园主莫属。 面对梦之女巫的降临,我内心深处无疑充满了喜悦,但同时,我也不禁心生疑虑:她此番前来此地,莫非仅仅是为了给我制造麻烦? 毕竟如前所述,除了我之外,旁人皆无法目睹梦之女巫的身影。这意味着,如果梦之女巫期望与庄内众人展开交流,那么她势必要为自身塑造出一副人类的模样。 于是乎,我就眼睁睁的看着梦之女巫把自己变成了一个黑色卷发的………人类男性。 没错,从这个时候开始,我就感觉有一点点不对了,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我确定了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 因为不知道是不是梦之女巫早就发现了,时间卡的刚刚好,她刚把自己变成了现在的样子,杰克就刚好打开我书房的门,想要来跟我谈一些事情,然后他就看见了下面的这一幕。 \"哦,亲爱的,你看看我现在这副模样如何?\" 一个陌生的黑发男子紧紧地拥抱着庄园主,他的行为显得异常亲昵。 庄园主背对着书房的门,使得杰克无法看清她脸上的神情,但杰克确信无疑的是,庄园主并未将那名男子推开。 \"亲爱的,我们已经好久没见了,为何你如此冷漠待我呢?\" 梦之女巫娇嗔地说道,同时还轻轻用自己的脸颊去摩挲庄园主的脸颊。 \"你分明就是故意的!\" 我暗自咬紧牙关,在梦之女巫耳畔压低声音嘟囔道。因为从我背后传来的锐利目光实在太过明显,让我不禁感到一阵寒意袭来,额头上甚至开始冒出细密的汗珠。 然而,梦之女巫并不满足于此,她心中暗自思忖着:“这一切似乎还欠缺一些火候……”于是,一个更为邪恶的念头在她脑海中涌现出来。 正当庄园主见怪不怪地接受着梦之女巫的亲昵举动时,突然间,梦之女巫发出一声娇嗔,柔声说道:“哦,亲爱的,我想死你了。”话音未落,她猛地张开双唇,如饿虎扑食般将自己的嘴巴狠狠地埋进了庄园主那纤细的脖子里。 刹那间,一股寒意顺着庄园主的脊梁骨往上爬,他不禁打了个寒颤。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梦之女巫的牙齿已经紧紧咬住了他的脖颈肌肤,力道之大仿佛要将他的血管咬破。与此同时,她那双原本迷人的眼睛此刻却闪烁着诡异的光芒,透露出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癫狂。 “嗯!”我吃痛的呻吟了一声,梦之女巫这个家伙居然在喝我的血。 然而,事情竟然已经发展到如此不可收拾的地步了,难道就没有人记得这里还站着一个人吗?杰克简直要被气得七窍生烟了! 他虽然能够容忍庄园主与其他男人有一些亲昵举动,但却绝不可能坐视任何人胆敢伤害她一分一毫! “你这可恶至极的家伙!”杰克怒发冲冠地咆哮道,其声音之大犹如惊雷一般,震得整个房间都微微颤动起来。不仅如此,他的怒吼声更是成功地将我和梦之女巫的注意力全都吸引了过去。 讲句实话,此时此刻杰克愤怒的模样连我见了都不禁有些胆寒。 只见他那双原本湛蓝如宝石般璀璨迷人的眼眸此刻已变得猩红似血,双手也不知何时已然幻化成了尖锐锋利的利爪——那正是属于他“监管者”时所拥有的恐怖指刃!此刻的他看上去面目狰狞、杀气腾腾,仿佛下一秒就要扑上前去将眼前正伏在我身上的梦之女巫撕碎吞噬殆尽……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梦之女巫却依旧不慌不忙地置身事外,仿佛眼前发生的一切与她毫无关系一般。她悠然自得地慢慢将尖锐的牙齿从我的脖颈间拔出,随后伸出舌头轻轻舔舐着那仍沾有鲜血的嘴角。 “嗯…………味道的确不错呢。” 话音未落,我便感受到一股凛冽的寒气从身旁袭来——原来是杰克。此刻他浑身上下散发着无尽的怒火和杀意,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焚烧殆尽。而这些怒意和杀气似乎已经凝聚成了实质,让人不禁毛骨悚然。 “……!……!………!”见此情景,我心急如焚,连忙想要开口向杰克解释清楚。可无论怎样努力,喉咙里却只能发出嘶哑的呜咽声。 我用神力稍微探查了一下,惊讶的发现刚刚梦之女巫咬我的脖子的时候,顺带把我的声音给封印住了。 看着梦之女巫仍旧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再看着杰克的愤怒愈发不可遏制,而我又无法正常说话来平息这场误会………… 梦之女巫,你故意的! …………30分钟后………… 终于,我和梦之女巫两个神外加杰克一个人类终于可以坐下来好好的谈一谈了。 30分钟前,由于情况紧急,我强行用自身的神力冲破了梦之女巫的封印,代价就是我吐了一口血。 “杰克,你冷静一点,她不是男人。” 由于整件事情的始末槽点太多,我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当务之急是先稳定住杰克的情绪。 在一通费尽了口水的解释了以后,杰克终于明白了面前的这个男人压根就不是什么人类,他是梦之女巫。 同时,杰克也明白了,从始至终,他都被梦之女巫给耍了。 “嘻嘻,可是实在是太好玩了了嘛……我天呐,一个渺小的信徒,爱上了自己所信仰的神明,这实在是太罕见了。”梦之女巫将自己的两个手臂搭在庄园主的肩膀上说道。 虽然杰克已经知道了面前的男人是梦之女巫,是一个神根本就不是人类,但是杰克还是看着他这个样子,非常的不爽。 “别闹了,你给我整的事情还不够多吗?”我一边擦着嘴角,剩下来的鲜血,一边拍开了梦之女巫,放在我肩膀上的手臂。我暂时不想看见她。 梦之女巫也意识到了自己做出的事情,让自己的好闺蜜有一点生气了,她可不想破坏他们之间的感情,于是连忙说道,“我错了,庄园主,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我们一起去玩吧。” “你想玩什么?”梦之女巫说的事情倒是提起了我的一点兴趣,呆在庄园里这么长时间了,我也好久没去外面玩过了。 “那就去………”梦之女巫话还没有说完呢,突然“轰隆!”一声巨响,打断了梦之女巫想说的话。 啊……根据爆炸声传出来的方向,我可以猜得到,卢卡斯又把他的实验室给炸了。 “你的这些信徒们虽然有趣,但是有的时候也挺会制造麻烦的呢。”梦之女巫一边看着庄园另一头缓缓伸出的黑烟,一边说道。 不过刚才的那声爆炸声也算得上是提醒梦之女巫了,梦之女巫原本是想邀请庄园主去世界的外面去玩呢,换而言之就是邀请祂去地球外面玩。 但是刚刚的那声爆炸声让梦之女巫意识到,如果他这么邀请的话,庄园主肯定不会答应的,因为庄园主的家里有一堆祂需要照顾的、爱搞破坏的信徒呀。 “有一种说法叫做‘世间万物皆已在暗地里被标好了价格。’梦之女巫啊!你的那些信徒们对你言听计从、唯命是从,他们会毫不犹豫地执行你下达的每一个指令。然而,这样做的代价却是他们永远失去了独立思考的能力,宛如一群没有灵魂的人形玩偶。” 我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继续说道。 “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我的家人则截然不同。他们每个人都有着独特的思想和各异的性格,这使得我们的生活充满了无尽的乐趣和惊喜。不过,伴随而来的代价也是显而易见的——我需要无时无刻不悉心照料他们,关注他们的需求并尽力满足。” “………你说的对。”梦之女巫承认庄园主说的是对的,他又仔细想了想自己的信徒,如果变成像庄园主的信徒们这样,每个都有鲜明的特点,看起来似乎是挺有趣的,但是要让她像庄园主照顾祂的信徒一样的照顾他们,她可做不到。 所以就这样子吧,顺其自然就好。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去哪玩这个问题又开始浮现了,毕竟梦之女巫原本想着的是带庄园主去地球之外去玩,但是呢,现在这个想法不可行了,那他们又可以去哪呢?地球上还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吗? “我有个好主意。(●°u°●) 」”我露出了一个笑容,看向了梦之女巫。 身为推心置腹的好闺蜜的梦之女巫,立马就理解了庄园主说的是哪。 (?w?)hiahiahia ……………………… (=-w-)zzzz乙乙 (_ _)ヾ(‘ロ‘)睡毛,起来嗨 \"啊?\"随着一声长长的哈欠,黄衣之主缓缓地睁开了双眼。他睡眼惺忪地望去,试图看清究竟是谁将自己从美梦中唤醒。然而,当视线逐渐清晰时,黄衣之主的心中却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д??;)? 此刻,他宁愿永远沉浸在梦境之中,也不愿面对眼前的这一幕。原因无他,只见那让他心生恐惧的两人——梦之女巫与庄园主,竟然正站在他的珊瑚床边,脸上还挂着令人捉摸不透的笑容。 \"起来玩吧,黄衣之主。\"未等黄衣之主反应过来,梦之女巫便已毫不犹豫地伸手抓住了他的一只触角,并用力将其拽下床铺,径直拖至冰冷的地面之上。 “啊啊啊啊啊啊!!!”黄衣之主的尖叫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惊恐。 黄衣之主用自己的两只触手死死的抓住了自己的珊瑚床,防止自己直接被梦之女巫拉到什么不知名的地方。 为什么?为什么?他只是想要找一个地方安安稳稳的过日子而已,为什么要这么对待他??_? 然而梦之女巫才不管黄衣之主是这么想的,她更加用力的拽着黄衣之主的触手,想要把黄衣之主从床上拽开。 但神梦之女巫越是用力的拽着他,黄衣之主就越是不松手,他们两个神就这样僵持的直到………… “咔嚓!”一身黄衣之主的珊瑚床,再也受不了这样猛烈的力道,终于不堪重负的……碎了。 但是接下来发生的场面让我表示该说不说的?黄衣之主不愧是无脊椎动物吗?身体够有弹性的哦………(;一_一) 由于珊瑚床碎掉了,黄衣之主没有其他的受力点了,于是他整个神就像一个被绷直的弹弓的皮筋一样的………弹射了出去。 伴随着黄衣之主惨烈的尖叫声,他原本的安乐窝被他自己撞出了一个洞。 但是比起受伤的黄衣之主,我和梦之女巫更在意的是洞后面的东西。 ……………… 黄衣之主被自己撞的眼冒金星的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但是他还没来得及做出其他的什么动作呢,他就直接被庄园组从地上提了起来。 “说………从哪来的?”我指着洞里面的东西,对着黄衣之主说道,脸上是黄衣之主从来没有见到过的冰冷。 我记得当时黄衣之主来到了地球上的时候,我就已经跟他说过了,他干其他的事情我不管,但是唯一的要求就是他不能随意的伤害地球上面的人类。 所以黄衣之主好好的解释一下洞后面的这个房间里为什么会有那么多新鲜的女孩儿的尸体吧……… 第237章 格蕾丝 “我,我真的不知道啊!我只是看到她们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一个姑娘掉进海里,觉得这件事情实在太奇怪了,所以才会把她们的尸体收集起来,想要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我真的没有做任何坏事呀………(╥w╥`) ” 黄衣之主带着哭腔说道,声音里充满了委屈和恐惧。他深知,如果不能给庄园主和梦之女巫一个合理的解释,后果将不堪设想。不仅会失去自己这个舒适安逸的居所,甚至可能遭受来自两者的严厉惩罚。 此刻的黄衣之主身体紧紧蜷缩着,仿佛一只受惊的章鱼,生怕被庄园主当成食物吃掉。他用颤抖的目光凝视着庄园主,眼中流露出绝望与哀求。而一旁的梦之女巫,则似乎对揍黄衣之主这件事颇感兴趣,嘴角挂着一丝戏谑的笑容。 面对如此紧张的局面,黄衣之主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他必须想办法说服庄园主,证明自己的清白,否则后果真是难以想象。在这关键时刻,他决定鼓起勇气,详细讲述事情的经过。 “好吧,我相信你。”然而,令人意外的是,黄衣之主甚至还没来得及开口解释,庄园主便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信任他。 听到庄园主如此坚定的话语,黄衣之主心中悬着的那块巨石终于落了下来,他不禁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刚才那一瞬间,他几乎以为自己真的会像一只可怜的章鱼那样,被砸成一团肉饼! 实际上,我之所以会做出这样的判断,并不是毫无根据的。在仔细检查过这些少女们的尸体后,我发现一个惊人的事实:她们的确都是被汹涌澎湃的海水夺去了生命,而且身上找不到丝毫被其他神秘力量侵蚀或污染的迹象。这意味着,这些年轻而无辜的生命,真真切切是被无情地投入大海之中,最终惨遭溺毙。 这让我不由得想起了湖景村的事情,我本以为那一些被活祭了的女孩们早就被黄衣之主吃掉了,没想到黄衣之主不仅没有,还把她们的尸体保存下来了。 “哎呀,看来你领地上面的那些小虫子们想讨你的欢心,但是他们却根本不知道你究竟喜欢什么呢………”梦之女巫的双手慢慢的抚上我的肩膀,说道。 我知道梦之女巫想说什么,大部分的神明会要求自己的信徒们给他们进行活祭,其实呢,主要就是为了吃掉那些被活祭了的人而已。 啊,翻译成人话就是———“我想吃东西了,给我找点东西来吃”,大概就是这样。 但是梦之女巫为什么要说他们不了解我的喜好呢?因为梦之女巫知道,这个世界的主人是我,而我并不喜欢以人为食,甚至有一些反感这种行为,所以梦之女巫才说他们想要讨我的欢心,却弄错了方式。 “不………”我摇了摇头,然后看向了黄衣之主的方向。 黄衣之主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 “他们不是我的信徒。” “哦。”梦之女巫明白了,这根本就不是庄园主的信徒所做出的事是黄衣之主的信徒干的梦之女巫,觉得自己有必要帮助一下自己的好闺蜜,好好收拾收拾这个住在庄园主的家里,还到处捣乱的家伙了。 黄衣之主:救命!??(?n′﹏`n?)?? …………十分钟后………… 虽然我知道我这么做也算得上是迁怒吧,因为黄衣之主,自己从来都没有要求过自己的信徒,给他做点什么事情,他自己还好奇为什么每隔一段时间就有人往他家里扔活人呢。 但是嘛,我还是很想要揍黄衣之主一顿来好好泄愤,而且我和梦之女巫做的事情也不是多么的过分吧。 我看着我和梦之女巫一起把黄衣之主的那几根触手缠在一起打了个死结的样子,好像一颗球哟。 黄衣之主:o(╥﹏╥)o “好了啦,哭什么?你自己又不是解不开。”梦之女巫看着黄衣之主,现在这痛哭流涕的样子,满脸嫌弃。 黄衣之主表示自己不想说话,并且抱着自己早就被拧成一团的触手,挪了个方向,背对着梦之女巫。 梦之女巫:这个傻逼(=_=) ……………… 梦之女巫还在那里跟黄衣之主对峙着,我这边倒是开始检查起了这几个女孩的事情了。 嗯,大部分的女孩都已经转世投胎了,除了这一个。 “梦之女巫,你可以过来帮我看看这个姑娘吗?” 听到自己好闺蜜的召唤,梦之女巫也没有空继续跟那个白痴的章鱼丸子较劲了,连忙过来看看庄园主想说些什么。 “哇哦,混血的深潜者还真的很少见呢。”梦之女巫指的并不是深潜者,这个种族也不是只出现混血的深潜者,这两者对于梦之女巫来说,都挺常见的,少见的是这个女孩既是混血的深潜者也保留了人类的样子。 “哈哈,这群人类还真是笨呢,把一个混血的深潜者扔进了海里,跟送她回家有什么区别吗?” 梦之女巫说的一点也没错,深潜者就如同他们的名字一样,他们一直是生活在海里的,海洋就是他们的家,企图把一个混血的深潜者扔进海里淹死,就像尝试把金鱼放进水里淹死一样搞笑。 不过既然这个女孩扔进海里,不会有事的话,那么她为什么一直昏迷不醒呢? “我猜她是不愿意醒过来吧。”黄衣之主好不容易把自己打结的触手给解开了,便也加入了梦之女巫跟庄园主的话题,“因为她是第一个被扔下来的。” “嗯………第一个被扔下来的呀………”我看着面前沉睡的女孩陷入了思考,我大致能猜得到她的身份,她大概就是渔女———格蕾丝。 这件事情很容易就猜出来的,所以我在思考的是另一件事情。 还记得吗?之前迈尔斯在调查娜塔莎和美智子的事情的时候,曾经也来到过湖景村,不过那个时候的湖景村嘛,已经成为了一片废墟了,当时周围的居民就说,“海面上掀起了一股巨大的海浪,将整个村子都卷到了海底。” 这跟我接下来想要做的事情,几乎可以说得上是不谋而合了。 这是时间的循环、时空悖论还是时间的必然性呢? ……………… 格蕾丝恨极了,她痛恨那些愚昧的村民,痛恨他们。 格蕾丝天生是哑女,但自从她来到渔村后,渔村收成竟一日日地好了起来。人们认为是她为渔村驱散了灾难,口口相传下,人们将格蕾丝视作神女。 因为不会说话 ,格蕾丝从小被同龄人孤立。她被人们视为怪胎,但又因“神女”之名被人们自发地崇拜。 十九岁那年,又一场灾难降下。这次的灾难迟迟未退,村民们认为自己遭到了神明的背叛,将怒火通通发泄在了格蕾丝身上。有人指出村民信任了“伪神”、背叛了真神。为了平息真神的愤怒,必须将一人生祭,沉入湖底。 不会说话的格蕾丝成为了全村的牺牲品,她被绑上了船锚,裹上了渔网,刺穿了双脚,带着愤恨和哀伤被沉入湖水之中。她和鱼儿们一样无法开口,被世人隔绝。但与鱼不一样的是,沉入水底的她有了更漫长的时间用来记住仇恨………… …………… 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房间里,照亮了一片宁静和温馨。 \"早上好。\" 一个轻柔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格蕾丝抬起头,目光落在了眼前的人身上。那是一个白色头发却又充满温柔气息的男子,正微笑着看着她。 在这一瞬间,格蕾丝心中涌起一种奇妙的感觉。她可以肯定,这个男人绝对不是来自湖景村的人。湖景村的人们总是给人一种阴暗潮湿、浑身散发着鱼腥味的印象,但眼前的这个人却完全不同。他宛如春日的阳光般明媚灿烂,身上散发出一股淡淡的鲜花香气,仿佛春天盛开的花朵一般清新宜人。 格蕾丝凝视着他,眼中闪烁着好奇与疑惑。她想知道这个陌生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以及他与湖景村之间是否有着某种联系。然而,在他温暖的笑容和亲切的问候中,格蕾丝感受到了一种无法言喻的安心。 没错,湖景村里的那些村民伤害到了他,但是格蕾丝相信世界上一定不会全部都是坏人的。 自己这是在哪? 格蕾丝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也曾经像小时候的自己那样顺着海流漂流而下,被冲到了什么不知名的地方。 小时候的自己顺着水流的方向漂到了湖景村,那个该死的吃人的地方。没想到这一次又是水流的方向,救了她,将她冲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地方。 不过到这里好像也不是很差呢………至少这里有阳光。 “哟,她醒过来了。”黄衣之主就这样直接凑了过来,没错,直接凑了过来,他甚至忘了给自己做一点点伪装。 “…………”只见格蕾丝一脸惊恐的指着黄衣之主的方向,从她大张的嘴巴,我可以看的出来,她肯定是想要尖叫。 “滚!!!!!”我给了黄衣之主一拳头,让他赶紧给我滚出去。 黄衣之主:≥﹏≤ “你没事………哦……”我刚想扭头安慰格蕾丝,却发现她紧紧的盯着自己的双手,不知道自己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过想想看也对呢,刚刚她指着黄衣之主的时候肯定会看见自己伸出来的手的,就会发现自己的指甲变长了,皮肤变成惨白的青灰色了,手腕上长出了鱼鳞,手指之间甚至长出了指蹼。 但是在最初的惊讶过后,格蕾丝却出乎意料的平静了下来。 格蕾丝心里想的是:原来自己早就死了呀……… 没错,看见自己身上如此怪异的样子,以及刚刚的突然冒出来的怪物,格蕾丝认为自己早就已经死去了,只是由于自己生前最常做的事情与鱼有关,所以死后自己与鱼融合了吗? “别紧张,格蕾丝,我保证你还活着。”看着格蕾丝的样子,我大致猜出了她心里面在想什么。 或许接下来解释起来会有一点麻烦,但是我会好好跟她解释的。 …………30分钟后………… 好吧,其实我没有想过格蕾丝接受的这么容易。 不过想想看也对呢,比起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人心的险恶,估计更让格蕾丝感觉惊讶吧。 在这30分钟的时间里,我给格蕾丝解释了她深潜者的身份,介绍了我自己的身份,刚刚她看见的那个黄色大章鱼的身份以及跟格蕾丝身上发生的悲剧的关联。 格蕾丝在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以后,由最初的愤怒慢慢的归为了平静。 虽然刚刚那个黄衣之主是造成自己身上悲剧的根源,但是归根结底,黄衣之主根本就不知道这种事情的发生,也怪不了他。 “我在跟你介绍一个人吧,同样是湖景村出生的人………”随着我的话音落下,娜塔莎打开房间的门走了进来。 “你好,我叫娜塔莎。”娜塔莎温柔的对格蕾丝打起了招呼。 但是由于刚刚庄园主说娜塔莎也是来自那个湖景村的,导致格蕾丝对娜塔莎的初印象并不是很好,甚至没有理她。 见格蕾丝没有理自己,娜塔莎也没有生气,反而自顾自的继续说道。 “我来自湖景村,跟你和你之后的那些姑娘们有相同的命运,被活祭进海里。” 听见娜塔莎说的话格蕾丝猛地回头看向了她,什么叫做跟自己之后的姑娘们,难道说在自己之后还有相同的女孩们遭受了跟自己同样的命运吗? “格蕾丝小姐,您能想象吗?您是第一个,但是绝对不可能是最后一个……”娜塔莎哽咽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逐渐演变成型的,每隔一段时间就推一个活生生的姑娘进海,您是第一个,但不是最后一个,在那之后有很多很多的姑娘被活生生的沉进了海里。” 格蕾丝明白了娜塔莎想要说什么,她也猜到了娜塔莎接下来要说什么。 娜塔莎是来自湖景村没错,但是她同样可怜,因为她差一点就成为了被活生生推进海里的姑娘之一。 格蕾丝轻轻的用自己的手抚上娜塔莎的手背,企图安慰她。 “所以……” 我出声打断了现在这伤感的场面, “格雷斯小姐,我给你一个报复的机会,怎么样?为了你,为了娜塔莎,为了中间那无数个被活生生沉进了海里的姑娘。” 第238章 复仇 格蕾丝答应了,她要让那些愚昧自私的人付出代价。 ……………… 湖景村的人们今天依然如往常一般出海捕鱼。 然而,需要注意的是,这里所说的并非现在的湖景村。 大家是否还记得呢?庄园是超脱于时间之外的存在。 让我们将时间向前推移,回到那惊涛骇浪席卷此地的前一天。 湖景村的村民们并未察觉到这一天有何异样之处。他们辛勤劳作着,仿佛与往日毫无二致。对于那些不了解内情的人来说,或许会认为这里只是个平凡无奇的小渔村罢了。 然而,只有那些土生土长的渔民才真正明白,他们现在这种安宁、舒适的生活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和支撑。每个村民心里都清楚得很,但谁也不敢轻易开口谈论此事。毕竟,他们每个人都是这片土地上的受益者,如果火势还没蔓延到自己身上,何必去多嘴多舌自找麻烦呢? 话虽如此,但难道他们真的一点都不在意吗?恐怕并非如此吧!只是面对现实的无奈与无力感让他们选择了沉默罢了。整个村庄里家家户户都是如此生存下来的,也许终有一日,他们的姐妹或女儿也难逃成为祭祀品的命运。可在此之前,这些女孩们早已接受了村落的滋养和哺育,也是时候轮到她们为这个村子奉献出自己了。 整个村庄都沉浸在一种虚伪的氛围之中,日复一日地过着自欺欺人的生活。年长者们小心翼翼地隐瞒着真相,不让那些年幼无知的少女们知道等待着她们的命运。当这些可怜的女孩最终被当作祭品,双手被缚,双脚被打断,然后无情地沉入冰冷的大海时,她们或许会在围观的人群中惊异地发现自己的父母、长辈和朋友竟然也在其中。 然而,即使面对如此残酷的现实,那些站在岸边的人们却表现得异常冷漠。他们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亲生骨肉、亲朋好友在眼前消失于茫茫大海之中,但内心却没有丝毫波动。仿佛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因为——“每一个家庭,每一扇门户,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吗………” 这种麻木不仁的态度令人痛心疾首。这些村民似乎已经失去了对生命的尊重和珍视,将牺牲他人视为一种无法逃避的宿命。他们不仅对别人的痛苦视而不见,甚至还亲手将自己的亲人送入绝境。在这个封闭而愚昧的环境中,人性的光辉逐渐黯淡无光,道德和良知也渐渐被埋没。 但是今天和往日,貌似又有一些不同……… \"请你们离开这里吧,这里很危险。\" 一个神秘而古怪的男人突然闯进了湖景村。他头戴兜帽,手持拐杖,身着破旧不堪的衣物,宛如一个乞丐般落魄。这个男人四处奔走相告,焦急地劝说每个遇到的村民尽快逃离此地。 然而,湖景村的人们对他的警告置若罔闻。有的村民嘲讽道:\"疯子快滚!这里没有人会给你食物!\"另一些则坚决表示:\"我们祖祖辈辈都生活在此处,绝不可能离开!快快滚开!\" 面对村民们的驱逐与敌意,甚至有人用棍棒和石子砸向他,但那个乞丐却毫不动摇,依然坚持要让湖景村的村民们迅速离去。他的眼神充满坚定和决绝,似乎知道一些旁人无法理解的真相。 尽管遭受着种种磨难与攻击,这个乞丐始终坚信自己的判断。他不顾一切地继续呼吁大家远离这个看似平静的村庄,仿佛在挽救众人于一场即将来临的巨大灾难之中。 然而,将自己的善良用在这些愚昧无知且自私的人身上,完全就是下下策,最后这个乞丐还是被湖景村的人们合力赶走了。 ……………… 格蕾丝此时正身处于广袤无垠的大海之中,而这里恰好位于湖景村边上那片波涛汹涌的海域里。她的脖颈间佩戴着一串绚丽夺目的蓝色项链,这条项链正是那位神秘莫测的庄园主赐予她的宝物。 这串项链散发出一种诡异而诱人的妖艳气息,其独特的深蓝色调仿佛蕴含着无尽的魔力与秘密。即便是在这片几乎被黑暗所笼罩、毫无光亮可言的深邃海底,它依然能够闪烁出悠悠的蓝色光芒,宛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般引人注目。 项链上镶嵌着颗颗晶莹剔透的宝石,它们犹如深海中的明珠,熠熠生辉。每一颗宝石都似乎拥有自己独特的灵魂,静静地诉说着一段段不为人知的故事。当格蕾丝游动时,项链会随着海水的流动轻轻摇曳,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如同一曲美妙动听的交响乐,回荡在整个海底世界。 “带上它,你就可以说话了,它会放大你深潜者的力量。那群渔民们居然这么的信仰海洋,那么就让他们最后葬身在海洋里吧。”这是庄园主的原话。 当时庄园主我把项链轻轻的带在格蕾丝的脖子上以后,格蕾丝终于说出了自己人生的第一句话———“谢谢你。” ……………… 在这个阳光明媚、微风拂面的美好日子里,大海展现出了一幅宁静而祥和的画面。海面如同一面巨大的镜子,波光粼粼却又毫无波澜,仿佛时间都在此刻静止了一般。 对于湖景村的渔民们来说,如此风平浪静的天气简直就是上天赐予的恩赐。他们深知,在这样的条件下出海捕鱼,收获必定会比平日更为丰硕。于是,家家户户纷纷忙碌起来,准备好渔具,驾着小船驶向那片富饶的海域。 那些渔民们永远不会知道,在看似和平的表面下,海洋的深处早就已经暗流涌动了。 格蕾丝原本是可以直接掀起一个巨大的海浪,将整个湖景村卷到海底的,但是她并不想那么做………一下子就解决掉太便宜他们了。 那些早就已经驾驶船只行驶在海面上的渔民们,早就迫不及待的将自己捕鱼的网撒进了海里,这样的好天气,他们通常可以捕到不少的鱼。 当然了,今天注定不是个平常的日子,他们也注定不可能会捕到属于他们的鱼了。 格蕾丝随机抓住了一张已经扑到海里的渔网,使劲的往海底拽着它,倒是想看看这张渔网的主人究竟会松开手,寻得一线生机还是死死的抓着自己家里的渔网,最后被拽进海里呢? 其实格蕾丝早就知道答案了,不是吗? 果不其然,船上的渔民死死的抓住了自己的渔网,不想让其被拖进海里,可能是因为他觉得这张渔网要是沉进海里的话,就又要花钱买一个新的,他舍不得买另一张渔网的钱,又或者说他认为这一定是一条大鱼,抓上来能卖不少的钱,所以舍不得这样的机会。 真是让人觉得讽刺,在金钱和生命之间选择了金钱吗?不过格蕾丝却一点也不觉得惊讶呢,她早就已经看清了湖景村里所有人的本质了,自私自利、愚昧无知。 “啊啊啊啊啊啊!!!”最后,伴随着一声尖叫,渔民终究没能抵过格蕾丝的力气被连人带船的掀进了海里。 但是这本来对这些常年出海捕鱼的渔民来说也没什么,毕竟靠海吃海的人怎么可能不会游泳呢? 周围的船只看到这一幕,也没有一个人上前救援,他们甚至等不及那个被鱼拖进海里的渔民扶上来的时候,狠狠的嘲笑他了。 但可惜那个渔民永远不可能浮上来了………… 格蕾丝用尽全身力气,紧紧地用双手掐住那个正逐渐沉入海中的渔民的脖颈。她的眼神充满了愤怒和决绝,仿佛要将所有的怨恨都发泄在这一刻。显然,对于格蕾丝来说,让这个渔民淹死并不能满足她内心深处的愤恨,她宁愿亲手结束他的生命,以求得一丝慰藉。 与此同时,那位被拖入大海的渔民同样瞪大了双眼,满脸惊恐地凝视着格蕾丝。从他的表情可以看出,他对格蕾丝记忆犹新。的确,作为第一个被献祭给大海的女孩,格蕾丝给他留下的印象必定无比深刻。 此刻,渔民拼命挣扎着,试图挣脱格蕾丝的束缚。他张大嘴巴,一串串气泡不断从口中冒出。或许,他想向格蕾丝求饶,请求她放过自己一命;亦或是破口大骂,诅咒格蕾丝遭受报应。 然而,遗憾的是,他现在身处在大海之中,任何言语都显得苍白无力。他这样做不仅无法改变现状,反而会加快肺部氧气的消耗速度,让自己更快陷入绝境。 渐渐的,这个渔民不再挣扎了,他没有动静了,格蕾丝便也慢慢的松开了自己,死死抓着他脖子的手格蕾丝也搞不清楚这个渔民究竟是被自己掐死的,还是被海水淹死的,但是………… “这是个好的开头。”格蕾丝小声的说道。 格蕾丝绝对不可能会停下她自己的杀戮,她绝对不会因为杀了一个人就放过湖景村里其他的渔民们,这里的每一个人都该死。 原本在海面上围观的几个渔民们也开始渐渐的感觉事态不对了,那个家伙怎么掉进海里以后这么久还没浮上来,不会出了什么事情吧? 出于安全考虑,一个渔民摘掉自己身上戴着的帽子,然后手扶着船边,将头伸进了海里。他想看一看究竟是什么东西,把那个渔民拖进了海里,也想看一看那个渔民到底是怎么样了。 然而,他刚把头伸进海里,就看到了让他这辈子都害怕的东西。 “!!!………”那个渔民什么动作都还没来得及发出,就这样没了动静。 在同一艘船上的同伴看那个渔民怎么把脑袋伸进海里了,这么久还没反应,忍不住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后背,然后……… 他就眼睁睁的看着那个渔民的身体,又或者说是……那个渔民的尸体,就那样从船上掉进了海里。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地方,最可怕的地方是当这具尸体浮上来的时候,周围的渔民们惊讶的发现他的头不见了。 “海里究竟有什么东西?!”这下还在海面上捕鱼的其他渔民们也开始害怕了。 海面里有未知的东西,虽然今天天气很好,是一个捕鱼的好时机,但是他们犯不着为了这么一个好时机搭上自己的性命。 所有的渔民都拼尽全力地划动着船桨,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尽快返回岸边。然而,无论他们如何拼命,却始终感觉距离岸边越来越遥远。就在众人困惑不解之际,终于有一个勇敢的渔民鼓起勇气回头望去。 \"啊啊啊啊啊啊!!!\" 随着一声惊恐的尖叫,众人这才恍然大悟。眼前赫然耸立着一面高达十几米的巨大海浪,仿佛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墙。原来,正是由于这股神秘而强大的力量,将海岸线附近的海水尽数吸入其中,导致他们无论怎样努力划船,也无法靠近岸边一步。 正当渔民们陷入绝望之时,突然间,一个身影从海浪之中缓缓浮现出来。定睛一看,竟然是格蕾丝!她冰冷的目光扫视着众人,口中吐出一句令人毛骨悚然的话语:\"你们都要死在这里。\" “格,格蕾丝,哦,天呐……好姑娘,你可以说话了吗?”很快,有渔民认出了她,虽然渔民们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海面的这种异常状况肯定跟格蕾丝脱不开关系,我们迫切的想要讨好格蕾丝,希望她可以放过他们。 格蕾丝并没有说话,她那冰冷的眼神仿佛无声的在告诉这些渔民们什么答案。 格蕾丝懒得跟他们废话了,无论是辱骂还是祈求,格蕾丝都已经不想听了,她只想结束这一切。 还待在岸上面的村民们早就已经发现了,那可怕的像高墙一样的海浪,他们拼了命的想要逃走,但是他们又怎么可能逃得掉呢?这是他们自己所犯下的罪孽,是不可能逃得掉的。 “死吧,一切都结束了。”伴随着格蕾丝冰冷的话语,海浪重重的拍下席卷了整个湖景村。 …………… 海浪如同汹涌澎湃的巨兽一般迅速袭来,又如疾风骤雨般匆匆离去。湖景村在如此恐怖的自然力量面前显得无比脆弱和渺小,它完全无法抵御这股强大的冲击力,仿佛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沙堡,被海浪轻而易举地拍打得粉碎。眨眼之间,湖景村曾经存在过的所有痕迹都被彻底抹杀殆尽,不留一丝一毫的蛛丝马迹。昔日热闹的村庄如今已化为一片废墟,只剩下残垣断壁、满目疮痍。 格蕾丝在解决掉这一切以后,并没有离开,她漫步在湖景村的废墟当中,找寻着自己曾经的在湖景村里生活过的记忆。 这里的每一个建筑,每一条道路,格蕾丝都有记忆,但是现在这一切却永远的被自己给毁掉了。 但是格蕾丝丝毫不觉得后悔,反而有一种大仇得报的快感,这根本不是一个小村庄,而是一个恶心的脏乱的垃圾场。 “果然,清理了一下,干净多了。” 第239章 伊莱·克拉克 格蕾丝如同幽灵一般,在湖景村这片废弃之地漫步徘徊,仿佛失去了方向和目标。她的步伐轻盈而随意,似乎只是想打发时间或者寻找某种灵感。 就在这时,她的目光穿越废墟的迷雾,远远地瞥见一个身影正孤独地游荡在湖景村中。格蕾丝心中不禁涌起一丝诧异:如此巨大的海浪侵袭过后,怎会有人幸存下来?然而,好奇心驱使着她向前走去,想要一探究竟。 当格蕾丝逐渐靠近那个陌生人时,她惊讶地发现对方与湖景村的居民截然不同。他的穿着、气质都透露出一种外来者的气息。格蕾丝开始怀疑这个人是否也是一名探险家或者流浪者,不小心流落到此地。 既然这个人并非湖景村内人士,自然也就无需承受格蕾丝的复仇怒火。毕竟他与湖景村中发生之事毫无瓜葛,又何必迁怒于无辜之人呢? 于是乎,格蕾丝选择了悄然离去,并没有对其施加任何伤害或威胁。然而有趣的是,当格蕾丝打量起此人时,却发现对方身着破烂不堪、宛如乞丐一般。想必这个人应该是远远地目睹了由格蕾丝引发的那场惊天骇浪后,心生贪念,妄图能在湖景村这片废墟之中寻觅到些许有价值之物。 对于这种行为,格蕾丝并未生出半点阻拦之心。反正所有与湖景村相关联的事物皆已被她卷入茫茫大海之中,即便此丐侥幸寻得一两件宝贝…………那就权当作是上天恩赐予他好了。 格蕾丝站得远远地,默默注视着那个乞丐。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慢慢察觉到一些不对劲:这个人似乎并不是想从湖景村那片废弃的房屋和瓦砾堆里挖出什么有价值的宝贝。 正常来说,没有哪个拾荒者会如此卖力地挖掘废墟,以至于把自己的双手弄得鲜血淋漓、伤痕累累。这种近乎疯狂的行为背后,一定隐藏着某种不为人知的原因或目的。 格蕾丝不禁心生好奇,决定走近一些,看能否揭开这个谜团。 直到慢慢地靠近之后,格蕾丝这才惊讶地发觉到眼前之人嘴里正不停念叨着什么话语。 “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我明明已经警告过了啊!让你们赶紧逃走!为什么就是不听呢?”这个神秘男子语气惶恐而焦急,仿佛遭受了巨大打击一般喃喃自语着。 格蕾丝心中不由得涌起一丝疑惑:听此人所言,似乎之前曾劝说过某些人逃离某个地方,但这些人却并未听从其劝告。那么问题来了,如果他真如自己所猜测那般与湖景村存在某种关联,为何从外表看上去却并非居住于此之人呢? 这种前后矛盾之感令格蕾丝陷入沉思——究竟其中隐藏着怎样的秘密和故事呢?她决定继续观察下去,看看能否从中找到更多线索解开这个谜团。 格蕾丝站得很远,静静地凝视着远方,目光一刻也没有离开过那个乞丐。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仿佛整个世界都凝固了一般。终于,那个乞丐似乎放下了心中的执念,亦或是选择了放弃。他缓缓转身,步履蹒跚地离开了那片早已被挖得满目疮痍、鲜血淋漓的废墟。 格蕾丝原以为他会朝着陆地的方向离去,远离这个海边小村,但出乎意料的是,那个乞丐竟然背道而驰,径直朝大海的方向走去。格蕾丝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只见那个乞丐渐行渐远,口中还喃喃自语道:“伟大全能的我主啊!您为何赐予我这双能洞察未来的双眼,却又不让我去改变那些悲惨的结局呢?我真的已经厌倦了……” 他的声音带着无尽的哀怨与痛苦,在海风中飘荡,令人不寒而栗。 他的声音如同一缕轻风,在空中缓缓飘荡。格蕾丝努力聆听,但由于距离较远和风声干扰,她听得并不十分清晰。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却令格蕾丝无法再躲藏下去。 只见那个乞丐毫不犹豫地伸出双手,用力插入自己的眼眶深处。他的动作决绝而残忍,仿佛要将什么东西从身体里挖出来一般。眨眼间,两颗血淋淋的眼球被硬生生地拽出眼眶,滚落在地上。 躲在树后的格蕾丝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恐怖的场景。她的心跳急速加快,喉咙干涩得几乎发不出声音。她下意识地用手捂住嘴巴,生怕自己会惊叫出声。 但更令人惊奇的是,尽管鲜血不断从那漆黑深邃的眼洞中涌出,如泉涌般顺着脸颊流淌而下,可那个乞丐的脸上却洋溢着一种释然的笑容。那笑容中透露出一种解脱和满足感,与他所做的血腥行为形成了鲜明对比。 格蕾丝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她无法理解这个乞丐为何会做出如此疯狂的举动。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恐惧,她被面前的场面给吓慌了神。 然而就在下一刻,格蕾丝便迫不得已地从树后疾驰而出,紧紧拉住那个乞丐并将其用力拽回。 原来,这个乞丐在完成这一连串癫狂举动之后,竟步履蹒跚、缓慢而坚定地朝着大海的方向行进,那模样显然是意图轻生自缢。 尽管格蕾丝对湖景村的村民心怀愤恨,彼此间有着难以跨越的深仇大恨,但她终究尚未完全丧失身为人所应有的良知与恻隐之心,实在不忍目睹有人当着自己的面如此轻易放弃生命。 \"你疯了!你在干什么?你不要命了?!!\" 格蕾丝瞪大眼睛,满脸惊恐地死死抓住乞丐的胳膊,使出全身力气将他往岸上拖。 然而,这个乞丐却仿佛失去了所有生机和意志一般,宛如一具行尸走肉,任凭格蕾丝如何用力拉扯,他都毫无反应,甚至连一点挣扎都没有。 经过一番艰难困苦的努力,格蕾丝总算是把乞丐拉到了离海面较远的安全地带。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乞丐终于缓缓开了口:“您……您是因为听了我的话,所以才跑到安全的地方去了吗?”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与其说是询问,倒不如说是在苦苦哀求,似乎迫切希望得到格蕾丝肯定的答复——“是的”。 只可惜,事与愿违,格蕾丝的回答让乞丐大失所望。 “不,恰恰相反,那道巨浪就是我引发的。湖景村里的每一个人都是我害死的,他们个个都罪有应得!\"”格蕾丝的眼神冷漠而决绝,透露出一种无法言说的悲愤。 “这样吗......我知道了。”乞丐的回答让格蕾丝倍感诧异,她原本以为这个乞丐会大声斥责自己为何如此残忍,但对方此刻异常平静的反应完全超乎了她的预料。 仿佛看穿了格蕾丝内心的疑虑一般,乞丐主动开口向她解释道:“我能感受到您心中燃烧着的怒火,想必在您身上肯定发生过一些令人无法想象的事情吧。” “确实如此。”格蕾丝出人意料地产生了一种强烈的冲动,想要和眼前这位乞丐深入交谈一番,于是她毫不掩饰地说道, “那些可恶至极的村民们,每隔一段时间便会举办一次惨无人道的活人祭祀仪式。他们无情地将一名年轻而又无辜的女孩打得双腿残废,然后用绳索紧紧缚住她的双手,最后活生生的将她沉入冰冷刺骨的大海之中………他们都该死,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 “这样吗………”乞丐仍旧是不咸不淡的回答道。 “………我叫格蕾丝,你叫什么名字?”谈了这么久,格蕾丝也想询问一下他的名字。 “伊莱……伊莱·克拉克。” \"你眼睛上面的伤口如此触目惊心,真的不需要处理一下吗?究竟是什么原因促使你如此狠心地想要挖出自己的双眼呢?\"格蕾丝凝视着伊莱,满脸都是对他汩汩流出鲜血的担忧和疑惑之情。 伊莱惨然一笑:“我乃一名先知,格蕾丝小姐。如今天这般惨状,于我而言已屡见不鲜。我曾苦口婆心地劝告此地村民尽快逃离,但无人听信。在此之前......类似悲剧已上演无数回!我虽能洞悉未来,洞察那些潜藏的危机,但面对命运已定、行将就木之人,却始终无力扭转其命运轨迹。” 伊莱深深叹息一声后,接着倾诉道:“如今我双目失明,眼前漆黑一片,但内心深处反倒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光明。或许这正应了那句话——眼盲心亮吧。” “自残甚至轻生绝不是所谓的光明前路!”格蕾丝反驳道。 但是伊莱·克拉克只是笑了笑,没有继续往下说话,格蕾丝知道他根本没有听进去自己在说什么。 “跟我去一个地方好吗?或许你会改变心意的。”格蕾丝说罢,便拉起了伊莱的手。 伊莱本想拒绝,他原本会顺从的让格蕾丝拉自己上来,只是因为他惊讶湖景村里居然还有活着的人,不过当知道了前因后果了以后,伊莱还是决定回到他该去的地方去,可能伊莱·克拉克也只不过是想要在死前找一点乐子罢了。 但是伊莱心中刚刚涌起一丝反抗之意,身体却像是不受控制般地顺从起来,任由格蕾丝牵着自己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格蕾丝并没有把这一变化放在心上,她还以为伊莱之前的停顿只是短暂的犹豫罢了。然而,事实并非如此.......... 伊莱其实听到了某种声音,那是自从他违背誓言、试图改变未来之后便消失无踪的预言声。此刻,那个熟悉的声音再度响起,仿佛将他带回到了过去。而这次的预言异常简短,只有简单的三个字——“跟上她”。 这个选择项似乎是一种告诫,提醒着伊莱要听从命运的安排。 原本想要拒绝格蕾丝的伊莱决定跟上她,他想看看这久违的预言究竟是想要指引他去哪里。 ……………… 原本以为格蕾丝去去就回来,应该很快的。 所以我和梦之女巫还有黄衣之主,干脆一起在庄园里等她了,不过当然了,在此之间我差点没被梦之女巫给烦死。 好吧,其实梦之女巫烦的人根本就不是我。 只是………… 我低着头看了看,在我怀里瑟瑟发抖的卡尔,然后又抬头看了看在梦之女巫手下,被他捏扁揉圆的安德鲁和弗雷德里克。 我能报警吗?(=_=) 其些事情的起因经过结果非常的简单,就是在等格蕾丝的期间,梦之女巫闲来无事,又化作了人形的模样,想要看一看庄园主最宠爱的几个小信徒究竟长什么样,然后嘛…………事情就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梦之女巫虽然平时喜欢搞事情,但是这不代表着她虎,她是不可能真的使劲揉庄园主的信徒的,不然庄园主肯定要跟自己生气了。 但是就算如此,卡尔还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当然了,我也能理解他,毕竟谁见到一个陌生的叔叔上来就两眼放光的捏住你的脸来回揉搓的。 虽然后来已经解释清楚了(不然安德鲁和弗雷德里克也肯定不会让梦之女巫碰自己的),但是卡尔人就是心有余悸的趴在庄园主的怀里。 看见卡尔在庄园主怀里瑟瑟发抖的样子,黄衣之主忍不住的想要去安慰他,虽然他跟卡尔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闹得挺不愉快的(黄衣之主想要吓卡尔,但是被卡尔拿棺材钉到了地里面),但是同样是在梦之女巫手下被欺负过的对象,黄衣之主感觉自己很能共情卡尔。 然后黄衣之主就默默的伸出了一只触手,想要拍拍卡尔的头。 然后…………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黄衣之主的尖叫声,把所有人跟神的目光全部都吸引了过去。 我刚开始扭头看黄衣之主那样子,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情了呢,直到我顺着他伸过来的触手找寻源头,才发现黄衣之主伸出触手想要安慰卡尔,但是卡尔嘛…………他“嘎唧!”一口就咬了上去。 卡尔:大章鱼……好吃的……(*′﹃`*) 黄衣之主真的是要哭了,为什么?为什么倒霉的总是他呀?(t ^ t) 第240章 守护 黄衣之主的眼泪都开始往外面飙了,卡尔这孩子咬住了他的触手以后,就死死不松嘴。 但是卡尔这孩子嘛,到了他这个年纪,说好听点就是死认一个理,说难听点就是犟,他死死的咬住黄衣之主的触手,发觉咬不动以后,不但没想着松嘴,还更加用力的咬了下去。 “卡尔快松嘴,那不能吃。”我看见卡尔咬了黄衣之主以后,快要吓死了,不为别的,仅仅只是因为黄衣之主,只能是我和梦之女巫这样的神才可以吃。像卡尔这样的普通人,可是不能吃的。 听到自己妈妈让自己松嘴以后,卡尔才不情不愿的松开了嘴。 知道卡尔松嘴以后,我才发现卡尔咬的真的是很深的黄衣之主的触手,几乎快要被卡尔咬下来一小块了,幸好他没有吃进嘴巴里。 黄衣之主:呜呜……就没有一个人来关心我吗?o(╥﹏╥)o 抱歉,貌似还真的没有。 所有人的注意力(包括梦之女巫)全部都被吸引到了卡尔这里,安德鲁和弗雷德里克担心卡尔有没有受伤。 而梦之女巫则是觉得很厉害。 要知道神跟人是有区别的,黄衣之主的触手看起来很柔软的,但事实上比钢铁还要坚硬呢,而卡尔硬生生的在上面咬出了牙印。 “你的孩子可真有意思。”梦之女巫小声的对我说道。(●°u°●) 」 看着梦之女巫的样子,我不由得抱着卡尔稍微离她远了一点。(=_=) “至于吗?我又不会偷你的信徒…………好吧,这话说出来,我连自己都不信。”梦之女巫原本想要辩解几句,但是看见庄园主看自己的样子,梦之女巫默默的补上了后半段话。 我先让孩子们离开了,因为我真的很害怕,再这样发展下去,梦之女巫可能真的要发展到偷孩子的地步。( _ _)ノ|壁 …………… 就这样子,大家一起在庄园里打打闹闹的,没过多久,格蕾丝就回来了。 不过当然了,不止格蕾丝一个人回来了。 “天啊!你怎么样了?你的眼睛到底怎么回事啊?”我不禁失声惊叫道。尽管心中已经有了一些猜测,但当目光触及到他的装扮和肩膀上那只安静的役鸟时,我还是立刻明白了眼前之人的身份。 我快速地上下打量着他,仅仅几眼便能大致推断出他所经历的事情。因为鲜血仍不断从他身上流淌而出,染红了他身上穿的衣服;而他空洞的眼眶和染血的双手,则无言地诉说着刚才发生的一幕——他亲手挖出了自己的双眼。 \"嘿!干啥呢?傻愣在那儿一动不动的。难道不想过来瞧瞧你那些狂热崇拜者们嘛?\" 我突然用力向后一躺,整个人重重地陷进椅背之中,然后扬起脑袋,目光越过肩膀直直落在身后那个身着黄袍的身影之上。 黄衣之主正孤零零地伫立在墙角处,一边轻声抽泣着,一边用颤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自己那条惨遭卡尔撕咬过、留下深深齿印的触手。 当黄衣之主听闻庄园主这番话后,他那挂满泪痕的面庞微微抽搐了一下,缓缓转过头来,与我四目相对。 当看清楚那个满脸是血、惨不忍睹的人之后,“哦……原来真的是我的信徒啊!”他喃喃自语道,声音中透露出一丝难以置信和惋惜。 黄衣之主缓缓地向前走着,他的目光始终落在眼前这个浑身伤痕累累的人身上———他身上的衣服此刻已被鲜血染红,与满地的血迹融为一体,原本应该长着一双眼睛的地方,现在却变成了两个幽深黑暗、深不见底的空洞。 而此时的伊莱早已双目失明,他根本无法看清眼前之人的模样。然而,凭借着内心深处对信仰的执着以及与黄衣之主之间特殊的联系,伊莱能够清晰地感受到一股强大而神秘的气息正逐渐逼近自己。尽管他不知道这股气息究竟来自何方,但他坚信,站在面前的这个人一定就是那位一直指引着他前进、给予他力量的存在——黄衣之主! 在这紧张而又诡异的氛围中,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伊莱静静地伫立着,等待着命运的审判;而黄衣之主则一步步靠近伊莱,似乎想要从他身上探寻出更多的秘密…… “吾主。”伊莱紧闭着双眼,双手合十,无比虔诚地向眼前的黄衣之主行了一个大礼。 “为何要剜出自己的双眼?”黄衣之主那张隐藏在面具后的脸看不出任何表情,但从它伸出的触手上轻轻沾染的伊莱脸颊滑落的一滴鲜血来看,似乎对此颇为不解和惋惜,“你明明可以做一个最清醒的人的。拥有预见未来的能力,便等同于通晓世间万物。这可是无数人求而不得的恩赐啊!” 然而,面对黄衣之主的质问,伊莱只是默默伫立着,没有开口解释半句。仿佛对于他来说,失去双眼并非什么痛苦之事,反而是一种解脱。 的确,能够看见未来意味着可以洞悉一切。但正是因为如此,伊莱承受着常人难以想象的压力与折磨。每一次对未来的窥探都让他感到无力和绝望——无论怎样努力去改变,结局早已注定。这种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挣扎渐渐消磨掉了他内心的希望与勇气。 最终,伊莱选择了用自残的方式来逃避现实。或许在外人看来,这是一种极端且愚蠢的行为;但对于长期被命运束缚的他来说,却是唯一能获得心灵安宁的方法。 黄衣之主见伊莱始终沉默不语,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怒意:“真是愚蠢至极!既然拥有这般强大的力量,就应该好好利用,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自我毁灭!” 然而,就在这时,伊莱突然睁开了原本紧闭的双眼。尽管眼眶处已空无一物,但他的语气仿佛像是看透了一切:“吾主,我曾以为看清未来便是掌握了真理。可过去已成定局,未来充满变数。无论如何,努力既定了未来,永远不可能改变。可以看得见,未来对我而言,反而是一种永恒的诅咒。” 伊莱一路上走来,已经尝试了太多太多的方法,但是无论他如何努力,未来仿佛就是一场定局,伊莱只是在翻看命运所书写的书时,比别人更早的阅读了后面的几章而已,根本不可能改变书里既定的结局。 即使伊莱已经知晓,在“下一章”面前跟自己谈笑风生的人就会死亡,但是伊莱无论怎么做都没有办法改变他死亡的命运。 这让伊莱感觉实在是太无力了,他知道结局,知道面前的这个人身上即将发生什么,但是他无论怎么做都改不了,他命中注定的结局。 渐渐的,这种无力改变成了负罪感,最后演变成了绝望。 可以预见未来,对伊莱而言就是永恒的诅咒,既改变不了既定的结局,又没有办法停止继续窥见未来,那么唯一的方法就是亲手挖掉自己的眼睛。 “……………”黄衣之主听着伊莱的解释,他很不理解。 其实如果硬要将在场的三个神分个类的话,那么黄衣之主和梦之女巫应该要被划为一类才对。 因为黄衣之主和梦之女巫一样,不理解人类的感情。 但是黄衣之主跟梦之女巫又不是完全一样的,至少他会这么做………… “我不理解你的感受,也不清楚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我只知道你是我的信徒,你信奉我,我守护你,就这么简单。” 梦之女巫完全把自己的信徒当成工具,但是黄衣之主虽然也差不多,但是他至少还保留了一点………他的信徒信奉他,那么他就一定会回报他的信徒。 只见黄衣之主伸出两根触手,插进了自己的兜帽当中。 黄衣之主那宽大的黄色长袍的兜帽下隐藏着无数颗令人毛骨悚然的悬浮眼球。他伸出瘦长的手指,小心翼翼地在这一堆眼球中挑拣着,仿佛在寻找什么珍贵的宝物。终于,他选中了两颗最为完美无瑕的眼球,并毫不犹豫地将它们挖出。 紧接着,黄衣之主动用自己的力量,让这两颗眼球开始发生奇妙的变化。只见原本猩红可怖的竖瞳逐渐扭曲、变形,最终竟然变成了一双宛如人类般美丽的蓝色眼眸。 完成这一切后,黄衣之主转过头来,目光幽深地注视着庄园主,轻声问道:“你介意这样的事情吗?” “并不会。”我很清楚黄衣之主所说的意思——眼前这对灵动的蓝眸显然是以自己的眼睛作为模板创造而成的。 (黄衣之主以前从未观察过人类的样子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他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海底睡觉的,所以他只好找他们当中跟人最接近的庄园主的样子作为模板了。) 尽管这种行为多少有些诡异和惊悚,当然了,这只不过是在正常人的眼中是这样的而已,但是………在场的每一个人或者是神都不是正常人。 “吾主………”伊莱现在虽然看不见,但是他从这里大家的对话里,大致能猜的出来,黄衣之主为自己做了什么。 “你是我的信徒,信奉我,所以我守护你。”黄衣之主仍旧是这一句话。 \"哟,你这只黄色大章鱼还挺舍得下本的嘛。\"梦之女巫饶有兴致地凑近黄衣之主,目光紧紧锁定在他手中那两颗眼球上。 要知道,黄衣之主完全可以用其他任何物品来充当这两颗关键的眼球,但他却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使用自己的眼睛!这种行为无疑表明了他对自身信徒的极度重视和珍视。 一开始,梦之女巫还把黄衣之主当成一只乏味无趣的大章鱼来看待。然而此刻,她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位神秘而强大的存在——原来,在某些方面,黄衣之主也有着令人意想不到的一面。 或许,正是因为这份对于信徒的执着与坚定,让黄衣之主变得如此与众不同。梦之女巫心中暗自感叹:这个家伙,似乎比我想象中的更有趣啊……… 而且伊莱对此毫不知情,但梦之女巫与庄园主却心知肚明。黄衣之主不仅精心制作出一双崭新的眼睛送给伊莱,并保留了他原有的能够预见未来的特殊能力。然而,这其中有个微妙的限制——只有当伊莱心甘情愿地想要去预测时,才能够看到未来的景象,而不再像从前那样被迫目睹一切。 \"好了,把头伸过来。\" 伊莱尚未做出任何反应,便瞬间被黄衣之主那粗壮的触手紧紧缠住腰部,紧接着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猛地拉近。眨眼之间,只听\"啪!\"的一声脆响,黄衣之主毫不犹豫地将全新的眼睛嵌入了伊莱的眼眶之中。 ……………… “你这个大海鲜最好给我解释一下,否则信不信我真的把你扔到绞肉机里,把你搅成海鲜馅?!”我真的有一种冲动,想要拿刀把黄衣之主给剁了。 原因很简单,因为在将新的眼睛放入伊莱的眼眶里之后,黄衣之主就表示,能不能让伊莱也住在庄园主的庄园里? 然后事情就发展成这样了……… 虽然但是庄园里不是没有房间可以让伊莱住,但是我就想请问了———黄衣之主这貌似是你的信徒吧,你让他住我这来,你几个意思啊? 况且先前我也说过了,这个世界是我的地盘,黄衣之主在我的地盘上面发展他的信徒,跟到别人家里搞破坏有什么区别? 虽然我也跟黄衣之主说过,他以前干过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他只要在海底好好的睡他的觉就可以了,但是……… “这不代表着你可以把自己留下来的‘历史遗留’问题留给我!!!!!”(?? ⊙曲?)?彡┻━┻ 而且再说了,我要是记得没错的话,我当时同意让黄衣之主留在我的这个世界里面睡大觉的,其中一个条件就是————别给我惹事吧。 看着庄园主暴怒的样子,黄衣之主也知道自己提的这个要求有一点过分了,但是黄衣之主也没办法,他是住在海底的,伊莱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他是生活在陆地上的,让他住海底,这不约等于要他的命吗? ⊙﹏⊙ 第241章 伤口 经过多番协调和努力,伊莱最终还是决定居住在这座庄园之中。然而有趣的是,黄衣之主竟然争取到了时常前来探望伊莱的特权。 说实在的,依我看啊......黄衣之主那副死宅模样,平常恐怕也不会频繁光顾这里。只要不出什么乱子,他大概率是不会现身的。 “衷心感激您给予的收容之恩。”伊莱向我深鞠一躬,表示诚挚的谢意。 “不必客气,请安心在此落脚吧。”我微笑着回应道。 ………一个月后……… “何塞·巴登叔叔,你的腿和手臂是怎么回事呀?”弗雷德里克看着一条腿打着绷带和石膏,一只胳膊上面缠满了绷带,半躺在椅子上的何塞·巴登问道。 何塞·巴登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非常严重的斗殴一样,他的手臂上面缠满了绷带,绷带,甚至一直延伸到他的肩膀上面,他的右腿也缠上了厚厚的石膏和绷带,看起来好像是伤到骨头了。 弗雷德里克原本是想要出来找何塞·巴登叔叔来玩的,没想到却看见何塞·巴登叔叔受了伤,躺在椅子上的模样。 “呃…………”何塞·巴登看起来表情有一些尴尬,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一件事情。 “我来说明吧…………”站在一旁的凯文决定从头给弗雷德里克解释一下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 事情是这样的……… 事情需要回溯到何塞·巴登用自己的航海船,将安吉丽娜从北美洲接过来的这件事情上。 由于安吉丽娜是暂时借宿在何塞·巴登的宅邸里的,自然凯文这段时间也一直住在何塞·巴登这里。 然而,在这里暂时居住了一段时间以后,安吉丽娜也决定要回到北美洲那里了,毕竟现在安吉丽娜可以算得上是那里的半个领袖了。长时间离开北美洲,也害怕会有一些不好的影响。 所以说何塞·巴登就安排安吉丽娜趁着下一次航海船前往北美洲的时候,就顺带坐在船上跟着船只一起前往北美洲了。 然后一切就发展的很顺利,安吉丽娜顺利的登上了航海船,站在船尾,跟着港口的凯文和何塞·巴登招手告别。 “等等…等等……”弗雷德里克打断了凯文的解释,“那何塞·巴登叔叔是怎么受伤的?” “呃…………”这下连凯文都觉得有一些难以启齿了,毕竟何塞巴登究竟是怎么受伤的呢?这件事………还真的让人难以开口啊……… 然后当何塞·巴登和凯文送别了安琪丽娜以后,他们从港口往回走的时候呢,凯文无意间跟何塞·巴登聊起了那里的一些印第安人,光凭跑步就可以将猎物给耗死的能力。 对此,何塞·巴登并没有太多的表态,并且表示凯文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他是西班牙人,他的体力是肯定比不上那些印第安人。 而且现在捕猎根本不需要这么麻烦的法子,直接架枪,瞄准,“砰!”,猎物不就到手了吗? 然后身为男人的决斗,就这样就此拉开了序幕了。 凯文在路边随手捡起一根绳子,将其一端紧紧地系在自己腰间,另一端则牢牢地绑在何塞·巴登身上。 接着,凯文一脸得意地对何塞·巴登说道:“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速度!可别被我给甩出去哦!” 话音未落,凯文便如离弦之箭般猛地向前冲刺而去。 然而此时的何塞·巴登完全没有回过神来,他根本不知道凯文要做什么,更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就在这一瞬间,他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从身后传来,整个人不由自主地被拖着向前飞去。 由于事发突然,何塞·巴登甚至连双脚都没来得及着地,就这样被凯文硬生生地从地面上拽得腾空而起。 接下来的事情便顺理成章——只剩下如今这般狼狈模样。 弗雷德里克:(=_=) “道理我都懂,但是何塞·巴登叔叔最多只会伤到腿啊,胳膊是怎么受伤的?” 凯文有一些无语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解释道:“何塞·巴登他当时飞了出去,然后落下来的时候,用手撑了一下地,然后就………” 凯文用右手扶住自己的左肩,做了一个往后掰的动作,很明显何塞·巴登当时用手撑地的时候没有撑好,他的肩膀被整个往后折了过去,所以现在也受伤了。 弗雷德里克觉得何塞·巴登叔叔和凯文叔叔真的好幼稚哦,至于为了这么一点小事吵架,并且搞成这样吗? 不过既然何塞·巴登叔叔现在不方便走路,那么弗雷德里克只好去找杰克叔叔跟自己出去玩了。 毕竟虽然现在弗雷德里克不再像以前那样了,但是他还是会听庄园主的话的,庄园主曾经跟他们几个孩子说过,想要出庄园可以,但是必须要找一个成年人陪着他们一起去。 在确定了弗雷德里克走远了以后,何塞·巴登和凯文相视了一眼,纷纷的松了一口气。 事实上,刚刚的那些话,有一半以上是何塞·巴登和凯文随便乱说的。 他们刚刚对弗雷德里克所说的那些话怎么说呢?半真半假吧。 “真”的地方是指,他们确实开始确实是安排安吉丽娜顺着去北美洲的渔船回到北美洲,也确实站在码头跟安吉丽娜挥手道别。 但是问题就出在他们回去的路上了。 还记得之前说过的事情吗?何塞·巴登现在家里的钱多的数都数不清。北美洲航线那边的交易基本上是何塞·巴登加一家独大又或者说完全垄断的。 虽然那些眼红的贵族和商人们会因为何塞·巴登可以直接接触造物主而有所收敛。 就像那句名言一样————“如果有100%的利润,资本家们会挺而走险;如果有200%的利润,资本家们会藐视法律;如果有300%的利润,那么资本家们便会践踏世间的一切! ” 这句话在昨天就非常成功的验证在了何塞·巴登的身上。 凯文和何塞·巴登在送完安吉丽娜从港口往回走的时候,遇到了那一些该死的家伙的攻击。 那些家伙不知道究竟是怎么想的,也许只是想要恐吓一下何塞·巴登,让他不要把手握的这么紧,好歹留下来一些让那些人分食,又或者是说他们想直接打死何塞·巴登,自以为是的以为他们可以蚕食掉何塞·巴登的势力与金钱。 就在何塞·巴登和凯文转身准备返回时,突然间,一颗像子弹一样尖锐而迅速的物体猛地击中了何塞·巴登的右腿!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何塞·巴登和凯文完全没有预料到,一时之间有些手足无措。然而,凭借着多年的战斗经验,他们迅速回过神来,并开始寻找可以藏身的掩护物。 凯文心中愤怒不已,他原本想要拿起何塞·巴登身上携带的手枪,给那个竟敢向他们开枪射击的家伙致命一击。由于凯文长期在广袤的草原上游荡,对于通过观察子弹飞行的轨迹来确定枪手位置可谓轻车熟路。 然而,凯文把问题想得过于简单了。他之所以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前提条件是开枪的敌人仅有一人而已。但实际情况远比他想象得更为复杂…… 就在电光火石之间,何塞·巴登锐利的目光率先捕捉到了那两个持枪者的身影,但一切都太迟了!凯文根本没有察觉到危险的降临,已经将脑袋探了出去。 千钧一发之际,何塞·巴登别无选择,他毫不犹豫地用自己的身躯猛地扑向凯文,试图保护他免受枪击。然而,这一举动却让他自己的肩膀遭受了第二次枪伤。 连续两次中弹后,何塞·巴登感到体力不支,重重地摔倒在地。鲜血从他身上不断涌出,令他渐渐陷入失血过多的困境之中。凯文心急如焚,拼命用双手紧捂着何塞·巴登的两处伤口,希望能阻止血液继续流淌。 幸运的是,或许是由于街头突发枪声引起了警方的警觉,他们迅速赶到现场。而那两名枪手则趁乱混入人群,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就是何塞·巴登身上两处伤口,真正的来源。 至于他俩为何要精心编织这样一个拙劣且破绽百出的谎言去欺骗弗雷德里克呢?原因其实再简单不过了——他们实在不忍心让天真无邪的孩子受到惊吓啊! 况且,这件事严格说起来属于何塞·巴登的个人隐私问题,他压根儿就不想让庄园内的其他任何人知晓此事,只想凭借自身力量默默地将其妥善处理掉罢了。 “更何况………”何塞·巴登用只能自己听得见的声音,小声的说道,“如果被庄园里的人知道了的话,我就不能亲自下手了。” 何塞·巴登从来不是那种善良的人,也从来不会原谅每一个敢在自己面前蹦哒的虫子,何塞·巴登不想将这件事情告诉庄园里的人,只是不希望到时候庄园里的人会出手“妨碍”他而已,他更享受自己亲手捏死虫子的那一瞬间。 不对,光是捏死还不够,他会把虫子的翅膀和触脚全部都给掐下,看着虫子在自己面前疯狂翻滚,挣扎却又无法逃离的样子。这让何塞·巴登感到愉悦。 似乎是突然想起来了,旁边还有一个人,而且自己的表情也太过于可怕了,何塞·巴登连忙换了一个话题。 “唉,小孩子真是太好骗啦!对吧?”何塞·巴登轻声嘟囔着,同时顺手抄起摆在身旁桌面上的那瓶红酒,并往红酒杯中浅浅地斟了一些酒液进去。 尽管从表面上看,何塞·巴登似乎正在嘲讽弗雷德里克竟然如此轻易便相信了他人,但实际上,他内心深处却充满了对弗雷德里克的羡慕,因为他还小,因为他还什么都不懂,所以他就可以生活在那些精心编织的美好的谎言下,无忧无虑的。 何塞·巴登也知道弗雷德里克曾经跟自己小时候的生活是一样的,但是好在弗雷德里克在年龄还小的时候就脱离了这一切,而何塞何·巴登想脱离也脱离不了了,他已经跟这里融为一体了,他再也逃不了了。 “医生让你不要喝酒。”凯文皱起眉头,忍不住出言提醒道。 然而,坐在沙发上的何塞·巴登却仿若未闻,只是自顾自地举起酒杯,轻轻晃动着杯中的红酒,透过玻璃杯看着那如血一般猩红的酒液。他的眼神有些迷离,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不要打断我最后的一点兴趣嘛。”何塞·巴登喃喃自语道,嘴角挂着一丝苦涩的笑容。很明显,凯文的劝告对他来说毫无作用,他早已将医生的嘱咐抛诸脑后。 此刻的何塞·巴登浑身伤痕累累,脸色苍白得如同一张白纸。这样的伤势,别说是继续航海了,就连日常生活都变得异常艰难。曾经那个意气风发、驰骋大海的男人,如今却只能像个废人一样躺在家里,这种巨大的落差让他无法接受。 对何塞·巴登来说,航海不仅仅是一份工作,更是他生命的意义所在。而喝酒,则成为了他逃避现实、忘却痛苦的唯一方式。每一口酒下肚,都能带给他短暂的麻醉和解脱。 这一切凯文都明白,但他也是出于对何塞·巴登健康状况的担忧才如此提议的。于是,凯文若有所思地轻声说道:“好吧,那我等会儿去问问莉迪亚·琼斯小姐是否可行?” 话音未落,只听得“噗!!!!”的一声,何塞·巴登刚刚喝下口的红酒猛地从口中喷涌而出,仿佛一道红色喷泉一般。 何塞·巴登心里再清楚不过了,平日里的莉迪亚·琼斯小姐看上去无比温柔婉约,然而一旦触及与医疗相关之事,她便会展现出截然不同的一面。 任何一个胆敢不遵从医嘱的病号,莉迪亚·琼斯小姐恐怕都会毫不犹豫地将其脑袋拧下。光是脑补一下那种场景,何塞·巴登就不禁毛骨悚然,默默地放下手中的红酒杯。 何塞·巴登:我,我,我,我听话还不行吗? (╥w╥`) 第242章 菲利普 弗雷德里克在跟杰克叔叔解释了何塞·巴登叔叔现在不方便出门了以后,杰克虽然心里不愿意,但也只好带着弗雷德里克出去了。 其实,原本弗雷德里克一开始就是来找杰克的,但是杰克却说都过去几百年了,他对外面的街道不熟悉了,让他去找何塞·巴登去,但是何塞·巴登又受伤了,所以呢,弗雷德里克又噔噔噔的跑过来找杰克了。 “行吧,小家伙我带着你出去。”杰克看起来有一点不高兴的说道。 确切的说是自从梦之女巫来到了庄园里以后,杰克真的感觉自己算的上是诸事不顺了。 怎么说呢,梦之女巫觉得杰克很有意思(字面意义上的),但是杰克又看梦之女巫不顺眼。 不过这也怪不了杰克吧,毕竟当着杰克的面对着他最爱的人做出那样的事,是个人都会爆炸吧? \"杰克叔叔,我们来玩球好吗?\"弗雷德里克满心欢喜地问道。不知不觉间,他们已漫步至屋外的街道。单纯只是闲逛,对于弗雷德里克来说,实在有些乏味无趣。因此,他心生一计,打算与杰克一同玩耍球类游戏。 杰克自然不会有异议,或者更准确地说,他完全没有留意到弗雷德里克说了些什么。正当此时,只见弗雷德里克手中的球如炮弹般朝他疾驰而来。直到球临近身边,杰克方才如梦初醒,急忙伸手将球拍打回去。 然而,显而易见的是,杰克这一击用力过猛。那颗球犹如脱缰野马,沿着一道绝妙的弧线急速飞驰………最终消失得无影无踪,也不知坠落何方。 杰克和弗雷德里克就沉默的看着那颗球,就那样消失了。 “对不起,弗雷德里克。”杰克,本想说算了,自己再给弗雷德里克买一颗新的球吧,可是………… 杰克看着弗雷德里克望着那颗球消失的方向,眼泪都快要出来的样子,杰克默默的把自己原本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算了,认命吧,慢慢找吧。 …………二十分钟后………… 那颗球究竟跑到哪个角落里去了啊?!(╯°Д°)╯︵┴┴ 这可真是让人头疼不已!不过说到底,这事儿还得怪杰克自己,谁叫他使出那么大劲儿把球狠狠地拍回去呢!结果可好,那颗球就像长了眼睛似的,不偏不倚地朝着人口稠密的居民区掉落下去。 这里的房子一间挨着一间,密密麻麻的,道路狭窄而拥挤,满大街都是行人和车辆。那颗球具体落在了什么地方?会不会已经被别人捡走了?实在是难以判断啊! “弗雷德里克,要不然………”杰克觉得他和弗雷德里克两个人找回那颗球的希望,实在是渺茫,所以杰克打算再提起他刚刚没有说出来的话,再给弗雷德里克买一颗新的球吧。 然而,当杰克回过头,来回的扫视了一遍自己的周围,才惊讶的发现————弗雷德里克呢?!!!\(◎o◎)/! 这下可好极了,杰克要是把孩子给整丢了的话,他感觉自己当天就可以被庄园主扫地出门了。 “弗雷德里克!弗雷德里克!!”杰克焦急的在街道上一边大喊,一边寻找着弗雷德里克的身影,但是周围都是嘈杂的人群,杰克的叫喊声在这嘈杂的环境下面并不是特别的明显。 杰克心里非常的焦急,但是他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回想一下自己最后一次见到弗雷德里克的时候,他大概是在什么方向。 “不好意思,这位小姐,请问你有没有见到一个铂金色头发的小男孩?大概这么高。”杰克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比划了一个大致的身高。 杰克刚刚回想的弗雷德里克最后在的方向上只有这一位姑娘,杰克只好向他询问有没有看见弗雷德里克的身影。 “嗯,这个吗………”这位姑娘虽然对于杰克这突如其来闯进自己旁边的男人吓了一大跳,但是看着这个男人那焦急的模样,这个姑娘也清楚,面前的这个男人可能是丢了自己的孩子,所以非常的着急,于是也拼了命的帮他回想自己刚刚有没有见过这么一个小男孩。 但是这个姑娘还没有来得及继续说什么的时候,突然有一个东西朝着杰克和这个姑娘………确切的说是朝着杰克的方向猛的砸了过来。 杰克下意识的一躲,直到那个朝自己飞过来的东西,打中了杰克旁边的树上以后,杰克才发现那居然是一坨巨大的…………蜡吗? 看起来确实是蜡,而且还是那种半凝固的,还没有成型的蜡,虽然这么一大坨的蜡砸在树上,已经严重的变形了,但是杰克还是能依稀的看了出来,这坨蜡再变成现在这副模样之前,应该是一个人的头部蜡像,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被人给砸了过来。 “小姐……你没……”杰克原本想回过头询问刚刚和自己站在一起的那位姑娘,有没有受伤?但是……这是什么情况? 只见跟那位小姐长得很像的一个男性,手拿着一把像是雕刻刀一样的东西指着杰克。 这一幕明显把杰克给弄懵了,因为现在挡在自己和那位小姐面前的这位男性,双手死死的握住那把雕刻刀指着杰克,双眼猩红,呼吸声非常的重,看起来像是一个随时都可以发怒的野兽一样,但是他那个姿势与表情又明显的是在像是戒备着杰克。 “呃,这……这位小姐,你认识她吗?”毕竟刚刚的那位姑娘跟现在这个站在杰克面前发疯的男人长得非常的像,他们应该有血缘关系。 “对不起先生,他是我的哥哥…菲利普……”那位姑娘先是跟杰克表示了歉意,然后低声的询问挡在自己面前的哥哥,“哥哥,你怎么了?” “克里斯蒂娜,回家,把门关上!”菲利普压低着声音说道,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并且菲利普在说出这一句话时双眼依旧死死的盯着杰克,似乎在防范杰克。 面前这个叫菲利普的男子,莫名其妙的对着自己的样子,让杰克觉得一头雾水的自己,好像刚刚只是跟他的妹妹问了一下有没有见过弗雷德里克吧?干嘛这么大反应? 搞得好像杰克是……呃,他好像确实是杀人犯哦-_-||,但那都已经是过去式了,好不好啊? 而且杰克可不认为面前这个叫做菲利普的男子仅仅只是看他一眼,就能看的出来他是曾经的“开膛手杰克”,况且那个时候的杰克,即使在“雾鬼”的操控下,也从来没有人知晓他真正的模样,他可不信面前的男人不仅知道,还一眼就能将他认出来。 “克里斯蒂娜小姐,你确定……你的哥哥………没问题吧?”虽然当街说别人的哥哥是个神经病,杰克觉得挺不礼貌的,但是现在这个叫做菲利浦的男人给杰克的的感觉就是这样的。 “对,对不起……我……这………”克里斯蒂娜也搞不懂平时对她非常温柔的哥哥,怎么会突然这么不容置疑的命令她,而且克里斯蒂娜觉得面前的男人也没什么值得害怕的地方吧,他只不过是正常的向克里斯蒂娜询问一个男孩的下落而已。 但是克里斯蒂娜也知道自己的哥哥可以通过一个人面部的样子来判断出他是否是一个罪犯。 但是要让克里斯蒂娜把一个焦急询问孩子下落的男人当成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杀人犯。克里斯蒂娜觉得自己没法做到这种事情。 但是最后,克里斯蒂娜还是决定相信自己的哥哥,她快步的跑向了家的方向。 直到……她跟一个男孩擦肩而过。 “杰克叔叔,你看!我把球找回来了!”弗雷德里克蹦蹦跳跳的往杰克的方向跑来,他身后还跟着其他几个看起来应该像是平常人家的孩子,因为他们有几个人衣服上还打着补丁。 突然出现的男孩也让克里斯蒂娜停下了脚步,一个铂金色头发的男孩身高也跟刚刚那个男人跟自己比划的差不多,就是那个男人向自己询问的那个不见了的小男孩。 突然出现的弗雷德里克也打断了杰克跟菲利浦的对峙,好吧,杰克其实也没跟菲利浦对峙什么,他只是觉得面前的这个家伙莫名其妙的。 “弗雷德里克……”杰克蹲下身子,张开双臂迎接着弗雷德里克,就像一个真正的老父亲一样。 弗雷德里克噔噔噔的跑进了杰克的怀里。 弗雷德里克向杰克解释,他刚刚找球的时候跟杰克走散了,意外的结交了这附近居民区的一些小孩子,大家一起帮弗雷德里克将球找回来的。 杰克很高兴他拿出自己口袋里的糖果,想答谢这些小孩子。(为了哄孩子的缘故杰克的口袋里经常放着糖。) 但是杰克刚捧着糖果,伸向那些居民区的孩子们,突然! “啪!”的一下,那个叫菲利普的男人将杰克手里的糖果全部打飞了。 他这一下搞得杰克也有一点不乐意了,但是杰克扭过头,看着菲利普那一副披头散发,双眼猩红,喘着粗气的样子,杰克想了想,还是算了吧,人不能跟神经病计较。 况且,菲利普的手里还拿着一把雕刻刀呢,虽然那小小的一把刀在杰克的眼里就跟玩具一样,但是现在这里是居民区,而且还有弗雷德里克呢,他可不希望让这么小的孩子这么早的见血。 “我们走吧……弗雷德里克。”杰克将弗雷德里克抱起来笑着说道。 “好……”弗雷德里克也看出来了,他虽然刚刚过来不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是弗雷德里克觉得自己现在还是跟杰克叔叔乖乖的离开这里会比较好。 杰克就这样子抱着弗雷德里克离开这里,弗雷德里克然后招的手跟那几个他才刚刚在居民区里认识的小伙伴们道别。 ………………… 在确认了那个男人抱着孩子走出了安全的距离(不会突然回头杀个回马枪的距离)以后,菲利普立马抓住自己妹妹克里斯蒂娜的手冲回了家里。 “哥哥,你今天究竟怎么回事?”克里斯蒂娜有一些焦急的询问菲利普道。 但是菲利普现在根本就没空解释,他焦急的检查家里的大门有没有锁好,窗户是不是每一个都上了锁,窗帘有没有拉紧,到最后菲利普仍旧是不放心,直接推来一张沉重的桌子,将房门给挡上了。 直到做完了这一切,菲利普才双手死死的抓住桌边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上,重重的喘着粗气。 “哥哥,你真的不要紧吗?”菲利普的反常很明显已经吓到了克里斯蒂娜,但是她也没有阻止自己哥哥所做的这一切,直到菲利普稍微平静了一点,克里斯蒂娜才敢继续询问。 况且菲利普马上要去世界宣传他的理论了,克里斯蒂娜不希望菲利普在这种时候出事,这关乎他的未来。 但是对菲利普来说,让克里斯蒂娜远离那个恶魔才是他现在要做的事情,宣传理论?去他的吧!他才不需要这些东西!他的妹妹更重要! “克里斯蒂娜!”菲利普焦急的抓住了自己妹妹的肩膀,“告诉我!你之前见过那个家伙吗?” “没有啊,哥哥,我跟他是第一次见面,好像是他的孩子丢了,所以他焦急的询问我有没有看过那个孩子………我就跟他见过这一次面。”克里斯蒂娜被自己哥哥突如其来的样子吓了一大跳,但是她还是如实的跟菲利普说了。 还好…还好…… 菲利普心里默默的松了一口气,还好是第一次见面,但是菲利普也不敢掉以轻心,因为………克里斯蒂娜完美的符合了那些受害者的特征————年轻的美丽的女性。 作为英格兰乃至欧洲史上最有名的杀人犯,菲利普不可能不知道关于那个家伙的所有的报道和分析。 也包括……那些受害者的照片。 如果克里斯蒂娜变成了那个样子…………… 不……不!不!!不!!不!!!不不不!!!! 菲利普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他要保护好他的妹妹。 第243章 可怕 菲利普最后思来想去,并没有告诉克里斯蒂娜自己的推断。 首先,令人难以置信的是,一个数百年前的人竟然还存活于世!当菲利普初次见到那个男人时,心中充满了震惊和疑惑,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其次,菲利普一心只想保护好妹妹。他深知,如果将那个男人的真实身份告知克里斯蒂娜,这只会让她陷入无尽的恐慌之中,每日都生活在提心吊胆的阴影下,但却并不能带来任何实质性的改变或帮助。 这种做法无疑会给克里斯蒂娜带来巨大的心理压力,甚至可能影响到她的正常生活。因此,菲利普宁愿选择默默承受这份责任与压力,也要守护好妹妹的安宁与幸福。 菲利普绞尽脑汁想出一个理由,成功地将妹妹送回房间后,便开始迅速行动起来。他环顾四周,目光扫过每个角落,寻找一切能当作武器的物品,并把它们收集到一起。这些“兵器”包括一把铁锤、一根铁棍、一组雕刻工具甚至还有几支尖锐的铅笔。接着,菲利普小心翼翼地将这些东西放置在身旁,确保自己伸手可及之处皆有防身之物。 此时此刻,菲利普的心跳如雷,紧张情绪弥漫全身。他紧握着那把最为锋利的雕刻刀,手指因过度用力而微微发白。随后,他缓缓靠向窗户边,坐在冰冷的地面上,背部紧贴着墙壁。菲利普瞪大眼睛凝视着窗外和房门,心中充满恐惧——他生怕那个可怕的家伙会突然冲破窗户或踹开门,闯进屋内对他发起攻击。 每一秒的等待都像是度日如年,菲利普的神经紧绷到极致,不敢有丝毫松懈。 然而,事实上的杰克………… “呃………………” 就连弗雷德里克都看不下去杰克现在的样子了,他甚至都开始能看得见从杰克嘴巴里吐出来的冤魂了。 “你也太夸张了吧,杰克叔叔,庄园主只是跟自己的朋友相处的比较好而已。” 这也是为什么弗雷德里克会找个借口让杰克叔叔陪自己到外面玩,其实的弗雷德里克并没有那么贪玩,他更喜欢一个人呆在房间里,只是他更看不下去杰克天天在庄园里跟一具怨魂一样的到处游荡了而已。 “……………”但是杰克什么也没说,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他只是伸出手轻轻的拍了拍弗雷德里克的脑袋。 杰克心中暗自感叹:“小孩子真是无忧无虑啊,哪像我,还要被这些烦心事困扰。” ?_? 他不禁想起了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心中充满了苦涩。 本来,在裘克和娜塔莎的婚礼上,杰克意外地察觉到自己与庄园主之间的关系似乎有些不对劲。他们相识已久,但最亲密的举动竟然只是一个轻轻的吻。这让杰克心生疑惑,开始重新审视这段感情。 而更令杰克痛苦不堪的是,梦之女巫的出现打破了他最后一丝希望。看着庄园主与那位梦之女巫谈笑风生、亲密无间的样子,杰克突然意识到,原来自己在庄园主心中的地位远不如祂的这位朋友。 这种认知如同一把锋利的剑,深深刺痛了杰克的心。 此刻的杰克,心情愈发沉重,仿佛背负着千斤重担,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默默地问自己,难道这么多年的付出都白费了吗?为何命运如此捉弄人呢? 目睹一切的弗雷德里克:(=_=) “……………”弗雷德里克的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最后的他还是没有把他原本想说的那些话给说出口。 其实,弗雷德里克想说的是————杰克叔叔,你方法用错了,再怎么的努力也不可能达得到预期的效果的,庄园主根本就不喜欢你的那些追求方式,你方法用错了,这不是明摆着让庄园主讨厌你的吗? 不过当然了,弗雷德里克最终还是没有把这些话说出口,原因嘛………好吧,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就是不想说。 就这样,杰克像行尸走肉般机械地带着弗雷德里克回到了何塞·巴登所在之处。 然而,当他踏进房门,看清屋内的情景后,杰克心中暗暗叫苦不迭。他向天发誓,自己绝对不是有意要看到这一幕的!之前弗雷德里克告诉他何塞·巴登受了伤,但万万没有料到竟然会是如此严重的状况。 此刻,何塞·巴登的家中挤满了大批警察和医生。而何塞·巴登本人则似乎对这些人极为抵触,不断地摆手拒绝与他们交流。 杰克和弗雷德里克刚推开门,眼前的景象便如同一记惊雷劈中了杰克的脑海。刹那间,他恍然大悟,立刻明白了何塞·巴登为何会受伤,以及他又是如何编造出那番谎言来欺骗弗雷德里克的。 然而幸运的是,凯文的反应速度超乎常人地敏捷。只见他猛地用力拍打自己的手掌,发出清脆而响亮的声音,并大声说道:“好了!诸位绅士,请你们即刻离去吧。不必担忧,失窃之物我们自会寻回,无需烦劳各位。” “说的没错!”何塞·巴登亦迅速回过神来,附和道,“趁我现在还愿意跟你们好好说话。”其言外之意显而易见——若再不识趣速速滚开,便休怪他采取其他手段将人“请”出此地。 面对如此局面,那群警察们别无选择,只得默默收拾行装,悻然离去。 “何塞·巴登叔叔,你有东西丢了吗?”待那群身着制服、行色匆匆的警察离开之后,弗雷德里克方才开口问道。 “哦,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小玩意儿罢了。瞧他们那如临大敌的模样,倒像是有什么稀世珍宝失窃了似的!”何塞·巴登嘴角微扬,轻描淡写地回应着弗雷德里克,似乎并不想对此事过多纠缠。 然而,弗雷德里克显然并未满足于这个简单的答案,他欲言又止:“可是......” “好啦,我亲爱的小弗雷德里克,时候不早了,该去休息咯。瞧瞧,太阳公公都快要落山喽!”说着,杰克伸出手,轻轻搭在弗雷德里克的肩头,将他朝着卧室的方向推去。 弗雷德里克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追问些什么,但终究还是把话咽了回去。他明白,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或许已经超出了他这个孩子所能触及的范围。 于是,他顺从地点点头,道了声晚安,便转身走进房间,爬上温暖的床铺,闭上眼睛,很快进入了梦乡。 ……………… 当确定弗雷德里克已安静地换上睡衣并安稳地躺在床上进入梦乡后,杰克这才小心翼翼地、轻轻地将房门缓缓合上。 “好了,现在给我好好解释一下吧!”杰克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眼神犀利地盯着眼前裹满绷带的何塞·巴登说道。 何塞·巴登深吸一口气,稍稍迟疑片刻之后便开始向杰克讲述事情的经过——包括身上这些伤口的来历,还有编织那个如此拙劣谎言来欺骗弗雷德里克的原因…… \"......所以......现在有线索了吗?\" 杰克皱着眉头追问道,他显然对这件事更为上心。 \"目前已经锁定了几个嫌疑人,但还不能确定具体是谁......我一定会让那个敢于挑衅我的杂种付出惨痛代价!不过,我也不想误伤任何无辜之人。\" 何塞·巴登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却又不乏理智地说道。说罢,他毫不犹豫地将那几张嫌疑人的照片摆在了杰克面前,似乎并不担心这些信息被泄露出去——毕竟他们是同类人。 “看起来那几个警察真没啥大用啊!”杰克心里暗自嘀咕道。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他对警察这个职业始终提不起半点兴趣和好感来。 在尚未踏入庄园之时,杰克无时无刻不在默默祈祷,期盼着那帮警察能早日识破自己便是臭名昭着的开膛手杰克,并顺藤摸瓜找到确凿证据将其逮捕入狱。如此一来,他便会处于全天候严密监控之下,体内那诡异莫测的“雾鬼”也就无从施展拳脚,无法夜夜操纵他的身躯去伤害无辜之人了。 然而事与愿违,直至杰克踏足庄园主的领地之际,那些警察依然一无所获,连丝毫蛛丝马迹都未曾察觉到。 自打进了庄园以后,杰克对这些警察愈发心生厌恶之情。在他眼中,这群来自英格兰的警察简直就是一群不务正业、碌碌无为的酒囊饭袋。想当年他们费尽千辛万苦也寻觅不到有关他是“开膛手杰克”的确凿罪证;时至今日,亦未能展现出半点儿过人之处。 “说的一点都没错。”何塞·巴登深以为然地点点头,他心里很清楚,杰克对那些警察没啥好印象,其实他自己也是如此。 这世界上还有比这更荒谬可笑的事吗?那帮警察所掌握的证据居然还不如身为受害者之一的他来得多! “所以你已经想到如何辨别他们的方法了吗?”杰克显然更为关心何时才能让自己的爪子重新变回鲜艳欲滴的血红色。 “嗯……有个办法,不过不晓得管不管用……”何塞·巴登欲言又止。 原来,他听说近来坊间出现了一名神奇的蜡像师,据说此人拥有一项特殊本领——仅需通过观察某人的容貌,便能判断其是否存在犯罪倾向。 “你该不会是想告诉我,打算靠这种稀奇古怪的手段来揪出那个胆敢朝你开枪的混蛋吧?”杰克瞪大眼睛看着何塞·巴登,满脸狐疑地问道,觉得对方简直就是在信口胡诌。 “不然还能怎样呢?”何塞·巴登无奈地摊开双手,先是指指自己,接着又依次指向凯文和杰克,苦笑着反问道:“难道还有什么事情能比我们更离奇古怪的吗?” ……………… 最后,杰克还是表示同意了,但是他万万没想到,何塞·巴登找过来的这个人居然是…………… “我说菲利普先生,我长的应该不丑吧,你至于看见我跟看见鬼一样吗?”杰克一边将自己的脸凑近菲利普,一边指着自己说道。 杰克是万万没想到何塞·巴登说的那个蜡像师,居然就是之前他跟弗雷德里克在街上遇见的那个疯子,那个拿蜡像砸他的疯子。 菲利普也没有想到,他很早之前就已经接到了何塞·巴登的“预约”了,但是由于出了克里斯蒂娜的事情,她原本是想要拒绝的,但是他又转念一想,何塞·巴登是伯爵,而且他的权势如日中天,如果他一个不高兴的话,那么对菲利普和克里斯蒂娜来说都是灾难,所以菲利普也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但是菲利普万万没想到,他居然在何塞·巴登伯爵的宅邸里见到了“开膛手杰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难道说“开膛手杰克”真的跟贵族之间有着不为人知的勾当吗? 那么知道了这件事情的自己会遭遇到什么……菲利普不敢想象,他更害怕他知道了太多会引火烧身。 菲利普害怕的双手不停的颤抖,根本就没有办法好好的雕刻他面前的蜡像,他能感觉到“开膛手杰克”就在他的身后看着他,让他感觉如芒在背,可是他又不敢回头,他害怕回过头对上“开膛手杰克”的眼睛。 再加上……菲利普发誓他绝对没有因为过度的害怕而产生坏听,他确实听见了开膛手杰克在跟何塞巴登的窃窃私语,他虽然听不清楚他们具体在讨论着什么,但是菲利普发誓,他绝对听见了,其中包含着了他的名字。 ……………… 然而,事实上却是……… 杰克看着菲利普的手指不停的发抖,连面前的蜡像都没有办法好好的雕刻成型,忍不住的对着他旁边的何塞·巴登问道。 “这人没毛病吧,还是他最近出了什么意外的事情,导致了他的手或者是……脑袋受伤了。” “我也不清楚,但是我听说这个名叫菲利普的人确实这方面非常的有才华,或许他真的能给我挑出到底哪一只虫子在我面前蹦哒呢?” 第244章 吓死 “哎呦!!!!啊!!!” “啊啊啊!!啊啊!!” “哎我去!!!” 杰克心有余悸的捂着自己的心脏,而何塞·巴登和凯文完全是被杰克被吓到的样子给吓到了。 但是这也不怪杰克会被吓到吧,杰克只是觉得看着菲利普做蜡像太无聊了,刚一扭头想要找点什么有意思的东西的时候就看见房间的门拉开了一个小缝,一只眼睛立在那个缝隙那里,是个人都会被吓一跳吧。 “哎呦,我的心脏啊………”杰克一边捂着自己的心脏,一边走到房门前,把房门拉开,“弗雷德里克,你怎么还没睡觉?” 弗雷德里克回到房间后,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他心中思绪万千,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各种奇怪的场景和想法,让他感到十分烦躁不安。 终于,他忍受不了这种折磨,干脆从床上爬起来。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床头摆放着的一只玩具熊身上,那是之前卡尔和丽莎大半夜特意绕了半个城市给他送来的礼物。 弗雷德里克紧紧地盯着这只玩具熊,仿佛它能给予他某种力量或安慰。经过一番思考,他最终下定决心要带着这只玩具熊去找杰克叔叔他们。 然而,此时的弗雷德里克早已换上了睡衣,头发也随意地散开着。当他走到杰克叔叔房门口时,正碰上杰克回头一瞥。刹那间,杰克看到一个脸色苍白如纸、身着白色睡衣、头发散乱不堪的小家伙站在门缝处…………… 这样一幅诡异的画面,确实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恐怖的鬼魂或者其他怪异的存在。 也难怪杰克会被他吓一大跳。┐(─__─)┌ “小坏蛋。”杰克一边走到房间门口,一把将弗雷德里克从地上薅了起来,一边轻轻的拍了拍他的小屁股,“什么时候学会吓人了?” 杰克将弗雷德里克放到了何塞·巴登半躺着的那个沙发上面。 “睡不着吗?”何塞·巴登揉了揉弗雷德里克的脑袋,问道。 “嗯。”弗雷德里克点了点头。 “你该不会是认床了吧?”何塞·巴登觉得很有这个可能,弗雷德里克自从进入庄园里以后,就很少到外面来,即使来也很少在外面过夜,所以很可能会认床。 “杰克,你知不知道弗雷德里克在庄园里最喜欢抱着什么睡觉?”如果有弗雷德里克平时睡觉时喜欢抱着的东西的话,可以稍微缓解这种情况。 杰克指了指弗雷德里克手里抱着的玩具小熊。 好吧,看起来弗雷德里克今天晚上是注定无眠了。 ……………… 其实在杰克被吓到的那个时候,菲利普也被吓了一大跳,可是他明面上还是不敢表示,但是他的手上那个他早就已经做了一半的蜡像,被他硬生生的用雕刻刀给削下来了半张脸。 菲利普当然也知道自己坏事了,他手忙脚乱的开始修补蜡像上面的残缺,他可不希望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然后冷不丁的被剖开肚子。 原本眼看着蜡像都快要被修复好了,可是就在这时,菲利普感觉有什么东西拍了一下自己的后背。 菲利普扭头的时候,感觉自己的死期都快到了。 但是事实上……… “菲利普叔叔给你。”弗雷德里克手里拿了几块饼干,递给了菲利普。 刚刚因为弗雷德里克的突然到来,何塞·巴登通知了房间里的仆人去准备一些饼干和热牛奶给弗雷德里克吃,顺带还让仆人们去拿了一条毛毯,因为弗雷德里克现在穿着的是睡衣,他很可能会冷。 仆人们很快把何塞·巴登要求的东西给拿过来了。 弗雷德里克就这样一边喝着热牛奶,一边啃着饼干,然后他就看见了之前在街上的那个奇怪的叔叔。 弗雷德里克想去跟他打一个招呼,于是就拿了几个饼干,拍了拍那个叔叔的后背。 菲利普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饼干又看了看,给完自己饼干以后又蹦蹦跳跳的跑进了“开膛手杰克”怀里的那个小孩子。 菲利普不禁开始想到一个连他自己都觉得荒谬的想法。 菲利普开始思考,当年关于开膛手杰克的卷综———“开膛手杰克”是突然消失的,就在当时所有的人认为会有第六位受害者出现的时候,这一切仿佛就像被按下了暂停键,“开膛手杰克”不再犯案了。 菲利普此时此刻有一个荒谬到他宁愿相信明天早上太阳会从西边出来的想法。 他在想“开膛手杰克”突然停止犯案了,不会是因为他结婚生孩子了吧? 一个英格兰甚至全欧洲都有名的杀人鬼,突然因为跟一个女士结婚而停止了继续犯案,这种事情真的是要多荒谬有多荒谬。 想想看吧,一个手上沾了五个女人的鲜血的“开膛手杰克”,昨天晚上很可能才刚刚把一个女人的肚子给剖开,第二天早上就穿着一身洁白的礼服,跟着一位同样披着洁白婚纱的女士步入婚姻的殿堂。 然后就像一对普通的夫妻一样,几年以后,他们有了孩子,“开膛手杰克”一脸温柔的抚摸着自己妻子微微隆起的肚子,等待着他们的孩子降临。 然后当孩子降临的那一瞬间,“开膛手杰克”就像每一个父亲一样,轻轻的拥抱着自己的孩子。 天底下还有比这更扯的事吗?!(=_=) 虽然菲利普自己也知道他的这个想法有多么的荒谬。 但是……… 菲利普又扭过头看了看那个抱着刚刚的那个小孩子,笑的一脸温柔的“开膛手杰克”。 嘶…………倒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虽然“开膛手杰克”不再犯案了,是一件好事,对所有人都好。 可是对那五个无辜死去的受害人而言,这对她们不公平,她们的一生都被毁了,她们的人生永远停留在那一刻了,凭什么“开膛手杰克”还可以若无其事的娶妻生子,过上幸福的生活。 虽然为那五个受害者感到非常的不公平,但是菲利普经过再三考虑以后,他还是选择做了那“沉默的大多数”。 因为菲利普也有自己的家人,他还有妹妹克里斯蒂娜,如果菲利普了然一身、没有任何的牵挂的话,他很可能会当场扭过头,大声的质问“开膛手杰克”,凭什么他现在可以若无其事的过上幸福的生活。 可是菲利普不能这么做,他很可能会在扭过头的一瞬间就会被杀,而他的妹妹克里斯蒂娜很可能会成为第六位的受害者。 不行!绝对不行!! 菲利普可以忍受自己的死亡,但是他绝对不能让克里斯蒂娜也变成那个样子。 没错……… 菲利普不禁加快了自己手上制作蜡像的速度。 做完了就赶紧走,什么都不要说,什么都不要问,什么都不要想。 …………… “我一直有一个问题想问。”弗雷德里克刚刚从何塞·巴登叔叔的嘴里知道了菲利普叔叔可以通过一个人的面相判断一个人能否犯罪,但是这样的话他就产生了一个疑问。 “菲利普叔叔,你是不是看见杰克叔叔的第一眼就知道他是‘开膛手杰克’了,所以你才会一直这么害怕呀?” 充满童真的声音响彻了整个房间,但是对菲利普而言,这无疑等于是给他判了死刑。 同时,这也让菲利普顿时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开膛手杰克”是怎么隐藏的这么好的。 “开膛手杰克”虽然可以隐瞒身份,然后若无其事的娶妻生子,但是,同床共枕这么多年,“开膛手杰克”的妻子是怎么丝毫都没有发现他的真实身份的? 原来不是丝毫都没有发现,而是打从一开始就知道。 “开膛手杰克”甚至疯狂到连小孩子都丝毫都没有掩饰不对,有“开膛手杰克”血脉的孩子很可能根本就不在乎这种事情,甚至反而觉得非常的有趣。 “哦?”杰克慢慢的走到了已经完全僵住,不敢回头看的菲利普的身后。 菲利普现在整个人都已经僵住了,他完全不敢回头,但是他可以感觉到“开膛手杰克”已经站在自己的身后了,他现在逃不了了,他的面前是沉重的桌子,他的后面就是“开膛手杰克”。 从菲利普颤抖的双手,以及他一直不敢回头的样子,杰克就知道了,就像弗雷德里克说的一样,面前的这个男人知道了自己是“开膛手杰克”。 杰克觉得面前的这个家伙害怕的样子还蛮有意思的,没想到他早就已经发现自己就是“开膛手杰克”了,还能镇定自若的在房间里呆这么久。 杰克觉得很好玩,想逗逗他。 杰克慢慢的将自己的左手画作了“指刃”,然后一点一点的贴上了菲利普的脖子。 “虽然我对剖开男人的肚子没什么兴趣,但是不如就先拿你当做练手的吧………” 菲利普现在眼睛稍微往下一看就可以看到那恐怖的,冒着寒光的,长长的刀刃,菲利普意识到自己死定了。 自己今天是肯定要交代在这儿了。 菲利普的眼前,甚至都开始往外冒出走马灯了。 但是菲利普很快就意识到了不行,他还不能死,因为如果他死在了这儿,那么“开膛手杰克”发现克里斯蒂那是迟早的事情,他绝对不能让克里斯蒂娜成为那第六位受害者!!! …………… 杰克原本想要吓吓他,就把“指刃”放下来的,但是让杰克没想到的是……… “嗖!”的一声,是锋利的刀刃划开空气的声音。 不过这肯定不是杰克做出来的了,因为他原本就没有想伤人,他只是想要开一个玩笑。 是菲利普干的,他拿起手里的雕刻刀,用力的往后挥去。 杰克下意识的往后一躲,这就给了菲利普可以逃跑的空档。虽然菲利普也知道自己这么做很过分,但是他没有其他的法子了,对不起。 “不要动!!!”菲利普一手握住了弗雷德里克的肩膀,一手紧紧的抓着雕刻刀,刀尖直指弗雷德里克的脖子。 果不其然,一切就如同菲利普想的一样,他看见“开膛手杰克”立在了原地,不敢再往前移动半步。 “对不起,小朋友,但是我别无选择,放心,我不会伤到你的。”菲利普小声的在弗雷德里克的耳旁安慰道。 弗雷德里克也感觉到了,他一点也不害怕,因为他能感觉到这个叫做菲利普的叔叔,并不是想要伤害自己,同时他也想看看菲利普输出到底是想要干什么,所以他不仅没有反抗,反而还有一些配合菲利普。 菲利普一边把弗雷德里克当做挡箭牌,一边慢慢的往出口的方向移动着。 菲利普知道自己这么做,无疑是在激怒“开膛手杰克”,因为他现在看“开膛手杰克”的脸色已经阴沉的快要滴水了。 但是菲利普没有办法,他如果早知道会这样的话,那么他打从一开始就不应该隐瞒克里斯蒂娜自己看见了“开膛手杰克”的事情,他应该在来这里之前就通知克里斯蒂娜赶紧收拾东西逃跑,他应该告诉克里斯蒂娜,如果发现自己没有回去的话,那就赶紧离开这里。 可是这一切没有如果,克里斯蒂娜压根就不知道“开膛手杰克”的任何事情,如果自己死在了这里的话,那么下一个死的人肯定就是克里斯蒂娜,菲利普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眼看着马上就要到出口了,虽然菲利普知道自己这么做,无疑是把自己置于危险当中,但是他同时也知道自己绝对不能够做出什么真正伤害小孩子的事情。 “谢谢你小朋友。”菲利普悄悄的在弗雷德里克耳朵旁边说了这句话,以后就用力的将弗雷德里克推向了“开膛手杰克”,果不其然,“开膛手杰克”伸手接住了他。 菲利普扭头就往出口的方向跑去,他甚至都已经能看到离开这里的大门了,但是……… “救命啊!!救………唔唔唔!!!”菲利普刚想大声呼救就被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后的开膛手杰克给捂住了嘴巴。 菲利普拼了命的挣扎,可是他无论怎样的反抗,“开膛手杰克”的力气都出了奇了大,他只能眼看着自己一点一点的离出口越来越远。 不要谁……来救救我……… 克里斯蒂娜,快点逃!!! 第245章 歧义 这便是菲利普昏倒前所残留的最终记忆,自从他被杰克擒拿归巢后,便遭受当头一棒,即刻昏厥过去。 \"哎哟,我的老天爷啊!\" 杰克一面拖拉着已昏厥不醒的菲利普,一面回忆起刚刚发生过的情景。 此时此刻,杰克恍然大悟,原来先前自己认为菲利普行为癫狂失常之处,如今终于找到了合理的解释。想必菲利普已然洞悉他 \"开膛手杰克\" 的真实身份,故而对他心生畏惧之情。 如此一来,也就不难理解为何当初菲利普会毫不犹豫地拿起一座蜡像向他猛砸过来。那时,杰克正与他的妹妹交谈甚欢,而菲利普恐怕是担心杰克会伤及她的安危,于是下意识地想要让他俩尽快保持安全距离。 不仅如此,对于菲利普当时拍打掉杰克用以酬谢那些平民区孩子们的糖果一事,现在也有了清晰的缘由。或许菲利普担忧这些由 “开膛手杰克\"”分发出去的糖果中暗藏玄机,比如可能夹杂着锋利的刀片或是致命的毒药之类。 虽然想通了之前菲利普种种异常的地方,但杰克还是觉得自己好冤枉啊......?_? 他一边拖着菲利普的腿往房间走去,一边脸上流露出一种极度委屈和无奈的神情。 此时此刻,正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的何塞·巴登看到这一幕后,不禁皱起眉头问道:“你那是什么表情?!(=_=)” 何塞·巴登真是对杰克感到无语至极。如果他的记忆没出错的话,刚才明明就是杰克手持着自己的“指刃”抵住菲利普的脖颈,威胁恐吓人家,人家当然会吓得逃跑啦! “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自己处理吧,反正都是你自己招惹来的麻烦。”话音刚落,何塞·巴登就在凯文的搀扶下,慢悠悠地从沙发上站起身来。 “喂,不会是我想的这样吧?你们打算把这个烂摊子留给我呀?”看着眼前混乱不堪的局面以及那两个远去的背影,杰克发出了难以置信地怒吼。 然而,面对杰克的质问,何塞·巴登并没有做出任何回应。他只是默默地在凯文的搀扶下,艰难而坚定地朝着走廊走去。 “何塞·巴登?凯文?⊙﹏⊙”望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身影,杰克满脸惊愕与疑惑,但更多的还是愤怒和无奈。可无论他怎样呼喊,那两个人始终都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弗雷德里克?(?_?)”不甘心的杰克又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一旁的弗雷德里克,然而换来的却依旧只有沉默和无视。 弗雷德里克甚至连脚步都没有停顿一下,便噔噔噔地快速跑到了何塞·巴登身边,并紧紧抱住了他的大腿,然后亦步亦趋地跟着他一起向外走去。 望着这一幕,杰克彻底傻眼了,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目送他们离去,心中充满了无尽的苦涩和哀伤:o(╥﹏╥)o 自己惹的烂摊子,自己收拾吧,杰克。 ……………… \"弗雷德里克要我送你回房间吗?\"凯文将何塞·巴登搀扶到床上后向弗雷德里克问道。 “或者,如果你感到害怕,可以选择与我一同就寝。”说话间,何塞·巴登轻轻一笑,并拍了拍身旁空出的床位,表示欢迎。 然而,弗雷德里克毫不犹豫地给予了否定答复:“不需要!<(`^′)> ”他心中明白,眼前这两位长辈分明是将自己视作孩童一般戏弄。(?言?╬)这种被小瞧的感觉让弗雷德里克十分不悦。 “怎会如此呢?弗雷德里克,不必羞涩呀。毕竟方才经历了那般骇人之事,此刻的你必定心生恐惧,难以独自入眠吧~”何塞·巴登刻意压细嗓音,以一种连他本人都觉得恶寒的语调说道。 面对这样的言语,弗雷德里克终于忍无可忍,怒气冲冲地打开房门,径直离去。走到门口时,他更是狠狠地将门摔上,发出砰然巨响。 “小孩子。”何塞·巴登看着被弗雷德里克用力甩上的门,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轻声做出了这样的评价。 在确定弗雷德里克已经走远了之后,凯文深吸一口气,似乎下定了决心,他紧紧地盯着何塞·巴登的眼睛,问出了那个一直萦绕在心头的问题:“我有两件事想问你,你可以保证你会如实回答吗?”凯文的声音变得异常严肃,与平时的随和截然不同。 何塞·巴登显然没有预料到凯文会如此认真,但他还是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道:“当然没问题了,哪怕你想问我一星期和女人上床几次这种私密问题,我都会如实回答的。” 凯文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他怒目圆睁,狠狠地瞪着何塞·巴登,咬牙切齿地吼道:“闭嘴!(▼皿▼#)” 面对凯文突如其来的愤怒,何塞·巴登一时间愣住了,他瞪大了眼睛,满脸无辜地看着凯文,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话了,只能发出一声疑惑不解的:“……………(⊙x⊙;)” 凯文真是彻底服气了!此刻他正一脸严肃地与何塞·巴登谈论重要事情,但这个家伙竟然在那里胡言乱语一通!简直让人抓狂! “听好了,我有正经事要问你!首先,你的伤口实际上应该早就痊愈了对吧?\"”凯文语气郑重地抛出了第一个问题后,便耐心等待着何塞·巴登的回应。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对方却迟迟没有开口。 凯文等得有些不耐烦了,正准备开口说:“如果你不想回答就算了......”可就在这时,他突然注意到何塞·巴登紧闭着双唇,瞪大双眼,两根手指紧紧地指向自己的嘴巴。 这下子,凯文算是明白了——原来何塞·巴登是在示意之前凯文曾让他闭嘴啊! 凯文顿时火冒三丈:“你这人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啊?!!! (╬???)? ” “说正事呢!!!”凯文用力的从后面拍了一下何塞·巴登的脑袋。 “好了好了,我错了。”察觉到凯文真的已经生气了以后,何塞·巴登也不再耍宝了。 “你猜的没错,确实已经好了。” 凯文猜的确实没错,按理来说,何塞·巴登从受伤到现在的时间前后不超过一个星期,枪伤不可能好的这么快的,但是前提问题是可别忘了何塞·巴登家里有一个拥有自愈能力的天使加百列呀,这对加百列而言想要治愈这种伤口是分分钟的事情。 “你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吗?”凯文认为何塞·巴登会在伤口已经痊愈的前提下,还继续装成重伤的样子,可能是为了让那帮家伙掉以轻心,又或者是为了其他的什么事情,所以他也不确定何塞·巴登会不会真的回答他。 但是出乎凯文意料的是,何塞·巴登不仅回答了,而且何塞·巴登回答得十分干脆利落。 “因为很好玩啊,你不觉得吗?”说完这句话后,只见何塞·巴登双手举捂着下巴,动作夸张地趴在了床上,丝毫看不出他肩膀有伤的模样。 凯文一脸疑惑地看着何塞·巴登,显然没有明白他所说的“好玩”到底是什么意思。 面对凯文投来的不解目光,何塞·巴登也不再拐弯抹角,而是直截了当地说道:“逗小孩很好玩啊。” 听到这里,凯文顿时无语凝噎,心里暗自嘀咕道:“......你这个家伙,怎么还没去死?(=_=)” 此时此刻,凯文终于恍然大悟,原来何塞·巴登之前一直装作重伤的样子,并不是出于什么高深莫测的政治目的或者阴谋算计,而仅仅是觉得这样做可以逗乐像弗雷德里克那样天真无邪的孩子们,让他感到有趣而已。 “第二个问题......”凯文一边轻声念叨着,一边用力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他实在不想再继续纠缠于之前那个让人头疼的话题,于是决定换个方向。 他紧紧盯着对方的眼睛,开门见山地问道:“关于菲利普的事,你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其实凯文心里很清楚,他真正想知道的是,这一切难道只是巧合吗?还是说,有人蓄意安排好的,专等杰克出现在这里时,就将那个据说能够通过面相判断一个人是否犯罪的菲利普也一同叫来。 毕竟,这样的时机未免也太过凑巧了些!仿佛一切都像是设计好的一般...... 这一切未免也太巧合了!为何偏偏就在杰克决定在此留宿一夜之际,菲利普却突然降临,更令人费解的是,他竟然选择在夜晚到来。按常理而言,这类事宜往往会安排在白昼进行啊! 即便杰克在此借宿纯属偶然,但以何塞·巴登的手段和智谋,理应能想出许多方法避免菲利普与杰克相遇,例如——“近期我有些事务需要处理,你稍晚些时候再过来吧。”凭借何塞·巴登现今的身份地位,即使如此告知菲利普,想必对方也绝不敢有丝毫怨言。 基于以上种种分析,凯文不禁心生疑虑,深深怀疑何塞·巴登此举乃是有意为之。 面对凯文的质问,何塞·巴登只是微微一笑,轻声说道:“这个嘛……谁又能知晓其中缘由呢?”然而,凯文却从那抹笑容中洞悉到了隐藏于其背后的深意。 哼,何塞·巴登,你就等着瞧吧!你分明就是故意的,等着被杰克剖开肚皮,让肠子都露出来吧!(﹁\"﹁) ……………… 另一边, 杰克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菲利普扔在了何塞·巴登家里的仆人准备的房间的床上以后,他也直接拍拍手走人了。 但是杰克才刚走向门口,手还没有碰上房门的门板呢,菲利普就直接从后面紧紧的架住了杰克的两个胳膊。 “有本事你别走!”菲利普根本就不敢让“开膛手杰克”离开这里,他害怕“开膛手杰克”去找他的妹妹克里斯蒂娜。 其实一开始,菲利普确实是被杰克给打晕了,但是杰克在搬运菲利普的时候那么粗暴,想拖地一样的拉着菲利普的一条腿在地上,来回的拖拽子菲利普早就醒了。 刚醒没多久的菲利普,脑袋很明显,还不是非常的清醒,但是他只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绝对不能让“开膛手杰克”去找他的妹妹。 “我说你是不是有病……(︶︿︶)=凸”杰克真的无语死了,他看起来就这么像………好吧,他承认他确实是个杀人犯,但是也不至于像防鬼一样的防着他吧。 “我早就已经洗手不干了,你先放手可以吗?”主要是杰克身上发生的事情,有一点太过于的曲折离奇了,一句两句解释不清楚,杰克只能先向菲利普表示,他早就已经不敢杀人的行当了。 刚才就已经说过了,菲利普刚醒,脑子有点不清醒,于是他没过大脑的,就问出了这样的一句话———“你真结婚了?” 杰克:(?_?) 好嘛,杰克好不容易想要遗忘的记忆,又再次苏醒了,并且给了他一记暴击。 “你给我闭嘴………我也想结婚啊,可是我有办法吗?我根本追不到祂呀………(┯_┯)”杰克在那一瞬间死的心都有了,为什么,为什么要逼着他回忆,他最不想回忆的痛苦记忆。 “啊?”菲利普也懵逼了,他在刚刚问出了那么一句话以后,也立马反应过来了,自己问了多么一个荒谬的问题, 然而现实永远比想象更荒谬,“开膛手杰克”居然真的有爱人了?!哦!不对,应该也不算不上是爱人,因为刚刚“开膛手杰克”,自己也说了,他根本就没有追到人家呢。 哎,等一下那也不对呀?(??) “那那个铂金色头发的小孩子是哪来的?” “开膛手杰克”既然没结婚的话,那么孩子是怎么出来的?中间的那部分呢?被他吃了? “那是祂的孩子,不是我的。(╥﹏╥)”杰克完全沉浸在了那原本应该死去的记忆当中了,完全没有在意过他说的这句话有多么大的歧义。 然而,偏偏菲利普就理解成了那个“歧义”。 菲利普在那一瞬间感觉自己的世界观都塌了,那个令全英格兰乃至全欧洲闻风丧胆的开膛手杰克,居然真的因为坠入了爱河而终止了自己继续犯案?! 而且更要命的是,孩子如果是另一方的话,那也就是说,“开膛手杰克”喜欢的人是,是,是“寡妇”?!Σ(?д?lll) 第246章 理论 想通(想歪)了这一件事情的菲利普,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原本对于“开膛手杰克”的恐惧,此刻正渐渐被一种深深的厌恶所取代。 天哪!“开膛手杰克”究竟是怎样一个变态啊?他喜欢谁不好,居然会去喜欢一个已经生过孩子的寡妇!这简直就是匪夷所思、令人作呕! 不仅如此,等等......刚才......“开膛手杰克”好像还说他尚未追到那位女士?这意味着什么?难道说这个恶魔还在不遗余力地追求着那个可怜的女人不成?一想到这里,菲利普只觉得一阵寒意从脊梁骨上升起,浑身都泛起了鸡皮疙瘩。 “…………你可以把我给放开了吗?”杰克被菲利普紧紧地夹住双臂,尽管以他的力量要挣脱束缚轻而易举,但他担心这样做会激怒菲利普,导致对方采取更极端的行动。因此,他选择用温和的口吻与菲利普协商,希望对方能够先松开自己,然后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谈谈。 “不行!”菲利普的回答毫不犹豫且斩钉截铁。其实他心里清楚得很,如果\"开膛手杰克\"真想挣脱,自己根本无法阻止。此刻,菲利普也暗自纳闷为何\"开膛手杰克\"没这么做,但无论如何,多拖延一秒都是好的。 “好吧,既然如此,那咱们俩就聊聊天吧。”杰克琢磨片刻后说道。然而,他实在想不出自己和菲利普之间有什么共同话题可聊。 “你究竟为什么要杀掉那五个可怜的受害者?”杰克还没有想好自己要聊些什么,菲利普却已经率先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你错了,我并不想。”杰克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仿佛心中有无尽的愁苦无法倾诉。他的眼神充满了无奈和哀伤,缓缓地继续说道:“我根本就不想杀人,从来都没有这样的念头。我一直梦想着能够成为一名优秀的画家,用手中的画笔描绘出世间的美好;然后找一个温柔善良的女子结婚,组建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平平静静、普普通通地度过一生。” 菲利普皱起眉头,显然对杰克的回答感到困惑不解。如果杰克最初并没有杀意,那么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他最终走上这条不归路,成为令人闻风丧胆的“开膛手杰克”呢? 杰克沉默片刻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似乎在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澜。 然后,他缓缓抬起头,目光凝视着远方,仿佛穿越时空回到了遥远的过去。终于,他再次开口说道: “在我尚且年幼之时,曾拥有过一只玩具熊。那时的我,对它钟爱有加。然而,某天好奇心作祟,我突然好奇这只玩具熊内部到底隐藏着怎样的秘密。于是,冲动之下,我拿起剪刀将它剪开。”杰克以一种近乎诡异的平静口吻,讲述着这段看似平凡无奇的往事,让人不禁心生疑惑。 接着,他继续说道:“当我剪开玩具熊后,却发现里面空无一物。其实,这本应不足为奇,毕竟许多处于那个年龄段的孩子都会对玩偶内部充满好奇,并忍不住将其剪开一探究竟。” 菲利普微微颔首,表示认同杰克的说法。然而,接下来杰克所说的话,却令菲利普感到困惑不已。 “我的母亲得知此事后,并未责备我,反而帮助我将那只被剪开的玩具熊重新缝合起来。至此,这件事似乎画上了句号。但遗憾的是,故事并没有就此结束......”说到这里,杰克的声音略微低沉,眼中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神情。 “什么?!”菲利普瞪大了眼睛,完全摸不着头脑。他实在不明白“开膛手杰克”想要表达什么意思,心中暗自思忖: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内情吗? “一天,我突然从一片猩红的血泊中苏醒过来。茫然四顾间,手中握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剪刀——正是不久前用来剪开玩具熊的那把利器。而眼前横陈着两具身躯,竟是我已惨遭开膛破肚的双亲!......玩具熊尚可缝合如初,但我挚爱的父母却再也无法回到我身边。” 杰克语气平静地讲述着这段惊悚至极的往事,宛如在诵读一本平淡无奇的故事书。然而,一旁聆听的菲利普却如遭雷击般惊愕失色:传说中的\"开膛手杰克\"竟然在年幼时便亲手残害了生身父母?! “自那日起,我如梦初醒般察觉到,自己虽仅拥有一副躯壳,但体内却栖息着两个截然不同的灵魂。其中一个善良纯真,满心期待过上平凡安宁的生活;另一个则邪恶堕落,对血腥与杀戮充满无尽的渴求,尤其享受刀刃刺穿肌肤瞬间带来的快感。我的身体里面有两个人,一个‘好孩子’,一个‘坏孩子’。” 听见杰克说到这里,菲利普如释重负般地松了一口气,原本紧绷着的身体也逐渐放松下来。他缓缓地放下那只一直紧紧握住\"开膛手杰克\"手臂的手,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一般。菲利普终于明白过来,原来眼前这个令人闻风丧胆的杀人狂魔,也有不为人知的苦衷和无奈。 \"开膛手杰克\"并非天生就是邪恶之人,而是被一种罕见的双重人格所折磨。那些血腥残忍的罪行,既出自于他之手,但又不能完全归咎于真正的他。这种矛盾与挣扎,让菲利普对\"开膛手杰克\"产生了一丝怜悯之情。 菲利普心想:或许每个人内心深处都隐藏着一些黑暗面,只是有些人能够控制住它们,而有些人却不幸沦为其奴隶罢了...... “看来我们终于可以好好谈一谈了。”杰克一边揉着刚刚一直被菲利普死死架住的肩膀,一边如释重负地说道。 “所以是那位女士拯救了你?爱情真伟大啊,可以让你连命都不要了。”菲利普暗自思忖,如果事实真是如此,那杰克爱上一个寡妇倒也情有可原,并没有之前想得那么不堪。 “是啊!”杰克一提起那位便两眼放光,脸上满是幸福和陶醉,仿佛沉浸在美好的回忆之中无法自拔,“她简直美若天仙、倾国倾城!而且她心地善良,性格温柔如水,对身边每一个认识的人都关怀备至。更难能可贵的是,她还收养了三个活泼可爱的孩子,把他们视如己出……” “停——打住!”菲利普实在听不下去了,赶紧出声打断了杰克这滔滔不绝、长达上百万字的赞美之词。 就在刚才,菲利普突然间意识到了一个非常关键的信息:“那个拥有铂金色头发的小孩竟然是被领养来的吗?”他不禁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地问道。 “是啊,她从来没有结过婚,更别提生儿育女了。她身边的那三个孩子无一例外全都是通过领养得来的呢。”杰克十分肯定地点头回答道。 听到这里,菲利普总算是恍然大悟。原来事情的真相并非如他之前所想象的那样——什么变态杀人狂魔爱上寡妇之类的狗血桥段。实际上,这背后隐藏着一段令人感慨万分的故事:一个沉沦于罪恶深渊无法自拔的可怜之人,在命运的安排下邂逅了那道能带给他救赎与希望的光芒…… 然而,菲利普刚刚产生这样的想法,便立刻被杰克接下来的话语击碎得七零八落。 “我仍然记得他们之中年龄最小的那个孩子,初来乍到时还是那么一丁点大啊。”杰克边说着,边做出一个怀抱着婴儿的姿势。 “而如今,他已经长得如此之高咯。”杰克伸出一只手比划出大约的高度。 原本这也算不上什么特别之事,不是吗?但若是与杰克方才所讲述的那些经历结合起来看呢? “难道说,你追求她竟然长达十数年之久,却依然未能成功俘获那位女士的芳心?”菲利普带着些许难以置信以及万般无奈的语气询问道。 “…………”面对菲利普的问题,杰克并未作出回应;然而通过观察杰克此刻的面部表情,菲利普得以断定自己的猜测已然命中靶心。 “你还可以再废物一点吗?”菲利普瞪大眼睛看着杰克,满脸不可置信地说道,“追一位女士十几年居然都还追不到,这还是个人能够做出来的事情吗?” 杰克听后只是默默低下头,并没有回应菲利普的话。 菲利普见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继续指责道:“你该不会连追求姑娘都不会吧?稍微差一点的男人,都会给心仪的女生写诗、送花或者送些巧克力之类的礼物,难道这种事情你都不懂吗?”菲利普实在想不通,世界上怎么会有像杰克这么蠢笨的人,追一个姑娘十几年都没能追到......就算是再差劲的人估计早就成功了吧! “......你说的这些我都试过了。”杰克终于开口回答,但语气却显得有些无奈。 “啊?”菲利普闻言顿时愣住了,他完全没想到杰克竟然已经尝试过这些方法。 “什么方法都试过了。”杰克轻声叹了口气,然后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菲利普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死死地盯着杰克,双眼发直,嘴巴微张,过了许久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最终,他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深深地叹了口气,对着杰克苦笑着说道:“放弃吧,兄弟,我看你是真没救了。” 事实上,追求一个人长达十几年却始终未能如愿以偿,其中原因无非只有两个:其一可能是男方过于懦弱无能,完全不晓得该怎样去讨得对方欢心;其二或许是另一方从始至终就对这个男人毫无好感,因此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回绝他。 看着眼前这副情景,菲利普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怜悯之情,连带着看向杰克的眼神也充满了同情与惋惜。(?_?) …………第二天早上………… “哟,早上好啊!”何塞·巴登看着菲利普和杰克并肩走出房间,心中已然明了昨晚两人必定经历了一场深入的交谈。 不过嘛,从菲利普那布满浓重黑眼圈以及充满哀怨眼神直视前方的模样可以看出,他显然对所谓的\"好好交流\"持有极大的异议。 说实在的,这一切也算是菲利普咎由自取罢了。毕竟昨晚他无端挑起杰克内心深处的伤痛,并毫不留情地指出杰克在处理感情问题上简直一无是处。结果可想而知,杰克将菲利普视为自己宣泄情绪的垃圾桶,滔滔不绝地倾诉着,导致菲利普整夜未眠。 菲利普内心哀叹:我真是恨透了……(??益?) ……………… “好的,你可以走了。”何塞·巴登把说好的钱塞进了菲利普的手里,以后就想要赶他出去。 昨天晚上,菲利普的世界观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大洗刷,这就导致他很快就理解了何塞·巴登伯爵这究竟是什么意思,感情自己只是过来逢场作戏的演员是吗? 而且很明显何塞·巴登伯爵很满意菲利普的“表演”,以至于他的蜡像都还没有做好,何塞·巴登伯爵就直接把报酬塞进了他的手里。 而且……菲利普掂了掂手里的钱袋子,发现这里面的报酬绝对比一开始说好的要多了很多。 “看来是封口费啊………”菲利普小声的嘀咕道。 不过,菲利普对此倒并没有什么不满的,恰恰相反,今天晚上他上了一场别开生面的课程。 尽管经历了整晚的惊吓与无休止的废话折磨,但菲利普依然深感获益良多。 原来,自己的理论尚有亟待完善之处。 从面相的确能够推断出一个人是否为善或恶,正如菲利普仅凭一眼便能断定杰克就是臭名昭着的\"开膛手杰克\"那般准确无误。 然而归根结底,这不过是如他们这般置身事外的局外人拥有的所谓上帝视角罢了。那些身陷囹圄的杀人凶手们,有时或许并非真正意义上的恶人,而多数情况下仅仅是迫不得已、身不由己罢了。 说到底,成为一个像菲利普这样的旁观者简直易如反掌。他几乎毫无风险可言,可以轻而易举地将那些饱尝苦难之人及其所承受的无尽痛楚踩在脚下,只顾目睹他们犯下的罪孽,却对其曾历经怎样的煎熬漠不关心。 “我需要改进我的理论。” 通过面相确实是可以判断出一个人的善与恶,但是在他没有进行犯罪之前就不能妄下断论说他一定是一个犯罪者。 第247章 木偶戏 “你还要去呀?”杰克揉了揉太阳穴,满脸都是无可奈何地对弗雷德里克说。 杰克本来想着趁今早好好补一觉,毕竟昨晚他熬了一宿没睡,一直拉着菲利普诉苦水。可当看到弗雷德里克那副兴致勃勃、跃跃欲试的样子时,杰克实在开不了口拒绝人家。 思来想去,杰克终于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只见诺顿嘴里叼着一块面包,满脸哀怨,手里紧紧攥着弗雷德里克的手,正朝着弗雷德里克上次去过的那个居民区走去。 “该死!”诺顿心里暗暗咒骂道:“一大清早我就被杰克无情地从被窝里拽出来,连口热乎饭都不给吃,要不是老子眼疾手快,从厨房顺走一个白面包和一瓶果酱,恐怕这会儿只能饿着肚子干瞪眼了!” 诺顿现在的怨念比鬼还重,最好谁都不要惹他。(?言?╬) 弗雷德里克之所以想要前往先前去过的那片居民区,其实缘由非常单纯。就在不久前,他刚刚结识了几位新朋友,正是住在那里。此刻的他满心欢喜地想着去找这些小伙伴一同玩耍,如此而已。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诺顿却寻得一处树荫坐下。只见他紧紧咬住从厨房拿来的那块白面包,力道之大仿佛要将其撕碎一般。在他眼中,这似乎已不再是普通的面包,更像是杰克身上的肉块。 反观弗雷德里克这边,则手握一球,愉快地加入到了居民区孩子们的游戏之中。 尽管起初那些小孩对弗雷德里克的穿着与行为感到担忧,害怕他来自贵族阶层而不敢轻易靠近,但随着时间推移,他们逐渐熟悉起来并愉快地玩耍到了一块儿。 弗雷德里克仿佛变成了一个平凡无奇的小男孩,在地面上尽情奔跑跳跃,有时还会不慎摔倒,弄得全身沾满泥土和灰尘,但他丝毫不在意这些。 诺顿则静静地靠坐在树干旁,凝视着弗雷德里克嬉戏打闹的身影,心中暗自思忖:“这样其实也不错啊。” 回想起弗雷德里克初来乍到时的模样......说实话,诺顿光是目睹便觉得疲惫不堪。明明处于理应无忧无虑、纵情嬉闹的年龄阶段,可弗雷德里克却终日摆出一副贵族的做派,举手投足间追求极致完美,每一个动作都要保持优雅仪态。 “起码此刻更像是个真正的孩子了。”诺顿轻声呢喃自语道。 诺顿就这样子,静静的看着弗雷德里克玩耍,直到他发现自己身后来了几位“不速之客”。 诺顿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随后他轻轻地向后仰头,目光幽深而锐利地扫过四周,轻声说道:“出来吧,我早就发现你们了。”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威严。 隐藏在树后的几道小小的身影明显颤抖了一下,仿佛被吓了一跳。然而,经过短暂的犹豫后,他们最终还是小心翼翼地从树后走了出来。 这些孩子看上去年纪都不大,身上穿着破旧不堪的衣服,上面布满了大大小小的补丁。显然,他们的生活并不宽裕。此刻,他们的眼神中流露出对食物的渴望和一丝恐惧。 原来,吸引这些孩子靠近的正是诺顿手中那块散发着诱人香气、看似十分美味可口的白面包。或许是因为饥饿难耐,又或者是对白面包的好奇,让他们冒险现身。 面对这些孩子,诺顿并没有多言,他沉默不语地将自己手中面包尚未被咬过的下半部分撕下来,然后动作轻柔地递给了眼前满脸期待与紧张的孩子们。 那几个孩子面面相觑地犹豫了一会儿,眼神中透露出丝丝渴望和紧张。终于,他们像是下定决心一般,迅速伸出手,一把抓走了诺顿手中的白面包,然后像风一样飞奔而去。 \"唉,看来今天早上得挨一顿饿咯。\"望着远去的孩子们,诺顿无奈地叹了口气,心中暗自思忖着自己目前的处境。本来光是靠一块白面包果腹,他都难以填饱肚子,如今却还把食物拱手让人,饥饿感愈发强烈起来。 或许会有人好奇,诺顿身上不是还有一瓶果酱吗?但问题在于,他刚才已经把唯一的白面包分出去了,此刻就算有果酱在手,又能如何呢?难道要用树枝去蘸着果酱来吃不成? 若是换作从前,说不定诺顿真会这么做。然而今时不同往日,现在的他总觉得这样子实在太过邋遢,而且仅仅只是一个上午罢了,应该……大概……不会饿死吧…… 诺顿静静地拄着下巴,目光凝视着前方,一动不动地看着弗雷德里克与那几个孩子尽情嬉戏玩耍。阳光洒下,地面上的影子随着时间的推移而不停变换着角度。凭借多年经验,诺顿心中暗自断言:此时此刻必定正值正午时分。他不禁心生疑惑,难道弗雷德里克真的不会感到疲惫吗? 正当诺顿思考之际,突然间,变故发生了!只见其中一名手握皮球的孩子,或许是因为过度兴奋,竟然猛地将球狠狠砸向地面。刹那间,球如离弦之箭般高高跃起,随后以惊人的准确度径直飞向诺顿头顶上方的树枝,并稳稳地嵌入其中。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诺顿先是缓缓抬头,沉默数秒,仿佛在评估局势。紧接着,他动作迅速地摘下头上的帽子和手套,双腿紧紧夹住树干,像一只敏捷的猴子一般,瞬间向上攀爬而去。对诺顿而言,爬树简直易如反掌。 就在弗雷德里克和其他孩子们还没反应过来时,卡在树枝间的皮球已经迅速坠落到地面上。 \"谢谢您啊,诺顿叔叔!\"弗雷德里克彬彬有礼地道谢后,便又兴高采烈地与那群孩子们玩耍起来。 诺顿见状干脆直接趴在树枝上一动不动,毕竟待在树上可以更清楚地观察弗雷德里克的一举一动。而且此时正值正午时分,烈日炎炎,酷热难耐,他实在不愿下地忍受暴晒变成\"烤焦的土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大约过了一个小时...... 弗雷德里克似乎终于感到疲倦不堪,于是他向诺顿表示自己想要回家休息。 诺顿心中悬着的那块大石头总算是落下来了,此时此刻的他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胃痛难忍,这下终于能回家饱餐一顿啦! 可谁曾想,老天好像故意和他过不去似的,正当诺顿拉起弗雷德里克准备转身离开时,弗雷德里克冷不丁地瞥见街角处蜷缩着一个行为怪异的小男孩。 就这样,诺顿满心欢喜期待回家干饭的心情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好呀!(^0^)\/” 弗雷德里克热情洋溢地朝那个古怪的小孩挥挥手,并主动上前搭讪道。 眼前这个小家伙看上去像是刚刚大哭过一场,满脸泪痕尚未干透。当他缓缓抬起头时,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恐惧与不安。 \"你......你好.....\"面对这突如其来的问候,小男孩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声音略微颤抖地回应道。 “你怎么了?”弗雷德里克也发现了这个小男孩脸上还未干掉的泪痕,于是好奇的问道。 “…………”这个孩子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的又把脸埋进了自己的膝盖里。 “走了,弗雷德里克。”诺顿感觉自己现在再不摄入一点食物的话,他就要直接晕过去了,所以有些不耐烦的拉了拉弗雷德里克的胳膊。 这种哭泣的小孩子,诺顿以前在矿区里早就已经见惯了,他不是没有同情心,只是他的同情心早就已经被耗完了。 最后,弗雷德里克还是乖乖的跟着诺顿走了,不过诺顿在拉走弗雷德里克之前,把他怀里的那瓶还未开封的果酱放到了这个孩子的面前。 等弗雷德里克和诺顿走远了以后,那个孩子才又重新把自己的头抬了起来,拿起了地上的那瓶果酱,打开盖子,用手指蘸起一点果酱,慢慢的伸进了嘴里。 “好甜……” …………………… \"弗雷德里克,求求你不要再生气了好吗?都是我的错~呜呜呜……\" 何塞·巴登此刻正低三下四地恳求着弗雷德里克的原谅。事情的起因其实并不复杂,弗雷德里克最终还是察觉到了何塞·巴登一直以来都只是装作受伤的模样,而这一切竟然都是一场骗局! 弗雷德里克显然非常愤怒,表示再也不想理会这个欺骗自己感情的何塞·巴登叔叔了。(# ` n′ ) 何塞·巴登这回可真是栽了个大跟头,可以说是“阴沟里翻船”啊! 他本以为这次弗雷德里克跟诺顿出门后,肯定会像往常一样在外头疯玩一整天。于是乎,他便迫不及待地将缠在身上的绷带解开来,毕竟长时间被绷带束缚着实在让人感到浑身不自在。 然而,令何塞·巴登始料未及的是,弗雷德里克和诺顿提前回到家中。当他们走进客厅时,看到的竟是毫发无损、毫无病态的何塞·巴登叔叔笔直地站立在那儿。 这可把弗雷德里克气得火冒三丈,简直就是怒火冲天、怒不可遏啊!无论如何都哄不好的那种程度了。(# ` n′ ) “弗雷德里克………”何塞·巴登这回真的是欲哭无泪了,他绞尽脑汁,苦思冥想,用尽了自己大脑里的每一个脑细胞,只为了能想到一个让弗雷德里克消气的方法。 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何塞·巴登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弗雷德里克,要不这样吧,明天我带你去看一场精彩绝伦的木偶表演怎么样?保证让你大饱眼福!你就别再生我的气了,好不好嘛?”何塞·巴登一边赔着笑脸,一边小心翼翼地问道。 然而,现实却给了何塞·巴登当头一棒。 只见弗雷德里克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便毫不犹豫地转过身去,留给何塞·巴登一个冷漠的背影。 对于何塞·巴登吃瘪,屋子里的其他几个人倒是乐见其成,“活该!” …………第二天………… 虽然弗雷德里克还是跟着何塞何·巴登叔叔一起去看木偶戏表演了,但是弗雷克里克表示自己还是很生气。(︶︹︺)哼! “好了好了,弗雷德里克。”所以一路上何塞·巴登一直想尽一切办法的哄着弗雷德里克,但是收效甚微。 直到来到了木偶戏剧院的门口,不知道是不是提前知道了何塞·巴登这个伯爵会来到这里已经有人提前迎接了。 “哦,欢迎,欢迎,何塞·巴登伯爵大人,欢迎您的前来。”一个有一些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手里拿着一个木偶站在门口迎接何塞·巴登。 和塞巴登只是伸出手,微微的挑起了一下自己的帽檐,他只是来这里观看表演的,又不是来这里谈生意的,他可不想多费口水。 木偶戏剧院的老板也明白这个道理,他并不恼怒,甚至开始跟何塞巴登身旁的弗雷德里克搭讪了起来。 “哦,可爱的孩子,欢迎你的到来。” 对于像这样子的客套话,弗雷德里克也早就已经听惯了,他对这个剧院老板并不感兴趣,倒是对他手里的木偶有了些许的兴趣,他总感觉之前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木偶,或者说跟这个木偶长得很像的人。 但是弗雷德里克也并没有多想,更何况他现在还生着何塞·巴登叔叔的气呢,他直接闷着头就往剧院里面走了过去,完全把何塞·巴登甩在了身后。 对于这种完全不给面子的行为,何塞·巴登也没有生气。 “小孩子一旦生气了,就是很难哄的,对吗?”何塞·巴登对着自己旁边的木偶戏剧场老板说道。 木偶戏剧场老板刚想连连称是,但是何塞·巴登根本不管不顾的就进到了剧场里寻找弗雷德里克的身影了,根本不管剧场老板是怎么回答的,他也根本就不想听。 看着已经进去的何塞·巴登伯爵木偶戏剧场的老板,连忙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水,心想着今天的这场演出绝对不能够出错。 第248章 马蒂亚斯 没过多久,木偶戏剧场便拉开帷幕! 众人瞩目的焦点——木偶戏剧场的老板兼主演,此时正怀抱着一具栩栩如生、宛如真人般大小的人形木偶,迈着优雅而沉稳的步伐登上舞台中央。 他神情激昂地开口说道:“今天,我非常荣幸能将我最为自豪的‘孩子’介绍给诸位——路易!!!” 话音刚落,无数色彩斑斓的彩带与纸屑犹如翩翩起舞的蝴蝶一般,纷纷扬扬地从空中飘落下来,仿佛一场绚丽多彩的梦幻盛宴。 在木偶师巧妙绝伦的操控之下,那具名为路易的木偶竟也像模像样地鼓起掌来。这一幕令在场的每一位观众都忍俊不禁,觉得趣味盎然,但唯有一人例外…… “弗雷德里克,你该不会是害怕了吧?”一旁的何塞·巴登满脸狐疑地看着身旁的小孩子,心中暗自揣测道,“看他那副紧张兮兮的样子,我倒是觉得自己这么想完全合情合理呢。” 自木偶戏开场以来,弗雷德里克始终将头深埋于何塞·巴登怀中,目光紧盯着地面,仿佛那里有什么引人入胜的景象一般,完全不敢抬头去欣赏舞台上精彩纷呈的木偶戏演出。 面对此情此景,何塞·巴登感到十分困惑和无奈。 “……………”但是弗雷德里克依旧沉默不语,又把自己的头埋得更深了些。 何塞·巴登实在想不通,那不过只是一块经过雕琢的木头而已,又能有多可怕呢?为何弗雷德里克会如此惧怕它? 台下的骚动迅速引起了台上演员们的关注。事实上,早在这场表演尚未正式拉开帷幕之时,甚至可以说,当何塞·巴登伯爵踏入木偶剧场的那一刻起,几乎全场观众的注意力便集中在这位身份显赫的贵族身上——毕竟,他可是堂堂伯爵大人啊!他的一言一行都可能关乎着木偶剧场未来的命运走向。 然而此刻,眼看着何塞·巴登伯爵所带来的孩子不仅对这场精心筹备的表演毫无兴趣可言,反倒流露出对\"路易\"极度恐惧的神情来,这显然绝非一个积极乐观的信号。 \"哦~~~这里好像有一个小朋友不太喜欢''路易''呢,''路易''好伤心啊~~~\" 木偶师用那低沉而又沙哑的腹语,操控着手中的木偶说道。他的声音仿佛带着一种诡异的魔力,让人不禁毛骨悚然。只见那个名叫\"路易\"的木偶,在木偶师的操纵下,缓缓地举起双臂,紧紧捂住自己的胸口,脸上还露出一副极度痛苦的表情,就像是刚刚遭受了巨大的打击一般。 与此同时,舞台背后的灯光师似乎也心领神会,迅速将一束耀眼的光芒投射到了弗雷德里克所在的位置。这突如其来的强光,使得原本就有些紧张的弗雷德里克,此刻更是如坐针毡。 然而,木偶师并没有就此罢休。他抱着\"路易\"慢慢走下舞台,径直朝着弗雷德里克的方向走来。每一步都显得那么轻盈,但却给人一种无法抗拒的压迫感。显然,木偶师正在竭尽全力地想要拉近与弗雷德里克之间的距离,希望能让他不再那么惧怕\"路易\"。 可惜事与愿违,面对越来越近的木偶和木偶师,弗雷德里克的恐惧非但没有减轻,反而愈发强烈起来。此时的他早已吓得脸色苍白,浑身瑟瑟发抖,头低得几乎快要贴到地面上去了。尽管如此,弗雷德里克还是无法解释自己为何会对这个看似普通的木偶产生如此之深的恐惧感。 这种莫名的恐惧犹如一股无形的力量,牢牢地占据了他的内心,令他无法自拔。 何塞·巴登实在无法忍受了,他觉得按照目前这样的趋势发展下去,弗雷德里克简直就要将自己融入到何塞·巴登的身躯之中了! \"够了……\" 何塞·巴登摆了摆手,示意木偶师可以退下了。 尽管心中有些不情愿,但木偶师深知这毕竟是伯爵大人下达的命令,如果继续逗留下去,恐怕只会引起伯爵大人更多的反感和厌恶。识趣地离开才是明智之举。于是,他默默地转身离去,重新回到舞台继续表演。 表演仍在继续,但何塞·巴登却感到兴味索然。事实上,他此次前来仅仅是为了向弗雷德里克致歉,对于这场毫无兴致可言的木偶戏,他本就提不起半点精神。谁能料到,弗雷德里克竟然会惧怕这些看似无辜的木偶!早知如此,他绝不会踏足此地。 此刻的何塞·巴登也逐渐变得困倦不堪,他一边用手拄着下巴,一边轻轻拍打弗雷德里克的后背,试图让自己保持清醒。然而,困意如潮水般袭来,令他难以抵挡,尽管他竭尽全力想要撑开沉重的眼皮,可它们还是不听使唤地缓缓合拢。 (-_-) zzz 好嘛!这下子可算是完蛋咯!只见那个名叫何塞·巴登的家伙,竟然就这么毫无顾忌地呼呼大睡起来! 要知道啊,让自己的观众在演出途中进入梦乡,这对于任何一个表演者而言,简直就是奇耻大辱啊!毕竟,这意味着他们的表演实在是太过枯燥乏味,甚至连一点儿吸引力都没有了。 此刻站在舞台上操纵着木偶的演员,心中的情绪远不止愤怒那么简单。相比之下,更多的还是对前途未卜的忧虑和恐惧。毕竟,让堂堂的何塞·巴登伯爵在自己的表演期间昏睡过去,这几乎等同于给整个剧院的未来判处了死刑呐! 何塞·巴登:(u?u)???zzz …………………… “(哈欠)……………o?.??﹏-???*”随着一阵倦意袭来,何塞·巴登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原来,将他从睡梦中唤醒的,正是那因表演结束而骤然亮起的刺目灯光。 “结束了吗?”何塞·巴登一边揉着惺忪的睡眼,一边掀开外套,低头看向依然安静地趴在自己怀中的弗雷德里克。只见弗雷德里克紧闭双眼,似乎仍沉浸在梦乡之中,但脸上却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不安。 弗雷德里克:(???︿???) 看着弗雷德里克这副模样,何塞·巴登不禁皱起眉头。很明显,此刻的弗雷德里克比之前显得更加闷闷不乐了。 何塞·巴登轻轻摇了摇弗雷德里克的肩膀,试图将他唤醒。待弗雷德里克缓缓睁开双眼后,何塞·巴登才小心翼翼地在他耳畔低声问道:“现在这里没有别人了,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如此惧怕那个木偶的真正原因了吗?” 对于弗雷德里克被一个普普通通的木偶吓得不轻这件事,何塞·巴登始终心存疑虑。在他看来,那样一个小巧玲珑的木偶绝不可能给人带来如此巨大的恐惧,除非弗雷德里克在其中察觉到了某种非同寻常之处。 “他在哭。”弗雷德里克的声音轻得仿佛只有自己才能听见,但坐在身旁的何塞·巴登却听得一清二楚。 他在哭,泪水像决堤的洪水般涌出,哭声回荡在空气中,让人不禁心生怜悯。那么究竟是谁在哭泣呢?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 “你说那个叫做‘路易’的木偶在哭?”弗雷德里克的话语如同一道惊雷,劈中了何塞·巴登的心头。这个答案着实令何塞·巴登感到一丝惊讶,因为据他所知,那个木偶的脸上始终挂着笑容,宛如一个固定的面具。 “他真的在哭,我绝无半点虚言!”眼见何塞·巴登似乎并不信任自己,弗雷德里克急切地辩解道,声音中甚至带着些许颤抖。他那双原本清澈的眼眸此刻充满了焦虑与不安,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委屈。 “好啦好啦,我信你便是。”何塞·巴登连忙安慰道,他当然清楚弗雷德里克不会无缘无故地撒谎。然而,内心深处却仍旧难以接受这个事实,毕竟那个木偶一直以来给人的印象都是欢快愉悦的,它怎么会突然哭泣呢? “所以说,是那个不停抽泣的木偶把你吓坏了,对吧?”何塞·巴登试探性地问道,目光紧紧锁定在弗雷德里克身上,试图从他的反应中找到更多线索。 “嗯………”弗雷德里克微微颔首,嘴唇轻颤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化作了一声轻叹。 他的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恐惧,显然那木偶哭泣的模样给他留下了极为深刻的阴影,现在仍旧挥之不去。 \"何塞·巴登叔叔......\"弗雷德里克沉默了许久之后,终于缓缓开口说道。 他的声音有些低沉,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然而,弗雷德里克的话还没说完,何塞·巴登便抢在前面回答道:\"你想去一探究竟,对吧?\" 这位聪明而敏锐的长辈一眼就看穿了孩子心中的想法。 的确,像弗雷德里克这样年纪的小孩子总是充满好奇心和冒险精神的。 他们渴望探索未知的世界,寻找那些隐藏在背后的秘密。 或许正是这种天性驱使着弗雷德里克想要深入了解这座神秘的木偶戏剧院。 …………… 进入木偶戏剧院的后台并不像想象中那样困难。 事实上,可以说是轻而易举——因为有何塞·巴登这位尊贵的伯爵陪伴左右。 凭借着他崇高的地位与威望,又有谁敢轻易阻拦他们呢? 当弗雷德里克提出要参观后台时,何塞·巴登找了个极其拙劣的借口: \"我对今天的梦想非常感兴趣,所以想看看它幕后的准备工作是怎样的。\" 这个借口实在太过牵强,但令人惊奇的是, 木偶戏剧院里的每个人竟然都好像默认了这个理由一般。 毕竟,一个能在木偶戏表演中公然睡着的人, 怎么可能真正地对木偶产生浓厚的兴趣呢? 大家心里都明白,何塞·巴登伯爵的真正目的并不会这么简单。 然而,何塞·巴登伯爵似乎真的对木偶戏的幕后世界充满了浓厚的兴趣。只见他领着身边那位拥有铂金色秀发的小男孩,在后台自如地穿梭往来,并时不时地向周围的工作人员打听各种问题,例如某个道具有何用途等等,那模样看上去兴致勃勃、乐此不疲。 于是乎,何塞·巴登便这般带着弗雷德里克在木偶戏的后台漫步闲逛,直至弗雷德里克寻觅到了他梦寐以求之物。 嗯……严格说来,此物着实难以名状,毕竟其并非一件死物,而是个有血有肉的活人。 \"嗨!\"弗雷德里克热情洋溢地朝对方打招呼,缘由无他——只因此刻出现在眼前之人,恰是弗雷德里克记忆中的熟面孔,难怪他会如此笃定自己曾与这孩子打过交道。 紧接着,弗雷德里克快步凑近,目不转睛地凝视着面前小孩的面庞,惊愕万分地道:\"天呐,你和那个木偶长得简直一模一样!\" “我跟他不一样......”这个小孩子情绪异常激动地反驳着,但其实这也只是他自己认为罢了,毕竟他那微弱得如同蚊蝇一般的声音实在称不上激烈二字。“我不是路易,我叫马蒂亚斯!”然而显而易见的是,马蒂亚斯如此无力的辩驳并未产生任何实际作用。眼前这位身着华服、金发如铂的贵族小男孩似乎完全无视了他所说的话,甚至肆无忌惮地径直冲向自己的父亲,并从其手中一把将“路易”抢夺了过去。 “拿着它!”没等马蒂亚斯反应过来,那位贵族小男孩便不由分说地将“路易”硬塞进了他的怀中。 “这样才对嘛!”见到此景,弗雷德里克兴奋地鼓起掌来,因为他终于看到这个木偶停止了哭泣。 “你为什么不喜欢他呢?他明明很喜欢你呀。”弗雷德里克指着马蒂亚斯怀里的“路易”说道。 “啊啊啊啊啊!!!”但是很明显,弗雷德里克说的话吓到了马蒂亚斯,他的手下意识的松开“路易”掉到了地上。 “你为什么不喜欢他呢?他明明很喜欢你呀。”弗雷德里克看着掉在地上的“路易”,重复着之前所说的话。 第249章 比赛 此时此刻,两个小孩正在此处喧闹不止,如此之大的声响,毫无疑问地引起了在场所有成年人的关注。 \"你究竟在做些什么呀? 弗雷德里克!\"只见何塞·巴登迅速走到弗雷德里克身后,并一把将其从地面抱起。 自始至终,弗雷德里克那双眼眸始终如一地紧盯着马蒂亚斯,这种目光令马蒂亚斯感到浑身不自在,甚至有些毛骨悚然。 “木偶!弗雷德里克仅仅只是用手指向倒落在地的\"路易\",同时声嘶力竭地呼喊道:\"木偶!\" “马蒂亚斯! 你怎能如此狠心地将''路易''丢掷在地呢?!”木偶师见状,一个箭步向前冲去,满心怜爱地将\"路易\"拾起。要知道,“路易”可是他赖以谋生的招财宝物,更是他舞台之上最为引以为傲的“孩子”。 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何塞·巴登心中已然明悟了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原来,眼前这个名为“路易”的小木偶竟然是依照那个名叫马蒂亚斯的孩子......更准确地说,应该是根据马蒂亚斯小时候的模样精心雕琢而成的。 尽管何塞·巴登并不知晓马蒂亚斯的双亲究竟抱持着何种心思,才会选择以他作为蓝本创造出这样一个小木偶,但从他们的种种表现来看,何塞·巴登可以断言,马蒂亚斯的父母绝对称不上称职的家长。 试问,世间怎会有如此狠心的父母?当自己的亲生骨肉遭受巨大惊吓时,他们的第一反应居然不是关心受惊的孩子,反倒是去在意那掉落于地的木偶!这种行为实在令人心寒。 “非常抱歉,看样子我们只能下次再来拜访了。”眼见继续逗留在此已无意义,何塞·巴登果断作出离去的决定。 弗雷德里克像一只温顺的小猫咪一样,静静地趴在何塞·巴登的怀中,一双大眼睛仍然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被称为\"路易\"的木偶,仿佛它身上有着无穷的魔力一般,但此刻却也不再开口说话了。 ……………… 就这样,何塞·巴登怀抱着弗雷德里克缓缓走出了木偶戏剧场。他们的身影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了剧院门口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 当两人坐上马车后,何塞·巴登这才准备将弗雷德里克放下。然而,小家伙似乎并不情愿,只见他紧紧地抓住何塞·巴登的肩膀,死活不肯松手。那模样,活脱脱就是一个赖皮的孩子,让人既心疼又好笑。 \"你怎么了嘛?弗雷德里克。\"看着眼前魂不守舍的男人,何塞·巴登感到十分困惑。自从踏进梦戏剧场的那一刻起,弗雷德里克就变得异常古怪,与平日里的他简直判若两人。 弗雷德里克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为什么?为什么马蒂亚斯不喜欢他的''弟弟''呢?\"他眉头紧锁,似乎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努力想要弄明白这个令他困扰已久的问题。 然而,面对如此复杂的情感纠葛,何塞·巴登却束手无策。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向弗雷德里克解释清楚其中缘由。在马蒂亚斯的心中,\"路易\"不过是一个和自己长相相似的木偶罢了,又怎能谈得上喜欢或讨厌呢? 事实上,马蒂亚斯对\"路易\"更多的或许是厌恶,毕竟谁也不愿意被一个替代品所取代。想到这里,何塞·巴登无奈地叹了口气,拍了拍弗雷德里克的肩膀说道:\"给他点时间吧......弗雷德里克,给他一点时间吧。\" “好吧………”弗雷德里克觉得,何塞·巴登叔叔说的对,就像当初的自己一样,在得知了自己还在胎中的时候,跟自己的兄弟或者是姐妹融合在了一起。 弗雷德里克也是花了很长的时间才接受这一件事的。 想通了这件事以后,弗雷德里克很快打起了精神。 原本弗雷德里克和何塞·巴登都认为今天所经历之事,大概仅有木偶戏剧场那桩而已,但他俩做梦也想不到的是,当马车抵达巴登家族府邸时,竟还有另外一桩事情正等待着他们。 “哦………经你这么一说,我记起来了,原来你就是当年的那个小伙子啊。”何塞·巴登手指着眼前这位身材魁梧、肤色黝黑的男孩说道。 说起这事,还得回溯至昔日何塞·巴登陪同莉迪亚·琼斯前往伦敦参加授勋典礼之时。(第 219 章) 当所有事情尘埃落定,两人准备踏上归程,乘坐火车返回时,却发现由于购买了大量的伴手礼,仅凭他们二人之力根本无法将这些沉重的物品搬运至火车上。无奈之下,他们只得在火车站寻觅一名专业的搬运工来协助他们完成这一任务。 而此刻站在眼前向他们走来的人,便是那位被雇佣而来帮忙搬运行李的男子——威廉·艾利斯。 莉迪亚·琼斯与他简单交谈了几句后,便在火车缓缓启动之际,对他说道:“倘若日后遇到任何棘手的难题或困境,不妨前来找寻我,莉迪亚·琼斯定会竭力相助,替你出谋划策。”起初,对于莉迪亚·琼斯所言,这个男人并未太过在意,全当作一句客套话听听罢了。然而,命运总是充满戏剧性的转折。 偶然间,他在火车站内那些旅客随意丢弃的报纸上瞥见了莉迪亚·琼斯的名字,惊讶地得知原来她竟是如此卓越非凡、声名远扬的医师!这一刻,他才恍然大悟,意识到这位善良热情的女士拥有着何等令人钦佩的职业成就和社会地位。 威廉一开始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只把它当作自己漫长人生中的一段小插曲。毕竟能得到如此知名人士的鼓励,威廉还是感到非常欣喜的。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威廉逐渐意识到,他想要创办一家属于自己的俱乐部这个梦想似乎正离他越来越遥远。这感觉就像是陷入了一个无底深渊,投入其中的金钱仿佛石沉大海一般,连一点回音都没有。仅依靠在火车站替人搬运行李所赚取的微薄收入,实在难以筹集到足够的资金。 更令威廉备受打击的是,往昔的队友和朋友们也逐渐与他疏远开来。明明他才是正宗的拉格比足球的创立者,但世人却总是无法记住他的名字。 这本来也算不上什么稀奇古怪的事儿,但如果事情就止步于此,恐怕还不足以令威廉厚着脸皮来找上一个和他交谈不过寥寥数语之人。真正让威廉心生恐惧的原因在于,他无意间洞悉到了一桩本不该被他察觉的秘密。 有一日,威廉前去观赏了一场魔术演出。尽管那时的他依然在为金钱烦忧不已,但他总归还是想给自己这宛如一潭死水般单调乏味的生活增添些许趣味。 毫无疑问,这便是在发现那件事之前威廉内心的真实写照。 威廉怀着兴奋与好奇之心来到剧场,准备欣赏那场备受瞩目的魔术表演。然而,命运却在此刻向他投下了一颗震撼弹。 在好奇心驱使下,威廉无意间走到了后台。正当他四处转悠时,突然间,一幕令他瞠目结舌的画面映入眼帘:一名魔术师正鬼鬼祟祟地对着即将用于下一个表演的锁链动手脚!威廉瞪大眼睛,心中涌起一股寒意——这个魔术师竟然企图谋害自己的师父! 对于这个魔术师的轨迹是否成功了,威廉并没有亲眼目睹,但是从事后从那表演现场里不断涌出的人群以及街上人们不断的讨论,威廉可以判断出———那个魔术师确实杀死了他的师傅。 而当时威廉在现场的时候,他拼命向后退缩,只想着尽快逃离这个恐怖至极的地方。由于过度惊慌失措,他甚至无暇顾及那个可恶的魔术师是否察觉到了自己的存在。 这便是威廉千里迢迢赶来此地寻觅莉迪亚·琼斯的根本缘由所在。 若仅因囊中羞涩,威廉或许仍会绞尽脑汁另谋出路,但自从目睹了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后,不知是否受心理作用影响,威廉老是有种如芒在背之感,仿佛有人处心积虑欲取其性命。 威廉也曾试图求助他人,然而……一来身无分文,二来无权无势,单凭一张嘴去报警,又有哪位警员会采信呢? 难道就眼睁睁看着威廉坐以待毙不成?那自然是万万不能的!毕竟他尚未如愿以偿地开办属于自己的俱乐部,他才不要这么不明不白的死掉! 然而,在这茫茫人海中,又有谁能够伸出援手呢?威廉的社交圈子极其有限,他所结识的人数寥寥无几。曾经的那些所谓“朋友”与教练们,也早已与他恩断义绝、形同陌路。 此刻,威廉脑海中唯一能浮现出的身影,便是那位曾在火车站与他闲聊数句的莉迪亚·琼斯小姐。面对眼前的困境,他唯有将希望寄托于这个仅有一面之缘的女子身上,并默默祈祷着她是个言而有信之人。 而这,也正是威廉如今身处此地的缘由所在。 至于为何威廉会找上何塞·巴登,这其中缘由恐怕连何塞·巴登本人都心知肚明......毕竟此时此刻莉迪亚就在庄园之中,而当初和莉迪亚待在一块儿的人正是他——何塞·巴登! 要知道,想要找到莉迪亚并非易事,但寻找何塞·巴登就简单多了。如今并非出海时节,何塞·巴登必定老老实实地待在家中。 以何塞·巴登的名望和声誉,要找出他的下落简直易如反掌!仿佛只需动动手指、眨眨眼,就能轻而易举地知晓他身在何处。 毕竟威廉只需要随便从路旁边薅一个路人,询问他何塞·巴登家的府邸在哪里,那个路人肯定都会给他指明方向的。 “……………”何塞·巴登有一些疲惫的揉了揉眉头,确切的说是,他实在不知道眼下的这种情况应该怎么办了。 如果直接拒绝这个叫做威廉的男人的话,那么肯定会伤害到莉迪亚·琼斯的名誉的。 可是要让何塞·巴登直接出手帮助威廉的话也是可以,这种小事情对于何塞·巴登来说,也就是翻两下手掌的事情了,但是………何塞·巴登又不是什么冤大头,就凭一句话就想要何塞·巴登出钱出力的帮助他?何塞·巴登才不要呢。 “嗯………”何塞·巴登拄着下巴思考了一会,然后说道。 “我可以帮助你,威廉·艾利斯先生,但是你要向我证明你的价值才可以。” ……………… 从刚刚开始就目睹了全部的凯文,觉得自己的预感是正确的,何塞·巴登绝对没安好心。 何塞·巴登告诉威廉说:“我可以保护你,甚至帮你出钱,办一个属于你自己的俱乐部,但是你必须跟我挑选的人比拼一场,只要你有任何一项赢过他们的话,我就同意。” 从这一段话开始,凯文就开始觉得何塞·巴登绝对没安好心了,然而事实也证明,凯文的预感是正确的。 因为……… 何塞·巴登居然让威廉跟奈布比力气,跟安德鲁比骑马,跟凯文比射箭。 这………还有比的必要吗? 果不其然,威廉一项也没有赢。 原本威廉看奈布是一个小个子,还觉得这应该是很简单的事情呢,但是当他跟奈布掰手腕的时候,奈布“咔!”的一下就把他的胳膊掰了过来,甚至差一点点就把他的胳膊给掰断了以后,威廉就发现了事情远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 果不其然,后来威廉看安德鲁,虽然个子很高,但是给人一种有一些柔弱的感觉,感觉不是很厉害的角色。 但是当威廉战战兢兢的骑上马以后,安德鲁早就已经不知道骑着马冲出去多远了。 至于凯文,他多少还有点良心,毕竟凯文常年在北美洲的草原上策马奔腾,射箭之类的事情,对他而言也是很简单的。 但是不知道凯文是不是觉得威廉被何塞·巴登给耍了,觉得他有一点可怜,在射最后一支箭的时候,凯文故意脱离靶子了。 但是就算是这一样,威廉还是输了,因为他一支箭都没有射中,毕竟他从小到大就没有碰过弓箭。 “你不觉得你有点过分了吗?”凯文小声的为威廉打抱不平。 何塞·巴登:( ??e?? )吹口哨~~~ 第250章 潜入 “你不觉得你有点过分了吗?何塞·巴登叔叔。”安德鲁一脸愤愤不平地看着何塞·巴登说道。 他实在无法理解这位长辈为何如此刁难威廉,明明只是一个简单的请求,却要这般苦苦相逼。如果不想帮忙,大可以直接拒绝,又何必用这种方式来折磨人呢? 然而,就在何塞·巴登准备回应时,威廉抢先一步开了口:“没关系的,谢谢。”他的语气平静而坚定,似乎并没有因为刚才的事情而受到太大影响。 事实上,威廉内心深处非常感激安德鲁能够站出来替自己说话,但同时他也明白,失败就是失败,比赛总是有输赢之分,而且总会有人比自己更强大。他不能期望每件事都能胜过他人。 接着,威廉将目光转向何塞·巴登,诚恳地恳求道:“何塞·巴登伯爵大人,请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这次我们比试格拉比足球,我一定会赢。” 对于威廉来说,这场比试不仅仅是为了争取一个实现梦想的机会,更重要的是,他已经很久没有像此刻这样全身心地投入到一场比赛中去了。那种对胜利的渴望、对挑战的期待,都让他热血沸腾。 \"不必了......\" 何塞·巴登淡淡地说道,嘴角微微上扬,透露出一种无法言说的自信与坚决。他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威廉的请求,仿佛这个决定早已在心中酝酿多时。 何塞·巴登轻轻摇了摇头,接着说:“我的确资助过许多人,但这并不意味着我是个乐善好施的慈善家。说到底,我只是个商人,追求利润才是我永恒不变的目标。我不会把钱财浪费在一个毫无潜力、不能给我带来任何收益的人身上。” 说完,他缓缓站起身来,走到威廉身边,轻拍着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孩子,你要明白,这个世界就是如此现实。只有自身具备足够的价值,才能赢得别人的青睐和支持。” 何塞·巴登看似是在语重心长的劝说威廉,但是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威廉他自己,都觉得何塞·巴登只不过是在嘲讽他而已。 何塞·巴登慢慢地转过身来,动作优雅而沉稳。他伸出手,轻轻握住桌上的一只红酒杯,然后微微晃动着杯子,凝视着那红色酒液在杯中摇曳的姿态,仿佛在欣赏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我是第一次投资一家俱乐部,你觉得大概需要投入多少资金呢?\"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种淡淡的威严。说完这句话后,他放下手中的酒杯,目光落在对面坐着的威廉身上。 威廉显然被这个问题惊呆了,一时间竟然不知该如何回答。他瞪大眼睛看着何塞·巴登,脸上露出惊愕和困惑的表情。刚才他们还在谈论其他事情,怎么突然间就谈到了投资俱乐部的话题?而且还要自己报价? \"啊?\" 威廉终于回过神来,发出一声惊叹。他试图理清思绪,但脑子里却一片混乱。面对何塞·巴登突如其来的转折,他完全没有做好准备。 然而,何塞·巴登似乎并没有在意威廉的惊讶。他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我说过了,不是吗?我不会把钱投向那些无法给我带来任何收益的人或事物......但我相信你有能力为我创造价值。所以,如果你能向我证明这一点,我很乐意与你合作。\" 他的话语简洁明了,却又充满了力量。威廉感受到了对方眼中的信任和期待,同时也明白自己面临着一个重要的机会。如果能够成功说服何塞·巴登投资俱乐部,那么未来将会充满无限可能。 但是………为什么呢?自己不是一场比赛都没有赢过吗? 何塞·巴登心里很清楚,从最初的时候起,像这样的比赛对于威廉来说获胜几乎就是天方夜谭。 然而,问题在于,明知如此,为何何塞·巴登还要绞尽脑汁构思出这些令人痛苦、毫无胜算可言的赛事呢? 原因就在于这其实是何塞·巴登与威廉的初次邂逅,他对威廉的品性可谓一无所知。 何塞·巴登资金充裕,足以将钱财投向那些尚未取得成功的潜力股们。 但他绝不情愿把自己的财富挥霍在一个既缺乏才华又欠缺良好品德的人身上。 人们拥有求胜欲望和进取心并无不妥之处,正因为如此,人类才得以持续进步与成长。 而何塞·巴登真正期望看到的是,这位名为威廉的人是否会为了赢得胜利而不择手段?是否会放弃原则底线以获取胜利?他想借此窥探一下威廉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和价值观。 “谢谢您!”威廉总算没过来这个弯了,他很高兴自己通过了何塞·巴登伯爵的势力,自己终于可以实现梦想了。 威廉很高兴,但是其他人的心情就不怎么美丽了。 “所以说,我们就是被你当作工具利用了呗!”安德鲁瞪大眼睛,一只手直直地指向自己,另一只手则毫不客气地指向威廉,愤怒地质问道。 面对安德鲁的质问,何塞·巴登略微迟疑了一下,随后开口解释道:“呃......其实也不能这么说啦。”他一边说着,一边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似乎在思考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想法。 过了一会儿,何塞·巴登整理好思绪,接着说道:“你们也知道,弗雷德里克这孩子最近心情很糟糕。所以呢,我想着或许让安德鲁来陪陪他会好些,毕竟对于弟弟来说,有哥哥陪在身边可能会感觉更安心一些吧。” 事实上,自从上次何塞·巴登带弗雷德里克从那家诡异的木偶戏剧院回来之后,弗雷德里克整个人都变得异常沉默寡言。他整天将自己反锁在房间内,一个人呆呆地坐在床边,怀中紧紧搂着那只有一些破旧的玩具熊,对任何人、任何事都提不起兴趣,甚至连一句话也不肯说。 何塞·巴登忧心忡忡地皱起眉头,心中暗自思忖着:仅仅带孩子出门观赏一场表演,怎会让孩子变得如此模样?倘若此事被庄园主知晓,后果简直不堪设想。何塞·巴登深知,明天或许已不再遥远——不,甚至可能等不到明日,自己那身人皮恐怕就将被庄园主无情剥去! 实际上,经过多年相处,何塞·巴登对于庄园主的性情已有一定了解。平日里的庄园主温文尔雅,对\"家人\"更是宠溺有加、毫无底线可言。然而,一旦触及与孩子相关之事,情况便截然不同...... 呵,无人敢于想象,一个本就癫狂失常的神只发怒时将会是何等恐怖景象....... “好吧,事情我都大致了解了......但是你把我给喊出来是什么意思啊?!”奈布满脸疑惑地指着自己,情绪有些激动地冲何塞·巴登吼道。 若是因为弗雷德里克的事,所以何塞·巴登才把安德鲁叫出来的话,那倒还情有可原,毕竟安德鲁比较擅长照顾小孩子嘛,但奈布实在想不通,这事怎么看似乎都跟自己没多大关系呀,况且自己根本就不会带小孩,那何塞·巴登究竟为什么要把他喊出来呢? “这个吗?当然是有我自己的打算咯。”只见何塞·巴登神秘兮兮地笑了笑,然后一边说着,一边还悄悄凑近奈布的耳朵旁低语:“我想请问一下,奈布·萨贝达先生,您是否有意愿重操旧业呢?就当是帮我一个大忙啦。” ……………… 然后事情就变成这样了......奈布一脸茫然,心中暗自思忖:“我这到底是怎么了?脑子是不是进水了啊!”他实在想不通自己为何如此糊涂,竟然会毫不犹豫地接受了何塞·巴登的委托。 此刻,奈布正静静地趴在何塞·巴登所提供地址对应的建筑物的房梁之上,居高临下地审视着下方人们的一举一动。 据何塞·巴登向他透露,此处正是先前他带着弗雷德里克光顾过的那家木偶戏剧场。自那之后,弗雷德里克便整日将自己紧锁于屋内,闭门不出。正因如此,何塞·巴登才恳请奈布前来一探究竟,查明这家木偶戏剧场是否存在异样之处。 而且,“你是前雇佣兵不是吗?这种事情对你来说应该很容易吧,只是潜入进去稍微观察一阵子,看看有没有异常而已,对你来说很轻松吧。”这句话正是出自何塞·巴登之口。 平心而论,何塞·巴登说得并无差错,以奈布的能力完成这样一件小事的确不在话下。然而,令奈布感到困惑不已的是,他实在弄不清自己究竟抱着何种心态接受了这份委托。其一,他本已打算金盆洗手;其二,似乎也并无其他特殊原因,但偏偏就是想不通为何会接手此项任务。 至于为何会接下这个委托,奈布能回忆起来的最后一幕便是何塞·巴登向他提及弗雷德里克近来怪异的举止,并推测这些异常可能与那家木偶戏剧院存在关联,紧接着......接着他仿佛就稀里糊涂地应承下来了。 “我绝对是脑子进水了!”奈布一边喃喃自语着,一边暗自思忖是否该抽个空去拜访一下莉迪亚医生了。尽管内心的嘀咕声此起彼伏,但对于接到手的委托任务,他可是丝毫不敢怠慢。 整整一天,奈布就趴在木偶戏剧院的房梁之上,瞪大眼睛四处搜寻,试图找出这座剧院里哪怕一丁点不对劲之处。然而,除了......他努力回忆着,何塞·巴登曾特意叮嘱过,要重点留意一个名叫马蒂亚斯的孩子,据说其年纪与弗雷德里克相仿。 正因如此,在漫长的一天里,奈布几乎将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那个名为马蒂亚斯的小男孩身上。其他方面暂且不论,有一点倒是可以确信无疑:马蒂亚斯的父母对他可谓漠不关心。 不仅如此,马蒂亚斯在木偶戏剧院里简直就是个小透明般的存在,如果没有塞巴登特意提醒过奈布要特别关注一下这个孩子,恐怕奈布根本就不会留意到他。 正当奈布陷入沉思时,一阵热烈的掌声从舞台方向传来。毫无疑问,又有一场精彩的表演落下帷幕。一整天下来,这样的掌声已经响过好几回了,但奈布早已习以为常。他不禁心生疑惑:这么频繁地上台演出,这位木偶师难道不会感到疲惫不堪吗? “他是我们最骄傲的孩子———‘路易’”,同样的一句话,奈布这一天下来已经听到过好几遍了,但每次听到时心中仍会泛起一丝涟漪。 他默默地将目光投向马蒂亚斯所在的那个僻静角落,静静地注视着他,期待着马蒂亚斯能像往常一样重复那句熟悉的话语。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于,如奈布所料,马蒂亚斯轻声呢喃道:“马蒂亚斯………” 果然不出所料,每当台前的木偶师自豪地宣称“路易”是他最为得意的孩子之际,马蒂亚斯总是情不自禁地低声念叨起自己的名字。这个小小的举动似乎成了一种无法抑制的习惯,仿佛在默默诉说着内心深处未被满足的渴望。 马蒂亚斯何尝不想成为令父母感到骄傲的孩子啊!然而现实却如此残酷,无论他如何努力,似乎都难以改变父母对“路易”偏爱有加的事实。这种困惑与失落感交织在一起,令他倍感痛苦和无奈。 他常常独自思考,试图找出其中缘由。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父母唯独钟情于“路易”呢?难道真的是因为自己不够优秀吗?还是说有其他不为人知的因素在作祟? 无数个疑问萦绕心头,却找不到确切答案。马蒂亚斯只能默默承受这份心灵的煎熬,继续在迷茫中前行,期盼有朝一日能够解开这个谜团,找到属于自己的价值和位置。 “真是有够无聊的。”奈布在房梁上看着马蒂亚斯的迷茫与困惑,他觉得真的是非常的无趣。 这个叫做马蒂亚斯的孩子太懦弱,太自卑,太胆小了,如果换作是他,他会当着自己父母的面把那个木偶拆了,然后用火给烧了。 第251章 火场 呆在房梁上的奈布百无聊赖地四处张望着,心里暗自嘀咕:“这个木偶戏剧场到底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呢?怎么一点异常都没有啊!”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无聊至极的奈布渐渐失去了耐心,眼皮也越来越重,最后竟然不知不觉地趴在房梁上睡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股刺鼻的浓烟钻进了奈布的鼻腔,将他从美梦中呛醒。“着火了!”奈布猛地睁开眼睛,心中一惊。他环顾四周,只见整个木偶戏剧院已经陷入一片火海之中,人们惊慌失措地四处逃窜。 趴在房梁上的奈布瞬间清醒过来,他立刻意识到情况不妙。 此时,木偶戏剧院里的观众们也发现了火情,场面顿时变得混乱不堪。趁着人群骚动之际,奈布毫不犹豫地纵身一跃,从房梁上跳了下来。 落地后的奈布并没有加入到灭火队伍中,毕竟他此行的目的并非救火。如果正如何塞·巴登所说,弗雷德里克近期如此恐惧的根源就在这家木偶戏剧院里,那么奈布不但不会去救火,搞不好还要再往里加点料呢!想到这里,他悄悄地混入人群,朝着火势最凶猛的方向走去…… 奈布之所以选择跳下,其实只有一个缘由——那便是何塞何·巴登所托付的另外一桩要事:务必照看好那位名为马蒂亚斯的小孩。 然而,在四散奔逃的人潮之中,奈布并未觅得这个孩子的踪迹。尽管现场一片混乱,但以奈布对自己眼力的自信,他坚信自己绝对不会疏漏掉任何蛛丝马迹。毕竟,孩童与成年人间身形差异显着,寻觅起来理应并非难事。 如此一来,既然未见这孩子随众人出逃,那么想必其仍滞留于失火的后台某处。抱着这样的想法,奈布决定深入一探究竟,或许此番自己还有机会充当一回拯救幼童的英雄呢! 然而,与前台相比,后台简直乱成了一锅粥! 数不清的后台工作人员像无头苍蝇一样,拼命地朝着出口狂奔而去,但出口处的门异常狭窄,人们拥挤不堪,想要逃离却寸步难行。 奈布惊讶地发现,在混乱的人群中竟然看到了那对木偶师夫妇的身影。按常理说,如果真的遭遇火灾,身为父母,第一时间应该想到的是抱起自己的孩子啊!可这对夫妻却并非如此,他们只顾着自己逃命,全然不顾仍被困在火场内的马蒂亚斯。 面对这种情形,奈布心中并无半点愤怒之情,反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庆幸。他不禁暗自思忖:这场大火来得真是时候!或许通过这次意外,可以让马蒂亚斯彻底脱离这个扭曲的家庭。 不过话说回来,这一切都建立在能够先找到马蒂亚斯并且确保其安全无恙的基础之上。 那不得好好想想发生了火灾的话,马蒂亚斯会去哪里呢? ……………… 马蒂亚斯终于无法再忍受下去了。 他对那个木偶充满了憎恨,尤其是那个被称为\"路易\"的家伙。明明他才是父母亲生的孩子,可为何他们会偏偏更喜爱一个用木头制成的玩偶呢?!这种不公平待遇让马蒂亚斯感到无比痛苦和困惑。 随着思绪愈发纷乱,马蒂亚斯心中的难过不断加剧。以往,每当遇到这样的情绪低谷时,他总会选择寻找一个阴暗、无人问津的角落,尽情地哭泣以宣泄内心的苦闷。 然而,这一次,马蒂亚斯并没有如此行事。相反,他默默地走向自己藏匿宝贝的那个小天地,小心翼翼地翻找出先前一位路遇的陌生叔叔赠送给他的那瓶果酱。 马蒂亚斯小心翼翼地将右手食指伸进果酱瓶内,轻轻转动指尖,让那浓稠、鲜艳的果酱均匀地覆盖在整个指头上。接着,他缓缓地将沾满果酱的手指送进嘴中,感受着那股甜蜜在舌尖蔓延开来。 这种甜美的味道仿佛一道清泉,流淌过马蒂亚斯苦涩的内心,给他带来了一丝难得的慰藉。也许,他的生活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糟糕透顶;也许,在这个世界上,还是有人会在意他的存在。 此刻的马蒂亚斯宛如一个孩子般,静静地蜷缩在属于自己的小小角落里,全身心地沉浸在对手中那罐果酱的品味之中。每一口都带着细腻的口感和浓郁的果香,让他忘却了一切烦恼与痛苦。 按照以往的习惯,马蒂亚斯本应稍作停留后便离开这个角落,重新投身于那些令他心碎神伤之事,但今天的他却似乎失去了离开的动力。他只是想在这里多待一会儿,再多享受一下这份短暂而珍贵的宁静时光。 但是事情永远没有如他所愿…………… 曾经,他确实动过一个念头——放一把大火,将那些令自己心碎痛苦的一切都焚烧殆尽。然而,他发誓那仅仅只是一闪而过的想法罢了,从未真正想过这一天竟然会成为现实。 此刻的马蒂亚斯,依旧静静地蜷缩在属于自己的那个阴暗角落里,仿佛与世隔绝。突然间,一阵刺鼻的焦糊味钻进了他的鼻腔。起初,他并未太过留意,心里琢磨着或许是后台的某个工作人员找不到剪刀,不得已之下只能用火去熔断某样物品吧。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那股焦糊味愈发浓烈,渐渐地演变成滚滚浓烟,从他的身后源源不断地飘散而来。这时,马蒂亚斯终于意识到大事不妙——着火了!他惊愕地瞪大双眼,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恐惧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瞬间淹没了他仅存的理智。 但是在最初的惊慌失措以后,马蒂亚斯却出人意料地恢复了平静。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心跳慢下来,脑海中开始飞速思考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他心里明白,这可能是他最后的机会了——一个验证父母是否真正爱他的机会。马蒂亚斯紧紧咬着嘴唇,暗自下定决心要做最后一次尝试:去感受一下父母对他的爱意。 于是,马蒂亚斯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惊慌失措地逃离现场,而是选择静静地待在原地。他瞪大眼睛望向那熊熊燃烧的火焰,心中默默祈祷着奇迹的发生。 他期待着看到父母的身影从火光中冲出来,焦急地寻找着他;他渴望听到母亲那温柔关切的声音和父亲坚定有力的呼喊声。 如果真能如此,那将是马蒂亚斯最美好的结局。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确信自己一直以来所坚信的东西没有错——父母始终都是深爱着他、关心着他的。 然而,如果他们最终没有回来找他......马蒂亚斯闭上双眼,不敢继续往下想。或许,就这样在火海中结束生命......对他来说,也是一种解脱吧。 马蒂亚斯默默地转身,重新回到那个属于他的小小角落,目光凝视着火光。他紧紧握着那瓶果酱,仿佛它是最后一丝温暖和安慰。他用指尖小心翼翼地挖掘着瓶中的果酱,每一口都带着无尽的思念与渴望送进嘴里。 时光悄然流逝,分秒必争却又漫长无期。马蒂亚斯始终坚信父母会出现,但现实却无情地打破了他的期待。果酱渐渐见底,而他心中的希望也随之消散。 尽管如此,马蒂亚斯仍然不愿放弃,竭尽全力用手指刮擦着果酱瓶的内壁,试图从中觅得哪怕一丁点的甜蜜。然而,努力终究徒劳无功,瓶子已空空如也。 在此刻,马蒂亚斯不得不面对一个残酷的事实——他的父母不会来了。那种感觉难以言喻,既令人心碎又似乎早有预感。悲伤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淹没了他脆弱的心灵;同时,一种无奈的接受感油然而生,仿佛这结局早已注定。 或许,正是这种矛盾的情感交织在一起,让马蒂亚斯陷入深深的痛苦之中。他不禁开始思考,人生是否总是充满了失望和失落?而他又将如何在这个孤独的世界继续前行…… 与此同时,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涌上心头,马蒂亚斯内心深处竟然涌起一股奇怪而又微妙的庆幸之感。他深知,从明日开始,父亲在登台表演前所说的那句经典台词将会发生改变——不再是\"我们最为骄傲的孩子''路易''\",取而代之的将是\"这一切都是为了纪念我们心爱的孩子马蒂亚斯而精心制作的木偶表演\"。 马蒂亚斯心里明白得很,以父亲渴望成名的心态,他必定会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名字融入到演出前的那段独白之中。毕竟,如此一来,可以借助人们对他个人经历的怜悯和关注,吸引更多观众前来观赏这场木偶戏表演。 然而,对于马蒂亚斯来说,仅仅如此便已足够让他心满意足。因为长久以来,那个一直萦绕在心底的梦想即将成为现实:他的名字终将有机会登上这个梦寐以求的舞台!这一刻,所有的付出似乎都得到了回报,尽管方式有些别样,但终究还是实现了。 \"咳咳咳咳咳......\" 烟雾愈发浓烈起来,如滚滚乌云般弥漫着整个空间,仿佛要将一切都吞噬殆尽。 马蒂亚斯感到周围的氧气正渐渐变得稀薄,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与死神抗争一般艰难。浓烟无情地钻入他的鼻腔和喉咙,引得他阵阵剧烈咳嗽,肺部似乎快要炸裂开来,原本充盈其中的氧气也随着时间的推移一点点消逝。 由于缺氧,马蒂亚斯的大脑逐渐陷入混沌状态,思绪变得模糊不清。 眼前的景象时而清晰可见,时而又被浓重的烟雾所遮蔽。呛人的浓烟和灼热的火焰不断侵蚀着他的身体,令他痛苦不堪。此刻,他心中满是懊悔,为何当初会因一时意气用事,选择留在这片火海之中?明明早已知道那个问题的答案,却还要拿自己宝贵的生命去冒险尝试。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马蒂亚斯宁愿选择毫不犹豫地逃离这个地方,远离这场灾难,去追寻属于自己的生活。 即使前路崎岖坎坷,需要靠乞讨度日,也好过被困在如此压抑的家庭环境中无法自拔。然而,现实却是如此残酷,他如今深陷绝境,进退两难。 只可惜啊!马蒂亚斯心里非常清楚,此时此刻就算再怎么懊悔也是无济于事了。熊熊燃烧的烈火释放出滚滚浓烟,而周围的空气变得异常稀薄,使得马蒂亚斯想要逃离这个地方简直比登天还难。此刻的他已经筋疲力尽,甚至连爬行的力量都丧失殆尽,更别提从火海中逃脱出去了。 然而,就在马蒂亚斯的意识即将与身体分离的一刹那,他隐约看到火光之中似乎有个人影正朝着自己飞奔而来。 那究竟会是谁呢?不可能会是自己的父母,那又是谁?他怎么可能知道自己身处险境呢?毕竟连自己的名字都鲜为人知,又有谁会知晓自己被困在此处呢? 马蒂亚斯已经无暇顾及这些问题了,因为浓密的烟雾早已令他无法正常呼吸,最终他还是被呛得昏死过去。 ……………… \"呼~\" 奈布大口喘着气,望着眼前熊熊燃烧的大火,心中暗自惊讶:这火势远比我想象中的要猛烈许多啊! 他低头看向怀中已陷入昏迷状态的马蒂亚斯,不禁皱起眉头。原本,奈布认为这个孩子即便无法逃脱火海,也定能寻得一处较为安全之地藏身。 然而事实却令他始料未及——马蒂亚斯竟然就这样紧贴墙壁而坐,致使一部分火焰无情地灼烧到了他稚嫩的身躯。 那熊熊烈焰犹如恶魔般肆虐,几乎烧毁了马蒂亚斯的半张脸庞。可怜的孩子啊!今后恐怕只能戴着面具度日了吧。奈布心疼地叹息着,同时紧紧抱住马蒂亚斯,毫不犹豫地朝着火场外狂奔而出。 不过,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奈布并没有选择冲向人来人往的大马路,而是朝着另一侧疾驰而去。原来,那里还有另外一条通道......呃,或者更确切地说,是从被火烧塌的墙壁处硬生生闯出的生路! 不过,对奈布这样的前雇佣兵而言,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在确定了附近的人都被木偶戏剧院熊熊燃烧的火焰给吸引过去目光了以后,奈布就像抱着马蒂亚斯消失在了昏暗的街道当中。 ………………… \"呼......终于逃出来了。\" 木偶师气喘吁吁地看着站在身旁、与他一同冲出火海的妻子,心中充满了庆幸之情。 \"太好了,亲爱的,你和马蒂亚斯都没事......\"妻子喜极而泣,但话说到一半便戛然而止——她突然意识到,那个孩子不见了! \"马蒂亚斯!马蒂亚斯!马蒂亚斯!\" 木偶师夫妇心急如焚,一边高声呼喊着儿子的名字,一边在混乱的人群中四处张望,试图找到马蒂亚斯的踪影。他们宁愿相信是因为拥挤的人潮才让彼此失散了。 然而,内心深处一个声音不断提醒着他们:事实并非如此。那些在火海中残留的记忆早已清晰地告诉他们,马蒂亚斯可能遭遇不测了...... \"马蒂亚斯!!!!!\" 绝望的呼喊声响彻云霄,木偶师不顾一切地挣脱开消防员的阻拦,再度冲向那片熊熊燃烧的废墟之中,仿佛失去理智一般。 \"危险啊!你疯了?!\"消防员们急忙上前拉住他,生怕这位刚逃离险境的男子再次陷入绝境。 \"马蒂亚斯!我的孩子!他还在里面!我要去救他!你们快去救他啊!!!!\" 这声嘶吼如同惊雷般响彻天际,让在场的每个人都心头一震。消防员们如梦初醒,终于明白眼前这个男人为何如此疯狂地想要冲进火海。原来,他心中挂念着仍困在火场内的亲生骨肉——马蒂亚斯! 然而现实却如同一堵无法逾越的高墙,冷酷而无情。整个木偶戏剧院已经被熊熊烈火吞噬,宛如一个巨大的火球,滚滚浓烟腾空而起,遮天蔽日。 \"放开我!我要去救他!\"木偶师声嘶力竭地喊着,拼命挣扎着想挣脱那两个紧紧抓住他的消防员的手。 他的眼神充满了绝望和不甘,无法接受马蒂亚斯竟然就这样葬身于火海之中。 在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他的孩子还困在火场里等待救援,而他必须回去救他! 然而,命运似乎对他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就在这时,只听\"咔嚓!\"一声巨响,木偶戏剧院的一根承重柱终于不堪重负,在熊熊烈火的肆虐下断裂开来。 刹那间,整个剧院的天花板如同泰山压卵般轰然倒塌,掀起一片滚滚烟尘。原本宏伟壮观的建筑瞬间化为一片狼藉,被掩埋在仍在燃烧的废墟之下。 木偶师呆呆地望着眼前的一切,心中的最后一丝希望也随之破灭。 这样的情况下,里面的人是不可能会生还的。 “马蒂亚斯………”木偶师仿佛被抽走了,浑身所有的力气就那样呆呆的跪倒在了原地,双眼无神的看向了还在燃烧的废墟。 第252章 清创 奈布紧紧地抱着昏迷不醒的马蒂亚斯,心急如焚地赶回了何塞·巴登所在之处。 当奈布冲入房间时,怀中抱着一个浑身散发着浓烈烧焦味道、脸部更是被熊熊烈火烧毁大半的小孩,何塞·巴登着实被吓得不轻。 然而,何塞·巴登迅速恢复镇定,并向奈布投去关切的目光,开口问道:\"马蒂亚斯?\"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手指着奈布怀中的孩子。 由于孩子烧伤的那一面正对着何塞·巴登,他不敢轻易触碰,生怕给孩子带来更多伤害,只能通过询问确认这个可怜的小家伙是否就是马蒂亚斯。 奈布沉重地点点头,表示肯定。 何塞·巴登心头一紧,立刻意识到事情不妙,紧张地追问道:\"出什么事了?\" 这句话在奈布听来无异于多余,但他还是强压住内心的焦虑,简单而明了地回答道:\"是的,着火了。\" 无需多言,何塞·巴登已经明白事态严重。他毫不犹豫地表示:\"我马上给他找医生过来!\" \"好!\" 奈布简短回应后,心情稍稍放松一些。此刻,时间紧迫,每一秒都关乎着马蒂亚斯的生命安危,他们必须尽快采取行动。 何塞·巴登必然会想尽办法请来最顶尖的医师为何塞·马蒂亚斯治疗,然而,在何塞·巴登心目中,谁才是那位最为卓越的名医呢? 此刻,莉迪亚正凝视着满脸忧虑、坐立不安的何塞·巴登,轻声安慰道:“请放心吧,我定当全力以赴救治这位孩子。” 原来,莉迪亚本在庄园的象牙塔里潜心研读那些晦涩难懂的医学典籍,却不料奈布神色惊慌地飞奔而回,告知她发生了紧急状况,并催促她携带全部医疗器具随之前往。 一路上,尽管莉迪亚心中已对即将面对的情况有所预料,但她深知,既然连曾经身经百战的退役雇佣兵奈布都将其判定为严重伤势,那后果必定不堪设想。 然而,待莉迪亚仔细检查过后,她惊愕地发现实际情况远比自己想象得更为严峻。 \"能治好吗?\"奈布只有这一个问题。 尽管奈布的面庞看似毫无表情,但实际上他那隐藏于暗处的拳头早已紧握得青筋暴起。 毕竟,曾经历过战火洗礼之人,身上往往会留下无数令人心悸的伤痕,而对此,奈布已然习以为常...... 然而,眼前这个稚嫩的孩童竟也身负如此狰狞的伤疤,实在令他难以容忍。 莉迪亚微微皱起眉头,她回给奈布一个温柔的微笑,试图安慰他。 然后,她戴上医用手套,小心翼翼地掀开了马蒂亚斯左眼的眼皮。当看到烧伤的严重程度时,她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脸上的伤疤我们可以想办法处理,但......\"莉迪亚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寻找合适的措辞,\"可是这个部位,情况非常不乐观。眼球已经被完全烧毁,无法修复了。\" 听到这话,何塞·巴登瞪大了眼睛,他虽然不是专业人士,但也明白这意味着什么。而奈布则默默地站在一旁,脸色苍白如纸,嘴唇紧闭,努力克制着内心的愤怒。 \"恐怕只能切除了......\"莉迪亚的语气沉重而坚定。她知道这个决定对于患者来说将是巨大的打击,但作为医生,她必须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说完,莉迪亚转身从医疗箱中取出所需的工具,准备开始为马蒂亚斯进行清创手术。 \"好了,你们先出去吧。\"莉迪亚抬起头,看着何塞·巴登和奈布说道,\"留在这里不仅帮不上忙,反而可能增加感染的风险。相信我,我一个人可以应付得过来。你们就在外面耐心等待。\" 奈布咬了咬牙,最后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马蒂亚斯,然后缓缓走出了房间。何塞·巴登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安慰后也跟着走了出去。 在身后房间的门紧紧合上之后,何塞·巴登如释重负地长舒一口气,这才有机会向奈布询问刚才在木偶戏剧院里到底发生了何事?此刻的奈布面色阴沉至极,心情糟糕透顶,于是只是言简意赅地挑了几个关键词语回答道:“火灾……马蒂亚斯被困……父母未寻。” 尽管奈布说得如此简略,但凭借多年经验以及对朋友的了解,何塞·巴登还是迅速拼凑出整个事件的大致脉络:原来,木偶戏剧院突遭大火,而马蒂亚斯的双亲却对亲生骨肉漠不关心,只顾着自行逃离火海,将可怜的孩子独自丢在火海中孤立无援,最终致使其全身多处被严重灼伤。 得知真相后的何塞·巴登不禁感到悲痛万分且怒不可遏——倘若今日不是恰巧拜托奈布前往“照看”一下马蒂亚斯,恐怕这个无辜的小家伙早已命丧黄泉!一想到此处,他便对那对狠心自私的父母充满了愤恨与鄙夷。 “火是怎么烧起来的?”何塞·巴登向奈布询问道。 “不知道......太无聊了......我在天花板上睡着了。” 何塞·巴登无奈地摇着头,那场木偶戏的确乏味至极,连他这样精力充沛的人都忍不住打瞌睡,更别提奈布了。 “好吧,原因不重要。”他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活动了一下筋骨,然后将目光投向那扇紧紧关闭的房门,轻声说道:“我们得给他想一个新的名字了.......” 这无需过多言语解释,多年相处所培养出的默契让彼此心领神会。奈布成功地从熊熊烈火中将马蒂亚斯救出,但却低调行事,默默地带回这里,并未向任何人透露这个消息。当时在场的人们皆认为马蒂亚斯已命丧黄泉,如今的他已然成为了一个“死人”了。 新生活正在前方等待着马蒂亚斯,他需要一个全新的身份、一段崭新的人生旅程。 和一个………新的名字。 ………………… 房间里, 莉迪亚眼神专注地看着眼前躺着的马蒂亚斯,她深吸一口气后,小心翼翼地将注射器中的麻药注入到马蒂亚斯体内。 待麻药起效后,莉迪亚毫不犹豫地拿起手术刀,精准而迅速地动作着,将马蒂亚斯眼眶中已经坏死的眼球成功切除。 这时候,不得不提到一个关于人体的奇特机制——眼球的免疫系统与身体其他部位的免疫系统是相互独立、截然不同的两套体系。 这意味着什么呢?简单来说,如果让身体的免疫系统察觉到眼球的存在,那么后果简直不堪设想——你的眼球将会在眼眶内逐渐消融! 所以,许多人在遭遇眼部创伤时,必须当机立断做出抉择:立刻切除受损的眼球!如此一来,才可以有效避免健康的那只眼球也遭受同样厄运,融化在眼眶之中。 “幸好发现得及时………”莉迪亚长舒一口气,心有余悸地看向放在一旁、已被自己切除下来的坏死眼球,忍不住轻声嘀咕起来。 幸亏当时奈布就在火场里救下了这个孩子并且带他及时找到了自己这里,才避免了更糟糕的情况发生。否则,如果再拖延下去,不仅会导致病情恶化,甚至有可能让他从此陷入无尽的黑暗,成为一个双目失明之人。 而此刻,望着眼前这个孩子满脸及全身狰狞可怖的烧伤创面,莉迪亚心中暗自庆幸刚才给小家伙注射了足量的麻药。要知道,接下来的清创工作可不轻松,那种切肤之痛绝非一般人所能承受得了的! (清创是很痛的,非常痛,特别痛,把你原本已经结痂的伤口硬生生撕裂,把坏死的组织从好的组织上面切下来,就相当于拿刀子切肉一样,还不是一口气切下来的,是一点一点刮下来的。) …………………… 在将所有事情都妥善处理完毕后,莉迪亚沉重地打开房门,示意一直守候在门外的何塞·巴登和奈布进来查看情况。 两人走进房间,看到躺在病床上的马蒂亚斯时,不禁倒抽一口凉气。此时的马蒂亚斯全身几乎都被绷带紧紧缠绕着,仿佛一个木乃伊一般。可想而知,当时那场熊熊烈火是何等惨烈,致使他的身体遭受如此重创——大面积被烧伤。 \"很严重,对吗?\" 奈布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既是疑问,更像是一种无法言喻的确信。毕竟,对于那场凶猛火势的可怕程度,没有人比亲身经历过的奈布更为清楚。 莉迪亚默默地点点头,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是的......除了被烧毁的眼球外,这孩子的左手也受到了极其严重的灼伤。有些地方,连白骨都清晰可见。至于身体其他部位的烧伤情况,我实在不忍心多说了,总之都相当严重。\" 无需多言,仅从马蒂亚斯那被层层绷带包裹却仍不断渗出鲜血的狰狞伤口便足以知晓答案。 “能活着吗?”何塞·巴登叹了一口气,然后询问莉迪亚道。 “可以。”活下来是可以的,只是以后的生活可能会有很多困难。 “那就行。”活下来就可以了,那么大的一场火,要不是奈布当时在那里的话,这个孩子早就变成炭了。 …………… \"唔......\" 马蒂亚斯缓缓地睁开双眼,视线逐渐清晰起来,眼前呈现出一片陌生的天花板景象。他心中暗自思忖:此地绝非自家或医院之所,毕竟医院的天花板决然不会如此精雕细琢、布满花纹。 \"看来到头来还是有人救了我一命啊......\" 马蒂亚斯轻声呢喃自语道。回想起那场熊熊烈火中的惊险一幕,在昏迷前一刻,确曾有一人闯入火海将其救出。他深知此人并非双亲,或许只是某个善良之人伸出援手罢了。 “呃……嗯………”在经历过最初意识模糊后,马蒂亚斯的大脑渐渐恢复运转功能,但与此同时,全身各处如潮水般袭来阵阵剧痛,让他忍不住呻吟出声。 \"很痛,对吗?孩子。\" 那是一种充满忧虑、对马蒂亚斯来说全然陌生的女声,仿佛穿越层层迷雾般,轻轻地飘进了他的耳际。 马蒂亚斯用尽全身力气,才勉强转动头部,视线缓缓移向床边。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陌生而和蔼的脸庞,正关切地注视着他。这个女人,他从未见过,但不知为何,却让他感到一丝亲切。 马蒂亚斯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感激之情,他很想开口询问是否是这位好心的女士拯救了自己。 然而,身体的剧痛如潮水般袭来,每一次轻微的动作都像是被千万根细针同时刺痛一般。仅仅是刚才扭转过头去看一眼,已几乎耗尽了他所有的力量,更遑论张开口说话呢? \"别担心,亲爱的,一切都会好的。\" 女士温柔的话语再次传来,如同春风拂面,给予马蒂亚斯一丝慰藉。话音未落,她便站起身来,转身离去。不一会儿功夫,她又回到了房间,手中多了一杯清水和一粒药片。 马蒂亚斯凝视着眼前的景象,心中满是疑惑与期待。他不知道这杯水和药片究竟意味着什么,但从女士的眼神中,他能感受到一股深深的关怀。 “这是止痛药,吃了之后应该会让你好受一些哦。”那位女士小心翼翼地用食指和拇指捏住那片小小的药丸,然后慢慢地送到马蒂亚斯的唇边,轻声说道:“可以试着张开嘴巴吗?” 马蒂亚斯十分顺从地张开了嘴巴,将药片放入口中。那位女士动作轻柔地拿起一旁的水杯,缓缓倾斜,让水流慢慢地流进马蒂亚斯的嘴里。马蒂亚斯借着水流顺利地吞下了药片。 当他苏醒过来后,喉咙干渴得厉害,仿佛被火焰灼烧一般。他渴望再喝几口杯子里的水来缓解这种不适感,但就在这时,那位女士却毫不犹豫地将水杯从他的嘴边移开了。 “乖啊,听话......”女士温柔地抚摸着马蒂亚斯的额头,语气充满关切与怜爱,“你现在还不能一下子喝太多水。” 那位女士再次说了几句安慰的话以后,便拿着水杯离开了这里。 马蒂亚斯又像刚醒来的时候一样呆呆的望着天花板,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心理作用,还是那个药片真的开始起效了,他身上确实没有那么疼了。 第253章 起火点 马蒂亚斯就像呆呆的望着天花板,现在的他只能躺在床上,无事可做。 每天那个温柔的女士都会来照顾他,从他们之间的谈话当中,马蒂亚斯也得知了她的名字————莉迪亚·琼斯。 随着时间的推移,马蒂亚斯的身体逐渐康复。尽管他仍然感到虚弱,但他自己也能感觉得到他的身体正在一点一点的恢复。 一天,莉迪亚带来了一本绘本,上面绘有各种精彩的故事。她坐在床边,轻轻地为马蒂亚斯讲述着其中的冒险和奇迹。马蒂亚斯被故事所吸引,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当故事走向终点之际,马蒂亚斯坦诚地向莉迪亚倾诉着,他深知自己在木偶戏领域毫无天赋可言。面对未来,他感到茫然失措,不知人生之路究竟该如何前行?莉迪亚则以温暖而坚定的口吻给予他鼓励,让他勇敢去追寻属于自己的梦想,并告知他艺术拥有无限的可能。 “缺乏成为木偶师的天赋并非你之过,你的人生理应由你亲自抉择。” 莉迪亚那轻柔且充满力量的话语如春风拂面般抚慰着马蒂亚斯的心灵,令他备受鼓舞。 “谢......谢......”由于绷带的束缚以及身体尚处于恢复期,马蒂亚斯说话已略显结巴。但这简单的两个字却饱含着他对莉迪亚深深的感激之情。 莉迪亚轻柔地抚摸着马蒂亚斯的额头,看着他渐渐进入梦乡,然后才缓缓起身,小心翼翼地关上房门,悄然离去。 走到客厅,莉迪亚转身面对眼前的小徒弟——艾达·梅斯默,轻声问道:“你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自查尔斯事件后,艾达成了莉迪亚的门徒,但她察觉到,艾达似乎对医治患者肉体上的苦痛并不热衷,反而更倾向于疗愈那些心灵受创的病人。 艾达沉默良久,不知如何启齿。平心而论,莉迪亚·琼斯小姐不仅是位温婉尽责的医师,更是一位良师益友,她毫不吝啬地将众多医学知识传授给艾达。 然而,艾达心中却有一丝困惑和迷茫。她深知自己对心理学的热爱远超于传统医学,可又担心这会让莉迪亚失望。毕竟,成为一名出色的医生一直是莉迪亚对她的期望。 终于,艾达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开口:“老师,其实我……我更喜欢研究人类的内心世界,帮助他们解决心理问题。”说完,她紧张地注视着莉迪亚的反应,生怕看到失望或责备的神情。 莉迪亚微微一笑,眼中透露出理解与鼓励。她走近艾达,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孩子,我早就看出了你的兴趣所在。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天赋和热情,而你恰好对心理学有着浓厚的兴趣。这并不是一件坏事。” 艾达瞪大了眼睛,惊讶地望着莉迪亚,没想到她竟然如此开明。 莉迪亚继续说道:“医学本就是一门广泛而深奥的学科,它不仅仅局限于肉体的治疗,还包括了对人们心灵健康的关怀。你若能在此领域深入钻研,将来必定会有所成就。” 艾达听后,眼眶不禁湿润了。她感激地抱住莉迪亚,激动地说:“谢谢您,老师!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好孩子……”莉迪亚没有多说,只是温柔的摸了摸艾达的脑袋。 ………………… 事后,莉迪亚四处搜集并整理了大量与心理学相关的专业书籍,然后将它们递到了艾达面前。面对这些堆积如山的书籍资料,艾达表现出极大的兴趣和热情——她似乎已经把马蒂亚斯当作自己开展实践研究的首位“试验对象”了。 然而,对于这一切,莉迪亚并未感到不妥。实际上,她认为让马蒂亚斯接受心理治疗是十分必要的举措。毕竟,年仅十多岁的马蒂亚斯刚刚亲历了那场惊心动魄的大火,如此巨大的灾难必然会给他幼小的心灵带来难以磨灭的创伤。 有莉迪亚从旁协助、引导,应该不会出现太大的状况。 而且,马蒂亚斯自身也展现出积极配合的态度。能有人陪伴着自己,耐心倾听他内心的声音,这让马蒂亚斯倍感欣慰;同时,他也庆幸自己不再像以前那样无能为力,可以为他人提供一些帮助。 …………… 另一边, 何塞·巴登在与威廉签署完协议后,毫不犹豫地挥手示意对方离开。杰克心生疑惑,他深知何塞·巴登绝非如此轻易妥协之人,尤其是在资助威廉这样敏感的问题上更不会轻易让步。 “你究竟让他签了些什么?”杰克忍不住开口问道,眼中满是不解和质疑。他实在想不通,以何塞·巴登一贯的性格怎会如此爽快地答应资助威廉。 面对杰克的质问,何塞·巴登并未作答,而是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接着,他缓缓将手中已签署完毕的协议递给了杰克,似乎在暗示他亲自去一探究竟。 杰克接过协议,迅速浏览起来。然而,随着阅读的深入,他的表情变得愈发惊讶和难以置信。最后,当他读完整个协议时,不禁瞪大了眼睛,一脸惊愕(=_=)。 “好家伙,这哪里是什么资助协议啊?分明就是一份‘卖身契’!”杰克喃喃自语道,心中暗自感叹何塞·巴登手段之高明。 这份协议中的条款苛刻至极,几乎剥夺了威廉所有的自主权,简直就是将其彻底捆绑在了何塞·巴登的利益战车上。 资助协议上清清楚楚地写明:何塞·巴登将承担威廉在创立俱乐部及俱乐部发展阶段产生的一切开销。 如此一来,似乎何塞·巴登相当大方豪爽,不是吗? 然而,请继续往下看后续条款,恐怕您之前的想法便会烟消云散。 原因在于紧接着的条文中赫然规定,一旦俱乐部开始盈利,那么所得收益将全数归入何塞·巴登囊中。-_-|| 简而言之,找人、做事、参赛统统由威廉负责,而辛苦挣来的钱财却尽数落入何塞·巴登的口袋。 天啊!称这份协议为“卖身契”简直都是高看它了。 可偏偏那位名为威廉的傻瓜竟然毫不犹豫地签了字。 “你不觉得你有点过分了吗你?”杰克抬眼看向何塞·巴登。 何塞·巴登:( ′ 3`)~~?(吹口哨) ……………… 另另一边, 安德鲁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他实在想不通弗雷德里克为什么会这样。只见弗雷德里克紧紧地抱着那只玩具小熊,静静地坐在床边,一言不发。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弗雷德里克,如果你心里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可以跟哥哥讲哦。”安德鲁仍然不愿轻易放弃,试图用温和的语气打开弟弟的心扉。 然而,弗雷德里克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没有给出任何回应。 安德鲁无奈地叹了口气,但内心深处依然对弟弟充满关切。正当他准备离开时,突然听到一个细微的声音: “哥哥……你说,这个世界上会不会有人不喜欢自己的兄弟呢?” 这句话仿佛一把利剑,直直地刺进了安德鲁的心里。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弗雷德里克,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为什么要这么说呢?弗雷德里克。” 安德鲁一边嘴上应付着弗雷德里克,一边努力的回想着自己最近是做了什么,让弗雷德里克伤心的事情了吗? “可是那个叫做马蒂亚斯的孩子,他就不喜欢自己的弟弟‘路易’啊,明明‘路易’是那么的爱他。” 安德鲁已经从何塞·巴登那里了解到了木偶戏剧院里发生的所有事情了。 但是………这跟马蒂亚斯又有什么关系? 如果安德鲁没记错的话,那个叫做“路易”的,其实只不过是一个木偶吧。 “哥哥,你愿意相信我说的话吗?”弗雷德里克抬起头,看向安德鲁。 “当然愿意了。”安德鲁为什么要不相信弗雷德里克说的话呢? “…………”弗雷德里克沉默了很久,然后说出了自己心中的那个猜想,“我感觉木偶戏剧院的那场火就是‘路易’放的。” ……………… “所以这就是你要我大半夜出去的原因?”奈布双手抱胸,面色阴沉地看着面前的安德鲁,眼中透露出明显的不满。 安德鲁心里其实有些纠结,一方面,他选择相信弗雷德里克所说的话,但另一方面,这件事又实在太过离奇。思考再三后,他还是决定请奈布帮个忙,去查看一下木偶戏剧院的火灾起火点到底是从何处开始的。 然而面对安德鲁的请求,奈布却显得十分不快。他暗自嘀咕着,就因为一个小屁孩随口胡说八道,自己就要深更半夜再次前往那个刚经历过火灾的地方?而且那里不仅充满危险,恐怕早已被大批清理现场的消防员和调查员包围得水泄不通。此时过去,岂不是自投罗网? 想到这里,奈布心中愈发郁闷,可看着安德鲁那真诚而坚定的眼神,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毕竟两人相识已久,感情深厚,实在不好直接驳了对方的面子。沉默片刻后,奈布终于无奈地点点头,表示愿意前去一探究竟。 “但是我有一个要求………” ……………… 这便是杰克深更半夜被奈布从温暖的床铺上揪下来的缘由所在。 尽管奈布请求杰克施展其“雾隐”之力助自己隐匿身形,以便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现场,以免遭致那些消防员与调查员的察觉,如此看来似乎颇具合理性,但杰克却总觉得这不过是奈布想多拉一个人陪葬的托词罢了! “(哈欠)~~~你还没好吗?”杰克一脸不耐烦地看着正在废墟里忙碌的奈布,心中暗自嘀咕:“这家伙到底在找什么宝贝呢?居然这么卖力!” 对于这种在废墟里来回翻找的行为,杰克实在提不起兴趣。毕竟,作为一名风度翩翩的绅士,他可不会像个乞丐一样去翻动那些脏兮兮、烧焦的“垃圾”。所以,整个过程中,杰克只是悠然自得地站在一旁,维持着“雾隐”的能力,冷眼旁观奈布的一举一动。 而此时的奈布早已被这些“垃圾”折磨得够呛。他一边用手小心翼翼地翻动着,生怕错过任何有价值的线索;一边又忍不住在心里暗暗叫苦不迭。心想:要不是为了完成任务,并且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自己才不会受这份罪呢! 更让奈布气恼的是,杰克不仅袖手旁观,还时不时地冷嘲热讽几句。这让本就疲惫不堪的奈布愈发愤怒,他甚至觉得,如果不是因为场合特殊,自己此刻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朝着杰克那张讨厌的脸狠狠揍上一拳。 “哼,不帮忙也就算了,还在那儿说风凉话,真是可恶至极!”奈布在心里愤愤不平地骂道,“看你这样子,活该一辈子打光棍儿!” “话说整个木偶戏剧院都烧成了这一个废墟样了,还有什么值得调查的吗?” 整个木偶戏剧院只剩下了几个还在残存着的被烧黑的框架了,其他的东西全部被烧成黑炭了,这种情况下估计什么证据也早就被烧没了吧? “不,我找到了。”但是奈布很快就反驳了杰克的想法。 可不要忘了,奈布可是一名专业的雇佣兵啊,虽然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但是该有的技能他还是会的,在当时木偶戏剧院还没有着火以前,潜入了这里的奈布,早就已经摸清楚了里面所有的布局分布了。 所以奈布只要找到起火点的话,他就能根据自己的记忆,模拟出当时着火的东西大致是什么。 “所以你知道是什么了吗?”杰克根本不想听奈布的那些滔滔不绝的解释,他只想赶紧知道答案,然后回去接着睡觉。 “……………”但是奈布看着脚下的废墟,沉默了很久,他已经得知了“真相”,但是“真相”让他觉得有一些毛骨悚然。 “杰克,你说世界上真的有鬼吗?”奈布发现了着火点,居然真的就是那个之前存放那个木偶“路易”的地方。 但是如果奈布的记忆没错的话,当时的那个木偶师可是很宝贝这个木偶的,在存放它的地方周围甚至连蜡烛都不会点,更别提其他可能会着火的东西了。 “那么火是……怎…么…着…的……”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杰克也反应过来了。 对呀,木偶的周围是没有什么可以起火的东西,但是木偶本身不就是一个很好的起火材料吗? 第254章 恐怖故事 “哇哦,真是一个颇具趣味且引人入胜的恐怖故事啊!”当我从头至尾听完奈布所讲述的一切后,不禁发出如此感叹,并给予了恰如其分的评价。 实在是妙不可言,如果将整个故事情节呈现给我穿越之前的那些电影导演们,说不定他们会借此打造出一整套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怖电影系列。 让我好好琢磨一下……我想想………我想想………… 一对穷困潦倒的木偶师夫妻,依据自身孩子的模样,精心雕琢出一个跟自己孩子小时候一模一样的木偶。未曾想,这只木偶一经问世便迅速走红,备受青睐。 木偶师夫妇凭借着这个木偶赚得盆满钵盈,但与此同时,他们对于亲生骨肉的关爱也逐渐转移到了这只木偶身上。 然而,木偶师夫妇的孩子对这只木偶丝毫提不起兴趣。原因不仅在于它抢走了父母对自己的宠爱,更重要的是,孩子察觉到这只木偶似乎拥有生命,无时无刻不在凝视着自己。 木偶师夫妇的孩子曾多次向他们表达过对这个木偶的厌恶之情,但此时此刻,这个木偶已成为夫妻二人赚钱养家的重要工具,他们完全无视了孩子内心深处的恐惧与不安。 然而,命运总是充满戏剧性的转折。某天表演结束后,木偶戏剧院里竟毫无征兆地燃起了熊熊烈火。火势迅速蔓延开来,仿佛要吞噬一切。惊慌失措的观众们纷纷逃离现场,而木偶师夫妇却一心只想着如何保护好他们视为珍宝的木偶。 当他们终于成功逃出火海时,才猛然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他们的孩子竟然还被困在剧院里!刹那间,悔恨和自责涌上心头,可一切都为时已晚。 就在那天,木偶师夫妇不仅永远失去了心爱的孩子,连他们赖以生存的木偶也在这场灾难中毁于一旦。曾经给他们带来无数欢笑与荣耀的木偶,如今化作灰烬,随风飘散。这无疑是对木偶师夫妇沉重的打击,让他们陷入了无尽的痛苦之中。 这大概可以作为电影第一季的结尾。 让我想想看第二季是什么呢? 第二季可能会以木偶的视角来叙说……… 自从木偶被制造出来之后,它便注定成为木偶式夫妇谋取利益的工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无论风吹雨打还是晴空万里,木偶始终默默地伫立于舞台之上,沐浴在耀眼夺目的聚光灯下。 然而,每一次面对台下如潮水般涌来的观众,那些赞美与掌声在木偶的耳中是一阵阵尖锐刺耳、无情冷漠的嘲笑声。这些声音如同一把把利刃,深深刺痛着木偶脆弱的心灵。 木偶感到无比痛苦,它渴望能够放声尖叫,挣脱束缚,向全世界诉说自己的冤屈和不满。但现实却是如此残酷,它仅仅是一个毫无自由意志的木偶罢了。它既无法移动身躯,也无法开口言语,更别提改变脸上那永恒不变的笑容。 尽管表面上依然挂着那副僵硬虚假的笑容,但又有谁能真正理解木偶内心深处正在哭泣?它默默承受着无尽的煎熬与折磨,而这一切对于外界来说,永远都是个无人问津的秘密。 唯一能让木偶感到一丝慰藉的,便是木偶师夫妇的孩子。在木偶眼中,那个男孩是自己的哥哥。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感觉,并不仅仅是因为木偶本身就是照着他的模样制作而成,更重要的是,他们有着共同之处——都被当作挣钱的工具,内心充满苦楚却无处倾诉。 木偶深爱着他的哥哥,但他连在哥哥躲在角落哭泣时给予一个温暖拥抱都做不到。 只因为,他只是个木偶罢了...... 又一场演出落下帷幕,木偶被木偶师小心翼翼地放进一只特制的木偶箱内。这只箱子可是由木偶师特意请来工匠打造的,采用的全是防火材料,可以看出,木偶师对这个木偶相当重视。然而,木偶并不在乎这些,他只想知道,木偶师究竟是珍视自己,还是仅仅将其视作一棵摇钱树而已? 对于这个问题的答案,木偶已经不想知道了……… 因为答案而言已经不重要了。 木偶深知,他那可怜的哥哥必定又躲进某个僻静的角落默默垂泪。只要待在那里等待救援人员到来,他便定能安然无恙地脱离此地。 木偶本就是照着其兄——木偶师夫妇之子的模样精心雕琢而成。正因为有了这位兄长,才得以降生于世。如今即使要为之付出生命的代价,木偶亦毫无怨言。 熊熊烈焰无情地吞噬着木偶的身躯,但他却丝毫感受不到痛楚。毕竟,他只是一具木偶而已,既无血肉之躯,又怎能体会到疼痛呢? 然而,木偶师的孩子却是知疼懂痛之人。他无时无刻不在哭泣,仿佛泪水永无止尽。只要木偶尚存于世一日,他便永远无法展露笑颜。 木偶并不希望看到那个孩子哭泣,他心中默默祈祷着,期盼着那个孩子能露出笑容。然而,木偶自己并不知晓何为痛苦,也无从理解人类情感中的悲伤与难过。可当他目睹那孩子流泪时,一股莫名的酸楚涌上心头,仿佛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痛楚。 熊熊烈焰逐渐吞噬着木偶,原本光鲜亮丽的外表渐渐被烧成漆黑一片。尽管身体正经受着灼热的煎熬,但木偶心中却涌起一丝难以言喻的喜悦。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了何为真心的欢笑——那是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满足和欣慰。 随着火势越发凶猛,木偶最终一定会化作一堆木炭。 木偶从盒子里掉到了地上,舞台剧院的地板全部是用木头制成的,这么大一个火源掉在地上很容易,就会将整个木偶戏剧院给点燃的。 木偶就那样掉落在地上,面朝着门的方向,眼睛死死的盯着外面,他无法移动,因为他是木偶,但是他真的很想透过那个门再看那个孩子一眼。 嗯,这大概可以作为第二季的结尾。 但是这么一说的话,这貌似就已经不是恐怖故事了,反而有一点像是有一点点悲惨的童话呢。 “因此,按照您所讲述的情节来看,难道是那个木偶主动点燃自身,目的只是想让马蒂亚斯脱离那个扭曲怪异的家庭吗?”奈布针对刚才庄园主叙述的故事进行了扼要概括。 “没错。”尽管听上去难以置信,但这的确就是该故事背后隐藏的事实真相。 “噢......实在太有趣了!没想到令人畏惧之物反而成为这个病态家庭中对他最为关怀备至之人。”杰克一边轻抚下巴若有所思地念叨,一边不禁发出感慨。 真难想象当马蒂亚斯洞悉一切时将会露出怎样一种神情啊......... “好了,故事听完了,你们可以去睡觉了吧?”看着眼前的两人,我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烦躁之情,于是便没好气地下了逐客令。 拜托,杰克和奈布都是成年人了好吧!仅仅因为这么一丁点微不足道的小事,竟然深更半夜将我从温暖的被窝里硬生生地拽出来。 老天啊,谁能理解当我睡眼惺忪地睁开双眼时,看到他们那两张惊恐万分却又强忍着恐惧的脸,然后听他们绘声绘色地讲述刚才遭遇的所谓灵异事件时,我内心到底是怎样一种复杂的感受。 说真的,你们俩一个曾经是身经百战的前雇佣兵,一个则是令人闻风丧胆的连环杀手,怎么会惧怕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呢? “睡觉了!”我直接扯过被子蒙过了我的脑袋,也不管房间里的杰克和奈布有没有离开了。 大半夜被这两个怂货从床上喊起来,我当场没爆炸,已经不错了。 但是杰克明显还不想走……… 确切的说是因为……嗯……怎么说呢? 为了木偶戏剧院里的这个木偶身上发生的灵异事件,而回到庄园里,把庄园主从床上喊起来,这个理由确实不太充分。 真正的原因是……… 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 “正好我陪你一起回庄园,你顺带问一下庄园主到底喜欢什么类型的男人呗。”奈布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从木偶戏剧院的废墟里站起身来,对着杰克认真地提议道。 其实,对于杰克追求庄园主这件事情,奈布的态度发生了一系列微妙的变化。最开始的时候,他非常愤怒地表示反对;后来逐渐变得平静且无话可说;而如今,他甚至开始对杰克产生一丝怜悯之情。 按照目前的形势发展下去,奈布心里暗自琢磨着:说不定等到斯特兰和伊娜拉都步入婚姻殿堂了,杰克还是孤家寡人一个呢,那岂不是太凄惨了? 而且说实话,杰克对庄园主的爱意是发自内心的,这一点庄园里的每个人都清楚得很......尽管奈布从未想过自己会说出这样的话,但此刻......他也衷心希望庄园主能够获得属于祂的幸福。 庄园里所有琐碎繁杂、大大小小的事情全都是由庄园主一人负责处理解决的,可以说是事无巨细皆亲力亲为啊! 奈布对此实在有些看不过眼了,心里暗暗为庄园主打抱不平:这得多累呀!他真的很希望能有个人站出来帮帮庄园主,替他分担一些压力才好。 呃......其实倒也不是说庄园主自身能力不够强,无法胜任这些工作;更不是说庄园里其他成员们完全没帮衬过庄园主,只是......哎,具体情况一时半会儿还真是难以说清! 哎呀!总之奈布自己也是稀里糊涂的啦! 但有一点他非常确定——那就是此刻的他已经不再像之前那样反感杰克对庄园主展开追求攻势了,不仅如此,他甚至还会在背地里默默地给杰克提供助力呢。 所以奈布就借着这次的事情提议说,要不然就以此为借口去庄园里看一看庄园主吧。 然后他们两个人就来了。 但是如今眼睁睁地看着庄园主即将进入梦乡,杰克却依然迟迟未能开口!这可让一旁的奈布心急如焚!!! \"庄园主......\"经过漫长的沉默与挣扎后,杰克终于鼓起勇气发出声音。 \"干嘛?\"我有些不耐烦地将头从被窝里探出来,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 \"我想请教一下,庄园主大人,您到底喜欢什么样的人呢?\" 听到杰克说出这句话时,奈布激动得几乎要哭出来,心中暗自感叹:杰克,你总算是问出口了啊!(╥﹏╥) 眼看着马上就能知晓庄园主心仪何种男子了,奈布心中暗自窃喜:只要让杰克按照这个标准去改变自己,还怕杰克搞不定庄园主吗? 然而现实却狠狠地打了他们一巴掌。 “我喜欢小孩子。” 当这句话从庄园主口中说出时,杰克与奈布差点当场喷出一口老血来! 好吧,不得不承认,庄园主所言非虚——祂的确对小孩情有独钟。 可问题在于,杰克真正想问的明明是:“您究竟钟情于怎样的男性?”啊啊啊!这误会可真是闹大了呀!(ノ=Д=)ノ┻━┻ 看着杰克和奈布的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我心里暗暗发爽,我怎么可能没听懂杰克究竟想问我些什么呢? 但是我又怎么可能会说出来呢?毕竟我那样该死的xp,我可是打算带进坟墓里的呀。 我再次在床上躺好,准备睡觉的时候……… “庄园主大人,我想请问一下,你究竟喜欢什么类型的男人?我想要知道。” 杰克这突如其来的直球,把一旁给他出谋划策的奈布都给惊到了。 “………………”我看着杰克那一副豁出去的样子,欲言又止了很久。 要说这么多年来,我没察觉到杰克对我的心意的,简直就是在开玩笑。 可是问题是我根本就没有谈恋爱的打算呀,无论是穿越前还是穿越后,我至始至终都是一个人。 我根本就不想谈恋爱。 爱情不过过眼云烟,既不可以当饭吃,又不能赚钱,还会消耗脑细胞。 这种亏本的事情,我从来不会做。 更何况,并不是聊得来、就适合在一起;并不是适合、就能够在一起;并不是能够在一起、就会永远在一起;也并不是永远在一起了就会幸福。 爱情在我的人生中,既没有必要,也毫无用处。 费时,费力,最后还出力不讨好,得到的成果跟付出不成正比。 “我很抱歉,杰克。” 伴随着我无情地说出“不”字的时候,一股深深的自我陌生感涌上心头。此刻的我,似乎变成了一个冷酷无情、没有丝毫情感波动的存在。明明清楚地感受到眼前这个人对我那份炽热无比的爱,如火焰般燃烧着,但内心却异常平静,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拒绝。 那种感觉就像是我与真实的自己割裂开来,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审视着这一切。看着对方眼中闪烁的期待和失望交织在一起,听着那真挚而热烈的表白,我的心却如同坚冰一般无法被融化。我想解释,却发现言语变得如此苍白无力;我想回应,却找不到一丝一毫的感动。 或许是曾经受伤太多,让我学会了用冷漠来保护自己;又或者是内心深处对于爱情已经失去了信心和勇气。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给你一个吻,当做是道歉。” 我知道我这么做无疑是火上浇油,我这样做是更加践踏了杰克对我的爱意,可是我实在找不到其他的什么办法来安慰杰克。 对不起…… 第255章 不分彼此 得到最终答案的杰克却出人意料地表现得异常平静,原本以为他会大发雷霆、怒不可遏甚至大吼大叫起来,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他仅仅只是云淡风轻般地吐出了几个字:“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说完之后,杰克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留下了一脸惊愕的众人。他那超乎寻常的冷静与淡定,仿佛刚才遭受无情回绝的并不是他本人一般。 这种异乎寻常的反应令奈布忧心忡忡,生怕杰克承受不住打击而陷入精神崩溃的边缘。于是,心急如焚的奈布急忙紧随其后追出了庄园主的房间,想要一探究竟。 奈布真的非常担心杰克他会不会在踏出走廊之际,突然毫无征兆地找到一扇窗户,并毅然决然地纵身一跃而下。 奈布:就是被拒绝了而已,死不至于啊!!!(゜ロ゜) 望着杰克远去的身影,我不禁开始反思起自己的行为来。也许,我刚才对待他的方式确实有些过激和过分?毕竟,每个人对于感情的接受程度和表达方式都是不同的。可是,说实在的,我真的对爱情毫无感觉可言,又该如何去回应他呢? 此刻的心情变得愈发复杂起来,既有对杰克安危的担忧,又有对自己内心真实想法的困惑。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似乎将一切都打乱了…… ……………… 奈布像离弦之箭一般疾驰在狭长幽暗的走廊之上,心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焦灼不安。仅仅是短短数秒之间,杰克竟然如鬼魅般迅速地拉开了如此遥远的距离! 奈布心急如焚,拼命地迈动双腿,恨不得下一刻就能飞到杰克身边。他瞪大眼睛,四处搜寻着杰克的踪迹,生怕那个熟悉的身影会突然消失在某个转角或者纵身跳下高楼。 \"不可能!绝对不会这样!\" 奈布喃喃自语道,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杰克绝不是那种轻易放弃生命的人,但眼前的情景却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 越想越怕,奈布脚下生风,使出浑身解数狂奔起来。这一刻,他仿佛超越了自己的极限,速度快得惊人。终于,在即将到达尽头的地方,他瞥见了杰克那孤独而决绝的背影。 只见杰克半个身子已然探出窗外,似乎正准备一跃而下。奈布的心脏瞬间停止跳动,喉咙里发出一声绝望的呼喊:\"不要啊!!杰克!!千万不要做傻事!!\" 他不顾一切地冲向杰克,眼中满是惊恐与哀求。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奈布如同一道闪电般飞身而出,猛地扑向即将跳下高楼的杰克。然而,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杰克完全摸不着头脑,脸上露出茫然和惊愕的表情。 平心而论,尽管杰克被庄园主无情地拒绝,心中的确充满了无尽的苦闷,但这绝非他首次遭遇如此挫折。尽管心情沉重低落至极,但也远未到达要轻生自残的程度啊! 实际上,杰克无非是想打开窗户,呼吸一下新鲜空气,稍稍舒缓压抑的情绪,放松身心罢了。可谁知奈布这个笨蛋竟然误以为他企图跳楼自尽,毫不犹豫地将他狠狠扑倒在地。 “奈布,你冷静一点,我真的没有闹到想要跳楼那种程度啊!”杰克被奈布死死地压在身下,他甚至能够感受到奈布身体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着。 奈布生怕自己一松手,杰克就会立刻翻身爬起,然后毫不犹豫地从窗口一跃而下。 “可是,刚才我明明看到你站在窗边,一副要跳下去的样子......”奈布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和恐惧,仿佛还没有从刚才的惊吓中缓过神来。 “不...不是那样的...我...我只是觉得有些闷,想打开窗户透透气罢了......”杰克艰难地解释道,他的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你别骗我了!杰克,我们认识这么久,我还不了解你吗?”奈布紧紧抓住杰克的肩膀,眼神中充满了关切与焦急。 杰克沉默了许久,最终还是决定坦诚地说出自己内心的困惑:“奈布啊,你帮我想想办法吧!告诉我到底该怎么做才好呢?” 杰克感到无比无奈,若是面对一般人,哪怕对方一开始并不喜欢自己,但只要他使出死缠烂打的招数,坚持不懈地追求下去,总有一天能够打动对方的心,两人修成正果。然而,现在的情况却完全不同。 刚才庄园主的态度已经表明得很清楚了,杰克和奈布都看在眼里。 庄园主并非拒绝杰克对祂的爱慕之情,而是对所有形式的爱情都持排斥态度。对于亲情和友情,庄园主或许还能欣然接受,但唯独爱情,仿佛是祂最为厌恶、不屑一顾的东西。 这种情况让杰克陷入了深深的苦恼之中,他不明白为何庄园主会如此坚决地拒绝爱情。 难道爱情真的如此可怕,以至于连庄园主这样强大的存在也无法承受吗?又或者,庄园主心中有着某种无法言说的苦衷,使得他不得不远离爱情这个领域? 种种疑问萦绕在杰克心头,令他百思不得其解。此刻的他多么希望能找到一个答案,一个能够解开这个谜团的方法,让他重新燃起追求爱情的勇气与信心。 “(叹气)~~杰克,我觉得这种事情是急不来的,但至少我们知道了庄园主并不是真的讨厌你,不是吗?” 奈布觉得今天晚上他和杰克并不是完全没有收获,至少他们知道了庄园主不是讨厌杰克,而只是讨厌爱情而已。 而且奈布说的也非常的对,这种事情确实是急不来的,杰克已经追求了十多年了,再用个十年寻找答案,也不是不可以。 …………………… 奈布和杰克再次来到了何塞·巴登这里,他们刚刚同莉迪亚展开了一场激烈无比的辩论,但最终仍未得出一个明确结论——是否应该将事件背后的真相告知马蒂亚斯呢? 莉迪亚坚信,目前马蒂亚斯的身体尚未完全康复,且其内心极度脆弱易碎。倘若此刻就让他知晓这残酷事实,恐怕这个孩子根本无力承担如此沉重打击。 然而问题在于,如果选择此时沉默不语,那么将来是否还有机会向他吐露实情呢?若一直隐瞒下去,难道不会让“路易”太过可悲可叹吗? 在这场艰难抉择面前,每个人心中都充满矛盾与挣扎。 一边是对马蒂亚斯身心健康的担忧,另一边则是对“路易”命运不公的惋惜。究竟该如何取舍才能两全其美呢?这无疑成了摆在众人眼前一道无法回避却又难以破解的难题…… 最后,众人决定了………… …………………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声持续不断地从房间里传出,仿佛永远不会停歇。得知真相后的马蒂亚斯无法抑制自己内心的情绪,他用颤抖的双手紧紧捂住双眼,身体无力地瘫倒在柔软的床铺上。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而他的笑声却依然没有停止,整整持续了漫长的五分钟之久。 这一切实在是太过荒谬和可笑了!马蒂亚斯心中暗自感叹。一直以来,那个让他感到无比畏惧、避之不及的存在,竟然才是这个家中最为关心他的人。 哈哈哈......怎么会有如此讽刺的事情发生呢? 更令马蒂亚斯难以接受的是,“路易”之所以选择放火自焚,竟然只是为了拯救他的生命!这样残酷的真相,让他宁愿相信自己早已葬身于那场熊熊烈火之中,也不愿去面对现实带来的痛苦与挣扎。 每一个回忆都如同锐利的箭矢般刺痛着马蒂亚斯的心灵,他无法想象当时的场景究竟有多么惨烈。而如今,当所有谜团终于被解开时,他却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迷茫和无助。 “马蒂亚斯......”莉迪亚眼中闪烁着温柔的光芒,她轻轻地拉过马蒂亚斯的双手,柔声说道,“马蒂亚斯已经永远留在那场可怕的火灾之中了。但现在站在我面前的你,是一个崭新的存在。你拥有重新开始的机会,未来的道路将完全由你自己去抉择。” 莉迪亚希望通过这番话让马蒂亚斯明白,他已经与过去彻底决裂。如今的他宛如获得新生一般,可以自由地塑造属于自己的人生轨迹。 “你说得对......”在莉迪亚的宽慰下,马蒂亚斯原本激动的情绪逐渐平复下来,他深深吸了口气,仿佛在汲取力量,然后缓缓开口:“从今天起......” 马蒂亚斯凝视着远方,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片刻之后,他做出了一个重要的决定——“我既是路易,也是马蒂亚斯。” ………………… 马蒂亚斯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身体迅速康复,这让大家都感到十分惊讶。他们原以为马蒂亚斯会经历漫长的迷茫期,但事实却并非如此。他似乎很快就接受了这样一个残酷的现实:在原来的家庭中,唯一真正关心他的竟然是那个令他一直惧怕不已的\"路易\"。 马蒂亚斯不仅身体恢复得快,连性格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曾经阴郁沉闷的他如今变得阳光开朗、善于交谈,简直和............简直和\"路易\"如出一辙! 目睹着马蒂亚斯的巨大转变,何塞·巴登不禁开始思考是否应该将那份特殊的礼物呈现出来。 何塞·巴登下令让手下按照原版\"路易\"的模样,精心制作出一个与之毫无二致的人偶。这个新的人偶堪称完美复制,仿佛就是原始的那只木偶重生一般。 原本何塞·巴登是打算把这个木偶在马蒂亚斯陷入迷茫难过的时候送给他当做安慰礼物的,但是现在看着马蒂亚斯如今的改变,何塞·巴登不确定自己是否应该拿出这个木偶。 于是何塞·巴登便把这个木偶放到了自己的书房里,原本想说着等过一阵子再把这个礼物送给马蒂亚斯的。 但是何塞·巴登没有想到的是,第二天他就看见马蒂亚斯从自己的书房里翻出了这个人偶,将它抱在了怀里。 要知道这个木偶的事情,别说是马蒂亚斯了,何塞·巴登甚至连莉迪亚奈布杰克他们都没有告诉过。 再结合这个木偶背后的恐怖故事,何塞·巴登觉得自己有一段时间可能没办法直视马蒂亚斯了。 ......................... 马蒂亚斯起初真的对何塞·巴登的房间里藏着一个木偶一事毫无所知。 直到那一刻——确切地说,是当他听见“路易”呼喊自己名字的时候——他才如梦初醒般意识到这个惊人的事实............. 是的,如今的马蒂亚斯已经变得和弗雷德里克一模一样,他竟然也具备了听见“路易”声音的能力。 虽然内心深知这样做绝非明智之举,但马蒂亚斯最终还是决定铤而走险,偷偷潜入了何塞·巴登伯爵的书房,并成功地从中寻得了“路易”。 然后,马蒂亚斯小心翼翼地把“路易”带回自己的房间,轻轻地放在桌子上。 马蒂亚斯找出了之前他偷偷藏起来的毛线。 他将毛线的一头缠在了自己的手上,另一头则缠在了“路易”的手上。 “‘路易’曾经的我跟你都是任人操控的木偶。”马蒂亚斯一边说着,一边抬起了缠着毛线的手,而“路易”也跟他一样,抬起了那只手。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一场大火,我和你都重生了,‘路易’” 马蒂亚斯盯着面前这个跟年幼时的自己一模一样的木偶,淡淡的说道。 “从今天起,我既是马蒂亚斯,也是路易。你是我,我是你,我们再也不分彼此了。” 不知道是不是马蒂亚斯的心理作用,他感觉“路易”好像在冲着自己微笑,即使这个木偶原本就刻着一张微笑着的脸。 第256章 回忆 马蒂亚斯小心翼翼地将\"路易\"拥入怀中,仿佛它是一件无比珍贵的宝物。 在这个寂静的夜晚,马蒂亚斯与\"路易\"一同进入梦乡,他们紧紧相依,宛如一对真正的兄弟。马蒂亚斯闭上眼睛,嘴角挂着一丝微笑,轻声说道:\"晚安,''路易''\"。这句话既是对\"路易\"的祝福,也是对自己内心深处那份孤独的慰藉。 在黑暗中,\"路易\"静静地躺在马蒂亚斯身旁,虽然只是一个木偶,但却散发着一种神秘而又亲切的气息。它的存在让马蒂亚斯感受到了一种无法言喻的陪伴,使得他在漫长的夜晚不再感到孤单和寂寞。 渐渐地,马蒂亚斯的呼吸变得平稳而深沉,他沉浸在甜美的梦境之中。 这一幕真的非常的温馨,但是此时此刻如果马蒂亚斯的房间里有一个人的话,肯定会被吓得魂飞魄散! 因为就在马蒂亚斯刚刚闭上眼睛,进入梦乡的那一刹那,原本安静地躺在床上、面朝天花板的人偶竟然毫无征兆地“咔!”的一声,猛地扭动了它的脑袋,就像一个被操控的机器人一般,缓缓地转过头来,死死地盯着马蒂亚斯所在的方向。 漆黑的夜晚,万籁俱寂,这个突然自己动起来的人偶显得格外诡异。更让人毛骨悚然的是,人偶脸上还挂着一抹阴森森的笑容,仿佛在嘲笑着什么。这种场景,简直比恐怖电影还要吓人几分。 仿佛是刚才那木偶晃动头颅时,木块与木块相互撞击所发出的声响略微惊扰到了马蒂亚斯。他轻声呢喃道:\"路易......\"随即将怀中的人偶搂抱得愈发紧实。 然而,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发生了——那个本应毫无丝线操纵的木偶,竟突兀地抬起一只臂膀,并轻轻搭上了马蒂亚斯的肩头。 刹那间,局势骤变,原本只是马蒂亚斯紧紧搂住人偶,此刻却演变为两人紧密相拥。 但是接下来仿佛是害怕吵到马蒂亚斯睡觉,木偶再也没有其他的行动了。 ................................ 第二天早上.............. “我真的是再也找不到其他的形容词来形容你这个人了。”杰克双手抱胸,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惊讶,对着何塞·巴登说道。 主要是因为何塞·巴登接下来打算做的这件事情,实在是让人难以评价。众人皆知,马蒂亚斯之所以会来到何塞·巴登这里,完全是一场意外。 那场突如其来的大火,将整个木偶戏剧院烧成一片废墟,而当时身处其中的马蒂亚斯也险些丧命。 幸运的是,奈布及时出现,将他从火海中救出。然而,奈布并没有将这个消息告知在场的任何人,以至于马蒂亚斯的父母一直误以为他们的孩子已经葬身火海。 由于当时那场熊熊燃烧的大火,将整个宏伟壮丽的剧院烧成一片残垣断壁、满目疮痍的废墟,甚至连一具尸体都未能寻获。然而,众所周知,当一个人离世之后,必然有一件事情是必须要做的,那究竟是何事呢? 毫无疑问,自然是为逝者举办一场庄严肃穆的葬礼了。这样的安排原本应是顺理成章、天经地义之事,不是吗?然而,就在此时此刻,何塞·巴登却说出了如此令人瞠目结舌的一番话语。 “要不咱们就带上马蒂亚斯一同前去参加属于他本人的葬礼,你们觉得怎么样?” 杰克:你这种人为何还不去死?(=_=) 正当杰克准备严词回绝之时,一阵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嗓音骤然间从他们的背后传来。 “我觉得这个想法挺好的呀。” 杰克和何塞·巴登顺着声音的源头看去,骤然发现庄园主就站在旁边,不知道听见了他们多少谈论的事情了。 话说回来了,我上一次踏出那座古老而庄严的庄园大门究竟是何时之事呢?记忆仿佛蒙上了一层薄纱,令人难以捉摸。 嗯..........似乎已经过去了许久,久到连时光都在岁月的长河中模糊了轮廓。 至于我为何会破例离开这个封闭的世界,原因其实很简单——昨晚,我彻夜未眠,思绪如潮水般翻涌不息。在漫长的思考过后,我开始怀疑起自己:这些年以来,对待杰克是否过于苛刻了一些呢? 原本,我计划着寻个机会与杰克私下谈一谈,但命运却总是充满戏剧性。 就在我准备付诸行动之际,无意间听到了一些更为有趣、意想不到的事情,完全打乱了我原有的计划。 “我认为亚马蒂亚斯亲自出席自己的葬礼是个不错的选择,毕竟每个人都需要与过去道别,难道不是这样吗?”我轻声说道,嘴角微微上扬,朝着杰克和何塞·巴登所在的方向慢慢走去。 然而,杰克完全没有听到庄园主正在说话,或许是因为昨晚那件令人无比尴尬的事情发生后,只要一看到庄园主,杰克心中便会涌起一股莫名的尴尬情绪。 再看看庄园主今日的穿着打扮,实在让人摸不着头脑。众人皆知,庄园主从未明确规定过自己的性别。 庄园里的大家似乎也早已习以为常——有时早上见到的庄园主还是一个成熟男性的模样,可到了下午,却发现庄园主身着一袭长裙,化身为女性身姿。 不过即便如此,作为庄园内资历深厚的元老级人物之一,杰克此前也从未目睹过庄园主这般扮相。 不对!杰克见过.......... 庄园主的这身衣服!!!! 杰克想起来了,庄园主现在穿的这一身白色的纱裙,不就是当初庄园主跟杰克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穿的裙子吗? Σ⊙▃⊙川 杰克的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 然而........此时庄园主压根没在意过杰克是怎么想的,因为祂听到何塞·巴登谈论的事情以后,注意力完全被吸引过去了。 我认为何塞·巴登提出的这个论点简直太棒了!对于马蒂亚斯来说,与过去彻底割裂确实是一次绝佳的机遇啊! 此外,我还察觉到何塞·巴登可能本来就是这个想法,但不知他究竟是有意为之呢,还是因为说话总是说一半才导致别人容易误解他的意思。真是让人无奈啊……(-_-||) 当杰克注意到庄园主正与何塞·巴登热烈地交谈时,他展现出了极高的涵养和风度,并没有上前打断他们。相反,他耐心等待着,直到庄园主与何塞·巴登结束讨论之后,才巧妙地将庄园主邀请到了旁边。 \"杰克......\" 我心里十分清楚,杰克此时找我谈话必然有其用意。尽管我本来也打算和他谈一谈,但我预感到,如果让杰克先开口,事情恐怕不会那么轻易解决。于是,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我决定采取主动。 我深深吸了口气,稳定自己的情绪,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紧接着毫不犹豫地切入主题:“杰克,我愿意接受你的表白。然而,说实话,我并不懂得如何去爱一个人......也许我们可以在交往的过程中共同探索、学习。” 好不容易把这段话说出口之后,我甚至都不敢抬起头去直视杰克此刻脸上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昨晚当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时,便开始认真地思考我们之间的关系。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我突然意识到这么多年来自己真的做得很过分。 杰克对我的爱意如此炽热,以至于周围的每个人都心知肚明,但我却始终无动于衷并一直选择逃避这份感情。 也许是因为我根本不懂什么是爱情,所以才会对它避之不及吧。然而,我也明白自己不能就这样将所有的爱情全盘否定。 或许,我应该给彼此一次机会,先试着去接受和了解.................. ....................... “................”虽然在开口以前,我已经大致猜到了可能会有这样的结果,但是杰克真这么做的时候,我真的还是很震惊。 杰克瞪大眼睛,直直地盯着眼前的景象,仿佛时间都停止了流动。当他看到庄园主身着那件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白色纱裙时,心中涌起一股无法言喻的激动和期待。 那件白色的纱裙,曾经无数次出现在他的梦境之中,成为他内心深处最珍贵的回忆。 此刻,它却真实地展现在他的面前,让他不禁产生了各种美好的幻想:也许这意味着庄园主对他有着特殊的感情;可能她终于明白了他的心意;说不定这次会得到一个肯定的回应……尽管这些想法有些天真,但杰克还是忍不住去憧憬、去想象。 然而理智告诉杰克,这样的可能性几乎为零。毕竟他们之间身份悬殊,而且一直以来,庄园主对他的态度并没有明显改变。 但此时此刻,面对着这个梦幻般的场景,杰克愿意暂时放下现实的顾虑,沉浸在自己编织的美梦中。哪怕只有片刻也好,至少能让他感受到一丝希望与温暖。 但是,天哪!刚刚庄园主究竟说了什么?!难道这意味着庄园主已经接受了他吗?! 杰克简直欣喜若狂,他的身体反应如同闪电一般,快过了他的思维速度。他情不自禁地抱起庄园主,与祂热烈地激情拥吻。 更让杰克心潮澎湃的是,当他的理智逐渐回归时,他惊奇地察觉到,庄园主并未推开自己。这一发现如同一道明亮的闪电,照亮了他心中的喜悦,让他的兴奋之情如同火山一般喷涌而出。 然而,事实上是…………… 我的心情此刻只能用震惊和无语来形容,我其实很想推开杰克,但是刚刚那些话确实是我说的,如果我现在推开他的话,我就属于是出尔反尔了。 所以我选择保持着现在的姿势,一动也不动,任凭杰克如何想方设法的把我的嘴唇与他的嘴唇揉合在一起。 我可以断言,自己绝对算不上合格的爱人,杰克对我的感情如烈火般炽热,而我对他的态度,哪怕是此时此刻,依然是不温不火,我觉得他亲一块木头都可能比亲我要来得热情。 然而,杰克却心满意足,确切地说,在他心中,他清楚地知道庄园主是是造物主,是无爱的神明,自己所做的一切,从始至终都不会有结果,但他却乐在其中。 就像现在,虽然庄园主接受了杰克的告白,可他也能感觉到,庄园主依旧如故,根本不懂什么是爱。杰克对庄园主的这个吻,其中只有他自己的情欲,他丝毫感受不到庄园主的回应。 那又如何呢? 至少杰克已经走出了属于他的第一步,不是吗?他坚信,终有一天,他会成功的,他会........将这高高在上的神明...........变成只属于他一个人的....... .......................... 当杰克终于想起要放开我时,我拼命抑制住自己那想要扇他一巴掌的手臂,说道:“总之...........事情就是这样............杰克,我接受你的告白,所以..........我们现在是情侣了,对吧?嗯..........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从未有过的尴尬,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我实在不知道该对杰克说些什么。 我猛然又想起了我穿越前曾经发生过的一件事情........... 我记得那个时候还是很久以前,我还在上高中时候的事情呢,那个年纪的学生通常都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学校里的情侣非常的多,但是同样的里面夹杂着许多有坏心眼的家伙。 有一天我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书桌上放着一封告白信。 我打开了,读了里面的内容,但是读完以后我一点点心情的起伏都没有。 坐在我前排的那个同学还非常热情的告诉我,赶紧接受他的告白,甚至拿出我同桌的笔记本说,这肯定是他写的。 但是我并没有因此就盲目的陷入狂热的热恋当中,恰恰相反我直接拿着这个告白信问了我的同桌,因为信上的名字写的是他的。 结果他直接告诉我是xxx(就是前桌的那个同学)说请他请客吃饭,麻烦他抄一遍一模一样的信件,说着他还把原本那个人写好的信拿出来给我看了。 很明显,一个非常无聊的恶作剧,对吗? 我当时拿着那封信就对着那个人说,“这很有意思吗?”然后这件事就翻篇了。 原本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我会莫名其妙的想起来。 我明知道这两件事的性质根本不一样......... 一个是无聊恶劣且毫无底线的恶作剧,一个却是一个真心爱着我的人的告白。 但是这两件事情给我的感觉却完全一模一样。 我的心情仍旧毫无波澜。 第257章 葬礼 我tm就应该知道这事没那么容易翻篇。(︶︿︶)=凸 心中暗自懊恼,早该料到如此!难道真要庆幸此刻身处何塞·巴登家中吗?若是仍在庄园内,恐怕杰克早已按捺不住冲动,将我抱起扔至床榻,直奔主题了吧。(=_=) 竭力克制着内心涌起的怒意,以及那股想把杰克踹出门外的冲动,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故作平静地说:“好了,杰克,我们现在在别人家里呢........” 然而,话音未落,便感觉到杰克的气息愈发炽热,他竟然将头深深埋进我的脖颈间,久久不肯抬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实在摸不着头脑,不禁开始怀疑起自己身上是否散发出某种特殊的气味,才引得杰克如此举动。 我甚至抬起了自己的胳膊,闻了一闻,什么味道都没有啊。 “杰克,你再不松手,信不信我抽你!”我怒目圆睁地瞪着眼前紧紧抱住我不放的男人,心里的火气噌噌往上冒。 也许是感受到了我言语间的怒意,杰克犹豫再三后还是缓缓松开了手,但脸上却露出一副委屈巴巴的神情。 哼!杰克心里暗自嘀咕:这能怪得了我吗?谁让祂是我苦苦追求了十几年才追到的心上人呢!如今好不容易得到了祂的回应,难道就不许我和心爱之人亲近一下嘛? 望着杰克那副“怨妇”般的模样,我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捏紧的拳头差点就挥出去了。 深吸一口气,我强压下心头的怒火,转身头也不回地朝刚才何塞·巴登待过的房间走去。 我实在无法忍受再与这个发春的家伙共处一室,生怕一个没忍住真的出手胖揍他一顿。 ................... 何塞·巴登自始至终脸上都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悠然自得地品味着手中那杯香醇的红酒,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他就这样静静地坐在那里,等待着庄园主和杰克从走廊上归来。 终于,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便是庄园主和杰克出现在视野之中。何塞·巴登见状,嘴角微微上扬,吹出一声清脆而响亮的口哨:“(口哨声)~~~” 这声口哨划破了空气中的寂静,也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 随后,他放下手中的酒杯,站起身来,面带真诚的笑容对杰克说道:“恭喜啊,杰克……你可真是太了不起了。” 何塞·巴登说这话时绝对是真心实意的。如果换作其他人,追求一个平凡无奇的女子用了整整十年时间才成功,恐怕他早就忍不住嘲笑对方一番了。然而,这次的情况却完全不同。 毕竟,庄园主并非寻常之人,而是造物主那般高高在上的存在。杰克作为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类,竟然能够赢得这位神只的青睐,着实令人钦佩不已。 “好了,别耍宝了,何塞·巴登。”看着眼前挤眉弄眼的男人,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对于他能猜到我和杰克刚才的谈话内容,我一点都不感到奇怪。毕竟此时此刻,我和杰克两人的模样实在太过明显——我身上原本平整的衣物如今多了几道褶皱,而杰克则像是一只兴奋过头、恨不得一蹦三尺高的兔子! 无需过多言语描述,只需一眼便能瞧出个大概:方才我与杰克必定探讨了某些重要之事。 “好吧好吧,所以您现在打算去瞧瞧马蒂亚斯那边情况如何吗?”见我并未回应他的玩笑话,何塞·巴登也识趣地收起玩闹之心,切入正题道。其实,无论是杰克同庄园主之间有过怎样的交流互动,于他而言似乎并无太大影响;事不关己,他自然也就显得漠不关心起来。 “不了吧...............”我心中暗自思忖着。尽管内心深处对于这个孩子充满了无尽的好奇,但此刻夜幕已然降临,想必那个小家伙早已进入了甜美的梦乡。罢了罢了,就让他好生歇息一晚吧。 就在这时,何塞·巴登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连忙说道:“哦,对了,还有一件事,我想请教您一下.........”他的目光转向庄园主,眼中透露出一丝恳切与担忧。 原来,在那场可怕的火灾中,马蒂亚斯不幸失去了一只眼睛。如今,他的眼眶中空缺了一颗眼珠,这无疑给年幼的他带来了巨大的痛苦和困扰。那么,接下来该如何抉择呢?何塞·巴登不禁陷入了沉思。 他琢磨着,是否应该为马蒂亚斯配上一只合适的义眼,以弥补那空荡荡的眼眶?这样或许能让马蒂亚斯看起来更正常一些,不至于受到太多异样的眼光。 然而,另一方面,他又想到,如果有可能的话,能否请求庄园主想想办法,帮助马蒂亚斯恢复那只受伤的眼睛呢?毕竟,马蒂亚斯年纪尚轻,若从此失明一只眼,对其未来的成长和发展恐怕都会产生不利影响。 “不如还是让那个孩子自己做决定吧。”毕竟这是关乎马蒂亚斯自己的未来的事情,让那个孩子自己做决定会比较好。 ..................... 早上, 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房间里,伴随着清脆悦耳的鸟鸣声,仿佛大自然正在轻轻地唤醒这个世界。 马蒂亚斯悠悠转醒,缓缓睁开双眼,然而映入眼帘的却是\"路易\"那张令人毛骨悚然的面容——诡异的扭曲、僵硬的笑容,一具没有生命的木偶就像直勾勾的盯着马蒂亚斯。 若是换作一般人,突然看到这样一张脸出现在眼前,恐怕会惊恐万分,甚至可能会直接从床上跌落下来。但马蒂亚斯却并非如此............ “早安..........路易..........”马蒂亚斯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随意地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然后慢慢地从床上坐起身子,同时若无其事地向\"路易\"打了个招呼,仿佛早已习惯了这一切。 马蒂亚斯犹如一个听话的小绵羊,乖乖地自己下床换好衣服,然后将床铺整理整齐,甚至还贴心地帮“路易”整理了一下他在床上随意摆放的衣服。 此时的马蒂亚斯,活脱脱就是一个温柔体贴的大哥哥,仿佛他真的在照顾年幼的弟弟一般,无微不至。 完成所有这些之后,马蒂亚斯陷入了沉思之中,开始思考自己下一步该做些什么。 若是还身处剧院之时,马蒂亚斯会有数不清的事务等待处理。每天清晨醒来,便有一连串繁忙琐碎的工作摆在眼前——他不仅要负责后台的管理事宜、确保每个演出所需道具都摆放整齐,还要操心其他大大小小的杂务。 然而今时不同往日,如今的马蒂亚斯已然离开了那座曾经熟悉无比却又非常陌生的的木偶戏剧院。 此刻,属于他的仅剩下这个小小,但是却温馨的房间里的东西:一张温暖的床铺,一个精致的书桌,以及一个摆满了几本书籍且显得有些凌乱不堪的书架;此外,还有一扇能让阳光洒入屋内的窗户。 这个房间里就这么些东西了,或许有人会说马蒂亚斯去外面走一走不好吗?可是....可是这里并不是马蒂亚斯的家呀,这里是何塞·巴登伯爵大人的家,马蒂亚斯只是因为受伤暂时住在这里而已,在别人的家里,还是不要乱跑会比较好。 想到这,马蒂亚斯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忧虑之情:未来的日子该何去何从? 何塞·巴登伯爵大人之所以收留他,无非是出于怜悯之心——可怜他这个在火灾中身受重伤的小男孩罢了。一旦伤势痊愈,恐怕就会被驱逐出门。到那时,又该如何维持生计呢? 回想起曾经工作过的木偶戏院,马蒂亚斯心里满是苦楚和愤恨,那里绝无可能再回去了。难道真的要被迫流落街头、风餐露宿吗?一想到这些,马蒂亚斯便感到一阵恐慌与无助。 于是,他开始琢磨起能否厚着脸皮继续留在这儿。 或许......可以请求当个佣人,哪怕做些最苦最累的差事也好啊!只要能有个安身之处............. 马蒂亚斯暗自思忖着这种可能性究竟有多大,但无论如何,总比毫无头绪地四处漂泊要强得多吧。 就在马蒂亚斯陷入沉思之时,房间的门毫无征兆地被猛地推开了。 这突如其来的动静让马蒂亚斯条件反射般回过头去,一眼便瞧见了何塞·巴登伯爵府邸中的那位佣人正站在门口,显然是专程前来传唤他的,并告知他一个消息:何塞·巴登伯爵大人有一桩至关重要的事务需要当面与他商谈。 马蒂亚斯顺从地怀抱着“路易”,紧紧跟随在仆人身后。一路上,他的脑海中不停思索着各种可能性:究竟为何塞·巴登伯爵大人口中的要事会与自己有关呢?莫非真如自己所料想的那样,因为看到身上的伤势已然康复,所以打算将自己逐出家门不成? 想到此处,马蒂亚斯不禁心生忧虑,如果当真如此,那么今后又该何去何从呢?或许只能靠抱着“路易”在街头卖艺谋生了吧.........只是不知道这样能挣到几个铜板呢? 直到仆人带着马蒂亚斯来到了目的地以后,马蒂亚斯才停止了自己的胡思乱想。 马蒂亚斯缓缓地抬起头来,目光扫过房间中的每一个人。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他早已熟识的莉迪亚姐姐和艾达小姐,她们微笑着向他示意;接着是那位威严的何塞·巴登伯爵大人,他端坐在椅子上,神情严肃;而另外两位陌生的叔叔则静静地站在一旁,眼神好奇地打量着马蒂亚斯。 然而,就在这时,马蒂亚斯的注意力被一个身影所吸引。尽管那人正背对着他,但马蒂亚斯却能感受到一股微弱的圣光从其身上散发出来。仅仅凭借这背影,马蒂亚斯便断定这个人必定拥有非凡的美貌。 \"早安,马蒂亚斯..........还有路易........昨晚睡得可好?\" 何塞·巴登开口说道,尽管他已了解马蒂亚斯的状况,但当这些话说出口时,仍感觉有些怪异。 马蒂亚斯依次向房内众人问候完毕后,何塞·巴登认为时机已到,可以开始进入主题了。 “马蒂亚斯.......你想要去参加你自己的葬礼吗?” ..................... 何塞·巴登从来没有想过这件事情这么容易,马蒂亚斯几乎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 不过想想看也对呢,可能马蒂亚斯也认为自己需要跟曾经的过去做一个告别了吧。 知道马蒂亚斯的葬礼的日期对何塞·巴登来说并不难,他只需要稍微派人打听一下就知道了。 于是乎,何塞·巴登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带着一个黑色的帽子,同样手里也牵着一个身穿黑色衣服,带着宽大的黑色帽子的小孩子来到了马蒂亚斯的葬礼上。 “真的是非常遗憾,我觉得马蒂亚斯是一个非常好的孩子。” 何塞·巴登曾经在后台那里见过马蒂亚斯,并且跟他说过几句话,现在得知了这个孩子死亡了以后来参加葬礼并不奇怪,马蒂亚斯的父母也没有起疑。 只是.....何塞·巴登伯爵大人带来的这一个小孩子,让他们觉得有一些奇怪,这个孩子全身上下都被黑色的衣服裹了个严严实实的,头上还带了一顶宽而大的黑色帽子,从成年人的视角望过去根本看不见这个孩子的样子,甚至看不见他裸露在外面的一丝的皮肤。 似乎是木偶师夫妇审视的眼光有一些太过于明目张胆的了,何塞·巴登清咳了一下,然后小声的说了一个词————“火灾。” 木偶师夫妇瞬间了然了,可怜的孩子,因为一场大火的灼烧,所以现在无法正面的示人。 同时,木偶师夫妇也瞬间明白了和塞巴登伯爵大人来到这场葬礼的现场,不仅仅是因为在火灾中死去的马蒂亚斯,更是为了他手里牵着的这个孩子,因为这个孩子曾经也直面过火灾。 第258章 墓 马蒂亚斯的父母在跟何塞·巴登伯爵谈论了几句以后,没多久葬礼便开始了。 何塞·巴登悄悄的环视了一下参加葬礼的人群,发现除了马蒂亚斯的父母以外,只剩下原本木偶戏剧院里的那几个人,除此之外甚至没有多一个人来参加这场葬礼。 由于那场可怕的大火,将整个木偶戏剧院烧塌了,人们甚至没能找到马蒂亚斯的尸体,所以棺材里放着的是马蒂亚斯曾经穿过的衣服。 马蒂亚斯的棺材就这样放在了一旁,神父开始为死者进行祷告: 亲爱的主啊,今天我们聚集在这里,为这位年轻的孩子———马蒂亚斯送行。他的生命如此短暂,却给我们带来了无尽的思考。 主啊,我们知道他在这个世界上可能没有得到他应有的重视和关爱。他或许被忽略了,但在您的眼中,他是无比珍贵的。 我们祈求您,让我们从他的离去中汲取教训,更加关心那些身边需要帮助和关注的人。让我们学会倾听他们的声音,给予他们爱和温暖。 主啊,请赐予他的家人和朋友们力量,让他们在悲痛中找到安慰。帮助他们走出阴霾,重拾对生活的信心。 我们相信,在您的怀抱中,小男孩将得到安息。他不再感到孤独和被忽视,因为您会永远陪伴着他。 主啊,让我们铭记他的生命,让他的存在不再被遗忘。愿他的灵魂在您的关爱下得到永恒的安宁。 阿门。 在神父的祷告结束了以后,便由马蒂亚斯的父母上台致词了。 何塞·巴登就那样坐在台下听着,他感觉这两个人说的全部都是谎话,他们在诉说着自己有多么的爱马蒂亚斯,对他有多么的好,多么的重视他。 呵,全是谎话。 葬礼就这样匆忙而草率地结束了,所有应该走的程序都走完了,但自始至终却给人一种寒酸之感。 不可否认,每一个必要的环节的确都有,然而也并未增添任何额外的仪式或活动,好让人们能更深刻地缅怀已逝的马蒂亚斯。 整个葬礼显得过于简单、仓促,仿佛只是为了完成任务般走过场,缺乏对逝者应有的尊重和追思。 在场的人们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悲凉与失落,原本沉重的心情愈发沉重起来。 然而现场并无一人对马蒂亚斯的父母加以指责,毕竟他们方才刚历经了那场骇人的熊熊烈火,或许此刻他们尚未完全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那场无情的大火几近吞噬了他们毕生的全部积蓄,能如此迅速地为葬身火海的爱子举办这场葬礼,已属难能可贵。 没过多久,参加葬礼的人们纷纷转移至墓地处,静静守候着棺木入土为安。马蒂亚斯的母亲自始至终都在用手帕轻拭眼角,而她的丈夫则始终紧紧搂着她的双肩,柔声宽慰。眼前所见,活脱脱就是一对痛失爱子、心如刀绞的可怜父母。 但一直冷眼旁观的何塞·巴登,却凭借其敏锐洞察力注意到一个细节:马蒂亚斯母亲用来擦拭眼角的手帕,非但半点湿润痕迹全无,就连与她眼角接触的那一小块手帕角也是丝毫没有被她的眼泪浸湿。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从头到尾何塞·巴登都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审视着这场葬礼,他不仅仅发现了马蒂亚斯母亲手里的手帕没有湿的这个问题,他甚至还发现了这位刚刚失去孩子的妇人,居然还化着妆。 尽管仅仅只是一个淡妆,但是也足够让何塞·巴登感到恶心了。 这是对逝者的大不敬。 同样的,马蒂亚斯的父亲也一样让何塞·巴登觉得恶心,因为他不仅默许了自己妻子的这种行为,甚至还在一旁协助她,帮着她一起演戏。 看着这一幕幕何塞·巴登不禁打从心底里庆幸他没有公开马蒂亚斯还活着的这件事情,这样恶心又畸形的家庭,还是趁早让马蒂亚斯脱离会比较好。 想到这里,何塞·巴登心中不由得一紧,下意识地略微握紧了手中牵着的马蒂亚斯的手。 自从踏入葬礼现场的那一刹那开始,何塞·巴登便始终牢牢紧握着马蒂亚斯的手不放。一来,此刻场内人头攒动、熙熙攘攘,他担心年幼的马蒂亚斯会被人群冲散走失; 二来,则是由于这个原因——毕竟对于年仅如此之小的马蒂亚斯来说,要独自面对自己的葬礼实属残酷之事,何塞·巴登忧心忡忡,生怕孩子会因无法承受而产生身体或心理上的不适。 因此,他紧紧拉住马蒂亚斯的手,以便能在第一时间察觉到任何异常状况并及时应对。 感觉到何塞·巴登伯爵紧紧地握住自己的手后,一股暖流涌上心头,马蒂亚斯不禁感到十分温暖。 然而,与何塞·巴登伯爵所想象的截然不同,自从葬礼开始的那一瞬间起,马蒂亚斯心中便一片空白,毫无波澜。他宛如一个置身事外的旁观者,默默观赏着这场只属于自己的独幕剧。 他眼睁睁地看着那群有着血缘关系、名义上称之为父母的人,在舞台上如泣如诉地哀悼着自己。可实际上,这些人平日里对他漠不关心,甚至视若无睹。 尤其当他注视着那位被称为母亲的女人时,更是心生鄙夷。只见她因棺材即将入土为安,而不断地用手帕擦拭着面庞,看似悲痛欲绝。但马蒂亚斯早已敏锐地察觉到,她的眼角并未淌下哪怕一滴真正的泪水。 马蒂亚斯在心生鄙夷的同时,也心存庆幸,还好他和“路易”离开的这里。 在棺材彻底的下葬,被土埋的严严实实的以后,何塞·巴登带着马蒂亚斯跟木偶师夫妇表达了自己内心的哀悼以后便离开了。 .................. 直到何塞·巴登与马蒂亚斯重新坐上马车,他才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摘下了马蒂亚斯头上的帽子。 马蒂亚斯身上被烧伤之处,经过莉迪亚精心医治后已大有好转,甚至几乎没有留下任何明显的疤痕。 然而令人惋惜的是,马蒂亚斯的半边脸庞仍旧布满了狰狞可怖、触目惊心的伤疤。 其实莉迪亚本打算帮马蒂亚斯除掉脸上这些骇人的印记,就连何塞·巴登也劝告他接受治疗,将那道伤疤抹去。 但马蒂亚斯却坚定地表示:“这是属于我的新生,从今日起,我已然彻底改换面容。”仿佛这道伤疤并非瑕疵或缺陷,而是一种象征,见证着他的蜕变和成长。 不仅仅是这半张脸上的烧伤,甚至连马蒂亚斯那只在火灾中被烧掉的眼睛,他也表示自己不想要接受治疗。 对于马蒂亚斯脸上留下这么大一张伤疤,莉迪亚和何塞·巴登都害怕,这会不会对马蒂亚斯以后的生活造成什么影响。 但是见马蒂亚斯的态度坚决,他们也没有强求。 何塞·巴登小心的用手触摸了一下马蒂亚斯脸上的伤疤,仿佛生怕把他给碰疼了一样。 “你感觉怎么样?还好吗?”对于那一场充满了虚伪与欺骗的葬礼,何塞·巴登一个成年人都觉得恶心,他害怕会不会对马蒂亚斯造成心理阴影。 “没关系的,因为那既是我的葬礼,也不是我的。”但是马蒂亚斯却看的很开,他已经与曾经的那个自己彻底割裂了,无论他的父母对葬礼上的他有什么样的态度,他也无所谓了。 见马蒂亚斯这么说,何塞·巴登也没再说什么,两个人就一起坐着马车回到了何塞·巴登的宅邸里。 然后白天的时间一切如常,莉迪亚给马蒂亚斯检查检查身体,顺便跟着艾达一起帮助他做一做康复训练,然后马蒂亚斯就全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跟“路易”说话。 直到晚上的时候,事情就有了不一样的转折了............ 马蒂亚斯左翻右翻的躺在床上睡不着,他觉得白天的葬礼总少了点什么,他应该去自己的墓碑上给自己献一束花才对。 “你觉得呢?路易?”马蒂亚斯从床上坐起身子,询问“路易”的想法。 “路易”表示了同意。 于是马蒂亚斯便从床上坐起来,从房间里的花瓶里挑了一束白色的小花以后,便决定从窗户偷偷翻出去前往白天的墓地的地方。 但是马蒂亚斯才刚打开自己房间的窗户,就出师未捷身先死了......好吧,也没那么夸张。 其实就是马蒂亚斯刚打开房间的门,就遇见了站在走廊上的安德鲁了。 安德鲁手里还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还放着两碟蛋糕。 原本安德鲁是害怕白天经历了那样一场让人觉得恶心且反感的葬礼,以后马蒂亚斯会睡不着觉,于是他便去厨房里拿了两块蛋糕,想要过来跟马蒂亚斯谈谈心。 原本安德鲁是想着如果马蒂亚斯醒着的话,自己就跟他一起吃了这顿夜宵,如果马蒂亚斯睡着了的话.......... 那么这两块蛋糕就都是自己的了。 但是很明显的,安德鲁想了两种最有可能发生的可能性,却唯独没有想到这种。 在听明白了前因后果了以后,安德鲁进到马蒂亚斯的房间里,将手里的托盘放到了房间里的桌子上面。 马蒂亚斯像一只受惊的小鹿般静静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他低着头,眼睛死死地盯着地面,仿佛要把脚下的地板看穿似的。 此刻的他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懊悔,因为就在这深更半夜的时候,他竟然独自一人偷偷摸摸地从房间里跑了出来。 对于大多数孩子来说,如果犯下这样的错误,肯定免不了一顿严厉的训斥或者惩罚。马蒂亚斯自然也深知这一点,所以他才会如此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要去墓地是吧........”安德鲁缓缓的说道,同时扭头看一下马蒂亚斯的方向。 马蒂亚斯其实大气都不敢喘,他感觉自己死定了,自己绝对免不了一顿责罚了。 “.......我陪你一起去,这个时间点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 然而很明显的是,马蒂亚斯想多了,安德鲁完全不会因为马蒂亚斯大半夜的偷偷溜出去而生气。 事实上的是...........在安德鲁小的时候,这种事情他都不知道干过多少遍了。 “走吧,事不宜迟。你不是要去送花吗?”安德鲁拍了拍马蒂亚斯的肩膀,示意他跟上自己。 马蒂亚斯在经历过最初的惊讶以后,很快便快步跟上了安德鲁,顺带把“路易”也带上了。 ............... 该怎么形容这件事呢? 一回生二回熟,而安德鲁干这种事情也不是一两回的事情了。 全程安德鲁都表现的像一个经验丰富的老手一样,带着马蒂亚斯穿梭在城市里的各种小暗巷里,且没有被一个人发现。 最终,安德鲁带着马蒂亚斯来到了他们的目的地。 原本只要马蒂亚斯把那一束小花放在他自己的墓碑上,然后他们就算完成任务就可以回去了。 但是,天不随人愿............ 安德鲁和马蒂亚斯现在躲在一个较高大的墓碑的后面,观察着那个在墓地里鬼鬼祟祟的人影.......... 从背景看,那个人很高大,而且是一个男人手里拿着一个巨大的铁锹,正在挖着他脚下的坟墓。 其实原本面对这种情况,安德鲁和马蒂亚斯甚至很可能会无视这个男人,但是偏偏这个男人不偏不倚的挖的就是马蒂亚斯的坟墓。 这让安德鲁和马蒂亚斯都搞不懂了,面前的这个人究竟想要干些什么呀? 如果是在白天的时候得知了这里刚有一个小孩子下葬,想要去墓里挖点东西,淘一点值钱货的话,那么应该也知道马蒂亚斯的父母并不是什么慷慨的父母,墓里面应该不会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才对。 安德鲁和马蒂亚斯就这样躲在暗处,静静的看着那个男人,干着偷坟掘墓的事情,他们都想搞清楚,这个男人挖开刚刚下葬的马蒂亚斯的墓,究竟是想要干什么? 第259章 墓地惊魂记 安德鲁和马蒂亚斯紧紧地贴着墓碑,大气也不敢出一声,眼睛却死死地盯着那个奇怪的人影。由于身处墓地,周围耸立着许多宽大的墓碑,给他们提供了绝佳的藏身之所。 一般情况下,小孩子遇到这种场景,早就吓得屁滚尿流了。更何况还是在墓地里,还有一个疑似正在盗墓的大人。然而,安德鲁和马蒂亚斯可不是普通的孩子,甚至不是可以用常理来形容的孩子。他们的胆量超乎常人,好奇心更是旺盛得不得了。 两人不但没有丝毫恐惧,反而仗着胆子慢慢探出脑袋,想要看清楚那个人影到底在做什么。他们的心跳愈发剧烈,但脸上却满是兴奋与期待。夜幕笼罩下,墓地一片死寂。微弱的月光透过云层,投射在林立的墓碑上,形成一道道诡异的阴影。两个孩子小心翼翼地踏入这片寂静的领域。 墓地中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气氛,仿佛时间都凝固了。风吹过树林,发出沙沙的声音,像是有人在低语。 除此之外,便是那个盗墓贼不停的用铲子铲着泥土的声音了。 突然! 只听见“咚!”的一声巨响传来,仿佛整个世界都被震动了一下似的。原来是铁铲碰到了坚硬的木板所发出的声音,毫无疑问,那个胆大包天的盗墓贼已经挖到了马蒂亚斯的棺材所在之处! 安德鲁和马蒂亚斯两人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与紧张,情不自禁地将头又往前探了出去一些。他们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当那个盗墓者揭开坟墓、发现里面竟然只是一口空荡荡的棺材时,脸上究竟会露出怎样惊愕而又难以置信的表情呢? 然而,让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眼前所见却完全出乎了自己的意料之外。只见那个盗墓贼费力地将马蒂亚斯的棺材从土里挖出来之后,并没有如常人想象那般立刻撬开国盖、搜索其中可能藏匿着的财宝;相反,他做出的第一个动作居然是............. \"对不起啊,小朋友们,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伟大的科学研究啊。\" 那个神秘莫测的盗墓人口中轻声呢喃道。虽然此刻周围环境异常静谧空旷,但安德鲁和马蒂亚斯还是清清楚楚地听到了这句话。 那人一脸虔诚地在胸前画下一个标准而又庄重的十字后,紧接着便将双手合十,并闭上双眼,嘴唇轻动着似乎正在默念某种咒语或祷词,看起来就像是在向上帝或者其他神灵祈求宽恕与庇佑一般。 眼前发生的一幕让安德鲁和马蒂亚斯两人感到十分困惑不解——作为一个盗墓者,怎么会如此迷信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呢?难道说这个家伙还有所顾忌不成? 正当安德鲁和马蒂亚斯满腹狐疑之际,只见那位神秘的盗墓贼已然完成了他的祷告仪式。此刻的他看上去似乎多了几分心安理得之感,然后毫不犹豫地拿起工具准备撬开马蒂亚斯的棺木............. .................. 如同众多 19 世纪那些狂热的发明家一般,珀西对\"起死回生\"以及\"完美人类\"的课题展现出了极度的热忱与迷恋。 根据一系列科学研究表明:即便生物体已然丧失所有生命迹象,但只需给予适度的短暂电击刺激,其躯体仍能出现一定程度的活动反应。 于是乎,珀西决定将此理论应用于实践当中——他选择了一只已停止呼吸的白鼠作为实验对象,并亲自对其实施了电击操作。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那只原本毫无生气的白鼠竟然真的重新开始动弹起来! 然而,对于珀西而言,这样的成果显然远未满足他内心深处的期望。他深知,要想获得自己真正渴望的结论,必须进行更多、更深入的实验。 然而,大量的实验也就意味着巨额资金的投入;不过好在,经济方面的困境并非无法克服,相较之下,实验样本的匮乏才是摆在面前更为棘手的难题。 珀西感谢巴利尔伯爵的推荐信,但是实验尚且处在理论的阶段,他并没有进入皇家协会。 这些破碎的尸块虽然产生了某种反应,但这并不足以证明电流真的能强行驱动肢体运动。珀西深知这一点,所以他还需要开展更多的实验才能验证自己的理论是否正确。 然而,现在摆在珀西面前的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彻底放弃这个研究项目,永远不再提及它;要么努力寻找适合的实验对象来进行活体实验。 大多数人都无法理解珀西的行为动机,但对他来说,这一切都是为了追求真理,即使为此背上盗窃尸体和亵渎遗体的罪责也在所不惜。 可是,想要找到一具适合做实验且足够新鲜的尸体又谈何容易? 珀西当然不可能随随便便找个坟墓,挖出里面的尸体来用于实验,毕竟那些尸体很可能已经高度腐烂甚至化为白骨。 他需要的必须是新鲜的样本,因为一旦肌肉和神经开始腐败,整个实验也就失去了意义。 珀西这些天以来一直徘徊在墓地和教堂附近,他需要找一具合适的尸体——一具新鲜的、符合实验品条件的尸体。 想要找到这样一具尸体并非易事,因为珀西的要求颇为苛刻。他不仅需要尸体保持足够的新鲜度,还尽可能地希望寻得年轻的躯体。 原因在于,年老的尸体其肌肉和神经往往已呈现出明显的萎缩状态,这极有可能对实验结果产生偏差。珀西追求的是极致完美,所以他渴望获得最佳的实验材料。 终于在几天的寻觅下,珀西终于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实验材料。 那是一个可怜的才十多岁的小男孩,听说是因为一场意外事故导致这个男孩的不幸离世。 虽然这个可怜的小孩子是因为火灾而离世的,火焰的炙烤可是会导致细胞失活的,但是......... 大部分在火灾中上升的人,基本上都是被那里浓烈的烟而熏死的,并不是被火给烧死的。 就算这个孩子身上有被烈火焚烧过的地方,但是其余的还算完整的地方,应该也还能用。 那么就从这个小孩子开始吧............ 葬礼结束后当晚,夜幕笼罩大地。珀西默默地收拾好所需工具,脚步沉重地迈向那个令人哀伤之地——孩子的埋葬处。 抵达目的地时,珀西静静地站在墓碑前,凝视着上面刻着的名字:马蒂亚斯·切尔宁。他伸出手指,轻柔地抚摸着那几个字,仿佛能感受到这位逝去生命曾经的温度与存在。 珀西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感激之情,轻声说道:“谢谢你,马蒂亚斯。感谢你为伟大的真理付出的一切。” 怀着对马蒂亚斯无尽的敬意和感激,珀西小心翼翼地拿起工具,开始撬动棺材盖子。每一个动作都显得格外谨慎,生怕惊扰到安息在此的灵魂。 然而,就在棺材盖缓缓打开的瞬间,珀西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忍不住失声叫道:“什么?!”他完全无法相信眼前所见——棺材竟然空空如也!里面没有任何东西! 珀西愣住了,脑海中一片混乱。他清楚自己正在从事偷坟掘墓这种不道德的行为,本应尽量保持安静,但此刻内心的震惊让他无法自持。尸体究竟去了哪里?怎么会这样?珀西明明记得,在撬开棺材之前,并没有发现任何被人动过的迹象啊! 他呆呆地望着空棺,百思不得其解。难道有人比他更早一步来过这里并带走了尸体?还是说其中隐藏着什么离奇的秘密?无数疑问涌上心头,令珀西感到一阵寒意穿透全身。 \"阿———嚏!!!!\" 突然间,一阵惊天动地的喷嚏声响起,仿佛整个世界都被震得颤抖了一下!珀西被吓得浑身一颤,差点从地上蹦起来。他瞪大眼睛环顾四周,心中暗自思忖:难道这座寂静的墓地里还有别人? 安德鲁揉了揉鼻子,其实这事也不能全怪安德鲁,毕竟他本来只是穿着睡衣拿着蛋糕去找马蒂亚斯而已。 谁能想到那个家伙竟然会在深更半夜提出要到这种阴森恐怖的地方来呢?害得安德鲁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只能匆匆忙忙地跟着过来了。此刻,墓地中的寒冷让安德鲁再也无法忍受,终于忍不住打出了这个响亮的喷嚏。 然而,这一声喷嚏却使得他们两人瞬间暴露无遗。安德鲁心里不禁一紧,但随即又镇定下来。他对自己还是挺有信心的,觉得只要动动手脚,就能轻易将眼前的这个男人打倒在地,然后再将其扭送至警局了事。 ................ 在察觉到墓地里竟然还有其他人存在时,珀西心中猛地一惊,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恐惧瞬间占据了他的心灵,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快跑! 然而,就在他准备转身逃离之际,一个理智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如果这里真有守墓人,看到刚才自己鬼鬼祟祟的举动,恐怕早就冲过来阻止了吧? 想到此处,珀西停下脚步,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他暗自思忖道:那个人为何要躲藏在墓地里头呢?既然不敢现身,想必也绝非善类。于是,珀西咬紧牙关,鼓起勇气,手提油灯,朝着声源处一步步小心翼翼地迈过去。 每走一步,他都能感觉到自己心跳愈发剧烈,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儿一般。而周围寂静得可怕,只有轻微的风声和偶尔传来的一两声鸟鸣,更增添了几分诡异氛围。 终于,珀西来到离声源较近之处,他紧张地举起油灯,高声喊道:“是谁?”声音在空旷的墓地里回荡着,久久不散......... 见对面迟迟没有反应,珀西又壮着胆子喊了一句:“出来!!!!” 这下对面的人终于出来了,然而这一幕却让珀西感到无比困惑,因为出现在眼前的竟然是一个年幼的孩子。 看着眼前的小孩,珀西不自觉地放松下来,脸上流露出一丝温和之色。他缓缓蹲下身来,轻声问道:“小朋友,你怎么会独自一人待在这里呢?”声音中充满关切与好奇。 珀西心中暗自思忖着,难道这是一场孩子们之间的胆量训练游戏?可这样的游戏实在太过危险!深更半夜,一个小孩子孤零零地站在墓地里,难道就不怕碰上居心叵测之人吗? 呃……似乎自己此刻的行为也称不上善类。 珀西突然意识到,自己身后便是刚才亲手挖出并撬开的棺木。如此看来,无论如何自己都难以被归入好人之列。 珀西定睛一看,眼前的小孩一直低垂着脑袋,自己仅能瞧见对方的头顶和被其发丝遮掩住的面庞。此刻,周遭环境静谧无声,只闻得孩子用那童稚的嗓音说道:“我并非孤身一人哦,因为有‘路易’陪伴着我呀。”言语间透露出丝丝凉气,与这片墓地阴森恐怖的氛围相互映衬,令珀西心生寒意、毛骨悚然起来。 即便内心有些许害怕,但珀西仍强作镇定,按捺住情绪轻声询问:“那么这位名叫路易的小朋友如今身在何处呢?”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却令珀西大惊失色——只见那小男孩缓缓地抬起手来,颤巍巍地指向刚才被珀西掘开的那座坟墓! 刹那间,珀西只觉一股凉意从脊梁骨上升起,浑身僵直无法动弹。他咬紧牙关,努力克制住内心不断蔓延的恐惧,艰难地转过头去,目光投向方才被自己撬开的那方坟茔。 不看则已,一看惊人! 原本空空如也的墓碑之上,竟不知何时端坐了一尊诡异至极的人偶!更为骇人的是,那人偶嘴角还扯开了一道怪异扭曲的笑容,仿佛在对着珀西发出阴森可怖的嘲笑........... \"叔叔,你为什么要挖开我的坟墓呢?\" 那声音毫无感情色彩,冰冷得如同来自幽冥地府,但又带着几分孩童般的稚嫩与天真无邪。这诡异的组合让珀西毛骨悚然,寒意从脊梁骨上升起,瞬间传遍全身,使得他的血液几乎凝结成冰。 珀西惊恐万分,根本不敢回头去看那个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的小孩。他的身体僵硬如雕塑,动弹不得,生怕引起任何不必要的注意或激怒这个神秘的存在。 然而,尽管珀西不敢轻举妄动,并不意味着那个小孩也会保持静止。只见那小孩的小手缓缓地伸过来,轻轻搭在珀西的肩膀上。珀西甚至能够清晰感受到对方的呼吸声,以及那张逐渐靠近自己耳朵的脸庞所带来的压迫感。 \"叔叔,你想不想和马蒂亚斯还有路易一起玩耍啊?已经很久没有人愿意陪伴我们一起玩耍了呢。\" 小孩再次开口说道,语气依然充满童真童趣,但此刻听在珀西耳中,却宛如来自地狱深处传出的凄厉哀号一般恐怖至极。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锋利的匕首,无情地刺穿珀西的心脏,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和绝望。面对如此诡异的场景和阴森恐怖的邀请,珀西完全不知所措,脑海中一片空白。 珀西心中暗自思忖,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刚才自己亲手挖开的那座坟墓里躺着的人,名字应该就是马蒂亚斯!一想到这里,一股寒意从脊梁骨上升起,让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珀西的身体像触电般猛地一抖,然后不受控制地转头,目光直直地投向那个此刻正紧贴着自己耳朵站着的小孩。当看清小孩面容的瞬间,珀西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眼前这个孩子的整张脸都布满了狰狞可怕、被烈火烧灼后留下的伤疤! 这些伤疤如蛇一般扭曲盘绕在孩子稚嫩的面庞上,仿佛要将他吞噬殆尽。原本应是清澈明亮的眼睛,此刻却透露出无尽的哀伤与怨恨;嘴唇干裂,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要诉说什么,但又发不出任何声音。珀西被这恐怖的景象吓得呆立当场,无法动弹分毫。 “叔叔陪我们玩,好不好啊?”马蒂亚斯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属于孩童的天真的笑容,但是配合着他脸上那可怖的疤痕真的要多诡异有多诡异。 同时,似乎是为了配合马蒂亚斯那个坐在墓碑上面的木偶,此时也发出了木块碰撞的“咔哒!”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第260章 掳走 然后............. 这就是安德鲁最后记住的事情了。 是的,你没听错,是安德鲁不是珀西。 当安德鲁醒来了以后,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他的头还是很疼,明显是被什么重物给打过了。 在刺骨的疼痛不断袭来时,安德鲁终于想起了之前所发生的一切........... 让我们先把时间倒回到安德鲁与马蒂亚斯藏身于墓地之中、而安德鲁又不慎打出一个喷嚏之时。 那时的安德鲁心中正暗自思忖着接下来该如何应对眼前的局面?可就在这时,马蒂亚斯却突然站起身来,并假扮成刚刚复苏的幽灵模样,企图恐吓那名前来盗墓之人。 安德鲁见状立刻明白了他的意图,于是手持马蒂亚斯的\"路易\"人偶,蹑手蹑脚地摸到了离马蒂亚斯墓碑不远之处。 当那位盗墓贼的注意力完全被马蒂亚斯吸引住之际,安德鲁则趁机悄然无声地将手中的木偶放置在墓碑之上。 原本一切顺利.......... 就在那个盗墓贼被马蒂亚斯和\"路易\"联手吓得魂飞魄散、六神无主之际,安德鲁则像一只狡猾的狐狸一般,蹑手蹑脚地绕到了他的身后。 此刻安德鲁心中暗自盘算着:只要能成功地将这个可恶的盗墓贼击昏,再把他送交至警局,那么自己不仅可以立下一件大功,还能够让正义得到伸张! 然而事与愿违,安德鲁和马蒂亚斯显然低估了眼前这位盗墓贼的实力。 正当安德鲁全神贯注准备出手时,只听得\"碰!\"的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那名盗墓贼竟然毫无征兆地猛然向后一挥手臂。 这突如其来的一击不偏不倚地击中了安德鲁的脖颈处,力道之大令人咋舌。可怜的安德鲁甚至来不及发出一丝呻吟,便眼前一黑,直直地晕倒在地。 ..................... 实际上,在挥拳揍完人之后,珀西整个人都愣住了。 起初,看到那个满脸烧伤的小孩时,珀西着实被吓得不轻。然而,究竟是什么让珀西看穿了对方的伪装呢?原来,正当那个孩子把脸贴近珀西的耳畔时,他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个小男孩正在呼吸。 众所周知,鬼魂根本无法呼吸,只有活着的人才会有此生理现象。于是乎,珀西恍然大悟,意识到这极有可能只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罢了。 那么问题来了,为何眼前这个小鬼要假扮成鬼魂来恐吓他呢?答案显而易见,一定是想借此分散他的注意力,好让其同伴有机可乘,从背后发动袭击。 明白了这一点后,珀西决定将计就计,假装自己真的受到了惊吓。就在那个企图偷袭他的人现身之际,珀西突然发力,猛地向后甩出一记重拳,直接将那人打得昏死过去。 但是打完之后,珀西整个人都愣住了。他原本设想了无数种可能性,但万万没有料到会出现眼前这一幕。 珀西曾经想过,或许是某个穷苦家庭带着自家脸上有烧伤的小孩,试图在墓地里讨要一些有价值的物品,以此维持生计; 又或者这个孩子惨遭遗弃,只能与伙伴一起在墓园挖掘坟墓,寻找些许财物来果腹充饥; 甚至可能,这个孩子其实是墓园最后的守墓人所收养的,刚才只是为了吓唬自己,好让守墓人能从背后发动攻击…… 然而,珀西脑海中浮现出的所有可能性,无一例外都指向那个企图从背后偷袭自己的人应该是个成年人。 直到他转过头去,才惊愕地发现,自己击中的竟然也是一个孩子! 并且还是一个穿着睡衣,身上没有丝毫流浪过的痕迹的孩子。 除了可能是大半夜来到墓园里,导致了这个孩子的裤脚附近沾上了些许的泥土。除此之外,这个孩子一点都不像是吃过苦的样子,根本不像是街上那些流浪的孤儿。 这下真的让珀西摸不着头脑了,既然这个孩子怎么看都不像是流离失所的孤儿,那么他为什么要大半夜的来到墓园里呢? 珀西甚至都没有时间去思考,因为............ 马蒂亚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与安德鲁精心策划的计划落空,安德鲁哥哥竟然已经被击倒在地。他惊恐万分,毫不犹豫地尖叫起来,希望能引起周围任何人的注意。 \"救命啊!!!救救我们.......唔唔唔!!!\" 然而,马蒂亚斯刚刚喊出第一个字,就被那名可恶的盗墓贼迅速而有力地捂住了嘴巴。 \"别叫!别叫别叫别叫别叫别叫.......\" 珀西的思绪完全混乱,他的大脑几乎无法正常运转。本能驱使着他伸出双手,一只手扶住面前这个孩子的后脑勺,另一只手则拼命地压在他的嘴上,竭尽全力阻止他继续发出声音。 珀西也是迫不得已,如果这个孩子真的把周围的人引来,那么他毫无疑问会被当成盗墓贼抓走。但不可否认的是,他本身就是一名货真价实的盗墓贼。 马蒂亚斯拼了命的挣扎着,可是他才刚刚经历过一场重大的火灾,身体还没完全恢复,非常的虚弱,更何况马蒂亚斯的体型跟珀西比起来简直不够看的。 马蒂亚斯的挣扎在珀西眼中,跟幼猫挠了两下爪子,丝毫没有区别。 更何况,现在珀西心如乱麻,他完全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办了,自己盗墓的行为已经被两个孩子给看到了,自己能怎么做?这两个孩子已经看见自己的脸了! 难不成要他杀人灭口吗? 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珀西绝对不会这么做的!这是两个孩子啊!他是一个研究员,是一个实验者!不是一个杀人犯! 可是现在珀西应该怎么做?他现在一松手,这个孩子肯定要继续大喊大叫了,他应该要怎么办?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却将珀西逼入绝境,让他别无选择,只能走这条路。 不知是否因刚才那个孩子高呼救命之声真的传至四周人群耳中,珀西明显察觉到有人正逐渐逼近此地,并目睹远处火光闪烁摇曳。 此刻,珀西已无路可退,满脸焦虑不安。他深知自己面容绝不能再暴露于更多人面前,否则一旦众人皆知他身为盗墓贼身份时,其苦心钻研必将遭受重创乃至画上句号。 毕竟起初人们对珀西研究或许只是一笑而过,戏称:\"这怎可能实现?\" 但若让世人知晓珀西竟敢盗挖坟墓欲以尸体制成活人实验品,那他必定成为众矢之的,备受谴责唾弃,甚或被视为癫狂疯魔、邪恶巫师,恍若来自地狱之恶魔般遭人厌弃。 面对种种可能境遇,珀西尚可默默承受,但唯有一事令他难以容忍——实验被迫终结。 珀西不想这么做,但是他又不得不这么做。 “哦,上帝啊,原谅我,我发誓会把这两个孩子当成我亲生的孩子抚养的。”珀西在原地小声的嘀咕了这一句以后。 一手捂着马蒂亚斯的嘴,将他夹在腋下,一手扛起了在地上昏迷的安德鲁,将他们两个孩子给掳走了。 ................... 这便是为何安德鲁苏醒后会惊觉自身置身于完全陌生的环境。 当时的珀西已然走投无路,面对这两个看见他样子的孩子,他只有强行把他们带回自己的住所,这一个法子。 不过,珀西心里也很清楚,自己这么做的话,这两个孩子将永远也不可能见到自己的父母了。 毕竟,既然已做出这般决定,那么珀西就绝无可能再放走二人,只因为他们两个看见了珀西的脸。 自今往后,这两个小孩子只能永远的生活在帕西的身边,不跟旁人有任何的接触,更别提回家了。 因此,珀西在将他们带走之前立下誓言,表示会像对待亲生子女般呵护有加、关怀备至。 珀西心里很清楚,他这样做无异于绑架,但那时那刻难道真有别的出路可寻吗?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即使是此刻横亘在眼前的路也仅剩下两条而已:其一便是把这俩孩子禁锢在身旁寸步不离,杜绝一切与外界产生联系的可能性;其二则更为残忍,唯有痛下杀手才能灭口以绝后患。 然而,珀西终究无法狠下心肠取人性命,于是乎便只剩下唯一一个选项——囚禁。 珀西将两个孩子带回了自己的住所以后,先将那个被自己打昏的孩子放到床上,然后便转头安慰另一个还醒着的孩子。 “哦,别怕,别怕,孩子,没事了。”珀西尽可能的柔着声音安慰这个不断哭泣的孩子,但是他魁梧的样子以及刚刚掳走他们两个人的行径,让这个孩子实在是止不住的哭泣。 珀西环顾了一下自己的住所,自己房子里好像也没有什么可以哄孩子的东西。 突然,珀西发现另一个房间里好像传来的什么重物倒地的声音。 估计是另一个被他打晕的那个年纪稍长的孩子醒了过来。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珀西就看见那个孩子一手扶着脑袋,一手扶着墙壁,跌跌撞撞的顺着哭声找了过来。 那个年纪稍长的孩子扑了过来,抱住了面前这个正在不断哭泣的孩子。 “不怕........” 明明那个年纪稍长的孩子,自己也非常的害怕,但他还是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了面前的弟弟。 “孩子们别怕.......”珀西伸手想抚摸一下这两个孩子的脑袋,想安慰他们,但是却被那个年长的孩子一巴掌拍开了手。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对呀....这个孩子问对了....珀西他究竟想要干什么呢....珀西觉得自己就算跟这两个孩子解释,他们也不会懂的吧......... 珀西站起身子走到厨房,倒了一杯温水,然后回来递给了那个年纪稍长的孩子。 那个孩子没有接,珀西一点也不意外,直到他拿着水杯自己喝了一口以后,那个孩子才接过去。 “......我想复活死者,创造出不死的完美人类。”珀西思考再三了,以后最终还是决定对这个孩子说出自己最伟大的理想,毕竟从今往后他们可能要一直生活在一起了。 让珀西没想到的是,那个孩子听后不但没有反驳自己,没有觉得这是个多么荒谬的想法,反而那个孩子这样说道:“这就是你要去挖尸体的原因?因为要做活体实验?” 这个孩子的反应实在是太平静了,平静到让帕西都觉得有一点诡异,但是帕西还是点了点头,表示这个孩子理解的是对的。 其实.......... 安德鲁发现自己在陌生的地方醒来了以后,很快的便镇定了下来。 事实上,像这样的事情,他从小到大经历的还少吗? 不过一个普通人可以毫无预兆的就将安德鲁给打晕过去,这倒是让安德鲁有一点点惊讶,这个人的战斗力还不错呢。 要知道,安德鲁曾经的最高战绩是在暴怒的情况下,可以跟杰克1v1,不过当然了,杰克那个时候有明显放水的嫌疑就是了。 至于安德鲁为什么很快的就镇静的下来呢?主要是因为他在经过略微的思考以后,就意识到自己和马蒂亚斯的生命安全是有保障的。 原因很简单,偷坟掘墓可是重罪,被发现了,判死刑都是有可能的,可是那个男人却没有想要伤害安德鲁和马蒂亚斯灭口的想法,那就证明至少这个人是善良的,至少他不愿意伤人性命。 所以,在发现了这一件事以后,安德鲁从醒来以后就一直在演戏,他故意装成一副昏迷刚醒,非常虚弱的样子,走过去抱住马蒂亚斯,装成一个非常害怕,但又强忍着恐惧的样子。 他之所以费了这么大的力气,就是想要弄清楚这个男人要尸体,究竟是想要干什么? 不过在知道答案了以后,安德鲁倒是一点都不惊讶,反而有一种原来如此的感觉。 为了想要完成自己的研究———“起死回生”、“完美人类”,所以决定要挖尸体做活体实验吗? 安德鲁觉得很有意思,他甚至都开始思考这种行为的可行性了。 毕竟安德鲁从小生活在庄园里,更离谱的事情他都见识过了,这点小事他又怎么可能会害怕呢? 第261章 实验室 \"太有意思了。\"安德鲁脸上挂着一抹奇异的笑容,对着珀西轻声说道。 珀西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尽管站在他面前的仅仅是个十来岁的小男孩儿,但他却感觉到那笑容充满了诡异与神秘,仿佛能够穿透自己的灵魂一般。 珀西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两步,试图与安德鲁保持一定的距离。他实在想不通为何会对一个孩子的笑容产生如此强烈的恐惧之感。 然而,作为一个成年人,被一个小孩的笑容吓倒实在太过难堪,于是珀西连忙转移话题:\"好啦,两位可爱的小朋友,现在已经很晚咯,你们也该乖乖去睡觉觉啦。\" 话虽如此,但两人却并未有所行动。只见马蒂亚斯依然蜷缩在安德鲁怀中瑟瑟发抖着,而安德鲁则仍旧挂着那副令人毛骨悚然的怪笑。 \"我能不能去瞧瞧?就是你那个实验室...........\" 珀西其实完全有能力强行命令安德鲁上床睡觉,甚至直接将他俩关进屋门都行。然而连他自己也搞不清为何会应允了安德鲁这个莫名其妙的要求。 ................ 珀西最终还是带着安德鲁走进了他那间与众不同的实验室,心中暗自思忖:“这孩子待会儿肯定会被吓得不轻!” 因为这里看上去根本不像一般意义上的科学研究之地,反倒更像个阴森恐怖的屠宰场! 整个房间弥漫着一股神秘而又危险的氛围。正中央摆放着一张硕大无比的实验台,上面横七竖八地放置着各式各样稀奇古怪的仪器以及形状怪异的烧瓶。这些容器中盛装着色彩斑斓、冒泡不断且散发着刺鼻异味的不明液体。 环顾四周,可以看到墙壁上挂满了令人毛骨悚然的生物标本。其中不仅有体型庞大得惊人的昆虫,还有形态扭曲变形的动物,更有好些连名字都叫不上来的诡异怪物。 然而,最为骇人之处莫过于头顶上方悬挂着的那一串串粗壮结实的铁链及铁钩。它们仿佛从天花板垂下的巨兽獠牙般狰狞可怖,有些地方甚至还残留着斑斑血迹,让人不禁心生恐惧。 珀西甚至都已经做好听见两个小孩子发出刺耳尖叫声的心理准备了,然而让他感到出乎意料的情况发生了............. 安德鲁居然开心得手舞足蹈起来,他兴高采烈地拍着手,甚至还情不自禁地在原地蹦跶了两下,嘴里不停地赞叹着:“哇哦!这里简直太有趣、太神奇啦!” 与安德鲁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马蒂亚斯的反应更像是一个普通且正常的小孩。 面对眼前陌生而又恐怖的实验室环境,他惊恐万分,浑身瑟瑟发抖,紧紧地躲藏在安德鲁的身后,只敢小心翼翼地瞥一眼实验室内部的陈设,然后就再也不敢多看一眼了。 安德鲁似乎对这一切充满了浓厚的兴趣和好奇心,他大踏步地走向实验台附近。这时,珀西突然注意到实验台上还摆放着他上次实验结束后尚未及时清理掉的“失败品”——那是一块被扭曲得面目全非、用针线胡乱缝合起来的肉块。 通过观察这块肉块身上那些参差不齐的缺口,可以推断出它是由各种不同动物的躯体部分拼凑而成的。 一般人若是看到如此怪异可怖的东西,恐怕会当场呕吐不止。但安德鲁却表现得异常淡定,他不但没有丝毫畏惧之感,反而好奇地伸出自己稚嫩的手指,轻轻戳了戳那个令人毛骨悚然的肉块。 \"嘿!嘿!嘿!住手!别乱动!\"珀西瞪大眼睛,眼睁睁地看着安德鲁伸出那双稚嫩的小手,试图将那块血肉模糊的肉块捧起,心中一惊,急忙冲上前去拦住他。 尽管这块恶心的东西早已失去生机,而珀西也未能如愿以偿地令其复生,但要让这样一个年幼无知的孩子去碰触如此血淋淋、令人毛骨悚然的玩意儿,珀西实在难以忍受。 珀西一边奋力将安德鲁拉出自己的实验室,一边焦躁地揉捏着眉心。他实在摸不透眼前这个白发少年究竟是怎么回事。自从安德鲁苏醒以来,他的一举一动都完全超出了珀西的预期。 珀西心里很清楚,对于那些教会里的人来说,白色的头发具有何等神圣的意义。因此,当最初看到安德鲁时,珀西理所当然地认为他一定是在教会环境中成长起来的孩子。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安德鲁的反应和那些自幼接受宗教熏陶之人截然不同。要知道,无论是亵渎遗体还是妄图起死回生这种行为,无一不会遭到教会的严厉斥责。 常理而言,如果安德鲁真如众人所想成长于那样的环境之中,面对珀西这般举动时理应感到愤怒不已,甚或破口大骂才对,但事实却并非如此——安德鲁不仅毫无惧意,反而对这一切饶有兴致! 而且话说回来,珀西之所以会将安德鲁带回自己家中,其中一个重要原因便是珀西认为安德鲁自小在教会中成长。毕竟,如果安德鲁果真如传闻所说是因满头白发而被教会中的人带走抚养,那么尽管他此后生活无忧,但要想顺利长大成人恐怕也是困难重重。 在那个环境下,安德鲁势必要面对许多的歧视和本不属于他的责任,他要面对那些疯狂的信徒的祈祷接受他们的祷告,还要不断的在教会的安排下出席于各种各样的场合。 他会受人尊敬,但是永远只能生活在笼子里。 这样的孩子又怎么可能会长大呢? 因此,当珀西将安德鲁带回家时,心中也怀有一丝私欲——尽管日后跟随自己可能会经历一些艰难困苦,但起码他能够见识到外界的真实面貌,难道不是吗? 然而此刻,安德鲁的反应却与一个自幼在教堂成长的孩子截然不同。 这使得珀西不禁心生疑惑,开口问道:“安德鲁,你到底是在何处度过童年时光呢?” “天堂。”安德鲁轻声回答道。 .............................. 珀西问罢,便未再追问下去。他权当安德鲁年幼时被强行灌输了本不应接触的观念,以至于他全然无法分辨何为天堂、何为地狱以及何为人间。 珀西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安德鲁连拉带拽地拖出了自己的实验室。当他回过头来的时候,却惊讶地发现那个年纪更小、自称马蒂亚斯的小男孩正浑身颤抖着站在实验室的门口。 “哦,别怕,乖孩子,别怕。”珀西连忙轻声安慰道,但那个小男孩似乎并没有因此而感到安心,仍然害怕得瑟瑟发抖。 珀西心里琢磨着,像这么大的孩子或许会喜欢玩偶这类玩意儿吧。可他环顾了一下四周,无奈地意识到自己的实验室里根本就没有适合小孩玩的东西——这里面随便哪一件物品对小朋友来说都可能存在极大的危险性。 “好啦,孩子,别怕别怕,我明天……给你带糖果吃好不好?”珀西试图用甜食来安抚受惊的小马蒂亚斯。 然而,让他始料未及的是,马蒂亚斯毫不犹豫地回答:“不要。”那语气异常坚决,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珀西彻底哽住了,他瞪大眼睛,满脸茫然。因为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照顾一个小孩子,毕竟他自己就是个单身汉啊! \"......我要''路易''\"马蒂亚斯低声嘟囔道,声音虽小却没能逃过珀西敏锐的耳朵。 \"路易是谁?\"珀西皱起眉头,努力思索这个似曾相识的名字。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涌上心头,但一时之间又无法确切想起。 这时,一旁的安德鲁插话道:\"是马蒂亚斯的弟弟,你之前不是也见过他吗?就是那个木偶。\" 安德鲁的话如同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瞬间点亮了珀西模糊的记忆。他恍然大悟,终于想起了关于\"路易\"的一切。然而,紧接着一股不安袭上心头........... 珀西仔细回忆着当时的情景,如果没记错的话,当时情况紧急,他只顾着将马蒂亚斯和安德鲁带那里,根本无暇顾及其他。那只木偶或许就这样被遗留在了墓地里。 \"哦,天啊...........马蒂亚斯.........\"珀西喃喃自语,心中充满了愧疚和不知所措。他该如何向马蒂亚斯解释这件事呢? 珀西心中十分焦急,他深知自己已无法将那只木偶取回。原因很简单,如果珀西想要前往墓地的话,只能等到第二天的早上。然而,时间拖延至次日早晨,那时被他掘出却尚未掩埋好的棺木必定会引起他人注意。一旦此事败露,四周必将人头攒动、热闹非凡。或许,那只木偶很有可能被当作关键证物,遭警方扣押........... 如此一来,珀西想要找回木偶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珀西张了张嘴,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跟马蒂亚斯解释这一件事情。 “我觉得无所谓呀。”突然!一直没说话的安德鲁说道, 只见安德鲁伸出了自己右手的五根手指“5....4.....3......2......1......”,安德鲁每倒数一个数就卷起一根手指。 直到安德鲁最后将数给数完了,只听“轰隆!”一声巨响,珀西家的房门被人一脚给踹开了。 ................... 戚十一自从踏上英格兰的土地那一刻起,便老老实实地待在何塞·巴登先生特意为她安排好的居所之中。 然而,戚十一天性活泼好动、坐不住,再加上一直住在恩人提供的房屋内,整日无所事事地白吃白住,这令她感到内心十分不安。于是乎,她下定决心要自力更生,给自己找点事干。 可现实却给了她当头一棒——独自一人身处异国他乡且言语不通的她,想要找到一份合适的工作谈何容易! 百般无奈之下,戚十一不得不再次向她的恩人何塞·巴登寻求帮助。 可是戚十一刚找到何塞·巴登的府邸的时候,却发现了何塞·巴登身着一身黑服,并且还带着一个小孩子登上了马车。 戚十一本想着既然何塞·巴登先生有事的话,那么自己再改日拜访吧。 于是时间一直到了晚上,戚十一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一直睡不着,便决定出门走走,并且回想一下明天自己面见何塞·巴登先生的时候,应该准备什么样子的措辞。 毕竟让何塞·巴登先生又是准备屋子,又是准备工作的,让戚十一总觉得有一些麻烦人家。 但是让戚十一没有想到的是,她居然在路上无意间的看见了当时跟何塞·巴登先生一起登上马车的那个小孩子,陪着他一起的也是戚十一认识的安德鲁。 两个孩子,大晚上的不睡觉,在这里干什么呢? 怀抱着这样的疑惑,戚十一决定在后面默默的跟着他们。 然后戚十一就看见了这两个孩子,半夜的偷偷摸到了墓地这里,并且在这里遇见了一个盗墓贼。 原本戚十一都想直接动手了,但没想到那两个孩子机灵,竟然装成是被挖开的那个坟墓的主人,想要吓唬这个盗墓贼。 原本戚十一都认为今晚唯一要做的事就是守着这个墓地而已,但让她意想不到的是,那个盗墓贼竟然拥有如此强大的战斗力!他不但轻而易举地将安德鲁打倒在地,甚至还一并抢走了那两个可怜的孩子。 戚十一见状,心急如焚,立刻提起油灯,毫不犹豫地朝着盗墓贼逃跑的方向追去。然而,毕竟这里是异国他乡,人生地不熟的她很快便失去了目标,跟丢了敌人。 无奈之下,戚十一只能原路返回墓地。看着手中那个被遗忘在墓地里的木偶,她感到一阵沮丧和无助。 但随即,她紧紧握住木偶,仿佛找到了一丝希望。然后,她毅然决然地转身朝何塞·巴登先生家的方向奔去,决心要将刚才发生的一切告知给他。 第262章 又一个玩具 何塞·巴登他们现在的处境同样艰难。 原本,何塞·巴登正在床上酣然入睡,沉浸在甜美的梦乡之中。 然而,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宁静。 紧接着,房门被猛地推开,莉迪亚像一阵风一样冲了进来。她二话不说,伸手就将何塞·巴登从温暖的被窝里拽了出来。 何塞·巴登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醒,睡眼惺忪地看着眼前的一幕,满脸疑惑。 (ΘдΘ;)???? \"怎……怎么回事......\" 他的话还没说完,便被莉迪亚焦急的声音打断:\"出事儿了!!!\" 莉迪亚的脸色苍白,眼神中透露出前所未有的紧张和恐慌。 ........................... 尽管莉迪亚明白,白天的时候何塞·巴登带着马蒂亚斯参加自己的葬礼,目的是帮助他与过去道别,但莉迪亚仍然认为让如此年幼的马蒂亚斯经历这么多事情并不好。 她非常担忧马蒂亚斯晚上是否会因为心里难受而难以入眠。 因此,她决定前往马蒂亚斯的房间,观察他的情绪状况。如果马蒂亚斯已经入睡,她将安静地关好房门离去;倘若马蒂亚斯尚未入眠,她则会给他讲述故事,哄他进入梦乡。 然而,当莉迪亚推开房门后,她完全没有预料到这种情况——马蒂亚斯竟然根本不在床上! 莉迪亚仔细检查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在确认马蒂亚斯没有藏在床下或衣橱之后,她注意到桌上摆放着两块蛋糕。 在何塞·巴登家中暂居者多为成人,而唯一有可能深更半夜手捧着蛋糕前来看望马蒂亚斯之人,非安德鲁莫属。 因为这个结论很容易就可以得的出来了,这个屋子里的孩子除了马蒂亚斯以外,就只剩下安德鲁弗雷德里克了,但是弗雷德里克并不是很喜欢吃蛋糕,所以就只剩下安德鲁了。 莉迪亚不禁心生疑惑:难道马蒂亚斯跑到安德鲁房里睡觉去啦? 怀揣着这样的疑问,她蹑手蹑脚地朝着安德鲁房间走去,并轻轻推开一条门缝,想要一探究竟。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屋内空无一人,安德鲁竟也并未躺在床上! ................... 这就是莉迪亚把何塞·巴登从床上掀起来的原因。 而且,不仅仅是何塞·巴登,莉迪亚早已抢先一步,把其他大人一个个从甜美的梦乡中唤醒。 当何塞·巴登匆匆赶到客厅时,眼前的一幕让他不禁苦笑。杰克、奈布和凯文三人无精打采地靠在客厅的椅子上,眼睛半闭着,显然也是刚刚被莉迪亚强行拉出被窝。 此时此刻,尽管大家都感到困倦不堪,但内心深处却充满了对两个孩子去向的担忧。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丝丝焦虑,彼此间默默交换着眼色,试图寻找一些线索。 每个人心中都盘旋着同一个问题:那两个孩子到底去哪儿了? “首先,第一点,他们已经不在这栋房子里了。”在半夜时分,莉迪亚焦急地将众人唤醒,并告诉他们两个孩子失踪了。奈布和杰克立刻行动起来,分头搜索整座房屋。杰克运用自身的雾气能力来探寻线索,而奈布则逐一细致检查每个房间,但始终未能发现马蒂亚斯和安德鲁的踪迹。 “从马蒂亚斯的房间里放置着两个尚未被动过的蛋糕来看,安德鲁的想法或许与莉迪亚尼相似。”杰克沉思片刻后说道。 “安德鲁也许担忧马蒂亚斯夜晚会因不适而难以入眠,于是前往厨房取来两块蛋糕,打算与马蒂亚斯一同享用夜宵。然而……” “可是谁也没有料到,马蒂亚斯究竟是因何缘故,执意要到外头去。安德鲁忧心忡忡,生怕他独自在外会迷失方向,于是毫不犹豫地紧随其后一同离去。”凯文应和着杰克的话语说道。 “他俩竟然跑到外边去了!那他们到底会去哪儿呢?”何塞·巴登的声音刚刚落下,在场诸人不约而同地心头一亮,似乎都猜到了同一个去处。 “深更半夜跑去墓地,这俩熊孩子回来后注定要挨一顿狠批!”杰克一边唉声叹气地摇着头,一边嘟囔道:“还有啊,那位躲在天花板上偷听得正起劲的小姐,可以现身了吧?” 其实对于杰克能察觉到自己的存在,戚十一并不觉得惊讶。 只见戚十一二话不说,一个纵身便从屋顶轻盈地跳落至地面,并神色凝重地对大家说:“那两个小家伙此刻已不在坟场里了,出大事啦!” 言罢,她迅速掏出马蒂亚斯的木偶——“路易”。 紧接着,戚十一把在墓地所经历的一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在场所有人。当得知马蒂亚斯与安德鲁竟然遭人绑架时,众人顿时心急如焚、乱作一团。 正当众人忧心忡忡地议论纷纷时,那个神秘人到底将马蒂亚斯和安德鲁带去何方之际,客厅的大门突然被人给打开了。 “发生什么事啦?大家为什么都不睡觉?”伴随着一个大大的哈欠声,弗雷德里克睡眼惺忪地走进客厅,边揉搓着双眼,边好奇地询问道。 “弗雷德里克……”莉迪亚见状,急忙飞奔上前,一把将弗雷德里克紧紧抱住。原来,这个小家伙竟然直接从被窝里爬出来,赤着双脚就跑到了这里,完全不顾及地面的凉意。 “弗雷德里克,你怎会醒来呢?”何塞·巴登的脸色微微一抽,他实在不愿让今晚所发生的一切惊扰到眼前这位天真无邪的小男孩。 “‘路易’,它请求我给予帮助。”弗雷德里克伸出手指,直直指向戚十一手中握着的那只木偶,奶声奶气地回答道。 “啊?”众人闻言皆面露狐疑之色。 弗雷德里克见状,连忙进一步解释道:“‘路易’告诉我,马蒂亚斯处境危急,而且它知晓马蒂亚斯此刻身在何处,原因就在于他俩本就是一体。” 经弗雷德里克如此一说,众人顿时恍然大悟。毕竟,倘若果真如那位庄主所言,“路易”与马蒂亚斯乃浑然一体,那么此时此刻,“路易”理应知晓马蒂亚斯的确切位置。 然而,问题接踵而至…… 他们之中,唯一能够听见“路易”声音的人,只有弗雷德里克而已。 虽这般说法略感玄妙,但转念一想,这座庄园内离奇诡异之事早已屡见不鲜,又有什么东西能比庄园里的众人更为怪异呢?于是乎,众人决定让弗雷德里克尝试与“路易”沟通,看能不能问出来安德鲁和玛蒂亚斯现在的什么地方?。 “为什么我们就是听不见‘路易’说话呢?”杰克满脸狐疑地看着马蒂亚斯,只见对方正双手紧紧拉住“路易”的手,嘴里还念念叨叨地和它说个不停。终于,杰克按捺不住内心的疑惑,开口问道。 要知道,“路易”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木偶罢了,木头做的家伙怎么可能会像人一样开口讲话呢?然而令人费解的是,不仅是庄园主,连弗雷德里克甚至马蒂亚斯本人,都坚称自己听到了“路易”发出的声音! “你只要相信‘路易’,自然就能听到它说话啦。”面对杰克的质问,弗雷德里克如此解释道。 “那么,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听到过?”杰克继续追问道。 “因为大人永远也学不会相信。”弗雷德里克叹息着摇了摇头。 终于,弗雷德里克从“路易”这里问出了马蒂亚斯和安德鲁现在的位置。 那么接下来的事情还用说吗?当众人拿起武器准备上门的时候,弗雷德里克突然拉住了何塞·巴登。 “把‘路易’带上吧,‘路易’担心马蒂亚斯一个人会害怕。” ......................... 珀西听见大门被踹开的声音以后,心中猛地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来不及多想,立刻快步冲向门口,想要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当珀西快要走到大门口时,突然一个陌生的身影出现在眼前。那是一位身材高大的外国女士,她手里紧握着一根粗大的木棍,眼神中透露出愤怒和决绝。还没等珀西反应过来,这位女士便如猛虎下山般朝他扑来,举起木棍狠狠地砸向珀西。 珀西见状大惊失色,连忙侧身躲闪。由于事发突然,他差点就被击中要害。好在他身手敏捷,在关键时刻迅速后撤几步,总算是惊险地避开了这致命的一击。 站稳脚跟后,珀西定睛一看,发现自己并不认识这位不速之客。他不禁心生疑惑,但同时也感到十分恼火。 于是,他顺手抓起旁边的一把椅子,准备奋起反抗,并高声喝问:“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攻击我?!” 面对珀西的质问,那位外国女士并没有回答,而是用带着愤怒的嗓音怒吼道:“把孩子们还给我!” 听她这么一说,珀西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难道眼前这个气势汹汹的女人就是那两个小鬼头家里的大人? 如果真如他所料,那自己被这女人暴打一顿似乎也说得过去............... 不过话说回来,珀西可不会傻到站着不动任由对方施暴,他必须得还击!毕竟自己掘人坟墓这种事要是传扬出去,那还得了?无论如何都得守住这个秘密! 然而事实证明,珀西还是低估了对方的战斗力。只见他迅速抄起一把椅子横在胸前,试图挡住女人凌厉的攻势,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那根木棍竟如同摧枯拉朽一般将椅子击碎,然后毫不留情地朝珀西猛刺而来! \"咳!!!\"随着一声沉闷的咳嗽声响起,那根木棍如同一支离弦之箭般径直穿透了珀西的胸膛。尽管木棍的前端并无锋利之处,但这一击所蕴含的力量却是如此巨大,以至于珀西无法承受,他紧紧捂住胸口,痛苦地倒在地上,一时之间竟然难以起身。 而那位出手的女子在成功击倒珀西后,似乎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一般,悄然退至一侧。直到此时,珀西才如梦初醒般注意到门外竟还站立着许多人。 \"哇哦,你可真是太了不起了,戚十一小姐!看起来根本无需我们动手啊。\"人群之中传来一阵赞叹声,说话之人正是何塞·巴登。他对戚十一刚才那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的动作深感钦佩,并由衷地发出赞美之词。 而就在这时,前门这里的打斗声终于将房子里面的安德鲁和马蒂亚斯吸引了过来。 “呜呜呜呜...........”只见马蒂亚斯在看见门口的众人以后,眼泪立马就流了过来,直直的奔向了何塞·巴登那里。 看着马蒂亚斯的样子何塞·巴登真的非常的心疼。 可怜的孩子,突然被人给掳走,一定吓坏了吧,他蹲下身子张开双臂迎接着马蒂亚斯。 然而........... 马蒂亚斯只是冲过来抱住了何塞·巴登手里的“路易”而已。 好家伙!马蒂亚斯这个动作彻底的把何塞·巴登给整石化了,刚刚是他自作多情了吗?! “哈哈哈哈哈..............”看着蹲在原地,已经化作石像的何塞·巴登,凯文忍不住的嘲笑他。 杰克也走过去拍了拍安德鲁的肩膀,小声的在他耳朵旁边说道:“你又想捡一个玩具回家了?” 杰克只要看安德鲁的表情就知道了,在安德鲁比现在还要小。在斯特兰和伊娜拉还没有出生的时候,安德鲁就露过这样的表情。 那是在杰克,刚刚见过克利切的时候还记得吗?那个时候安德鲁就称呼克利切为————“一个很有意思的玩具”。 当时的安德鲁就像现在这样笑着,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个扭曲的弧度,仿佛是在微笑。然而,这笑容却让人感到毛骨悚然,因为眼底里根本没有一丝笑意。那僵硬的表情,就像是戴上了一个面具,将真实的情感深深地隐藏了起来。 他的嘴唇咧开,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可这笑容却带着几分阴森和诡异。嘴角的上扬角度似乎经过了精心的计算,既不过于夸张,又不至于显得自然。这种不协调的感觉让人浑身不自在,仿佛在与一个伪装得极好的人打交道。 更令人不安的是,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冷漠和疏离,与脸上的笑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那眼神仿佛在审视着你,却又似乎对你视而不见,让人无法猜透他的真实想法。这样的笑容,就像是一个谜团,让人陷入深深的困惑和恐惧之中。 安德鲁这个样子,就像一个高等生命正在高高在上的审视着别人的经历和命运。 嗯........杰克该怎么形容呢?真不愧为庄园主的孩子吗? 第263章 炸了 “戚十一小姐,可以帮我一个忙吗?”安德鲁嘴角挂着一抹浅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地望向戚十一。 戚十一与安德鲁对视一眼后,瞬间明白了他的意图。她毫不犹豫地举起手中精致的机关萧,迅速朝着躺在地上的珀西挥舞而去。只听见“砰”的一声闷响,珀西便毫无防备地被打晕在地。 一旁的何塞·巴登目睹这一幕,不禁感到有些好奇:“为什么只是打晕他,而不是直接杀了呢?” 安德鲁微微一笑,脸上流露出一种天真又略带幼稚的神情:“之前那个玩具已经让我玩腻了,所以我想换个新鲜的‘玩具’来玩玩。”说罢,他还调皮地眨了眨眼。 此时的安德鲁仿佛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于他人的生死似乎并不在意,他所追求的仅仅是一种新奇和刺激感。 “..............”杰克张大嘴巴,却久久未能吐出一言半语。面对眼前的安德鲁,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涌上心头。 毕竟,就在不久之前,当他与其他同伴一同仔细搜查完那个人的实验室后,一个惊人的事实摆在了他们面前——即使是以疯狂着称的卢基诺,恐怕也无法制造出如此骇人听闻的场景! 幸运的是,安德鲁事先向杰克透露过这个地方就是那个人的实验室,否则杰克肯定会误以为自己置身于某个血腥恐怖的屠宰场之中。 “安德鲁,我认为...............”杰克深吸一口气,试图以长辈的身份给安德鲁一些建议。然而,话还没说完,就被安德鲁无情地打断。 只见安德鲁伸出手指,直直地指向杰克的鼻尖,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花:“闭上你的嘴!我郑重警告你,哪怕庄园主已经同意和你在一起,你仍然没有资格以父亲的口吻来教训我!”这番话如同一把利剑,瞬间将杰克原本想要说出口的话语斩断。 叛逆小子安德鲁。<(`^′)> “..............”杰克刚想说,自己话都还没有说完呢,不过想了想自己还是闭嘴吧,或许安德鲁还需要一点时间来接受这件事情。 安德鲁:滚!我永远都不会接受的,看见你就烦!(┙>∧<)┙へ┻┻ ........................ 另一边,在庄园里。 同样地,卡尔对这件事表现出强烈的抵触情绪。此时此刻,在庄园主怀中哭闹不止的正是卡尔,无论如何都不肯接受这个事实。 “呜呜呜............我不要...........我只要妈妈就够了...........我不要爸爸.........呜呜呜呜.............” 我无可奈何地望着在怀中放声痛哭的卡尔,心中暗自思忖:卡尔这孩子自年满十岁之后便鲜少哭泣了。 我不禁开始反思起自己是否过于草率地接受了杰克的追求,以至于无意间伤害了孩子的情感呢?也许,我应当采取更为渐进式的方法才对。 然而,正是由于庄园主这般若有所思的模样,使得卡尔哭得愈发凶猛起来。因为在他眼里,妈妈已经开始惦念起杰克那个坏家伙了。 “呜呜呜呜呜呜呜!!!!”卡尔的哭声愈发震耳欲聋。 “好啦,好啦,好啦,卡尔乖乖,不哭不哭哦~~”听到卡尔那犹如雷鸣般响亮的哭声,我的心神完全被扰乱,根本无法再去思考其他任何事情。慌乱之中,我急忙拿起手帕,轻柔地擦拭着他不断滚落的泪水。 然而,无论我怎样努力,卡尔的眼泪却如同决堤的洪流一般,源源不绝地流淌而下,仿佛永远都没有停歇的时候。 “我不要爸爸!我不要!!不要!!!!(声音突然变得尖锐刺耳)”天啊,这竟然是我生平首次听到卡尔如此激动地哭喊到破音。 显然,对于这件事情,卡尔内心充满了极度的抗拒和反感。 可此时此刻的我又能做些什么呢?除了轻轻拍打他的背部以示安抚外,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毕竟,我总不能不负责任地对一个孩子说:“好好好,我不和杰克在一起了”这样敷衍了事的谎话吧。 话又说回来了,卡尔这属于什么?继子不喜欢自己的继父吗? 我深刻的考虑了这种可能性以后,一直安慰到卡尔的情绪逐渐平复了下来,才终于决定要去象牙塔里查一查有关的书籍,看有没有解决方法? 然而,在翻阅了好几本书以后,发现书上写的东西基本上没用,因为............. 书上是这样写的: 在重组家庭中,继子不喜欢继父的情况并不罕见。这种情况可能会给家庭带来一些挑战,但通过理解和努力,关系是可以改善的。 继子可能对继父存在抵触情绪,这可能是由于多种原因,例如对亲生父亲的怀念、对新家庭结构的不适应、个性差异或者过去的经历等。要解决这个问题,继父需要有耐心和理解,尝试与继子建立信任。 继父可以通过积极参与继子的生活来展示关心。了解继子的兴趣爱好,尝试参与其中,或者提供支持和鼓励。同时,也要给予继子足够的空间和自由,让他感受到尊重。 沟通是改善关系的关键。继父可以找合适的时机与继子坦诚地交流,了解他的想法和感受,并且表达自己对他的爱和关心。此外,家庭成员之间的互相支持和理解也非常重要,大家可以共同创造一个温暖和谐的家庭氛围。 最重要的是,要有耐心和持续的努力。改善关系需要时间,不能期望一蹴而就。继父应该保持乐观的态度,相信通过真诚的付出,最终能够与继子建立起良好的关系。 可拉倒吧,就卡尔那反抗劲,我敢保证杰克靠近他十米以内,他都能当场表演一个土拨鼠尖叫。 此外,还要主动去探索继子热衷的事物,并亲身投入进去……天呐,如果将杀人魔开膛手杰克和入殓师卡尔凑到一起,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我不禁开始构想可能出现的情景: “爸爸,我需要一个用于入殓操作练习的实验对象。”(卡尔) “没问题,看看这个怎么样?”(杰克) “太棒了,爸爸,你是从哪儿找到的啊?”(卡尔) “就在今早刚干掉的。”(杰克) rnmd......真难想象他俩联手后,恐怕整个英格兰甚至全欧洲的犯罪率都会飙升数倍吧。 还有这一条——“要有耐心和持续的努力”。 “................” 我不禁陷入沉思,他们见面之后究竟会发生什么呢?思来想去,似乎只有两种可能。 一种是杰克与卡尔、安德鲁两人展开一场生死搏斗,不死不休;另一种则是卡尔和安德鲁联手将杰克埋葬。 除此之外,我实在想不出其他的可能性了......... 该死!我甚至有些懊悔,为何当初拖延了整整十多年才答应杰克的表白。如果我能在初见之时便接受他,那情况或许会大不相同。且不论安德鲁如何,起码卡尔自小便是被杰克抱大的。如此一来,至少卡尔对杰克的抵触情绪不会像现在这般强烈。 可是这一切有如果吗?当然没有了。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最终还是选择了放弃。在转身离去前,我顺道叫来了那些守护在象牙塔中的小精灵们,并嘱咐它们将所有涉及到家庭伦理的书籍统统扔掉。这些书中的理论与观点简直就是空谈阔论、华而不实!毕竟现实生活中的家庭问题远比书本所描述的更为错综复杂、棘手难办。 伴随着一声长长的叹息,我心中暗自思忖:“唉……”接下来的日子里,恐怕整个庄园都难以平静了吧?这座曾经宁静祥和的庄园也注定会变得异常“热闹”起来。想到这里,我不禁感到一阵头疼,但却又无可奈何。 然而,我万万没想到的是,“热闹”来得如此之快........... \"爸爸,我就要这个人当我的''玩具'',不可以吗?\"安德鲁紧紧地拉住我的手臂,眼中满是委屈和不甘。他那稚嫩的脸庞上挂着泪痕,让人看了不禁心生怜悯。 实际上,安德鲁内心深处十分清楚,这种撒娇卖萌的手段早已不再适合他这个年纪。然而,面对与杰克之间的争执,他别无选择。他绝不能输给那个可恶的家伙,一定要让爸爸点头同意。 至于安德鲁为何如此执着,原因就在于他们对某个人选产生了分歧。杰克认为之前那个名叫克利切的小老鼠相对较安全,可以放心交给安德鲁玩耍。但对于眼前这位名为珀西的男子,杰克却深感担忧,生怕安德鲁会因其身陷险境、遭受伤害。 在杰克看来,这两件东西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这就相当于破旧的玩具老鼠和一把有一些钝的刀子一样。 那个破旧的玩具老鼠不过是有点脏兮兮罢了,他最多也就担心一下它会不会把安德鲁的小手弄得黑乎乎的;然而那把略微变钝的刀子可就完全不同了——哪怕只是稍微钝了一点儿,但终究还是一把刀啊!稍不留神就可能会割伤安德鲁的手的。 在这场围绕着“玩具”展开的拉锯战里,安德鲁与杰克各自立场坚定、针锋相对。一方执意想要得到珀西,而另一方则竭尽全力地表示反对。 而就在这个充满戏剧性和紧张氛围的时刻,身处旋涡中心、手握绝对决策权的我,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要被呕吐出来了。 我努力回忆着,自从我答应了杰克的追求,直到安德鲁知晓此事,再到如今这一连串事件发生,似乎还不到短短 24 小时啊!怎么可能如此迅速地引发矛盾呢? 想到这里,我不由自主地对未来产生了深深的恐惧...........仿佛整个世界都变得黯淡无光..........(?_?) 可是.........最终,经过一番内心挣扎后,我竟然鬼使神差般地答应了安德鲁的要求。 好吧,那把有点钝的刀子可以交给他当作“玩具”玩耍,但必须满足一个先决条件——我会用层层叠叠的“胶带”将刀刃紧紧缠绕起来,确保安全无虞。 安德鲁听闻此言,兴奋得手舞足蹈:“太棒啦!爸爸果然还是最疼我哒!(????)” 他心中暗自欢喜,因为自己成功赢得了这场艰难的拉锯战,并得意洋洋地向杰克扮起了鬼脸。 哼哼!杰克呀杰克,想跟本少爷斗,你还嫩着呢,再等一百年吧!(???) 看着安德鲁那副得意洋洋、又贱兮兮的模样,尽管杰克心中暗自思忖着不应该与一个小孩一般见识,但终究还是按捺不住地开口道:“那么,尊敬的庄园主大人,还有一件小事需要向您确认一下。今晚我是否就能够整理行囊,搬进您的房间居住呢?” “嗯,当然随你喜欢咯。”我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心想这难道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么?毕竟我已然应允了杰克的追求,那么咱俩共同居于一室,似乎也并无大碍。 然而,当听到杰克如此询问时,安德鲁简直要崩溃了!他竟然完全忘记了这一关键环节! 庄园主同意了杰克的追求=祂同意了跟杰克交往=他们俩现在是情侣关系=等于他们俩现在可以住在一起了。 安德鲁:啊啊啊啊啊!!!! 淡━━( ̄ー ̄*|||━━定 淡定不了一点{{|└(>o< )┘|}}!!! 滚来滚去……~(~o ̄▽ ̄)~o 。。。滚来滚去……o~(_△_o~) ~。。。 安德鲁表示,要不是现在他已经长大了的话,他真的要像一个小孩子一样满地打滚来表达自己内心的不满了。(╯‵□′)╯︵┴─┴ 第264章 吐槽大会 反正最后珀西的事情倒是很容易就过去了,毕竟与庄园主自身所面临的问题相比,珀西那点事儿简直就是沧海一粟、不值一提。 不过在此还是暂且先叙述一番............ 不知道是否由于珀西一直以来所钻研之物本就充满奇思妙想、超乎常理,以至于无论何种稀奇古怪之事降临到他头上,他皆能处变不惊、泰然自若。 面对庄园主及庄内诸般诡异莫测之事时,他更是轻而易举便全盘接纳了下来。 然而毫无疑问的是,针对珀西欲行活体实验一事,安德鲁表现得极为大度慷慨,表示珀西尽可随意取用庄园中的女仆与管家作为实验对象,横竖他们并非真正意义上有血有肉之人。 倘若珀西着实于心不忍,难以向终日悉心照料自己起居之人狠下毒手,感觉此举太过龌龊肮脏,那么他不妨前去寻求莉迪亚姐姐的帮助,毕竟莉迪亚每日用于手术操练之物亦与此大同小异罢了。 对此,珀西非常的惊讶且欣喜,他不敢想象安德鲁竟然是这么的慷慨,因为硬要说的话.............珀西前不久才刚打过他呢。 安德鲁表示,自己无所谓啊,而且他对珀西的研究非常的感兴趣,或许珀西可以让安德鲁跟着他一起参与一下。 而本起事件的另一个“受害者”马蒂亚斯的全程表现的非常的漠然,他只是紧紧的抱着“路易”,其他的什么也不愿意多说,仿佛他只需要“路易”就够了。 顺带一提,整件事情有一个非常非常小的,可以说得上是细枝末节般的小事,让我真的忍不住想要吐槽一下。 不知道有没有人还记得,在卡尔还非常非常小的时候,我曾经送给他一个玩具小熊。 然后随着卡尔年龄的增长,这个玩具小熊他也越来越宝贝了,谁要也不给。 直到那一次,他第一次遇见了弗雷德里克以后,他和丽莎一起大半夜的绕了半个城镇跑去把这个玩具小熊送给了弗雷德里克。 然后同样的弗雷德里克也很宝贝,这个玩具小熊每天睡觉的时候都会抱着它,每天练琴的时候也会把它放在钢琴上面。 然后就是这个然后,直到弗雷德里克看见了被烈火灼烧的如此严重的马蒂亚斯以后,他为了安慰马蒂亚斯,他把这个玩具小熊送给了他。 虽然这个玩具小熊一系列漂泊的生涯看起来貌似都没有什么值得可说的地方,对吧? 但是我还是忍不住想要吐槽下,这算得了什么?一熊传三代,人走熊还在吗?(;一_一)? 我这清奇的脑回路呀............. ...................... 哦,对了,等等等,事情还远不止这一件。 提到弗雷德里克,我才想起来,最近这几年他身上发生的变化实在太大了...........以至于我都不知道这种改变究竟是好还是坏。 先说说弗雷德里克的身体状况吧,呃……其实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准确地描述。在甘吉坚持不懈地训练下,弗雷德里克如今的身手可谓惊人——被甘吉逼急了,结果刷刷两下子就上树了。≡ ̄﹏ ̄≡ 天呐,我真的无法用言语来表达自己的心情,但这确实就是事实啊! 遥想当初.........弗雷德里克和甘吉两个人还是老样子。 弗雷德里克在前面跑,甘吉在后面追着让他锻炼,看起来跟平时没什么大不了,然而就偏偏在这个时候事情出现了一点微妙的发展...... 弗雷德里克不知道是不是.......该怎么形容呢.......人不被逼一下..........永远不知道自己的潜能在哪? 要知道,人在爬树的时候,主要靠的就是树干跟自己皮肤的摩擦力,而那一天,弗雷德里克穿的还是长袖长裤,他仍旧在甘吉震惊的目光中,两下子就爬到了树顶。 况且那还是有三层楼高的大树,连弗雷德里克自己都被自己给惊到了。 然而,事后弗雷德里克到底是怎么下来的,就不必多提了。 我记得当初.............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弗雷德里克的双臂紧紧地环绕着,仿佛整个世界都能感受到他内心深处的痛苦和绝望。他的两只手像铁钳一般紧紧地抱住身下的树枝,身体颤抖不已,眼泪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 而树下的人们,则一脸无奈地仰望着上方那个哭得天昏地暗的身影。他们或许想安慰几句,但又不知从何说起;或许觉得这场景有些滑稽可笑,但又不好意思笑出声来。 甘吉在看到弗雷德里克爬上树后,先是心中一喜:这么多年来对他的训练终于见到成效了!可紧接着,一个念头闪过脑海——弗雷德里克..........知道如何安全地下树吗?果然,还没等他细想,便听到了那凄惨的哭声。 毫无疑问,弗雷德里克完全没有头绪。 不过话说回来,难道甘吉就懂吗?其实,让甘吉独自一人爬上树轻而易举,但若要带着另一个人安全下地...........他实在无法保证万无一失。 随着树上的弗雷德里克的哭声越来越大,甘吉无奈只好找了庄园里的其他人过来帮忙。 然后.........就形成了现在的场景......... 庄园里的一大堆成年人站在树下,对着树上嚎啕大哭的弗雷德里克无语凝噎。 其实话说回来了,是不是已经有很多人忘了庄园主给庄园的地面设置成了无论从多高的高度摔下来都不会受伤的设定了? 可能有人忘了,但是庄园里的其他人没忘,甚至有人还直接喊道:“弗雷德里克!你直接松手下来吧!不会有事的!” 但是弗雷德里克敢吗? 他不敢。 后来实在没辙了,还是里奥去花园的仓库里面找了个梯子,才把弗雷德里克给弄下来了。 ( _ _)ノ|壁 ......................... 不过当然了,上面这两件事跟接下来的这件事比起来完全就是小事。 还记得吗?庄园里的人是可以随意出入庄园的,偶尔大家也会拿一点钱,然后出去转转。 然后那一天.......... 里奥带着他的女儿丽莎还有卡尔跟弗雷德里克一起出去,去街上逛了逛。 原本里奥找了一个地方就坐下来休息了,他就坐在那儿看着剩下来的三个孩子们玩。 原本一切都挺祥和的,直到.......... 弗雷德里克脸颊泛红,看起来有一些非常着急的跑了过来。 他这个样子明显给里奥整蒙了,因为刚刚李奥在看他手里的报纸呢,他完全没注意到这几个孩子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我可以说脏话吗?”弗雷德里克就那样用他天真的眼睛盯着里奥问道。 “什么?”里奥被弗雷德里克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给问懵了。 “我可不可以说脏话?!”弗雷德里克明显急了。 里奥虽然搞不清楚刚刚弗雷德里克身上发生了什么,但他还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然后............ “go to hell! you son of a bitch! i''m going to tear off your mouth!”然后弗雷德里克就这样咆哮着冲了过去。 然后里奥就眼睁睁的看着弗雷德里克冲了过去,把一个明显看起来比他要大,甚至都可以称得上是成年人的男子,按在地上揍。 这还没完呢.......弗雷德里克是属于边揍边骂的那种。 “you are a piece of shit, you are nothing!” “dare to ment on my appearance, i will tear your face!” “you cheap, lying, no good, rotten, floor flushing, low life, snake licking, dirt eating,inbred, over-stuffed, ignorant, blood-sucking,dog kissing, brainless, dickless, hopeless,heartless, fatass, bug-eyed, stiff-legged,spineless, worm-headed sack of monkey shit!!!” 我的个天呐,最后一段话劝你们最好别翻译,因为弗雷德里克估计把全欧洲的脏词都用在那个人身上了。 里奥对着弗雷德里克突如其来抱起的样子表示了震惊,因为平时在他的眼中,弗雷德里克永远是那个举手投足间透露着贵族优雅的少年,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 里奥感觉自己说一句不好听的弗雷德里克,现在这股疯劲感觉比街边的流浪汉还要疯。 “i advise you to bury far away when you die! otherwise, i will definitely be afraid of your grave and throw you into the fire to ashes! sprinkle it in the septic tank again! scattered into the air, i''m afraid you''ll pollute the air!” 但是很明显,哪怕弗雷德里克身下的那个男人被他揍的都看不出来人样了,但是弗雷德里克仍旧没有停手,他的嘴上也没停下来过。 一直到底要感觉弗雷德里克再揍下去,就要出人命了,他才走上前去,把弗雷德里克从那个男人身上拽了起来。 “好了,冷静点。弗雷德里克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看弗雷德里克的样子,里奥能感觉到他还没有完全消气,但是在揍死那个男人之前,里奥更想搞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但是里奥还没有问出来另一个声音,道歉传了过来。 “爸爸......”是丽莎,里奥的小公主走了过来,“您别拦着弗雷德里克了,那个男人纯属活该。” 丽莎说的最后几个字的时候还鄙夷的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那个男人。 “就是说呀,他就是活该。”卡尔也走过来附和道。 直到里奥问清楚了事情的缘由以后,他才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弗雷德里克把那个男人揍的那么狠。丽莎和卡尔却说,那个男人活该了。 那个男人确实活该,因为他当时是这么说的。 “哇哦,看看你的样子你的样子可真漂亮呢,我差点把你当成女孩儿了。呵呵.....看起来等你长大了以后肯定能在那些贵族女人当中游走的非常好呢。” 顺带一提,他当时说出这一段话的时候,还用手指挑起了弗雷德里克的下巴。 他这不是纯纯自己找死的吗? 那个男人估计是看弗雷德里克长得漂亮,并且不像是街边的那种跑来跑去的孩子,断定弗雷德里克即使受气了,也不敢对自己动手,所以才说出那种恶心的话的。 但可惜他的算盘打错了,弗雷德里克不仅敢揍他,他还敢这么做。 “since you can''t say anything good with your mouth full of feces, i think you should stop talking in the future.” 如果你要问弗雷德里克做了什么事情的话,他其实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至少不会要人的性命啊,他只不过是拿匕首把那个人的半张脸给划开了,确切的说是从嘴角一路划开,划到了耳根的地方。 第265章 通知 尽管里奥内心深处认为弗雷德里克做得有些过分,但他依然选择沉默地站在一旁,并没有去阻拦弗雷德里克。当弗雷德里克完成手中的事情后,里奥方才牵起他的手,默默地一同离去。 这一路走来,里奥始终紧握着弗雷德里克的手,两人彼此对视却一言不发。终于,里奥首先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 \"你为何会如此突兀地发生这般巨大的变化?\" 在里奥的印象之中,弗雷德里克一直都是那个乖巧、懂事且极具教养和涵养的孩子。然而,刚才弗雷德里克所展现出的行为与里奥心目中的形象大相径庭。 面对里奥的质问,弗雷德里克低头轻声回答道:\"是庄园主教导我这样做的............\" 接着,弗雷德里克详细地向里奥解释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庄园主曾经告诉弗雷德里克———— 你可以做一个有涵养,有教养的好孩子,但是你永远要记住,一旦有人想要伤害你,或者是他做出的事情,让你不开心,让你感到不爽,那么你就永远不要选择退缩,因为那样只会使他们变本加厉,你要狠,而且要狠到让他害怕,你要狠狠的教训他,直到他永远不敢再这么做,直到他看见你就心底里发怵。 弗雷德里克记下了,而且他刚刚也确实这么做了。 而且这也是当时庄园主选择让甘吉带着弗雷德里克的另一个重要原因所在。 弗雷德里克和甘吉,一个是充满艺术气息的作曲家,一个则是孔武有力的击球手,他们的职业可谓风马牛不相及。 然而,正是这种表面上的差异,使得两人之间形成了一种奇妙的互补关系。 甘吉作为一名击球手,每日都要经历高强度的运动和激烈的打击训练。长时间处于这样的环境之下,即便是个性最为怯懦之人,也会在潜移默化之中受到影响,逐渐变得坚韧而强大起来。 与此同时,弗雷德里克虽然从事着音乐创作,但他同样需要从生活中的各种经历汲取灵感。跟随甘吉一同生活,不仅能让他体验到不同于以往的刺激冒险,更有助于培养其内心深处的勇气与毅力。 如此一来,无论是对于弗雷德里克个人成长还是未来发展而言,这段特殊经历都将成为一笔宝贵财富。 而且这笔“财富”刚刚不就已经发挥了它的作用了吗? 弗雷德里克敢保证,从今以后,那个男人无论是说话前,还是照镜子以前,都会想起曾经就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害的自己变成了现在的这样,他就永远不敢随意挑衅别人了。 .................................. 在听完弗雷德里克讲述的前因后果了以后,里奥想了想,也确实是这个理。 弗雷德里克可以做一个好孩子,可以有涵养,可以是一个绅士,但是他绝对不能在别人伤害他的时候选择懦弱。 ................................... “要回去了吗?”卡尔仰起小脸,可怜巴巴地望着里奥叔叔,一双大眼睛眨呀眨的,似乎在祈求什么。 他紧紧地跟在里奥叔叔的身后,脚步显得有些沉重,仿佛每一步都带着深深的不舍。 毕竟他们才出来半天而已,对于充满好奇心和爱玩天性的卡尔来说,这点时间根本就不够用嘛!他还没有尽情地探索这个新奇的世界呢,心里痒痒的,总觉得还有好多好玩的地方等着他去发现。 “卡尔,我们...........”里奥欲言又止,脸上露出一丝为难之色。就在刚才,发生了像弗雷德里克那样令人不安的事情,他实在不想再让这三个年幼的孩子冒险留在外面了。可是看着卡尔那满是期待的眼神,里奥又有些于心不忍。 这时,卡尔突然做出了一个出人意料的举动。只见他迅速跑到了里奥的前面,然后开始倒退着走,同时兴奋地舞动着双臂,嘴里还不停地发出“嗯嗯”声,明确表达着自己的不满和抗议。 显然,小家伙并不情愿这么早就回家,他还想在外面多玩儿一会儿呢! 不得不说,卡尔被庄园主宠爱得有点过分娇纵了。面对卡尔如此强烈的反应,里奥感到十分无奈,但更多的还是心疼与担忧。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却让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由于只顾着倒退和挥动双手表示抗议,卡尔完全没有留意前方的路况,一不小心便狠狠地撞进了一个陌生人的怀里。 而且那个被卡尔撞倒的人看起来与卡尔年龄相仿,所以在惯性的作用下,他们俩一同摔倒在地。 \"啊!抱歉,真的非常抱歉!\"尽管卡尔平日里有些娇生惯养,但他也明白犯错后应主动认错。 卡尔手忙脚乱地从地上爬起,嘴里不停地道歉,同时还帮忙拾起对方掉落满地的物品。 待到卡尔匆忙间将地面收拾干净后,方才注意到这些竟是厚厚的一摞信件,且每封信上的寄件人和收件地址均各不相同。难道说,刚才被自己撞倒的人是一名邮递员吗? \"给你。\"卡尔弯下腰,小心翼翼地拾起散落在地上的邮件,然后仔细地将它们整理整齐,再次递到那个人面前。 然而,自始至终,无论是否被卡尔撞倒在地,亦或是卡尔帮忙捡拾信件时,那个人始终沉默不语,甚至连眼神交流都未曾有过。仿佛周围的一切与他毫无关系,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当卡尔把整理好的信件交还给那人时,终于听到了一声微弱得几乎难以察觉的\"谢谢\"。 卡尔本还想和那个人多聊几句,可就在这时,对方迅速伸手抓过卡尔手中的信件,像是害怕失去什么似的,紧接着头也不回地飞奔而去,眨眼间便消失在了街道尽头。 \"好奇怪的人啊。\"望着那个人远去的背影,卡尔不禁轻声嘀咕道。随后,他摇了摇头,放弃了继续思考这个问题,转而乖巧地牵起里奥叔叔的大手,一同离开了这个地方。 ........................... 好不容易跑出去老远之后,那人才敢停下脚步,气喘吁吁地回过头来,紧张兮兮地朝着来时的路张望过去。谢天谢地!那个小孩并没有如影随形般追上来。 维克多长舒了一口气,稍微平复了一下心跳后,便开始上下打量起自身来——确认过一遍又一遍,确定身上没有落下什么东西后,他这颗悬着的心才算彻底落下来。 其实维克多心里非常清楚,自己之所以如此害怕和对方产生交集,并不仅仅只是因为对方身份特殊或者性格难缠;最关键的一点在于,他俩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世界里的人,如果强行将二者联系到一块儿去的话,恐怕只会惹出更多意想不到的麻烦事儿来! 所以说,维克多觉得自己当下最要紧的任务就是赶紧完成手头上这些信件派送工作,让它们尽快抵达各自真正的归宿。至于其他事情嘛............. 能躲则躲吧!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啊~尤其像刚才那种情况,如果真被那个小孩子给缠上了,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呐! 因为跟自己纠缠上的话准备没好事..........维克多不想管那种事情,他只想平淡的生活,但是现实又逼得他不得不做出选择。 维克多摇了摇自己的头,还是不要想这种事情了,先把手头上的工作干完才是要紧事。 ........................... 卡尔在乖乖地牵着里奥叔叔的手离开后,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件重要的事情..........他立刻意识到自己不能再继续待在这个地方,必须尽快赶回庄园。 心中充满对母亲安危的担忧,使得卡尔毫不犹豫做出了决定:他要守护好妈妈,绝不能让那个叫杰克的人靠近祂半步! 于是,卡尔心急如焚地朝着庄园飞奔而去。然而,当他刚刚踏入庄园大门时,现实却给了他一记暴击,让他猝不及防.............. 原本卡尔回到庄园时,周围一片宁静祥和,与往常无异。 庄园主依旧待在书房内忙碌着,卡尔则像一只灵活的小猫咪一般,迅速地钻进了庄园主温暖的怀抱之中,并始终保持高度警觉状态,生怕杰克会突然从某个隐蔽的角落窜出。 “卡尔啊,你是否觉得自己有些过于紧张了呢?”由于卡尔此刻正蜷缩于怀中,致使我的双手无法触及桌面上摆放的物品,如此一来便难以继续处理事务,于是轻声问道。 然而,卡尔并未作出任何反应,既未挪动身躯亦未听从劝告,似乎下定决心要紧偎在母亲怀抱里。 面对卡尔此番举动,我虽然深感无奈,但却无可奈何。毕竟眼前之人乃是我心爱的孩子,又怎能忍心责备或强行推开呢?最终,我只得选择放下手中繁忙的工作,将卡尔紧紧拥入怀中并柔声抚慰起来。 我确实想好好安慰卡尔一下,因为我感觉等今天晚上晚餐时会发生的事情,卡尔不一定能接受........... 原本卡尔觉得自己做的非常棒,他整整一天都没有看见杰克那个混蛋了,他觉得自己成功的守护住了自己的妈妈,直到晚餐的时候,他才渐渐感觉出了不对。 虽然说庄园里面有餐厅,但是庄园里有很多人大部分时候都是选择请女仆们将晚餐送到自己的房间里吃的,像今天这样餐厅里坐满了人,甚至在外面长住的柯根姐姐和何塞·巴登叔叔也在这里。 “各位,有一件事情我们需要宣布。”最后一个登场的杰克,一进门就宣布了一件大事。 只见杰克紧紧拥抱着庄园主,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口中说出那句令卡尔震惊不已的话:“我们要结婚了。” 这一刻,卡尔感觉整个世界都仿佛崩塌了一般。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的场景,心中满是痛苦和困惑。原本坚定的信念瞬间被击碎,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样的现实。 \"噗!!!!!\" 刚刚正好在喝水的何塞·巴登毫无防备地被惊得一口水直接喷了出来,水珠四溅,甚至有些还溅到了坐在他对面的人身上。 \"啪嗒!\" 与此同时,一旁正准备将切好的牛排送进嘴里的诺顿手一抖,那块鲜嫩多汁的牛肉便连着插着它的叉子一同坠落到餐桌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瓦尔莱塔眼神一冷,手上猛然用力,原本坚硬无比的叉子竟然被她硬生生地拧成了 90 度! 奈布将手中的牛排切成了两半,顺势将盛放牛排的碟子也一同切成了两半。 而坐在另一边的安德鲁则更是惊人,他紧紧握住手中的杯子,然后猛地发力。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那看似坚固的杯子竟在他的掌心中瞬间破碎,化为无数碎片散落一地! \"你们不觉得时间有一点点太快了吗?\"阿尔瓦的语气虽然平淡,但任谁都能听出其中压抑着的惊讶和疑惑。 确实,如果说要结婚的话,这个进展速度实在是快得让人瞠目结舌。 从庄园主答应杰克的追求,到如今他们二人宣布即将步入婚姻殿堂,前后竟然不到一个星期! 这难道是按下了加速键不成?又或者是他们把一小时错当成一天来度过了?种种疑问涌上心头,使得在场的每个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我们只是通知一下而已,明天早上记得要来参加哦~~~” 庄园主校就说完以后,就任由杰克搂着自己离开了这里。 直到餐厅的大门被合上,里面才终于传来了众人的尖叫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第266章 Σ(?д?;) 第二天一大早............. 虽然众人们都认为当初甘吉和安妮那场别开生面、令人啼笑皆非的婚礼已经足够荒诞不经,但万万没有料到,庄园主与杰克这场婚礼的离奇程度竟然比前者还要夸张十倍! 次日清晨,当众人怀揣着复杂难言的心绪,正准备前往出席庄园主和杰克盛大婚典之时,却惊异地目睹到杰克陪伴着庄园主缓缓从花园走回屋内。 \"已经结束了,只有我们两人而已。\"这句话竟是由庄园主亲口说出。 实际上,若要细究整个事件背后缘由并不繁杂。毕竟,所谓婚礼无非就是新人双双站立于教堂之中,面对上帝虔诚立誓,表示自此以后将不离不弃相伴终生罢了。 而庄园主他自己就是上帝,又何须再大费周章多此一举呢?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件事的离奇程度此刻方才崭露头角。 庄园主与杰克竟然在上午这般糊里糊涂地完成了婚礼仪式之后,下午便发生了一系列让人瞠目结舌之事。 就在当天下午,里奥如同往常一样走过那条走廊时,却惊愕地看到杰克拖着一只行李箱,正从庄园主的房间缓缓走出。 \"你在做什么?杰克!\" 里奥瞪大眼睛,手指直直指向杰克手中的行李箱,满脸狐疑地质问道。尽管内心深处极不情愿面对这个现实,但眼前所见却又无法忽视——杰克早晨刚刚与庄园主喜结连理,为何午后就急不可耐地收拾行囊准备离开呢? 杰克听闻里奥的质问,只是微微一笑,继续若无其事地朝外搬运着自己的行李,似乎对这一切毫不在意。 “我们中午就已经离婚了。”杰克实话实说道。 里奥:what are you saying about?! 好家伙!里奥当时感觉自己的大脑都转不过来了,这这这这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然而,杰克可没在意里奥是怎么想的,他直接提着自己的行李箱回到自己原本房间里去了。 ....................................... 时光荏苒,转眼已至午后。此时此刻,整个庄园内已是人尽皆知:庄园主早晨刚刚与杰克喜结连理,但令人瞠目结舌的是,正午时分便迅速办理了离婚手续!面对如此匪夷所思之事,人们惊愕不已,仿佛大脑中的 cpu 瞬间燃烧殆尽。众人议论纷纷,百思不得其解,最终决定推举一名代表前去向庄园主探寻究竟。 在一片喧嚣声中,年仅稚龄、与庄园主最为亲近的卡尔成为了当之无愧的人选。实际上,若细究起来,倒也并非全然被迫,毕竟卡尔自身亦对母亲此举充满疑惑不解——妈妈为何会做出这般惊人之举呢? 因为在卡尔的心目中,妈妈一直都是那个聪慧过人、行事井井有条且十分珍视情感的人。她就像是一座巍峨的灯塔,始终照亮着卡尔前行的道路。 然而,像今天这般早晨刚刚完婚,中午便决然离异的行径,简直就是对情感的亵渎与戏弄。 卡尔无论如何也难以置信,如此荒诞不经之事竟会出自他敬爱的母亲之手。 正当此时,卡尔迈着那两条短小可爱的双腿,急匆匆地寻觅至庄园主所在之处。不出所料,庄园主依然如往常一般,正静静地坐在书房内翻阅书籍。 “发生什么事了吗,亲爱的?”我几乎是瞬间便注意到了,那个悄悄躲藏于门缝之后的小家伙——卡尔。他还是一成不变地躲在书房门后,只露出一只灵动的眼睛,好奇地凝视着我。 “妈妈……”话音未落,卡尔已轻轻推开书房之门,快步走进房间,并一头扎进了庄园主温暖的怀抱之中。 “妈妈,你为什么这么快就跟杰克离婚了呀?”卡尔皱着眉头,满脸疑惑地问道。其实,当他说出这句话时,内心的情感如潮水般汹涌澎湃,异常复杂。 一方面,他对母亲能够早日与那个令人生厌的杰克分开感到由衷的高兴。杰克一直以来都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大混蛋! 卡尔曾无数次盼望着母亲能摆脱这段痛苦的婚姻,但另一方面,当真的听到这个消息时,他却又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违和感涌上心头。 这种感觉就像是期待已久的梦想突然实现,却发现现实并不像想象中的那样美好。 听见卡尔询问的问题以后,我就猜到这件事果然是要来了,毕竟当时杰克提着行李箱走回自己的房间的时候,肯定会被庄园里的人给看到的。 但是............我应该怎么解释这件事情呢? 其实平心而论,虽然从我答应了杰克的告白,到我们俩今天早上结婚为止,我们才相处了大概一个星期左右,但是...........怎么说呢...........我跟杰克确实是挺契合的。 嘶..........我该怎么说这种感觉呢? 就比如说..........婚姻就像两个半圆组成一个完整的圆一样。 每一个半圆的缺口都不一样,想要组成一个完整的圆,他们就需要不断的磨合。 但是我和杰克不需要,我们两个就好像是天生的一对,我们完美的贴合在了一起,不需要磨合,直接就组成了一个非常完美的圆。 该怎么说呢?跟杰克在一起的这一个星期里,我们两个人.......怎么说呢?嗯.........是挺幸福的.....大概吧........我也讲不清楚这种幸福的感觉具体是什么.......... 但是就是感觉我们两个人相处的非常好,就是平凡人所追寻的那种幸福,每天晚上一起睡觉,每天早上一起醒来,没有争吵过,也没有意见不合的时候。 就好像我们之间的每一件事情都在诉说着我们两个人是天生一对。 但是问题就出在这儿了............... “因为太无聊了,卡尔。”我向卡尔说出了我跟杰克决定结完婚就离婚的真正原因。 没错,这就是理由,一个令人难以置信、匪夷所思的理由,但现实却偏偏如此。 的确,那段与杰克共度的时光美好而宁静..............然而,正是这种过分的安宁,使人感到乏味至极。 仿佛一叶扁舟,漂泊于风平浪静的湖泊之上,悠然自得地欣赏四周的湖光山色,夫妇二人相濡以沫,共同守护着温馨的小家庭,安度此生。 这般生活,或许是很多人穷其一生都很难得到的东西;可对我和杰克而言........我们都知道,这不是我们想要的。 我们心目中的人生航程,不应局限于波澜不惊的湖水之间;而是要勇闯波涛汹涌的汪洋大海,尽情感受那帆船随波逐流、起起落落的刺激体验,沉醉于每一个生死攸关的刹那。 我们两人在一起确实非常幸福,但这种幸福似乎有些过头了,甚至让人感到无聊。我们都明白,我们的人生不应如此平淡无奇。 于是,那晚我向杰克提出一个大胆的建议:“不如我们明天一早就结婚,然后等到中午就离婚吧!”没想到,杰克竟毫不犹豫地满口答应下来。 也许他也早已察觉到,如今的生活太过平静,这并非我们所追求的。尽管彼此相伴时充满了喜悦和满足,但内心深处总觉得缺少了些什么。 所以事情就是这样……嗯,我明白这其中的复杂情感难以用简单的语言来描述清楚............然而,这就是事实所在。 如果想让我说得再直白一些的话........... 那好,我便直言不讳了。在过去的一周时间里,我和杰克之间产生了一种非常奇特的感受,仿佛我们如同刚刚步入婚姻殿堂的恩爱小两口一般,共同打理着家中事务。 然而,这种感觉并非我们所期望的.............. 追寻幸福乃是每个人毕生努力奋斗的终极目标,但当这个所谓的\"目标\"真正降临到手中时,我和杰克才恍然大悟,原来它并不适合我们俩。 倘若芬芳的花香、诱人的面包香以及伴侣间的甜蜜情话是寻常之人心之所向,那么对于我和杰克而言,我们渴望的则是——如炸药与火焰般紧密相连的关系,似毒药和解药那样相互依存的羁绊,更像步步惊心、在悬崖边缘翩翩起舞的惊险刺激。 说的再直白一点,就是自从我和杰克在一起之后,我们之间曾经燃烧的激情仿佛渐渐熄灭,倒不如彻底分开来得痛快。 也许有人会疑惑不解地问:“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为什么不干脆直接分手了事呢?何必还要大费周章地举办一场婚礼呢?” 其实原因很简单,当初我与杰克短短一周的热恋时光却是真实存在过的。无论如何,都不能否认我们是堪称天造地设的一对佳偶。 或许正是为了给这段爱情画上一个句号,亦或是不愿辜负这份难得的默契,我们最终决定先举行婚礼,然后再分道扬镳。 而我和杰克之所以会走到分开这一步,其中缘由并非仅仅是激情已逝......实则不然,我们依然深爱着对方,甚至比以往更为深刻。正因为如此,我们太过了解彼此,才明白即便共同度过的岁月充满欢乐与甜蜜,但那并非我们内心真正所追求的生活,亦非对方所期望的未来。 世人皆认为离婚意味着爱情的破裂,但于我和杰克而言,这绝非决裂,反倒更似一段崭新旅程的起点。 ..................................... 好了,以上话说了这么多了,但这其实都只是庄园主心里所想的。 我根本就没有跟卡尔说出来这一大串的缘由,因为这种事情连我自己都说不好,我又怎么能跟卡尔解释呢? 所以我给卡尔的还是这句话————“因为太无聊了。” 但是很明显,卡尔压根就没明白自己妈妈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卡尔歪了歪脑袋,然后问道:“妈妈是因为杰克他太无趣了,你才跟他分开的吗?” 呃...........其实硬要这么说的话也差不多吧-_-||,但是我感觉卡尔肯定没有理解到我这一层面的意思。 其实庄园主想的是没错的,卡尔确实理解错了。 卡尔心里想的是:哼哼,果然是因为杰克那个白痴啊,太没意思了,妈妈才跟他分开的。哼!<(`^′)> !果然没错,杰克那个混蛋怎么可能能娶我最亲爱的妈妈呢? 杰克:啊———嚏!!!!! ................................... 话又说回来了,杰克这边也出了大问题............. 确切说是庄园里的其他人见卡尔这么长时间没回来,自己等不及了,于是就去询问另一个当事人去了。 但是他们就算去询问了,也询问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因为杰克的回答跟庄园主是一样的———— “因为太无聊了。” 杰克是属于是实话实说了,他跟庄园主真的不愧是完美贴合的那一种,天造地设的一对,他们两个甚至连想法都一样。 甚至可以说那天晚上如果庄园主没开口的话,杰克很可能自己都要提议出来了。 但是,话虽如此............. 在第二天早上的只有杰克和庄园主两个人的婚礼,上面杰克还是说出了那一句誓言———— “我发誓我会永远爱着你,无论是富有还是贫穷,无论是健康还是疾病,无论是生和死,我都会永远爱你。” 第267章 小宝宝 话说回来,珀西初到庄园时适应得还算快,但我总觉得阿尔瓦有些难以接受...........不,更确切地说,他似乎已濒临崩溃边缘。 那么究竟该如何描述这件事呢? 呃.............. 事情是这样的.......... 众所周知,卢卡斯有一个梦想——姑且称之为其毕生追求或执念更为恰当些——那便是制造出一台永动机。尽管作为卢卡斯导师的阿尔瓦并未直接阻拦此事,但内心深处同样认为此等事宜几近天方夜谭。 然而,自珀西踏入庄园那一刻起,问题便接踵而至............. “我认为你这个构想极富创意,或许我们能够携手合作共创辉煌。” 以上便是珀西的原话。 说实在的,我明显察觉到阿尔瓦近几日的精神状况出现了严重问题,仿佛内心深处正涌动着一股想死的念头。(=_=) 或许,此刻阿尔瓦的心境与当初卢基诺得知朱丽叶愿意和达伦分享一切时如出一辙。 且不提这些,单说卢基诺这边,近来也是被卢卡斯折磨得近乎抓狂。大家都知道,卢卡斯的实验室紧挨着卢基诺的研究室嘛! 具体情况如何呢?原来啊,近期卢卡斯炸毁实验室的次数愈发频繁起来。 如此一来,可苦了卢基诺,终于忍无可忍地跑来向我强烈抗议,表示要么将卢卡斯赶出此地,要么给他调换一间新的研究室,反正他实在无法继续忍受在工作中途突然听到隔壁传来惊天动地的爆炸声了!(╯‵□′)╯︵┴─┴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情绪激动、对着我大吼大叫的卢基诺,心里不禁犯起嘀咕:这家伙怎么突然变得如此暴躁易怒?难道是吃错药了不成? 仔细想想,也难怪卢基诺会这样。这段时间以来,他可真是被卢卡斯折磨得够呛。要知道,爬行类动物天生就比较敏感警觉,稍有点风吹草动便会紧张兮兮。 而可恶的卢卡斯却总是在卢基诺全神贯注做研究时故意弄出些惊天动地的爆炸声来吓唬他。长此以往,任谁也受不了啊!怪不得卢基诺现在看起来一副神经兮兮、濒临崩溃的样子。 “行吧,我可以帮你,但有个前提条件。”我慢条斯理地说道,并缓缓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 卢基诺见状,如蒙大赦般连连点头,表示不管什么条件他都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毕竟按照目前这种局势发展下去,他觉得自己恐怕会率先发疯失常。 .......................... 卢基诺此时终于恍然大悟,原来庄园主所说的条件竟然是这样子的……然而仔细想一想,似乎也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嘛。 “真是对不起呀,卢基诺,还得麻烦你特意跑过来帮我搬运这些东西。”莉迪亚满脸歉意地对卢基诺说道,心中感到十分过意不去。 没错,这便是庄园主要求卢基诺前来协助完成的任务。随着时间的推移,莉迪亚每天接受的手术训练日益增多,但问题在于现有的场地规模已经逐渐无法满足需求了。 因此,莉迪亚不得不考虑更换一个更大的地点进行训练。而恰好,卢基诺同样也需要挪动他的研究所,既然如此,那不如就让卢基诺顺便帮助莉迪亚把位置调整一下好了。 “没关系的,莉迪亚,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哦呀!小心一点儿啊!”卢基诺使出浑身解数,拼命稳住身体重心,总算避免了怀中那个硕大纸盒中的物品尽数砸落在眼前这位小朋友身上的惨剧发生。 “斯特兰!”美智子满脸焦急地从远处飞奔而来。 “哇........哇.......哇.......”可怜的斯特兰完全搞不清状况,毕竟他还只是个嗷嗷待哺的小婴儿呢,除了咿咿呀呀地嘟囔些谁也听不懂的话外,啥也不会做。 “实在抱歉啊。”美智子连连赔罪,同时赶紧将斯特兰从冰冷的地面上抱进温暖的怀抱。 斯特兰和伊娜拉虽说是一母同胞的龙凤胎,但两人的生长发育情况却大相径庭。斯特兰早早地便学会了走路,而伊娜拉则是先开口说话。 (婴儿没有一个确切的先说话,还是先走路的规定,无论是哪一种,都是正常的。) 更有趣的是,自从斯特兰掌握了行走这项技能后,似乎就变得一发不可收拾。如今,每当美智子将他放置在地面上时,这个小不点就像被施了魔法一般,拼命地向前冲刺,全然不顾前方是否有障碍物。即便是不慎跌倒,他也毫不气馁,立刻挣扎着继续朝前爬行。 刚刚斯特兰就从花坛的一角猛的冲了过来,因为这个小不点,现在根本都没有花坛高,所以刚刚卢基诺在他冲出来以前也没有发现他,幸好卢基诺及时刹住车了,不然的话还不知道刚刚会发生什么。 “哇.......哇........哇...........”斯特兰被美智子抱起来后,便开始不停地啼哭,声音响亮而刺耳。他拼命挣扎着,试图将身体倾向地面,仿佛对被抱起这件事充满了极度的不满和抗拒。 面对斯特兰如此激烈的反应,美智子感到有些无奈。她当然明白不能轻易将孩子放下,尤其是在刚经历过那场意外之后。如果任由斯特兰四处乱跑,后果不堪设想,实在太过危险。 于是,美智子只能尽力用温柔的声音安抚斯特兰,尝试与他沟通并讲道理:“宝宝乖哦,不能在花园里乱跑啦,这样很不安全的。” 然而,对于年幼无知的斯特兰来说,这些话语无异于天书。或许他根本无法理解美智子所说的意思,更不懂得何为危险。此刻的他只想挣脱美智子的怀抱,重新获得自由,继续去探索周围的世界。 斯特兰的眼中满是泪水,小嘴张得大大的,不断发出哭声,似乎在向美智子诉说着内心的委屈和不满。尽管美智子努力安慰,但毫无作用。因为在斯特兰单纯的世界里,只有下地行走才是最快乐、最自在的事情。 看到这里,卢基诺终于无法再忍受下去了。他皱起眉头,将怀中紧抱的纸箱子放在地上,发出“砰”地一声闷响。随后,他快步走到美智子身边,小心翼翼地从她手中接过斯特兰,仿佛那是一件无比珍贵易碎的宝物一般。 卢基诺轻拍着斯特兰的背部,轻声细语地安慰着他,眼中满是心疼与关切之情。而与此同时,他心中的不满也愈发强烈起来。终于,他忍不住打破沉默,愤愤不平地开口抱怨道: “娜塔莎和裘克到底去哪儿了?他们可是斯特兰的亲生父母啊!怎么能如此不负责任,把孩子丢给你一个人照顾呢?难道他们不知道带孩子有多辛苦吗?”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愤怒和责备,似乎对娜塔莎和裘克的行为感到十分失望。 “啊……不是的,你误会了。”美智子连忙开口解释道,“这件事你不清楚也是情有可原,毕竟这其实是除了我之外,还有麦克先生、瓦尔莱塔小姐以及穆罗先生共同达成的协议。” 实际上,自从娜塔莎顺利产下宝宝之后,每个人都欣喜若狂。大家每天都会前往娜塔莎和裘克的房间,争相逗弄着可爱的小家伙们玩耍。 日子一天天过去,某一天,有人突然提出了一个绝妙的主意:要不我们大家轮流照顾孩子吧?这个想法一经提出,立刻得到了所有人的赞同。 如此一来,不仅能够有效地缓解娜塔莎和裘克照料孩子的沉重负担,让他们拥有更多属于两人的甜蜜时光;更重要的是,大家对这两个天真无邪的小宝贝喜爱有加,自然而然乐意伸出援手,一同分享这份带娃的快乐与温馨。 卢基诺不知道这件事情很正常,因为他大部分的时间里都呆在了他的研究所里,况且说句不太好听的,卢基诺这个人嘛.......有一点危险。(字面意义上的危险。) 这说的倒是实话,看看卢基诺那尖锐的爪子和这坚硬的鳞片吧,对婴儿来说确实挺危险的。 “好吧,刚刚真是抱歉,我说了那样的话。”卢基诺一脸歉意地看着美智子,心中暗自懊恼自己刚才的冲动。 美智子微微一笑,温柔地说道:“没关系的,卢基诺先生。其实我也能理解您当时的心情,您只是想帮我打抱不平而已。而且您并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所以才会说出那样的话,这并不是您的错,不必为此感到愧疚。” 尽管大人们之间的氛围十分和谐融洽,但此时此刻,斯特兰这个小家伙却开始闹腾起来。只见他扭动着小小的身体,仿佛在喊着:“快点把我放下来!换一个人也没用!!我要下地走路!!!”那模样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告他的不满与倔强。 伴随着一阵响亮的哭声,斯特兰的小脸涨得通红,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下来。他的小手小脚拼命挣扎着,似乎想要挣脱大人的怀抱,尽情展示自己渴望独立行走的决心。 “哇哇哇哇哇哇哇哇!!!!!!!” .............................. 事后........... 卢基诺、莉迪亚和美智子三人使出浑身解数,再加上恰巧路过此地的安东尼奥也加入其中,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将斯特兰安抚下来。 实际上,可以说是斯特兰自己哭得精疲力竭后沉沉睡去了。 \"哎哟喂..........\"安东尼奥一边揉搓着饱受折磨的耳朵,一边叫苦不迭地嘟囔着。 要是细心观察一下,便能注意到安东尼奥那乱蓬蓬的头发间竟然还缠绕着一只小巧玲珑的玩具熊。 此刻,安东尼奥只觉得自己的耳朵嗡嗡作响,仿佛有无数只蜜蜂在耳边盘旋。他不禁心生疑惑:这么丁点大的孩子,怎么会有如此惊人的肺活量和持久力来哭泣呢?! “你可别告诉我,伊娜拉也这么能哭,那我就要疯掉了。”安东尼奥皱起眉头,脑海里突然想起来,娜塔莎生的不是一对龙凤胎么?他暗自思忖着,如果伊娜拉也像这样爱哭,自己恐怕真的会受不了。 “那倒没有,妹妹安静多了。”美智子连忙解释道,似乎看穿了安东尼奥心中的担忧。 事实上,伊娜拉的确要比斯特兰乖巧得多。她仿佛是一个天生的安静宝宝,只要给她一个奶瓶,再加上一个可爱的玩具玩偶,她就能乖乖地坐在那里,不哭不闹整整一天。饿的时候,她会自己吮吸着奶瓶;困了累了,便安静地入睡。这个小家伙简直就是个天使般的存在,让人忍不住想要疼爱一番。 “那还好。”听到美智子这么说安东尼奥安心了,如果妹妹也这么能吵的话,那么安东尼奥就要考虑自己是否要搬出去住了。 毕竟安东尼奥可是一个小提琴家呀,对声音很敏感的那种,要是两个小婴儿在他面前天天哭的话,安东尼奥肯定要受不了了。 “话又收回来了,伊娜拉现在在谁那里?”卢基诺突然反应过来了,按刚刚美智子所说,那么现在伊娜拉应该也是有人带的才对。 “她在麦克先生那。” .................................... 此时此刻的麦克那边.............. “啦.....啦.....啦........略......略........略.........”麦克对着坐在床上的伊娜拉坐着各种各样的鬼脸。 但是伊娜拉她............. 抱着奶瓶吃吃吃吃,连眼睛都不带抬一下的。 麦克:(x_x;) 第268章 红色的 \"终于完成了!\" 卢基诺发出一声如释重负的感叹,他缓缓地将手中最后一件重物放置到指定位置。 此刻,夜幕渐浓,天空已被黑暗笼罩,原本计划下午就能结束搬运工作的他,却因与莉迪亚、安东尼奥以及美智子一同在花坛旁与斯特兰激烈“争斗”而耽搁了许久时光。 实际上,由于这段意外插曲,他们拖延的时间足以让任务延续至深夜。若不是后来安东尼奥主动伸出援手相助,恐怕卢基诺真得熬更守夜才能完成这批实验器材的搬运。 \"走吧,咱们出去畅饮一番。\" 安东尼奥二话不说,径直走过卢基诺身旁,并伸手勾住他的脖颈,似乎迫不及待地带他出门享受美酒佳肴。 刚刚结束繁重的体力劳动,身心俱疲,安东尼奥认为此时最需要的便是一种有效的放松方式——毫无疑问,到外头开怀畅饮、纵情狂欢正是绝佳之选。更何况,安东尼奥向来对杯中物情有独钟,堪称一介酒鬼。 “呃.............”卢基诺原本想要拒绝,因为比起喝酒,他更想去痛痛快快的泡一个热水澡,然后上床睡觉。 “走嘛,一起去嘛,正好陪我去拜访一个外面的老朋友。” 安东尼奥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卢基诺觉得自己要是再拒绝的话,有点说不过去了,只好乖乖的陪安东尼奥出去喝酒了。 不过,去之前安东尼奥做出了一个很反常的事情.......呃,也说不上是多么的反常,只是他拿了一把黑色的伞出去了,卢基诺还以为外面下雨了呢,还往外伸头看了看,可是卢基诺一抬头就看见了外面高悬的月亮。 没下雨啊,带什么伞? 虽然心里觉得奇怪,但是卢基诺还是没有问出来,乖乖的跟在安东尼奥后面一起去拜访他的老朋友。 ......................... 一路上,卢基诺的脑海里一直在描绘着安东尼奥的那位老朋友所居住之地的模样。他不禁好奇,那里究竟会是怎样一番景象? 然而,卢基诺心里很清楚,安东尼奥曾经可是在贫民区艰难求生之人,想必其居所条件必定不会太理想。尽管如此,卢基诺还是忍不住地去想象各种可能的情况,但却万万没有料到会是眼前这般场景。 “你不是说要带我去拜见你的老友吗?为何领我到这家酒馆来?”卢基诺满脸狐疑地问道。 此刻,展现在卢基诺眼前的赫然是一座建筑。即便他对建筑学一窍不通,也能轻易分辨出,这绝非住宅,分明就是一家略显破败陈旧的酒馆。 “我的老朋友为什么就不能是一家酒馆的馆长呢?得了,别废话了,赶紧进来吧。”安东尼奥大笑着说道,顺手推开了酒馆那扇略显古朴的大门,卢基诺见状也只得迈步跟了进去。 “嘿,老托尼!真是好久不见啊,今天照旧哈!”刚一踏进酒馆,安东尼奥便扯着嗓子高声喊道,声音之大,瞬间吸引了酒馆内所有客人的注意。 “安东尼奥?!”此时,一个身材矮小、头发花白的老头正站在酒馆的吧台后面擦拭着手中的酒杯,听到有人呼喊自己的名字,他下意识地抬起头看向门口,当看到来人正是安东尼奥时,脸上顿时露出无比惊喜的神色。 “哦,我的上帝啊!安东尼奥,我还以为你已经死在某个贫民窟的犄角旮旯里了呢!”老托尼激动地快步迎上前去。 “哈哈,怎么会呢?我这不特意过来给你还伞嘛,在没把它还给你之前,我可是舍不得死哦。”安东尼奥风趣地说道,同时将手中紧握的雨伞递到老托尼面前。 (这把伞是当时安东尼奥第一次跟安德鲁见面时,为了在大雨中把安德鲁送回家,向老托尼借来的。详情请见第81章。) “这可不是我原本的那把伞呀,安东尼奥。”老托尼皱起眉头,仔细端详着手中的雨伞,嘴里喃喃自语道。他心里非常清楚,这绝对不是他之前借给安东尼奥的那一把。 实际上,老托尼只需要看上一眼就能分辨出差异。首先,他原来借出去的那把伞并不是黑色的;其次,与眼前这把崭新、宽敞且结实的黑伞相比,他自己的那把简直可以用破旧不堪来形容。 “嘿嘿。”安东尼奥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脑袋,无奈地解释道,“这也是没办法啊,老托尼,你那把伞我早就不知道丢哪儿去了。所以呢,我只好重新买了一把新的还给你啦。” “好了,老托尼!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那就这样吧。不过这么长时间没见面,咱们就别再啰嗦这些小事了。按照老规矩,先给我来一杯酒吧!”说完,安东尼奥大步走到吧台前,一屁股坐了下来,扯开嗓子大喊道。 从一开始便被二人晾在一旁、备受冷落的卢基诺一言不发地找了个座位坐下,但当卢基诺挨着安东尼奥落座后,老托尼这才如梦初醒般注意到原来安东尼奥此番还带来了另一人同行。 “嘿!安东尼奥,你这是又给我拉来一个新顾客嘛,怎么都不提前跟我打声招呼哇?”老托尼兴高采烈地吹起一声嘹亮的口哨,并扯着嗓子嚷嚷道。 “好说好说,老托尼。这位就是卢基诺啦,算是我的挚友吧,职业呢,则是一名大学里的学术教授哦~” 讲到这儿时,安东尼奥稍稍顿了一顿,然后鬼鬼祟祟地竖起自己的手掌,压低声音凑到老托尼耳畔低语道:“悄悄告诉你哈,他可是个绝世奇才呢,不仅如此,他家底殷实得很呐,要不然你觉得他搞那些科学研究所需的巨额资金都是打哪儿来的呢?” 听闻此言,老托尼顿时双目圆睁、目光如炬,满脸堆笑地热情邀请卢基诺快快入座,表示一定要给他调配一杯上等美酒尝尝鲜儿。 “你是故意的吗?”趁着老托尼转身去拿酒的间隙,卢基诺压低声音,向安东尼奥发出质问。 要知道,卢基诺并非普通人,而是经历过某种特殊进化的存在。就在刚才,安东尼奥凑到老托尼耳边低语的那些话语,对于拥有超常听力的卢基诺而言,简直就如同在他耳畔公然宣之于口一般清晰可闻。 安东尼奥自然清楚这一点,可以说,他刚才就是有意为之。 “为什么?”卢基诺满心疑惑地追问道。 “嘿嘿。”安东尼奥诡异地轻笑两声,接着解释道,“因为我对老托尼再了解不过了,那家伙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守财奴。如果我不那样说,恐怕你早就被他扫地出门啦!” “所以你就放心的让我花钱了,对吗?”卢基诺心中暗想道。 经过一番思索后,他总算是弄清楚了安东尼奥刚才那番话背后隐藏的深意。原来,安东尼奥之所以那样说,并不仅仅是担心自己会被老托尼赶出酒吧,实际上,他真正想传达的信息是:卢基诺,今天晚上的酒钱就麻烦你来付了哟~~( ̄▽ ̄~)~ “嘿嘿,别这么说嘛,你就当作欠我个人情好啦,下次有机会我再还你就是咯~”安东尼奥嬉笑着说道。 然而,对于安东尼奥所说的这番话,卢基诺又怎么可能完全相信呢?不过,他并不打算在这种琐碎的事情上与安东尼奥过多争执。毕竟此刻的他手头宽裕得很,根本不在乎这点小钱。 没过多久,老托尼便回到了座位上,手中还捧着两瓶显然属于这家酒吧内高级档次的红酒。 \"嗯……\" 卢基诺皱起眉头,仅仅尝了一小口便再也无法下咽。在此之前,即使尚未踏足这座庄园时,他也并非是那种付不起钱的人。自踏入庄园后,尽管仍旧会品尝红酒,但那些红酒都属于是高档货。然而此刻,老托尼取出的这瓶红酒,一酒入喉......实难用\"难喝\"二字简单概括。 这瓶红酒的味道令卢基诺难以忍受。刚入口时,它带着一股浓烈的酸苦味,这种不协调的味道在口腔中弥漫开来,让人不禁皱起眉头。咽下后,余味更是令人不快,仿佛是劣质酒精和各种不知名的添加剂的混合物。 酒的口感粗糙,单宁过重,缺乏细腻和丝滑感。它的香气也非常刺鼻,完全没有红酒应有的醇厚和优雅。 卢基诺是肯定喝不下去了。 反观安东尼奥,则显得兴致勃勃。更确切地说,他饮酒之豪迈已超乎常人想象。只见他毫不犹豫地拔掉红酒瓶的软木塞,紧接着竟直接瓶口对口,将整瓶红酒一饮而尽。 目睹安东尼奥这般豪饮,卢基诺默默地将手中那瓶不愿再碰的红酒推向对方。安东尼奥见状,心满意足地接过酒瓶,转眼间两瓶红酒已尽入其腹中。 “庄园里不是有酒吗?还没让你过足了瘾?”望着安东尼奥仿若酒桶般将两瓶酒一饮而尽,卢基诺终于按捺不住开始抱怨起来。 “哎呀,你根本无法理解这种感受啊,卢基诺!这就如同..........”安东尼奥搜肠刮肚地寻找合适的措辞来形容内心所想,最后灵光一闪找到了绝佳的例子:“就好像你一直以来所做的那些实验一样,尽管尝试过无数次,但你始终钟爱‘朱丽叶’,难道不是这样吗?” “……呃……好吧,你说得倒也没错。”卢基诺沉思片刻后表示赞同,觉得安东尼奥所言不无道理。 然而,自始至终一直站在他俩身旁的老托尼,却误解了安东尼奥的意思。 “安东尼奥啊,你带来的这位名为卢基诺的先生, 已步入婚姻殿堂啦?”尽管如此说着,但老托尼暗自琢磨一番后,觉得倒也是合理之事,毕竟这位男士相貌堂堂,况且又是个家境优渥的大学教授,早早成婚似乎也不足为奇嘛。 “呃……”可老托尼这一问,竟让安东尼奥哑口无言了,原因无他…… 此时此刻,卢基诺与朱丽叶以及达伦三人之间错综复杂的“爱恨情仇”,实在非三言两语便能道尽啊! 况且即便将所有事情全盘托出,又该如何让安东尼奥开口呢? 难道真要让他如实相告:“卢基诺的确已婚,但妻子却是条蟒蛇”吗? 亦或是让安东尼奥承认道:“卢基诺不光与蛇结为夫妻,如今还和昔日实验室助手剪不断理还乱”? 且不说老托尼是否能接受这样荒诞不经之事,单就安东尼奥自身而言,此刻光是想想卢基诺同朱丽叶以及达伦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便已令其头昏脑涨、思绪混乱不堪了。 综上所述,安东尼奥最后决定回答,“对,没错,你说对了,老托尼。” ........................... 安东尼奥和卢基诺就这样子在老托尼的酒馆里喝了很长一段时间的酒.......好吧,基本上是全程安东尼奥在喝,卢基诺只是在一旁看着而已。 渐渐的,酒喝多了以后,安东尼奥就一点口不择言了。 “卢基诺,你说我真的有办法跟安德鲁结婚吗?用一根琴弦弹奏出乐曲,我又怎么可能能做到呢?”安东尼奥有一些醉醺醺的抱着酒瓶说道。 “...............”卢基诺对此并不想有任何的表态,这不是明摆着庄园主不同意吗? 但是安东尼奥不知道是因为喝醉了,还是他太想一吐为快了,人就絮絮叨叨的说着。 “用一根琴弦弹奏出乐曲,这跟拿走了画家的画笔,却让他画出一幅莎士比亚,又或者是拿走厨师的厨具,却让他做出一桌子的山珍海味,有什么区别呀?” 安东尼奥的抱怨仿佛一旦开启了,就再也停不下去了。 但是纵然安东尼奥现在已经有一些口不择言了,但他还是保留了一个秘密,谁也没有告诉,包括庄园主和安德鲁。 安东尼奥最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眼前总会出现一个红色的身影,刚开始安东尼奥还以为自己是看错了,可是渐渐的那个红色的影子越来越明显,越来越有形状,渐渐的安东尼奥发现那是一个人形的东西。 原本安东尼要是想忽略掉这个玩意的,可是渐渐的,他居然开始跟安东尼奥说话了。 他说,“跟我做交易吧,把灵魂给我,我就实现你的愿望,怎么样?” 第269章 灵蛇 由于本场酒局变成了安东尼奥一个人的独秀舞台,他独自畅饮,而卢基诺则安静地坐在一旁作陪。 时间飞逝,没过多久,安东尼奥便如烂泥般瘫软在地,不省人事。 只听\"咚!\"的一声闷响,安东尼奥的额头狠狠地撞击在坚硬的桌面上,仿佛整个房间都为之颤抖。此刻,卢基诺默默地将原本支撑着自己头部的手放下来,转头凝视着安东尼奥。看着眼前这个醉得几乎要昏睡过去的男人,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无奈。 \"(哈欠)~~~醒醒啊,安东尼奥,你要是喝尽兴了,我们就回家吧。我可不想费劲儿搀扶你回去。\" 卢基诺一边打着哈欠,一边伸手轻轻推了推安东尼奥,但后者毫无反应,似乎已沉浸在梦乡之中。 \"安东尼奥......\" 卢基诺仍不死心地又用力推了几下安东尼奥,然而对方依旧纹丝不动。这下可如何是好?难道真要让卢基诺背负着沉重的安东尼奥回家吗?这实在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好啦,事实上这件事对卢基诺而言轻而易举,毕竟人家可是经过进化的人呢!其力量自然也是随之增强不少。所以说背起安东尼奥根本不在话下,可以说是小菜一碟! 然而能做到归能做到,但并不意味着卢基诺心甘情愿去做啊!要知道让卢基诺把安东尼奥给背回去那可真是比登天还难呐! 究其原因,主要还是因为卢基诺担心自己背着安东尼奥往回走的时候冷不丁就听到————“呕呕呕呕呕呕............” 光是想想那个画面,卢基诺恐怕都要崩溃发疯咯! 然而,卢基诺实在无法让自己整晚都待在这里陪伴着宿醉未醒的安东尼奥,毕竟他也渴望能够回到温暖舒适的床铺上好好休息一番。 正当卢基诺左右为难之际,经验丰富的老托尼突然心生一计。 \"不如将安东尼奥暂时安置在我这儿吧,反正每次这小子在我这儿喝得酩酊大醉时,我都是如此处理的。放心吧,他的房间依旧保留着原貌,就在楼上。\" 老托尼轻声说道,目光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慈爱。 这转瞬即逝的温情瞬间,却没能逃过卢基诺那双锐利的眼睛。他立刻意识到老托尼对安东尼奥关怀备至,并毫不犹豫地同意了这个安排,决定让安东尼奥在此留宿一晚。 卢基诺爽快地答应了老托尼的请求,并齐心协力将早已喝得烂醉如泥、毫无意识的安东尼奥扛到了楼上的房间内。他注意到老托尼那副模样:驼背弯腰、白发苍苍,显然难以独自扛起沉重的安东尼奥。 当他们好不容易把安东尼奥抬进楼上的房间时,卢基诺惊讶地发现这个地方与其说是一间房,倒更像是个空荡荡的屋子,仅摆放着一张床铺罢了。 然而,尽管如此,床上铺设的床单和被套却显得格外整洁干净。尽管这些布料已被洗涤得有些褪色泛白,但依然能看出它们经过精心打理。 毕竟,安东尼奥已有相当长一段时间未曾光顾过老托尼的酒馆,可以想见老托尼对安东尼奥的确关怀备至。 再把安东尼要扔到床上以后,卢基诺也打算回到庄园里去了。与其在这种地方睡觉,他更想回到庄园里温暖的大床上面。 “那我就先走了,老托尼先生,酒钱我放在了那些空酒瓶下面了,你记得收一下。”说完,卢基诺便离开了这。 卢基诺走后,知道老托你收拾起那些空酒瓶的时候,才发现那位叫做卢基诺的先生,在每一个酒瓶下面都压了一枚金币。 ....................................... 卢基诺懊悔不已,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他一定会选择在外面找一家旅馆过夜,而不是在夜深人静时返回庄园。 此刻,在卢基诺的房间内,在那张熟悉的床铺之上,\"朱丽叶\"正舒展着身躯,形状神似“∫”,不停的冲着卢基诺持续不断地发出嘶嘶声。 \"嘶——嘶———嘶——嘶—嘶——嘶!!!\" (翻译一下:你大晚上的就该直接死在外头,还回来干什么!) 对卢基诺来说,这简直就是一场极致的恐怖盛宴。 这种场景恰似——外出饮酒作乐至深夜,归家时却惊见妻子脸色阴沉地坐在沙发上等待自己归来。 “朱丽叶.............我错了.............你原谅我吧...............”卢基诺的眼眶已经湿润,泪水在打转,他噗通一声直接跪倒在床边,双手紧紧合十,无比虔诚地向“朱丽叶”祈求原谅。 然而,“朱丽叶”是否会心软并原谅卢基诺呢?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只见“朱丽叶”毫不犹豫地将身躯蜷缩成一团,然后决然地转过身去,用背影对着卢基诺,表示出明显的拒绝态度。 尽管如此,卢基诺仍然不肯死心。他迅速爬上床,像只癞皮狗一样紧紧贴住“朱丽叶”,甚至试图伸手去触碰它。 但无论卢基诺怎样苦苦哀求,“朱丽叶”始终无动于衷,仿佛完全无视了他的存在。 “朱丽叶................”卢基诺带着哭腔,声音越发颤抖起来。 等等,这一幕怎么感觉似曾相识呢? 嗯...........果然不出所料,接下来即将上演的画面实在太过儿童不宜,属于限制级内容,无法继续展示给大家,那就让我们就此别过吧,再见。 ......................................... 第二天一大早............. 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房间里,照在卢基诺那张英俊而精神焕发的脸上。他神清气爽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伸了个懒腰,感受着新一天的美好。 卢基诺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昨天下午。当时,他看到斯特兰那小巧可爱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的天真无邪和纯真善良让卢基诺心动不已,他不禁暗自许愿,希望有朝一日自己也能成为一名父亲。 卢基诺嘴里喃喃自语道:“我什么时候才能当上爸爸呢?”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在他心头,让他无法释怀。尽管他想出了一个办法,通过自我进化来改变自己,但内心深处依然充满了迷茫和不安。 卢基诺,劝你还是放弃吧。 虽然你成功地将自己进化成了蜥蜴人的样子,但你要明白,无论怎样变化,你身体内的主要基因仍然归属于人类这一类别。 人类与蛇分别属于灵长类和爬行类,种族差异如此之大,根本不存在生育后代的可能性。 所以,你和‘朱丽叶’之间存在着生殖隔离,不要再抱有幻想了。 这个事实,卢基诺早就已经知道了,刚刚他无意间回想了起来,这让这个事实如同一盆冷水浇在卢基诺头上,让他的心情瞬间跌入谷底。他痛苦地闭上眼睛,默默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 然而,在内心深处,他仍然不愿轻易放弃对家庭和父爱的渴望。 卢基诺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吗?当然不是,他早晚有一天会突破一个壁垒的。 怀抱着这样的心情,卢基诺从床上起来,洗漱好以后,准备先去花园散个步,清醒一下大脑。 .............................. 另一边, 两个孩子不在身边的娜塔莎和裘克终于有了属于他们两个人自己的一点时间。 裘克提议,正好他刚从庄园主那边拿了一套新的衣服,他想看一看这衣服怎么样? 然而..........裘克永远不知道的是.......半个小时以后,他绝对会后悔的............. 当裘克换好衣服以后,他才发现这套衣服怎么说呢?设计灵感应该是以蛇类为基础的吧? (就是裘克的下赛季珍宝皮肤———“灵蛇”,我觉得三视图都出了,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了。) 娜塔莎就这样绕着裘克看了几圈,最后得出评价————“很帅气啊,亲爱的,有一种邪气的感觉呢。” 裘克对此深感认同,这件衣服远远望去宛如一条蜿蜒的毒蛇。他甚至开始想象,如果让卢基诺穿上这件衣服,那将会是怎样一番景象? 正当此时,说曹操曹操到............... 当卢基诺正在花园中漫步时,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远处一个身影之上。那个身影正背对着他,那是一个从未见过的最新型的蛇类生物!!!! 刹那间,卢基诺内心深处熊熊燃烧的研究欲望如同火山爆发一般喷涌而出。 卢基诺顿时飞奔过去,你甚至都看不见他的两只脚着地,当他跑近了以后,才发现那只不过是换了一身衣服的裘克而已。 但是就算如此,卢基诺也不气馁。 但是裘克觉得自己应该要快跑了。 “兄弟,给我抽一管血研究一下............就一下,求你了.................?(ˉ?ˉ?)” 只见卢基诺双眼放光,紧紧地握着手中的针管,一步一步地朝着裘克逼近。他那副模样仿佛是一个饥饿已久的野兽,看到了美味的猎物一般,让人不禁心生恐惧。 而裘克则被吓得连连后退,脸上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卢基诺.......你冷静一点.........这只是一件衣服呀.........我还是人类啊.............” 裘克一边试图解释,一边寻找着逃跑的机会。他觉得如果再不走,恐怕就要被卢基诺当成实验品了。 然而,卢基诺似乎完全没有听到裘克的话,依旧执着地举着针管,嘴里还念叨着:“这可是难得的机会啊,一定能有新的发现!” 看着卢基诺越来越疯狂的举动,裘克心中的恐惧也愈发强烈。他甚至开始怀疑,下一秒卢基诺会不会直接将他摁倒在研究台上,然后不顾一切地开始做实验? 想到这里,裘克再也顾不得其他,转身拔腿就跑。他觉得只有尽快逃离这个地方,才能摆脱卢基诺的魔爪。 而身后的卢基诺,则紧追不舍,口中还不停地喊着:“别跑啊,兄弟!就抽一点点血而已!” \"啊啊啊啊啊啊啊!!!!!\" 裘克犹如离弦之箭一般飞速奔跑着,喉咙里发出尖锐刺耳的尖叫声。他也不清楚自己为何会如此失态地惊叫出声,但内心深处似乎有一股无法抑制的恐惧驱使着他这样做。 裘克脑海中不断闪现出身后紧追不舍的卢基诺那狰狞可怖的面容。此刻的卢基诺与恶鬼无异,双眼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如影随形地死盯着裘克。他那副模样宛如一个饥饿许久的丧尸,突然嗅到了鲜美可口的人肉气息,便毫不犹豫地展开了疯狂追逐。 裘克感到毛骨悚然,浑身冷汗淋漓。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双腿发软无力。而背后传来的阵阵寒意和卢基诺逐渐逼近的脚步声,更让他心跳加速,几乎要跳出嗓子眼儿了。 恐惧如同一张巨大的网,将裘克紧紧笼罩其中,令他无处可逃。他只能拼命向前奔去,希望能尽快摆脱这个噩梦般的场景。然而,前方的道路似乎永远没有尽头,而卢基诺的身影却越来越近............... \"哇哦,这是什么情况……\"伊莱惊讶地张大了嘴巴,他那双深邃的眼睛里充满了好奇。平日里总是喜欢宅在房间里的伊莱,今天竟然罕见地决定出门到花园里散步。然而,当他走到花园时,眼前的景象让他不由得愣住了。 只见卢基诺和琼克在花园里不顾一切的狂奔着他们那副模样,根本就不是运动时的慢跑,而是不顾一切的往前奔着,仿佛两个人是在比试谁能够跑的更快,坚持的更久一样。 “卢基诺先生和裘克先生可真是自律呢,这么早起来就开始跑步了。” 第270章 赌局 最后,还是庄园主实在受不了卢基诺和裘克两人无休止的争吵与打闹,亲自现身出来制止,这才让这场闹剧得以平息下来。 “卢基诺,你最近是不是有点太过火、太丧失理智了呀?”看到眼前混乱不堪的一幕,我终于还是没能忍住心中的不满情绪,对着卢基诺就是一顿抱怨和吐槽。 其实平心而论,对于卢基诺近期表现出的种种异常行为以及略显癫狂的状态,我多少还是能够理解其中缘由的…… 毕竟,卢基诺一直以来都非常渴望拥有属于自己的孩子。尤其是眼看着如今整个庄园里几乎随处可见成双成对出入的身影——不仅如此,就连娜塔莎和裘克二人都早已顺利诞下了两名活泼可爱的宝宝! 可偏偏只有卢基诺始终形单影只,每天只能眼巴巴地站在一旁默默观望着别人家其乐融融的幸福场景,时间一久,换做任何人恐怕都会感到心里很不是滋味吧? 然而即便如此,有些事情终究还是无法强求改变的。 倘若人类真的可以随心所欲地与其他任何物种相互结合繁衍后代,那么这个世界岂不是彻底陷入一片混乱无序之中了么?! 所以说啊,有时候我们必须学会接受现实,懂得顺其自然才行呐.............. 话虽如此,但道理卢基诺何尝不懂呢?只是他实在不愿面对残酷的现实罢了。 见他这副模样,我也无心再多费口舌,转身面向同在花园中的伊莱,开口道:“何塞·巴登有事相求于你,不知你是否愿意相助?” 至于所为何事,何塞·巴登并未向我透露过多,只言片语间似乎只是希望伊莱能帮个小忙罢了。 能让伊莱出马的事情,想必与她那独特的能力——预知未来有关吧。尽管尚不明晰具体情况如何,但伊莱还是爽快地答应下来,表示定当全力协助何塞·巴登。 .......................... 伊莱心中涌起一丝懊悔之情,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他一定会在答应何塞·巴登先生之前,先施展一下自己预知未来的能力,看看这位神秘人到底想要他帮忙做些什么事。 此刻的伊莱,衣着与往昔并无太大差异,但至少他身上那件破旧不堪的衣裳已经被替换掉了。他身披一件带有兜帽的斗篷,整个人仿佛隐匿于其中,只露出一双被黑布缠绕着的眼睛。 远远望去,他宛如一个诡异的巫师,透着几分神秘莫测的气息。 然而事实却是,如果此刻伊莱并非身处在此地,而是置身于广袤无垠的森林之中,那么他看上去便愈发地酷似一名神秘莫测的巫师了。 \"你难道真的如此无聊吗?\"尽管伊莱的语调依然如往常般平静如水,但心思细腻的何塞·巴登却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伊莱内心深处的一丝不悦之情。 其实这事也怪不得别人,要怪只能怪何塞·巴登自作自受罢了。谁让他突发奇想地带伊莱来到这个马场观看赛马比赛呢?倘若仅仅只是单纯地欣赏赛事也就罢了,可偏偏何塞·巴登在比赛尚未开始之际就对伊莱说道:\"不如你来帮我预测一下,接下来究竟会有哪些马匹能够摘得桂冠.........\" 面对这样无理的要求,伊莱自然是一脸无语:(=_=) 此时此刻,何塞·巴登究竟意欲何为已经不言而喻了,他无非就是想借助伊莱那能够洞悉未来的特殊能力,准确地预判出即将到来的这场比赛中最终获胜的会是哪几匹骏马,从而借此机会大捞一笔横财。 就在伊莱刚要张嘴说“不”时,突然觉得自己的斗篷里似乎有个小东西在蠕动。然而,他并未感到惊慌失措,因为他心里清楚这究竟是何物。 “嘿哟!”只听一声呼喊,卡尔小心翼翼地从伊莱斗篷的缝隙间探出头来。只见卡尔的小手紧紧握着伊莱的布洛黛薇——那只可爱的猫头鹰。 此刻的布洛黛薇看起来有些狼狈不堪,原本柔顺光滑的羽毛变得凌乱不堪。显然,刚才卡尔完全将它当作了手中的玩物,尽情揉捏玩耍。 尽管布洛黛薇对自己漂亮的羽毛被这个小孩弄乱稍感不悦,但幸运的是,卡尔的动作十分轻柔,并未让它受到太多疼痛,所以它才没有立刻飞走。 “伊莱哥哥,你能不能也帮我瞧一瞧呢?接下来,赛马场上究竟会发生什么事呀?不知为何,我心里总是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卡尔满脸忧虑地说道。 提及赛马场,卡尔脑海里唯一浮现出的便是曾经在克雷伯格赛马场上的那一幕。当时,他的安德鲁哥哥正骑着赛马参加比赛,可谁曾想,那场比赛中的赛马却突然发生了意外。自那以后,卡尔便将赛马场与不幸之事紧密联系在一起。 相比之下,何塞·巴登想通过解读马匹来预测比赛结果的理由显然逊色不少。于是,伊莱爽快地答应了卡尔的请求。 紧接着,伊莱小心翼翼地掀起眼罩的一角,露出一只眼睛,目光投向了赛马场所在的方向。 起初,所有的情况都显得十分平常,何塞·巴登和卡尔心里清楚,伊莱或许仅仅是在观察未来罢了。然而,时间过去没多久................... \"啊!!!!!\" 伊莱猛然发出一声惊叫,迅速放下之前戴着的眼罩,紧接着用手紧紧捂住胸口,大口地喘息了好几下。 \"你怎么了?伊莱?!..........出什么事了吗?\" 最后那句话,何塞·巴登是趁着搀扶伊莱的时候,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轻声问道。毕竟此刻周围人头攒动、环境嘈杂,而伊莱能够预见未来一事,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伊莱似乎仍有些心有余悸,微微颔首表示回应。刚才,他看到一幕可怕的场景:一名骑手的马匹突然发狂,导致那位骑手从此无法再站立起身。 “究竟是哪一个骑手?能够辨认出来吗?”尽管比赛尚未正式拉开帷幕,但骑手们早已开始积极热身。 此时此刻,站在看台上,可以清晰地看到每一位骑手的身影。 何塞·巴登满心期待地望向伊莱,盼望着他能辨认出出事马匹所属的骑手。 然而,由于距离遥远,加之伊莱方才窥视未来后深感疲倦不堪,此刻的他实在难以确切指出究竟是哪位骑手遭遇不幸。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众人都焦急万分............. “西蒙!!加油!!!!!”突然间,一阵清脆响亮的呼喊声划破长空。原来,在离伊莱等人不远之处,一名红发的小女孩正激情澎湃地朝着下方的骑手振臂高呼。 听到这声呐喊,其中一名骑手毫不犹豫地高高举起右手作为回应。 “就是他!”伊莱的目光瞬间锁定在那位刚刚对红发女孩做出回应的骑手上,语气坚定地说道,“没错,就是那个骑手,一定是他!”仿佛终于找到了答案一般,伊莱的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神情。 \"巴利尔?!\" 何塞·巴登脱口而出对方的姓氏,没有丝毫迟疑。 \"你认识他?\"伊莱好奇地问道。 何塞·巴登点了点头:\"嗯,我确实认识。那个孩子是巴利亚伯爵家的小孙子。而且,刚才在看台上大声呼喊的红头发女孩,也是巴利尔伯爵家的孩子。\" \"那就赶紧去阻止他们啊!\"伊莱焦急地说道,一边说着,一边拉住何塞·巴登的手,想要朝那个小女孩所在的方向冲过去。 毕竟,有何塞·巴登这样一个他们相识的人在场,伊莱所说的话自然增添了几分可信度。众人相信,只要何塞·巴登出面,一定能够制止这场闹剧。 “等一下,伊莱……”何塞·巴登紧紧地反握住伊莱的手,用力一拽,将他硬生生地拉停在了原地。 “口说无凭,他们不会相信的,更何况.............”何塞·巴登皱起眉头,开始仔细回忆起巴利尔伯爵家的情况来。 经过一番思索,他突然恍然大悟,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这场赛马会其实应该是巴利尔伯爵的次子一手策划的,目的就是要通过这个活动在家族中树立自己的威望。 想到这里,一切都变得合理起来。怪不得当初那个管家非要把这份邀请函强塞给自己呢!原来如此啊.............. 平日里,何塞·巴登对于那些杂乱无章、毫无意义的宴会向来不屑一顾,但这次却不同。 毕竟发出邀请的可是与自家地位相当的巴利尔伯爵,而且管家也觉得他去参加会更好一些,所以最终他还是决定赴宴。 (其实何塞·巴登完全理解错了,他家里的管家只是觉得何塞·巴登老是闷在屋子里,所以才随便抽了一张宴会的邀请函,强硬的让何塞·巴登必须去的。况且那只是一位次子的邀请函而已,真的犯不着让何塞·巴登前去的。) 然而事实摆在眼前,此次赛马会乃次子筹办,如果出了事那也是意料之中之事罢了。 要知道,在这样庞大而复杂的家族体系当中,身为次子若想树立起自己的威望与地位谈何容易?要么取代长子成为名正言顺的继承者;要么就只能夹着尾巴做人,受尽冷遇和打压。 显而易见的是,有人蓄意破坏这次赛马会,企图阻止其顺利开展.......... 但事已至此,就算何塞·巴登此刻寻到主办方,并要求立刻终止赛事恐怕也无济于事了。 毕竟这场赛马比赛极有可能是巴利尔伯爵家的二公子背水一战之举,又岂能轻言放弃呢? “那难道说我们就看着他发生吗?丝毫不阻止?!”伊莱焦急的说道。 “我知道,可是..........卡尔呢?”何塞·巴登一回头,才发现卡尔不见了。 伊莱这才反应过来,他的头猛的往自己的斗篷里看去,发现卡尔早就不在这里了。 此时的卡尔早就已经来到了看台上,刚刚那个呼喊的红头发姐姐的旁边了。 “姐姐,你好。”卡尔奶呼呼的样子很快就收获了对方的好感。 “你好呀,小朋友,我叫莉莉,你叫什么名字呀?”莉莉忍不住的伸手捏了捏卡尔的小脸蛋。 “我叫卡尔..........姐姐,你是不是认识那个骑手呀?”卡尔一边说着,一边指向了看台下面的西蒙。 “对,没错,他是我的哥哥,他是我们家族里最厉害的骑手。”莉莉提到他的哥哥,眼神里面满是骄傲与钦佩。 “姐姐的哥哥好厉害呀。” 卡尔毫不吝啬的夸奖,惹得莉莉很是开心。 见时机差不多了,卡尔总算说出了他最终的目的。 “姐姐,你想不想跟卡尔打个赌?看台上好多好多都是在赌马的叔叔阿姨,但是家里人说我太小了,我还不能赌马,所以姐姐你可以跟卡尔打一个别的赌吗?”卡尔说完还嘟起了自己的嘴巴,表示抗议。 看着面前小朋友可可爱爱的样子,莉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融化了,“当然可以了,小朋友,你想打什么赌?” “................”卡尔拄着自己的下巴先做出一副沉思的模样,其实他的心里早就已经想好了,赌局是什么了....... “姐姐,我们就赌接下来的赛马活动怎么样?我赌它会很快结束,姐姐你呢?” 卡尔这么说,倒是惹得莉莉有一些不开心了,什么叫做很快结束吗?! 这个赛马活动可是会持续整整一天的呢,不过莉莉又看了看卡尔那奶呼呼的样子,她心想着这个孩子只是觉得赛马很无聊,所以才盼着它快点结束的吧,既然如此的话,自己也没必要跟小孩子生气。 “那好吧,我跟你赌。”莉莉冲卡尔伸出了手,两个人的手相握,代表着赌局正式开始。 直到这时,莉莉才发现,面前的小孩子身上有一个很违和的地方。 “小朋友,可以告诉我,你身上的这一把黑伞是什么吗?” 这是莉莉发现的卡尔身上非常违和的一个地方,明明看台上有遮阳棚,但是这个小朋友却还背了一把黑伞,而且更让人觉得奇怪的是,这把黑伞很长很大,基本上跟这个孩子一般高了,他背着这把黑伞走路都有点问题,可是他却一直没有把它放下来。 “姐姐,你们这把黑伞呀.......”卡尔扭过头,然后看了看自己身后背着的这把黑伞说道,“............它对我很重要。” 第271章 标题双挂了 卡尔在确定自己已经成功潜入内部后,他小心翼翼地转过身来,面对着何塞·巴登和伊莱,然后用手指做出一个神秘而又隐晦的手势。 “真是令人惊叹啊!”何塞·巴登不禁感慨出声,“真不愧是庄园主的孩子。” 与此同时,何塞·巴登心中暗自懊恼起来。 他觉得自己和伊莱这两个成年人实在太过笨拙,当他们还在苦苦思索该如何应对当前局面时,年纪尚小的卡尔竟然已经先人一步打进了敌方阵营。 那么接下来,卡尔究竟打算如何阻止那匹失控的疯马呢?正当何塞·巴登陷入沉思之际,他的目光忽然落在了卡尔背上背着的那把雨伞上。 刹那间,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会意的笑容。 仿佛一切都在按照计划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很快,激动人心的赛马比赛即将拉开帷幕。 骑手们精神抖擞地跨上赛马,按照顺序整齐地排列在起跑线前,准备迎接这场速度与激情的较量。人群中,那个名叫西蒙的男人格外引人注目。 莉莉心急如焚地站在看台上,目不转睛地盯着西蒙,眼中满是期待和鼓励。她紧握着双手,默默为他祈祷,希望他能在比赛中取得好成绩。 正当莉莉全神贯注地为西蒙加油时,一直静静地站在她身旁的卡尔,毫无征兆地对她说了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如果有人问起,姐姐你就说你从未见过我。\" 莉莉惊愕不已,一时间不知所措。她刚想追问原因,却听到比赛开始的枪声骤然响起。那尖锐的声音划破长空,仿佛将整个赛场都点燃了一般。 莉莉的注意力瞬间被拉回了赛道上,但心中仍对卡尔的奇怪要求感到困惑不解。然而,此时此刻,她已无暇顾及其他,只能全心投入到紧张激烈的比赛中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比赛进入白热化阶段。可是.........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从比赛开始的枪声响起,仅仅过了不到十分钟......... \"西蒙!!!\" 莉莉的尖叫声响彻整个赛场,她的声音中不再有丝毫鼓励,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惊愕与惧怕。原来,西蒙的马匹竟然失去了控制! 此时此刻,赛场上的西蒙正竭尽全力地试图驯服身下那匹狂躁不安的赛马。然而,这匹马似乎已陷入癫狂状态,完全不听使唤,不断地胡乱扭动、狂奔不止,眼看着就要冲出赛道,直冲向观众席。 站在看台上的莉莉心急如焚,目光紧紧锁定在西蒙身上。眼见那匹马愈发疯狂,西蒙也随时可能会从马背跌落。 就在这惊心动魄的一刹那! 莉莉敏锐地捕捉到耳畔传来一阵尖锐刺耳的声响——某种物体以惊人速度划破空气所发出的声音。 .................................. 在比赛还没开始之前,卡尔就一直在观察着赛场上的状况。 虽然卡尔不清楚是不是跟自己想的一样,但是卡尔还记得当时自己的哥哥安德鲁参加比赛的时候,他的那匹赛马也发了疯,原因就是因为有人给那匹赛马喂了巧克力。 巧克力当中的可可碱,对于马而言,就跟兴奋剂一样。 而且马吃下去以后并不会马上生效,马会把它吃下来的东西大量的储存在自己的胃中,直到开始剧烈奔跑的时候才会快速消化自己胃里的食物,为自己产生能量。 也就是说,如果这匹马被人喂了巧克力的话,那么刚开始上场前并不会有人发现他跟平时有任何不一样的地方,直到开始跑起来的时候,马才会开始的开始变得疯狂。 当时安德鲁骑的那匹马就中了招,后来还是妈妈出面才救下了哥哥的。 卡尔不禁想着,如果不是自己和何塞·巴登叔叔,还有伊莱哥哥他们碰巧在这个马场这里的话,那么莉莉姐姐的哥哥会不会直接来卡尔这里来报道呢? 卡尔不知道,卡尔也不想知道,卡尔只知道既然他现在在这里的话,那么他就不会让悲剧发生。 所以,当卡尔发现那匹马已经开始有癫狂的症状的时候,卡尔当机立断的将自己身后背着的伞给抛了出去。 ............................... 在场的每一个观众都看见了,一把奇怪的黑伞在被人给扔出去以后,以一种绝对不可能的角度直直的飞向了西蒙所在的方向。 “啊啊啊啊啊啊!!!!”有几个胆小的家伙,直接惊叫出了声,因为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实在是超乎了他们的常识。 先从伞里面出来的是范无咎,毕竟他要先阻止马接着往前冲了,再往前冲的话就要踩到人了。 范无咎高举着自己手里的涤魂铃,先想办法让马停下来了。 果不其然,被范无咎的铃声给惊到了的赛马下意识的停住了自己的脚步。 但是骑在赛马上的西蒙就有点倒霉了,因为范无咎的这个能力嘛......是范围攻击,而且还是经过庄园主改版的范围攻击。 这铃声仿佛具有一种诡异的魔力,直接穿透他的耳膜,直击他的灵魂。 西蒙猛地颤抖了一下,心跳瞬间加速,仿佛要跳出嗓子眼。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惊愕,他的脸色变得苍白如纸,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然而就是这么一下西蒙手一松,直接从马背上跌了下去。 “哇哦,小心一点啊,先生。”还好,紧跟着范无咎后面的谢必安,伸手接住了西蒙,让他不至于头着地的从马上摔下来。 话说回来了,刚刚已经提过了范无咎的能力,已经经历过了庄园主微微的调整了,那么谢必安也有调整吗?当然了。 毕竟可不要忘了,当时庄园主同意让谢必安和范无咎进入庄园的前提是什么————让他们俩帮着卡尔去外面抓那些孤魂野鬼去。 他们原有的能力虽然足以对付一般人,但若要对付鬼魂,则稍显棘手。因此,庄园主决定对他们实施一次全面的升级计划。 就在这时,谢必安毫不犹豫地取出他那神秘而强大的摄魂帆。他将其向前猛地抛出,并同时挥动着帆上的白条。刹那间,这些白条如闪电般迅速伸展,紧紧缠住了刚才西蒙所骑乘的那匹赛马。 \"对不起,这是唯一的办法了。\"谢必安轻声说道,然后用尽全力一扯。 令人惊讶的一幕出现了:一个半透明的马形物体被紧紧缠绕在谢必安的摄魂帆上。毫无疑问,这正是刚才那匹赛马的灵魂! 随着灵魂被摄取,失去生机的赛马立刻轰然倒下。无论如何,这场混乱总算得到了制止。 \"你还好吗?\"谢必安将西蒙放到地上后,关切地问道。他注意到西蒙似乎仍未从刚才范无咎那一记铃声中恢复过来。 范无咎看着眼前的情景,有些不解地挠了挠头:\"不至于吧,我只是轻轻摇了一下而已啊。\" 谢必安瞪了他一眼,责备道:\"对,没错,确实只是摇了一下。但你难道忘了庄园主大人曾经说过的话吗? 你的镇魂铃,摇一下就能给人带来惊心动魄的恐惧;摇两下能让人迷失方向、分不清东南西北;而摇三下,则会导致当场死亡!你竟然还敢如此轻率行事!\" 听到这里,范无咎不禁露出一丝愧疚之色。他原本可以先想办法把那位先生从马上移开,之后再摇动铃铛,但当时情况紧急,他一时冲动便直接连人带马一起摇响了铃铛。想到此处,他也明白为何西蒙至今尚未回过神来。 谢必安心疼地看着西蒙,心中暗自叹息。若不是范无咎太过鲁莽,事情或许不会发展至此。 然而事已至此,他们只能希望西蒙能够尽快恢复过来,并尽量避免类似的状况再次发生。 \"西蒙!!!!!\" 如同一把利剑刺破长空般的尖锐叫声,震得谢必安与范无咎两人的耳膜险些破裂开来。 莉莉满脸焦灼之色,自看台上狂奔而下,一心只想上前查探西蒙的状况如何。 尽管谢必安和范无咎心里明白其中缘由,但眼前这位……姑娘啊,您能否先将手中那根木棍放下呢?这样举着它对着咱们二人,总感觉有些不大对劲啊............. 莉莉对西蒙的安危忧心忡忡至极,然而面对那两个...........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是否属于人类范畴的奇怪家伙时,内心又着实充满了无法言喻的恐惧。 要知道,他们不仅能够凭空现身,甚至还可以轻易摄取生灵的魂魄,这与传说中的死神又有何异呢?! 可即便如此,莉莉依然对西蒙牵肠挂肚、放心不下。于是乎,她随手捡起地上的一根木棍作为防身武器,战战兢兢地朝着前方挪动脚步,试图近距离观察一下西蒙此刻到底安好与否。 “姑娘,我们..........”谢必安刚想做出解释。 “范无咎哥哥!!!!!!!”伴随着一阵同样尖锐且饱含怒意的叫声响起,众人纷纷循声望去。 只见卡尔正气得满脸通红,他噔噔噔地快步走来,每一步都似乎踩在了范必咎的心上。她站定后,用手指着范必咎,小脸因为愤怒而扭曲变形:“我刚刚跟你说了什么的?” 范无咎低头小声说道:“把人救下来。” “那你干了什么?!”卡尔的声音又提高了八度,他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失望和愤怒。 原本大家都以为范必咎能够顺利完成任务,将人安全救下。 可是这下倒好了,人是成功救下来了,魂儿也差点没了。 卡尔满脸怒气,一只手叉着腰,另一只手则愤怒地指向地面上那把被人遗弃的黑色雨伞,口中大喊道:“进!去!” 范无咎虽然心中有些疑惑,但看着卡尔如此生气,便也不敢多问,只能老老实实地走进了那把雨伞之中。 然而,就在范无咎刚刚踏入伞内的瞬间,一股强烈的眩晕感袭来,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旋转一般。他不禁发出一声惊叫:“额啊!啊啊啊啊啊啊!” 卡尔见状,更是气得火冒三丈。他迅速拿起一根绳子,将那把雨伞紧紧地包裹起来,一层又一层,简直像是要把它变成一个巨大的粽子。 此时此刻,被困在伞中的范无咎一脸茫然(⊙x⊙;)?! 他试图说些什么来解释自己的遭遇,可是由于隔着厚厚的伞布,再加上雨伞已经被卡尔裹得严严实实,根本没有人能够听清他在说些什么。 只听得一连串含混不清的声音从伞中传出:“¥*^》%】—;@¥《:\/-+》............):-\/\/;{+*¥+=^¥^!!!..........” 显然,范无咎并不甘心就这样被困住。他开始在伞内拼命挣扎,用身体不断撞击着伞体,想要逃脱束缚。 这使得原本放在地上的雨伞变得摇摇晃晃,四处乱动,仿佛随时都可能散架。 尽管范无咎拼尽全力想要逃出这个困境,但事实证明,一切都是徒劳无功。无论他怎样努力,都无法冲破卡尔精心编织的牢笼。 “乖乖的在这里给我反省,什么时候你意识到错了,我什么时候再放你出来!”卡尔生气的对着伞里面的范无咎说道。 可以肯定的是,范无咎肯定是听到了,只见被卡尔抱在怀里的伞又产生了一阵巨大的震动,但是范无咎能跑出来吗? 他跑不出来, 所以.............乖乖的反省吧!范无咎。 虽然对于自己的贤弟被这样欺负,谢必安有一些不忍心,但是范无咎真的纯属活该,明明拥有非常强大的力量,却不把这当做一回事儿,这种事情确实该罚,所以谢必安也只是在一旁默默的看着而已。 第272章 世界线收束 剩下的事情自然是由何塞·巴登出面来解决的了,毕竟这种事情他已经可以说得上是轻车熟路了。 不过嘛,在一切处理好时,何塞·巴登却对西蒙和莉莉的父亲提出了一句忠告,呃……说是忠告倒也不至于……看起来更像是威胁———— “巴利尔先生,我无意参与你们这些可笑的家族争斗,但是看在我的父亲和你的父亲是老友的份上,我给你一句忠告吧——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就不要乱想了,投入的越多只会失去的越大。”何塞·巴登的语气十分冷淡,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屑。 他的这番话让周围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着巴利尔的反应。巴利尔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当然明白何塞·巴登在说什么。然而,面对这样的威胁,他又能做些什么呢?毕竟,何塞·巴登背后的势力可不是他能够轻易招惹的。 此时此刻,巴利尔感觉自己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着,让他喘不过气来。他知道,如果自己继续执着于那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恐怕会带来更多的麻烦。但是,要他放弃自己的野心和欲望,又谈何容易呢? 在这个关键时刻,巴利尔需要做出一个艰难的选择。他必须权衡利弊,考虑清楚自己的未来。是继续冒险追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还是听从何塞·巴登的忠告,及时止损?这个问题困扰着巴利尔,让他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 但是如果从旁观者的角度来看的话,就可以明白何塞·巴登看似是在敲打巴利尔,但事实上何塞·巴登是在救他。 因为何塞·巴登说得确确实实是事实,在历史长河中尽管存在次子战胜长子从而赢得继承权的情况,但这真的意味着次子真正击败了长子吗?次子获得继承权时到底有多大年纪呢?二十岁?三十岁?最晚绝对不会超过四十岁吧。 然而一个家族的历史又能持续多久呢?一百年?两百年?三百年?反正肯定比次子的年龄长得多。 那么这些真正战胜长子而成功获得继承权的次子们,到底是凭借自身过硬的实力,足以超越长子,甚至能够压制住整个家族的异议,从而稳稳地抓住继承权呢? 亦或是仅仅由于长子是个无能之辈,家族才不得不选择一个相对来说更为合适的继承人来取代他,所以才顺水推舟的,让次子成功“造反”,“战胜”长子,获得继承权呢? 好吧,或许会有人讲,如果真有这么个家族,愚昧得只知墨守陈规,而其长子更是废柴中的废柴,偏偏次子出类拔萃,最终还真就成功地击败了家族、颠覆了所谓的血统论,赢得了继承权,这又当如何解释呢? 不错,这种情形确曾发生过,但概率究竟能有多低呢?于几百上千年间漫长的历史长河中,真正被载入史册的成功者又能有几个呢? 几率太低太低了,虽然有几率,但是无限接近于没有。 而且何塞·巴登知道的是西蒙和莉莉的父亲绝对不可能在这个“几率”里面。 平心而论,巴利尔家族的长子确实比次子更胜一筹。尽管长子并没有创造出惊天动地的伟业,但也未曾犯下过于离谱的错误。 按照常理推断,长子继承家业已是毫无悬念之事。次子巴利尔先生无论如何竭尽全力,都难以改变这个既定事实。甚至,为了让他稍微收敛一些,我们可能还会对他略施惩戒,以规范其行为举止。 刚才西蒙所经历的一切,不正证明了这一点吗? 综上所述,刚刚何塞·巴登说的那句话,其实是在拯救巴里尔稍微乖一点,老老实实的接手家族的安排才是他最好的出路。 因为这样一来,他至少还可以保留家族地位,保留金钱和权利,不至于落得一个家破人亡的结局。 点到为止,何塞·巴登也不想再说什么了,赛马场的是巴利尔先生走运了,遇见了何塞·巴登和卡尔他们几个,但是以后如果他再敢干出其他的什么想要在家族里立足地位的事情的话,那么他还是小心一点吧,这种事情可不是每次都能躲掉的............. 这一次是西蒙,下一次可能就是莉莉,或者是他的妻子,或者是巴利尔他本人了。 ................................. 在处理好巴利尔这边的事情以后,何塞·巴登一扭头,就看见卡尔气呼呼的坐在那里。 卡尔:生气当中...........勿扰。(# ` n′ ) 卡尔气鼓鼓地坐在那里,活脱脱就是一只被惹恼了的小河豚,腮帮子鼓得高高的,仿佛下一秒就能喷出水来一般。那模样可爱极了,让人看了不禁想要捏上两把。 何塞·巴登终究还是没能忍住内心的冲动,上手轻轻地摸了两下。 他一边摸着,一边暗自琢磨道:“按道理来说,卡尔这个年纪应该已经逐渐变得成熟稳重才对呀!怎么还是跟个小孩子似的呢?” 不过很快,何塞·巴登便摇了摇头,不再纠结于此。 他心想:“算了算了,像小孩子就像小孩子呗!反正只要庄园主喜欢,卡尔完全可以一辈子都当个无忧无虑的小孩子。而且庄园主那么宠爱卡尔,肯定不会介意这一点的。” 这种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儿,何塞·巴登实在不好多嘴,更没有资格去评头论足。 再说了,一直保持一颗童心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儿啊!要知道,成年人的世界可是相当复杂且恐怖的。 然而,此时此刻的卡尔并不知晓何塞·巴登叔叔心中所思所想,他唯一清楚的就是自己那满头秀发再次惨遭他人毒手。 “啊啊啊啊啊啊.........”忍无可忍的卡尔终于发飙了,只见他气鼓鼓地举起双手,对着自己的头顶一通乱舞。 可怜的小家伙,这次是真的被气坏了。本来嘛,之前才刚遭遇了那么一档子破事,卡尔正憋了一肚子火没处撒呢,结果现在又有人来捋虎须,这不是找抽吗?卡尔越想越委屈,眼看着泪水就要夺眶而出了。 卡尔:(?д?; ) “哎呀,这孩子还真哭了呢。”何塞·巴登倒是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还弯下腰看向老卡眼睛的地方。 看见卡尔是真的快要被气哭了,何塞巴丹这才想起来要安慰安慰他,“好了好了,卡尔我们不生气好不好?我再带你去别的地方玩,好不好?” 其实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何塞·巴登又能带卡尔去哪里玩呢? “..................”何塞·巴登突然想到了一个地方。 既然已经确认了目的地的话,那么何塞·巴登还有卡尔和伊莱他们三个也没必要再留在这里了。 何塞·巴登抱起卡尔就想要离开这里,在离开前,卡尔挥着小手,对着莉莉说道,“拜拜,姐姐,我们说好了哟~” ......................................... 呃.............. 何塞·巴登发誓,他再把卡尔带到这里之前,真的没有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一件事情。 这件事情怎么说呢........ 解释起来很麻烦,就从头开始讲吧。 ................一个星期前............... 原本是非常普通的一天,克利切早上起来以后,跟孤儿院的孩子们一起吃完了早饭,他就准备去街上闲逛闲逛,顺便看看能不能给孤儿院里的孩子们买一点玩具。 就在克利切一边掰着手指回忆着孩子们想要的东西的时候,一边有一个奇怪的男人跟他擦身而过。 一个奇怪氛围的男人,但是他身上的那种氛围让克里切很熟悉,大概是一个小偷吧。 不过嘛,那跟克利切没关系,克利切也懒得管他。 但是好巧不巧,就在克利切想要把头扭回去的时候,他看见那个小偷迎面撞上了一对夫妻。 那对夫妻可能没发现,但是克利切看见了那个小偷把那位夫人的钱包给拿走了。 克利切心中暗暗发誓,他本来确实不想多管闲事,但随即转念一想,那对夫妻似乎并无子女,或许能够借这个机会与他们建立联系,如此一来,孤儿院中的某个孩子说不定就能找到温暖的家了。 想到这里,克利切毫不犹豫地朝着小偷追了上去。而此时,那对夫妻尚未回过神来。 小偷大概察觉到自己行窃行径已被人识破,正当他企图逃跑之际,却冷不丁与另一名男子撞个正着。 然而,小偷并未过多留意,转身拔腿就跑。可令人意外的是,克利切竟然不再追赶了。 “你的动作好快啊!”克利切望着眼前刚与小偷相撞的男子,钦佩地说道。 “彼此彼此,你反应也很迅速嘛,这么快就发现那位女士的钱包遭窃了。”男子微笑着回应道,并晃动着手中的女士钱包,显然正是刚才那位夫人丢失的物品。 直到这时,那一对夫妻才反应过来,连忙跑过来向那位先生致谢。 “真的非常谢谢你帮我抢回钱包后了,这位先生,我叫做玛莎。”接过钱包的女士连连道谢。 “不客气,这位夫人,我叫做瑟维·勒·罗伊,哦,对了,玛莎夫人你也应该谢一谢这位先生,刚刚他也发现了那位小偷的行径并且想要加以阻止。”瑟维一边说着一边把克利切推了过去。 “哦,当然了,这位先生真的非常的感谢你。”玛莎并不吝啬感谢,况且刚刚那位先生确实也想要尝试帮她追回钱包。 但是比起接受他人的感谢,克利切发现了一个更让他感到震惊的事实,他盯着这位叫做玛莎的夫人的脸,好长一段时间,导致她的丈夫都有一点不开心了。 “这位先生,你盯着我的夫人干什么?”她的丈夫有一些生气的将她挽到了身后。 “你是.......弗雷迪·莱利,对吗?” 这下轮到弗雷迪震惊了面前的这个人,他好像从来没有见过他,是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的? 看着面前这个男人的表情,克利切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他大大的翻了一个白眼,同时打消了自己刚才想要他们俩收养孤儿院里的一个孩子的打算。 “哦,好吧,先生,女士,也许你们两位并不认识我,但我敢打赌,你们一定非常熟悉一个名字——丽莎·贝克。” 不出所料,当弗雷迪听到这个名字时,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仿佛被一道闪电击中一般。然而,玛莎对事情的真相一无所知,她仍然天真地认为自己和里奥是平静地离婚的。于是,她疑惑地问道:“你认识丽莎吗?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过得怎么样呢?” 克利切尔暗自咒骂着,他真的很想给眼前这个无知的女人一拳。 但是出于对女性的尊重,他还是强忍着怒火,用带着些许愤怒的语气回答道:“丽莎啊,她当然过得很好啦!她简直好得不能再好了!没有了你这个可恶的寄生虫,她的生活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幸福美满。” 克利切骂完以后便生气的离开了,这样的人多看一眼克利切都觉得恶心。 ............................ 原本事情就是应该这样结束的,但是很明显,老天爷并不想让他结束。 “请问你一直跟着我干什么?瑟维·勒·罗伊先生。” 克利切到现在还在气头上呢,他敢保证如果后面的男人还跟着自己的话,自己就拿他当出气筒。 “哦,别紧张,这位先生,我只是想要询问一下你的名字而已。”瑟维有一些玩世不恭的说道。 “我是你爹,滚远点,看见你就烦,小心我揍你啊。” 虽然话是这么说,后面的人还是紧紧的跟着自己。 克利切握紧了拳头,深吸了几口气,告诉自己,不至于,不至于,自己打了他,然后坐牢了以后,孤儿院里的孩子们就没有人照顾了。 “我叫克利切·皮尔森,满意了吗?” 第273章 (▼皿▼#) 很明显,跟在克利切身后的那个名叫瑟维的男人,满脸都写着不满。克利切心里暗自思忖:这家伙怎么还没完没了啦?真想冲上去给他一拳! “喂,你到底跟着我想干啥?”克利切终于忍无可忍地爆发了。 他觉得自己的肺都快气炸了,如果让这个怪里怪气的男人继续跟着自己往前走,那就要走到孤儿院门口了。 克利切可不想让这样一个陌生人出现在孤儿院附近。 然而,瑟维却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克利切的愤怒。 只见他面带微笑地走上前来,说道:“我只是想和你再聊聊啊。而且我觉得你挺有当魔术师的潜质呢,你的手法那么快。怎么样,考虑一下做我的魔术学徒吧?” 听到这话,克利切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他狠狠地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儿地怼道:“做你的学徒?跟着你喝西北风吗?你浑身上下穷得叮当响,除了这副扑克牌还有啥?” 克利切一边说着,一边伸出右手,他的手里赫然就是瑟维身上的那副扑克牌。 “啊?!”直到这时,瑟维才如梦初醒般地拍了拍口袋,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身上装着的那副扑克牌竟然不翼而飞了! “还给你吧。”克利切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笑容。只见他将手里的扑克牌轻轻一抛,扑克牌宛如翩翩起舞的蝴蝶一般,轻盈地飘回到了瑟维的怀里。 看着这一幕,瑟维的脸上浮现出难以置信的神情。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克利切离去的背影,心中暗自感叹:“没想到……这家伙的手法如此高明,居然神不知鬼不觉地把扑克牌从我身上偷走了……可恶,这次真是阴沟里翻船了!” 但是这也点燃了瑟维熊熊燃烧的胜负欲,他作为大魔术师的尊严,绝对不允许有人比他的手法更加的高明,他一定要搞清楚那个家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是怎么做到的。 于是,瑟维依旧偷偷的跟着前面的克里切。 克利切在自以为甩掉了自己身后那个烦人的家伙了以后,又开始盘算着该给孤儿院里的孩子们带些什么礼物呢? 说起孩子们,最近孤儿院的经营方面又出现了一些问题.........并不是缺钱了,而是有一些家伙完全把克利切这里当成可以白吃白喝的托儿所了。 怎么说呢,战争只是造成孤儿的其中一个原因而已,造成孤儿的因素有很多.......疾病,缺钱或者是父母不负责任都可以造成孤儿的产生。 这当中可以投机取巧之处简直不胜枚举! 克利切曾经目睹过这样一幕:一对狠心的父母把即将饿死的亲生骨肉无情地推进了孤儿院的大门内。当孩子在孤儿院填饱肚子后,他们竟然毫无人性地扭住孩子的胳膊,强行把他带回了家。 面对这种令人痛心的场景,克利切却无能为力。他只能默默地站在一旁,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然而,当那个可怜的孩子再一次被其父母送回孤儿院时,克利切会竭尽所能地让他吃得饱饱的。 除此之外,克利切什么也做不了,因为他无论是报警,还是将那一对父母告上法庭,他们是孩子的亲生父母,这一件事永远都不可能会变。克利切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无用功罢了。 克利切摇了摇头,强迫自己不要因为这一件事情而扰乱了心情,他现在应该考虑的是该给孤儿院里的孩子们带一点什么礼物回去呢? ....................................... 瑟维跟着克利切一路前行,但他却始终摸不透眼前这个男人到底在干什么? 这一路走来,瑟维亲眼目睹着克利切购买了蛋糕、童话书、饼干以及数个玩具。 起初,瑟维还天真地认为这些东西都是克利切为自己的孩子准备的礼物。毕竟从外表来看,克利切已经到了一定年纪,有孩子也是很正常的事。 然而随着时间推移,瑟维逐渐感到疑惑不解。 除非这个名叫克利切的男子从事玩具批发生意,不然怎么会需要如此之多的玩具呢? 又或者说,难道他家中真的养活着十几名小孩不成?不然为何要购入数量如此庞大的玩具呢? 这种种疑问不断涌上心头,让瑟维愈发好奇克利切真正的动机和目的。 ..................................... 克利切在买完了孩子们想要的东西以后,心情犹如那晴朗的天空一般舒畅愉悦,嘴里哼着欢快的小曲踏上了归途之路。 然而,他并没有察觉到,瑟维依然在其身后鬼鬼祟祟地紧跟着。就这样,克利切一路回到了一所孤儿院门前才停下脚步。 “孩子们!我回来啦!”克利切高举着手中的礼物,如同展示胜利果实般得意洋洋地向孩子们炫耀起来。 听闻此言,孤儿院的孩子们如同一群小鸟般欢呼雀跃着一拥而上,纷纷围绕在克利切身旁。 “院长叔叔,欢迎您回来。” “院长叔叔。” “院长叔叔,我的玩具呢?” 孩子们七嘴八舌地说着,眼中满是期待和喜悦之情。 克利切则露出慈祥的笑容,开始分发礼物给每一个孩子,让他们感受到无尽的温暖与关爱。整个场面充满了欢声笑语,仿佛一片欢乐的海洋。 隔着孤儿院的栅栏,瑟维远远地望着里面发生的温馨一幕,心中顿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他仿佛突然明白了为什么那个名叫克利切的男人不愿意成为自己的学徒——因为他肩负着照顾一大群孩子们的责任。 瑟维不禁感到一丝惋惜,毕竟那个男人显示出了相当不错的魔术天赋,如果能够得到适当的培养和指导,或许能成为一名出色的魔术师。然而,现实总是如此残酷,克利切注定无法成为一名魔术师了。 最终,瑟维还是转身离去了。他来到这里有着自己的目的,那就是举办一场精彩绝伦的魔术秀来提升自己的知名度。此刻,他必须全身心地投入到这个任务之中。 故事发展至此,也许大多数人都会认为一切就此结束。 但事实上,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后续的情节远比想象中的更为复杂和曲折................. ........................... “哇哦,真没想到我们居然还会见面。”瑟维脸上挂着惊喜的笑容说道。 “我也没想到。”克利切双手环抱在胸前,表情有些不满地回答道。 瑟维即将要进行一场魔术秀表演,这场表演需要一名小孩来担任他的临时助手。这项工作并不困难,而且还能获得丰厚的报酬。因此,许多平民家庭和贫困家庭的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参与其中。 然而,问题在于如今的社会环境下,大多数平民和穷苦人家的孩子都面临着食物短缺的困境,他们的面色看起来有些枯黄瘦弱,有些孩子甚至像皮包骨一样,完全无法胜任站在舞台上的任务。 但无论如何,瑟维的魔术秀仍将按计划如期举行,而这位临时小助手在整个魔术秀中是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那么,他该去哪里寻找一个愿意让自己的孩子参加演出,并且孩子本身也非常健康的家庭呢? 瑟维不由得就想起了那一天,他隔着孤儿院的栅栏看见的那一幕————充满着欢声笑语,只有慈祥的大人和快乐的孩子,仿佛空气中都弥漫着鲜花和糖果的味道。 与栅栏外的世界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世界。 于是当瑟维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站在孤儿院的门口了。 但是............ “不行,想都不要想,我这里是孤儿院,不是童工集中营。”克利切的态度异常坚决,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他绝不可能答应这样荒谬的要求。 克利切之所以如此果断地拒绝瑟维的请求,其实事出有因。如今所处的时代与现代大相径庭,那时并没有完善健全的法律体系来保障每个劳动者的权益,特别是对于年幼的孩子们来说,他们的权利几乎得不到任何保障。 在当时的社会环境下,孩子们每日被迫从事超强度的劳作,但所得薪酬却远远低于成年工人的三分之一。 更为恶劣的是,那些无良雇主常常将最危险、最艰苦的工作交由孩子们承担,只因他们觉得孩子们年龄尚小,对恐惧一无所知,因而更容易被驱使去做这些事情。 所以在克利切听见瑟维说想要孤儿院里的一个孩子去担任他的小助手时,克利切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赶紧给我滚!别逼我拿耙子把你给赶出去。”克利切站在孤儿院门口,双手叉腰,怒目圆睁,对着眼前的人大喊大叫,声音震耳欲聋。 “可是............”瑟维还想解释几句,但看到克利切手里拿着的耙子,又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其实他并不是来做坏事的,只是想借克利切孤儿院的一个孩子用几天,帮他完成一些简单的工作罢了。等事情结束后,他就会立刻把孩子送回来。 “没有可是!赶紧给我滚!!!”克利切显然不想听瑟维的任何解释,他把耙子举得更高了,尖锐的那头直直地指向瑟维,好像只要瑟维再多说一句,他就会毫不犹豫地冲上去,把瑟维扎个透心凉。 瑟维被克利切的气势吓到了,他不禁往后退了两步。他心里很委屈,自己明明是一片好心,怎么会被当成坏人呢?但看着克利切凶神恶煞的模样,他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还是先离开这里比较好。 “............好吧,我走就是了。”瑟维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准备离开。他一边走,一边回头看了看克利切和孤儿院,心里暗暗发誓,他早晚要给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孤儿院院长一记教训。 瑟维十分乖巧地走出了孤儿院的大门,他的步伐轻盈而坚定,仿佛他真的要永远离开这个地方似的。在离开时,他还非常好心地帮助克利切关上了孤儿院的铁栅栏。 然而,事实上,瑟维并没有轻易放弃。他语气诚恳地说道:“我真的只是想让一个可爱的孩子当我几天的小助手而已,我绝对不会让他做任何危险或困难的事情。过不了几天,我就会亲自把他安全无恙地送回来。” 看起来,瑟维似乎认为隔着铁栅栏与克利切交流更容易一些,也许是因为这样他就不必担心克利切会突然冲过来给他来一记“铁串肉”。毕竟,克利切可不是好惹的。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呢?”克利切显然已经被瑟维纠缠得有些不耐烦了,他才不会轻易相信眼前这个男人的话。在克利切眼中,每一个来到孤儿院的陌生人都可能心怀不轨。 瑟维连忙解释道:“那就凭借我曾经在大街上热心地帮助一位女士找回她丢失的钱包吧!这就是我们相识的机缘啊。” 可是,克利切依然不为所动,丝毫不领瑟维的情。 “拜托啦,为什么你一定要用这么大的恶意来揣测别人呀?”瑟维真的是受不了了,克利切至于防天防地的跟母鸡护犊子一样的护着孤儿院里的孩子们吗? 但是克利切接下来说的话,却如同一把重锤狠狠地敲在了瑟维的心上,让他恨不得打自己一记耳光。 “因为我曾经也是孤儿,而且还是最底层的那种。”克利切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仿佛回忆起了那些痛苦的过去。 “什么脏活累活我都干过,只为了能在这个残酷的世界里活下来。而像你这样天生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上等人,是永远不会懂得我们这些底层人民的艰辛和苦难的。” 克利切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波澜,然后继续说道:“我自己亲身经历过这一切,所以我绝对不会让孤儿院的孩子们再去经历那一切。他们已经失去了太多,我要尽我所能保护他们,给他们一个温暖、安全的家。现在,请你立刻离开这里,否则我就要报警了!” 瑟维呆呆地站在原地,心中充满了懊悔和自责,他为什么嘴这么欠,非要问这一句啊?! 第274章 义工 然而..............就算已经是这样了,事情仍旧远远的没有结束............... “...................(▼皿▼#)”克利切手中紧紧握着耙子,目光坚定地对准瑟维。他心中暗自思忖,这个人怎么如此执着?昨天好不容易将其赶走,没想到今日竟然又出现在眼前。 克利切真是服了!永不放弃的精神在瑟维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明明昨日已被驱赶出门,但今天却再度出现。难道他就不能消停一会儿吗?克利切不禁想起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眉头紧皱。 而瑟维也是一脸无奈。他深知自己昨日的行为触动了克利切内心深处的伤痛,但今天特意前来登门谢罪。可为何克利切还要手持耙子相向呢?这让瑟维感到十分困惑和无奈。 “好了,你能不能冷静一点?我真的是来道歉的。”瑟维一边说着,一边伸手碰了碰耙子的尖端,他感觉再靠近一点,它们就会戳到自己的鼻子上了。 耙子的主人,克利切,仍然满脸怒容地瞪着他,丝毫没有放下武器的意思。瑟维心里暗暗叫苦,他知道这次麻烦大了。但无论如何,他必须要说服克利切,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我知道我之前做错了,所以我特地赶来向你道歉。请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解释一下吧。”瑟维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 克利切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给了瑟维一个机会:“好吧,你有三分钟时间,给我讲清楚,你到底想来干嘛?!” 时间紧迫,瑟维立刻开始讲述他的故事。由于经常在舞台上表演魔术和致辞,瑟维的口才非常出色。他用简洁明了的语言,快速而准确地表达了自己的歉意和诚意。他承认自己之前的行为是错误的,并表示愿意承担责任,希望能够得到克利切的原谅。 在这紧张的三分钟里,瑟维没有浪费任何一秒。他的语速极快,却又不失条理,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交代得清清楚楚。克利切则一直紧盯着他,手中的耙子虽然没有放下,但似乎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三分钟很快过去了,瑟维长长地舒了口气。他不知道自己的解释是否足够打动克利切,但至少对方没有再次发怒,这已经是个好兆头了。 最后,克利切慢慢放下了手中的耙子,脸上的表情也稍微缓和了一些。尽管他没有明确表示原谅瑟维,但从他的态度来看,事情似乎有了转机。 瑟维暗自庆幸,还好自己有过多年的表演经验,否则今天恐怕很难逃过这一劫。不过,他也明白,真正的考验还在后面。想要彻底赢得克利切的信任,他还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 “看见那边那个扫帚了吗?”克利切语气平淡地指向一旁立在墙壁上面的扫帚,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狡黠和期待。 瑟维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疑惑,但同时也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他犹豫了一下,然后缓缓走向那把扫帚。 瑟维开始挥动扫帚,帮助克利切清扫着孤儿院院子里面的落叶。 克利切站在一旁,看着瑟维忙碌的身影,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他并没有因为驱使瑟维帮忙做事而感到丝毫愧疚,毕竟刚才的三分钟里,瑟维可是亲口说过想要来孤儿院做义工的。 对于克利切来说,这简直就是天上掉下来的免费劳动力啊!随着时间的推移,孤儿院中的孩子们越来越多,单凭他一个人确实有些力不从心了。 “或许自己真的该找几个人来帮忙了……”克利切看着瑟维忙碌的背影,小声地嘀咕着。 然而,这句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啊!克利切深知,如果真的雇佣了几个帮手,那对于他来说也将是一个沉重的负担。毕竟,这些人需要支付工资,虽然孤儿院的资金谈不上紧张,但是也绝对称不上富裕。 而且,那些前来应聘孤儿院帮佣的人,大多是因为家里已经穷到连锅都揭不开了,或者是实在手头拮据,想挣点外快来维持生计的家伙。这样一来,招来的人素质肯定良莠不齐,克利切怎么能放心呢?他可不希望在孤儿院的某个角落里,有哪个可怜的孩子正遭受着虐待,而他却没有及时发现。 克利切心里明白,招聘帮手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他需要仔细筛选每一个应聘者,确保他们有足够的爱心和耐心来照顾这些孩子们。可是,要做到这一点又谈何容易呢?光靠面试时的几句问答恐怕远远不够,还需要长时间的观察和了解才行。 但无论如何,克利切知道自己不能再继续独自承担所有的工作了。他必须尽快找到一些可靠的人来帮助他,否则孤儿院的运转将会受到影响,孩子们的生活质量也可能得不到保障。想到这里,克利切不禁感到一阵头疼................... ................................. 直到夕阳缓缓西沉,余晖逐渐被夜幕吞噬,瑟维才终于有机会稍稍停歇下来,喘上一口宝贵的气儿。 此刻,他心中对克利切涌起一股由衷的钦佩之情。 仅仅在这短暂的一日之中,瑟维先是忙碌地清扫地面,擦拭着孤儿院那满是尘埃的窗户;紧接着,他又马不停蹄地为那群可爱的孩子们精心准备食物,并收拾起用过的碗盘;然后,还得陪伴孩子们尽情嬉戏玩耍;最后,好不容易把这群小天使哄上温暖的床铺,进入甜美的梦乡。 在如此短促的一天内,瑟维感到自己的灵魂仿佛已濒临出窍边缘。他深深感慨着,仅仅一天的劳作就让自己难以承受,那么克利切又在这里默默坚守了多久呢? 瑟维无从知晓,但他坚信克利切所付出的努力和辛劳必定远超于自己。每思及此,他对克利切的敬意便愈发浓烈起来。 “给。”克利切从后面拍了拍瑟维的肩膀,并将手伸到了他的面前。 瑟维扭过头,定睛一看,原来克利切递过来的是一根烟。 “你竟然会抽烟?”瑟维一脸惊讶地问道。 “说得好像你不会似的。”克利切嘴角上扬,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他嘴里早已叼着一根点燃的烟,猛地吸了一口后,将烟雾缓缓吐出,才接着说道:“我当然不会在孩子们面前抽烟啦!只有当他们都安然入睡之后,我才会偶尔享受一下这难得的放松时光。” 望着克利切那满足的神情,瑟维并没有多言。他心里很清楚,克利切平日里尽心尽力地照顾着孩子们,十分辛苦劳累。此刻,就应该让他有一些属于自己的消遣方式。 克利切似乎看穿了瑟维的想法,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感激之情。 随后,两人默默地站在那里............ 瑟维看了看刚刚克利切给他递过来的这一根烟,这烟已经被挤压得不成样子,仿佛经历过一场激烈的战斗。 它的包装破旧不堪,透露出一种廉价和劣质的气息。瑟维心里明白,这恐怕是市面上能找到的最劣质的香烟了,味道肯定特别刺激,还会特别呛人。 平时,瑟维对这种烟是绝对不屑一顾的,但此刻............. “我不如给你变一个魔术,怎么样?”瑟维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他用自己的两根手指夹住这根可怜的香烟,在克利切的眼前轻轻晃动。烟卷随着他的动作摇摆着,仿佛有了生命一般。 克利切并没有说话,他依旧默默地抽着自己嘴里的那根烟。 然而,他却将脸转了过来,目光紧紧锁定在瑟维手中的香烟上。尽管没有言语交流,但从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似乎对接下来的魔术充满了期待。 瑟维用自己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夹住那根烟,然后再把自己的左手的正反面来回的在克利切面前展示,表示自己的左手上什么东西都没有。 然后瑟维将自己的左手五指并拢放在自己的右手前面,但是要保证没有把那根香烟捂住,然后…… 只见瑟维的眼神突然变得专注起来,他的呼吸也变得轻微而平稳。他的左手开始慢慢地移动,仿佛在空气中画出一个神秘的图案。随着左手的移动,一股无形的力量似乎在周围涌动着。 就在这时,瑟维的左手猛地从自己的右手上面掠过,速度快如闪电。在那一刹那间,他右手上面夹着的那根香烟就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瞬间消失不见了。 “当当!”瑟维高举双手,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向克利切示意魔术成功。他原本期待着克利切会惊叹不已,对他的表演赞不绝口。 然而,令瑟维意外的是,克利切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惊讶,反而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克利切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疑惑和不解,仿佛在问:“这就是你所谓的魔术?” 瑟维感到一阵尴尬,他原本自信满满的表情瞬间凝固了。他不明白为什么克利切没有被这个简单而又精彩的魔术所打动。难道是自己的表演不够出色吗?还是克利切根本不懂欣赏魔术的魅力? “你把脑袋扭过来。”克利切的声音冷冰冰地传来。 听到这句话,瑟维的心已经凉了半截,但他还是硬着头皮朝右边转过头去,将自己左边的耳朵露了出来。 “另一边!你当我傻啊?”克利切没好气地说道。 瑟维顿了一下,心中暗自叫苦不迭。他犹豫了一小会儿,然后视死如归地把自己右边的耳朵也露了出来。 果不其然,刚刚消失的那根香烟就稳稳地别在瑟维的耳朵上面呢。 “你这个魔术可真够烂的,我还不会走路的时候就已经会变了。”克利切一脸不屑地嘲笑道。 听到克利切如此嘲讽自己的魔术水平,瑟维顿时火冒三丈,但还没等他开口反驳,就被一阵清脆的童声打断了思绪。 “院长叔叔……”一个身着孤儿院统一睡衣的小孩,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走廊的另一端,正迈着小巧的步伐缓缓走来。 就在这时,瑟维突然意识到了克利切身上隐藏着的另一项惊人天赋——他从未想过有人能够像克利切这样迅速地变换表情! 前一刻,克利切还满脸讥讽、气势汹汹地和瑟维对峙;然而转瞬之间,他便换上了一副和蔼可亲的面容,柔声说道:“哦,我的上帝啊,宝贝儿,你是不是睡不着呀?”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太过突兀,以至于瑟维的大脑都出现了短暂的空白————你,谁?! 在瑟维还愣在走廊上面石化的时候,克利切可就完全不管他了,克利切直接抱起那个睡不着的小孩子,回到了属于他的小床上。 “睡吧,亲爱的。”克利切一边温柔地哄着这个小孩子,一边轻轻地帮他盖好被子。然而,即使是这样,这个孩子仍然瞪大着眼睛,不肯闭上眼睛入睡……与其说是不肯睡,倒不如说是他不敢睡。 事实上,不仅仅是这个孩子如此,这里的大多数孩子都是这样。正如克利切之前所说的那样,战争固然是造成孤儿现象的原因之一,但并非唯一因素。实际上,这里的许多孤儿之所以成为孤儿,更多是因为他们那不负责任的父母。 这些孤儿中的大部分人都曾经历过酗酒暴力的父亲、懦弱无能的母亲、流落街头的生活以及每天饿着肚子还要遭受殴打的痛苦经历。在这样的环境下成长,他们的心灵早已蒙上了厚厚的阴影,对于睡眠也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这也就直接致使了大量的孤儿被送来时,几乎无一例外全都是一副精神恍惚、神经兮兮的模样,甚至其中还有相当数量的孤儿并非是别人送来的,而是克利切本人亲自从大街上将其捡回来的! 多么讽刺啊!这些孩子们明明都有着自己的家庭,但却依旧选择在冰冷的街道上四处流浪漂泊着,究其原因,竟然只是由于他们觉得家里和外面没什么区别——同样地寒冷且饥饿难耐罢了。 现在这个不肯睡觉的孩子也一样.......... 他从小到大的记忆都是父亲一个人喝酒,喝完酒以后打砸着家里的东西,而他的母亲只敢懦弱的蜷缩在角落里,甚至有的时候,他的母亲还会拿他出气。 所以他选择离开了家,在街头流浪,别的不说,至少他不用每天就听见东西砸在地上乒乒乓乓的声音了。 直到有一天,院长叔叔发现了他这个像老鼠一样,穿梭在街道上的人。 院长叔叔当时笑着跟他说,“别担心,从今天起以后,你就有家了”,然后不由分说的把他从那里给拽走了。 院长叔叔确实说到做到了,他有“家”了。 虽然跟平日里大人们描述的不太一样...........这里有可以御寒的房子,有可以使用的家具,有可以吃到饱的食物,也有许多和他在一起玩乐的兄弟姐妹,却唯独没有那两个,他应该称之为父母的人。 刚开始他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后来他才逐渐知道了,因为这里被称之为孤儿院,所以这里的孩子都没有父母。 不过这对他而言倒也没什么,这里可比他原来的那个家要好的多了,院长叔叔很温柔,会仔细的记下他们每一个孩子的名字,会记得他们想要什么礼物,每天都有食物,每天都有阳光。 这里温暖的,就像他曾经听过的那些童话书上面所描写的世界一样,但正是因为如此,他就越发的害怕自己早晚有一天会离开这里。 因为,只有孤儿才会来到孤儿院,可是,他不一样,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还是有父母的,虽然他们并不能称之为父母。 他害怕有一天,院长叔叔得知了这件事情,然后就会把他又重新送回到那个地狱那里去。 他真的很害怕,有一天晚上他睡过去,然后醒来的时候他又会回到那个地方。 这种害怕逐渐变成了焦虑,最后演变为了恐惧,他害怕他不敢睡觉,他害怕自己一闭上眼睛,又会回到那里。 “.................”克利切看着自己面前这个小孩子的样子,就知道他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好了,别多想了,今天晚上我陪着你睡觉好不好?” 说完,克利切便脱掉了自己的外套和鞋子,躺在了这个孩子的床上。 说起来这个床并不宽敞,因为这是给小孩子睡的,克利切不得不蜷缩着自己的腰和腿,才能勉强的躺在这个床上。 而且克利切为了防止这床上原本就不大的面积,全被他这个大人给挤掉,他不得不紧贴着床边侧躺着。 虽然这个姿势几乎让克利切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紧绷着,但至少这个孩子他终于愿意睡觉了。 第275章 奶孩子 “哎呀!(超小声)” 克利切心中暗自叫苦不迭,他早就料到迟早会这个样子了。 此时此刻,可怜的克利切四脚朝天,狼狈不堪地倒在床边。他心里清楚得很,自己会从床上掉下来并非偶然。要怪就怪他睡觉的时候只敢贴着床边,稍不留神往后一仰,自然就滚落床下了。 然而,这其实并不能算是一场真正意义上的意外。 事实上,克利切是故意向后倾倒,让自己从床上跌落下来的。 毕竟,身为一个成年人的他实在不好意思和一个小孩子共享同一张床铺。他生怕自己翻个身就不小心压到了孩子,所以思来想去,觉得还是赶紧想办法离开这张床,回到自己的房间安安稳稳地睡觉比较妥当。 但是话虽如此,这要让克利切怎么下来呢?那个孩子紧紧地蜷缩在克利切的怀里,克利切只要稍微坐起来一点,这个孩子肯定就会醒来。他必须神不知鬼不觉地下床去,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摔下去! 克利切小心翼翼地挪动着身体,试图找到一个合适的角度和姿势,以便能够顺利地从床上掉下去而不惊醒孩子。然而,由于孩子紧紧地抱着他,克利切的动作变得异常艰难。每一次轻微的移动都会引起孩子的反应,让克利切不得不停下动作,等待孩子重新安静下来。 终于,克利切找到了一个看似可行的机会。他深吸一口气,然后迅速将身体向床边倾斜。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克利切失去了平衡,整个人从床上滚落下来,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克利切狼狈不堪地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自己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他顾不上疼痛,急忙回头看向床上的小孩子。果然,正如他所担心的那样,孩子似乎在睡梦中察觉到了身边原本应该有的人不见了,开始有些不安地扭动着身体,并皱起了眉头。 “睡吧睡吧,宝贝,已经没事了。”克利切轻声说道,同时伸出手轻轻抚摸着那孩子的脸庞。似乎是感受到了熟悉的体温,孩子的表情逐渐放松下来,不再那么害怕了。克利切松了一口气,心中暗自庆幸没有吵醒孩子。他静静地站在床边,注视着孩子的睡颜,心中充满了温暖和怜爱。 “....................”克利切看着小孩子的反应,心里暗自琢磨起来:这小家伙看起来有些寂寞啊!或许我应该给他买个伴儿来陪陪他。嗯……到底是小兔子可爱些呢,还是小熊更能让人感到温暖呢? 克利切一边思考着,一边扭过头去看了一眼孤儿们房间里的时钟,不禁惊讶地发现时间已经很晚了。 哎呀呀,真是没留意,都到这个点儿啦! 可即便如此,克利切知道今晚还有好多事情等着自己去处理呢。毕竟,夜晚对克利切来说,并不是完全用来休息的。 于是,克利切小心翼翼地走出房间,尽量不发出一点儿声响。当他轻轻地关上房门后,却突然发现走廊上的瑟维竟然还没有离开。 “你怎么还在这?”直到房门完全关上以后,克利切才敢稍微大声一点说话,但语气中仍带着一丝紧张和不安。 “你还真是辛苦呢,该怎么说呢?既当爸爸?也当妈妈?”瑟维微微挑了一下眉,目光投向屋内正在安静睡觉的孤儿们。他心中暗自感叹着克利切对这些孩子们的付出与关爱。 在瑟维的眼中,克利切简直就是一个完美的家长形象。白天,他陪伴着孩子们尽情玩耍,欢声笑语不断;到了饭点,又亲自下厨为他们准备美味可口的饭菜。而当夜幕降临,有些孩子因为害怕难以入眠时,克利切总会毫不犹豫地陪在他们身边,给予温暖的安慰和陪伴。 克利切不仅承担起了父亲应尽的责任,如教导、保护和引导孩子成长等;同时也扮演着母亲般的角色,细心呵护每一个孩子的生活起居。 可以说,除了真正意义上的哺乳之外,克利切几乎做到了父母所能做的一切。 然而,事实还是证明,瑟维想的实在是太早了,而且他也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你要是晚上不回去的话,过来帮我。”克里切面无表情地说完这句话后,便顺着走廊的方向走远了,仿佛这件事对他来说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瑟维站在原地,看着克里切远去的背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疑惑和好奇。他想知道克里切到底需要他帮忙做什么,但同时又觉得有些犹豫。 不过,瑟维很快就做出了决定。他心想,反正自己明天上午也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表演,就算状态稍微差一点也没关系。 而且,他对克里切这个人一直都很好奇,也许这次帮忙可以让他更了解这位神秘的孤儿院院长。 于是,瑟维深吸一口气,迈着坚定的步伐朝着克里切走去。他一边走,一边在心里默默祈祷着,希望这位伟大的孤儿院院长不要让他做一些太过离谱的事情。 此时此刻,瑟维的脸上露出了一种复杂的表情,既有期待,又有担忧,还有一点点兴奋。他不知道等待着他的将会是什么,但他已经做好了面对一切的准备。 然后瑟维接下来的表情:((((;?Д?)))) 瑟维突然意识到自己犯下了严重的错误,而且这个错误简直离谱至极!他竟然如此轻视克利切,这简直让他感到无地自容! 起初,瑟维和克利切一同前行,一路走到了克利切的院长办公室门前。克利切停下来,回头看着瑟维,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嘲讽的语气说道:“进来吧,难道还要我亲自邀请你不成?”说完,他毫不犹豫地推开门走了进去。 瑟维紧跟其后,踏入了克利切的办公室。然而,室内的布置却让他有些惊讶。这里并没有过多华丽的装饰,只有一个简单的书架,上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童话书籍;一个柜子、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还有一张供人休息的床............ 等等,那是什么?瑟维的目光被角落里的一样东西吸引住了——一张超大号的婴儿床! 那张婴儿床与整个房间的简约风格显得格格不入,如果把其他家具比作普通的木材,那么这张婴儿床就像是经过精心挑选的上等材料打造而成。 瑟维感觉在接下来短短的十分钟里,他的下巴都快要掉到他的脚面上面了。 因为在这短短十分钟时间内,他眼睁睁地看着克利切将婴儿床中的一个婴儿轻轻抱起,小心翼翼地放在怀中,轻声细语地安慰着这个小家伙。 随后,克利切打开柜子取出奶粉与奶瓶,并熟练地冲泡好牛奶后,温柔地将奶嘴塞进婴儿的小嘴之中。 “呵呵,小宝贝儿,你是不是饿坏啦?别急别急,慢慢吃哦……”克利切满含慈爱地凝视着那个正贪婪吮吸着奶嘴、努力进食的小婴儿,眼中闪烁着母性的光辉。 瑟维只感觉自己的世界观都快要碎成一地玻璃渣子了,克利切总是能够在他认为事情已经发展到极限的时候,给予他更为沉重的打击。 “怎么了?你觉得这里有个婴儿很奇怪吗?”克利切一边说着,一边来回摇晃着身体,轻声细语地哄着怀中的婴儿。 “不负责任的父母比比皆是,像这种被遗弃在孤儿院门口的婴儿并不少见,不是吗?” 瑟维思考片刻,不得不承认克利切所言非虚。有些家庭可能不想要这个孩子,又或是无力抚养,于是便选择将他们丢弃在他人家门口,寄希望于别人来帮忙养育这些孩子。 “好了...........”克利切将婴儿喝空的奶瓶随手放置在一旁的桌子上,然后小心翼翼地抱起婴儿,轻柔地为他拍打后背以帮助排出奶嗝。 “你究竟是打算站在那儿继续旁观呢,还是过来帮我给孩子喂奶啊?”克利切没好气儿地冲瑟维喊道。 直到这时,瑟维才终于发现,那个婴儿床里躺着起码有五六个婴儿。 哈,想想看也对呢,不负责任的父母,世界上绝对不可能仅此一例的。 但是吧............. “单身汉”瑟维确实不晓得该如何照料小孩,咦,等等,克利切似乎也是个光棍儿,但他却能把孩子照看得很好呢。 瑟维苦思冥想了许久,始终拿不准究竟应当怎样伸出手去抱起床上那个可爱的小婴儿,终于.............. “哇哇哇哇哇哇!!!!!” “你,到底,会不会,抱孩子啊,你?”克利切怒目圆睁,恶狠狠地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此时此刻的瑟维早已浑身僵直如同一尊石像一般,就在他抱起孩子的一刹那,小家伙便扯开嗓子嚎啕大哭起来,原来是由于瑟维抱孩子的姿势有误,让宝宝感到极不舒适,而对于外界的种种不适,小婴儿唯一能够做出的反应便是放声大哭。 “我真是受够你了,一个大男人居然连个孩子都抱不好。”克利切先是小心翼翼地将自己怀中那已经吃饱喝足的宝贝轻轻放在床上,紧接着才从瑟维手中接过这个已被他惹得啼哭不止的可怜娃娃。 “好好好,乖乖乖,不哭不哭哦,不哭不哭,没事了。”克利切轻声细语地安慰着怀中的宝宝,温柔的语气仿佛能抚平一切伤痛。 宝宝似乎也感受到了来自克利切的温暖和关怀,逐渐停止了哭泣。在克利切的怀抱中,宝宝安静下来,微微颤动的小身体也慢慢放松了。 看到宝宝不再哭泣,瑟维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他感激地看了一眼克利切,庆幸有他在身边帮忙。 然而,瑟维的轻松并没有持续太久。只见克利切腾出一只手指向瑟维,毫不客气地命令道:“你,去把奶粉给我冲了。” 克利切心里暗自嘀咕,抱孩子不会抱,冲奶粉总该会吧?然而,事实却让人大跌眼镜。 瑟维站在那里,一脸茫然,完全不知道从何下手。他感觉自己的自信心瞬间崩塌,一种前所未有的挫败感涌上心头。即使是当年练习魔术失败的时候,他也从未如此沮丧过。 克利切看着瑟维的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嘴里吐出一句:“完蛋玩意。”这便是他对瑟维此刻表现的最新评价。 ..................一个小时后.................. 死了死了,瑟维感觉自己已经死了,在他呆在科里切办公室的这一个小时里,他被克利切整整的骂了一个小时,他感觉自己已经没脸活在这世上了。 如果是平时瑟维很可能还会想要反驳两句,但是嘛......刚刚的那一个小时内除外,因为克利切骂他骂的句句在理。 be like: “完蛋玩意!孩子都不会抱,要你有什么用?!” “让你冲奶粉!不是让你做面团!你放那么多奶粉干什么?你这个完蛋玩意!” “完蛋玩意!一点用都没有,看见你就烦!” 诸如此类.......... 现在瑟维感觉自己已经不叫瑟维·勒·罗伊了,他现在有了新名字,他现在叫“完蛋玩意”。?(?д??;)? 当克利切将最后一个孩子喂好奶,并且哄睡着了以后,他才如释重负般地松了一口气,然后轻轻地将孩子放在摇篮里,用手轻轻地摇晃着,嘴里哼起了温柔的摇篮曲。 做完这一切之后,克利切才终于抽出空扭过头,看向瑟维的地方。 只见瑟维正一脸落寞地坐在角落里,眼神空洞无神,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 “至于吗你?一副受了打击的模样。”克利切皱了皱眉,走到瑟维身边说道。 然而,瑟维并没有回应他,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自拔。 克利切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心想这家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消沉? 但当他看到瑟维身上那股浓郁得几乎快要化为实体化的黑气时,心中顿时明白了过来。 “你要是想发疯的话,出去发,这里还有孩子们呢。”克利切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指向了院长办公室的门。 他知道,瑟维此时的情绪非常不稳定,如果让他继续待在这里,恐怕会对孩子们造成不良影响。 瑟维抬起头,看了一眼克利切,又看了看周围那些熟睡的孩子们,心中一阵悲凉。 他知道克利切说得对,但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此刻的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被全世界抛弃的人,孤独、无助、绝望……各种负面情绪涌上心头,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瑟维也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目前的状态有些不太对劲儿,于是琢磨着是否应该尝试切换个话题以改变一下思路。 “你独自一人照料这些孩子,肯定特别辛苦吧?”瑟维小心翼翼地问道。 “那还用问?”克利切忍不住翻起一个大大的白眼,但手上的动作却并未停歇下来,仍旧持续不断地轻晃着摇篮,温柔地哄着孩子们入睡。 瑟维自然看得出如今孤儿院中的孩子数量众多,仅凭克利切一己之力显然难以应对自如。克利切毕竟只是凡人,并非不知疲倦的机器,他同样需要休息,然而现实却让他无法停下脚步。 “为什么不考虑招聘几个人手呢?”瑟维好心提议道。 “招人?你说得倒是轻松容易,可招人得花钱呐!你难道觉得我看上去像是个腰缠万贯的富翁模样吗?”克利切没好气地反驳道。 瑟维闭嘴了,克利切说的没错,虽然他的衣服上并没有补丁什么的东西,但是穿着仍旧很普通,就跟大街上的平民一样。 但是突然!瑟维好像抓住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如果克利切连找几个帮手的钱都没有的话,那么他是怎么把这么大的一家孤儿院开下去的呢?!要知道抚养孩子可不是一笔小的数目,更何况这里还有这么多的孩子。 而且........瑟维仔细的回想了一下,他今天在孤儿院所看见的样子,这里可看起来并不像什么落魄的孤儿院,相反,这里的建筑物像刚刚建成的一样。 建建筑物总得花钱吧,而且还要花不少的钱。今天克利切说自己没钱的话,那么这个孤儿院又是从哪里来的?总不可能是他自己从地里冒出来的吧?! “你在想我如果没钱的话,孤儿院是怎么开下去的,对吧?” 对于自己的想法被看穿了,瑟维吓得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 不过,克利切貌似对这个话题并没有任何的顾忌。 “你要真的好奇这个的话,我告诉你也无妨.............”克利切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的吐出来,“我有自己的赚钱法子。” “什么...........”瑟维刚想细问。 “嘘..........”克利切将一根手指放在嘴巴旁边,做出一个安静的手势,“孩子们睡着了。” 第276章 吓人的误会 第二天早上的瑟维:(?′∧`? ) 死了........瑟维觉得自己是真的要死了............ 他不仅感觉自己要死了,也真的是发自内心地佩服克利切。 起初,瑟维一直想不通克利切为何要将婴儿床放置于自己的院长办公室内,但现在他终于明白了其中缘由——这些小家伙每隔两小时便需要喂养一次。 整整一夜,这些孩子们未曾停歇地哭泣,而瑟维也未能合眼片刻。 与此同时,瑟维并不知晓克利切是否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节奏。他眼睁睁地看着刚刚给孩子们喂完奶的克利切,在下一秒就直接昏睡过去。 见到克利切如此迅速入睡,瑟维甚至怀疑克利切并非睡着,而是因过度劳累而晕厥过去。于是,他伸出手轻轻拍打了一下克利切。 尽管最终换来的是克利切生气地拍了一下他的手背,但至少克利切并未出事,这让瑟维感到庆幸不已。 但是很快瑟维就高兴不起来了,因为他发现自己的担忧似乎有些多余——与其担心克利切,倒不如先担心一下自己会不会猝死! 毕竟,他可不像克利切那样拥有神奇的“秒睡”技能。经过一番苦苦挣扎,好不容易才捕捉到些许困意时,婴儿床上的小家伙们却又开始哇哇大哭起来。这一晚上,简直就是一场噩梦!瑟维觉得自己的头发肯定掉了不少。 克利切看到瑟维的脸色越来越差,心里也很着急。于是,他干脆给瑟维找来了一套干净的被褥,并让他到走廊上去打个地铺,而自己则独自留在办公室里照顾这些孩子们。 尽管瑟维内心深处认为将克利切独自留下照顾那些小婴儿并非最佳选择,但他深知如果再不抓紧时间入睡,恐怕自己真会猝死。于是,他毅然决定前往走廊铺设地铺。 “若你实在难以忍受,大可唤醒我,换你到外面休息。”临行前,瑟维如此嘱咐道。 然而,克利切给予他的回应,却是一个大大的白眼。细想一番,确实如此。毕竟在瑟维到来之前,克利切一直都是独自照料这些小婴儿,并未出现任何问题。 好不容易在外面把被褥铺好,瑟维躺上去后很快便进入了梦乡。毕竟,这一夜几乎未曾合眼,此刻的他早已疲惫不堪。 ...............第二天早上............... 直到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走廊的玻璃缓缓地照射在瑟维的眼睛上时,他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在外面睡了整整一天。他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担忧:办公室里的克利切现在怎么样了? 瑟维有些慌乱地打开了办公室的大门,然而眼前的景象却让他大吃一惊—— \"哟,早上好啊!\"克利切微笑着向瑟维打了个招呼。 克利切的模样看上去完全不像一个昨晚被婴儿哭闹声折磨了一整晚的人,反而显得精神焕发、神清气爽。 再看看瑟维,他衣衫不整,满眼都是黑眼圈,一副憔悴不堪的模样。这让瑟维开始严重怀疑起自己作为男人的尊严究竟在哪里。 \"早上好。\"瑟维回应了克利切的问候后,两人便陷入了沉默。 片刻之后,瑟维终于鼓起勇气开口道:\"我……准备回去了。\" 克利切点了点头,然后补充道:\"记得把走廊上的被褥给我收拾好哦。\" \"好的。\"瑟维答应道,心里却不禁感叹:这个家伙难道一点都不受影响吗? 昨天发生的一切就像一场梦境一样,他们两个人的关系看起来仍旧没有丝毫的改变,瑟维将走廊上的被褥给收拾好了以后就离开了克里切的孤儿院。 ......................... 瑟维匆匆赶回自己的魔术剧院后,便立刻投入到他当天的第一场表演之中。幸运的是,或许是因为昨晚克利切认为瑟维被孩子们闹腾得过于疲惫不堪,于是让他出去稍稍休息了一会儿,这使得瑟维看上去与平常并无太大差异。 总之,魔术秀成功地如期举行着。 值得一提的是,尽管最终瑟维仍未能说动克利切选一名孤儿院的孩子担任他的小助手,但庆幸的是,瑟维还是费尽心力找到了一个符合要求的普通平民小孩来充当这个角色。 当表演结束之后,瑟维久久凝视着那位小助手.............许久之后,他终于下定决心。 .............................. 当瑟维再一次站在克利切孤儿院的大门前时,他的身后紧跟着好几位被他请来的妇女。 这些妇人来自贫民区,是瑟维特意找来担任孤儿院帮佣的。 她们大多数都已生育过孩子,有着丰富的育儿经验,同时家庭经济状况较为拮据。而这些妇人的雇佣费用,则全部由瑟维承担。对于瑟维来说,这或许也是他所能为这家孤儿院做出的唯一贡献了。 回想起一路走来的经历,瑟维不禁感到惊讶。 直到此刻重新回到孤儿院,他才意识到自己为何会这样做。 明明之前信誓旦旦地说要给那个名叫克利切的人一个狠狠的教训,但如今呢?自己不但没有实施那所谓的“教训”,反而还不遗余力地帮助了他,甚至为此花费了自己的钱财。 瑟维仔细的搜刮着自己脑海当中的记忆,企图找到一丝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的原因。 然后瑟维的脑海中就冒出了这样的一个画面———— 克利切温柔地怀抱着怀中那个可爱至极的婴儿,脸上露出慈爱无比的笑容,宛如一位温柔的母亲一般。他轻轻地抚摸着婴儿的脸颊,眼神中充满了无尽的疼爱和关怀。婴儿在他的怀抱里安静地入睡,仿佛感受到了来自克利切温暖的爱。 啊!打住打住打住打住打住! 瑟维心中暗叫不好,他赶紧用力摇头,试图将这个可怕的想法从脑海中驱散出去。自己究竟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呀!这种诡异而又荒诞的场景实在是太吓人了! 瑟维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自己绝对是因为昨天晚上没睡好,所以大脑混乱了。 瑟维决定现在先不想了,先将这几位妇人安排好,会比较好。 然而,当他带着这几位妇人踏进了孤儿院的大门以后,才被孤儿院里的孤儿们告知,克利切出去了。 瑟维也没有多想,毕竟他之前跟克利切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也不是在孤儿院这里,而是在大街上,克利切可能是出门又给孤儿们买了一些什么礼物了吧? 既然如此,瑟维就决定自己干脆在孤儿院里等他会比较好,反正今天下午有没有什么事情要做........... 于是瑟维就开始招呼起他雇佣来的这几位帮佣,开始处理着孤儿院里的事宜,毕竟昨天他刚刚切身的体验了一番,所以孤儿院里具体有什么事情要做,他简直都已经了如指掌。 原本一切正常, 直到.................. 瑟维心里七上八下的,他觉得自己或许应该立刻打电话报警才对。 此时此刻,夜幕已然降临,一轮明月高悬于天际。之前瑟维请来帮忙处理孤儿院事务的几名帮佣早已离开,孩子们也都乖乖地上床睡觉去了。然而,克利切却依旧不见踪影。 这实在太奇怪了!要知道,通过昨天一整天的接触可以看出,克利切绝不会丢下孤儿院的孩子们不管不顾。他可不是那种自私自利、不负责任的人啊! 按常理来说,他出去一会儿后理应很快返回才对,但现在太阳西沉,夜色渐浓,克利切却迟迟未归。 “不会出什么事了吧?”瑟维一边自言自语着,一边忍不住地在房间里踱步,他的眉头紧紧皱起,眼中满是担忧和不安。 如今这世道,可谓是动荡不安、混乱不堪。四处可见无家可归的孤儿,遍地都是贫困潦倒的穷苦之人,更有数不清的亡命之徒横行霸道。克利切虽看起来并不富有,但毕竟也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啊!在这些人眼里,他肯定是个值钱的目标。 瑟维越想越是心惊胆战,额头上甚至开始冒出冷汗来。他既担心克利切真的遭遇不测,又害怕只是自己过度紧张,胡思乱想罢了。也许克利切只是外出时遇到了一些麻烦事,被耽搁了才没能按时回家呢? 瑟维时不时地看看墙上的时钟,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的心情也愈发沉重。终于,他下定决心:如果过了午夜 12 点,克利切还是没有回来,他就要立刻去报警,寻求警方的帮助。 ........................... 瑟维一直非常的担心克利切,以至于他干脆搬了个板凳,坐在了孤儿院的铁栅栏门口,一边看着自己随身携带的怀表,确认着时间,一边望着街道的方向,企图能找到克利切回来的身影。 终于瑟维看见了一个人影,踉踉跄跄的朝这里走了过来,跟据身形来看,那个人绝对是克利切............ “克利切!”瑟维非常高兴,好在人能平安回来就可以了。 瑟维迫不及待的拉开铁栅栏,冲向了街上那个晃晃悠悠的人影,可能是街道上没有有灯光的原因,那个人影走的并不快,所以瑟维准备去迎接他。 然而.............. 瑟维距离那个人影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就停下的脚步,并不是因为这个人不是克利切,而是........... 瑟维觉得自己现在明显能听得到自己心跳加速的声音,因为克利切现在的样子真的是太吓人了。 克利切全身上下都是血,确切的说是,瑟维根本找不到他身上不是红色的地方了,克利切整个人晃晃悠悠的低着头走在街道上,瑟维甚至都怀疑自己看见的不是一个人,而是凭着一丝意念坚持行走的行尸走肉。 直到克利切距离自己越走越近,瑟维斯终于看清了克利切近距离的样子。 “克....利切?”瑟维的声音非常的轻,仿佛跟蚊子的声音一样,因为他自己都不敢确定面前的这一堆由尸体碎块拼成的人形生物究竟是不是克利切。 ............................ 今天早上的克利切在将瑟维送走了,以后又仔细数了数孤儿院里的钱,他发现这些钱来保证孩子们的温饱是足够的了,但是嘛,想要让孩子们过上更好的生活,给他们吃一点小蛋糕,再给他们买一点玩具,可能就不够了。 克利切原本开孤儿院的想法是觉得让孩子们可以生存下去就可以了,但是现在孩子们已经餐餐能吃饱了,克利切就更加贪心的想让孩子们可以过的更好。 可是克利切现在没有钱了,而且克利切也保证过了,他不会再上街随便偷别人的东西了。 于是乎,克利切就琢磨着,“.......也许我还可以再去一次。” 克利切的孤儿院刚开张没过多久的时候呢,庄园主就跟克利切达成了一项交易,克利切可以来庄园里参加庄园主的游戏,而相应的每参加一场游戏,庄园主就给克利切50枚金币。 这场交易其实非常的划算,进入庄园的人越来越多了,有些人刚获得能力并不熟练,而拿着庄园里的活人偶来做实验的话,总有些不顺手的地方,活人更适合这一项实验。 而克利切呢,他需要给孤儿们更好的生活,所以他自愿参加这些游戏。 而且菜配上了对克利切来说,刚开始参加游戏的时候可能有一些生理上的不适,毕竟亲眼看着自己被开膛破肚血流成河的样子,确实有一点吓人。 但是时间久了以后,克利切就习惯了,毕竟他又感觉不到疼,最多就是样子有一点吓人而已。 又死不了,又感觉不到痛,克利切觉得他受到的“优待”已经够多的了。 话虽如此,但是仍旧有一些比较暴力的,或者控制不住自己力量的家伙,总是把克利切弄得伤势过重,导致即使游戏结束了,这些伤口也不能立马愈合。 为了防止克利切在回去的路上,全身血淋淋的伤口吓到了无辜的路人,所以克利切通常都会选择在游戏结束以后一直待到深夜,等夜深人静、街上空无一人的时候才回去。 原本今天也是一样的,克利切在参加完游戏了以后,一直等到了深夜才走在回去孤儿院的路上。 原本跟平时一样,街上空无一人,一个人也没有,街上留下的那些血迹也没有吸引到任何人的注意,毕竟现在这个世道,街上有奇怪的血迹太正常了,更何况谁能知道那是人类还是动物的血迹呢? 但是直到来到孤儿院门口,克利切才真正意义上的傻眼了。 你这个人为什么会在这儿?! 克利切真的很想大声的吼出来,但是他做不到。 之前参加游戏的那个......叫做......叫做....叫做什么来着?哦,对了,叫做珀西的那个家伙,他下手实在是太重了,差一点把克利切的脖子整个砍断,导致他现在根本说不了话。 “....... ............ ..........”克利切的嘴巴张张合合,但是他发不出一丁点的声音。 而瑟维.......瑟维他已经快要被吓死了。 “克里切!你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是谁打伤了你?!” 瑟维现在非常的担心克利切身上的伤势,同时他也非常的愤怒,克利切明明是那么好的一个人,一个人努力的支撑着孤儿院里的所有开销,努力的抚养着孤儿院里的孤儿们,到底是谁要这么对待他?! “.................”克利切的嘴巴张的很大,可是却发不出一丁点的声音。 瑟维看着非常的心疼,连忙表示,“克利切,你不要说话了,我先背你回去。” (其实克利切是想说:“你别吼,要是让别人看见我这个样子的话,就真的解释不清了。”) 第277章 无用 克利切此时此刻真的特别特别想要扯着嗓子对着瑟维大喊:别瞎叫唤啦!老子好着呢!然而遗憾的是,他现在根本开不了口啊! 仔细地回忆了一番,那个名叫珀西的男人确实挺恐怖的嘞,尤其是他手里握着的那把大刀.............克利切估摸着,那玩意儿怕不是都快跟他自个儿一样高咯! 克利切瞄了一眼瑟维,这家伙急得都快跳脚了,再看看自己这副惨状,克利切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能直接嗝屁。 于是乎,瑟维也开始琢磨到底应该先把克利切弄回孤儿院去呢,还是直接打电话喊医生过来比较好。 不过到了最后,瑟维还是决定先把克利切给背回孤儿院去再说。 “克利切……你还好吗?我……我要不要去找个大夫来啊?”瑟维的嗓音都在发颤,连带着身子也抖得更厉害了,趴在他背上的克利切感受得一清二楚。 然而此刻的克利切却无法回应瑟维,因为他的声带已经被珀西给划破了!此时此刻,克利切心中充满了苦涩和无奈。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个名叫珀西的家伙竟然如此危险。 回想起刚才的情景,克利切仍然心有余悸。若不是他反应够快,恐怕此刻他的脑袋已经被珀西一刀砍下。 尽管事后珀西诚恳地道歉,并表示这并非出于本意,但在那千钧一发之际,他也曾竭尽全力想要停下手中的大刀。只可惜,由于惯性的影响,那把大刀最终还是劈向了克利切。 克利切明白,珀西并不是有意伤害他,但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仍让他感到后怕不已。 此刻,他只能默默地祈祷着,希望自己的伤势不会太过严重,他可不想要吓到第二天早上刚睡醒的孤儿们。 .............................. 瑟维在问出了那一句话以后,才终于意识到克利切现在没办法说话了,于是......直到他把克利切安顿好在床上他都没有再说过话了。 房间里安静得可怕,只有呼吸声和偶尔的咳嗽声交织在一起。瑟维和克利切默默对视着,仿佛时间已经凝固。瑟维的眼神充满了关切和自责,而克利切则用微弱的目光回应着他。 \"............克利切,你怎么样?想喝点水吗?\" 瑟维终于打破了沉默,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他靠近克利切,仔细观察着他身上触目惊心的惨状,心中涌起一股无法言喻的痛苦。 克利切的嘴巴张张合合,努力想要发出声音,但却只能发出嘶哑的喘息。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水的渴望,然而喉咙上的伤口让他无法说出一个字。 瑟维看着这一切,心里明白克利切确实需要喝水来缓解口渴。 他迅速起身,拿起床边的水壶,倒了一杯温水。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克利切扶起,轻轻地把杯子送到他的嘴边。克利切艰难地喝了几口,喉咙的干涩感稍微减轻了一些。 瑟维坐在床边,静静地陪着克利切,眼中满是忧虑。他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也不知道克利切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此刻,他只希望能够尽自己所能,给予克利切一点安慰和支持。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房间里依旧弥漫着沉重的氛围............... 终于……在经历了漫长而令人窒息的沉默之后,瑟维再也无法忍受这种压抑的氛围,他深吸一口气,声音略微颤抖地开口道:“克利切……需要我帮你报警吗?” 瑟维和克利切相识的并不久,但他深知克利切绝不会主动伤害自己,因为克利切还有他在乎的东西,他还想要照顾孤儿院里的孤儿。 此刻,看到克利切身上那一道道狰狞可怖的伤口,瑟维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担忧。这些伤口如此触目惊心,绝非出于自愿,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不可能以这样残忍的方式对待自己。 瑟维不敢去想象克利切到底遭遇了什么样的事情,他害怕知道真相后会让自己陷入无尽的恐惧之中。然而,内心的善良和对朋友的关切驱使着他,让他不得不问出口。只是,当他真正面对克利切时,却又鼓不起勇气追问下去,因为他知道,每一次提及都会让克利切重新回忆起那段可怕的经历。 瑟维感到自己的无能为力,他不知道该如何帮助克利切走出困境。在犹豫再三之后,他觉得报警或许是目前唯一可行的办法。至少,警察能够提供一些专业的帮助和保护,让克利切不再受到伤害。 可是,令瑟维意外的是,克利切竟然看着他的眼睛轻轻摇了摇头,似乎在告诉他不要报警。瑟维愣住了,他不明白克利切为什么会拒绝这个提议。 难道说,克利切有什么难言之隐?或者是他担心报警会给自己带来更多的麻烦?种种猜测涌上心头,瑟维的心情愈发沉重起来。 ................事实上.............. 克利切自从被瑟维背回来了以后,整个人的大脑就像是一台突然宕机的电脑一样,一片空白。 他实在是想不出该如何向瑟维解释自己身上那令人触目惊心的伤痕和满身鲜血的惨状。 面对如此棘手的情况,克利切的大脑完全停止了运转。 毕竟,如果实话实说,他担心自己会被瑟维当成精神失常者送进疯人院。 可如果编造一个谎言来掩盖事实,似乎也不是个好主意,一旦被揭穿,后果可能更严重。 克利切感到越来越烦躁不安。本来,他一直小心翼翼地经营着这项秘密生意,除了他自己和庄园里的少数人之外,甚至连孤儿院的孩子们都一无所知。 然而,如今却出了这么大的纰漏............... 自从他结识了瑟维之后,似乎就没碰到过一件好事!每次和瑟维有关的事情都会变得异常复杂和麻烦。克利切不禁开始怀疑,难道这个人真的是他命中的克星? 这个烦人的完蛋玩意! 克利切的脑海里一直在不停地念叨着各种事情,直到瑟维问他是否要喝水时,他才勉强停下了思绪。 其实仔细想想,瑟维说得不无道理。克利切整天在庄园里四处奔波,一刻也没有停歇过,此刻真的感到口渴难耐。 当克利切意识到自己正被瑟维扶起并喂水时,对瑟维的印象才稍微有所改观——至少这个家伙懂得如何照顾别人。 然而好景不长,克利切刚刚升起的那一点好感,转眼间就被瑟维接下来的话语击得粉碎。 报警?你报什么警!这完全是我自愿的,你报什么警!不对,如果你报警了,那我岂不是要被送进精神病院了!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 克利切连忙拼命摇头,示意瑟维绝对不能报警。这种事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 瑟维看着克利切那副无比虚弱、仿佛风一吹就会倒下,但仍然拼尽全力摇头的模样,心中充满了怜悯和同情。 他急忙向克利切保证道:“我绝对不会报警,请你放心!”他深知此刻必须先稳住克利切的情绪,以免对其造成更大的刺激。 在接下来漫长而令人窒息的沉默中,瑟维的思绪如潮水般汹涌。最终,他再也无法忍受这种沉默带来的压抑感,鼓起勇气问道:“克利切,你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瑟维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恍然大悟。既然克利切遭受了如此严重的创伤,却执意不肯报警,那么只有一种可能性——这一切都是克利切心甘情愿所为。 然而,克利切并未做出任何言语回应,他只是艰难地挪动着颤抖的手,竭尽全力地拍打自己胸口的位置。 瑟维先是一愣,随即便迅速领会到克利切的意图。他毫不犹豫地把手伸进克利切胸前的衣袋里摸索着,果不其然,他掏出了一个沉甸甸的袋子,里面装满了沾染上鲜血的金币。 “..............你就为了这种东西...........为了钱.............连命都不要了!”瑟维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但语气中却丝毫没有责备克利切的意思,反而充满了心疼和无奈。 瑟维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觉得自己仿佛已经看透了克利切内心深处的想法。 他知道,对于克利切来说,金钱并不是最重要的,而是那些生活在孤儿院中的可怜孤儿们。克利切宁愿冒着生命危险去接受那些危险的任务,也不愿看到这些孩子们受苦受累。 瑟维又回想起了之前自己在孤儿院呆的那一整天里,克利切温柔的照顾着那些孤儿们的样子.......瑟维感到真的非常的无奈。 “以后...........别再干这种事情了,好吗?我.............会想办法帮你的。”瑟维的声音有些低沉,透露出一股深深的无奈和无力感。然而,尽管他说出了这样的话语,却眼睁睁地看着克利切将目光投向了另一个方向。 是啊,这怎么可能呢?瑟维心里明白得很。自己虽然作为一名小有名气的魔术师,收入还算过得去,但那点微薄的薪水又怎能解决得了根本问题呢?即使他把所有的积蓄都投入到孤儿院中,也只是杯水车薪,无法改变大局。 瑟维能够赚到的钱就只有那么多,而孤儿院的孩子们数量并不会永远保持不变。源源不断的孤儿还会涌进这个地方,他们需要更多的资源和帮助。瑟维所挣的钱或许只能维持一时的生计,随着时间的推移,克利切恐怕还是不得不继续从事那种危险而不光彩的事情。 想到这里,瑟维的心情愈发沉重起来。他感到自己的力量如此渺小,面对现实的压力竟无能为力。他多么希望能够找到一种更好的方式来帮助克利切和那些可怜的孩子们,但眼下似乎没有什么有效的办法。沮丧和挫败感笼罩着他,让他陷入了沉思之中。 突然间! 瑟维感觉到克利切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克利切敏锐地察觉到瑟维已经将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身上之后,便小心翼翼地用手指向孤儿院的大门方向,然后又指了指瑟维本人,最后做出一个“嘘!”的手势。 克利切的意图再明显不过了:他希望瑟维立刻离开这个地方,假装什么都没有看到过,什么都不要询问,更不要声张出去。 然而,面对这样的情况,瑟维又能够做些什么呢..........他无能为力。 他对克利切所经历的一切感到痛心和无奈,但他有能力去改变这一切吗?答案是否定的。他无法改变现状,只能默默地站在一旁,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 克利切说得对,我确实是个一事无成的废物,我是一个完蛋玩意,无论在哪方面都是如此。 瑟维从未像此刻这般感到挫败,他把此生仅有一次的勇气用在了给那个魔术道具做手脚上。如果时光能够倒流,让他重新做出选择.............他宁可豁出去一切帮助克利切解决所有问题。 最终,瑟维还是下定决心转身离去,因为留在这里他什么也做不了。这是他目前唯一能为克利切做的事————佯装今晚自己从未来过,装作什么事都不曾发生。 这也是他所能给予克利切的最后一丝慰藉。 在即将踏出房门之际,瑟维留下了一句话: “克利切,我已经替你招募了几位平民妇女到孤儿院来担任帮佣。你不必担忧工钱的问题,我会全部支付。” .................. 有什么用呢? 这是瑟维自己的自问自答,他就算帮克利切找了几个帮佣又能有什么用呢?克利切仍旧会做那种危险的出卖自己灵魂和身体的工作。 瑟维甚至开始想着,也许有一天,他会在报纸上的新闻看见克利切突然横尸街头,因为他没有力气走回孤儿院了。 第278章 跟踪 好了,我们前面已经铺垫了那么久克利切和瑟维现在的关系了,那么现在我们可以开始讲重点了吗? ...................... 在接下来的数日之中,克利切与瑟维之间的关系并未发生任何改变。两人仿佛心有灵犀一般,对于那晚所发生之事绝口不提。克利切依然悉心照料着孤儿院中的孤儿们,而瑟维则继续在这座城市上展示他那令人惊叹的魔术表演。 然而,唯一的不同之处在于,瑟维再也未曾踏足过孤儿院一步。 他似乎有意要与克利切断绝一切往来,这种变化对于克利切来说并无太大影响。毕竟,他与瑟维相识不过寥寥数次,称不上是挚友,更无需因对方的疏离而心生忧愁。 至少……克利切如此安慰着自己…… 然而,事情并没有如克利切所想那般发展下去。事实上,瑟维每天都会来到这里,但他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远远地注视着克利切。 瑟维内心充满了恐惧和不安,他害怕自己再向前靠近一步。他只能默默地站在远处,凝视着克利切的身影。因为在他心中,他深知自己与克利切之间存在着无法跨越的鸿沟。 克利切是如此温柔而伟大的一个人,他宁愿牺牲自己的幸福,也要全心全意地照顾那些与他毫无血缘关系的孤儿们。他的善良和仁慈让人联想到教堂中的圣人,仿佛他身上散发着一种神圣的光芒。 相比之下,瑟维觉得自己黯然失色。他承认自己是个卑鄙的小人,为了追求名声和舞台上的荣耀,可以无情地背叛甚至杀害自己的师傅。这种自私和冷酷的行为,使他对自己产生了深深的厌恶和自责。 在瑟维的眼中,克利切成为了一面镜子,映照出他内心深处的丑陋和不堪。他渴望能够成为像克利切那样的人,但又深知自己永远无法达到那种高度。这种矛盾的心理折磨着他,令他陷入无尽的痛苦之中。 瑟维甚至不知道为何自己动了这样的心思————反正自己已经是一个烂人了,倒不如在死之前为自己赎个罪吧。 没错,瑟维这几天一直远远地盯着克利切,不敢轻易上前,不仅仅是因为内心的恐惧和犹豫,更重要的是他想要暗中跟踪克利切,找出那个将克利切折磨成那般惨状的罪魁祸首。 然而,几天过去了,瑟维仍然毫无收获............... 克利切这些天一直待在孤儿院里,一步也未曾踏出。 原因其实非常简单:那天晚上他参加的绝对不止一场游戏。他习惯于在参与游戏的日子里尽可能多地参加多场比赛,如此一来,他便能够一次性获得大量金钱,避免过早地将钱财挥霍一空。 不过,虽然克利切并未离开孤儿院,但却有其他的“麻烦”主动找上门来,降临到了孤儿院................ 克利切双手环绕在胸前,面色不善地盯着自己眼前的这个傻大个。他的眼神充满了警惕和敌意,仿佛在审视着一个不速之客。 来者正是威廉·艾利斯。他身材高大魁梧,站在克利切面前犹如一座小山一般,但脸上却带着一丝迷茫和困惑。 那么,威廉究竟是如何找到克利切这里的呢?这其中的关键人物恐怕还是那位神秘的何塞·巴登。 事情的缘由其实并不复杂。由于他们二人都接受了何塞·巴登伯爵的资助,而且何塞·巴登的府邸规模庞大,府上自然少不了一些喜欢嚼舌根的仆人。就在某次给威廉送去赞助俱乐部的钱款时,某个多嘴的仆人顺嘴提了一句: “嘿,你知道吗?还有一个和你一样受到伯爵大人资助的人呢,他叫克利切·皮尔森。不过你们俩得到的赞助可不太一样哦,你是格拉比足球,而他则是一家孤儿院的院长呢!” 原本这种话,威廉可能也就听听就完事了,但他转念一想,如果对方是一个孤儿院院长的话,那么也许自己可以从这些孤儿中挑选出几个具有格拉比足球天赋的小孩子。 毕竟,人才是俱乐部发展的关键。如果能够培养出一批优秀的球员,那么自己的俱乐部肯定会更加强大。想到这里,威廉心动不已,于是决定亲自去找这位克利切院长谈一谈。 然而,在来到孤儿院之前,威廉曾经幻想过这所孤儿院的院长一定是个非常慈祥、温柔的人。他想象着那位院长会热情地接待他,并与他分享关于孩子们的故事和梦想。但当他真正见到克利切时,却惊讶地发现自己完全想错了。 克利切的眼神冷漠而锐利,仿佛要将威廉生吞活剥一般。他的表情严肃,毫无笑容,让威廉感到一阵寒意袭来。这个与他预期截然不同的形象令威廉有些吃惊,但他并没有退缩。 相反,他深吸一口气,稳定住情绪,向克利切微笑着打招呼。 “你,你好,我,我叫做威廉……艾利斯” 威廉的舌头仿佛打了结一般,磕磕绊绊地说出这句话后,额头上已经冒出一层细汗。他紧张地看着面前眼神冰冷的克利切,心中暗暗叫苦不迭。 克利切那双锐利的眼睛如同扫描仪一般,上下扫视着威廉,然后冷漠地开口道:“我不会把孩子们交给你这样的穷光蛋收养的。” 话音未落,克利切便转身准备离去。 “啊?”威廉不禁一愣,脸上露出惊愕的神情(??)? 不过他很快回过神来,意识到克利切误解了自己的来意。他并不是要收养孩子,而是希望能在这里找到几个合适的人选,成为自己俱乐部的学徒。 “请,请等一下,克利切·皮尔森先生!”威廉连忙喊住对方,并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 然后才接着说道:“我是一个格拉比足球俱乐部的创始人,我跟您一样也是受到何塞·巴登伯爵大人资助的人啊。我这次来这里呢,主要是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有天赋的孩子,可以到我那儿去做学徒............” 好不容易一鼓作气把这番话说完之后,威廉忍不住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行头,他不禁暗自嘀咕道:难道自己看起来真的那么像一个穷光蛋吗? 呃……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好像确实如此。 威廉这个家伙自从得到了何塞·巴登的资助之后啊,那可真是一心扑在格拉比足球上了!平日里,他对自己的穿着打扮毫不讲究,生活质量更是漠不关心。在他眼里,只要有衣服蔽体、有床睡觉、有东西填饱肚子,那就足够了! 正是这种毫无下限的生活要求,使得威廉身上那件衣服已经被洗得近乎发白,他却浑然不觉。也难怪克利切会把他当成一个穷光蛋了。 毕竟,谁会想到有人来孤儿院领养孤儿时,居然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懒得准备?一般来说,来这里收养孩子的人多少都会做点表面功夫吧,起码也要选一件稍微好点的衣服撑撑场面。 可眼前这个人倒好,直接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衣服就出现了。要么说明这已经是他最好的行头了;要么就只能证明他对孩子们根本不上心!面对这样的人,克利切又怎能放心地将孩子交给他呢? 不过在听见威廉说出了何塞·巴登的名字以后,克利切也停下了自己的脚步。 克利切原本想要离开这里,但此刻他却站定了,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沉默片刻后,他终于开口问道:“你那里能吃饱吗?”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关切和疑虑。 威廉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可以。” 克利切接着又抛出了第二个问题:“能有屋子住吗?”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威廉点了点头,肯定地说:“可以,俱乐部有他们各自的房间。” 克利切继续追问:“有一份像样的工作吗?”这个问题似乎对他来说非常重要。 威廉微笑着回答道:“当然了,他们将会成为格拉比球员出现在报纸上面。”他的语气中带着自豪和自信。 克利切听了这番话,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他似乎在心里权衡着什么,然后做出了一个决定............ “孩子们都在院子里玩呢,你跟我来吧。” ............三个小时.............. 威廉总有一种自己被克利切给坑了的感觉,因为……明明挑选学徒这种事情最多只需要一个小时就能够轻松搞定,但现在已经过去三个小时了,那威廉究竟在干嘛呢? 哦,原来他正在帮助克利切干那些又脏又累的重活儿呢! 不过话说回来,尽管威廉已经察觉到自己被克利切摆了一道,但他并没有打算戳穿对方的小把戏,甚至还挺乐意去帮忙做些琐碎的事情。 要知道,克利切独自一人照顾这么多孩子实在是太不容易了。虽然威廉快速扫了一眼孤儿院,发现里面还有几个帮佣在协助,但这对于克利切来说,也只是杯水车薪而已,并不能真正减轻他身上的负担。 就拿两个孩子闹矛盾这件事来说吧,他们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找院子里陪他们玩耍的那位妇人,而是去找克利切来评理。可想而知,克利切在这些孩子们心中的地位有多么重要! 孤儿院的孩子众多,彼此之间的摩擦和矛盾自然也层出不穷。几乎每一个遇到问题或麻烦的孩子,第一时间想到的都是向克利切求助。就在威廉待在孤儿院的短短三个小时内,克利切竟然被孩子们呼唤了整整二十多次! “你真是太不容易了……”威廉不禁感慨道。 “这还用你说?”克利切早已做好出门的准备,只见他身上披着一件外套,头上戴着一顶帽子,手里还握着厚厚的一叠文件。 “我们出发吧。”克利切简洁地说道,然后转身朝着孤儿院外的街道走去。威廉则顺从地跟在他身后。 至于威廉和克利切到底要去哪里呢?毫无疑问,自然是去找何塞·巴登。毕竟威廉所经营的格拉比足球俱乐部倒还好说,但克利切经营的可是一家孤儿院! 众所周知,孤儿院的孩子只会越来越多,相应地,孤儿院的开销也会与日俱增。因此,克利切每月都必须向何塞·巴登提交一份报告,内容涵盖诸多方面,不仅包括孤儿院中孩子的具体人数,还涉及到各种物资的采购需求,如家具等等。 此外,再加上这次威廉希望能从克利切的孤儿院中挑选几名学徒,未来恐怕会有更多棘手的问题等待解决。 当然,这种所谓的“麻烦”只是针对何塞·巴登而言;对克利切来说,他可不在乎这些管理和经济方面的琐事。对克利切而言,只要确保孤儿院的孩子们能够吃得饱、穿得暖,他便别无他求了。 ............................ 克利切和威廉就这样在街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搭着话,一起往何塞巴登的腹地走去。 啊,大家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瑟维这几天一直在悄悄的跟踪着克利切的一举一动呢! 一个强壮的高大的男人,突然闯进了克利切的孤儿院,然后进去没多久以后,克利切就穿着一件几乎将他完全遮盖住的衣服,跟着那个男人一起走了,这怎么能不让瑟维起疑心? 更别提,走在街道上,那个强壮高大的男人都敢从后面狠狠的打了一下克利切! 瑟维在远处看的咬牙切齿的,克利切几乎被他那一下给拍倒在了地上,那个打她的男人还笑的特别的猖狂。 瑟维拼了命的告诉自己,要冷静,这个明显就只不过是一个手下的小喽喽而已,他要找出真正的幕后黑手才可以,不能在这种情况下冲上前去。 ...................... 然而,实际上............ 克利切会穿风衣,戴帽子,只是因为这几天入秋了,天气比较冷而已。 而威廉打克利切的那一下,其实也称不上是打,只是威廉跟克利切聊到了兴头上,然后他就从后面重重的拍了一下克利切的后背,他自己也发现自己忘了收力道了,赶忙陪笑着跟克利切道歉。 第279章 ((o(>皿<)o)) !! 好了,前面已经啰嗦了这么多的铺垫了,接下来应该要讲重点了吧,重点就是…… 在威廉和克利切走到了何塞·巴登家的大门口时,威廉这个傻大个终于发现了,后面有人在跟着他们。 威廉心里“咯噔”一下:不好!难道是之前在魔术秀后台动过手脚的那个人居然找到了这里了?!他心里有些害怕,但还是鼓起勇气回头看去。 这一看可把威廉吓得不轻,他立刻发出一声尖叫,然后迅速躲到了刚刚过来查看情况的克利切身后。 克利切被威廉的举动吓了一跳,他顺着威廉的目光看去,果然看到了一个人影。克利切的心情十分复杂,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感受。他是应该惊讶瑟维居然是一个杀人犯呢?还是应该惊讶威廉这么大的个子,胆子却这么小呢? 事情就是这样发展的,威廉发现有人在跟踪他们后,便自己走过去看个究竟。当他看清来人正是当时在魔术秀后台看见的、在魔术道具上动手脚的那个人时,他的恐惧瞬间淹没了理智,完全忘记了自己的身材优势,只想着赶紧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 克利切看着躲在自己身后瑟瑟发抖的威廉,无奈地摇了摇头。心想:这个家伙平时看起来还挺勇敢的,没想到遇到真正的危险时竟然如此胆小。不过,现在不是嘲笑威廉的时候,得先想办法应对眼前的危机才行。 于是,克利切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准备面对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 “瑟维,你为什么要跟着我们?”克利切率先提出了疑问。 然而此时此刻,瑟维的脑海里早已乱成一团麻,他完全没有意识到克利切向他抛出了一个问题,而是陷入了深深的恐惧和不安之中。他的思绪如脱缰野马般狂奔不止,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在不断回响:完了!那个目睹我对魔术道具动手脚的人竟然就在这里! 这是瑟维脑海中涌现出的第一个想法,紧接着,更多的忧虑涌上心头。 他深知,如果让克利切发现了这个秘密,后果将不堪设想。一想到克利切可能会露出惊恐的表情,并毫不犹豫地甩掉自己的手,瑟维的胸口就像被巨石压住一般,沉闷得几乎无法呼吸。 他不敢想象那种场面,那将是他人生中的一场噩梦。他拼命地试图转移注意力,但内心的恐惧却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让他无法自拔。此刻的瑟维,仿佛置身于一片黑暗的沼泽,越挣扎陷得越深。 \"克利切! 你赶紧跟我走!\"瑟维大吼了一声之后,不由分说地抓住克利切的胳膊,试图将他带离这个地方,至少远离那个目击者一些距离才行。 然而,克利切怎么可能如此顺从地跟随他离去呢?他来到这里的初衷就是要进入后面那座宅邸,向何塞·巴登汇报近期孤儿院的开支情况呀!他绝对不可能轻易离开的。 更何况,克利切此刻还是一头雾水呢!他对瑟维和威廉之间的纠葛一无所知,可以说是完全摸不着头脑。 克利切对瑟维的印象非常有限——只是一个魔术师而已,但却相当有钱,并且为人也很友善(因为他慷慨地帮助克利切免费雇佣了几名帮佣)。 然而,克利切对于威廉的看法同样简单明了——一个愚笨迟钝、行事鲁莽毛糙的傻大个儿,但却有着惊人的力量(在孤儿院时曾帮克利切搬运过大量物品),同时还能为孩子们提供不错的工作机会(比如去俱乐部当学徒)。 克利切对这两个人的认知也就止步于此了,不过相比较而言,他或许对瑟维的好感更为深刻一些。 假如换成另一种情境……克利切并没有带着特定目的和威廉一同前往何塞·巴登的府邸,而是与威廉在街头漫步闲游的话,那么一旦瑟维试图说服克利切离开,克利切极有可能会毫不犹豫地跟随他离去。 可是如今却万万不能如此行事啊,克利切无论如何也不会跟随瑟维一同离去的,因为在克利切的心目之中,他们二人加起来也远远不及那家孤儿院来得重要。这家孤儿院才是克利切心中最为看重、永远放在首位的存在啊! “你这是要做什么?!瑟维!你今日到底是怎么了?”克利切的面庞之上清晰地写着抗拒二字,他的身躯朝着与瑟维发力的相反方向倾斜过去,双脚则用尽全力地蹬踏着地面,自始至终都坚决不愿跟随瑟维前行。 是啊,瑟维究竟想要做些什么呢?他又能够说些什么呢? 难道要让他直接告诉克利切:“你赶快跟我走吧,后面的那个男人已经发现我在魔术道具上动过手脚,正是由于这个原因才害死了自己的师父”吗?亦或是对克利切说:“你什么都不必理会,只需跟我离开这里便好”? 第一种克利切肯定会惊恐的甩开他的手的,而第二种克利切也绝对不可能跟着他走的,因为克利切没有搞清楚瑟维为何如此的想要把他拉离此地之前是绝对不可能跟他走的。 然而,就在这个关键时刻,威廉终于回过神来了。 威廉对瑟维和克利切两人的看法简直天差地别。 瑟维在威廉心中就是个令人毛骨悚然的杀人狂魔,因为他竟然残忍地谋害了自己敬爱的师父。 相比之下,克利切则被威廉视为一个温柔、和蔼可亲的孤儿院院长。 更糟糕的是,此刻那个穷凶极恶的杀人犯竟敢当着威廉的面,妄图将克利切强行拖走,这叫威廉如何能坐视不管? “克利切!你绝不能跟他走!这个人极度危险!”威廉扯开嗓子怒吼道,并死死地拉住克利切,无论如何都不肯松手。他下定决心,绝不让克利切落入这个杀人凶手的魔掌之中。 克利切:(满脸无奈)你们俩究竟有什么话,难道就不能先放开我再慢慢说吗?!((o(>皿<)o)) !! 克利切心里暗自叫苦不迭,此时此刻他们三人之间的状态,简直就如同正在进行一场惊心动魄的拔河比赛一般无二!而且,倒霉透顶的克利切恰好充当了这场比赛里用来拔河的那根绳子! 更让克利切感到惊恐万分的是,他突然产生了一种极为不妙的预感——就算自己现在把两条腿高高抬起,双脚彻底离开地面,恐怕也绝对不会摔倒在地。 原因很简单,他的两条可怜兮兮的胳膊,已经被身旁这两个不折不扣的白痴紧紧拉住,而且使出的力气大到超乎想象! 而且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更加坐实了克利切的预感,他心中暗暗叫苦不迭,感觉自己今天真的不应该出门,不然也不会这么倒霉! “我的天呐!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呢?当街抢人吗?”何塞·巴登坐在马车上,惊讶地打开车窗,目瞪口呆地盯着眼前的场景。 何塞·巴登刚刚带着卡尔和伊莱从巴利尔的马场回来,本以为可以顺利回到家休息一下,却万万没想到,在家门口竟然目睹了这样惊人的一幕。 (世界线收束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真的有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当街抢人吗?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何塞·巴登瞪大了眼睛,心中充满了疑惑和震惊。 “啊!!!救.........命.........啊!!!”克利切只觉得自己的胳膊像是快要断掉一般,被两个人死死地拽住,仿佛下一秒就要被撕成两半! “快........放开我!你们俩..........是要把我活生生扯开不成!”他疼得脸色惨白,额头上冷汗涔涔,拼尽全力想要挣脱束缚。 “绝对不行,克利切!你必须向我们保证,绝不能跟这个家伙离开!”威廉怒目圆睁,紧紧抓住克利切的手臂,毫不松手。 克利切喘息着,目光扫过面前的两人,最后停留在威廉身上,带着不解和疑惑问道:“好,我可以答应你,但你总得让我知道原因吧?我原本就是有事要做才来到这里的,不会随便离开的。” 威廉手指颤抖着指向瑟维,声音因愤怒而变得沙哑:“因为……这个人,他是个十恶不赦的杀人犯!”他的眼神充满了仇恨与恐惧,似乎回忆起了某些不堪回首的往事。 “啊?...........哦,所以呢?”克利切的语气十分平静,仿佛听到的只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他的反应如此淡定,以至于威廉和瑟维都惊得不由自主地松开了手。克利切轻轻揉着被那两个傻瓜拉扯得发疼的胳膊,心中暗自嘀咕:这些大惊小怪的家伙,真是没见过世面! 其实,克利切这样的反应也并非毫无来由。在这个充满神秘与危险的庄园里,杀人事件早已屡见不鲜。这里汇聚了各种各样曾经杀过人的人物,多一个少一个又有何妨?对于克利切来说,这只不过是日常生活中的一部分罢了。 同样如此,坐在马车之上的何塞·巴登与卡尔,二人皆显得异常平静。 杀人算什么?对于曾经纵横四海的何塞·巴登而言,他手上沾染的鲜血可不在少数,但绝大多数都是那些无恶不作的海盗罢了。若非如此,难道真有人认为何塞·巴登的左手是先天残疾吗? (倘若仔细观察便能发现,游戏中的何塞·巴登的左手其实是假肢,由金属打造而成。而且是他本来就有的,不是家族没落以后被人给打断的,因为他溯洄的皮肤里,左手仍旧是戴手套的,就是为了遮掩。) 至于卡尔,则更无需多言。仅仅只是杀掉一人而已,在卡尔眼中,死亡是这个世界上再寻常不过的事情,毕竟在卡尔的世界里,最不缺的就是这玩意了。 要说除了瑟维和威廉这两个当事人以外,唯一一个表现出正常反应的估计就是坐在马车上的伊莱了。 不过伊莱的惊讶也非常轻微……嗯,准确地说是稍微张开了一下嘴巴,然后很快就合拢了。毕竟在伊莱曾经四处流浪的那些年里,他已经见过太多的死亡。 然而,正是周围人如此平静的反应,让威廉不禁开始怀疑起自己来。难道杀人真的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吗?! 他看着周围的人们,他们似乎对这一幕毫无感觉,仿佛这种事情每天都会发生。威廉突然觉得自己好像置身于一个陌生的世界,一个他完全不了解的世界。他原本以为杀人会引起巨大的轰动和恐惧,但现在看来,这里的人们对此已经习以为常。 威廉感到一阵寒意从脊梁上升起。 “好了啦........”何塞何·巴登用力的鼓了一下掌,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到了自己这里,“有什么话大家进去再说,可以吗?(和稀泥)” 主要是何塞·巴登觉得一群人在自己家的门口又吵又闹的,他觉得有一点太烦人了。 ................一个小时后................ “我还是不能接受……”威廉还是不能接受一个杀人者可以逃避惩罚这种事情。 就在刚才,这短短一个小时里,众人在何塞·巴登的邀请(威胁)下,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个遍。 然后由何塞·巴登拟定了,瑟维的“判决”——所有人当做这件事情没发生过(和稀泥)。 其实何塞·巴登会这么决定是有原因的: 首先第一点,在何塞·巴登的眼中杀一个人真的是没什么太大的问题,更何况如果那个人是挡在自己前进道路上的话,那么何塞·巴登也会毫不犹豫地把他杀掉; 第二点,如果这件事传出去对谁都没有好处,那么还不如当他没有发生过呢; 第三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何塞·巴登认为这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可以让他更好地控制这些人,让他们更加听话。 想要成功并没有错,更何况虽然极端的法子不好,但是不可否认的是,有的时候它往往是最好用的法子,不是吗? 毕竟在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都是需要付出代价才能得到的。 第280章 糖里带刀 要说出来混啊,那就必须得有一个灵光的头脑才行啊! 而这一点,在克利切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克利切先看了看威廉,又瞧了瞧瑟维,心里暗暗思忖道:“今儿个这事怕是没法善了咯!就算瑟维答应把这事儿烂在肚子里一辈子都不说出去,但威廉这个呆头鹅嘴没个把门儿的,迟早得坏事!” 所以克利切就想了一个好办法......... “我咋觉着你说得不大对劲呢...........”克利切用手指了指威廉,接着说道,“你说你瞧见瑟维对那根道具绳子动手脚了,等你走了以后就听到‘砰’地一声巨响,是这么回事儿吧?” 威廉忙不迭地点头称是。 “但……这说不通啊,瑟维,我记得你师父可不是摔死的呀。”克利切挠了挠脑袋,一脸狐疑地看着瑟维。 “啊?”刚开始瑟维还没反应过来,一脸茫然地看着克利切和威廉二人。直到克利切在桌子下面,狠狠地踢了他一脚后,他才如梦初醒般地回过神来,并配合着克利切说道:“哦……对啊,你说得没错,克利切。我的师傅确实是在表演大逃杀的时候被水箱给淹死的,而不是像大家所认为的那样从高处摔死的。” “啊?”威廉这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傻大个显然没有对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做出及时的反应。只见他眨巴着眼睛,嘴巴微张,露出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 “威廉,你当时真的确定瑟维对绳子动过手脚吗?”克利切决定再次向威廉发问,以进一步确认事情的“真相”。 面对克利切的再次质问,威廉连忙点头,表示自己非常确定。 他信誓旦旦地说:“我当时可是亲眼看见瑟维把那一条红色的绳子给割出了一个小口子!绝对不会有错的!”说话间,威廉的眼神坚定无比,仿佛在告诉克利切,他所说的一切都是真实可信的。 “可是这就更不对了呀,你知道为什么绳子要染颜色吗?”瑟维的话语让人不禁陷入沉思,这跟他们现在的话题,有什么联系吗? 然而,瑟维接下来的话却让威廉突然愣住了。 “当然是为了要区分不同的绳子的不同的作用啊!你看,每条绳子都有其独特的颜色和用途。比如那条红色的绳子,你知道它为什么要染成红色的吗?因为红色醒目啊!当它绑在大逃杀的水箱上时,观众们就可以清晰地看到它,这样就能增加节目的紧张感和刺激感。” “等等等,等会儿。”威廉意识到,如果瑟维的师傅并不是摔死的,而是在逃离那个水箱的时候,因为某种失误而淹死的话,那么这一切似乎就与瑟维毫无关系了。 毕竟,瑟维当初割开那条红色的绳子,并不是想要害死他的师傅,而是希望能够帮助他的师傅顺利逃脱水箱。 又或者说瑟维把那条绳子割出裂口,本来就是这场魔术的把戏,就是要这么做的。 然而,命运总是充满了意外和变数。尽管瑟维的初衷是好的,但最终的魔术还是出现了失误,导致他的师傅不幸遇难。 这个突如其来的发现让威廉感到震惊和困惑,同时也对瑟维和他师父之间的故事产生了更多的疑问。 不对呀........... 就算事情真的是这样的话,但威廉还是觉得有不对劲的地方。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你为什么刚刚在门口要拉着克利切远离我?”威廉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自己,表情显得有些难以置信。 瑟维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然后继续说道:“拜托,你难道不知道吗?你突然闯入后台的时候正好被我看见了!而且更巧的是,就在同一天,我的师傅在逃离水箱时发生了失误,结果不幸身亡。你想想看,如果你处在我的位置,你会怎么想?” 这还需要思考吗?答案简直显而易见啊!毫无疑问,肯定会把威廉当成一个极度危险的人物,搞不好还是导致自己师傅出现失误并最终丧命的元凶呢! 所以,当见到威廉时,第一反应自然是赶紧抓着克利切远远地躲开他啦! 这...........原来搞了半天事情,是这样吗? 威廉突然觉得自己好蠢哦,但好在误会还是说开了。 “最后一个问题..........”威廉表示,自己还有最后一个疑问,“那我当时离开了以后,听见那声巨响是怎么回事?” 这次甚至都不用瑟维来回答他了,克利切直接对他做出了解释:“威廉,你比赛前也是要训练的吧?瑟维和他的师傅表演魔术的时候,好歹也会先彩排一下吧,有东西掉到地上的声音不是很正常吗?” (=_=) .................................. 总而言之,威廉和瑟维的事情说开了以后倒也没什么事情了,克利切和何塞·巴登去了书房,他们两个需要处理孤儿院的一些事宜,而剩下来的人呢...........就在客厅里大眼瞪小眼了。 卡尔:眨巴眨巴~~⊙w⊙ 思考ing~~~ 走了。 好家伙,这下卡尔走了以后呢,客厅里的气氛变得更加凝重了,威廉想为之前对瑟维的误会而道歉,但是瑟维嘛,很明显他不想理威廉。 .................另一边................ 何塞·巴登甚至连克利切文件上的一个字都懒得去看一眼,便龙飞凤舞地签上了自己的大名,并重重地按下了他们家族那枚沉甸甸的印章。 他才不在乎克利切是否会从中间捞取油水呢,或者更准确地说,何塞·巴登认为就算克利切真的这样做了,那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毕竟照料孩子这份差事实在是太过艰辛劳累了。 这种感受,何塞·巴登可谓是感触颇深啊!还记得娜塔莎和裘克曾经将他们各自的两个孩子托付给何塞·巴登,请他帮忙照看一段日子吗? 在那段时间里,何塞·巴登简直觉得自己要被逼疯了,然而这仅仅只是两个孩子,而且也只有那么短暂的一段时间罢了。 克利切的孤儿院里有那么多的小孩子啊!这些可怜的小家伙们失去了父母的庇护和关爱,生活在一个陌生而艰苦的环境中。克利切不仅要承担起照顾他们的责任,还要确保他们能够健康成长并顺利度过童年时光,搞个不好,克利切甚至还要一直照顾他们直到成年呢! 何塞·巴登心想,克利切能在这样的压力下坚持下来,没有发疯掉已经很厉害了。毕竟,照顾这么多孩子需要付出大量的精力、耐心和爱心。 而且,克利切从里面吃点回扣也是可以理解的嘛。毕竟,管理孤儿院并非易事,需要面对各种各样的问题和挑战。这所谓的回扣,其实更像是克利切应得的一份辛苦费。 (不过当然了,克利切实际上并没有这样做。他始终坚守着自己的道德底线,全心全意地照顾着那些孩子们。) 当所有的事情都得到妥善处理之后,何塞·巴登并没有急于离开这个地方,而是与克利切一同决定坐下来好好聊聊刚才所发生的那一幕。 “你踢他的那一脚可真是够狠的啊!”何塞·巴登轻轻抿了一口摆在面前的茶水,缓缓说道。 毫无疑问,他口中所言正是克利切为了让瑟维按照自己编织出的谎言继续说下去,从而狠狠地踹了对方一脚,好让其回过神来的那件事。 但其实呢,这严格说来并不能算是说谎,因为只要稍作思考就能明白其中的道理。 瑟维是约翰唯一的徒弟,如果约翰出了事,那么第一个被怀疑的对象肯定是瑟维即使约翰从事的是像魔术师那样充满危险和奇迹的职业。 那么为了避免出现这种状况,又该如何应对呢?实际上,解决方法非常简单,那就是瑟维设置了不止一个“陷阱”。 换句话说,瑟维不仅割了那根红色的绳子,还制造了许多其他微不足道的小问题。尽管这些小问题只会给约翰带来一定的出事几率,但当数量足够多时,这种几率就变得微不足道了。 毕竟,大量的小问题足以掩盖单一的几率问题。 威廉仅仅只是看到了瑟维制造出来的那一丁点儿小麻烦罢了,可他又哪里晓得呢,真正致使约翰命丧黄泉的其实是别的一些小毛病。 但话又说回来了哈,他们确确实实也没撒谎呀,难道不是么? 瑟维并没有扯谎,他师父的确是在水箱脱险之际挂掉的,而且威廉瞧见的瑟维割开的那根绳索真的跟约翰的死搭不上边儿啊,这样不就得了嘛! “对于那个唤作瑟维的家伙,还有他同威廉之间的情仇,本人实在提不起多大兴致来,我只是单纯地好奇………”讲到此处,何塞·巴登缓缓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克利切,“你干嘛要去帮他呢?” 何塞·巴登貌似正在审视克利切,不过讲真的...........嗯哼,说白了就是何塞·巴登想听点八卦。 “只不过是因为他把我的孤儿院雇了几个免费的帮佣而已,他付的钱,所以我帮他一把。”没想到克利切面不改色地回答得如此中规中矩,这让何塞·巴登感到有一点点略微的失望,但这种失望仅仅只停留了一瞬间罢了。 “那他~为什么会帮你雇佣帮佣呢?”何塞·巴登追问道。 “因为他来孤儿院帮我照顾过孩子,他觉得我太累了。”克利切平静地回答道。 “真的只是这样吗?那么~~你们之间就没有过其他任何形式的交流吗?”何塞·巴登似乎并不满足于这个答案,继续追问着。 面对何塞·巴登的连连发问,克利切显得有些不耐烦了,只见他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然后终于说出了何塞·巴登一直想听到的话:“好啦好啦!我知道你想听什么?我跟他睡在一起过,可以了吧?这下你总该满意了吧!” 克利切这句话说得倒是一点都没错,千真万确!他的确和瑟维一同睡在同一张床铺之上,但请别误会,这并非出于任何不堪或暧昧的原因。实际上,这完全是因为克利切那间小小的孤儿院办公室之中,仅有这么一张单人床可供使用罢了。况且,昨晚他们俩可是全身心投入地照料着克利切办公室内那群可爱的小婴儿们,几乎整夜未眠,压根儿就没多少时间能真正入睡呢。 然而,何塞·巴登对此似乎并不买账,甚至可以说,无论克利切怎样解释,他都会毫不犹豫地将后面那些话直接无视掉。只见何塞·巴登的目光如锐利的箭矢般,上上下下地扫视着克利切,仿佛要将他从头到脚彻底看穿一般。紧接着,他便斩钉截铁地下了定论:“你们俩还真是绝配啊!” “你是想说,婊\/子配狗天长地久,对吧?” 尽管克利切并不确定何塞·巴登是否想表达同样的意思,但他却深深地感受到自己与瑟维之间存在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相似之处。仿佛揭开那层身为人类的虚假外表后,底下隐藏的是黑暗而腐臭的灵魂。 “嗯……虽然我并不是那个意思,但或许也相差无几吧。” 何塞·巴登心中暗自思忖道。他其实并不愿使用如此不堪入耳的词汇去描述他们两人,然而事实摆在眼前,那些美好如阳光、玫瑰、大海以及沙滩般的事物,确实与克利切和瑟维毫不相干。 克利切和瑟维皆属于社会底层的渣滓,他们命中注定彼此纠缠,一同走向堕落与毁灭。 相较于那些从里到外都彻底腐败的人来说,他们更为可恶。说他们是恶人吧,偶尔也会展现出一丝善良;可若称其为善者,他们却又曾犯下无法宽恕的罪孽。 第281章 宝宝 总之,这件事就这样莫名其妙地结束了,让人摸不着头脑。 当克利切和何塞·巴登走出书房时,他们看到的是一个异常安静、气氛有些尴尬的客厅。 威廉坐在沙发的一端,而瑟维则远远地坐在另一边,仿佛两人之间有一道无形的鸿沟。威廉似乎一直在努力寻找话题与瑟维交流,但显然他们并没有太多共同语言,因此整个客厅的氛围始终保持着一种令人不适的僵硬。 何塞·巴登和克利切的出现,暂时打破了这种僵局,但仅仅只是一瞬间罢了。 既然克利切已经从书房出来,瑟维觉得自己也没有再留下来的理由了。于是,他决定跟随克利切一同离去。 ......................... 等威廉也跟何塞·巴登道别,并且转身离开了以后。 在这件事全程里,一直都没啥存在感的伊莱,却不知何时已经默默地站到了客厅门口处。 “这样做好吗?” 伊莱所问的,正是放过瑟维这件事是否恰当。 “放心吧,我看人一向很准,更何况..........”何塞·巴登缓缓转头,目光移向伊莱所在的方位,“你自己其实也早就知道未来的答案了吧?” 何塞·巴登说得确实没错,此刻的伊莱正双手环胸、半倚在门框边,而他平日里用于遮挡眼睛的眼罩,也早被他取下放在一旁。 伊莱因为担忧瑟维和克利切——那位孤儿院院长——频繁接触,可能会带来某些不良影响,于是便稍稍窥视了一番未来。 至于伊莱所看到的未来究竟如何,他实在不晓得该怎样去描述,只能说........非常........“幸福”。 ........................... 话又说回来了,何塞·巴登手底下的运动系,小伙子好像除了威廉以外,还有一个人吧。 还记得何塞·巴登从甘吉曾经所在的那个权贵的手底下买下来了他吗? 甘吉来到何塞·巴登这里后,何塞·巴登琢磨着甘吉这么好的板球天赋,不用太浪费了。 于是,除了威廉的橄榄球俱乐部以外,何塞·巴登还特意为甘吉创建了一个板球俱乐部。 不过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件事呢?是因为何塞·巴登实在是想要吐槽一下了(;一_一)............ 事情是这样的............ 板球俱乐部创建之初,队员们都相互不认识,彼此之间交流甚少,所以大家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异常。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队员们逐渐熟悉起来,便有人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他们队里最好的击球手甘吉总是时不时地往观众席的方向看去,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起初,大家并没有在意,以为甘吉只是在观察比赛局势或者寻找灵感。然而,这种情况越来越频繁,引起了其他队员的好奇和疑惑。 “甘吉到底在看什么呢?”“难道观众席那边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吸引着他?”这些疑问在队员们中间传播开来,大家开始纷纷猜测。 有些人甚至怀疑甘吉是否在关注对手的战术安排,以便更好地应对比赛。 于是,一些队员试图顺着甘吉的目光看过去,但却并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这件事情在队员们里面越传越玄乎,各种各样的猜测和传言充斥着整个球队。有人说甘吉可能是在偷偷观察某个特定的观众,也许是他的女朋友或者家人;还有人说他可能是在与场外的教练或队友进行某种秘密沟通。 然而,这些都只是无根据的猜测,并不能真正解释甘吉为何总是往观众席看。 终于,有一天,一名好奇心作祟的队员忍不住问甘吉:“嘿,甘吉,你老是往观众席看,到底在看什么呀?” 甘吉被突如其来的问题吓了一跳,他的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神色。 犹豫片刻后,他才支支吾吾地回答道:“嗯……其实我也没看什么特别的,就是有时候会习惯性地看看那边。” 这个答案显然无法满足队员们的好奇心,他们继续追问下去,但甘吉却似乎不愿意再多说什么。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当初困扰着众人的甘吉频频望向观众席之谜也逐渐被人们遗忘。 直至某一天,当板球队全体成员参加完一场激烈角逐后成功夺冠之际,他们才恍然大悟,知晓了甘吉目光所向之处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说实话,那一刻,他们内心深处涌起一股难以遏制的冲动——真想暴打一顿甘吉! 只因为……这一切实在太出乎意料了! 无需再多加揣测,谜底已经揭晓:甘吉频繁张望观众席的缘由,此刻正活生生地站在他们面前。 那位金发碧眼、美艳动人的女子,让队员们一度误以为她是来向他们表达祝贺之意的忠实女粉丝之一。 可事实却并非如此,这位迷人的姑娘竟然毫不留恋地绕过了他们所有人,如飞鸟投林般径直扑入了甘吉温暖的怀抱之中。 而甘吉呢?他为了接住那个姑娘,竟然连自己怀中抱着的板球球棒都顾不上了,直接扔到了地上。仿佛那根球棒如同烧红的铁块一般烫手,又或者说,与那位美丽的姑娘相比,球棒显得微不足道。 接着,他们便听到了这样一段对话…… \"甘吉!你真是太棒啦。\" \"小心一点儿啊,安妮,你冲得如此迅猛,我差一点就没能接住你呢。\" \"怎么会呢?你肯定会永远接住我的,对吧?\" 啧啧啧啧啧,周围传来一片单身狗们愤怒的目光。(▼皿▼#) 然而,真正将那些怒视转化为熊熊怒火的,是这两位接下来那旁若无人的举动。 (亲吻声)~ 速度极快,犹如蜻蜓点水般轻盈,但不可否认的是,甘吉真真切切地与那位漂亮姑娘接吻了。 这个突如其来的吻,仿佛一道闪电划破长空,瞬间点燃了周围所有人的情绪。原本只是怒视的众人,此刻心中的怒火已然升腾至顶点。 “甘吉……你怎么不给我们介绍一下呢?(咬牙切齿)”一位怒火中烧、快要按捺不住的队友强忍着怒意对甘吉质问道。 甘吉这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赶忙对队友们介绍道:“哦,对,抱歉啊,我忘了给你们介绍了!她叫安妮,她是我的……” “女朋友?”一个眼看着就要爆炸的队友迫不及待地抢先发问道。 “不是的。”甘吉的回答让队友们心中的怒火瞬间熄灭了一半。 还好还好,甘吉并没有被外面的女人迷得神魂颠倒,他依然还是和大家站在同一条战线上的好兄弟。(一群单身狗不约而同地想到) 然而,还没等众人松一口气,甘吉接下来说出的话却犹如一记晴天霹雳,直接将他们震得外焦里嫩。 “她是我的妻子。”甘吉面带微笑地看向安妮,眼中满是温柔与爱意。 仿佛是为了印证甘吉所言非虚,安妮还特意抬起左手,晃了晃手指上那枚闪闪发光的戒指。 砰!!!!! 是队友们的怒火喷发的声音。 接下来的画面太过“血腥”,还是不播放了。总而言之,甘吉被他的队友们修理的很“惨”。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甘吉被他的队友们抬着,然后扔出了球场。) 队友:不想看见你。(=_=) ................................ 当然了,如果仅仅只是这样的话,还远不足以令何塞·巴登心生怨念,真正让他想要疯狂吐槽的其实是............ 还有谁记得当初甘吉和安妮不过是假装结婚罢了?可如今,他们二人竟已发展到弄假成真的程度,甚至都已经........... “我怀孕了。”安妮轻轻地抚摸着自己微微隆起的腹部,脸上洋溢着母性的光辉,温柔地说道。 “噗!!!!!!!!”这便是听闻此讯的何塞·巴登的真实反应。 此时此刻,何塞·巴登的内心可谓百感交集。他实在不晓得自己究竟是该先向甘吉和安妮道贺呢,还是该先行大肆吐槽一番他俩这段堪称奇葩的情感历程? 但是吧,虽然他们两个人的感情经历比较奇葩,他们的感情源于一场交易,但是在后期的相处过程中,他们真的爱上了彼此,这样不就行了吗? 更何况.........何塞·巴登想了想,甘吉和安妮的孩子一定会很幸福吧,因为他有两个爱他的爸爸妈妈。 想到这里,何塞·巴登琢磨了一下,安妮拜托他的商船带去印度的那封信,现在应该差不多快要到了吧? 安妮拜托何塞·巴登帮她寄的信,甘吉并不知道,确切的说是,甘吉并不敢寄出这一封信,因为他害怕万一到时候孩子是女孩的话,自己的父亲不喜欢她,因为印度那边更偏爱于男孩。 然而,事实证明,甘吉完全想多了.............. 自从上一次甘吉带着安妮来到了印度,然后又回去了以后,甘吉的父亲古普塔基本上每天都会来港口转一转。 他记着了当时那位叫做巴登伯爵家的旗帜,他每天都在盼着巴登伯爵家的船靠近港口,因为也许就在下一艘船,甘吉他又会回到印度来看看古普塔了。 然而,这次他等到了......虽然只是一封信,但是古普塔还是很开心。 他迫不及待的拆开信封,信封上写着: dear mr. gupta. or maybe i can call you father. i''m writing to tell you that ganji and i have children. i''m sorry, due to health reasons, ganji and i cannot go directly to india to visit you, but please rest assured that we will bring a cute little one with us next time we e. annie. (亲爱的古普塔先生。又或者说,也许我可以叫您父亲。 我写信来是想要告诉你,我和甘吉有孩子了。很抱歉,由于我身体的原因,我和甘吉并不能直接去印度探望你,但是请你放心,等我们下一次来的时候,将会带上一个可爱的小家伙的。 安妮。) 这真的是一个天大的喜事,对吧?但是可惜的是,古普塔并不认识英格兰的文字。 但好在虽然古普塔不认识,但是在港口附近生活的年轻人里,总有认识的。 古普塔找了一个认识英格兰文字的年轻人,给他附了几枚卢比,以后请他翻译一下。 “好嘞,古普塔大叔,那让我来帮您翻译看看哈!”年轻人微笑着说道,并接过了信件。他仔细端详起来,目光落在信纸上,仿佛能穿透文字看到背后的故事。然后,年轻人轻轻地拍了拍古普塔的肩膀,似乎在传递一种信任和安慰。 “嗯……古普塔大叔啊,我想先问问您,这个叫甘吉的人是谁呀?”年轻人语气委婉地问道。 古普塔脸上露出一丝骄傲和自豪:“哦,甘吉是我的儿子啦!” 接着,年轻人继续好奇地追问道:“那么,这个叫安妮的又是谁呢?” 古普塔的声音变得更加响亮:“哈哈,那可是我儿子在英格兰那边迎娶的贵族小姐哟!”说到这里,古普塔情不自禁地开始炫耀起来,眼神里闪烁着光芒。 年轻人不禁皱起眉头,疑惑地问道:“您确定吗?那些鼻子都快翘到天上去的贵族们,怎么会愿意和咱们这样的人结婚呢?”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怀疑,似乎并不太相信这种事情会发生。 然而,古普塔却不以为然地挥了挥手说:“你别管那么多啦,赶紧给我好好翻译就行了!”他显然对自己儿子的成就充满信心,并不在意别人的质疑。 年轻人无奈地点点头:“好吧,那就恭喜您咯,古普塔大叔,看来您很快就要抱孙子喽!”他尽量用欢快的语气传达这个好消息,希望能让古普塔更加开心。 “什么?!”古普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千真万确那个叫做安妮的女人,在信上就是这么写的,他说她怀孕了,而且等孩子生出来了以后,她还会带过来,让你看一看。” “哦,我的天哪!”听到这里,古普塔一把从那个年轻人手里夺过信,然后马不停蹄的跑回了自己的家里。 他要收拾屋子,他要把这个屋子收拾的干干净净的,那些婴儿可受不了一点灰尘的,还有衣服,还有好多好多的衣服,哦,对了,现在还不知道是男是女呢?无论是哪一个古普塔都喜欢。 于是最近很长一段时间的印度人都发现古普塔这个老家伙怎么最近老是在买一些给孩子穿衣服呢?而且无论是男装女装他都买。 而且古普塔不仅准备了很多的衣服和干净的屋子,他每天都会去庙里参拜祈求安妮的孩子可以平安降生。 但是......古普塔在参拜的时候还是有一个小小的私心,他的心里不断祈求着孩子一定要长得像安妮。 至少一定要有白色的皮肤,这样他才能在英格兰那边好好的成长。 第282章 填坑(可自行跳过) 今天对于安德鲁来说是非常平静和安宁的一天。没有任何事情需要他去忙碌或操心,这种无事可做的状态让他感到有些无聊。于是,安德鲁决定去找他的父亲,希望能找到一些有趣的事情来打发时间。 一路上,安德鲁心中已经预想过各种可能的情景,但当他真正看到眼前的景象时,还是不禁产生了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庄园主正舒适地坐在花园的草地上,而卡尔则倚靠在庄园主的腿上,宛如一个小孩子般向庄园主撒着娇。 卡尔发出开心的笑声,喊道:“嘿嘿……妈妈……(*′﹃`*)” 站在远处观察着卡尔的行为,安德鲁不禁开始思考起来。卡尔已经十几岁了,而在安德鲁自己这个年纪的时候,他早已学会了独立自主。 然而,卡尔现在却依然像个极度依赖母亲、无法离开妈妈怀抱的小婴儿一样。 安德鲁暗自琢磨着,卡尔这样的表现是否有些不正常呢?他不禁想起自己成长的经历,那个时候他已经能够独立处理很多事情,不再过分依赖父母。 可是卡尔似乎并没有朝着这个方向发展,这让安德鲁心生疑惑和担忧。 安德鲁不禁开始思考着自己在象牙塔的图书里面看见的那些关于心理方面的书籍,卡尔这个样子真的不是得了妄想症或者是什么巨婴心理吗? 或者更糟,是彼得·潘综合症。 (彼得·潘综合症是一种心理障碍,个体在心理上拒绝长大,表现为依赖他人、缺乏责任感、逃避现实等。患者可能会过度依赖父母或其他成年人,难以独立生活。) 然而呢,其实事实上呢,只是安德鲁想多了而已,卡尔非常的健康,无论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他就只是妈宝而已。 卡尔:嗯...嗯.......(蹭蹭)....... 妈妈.......(′??v??`) .................................... 同样的,依然是这和平常毫无二致的一天,杰克也一如既往地感觉到今日甚是无趣,那么,杰克究竟要靠什么来打发这百无聊赖的时光呢? 答案……显而易见了,不是吗?(=_=) 在风和日丽、阳光灿烂的日子里,庄园主往往都会更倾向于去花园里悠然自得地晒晒太阳…… 然而,当杰克踏入花园的那一刹那,首先映入眼帘的,却是如此这般的一幕景象。 “你杵在这儿干嘛呢?”杰克疑惑地开口问道,同时,他的目光也随着安德鲁所注视的方向一同望去。 只见不远处,有位美人身姿婀娜多姿,娇躯轻盈似柳,衣袂飘飘如仙,正满含怜爱之情地轻轻抚摸着怀中撒娇撒痴、卖萌耍乖的小孩。 杰克,你这“滤镜”也太夸张了吧……-_-|| 然而,杰克却丝毫不顾及这些,他一心只想走到庄园主身旁,和祂说几句话。 可是,他还没来得及走近,就被安德鲁拦住了去路。 “滚...........”安德鲁的语气异常简洁明了。 安德鲁依旧对杰克感到厌烦无比。 不过,杰克会在意安德鲁的阻拦吗?当然不会!祂只是稍稍侧了侧身,便轻松绕过了安德鲁的阻碍。 “哦,亲爱的庄园主,我想我可以............”杰克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卡尔毫不客气地打断了。 “哈!!!!(哈气)”也不知道卡尔是从哪儿学来的这一招,他竟然像只小猫一样冲着杰克低吼起来。 我并不清楚站在身后的杰克是否被吓了一跳,但反正我是被卡尔突然间的举动吓得不轻。 其实我早就察觉到杰克站在身后了,本以为卡尔会愤怒地转身离开,顺便看看他那有趣的反应,却未曾料到这小家伙竟然如同一只小猫般向杰克喷气,简直太……可爱了! “卡尔,你真是太可爱啦,让妈妈亲亲。”我欣喜若狂地猛亲着卡尔那粉嫩的脸颊,同时心中暗自思忖:杰克这家伙有时候还是有点儿用处的。 为何我会这样讲呢?通常情况下,如果只有我一个人在场,卡尔早就远远地躲开来了;然而,当杰克在旁边时,情况就完全不同了。此时的卡尔仿佛想要展现出“妈妈只属于我”的姿态,于是便心甘情愿地任我亲吻他。 至于杰克心里是怎么想的?这就不是我在意的事情了,反正只要我高兴就可以了。 嘿嘿嘿..........我感觉卡尔好像生气了,但还是倔强的一动不动,还是在由着我亲他..........嘿嘿........肉包子........好想咬一口........(o﹃o ) ................................... 总而言之,事情就是这个样子,我们三个人就这样僵持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大约过了十分钟左右。在这段漫长而又紧张的时间里,我却感到异常兴奋和愉悦。 至于卡尔和杰克之间为何会陷入僵持状态,我并不清楚他们的分歧点究竟在哪里,但这对我来说无关紧要。 在这十分钟里,我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快乐之中。 我尽情地享受着与卡尔相处的时光,对着他那张圆润可爱、肉嘟嘟的小脸蛋又是轻轻抚摸,又是揉捏一番。他的皮肤柔软而富有弹性,让人忍不住想要多捏几下。每一次触碰都带来无尽的乐趣,令我心满意足。 嘿嘿,这种感觉真是太美妙了!我完全陶醉其中,忘却了周围的一切。此时此刻,只有我和卡尔之间的亲密互动,以及内心深处涌上来的喜悦之情。 这种纯粹而简单的快乐,让我感到无比幸福和满足。?(ˉ﹃ˉ?)爽~ ....................................... 终于............. 我不知道卡尔是不是终于被我给摩挲得不耐烦了,亦或者他实在是不想再看到杰克那张脸了,总之,他总算是从我的怀中站起身来。 “妈妈.........”卡尔站起来后,转过身,紧紧拉住我的双手,表情异常严肃且郑重地开口问道,“您到底是怎么看上他的啊?” 此时此刻,杰克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咬牙切齿地对卡尔吼道:“臭小子!你有种再说一遍试试看!”(°?° ╬) 卡尔这么说,倒是让我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来。话说回来,现在杰克恐怕都快成为整个庄园的公敌了吧?这种情况在裘克和娜塔莎他们两人身上表现得尤为突出。 大家都知道,裘克同样也是我收养的孩子之一,可以说,裘克也称呼我为父亲。既然如此,裘克与娜塔莎育有一子斯特兰、一女伊娜拉,按照常理来说,他们理应对我喊爷爷或是奶奶才对。 然而,如果再进一步思考的话,杰克曾经跟我结过婚(尽管我们结婚还不满一天就离婚了),但不可否认的是,我们确实结过婚。这样一来,裘克从某种程度上讲,或许应该称呼杰克为...........爹?! 接着再深入探讨一下这个问题,裘克是斯特兰和伊娜拉的父亲,如果裘克真的要喊杰克为爹的话,那么斯特兰和伊娜拉他俩岂不是也要跟着喊杰克为..........爷?! 裘克:我t m!!!!%$+·|+#"~¥&^}!!!! 我觉得裘克在喊出声之前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干掉这个所谓的“爹”……( _ _)ノ|壁 说实在话,我倒是觉得杰克还是蛮厉害的呢!其他人最多也就是莫名其妙当上了爹或妈而已,但他却与众不同,居然能轻轻松松就当上爷爷啦!┐(‘~`;)┌这可真是让人哭笑不得啊! ....................................... 毫无疑问地,除开裘克与娜塔莎外,瓦尔莱塔同样对杰克充满厌恶之情,这种情绪表现得极为显着,如果她不是碍于面子,恐怕早就直接在房门上挂出“杰克禁止入内”的招牌了。 至于伽拉泰亚,表面上看去似乎仅仅是不愿与杰克交谈,但若细心观察便可发现每当杰克趋近时,她手中的雕刻刀就会加速挥动。显然,她并非真心想要雕刻石头,而是企图将那锋利的刀刃刺进杰克的脖颈。 纵观整个庄园,能够以较为平常心态面对杰克的人,或许仅有格蕾丝、伊莱以及马蒂亚斯三人罢了。 格蕾丝初来乍到,对庄园的一切尚处于陌生之中,因此她对杰克并无太多恶感。 而伊莱则似乎对周围发生的一切都表现得漠不关心、毫无感觉。 至于马蒂亚斯,则纯粹是因为一无所知——没错,就是一无所知!毕竟其他庄园成员都秉持着绝不能让孩子看到不良场景的原则。 每当马蒂亚斯快要目睹一些不该看的画面时,他们总会及时将他抱走,以保护他那纯净的心灵。 ..................................... 嘶............话又说回来了,都说了这么多事情了,我怎么感觉好像有什么事情被遗忘了呢? 范无咎:#%$¥&\\-*%!!!!! .......................................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老爹发言)! 还记得之前牛顿把穆罗的万花筒给打碎了的那件事情吗? 说真的,我感觉要不是牛顿主动提起了这件事情的话,穆罗早就把它忘掉了。 但是牛顿可没忘,这几个月他一直在努力的做好这一项伟大的艺术品,他绝对要让穆罗第一个来观摩。 牛顿神神秘秘的将穆罗带到了一个象牙塔附近的一个空仓库里。 整个仓库的每一个窗户都被牛顿拿厚重的布给挡住了,里面基本上看不见一丝的阳光了。 但是即使是这样,穆罗还是能勉强看清楚仓库内的布置,只见仓库的中央放着一个桌子,桌子上放着一个奇怪的玻璃制品。 形状很奇怪,穆罗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应该要怎么形容这个玻璃制品的形状,但就是很奇怪。 但是就是这么一个奇怪的玻璃制品,可是花掉了牛顿好几个月的时间呢。 “你把它拿起来。” 穆罗照做了,牛顿拿出准备好的火柴点燃了一根蜡烛以后,将蜡烛置于了那个玻璃制品的下面。 只见蜡烛跳动的火光慢慢的蔓延至整个玻璃制品上,然后穆罗就知道牛顿终于在做些什么了。 “哇哦~”穆罗昂头看向天花板,发出了惊叹,他不知道该怎么用词语形容面前的最美丽的东西。 牛顿巧妙的利用了那个玻璃制品,不断反射的原理,最终完成了现在的这个成品。 只见蜡烛的火光在经过玻璃制品不断的反射了以后,最后在天花板上形成了一幅巨大的由光组成的照片。 这张照片是牛顿向约瑟夫借来的曾经庄园里的所有人拍过的一张合照。 牛顿花了几个月的时间,将这个照片雕刻进了这个玻璃制品里。 超级厉害,对吧。 ........................................... 到最后的最后,杰克终于如愿以偿地与庄园主并肩漫步在美丽的花园之中。 然而,想必至今仍有许多人疑惑不解,为何当初杰克历经千辛万苦才与庄园主喜结连理,但不到一日便分道扬镳? 说句实话.........连杰克本人对此也是茫然无措。人生哪来那么多为什么呢?它并非一本有着标准答案的考试书籍。 ................................. 我一边跟着杰克在花园里漫步,一边思考着最近是不是确实有点太平和了呢? 也许我该回归最初的方法.............. 或许我该寄一封信出去了................ 来自庄园的,来自“天堂”的,来自“地狱”的信.......应该要寄给谁呢? 有了! 就,决,定,是,你,了! 第283章 心理治疗 不过嘛,在确定要将这封信寄出去以前,我有一件事情需要先确认一下............. 这件事还得从艾达说起,可以说整个事件就是因她而起的。 最早还要追溯到艾达想成为一名心理学家的时候。当时莉迪亚非常支持她这个想法,甚至还给予了一些技术上的支持。 但不巧的是,莉迪亚主修的并不是心理学专业,所以能给到艾达的帮助十分有限。 于是有那么一段时间,艾达只能把马蒂亚斯当作她的心理学实验对象。 然而,马蒂亚斯之所以能听到“路易”说话,并不是因为他心理有问题或者发疯了。 应该这么说吧,马蒂亚斯其实是个非常健康的实验样本,但这却让艾达无法真正了解自己的能力到底处于何种水平。 艾达想要一个新的实验品,虽然这么说并不是特别好,但是她希望可以给她一个心理有问题的人当做心理学实验。 然后这个机会就来了................ 莉迪亚和娜塔莎可以说得上是庄园里孤儿院当中的常客了。 她们经常喜欢陪着孤儿院里的孩子们玩耍,尤其是当中那个叫做罗比的小男孩,他每一次远远的看见了莉迪亚和娜塔莎就会飞一般的冲过来。 这里面大部分的孩子们已经逐渐恢复成了一个个孩子该有的样子,除了那一位.......... 对此,莉迪亚甚至亲自去庄园外询问克利切,想要弄清楚这个孩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然后,根据克利切的回忆,这个孩子其实是他从训狗场里偷出来的。(这是作者私自设定的情节) 据克利切回忆,当时他是随着人流混入训狗场的,原本他只是想趁着人群的混乱,从那些人的口袋里多摸些钱出来。 然而,就在这时,他看到了一个小男孩正被逼着与一只巨大得像狼一样的狗进行搏斗。周围人的喝彩声在克利切听来异常刺耳。 如果正在和那只狗搏斗的是个成年人,克利切也许不会有太多感觉,但当对象换成一个孩子时,情况就完全不同了。 “所以..........那个孩子是你偷出来的?!”得知了前因后果的莉迪亚惊讶得合不拢嘴,声音不由自主地放大了好几倍。 要知道那个可是训狗场啊!那里面到处都是发了疯的疯狗,它们凶狠异常、极具攻击性,而且还有无孔不入的守卫巡逻。莉迪亚实在想不通,克利切到底是怎样在那种地方把这个孩子给偷出来的。 “这你就不用管了。”克利切揉了揉自己的左眼,似乎回忆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但他还是强装镇定,接着问道:“所以那个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 得知了实情的克利切也很苦恼,要知道,当时的他自己想要养活那群可怜的孩子都非常困难,如果再有哪个单独的孩子在心理方面出了问题,那克利切根本无暇顾及,更别说在意了。 “不过……在那种恶劣的环境下成长起来,那个孩子又怎么可能没有心理问题呢?” 克利切皱着眉头,仔细地回忆起当时的情景:当他偷偷摸摸潜入进去时,那个瘦弱的男孩正被囚禁在冰冷的狗笼子里,身上布满了被那些凶狠的疯狗咬噬出来的狰狞伤口,鲜血淋漓。而那些丧心病狂的人竟然连一卷简单的绷带都舍不得拿给这个孩子包扎一下! 那个男孩的面前摆放着一个破旧不堪的食盆,是的,那的确是一个食盆,而且还不是给人类使用的碗,而是专门用来喂狗的那种破旧食盆。 令人难以忍受的是,这个破旧的食盆里面盛放着各种各样散发着恶臭、一看就已经变质坏掉的食物。但即便如此,那个男孩仍然不停地用他那脏兮兮的小手将这些恶心的食物拼命地往自己的嘴巴里扒拉进去。 在这个训狗场内,没有任何人把这个可怜的男孩当作一个正常的人类来看待,他们对待他的方式简直就像是在对待一条疯狂的恶犬一样。 男孩被关在一个狭小而肮脏的铁笼之中,身上满是污垢和伤痕,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恐惧与绝望。 那个男孩看见克利切的身影,下意识的想要叫喊,无奈克利切只能压低声音并急切地吼出一句:“闭嘴!”令人惊讶的是,那个男孩似乎听懂了克里切的意思,立刻闭上了嘴巴,不再发出任何声音。 此后,无论克利切如何努力尝试将他从牢笼中解救出来,并试图带领他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这个男孩始终保持沉默,再也没有吭过一声。 当时的克利切只当这个男孩聪明,懂得自救,知道自己不能大喊大叫,但是现在看来,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克利切皱着眉头,烦躁地揉了揉眉心。 “别想太多了,当时的你根本不可能能注意到这些的。”莉迪亚轻声安慰道。 莉迪亚说得没错,克利切当时把这个孩子救出来,已经是对他最大的帮助了。那时的克利切连自己的温饱都难以解决,更别提去关注那些孩子们的内心世界了。 能让他们吃上一点东西,不至于挨饿,克利切就已经做得足够多了。毕竟,他又怎么会想到,哪个孩子的心理出现了问题呢? “我就应该在走的时候一把火点了那里!”克利切压低声音,咬牙切齿地咒骂着。 “别再想这些了,克利切。你当时没有留意到,并不是你的错。而且,如果你真的点燃了那个训狗场,现在你可能已经身陷囹圄了。那些可怜的孩子们将会面临饥饿和死亡的威胁,因为他们将失去唯一的食物来源。所以说,你没有那样做才是正确的选择。” 莉迪亚同样感到愤怒,但更多的是无奈。她何尝不想摧毁那个罪恶的训狗场呢?然而,仅仅是愤怒又能解决什么问题呢? 回想起当时的情景,如果克利切真的付诸行动,点燃了那个地方,那么后果将不堪设想。 毫无疑问,他必定会被投入监狱,而孤儿院中的孩子们则会陷入绝境。要么饿死,要么冻死,这是无法避免的悲惨结局。 “别想太多了,克利切,我先回去了...........你要记住,克利切,当时的你不能这么做,现在的你更不能这么做。你还有孩子们需要照顾。”莉迪亚说完,便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她仍旧是有些担心,克利切是不是真的会付诸行动。 .............................. 克利切此时此刻真的是愤怒到了极致,他满脸怒容、极其烦躁地坐在孤儿院那张破旧的办公椅上,心中的怒火仿佛要将整个房间都点燃。 回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克利切懊悔不已,他觉得自己当时真应该毫不犹豫地点燃那个可恶的训狗场。然而,莉迪亚说得也没错,如果他真的那么做了,恐怕现在的他早已身陷囹圄,甚至可能已经命丧黄泉,被绞死在那可怕的绞刑架上。 “(重重地叹息)~~” 就在这时,一阵熟悉的声音传来。“哇塞,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你露出这种表情呢。”瑟维一边说着,一边吊儿郎当地推开门走了进来。 对于瑟维的出现,克利切并没有感到意外。毕竟,瑟维一直以来都是个居无定所的人,他曾经在整个英格兰四处进行魔术表演。不过最近这段时间,他似乎有了在这里定居的打算,一有空闲便会来到克利切的孤儿院帮忙。 久而久之,克利切也逐渐习惯了他的存在。 “是莉迪亚让你进来的吧?” “没错,确实如此。”瑟维也没有隐瞒的想法。 莉迪亚小姐在离开的时候让瑟维稍微照看一下克利切,她说克利切现在的心情很糟糕,让他看着克利切一点,千万不要让他做出什么傻事来。 “我知道你现在心情不太好。”瑟维走上前去,将自己的双手轻轻地搭在克利切的肩膀上,语重心长地说道:“但是你想想看孤儿院的那些孩子们吧,他们可都还需要你去照顾呢!而且不管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这些事情都会慢慢过去的,难道不是这样吗?” “还用得着你说。”克里切有些不耐烦地拍开了瑟维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并且没好气儿地怼了一句。 “就是这样!”瑟维语气轻快地说道,并同时将自己的右手伸到了克利切的面前。 “啪!”随着清脆的声响,瑟维打了个响指,随后,令人惊讶的事情发生了——他手中赫然多出了一个直径约五厘米、长度达十五厘米的圆柱形物体……那似乎是一块巨大的糖块?! “这是我今天白天表演时剩下的道具,原本打算带给孤儿院的孩子们品尝一下。但看到你此刻心情不佳,还是先让你来尝尝吧。”瑟维面带微笑,将糖块轻轻递给了克利切。 然而,这些话当然都是瑟维编造出来的。毕竟,哪个魔术师会在表演时使用如此庞大的糖块呢?难道是用来敲核桃的不成? 至于瑟维究竟拿这个东西给克利切想要干什么吗?相信聪明的人肯定能猜到其中的奥妙所在。 瑟维心里想着,自己都已经免费帮克利切干了这么长时间的活儿了,难道还不允许他享受一些额外的“好处”吗? 光是想象一下克利切竭尽全力地将糖块的头部硬塞进自己嘴里的模样,还有他从上到下舔舐这块糖块时的神态,瑟维就会情不自禁地产生一种难以言喻的愉悦感。 等等.........我为什么会因为这种事情而感到快乐呢? 直到这时,瑟维才仿佛突然回过神来一般,意识到自己这些天来脑子里究竟在思考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 然而,克利切接下来所做出的举动,却让瑟维彻底冷静了下来。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克利切竟然毫不犹豫地张开嘴巴,直接将那块糖咬下了一大截! 这一瞬间,瑟维顿感胯下一阵凉意袭来!Σ(?д?lll)!!! 胯下一凉!!!!! 瑟维觉得自己还是把自己脑海当中那些要命的想法给收一收吧,不然的话,他感觉自己的下场可能是这样————— 克利切→( *?w?)?╰ひ╯ ............................... 莉迪亚在问清楚了,这个叫做埃米尔的小男孩身上所发生的事情了以后,她也开始思考自己应该怎么才能帮助到这个可怜的孩子。 这个孩子身上的伤,莉迪亚可以很轻松的治愈,但是心理上的..........很抱歉,莉迪亚真的不擅长这方面的事情。 思来想去,莉迪亚决定让艾达过来碰碰运气,为什么要说是碰碰运气呢?因为现在说句不好听的,艾达的能力也只是一个半吊子水平而已,能不能治好这个孩子,真的要看天意了。 .............................. 艾达听从了她老师的嘱托,过来见了见这个叫做埃米尔的小男孩。 他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非常的孤僻,只愿意一个人躲在角落里不说话也不抬头。 “你好,我叫艾达。”艾达决定还是先打一个招呼。 可是察觉到有人在跟自己说话了以后,那个叫做埃米尔的小男孩往角落里缩的更紧了。 对于埃米尔身上发生的事情,艾达早就从利迪亚那里听过了,所以对埃米尔现在的表现,艾达也不生气。 艾达默默的掏出自己的小本子,在上面记上————性格孤僻,不爱说话,不喜欢与人交流。 在确定了自己的初期诊断了以后,艾达决定要更进一步。 “来送给你的。”艾达从自己身后拿出来了一个可爱的兔子玩偶,递给了这个叫做埃米尔的小男孩,说白了也不是递给他,因为这个小男孩根本就没有接埃米尔,只是将这个玩偶放在了他的面前而已。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这个叫做埃米尔的小男孩一直没有反应,就在艾达决定进行下一步的时候。 这个叫做埃米尔的小男孩,突然像是发疯了一样的扑上了这个兔子玩偶,将它撕了个粉碎。 艾达在经历过最初的惊吓以后,快速的冷静下来,然后继续观察埃米尔的一举一动。 直到埃米尔再次冷静下来,又收回了那个角落里,以后艾达才继续在自己的本子上记录———— 对于陌生的事物有极高的破坏倾向,介于他曾经身上发生过的事情,我可以先将它归化于自我保护的一类。 曾经的生活对于他的影响非常的深,他在撕坏了那个布偶以后,像是完成任务了一样,又坐回了那个角落里。 ........................ 在记录完成了以后,艾达合上了自己的笔记,又看向了埃米尔的方向。 “别担心,我会治好你的。” 第284章 哨子 艾达这些天来一直和埃米尔待在一起,但不管艾达怎样竭尽全力地尝试,埃米尔总是紧紧地裹着那厚厚的“保护层”,将自己严密地防护起来,拒绝与外界产生任何交流,这使得艾达感到无可奈何。 然而,这并没有让艾达心生退缩之意,恰恰相反,她愈发迫切地希望能够医治好埃米尔。可问题是,她究竟该采取何种措施呢? 对于像埃米尔这样完全不愿与医生沟通的患者来说,无疑是令医生最为困扰的难题。 “我到底该怎么办?我要怎样才能治愈你呢?”艾达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指,试图轻轻触碰一下埃米尔,然而埃米尔却低声咆哮着,向艾达发出威胁的信号。 埃米尔的行为宛如一头野兽。 这也是所有曾与埃米尔打过交道的人所共有的感受,甚至连艾达本人也不例外。 由于长期在训狗场内生活,埃米尔早已无法分辨自己究竟属于人类还是动物。 但是作为生物最基本的保护,还在任何尝试靠近埃米尔的生物都会被他攻击。 艾达的手腕上甚至有一处被埃米尔咬下来的伤口,不过当时不知道埃米尔是不是发现了艾达对自己并没有任何想要伤害的想法,他只是狠狠的咬了艾达一口,就没有再其他的动作了。 ........................ “我该怎么办呢?”艾达真的非常的头疼,她像坐在自己面前的柯根询问道,她实在不知道自己应该要怎么办了。 艾达愁眉苦脸地思索着下一步该怎么做。她深知不能向庄园里的其他人求助,不禁陷入了沉思之中。为什么不去问问庄园里其他的人呢?因为……经过一番深思熟虑,艾达意识到自己根本没有其他合适的人选可以咨询。 莉迪亚怎么样?然而,艾达心里清楚,她的老师莉迪亚虽然擅长治疗身体上的创伤,但对于心理学领域并不精通。她更擅长的是治愈肉体的伤痛,而非解决心灵上的困扰。 那么庄园里的其他先生和小姐们呢?且不说他们是否对心理学有深入的研究,光是考虑如何向他们开口求助就让艾达感到十分为难。 毕竟,当初若不是柯根替她求情,艾达恐怕早已流落街头,无家可归了。这份恩情,艾达铭记在心,又怎好再去麻烦别人呢?(第194章) 那么直接去问庄园主本人呢?哦.......还是算了吧...........艾达觉得自己没有那么大的勇气。 所以现在的她貌似只有柯根可以求助了,但严格来说这也算不上是求助,艾达更像是想要跟柯根稍微抱怨一下而已。 “唉........艾达.........”柯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她实在不知道自己应该要怎么安慰艾达才好。 柯根忽然觉得自己似乎有点太过忽略艾达了,她平时由于法院里的工作基本上忙得脚不沾地,仔细想想,自己上一次跟艾达说话好像还是把她送进庄园里的时候。 “艾达............也许你可以去询问庄园主呢,相信我,祂并不是那种让人感觉不近人情的神。” “可是...........”就算柯根这么说,艾达还是没有勇气,她在庄园里基本上都是躲着庄园主走的。 ............................... “相信我,艾达,祂很喜欢像你这样的小孩子的。去试一试吧,你就会发现祂很温柔的。” 这句话仿佛具有魔力一般,不断地在艾达的脑海中回响着。她的心跳越来越快,手心里也开始出汗,但不知为何,她还是一步步朝着庄园主的房间走去。 当艾达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站在了庄园主房间的门前。她深吸一口气,轻轻地敲了敲门。 “进来吧。”房间里传来了那个熟悉而又独特的声音,艾达的心跳瞬间加速。她知道,现在想转身逃跑已经来不及了。 艾达咬了咬牙,推开门走进了房间。她低着头,眼睛紧紧地盯着地面,不敢有丝毫的抬头。整个房间弥漫着一股神秘的气息,让她感到有些紧张和不安。 “!!!”突然间,艾达感觉到自己的身上被蒙上了一层阴影。她知道,这意味着庄园主已经来到了她的面前。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此刻的艾达,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敬畏。她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只能默默地等待着命运的安排。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紧张得快要晕倒的艾达,我不禁开始思考着我真的有这么可怕吗? 嗯……让我仔细回想一下,我平时对待小孩子都是什么样的态度呢? 哦!对了,我通常会温柔地摸摸他们的头,表示亲近和安慰。?*??(ˊwˋ*)??*? 果然,当我轻轻摸了摸艾达的头后,她似乎放松了一些,身体也不再像之前那样紧绷绷的了。我能感受到她的紧张情绪逐渐缓解下来,这让我感到十分欣慰。 ........................... 艾达也没想到,她还以为自己会被庄园主痛骂一顿,然后再丢出去的呢,没想到庄园主只是走过来摸了摸她的头。 看来确实如同柯根说的一样,庄园主是个很温柔的神呢。 ............................... 在听完艾达的疑问了以后,我决定给她做一个小小的示范。 “过来,艾达……”我一边让艾达靠近一点,一边从桌上找了一张空白的纸、一杆铅笔以及一个橡皮。我用力地在纸的一角处画上了很黑很黑的印记,仿佛要将所有的力量都倾注其中。 艾达好奇地看着我的动作,眼中透露出疑惑和期待。我微笑着将这一张被我画过的白纸递给了她,轻声说道:“好了,艾达,现在你想办法把这张白纸恢复成原来洁白的样子吧。” 艾达接过白纸,仔细端详着那片黑色的印记,似乎在思考如何应对这个挑战。 果不其然,艾达正如我所料,她拿起橡皮开始擦拭我留下的印记。 “擦干净了吗?艾达,你确定已经让它完全恢复如初了吗?”我轻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期待。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这个答案显而易见,只要有正常视力的人都能看出来,艾达并没有成功地让那个印记彻底消失。 当我在画上留下那个印记时,我用了很大的力气,以至于它深深地刻印在了那张白纸之上。 橡皮的力量显然无法抹去这样深刻的痕迹,尽管艾达努力擦拭,但纸上仍然残留着淡淡的浅灰色印子,仿佛是一种不屈的证明。 “你明白了吗?艾达,如果将这一张纸比作埃米尔的话,那么刚刚我用铅笔在上面画上的印记,就代表着他在训狗场里所遭受的创伤。” 艾达似乎没有想到我会这样做比喻,但是我没有在乎她是怎么想的,继续往下说的道。 “这些创伤是如此的深刻和持久,就像是深深烙印在他灵魂深处的伤痕一样。每一次的伤害都会留下一道印记,即使时间过去了很久,即使我们努力去治疗和修复,但是那些疤痕依旧会存在,它们永远不会完全消失。就像这张纸上的印记一样,无论我们怎样擦拭,都无法完全抹去那浅浅的灰色痕迹。” 我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轻轻触摸着纸上残留的浅灰色印记,仿佛能够感受到埃米尔内心深处的痛苦和哀伤。 艾达静静地听着我的解释,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困惑和不安。她似乎还没有完全理解我所要表达的意思,但同时又对这个比喻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难道说您想要告诉我,埃米尔永远也不能恢复了吗?”艾达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声音中带着些许颤抖和失望。她实在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对于她来说,埃米尔不仅仅是一个病例........对于艾达来说......她想治好他! “不,当然不了,艾达,你一定要牢牢地记住啊,给我认真地看好了,看仔细了,看看我到底是如何去操作的。” 我一边语气郑重地说着这些话,一边伸出手去,小心翼翼地拿起放在桌上的那一张纸,并将其缓缓举到了艾达的面前,轻轻晃动了几下。 随后,只听见一阵清脆的声响传来——“呲啦!”眨眼之间,我便毫不犹豫地将那留有浅灰色印记的一角给撕扯了下来。 虽然经过这么一番折腾之后,这张纸已经不再完整,缺失了一个小小的角落,但不可否认的是,它也因此重新恢复成了最初那种洁白无瑕、一尘不染的模样,不是吗? “艾达,你要记住,世间万物都是公平的,你想要得到什么就一定要失去什么。就像这一张纸一样,它虽然失去了自己的一个角,但却因此又变回了原本洁白的样子。”我拿起一张白纸,将其中一角撕去后展示给艾达看。 艾达仔细地思考了一下,她的确很聪明,没过多久便明白了我想要表达的意思。 “您是说……我与其让埃米尔面对那一段记忆,倒不如帮助他忘记?” “没错。”我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可是那样一来,埃米尔会失去他童年阶段的所有记忆,又或者说……他很可能会从此失忆,把他自己人生的前半段全部忘掉。”艾达皱起眉头说道。 埃米尔人生的前半段完全就是一场悲剧。那段经历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他,如果真的让埃米尔全部忘掉的话,那么他跟从此失忆又有什么区别呢? 想到这里,艾达不禁感到一阵心疼和无奈。 然而,她也清楚地知道,如果不这样做,埃米尔将永远无法摆脱过去的阴影,无法真正地开始新的生活。这是一个艰难的抉择,需要权衡利弊。 “但是艾达,你觉得一个从此失忆,但是往后的每一天都过得无比快乐;还是记得一切,但却每时每刻都在折磨自己.....这两种人生,哪一个会比较好呢?” “我明白了。” 庄园主说的一点都没错,与其记着一切,然后一辈子折磨自己,那还不如把它们忘了个干净,从此快乐的过好每一天。 “非常好。”我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拿出了我早就已经准备好的东西。 我在想,如果这个时候有游戏里的人站在一旁的话,应该能认得出来,我准备的是什么......是艾达的哨子呀......... “把这个哨子带好,艾达.....”我温柔的把哨子带在了艾达的脖子上,帮她系好, “这个哨子..........嗯,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它,可以让人遗忘的哨子?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记住,你对着某一个人或者是心里想着一个人然后连续吹这个哨子5秒钟,他就会遗忘一些事情,但是同时你也要记住,你一天只能吹这个哨子三次,多于三次的话,你自己将会死,明白了吗?” 我感觉我做的这个哨子挺符合原本游戏里的机制的。 要知道,虽然原本游戏里的很多玩家称呼它们为血线,但事实上那个被称之为恐惧值。 艾达吹哨给队友降低恐惧值,也就是给他们催眠,让他们遗忘刚才的经历。 同样的,我现在给这个哨子做出了一点稍稍的改良,艾达同样可以吹响这个哨子,让周围的任何一个人遗忘一些事情,但是同时呢,艾达不能够吹多于三次。 同样的,游戏里的艾达吹了连续三次的话,那么她就会直接倒地。 我感觉我做的挺符合原本游戏里的机制的。(?o ? o?) 第285章 戒指 埃米尔无法用言语来描述这种感觉,他的前半生犹如沉溺在由无尽痛苦汇聚而成的冰冷海水中一般。 似乎是出自埃米尔身躯的本能,为了保护自己那脆弱不堪的灵魂,他多数时候都只是顺着身体的本能去采取行动,而非听从内心真实的声音。 然而,就在这一天............. 艾达伸出手,轻柔地抚摸了一下埃米尔的头发。在这几日的相处过程中,艾达惊讶地发现,只要自己缓缓地、毫无敌意地靠近埃米尔,他便不会对自己发起攻击。 艾达动作轻缓,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埃米尔的发丝,宛如正在与“埃米尔”做出最后的诀别。 因为艾达心里很清楚,一旦她吹响手中的哨子,埃米尔将经历一场彻底的蜕变。他会忘却前半生所承受的所有苦痛,但同时也意味着,他将如同新生婴儿般,遗忘掉过去的一切。 这让艾达心里非常难受,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埃米尔好,但心中却始终有一种不安的感觉挥之不去。她觉得自己仿佛在肆意摆布着别人的命运,这种感觉令她十分不适。尽管如此,她明白这确实是拯救埃米尔的唯一途径。 “我发誓.........在你真正成为一个完整的‘人’之前,我将永远陪伴在你身旁。”艾达语气坚定地说道,眼中闪烁着决心的光芒。 说完,艾达深吸一口气,轻轻吹动手中的哨子。那清脆悦耳的哨声,如同一阵轻风,飘向远方。 ........................................ 当埃米尔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感到有些迷茫和困惑。他的视线渐渐清晰起来,然后,他看到了一个身影——一个美丽而温柔的女子正站在他的面前。 那个人就是艾达。她的目光充满了关切和温暖,仿佛能够穿透埃米尔内心深处的恐惧和不安。 就像刚破壳的雏鸟,它们总是会把第一个见到的生物视为母亲,这种本能的依赖和亲近感让埃米尔对艾达产生了一种特殊的情感。他不知道为什么,但他觉得自己可以信任这个女人,她的存在让他感到安心。 艾达轻轻地捧起埃米尔的脸颊,她的手指轻柔地抚摸着他的皮肤,仿佛在传递一种安慰和力量。她的声音也很柔和:“别害怕,埃米尔。你现在安全了。” 埃米尔注视着艾达的眼睛,从她的眼神中找到了一丝熟悉的感觉。尽管他并不记得过去发生了什么,但在这一刻,他相信她说的话。 “你叫做埃米尔,”艾达继续说道,“而我是艾达,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照顾你,保护你。我是你的.........家人。” 这句话如同一阵春风吹过埃米尔的心灵,给他带来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暖。虽然他对这个世界还一无所知,但有艾达在身边,他觉得自己不再孤单。他微微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从那一刻起,埃米尔和艾达之间建立起了一种特殊的联系。 ......................................... 艾达真的做到了,她将自己所知道的所有知识,毫无保留地传授给了埃米尔。 每天清晨,艾达会温柔地唤醒埃米尔,并带他来到明亮整洁的餐厅。埃米尔会安静地坐在餐桌前,而艾达则会耐心地教导他如何正确地使用刀叉。她会仔细讲解每一个动作的细节,让埃米尔能够优雅地享用美食。 不仅如此,艾达还会花时间教埃米尔识字。她会拿着书本,逐字逐句地念给埃米尔听,然后引导他跟着自己重复这些单词。埃米尔学得很快,他对知识充满了渴望,而艾达也总是不厌其烦地满足他的学习欲望。 除此之外,艾达还会带着埃米尔认识庄园里的每一个人。她会向他介绍他们的名字、职业以及与他们相关的故事。通过这种方式,埃米尔逐渐融入了这个大家庭,感受到了大家的温暖和善意。 这段日子过得平静而幸福,仿佛没有任何烦恼能扰乱他们的生活。然而,正是这种过分的平静,让埃米尔的内心深处产生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他开始怀疑这一切是否真实,是否只是一场美好却虚幻的梦境。 终于,在某一天,埃米尔无法再抑制住内心的疑惑。他紧紧抓住艾达的双手,用颤抖的声音问道:“亲爱的艾达,请你告诉我,我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我会失去记忆,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自从埃米尔苏醒过来之后,他和艾达共度的每一刻都是那么幸福、那么快乐,但这种幸福感却越发让他感到不安。他害怕这种幸福会突然消失,就像那脆弱的泡沫一般,在瞬间破灭殆尽。 ..................................... 艾达心里突然涌起一阵强烈的不安,她深深地叹了口气,心中暗自感叹:“果然,这件事情还是发生了啊!” 自从她毅然决然地抹去了埃米尔前半生那些痛苦不堪的记忆之后,艾达的内心无时无刻不在忐忑不安之中。她每天都提心吊胆,生怕埃米尔察觉到自己的记忆出现了问题,更担心他会当面质问自己为何要这样做。 然而,艾达内心的恐惧并不能阻止这件事情的发生。她清楚地知道,如果仅仅因为害怕,就能避免这一切的话,那么这个世界恐怕也就不会有那么多令人无奈的事情了。 这时,艾达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当时在书房里的情景。庄园主曾经拿着一张白纸给她做示范,那张纸被撕掉了一角,变回了原本洁白的样子,但是........它还是.......失去了一角呀.......... 无论怎样去掩盖和弥补,有些东西一旦失去,就再也无法回到最初的完美状态。 正如她对埃米尔所做的那样,即使她能够消除他的那些痛苦记忆,但事实仍旧存在,而且这种行为本身也在他们之间留下了难以磨灭的痕迹。 “埃米尔............”艾达沉默了很久很久,她不敢抬头,因为她一抬头就可以看见埃米尔,看着自己的眼神,她害怕从眼神里看见愤怒和质问。 艾达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她真的很想将这件事情继续瞒下去,但是她也清楚地知道,有些事情越是隐瞒到最后东窗事发的时候,所造成的伤害就会越深。 “埃米尔.........”艾达终于鼓足勇气抬起了头。 那是一双无比纯粹的眼睛,就好像当初埃米尔第一次抬头看见艾达时的样子。 然而,令艾达感到意外的是,埃米尔的眼睛里并没有她想象中的愤怒和质问。恰恰相反,他的眼睛里只充满了对艾达纯粹的信任。 埃米尔的眼神仿佛给了艾达莫大的勇气一般,让她下定决心道:“...........我会告诉你一切的,埃米尔。” ................................... 那一天,艾达和埃米尔谈了很久很久,仿佛时间都已经停滞不前。 艾达犹豫再三,终于还是向埃米尔倾诉了他前半生所经历的种种事情,包括那些深埋在心底的秘密。同时,她也坦诚地解释了为何当初选择抹去埃米尔的记忆。 不仅如此,艾达毫无保留地分享了自己身上所发生的一切。她告诉埃米尔,自己的父亲竟然是一名罪犯,而她之所以能够来到这座庄园,完全是得益于柯根的求情。 他们谈论着彼此的过去、现在和未来,话题源源不断。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人渐渐陷入沉默,似乎已经无话可说。 最后,他们默默地相互依偎着坐在地上,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与亲密。 埃米尔的反应真的大大的出乎了艾达的意料,她还以为埃米尔会有怀疑会有疑问,但是她没想到的是,埃米尔全盘接受就如同艾达所教给他的那些知识与礼仪一样。 “艾达...........”埃米尔突然开口问道,声音有些低沉,仿佛包含着一种无法言说的情感。“如果........我逐渐恢复成了一个正常的‘人’,你会离开我吗?” 埃米尔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安和期待,他紧紧地盯着艾达,似乎希望从她的眼中得到肯定的答案。 他不想让艾达离开自己,因为他深知,如果自己变成正常人的代价是失去艾达,那么他宁愿自己永远是一个疯子。 然而,艾达沉默了。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心中充满了矛盾和纠结。 最初与埃米尔接触时,她的确只是将他视为一个需要治疗的病例,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艾达,你会离开我吗?”虽然艾达没有说话,埃米尔再次询问道。 艾达的目光落在埃米尔身上,她看到了他眼中的真诚和脆弱。她意识到,这个曾经疯狂的男人此刻正渴望着一份承诺,一份关于永恒陪伴的承诺。 “.............”艾达犹豫了片刻,终于深吸一口气,轻轻摇了摇头。“不,埃米尔,我不会离开你的。”她的声音虽然不大,却带着坚定的力量。 埃米尔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欣慰的笑容,他松了口气,仿佛心中的一块巨石终于落地。他伸出手,握住了艾达的手,感受着她的温暖和力量。 “谢谢你,艾达。”埃米尔轻声说道,眼中闪烁着泪光。“无论未来会发生什么,我都希望我们能一直在一起。” 艾达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她知道,这是一个承诺,也是一个新的开始。无论前方的路有多么崎岖,她都愿意与埃米尔一同前行。 ..................几天后.................. “艾达,这是送给你的!”埃米尔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拿起一枚闪烁着微弱光芒的用铁丝做的小铁环,轻轻地将它套在了艾达左手的无名指上。 面对埃米尔真诚而坚定的举动,艾达并没有做出任何反抗,只是默默地注视着埃米尔,任由他将这枚特殊的“戒指”戴在了自己的手上。 当埃米尔完成这个动作后,艾达终于打破沉默,轻声问道:“你是怎么想到要做这样一个东西的呢?”她的目光中流露出一丝好奇和疑惑,但更多的还是对埃米尔这份心意的感动与珍视。 这个啊!那就得好好说道说道了。最近这段时间呢,埃米尔老是能看见安妮、娜塔莎和美智子手上戴着那种奇奇怪怪的、亮晶晶的小铁环。埃米尔觉得很新奇,就去问她们那是啥玩意儿? “这个呀,叫戒指哦~”娜塔莎当时笑眯眯地回答道。 “戒指?那是什么东西啊?”埃米尔还是一脸懵圈,表示完全不晓得。 “哎呀,等你再长大一些,可能也会有属于自己的戒指哦~我来给你讲讲哈,当你把一枚戒指戴到某位女士的手上时,那就意味着你打算从今天开始,一直和她在一起啦~”美智子女士也是满脸笑容地解释道。 “是这个样子吗?”埃米尔好像听懂了。 “没错的,埃米尔。”安妮伸手摸了摸埃米尔的头顶,“真不知道你将来会将戒指送给哪个姑娘呢?” ........................................ 这就是埃米尔送给艾达这枚戒指的原因,尽管他对戒指所代表的真正意义一无所知,对婚姻和爱情的真谛也茫然不解,但他内心深处坚信,他永远不会与艾达分离,他们将相伴此生、永不分离。 艾达轻轻地抚摸着戴在手指上的那枚戒指,感受着它的温度和光芒。 “我愿意。” 第286章 伊塔库亚 “妈妈..........”伊塔库亚抱着一篮子刚摘好的野果子走入了母亲的房间。 “啊啊啊啊啊啊!!!” 母亲还是一如既往的传来了尖叫声,伊塔库亚好像早已麻木,或者说他逼着自己不得不麻木。 ................................... 文明之地,猎巫狂潮早已平息,而在野蛮的极北之邦,罪恶的审判仍如黑死病般蔓延。 极北的民众遵循教典条约以维持脚下这片方寸之地的所谓圣洁—— “如若她生活靡乱,则证明她同魔鬼来往;若她举止端庄,则她显然在伪装;如若她无法生育,则她身心已遭污浊;若她诞下亡婴,显然,那是魔鬼的子嗣............” 治安法官出身的诺威尔自然不会让审判落到自己头上,他告诉所有人:“诺威尔家族今夜只有一个男婴出生。” 可是只有一个男婴出生了吗? 当然不了。 那名看似已无生命体征的婴童,却在被抛入暴风雪森林后重新燃起了心跳,重新拥有了一名提着斯忒律基壶逃入森林的母亲。 那虽然不是他的亲生母亲,但是她就如同母亲一样哺育他长大,教他识字,教他道德。 如果日子一直这么平静下去的话,倒也不错。 但是........... 风雪中的篝火注定无法长久灼热,隐居森林的温馨生活注定会被打破。 已被养育成人的少年不明白,为什么感颂神明的母亲会被闯入者打为恶魔,为什么教会自己文字和道德的母亲无法对闯入者念出半个完整的句子。 他只知道抓走母亲的领头人长了一张和自己近乎一致的面孔,这会成为救出母亲的关键。 混迹人群的过程出乎意料地顺利,所以他天真地以为带母亲逃走就可以一切如常,却赫然得见这群疯子折磨母亲的手段远胜恶魔! 当他回过神时,狱中已经彻底安静了下来,空气中腥味遍布,但他却觉得相比教堂,此地此时,才是真正的干净。 但无论如何他终究是来晚了,母亲的人性死在黎明前。他将母亲带回暴风雪森林深处的家,像曾经每一晚母亲安抚他入梦一样轻声细语:“睡吧,母亲,我来守夜。别怕,不会再有活人靠近你。” .................................. 伊塔库亚非常渴望能够上前紧紧抱住自己的母亲,如同小时候当他感到恐惧时母亲无数次给予他温暖的拥抱那样。然而,伊塔库亚无法这样做,每当他试图靠近母亲,内心的恐惧就会愈发强烈,因为他与那个恶魔有着相同的面容。 “晚安,母亲。今晚我还得外出守护您的安全。”话音刚落,伊塔库亚转身准备离开家门。然而,就在他即将开门的瞬间,令人惊讶的事情发生了——一封信顺着门缝被悄悄塞进屋内,现在正安静的躺在地上。 伊塔库亚的第一反应并非拾起地上的信件,而是迅速拿起武器,毫不犹豫地打开门冲了出去。 他十分确定,刚才回到家时,门口并未有这封信的存在。换句话说,这封信一定是在他归家后,与母亲交谈的短暂时间内被人塞进了门缝。 伊塔库亚的第一反应就是当时的那群家伙又来了,但是他绕着木屋转了好几圈,别说是察觉到人的气息了,连脚印他都没有发现一个。 在转了一圈无果之后,伊塔库亚又再次回到了那个小木屋。 “难不成……你是被风给吹进来的吗?”伊塔库亚拿起那封信,喃喃自语道,但随即他就摇了摇头,自嘲地笑了起来,因为他心里很清楚,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 毕竟,这里可是荒无人烟的森林深处! 离这儿最近的村庄也在好十几英里之外呢,如果说这封信真的是从那个村庄里飘过来的话,那它得经历多少艰难险阻呀!它需要一路被风吹着前行,避开沿途的各种建筑物和树木障碍,最后还要精准无误地顺着门缝钻进这个小木屋。 这得是多小的概率才能发生这样的事情啊!伊塔库亚苦笑着想道。然而,除此之外,他实在找不出其他合理的解释来解释这封神秘信件的来历了。 “会是谁的信呢?”伊塔库亚一边喃喃自语着,一边伸出手指轻轻地捏住信封的边缘,小心翼翼地将它从桌子上拿起。 他的眼神充满好奇和期待,仿佛在猜测着这封信背后隐藏的秘密。 尽管母亲曾经教导过他,随意拆开他人的信件是极不礼貌的行为,但此刻的伊塔库亚早已将那微不足道的道德约束抛诸脑后。 毕竟,此时此刻,整个森林中除了他自己,便只有他那无法与他交流的母亲了。说到底,年仅 16 岁的伊塔库亚仍处于青涩懵懂的年纪,他的日常生活确实需要一些娱乐来调剂。 也许,阅读这封不知出自何人之手的信件,能够给他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或乐趣。 在拆开信封的瞬间,伊塔库亚的脑海中涌现出各种各样的可能性:这或许是某位妻子写给远方丈夫的情书,字里行间溢满深情;又或是一份普普通通的政府公文,严谨而庄重;亦或是一封来自远方的问候信,寄信人想要向亲友传达自己的思念之情........ 伊塔库亚的心跳逐渐加快,他迫不及待地想要揭开这个谜底。随着信封缓缓开启,他的心中愈发激动起来。 然而,刚才伊塔库亚所设想的种种可能都基于一个前提:这封信并非有意送到他家,而是别人的信件误打误撞落入他手中............. 伊塔库亚惊恐万分,双手剧烈颤抖着,连手中的信纸也无法握住,顺着手指间滑落至地面。 之所以如此害怕,无非是因为他刚刚读到了信中的第一行文字——“亲爱的伊塔库亚先生”。 此刻,伊塔库亚简直无法用言语来描述自己内心的感受。究竟是震惊,还是恐惧呢?或许,两者兼而有之吧! 他的心跳急速加快,仿佛要跳出胸膛一般;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细汗,浸湿了额头的发丝。他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封躺在地上的信,仿佛它是一头凶猛的野兽,随时会扑向自己。 毕竟伊塔库亚非常确定自己刚才已经认真细致地检查过周围的所有痕迹,并没有发现任何其他人闯入的迹象,那么这封信究竟是如何送到自己手上的呢?! 这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难道真的会是那个送信的邮递员随手一扔,这封信就顺着风向一路飞到了森林里,然后又恰巧从伊塔库亚的门缝里钻了进来吗?这根本就是天方夜谭嘛! 此时此刻,伊塔库亚完全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做些什么了。突如其来的巨大惊吓,使得他在短时间内丧失了理智思考的能力。 就如同世界上其他所有的小孩子一样,在这种情况下,他本能地想要跑去找自己的母亲寻求帮助,问问她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办才好。然而,当他急匆匆地冲向房间门口时,却突然意识到..............自己还能去问谁呢? 伊塔库亚现在陷入了一种孤立无援的境地,因为他找不到任何可以求助的人,一切都只能依靠他自己来解决。 也许他应该选择视而不见..........或者他应该直接把这封奇怪的信扔进壁炉里付之一炬.............. 对,就这么办!这封诡异的信,就应该一把火烧掉,当作什么都没有看到过。 然而,正当伊塔库亚拿起信件准备付诸行动时,母亲房间里再次传来了铁链拖动的声响..........母亲又一次被噩梦惊醒了。 无奈之下,伊塔库亚只好暂时放下手中的信,匆忙走进房间安慰母亲。 等到母亲重新安静地入睡后,伊塔库亚才有多余的精力去思考那封信的事情........... 不知道是否因为刚才母亲的再次惊醒,刺激到了伊塔库亚敏感的神经。 “反正再怎么样也不可能比现在更糟了..............” 怀抱着这样的心情,伊塔库亚继续读着信里接下来的内容———— 亲爱的伊塔库亚先生, 很抱歉前来打扰您,我对于您和您母亲身上发生的事情深感遗憾,为了一个可笑的鉴别女巫和恶魔的方法,您和您的母亲身上就发生了那么让人感到悲惨的事情。 或许我有办法可以帮到您。 我可以帮您的母亲恢复健康,让她忘掉一切糟糕的事情,恢复到从前。而您只需要来参加我的一场游戏就可以。 欧利蒂斯庄园,欢迎您的到来。 庄园主。 ......................... 欧利蒂斯庄园........这是什么地方? 伊塔库亚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地方........这个庄园的庄园主又是谁? 这个庄园主........真的可以治好母亲吗? 自己应该前往吗? 或许不应该..........伊塔库亚觉得自己应该留在这里照顾母亲,因为母亲离不开自己。 可是伊塔库亚又回忆了一下,以前那充满了温暖的回忆,母亲还是原来的样子,温柔慈爱。 “母亲............”伊塔库亚拿起了自己的面具戴在了脸上,“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 ............................... “哎呀,他就是新来的‘家人’吗?看起来还是一个小孩子呀。”娜塔莎不禁感叹道,她的目光充满了温柔和好奇。也许是因为已经成为母亲的缘故,娜塔莎对小孩子有着一种天然的好感。 伊塔库亚刚刚踏出家门,瞬间便被庄园主传送进了庄园内。一切都如往常一样,他可能需要先昏迷一段时间才能苏醒过来。 然而,伊塔库亚并不知道,在他昏迷的这段时间里,他早已成为了庄园里其他人们关注的焦点。大家纷纷围拢过来,仔细地观察着这个新来的小家伙。 “他好小哟。”有人轻声说道。 “又来了一个小孩子。”另一个人附和道。 “他为什么要踩高跷呢?这样走路多不方便啊!”有人不解地问道。 “大概是因为他生活在雪原的原因吧,这样可以更高效地行走。”有人猜测道。 “他什么时候才能醒来呢?”众人开始期待起伊塔库亚醒来后的模样。 ............................. “你好呀,小朋友。” 当伊塔库亚醒过来的时候,率先看见的就是一个陌生的男性。 “啊啊啊!!!”见到陌生人的第一反应,伊塔库亚想到的就是宰了他。 但是直到把手举起来了以后,伊塔库亚才反应过来,自己手里现在没有拿武器。 “别紧张,小朋友没事的。欢迎来到.........欧利蒂斯庄园。” “什么?!”伊塔库亚简直不敢相信,因为自己如果没记错的话,昏倒前的最后记忆就是自己刚刚踏出了家门呀! 他连欧利蒂斯在哪里都不知道,怎么可能瞬间就到了?! “别紧张,小朋友,你先好好休息,三天以后就会开启游戏了……祝你能夺得游戏的胜利。” 说完那个陌生的男人,便转身准备离开这里,但就在他打开门即将离去的最后一瞬,伊塔库亚突然喊住了他:“等一等!” 陌生男人停下了脚步,缓缓回过头来,目光投向伊塔库亚,似乎在询问他还有什么话要说。 伊塔库亚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和不安,他鼓起勇气问道:“这里的所有人……都跟你一样吗?”这是他心中最为关切的问题。 裘克早已从庄园主那里了解到了这个孩子所经历的一切,他理解伊塔库亚的疑问,于是他摸了一下自己火红色的头发,微笑着回答道, “没错,他们都跟我一样。” 第287章 包容的世界 “你们怎么可以这样……你们为什么可以这样……”这是伊塔库亚在欧利蒂斯庄园的三天里心中最大的疑问和困惑。 为什么呢?!为什么火红色的头发在这里不会遭受歧视与偏见?为什么这里有那么多身体畸形的人,但他们周围的人却对此熟视无睹、毫不在意?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 想到此处,伊塔库亚不禁感到可笑又可悲,如果整个世界的人们都像庄园里的人一样,那自己母亲曾经所经历过的苦难岂不是成了一场荒诞不经的闹剧?! 毕竟,如果全世界的人都认为红色头发的人是女巫,那么对于母亲所遭遇的迫害,伊塔库亚或许还能够将仇恨发泄到周围的每一个人身上。 然而现在他明白了,在北原之外的地方,根本没有人会在意所谓的红发,更没有人会去关注这些微不足道的差异。那么,母亲的遭遇又算得了什么呢?这一切岂不都像是个天大的笑话? 伊塔库亚突然觉得自己好可笑啊!他身上所发生的一切事情,母亲身上所发生的一切事情,甚至连他内心深处的仇恨,现在看来都是那么荒诞不经、滑稽可笑。 “你怎么了?你还好吗?”瓦尔莱塔似乎察觉到了伊塔库亚情绪的异常,有些担忧地问道。 伊塔库亚听到声音,缓缓抬起头,目光落在眼前这位金色头发的小姐身上。她真美........美得让北原那些人可以仅仅因为她的美貌就将她指责为女巫。 “................”伊塔库亚只是默默地凝视着瓦尔莱塔的脸庞,一言不发。这让瓦尔莱塔误以为他注意到了自己肩膀上假肢的接缝。 “你在在意这个吗?”瓦尔莱塔轻声问道,然后毫不掩饰地露出了假肢的接缝处。她的眼神坚定而坦然,似乎并不在意别人的看法。 伊塔库亚连忙摇头,他并不是这个意思。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叫做瓦尔莱塔的女士会误会他的想法,但更令他震惊的是,眼前这位女士竟然没有胳膊!他不禁瞪大了眼睛,心中充满了疑惑和同情。 然而,瓦尔莱塔却丝毫不在意自己身体的残缺,她继续说道:“我一出生就是一个畸形儿,没有手也没有脚.........”她语气平静,仿佛在讲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接着,瓦尔莱塔毫不避讳地将自己身上其他与众不同的地方也展示了出来,“我曾经梦想着能够站在舞台上,接受所有人的掌声............”她的目光中闪烁着一丝憧憬,“但这看起来却是如此遥不可及,因为我甚至连可以用来行走的双腿都没有..........” 伊塔库亚静静地听着,他能感受到瓦尔莱塔内心深处的渴望和坚强。就在这时,瓦尔莱塔突然站起身来,做出了一个完美的挥鞭动作。 (这是芭蕾舞术语,即单足立地旋转。) 她的身姿优雅轻盈,动作流畅自然,仿佛在翩翩起舞一般,令人惊叹不已。很难想象,她竟然是一个没有手臂和双腿的人。 “可是你看。”瓦尔莱塔在站稳后,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对着伊塔库亚轻声说道。 伊塔库亚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这个与众不同的女子,心中充满了敬佩和好奇。 “你真的........很勇敢...........也很强大.......”良久,伊塔库亚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用他那稚嫩的声音说道。这是他所能给予瓦尔莱塔最高的评价了。 “谢谢你,小朋友。”瓦尔莱塔的笑容如春风般温暖,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温柔。 然而,沉默再次笼罩了整个空间。过了许久,伊塔库亚终于鼓起勇气,开口问道:“为什么这里会是这样的..........为什么外面的世界不歧视红色的头发...........为什么外面的世界不歧视像我这样身体有缺陷的人.............” 他的声音带着些许颤抖,似乎在期待着一个答案,一个能够解开他心中疑惑的答案。 “..................”伊塔库亚的这个问题同样问住了瓦尔莱塔,她不知道该怎么对这个孩子解释这一切。 “不是‘外面的世界’,仅仅只是‘庄园’里而已。”一道低沉的嗓音,突兀地从他们的身后传了过来。 伊塔库亚和瓦尔莱塔闻声转过头去,只见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正站在那里,他的怀里还抱着一个小小的婴儿。男子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看向伊塔库亚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友善。 “是你啊,裘克。”瓦尔莱塔率先开口打了个招呼,显然他认识这位名叫裘克的男子。 然而,相比起打招呼,伊塔库亚此刻内心更多的是震惊。他的目光紧紧盯着裘克怀里的那个小婴儿,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因为,这个婴儿竟然是一个女孩,而且她有着一头鲜艳的红色头发。 在这个封闭的环境中,这样特殊的外貌显得格外引人注目。伊塔库亚不禁暗自心想,这个女孩究竟是谁?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然而,令伊塔库亚感到意外的是,周围的人似乎对此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惊讶或猜疑。相反,他们看向这个女婴的眼神充满了关爱和温暖,仿佛她是这个大家庭中的一员。 比起批判、猜疑和迫害,他们更愿意对这个女婴付出爱。 “.................”伊塔库亚的嘴巴张张合合,太有太多的话想要询问有太多的事情想要质疑,但是他最终只问出了一句:“她叫什么名字?” 这句话似乎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但同时也代表着他内心深处最想知道的答案。 裘克看着伊塔库亚,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他轻轻地抚摸着怀中女儿的头发,然后缓缓说道:“她叫伊娜拉,源自阿拉伯语言中的火焰,寓意热情、光明和美丽。” 听到这个名字,伊塔库亚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感。他静静地凝视着裘克怀中的小女孩,只见她那双明亮的大眼睛正好奇地盯着自己看。突然间,小女孩对着裘克伸出双手,脸上露出了一个甜美的笑容。 那一刻,时间仿佛停止了流动。伊塔库亚被眼前的景象深深打动,他不禁感叹道:“热情、光明和美丽吗?真是美好的寓意啊.........真好..........” 小宝宝的到来似乎也占据了瓦尔莱塔全部的注意力,她没有注意到伊塔库亚的情绪有点不对劲,相反,她满心欢喜地指着自己凑上前去,对着裘克怀里的伊娜柔声细语道:“来,宝宝,叫瓦尔莱塔阿姨哦~” “呀........呀.........哇........瓦..........啊.........啊.........”小伊娜拉眨着亮晶晶的大眼睛,咿咿呀呀地努力发出声音,似乎想要回应瓦尔莱塔的呼唤。 “真棒!再试试看呢,宝宝~跟着阿姨学哦..........瓦,尔,莱,塔,阿,姨。”瓦尔莱塔耐心地放慢语速,一个字一个字地重复着。 “呀呀呀呀呀…………”小伊娜拉被逗得咯咯直笑,嘴里依然含糊不清地嘟囔着,小手还兴奋地挥舞起来。 这一幕真是无比温馨啊!然而,伊塔库亚却感到这温馨的场景与他自己完全不协调,甚至觉得自己根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他仿佛是那张照片上被强行拼凑上去的、本不应存在的人,理应被撕下。 正当伊塔库亚准备默默离去时,身后传来裘克的呼喊声:“明天就要参加游戏了,你可别忘了。” 哦,原来此人前来只是为了提醒自己这件事啊。伊塔库亚在心中暗自嘀咕着。 但话又说回来,这种感觉虽令伊塔库亚心生不悦,但同时也让他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舒心。因为只有这样,他才不会觉得自己的前半生简直就是一场闹剧。 呵呵.........但是就算是这样伊塔库亚还是觉得自己无论如何都像是一个笑话一样,明明一直梦想着不被歧视,不被人压迫,但是真到了这一天的时候,他反而不适应了。 .................................. 直到伊塔库亚彻底消失在视野范围内之后,瓦尔莱塔才转过头来,望着他离去的方向,轻轻地叹了口气,并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嘟囔道:“真是个可怜的孩子啊............” 说完这句话后,瓦尔莱塔的目光再次落在了裘克的头发和他怀中的小天使身上,心中不禁产生疑问:“为什么他们这么讨厌红色的头发呢?明明很漂亮啊,就像玫瑰,像宝石一样鲜艳夺目。” “红色的头发仅仅是一个导火索罢了。”裘克似乎是在回应瓦尔莱塔的问题,但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红色的头发,不过是那些卑鄙无耻之徒用来欺压与他们同样卑微之人的借口罢了,如果那个小镇里没有人拥有红头发,他们也一定会找出其他的理由,比如绿色的眼睛、满脸的雀斑、长得比别人好看等等...........总之,他们总能找到各种各样的理由去刁难别人。” 因为他们自己的生活过的一塌糊涂的,他们就需要找到可以歧视别人的理由,好去维护那可怜的一丁点的尊严和权利。 就算没有红色的头发,他们总会找到发泄口的。 “..................你说的很对,裘克。”瓦尔莱塔的善良让她不想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别人,但是她的理智又告诉她自己裘克说的一点都没错。 “呀呀呀呀呀............”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自己身边的两个大人情绪不太对,伊娜拉爆发出了一点小小的抗议,将两个人的注意力又拉回到了她自己身上。 “哦,小宝贝,你是怎么了?饿了吗?” “哦,伊娜拉,不怕,爸爸在这呢。” ...................................... 伊塔库亚在回到了欧利蒂斯庄园为他准备的房间里以后,就一直沉默不语。 要不是提前知道这里坐着一个人,很可能会有人把它认作一座雕像。 但是伊塔库亚确实需要冷静,他不得不付出所有的理智才可以控制住自己不要大喊大叫。 他不知道该怎么发泄自己心里的这种情绪。 如果说在来到欧利蒂斯庄园之前,伊塔库亚憎恨着每一个人,那么来到了欧利蒂斯庄园以后,伊塔库亚不知道自己的憎恨究竟应该要去憎恨谁。 因为至少在欧利蒂斯庄园,这里没有人歧视红色的头发,也没有人歧视畸形的人,大家都把彼此当做平常的家人一样对待。 那么,如果外面的世界是这样的话,那么自己母亲身上发生的事情又算得了什么?算她倒霉吗?!因为她生活在那个封闭的地方?! 如果说...........伊塔库亚曾经的憎恨来自于他周围都是深不见底的黑暗,那么,来到欧利蒂斯庄园以后,他才发现,他先前以为的黑暗,只是因为他身处在一个密不透风的山洞里而已,外面全部都是阳光和鸟语花香。 周围的每一个人都相互宽容着彼此,但就是因为这种宽容,才让伊塔库亚越发的觉得自己曾经身上发生过的事情是有多么的可笑。 正常人发现外面的世界是如此的包容,可能会觉得非常的幸福,非常的惊讶。 但是伊塔库亚不一样,他早就已经困在过去了,对他而言,这种包容只是另外一种形式的酷刑而已。 第288章 平等的生命 今天终于迎来了游戏开始的重要日子! 天还没亮透,伊塔库亚就早早地坐在了餐厅里。经过这三天的相处,伊塔库亚与其他人之间已经相当熟悉,彼此的名字自然也不再陌生,因此无需在此过多描述。 “小朋友,你怎么了?感觉你好像不太舒服呢。”细心的莉迪亚留意到伊塔库亚情绪有些低落,关切地询问着。 然而,伊塔库亚只是沉默不语,看起来并不想多说什么。他面前摆放着一碗汤,但手中的勺子却不停地在碗里搅动着,仿佛在发泄某种情绪一般,可始终没有将勺子送进嘴里。 参加本次游戏的选手有伊塔库亚、莉迪亚、诺顿、安德鲁以及马蒂亚斯。 “别嘴硬了,小家伙。你看看你面前那碗汤,都被你搅成什么样了,简直像浆糊一样!”一旁的诺顿直截了当地戳穿了伊塔库亚的伪装。 听见诺顿这么说的伊塔库亚停下了自己手里的勺子,但是还是倔强地低着头,什么也不说。 “你到底怎么了?游戏还没开始呢,不应该这么消极啊!”安德鲁拍了拍坐在他旁边的伊塔库亚的手臂,担忧地说道。 伊塔库亚沉默不语,只是侧过头,用那对深邃而又带着一丝忧伤的眼睛看了看安德鲁,然后又迅速垂下眼帘,仿佛想要把自己封闭起来。 安德鲁感到一阵困惑,他意识到伊塔库亚似乎有什么心事,但却无法猜透。他们虽然年龄相差几岁,但毕竟都是同龄人,按道理来说应该更容易沟通才对。 伊塔库亚心中暗自感叹,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安德鲁与自己之间的差异。安德鲁的人生似乎要顺遂许多,至少他无需像自己一样每天提心吊胆,时刻躲避他人的目光,唯恐被人发现自己的秘密。 这种对比让伊塔库亚心生羡慕之情,同时也越发觉得自己的生活充满了无奈和苦涩。然而,他并不愿意向安德鲁倾诉这些,因为他害怕被视为弱者或者异类。于是,他选择了保持沉默,将内心的痛苦深埋在心底。 “你的父母应该很爱你吧?”伊塔库亚想到了一个稍微迂回一点的方式,询问安德鲁道。 “不不不……”安德鲁摇了摇头,然后继续说道:“我只有父亲,没有母亲,但你说得没错,他确实对我很好。” “祂?”伊塔库亚敏锐地捕捉到安德鲁话语中的奇怪称呼,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但他并未过多在意,只当是不同地区的语法存在差异罢了。 “抱歉,我不知道你没有母亲。”伊塔库亚以为自己说错话了,连忙道歉。 “没关系的,伊塔库亚,我确实没有母亲.........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了..........”安德鲁的声音略微低沉,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他顿了顿,然后缓缓继续说道:“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在想,如果那一天我的父亲没有来到孤儿院,没有选中我的话,那么我的人生将会是怎样一番景象呢?” 安德鲁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迷茫和无助,仿佛在探寻着一个永远无法得到答案的问题。 伊塔库亚静静地看着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同情。 在这一刻,他意识到安德鲁的内心深处隐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和伤痛。 原来这个人跟自己一样呀……同样……也是被抛弃的孩子。 因此,伊塔库亚好像稍稍的放下了一点点自己心里的防范,开始与安德鲁交谈了起来。 “那么,你的父亲一定很爱你吧?”伊塔库亚小心翼翼地问道。 “没错,他教会了我很多,让我不要因为自己的样子而感到自卑。”安德鲁点了点头说道。 “你的样子?”伊塔库亚有些好奇地问道。 安德鲁笑了笑,然后轻轻撩起了自己的头发, “我小时候因为这一头白色的头发,还有这些,总是被其他孩子欺负。他们说我是怪物,不愿意和我玩。但是我的父亲却告诉我,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地方,这些都是我的魅力所在。他还教给我很多技能,让我能够保护自己。”安德鲁平静地说道。 伊塔库亚静静地听着,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感动。他想起了自己曾经遭受过的那些苦难和歧视,也想起了那个一直默默支持着自己的母亲。 “也许……我也应该像你一样,学会接受自己。”伊塔库亚喃喃自语道。 ................................ 如果我没有经历过那些事情的话,也许我真的会这样认为吧。 然而现实却是残酷的,如今的伊塔库亚心中充满了仇恨与怒火,在接到欧利蒂斯庄园寄来的信件之后,他便将所有注意力集中到了赢得这场游戏以及寻找治愈母亲疾病的方法之上。 抱歉啊,安德鲁,我辜负了你对我的信任。 若是我未曾背负这些重担,或许我们能够成为朋友。 ..................................... 很快........庄园里的管家为他们奉上了代表他们各自身份的卡片。 在看到自己卡片上写着的内容以后,伊塔库亚就知道了自己注定要当刽子手了。 因为在分发卡片之前,管家就已经对他们说出了游戏的规则————— 游戏分为两个阵营,监管者和求生者。 求生者要想办法破译密码机,破译五台以后便可得到密码。打开大门,离开这里。 而监管者要不惜一切代价阻止求生者破译密码机,并且将他们全部杀死。 游戏的阵营也很简单,一个监管者和四个求生者。 输赢的判定也很简单, 四个或者是三个求生者逃走,视为求生者胜利, 一个求生者逃走或者是没有求生者逃走,视为监管者胜利。 如果有两个求生者的好走,剩下的两个死亡的话,那么视为平局。 在这里可能有人发现了一个漏洞吧。 但是很不幸的是,这个漏洞也被管家接下来的话,给彻底堵死了。 “你们最好不要想着试图以‘平局’的方式来让双方都获得游戏的胜利,因为一旦出现平局的话,所有人都得不到奖励,并且还要继续参加下一场游戏。” 管家的话语冰冷且不掺加一丝一毫的感情,几乎对在场的五个人都下了判决。 他们五个人必须不惜一切代价的获得游戏的胜利,否则的话,不仅什么都不可能拿到,还会继续进入下一个无穷无尽的游戏。 那么............. ...................游戏开始................... 实际上,当诺顿踏入游戏场地后,他立刻领悟到为何原先预定由裘克参加比赛,但最终却换成了自己的原因所在。 天啊!这里竟然是月亮河公园!如果让裘克前来参赛,那就如同回到家一般轻松自在吧?(~_~;) 正当诺顿还在暗自嘀咕抱怨时,突然间!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入他耳际。出于本能反应,诺顿迅速转过头,准备与身后的来人展开一场激烈搏斗。然而,当他看清来人是马蒂亚斯时,他的拳头依然紧握着,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马蒂亚斯朝他奔跑而来,并紧紧地抱住了他。 马蒂亚斯颤抖着声音说道:“我好害怕??(?n′﹏`n?)??” 好家伙!马蒂亚斯的这一句话,差点让诺顿闪到了腰,不过转念一想,诺顿也能理解马蒂亚斯,毕竟马蒂亚斯还是一个小孩子,而且还是第一次参加这种游戏,觉得有点害怕也是正常的。 没办法了,诺顿只好模仿着平时庄园里其他人哄孩子的方式抱住了马蒂亚斯,“不怕不怕,你跟我一起,我保护你。” 才刚安抚好马蒂亚斯,诺顿又听见了另一串陌生的脚步声。 由于马蒂亚斯的前车之鉴,诺顿还以为又是那个胆小的家伙跑过来寻求自己的庇护呢。 然而,随着对方越来越近,且没有感情的脚步声,诺顿意识到,毁了!!!! .................................. 伊塔库亚没想到自己这么幸运,随便找了一个地方搜索,竟然能遇见两个人。 之前在餐桌上,伊塔库亚也听过两人的自我介绍了,他们两个好像叫做诺顿和马蒂亚斯吧,同样脸上都有烧伤呢。 而且如果伊塔库亚记的没错的话,马蒂亚斯好像曾经也被他的父母给抛弃了吧。 这让伊塔库亚忍不住的嘀咕道,难不成欧利蒂斯庄园的庄园主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吗?怎么那么喜欢捡孩子呀? 不过想归想,伊塔库亚手里的动作可没停。 ..................................... 诺顿紧紧地抓着马蒂亚斯的手,拼尽全力向前奔跑,但渐渐地,他意识到他们根本无法逃脱伊塔库亚的追捕。 眼看着伊塔库亚越来越近,手中的武器即将击中马蒂亚斯,诺顿心急如焚却又无计可施。在千钧一发之际,他毅然抛出了自己珍藏已久的磁铁。 \"刷!\"随着一声清脆的声响,同极相斥的力量让马蒂亚斯瞬间被弹飞出去,暂时脱离了危险。然而,这一举动也让诺顿失去了保护,无法躲避伊塔库亚的攻击。 \"啊!!!!!\"只听一声惨叫,诺顿的后背被伊塔库亚的武器狠狠地划过,顿时鲜血四溅,形成了一道触目惊心的大血口子。 他的身体因剧痛而颤抖着,但他强忍着痛苦,咬紧牙关继续向前奔逃。 诺顿故意朝着和马蒂亚斯相反的方向奔跑,目的非常明确,那就是尽其所能地为马蒂亚斯争取更多逃跑的时间。 然而,对于长期在雪地上追捕“猎物”的伊塔库亚来说,他岂能看不出诺顿的意图? 这点小伎俩自然逃不过他的法眼,不仅如此,他还敏锐地意识到,按常理来讲,追捕马蒂亚斯应该比抓住诺顿更轻松些。毕竟,马蒂亚斯只是个孩子,而诺顿则是个成年人。 正常情况下,他理应放弃对诺顿的追击,转头去追赶马蒂亚斯才对。但出人意料的是,伊塔库亚并没有这样做。 至于其中原因,或许是因为他想尊重刚才诺顿那种舍生忘死的精神;又或许,就连伊塔库亚自己内心深处也期望着马蒂亚斯能够成功逃脱吧。 因为……自己实在找不出任何要杀死他们的理由啊! 若论及伊塔库亚先前在雪地上追杀那些所谓的“猎物”,那也是事出有因——他们竟敢贸然靠近母亲大人的居所!无人能扰母亲清梦,这些不知死活的家伙们,死不足惜! 然而,诺顿、莉迪亚、安德鲁以及马蒂亚斯又如何解释呢?他们究竟何错之有?他们并未行差踏错半步啊! 他们可曾歧视他人?嘲笑他人?甚至伤害他人?答案是否定的,从未有过! 倘若以前伊塔库亚能够心安理得地在雪原上大开杀戒,将那些“猎物”斩于刀下,无非是因为这些人的灵魂深处散发着腐朽愚昧的恶臭罢了。 可面对诺顿等人时,伊塔库亚却茫然无措了。 原因就是因为他们什么都没有做错。 可是伊塔库亚能够因此而停止自己手中挥舞的武器吗? 也不行。 因为伊塔库亚还要守护母亲,他无论如何都要得到可以治疗母亲的方法,哪怕付出一切的代价。 哪怕.......在得到以后......自己以死谢罪都可以。 好恶心。 伊塔库亚觉得自己好像在不知不觉间跟那些愚昧的镇民们变得一模一样了。 那些可恶的镇民们,因为一个可笑的理由就迫害了伊塔库亚的母亲。 而伊塔库亚现在好像在为着同样的毫无理由的“理由”而伤害着诺顿他们。 明明母亲曾经告诉过自己每一个生命都是珍贵且平等的啊......... 第289章 去见妈妈 “就是最后一个了啊.........”伊塔库亚在心中默默念叨着,这一切总算是要结束了.......... 这种感觉与他此前在雪地上猎杀那些“猎物”时截然不同。每次挥动手中的武器,伊塔库亚都要承受良心的谴责。他并不想这样做,但却又别无选择。 他宁愿这些人在死去的时候能够咒骂他、诅咒他下地狱,也不愿看到他们微笑着对他说——祝你的愿望成真。 “大哥哥,你为什么还不动手呢?”马蒂亚斯见伊塔库亚一直没有动作,忍不住开口问道。 马蒂亚斯并不是不想逃跑,而是此刻他被困在一个角落里,再往后退便是墙壁,根本无处可逃。他的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汗,心中暗自祈祷着这个奇怪的大哥哥不要伤害自己。 伊塔库亚似乎看穿了马蒂亚斯的心思,他微微一笑,语气平静地说道:“因为我有问题要问你。” 马蒂亚斯心中一紧,不知道对方会问出什么样的问题,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什么问题啊?” 伊塔库亚的目光落在马蒂亚斯身上,缓缓开口道:“你的父母呢?他们怎么会放心让你这么小的一个孩子,来参加这种危险的游戏。” 伊塔库亚的问题如同一把利剑,直直地刺进了马蒂亚斯的内心深处。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嘴唇微微颤抖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沉默在空气中弥漫开来,伊塔库亚并没有催促,只是静静地等待着马蒂亚斯的回答。 马蒂亚斯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因为...........因为他们都死了...........至少在我心里是这样的..........”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哀伤和绝望。 接着,马蒂亚斯顿了顿,像是回忆起了什么痛苦的事情,继续说道:“剧院发生了一场大火,当时里面浓烟滚滚,火势非常凶猛。他们只顾着自己逃跑,完全忘记了我的存在。我被独自留在了剧院里,四处寻找出口,却始终无法逃脱。要不是后来有人及时赶到,把我从火海中救了出来,恐怕我也会死在那里...............” 说到最后,马蒂亚斯的声音已经略带哽咽。 伊塔库亚默默地听着马蒂亚斯的讲述,眼中闪过一丝同情之色。他没想到眼前这个看似坚强的孩子,竟然有着如此悲惨的经历。 伊塔库亚突然间意识到自己似乎变得有些愚蠢了,难道是因为在外界的世界中经历了太多美好的事物,导致他忘却了某些重要的事情吗? 罪恶并非仅仅局限于某一个狭小的区域,而是遍布于整个世界的各个角落。即使是在最美好的地方,罪恶依然存在着。这不正是马蒂亚斯最好的例证吗? 马蒂亚斯眼睁睁地看着伊塔库亚高举手中的武器,本能地闭上了双眼。 \"咔嚓!\" 然而,预期中的剧痛并未降临,甚至连那应该出现的声音都显得异常陌生。 马蒂亚斯缓缓地睁开双眼,心中满是惊愕和疑惑。他看到伊塔库亚竟然将自己手中紧握的武器毫不留情地折断,并随手扔到了地上。那把曾经被视为生命之源的武器,如今已成为无用的废铁。 伊塔库亚深知,他已经完成了使命。他成功地杀掉了三个人,这场游戏的胜利已然属于他。 他渴望已久的东西即将得手,母亲的病情有望得到治愈,再也不必手持凶器踏入茫茫雪原,追逐那些无辜的猎物。 \"起来吧,小朋友。\"伊塔库亚向瘫坐在地上的马蒂亚斯伸出援手,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关切。 然而,马蒂亚斯并未有所举动,他只是抬起头,默默地凝视着伊塔库亚。伊塔库亚在瞬间的愣神之后,注意到马蒂亚斯的腿部受了伤,鲜血不断渗出。 \"别磨蹭了,跟我走。\"伊塔库亚毫不犹豫地弯下腰,将马蒂亚斯背起,一步一个脚印地朝着地窖的方向迈进。每一步都显得坚定而有力,仿佛背负着整个世界的重量。 \"前面就是地窖了,小朋友,我们后会有期。\"伊塔库亚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一种莫名的惆怅。 ....................另一边.................... “好了,大家都应该知道要怎么做了吧?”我看着庄园里的其他人,开口问道。 其他人纷纷点头,表示自己已经明白了。 至于伊塔库亚的母亲,该怎么形容她现在的状况呢?可以说,我已经成功地将她调整到了最佳状态。 这一切都要归功于艾达和我的默契配合。首先,艾达利用她手中的哨子,巧妙地消除了伊塔库亚母亲那段备受折磨的记忆。 然而,仅仅这样还不够,因为被删除的记忆会留下一段空白,如果不加以处理,就像一段录影带突然跳转到另一个画面,中间没有任何过渡,显得异常突兀。 所以,接下来就轮到我发挥作用了。我需要对这段突然空白的记忆进行一些细微的调整,让它看起来更加自然、流畅。 毕竟,艾达截断的伊塔库亚母亲的记忆相当长,如果不及时进行调整,伊塔库亚的母亲很可能会感到困惑:为什么伊塔库亚转眼间就长大了这么多? 经过我们的努力,现在伊塔库亚的母亲的记忆变得完整而自然,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她将会继续过着平静的生活,而我们也完成了一项重要的任务。 好了,那么现在“奖品”已经准备好了,是不是应该去恭喜胜利者了? ............................................. 伊塔库亚在将马蒂亚斯放入地窖之后,只觉得眼前天旋地转,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庄园的餐厅之中。 他环顾四周,发现整个餐厅空荡荡的,只有自己一个人还呆坐在原地,如果不是脑海中的记忆无比真实,他甚至宁愿相信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一场噩梦。 “如果真的是梦就好了.............”伊塔库亚小声嘀咕着,一想到自己亲手杀死的那三个人,内心的愧疚感便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他多希望欧利蒂斯庄园的游戏仅仅只是一场普普通通、没有任何危险的游戏啊!大家可以在这里尽情享受欢乐,而无需面对死亡的威胁。 然而,现实却是残酷的——高回报往往伴随着高风险,想要实现来访者们的愿望,就必须要用他们的生命作为筹码。 然而,这也让伊塔库亚不禁开始质疑这场以生命为赌注的游戏。尽管赢得了最后的胜利,但这真的是他所期望的吗? 伊塔库亚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中,他意识到自己为了母亲的康复而牺牲了三个无辜的生命。如果母亲知道了这一切,她会如何看待自己呢?想到这里,泪水不由自主地顺着他的脸颊滑落。 为什么他和母亲要遭受这样的折磨?他们仅仅希望能在宁静的森林中平静地生活,为何却要面对如此残酷的现实?! 伊塔库亚心中充满了痛苦和困惑。他们的生活本应简单而美好,可现在却被无尽的疑问和自责所笼罩。 “我说,伊塔库亚,你打算一直坐在这里哭,还是去见一见你的母亲呢?”安德鲁半倚着餐厅的大门,向伊塔库亚问道。 他刚走到这里,就看到伊塔库亚蜷缩在椅子上,身体不停地颤抖着,泪水如决堤般涌出,这一幕让他心生怜悯,不禁想要上前询问原因。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伊塔库亚像是触电一般,下意识地转过头来。当她看清来人正是安德鲁时,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的神情。 “安德鲁?!你没死!!!!”伊塔库亚激动得几乎要从椅子上跳起来,他的声音如同惊雷一般炸响,在整个餐厅里回荡。这突如其来的高分贝尖叫,让安德鲁措手不及,他急忙捂住自己的耳朵,以免耳膜被震破。 “我当然没死了,你忘了吗?游戏开始之前我就跟你说过,我没有母亲,只有父亲。我当时并没有撒谎啊,只是没有把话说完整而已。”安德鲁一脸坏笑地解释道,同时慢慢地向伊塔库亚靠近。 其实,他这么做不仅仅是想逗逗伊塔库亚,更重要的是,刚才伊塔库亚的那声尖叫实在太响亮了,差点把他的耳朵给震聋了,所以他决定趁此机会报一下仇。 (深吸一口气。) “我的父亲!!!!就是欧利蒂斯庄园的庄园主!!!!!怎么可能会让我出事啊!!!!!!!” 这一声嘶吼,响彻整个欧利蒂斯庄园,仿佛要将屋顶掀开一般。别说是伊塔库亚了,就连跟在安德鲁后面准备查看情况的诺顿也被吓了一大跳。 “我的天呐,安德鲁,你这嗓门简直和卢卡斯的实验室爆炸有得一拼。”诺顿一边说着,一边还保持着双手捂住耳朵的姿势,缓缓地从后面走进了房间。 说起卢卡斯的实验室,那可真是让人头疼不已。几乎每天都会传出阵阵爆炸声,而且一次比一次响亮。 如今,大家甚至还为此排出了一个所谓的\"响度排行榜\",用来记录卢卡斯每次实验所制造出的爆炸声响程度,看看到底他能制造出多大的动静来。 “咳咳咳咳咳.............”安德鲁剧烈地咳嗽着,仿佛要把肺都咳出来一般。他的脸色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看起来十分痛苦。原来,刚才那声大吼几乎快要把他的嗓子给震坏了。 “哎呀,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呀?”莉迪亚听到动静后,也被吸引了过来。她的目光充满了关切和疑惑,显然对眼前发生的事情感到十分不解。 当莉迪亚走近时,一眼就看到了伊塔库亚满脸泪水、双眼呆滞地望向这边。她的心头涌起一股怜爱之情,连忙走上前去,轻轻地抚摸着伊塔库亚的头发。 “怎么突然哭了呢?”莉迪亚轻声问道,语气温柔而细腻。她小心翼翼地拿出手帕,仔细地为伊塔库亚擦拭着脸颊上的泪水,“不要哭了,马上就要去见妈妈了,怎么可以哭成这个样子呢?我们应该高兴才对啊。” “妈妈?”这个词仿佛是触动了伊塔库亚的心弦,他急忙的询问,“妈妈!妈妈怎么样了?!” “别紧张,大哥哥再带你去见阿姨。以前我们有一件事必须要跟你说。”马蒂亚斯一边摆弄着手里的“路易”,一边说道,“你一定要看好哦。” 马蒂亚斯将自己比作伊塔库亚,将自己手里的路易比作伊塔库亚的母亲。 “有一天,伊塔库亚和他的母亲高高兴兴的走在雪原的森林里。”马蒂亚斯操纵着手里的“路易”,然后继续说道。 “可是走着走着,他们走到了森林的深处,很不幸的是发生了雪崩,伊塔库亚的妈妈为了保护好伊塔库亚,将伊塔库亚推上了树,而自己却被雪给埋了起来。” 马蒂亚斯一边说着,一边操控着“路易”,让他闭上眼睛,在地上躺好。 “伊塔库亚在雪里找寻了很久,终于找到了母亲,可是母亲一直没能醒来,这里的医疗条件太差了。”马蒂亚斯说着,甚至还叉起了腰。 “于是,伊塔库亚决定了,他背着自己的母亲离开了那片雪原,去外面寻医,一直寻找,然后找到了欧利蒂斯庄园这里。” “在这里,伊塔库亚找到了治愈母亲的法子,伊塔库亚终于可以见到妈妈了。”马蒂亚斯说着,也抱紧了怀里的“路易”。 “所以你明白了吗?大哥哥?”马蒂亚斯抬起头看向伊塔库亚的方向,向他询问道。 不过.......看样子伊塔库亚还没能完全的反应过来。 “其实我来翻译一下吧。”关键时候诺顿发话了。 “我们治疗你母亲的办法就是掐掉她那一段痛苦的回忆,但是这样一来,她的记忆就会有留白,于是我们就给她编造了一段遭遇了雪崩,然后长期昏迷的记忆,这样的话,一切就可以说得通了。” 说完,诺顿用力的从后面拍了一下伊塔库亚的肩膀。 “好了,该回神了,你不是还要去见妈妈吗?” 第290章 相处 伊塔库亚被诺顿等人连拉带扯地拖到了走廊之上,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 \"等等,我完全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伊塔库亚大声喊道,他试图挣脱束缚,但无济于事。 他真的无法理解当前的情况。自己明明............ 就在这时,诺顿似乎看穿了伊塔库亚内心的困惑,他开口解释道:\"你觉得很奇怪吧,为什么明明你已经杀死了我们,可我们现在却还好好地活着?\" 伊塔库亚瞪大了眼睛,等待着诺顿给出答案。 \"其实很简单,庄园里的游戏本身就是虚假的。虽然会有受伤、流血的情节,但我们并不会感受到真正的疼痛,更不会死亡。\"马蒂亚斯紧接着回答道。 \"什么?!\"伊塔库亚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他的声音中充满了震惊。 \"这怎么可能?你们在开玩笑吧!\"他反驳道。 \"不是玩笑哦,写给你的邀请函中不是已经明确说明了吗?这里所进行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游戏''罢了。\"诺顿提醒道。 伊塔库亚陷入了沉思,他开始回忆起收到邀请函时的情景。难道自己一直以来都误解了这场游戏的本质?难道这一切都只是一场虚拟的体验? 他感到一阵寒意涌上心头,如果这真的只是一场游戏,那么之前经历的种种恐怖和危险岂不都是虚假的?而自己竟然在其中投入了如此多的情感和精力。 伊塔库亚不禁对自己的判断力产生了怀疑,同时也对接下来的发展充满了迷茫。 “好了,别想那么多了,伊塔库亚快走吧。你不是还要去见妈妈吗?”莉迪亚从后面推着伊塔库亚的肩膀让他往前。 ................................ 原本原定的计划是诺顿他们几个把伊塔库亚带到他母亲所在的房间的,但是计划出了一点小小的偏差............... 伊塔库亚的母亲在醒来了以后,接受了她关于雪崩然后昏迷的记忆。 忘掉了那些糟糕的回忆后,伊塔库亚的母亲不再害怕伊塔库亚的那一张脸了,那么作为一个普通的母亲,第一反应自然是心疼自己的孩子。 “伊塔库亚..............”伊塔库亚的母亲满脸愁容,心中充满了对伊塔库亚安危的忧虑。在她最后的记忆片段中,她不顾一切地将伊塔库亚推向那棵粗壮的大树,希望能让他远离危险。 然而,自己却被无情的雪崩吞噬殆尽。 伊塔库亚的母亲忧心忡忡,她深知那棵大树是否能够抵御住雪崩的巨大冲击力还是个未知数。 她无法想象,如果大树无法承受压力,伊塔库亚将会面临怎样的命运。 此刻,她最关心的就是伊塔库亚的现状。她不知道他是否安好,是否还活着。每一刻的等待都让她感到心如刀绞。 当她终于从昏迷中苏醒过来时,第一个映入眼帘的人并非伊塔库亚。 经过询问,她才得知原来是那个孩子带着自己历经千辛万苦,走出了茫茫雪原,来到了繁华的大城市寻求医疗帮助。 更令她惊讶的是,她已经昏迷了很长一段时间,而伊塔库亚也在这段时间里悄然成长。 她想起了曾经和伊塔库亚在一起的美好时光,心中充满了对儿子的思念和担忧。 她不知道伊塔库亚经历了什么,也不知道他现在是否安全无恙。她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伊塔库亚,给他一个温暖的拥抱,告诉他自己一直都在他身边,会一直支持他、爱护他。 所以她并没有听从那位小姐的告诫,乖乖的待在房间里,她选择离开房间去走廊上寻找伊塔库亚的身影。 然而,当她真正看到伊塔库亚时,心中却又涌起了一丝复杂的情绪。 毕竟,伊塔库亚的面容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让她感到有些陌生。但母爱是无私的,她努力克制住内心的恐惧和不安,走向伊塔库亚,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脸庞,眼中满是温柔和慈爱。 “孩子,你还好吗?”她轻声问道,声音中带着些许颤抖。 伊塔库亚看着母亲,眼中闪烁着泪光。他感受到了母亲的关爱和温暖,心中的坚冰开始慢慢融化。他点了点头,试图用微笑来告诉母亲自己一切都好。 母亲松了一口气,拉起伊塔库亚的手,带他走到床边坐下。她仔细地端详着伊塔库亚,询问他这段时间的经历。伊塔库亚默默地听着,偶尔回答几句。 他发现,尽管母亲忘记了那些可怕的事情,但她对他的爱依然深沉而坚定。 “妈妈..........”伊塔库亚难以置信地喊着妈妈。 然而,他的母亲却只是用极其温柔的动作取下了伊塔库亚脸上的面具。 \"怎么戴着面具呢?还有,你怎么穿成这样?\"母亲的目光落在伊塔库亚身上,眼中满是关切。她仔细打量着儿子,发现他的装扮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 伊塔库亚此时的穿着,如果是在雪原上,那绝对是合理的。高高的高跷是为了在雪地行走时保持稳定,斗篷和面具则是为了抵御刺骨的寒风。可问题是,此刻他们正站在一座庄园的走廊上,外面已经是春天了,伊塔库亚为何还要如此打扮呢? 伊塔库亚张了张嘴,却不知道如何回答母亲的问题。他怎么能告诉母亲,就在前一秒,他还身处在冰天雪地的世界,而下一刻却突然来到了这座名为欧丽蒂丝的庄园。这种事情实在太过离奇,恐怕连母亲也不会相信。 “因为我真的特别好奇啊!伊塔库亚哥哥在那片茫茫雪地里到底会穿着什么样的衣服呢?所以呀,他就很贴心地穿给我看啦!” 就在这无比尴尬的时刻,多亏马蒂亚斯站出来说了这么一番话,成功地化解了现场的气氛,而且这个理由听起来还特别合情合理哟! 此时此刻,伊塔库亚的妈妈看到跟她讲话的原来是个可爱的小男孩儿,心里头瞬间涌起一股暖洋洋的感觉。哎呀呀,没想到自家孩子现在都已经成长为能够让弟弟依靠的大哥哥咯! “妈妈……”伊塔库亚用小手紧紧拉住了妈妈的手,这才使得母亲那原本已经飘向远方的注意力又重新回到了自己身上。 “你怎么哭了呀?宝贝,你已经长大了啊……”母亲温柔地抚摸着伊塔库亚那如丝般柔顺的头发,就如同过去无数个美好瞬间里伊塔库亚所反复回味过的一样。 “妈妈,我的肚子饿了。”伊塔库亚揉了揉自己的肚子,可怜巴巴地望着妈妈说道。 “好的,乖,妈妈这就去给你做好吃的哦。”看着眼前可爱懂事的孩子,母亲的眼神充满了慈爱和宠溺,她轻声安慰着伊塔库亚。 “跟我来吧,你才刚醒,可能不知道厨房在哪里。”莉迪亚主动提出给他们母子二人带路。 ....................................... “好奇怪呀,明明刚刚在游戏里还看起来那么凶。”马蒂亚斯望着伊塔库亚渐行渐远的背影,直至完全消失在视野范围内之后,才颇感疑惑地开口说道。 “那是当然的了,马蒂亚斯..........”安德鲁伸出手来,轻轻地揉了揉马蒂亚斯的头发,语气温柔地回应道,“因为有了值得信赖、可以依靠的人,所以就没必要时刻将自己全副武装,用坚硬的外壳把自己紧紧地包裹起来,装作一副无坚不摧的模样。” ...................................... 另一边,在餐厅里......... 伊塔库亚的母亲似乎是没有想到,餐厅里的食材会有这么多,虽然她很想给自己的孩子做一桌子好吃的,但是她还是做了自己孩子最爱吃的东西。 “快吃吧,亲爱的。”伊塔库亚的母亲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走到了餐桌前,轻轻地放在了伊塔库亚面前。然后,她微笑着摸了摸伊塔库亚的头,转身走进了厨房。 伊塔库亚静静地看着眼前的汤,心里充满了期待和感动。这是他最爱喝的汤,妈妈一定是特意为他准备的。他能想象到妈妈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用心地烹饪每一道菜肴,只为了让他吃得开心。 伊塔库亚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激动。他拿起勺子,小心翼翼地舀起一勺汤,送进嘴里。就在这时,泪水毫无征兆地涌上了眼眶,模糊了他的视线。 伊塔库亚拼命忍住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可泪水却像决堤的洪水一样,止不住地流淌。他默默地咀嚼着嘴里的食物,感受着妈妈的爱和关怀。那熟悉的味道,让他仿佛回到了小时候,那个时候,妈妈总是会为他做各种美味的食物,陪伴他度过一个个快乐的时光。 然而,那次意外以后,母亲陷入了永久的疯魔当中。伊塔库亚哪怕站在母亲的旁边,母亲都会感到害怕,更别提让母亲做食物给他吃了。 此刻,伊塔库亚意识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尝到妈妈做的菜了。他甚至快要忘记了那种温暖的感觉,忘记了妈妈对他的爱。 “天呐,你怎么哭了?”直到母亲那熟悉而又亲切的声音从身后传过来,伊塔库亚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对着面前这碗汤默默流泪了许久。 他努力克制住内心的激动和悲伤,但喉咙却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只能发出哽咽的声音:“..........嗯.........没事.........我只是.........呜..........很久........嗯........没吃过...........妈妈做的饭了.................” 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尽全身力气才说出口,然而伊塔库亚的心情依然无法平复。此刻,他紧紧握着勺子的手都在微微颤抖着,他拼命低头,试图掩饰自己满脸泪水的狼狈模样。 伊塔库亚的母亲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心疼和愧疚。 毕竟,根据她的记忆,自己已经昏迷了很长一段时间,这段日子里,伊塔库亚独自一人在外生活,想必经历了许多艰辛与困苦。 而她作为一个母亲,能做的就是紧紧的抱住伊塔库亚。 “伊塔库亚,不要哭泣。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没有关系的,妈妈就在这里陪着你啊,妈妈会一直陪伴在你身边,永远也不会离开你的。”母亲紧紧地拥抱着伊塔库亚,轻声细语地安慰着他。 “呜呜呜呜呜呜呜..............”这一刻,伊塔库亚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悲痛和委屈,他像一个孩子一样,在母亲温暖的怀抱中放声大哭起来。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似乎想要将这么多年来所承受的痛苦和压抑一次性释放出来。 他的哭声回荡在空气中,充满了无尽的哀伤与绝望。每一滴眼泪都是对过去苦难的宣泄,每一声呜咽都是对命运不公的控诉。在这个瞬间,他不再是那个坚强勇敢的少年,而是一个渴望得到关爱和庇护的孩子。 母亲轻轻拍打着伊塔库亚的背部,用温柔的目光注视着他。她知道,这些年来儿子经历了太多的磨难和挫折,但他始终默默忍受着,从未向任何人倾诉过自己的痛苦。现在,就让他好好地哭一场吧,让所有的悲伤都随着泪水流走。 一直因为担心会出什么节外生枝的事情,而一直留在餐厅里面的莉迪亚见此,也默默的离开了这里,他们母子俩需要时间好好的相处。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母亲陪伴着伊塔库亚,给予他无微不至的关怀和照顾。伊塔库亚也逐渐放下了心中的包袱,重新找回了那份久违的亲情。他们一起度过了许多温馨的时光,彼此的关系变得更加紧密。 第291章 困住了 原本莉迪亚在离开了餐厅以后,原本想着回到自己的练习室里再练习几个救人的法子的,毕竟救人如救火,多掌握几种方法总是好的嘛! 然而,有时候命运就是如此巧合,或者说充满戏剧性。就在她沿着走廊走着的时候,一个人影突然从拐角处冲了出来。莉迪亚定睛一看,发现竟然是慌慌张张跑过来的丽莎。 丽莎显然处于极度紧张的状态,甚至连话都说不清楚。她只是大喊了一句\"出事了\",然后便紧紧抓住莉迪亚的手,毫不犹豫地拖着她往庄园外面跑去。 莉迪亚完全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搞得摸不着头脑,但出于对丽莎的信任,她并没有反抗,而是紧跟着对方一路狂奔。不知过了多久,他们终于来到了克利切的孤儿院。 \"这里有孤儿生病了吗?\"莉迪亚脑海中首先浮现出这个可能。 毕竟,孩子们的身体相对较弱,容易受到各种疾病的侵袭。 但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当她把这个疑问提出来时,丽莎却突然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定定地站在了原地。 莉迪亚不禁心生疑惑:\"???\"她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丽莎会有这样的反应。 而更让她感到意外的是,丽莎此刻脸上流露出一种明显的逃避情绪,接着她默默地将目光投向了孤儿院院子的深处。 莉迪亚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难道事情比她想象的还要严重?在那院子的深处,到底隐藏着怎样的秘密呢............ .................................. “.......................”莉迪亚想了无数种可能性,但唯独没有想到这种。 “你...........这是什么情况?”莉迪亚向克利切询问道。 “你问丽莎去!别问我!”克利切明显现在还在气头上呢,不过莉迪亚也能理解为什么克利切会如此生气。 毕竟好端端的一个成年男人被卡在了一个大铁桶里,愣谁的脾气也好不到哪里去吧。 要问克利切究竟是怎么变成现在的这个样子的呢?这件事情到要从一个小时以前说起............... ..................一个小时前................... 丽莎突然产生了一个冲动,她想要去克利切的孤儿院看看。因为她听说克利切最近计划重新装修孤儿院的花圃,而她或许能够给出一些有用的建议。 起初,一切都很顺利。孤儿院里的孩子们非常喜欢这位美丽的大姐姐。然而,就在克利切端着一堆边长分别为 20 厘米、15 厘米和 10 厘米的方形花盆走过来时,意外发生了。 这些花盆并不太重,所以克利切为了能一次性多拿几个,特意将它们叠得高高的,并抱在怀中。这样一来,克利切完全无法看到自己脚底下到底有什么东西。 接着...........不幸的事发生了。 \"啊啊啊啊啊!!!\" 克利切一脚踩在了丽莎放在地上的耙子上,瞬间失去平衡,向后倒退了好几步。最终,他还是支撑不住,一屁股坐到了后面的铁桶上。 这便是克利切如今模样形成的缘由所在,他被卡住了,无论如何都无法脱身而出。 更为糟糕的是,这个铁桶体积颇大,而克利切被卡得相当之深,差不多从他的臀部一路延伸至膝盖位置,导致他整个人在铁桶内部完成了一个 180 度的对折。 起初,丽莎本打算拉住克利切的双手,将他从桶内拔出。然而,事实证明这一方法完全行不通。丽莎非但未能成功地将克利切救出,反倒让他感到一阵剧痛。 此外,从克利切那已略显湿润的衣物来看,可以推断出丽莎曾经尝试过使用肥皂水来增加润滑,但结果呢..........仍然无济于事............. 所以呢,他们实在没辙了,丽莎只好去找了莉迪亚过来,毕竟他们总不能硬拔吧,这样是能拔出来了,克利切肯定也会受伤了,还是找一个科学一点的方法想办法让他脱困吧。 但是吧.............. “就算你们找我来,也不一定有办法呀..........”莉迪亚在观察了一下克利切的现状以后,做出了总结。 首先,克利切目前的状况无疑是陷入了僵局,想要解决问题只有两个选择:要不就强行将他从铁桶中拔出,要不就得设法劈开这个铁桶。 然而,可以明确的是,生硬拉扯的方式绝不可行。毕竟如今气候炎热异常,而克利切被卡时身穿的仅是短袖短裤。 若采取这种强硬手段,莉迪亚认为克利切必然会被撕掉一层皮。 “你们打算劈开这个铁桶吗?”克利切满脸惊愕,难以置信地问道。 莉迪亚完全能理解克利切此刻的心情,由于他紧紧地卡在铁桶内,这意味着铁桶内部已填满了他的身躯。如果真要强行劈开,恐怕会直接将克利切劈成两半。 “难道说你想在这里卡一辈子吗?” “...................”克利切妥协了,他总不能真的卡在这里一辈子吧。 但是在这之前............. “你先等等我,我再多叫几个人过来。”说完,丽莎便跑远了,毕竟总不能真的让她和莉迪亚两个女孩子想办法把这个铁桶给劈开吧,她们两个人肯定是没有这么大的力气的。 .................30分钟后.................. 丽莎不仅带了帮手回来,而且还带回了一大堆各式各样的工具。 (这些工具种类繁多,令人眼花缭乱,其中包括:沉甸甸的锤子、各种规格的螺丝刀、坚固耐用的扳手、用于园艺的大铁钳、锋利的锯子以及强大的砍树用电锯等等……) 克利切仅仅只是看着这些工具,就感觉自己快要晕过去了。(?-﹏-?) “哈哈哈哈哈.........”尽管在前来的途中已经听丽莎详细地解释过了,但奈布看到克利切此刻如此窘迫的模样,仍然忍不住大笑起来。 “笑吧笑吧,笑够了就赶紧想办法过来帮帮我。”克利切觉得自己已经无动于衷了,要杀要剐,随便吧,只希望能尽快找到方法将自己从困境中解救出来。 “对了,克利切,在来时的路上,我们还跟丽莎讨论了一下其他的方法,也许我们不一定要把这个铁桶破坏掉,也可以想办法让你出来。”诺顿说道。 克利切听到这话,心中燃起一丝希望,但同时又充满怀疑:“比如呢?”他觉得这些方法肯定好不到哪里去。 然而,事实证明,克利切的想法是对的................ 方法一: “比如我们将你的胳膊与双腿紧紧地捆绑在大树之上,随后利用我所携带的磁铁,竭尽全力尝试着将卡住你身体的铁桶吸引过来如何?” “那样做的话,我的四肢极有可能会被硬生生扯断!” 方法二: “或者朝你铁桶的缝隙之中灌满油料,起到充分润滑的作用,接着再想方设法把你从里面拽出来行不行呢?” “又是铁桶,又是油料的,你们莫非是打算将我炖煮成一道菜肴不成?” 方法三: “要不就让弗雷德里克使用他自己的音叉制造出共振,看看是否能够将你从上面给震落下来吧?” “你真的认为这样的方式具有可行性吗?要知道我并非被困在一只杯子当中,而弗雷德里克手中的那支硬叉更不可能变成一口巨大的铜钟啊!” 方法四: 安东尼奥说道:“庄园主给我的能力之中,包含了一部分操控火焰的力量(炼狱奏曲),要不就让我来想想办法,将这个铁桶融化掉一部分,如此一来,你不就能够从里面出来了吗?” “你们这是真的打算用铁桶来炖煮我啊?”被关在铁桶里面的人发出了抗议。 方法五: “让卢卡斯或者是阿尔瓦用他们的电磁想办法把你轰出来,怎么样?” “呃,漂亮,直接给我上电椅了是吧?!” ............................... “..................”诺顿用手拄着下巴,陷入了沉思之中。过了一会儿,他开口说道:“要求这么多,那你就干脆一直待在里面好了。” “喂!(°?°╬)”被困在铁桶里的人显然对这个回答非常不满。 “好啦好啦好啦,我们还是老老实实的想办法把这个铁桶给撬开吧。”最后还是莉迪亚打了圆场,他们还需用最朴素,最简单的方法吧。 ................................ 然而,即便众人已经确定了解救克利切的方案,但他们仍不敢轻易采取行动。正如刚才所提到的,克利切的身体已填满了整个铁桶,如果稍有不慎,极有可能伤害到他,因此必须格外小心谨慎。 “克利切,要是我不小心碰到你了,一定要出声告诉我哦。”奈布手持一把园艺用的大剪刀,反向握着,对着克利切轻声说道。 话音刚落,奈布便开始小心翼翼地将剪刀插入铁桶的缝隙之中。他深知自己必须先设法利用这把大剪刀在铁桶上开出一条缝隙,然后才能借助这条缝隙将整个铁桶拆分成两半。 每一个动作都需要无比精准和耐心,任何差错都可能带来不可挽回的后果。 “好了,然后……呃啊!!!!”奈布终于成功地将剪刀放置到了恰当的位置,但新的问题却又接踵而至——这铁桶做得实在太结实了! 奈布使出浑身解数,甚至连吃奶的劲儿都用上了,可那铁桶仍旧纹丝不动,连一条缝隙都剪不出来。 “我来帮你。”见此情形,安东尼奥连忙说道,并走上前去抓住剪刀的另一个把手。于是乎,安东尼奥和奈布二人齐心协力,拼命想要合拢剪刀,以便能在铁桶上剪出一道缝隙来。 “你们俩小心一点儿,千万别戳到克里切了。”有人提醒道。 “这............我们..........也.........知道.........”奈布和安东尼奥异口同声地答道,说话时仍咬着牙关,表情十分吃力。 \"停停停停停停!!!!!\" 卢卡斯心急如焚地大声呼喊着,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安东尼奥和奈布身上。 只见他们拼尽全力想要剪开铁桶,但这样做不仅无法制造出所需的缝隙,反而有可能会伤害到克利切。 不出卢卡斯所料,铁桶上方仅仅留下了一道浅浅的印痕,那是剪刀锋利刃口压出的印记,却丝毫未能将其剪开。 然而,这个看似微不足道的印子,却在接下来发挥了意想不到的作用...... \"我不要!\" 克利切毫不犹豫地一口回绝,他瞪大眼睛看着卢卡斯,仿佛觉得对方是想置自己于死地。 卢卡斯的计划其实非常简单明了。利用铁桶上留下的这条印子,他只需拿起电锯沿着印子的角度一路向下切割,就能在铁桶表面划出一道深深长长的痕迹。 一旦完成这一步,其他同伴便可手持撬棍,戴上手套,轻松将裂口进一步扩大。 “我不要!你那手要是稍微抖一下的话,我就直接和这个铁桶一起裂开了!!!!”克利切拒绝的也很干脆。 “我也觉得这个方法不可行。卢卡斯,克利切穿的又不是厚衣服,他就只穿了身上的薄薄的一件。你这手要是稍微偏点,你就直接割着克利切的肉了。”莉迪亚也同样觉得这个方法不可行。 “我倒是有一个主意..............”阿尔瓦举手发言道,“克利切,你的屁股是坐到了铁桶的底部吗?还是留有空隙?” “有空隙,怎么了?” “那就好办了。”阿尔瓦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他们可以先想办法把铁桶的底部给整个撬开,然后就可以直接往里面塞入一些用来阻隔的后衣服或者是隔料,这样一来,他们再切割铁桶的时候就不会割着克利切了。 方法是挺好的,所以众人立马行动了起来............... 第292章 抱怨 “我说你们可以快点吗?” “干什么?”卢卡斯没好气的从铁桶的后面伸出脑袋,对着克利切吼道。 原本大家已经想好了如何拯救克利切,但是想要把铁桶的底部给割开,首先就要把克利切给放倒。 为了防止地面和铁皮导致克利切受伤,众人还贴心的给他找了各种各样柔软的东西垫在下面。 卢卡斯打死也想不到,自己有生之年竟然会把科研工具用在这种地方! 不过显而易见,自从大家开始动手到现在,克利切始终一言不发,此刻只要他一开口,那必然是出了大事儿。 “其实我早就想说了,总觉得腰椎那里不大对劲。”克利切倒也并未撒谎,而且他心里清楚,这绝非久坐铁桶所导致的疼痛,而是自打跌入铁桶起便一直隐隐作痛。 “哪里不对劲?!”术业有专攻,身为医生的莉迪亚对于此类状况总是格外敏感。 “我也说不准,就是屁股往上一点,肩膀再往下一点。”克利切哪里懂得什么专业术语啊,他只能尽力地用自己的方式去描述那个位置所在的大概方向。 然而,这样模糊不清的表述对于莉迪亚来说简直毫无用处。况且此刻克利切还被困在铁桶里,莉迪亚根本无法亲自对其进行检查和诊断。 “你给我过来!”莉迪亚显然有些不耐烦了,她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抓住卢卡斯,像拎起一只小猫似的将他提了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卢卡斯完全摸不着头脑,一时间不知所措。 “站直了!”莉迪亚扶着卢卡斯的肩膀,让他站直身体,然后仔细观察着他的背部。她把卢卡斯当成了自己暂时的人体模特,准备找出克利切疼痛的具体位置。 莉迪亚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卢卡斯的尾椎骨,然后问克利切:“是不是这里疼?”克利切摇了摇头,表示并不是那里。 莉迪亚皱起眉头,思考了一下,然后将手往上移了一些,再次拍打卢卡斯的脊椎部位,问道:“那是这里吗?” 这次克利切点了点头,回答道:“嗯.......差不多就是那个位置。” 听到克利切的回答,莉迪亚的脸色变得有些凝重。 如果克利切的脊椎真的出了问题,那可不是一件小事情。脊椎是人体的重要支撑结构,如果受损严重,很可能会导致瘫痪或者其他严重的后果。想到这里,莉迪亚不禁感到一阵紧张和担忧。 然而,克利切似乎并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一脸无所谓地看着莉迪亚,甚至还笑了笑,仿佛在说这只是一个小毛病,没什么大不了的。 莉迪亚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她知道现在不能惊慌失措,必须尽快想办法帮助克利切解决问题。她决定带克利切去接受治疗,做一个详细的检查,以确定他的脊椎是否真的受到了损伤。 同时,她也暗自庆幸自己及时发现了这个问题,没有让情况变得更加糟糕。 “那个……从刚刚开始我就想说了……”一直没说话的安东尼奥此时提出了自己的发言,“克利切……你的……胳膊……有多久……没动了?” 好家伙!此言一出,原本还正在卖力切割铁桶的人都纷纷抬起了头,看向了克利切的胳膊。 对呀,好像自从他们被丽莎喊过来了以后,就没见过克利切的胳膊在动过了吧? “克,克利切,你,你抓住我的手。”莉迪亚吓得声音都颤了,可别是他们想到的最严重的事情啊! 莉迪亚将手伸到了克利切眼睛齐平的地方,克利切只要稍微伸一下手就能碰得到,但是............. 克利切虽然最终还是碰到了莉迪亚的手,但他那副模样,简直就像自己的手上绑了几十斤重的铁块一般,沉重无比。然而,显而易见的是,克利切的胳膊上并没有任何负重之物。 现场一片死寂,时间彷佛凝固了一般,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整整三分钟过去后........... \"赶紧救人啊啊啊啊啊!!!!\"突然间,有人扯着嗓子嘶吼起来,声音中充满了焦急与恐慌。 \"快把这个铁桶给拿下来!!!!\"另一个人大喊道,语气同样急迫。 \"克利切,你撑住!我们现在就救你出来!!!!!\"其他人也纷纷附和,声嘶力竭地呼喊着。 一时间,场面变得混乱不堪。众人一边大吼大叫,一边加快手上的动作,速度比之前快了不知多少倍。很显然,尽管刚才克利切的反应尚未到最糟糕的地步,但情况也绝对不容乐观。可以清楚地看到,克利切的脊椎明显受了伤,虽然不至于严重到半身不遂的程度,但毕竟还是受伤了啊!!!!这让每个人的心都紧紧揪了起来。 “不对啊!他一直待在铁桶里面,究竟是如何受伤的呢?!”卢卡斯一边提出内心的疑惑,一边手上的动作却并未停歇。 “依我看,应该是掉进铁桶那会,或许正巧砸到了铁桶的边缘,所以才受了伤。”莉迪亚根据当时丽莎所描述的情景展开了推测。 “都到什么节骨眼了?!还有心思琢磨这些!赶快先把人给解救出来啊!”诺顿心急如焚,眼看着就要跳脚了,眼瞅着就要闹出人命了,他俩竟然还在这里头头是道地分析个不停!! “停!!!!!!!!!” 卢基诺突然大叫一声,叫停了正在忙碌的众人。 “你们说说看,我们为什么要用如此原始的法子来切割这个铁桶呢?难道大家都忘记了吗?我们可都不是什么‘正常人’啊!” 这句话犹如一道惊雷,震得在场众人一时间都愣住了,尤其是诺顿、安东尼奥和卢基诺他们三人,更是面面相觑,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对啊,他们怎么会愚蠢到使用这么繁琐的方法去帮助克利切脱离困境呢?以他们的能力,完全可以轻而易举地手撕这个铁桶! “既然想到了办法,那还等什么?立刻动手吧!”诺顿显然已经有些按捺不住内心的焦急,他急匆匆地从自己身上的钱袋里摸出一颗晶莹剔透的钻石,二话不说便塞进嘴里,准备吞下去。 “给我住手!!!!!!!!!” 这一次喊停的人,倒是换成了克利切了。 但是,坏消息接踵而至,诺顿可能是真的着急了,亦或是他的手速太快了,总之,就在克利切出声阻止之前,他已经把那颗璀璨夺目的钻石塞进了自己的嘴巴里。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克利切这声石破天惊的喊停还是起到了一定作用——因为事发突然,诺顿条件反射般地停下了原本准备吞咽下去的动作,但也正因如此,那颗滑溜溜的钻石此时此刻正不偏不倚地卡在他的喉咙里。 “咳咳咳咳咳咳!!!!!”诺顿一只手紧紧捂着喉咙,另一只手则拼命地指向自己的嘴巴深处,同时还满脸痛苦、含糊不清地向周围人示意自己被噎住了。 卢基诺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很快回过神来,连忙大喊道:“吐出来!快吐出来!” 还好周围不止一个人懂医学知识,在这些人的齐心协力之下,诺顿轻而易举地便把卡在喉咙里的钻石给吐了出来。 “咳咳...........克.........咳咳........利切.........咳咳.........你搞............咳咳.........什么鬼啊?”诺顿一边捂着喉咙不停地咳嗽,一边忍不住埋怨道。 “你们还反倒质问起我来了?!你们倒是看看四周啊!”克利切没好气地喊道。 他这一提醒,大家才如梦初醒般环顾四周,瞬间明白了过来。 他们如今所处之地并非欧利蒂斯庄园,而是克利县的孤儿院!没错,就是孤儿院!此处四周皆是孩童,如果诺顿在此地直接变为“愚人金”形态的话……那么他或许将成为这群孩子终生挥之不去的童年阴影…… “然而即便如此,你也不能一直等待我们缓慢地将你救出来吧。我们当然等得起,但你的身体却无法承受这般拖延。如果你不尽早接受治疗,你可能这辈子再也没办法站起来了!!!!!” 安东尼奥所言不假,他们是等的不耐烦了吗?当然不是了,他们只是害怕时间拖久了。克利切的身体承受不住了,从而导致无法挽回的后果! “我有个好主意!” 要不是说做科研的人,脑子就是转的快呢。卢基诺又想出了一个绝妙的好主意,既不会吓到周围的孩子也能安全的让克利切快速脱困。 卢基诺的方法很简单,既然克里切害怕他们变成那副样子,会吓到周围的孩子的话,那他们就想一个折中的法子呗。 卢基诺可以控制自己“进化”的程度,也就是说,他既可以保留自己“蜥蜴人”时候的力气,也不会让自己的外表变得有多么的非人类。 不过当然了,一个人徒手撕铁块这种事情,怎么想也是不对头的吧......... 所以这就需要周围人的配合了。 俗话说的好,人多力量大,一个人撕不开这种厚度的铁皮,但是一群人就可以了呀,不过当然了,到时候真正撕铁皮的人还是卢基诺,周围人只是把手搭上去装装样子,显得不那么奇怪而已。 “天才!d(?д??)”在熟知了卢基诺的计划了以后,周围人纷纷对此做出了评价。 “那我们还等什么呢?快救人啊!” ................15分钟后............... 克利切终于从这个铁桶里面出来了!!! 但是克利切也动不了了。 “快快快快快!躺下!躺下!躺下!”遇见这种伤到骨头尤其是脊椎的人员,最好的方式就是让他们就地躺下,不要随便带着他们移动。 “克利切,你没事吧?”丽莎脱掉了自己的外套,折成了一个方方的小枕头还想给克利切垫一下脑袋。 “不行,不行!丽莎!不能垫,不能垫!”莉迪亚急得大叫,这种情况下,最好的方式就是让克利切直直挺挺的躺在地上,千万不能移动他,也不能给他的身下垫任何柔软的东西。 “都让开!围在这一堆像什么样子,别妨碍我!” 专业的事情还是得交给专业的人来做,周围的人纷纷给莉迪亚让出了一圈适当的距离。 好在,经过莉迪亚的诊断,不是最糟糕的情况,只是有一点点轻微的骨裂。 不过,克利切还是需要在床上躺好几天了。 事情到此,看似圆满结束了,对吗?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丽莎不停的向克利切道歉,她真的感到很抱歉,她不应该把工具随地乱放的。 “..................”如果是平时,克利切可能还会笑着告诉丽莎没关系,但是这一次克利切是真的有一点生气了,他甚至撇过头去不去看丽莎拼命道歉的样子。 但是克利切的怒火也不是没来由的,别忘了克利切是一个孤儿院的院长啊!整个孤儿院都需要他的经营和维持,现在克利切倒了,谁来照顾那些孤儿们?! 别说什么瑟维给他找了几个帮佣,克利切不亲眼看着他们根本不相信他们会好好的对待那些孩子们。 (克利切并不是恶意猜测,别说是当时了,就是现在有多少人只是拿钱干事,还只是敷衍了事呢。) 可是莉迪亚却告诉克利切,他必须要躺在床上好好的静养,不然他很可能就真的站不起来了。 “可是你能让我怎么办?我又不是独生一个人,我有一大群的孩子们要照顾。”克利切是真的急了,他这话不像是陈述,更像是抱怨。 而且克利切觉得自己更不可能借此让庄园里的其他人过来帮助自己带孩子,别问克利切是为什么? 克利切不相信一群连两个小孩子(斯特兰和伊娜拉)都带不好的人,能带的好一大堆的孩子。 (在此特别点名何塞·巴登。) 第293章 表演会 (?言?╬) 最后的最后,克利切还是保持着这个表情,被众人合力搬到了床上。 在搬运的过程当中,没有一个人敢吱声,因为他们能看的出来克利切现在真的有一点怒火中烧。 虽然,但是,大家也不是不能理解克利切的情绪,所以众人默契的都选择闭口不言,生怕克利切的怒火烧到了自己身上。 毕竟克利切发起火来,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得住的。 而且现在克利切的怒火已经不仅仅是自己脊椎骨裂缝了需要静养,而导致自己现在没有办法照顾那些孤儿们,更是因为他刚刚听到的那个消息实在是让他难以接受。 “你最好再给我解释一遍......”克利切咬牙切齿地问道。 他的声音低沉得让人不寒而栗,仿佛压抑着无尽的愤怒和不满。 克利切的目光扫视着周围的人,眼神中的怒火几乎要燃烧起来。 没有人敢与他对视,大家都低下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整个房间弥漫着紧张的气氛,仿佛随时会爆发一场风暴。 克利切的胸膛剧烈起伏,呼吸急促,显然内心的怒火正在熊熊燃烧。 他会这么生气,是有原因的。 就在刚刚,莉迪亚对他说了一句话:“克利切先生,您不可以躺在床上!” 这句话让他瞪大了眼睛,无法理解为什么自己不能躺在床上休息。 “确切的说,是您不能躺在柔软的东西上,”莉迪亚解释道,“您需要躺在坚硬的物体上,这样才能保证您的骨骼正确生长,避免出现弯曲或变形。” 听到这个消息,他心中一阵苦涩。这意味着他不能再享受舒适的床铺,只能选择硬邦邦的床垫或者木板来睡觉。 于是,他被众人抬回了他的院长办公室里,但问题并没有解决——他还是得找到一张适合的床。 经过一番寻找,他们终于找到了一块合适的木板,并将其放在了他的床上。 虽然这块木板看起来并不舒服,但至少它符合了莉迪亚的要求,可以帮助他保持正确的睡姿和骨骼生长方向。 就是躺上去硬邦邦的,和直接睡在地上没有两样。 然而,现在的克利切就是一个装满火药的炸弹,一点就炸。 “tmd!!!!英格兰政府真应该出一个年度最狠倒霉人物!我绝对榜上有名!!!”克利切咆哮道。 他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绝望,仿佛整个世界都对他不公平。 “行了吧你,别这么怨天怨地的了,不就是在床上躺一段时间吗?很快就过去了。”诺顿希望克利切别那么大怨气了,不就是几个星期吗?很快就过去了。 “你信不信要不是现在我不能动的话,我绝对要把你给揍一顿。”但是很明显,诺顿的话根本就没有劝动克利切,他的怒火依旧中烧。 “好了好了,克利切,病人现在不应该有这么大的情绪,对恢复不好。”莉迪亚一边说着,一边给克利切的身上盖了一个又薄又大的毯子。 因为现在克利切的身体最好不要接受任何重物的挤压,没错,连被子的重量都不行。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出乎意料的人来到了这里.............. “嗨!我说你们几个怎么都在这呀?!”何塞·巴登突然打开了克利切办公室的大门,冲着门内的人们喊道。 何塞·巴登原本是想着找几个人去陪他参加一场特殊的宴会的........ 但是当他到了欧利蒂斯庄园里以后才得知,刚刚丽莎从庄园里喊了不少人出去。 何塞·巴登本着有事儿,他也参与,没事,他也看热闹的态度,在问清楚了丽莎带着其他人去了哪里以后,就来到了克利切的孤儿院这里。 何塞·巴登原本还想着这么多的人来到克利切的孤儿院里,能有什么事呢?毕竟孤儿院被克利切经营的很好,每个月的善款何塞·巴登也都是按时给的,根本不可能会出任何经营方面的问题的。 然而,当打开门了以后,何塞·巴登才是真正意义上的蒙了个逼了:⊙w⊙?! 这是什么情况? 何塞·巴登在打开门的第一眼就看见庄园里的一群人正围在克利切周围,而在众人中心的克利切则躺在床上,一副虚弱但刚刚嘶吼过的模样(被气的),下身还盖着毯子。 众所周知,何塞·巴登的个性有点跳脱。当然,这只是一种委婉的说法,更准确地说,何塞·巴登有时会莫名其妙地跳到某个奇怪的地方。 就像此刻.................... “我艹!你生了?!”Σ(?д?lll) 何塞·巴登瞪大眼睛,满脸惊愕地看着克利切,仿佛看到了世界末日一般。 众人:“....................” 克利切:“.......................” 何塞·巴登的话让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他们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个突然闯入的男人。 而克利切更是气得差点从床上跳起来,他愤怒地盯着何塞·巴登,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他妈给老子闭嘴!” 何塞·巴登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但他的嘴却比脑子快一步,继续说着让人无语的话:“可是你看起来真的很像刚生完孩子.............” 克利切:“我杀了你!” 眼见克利切就要从床上爬起来找何塞·巴登拼命,一旁的奈布赶紧将他按住,并对何塞·巴登吼道:“你别说话了!” 何塞·巴登终于闭上了嘴巴,他缩了缩脖子,一脸无辜地看着其他人。这时,奈布才无奈地解释道:“他受伤了,医生正在给他治疗呢。” 克利切依旧愤怒地瞪着何塞·巴登,恨不得立刻冲上去掐死他。而何塞·巴登则心虚地站在原地,不敢再说话。 这场闹剧最终以克利切的愤怒和何塞·巴登的尴尬收场。 在这里,不得不惊叹一下,何塞·巴登这跳脱到出奇的脑回路了。 首先何塞·巴登是知道克利切跟瑟维的事情,毕竟当时他也是参与者。 所以他当时看克利切跟瑟维的关系,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不过对此何塞·巴登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毕竟........何塞·巴登又不是瞎子,安德鲁和安东尼奥的事,他也能看得出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连上帝的孩子都可以这样做,那么克利切一个普通人凭什么不可以? 所以何塞·巴登对于克利切当然是尊重并祝福了,毕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嘛,但同时他也完全没想过,他其实已经想偏掉了,克利切跟瑟维完全就只是纯友谊而已,好吧,至少克利切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但是何塞·巴登不这么认为啊!他的脑回路已经从英格兰偏到西伯利亚去了。 他认为,克利切和瑟维都是那种关系了,瑟维还时不时的跑到克利切的孤儿院里去,他们两个理所应当的就是在关上门做那种事情的................. 所以,当何塞·巴登打开门的时候,他看到了一幅令人震惊的画面——众人围绕着克利切,而克利切则一脸痛苦不堪的表情(其实是被气得,然后反应过来开始觉得疼了)。 本来何塞·巴登的脑回路就有些奇怪,此刻更是完全偏离了正常轨道。 何塞·巴登的脑子:“再见了,妈妈,今晚我就要远航~~~” 而此时的克利切内心简直要崩溃了,他瞪大了眼睛,心中怒吼道:“要不是我现在动不了,你信不信我会让你见识到什么叫真正的暴力!” .................................. 何塞·巴登当然见识不到了,因为当克利切还没来得及让他认识到什么叫做真正的暴力之前,他就被诺顿和奈布一起架着扔出了门外。 “病人需要静养。”诺顿面无表情地说道。 “而你在这里只会妨碍这一过程。”奈布补充道。 说完,他们俩就“砰!”的一声,把门给关上了。 何塞·巴登站在门外,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三个小时后.................. 莉迪亚在确认了她在将一切的注意事项和护理事项跟何塞·巴登找来的人说清楚了以后,她才终于放心了。 没错,何塞·巴登找来的人,何塞·巴登也知道,刚才他的那一句话有一点太过激了,所以为了表示歉意,他亲自出去给克利切找了几个靠得住的人过来帮他恢复,并且在他的恢复期间帮他照顾一下孤儿院里面的孤儿。 同时,丽莎也跟孤儿院里的孤儿们解释好了,她说:“现在院长叔叔生病了,他需要静养,好孩子们要乖乖的,不要去打扰他。” 听到这句话之后,孤儿院里的孩子们都乖巧地表示他们一定会听丽莎姐姐的话,不会去打扰院长叔叔的。看着这些懂事的孩子,丽莎心中不禁感到十分欣慰。 “他们可真是好孩子。”丽莎忍不住的感叹道。 “那当然了,也不看他们是谁带出来的孩子。”克利切有一些小骄傲的说道。 “那我们就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嗯。” ......................................... 在还确定了把孤儿院里的事情都已经解决了以后,何塞·巴登才终于抽出时间来说一说,刚刚被打断的那件事。 “贵族音乐表演会?”诺顿有点听不懂何塞·巴登想表达的意思。 据何塞·巴登所说,这就是一群贵族聚在一起,然后拿出他们各自的“音乐家”,然后让他们演奏,并以此取乐。 诺顿有一点搞不清楚,这有什么意义吗?跟去音乐剧院里面听那些无聊透顶的音乐表演有什么区别吗? “不........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并不太一样。”安东尼奥自然知道何塞·巴登想说的是什么了?毕竟曾经的他也差一点点就成为了同样的人啊。 “所以..........你们要去吗?我一个人去那种地方,觉得没什么意思。”何塞·巴登也没有那种可以展示的“音乐家”,他去那里完全就是去露个脸,给主办方一个面子而已。 可能有人要问了,他不可以带着弗雷德里克或者是安东尼奥过去吗? 不!当然不了,毕竟那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呀............ 何塞·巴登想让他们万丈光芒,堂堂正正的站在聚光灯下,而不是用这种方式。 不过,对于何塞·巴登的邀请,众人也纷纷表示了拒绝。 “不了。” “不.....” “我不要。” “没时间。” 果不其然,跟他想的一样,大家都没有兴趣要去,那么既然如此的话,自己也不去了吧? 主办方的面子?呵!整个英格兰也没有几个可以让何塞·巴登露脸的人。 在确定了自己都不去了,以后众人纷纷的挥手跟何塞·巴登道别,直到.......... “我跟你一起去。”一道坚定而清晰的声音响起,在一片嘈杂的拒绝声中显得格外突出。 然而,对于这道声音的主人——何塞·巴登来说,他并不感到惊讶。 “你对音乐剧感兴趣?”何塞·巴登微笑着问道。 “不感兴趣..........”诺顿毫不犹豫地回答道,“我只是想看看你们这些所谓的上等人的社交圈子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 “哦,你是想说..........”何塞·巴登若有所思地看着诺顿,“你想看看这个圈子有多的纸醉金迷和腐烂恶臭吗?” “你可以这么理解。”诺顿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但是眼中丝毫没有该有的好奇与期待。 诺顿其实在何塞·巴登一开口的时候就知道他说的那究竟是什么地方了。 但是诺顿不能直接开口说,只能选择一个更加折中的法子,毕竟那里有小孩子。 但是在丽莎和弗雷德里克跟着众人回到庄园里以后,诺顿就毫无顾忌了。 第294章 姓氏 参加宴会的当天晚上............ “你就穿成这样?”何塞·巴登看着眼前的人,突然开口道。 听到这句话后,诺顿有些疑惑地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穿着:“怎么了?这可是我最喜欢的一件衣服了呢!” 说真的,诺顿真的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这么问,毕竟在他看来,自己这样穿并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啊! 确实,如果从诺顿自己的审美角度出发的话,他会认为这件衣服其实挺好看的。(黑郁金香) 但是吧............. “诺顿,你是‘参加者’,不是‘展览品’。”何塞·巴登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然后无奈地叹了口气。 是的,不得不承认,诺顿的这身穿着确实挺好看的,而且魅力四射的。 但问题在于,他胸前的那片布料到底是干什么用的?这前面开着那么大的一个口子,难道是方便别人参观的吗? 所以,诺顿到底是去那里参加宴会的,还是去那里被别人参加的? “要不还是我来帮你挑吧……”何塞·巴登说完,便不由分说地拉开了诺顿的衣柜。 讲真的,诺顿的衣柜其实里面的衣服还是蛮多的,只不过大多数诺顿平时也不想着穿。 最后,何塞·巴登千挑万选,最后挑中了这么一件衣服,华丽且不失风度,最主要的是这套衣服,它配有面具。(罗纳德) 倒不是说,何塞·巴登认为诺顿长的难看,主要是因为毕竟是那种场合嘛,虽然相互介绍的时候也会报上姓名,但还是多少带着一点面具会比较好。 但是讲句心里话,诺顿并不太喜欢这一件衣服,看起来跟歌剧院的男主角一样。他觉得自己穿上这件衣服后,整个人都变得不自在起来。 然而,何塞·巴登却对这件衣服情有独钟。他认为诺顿穿上它一定会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于是,他开始劝说诺顿:“你看,这件衣服多么适合你啊!你穿上它肯定会很帅气的!” 诺顿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可是我真的不太喜欢这种风格的衣服啊。能不能换一件?” 何塞·巴登听后,皱起眉头,严肃地说:“不行!这件衣服就是最合适的!你要是不穿这件,那我们就不去参加宴会了。” 面对何塞·巴登的强硬态度,诺顿只好妥协道:“好吧好吧,那就穿这件好了。”心里想着,唉,这次算是被你给说服了。 看着诺顿一脸不情愿的样子,何塞·巴登笑着安慰道:“放心啦,等会儿到了宴会上,你就知道我的眼光有多好了。” .................................. 诺顿已经开始思考着自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何塞·巴登给杀了,要判几年了。 如果诺顿的记忆没错的话,当时何塞·巴登给自己挑这一件衣服的理由就是因为最好参加这种地方的时候不要随便的示人,对吧? 可是何塞·巴登的这一副打扮是几个意思? 诺顿的形容还真是一点都不夸张,虽然何塞·巴登的脸上也戴着一副面具,但是这个面具的存在真的有意义吗? 与其说是一副面具,倒不如说它更像是一个装饰品。 因为面具的尺寸非常小,只能够勉强遮住脸部的一小部分,使得大部分面容都清晰可见,完全无法起到遮蔽作用,反而更像是在刻意展示佩戴者的真实面目。 诺顿不禁感慨道:“我敢打赌,哪怕何塞·巴登从地上随便捡起一片树叶戴在脸上,都要比他现在戴着的这副面具好得多!” 更别提何塞·巴登那堪比孔雀开屏般的装扮了。 倒不是说何塞·巴登穿的衣服上有什么夸张的装饰,而是,真的,你甚至都找不到何塞·巴登衣服上有哪一个部分是低于五位数的。 钻石、金线、丝绸...... 何塞·巴登的装扮虽然算不上是最夸张的,但绝对是整场宴会当中最贵的。 然而,更让诺顿觉得无语的是,何塞·巴登这个家伙,甚至把他家的家徽绣在了他衣服左胸口的部分。 诺顿觉得,何塞·巴登不应该穿着这件衣服的,他应该直接裸着过来的,因为他现在的样子跟这么做也没什么区别了。 诺顿悄悄地来到何塞·巴登的身后,压低声音说道:“你是不是有病?穿成这个样子,你还有戴面具的意义吗?” 何塞·巴登听到诺顿的话,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笑容。 “我这可是精心打扮过的,怎么能说是有病呢?而且,我觉得这样才能体现出我的身份和地位。” 何塞·巴登自信满满地说道。 诺顿无奈地摇了摇头,对于何塞·巴登的行为感到十分无语。 “你还是低调一点吧,不然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诺顿提醒道。 何塞·巴登却不以为然,继续展示着自己的华丽服饰。 “放心吧,我有分寸。再说了,我就是要让别人知道我的身份和地位,这样才有意思嘛。” 何塞·巴登得意洋洋地说道。 诺顿叹了口气,决定不再与何塞·巴登争论下去。 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个性和喜好,而何塞·巴登显然喜欢这种张扬的方式来展现自己。 于是,诺顿转身离开了,留下何塞·巴登一个人继续在宴会上炫耀自己的财富和地位。 但其实何塞·巴登这么做虽然有一点自己的恶趣味在里面吧,但是呢,他更多的是为了保护诺顿。 毕竟如果何塞·巴登跟诺顿一样,穿着一身可以很融入大众的衣服,戴着可以遮得住全脸,让人看不出身份的面具的话,保不齐会有不长眼的过来挑衅他们。 何塞·巴登当然可以很轻松的把那种不长眼的家伙给赶走,但是这样一来的话,全场的目光都会集中在他和诺顿的身上,他可以很好的处理这种事情,但是诺顿就不一定了。 而且可别忘了何塞·巴登曾经在大庭广众之下遭受过枪击,虽然事后何塞·巴登不着痕迹的捏死了那一只胆敢在自己面前蹦哒的虫子。 但是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虽然何塞·巴登已经杀鸡儆猴了,总会有按耐不住的家伙的。 何塞·巴登不想让自己的“家人”暴露在危险之下,一丝一毫都不行。 而且就像之前,何塞·巴登就已经说过了,这场宴会虽然每个人都带着面具,但是他们在自我介绍的时候可不会戴“面具”,每个人都自报自己的姓名和家族,却还要带着面具掩耳盗铃。 搞得好像只要戴上面具,就不会闻到他们灵魂下面所传来的臭味了。 何塞·巴登最讨厌做这种事情了,反正又遮掩不住,倒不如大大方方的展示自己。 况且将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到自己这里了以后,诺顿就可以好好玩了呀,他本来也不是那种喜欢社交的人,他就安安静静的坐在角落里享受着本场宴会的纸醉金迷,以及从这华丽的外表之下所传出的腐烂的恶臭味就可以了。 然而,很快,事实就确实如同何塞巴登所料的一样,他一边不着痕迹的在各个贵族之间流转。 同时他也抽出一点注意力去观察诺顿那边的情况,虽然偶尔时不时有一两个去发现诺顿是生面孔想过来搭话的,但是诺顿那一言不发的冷态度终究是让他们吃了闭门羹。 也正是因为如此,渐渐的也没有人过来跟诺顿搭话了,毕竟没人想要热脸贴冷屁股。 ............................. 诺顿就坐在这个供客人们临时休息的沙发上面,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主办方故意安排的缘故。 这个沙发虽然紧贴着窗户与墙壁,但是却可以将整场宴会的动向一览无余。 诺顿就坐在这里,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侍者们递过来的红酒。 诺顿在观看着,那一个贵族的女人,跟另一个贵族的女人交谈甚欢。 那个贵族身旁带着一个“展览品”,跟另一个贵族炫耀。 好无聊.......... 诺顿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因为无聊还是因为酒喝多了的缘故,他感觉自己现在确实有一点困倦了。 真是太无聊了.............纸醉金迷、一掷千金的夜晚,不知道底下是有多少条人命堆砌而成的呢。 诺顿开始思考着,如果自己没有得到欧利蒂斯庄园的邀请,自己会不会也成为这些贵族脚下的白骨之一呢? 还用得着想吗?肯定会啊。 但是可惜这帮贵族们现在不知道的是,他们曾经认为是跟虫子、蟑螂、老鼠一样的生物,现在也跟他们平起平坐的坐在同一场宴会里了。 他们可能不知道吧,矿道里的老鼠,是最顽强的生物呢。 “你好,这位先生,请问我可以坐在您的旁边吗?” 诺顿抬起头,发现这次来的不是贵族家的哪个姑娘,好像是一位“展览品”小姐呢,估计是他的主人,让他过来的吧,毕竟刚刚诺顿已经用自己的冷态度赶走了不少人了。 “请问您有什么兴趣爱好吗?” “挖矿。” “平时会做些什么呢?” “挖矿。” “我可以知道您的家族吗?” “挖矿。” “您对音乐感兴趣吗?” “挖矿。” 无论面前的这位“展览品”小姐问自己什么,诺顿一律回答挖矿。 但是她还是孜孜不倦的问着,渐渐的,诺顿发现她情绪有一点不对。 诺顿发现她好像越来越害怕了,甚至连她的手都有一点微微的颤抖了,诺顿的眼睛稍微扫视了一下,周围就很快发现了,她现在异常状况的原因。 “啧,真麻烦。”诺顿在心里骂了一嘴。 很明显,如果现在诺顿不让这位“展览品”小姐问出什么有用的事情的话,等他回去了以后免不了要得到一顿责罚了。 如果来的人是一位贵族小姐的话,诺顿才不会管这种事情呢,但是这位“展览品”小姐如果说到底的话,她在某种意义上跟曾经的诺顿有一点点像呢,诺顿这应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呢,感同身受吗? “我可以请教您的名字吗?” “坎贝尔。”诺顿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但还是如实回答了这位“展览品”小姐的问题。 终于得到了一点不一样的答案,那位“展览品”小姐很明显悄悄的松了一口气。 诺顿本来也觉得没有什么,反正他这个姓氏一听就不是贵族的姓氏,说了就说了,也无所谓的了,更何况他的前半生都待在那一条暗无天日的矿道里,后来来到了庄园里以后,他也很少出门了,又有谁能知道他的名字呢? 事实也跟诺顿想的一样,同样听到了这个回答的“展览品”小姐的主人开始思考,“坎贝尔”这个姓氏怎么好像不是贵族里的姓氏呢? 但是他又非常的确定自己绝对在哪里听见过“坎贝尔”这个姓氏是在哪里呢? 突然何塞·巴登伯爵的方向爆发出了一阵强烈的笑声,看来是何塞·巴登伯爵刚刚讲了一个很有意思的故事,引得他周围的贵族小姐们欢笑不已。 这原本只是这一场宴会上的一个小插曲。 但是从刚刚开始就在思考“坎贝尔”这个姓氏的那个人却不这么想了,他终于想起来自己是在哪里听过“坎贝尔”的这个姓氏了。 他终于想起来了,“坎贝尔”这不是北美洲的印第安部落里的人经常提到的姓氏吗? 由于开拓了新航线并且这一条新航线只属于何塞·巴登的缘故,有不少人来到了那里,想跟那里的印第安人交涉,想要跟他们开拓新的交易线。 但是无一例外都被拒绝了。 他们拒绝的理由也很统一———— “我们脚下的土地是诺顿·坎贝尔先生不惜一切代价为我们争取的,除了他和他朋友的交易以外,我们一概不做。” 想明白了这件事的那个贵族,顿时反应过来了,这可是一个大商机呀! 如果面前这个姓“坎贝尔”的人真的是那个诺顿·坎贝尔的话,只要他一句话的功夫,马上就会有数不清的金钱涌向他的家族。 没错,只要一句话,只要他跟那一些愚蠢的、不知变通的印第安人说自己是他的朋友的话,马上他就可以为自己的家族开辟一条新的交易路线。 第295章 性格的改变 诺顿真的是搞不懂了,自己明明刚刚应付完了那个“展览品”小姐,怎么她的主人又跑过来想要跟自己搭话了。 “不知我是否有这个荣幸认识您一下………诺顿·坎贝尔先生。”这个贵族故意说出了诺顿的全名,想要试探一下他是不是就是那个“诺顿·坎贝尔”? 然而,诺顿本来就有点心不在焉的,外加他已经喝的有一点微醺了,他根本就没有意识到,他刚刚只说出了姓氏,这个贵族怎么就知道了他的全名? “不,你并没有这个荣幸。” 虽然诺顿直白的表示了他不想跟这个贵族搭话,但是这却反而更加深了这个贵族想要跟诺顿搭上线的想法。 毕竟,如果面前的这个男人不是“诺顿·坎贝尔”的话,他就会直接跟自己说,“我不叫诺顿·坎贝尔”,而不是让自己别烦他! 所以,面前的这个人一定是“诺顿·坎贝尔”本人! 想到这里,这位贵族心中一阵激动,连忙说道:“哦,抱歉,坎贝尔先生,打扰到您了,请原谅我的鲁莽。”说完之后,这位贵族便退回到了人群之中,同时还在不断地观察着诺顿的一举一动。 毕竟很明显,诺顿·坎贝尔并不想要跟本场宴会里的任何人交谈,自己硬贴上去,反而会引起他的反感,不如顺其自然,再找到别的机会上去跟他搭话。 但是这也并不代表着自己可以在整场宴会里沉默,他必须要想办法跟诺顿·坎贝尔说上话,毕竟如果他们家族里派过去的那些探子的情报正确的话,在诺顿·坎贝尔的那片土地上,那群印第安人已经发现了金矿了。 那片土地的所有权是诺顿·坎贝尔的,也就是说,那片土地里面挖掘出的任何东西也属于诺顿·坎贝尔。 说到这,不禁让人觉得那群北美洲人有一点可笑。 他们被贪婪蒙蔽双眼,盲目地追求财富和利益,却不知道背后隐藏着多大的风险。 北美洲那里掀起的“淘金热”,让无数的北美洲人为之疯狂。他们宁愿放弃一切,甚至变卖家产也要去寻找那些传说中的金矿。 这些人将自己的全部身家都押在了这次冒险之中,期望能够一夜暴富。然而,事实并非如此简单。 许多人将自己的家产变卖,换成了一堆淘金用的工具。他们背着沉重的负担,一步步艰难地朝着心中的目的地前行。一路上,他们吃尽苦头,历经艰辛,但心中对金子的渴望让他们坚持不懈。 可最终,他们还是倒下了。有些人因为过度劳累,身体承受不住压力而倒在了路旁;还有些人则是因为食物和水源匮乏,饿死渴死在路上。 他们曾经背负的那些工具,如今却成了压垮他们生命的最后一根稻草。看着这些人悲惨的结局,人们不禁唏嘘不已。 然而,更让人唏嘘不已的是,曾经的北美洲人以猎杀印第安人作为赚钱的手段,直到诺顿·坎贝尔的出现后,他切断了北美洲人的这一条发财路子,并将他们的发财之路彻底堵死。于是,这些北美洲人开始另辟蹊径,想到了“淘金热”这个主意。 “淘金热”的出现,使得许多北美洲人对财富充满了渴望和追求,但同时也让无数人因此丧失了性命,成为了他们无尽贪欲下的牺牲品。 然而,令人惋惜的是,那些北美洲人苦苦寻觅的所谓金矿,其实就位于坎贝尔的土地之上。 这一切似乎构成了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闭环——北美洲人一生都在疯狂追逐金钱,最终却因为自己的贪婪而命丧黄泉。 真是让人感到可怕呀.............. 当然了,这个贵族所说的并不是北美洲的“淘金热”,让他感到可怕。 让他感到可怕的是,诺顿·坎贝尔的手段。 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总之诺顿·坎贝尔对印第安人突然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同时也对这些被压迫的人们充满了同情。 这种情感促使他开始厌恶起那些北美洲人,让他的心中萌生出一个念头——要想出一种能够最大限度地折磨北美洲人的方法。 北美洲人最喜欢的无疑就是金钱了,这一点诺顿·坎贝尔心知肚明。于是,他决定采取行动,直接切断了他们最为简单、便捷且快速赚钱的途径。 那些北美洲人早已习惯了过去那种轻松赚钱的方式,让他们通过自己的辛勤劳动,历经数代人的贫困与努力去换取财富,这实在是难以接受。他们渴望即刻就能享受到荣华富贵,不愿再等待。 因此,诺顿·坎贝尔暗中为他们指引了另一条道路:“去淘金吧!”他告诉他们,北美洲的广袤土地上隐藏着大量的金矿,只要他们能够找到那些金子,它们就将成为他们的财富,从此走向暴富之路。 更让人感到震惊的是,那些北美洲人居然对这种毫无根据的传言深信不疑! 于是乎,一场荒唐的闹剧拉开了帷幕:这些人纷纷将自己的全部家当变卖掉,无论是原本就贫困潦倒的穷人,还是生活条件相对宽裕的富人,无一例外。 他们的行为让原本贫穷的家庭雪上加霜,而原本富裕的人家也因为散尽家财变得一贫如洗。 他们如此疯狂地去追寻那根本不可能存在的金子,却不知自己已经陷入了一个巨大的陷阱之中。最终,他们付出了自己的所有财产,失去了一切,甚至还赔上了宝贵的生命。 可是,他们又得到了什么呢?答案是——一无所有。相反,他们成了诺顿·坎贝尔手中的棋子,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而这位罪魁祸首,则得意洋洋地手握金矿,高高在上地俯瞰着这一群愚不可及的人。 .............................. 当然了,这一切只不过都是英格兰的大部分贵族在得知了诺顿·坎贝尔的土地上挖掘出金矿以后所推理出来的全过程。 然而事实上是这个样子的............. 一天,诺顿收到了一封来自安吉丽娜的信,这封信让他感到十分惊讶和好奇。 信件上写道:“亲爱的诺顿·坎贝尔,我们最近在土地里发现了一些奇妙的东西。当我们开始挖掘时,一块接着一块黄黄的、闪烁着光芒的物体出现在眼前。一开始,我们并不清楚这是什么,但后来我们找到了暂居在这里的何塞·巴登的船员们,并向他们咨询。他们告诉我们,我们挖到了金子!” 读到这里,诺顿的眼睛亮了起来。他意识到,这个发现可能会改变他的命运。但他也明白,这片土地是属于他的,所以他需要做出决定。 安吉丽娜继续写道:“我们知道,这片土地是您的,所以我们想询问您的意见。如果您想要这些金子,我们会毫不犹豫地将它们全部挖出来送给您。毕竟,您曾经拯救过我们所有人的生命,我们愿意无条件地为您付出。请尽快回复我,告诉我您的想法。” 诺顿放下信,陷入了沉思。他想起了自己曾经拯救过那些印第安人的情景,心中涌起一股温暖的情感。然而,面对这笔突如其来的财富,他却感到有些不知所措。 诺顿心里想着:如果是以前的自己,可能会很兴奋吧................ 但是现在的诺顿看着眼前的“金矿”二字,却感觉不到一丝喜悦和激动。 他不禁轻声嘟囔着:“又是金矿啊。”心中涌起一股无法言喻的惆怅感。 这个词让他回忆起了过去的种种经历,那些痛苦与不幸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曾经,他的父亲因为那个所谓的“金矿”失去了生命,而他原本认作干爹的本尼叔叔也为了金钱而变了一副模样,成为了一个可怕的恶鬼。 那时候,他们家的日子虽然过得有些拮据,但至少还有一个父亲可以依靠。尽管这位父亲并非完美无缺,但对诺顿来说,他始终是家庭中的顶梁柱。 然而,正是因为这个“金矿”的诱惑,使得他们一家人陷入了无尽的苦难之中。 而当所有希望破灭时,诺顿才发现,那所谓的“金矿”,不过是黄铁矿,是愚人金,假的。 但正是这种虚假的财富,让诺顿的生活彻底改变了。 他失去了父亲,失去了那个至少表面上关心他们一家的叔叔。这些人的离去,让他的生活变得更加艰难和困苦。 如今,再次看到“金矿”这个字眼,诺顿心中充满了感慨和无奈。 曾经的诺顿比任何的人都渴望金钱,但是当他真的得到了这个东西的时候,他又不得不感叹,金钱真的是一个可怕的东西啊。 诺顿拿起了羽毛笔,在信纸上戳了又戳,最终还是写下: “你们用挖掘出来的黄金跟靠岸的商船做交易吧。” 只有这一句话,诺顿并不懂贸易和经济,但他明白,虽然何塞·巴登的船只常常来往于此地,但船只数量有限,能承载的货物也是有限的,况且船只的航行还需要时间。 总会出现物资短缺的时候,安吉丽娜他们不能总是依赖何塞·巴登的船只,而是应当主动发展贸易。至于贸易所需的物品.............那就用那些黄金吧。 曾经的诺顿或许非常渴望这些黄金,但如今,这种东西对他来说已经不再重要。与其让它们闲置,不如将其用于更有意义的事情。 毕竟,在这个世界上,还有许多比金子更珍贵的东西。而对于安吉丽娜等人来说,通过贸易获得更多的物资和资源,才能够更好地生存下去。 在诺顿,将这封信委托何塞·巴登寄出去了以后,何塞·巴登也得知了这一件事。 “我已经把信交给邮差了。”何塞·巴登看着眼前的诺顿说道。 “谢谢你。”诺顿看着何塞·巴登说道。 何塞·巴登只是上下扫视了一下诺顿,然后说出:“这可不像你。” 没错,如果是曾经的诺顿的话,肯定会对挖掘出的金矿产生非常大的喜悦感吧。 可是不知为何,诺顿却一点喜悦感都没有,他整个人非常平静,平静到了一种可怕的地步。 “人总是会变的,不是吗?”诺顿看着何塞·巴登说道。 就像诺顿他自己,就像曾经的克利切。 人的性格是天生的,但是不同的人生经历总会改变这一与生俱来的特性。 比如诺顿,他曾经是一个渴望金钱变追求金钱的人,在他的眼中,钱才是他活下去唯一的意义,但是现在他却面对开采出的金矿毫无感觉; 再比如克利切,他曾经是一个让人讨厌的家伙,是一个小偷,是一个会虐待孩子的人,但是现在他却真正意义上的成为了一个温柔慈祥的孤儿院院长了。 “你说的没错,也许我也变了很多呢。”何塞·巴登拄着下巴说道。 “不,你一直没变,你一直都很欠。”诺德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 其实诺顿不知道的是,何塞·巴登也变了,他也变了很多,曾经的何塞·巴登完全就是一个玩世不恭的混小子,因为家族里有他的父亲在做持,然后他完全不用参与家族事务,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可是后来他没有赶上那一场远航,他的父亲和船只一起消失了。没能及时送达女王的珍宝,女王便剥夺了他们家族的爵位,何塞·巴登沦为了平民,尝尽了世间的悲凉以后,才来到了庄园,得到了救赎。 何塞·巴登确实变了,他主动开始接手家族的事务,甚至快到了让周围的每一个人,包括他的父亲,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但这确实是事实,当年的那个混小子已经长大了,他成为一个真正的家族继承人了。 然而,这一切的代价却是当时何塞·巴登一眼望不到头的痛苦。 第296章 夜莺 咳咳,前面的扯远了。 让我们现在把目光放回到这一场宴会上面。 诺顿拄着下巴坐在沙发上面,眼睛眯成一条缝,头一点一点的,仿佛下一秒就要睡过去一样。 突然,宴会上的人群传来一阵小小的躁动声。诺顿睁开眼,好奇地向周围看去,发现主办方竟然主动拿出了冰块和冰淇淋招待众人。 这里并不是欧丽蒂斯庄园,也不是科技发达的现代,冰块和冰淇淋都是非常稀有的物品。一般来说,只有富有的贵族才能够享用这些奢侈品。 所以,当主办方拿出这些东西时,人们感到非常惊讶和兴奋。他们纷纷围拢过来,想要品尝一下这难得的美味。 然而,诺顿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兴奋。他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有了些许的疑惑,因为诺顿上下扫射了一下,基本上宴会里所有的人都聚拢了过去,看得出来,他们一开始并不知道在这里能看到冰。 是主办方临时加的吗?为什么?因为他注意到了何塞·巴登在这里想要讨好吗? 就在这时,一个端着冰的侍者走到了他面前。这个侍者似乎比其他侍者更热情一些,他微笑着将自己手中看起来最大、最美味的冰淇淋递给了诺顿,并说道:“先生,请尝尝我们精心准备的冰淇淋吧。” 诺顿接过冰淇淋,仔细端详了一番。它看起来确实比其他冰淇淋更加精致和诱人,但诺顿心里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不禁开始怀疑,这一切是否只是一场巧合?或者说,这里面隐藏着什么更深层次的含义? 毕竟,在这样的场合下,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目的和动机。 而诺顿一直坐在这里,没有跟任何人交谈,也没有任何人知道他的身份,他仿佛已经融入了背景当中了,就算侍者没有把手里的冰淇淋递给他,诺顿也能理解的,但是事实恰恰相反。 事出反常必有妖,但是诺顿会因此把手里的冰淇淋放到一旁,不去享用吗? 并不会................ 这就要提到之前发生的那件事了,还记得曾经莉迪亚他们几个说诺顿胖了,该减肥的事情了吗?诺顿确实付出实际行动了,他也已经忍着很久没有吃过什么高热量的东西了。 今天自己手里的这个冰淇淋倒是头一遭呢。 “偶尔吃一次应该也无所谓吧。”诺顿就怀着这样的心情,品尝起了自己手里的冰淇淋。 嗯……≥﹏≤ 诺顿应该感谢这个主办方吗?他们这里的冰淇淋跟欧丽蒂斯庄园里的比起来完全没有可比性。 诺顿一口下去,甚至怀疑他塞进嘴里的是冰渣,而不是冰淇淋。 不过即便如此,这还是让诺顿想起了自己在欧丽蒂斯庄园里第一次吃到冰淇淋的时候。 那时候自己还觉得这种甜品会影响食欲,而且还填不饱肚子。但现在回想起来,那种甜美的味道却让人回味无穷。 想到这里,诺顿不禁有些后悔当时为什么不多吃一些呢?毕竟那个时候的自己还没有被人嘲笑过身材问题。 “唉~”诺顿轻叹一声,继续吃着手中的冰淇淋。虽然口感一般,但至少可以暂时满足一下自己对甜食的渴望。 “唔!……………”诺顿突然略带一点痛苦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不外乎别的,自己手里的这一堆冰渣,实在是太夸张了,里面甚至还有大块的尖锐的,没有被削成冰渣的冰。 诺登感觉自己的上颚差点就被戳穿了。 还是别吃了吧,诺顿感觉自己这个样子跟生嚼冰块有什么区别? ................................. 诺顿就这样把自己吃剩下来一半的冰淇淋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任由他从冰化成了水。 诺顿这一异常的举动虽然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但是诺顿脸上此时带着面具,周围的人也几乎没有跟他搭过话,也不知道诺顿的身份,所以便纷纷选择了闭口不谈。 .............................. 就在诺顿以为这场宴会终于可以结束了的时候,他却又突然发现事情远远没有他想的这么简单。 “喂,我究竟什么时候可以走啊?”诺顿悄悄地来到何塞·巴登的身后,小声地说道。 诺顿实在是在这里待得不耐烦了,各个贵族之间相互恭维又虚伪地相互套着对方的话,每个人都在笑,但每个人笑的都很假。 诺顿在这里待得实在是太无聊了,他更想回到庄园里面,至少在那里大家可以坦诚相待。 “这个嘛……”何塞·巴登自然也察觉到了诺顿的情绪,知道他在这里待得有些不耐烦了,可是据何塞·巴登的回忆,这种宴会通常进行到第二天早上,都是有可能的,而现在才刚刚过了午夜而已。 何塞·巴登看着诺顿一脸无奈的样子,也是苦笑了一声,他自己何尝不想早点回去呢,但是在这种情况下,贸然回去是不可以的。 是的,的确如此,你有权利选择不来参加这个宴会,但如果你已经来了,那么就决不能半途退场。这样做不仅会让主办方面子上过不去,更会让其他参与者感到被冒犯。如果何塞·巴登仅仅是何塞·巴登个人,那他大可随心所欲地直接离去。然而,事实并非如此,他还代表着巴登家族。尽管何塞·巴登家大业大并不怕得罪他人,但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这种可能引发事端的行为还是尽量少做为妙。 诺顿自然明白何塞·巴登的苦衷,因此他善解人意地表示:“没关系的,我可以坐在这里欣赏姑娘们跳舞。” 尽管嘴上这么说,可实际上诺顿心里清楚得很,自己根本看不懂这些舞蹈,只能像个呆子一样干坐着,百无聊赖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但是诺顿这个样子,却给周围那个从一开始就在观察形势的家伙有了可乘之机。 突然! 原本安静下来的人群,此刻又变得喧闹了起来,因为有个贵族为了向众人炫耀自己的“展览品”,表示她拥有世界上最美丽的歌喉。 随着音乐声响起,这位“展览品”开始轻声歌唱,她的声音如同天籁之音一般,在整个宴会场里回荡。每一个人都沉浸在了这美妙的歌声之中,他们的目光都被这位“展览品”所吸引,不由自主地鼓起掌来。 除了诺顿,他似乎对这个表演并不感兴趣。他依旧用手撑着下巴,静静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脸上露出一丝不屑和嘲讽的笑容。 他既没有为那位“展览品”小姐鼓掌,也没有任何其他的举动,仿佛整个世界都与他无关。 他只是微微抬起头,看了一眼正在唱歌的“展览品”,然后又低下头去,继续沉思。但从他的眼神里,可以看出一种别样的情绪,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那位“展览品”小姐的歌声虽然优美,但对于这些贵族来说,这种短暂的表演并不能给他们留下太深的印象。毕竟,只要他们想要听,随时都可以让那位“展览品”小姐为他们唱歌。 但是原本坐在沙发上的诺顿却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悄悄地走到了那位被当作展览品的小姐身边,并和她攀谈起来。 “你的歌声非常动听,让我陶醉其中。” 诺顿轻声说道。 “谢谢你的夸奖,先生。” 那位小姐礼貌地回应道。 “你叫什么名字呢?” 诺顿继续问道。 “我是尼古拉斯夫人的...........”那位小姐似乎有些紧张,但还是回答了问题。 “不,我不是问这个,我在问你的名字。”诺顿打断了她的话。 “..........桑格莉娅。”那位小姐犹豫了一下后说道。 “非常好。”诺顿很满意她的回答。 然后两人又继续相对无言了,但是桑格莉娅想要跟诺顿搭上话,确切的说是尼古拉斯夫人,希望她跟诺顿搭上话。 “我...........”桑格莉娅想要率先打破沉默,但是她还未开口,却被诺顿抢先了一步。 “你的歌声很好听,但是我觉得差了一点……”诺顿仔细地思考着,他那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过了一会儿,他缓缓开口道:“有一种鸟叫做夜莺,它们的声音非常好听,清脆悦耳,宛如天籁之音。但是你知道夜莺有一个特性吗?” 桑格莉娅微微皱眉,疑惑地摇了摇头。她对鸟类的了解甚少,更别提这种名为夜莺的鸟儿了。 她好奇地问道:“是什么特性呢?” 诺顿微微一笑,露出了神秘的笑容。他轻声说道:“夜莺一辈子向往自由,且永远不可能会被人类给驯服的。一旦它们有同类被人类抓进了笼子里,那么它们就会想尽一切办法去采集一些毒果和毒菇送给那个被关起来的同类。而那个被关起来的同类也会很乐意吃下那些有毒的食物,因为对于它们来说,自由比生命更为重要。” 桑格莉娅瞪大了眼睛,不知道是惊讶于夜莺这种鸟类的特性,还是因为被诺顿戳中了痛处。 在桑格莉娅还没有缓过神来以前,诺顿就已经拍了拍她的肩膀离开了,但是在离开之前,诺顿却留下了一句话。 “飞吧,不计一切代价。你想好了以后就来找我或者找何塞·巴登。” .................................... “桑格莉娅,他刚刚跟你说了些什么?” 在桑格莉娅回过神的时候,诺顿已经走远了,而尼古拉斯夫人才刚刚来到了她的身旁。 “没什么的,夫人她就是询问了我的名字,并且称赞了我的歌谣,还跟我说……希望下一次能再跟我见面。” 桑格莉娅最后还是跟尼古拉斯夫人隐瞒了诺顿真正跟她说的话,她还是没有放弃,她还想要飞离这里。 “那最好了桑格莉娅,你最好能跟他继续说上话。” 尼古拉斯夫人对桑格莉亚的话深信不疑,因为她深知桑格莉亚离开了自己什么也不是,她不可能背叛自己的。 桑格莉亚眼神冷漠地盯着眼前的人,她曾经被她视为生命中的救赎,然而现实却残酷地揭示出他不过是个自私自利、妄图利用她来获取财富和声誉的伪善者。心中的怒火如火山般喷涌,但她明白现在并非发泄的时候。 她强忍着内心的愤恨,将那股强烈的情感深深地埋藏起来。她知道,此刻的冲动只会让局面更加失控,而她必须保持冷静,继续忍耐下去。她要等待时机成熟,用最恰当的方式揭露他的真面目,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 桑格莉亚咬紧牙关,告诉自己:“我一定要忍住!”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息着内心的波澜,同时也在思考着接下来该如何应对这个虚伪的人。 桑格莉娅在应了声“是”以后,便继续跟在了尼古拉斯夫人身后。她步伐优雅,仪态万千,但内心深处却汹涌澎湃。 在她平静且顺从的面容之下,隐藏着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这团火焰不是别的,正是对自由的渴望。 她一直以来都生活在别人的束缚之中,她有无数次机会飞离那片痛苦之地,却无数次被人拽了回去,但是即便如此,哪怕有一丝一毫的希望,她也绝对不会放弃。 .................................... “你刚刚跟那位小姐说了什么?”诺顿这边的事情被何塞·巴登尽收眼底,毕竟他从宴会开始的时候就一直在注意诺顿这边的事情。 “没什么。”诺顿随手拿起桌旁侍者准备好的红酒,抿了一口,然后继续说道,“只是给了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小鸟重新飞翔的希望而已。” 第297章 尸体 话又说回来了,现在何塞·巴登和诺顿在参加宴会,那么其他的人在干什么呢? ..................................... “你确定这个玩意有用吗?”克利切皱着眉头,一脸狐疑地看向卢基诺手中的东西。尽管他心里明白这可能是最快的方法,但总感觉不是很安全。 事情的起因还要从克利切被丽莎给坑了说起。原本身体强壮的克利切如今只能虚弱地躺在床上,无法起身。 而丽莎因为愧疚,决定去庄园里向其他大人请教如何帮助克利切更快康复。 然而,事情的发展却出乎了克利切和丽莎的意料。他们得到的答案竟然是一个让人毛骨悚然的建议——用一根冰冷的针管直接将药物注射到克利切体内! 克利切看着卢基诺手中那根闪烁着寒光的针管,不禁打了个寒颤。他实在难以想象这玩意儿插进自己身体里会是什么样的感受............. 但是卢基诺再三保证说,这是他最新研发的药剂,里面采用了爬行动物,尤其是壁虎的基因,可以大大提高人体的自我疗愈速度。 ................................... 众所周知,壁虎有一个特性,在遇见天敌的时候,它会主动折断自己的尾巴,以迷惑敌人并趁机逃脱。 断尾后的壁虎,其尾巴会不断蠕动,吸引敌人的注意力,而壁虎本身则可以趁机逃跑。同时,壁虎的断尾处会迅速愈合,并且在一段时间后重新长出新的尾巴。 ................................ 而卢基诺就是由壁虎的这一特性为灵感创造出的这支药剂,可以快速恢复伤势的药剂,很酷不是吗? \"但是你确定这个玩意不会让我突然长出鳞片或者是尾巴吗?\"这是克利切最担心的问题了,他害怕自己打了这一针以后,伤是好了,孩子们也不敢接近自己了。 “呃.............理论上讲不会。”卢基诺短暂的思考后说道。 听到这里,克利切心里更没底了。他开始怀疑起这个所谓的新药剂来,甚至觉得它可能会对身体造成一些未知的副作用。 而且再看看针管里的那个药剂吧,通常的药不都是以透明的,白色的或者是黄色的为主吗?那个药完全就是墨绿色的颜色,看起来非常诡异。克利切感觉自己打下去就肯定要变异的那种。 \"你看,这个药剂的颜色跟普通的药完全不一样啊!\"克利切指着针管里的药剂说道。 \"嗯,这是因为它里面加入了特殊的成分。\"卢基诺解释道,\"这些成分可以帮助你更快地恢复健康。\" 然而,克利切仍然无法消除心中的疑虑。他紧紧盯着那根针管,仿佛它是一条毒蛇一样危险。最后,他决定不再冒险,将针管还给了卢基诺。 \"谢谢你的好意,但我还是选择相信传统的治疗方法。\"克利切说道。 但是卢基诺似乎并没有要放弃的意思,毕竟他这个人平时看着挺正经的,但是只要一提到研究方面的事情,他整个人都会变得...........有些癫狂。 “可是你现在动的了吗?”卢基诺不怀好意地凑近克利切说道。 “!!!!”克利切惊恐地瞪大双眼。 你不要过来啊!!!!((((;?Д?)))) ...................................... 还好,最后卢基诺还是没有得逞,因为当时在场的人不止他和克利切,还有其他的人在,比如奈布、杰克、裘克、美智子等。 当他们看到卢基诺要把克利切带走时,立刻冲上去将其拦住,并警告他不要乱来。 但是卢基诺并没有听进去,反而更加疯狂地试图挣脱他们的束缚。于是乎,卢基诺也体验了一把当时何塞·巴登的感受————被别人架着扔出去了。 \"真是的,一提到研究就跟疯了一样。\"奈布一边拍了拍自己手上并不存在的灰,一边说道。他 奈布之所以会来到这里,是因为丽莎觉得奈布叔叔以前曾经在战场上面拼死厮杀过,所以对于受伤方面,也许他可以提出一点建议。 但是,事实证明她想错了。 “我可能也提供不了什么有用的建议,因为就算战场上那种多变的环境也没有……”虽然奈布给了克利切一个面子,没有把话给说完,但是克里切也能知道奈布想要说什么。 但是他能反驳的了吗?他不能反驳,因为奈布说的也确实没错,战场上哪个笨蛋士兵会一屁股坐进铁桶里,还被卡住呀?!那样子的白痴在第一天上战场的时候就被打死了。 可是现在自己却遇到了这样的情况,克利切心里不由得感到一阵绝望。 “话又说回来,你来这里又有什么用?”克利切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原本整洁的发丝变得凌乱不堪。此刻的他需要一个发泄口,而眼前的人似乎成了最好的选择。 然而,克利切并没有随意找个人当出气筒,而是有着自己的考量。毕竟,“开膛手杰克”真的能够提供任何有价值的建议吗?这让克利切不禁心生疑虑。 “这个嘛.........”丽莎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解释道,“因为杰克叔叔说他以前也对医术方面有一点点的涉及,所以我就把他带过来了。”她的声音越来越小,仿佛生怕触怒克利切一般。 尽管得到了这样的回答,克利切还是难以释怀。他皱着眉头,打量着杰克那副事不关己、悠闲自得的模样,心中愈发笃定这个人纯粹是来凑热闹的。 至于裘克和美智子为什么会在这里呢?则是丽莎觉得他们俩应该能帮到克利切。毕竟裘克哥哥是庄园里唯二需要假肢来行动的人,也许他可以给克利切叔叔提供一点意见。 但是裘克看了看克利切的情况,也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无能为力。他觉得假肢或许也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因为克利切伤到的是脊椎,而不是单独的一个肢体。如果要给克利切安装假肢的话,就必须得给他全身包裹住才行。 而美智子呢?好吧,美智子承认她就是过来看热闹的。 ......................................... “所以绕了一圈,大家还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吗?”克利切心如死灰的躺在床上说道。 “我觉得你还是老老实实的躺着吧,就当休假了,不是吗?”美智子安慰道。 “啊啊啊啊啊啊..............” o?.?-﹏-???* ......................................... 视线再回到何塞·巴登和诺顿这边。 这场该死的宴会终于结束了!!! 诺顿心中长叹一口气,那语气仿佛像是刚从地狱里爬出来一样,甚至他已经开始怀疑这个世界上还有比参加这种宴会更痛苦的事情吗? 如果不是场合不对,他真的很想把帽子扔到地上,然后狠狠地踩上几脚。 不过好在现在一切都结束了,这并不是主办方提前结束了他的这场宴会,而是因为..........天亮了。 是的,你没听错,天亮了。 在场的贵族们,虽然晚上可以参加宴会,但是白天他们有各种各样的安排需要做,所以天亮了通常也就意味着宴会彻底结束了。 “谢天谢地,终于结束了。”诺顿心中暗自庆幸着,他感觉自己的眼泪都快要出来了,在这里干坐了一个晚上,他感觉自己的脑袋上都积了一层的灰尘了。 诺顿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这个地方,他迅速地跳上了马车,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有多快。当他回过神来时,发现何塞·巴登已经被他远远地甩在了后面。无奈之下,他只能静静地坐在马车上等待着。 终于,何塞·巴登上了马车,并将车门紧紧关闭。这时,他们之间的谈话才算正式开始。 “看起来你非常渴望离开这里啊!我原本以为你会更愿意在这里多待一会儿呢。”这句话出自何塞·巴登之口。根据他对诺顿的了解,尽管诺顿对这类宴会并不热衷,但他通常还是会乐于参与其中的。 然而,诺顿却摇了摇头,回答道:“完全不是这样。一开始确实让人感到惊艳,但时间一长,就变得无趣了。” 何塞·巴登对此只是耸了耸肩,并没有说什么,因为他小的时候也有这样的感觉。 何塞·巴登还记得自己还非常年幼的时候,看到自己的父亲穿着得体地去参加各种宴会时,心里满是羡慕和向往。那时的他觉得这些宴会一定充满了无尽的乐趣和惊喜。 然而,随着年龄的增长,当他自己终于能够参加那些曾经梦寐以求的宴会时,一次两次倒还好,但次数多了以后,他却渐渐感到乏味。 “那我们现在去哪?”诺顿突然问道。 “还能去哪里呢?”何塞·巴登无奈地笑了笑,“当然是回家啊!” ..................................... 原本按照计划,诺顿和何塞·巴登准备先返回何塞·巴登的宅邸,之后诺顿再自行返回庄园。 然而,由于诺顿并无其他事务缠身,也就不急于离开。此时,何塞·巴登热情地邀请诺顿共进早餐后再行离去。 于是,诺顿欣然接受了这个提议,并在何塞·巴登的宅邸享用起丰盛的早餐来。 但就在用餐途中,诺顿不经意间瞥见了一份报纸,上面刊登的一则新闻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则消息犹如一道惊雷,狠狠地击中了他的心。内心深处的不安如潮水般汹涌澎湃,令他坐立难安。以至于他完全失去了享用早餐的胃口,匆匆忙忙地与何塞·巴登辞别后,便迫不及待地踏上归程,火速赶回那座属于他的庄园。 而引发他如此慌张的原因无他,只因为那份报纸上醒目的标题————一具暂时不知身份的尸体重现天日,尸体已经高度腐烂无法辨认,但从尸体上的物品判断,这是一具神职人员的尸体!!! 如果仅仅如此,诺顿或许还不至于如此慌张,但更糟糕的事情发生了。后续的报道显示,尸体被发现的地点竟然就是昔日克利切所在的孤儿院——\"甜蜜之家\"!!!这让诺顿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仿佛是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了他的心脏,让他无法呼吸。 那么,那具无名尸体的身份也就不言而喻了,他正是被安德鲁杀害的杜克神父!!!或许有人会问,既然安德鲁一直待在庄园内,就算被发现也无关紧要,毕竟当时所有的痕迹都已经被大家清理得干干净净。 确实,安德鲁不太可能被发现,然而克利切又该如何呢?要知道,当初安德鲁只是随手将杜克神父的尸体埋葬在\"甜蜜之家\"的院子里。而\"甜蜜之家\"的主人究竟是谁,只要稍加调查就能轻易查明。 想到这里,诺顿不禁感到一阵寒意从脊梁上升起,仿佛有一条冰冷的蛇在他的背上蜿蜒爬行。当时这个看似完美无缺的计划,却因为一个小小的疏忽而面临着巨大的风险,就像一座宏伟的大厦,因为一块基石的松动而摇摇欲坠。 克利切现在的生活已经步入正轨了,他已经和过去的自己彻底割裂了。他如同一只破茧而出的蝴蝶,已经摆脱了束缚,展翅高飞。 但是这具杜克神父的尸体很可能会将这一切毁掉。这具尸体就像是一颗定时炸弹,随时都可能引爆,将克利切的美好生活炸得粉碎。 “必须阻止这一切!”诺顿嘴里自言自语着,并且加快了自己的脚步。 第298章 性转 然后........这就是诺顿晕倒以前,最后的记忆了............... 诺顿着急忙慌的拿着那一张报纸跑回了庄园,然后他看清了庄园里的状况以后,当场晕了过去。 其实也不怪诺顿这么大的反应............. 论谁看见每天晚上陪着自己喝酒打混的好兄弟变成了女人的样子,都会有和诺顿一样的反应的。 事实上,这件事情最早可以追溯到昨天................. 我静静地坐在庄园的书房里,百无聊赖地摆弄着自己面前的这杆笔,思绪渐渐飘远。最近的生活太过平静,没有丝毫波澜,让我感到有些无聊和烦闷。然而,对于游戏,我同样提不起兴趣,那已经无法给我带来新鲜感和刺激感。 就在这时,我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为何不尝试一些不同寻常的事情呢?就像有些人觉得游戏本身没意思,会选择给自己加上几个有趣的mod(模组)来增添乐趣一样,我也可以寻找一种新的方式来打破这种单调的局面。 说干就干,我立刻开始思考各种可能性,试图找到一个能够让我兴奋起来的点子。 我将脑海中所有能想到的稀奇古怪的点子全部写在了已经裁剪好的纸条上,然后将它们折成便签,拿在手中摇晃了一番,最终摇出来了一张,上面写着“性转”两个字。 就这样,当天晚上,所有在庄园里的人都没有察觉到自己的晚餐里面被加了一点点特别的料。 然而,到了第二天早上,整个庄园里充斥着此起彼伏的惊叫声。 而诺顿因为当天晚上与何塞·巴登一同前去参加宴会,幸运地逃过了这一劫。不过,似乎这个场面的冲击力对于诺顿来说还是过于强大了一些,以至于他直接昏了过去。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庄园里除了诺顿以外,还有一个人躲过了一劫,那就是安妮,由于她现在还怀着孕,我也不清楚,如果把她也性转了话,会发生什么样子的事情,索性就不这么做了。 不过其他中招了的人,貌似现在还没有从早上的震惊当中回过神来。他们的脸上依然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仿佛时间已经停止在了那一刻。 尤其是约瑟夫,她现在走路都有一点驼背了,似乎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和疲惫。 .................................... 约瑟夫原本早上醒来,感觉胸口闷闷的,他还以为是克劳德趴在自己的身上睡着了,于是他伸手拍了拍,试图叫醒弟弟。然而,他却没有拍到自己弟弟的脑袋,反而拍到了一个柔软的东西。 约瑟夫有些疑惑地又拍了一下,还是没有摸到克劳德的头,而那个柔软的东西则随着他的动作晃了两下。这让他感到十分奇怪,不禁加大了手上的力度继续拍下去。 过了一会儿,约瑟夫突然意识到自己身上多出了什么不该有的东西。他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恐地尖叫起来:“啊啊啊啊啊啊!!!”声音响彻整个房间,甚至可能传到了外面的走廊里。 约瑟夫那个时候感觉自己的天都塌了,然而更让他崩溃的是他房间里的衣服居然还都是男装,而他胸前的那两个玩意真的可以用巨物来形容了。 他费了半天的劲才把扣子全部给扣上了,然而他两个巨物的重量真的不是约瑟夫能承受的了的,他感觉自己连气都快喘不动了。 原本约瑟夫还在思考着自己这个样子怎么见人呢,但是当他打开了门,发现大家跟自己都一样的时候,他倒是感觉也没什么丢人的了。 ............................... 杰克一大早起来的时候很快就反应过来了,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 他拄着下巴,站在镜子面前,开始欣赏着镜子当中的影子。 妖艳邪气美人用来形容杰克现在的样子再合适不过了。 杰克会这么平静是有原因的,毕竟他可是连跟庄园主结婚的那种事情都达成了,还有什么是自己身上不可能发生的呢? 况且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形容杰克和庄园主在某种意义上真的是天生一对,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了,这是庄园主是加在他们身上的小小恶作剧。 “如果你喜欢这个样子的话,我很乐意陪你玩闹。”杰克伸手抚摸着镜子当中的倒影,仿佛是在透过他看着别的人。 ................................... 娜塔莎和裘克这边倒是有一点与众不同了.............好吧,倒也没与众不同到哪里去,他们两个经常这样。 “裘克,你好棒啊!你无论什么样子都好美,我好爱你啊。” 得到了娜塔莎的称赞,裘克自然是很开心的,但是前提是娜塔莎的双手能别放在自己身上的那里就可以了。 裘克现在完全就是一个红发艳丽美人的样子,再加上她那天生的哭丧脸,以及性转后,那傲人的身材,娜塔莎感觉自己都快要陷入疯狂了。 娜塔莎现在完全就是一个黑头发,黑眼睛的英俊男人的模样,在配合上他此时的动作和神态,裘克真的感觉有一点后背发毛了。 ................................. 里奥现在的样子也好不到哪里去。 还记得达伦刚到庄园的时候,大家决定一起扮成女人的样子来吸引他的注意好潜入内部吗?当时丽莎就给里奥套了一件粉红色的小裙子,当然了,违和感很重。 不过现在也一样............... 丽莎似乎从来没有放弃过这种事情,她仍旧给自己的好爸爸挑了一件非常漂亮的粉色小裙子。 但是问题就出在这来了,即使是性转之后的里奥跟“可爱”这个词也是完全不搭边的,她现在的样子看起来更像.......嗯,怎么说呢?健壮的....女拳击手? 这看起来真的是太奇怪了,简直就像是一个满身腱子肉的撸铁女达人,穿了一件粉红色的洋装去健身馆撸铁一样。 反正怎么看,怎么奇怪,怎么违和........... 但是丽莎貌似对此乐此不疲。 ....................................... 话说回来,在本次事件中,卢基诺倒是被阿尔瓦给批斗了。 原因很简单........... 卢基诺平时的衣服就是那种深开叉的那种衣服,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这样子,方便观察自己身上的变化。 这原本没什么,反正他是男的,这也无所谓的,但是如果他性转之后变成女的了,这就不一样了。 总而言之,她在自己的研究室门口遇见了阿尔瓦,并跟她打了一个招呼了以后,她就被阿尔瓦训了整整一个小时。 卢基诺偷偷的瞄了一眼跟在阿尔瓦身后的卢卡斯,也是一副鹌鹑的模样,可能让他梦回了以前阿尔瓦教训她时候的样子吧。 顺带一提........... 卢卡斯的样子跟阿尔瓦和卢基诺比起来的话,简直可以用一马平川来形容了。(小声逼逼) 阿尔瓦的样子可以用上严肃狠辣女教师来形容了。 是那种远远看过去就可以梦回初中班主任的程度。 ................................ 还有一件事, 奈布在发现自己变成女人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躲着自己的母亲,她怕自己的母亲无法接受。 但是她的母亲却是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脸,说“这样也很好。” 其实这是因为如果奈布是女孩子的话,她们母女就可以一直生活在一起了,奈布不用上战场,不用当雇佣兵去拼死厮杀,虽然她们母女二人的生活可能会很贫穷,但是至少她们可以陪伴着彼此。 ......................................... “妈妈坏!怎么可以这个样子?!”卡尔跺着脚,瘪着嘴的冲着我抱怨道。 可是此时此刻,被卡尔控诉的我却托着下巴,一脸沉醉的模样,我没想过我的小卡尔变成女孩子了以后,会这么可爱呢? 发现妈妈没有在听自己说话的卡尔更生气了。(# ` n′ ) “好了好了啊,卡尔。”安德鲁赶紧上来打圆场。 就在这时,安德鲁闯入了画面之中,她那美丽的身影犹如一道耀眼的光芒,仿佛是从天堂降临而来的圣光,让整个场景都变得明亮起来。 此刻的安德鲁宛如一颗璀璨的明珠,散发着迷人的魅力。她的肌肤如同羊脂白玉般细腻光滑,双眸闪烁着灵动的光芒,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让人感到无比温暖。她的秀发如瀑布般垂落在双肩上,轻轻拂过白皙的肌肤,更增添了一份柔美与妩媚。 看着眼前的安德鲁,我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自豪之情。 旁人一眼就能看的出来,我们是亲生的。(自恋中。) 而安德鲁此时此刻的心里都快要无语死了,她真的不知道是应该控诉自己的父亲怎么这么幼稚,还是应该先教训卡尔不要这么幼稚。 不过,安德鲁貌似是对自己变成女孩子的样子,觉得非常的无所谓呢,不过想想看也是呢,他从小就在庄园主的身边长大,庄园主一会是男人,一会是女人的样子,安德鲁估计早就已经习惯了,现在发展到自己身上,他估计也比别人适应的更快。 ....................................... 不过在介绍了这么一大箩筐的事情之后,我们是不是忘了有一件事情没办? 诺顿还昏倒在地上呢! 在众人一起合力把他抬回了自己的房间里以后,留下了几个人在那里守着他,并向他解释情况。 “这个人平时看着胆子挺大的,怎么这么一下子就晕过去了?”安东尼奥拿着自己的琴弓戳了戳,还在床上昏迷的诺顿。 此时的安东尼奥完全就是一个长发御姐的模样,再配上她穿着的西装,看起来下一秒钟就可以把面前的人踢倒在地,并大骂他垃圾了。 “说的好像早上你没有尖叫一样。”凯文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她的房间跟安东尼奥挨得很近,她是清楚的听见了早上安东尼奥的尖叫声呢! 安东尼奥好像没有听见凯文的拆台,她在意的是另一件事,“为什么你的会比我大呀?” “??!!”凯文都快要服了安东尼奥的脑回路了,她居然在在意这种事情吗? 顺带一提,凯文现在完全就是一个充满异族风情的美女的模样,她那一副谁也不服的表情,再配上小麦色的皮肤,别有一番风味。 就在凯文刚想跟安东尼奥开骂的时候,诺顿醒了过来。 看见诺顿醒过来了,凯文也来不及教训安东尼奥了。她刚想解释一下现况,让诺顿冷静下来,但是安东尼奥的嘴明显比她更快。 “醒了吧,恭喜你,你也是个女孩子了,嘿嘿。” 诺顿:...............(|3[▓▓] 诺顿在愣了几秒钟以后,又再度直接倒回了床上。 “安,东,尼,奥!”(╯‵□′)╯︵┴─┴ 凯文感觉自己甚至都想要打人了,这诺顿好不容易醒过来了,安东尼奥一句话又成功的让他再次晕了过去。 但是安东尼奥好像还没意识到自己做出了什么样子的事情,他甚至再次拿自己的琴弓戳了戳诺顿,然后小声的嘀咕了一句,“这么不经吓?” 凯文:你小子还是去死吧。o(# ̄▽ ̄)==o)) ̄0 ̄\")o 第299章 梦境 又再次度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以后,诺顿才终于悠悠转醒了。 不过.......凯文觉得要不是有莉迪亚一直按着他的人中的话,他可能又要再次晕过去了。 但即使没有再次晕过去,诺顿现在的感觉也不是特别的好,因为现在莉迪亚的样子已经让他的大脑开始感觉发蒙了。 莉迪亚现在完全就是一个标准的英格兰帅哥的模样,虽然还穿着他原本的医生服(稍加改造版),但是真的让诺顿的大脑感觉到了巨大的冲击,你是谁? “清醒一点,诺顿现在不是晕过去的时候了。”虽然莉迪亚说起话来还是平时的语气,但是他的声音早就已经变成了男人的声音了,从他的嘴巴里发出来怎么听怎么感觉奇怪。 “我......我这是在哪?”诺顿感觉自己的脑子有点跟不上节奏了,眼前的这个家伙到底是谁啊!? “这里是我的医疗室,刚刚发生了一些意外事件,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莉迪亚冷静地解释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自信和坚定。 “那......那个......你......”诺顿结结巴巴地指着莉迪亚,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心中的疑惑。 “哦,对了,忘了告诉你,这貌似只是庄园主的一次小小的‘恶作剧’罢了,别担心,这只是暂时的。”莉迪亚笑了笑,试图缓解紧张气氛。 诺顿瞪大了眼睛,仍然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他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然而,当他看到莉迪亚认真的表情时,他意识到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可是..........为什么会这样?”诺顿困惑地问道。 “按照庄园主的原话来说,祂当时只是写了一堆的便签,然后抽签抽中了性转,然后我们就成现在这个样子。”凯文一脸无奈地回答道。 虽然已经清楚发生了什么,但对于诺顿而言,曾经的好兄弟变成了女人,而曾经庄园里那些娇俏可人的姑娘们却变成了男人的样子,这一切都让他难以接受。 看着诺顿那震惊得几乎快要掉下来的下巴和脸上大写加粗的“难以置信”四个字,凯文忍不住笑出了声:“哈哈,你还是先缓缓吧,诺顿。” 看到诺顿那副表情,凯文就知道他此刻内心在想些什么。毕竟自己早上醒来时,也花费了很长时间才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 “话又说回来……”在诺顿醒过来以后一直没说话的安东尼奥终于开口了,“这份报纸是怎么回事啊?我看到在你回来的时候手里抓着这……这什么?!” 安东尼奥原本只是把这个报纸折好,放在床头边,并没有查看上面的内容,直到她把这张报纸展开来展示给诺顿的时候,她才终于瞥见到了上面的那则重要的新闻。 安东尼奥的惊呼声把凯文和莉迪亚的注意力也给吸引了过来,当时的那件事情发生的时候,凯文还没有来到庄园里,但是莉迪亚倒是清楚的很,这可是出大事了呀!!! “你怎么会有这份报纸?”安东尼奥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个度,连带着脸上的表情都变得十分震惊。 凯文一脸茫然地看着安东尼奥,完全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这么激动,而莉迪亚则皱起眉头,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凯文仍旧没搞懂究竟出什么事情了吗? 莉迪亚,安东尼奥和诺顿三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决定对凯文全盘托出。 ...................一个小时后.................. “真是不敢相信……”凯文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脑袋,似乎是不愿接受这个现实。 凯文当然知道克利切是谁,她甚至还偶尔会到克利切的孤儿院去看看克利切。在她眼里,克利切一直都是个慈祥温柔、充满爱心的人,就像一个伟大的圣人。她实在无法想象,曾经的克利切竟然是那样一副模样。 “其实这也不能全怪他,克利切当时想养活那些孤儿,确实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毕竟他自己本身就是社会最底层的人。”莉迪亚轻声说道。 “而且他想要收养孤儿的初衷非常纯粹,只是因为他自己曾经也是一名孤儿,所以他不忍心看到那些孩子和他一样成为孤儿。”诺顿也附和道。 可能有很多人说,克利切其实是一个好人,他只是走错路而已,但是说这种话的人却从来没有想过,克利切那是走错了路了吗?他不是,他不是走错了路,而是根本就没有路可走。 “..........所以......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 尸体已经重现天日了,他们想办法再继续掩藏是肯定不可能的了。 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无论如何,事实就是如此。 就算那一帮警察再怎么的无用,早晚也会查到克利切的身上的。 这是不可避免的结局,迟早都会发生。 也许有人可能会说,孤儿院不是记在了何塞·巴登的名下吗?何塞·巴登可以保护克利切呀! 当然了,如果是以前的话,这种说法或许还有些道理…… 毕竟那时的何塞·巴登还拥有一定的权力和地位,可以提供庇护。 但是现在的社会环境不一样了,如今的社会状况已经发生了巨大变化。 现在外面的世界里宗教已经到了越发疯狂,甚至可以用猖狂来形容了。 一个神职人员的无故死亡,肯定会让那帮家伙死咬着不放的。 他们会紧紧抓住这个事件,不轻易放手。 就算到时候即使何塞·巴登想要阻止,他们也可以以正义之名,对他施压。 他们会以这样的话语来指责何塞·巴登:“你明明是接受了上帝注视的人,为何要包庇杀死神父的凶手?!” 这样的话语充满了道德绑架和压力,会让何塞·巴登陷入两难境地。 如果何塞·巴登拼死力保的话,那些疯狂的狂信徒可能会因此导致何塞·巴登家的元气大伤。虽然不可能伤及根本,但是肯定会遭受重创。 但是,何塞·巴登会拼死保护自己的“家人”吗?当然会了,但是.....何必呢?这是最糟糕的情况了。 或许他们应该好好的想一想,从中一定会有什么办法来谋取一线生机的。 ........................................ 与此同时, 我依旧无聊的坐在书房里,我端详着自己手里的这颗水晶球,看着安东尼奥,他们几个为了克利切的事情而苦恼的样子,觉得非常的有趣。 没想到啊,当时只是安德鲁随手捡来的一个“玩具”,现在在大家的心中已经逐渐演变成了重要的家人了。 不过让我感到有一点点小伤心的是,明明我一直都坐在书房里啊,有问题可以来找我嘛,为什么不想办法自己解决呢? 虽然心里有一点小小的吐槽,但是这种事情我还是会帮的,对我而言也是很容易的。 ................................ 而安东尼奥他们几个正在激烈的讨论,甚至都已经上升到杀人灭口,毁坏证据的地步了。 “安东尼奥哥哥.......姐姐.......哥....呃,算了,那个...........妈妈让我来喊你们。”卡尔打开了门,走了过来,但是很明显,现在的这种情况,他实在不知道自己应该要喊哥哥还是姐姐了。 听见庄园主我在叫自己安东尼奥,他们也打出了自己此时此刻的危险想法,前去书房去面见庄园主。 ............................... 在确定了人都已经到齐了以后,我就可以开始接下来的话题了。 首先———— “克利切的事情,你们可以不用管了。” 当然了,我的意思肯定不是任由事态继续发展下去了,而是我有一个更好的主意,既可以让那一群人停止调查,那帮子疯狂的家伙也不会说些什么。 至于具体我要做什么,等到了晚上再说吧。 而另一件事———— “安东尼奥,最近弗雷德里克的音乐技巧怎么样了?” 庄园里所有人公认的音乐大师是谁? 当然是安东尼奥了。 所以安东尼奥就理所应当的担任了弗雷德里克的音乐老师。 可能有人要说了,安东尼奥不是拉小提琴的吗?而弗雷德里克是弹钢琴的啊,他们两个应该不沾边吧? 确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两个并不沾边,但是问题是安东尼奥和弗雷德里克都不是音乐小白呀! 如何完整的弹奏出一首曲子?对于弗雷德里克来说,他闭着眼睛都能来。 安东尼奥要教他的是对音乐变化,对乐曲故事的转述,而不是什么无聊的指法弹奏。 安东尼奥听到这个问题后,陷入了沉思,片刻之后他回答道:“当然没问题了,弗雷德里克是一个很好的学生。” 安东尼奥这句话并没有任何夸张或恭维的成分,而是基于客观事实得出的结论。 弗雷德里克对于音乐技巧的掌握可谓是炉火纯青,许多复杂的技巧和指法只需安东尼奥讲解一遍,他便能迅速领悟并准确地演奏出来。这种学习能力和悟性让安东尼奥十分欣赏,也使得教学变得轻松愉快。 更难得的是,弗雷德里克不仅能够快速掌握新知识,还能将其运用到实际演奏中,展现出卓越的表现力。 每一次看到弗雷德里克在钢琴前挥洒自如,安东尼奥都不禁感叹他的确是一个近乎完美的音乐学生。无论是从天赋还是努力程度来看,弗雷德里克都是无可挑剔的。 “那就好。” 毕竟我很期待接下来的那一场盛大的演出呢。 具体是什么呢?敬请期待吧。 ................................... 再继续跟安东尼奥他们几人扯了几句,有的没的事情了,以后我就让他们各自回去了,接下来只要静等夜晚的到来就可以了。 ................晚上................ 为了确保庄园外面的世界里的人都已经睡了,我特意等到午夜凌晨的时分呢。 那么现在好戏开始了............. 外面的世界的警察们正在爱继续的搜寻关于那个无名神父被害的一事。 说真的,要是以前他们可能就会用,“就是死了一个不知名的家伙,谁知道他身上的神父的衣服是不是偷的”,以此为借口,然后随随便便的结案。 可是现在的世道不一样了,宗教那边的势力可以用如日中天来形容,毕竟上帝可是有多次亲自献身的实例啊,这样人们不得不相信。 唉,面前的这个警员叹了一口气,然后索性就趴在桌子上睡觉了,他实在是太累了,搜寻了一整天,又在这里整理卷宗,他需要小眠一会。 跟他同样进入梦乡的,还有那一些催促他要赶紧破案的那些神职人员。 那些神职人员的作息可比这些警员们要规律多了。太阳刚下山不久,他们就早早的爬上了床铺。 ........................................ 果然,就如庄园主所说的一样,第二天一早,关于那个奇怪的无名神父被害的一事,就像是人们集体失忆了一样,再也没有一个人提起了。 那么我具体做了什么呢?哦,其实很简单,我只不过是让他们集体做了一个梦而已。 梦的内容很简单,我甚至还将自己的形象亲自加入了梦里,而且只对他们说了一句话————“那只不过是一具罪有应得的尸体了,不要再追查下去了。” 第300章 招工 事情已经过去好几天了,看来庄园主处理的非常好,克利切这几天也没有遇见什么麻烦的家伙。 但是诺顿这边貌似处理的就不是特别好了,他简直快要疯掉了,他仍旧是不能接受庄园里所有的人都换了个性别,于是他决定他要搬出去住。 “所以这就是你拿着大包小包的行李来到我家门口的原因?”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何塞·巴登蛮能理解诺顿的感受的,他光是想象了一下那样的场面,他就感觉脊背发毛了。 所以何塞·巴登很欢迎诺顿,让他在这里暂时住下了,等什么时候庄园恢复了原状,什么时候诺顿再看情况回去吧。 但是即使搬出来住了,诺顿这边也好不到哪里去,因为何塞·巴登说到底是伯爵,是一个庞大家族的继承人,他有太多太多的事情要忙了,从早到晚,诺顿基本上都看不见何塞·巴登的人影。 他每天早上醒来,都会看到餐桌上放着一些食物,那是何塞·巴登出门前吩咐仆人们准备好的早餐。晚上,当他回到家时,何塞·巴登已经让仆人们准备好了晚餐,但通常都是些简单的食物,比如三明治或者沙拉。 有时候,何塞·巴登会留张纸条告诉诺顿自己去参加某个晚宴或舞会了。 “这个家伙还真是忙啊............”诺顿坐在餐桌前,一边吃着晚餐,一边看着报纸,心中暗自感叹道。 不过,虽然何塞·巴登很忙,诺顿倒也没有什么值得抱怨的,他本来就是奔着在何塞·巴登这里住一段时间就回去的想法过来的,他没有必要硬闯入何塞·巴登的生活当中。 原本一切都非常的完美,直到有一天,何塞·巴登面色古怪地告诉诺顿说,有一个来自北美洲那边的物件需要他签收一下。 “北美洲送来的物件?”诺顿听到这话,心中不禁有些疑惑。但他还是决定亲自去看看是什么东西。于是,他跟着何塞·巴登一起来到了码头上。 一到码头,诺顿就看到了眼前壮观的一幕:商人们正在使用一个巨大的木质起落机,将一艘船上的某个东西慢慢移到岸上。那个东西被装在一个巨大的木箱里,看起来十分神秘。 诺顿走近一看,惊讶地发现这个木箱竟然如此之大,简直可以塞进一辆马车!他忍不住好奇地问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怎么会这么大?” 何塞·巴登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他告诉诺顿,这个木箱是从北美洲运来的,而且还特意要求必须由诺顿本人亲自签收。 诺顿皱起眉头,心中暗自琢磨:“难道是安吉丽娜和她的家人给我寄来了什么特别的礼物?可为什么要放在这么大的箱子里呢?” 随着木箱慢慢地移动到岸边,诺顿的好奇心愈发强烈。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里面究竟装了什么。 诺顿当时也是虎,他身上没带着什么可以拆分的工具,于是便随手抽出了何塞·巴登腰上别着的配剑,迅速地划开了绑着木箱的绳子。这一系列动作之快,以至于何塞·巴登都来不及出言阻止。 随着绳子被划断,整个木箱也瞬间解体…… 诺顿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_=) 他沉默地望着眼前的庞然大物——那竟然是一个个足有半人高的大金块! “这.......究竟是什么东西?”诺顿指着那一个巨大的金块,无语的说道。 其实在拆开这个来自北美洲的“礼物”之后,诺顿大学就能捋清事情的来龙去脉了。 这一切都要从安吉丽娜她们寄来的信说起。 她们曾在信里提到过,她们从那片广袤的土地上发现了金矿,并成功地挖掘出来了! 这个消息让大家兴奋不已,因为这意味着有机会获得更多的财富。 接着,诺顿提出了一个建议:可以用这些金矿与周围来往的商船交换食物和生活物资。 然而,安吉丽娜他们心里明白黄金的价值有多高,而且他们也知道自己不能白白接受诺顿的帮助。 于是,他们决定将这座金山当作一种投资,更准确地说是一种慈善行为。 安吉丽娜他们不愿意欠下人情,所以想通过其他方式回报诺顿。 最终,他们想到了一个办法——把挖掘出的金矿委托给何塞·巴登家的商船,让它们将这些宝贵的金子送到诺顿手中。 虽然诺顿很感谢安吉丽娜他们的好意了,但是这么大一块金块放在码头上,真的很让人犯愁。 金块所反射出的光芒,已经吸引了很多人驻足观看了,如果赶紧把这个大金块给弄走的话,到时候可能会爆发一些不必要的冲突。 “交给我吧........”虽然和塞巴登事先从自己船员那里知道了安吉丽娜他们给诺顿送了一块黄金过来,但是他也真的没有想到,居然这么大。 何塞·巴登付了一笔钱,委托了附近码头上的水手们帮他把这个金块搬运到合适的地方。至于那些水手们会不会见财起意,当然不会了,毕竟要钱还是要命,他们还是能分得清楚的。惹毛了巴登家族对他们没有好处。 ................................... 当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好之后,何塞·巴登开始思考下一步的计划,并向诺顿请教接下来该如何行动。 安吉丽娜等人送来的巨大金块表明,他们不再希望给诺顿添麻烦。诺顿已经为他们付出太多,而让他们继续在诺顿的土地上开采原本属于他的金矿并用其交换物资,他们感到无法接受。 然而,即使这样,诺顿也无法让那些印第安人帮助他开采金矿。毕竟,这些部落仍处于发展阶段,各个方面都需要人力支持。此时,如果抽出大部分人力去协助诺顿开采金矿,显然是不合理的安排。 那么,到底谁能来帮忙呢?何塞·巴登陷入沉思之中。 何塞·巴登悄悄的瞄了一眼诺顿,发现他也是一副拄着下巴思考的模样。 突然,何塞·巴登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你跟你之前的那一些矿友们还有联系吗?” “你不会是想说.........” “没错。” ..................................... 托比只是一个普通的矿工,与这里千千万万的人一样,他的目的很简单:赚钱。而赚钱的目的也同样简单——活下去。 但即使如此,他们赚到的大部分钱却要拿去贿赂工头,否则便没有下矿的机会,更无从谈赚钱养家糊口。饥饿和贫困会如影随形地将他们吞噬,这便是生活的残酷真相。 原本托比以为自己的人生就这样平淡无奇地度过,但他错了。死亡在这片区域是如此常见,微不足道得令人窒息。每天都有人因矿洞坍塌、工人受伤或失踪而失去生命,这些悲剧却无人问津。 托比不禁想起了那个跟自己年龄相仿的男子,他记不起对方的名字,只记得他脸上那触目惊心的大块烧伤。那人已经失踪了很长时间,或许早已命丧某个幽深的矿道之中。 托比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想起这个人,也许是因为他曾试图帮助自己,又或者是因为他的命运和自己太过相似,让他感到一丝莫名的亲切。然而现在,这个男人已消失不见,如同无数个被遗忘的灵魂一般,悄然无声。 这一天,天空依旧阴沉灰暗,仿佛被一层厚重的阴霾笼罩着。然而,与往日暗无天日的生活相比,今天似乎有些许不同寻常之处。一群人突然闯入这个矿区,他们的出现让人们感到惊讶和疑惑。 这群人衣着整齐,显然属于某个家族的仆人,但即使只是仆人,他们的地位也远远高于这些最底层的矿工。毕竟,他们从事的工作与矿工们截然不同,不必冒着生命危险拼命挣钱。 他们的到来并非毫无目的,而是带着明确的任务——招募工人。他们穿梭于矿区之间,大声呼喊:“有没有人愿意加入我们?”声音回荡在这片灰暗的天地间。 矿工们停下手中的活计,目光纷纷投向那些仆人。他们心中涌起一丝希望,或许这是一个改变命运的机会。然而,大多数人脸上却流露出疑虑和犹豫之色。他们深知,一旦离开这里,就意味着放弃现有的收入来源,而且新的工作可能充满不确定性。 然而,对于一些年轻而勇敢的矿工来说,这个机会实在太诱人了。他们渴望摆脱这种艰苦的劳作环境,追求更好的生活。于是,一些年轻人决定冒险一试,走向那些仆人,表示愿意跟随他们离去。 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人做出了选择。 他们给出的报酬极其丰厚,甚至相较于这里的每一个工头而言,都要高出不少。然而,有一个前提条件:那些矿工们必须远赴另一座大陆去开采。毕竟,那里的矿山资源十分珍贵,因此给予的报酬自然也会相应提高。 即便如此,仍然有众多矿工积极踊跃地报名参与。原因无他,即便换个地方又何妨?如今的生活已经如此艰难,难道还能比现在更糟糕吗?所以,换个地方工作,不仅能够赚到更多的钱,而且傻子才会拒绝这样的机会呢! 托比也是如此,他凭借着自己年轻力壮的优势,拼命地挤入了人群之中,甚至不惜使用武力来保证自己能够得到一个名额。 那群仆人的速度也很快,他们将符合要求的人聚集到一起后,就带着这些人前往码头准备上船出发。 这期间并没有发生什么意外,一切都很顺利。 没过几天,托比就在码头上开始登船了。 此时的码头上到处都是人,大家都在忙碌地搬运着行李和货物。 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托比好像无意间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那张脸让他想起了那个脸上有烧伤的男人,就是那个曾经在矿道里见过一面的男人。 托比心里有些疑惑,难道这个人也要去新大陆? 但他来不及多想,因为随着船只的起航,他的命运已经无法掌控,只能听从安排。 当船只驶出港口,驶向远方时,托比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与恐惧。 ................................... 诺顿静静地站在码头边,眼神专注地望着那些他曾经共事过的工人们。 这些人中有些是他熟悉的面孔,他能够准确地喊出他们的名字;还有些只是眼熟而已;更有甚者,他连面都未曾见过。 然而,这一切并不重要。因为此刻,他已经不再是那个普通的工人,而是他们的老板。 “我真想知道当他们发现自己所开采的竟然是金矿时,脸上会浮现出怎样的表情啊!”诺顿低声自语着,目光始终落在那些正登上船只的人们身上。 他不禁想象起他们惊讶、兴奋和难以置信的神情,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期待感。这个秘密即将揭晓,而他将成为见证者和受益者。 不仅如此,或许是由于曾经也是矿工之一的缘故,诺顿似乎对他们之中某些人的行为模式了如指掌,于是制定了一系列规矩:其一,严禁在下矿时身着任何带口袋的衣物;其二,每日收工后必须有人负责清点人数,并检查每个人身上携带的物品。 至于为何要立下这些规矩,其实原因很简单——诺顿曾亲眼目睹部分工友偷偷将一些不该拿的东西塞进自己的口袋。 然而,一旦东窗事发,这些人通常都没有好果子吃。 好在诺顿并不像其他地方那样残忍,若是让他逮到有人这样做,那他们唯一的结局便是被禁止下矿。 不过话说回来,北美洲毕竟不同于英格兰的矿区,即便他们被责令禁止下矿,还是能在这里找到其他生计,不至于饿死街头。 第301章 艾格 克利切已经在床上躺了五天了,今天在瑟维的搀扶下,他终于可以勉强下床走动了。 “你还好吗?克利切。”瑟维关切地问道。 克利切的两条腿此刻就像棉花一样,完全无法支撑身体的重量,如果不是瑟维紧紧扶住他的上半身,恐怕克利切会立刻跪倒在地。 “.....................”克利切此时没有心思回应瑟维的询问,他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如何让自己的双腿站稳这件事情上。 克利切非常渴望能够重新站起来正常行走,但腰部传来的酸痛和憋胀感却令他难以站直,更不用说迈出脚步了。 “都多大的人了,还能把自己摔成这样?”瑟维虽然嘴上在责备,但还是行动上还是很关心克利切的。 克利切具体受伤的原因,瑟维并不是很清楚,他只知道克利切是为了把孤儿院的花园给重新翻新一下,然后不知怎么的就伤到了脊椎,只能躺在床上慢慢恢复了。 瑟维在心里琢磨着,能把一个大男人摔成这样,克利切怕不是从屋顶上直接摔下来了。 不过当然了,正是因为如此,孤儿院花园翻新的计划也不得不中途停止了,导致现在那里一半是花朵和青草,一半是翻出来的泥土,显得有些突兀。 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要想翻新整个孤儿院的花园,所需要的人力、物力都不是一个人可以承担的。更何况,如今孤儿院里面唯一的成年人克利切先生也因为身体原因倒下了,而那些孩子又太小了,如果让他们帮忙翻新花园的话,说不定会让他们受伤呢。 然而,那些孩子们似乎并不这么认为,他们觉得只要大家一起努力,一定能把花园重新整理好。所以,他们前些日子就拜托瑟维能不能悄悄地从外面给他们带一些花朵的种子。或许在他们眼中,哪怕只是一点点改变,也算是对克利切的一种支持吧。 看起来这些可爱的孩子们是想要自己动手种些花,然后送给一直在照顾他们的克利切,感谢他一直以来的付出和关爱。这让人不禁感叹,原来孩子们的心地如此善良纯真。也许,这就是克利切一直坚持下去的动力源泉吧! 想到这里,瑟维觉得自己也许可以帮那些孩子们一把,毕竟花朵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长出来的。如果能拖住克利切的话,或许就能够争取到更多的时间。 “克利切,我看……你要不如多在床上休息几天吧。”瑟维看着克利切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有些不忍心地说道。虽然克利切看起来还能坚持,但他那虚弱的身体却告诉瑟维他需要更多的休息。 然而,克利切听到这句话后,脸上露出了一丝倔强的表情:“不!不用,我和我可以的。”尽管说话时他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沙哑,可语气中的坚定却不容置疑。 看到克利切这个样子,瑟维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知道克利切的性格就是这样,一旦决定了什么事情,就很难改变。但看着克利切那颤抖的双腿,每走一步都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般艰难,瑟维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心疼。 这时,瑟维意识到,即使没有那些孩子们的心意,他也必须强行将克利切按回床上,让他好好休息。因为他明白,如果继续让克利切坚持下去,对他的健康只会造成更大的伤害。 就在瑟维和克利切争执不休的时候,克利切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身看向瑟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决,仿佛已经做好了某种决定。 “克利切?”瑟维疑惑地问道,不知道克利切接下来会说些什么。 克利切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开口道:“谢谢你的关心,但是我真的没事。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我不能就这样躺在床上。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特别是关于那些孩子。他们需要我的照顾,而我也不能辜负他们的期望。所以,请不要再劝我休息了。” 听到克利切这番话,瑟维顿时愣住了。他没想到克利切竟然会如此固执己见,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健康也要去照顾那些孩子们。这让他感到十分惊讶,同时也被克利切的善良所打动。 但是就算如此,瑟维也绝对不可能让步的,克利切必须要休息,不然他以后就别想要正常的走路了。 “对不起了,克利切,虽然我很敬佩你的精神,但是我不得不这么做。”瑟维一边说着,一边慢慢的靠近克利切。 看着瑟维手里拿着的那个东西,和瑟维现在的表情,克利切有了想要默默后退的想法。 .................................. “gf^j【u;f{bg=g*%h_v|!!!” 总而言之,克利切骂的很难听。 如果说脏话也是一门艺术的话,那克利切一定是个大师级别的人物。 瑟维估计是把自己这辈子的硬气都用在了这里,因为他竟然敢直接拿绳子把克利切给绑回了床上。 虽然这样做有些粗暴,但不得不承认,这确实是一种有效的办法。 克利切这个精力充沛得像只猴子一样的家伙,仿佛一刻也闲不下来。 当然了,孤儿院里那么多的事情,也让他没法闲下来。 但是现在,他必须要好好地卧床休息。 所以,瑟维只能采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来限制克利切的行动。 “好好休息吧,克利切,我每两个小时过来看看你。”瑟维帮克利切盖好被子,拉上窗帘以后便离开了这里。 “$:$:-}£&&》?%¥£¥》·@?|!!!” ........................................ 另一边, 庄园主总是那么的善解人意,没有打算将所有人的性别完全改变。仅仅一周之后,大家都恢复到原来的样子。这件事对于大多数人而言,不过是一场有趣的体验罢了。然而,某个小家伙却不太高兴了。 \"哼,妈妈真坏!我最讨厌妈妈了!(#`n′)\"尽管变回了原样,但卡尔依旧闷闷不乐,心中的怒气还未消散。 其实,幸好这是庄园主,换作其他人,早就该好好教育一下卡尔了。毕竟,他已经十多岁,即将成年,却还像个小孩子一样。但那又怎样呢?庄园主就是庄园主,与他人不同。祂愿意宠溺这个小家伙,让他尽情撒娇发脾气。 “好了啦,我的小宝贝,你究竟是想要怎么样才可以原谅妈妈呢?”我故意摆出一副快要哭了的表情,想要看看我的小卡尔会有什么样子的反应。毕竟他还是个孩子,一定经受不住这样的诱惑吧! 果然不出所料,当看到妈妈眼角闪烁着泪光的时候,卡尔一下子就慌了神儿了。只见他手忙脚乱地想要擦去我眼角的泪水,但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做,只好焦急地说道:“妈妈不哭……妈妈……” 看着卡尔一脸紧张的样子,我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但还是强忍住笑意,继续装出可怜巴巴的模样,轻声问道:“那你还要不要生妈妈的气啊?” 听到这话,卡尔立刻摇起头来,表示自己不再生气了,并告诉妈妈不要再哭了。看着怀中这个可爱的小家伙,我心里不禁涌起一股暖意。 我轻轻地抚摸着卡尔的头发,温柔地说:“好啦,宝贝,妈妈知道错啦,以后不会再让你难过了。”然后,我紧紧地抱住他,感受着他的体温和呼吸。 虽然已经成功地化解了这次的“危机”,但我的心里还是有些过意不去。毕竟,这一切都是因为我的突然奇想而引起的。我不禁思考:是不是应该给卡尔一些小小的补偿呢?想到这里,我觉得自己需要做些什么来弥补对卡尔造成的困扰。 经过一番思索后,我做出了决定。我打算以一种特殊的方式来表达歉意,并给予卡尔一份特别的礼物——我要用之前和杰克一起出去闲逛时使用的“凯伦”形象。 那是一个迷人的金发碧眼的英格兰佳人模样。我想让卡尔体验一下不一样的生活,带他到外面的世界看看。毕竟,卡尔一生中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庄园里,很少有机会接触外界。 于是,我化身为“凯伦”,准备与卡尔一同出门。当卡尔看到我的新形象时,他的眼睛亮了起来,充满了惊喜和好奇。我们手牵手走出庄园,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下,感受着微风的拥抱。 一路上,卡尔兴奋地左顾右盼,对周围的一切都感到新奇。 我们漫步在繁华的街道上,欣赏着各种建筑风格迥异的房屋、熙熙攘攘的人群以及琳琅满目的商品。卡尔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仿佛置身于一个全新的世界。看着他开心的样子,我的内心也充满了喜悦。 紧接着,我带着卡尔来到了郊外,大自然永远是最好的艺术家。这里有一大片天然形成的花丛,湛蓝的天空以及白色的云朵,这里美得仿佛就像一张画一样。 卡尔很喜欢这里,美丽的花丛,沁人心脾的香气以及温暖的阳光,让人感到非常的放松和愉悦。我们一起漫步在花丛间,感受着微风拂面的惬意。卡尔甚至还忍不住躺倒在了花丛中,打了几个滚儿,然后才心满意足地爬起来。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陌生的少年走了过来。 “非常抱歉,但是你们进到我的画里了。”少年的声音清澈而温和,但却让我和卡尔都吃了一惊。 “啊?”略微有些震惊的看着眼前的少年,我只是想带着卡尔出来游玩一会儿,怎么在这里也能遇见原本的角色呢? 没错,我一眼就认出了我面前的少年,是画家————艾格。 顺着艾格走过来的方向,我望过去,那里屹立着画架以及一幅未完成的画作。那幅画作上描绘的正是我们现在所处的这片花海,色彩斑斓、栩栩如生。 原来,从刚刚开始,艾格就一直待在这里作画了。他的画笔在画布上舞动,将眼前的美景转化成了一幅绚丽多彩的画卷。 这或许是一个我可以跟他说上话的契机。 我装作惊讶的感叹道:“哇,这真是太神奇了!” 卡尔也瞪大了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少年和他的画作。它似乎对这种新奇的事物充满了兴趣,不停地用鼻子嗅来嗅去。 少年微笑着解释道:“我叫艾格,是一名画家。我经常来这里寻找灵感,把大自然的美丽记录下来。今天刚好遇到了你们,希望没有打扰到你们的雅兴。” 我连忙回答道:“怎么会呢?能看到你这么优秀的作品,也是一种享受啊!” 我们聊得越来越投机,卡尔也不时凑过来,想要看看少年的画作。艾格则耐心地向我们介绍他的绘画技巧和心得,让我们受益匪浅。 在这个美好的下午,我结识了一位有趣的新朋友,也领略了艺术的魅力。而卡尔,则在花丛中欢快地奔跑着,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快乐时光。 临走前,艾格送给我了一幅画作,是一个半成品,上面描绘的正是我现在这一幅“凯伦”的形象。 “您真的非常美丽,夫人,如果下次可以的话,我希望邀请您做我的模特。” 艾格对面前这一位叫做凯伦的夫人真的有非常大的兴趣。 我微微弯身行了个礼:“谢谢,先生。” ........................................ 等艾格回到家里以后,才开始回忆今天所发生的事情。 虽然原本艾格一个人对着美丽的花丛们作画,而那位夫人突然跟着她的孩子闯进了这里。 但是美丽的背景,温柔的母亲和活泼的孩子,这样子的画面实在是太过美丽了,让艾格根本就不忍心打断。 但是艾格不得不打断,他需要做的是将面前的景象重现在他的画布上,而不是欣赏这一美好的景色。 当时的他只是想要画那片花丛,那一位夫人和他孩子的进入就是打断了他的这一进程。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他可以画自己想要画的东西了。 艾格深吸一口气,拿起画笔开始勾勒出凯伦夫人的轮廓。他的笔触轻柔而细腻,仿佛在抚摸着每一寸肌肤,每一根发丝。 凯伦夫人静静地站在那里,她的目光柔和地落在远处,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 她的头发被微风吹拂起来,轻轻拂过她的脸颊,增添了一丝浪漫与柔美。 艾格用心地捕捉着每一个细节,从她的眼神到她的笑容,再到她身上那件精致的连衣裙。 他试图用色彩和线条来表达出她内心的温暖和善良。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艾格的画作逐渐成型。 当他终于放下画笔时,他感到一种满足感涌上心头。 他看着眼前的作品,仿佛看到了凯伦夫人真实的身影,又仿佛看到了在圣经当中被诗人们歌颂的圣母玛利亚的样子,那一种神圣的充满了母性光辉的样子。 “真美.......” 第302章 画技 艾格在回到家里以后,一直在回味那天与凯伦夫人的相遇。 温柔美丽的母亲,活泼可爱的孩子,一起在阳光下嬉笑打闹的样子,仿佛就像是童话书里所描绘的完美家庭一样。 “家庭............”艾格小声地嘀咕了一句,声音小到几乎只有他自己能听见,仿佛生怕别人听到这两个字一般。因为对于他来说,“家庭”这个词已经在他的人生中消失了太长时间了。 自从母亲和妹妹相继离开后,父亲就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他这个唯一的继承人身上。而他也深知自己肩负着重大责任,不敢有丝毫懈怠。可这样一来,他所承受的压力也就可想而知了。 如今的他,早已无法回忆起那个曾经幸福美满的家庭究竟是什么模样。那些曾经充满温馨与快乐的时光,似乎随着亲人的离去而一去不复返了。无论他如何努力回想,脑海中始终一片空白,仿佛那段记忆已被抹去。 自那时起,艾格的人生仿佛在瞬间失去了所有色彩,变得如同灰白般单调乏味。然而,就在那一天,当他遇见了凯伦夫人时,一切都发生了改变。她就像一个突然闯入黑白世界的彩色人物,深深地吸引住了艾格的目光。 艾格迫不及待地想要为她作画,想要将那一抹绚烂的色彩重新融入他的世界。然而,当他坐在画布前时,手中紧握着画笔,捂着脑袋,陷入了漫长而深思熟虑的思考之中。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但他始终无法在那张洁白如雪的画布上落下哪怕一笔。 凯伦夫人的美丽如此震撼人心,以至于艾格感到难以用画笔去描绘她的魅力。这种感觉对于艾格来说是全新的体验。 以往,他总是对自己的画技充满自信,相信能够通过笔触捕捉并展现出世间万物的美妙之处。但如今面对凯伦夫人的美貌,他却感到力不从心。 这是艾格首次遇到连自己都无法触及的美丽。尽管他努力尝试,试图找到一种方式来表达凯伦夫人独特的气质和迷人的神韵,但无论如何都找不到合适的切入点。每一次挥动画笔,都让他意识到与真正的艺术相比,自己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然而,正是这种挑战激发了艾格内心深处更强烈的渴望。他深知只有不断超越自我、突破极限,才能更好地表现凯伦夫人的美丽。于是,他开始不停的回忆凯伦夫人的一举一动,用心感受她的存在,并将这些细节融入自己的画作之中。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艾格沉浸于绘画的世界,用尽全力追求着完美。虽然进展缓慢,但每一幅作品都是他心灵的投影,也是对凯伦夫人美丽的致敬。 最终,他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表达方式,用细腻而真实的笔触勾勒出凯伦夫人的轮廓,赋予画面以生命。 ......................................... “笃、笃、笃.............” 这已经是艾格的父亲第三次过来敲艾格的房门了。 作为一个父亲,他也知道他给了这个孩子很大的压力,但他同样清楚地明白,这个孩子需要这些压力,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变得更加强大,成为一名合格的家主。所以,每当艾格想要出去作画时,他总会默默地同意,因为那是艾格释放压力的方式。 然而,这次艾格的行为却异常得令人担忧。他仿佛不再只是单纯地想要躲避那些烦人的家族成员,而是将自己完全封闭起来,对自己的健康毫不关心。 整整三天过去了,他始终没有踏出房间一步。这种情况无论发生在哪个家庭,都是让人难以接受的。任何一个父亲看到自己的孩子如此反常,都会感到无比的担忧和不安。 最后实在没有办法了,他终于下定决心拿出了备用钥匙,打开了艾格的房间门。身为一家之主,他当然有这个房子,每一个房间的钥匙,其中就包括了艾格的房间,但是出于尊重艾格的心理,他基本上没有用过这一把钥匙,今天这倒是头一回。 然而,当打开了艾格的房间门以后,艾格的父亲就被震惊住了。 只见整个房间到处都布满了各式各样的画布,这些画布大小不一,形状各异,但无一例外都是空白或者只画了寥寥几笔。 有的画布上面只有寥寥几笔,杂乱无章,像是艾格烦躁时随便划拉的两笔;有的画布上可以明显看的出来画的是一位人像,但是由于艾格没有画出细节,只有大致的轮廓,艾格的父亲也很难辨认出艾格究竟画的是谁。 艾格的父亲看着满屋子的画布,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担忧。他不知道艾格为什么会把自己关起来画画,更不知道她到底画了些什么。他小心翼翼地走进房间,仔细观察着那些画布。有些画布上的线条扭曲而有力,似乎透露出艾格内心深处的情感;有些画布上则是一片混乱,让人摸不着头脑。 艾格的父亲试图从这些画作中找到一些线索,但却发现自己越来越困惑。他不禁开始怀疑艾格是否真的如他所说只是想画画,还是说这些画其实有着更深层次的含义? 他决定等艾格出来后好好跟他谈谈,但是这些事情都可以以后再谈,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先从房间里找到艾格。 艾格的父亲小心翼翼的在房间里寻找着艾格的身影,他心里想着:“这小子到底躲到哪里去了?” 然而,地上到处都铺满了艾格的画作,使得他几乎无从下脚。艾格把他的画布扔得到处都是——床上、桌子上、椅子上和地上,到处都被他的作品占据着。 看着这一片狼藉,艾格的父亲不禁感到有些无奈。他试图整理一下这些画作,但又怕弄乱了艾格的创作灵感。 于是,他只能在这些画作之间小心地穿行,最后,艾格的父亲终于在房间的一个角落里找到了倒在地上的艾格。 他连忙将艾格从地上扶起来了以后,发现他只是倒在地板上睡着了。 这不由得让艾格的父亲松了一口气,还好艾格没有出什么大事,然而紧接着他的目光却发现了艾格旁边倒着的一幅画布。 原本艾格的父亲以为这也是一个半成品,但当他看到这幅画时,却发现它并非如此。 画上描绘的是一个金发碧眼的美丽女士,艾格画的是她的侧脸。画布上的女士微微低眸,眼神温柔,嘴角带着一抹微笑,看起来就像慈祥地看着怀中孩子的圣母玛利亚一般,神圣而纯洁。 然而,更令艾格父亲震惊的是,这幅画给他一种错觉,仿佛画中的女士拥有生命。她似乎在呼吸,心脏跳动,甚至可以感受到她身上散发出的温暖气息。这种奇妙的感受让艾格的父亲不禁怀疑自己是否产生了幻觉。 而且,尽管这只是一幅普通的画作,但艾格的父亲却感觉这幅画中的女士像是在微微发光一样,如同夜空中最璀璨的明珠,散发着耀眼的光芒,令人无法忽视。 艾格的父亲足足盯着这一幅画,愣神了五分钟以后才终于反应过来,要把艾格给带出房间。 ...................................... 另一边, 我小心翼翼地捧着画家艾格为我所作的画作,脚步轻快地踏入了庄园。然而,就在这时,一个身影出现在我的眼前——杰克。 \"杰克,不如你来帮我点评一下这幅画吧。\" 我微笑着将手中的画递向他,眼神中充满期待。毕竟,杰克曾是一名画家,或许他能给予我一些宝贵的意见和建议。 杰克接过画作,仔细端详了片刻后,缓缓说道:\"太普通了。\" 他的语气平静而客观,仿佛这只是一幅再平凡不过的作品。他并没有带着任何个人情感去评价这幅画,而是从专业角度出发。 这幅画确实只是一个半成品,但更重要的是,杰克无法从这幅画中看出那位名为艾格的人的创作意图和情感寄托。对于杰克来说,这似乎只是一幅平淡无奇的作品,缺乏独特的魅力和深度。 我觉得杰克的点评说的是实话,毕竟杰克在为我做的那么多幅画中,我很能感觉得到他的那种............怎么说呢...............“原始的欲望”。 就拿其中最具有代表性的那一幅画来说吧,不知道大家还记不记得之前一大群雇佣兵跟着奈布身后潜入了庄园里时候的事情?当时杰克就用其中一个雇佣兵的鲜血为我画了一幅画———— 整篇画作的背景是熊熊燃烧的火焰,仿佛来自地狱的业火一般,散发着炙热的气息,让人望而生畏。然而,在这熊熊烈火之中,却盛开着一朵巨大而美丽的红玫瑰。那鲜艳欲滴的红色花瓣,如同一颗璀璨的明珠,在烈火中熠熠生辉。 而那朵红玫瑰中的人物,正是和杰克第一次见面时,穿着一身白裙的我。我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神清澈而明亮,宛如一颗纯洁无瑕的珍珠。我的肌肤如雪般白皙,与鲜红的玫瑰形成鲜明对比,更显娇嫩欲滴。 那一幅画与其说是一幅画,倒不如说是杰克内心欲望的一种体现和结合体。 再反观艾格所做的这幅画,尽管只是一个半成品,但杰克已从中看出了艾格画技的问题所在——“呆板”。 具体来说,艾格当时用画笔完美地复刻了庄园主所用的“凯伦”的形象。然而,这种复刻过于完美,就像用照相机拍下的照片一样。 艾格成功地实现了 1:1 的完美复刻,但却缺少了自己的独特风格。他未能将自己的创意、情感和个人特点融入其中,使得整幅画看上去仅仅是一张普通的照片而已,没有丝毫的生气和活力,就像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 这一点令杰克感到失望,因为真正优秀的画作应该不仅仅是对现实的简单复制,更需要艺术家赋予其灵魂与个性。而艾格似乎还未领悟到这一点,或者说他的绘画技巧尚需进一步提升。 “虽然不能称得上是一位真正的大师,但是是一个很好的学徒。”杰克最后对艾格的画技做出了最后的评价。 怎么说呢,想要真正的做到像大师那样将自己的情感、欲望融合到画作里,对于现在的艾格来说还是太难了,毕竟他还只是个孩子,无论是生活阅历还是思想深度都远远达不到大师的水平。 但是作为一名普通的学徒,艾格却有着远超一般人的天赋,因为他能够做到1比1复刻出自己所看见的场景,而且每一处细节都把握得十分到位。如果单从这点来看的话,艾格做的已经非常完美了。 “别那么吹毛求疵的杰克,我觉得艾格做的画很不错。”看着杰克那副挑剔的表情,我不禁皱了皱眉。 说实话,对于画画这方面我确实不是很懂,但我觉得,一个孩子能画出这样的作品已经非常不错了。毕竟,艾格还小,他不像杰克那样有那么长的时间可以去品味艺术的真谛,他还需要更多的时间和机会去成长、去学习。 更何况,我突然灵机一动,带着几分挑衅地看向杰克,如一只狡黠的小狐狸一般:“如果你真的自认为是大师的话,杰克不如你这位大师过来帮我做一幅画吧。” 说罢,我也不给杰克反应的时间,一把拉过他胸前系着的领带,用力一拽,将他的脑袋拉过来,让我们的脸紧紧贴在一起。 近距离看着他那帅气的脸庞,我忍不住调侃道:“来吧,大师,让我看看你的杰作。” “乐意至极。”杰克狡黠的一笑,那一幅半成品也被杰克随便的摆在了走廊上面了。 与其谈论一个不知名的小子的画技,杰克更愿意花时间陪着他的“缪斯”好好的过一个快乐的夜晚。 第303章 禁果 “所以说,您现在究竟是把我当做爱人,还是仅仅将我视为一个满足您欲望的工具呢?”杰克躺在床上,微微抬起头,凝视着自己身侧的庄园主,轻声问道。 听到杰克的问题我沉默片刻,然后缓缓地回答道:“我不知道……也许两者皆有吧。” 面对杰克如此直接的问题,我感到有些不知所措。我知道这个答案并不完美,但却是此刻唯一能给出的回应。 杰克听后,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和无奈。他轻轻叹了口气,然后转过身去背对着庄园主,似乎想要掩饰自己内心的失落。 见此情景,我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愧疚之情。我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杰克的后背,试图安慰他。然而,杰克却没有回应,依然保持着背向的姿势。 “你知道的,杰克,我知道你爱我,你也知道我爱你,但是我和你都知道,感情这种事情是很复杂的,不是吗?” 感情这种事情可是非常复杂的,它就像是一团交织在一起的线团,让人难以理清其中的头绪。爱和不爱之间的界限并不像我们想象中的那么清晰,有时候我们可能会陷入一种模糊不清的状态。 在婚礼上,人们常常会许下海誓山盟,但当真正进入婚后的生活时,才发现那些誓言往往被生活琐事所淹没。对于我来说,这样的生活并不适合我,因为我更渴望自由自在地生活,不受束缚。 当然啦,这只是我个人的感受,每个人对爱情和婚姻的看法都是不同的。我并不知道杰克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我能感觉到,他一直在迁就着我。或许他对我们之间的关系有着更深的理解和期待,而我却无法给予他想要的回应。 有时候,我也会问自己,是否应该放下这份自由,去尝试接受婚姻带来的责任和承诺?但每当想到这里,内心深处总有一股强烈的抵触情绪,让我无法轻易做出决定。毕竟,自由对于我来说太重要了,我不想失去自我,成为别人眼中的“完美妻子”或“贤妻良母”。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开始意识到,也许爱情和自由并不是完全对立的。它们可以相互融合,找到一个平衡点,既能满足我对自由的追求,又能让我感受到爱情的温暖。这个平衡点究竟在哪里呢?或许只有通过不断地探索和沟通,才能找到答案。 所以,现在的我依然保持着那份对自由的执着,但同时也愿意倾听杰克的想法,试图寻找我们之间的共同点。 但是杰克这小子貌似不太想让我找到这个“共同点”,具体的应该怎么说呢?我无论对他说什么,他总是会回应“好”,他总是在迁就着我,却不告诉我他自己心里真正的想法。 虽然我对爱情方面的事情仍旧是一窍不通,但我也明白,感情需要双方共同经营,既不能单方面地付出,也不能无原则地迁就对方。 \"杰克,有时候我真想直接对你使用一点小神术,看看你内心到底在想些什么。\"我说着,心中有些无奈。 \"如果你希望的话……\"杰克仍然背对着我,声音平静而温和。 又是这种迁就的态度。 “我很自私吧,杰克。”我自嘲的说道。 我记得无论是穿越前还是穿越后,人们总说神明是博爱的,爱世间的所有人,神明是无私的。 但是我总感觉我很自私,无论是哪一方面。 小到决定晚餐的时候吃什么,大到决定庄园里人们的生活轨迹,我总感觉自己并不是什么博爱的神明,而只是操控别人人生的罪魁祸首而已。 “不,您并不自私,您只是爱着世人而已。” 就是因为神爱着世人,所以庄园主绝对不可能将自己的爱集中于一个人身上。 明明杰克,他才是真正的那个自私的人啊,因为他想要神全部的爱,但是他又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不禁想起了曾经的一些经历,那时我还没有成为庄园主。我记得有一次,我看到一个孩子在街头哭泣,他的父母不在身边,看起来非常无助。我走上前去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他告诉我他迷路了,找不到回家的路。 我本可以帮助他找到回家的路,但我却选择了离开。我告诉自己,这个世界上有太多需要帮助的人,如果我帮助每一个人,我会变得很累。于是我离开了,留下那个孩子继续哭泣。 除了.........我手里已经拨打完的报警电话,但是我只做了的一件事,我没有跟那个孩子说我已经报警了,也没有站在原地安慰他,打完电话我就走了。 现在想来,我当时的行为是多么冷漠,明明只是一句话的事情。如果我能多关心一点他人,也许那个孩子就不会那么无助。 同样的,我也明白,作为庄园主,我不能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一个人身上。我必须考虑到整个庄园的利益和发展,做出对大家最好的决策。 然而,当面对爱情时,我的内心又开始动摇。我真的能够像对待其他人一样对待杰克吗?我爱他,但我又害怕这份爱会影响到我作为庄园主的判断。 或许,这就是我一直以来感到困惑的原因吧。我想要做一个好的庄园主,但又不想放弃自己的感情。 我看着躺在床上背对着我的杰克,心里不禁涌起一股失落感。他那冷漠的背影让我感到无助和孤独。我轻轻叹了口气,然后从床上坐了起来,声音带着一丝无奈地问:“杰克,你可以给我一个吻吗?” 杰克听到我的请求后,身体微微一僵,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他像个机械般缓缓转过身来,面无表情地看着我,眼中没有丝毫情感波动。然后,他默默地点点头,表示同意。 接着,杰克动作生硬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慢慢靠近我。他的嘴唇轻轻地触碰着我的嘴唇,就像一只小蜻蜓点水般轻柔。然而,这个吻却毫无情欲的感觉,仿佛只是为了完成一项任务而已。 “杰克............”我皱起眉头,努力思考着,然后再次开口:“你认为我是个好人吗?” 杰克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当然!”在他看来,庄园主拯救了无数原本会遭遇悲惨命运的人,这样的行为无疑是善良之举。然而,我却摇了摇头,表示并不认同这个观点。 “但.........我并不这样觉得。”我的声音低沉而沮丧,似乎充满了自我怀疑和困惑。 杰克陷入了沉默,他无法理解为何庄园主对自己产生如此消极的评价。他试图寻找合适的言辞来安慰对方,但最终还是选择了一种更为直接的方式。 他轻轻地抚摸着庄园主美丽的脸颊,温柔地说:“没关系,我也不是什么好人。既然如此,就让我们一起面对吧,因为我将永远陪伴在你身边。” 真是个不错的情话,这小子什么时候学会说这些了? 但是.............. 不过不妨碍这些话,确实很好听,不是吗? “睡觉吧,我困了。”说完我不由分说的拉过被子盖住了自己。 我不敢再去看他,生怕自己会忍不住笑出来。我闭上眼睛,心里却在回味着刚刚他对我说的那些话。 虽然我们之间还有很多问题没有解决,但至少这一刻,我感受到了他对我的关心和爱护。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爱情”吧。 它总是充满了矛盾和挣扎,但也正是因为如此,才让人们更加珍惜和追求。 真是美好的东西呢.........但是总感觉这一份“美好”并不属于我。 算了算了,还在想这些干什么?睡觉!睡觉! 我强迫自己去想一些其他乱七八糟的事情,好像刚刚那件事情对我造成的烦恼,让我想想看有什么东西可以有助于睡眠呢? 嗯....阳光.......沙滩.........海浪...........森林............草地...................(。-w-)zzz 在幻想中,我仿佛置身于一片美丽的海滩,享受着阳光的沐浴。海浪轻轻拍打着岸边,发出悦耳的声音。森林里的鸟儿欢快地歌唱着,草地上开满了五彩斑斓的花朵。 渐渐地,我沉浸在了这个美好的梦境之中,忘却了现实中的烦恼与痛苦。终于,我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 在确定的身旁的人已经熟睡过去之后,杰克才敢悄悄将身体动了一下,然后慢慢的从床上爬了起来。 他静静地坐在床边,默默的注视着祂的睡颜。 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照亮了祂美丽而宁静的面容。祂的呼吸平稳,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仿佛在梦中有着美好的故事。 真是毫无防备的样子啊……… 杰克心中暗叹,他的目光变得柔和而温暖。 再次确定了庄园主已经沉睡过去后,杰克轻轻地凑近祂的面庞,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轻抚着祂柔软的发丝。 他的动作轻柔得如同微风拂过花瓣一般,生怕惊醒了祂。 然后他悄悄地贴近庄园主的面庞,在祂的脸颊上轻轻的落下了一个吻。 这个吻很轻、很柔,带着无尽的温柔与爱意。 跟刚刚庄园主自己要求的那个吻不一样,杰克现在的这个吻里包含了他对庄园主全部的情欲。 他想要表达的不仅仅是爱,还有一种深深的占有欲和渴望。 如果庄园主此时醒来,一定会被吓到的。因为此刻的杰克,完全不像是一个温柔的情人,反而更像是一条盯上了猎物的毒蛇。 他的眼神充满了欲望和野性,让人不禁心生恐惧。 “明明我才是那个真正自私的人。”杰克小声的嘀咕道。 他才是最自私的人,明明已经得到了上帝的注视,得到了帮助与祝福,摆脱了那个纠缠自己的“雾鬼”,可是他却还想要更多,更多。 他想要霸占庄园主全部的爱,让庄园主的眼中只看得见自己,让祂全心全意的爱上自己。 他想要将神明拉下神坛,从此只属于自己一个人。 他想要让庄园主的目光永远停留在自己身上,让庄园主的世界里只有自己一人。 他想让庄园主只为自己而笑,只为自己而哭,只为自己而喜,只为自己而悲。 他想要的太多太多,但他知道这一切都是不可能实现的,因为庄园主是神,而他只是一个凡人。 但他并不甘心,他觉得自己已经拥有了那么多,为什么不能再贪心一点呢? 他不相信命运,他觉得只要努力,就一定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于是,他开始变得越来越贪婪,越来越自私,他不再满足于现状,他开始向庄园主索取更多的东西。 他不知道这样做是否正确,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否会后悔,但他就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欲望,他只想得到更多的爱和关注。 杰克觉得自己仿佛就是圣经里那条引诱夏娃偷吃禁果的蛇。 他正在诱惑眼前的神只品尝人类最卑鄙、最诱人的情感——爱情。 他知道这很危险,但他无法抗拒这种刺激的挑战。 而现在,杰克他就快要成功了。 他的神明已经开始对那枚“禁果”,有了兴趣。但他不能让神明发现他的企图,所以他必须小心翼翼地继续这场游戏。 他要利用神明的好奇心和求知欲,一步步地引导神明走向那个禁忌的领域。 杰克深知这个过程需要耐心和技巧。 他必须巧妙地安排每一个情节,让神明逐渐陷入他设下的陷阱。 他会用温柔的语言和细腻的关怀来打动神明的心弦,让神明感受到人类情感的魅力。 随着时间的推移,神明对爱情的好奇将越来越强烈。 杰克会适时地给予一些暗示,让神明意识到爱情的美好和力量。 当神明终于忍不住想要尝试时,杰克会毫不犹豫地推波助澜,帮助神明摘下那颗禁果。 然而,杰克也清楚地知道,一旦神明吃下禁果,后果可能不堪设想。 但他不在乎,他只关心如何赢得这场与神明的较量。 最终,他希望神明能够成为他的所有物,永远陪伴着他。 第304章 相亲大会 第二天早上,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了房间里,给整个空间带来了一丝明亮和温暖。我缓缓睁开双眼,看着熟悉的天花板,心情却有些沉重。 果然不出所料,杰克早已离开。每次都是如此,我早已习以为常。尽管心中有一些失落,但我还是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毕竟,我们之间并没有太多的承诺或束缚。 然而,我实在不想从舒适的被窝里爬起来。如果可能的话,我宁愿整天都赖在床上,享受片刻的宁静与安逸。但现实总是残酷的,我知道自己不能这样做。 就在这时,一阵敲门声打破了清晨的寂静。紧接着,房门被轻轻推开,一个稚嫩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卡尔。他的脸上挂着泪痕,眼眶微红,显然刚刚哭过一场。 \"妈妈,妈妈,妈妈,妈妈,妈妈!!!!!!!!\"卡尔带着哭腔,不断地呼唤着我。他用小手揉搓着眼睛,似乎想要抹去眼角的泪水。看到他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我的心不禁揪紧。 \"呜呜呜..........妈妈.............\"卡尔的哭声愈发响亮,仿佛要将所有的委屈都倾诉出来。他原本不想在庄园主面前哭泣,但此刻,见到妈妈的瞬间,内心的悲伤再也无法抑制。 我心疼地看着卡尔,连忙从床上坐起,伸手将他紧紧搂进怀里。感受着他微微颤抖的身体,我轻声安慰道:\"宝贝,怎么了?告诉妈妈发生什么事了?\" 卡尔抽泣着,也不说究竟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就是一直在哭。 没办法,我只好轻轻地抚摸着卡尔的头发,温柔地说道:\"宝贝,别难过,妈妈在这里,乖乖,不哭了,有什么委屈跟妈妈说。\" 卡尔轻轻地点点头,乖巧地依偎在我的怀中,渐渐地止住了哭泣声。过了一会儿,他缓缓地抬起头,泪眼汪汪地看着我,带着哭腔说道:“妈妈,哥哥他欺负我。” 说完这句话后,卡尔从我温暖的怀抱里挣脱出来,迈着小短腿跑出房间门口。然而,仅仅过了几秒钟,他又推着安德鲁走进来了。 看着安德鲁脸上露出的那副无奈的表情,我不禁有些怀疑,到底是他欺负了卡尔,还是卡尔欺负了他呢?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为了公平公正地处理这件事,我决定先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再做定夺。 “妈妈,妈妈,哥哥抢我的蛋糕吃!”卡尔迫不及待地抢先向我告状。 然而,站在一旁的安德鲁却忍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然后不紧不慢地解释道:“这个小家伙早上不肯吃早餐,非要吃蛋糕,我当然不同意啦,结果他自己跑去厨房找,最后被我给抢回来了。” 好吧,作为一个长辈,这一波我站安德鲁这边。早餐怎么能空腹吃蛋糕呢?必须要先吃点别的东西才行啊! 但是卡尔明显不愿意,即使庄园主已经明确表示安德鲁并没有做错,卡尔还是非常不服气。 “呜呜呜呜呜呜呜.............我就要吃蛋糕嘛!”卡尔开始耍赖,试图通过这种方式来表达自己的不满和不服气。 看着卡尔这样耍赖,我也没办法了,只好稍微退让一步:“卡尔,你早上可以吃蛋糕,但前提是你必须要先把早饭乖乖吃完才能吃哦。” 庄园主已经退了一步了,要是继续耍赖下去的话,就是卡尔无理取闹了,于是卡尔只好乖乖的说:“知道了。”(???w???) ......................................... 在把这两个小家伙的事情处理完了以后,我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好几遍,始终都难以入睡。最终,我无奈地放弃了睡眠,乖乖地下床了。 简单地洗漱过后,我拿起几片面包,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或许有些人会好奇,庄园里的食物明明是无限供应的,为何我却只吃几片面包呢?事实上,我并没有吃早餐的习惯,之所以选择吃点东西,主要是想陪陪“家人们”一起用餐罢了。 不过,其实我还有个鲜为人知的小秘密——只要早上吃得太多,我一整天都会觉得特别难受。这个奇怪的特点只有少数人知晓,所以每次吃早餐时,我总是小心翼翼地控制着食量。毕竟,谁也不想因为一顿饭而影响一天的心情和状态啊! ................................... 莉迪亚还是老样子,她每天都在自己的练习室里练习不同的手术。 直到今天,有一些不同因为何塞·巴登从庄园外给她带了一封信过来。 寄信人是莉迪亚再熟悉不过的一个名字了————海伦娜·亚当斯。 自从莉迪亚治好了海伦娜的眼睛以后,她便在何塞·巴登的资助下去上了自己梦寐以求的文学院了。 可能是为了专注学业,也可能是那里的学业压力太大的缘故。从那以后,海伦娜就仿佛“销声匿迹”了一样,莉迪亚再也没有听过关于她的事情。 直到今天,海伦娜给莉迪亚送了一封信。 信上是海伦娜为莉迪亚写的诗歌———— 黑暗笼罩的世界, 少女失去了光明。 无尽的黑暗,心中充满迷茫。 医生如同光明使者, 带来了希望与勇气。 用智慧和爱心,点亮了生命之光。 手术台是战场,精心治疗不放弃。 每一刀每一针,都是迈向光明的脚步。 终于,那道光芒冲破黑暗。 少女睁开双眼,重新看见了色彩。 眼中闪烁着喜悦,心中充满了感激。 医生的微笑,如同春日的暖阳。 重获光明的少女,如花朵般绽放。 她将用这双眼睛,欣赏世界的美丽。 医生的恩情,永远铭记在心。 她是光明的使者,给予生命的礼赞。 ................................ 一首美丽的诗歌,字里行间都透露着海伦娜对莉迪亚的感激之情,讲述了海伦娜在莉迪亚的帮助下重获光明的感人故事。 这封信的最后一行还有一段温暖的话语——“献给帮我重获光明的医生,莉迪亚·琼斯。” 在读完了这封信以后,莉迪亚做出了评价,“真是一份美好的信,我........都不知道该怎么用语言来形容了。” 莉迪亚心情愉悦地笑着,尽管救治病人是医生应尽的责任,但获得患者的感激之情确实令人感到无比温暖和欣慰。 她好奇地询问:“她现在在文学院里,情况如何呢?”目光转向站在面前的何塞·巴登。 毕竟,正是何塞·巴登慷慨解囊资助了海伦娜。对于这件事,向他打听最为合适不过。 何塞·巴登认真地回答道:“她并非学院中最顶尖的学生,但..........也算是相当出色的学生之一。” 这个评价十分客观,原因在于文学院中有许多贵族子弟,他们自幼便沉浸于诗歌的氛围之中,受到良好的熏陶。 相比之下,海伦娜显然无法与这些出身名门望族、从小就接受诗歌教育的学生相提并论。 然而,海伦娜自身的天赋仍然异常出众。即便没有从小接受相关的培养,她在诗歌领域展现出的才华依然令人瞩目。 “嘿,莉迪亚,我有一个提议,晚上你有时间吗?”何塞·巴登一脸期待地看着她。 不用问,莉迪亚都能猜到他想问些什么了。果然,何塞·巴登接着说道:“我们巴登家族今晚要举办一场宴会,我想请你一起参加。” 莉迪亚无奈地笑了笑:“你们贵族的宴会真的有这么多吗?”毕竟不久前,何塞·巴登才刚刚邀请过诺顿去参加一场宴会,这才过去几天呀,怎么这么快又有一场宴会了呢? 何塞·巴登连忙解释道:“那不一样,莉迪亚。之前的那一场是别的贵族举办的,而这次的宴会不同,它是由我们巴登家族主办的。”说着,他朝莉迪亚伸出手,眼中充满了真诚和期待:“所以..........你愿意参加我们巴登家族的宴会吗?” “为什么不呢?” ............................. 在了解完了,巴登家族举办的是怎样的一场宴会了以后,莉迪亚才恍然大悟般的反应过来,为什么何塞·巴登放着全庄园的人不邀请,唯独邀请自己了? 因为说好听点,这场宴会只是一场普通的舞会而已,但如果说得更直白一些,这简直就像是巴登家族,为何塞·巴登安排的相亲大会啊!-_-|| 也难怪何塞·巴登放着全庄园的人不邀请,偏偏只邀请了莉迪亚一个人呢。 毕竟曾经莉迪亚和何塞·巴登可是频繁地出现在报纸上,成为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甚至还有人私下里传言,说何塞·巴登并不是不想谈恋爱,而是他其实早就已经有女朋友了,而这个女朋友正是莉迪亚·琼斯。 不过当然了,这些都只是人们毫无根据的谣言罢了,事实的真相则是何塞·巴登和莉迪亚之间,仅仅只是纯粹的友谊关系而已。 可是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别有用心的人啊!他们总是会用自己的想法去揣测别人,尤其是像巴登家族这样的大贵族。对于这些老古董来说,莉迪亚·琼斯虽然只是一个小贵族家庭出身的女孩,但她却拥有着非凡的才华和魅力。 莉迪亚·琼斯凭借自己的努力获得了皇家医学勋章,这是一项令人瞩目的成就。更重要的是,她是以女性的身份做到这一点的,这使得她在巴登家族眼中变得越发独特而引人注目。 在大贵族之间,婚姻往往被视为一种利益交换。但如果想要实现大贵族与小贵族之间的通婚,那就需要满足一定条件。要么小贵族一方能够提供巨大的利益,要么他们拥有非凡的才华,以便将其传递给未来的子女。 或许这次的舞会正是那些老古董们精心安排的一次试探。他们希望通过观察何塞·巴登是否邀请莉迪亚·琼斯参加舞会,来了解他内心真实的想法。 结果表明,他们猜对了何塞·巴登的心思——尽管他嘴上声称不想谈恋爱,但实际上他与那位小姐的关系似乎相当不错呢。 然而事实上............... “何塞·巴登,你只是想把我当成挡箭牌吧?”莉迪亚紧紧地抓住何塞·巴登的右手臂,她的手指深深地陷入了何塞·巴登的肌肤里。 何塞·巴登疼得呲牙咧嘴,但却不敢挣扎,因为他知道这是他应受的惩罚。如果现在把袖子捋上去,他的胳膊上肯定会有一片淤青,甚至可能已经肿起来了。 但何塞·巴登无法反抗,毕竟这件事的确是他做得不对。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心里暗自祈祷着能快点结束这场闹剧。虽然他对那些贵族小姐并无兴趣,但他们家一直希望他能够娶一个贵族女子来提升家族,并且生下一个合格的继承人。 可何塞·巴登并不想被婚姻束缚,更不想失去自由。所以当他收到,海伦娜委托他转送给莉迪亚的信时,便心生一计,想利用莉迪亚来逃避这一切。 然而此刻,面对愤怒的莉迪亚,何塞·巴登只能默默地承受着她的怒火。他知道这次确实是自己做错了,不仅伤害了莉迪亚,还破坏了她的名声。 尽管如此,何塞·巴登还是忍不住在心中叹息:难道真的没有其他办法可以解决这个问题吗?他不禁感到一阵绝望。 “算了吧......何塞·巴登........”莉迪亚松开了自己一直掐着何塞·巴登的手,她也不是那么不好说话的人。 虽然何塞·巴登这么做确实不厚道,但是她也能理解何塞·巴登的心情,况且自己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呆在庄园里的,别人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反正她听不到。 第305章 凯伦夫人 就在何塞·巴登借着莉迪亚这个挡箭牌躲着那些贵族小姐们向他的示爱的时候,他发现了一个出乎意料的人。 倒不是说出乎意料吧...........应该怎么形容呢?跟这场宴会有一点格格不入。 但也只是有一点格格不入而已,并不是说他们这样做有多么的出格。 因为,虽然这场宴会名义上是一场普通的晚宴,但实际上却是何塞·巴登的相亲大会。然而,并不是每个参加宴会的人都抱着将女儿嫁给何塞·巴登的目的而来。有些家族的人只是希望能够借此机会结识其他贵族人士,并拓展人脉关系。因此,并非所有参加者都带来了自家的女孩,有些人则选择独自前来,与其他人相互交流。 例如,何塞·巴登注意到的那个人,他并未携带自家的女儿出席,反而带了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可以猜测,这个人可能打算借助这个场合向其他贵族介绍自己家族中的年轻人,以增加他们的知名度和社交圈。 而且他带来的那个小伙子看着长的还挺英俊的,此刻,他周围已经有几个贵族小姐聚集了,她们面带微笑,轻声交谈着,不时地向小伙子投去羞涩的目光。 何塞·巴登看到这一幕,心中不禁暗自窃喜:“最好他能吸引住几个贵族姑娘的目光。” 他在心底里小声的祈祷着,虽然这么做,仿佛是抢了何塞·巴登这个主人公的面子,但实际上,何塞·巴登并不在意这些。 因为这场相亲大会并不是他所期望的,他更希望能够找到一个真正懂他、爱他的人。所以,如果有人能够帮他挡住那些不必要的麻烦和关注,那自然再好不过了。他宁愿多几个挡箭牌来帮他摆脱这种尴尬的局面。 但是渐渐的,何塞·巴登就注意到了那个年轻人貌似跟自己好像有一点“同病相怜”啊。 因为何塞·巴登渐渐注意到了那个小伙子的周围,虽然也聚集了几个年轻的贵族小姐,但是嘛,貌似那个年轻人跟那几位贵族小姐总共说了不到十句话。 他每说一句话,那几个贵族小姐就会叽叽喳喳地讨论好久,然后再对他说一句。这让那个年轻人感到非常的无奈和尴尬,只能默默地站在那里听着她们说话。 虽然他面子上面没有表现出来什么,但是和塞巴德能够感觉到那个年轻人跟自己有同样的心情,要不是为了那些所谓的体面和礼仪的话,他肯定要大喊一声“滚!”了。 他心里暗自嘀咕:“这些女人真是麻烦,总是喜欢没完没了地聊天,却又不让人插一句话。”而那个年轻人则是一脸的苦笑,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面。 两人都觉得这场聚会实在是无聊透顶,但又不能轻易离开,毕竟他们都是有身份的人,需要保持一定的形象和礼貌。于是,他们只能继续忍受着这种无聊的氛围,等待着结束的时刻。 或许是出于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何塞·巴登找了一个借口,跟那个年轻人搭上了话。 在交谈中何塞·巴登知道了这个年轻人的名字,他叫做———艾格·瓦尔登。 何塞·巴登知道这个年轻人,虽然他们并没有见过面,但是何塞·巴登知道在贵族圈子里,他们一直称呼这个年轻人为一个伟大的艺术家。 尽管这个称呼里面有多少是真材实料,又有多少只是他人的恭维,何塞·巴登就不清楚了。 但是这不妨碍何塞·巴登想要跟他聊天,因为这样一来他就不用勉强自己周旋于那些贵族小姐们当中了。 “艾格先生,我很喜欢你的画作。”何塞·巴登说道。 “哦?谢谢你的夸奖,不过我也只是刚刚开始学习而已。”艾格·瓦尔登谦虚地回答道。 “不,我觉得你的画已经非常出色了,而且你还有很大的潜力可以挖掘。”何塞·巴登继续说道。 “谢谢,不过我还是需要更多的时间来练习和提高自己的技巧。”艾格·瓦尔登微笑着说道。 但是聊着聊着何塞·巴登和艾格就发现他们两个貌似没有什么共同话题。 这让两人有些无奈,毕竟他们一个喜欢航海,一个喜欢绘画,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 何塞·巴登从小就向往着大海,渴望着征服那片无尽的蓝色领域;而艾格则沉醉于艺术的世界,用画笔描绘出心中的美好景象。 他们的兴趣爱好如此迥异,以至于对于对方所热衷的事物几乎一无所知。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的话题逐渐从各自的兴趣转移到了近期发生的事情上。 尽管这种转变让人感觉有些尴尬,但显然,无论是何塞·巴登还是艾格,都不愿意轻易放弃与对方交流的机会。 因为相比起与那些虚伪、无聊的贵族小姐们周旋,他们宁愿选择这种略显生硬的对话方式。 在这个充满虚荣和浮华的社交场合中,他们需要找到一种真实的连接,哪怕这种连接并不完美。 “哦,天呐,何塞·巴登伯爵,你知道吗?前些日子我在一次普通的写生绘画当中遇见了一个完美的缪斯女神。”艾格实在不知道自己能跟何塞巴登聊一些什么东西了,于是他决定提一下他之前见过的那位凯伦夫人。 他喝了一口酒,接着说道:“她就像一颗璀璨的明珠,散发着令人陶醉的光芒。当时她正站在一片花丛之中,阳光洒在她身上,让她看起来如同从画中走出来的仙子一般。” 艾格回忆起那个场景,不禁感叹道:“我从未见过如此美丽动人的女子,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都充满了魅力。她的微笑仿佛能驱散一切阴霾,让人感到无比温暖。” 他看向何塞·巴登,期待地问道:“你觉得这样的女子怎么样?是不是很迷人?” 然而,何塞·巴登却表现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他轻轻摇了摇头,表示并不感兴趣。这让艾格有些失望,但他还是继续描述着那位凯伦夫人的美丽。 “她的皮肤白皙如雪,晶莹剔透;眼睛明亮如星辰,深邃而神秘。她的身材高挑修长,线条优美,穿着一袭白色长裙,随风飘动,宛如翩翩起舞的仙女。” 尽管何塞·巴登依然无动于衷,但艾格还是沉浸在对那位缪斯女神的赞美之中。毕竟,对于一个艺术家来说,能够遇到这样的完美模特是一件非常幸运的事情。 艾格孜孜不倦地说着,而何塞·巴登只是端着酒杯,默默地听着。他对女人和绘画并没有太大的兴趣,但出于礼貌,他还是继续听了下去,并时不时做出点评。 \"哦,天呐!艾格·瓦尔登先生真是一次美好的相遇啊!\" 当听到艾格讲述自己如何遇到那位美丽的女士时,何塞·巴登适时发出惊叹。 \"说得太对了!\" 艾格非常认同何塞·巴登的评价,他与凯伦夫人的相遇仿佛就是命运的安排。那个瞬间,他们的目光交汇,彼此的心跳似乎也在同一时刻加速。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只有她的微笑如阳光般温暖,照亮了整个世界。 回想起那个场景,艾格不禁陶醉其中,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他接着说道:\"我记得当时她的眼神里透露出一种独特的魅力,让我无法自拔。我们聊得很开心,仿佛已经认识了很久。我知道这就是我一直在寻找的人,她的出现让我的生命变得完整。\" 艾格的话语充满了深情和浪漫,让人感受到他内心深处真挚的情感。他的故事让何塞·巴登也不禁为之动容,尽管他并不像艾格那样热衷于爱情和女人,但他能够理解艾格此刻的心情。 “可惜她已经是一位夫人了,不是吗?”何塞·巴登摇着头,脸上露出惋惜的神色,他不由得开始同情起艾格来,好不容易遇见了一位一见钟情的女士,却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人家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这可真是一件令人痛苦的事情。 “不!不!何塞·巴登伯爵,你说错了,我并不爱她。”艾格连连摆手,急忙对何塞·巴登的话做出了反驳。 “啊?不爱她?”何塞·巴登一脸狐疑地盯着艾格,眼神里充满了疑惑。 “当然,只是那一天的场面实在是太过完美了,让我难以忘怀罢了。明媚的阳光,温暖的草地,还有那位美丽动人的母亲带着她可爱的孩子闯入了我的画卷当中,那一刻,仿佛时间都静止了,一切都是那么美好,让人陶醉。”艾格闭上双眼,回忆着那天的场景,嘴角微微上扬,不由得陶醉其中。 “那场面真的是太美了,我敢保证,无论是哪一位艺术家,看到了那样的场面,都会想要将它记录下来的。”艾格微微眯起双眼,似乎在回忆着当时的情景,然后缓缓睁开眼睛,目光坚定而专注地看向何塞·巴登,语气中充满了感慨与欣赏。 何塞·巴登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虽然他的心里仍旧是感觉毫无兴趣,但还是配合着问道:“真有那么美吗?快跟我讲讲!” 艾格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继续说道:“你绝对无法想象凯伦夫人那个时候的样子,她站在那里,宛如一道温暖的阳光洒落在大地上,散发着无尽的母爱光辉。她的眼神温柔如水,带着一种深沉的情感,让人不禁为之动容。她的笑容如同春天盛开的花朵一般灿烂,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流露出对孩子们的关切和爱护。她的姿态优雅大方,仿佛是舞台上的主角,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我敢保证她就仿佛像是教堂里的圣母玛利亚的雕像一样,美丽温柔且富满母性,他简直完美符合了世人们对母亲所有的要求。” 何塞·巴登已经有一点后悔自己刚刚为什么要捧读了?艾格这家伙好像一打开了话匣子,就再也止不住了。 “我那一天只是普通的写生而已,而凯伦夫人则是带着她的孩子出来游玩,她就那样带着自己的孩子闯入了我的画中............哦,天呐,我真的是找不到合适的语言来形容当时的那一幕!”艾格抚摸着胸口,双眼紧闭,仿佛陷入了美好的回忆一般。 看着艾格一脸陶醉的模样,何塞·巴登不由得想起了他之前不知道在哪里听到的一句话——天才和疯子只有一线之隔。 此时此刻,何塞·巴登突然觉得这句话简直就是为艾格量身定制的,用来形容艾格现在的样子再合适不过了。 虽然只有短暂的交流,但何塞·巴登却清楚地意识到艾格在绘画方面确实有着非常高的天赋。 然而,再看看艾格现在如痴如醉、无法自拔的样子,何塞·巴登实在很难不怀疑他的精神状态是否正常。 于是,何塞·巴登不得不找一点点,稍微有一些偏离的话题,企图换回艾格的注意力:“对了,我突然想到一个很重要的事情,就是你那天去写生的时候有没有问清楚那位夫人到底姓什么啊?毕竟叫凯伦的人实在太多了。如果没有问清楚她的姓氏,你可能就再也找不到她了哦~” 听到何塞·巴登的问题,艾格也稍微换回了一点点神智,他仔细的思考了一下,那一天他好像还真的没有问清楚凯伦夫人的全名叫做什么。因为当时他们聊得太投入了,所以他完全忘记了这个细节。 要知道,全英格兰叫凯伦的女人多到数不胜数,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他没有问清楚凯伦夫人的名字叫做什么,那么那一天真的只能永远沉浸在他的回忆当中了。 这可不行!他一定要找到她!艾格决定从现在开始,要更加努力地寻找线索,找到那位神秘而迷人的凯伦夫人。 “对了!”艾格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他虽然不知道凯伦夫人的全名叫做什么?但是他知道她的孩子叫做什么呀! “真的吗?”这倒是让何塞·巴登有一点小小的诧异了,他没想到这么快就“峰回路转”了。 “那么她的孩子叫什么呢?”何塞·巴登问完就喝了一口酒,从刚才开始,他跟凯文聊了这么多,他早就已经感到口渴了。 “我记得她的孩子叫做.......伊索·卡尔。” “噗!!!!!!” 第306章 应邀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何塞·巴登拼了命的咳嗽,刚刚察觉了艾伦口里的凯伦夫人究竟是谁了以后,他太过激动了,以至于呛了一大口的酒在气管里。 何塞·巴登捂着喉咙不停的咳嗽,他差一点点就喘不过气了。 然而,再稍微平静下来了以后,何塞·巴登便激动的握住了艾格的肩膀,“你确定对方的孩子叫做伊索·卡尔?” “呃.........是的。”何塞·巴登这突如其来的样子,把艾格吓得不轻,他不清楚何塞何·巴登为什么有这么大反应。 然而,此时此刻何塞·巴登的脑海里已经乱成一团麻了,仿佛一场世界大战正在激烈上演。他的大脑几乎陷入瘫痪状态,完全无法正常思考。 他万万没有想到,刚刚艾格描述的那个美丽、优雅、充满神秘感的凯伦夫人,竟然就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庄园主本人。这突如其来的真相如同一道闪电劈开了他的思绪,让他措手不及。 但是,此刻还有一个更为严峻的问题摆在何塞·巴登面前。刚才自己的反应如此之大,肯定引起了艾格的怀疑。他该如何向对方解释这一切呢?!他的心跳急速加快,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脑海中不断思索着各种借口和理由,但似乎每一个都显得苍白无力。 “你刚刚……怎么回事?”就在这时,莉迪亚也被何塞·巴登刚刚那巨大的反应所吸引,她快步走过来,脸上满是疑惑和惊讶。 她还是第一次看到何塞·巴登如此失态,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好奇和担忧。她紧盯着何塞·巴登,等待着他的回答,眼中闪烁着探究的光芒。 “‘凯伦’夫人。”何塞·巴登小声的在莉迪亚耳旁说道。 听到这声低语,莉迪亚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她才开始努力回想这个名字,但由于平时庄园主很少离开庄园,即使偶尔外出也会使用祂原本的形象,所以莉迪亚一时间并没有想起这个人是谁。 然而,当她仔细思考了一会儿后,突然意识到这个名字代表着什么——“凯伦夫人”不就是庄园主平时常用的那个女性形象吗?! 再联想到何塞·巴登刚才的反应和他们与这位年轻人的谈话,莉迪亚大致猜到了事情的经过。想必是庄园主曾经以“凯伦夫人”的身份离开庄园时,恰好遇到了眼前的这位年轻人,并产生了某种联系。 而那位“凯伦夫人”的形象如此令人印象深刻,以至于深深地印在了这位年轻人的脑海中。 这叫做什么事情呀?世界也太小了吧? “恕我冒昧的请问一下,何塞·巴登伯爵您认识凯伦夫人吗?”从刚才开始何塞·巴登就如此奇怪的反应,早就引起了艾格的注意,他在想该不会何塞·巴登就正巧认识那位凯伦夫人吧。 “呃...............”这一次轮到何塞·巴登无言以对了,他总不能实话实说吧。 毕竟他总不能直接告诉艾格说,对,没错,我认识凯伦夫人,“她”就是伟大的庄园主,那个至高无上的造物主经常用的一个女性的形象。你那一天是跟上帝在一起待了一个下午。 而对于这件事,他只能选择沉默,因为一旦开口,便意味着要向艾格解释清楚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但这又如何能解释得清呢?所以此刻,他只能保持沉默。 不过幸运的是,艾格似乎并没有进一步追问的意思,或许他认为相比向别人打听,他更希望能亲自找到凯伦夫人。然而,令人意外的是,艾格竟然向何塞·巴登发出了另一个邀请——下次来参加他举办的画展。 这场所谓的“画展”,自然不可能像现代这般将画作整齐地排列在整个长廊上,供人们随意欣赏。事实上,这是专门针对贵族圈子的一次聚会,说白了,就如同平常的舞会一般,只是在四周的墙壁上挂上艾格创作的画作罢了。 但是即便如此,何塞·巴登还是答应下来表示自己会参加了,毕竟他并不能确定艾格和庄园主的相遇是一场巧合,还是蓄意而为。 既然如此,就自己去探探虚实吧。 ...................................... 另一边,在庄园里。 “得了便宜还卖乖。”这是诺顿对杰克做出的最恰当的评价。 这场交谈会只有三个人,诺顿、杰克和奈布。 原因也很简单,因为诺顿和奈布是杰克在庄园里唯二能找到的,可以以平常心谈论他跟庄园主事情的人。 可能有人要说了,奈布还能理解毕竟他曾经给杰克出谋划策过,但是诺顿要怎么解释? 其实嘛,诺顿的原因也很简单。 好吧,其实如果要细说的话,也有一点点复杂.................. 主要是诺顿这短短才 20 几年的人生,实在是过得太刺激了。 他出生在一个昏暗的矿井里,每天都要面对繁重的体力劳动,生活仿佛永远都看不到尽头。父亲的离世让他感到无助,而本尼叔叔的背叛更是让他陷入了绝境。那些曾经一起工作的矿友们也对他充满了欺辱与歧视。 绝望之中,诺顿决定用火药来结束这一切。然而,当硝烟散尽后,他才发现那所谓的父亲找到的\"金矿\",竟然只是毫无价值的\"愚人金\"。命运似乎总是在捉弄他,让他一次次地从希望跌入失望的深渊。 幸运的是,在最黑暗的时刻,诺顿遇到了卢基诺、裘克和娜塔莎等人。他们带给他新的希望,并邀请他来到了欧利蒂斯庄园这个神秘的地方。在这里,他不再有纷争、疾病和贫穷,取而代之的是美味的食物和芳香的鲜花。 在欧利蒂斯庄园的日子里,诺顿渐渐被这里的美好所感染。他开始学会享受生活,珍惜每一刻的宁静与安宁。而这里发生的一切,也默默地改变了他。 他变得更加善良和宽容,甚至做出了一些曾经的自己绝对不可能做的事情。他会同情那些贫困的人们(比如威尔三兄弟),并愿意花费自己的钱财去帮助他们解决困难。他还会关心北美洲的印第安人,努力为他们争取更好的生活条件。 命运有时候就是这么爱捉弄人,然而正是这种不经意间的机缘巧合,却给了诺顿一个意想不到的惊喜——北美洲的一座庞大金矿。 是不是觉得有点滑稽可笑呢?回想过去,诺顿的前半辈子过得可谓一塌糊涂。他拼命地努力向上攀爬,但最终却一无所获,两手空空。 可如今,当他的人生轨迹发生转变后,似乎一切美好的事情、所有的幸运都纷纷向他涌来。 诺顿感到既可笑又不公。 但正是经历了人生如此多的起伏和波折之后,诺顿对一切都已经变得淡然处之。无论是生是死,他都不再那么在意,反正无论如何,他都能坦然接受。 所以现在听着杰克讨论着他跟庄园主的事情,诺顿就是保持着这样的心情————听,可以,不听,也行。随便怎么样都行,无所谓了。 ..................................... 而奈布他做出的评价则更为直白: “杰克,你的 xp 真够奇怪的,这就是你追求人的方式?可真是新奇,该怎么说呢?真不愧是开膛手杰克吗?” 奈布心里一直有个疑问,杰克喜欢庄园主,他完全能够理解,但他实在无法明白,为什么要把事情搞得如此复杂?直接大大方方地去追求不好吗?非要弄出这么多的弯弯绕绕来,到底想要干什么? “话说回来,我到现在还是无法理解,杰克你当时明明都已经和庄园主结婚了,为什么当天下午你们就离婚了,而且你!竟然还同意了?” 奈布特意加重了“你!”这个字,因为对于庄园主提出离婚,他多少能够理解一些,毕竟祂可能并不爱杰克。但让他难以接受的是,杰克居然也同意了离婚,这一点他是无论如何也想不通的。 “你不懂,奈布,爱情这门艺术可是很复杂的。”杰克拄着下巴略带陶醉地说道。 奈布一脸无语地看着杰克,他实在无法理解杰克对爱情的看法。 奈布心想:“这家伙是不是疯了?怎么会有人把爱情当成一门艺术来追求呢?” 然而,奈布并没有打断杰克,而是静静地听他继续说着。 “说真的,杰克,我之前还有一点同情你,你追庄园主那么长时间没追到,现在我反而觉得你这就是活该。” 听到这句话,杰克微微一愣,但很快又恢复了常态。 奈布接着说:“明明人都已经骗到手了,都已经结婚了,偏偏当天就离婚了,杰克这个脑袋到底是在想些什么?” 杰克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奈布啊,你还是太年轻了,不懂得爱情的真谛。有时候,得到并不是最终目的,享受追逐的过程才是最重要的。而且,只有这样才能让对方永远记住自己。” 奈布无奈地摇了摇头,表示无法理解杰克的想法。 他认为爱情应该是简单而纯粹的,不需要太多的算计和心机。但对于杰克来说,爱情似乎更像是一场游戏,他享受其中的乐趣,却不在乎结果如何。 奈布实在无法理解杰克的行为。毕竟在尼泊尔人的眼中,婚姻可是一件极其神圣的事。一旦结婚,那就是一辈子的承诺,意味着两人将携手走过一生,永不分离。然而杰克和庄园主之间的这场所谓的\"婚礼\"却像是一场闹剧,毫无严肃性可言。 面对这样的情况,奈布感到十分无奈。作为一个局外人,他也不好多说什么。既然两位当事人都已经同意了,那他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于是,奈布决定转换话题:\"那么,你的计划进行到哪里了?\" 然而,当他听到杰克的回答时,立刻后悔了这个问题。 杰克得意洋洋地回答道:\"我们已经完成了最重要的部分,那就是********\" tmd!!!奈布心中暗骂一声,恨不得当场掐死眼前这个家伙。 “你这个蠢货的脑子里除了*********还能有些其他的东西吗?”奈布抓着杰克的衣领咆哮道,他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十分愤怒,仿佛下一秒就要揍人了似的。 而诺顿呢,则是对着杰克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他用屁股想都知道,杰克这家伙绝对会说出这种话来的。 不仅如此,诺顿甚至感觉杰克根本就不是来找他们两个聊天的,而是专门来跟他们炫耀的。 “我要离开这里了。”说完,诺顿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座位,毕竟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他既不想看,也不想插手。 果不其然,诺顿刚走出去没多久,就听见了自己的身后传来了打架的声音。 然而,诺顿并没有回头去看一眼,相反,他什么也没想,但是却加快了自己的脚步,仿佛生怕被卷入这场争斗之中一样。 毕竟,他可一点都不想掺和进这两个人之间的纠葛里去啊! 就在诺顿快步往前走的时候,突然!他的脚下绊了一个什么东西,差一点点把他绊倒了。 “哎呦!”但是被诺顿绊倒的那个东西却率先发出了痛呼声。 “和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一样呢..........”诺顿在心里想着,现在自己的样子,简直和当时自己第一次遇见威尔三兄弟的时候一样,自己当时也是被他们其中的一个给绊倒了。 “哦,天呐,真抱歉,你没事吗?”诺顿立马转换了一个表情,把地上的“寡言”给抱了起来。 “我……没事。”“寡言”有些尴尬地回答道。 “真是太不好意思了,都是我的错,希望没有伤到你。”诺顿一脸歉意地说道。 “没关系,只是一点小伤。”“寡言”强忍着疼痛说道。 “那就好,不过还是要注意休息。对了,你怎么会在这里?”诺顿关心地问道。 “我来找你。”“寡言”简单地回答道。 “找我?有什么事吗?”诺顿疑惑地问道。 “嗯,有点事想跟你说。”“寡言”犹豫了一下说道。 “哦?那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慢慢聊吧。”诺顿提议道。 “好。”“寡言”点头应道。 于是,两人找了一处安静的角落坐下,开始交谈起来。 第307章 催眠术 另一边,在克利切的孤儿院里。 克利切终于摆脱了自己的伤痛,他现在终于可以好好地站在地上了。躺在病床上的这些天让他觉得自己像是一颗被人遗忘的土豆,浑身都快长霉了。 \"恭喜你,克利切,恭喜你终于痊愈了。\" 瑟维在一旁,脸上洋溢着笑容,轻轻拍着手,为克利切送上祝福,但克利切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克利切心里还惦记着瑟维将自己绑在床上的事情呢!那简直就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每当想起,他就感到一阵刺痛。 因此,克利切连理都不想理会瑟维,直接把他当作透明人一样忽略掉了。 \"哦,拜托了,克利切,不要再生我的气了嘛。\" 瑟维看到克利切冷漠的反应,连忙解释道, \"我真的知道错啦。其实,我这次来是有个特别的礼物要送给你,作为对你痊愈的庆祝呢。\" 瑟维这么说,倒是激起了克利切的兴趣,只见瑟维高举着自己的右手,然后打了一个响指,紧接着他的右手手掌里就出现了一块怀表。 “哇哦!”克利切惊讶地叫出了声,但随即又恢复了冷静:“这就是你要给我展示的东西吗?一块怀表而已……” “你搞了半天就是为了送我一块怀表?哼,你自己留着吧。”克利切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瑟维这个人就跟他的魔术一样蹩脚。 “才不是呢,克利切,你听我说最近我想到了一个非常有趣的魔术手法,我还特地为此训练了不少时间呢。”瑟维连忙做出了解释,“我打算把魔术和催眠术结合到一起,你觉得这个想法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觉得糟透了。”克里切回答的非常迅速,完全没有留任何的情面。 “拜托了,克利切,你好歹就过来帮我试一试嘛,我特地为此学了不少时间的催眠术呢,你就当做我的第一个观众不好吗?”瑟维双手合十,可怜巴巴地看着克利切。 “好吧好吧,那你快开始吧。”克利切无奈地叹了口气,虽然心里还是有些不情愿,但看到瑟维那么期待的样子,也只好答应了下来。 瑟维轻轻拍了拍克利切的肩膀,语气轻柔地说道:“克利切,坐在这里,盯着我的怀表。” 克利切乖巧地照做了,坐在床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瑟维手中的怀表。 怀表在克利切的眼前来回摆动着,发出清脆的滴答声。随着时间的推移,克利切的眼神逐渐变得迷离,脸上的表情也渐渐变得平静下来。 “克利切?克利切?”瑟维轻声呼唤着克利切的名字,但对方毫无反应。 “天呐!我竟然真的成功了?”瑟维难以置信地自言自语道。实际上,就连他这个专业的魔术师,也对催眠术这种东西不屑一顾,甚至认为那只是一种骗术罢了。然而此刻,他却亲身体验到了催眠术的神奇之处。 “不如试一试吧。”抱着这样的想法,瑟维对克利切下了第一个指令。 “站起来,克利切。” 只见克利切眨了眨眼,然后慢慢地从床上站了起来,挺直了身体,稳稳地站在了那里。 “哇唔!”瑟维被吓了一跳,又感到十分的欣喜,没想到自己居然真的成功了。 再试一试? “克利切,把你自己的右手伸出来。” 克利切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听话地抬起了右手,将手掌摊开,伸向了前方。 “我的老天爷呀,不会真的成功了吧?”瑟维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切,心中充满了惊喜和疑惑。 然而事实上............... 这当然是骗人的啦! 克利切其实根本就没有被催眠,他只是想试一试,看自己假装被催眠成功了以后,瑟维会做出什么样子的反应? 但是现在在克利切尔的眼中,瑟维还是一个样子,傻到不行。 看看他那个样子吧,居然以为这个催眠术是真的,还为自己真的学到了这个催眠术而感到非常的兴奋,真是有够蠢的。 克利切一直在心里逼逼赖赖的,直到他听见了瑟维下达的下一条指令。 “克利切,坐回床上,然后把自己的上衣扣子解开,抓着自己的衬衫两侧打开。” 啊?(??)? 克利切的大脑瞬间出现了短暂的空白,以至于让瑟维差点误以为克利切已经苏醒过来。然而,仅仅一瞬间之后,克利切便毫不犹豫地执行了瑟维下达的指令,使得瑟维开始怀疑刚才的念头是否只是自己的错觉。 实际上,克利切并不清楚为何会听从瑟维这个古怪的命令,但或许是内心深处那股难以言喻的好奇与恶趣味在作祟,驱使着他想要看看瑟维接下来究竟打算如何行事。 此时正值盛夏季节,加之克利切身处室内,因此他并未考虑穿着过于正式或复杂。他仅身着一条长裤以及一件洁白的衬衫,再无其他衣物。 而方才瑟维所发出的指令,便是要求他解开衬衫上的纽扣,并将其敞开。如此一来,克利切赤裸的上身毫无保留地展现在眼前。 “咕噜~”瑟维艰难地咽下一口口水,心脏砰砰砰地跳动起来,仿佛要跳出嗓子眼一般。 他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克利切,心里一阵慌乱:“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看到他的眼神,我竟然会有一种莫名的冲动……” 这种感觉让瑟维有些害怕,但更多的却是一种无法言说的兴奋。他从未想过,自己竟然会对一个同样身为男性的人产生如此强烈的欲望。 其实,瑟维和克利切的相遇,完全就是一场机缘巧合。 那天,那位夫人的钱包被一个小偷偷走了,克利切毫不犹豫地追了上去,试图帮那位夫人追回钱包。 然而,就在克利切快要追上小偷时,瑟维突然出现,抢先一步将那个钱包给“偷”了回来。 其实,瑟维本可以对此事视而不见。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且那位夫人甚至都没发现自己的钱包丢了。如果瑟维不出手,没有人会注意到这件事情。 可是,当他看到克利切奋力往回奔跑,想要帮助那位夫人追回钱包时,他的内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触动了一样。于是,瑟维做出了一个连自己都感到惊讶的决定——出手相助。 原本,他和克利切应该像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各自沿着自己的轨迹前行。然而,命运的齿轮却在那一刻悄然转动,瑟维的人生轨迹开始偏离,与克利切的世界交汇在一起,从此便如决堤之水般一发不可收拾。 在瑟维眼中,克利切宛如圣经中的圣人一般,散发着神圣的光辉。与之相比,那些教堂里所谓的神父们,却只是一群伪善者,他们在教堂里高谈阔论着所谓的盛典,而背地里却干着龌龊不堪的勾当。 克利切的过去充满了苦难,他曾是一名孤独无助的孤儿,但这并没有让他变得冷漠无情。相反,他用自己的双手倾尽全力建造了一座属于他的孤儿院,给予那些失去父母的孩子一个温暖的家。这些孩子们虽然身世凄凉,但在这里,他们不再孤单,克利切就是他们的守护者。 克利切的善良和无私令人感动,他的存在让那些被遗弃的孩子们感受到了爱与关怀。他不仅给了他们物质上的帮助,更重要的是,他给予了他们心灵上的慰藉。在这个冰冷的世界里,克利切用自己的行动诠释着什么是真正的善良和正义。 克利切,真的很美好,很伟大,就像那些圣经上面所描述的圣人一样,浑身散发着圣洁的光芒。然而克利切身上的光芒越闪亮,就越来越衬托着瑟维像是一个阴沟里的老鼠一样,只能躲在阴暗的角落瑟瑟发抖。 瑟维害死了自己曾经的师傅,就是因为师傅挡了自己前进路上的路。可是现在的他却有些后悔了,如果可以再来一次,他还是会这么做。 瑟维杀了人,在圣经上,他这样的人就是十恶不赦的人,他不应该待在克利切身边的,因为克利切是圣人,而他是一个罪人。 但是瑟维不想离开他,他开始理解为什么越是罪孽深重的人,越是渴望救赎了,因为那美好的散发着光芒的样子,实在是太吸引他们了,他想要不顾一切的靠近那伟大高尚的身影。 但同时,瑟维也知道自己必须要收敛,如果自己表现的太过激烈的话,肯定会把克利切给吓跑的。 但是现在不一样,如果瑟维的研究是正确的话,中了催眠术的人是不会有被催眠时候的记忆的。这意味着他可以尽情地表达自己对克利切的感情,而不用担心克利切会因此而讨厌他。 “克利切..........”瑟维轻声唤道,声音里充满了温柔和眷恋。他的脑袋紧紧的贴着克利切的胸膛,聆听着克利切的心跳声。那沉稳有力的跳动,仿佛是克利切生命的旋律,让瑟维感到无比安心。 克利切的胸膛并不宽阔柔软,相反,瑟维感觉自己趴在了一排骨头架子上面。克利切实在是太瘦了,瘦得让人有些心疼。 “你真的好瘦啊,克利切,你光顾着照顾那些孩子们了,你自己有好好的吃过一顿饱饭吗?”瑟维喃喃自语,语气里满是担忧。他想起克利切总是不辞辛劳地照顾那些可怜的孩子,却常常忽略了自己的身体。 “.......................”克利切自然不可能回答瑟维的问题,瑟维自己也清楚中了催眠术的克利切是不可能回答自己的。 然而,他还是忍不住想要问,仿佛这样就能减轻一些心中的愧疚。 ........................... “哦,我的上帝啊,谁来救救我?”克利切心里呐喊道,他真的快要崩溃了啊!!!!他后悔不已,当初为何要佯装被催眠呢?如今与瑟维这般模样,克利切根本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装下去。 然而,瑟维此刻想要做的事情实在太危险了,克利切意识到自己必须在两条道路中做出抉择:一是从此丧失贞操,二是永远无法见人。 但是紧接而至的瑟维说出的指令,让克利切真的再也没有办法思考了,他没有时间做犹豫了,必须要赶紧做出选择了!!!! “克利切,躺在床上,双手放在头的两侧,做出一副很享受的表情。” (x_x;)!!! 克利切快要疯掉了,谁来救救他?!谁来都好!!!救命啊!!!!! 克利切的动作非常的缓慢,虽然明面上他仍旧被催眠了,他依旧在遵从着瑟维的指令,但是他的动作非常非常的缓慢,仿佛是一台生了锈的老式机器一样。 克利切也希望可以“死”的稍微慢一点。 然而就在克利切刚躺在床上,手甚至都还没有放在自己的脑袋两旁的时候,瑟维仿佛等不及了,他一把抓住克利切的双手,然后......... “咔嚓!” 一声金属的响声之后,克利切发现自己的双手竟然被瑟维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手铐给铐在床头了。 “别装了,克利切,我知道你醒着呢!” 瑟维的话,差一点点把克利切的魂给吓飞了,瑟维什么时候发现他是醒着的?! 其实瑟维并不是一开始就发现了的,他是在把脑袋添进克里切的胸膛的时候发现的,催眠的人按理来说从始至终都会表现出一种非常平静的状态,也就是说他们的心跳声一般都是非常缓慢而平稳的,但是就在刚刚瑟维发现了克利切的心跳非常的快。 这就证明,克利切在紧张,但是被催眠了的克利切不可能会感觉到紧张的情绪的只有一种可能,克利切在假装自己被催眠了。 既然如此,索性就将计就计,天知道瑟维为了这一天等了多长时间。 ?(ˉ﹃ˉ?) 第308章 寻找 明明接下来发生的一切都该是那么的顺理成章,可是偏偏瑟维却没有继续下去。 因为瑟维很清楚,如果自己继续下去的话,自己最多只能爽的了一时,但是日后他就再也别想看见克利切了。 但是,如果及时停手的话,就算克利切会很生自己的气,但是两人也不会闹到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 “我很抱歉,克利切........”瑟维慢慢的帮克利切解开铐住他的手铐,“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真的很爱你。” 在将手铐解开了以后,瑟维已经做好准备迎接克利切的一顿暴打了,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克利切只是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揉了揉自己的手腕。 “这就是你爱别人的方式?那么你的爱可真可笑。”克利切面无表情地看着瑟维,语气冰冷。 瑟维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知道自己刚刚的行为有些过分了,但他也是情难自禁。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我的感情。”瑟维低下头,声音有些沙哑。 克利切冷笑一声:“那你就用这种方式来伤害我?” 瑟维连忙摇头:“不,不是这样的,我只是太喜欢你了,我忍不住……” “够了!”克利切打断了他的话,“你的喜欢让我感到恶心。” 说完,克利切转身离开了房间,留下瑟维一个人呆呆地站在原地,心中充满了懊悔和自责。 但是瑟维真的不知道应该要怎么向克利切表达自己的感情,首先他觉得自己对克利切的感情就是错的,哪有两个男人在一起的这种事情。而且这个时代还没有那么开放,如果瑟维对克利切的感情放在那些稍微激进一点的地区的话,瑟维可能会被当成被恶魔附身或者是克利切被当成会诱惑别人的恶魔。 瑟维知道自己对克利切的感情,会对克利切造成困扰,但是他实在是没办法欺骗自己的内心。他每次看到克利切,都会忍不住想要亲近他,想要和他在一起。 但是他又不敢表现出来,因为他害怕克利切会讨厌他,会离开他。所以他只能默默地关注着克利切,希望能找到一个合适的时机来表白。 这种感情积累的越来越多,直到刚才瑟维误以为克利切中了自己的催眠术以后,它仿佛找到了一个巨大的宣泄口,全部宣泄了出来。 现在等冷静下来了以后,瑟维也感觉自己做的太过分了,也幸亏刚刚克利切是醒着的,万一他不是醒着的,真的中了催眠术该怎么办呢?瑟维这么做跟弓虽女干有什么区别呢? ................................... 另一边, 事实上,克利切离开房间后并没有生气。更准确地说,克利切很久以前就知道瑟维对自己的感情了。毕竟,在这个时代,谁会愚蠢到不顾一切地去帮助一家与自己无关的孤儿院呢?肯定是别有用心的。 虽然瑟维所图之物让克利切感到有点毛骨悚然,但克利切却无法……该怎么说呢? 至少对于两个男人在一起这件事,克利切并没有太多的抵触情绪。毕竟,克利切知道安德鲁和安东尼奥之间的事情……就这样吧,连上帝的亲生儿子都这样做了,克利切作为一个普通人又何必在意这些事情呢? 但是真要说克利切也喜欢上瑟维的吧……呃……克利切觉得自己做不到。毕竟他从来都没有想过会和别人在一起,这对他来说有些难以接受。 这种感觉太奇怪了,确切地说,寻找自己的另一半,本身就不在克利切的人生计划上面。他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生活,习惯了孤独和自由,从未想过要去寻找什么爱情或者伴侣。 克利切的人生计划很简单,就是赚钱,赚很多很多的钱,然后建造一所很大很大的孤儿院,让天底下再也没有孤儿。这个目标一直在支撑着他前进,让他感到充实和满足。 现在克利切的计划正在稳步的进行了,孤儿院的孩子们都很乖,孤儿院的建设也越来越大,他实在没必要再冒出一个节外生枝的举动。 .................................. 另一边,在庄园里。 安德鲁最近觉得,安东尼奥是不是越来越奇怪了? 一开始的时候,安东尼奥只是喜欢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每天都在拉着那把小提琴,似乎完全忘记了周围的一切。安德鲁看着他的样子,心想:“这个家伙还真是痴迷于音乐啊!”不过,他并没有在意太多,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爱好和追求。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安东尼奥变得越来越奇怪。他不仅没有停止演奏,反而更加投入地拉起琴来。安德鲁开始感到有些困惑,因为安东尼奥的行为实在太不寻常了。以前,当安德鲁呼唤他时,安东尼奥会立刻放下手中的小提琴,转过头来回应,但如今却毫无反应。 更糟糕的是,安德鲁发现要想引起安东尼奥的注意,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最初,只要轻轻拍打一下安东尼奥的肩膀,他就会回过神来;但后来,安德鲁不得不加大力度,反复摇晃他的身体,甚至大声呼喊,才能将安东尼奥从他的音乐世界中唤醒。 安德鲁不禁暗自感叹:“安东尼奥到底怎么了?难道他真的陷入了疯狂吗?”这种变化让安德鲁感到担忧,他不知道安东尼奥是否能够走出自己的世界,重新回到现实中来。 于是,安德鲁决定找个机会与安东尼奥好好谈一谈。他希望能了解安东尼奥内心真正的想法,并帮助他摆脱这种过度沉迷的状态。虽然安德鲁知道这可能并不容易,但他决心尽力一试。 但是就是这么一试,让安德鲁的心里更没底了。 原本安德鲁布置了一场普通的茶话会,一张桌子,两把椅子。他和安东尼奥一起坐在椅子上,品尝着桌子上摆放的甜点和茶品。这一切看起来都很简单,但实际上,安德鲁的内心充满了紧张和不安。 原本安德鲁的计划是这样的:他希望通过这次茶话会,与安东尼奥建立更深入的联系,并了解更多关于他们之间关系的信息。 然而,当他入座后,等待安东尼奥的到来时,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太阳逐渐西斜,他的心情变得越来越焦虑。 终于,在漫长的等待之后,安东尼奥出现了。然而,令安德鲁感到惊讶的是,安东尼奥并没有坐到椅子上,而是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脸颊,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和温柔。\"再等等,我就快要成功了。\" 安东尼奥轻声说道,仿佛在向安德鲁传递一个重要的信息。 说完,安东尼奥便离开了,独留安德鲁一个人坐在原地。 这一次的试探,让安德鲁心里更没底了,他决定去寻找自己的父亲,向他询问一下安东尼奥最近究竟是怎么回事? 在安德鲁找到我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一天终于来了,话说回来了,比我想象中花的时间更长。 “哦,安德鲁不用担心,安东尼奥他只不过是被‘恶魔’给诱惑住了而已。”我微笑着说道仿佛只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什么?!”安德鲁的样子仿佛是被一道闪电给劈中了一样。 不过想想看也是呢,在安德鲁的眼中,恶魔肯定是一种非常可怕的生物吧,安东尼奥居然被他们给诱惑住了,那么自己必须得想办法帮助安东尼奥才可以。 但同时,安德鲁心里还有一个疑问———— 按理来说,一个内心强大且毫无欲望的人,是不可能被恶魔给诱惑住的。换而言之,想要被恶魔诱惑住,必须要被恶魔抓到“把柄”。也就是说,心底里必须要有一件非常渴望,但是又无法完成的事情才行。 但是安东尼奥可是身处在欧丽蒂斯庄园里,在这里什么事情都可以达成,为什么安东尼奥心底里还会有未完成的欲望呢? “原因很简单呀,安德鲁因为..............” ...................................... 庄园主后面说的话,安德鲁已经听不太清楚了,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疯了似的在庄园里奔跑了很长一段时间了,他在四处搜索安东尼奥的身影,但是很奇怪的是,安东尼奥仿佛在庄园里面消失了一样。 “安东尼奥离开庄园,去外面的世界了。”在得到了这一信息以后,安德鲁马不停蹄的跑出了庄园里。 当他冲出去很长一段时间,当他的头发和衣服全部被雨水给打湿了以后,他才反应过来,外面正下着暴雨。 安德鲁并没有因为下雨而停下脚步,他依旧奔跑着,直到最后喘不过气来,他才停了下来。 他看着眼前的暴雨,感觉自己好像进入了一个黑暗的世界。 这场暴雨非常非常的大,安德鲁甚至看不清楚自己面前的到底是人还是树。 他觉得自己好像迷失在了这个世界里,找不到出路。 恍惚间,安德鲁仿佛又回到了当初自己跟安东尼奥第一次见面时的那场大雨。 安东尼奥当时举着一把伞用衣服包裹着安德鲁,小心翼翼的不让他被雨给淋湿。 但是现在安德鲁的全身都已经被雨水给打湿了,安东尼奥却再也没有将自己的衣服搭在安德鲁的身上了。 安德鲁感到一阵孤独和无助,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能找到安东尼奥。 他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这么的迟钝,如果他能早一点意识到安东尼要对自己的感情的话,会不会安东尼奥就不会被恶魔给诱惑住,会不会就不会出事? (这里作者建议一下啊,可以听着一首歌,看着接下来的剧情,歌的名字叫做《true(与恶魔有约)》。) 雨水冰冷的打在安德鲁的脸上,他甚至已经分不清楚自己脸上的是雨水还是泪了。 但是安德鲁还是拼了命的让自己冷静,突然之间他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地方。 他突然想起了当时,安东尼奥家里并没有伞,他为了将安德鲁给安全的送回家去,他向自己的一个老朋友借了一把伞。 说来真是奇怪,明明安德鲁早就已经忘记了那所酒馆的位置了,再加上这样磅礴的大雨,他根本分不清方向,但他还是拼了命的往前冲,因为哪怕有一丝的希望,他也想找到安东尼奥。 安德鲁觉得自己就像是被人抽走了灵魂一般,整个人都失去了控制。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只是觉得内心有一种强烈的冲动,驱使着他不断向前奔跑。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泪水和雨水,视线模糊得几乎看不清前方的道路。但他还是拼命地睁大双眼,努力寻找着安东尼奥的身影。 安德鲁一边跑着,一边在心中祈祷着:“安东尼奥,你一定要在那里!”他知道,只有找到了安东尼奥,才能解决一切问题。他的心里充满了对安东尼奥的思念和担忧,这种情感如同火焰一般燃烧着他的内心,让他无法停下脚步。 终于在恍惚间,他来到了那所酒馆的门口,说来也奇怪,明明他早就已经记不清路了,但他还是误打误撞的来到了这里。也许是上天听到了他的祷告,指引他来到了这个地方。安德鲁呆呆地站在门口,望着那扇紧闭的大门,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就在手即将碰到门把的那一刻,安德鲁犹豫了。他不敢去打开那扇门,生怕里面没有他想要见到的人。万一安东尼奥不在这里怎么办?这里是安德鲁最后的希望了,如果安东尼奥不在这,安德鲁相信自己肯定会疯掉的。 他的手颤抖着,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量。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只觉得心中一阵刺痛。 然而,他最终还是鼓起勇气,轻轻地转动了门把手........... 第309章 不在乎 安德鲁想象中安东尼奥被恶魔彻底诱惑住,变成一具行尸走肉的样子,并没有出现。 在酒馆里,安东尼奥是在场所有人的焦点,因为他居然在用一根琴弦演奏出乐曲。 不仅如此, 当那细腻而婉转的小提琴声响起,仿佛是爱人在耳边轻声呢喃,述说着无尽的柔情蜜意。每一个音符都如同轻盈的蝴蝶,在空中翩翩起舞,又如潺潺的溪流,润泽着心灵的最深处。 随着曲调的起伏,人们仿佛能看到恋人们在星空下漫步,手牵手共同走过人生的旅程。那美妙的音符像是他们之间的誓言,永恒而坚定。在这充满爱情的小提琴曲中,我们感受到了爱的力量,它能跨越时间和空间的限制,将两颗心紧紧相连。 整个小提琴曲里充满了安东尼奥最纯粹的爱恋,没有被恶魔诱惑住时,该有的破坏力以及恐惧。 “安东尼奥..........” 跟前面几次不一样了,即使在酒馆里这么吵闹的氛围当中,即使安东尼奥正在全心全意地拉动自己的小提琴,他还是听见了安德鲁小声的喃喃自语。 “安德鲁!”安东尼奥停下了演奏,兴致勃勃且带着几分惊讶地看向安德鲁。 在安东尼奥的印象中,安德鲁永远是那样优雅又高傲,像今天这样,他的全身都被雨水给打湿、狼狈不堪的样子,安东尼奥从来没有想过会看到。 “你没事?”安德鲁有些不可置信地说道。 “我当然没事了,而且安德鲁你看..........”安东尼奥向安德鲁展示道,“我可以用一根琴弦拉奏出小提琴曲了,这也就代表着我............”安东尼奥沉默了很久,然后说道,“我有资格站在你的旁边了。” “...........我知道了。”安德鲁有千言万语想要跟安东尼奥说,但是当这些话一股脑涌上来的时候,最终只凝聚成这一句。 安德鲁冲上前去给了安东尼奥一个大大的拥抱。 .................................. 另一边, 我端着一杯咖啡,悠闲地坐在庄园里,看着眼前的美景。然而,我的心思却完全不在这上面。我正在使用一点小小的神力,观察着安东尼奥和安德鲁的一举一动。 不得不承认,他们做得相当出色。安东尼奥和安德鲁展现出了非凡的才能和智慧,让整个计划顺利推进。我不禁对他们的表现感到满意。 “请恕我失礼,庄园主阁下。”这时,一个声音突然打断了我的思绪。我转过头,发现约瑟夫正站在我身旁。他一脸疑惑地看着我,似乎有什么问题想要问清楚。 “我有些不太明白,为什么您要采用如此繁琐的方式来处理这件事呢?”约瑟夫皱起眉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解。 我微微一笑,轻轻放下手中的咖啡杯。约瑟夫与我相识已久,我们之间的关系早已超越了普通的主仆关系,但他仍然习惯以这种恭敬的态度对待我。 “嗯……这个嘛……”我思考了片刻,然后回答道:“事实上,这件事情解释起来既简单又复杂。” 首先,让我们回到故事的起点——安东尼奥爱上了安德鲁。然而,如果他想与安德鲁长相厮守,就必须满足我的一个特殊要求:用一根琴弦演奏出一首完整的小提琴曲。 我之所以提出这样的条件,不仅是因为它符合第五世界的设定,更是因为我深知那位红衣恶魔的真实身份。实际上,准确地说,那并非真正的恶魔。为了便于大家理解,就让我们以安东尼奥为例吧。 安东尼奥内心深处对用一根琴弦演奏小提琴曲有着极度渴望,这种欲望使得他成为了恶魔的目标,并受到了恶魔的诱惑。然而,从另一个角度来看,正是由于安东尼奥自身的执着和强烈愿望,才导致他陷入了这场纠葛之中。 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说,所谓的“恶魔”只不过是人类内心欲望的一种投射或具体化表现形式罢了。他们利用人们的欲望,将其放大并引导到自己所希望的方向上去。 当然,这只是从普通人的视角看待这件事。 其实那个红衣恶魔并不是其他人,而是安东尼奥自己内心深处最强烈的欲望。而这个红衣恶魔并没有特意选择安东尼奥,实际上它早已融入每个人的灵魂之中。 让我们来举一个简单的例子,关于癌细胞的事情,大家应该都有所了解。每个人的身体内都存在着癌细胞,但只要它们没有被激活,人们就能保持健康地生活一辈子。然而,一旦人体内的癌细胞被激发,癌症便会迅速袭来。 那么,这个红衣恶魔可以被视为每个人灵魂中的\"癌细胞\"吗? 是的,每个人都有着各种各样的欲望和渴望,每个人都有想要得到但无法实现的东西。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欲望逐渐积累,变得越来越深刻。当这些欲望被压抑到一定程度时,红衣恶魔便会被激发出来。 这就像是一颗定时炸弹,潜伏在每个人的内心深处,等待时机的到来。 不过当然了,我这么做并不是想要伤害安东尼奥,恰恰相反,我想让他永远的摆脱这个红衣恶魔。 俗话说的好,解决不了问题,就面对问题。红衣恶魔存在于每一个人的灵魂当中,永远不可能将它彻底消灭,那么我只能让安东尼奥永远摆脱他的控制。 那么恶魔最怕的东西是什么呢? “我明白了,庄园主阁下。”约瑟夫明白了庄园主为何要这么做,恶魔最怕的东西能是什么呢?当然是“爱”了。 安东尼奥深爱着安德鲁,他就是因为爱激发出了那个红衣恶魔,但也正是因为爱他彻底的战胜了这个红衣恶魔。 “爱”可以让人变得勇敢,坚强,可以让人充满力量,同样也是可以成为击败红衣恶魔最强大的武器。 就像有一句话说的很好:“当心中有爱,恶魔将不再是恶魔”。这句话完美地诠释了安东尼奥此时的心境和行为。 安东尼奥就是这样一个人,他不需要与那个红衣恶魔做交易,更不需要进行所谓的等价交换。事实上,他从一开始就没有需要过那个红衣恶魔的帮助。 他是全欧洲乃至全世界最伟大、最优秀的小提琴家,他拥有无比卓越的才华和技艺,无需借助任何外界的力量来证明自己。他相信自己的能力,坚信自己能够凭借自身的努力和才华取得成功。 正是在这种坚定信念的支撑下,安东尼奥在酒馆中展现了惊人的绝技——用一根琴弦演奏出美妙绝伦的小提琴曲。这一壮举不仅展示了他超凡的技巧和天赋,更是向世人宣告了他内心强大的自信和勇气。 这就是庄园主所说的需要付出代价的原因吧。 庄园主对安东尼奥政治的考核从来不是什么“用一根琴弦演奏出一首小提琴曲”,而是“你要靠自己的力量战胜那个红衣恶魔”。 怎么做不仅可以考核的了安东尼奥的实力,也可以让庄园主看清安东尼奥是否是真心爱着安德鲁的? 约瑟夫想明白后,心里忍不住感叹道:“不愧是庄园主阁下啊!” “是啊,只不过……”我轻轻叹了口气,声音里带着一丝感慨和无奈。我缓缓地端起手边的咖啡杯,微微抿了一口那香醇的液体,感受着它带给我的温暖。随后,我放下杯子,眼神有些迷离地看着远方,继续说道:“从小养大的孩子就要成家了,还真有点舍不得呀。” 听到庄园主如此深情地说出这句话,约瑟夫不禁心头一震。他明白庄园主对安德鲁的深厚情感,那种如同父亲般的疼爱与关怀。而此刻,他们共同见证着安德鲁即将步入婚姻殿堂的时刻,心中自然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约瑟夫沉默片刻,试图寻找合适的话语来安慰庄园主。然而,他发现自己也陷入了同样的境地——面对安德鲁即将成婚的事实,他同样感到难以割舍。尽管他清楚地知道安东尼奥是个不错的选择,但在这个特殊的时刻,内心深处的那份不舍之情依然无法轻易抹去。 “庄园主,我理解您的心情。这也是每个父母都会经历的阶段,尽管不舍,但我们应该为孩子们的幸福感到高兴。”约瑟夫终于开口,试图用一种理性的方式来缓解气氛。 还用得着说吗?道理我都懂,但是想要这么快转变过来,估计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不过嘛...........”我稍微转变了一下心情,想换一个话题。 我突然又想起了穿越前看过的关于安东尼奥的角色,介绍pv里的样子。 安东尼奥被那个红衣恶魔给控制住,就像一个提线木偶一样。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原本的安东尼奥会就此失去对自己身体的掌控权,变成恶魔手里的玩具,但是现在的安东尼奥,他亲手斩断了那些控制自己的丝线,他成了一个完完整整的战胜恶魔的勇士,成为了一个全世界最伟大的小提琴家。 .................................. 另一边,在酒馆里。 安东尼奥紧紧地拥抱着安德鲁,他从未见过安德鲁如此模样。安德鲁通常在外出时都会做些伪装,即使不做伪装,他也会戴上帽子遮住白发,但这次却没有。雨水湿透了他的头发,紧贴在脸颊两侧,让他显得既脆弱又破碎。 \"安东尼奥,我真的很担心你会出事。\"安德鲁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担忧和害怕。 了解到事情的经过后,安东尼奥明白了安德鲁为什么会这样。同时,他心中暗自高兴,因为这表明安德鲁心中也同样在乎着自己。这种被人在意、被人需要的感觉让安东尼奥感到温暖和满足。 他轻轻地拍打着安德鲁的后背,安慰道:\"我没事,安德鲁,不用担心。\"安东尼奥用温柔的语气试图平复安德鲁的情绪,让他安心下来。他们紧紧相拥,彼此的呼吸交织在一起,仿佛时间都静止了。 安东尼奥感受到安德鲁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他知道安德鲁内心深处的恐惧并没有完全消散。 “别担心,安德鲁,我很好,那个小小的恶魔永远不足为惧,因为我的内心足够强大,我的心里充满了对你的.......爱。”安东尼奥笑着说道。 安德鲁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感动和欣慰:“我知道。” 听见安德鲁这么说,安东尼奥叹了一口气,然后伸手摸了摸安德鲁,那已经被雨水打湿的头发。安德鲁的头发湿漉漉地贴在头皮上,有些凌乱,但依然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安东尼奥轻轻抚摸着安德鲁的发丝,感受着他的体温透过指尖传递过来。 安德鲁的那一头白色的头发真的非常的漂亮,像是夜晚的星光一样,闪烁着微弱的光芒。每一根发丝都柔顺而光滑,仿佛丝绸般细腻。但是比起这一头美丽的头发,安东尼奥更喜欢安德鲁那红色的像红宝石一样的眼睛。那双眼睛深邃而明亮,宛如燃烧的火焰,透露出坚定和热情。每当安德鲁凝视着他时,安东尼奥总能感受到一股深深的爱意从心底涌起。 “安德鲁,你真美。”安东尼奥轻声说道,手指轻轻滑过安德鲁的脸颊,感受着他温暖的肌肤。安德鲁微微颤抖了一下,脸上泛起一抹红晕。他轻轻地握住安东尼奥的手,目光温柔地注视着他。 “我是男人,你不应该说我长的漂亮。”尽管如此,安德鲁依旧嘴硬,同时他这一句话还有另一层意思,他是想要告诉安东尼奥,你要想清楚,我和你都是男人。 “我知道,但我不在乎。” 第310章 主意 “轰隆!!!!!” 随着一声巨响传来,整座庄园似乎都跟着晃了一下。 哇哦~~ 虽然说卢卡斯日常炸实验室大家都已经习惯了,但这一次他搞出来的动静确实有一点大了。 坐在书房里的我感觉手里咖啡杯的咖啡都出现了涟漪,连我身后书架上的书都被震下来了好几本呢。 约瑟夫更是直接打开窗户,看向了卢卡斯实验室的方向,怎么说呢,浓烟滚滚的。 “这还真是破纪录了呢!”我一边说着,一边将掉落在地上的书本捡起来重新放回书架上。 我的意思是卢卡斯搞出动静的记录,他日常炸实验室,大家都已经习惯了,我们现在甚至都开始记录他弄出最大的动静是哪一次了。 “他在制作炸药吗?”约瑟夫闻了闻空气当中弥漫的硝烟味,皱着眉头问道。 “应该不会吧,毕竟.......虽然有的时候卢卡斯会犯混,但是阿尔瓦不会啊,炸药那么危险的东西有阿尔瓦看着卢卡斯通常来讲应该不会做吧。”我摇了摇头,表示否定。 不过话虽如此,但是看那浓烟滚滚的样子,很难不让人怀疑卢卡斯是不是真的在研究炸药。 而我和约瑟夫是因为距离卢卡斯的实验室有些距离,所以才在这里谈话。身处实验室附近的人已经开始救火了。 “卢卡斯!!!你又在搞什么名堂??!!” 要说其中最严重的受害人就是卢基诺了,卢基诺因为受不了卢卡斯天天爆破实验室的行为,他已经把自己的研究所给搬走了,但是他万万没想到卢卡斯能搞出这么大的动静,他研究所里的好多化学试剂全部被震到地上打碎了。 但是虽然话是这么说,卢基诺手里灭火的动作可没停。 “阿尔瓦,你也不知道看着他一点。”奈布一边来回的用水桶灭火,一边对着阿尔瓦抱怨道。 奈布心里很是无奈,如果不是阿尔瓦一直在旁边看着卢卡斯,也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虽然大家对卢卡斯已经不抱希望了,但好歹阿尔瓦尔也应该看着他一点啊!怎么能让他做出这么危险的研究出来呢? “先赶紧把火灭了,剩下来的以后再说!”珀西焦急地大喊道,他迅速找到了一根水管,希望能够扑灭这场大火。然而,当他拿起水管时才发现,这根水管的另一头连接着的只是一个普通的水龙头,而不是专门用于灭火的消防设备。 尽管如此,珀西还是毫不犹豫地将水管对准火灾的源头,试图用水来扑灭火焰。但不幸的是,由于水源有限且水压不足,他所做的努力只能算是杯水车薪。火势依然凶猛,火焰不断蔓延,仿佛要吞噬一切。 众人拼了命地灭火,终于把实验室的大火给扑灭了。 “哦………”里奥松了一口气,将自己手里的水桶随地一扔。刚刚灭火,几乎花光了他所有的力气。 他用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心有余悸地说道:“幸好及时扑灭了火,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奈布疲惫地坐在地上,喘着粗气说:“是啊,要是这实验室被烧毁了,卢卡斯不知道还能做出什么事情。” 这时,卢卡斯从实验室里走了出来,看到满地狼藉和众人疲惫的神情,心中充满了愧疚。 他走到里奥面前,低着头说:“对不起,我没想到会引起火灾。以后我会注意的。” 里奥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没关系,人没事就好。不过,以后你再做实验的时候一定要小心谨慎。” 阿尔瓦站在一旁,沉默不语。他知道这次事故完全是因为他没有看好卢卡斯而造成的。他按着卢卡斯的头,让他向众人逐一道歉。 珀西看着被烧成了黑炭的实验室他的心情已经从最初的心疼转为平静了,毕竟卢卡斯火烧实验室的事情真的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 另一边,在庄园外面。 原本计划好的事情,总是会被一些意想不到的因素所打乱。就像何塞·巴登本来要去参加艾格画展,但却因另一桩大事而被迫取消。 而这桩大事,便是安妮改变了主意。 之前,安妮打算等孩子出生后,才和甘吉一同前往印度,将其展示给古普塔先生看。然而如今,她却有了新的想法。 “我希望能在印度迎接这个孩子的诞生。”安妮轻抚着日益隆起的腹部,坚定地说。 面对安妮的决定,何塞·巴登并未多问缘由,也没有表示反对,而是关切地提醒道:“你确定吗?你现在身怀六甲,如果选择在海上航行,将会面临诸多艰辛。” 对于这点,安妮自然清楚。毕竟,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并不适合长时间的海上旅行。但她心意已决,表示自己非常肯定。 其实,这并非安妮一时冲动之举,而是经过深思熟虑后的决定。 而且甘吉也知道这一件事情,虽然甘吉也表示了自己对安妮在海上航行过程的担忧,毕竟海上的天气变幻莫测,随时都可能有危险,但安妮的态度却很坚决,表示自己一定要去。甘吉没有办法,最后还是同意了安妮的要求。 “甘吉这个地方对我来说充满了忧伤,在这里发生过太多不愉快的事了,直到我遇见了你............那里是你的家乡,我想让我的孩子在你的家乡出生。” 安妮看着甘吉,眼神坚定地说。她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在一个美丽而宁静的地方诞生,远离痛苦和悲伤。 甘吉听了安妮的话,心中一阵感动。他知道安妮一直以来都是一个坚强而勇敢的女人,她经历过许多磨难,但从未放弃过生活的希望。 如今,她要带着他们的孩子离开英格兰,回到他的家乡,这让甘吉感到无比欣慰。 “好。”除了好,甘吉还能说些什么呢? 当然了,对此,何塞·巴登又能说些什么呢?他只能表示同意,并表示自己会给他们安排最近的一艘航船,让他们前往印度的。 但是真要让安妮和甘吉独自前去的话,何塞·巴登自己也不放心。 “所以你就打算自己也跟过去,对吗?亏你想的出来。”莉迪亚在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以后做出了评价。 况且何塞·巴登这一个傻了吧唧的只知道航海的大男人一起过去能有什么用,还不如让自己这个医生跟着一起过去,还能保一点险呢。 等等! 莉迪亚好像反应过来,为什么何塞·巴登要唯独跟自己说这件事了。 算了算了,莉迪亚就全当休假好了。 .................................. 另一边, 甘吉和安妮待在他们的房间里,享受着难得的安静时光。 安妮躺在床上,微微隆起的肚子让人感受到生命的神奇。她轻轻抚摸着肚子,脸上洋溢着母爱的光辉。 甘吉坐在床边,温柔地抚摸着安妮的肚子,感受着里面小生命的跳动。他眼中满是期待,但又透露出一丝担忧。 \"我还是有点不太放心。\" 甘吉轻声说道。安妮的肚子已经很大了,如果真要在海上航行前往印度,他总觉得心里难以放下。每想到这里,他就感到一阵心慌。 安妮笑了笑,安慰道:\"没关系的,亲爱的。我了解自己的身体,它很健康,宝宝也很坚强。而且,你把我照顾得这么好,不是吗?\" 她说的确实是事实。尽管甘吉平时忙碌于板球训练事务,但他从未减少过对安妮的关怀。无论是饮食、休息还是心情,他都细心照料,让安妮感受到无尽的温暖。 甘吉看着安妮,心中涌起一股感动。他知道安妮的坚强和勇敢,她一直都是一个独立自信的女性。但作为丈夫,他依然忍不住担心。 \"好吧,那我们就一起期待这个新生命的到来吧。\" 甘吉微笑着,紧紧握住安妮的手。他们的目光交汇在一起,充满了爱意和期待。 在这个温馨的时刻,他们共同憧憬着未来的日子,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会携手面对。 突然! 安妮肚子里的小宝宝仿佛感受到了父母之间的爱意,也做出了回应。他狠狠地踢了一下甘吉放在安妮肚子上的手,表示自己的存在。 “啊,真是个小坏蛋。”甘吉嘴上虽然这么说,但脸上却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他轻轻抚摸着安妮的肚子,试图安抚这个小家伙。 “甘吉……”安妮突然喊了一声。 “怎么了,亲爱的?”甘吉关切地问道。 “你会做一个好爸爸吗?”安妮的眼神充满期待和不安。 甘吉紧紧握住安妮的手,温柔地说:“我当然会了,就像你一定是一个好妈妈一样。我们将一起陪伴孩子成长,给他无尽的爱与关怀。” 安妮的眼眶湿润了,她知道甘吉一定会成为一个出色的父亲。他们的家庭将会充满温馨和快乐。 “谢谢你,甘吉。”安妮感动地说。 “不,应该是我感谢你,给了我这样一个美好的家。”甘吉深情地看着安妮,眼中满是爱意。 他们的心灵紧密相连,共同期待着新生命的降临,以及未来美好的生活。 “对了。”安妮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她的目光看向远方,眼神里充满了期待和温柔:“等宝宝出生了以后,我们要给他准备什么样的礼物呢?你说他会喜欢文具吗?” “当然会了,我想没有哪一个孩子会不喜欢玩具吧?”甘吉笑着回答道。 “那我们要给他准备什么玩具呢?”安妮有一点拿不定主意,她皱着眉头,思索着这个问题。 “我觉得……”甘吉握住了安妮的手,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暖,“秋千就挺不错的,我可以给他做一个,也可以给你做一个。” 安妮先是微微愣了一下,然后突然反应过来,甘吉想要说些什么。她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喜和感动,嘴角不由得泛起一抹幸福的微笑。 没错,自己跟甘吉的爱情就是始于一个秋千。那一天,他在被自己父亲手下的人追捕,而甘吉又正好在路边的一棵树上想要做一个秋千。原本他们两个人应该是没有交集的,但是偏偏命运把他们纠缠在了一起。 那时候,安妮对甘吉一无所知,但甘吉却早已注意到了这个可爱的女孩。当安妮被父亲追逐时,甘吉毫不犹豫地放下了一根绳索,让安妮得以逃脱。或许这根绳子便是将两人紧紧相连的红线吧! 如今回忆起那时的情景,仿佛仍能感受到那股甜蜜与温暖。当初,甘吉邀请安妮尝试坐在他制作的秋千上,那一刻,他们的心灵开始贴近,彼此倾诉着内心的故事。 他们的爱情如同美丽的童话,源自于一架秋千。尽管最初,甘吉制作秋千只是为了哄弗雷德里克,但命运的安排让它成为了安妮与甘吉之间爱的见证。 “我会为你打造一座全新的、只属于你的秋千,也会为我们的孩子创造一座独一无二的。” 甘吉深情地承诺道。 这份承诺如同甘甜的泉水滋润着安妮的心,她深信自己找到了生命中的伴侣。 安妮曾经并未体验过亲情的温暖,她的父亲对她冷漠无情,而她的母亲早已离世,留下的只有照片让她去想象母亲的模样。 曾经,安妮天真地认为只要顺从父亲的意愿,就能获得他的喜爱,但现实却残酷地告诉她并非如此。尽管她努力迎合,父亲仍然对她漠不关心、毫不在意。 然而,如今这一切已不再重要。安妮已不再需要父亲的爱,因为她已寻找到其他能填补亲情空缺的东西——那就是爱情。 而且……安妮缓缓伸出手,轻柔地抚摸着自己的腹部,感受着腹中生命的跳动。她即将成为一名母亲,拥有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孩子。这个曾经令她难以企及的梦想,如今真实地发生在了她身上。她将拥有一个深爱她的丈夫和一个可爱的宝宝,组成一个温馨幸福的家庭。 这样的生活是安妮过去无法想象的,它仿佛是命运给予她的一份珍贵礼物。 第311章 自学 好了,让我们来总结一下本次登船的人员吧! 除了何塞·巴登和他的船员们之外,一共还有五个人登上了船:安妮、甘吉、莉迪亚、何塞·巴登以及诺顿。 也许有人会好奇,怎么突然又多出了一个诺顿呢?别急,听我慢慢说来。 原来,当大家准备出发时,诺顿突然出现并表示想要一同前往。 他的理由很简单:“反正这对我来说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嘛,你们就带我再去外面溜达一圈吧。” 听到这话,何塞·巴登感到十分无奈,但事实上,正如诺顿所说,他一个人留在庄园里也无事可做。既然他想去玩,那就随他去吧,顺便带上他也无妨。 然而,就在这时,何塞·巴登突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北美洲那边的交易。他曾经告诉过诺顿,他们家的商船与北美洲的印第安人进行贸易所赚取的利润,将会分给诺顿一部分。 但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显然诺顿早已将此事忘得一干二净。看着诺顿一脸茫然的表情,何塞·巴登不禁感叹:这家伙还真是个健忘的家伙啊! 但其实何塞·巴登貌似也没资格说别人,因为他自己也把这件事情忘了,虽然每一次的交易他都会拨一些钱给诺顿的账户里,但是那些钱现在目前到达了多大的一笔数目呢,他自己也没怎么在意过,直到前不久他收到了银行那边的传票,说他的那个账户已经快要满了,问何塞·巴登要不要开新的账户? 何塞·巴登这才想起来有这么一茬这事,然后询问了银行那边现在目前那笔账户里已经有多大的一笔钱了。 何塞·巴登表示,天知道他当时数了多少个0...........(=_=) “所以........这笔钱你打算拿来干什么?” 和塞巴登,这算得上是问到点子上了,现在诺顿的财富已经积累到了一个可怕的数值。 但是诺顿本人倒是没有什么值得花钱的地方,他又不是什么喜欢珠宝衣服的女人,他本人也对那些音乐剧上流宴会毫无兴趣。 “我也不清楚,到时候再说吧。” 诺顿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何塞巴登这个问题,所以他选择了回避。 但是即使现在他们就可以登船的话,他们也不能立马就上去。 因为现在安妮的肚子已经有五六个月了,大腹便便行动不便,甘吉不得不小心翼翼地帮她扶着肚子,以防万一,一步一步慢慢腾腾地往船上挪动。 “没事的,安妮,慢点走,小心点。”虽然动作缓慢,但好在一切顺利,没有出什么意外。甘吉对安妮说道,语气轻柔,仿佛生怕声音大一点都会吓到她似的。 但是对此,诺顿倒是没有什么怨言,他帮着甘吉和安妮拿着行李跟在他们的后面。 “五个多月了..........”莉迪亚跟在众人后一边小声的嘀咕着,一边计算着日子。 海上从英格兰航行到印度,大概需要两三个月,到时候安妮差不多正好可以在印度那边休整一段时间,再生下孩子。这样的安排让莉迪亚感到十分满意。 ................................. 伴随着航船启动的嘈杂声,何塞·巴登的航船终于驶离了港口。 眺望着越来越远的地平线,诺顿不禁想到了一个问题。 “安妮,你觉得你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呢?” 似乎是每一个人面对怀孕的人都会问出的问题。 但是安妮没有来得及回答,甘吉倒是先说出了口:“我倒希望是个女孩,而且是长得像安妮的女孩。”他一脸憧憬地说着,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女儿可爱的模样。 “为什么?”甘吉的回答倒是让诺顿有一点措手不及,他好奇地看着甘吉,等待着答案。 “废话,万一生个男孩跟我长的一模一样的话,那不丑死了。”甘吉指着自己说道。他皱起眉头,似乎对自己的外貌有些不满。 接着,他又补充道:“要是生个女孩就好了,可以把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像安妮一样美丽动人。”他一边说,一边露出羡慕的神情,眼中闪烁着幸福的光芒。 听到这里,诺顿和安妮都忍不住笑了起来。他们没想到,平时大大咧咧的甘吉竟然会这么在意孩子的长相。不过,这也让人感受到了他内心深处对家庭的渴望与期待。 “哈哈哈.........”安妮轻笑了几声,然后搂着甘吉的胳膊说道,“怎么会呢?亲爱的,你长的可一点都不丑。在我的心中,你就是全世界最帅气的男人了。” 安妮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一天,自己与甘吉的相遇,仿佛就像一本童话书所描绘的场景,一见钟情到白头偕老,美好的就像童话一样。 那天,甘吉为自己出头的样子,真的很帅气。 其实现在的安妮开始怀疑那一天......当时柯根小姐说想要帮自己保住遗产,必须找一个愿意合作的男人假结婚的时候,安妮开始思考那一天的自己是不是在期待着甘吉可以同意跟自己假结婚呢? 不过嘛,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 安妮温柔的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和另一只手,则紧紧的搂住了甘吉的胳膊。 她现在已经有了梦寐以求的东西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一个温暖的家庭和一个爱自己的丈夫...........以前的事情都已经不重要了。 .................两个月之后.................. 诺顿站在甲板上,双手扶着栏杆,眼睛望向远方。海风吹拂着他的头发和脸颊,带来一丝凉爽的感觉。他的目光穿越海面,落在了遥远的地平线上,那里似乎有一片模糊的陆地轮廓。 “那就是印度吗?”他自言自语道。 经过长时间的航行,终于抵达目的地。这是一个令人兴奋的时刻,但同时也让诺顿感到一种莫名的紧张。 毕竟,上次他们一行人试图前往印度时,发生了许多意想不到的事情,整个旅程充满了混乱与挑战。 而这一次,却出奇地平静,没有遇到任何意外或阻碍。这种平静让诺顿有些不适应,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疑虑:难道会有什么未知的危险等待着他们? 随着时间的推移,船逐渐靠近海岸。当船身轻轻碰撞码头时,发出一阵沉闷的声音。船员们迅速忙碌起来,系紧缆绳,放下舷梯。诺顿深吸一口气,踏上了坚实的地面。 脚踏实地的那一刻,他才意识到自己真的到达了印度。 周围的环境跟上一次诺顿到来的时候还是大差不差,除了有几个小贩的摊位不见了,换上了别的摊位,或者是又有几个建筑的外观发生了些许的改变,除此之外,倒也没有什么地方与上一次不同了。 “本次的航行倒也蛮快的嘛。”何塞·巴登由衷的发出了感叹。 “可拉倒吧,你是用了自己的怀表吧?”诺顿早就察觉出来不对劲了,在庄园里闲着没事干的时候,他也会偶尔翻阅一些象牙塔里的书籍的呢。 “嗯……被你发现了啊。”何塞·巴登尴尬地挠了挠头,他原本还以为可以瞒过诺顿的眼睛呢。 “那当然啦,按照常理来说,现在的这个季节浪流应该是完全与我们的航行轨迹反向流动的才对啊!可是偏偏呢,这一路上都顺风顺水的,所以我就猜到你肯定是动用了庄园主给你的那个怀表。” “哎呀,别这么说嘛,我只不过是想要早一点到达目的地嘛。”何塞·巴登解释道,“毕竟如果在航行的路上耽误了太久的话,我可不希望安妮直接在我的航船上生孩子。万一出了什么事情的话,我们找人来帮忙都找不到。” “你想的倒是挺周到的。”诺顿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哈哈,谢谢夸奖。不过话说回来,如果真的遇到了危险情况,我们还是要做好应对措施才行啊。”何塞·巴登提醒道。 “放心吧,我已经准备好了一些应急物品和工具。而且,我们还有这么多船员在呢,大家一起努力,一定能够度过任何困难的。”莉迪亚从后面拍了拍何塞·巴登的肩膀说道。 “那就好,有你们在我就放心多了。”何塞·巴登笑着说道。 ................................... 古普塔对于安妮和甘吉的到来倒是表现的非常的欣喜,虽然安妮之前已经写信告诉过了他们这边的事情,但是古普塔没想到他们居然提前踏上了行程,安妮的孩子还没有出生,他们居然就已经来到了印度。 “wele, anne and ganji, wele to you all.(欢迎,安妮还有甘吉,欢迎你们)” 古普塔说出的话,倒是让安妮和甘吉非常的震惊,没想到为了迎接自己还未出生的孙子孙女,古普塔居然自学了英语。这也足以证明古普塔对孙子孙女的重视程度,他们都感到十分感动。 古普塔接着从一个精致的木盒里拿出了一条美丽的裙子,上面甚至还用了不少黄金来装饰,看起来就价值不菲。裙子上镶嵌着精美的宝石,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它的剪裁和设计非常独特,展现出一种高雅和华丽的气质。 古普塔将这条裙子贴在了安妮的肩膀上,由于现在安妮的肚子的缘故,她暂时无法穿上这条裙子,但古普塔还是忍不住想象起安妮穿上这条裙子时的模样,表示安妮穿上的这条裙子一定非常的美。 “我的孩子,等你生下孩子后,一定要穿上这件漂亮的裙子,让我看看。”古普塔满怀期待地说道。 安妮感激地点点头,眼中满是幸福的泪水。她感受到了古普塔的爱和关怀,这种情感让她心中充满了温暖。而甘吉则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妻子和父亲之间的温馨互动,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满足感。 ..................................... 另一边, 莉迪亚由于是医生,所以跟着安妮还有甘吉他们前往了古普塔那里,可是何塞·巴登和诺顿倒不至于一定要一起前往,所以他们还是老样子,去附近找了一家旅店入住。 这是一家由一对印度夫妻所开设的旅店,虽然规模不是特别的大,但是装修的倒也还算不错。 等那位接待他们的旅店夫人走后,诺顿才忍不住的对何塞·巴登说道: “那是...........他们这里的习俗吗?” 上一次来印度的时候,诺顿就已经想说了,不过当时由于卢基诺的事情,诺顿一直没找到机会开口。 他忍不住问道:“印度这边的女性为什么身上总是带着各种各样的黄金啊?那么多的金子带在身上,她们有的甚至连行动都有一些阻碍了。” “好像是的。”何塞·巴登想了想回答道:“我记得之前有听说过,印度这边的女人似乎很喜欢用各种首饰来装饰自己,尤其是黄金,对于她们来说,可能不仅仅只是一种装饰品这么简单吧,而是一种身份和地位的象征。” “原来是这样……”诺顿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怎么了?你是不是觉得她们身上的黄金太多了?”何塞·巴登笑着问道。 “是啊,感觉好夸张。”诺顿皱着眉头说道:“而且那些首饰看起来很重,戴在身上不会很累吗?” “也许对于她们来说,这些都是值得的吧。毕竟每个地方的文化和传统都不一样,我们应该尊重和理解。”何塞·巴登认真地说道。 诺顿点点头,心中暗自感叹:这个世界真是无奇不有,不同的国家和地区有着各自独特的风俗习惯。 “所以.......”何塞何·巴登打断了诺顿的思考,“在这里闲着也是闲着,要去外面的集市里去逛逛吗?” “行。” 第312章 (;`o′)o 何塞·巴登和诺顿在印度的集市上来回的闲逛着,但是逛着逛着诺顿就没有继续逛下去的心情了。他皱起眉头,看着四周来来往往的人群,心里有些疑惑不解。 \"为什么所有人都在躲着我们?\" 诺顿低声问何塞·巴登,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满。他可以明显地感觉到,原本拥挤的人流似乎在默默地绕开他们,不愿与他们太过接近。 何塞·巴登的目光扫过周围的人们,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他理解诺顿的感受,但他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奇怪。毕竟,这里是印度,而他们则是来自英格兰的陌生人。 \"这很正常,诺顿。\" 何塞·巴登平静地解释道, \"目前的印度仍然处于英格兰的统治之下。对于这些印度人来说,看到英格兰人自然会产生一种本能的反感。他们不愿意靠近我们,也是因为对我们心存畏惧。\" 诺顿听了何塞·巴登的话,心中的不满稍稍减轻了一些。他明白,这种情况并非针对个人,而是整个社会环境所导致的结果。然而,他还是忍不住感叹:\"真是一群胆小如鼠的家伙!\" 何塞·巴登轻轻摇了摇头,表示不同意。 \"不要轻易贬低他人,诺顿。\" 他提醒道,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存方式和价值观。这些印度人生活在被压迫的环境下,他们的恐惧和警惕也是无奈之举。\" 诺顿点了点头,虽然仍对那些印度人的躲避行为感到不满,但他决定不再抱怨。他知道,要想真正了解这个地方,必须学会尊重当地人的文化和习惯。 于是,两人继续在集市上漫步,试图融入这个陌生的世界。尽管如此,他们还是能感受到周围人们投来的异样目光,仿佛在警告他们不要越界。 “我看还不如我们……”诺顿话还没有说完,突然一个身高还不到他胸口高的瘦弱男孩从后面撞了他一下,然后头也不回地向前飞奔而去。 这本来没什么大不了的,但诺顿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后腰处时却发现,别在那里的一袋子钻石不见了。 意识到自己的东西被偷走后,诺顿和何塞·巴登立即转身想要去追上那个男孩。然而,不知道是不是周围的印度人故意为之,原本还在避开着何塞·巴登和诺顿的印度人们此刻竟纷纷主动站出来,挡住了他们的去路,试图阻止他们的追捕。 随着时间推移,挡在他们面前的印度人越来越多,何塞·巴登逐渐不耐烦起来。他虽然能够理解周围人对他们的反感,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会坐视不管,尤其是当涉及到他自身和家人的利益受到威胁的时候。 看着前方混乱的人群,何塞·巴登的眼神变得愈发锐利。他知道,如果继续这样下去,他们可能永远无法找回被盗的钻石。于是,他决定采取行动,不再被这些印度人的阻挡所束缚。 “砰!!!!!!” 随着一声枪响,所有人都震惊地望向何塞·巴登。只见他手中拿着一把小手枪,枪口朝天,一缕青烟从枪口中袅袅升起。 这一枪如同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引起了轩然大波。那些原本还挡在前面的印度人,瞬间惊慌失措起来。他们瞪大双眼,满脸恐惧,纷纷惊恐地跑开了。 何塞·巴登的这一举动让场面陷入了一片死寂。他的目光扫视着四周,那些原本嚣张跋扈、胡搅蛮缠的印度人此刻却一个个灰溜溜地躲到了一边。 “哼,看你们谁敢再挡我的路?”何塞·巴登冷冷地说道。他的声音冰冷而坚定,仿佛在告诉每一个人,他不会容忍任何人阻碍他寻找被盗的钻石。 这一刻,何塞·巴登展现出了他的果断和决绝。他用实际行动向所有人证明了自己的决心,也让那些试图阻止他的人明白了一个道理:不要轻易挑战他的底线。 没了挡路的人群,凭借着诺顿和何塞·巴登的视力,他们很快就找到了那个因为听到了枪声而躲起来的小男孩。 “抓到你了,你这个小偷。”诺顿有一些生气的,用一只胳膊拎起来了这个小男孩。 那个小男孩惊恐的挣扎着,尤其是当他看见了何塞·巴登手里的手枪以后,他挣扎的更加激烈了。 但是诺顿的胳膊就像铁钳一样,任凭他怎么的挣扎都没有办法撼动半分。 在周围的印度人眼中,那个小男孩已经完蛋了,他竟然敢在那群英格兰人的眼皮子底下偷他们的东西,他死定了,他肯定要被那个英格兰人用手枪给打死了。 突然之间! 只见一名身材高大、皮肤黝黑的印度成年男子神色紧张地跑来,然后双膝跪地,拜倒在了何塞·巴登与诺顿面前。显然,这名男子是那个被诺顿拎起的小男孩的家人,他前来请求二人饶恕小男孩的性命。 换做平日里的何塞·巴登,他肯定不会理睬这样的求情。毕竟,这类求情场面他早已司空见惯,而且他绝对不会心慈手软。 然而…… “我怎么感觉我们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人?” 何塞·巴登皱着眉头思索道,而一旁的诺顿也附和说:“是啊,我也有同感,就是想不起在哪儿见过他。” 两人对视一眼,皆露出疑惑的神情。他们努力回忆,但始终无法确定这个印度人的身份。 这让何塞·巴登感到有些奇怪。因为以他的记忆力,如果真的见过某个人,应该能够很快想起来。但眼前的印度人却让他产生了一种熟悉感,可具体的记忆却模糊不清。 诺顿也同样陷入了沉思。他仔细端详着面前的印度人,试图从他的面容特征或者其他细节中找到线索。可惜的是,尽管他们绞尽脑汁,依然无法确定对方的真实身份。 在这一刻,整个场景变得异常安静,仿佛时间都凝固了一般。何塞·巴登与诺顿紧盯着那个印度人,试图从他身上找出一些端倪。而那个印度人则低着头,不敢直视他们的目光,似乎在害怕什么。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呢?发生什么事了?”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天知道什么时候,甘吉居然也来到了这里。 “你怎么在这里?甘吉?”诺顿一脸疑惑地看着他,完全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他。 “我出来来集市上面买一点食材呀?你们怎么在这里?”甘吉挠了挠头,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我们原本也是想在集市上闲逛,看一看的,可是,这不来了个小偷,偷了我们的东西。”诺顿晃了晃自己手里抓着的那个小男孩,眼中闪过一丝怒气。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这个小偷是怎么回事?”甘吉好奇地问道。 “就是这个家伙,偷了我的钱包!”诺顿咬牙切齿地说道。 “哼,可恶的小贼!”甘吉皱起眉头,怒视着那个小男孩。 “不过,他看起来还挺年轻的,也许只是一时糊涂吧。”甘吉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惋惜。 “不管怎样,他都不应该偷别人的东西!”诺顿握紧拳头,愤怒地说道。 “好了,先把他带到警察局去吧,让警察来处理这件事情。”甘吉提议道。 “嗯,也好。”诺顿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听到对方同意了以后,甘吉也在自己的心里默默的松了一口气,他可是最了解何塞·巴登和诺顿的脾气,如果真让这两个人来处理这件事,恐怕事情就不会这么简单结束了。 说真的,他甚至觉得以诺顿的个性,可能会当场掐断那个小男孩的脖子。虽然甘吉并不喜欢这个调皮捣蛋的小男孩,但毕竟大家都是同胞,他还是希望能为那孩子求情。 于是,甘吉决定向何塞·巴登和诺顿提议,将小男孩送进警察局接受教育。这样一来,可以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二来也可以避免更严重的后果。 在甘吉的翻译下,地上跪着的那个小男孩的家长终于明白了情况。得知自己的孩子只是被送去警察局后,他们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然后当那个跪在地上的印度男人抬起头来的时候,甘吉才惊觉,“????! ?? ??????!(阿米尔!怎么是你?!)”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让他惊愕不已。 经过多方的解释以后,何塞·巴登和诺顿才终于反应过来自己为什么总觉得那个印度男人在哪里见过呢?还记得之前他们还来过印度一次吗?那个时候甘吉和安妮还只是假结婚的时候,那个时候他们就在岸边遇见了甘吉曾经的一个好朋友———阿米尔。 “原来是你呀,阿米尔!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甘吉激动地说道。 “我也是,没想到你们会来到这里……”阿米尔感慨万分,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与此同时,甘吉也了解了原来刚刚偷了诺顿钱包的那个小男孩,就是阿米尔的儿子,没想到时隔那么多年,阿米尔居然已经有孩子了呢,不过想想看啊,甘吉好像也快要有了吧? 想到这里,甘吉就忍不住的傻笑起来。 看见甘吉的这副傻样,阿米尔忍不住的问他究竟在笑一些什么? “??? ???? ???? ???? ???.(我要当爸爸了。)” 哇哦,这倒是让阿米尔有些意外,他先是衷心地向甘吉表达了祝贺之意,但紧接着又好奇地问道:“甘吉,你是什么时候结婚的呢?” 其实,阿米尔对这件事一直有所耳闻。上次甘吉到印度时,阿米尔曾开玩笑说甘吉娶了一个英格兰的贵族。但实际上,阿米尔心里很清楚,这完全就是胡言乱语。 毕竟,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发生呢?所以,当听到甘吉真的结婚了,阿米尔还是感到十分惊讶。 阿米尔记得,上次见面时,他和甘吉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联系了。那时,阿米尔一时兴起,想要捉弄一下甘吉,于是说了那个玩笑话。然而,他还来不及向甘吉解释,甘吉就匆匆离开了印度。 如今再次相遇,阿米尔终于有机会问出心中的疑惑。 “就是上一次你见过的安妮呀,你们不是见过面的吗?” 听到甘吉这么说,阿米尔宁愿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了。他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大大的,半天都合不拢嘴。 “什么?你……你竟然真的和她结婚了?”阿米尔难以置信地问道。 “没错啊,我和安妮已经成为夫妻了。”甘吉微笑着回答道。 “所以你真的娶了一个英格兰的小姐!”阿米尔惊讶地说道,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 “其实安妮是意大利人,不过也差不多啦。”甘吉笑着解释道。 “而且对方还是个贵族?”阿米尔追问道。 “是的,安妮的确是一位贵族。”甘吉点头承认。 阿米尔呆呆地看着甘吉,脸上满是惊愕和疑惑。这个消息实在太出乎他的意料了,让他一时间难以接受。他原本以为这只是一场玩笑或者误会,但现在看来,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 “而且那个贵族女人,真的怀上了你的孩子?!”阿米尔一脸震惊地看着甘吉,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甘吉皱起眉头,不满地说道:“你这话说的,当然了。”他瞪着阿米尔,心想这家伙怎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来。难道他以为自己在开玩笑吗? 阿米尔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只是觉得有点惊讶而已..........毕竟这种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他解释道。 “有什么值得突然的,你看不得我好是吗?”甘吉这话没有掺加丝毫的恶意,纯粹只是好兄弟间的玩笑而已。他看着面前的好友,眼中满是笑意和期待。 “哎呀,当然不是了。”阿米尔一把搂过甘吉的脖子,“恭喜你啊,好兄弟,你马上就要当父亲了。” 并且阿米尔有一个事情真的很想要问一下,于是悄悄的在甘吉的耳旁问道,“你是入赘的吗?” “滚!”甘吉没忍住,在阿米尔的屁股上狠狠的踢了一脚。 第313章 <(`^′)> 最后的最后,阿米尔还是被甘吉邀请到他家里做客了。 而在甘吉的家里阿米尔直到看见了大着肚子的安妮,他才终于全部相信了甘吉所说的话,虽然他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哦,对了,阿米尔我还没问你的儿子叫什么名字呢?” “拉姆。” 很常见的印度名字就跟英格兰那边的杰克、汤姆一样。 甘吉也跟安妮做了介绍,安妮也知道了阿米尔是甘吉的好朋友。 虽然两个人的语言不通交流有一些麻烦,但好在有班级在中间坐着翻译,他们俩人交谈的也比较快乐。 阿米尔看着甘吉和安妮幸福的样子,心中也由衷地为自己的好朋友而感到高兴。 他想起了很多年前,甘吉独自一人登上前往英格兰的船只时的情景。那时的甘吉一脸决然,仿佛做好了一去不回的准备。当时的阿米尔差点以为甘吉回不来了,担心不已。但如今,一切都变得如此美好。 甘吉不仅回来了,还带着他的荣耀与幸福归来。此刻的甘吉,身边有家人、妻子、朋友以及无尽的荣耀。这一切都是他应得的,因为他一直努力奋斗着。 阿米尔从何塞·巴登那里看到了甘吉拿着板球冠军奖杯的照片。照片中的甘吉笑容灿烂,意气风发,充满了自信和骄傲。那个瞬间,他仿佛成为了世界的焦点,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身上。 阿米尔知道,这个时刻对甘吉来说意义非凡。他用自己的汗水和努力换来了这份荣耀,成为了所有人的榜样。看着甘吉幸福的家庭和成功的事业,阿米尔衷心祝愿他们永远快乐。 “对了,光说我了。阿米尔,你最近这些年怎么样呢?”甘吉反应过来,从刚刚开始,他一直在说着自己这些年的经历,他差点忘了询问自己的好朋友,这些年过的怎么样呢? 甘吉突然停下了脚步,目光直直地看着阿米尔,眼中充满了关切和期待。阿米尔微微一愣,随即露出了一丝苦笑:“我啦,我还能怎么样呢?” 阿米尔的声音带着淡淡的无奈和感慨。他的人生相较于甘吉来说,显得平凡而普通。他没有像甘吉那样年纪轻轻的就前往异国他乡。 他只是普普通通地在街上跑来跑去,度过了无忧无虑的童年时光。随着年龄的增长,他逐渐成为一名成年男子,最终在家人的安排下娶了一个自己从未见过的女人。 他们的婚姻并非基于深厚的感情,但两人相互凑合着过日子,生活也算过得平静而安宁。尽管如此,阿米尔心中始终有着一种无法言说的遗憾。他觉得自己的人生似乎缺少了些什么,却又无从追寻。这种感觉让他时常感到迷茫和困惑。 “不过,这样的生活也算是幸福吧。”阿米尔轻轻叹了口气,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满足。毕竟,与许多人相比,他已经拥有了一份稳定的家庭和生活。尽管这份幸福并不完美,但它足以让人珍惜。 “好吧,兄弟,听起来你过的也还算不错。” 虽然阿米尔的人生听起来很普通,很平凡,但这样的平凡何尝又不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幸福呢? 就在这时,甘吉注意到了阿米尔的孩子拉姆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坐在房间的角落里低着头。 甘吉心想:这孩子怎么了?为什么一直低着头不说话?难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有什么心事?甘吉心里不禁有些好奇。 不过想想看也是呢,刚刚他在街上偷了诺顿的东西,而现在诺顿就跟他同处在同一个房间里,甘吉觉得如果换作是自己也抬不起头来吧。毕竟,对于一个孩子来说,面对这样的场面确实会感到尴尬和不安。 于是,甘吉走上前去,轻轻地拍了拍拉姆的肩膀,说道:“过来呀,拉姆,别呆在角落里了。” 听到甘吉的声音,拉姆抬起头来,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恐惧和紧张。 甘吉微笑着说:“没关系的,拉姆。你不要害怕,我们都是朋友啊。” 说着,甘吉伸出手,将拉姆从角落里拽了出来。 “拉姆,马上我的孩子就要出生了,我跟你的父亲阿米尔从小到大就是好朋友,那么既然如此的话,我想我的孩子和你也一定会成为好朋友的,你会做一个好哥哥的,对吗?拉姆?” 甘吉温柔地看着拉姆,眼中充满了期待和鼓励。 拉姆犹豫了一下,最终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甘吉高兴地笑了起来,摸了摸拉姆的头,说道:“太好了!那以后你要好好照顾弟弟妹妹哦。” 拉姆听了,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虽然还有些羞涩,但已经不再像之前那样低头不语了。 “安妮婶婶真的很漂亮呢,她一定会生出一个很可爱的孩子吧。” ............................... 安妮接下来的日子基本上都呆在屋里,因为毕竟身处异国他乡,她的模样和语言都与周围人不同,容易引起不必要的注意。 再加上她怀孕后行动不便,外出可能会面临危险。所以,她选择留在屋内,以确保自身和胎儿的安全。 然而,拉姆这个孩子似乎对安妮特别关心。或许是为了兑现当初的承诺,他每天都会不辞辛劳地跑到郊区去采摘一些漂亮的小花,并将它们送给安妮。这些花朵鲜艳夺目,散发着迷人的香气,让安妮感到无比温暖。 每次收到花束时,安妮总会微笑着向拉姆道谢:“谢谢你,拉姆。你真是个好哥哥呢!” 而拉姆听到赞扬后,脸上便会浮现出天真无邪的笑容,眼神中充满了喜悦和满足。这种纯真的互动让人感受到了他们之间真挚的情感纽带。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安妮即将分娩的日子逐渐临近。然而,古普塔这位祖父的忧虑丝毫不亚于甘吉这个父亲。他甚至开始着手寻找他们那里最出色的产婆,希望能确保一切顺利。 但是当他得知莉迪亚这个经验丰富、医术精湛的医生一直陪伴在安妮身边时,他立刻放下心来,并放弃了找产婆的打算。毕竟,有这样一个专业人士在,应该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 事情的起因是半夜安妮和甘吉在床上睡觉的时候,安妮感觉自己的身下湿漉漉的。 安妮当即惊醒了,她感觉下身一阵温热,伸手一摸,发现床单已经湿透了。她意识到这可能意味着羊水破了,于是赶紧摇醒身边的甘吉。“甘吉,我觉得我的羊水好像破了...........” 甘吉当时被吓了一跳,差点直接从床上蹦了起来。他瞪大了眼睛,紧张地看着安妮,不知所措。还好,莉迪亚就在屋子里,听到动静后立刻赶了过来。看到安妮的情况,她镇定自若地告诉他们不要慌张,一切都还来得及。 有专业的医生在,甘吉终于稍微松了一口气,可以暂时放心了。然而,他仍然感到无比紧张和焦虑,毕竟这是他们的第一个孩子,而他对生产的过程一无所知。他只能默默祈祷着一切顺利,希望安妮和宝宝都能平安无事。 而这边这么大的动静,肯定也早就把古普塔给惊醒了。 当他着急的赶过来的时候,发现房间门早已紧闭,而甘吉正一脸焦急的待在房门外面。 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莉迪亚这个医生进去了,并且把甘吉赶了出来。 古普塔知道自己就算强闯进去也没什么用,还会耽误安妮的生产,他只好双手合紧,拼了命的祈求梵天,让安妮的孩子顺利降生。 (“梵天”,印度教三大主神之一,被视为创造之神,与毗湿奴、湿婆并称三主神。梵天的象征和属性中,特别与智慧和创造相关,但他在印度教的医疗和生育文化中也扮演着重要的角色,被认为与保佑顺产有着密切的联系。) .................................... 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一直默默守在房间外的甘吉和古普塔,才终于听到了那声期待已久的婴儿啼哭。 然而,此时房间内的莉迪亚正望着刚刚出生的两个小家伙,心中不禁感慨万千。这对双胞胎男孩,简直完美地继承了父母双方的基因,没有一方占据绝对优势,谁也不服谁。 这个结论并非毫无根据。 毕竟,安妮生下的是一对双胞胎男婴,但令人费解的是,如果不是亲眼目睹孩子们从安妮腹中诞生,莉迪亚打死也不相信他们竟然是双胞胎! 其中一个孩子继承了印度人特有的深色皮肤,另一个则是欧洲人的白皙肤色。 这本就够让人惊奇的了..........更夸张的是,深色皮肤的那个孩子竟然拥有一头安妮那样耀眼的金发,而白色皮肤的孩子则继承了甘吉的黑色发丝。 这一系列奇妙的组合让莉迪亚感到十分惊讶,她甚至怀疑自己是否看花眼了。不过,事实摆在眼前,她不得不承认,这两个孩子的外貌特征确实如此奇特。 虽然这种现象在医学上也有相应的解释,叫做异卵双胞胎,但双胞胎之间的相似度之低还是让莉迪亚感到十分惊讶。 她仔细观察着两个小家伙,试图从他们身上找到一些相似之处。但除了眉眼之间能够看见甘吉和安妮的影子之外,无论是发色、肤色还是气质,两人都毫无相似之处。 同卵双胞胎和异卵双胞胎虽然都属于双胞胎,但是在本质上是拥有区别的。 同卵双胞胎是原本一个卵子在着床过程中分裂成了两个,而异卵双胞胎则是两个卵子同时着床。因此,异性双胞胎的基因并不相同,他们在外貌,性别和血型上都会存在差异。 虽然莉迪亚知道这些理论知识,但她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异”的双胞胎。 不过,甘吉这个当父亲的倒是接受良好。看着眼前这两个可爱的小家伙,他的眼中满是温柔和爱意。 在他看来,这两个小宝贝都是上天赐予他的礼物,无论他们是什么样子,甘吉都爱他们。他轻轻抚摸着孩子们的脸颊,感受着那份温暖和柔软。 安妮同样轻轻地在两个孩子的脸颊上各留下一个温柔的吻。 仿佛感受到母亲的温暖,两个小家伙微微动了一下,张开嘴巴,弯曲着小小的手指。 “噢,你们真是太可爱了!我的宝贝们。”安妮轻声说道。 甘吉此刻的模样与他在板球场上那个威风凛凛、大杀四方的王牌击球手形象完全不同,充满了慈爱和温柔。 古普塔在一旁开心的都快要疯掉了,他真的很想伸手碰一碰自己的两个小孙子,但是又害怕自己没轻没重的碰疼他们。 看着这温馨的一幕,莉迪亚默默的离开了他,还是把空间留给这一大家子吧,而且他还需要把这件事通知在外面宾馆居住的何塞·巴登和诺顿才可以。 .................................... “你是脑子进水了,还是早上起床的时候摔到头了?”莉迪亚有些无语地翻着白眼,语气带着一丝责备问道。 何塞·巴登那副总是缺根筋的模样,莉迪亚早已习以为常,但她万万没有想到,仅仅是因为在同一家宾馆里住了几天,竟然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她不禁疑惑,难道白痴也会传染吗? 莉迪亚实在想不通,究竟是怎样的白痴才会把自己立的遗嘱当作送给两位新生小家伙的礼物? 更让人哭笑不得的是,诺顿的这份遗嘱还异常奇葩:在他去世后,他名下的土地、金矿以及所有财产都将归属于安妮和甘吉这两个孩子。 “那又怎么样?反正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我与其死后这一些东西上交给英格兰政府的话,那我还不如留给这两个小家伙呢。” <(`^′)> 第314章 离开 虽然诺顿立下的那个奇葩的遗嘱也让甘吉和安妮哭笑不得的,但是看诺顿那副样子,他们知道他们不接受也要接受了。 “也许你可以做为他们两个小家伙的教父。”甘吉觉得他和安妮不能白收诺顿的钱,虽然这么做貌似也不能改变太多什么。 “哦,我愿意,我会好好的做一个教父的。”诺顿觉得这真是一个好主意。 “呃,冒昧的打扰一下,请问您究竟是做什么工作的?”阿米尔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开口问道。 毕竟,这可是自己死党的孩子出生了,这么大的事情,阿米尔肯定也会立马赶过来。不过,刚刚甘吉和诺顿的对话让他有些疑惑,所以还是需要确认一下。 听到阿米尔的问题,诺顿笑了笑,指着自己说道:“我就是干矿的呀。” “哦?”阿米尔皱了皱眉,继续追问道:“你是........挖矿?” 诺顿摇了摇头,语气平静地回答道:“啊,不是,我有一座金矿。”他的神情淡定从容,仿佛只是在谈论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就像在说自己早上吃了什么一样。 听到这话,阿米尔的脸上露出惊愕和难以置信的表情,仿佛被一道惊雷劈中一般。他瞪大眼睛,嘴巴微张,整个人都僵住了。 阿米尔心里暗自惊叹,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家里有矿吗?他不禁对诺顿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想知道这座金矿究竟有多大规模。 于是,他小心翼翼地问道:“我可以问一下你这个矿大概是有多大吗?” “呃..........” 阿米尔这问题确实切中要害,那群印第安人在诺顿的地盘发现金矿一事,诺顿本来并不太在意,如果不是安吉丽娜等人不愿再用诺顿的金子,诺顿或许早就撒手不管了。 现在阿米尔询问诺顿金矿储量如何,诺顿一时半会儿还真答不上来。 “我估计......大概是目前北美洲最大的金矿吧。”何塞·巴登替诺顿回答道。 对于北美洲那边的事情,诺顿其实并不怎么在意,但何塞·巴登却非常关注。毕竟,他家有很大一部分交易品都是从北美洲流出的。 北美洲掀起的“淘金热”使得许多人都渴望一夜暴富,尽管找到金矿的机会微乎其微,但当参与者数量庞大时,总会有那么几个幸运儿能找到金矿。 然而,这些幸运儿所找到的金矿总产量实在令人不敢恭维.......何塞·巴登甚至怀疑那些金矿只是被埋在地下的一小块黄金而已。 即便如此,这些少量的黄金产量也足够那些人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但与诺顿的大金矿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完全没有可比性。 硬要说的话,就相当于一粒沙子跟珠穆朗玛峰相比吧。 何塞·巴登甚至有一段时间严重怀疑诺顿的金矿是不是撬开外围包裹的泥土和石头了以后,里面就是一大座的金子做成的山。 “是这样的吗?我自己都不太清楚呢。”诺顿说的是实话,而且他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看起来比起了解自己金矿的产量,他更在意今天晚上吃什么? “而且要我说诺顿你最值钱的不是那座金山,而是你的人脉跟土地。” “是吗?”听到这句话,诺顿有些疑惑地问道。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甚至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何塞·巴登说得没错,诺顿最值钱的并非那座金山。虽然金山的价值不可估量,但即使拥有了它,早晚也会有耗尽的一天。相比之下,诺顿所拥有的人脉和土地才是真正具有长期投资利益的财富。 诺顿在北美洲拥有广泛而深厚的人脉关系,可以说是无人能及。那里的北美洲人对他言听计从,只认可他所说的话。在那大片土地上,源源不断地产出各种珍贵的农作物,这些都是无法用金钱衡量的财富。 然而,更重要的是,这些北美洲人与诺顿及其朋友建立了独家的贸易合作关系。除了他们之外,任何人都无法从这片土地上获得一丝一毫的利益。这种垄断性使得诺顿的人脉和土地成为了独一无二、无可替代的资源。 因此,尽管诺顿可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但事实上,他的人脉和土地才是他最宝贵的财富。 拥有这一切的诺顿——→(*′﹃`*)阿巴阿巴阿巴................. \"如果你还是不了解诺顿所拥有的资产的话,那么我给你举个例子吧。\"何塞·巴登指向阿米尔说道:\"就在诺顿刚刚跟你们讲了这几句话的这几秒钟的间隙,他大概就赚了你一年才能赚到的钱。\" 而此时的诺顿在干什么呢? 诺顿正拿着自己的那一袋子钻石,站在了甘吉和安妮的两个孩子身旁,他正在两个孩子身上隔空比划,看看他们将来长大了以后配什么颜色的宝石比较好看。 直到此时,阿米尔才知道自己的孩子拉姆当时居然从诺顿的那里偷了一袋子钻石过来,这......阿米尔觉得当时诺顿没有当场打死自己的儿子已经是很宽容的了。毕竟,一个普通家庭出身的人,面对如此巨大的财富诱惑,很难保持冷静。更何况,那可是整整一袋子的钻石啊! 然而,对于诺顿来说,这些钻石只是他众多财富中的一部分。他的财富多到无法想象,以至于他可以在短短几秒钟内赚取别人一年的收入。这种差距让阿米尔深感震惊和无奈,也让他意识到自己与诺顿之间的巨大鸿沟。 但阿米尔并没有因此而感到自卑或沮丧,相反,他对诺顿的成功充满了敬佩。 ..................几天后................. 诺顿一边看着眼前激动的古普塔,一边想着要不要和甘吉商量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好办法能够让他冷静下来,并将他带回屋子里去。毕竟,这位老人已经连续兴奋了好几天,几乎要向全世界宣布自己有两个可爱的孙子了。 说实话,诺顿实在无法理解古普塔为何如此激动。在过去的几天里,古普塔仿佛忘记了一切,全心全意地沉浸在得孙的喜悦之中。他甚至对周围的人也产生了影响,让大家都感受到了他的热情。 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罢了,但问题是,古普塔似乎已经失去了理智,无论遇到谁,他都会拉住对方,滔滔不绝地讲述自己孙子的事情。有时候,诺顿真怀疑连路边的小狗也会被他抓住,听他诉说那些令人感动的故事。 虽然古普塔对于自己得了两个小孙子的事情,高兴的都快要失去理智了,但这并不影响他记得重要的事。 安妮和两个孩子一直被莉迪亚照顾得很好,古普塔几乎很少会去打扰他们,即使他想要见孙子的心情已经达到了顶峰,但理智告诉他,无论是母亲还是孩子,都需要好好休息,他最好不要去打扰。 此外,尽管次数很少,但古普塔每次去见他的两个小孙子之前,他都会反反复复地洗好几遍手,生怕自己手上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碰到了他的两个小孙子。 话又说回来了,都过了这么久,大家想好给这两个小宝贝取的名字了吗? 其实早就想好了,可是........... 古普塔强烈地表达着自己的意见,强调这两个孩子必须拥有欧洲风格的名字。然而,孩子的母亲安妮却坚持要按照印度传统的取名法则来为孩子们命名。她对古普塔的决定感到困惑,但无论如何,古普塔都坚决不肯让步。 尽管安妮可能并不完全理解其中的深意,但身为大贵族的何塞·巴登却看得非常清楚。道理其实很简单,古普塔和甘吉只不过是普通的平民百姓,而安妮则是出身贵族世家。 毫不夸张地说,安妮嫁给甘吉,在众人眼中无疑是一种下嫁行为。古普塔好不容易抓住这个让家族后代能够向上跨越阶层的机会,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因此,即使仅仅是一个名字,他也绝不会允许自己的孙子沿用印度人的取名方式。 在他看来,这种坚持不仅仅是对名字的选择,更是对未来的期望和追求。通过给予孩子们欧洲风格的名字,古普塔希望他们能在社会地位和身份认同上与贵族接轨,从而获得更多的机遇和发展空间。 古普塔觉得自己这辈子就是这样了,自己一辈子都是印度平民,改不了了,但是他绝对不能给自己的后代拖后腿。 后来安妮实在是拗不过古普塔,只好答应了。 于是乎,两个小宝宝的名字也就诞生了————— 先出生的,黑色皮肤,金发蓝眼的男孩,名字叫做————“阿莱西奥”,源自于意大利语,意为“守护者”。 后出生的,白色皮肤,黑发黑眼的男孩,名字叫做————“斯特拉尔”,源自于英语中的“星辰”,寓意光明、美丽和灵感。 所有人都很高兴,除了拉姆。 “弟弟们好小呀,他们什么时候可以陪我玩呀?”拉姆趴在床边,看向床上的阿莱西奥和斯特拉尔说道。 “现在还不行,拉姆乖一点,再多等等。”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阿米尔自己也清楚用不了多久,甘吉就会带着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再次回到英格兰那边的,他们不可能在印度这边久住的。 等下一次拉姆再跟阿莱西奥和斯特拉尔见面的时候可能就不是像现在这样了,而是贵族跟平民的对话了。 因为阿米尔知道,随着年龄的增长,再好的朋友之间也会有横沟的,更何况是像自己和甘吉这样的人,自己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印度平民,扔到大街上都找不出来的那种,而甘吉高高在上是一个板球运动员,拥有着荣耀和自己的球队,还有一个贵族妻子和两个儿子。 所以,阿米尔猜测,不久之后,甘吉就会把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带到英国去,然后让他们在那里接受最好的教育,成为真正的贵族。 到那个时候,他们之间的距离就会越来越远,甚至可能不再有联系。想到这里,阿米尔不禁感到有些失落,但同时也为自己的朋友和他的儿子们感到高兴,毕竟他们将拥有更好的未来。 那是拉姆的年纪还小,他不懂这些弯弯绕绕的,他伸出手轻轻的碰了碰阿莱西奥和斯特拉尔的手,而两个小宝宝也用自己的手抓住了拉姆的手指。 “等下一次再见面的时候,我们就要在一起玩了。”拉姆对着两个宝宝做出只有自己记得的约定。 ...............两个月后............... 果不其然,拉姆还是没能等到阿莱西奥和斯特拉尔长到可以陪自己玩的那一天。 才两个月而已,甘吉叔叔和安妮婶婶就要带着阿莱西奥和斯特拉尔回到英格兰那边去了。 临走前,拉姆送给了阿莱西奥和斯特拉尔两个礼物。 那是拉姆,他自己做的风筝,但是做的真的非常的小,只有他自己的手掌大。 但是尽管如此,也是拉姆费了很大的劲做的,因为他家里根本没有材料,他只能从地上捡一些树枝和别人不要的绳子,再拿家里不用的破布做成的。 “谢谢你拉姆,等他们长大以后我会告诉他们是一个叫做拉姆的哥哥,给他们做的礼物的。”安妮笑着接下了风筝,她知道这是一个小孩子能做出的最纯真的礼物了。 “要再看看他们吗?”安妮和甘吉弯下了身子,好让拉姆可以再看一看他们怀里的阿莱西奥和斯特拉尔。 马上就要说再见了,可是拉姆实在不知道自己还能够说些什么,最后他只能悄悄的在阿莱西奥和斯特拉尔的耳边说道。 “要好好长大哦。” 第315章 童话故事 在从印度回到英格兰的船上,安妮每天晚上都会给孩子们哼唱不同的歌谣。她的歌声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星,照亮了孩子们的心。每一个音符都像是一颗珍珠,串起了他们之间深厚的情感。 寂静的夜晚,摇晃的船,仿佛是大自然为他们特意准备的舞台。海风轻轻吹过,海浪拍打着船舷,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而在这个舞台中央,是温柔慈祥的母亲和安静可爱的孩子。安妮的歌声如同一股清泉,流淌在孩子们的心田。 孩子们静静地躺在小床上,眼睛紧紧闭着,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他们沉浸在母亲的歌声中,感受着无尽的温暖与爱。每一句歌词都是那么的真挚,每一段旋律都是那么的动人。这些歌谣或许没有华丽的辞藻,但却充满了母爱的力量。 在这个宁静的夜晚,时间仿佛被施了魔法一般,静止了下来。周围一片静谧,只有安妮那美妙的歌声在空中回荡,如同天籁之音,诉说着她对孩子们深深的爱意。这一幕美得让人陶醉,激烈得让人心潮澎湃。 甘吉也有同感,自从当上了父亲,他整个人都变得轻飘飘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何塞·巴登忍不住调侃道:“我看啊,如果不是我天天盯着他,这小子说不定走着走着就掉进海里去了呢!” 而诺顿则陷入了沉思,突然说道:“等我们回去后,阿莱西奥和斯特拉尔一定会和斯特兰、伊娜拉相处得很好吧?” 毕竟仔细算来,他们之间的年龄差距还不到三岁,肯定能成为最要好的朋友。 “肯定会的……”说这话的时候,莉迪亚感觉有一些惆怅,她的眼神变得有些迷离,仿佛透过时光看到了过去的岁月。 虽然她不是最早到达欧利蒂斯庄园的那一批,但她在这座神秘而古老的庄园里已经度过了相当长的时间。在这段漫长的日子里,她见证了无数次生命的诞生和成长。 她记得那些曾经还是孩子的人们,如今已成为成熟的成年人;而新一代的孩子们又在这片土地上诞生,继续着生命的轮回。 这一切让她感到既神奇又感慨。每一个新生命都带着希望和梦想来到这个世界,他们将在这座庄园里经历自己的故事,书写属于自己的传奇。 莉迪亚不禁想起了自己的过往,那些曾经的欢笑、泪水和奋斗。她深知生命的宝贵和无常,同时也明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使命和责任。在这座充满神秘色彩的庄园里,她愿意用自己的力量去守护这些可爱的孩子们,陪伴他们走过人生的旅程。 “感觉就像生命的轮回一样呢。”莉迪亚小声地嘀咕道,她的声音中透露出对生命的敬畏和尊重。她知道,无论未来如何变幻,这座庄园都会承载着无尽的故事和回忆,成为永恒的存在。 ..................几个月后.................. “终于回到英格兰了!”诺顿兴奋地喊道。这几个月来,他一直被困在船上,每天只能吃鱼,现在他已经快要吃吐了。他迫不及待地下船,准备好好享受一顿美食。然而,就在这时,何塞·巴登突然出现,一把拉住了他。 “不好意思哦,你们先回庄园吧,我和诺顿还有一点事情要做。”何塞·巴登微笑着对其他人说道,然后拉着诺顿回到了船上。 诺顿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安妮、甘吉和莉迪亚渐渐走远,而他却被留了下来。他心中充满了愤怒和不解,不知道何塞·巴登到底在搞什么鬼。 “何塞·巴登,你最好给我解释一下!”诺顿的声音带着一丝怒火,他狠狠地盯着何塞·巴登,似乎只要对方不能给出满意的答复,他就要动手打人了。 何塞·巴登却不慌不忙,微笑着拍了拍诺顿的肩膀:“别激动嘛,朋友。我只是想跟你聊聊天而已。” 诺顿皱起眉头,怀疑地看着何塞·巴登:“聊天?我们在船上待了这么久,还不够聊吗?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何塞·巴登无奈地笑了笑:“好吧,其实我这边出了个问题,需要你的帮助。但在告诉你之前,我得先确定你是否值得信任。” 诺顿哼了一声:“值得信任?我可是你的好朋友,难道你还不信任我吗?” 何塞·巴登认真地看着诺顿:“正是因为你是我的好朋友,所以我才更要谨慎。这个问题关系到我们的未来,如果失败了,后果不堪设想。” 诺顿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吧,那你说说看,是什么问题?如果真的那么重要,我会考虑帮你的。” “你在北美洲那边的金矿出事了。”何塞·巴登故意压低声音说道,脸上的神情带着一丝紧张。 “哦,所以呢?”诺顿一脸无所谓的回应道,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漠不关心的态度。那座金矿出事了又怎样?对他来说似乎并没有太大影响,反正他并不打算亲自处理这件事。 “.................你好歹给点反应,可以吗?”何塞·巴登看着诺顿毫无波澜的表情,忍不住有些无语。毕竟,那可是一座价值连城的超大金矿啊!一旦出了问题,难道诺顿不该心急如焚吗? 诺顿冲着何塞·巴登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语气平淡地说:“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他心里清楚得很,所谓的金矿出事不过是何塞·巴登找的一个借口罢了。 那片金矿由何塞·巴登背后的巴登家族挂名,负责开采和管理,但是开产出的东西全部归诺顿的口袋。 而诺顿曾经也是从那些矿工中走出来的,所以对于他们平日里的行径再了解不过。 他深知这些矿工们大多都是懒散、贪婪且不可靠的人。金矿出现问题,十有八九是他们内部管理不善或者矿工们偷懒导致的。 但是如果金矿的背后有一个超大贵族的话,那么这些矿工们就不敢轻易地偷懒或管理不善了。因为这样的大贵族不仅可以让他们失去工作甚至生命,还可以通过各种手段让他们遭受更惨的惩罚,比如生不如死。 因此,如果金矿出了什么事,那么一定是有人故意为之,而不是因为矿工们的疏忽。这一点诺顿心里很清楚,所以当他听到金矿出事时并没有感到惊讶,只是觉得有些麻烦而已。 “所以你可以给我讲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吗?” ...................................... 诺顿一脸无奈地看着逐渐远离的地平线,心里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真想狠狠揍何塞·巴登一顿!这家伙居然真的因为如此荒唐的理由,再次拖着他一同踏上前往北美洲的旅程。 何塞·巴登给出的理由实在让人哭笑不得。 首先,北美洲金矿的工人们似乎有些小骚动,他们渴望知晓自己背后的大老板究竟是谁。 其次,何塞·巴登还提出,诺顿难道不想去北美洲看望一下安吉丽娜他们吗?毕竟诺顿可是他们的救命恩人啊! 然而,仅仅凭借这两个理由,并不能完全说服诺顿。他刚刚才从印度归来,本打算好好休息一番,但现在却不得不立刻启程前往北美洲。 可是,就在何塞·巴登向诺顿解释完这些理由后,船只已经驶出了一段距离,诺顿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能跟随前往。 ................................... 另一边,在庄园里。 安妮和甘吉抱回来的两个小宝贝自然吸引了所有人的围观。人们纷纷围拢过来,脸上洋溢着惊喜和好奇的表情。 \"哇,好可爱的宝宝们啊!\"有人忍不住赞叹道。 \"安妮也生了双胞胎呢,真是太幸福了。\"另一个人说道。 \"这两个小家伙看起来非常健康,真是让人高兴。\"有人笑着说。 大家围着两个小宝宝,仔细地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是两个男孩子呢,真可爱。\"有人轻轻抚摸着他们的小脸。 \"他们在盯着我们看呢,第一次见面觉得很奇怪,对不对?\"有人逗弄着小宝宝。 整个房间充满了欢声笑语,大家都为安妮和甘吉感到开心和祝福。 虽然大家都很开心,但是所有人也知道安妮和甘吉还有两个小宝宝刚回来,他们需要休息,于是他们逗弄了一会儿这两个小宝贝以后,便纷纷离开了。 ................................. 娜塔莎在离开的以后,并没有休息,而是继续开始她的练习了,她可不希望在接下来的表演上面丢脸。 毕竟这次表演对于她来说意义非凡,这不仅可以让更多人认识到自己的实力和魅力,更重要的是能够证明给那些曾经嘲笑过她的人看,自己并不是一个花瓶,而是一个有才华、有能力的舞者。 娜塔莎很好的继承了她的母亲,也就是美智子的舞蹈天赋,她像一只优美的天鹅一样翩翩起舞。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与美感,让人不禁为之倾倒。而她那如丝般柔顺的长发则随着身体的舞动轻轻飞扬着,仿佛也在诉说着属于她的故事。 (鼓掌声~) “你真的好厉害,娜塔莎。”裘克由衷地为娜塔莎鼓掌。他的眼神里充满了赞赏与钦佩之情,似乎已经被娜塔莎的舞姿深深吸引住了。 “可是还不够亲爱的。”娜塔莎停下练习,然后继续说道,“我想要完美,一丝不苟的,我不希望出任何的差错。”她的语气坚定且认真,让人感受到了她对艺术的执着追求。 裘克当然也知道娜塔莎的想法了,但他并不想让她太过劳累。 \"这只是小小的休息一下而已,不会有什么影响的。\" 说着,裘克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精致的八音盒。 这个八音盒并非娜塔莎所有,而是裘克亲自为她制作的。盒子上刻着精美的花纹,打开后,里面有两个小巧玲珑的陶瓷人偶,一个身着华丽的芭蕾舞裙,另一个则有着鲜艳的红色陶瓷头发。 \"请问能否赏个光,和我跳支舞呢?\"裘克优雅地伸出右手,向娜塔莎发出诚挚的邀请。 “我将会非常荣幸的。”娜塔莎微笑着点点头,将自己纤细的手指轻轻放在裘克温暖的手掌上。 伴随着悠扬的音乐声,两人在花园中翩翩起舞。尽管只是简单的交际舞步,但他们的眼神始终紧紧交织在一起,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们二人。 他们深爱着彼此,如同八音盒上的两个陶瓷小人般,无论外界如何变幻,他们的心永远相连。 “真好啊,娜塔莎。”裘克突然说道。 “?”裘克这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让娜塔莎不明所以。她微微皱起眉头,疑惑地看着裘克,等待着他进一步解释。 裘克慢慢的做出了解释:“还记得吗?娜塔莎,那个时候你还怀着斯特兰和伊娜拉,我们一起去北美洲帮助安吉丽娜寻找他的族人时候的事情。” “你还记得吗?当时的那个晚上,你为了哄威尔三兄弟他们,讲了一个故事。”裘克继续说道。 裘克这么一说,娜塔莎便想起来了。她微笑着点点头,眼中闪烁着温暖的光芒:“我当然记得了,一个少了一条腿的小锡兵和一个八音盒舞女的故事。” 娜塔莎一边说着,一边慢慢的伸出两只手,捧住了裘克的脸颊。她的眼神充满了温柔和爱意,仿佛回到了那个夜晚,与孩子们分享故事的时刻。 “那是一个美好的童话故事,不是吗?小锡兵最后和八音盒舞女在一起了。”娜塔莎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感慨。 “说的没错,娜塔莎。”裘克回应道,他的目光深情地凝视着娜塔莎,仿佛看到了他们共同度过的岁月和未来的美好。 他们的嘴唇越贴越近,最后粘在了一起,就像他们两个相互紧密融合的心一样。 第316章 感同身受 “哇哦!兄弟,恭喜你啊,你已经当爸爸了。”威廉兴奋地搂着甘吉的脖子,激动地喊道。 他们俩都是何塞·巴登手下的运动员,私下里自然也见过面。 威廉早就知道甘吉结婚了,他的妻子安妮也早已挺着大肚子。今天看到安妮的肚子瘪了下去,他就知道他们的孩子已经出生了。 “男孩还是女孩啊?”威廉迫不及待地问道。 “两个男孩!”甘吉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自豪地回答道。 提到自己的孩子们,甘吉似乎有说不完的话,眼中闪烁着父爱的光芒。 “哇,太棒了!”威廉开心地说。 “哈哈,是啊,我觉得自己现在充满了力量,可以为他们做任何事情。”甘吉笑着回答。 两人继续聊了一会儿关于孩子的话题,分享着彼此的喜悦和期待。 最后,威廉拍了拍甘吉的肩膀,祝福道:“希望你的孩子们健康快乐成长,成为优秀的人才。” “谢谢,兄弟。”甘吉感激地看着威廉,心中满是对未来的憧憬。 “对了,你最近的格拉比足球俱乐部怎么样了?”甘吉突然想到了威廉不是要举办自己的俱乐部吗?现在怎么样了? “我已经找到了好多志同道合的队员了,而且其中还有我之前的俱乐部里面的会员,他们在得知了,我也成功举办了一个俱乐部以后,居然也来参加了。”说到这里,威廉真的很开心,他曾经以为以前的队友们抛弃了自己,他没想到居然还有人记得他。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激动和感慨:“这让我感到无比温暖和欣慰,也证明了我们之间的友谊并没有因为时间而消逝。这些新成员的加入给我的球队注入了新鲜血液和活力,同时也让我看到了未来的希望。” “太棒了!”甘吉拍着手说,“有这么多志同道合的伙伴一起追逐梦想,相信你们的俱乐部一定会取得好成绩的!” 两人在继续相互寒暄了几句了以后,甘吉问了威廉一件事情。 “三个月以后的今天你有时间吗?” “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听到这个问题后,威廉的表情变得有些疑惑。 “哦,没什么特别的,只是想问问你有没有空而已。”甘吉笑着解释道。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我应该有空吧。”威廉想了想,然后回答道:“不过具体还得看当时的情况,如果没有其他安排的话,应该是没问题的。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哈哈,那就好。”甘吉神秘地笑了笑,似乎隐藏着一些秘密。 “到底是什么事情呢?别卖关子了,快告诉我!”威廉迫不及待地问道。 “嗯,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约你一起去参加一个活动。”甘吉终于揭晓了谜底。 “哦?什么样的活动?”威廉的好奇心被勾起来了。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现在先保密。”甘吉故意吊人胃口。 “好吧,那我就期待一下。”威廉无奈地耸了耸肩。 就这样,两人结束了这次对话。尽管威廉对那个神秘的活动充满了好奇,但他只能等待甘吉的进一步消息。而甘吉则暗自偷笑,期待着给威廉带来一个惊喜。 ....................................... 另一边, 在海上航行了一个月以后,何塞·巴登的船只终于赶在诺顿骂人以前,靠在了北美洲的岸边。 尽管船只已经靠岸,但当何塞·巴登带着诺顿前往安吉丽娜那边时,诺顿仍然骂骂咧咧地表示不满。 \"好了,诺顿,别那么大的脾气,你就当作这是一场老朋友的叙旧不好吗?\" 何塞·巴登试图平息诺顿的情绪。 由于安吉丽娜所在的地方距离港口还有相当长的一段路,何塞·巴登和诺顿只能选择骑马前行。一路上,虽然诺顿没有大声叫嚷,但从他不停嘀咕的嘴型来看,何塞·巴登知道他口中肯定没什么好话。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离目的地越来越近。终于,在经过漫长的旅程后,他们到达了安吉丽娜的部落附近。 但当他真正到达那个地方时,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当初诺顿为了标识领地范围所做的栅栏。 然而,让他感到奇怪的是,原本简单的木桩和藤蔓构成的栅栏上竟然多了许多之前从未见过的物品。这些新添加的元素包括刚刚盛开的鲜花、被串成一串的贝壳以及大量鲜艳的羽毛。 从这些装饰物的存在来看,可以推断出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人前来更换它们。毋庸置疑,这必定是那群印第安人的杰作。 美丽的鲜花和艳丽的羽毛不难理解,但那串成串串的贝壳显然是由于他们误认为诺顿喜爱贝壳而特意放置的。 “他们真的很期待你的到来呢。”何塞·巴登一边说着话,一边伸出自己的手指,轻轻的抚摸了一下上面的贝壳。这些贝壳被串成了一串,挂在了领地的栅栏上,看上去非常漂亮。 诺顿高尚的举动,让这群印第安人有了可以栖息的地方,也不用担心会被捕杀,可以安安稳稳地过日子。他们无以为报,只能在领地的栅栏附近拿出他们认为最美好的东西来装饰它们,以此来表达对诺顿的尊敬。 虽然之前就已经说过了,诺顿现在对任何的事情都有一种看淡了的感觉,但当他看到了这栅栏上面的装饰物后,心中仍然感到十分开心。尽管他表面上没有表现出来,但何塞·巴登能够敏锐地察觉到诺顿内心深处的喜悦。 就在这时,一阵如鼓点般的声响从远方传来,起初模糊不清,但随着距离逐渐拉近,变得越来越清晰可闻。 何塞·巴登和诺顿对视一眼,心中充满好奇与期待。终于,他们看清了声音的来源——安吉丽娜带领着她的族人们前来迎接他们。 安吉丽娜的头顶上戴着一顶硕大而华美的羽冠,那羽冠仿佛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闪烁着五彩斑斓的光芒。她身着一件由各种鲜艳色彩拼接而成的长裙,裙摆随风飘动,宛如翩翩起舞的彩蝶。显然,为了迎接何塞·巴登和诺顿,安吉丽娜花费了大量时间精心打扮自己。 “欢迎你们的到来何塞·巴登先生,还有............”安吉丽娜慢慢转过头,看向诺顿的方向,“我们的领主大人。” “哦.......别开我的玩笑了,安吉丽娜,好久不见了。” 虽然诺顿心里还是会对何塞·巴登有些不满,但是现在他面对的是安吉丽娜,自然不会把这一份不满表现在面上的。 众人在寒暄了几句以后,安吉丽娜便带领着何塞·巴登,还有诺顿,前往了他们部落的所在地。 “哇哦~” 虽然在来之前,诺顿就已经知道了,现在安吉丽娜他们的部落是由所有的印第安人所组成的一个超大的部落,肯定规模会非常的宏大的,但是他万万没想到,这个部落居然是这样子的。 这个印第安部落如同一片生机勃勃的森林,延绵不绝,无边无际。它拥有众多的人口,部落成员们紧密团结,如同繁星点点,汇聚成一片璀璨的银河。 部落的土地广袤无垠,各种建筑错落有致,宛如一座宏伟的古城。帐篷和木屋如繁星般点缀在大地上,与周围的自然环境融为一体,形成了一幅美丽的画卷。 人们身着鲜艳的传统服饰,上面装饰着精美的羽毛和珠串,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他们的脸上洋溢着自豪与坚毅,传承着古老的文化和智慧。 部落中鼓声和号角声此起彼伏,回荡在天地之间,仿佛与大自然的节奏融为一体。萨满巫师们在篝火旁跳起神秘的舞蹈,与神灵沟通,祈求着祝福与庇护。 这个印第安部落不仅是一个群体,更是一个繁荣的生态系统,他们与自然和谐共生,其宏大的规模和独特的文化令人叹为观止。 “哇塞~”就连何塞·巴登这个见惯了金碧辉煌建筑物的人,也不由得由衷发出了感叹。他瞪大了眼睛,目光中满是惊叹和敬畏。 眼前的景象让他感到震撼不已。如果说何塞巴登以前见过的那些建筑物是由金钱和权力堆积而成的话,那么这个印第安部落则展现出一种截然不同的魅力。这里没有奢华的装饰和华丽的建筑,但却有着一种与大自然和谐共生的美感。 看着诺顿和何塞·巴登不禁惊叹的样子,安吉丽娜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多亏了你们,这里才可以这样。” 诺顿让印第安人可以生存下去,而何塞·巴登让他们可以生活下去。 安吉丽娜真的发自内心的感谢他们,这里所有的印度人都发自内心的感谢他们。 ....................................... 在部落里居住了几天以后,何塞·巴登和诺顿决定前往那个大金矿那里去看一看情况了。 尽管何塞·巴登已经从手下人的书信中了解到金矿的大致情况,并为此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实际看到的景象仍然让他感到震惊。眼前的一切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期,使得他开始重新审视这个地方的价值。 按照常理,从矿道里运出的矿车通常包含大量被挖掘出来但无实用价值的废石,而其中的矿物只占极小部分。然而,在这里,情况却完全不同。何塞·巴登和诺顿站在矿道口等待多时,每一辆驶出的矿车都满载着金块,令人瞠目结舌。 “呃.........诺顿........你.......没事吧?”比起惊讶面前金矿这丰富的矿产量,他更担忧诺顿现在的状态。 诺顿的表情自始至终都没有变化,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无法言说的痛苦和绝望。然而,这种平静却让人感到不安,仿佛一场巨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何塞·巴登深知诺顿内心的痛苦,因为他了解诺顿过去所经历的一切。他知道诺顿的父亲曾为了寻找金矿而倾尽全力,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 如今,诺顿终于成功地找到了他父亲当年未能找到的金矿,但此时的诺顿心中却没有一丝喜悦之情。 如果诺顿仍然是那个一贫如洗、潦倒不堪的人,当他亲眼目睹这众多金矿时,或许会激动到近乎疯狂的地步。然而,如今的诺顿已然脱胎换骨,他再也不是那个一心只追求财富的人。对他而言,这些金矿带来的只有无尽的哀伤与痛苦。 每当诺顿凝视着这些金矿,脑海里浮现出的便是他那可怜的父亲,他仿佛能看到父亲在地下苦苦寻找金矿的身影,同时也想到了父亲最终的悲惨命运。而父亲用生命换来的,不过是那些毫无价值的\"愚人金\"罢了。 何塞·巴登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诺顿,他只能从后面默默的扶住诺顿的肩膀。 “你知道吗?”诺顿突然说,“我的父亲自己答应过我,等我长大了以后,他会带我去看看大海是什么样子的........但是他食言了,他到死都没能带我去,反而是我自己去了海边,并给他带回来了海边的贝壳。” 何塞·巴登当然知道诺顿在说什么了,他说的不就是他们第一次来到北美洲的时候发生的事情吗? 何塞·巴登当时还觉得诺顿很奇怪,为什么偏偏一定要得到贝壳,还偏偏要把那些美丽的贝壳给打碎,但是知道了诺顿之所以这么做的原因以后,何塞·巴登对诺顿只有深深的同情。 因为.........何塞·巴登曾经也失去过自己的父亲啊,没能回来的船只,失踪的父亲,女王的震怒,失去的爵位.......... 这一切曾经就发生在何塞·巴登的身上,失去至亲之人的痛苦,何塞·巴登很能体会。 第317章 完美的演出 在北美洲那里待了不到一个月以后,何塞·巴登和诺顿就搭着船只回到英格兰了。 毕竟在那里呆着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干,况且.......何塞·巴登如果再不赶紧带着诺顿回到英格兰的话,时间上就赶不及了。 .............................. 在船只靠岸后,诺顿的第一反应便是立刻回到庄园里那张舒适的大床上,尽情地伸展身体,让自己的每一寸肌肤都能感受到床的温暖和柔软。然而,现实总是残酷的,他的愿望并没有得到实现。 何塞·巴登显然不希望看到诺顿这样颓废下去,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将诺顿从船上拉下来,并强行给他换上一套极为华丽的衣服。这套衣服不仅色彩鲜艳,而且剪裁精致,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接着,何塞·巴登毫不留情地将诺顿拖到了一个超大型的剧院门口。这个剧院宏伟壮观,让人不禁为之震撼。 \"你是怪物吗?力气怎么这么大?\" 诺顿无奈地抱怨道。他曾经也是一名强壮的矿工,但现在却被何塞·巴登轻易地制服,这让他感到十分沮丧。 不过,仔细一想,何塞·巴登作为一名航海家,每天都要面对海上的各种危险和风暴,他的精力和力量自然是常人无法比拟的。因此,诺顿只能默默地接受眼前的事实,跟着何塞·巴登走进剧院。 诺顿心中暗自思忖:“在剧院包厢的椅子上睡觉,应该也是个不错的选择。”毕竟,他对剧院里的演出毫无兴趣,甚至完全看不懂其中的内涵。 相比之下,他更愿意在这个昏暗的环境中美美地睡上一觉,享受一下片刻的宁静和放松。然而,这一切都是建立在一个前提之上——他坚信何塞·巴登一定会包下一整个包厢。 当他意识到何塞·巴登竟然没有包下包厢,而是直接坐在了下方观众席的第一排时,诺顿的脸色变得有些扭曲。 他难以置信地转过头,盯着身旁的何塞·巴登,语气中带着一丝惊讶和疑惑:“难道你家的财政状况出了什么问题吗?怎么连包厢都没包下来?” 此刻的诺顿感到无比尴尬,他原本想象中的舒适睡眠环境瞬间破灭,取而代之的是与舞台近距离接触的不适。 他觉得只要稍微向前走几步,回头看向舞台上的演员表演时,说不定都会被他们踢到鼻子。 这种局促不安的座位安排让诺顿感到十分不自在,他开始后悔为什么要跟着何塞·巴登来到剧院。 但是诺顿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因为剧院里全部的灯光已经暗下来了,这也就代表着表演要开始了。 伴随着观众们的掌声,剧院的主持人首先来了一场开场白—— “欢迎,欢迎各位的到来!接下来,请允许我向大家介绍今晚这场精彩绝伦的演出。它可是由尊贵的何塞巴登伯爵大人亲自推荐的哦!这些演员们不仅在舞蹈、音乐方面有着超凡脱俗的技艺,而且在表演艺术上更是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他们将用最精湛的技艺,为我们呈现出一场美轮美奂的视听盛宴。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欢迎这些才华横溢的艺术家们登场!” 随着主持人激情澎湃的话语,现场气氛被推向高潮,观众们纷纷报以雷鸣般的掌声。 除了诺顿,他僵着脖子,如同一个老旧的机器一般,以一种僵硬的姿态缓缓转头,目光一点点地落在了身旁的何塞·巴登身上,脸上的表情显得十分怪异。 \"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对剧院产生兴趣了?\" 由于演出即将开场,不宜高声喧哗,这句话是诺顿压低嗓音,用沙哑的声音说出来的。 毕竟,诺顿深知何塞·巴登与自己如出一辙,他们都对那些浮夸的舞蹈和表演毫无兴致。相比在这种场合虚度光阴,何塞·巴登宁愿选择出海远航。 \"别这么说,诺顿............\" 何塞·巴登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诺顿,他的视线始终紧紧锁定在舞台上即将展开的表演,\"表演马上要开始了,你一定会喜欢的。\" \"....................\" 诺顿似乎还有话要说,但此时舞台的幕布已然拉起,表演正式开始。 在昏黄的灯光下,一束明亮的光线突然打在舞台上,照亮了一位女性表演者的身影。诺顿心中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似乎对这位女子有些似曾相识,但一时之间却又难以想起究竟是谁。 一阵高亢的女高音在整个剧院内回荡,虽然歌声悦耳动听,但诺顿却无法分辨出与尖叫有何不同。 \"难道我们真的要在这里听她尖叫一个小时吗?\" 诺顿轻声嘟囔着。 然而,事情的发展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 突然间,一段激昂的钢琴曲打断了那位女士的歌唱,紧接着,另一束强烈的光线投射下来,而那道身影令诺顿几乎惊得咬住自己的舌头。 那个年轻的身影,甚至可以被称为少年,诺顿实在太过熟悉了,因为在庄园里,他们几乎每天都能碰面。 \"弗雷德里克?\" 诺顿好不容易将掉落的下巴重新安好,终于说出了这个名字。 诺顿感觉自己有一点明白,何塞·巴登为什么不去高处的包厢,反而选择落座在观众席的第一排了,换做是他也会这么选择的,因为这样可以近距离的看见自己“家人”的表演。 然而,随着表演逐渐推进,越来越多的强光打罩在表演者的身上以后,诺顿甚至从一开始的惊喜高兴变成了现在的麻木加无语了。 好家伙,正在表演的除了那一位正在唱歌的女表演者以外,全是诺顿的熟人。 有拉小提琴的安东尼奥,有吹笛子的安德鲁,再加上在最后方弹钢琴的弗雷德里克,这是干什么?庄园里开了一场音乐会吗? 诺顿感觉接下来,无论出现谁,他都不会再惊讶了,况且庄园里搞音乐的,好像也就那么几个人,应该也不会再出现别的人出来了吧? 然而,诺顿貌似忘记了这里是剧院,不是音乐堂,这两个东西是有区别的。 突然! 音乐戛然而止。 紧接着, 舞台上的灯光全部都被打开了,一阵强光刺的诺顿的眼睛都睁不开,当他逐渐熟悉了这一阵强光了以后,他才发现原来主角并不是这些音乐家。 两位诺顿再熟悉不过的女性,身着芭蕾舞裙,站在了舞台的正中央,那是————娜塔莎和........瓦尔莱塔。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盖住瓦尔莱塔身体的缺陷,他的那身芭蕾舞裙很长,盖住了她双腿的假肢,她的两只胳膊上也穿着非常长的手套,盖住了她的两条假臂的接缝。 (鼓掌声!!!) 何塞·巴登率先站起来,为舞台上的表演者们鼓掌。而“领头羊效应”在这一刻发挥的淋漓尽致,有何塞·巴登作为开头,剧院里的人紧接着全部都鼓起了掌来。 ................................. 瓦尔莱塔从来没想到过自己真的会有这么一天,这是只在她梦中才会出现的场景————在万众瞩目的舞台上迎接灯光和众人的掌声。 在上台前,她一直非常的紧张,现在也是...........但是当穿好了芭蕾舞服,站在镜子前的那一刻,她真的感到了梦想成真的感觉。 “不用紧张的,瓦尔莱塔。”娜塔莎貌似已经习惯了这种感觉了。 她站在后面,细心的帮瓦尔莱塔整理头上带的饰品,“你只需要记住一点,瓦尔莱塔..............”娜塔莎一边说着,一边将最后一个可以卡在头发上的由钻石打造的公主皇冠放在瓦尔莱塔的头发上,“永远不要低头,皇冠会掉的。” “让全欧洲为我们疯狂。” ................................ 音乐再次响起,瓦尔莱塔和娜塔莎伴随着音乐翩翩起舞,她们的舞姿轻盈而优美,就像两只高傲的白天鹅一样,在舞台上展现出迷人的魅力。 台下的观众们无不惊叹于两位舞者高超的舞蹈技术,他们的目光紧盯着舞台上的表演,完全沉浸在这场视觉盛宴之中。 然而,就在这时,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打破了原有的和谐与美好。 \"喝———\" 诺顿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就知道穿那么长的裙子跳舞一定会出事的。果然不出所料,瓦尔莱塔在更换动作时不小心踩到了自己的裙边,瞬间失去平衡,摔倒在地。与此同时,她的裙子也被撕裂开来。 瓦尔莱塔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随着她的摔倒,整个剧院顿时陷入一片寂静,所有人都惊愕地看着眼前的场景,无法预料到这样的突发事件竟然会在如此精彩的演出中发生。 瓦尔莱塔双腿的假肢就这样毫无掩饰地暴露在聚光灯下,成为全场瞩目的焦点。 诺顿缓缓地扭过头,他宁愿相信这是何塞·巴登他们提前安排好的戏码,但当他看见何塞·巴登脸上的震惊和始料未及时,他就知道,完蛋了,这下真的出大事了! 瓦尔莱塔双手支撑着坐在地上,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几乎要哭出来了。她在所有人的面前暴露了自己残疾的真相,她根本没有双腿,更别提跳舞了。她感到无比的羞耻和自责,觉得自己毁掉了一切。这个完美的舞台,这场美妙的演出,都因为她而毁于一旦。 她甚至已经开始听到台下的窃窃私语了。人们在讨论,这样的人怎么能登上如此华丽的舞台呢?没有四肢的人怎么可能跳舞呢?这些声音如同尖锐的针刺入她的耳朵,让她无法忍受。 更糟糕的是,这场演出本应是弗雷德里克的新秀,他本来有机会借助这次演出走向更大的舞台。但现在,所有观众都会记住,在弗雷德里克的新秀上出现了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残疾人。 她的存在将成为了整个演出的污点,将弗雷德里克的光芒完全掩盖。 是瓦尔莱塔毁了这一切,她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就在这时.......... 弗雷德里克再次奏响了他面前的钢琴,与一开始的钢琴曲完全不一样,要是说原本的钢琴曲会让人联想到蓝天、草原和美丽的鲜花,那么现在的钢琴曲描绘的则是激烈的风暴,充满了激情和力量。指尖在琴键上跳动,仿佛是在与命运做着剧烈的抗争一样。 安东尼奥也立马反应过来,他几乎与弗雷德里克同时奏响了自己手里的乐器。 明明是一场突发状况下的紧急措施,两个人没有事先商量好就各自演奏了自己的乐器,可是杂糅在一起却丝毫没有显得违和。相反,他们的音乐相互呼应,彼此融合,形成了一种奇妙的和谐。每一个音符都像是在诉说着故事,每一段旋律都像是在描绘着画面。听众们沉浸其中,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撼和感动。 紧接着,安德鲁和娜塔莎也反应过来了,安德鲁继续配合着弗雷德里克和安东尼奥,吹响着自己手中的笛子。悠扬的笛声回荡在空气中,仿佛在诉说着一段段动人的故事。 而娜塔莎在做了几个简单的动作以后,一个激烈的转身将手伸向了坐在地上的瓦尔莱塔。她的眼神充满了鼓励和期待,仿佛在告诉瓦尔莱塔:你可以做到的! “站起来!你属于舞台!”娜塔莎的声音响彻整个剧院,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力量。 瓦尔莱塔在经历过最初的迷茫以后,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她的眼睛里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情感。对呀,就算自己是一个天生的残疾人,自己没有四肢,自己仍旧可以跳舞,因为她的背后有永远支持她的家人。 瓦尔莱塔从舞台上站了起来,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但她的目光却无比坚定。她用尽全力撕开了自己的裙子,将自己双腿的假肢完全暴露给台下的观众。那是一双精致的假肢,虽然与真正的腿有所不同,但它们承载着瓦尔莱塔的梦想和坚持。 然后,瓦尔莱塔脱下了自己的手套,向世人们证明自己没有四肢,是一个天生的残疾人。她的双手在空中舞动着,仿佛在诉说着她的坚韧和不屈。 但是……就算是这样又怎么样呢?瓦尔莱塔的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无畏的勇气。自己天生属于舞台,无论面对怎样的困难和挑战,都不能阻挡她追逐梦想的脚步。 音乐声越发激昂,安德鲁、弗雷德里克和安东尼奥的演奏更加投入,他们用音乐诠释着瓦尔莱塔的内心世界。瓦尔莱塔的舞蹈变得更加热烈,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和激情。 台下的观众们被瓦尔莱塔的表演深深打动,他们纷纷站起身来,鼓掌欢呼。掌声如雷,欢呼声震耳欲聋,整个剧院沉浸在一片激动人心的氛围中。 瓦尔莱塔成为了舞台上最耀眼的明星,她的光芒照亮了每个人的心。 第318章 完美落幕 伴随着最后一个动作的落幕,瓦尔莱塔和娜塔莎双足点地,微微的向观众们鞠躬致谢。 她们的表演如同一场视觉盛宴,让人们沉浸其中,难以自拔。观众席上掌声雷动,欢呼声此起彼伏,仿佛要将整个剧院掀翻。这是对瓦尔莱塔和娜塔莎精湛技艺的最高赞誉。 瓦尔莱塔就那样保持着优雅的姿势,享受着这一刻的荣耀。她的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她知道,自己已经成功地征服了这些挑剔的观众,成为了舞台上的焦点。 然而,瓦尔莱塔并没有因此而骄傲自满。她微微侧过头,目光越过观众席,落在了通向后台的通道那边。在那里,麦克、穆罗还有裘克正站在那里,为她鼓着掌。他们的眼神充满了鼓励与赞扬,让瓦尔莱塔感到无比温暖。 \"我就知道你行的!瓦尔莱塔姐姐,我就知道你行的啊!\" 麦克一边拼命地鼓掌,一边大声地吼道。泪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他无法抑制内心的激动。 他真的由衷地为瓦尔莱塔感到高兴,因为他看到了瓦尔莱塔的努力与付出终于得到了回报。 在众人的欢呼声中,演出顺利落幕。 安东尼奥、瓦尔莱塔、弗雷德里克、娜塔莎、安德鲁他们五个人手牵着手向观众席的众人深深的鞠了一躬,代表着演出的结束。 他们并没有带上那位女高音歌手,因为他们并不认识她,而她也没有想凑上前来跟大家一起向观众致谢的意思。 ...................................... 舞台下的何塞·巴登已经激动得泪流满面了,泪水顺着脸颊流淌下来,浸湿了他的衣领。他紧紧地握着拳头,身体微微颤抖着,似乎无法控制内心深处涌动的情感。而一旁的诺顿则瞪大了眼睛,满脸惊讶地看着他。他从未见过这样的何塞·巴登,那个总是冷静、淡然的人竟然会如此动容。 在诺顿的眼中,何塞·巴登是一个坚强而沉稳的男人。即使面对几十个人的围攻,他也能保持镇定,以一种玩世不恭的态度轻易地解决问题。但此刻,何塞·巴登的情绪完全失控,让诺顿感到无比震惊。 \"天呐,何塞·巴登,我快要认不出你了。\" 诺顿喃喃自语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他试图理解眼前发生的一切,但却发现自己无法找到答案。然而,当他听到何塞·巴登的回应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其实也是同样的情况。 \"还说我呢,你自己不也一样吗?\" 何塞·巴登转过头来,脸上挂着泪痕,目光中透露出对诺顿的了解和认同。这时,诺顿才惊觉自己早已泪流满面。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滑落,滴落在地上。他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感受到那湿润的触感,心中充满了疑惑和迷茫。 或许是因为音乐的感染力太过强大,或许是因为他们对乐队成员的深厚感情,又或许是两者兼而有之。无论原因如何,这一刻的泪水代表着他们内心深处真实的情感释放。 “你小子会哭,我是真的没想到,我还以为你永远不会流眼泪呢。”何塞·巴登一边说着,一边将自己的手帕递给了诺顿。 诺顿接过手帕,擦去眼角的泪水,但新的泪水又不断涌出。他试图抑制住情绪,但身体却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何塞·巴登看着诺顿,眼中充满了理解和同情。他知道诺顿内心深处的痛苦和悲伤,也明白这个坚强的男人为何会如此动容。 “大胆的哭出来吧,诺顿。”何塞·巴登轻轻拍了拍诺顿的肩膀,语气坚定而温和地说道:“为自己的家人哭出来,没什么可丢脸的。这是我们对亲人的爱与怀念,也是我们情感的释放。” 诺顿微微点头,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他知道何塞·巴登说得对,哭泣并不是软弱的表现,而是一种情感的宣泄。 在这一刻,诺顿回忆起了许多往事。他想起了父亲的离去,那个曾经给予他无尽支持和爱的人;他想起了与庄园里的家人们一起度过的时光,那些美好的瞬间如同电影般在脑海中闪过。 诺顿一生当中,真正意义上的哭泣只有两次。第一次是为了他父亲的死亡,那时的他感到无助和孤独,仿佛整个世界都失去了色彩。而这一次,是为了眼前舞台上的瓦尔莱塔,她的歌声触动了他内心最柔软的部分。 这些哭泣都是为了家人,他们是他生命中的重要存在。无论是父亲还是瓦尔莱塔,他们的离开都让诺顿感到无比悲痛。这种情感的冲击使得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泪水,只能任由它们流淌。 然而,在这悲伤之中,诺顿也感受到了一种美好。因为家人的存在,他体验到了深深的爱和温暖。尽管他们已经不在身边,但他们的记忆和精神永远留在了他的心中。 “真……可悲啊。”诺顿轻声说道,声音带着一丝哀伤。但紧接着,他又补充道:“也真……美好。” 这句话既是对过去的感慨,也是对未来的期待。虽然失去了家人,但他们留下的美好回忆将永远陪伴着他。而对于现在的家人,他决定用自己的行动来守护这份美好,不让他们受到任何伤害。 ......................................... “哇呼!”弗雷德里克被何塞·巴登紧紧地抱在怀里,他那小小的身体充满了活力和喜悦,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染上欢乐的色彩。他高举着双手,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尽情表达着自己内心深处的兴奋之情。 在别人眼中,弗雷德里克始终保持着一种受过高等贵族教育的形象,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优雅与教养,看起来更像是一个成熟稳重的贵族,而非天真无邪的孩童。 然而,当他们独处时,他却展现出截然不同的一面——一个恃宠而骄、无忧无虑的小宝贝。这种巨大的转变让人不禁感叹:“这真是太不一样了吧?”但同时也觉得这样的变化十分美好。毕竟,每个孩子都应该拥有属于自己的童真。 何塞·巴登微笑着看着怀中的弗雷德里克,眼神中透露出对他深深的宠爱。他温柔地问道:“当然很棒啦!弗雷德里克,你真的非常出色。作为对你精彩表现的奖励,我可以送你一个小礼物哦,你想要什么呢?” 弗雷德里克眨了眨眼,似乎陷入了短暂的思考。片刻后,他的眼睛亮了起来,满怀期待地回答道:“呃……我想要巧克力!”这个简单而直接的要求让何塞·巴登忍不住笑出声来。原来,对于弗雷德里克来说,一块甜蜜的巧克力就是最好的奖品。 “弗雷德里克,你怎么变得跟卡尔越来越像了?庄园里有两个‘小公主’,我可受不了。” 虽然嘴上这样说着,但诺顿还是忍不住从自己的口袋里摸出了一块全新未拆封的巧克力,递给了弗雷德里克。毕竟,作为一个“零食大,他总是喜欢随身携带各种美味的零食。 “行了吧?诺顿,小孩子就应该这样子,不是吗?”何塞·巴登笑着说道,并伸手捏了捏弗雷德里克的小脸蛋。 “还小孩子啊?!弗雷德里克都17岁了呀!还差三年,他就成年了。”诺顿有些无奈地看着眼前这个已经快要成年的男孩,心中不禁感叹时间过得真快。 (在欧洲,大多数人要到20岁才会被视为成年人。) 弗雷德里克接过巧克力,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谢谢叔叔,我很喜欢吃巧克力呢。” 诺顿笑了笑,宠溺地摸了摸弗雷德里克的头:“那就好,不过也要注意不要吃得太多哦,不然会长胖的。” 弗雷德里克调皮地眨了眨眼:“放心啦,我会控制的。而且,就算长胖了也没关系,我还是会很可爱的。” “卡尔,快从弗雷德里克的身上下来。”Σ(?д?;) “你有病吧你。”何塞·巴登笑着轻轻推了一下诺顿。 “哈哈哈哈哈哈哈.........” ............................................ 这次的演出获得了巨大的成功,但瓦尔莱塔却有些不开心。 原因是各大报纸都在大肆宣扬,一位没有四肢的女性完成了一场优雅的芭蕾舞表演。 然而............这本该是弗雷德里克的首秀啊! \"没关系的,瓦尔莱塔姐姐,人们迟早会记住我名字的。\" 弗雷德里克安慰道,尽管被抢了风头,但他坚信自己的才华终将得到认可。 瓦尔莱塔看着弗雷德里克,眼中满是歉意:\"对不起,弗雷德里克,我没能让你的首次登台变得完美。\" 弗雷德里克微笑着回应:\"瓦尔莱塔姐姐,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不要自责。\" \"瓦尔莱塔,你真的很棒,看看这些邀请函吧。\"何塞·巴登将桌上堆积如山的信封推到地上,散落一地,\"有这么多剧院想要邀请你去他们那里表演呢。\" 瓦尔莱塔惊讶地看着满地的信件,心中涌起一丝喜悦和自豪。她意识到,尽管这次的演出有些遗憾,但她依然取得了巨大的成就。 \"谢谢你,何塞·巴登先生。\"瓦尔莱塔感激地说道。 \"这都是你应得的,瓦尔莱塔。\"何塞·巴登笑着回答,\"现在,我们要开始挑选下一个演出地点了。\" 瓦尔莱塔拿起一封信件,仔细阅读着里面的邀请内容。她的心情渐渐恢复,开始期待未来更多的演出机会。 \"或许,我们可以选择一个更大的舞台,展示更精彩的表演。\"瓦尔莱塔兴奋地说。 弗雷德里克也跟着点头:\"没错,瓦尔莱塔姐姐,我们一定会让观众们惊叹不已的。\" 三人一起讨论着接下来的计划,充满了信心和期待。虽然这次的演出留下了一些遗憾,但他们都相信,未来将会更加美好。 ................................... 然而,此时的他们并未意识到,未来的某一天,瓦尔莱塔那条残破不堪的演出服将以惊人的价格拍出。这一事件背后蕴含着深远意义:它标志着首次有残疾人士成功登上舞台的历史性时刻。 更令人惊叹的是,这场原本只是舞台意外的即兴修正,日后竟成为众多编剧们竞相效仿的经典桥段。演员们刻意在交换动作时摔倒,与此同时,激昂的音乐旋律也随之推向高潮。紧接着,另一名舞者向她伸出援手,帮助她继续完成精彩的表演。 这就像一颗璀璨的明珠,在历史的长河中闪耀着独特的光芒,吸引着无数人的目光。 .......................................... 另一边, 诺顿对着面前的女士说道:“我没有想到你居然真的做出决定了呢.........桑格莉娅。” 诺顿终于想起了之前在剧院里,他一直觉得这个女高音演员他在哪里见过的原因了,因为他们真的见过诺顿,还跟她聊过几句。 没想到呢,只是当时几句无心的话,没想到真的造就了现在的结局。 桑格莉娅真的离开了那个尼古拉斯夫人的身边。 她过来寻找何塞·巴登伯爵,而何塞·巴登对于桑格莉娅也有着些许的印象,所以也愿意帮助她。 至于要怎么帮呢? 可别忘了何塞·巴登这边,可是有加百列呀!在经过一番详细的检查以后,何塞·巴登终于知道了尼古拉斯夫人是怎么让桑格莉娅无法唱出声音的。 “不是什么与恶魔交易的代价,只是一种药而已。” 确切的说是尼古拉斯夫人在桑格利亚的十食物中掺入了毒药,又同时在食物中掺入了解药。但是一旦桑格莉娅不听话的话,他就会停止掺入解药。这样一来,桑格莉娅就无法唱出声音了。 第319章 新朋友 在听完了桑格莉娅讲述了自己的前半生以后,诺顿自始至终都保持着侧躺在沙发上面的姿势,似乎对桑格莉娅所说的一切都漠不关心。 他的眼神显得有些无聊和不耐烦,仿佛对这个故事并不感兴趣。 \"哦,所以呢……\"诺顿终于开口说道,但语气却充满了冷漠与不屑。他一边说,一边无聊的拿起了放在面前桌子上的一块饼干,开始漫不经心地摆弄着它。 桑格莉娅明显没有想到,诺顿居然会这样回应她的倾诉。她瞪大了眼睛,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整个人完全愣住了,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怎么了?难道说你觉得我应该同情你?鼓励你?然后再给你一个大大的拥抱吗?\"诺顿继续用嘲讽的口吻说着,同时将手中的饼干捏碎,发出清脆的声响。 接着,他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伸展了一下身体,然后走到窗前,背对着桑格莉娅。 \"如果那有用的话,这世界上还有困难的事情吗?\"诺顿转过头来,冷冷地看着桑格莉娅,眼中闪烁着一丝轻蔑。 诺顿上下扫视了一下桑格莉娅现在的穿着,演出早就已经结束了,所以她早就已经脱下了戏服,而当时离开尼古拉斯夫人的时候,桑格莉娅真的是不顾一切了,所以她什么也没带,她现在就穿着当时离开尼古拉斯夫人时所穿着的衣服,那是一件非常朴素的衣服,颜色也很单调,看起来非常不起眼。 \"看看你这副德行,先把你自己收拾干净了再跟我说话。\"诺顿皱起眉头,语气带着一丝不满和轻蔑。他对桑格莉娅的形象感到失望,认为她这样的穿着和状态无法与他交流。 诺顿拍了拍手,几个女仆鱼贯而入,她们恭敬地向诺顿行礼后,便走到桑格莉娅身边,准备将她带走。桑格莉娅有些惊讶,但还是乖乖地跟着女仆们走了出去。 女仆们带着桑格莉娅来到一间宽敞的房间里,里面摆满了各种华丽的衣物和饰品。桑格莉娅被安排坐在一张椅子上,然后女仆们开始忙碌起来。有的女仆为她挑选合适的衣服,有的则为她梳理头发,还有的为她化妆。整个过程中,桑格莉娅都保持着沉默,只是静静地看着女仆们忙碌的身影。 经过一段时间的精心打扮,桑格莉娅终于焕然一新。她穿上了一件华丽的礼服,裙子上镶嵌着闪闪发光的宝石,裙摆飘逸如仙;她的头发被梳理得整整齐齐,用一只精美的发带固定住;脸上化着淡淡的妆容,更显得美丽动人。 女仆们满意地看着桑格莉娅,纷纷称赞道:\"小姐,您真是太美了!\" 桑格莉娅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心中不禁感叹。她从未想过自己可以变得如此美丽,这种感觉让她有些不适应。但同时,她也明白,只有这样才能更好地面对诺顿。于是,她深吸一口气,调整好心态,准备再次面对诺顿。 “哟,终于把你收拾干净了。”诺顿上下扫视了一下,很满意。 “诺顿.....先生,我不明白,我这么做有什么意义?”桑格莉娅的人生已经彻底的一团糟了,从始至终,她都没有为自己活过一天,现在打扮的再漂亮又有什么用呢? “谁的一辈子是一帆风顺的?你这样摧残自己是表演给谁看的?”诺顿对着桑格莉娅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越是到了这种时候,你确实应该要努力提升自己,去打扮,去学习,让命运知道谁才是真正的主人。” 诺顿的语气愈发激昂起来,但桑格莉娅的内心依旧平静如水,仿佛一潭死水,不起丝毫涟漪。她心中暗自思忖:“说得倒轻巧!这世上口吐莲花者众多,可真正能付诸行动者又有几人?” 然而,就在这时,诺顿突然开口道:“我就能做到。”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看穿了桑格莉娅的心思。 紧接着,诺顿卷起了自己左手的袖子,露出了手臂上一道巨大的伤疤。那伤疤触目惊心,犹如蜿蜒的巨蛇盘踞在他的肌肤之上。他将那条受伤的手臂举到自己的脸旁,眼神紧紧地盯着桑格莉娅,问道:“猜猜看,我身上的烧伤是怎么引起的?” 桑格莉娅的目光落在诺顿的手臂上,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惊讶和疑惑。她不禁好奇,这样严重的烧伤究竟是如何造成的?难道真的与他所说的事情有关吗? 桑格莉娅想过很多的可能,她对诺顿的了解仅限于知道他是一个有钱的金矿主人,所以她猜测,诺顿身上的烧伤可能是小时候的意外引起的,也可能是他曾经所居住的宅邸发生过火灾。 但是猜来猜去,桑格莉娅的猜测都是基于诺顿是一个有钱人的基础之上。 “我来告诉你真相吧……”诺顿深吸了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痛苦, 继续说道:“在我还没有出生的时候,我的父亲是一名最底层的矿工,每天都在黑暗的矿洞中辛勤劳作,却只能勉强维持生计。后来我出生了,我什么也不能从我父亲那里继承,除了他那把破旧的镐子和一副残破的重病的身体,我们甚至连下矿的机会都必须要通过贿赂工头才可以得到。” 桑格莉娅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她无法想象眼前这个强大而自信的男人曾经有过如此艰难的过去。她原本以为诺顿会讲述一些关于战斗、冒险或者其他令人兴奋的经历,但没想到他的故事竟然如此沉重。 “出生不是人可以注定的,每个人的起点都不一样。桑格莉娅,你要学会改变这一切。”诺顿看着桑格莉娅,目光坚定而深沉,仿佛在告诉她一个重要的道理。 “命运试图压垮我们每一个人的脊梁,让我们按照它既定的规则来行动,但是总有几个出头的家伙,就像我一样。” .................................... 另一边,在庄园里。 “好无聊呀,你们什么时候能长大呀?”卡尔坐在婴儿室的小板凳上,双手撑着下巴,百无聊赖地盯着摇篮里的两个小家伙。 摇篮里的阿莱西奥和斯特拉尔正安静地睡着,他们小小的脸蛋红扑扑的,像两颗熟透的苹果,让人忍不住想要捏一把。这对双胞胎兄弟才出生不到三个月,每天除了吃奶就是睡觉,生活简单得让人羡慕。 卡尔看着他们,心里有些失落。自从安德鲁哥哥和弗雷德里克哥哥离开庄园后,这里就变得冷清多了。虽然还有丽莎姐姐陪着自己,但女孩子总归还是和男孩子不一样,很多游戏都没法一起玩。 比如,卡尔喜欢爬树、踢球这些活动,但丽莎姐姐却更喜欢待在家里做手工;又或者,卡尔想玩角色扮演的时候,丽莎姐姐总是更愿意扮演公主,而不是士兵或骑士。这样一来,卡尔就常常感到孤独和无聊。 “唉……要是能有个伴儿就好了。”卡尔叹了口气,从板凳上站起来,走到窗边向外望去。窗外是一片郁郁葱葱的花园,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来,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 卡尔的目光落在远处的树林里,那里有一棵高大的橡树,他曾经和安德鲁哥哥、弗雷德里克哥哥一起在那棵树上搭建过一个秘密基地。现在,那个基地已经荒废了,无人问津。 “等你们长大了,我一定要带你们去看看我们的秘密基地!”卡尔对着摇篮里的阿莱西奥和斯特拉尔说道,仿佛他们能够听懂似的。然后,他转身走出了婴儿室,留下两个小家伙继续在梦中成长。 卡尔脚步轻快地走向另一间婴儿室。 在那间婴儿室里,斯特兰和伊娜拉这两个小家伙已经快要满三岁了。与阿莱西奥和斯特拉尔不同,他们不再需要整天睡觉,可以有更多时间玩耍。 卡尔走进去后,先轻轻地捏了捏他们的小手,然后又忍不住捏了捏他们可爱的小脸蛋。看着孩子们天真无邪的笑容,他心中充满了幸福。 然而,尽管孩子们已经长大了一些,但还是不能陪他们玩一些过于危险的游戏。毕竟,他们还太小,需要特别的照顾和保护。所以,他们的活动范围仍然局限于这个小小的婴儿床。 这就导致卡尔能陪他们做的互动也非常的有限,只能拿玩具逗逗他们,或者是偶尔做一两个鬼脸来吓吓他们。 渐渐的,卡尔也失去了兴趣,离开了这间婴儿室。 ................................... “妈妈,你可以给我做一个朋友吗?”卡尔的声音充满期待和渴望,他的眼神如同星辰般闪亮。 在他心中,妈妈就是世界上最厉害、最全能的人。她总是能够满足他的各种需求,所以他坚信,只要妈妈愿意,一定能给他带来一个志同道合的好朋友。 然而,我的回答却让卡尔感到困惑:“很抱歉,卡尔,我不能。”看着他那失望的表情,我忍不住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头发,试图安慰他。 接着,我温柔地告诉他:“朋友是需要靠自己去寻找和培养的,即使我现在真的能给你找到一个与你志同道合的好朋友,但如果你不去用心维护这段友谊,那么最终你们还是会疏远彼此。” 听到这里,卡尔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思考的神情。或许他还不太理解其中的深意,但他知道妈妈说的一定有道理。 看着怀里的小家伙一副陷入思考的模样,我也开始想着是不是应该多让卡尔接触接触外面的世界呢?毕竟庄园就这么大,能跟卡尔玩到一起的同龄人真的不多。 突然,卡尔想到了一个人。 “妈妈,你可不可以再用‘凯伦夫人’的样子,陪我出去一下?” .......................................... 维克多感觉很不妙,确切地说,他现在已经紧张到冷汗直冒了。 自从早上开始,他就注意到有两个奇怪的人影一直紧紧跟随其后。 起初,他怀疑是否是黑帮老大派来监视自己的手下,但很快又推翻了这个想法。因为这两个人的身影看起来并不像普通的黑帮成员,更像是一些专业的跟踪者。 接着,他又想到可能是自己的好友“诗人”安排的人手,但同样也被否定了。毕竟,如果真的是“诗人”的安排,那他们早就应该找机会和自己联系了。 维克多心中一阵慌乱,他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种情况。于是,他决定先试着在城市中的各个拐角处摆脱他们的追踪。然而,无论他如何努力,这两个神秘的身影始终如影随形,如同鬼魅一般难以甩掉。 每当维克多以为成功甩掉他们时,却总能在下一个转弯处再次看到他们的身影。这种追逐让他感到越来越恐惧,仿佛陷入了一场无尽的噩梦之中。 维克多只想赶紧跑起来甩掉他们,然而他一转头.............. “嘿呀!抓到你了,现在换你追我了。”卡尔突然出现在了维克多的面前,并且用力的拍了一下维克多的肩膀。 卡尔一直以为他在跟维克多玩捉迷藏的游戏,但是维克多可不这么认为,突然出现的卡尔把维克多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啊!”维克多尖叫一声,心脏几乎要跳出嗓子眼儿。 卡尔看到维克多的反应,哈哈大笑起来:“哈哈,你被我吓到啦?” 维克多惊魂未定,瞪大眼睛看着卡尔。 在经过几秒钟的反应以后,维克多迅速收起刚刚地上散落的信件,然后头也不回的狂奔出去。 他只想赶紧离开那个突然出现的少年,从那个少年的穿着上来看,他八成是一个贵族,而跟那些家伙掺上关系准没好事。 第320章 原本的样子 维克多尝试过用任何的方法甩掉跟在自己身后的少年,比如加快速度奔跑、绕圈子或者躲进角落,但那个少年似乎总能猜到他的下一步行动,每次都能准确地找到他。 “可恶啊!”维克多心里暗自想道,“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就在他感到绝望的时候,卡尔又一次从前方的花丛中冒了出来,对着维克多做了个鬼脸。 “哇呀呀呀呀呀呀!!!” 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了,维克多对这种情况已经习以为常,不再像之前那样惊慌失措。他叹了口气,停下脚步看着眼前的少年。 此时的卡尔看起来有些狼狈不堪,头发乱糟糟的,夹杂着汗水的发丝紧紧贴在脸颊两侧,衣服也脏兮兮的,上面沾满了泥土和树叶。显然,他刚刚才从花丛里钻出来。 “好了,我投降,你到底想要做些什么?”维克多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已经放弃了抵抗。 “陪我玩。”卡尔眨了眨眼,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他的要求非常简单和纯粹,没有其他复杂的心思。他就是希望能有个人陪伴自己玩耍。 “我要去送信。”维克多一边说着,一边抬起头来,看向前方的道路。他需要按照地址逐个送达信件,这是他的工作任务,不能随意耽误。说完,维克多便毫不犹豫地绕过卡尔,准备前往下一个目的地。 然而,就在维克多即将离开时,卡尔迅速伸出手,紧紧抓住了他的衣角。尽管卡尔一句话都没说,但他却用实际行动表达了自己的坚持。他的目光坚定而执着,似乎并不想轻易放手。 卡尔的手缓缓松开,然后又伸出来,手中握着一束鲜艳的花朵。这些花儿是他刚才特意采摘的,现在正散发着迷人的芬芳。他轻轻地将这束花递给了维克多,眼神里充满了期待。 “那等你送好信了,你再陪我玩。”卡尔低声说道,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渴望。他知道维克多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但他仍然希望能够得到对方的承诺。 维克多没有回答,甚至没想过要收下这朵花,但是卡尔还是强硬的将这朵花别在了维克多的胸口处。 “拜拜,下次再见。” ................................................... 当我又变成“凯伦夫人”的样子,跟着卡尔来到大街上以后,看着卡尔兴奋地拉着我的手,向我介绍这个、那个,我不禁感到有些无奈。 这一切都是因为剧情的力量吧?明明按照原计划,卡尔和维克多之间不该有任何交集,但他却一心想要与维克多成为朋友。 幸运的是,现在的卡尔只想做一个真正的朋友,而非“无声的朋友”。 然而.......卡尔,你怎么一到外面就变得这么活泼?我平常看你在庄园里挺乖巧的,怎么一出门就要变成社牛了呢? 更重要的是,维克多显然对卡尔并不感兴趣,甚至有点害怕他。但卡尔似乎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反而硬要凑上去,这难道不是明摆着想让维克多讨厌自己吗? 虽然心里是这么想,但我并不想主动干预卡尔交朋友的方式,毕竟想要拥有一个真正的好朋友,需要依靠自身的努力和诚意,如果只是依赖他人的调和,这段友情迟早还是会破裂。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惊讶地发现,也许是因为维克多被卡尔骚扰的次数太多,他竟然开始逐渐平静下来,并愿意与卡尔交流。 虽然我不清楚这个交流是不是真的想要交流,还是维克多纯属被卡尔烦的不行了,只好开口说话了。 但是结果终归是好的,不是吗?至少以卡尔的视角来看,确实是如此的。 “你看你弄得,脏兮兮的。”我看着卡尔一脸心疼地说道。只见他头发上粘着树叶,身上也沾满了泥土和草叶,活脱脱一个小乞丐模样。 我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将他头发上的树叶一片片摘下来。每摘下一片,我都能感受到他的发丝柔软而温暖,仿佛触摸到了他内心深处的纯真与善良。 “妈妈,你说他是不是愿意跟我做朋友了呀?”卡尔突然抬起头,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我问道。他的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让我不禁感到一阵心酸。 我轻轻摸了摸他的头,温柔地回答道:“我也不清楚卡尔,你要知道有的时候友谊是需要经过很长时间的努力来维系的,你跟维克多才相处了一天,慢慢来,不要着急。” 卡尔听了我的话,脸上露出一丝失落,但很快又恢复了笑容。他点了点头,似乎明白了什么。 “我知道了,妈妈,我会继续努力的。” ...................................................... 维克多结束了一天繁忙的工作后,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中,如释重负地脱掉外套,突然意识到白天那个少年送给他的花仍别在胸前。 他小心翼翼地摘下花朵,仔细端详着它。那是一朵鲜艳的黄色花朵,似乎是被称为黄玫瑰的品种。 \"也许把你放在水中会更好一些。\" 维克多轻声说道。 经过一整天的奔波和风吹日晒,这朵黄玫瑰已经显得有些萎靡不振。维克多明白,一旦花朵被摘下,它们的命运便是逐渐凋谢。然而,他衷心希望这一刻能来得慢些。毕竟,这是他自诞生以来首次收到的一份真正意义上的礼物。 他凝视着手中的黄玫瑰,心中充满了感慨与感动。这份礼物不仅代表着他人对他的关心和认可,更是让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尽管他知道这朵花终将枯萎,但他仍然珍视它,并愿意为其提供最好的呵护。 维克多的一生可谓多姿多彩,虽然遇到的人数不算太多,但其中有些人确实颇具影响力。 例如,黑帮团伙中的老爹和警察中的\"诗人\"。他们从某种程度上讲,对维克多非常友善。老爹曾警告过维克多不要轻易前往危险地区送信,以免遭遇不测;而\"诗人\"则提醒维克多不要爬上高处,因为那太危险了。 尽管他们都关心维克多,但这种关心似乎总是带有其他目的。老爹常常要求维克多为他的黑帮组织传递消息,而维克多作为一名邮差,无论什么信都愿意送达。 同时,\"诗人\"希望能从经常与黑帮接触的维克多那里获取情报。 所以,可以说他们对维克多的关心在一定程度上都是出于自身的利益考虑。 除了白天那个小男孩,他只是想让维克多陪他玩,但维克多却以送信为由拒绝了他,可即便如此,他还是给维克多送来了礼物。 “要是以后还有机会的话,我一定会陪你好好玩一玩的。”维克多把那朵有点枯萎的黄玫瑰插进了杯子里。 ....................................................... 卡尔回到庄园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被庄园主勒令去洗澡。 不过,卡尔对此倒是没有什么异议,本来他还打算把自己身上沾上的泥巴好好的洗一洗。 再把自己洗香香以后,卡尔拉想到的第一件事仍旧是去找自己的妈妈。 不过,当卡尔来到我的房间里的时候,我则是因为太过无聊,索性直接躺在了床上。 我的白发如瀑布般垂落在床上,还有一些顺着床边拖到了地上。它们如此之长,以至于让我感到有些沉重和负担。 每当我试图将它们剪短一点时,庄园里的人们总是会阻止我。他们认为长发非常适合我,所以我也就一直保留着它。或许,这也是一种习惯吧,尽管有时候我也会觉得麻烦,但毕竟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发型。 其实话又说回来了,我的白色头发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并不是传统的白色,其中更是夹杂了一些银色,在光线的照耀下,熠熠生辉的看起来很漂亮。 不过话说这么多,我这个样子说到底不就是我自己给自己创作出来的吗? 而且说真的.........我原本的样子.............我还记得吗? 突然! 卡尔他噔噔噔的跑过来,然后从床上拿起我的一缕白色头发,然后搭在了自己的脑袋上。 “怎么了?宝贝?你还在意你的灰色头发吗?”我温柔地抚摸着卡尔的头。 “妈妈,为什么我和你还有哥哥都不一样?”卡尔疑惑地看着母亲。 虽然这只是小时候一时的小别扭,但随着年龄的增长,卡尔对自己与众不同的外貌越来越在意。 裘克是被收养的孩子,先不提,安德鲁与庄园主长得如出一辙,如果只看他们的白色头发,就会发现他们之间的相似之处。 然而,卡尔却与庄园主毫无相似之处,不仅没有庄园主那样的白色头发,连蓝色眼睛也没有遗传到。 甚至可以这样说,如果两人并肩而行,人们可能更愿意相信弗雷德里克是庄园主的孩子,而不是卡尔。 其实卡尔早就知道自己并非庄园主的亲生子嗣,但这又如何呢?不是亲生的孩子,长得不像父母难道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然而,尽管如此,卡尔还是非常在意这件事,他一直渴望能从自己身上找到一些与庄园主相似之处。 卡尔心里清楚,自己和庄园主之间并没有血缘关系,但他仍然希望能够有那么一丝一毫的共同点。 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细节,只要能让他觉得自己与庄园主有所关联,那对他来说就是一种安慰。所以,他一直在努力寻找着这样的线索,试图在自己身上发现一些与庄园主相似的特质。 但事实证明是————根本没有。 “我一点都不像妈妈的孩子。”这句话从卡尔嘴里说出来的时候,我心里一紧,知道我的小宝贝又开始胡思乱想了。于是,我直接一个翻身,将卡尔紧紧地搂进了自己的怀里。 “我的小宝贝,你怎么不会是妈妈的孩子呢?妈妈爱你呀,这就够了。”我轻声说道,希望能让卡尔感受到我的爱意和温暖。 其实,卡尔完全不需要找到我们之间相似的地方。因为爱是一种无私的情感,它超越了外貌、性格等方面的差异。只要我爱他,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而卡尔也爱我,把我当成他的妈妈,这就足够了。 卡尔在我的怀抱里,渐渐安静下来,仿佛找到了内心的宁静。我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感受着他的呼吸,心中充满了对他的疼爱。 或许,对于卡尔来说,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他,但我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会明白爱的真谛。无论他是否与我有相似之处,他都是我生命中的一部分,永远被我爱着。 “?~?~~”我轻柔地拍打着卡尔,嘴里哼唱着那首熟悉的歌谣。 这歌谣,是我小时候哄他入睡时唱过的。每一个音符,都承载着我们之间深厚的情感纽带。 随着歌声,我的思绪也飘回到了过去。那时的卡尔还是个小小的婴儿,每当夜幕降临,他总是难以入眠,常常哭闹不止。而我,作为他最亲近的人,总会将他紧紧搂在怀中,用温暖的手掌轻轻拍打他的背部,让他感受到无尽的关爱和安全感。 同时,我还会轻声唱起那首古老的歌谣,仿佛在告诉他:不要害怕,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歌谣中的旋律如同母亲的怀抱一般温柔,让卡尔在我怀中慢慢安静下来,进入甜美的梦乡。 这个温馨的场景,成为了我心中永远无法磨灭的记忆。 如今,看着眼前已经长大成人的卡尔,我不禁感慨时光的飞逝。尽管岁月已经在我们身上刻下了痕迹(并没有),但那份深深的亲情却从未改变。我知道,无论时间如何流转,我们始终都是彼此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第321章 四个孩子 “呃............”何塞·巴登紧紧握着手中那封已被拆开的信,他从未想过自己竟会对一个问题产生如此巨大的恐惧。 这一切都源于一件看似微不足道的小事。 此前,何塞·巴登与诺顿等人的北美洲之旅中,库特也一同随行。库特将自己一路上的所见所闻编成了一本书,并送给了何塞·巴登。 出于对这件事的兴趣以及帮助库特实现愿望的想法,何塞·巴登将这本书寄给了出版社。 然而,寄完后,何塞·巴登便将此事抛诸脑后,而库特也未再提及此事。 但是就在刚刚何塞·巴登跟着瓦尔莱塔和弗雷德里克一起拆分着不同的剧院送来的信时,就发现了出版社寄来的回信也混杂在了其中。 他顺手拆开,却被里面的内容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出版社那边不仅表达了对于库特所写的这一份游记的无限赞美,认为它“充满了诗意与真实”,并且还表示希望能跟库特私下里见一面,好谈一谈这本书后续的出版问题。 何塞·巴登激动地挥舞着手中的信件,声音都有些颤抖:“这……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我一直觉得库特写的很好,但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评价!” 瓦尔莱塔微笑着看着他,眼中满是鼓励:“这是他应得的,他的才华终于得到了认可。” 弗雷德里克则拍了拍何塞·巴登的肩膀,笑着说:“现在我们只需要把这个消息告诉库特,让他准备好与出版社的会面。” 何塞·巴登点了点头,然后匆匆离去,留下瓦尔莱塔和弗雷德里克继续处理其他的信件。 他们知道,这个好消息将会给库特带来巨大的改变,也会让他的梦想更进一步。 但是刚往前冲了几步,何塞·巴登却又跑了回来。 \"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何塞·巴登一脸慌张地说道:\"糟了!糟了!我居然忘了这件事!\" \"怎么回事?\"瓦尔莱塔问道。 \"我忘记了,库特写的那封游记里有一些不能公开的内容啊!\"何塞·巴登焦急地说道。 原来,何塞·巴登突然想起来了,库特写的那一封游记,他自己也看过。 里面写的东西以何塞·巴登的视角来看,是绝对没有问题的,但是以其他旁观者的视角来看的话,问题可就大了去了呀!!!! 原因很简单,因为库特在他的那篇游记里,把庄园里的所有事情也都写了进去。 比如,死而复生之人(阿尔瓦),雾都开膛手(杰克),诡异的变异者(卢基诺、达伦)................. 不仅仅是庄园里的人,库特甚至把庄园里面的建筑也写了进去,比如说充斥着所有知识与理论的象牙塔,神秘的欧利蒂斯庄园,以及我们最重要的庄园主本人。 当时,何塞·巴登看这本书的时候,因为他知道庄园里面的一切,所以他看着没有丝毫的问题,他当时脑子也瓦特了,完全就没有想过这本书里的内容能不能给其他人干,就这样随手把它给邮寄给了出版社。 现在回想起来,何塞·巴登后悔不已,他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 “这下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何塞·巴登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脸色变得苍白,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他不停地跺脚,双手紧紧地抓住衣角,仿佛要将它撕裂一般。 “是吗?我觉得倒是没什么呀?” 弗雷德里克平静地看着何塞·巴登,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和不解。他看过库特叔叔写的那本游记,但并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他当然不会犯跟何塞·巴登一样的错误了,只是那本书就算以其他旁观者的视角来看的话,也是不会有问题的。 原因无他,因为里面写的内容对现在的人来说实在是太过于“超前”了,只可能存在于想象当中,是不可能实现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出版社那边可能把库特写的那一篇游记当成了,是一篇幻想童话,而不是什么纪实文学。” “没错。” 弗雷德里克点了点头,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肯定。他认为这是最合理的解释,毕竟书中的情节对于现在的人来说太过离奇和不可思议。 何塞·巴登听后,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但仍然有些担忧。虽然这个解释听起来很合理,但他还是担心会给库特带来麻烦。 他皱着眉头,喃喃自语道:“希望这样能解决问题吧……” 弗雷德里克拍了拍何塞·巴登的肩膀,安慰道:“别太担心了,也许事情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糟糕。” 两人陷入了沉默,各自思考着这件事可能产生的后果。他们知道,无论如何,都需要等待出版社的回应才能确定下一步该怎么做。 ............................................. 俗话说的好,解决问题的办法就是直面问题。 何塞·巴登下手也非常的快,他直接约谈了那个出版社的负责人。 然而,在聊了几句以后,何塞·巴登发现弗雷德里克说的是对的。 “那真的是我见过最好的文章了,哦,天呐,把一切可怕的事物杂糅在一起,却编织成了一个美好又温馨的童话世界,他真的是太厉害了,我真的很想亲自跟库特·弗兰克先生好好谈一谈。” “我想你不会觉得失望的。库特他是一个很有趣的人。” 何塞·巴登面上平静的这么说,但是心里却松了一口气,还好事情跟弗雷德里克想的一样。 出版社的负责人继续说道:“我们已经决定出版这本书了,并且打算用最好的纸张和印刷工艺来制作它。我们相信这本书会成为一本畅销书,让更多的读者了解到库特·弗兰克先生的才华。” 听到这些话,何塞·巴登的心情变得愉悦起来。他知道自己做出了正确的选择,而且这次合作将会带来巨大的成功。 “非常感谢你们对库特·弗兰克先生的认可和支持。我相信他一定会很高兴听到这个消息的。”何塞·巴登微笑着回答道。 “不用谢,如果不是您向我们推荐了库特·弗兰克先生的作品,我们可能就错过了这样一本优秀的书籍。”出版社的负责人说道。 “希望我们能够保持良好的合作关系,共同打造更多优秀的作品。”何塞·巴登说道。 “当然,我们期待与您再次合作。”出版社的负责人回答道。 这次会面让何塞·巴登彻底的放下心来,而且他也可以开始着手为库特准备,他接下来要出版的书了,希望库特会喜欢这个惊喜。 ................................................... 然而.............. 何塞·巴登甚至都还没有来得及着手准备这件事情,就被另外一件事给打断了。 “你们是不是真的把我这里当成托儿所了啊?”何塞·巴登一脸愤怒地咬着牙说道。 这次的情况比起上次来说更加严重,上次好歹只有斯特兰和伊娜拉两个孩子,可这次安妮居然将她的两个孩子阿莱西奥和斯特拉尔也送到了何塞·巴登这里。 这下好了,何塞·巴登感觉自己快要被逼疯了! “叔叔~抱抱~” “抱抱~” 尽管心里很生气,但当何塞·巴登面对着斯特兰和伊娜拉那可爱的小脸蛋时,却又实在狠不下心来。 曾经那两个调皮捣蛋的小家伙,如今已经长大成人,可以满地乱跑、活蹦乱跳,还学会了开口说话。看到他们那副天真无邪、奶声奶气的模样,何塞·巴登心中的怒火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再也生不起一丝怒气。 何塞·巴登伸出双手,将两个小宝贝小心翼翼地抱了起来。 同时,他还好奇地伸过头去,看着在婴儿床里面呼呼大睡的阿莱西奥和斯特拉尔。 尽管在此之前,何塞·巴登已经了解到这两个小家伙独特的外貌,但再次见到他们时,仍然感到十分新奇。 安妮和甘吉的基因实在太强大了,而且似乎谁也不服谁。 就在这时,斯特拉尔突然吧唧了两下嘴巴,仿佛在品尝什么美味一般。接着,他翻了个身,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然后又继续香甜地入睡了。 \"哦,真是太可爱了!\"何塞·巴登心中不禁感叹道。 此刻,他的心都被这两个小宝贝融化了。 果然,当孩子们安静下来时,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那么惹人喜爱。 ........................................... 在几天的相处后,何塞·巴登终于对这四个孩子的性格有了大致的了解。 其中,通过一次吃点心的经历,他更深入地认识了斯特兰和伊娜拉。 那时,何塞·巴登面前的桌子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甜点,他慷慨地邀请斯特兰和伊娜拉随意挑选自己喜欢的食物。 伊娜拉指着桌上的一块蛋糕,甜甜地说:“何塞叔叔,我想吃那一块蛋糕。”何塞·巴登微笑着回答:“想吃什么,随便拿,伊娜拉。”伊娜拉开心地回应道:“谢谢何塞叔叔,叔叔真好。” 然而,斯特兰的表现却完全不同。当何塞·巴登问他想吃什么时,斯特兰一言不发,甚至连看都没有看何塞·巴登一眼。 他只是默默地拿起桌子上的一块饼干,转身离开了房间。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在离开前,他还是说了一声“谢谢”。 从这次经历可以看出,伊娜拉是一个活泼可爱、善于表达感情的女孩;而斯特兰则显得内向且独立,不太愿意与人交流,但他仍然懂得基本的礼貌。 这样的观察帮助何塞·巴登更好地理解每个孩子独特的个性特点,并与他们建立起更亲密的关系。 但是........ 这孩子的性格怎么跟妹妹一点都不一样?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啊! 如果说伊娜拉的性格像一只欢快的小鸟一样,充满了生机和活力,那么斯特兰的性格简直就是一只安静的小猫咪,总是默默地躲在角落里。 他并不是不想理会别人,只是他实在是不喜欢说话。每当有人试图与他交流时,他总是静静地看着对方,眼神里透露出一种无法言喻的深沉。 或许他内心深处有着许多复杂的情感,但却不知道如何用言语来表达出来。这种沉默寡言的性格让他显得有些神秘莫测,也让人不禁想要去了解他更多一些。 接下来的日子里,何塞·巴登逐渐了解到阿莱西奥和斯特拉尔的性格特点。 不得不说,安妮在给他们取名时真是恰到好处。 斯特拉尔这个名字源自英语中的\"星辰\",而他的确如名字一般,非常安静。他平日里除了睡觉,就是呆呆地望着天花板,只有当有人逗弄他时,他才会给出一些反应。 然而,阿莱西奥则完全不同。他的名字在意大利语中意为\"守护者\",而他的行为也与之相符。 “哇!哇!呀!呀!啊!!!” 他精力充沛得让人难以置信,除非困的不行了,睡着了,否则很难让他安静下来。他总是不停地尖叫,或者拼命摇晃手边所能触及的任何物品。 终于,何塞·巴登再也无法忍受,而斯特拉尔也已经到了该睡觉的时间。无奈之下,他只能一边轻声哄着阿莱西奥安静下来,一边试图让斯特拉尔入睡。最后,他干脆将两个孩子放在同一张婴儿床上。 然而,就在此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当阿莱西奥的小手轻轻触碰到斯特拉尔时,奇迹般地,他立刻停止了哭闹,变得异常安静。仿佛找到了某种安慰和安全感,他不再烦躁不安,而是静静地躺在那里,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 “因为是哥哥,所以要守护弟弟,感受不到弟弟在身边,你就一直哭闹不停吗?” 何塞·巴登一边摇晃婴儿床,一边自言自语道。 第322章 忠诚的信徒 托比今天没有什么事情要做,所以他决定去找何塞·巴登。尽管两人的关系不算特别亲密,但至少也算是朋友。 当托比走进门时,眼前的景象却让他感到惊讶和困惑。 何塞·巴登的大腿两侧挂着两个孩子,孩子们紧紧抱住他的腿,使得他几乎无法移动。而何塞·巴登的怀中还抱着两个小婴儿,看起来他似乎正试图伸手去够桌子上的奶瓶。 \"呃……何塞·巴登?\" 托比疑惑地问道。因为这并非工作时间,所以他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正式称呼对方。 不过即使他喊了一下,他觉得现在何塞·巴登貌似也不适合跟他讲话,毕竟他正处在一个非常要命的麻烦中,需要尽快得到救援。于是,他决定采取行动来帮助他。 他迅速转身离开房间,跑到了何塞巴德宅地的庭院里,寻找着任何可以提供帮助的人。幸运的是,他很快就找到了几个正在忙碌的仆人。他急忙跑过去,向他们解释了情况,并请求他们立刻前来帮忙。 仆人们听到这个消息后,立刻放下手头的工作,跟着他回到了何塞·巴登所在的地方。 .................20分钟后.................. 何塞·巴登终于可以坐下来跟托比好好的谈一次话了,那四个孩子被仆人们带下去了。 但是话虽如此,毕竟刚刚看见了那样的场面,托比还是觉得太尴尬了。 “呃,何塞·巴登我此次过来没有什么工作上面的事情,只是单纯想过来跟你聊一聊的而已,但是我看你好像有......那么........一点点........忙。” “嗯?一点点忙?!”但是托比万万没有想到,他提了一个最不该提的词。 “nm,一群管生不管养的父母,把自己生的孩子全丢给我了!!!!那一群孩子看见个虫子!都得喊我过去跟他们一起看!我的天呐,让他们好好的看本书,有不认识字还得喊我!!周围那么多的仆人,他们不喊,偏偏就喊我一个!!!!!” 何塞·巴登越说越激动,甚至站了起来,情绪激动地走来走去:“还有啊,何塞·巴登,你知道吗?他们吃个饭也能闹起来!这边说要吃这个,那边说要吃那个,吵吵闹闹的,整个餐厅都快被掀翻了!而我呢?还要在一旁不停地安慰这个,哄那个,真是累死我了!” “还有我家里的那群老古董们!都tm半截身子入土了,天天就抓着孩子这个问题不放,我想生孩子就生孩子,想不生就不生,他们还偏偏管到了我的脑袋上,我真是受够了!” “还想让老子赶紧跟一个女人结婚,好生下一个继承人,老子偏tm不干!!!照顾个孩子累死掉了,还没生呢,我就要疯掉了,还想要继承人,老子宁愿现在去自宫都绝对不会生的,阿米诺斯!!!!” (╯‵□′)╯︵┴─┴ 托比就那样坐在何塞·巴登对面的椅子上,保持着拿着茶杯的动作,默默的看着何塞·巴登发疯,连一个单词都不敢说。 看的出来,何塞·巴登一个人管四个孩子,真的要把他给逼疯了。 ....................................... 等何塞·巴登稍微平静下来了以后,托比终于可以开始跟何塞·巴登聊一些其他的事情了,不过当然了,这是之前托比的想法,现在他只想把他原本想好的那些话题全部咽回肚子里,他就想好好问一问那四个孩子究竟是怎么回事呀? 因为虽然外界谣传的谣言很多,但是托比自己心里很清楚,何塞·巴登根本没有跟任何的女人发生过关系,也根本没有结婚的想法,那么那四个孩子是从哪里蹦出来的?中间那部分呢?被何塞·巴登吃了? “你觉得呢?”何塞·巴登一边捂着额头,一边拿出了之前庄园主送给他的那一块可以控制洋流以及潮汐的怀表。 一切尽在不言中~ “..................真是辛苦你了。” 托比一边安慰何塞·巴登,一边用尽全力的思考着那四个孩子的父母究竟是谁呢? 首先那四个孩子当中的唯一的女孩有一头红色的头发,那肯定就是上帝的长子,也就是那个叫做的裘克男人的孩子吧。 (这里其实外面世界大部分的人都不知道裘克是被领养的,虽然一开始的时候裘克就自己承认了,他是养子,不是亲生的,但是嘛,那些教堂做宣传的时候可不会把这种事情说出来。他自己也没再说,别人也不清楚。) “‘斯特兰’那个金色头发的男孩也是裘克的孩子,不过他长得像他的姥爷。” 听见何塞·巴登这么说,托比小小的惊讶了一下,但是仔细想了想,也确实是这个道理,生孩子不可能只需要男性一个人的,还需要一个女性,既然这样的话,孩子长得像女方,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孩子的长相是从父母当中随机的。 “那我可以知道女方的名字.........那位小姐叫什么名字吗?”托比有一点好奇,能跟上帝的长子结婚的女方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她叫娜塔莎·海沃德......哦,不对,应该改名字叫娜塔莎·唐纳德了。” 海沃德是娜塔莎原本的姓氏,而现在她已经找回了自己的父母,她应该改名字跟迈尔斯叫一个姓了才对。 “唐纳德?!”毕竟托比可是皇家亲卫队的队长啊,贵族之间的姓氏,他是再清楚不过的了,就这么说吧,你让他倒着背,他都能背出来。 “对,没错,唐纳德。”说起这一个家族的人,何塞·巴登可没有多少好感。 这个家族过于的注重血统和地位,以至于他们抛弃了其他的所有东西。 美智子和娜塔莎身上发生的事情,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 美智子和迈尔斯是那么的相爱,他们原本应该会幸福美满的过一辈子的,而娜塔莎也应该在父母的呵护下长大的,可是这一切却被唐纳德这个家族撕成了碎片。 不要说什么,正是因为如此,娜塔莎才会来到小渔村,来到马戏团,最后跟裘克相爱的,伤害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在这个伤害之后发生的连锁反应,并不能为这个已发生的伤害洗白。 看着何塞·巴登厌恶的皱起眉头的样子,托比心里感觉很奇怪,按理来说,他跟裘克应该称得上是一句“好兄弟”才对,那么既然如此,他为什么会讨厌自己好兄弟妻子的家族呢? 而且托比如果记得没错的话,唐纳德那个家族里如果真的有一个女性嫁给了上帝的长子的话,他们应该会大肆的宣传才对呀,为什么托比自始至终都没有听到一点风声呢? “唐纳德家里有一个脱离了家族的军官,叫做迈尔斯,你知道吧?” “知道呀。”托比并不明白何塞·巴登为什么要说这个。 话又说回来了,那个叫做迈尔斯的人托比也了解过一点,他身上发生的事情,说真的,他虽然能够理解唐纳德家族的反应(毕竟英格兰贵族娶外国平民,还是娶了一个.....说个不好听的.......奴籍的女人,在当时确实是不太现实的事),但是他绝对不会认同他们的做法的,明明有其他更好的方法,他们偏偏选了最极端的一个。 结果就是他们家族培养好的继承人与之决裂,脱离了这个家族。 “为什么要说这个?”托比不明白,他们不是在说上帝长子的妻子吗?为什么突然扯到了一个毫不相干的人身上? “迈尔斯跟那个日本艺妓也就是美智子有了一个孩子,当时那个孩子还在美智子的肚子里跟着美智子一起被唐纳德家族安排的人绑架到了一个渔村,然后美智子在生下孩子以后被当时的渔民们投到了海里,那个孩子后来长大了,就是现在的娜塔莎。” 好吧,何塞·巴登这么说,托比瞬间全部都明白了,唐纳德家族可能根本就不知道有这么一个孩子的诞生,也更别提大肆宣传这件事情了。 而且这可能也是迈尔斯跟唐纳德家族决裂的原因之一吧,他们不仅害了他的妻子,也差点害了他的女儿。 估计迈尔斯也不想让唐纳德家族知道娜塔莎的出生,并且隐瞒了娜塔莎与上帝的长子结婚了吧,要是不这么做的话,那么娜塔莎从此往后就别想安生了。 “但是.........这么大的事情,你就这样随随便便告诉了我。” 托比抿了一口茶水,他大致知道何塞·巴登打的是什么主意了。 “防患于未然嘛,况且你也没什么人可以说这件事情,不是吗?” 确实没有,除了那一位................ 毕竟纸是包不住火的,万一有一天这件事情“东窗事发”了的话,那么那位陛下就是最好的保障。 况且,斯特兰长得像迈尔斯,也就是说,他长得像唐纳德家族的人,现在他还小,看不太出来,等长大了以后,万一越长越像的话,那么这件事早晚会被人给掀出来的。 所以,何塞·巴登提前把这件事跟托比讲好了以后,就可以完全不用担心了,毕竟托比只可能把这件事说给那一位听,也就是那位女王陛下。 虽然说因此而报复唐纳德家族不太现实,因为如果真这么干了的话,那么就相当于把这件事情放在明面上了,如果可以的话,这件事情还是继续让它隐藏在阴影之下会比较好,但是万一这件事情被唐纳德家族给知道了以后,女王陛下就可以成为他们最好的保障,别的不说,至少可以保证娜塔莎不被唐纳德家的人骚扰。 “你真是只狐狸,果然无奸不商。” “这对我来说是最好的夸奖了。” ............................................. 把这件事情交代完以后,何塞·巴登就开始跟托比东扯西扯了,反正托比来这的目的也就是跟何塞·巴登聊聊天之类的,这样也算是达成目的了。 只是聊着聊着,托比谈到了一件事情。 “瓦尔登家族那个叫做艾格的少年,我感觉最近他是真的疯了。” “怎么说?” “艾格·瓦尔登”这个名字何塞·巴登也是知道的,毕竟之前他还答应过要去参加他的画展呢,不过因为种种原因,最后没去成。 “你是不知道他最近的画展办的越来越频繁了,这没什么,对吧,证明他画技好,但是问题就出在这里了,每一次他画展的最中央永远只放着一幅画。” 托比也去过艾格·瓦尔登的画展上看过那一幅画,他描绘的是一个金色头发的女人,那幅画真的很美很美。托比甚至能从那幅画中感受到来自母亲一样的关怀。 每一个经过那幅画的人,都会为此驻足,每一个人都为画上的那位女性而感到痴迷,那个画上的女性就像一个温柔的母亲一样,包容着一切。 有很多的人问过艾格·瓦尔登,“那幅画的模特究竟是谁?”“可不可以让他们见一面?” 但是艾格·瓦尔登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只知道她叫做凯伦,是一位母亲。 这本来没什么的,对吗?就像是一位艺术创作者,在路边遇到了一个让自己难以忘怀的模特,为他做了一幅画而已,本来是一个非常好,非常浪漫,非常艺术的相遇。 如果忽略掉艾格·瓦尔登在形容凯伦夫人时,那一副痴迷的,妄想的,仿佛像要疯了一样的表情的话。 “但是说真的,那位画中女士真的是非常的漂亮呢,要不是已经知道她已经结婚,并且有了孩子的话,我真的也很想要从艾格·瓦尔登那边问出她的名字,向她求婚呢。” “呃.......................” 听完托比说的话了以后,何塞·巴登犹豫了很久,还是打算告诉托比真相。 “托比,你先听我说,我接下来说的话,你可能会感到非常的震惊,甚至想有一种自尽谢罪的想法,但是向我保证,你一定要忍住,行吗?” “???行。”托比不明白为什么何塞·巴登是这一副表情,但是他还是向他保证自己不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的。 “....................”何塞·巴登的嘴巴张了半天,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说出了下面的这一段话。 “‘凯伦夫人’其实就是造物主游历人间的时候,用的,一个,女性,形象。” 说完,何塞·巴登往前一扑,顺利的扑住了想要当场从楼上跳下去的托比。 其实也不怪托比这么大的反应,毕竟皇家亲卫队里的人都是虔诚的基督教信徒,而刚刚托比的那一番话和他的想法,完全就是在亵渎上帝,也难怪他会这么做了。 我就知道会这样........... 何塞何·巴登就知道自己告诉托比真相了以后他会有这样的反应,但是他又不得不说出来,因为托比是一个虔诚的基督教徒,但是何塞·巴登又何尝不是呢? 神迹降临在了何塞·巴登的身上,让他重回了当时做出错误的时候,让他扭转了一切,他发誓会做祂最忠诚的信徒。 所以当他知道了托比究竟在想着谁的时候,他当然会选择说出真相了,不仅仅是为了托比,也是为了他自己。 第323章 →→ 但是何塞·巴登没想到,托比的反抗如此之激烈,看起来刚刚的那个真相,给他的打击真的是非常的大,这导致何塞·巴登不得不拿绳子把托比绑在椅子上,以结束这场闹剧。 “哎呦,我的天呐。”何塞·巴登此时此刻也不管什么形象了,反正房间里就他们两个人,他直接累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托比的力气可真是够大的。 托比此时此刻虽然被绑在了椅子上,可从他低着的头以及嘴里的碎碎念,还有身上已经化作实体的怨气来看的话,何塞·巴登觉得他的状态很不好。 “行了,托比,不至于.............祂很温柔的,这种小事,祂不会在意的。” 何塞·巴登说的倒是实话,因为如果庄园主真的在意这种事情的话,那杰克早就被祂不知道拍扁多少次了。→_→ .............................................. 何塞·巴登在废了不知道多少口水以后,终于让托比平静了下来。虽然看托比那个样子,不知道他要多久才能够彻底恢复了。 “何塞·巴登我能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吗?”托比的声音听起来像一个死人。 何塞·巴登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回答:“你问。” 托比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当时跟在造物主身边的那个孩子是祂的孩子吗?” 何塞·巴登点了点头,说:“对,没错,是卡尔,祂最小的孩子。” 托比低下头,小声地嘀咕着什么。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来,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和好奇,轻声问道:“这样吗?看来那个孩子母亲是灰色的头发呢。” 毕竟上帝是白色的头发,这是整个欧洲人尽皆知的事情,但是上帝的小儿子却不是白色的头发,只可能是从母亲那边继承的。 何塞·巴登微微皱眉,似乎有些犹豫要不要告诉托比真相。最终,他还是开口了:“呃……其实卡尔并不是祂的亲生孩子,确切的说,祂名下的四个孩子没有一个是祂亲生的。” 托比瞪大了眼睛,露出惊讶的表情。他显然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答案,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没有一个是亲生的?!” “当然。”何塞·巴登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他当然知道托比问他这个问题想要做什么,他当然是想要调查一下卡尔的亲生母亲是谁了,但是很不巧的是.............. 托比就算调查也只可能调查出来————卡尔在很小的时候就被别人给抱走了。 “祂很喜欢孩子的,托比。”何塞·巴登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但不代表着祂什么人都能接受。” ........................................... 天色渐晚,夜幕笼罩着整个城市。托比与何塞·巴登告别后,匆匆离开这个地方。他心中明白,时间紧迫,必须尽快返回皇宫。作为一名忠诚的侍从,他肩负着重要的责任和使命,不能有丝毫懈怠。 然而,何塞·巴登对自己与托比谈论的那些不该让他人知晓的事情却毫不在意。他深知托比是个聪明伶俐、机智过人的人,懂得分寸,明白哪些话可以对外人讲,哪些则需守口如瓶。 这种默契和信任使得他们之间的交流无需过多顾虑,能够坦诚相待。 托比快步走在街上,心中思绪万千。他明白,自己与何塞·巴登的对话涉及到一些敏感信息,但他也相信,何塞·巴登会妥善处理这些问题。 回到皇宫后,托比迅速投入到日常工作中。尽管他心中依然惦记着与何塞·巴登的谈话,但他知道,此刻最重要的是履行自己的职责,确保皇宫的正常运转。 而且说到底何塞·巴登看似跟托比说了很多很多的事情,但是总结下来也就以下这几点: 除了唐纳德家的那些破事,托比知道的也只是:造物主在游历人间的时候,会用一个叫做“凯伦夫人”的形象,以及祂喜欢孩子,喜欢到处收养孩子,但不是什么孩子都能入得了衪的眼。 这几点而已。 看起来知道的很多,但是一点也不影响庄园和庄园主。 毕竟庄园主又不止一个“凯伦夫人”的形象,祂完全可以变成其他的形象在人间游走,况且就算知道祂喜欢孩子又怎么样,他们连造物主的人间的样子都不知道,又何来送自己的孩子到造物主身边呢? 不得不说,何塞·巴登在官场上面打太极的本事很强呀,看似说了很多,但实则都只是一些皮毛的事情而已。 ......................................... 虽然自从那次交谈以后已经过了一段时间了,看似一切如常,但是何塞·巴登早就感觉到了暗流涌动,就比如一些皇室的家族开始或多或少的跟唐纳德家族断绝关系了。 看起来,托比已经将那件事情告知女王陛下了,而女王陛下首先要做的就是将自己家族里的人与唐纳德家划清界限。 另外还有一件事情, 女王表示,她愿意出高价买下艾格·瓦尔登所做的那一幅关于凯伦夫人的画像。 看起来,托比连这件事情都跟女王陛下说了。 不过当然了艾格·瓦尔登完全没有同意就是了,他死活不松口,女王陛下也不好直接拿权势来压他,毕竟这种事情要是说出来的话,只怕抢夺这幅画像的人会越来越多。 但是相对的,这却让艾格在艺术界的名声越来越响亮了,毕竟他居然画出了一幅连女王陛下都想要高价购买的画作。 虽然艾格死活不愿意把这一幅画作卖出,让人觉得他的性格有一点古怪,但是艺术家不都是这样的吗?只要他们的艺术造诣足够深,有一点古怪的性格完全不碍事。 ............................................. “陛下,请恕我失礼,但是我是绝对不可能把这幅画卖出去的。”艾格·瓦尔登的语气异常坚决,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无法动摇的决心。 女王微微皱起眉头,但并没有表现出愤怒或不满。相反,她微笑着说:“没事的,艾格瓦尔登先生,我能理解你的心情。” 尽管女王不断提高出价,但艾格始终不肯松口。然而,女王并不觉得生气,因为她知道艺术对于这些人来说意味着什么。他们不仅是艺术家,更是对自己作品充满热情和执着的创作者。 当真正的来到了画展上,看到这幅画的以后,她就能明白这是每一个艺术家最极致的追求,一个完美的作品。 一个可以被称作模板的作品,任何一个艺术家都想要将它好好的保存下来,不可能将它轻易的卖给别人的。 况且,能够为造物主作画,也算得上是艾格·瓦尔登的机遇,他能做出这样的一幅画,就应该要挂在这里,供世人们参观,想要将这一幅画私自收藏,将它挂在自己的宫殿里,反而算得上是她自己的过错了呢。 “她永远都是那么美.........”艾格痴迷的看着自己所做出的那幅画,“像母亲一样温柔,像鲜花一样美丽,您知道吗?女王陛下当我凝视着这幅画的时候,我总有一种被母亲拥抱的感觉。” (狂信徒) 这是女王对于艾格现在样子的看法,不过她倒没有因此觉得有哪里不对,教会当中最不缺的就是这种狂信徒了,更何况是像艾格这样亲眼目睹了上帝身影的人呢,艾格现在这样的反应完全合理。 艾格似乎已经沉浸在了对画作的欣赏之中,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狂热和虔诚。而女王则在一旁默默地观察着他,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感慨。 在这个世界上,信仰的力量是如此强大,它可以让一个人变得无比坚定和执着。艾格作为一名画家,能够用画笔描绘出心中的神圣形象,这份才华和热情令人钦佩。 然而,女王也深知宗教信仰往往会带来一些极端和盲目。在历史的长河中,许多人为了信仰而不惜付出生命,但同时也引发了无数的冲突与矛盾。 但无论如何,艾格的画作确实给人们带来了美的享受和心灵的触动。它们以独特的方式展现了上帝的形象,让人们感受到了神圣的存在。 女王轻轻叹了口气,转身离去。而艾格,则继续沉醉于他的艺术世界中,用画笔诠释着他内心深处的信仰。 直到旁边的侍从摇醒了他,他才反应过来,他刚刚答应了什么———— “希望你有空可以来到宫殿里为我作画...........‘上帝的画师’。” ................................................. “我不明白,你一直往我这里凑,是想要干什么?”何塞·巴登一脸无奈地看着眼前的托比说道。他心里其实很清楚托比的目的,但还是故意装出一副不知情的样子。 话虽如此,何塞·巴登怎么可能不明白呢?托比只不过是想要跟这几个孩子套近乎而已。 “别这么说嘛,我也很喜欢孩子呀。”托比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新买的玩偶,在伊娜拉的眼前晃了晃。伊娜拉看到玩偶后,眼睛立刻亮了起来,显然对这个玩偶非常感兴趣。 “那你就自己去生一个,别来我这里烦我。”何塞·巴登没好气地说道。 “你还说我呢,你自己不也老大不小了,咋不见你生一个呢?”(戳心窝子) 硬了,何塞·巴登感觉自己的拳头硬了。 两个幼稚的大人就在这里直接拌起了嘴,而伊娜拉乖乖的抱着那个玩偶自己去角落里玩了。 伊娜拉:幼稚的大人~ (﹁\"﹁) ................................................ 另一边, 话又说回来,娜塔莎把孩子扔给了何塞·巴登,但她自己也没有闲着。 这些天来,娜塔莎一直陪伴着瓦尔莱塔训练,尽管瓦尔莱塔已经收到了许多剧院的邀请,但这并不意味着她会满足于此而停下脚步。 她明白,要想成为一名真正优秀的舞者,必须不断地努力训练,持续提升自己的技艺水平。所以,她依然坚持每天早起,刻苦训练,向着更高的目标迈进。 在没有观众的舞台上,瓦尔莱塔和娜塔莎宛如两只高傲的白天鹅,翩翩起舞。她们的每一个动作都展现出极致的优雅与完美,仿佛整个世界都只为她们存在。 她们的舞姿轻盈灵动,如同仙子下凡般令人陶醉。她们用身体语言诠释着舞蹈艺术的魅力,让人不禁为之倾倒。 娜塔莎和瓦尔莱塔相互激励,共同进步。她们深知,只有通过不懈的努力和坚持,才能实现自己的梦想。在这个充满竞争的舞台上,她们要用实力证明自己的价值,成为舞台上最耀眼的明星。 在完成了又一次高强度的训练以后,瓦尔莱塔和娜塔莎刚想休息一会。 突然! 原本空无一人的观众席上传出了鼓掌声。 “完美,太完美了。” 察觉到来者是女王陛下以后,娜塔莎和瓦尔莱塔纷纷向女王行礼,该有的礼数她们两个从来不会丢弃。 女王陛下走上前去,轻轻的抬起了娜塔莎的下巴。 女王陛下此前来主要想看一看那个传闻当中的姑娘究竟是一个怎样的美人。 黑色的头发,黑色的眼睛,再配上雪白的皮肤,从内而外的散发出一种优雅迷人的气质,但是最让女王陛下喜欢的是她眼神当中透露出的那种坚韧不拔和绝不服输的气质。 “你真漂亮。” 第324章 祝裘克生日快乐 “你觉得怎么样呢?瓦尔莱塔。”娜塔莎笑着问。 在结束了每日的练习以后,瓦尔莱塔和娜塔莎做了每一个姑娘们都会做的事情——逛街。她们一边走着,一边看着街边的各种商品,寻找着适合裘克的生日礼物。 娜塔莎手里拿着一件酒红色的礼服,她走到瓦尔莱塔面前,展示着这件漂亮的衣服。她微笑着说:“我觉得这件衣服很适合裘克,你看它的颜色多么鲜艳,款式也非常时尚。” 瓦尔莱塔仔细地看了看那件礼服,然后摇了摇头。她说:“嗯……我觉得这颜色有点太鲜艳了,可能不太适合他。而且,我们已经选了很多红色的衣服了,这样会不会显得过于单调呢?” 娜塔莎听了瓦尔莱塔的话,点了点头,表示认同。她想了想说:“你说得对,也许我们应该换一种颜色或者风格的衣服。不过,要找到合适的真不容易啊!” 瓦尔莱塔安慰道:“别着急,我们还有时间,可以慢慢挑选。只要用心,一定能找到最适合裘克的礼物。” 娜塔莎笑了笑,感谢瓦尔莱塔的鼓励。她把那件酒红色的衣服又放回原处,继续和瓦尔莱塔一起寻找其他的选择。虽然她们有些担心找不到满意的礼物,但她们知道,只要彼此陪伴,这个过程也会变得有趣而难忘。 但是瓦尔莱塔有一句话一直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其实她觉得娜塔莎完全可以在自己身上打个蝴蝶结就可以了。 但是当瓦尔莱塔脑海中刚冒出了这一个想法的时候,她就立马在心里面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怎么可以有这样子的想法呢? ............................................. 在逛了整整一个下午以后,两个姑娘终于都选好了自己心仪的礼物,但是当回到庄园里的时候,却看到了惊人的一幕。 “天呐,亲爱的,你这是怎么了?”娜塔莎此时此刻也管不了什么礼不礼物的了,她把手里包装好的东西往地上随便一放,就连忙冲到了裘克的旁边。 只见裘克一脸痛苦的坐在地上,他的一条腿上的裤子被捋了上去,露出了狰狞的伤口,鲜血染红了周围的地面。而莉迪亚正蹲在他身边,仔细地检查着他腿上的伤口。 “娜塔莎,你别管他,这小子纯属自己作的,哼,活该。”莉迪亚狠狠地瞪了一眼裘克,然后手上还用力了几分,惹得裘克一声痛呼。 原来,裘克刚刚在跟麦克聊天的时候,无意间提到了他当时还在马戏团的时候,所学到的一些本领。 呃,说白了就是踩独轮车或者是踩滚动的木桶。 时隔多年了,裘克想试试看自己还能不能像曾经那样了,他不求能真的表演,起码能让他稳定的踩上去就行。 然而,事实证明,裘克还是高看自己了。 他甚至连怎么踩上独轮车都忘了,还是麦克在旁边扶着他,他才勉强踩上去的。 可是,这只是开始,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更是让人啼笑皆非。 裘克一上去就失去了平衡,身体摇摇晃晃地向前倾倒。而麦克则惊恐地发现,他根本无法控制住裘克的前进方向。 裘克似乎完全忘记了如何控制独轮车,他的双腿疯狂地蹬动着,仿佛要把车子踩得飞起来一样。 麦克拼命想要拉住裘克,但裘克却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动着,头也不回地向前冲去。 整个场景变得一片混乱,周围的人纷纷发出惊呼声和笑声。 裘克的脸上充满了惊慌和不知所措,他试图停下独轮车,但却无能为力。 最终,裘克和独轮车一起撞在了一个障碍物上,摔倒在地。 整个场面一片狼藉,而裘克则躺在地上,大口喘气,一脸茫然。 这一幕让人不禁感叹,即使是曾经的高手,也会有失手的时候啊! 但是裘克对此表示还是不服,他认为他只是好久没踩了,再让他踩一次就可以了。 然后事情再次重复了一遍,就是结束的时候出现了一点小小的偏差。 只听一声,噼里啪啦! 裘克如果只是撞在墙上倒还好呢,但事与愿违,这小子不偏不倚地撞在了一楼走廊的窗户上,还把窗户给撞破了。 然后,裘克的腿就受伤了。 “你真应该庆幸,你是那条假肢先接触的窗户。” 如果裘克是他那条好腿先接触的玻璃的话,那么他现在这条腿估计早就已经血肉模糊了。然而,幸运的是,裘克是那条假肢先接触的窗户,他的假肢把窗户给碰破了,而他的另一条好腿则被窗户的玻璃碎片给划烂了。 “你们就不能轻点吗?我可是病人!”裘克抗议道。 “谁叫你这么不小心,现在知道疼了吧?”娜塔莎心疼地看着裘克,同时也责怪他太过大意。 “我只是想试试我的能力……”裘克委屈地说道。 “哼,你那点本事还是留着哄孩子们吧,别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莉迪亚没好气地说。 在大家的关心和责备下,裘克只能无奈地接受治疗。虽然他觉得有些丢脸,但心里还是暖暖的。 毕竟,有这么多人在乎他的安危,这种感觉真的很好。 “麦克,你没事吧?”丽莎担忧地问道。她注意到自从裘克第一次摔倒后,迈克的表情就显得有些异样。 然而,当裘克决定再次尝试时,麦克并没有阻止他,一直等到裘克的腿鲜血淋漓地倒在地上,麦克的表情像是陷入了一段痛苦的回忆之中。 “那个……莉迪亚姐姐,裘克前辈的腿不要紧吧?”麦克忧心忡忡地问。 “别担心,这只是个小伤口罢了。尽管流了很多血,但看起来有些吓人,不过经过我的处理,甚至不会留下任何疤痕。”莉迪亚安慰道。 听到这句话,麦克如释重负般地松了口气。 “没关系的,麦克。”裘克压低声音,用微不可闻的音量对麦克说道,“这里并非喧嚣,我不会有事的。” ........................................... 在跟大家一起把裘克前辈送回了自己的房间里以后,麦克才终于可以找一个没有人的角落里默默哭泣了。 麦克原本是不想哭的,他只是想要找一个角落里一个人静静的待一会而已,但是没想到他刚坐在这里没多久,眼泪就再也忍不住不停的从眼眶里滑落。 “呜呜呜……” 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地上。麦克紧紧地咬着嘴唇,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太大的声音,但内心的痛苦却无法抑制。 “麦克,你没事吧?” 丽莎从刚才开始就觉得麦克很不对劲,她一直关注着他。在察觉麦克不见了以后,她便去求助了穆罗,毕竟他们两个算得上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麦克平时有什么习惯,穆罗最清楚了。 穆罗和丽莎一同找到了麦克所在的角落。看到麦克默默地坐在那里,眼神空洞,脸上挂满泪痕,他们的心都揪紧了。 “你是想起了那段不好的回忆吗?”穆罗蹲下身子,轻轻地摸了摸麦克的脑袋,试图安慰他。就连穆罗的野猪也轻轻地用鼻子拱了拱麦克,仿佛在告诉他不要难过。 麦克抬起头,看着穆罗和丽莎,眼中满是悲伤。他颤抖着嘴唇,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知道你很难过,如果你愿意,可以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事。也许说出来会让你好受一些。”丽莎温柔地说道,她伸出手,握住了麦克的手,给予他力量。 丽莎原本还猜想可能是之前麦克还在马戏团里时发生的事情吧,毕竟那个马戏团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好地方。 但是麦克只是把自己的头又埋回了膝盖里,很明显他不想再谈论那件事情。 但是穆罗对此倒不建议,在他的眼中,裘克已经跟以前的那一段回忆彻底的割裂了,那对他而言,只不过是一个茶余饭后时谈论的一个闲资而已。 “裘克的腿虽然一开始确实是残疾没错,但是他并不是一出生的时候就少了一条腿,他那条腿是畸形,但是也还能用,后来一次独轮车表演的时候,他摔断了。” “喝!”丽莎惊讶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她无法想象当时裘克经历了怎样的痛苦和恐惧。 穆罗继续说道:“从那时起,裘克的生活变得更加艰难,畸形,让他被人们嘲笑,身体的缺失,让他被人们更加的看不起。” 哦,天呐!她终于明白了,为何麦克会有如此激烈的反应,想必是刚才裘克从轮车上摔下来的惨状,勾起了麦克深藏心底的回忆。 \"到处都是血......\"麦克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己的双手,他的手指不自觉地颤抖着,仿佛被某种可怕的力量控制住,无法挣脱。\"血……当时到处都是血……\"他喃喃自语,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当时的场景对麦克造成的冲击实在太大了,他的大脑为了保护自己,选择将这段记忆深埋起来。 然而,当今天的情景再次重演时,那段被压抑的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他无法承受。 裘克痛苦地倒在舞台上,鲜血迅速蔓延开来,染红了整个舞台。 周围充斥着人们的尖叫、呐喊与哭泣声,人们慌成一团,观众们尖叫着想要离开这里,马戏团里的人们一部分慌乱的想要扶起裘克,一部分想要继续表演,因为表演随便终止的下场更惨,现场一片混乱。 他清晰地记得,当时马戏团团长愤怒的责骂声回荡在耳边,指责裘克破坏了这场精彩的表演。 呵呵,麦克突然觉得自己好傻,当时为什么会把那个所谓的“家”当成真正的家呢?那个地方只有无尽的痛苦和折磨,哪里有一丝温暖可言呢?而那个曾经被他视为父亲的男人——马戏团团长,也不过是个残忍的恶魔罢了。 “别难过了,麦克。”丽莎轻声说道,试图安慰麦克。看着麦克那悲伤的表情,她感到一阵心疼。 “今天可是裘克的生日啊,别愁眉苦脸的了,那些日子已经过去了,他现在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了,不是吗?我们应该为他感到高兴才对。”丽莎温柔地拍着麦克的肩膀,试图让他从过去的阴影中走出来。 “是啊,我知道……”麦克抬起头来,眼中闪过一丝愧疚。“但有时候,那些回忆还是会涌上心头,让我无法释怀。” 丽莎叹了口气,她明白麦克内心的挣扎。毕竟,那段黑暗的经历给他们留下了太多的创伤。然而,她决定不再让这些负面情绪影响到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 “你想好要送他什么礼物了吗?麦克。”丽莎转移话题,希望能让气氛变得轻松一些。 麦克摇了摇头:“还没有,但我会尽快想出来的。”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将那些不愉快的回忆抛诸脑后。 “或许我们可以一起去挑选一份特别的礼物给他,怎么样?”丽莎提议道,脸上露出了期待的神情。 麦克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他知道,这不仅仅是一份生日礼物,更是对裘克的祝福和关爱。尽管过去充满了痛苦,但他们仍然可以用爱和关怀来创造美好的未来。 “走吧,我们先去准备一下,然后再去找一份合适的礼物送给裘克。”丽莎拉着麦克的手,带着他走向了外面。 ....................晚上.................... 今天是一个特别的日子,身为庄园主的我也忍不住稍微打扮了一下呢,当然了,这是因为今天是裘克的生日。 好吧,我承认,说是打扮,但其实我也没有打扮什么,只是换了一件稍微好看一点的衣服而已。 当来到宴会厅以后,我发现这里已经坐满了所有的人,大家都来了。 ........................................ “生日快乐,裘克!” 宴会厅的中央放着一个巨大的三层蛋糕,但是更让裘克开心的是,大家一起为他送上的祝福跟礼物。 “有这么大的蛋糕,我们的礼物会不会不太好?”罗比突然觉得自己的礼物好像有一点点拿不出手了。 他一直呆在庄园里,没有出去的机会,更没有接触金钱的机会,他买不了什么礼物,也没有什么特长可以做出什么好的东西。 于是他便来到了庄园里,用着面包、水果片,还有奶油做了一个简易的蛋糕,想要送给裘克。 “怎么会呢?我很喜欢。”裘克露出笑容,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这块简易蛋糕,仿佛手中捧着的是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 尽管蛋糕的卖相有些许简陋,但裘克一眼就看出了罗比的用心和努力。 他仔细端详着蛋糕,发现上面的水果每一个都被罗比精心摆放过,位置恰到好处。面包原本方方正正的形状也被罗比削成了蛋糕特有的圆形,虽然手法略显生疏,但却充满了童趣。奶油虽然被罗比涂抹得有些坑坑洼洼,但对于一个还不满十岁的孩子来说,已经算是相当出色了。 “谢谢你,罗比,我真的很喜欢。 “还有我的,还有我的!”丽莎迫不及待的将她编好的花环戴在了裘克的头上。 这可是丽莎费了很大的劲做的呢,而且里面有很多花的花枝,上面是带刺的,丽莎都小心的剪了下来。 “还有我们的呢。” 大家纷纷的为裘克送上祝福,除了丽莎和罗比的,其他人的倒是中规中矩的,用礼物盒包着呢。 “先来吃蛋糕吧,该切蛋糕了。” 第325章 永恒 站在大门旁边的奈布抓准时机,将手指轻轻放在电灯开关上,然后迅速按下。 瞬间,整个大厅陷入一片黑暗。就在这时,一个巨大的生日蛋糕被推了过来,上面插满了闪烁的蜡烛。 随着悠扬的音乐声响起,众人开始齐声唱起:\"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歌声回荡在整个宴会厅,充满了温馨和喜悦的氛围。 与此同时,整个宴会厅被生日蛋糕上面的蜡烛所点亮,形成了一片温暖而明亮的光芒。大家围绕着裘克,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共同为他庆祝这个特殊的时刻。每个人都沉浸在欢乐的气氛中,感受着彼此之间深厚的友谊和关爱。 “许个愿望吧,裘克。” 房间里弥漫着温馨的气息,但光线却显得有些昏暗。尽管如此,借着生日蛋糕上微弱闪烁的烛光,我仍能清晰地感受到裘克脸上洋溢的幸福。 在我的轻声提醒下,裘克微笑着闭上双眼,双手合十,准备许下心愿。然而就在这时,他忽然停下动作,睁开眼睛,露出一丝疑惑的神情。 “我............我好像没有愿望了。” 的确,环顾四周,裘克已经拥有了一切:遮风挡雨的温暖居所、充满爱的家庭、深爱着他的家人、要好的朋友、美丽善良的妻子以及可爱的孩子们。他的生活宛如一幅完美的画卷,再无更多奢求。 “总该想一个吧,这可是我们的传统。”里奥笑着对裘克说。 裘克陷入短暂的沉思后,终于轻轻闭上眼睛,许下了他的生日愿望——“我希望这一切能够永恒。” “呼—————” 毕竟这个生日蛋糕,可是足足有三成裘克,一个人是肯定没办法,一口气吹灭全部的蜡烛的,所以大家帮他一起。 尤其是麦克,看的出来,他真的很想要帮助裘克实现这个愿望,他几乎挤干了自己肺里的每一丝空气。 蜡烛在每一个人的帮助下,几乎一起熄灭了。 “你的愿望要实现了,裘克!” .......................................... 在许完愿望吹灭蜡烛了以后,宴会厅的灯光再次亮起,大家一起品尝着由裘克亲手切开的蛋糕。 我拿着一块蛋糕坐在了宴会厅的沙发上,我这个人就是这样,能坐着绝不站着。 我环视着宴会厅里的一切,大家欢声笑语的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有幸福的笑容。 “你怎么了吗?庄园主。”杰克拿着酒杯从我身后走了过来。 “你知道吗?杰克。‘幸福的人永远不会来庄园’。” “什么?”杰克好像没有听懂我这句话的意思。 他当然不会听懂了,因为永远不会有人知道,原本的他们应该过上怎么样的人生轨迹。 “............你还好吗?”杰克察觉出庄园主的情绪好像有点不太对。 “是的,我很好,放心吧,我没事。” 我继续恢复刚刚的微笑,注视着宴会厅里的一举一动,仿佛刚刚的一闪而过的情绪,只是杰克的错觉。 是呀,幸福的人不会来庄园。 但是现在应该在后面,再加上一句。 因为来到庄园的人注定会幸福。 ......................................... 渐渐地,这次生日聚会开始逐渐地向一场盛大的舞会转变了。 起初,这一切仅仅源自娜塔莎对裘克深深的爱意和对舞蹈的热爱。作为一名出色的舞者,她渴望在这个特殊的场合展示自己的才艺,而裘克则是她最亲近的人,这场舞会也因此成为了他们之间的浪漫时刻。 娜塔莎在宴会厅里尽情地翩翩起舞,她的身影如同一只美丽的蝴蝶,轻盈地在各个角落舞动。她的脚尖轻点着地面、桌子和椅子的边缘,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灵动与优雅。她的舞姿如同春风拂面,温暖而动人,让在场的每个人都为之倾倒。 然而,没有人会觉得娜塔莎的行为有失体面或不礼貌。在这里,大家都是亲密的朋友和家人,那些传统的规矩被抛在了脑后。这些规矩本就是用来约束自己,避免在外人面前失态的,但此刻并没有所谓的\"外人\"在场。相反,大家都沉浸在欢乐的氛围中,享受着这难得的轻松时光。 一曲终了,众人皆沉浸于美妙的音乐和优美的舞姿之中,如痴如醉。 随后,热烈的掌声如雷般响起,为娜塔莎精彩绝伦的表演喝彩。就在这时,裘克缓缓走上前去,他优雅地向娜塔莎伸出手,轻声问道:“这位美丽的女士……”接着,他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继续说道:“能否赏个光,与我共舞一曲?” 娜塔莎微微颔首,脸上洋溢着迷人的笑容,她轻声回答道:“我将会感到无比荣幸。”说着,她轻轻地将手放在了裘克的手掌之上。 然而,由于白天裘克的腿部受伤,他们只能选择最简单的舞步。尽管如此,这种简单的舞蹈却让他们的身体更加贴近,彼此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仿佛融为一体。 他们的动作轻盈而优雅,每一步都充满了默契和情感。随着音乐的节奏,他们的心跳似乎也融合在了一起,共同跳动着爱的旋律。在这个时刻,时间仿佛凝固,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尽情享受着这美好的时光。 渐渐的,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其中。 安妮和甘吉、迈尔斯和美智子.............. 大家纷纷走上前去,邀请自己身旁的男士或者是女士一起加入这一场舞会当中。 除了.............. 我。 我还是一动不动地坐在沙发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前方,仿佛被定住了一般。面前的蛋糕已经被我吃得一干二净,只剩下一些残渣和奶油留在盘子里。 这时,杰克走过来,递给我一杯酒。我顺手接过来,轻轻抿了一口,感受着那股醇香的味道在口腔中蔓延开来。 杰克站在一旁,如同一名忠诚的骑士,静静地守护着我。他的眼神充满了关切和温柔,让人感到无比安心。此刻的他,宛如一个守护者,默默地陪伴在我身边,给予我无尽的温暖和安慰。 “你不去跳舞吗?”我突然开口问道。 “我不会邀请其他人的。”杰克回答道,声音低沉而坚定。 杰克看得出来,我并没有想要加入舞会的意愿。然而,他自己也绝对不可能邀请除我之外的任何人去跳舞。因此,他宁愿选择像现在这样,安静地守在我身旁,也不愿参与到舞池中。对他来说,守护我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你明知道结果的,不是吗?”我不可能爱上他的。 “我知道,我不在乎。” ............................................... 何塞·巴登有一点闷闷不乐的拄着下巴,守着面前四个已经睡着的孩子。 他心里当然也清楚,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大家把孩子送到他这儿了,因为求课要过生日了,有孩子在旁边,大家不可能玩得开的。 但是这样子真的很过分诶,这不就约等于是说大家把何塞·巴登排除在外了吗? “怎么可能会忘了你呢?” 裘克怎么可能会忘记自己的好朋友呢? 裘克手里捧着一块刚切好的蛋糕过来找何塞·巴登了。 “算你有一点良心。”何塞·巴登一边往自己嘴里送着蛋糕,一边说道。 但是说到底何塞·巴登没有受到裘克邀请,也算得上有一部分是他自己的原因。 因为何塞·巴登曾经亲口说过————“我最讨厌参加那些生日宴会了,是庆祝自己又长了一岁?还是庆祝自己离死亡又近了一步?我去那里最多就只是吃蛋糕的而已。” “话又说回来了,今天你过生日,你不在庄园里陪着自己的妻子,反而来我这里?”何塞·巴登看着裘克,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他心里很清楚,裘克和娜塔莎是多么的相爱,在这么重要的日子,他居然没有和娜塔莎在一起,而是跑来庄园外面跟着自己喝酒。 “不用。”裘克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我和娜塔莎是家人,但是娜塔莎和美智子还有迈尔斯也是家人。”他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仿佛在诉说一个不可动摇的事实。 裘克的意思很明显,娜塔莎现在有美智子和迈尔斯陪着呢,他是主动给他们空出空间来的。这并不是因为他不爱娜塔莎,相反,正是因为他对娜塔莎的爱,才让他愿意给她自由和独立的空间。 何塞·巴登理解地点点头,他知道裘克和娜塔莎之间的感情深厚,这种相互尊重和支持的关系让他们的爱情更加稳固。 裘克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酒,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淡淡的满足感。他知道,虽然他不在娜塔莎身边,但他们的心始终相连。 “祝你生日快乐!”何塞·巴登举起酒杯,向裘克表示祝福。两人碰杯,一饮而尽,共同庆祝这个特殊的日子。 “话又说回来了,我之前给你提的那件事情,你想的怎么样?”裘克一脸认真地看着何塞巴登说道。 何塞巴登一脸疑惑:“什么事啊?” 裘克有些无语:“就是让你当斯特兰和伊娜拉的教父这件事!” 何塞巴登恍然大悟,立刻露出笑容:“哦~这个啊,当然可以啦,我很乐意做斯特兰和伊娜拉的教父。”毕竟斯特兰和伊娜拉那么可爱,他要是拒绝简直就是个白痴。 裘克满意地点点头:“那这样一来的话,他们的名字就叫做斯特兰·巴登·唐纳德和伊娜拉·巴登·唐纳德了。” “唐,纳,德?”何塞·巴登皱起眉头,脸上写满了不解,“为什么要姓唐纳德?” 裘克理所当然地回答道:“因为娜塔莎也希望孩子们能有她的姓氏啊。” 何塞·巴登这下子更糊涂了:“可是……你们俩都已经有两个孩子了,其中一个跟着女方姓,另一个跟男方姓不是很好吗?” “我没有姓氏,”裘克端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后,才缓缓开口道:“从我出生的那一刻起,就被父母遗弃在了马戏团里,裘克这个名字,就是他们留给我的全部。”他的眼神空洞而冷漠,仿佛对自己的身世毫不在意。 “那里的人们只把我当作一个工具,一个能让他们赚钱的小丑。他们不在乎我是谁,也没人关心我叫什么。我只是裘克,一个没有过去、没有未来的可怜虫。”裘克自嘲地笑了笑,笑声中带着无尽的苦涩和无奈。 在那个充满残酷与冷漠的环境中,生存下去成为了裘克唯一的目标。每天都要面对观众的嘲笑和侮辱,还要忍受着同事们的欺负和排挤。他的世界里只有痛苦和绝望,根本无暇顾及其他事情。 “在那种地方,想要活下去就得拼尽全力。只要有个名字能够让人分辨出彼此就行了,谁会在乎你姓什么呢?”裘克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每一句话都是从心底深处挤出来的。 “抱歉.............” 何塞·巴登知道裘克曾经身上发生过的事情,但是他不敢想象,裘克居然连拥有姓氏都不被允许。 “没关系的,不必为此道歉,何塞·巴登,况且..............”裘克微微扭头看向了孩子们房间的方向,“我现在已经拥有了一切,不是吗?” “是啊,没错,你拥有了一切..........哦,我开始好奇你在吹灭生日蜡烛的时候许的什么愿望了.............” “我一开始并没有许,因为我发现我没有什么愿望,正因为我拥有了一切,但是也正因为我拥有了一切,我很害怕失去,所以我许了————我希望这一切能够永恒。” 第326章 寄信 “爸爸……”伊娜拉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从房间里走出来,原本还有些困倦,但当她看到裘克的身影时,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脸上也露出了惊喜的笑容。 “诶,我的小宝贝,有没有乖乖听何塞·巴登叔叔的话呀?”裘克嘴角上扬,露出温柔的微笑,他快步走上前去,将自己的小公主抱在了怀中。 “啊........唔..........爸爸..........”伊娜拉的声音如同小猫一样奶萌,她在裘克的怀里轻轻动了一下,然后打了一个可爱的哈欠,仿佛还沉浸在美梦之中。 裘克看着怀中的小女儿,心中充满了宠溺和爱意。他轻轻地拍着伊娜拉的背,感受着她那温暖而柔软的身体。 伊娜拉似乎感受到了父亲的温暖,她在裘克的怀里拱了拱,找到了一个最舒适的位置。她小小的身躯紧紧地依偎着裘克,仿佛在寻找一种安全感。 “嗯............”随着一声轻叹,裘克注意到伊娜拉已经闭上了眼睛,进入了甜美的梦乡。这个小家伙竟然就这样在他的怀里睡着了。 裘克小心翼翼地将伊娜拉抱得更紧一些,生怕惊醒了她。他静静地坐在那里,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与温馨。 时间仿佛静止了,裘克沉浸在这难得的父女时光中,感受着家庭的温暖和幸福。 何塞·巴登看见这一幕,默默的离开了房间,裘克会给娜塔莎留足空间,而他又何尝不会呢? .............................................. 另一边, 还记得之前瑟维想要催眠克利切的那件事情了吗?好吧,至少克利切是把这件事情完全忘掉了。 但是瑟维没忘,而且瑟维不仅没忘,并且从那天起,瑟维就感觉自己再也没有脸见克利切了。 太尴尬了,他们这要怎么见面啊? 但是话虽如此,瑟维还是忍不住的想要去看克里希,但不是面对面的方式。他会偷偷地躲在角落,远远地看着克利切忙碌的身影,或者在克利切不注意的时候,悄悄地跟在他身后。每一次看到克利切的笑容,听到他的声音,瑟维的心都会不由自主地颤抖。 这种复杂的情感让瑟维感到困惑和不安。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克利切,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自己对克利切的感情。有时候,他甚至想过放弃这段感情,因为他觉得自己配不上克利切。但每当他想要离开时,心中又充满了不舍和眷恋。 而克利切呢?其实他并没有忘记瑟维试图催眠他的事情,但他选择了宽容和理解,他并不责怪瑟维。然而,克利切并不知道瑟维内心的挣扎和痛苦。他只是觉得瑟维最近有些奇怪,总是避开他。 不过当然了,克利切仍旧以为这一切,只不过是他的错觉罢了,话又说回来了,见不到瑟维挺好的,这小子每次来孤儿院,与其说是帮忙,倒不如说是来捣乱的。 瑟维几乎每一天都会透过孤儿院的栅栏,远远的观望克利切。 直到这一天.............. 瑟维照常来到了,他早就已经发现到的一个好地方,这里有花丛的阻挡从孤儿院里面几乎看不见,这里后面还藏了一个人。 但是当克利切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时,瑟维差一点就把自己的眼珠子给瞪出来了。这并非夸张,而是事实如此。 原因很简单,原本的克利切……瑟维真不知该如何形容。他长得并不难看,但总显得有些邋里邋遢。不过,瑟维对此倒也能够理解——毕竟克利切大多数时间都花在了照顾那些孤儿身上,又怎会有闲情逸致去打理自己呢? 然而,就连克利切本人恐怕也未曾料到,仅仅只是一次“心血来潮”,竟然能让他发生如此翻天覆地般的巨大变化。 曾经那个蓬头垢面、满脸胡茬、穿着补丁衣物的克利切不见了踪影。如今的克利切难得地将自己的头发梳理得整齐而干净,脸上的胡须被刮得干干净净,露出原本的面容。 他还换上了一身崭新的衣服,没有一个补丁,整个人显得格外清爽和整洁。这样的改变看似简单,但却给他带来了惊人的变化。 可以说,如果现在的克利切走在大街上,也许会成为那些路人下意识避开的对象。他的形象焕然一新,散发出一种让人不敢轻易接近的气质。这种转变不仅仅是外表上的,更是内心深处的一种自信和自尊的体现。 同时,这个样子还是让瑟维有了一种心潮澎湃的感觉,当然了,他最多也只是想想而已,他现在跟克利切之间的距离,可不仅仅是一条栅栏的距离了。 ................................................ 但是让瑟维没有想到的是,克利切居然突然回头了。 瑟维和克利切隔着栅栏四目相对,一时间两人都有些无措。最终还是克利切先开了口,“你这段时间老是躲着我,难道就是为了偷看我?”他的语气带着一丝调侃。 瑟维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我……我才没有!”他结结巴巴地反驳道。 克利切笑了笑,“好啦,不开玩笑了。其实我早就发现你了,只是一直没有戳破。瑟维,我们还是朋友吧?” 瑟维连忙点头,“当然是!” 克利切欣慰地笑了,“那就好,以后不要再躲着我了。还有,谢谢你关注我。” 瑟维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那个……你今天真的很帅。” 克利切哈哈大笑起来,“你这话真是让人意外啊,瑟维。” 两人相视一笑,之前的尴尬和隔阂似乎在这一瞬间消散殆尽。 ....................................................... 另一边, 卡尔仍旧想要跟维克多交朋友,不过嘛...........他换了一种方式。 卡尔将自己面前的信纸裁剪好,然后带出去投到了维克多家门前的信箱里。 ...................................................... 维克多在结束了一天的工作以后,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家里,又或者说应该被称作家的房子里。 维克多进门之前照常的拍了拍自己家门前的邮箱,他一直都在给别人送信,但却从未收到过一封属于自己的信件。他多么希望能够收到一封属于自己的信啊! 然而,现实总是残酷的。他不过是一只穿梭在各种地方的\"小老鼠\",又有谁会在意他的存在呢? 之前那个叫做卡尔的男孩子也没有再来找过他了,那朵黄玫瑰也早就已经枯萎了。看来,那不过是一个贵族少爷的一时兴起罢了。 维克多轻轻叹了口气,缓缓伸出手,准备打开那陈旧的信箱。这个动作已经成为他日常生活中的一部分,虽然每次都期待着什么,但往往得到的只是失望。然而今天,当他打开信箱时,一封白色的信封静静地躺在里面,宛如一个小小的奇迹。 维克多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手中的信封。这是他从记事起收到的第一封信,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这样的好运,竟然有人给他写信! 信封上的字迹陌生而又神秘,维克多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他急忙将信件拿出来,小心翼翼地撕开信封,仿佛害怕破坏这份珍贵的礼物。他展开信纸,开始阅读上面的文字。 信中的内容非常简短,只有一行字:“你愿意做我的朋友吗?————卡尔。” 是那天的那个灰色头发的小男孩,虽然说是小男孩,但其实他看起来只比维克多小了一两岁而已。 明明年龄相差不大,两个人过着的却是天差地别的人生。不过维克多倒没有因此而哀怨什么,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 “我原本以为我不会再跟你有交集的。”维克多轻轻地抚摸着信纸上的名字,喃喃自语道。 维克多拿起信封,反复查看上面的每一个细节,心中充满疑惑。他注意到信封上既没有写明收件人的地址,也没有贴上邮票。很明显,这封信并不是通过正规邮寄方式投递过来的,更像是小男孩自己亲手投入信箱之中。 面对这样一封神秘的来信,维克多陷入了沉思。他不禁思考起这个写信的小男孩究竟是出于何种目的。一方面,他可以想象这个小男孩满怀期待地写下这封信,试图与外界建立联系;另一方面,他又不得不感叹这个孩子竟然连基本的寄信常识都不了解。 尽管对小男孩的行为感到困惑,但维克多仍然怀揣着一丝希望和幻想。或许就像他小时候听过的那些童话故事一样,每个信件背后都有一个神奇的小精灵负责传递。在这个奇幻的世界里,信件可能会被一种特殊的力量送达目的地。于是,维克多决定保留这份好奇和期待,等待着可能发生的奇妙事情。 维克多回到家,在抽屉里翻找着,终于找到了一个信封。这是他很久以前就准备好的,那时他刚刚成为一名邮递员,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和幻想。 那时候,他曾想象过自己不仅要为别人寄送信件,更要亲自寄出属于自己的信件。然而,现实总是残酷的,他很快就意识到,自己又能给谁写信呢?生活的压力让他无暇顾及这些,只能将这个想法深埋心底。 如今,他终于有了一个可以寄信的人——卡尔。 维克多拿出一张信纸,郑重地写下了一句简短而有力的话:\"我愿意。\" 这句话或许只有三个字,但却包含了他内心深处最真挚的情感。 他将信纸小心翼翼地装进信封,封好口。然后,他拿着信封,来到了附近的邮筒前。他深吸一口气,将信封投入了邮筒中。看着信封消失在邮筒口里,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这封信,不仅仅是一封简单的信件,更是他对爱斯梅拉达的承诺和决心。它代表着他们之间的感情,以及他对未来的期待。 随着信件的寄出,维克多的心情变得轻松起来。他知道,无论结果如何,他都已经迈出了重要的一步。接下来,他只需等待对方的回应,期待着这份感情能够得到进一步的发展。 ...................................................... 另一边, 卡尔很快也收到了维克多送来的信件,确切的说是当这封信被投进了邮筒口里的时候,就来到了卡尔这里。 这其实是卡尔拜托庄园主帮自己施的一个小小的神力,不然的话,卡尔能给维克多寄信,但是却没有办法收到维克多的信,因为没有被主动邀请,又有谁能够找到欧利蒂斯庄园呢? 卡尔正在工作间里忙碌着,突然,一封信出现在他面前的桌子上。他停下手中的活计,好奇地拿起信封,上面写着“卡尔先生收”。他打开信封,取出里面的信纸,展开后仔细阅读。 当卡尔看到信中的内容时,他的脸上露出了惊喜和兴奋的表情。他几乎要从椅子上蹦起来,心中充满了喜悦。他紧紧握着信纸,感受着与维克多之间的友谊的温暖。 卡尔小心翼翼地将信叠好,放在胸口处,仿佛这样可以让这份友情更贴近他的心。他感激地想着妈妈的帮助,因为如果没有这个小小的神力,他可能永远无法收到维克多的来信,也就无法建立起这段珍贵的友谊。 卡尔决定好好珍藏这封信,并期待着未来更多与维克多的交流和互动。 他太迫不及待了,所以立马拿出信纸,准备写出他的下一封信了。 第327章 (*`へ′*) “何塞·巴登叔叔再见。” “叔叔,再见。” 裘克牵着斯特兰和伊娜拉的手,让两个孩子跟何塞·巴登道别。 虽然说是道别,但是何塞·巴登打赌最多下午他们就可能会再次见面的。 ............................................. 然而,实际上何塞·巴登猜的确实没错。 并不是裘克又带着两个孩子过来找何塞·巴登了,确切的说是他们的行程撞上。 之前英国女王陛下不是亲临了,瓦莱塔和娜塔莎的练习现场吗?没错,当时女王给她们两人发出了邀请。 由皇室举办的一场舞蹈欣赏会,肯定会有各个贵族亲临的,何塞·巴登肯定也在其中啊。裘克和两个孩子又是台上舞蹈者的亲属,肯定也会来的。 “哦,天呐,我的小公主,你可真可爱。”何塞·巴登弯下,要看着躲在裘克身后的伊娜拉的样子。 因为是参加正式的场合,所以两个孩子都做出了些许的打扮,尤其是伊娜拉,她头发上正带着用珍珠编成的发绳呢。 就跟当时何塞·巴登第一次跟裘克见面的时候一样,那个时候的裘克,头发上也带着由珍珠做成的发绳呢。 “谢谢何塞叔叔。”伊娜拉从裘克身后探出头,怯生生地说道。这里人太多了,伊娜拉总觉得有点不太自在。 何塞·巴登直起身子,看向裘克,笑着说:“我可以抱抱她吗?” 裘克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得到允许后,何塞·巴登轻轻地抱起伊娜拉,称赞道:“真是个漂亮的孩子。” 裘克突然凑上前去,在何塞·巴登的耳朵旁边悄悄的说道:“我带着斯特兰来,不会有问题吗?” 何塞·巴登当然知道裘克想说的是什么了,斯特兰长得像他的外公迈尔斯,也就是说斯特兰长得像那个唐纳德家族的人,但是嘛,那个唐纳德..........何塞·巴登都懒得说了。 “放心吧,不会有事。” 毕竟这场欣赏会可是由王室主持的,就算再怎么样,唐纳德家族也不可能会在这里发作的。 何塞·巴登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抹戏谑的笑容,伸手轻轻抬起了斯特兰的下巴,调侃道:“怎么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呢,小家伙?” 斯特兰皱着眉头,嘴巴撅得老高,一脸的不高兴,心里想着:我能开心吗?这大晚上的,本来都该睡觉了,结果被这些大人莫名其妙地给拉到这里来,还换上这么重的衣服,真是烦死了!( ′?︵?` ) 何塞·巴登看着眼前这个满脸不乐意的小家伙,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他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颗糖果,递到斯特兰面前,温柔地说道:“小家伙,别不高兴啦,来,吃颗糖吧,这样就会开心一点哦。” 斯特兰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接过那颗糖果,然后小心翼翼地剥开糖纸,将糖果放进嘴里,瞬间一股甜蜜的味道弥漫开来,他那原本紧绷的小脸也渐渐舒展开来,心情似乎真的好了一些。 这时,音乐响起,表演开始了。 ............................................... 还是跟上一次差不多的舞蹈表演,唯一不同的是,台上只有瓦尔莱塔和娜塔莎两个庄园里的人。 不过想想看也对呢,当时受到邀请的只有瓦尔莱塔和娜塔莎,至于后面演奏音乐的人,肯定是女王陛下自己安排的了。 而且这一次瓦尔莱塔并没有再穿那一种,会遮住自己四肢的表演服了,她穿的就是最普通的舞蹈服,可以露出她缺陷的舞蹈服。 .......................................... 舞台上,灯光渐渐暗下,音乐缓缓响起。两位身着白色芭蕾舞裙的舞者轻盈地走上舞台,她们的身姿如同天鹅般优雅。裙子上镶嵌着闪闪发光的水晶,如同夜空中的繁星。她们的头发盘成一个高高的发髻,上面插着一朵白色的花朵,如同一位美丽的公主。 随着音乐的节奏,舞者开始翩翩起舞。她们的脚尖轻点地面,如同蜻蜓点水般轻盈;她们的手臂舒展自如,如同风中的柳枝般柔软。她们的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和美感,让人不禁为之陶醉。 她们的身体在空中旋转、跳跃、飞舞,如同一只自由的鸟儿。 舞者在舞台上旋转、跳跃、飞舞,她们的身体仿佛与音乐融为一体,每一个音符都在她们的身体上跳跃。她们的表情也随着音乐的变化而变化,时而忧伤,时而喜悦,时而沉思,时而激情。她们的眼神中透露出对舞蹈的热爱和对艺术的追求,让人感受到了她内心深处的情感。 音乐进入高潮,舞者的动作也更加激烈。在空中跳跃、旋转,如同一只自由的鸟儿。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让人不禁为之惊叹。脚尖在地面上轻点,如同闪电般迅速,让人感受到了她的速度和力量。她们的脸上洋溢着激情和喜悦的笑容,让人感受到了她们对舞蹈的热爱和对艺术的追求。 音乐渐渐减弱,舞者的动作也逐渐缓慢下来。她们的身体如同一片飘落的花瓣,轻轻地落在舞台上。她们的脸上洋溢着满足和幸福的笑容,让人感受到了她对舞蹈的热爱和对艺术的追求。 最后,舞蹈即将结束,瓦尔莱塔和娜塔莎也做好准备了,他们相互对视,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坚定,然后小小的助跑一下,张开双腿大跳,那一瞬间,她们两人仿佛化身为了真正的白天鹅一样。 当演出结束的那一刻,瓦尔莱塔和娜塔莎向观众们鞠躬致谢 舞台上的灯光渐渐亮起,观众们爆发出热烈的掌声。他们为舞者的精彩表演而欢呼,为她们的优美舞姿而喝彩。 ............................................. 伊娜拉和斯特兰一开始还不明白这么多大人聚在一起是要看什么,但是当他们看见舞台上自己的母亲的时候,两个孩子能够坚持到演出结束,已经很厉害了。 “妈妈。” “妈妈,抱~” 两个孩子在舞台边缘伸出了自己的双手,娜塔莎和瓦尔莱塔下意识的就把两个孩子抱入怀中。 “哦,上帝呀,她居然已经生过孩子了。”一个坐在台下的贵族女人发出了惊叹。 其实这也不奇怪,在现在这个缺少对产妇的护理知识的年代,女人在生过孩子以后会面临一系列的问题,体重增加,身体走形,甚至是伴随着终身的后遗症。 因此,有许多需要上台表演的舞蹈演员都把生育之前的时期视为她们事业的黄金时期,因为生完孩子以后就注定她们的事业要走向下坡了。而像娜塔莎这样能在产后迅速恢复身材,并继续登台演出的舞者实在是太少了。 可是再看看现在舞台上的那个黑色头发的芭蕾舞者吧,她轻盈的身姿,优美的动作,每一个转身和跳跃都是那么的完美。要不是那两个孩子突然冲出来的话,谁能料到她已经生过两个孩子了,却还把身材保持的这么完美。 “她是怎么做到的?那两个孩子看起来也不小了吧?” “谁知道呢?也许是因为她一直坚持锻炼吧。” “不过就算如此,她也不应该在有了孩子之后还上台表演啊。” “是啊,她应该把更多的时间和精力放在家庭上才对。” “就是啊,不管是什么原因,都不应该让自己的孩子成为孤儿。” 有一些夹杂着恶意的声音掺进了讨论当中。 其实也不难怪会出现这样子的声音,在这个时代,女人似乎就沦为了男人的附属品一样,结了婚生了孩子就应该乖乖呆在家里,料理家中的一切不应该再在外面抛头露面了。 而这位芭蕾舞者却打破了传统观念,选择了继续追求自己的梦想,这无疑让那些保守的人感到不满和愤怒。 “她想怎么样是她的事情,倒是在座的各位随随便便的在别人身后讨论别人的私事,你们不觉得很失礼吗?”何塞·巴登没好气的说道。 真是的......... 何塞·巴登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又把脑袋扭了回去,跟他们这样的人说话,何塞·巴登都觉得自己浪费口水。 .................................................. 而舞台上, 瓦尔莱塔和娜塔莎直到把两个孩子抱起来了以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 她们不应该这么早就把两个孩子暴露在世人们的目光下的。 这可是一个重要的场合,而两个孩子还太小了,他们需要更多的时间来适应这个世界。 但是现在就算她们两个想把孩子放下去都来不及了,因为她们这么做的话,反而有一种欲盖弥彰的味道。 如果现在将孩子放下,那么所有人都会知道她们在试图掩盖什么。 但是好在关键时候还是女王陛下帮她们解了围。 她走上舞台,用温柔的声音说道:“多么可爱的两个孩子呀。”然后伸出手轻轻地摸了摸两个孩子的脸蛋。 斯特兰和伊纳拉虽然不知道刚刚抚摸了他们脸蛋的的女士的身份,但是他们两个人都是乖孩子,还是乖乖的听话下去了。 他们感受到了这位女士的善意和温暖,所以并没有感到害怕或者不安。 女王陛下看着两个孩子离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温暖的感觉。 真是两个乖巧的孩子呀........... ............................................................ 最后,本次的舞蹈欣赏会倒是圆满结束了,不过嘛.......王室举办的宴会怎么可能只是欣赏一场舞蹈呢? 很快,众人转移阵地来到了一个舞会专用的大厅当中。 由于刚刚才在舞台上面表演过,瓦尔来塔和娜塔莎自然成为了人群的焦点。 她们两人被众人围在中间,大家都想跟他们聊天或者探讨一下艺术。贵族女士们更好奇,娜塔莎是怎么生过两个孩子,还能保持现在优雅而完美的样子的。 “娜塔莎小姐,您真是太迷人了!我一直想问您,您是如何做到生完孩子后还如此优雅动人?” “哦,亲爱的夫人,这都是因为我有一颗热爱生活的心啊。”娜塔莎微笑着回答道。 “那您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保养秘诀呢?”另一位女士好奇地问道。 “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只是要注意饮食健康、保持适量运动,还有就是要有好的心态。”娜塔莎耐心地解答着。 不过当然了,最重要的一点,娜塔莎并没有说——那就是要有一个深爱着你的丈夫。 娜塔莎产后确实有着各种各样的问题,比如身体疼痛、情绪低落等,但裘克一直陪伴在她的身边,耐心地照顾她。他陪着她一起去莉迪亚那里做检查,帮助她做各种康复护理,还会给她准备营养丰富的食物。他的细心和关爱让娜塔莎感到无比幸福。 有一次,娜塔莎因为身体不适而心情烦躁,对裘克发脾气。裘克没有生气,而是轻轻地抱着她,告诉她不要着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他的温柔和理解让娜塔莎感到愧疚,也让她意识到自己并不是一个人在面对这些困难。 裘克的爱让娜塔莎感受到了家庭的温暖和力量。他不仅是一个好丈夫,还是一个好父亲。他会帮忙照顾孩子,陪孩子玩耍,让孩子感受到父爱的温暖。 一个被爱意包裹着的花朵,怎么可能会枯萎呢? 而其他的一些贵族男士们则对瓦尔莱塔身上精密的机关更感兴趣,毕竟瓦尔莱塔没有四肢,却可以在舞台上完成那种高难度的芭蕾舞表演,真的让人感觉非常的惊叹,创造出她身上假肢的那个人,一定是一个对机关非常精密的大师。 “瓦尔莱塔小姐,您身上的机械装置真是太神奇了!是谁制造的这些精妙绝伦的假肢呢?” “哦,谢谢您的赞美。他是个天才发明家,他叫卢卡斯·巴尔萨德。”瓦尔莱塔微笑着回答道。 “哇,原来如此!看来这位巴尔萨德先生真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是啊,他对机械的造诣非常高深。”瓦尔莱塔自豪地说道。 这样子拥有高精尖技术的人,肯定会成为各个贵族之间拉拢的对象。至于瓦尔莱塔,她在那些贵族男人们的心中,只不过是一个“完美的成品”而已。 瓦尔莱塔自然也知道这些男人们在想什么,但是,她不在意。 因为庄园主曾经告诉过她, “永远不要跟不懂得欣赏你的人进行争辩,不会欣赏是他们的事情,你永远是最完美的。” 第328章 笑死 在欧丽蒂斯庄园里,这已经是我数不清自己第几次瘫倒在椅子上面发呆了。 好无聊呀,最近一点有趣的事情都没有。 卡尔那孩子和维克多现在已经进展到笔友的关系了,维克多是真的很喜欢给卡尔送信,每天坚持,一天一封。 维克多给卡尔写的信,我也读过,都只是描述一些他自己生活当中觉得有意思的事情,比如说早上的时候窗户边飞来了一只小鸟,某一户人家的花园里有新开的花朵之类的。 卡尔给他回的信也很简单,比如说,昨天的点心是草莓蛋糕,自己明天想要吃布丁之类的。 我想他们两个应该还没有见过面吧?(之前卡尔硬凑在维克多面前的那次不算)毕竟他们写信的方式都是通过邮差来传递的。 不过这样也好,如果直接见面的话,说不定会让两人之间的感情变得复杂起来呢。 有时候,保持一定的距离,反而能够让人更好地感受到对方的存在和意义。 希望他们能一直这样单纯而美好的相处下去。 但是卡尔貌似有点不太满意了............. 他想要的是可以陪他跑,陪他跳,陪他一起做游戏的朋友,而不是这种只维持在书信上面的。 于是乎,他又想到了另一个可以做他好朋友的人。 ................................................. “莉莉姐姐,好久不见。” 没错,卡尔想到的就是莉莉·巴利尔,之前何塞·巴登带着他和伊莱在赛马场上面遇到的人。 不过,对于卡尔认识莉莉这件事情,我却丝毫感觉不到意外,这一切在我的眼中,就像是棋牌上落下的棋子而已,每一个棋子都在自己既定的轨道上面,没有任何出格的行径。 其实想要解释起来很简单,伊莱有可以预知的能力,而喜欢搞事情的何塞·巴登是肯定不可能会放过这一件事情的。 而卡尔呢?他平时大部分的时间里都呆在庄园里,而他自己又是一个喜欢到处玩的人,肯定也会借着这件事情跟着何塞·巴登和伊莱一起去的,那么他会遇见莉莉也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我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嗯......(嫌弃)” 好苦好涩,他们这里用的是什么茶叶呀? 喝了一口,我就喝不下去了,默默的把茶杯又放了回去。 是的,你们没有听错我也跟着卡尔一起来到了巴利尔家这里。 毕竟我跟卡尔一样,之前我还瘫在书房的椅子上,无聊的很呢,偶尔给自己找点事情做,也挺不错的。 而且这一次我并没有用“凯伦夫人”的形象,而是选择了一个男性的外表。这样一来,即使有人看到我们在一起,也不会引起不必要的猜测和麻烦。 毕竟,如果我以“凯伦夫人”的样子出现,可能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因为我已经从何塞巴登那里听说了艾格的事情,那小子居然把我当时“凯伦夫人”的样子给画了下来,并且放在画展上,让所有的人参观。 看来在风波过去之前,“凯伦夫人”的样子要暂时被我划到禁忌里面了。 我看着在那边跟莉莉相谈甚欢的卡尔,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温暖的情感。卡尔看起来非常开心,与莉莉相处得很融洽。看着他快乐的笑容,我感到无比欣慰。然而,我的思绪却不由自主地飘回到了过去。 卡尔应该已经不记得这个形象了吧...... 好怀念呢,我当初就是用这个样子把卡尔抱回庄园里的呢。那个时候,他还是个小小的婴儿,需要我的呵护和照顾。而如今,他已经长成了一个英俊帅气的小伙子。时间过得真快啊! 回忆起曾经的点点滴滴,我感慨万分。想当初,卡尔还被我搂在怀里喂奶呢。那时候的他,还只是一个脆弱无助的小家伙,需要我全心全意的关爱。随着他慢慢长大,他开始学会走路,迈着自己的小短腿,一点一点地向我走来。 每当他嘴里喊出\"妈妈\"的时候,我的心都会融化。那些美好的瞬间,如同珍贵的宝石般镶嵌在我的记忆深处。 ............................................ 当莉莉和卡玩了一阵子以后,莉莉终于问出了自己内心当中真正的疑惑。 “卡尔,你可以告诉我,你真正的身份吗?”当时赛马场上,卡尔展现出来的能力已经让莉莉的心中有了些许的猜测,而她现在更想要证实。 “莉莉姐姐,不如你跟我猜谜语吧,你要是猜对了的话,我就告诉你怎么样?” 莉莉同意了,于是卡尔说出了他的谜语———— 它是每一个生命都必经的终点, 它是每一个生命最恐惧的事物, 无数的生命想要逃离它的掌心, 无数的生命想延长与它的见面, 但最终都是无功而返。 它是世上最残忍的东西, 同时也是世上最温柔的东西, 因为它对一切事物一视同仁。 ................................................... 莉莉想了很久,也没有想到卡尔说的究竟是什么东西,有什么东西是大家既害怕又无法逃离的东西呢? “死亡。”在一旁听着两个孩子交谈的我,默默的在心灵里说出了正确答案。 ............................................. 死亡,是一个沉重而神秘的话题。它是生命的终结,是每个人都必须面对的命运。对于死亡,人们有着各种各样的感受和描述。 从生物学的角度来看,死亡是生命的自然过程。当生物体的细胞和组织无法继续维持正常的功能时,生命就会结束。这是一个不可避免的过程,就像出生一样自然。 然而,对于人类来说,死亡不仅仅是生物学上的现象,它还具有深刻的哲学、宗教和文化意义。在不同的文化和宗教中,人们对死亡有着不同的理解和解释。 在一些文化中,死亡被视为生命的一部分,是一个轮回的过程。人们相信,死后灵魂会继续存在,并在另一个世界中得到重生。这种观念给予了人们对死亡的一种安慰和希望,让他们相信生命是永恒的。 在另一些文化中,死亡则被视为一种终结,是生命的终点。人们对死亡感到恐惧和不安,因为它意味着失去一切,包括亲人、朋友和自己所拥有的一切。这种观念让人们更加珍惜生命,努力在有限的时间里创造更多的价值。 无论人们如何看待死亡,它都是一个不可避免的现实。 而卡尔出的这个谜题,答案既是死亡,也是他自己。 没错,我让卡尔掌管生物死亡后的世界让他操纵每一个人的生老病死以及死后既定的人生,就像奈布那些在战场上面死去的战友一样,卡尔给他们投胎到了一个没有战争,贫穷和饥饿的地方。 卡尔既代表着死亡,又代表着死亡本身。 死亡很残忍,因为他讲人们生命当中最美好,最重要的事物一一夺走,但是同时死亡又很温柔,因为当人们死后,他将可以重新见到自己生命当中最重要的事物。 死亡,只不过是一个新的开始。 .................................................. 莉莉想了很久,也没有想到谜题的答案,于是她决定不想了,她打算带着卡尔去看她的哥哥西蒙了。 自从上一次赛马场上发生的意外差一点让西蒙受伤了以后,西蒙受到了很大的惊吓,一直躺在床上很久才终于恢复。 (其实他是被范无咎的镇魂铃给吓到了,差一点点失了魂,在床上躺了很久才好。范无咎也因此被卡尔关在了伞里,整整一个月才放出来。) 卡尔乖乖的跟在莉莉身后,去找西蒙了。 莉莉一边在前面引着路,一边向卡尔诉说着自己家里最近出现的奇怪的地方。 先是西蒙在赛马场上差一点点出现了意外以后,自己的父亲也关在房间里沉默了好几天,最后他出来了,但是父亲却从此变了。 莉莉说父亲以前最喜欢带着她和西蒙出现在一些宴会上了,可是现在呢,莉莉很少被父亲带出去了。 不仅仅是别的家族的宴会父亲不让莉莉参加了,甚至现在连莉莉自己家里也很少举办宴会了,虽然缺失了以前热闹的感觉,但是父亲也花更多的时间陪在自己和西蒙身边了,莉莉也感到很高兴。 唯一让莉莉觉得奇怪的是,父亲最近拥抱莉莉和西蒙的时候,总是会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她的脑袋,然后嘴里再说着“对不起”。 这让莉莉感觉很奇怪,父亲没有做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情呀? ....................................................... 其实自从那一次西蒙差一点点在赛马场上出现意外以后,巴利尔就回到家里仔细的思考了一下,何塞·巴登跟他说的话。 然后他猛然惊醒,他突然发现自己的人生从一开始就犯了一个巨大的错误。 从出生的那一刻起,他总是暗自里跟自己的兄长较劲,为什么明明自己只不过是晚出生了几年而已,凭什么家族继承权在自己那个平庸的哥哥身上?!他想不通,也不愿意去想明白,这已经成为了他心中永远无法解开的心结。 他不服气,他觉得哥哥做出的那些成就,只不过都是因为有家族在背后为他撑腰罢了,如果换成是他,一定能够做得更好!所以,他一直努力地想要证明自己的价值,想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才是真正的强者,他才应该得到家族的认可和支持! 然而,就在西蒙差一点出事了以后,再加上何塞·巴登所说的话,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这些年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在自我折磨罢了。 他一直在追求着虚无缥缈的权力和地位,却忽略了身边最重要的人和事。 他突然感到无比的悔恨和自责,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西蒙和莉莉,更不知道该如何弥补自己的过错。他终于明白了,自己这些年来......究竟在争些什么东西啊?! 在最初的醒悟以后,他也遵循何塞巴登所说的话,开始收敛,不再带着两个孩子出现在各种各样家族的人的面前,自己家里也很少在举办宴会了,或许就这样平庸下去也挺好的,至少这样一来的话,一家人可以一直平平安安在一起了。 ................................................... 西蒙并不认识卡尔,确切地说,当卡尔将那把伞扔出去后,范无咎的镇魂铃让西蒙立刻晕了过去,他根本没有看到卡尔,也不清楚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然而,不知是否所有人都默认了这一说法,或者认为瞒着西蒙更好一些,大家竟然统一了口径,告诉西蒙当时那匹马突然发疯,导致他从马上摔下并当场晕了过去,因此对后续的事情毫无印象。 这个解释虽然有些牵强,但对于西蒙来说却似乎合情合理。毕竟,他只记得自己剩下的马突然发疯,然后一阵眩晕袭来,之后的事情便一无所知。 所以当西蒙见到卡尔以后,他说的第一句话是,“哦,好可爱的小妹妹呀,你叫什么名字呀?” 卡尔:(°?° ╬) 其实也不怪西门,把卡尔当成了女生了,卡尔被庄园主养的...........怎么说呢,确实像一个小公主一样,而且呢..........这真的是一个巧合了,现在的贵族当中很流行,给自己的女儿穿一身男孩子的装扮,让她们显得非常的英气。 (其实呢,这挺常见的,欧洲那边真的很喜欢搞一些伪男伪娘之类的事情,就比如说曾经他们就认为给男孩子穿上女孩子的裙子,可以扰乱死神的视线,让男孩们平安长大。┐(─__─)┌) “我,是,男,的。” o(# ̄▽ ̄)==o)) ̄0 ̄\")o 第329章 蛋糕 “西蒙哥哥,我说真的,你真的是活该。”莉莉看着蹲在地上,双手抱头的西蒙,觉得自己激不起一丁点同情的心理。 “莉莉,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西蒙抬起头,满脸委屈地看着莉莉,“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谁知道他会这么小气……” “开玩笑也不是这样开的吧?”莉莉没好气地瞪了西蒙一眼,“你知不知道,刚刚要不是我拦着,你就已经被卡尔揍得更惨了。” “而且,他本来就是男生,你这样说他,他肯定会生气的。”莉莉继续说道,“你以后还是注意点吧,别再惹他不高兴了。” “好啦,我知道了。”西蒙无奈地叹了口气,“我以后不会再这样说了。” “不过,他真的长得很像女孩子啊,如果把头发留长了,完全就是一个小公主的样子嘛。”西蒙突然又笑嘻嘻地说道,还故意对着卡尔眨了眨眼。 “你还敢说!”莉莉气得差点跳起来,“你是不是想让卡尔再揍你一顿?” “哈哈,我不敢了,不敢了。”西蒙连忙摆手,“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没有别的意思。” “哼,最好是这样。”莉莉白了西蒙一眼,然后转身对卡尔说道,“卡尔,对不起哦,我哥哥他就是嘴欠,你不要跟他计较。” “没关系。”卡尔淡淡地回答道,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 “那就好。”莉莉松了一口气,“那我们先去吃饭吧,今天有很多好吃的哦。” 说完,莉莉拉着卡尔往餐厅走去,留下西蒙一个人在原地郁闷地挠着头。 ...................................................... “卡尔~来尝尝这个小蛋糕,很好吃哦~~”莉莉对着卡尔完全就是一个大姐姐的样子,况且卡尔长得真的非常可爱,完全可以让每一位女生激起对他的好感。 西蒙看着莉莉和卡尔亲密的互动,心里不禁有些失落。 可恶啊,莉莉从来没有那样对着我过呀~o(╥﹏╥)o 西蒙知道自己这样想很幼稚,但是他就是止不住的这样想。 他默默地吃着自己的食物,时不时地看向莉莉和卡尔。 “莉莉姐姐,我吃完了。”卡尔轻轻地放下叉子, “好吃吗,卡尔?没想到你看起来软乎乎的,饭量这么大呢?”莉莉微笑着说道,她拿起一块餐巾,轻轻的帮卡尔擦拭嘴角,流下来的奶油。 “我要回家了。”卡尔奶奶的说道本来他就应该回家了,他原本是打算在报完以前就回到庄园里的,但是因为这里的晚餐有蛋糕,卡尔就留下来吃晚餐了。 “那好吧,卡尔有空你要记得常来玩呀。” 这么一个奶乎乎的小家伙,莉莉真的非常喜欢他呢。 卡尔点点头,然后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等一下,卡尔。”西蒙突然叫住了他。 卡尔停下来,疑惑地看着西蒙。 “那个............刚才的事情,对不起啊。”西蒙有些尴尬地说道,“我不是故意那样说你的.............” 卡尔看了西蒙一眼,没有说话。 “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就原谅我吧。”西蒙继续说道,“不然,莉莉会生我气的...........” 卡尔犹豫了一下,然后微微点头。 “太好了!”西蒙兴奋地说道,“那我们还是好朋友吧?” 卡尔再次点头。 “嘿嘿,那就好。”西蒙笑着说道,“下次我请你吃冰淇淋吧!” 卡尔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然后转身离开了。 .............................................. 在目送卡尔离开了以后........... “西蒙哥哥,你也很喜欢他,对吗?他真的很可爱呢。” “是的,没错。”西蒙有一些漫不经心的回答道,他这个时候开始庆幸莉莉被家族养的这么不谙世事,因此她才没有发现。 那绝对不是一个小孩子该有的样子。 卡尔虽然从头到尾的表现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被家里保护的很好,在爱与陪伴当中长大的孩子。 但是,当他看向自己的时候,眼神里却有着一种冷漠和疏离,仿佛他已经看透了一切。这种眼神让西蒙感到有些不安,因为这绝不是一个正常的孩子应该拥有的眼神。 卡尔的笑容也让人感到有些奇怪。他每次面对莉莉时都会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但仔细观察后会发现,这种笑容并没有真正到达他的眼底。他的眼神依然冷漠而深邃,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秘密。 此外,卡尔看向周围人和物的眼神都非常的奇怪,他那个样子仿佛一视同仁,无论是人还是物品都是一样的态度,没有什么区别。 这很好,对吗?毕竟一视同仁,不偏不倚,公平公正嘛。但是如果说他是把窗外的小鸟和屋子里的人类一视同仁的话,那又感觉会怎么样呢?他居然把人类和动物等同视之?! 太可怕了……这样一来,人类的地位岂不是被降低到与动物同等的水平?这对于一直以来以万物灵长自居的人类来说,简直就是一种侮辱和亵渎! 卡尔就像一个高高在上的主宰者一样,俯瞰着世间万物,他的眼神冷漠而无情,就仿佛他面前的不是人类,而是他正在看着的,遵循着他们既定轨迹,演出的童话书中的人物一样。 “西蒙哥哥,你怎么了吗?”莉莉突然发现西蒙的样子有一些不太对,好像有什么心事。 “啊。”西蒙很快反应过来,并且切换成微笑的样子说道,“没什么莉莉,我只是在想下一次请他吃什么口味的冰淇淋会比较好呢?” ..................................................... 这里有必要说明一下............ 西蒙觉得卡尔的笑容没有达到眼底,其实是真的,因为卡尔最讨厌别人说他可爱了,也最讨厌别人捏他的脸了。(# ` n′ ) 要不是看在面前蛋糕的份上的话,卡尔肯定装都不想装了,直接拍开莉莉的手了。 卡尔本来就是在假笑着的,他那么大的一丁点的孩子,你还指望他装的多么的一丝不苟吗? 至于西蒙觉得卡尔将人类和动物等同视之的感觉,那也是真的。 毕竟卡尔负责那些人和事物死后的世界,在他的眼中,死去的人类和动物没什么区别,都只是一缕灵魂而已。 反正无论生前过着怎么样子的人生,最后到了卡尔这里都一个样——半透明的飘忽不定的东西,卡尔当然将他们一视同仁了。 至于卡尔那冰冷的眼神,呵呵,知道卡尔有一个特征叫做“看淡生死”的人,应该都明白了吧┐(─__─)┌。 ....................................................... 另一边, “你确实变了巴利尔先生,我还以为你会提出其他的要求呢。” 卡尔和莉莉相继离开了房间以后,我终于可以跟巴利尔先生好好的谈论一些事情了。 不得不提,巴利尔先生很聪明,但是很可惜的是,他的前半生把他的聪明劲儿都用在了错误的地方。 “您别抬举我了,造物主阁下,这只是我做一个父亲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没错,巴利尔靠着自己的推理猜出了面前的这位金发蓝眼的先生的身份。 毕竟之前在赛马场上发生的事情,巴利尔可是用自己的眼睛看的一清二楚的。 再加上当时有何塞·巴登伯爵这个受到上帝注视的人在场,以及后来那个叫做卡尔的小男孩给莉莉出的那一道谜题,巴利尔想不猜出面前这位先生的真实身份都难。 没错,巴利尔猜出了卡尔给莉莉出的那一道谜题,答案是———死亡。 能够以死亡称呼自己,并且之前在赛马场上做出那么惊天动地的事情的人,只可能是上帝的孩子。 那么,坐在自己面前的这位先生的身份很难猜吗? “我可以答应你的愿望,但是你真的只要这些了吗?我还以为你想要巴利尔家族家主的位子呢。”我微笑着对巴利尔说道,心里却在暗自期待,希望他能说出更加惊天动地的愿望来。然而,巴利尔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和释然。 “曾经的我可能会这么想吧.............”巴利尔缓缓开口,声音带着几分感慨,“但现在,我真的只有那一个愿望了。” 我凝视着巴利尔,试图从他的眼神中找到答案。曾经的他或许充满野心,但此刻,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种真挚和坦诚。也许,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后,他已经明白了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好吧,看着巴利尔这个样子,他是真的做出改变了。”我默默点头,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敬佩之情。毕竟,要放弃曾经的追求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好吧,那么如你所愿。”我轻声说道。 .................................................... “诶~原来妈妈刚刚跟巴利尔叔叔说了那么多事情呀~”卡尔乖乖的牵着我的手走在回家的路上。 刚才说的事情没什么好隐瞒的,所以在回去的路上我就全部告知卡尔了。 卡尔拄着自己的下巴,思考了一会,然后说的,“巴利尔叔叔真的好厉害呢,能放弃自己前半生一直追求的东西,换作是我,我肯定做不到。” 卡尔觉得自己肯定是做不到的,要让他放弃自己对小蛋糕的追求,那还不如让他直接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呢。 看着卡尔的小表情,我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所以我决定逗逗他。 “咳咳,卡尔,由于刚刚你已经在巴利尔家他们那里吃过蛋糕了,所以今天晚上回庄园以后,你的小蛋糕取消了。” “啊?Σ(?д?;)”卡尔震惊的张大了嘴巴,然后很快反应了过来,“妈妈坏!怎么可以这样?!(?>?<?)” 看到卡尔可怜巴巴的样子,我忍不住笑出了声:“哈哈,骗你的啦,小馋猫。” 卡尔这才松了口气,拍了拍胸口:“吓死我了,妈妈真是个大坏蛋!” 我笑着摸了摸卡尔的头:“好啦,我们快点走吧,不然天就要黑了。” 于是,我和卡尔加快了脚步。 ...................................................... “啊啊啊啊……阿姆阿姆阿姆!!!!!”(狼吞虎咽.ing) 卡尔如同饿极了的野狼一般,疯狂地吞食着眼前的小蛋糕。他的嘴巴张得大大的,一口接一口地将蛋糕送进嘴里,咀嚼的声音清晰可闻。他的眼神专注而激切,仿佛下一秒我就会从他的手里抢走似的。 看着卡尔这副模样,我不禁感到有些惊讶和疑惑。至于这样吗?我不就是在回来的路上逗了逗他吗?难道他真的如此饥饿,以至于要以这种狼吞虎咽的方式来进食?还是说他对这个小蛋糕有着特别的喜爱,所以才会如此迫不及待地想要品尝它? 然而,无论是什么原因,卡尔的表现都让我觉得有些好笑。他那副连盘子都恨不得一起吃进去的样子,实在是太滑稽了。看着他吃得津津有味,我的心情也变得愉悦起来。 “卡尔给妈妈尝一口好吗?” “⊙w⊙!!!” 停住了! 卡尔看了看手里的蛋糕,又看了看妈妈的方向。 思考............... “给你,妈妈...........”卡尔将手里的蛋糕连同盘子一起推给了我。 卡尔虽然很喜欢蛋糕,但是他更喜欢妈妈。 (′?`)? 第330章 小狗 “我的个乖乖,我看你是真的闲的慌了,诺顿。” 何塞·巴登在听了诺顿想要做的那个东西以后,他觉得诺顿绝对是脑子进水了。 “这怎么可能啊!哪有人用黄金去盖房子的呀?” 尽管如此,但何塞·巴登能阻止得了诺顿吗?他不能,因为他知道自己无法改变诺顿的决定。 于是他只能表示他会想办法给他找人来帮忙的。 其实诺顿的想法很简单,他不是在北美洲那边有一个超大号的大金矿吗? 就这么说吧,那里开采出的黄金,诺顿已经不知道该放到哪里了,毕竟总不能让它们一直在仓库里吃灰吧。 所以他才想出了这个主意:建造一座黄金屋。 然而,对于这个想法,何塞·巴登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但是你这个想法未免也太超前了吧?拿那些黄金,建一个黄金屋?!” 他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诺顿。 诺顿却一脸轻松地笑了笑。 “反正都是金子嘛,放在那里也是浪费,不如拿来做点有意思的事情。”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和自信。 何塞·巴登无奈地摇了摇头,心想这家伙还真是任性。 但他又能怎么办呢?谁叫他是自己的“家人”呢..........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诺顿这个想法倒是让何塞·巴登想起了曾经历史上有名的那个琥珀屋。 琥珀屋是欧洲历史上的一件着名珍宝,以其精美的琥珀装饰而闻名于世。 (琥珀屋最初建于 18 世纪初,由普鲁士国王腓特烈一世下令建造。它由大量的琥珀板和黄金装饰组成,墙壁、天花板和家具都镶嵌着琥珀,营造出一种奢华而神秘的氛围。 琥珀屋的建造历时多年,耗费了大量的人力和物力。它不仅是一件艺术品,也是普鲁士王室权力和财富的象征。 然而,琥珀屋的命运却充满了波折。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琥珀屋被纳粹德国掠夺,并被运往德国柯尼斯堡。战后,琥珀屋的下落成为了一个谜团,至今仍未被完全解开。 有人说它被一把火烧掉了,因为他曾经目睹过那个地方起火。也有人说它被分成了各个小块,被运往了世界各地,因为他就参与了当时琥珀的切割。 尽管琥珀屋已经消失,但它仍然是欧洲历史和文化的重要遗产。它的美丽和神秘吸引着无数人的关注和研究,也成为了许多文学、电影和艺术作品的灵感来源。) “话又说回来了,琥珀和黄金哪一个比较值钱?” 何塞·巴登的脑子里莫名其妙的冒出了这一个念头。 何塞·巴登晃了晃头,把自己这个奇怪的想法给晃了出去,自己还是要想办法给诺顿找人帮他修建那一座黄金屋吧。 .............................................. “诺顿,你确定要这么做吗?............你不觉得你这么做有点多此一举吗?”我看着眼前的诺顿,皱着眉头问道。 在书房里听完诺顿的计划后,我的内心充满了疑惑和不解。他想要建造一座用黄金打造的屋子,这简直就是一件疯狂而又奢侈的事情。 虽然诺顿现在的生活已经相当富裕,但他却始终无法忘记曾经在矿场中的那些日子,那里充满了人性的丑恶与狡诈。因此,他绝不会将自己的黄金屋轻易暴露在外人面前,即使他拥有再多的黄金,也不会随意挥霍。 然而,问题在于,诺顿坚持要把这座黄金屋建在庄园内。可庄园里根本没有足够的空间来容纳这样一座巨大的建筑。 这可怎么办才好呢?就在这时,诺顿突然想起了我,他希望我能够再次发挥我的神力,像之前为安德鲁创造那个糖果世界时一样,为他开辟出一个独立的小空间,专门用来存放他那座无比珍贵的黄金屋。 呃........虽然我确实有这个能力,但诺顿这样做是不是有点本末倒置了呢? 就好像为了一碟醋,特意去包了一盘饺子似的。 毕竟,如果诺顿只是想要一座用黄金打造的屋子,他完全可以直接告诉我,而我也可以在一瞬间变出十套不同样式的房子来满足他的需求。 结果诺顿却告诉我说, “我只是为了好玩而已。” 好吧,随便吧,但是有一个问题。 “诺顿,你不会真的想让那些工人跑到庄园里吧?” 听我这么一说,诺顿也愣住了,他似乎才刚刚想起来这个问题,他想要建造那一所黄金屋,凭他一个人是肯定不行的,他肯定要雇佣工人,但是他又不可能真的让工人们来到庄园里。欧丽蒂斯庄园是一个秘密,不可以让别人随便进的。 就算庄园主可以像安德鲁那样,做一个单独的钥匙,可以让诺顿直接前往那个空间,但是........这样一来的话,真的有工人愿意帮诺顿做吗?不会空间刚打开的时候就被吓跑吗? “你看吧,诺顿,我都跟你说了,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何塞·巴登拍了拍诺顿的肩膀,说道。 在来庄园以前何塞·巴登就跟诺顿说了,庄园主不可能会答应你的,就算答应了,这种事情也是不可能轻易实现的。 看着诺顿吃瘪的样子,我不知为何联想到了这样的一个场景,一个小孩子想要在沙滩上面建沙堡,但是他没有工具,于是只能望着沙子和海水发呆。 真让人觉得可怜呢............. “好吧,诺顿我可以给你提供一个方法,但是这样一来的话,那个黄金屋你就靠你自己做去吧。” ................................................ 其实我给出的那个解决方法很简单............ 一个新的空间,我可以给诺顿开,但是诺顿不能带工人进来,所以说,那个黄金屋,他只能靠自己去做了。 不过当然了,真让诺顿一个人去做的话,不知道他要做到猴年马月呢,于是乎我就给了他指了一条明路。 “愚人金”不是有一个皮肤叫做“罪恶熔火”吗? 没错,我就让诺顿变成那个样子,他那个皮肤的温度足够让他融化黄金了,至于于接下来的黄金屋,诺顿,你自己像捏橡皮泥一样的慢慢捏吧。 这种在何塞·巴登眼中看起来像是难为人一样的要求,没想到诺顿竟然如此轻而易举地就答应了下来。 这让何塞·巴登感到十分惊讶和困惑。然而,对于我来说,诺顿的反应并不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事实上,诺顿对建造一座黄金屋并没有真正的兴趣或需求。这座黄金屋在他眼里既耗费时间又费力,而且对他来说毫无实际用途。 所以,他答应建造黄金屋的真正原因并非出于对财富的渴望或者其他物质利益,而是因为他目前实在是太过清闲无聊了。 他需要寻找一些有趣的事情来打发时间,而建造黄金屋正好成为了他消遣娱乐的一种方式。 除此之外,或许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促使着诺顿接受这个任务,但具体是什么只有诺顿自己知道。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的动机并非表面上看到的那样简单。 ....................................................... 在把诺顿的事情处理好了以后,何塞·巴登也跟庄园主道别并离开了这里。 但是在临走之前............ “对不起,打扰你了,何塞·巴登叔叔。”丽莎向何塞·巴登深深的鞠了一躬。 “没关系的,丽莎,欢迎你的到来。” 话说回来,上一次见丽莎的时候,她才这么高呢。 何塞·巴登比划了一个大概到自己胸口的位置。 转眼间,她都长这么大了,真漂亮。 ...................................................... 在熙熙攘攘的街头,一位亭亭玉立的少女格外引人注目。她身材修长,姿态优雅,仿佛一朵盛开的花朵,散发着迷人的芬芳。 少女有着一头褐色的头发,如瀑布般垂落在她的双肩上。阳光洒在她的头发上,折射出迷人的光泽,仿佛给她的头发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她的头发柔顺而光滑,轻轻一拂,便如丝般飘动,让人忍不住想要伸手触摸一下。 少女的脸上长着可爱的雀斑,这些雀斑如繁星般点缀在她的脸颊上,为她增添了一份俏皮和可爱。她的眼睛明亮而清澈,犹如一湾清澈的湖水,让人一眼就能看到她内心的纯净和善良。她的嘴唇红润而饱满,微微上扬的嘴角带着一丝甜美的微笑,让人看了心情也跟着愉悦起来。 少女身穿一件白色的连衣裙,裙摆随风飘动,宛如一位翩翩起舞的仙子。她的肌肤白皙如雪,与白色的连衣裙相得益彰,更加凸显出她的美丽和纯洁。她的手上拿着一个花篮,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整个世界都与她无关,她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这位亭亭玉立的少女,她的美丽不仅仅在于她的外表,更在于她的气质和内涵。她的优雅、自信和善良,让人不由自主地被她吸引。她就像一道美丽的风景线,让人赏心悦目,流连忘返。 每一个路过的人都忍不住的回头看着她,从来没有人见过这么美丽的少女,她实在是太美了。 ................................................ 丽莎短暂的在何塞·巴登叔叔家里待了几天以后,决定自己一个人到街上去玩耍。 对此,何塞·巴登有一些不太放心,毕竟丽莎是一个女孩,而且她实在是太漂亮了,一个人去街上不知道会不会遇见什么人。 “没关系的,何塞·巴登叔叔我很厉害的。”丽莎笑着对何塞·巴登说道。 何塞·巴登回想了一下,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但是他经常听庄园里的人说过,庄园主在丽莎长大了以后就一直在锻炼她如何保护自己...........或许自己应该相信丽莎。 “好吧,丽莎,记得太阳落山之前要回来。” 丽莎在甜甜的应了一声“是”以后就一个人跑到了大街上。 丽莎蹦蹦跳跳的走在大街上,商店橱窗里的东西她都会一一仔细的看过,企图从其中寻找什么有意思的东西。 突然,一个小巷子里传来争吵声。声音越来越大,似乎有人在打架。丽莎好奇地走过去,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走近一看,她发现两个男孩正在欺负一只小狗。那只小狗看起来很可怜,被吓得蜷缩成一团,不敢动弹。 丽莎看到这一幕,心中涌起一股愤怒和怜悯之情。她不能容忍任何人欺负弱小,更何况是无辜的动物。于是,她立刻正义感爆棚,大步走上前去制止他们。 \"你们怎么可以欺负小动物呢?它们也是生命啊!\"她生气地说道,声音充满了威严。 两个男孩听到丽莎的声音,回头一看,顿时被她的样子给吓到了。他们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美丽而又有气势的女孩,而且还是一个穿着华丽、气质不凡的人。 在这个平民区里,虽然偶尔会出现几个穿着不错的人,但通常只是因为他们的衣服没有补丁而已。然而,丽莎的穿着却显示出她明显来自富贵人家,甚至可能是个贵族女子。 从小被家里的大人教育遇见贵族了就准没好事的两个小男孩,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跑,头也不回。他们害怕惹恼这位高贵的女士,更担心自己会受到惩罚。 丽莎小心翼翼地走进角落,轻轻地将那个浑身颤抖、害怕得不行的小狗抱了起来。她温柔地说道:“小宝贝,别害怕,没事了哦。” 她轻柔地抚摸着小狗的毛发,试图给它一些温暖和安慰。小狗在呜咽了几声之后,似乎感受到了丽莎的善意,缓缓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丽莎的手指,表示回应。 丽莎微笑着说:“真是个可爱的小家伙呢!” 然而,当她继续抚摸小狗时,却发现它的脖子上戴着一个狗牌。这意味着这只小狗是有主人的。 丽莎不禁有些失落,但还是轻声对小狗说:“原来你已经有主人啦.......那我就不能带你回家了。” 她轻轻地将小狗放回地上,鼓励道:“快回家找你的主人去吧,小家伙。” 看着小狗摇摇晃晃地离开,丽莎心中虽然有些不舍,但也感到一丝欣慰。毕竟,每一只宠物都应该有自己的家,回到主人身边才是最幸福的事。 第331章 岁 “丽莎?”安德鲁看着眼前熟悉的背影,有些不确定地喊道。 听到声音,少女缓缓转过头来,露出一张精致的面容。安德鲁眼睛一亮,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真的是你,丽莎。” 丽莎同样显得十分开心,嘴角上扬,快步走到安德鲁身边:“安德鲁哥哥!我也没想到,竟然能在这里遇见你。” 然而,当她看到安德鲁身旁的安东尼奥时,脸色微微一变,原本喜悦的表情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不悦和厌恶。 “哼!”丽莎对着安东尼奥冷哼了一声,眼神充满了敌意。 在丽莎的心中,安德鲁一直都是世界上最英俊、最帅气、最完美的男人。而安东尼奥的存在,就像是安德鲁人生中的一个巨大瑕疵,让她无法忍受。 丽莎深吸一口气,努力克制着内心的不满。她告诉自己不能表现得太过明显,毕竟这是在公共场合。但一想到这个讨厌的家伙竟然敢跟自己的哥哥在一起,她就忍不住想要发火。 “哼!(*`へ′*) ”丽莎双手叉腰,一脸不爽地看着安德鲁和安东尼奥两人,然后强硬地挤到了他们中间,将两个人给隔开。 “略!”丽莎还觉得不够解气,于是她又对着安东尼奥做了个鬼脸,吐着舌头,翻着白眼。 “丽莎……”安德鲁看到这一幕有些尴尬,他试图说些什么,但话还没说完就被丽莎打断了。 “安德鲁哥哥,你陪陪人家嘛~陪我在外面玩好不好呀?”丽莎摇晃着安德鲁的手臂撒娇道。 安德鲁怎么可能会拒绝自己可爱妹妹的请求呢?他点了点头答应下来。不过这么一来,就有些对不住安东尼奥了,毕竟他们俩本来是在约会的。 丽莎见安德鲁同意后,便开心地抓着安德鲁的胳膊,蹦蹦跳跳地向前走去,同时还不忘悄悄回头对着安东尼奥做出了一个挑衅的眼神。 ....................................... “好了啦,丽莎。”安德鲁无奈地说道。 等两人走出了一段距离了以后,安德鲁轻轻的将自己的胳膊从丽莎的手中抽出来。 丽莎也没有拒绝,她反正只是想让安德鲁远离安东尼奥而已。 “丽莎,你刚刚那样做不对了,淑女可不能那样。”安德鲁语重心长地说道。 安德鲁当然看见了刚刚丽莎所做出的所有小动作了,只不过刚刚他没有明说而已。 “可是安德鲁哥哥,我不理解你看上谁不好,偏偏要看上.......他!”丽莎指向刚刚安东尼奥的方向,也幸亏他没有跟上来。 在丽莎的眼中,安德鲁可是高贵的上帝的孩子,他是所有孩子中最像庄园主的一个。 尽管丽莎并不相信或推崇这种说法,但从血统论的角度来看,安德鲁确实是最纯正地继承了上帝血统的孩子。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充满前途和风光的人,竟然爱上了安东尼奥这个酒鬼。这让丽莎感到十分困惑,她实在无法理解安德鲁为什么会选择安东尼奥作为伴侣。 她认为安东尼奥每天无所事事、酗酒成性,还总是邋里邋遢地不收拾自己,与安德鲁的形象形成鲜明对比。 说真的,安东尼奥那个样子让丽莎一直认为他跟街上的流浪汉没什么区别。 属于是扔到街边,路人遇见都会绕着走的那种。 丽莎不禁想问:“安德鲁哥哥究竟看中了安东尼奥什么呢?!(╯°Д°)╯︵┴┴” 其实丽莎这个问题也是安德鲁他自己想问的,自己到底看中了安东尼奥什么呢? 安东尼奥平时也算不上是什么正经人。 总是喜欢喝酒,然后喝的满身酒气的抱住安德鲁。 总是喜欢捉弄安德鲁,用他的头发缠住安德鲁的身体,然后将他紧紧抱在怀里,并把安德鲁的反抗和挣扎说成像是小兔子想要逃跑一样。 而当安德鲁被他抱在怀里时,他又会故意问安德鲁是不是害怕他,然后在安德鲁否认后露出失望的表情。 这些行为让安德鲁感到困惑,但同时也对安东尼奥产生了一种无法言喻的吸引力。 说真的,每一次到了这种时候,要不是安德鲁心里默念“杀人是犯法的”话,安东尼奥都不知道被他埋在地里多少次了。 “我也不知道,丽莎。”安德鲁苦笑着说道,“感情的事情,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我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会喜欢上他。” 丽莎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安德鲁,“难道爱情不应该是美好的吗?为什么我一点也感受不到你们之间的美好呢?” 安德鲁轻轻叹了口气,“也许每个人对爱情的定义都不同吧。对我来说,安东尼奥的缺点并不是那么重要,我更看重的是和他在一起时的感觉。” 丽莎摇了摇头,显然还是无法接受安德鲁的解释,“我不管,反正我不喜欢他。哥哥是我的,谁也别想抢走!” 安德鲁无奈地笑了笑,摸了摸丽莎的头,“好,哥哥永远都是你的。不过,你也要试着去理解我的选择,好吗?” 丽莎撇了撇嘴,虽然心有不甘,但也只好暂时妥协,“好吧,既然哥哥这么说,我就尝试一下吧。不过,如果他敢对哥哥不好,我可不会放过他!” 丽莎是认真的,如果安东尼奥敢欺负安德鲁的话,她绝对会把他剁碎了,埋在花园里的。 ......................................... “话又说回来,安德鲁哥哥,你为什么戴了一个帽子?” 丽莎很喜欢安德鲁那一头美丽的白色头发,她不明白安德鲁为什么要把它遮起来? “丽莎,你从很小的时候就一直生活在了庄园里了,你不懂.............” 外面世界对于白色头发的追崇已经越来越厉害了。 如果安德鲁不戴帽子,就那样捥着安东尼奥的手臂走在大街上的话,他感觉不出三分钟,安东尼奥就会被当成亵渎上帝之子的家伙被绑在十字架上面烧掉。 “我感觉烧掉了,挺好的。”丽莎觉得这样一来正好眼不见心不烦。 安德鲁笑了笑,没想到丽莎这么讨厌安东尼奥。 .................................................. 丽莎在跟安德鲁短暂的交谈过以后,就摆了摆手,跟安德鲁道别了,他其实更想要一个人逛街,刚刚之所以这么说,只不过是想要摆脱安东尼奥的说辞而已。 目送着丽莎渐渐远去了以后,安德鲁突然说道,“出来吧,你在那里多长时间了?” 听到对方这么说,安东尼奥慢慢的从街道的阴影当中走了出来。 “哎呀呀,安德鲁,你真是太让我感动了,我真的没想到你居然会出言维护我呢。”安东尼奥一边说着一边用着夸张的姿势抱住了安德鲁,整个人都挂在了安德鲁身上。 对此,安德鲁已经习惯了,他只是在安东尼奥的怀里翻了一个白眼,然后继续说道:“少来了,我只是不想让所有人知道,我居然选择了一个白痴而已。” “哦吼吼,可是就算是白痴,我也是被你选中的人呀。”安东尼奥高兴地蹭了蹭安德鲁的脸颊,软乎乎的,很好摸。 而此时,安德鲁都快要气死了。 “手!”安德鲁小声、急切并且咬牙切齿的说道。 安德鲁觉得自己开始后悔了,自己刚刚为什么要出言维护安东尼奥,他明明就是一个白痴、酒鬼加色鬼。 可是安东尼奥会乖乖的把手收回去吗?当然不会了。 “别担心,有我的头发的遮掩,别人不会看到我在摸哪里的。” 重点是这个吗?!(#`皿′)<怒怒怒怒怒怒!!! 安德鲁发誓,安东尼奥再不把他的手从自己的屁股上面拿下来的话,他绝对会杀了他的。 “好了啦,不逗你了,小兔子安迪,你闻闻看这个东西。”安东尼奥突然从怀里拿出了一个香水。安德鲁有些疑惑地看着安东尼奥手里的小瓶子,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这是什么?”安德鲁好奇地问道。他接过安东尼奥递过来的小瓶子,小心翼翼地打开瓶盖,一股淡淡的香气扑鼻而来。 安德鲁仔细闻了闻这香水的味道,觉得非常清新和舒适。它既有花香的芬芳,又有香草的甜美,让人感到放松和愉悦。安德鲁不禁感叹道:“这味道真的很好闻!” 安东尼奥看到安德鲁喜欢这款香水,心中暗自高兴。他轻轻地在安德鲁的耳边说道:“好闻吗?安德鲁,这是我特意请店家调配的……”接着,他温柔地将香水喷在了安德鲁的脖子上。 安德鲁被安东尼奥的举动吓了一跳,但同时也感受到了一股温暖和甜蜜。他眨着眼睛看着安东尼奥,脸上露出了羞涩的笑容。 安东尼奥的目光落在安德鲁身上,那是一种深邃而温柔的注视,仿佛能穿透安德鲁的灵魂。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安德鲁深深的爱意和眷恋,让人不禁沉醉其中。 他的手轻轻抚摸着安德鲁的脸庞,细腻的触感如同羽毛般轻柔。他的手指沿着安德鲁的脸颊轮廓游走,仿佛在描绘一幅美丽的画卷。每一次触碰都带着无尽的温柔与深情,让人感受到他内心深处的情感波动。 安东尼奥轻声说:“柠檬5滴,橙花3滴,玫瑰5滴,茉莉8滴,薰衣草3滴,香草3滴,这是你的味道。”他的声音充满了柔情蜜意,如同春日里温暖的阳光洒在大地上,让人心生暖意。每一个字都是那么真挚,那么诚恳,让人无法抗拒。 安德鲁轻轻地叹了口气,伸手推开了安东尼奥的那张脸,略带调侃地说道:“少来了,你这种话也最多只能骗骗年轻小姑娘的芳心了。” 但是安东尼奥也不气馁,反而笑着回应道:“可是你也被我骗了,不是吗?” ................................................ 安东尼奥和安德鲁没有再继续逛下去,他们直接回到了庄园里,但是情况好像有一点不太对。 刚一进门,安德鲁便被安东尼奥一把抱住,然后重重地扔到了床上。安德鲁还没反应过来,安东尼奥就压了上来,安德鲁挣扎着想要推开他,但无济于事。 “我觉得丽莎说的一点也没错,你确实是个混蛋。”安德鲁的声音有一点沙哑。 被安东尼奥重重的摔在了床上,床很柔软,倒也没有摔疼他,只不过现在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可能有一点不太对了。 “哦,天呐,我想你说的没错,亲爱的小兔子安迪,我确实是...........”安东尼奥一边说着,一边松开了自己的领带。 安德鲁看着他,心里有些紧张,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我该说些什么呢?我爱你,又或者是...........祝你20岁生日快乐。”安东尼奥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 “你就想说这些?”安德鲁一脸嫌弃地看向安东尼奥,心中暗自嘀咕:“这家伙怎么这么不解风情!” “那不然呢?我可是个有原则的人,我才不会像那些没有道德底线的人一样,年纪轻轻就因为猥亵未成年人而被抓进牢里。”安东尼奥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坏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臭流氓……”安德鲁羞愤交加,他试图拉起自己身旁的被子遮住身体,但安东尼奥怎会轻易放过他? “别挣扎了,我的小兔子安迪,从今天上午9点45分零17秒开始,我所做的一切都不再违法了。”安东尼奥得意洋洋地说道,脸上满是戏谑之情。 安德鲁从未见过如此邪恶的安东尼奥,他不禁心生恐惧,眼前的男人仿佛变成了一只凶猛的野兽,随时准备将他吞噬。他不由自主地向后退缩,却发现自己已无路可退——此刻他正躺在床上,无处躲藏。 “你逃不掉了,我的小兔子,我的小猎物。” 第332章 (?言?╬) 话说回来了,何塞·巴登从来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事情的起因也很简单,娜塔莎和瓦尔莱塔又结束了一场表演以后,在采访的记者里有一个有坏心思的家伙,居然评论起了瓦尔莱塔的畸形,会不会遗传给她的孩子? 这句话像一把刀子一样扎在了瓦尔莱塔的心口上,她的脸色变得苍白,但还是强忍着保持微笑。她知道自己的外貌与众不同,但她从没想过会有人如此直白地提及这个问题。 然而,更糟糕的是,这句话恰巧被跟在瓦尔莱塔身后的弗雷德里克听到了。他的眼神瞬间充满了愤怒,仿佛要喷出火来。 弗雷德里克大步向前,走到那个记者面前,冷冷地看着他。“你刚才说什么?”他的声音低沉而冷酷。 那个记者显然被弗雷德里克的气势吓到了,结结巴巴地重复道:“我........我说瓦尔莱塔小姐的畸形可能会遗传给她的孩子。” 弗雷德里克的拳头紧握,他的怒火已经无法抑制。他猛地挥拳,狠狠地砸向那个记者的脸。那个记者被打得向后飞去,摔倒在地。 其他记者们惊恐地看着这一幕,没有人敢上前阻止。他们都被弗雷德里克的凶猛气势吓到了。 “shut your mouth for me. no one can talk about my family''s affairs. if i can''t hear a good word ing out of your mouth again, i will definitely kill you. you mouse that crawled out of the sewer!!” (把你的嘴巴给我闭上。没有人可以谈论我家人的事情,如果再让我听见你的嘴里蹦不出一个好词的话,我一定会杀了你。你这只阴沟里爬出来的老鼠!!) 弗雷德里克继续猛揍那个记者,直到他的脸肿得不成样子,鲜血淋漓。最后,他松开手,让那个记者躺在地上呻吟着。 “谁再敢对我的家人不敬,就是这样的下场!”弗雷德里克恶狠狠地瞪着周围的记者们说道。然后,他转身拉起瓦尔莱塔的手,带着她离开了现场。 这场突如其来的暴力事件让所有人都惊呆了。他们无法想象弗雷德里克竟然会因为一句无心之语而如此失控。 而对于瓦尔莱塔来说,她感受到了弗雷德里克对她深深的保护欲。虽然他的方式有些过激,但她明白他是出于对她的关心。 不过这件事情造成的影响还是挺大的,人们都在讨论弗雷德里克那个孩子看起来那么漂亮,没想到会做出那么粗鲁的事情。 “听说了吗?那个叫弗雷德里克的小子居然直接扑上去打破了别人的脑袋!” “真不敢相信,他看上去那么乖巧,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 “可不是嘛,明明看起来像是一个受到过高等教育的贵族,没想到居然会说出那么粗鲁的话。” 人们议论纷纷,对弗雷德里克的行为感到惊讶和不解。然而,对于这些言论,弗雷德里克本人却并不在意。 “哼,他们爱说就让他们说去吧。”弗雷德里克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让别人知道自己不好惹,总比让别人以为自己是个软蛋要好。” 何塞·巴登原本还担心这件事情会影响到弗雷德里克,毕竟弗雷德里克身为一个作曲家的名声还是很重要的。 但当他看到弗雷德里克那副无所谓甚至有些骄傲的神情时,他意识到自己的担忧可能是多余的。 “只要你自己开心就好,弗雷德里克。”何塞·巴登拍了拍弗雷德里克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不过,以后做事还是要小心些,不要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弗雷德里克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我知道了,何塞·巴登叔叔。但是,如果有人敢欺负我或者我的家人,我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生气!!?(╬???)? ........................................................ 另一边,在庄园里, 在得知安东尼奥的计划后,我早早地将庄园里的孩子们以各种理由送了出去。 \"伊塔库亚,这次就靠你啦。\" 我微笑着向伊塔库亚挥挥手,嘱托他带马蒂亚斯出去玩,别总是闷在房间里。 伊塔库亚自然答应了下来,但实际上..........嗯,确切地说,就算他不愿意,也必须要答应。 毕竟,我早已向他的母亲详细说明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化版)。 于是,伊塔库亚便一脸茫然地被他的母亲精心打扮一番,然后毫不留情地推出了庄园。 (??) .................................................. 虽虽然过程有一点不明不白的,但伊塔库亚还是一手牵着马蒂亚斯,带着他来到了大街上。 然后他们两个人看着人来人往的大街大眼瞪小眼。 (??)x2 原因很简单,伊塔库亚在来到欧利蒂斯庄园以前一直是在雪原上面生活的,他从来没有离开过那片区域,更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多好玩的东西。 而马蒂亚斯呢?他只是单纯地觉得,除了“路易”以外,其他任何东西对他而言都不重要,所以自然也不知道自己要去逛些什么。 “我们去吃甜品,好不好?” 伊塔库亚思考了很久,终于想到了一个可能让马蒂亚斯感兴趣的事情——甜品。尽管有些不情愿,但这确实是他能想到的最适合小孩子的活动之一。 其实伊塔库亚并不太了解小孩子的喜好和需求,除了甜品之外,他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更好的选择。不过,他知道马蒂亚斯还只是个孩子,需要一些有趣的活动来打发时间。而对于伊塔库亚来说,这也是一次难得的体验,可以让他更好地了解小孩子的世界。 此外,伊塔库亚觉得作为哥哥,有责任照顾好弟弟,带他去做些有意思的事。如果只是把马蒂亚斯留在街道的角落里,那可就太无趣了。 于是,他下定决心要带着马蒂亚斯度过充实而愉快的一天。即使这意味着他需要不断尝试新事物,也要尽力满足弟弟的期待。 然而,事实上,马蒂亚尔斯根本就没有什么期待,也对甜品没什么太大的兴趣,他只是下意识的回答了一个————“好的”。 但是尽管如此,伊塔库亚还是带着马蒂亚斯来到了街边,他能找得到的看起来最好的甜品店。 伊塔库亚身上有钱,而且在来到庄园后没多久,大家就开始教他辨识雪原之外的货币了,所以他知道这里的价格也会使用这里的货币。 “马迪亚斯,想吃点什么呢?”伊塔库亚微微弯下身子问向马蒂亚斯道。 其实马蒂亚斯很想下意识的回答一句,“不知道”,因为他真的对甜品没什么太大的兴趣,可是看着伊塔库亚这么兴致勃勃的样子,他又不好意思把心里的话说出口。 “..............”在思考了很久以后,马蒂亚斯终于想到了一个应该不会翻车的回答,“就要草莓蛋糕吧。” 原因很简单,因为这个东西在欧利蒂斯庄园里是最容易上餐桌的食物之一了,原因就是无论是卡尔还是丽莎都很喜欢吃这道甜品,所以它出现在餐桌上面的频率也就非常的高了。 “好的,没问题,那就要两个草莓蛋糕吧。” 没错,伊塔库亚给自己也点了一份,但事实上他也从来没吃过这种料理,他的母亲从来不会给他做这个,雪原那里有限的资源也做不出这种精致的食物。 他只是单纯的跟着马蒂亚斯点而已,他认为马蒂亚斯喜欢吃的东西............应该不会说得上是有多难吃吧? ............................................... 在等待食物的过程中,马蒂亚斯一直紧紧地抱着“路易”,仿佛那是他最珍贵的宝物。他的眼神充满了温柔和依赖,不时地与“路易”轻声交谈着什么。尽管旁人听不见他们之间的对话,但可以看出马蒂亚斯对“路易”有着深厚的感情。 然而,庄园内能够听见“路易”说话的人寥寥无几,伊塔库亚便很不幸不是其中之一。 虽然他早已听闻过“路易”和马蒂亚斯之间的联系,但亲身体验到这种神秘现象时,还是感到一丝诧异。 他不禁想起了自己曾经从庄园里其他人口中得知关于“路易”的事情:这个木偶似乎拥有某种神奇的力量,可以与人交流,只是这种交流方式非常罕见,只有极少数人能够听到它的声音。 平心而论,如果不是事先了解到这些情况,伊塔库亚恐怕也很难理解马蒂亚斯的行为。 毕竟,一个脸上带着烧伤痕迹的少年,怀中抱着一个面容相似的木偶,不时地对着木偶喃喃自语,偶尔还会露出开心的笑容,这样的场景实在令人难以忽视。 伊塔库亚暗自感叹,这样的画面让人感觉有些怪异。他不禁想象起别人看到这一幕时可能产生的反应,或许有些人会认为马蒂亚斯是个心理有问题的孩子,或者将他视为一个古怪的存在。 然而,伊塔库亚明白,马蒂亚斯内心深处的孤独和寂寞才是导致他如此依赖“路易”的原因。 在这个看似平静的庄园里,每个人都背负着自己的秘密和痛苦。马蒂亚斯与“路易”之间的特殊关系,也许正是他在孤独世界中的一种寄托和安慰。对于这样的孩子,我们应该给予更多的理解和关怀,而不是轻易地对他下定论或嘲笑他的与众不同。 所以!自己今天一定要带着马蒂亚斯好好的在外面玩一玩。 ................................................... 然后现在,让我们来听一听马蒂亚斯和“路易”在聊一些什么吧。 “路易,路易,你觉得呢?”(马蒂亚斯) “我觉得这个叫做伊塔库亚的人是想让你开心的,但是他好像不知道该怎么做。”(“路易”) “说的没错,‘路易’我也感觉到了。”(马蒂亚斯) “其实哥哥如果你不喜欢的话,可以直接说的呀,跟他说你想要回到庄园里呆在房间里,那样让你感到安心。”(“路易”) “可是这样会不会不太好?”(马蒂亚斯) “你要是说不出来的话,我来帮你说,把我举到他的面前。”(“路易”) ................................................... “伊塔库亚哥哥,‘路易’,有话想跟你说。” 马蒂亚斯突然把“路易’伸到了伊塔库亚的面前。 伊塔库亚先是一惊,然后很快反应了过来,虽然他也很想要听一听“路易”想要跟自己说什么,但是..............他听不见“路易”说话呀。 于是乎,一塔库亚就对着马蒂亚斯举过来的这个人偶大眼瞪小眼,完全听不见“路易”在说一些什么。 然而,此时此刻,“路易”都快要急的跳脚了。 “你这个白痴!到底听见我说话了没有啊?!马蒂亚斯,不想跟你在外面!他想要回去!回庄园里!我说你到底听见了没有啊?!你听不见我说话,能不能别在这里装?!马蒂亚斯,你赶紧跟他翻译,你跟他直说呀。” (?言?╬) 第333章 ??? 好了,庄园里孩子们的去向到这里已经说的差不多了,但是还差了一个人,不是吗? 卡尔去哪了呢? | ???w??)??? 哦,原来他在这里呢。 何塞·巴登看着眼前这个小家伙,心里不禁犯嘀咕:他这个地方怎么越来越像个托儿所了?!(ノ=Д=)ノ┻━┻ 而且更要命的是,他实在想不通托比是不是每次都能掐准时间来,简直跟提前踩过点似的!这不,庄园主前脚才把卡尔送来,托比后脚就跟着进来了。 “哎呀,好可爱的小朋友啊,你叫什么名字呀?” 卡尔眨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嘴里还含着一块饼干,一脸呆萌地望着托比,那模样真是让人忍不住想要捏一捏。 托比见状,立刻两眼放光,笑眯眯地伸出手去摸卡尔的脸,嘴里还念叨着:“真是个可爱的孩子..........” 何塞·巴登见状,顿时瞪大了眼睛,心中暗叫不好。只见他迅速上前一步,一把抓住托比伸出去的手,冷冷地警告道:“我劝你把手收回去。” 听到何塞·巴登这么说,托比下意识的把手给收了回去,毕竟上一次的经历还历历在目,托比觉得有些时候,自己还是听何塞·巴登的话会比较好。 突然,托比反应过来了,这孩子怎么越看越像................ “何塞·巴登.......该不会............” “就是你想的那个,‘该不会’。” 好家伙,知道真相了以后,托比差一点点晕过去,因为托比终于反应过来了,为什么他觉得这个灰头发的小男孩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他,当然见过了,每个礼拜他都见过他..............在教堂的彩窗上面。 托比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他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身体不由自主地摇晃起来。 他试图稳住自己,但双腿却像失去了力量一样,软绵绵的。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胸口像是被一块巨石压住,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周围的声音也变得遥远而模糊,他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在耳边回荡。他想呼救,但喉咙却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的视线越来越模糊,眼前的一切都变得黑暗。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在向下坠落,仿佛掉进了一个无底的深渊。就在他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一只手及时地扶住了他,让他不至于摔倒在地。 “你没事吧?托比。”何塞·巴登架着托比的胳膊把他抬到了旁边的椅子上面,因为他看托比已经站不住了。 托比坐在椅子上,眼神有些呆滞,似乎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何塞·巴登担忧地看着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过了一会儿,托比才缓缓开口:“我...........我没事,只是有点惊讶。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见到..............”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30分钟后.................. 托比努力地深呼吸了几次,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但心跳依然剧烈得仿佛要跳出胸腔一般。他紧紧地咬着牙关,拼命想要将脑海中的胡思乱想赶走。然而,那些恐怖的场景却如影随形,不断在眼前浮现。 经过一番挣扎后,托比终于稍微恢复了一些理智,可以和何塞·巴登谈论所谓的\"正事\"了。 “为什么这个孩子会在这里?”托比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眼神充满了疑惑和警惕。 托比自然不会询问为何上帝的孩子会出现在何塞·巴登这里,毕竟何塞·巴登曾受到过上帝的注视,姑且先假设他们之间的关系亲密到足以让何塞·巴登帮忙照顾孩子吧..........因此,托比真正想知道的是...........为何要将孩子送走。 “呃...............”托比的问题成功地让何塞·巴登陷入了沉默。他皱起眉头,不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相当复杂,涉及到许多难以言喻的因素。 “这个嘛...........我还是从头给你解释吧,不过前提是...............托比你现在不再感到晕眩了吧?”何塞·巴登关切地问道,同时用手轻轻抚摸着托比的脑袋。 因为将整件事情的起因经过和结果都说完了以后,何塞·巴登感觉托比可能会当场归西,啊,不对,是当场去卡尔那里了。毕竟这件事对托比来说是一个沉重的打击,他很有可能无法承受这样的事实。 然而,托比却表现出了超乎寻常的坚强和冷静。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用坚定的眼神看着何塞·巴登,表示自己能够承受得住这个消息。 \"你放心吧,何塞·巴登,我能承受的住。\" 托比的声音虽然低沉,但却充满了力量。 ..................................................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从头跟你讲起吧……”何塞·巴登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首先,上帝总共有三个孩子,卡尔是最小的一个,这你应该知道吧?” 托比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晓这件事,毕竟他每天都会去教堂做祷告,对这些事情自然耳熟能详。 何塞·巴登见状,便继续说了下去:“那么,卡尔上面还有两个哥哥,对吧?” 听到这句话,托比有些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并催促道:“你能说重点吗?” 何塞·巴登耸了耸肩,无奈地说道:“那好吧,我要说的就是卡尔的第二个哥哥,也就是上帝的第二个儿子——安德鲁。”(这里是按照年龄大小排列的,分别是裘克、安德鲁和卡尔。) “说重点!”托比已经有一些不耐烦了,他觉得何塞·巴登前面铺垫得太多了,迟迟不说重点,让他感到十分烦躁。 “好吧,重点就是我接下来要说的话了............”何塞·巴登清了清嗓子,似乎准备说一些重要的事情:“安德鲁他小时候在街边遇到了一个小提琴家,而后来那个小提琴家呢,被恶魔给蛊惑住了..........呃..........也不算得上是被恶魔蛊惑了吧?因为他靠自己的力量战胜了恶魔的蛊惑,也因此得到了上帝的认可。” “哇,那他可真厉害。”听到这里,托比忍不住感叹道。毕竟能够战胜恶魔蛊惑的人,可是少之又少的呢!那个小提琴家做到了这种丰功伟绩,也难怪会被上帝认可了。 “但是..............这跟我们现在聊的话题有什么交集吗?”托比还是有些不解地问道。 “呵呵,交集可大了去了。”何塞·巴登冷笑了两声,然后继续说道:“你以为那个小提琴家是不小心被恶魔蛊惑住的吗?错了,那其实就是上帝故意给他安排的一场考验,现在他完成了考验,那么上帝也可以安心的让安德鲁和他.............” 何塞·巴登沉默了很久,然后终于说出了接下来的词:“在一起了。” “....................”托比差一点点以为是自己的儿子出毛病了,但是他很快反应的过来。 “哇哦,那看来那位小提琴家小姐..........” 托比反应过来了,原来说到底只不过是上帝的二儿子要结婚了,要娶一位小提琴家小姐了,这是一个好事呀。 “他是男的。”但是何塞·巴登接下来的话,打破了他的幻想。 “啊?”(⊙x⊙;)??? 在刚刚的那一瞬间,何塞·巴登甚至感觉自己幻视了托比的脑袋上冒出了一阵过热的白烟。 “你........没......事儿........吧?” ................................................... 总而言之,何塞·巴登费了不小的劲,才让托比那过热的脑子稍微平静了下来。 “好吧.......”托比勉强让自己的语气显得不那么激动,“可是,这还是跟我要问的那个问题没有交集呀。” “安德鲁,今天,成年。” Σ⊙▃⊙川 ........................................................ 不过好在,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先前托比已经有过心理准备了,还是刚才他已经把这辈子的惊讶全部用光了,他现在反而恢复得很快了。 “安德鲁哥哥,怎么了吗?” 直到一声稚嫩的声音,让何塞·巴登和托比两个人的脖子戚戚僵住了。 他们两人就像上了锈的齿轮一样,一点一点地扭动自己的脑袋,看向了卡尔的方向。 他们俩怎么就忘了卡尔还在这里了,他们居然在谈论这种东西?! 托比整个人都傻掉了,他觉得自己好像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 而何塞·巴登也有点懵,他没想到会被小孩子听到这样的事情。 “呃..................”托比想了半天,但就是迟迟想不出来,有什么话可以解释,他们刚刚所说的那些东西。 “呃.........安东尼奥在给安德鲁过生日,就这么简单。”何塞·巴登突然灵机一动,想出了个绝佳的理由来。 “哦?是吗?”卡尔一脸狐疑地看着他们两个,似乎对这个解释并不太相信。 但很快,他又露出了欣喜的表情:“唉,那既然这样的话,我就回庄园里去吧,正好可以一起吃蛋糕了。” 卡尔心想,这真是个好主意啊!到时候他也可以蹭哥哥的生日蛋糕吃了,安德鲁哥哥一定会欣然答应的。 “不——行!”何塞·巴登和托比异口同声地喊道。 别呀!!!!!! 何塞·巴登和托比几乎要抓狂了,虽然现在确实可能会有“生日蛋糕”出现,但吃蛋糕的人绝不是安德鲁。 “呃,你猜猜看为什么今天庄园里的小孩子都出来了?就是为了给安东尼奥和安德鲁创造时间,啊.........就像裘克和娜塔莎那样,呃......他们要约会。” 何塞·巴登这个理由成功的说服了卡尔,既然如此的话,那他就乖乖待在这里,让安东尼奥和安德鲁好好约会吧。 看见卡尔打消了回到庄园的念头,何塞·巴登不禁松了一口气。 ................................................... 另一边, “安东尼奥...........你这个混蛋..........”安德鲁的声音里带着哭腔,他的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他的身体被安东尼奥的长发紧紧地束缚在床上,无法动弹分毫。 “生日快乐,安德鲁。”安东尼奥温柔地亲吻了一下安德鲁的白发,轻声问道:“喜欢这份生日礼物吗?” “滚...........我再也不想看到你!!!”安德鲁努力地想要挣脱,但除了头部可以稍稍转动外,其他部位根本无法移动。于是,他倔强地将头扭向一侧,避开了安东尼奥的目光。 然而,这一切在安东尼奥眼里却成了另一番景象。他仿佛看到了一只掉进陷阱的小猎物,正在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 噢,他的小兔子,真是太可爱了。 “你明明........当初还说过...........你不想被吊死在绞刑架上的。” 安德鲁说的是当时他第一次见到安东尼奥时发生的事情,当时的安东尼奥为了给这个不谙世事的小孩子一点小小的教训,就像现在这样趴在安德鲁的身上,不过当时的安东尼奥停住了,现在的他可丝毫没有停,也更没有手下留情。 “那是以前了,我的小兔子。”安东尼奥轻轻的用手指擦去安德鲁的眼泪,“现在我干的事情可不违法了。” 第334章 发糖了~ “你怎么也突然想起来送我这个东西了?杰克?”我拿着手里的这瓶香水冲杰克问道。 我半躺在床上,姿势非常慵懒,像一只大猫一样。 我将这瓶香水滴了几滴,在我的手腕上面,味道很香,很好闻,但是...... “你应该知道这种东西对我没用吧。”我换了个姿势,然后继续说道,“所以你这么做的意义在哪里呢?” 还是说他想玩一个情趣? 但是众所周知,我对这种东西并不敏感,一个神明怎么可能会对安眠香水有反应呢? 难道说,这只是一个普通的礼物? 不,杰克不会这么无聊,他一定有什么目的。 我看着手中的香水,陷入了沉思。 或许,他是想用这种方式来引起我的注意?或者是想要让我感受到他的关心? 又或者,这是一种暗示? 我摇摇头,试图理清思绪,但却发现自己越来越困惑。 不管怎样,这都是一个有趣的举动。我决定暂时放下疑惑,享受这份特别的礼物。 我拿起香水,轻轻喷在了空气中,感受着那股淡淡的香味弥漫开来。 也许,这就是生活中的小惊喜吧。 而我,愿意去接受它,并期待更多的未知与美好。 我仔细地闻了闻空气中的香味,试图分辨出其中的成分。嗯,这瓶香水里似乎加入了许多不同的元素。有香草的清新,薰衣草的舒缓,橙花的甜美和玫瑰的浓郁……这些味道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独特而迷人的香气。 然而,当我继续深入品味时,我察觉到了一种陌生的味道。它非常香甜,但我却无法确切辨认出来。或许这是某种我未曾接触过的香料,又或者…… \"嗯……\" 我突然感到一阵眩晕,眼前的世界开始模糊不清。我的身体变得沉重,仿佛失去了控制。 就在这时,庄园主的脑袋开始摇晃,眼看就要撞到旁边的床头柜上。杰克迅速反应过来,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 \"小心一点啊,亲爱的,也许现在你闭上眼睛休息一会会更好。\" 杰克关切地说道。 话虽如此,但是如果杰克没有在解他的领带的话,或许会更好。 “梦之女巫给你的,对吧?” “没错。” 我,就,知,道,就她那爱搞事情的性格,她怎么可能不会在杰克的事情上给我添堵?! 情况越来越不妙了,杰克已经开始亲吻我的手背,并且一路向上,现在已经到我的脖子这里了。他的嘴唇轻轻触碰着我的肌肤,带来一阵酥麻的感觉。我试图挣脱,但他紧紧地抓住我的手,让我无法动弹。 “你要是再继续下去的话,我相信你的下场会很惨。”我对杰克做出了最后的警告。 然而,杰克并没有被我的威胁所吓倒。他露出了不以为然的笑容,并凑近我的耳朵,轻声说道:“哦,得了吧,亲爱的?” 他的语气充满了挑衅和自信。接着,他继续说道:“明明你早就已经发现了,不是吗?” 杰克并不相信庄园主在一开始将香水滴到自己手腕时,没有察觉到其中的异样。然而,庄园主却依然毫不犹豫地将那瓶香水喷洒到了房间的空气中。 “看来被你发现了。”我说这句话的时候可完全不像是一个吸入了迷药的状态,眼神很清明,头脑很清醒。 “明明你都已经知道了,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问这么多干什么?杰克,你我都心知肚明,不是吗?” 这就是我和杰克的关系,我们既是玫瑰与荆棘,又是火花与火药的关系,我们是彼此的避风港,也是彼此的风暴眼。 “我累了,杰克,所以现在……”我一手指向了房间门,“出去,我要休息了。”我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但同时又充满了深深的疲惫。 然而,杰克可能会乖乖听话吗?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很抱歉,庄园主阁下,我也感到非常的疲惫,甚至累到没有办法走回我自己的房间了。”杰克一边说着,一边开始解他衬衫上的扣子,动作优雅而缓慢,仿佛在展示一场华丽的表演。他的眼神深邃而迷人,像是两颗闪烁着神秘光芒的宝石,让人不由自主地陷入其中。 随着一颗颗扣子被解开,杰克那结实的胸膛逐渐展露出来,线条分明的肌肉在灯光下闪耀着诱人的光泽。他的皮肤光滑细腻,散发着淡淡的香气,让人心神荡漾。他的嘴唇微微上扬,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似乎在挑衅着什么。 “谁管你啊?你就算是爬也给我爬出去。”我有些生气地说着,然后直接翻过身去,背对着杰克。但是,谁知道我这样做是不是故意的呢?因为我露出了自己的半个肩膀和后背,那光滑细腻的肌肤宛如一块上好的丝绸,让人忍不住想要触摸。 看到这一幕的杰克,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口渴,他的喉咙仿佛被火烧了一般,急需水来滋润。不过他心里想着:“没关系,很快就能品尝到那颗甜美的果实了!” 杰克轻轻地把下巴贴在了我的肩膀上,温柔地说:“或许我可以留在您的房间里休息一下,而且我认为我的这个要求是很合理的,毕竟我们可是夫妻哦~” 我甚至能感觉到他鼻子呼出的热气,洒在我的脖子上,让我不禁颤抖了一下。 “我们只结了一天,还记得吗?”我忍不住提醒他道,希望他不要靠得这么近。 “那也算是结过婚了。”杰克微微一笑,然后躺在了床上,紧紧地从后面抱住了我的腰。 “只是躺着而已吗?”那样就太无趣了,我还有一点期待杰克能做出其他更过火的事情呢。 “如你所愿,我的缪斯。” ........................................................ 另一边, 当裘克得知他的好弟弟安德鲁将要与安东尼奥在一起时,他和丽莎一样感到难以接受。然而,由于安德鲁自己的喜欢,裘克只能选择视而不见,心烦意乱地挽着娜塔莎的手臂,陪她一同上街购物。 娜塔莎紧紧抓住裘克的胳膊,轻轻地将头靠在裘克的肩膀上。裘克的肩膀依然如往昔般温暖且宽阔,给娜塔莎带来无尽的安全感。 回想起来,时光飞逝得如此之快。 曾经的娜塔莎只是一个从渔村逃离出来、茫然失措的小女孩;而如今,她不仅能登上全英国最宏大的歌剧院舞台,尽情展示优美的舞姿,而且已拥有两个可爱的孩子,以及一个深深爱着她的丈夫。 “我爱你,裘克。”这是娜塔莎每一天说的最多的话。 “我也爱你,娜塔莎。”而这是娜塔莎每天听过的最多的话。 娜塔莎就这样子搂着裘克的胳膊一起在街上闲逛着,直到她来到了一个橱窗的面前。 这貌似是一家专门卖八音盒的商店,商店的橱窗里放着许许多多正在旋转的八音盒。 “有喜欢的吗?娜塔莎。”裘克看娜塔莎看的聚精会神的,还以为她看中了哪一个八音盒。 “没有,亲爱的,我们走吧。”娜塔莎没有多说什么,搂着裘克的胳膊离开。 娜塔莎当然不会看中其中的任何一个八音盒了,毕竟她可是拥有一个世界上独一无二、最完美的八音盒呢! 这个八音盒是裘克亲手制作给她的,里面的陶瓷人偶是以他俩为原型设计的,一男一女,在八音盒上相互依偎着,随着音乐的旋律缓缓旋转,翩翩起舞。 裘克的手艺其实算不上多精湛,八音盒人偶的手部制作得有些粗糙,甚至都粘连在一起,但娜塔莎却觉得非常好,简直完美至极。 因为这两个人偶代表着她和裘克,他们的灵魂早已紧密地融合在一起,没有任何人能够将他们分开。 “?~?~?~~” 听着娜塔莎嘴巴里哼出的小调,裘克明白了为什么娜塔莎不喜欢那些看似精美的八音盒了。 因为娜塔莎嘴巴里哼唱出来的曲调,正是裘克亲手做给娜塔莎的那个八音盒里面的曲调。 “我爱你。” “我知道。” ....................................................... “哦,我可爱的小宝宝们~”甘吉自从当了父亲以后,每天都像一个大傻子一样的对着自己的两个宝宝们傻笑着。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无尽的温柔和爱意,仿佛世界上没有什么比他们更重要。 就这么说吧,阿莱西奥咂吧一下小嘴,又或者是,斯特拉尔挥了挥小手都能让甘吉对着别人说半天。 他会兴奋地向周围的人讲述着孩子们的每一个小动作、每一次微笑,脸上洋溢着自豪和幸福的表情。 安妮也很开心,这两个小宝宝给她那曾经一潭死水一样的人生注入了新的活力。她看着孩子们一天天长大,心中充满了感激和喜悦。她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生活,发现原来有这么多美好的事情等待着她去发现。 安妮现在的生活真的很幸福,很满足,永远尊重自己和保护自己的丈夫,两个可爱又乖巧的孩子,真的是曾经在安妮梦中才能出现的场景。她觉得自己像是被宠爱的公主,每一天都充满了惊喜和快乐。 安妮伸出手,轻轻的摇晃着自己面前的摇篮,两个小宝贝在她的安抚下睡得很沉。 “快点长大吧,我的宝贝们。”安妮温柔的对着阿莱西奥和斯特拉尔说道。 “hush, little baby, don''t say a word, mama''s gonna buy you a mockingbird. and if that mockingbird won''t sing, mama''s gonna buy you a diamond ring. and if that diamond ring turns brass, mama''s gonna buy you a looking ss. and if that looking ss gets broke, mama''s gonna buy you a billy goat. and if that billy goat won''t pull, mama''s gonna buy you a cart and bull. and if that cart and bull turn over, mama''s gonna buy you a dog named rover. and if that dog named rover won''t bark, mama''s gonna buy you a horse and cart. and if that horse and cart fall down, you''ll still be the sweetest baby in town.” (翻译: 安静,小宝贝,不要说话, 妈妈会给你买一只知更鸟。 如果那只知更鸟不唱歌, 妈妈会给你买一枚钻石戒指。 如果那枚钻石戒指变成黄铜, 妈妈会给你买一面镜子。 如果那面镜子打破了, 妈妈会给你买一只山羊。 如果那只山羊不拉车, 妈妈会给你买一辆马车和公牛。 如果那辆马车和公牛翻倒了, 妈妈会给你买一只叫罗弗的狗。 如果那只叫罗弗的狗不叫, 妈妈会给你买一匹马和一辆马车。 如果那匹马和马车摔倒了, 你仍然是镇上最可爱的宝贝。) .............................................................. “所以呢,你究竟打算躲我躲到什么时候?”克利切真的受不了了,瑟维这个白痴,这些天来一直都偷偷的躲在角落里看他,当克利切是瞎的吗? “如果你在意你那天做的事情的话,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我不在意。” “如果你在意你那个可笑的感情的话........”克利切顿了顿,然后继续说道,“克利切并不会对此觉得反感,但不代表着克利切会接受你。” 第335章 “你可真是有够倒霉的呢。”甘吉看着躺在床上的威廉,笑着调侃道。 众所周知,格拉比足球作为一项极具激情与观赏价值的运动,其激烈程度和危险性不言而喻。即便是像威廉这样经验丰富的格拉比足球老手,也难免会在比赛中受伤。 此刻,躺在病床上的威廉苦笑着摇了摇头:“这只是一次意外罢了,莉迪亚小姐实在是有些大惊小怪了。”对于他来说,这点小伤根本算不了什么,但莉迪亚却坚持将他按倒在病床上,让他好好休息。 “如果你不想在40岁以后就只能依靠拐杖出行的话,就给我乖乖地呆在床上静养。”莉迪亚严肃地警告着,手中正忙着准备当天需要更换的药物。她的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听到这话,威廉无奈地叹了口气,知道自己无法违抗这位强势的医生。毕竟,莉迪亚不仅医术精湛,而且个性十足,一旦下定决心,谁也难以改变她的想法。于是,他只好老老实实听从她的安排,继续躺在床上养伤。 “话又说回来了,我一直没搞懂你是怎么受伤的?”甘吉有些好奇地问道。 毕竟同样作为一名经验丰富的运动员,他对人员受伤的原因和机制非常熟悉,但对于威廉这种特殊的伤势还是感到困惑。 一般来说,格拉比足球运动员最容易受伤的部位往往是头部、颈部和腰部。这些部位在激烈的对抗中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很容易受到伤害。然而,像威廉这样伤到整条腿的情况确实相对罕见。 面对甘吉的疑问,莉迪亚笑着解释道:“其实这只是个角度问题,算是一种巧劲吧。”她继续详细描述了当时的场景,让大家更好地理解这个意外发生的原因。 在格拉比足球比赛中,运动员们通常会面对面站立,互相阻挡对方的前进。这种对抗方式有点类似于日本的相扑运动,需要运动员们运用身体力量来争夺优势地位。 而在这次事件中,威廉与他面前的对手陷入了一场激烈的拉扯战。当对手抓住威廉的衣领并用力向后推时,威廉的腿部却被脚下的泥土卡住了。由于力量过大,他的腿在瞬间折断了。 根据当时的情况推断,这可能是一次偶然的意外。但也正是因为这种特殊的受伤方式,才导致了如此严重的后果。 “在你的骨头没有长好以前,乖乖的给我在床上躺着。”莉迪亚不容抗拒的说道。 威廉:(╥w╥`) ....................................................... 躺在病房里的这些日子,威廉感觉自己都快要长蘑菇了,但是好在有一个小可爱每天都会来陪他。 “威廉叔叔,你疼不疼呀?我给你呼呼。”伊娜拉乖巧的站在床边,一脸担心的看着威廉那条被绷带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腿。 这个红色头发的小宝贝看起来精致的,像是橱窗里的陶瓷娃娃一样可爱。她的大眼睛闪烁着关切和纯真,让人忍不住想要将她紧紧地拥入怀中。 威廉微笑着摇摇头,轻声说道:“不疼啦,我的小天使,别担心。” 伊娜拉轻轻地伸出小手,小心翼翼地抚摸着绷带,仿佛在试图减轻威廉的疼痛。她的动作轻柔而温暖,让威廉心中充满了感动。 “叔叔,你要快点好起来哦,这样我们就可以一起出去玩啦!”伊娜拉眨眨眼,眼中充满了期待。 威廉点点头,伸手摸了摸伊娜拉的头,温柔地说:“好啊,等叔叔好了,带你去好多好玩的地方。” 在这一刻,病房中的空气似乎变得格外温馨,威廉感受到了无尽的幸福与满足。尽管身体受伤,但有伊娜拉的陪伴,一切都变得不再那么重要。他们之间的感情如同阳光般温暖,照亮了彼此的生活。 事实上,威廉与伊娜拉相识纯属偶然。因为威廉是何塞·巴登旗下的运动员,当他受伤时,何塞·巴登自然会前来探望。然而,不要忘记那四个小家伙此刻正在何塞·巴登身边。于是,在伊娜拉的再三请求下,何塞·巴登最终答应带她一同来探望威廉。 起初,伊娜拉见到这位身材魁梧、肤色黝黑的叔叔时,着实被吓得不轻,只能怯生生地躲在何塞·巴登身后。不过,随着时间推移,伊娜拉渐渐发现,这位叔叔虽然外表有些吓人,但实际上非常和蔼可亲。 渐渐的,伊娜拉也不再害怕,开始跟着威廉一起嬉笑打闹了,而威廉这段时间呢,只能呆在病房里,哪里也不能去,所以这个红色头发的小宝贝也给他这段时间一潭死水的生活带来了些许的乐趣。 “你放心吧,伊娜拉,等我的腿好了以后,我一定会让你骑在我的肩膀上的,带着你高高的走在街上。”威廉向伊娜拉保证道。 “真的吗?威廉叔叔,那太好了!”伊娜拉听到威廉的话后兴奋地跳了起来,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当然是真的啦,小家伙。到时候,我们可以一起去街上,还可以买很多好吃的东西。”威廉微笑着看着伊娜拉,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 “那说好了,威廉叔叔要快点好起来哦。”伊娜拉认真地点点头,小手紧紧地抓住了威廉的衣角。 “好的,伊娜拉,我会尽快恢复健康的。”威廉轻轻地摸了摸伊娜拉的头,感受着她的关心和爱意。 从那天起,威廉每天都积极配合莉迪亚治疗,努力康复训练,他希望能够早日实现自己对伊娜拉的承诺。而伊娜拉则经常来医院看望他,给他讲一些有趣的故事或者陪他玩游戏,让他的心情变得格外愉悦。 .................................................. “可爱的小家伙,真是个小天使。” 莉迪亚看着眼前的伊娜拉,忍不住发出一声赞叹。 自从伊娜拉来到这里后,原本一直拒绝接受治疗的威廉居然奇迹般地开始配合莉迪亚的治疗方案了。这让所有人都感到惊讶和欣慰,同时也对这个小小的女孩充满了感激之情。 伊娜拉今天穿着一条天蓝色的公主裙,裙子的颜色与她那如宝石般璀璨的蓝眼睛相得益彰,衬得她整个人越发的娇俏可爱。她那一头火红色的长发被梳成了两个漂亮的辫子,垂落在她的肩膀上,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摆动。 伊娜拉总是带着一脸灿烂的笑容,让人感觉仿佛春天的阳光照进了冰冷的病房里。她的笑声清脆悦耳,就像一串串银铃在空中回荡。每次看到她的笑容,人们都会不自觉地跟着笑起来,仿佛所有的烦恼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她喜欢和每个人交流,无论是大人还是小孩,她总是能找到共同话题,让人感受到她的热情和善良。 “等她长大了,一定是一个优雅迷人的公主。”何塞·巴登曾经这样评价道。 ................................................. 相比之下,斯特兰倒是没有伊娜拉这么热情了。不过这也怪不得他,毕竟谁让他遗传到了裘克的外貌呢! “你这个小家伙,跟娜塔莎长得像不好吗?为什么偏偏遗传了我这一点?”裘克曾经抬起了斯特兰的下巴,这样说道。 原因很简单,因为斯特拉遗传了裘克的那一张哭丧脸。虽然他并不是真的想哭,但那副表情却让人忍不住产生同情和怜悯之情。 明明斯特兰只是在发呆而已,可是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他很难过,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一样。这让他看起来总是有些忧伤,让人不禁想要去安慰他。 而且斯特兰的眼睛总是湿漉漉的,仿佛下一秒就要落泪了一样。这种神情让人看了心疼不已,也让他显得更加楚楚可怜。 更别提这个孩子平时也不太喜欢说话,他那沉默的样子,再配上他那一张哭丧脸,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受了委屈,在一旁生闷气一样。 别人眼中:小朋友好可怜啊,怎么都快要哭了呢???? 实际上的斯特兰:(*′﹃`*)? .................................................... 但是甭管斯特兰是不是真的心里感觉很委屈,反正何塞·巴登觉得自己是真的委屈他了。 原因无它,之前不就已经说过了吗?斯特兰长得像唐纳德家族的人,所以这段时间何塞·巴登一直不允许斯特兰出门,因为谁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将斯特兰认成唐纳德家族的人从而对其不利。 更何况之前娜塔莎在为英格兰女王陛下表演的时候,斯特兰就已经被唐纳德家族的人看见了,只不过当时碍于女王陛下在场,他们没有当场发作而已。 但是他们没有当场发作,不代表着以后不会发作,谁知道他们会不会疯狂到直接从大街上抢孩子呢? 所以为了规避一切的危险,何塞何·巴登只能不允许斯特兰出门了。 可斯特兰毕竟只是个孩子啊!他这个年纪的孩子正是爱玩的时候,他们通常都喜欢在外面跑来跑去,享受自由和快乐,而不是被困在家里,忍受着无聊的生活。 尽管斯特兰一直以来都表现得非常懂事,但他毕竟还是一个孩子,内心深处肯定渴望着去探索外面的世界,与小伙伴们一起玩耍。然而,由于身份的特殊,他却不得不被困在家中,无法实现这些小小的愿望。 因此,何塞·巴登心中始终有一种愧疚感,他觉得自己对不起斯特兰,没能给他应有的自由和快乐。虽然斯特兰一直明面上没有说过什么,但是何塞·巴登能感觉到他的失落和无奈。 然而,事实上,斯特兰不用出门,反而还顺了他的心意呢,他更喜欢找一个房间安安心静的看一整天的书,也不想出去跟街上的小孩子一起到处疯了一样的跑来跑去。 ................................................. “威廉叔叔,拜拜。”伊娜拉伸出肉嘟嘟的小手,对着威廉挥了挥,做出告别,她该回家了。 但是在回去的路上何塞·巴登实在没忍住,给伊娜拉买了一个冰淇淋。 虽然在之前何塞·巴登就已经被莉迪亚警告过了,不要给孩子吃那么多的零食,尤其是冰的东西。 但是何塞·巴登又能怎么办呢?看着伊娜拉那可爱的小脸,他实在忍不住嘛! “谢谢何塞·巴登叔叔,我最喜欢吃冰淇淋啦!”伊娜拉开心地笑了起来,露出了两颗可爱的小虎牙。 “伊娜拉喜欢就好,不过不能吃太多哦,不然会肚子疼的。”何塞·巴登温柔地摸了摸伊娜拉的头。 “嗯,我知道啦,何塞·巴登叔叔最好了。”伊娜拉乖巧地点点头。 何塞·巴登宠溺地看着伊娜拉,心中充满了幸福感。这个小女孩真是太可爱了,让他忍不住想要宠爱她。 突然,伊娜拉从冰淇淋上挖起了一勺带有巧克力酱的冰淇淋,递到了何塞·巴登嘴边。 “何塞·巴登叔叔给你,你吃。”伊娜拉眨着大眼睛,期待地看着何塞·巴登。 何塞·巴登愣住了,他没想到伊娜拉会这么做。他感动得差点落泪,这是多么懂事的孩子啊,第一口居然不是给自己吃,而是先给何塞·巴登吃。 “谢谢你,小宝贝。”何塞·巴登接过勺子,将冰淇淋送进嘴里,心里暖暖的。 伊娜拉看到何塞·巴登吃得很开心,也跟着笑了起来。 但是渐渐的何塞·巴登就感觉事情有点不太对了.............. 因为伊娜拉在用勺子将冰淇淋上的巧克力酱刮干净了(全部让何塞·巴登吃了)以后,才拿起勺子吃,里面没有巧克力酱的冰淇淋芯子了。 何塞·垃圾桶·巴登 (??) 第336章 表演继续 “嗯..............o?.??﹏-???*”马蒂亚斯困的已经走不动了伊塔库亚就把他背在了自己的背上。 其实按理来说,现在不过才中午刚过一会,甚至都不到下午,但是马蒂亚斯已经感到非常的困了,因为昨天晚上他约等于没睡。 不过当然了,他没睡的原因也很简单,众所周知,如果像两个孩子放在同一个房间里的话,那他们能够闹腾一晚上。 而马蒂亚斯和“路易”每天晚上都睡在一起,昨天马蒂亚斯和“路易”玩了一个晚上,马蒂亚斯几乎整晚未睡。 马蒂亚斯:?(?′0`?)? 马蒂亚斯在伊塔库亚的背上安静地睡着。伊塔库亚小心翼翼地走着,生怕吵醒马蒂亚斯。阳光洒在他们身上,形成了一幅温馨的画面。 突然,一阵风吹过,带来了一丝凉意。伊塔库亚停下脚步,将马蒂亚斯放下来,轻轻地给他盖上了外套。马蒂亚斯在睡梦中嘟囔了一句,调整了一下姿势,继续熟睡。 伊塔库亚看着马蒂亚斯可爱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他决定找个安静的地方,让马蒂亚斯好好休息一下。于是,他背起马蒂亚斯,向街道深处走去。 伊塔库亚曾经被他的母亲叮嘱过,这三天内最好都不要回庄园,于是伊塔库亚只能自己去找一家旅店了。 .......................................... “很抱歉,孩子,你想要入住旅店,就必须要有大人陪着你才可以。” 这已经是第三家拒绝让伊塔库亚和马蒂亚斯入住的旅店了。 倒不是这三家旅店老板想难为人,只是两个看起来都尚未成年并且没有大人陪伴的的孩子想要入住旅店,这是一个正常人都不会轻而易举的同意吧。 没有大人陪伴的两个孩子,想要住住酒店,只能会让人联想到离家出走,跟家里吵架了,又或者是……这两个孩子走丢了。 旅店老板觉得再想下去,他可能就要报警了。 伊塔库亚和马蒂亚斯一脸无奈地站在旅店门口,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们现在该去哪里呢?”马蒂亚斯问道。 伊塔库亚皱起眉头:“也许我们应该找个地方躲起来,等晚上再出来找地方过夜。” 马蒂亚斯点点头:“好主意,但是我们要躲在哪里呢?” 两人四处张望,发现不远处有一个废弃的工厂。 “那里怎么样?”伊塔库亚指着工厂说。 马蒂亚斯看了一眼:“嗯,看起来不错,至少比在街上闲逛安全些。” 于是,他们小心翼翼地走进了工厂。里面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息,但好在没有人。 他们找到一个角落,坐下来休息。 “希望晚上能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睡觉。”马蒂亚斯说。 伊塔库亚叹了口气:“是啊,不然我们就得在这个破工厂里过夜了。” 两个孩子相互沉默了一小会,伊塔库亚率先发言了,他眉头微皱,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马蒂亚斯,你觉不觉得这个工厂有一点眼熟?” 马蒂亚斯听后,环顾四周,眼中闪过一抹思索之色,缓缓点头道:“确实如此,我也有这种感觉。” 不仅是他们两人,一旁的“路易”似乎也有同样的想法。 “可是这里看起来已经荒废很久了。”马蒂亚斯压低声音,轻声说道。 这座破旧的工厂,墙壁上已经出现了些许裂痕,仿佛岁月在它身上留下了深深的印记。工厂内但凡金属物品,都已布满了斑驳的锈痕,显得格外陈旧。显然,这座工厂已经许久未被使用,时间的痕迹清晰可见。 “但是看起来就是很眼熟。”伊塔库亚喃喃自语,目光再次扫视着周围。 “说的没错。”马蒂亚斯附和道,心中的熟悉感愈发强烈。然而,他们却无法确切地想起与这座工厂相关的记忆。 想不出来的两个孩子决定不想了,当务之急是要先想办法找到地方过夜才可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夜幕渐渐降临。 伊塔库亚牵着马蒂亚斯的手走在了大街上,试图寻找一家愿意接收他们两个孩子的旅店。 但是很可惜的是,一路上他们遇到的要么就是拒绝让他们入住的,要么就是把他们请进店里,然后试图报警的。 “怎么会这样..........”伊塔库亚有一些沮丧的说道,如果再找不到一个地方,可以让他们过夜的话,他们就真的只能在刚刚那个破工厂里想办法度过这个晚上了。 ..................................................... 黛米·波本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酒吧老板娘,每天都要忙到很晚才能休息。 这天晚上,黛米好不容易才把自己的最后一位喝得醉醺醺的客人送出门外。 正当她准备关门打烊时,却突然注意到街道上有两个小小的身影正在游荡。那是两个小孩,看上去很冷,浑身脏兮兮的(刚刚在废弃工厂里蹭的灰尘)。 看到这一幕,黛米的心中涌起一股怜悯之情。 \"哦,孩子们,快进来吧!\" 等黛米回过神来,她已经招呼两个孩子进酒吧取暖了。既然已经让这两个孩子进来了,黛米决定好人做到底,于是她又说:\"可怜的孩子们,冻坏了吧?我去给你们烧点热水。\" 伊塔库亚对这位突如其来、向他和马蒂亚斯释放善意的女士并无太多好感。毕竟在雪原上,轻而易举的交付信任,只会让自己堕入深渊。 “你会报警吗?”伊塔库亚冷不丁地开口问道。 听到这个稍显年长的孩子突然这么问,黛米先是一愣,随后立刻回答道:“我不会报警的,这是你们之间的事,我只是不忍心看到你们受冻罢了。” 话虽如此,但黛米还是偷偷观察着眼前的两个孩子。刚才在街上光线较暗,她没能仔细看清他们的模样。如今把他们带进酒吧,在明亮的炉火照耀下,她才发现这两个孩子的穿着并不像来自贫困家庭。 毕竟经营了酒吧这么久,黛米还真的是从来没有见过哪一个客人的扣子,是用黄金做的。她仔细观察着这两个孩子,心中暗自嘀咕:“看他们的穿着打扮,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孩子,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呢?” 不过既然这两个孩子的家庭并不是什么贫苦,人家不可能会将两个孩子随意抛弃的话,那么这两个孩子又是怎么会独自在街上游荡到这么晚呢?黛米心中不禁疑惑起来。 黛米心中蹦出了两个想法,要么就是这两个孩子走丢了,但是这可能性不大,毕竟从穿着上来判断的话,这两个孩子的家庭估计非富即贵,不是贵族就是富商,这样子家庭里面的孩子丢了的话,估计全城的警察都要被动员起来了。 而酒吧是消息最灵通的地方,黛米作为一个酒吧老板娘,每天都要和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听到各种各样的消息。如果真有哪个贵族或富商家的孩子丢了,她肯定会有所耳闻。可是她从未听说过这样的事情,那就说明这个可能性不大。 那么……第一种可能性基本上是被排除了,黛米只能想到另一种可能性了。那就是这两个孩子是被绑架了!正是因为被绑架了,绑匪勒索了他们家的大人,所以大人们不敢轻易报警。不然的话,如果只是单纯的走丢,家里人肯定早就报案了。 至于为什么被绑架了,两个孩子却还能在街上随意走动呢? 黛米猜测可能是这两个孩子趁绑匪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溜出来了。他们一定是非常聪明、勇敢的孩子,才能成功逃脱绑匪的控制。 但现在问题来了,他们虽然逃出来了,但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他们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家。而且由于害怕再次被抓回去,他们也不敢轻易向街上的陌生人求助。 黛米觉得自己想清楚了,她现在就应该去报警,告诉警察们两个孩子已经靠着自己成功脱困了。 但是刚往电话的方向走了两步,黛米突然反应了过来,既然如此的话,为什么刚刚的那个孩子说的是,“你会报警吗?”,而不是,“请帮我报警。” 唯一可能会让孩子说出这种话的原因,只可能是警察肯定跟绑匪狼狈为奸了,所以这两个孩子知道警察是不可信的,报警也只会让他们再次回到那个可怕的地方,所以才会询问黛米会不会报警。 黛米不敢相信这个事实,但又不得不承认孩子们的聪明和警惕性。如果警察真的与绑匪勾结,那么报警不仅无法解决问题,反而可能给孩子们带来更大的危险。 黛米停下脚步,站在原地思考着下一步该怎么做。她不能冒险让孩子们重新陷入危险之中,必须想办法保护他们的安全。或许可以先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藏起来,等待合适的时机再做打算。 “别担心,孩子们,我不会报警的,今晚你们就安心的在这里住下吧,我会照顾好你们的。”黛米温柔地说道。 既然如此,黛米肯定就不会轻易的再次让他们回到那个可怕的地方了。她决定先收留这两个孩子,确保他们的安全。但她心里明白,这样做只是权宜之计,并不能解决根本问题。 但是如果报警的这条路走不通的话,黛米应该如何让他们安全的回到家呢?她陷入了沉思之中,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各种可能性和方案,但又被自己一一否定。 “................” 黛米能想到的最好的方法就是让他们留在酒吧里了,毕竟刚刚也说过了,酒吧是一个消息比较灵通的地方,或许黛米可以或多或少的向酒吧里的客人们打听一下,这两个孩子们家人的消息。这个想法在她心中渐渐清晰起来,她觉得这可能是目前唯一可行的办法。 于是,她决定尝试一下。 第二天清晨,黛米早早地来到酒吧,开始忙碌起来。她一边准备着早餐,一边留意着每一个进入酒吧的客人。当有客人询问时,她总是巧妙地提起那两个孩子的事情,希望能得到一些有用的线索。 然而,一天过去了,她并没有获得太多有用的信息。有些客人甚至对她的提问感到奇怪,认为她过于多管闲事。尽管如此,黛米并没有放弃,她相信只要坚持下去,总会找到突破口的。 然而,就在第三天的时候,“突破口”来了.............. 凯文身为一个北美洲牛仔,平日里的消遣也就是喝酒了。最近,他发现了一个不错的酒吧,酒水很美味,而且老板还是一位非常温柔的女士,这让凯文忍不住的想要多来几次。 而正巧今天马蒂亚斯带着他的“路易”也来到了黛米的酒吧里。 主要是马蒂亚斯觉得自己白住在黛米姐姐的家里不太好,于是准备带着“路易”帮助黛米姐姐的酒吧招揽客人。 马蒂亚斯跟“路易”之间早就没有隔阂了,所以他们两个人的表演配合的非常的好,吸引了酒吧里所有客人的注意力。 但是酒吧毕竟是一个鱼龙混杂的地方,什么样的人都有,有一个下手没轻没重,并且喝大了的家伙竟然伸手拍掉了马蒂亚斯戴在头上的帽子。 那一瞬间,全酒吧的人感觉自己刚刚喝下去的酒都醒了几分。 因为那个看似乖巧可爱的孩子的脸上居然有一大块巨大的烧伤留下来的疤痕,几乎盖住了他的大半张脸。 黛米在吧台上看见这一幕,感觉自己的心都要碎了,那个孩子还那么小,看起来甚至都不到15岁,但是他的脸上却留下了这么大的疤痕。 有几位心善的客人,甚至脱下了自己的外套,想要盖住马蒂亚斯的脑袋,毕竟换位思考一下,脸上有这么大的一道疤痕,别说是小孩子了,大人也不希望被别人看到呀。 但是马蒂亚斯却全程表现的很无所谓,他自己跳下凳子,乖巧的从地上捡回了刚刚被拍掉的帽子,又重新带回了自己的脑袋上。 “现在,表演继续。” 第337章 愤怒 凯文一进门的时候还差点以为自己看走眼了呢,他甚至退出了酒馆的大门,把门重新的关上,然后等了几秒钟再重新打开。 好了,他确定了,确实是马蒂亚斯和伊塔库亚。 “你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当家长的?!_$&@^£¥?*#!!!!!” 黛米实在是忍不住了,破口大骂道。她瞪大了眼睛,满脸通红,声音几乎要穿透屋顶。她无法理解为什么一个家长会如此不负责任地对待自己的孩子。 在黛米确认了这个常来酒馆的,叫做凯文的男人,是这两个孩子的家长后,她的愤怒达到了顶点。 原来,这一切都是大人们故意安排的,他们让孩子们离开家,到大街上去。原因是家中出现了一些问题,需要孩子们暂时回避一下,但他们给了孩子们足够的钱,以为这样就能让他们在外生活一段时间。 然而,他们完全忽略了孩子们根本无法独自去旅店开房间的事实,没有哪一家旅店老板会冒着被警察抓走的风险,给两个没有大人陪伴的孩子开一间房间的。 黛米心中充满了怒火和不满。她想起了那个夜晚,孩子们在街上无助地游荡,没有地方可去。如果不是她偶然遇到并收留了他们,后果不堪设想。她越想越生气,觉得这些大人简直就是对孩子们的生命安全不负责任。 她用手指着凯文,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愤怒:“你们知不知道,你们的行为可能会给孩子们带来多大的伤害?他们还只是孩子,需要保护和关爱,而不是被遗弃在街头!”黛米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哭腔,她真的很心疼这两个孩子。 凯文低下头,脸上露出愧疚的神色。他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并表示愿意承担起责任,好好照顾孩子们。 黛米看着他,心中稍微平静了一些,但仍然提醒他要时刻关注孩子们的安全和需求,不要再犯同样的错误。 黛米喋喋不休地说了一大堆,最后,她还顺道询问了一下,“那个叫做马蒂亚斯的孩子............他的脸究竟是怎么回事?” “火灾。”凯文的解释非常的简短,但这两个字却涵盖了很多的内容。 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让一个孩子根本不可能会安全的、毫发无损的逃离,可怜的马蒂亚斯,他的脸被毁得面目全非。 “所以他能听见木偶说话也是这个原因吗?” 虽然只有短短几天的相处,但是黛米早就已经发现了马蒂亚斯会独自对着那个和他很像的那个木偶说话。 一开始黛米还以为只是小朋友之间的过家家,但是后来她发现根本没有她想象中那么简单,那个叫做马蒂亚斯的孩子是完全把那个叫做“路易”的木偶当成了他的弟弟,把他当成了一个活生生的人。 黛米看着马蒂亚斯和“路易”一起玩耍,心里充满了疑惑和好奇。她不禁想知道这个孩子为什么会对一个木偶如此执着,甚至将其视为自己的亲弟弟。 “马蒂亚斯……我是说……他真的有一个弟弟吗?”黛米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问。她其实是想问马蒂亚斯“原本”是有一个弟弟的吗?但是碍于马蒂亚斯在旁边,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就把“原本”那两个字给咽了下去。 凯文看了一眼马蒂亚斯,然后点了点头,轻声说道:“他确实有。” 黛米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凯文。 凯文深深地叹了口气,他知道马蒂亚斯发生的事情。虽然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透露着诡异,但是他知道马蒂亚斯一直把“路易”当成弟弟,而“路易”也一直把马蒂亚斯当作是哥哥,他们都深爱着彼此。 况且马蒂亚斯身上发生的事情,凯文怎么可能真的一字不落的全部告诉黛米?毕竟这种事情太过于匪夷所思,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就算凯文说破嘴皮子,估计也不会有人相信他说的话。 而且凯文对黛米的感情十分复杂,一方面他很喜欢黛米这个酒吧老板娘,但另一方面,他又不想让黛米觉得自己是个疯子或者骗子。所以,凯文决定还是保留一些秘密,不让黛米知道太多关于马蒂亚斯的事情。 “哦,天呐。” 果不其然,当黛米听到凯文说马蒂亚斯真的有一个弟弟时,她立刻脑补出了一幅画面:马蒂亚斯原本是有一个真实存在的弟弟,他们一起生活,一起玩耍,就像其他正常家庭的兄弟一样。 然而,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却彻底改变了一切.......... “哦,天呐,可怜的孩子。”黛米喃喃自语道,眼中满是同情和怜悯。她开始理解为什么马蒂亚斯总是对着那个与他相似的木偶说话,原来是因为他将木偶当作了他失去的弟弟。 在这一刻,黛米仿佛看到了马蒂亚斯内心深处的孤独和痛苦,她不禁为这个可怜的孩子感到难过。 “黛米姐姐,你不喜欢‘路易’吗?”马蒂亚斯在一旁看着黛米的表情非常的奇怪,于是他走上前去拽了拽黛米的衣角,小心翼翼地问道。 “哦,没有,我没有不喜欢路易,相反我觉得他是个很可爱的孩子呢。”黛米很快反应了过来,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表现可能会让马蒂亚斯误会,连忙笑着解释道。 她知道马蒂亚斯不能再承受任何伤害了,所以决定顺着马蒂亚斯的话往下说,就把那个木偶当作马蒂亚斯真正的弟弟好了。 “太好了!‘路易’说,他也很喜欢你,黛米姐姐,我们还可以来找你玩吗?”马蒂亚斯听到黛米的回答后,开心地笑了起来,抱着“路易”面对着黛米说道。 “当然可以了,随时欢迎,马蒂亚斯。”黛米伸出手轻轻地摸了摸马蒂亚斯的脑袋,温柔地说道:“还有路易。”然后又伸手摸了摸“路易”的脑袋。 马蒂亚斯笑得非常开心,他那灿烂的笑容仿佛能驱散一切阴霾,然而,黛米却只是表面上保持着笑容,实际上,她的内心充满了悲伤和痛苦。 就在这时,黛米突然对马蒂亚斯这个孩子产生了一种深深的同情。她想起了自己的哥哥,那个已经失踪许久的亲人。如果她也是像马蒂亚斯这样的一个小孩子,或许她也会把某件物品视为哥哥的替代品,以此来慰藉心中的思念之情。这种同病相怜的感觉让她不禁黯然神伤。 “再见,黛米姐姐。”马蒂亚斯挥动着小手,向黛米道别。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纯真和善意,让人无法拒绝。 “再见,马蒂亚斯,伊塔库亚还有路易。”黛米回应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忧伤。她看着马蒂亚斯离去的背影,心中默默祈祷着他能够找到真正的快乐。 ............................................... “别告诉我,你不是在开玩笑。”何塞·巴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他瞪大了眼睛,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你竟然真的打算让他们住在这里?还一住就是两个月?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他觉得自己快要疯了,这算怎么回事啊?难道要把他这里当成托儿所吗?他可不想每天都被一群孩子们吵得头疼欲裂。(╯‵□′)╯︵┴─┴ “那又能怎么办呢?他们两个想要入住旅店的话,就必须要有大人陪着,我可陪不了他们。”凯文无奈地耸了耸肩,他确实没有时间和精力来照顾两个孩子。 而且,他最近找到了一份马场的驯马员的工作,每天都要忙碌到很晚才能回来,根本无暇顾及其他事情。 看到何塞·巴登一脸不情愿的样子,凯文只好采用一个比较迂回的法子:“如果你实在不愿意的话,我可以把他们送去克利切那里……” “停————”何塞·巴登立刻打断了他的话,他不能接受这个提议。把孩子们送到克利切那里,这算什么?克利切那里可是孤儿院啊!难道要把他们当作孤儿来看待吗?这对他们来说太不公平了! “唉,算了算了,就在我这住下来吧。”何塞·巴登最后还是心软了。 算了吧?好在马蒂亚斯和伊塔库亚是两个比较懂事的孩子,如果再来两个混世魔王的话,何塞·巴登估计现在就要去上吊了。 ................................................... 另一边,在庄园里。 我高兴地将最后一块骨牌小心翼翼地放在地上,然后轻轻地一推,一阵清脆的连锁反应声响起,一片接一片的骨牌如波浪般倾倒,我的多米诺骨牌终于成功搭建完成了。 站在一旁观看的杰克有些不解地问道:“明明费了那么大的力气才拼成一幅图画,为什么又要把它们推倒呢?这不是白费功夫吗?” 我微笑着回答道:“因为我喜欢啊!我享受这个过程,每一次摆放骨牌都是一种挑战和乐趣。而且,你不觉得这样做很有趣吗?仅仅是轻轻一推,就能引发如此巨大的连锁反应。” 杰克似乎还不太理解,但他还是点了点头,表示尊重我的想法。而我则沉浸在自己的快乐之中,感受着那股小小的成就感。 我很喜欢这种感觉,不需要自己亲自动手,只需要小小的一个助力就可以引起很大的一件事情发生改变。 而且这就像是我现在做的事情一样,我只需要一个小小的移动,原本庄园里大家的生活轨迹就会陆陆续续的发生改变,很多事情往往并不需要我的出手。 我再次兴奋地将骨牌逐一放置在地面上每一块都小心翼翼地放置着,生怕它们会倒下。我专注于眼前的任务,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这些骨牌和我。 当我快要完成时,心中涌起一股成就感。然而,就在最后一块骨牌即将落下之际,一个小小的偏差发生了。 \"杰克,你知不知道打乱别人的劳动成果很不礼貌?\" 我的语气略带点愤怒地说道。 杰克这个家伙竟然趁着我还没有放下最后一片骨牌的时候,突然出手,将我辛苦摆放的多米诺骨牌全部推倒了。看着一地凌乱的骨牌,我感到无比的失落和沮丧。 \"这也不能怪我吧,亲爱的,你知道的,我喜欢鲜花,更喜欢它凋零的那一瞬间。\" 杰克带着一脸无辜的表情解释道。他似乎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反而觉得这是一种有趣的行为。 说到底,杰克只是想看一看庄园主挫败的表情而已。他总是喜欢挑战权威,以自己独特的方式引起他人的注意。 而这次,他选择了破坏我的骨牌游戏来满足他的恶作剧欲望。虽然有些生气,但我还是决定原谅他。毕竟,我们都是这座庄园里的一员,彼此之间有着特殊的联系。 看着庄园主的反应,杰克有些失落,他原本还期待着能看到庄园主真正生气的模样。 毕竟............ 他其实早就发现了一个秘密:从他与庄园主相识的那一刻起,庄园主从未真正发过脾气。每次表现出生气的样子,都只是做做表面功夫罢了。他的内心始终保持着平静,无论面对什么情况。 这让杰克非常好奇,这样一位神明,当他真正动怒时,又会是怎样的神情呢? 只可惜杰克这个想法注定要落败了,他不知道的是,我的情感世界并不是像他想象中的那样一片荒芜。实际上,我有着丰富的情感,包括愤怒、喜悦、悲伤和快乐等。然而,对于许多事情,我选择不轻易生气,这并不意味着我缺乏情感或无法感受到愤怒,而是因为我明白生气并不能解决问题,只会让自己陷入负面情绪之中。 我深知生气对解决问题毫无帮助,反而可能导致更多的麻烦。因此,当遇到困难或挑战时,我更倾向于保持冷静,用理性思维去分析和解决问题。 话又说回来了,这么一说的话,我也感到很好奇,如果有一天我真的被愤怒情绪带动了全身的细胞,而无法保持理智的时候会是怎么样的场景? 第338章 超大量的香水 诺顿在完成了他要创造一所黄金屋的壮举了以后,他离开了庄园主给他创造的那个小空间,想要叫上大家伙一起过来看一看。 但是当他刚离开那个小空间以后, 他的第一反应是大家都去哪了?(;一_一)? 第二个反应是空气里这是啥味?(`Δ′)! 第三个反应是我还是出去吧........(=_=) ....................................................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在听完诺顿讲述了前因后果后,何塞·巴登再也忍不住,疯狂地大笑起来。他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事情。 何塞·巴登足足笑了五分钟,笑声才渐渐平息下来。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但嘴角还是忍不住上扬:“那你是怎么想到大家都在我这里的?” 诺顿翻了个白眼,一脸无奈地回答道:“还用得着想吗?你这里都快成为第二个欧利蒂斯庄园了。” 何塞·巴登微微一愣,随后露出一副无语的表情:“....................(=_=)” 需要解释一下的是,诺顿这句话的意思是,何塞·巴登这里已经成为庄园里人们的另一个据点了,所以不用想也知道大家会在这里。 换句话说,何塞·巴登这里已经变成了一个托儿所和旅店,所有人都会来这里寻求帮助或者休息。 明白诺顿这句话意思的何塞·巴登一点都笑不出来了。(=_=) ...................................................... 为了活跃一下现在尴尬的气氛,丽莎主动说出了她之前在街上闲逛时遇到的一件事情。 “我遇到了一个奇怪的姐姐,她想要买我的花,我没有给她。”丽莎说完,晃了晃手里的花篮。 丽莎花篮里的花品种有很多,玫瑰,百合,风信子,薰衣草......但都是一些比较常见的花。 “为什么不卖呢?反正都是...........”诺顿一边说着,一边用手翻看丽莎花篮里的花,都是很平常的种类呀,直到他翻出了一朵不同寻常的花。 即使诺顿这种对植物不感兴趣的人也能一眼看出这朵花的与众不同,因为它有七种颜色。 这朵花的花瓣呈现出红、橙、黄、绿、蓝、靛、紫七种色彩,每种颜色都鲜艳而明亮,相互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独特的视觉效果。花朵的中心是黄色的花蕊,散发着淡淡的香气。整朵花看起来既美丽又神秘,仿佛蕴含着某种特殊的力量。 “这是庄园主给我的种子,所种出的花,很漂亮,味道也很芳香……”她看着眼前的花,目光温柔而眷恋,仿佛在回忆着什么美好的事情。 然而,她接着坚定地说道:“但是我不能卖掉它。” 因为这是庄园主送给自己的珍贵礼物,丽莎说什么也不会把它卖给别人的。这份情谊对她来说无比重要,是她心中最珍视的宝物。 “也幸好你没有卖掉。”何塞·巴登从诺顿手中接过那一朵花,对着丽莎说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严肃和担忧。 这朵花确实与众不同,它散发着一种独特的气息,花瓣呈现出罕见的色彩,显然不属于这个平凡的世界。如果丽莎将其卖掉,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关注和麻烦。 丽莎感激地点点头,她明白何塞·巴登的好意。她庆幸自己没有一时冲动,而是坚守了内心的原则。 “那位女士有说她要买你的花来做些什么吗?”莉迪亚皱着眉头问道。 因为要照顾受伤的威廉,所以她现在暂时住在何塞·巴登这里。 “我不知道,莉迪亚姐姐。” 丽莎摇着头回答道:“她说..........好像是要做什么香水。” 其实丽莎也不太清楚,只记得当那位大姐姐提出要买她的花时,她非常严肃地拒绝了,并迅速跑开了,仿佛生怕对方会抢走她的花似的。 “不管怎么样,”何塞·巴登神情严肃地说道,同时小心翼翼地将那朵花插回丽莎的花篮,“这种庄园里面的东西,我们最好都不要随便带到外面来……这可能会带来意想不到的麻烦。”他的目光缓缓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语气坚定而又充满警告,“我们大家都一样,要时刻保持警惕。”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明白和赞同。他们深知欧利蒂斯庄园的特殊性质,任何一个不小心的举动,都有可能引发无法预料的后果。 “没问题。”有人回应道。 “还用得着说吗?”另一个人附和着。 “我知道了。”还有人低声表示理解。 每个人都清楚,他们身处的环境异常复杂且充满未知,必须谨慎行事才能确保安全。他们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仿佛达成了某种默契——保护自己,也保护整个“家庭”。 ....................几天后..................... 诺顿琢磨着差不多可以回到欧利蒂斯庄园了,同时因为前几天丽莎说过的那件事,诺顿开始琢磨着自己是不是也要买几瓶香水回去了。 具体原因不用说了,懂的都懂。(=_=) 但对于香水,诺顿真是一窍不通。他在来到庄园之前,一直生活在那种暗无天日的环境下,哪有人会精致到去喷香水呢?而且一瓶香水的价格足够让一个矿工家庭吃上数月,这样的奢侈品,根本不是他们能承受得起的。 就算是现在来到了庄园,他对这些东西还是提不起兴趣。这玩意华而不实,还不如多买点食物来的实在。 于是乎,诺顿决定去找一个对香水有所了解的人帮忙....................... “很乐意能够帮忙。” 这些日子里,桑格莉亚得到了何塞·巴登的全力相助,终于能够再次踏上舞台。 她又一次站在了舞台中央,沐浴在璀璨的聚光灯下,纵情歌唱。观众们的掌声和欢呼声如雷鸣般响起,让她感到无比激动。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 \"我只是帮助你重新回到舞台上唱歌罢了,接下来的路需要你自己去走。\"这句话是何塞·巴登亲口说出来的。 事实证明,他的确做到了。他仅仅是帮助桑格莉亚重新登上了舞台,接下来的一切都得依靠她自己去努力争取。 尽管如此,桑格莉亚依然感激不尽。毕竟,如果没有何塞·巴登的帮助,她可能永远无法重回舞台。现在,她有机会重新展示自己的才华,实现自己的梦想。虽然前路充满挑战,但她决心凭借自己的实力和毅力继续前行。 因为对于桑格莉娅而言,只要能唱歌就可以了,只要能唱歌就好了。 ................................................. 事实证明,诺顿找桑格莉娅来帮忙,确实是找对了人。 桑格莉娅给诺顿介绍了一个看起来还不错的香水师。 “你好先生,我叫做克洛伊·奈尔。可以告诉我,你想要什么样子的香水吗?”面前的女士看起来开朗而健谈。 “我没什么太大的要求,只要味道够大就可以了。”诺顿大大咧咧地说道。 说真的,诺顿的这句话让人从内而外的感觉到一种粗俗的感觉,尤其是在对于香水方面,毕竟来此的客户都会精致的要求自己想要什么样子的香水,再不济也会说出一种花的名字,表示自己想要那个味道的。 说真的,在旁边站着的桑格莉娅听到诺顿这么说,都忍不住抽了抽眼角。 她不禁心想:诺顿·坎贝尔先生对于香水方面真的是一窍不通呢........希望这位香水师能够满足诺顿先生那奇葩的需求吧。 让人意想不到的是,那位名叫克洛伊·奈尔的香水师,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居然真的想到了几款符合诺顿要求的香水。 \"香草味的香水,您觉得如何呢?或者玫瑰味也不错呀,还有............您是位男士,或许会喜欢皮革味的香水哦。\" 原本在旁边的桑格莉娅还以为诺顿不会再说出什么惊人之语了,可事实证明,她实在是想得过于简单了。 \"皮革味的香水?!这算哪门子香味啊?\" 诺顿并非没闻过皮革的气味,说实话,那味道并不好闻,难道真的会有人将其制作成香水吗?他对此深表怀疑。 桑格利亚开始觉得自己带诺顿先生来到这种高级的香水店就是一种错误,也许她带着他去那种普通的香水小作坊或许会更好。 但没想到那位叫做克洛伊·奈尔的香水是非但没有生气,还耐心的给诺顿做出了解释。 “先生,您理解错了,皮革味的香水通常不是单一的皮革香气,而是与其他香调混合在一起,形成复杂而多层次的香气。这些香调可以包括香草、烟草、琥珀、麝香等,它们共同营造出一种独特而迷人的香气。” 香水师耐心的说道, “当你闻到皮革味的香水时,你会感受到一种强烈的情感冲击。它可能会让你想起小时候坐在汽车里,闻到皮革座椅的香气;也可能会让你想起在一家古老的皮革店里,闻到皮革制品的香气。这种香气能够唤起人们内心深处的情感和记忆,让人感到温暖和舒适。” 虽然克洛伊·奈尔说的非常让人感到有代入感,但很可惜,诺顿一点带入的感觉都没有。因为这些东西他小时候从来都没有接触过。 汽车?呵,诺顿小时候连马都没见过。他生活在一个贫穷的环境中,根本无法想象拥有一辆汽车是什么样的体验。对于他来说,交通工具只有双腿和偶尔能搭上的矿车。 古老的皮革店?诺顿对这些东西可一点兴趣都没有。他从小就知道自己与富裕无关,所以对于那些昂贵的皮革制品,他只能望而却步。他更关心的是如何填饱肚子,如何生存下去。 不过也难怪克洛伊·奈尔会用这样子的方式形容那种香水的,毕竟现在诺顿的样子跟以前的他完全是大相径庭,根本看不出来是同一个人,克洛伊·奈尔估计是把诺顿当成是一个贵族或者是富商了,所以才会那么说的。 不过诺顿也懒得反驳了,而且现在拥有一座金矿的他,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确实是。 “算了吧,你给我玫瑰味的香水就可以了,但是我有个要求,我要很多很多的量。” 听到这句话,克洛伊·奈尔有些疑惑地看着眼前的人,不确定对方的意图。于是她问道:“请让我确定一下,您是要分成很多小瓶好分发送给客人吗?” 克洛伊·奈尔知道,不是没有贵族或者是富商,会选择把香水作为赠送给宴会宾客的礼物。这种情况她以前也遇见过,所以她想确定一下这位顾客的具体需求,以便更好地满足对方。 然而,这位顾客却摇了摇头,表示否定。接着,他说出了一句让人惊讶的话:“不是我自己用的..............分量..............你就按照可以把一整座庄园从上到下喷满的分量来算吧。” “啊?这个..........”这个看起来精明能干的香水第一次出现了错愕的神情。她那对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惊讶和困惑,仿佛在努力理解眼前发生的一切。 不过她这个反应倒也挺正常的,毕竟哪一个人买高级香水的目的是为了把庄园从上到下喷满香水味的呀?这实在太奇怪了!这种行为完全违背了常规的使用方式,让人不禁感到困惑和好奇。 “具体的你就不用问了,反正我有自己的原因,你就说能不能做的出来吧?”男子的声音带着一种坚定和不容置疑的口吻。他似乎并不愿意解释太多,只是希望得到一个明确的答案。 香水的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恢复了冷静和专业的态度。她知道客户的需求永远是第一位的,无论多么奇特或难以理解。作为一名资深调香师,她相信自己能够满 第339章 小兔子种萝卜,小兔子不想只种萝卜 “好无聊呀~~”卡尔独自待在何塞·巴登的房间里,感到无比的无聊,但又无处可去。 看到卡尔如此无聊的样子,珀西不禁心生怜悯。毕竟,这是庄园主托付给他的任务,而以庄园主的个性,这些物品迟早都会落入卡尔手中。 “或许你可以用它来记录一些有趣的事情。”珀西说着,将自己按照庄园主提供的图纸制作的录影机递给了卡尔。 这是一项跨时代的发明!然而,当卡尔看到这个巨大的录影机时,却提不起任何兴趣。 原因非常简单——这个录影机几乎和卡尔一样大!卡尔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拿起它。 但这不能责怪珀西,因为录影机确实是一项划时代的发明。珀西也是根据庄园主提供的图纸才勉强制造出这样一个雏形。就如同世界上第一台计算机那样,必然会显得庞大而笨重。 不过这也确实是个问题,机器的发明就是要方便人类的生活为目的的可是这么大的一个机器,确实称不上是“方便”。 “也许我可以把它立在房间的正中央。”卡尔觉得这样至少不需要来回的移动,只需要旋转它就可以了。 “好主意。” 珀西一边称赞卡尔的想法,一边思索着自己下一次是不是可以在上面加一个齿轮,让它的镜头可以旋转呢? “所以.............你想用它拍些什么?” ..................................................... “我不敢相信你居然想要拍我呢。”柯根轻笑着说道。她原本像是她的平常一样,在整理着案件卷宗以及下一次开庭时要准备的材料,这时候珀西带着卡尔身上扛着个巨大的机器走了进来。 卡尔说明了他们想要拍摄的原因和计划。柯根对这个想法感到惊讶,但同时也表现出了理解和支持。她向他们询问了一些问题,确保他们明白自己的责任和义务。 在解释完了事情的起因经过以后呢,柯根表示了同意和欢迎,只是希望他们两个尽量不要发出太大的声音,因为等一会儿,下午她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好的,放心吧。”珀西保证道。他和卡尔一起开始布置拍摄设备,小心翼翼地调整角度和光线,以确保能够捕捉到最佳的画面。 卡尔也说到做到了,直到下午法院要开庭了,柯根离开了这个房间,卡尔也只是静静的待在角落里,也不发出丝毫的声音。整个拍摄过程非常顺利,没有任何干扰或意外发生。 当柯根结束庭审回到办公室时,珀西和卡尔已经完成了拍摄任务。他们感谢柯根的配合和耐心,然后收拾起设备离开。柯根微笑着送他们出去,心中暗自感叹这段奇妙的经历。 ....................................................... “娜塔莎姐姐,瓦尔莱塔姐姐求你们了,就这一次好不好?” (?д?; ) 卡尔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娜塔莎和瓦尔莱塔,让她们根本不忍心拒绝。 而且她们本来也不会拒绝,卡尔不就是想要拍她们跳舞时候的样子吗?没问题。 音乐声缓缓响起,伴随着悠扬的旋律,瓦尔莱塔和娜塔莎轻盈地走上舞台。她们身着华丽的舞裙,如同两只优雅的天鹅,舞动着身姿。 瓦尔莱塔的动作轻盈而灵动,她的手臂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身体随着音乐的节奏摆动。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和美感,仿佛她与音乐融为一体。 娜塔莎则展现出一种高贵与优雅,她的步伐稳健而有力,舞姿流畅而自然。她的眼神中透露出自信和专注,将舞蹈中的情感表达得淋漓尽致。 她们的舞姿相互呼应,彼此配合默契。时而一同旋转,时而交错换位,给观众带来一场视觉盛宴。整个舞台上弥漫着艺术的氛围,让人陶醉其中。 台下的观众们纷纷被她们的表演所吸引,目光紧紧地盯着舞台上的两只美丽的天鹅。他们沉浸在美妙的音乐和精彩的舞蹈中,不时发出阵阵掌声和赞叹声。 瓦尔莱塔和娜塔莎的舞姿永远是那么完美,那么优雅。她们用自己的才华和努力诠释着舞蹈的魅力,成为了舞台上最耀眼的明星。 而卡尔和珀西则在他们之前就定好的一个角落里拍下了她们跳舞时的全过程,以及舞一舞结束,台下观众纷纷鼓掌时候的样子。 .................................................. “莉迪亚姐姐……(?_?)” “好吧好吧,卡尔你知道的,我不会拒绝你这张可爱的小脸的。” 卡尔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满是委屈,可怜巴巴地盯着莉迪亚,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似的,让莉迪亚根本就不忍心拒绝他。 虽然莉迪亚自己也不清楚卡尔为什么突然对拍摄她治疗病人时的情景感兴趣,但看着眼前这个小家伙一脸期待的模样,她实在无法狠下心来拒绝。 只是,莉迪亚心里还是忍不住犯嘀咕:要知道,有些病人的伤痛可并不那么容易让人接受。他们的伤口可能已经血肉模糊,惨不忍睹,这样的画面真的适合被拍摄下来吗?会不会给观众带来不适? 但不管怎样,只要卡尔愿意,莉迪亚就决定满足他的愿望。不过在此之前,她还是向卡尔提出了一个条件,那就是两人都必须做好防护和消毒工作。毕竟,医院是个充满病菌的地方,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染上疾病。 卡尔听了莉迪亚的话,乖巧地点点头,表示明白。于是,两人开始准备拍摄所需的设备,同时也不忘做好自身的防护措施。 一位身着白衣的医生正在忙碌地穿梭于病人们之间。她的步伐坚定而迅速,仿佛没有什么能阻挡她前进的脚步。她不畏惧病人们可怖的伤口,也不在意那些可能带有强大传染性的疾病。对她来说,这一切都是她作为医生的责任和使命。 她仔细观察每个病人的病情,询问他们的症状,并给予他们最温暖的关怀和安慰。她的眼神充满了专注和决心,让人感到无比安心。她用自己的专业知识和技能,尽力为每一个需要帮助的人提供最好的治疗方案。 这位医生的存在就像一道光芒,照亮了整个病房。她的微笑如春风般温暖,给患者带来了希望和勇气。她的耐心和细心让患者感受到了被尊重和关心。在这个冰冷的医院环境中,她成为了病人们心中的温暖港湾。 她的白色工作服宛如天使的羽翼,虽然尚未展开,但却散发着无尽的光辉。她的身影在病房中穿梭,如同守护天使一般,守护着每一个生命。 “简直就像是天使降临了一样。”珀西看着忙碌的莉迪亚,忍不住的说道。 “莉迪亚姐姐一直都是天使呀,从始至终都是。” ................................................. 伽拉泰亚一脸疑惑地看着眼前的录像机,不解地问道:“我真的不明白,这有什么值得拍摄的呢?” 她实在想不通,拍摄影片难道不是应该去寻找那些美好而令人愉悦的事物吗?比如绚丽多彩的花朵、湛蓝如宝石般的天空……可为什么他们却选择拍摄她正在雕刻石头时的模样呢? 面对伽拉泰亚的疑问,卡尔有些焦急地催促道:“哎呀,伽拉泰亚姐姐,你就别问啦!赶紧开始雕刻吧!”他一边说,一边紧张地摆弄着手中的录像机,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精彩瞬间。 在卡尔的催促声中,伽拉泰亚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得重新拿起工具,开始专注于她手头的工作。随着她手中的刻刀轻轻划过石块表面,细腻的石粉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渐渐地,一个生动的形象在她的手下逐渐浮现出来。 整个世界似乎都在她的巧手下诞生,那些原本毫无生气的石头在经过她精心雕琢后,焕发出勃勃生机。每一块石头都仿佛被赋予了新的生命,展现出独特的魅力和个性。它们或灵动可爱,或威严庄重,无一不让人惊叹不已。 ..................................................... “嗨,卡尔,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要拍摄什么影像吗?” 丽莎温柔地笑着,看向眼前的小男孩儿,眼中满是宠溺。她一边说着,一边将手里做好的花环戴在了卡尔的脑袋上。 丽莎原本从小就负责着欧利蒂斯庄园花园里的花朵,但由于一些原因,现在暂时不能回到庄园里去了。不过,这并不影响她对花朵的热爱和呵护。闲来无事时,她便开始照顾起何塞·巴登家花园里的花来。 “丽莎姐姐,我可以拍你照顾花朵时候的影像吗?”卡尔歪了歪头,向丽莎问道,眼神中充满期待。 “当然可以了,你想拍什么都可以。”丽莎微笑着回答道,对于这个可爱的小弟弟,她永远不知道什么叫做拒绝。只要能让他开心,她愿意做任何事情。 于是,卡尔拿来一旁的录像机,对着丽莎忙碌的身影按下开始键。镜头下的丽莎,专注而认真地照顾着每一朵花,仿佛它们都是她最珍贵的宝贝。阳光洒在她身上,给她增添了一份温暖的气息。 卡尔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丽莎轻盈的身姿在花丛间穿梭,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动。她就像一个精灵,用她的双手和心灵呵护着这些美丽的生命。 丽莎仔细地修剪着花枝,小心翼翼地浇水施肥,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对花卉的热爱。她弯下腰,轻轻抚摸着花瓣,眼神中透露出温柔与关爱。 花园中的花朵在丽莎的照料下显得格外鲜艳夺目,红、黄、蓝、紫等各种色彩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绚丽多彩的画卷。微风拂过,花香四溢,弥漫在空气中,让人陶醉其中。 ........................................................ “哦,卡尔真没想到你居然会让我来点评。” 说真的,何塞·巴登认为自己并不是什么好的点评家,但是他很乐意来观赏卡尔费尽了千辛万苦所拍摄的影片。 “不,必须要由你来看何塞·巴登叔叔,因为外面的人.......他们看不懂。” 何塞·巴登并没有过多的在意卡尔所说的话,因为影片开始了。 影片的开始是卡尔拿着玩偶所拍摄的小短片。 短片的内容大致是———— 小兔子看着一旁的勇者,非常的羡慕,她询问自己的妈妈,自己可不可以也能做勇者,但是她的妈妈却说小兔子只能种萝卜,其他的什么都不会做。 可是兔子觉得这样不公平,明明熊、狼还有老虎都可以成为勇者,为什么自己是一只兔子就不可以? 兔子不相信,她知道有一把勇者之剑,只要能拔出它的人,都可以成为勇者。熊、狼还有老虎都拔出来了,为什么自己不可以? 兔子去尝试了,她想要拔出那只勇者之剑,但是那把剑牢牢的插在地上,她怎么也拔不出来。 小兔子不相信,她死死的抓住那把剑,怎么也不愿意放开,她不相信自己拔不出来它。 这个时候,画面突然跳转, 说真的,何塞·巴登看到这里,根本不知道卡尔究竟在拍些什么,而且画面的跳转也很生硬。 但是随着接下来的画面,何塞·巴登知道了,卡尔究竟想要表达些什么了。 柯根、瓦尔莱塔、娜塔莎、莉迪亚、伽拉泰亚、丽莎......一个个何塞·巴登熟悉无比的女性的影像被播放了出来,他们做着许多人望尘莫及的工作,并且在这个领域发展的熠熠生辉。 我是法官。 我是舞蹈家。 我是医生。 我是雕刻家。 我是园丁。 我是女性。 画面再次跳转,回到了小兔子这里。 “我不要一辈子只能种萝卜!!!” 她成功了。 第340章 ┐(──)┌ “哦,我的天呐,这真的..............”何塞·巴登激动地喃喃自语道,他实在无法找到一个确切的词汇来描述卡尔所拍摄的影片。 他颤抖着双手,从口袋里掏出一条洁白的手帕,轻轻地擦拭着眼角流淌出的泪水。这部影片让他感到如此震撼和感动,以至于他难以抑制自己内心深处的情感。 尽管电影的剪辑有些生硬,画面中甚至穿插着一些明显的穿帮镜头,但这一切都被电影本身的魅力所掩盖。 比如,何塞·巴登偶然间会看到卡尔在影片中手持小兔子玩偶的手,这些细节并没有影响到他对整部作品的欣赏。相反,它们更像是一种独特的印记,让影片充满了真实感和生活气息。 然而,真正让何塞·巴登为之倾倒的是整篇电影的立意。这个立意如此深刻、美好且具有启发性,几乎无法用言语来表达。 它试图向观众传达一个重要的信息:女性并非社会的边缘人物,她们同样有机会成为闪耀的明星。这种立意不仅突破了传统观念的束缚,更为整个故事增添了一份独特的魅力。 “太完美了,卡尔。”何塞·巴登毫不吝啬的赞美道这也确实是他心中所想的。 “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一定能欣赏的了的。” 卡尔非常的开心,同时他心里也默默的庆幸,还好第一个是给何塞·巴登叔叔看的,要是给外面世界的那群自以为是的男人们看的话,他们不知道会嘲笑成什么样子呢。 “何塞·巴登叔叔,为什么你跟别的男人不一样呢?” 卡尔歪了歪头,有一些好奇的说道因为何塞·巴登的想法,真的可以称得上是一句“异类”了。 “原因很简单呀,小卡尔。”何塞·巴登伸手摸了摸卡尔的脑袋,“因为我站的足够高,所以我看的更多,更清楚。” 他的声音低沉而温和,仿佛带着一种看透世事的智慧。 卡尔眨眨眼,似乎有些不解,但还是认真地听着。 何塞·巴登继续说道:“我曾经亲自接触过天堂,那些崇高且神圣的事物让我明白了许多。当一个人的眼界开阔到一定程度时,就不会被世俗的偏见所束缚。”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深邃的光芒:“那些以性别问题歧视女性的人,他们的视野太过狭隘,无法理解真正的平等和尊重。而我,早已超越了这种低级的观念。” 卡尔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虽然还不完全明白,但他能感受到何塞·巴登话语中的坚定和真诚。 就在这时,何塞·巴登的话锋一转,“那么小卡尔,从小生活在那里的你,又是怎么觉得呢?”他的眼神充满期待地看着卡尔,仿佛在等待一个特别的答案。 卡尔眨了眨眼,努力思考着这个问题。他想起了自己的成长环境,那里的人们对性别的态度相对开放和包容。 于是,他认真地回答道:“我觉得大家都一样,性别只是用来区分厕所和澡堂的。”他的声音带着孩子般的纯真和无邪。 “哈哈哈哈哈哈.............”听到卡尔的回答,何塞·巴登忍不住大笑起来,笑声回荡在整个房间里。 他被卡尔天真的话语深深打动,心中涌起一股温暖的感觉。他伸手轻轻抚摸着卡尔的头发,眼中满是慈爱和赞赏,“你说的没错,小卡尔..............”他轻声说道,“确实只是用来区分厕所和澡堂的。” .................................................... 安妮发誓,自己永远都不会忘记这一天的,因为就在今天,她听到了世界上最美妙的声音——自己的孩子开口叫妈妈了。 这一天一开始像往常一样,阿莱西奥和斯特拉尔乖乖的躺在婴儿床里。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们可爱的小脸上,显得格外温暖。 安妮走进房间,看到阿莱西奥正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一直看向自己妈妈的方向。他的嘴唇缓慢地蠕动着,仿佛想要说出什么东西似的。 安妮凑近了一些,想听清楚儿子要说什么。突然,一个清晰而稚嫩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m....m....m......妈.....妈妈..............” 那一刻,安妮的心跳几乎停止了。她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到的。阿莱西奥会叫妈妈了!!! 泪水瞬间涌上了安妮的眼眶,她激动得无法言语。她蹲下身子,紧紧抱住阿莱西奥,亲吻着他的脸颊。 “我的宝贝,你会叫妈妈了!”安妮的声音带着喜悦和感动。 阿莱西奥似乎感受到了妈妈的情绪,他露出了天真无邪的笑容,小手轻轻拍打着安妮的肩膀。 这个小小的家庭充满了幸福和温馨,安妮知道,这一刻将成为她一生中最珍贵的回忆之一。 但是甘吉不太乐意了,他的眉头微皱,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满和嫉妒。说真的,这是他第一次对安妮的感情出现了除了爱以外的其他情感。虽然只是一点点,但这种感觉让他感到有些不舒服。 “阿莱西奥,来,也叫一声爸爸听听嘛。”甘吉轻轻地拉起阿莱西奥的小手,温柔地说道。他期待着阿莱西奥能像叫妈妈一样叫出“爸爸”这个词,然而,现实却并非如他所愿。 可惜的是,甘吉想得太美了。阿莱西奥还太小,他现在只会叫妈妈,对于“爸爸”这个词汇,他还没有完全掌握。无论甘吉如何引导、哄骗,阿莱西奥就是无法发出“爸爸”的声音。 甘吉无奈地叹了口气,心中有点失落。但他很快就调整了心态,毕竟阿莱西奥还小,以后有的是时间教他叫爸爸。 安妮看着甘吉的表情,不禁偷笑出声。她走到甘吉身边,轻轻搂住他的腰,安慰道:“别着急,亲爱的。阿莱西奥会叫爸爸的,只是他还需要一点时间。” 甘吉点点头,勉强挤出一个微笑。他知道安妮说得对,孩子的成长是需要过程的。他决定要更加耐心地陪伴阿莱西奥,等待他学会叫爸爸的那一天。 甘吉的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但很快又被笑容取代。他知道孩子的成长需要时间,而自己也应该有耐心等待。毕竟,他已经拥有了安妮和两个孩子这样美好的家庭,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但是可惜的是,甘吉放过了阿莱西奥,却没放过斯特拉尔。 “甘吉...........”安妮苦笑着看向甘吉,她没想过原本看起来那么高大勇武的强壮男人也会有这么幼稚的一天。 然而,甘吉却委屈地表示:“既然阿莱西奥先一步叫了安妮妈妈,那么我想要另一个孩子,我想让斯特拉尔先叫我爸爸,有什么不可以的吗?” 听到这话,安妮感到既好笑又无奈。她看着眼前这个大男人,心里不禁感叹道:“原来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啊!”尽管她知道甘吉的要求有些过分,但她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而此时的斯特拉尔,则被甘吉紧紧地抱在怀里,小家伙显然还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瞪着一双大眼睛,好奇地盯着甘吉和安妮看个不停。 甘吉抱着斯特拉尔,轻声地对着他念叨:“叫爸爸,爸爸,爸~爸。” 斯特拉尔咿咿呀呀地回应着,却始终没有叫出“爸爸”。 甘吉并没有因此而气馁,他坚持不懈地尝试着各种不同的方式来引导斯特拉尔开口叫爸爸。然而,无论他如何努力,小家伙似乎总是无法掌握这个简单的词汇。(ΘへΘ) 看着甘吉那副认真又有些无奈的模样,安妮忍不住笑了起来。她温柔地抱起阿莱西奥,轻轻地将孩子靠在甘吉的肩膀上,然后轻声说道:“亲爱的,你还是饶了他吧。也许等他再长大一些,自然就会学会了。” 甘吉转过头,看着妻子和儿子温馨的画面,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幸福感。这温暖的一幕,仿佛是世界上最好的良药,让他忘却了所有的疲惫与烦恼。此刻,他只想享受这份难得的宁静与快乐。 安妮轻轻叹了口气,她的目光落在了甘吉身上,眼中闪烁着深情。曾经,她经历过太多的痛苦与不甘,但如今,这些都已成为过去。在这一刻,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她知道自己已经拥有了一切,不再有任何遗憾。 她微微抬起头,亲吻了一下甘吉的脸颊,轻声说道:“亲爱的,我真的很幸运能遇到你,谢谢你给了我这样一个美好的家庭。” 甘吉紧紧握住安妮的手,回应道:“不,应该感谢的人是我。因为有你,我的生命才变得如此完整。” 他们相视一笑,彼此的眼神中充满了爱意与感激。在这个瞬间,他们明白,真正的幸福并不是来自于财富或地位,而是来自于对彼此的关爱与陪伴。 而在一旁,小斯特拉尔和小阿莱西奥睁大眼睛好奇地看着爸爸妈妈,似乎还不太理解他们之间的感情。但他们的脸上洋溢着天真无邪的笑容,仿佛也在感受着这份幸福的氛围。 ................................................. 另一边,在庄园里。 俗话说的好,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但是我感觉这个“俗话”真的没有在我的身上体现过。 快要死了.........( ?_?) “亲爱的,感觉还好吗?”杰克躺在我身旁,轻轻的抚摸着我的肩膀,说道。 我从未如此清晰地感受到自己想要杀人的冲动。 “杀人是犯法的,杀人是犯法的,杀人是犯法的.................”我在心中反复念叨着这句话,仿佛念咒一般,直到重复了十几遍后,心情才稍微平复下来。 可恶,竟然敢惹我不高兴,那我也绝对不会让你好受。 “杰克,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怀孕了该怎么办?”我故作镇定地问道。 不出所料,我的话刚说完,就感觉身后有一道身影猛地坐了起来。 在听完庄园主所说的话以后,杰克感觉像是有一道惊雷,在自己的耳边炸起,震的他的脑袋嗡嗡作响。 “真,真的吗?你真的可以.............”向来油嘴滑舌,情话连篇,杰克头一次出现了卡壳的情况。 “当然是骗你的了,还用想吗?”我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对杰克说道,真不明白他的反应为什么这么大? 作为一个拥有神力的神明,我不会连这点能力都不会有的,对吧?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如果我没有事先对自己的身体做好防护措施的话,搞不好现在我真的有一个孩子了,而且比斯特兰和伊娜拉他们还大了吧.................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如果真的有孩子了的话,我感觉估计跟卡尔会很像.................. 这么一说的话,又让我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卡尔之前编过的那个故事了。 卡尔曾经说过,如果有人发现了我和杰克的关系的话,那么他就用这种话来重伤杰克。 “我就是妈妈和杰克生出来的孩子,都怪那个家伙,那个可恶的开膛手杰克,我的血液被污染了,我不是一个纯净的神明,我的血液里面充满了肮脏的罪恶与死亡,所以我只能掌管亡灵的世界,我登不上那美丽的天堂,只能在那阴暗的充满恐惧与死亡气息的地方,直到永远。我恨他。” 说真的,我怎么感觉卡尔这么做的话岂不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了吗?因为他这样做的话不就是变相的喊杰克“爸爸”了吗? ┐(─__─)┌ 第341章 噩梦 “最近真的好无聊哟~你有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可以做吗?” 我有些无聊的对着身旁的人影说道。 梦之女巫以一种人类绝对不可能做到的姿势,扭曲着自己的脖子,转过头来对我说道,“无聊的话,你就再跟你的信徒做几遍嘛,人类的那句话叫什么来着?.......哦!三年抱两,五年生三,早生贵子。” “行了,你别说了,闭嘴吧,谢谢你。(=_=)” 成功的看见庄园主吃瘪,梦之女巫愉快的笑了两声。 我背过身子,懒得看她,但是我却能感觉得到梦之女巫从身后用力的抱住了我,她的尾巴紧紧的缠绕在我的身上,我感觉我就像是一只被毒蛇缠绕着的兔子,即将被吞入腹中一样。 不过可惜的是,我不是“兔子”,而且这个毒蛇也不可能能够把我给吞下去的。 “所以呢,你这边有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吗?”我转过头,抚摸着梦之女巫的脑袋,说道。 .................................................... 黄衣之主:(=-w-)zzzz乙乙 (_ _)ヾ(‘ロ‘)睡毛,起来嗨!!! 黄衣之主在一声尖叫声之后,被梦之女巫整个神掀下了床。 黄衣之主:我招谁?惹谁了?(╥w╥`) ....................................................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黄衣之主的惨叫响彻整个空间,仿佛遭受了极大的痛苦一般。 总而言之,他叫得异常惨烈,让人不禁心生怜悯。 然而,梦之女巫却并不在意他的叫声,反而面带微笑地说:“至于吗?我们两个漂亮的神明陪着你玩,你还不开心吗?” 她的语气轻松而调侃,似乎觉得黄衣之主的反应有些夸张。 毕竟,她和庄园主并没有对他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只是想要与他一起玩个小小的换装游戏罢了。 然而,对于黄衣之主来说,这显然并不是一件容易接受的事情。 他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眼神中透露出恐惧和无奈。 他的声音颤抖着说:“你们……你们怎么能这样对待我……” 他试图反抗,但面对两位强大的神明,他的努力显得如此无力。 尽管黄衣之主感到极度不适,但梦之女巫和庄园主却并未停下他们的行为。 她们继续摆弄着各种服饰,试图找到最适合黄衣之主的装扮。 在这个过程中,黄衣之主的惨叫不断回荡在空气中,令人毛骨悚然。 然而,梦之女巫和庄园主似乎并未受到影响,依旧兴致勃勃地尝试着不同的搭配。 最终,当她们终于找到了一套满意的服装时,黄衣之主的脸上已经失去了所有神色。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经历了一场噩梦般的折磨。 看着黄衣之主的样子,梦之女巫和庄园主相视一笑,然后离开了房间。 留下黄衣之主独自坐在那里,他的眼神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或许,这次的经历会成为他永远无法抹去的阴影吧........... 黄衣之主现在已经泪流满面,他真的非常好奇自己为什么会闲着没事做,去练习这种事情。 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还记得上次梦之女巫搞出的达伦事件吗?为了吸引达伦,大家一起换上女装,试图引他出来。 当时,黄衣之主受到了庄园主的打击,因为庄园主嘲笑他不懂人类的审美,也不会伪装成人类。 虽然黄衣之主并不清楚这种伪装的意义,但他内心不服输的劲头让他在事后一直在练习这个技能。 而今天,他一直以来练习的东西终于派上了用场。 黄衣之主:“我好想死啊!”(??益?) .................................................... 在结束了黄衣之主这边的事情以后,梦之女巫又和着庄园主一起去了卢基诺这边。 “求你了,拜托你想想办法让达伦恢复原状吧!” 卢基诺夸张地双膝跪地,双手合十地祈求道。在他面前站着的那个黑色头发、紫色眼睛的男人,正是梦之女巫。 卢基诺心里清楚得很,眼前的男人不过是梦之女巫幻化出来的人类形象罢了。尽管他并不明白为何一个女巫会选择以男性的模样示人,但既然她是导致达伦变成如今这般模样的始作俑者,那她肯定有能力将达伦变回原来的样子。 “真是不好意思啊,我可没考虑过这种事呢。”梦之女巫的语气中毫无歉意可言,“就像你自己一样,你不也是一直在琢磨人类进化的问题嘛,但你从未想过该如何让他们退化回去,对吧?毕竟,人们总是向前看,不会想要退步的呀~(^_^)” 果不其然,听完梦之女巫所说的话以后,卢基诺顿时愣住了,显然,他确实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算了吧,卢基诺............”我也出声劝解道,“事情已经发生了,不可能更改了,你应该要思考如何弥补错误,而不是如何消除错误。” ..................................................... 在庄园里逛了几圈以后,梦之女巫原本打算要道别的,但是她突然想起来了,她还有一个最重要的人没有去看。 “小老鼠,你能用上庄园主的眼睛,应该要懂得感恩,明白吗?” 梦之女巫挑起伊莱的下巴,死死的盯着他的眼睛说道。 “我懂的,梦之女巫阁下,我永远心怀感激。”伊莱不卑不亢的说道。 “哼!”梦之女巫冷笑了一声。 即使是这样,他也对这只小老鼠没有任何的好感,一个人类怎么敢用上神明的眼睛,哪怕只是以此为模板而创造出的眼睛,真搞不懂黄衣之主这么做是不是故意想要侮辱庄园主,可是偏偏庄园主祂自己同意了,因此梦之女巫也不好说些什么。 梦之女巫盯着伊莱的眼睛,发出一声感叹:“多么漂亮的蓝眼睛呀。” 然而,面对梦之女巫的称赞,伊莱并没有回应半句感激之言。原因无他,尽管梦之女巫似乎在注视着他的双眼,但实际上,她并非真正地在欣赏他的眼睛。 事实正如伊莱所料,梦之女巫透过他的眼睛,回忆起与庄园主初次相见的情景。那时,她同样被那双美丽的蓝色眼眸深深吸引,并暗自寻思:如果将其剜下收藏,那会是何等美妙之事? 然而,在短暂的相处后,梦之女巫迅速意识到庄园主本身远比那双眼睛更具魅力和趣味。因此,当初的念头也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只是现在梦之女巫盯着伊莱那双由黄衣之主打造的,按照庄园主的蓝眼睛为模板创造出的那一双眼睛,她又开始起了之前早就已经打消了的心思。 自己好闺蜜的眼睛,她动不了,那么这个人类的眼睛,她难道说还动不了吗?黄衣之主那个笨蛋根本就打不过她,神明之间通常采用最朴素的交流方式,也就是说谁的力量强大,谁说的算。 黄衣之主比不过梦之女巫,因此,就算梦之女巫现在把伊莱的眼睛给挖下来,黄衣之主也没有办法说些什么。 但是........... “如果你这么做的话,我会跟你绝交的。” 我不用想都能猜的出来,梦之女巫用那样子的表情盯着伊莱的眼睛,是想要做些什么。 如如果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的话,我或许会选择视而不见,但遗憾的是............ “我说过了,我庄园里的人,你不准动,不要让我因此而跟你生气,不要让我们之间的关系有裂痕,好吗?”庄园主的声音低沉而坚定,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听到庄园主这么说,梦之女巫只能不甘心地收回手,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无奈和失落。因为确实如庄园主所说,她不想因为这件事而失去一个与自己志同道合的好闺蜜,更不想因此树敌,成为一个不死不休的敌人。 “好吧好吧,你可真宝贝自己的信徒呀。”梦之女巫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些许调侃和不满。但她知道,庄园主的决定已经无法改变,她只能接受这个事实。 .......................................................... 虽然事已至此,但是如果梦之女巫不因此而小小的报复一下,庄园主的话,她就不是梦之女巫了。 当天晚上,卡尔做了一个噩梦。 梦的内容是这样子的———— “妈妈,妈妈,妈妈,妈妈...............” 卡尔大声呼喊着,声音里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他看到庄园主一直背对着他,缓缓地向前走去,脚步缓慢而坚定。卡尔拼命地奔跑着,试图追上祂,但无论他跑得有多快,都无法缩短与庄园主之间的距离。 卡尔不停地追逐着,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抓住庄园主,抱住祂,让祂不再离开。 即使摔倒在地,他也会立刻爬起来,继续奋力前行。汗水湿透了他的衣服,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但他毫不在意。 终于,庄园主停下了脚步,卡尔心中涌起一丝希望,他以为自己终于有机会抱住妈妈了。然而,当庄园主转过身来时,卡尔却愣住了。他看到庄园主的肚子高高隆起,仿佛里面孕育着什么东西。 就在这时,杰克突然出现了。他轻轻地搂住庄园主的肚子,然后温柔地亲吻了一下庄园主的脸颊。这一幕让卡尔感到震惊,更令他惊讶的是,庄园主并没有反抗,反而露出了一种享受的表情。 直到结束以上的动作之后,庄园主似乎才注意到卡尔站在一旁。她转过头来,眼神冷漠地看着卡尔,仿佛他只是一个陌生人。卡尔的心瞬间破碎成无数片,他无法理解为什么妈妈会这样对待他。 在察觉到妈妈终于注意到自己以后,卡尔像往常一样的伸出双手想让妈妈拥抱自己。 可惜这一次没有......... “卡尔,你先自己在一旁玩一会吧。” 这是庄园主第一次拒绝了卡尔,祂温柔的抚摸着自己的肚子,转身离开了。 紧接着,画面跳转,卡尔又看到了下一个画面。 庄园主的肚子已经瘪下去了,取而代之的是祂面前婴儿床里的一个小婴儿。 庄园主温柔的哄着婴儿床上的婴儿,一如祂当时温柔的哄着卡尔一样。 “妈妈............”卡尔悄悄的走到庄园主的旁边,小声的喊了一声妈妈。 “卡尔,安静一点,不要吵到他。” 就是这一次,庄园主连头都没有抬,所有的注意力全在婴儿床上的那个小婴儿上,完全忽略了卡尔。 ................................................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卡尔从噩梦中惊醒了。 他抓着身上的被子委屈的流出了眼泪,尽管他知道这一切永远不可能成真的,他永远都是妈妈最爱的宝宝,但是他还是忍不住的想要哭泣。 ................................................... “卡尔,宝贝,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你可以跟我说吗?” 我有一些担心且略加些无语的对着像抱着一棵树的考拉一样,抱着我的卡尔说道。 卡尔不知道怎么回事,再见到我以后就死死的抱住我,无论我说什么都不愿意放开。 卡尔:妈妈不要离开我。??(?n′﹏`n?)?? 第342章 宴会(上) “~?~?~?~” 格蕾丝一个人坐在海岸边,哼唱着歌谣。 虽然庄园主表示很欢迎她住在欧利蒂斯庄园里,但是习惯了海风吹拂的她实在不习惯住在陆地上面。 于是她又搬回了这里,这个已经彻底破败了的湖景村这里。 这里没有一丝一毫活人的气息,只有腐烂潮湿的霉味以及阴森森的氛围。 但是格蕾丝一点也不害怕,毕竟这一切都是她亲手做出来的,她又怎么可能会害怕?相反,她很喜欢湖景村现在的这样,没有尔虞我诈,没有对他人的嘲笑,有的只是幽静的气氛。 格蕾丝很喜欢现在的湖景村。 “贵安,庄园主阁下。” 格蕾丝早就已经察觉到了庄园主正站在她的身后。 “好久不见,格蕾丝。”我一点也不奇怪格蕾丝发现了我,毕竟周围都静悄悄的,我的脚步声显得格外显眼。 格蕾丝没有回头,仍旧平静的盯着海面,仿佛她的全世界只剩下这一片静悄悄的海面了。 我来到这里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要给格蕾丝一个东西。 我递给了格蕾丝一个闭起来的珍河蚌,并告诉她说,“晚上庄园里有一场宴会,我期待你的到来。” 说完,我便离开了,独留格蕾丝一个人坐在岸边。 ........................................... 格蕾丝一个人静悄悄的坐在海岸边,盯着手里的珍珠蚌。 宴会?要去参加吗? 还是不了吧,自己这样子的人怎么可能出现在那种华丽的宴会上呢? 格蕾丝觉得自己在水面中的倒影让人联想到的只有阴暗和潮湿,自己怎么能够光明正大的,但在灯火通明的宴会上呢? 况且.........自己也没有可以参加宴会的礼服。 格蕾丝轻轻的用自己的手指摩梭着,这个珍珠蚌,一颗珍珠是很值钱的,尤其是那种高品质的珍珠,但是就算是这样格蕾丝宁愿留着这个珍珠蚌,也不想要打开它,用里面的珍珠去换一件美丽的礼服。 况且自己也............. “我想要去参加宴会...........”格蕾丝还是说出了自己内心当中真正的想法,但是她觉得自己真的没有资格站在那里,她去那里也只是显得格格不入而已。 突然! 格蕾丝手里的珍珠蚌发出了耀眼的光芒!!!!! ............................................ 晚上,在庄园里。 “妈妈,你可真漂亮。”娜塔莎一脸兴奋地挽着美智子的手臂,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开心地说道。 听到自己最心爱的女儿的赞美,美智子感到无比的幸福和满足,她笑得像花儿一样美丽动人。 看到美智子如此高兴,我心中也充满了喜悦。哼哼,这一切都要归功于我精心挑选的服装——“竹华”。这件衣服完美地展现了美智子的优雅与高贵,她穿上后简直美若天仙。 而娜塔莎则选择了一件名为“恶之花”的衣服,这件衣服的设计独特且极具个性。一朵巨大的黑紫色花朵盛开在娜塔莎的右眼上,仿佛在诉说着神秘与邪恶的故事。这朵花的存在使得娜塔莎整个人散发出一种迷人的邪魅气息,让人无法抗拒。 “好了啦,两位美丽的姑娘,我们该去参加宴会了。”迈尔斯嘴角挂着一抹温柔的笑容,轻轻地搂住美智子和娜塔莎的肩膀说道。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宠溺与爱意,仿佛整个世界都围绕着这两个女人转。 温柔美丽的妻子和活泼漂亮的女儿,这样的生活真的让迈尔斯感到无比的幸福。他每天都能感受到家人的关爱和支持,这种感觉让他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运的人。 “好的,父亲。”娜塔莎乖巧地回答道,她的脸上洋溢着青春的活力和对未来的期待。她紧紧地挽住迈尔斯的胳膊,准备一同前往宴会厅。 “知道了,亲爱的。”美智子则用温柔的声音回应道,她的眼中闪烁着幸福的光芒。她轻轻整理了一下裙摆,优雅地跟随着迈尔斯的脚步。 一家三口手牵着手,走进了宴会厅,他们的身影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迈尔斯心中涌起一股自豪之情,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有美智子和娜塔莎的陪伴,才让他的生活变得如此美好。 紧随其后的............ 裘克也在麦克、穆罗和瓦尔莱塔的陪伴下走入了宴会场地。 今天的裘克看起来格外英俊,他选择了一套名为\"异界行者\"的服装。这套服装以纯黑色为主调,搭配金色的面具,面具周围散发出丝丝缕缕不祥的黑烟,让他整个人显得神秘而又危险。 当裘克出现在娜塔莎面前时,她的眼睛不禁亮了起来。两人似乎心有灵犀一般,都选择了类似风格的服装。 娜塔莎快步走到裘克身边,轻轻抚摸着他的面具,眼中闪烁着光芒:\"亲爱的,你可真的是太帅气了。\" 裘克微笑着回应道:\"你也是,娜塔莎,你真美。\"他们的目光交汇在一起,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彼此。 麦克在一旁幸福的用双手拄着下巴,看着裘克和娜塔莎的互动,仿佛刚才甜言蜜语的两个人不是娜塔莎和裘克,而是麦克他自己一样。 麦克则选了一套名为“茶话会”的衣服,看起来古灵精怪的。 而穆罗对于服饰的选择毫无头绪,不知该如何搭配,最终还是由瓦尔莱塔亲自出马,为他精心准备了一套服饰。 瓦尔莱塔为穆罗挑选了一件极其华美的晚礼服,那是一件剪裁精致、设计独特的礼服,每一个细节都透露出高贵与优雅。 而她自己则穿上了一条美轮美奂的裙子,裙子以白色和黑色为主色调,相互映衬出一种神秘而迷人的氛围。裙子上点缀着闪烁的宝石,犹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散发出令人陶醉的光芒。 ........................................... 渐渐的,越来越多的人进入了会场。 奈布还是老样子,他搀扶着自己的母亲进入了宴会场地,而他自己...........好吧,其实他并没有什么改变,可能他对这个宴会最大的尊重就是换了一套西装吧。 卢基诺来之前倒是差一点点被阿尔瓦给揍了一顿。 原因很简单,卢基诺想穿那一套衣服,就是那一套“温泉煮酒”的衣服。 阿尔瓦表示,如果卢基诺敢穿那一套衣服的话,他就敢把他的皮给扒下来。 最后,卢基诺只能无奈地放弃了这个想法,换上了一套比较正式的礼服。 阿尔瓦和卢卡斯今天穿的衣服还挺像一套的呢,虽然仔细想想又不是那么回事,但阿尔瓦还是固执地认为它们是配套的。 毕竟一件叫\"升学礼\",另一件叫\"毕业日\",这么一看不就是配套的嘛!这样也好,因为这些都是他们两人共同拥有的东西,一个人\"升学\"了,另一个人则要\"毕业\"了。 与此同时,安妮和甘吉也来到了宴会现场。说来有趣,甘吉很少有机会穿上如此正式的礼服,因此从进入会场开始,他就一直在摆弄自己脖子上的那条领带。但不管他把领带弄得有多乱,安妮总是会耐心地一次又一次帮他重新整理好。 就在这个时候,威尔三兄弟他们也来到了这里。 “嗨,你们好啊!”安妮露出灿烂的笑容,热情地向三个小朋友打招呼。尽管她早已了解到他们身患残疾且永远无法长大,但这丝毫不影响她对他们的喜爱之情。 威尔三兄弟同样非常喜欢这位美丽的大姐姐,每次见面时,她总是会给他们带来新奇有趣的玩具。这次当然也不例外,安妮手中拿着的正是竹蜻蜓。 只需轻轻转动竹蜻蜓的螺旋桨,它就能在空中飞翔。看着竹蜻蜓缓缓升起,孩子们的脸上洋溢着兴奋和喜悦。他们眼中闪烁着好奇与期待的光芒,仿佛看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安妮温柔地将竹蜻蜓递给其中一个孩子,鼓励他尝试放飞。孩子们小心翼翼地接过竹蜻蜓,按照安妮的指导轻轻扭动着螺旋桨。当竹蜻蜓腾空而起时,他们发出欢快的笑声,追逐着竹蜻蜓,享受着这一刻的快乐时光。 “安妮姐姐。”就在这个时候,罗比和他的姐姐也来到了这里,他们也一样,很喜欢安妮。 “嗨,我的小宝贝们。”安妮轻轻的拥抱住他们,就像她在拥抱阿莱西奥和斯特拉尔的时候一样。 罗比乖巧的依偎着安妮的怀抱里,每一次安妮姐姐拥抱他的时候,他都感觉自己像是再次被母亲拥抱住了一样。 “真对不起,我来晚了,但是你们都不敢想象到底有多少的病人需要我来照顾。”莉迪亚有些气喘吁吁地走了进来,从她凌乱的头发和微红的脸颊来看,她应该是一路小跑着过来的。 “没关系的,莉迪亚,很高兴你能来。”众人纷纷表示理解。 “没关系的,莉迪亚,因为你不是最迟的。”柯根紧随莉迪亚之后来到宴会场地,看起来她几乎忙到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就匆匆赶了过来,因为她身上还穿着法庭之上那件隆重的法官服。 “哎呀,柯根姐姐,还有莉迪亚姐姐,你们来啦!”丽莎欢快地跳着步,来到了宴会场地。 她的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手中提着一只精致的花篮,里面装满了五颜六色、香气扑鼻的鲜花。 她像是在分发珍贵的礼物一般,小心翼翼地将每一朵花都递到对应的人手上。 首先,她将一朵洁白如雪的百合花递给了柯根姐姐,这朵百合花象征着公正和威严,代表着法官的身份; 接着,她又将一朵娇艳欲滴的月季花递给了莉迪亚姐姐,这朵月季花象征着健康和关怀,代表着医生的职业; 然后,她将一朵鲜艳似火的玫瑰花递给了裘克和甘吉,这朵玫瑰花象征着浪漫和热情,代表着爱情的美好; 接下来,她将一朵翩翩起舞的蝴蝶兰递给了娜塔莎和瓦尔莱塔,这朵蝴蝶兰象征着优雅和灵动,代表着舞者的魅力; 随后,她将一束色彩斑斓的郁金香递给了自己在庄园里的朋友们,这束郁金香象征着真诚和友爱,代表着友谊的坚固; 最后,她将一捧温馨可爱的雏菊花递给了在场的每一个人,这捧雏菊花象征着和谐和温暖,代表着家庭的美满。 看着自己精心挑选并送出的花朵被大家欣然接受,丽莎心中充满了喜悦。她知道这些花朵不仅仅是一种装饰,更是一份情感的传递和表达。 作为一名出色的园丁,丽莎拥有一双灵巧的双手和一颗热爱大自然的心。在她的努力下,无数的花卉得以茁壮成长,并绽放出绚丽多彩的花朵。无论是春夏秋冬,还是各种不同的土壤环境,她都能让花儿们如诗如画般地盛开在欧利蒂斯庄园的各个角落。 在这个充满生机与活力的庄园里,丽莎用她的辛勤劳动和对自然的敬畏之心,创造出了一片属于自己的花海。 ............................................... 最后的最后,最后一个登场的,当然就是宴会和庄园的主人————庄园主了。 我穿着一件非常普通的礼服,眼熟到在场每一个人都见过的礼服,走了进来没错,这件礼服就是每一次游戏结束以后举办宴会时,我所穿的那件衣服。 我轻轻的环视了一下周围,见人都来齐了以后高举了一支酒杯,“今天我们在此庆祝自己的新生。” 众人纷纷的举起了酒杯示意。 “敬新生。” “敬新生。” 第343章 宴会(下) “欢迎,格蕾丝。”在大家共同举杯以后,格蕾丝才终于姗姗的来到了宴会场地。 看来格蕾丝打开了我给她的那个珍珠蚌了。 果然,这套衣服果然很漂亮呀————“垂泪的神女。” “格蕾丝姐姐,你好漂亮啊。”卡尔兴奋的跑到了格蕾丝的面前,他觉得格蕾丝姐姐今天真漂亮。 面对卡尔的热情,格蕾丝向来是轻轻抚摸着他的脑袋。 “这是格蕾丝姐姐真正的样子吗?”卡尔突然向格蕾丝问道。 “啊?不!这............”格蕾丝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解释。 她打开了那个珍珠蚌之后光芒闪过,她就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她真的好美,好漂亮啊!格蕾丝不禁感叹道,她简直不敢相信镜子中的人竟然是自己。 与之前那个阴暗、潮湿的形象相比,现在的自己简直判若两人。 然而,这种变化并没有让她感到喜悦,反而带来了一种深深的割裂感。她觉得眼前的这个自己并不是真实的,而那个像腥臭的腐烂的鱼一样的形象,才是她原本的模样。 正当格蕾丝陷入自我怀疑时,卡尔却突然说道:“没错,这一定就是格蕾丝姐姐真正的样子!一个美丽的可以控制海洋的神女!” 他的语气充满了肯定和赞叹,仿佛对格蕾丝的新形象非常满意。格蕾丝被卡尔的话惊醒,她抬起头,看着卡尔,心中涌起一股感动。 “没错,格蕾丝姐姐!一个可以控制海洋的美丽的神女!”丽莎也跑过来附和道。 格蕾丝听着他们的话,心中涌起一股温暖的感动。她从未想过自己会成为这样的人,更没想过会有人这样看待她。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自信和勇气涌上心头。 “很漂亮呀,格蕾丝。”何塞·巴登走过来递给了格蕾丝一个酒杯,“你迟到了,所以错过了刚刚大家一起共同举杯的时刻...........我先敬你一杯。”他微笑着看着格蕾丝,眼中充满了真诚和欣赏。 格蕾丝接过酒杯,与何塞·巴登碰杯,然后一饮而尽。她感受到了酒液的辛辣和温暖,同时也感受到了内心深处的喜悦和满足。 “真的很像童话故事里,可以控制海洋的女神呢。”另一个人说道,眼神中充满了敬畏和羡慕。 “真的很漂亮。”其他人也纷纷表示赞同,他们的目光都集中在格蕾丝身上,仿佛她是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格蕾丝感到有些害羞,但更多的是自豪和感激。她意识到,原来在别人眼中,她已经变得如此不同。也许,她应该试着接受这个新的自己,尝试放下过去的阴影,重新认识自己。 “哒哒哒.........”一阵坚硬的鞋跟踏过地板的声音。 是娜塔莎,她在用自己穿着的皮鞋,用力的跺着脚下的地板,为宴会带来一丝丝的节奏感。 大家纷纷心领神会。 “大家,”娜塔莎的动作越来越大,开始舞蹈起,“一起来跳舞吧!” (一阵优美且富有节奏感的音乐响起。) 众人纷纷选择自己的舞伴,开始在宴会里翩翩起舞。 多么美好啊,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每一个人都感到非常的幸福。 ...................三天后................... “我不觉得这是一个好主意,何塞·巴登叔叔。”卡尔一脸严肃地说道。这是他第一次对何塞·巴登的想法表示不认同。他担心这样做会损害何塞·巴登的声誉。 事情的起因很简单,何塞·巴登竟然想要以他个人的名义将卡尔录制的影片在外面播放。 卡尔并不是个小气的人,他明白拍摄这些影片的目的就是为了能够让更多的人看到。然而,他认为外界那些自命不凡的男性们肯定无法接受这部影片所传达的主题。 面对卡尔的坚决态度,何塞·巴登感到十分无奈。他试图解释道:“卡尔,我并非是要将这部影片展示给那些男人看。”他希望能够消除卡尔的顾虑,但卡尔似乎仍然对此持怀疑态度。 “?(??)?”卡尔满脸疑惑地看着他,似乎完全没有理解他话中的意思。 “我是为了给那些女人们看的..........我知道这很难做到...........但是哪怕只有一个,这也是值得的。”他的眼神坚定而充满希望,仿佛在告诉卡尔,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有意义的。 想要依靠一部影片就唤醒所有女性的自我意识,这确实非常困难,但只要能影响到其中哪怕仅仅一个人,那也算是一个良好的开端,不是吗? “我知道了,我同意。” 卡尔有什么理由再继续表示拒绝吗? \"............卡尔,你觉得呢?请告诉我你的看法。\"何塞·巴登突然对卡尔问道。 他的声音充满期待,仿佛希望从卡尔那里得到一些新的观点和启发。卡尔微微抬起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 \"你觉得女性的这条路究竟应该怎么走?选择家庭还是往高处走?\"何塞·巴登继续追问道,似乎想要从卡尔这里找到答案。 卡尔歪着头,思考了片刻后说道:\"我不知道。\"他的语气平静而坚定,但同时也流露出一种小孩子的天真。 \"她们可以选择往高处走,追求自己的事业和成就;也可以选择成为一个妻子或母亲,享受家庭生活的温馨与幸福。这都是她们个人的选择,没有对错之分。而且,成为一个母亲并没有什么不好的,相反,它也是一种伟大的责任和奉献。\"卡尔补充道,眼中闪过一丝温柔。 他想起了小时候母亲对他说过的话:\"因为上帝无法精确地保护所有人,所以他才创造了母亲。\"这句话一直深深地印在他的心中,让他明白了母爱的伟大和无私。 卡尔认为,无论是选择职业道路还是家庭生活,都应该尊重每个人的意愿和选择。女性有权决定自己的人生轨迹,无论是追求事业成功还是照顾家庭,都值得被尊重和支持。 最重要的是,不是一定要评选出,男性,女性谁更强?而是要给予她们平等的机会和权利,让她们能够自由地做出适合自己的决策。 她们可以选择做一个妻子或者是母亲,但是不能让这成为她们唯一可以走的路。 ................................................ 另一边,在庄园里。 “我说,诺顿,你是不是表现得有一点太过分了?至于吗你?”安东尼奥看着自己面前那瓶已经见底的香水,又看了一眼旁边的诺顿,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实在受不了了,整个庄园里现在全是诺顿带过来的玫瑰香水的味道了。刚开始啊,安东尼奥还觉得挺好闻的,但是闻多了以后他就开始觉得冲脑子了,诺顿至于把香水喷满整个庄园吗?感觉他根本就不像是想要喷香水,而是在把香水当成杀毒剂一样。 “好意思问吗你?!你知道你给我的心灵造成了多大的伤害吗?!你敢想象吗?我从那个空间出来的时候闻到了整个庄园里都是石楠花的味道,我是怎么样的心情吗?!”诺顿一脸愤怒地瞪着安东尼奥,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 安东尼奥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知道诺顿厌恶这种味道的原因,但他没想到诺顿会如此过激。不过,他也理解诺顿的感受,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无法忍受的事情。 “好了好了,别生气了,我错了还不行吗?下次不会再这样了。”安东尼奥试图安抚诺顿的情绪,但他心里清楚,这可能需要一些时间。 诺顿狠狠地瞪了安东尼奥一眼,然后转身离开。 ................................................ 诺顿气呼呼地离开了庄园,走出去好远后,突然想起一件事来——他之前订购了大量的香水,可只付了定金,还没结清尾款呢!他得去找那位叫............克洛伊的小姐,把钱付给她。 “哦,天呐,先生。”克洛伊当然记得这位名叫诺顿的先生,毕竟订购了那么多香水,想不记住都难。 然而,令克洛伊意想不到的是,诺顿先生身上散发着浓烈的玫瑰香气,仿佛整个人都被浸泡在了香水中一般。这味道如此浓郁,以至于隔着老远就能闻到。 实际上,情况确实差不多。诺顿几乎将整个庄园,特别是他自己的房间,从里到外、从上到下的每一个角落都喷洒了香水,简直可以说是“腌入味了”。 诺顿也没想到..............更确切的说,是他没有想到居然会在这里遇见另一位小姐。 “这位是我的妹妹,名字叫薇拉。”克洛伊热情地向诺顿介绍着自己的妹妹,并补充道:“她在香水调制方面有着非凡的天赋哦!” 尽管两人的外貌极其相似,无疑是一对双胞胎,但薇拉与她的姐姐克洛伊却存在显着差异。例如此刻,克洛伊热情洋溢地与诺顿交谈,而薇拉则只是静静地低头站在一旁。 “这样吗?”诺顿打断了克洛伊的滔滔不绝,他来这里只是想要结清尾款而已。除此之外,他不想要再干出任何节外生枝的事情了。 不过............... “你真的在调制香水方面非常有天赋吗?”诺顿向薇拉问道。 “是的。”非常简短的一句话,薇拉全程低着头,不敢看诺顿的方向。 “那你可以帮我定制一瓶香水吗?” “是的,请问您要……” 薇拉话还没有说完,诺顿便拿出了香水的“模板”。 那是一截雪白的头发,即使它已经跟自己的主人分开了,但是在阳光的照射下,依然散发着点点的星光。 “这是……”克洛伊和薇拉都被诺顿拿出的这个东西惊讶到了。 现在在外面,白色的头发可以说得上是人人追捧的东西了,教会当中甚至出现了,只要出钱就可以帮对方染成白色头发的服务。 但是诺顿拿出来的这件白色头发很明显,不是后期染的,它是天然的,本来就是这样子的。 “这个东西怎么来的?你们就别管了,我只是想要让你帮我调配出跟这个头发主人一样的味道。” 没错,这截白色头发就是庄园主的头发,至于这个头发怎么来的呢?可以说得上是一波三折了。 首先,这件事情最早可以追溯到卡尔和安德鲁,还是小孩子的时候。嗯,确切的说是可以追溯到他们两个人刚见到克利切时候的事情。 那个时候卡尔很在意自己的头发,不是跟妈妈和哥哥一样的,不是白色的,所以安德鲁为了安慰他,刻意的把自己的头发留长了,并在圣诞节的时候一下子全部剪掉,做成了假发,送给了卡尔。 当时庄园主也为了安慰卡尔剪掉了自己的一小截头发,送给了卡尔。 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卡尔渐渐的不在意这种事情了,这个头发也就被他“转手”出去了。 确切的说是,卡尔把它送给了弗雷德里克弗雷德里克又把它送给了丽莎,然后连诺顿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来到了自己手上。 克洛伊和薇拉对视一眼,心中充满了好奇,但也不敢多问。他们知道,有些事情还是不要深究比较好。 薇拉小心翼翼地接过那截白发,仔细观察起来。她能感受到这截白发所散发出的独特气息,这种气息仿佛来自于一个神秘而遥远的世界。 薇拉深吸一口气,开始思考如何调配出与这截白发主人相同的味道。她需要从众多香料中挑选出最适合的组合,以展现出那种独特的气质。 “我会努力的。” “非常好。” 第344章 黄金与心脏 “好了,总而言之,就先拜托你了,我先走了。” 诺顿说完,就想要离开这里,毕竟他的鼻子实在是受不了香水的味道,各种各样的香味混在一起,他感觉自己都快要忍不住打喷嚏了。 “哦,对了。”诺顿临走前才想起来一件事情,“有些事情不是你自以为对对方好,就一定是对对方好的,提前说明一下会比较好............你说对吗?薇拉小姐。” 说完,诺顿便开门离开了,而诺顿刚刚说出这段话的时候,盯着的“克洛伊”,又或者说是真正的薇拉,非常的震惊。 薇拉确实非常震惊,她扮成克洛伊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她不明白那位先生明明是第一次见过她,为什么一下就能把她给认出来了? “姐姐,他是什么意思?”香水店里暂时没有人,克洛伊也敢大着一点声音说话了。 克洛伊一直关在家里的房间里研制香水,她没有姐姐的开朗和大方,她不讨人喜欢,但是她的香水技术却非常的高超,因此她一直被关在房间里,家里人不允许她出去,她自己也不想出去。 今天也是一时兴起跟着自己的姐姐来到香水店里的。 但是薇拉却在客人到来之前,严重的警告克洛伊说,她才是“克洛伊”。 虽然觉得奇怪,但是克洛伊也没有多想,毕竟在她们俩小时候像这样互换身份的游戏,她们已经玩了很多次了。 她们是双胞胎,没有人能分辨她们,但是却每一个人都能分辨她们。 因为气质太不一样了,薇拉开朗大方,而克洛伊胆小怯懦。 “克洛伊........”薇拉突然抱住了克洛伊,说道,“我一定会让世人们发现你的才华的。” “姐姐?” 薇拉在犹豫了很久,终于还是决定说出事情的真相,毕竟从此以后她们俩就要一直这个样子了。 “你要记住,克洛伊,从此以后,我是克洛伊,你也是克洛伊,明白了吗?” 薇拉讲述着事情的前因后果,自从她从克洛伊手中得到香水的配方后,便毫不犹豫地公之于众,署名正是克洛伊。这一举动并非出于恶意或自私,而是源自于对妹妹才华的珍视和对家族利益至上观念的反感。 薇拉深知克洛伊不应仅仅作为家族盈利的工具存在,她坚信妹妹的天赋应当被世人所知,她的名字应闪耀于世。 然而,家族中的长辈们却持有不同的看法,他们早已规划好,让克洛伊专注于香水的制作,而薇拉则负责对外发布。 但是,如此一来,薇拉岂不就成了窃取妹妹成果的贼了吗?! 面对这种不公平的局面,薇拉决定奋起反抗。她深知若按照家族的安排行事,自己将会背负起剽窃者的恶名,而妹妹的才华也将被掩盖。 于是,她想出了这个计划,希望通过让“薇拉”消失,来保护妹妹的声誉。 在这场精心策划的行动中,克洛伊承担了香水制作、配方研究以及最终发表的全部责任。而薇拉,则选择了隐匿,让“薇拉”从世间消失。从今往后,只有克洛伊一人,不再有薇拉的存在。 \"已经没有薇拉这个人了,克洛伊……记住,从此往后我们是一个人,我们都只是‘克洛伊’。\" 薇拉深情地望着妹妹,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姐姐............” 克洛伊的眼中含烁着泪光,因为她知道这样一来,姐姐就等于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这个世界上没有“薇拉”了,只有“克洛伊”。 就是薇拉能对克洛伊做出的最大的帮助,也是她对克洛伊最深沉的爱。 ............................................ 诺顿一路上哼着小曲走在回去的路上,他觉得自己刚刚的那一番话一定能帮助得了那两位小姐吧。 毕竟因为其实薇拉的计划并没有开始太久的时间。 在她的计划开始之前,人们仍旧记住的只是那个开朗大方的薇拉,而不是克洛伊。 桑格莉亚在给诺顿介绍她这个香水师的时候,早就已经告诉了诺顿这个人是薇拉,而不是她自我介绍时候的克洛伊。 诺顿一开始也没有想太多,毕竟庄园里的双胞胎也蛮多的,比如说像是约瑟夫啦,弗雷德里克之类的了。 诺顿当时也只当这又是一对双胞胎,直到刚刚他交付尾款的时候,看见这一对双胞胎一起出来的时候,他就大致明白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毕竟桑格莉亚当时给诺顿介绍的时候也说了,她们来自奈尔家族,是一个世代制作香水的家族。 像这种拥有悠久历史的大家族,最不缺的就是各种乱七八糟的麻烦事了。 这一点,何塞·巴登身上不就体现出来了吗?被家里的各种老古董催婚,走在大街上都能被人开枪。 俗话说的好,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更何况,何塞·巴登还几乎每天都在诺顿面前晃悠。 所以他当时看见这一对双胞胎同时出现的时候,他就把事情的发展猜了个七七八八了。 不过,当看到那个妹妹,也就是真正的克洛伊时,诺顿从她的神情和态度猜测出,薇拉可能并没有向她透露事情的全部真相。 这种情况下,结局往往有两种:要么秘密被揭露后众人皆大欢喜,要么双方反目成仇,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以诺顿对周围人的了解来看,“反目成仇”的可能性远高于“皆大欢喜”。 因此,在离开前,诺顿特意提醒薇拉,最好将事情的真相告诉克洛伊。因为,如果克洛伊真是一个深爱姐姐的人,她一定会理解薇拉的所作所为。 这样一来,不仅可以避免误会的发生,还能让她们姐妹之间的感情更加深厚。 这样不就很好了吗?本来也就应该这样,有很多时候自己以爱为名的隐瞒,并不是一个好的方法。 诺顿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又莫名其妙的想起了自己的父亲,小时候自己的父亲总是告诉自己,自己要去下矿了,到时候会给诺顿带来很多很多的钱的,只要坚持工作,家里的情况肯定都会变好的。 但是每次都没有做到,一直到最后一次,父亲告诉自己他要去下矿的时候,家里甚至没钱再支付下井费了。可是父亲还是偷偷的走了,结果这一去回来的就只是他的尸体了。 从那以后,诺顿就对自己的父亲充满了怨恨和不满。他觉得父亲是个不负责任的人,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骗子。”诺顿低声说道。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情绪。这些年来,他一直努力忘记过去的痛苦,但每当回忆起那些日子,心中的伤痛依然如影随形。 他知道,只有放下过去的怨恨,才能真正走出阴影,迎接新的生活。然而,每当他想要原谅父亲时,心中的怨恨又会涌上心头,让他无法释怀。 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份复杂的情感,也不知道是否能够真正放下过去的一切。 “我做不到原谅你,但是我依然爱你。” ................................................. 诺顿又一次的想要去当时的矿区附近去,再见一眼自己父亲的坟墓了。 虽然之前他已经说过了,那是最后一次去看他了,但是这“最后一次”却变成了一次又一次。 何塞·巴登曾经问过他要不要让他帮忙去给诺顿的父亲挑选一块好的墓地,再给他打造一副昂贵的棺材,但是诺顿却表示了拒绝。 活着的时候享受不到的东西,死了再得到又有什么意义呢? 这句话像是在说诺顿的父亲又像是在说诺顿他自己。 诺顿其实每天早上醒来的时候都会感到害怕,这种恐惧深深地扎根于他内心深处。他害怕这一切,其实只不过是他死前所做出的一个虚幻的梦罢了。这个梦境美好得让人难以置信,但也正因如此,他才会对它产生怀疑和恐惧。 他害怕醒来以后,所有美好的事物都将如泡沫般破灭。他担心自己依然没有真正的朋友,没有温暖的家人,没有人会真正地尊重他。他害怕自己仍然是那个生活在社会最底层、备受压迫的矿工。 因为现在的这一切,真的就好像一场梦一样。美味的食物,让他能够品尝到以前从未尝过的佳肴;舒适的房子,为他提供了遮风挡雨的港湾;身边的朋友们,宛如亲人一般给予他关怀与支持;还有那仿佛永远花不完的金钱,满足了他曾经渴望却无法实现的愿望。然而,这些美好的东西越真实,他的恐惧也就越深。 诺顿试图说服自己相信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但内心的恐惧却始终挥之不去。他知道,如果这只是一场梦,那么当梦醒时分,他将会再次回到那个黑暗而痛苦的世界。他不愿意失去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更不愿意回到过去那种被人忽视和轻视的生活。 每一天早晨,当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床上时,诺顿总是紧张地睁开眼睛,希望看到的不是一片虚无。他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和不安,不知道如何面对这样的恐惧。 但好在每天当他打开房门遇见的每一个人,都会对他说“早安”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一切并不是梦。 ................................... 诺顿来到矿区,站在父亲的墓前,静静地凝视着墓碑。他的心情异常沉重,思绪万千。 “父亲,我还是无法完全原谅你......”诺顿轻声说道,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他回想起儿时与父亲的点点滴滴,尽管有怨怼,但那份父爱仍深藏心底。 “父亲,你知道吗?你拼了命用一辈子,甚至付出了生命,找到的人,那所谓的金矿,只不过是黄铁矿而已,假的。” 诺顿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继续说道。 “但是我找到了真正的金矿,很大很多黄金的品质也很好。你说这是不是就像是你在我小时候对我说的话应验了一样?只要保持善良,好事早晚都会降临在我们身上的。” 诺顿干脆直接坐在了地上,完全不在乎地上的泥土会不会弄脏他的衣服。 “我当时买下那一片土地,根本就没想过要赚钱,我只是想要给那些印第安人一个可以安身的地方而已..............我自己真的也没有想到,居然会在那里发现金矿还是那么大的一座金矿.................” 诺顿说到这里,声音越来越小,索性就闭口不说了,因为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了。 自己父亲努力了一辈子,拼了一辈子的命,结果却什么都没有得到,而自己,明明只是一个无心之举,却得到了自己父亲梦寐以求的东西。 “你知道吗?父亲,曾经的我一直拼了命的想要乞求金钱,但是当我真的得到了以后,我却突然发现...........好像也没那么重要。” 诺顿莫名其妙的想起了庄园主曾经给卡尔讲过的一个童话故事: 一个非常贫穷的小镇,但是里面的人都很团结,大家会相互扶持一起生活。 直到有一天,来了一个巫师。 巫师告诉村民们,他愿意用十倍重量的黄金换取村民们的心脏。 村民们一开始都不愿意,毕竟没了心脏,他们还怎么活呀? 但是巫师却告诉他们不用担心,他会用魔法保证他们活下来的,他们只需要献出心脏就可以得到十倍的黄金,而且还可以继续活着,唯一要付出的代价只是不再拥有一颗跳动的心脏而已。 渐渐的,村民们同意了,因为村子实在是太穷了,他们甚至没有钱可以吃饭了。 巫师也遵守了诺言,他拿走了村民们的心脏,给了他们十倍重量的黄金,并保证了他们仍旧活着。 村民们都很高兴,巫师也很高兴,于是巫师便离开了这里,因为所有的村民都与他交换了黄金,已经没有心脏可以给他了。 但是村民们已经不在乎了,他们有钱了,他们有黄金了,于是以这些黄金为基础,村子逐渐富裕了起来。 但是渐渐的,村民们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没了心脏,他们虽然人依然活着,但是他们却失去了作为人该有的温度。 他们不禁身体冰冷了,心也跟着冰冷了。 村民们都富裕了起来,所以他们建起了高高的围墙,将自己的家围了起来,不与人交流。 “这是我们想要的吗?” 村民们已经不知道答案了,因为他们已经没有心脏了,他们已经不知道什么是温度了。 能够陪伴他们的,只有空洞的身体和没有温度的黄金了。 ................................................ 诺顿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他知道,自己需要时间去慢慢接受这一切,也许有一天,他能够真正地放下过去,与自己和解。 第345章 格拉比足球比赛 “看吧,我就说他果然在这里。”麦克低声说道,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和担忧。随着他的话语,身后的草丛被轻轻拨开,一行人缓缓走了出来。他们的目光落在了前方不远处的诺顿身上。 瓦尔莱塔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不由得一紧。她快步走到诺顿身旁,语气中充满关切地问道:“你还好吗?诺顿。” 诺顿默默地站在那里,仿佛没有听到瓦尔莱塔的话。过了一会儿,他缓缓转过身来,脸上露出一个看起来十分正常的微笑。然而,这个笑容却让在场的每个人都感到一阵寒意。 因为他们知道,此刻的诺顿正站在他父亲的墓碑前,而他所表现出的那种平静和正常,反而让人感到无比的心疼。 瓦尔莱塔看着诺顿的微笑,眼中闪过一丝忧虑。她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诺顿的肩膀,试图给予他一些安慰。但她也明白,对于诺顿来说,这可能只是一种表面的伪装。 众人纷纷围拢过来,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对诺顿的关心和担忧。然而,面对这样的情况,他们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去安慰他。沉默笼罩着整个场景,只有风吹过草丛发出的沙沙声。 伽拉泰亚静静地站在一旁,她的目光始终落在诺顿身上。她能感受到他内心深处的痛苦和悲伤,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情感。 众人什么都做不了,只能默默的将诺顿拉离此处。作为最后一个离开的人,伽拉泰亚在离开这里之前,悄悄地将一束鲜花放在了诺顿父亲的墓碑前。 这里对伽拉泰亚有着特殊的意义,因为正是在这里,她第一次明白了生命的真正含义。然而,此时的她却感到无能为力,无法为诺顿的父亲做更多的事情,甚至连为他雕刻一座新的墓碑都难以做到。 “祝您安息。” .................................................. “好啦好啦,别不开心了,诺顿。”何塞·巴登一边说着话,一边用力地往下按了一下诺顿的脑袋,想要让他抬起头来。 然而,诺顿却一直沉默着,似乎并没有心情回应。 何塞·巴登见状,又继续劝说道:“你还记得威廉吗?他马上就要参加一场比赛了,我们一起去观看吧,怎么样?” 听到这句话,诺顿的眼神微微一动,但依然没有开口说话。 这时,麦克在旁边咋咋呼呼地说道:“去吧去吧,比赛一定很有意思的!”其实,他并不是真的对格拉比足球比赛有什么兴趣,他只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来转移诺顿的注意力,让他从低落的情绪中走出来。 瓦尔莱塔也在一旁附和道:“就是啊,大家一起去看一场比赛,一定会很有趣的。” 伽拉泰亚也跟着说道:“去吧去吧,就当去给威廉加油了。” 经过众人的一番劝说,诺顿终于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于是,第二天一早, 诺顿就这样被众人连拖带拽地带到了比赛现场。一路上,他们都在讨论着这场比赛的精彩之处,试图让诺顿的心情变得更好一些。而诺顿则默默地听着,脸上逐渐露出了一丝微笑。 但是吧......... “我可以理解你们想带我过来的原因,但是............有必要带着弗雷德里克和马蒂亚斯吗?” 这两个孩子,一个是弹钢琴的,另一个身上又有着伤,怎么看都跟体育比赛搭不上关系吧? “好了啦,不要在意这种细节。”何塞·巴登解释道,“这两个孩子平时就喜欢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门,就借着这个机会带他们出来逛逛嘛。” 诺顿:我还能说啥?(;一_一).......... ................................................ 说真的,诺顿现在感觉自己很后悔,非常的后悔。 自己应该要抵死不从,坚决不来看这场比赛的,光是比赛开始前发生的事情,就足够让他想要回去了。 他也服了那个场边的解说员了,他居然在比赛开始前不忙着介绍两边的球队,而是直接介绍了观众席上的何塞·巴登和诺顿。 当时的情况大致是这个样子的: “让我们大家将目光放在北边的观众席上,那里坐着本场比赛的资助人————何塞·巴登伯爵大人。” 随着解说员的话音落下,何塞·巴登那个家伙,甚至还站起来朝众人挥了挥手。 这一下,整个观众席都沸腾了起来,人们纷纷朝着何塞·巴登发出欢呼声。 但这样还好,因为诺顿这样还可以低着头,捂住脸,不让其他人注意到他。 但是紧接着,接下来,解说员所说的话,让诺顿想不被别人关注都不行了。 因为刚才解说员所说的话,根本就还没有说完。 “...........以及他旁边的何塞·巴登伯爵大人的生意合伙人皆金矿矿主————诺顿·坎贝尔先生。” 好家伙,诺顿差一点点裂开了。 他一脸茫然地看着四周,心里想着:我是谁?我在哪里?发生了什么事? 诺顿怎么不知道自己平白无故丢失了一段记忆,他好像从来没有资助过什么格拉比足球的比赛呀,这是什么个情况? 然而,更惨的是,何塞·巴登那个家伙貌似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一样,硬生生的把坐在位子上埋着头的诺顿拉了起来。 诺顿无奈地站了起来,周围的人们纷纷投来好奇和羡慕的目光。他感到一阵尴尬,但又无法解释清楚这个误会。 直到观众,解说员和运动员们的欢呼声过去了以后,诺顿才敢抬起头询问何塞·巴登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什么怎么一回事?我就是在付钱的时候,顺带把你的名字也一起写上去了呀。” 好家伙,这玩笑开的可真够大的,诺顿差一点以为自己这辈子没脸见人了。 .............................................. 但好在渐渐的,比赛开始了,诺顿的注意力也慢慢的被吸引过去了。 那个叫做威廉的小子,可真够猛的呀,可以说得上是一路过关斩将,所向披靡了,眼看着持球员就要抱着橄榄球就要触地得分了。 众人的注意力都被持球员给吸引了过去。 “嗨!”麦克突然从观众席上发出了一声惊呼,并站了起来。 诺顿还没明白发生的什么事情,明明球都快要出界得分了呀,怎么会这样呢?然后紧接着他就发现球场上面发生了一阵骚动。 “这不公平!他作弊!”麦克指着骚乱的中心大声喊道。 “发生什么事情了?”瓦尔莱塔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刚刚一直在注意球的动向,没有注意到具体发生了什么。 “有人犯规了。”弗雷德里克和麦克一样注意到了。 就在刚才的球场上,威廉一直表现得十分出色,所向披靡。然而,正因为如此,他自然而然地成为了对手球员们的重点攻击对象。这本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毕竟格拉比足球这项运动本就充满了激情与对抗性。 但这并不意味着格拉比足球是一项野蛮的运动。 威廉仅仅是按照正常的方式进行冲撞以开辟道路,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那个对手球员竟然趁着威廉毫无防备的时候,从后面死死地拉住了他的衣服,将他整个人猛地拉倒在地。 更为过分的是,另一个对手球员竟然趁机狠狠地踢了威廉的腿。 威廉当时就捂着腿起不来了,表情痛苦地蜷缩着身体,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滑落。 因为不久前,他的腿刚刚受过伤,虽然已经康复,但仍需要时间恢复到最佳状态。莉迪亚曾多次提醒他在赛场上要格外小心,以免再次受伤。但这次,他却没能躲过对手的恶意攻击。 “这根本就是恶意针对!”观众们愤怒地喊道,对这种恶劣行为表示不满。 “太过分了!”大家纷纷谴责对手球员的卑鄙行径。 由于这个突发状况,裁判宣布中止30分钟以后再比赛。 .................................................... “你还好吗?威廉。”威廉的队友们纷纷围上来询问他的情况。 “没事,我还可以。”尽管嘴上这么说,但威廉其实已经疼得满头大汗,脸色苍白。 他甚至连离开球场都是两个队友架着他,把他抬出去的,这可不是“还可以”可以形容的了的了。 “威廉!你没事吧?!”声音是从看台上传过来的。 威廉回过头发现诺顿他们都在看台边上询问他的情况。 “没事,至少这条腿废不了。” 话虽如此,可是腿上传来的剧痛让威廉连行走都困难,更别提接下来的比赛了。 “别担心,我们会替你报仇的。”队友们安慰道。 威廉点点头,心里却充满了不甘和遗憾。这场比赛对他来说意义重大,如果不能继续参加,那将是他一生的遗憾。 但现在,他也只能坐在场边,看着队友们在球场上拼搏。 “我找了一些冰块,要不先给你敷一下吧,也许20分钟以后你还能再上场。”瓦尔莱塔焦急地说道,她刚刚从看台上冲了下来,手里拿着一块手帕,里面包着几块冰冷的冰块。她轻轻地将手帕放在威廉受伤的腿上,希望能够缓解他的疼痛和肿胀。 瓦尔莱塔小心翼翼地将威廉的裤脚卷了上去,以便更好地敷冰。然而,当她看到威廉腿上那大块淤青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愤怒之情。那些人为了赢得比赛,竟然如此不择手段,对威廉下此狠手! 瓦尔莱塔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她紧紧咬着嘴唇,愤怒地说:“这些人太过分了!他们怎么可以这样伤害你?”她心疼地看着威廉,眼中闪烁着关切和担忧。 威廉微微一笑,安慰道:“别担心,这只是一点小伤。我会尽快恢复,争取再次上场。”尽管他的表情坚定,但瓦尔莱塔还是能看出他内心的痛苦和疲惫。 “他们会付出代价的。”瓦尔莱塔用只能自己听见的声音说道。 ........................................... 30分钟很快就过去了........... “你确定吗?!威廉!你会受伤的!”麦克站在看台上,看着眼前的一幕,脸上满是担忧之色,他双手握拳,大声喊道:“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你刚刚才受过伤,还没有恢复过来,现在就又要上场比赛,这简直就是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威廉抬起头,看向看台,他看到了麦克,以及其他队友们担忧的眼神,但他却笑了笑,对着他们说道:“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说完,他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仿佛在告诉大家,他有信心战胜一切困难。 然而,只有威廉自己知道,他此刻内心其实也是忐忑不安的。尽管他表面上显得很镇定自若,但实际上,他的腿部仍然隐隐作痛,就像有人在他的骨头里插入了钢针一样。 但他真的想要上赛场,他真的太想要上赛场了。 ........................................... “哔—————” 随着裁判的哨声再次吹响,比赛继续。 “哦,天呐,他的状态明显不对。”麦克一眼就看出来了。 威廉一开始的状态是所向披靡的,甚至可以这么说,他一个人对峙三个人都是没有问题的,可是现在他一个人对峙一个人都略显吃力了。 “我们应该相信他的,麦克,他会赢的。” 第346章 坠落 “赢了!!!万岁!!!” 随着终场哨声的响起,威廉所在的球队以微弱优势战胜了对手,赢得了这场重要的比赛。整个体育场瞬间沸腾起来,观众们欢呼雀跃,纷纷高呼着威廉的名字,向这位年轻的球星表达着他们的喜悦和敬意。 威廉站在球场上,激动得热泪盈眶。他高举着双手,向全场观众示意,享受着人们的欢呼声。他知道,这一刻不仅属于他自己,更属于所有一直支持他的球迷们。 看台上,瓦尔莱塔兴奋地鼓掌叫好,她为威廉感到骄傲。她看着威廉在球场上意气风发的样子,心中充满了欢喜。 “太好了,赢了!”瓦尔莱塔高兴地喊道。 然而,当她转头看向身旁时,却发现诺顿不见了踪影。她皱起眉头,四处寻找着他的身影。 “诺顿去哪了?”瓦尔莱塔疑惑地问道。 麦克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他开始在人群中寻找诺顿。经过一番努力,他终于在人群中找到了诺顿。原来,诺顿并没有回到座座位,依旧在看台附近,所以被激动的观众们挤到了看台的栏杆附近 “太好了!.........呃,诺顿呢?”麦克一边喊着,一边努力挤过人群,来到了诺顿身边。 此时的诺顿,一脸迷茫地看着周围狂热的观众们。他显然没有预料到会有这样的场面发生,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我在这里。”诺顿有些无奈地说道。 麦克笑了笑,尽管他跟诺顿还有一些距离人群实在是太拥挤了,他实在挤不过去,但好在他们已经找到彼此了。 诺顿还是有一些不适应,前面已经说过了,他是一个比较喜欢安静的人,他完全就是被众人连拖带拽的给带过来的。 诺顿勉强的扭过身,背靠着栏杆向迈克以及看台上的众人招了招手,表示自己在这里。 然而,就在这时,不出意外的话,意外发生了。 太多的人拥挤在栏杆这里了,他们不停地探出自己的身子,往前拥挤着,导致栏杆根本承受不住这么多的重量。 而诺顿所处的那个位置,正好是威廉球队的休息区,自然拥挤的人是最多的。 “啊啊啊啊啊!!!”诺顿听见了自己身后的栏杆传来一声不堪重负的声音,然后他整个人就往后仰了过去。 他焦急地想要抓住周围的东西,稳住身形,可是他周围全部都是往前挤的人群,反而把他往外推得更狠了。 此时的诺顿感觉自己像是一只被海浪冲击的小船,随时都可能翻倒。他的心跳急速加快,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对死亡的恐惧。 “救命!”他大声呼喊,但他的声音很快就被淹没在了嘈杂的人声和欢呼声中。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危险,所有人都沉浸在比赛的激烈氛围中。 诺顿的身体开始倾斜,重心渐渐偏离,他拼命地挥舞着手臂,试图保持平衡。但他的努力都是徒劳,他的半个身子已经悬空,摇摇欲坠。 他瞪大了眼睛,惊恐地望着下方,仿佛看到了自己即将坠落的命运。他的心跳急速加快,呼吸变得急促而困难。 栏杆继续坍塌,发出令人心悸的声音。周围的人们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他们惊慌失措地尖叫起来,纷纷远离这个危险区域。 \"诺顿!!!\" 麦克的声音充满了绝望和恐惧,他拼命地想要往诺顿的方向挤过去。然而,人群太过拥挤,每个人都在争相逃离,使得麦克无法前进。 有些人发现了栏杆即将塌陷,恐慌地向后退缩,进一步阻碍了麦克的前进。他被人群推搡着,无法接近诺顿。 \"让开!让我过去!\" 麦克大声呼喊着,但没有人愿意停下脚步。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诺顿的处境越来越危急。 “啊啊啊啊啊!!!!” 伴随着一阵惊恐的尖叫,诺顿最终无法承受压力,坠落而下。然而,幸运的是,他迅速伸出双手紧紧抓住了那根断裂的栏杆,暂时稳住了身形。 “快把手伸上来!” 此时,围拢在诺顿身边的观众们察觉到了这一危急状况,纷纷拼命地将手伸向他,渴望他能够抓住。 只可惜,此刻的诺顿与他们相隔甚远,无法触及到他们的援手。 正如前文所述,诺顿所抓住的正是那根已经断开的栏杆。 而栏杆断裂的部位向外伸展,仿佛悬于峭壁之上。诺顿此刻就像身处悬崖边缘,手中紧握着悬崖边生长的藤蔓。上方的人们急切地试图抓住他,却无奈距离太远,始终无法触碰到诺顿。 不对,如果身处悬崖边缘的话,那倒还方便了一点呢。毕竟,悬崖的边缘通常是凹凸不平的,这或许能给诺顿提供一些机会。他也许可以尝试着用脚尖去寻找那些突出的石头或岩石,然后小心翼翼地将身体往上攀爬。 虽然这样做会非常危险,但至少有一线生机。 然而,现实却并非如此。这里并不是悬崖,而是高达五层楼高的看台边缘。光滑的墙面没有任何凸起或凹陷,没有任何可以供人踩踏的地方。 诺顿感到一阵绝望涌上心头,他意识到自己无法找到任何支撑点来维持平衡和爬上墙壁。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下方的地面,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 恍惚之间,诺顿似乎回到了年少时的矿道之中。那时,那些工友们用着相同的法子欺凌着他,故意割断他的绳索,眼睁睁地看着他在陡峭的峭壁上苦苦挣扎。 突然间,过去的回忆与眼前的情景交织在一起。然而,这一次站在上方的不再是那些想看他笑话的矿工,而是拼命伸出援手试图将他拉起的人。 不对,还有一处不同............ “嗯.........”诺顿咬紧牙关,发出一声低沉的嘶吼。他竭尽全力紧紧握住栏杆,但光滑的栏杆不像粗糙的绳子那样有足够的摩擦力。更糟糕的是,今天他戴着手套,完全无法抓住栏杆。 诺顿绝对不想就这样摔下去。五层楼的高度,一旦坠落,即使不死也得在床上躺上好几天。 可是诺顿实在没有办法了,他真的已经抓不住了。 他的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发白,汗水从额头滑落,但他仍然无法阻止自己的身体向下坠落。 诺顿绝望地看着自己的手,它们似乎失去了力量,不再听从他的指挥。他感到一股巨大的恐惧涌上心头,仿佛整个世界都在离他远去。 他的手指开始颤抖,然后慢慢松开,他的身体顺着栏杆一点一点滑下去,直到再也抓不住。 诺顿的心跳急速加快,他试图用另一只手抓住栏杆,但同样失败了。他的身体继续下滑,他的脚离开了地面,悬在空中。 诺顿恐惧地看向上面,他的眼睛充满了无助和绝望。 一瞬间,他感觉周围的时间仿佛都放慢了,他能看得见看台上人们惊恐的表情,也能看得见,那些拼了命想要往他这里跑过来,想帮助他的人。 他们的脸上充满了担忧和焦急,但距离太远,一切都来不及了。 “真讨厌这种坠落的感觉……”诺顿在心里喃喃自语道。 这种坠落感让他感到恐惧和不安,仿佛世界末日来临一般。每次有这种感觉时,他都会想起曾经受过的伤,那些躺在床上的日子里,他无法工作赚钱,生活变得艰难无比。饥饿的威胁时刻笼罩着他,让他对未来充满了担忧。 然而,命运似乎总是喜欢捉弄人,越是害怕的事情越容易发生。诺顿已经记不清自己多少次从高处掉下来了,但每一次他都会拼命地向上伸手,希望能有一只温暖的手抓住他,将他从绝望的深渊中拯救出来。但现实往往是残酷的,他的努力总是白费,没有人愿意帮助他。 不过经历了这么多,这些事情早就已经无所谓了。 摔一下就摔一下吧,反正自己以前又不是没摔过。老鼠的生命力,永远是最旺盛的,永远都可以活着的。 诺顿闭上了眼睛,准备迎接疼痛的降临。 “诺顿!!!你这个白痴!!!” 可是诺顿没有等来,从自己后背处传来的疼痛,反而等来了从自己的上方传来的叫骂声。 何塞·巴登已经整个人悬空出去了,他现在唯一的支撑点就是自己抓住看台边缘的左手,而他这么做唯一的目的就是为了抓住已经掉下去的诺顿。 “我不会让你死的!”何塞·巴登咬着牙说道,他的手臂因为用力过度已经开始颤抖起来。 诺顿睁开眼睛,看到何塞·巴登的脸,心中一阵感动。 “谢谢你……”诺顿轻声说道。 “闭嘴!”何塞·巴登吼道,“不要说话,保存体力!” 诺顿点点头,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何塞·巴登。 何塞·巴登的汗水如泉涌般不断地流淌下来,将他的衣衫浸湿得透湿,仿佛刚从水中捞出来一般。他的脸色也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越来越苍白,原本健康的肤色渐渐失去了血色,如同一张白纸。 然而,尽管身体已经到了极限,他却依然坚定地紧紧抓住诺顿的手,不肯有丝毫放松。 \"何塞·巴登!!!诺顿!!!!\" 瓦尔莱塔和麦克也终于穿越过拥挤的人群,赶到了现场。他们看到眼前的情景,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焦急与担忧。 瓦莱塔和麦克齐齐扑倒在地上,拼了命的抓住何塞·巴登的胳膊,想要把他们往上拉。 瓦尔莱塔今天还穿了自己最喜欢的一条裙子呢,不过这种危机时刻,她早就把这一切抛之脑后了,什么也比不上她的家人重要。 \"上来呀,你们这两个白痴!!!\"他们两人一边不停地用力拉扯着何塞·巴登和诺顿,一边不停地大声叫骂着,试图让他们赶紧爬上安全地带。 弗雷德里克和马蒂亚斯这两个小孩子也紧随其后的赶了过来。 这对马蒂亚斯来说可能是第一次,他第一次因为别的事情放下了自己怀里的“路易”。 不过,“路易”对此也没有什么怨言,他反而焦急的催促马蒂亚斯赶紧救人,并让他注意安全,别伤了自己。 诺顿就那样,在最下面静静的看着,看着众人拼了命的想要拯救他的样子。 “谢谢.........” 突然,诺顿的下方也传来了一阵嘈杂声,原来是下方的威廉和他的队员们从材料室里面搬来了一个巨大的垫子。 “wnmd!这个栏杆是谁做的?!怎么不结实?!” “你闭嘴吧!这些等一会再说!赶紧把垫子拉起来救人啊!” ................................................. 一阵兵荒马乱之后,何塞·巴登和诺顿终于在大家的齐心协力下被拉了回去。 “怎么样?你们没伤着吧?”麦克焦急的问道。 “我没事,我很好,谢谢你们。”诺顿率先说到他当然没事了,他刚刚一直被众人拼了命的保护着呢。 “那你呢?何赛·巴登,你感觉怎么样?”瓦尔莱塔有一些担忧的问道,因为他注意到,从刚才开始何塞·巴登就一直捂着自己的左臂,皱着眉头。 瓦尔莱塔这么一说,众人的目光也纷纷放在了何塞·巴登的左臂上面。 然后紧接着,何塞·巴登做出的事情差一点把麦克吓得蹦了起来。 “手手手手断了!快来人呐!医生!!!” 麦克魂都要吓飞了,因为他眼睁睁的看着何塞·巴登把自己断掉的那一截手臂给拿了下来。 何塞·巴登也被麦克这突如其来的一吼,给吓得不轻,他差一点点就把自己的假肢给扔了出去。 “冷静一点,麦克。这是假肢,你看。” 何塞·巴登把自己假肢上的金属机关和自己手臂上的连接处露出来给麦克看后,麦克才终于平静了下来。 对于何塞·巴登的假肢,众人反而接受的挺良好的,因为庄园里面用假肢的人还真的不在少数。 “坏了吗?”瓦尔莱塔有一些关切的问道。 “嗯,是的........”何塞·巴登把自己的假肢举起来,仔细的看了看,“好像是因为刚刚的缘故,这里面的金属机关坏了,它动不了了。” 第347章 ≡ ̄﹏ ̄≡ “...................” 我双手交叉,拄着下巴,开始思考我的教育方式是不是真的出现了什么问题了。 我承认我是有一些故意的成分,我教育过弗雷德里克,在遇到让你不高兴的人和事时,就要勇敢的亮出自己的尖刺来保护自己。 我这么做只是希望弗雷德里克遇到了让自己不高兴的事情,不要藏着掖着要大胆的说“不”。 但是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用力过猛了,还是弗雷德里克的理解方式出现了偏差,他现在已经演变为————生死看淡,不服就干了。 ..................三个小时前.................... “这种事情真的只是少数,谁知道会有那么多人扶在栏杆上面,我相信栏杆是绝对结实的。” 球场上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栏杆突然断裂,导致一位观众差一点点从高台摔下,这么大的事情,球场的管理员肯定会出面的。 但是这个家伙一出面,最先想到的却不是解决问题,而是推脱责任。 “............”何塞·巴登非常不悦的看着面前的这个家伙,他甚至已经开始思考好,回去以后该怎么处理他了。 但是不能在这儿,因为马蒂亚斯和............... 何塞·巴登心里还没想完呢,就看见弗雷德里克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冲了过去。 “shut out! bitch!” 直到弗雷德里克用手里的那玩意将管理员抽倒了以后,他才发现弗雷德里克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了一个拖把,估计是用来打扫球场用的。 弗雷德里克那一下打的是够狠的,因为他对准的是管理员的脑袋,当时他就站不起来了。 但很明显,弗雷德里克并不想要放过他。 “go to hell, you garbage! you almost lost your life, yet you''re still shirking responsibility here, you bastard, you son of a bitch!” 弗莱德里克嘴上骂着手里的动作还没有停,他用自己手里的那个拖把拼了命的抽打着这个管理员的脑袋。 直到整整15分钟以后,弗雷德里克才终于停了下来,但这并不是他累了,也不是他骂够了,更不是他觉得自己下手太重了,仅仅只是因为他手里的拖把被他给抽断了。 弗雷德里克貌似也是打累了,他一下子撩起了自己刚刚因为用力过猛而有些凌乱的头发,深深的喘了一口气。 看了一眼地上已经不成样的垃圾以后...... “呸!” 弗雷德里克朝地上的垃圾吐了一口口水。 “真恶心。” .................................................... 以上, 就是何塞·巴登把弗雷德里克送回来的时候,对我描述的场景。 很明显,弗雷德里克这个样子也是吓到了何塞·巴登了,他甚至连左手的假肢都来不及修理,就匆匆忙忙的把布雷德里克送了回来。 在描述完这个场景的时候,何塞·巴登还补了一句。 “请你相信我,庄园主阁下,在海面上航行了那么久,我肯定会经历与海盗的厮杀的,但是我敢发誓,即使是最穷凶极恶的海盗,也没有当时那个孩子的眼神可怕............他是真的想杀了那个家伙。” 如果那些海盗的眼神是残忍的嗜血和对财宝的贪婪的话,那么弗雷德里克当时的眼神就只是纯粹的杀意而已。 没有一丝犹豫和怜悯,他甚至没有人类踩死虫子时候的快感,或凌驾于一切的感觉,他只是纯粹的想要弄死对方。 即使是见多识广的何塞·巴登,也忍不住评价上一句,“太可怕了。” ..................................................... 最后,书房里只剩下了我一个人,于是我便把弗雷德里克给叫了过来。 “弗雷德里克,你今天做了一件错事,你知道吗?”我微笑着问他,就像平时一样。 “我不清楚,保护自己的家人有哪里做错了吗?” 在来的路上,弗雷德里克早就已经猜到了庄园主一定会批评他的,但是说真的,一直以来,他都把庄园主说的话奉为真理,但是这一次他真的很想要小小的反驳一下————保护自己的家人有什么错? “弗雷德里克,你确实做错了,你想要保护家人并没有错,错的是你的方式。” 我决定要给弗雷德里克好好的解释一下。 “你当时只看到了何塞·巴登,笑着忍受那个管理员的胡言乱语,但是你没有看到何塞巴登,其实当时心里已经盘算着该怎么弄死那个家伙了。” “?” 弗雷德里克有一些奇怪的歪了歪头,因为当时他真的觉得那个管理员在欺负何塞·巴登叔叔,明明当时何塞·巴登只是想要一个公平,可是那个管理员却一直在推脱责任。 “(轻笑声)~”我走过去轻轻的抚摸了一下弗雷德里克的脑袋。 “这就好比你很讨厌一个人,手里的杯子你就直接冲上去打骂了一下那个家伙,然后把他手里的杯子给打碎了,但是何塞·巴登却不一样,他采用一种迂回的方式,比如说在地上撒上一些小石子,让那个人摔倒,从而让他手里的杯子被打碎。” “我懂了。”弗雷德里克一直都是一个聪明的孩子,他当然明白庄园主想要表达的意思。 自己这样做,虽然当时能够出一口恶气,但却会在事后引发许多意想不到的麻烦和后果。然而,何塞·巴登叔叔的处理方式虽然需要暂时忍耐,但最终不仅可以解决问题,而且还能避免将怀疑的目光引向自己。 “总结得非常好,弗雷德里克。”我对他表示赞赏,并给予了他一块美味的蛋糕作为奖励。 但是弗雷德里克却拒绝了这一块蛋糕,他想要别的奖励。 “您可以再抱我一次吗?就像小时候一样。” 弗雷德里克张开双臂向庄园主索求一个拥抱。 其实这一件事情一直是弗雷德里克隐瞒在心底当中的,他希望可以做庄园主的孩子,而不仅仅只是因为抚养权在这而被留在这里的人。 他希望像安德鲁和卡尔一样,可以肆无忌惮的向庄园主撒娇,索求祂的爱。 不要觉得弗雷德里克是胡思乱想,因为除了他以外,还有很多的人也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而留在庄园的,像是和父亲一起来到庄园的丽莎,和因为无处可去只能留在庄园里的马蒂亚斯。 庄园主对他们的称呼向来是“庄园里的孩子”,而不是“我的孩子”。 庄园主对他们永远是最友好的,总是会微笑着跟他们说话,即使他们犯错误了,也会温柔的指正他们。 但是弗雷德里克不想这样,他更希望庄园主会像对待安德鲁和卡尔那样对待他,会生气,会因为他做错事而责骂他,而不是一直保持着微笑,那让弗雷德里克觉得庄园主像是带着一张面具跟他说话一样。 “那好吧。” 果然又是这样..........庄园主温柔的笑着答应了,走过来给了弗雷德里克和一个大大的拥抱。 弗雷德突然觉得,哪怕是庄园主,也会有判断错事的时候啊。庄园主说,他情绪太外放了,应该要收敛着自己,但而实际上呢,他早就已经非常的收敛了,不然的话,他早就已经生气的质问庄园主,为什么不把他也当做是自己的孩子? ............................................... 直到弗雷德里克走后,庄园主身后才传来一声突兀的声音。 “哎呀呀,你的这个小信徒还真有点意思呢,人类把这个称作什么呢,恋母期?” 没错,梦之女巫自从上一次来到了欧利蒂斯庄园以后,就一直没走。 这段时间她一直在庄园的各个角落里面逛来逛去的,反正如果她不主动现行的话,是没有人可以看得见她的。 但他没想到,她刚来到庄园主的书房里,想要跟自己的好闺蜜好好的在聊一会天的时候,却让她看见了这么精彩的一出大戏呢! “你明明已经看出了这小孩子的想法了,为什么不做出回应呢?”梦之女巫从后面搂住庄园主的肩膀说道。 “我不希望他付出太多的感情,有太多的依恋。他应该站在舞台上去游历世界,而不是留在庄园里埋没自己的才华。” 家对于大多数人而言,是躲避风雨的港湾,是心灵的归宿和依靠。然而,有时候家也可能变成前进道路上的羁绊和束缚。 如今,弗雷德里克的名字已逐渐为人所知,他的光芒开始在世人眼前闪耀。但令人困惑的是,每当他完成一场精彩的表演后,都会迫不及待地赶回庄园,然后闭门不出好几天。 这情景宛如一只羽翼渐丰的雏鹰,好不容易学会了翱翔天际,却始终眷恋着家的温暖与安逸。每次飞翔之后,它总是飞回那个熟悉的巢穴,默默待上好几天。 这种行为显然不利于成长。如果不能及时纠正,这只雏鹰的世界将永远局限于巢穴周围,无法领略更广阔的天空和更远的风景。 “你这个样子可真够冷漠的,明明你一直都很爱自己的信徒,不是吗?” 梦之女巫觉得自己有的时候真的搞不懂庄园主的想法了,明明这么做,自己的信徒不开心,自己也不开心,可是却偏偏做了下去。 “好啦,你与其在这里说我的风凉话,还是想跟我一起去做一些有意思的事情?” .................................................... 另一边,在何塞·巴登那里。 “真的没有办法修好的吗?”麦克一脸可惜地拿着何塞·巴登的那一截假肢说道。 “恐怕是不行了,我已经找工匠来看过了,里面的齿轮和螺丝的已经断开了,修不好了。”何塞·巴登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看来下一次他需要把承受力,也算在他的假肢要求里了。 “难道说就没有备用的吗?”瓦尔莱塔觉得有一些奇怪,她的假肢通常都会有好几个备用的,就是为了以防万一,她都能想得到,何塞·巴登这样的大贵族一定也能想得到,但为什么何塞·巴登的家里却没有呢? “你真的想知道?”何塞·巴登看着瓦尔莱塔问道。 “嗯。”瓦尔莱塔点了点头,对于这个问题她还是挺好奇的。 于是何塞·巴登就带瓦尔莱塔去看了看他的备用假肢,呃……已经变成一地零件了。这些零件散落得到处都是,仿佛被一场风暴席卷过一般。有些零件还保持着完整的形状,但更多的则已经破碎成小块,难以辨认出原本的用途。 瓦尔莱塔瞪大了眼睛,她从未见过如此混乱的场面。她不禁皱起眉头,疑惑地看向何塞·巴登。 何塞·巴登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的眼角有些抽搐地说道:“这都是斯特兰和伊娜拉的‘杰作’。他们总是喜欢摆弄我的假肢,把它们拆得七零八落。每次我需要用的时候,都要花费大量的时间重新组装起来。” “对不起。”瓦尔莱塔先替斯特兰和伊那拉向何塞·巴登道歉了。 “所以你这个家伙接下来想怎么办?装个铁钩像海盗一样吗?”诺顿有一些好奇的问道,不过当然了,他更多的是调侃。 然后接下来他就说不出话了,因为何塞·巴登真从他的家里找了一个铁钩,装在了自己的左手上。 ≡ ̄﹏ ̄≡ 第348章 童真 “嗯?”安德鲁看着手中这把糖果做的钥匙,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 今天,安德鲁心血来潮,准备收拾一下自己的衣柜。在整理衣柜的过程中,他发现了一件被遗忘多年的旧衣服。这件衣服是他小时候穿的,现在看起来已经显得有些陈旧,但却充满了回忆。当他拿起这件旧衣服时,突然从里面掉出了一把钥匙。 安德鲁将它捡起来后,仔细端详着,终于想起这是什么东西。 原来,这是他的父亲在他小时候给他做的一个糖果世界的钥匙。这个糖果世界曾经是安德鲁最喜欢的地方之一,他可以在这里尽情玩耍、享受甜蜜的时光。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安德鲁渐渐长大,生活变得忙碌起来,他很少再进入那个糖果世界,以至于都快忘记了它的存在。 “我有好久没有打开过了呢。”安德鲁喃喃自语道,心中涌起一股淡淡的惆怅。他仿佛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己,在那个糖果世界里欢笑、奔跑,无忧无虑地度过每一天。而如今,他已经长大了,面对的是现实中的种种压力与挑战。那些美好的童年时光,似乎离他越来越远。 安德鲁默默地将钥匙放在桌上,思绪飘回到过去。 他想起了那个糖果世界里的一切,那些色彩斑斓的糖果屋、甜蜜可口的糖果以及充满欢乐的游戏设施。他还记得自己每次离开时,都会跟那里的一切说再见,期待下一次再来。 但不知从何时起,他不再前往那个糖果世界,而是选择将精力投入到其他的事情上。渐渐地,他忘记了那个糖果世界的存在,也忘记了那份纯真和快乐。 除了糖果世界,安德鲁还想起了他的马场和那五匹可爱的马。他记得自己曾经常常去看望它们,给它们喂食、梳理毛发,并与它们一起驰骋在草原上。 每一次离开时,他都会跟它们说再见,期待下次再来。但随着年龄的增长,他逐渐忽略了这些动物朋友,直到最后完全忘记了它们的存在。 安德鲁叹了口气,心情沉重地走出房间。他知道,成长意味着失去一些东西,但同时也会获得更多。 尽管如此,他还是希望能够重新找回那份纯真和快乐,让自己的心灵得到片刻的宁静。或许,他应该再次打开那个糖果世界的大门,感受那份久违的温暖; 或者,他应该去看看他的马儿们,告诉它们自己并没有忘记它们。无论如何,安德鲁决定要珍惜当下,不让时间带走太多宝贵的记忆。 .............................................. “奶油、奶酪、红茶、曲奇、巧克力,你们还记得我吗?” 安德鲁一边呼唤着五匹马的名字,一边轻轻的拂过他们的头。 安德鲁在叫出这五匹马的名字以后,突然感觉到自己真的是长大了,曾经的那些童趣和天真,离自己远去了,即使不愿意承认这种事情,仍旧体现在他生活的各个方面。就比如说刚才,小时候的他,可能觉得取得这五个名字很好,可是现在的他喊出口的时候却会有一丝丝的迟疑和羞耻。 但是安德鲁虽然长大了,他变得成熟了,可是这五匹马没有。 这些马闻到了安德鲁身上熟悉的气息,确认了他的身份后,立刻欢快地跑向安德鲁身边,亲昵地用它们毛茸茸的脑袋蹭着安德鲁的身体。 安德鲁伸出手抚摸着这些马的脖子,感受着它们温暖而柔软的毛发。这些马也用它们温和的眼神看着安德鲁,似乎在告诉他,它们一直都记得他。 安德鲁心中涌起一股感动,这些马对他的忠诚和信任让他感到无比温暖。尽管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但这些马依然保持着对他的喜爱和亲近。 \"嗨,好久不见...........真的对不起,我竟然把你们忘记了,让你们等待了如此漫长的时间。\" 安德鲁抚摸着其中一匹马的脖子,轻声说道。 安德鲁其实非常想告诉这些马:“我也想念你们!”但当他看到这些马时,他突然意识到如果没有那把神奇的钥匙意外掉落,他可能早已将它们遗忘。 想到这里,安德鲁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愧疚感,他意识到自己对这些动物朋友的疏忽和冷漠。 看着这些马期待的眼神,安德鲁决定从此以后要好好照顾它们,不再让它们受到冷落和忽视。他要给它们提供更好的生活环境,陪伴它们度过每一天。 安德鲁深吸一口气,决定先带着他心爱的马儿们出去跑一圈,让自己的心情也跟着飞扬起来。他翻身跃上一匹高大而强壮的马背,轻轻拍了拍它的脖子,低声说道:“走吧,伙计!”随着他的一声令下,马儿犹如离弦之箭一般疾驰而出,四蹄扬起一片尘土。 风在耳边呼啸而过,阳光洒在身上,安德鲁感受着这股久违的自由和畅快。他尽情享受着速度带来的刺激感,仿佛所有的烦恼都被抛在了脑后。他与马儿一同奔跑,感受着大地的震动,感受着生命的活力。 跑完一圈后,安德鲁回到了马厩。他拿出一把柔软的刷子,仔细地给每一匹马儿刷洗身体。他温柔地抚摸着它们的毛发,用心地清洁着它们的皮肤。马儿们似乎也很享受这个过程,不时发出欢快的嘶鸣声。 “谢谢你们,我的朋友们。”安德鲁轻声说道,眼中满是感激之情,“是你们让我重新找到了这份快乐。” 真的很对不起,这么多年我已经把你们给忘记了,可是你们却还仍旧能够记得。 安德鲁决定,从今天起,他要多花些时间陪伴这些动物朋友们,不再让它们感到孤单。 ................................................... “安德鲁最近在搞什么呢?他也打算锻炼了?”奈布心里暗自琢磨着。 这几天安德鲁的行为有些反常,让奈布感到十分疑惑。以前总是能在庄园的各个角落看到安德鲁的身影,但现在却常常不见他的人影。而且每次安德鲁回到庄园时,身上都是湿漉漉的汗水,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运动。 奈布不禁心生好奇:难道安德鲁终于意识到自己整天瘫坐在房间里并不是一个健康的生活方式,所以决定开始锻炼身体吗?但这个想法很快就被奈布否定了,因为他知道安德鲁并不是那种会主动改变自己生活习惯的人。 奈布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相信安德鲁会突然开始锻炼。毕竟安德鲁一直以来都是个懒散的人,怎么可能突然变得积极起来呢? 奈布心想,或许安德鲁只是一时兴起,过不了多久就会恢复到原来的状态。不过,无论如何,奈布还是对安德鲁的变化充满了期待。如果安德鲁真的能够坚持锻炼,那对于他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个鬼嘞!!! 事出反常必有妖,奈布觉得自己有必要好好的调查一下安德鲁最近又在干些什么了?! 其实也不怪奈布这么警觉,毕竟庄园里经常整出幺蛾子的人还真不少。 奈布觉得自己哪怕是为了庄园的安全,也必须要跟踪一下安德鲁了。 .................................................. “呼~”(松了口气) 奈布感到有些疑惑,难道是因为这几年过于平静,自己的跟踪技巧生疏了?还是说安德鲁已经长大成人,变得更加警觉?总之,奈布的跟踪计划才刚刚展开没多久,就被安德鲁识破了。 不过安德鲁并没有隐瞒的意思,他直接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向奈布解释得清清楚楚。 幸好,安德鲁只是突然心血来潮,想要再次体验骑马的乐趣,并不是要搞出什么乱子。 其实,这也不能怪奈布会有这样的想法。毕竟,卢卡斯那家伙经常三天一小炸、五天一大炸,这种情况实在让人难以忍受。 “好好努力吧,安德鲁。如果你有任何问题,可以随时来找我咨询。” 反正骑马这项活动相对来说比较安全(这里的安全指的是对于奈布本人以及整个庄园而言都很安全),更何况,别忘了奈布来自尼泊尔,世界上没有哪个民族比他们更擅长骑马了。 ................................................... “....................” 在回去的路上,奈布一直在思考着刚刚发生的事情,他不是在思考安德鲁骑马的事情,而是在思考刚刚自己被安德鲁突然发现的事。 明明跟平时一样,重复着以前自己做过无数遍的动作,悄悄的跟在安德鲁身后,却在下一个拐角处被安德鲁立马识破了。 这可不是一个好现象,曾经精明能干,完美完成无数次暗杀任务的雇佣兵居然让人轻而易举的察觉到了行踪。 “这究竟是.........好现象,还是........坏现象?” 奈布小声的嘀咕道。 因为奈布的反应变迟钝了,动作变得生疏了,这就代表着奈布曾经身上的血腥味开始渐渐的变淡了,他开始变成了一个活生生的人了,而不再是以前的冰冷的,只会杀人的机器。 但是反应变迟钝了,能力下降了,也就意味着奈布的战斗力开始下降了,奈布开始觉得害怕,并且觉得担忧他害怕自己,万一哪一次不能完美的保护自己的家人该怎么办?他还不能松懈,他一直要是最强的才能保护他所爱的人。 “该去训练了。” ........................................................... 另一边, 卡尔和维克多的关系仍旧停留在书面来往上面,他们通过书信来交流彼此的生活和感受。虽然这种方式让他们能够保持联系,但对于卡尔来说,这远远不够。 维克多可能会觉得这个样子很好,很舒适,因为他喜欢这样子的关系。他享受用文字表达自己内心世界的感觉,并且认为这种方式更能深入地了解对方。但对卡尔而言,这并不是他所期望的。 卡尔渴望更多的互动和亲密接触。他希望维克多可以陪自己玩,可以面对面的跟自己讲话,分享彼此的喜怒哀乐。而不是仅仅依靠书信来维持联系,他想要真实的陪伴和情感的交流。 因此,在这一次的信件上,卡尔在信的最后勇敢地写下了一句话:“我们可以见面吗?我想跟你玩儿。”这句话充满了期待和渴望,希望维克多能够理解他的心情,并给予积极的回应。卡尔知道,要实现这个愿望并不容易,但他愿意为此努力尝试。 而维克多在看见这封信上的这句话以后,他紧张得手开始颤抖,差一点就当场把信纸给撕了。 他不确定自己是否能够成为一个真正的好朋友。事实上,他这辈子从来没有和任何人有过深入交往。 他不敢确定,如果自己不是卡尔所期望的那种朋友,该怎么办?卡尔会不会从此与他断绝关系,甚至不再写信给他? 他感到非常焦虑,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种情况。 或许他可以去找“诗人”寻求建议。尽管他并不知道“诗人”的真实姓名,但他一直将其视为亲近的人。 “诗人”也同样如此看待维克多。也许他可以向“诗人”请教这个问题。 尽管维克多知道“诗人”只是警方派来试图从他口中获取信息的卧底,但他仍然愿意相信他们之间存在着某种特殊的联系。 或许,通过与“诗人”交流,他可以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重新获得卡尔的信任,并继续保持这份珍贵的友谊。 第349章 星星 又是一场完美的演出,瓦尔莱塔和娜塔莎双双鞠躬向台下的观众致谢,然后缓缓走向了后台处。 本来这是她们经常重复的事情——完成演出,然后去后台换衣服,接着去干她们各自的事情,比如说逛逛街,又或者是回到庄园里去逗一逗斯特兰和伊娜拉。 可是今天却有了一点小小的意外。 “我记得我们好像已经跟你们说过了吧,我们不接受采访。” 娜塔莎一边换下芭蕾舞服一边说道。 “我知道……” 剧院的经理也很为难,他根本就没有办法用自己的身份去命令娜塔莎和瓦尔莱塔去见那个家族的人,因为她们是巡回演出的,在各个剧院里来回的奔波着,只要惹她们不高兴,她们随时可以走人。 “可他们是来自大家族的人啊!” 经理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语气有些急促地说道:“而且,他们已经明确表示,如果不能采访到你们,那就是我的失职,我的工作可能会因此丢掉。” “哦?” 娜塔莎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那你觉得,比起你的工作,我们的心情更重要吗?” 她的声音带着明显的不满,让经理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当然不是……只是……” 经理结结巴巴地试图解释,但娜塔莎却打断了他的话。 “没有什么好说的,我们不会接受采访,就这样。” 说完,她不再理会经理,转身走进了更衣室。 瓦尔莱塔看着娜塔莎离去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 “看来我们得想个办法解决这个问题了,不然以后还会遇到类似的麻烦。” 她自言自语道。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突然出现在门口。 “请问这里是娜塔莎小姐的化妆间吗?” 来人礼貌地问道。 瓦尔莱塔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位穿着得体、气质优雅的男人,心中不禁升起一丝疑惑。 “是的,请问您是?” 她好奇地问道。 男人微笑着自我介绍道:“我叫当纳德·麦尔,是一名记者。听说你们拒绝了其他媒体的采访请求,所以特意来拜访一下。” 瓦尔莱塔皱起眉头,有些警惕地看着对方。 “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还有,你为什么要来找我们?” 当纳德·麦尔笑了笑,解释道:“我对你们的表演非常感兴趣,希望能够得到一些独家的采访机会。至于如何找到这里,呵呵,这是我的职业秘密。” 娜塔莎沉默片刻,最终还是决定听听对方的来意。 “好吧,既然如此,那就请坐吧。不过,我需要提醒你,我们的时间有限。” 她指了指旁边的椅子,示意对方坐下。 当纳德·麦尔点了点头,走到椅子前坐下,然后从公文包里拿出一本笔记本和一支笔。 “首先,我想问一下,你们为什么选择成为芭蕾舞者呢?” 他的问题直接而尖锐,让瓦尔莱塔不禁微微一愣。 “嗯……” 瓦尔莱塔思考了一会儿,才缓缓回答道:“因为我们热爱舞蹈,它是我们生命中的一部分。” “那么,对于这次的巡回演出,你们有什么感受?” 当纳德·麦尔继续追问道。 瓦尔莱塔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每一次的演出都是一次独特的经历,我们很高兴能够与各地的观众分享我们的艺术。” “很好。” 当纳德·麦尔点了点头,然后突然转移话题道:“据我所知,你们曾经遭遇过一些不幸的事件,对此你们有何感想?” 瓦尔莱塔的眼神顿时黯淡下来,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静地回答道:“那些都已经过去了,我们不想再回忆。” “抱歉,也许我问得太直接了。” 当纳德·麦尔歉意地说道:“但作为一名记者,我必须追求真相。如果你们愿意,可以告诉我更多关于你们的故事,我相信读者们一定会很感兴趣的。” 瓦尔莱塔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谢谢你的关心,但有些事情我们并不想公开。” 当纳德·麦尔理解地点了点头,表示尊重瓦尔莱塔的决定。 “好吧,那最后一个问题。对于未来,你们有什么计划或期望吗?” 娜塔莎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我们将继续努力,不断提升自己的舞技,给观众带来更多精彩的表演。” 当纳德·麦尔点了点头,合上笔记本,站起身来。 “感谢你们抽出时间接受我的采访,期待你们的下一场演出。” 瓦尔莱塔点了点头,目送着当纳德·麦尔离开房间。 “真是个奇怪的家伙。” 娜塔莎说道:“不过,至少他比其他记者要懂礼貌多了。” 瓦尔莱塔和娜塔莎转身走进更衣室,准备换上便装回家。 但是当纳德·麦尔又折返了回来,并向娜塔莎询问道:“娜塔莎小姐,不好意思,我在补充最后一个问题,请问您确实是叫娜塔莎·海沃德吗?” 这是什么蠢问题? 娜塔莎在心里默默的想道,这种事情,只要看演员名单表不就知道了吗? 没错,娜塔莎虽然已经换回了他的父亲迈尔斯的姓氏,也就是换成了唐纳德的这个姓氏。不过由于这个姓氏可能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在演员名单上,娜塔莎还是叫做娜塔莎·海沃德,而不是娜塔莎·唐纳德。 “没错,我确实叫做娜塔沙·海沃德,这种事情,你看一眼演员名单表不就知道了吗?” “哎呀,真是抱歉。”当纳德·麦尔挠了挠头发,说道,“主要这个姓氏还蛮少见的,所以我就多嘴问了一下。” 娜塔莎觉得莫名其妙的啪的一下把自己更衣室的门关上,不去理会这个记者了。 ................................................ 记者在问完了问题以后就离开了剧院的后台。 当然了,如果他是一个真正的记者的话,可能会前往下一个新闻的地方吧,但可惜他不是什么记者。 相反,他甚至连刚刚报出来的名字都是假的。 当纳德·麦尔?这其实就是英文的迈尔斯·唐纳德反过来的读法而已。 只是可惜,看来娜塔莎小姐跟他的父亲确实分开的太久了,连这么一个小小的戏法都没有察觉出来。 这个“记者”拿出了自己刚刚在后台里拍的照片。 他拿出了娜塔莎的一张正脸照,脸上露出了得意洋洋的笑容:“迈尔斯啊,迈尔斯,真没想到你脱离了唐纳德家族,却给我们带来了这么大的一个惊喜。” “你当时从那里带回来了一个外国女子为了与她结婚,不惜跟家族决裂,还真是一个蠢货的行为,不过嘛,那个外国女人倒是生了一个好女儿呀。” “娜塔莎·海沃德?以为自己不改回原本的姓氏就没事了吗?” 唐纳德家族才不会那么愚蠢呢,虽然只不过是处理掉一个外国女人而已,但是不可能连安排下去的手下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吧。 这种事情只要稍微动点脑筋就能想明白,跟当年的那个尤金·海沃德同姓海沃德,而且还是一副东方面孔,稍微长点脑子的人都能猜到,你来自哪里吧?娜塔莎小姐。 真没想到当时的那个外国女人居然隐瞒了自己怀孕的事实,但其实也得感谢她的隐瞒。 毕竟............如果孩子流掉了的话,她就无法长大了,也就没办法和上帝的养子在一起了。 .................................................... “我绝对是脑子进水了。”裘克看着镜中的自己喃喃自语道。 这真的是裘克对于自己刚刚行为最真实的想法。 之前裘克不是想试一下自己独轮车的能力吗?结果当然是狠狠的撞在了墙上。 不知道裘克最近在抽什么风,他居然又想试一下自己当年画在脸上的油彩,还能不能画的好了? 于是他就对着镜子试了一下。 “你画的这是什么呀?” 难得麦克对裘克生出了厌恶感,但是这也真怪不了麦克,裘克这画的到底是什么小丑妆啊,怎么看也不像小丑吧。 原本裘克是想要画成一个微笑的小丑脸的,但不知为何,画出来的样子却像是一个诡异的哭脸。 “嗯.........这个妆容好像有点奇怪。”裘克有些困惑地看着镜中的自己。 他试图擦掉一些部分重新画过,但越画越糟糕,最后整个脸都变得五颜六色、乱七八糟的。 “哎呀!”裘克懊恼地挠了挠头,“我怎么连个小丑妆都画不好了呢?” “也许是因为太久没画了吧。”麦克安慰道。 裘克无奈地叹了口气:“唉,看来我的技术生疏了不少。不过没关系,多练习几次应该就能恢复了。” 他决定再尝试一次,这次他要更仔细地回忆起以前的画法,一步一步慢慢来。经过一番努力,终于画出了一张还算满意的笑脸。 “哈哈,看起来好多了嘛!”裘克开心地笑了起来,笑声中带着一丝解脱和轻松。 “嗯,道理我都懂,裘克,可为什么你画了一个微笑的脸呢?” 看着镜子里那张被涂成红色的脸,麦克皱起眉头,不解地问道。他知道裘克以前是个哭泣小丑,但现在却变成了微笑小丑,这让他感到困惑不已。 裘克突然愣住了,他呆呆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脸上露出惊愕的表情。他似乎忘记了自己曾经是那个悲伤的哭泣小丑,而是将自己画成了一个笑容满面的形象。 “啊!”麦克这么一说,裘克才反应过来,对呀,他当年是哭泣小丑,不是微笑小丑啊,他为什么给自己画了一张笑脸的妆呀? 他不禁陷入了沉思之中,以前每当他坐在镜子面前画起小丑妆的时候,脑海中回忆起过去那些痛苦的经历。 他会想起那些痛苦的回忆——被人嘲笑、侮辱,还有被整个世界遗弃的日子。那个时候的他,总是哭着面对这一切,而泪水就是他唯一的表达方式。 但是现在,当他坐在镜子前准备化妆时,脑海里浮现的却是与娜塔莎的婚礼,以及斯特兰和伊娜拉出生后的幸福时光。于是,他不由自主地将原本要化成哭脸的妆容改成了笑脸。 \"而且你画得真的很难看。\"麦克直言不讳地说。他认真地审视着裘克的妆容,发现两边并不完全对称,看起来有些怪异。 \"也许我已经不再适合扮演''小丑''了..............\"裘克缓缓地放下手中的化妆笔,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慨。 他已经不再是过去的小丑了,如今的他有了妻子,有了孩子,拥有了一个完整而美好的家庭。 他已经不再是那个孤独的\"小丑\"了。 “我应该把这个愚蠢的妆给洗掉。” “说的一点都没错。” .................................................. 裘克不停的用清水拍打的自己的脸颊,他想要把自己脸上这些愚蠢的妆给洗掉。 然而,就在这时,伊娜拉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 “爸爸,你和麦克叔叔在做些什么呀?”伊娜拉睁大眼睛好奇地问道。 听见自己女儿的呼唤,裘克下意识的转过头去。此时,他的脸上还残留着水跟颜料的混合物,显得十分滑稽。 “嗯……”麦克思考了一下,然后回答道,“伊娜拉的爸爸想要在自己的脸上画画哦,不过他的技术不太好,画的不好看。”说完,他还调皮地冲裘克眨眨眼。 “诶,是这个样子吗?那我来帮爸爸画吧。”伊娜拉兴奋地说道,一双小手已经迫不及待地抓起画笔。 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了,裘克还能怎么办呢?他只能老老实实的把脸擦干,然后伸过去,摆出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伊娜拉轻轻地拿起画笔,小心翼翼地在裘克的脸上画着她想要画出来的图案。每一笔都带着孩子特有的天真与认真。 伊娜拉画的也不是什么巨大的图案,她只是在裘克左边眼睛的下面画了一颗小小的星星。那颗星星虽然简单,但却充满了童真和温暖。 “因为爸爸就像每天夜晚都会出现的星星一样,一直陪在伊娜拉身边。” 第350章 晚安 “............最后,他们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 裘克温柔地将故事讲完,然后轻轻地帮斯特兰和伊娜拉盖上被子。 “爸爸,晚安。”斯特兰奶声奶气地说道。 “晚安。”伊娜拉也跟着回应道。 两个小宝贝听完了睡前故事后,便乖巧地闭上双眼进入梦乡。 裘克微笑着,分别在他们两个的额头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随后关上灯,转身离开房间。 两个小宝贝紧紧闭着眼眸,他们的睫毛微微颤抖着,像是在努力适应黑暗的环境。过了一会儿,他们睁开眼睛,盯着那片一尘不变的天花板,仿佛上面有着什么秘密等待被发现。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们的眼皮渐渐沉重起来,最终缓缓合上。他们的呼吸变得平稳而深沉,脸上挂着满足的笑容。 房间里弥漫着静谧的氛围,月光透过窗户洒下微弱的光芒,映照在两个小宝贝的脸上,让他们看起来更加可爱动人。 ( ̄o ̄) . z z ........................................................ “欢迎回来,娜塔莎。” 在哄睡了两个孩子以后,裘克原本想借着月光在花园里逛一逛的,没想到正好遇见了回到庄园里的娜塔莎。 “嗨,亲爱的,等很久了吗?”娜塔莎走上前去,在裘克的唇上落下深深的一吻。 裘克也回吻着娜塔莎,他轻轻搂过纳塔莎的腰肢,加重了这一个吻。 月光洒在他们身上,显着这一幕是无比的宁静。 两个人相拥在一起,感受着彼此的体温和心跳声。 裘克轻轻抚摸着娜塔莎的头发,温柔地说:“我没有等太久,只是有些想念你。” 娜塔莎微笑着回应道:“我也很想你,孩子们怎么样了?” 裘克笑着回答:“他们都很好,已经入睡了。” 两人手牵手漫步在花园里,享受着夜晚的宁静和美好。 他们谈论着生活中的琐事,分享着彼此的快乐和烦恼。 裘克感慨地说:“有你在身边,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娜塔莎点头表示同意:“是的,我们一起度过的时光总是那么珍贵。”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走到了花园的尽头。 裘克停下脚步,深情地看着娜塔莎,说:“我爱你,娜塔莎。” 娜塔莎眼中闪烁着泪光,她轻声说道:“我也爱你,裘克。” 他们紧紧拥抱在一起,让爱情的温暖在这个宁静的夜晚传递。 曾经两颗受伤的心就这样紧紧的交织在了一起,融合成了一颗完整的心。 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们永远会在一起。 .......................................................... 另一边, 甘吉结束了一天的训练后,回到了庄园。虽然他本可以选择与队友们一同住在训练营,但他并没有这样做。相反,他宁愿每晚花费额外的半小时寻找各种理由返回庄园,而不愿将这宝贵的时间用于休息。 他如此坚持的原因,是因为庄园中有他深爱的妻子和孩子。 当他踏进门时,安妮轻柔地问候道:“你回来了,甘吉。”她的声音总是那么温柔,仿佛如同一根轻盈的羽毛般,轻轻地飘落在空气中。 安妮默默地走到甘吉身边,轻轻地依偎在他宽阔的胸膛上。甘吉的身上散发着刚刚使用的香皂的清新气息,那是一种淡淡的香味,让人感到宁静与安心。 原来,他刚刚洗过澡,特意洗净了一身的疲惫和汗水,只为了能以清爽干净的形象出现在安妮和孩子们面前。 面对这样的场景,甘吉感觉有些不知所措,甚至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才好。他轻轻的搂着安妮的肩膀,轻声说道:“嗯,我回家了。” 甘吉略显笨拙的模样让安妮忍俊不禁,她不禁笑出了声。甘吉一直都是这样的人,他不懂浪漫,也不擅长说那些甜言蜜语,但正是因为如此,他对安妮的爱才显得如此真挚和纯粹。 即使他笨手笨脚,却总是毫无保留地将自己所有的爱都给予了安妮。这种朴实无华的爱情,让人感到温暖而安心。 甘吉和安妮这边非常的温馨,但是有两个小家伙不乐意。 “啊......啊........啊........呀...........”阿莱西奥和斯特拉尔躺在婴儿床上发出了几声旎语声。 两个小宝贝的动静自然吸引了甘吉和安妮的注意力。 “哦,亲爱的,你们是感觉到爸爸回来了吗?”安妮轻轻的将两个孩子抱入怀中。 甘吉也立马迎了上来,“哦,宝贝们,别怕,爸爸来了。” 甘吉伸出手,轻轻抚摸着阿莱西奥和斯特拉尔的小脸,眼神中充满了慈爱。两个小家伙似乎感受到了父亲的关爱,眨着亮晶晶的大眼睛,停止了哭闹。 安妮看着这温情的一幕,心中满是幸福。她转头对甘吉说:“你看,孩子们也很想你呢。”甘吉点点头,微笑着说:“是啊,他们是我们最珍贵的宝贝。” 这时,阿莱西奥伸出小手抓住了甘吉的手指,斯特拉尔则咿咿呀呀地叫着,仿佛在和爸爸打招呼。甘吉被孩子们的可爱举动逗得哈哈大笑,他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融化了。 这一幕是多么的温馨和美好啊!安妮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充满了感激之情。她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生活,如今却真实地展现在她面前。她看向甘吉的方向,心中默默说道:“谢谢你,甘吉。” 安妮感谢甘吉的出现,让她拥有了如此幸福的家庭。 然而,甘吉也同样感激着安妮。曾经的班级只是权贵手中的玩物,他拼尽全力逃离了那个地方,但却连回家的船票钱都没有。 而现在,他不仅能自由地回到家乡,还能带着美丽的妻子和可爱的孩子一同回去。这一切对他来说,都是以前无法想象的。 他们相互感激着对方的存在,因为彼此的相遇,才让他们拥有了现在的幸福。 “感谢你出现在我的生命当中。”x2 ......................................................... “晚安,路易。”马蒂亚斯给“路易”换上了睡衣,然后帮他盖好被子,放在自己的身旁,然后搂着“路易”躺下来。 突然,马蒂亚斯听见“路易”说道,“不要搂着我睡觉,万一硌到你怎么办?” 马蒂亚斯听到“路易”的话,心里一暖,笑了笑,轻声说道:“不会的,我喜欢搂着你。”说完,他更加用力地搂住了“路易”。 “路易”没有再说话,而是静静地躺在马蒂亚斯的怀里,感受着他的温暖。马蒂亚斯看着“路易”安静的睡脸,心里充满了幸福和安宁。 就在马蒂亚斯准备闭眼睡觉的时候,“路易”又开口了:“马蒂亚斯,谢谢你。” 马蒂亚斯愣了一下,随即问道:“谢我什么?” “谢谢你对我这么好,谢谢你真的把我当做弟弟。”“路易”的声音很轻,但却充满了真诚。 马蒂亚斯听了,心里一阵感动,他亲了亲“路易”的额头,说道:“不用谢,你是我的家人,我的弟弟,我会一直对你好的。” 说完,马蒂亚斯和“路易”一起进入了梦乡,他们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 “嗯……” 弗雷德里克双手交叉往前伸了伸,活动着手指关节,发出咔咔的声响。 今天的钢琴练习终于结束了,他长舒一口气,可以准备上床休息了。 现在,每天弹钢琴已经成为弗雷德里克的日常习惯,而不是为了完成某个特定的任务或目标。 这是一种自然的转变,他发现自己越来越享受这个过程。 如果有一天因为特殊原因不能弹琴,他可能会感到有些失落和不习惯。 这种变化让弗雷德里克意识到,音乐已经深深地融入了他的生活,成为他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他期待着明天再次坐在钢琴前,继续弹奏那些美妙的音符。 “(一声不明,所以的低语)~~~~” 弗雷德里克轻轻的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好了,好啦,我知道啦,我会去上床睡觉的,你不用担心我。” 没错,弗雷德里克又听见了自己兄弟在自己耳旁低语的声音,但是现在的他早就已经不再害怕了。 在来到庄园以前,他确实把这个当做是恶魔的声音,是一种诅咒。每次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都会让他感到害怕,甚至有时候还让他感到头痛、恶心,甚至晕倒。 但是那一天,庄园主告诉他说,“是因为他的弟弟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应该死亡的,但是是弗雷德里克为了扭转这一局面,主动的让自己的弟弟和自己融为了一体,弗雷德里克是伟大的。” 这句话深深地震撼了弗雷德里克,让他对自己的身体和内心有了更深层次的认识。原来,这个声音并不是恶魔的诅咒,而是他与弟弟之间特殊联系的体现。从此,弗雷德里克开始慢慢接受这个声音,并将其视为自己与弟弟共同存在的证明。 来到庄园后,弗雷德里克在象牙塔里读了许多书籍,其中包括一些关于人体奥秘和奇异现象的着作。通过阅读这些书籍,弗雷德里克了解到自己身上的这种现象被称为奇美拉现象。据书中记载,每十个新生儿中就可能有一个人拥有这种现象。 尽管如此,弗雷德里克并没有因此感到不安或害怕。相反,他认为这是一种独特的体验,也是他与弟弟之间特殊关系的表现。对于他来说,这种声音是他们共同生活的一部分,也是他们之间深厚情感的见证。 弗雷德里克逐渐学会了倾听这种声音,并试图理解它所传达的信息。有时候,他能感觉到弟弟在向他表达某种需求或情绪;有时候,这种声音则像是一首美妙的音乐,陪伴着他度过孤独的时光。 在弗雷德里克的眼中,这种声音已经成为了他生命中的一部分,是他与弟弟之间紧密联系的象征。 就像现在这样,在听见弗雷德里克说自己会乖乖去休息了以后,那种声音就不见了,仿佛真的就像是一个弟弟对自己哥哥的关心一样。 ...................................................... “?~~?~~~” 杰克的嘴里哼着一首悠扬的曲子,他轻轻地拿起画笔,蘸取颜料后在画布上轻轻点了一下,然后又在画面上添了几笔。随着每一次笔触的落下,他的脸上都露出满足和喜悦的表情。当最后一笔完成时,他放下画笔,欣赏着自己的作品。 杰克每天都会来到这个地方,静静地坐在画布前,专注地用画笔描绘出心中所想。一天一笔,一天一变,他的画作也一天天变得完整起来。虽然进展缓慢,但每一笔都充满了他对艺术的热爱和执着。 尽管如此,杰克并不着急。他知道,只有通过不断积累,才能让画作变得更加完美。每次落笔,他都会仔细思考,力求将自己的想法准确无误地表达出来。而每一次改变,都是对过去的一种修正和升华。 终于,经过长时间的沉淀,杰克的画作渐渐呈现出清晰的轮廓。它不再只是模糊的线条和颜色,而是一个真实、生动的形象。杰克看着这幅逐渐成型的画作,心中满是欣慰和自豪。 那么结束了,今天的作画,杰克也准备收拾一下,回房间睡觉了。 在离开前,安杰克对自己的话所说道———— “晚安。” 第351章 狮子 “哦,我的天呐!!!”克利切惊恐地瞪大双眼,心跳急速加快,几乎要跳出嗓子眼儿。他慌张失措地冲进花园的仓库,疯狂地翻找着可以自卫的工具。 终于,他找到了一把耙子,紧紧握在手中,颤抖着冲向孤儿院门口,将耙子对准那个可怕的生物。 “走开!走开!走开!走开!走开!!!”克利切歇斯底里地尖叫着,拼命挥动着耙子,试图吓唬那个生物。 然而,他的内心充满恐惧,不敢真正用耙子去伤害它,生怕激怒了这个庞然大物。 事实上,克利切如此害怕并非毫无缘由。因为眼前的生物竟然是一头凶猛的狮子! 那头狮子显然被克利切手中闪烁寒光的耙子吓得不轻,它低沉地吼叫着,眼中透露出威胁和愤怒,似乎随时准备扑向克利切,将他撕成碎片。 克利切吓得浑身发抖,双手紧紧抓住耙子,手心全是冷汗。在面对如此强大的敌人时,作为一种生物,他的求生本能告诉他应该立刻逃跑,但他知道自己不能退缩。 因为身后还有一群孩子,他们都在孤儿院里等待他的保护。如果他转身逃跑,这头凶猛的狮子将会轻易闯入孤儿院,对孩子们造成无法想象的危险。 克利切咬紧牙关,告诉自己必须坚守阵地,绝不让狮子进入孤儿院一步。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内心的恐惧,瞪大眼睛与狮子对峙,努力保持镇定。 不知道是不是克利切的气势起了作用,那个狮子只是始终在门口低吼着,没有扑上来。 “克利切!!!!!” 瑟维平时就经常会来孤儿院这边,但是他万万没想到,这一次他一来就看见了这么危险的场景。 感谢瑟维作为魔术师,随身带着一些魔术道具吧,他从怀里掏出一颗烟雾弹,朝着那头狮子和克利切在中间的那段空地上扔过去。 “砰!!!!!” 突然出现的巨响和烟雾,成功地把那头狮子给吓跑了。 “克利切,你没事儿吧?!” 瑟维赶紧冲上去,抱住已经跌倒在地上的克利切。 克利切真的是腿都吓软了,他真的不明白自己哪来这么大的勇气跟一头狮子对峙的。刚才那种情况,如果不是瑟维及时赶到,估计他就要被那头狮子吃掉了。想到这里,克利切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紧紧地抓住了瑟维的衣服。 “我........我没事.....谢谢你,瑟维。”克利切有些后怕地说道。 “不用谢,克利切。你很勇敢,但以后遇到这种危险还是要先保护好自己。”瑟维安慰道。 “嗯...........我知道了。”克利切点点头,表示明白,但是如果再给克利切一次选择的话,他还是会拿着耙子挡在孤儿院门口的,因为他不能后退,他的身后有孩子。 “好了,我们快回去吧,不然孩子们会担心的。”瑟维说着,扶起克利切,一起往回走。 路上,克利切一直沉默不语,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的惊吓中缓过来。瑟维看在眼里,心中不禁有些担忧,他决定找个机会好好安慰一下克利切,让他尽快恢复过来。 瑟维轻轻地将克利切扶起,并小心翼翼地将他安置在一把椅子上,关切地问道:“孤儿院里面有电话吗?” 毕竟,大街上突然出现了一头如此巨大的狮子,这可不是小事,必须立刻报警才行! “有的,就在活动室里。”克利切一边说着,一边试图从椅子上站起来,但他的双腿却不听使唤,刚一松开扶手,整个人便跪了下来。他的双腿仍在发软,无法支撑起身体的重量。 “哎呀......”瑟维急忙伸出援手,稳稳地接住了克利切,避免他与地面来个“亲密接触”。“我自己去就行啦,你先好好休息一会儿。”瑟维温柔地将克利切重新扶回到椅子上。 “你自己去真的没问题吗?”克利切对瑟维的能力表示怀疑。 “放心吧,我来过你的孤儿院不知道多少次了,这里简直比我家还要熟悉呢。”瑟维自信满满地回答道。 ..................................................... 另一边, 警察局里面的英格兰警察们都快要疯掉了。 一开始他们接到报警,说大街上有狮子的时候,他们还只当只是一个人无聊的恶作剧。 但是当这个恶作剧电话越来越多的时候,他们才终于意识到这不是开玩笑,大街上真的出现了一头狮子。 接电话的警察们简直要崩溃了,报警电话像潮水一样涌来,让他们应接不暇,完全无法确定狮子的确切位置。 刚刚还有人说在广场上看到了狮子,可一转眼,又有人声称从自家窗口目睹了这一幕;再过一会儿,又有人说狮子出现在银行附近。 各种说法五花八门,让人眼花缭乱。最夸张的是,两个报警电话相隔不到五分钟,但所说的地点却相距数十里之遥。 难道说不能把所有的警察派出去进行地毯式搜寻吗?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了。 毕竟苏格兰警察局里面就那么多人,所有的人都派出去搜寻的话根本来不及,等狮子伤了人了的话,一切都晚了。 “你们听我说,刚刚我们这里来了一条狮子,对,没错,就在甜蜜家园孤儿院附近,对对,我看见狮子往南走了,不到五分钟。”瑟维焦急的对着电话另一头说道。 “先生,你确定刚刚狮子在你这边吗?并且往南边走了?”对面的人有些不确定。 “是的,我非常确定!”瑟维的语气很坚定。 “好的先生,感谢你的配合,我们会尽快处理此事,请不要随便出门。”对方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瑟维也放下电话,深深的喘了一口气,现在只能寄希望于那些警察能尽早把那头狮子给抓住吧。 ..................................................... “我觉得那帮警察大概率抓不住。”克利切一脸笃定地说道。 克利切在听完了瑟维转述的报警经过以后,他觉得那帮警察大概率找不到那头狮子的,甚至根本不会把瑟维的报警放在心上。 “为什么?”瑟维不明白克利切为什么会这么想。 “首先,这头狮子肯定不会凭空出现在孤儿院大门口的,它肯定是从别的什么地方跑过来的,那么在这一路上肯定也被其他的人给目击了,如果那帮英格兰警察真的有什么实力的话,那么他们早把这头狮子给抓住了,而不是要等我拿着耙子阻止它进入孤儿院。”克利切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比划着。 “其次,就算这帮警察真的接到了报警电话,但是他们也不一定能够找到这头狮子,毕竟这个城市这么大,他们怎么可能一下子就知道这头狮子在哪里呢?而且,他们也不知道这头狮子是不是已经离开了这里,或者跑到哪里去了。所以说,他们想要抓到这头狮子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克利切越说越觉得自己说得很有道理。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这头狮子很有可能是从类似于马戏团的地方跑出来的,毕竟除此之外,根本不可能会有其他的办法把一头猛兽带到城市里,除非是把它关在笼子里,以表演的名义带进来。既然现在狮子跑出来了,那么那个马戏团估计也在找它,可能会比警察先找到它,因为他们比那些警察更了解那头狮子。” 综合以上三点,这些警察大概率是抓不到这头狮子的。 ........................................................ “好了!行了!”瑟维不耐烦地打断了克利切的滔滔不绝。他皱着眉头,眼神里透露出一丝不悦。这是瑟维第一次用这么强硬的态度打断克利切,让克利切都不由得愣了一下,有些惊讶地看着瑟维。 “我们现在要做的不是讨论狮子,而是让你好好休息。”瑟维语气坚定地说。他紧盯着克利切的眼睛,希望对方能理解自己的意思。 瑟维看着克利切那苍白得几乎没有血色的嘴唇,心中涌起一股怜惜之情。刚刚的那个经历,把克利切吓得实在是不轻,不是所有人都有勇气对峙一头猛兽的。 “我知道你现在还很害怕,但你必须相信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瑟维温柔地安慰道,轻轻拍了拍克利切的肩膀。 克利切沉默片刻后,点了点头,表示接受瑟维的建议。他明白瑟维是对的,此刻最重要的是让自己从恐惧中恢复过来,而不是继续纠结于刚才的惊险遭遇。 克利切想要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自己房间的床上,好好休息一下,但是很明显,他的腿依旧还是软的,不过这一次克利切早有准备。他一把扶住了站在自己面前的瑟维的肩膀让自己稳住。 “算了吧,我带你过去吧。”随后瑟维一把抱起了克利切向他的院长办公室走去。 “哇哦!!!” 瑟维这接二连三的“强硬”态度打得克利切措手不及。 “哇塞,你的改变还挺大的。”克利切有些打趣地说道,“要是平常,你早就连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那可是,人总是会成长的,但我可做不到像你那样拿着一个耙子就敢跟一头狮子对峙。”瑟维面不改色地说道,但是他的眼睛始终不敢看向克利切的方向。 “可你自己不也是.........”克利切察觉到了瑟维的眼神,于是决定逗逗他。 克利切悄悄地将自己的脑袋埋进瑟维的脖根中,确保自己的鼻息能打到他的脖子上,“拿着个烟雾弹就敢过来救我?哼~那么你觉得我应该怎么报答你呢?以身相许吗?” 克利切故意用一种调侃的语气说着,同时双手抱住了瑟维的脖子,整个人紧紧贴在了瑟维的身上。他的举动让瑟维感到一阵紧张和尴尬,他试图推开克利切,但又不想这么做。克利切现在腿还是软着的呢,自己这么做,只会让他整个人摔在地上。 “别闹了,克利切。”瑟维低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羞涩。 克利切却并不打算轻易放过他,继续在他耳边低语道:“哦?难道我说错了吗?还是说你希望我换种方式报答你呢?” 瑟维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他努力保持镇定,结结巴巴地回答:“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克利切看着瑟维窘迫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让克利切再也笑不出来了。 “院长叔叔,你怎么了吗?”一个小家伙儿,不知道从哪个地方跑了出来。 正在做的少儿不宜两个事情的人:╭(°?°)╮╰(°?°)╯ 克利切连忙松开了瑟维的脖子,并往后倒去,而瑟维也伸着胳膊把克利切整个人往前送去,要不是害怕克利切会摔倒的话,他甚至都想直接放手了。 可是那个单纯的小家伙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只知道在他的印象里,每当有孩子生病了或者是难过了的时候,院长叔叔都会像现在这样把他们抱起来送到床上去。 院长叔叔很强大的,他不会轻易难过的,所以院长叔叔是生病了吗? “院长叔叔你身体不舒服吗?” 反应过来的课,一切立马顺着孩子的话说道,“呃,是的,我有点不太舒服,所以瑟维他送我回房间。” “那么,院长叔叔需要我陪着吗?” “不用了,小孩子要乖乖回房间,不给院长叔叔添麻烦,就是最大的帮助了哟。”瑟维也立马反应过来,接着说道。 “好吧。”那个小孩子乖乖听话,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去了。 (松一口气)x2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两人也不敢继续再做出什么其他出格的事情了,他们两个就像机器人一样,一个保持不动,一个保持着抱着对方的姿势,缓慢的往前走去,堪比踢正步。 “都怪你。”克利切感觉自己把这辈子的脸都给丢光了。 被骂了的瑟维也不敢反驳,但是他却悄悄的瞄了眼克利切的方向。 克利切正在生着瑟维的气,所以他把脑袋拧向了另一边,根本不想看见瑟维。 但是瑟维很确信,他看见了克里切有一些微微泛红的耳根。 口是心非的小扒手~ 第352章 猛兽 “..........................” (盯.............) 自作自受,指的就是这种事情吧。 我也真是服了安德鲁了。 之前不是说过了吗?安德鲁一中又翻出来了,之前自己那个糖果事件的钥匙,然后他就又重新启动那个世界了。 所以他基本上是每一次骑完马以后就会跑到那个糖果世界里去吃冰淇淋,长此以往,他的嗓子变得非常沙哑。 “爸爸........”(超级沙哑的声音。) 大写的活该。 看着安德鲁一脸痛苦的样子,我忍不住笑出了声。谁让他不听我的话呢?这下可好,尝到苦头了吧! 不过,看到安德鲁这么难受,我还是有些心疼的。毕竟他只是个孩子,还不懂事。于是,我决定给他一些教训,让他知道做错事就要承担后果。 “安德鲁,你现在知道错了吧?”我严肃地问道。 安德鲁点点头,可怜巴巴地望着我:“爸爸,我知道错了..........” “那你以后还敢不敢再偷吃那么多冰淇淋了?”我继续追问。 安德鲁连忙摇头:“不敢了,爸爸,我再也不敢了.........” “好,既然你知道错了,那就罚你一周内不许吃任何甜食和冷饮。如果你能做到,我就原谅你这次的行为。”我认真地说道。 安德鲁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答应了下来:“好的,爸爸,我一定做到........” 希望经过这次教训,安德鲁能够明白要控制自己的欲望,不要因为一时的快乐而伤害到自己的身体。同时,也要学会听取别人的建议,不要再做那些让人哭笑不得的事情了。 安德鲁面上面无表情,但事实上内心里泪流满面的走了。 其实他之所以会去找庄园主,是希望庄园主能想办法把自己的声音给变回去的,我看庄园主那个样子在自己得到教训以前,祂是肯定不会出手的。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 安德鲁伸手摸了摸自己有一些难受的喉咙。 明明自己小时候也没有这么不知分寸的时候呀,不可能会吃那么多的冰淇淋的,为什么长大了反而不知节制了呢? 安德鲁一边想着,一边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我就跟你说了,你去找庄园主也是没用的吧。”安东尼奥看着安德鲁这个样子,就知道庄园主没有帮他恢复声音了。 “闭.......嘴...........”安德鲁现在的喉咙很痛,导致他一点也不想说话,不然的话他早就骂人了。 安东尼奥笑嘻嘻的看着安德鲁丝毫都没有想要闭嘴的想法。 “我倒是有一个好主意,安德鲁,我听说一场大汗淋漓的运动更方便,病情的恢复哦~~” “滚.............” 安德鲁瞪着安东尼奥,眼神里满是愤怒和不满。虽然他的嗓子还是很疼,但他仍然试图用低沉而沙哑的声音表达自己的不满。 不用安德鲁反驳,安东尼奥也看的出来,他现在没兴致。 安东尼奥笑了笑,轻轻拍了拍安德鲁的肩膀,表示理解。然后他转身离开了房间,留下安德鲁独自坐在那里,心情烦躁不安。 但是没过多久,安东尼奥又回来了。 “喝一点热茶吧,可能会让你的喉咙好过一点。”安东尼奥难得的正经起来去厨房端了一壶热茶过来,带给了安德鲁。 安德鲁实在不想说话了,他只能点点头,表示同意。 安德鲁喝了口热茶,感觉喉咙舒服了些。他感激地看了安东尼奥一眼,但还是不想说话。 安东尼奥看出了他的心思,笑着说:“不用谢,不过,你得好好休息,说不定明天嗓子就好了。” 安德鲁心想,要是真像安东尼奥说的那样就好了。他决定听爸爸的话,这周不再吃甜食和冷饮,希望嗓子能尽快恢复。 ............................................ 安东尼奥在送完热茶以后就离开了安德鲁的房间。他走在回厨房的路上,心中不禁感叹:“庄园主还真是溺爱孩子呀。”这句话仿佛是自言自语,但却清晰地传进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那又怎么样呢?祂乐意。”杰克的声音突然从走廊的阴影处传来,仿佛幽灵一般。 安东尼奥停下脚步,转头看向那个方向。只见杰克缓缓从黑暗中走出,他的身影显得有些鬼魅。安东尼奥上下打量了一下杰克,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和无奈。 “我不想打击你,但是我劝你还是趁早放弃吧。”安东尼奥的语气带着一丝嘲讽。 杰克微微皱眉,他的眼神坚定而执着,“那又怎么样呢?我乐意。” 安东尼奥叹了口气,摇摇头说:“一个人类想要跟上帝在一起,这怎么可能嘛?”他的话语中充满了不看好和质疑。 然而,杰克并没有被安东尼奥的话所动摇。他微微一笑,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自信和决心,“也许在你们眼里不可能,但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说完,他转身离去,留下安东尼奥独自站在原地,思考着这个看似荒谬的爱情故事。 安东尼奥无聊的耸了耸肩,无所谓了,反正他已经跟安德鲁在一起了,嗯.........话又说回来了,自己和安德鲁的事情都这么不可思议了,那么杰克和庄园主的事情只不过是稍稍升级一点的版本而已。 安东尼奥想想觉得没什么意思,也没有继续思考下去的必要,就决定不想了。 ................................................. 第二天早上,安德鲁起床后清了清嗓子,惊讶地发现自己的嗓子已经完全恢复了正常,不再疼痛或沙哑。他兴奋地欢呼起来:“哇!我的嗓子真的好了!” e?(?> ? <)? 3 安德鲁心情愉悦地下楼,准备前往餐厅享用一顿丰盛的早餐来庆祝自己身体的康复。 然而,当他走进餐厅时,却立刻感受到一股异样的氛围。整个房间弥漫着一种凝重的气息,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压力笼罩着每个人。空气中似乎还散发着淡淡的血腥味,让安德鲁不禁皱起眉头。 他的目光落在了诺顿身上,只见他静静地坐在餐厅的椅子上,脸色苍白如纸。而莉迪亚则焦急地站在他身旁,双手紧紧地按压着诺顿受伤的手臂,试图止住那不断流淌的鲜血。安德鲁瞪大了眼睛,震惊地看着眼前的景象。 诺顿的鲜血顺着他的胳膊流淌下来,滴落在地板上形成一滩鲜红的血迹。他的伤口看起来异常恐怖,仿佛遭受了某种凶猛野兽的攻击。撕裂的肌肉和破损的皮肤让人触目惊心,安德鲁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安德鲁紧张地走上前去,关切地询问道:“这到底发生了什么?诺顿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莉迪亚抬起头,眼中满是焦虑与担忧。她颤抖着声音回答道:“我们也不知道,今天早上我来到餐厅的时候,就看到诺顿浑身是血地躺在地上...........” 尽管经过莉迪亚的紧急救治后,诺顿逐渐恢复了意识,但他依然极度虚弱,连说话都无法做到。 “诺顿叔叔!”安德鲁心急如焚地冲上前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您怎么会变成这样?” “看起来好像是被狼抓伤的。” 庄园主的声音冷不丁地从背后响起,安德鲁转过头去,这才惊觉不知何时父亲已来到了这里。 无论如何,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处理诺顿的伤口。 我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轻柔地触碰诺顿那仍在不断渗血的伤口。神奇的是,在我的触摸下,伤口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很快便恢复如初,除了残留在胳膊上的血迹外,再也找不到曾经遭受重创的痕迹。 虽然伤口已经处理好了,但是诺顿还是很虚弱,于是莉迪亚便找了几个人一起把诺顿扶回房间里了。 等一切都安顿好了以后,大家才聚在一起讨论刚刚发生的事情。 “城镇里怎么可能会有狼?” 里奥并不是不相信庄园主所说的话,而是不敢相信城镇里怎么可能会突然涌进来狼呢?这些狼是从哪里来的? 里奥皱着眉头看着眼前这位神秘莫测的庄园主大人,他知道这位庄园主大人绝对不会无的放矢,可是他实在想不通为什么城镇里面会出现狼这种凶猛的动物。 “总不可能有人把狼当成狗带进来了吧?”阿尔瓦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充满了讽刺意味,毕竟谁能想到在城镇里会有狼呢?而且还是那种专门攻击人类的野狼! “可能不止有狼,还有狮子呢!” 众人顺着声音扭头看去,发现克利切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到了这里。 对于克利切可以来到庄园里,众人并不感到惊讶,毕竟克利切早已向大家证明了他已经改邪归正,因此他获得了随时进出庄园的资格。然而,大多数时候,克利切仍然认为自己是一个罪人,觉得自己没有资格进入这个“天堂”般的地方,所以他一直没有主动来庄园。而今天,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踏入庄园。 “你刚刚说什么?狮子?!”奈布瞪大了眼睛,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你们没听错,昨天上午在我的孤儿院门口出现了一头狮子。”克利切重复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恐惧和不安。 克利切早就料到那帮警察可能帮不上什么忙,但当他亲眼看到那头凶猛的狮子时,内心充满了恐惧。 他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他身上,更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 虽然这次他幸运地成功驱赶了狮子,但他无法确定下一次是否还能如此幸运。每次想到这里,克利切都会感到一阵寒意袭来。 于是他思来想去,觉得不能再坐以待毙,必须要做点什么才行。最终,他决定来到庄园寻找帮助。虽然他知道自己仍然是个罪人,但为了那些孩子,他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克利切将昨天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大家,当然,他省略了与瑟维之间的那部分,因为实在是太过尴尬。 “先是狼,然后是狮子,接下来还会有什么呢?!秃鹫?!还是巨蟒?!”奈布显然对这一连串事件感到有些神经质了,毕竟那可是真正的狼和狮子啊! 而且,诺顿也因此受了伤,如果不是瑟维正巧赶过来帮了克利切的话,那么克利切现在搞不好已经在狮子的肚子里面了!!!!想到这些,奈布不禁感到后怕。 突然,娜塔莎想到了一个可能性。她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是动物园吗?”能够拥有这么多的猛兽,并且还可以大摇大摆的进入城市当中的,就只有可能是动物园了。毕竟,除了动物园之外,其他地方很难解释为什么会出现如此之多的猛兽。 “对呀,这么一说的话,马戏团也有可能呀。”安妮兴奋地拍了一下手,似乎发现了什么重要线索。她的眼睛亮闪闪的,充满了好奇和期待。 然而,娜塔莎却摇了摇头,表示不赞同。她用一种认真而严肃的语气解释道:“我觉得马戏团的可能性不大。” 接着,她继续说道:“因为马戏团里虽然也会有动物表演,但通常不会有这么多的猛兽。一头两头或许还有可能,但太多了的话,马戏团是养不起的。” 娜塔莎这说的倒是实话,她曾经还在喧嚣马戏团里的时候,不仅是一名舞女,还兼任驯兽师的工作。 当时那座马戏团里也只有那一头狮子,原因很简单,因为太多了养不起。所以,从这个角度来看,动物园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第353章 弗夫里 “坐下!听话!” 娜塔莎挥舞着手中的鞭子,曾经做过一段时间的驯兽师的她,在面对狮子的时候,勇敢的站了出来,但是好在这些狮子真的是受训练的,在娜塔莎的命令下,它们真的坐了下来。 娜塔莎紧张地咽了口唾沫,慢慢靠近狮子。 她轻轻伸出手,抚摸着狮子的毛发。 狮子们温顺地趴在地上,享受着娜塔莎的触摸。 娜塔莎心中暗喜,看来自己的方法果然有效。 就在这时,一只调皮的小狮子突然跳了起来,扑向娜塔莎。 娜塔莎吓了一跳,连忙闪身躲开。 小狮子扑了个空,疑惑地看了看娜塔莎,然后又欢快地跑回了同伴身边。 娜塔莎松了口气,笑着摇了摇头。 “真是个调皮的小家伙。” 不过这也从侧面佐证了这些狮子们很亲人,果然是人为训练过的吗? 原本为了追寻大街上跑来跑去的猛兽们是从哪里来的?庄园里的各位各司其职的选了一块区域调查,没想到当然娜塔莎碰见了这群狮子。 但好在这些狮子们都是乖孩子,而且娜塔莎也是一个略有经验的驯兽师,还好没出什么意外。 娜塔莎决定再试探一下这些狮子,她拿起一块肉扔向远处。狮子们立刻兴奋起来,纷纷跃起朝着肉块奔去。然而,它们并没有互相争抢,而是有序地分享着食物。娜塔莎看到这一幕,心中的疑虑渐渐消除。 这些狮子如此听话,确实像是经过专业训练的....... 这让娜塔莎不禁想起了以前真不知道那个时候在喧嚣马戏团的那头狮子怎么样了,它也很听话呢,很亲近自己,只是不知道后来它怎么样了。 就在娜塔莎思考的时候,一阵风吹来,带来了一股陌生的气息。她警惕地抬起头,发现不远处有一个身影正注视着她和狮子们。那是一个神秘的男子,他的眼神深邃而犀利,仿佛能够看穿人的内心。 娜塔莎心中涌起一丝不安,她不知道这个男子的来意是什么.......... “你也喜欢这些孩子们吗?”那个男人第一晨起,沙哑的声音让娜塔莎不禁往后退了几步。 更让娜塔莎觉得意外的是,这个男人的头上居然戴着一个巨大的羊角。 这对羊角非常的重,这个男人甚至是低着头看着腰走路的,可是他却不把这对巨大的羊角给拿下来。 “你还好吗?” 娜塔莎觉得有些奇怪,他伸手想要碰一碰这个男人头顶上的羊角,却被他给躲开了。 “你也很喜欢这些孩子们吗?”这个奇怪的男人又问了一遍。 “是的,我很喜欢这些动物们。” “真的吗?这真的是...........”这个奇怪的男人,脸上涌现出了巨大的喜悦,他仿佛想要跟娜塔莎分享更多的事情,但是却突然被一声金属的碰撞声给打断了。 这个男人的脸色瞬间就阴沉了下去,他甚至往后退了几步,仿佛不想让娜塔莎发现他的窘态。 但是娜塔莎还是发现了,嗯.......一个断裂的脚铐和一节铁链,以及......... “哦,天呐。”娜塔莎看到眼前的景象,不禁发出一声惊呼。只见那个男人的左腿,以一种奇怪的角度扭曲着,仿佛已经失去了正常的形态。很显然,他是个残疾人。 娜塔莎惊讶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她的反应却让面前的男人感到更加自卑和不安。他忍不住连连后退,试图将自己隐藏在黑暗的角落里,不愿被人看到自己残缺的身体。 娜塔莎缓缓蹲下身子,目光停留在那扭曲的左腿上,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怜悯之情。这个男人的样子,让她想起了裘克,同样也是左腿残疾的他,使娜塔莎对眼前的男人产生了强烈的同情心。 然而,看着男人惊恐和退缩的神情,娜塔莎意识到自己的举动可能会让他更加不适。于是,她决定退而求其次,轻轻地捧起男人腿上脚铐连着的那段锁链。 “这太过分了........是谁这么对你?”娜塔莎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不平。她无法理解为什么有人会如此残忍地对待他人,尤其是这样一个已经遭受不幸的男人。 她紧紧握住锁链,感受着它冰冷的触感,仿佛能感受到男人所承受的痛苦和折磨。 然而,此时这个男人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头一次有除了动物以外的生物,对他散发出善意,这让他感到不知所措,他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对方。 “谢......谢谢。”他还记得,曾经透过动物园的栅栏,他看见过那些游客向对方表示感谢的时候,就会说出这样的词。 “我叫......娜塔莎,你叫什么名字呀?” 娜塔莎抬起头,笑着对对方说道。 “杰,杰弗里·博纳维塔。” 男人紧张地回答道。 他的声音有些低沉,仿佛带着一丝羞涩和不安。娜塔莎不禁笑了起来,她觉得眼前的男人既可爱又有趣。 “很高兴认识你,杰弗里·博纳维塔。”娜塔莎伸出手,友好地说道。 杰弗里犹豫了一下,然后轻轻地握住了娜塔莎的手。他的手掌微微颤抖着,似乎还不太习惯与他人接触。 “我也很高兴认识你............”杰弗里低声说道。 他的目光闪烁不定,不敢直视娜塔莎的眼睛。娜塔莎察觉到了他的紧张,于是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试图让他放松下来。 “别那么拘谨嘛,我们可以做朋友啊。”娜塔莎温柔地说。 杰弗里听了这话,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感动。他从未想过自己能拥有一个真正的人类朋友,更别说对方还是他第一次见过的人,还是一个如此美丽漂亮的女士。 “好……好的。”杰弗里结结巴巴地应道,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过娜塔莎美丽的脸庞。 娜塔莎微微一笑,继续说道:“杰弗里,你喜欢这些动物们吗?”她觉得前面的铺垫应该足够了,可以开始询问这个男人正事了。 然而,杰弗里显然已经被娜塔莎的美貌所迷惑,完全忘记了自己身处何地以及对方的身份。他一脸痴迷地望着娜塔莎,喃喃自语道:“它们都是我的朋友,最好的朋友!我不能忍受它们被关在笼子里,它们应该自由。” 听到这句话,娜塔莎心中一喜,她立刻明白了眼前这个人就是导致猛兽满地跑的罪魁祸首。她暗自庆幸自己找对了人,接下来只要想办法从他口中套出更多信息就行了。 尽管娜塔莎因为眼前这个男人和裘克一样,都有着右腿残疾的状况而心生一丝怜悯之情,但当涉及到她的家人时,这种情感就变得无足轻重了。然而,正是由于那一丝同情,娜塔莎决定给予这个男人一次机会。 “你是否明白这样做可能会伤害他人?”娜塔莎平静地看着杰弗里说道。 杰弗里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与痛苦,他的声音低沉:“我知道,可是比起猛兽,人类更为可怕。” 娜塔莎微微皱眉,似乎并不理解他的意思。于是她继续追问:“为什么这么说?” “人类畏惧猛兽,却不知自己才是最恐怖的存在。”杰弗里轻声解释道。 娜塔莎静静地思考着这句话,然后抬起头来,目光坚定地注视着杰弗里。 “那么我呢?”娜塔莎缓缓开口,“你认为我也是令人害怕的吗?” 杰弗里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仿佛在思考如何回答这个问题。过了一会儿,他终于打破了沉默。 “不,你和他们不一样。” “可是有很多人跟我一样!”娜塔莎有些激动地说道,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我知道,也许你的前半生遇到的都是坏人,但这并不意味着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好人了。你这样做会伤害到所有人,包括那些不想伤害你、甚至想帮助你的人。” “杰弗里。”娜塔莎继续说道,她的语气变得柔和而坚定。“我非常同情你的遭遇,因为我曾经也经历过类似的痛苦。但正因为如此,我才更要阻止你,你不能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来解决问题。我们可以一起寻找更好的方法,一个不会伤害无辜人的方法。” 娜塔莎的目光充满了期待,她希望能够打动杰弗里,让他明白自己的错误。然而,杰弗里的表情却依然冷漠,似乎对她的话不为所动。 “你根本不懂我的感受。”杰弗里冷冷地说道,“你以为你能理解我所经历的一切吗?这些年来,我一直生活在恐惧和绝望之中,被那些所谓的‘好人’伤害得体无完肤。现在,我要用我的方式来结束这一切,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我能理解!”娜塔莎突然激动的说道,“我太能理解这种感觉了!我的母亲因为不被我父亲的家族认可,所以被杀死,我被杀死我母亲的仇人给养大,甚至想要被当做祭祀用的祭品,我不顾一切的逃了出去,却遇到了一个人渣,每天忍受在他的暴力当中。” 娜塔莎说出的话,让杰弗里都不禁愣了愣。 娜塔莎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继续说道, “杰弗里,我知道想要直面过去的伤痛,并且抚平它们真的很难很难,但是相信我,挺过去,当咬牙挺过去以后,一切都会好的,我现在是一名有名的舞蹈家,我有一个爱我的丈夫和两个可爱的孩子,我现在很幸福,所以我也想帮你,请你相信我好吗?我会帮助你的。” 娜塔莎再次朝杰弗里伸出了手,然而,这一次,杰弗里,他握住了。 ............................................................... “我真是难以置信!”奈布双手抱胸,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娜塔莎,满脸都是疑惑和不解,“所以你就这么把他给带回来了?娜塔莎,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我很抱歉..........”娜塔莎低下头去,脸上满是愧疚与自责。她知道,这件事情确实是她做得太草率了,自己怎么可以随随便便的就将这个人带进庄园里呢?她应该考虑得更全面一些才对。 但是,当娜塔莎回想起杰弗里那副样子时,她的心又软了下来。她真的无法忽略他身上发生的事,尤其是当她得知造成杰弗里这一系列悲剧的事情,居然就是因为喧嚣马戏团的动物表演时。 换句话说,问题的根源就在娜塔莎身上。假如她没有迫使那些动物参与表演,没有训练它们完成各种高难度动作,或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毕竟......相较于单纯地观赏动物,动物表演更具趣味性和吸引力。 因此,杰夫里所在的霍桑动物园便强制要求杰弗里让动物们进行危险的表演。而且不管杰弗里是否愿意,他们总有办法逼迫他就范。 “但是你这个样子............”奈布还是觉得娜塔莎的这个行为实在是太欠妥了。 “好啦好啦。”丽莎急忙跑过来打圆场,脸上露出无奈地笑容说道:“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我们还是再想想接下来应该要怎么做吧?” 说完,丽莎便转身朝着自己的工具房跑去。过了一会儿,她从里面找出了一把巨大的钳子,因为他们总不能让杰弗里的脚上一直带着那节脚铐啊。 “来,杰弗里叔叔,不用担心,很快就会结束的。”丽莎温柔地安慰着杰弗里,并小心翼翼地将钳子对准了他的脚铐。 一旁的安东尼奥看到这一幕,不禁皱起了眉头,他可不认为丽莎一个小姑娘有足够的力气剪开这个脚铐。于是他主动走过去,对丽莎说:“丽莎,让我来帮你吧。” 丽莎感激地看了一眼安东尼奥,点了点头。然后,两人一起握住钳子,用力地夹住脚铐。 “来,准备好,1,2,3!” 第354章 切割 \"咔嚓————\" 伴随着清脆而响亮的声音响起,那束缚着杰夫里身体的沉重锁链终于断开了。 \"你没事吧?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受伤啊?我是不是不小心弄伤了你呀?\" 丽莎焦急地问道,她刚刚捡起地上断裂成两段的脚铐,目光转向杰夫里时,却察觉到他脸上流露出一种异样的神情。丽莎心头一紧,不禁担忧起是否因为自己的操作不当而让杰夫里受到伤害。 \"不,我很好......真的非常感谢你。\" 杰夫里轻声回应道,但他的声音似乎有些颤抖。 \"还有你头上戴着的这个东西呢。\" 一旁的奈布见状,伸出手去试图用力拔掉杰夫里头顶上方的羊角。然而,当他使劲拉扯之时,惊讶地发现杰夫里的头部竟然随着他施加的力量一同移动。 \"哦,天哪!\" 站在旁边的莉迪亚此时也意识到情况不对劲,急忙上前拨开杰夫里的头发仔细查看。 就在此时此刻,他们瞪大双眼,满脸惊愕,仿佛看到了世间最不可思议之事一般!原来,那根一直被众人误认为仅仅是佩戴于头顶之上的羊角,如今竟已近乎完美地与杰夫里的肌肤融为一体! \"哦,我的天哪!\"莉迪亚惊恐万分,不由自主地用手捂住嘴巴,身体也因极度恐惧而微微颤抖着。她实在无法忍受眼前这一幕惨剧,只得迅速扭过头去,不敢再直视杰弗里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模样。这个邪恶至极的家伙,究竟是如何做到如此残忍之事呢? 其实答案并不难想象:他先是将羊角的底部置于熊熊烈火之中灼烧,待其变得滚烫之后,便毫不犹豫地将其紧紧按压在杰夫里的头部。 刹那间,灼热的羊角与脆弱的头皮紧密贴合,烧焦的皮肉和流淌而出的鲜血相互交融,形成一种极为牢固且恐怖的粘连状态。这种手段简直丧心病狂、令人发指! 在场的许多人纷纷紧皱双眉,满脸嫌恶地扭转过头去,仿佛眼前发生的一切是如此不堪入目、令人作呕!那惨绝人寰的行径简直叫人不敢正视,唯恐多看一眼便会心生恐惧与厌恶。 然而,众人这般举动落入杰夫里的眼帘之中,却让他产生了误解。他暗自思忖道:或许是因为周围的人们已然厌倦甚至憎恶起自己来了吧?仔细想来倒也合乎情理,毕竟以自己如今这副丑陋不堪的模样,又怎能奢望得到他人的喜爱呢? 想到此处,杰夫里不由自主地伸出双手,紧紧捂住头顶羊角与身体相连之处,心中萌生出一种强烈的冲动——尽快逃离这个令他倍感羞辱和痛苦的地方。正当他准备付诸行动之际,丽莎却抢先一步朝他走了过来。 “真是太过分了..........为什么..........为什么他们竟要如此待你.............”丽莎声音颤抖,带着明显的哭腔,泪水如决堤之洪般源源不断地从眼角滚落下来。 尽管她极力克制,试图不让眼泪流淌,但终究还是难以抑制内心汹涌澎湃的情感。每一滴泪珠都似乎承载着无尽的哀伤与愤恨,诉说着对杰夫里所遭受不公待遇的愤慨与同情。 丽莎说完以后,甚至再也无法遮盖住情绪,忍不住的痛哭起来。 里奥赶忙过来安慰他的小公主,将她带离此处,这种场面太残忍了,丽莎这样的小姑娘不适合待在这里。 直到丽莎离开,杰夫里仍旧是呆呆的站在原地,原来.........自己没有被讨厌吗? “我......我会.......帮你想办法的.......好吗?我.....会........找到方法的........”莉迪亚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擦拭着自己眼角往下滴落的泪水。 杰夫里头皮跟羊角的连接处已经开始发炎红肿,有些地方甚至已经开始溃烂了,杰夫里每移动一下,就要忍受着莫大的痛苦。 羊角本身的重量已经限制杰夫里的移动了,伤口处的溃烂更是加大了他的痛苦。 可想而知,刚刚奈布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拉扯他的羊角给他带来了多大的痛苦,但是他仍旧一声不吭的。 可能........他只是不想被讨厌吧......... ................................................... 总而言之,大家一致决定在莉迪亚找到方法,帮杰夫里把头上的羊角取下来以前,他可以一直呆在庄园里。 但是想要真的敲定一下这个决议的话,必须要............. “我同意。”无所谓的事情啊,本来就是一句话的事,干嘛还要特别找我来说明啊? “可是妈妈,这所庄园是你的,你是庄园主,就是要听你的话呀。”卡尔是真的这么觉得的,他甚至现在大事小事都听庄园主的话,这甚至让庄园主有一些苦恼,这孩子是不是没有自己的主见呢? 我一边抚摸着卡尔的脑袋,一边心里想到......杰夫里......嗯........想住就住吧,正好接下来的那件事情需要一位“动物友人”的帮助呢。 ............................................ “are you going to scarborough fair, 您正要去斯卡布罗集市吗? parsley sage rosemary and thyme, 香芹,鼠尾草,迷迭香和百里香, remember me to one who lives there, 请代我向那儿的一个人问好, he once was a true love of mine, 他曾经是我的真爱。 tell him to make me a cambric shirt, 请他为我做件麻布衣衫, parsley sage rosemary and thyme, 香芹,鼠尾草,迷迭香和百里香, without no seams nor needle work, 上面不用缝口,也不用针线, then he''ll be a true love of mine, 这样他就可以成为我的真爱。” 《斯卡布罗集市》,那可是一首堪称传世之作的英格兰民谣啊!其旋律之优美、婉转,犹如天籁一般,动人心弦,让人不禁沉醉其中无法自拔。此时此刻,这首美妙绝伦的乐曲正由那位名叫桑格莉娅的女子倾情演绎着。 舞台之上,明亮耀眼的聚光灯宛如一道璀璨夺目的光柱,直直地投射在桑格莉娅那娇柔纤细的身躯之上。她身穿着一袭洁白如雪的衣裙,仿佛从仙境降临凡间的仙子一般纯洁无瑕。在这束光芒的映照之下,她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超凡脱俗的气质,宛如一颗闪耀于夜空中最亮的星辰。 此刻的桑格莉娅,宛如一位在聚光灯下纵情歌唱的女神,用她那空灵澄澈的嗓音,将歌曲中的每一个音符都诠释得淋漓尽致。她的歌声时而高亢激昂,如汹涌澎湃的海浪;时而低回婉转,似潺潺流淌的小溪。听众们无不为之倾倒,沉浸在她所营造出的如梦似幻的音乐世界里。 一首歌结束,大家纷纷站起身子为她鼓掌。 就在这时,镜头转向观众席,才让大家发现,原来这里并不是身处音乐剧里,这里仍旧在庄园里。而桑格莉娅正在为台下的“家人”们歌唱。 “唱的太好了,桑格莉娅。” 大家真诚的夸赞是对桑格莉娅最好的嘉奖。 “好,好厉害。”杰夫里不知道该怎么夸在桑格莉娅,她真的很厉害,可是杰夫里他不会夸赞别人,他只知道在对动物表示赞赏的时候可以摸摸他们的头,或者是给他们一块肉作为奖励。 没错,这一场演唱会可以说是大家为杰夫里举办的。 杰夫里身上发生的事情让大家都非常的同情,大家都想能在自己擅长的地方力所能及的为杰夫里提供温暖。 “谢谢。”这句话仿佛成了杰夫里最近几日的口头禅,频繁地从他口中说出。 丽莎精心挑选着花园中最为绚烂、最为迷人的花朵,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它们扎成一捧美丽的花束,送到了杰夫里手中。当她凝视着杰夫里时,眼中的泪水却不由自主地在眼眶中打转,使得她原本就微红的眼眸显得愈发楚楚可怜。 杰夫里双手紧握着那束鲜花,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动。在此之前,他对于鲜花的认知仅仅停留在那些苍白、娇小且毫无香气的印象之上,犹如指甲盖般大小。然而此刻,丽莎所赠予的这束鲜花彻底颠覆了他的观念。 尽管这些花儿的确美不胜收,但杰夫里内心深处却始终觉得它们与自己显得那般格格不入。或许是因为长久以来,他早已习惯了被视为异类,又或者是他无法接受那个真实的自我............ 于是,他缓缓走向镜子前,试图透过镜面审视一下如今的模样。然而,当目光触及到镜中的身影时,他不禁浑身一颤——那里面呈现出来的,究竟是谁?是一个面目狰狞、令人心生恐惧的怪物吗? 自从众人察觉到杰夫里对镜子产生畏惧之后,他们便想尽办法将所有能够反射光线的物品尽可能地藏匿起来;即便是那些实在无法收起的物件,也会竭尽全力避免让杰夫里与之有所接触。 也许,连杰夫里本人都对镜子中的自己心怀恐惧吧...... ................................................... 另一边, 莉迪亚,卢基诺和阿尔瓦他们几个正在用尽自己的毕生所学在一起研究怎么将那一对巨大的羊角从杰夫里的头皮上剥离下来。 大家不是没有想过去求助庄园主,但是庄园主的原话是这样说的————“我不会出手的,这对你们而言是一个很好的研究课题,不是吗?以后总会用到的。” 所以说现在大家必须靠自己的能力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了。 首先第一点,那对羊角太大了,莉迪亚根本不可能让杰弗里躺在手术台上的手术台根本就不够他躺的。 而且由于羊角太大,重量太沉的关系,莉迪亚手术的时候也很难不会出现意外,比如说羊角剥离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断裂,连带着杰夫里的头皮一起撕下来。 所以说把羊角切切割下来,只带着一点点根杰天里头皮粘结的那一点点根是最好的。 但是问题又出现了............ 没有合适的工具,可以切割它啊!!! 一开始就已经说过了,那个羊角每移动一下,对杰夫里而言都是一次莫大的折磨。 他们要尽量找一个能够快速切割且产生的振动不大的工具来切割这一对羊角。 首先锯子就不行了,不仅速度慢,而且产生的震动还大。 电锯也一样,那个速度虽然快了,但是振动更大了。 用钳子也不可能羊角太粗了,钳子根本剪不断。 用斧子是更不可能的事情了,那么大的震动是想要疼死杰夫里吗? 这就是为什么莉迪亚和卢基诺会把阿尔瓦给喊过来的原因,他们需要一个合适的工具来切割这一对羊角。 “确实,这有一些麻烦.........”阿尔瓦摸了摸下巴,说道,“切割的速度要快,振动的力道要小,而且还要方便携带。” 阿尔瓦想了想,然后继续说道,“一个有趣的设想,我会想办法实现的。” “那再好不过了,麻烦你了,阿尔瓦。” 第355章 取下 卡尔现在并不在庄园里,他在外面,在何塞·巴登叔叔这里,虽然他也很担心杰夫里叔叔的状况,但是他的能力并帮不上什么忙,他的力气也不大,也不懂机械方面的事情,他能帮助的最大的忙就是不要站在旁边捣乱了。 “何塞·巴登叔叔,您看我说得没错吧?这种事情发生的概率微乎其微啊!”卡尔语气轻松地说道。他所提及的正是自己前段时间由于闲暇无事,纯粹为了打发时光而拍摄制作的那部影片。 当时,何塞·巴登对这部片子产生了浓厚兴趣,并主动向卡尔讨要了播放权限。在他眼中,即便只有一名女性能够观看到此片,那也是极好的结果。然而现实却给了何塞·巴登当头一棒——竟然没有任何人前来观看! 不过话说回来,这似乎也算不得太过出乎意料。毕竟,何塞·巴登心中对此早有预料。造成这般局面的缘由再明显不过:长期以来被奴役和物化的观念已经深深扎根于人们心底,尤其是对于那些深受其害的女性而言,她们根本无法意识到这类影片实际上是在拯救她们。 即便有些女性心中对这部影片充满了好奇与期待,但在家中,那些占据主导地位、压制着她们的丈夫和父亲们——这些男人们,绝不会轻易应允她们先行一步去观赏此片。 “卡尔啊,你说说看,这种情况难道不算是一种莫大的讽刺吗?”何塞·巴登冷不丁地转头对着卡尔开口问道。 那些毫无建树的男人,似乎只有通过逼迫身旁的女人变得比自己更为碌碌无为,方能勉强拾回那少得可怜的自尊心。 “谁晓得呢!”卡尔一脸无所谓地回应道,仿佛对这类现象早已司空见惯,“不过嘛,无论如何,我肯定不会变成那样的人就是啦。”言语间流露出一丝坚定与不屑。 “说的对,卡尔,我们不跟他们学。”何塞·巴登笑着说道。 “那么,何塞·巴登的叔叔,你要关闭那个放映处吗?毕竟那里空无一人。” “嗯..............”何塞·巴登想了一下,然后说道,“不了吧,还是留在那吧。” 尽管早就已经知道了结果,但是何塞·巴登还是保留他最初的想法,毕竟.....万一呢......万一就有那么一个万中无一的“例外”出现了呢.............. ............................................................. 另一边,在庄园里, “好了,搞定了,你们觉得这个怎么样?”阿尔瓦拿出了他最终的发明。 这个是他参考了机械里齿轮的形状所做出来的,符合之前大家提的一切要求,要轻便方便携带,切割速度要快,振动要小。 (有点类似于现代的切割机。) 不过当然了,唯一的缺点是........... “会有火花啊.......” 但是尽管如此,大家还是觉得阿尔瓦这个发明非常的完美,毕竟大家只是想拿它来切割羊角,又不是为了拿它切割钢管。 只不过到时候切割的时候会有粉末到处飞就是了,不过这也没什么,有个人站在旁边不停的浇水就行了。 “那我们还在等什么?” ............................................................ 说实话,一直站在一旁默默观察着整个过程的安东尼奥心中暗自思忖道:“这些家伙压根儿就没想帮杰夫里取下头顶那对该死的羊角啊!依我看呐,他们分明就是企图砍掉杰夫里的脑袋嘛!” 这种匪夷所思的做法简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只见现场有两人死死地摁住杰夫里的身体,另外还有两人则用力按压住杰夫里的头部,而最终执行这一“斩首行动”的重任,则落在了手持阿尔瓦发明的那台恐怖切割机的那个人身上。 此刻,那锋利无比的刀刃正无情地对准了杰夫里的脑袋。 眼前这番景象实在太过惊悚,与其说是在砍头,倒不如说更像一场血腥残暴的杀猪仪式。 然而.......不过........尽管表面上局面显得如此混乱不堪,但实际上一切都在按照某种既定的秩序井然有序地推进着。 早在动手之前,众人便已向杰夫里详细说明了情况,而杰夫里本人也对此表示理解和配合。 毕竟,他自己早就渴望摆脱这对沉甸甸且碍事的羊角了。之所以安排四个人牢牢控制住杰夫里,无非是出于谨慎考虑,以防万一在关键时刻他会出于本能地挣扎抵抗,从而避免让他受到不必要的伤害罢了。 “嘶嘶.........嘶嘶.....................” 伴随着那阵阵刺耳且持续不断的切割机运转声响起,只见杰夫里头顶上方的一只羊角已然应声掉落。 此刻的杰夫里完全处于茫然失措之中,根本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何事。毕竟,众人出于安全考量,特意在他的头部蒙上了一层厚实无比的布料,以此来避免切割机可能对他造成的伤害。 然而即便如此,杰夫里依旧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脑袋上方突然传来一阵轻松之感,仿佛有某种重物从那里脱落一般——毫无疑问,其中一只羊角已经成功被切割下来了! 就在这时,一直稳稳扶住杰夫里脑袋的里奥轻声开口说道:“干得漂亮啊,杰夫里!继续保持这样的状态。再加把劲吧,就只剩下最后一个啦!”里奥的话语充满了鼓舞与激励之意,似乎想要通过这种方式给予杰夫里更多的信心和力量。 而听到这番话后的杰夫里,则稍稍定下心神,并暗自告诉自己一定要坚持下去,绝不能半途而废。 于是乎,他咬紧牙关,默默忍受着来自身体各处的不适与痛楚,静静等待着另一只羊角也顺利脱离自己头颅的那一刻到来................ “行了行了行了!!!下来了下来了下来了!!!!!!”阿尔瓦满脸焦虑之色,一边高声呼喊着,一边用双手紧紧握住那个刚刚切割下来的羊角,并奋力地将其高高举过头顶,仿佛要让所有人都看到这个重要的成果一般。他的声音在空中回荡,带着一种如释重负的喜悦感,同时也向周围的人们宣告着这项艰巨任务的圆满完成。 站在一旁的莉迪亚见状,急忙快步上前,迅速而轻柔地解开蒙住杰夫里头部的那块布料。她的眼神充满关切与担忧,急切地想要知道杰夫里是否安然无恙。 当布料被揭开后,莉迪亚立刻低头审视着杰夫里的面容,轻声问道:“杰夫里,你还好吗?有哪里不舒服吗?” 然而,此时的杰夫里却沉默不语。他静静地坐在那里,宛如一尊雕塑般一动不动。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抬起手来,小心翼翼地触摸着自己曾经长有羊角的部位。尽管仍能感觉到些许坚硬的触感,但显然,那对硕大无比、令人畏惧的羊角已经彻底消失不见。 终于………不再是怪物了吗?这个念头在杰夫里的脑海中不断盘旋,让他一时间有些恍惚。长久以来,那对羊角一直成为他心中无法言说的负担和痛苦源泉,如今它们竟然真的离他而去,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在经历了短暂的震惊之后,杰夫里渐渐回过神来。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翻涌的情绪,然后看着眼前的众人,用略带沙哑但坚定的嗓音说道:“我没事……谢谢你们。”说罢,他眼中闪烁着感激的泪花,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释然的笑容。 看着杰夫里的样子,众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因为他们看着杰夫里现在的表情,像是看见了曾经的自己........... “不用客气,你没事最好了。”(′▽`) 众人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阿尔瓦将手中的羊角递给杰夫里,说:“这可是你的战利品,好好保存吧。”杰夫里接过羊角,感慨万分。 这时,安东尼奥走过来,拍了拍杰夫里的肩膀,说:“好了,庆祝一下吧!今天可丿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大家纷纷响应,开始准备庆祝晚宴。 当晚,庄园里灯火通明,欢声笑语。杰夫里感受着久违的轻松和自由,他知道,这是他新生活的开始。他决定,要用自己的方式,回报这些帮助他的朋友们。 “来喝一杯吧,杰夫里。”话虽如此,但是安东尼奥递到杰夫里手里的是一杯果汁。 他现在当然不能喝酒了,这场晚宴说白了也是大家为了给杰弗里补充营养才举办的,他现在的身体太虚弱了,不适合进行接下来的手术,他需要好好的休养一段时间。 “好了啦。”安东尼奥把这杯果汁递到杰夫里的手里以后拍了拍他的肩膀,“笑一笑吧,杰夫里,新生快乐。” 杰夫里露出了微笑,他感激地看着大家,心中充满了温暖。他举起果汁杯,与众人一同干杯,庆祝这个特殊的时刻。晚宴上,大家欢声笑语,分享着彼此的故事和梦想。杰夫里听着他们的讲述,也开始思考自己的未来。他知道,他不再是那个被羊角束缚的怪物,他可以追求自己真正想要的生活。 几天后,杰夫里的身体逐渐恢复。他开始参与庄园的工作,学习各种技能,展现出了惊人的天赋和毅力。他的变化让大家都为之惊叹,而他自己也感到前所未有的充实和满足。 “嗯.............” 莉迪亚这段时间里每天都会监测杰夫里的身体状况,以确保他在上手术台的时候是最佳的状态。 莉迪亚反复的检查着自己手里的报告,然后说道,“恭喜你了,杰夫里,你终于达到我的要求了,为了防止万一你再多休息几天吧。” “谢谢你,莉迪亚小姐。” “这是我的职责,我是一位医生。” “您是一位好医生。” “谢谢。” ............................................................. 杰夫里与莉迪亚告别后,毫不犹豫地转身朝向花园的方向,宛如一颗被磁石吸引的铁钉,毫不犹豫地朝着那个充满生机与美丽的地方飞奔而去。 因为他跟丽莎约好了,下午他要跟丽莎学习培育花朵的技巧的。 杰夫里非常的喜欢丽莎,这位善良而纯真的姑娘,在初次见到杰夫里时,便被他那凄惨的命运所触动,泪水如决堤之洪般涌出眼眶。 这样真挚的情感深深打动了杰夫里的心弦,让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温暖和关怀。在此之前,从未有人因为杰夫里的不幸而落泪,这使得丽莎在他心中占据了一个特殊且无可替代的位置。 他们之间的相处融洽无比,宛如一幅和谐美好的画卷。丽莎总是以一种温柔如水的姿态教导杰夫里如何精心培育那些娇艳欲滴的花朵,每一个细节都耐心讲解,毫无保留地传授自己的经验和技巧; 而杰夫里则常常展现出令人惊叹的神奇能力——他能够随心所欲地召唤出一群可爱的小鸟、活泼的小兔子等各种小巧玲珑的动物,用它们天真无邪的模样给丽莎带来无尽的欢乐与惊喜。 杰夫里真的很喜欢现在的生活,或许这里就是人们口中所描述的所谓的天堂吧............有爱自己的家人,在乎他的朋友,没有人会用异样的眼光来看待他,只会同情他的遭遇。 第356章 钟表匠 “话又说回来了,何塞·巴登叔叔,您总不能一直保持这种状态吧?”卡尔皱起眉头,目光落在何塞·巴登那空荡荡的左袖管处。 自上次何塞·巴登的假肢损坏且无替代品可用以来,他便一直使用一只铁钩来替代失去的左手。这副模样虽说颇具几分冷酷之感,但实际使用起来却着实令人感到不便至极。 面对卡尔的质疑,何塞·巴登无奈地摇了摇头:“我也不想这样啊,卡尔,但实在是别无他法呀!”其实,何塞·巴登并非未曾尝试过寻找他人修复那些被顽皮孩童们拆解毁坏的假肢。 然而事与愿违,就在今日清晨时分,当何塞·巴登满心欢喜地将刚刚修理好的假肢安装到自己的断臂之上时,仅仅只是拿起一杯水这般轻微的动作,那只假肢竟然毫无征兆地径直从他的手臂滑落而下。 然而说实话,何塞·巴登实在无法忍受继续将那冰冷坚硬的铁钩当作假肢来使用了。就像今日正午时分,当他完成手头文件的处理后,出于本能地想要揉揉发酸的双眼时……结果却险些酿成大祸——他差点儿亲手把自己的眼珠子给戳瞎!(满脸黑线) “唉,我可真是太羡慕裘克和瓦尔莱塔了啊……”同属需要依赖假肢生活的人,他俩完全没有类似的困扰。他们所配备的假肢坚固耐用,还有大量的备品可供替换,更无需频繁地进行调试。 不过呢,世间万物皆具两面性,有好处自然也伴随着弊端。何塞·巴登心里清楚得很,如果换成是像卢卡斯那般性格的人,恐怕巴不得天天给自己的假肢玩出点新鲜花样来吧。 然而,如果按照当下这般情形继续发展下去,那必然不会是什么长远之策啊!且先不去考虑缺失一条臂膀会对个人外貌形象造成何种影响,仅从现实层面来考量,仅仅依靠一只右手,又怎么可能去应对每天那些繁杂而沉重的事务所引发的各式各样艰难险阻呢? 毫无疑问,这使得何塞·巴登感到压力犹如泰山压卵般沉重不堪。 要知道,最起码他绝无可能仅凭一只胳膊便贸然投身于航海事业之中。毕竟,这实在是天方夜谭之事。无论是攀爬高耸入云的船桅、操纵掌控方向的船舵,还是奋力拉扯巨大厚重的船帆等等,所有这些工作无一不是非得借助双手的力量才能顺利完成的事情啊! “(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后,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声)~~”何塞·巴登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仿佛整个世界都失去了色彩,心中充满了无尽的绝望和痛苦。他呆呆地望着远方,眼神空洞无神,似乎对未来已经不抱任何希望。 一旁的卡尔目睹着何塞·巴登如此颓废不堪、毫无生气的模样,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怜悯之情。他实在无法忍受看到自己敬爱的叔叔变成这般模样,于是决定挺身而出,试图帮助他走出困境。 \"何塞·巴登叔叔,您先别灰心丧气,我这里有个法子说不定可行。\" 卡尔边说边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掏出一块怀表,轻轻地放在桌上。这块怀表散发着一种独特的魅力,其工艺之精湛令人惊叹不已。它巧妙地将机械表与电力相结合,通过电磁波动极大程度地减少了钟表的误差,使得这块表几乎无需频繁调整时间就能保持精准无误。 \"也许我们可以找到制造这块怀表的那位钟表匠,请他帮忙修复您的假肢。\" 卡尔满怀期待地说道。在他看来,能够打造出如此精密绝伦钟表的匠人必定身怀绝技,如果请他出手相助,或许真有可能修好何塞·巴登叔叔那损坏严重的假肢。 然而,面对卡尔提出的建议,何塞·巴登却并不认同:\"我认为这并不是一个明智之举。\" 说话者语气坚定且带着几分质疑。毕竟,让一个专门修理钟表的工匠去处理假肢这样复杂而特殊的物品,岂不是如同让一个擅长修缮水管的工人去维修一艘远航的船只一般荒谬可笑?这两者之间简直风马牛不相及啊!怎么可能会有什么关联呢?! 但是这也确实是一个实在没有办法的办法了,死马当成活马医吧,总不能让何塞·巴登的左袖口一直这么空荡荡的吧。 ........................................................ “我都已经跟你们强调过无数次了!这件事根本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不过短短数年时间罢了,难道你们连这点耐心都没有吗?!”马克·列兹尼克怒不可遏地吼道,同时毫不留情地将前来商谈的人驱赶出门外。 事实上,马克·列兹尼克内心深处并不想如此粗暴无礼,但面对这群冥顽不灵之人,他实在忍无可忍。毕竟,关于此事,他早已向这些人反复解释说明:待到特蕾西成年之后,由她本人来抉择是否出售该项技术。 然而,那些觊觎此项技术的家伙显然不愿等待。对他们而言,每拖延一分钟,便意味着错失一分钟赚取巨额利润的机会。金钱的诱惑使得他们心急如焚,全然不顾及他人感受。 但马克·列兹尼克立场坚定,绝不动摇。这不仅关乎到女儿的心血结晶,更是涉及到一个父亲对于子女应有的尊重与信任。即便身为人父,他也无权擅自替特蕾西做主。在这个问题上,马克·列兹尼克始终坚守底线,绝不退让半步。 马克·列兹尼克刚想要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他不想带着一脸怒意的进入自己女儿的工作间。 但是事与愿违............ “叩叩叩..........”(敲门声) 我才刚把那群家伙轰走,他们怎么又来了?! ....................................................... “你确定这家钟表店有人吗?”何塞·巴登端坐在装饰华丽、雕刻精美的马车上,微微眯起眼睛,审视地望着前方不远处那座略显陈旧但仍颇具韵味的钟表店。 作为一名尊贵的伯爵,何塞·巴登自然不可能徒步走到此处,更别提亲自上前叩门了。因此,前去敲门的重任便落在了与他一同出行的那位训练有素、举止优雅的管家身上。 “不知道呀,前几天我路过时,这扇门分明还是敞开着的呢。”坐在车里的卡尔同样面露疑惑之色。他实在弄不清楚眼前究竟发生了什么状况,要知道就在短短数日之前,这里还照常营业,热情地接待着每一位顾客。 然而.............. 倘若此刻店内空无一人,反倒正合了何塞·巴登的心意。毕竟,如果让堂堂伯爵大人亲身前往一家普通的钟表店去修缮自己的假肢,先不说他人会作何感想,恐怕就连何塞·巴登本人听到这样的传闻都会觉得荒唐可笑至极。 想到这里,他不禁暗自松了一口气,嘴角甚至还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卡尔:盯.............. (﹁\"﹁) 何塞·巴登叔叔也真是的,怎么搞的好像是别人的假肢坏了一样,他自己都不担心吗? 何塞·巴登当然担心了,但是他更担心丢脸。 就在何塞·巴登决定要离开这里的时候, 突然! “我都已经跟你说过好几遍了!你们怎么就........哦!真对不起先生,我不是故意的。” 马克·列兹尼克还以为是刚刚的那群家伙还没死心呢,所以语气肯定不太好,但是他一开门看见门口站着的是一位管家打扮的男人,并且他的身后还站着一辆马车,便立马明白了,这只是普通的想要上门的顾客而已。 但是好在身为何塞·巴登的管家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了,他从容自若的说道,“先生,我的主人想要单独跟您聊一件事情,在这之前,我想要先向您确认一下,您这里确实非常精通机械构造是吧?” “呃.....嗯..........是的,没错。”听见对方这么说马克·列兹尼克还以为又是一个觊觎他女儿技术的人呢,但是他又转念一想,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对方只会派手下来跟他交涉的,而不是本人亲自来。 估计是马车上这位管家的主人遇到了什么机械方面的事情,所以想确定一下吧。 那么,既然如此的话,那他们也是客人,请进吧。 ...................................................... 呃......... 虽然马克·列兹尼克已经有过心理准备了,但是他最多只认为面前的贵族会拿出一个精密且昂贵的时钟的,但是他没想过对方会直接拿出一截假肢让他修理。 而且就在刚才这个贵族拿出这节假肢的时候马克·列兹尼克第一反应是直接夺路而逃。 但是这也不能怪他吧,因为从他们进门以后,这位贵族和他的管家就一直在干,非常奇怪的事情,先是拜托马克·列兹尼克挂上暂停营业的牌子。 然后又是把钟表店里所有窗户的窗帘拉上,只点蜡烛作为照明。 而且那位贵族着实有些与众不同,令人匪夷所思。他头戴一顶能够完全遮蔽面容的神秘面具,仿佛要将自己隐藏于尘世之外;身上则披着一袭宽大的斗篷,从头到脚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让人难以窥视其真实面目。 这般奇异的装扮,加之彼时那昏黄幽暗的光线氛围,使得马克·列兹尼克刹那间心生错觉,险些误以为对方掏出的竟是一截货真价实的断臂! 然而,待情绪逐渐平复、心境恢复宁静之后,马克·列兹尼克开始细细思量,方才意识到这位贵族及其管家所表现出的种种怪异行径,其实皆有缘由可循。 毕竟,作为一名身份显赫的贵族,对于如此敏感且可能引发争议之事,必然会选择缄默不语、三缄其口。因此,佩戴一副能掩住全脸的面具以隐匿真容,以及身着一件可遮掩自身空荡荡袖口的斗篷,似乎也就变得顺理成章了。 至于悬挂起“暂停营业”的告示牌,并将所有窗帘尽数拉拢闭合,想必亦是出于相同之目的吧。 但是尽管误会全部都解开了.......... 马克·列兹尼克也不确定自己是否应该要接下这个单子,像这样子的贵族通常出手都非常的阔,并且是这种私密的事情,肯定会给更多的金钱作为封口费。 但是赚的钱越多,也就代表着问题越大,钟表之类的东西马克·列兹尼克闭着眼睛都能修的好,可是像假肢这样精密的玩意..........让他怎么修呀?! 对方的管家似乎洞悉到了马克·列兹尼克内心深处的担忧和疑虑,他微微一笑,语气沉稳地说道:“不必忧心忡忡,先生。倘若您能够成功修复这具假肢,自然是再好不过;即便最终未能如愿,我们也绝不会心生怨怼。” 诚如管家所言,何塞·巴登绝非那种心胸狭隘、锱铢必较之人。更何况,他心里也十分清楚,让一名钟表匠去修缮一具假肢,着实有些强人所难。 “如此一来...........”马克·列兹尼克略作思索后,提出了一个相对稳妥且周全的办法,“或许可以将您的假肢暂且交由我保管。一个月之后,我定会给您一个确切的回复。在此期间,我必将竭尽全力,想方设法进行维修工作。” “那就再好不过了!”管家毫不犹豫地应道,并爽快地预先支付给马克·列兹尼克一半的维修费用。无论最终结果如何,这一半的维修费都归属于这位尽心尽力的工匠。 第357章 决裂 “何塞·巴登叔叔,我们能不要急着回去吗?” 马车正行驶在回去的路上,但是卡尔却突然想去另一个地方。 卡尔想要去看那个只在书信上与他往来的朋友维克多,上一次自从他请求跟维克多见一面以后,维克多就不再给他写信了,卡尔很担心维克多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当然可以了,卡尔。”这对何塞·巴登来说,反正是无所谓的事情,他今天下午又没有什么事情要急着做。 ............................................ 于是,马车改变了方向,朝着维克多的家驶去。一路上,卡尔心情焦急,他不停地祈祷着维克多一切安好。 终于,他们到达了维克多的家门口。卡尔迫不及待地下了车,跑到门前敲了敲门。然而,没有人回应。 卡尔的心沉了下去,他不安地四处张望。这时,他注意到门旁边的窗户有一些细微的动静,似乎有人在里面窥视。 “维克多,是你吗?我是卡尔,我很担心你!”卡尔大声喊道。 片刻后,门缓缓打开,露出了维克多苍白的脸。他看上去有些憔悴,但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惊喜。 “卡尔......我以为你不会来了。”维克多声音低沉地说。 卡尔松了口气,一把抱住了维克多,“我怎么可能不来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不再给我写信?” 维克多一言不发地领着卡尔缓缓步入屋内,并轻轻合上了房门。他静静地坐在那张略显破旧的沙发之上,头颅低垂着,仿佛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良久之后,他终于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寂,用低沉而略带颤抖的声音说道:“有人察觉到了...........他们洞悉到了我们之间的往来信件。他们明令禁止我继续与你有所联系........” 然而,维克多并未明确指出那个神秘人物究竟是谁。或许连他自己对此也是一无所知,又或者出于对卡尔安危的考虑,他选择刻意隐瞒。 此时的卡尔开始环顾起维克多的居所。只见房间内四处弥漫着厚重的尘埃,显然可以看出维克多近来毫无心思去打理清扫。 原本放置于桌上的那束娇艳欲滴的玫瑰早已失去生机,凋零枯萎,散落而下的片片花瓣如雪花般飘落在花瓶四周,可维克多却似乎视若无睹,未曾动手整理一番。整个屋子显得格外冷清寂寥,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哀伤所笼罩。 见屋子里这个样子,卡尔决定帮维克多打扫一把,虽然平时的庄园里都是由仆人打扫的,但是擦东西这种事情不是有手就行吗? 但是卡尔刚从屋子里找到扫把,维克多就突然从身后冷不丁的来了一句,“卡尔..........我们会是永远的朋友吗?” “当然了。”卡尔毫不犹豫的说道,“你怎么了吗?维克多。” “没事的,卡尔。”维克多勉强挤出一个微笑,“谢谢你愿意做我的朋友。” 曾几何时,维克多心中对卡尔的诸多疑惑,在这一刹那间似乎变得不再重要。 往昔岁月里,维克多满心好奇:卡尔的衣着打扮以及行为举止,无不彰显出其贵族身份,可为何偏要与身为社会底层之人的自己结交呢?这个问题如同一团迷雾,萦绕在维克多心头,久久不散。 不仅如此,维克多还思考过另一件事——明明镇上所有的邮递员他都熟识,但当他向这些同事打听时,得到的答案却惊人地一致:无人曾给维克多家送过信件! 那么,如果事实果真如此,卡尔与自己往来交流的那些信件究竟是如何送达维克多家那小小的邮箱之中的呢? 而最为关键、也是让维克多深感困惑不解的一点在于,他内心深处再明白不过,像这样格式的信件根本就不可能被寄出啊! 毕竟,卡尔寄给自己的每一封信件上头,既未贴上邮票,亦未注明详细住址,仅仅只是简简单单地写上了一行字:“寄给我的朋友,维克多”。 卡尔看着维克多,心里充满了担忧。他决定先不想那么多,帮维克多打扫房间要紧。 卡尔拿起扫帚,开始清扫地面上的灰尘和杂物。维克多默默地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感动。 不过这一幕要是落在一个毫不知情的人眼中,就显得维克多有一点不识好歹了,毕竟你一个底层人在椅子上面坐着,让一个贵族帮你打扫屋子,这岂不是有点太不知好歹了。 不久,房间渐渐变得整洁起来。卡尔擦拭着桌子上的灰尘,突然发现了一张纸条。他捡起来一看,上面写着几个字:“小心,危险临近。” 卡尔心里一紧,看向维克多,“这是什么意思?” 维克多脸色变得凝重,“我也不知道,但我有种不好的预感。这段时间我总觉得有人在监视我。” 卡尔握住维克多的手,“别担心,我会保护你的。我们是朋友,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维克多点点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感激和忧虑,轻声说道:“谢谢你,卡尔。不过,我们必须得谨慎行事才行。或许,我们真的不应该再有过多的接触了..............这样对你来说才会更安全一些。” 维克多小声的在卡尔耳朵旁边说完最后一句话。 听到这话,卡尔瞪大眼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瞬间情绪失控起来。 只见维克多如同一头发狂的野兽般,猛地冲向大门口,用力地将门拉开,紧接着对着卡尔怒目而视,并扯开嗓子大声咆哮道:“给我滚出去!”那声音震耳欲聋,仿佛整个世界都为之颤抖。 “滚出去!从今往后别再来纠缠我了!赶快消失!”维克多一边怒吼着,一边紧紧抓住卡尔的手臂,毫不留情地将他硬生生地推搡出大门外。可怜的卡尔猝不及防,甚至被门口的台阶绊倒在地,狼狈不堪地摔了个四脚朝天。 然而,此时的维克多已然失去理智,对倒在地上的卡尔视而不见,似乎根本没有察觉到自己刚才的举动有多么粗鲁和蛮横无礼。他依旧恶狠狠地瞪着卡尔,嘴里不停地重复着那句冰冷无情的话语:“滚!” 随着“砰!”的一声巨响,维克多狠狠地甩上了自家的房门,留下门外的卡尔独自躺在冰冷的地面上,满心委屈与困惑。 维克多在冰冷的关上大门了以后,就直接背靠着门慢慢的瘫倒在了地上。 对不起,卡尔对不起,但是我实在不能让一个无辜之人再参与进来了,因为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更不能让你参与进来了。 维克多将自己的脑袋深深的埋在了自己的膝盖当中,他害怕那些监视他的人,发现他正在流眼泪。 维克多好不容易有了一个真正的朋友,好不容易终于有人给他寄信了,他现在每天最开心的事情就是打开自己的邮箱,看卡尔是否有给他来信。 可是这一切从现在开始,已经全部结束了。 维克多慢慢地抬起头来,目光朝着客厅那张陈旧的木桌望去。那桌上,本应摆放着一束由卡尔赠予维克多的娇艳欲滴的黄玫瑰。然而,时光如无情的洪流般冲刷而过,即便维克多曾倾尽心力去悉心照料这束花儿,它依旧无法抵挡岁月的侵蚀,逐渐变得枯萎、凋谢。 可即便如此,维克多从未动过将其清理的念头。对他来说,似乎只要那朵已然残败的黄玫瑰依然静静地躺在那里,便意味着他与卡尔之间那份深厚而真挚的友情始终未曾消逝。 然而就在刚才,当卡尔开始打扫房间时,他毫不犹豫地将那株早已失去生机的黄玫瑰丢弃,并仔细地清扫掉了散落在四周的花瓣。 维克多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却并未加以阻拦。或许在他内心深处,也认为这样做才是最为妥当的选择吧——彻底清除卡尔曾经留下的所有痕迹,让自己仿佛从未拥有过这样一位朋友...........也许,唯有如此,方能让那颗饱受折磨的心得到一丝慰藉。 维克多站起身走,借助窗帘的遮掩,看着卡尔上了一辆马车,他一直注视着马车缓缓驶离,直到再也无法看见。 最后的最后,维克多说了一句,“再见.....我的朋友。” ...................................................... 何塞·巴登静静地坐在马车上,目光紧随着卡尔那小小的身影,直至他踏入维克多家的大门。然而,令何塞·巴登始料未及的是,短短时间内,他竟目睹了维克多粗鲁地将卡尔推出门外这一幕。 卡尔如遭雷击般呆愣在地,仿佛失去了所有知觉。直到何塞·巴登心急火燎地跳下马车,快步上前将他从冰冷的地面扶起时,卡尔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 \"你的手流血了,卡尔。\" 何塞·巴登心疼地看着卡尔,语气中满是关切与忧虑。想必刚才卡尔被维克多推出时,慌乱之中手不慎按压在了尖锐的小石子上,才导致此刻鲜血正源源不断地从伤口渗出。 \"嗯………\" 卡尔闷声回应,双眼却始终凝视着自己受伤的手掌,沉默不语。他似乎并未意识到疼痛,又或许是内心的苦楚早已盖过了肉体的伤痛。 \"我们先回去吧,何塞·巴登叔叔。\" 卡尔的声音轻得如同蚊蝇细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与哀伤。\"我想回家了。\" 听到这话,何塞·巴登心中一酸,他伸出宽厚温暖的大手,轻柔地揉搓着卡尔的头发,轻声安慰道:\"好,孩子,我们回家。\" 说罢,便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卡尔登上马车,缓缓驶离这个令人伤心的地方。 在回程的颠簸马车上,卡尔面色凝重地向身旁的何塞·巴登讲述着方才在维克多家中所经历的一切。他详细描述了如何偶然间发现那张神秘纸条,仿佛那上面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接着又回忆起维克多突如其来的态度变化,从友善亲切瞬间转为冷漠无情,并毫不留情地将自己硬生生推出门外。 \"看起来那个可怜的小家伙确实遭遇了不小的危机啊。\" 何塞·巴登喃喃自语道,起初听闻此事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对维克多的愤怒之情——竟敢如此粗鲁无礼地对待卡尔!然而,随着卡尔逐步揭开事件背后的真相,何塞·巴登渐渐平息了怒火,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理解与担忧。 原来,维克多如今似乎被卷入了一场棘手且充满风险的麻烦之中。而他之所以采取这般看似不近人情的举动,无非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来蒙蔽那些暗中监视他的人罢了。 毕竟,一旦让那些阴险狡诈之徒知晓维克多还有像卡尔这样亲密无间的好友存在,恐怕连无辜的卡尔都难以幸免,极有可能被牵扯进这场无尽的风波里,甚至面临生命威胁。 尽管卡尔或许压根儿就没把这类烦心事放在心上,但事实似乎也怪不得维克多。毕竟当初卡尔给维克多写信时,对自身的真实身份只字未提。原因无他,只因卡尔只想和维克多成为普普通通的朋友关系,不想掺杂进任何额外的情感因素。 “别忧心啦,卡尔!我定会想出法子来解决此事的,请放宽心便是。” 对于像何塞·巴登这般位高权重的大贵族而言,那些地方性帮派的火拼简直不值一提。通常情况下,这些帮派间的纷争打闹,贵族们是不屑于插手过问的——既费神又吃力不讨好,甚至还有失身份。 然而,虽说是懒得去理会,但并不意味着他们对此束手无策、无能为力。 所以,请相信何塞·巴登的能力吧,他会妥善处理好的。 第358章 费稿(可自行跳过) 作者今天不太舒服(偏头痛犯了晕了一整天),就把以前的废稿放出来给大家看看吧,有一些我自己看见了都想笑。 ............................................... 克利切脸上露出一丝疑惑,但还是按照瑟维的要求去做了。 瑟维看着克利切,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心想:“嘿嘿,让我来逗一逗这个小家伙。” 他继续说道:“克利切,站起来,双手放在腰间,身体微微后仰,做出一副很享受的表情。” 克利切听后,眉头皱起,觉得这个要求有些奇怪,但还是照做了。 “很好,克利切。接下来,把衣服脱掉。”瑟维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 克利切愣住了,他瞪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但过了一会儿,他还是咬咬牙,开始脱衣服。 当克利切的上衣完全脱掉时,瑟维忍不住笑出声来。 “哈哈,克利切,你真的太可爱了。”瑟维笑着说。 克利切终于意识到自己被骗了,他气愤地瞪着瑟维,喊道:“你个大骗子!” 瑟维却笑得更开心了,他说:“哈哈,克利切,别生气嘛,这只是一个小玩笑而已。” 克利切气得跺脚,他抓起衣服穿上,然后跑到一边生闷气。 瑟维看着克利切的背影,心中暗自发笑,心想:“这次的催眠实验可真是有趣呢。” .......................................................... 看着眼前这个性感而危险的男人,我不禁有些心动。但理智告诉我不能这样做,于是我努力克制住内心的冲动,试图让自己保持冷静。 “杰克,不要逼我动手。”我警告道,声音里透露出一丝威胁。 然而,杰克却不为所动,继续解着扣子,嘴角挂着一抹戏谑的笑容:“动手吧,庄园主阁下,看看谁能赢过谁。”说完,他突然向前一步,将我紧紧地拥入怀中。 感受到杰克的体温,我有些慌乱,想要挣脱开来。但杰克的力量太大,让我无法动弹。他低下头,轻吻着我的耳垂,柔声说道:“亲爱的,别挣扎了,接受现实吧。” 我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尽管心中还有些抵触,但身体却不自觉地放松下来。也许,我真的需要这样一个人来陪伴我,即使只是短暂的时光。 “好吧,杰克,你可以留下。”我低声说,“但只限于今晚。” 杰克轻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当然,庄园主阁下,我明白您的意思。”说完,他轻轻地将我抱上床,然后躺在我身边,紧紧地拥抱着我。 在这一刻,我和杰克之间的关系变得微妙起来。我们不再是单纯的敌人或朋友,而是一种介于两者之间的复杂情感。这种感觉既陌生又熟悉,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或许,这就是命运的安排吧。我默默地想着,闭上双眼。 ........................................................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让克利切再也笑不出来了。 “院长叔叔,你怎么了吗?”一个小家伙儿,不知道从哪个地方跑了出来。 正在做的少儿不宜两个事情的人:╭(°?°)╮╰(°?°)╯ 克利切连忙松开了瑟维的脖子,并往后倒去,而瑟维也伸着胳膊把克利切整个人往前送去,要不是害怕克利切会摔倒的话,他甚至都想直接放手了。 可是那个单纯的小家伙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只知道在他的印象里,每当有孩子生病了或者是难过了的时候,院长叔叔都会像现在这样把他们抱起来送到床上去。 院长叔叔很强大的,他不会轻易难过的,所以院长叔叔是生病了吗? 小家伙站在原地眨巴了两下眼睛后,便朝着两人跑了过来。 “院长叔叔!”小家伙跑到了两人身边,仰头看着两人,脸上露出担忧的神情,“你是生病了吗?我去找医生姐姐来给你看病好不好?” 克利切和瑟维对视一眼,两人皆是一脸尴尬。 克利切轻咳一声,对着小家伙温柔地说道:“叔叔没事,只是有点累了而已,不用找医生姐姐来。” 小家伙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然后又看了看瑟维,问道:“那这位哥哥呢?也是因为太累了才趴在院长叔叔身上休息的吗?” 克利切和瑟维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两人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小家伙见两人都不说话,以为自己猜对了,便开心地拍起手来,“原来如此啊!那你们继续休息吧,我不打扰你们啦!”说完,小家伙便蹦蹦跳跳地离开了。 克利切和瑟维看着小家伙离开的背影,都松了一口气。 克利切瞪了瑟维一眼,压低声音说道:“都是你害的!还不快放开我!” 瑟维有些无辜地眨眨眼,“这也不能怪我啊……谁让你突然抱住我的……” 克利切的脸更红了,他狠狠地踩了瑟维一脚,“还说!” 瑟维吃痛,赶紧松开了克利切,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克利切整理了一下衣服,有些慌乱地转身准备离开,却被瑟维拉住了手腕。 “克利切……”瑟维轻声唤道,“刚才的事……” 克利切头也不回地打断了他的话,“忘了它吧!”说完,便快步离开了。 瑟维看着克利切离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他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真是个让人头疼的家伙...........” ............................................................. 但今天却有点不一样,因为在舞台侧面站着一个戴着兜帽的人。他的身材高大而挺拔,仅仅只是站在那里,就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娜塔莎率先发现了他,不由得停下脚步。“那是......”她低声对瓦尔莱塔说。 瓦尔莱塔看向那人,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 杰克朝着两人走来,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他的目光先是落在娜塔莎身上,然后又转向瓦尔莱塔,最后开口说道:“两位小姐,今晚的表演真是精彩绝伦。我能否有这个荣幸,请二位共进晚餐呢?” (这里原本是想要借着杰克请客吃饭的事情让唐纳德家族的人发现娜塔莎的,不过我想了想,一个大家族的人不可能这么废物的,就直接换成家族派出的人假扮成记者去接触娜塔莎了。) ......................................................... 卡尔愣住了,他从未见过维克多如此激动和愤怒。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绝望,仿佛要将卡尔吞噬一般。 “维克多.........我.........”卡尔试图解释,却被维克多打断。 “我不需要你的同情和怜悯!”维克多的声音带着哭腔,“你走吧,离开这里,不要再管我了!” 说完,维克多狠狠地关上了门,留下卡尔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卡尔心情沉重地离开了维克多的家,他不明白为什么维克多会突然发脾气。但他知道,维克多一定是遇到了什么困难,他决定暗中调查此事,弄清楚到底是谁在威胁维克多。 .................................................. 在欢乐的氛围中,音乐声响起,人们开始尽情跳舞。美智子与迈尔斯相拥起舞,他们的动作优雅流畅,如同天作之合。 娜塔莎和裘克也跳起了热烈的舞蹈,引得旁人阵阵喝彩。其他宾客们也纷纷加入舞池,享受着这愉悦的时刻。 然而,在角落里,格蕾丝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切。她手中紧握着珍珠蚌,心里暗自下定决心,要更加勇敢地面对未来。舞会过后,宾客们四散开来,或继续交流,或品尝美食。 这个夜晚,大家都沉浸在喜悦之中,为新的生活篇章拉开了序幕。 ........................................................ 安德鲁决定先去马场看看他的马儿们。 他来到马场,看到那五匹马正在吃草,便轻轻地走近它们。 马儿们似乎感觉到了安德鲁的到来,纷纷抬起头,用温柔的眼神注视着他。 安德鲁抚摸着马背,感受着它们的温暖,心中的那份失落渐渐消散。 他意识到,这些马儿一直在等待着他,而他也应该给予它们更多的关爱。 与马儿们相处一段时间后,安德鲁的心情变得愉悦起来。 他决定接下来就去找回那个糖果世界,重拾儿时的快乐。 ...................................................... 杰克甩了甩头,似乎要把关于庄园主的想象抛出脑海。他看了看时间,距离到达伦敦还有一段时间,便决定先休息一下。回到房间后,其他人也各自安静下来。 然而,奈布的那个问题却一直萦绕在杰克心头,他不禁苦笑,自己怎么也被奈布影响了。 就在杰克胡思乱想的时候,火车缓缓驶入了伦敦站。杰克整理了一下情绪,带领众人走出车站。他们按照计划前往音乐剧剧院,一路上,杰克暗自期待着即将到来的惊喜。 ......................................................... 待回到房间后,杰克仍沉浸于思绪之中,反复琢磨着刚才奈布提出的那个问题。他的脑海里像是放映电影一般,不断地闪现出各种画面和场景。 渐渐地,一个身影清晰地浮现在眼前——那便是庄园主。特别是有那么一回,当庄园主畅饮美酒之后,慵懒地躺卧在床上的模样,更是深深地印刻在了杰克的记忆深处。 杰克全神贯注地回忆着,并运用起曾经通过人体绘画所积累的专业知识来加以分析和推断。他仿佛化身为一名严谨的学者,对每一处细节都不放过。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杰克终于得出了结论。只见他轻声呢喃道:“110,65,100...............没错!就是这个答案!”声音虽小,但却充满了坚定与自信。 此刻的杰克,宛如解开了一道困扰已久的谜题,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满足感。而这一切,都源自于他对于艺术的执着追求以及敏锐的观察力。 ............................................ 其中一个幸存者鼓起勇气,轻声问道:“你......你是谁?”然而,那人形生物并未做出任何回应,依旧静静地跪着祈祷。幸存者们面面相觑,心中的恐惧愈发强烈。 这时,一阵微风吹过,掀起了人形生物的衣角。幸存者们惊异地发现,他的身体竟然呈现出半透明的状态! “难道他......他不是人类?”一个幸存者颤抖着说道。 就在这时,人形生物缓缓转过头来,露出了一张苍白而美丽的面容。他的眼神空洞无神,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 幸存者们顿时吓得连连后退,不知所措。而人形生物却突然站起身来,向着他们一步步走来...... (这里是众人大闹白沙街疯人院时候的片段,我当时在思考,到底是安德鲁当一个舞者呢,还是当一个白色幽灵呢?最后选择当一个舞者。) 第359章 纪念日 何塞·巴登看着手底下传来的报告,觉得很无聊,不就是帮派之间的小斗争吗?那些警察也真是没用,居然还把一切的希望寄托在一个孩子身上。 何塞·巴登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将资料往桌子上面随手一扔,这帮没用的饭桶。 何塞·巴登仔细想了想,如果换做是自己,会怎么做呢? 嗯............他可能会选择,拿一把枪,然后直接把那群蠢货的脑袋们给打开花!!! 再回想一下,卡尔那个时候可怜的眼泪汪汪的样子。 kao~我要杀了他们!!! “叩叩叩———”就在这个时候,管家敲响了何塞·巴登书房的大门。 “何塞·巴登伯爵大人有您的朋友来找您。” .................................................. “唉!我怎么感觉自己如此犯贱呐!尽干些吃力不讨好的事儿,所有的好处都被你们给捞走啦,而所有的坏处却统统落到我的头上,我究竟是为啥子要这般作践自己哟?”何塞·巴登嘴里不停地嘟囔着,脸上满是无奈与哀怨之情。 然而,尽管心中有万般不情愿,他最终还是将早已准备妥当的物品递了过去。 此刻,坐在何塞·巴登对面的娜塔莎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应才好。她唯有一个劲儿地赔着笑脸,并不断向何塞·巴登赔礼道歉。 其实,何塞·巴登交给娜塔莎的这件东西,早在很久之前,娜塔莎便已经恳请他帮忙寻找了。对于家人提出的要求,何塞·巴登向来都是难以拒绝的。 可与此同时,他心里头也十分清楚,一旦自己将这份礼物送出手去,那么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毫无疑问,那四位令人头疼不已的小祖宗必定会再次找上门来。想到这儿,何塞·巴登不禁感到一阵头痛欲裂。 可是明明自己再怎么的碎碎念,再怎么的清楚自己送出这一份物品的后果,但是何塞·巴登还是对着自己那开往东方的船只,千叮咛万嘱咐的,让他们一定要把这样东西给拿回来。 想到这儿,何塞·巴登真的想给自己一巴掌,但是如果再让他选择一次的话,他还是会这么做的。 “哎呀呀,实在是太感激您了,何塞·巴登先生!”娜塔莎满心欢喜地从何塞·巴登手中接过礼物后,随即朝着他深深地鞠了一躬,表示由衷的谢意。 就在娜塔莎抱着礼物临走之前,他听见何塞·巴登在身后喊了她一下,“娜塔莎......纪念日快乐。” 娜塔莎微微的勾唇一笑,“谢谢你。” .................................................... “妈妈!”回到庄园后的娜塔莎像雏鸟一样的扑向了美智子的怀抱当中,即使已经结婚了,即使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妈了,在美智子面前,娜塔莎依旧像一个小女孩一样。 “哦,我的小宝贝怎么了吗?”面对女儿突如其来的撒娇,美智子显得惊喜,并有些不知所措。 “妈妈,你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娜塔莎笑着向美智子问道。 美智子当然记得了,今天是她宝贝女儿结婚的纪念日,每到这一天,娜塔莎都会跑去跟裘克庆祝的,所以今天突然见到了娜塔莎美智子也感到很奇怪,这小姑娘怎么跑到了自己这呢? “妈妈,我有一份礼物要送给你.......”娜塔莎将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推到了美智子怀中,“可别忘了那一天结婚的,可不止我和裘克呀。” 说完,娜塔莎便蹦蹦跳跳的跑走了,今天可是他和裘克的纪念日,她自然要去找裘克的。 ........................................... 美智子抱着娜塔莎送给她的礼物回到了房间。 美智子在拆开礼物前仔细的想了想,娜塔莎说出的那一句话的意思。 确实,娜塔莎的那场婚礼上结婚的确实不止娜塔莎和裘克............还有自己和迈尔斯.......... 说起来自己好像从来没有穿过真正意义上的婚纱呢,无论是自己家乡的婚纱还是欧洲的婚纱,自己好像.....从来没有穿过........ 美智子突然晃了晃脑袋。 自己在想什么呢?在教堂里看着娜塔莎穿上那一身洁白的婚纱,就已经够了自己的宝贝女儿很幸福,这不就可以了吗?自己又在期望着什么呢? 美智子一边自我安慰着,一边拆开了娜塔莎送给自己的礼物。 一件熟悉不能再熟悉的东西,美智子梦寐以求的东西出现在了礼物盒里。 那是一件———白无垢。 美智子鬼使神差的拿起了那件白无垢,在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穿上它了。 跟自己无数次梦中想象过的样子一模一样,很美,很漂亮。 美智子突然想起了之前娜塔莎与裘克过结婚纪念日时候的事情,娜塔莎总是会翻出之前结婚时所穿的婚纱,然后再次穿上它跟裘克再次模拟一遍当时的场景。 或许是因为有了“前车之鉴”,美智子觉得自己偶尔小小的任性一下也不错呢,反正庄园里的人..........除了自己以外,估计也没人能认得出来这是什么衣服? 果不其然,当美智子穿着这一身白无垢,走在庄园里的时候,一路上遇见的人只会称赞一句,“哇,这件衣服真漂亮呀!” 其实这样也不错呢,能够听见大家称赞这身衣服,能够穿着这一身衣服走在大家的视野当中,对美智子而言已经很满足了。 就在美智子站在花园当中,观赏鲜花的时候,他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了迈尔斯的声音,“美智子。” 美智子顺着声音回头看去.............. 那简直.......... 美智子真的怀疑现在自己是否是处在梦境当中了。 原因很简单,因为迈尔斯穿了一身“纹付袴”。 直接说衣服的名称,估计大部分人都不清楚,那么就这么解释吧。在美智子的国家中,这身衣服通常被称为———新郎服。 “美智子.......”迈尔斯慢慢的走过来,轻轻的拉住每自己的双手,深情的说道,“你真漂亮。” “迈尔斯......”美智子扑进迈尔斯的怀中,不敢抬头,因为她害怕自己一抬头,眼泪就掉了下来。 “美智子.......”迈尔斯轻轻的搂住美智子,然后说道,“我答应过你,会让你成为我的新娘,会让你穿着一身洁白的婚纱,我们一起步入婚姻的殿堂的...........很抱歉.......这一场诺言,我推迟了那么久...........所以现在,我们还作数吗?” “yes.” 这是美智子当时第一个学会的英文单词,而她当时学的这个单词用在了迈尔斯询问自己是否愿意跟他走的时候。 而现在这个单词,美智子同样再用了一次,用在了————她愿意嫁给迈尔斯。 ................................................. 另一边, 娜塔莎也早就已经准备好了自己的纪念日礼物。 她欢快的跑到了裘克那里,并且快速的准备好了一切。 “放轻松,裘克。你会喜欢我的舞蹈的。”娜塔莎一边说着,一边将裘克按倒在椅子上。 “你这个样子.......可让我冷静不下来呀。”裘克打趣的说道但是他说的也是事实。 原因很简单,因为娜塔莎这次准备的礼物是模仿并重现一遍,历史上那有名的舞蹈————七重纱之舞。 这个舞蹈背后还有一个故事呢———— 莎乐美是希律王的继女,她的母亲希罗底是希律王的嫂子。希律王娶了希罗底后,莎乐美也成为了希律王的继女。 有一天,希律王为自己的生日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宴会。在宴会上,莎乐美为宾客们表演了一段七重纱之舞。她身着七层薄纱,随着音乐的节奏翩翩起舞。她的舞姿优美动人,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希律王被莎乐美的舞姿深深吸引,他对莎乐美说:“你跳得真好,我可以满足你任何一个愿望。”莎乐美听了希律王的话,心中暗自高兴。她对希律王说:“我想要施洗者约翰的头颅。” 而施洗约翰正是沙乐美所爱慕的人。 “今晚的莎乐美多么美丽啊,她不要蓝孔雀,她不要绿宝石,她要她爱慕的人的头颅。” 娜塔莎重复了一遍这有名的一句话,然后反问道,“裘克,你说,我美吗?” 舞台上,灯光柔和地洒下,宛如月光般静谧。娜塔莎身着七层薄如蝉翼的纱衣,轻盈地步入舞台中央。 她就像是身披着星光,向裘克走来一样。 她的身姿婀娜多姿,宛如一朵盛开的花朵。随着音乐的响起,她开始舞动起来。她的手臂如蛇般柔软地摆动,腰肢轻轻扭动,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古老而神秘的故事。 她的眼神深邃而迷人,仿佛能够穿透观众的心。她的笑容如阳光般温暖,让人不由自主地陶醉其中。 随着音乐的节奏逐渐加快,她的动作也变得更加激烈。她的纱衣在空中飞舞,宛如一片片彩云。她的身体如闪电般迅速地移动,让人目不暇接。 而七重纱之舞或最重要的一个特点就是每跳一小段舞者就会脱掉自己身上的一层纱。 娜塔莎一边跳着一边轻盈的脱掉自己身上一层接着一层的纱衣。 由灰色到蓝色到紫色到红色到黄色到金色,再到最后的粉色。 就像太阳缓缓升起,黑夜慢慢过去一样。 娜塔莎的每一个舞步仿佛就像是在她曾经的苦难上面舞蹈,每脱掉一件纱衣就像是在脱掉她身上曾经的一件枷锁一样。 裘克的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娜塔莎,他被她的美丽和魅力深深吸引。当娜塔莎跳到最后一层纱时,她的美丽达到了巅峰。裘克站起身来,走向舞台,将娜塔莎紧紧拥入怀中。娜塔莎抬起头,望着裘克的眼睛,两人的嘴唇渐渐靠近,共享着属于他们的浪漫时刻。 本来接下来的一切都应当水到渠成、自然而然地发展下去,但娜塔莎却出人意料地抬起手,阻挡住了裘克逐渐靠近的嘴唇。 \"稍等片刻,裘克。\" 娜塔莎嘴角泛起一抹若有似无的浅笑,紧接着轻声细语道:\"在过往的传说之中,莎乐美完成这支舞后,便向国王索取了施洗约翰的首级。\" 娜塔莎缓缓地挪动身体,将自己那如玫瑰花瓣般娇嫩的双唇贴近裘克的耳畔,吐气如兰般低语道:\"那么此刻,你又准备拿何物来奉献于我呢?\" \"告诉我吧,我那迷人的''莎乐美'',你究竟渴望得到些什么?\"裘克笑着说道。 娜塔莎轻柔地将手掌移至裘克胸口处,感受着他那颗炽热跳动的心,\"我想要的便是你的心脏。\" \"它早已归属于你了。\"裘克毫不犹豫地伸出手,轻柔而缓慢地摩挲着娜塔莎搁在自己心口的玉手,仿佛要透过肌肤传递出内心深处最真挚的情感,\"不仅是这颗心脏,还有我的灵魂、我的思绪,乃至我整个身躯,无一不是专属于你的存在。\" 听到这番深情款款的告白,娜塔莎不禁发出一声清脆悦耳的轻笑。 随后,这一回换成了娜塔莎率先采取行动,她微微仰起头,主动送上香吻,热烈地亲吻着裘克的嘴唇。 今晚的娜塔莎多么美丽啊,她不要蓝孔雀,她不要绿宝石,她要她与之相爱之人的心脏。 第360章 巫师表演 “千万不要跟妈妈讲哦!”卡尔紧紧地撅起小嘴,目光坚定且带着一丝哀求,直直地盯着安德鲁轻声说道。 自从离开维克多那里之后,卡尔匆匆忙忙赶回了庄园中。此刻的他,心情犹如波澜壮阔的海面一般,久久无法平静下来。 与此同时,卡尔回想起了自己的手在刚刚受的伤,如果不及时处理伤口,被其他人看见了的话,会很麻烦的。 然而,他却不敢轻易去找别人帮忙,毕竟这要是传出去,恐怕很快就会传到庄园主人的耳中。 可卡尔心里清楚得很,他已经不再是那个需要时刻依赖母亲照顾的小孩子了。如今的他,已然长大成人,完全有能力独自应对这些小问题。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卡尔最终决定向自己最信任、最亲近的兄长——安德鲁寻求帮助。于是乎,他鼓足勇气,小心翼翼地恳请安德鲁千万别把这事透露给妈妈知晓。 面对弟弟恳切的请求,安德鲁先是微微一愣,随即便露出了宠溺的笑容,满口答应道:“好好好,放心吧小弟,我绝对不会跟妈妈说的啦。不过呢,你可得乖乖听话,别再乱动你那只受伤的小手咯!”说着,安德鲁轻轻地拉住卡尔的胳膊,小心翼翼地拿起药膏,开始仔细地为他擦拭起来。 安德鲁一边轻轻的给卡尔擦着药,一边感慨着时间过得可真快呀。 卡尔现在的样子,在安德鲁眼中慢慢的变化着,最终变成了卡尔才三岁左右时的模样,那个时候的他可真的是走一步摔三下呢。 那个时候,安德鲁甚至在思考卡尔是不是故意的了呢?因为每一次他摔倒了以后,总是要庄园主把他扶起来。 就像永远离不开母亲的雏鸟一样,只是现在的卡尔开始学会想要如何自己解决问题了。 “好了,卡尔我给你包扎好了,不过这段时间你可能要戴手套了。” 安德鲁一边说着,一边给卡尔拿了一个手套,套在了他的手上,毕竟卡尔手上的白色绷带太明显了,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得到。 待处理好卡尔身上的一切以后,安德鲁也开始跟卡尔商量一件事情,“卡尔你的事情可以让我也参与一下吗?正好我有一件事情想要实验一下。” ........................................................... 另一边, 一夜疯狂以后。 “娜塔莎,你说.......我们总是如此这般,倘若再次有了身孕该如何是好呢?”裘克缓缓地翻过身来,目光深情地凝视着娜塔莎,轻声问道。 娜塔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柔而坚定的笑容:“那就把孩子生下来呀,我的挚爱,其实我一直都渴望拥有满屋子的小可爱们呢。” 她的声音轻柔得如同春风拂面,仿佛在诉说着内心深处最美好的憧憬——那便是与心爱之人共同孕育一群天真无邪的小生命,并携手共度温馨美满的家庭时光。 对于这个愿望,裘克自然也是心驰神往的。然而,此刻他心中更多的却是忧虑与不安。“我着实放心不下你啊,娜塔莎。” 裘克情不自禁地用力抱紧了娜塔莎,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一般,生怕失去眼前这位挚爱的女子。“我固然期望能拥有众多的子嗣,但相比之下,我更为在意的还是你的安康。娜塔莎,请相信我,我实在不忍心目睹你承受任何苦痛折磨。” 初尝人父滋味的喜悦之情,无疑给裘克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幸福感。但每当回想起娜塔莎怀孕期间所历经的种种艰辛磨难,那种刻骨铭心的痛楚便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令他心如刀绞、痛彻心扉。 倘若时光能够倒流,让他重新做出抉择,或许他宁可不要孩子,只求娜塔莎免受生育之苦,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地陪伴在自己身旁。 “傻瓜,你究竟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呀?”娜塔莎那如青葱般修长的手指,轻轻地触碰着裘克高挺的鼻梁,眼神中满是温柔与宠溺。她轻声呢喃道:“亲爱的,无论发生何事,我们都将永远相依相伴,不离不弃。这一点毋庸置疑,也绝不会改变。” 对于娜塔莎而言,离开裘克简直就是无法想象之事。自从他们相识相知以来,每一个共度的日子都如同璀璨星辰般闪耀在她心头。只要有裘克陪伴在侧,哪怕只是静静地坐在一起,不发一言,娜塔莎内心深处都会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和满足感。 这种幸福感仿佛是源源不断的清泉,滋养着她的心灵,让她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 “我说就算你着急处理掉这些家伙,也不用这么着急吧?”凯文有一点无聊的主子,下巴说道他能理解何塞·巴登着急处理了那些地方帮派的事情,但是未免有点太着急了吧。 “你应该多少学会放手一点,好歹让卡尔自己处理一下,试试看吧。”凯文仔细的想了想,终于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形容,“就像我们那边的美洲鹰一样,他们会将雏鸟从悬崖上丢下去,要么学会飞翔,要么就坠入崖底摔死,你应该试着让卡尔自己放手去做。” “我知道。”何塞·巴登当然明白这种道理了,但是,“我喜欢将一切掌握在自己手中的那种感觉,你知道吗?凯文,我当然会让卡尔放手去做了,但是在此之前我要掌握好这里所有的事情,以防卡尔遇见什么危险。” “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即便将来真的发生了什么状况,反正还有庄园主来收拾残局,难道不是这样吗?”凯文那曾经作为一名牛仔所拥有的豪迈不羁、自由奔放的个性,使得他完全无法领悟何塞·巴登如此行事的缘由。 听闻凯文这般言论之后,何塞·巴登手中握着的笔突然停住了动作。 “说实话,我着实不太喜欢这种做法。” 迎着凯文充满困惑不解的目光,何塞·巴登无奈之下只得开口予以解释说明:“我可不愿意将自身培育得毫无半点野性可言啊,凯文!尽管目前我已经获得了上帝的眷顾与垂青,无论我渴望得到何种事物,只需轻轻一挥动手臂便能够如愿以偿,但我真心不愿就此拔除我全部的锐利爪子以及尖锐獠牙。毕竟,所谓的恩赐永远都是源自他人的赐予,一旦丧失掉这份恩赐之时,我期望自己依然可以在直面那些困境之际知晓应当如何奋起抗争。” 紧接着,何塞·巴登话锋一转,说道,“况且你自己不是也一样吗?凯文,你还问我明明一辈子呆在庄园里也能不愁吃喝,可是你偏偏在外面找了一份马场的工作。” “哎呀呀。”凯文打哈哈道,“我这不是想要确定你是不是比我先抛弃野性了吗?” 凯文永远都是那在草地上驰骋的牛仔,即使现在他来到了一处鸟语花香的“绿洲”,但是这对牛仔而言,只不过是他生命当中的一处小小美景而已。他真正的人生永远是属于马匹与草地的。 “但是你也不能一直闷在房间里吧,偶尔也一干转换一下心情,陪我去看一场表演吧,怎么样?就当做是转换心情了。” “行吧,什么表演?” 何塞·巴登“啪!”的把自己面前的资料合了起来,反正他也处理完了。 顺带一提,何塞·巴登是把资料按在桌上的方式把资料合上的,因为他的左手还是没有修好,他现在还是空着一条手臂的。 .................................................. “一位巫师小姐的首秀,你脑子进水了吗?”何塞·巴登瞪大双眼,满脸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人——凯文。 他的脑海中迅速闪过无数个念头,试图理解为什么凯文会做出这样的决定。毕竟,他们之前一起经历过那么多稀奇古怪、惊险刺激的事情,而现在居然要来看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巫师小姐的首次演出! 何塞·巴登努力回忆着自己和凯文曾经探讨过的所有话题,猜测着各种可能的原因。他想过凯文或许会突然心血来潮,想要尝试一些新的冒险;又或者是干脆带着自己跑去骑马……然而,无论怎么想,他都无法将这次行动与那位素未谋面的巫师小姐联系起来。 就在这时,凯文似乎看穿了何塞·巴登心中的疑惑,连忙解释道:“哎呀,别这种表情嘛,你就当陪我了,不行吗?” 原来,凯文根本不知道这是一场巫师小姐的首秀。 他只是在街上闲逛时随手接过一张传单,觉得上面的图案挺有趣,便不假思索地将它塞进了口袋里。等到后来想起这件事的时候,他突发奇想,觉得可以带着何塞·巴登一起来看看这个所谓的“巫师表演”,说不定能给平淡无奇的生活增添一丝乐趣呢。 尽管心里仍然有些不情愿,但看到凯文那充满期待的眼神,何塞·巴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一同前往。 毕竟.......来都来了,当做一场打发时间的表演也挺好的。 只是让何塞·巴登和凯文,没想到的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大大出乎了他们两个人的意料。 ................................................. 从周围人的交谈中,何塞·巴登和凯文知道了这位巫师小姐好像来自于海地,是一位孤儿,后来被一对善良的夫妇所捡到并抚养长大了。 周围的人还一直夸赞道这位巫师小姐有很高的天赋。 在巫师盛行的年代,这种人总是很受欢迎,只不过何塞·巴登则觉得这一切都很无聊,还是那一句话,更奇怪的东西他都见过了,他真的会在意这种事情吗? 在周围人不断的交谈声中,何塞·巴登大致拼凑出了这位巫师小姐想要做些什么,她好像是想要借此机会用巫术占卜出自己的父亲。 “(哈欠)~~”何塞·巴登刚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他这一个哈欠被他完全的给收了回去。 何塞·巴登和凯文直接惊的从椅子上面坐了起来,没想到这位巫师小姐确实有几分本领,但是如果有的选的话,他们认为那位巫师小姐很可能更希望自己没有这一项本领。 原因很简单,那位巫师小姐的父亲是一位高加索人,而她的母亲则是在运奴船上面生下了她,被强暴,被侵害,人能接受的苦难,那位巫师小姐的母亲全部接受了。 周围人纷纷响起了议论声。 这个情况让所有人都意料不到,那位巫师小姐成了众矢之的。 众人纷纷指责她的血统不纯,说她是“杂种”,那位母亲的遭遇,仿佛成为了这位巫师小姐不洁的证明。 真是有够讽刺的,明明是受害者,却要承担这一切的后果。 “够了!”凯文真的是听不下去了,“你们这群人可真够恶心的,明明是无辜的受害者,在你们嘴里怎么仿佛好像成为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人,说这位巫师小姐不洁,我看你们这群满嘴喷粪的家伙更加的不洁,你们心中的恶意,真让人觉得恶心。” 凯文波开人群径直的走到了那位巫师小姐的面前,他将头上的牛仔帽摘了下来,带到了那位巫师小姐的头上。 “这一切不是你的错,你的巫术真的很高超,并且你向我们证明了。”凯文转头看一下那些观众,“人究竟可以愚昧无知到什么地步?人可以蠢,但是不能又蠢又恶。” 说完,凯文隔着牛仔帽轻轻的揉了揉那位巫师小姐的脑袋,“好了,没事了,走吧。” 第361章 特蕾西 “你还好吗?”凯文轻声问道,并顺手将手中那杯热气腾腾的水小心翼翼地递到了这位巫师小姐的手中。 哦,差点忘了,如今已无需再称呼她为巫师小姐了。就在刚才,凯文已然礼貌地询问过她的芳名——帕缇夏。 “谢谢你,先生。”尽管嘴上表达着谢意,但帕缇夏的神情却显得有些恍惚,显然尚未从方才发生的一连串事件中完全回过神来。她那双美丽而深邃的眼眸此刻仿佛失去了焦点,茫然地凝视着前方。就连凯文高举在她眼前的那杯水,似乎都未能引起她足够的关注。直到经过好一会儿的愣神之后,她才如梦初醒般意识到应该接过水杯。 此时此刻,帕缇夏正身处何塞·巴登温馨舒适的家中。毕竟,除了这里之外,实在找不到其他更适合让帕缇夏能够安心独处片刻的地方了。 回想起之前那场原本只是为了无聊时光而随意安排的表演,何塞·巴登不禁感到一阵错愕与惊讶。谁能料到这样一场看似平凡无奇的演出,竟然会引发如此轩然大波呢? 然而,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何塞·巴登心中并没有丝毫责怪帕缇夏之意。因为他深知,在当时所有在场之人当中,最为无辜、毫无过错可言的便是帕缇夏本人了。 帕缇夏轻轻吹了吹杯中的热水,抿了一小口,温暖的感觉渐渐传遍全身,她的思绪也逐渐清晰起来。 “我好多了,谢谢你们。”她抬起头,感激地看了看凯文和何塞·巴登。 “那么接下来你打算去哪呢?”何塞·巴登眼神关切地望向帕缇夏,轻声询问道。 毕竟经历了如此这般的事情之后,帕缇夏显然已无法继续在此处安然度日了。 尽管何塞·巴登与凯文竭尽全力想要守护她一阵子,但终究难以做到一辈子都保护着她周全无虞。 要知道,那些不绝于耳的流言蜚语以及肆意凌辱的话语,就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势必将她彻底淹没于此。 面对这一残酷现实,帕缇夏不禁感到茫然失措,喃喃自语道:“我也不知道……”此时此刻,她仿佛迷失在了茫茫人海之中,完全找不到前进的方向,更不晓得自己究竟还有何处可去。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凯文突然开口说道:“或许我有一个不错的主意。”他稍稍顿了一下,接着郑重其事地对帕缇夏说:“你理应归家,帕缇夏。” “可是......我还有家吗?”帕缇夏自己也不清楚自己是否还能找得到归处了,她还能找得到那个可以被称之为家的地方吗? “当然有了。”凯文拍着胸脯保证道,“你就相信我吧,我会给你想到办法的。” “哦,你就相信他吧。”何塞·巴登也笑着在一旁打趣道,“他一定有办法的。” ......................................................... 对于凯文和何塞·巴登来说,这件事情确实很容易,因为他们两个人,一个有人脉,一个有金钱。 确切的说是凯文只需要给北美洲那边的安吉丽娜写一封信,跟她说明了这边的事情以后,何塞·巴登就可以给帕缇夏安排一张去北美洲那边的船票了。(其实只需要让何塞·巴登手底下的商船顺手把帕缇夏带过去就可以了。) ....................................................... “你们确定吗?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啊!我……我对自己一点儿信心都没有。”帕缇夏紧紧咬着嘴唇,眼神充满了迷茫和不安。她实在无法确定自己是否应该前往遥远的北美洲。 那些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就像电影画面一般不断地在她脑海中闪现。每一个细节都是那么清晰可见,令她心生恐惧。她担心一旦到了那里,大家仍然不会接受她那位有着高加索血统的父亲。这种担忧如沉重的枷锁般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别担心啦,亲爱的帕缇夏,一切都会没事的。”凯文温柔地拍了拍帕缇夏的肩膀,轻声安慰道,“相信我,安吉丽娜她们都是非常善良友好的人,她们一定会理解你的处境和感受的。” 何塞·巴登也在旁边连连点头,表示赞同凯文的说法。他知道,这次旅程对于帕缇夏来说意义非凡,但同时也是一次巨大的挑战。 而且,还有一个重要的因素让大家坚信帕缇夏能够得到北美洲印第安人的认同——那就是此刻正稳稳戴在她头上的凯文的帽子。 别的印第安人部落倒不知道,但是切洛族的人是肯定会接纳帕缇夏的。 “哦,对了,还有。”何塞·巴登拿出来了一个东西,“这是我托人给你找来的,这是你母亲的东西,不是吗?” 那是一个十分粗糙的猴头,是帕缇夏的母亲为她制作的。 “………谢谢你们。”帕缇夏沉默了许久之后,嘴唇轻启,声音略微有些沙哑地问道:“为什么要帮我?”她那双美丽的眼眸中闪烁着疑惑和不解,仿佛在努力探寻着背后的真相。 对于一个完全陌生的人,竟然如此竭尽全力、不惜动用所有的人际关系来协助自己......这实在让帕缇夏难以置信。毕竟,在她所经历过的生活中,并非处处都充满着善良与美好。人性的复杂使得她对他人的动机总是持有一丝警惕之心。 然而,面对帕缇夏的疑问,凯文却显得异常平静。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其实,我也不清楚具体原因。但我深信,有时候仅仅只是一瞬间的善意之举,便有可能彻底扭转一个人的人生轨迹。”这句话既是对帕缇夏所言,也是他内心深处真实感受的表达。 回想起曾经的自己,凯文不禁感慨万分。若不是因为诺顿那片刻间的善心,或许他至今仍无法与安吉丽娜再度相逢。正是那份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温暖,成为了连接他们命运之线的关键纽带。 如今,当看到眼前迷茫无助的帕缇夏时,凯文毫不犹豫地选择将这份善念继续传承下去。 也许,这便是一种无形的力量吧——它能够穿越时空的界限,在人们最需要的时候悄然降临;它无需华丽的言辞修饰,只需一颗真诚的心便能绽放出耀眼光芒。而此刻,凯文正用实际行动诠释着这种力量的伟大意义。 ................................................. “再见了,祝你好运。”凯文站在港口,看着帕缇夏坐着的那一艘船驶向了远方。 “那么......接下来我们要去做什么?” 人已经送走了,接下来就要看帕缇夏自己的命运了呢?不过凯文相信他在那里一定可以生活的很好的,毕竟安吉丽娜是一个好姑娘,帕缇夏也是一个好姑娘,不是吗? “跟我去一个地方吧......毕竟我陪你去了一个地方,你也陪我去一个地方,很公平,不是吗?” 就这样,凯文动作利落地登上了何塞·巴登那辆略显陈旧却不失庄重的马车。随着车轮滚动发出的嘎吱声,他们一同踏上了这段未知的旅程。 坐在宽敞车厢里的凯文,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身旁何塞·巴登空荡荡的左袖口处。他心生怜悯之情,忍不住开口问道:“说起来,你可真够不幸的呀!如此年轻便失去了一条臂膀,究竟是怎样的变故导致这般结果呢?”言语间流露出对这位新朋友遭遇的关切与好奇。 面对凯文的询问,何塞·巴登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闪过一丝淡淡的哀伤,但很快恢复平静。他缓缓抬起头,凝视着远方,仿佛思绪已飘回到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往之中。 沉默片刻后,他用低沉而沙哑的声音讲述道:“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惊心动魄之事。当时我正在茫茫大海上航行,突然间狂风骤起,掀起惊涛骇浪。然而祸不单行,就在此时,一群穷凶极恶的海盗如鬼魅般袭来,妄图掠夺我们船上的财物。一场激烈的战斗在所难免...........”说到此处,何塞·巴登略微停顿一下,似乎回忆起那场生死搏斗中的血腥场景让他有些难以释怀。 深吸一口气后,他继续说道:“正当双方激战正酣之际,一个巨大无比的海浪猛地朝我们扑来。刹那间,天昏地暗,整个世界都被淹没在了汹涌澎湃的波涛之中。待我从昏迷中苏醒过来时,才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左臂已然不知所踪..........” 讲到最后,何塞·巴登仍旧是以一种玩味的态度诉说着这件事情,仿佛他只是在讲一本书上的故事,而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真实的事情。 毕竟事情已经发生了,再怎么的害怕也不可能会改变了,还不如努力过好接下来的每一天呢。 “好吧,所以呢,接下来你打算去哪里呢?”既然何塞·巴登本人都已经不在乎这种事情了,凯文为什么还要为此而多虑呢?他应该更在乎的是,接下来马车应该要开往何方? “告诉你也可以,但是接下来.........” ............................................................ “叩叩叩————”凯文敲响了钟表匠的大门。 这就是何塞·巴登告诉凯文事情经过的条件。他让凯门去帮他敲门去,他不想再下马车了。 但是让凯文和何塞·巴登都没有想到的是,来应门的居然是一个小姑娘。 “下午好,先生,请问你有怀表需要维修吗?” “呃............”凯文不知道该从何讲起。 幸好没过多久马克·列兹尼克从里面走了出来。 .................................................... “哦,来吧,先生,请您务必试一试!”马克·列兹尼克那可爱的小女儿特蕾西像一只活泼的小兔子般蹦蹦跳跳着,兴高采烈地将何塞·巴登修好的假肢取出来呈现在他面前。 何塞·巴登心怀感激与期待地接过假肢,并小心翼翼地将其安装到自己残缺的肢体处。当他完成装配并开始尝试活动时,脸上流露出难以掩饰的惊愕之色——这个原本损坏的假肢竟然奇迹般地恢复如初! 呼………他不禁长舒一口气,心中暗自庆幸:感谢上苍啊!尽管右手依旧灵巧无比,但失去一条胳膊后,在日常起居等方面着实带来诸多不便。然而此刻,这种困扰似乎即将烟消云散。 不仅如此,何塞·巴登继续好奇地摆弄起新装的假肢来。他反复摇动着手臂,感受着每一次动作所带来的细微变化;接着,他缓缓张开手掌,然后迅速合拢,如此这般重复数次。令人惊喜的是,这只假肢竟展现出超乎想象的灵活性,仿佛它已成为身体的一部分,与自身完美融合。 “哦,那是当然的了,先生!您瞧,我对这个假肢可是花费了不少心思呢!经过精心改良后的它,不仅性能更为卓越,而且外观也更加时尚酷炫。说起来啊……@\/6:—7(v$|78(《&$*_.......”特雷西边说着边比划着手中的假肢,脸上洋溢着自豪与兴奋之情。然而接下来他所说的话语却如同天书一般,让一旁的何塞·巴登和凯文听得一头雾水、不知所云。 尽管两人努力想要理解特蕾西的意思,但那些奇怪的符号、数字以及专业术语犹如一道道难以逾越的鸿沟横亘在他们面前。 最终,何塞·巴登不得不放弃尝试去解读这些晦涩难懂的言辞,转而将注意力集中到其他方面。 不过通过这次交流,何塞·巴登倒是十分笃定地确认了一件事——那便是卢卡斯与特蕾西之间必定存在着众多的共同话题。 毕竟从刚才短暂的接触来看,这两个人似乎都对机械制造领域有着浓厚的兴趣和深入的研究。或许正是因为如此,才使得他们能够彼此欣赏、相互启发吧? 想到这里,何塞·巴登不禁露出了一丝微笑,心中暗自期待着未来能看到更多关于他俩合作的精彩成果。 (只要别又把家炸了就行。) 第362章 海王 “我拒绝!”裘克紧紧地皱起眉头,一脸坚决地对眼前这件荒唐之事表示抗拒。他心里暗自嘀咕:“这都什么跟什么啊?简直莫名其妙!” 实际上,整个事件并不复杂。原来,庄园里的众人闲来无事,便决定一起玩个小游戏打发时间,嗯……大概类似真心话大冒险那种。 谁能料到,裘克运气不佳,竟然抽到了大冒险。更让人哭笑不得的是,为他精心准备的这次冒险任务,着实令裘克心生畏惧、连连退缩——要他假扮成海王,而且必须在一整天内不被任何人察觉。 (裘克内心 os:天哪,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嘻嘻嘻,你可是没有拒绝的权力哦~”娜塔莎娇俏地轻笑一声,顺势软绵绵地依偎进裘克温暖的怀抱之中。 “没错啦,裘克哥哥,咱们之前都说好了的哟,你可不许耍赖皮呀~”一旁的丽莎也跟着起哄,那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模样,仿佛巴不得看到裘克出糗。 此时,唯有瓦尔莱塔察觉到了裘克的尴尬与不情愿。然而,望着四周其他人兴致勃勃的神情,瓦尔莱塔纵使心中明白裘克的苦衷,却也难以启齿说出那句“要是实在不愿意,那就算了吧”。 毕竟,她不想扫了大家的兴。 于是乎,裘克只能硬着头皮接下这个看似不可能完成的挑战,祈祷自己能够顺利度过这充满未知的一天。 “但是有一个前提条件,庄园里大家都认识,总不可能在这里扮演吧。”裘克感觉不逼自己一下,是真的很难发现自己的潜力,心里有100个不情愿的他终于在开始以前想到了一个绝佳的理由。 对呀,庄园里的大家都认识,就算扮成海王也立马就会被识破的。 看着周围原本兴致勃勃的姑娘们陷入了一副思考的表情,裘克心里狠狠的松了一口气,要他扮演海王,还不如让他去死。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 “我有一个好主意。”庄园主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并且给了一个让裘克恨不得当场裂开的主意,“库特之前的小说不是正好要去找出版社吗?裘克你就跟着他一起去呗。” ((o(>皿<)o)) !! ..................................................... “你.............不要紧吧?”库特有一点担心自己旁边裘克的心理状况。 别的先不说了,裘克心里的怨念都已经实体化成肉眼可见的黑气了。 库特甚至不着痕迹的稍稍远离了一点裘克,他害怕离近了,裘克,就要把身上的怨念发泄在自己的身上了。 但好在这个时候,那个出版社老板终于出来了,在无意之间解救了库特。 裘克深吸一口气,努力挤出一个笑容,跟随着库特走进了出版社。然而,他心中的怨念并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强烈。 进入办公室后,出版社老板热情地迎接了他们。裘克勉强保持着礼貌,而库特则开始与老板讨论小说的出版事宜。 交谈的过程十分顺利,库特也跟老板商量好了出版事宜。 作为一个文坛上即将要升起的新星,老板提议带着库特和裘克一起去酒吧里喝一杯,他请客。 库特当然是无所谓的了,而裘克呢?呵呵,当看见老板的那一瞬间,那个大冒险就已经开始了,他不同意也得同意了。 .............................................. 虽说这里那个老板称之为酒吧,但是更像一个高档饭店,并且兼职卖酒。 在这里有喝醉了的酒鬼,也有优雅的拿着餐具品尝食物的客人。总而言之,这里鱼龙混杂的。 但是即使这里卖的食物味道还不错,但是裘克一口也吃不下去,因为他有预感,接下来事情马上就要发生了。 众所周知,大冒险的内容是让裘克来当一天海王的,可是光有男人没有女人,怎么可能能装成海王呢? 果不其然,接下来重头戏登场了。 “哇哦,你们快看那边。” “我的天呐。” “哇,她是我这辈子见过最美的女人了。” 酒馆里,人们的目光纷纷被吸引了过去,只见门口走进来了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士。 红色的头发配上海蓝色的礼服,整个人美的仿佛是来自海洋的精灵一样。 但是裘克看见她的打扮,只觉得她下了血本,他是万万没想到,格蕾丝居然穿了“垂泪的神女”,就为了完成这一场大冒险?! “哦,裘克?是你吗?我们好久不见了。” 只见那位美丽的女士缓缓的来到了裘克的身旁。 “哦,好久不见,格蕾丝。”作为曾经一个需要在舞台上表演的小丑,裘克马上转换了一副表情,站起来给了格蕾丝一个大大的拥抱。 这在庄园里的人们看起来可能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一个拥抱吗?但是在外面世界的人们眼中,这可是不得了的呀! 毕竟只有情侣,夫妻或者是家人才会拥抱呀! 而且他们两个人在报完了以后还没完,格蕾丝就干脆赖在了裘克的怀里,然后说道,“如果你有空的话,随时都可以来找我,我等你。” 说完,格蕾丝还闭上了眼睛,嘟起了嘴巴,很明显是要让裘克亲她。 而裘克呢?他只是用自己左手的食指轻点了一下自己的嘴唇,然后又点了一下格蕾丝的嘴唇,代表着点到为止。 在表演结束了以后,格蕾丝便转身离开了。在周围观众们的眼中,格蕾丝只是跟自己心爱的人接触到了,很开心。然而,实际上,格蕾丝只是单纯的快要憋不住笑了。 “哇哦,您还真是厉害呢,有一位这么漂亮的女伴。”出版社的老板不由得赞叹道,刚刚那位女士真的可以说得上是他这辈子见过最美的人了。 然而,让他想不到的是,在接下来会有更多更多的美丽的姑娘出现。 就在格蕾丝刚离开没多久,周围的人连嘴里的食物都还没来得及咽下去,门口又出现了另一位美丽的女士。 她也很美,但是跟刚刚那位叫做格蕾丝的女士是有区别的。 如果格蕾丝的美貌是散发着光辉,充满着神性的话,那么这位女士的美丽就是灵动的,且充满生机的。 “裘克哥哥,是你吗?” 来的人是丽莎,她也挑了一件非常漂亮的裙子,叫做“等风来”。 丽莎蹦蹦跳跳的跑了过来,甚至在裘克还没来得及反应还没来得及站起来的时候,轻轻的在裘克的脸上亲了一下。 不过当然了,这只不过是周围人的看法而已,其实呢,在丽莎宽大的帽子的遮掩下,她其实距离裘克的脸颊还有一段距离呢,她只是做了做样子。 “好久不见的裘克哥哥,我真的很想你。”丽莎略带着一点悲伤的说道。 “很抱歉,丽莎,我说过了,大人是有很多的事情要忙的。”裘克头也没抬的说道,甚至连手里的刀叉都没有放下。 “可是我也长大了呀,裘克哥哥,你不是说好了吗?等我成年了以后,你就要花更多的时间来陪我的呀。”丽莎略带着一点哭腔的说道。 “那是以前。” 裘克冰冷的回答,很明显刺痛的丽莎的心,但她还是将自己手里花篮当中的鲜花送给了裘克。 “你曾经说过的,无论何时何地,我在你的心中就像是美丽的鲜花一样,我希望你说的都是真的,不要骗我。” 说完,丽莎便捂着脸跑了出去,她看起来像是哭了。 裘克看着手里的鲜花,随手将它插在了餐桌的花瓶上,然后说了一句,“poor thing.(可怜虫。)” “呃.........裘克先生,我觉得我有必要问一下.........”但是出版社老板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紧接着......... 门口又出现了第三位女士,那位女士穿着一身精致的黑色的皮衣,脚上踏着一双黑色的皮靴,甚至头上还有一朵黑紫色的花朵作为装饰。 整个人看起来妖艳又鲜美,仿佛就像是欲望的化身一样。 “裘克!”那位女士踏着皮靴就那样,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她每踏出一步,仿佛就像是要在地板上踩出一个窟窿一样。 直到来到裘克的面前,她可不像先前的那两位女士一样客气,她直接一把拉过了裘克的椅子,让他面朝着自己。 就在在场所有人都以为裘克要倒霉了的时候,没想到那位女士便直接跨坐在了裘克的腿上。 “我早就告诉过你了的!”那位女士怒目圆睁,双手紧紧拉住裘克胸前的领带,用力一扯,使得裘克身不由己地向前倾去,被迫与她对视。她的眼神充满了焦灼和不安,似乎想要透过这双眼睛将内心的恐惧传递给裘克,“你每次出门,不管走到天涯海角,都必须向我报备行踪!我绝对不允许你脱离我的视野范围,因为我无法承受失去你的痛苦!” 面对如此激动的女士,裘克脸上流露出一丝无可奈何的神情。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使劲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语气略带不满地回应道:“娜塔莎,类似的话我已经反复对你说过无数次了。每个人都需要拥有属于自己的私人空间和独立生活,所以拜托你别再像老鹰盯小鸡似的时刻监视着我,可以吗?” 最后那三个字,裘克刻意咬得很重,仿佛每一个音节都是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在了娜塔莎的心坎儿上。娜塔莎的身体猛地一颤,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中一般。 紧接着,她突然从裘克身旁站起来,情绪变得异常激动,甚至有些失控,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带着些许哭腔喊道:“你怎能这样对待我!你怎能这样对待我!” 话音未落,娜塔莎便如一阵疾风般猛地冲向门外,留下一脸惊愕的众人呆呆地望着她离去的背影........... 而裘克,他只不过是慢条斯理的整理好自己的领带,然后又坐回了餐桌旁边,“吃个饭也不让人安生。” 裘克的语气仿佛刚刚发生的那些事情,都只不过是闹剧而已,在他的生命当中,仿佛如同灰尘一样,微不足道。 “呃,裘克先生,我觉得..........” 出版社老板还没来得及问完,就被裘克给打断了,“放心吧,接下来应该很安静了。” 毕竟当时在一起玩游戏的女士一共就这么几位全都过来了,裘克就不相信接下来还能发生什么事情。 然而,事实证明,裘克还是低估了大家搞事情的能力,尤其是在给彼此添堵这件事上,每一个人都有很大的兴趣。 这种兴趣甚至盖过了羞耻心,因为接下来进来的那位就很明显的证明了这一事实。 “嘿,裘克!是你吗?我们好久不见了。” 在看清楚进来的那个人,并且意识到他是谁了以后,裘克差一点点被水杯里的水给呛死。 就连库克手里刚用叉子叉起来的那块肉,他也忘记放进了嘴巴里,任由它掉在了桌子上。 因为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卢基诺(性转版)。 为了搞事情,卢基诺甚至不惜从庄园主那里要来了那个可以转变性别的药剂。 卢基诺亲昵的搂住了裘克的脖子,然后说道,“你忘了我吗?是我呀,卢金娜。” 裘克甚至感觉自己差一点点裂开了。 但是他的面上仍旧是一副波澜不惊的表情,并且还继续顺着卢基诺的话,接着往下说了下去。 “是很久没见了,卢金娜,我甚至都快把你给忘了。” “哦,你可真过分。”卢基诺(卢金娜)捂着自己的心口处说道。 “你怎么可以忘了我呢?当时我们一起度过了那么多美妙的晚上。”(拱火不嫌事大。) “那是多久以前了?”裘克一边说着,一边把卢金娜(卢基诺)给拉了过来。 “实话告诉我,后面到底还有多少个人?”裘克咬牙切齿的在卢基诺耳朵旁边说道。 “谁知道呢~” 第363章 ╮( ̄▽ ̄)╭ 事实证明的是,卢基诺说的是实话。 因为就在卢金娜(卢基诺)离开后没多久,又有一位美人出现在了大门口。 究竟该怎样去描述这位女士才最为贴切呢?嗯……或许可以这样讲吧,她宛如从梦幻之境走出一般,完美地契合了在场每一个人心目中对于女性魅力的极致想象。 “哦,嘿,裘克!实在令人意想不到啊,竟然会在此处与你邂逅。”女子轻启朱唇,柔声说道。 听到这句话,裘克不禁暗自握紧拳头,心中暗暗咒骂:“哼,可恶!你为何也要跑来凑这份热闹?” 仅仅只是惊鸿一瞥,裘克便已笃定无疑——眼前这个女子,分明就是解开束缚长发、变换性别的约瑟夫本人! 面对此情此景,其余众人的出现尚在裘克的意料之中,但唯有约瑟夫的现身让他倍感困惑不解。 毕竟,平日里那位在庄园中总是表现得勤勤恳恳、不苟言笑的庄严肃穆的管家形象早已深入人心。可如今,这位向来给人以沉稳持重之感的约瑟夫,怎会突然涉足这般索然无味的游戏当中呢?这着实令裘克百思不得其解,内心更是掀起了轩然大波! 裘克端坐在原地,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仿佛有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即将喷涌而出。然而,约瑟夫却对裘克的愤怒视若无睹,完全不顾及他内心的感受。 \"怎么了? 裘克看到我约淑芬竟然惊讶得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约瑟夫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调侃道。说话间,他轻轻地抬起手,宛如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般轻盈地落在自己的胸口位置,那动作优雅至极,活脱脱就是一位知书达理、举止端庄的贵妇人模样。 可此时的裘克早已没有心情继续配合这场闹剧,更无力再去伪装自己的情绪。但碍于众人在场,他又不愿当场发作,只得强忍着怒火,默默地坐在原处,低垂着头颅,紧闭双唇,一语不发。 面对裘克如此冷淡的反应,约瑟夫似乎并未感到意外,只是轻声叹息一声:\"哦,真是无情啊......不过没关系,无论何时何地,只要你有所需求,我都会毫不犹豫地为你提供帮助。\" 这番话语中透露出一丝淡淡的哀伤与无奈,但更多的还是一种坚定和执着。 说完,约淑芬(约瑟夫)轻轻的抚摸了一下裘克放在桌子上的手,然后转身迈着优雅的步伐离开了。 在(约淑芬)约瑟夫离开了以后,裘克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捂住了自己的额头,“唉,烦死了。” ....................................................... “好可怜的裘克哟,他竟然已经变得支离破碎啦!”有人发出这样的感慨。 “岂止如此啊!依我看呐,他简直就像是被碾碎成了一堆细粉似的。”另一个人附和着说道。 一直站在远处默默观察着这一切的庄园里的人们纷纷发表自己的看法。此时的裘克看上去无比憔悴,仿佛全身的光芒都已消散殆尽,就连他那曾经引以为傲、鲜艳夺目的红色头发,此刻也似乎快要失去原有的色彩,渐渐变得灰白起来。 然而,对于眼前的这番景象,诺顿却并不感到丝毫同情。相反,他甚至觉得裘克如今这般模样完全是自作自受。毕竟,当初可是他自己选择要去尝试那场惊险刺激的大冒险游戏。 当听到诺顿说出这样一番话时,一旁的奈布忍不住狠狠地朝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因为只有奈布心里最清楚,其实当时那个所谓的真心话问题实在太过尴尬——询问裘克一晚上与娜塔莎究竟有过多少次亲密行为。 这种隐私性极强的问题,裘克又怎么可能当众回答出来呢? 不过,看现在的情形,无论那时裘克做出怎样的选择,最终结果恐怕都只会是难逃一劫罢了。 “我看要不算了吧,我们玩的有一点太过分了吧。” 娜塔莎有一点于心不忍了,她头一次看见裘克这个样子,她实在是不忍心再继续下去了。 “确实,我们玩的有一点大了。”格蕾丝也这么觉得,毕竟外面的世界可不像庄园里那个样子,裘克这个样子,让他以后根本就没有办法再在外面抛头露面的,他一出门肯定会被所有人指指点点的。 “那我们去结束这一切吧。” ..................................................... \"裘克已经变成一具行尸走肉了。\" 这句话如同一把锋利的剑,直直地刺入库特的心窝。看着眼前毫无生气、宛如失去灵魂般的裘克,库特心中涌起无尽的悲哀和无奈。他不禁想到,此刻坐在那里的仿佛只是裘克的躯壳,真正的裘克早已魂飞魄散,消失在了遥远的天际。 正当库特沉浸在悲伤之中时,眼角余光忽然瞥见大门口处出现了几道熟悉的身影——竟然是娜塔莎他们几个人!库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这一幕。他实在无法忍受这样的场景再次上演,这场游戏是否已经变得太过残忍和离谱了呢? 库特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他决定站起身来,为裘克讨回一个公道。然而,当他刚要开口说话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只见娜塔莎像一只归巢的幼鸟一般,迅速冲上前去,紧紧地抱住了裘克。她的动作如此之快,以至于库特甚至来不及反应。 “哦,真对不起,亲爱的,我们玩笑开得实在是有些过头了。”娜塔莎满脸愧疚地说道,那原本充满狡黠与调皮的眼神此刻已被深深的懊悔所取代。当最初那颗想要搞怪的心逐渐平息下来后,她这才如梦初醒般地察觉到,自己刚刚所做出的那些举动对于裘克而言究竟意味着什么,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自责之情。 “裘克,真是非常抱歉啊!”站在一旁的格蕾丝同样面露愧色,轻声呢喃道。她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淡淡的悔意,仿佛在为自己之前的行为而感到羞愧不已。 “哥哥,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呢?”丽莎见状赶忙快步走到裘克身旁,关切地询问着他的状况。她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紧紧盯着裘克,流露出满满的忧虑之色。 而此时,整个酒馆内早已陷入一片死寂之中,在场的人们皆是瞠目结舌、惊愕万分。面对如此尴尬的场面,经验丰富且善于应对各种突发状况的约瑟夫却显得格外镇定自若。 只见他微微眯起双眼,嘴角挂着一抹从容不迫的微笑,缓缓开口说道:“好了,各位吃惊的先生小姐们,由我来向大家解释一切吧...............” ....................十分钟后.................... 好的,经过一番思索与讨论之后,众人总算恍然大悟,弄清楚了眼前究竟是怎样一种状况。原来啊,事情其实非常简单明了:有这么一位对家人关怀备至、宠溺有加的男士,他特意陪伴自家的女眷们共同策划并实施了一场有趣的恶作剧罢了。 这些女子并非如刚才所表现出的那般,是这位先生的婚外情对象或是被其金屋藏娇的女人;恰恰相反,她们都是那位先生名正言顺的妻子以及亲如手足的姐妹。这场看似荒诞不经的闹剧背后,隐藏着的却是一家人之间深厚无比的亲情纽带和温馨和谐的家庭氛围。 “哦,原来是这样呀.......”出版社的老板狠狠的松了一口气,毕竟如果求课真的是像刚刚表演的那样,是一位十分恶劣的先生的话,他必须要开始考虑让库特·弗兰克先生远离这一位朋友了。 毕竟一个文学界即将冉冉升起的新星,它的周围可不能有一位这么劣迹斑斑的朋友啊。 还好,一切只是个误会,恰恰相反,裘克是一个非常绅士且温柔的先生。 “您和您的妻子感情真的非常好呢,裘克先生。” 毕竟能任由着自己的妻子胡闹,并且配合着她的恶作剧的男人,真的是很难找的。 “那当然了,毕竟他的灵魂现在归我管。”说完,娜塔莎在裘克的脸上亲了一口。 但是出版社的老板很明显没听懂娜塔莎这句话背后的意思。 于是乎,裘克做出了解释。 “那是当然的了,娜塔莎,我早就已经说过了,就像我们婚礼上我发的誓言一样,你将你的人生托付给了我,我无以为报,只能拿我的灵魂作为交换,从此以后,无论是贫穷与富有,健康与疾病,即使是死亡,也无法将我们分开。” 听到裘克的深情告白,娜塔莎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哦,你们夫妻的感情可真好。”出版社老板由衷的赞叹道。 ................................................... 好啦!不管怎样,总之呢,这整件事到这里就算彻底结束啦,谢天谢地,并没有引发任何其他意外状况。和出版社老板商谈的各项事务也都早早完成,现在嘛,每个人都能够安心踏上归家之路咯。 “嘿,裘克,难道你真准备就这样直接回去呀?”卢基诺满脸戏谑之意,调侃着说道:“如此难能可贵的机会,身边还有这么多位如花似玉的大美人相伴左右,你难道就没想过要到街上去溜达溜达,好好显摆一番么?” 然而,面对卢基诺的这番话语,裘克却是想也不想便断然回绝道:“没兴趣。(=_=)”那语气斩钉截铁,毫无转圜余地可言。 “那好吧,你的损失哦~”╮( ̄▽ ̄)╭ .................................................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机会难得。卢基诺倒是不想这么早就回到庄园里。 原因很简单,庄园主给的这个性转药剂,还有一个附带的作用,那就是把卢基诺身上的鳞片也暂时性的隐藏了。 虽然卢基诺自己也有办法制作药剂,把鳞片隐藏,但是比起庄园主这样子的药剂还是略有所缺。 而且变成女人对卢基诺来说也是一个很新颖的体验,他可以将这一组数据纳入他后续的研究当中。 至于卢基诺会不会感到羞耻,呵呵,一个能把自己变成蜥蜴人的家伙,怎么可能会对这种事情而感到不适呢?相反,他觉得很兴奋,因为他又可以有新的数据录入了。 于是乎,卢基诺跟众人告别了以后,打算在街上独自逛一逛,观察观察周围人的反应,记录实验数据。 卢基诺走在街上,心中暗自窃喜。他注意到人们投来的异样目光,有的好奇,有的惊讶,还有的则是避之不及。他心中暗笑,这些反应都是他收集的数据。 卢基诺甚至还使坏故意朝着一个完全被他吸引住目光的男士眨了眨眼睛,可怜那位男士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与前面的障碍物摔了个跟头。 走着走着,卢基诺来到一家咖啡店前。他决定进去坐坐,看看会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发生。进入店内,他找了个角落坐下,点了一杯咖啡。 服务员端来咖啡时,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惊艳。这个年龄不大的小伙子被卢基诺现在的样子迷的神魂颠倒的。 卢基诺故意与服务员搭话,想看看对方的反应。服务员紧张地回答着他的问题,手还微微颤抖着。卢基诺心中更加得意,这次的实验真是收获颇丰。 喝完咖啡,卢基诺离开咖啡店,继续在街上漫步。他期待着更多新奇的经历,以便为自己的研究增添更多宝贵的数据。 第364章 飞行器 “嗯?”卢基诺正在路上闲逛着,突然从高空中掉下来了一个小物件,正好掉进了她的衣服里。 顺带一提,这其实也是卢基诺刚刚一直走在路上,会吸引很多人目光的原因,她穿的是他原本的衣服,只是稍加了一点点改版的,换而言之,前面的领口开的很大。 但也正是因为如此,刚刚楼上掉下来这个小东西才会掉进来。 卢基诺把这个东西掏出来了以后发现,嗯.........怎么感觉有一点像是一个小小的加了马达的东西呢? 卢基诺站在原地抬头往上看去,果然刚刚让这个小东西掉下来的冒失鬼正打开窗户往下望着呢。 .................................................... 查尔斯·霍尔特觉得这真的算得上是他这辈子最倒霉,并且最尴尬的一天了。 原本这一天应该是非常的完美的,感谢由于他们的工程提前结束的关系,并且这一天,他们的老板心情也特别的好,破例的给他们放了半天假。 在回到自己住所的第一件事,查尔斯·霍尔特自然又是开始捣鼓起他的飞行器了。 他的住所其实是一个居民楼里不要的阁楼,夏天像烤炉,冬天像冰窟。正是因为如此,租金十分的低廉,而且他也很喜欢这里,因为这里很高,站在窗边打开窗户的时候,会让他产生起一种自己正在飞行的错觉。 由于今天放了半天假,他的心情很好,所以他打开了阁楼的窗户,让风可以微微的吹进来。 然后他又开始捣鼓起他的飞行器了。 哦,接下来发生的事情真的让这一天原本可以评为他人生当中最完美的一天了。 那个飞行器飞起来了,甚至还在阁楼里面绕了整整一大圈,它已经破了他曾经制造过的所有的飞行器里面的记录了。 但是很不幸的是,他终究还是不能一直飞着掉落了下去,这本来没什么的,这已经够让查尔斯·霍尔特惊喜的了。 但是非常不巧的是,还记得他刚刚打开的那扇窗户吗?那个飞行器就从那里掉了下去。 其实这原本也还好,毕竟造每一个飞行器之前查尔斯·霍尔特都会画好图纸的,最多也就只是照着图纸在重新制作一个罢了,最多就是有一点费事而已。 但是为了防止那个飞行器掉下去的时候砸到人,查尔斯·霍尔特透过窗户往下望去。 然后..........他就眼睁睁的看着那个飞行器掉进了那位女士的胸口处。 查尔斯·霍尔特当时干脆都想要原地消失算了。(??益?) ..................................................... “.........................”卢基诺就那样拿着那个小东西抬头往上望去,“先生,建议我上去坐坐吗?” ..................................................... 查尔斯·霍尔特此刻简直抓狂到了极点,他恨不得立刻将自己的头颅劈开,好一探究竟这颗脑袋里究竟塞满了何种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天啊,自己当时究竟是如何思考的啊?竟然愚蠢至极地允许那位女士登上这里来?! 然而更为棘手的问题接踵而至——待那位女士真正现身之后,查尔斯·霍尔特方才如梦初醒般意识到,这位女士的身份地位恐怕非同小可。 要知道,他从未目睹过任何一个工友的妻子佩戴着璀璨夺目的钻石首饰。即便是那些家境稍显宽裕、手头略有盈余之人,与眼前这位女士相比,也要逊色许多呢。像查尔斯这般普通的建筑工人,更是难以望其项背。 “实在不好意思,先生。我如此唐突地登门拜访,希望没有给您带来太大的麻烦。”站在面前的这位连名字都尚未知晓的女士,以一种无比优雅的姿态轻声说道。 与此同时,卢基诺则不动声色地扫视了一圈这个男人的居所...........说实话,这里的一切令他产生了一种奇妙的错觉,仿佛瞬间穿越回了卢卡斯的房间。 目光所及之处,皆是密密麻麻的图纸、各式各样的零部件,还有那数不清的尚未完工的半成品。 “那个.......这位女士......刚刚......真的很抱歉。”总而言之,查尔斯·霍尔特觉得自己什么都别说,先道歉肯定是对的,毕竟刚刚发生的那件事情真的算得上是自己冒犯了这位女士了,虽然那只是一个意外。 毕竟那个小玩意要正好飞出了窗外,正好故障掉,并且这位女士还要正好的从楼下经过,还要正好掉在那种地方,真的,说真的,故意的也不可能这么准呀!!! “没关系的,这位先生,我也知道那是一场意外。哦,对了,还没来得及介绍一下,我叫卢金娜。”卢基诺并没有报上自己的真名,也不可能报上自己的真名的,因为卢基诺这个名字一听就是男人的名字。 “您好,卢金娜小姐,我叫做查尔斯,查尔斯·霍尔特。” 做完自我介绍了以后,卢基诺环视了一下查尔斯·霍尔特的屋子,然后说道:“真的是太有意思了,请问你是一名发明家吗?” 不要以为所有的发明家都应该是高高在上的坐在十分具有科研气息的研究室里的。 在这个年代,其实大部分的发明家能有一个遮风避雨的地方就不错了,因为他们大部分都是自费研究的,不仅自己要往里面贴钱,甚至很可能会负债。 查尔斯·霍尔特的房间倒是很像一个发明家的房间呢。 “哦,不,不,当然不了,卢金娜小姐,我怎么可能会是发明家呢?” 查尔斯·霍尔特心里想着,他倒也希望自己能够是呢,因为这样一来的话,他就可以真正意义上的发明出他想发明的飞行器,可是事实上呢,他连学都没有上完,怎么可能是一个发明家?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建筑工人,卢金娜女士,这只是我平时捣鼓出来的东西而已。” 虽然嘴上是这么说,但是由于经常跟卢卡斯和阿尔瓦他们混在一起的关系,卢基诺勉强能够分辨出这些图纸想要研究的都是同一个东西————一个飞行器。 “这样吗?”卢基诺略带遗憾的说道,“我还以为可以跟你交流一下呢。哦,对了,忘了介绍一下我的工作了,我是一位研究员,研究着生命的奥秘。” 一个研究员,听起来就高大上的职位。 这让查尔斯·霍尔特心理产生的自卑感,自己跟这位女士果然是不可比的存在。 “咳咳咳,查尔斯·霍尔特先生........”卢基诺轻咳两声唤回查尔斯·霍尔特的注意力,“作为一个研究员,我时常能够接触到一些擅长发明的家伙,也许我可以给你介绍一位呢,他对你研究的东西可能会很感兴趣的。” “真的吗?!”查尔斯·霍尔特激动的甚至都不管什么礼仪了,因为这样一来的话,自己的梦想或许真的就可以实现了。 “当然了,先生,那我们说好咯~” .................................................... 以上,就是查尔斯·霍尔特在建筑工地闲暇时刻跟自己的好友阿尔伯特所述说的故事。 “哇塞,查尔斯,你这小子运气也太好了吧?”阿尔伯特由衷的羡慕自己的挚友,毕竟这样小概率的事情还被查尔斯给遇上了,真的让人羡慕不已。 不仅那个飞行器要正好从楼上掉下去,正好砸到了那位叫做卢金娜的女士,还必须要那位卢金娜女士是一位研究员,认识其他的对飞行器感兴趣的发明家,还必须要卢金娜女士很温柔,不仅没对飞行器砸到她的事情感到生气,还愿意帮助查尔斯·霍尔特引荐。 天呐,阿尔伯特宁愿相信明天老板会笑盈盈的给工地上的每一个工人们发奖金,也不愿意相信这种小概率的事情,就这么砸中了查尔斯·霍尔特。 就在这个时候,阿尔伯特又想起了另一件事,“唉!你就没有问问看那位卢金娜小姐有没有结婚吗?” 毕竟能培养一位女士成为一名研究员,必定是那种要么有钱,要么有权,或者是两者皆有的家庭。 虽然阿尔伯特也觉得这种希望渺茫,但是,万一呢,万一那位卢金娜小姐就对查尔斯·霍尔特有兴趣呢?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阿尔伯特收起你的想法,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阿尔伯特这种青年人总是有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不用想也知道,那位卢金娜小姐怎么可能会看上他呢? 首先,那位小姐长相漂亮,穿着艳丽,跟自己这种脏兮兮的,不修边幅的工人,完全就是大相径庭。 其次,他可能来自一个有钱有权的家庭,而查尔斯·霍尔特呢? 住着廉价的阁楼,干着最底层的活,每天拿自己的生命作为赌注去赚钱。 阿尔伯特是真当卢金娜小姐的脑子不正常吗?她放着一大堆英俊帅气的贵族绅士,或者是富商男人不要,选择查尔斯·霍尔特这样没钱没权没势的男人? 不用想,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呀! “哎呀,好了,我知道了,我只是随口一说嘛。”阿尔伯特也知道他说的这种事情完全就是不切实际的,他只不过是当做一个玩笑说出来的而已。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查尔斯·霍尔特你真的确定不把你的那个地方给打扫一下吗?我可是听说那些发明家都是有很多怪癖的,其中最普遍的就是他们都很爱干净了,你那个地方...............” 阿尔伯特回想了一下,然后接着说道, “我感觉不像是给人住的,反而像是给灰尘住的。” ............................................................... 很明显,查尔斯·霍尔特是把阿尔伯特的话给听了进去的,他甚至破天荒的在跟卢金娜小姐约定好的前一天晚上没有研究他的飞行器,而是把他的家里里外外的给打扫了一遍。 但是当他第二天回家的时候,他真的是搞不懂了,“阿尔伯特,你到底为什么要跟着我呀?” 阿尔伯特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然后说,“废话,我要帮你把关啊,就你那傻不愣登的样子,别回来,到时候被别人给卖了都不知道。” 虽然话是这么说,查尔斯·霍尔特早就猜到了阿尔伯特,只不过是想要去看一看那位卢金娜女士和她带过来的发明家先生而已。 毕竟像他们这样的底层工人,漂亮优秀的女人和伟大的发明家,可能是他们一辈子也接触不到的人物,能看一眼都是宝贵的。 ......................................................... 然而,让查尔斯·霍尔特没想到的是,当他来到了自己住的那座阁楼附近的时候,他却发现,卢金娜小姐居然早早的已经带着人等在这里了。 “嗨!查尔斯·霍尔特先生,这两位就是我跟你说过的发明家。”卢金娜小姐一边跟着查尔斯·霍尔特打招呼,一边搂住了站在她两旁的那两个男人的胳膊。 在看见那两个男人的一瞬间,查尔斯·霍尔特顿时觉得阿尔伯特说的是对的。 那两个人完全是两个极端,一个正经不苟言笑,仿佛在上下审视着查尔斯·霍尔特和阿尔伯特。 而另一个则异常的兴奋,跟着卢金娜一起向着查尔斯·霍尔特和阿尔伯特打着招呼,并且看他那眼神,仿佛恨不得立马冲上阁楼去看查尔斯·霍尔特做出来的飞行器模型。 第365章 爵位 “欢迎,我的家里点乱,希望你们不要介意........哦,天呐。”查尔斯·霍尔特话都还没有说完,其中一个发明家就直接冲进了他的屋子里,开始看起了他的飞行器手稿了。 “真是不好意思,卢卡斯他就是这个样子。”卢金娜(卢基诺)有一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哦,不要紧的,卢金娜小姐没关系。”虽然嘴上是这么说,但是查尔斯·霍尔特更加觉得阿尔伯特说的是对的,发明家们果然都有一点怪癖。 “卢卡斯!收敛一点,这是在别人家里。”阿尔瓦看不下去了,卢卡斯这个样子完全就像是一个疯人院里跑出来的精神病人一样。 但是卢卡斯可不管这些,确切的说是当他一旦进入状态了以后,谁也别想把他给拉出来,阿尔瓦也不行。 毕竟他可是凭借一己之力,让全庄园的人都能跑出去避难的男人啊! ................................................... 交流发明的事情,就让阿尔瓦和卢卡斯去弄吧,卢基诺倒是找了个椅子跟阿尔伯特一起坐在了角落里,毕竟卢基诺只擅长生物方面的知识,这些机械方面的他也是一知半解的。 但是卢基诺一直不说话的样子,让阿尔伯特显得很尴尬呀。 阿尔伯特开始凭借自己毕生的知识,开始寻找着自己可以跟卢金娜小姐共同聊天的地方。 但是就凭借他字都认不全的学识根本不可能跟卢金娜小姐有一丝一毫的共同话题。 想到此处,阿尔伯特明智地决定保持缄默。原因无他,如果此刻他胆敢开口说话,毫无疑问将会招致卢金娜小姐无情的讥讽与嘲笑。 要知道,他那独特的口音实在是太过怪异了。 每当卢金娜小姐轻启朱唇,吐露出的每一个字都是如此精准无误、优雅动人,仿佛天籁之音般悦耳动听;相较之下,阿尔伯特口中蹦出的话语,则犹如一台破旧不堪的老式手风琴所奏出的支离破碎音符一般,刺耳难耐。 然而,在当下这般情形下,出现这样的状况倒也算合乎情理。毕竟,那些高高在上的上流人士拥有充裕的闲暇时光,可以全身心投入到对语言运用及优雅风度的钻研之中; 反观那些社会底层之人,终日疲于奔命只为谋求果腹之食,生活已然艰辛异常,又怎能奢望他们去关注自己说出的话是否精确优雅呢? 此时,卢金娜(卢基诺)注意到了沉默不语的阿尔伯特,心想他或许是个害羞的人,于是她主动打破僵局,微笑着问道:“阿尔伯特先生,我听说您对天空有着非常大的向往,是吗?” 阿尔伯特受宠若惊,连忙点头回应道:“是的,广大的蓝天,真的让人非常的向往。” 卢金娜接着说:“是啊,说的没错。广袤无垠的碧蓝的蓝天,以及上面漂浮着的白色的云彩,确实让人心生向往。” 这个问题正中阿尔伯特的点,他开始兴致勃勃地讲述起自己对于蓝天的渴望。 卢金娜专注地倾听着,不时提出一些深入的问题,两人的对话逐渐变得流畅而愉快。 最后,阿尔伯特说道,“如果有机会,我要做第一个试验查尔斯·霍尔特的飞行器人。” ........................................................... 另一边, 查尔斯·霍尔特与卢卡斯以及阿尔瓦之间的交流可谓是相谈甚欢、气氛融洽。这种愉悦的氛围使得查尔斯·霍尔特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喜悦之情:原来那些所谓的上流人士并非全都那般高不可攀啊! \"这所有的一切实在是太有趣啦!\" 卢卡斯满脸兴奋地紧握着查尔斯·霍尔特的飞行器模型,激动地说道,\"说不定咱们能够对它做一点小小的改动,从而让它飞行得更为持久呢。\" 就在这时,始终默默站在角落处聆听众人谈话的卢金娜(卢基诺)突然扯开嗓门高声大喊道:\"要不干脆给它提供些资助吧!\" \"啥?!资助?!\" 查尔斯·霍尔特闻言顿时惊愕不已,他甚至开始怀疑起自己的听力是否出现了故障,亦或是大脑运转不灵了。 \"没错呀,就是这么回事儿!等到下次再来的时候,我会带个新朋友一块儿过来哦。\" 卢金娜(卢基诺)再次肯定地回答道。 ................................................................... “你们想要给他提供赞助,那是你们的事情,与我无关,但请不要把我牵扯进来!”诺顿一脸无奈地喊道。 此刻的他满心困惑,实在无法理解自己为何会如此不幸。前些天,他原本只是像往常一样漫步街头,却莫名其妙地遭遇了狮子和野狼的袭击。好在老天眷顾,让他侥幸逃过一劫。 然而,命运似乎并未就此放过他。当他身负重伤,只能躺在病床上休养时,虽然有庄园里众人的悉心照料相伴,日子倒也不算太过难熬。 可谁知,那个名叫卢基诺的家伙仅仅外出溜达了一圈,回来后竟然又将这样一件枯燥乏味的任务丢到了他的身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难道真的是上天故意要跟他过不去吗?诺顿越想越是觉得郁闷至极。 “哎呀,诺顿,我真的很无奈呀!如果能有个合适的身份,那我肯定毫不犹豫地亲自去资助他啦!”卢基诺一脸苦恼地说道。事实上,自从踏入这座庄园后,他几乎就没踏出过这里半步。而外界早已将他视为失踪人口,并将其归入死亡名单之中。 对于一个在法律意义上已被宣告死亡的人来说,如果突然现身于世,无疑会带来诸多不便。尽管不至于引发恐慌,但必然会招惹一堆不必要的麻烦事。 然而,情况对于诺顿而言却截然不同。毕竟,他可是拥有着名正言顺的身份呢——作为何塞·巴登的亲密伙伴、北美洲金矿的所有者以及庞大贸易航线的重要合伙人,这样的身份简直太好使了! “我拒绝!”诺顿斩钉截铁地回答道,此时的他可谓富甲一方,腰缠万贯已不足以形容其财富之巨。 若论金钱,他甚至能够随心所欲地将自己所拥有的海量黄金揉捏成一座金碧辉煌、美轮美奂的黄金屋。然而,请别妄想让他将宝贵的钱财挥霍于那些毫无价值与意义之事啊! “我实在无法理解那所谓的飞行器究竟有何迷人之处。难道安妮的滑翔翼还不能满足你们玩耍的需求吗?” 诺顿满脸困惑,眉头紧蹙,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满,继续说道:“倘若你们真心渴望飞翔,我完全可以与何塞·巴登共同谋划,想方设法为你们弄来一架真正的飞机。可你们为何偏要执着于打造那种虚幻不实的飞行器呢?这到底能带来何种好处?” 明明眼前就存在更为优越且切实可行的替代方案,但众人却执意追求那虚无缥缈、脱离现实的玩意儿。这样做又有何益处可言呢? “哎呀,诺顿啊,你可真是不了解呢!”卢基诺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轻声说道:“对于人类而言,他们始终都需要行走在一条持续尝试错误的道路之上哟。因为只有这样,他们才能逐渐积累经验、吸取教训,并最终找到正确的方向呐。” 听到这里,诺顿忍不住翻了个硕大无比的白眼。对于卢基诺口中那些深奥晦涩的哲学言辞,他简直提不起丝毫兴致来。 “行啦行啦,知道了!我会想方设法把钱给支付掉的,但这仅仅只是看在咱们是所谓‘家人’的情分上罢了。”诺顿没好气地嘟囔道。 卢基诺见状,连忙露出感激涕零的神情,语气诚恳地回应道:“太感谢你啦,诺顿!这份情谊我一定会铭记于心的,算我欠下你一份天大的人情哦!日后若有机会,必定加倍奉还!” “哎,行了行了行了行了行了!”诺顿受不了了,把自己面前盘子里的甜甜圈塞进了卢基诺的嘴巴里,他实在不想再继续听他的滔滔不绝了。 ........................................................ “可以啊,这对我而言很简单。”在从诺顿这里听清楚了,前因后果了以后,何塞·巴登一口答应下来,这有什么难? “那就拜托你了,我走........”诺顿说完,转头就想走,但是却被何塞·巴登拦了下。 何塞·巴登先生看了看诺顿,还打着绷带的左手臂,他的目光被诺顿察觉到了,于是诺顿说道,“放心吧,小伤而已,无所谓的事情。” 确实是这样,在莉迪亚精湛的医术之下,这一道伤口甚至不可能会留疤。 “我只是在想打着笨蛋,也不影响你站在授爵仪式上面吧。” “啊?” .......................................................... 诺顿就像一尊雕塑般,脸上始终挂着那副茫然失措的神情,与身旁的何塞·巴登一同登上了开往伦敦的列车。车厢内弥漫着沉闷的气息,仿佛预示着一场即将到来的风暴。 事实上,那位高高在上的英国女王陛下之所以打算赐予诺顿爵位,背后隐藏着一层深不可测的政治意图。 这其中缘由说来并不复杂,但却发人深思:千万莫要忽视如今诺顿所坐拥的巨额财富!他掌控着举世无双的航线整整一半的使用权及收益权,更有一座规模空前、令人惊叹不已的巨型金矿归其所有。 此时此刻的诺顿堪称富甲一方,其财富之巨甚至令皇室都不得不对他投以关注的目光。而欲授予诺顿爵位的动机亦相当直白——无非就是企图将诺顿的钱财牢牢束缚于贵族的范畴之中罢了。 毕竟,倘若失去了贵族的身份地位,仅仅作为一介普通平民存在于世,往往容易招致诸多意想不到且难以应对的棘手麻烦。如此一来,通过赐予爵位这一手段,既能彰显皇家恩宠,又能实现对诺顿财富的有效管控,可谓一箭双雕之举。 然而即便情况如此这般,但实际上诺顿并未遭受任何损失,可以说是稳赚不赔。毕竟如今他已然成功获得了尊贵无比的贵族身份以及与之相伴而来的强大权势,而且至关重要的航线与金矿依旧被其紧紧攥握于掌心之中。 此刻身处火车之上的诺顿,却是满脸无奈地嘟囔着:“可是为何我总有种说不清道不明、难以言喻的怪异之感呢?”言语间充满了疑惑与不解。 一旁的何塞·巴登见状,轻轻拍了拍诺顿的肩膀,笑着宽慰道:“好啦好啦,待到我们返程归家之后,旁人可都得毕恭毕敬地尊称您一声‘男爵大人’咯!”这番话语似乎想要让诺顿心情稍许愉悦一些。 岂料诺顿根本不吃这套,没好气地回应道:“给老子闭上你的臭嘴!”此时此刻的他,实在是不愿再听到从何塞·巴登口中说出的只言片语。 被骂了的何塞·巴登也不生气,他已经习惯诺顿的脾气了。 他甚至还自顾自的说道,“你的这个语气也要改一改呢,身为一个男爵,身为一个贵族,说话可不能这么粗鲁呢。” “再废话的话,信不信老子掐死你?”诺顿的语气和眼神表示着他真的会这么做。 “随便你,反正凭你的一只胳膊,你也掐不死我。” 诺顿的左手臂上还打着绷带呢,他现在这个样子确实很难掐死何塞·巴登。 第366章 遗忘 诺顿心中那股强烈的杀意如汹涌澎湃的怒涛一般,在此时此刻攀升至顶点。 然而,面对现实的困境,他却感到束手无策。如今的他仅有一条手臂能够正常活动,要想亲手扼住何塞·巴登的咽喉并将其置于死地,实在是难如登天。 但何塞·巴登绝不能心存侥幸,误以为这场风波就此平息。因为迟早有一天,诺顿定会让他付出代价!只是具体何时才能实现复仇,恐怕连诺顿自己也难以预料。而眼下,何塞·巴登最为头疼的问题,则是即将举行的授予爵位仪式上,究竟该为诺顿挑选怎样的一套礼服。 “能不能别靠我这么近?我才不愿意穿你选的衣服!”诺顿毫不掩饰地流露出极度的厌恶之情。 可何塞·巴登亦是万般无奈,毕竟他已将诺顿的衣橱翻了个底朝天,结果并未找到任何一件适宜在如此庄重的场合穿戴的衣物。 诚然,那些衣裳个个精美绝伦,但在这样重要的仪式上,它们着实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这就如同华丽的晚礼服与笔挺的西装固然美轮美奂,但谁又会傻到身着它们去漫步于海滨沙滩之上呢?显然,在特定的情境下,选择恰当的服饰至关重要。 最后何塞·巴登终于敲定了这一件衣服。 ............................................... 在授予爵位的仪式上,人们都在议论纷纷。 那位名不见经传的诺顿·坎贝尔,那位拥有着金矿和贸易航线的富有之人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终于,他们议论的正主来了。 诺顿·坎贝尔缓缓步入现场,他的服饰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他身着一件黑色的天鹅绒长袍,长袍上绣着精美的金色花纹,这些花纹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他的高贵身份。长袍的领口和袖口都镶着一圈白色的狐狸毛,柔软而温暖,为他增添了一份优雅和奢华。 他的内搭是一件白色的丝绸衬衫,衬衫的领口系着一条黑色的领带,领带上别着一枚钻石胸针,胸针的光芒在灯光下闪烁着,如同星星般璀璨。他的裤子是一条黑色的直筒裤,裤子的面料是柔软的羊毛,穿着非常舒适。裤子的两侧镶着两条金色的条纹,条纹的边缘镶嵌着钻石,为他增添了一份高贵和威严。 他的鞋子是一双黑色的皮鞋,皮鞋的鞋面是柔软的皮革,穿着非常舒适。皮鞋的鞋面上镶着一颗钻石,钻石的光芒在灯光下闪烁着,如同星星般璀璨。他的手上戴着一副白色的手套,手套的面料是柔软的丝绸,戴着非常舒适。手套的袖口镶着一圈白色的狐狸毛,为他增添了一份优雅和奢华。 他的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的礼帽,礼帽的帽檐上镶着一圈钻石,钻石的光芒在灯光下闪烁着,如同星星般璀璨。 哇塞!这件衣服简直美轮美奂、无与伦比啊!它完美地展现出了高贵和奢靡的气质。每一个细节都仿佛经过精心雕琢,散发出令人陶醉的光芒。 然而,对于身处其中的诺顿·坎贝尔来说,情况却完全不同。他感到浑身不自在,似乎每一处都不对劲。 首先,那衬衫领口的扣子紧紧地扣着,让他有一种窒息般的感觉,就好像有一双无形的手正死死掐住他的脖子。 接着,再看看身上穿着的这套外衣,同样紧绷得让人难受。诺顿甚至觉得自己的手臂只能伸展到与眉毛平齐的高度,根本无法自由活动。 最后,当目光落到自己所穿的那条裤子时,诺顿更是无语凝噎。他觉得自己现在的步伐变得异常艰难,仅仅能迈出平常三分之二的距离而已。 这样的束缚感让他无比痛苦,但又无可奈何。 ..................................................... 谢天谢地!授予爵位的仪式表面看上去确实显得庄重肃穆、气势恢宏且极具格调,但实际上其流程却异常简洁明了。 待女王陛下以沉稳而庄严的语调宣读完那早已烂熟于心、千篇一律的誓词之后,接下来便轮到了诺顿表态回应之时。只见他深吸一口气,用坚定而洪亮的声音说道:“是的,我深感荣幸之至,尊敬的女王陛下!此乃无上之荣光。”言罢,整个仪式便宣告圆满完成,就是如此轻而易举。 待到所有环节皆已落下帷幕,诺顿毫不犹豫地婉拒了周遭一众试图上前搭讪攀谈的贵族们,同时对那些犹如嗅到鲜血气息的贪婪鲨鱼般蜂拥而至的记者们也是视若无睹。 此时此刻,他心中唯有一个念头——尽快逃离这个地方,以便能够迅速换下这身令他浑身不自在、仿佛处处受到束缚的礼服。此刻的他,只觉得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对劲之处。 .................................................. “哎呀!我说你这家伙跑得未免也忒快了些吧?怎么着也得和周遭的人寒暄几句,好叫他们知晓你乃是大名鼎鼎的诺顿·坎贝尔呐!”坐在回程马车里的何塞·巴登满脸惋惜地念叨着。 要知道此时此刻,几乎整个英格兰的贵族皆会现身于此,如此良机对于拓展人脉而言可谓千载难逢,然而诺顿竟在受爵仪式一结束便迫不及待地溜之大吉了。 “其一,我压根儿就对那劳什子爵位毫无兴趣,纯属被逼无奈才硬着头皮登上这个位置。”诺顿气得面色涨红,愤愤不平地叫嚷道。 “再者说了,我着实不愿与那帮自命不凡的贵族们打交道,他们口中所谓的‘交流’,无非就是掂量我究竟有无可被利用之处罢了。” 何塞·巴登本欲出言驳斥,但稍作思索后又觉得诺顿所言似乎不无道理:“行吧,算你说得在理。” 然而,恰在此刻,何塞·巴登脑海中灵光一闪,突然忆起了另一桩要事:“我说啊,你是不是也该琢磨琢磨你们家族的家徽啦?无论如何总得构思出一个来才好啊!毕竟,这玩意儿可是极具象征意义的呢!” 面对这番话语,诺顿不禁皱起眉头,满脸狐疑地回应道:“我着实不太理解其中究竟蕴含着何种象征意义。” 尽管嘴上如此说着,但他心里却跟明镜儿似的——自己压根儿就不愿成为众目睽睽之下备受关注的焦点人物。 通常情况下,人们往往会选择顺应大流、随波逐流;可对于像诺顿这样特立独行之人而言,反倒要逆流而上、背道而驰方可显出与众不同之处。 既然如此,那不妨就勉为其难地去构想一个家徽好了。 翻译成人话就是,诺顿觉得想一个家族家徽毫无意义,但是他又不想被别人瞩目,所以还是随大流吧。 ....................................................... ““这就是你想出来的家族家徽?!”何塞·巴登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诺顿手中那张画纸,他的嘴角忍不住抽搐起来。 画上呈现出的竟是一个由一把铁镐和几块黄金串联而成、形状宛如“乂”字般怪异的图案! 何塞·巴登实在无法理解这个所谓的设计理念:“你这到底算什么啊?简直太过简陋了吧?而且为何非得选用铁镐和黄金呢?” 要知道,在众多贵族家庭里,仅仅运用一个简洁的图案作为家族象征并非罕见之事,但那些人家往往都会挑选诸如威猛雄壮的狮子、光芒万丈的太阳、皎洁明亮的月亮或者翱翔天际的雄鹰之类具有强烈代表性且富有深意的元素。 然而,像诺顿这般采用如此质朴平凡甚至有些土气的铁镐与黄金来构建家徽者,确实前所未见。 面对质疑,诺顿却显得满不在乎,随口应道:“那又怎样?反正对我来说挺合适的。” 在他眼中,这看似普通的铁镐实则蕴含着深刻含义——它见证了自己往昔艰辛的劳作岁月以及身为社会最底层矿工时那段黯淡无光、毫无盼头的日子; 而那几块闪耀夺目的黄金,则恰如其分地映射出如今的状况——拥有无可比拟的巨额财富和至高无上的权势地位,过上了令人艳羡不已、高踞云端般的优越生活。 两个都是他,但两个又都不是他。 “好吧,你自己开心就可以了。”听完诺顿的解释以后,何塞·巴登不知道自己能够说些什么,但是只要诺顿自己开心就可以了呀。 ................................................ 在授予爵位的仪式结束了以后,两个人马不停蹄的又坐上了回程的火车。 在消磨时间的交谈中,诺顿甚至还打趣到自己可能是有史以来结束最快的家族呢。 原因很简单,还记得诺顿之前立过的那个遗嘱吗?自己死后,所有的遗产归甘吉和安妮的两个孩子,阿莱西奥和斯特拉尔所有。 这不仅仅是一份遗嘱,更代表了诺顿这辈子不想要孩子,没有孩子家族就无法延续下去,而诺顿又是家族的第一个家主,也就是说这个家族树到诺顿这里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你要是实在不行的话,可以从大街上面捡一个孩子呀。” 就像何塞·巴登这样,他也不想要孩子,但是他的家族可以从旁系给他过继一个孩子到他的名下,他不用养这个孩子,甚至都不会见这孩子一面,甚至在此之前都没有见过他,但是家族会继续延续下去。 何塞·巴登觉得诺顿也可以像他一样啊,大不了从大街上捡一个孩子安排给仆人们抚养,只要到时候让这个孩子姓坎贝尔就可以了。 “我才不要随便捡一个孩子。”诺顿笑着拒绝了何塞·巴登的提议,“而且,我也并不在意是否有后代,这并不是什么必须要完成的事情。” 他静静地凝视着车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色,思绪如潮水般汹涌澎湃。或许,这样的结局未尝不是一个明智之举呢? \"难道这种结局真的令人满意吗?当你离世之后,旁人恐怕只会轻描淡写地嘲笑一声:''那个膝下无子的诺顿·坎贝尔男爵哟!'' 而再过数十年光阴,世人或许连你的姓名都将遗忘殆尽。\" \"这又能如何呢?本质上并无差异罢了。\"诺顿依旧目不转睛地望着车窗外接连闪现的景致,缓缓开口道,\"你瞧,恰似那些屹立于外的参天大树,它们耗尽一生之力,方才长成这般繁茂葱郁、粗壮结实之态。然而对于身处车厢内的我们来说,它们仅仅只是瞬间掠过眼前的东西,压根儿无法被铭记于心。\" 同样的道理,即使费尽了一切被后人记住了,又怎么样?在时间的洗礼下,任何东西都不可能会永恒的,早晚有一天,最后一个记住你的人也会步入死亡,然后你就会彻底的被遗忘了,这一切早晚都会发生的,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而已。 “真够无情的。”何塞·巴登对此评价道。 “谢谢夸奖。” .................................................... “要你们回来了,欢迎回来。” 诺顿上下扫视了一下卢基诺,然后说的,“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变回去?” 卢基诺,现在还是卢金娜的模样,还是一个女人的样子。 “不知道,等我想变回去的时候再说吧。” 卢基诺的回答成功的让诺顿眼角抽搐了几下,主要是他这个样子未免让知道真相的诺顿感觉........... 嗯.....恶心。 第367章 资助 “你看吧,查尔斯·霍尔特我说了会给你找到资助人的!”卢金娜(卢基诺)从后面搂住诺顿的肩膀说道。 而站在卢基诺前面的诺顿,感觉自己的眼神已经死掉了。 但是嘛,诺顿这个样子反而符合了卢基诺的想法,他就是要让诺顿装出一副非常高冷看不起底层人的模样。 在他们来到查尔斯·霍尔特这里之前,这个计划便已被精心安排妥当。 毕竟,此前发生在查尔斯·霍尔特身上的种种事件简直太过凑巧。 那架故障的飞行器竟然不偏不倚地砸中了卢金娜(卢基诺);而更为离奇的是,卢金娜不仅与两位杰出的发明家相识,更结识了一位性情格外温和、且慷慨解囊愿意资助他的富豪。 如此一连串的巧合凑在一起,怎能不让人感到匪夷所思呢?仿佛冥冥之中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力量在操纵着这一切,令人心生一丝诡异之感。 因此,为了消除查尔斯·霍尔特可能产生的疑虑,确保整个计划顺利进行,卢基诺早在途中就与诺顿商量好了对策。他叮嘱诺顿务必表现出一种勉为其难的姿态,装作仅仅是因为顾及卢金娜的情面,才极不情愿地同意给予查尔斯·霍尔特经济援助。 “总之,你只需依照你以前对上流社会人士的固有印象去演绎即可。”这是卢基诺的原话。 简单来说,就是尽可能将自己装扮成一个尖酸刻薄之人。 .......................................................... 当查尔斯·霍尔特瞥见卢金娜小姐领来的那个人时,一股无法抑制的恐惧瞬间涌上心头。 眼前这位男士身着华丽服饰,举手投足间流露出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这无疑表明他来自社会上层阶级。如此显赫的背景使得查尔斯·霍尔特心生怯意,甚至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 \"噢,简直令人难以忍受!\" 那男子面露不悦之色,紧皱着眉头,同时迅速掏出一方精致的手帕,紧紧捂住自己的口鼻,仿佛要将周围污浊不堪的空气隔绝开来。 他以责备的口吻向卢金娜说道:\"亲爱的卢金娜,你怎能带我涉足这般之地?\"其言辞之中毫无保留地透露出对所处环境的极度憎恶之情。 毫无疑问,这种毫不掩饰的嫌恶态度正是那些养尊处优的贵族们惯常表现出来的模样。 毕竟,他们所遵循的繁琐礼节仅仅适用于与自身地位相等的其他贵族阶层;至于这些贫苦民众,在他们眼中简直微不足道,犹如阴暗角落里苟且偷生的鼠辈一般。 试问,又有谁会彬彬有礼地去问候一只肮脏龌龊的老鼠呢? 对此,查尔斯·霍尔特只是默默的低下头,不敢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生怕引起这位贵族的不满。 毕竟这就是他们这些“老鼠”的生存方式,永远不要想着去反抗,一只蚂蚁是撼动不了一棵参天大树的,反抗的代价就只不过是让他们的境地变得更糟糕了而已。 “好了,别这么说了,诺顿。”幸好有善良的卢金娜小姐挺身而出,她那美丽而温柔的声音宛如天籁一般响起:“求求您啦,诺顿大人!您就行行好,给查尔斯·霍尔特先生解个围吧。”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充满了恳切与期待,仿佛能融化任何人的心。 然而,面对卢金娜的请求,那位名叫诺顿的贵族却只是深深地叹了口气,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懊悔。 沉默片刻后,他缓缓开口道:“卢金娜啊,说实话,我现在真的开始后悔当初为何会主动上前与你搭讪了。” 听到这话,卢金娜并没有生气或者失望,反而微微一笑,轻声回应道:“但是,无论如何,您最终还是走到了我的面前呀,不是吗?也许这就是命运的安排呢。”她的笑容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般灿烂动人,让人不禁为之倾倒。 这时,只见诺顿皱起眉头,一脸嫌弃地环顾四周,接着抱怨起来:“哼!要知道,像我这样高贵的身份,本不该踏入如此肮脏之地。尤其这里四处都充斥着令人作呕的老鼠气息。” 说罢,他迅速从怀中掏出一张精致的支票,毫不犹豫地递给了卢金娜,并补充道:“喏,拿着这个去找他吧。我实在不愿意亲自与那些低贱的‘老鼠’有所接触。”言语间流露出对周围环境以及相关人物的极度鄙夷之情。 卢金娜笑盈盈的接过,并且说了一声谢谢,然后还吧唧一下子在诺顿的脸上亲了一口。 然后卢金娜就在诺顿僵硬的表情中把这张支票递给了查尔斯·霍尔特。 诺顿递给查尔斯·霍尔特的那张支票上所填写的数字看似平平无奇,但需知这只是相对于财大气粗的诺顿来说罢了。 实际上,那支票上赫然写着令人瞠目结舌的一万英镑!是的,整整一万英镑!!!!!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 想象一下吧,这笔钱足以改变查尔斯·霍尔特的命运轨迹。 它意味着他能够彻底告别这片贫困与苦难交织的贫民区,迈向全新的生活篇章。不仅如此,凭借这笔巨款,他完全有能力购置一套相当体面的房屋,从此拥有一个温馨舒适的家。 而剩下的资金呢?他大可以用来开设一间属于自己的小店,精心经营,开启一段衣食无忧、安稳惬意的人生旅程。毫无疑问,这样的日子相较于如今困窘艰难的现状,简直好得太多太多了。 然而,请千万牢记在心,这仅仅只是诺顿给予查尔斯·霍尔特用于研发飞行器的一项资金援助而已,绝非是出于改善其生活状况之目的而慷慨解囊。 实际上,这更像是卢基诺与诺顿精心策划并施加于查尔斯·霍尔特身上的一场微不足道的考验。 他们渴望洞悉这个家伙究竟会做出何种抉择:是将那笔巨额财富席卷一空后销声匿迹、逃之夭夭;亦或是坚守初心,毅然决然地握紧这笔资金,持续投身于对飞行器的深入钻研之中呢? 这场看似简单的考验背后,或许隐藏着更深层次的动机与意图。而对于查尔斯·霍尔特而言,无论最终作何决定,都无疑将对他未来的人生轨迹产生深远影响。 面对如此艰难的抉择,他又该如何应对呢? 诺顿和卢基诺都表示,他们很期待。 ............................................................ 在回到庄园的第一时间,诺顿狠狠的从后面打了一下卢基诺的后脑勺。 “啊!!!”被打的卢基诺狠狠的叫了一声,“干什么呀?!”卢基诺扭过头看向诺顿。 “废话,谁让你亲我的?”诺顿用手用力的擦了擦,刚刚被卢基诺亲的那侧脸颊,“恶心死了。” “那又能怎么办呢?演出需要啊。”卢基诺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 “演出个屁!”诺顿愤怒地反驳道。 其实,对于卢基诺心中所想,诺顿自然是心知肚明。毕竟,一位年轻貌美的女士若想从一个腰缠万贯之人手中获取钱财,最为有效的手段无疑便是施展美色诱惑了。 然而,面对这一情况,诺顿却认为这仅仅是卢基诺为自己辩解所寻找到的托词罢了。 其缘由再明显不过,就凭查尔斯·霍尔特对卢金娜的认知而言,她乃是一位身居高位、从事着高雅职业的上流社会人物。 像这样的女子结识贵族实属稀松平常之事。即便卢基诺果真成功劝说那位贵族向查尔斯·霍尔特提供资金援助,那也无非仅属于一种寻常的合作往来罢了,根本无需亲吻对方以示亲近!!! 想到此处,诺顿不禁感到一阵恼怒涌上心头。 察觉到诺顿的情绪不对以后,卢基诺第一件事就是撒丫子开溜。 看着一瞬间就跑没影的卢基诺,诺顿开始思考着是不是搞研究的家伙,脑子都不太正常? 噫..........自己绝对不要这个样子。 .............................................................. 就在诺顿脑海中的思绪尚未完全展开之际,突然间—— \"boom!!!!!\" 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骤然响起,仿佛要撕裂整个空间一般。伴随着这声震耳欲聋的爆炸,一股强大的冲击波如汹涌澎湃的海浪般席卷而来。 啊,果然不出所料,那个总是让人提心吊胆的卢卡斯,再一次成功地将他那堪称“灾难制造机”的实验室引爆了。≡ ̄﹏ ̄≡ 面对这样屡见不鲜的场景,众人似乎都已习以为常,但心中仍不免涌起一丝无奈和叹息。 然而,经历过无数次类似情况的诺顿却表现得异常镇定自若。他迅速而娴熟地从角落中找出各种应急工具,毫不犹豫地投身到这场紧张激烈的灭火战斗之中。此刻的他,宛如一名身经百战的勇士,眼神坚定、动作敏捷,丝毫不见慌乱之色。 其实完全就是习惯成自然了。(;一_一) .......................................................... 另一边, 查尔斯·霍尔特紧紧攥着那笔巨额财富,心情如同波澜壮阔的大海一般难以平静。自从得到这笔巨款后,他便像一只无头苍蝇般在自家阁楼上焦躁地转来转去,完全不知所措。 老实说,当这笔钱落入手中的那一刻,源自人性深处的贪欲如恶魔般瞬间吞噬了他的心灵。当时,他甚至产生了立刻带着这笔钱财远遁他乡、从此过上逍遥自在生活的冲动念头。然而,这种想法仅仅持续了短短一瞬,随后理智犹如一道闪电划破黑暗,重新占据了主导地位。 他深知,无论如何,这笔钱都绝无可能被他安然无恙地带走。毕竟,即便拥有了这突如其来的意外之财,他仍旧只是个卑微贫贱的平民而已;相较之下,对方却是位高权重、富可敌国且手握大权的尊贵大贵族。无论是财富还是势力,两者之间都存在着天壤之别。倘若他胆敢冒然携款潜逃,恐怕不出次日清晨,人们便能在街头巷尾发现他那惨不忍睹的尸首。 而且,那片浩瀚无垠的星空仿佛有一种神秘而不可抗拒的吸引力,让查尔斯·霍尔特情不自禁地沉浸其中。尽管夜幕已然降临,但这丝毫没有影响到他内心深处对于飞翔梦想的执着追求。 像往常一样,查尔斯·霍尔特轻轻推开那扇略显陈旧的窗户,一股清新的夜风扑面而来,吹拂着他那张充满坚毅与决心的脸庞。他静静地站在窗前,目光深邃而悠远,仿佛要穿透那无尽的黑暗,直达天际尽头。 夜空中,繁星闪烁,宛如璀璨的宝石镶嵌在漆黑如墨的天幕之上。它们或明或暗、或远或近,交织成一幅绚丽多彩的画卷,将整个夜空装点得如梦似幻般美丽动人。每一颗星星都似乎蕴含着无穷无尽的奥秘和力量,让人不禁心生向往之情。 然而,对于查尔斯·霍尔特来说,这些星星不仅仅只是美丽的装饰,更是他一直以来梦寐以求的目标。他渴望能够亲自驾驶着自己精心设计制造的飞行器,穿越层层云雾,飞向那遥远的星辰大海。他坚信,只要坚持不懈地努力下去,总有一天,那些看似遥不可及的星星将会变得触手可及。 在这个寂静的夜晚里,查尔斯·霍尔特独自一人面对着窗外的星空,心中涌起无限感慨。他知道前方的道路或许会布满荆棘与坎坷,但他从未想过放弃。因为在他眼中,那些闪耀的星星就是他前进的动力和信念所在。无论遇到多大的困难与挑战,他都会咬紧牙关,奋力前行,只为实现那个属于他的飞天之梦。 第368章 糖 “呜呜呜呜呜..........” 卡尔在庄园的厨房里捂着嘴巴,不停的哭着。 “哎呀呀,你倒是快吐啊!实在咽不下去就赶紧吐出来嘛!”范无咎在一旁心急如焚,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他手足无措地将手伸向卡尔的嘴边,试图帮助他把口中的异物吐出。 然而,卡尔却像个倔强的孩子一般,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一动也不动,仿佛坚信自己连区区一颗糖果都能轻松咽下。 就在这时,刚成功扑灭实验室熊熊烈火、正打算去厨房找点水解渴的诺顿,猛地推开房门,映入眼帘的便是如此怪异的一幕。说实话,如果不是平日里深知范无咎与谢必安对卡尔向来敬重有加,此情此景着实令人难以避免地产生一种错觉——莫非是范无咎在欺凌弱小的卡尔? “我不过是给他吃了颗糖而已……”准确来说,是卡尔看到范无咎手中捧着一盘装满五颜六色糖果的托盘后,二话不说便径直伸出手抓起其中一颗塞进了自己的嘴巴里。速度之快,就连范无咎都来不及阻拦。 “一颗糖能让他哭成这样?”诺顿满脸狐疑地摇了摇头,表示根本不相信这种说法。他那深邃而锐利的眼神仿佛在说:“别开玩笑了,这怎么可能呢?” “...................”面对诺顿的质疑,范无咎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回应。他眉头微皱,嘴唇轻抿,似乎在努力思索着合适的措辞来解释这一切。最终,他选择用行动来说话,干脆利落地从盘子里再次取出一颗糖,递到诺顿面前,并轻声说道:“你尝一尝就知道了。” “???”诺顿被范无咎这番举动弄得一头雾水,心中满是疑惑和不解。不过,出于对好友的信任以及强烈的好奇心驱使,他还是缓缓伸出手,接过那颗糖,然后毫不犹豫地将其放入口中。 起初,诺顿并没有察觉到有什么特别之处,只觉得这只是一颗普普通通、甜甜蜜蜜的糖果罢了。然而,当他将糖果在嘴里多停留了一会儿后,突然间,一股难以言喻的怪异滋味涌上心头。 “呸!呕.........”几乎是瞬间,诺顿脸色骤变,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般的难受。他无法忍受这种奇怪的味道,连忙将口中的糖果吐了出来。幸运的是,在吐出糖果之前,他及时用手接住了它,不然事后清理起来肯定会十分麻烦。 “这颗糖果怎么是辣的?”说真的,诺顿吃过甜的,酸的,甚至是苦的糖果,但他就没有想过糖居然还能是辣的。 “因为这是姜糖啊,用姜做成的糖。” 范无咎刚刚没有直接说这是姜糖,而直接让诺顿尝一口,并不是起了什么坏心思,而是因为在庄园里的这段时间,范无咎也注意到了,由于庄园里大部分的人都是欧洲人,所以很少出现东方的菜式,因此也很少会出现姜。 由于冬天快要来了,范无咎闲来无事,便做了一点姜糖,原本想着只留给自己和兄长品尝的,因为他心里也觉得庄园里的其他人没怎么见过姜,可能受不了姜的味道。 但是就在他刚做完准备拿走的时候,卡尔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直接伸手从盘子里拿了一颗糖,塞进了嘴巴里。 (我靠,刚刚地震了。) 然后......事情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最后无奈,在范无咎,诺顿,还有事后他们找来的庄园主的连番安慰一下,卡尔才终于停止了哭泣,并把那颗糖给吐了出来。 “我还是第一次吃到这种味道的糖。”诺顿看着手中剩下的半颗姜糖,若有所思道。 范无咎本以为诺顿会讨厌这个味道,正想说些什么缓解尴尬,却听到了对方这句话。 “不过,我挺喜欢这个味道的。”诺顿又将那半颗姜糖塞进嘴中,仔细品味着。 虽然一开始诺顿由于第一次吃姜确实不太适应,但是在习惯了以后,他觉得姜糖的味道还不错。 范无咎眼睛一亮,仿佛找到了知音:“我也觉得姜糖很好吃!尤其是在寒冷的冬天,吃一颗姜糖,感觉全身都暖和了起来。” “你们东方人真有意思。”诺顿笑着说,“竟然能想到用姜来做糖。” “嘿嘿,这可是我们的传统美食之一。”范无咎自豪地说,“还有很多其他好吃的呢,以后有机会可以慢慢尝试。” “可是我不喜欢那个味道。”卡尔慵懒地卧在庄园主人那宽阔而温暖的怀抱之中,轻声呢喃着。他那双漂亮的灰色眼眸微微低垂,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委屈和不满。 此刻的卡尔只觉得自己的口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怪异滋味,那种感觉就像是被塞进了一堆奇奇怪怪、令人作呕的杂物一般,让他感到十分不适。 “我也一样。”听到卡尔的抱怨,我轻轻地抚摸着怀中这只可爱小家伙的柔软毛发,温柔地回应道。 尽管在穿越到这个世界之前,我同样身为一名来自东方国度的人类,但对于姜糖这种独特的食物……或许真的只是因为个人口味差异的缘故吧,我实在无法接受它的味道,甚至可以说是难以下咽。 每当尝试咀嚼那块小小的姜糖时,我的味蕾便会瞬间被一种辛辣与甜腻交织在一起的奇特感受所淹没,那种滋味简直让人头皮发麻。 “嗯......既然如此,那我们下次试试别的口味吧。”范无咎热情地提议道,“比如糖葫芦,或者龙须酥,怎么样?” “糖葫芦?那是什么东西?”诺顿好奇地问道。 “糖葫芦是一种用山楂串起来,外面裹着一层糖浆的小吃,酸酸甜甜的,可好吃了!”范无咎兴致勃勃地介绍着。 “听起来很不错。”诺顿的眼中闪过一丝期待。 “龙须酥也是我们那儿的特色小吃,口感绵软,入口即化。”范无咎补充道。 “好啊,那就这么决定了。”卡尔开心地舔了舔嘴唇。 “你呀你,一提到吃的,你就开心了。”看着卡尔这副模样,我忍不住吧唧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妈妈。???”卡尔生气的嘟起了小嘴,怎么又亲我呀? .................................................. “嗯………你竟然会喜欢吃这样的东西?”何塞·巴登皱起眉头,满脸疑惑地看着手中那几颗诺顿从庄园带回来的姜糖,自从尝过之后,他便始终保持着这副难以理解的神情。(??益?) 何塞·巴登实在想不通,如此又甜又辣的玩意儿,诺顿究竟为何会钟情于此?难道他的口味真的如此独特吗?想到这里,何塞·巴登不禁摇了摇头,心中暗自嘀咕道:“真是让人捉摸不透啊!” “怎么啦?我倒觉得这味道挺不错的呀!”诺顿却一脸轻松,似乎完全不觉得这姜糖有任何难吃之处。事实上,比起那些曾经让他难以下咽的食物,比如夹杂着石子的粥、清澈得如同水一般的稀饭等等,姜糖简直就是美味佳肴。 在庄园生活的这段时间里,诺顿对于食物的标准逐渐提升,但即便如此,他对于劣质食物的容忍度依然存在。毕竟经历过艰苦岁月的他,早已习惯了各种恶劣的饮食条件。所以,区区一颗姜糖对他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 “所以呢...........”何塞·巴登决定换一个话题,“那个孩子的事情,你们打算怎么解决?” 和塞巴登说的那个孩子,当然就是维克多了,这种事情,庄园里的大家有很多种方式可以解决,他主要是想询问大家想要用哪一种? “不知道。”诺顿嘴巴里还含着姜糖呢,所以说话听起来有一点含糊,“卡尔说,他想自己解决庄园里的其他人,也觉得可以给卡尔一个锻炼的机会,所以都同意让卡尔一个人处理这种事情。” 何塞·巴登耸了耸肩膀,没有再说些什么。 因为他也觉得确实该给卡尔一次锻炼了,虽然这也是卡尔被大家养的很好的证明吧,但是......看看他现在都快要成什么样子了,何塞·巴登敢保证卡尔穿个裙子,留个长发的话,走在街上,人们甚至会把他当成女生。 完全就是一副娇生惯养的小公主的模样。 “他和他的两个哥哥完全就是两个极端呀。”何塞·巴登小声的嘀咕道。 身为贵族的一员,何塞·巴登虽然平时嘴上没说什么,但事实上呢,他也是血统论的推行人之一。 首先是庄园主年龄最大的孩子———裘克,何塞·巴登知道裘克是被收养的,身为养子之一的他自然是没有什么继承权的。不过裘克自己本人也不怎么在意,所以他平时就算表现的平庸一点也不会有人说些什么。 然后就是最像庄园主的孩子安德鲁了,虽然平时他很少在庄园里有什么活跃的行为,但是平心而论,他真的是最像庄园主的孩子了,无论是从外表还是性格上面。 虽然说安德鲁成为“继承人”基本上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但是这不代表着卡尔能够这么摆烂吧。 麻烦卡尔多少能有一点点身为庄园主孩子的样子吗?他这个样子,何塞·巴登真的很担心他究竟能不能够独当一面呀?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别的先不说了,至少裘克和安德鲁真遇到了什么事情的话,他们知道该怎么反抗,说白一点,就是他们都能打,很能打。 就算不运用庄园主赐予他们各自的能力,他们的战斗力在普通人当中也是佼佼者。 但是卡尔...........说真的,何塞·巴登严重怀疑,如果没有庄园主给他的能力的话,别人轻轻一推他都能摔倒。 这可不是一个好现象。 而且何塞·巴登严重怀疑庄园里的其他人也是这么想的,卡尔确实需要自己锻炼锻炼了。 .................................................... 另一边, 在那座宁静祥和、风景如画的庄园之中,百无聊赖的安德鲁与伽拉泰亚正忙碌地捣鼓着一件神秘之物。 “哇,简直美轮美奂!”丽莎情不自禁地发出由衷的赞叹,眼中闪烁着惊喜的光芒。眼前这玩意儿实在太过迷人啦! 原来,此乃安德鲁慷慨贡献出的甜蜜之糖,再加上伽拉泰亚巧夺天工的精湛雕刻技艺,二人携手打造而成一棵令人惊叹不已的糖果水晶树。 经过精心雕琢后的水晶树宛如梦幻般璀璨夺目,散发着晶莹剔透的光辉,仿佛是从童话世界降临凡间的神奇造物,美不胜收。 然而就在这时,安德鲁冷不丁地在旁边冒出一句:“是啊,但我们得赶紧将其吞食下肚哦,否则时间一长便会溶化掉,可就没法品尝啦。” “什么?!”丽莎听闻此言,顿时满脸诧异地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质问道,“为何如此?!明明耗费了大量心血才制成这件杰作,怎能轻易就将它消灭殆尽呢?”她实在无法理解安德鲁这番突如其来的决定。 “因为我做它的目的就仅仅只是为了玩耍罢了,丽莎。于我而言,真正让我沉醉其中、乐此不疲的,其实是亲手打造它的整个过程啊!再者说了,毕竟它本质上可是一颗颗美味可口的糖果呀,从一开始便注定会成为人们口中的甜蜜美食,被大家尽情享用。” 安德鲁轻声细语地诉说着,那神态自若的模样,就好似当初制作这棵糖果树时所历经的种种艰辛与不易,压根儿未曾降临到他自己身上一般。 “安德鲁哥哥……”就在这时,丽莎冷不丁地直直凝视着安德鲁,缓声开口道:“不知为何,如今的你愈发酷似那位庄严肃穆的庄园主了,不论是内在的性情脾性,亦或是平日里讲话的口吻腔调,皆如出一辙。” “真有如此相像吗?”听到这话,安德鲁不禁微微一愣,显然连他本人也从未察觉到这一点。 第369章 担心 “奶奶,你真漂亮。”伊娜拉那如夜莺般清脆悦耳的声音传来,只见她小心翼翼地捧着一束娇艳欲滴的鲜花,轻轻地插在了我的发髻之上。这束花仿佛被赋予了生命一般,瞬间为我增添了几分迷人的光彩。 对于这个小可爱对我的称呼,我早已习以为常。在这座偌大的庄园之中,众人对我的称谓各不相同,但我向来都秉持着一种随性而为的态度,任由他们按照自己的喜好来称呼我。 况且,伊娜拉这样叫我,倒也并无不妥之处。 毕竟,裘克是我的亲孩子,而伊娜拉则是裘克的孩子,从辈分上来说,她唤我一声“奶奶”,实乃天经地义之事。 “伊娜拉,我说过多少遍了?”此时,裘克那略带威严的声音响起。 然而,尽管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责备之意,但他那张俊朗的脸庞上却并未流露出半分恼怒之色。 只见裘克迈着稳健的步伐,缓缓走进了庄园主的书房。 随后,他动作轻柔地将伊娜拉抱入怀中,语重心长地说道:“我不是跟你讲过很多次了吗?不许随意进入庄园主的书房,因为祂平日里事务繁忙,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来处理诸多事宜。” 听到裘克这番话,我不禁微微一笑,连忙开口宽慰道:“没关系的,裘克,你也是知晓的,我我一直都很喜爱小孩子。伊娜拉这般天真烂漫、活泼可爱的小宝贝,能到书房中来陪我解解闷儿,我高兴还来不及呢!”说话间,我的目光始终停留在伊娜拉那粉雕玉琢的小脸蛋上,眼中满是慈爱与宠溺之情。 “奶奶真好!”未等裘克回应,伊娜拉便抢先一步说道。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如同璀璨的星辰一般,闪烁着灵动的光芒,让人看了心生欢喜。 裘克不禁发出一声长长的“呃……”(;一_一)脸上露出一副纠结困惑的神情。 尽管刚才就已经提到过,庄园主允许庄园中的众人随心所欲地称呼自己,但不知为何,当听到伊娜拉那样称呼时,裘克心里总是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怪异感。要知道,裘克一直都将庄园主视作自己的父亲,可现在伊娜拉却把庄园主叫做奶奶,这着实让裘克感到有些别扭。 然而,就在这时,裘克脑海中突然闪过安德鲁和卡尔的身影。对啊!他们俩不也是一个称庄园主为父亲,另一个唤其为母亲嘛!如此想来,那股奇异的感觉似乎又渐渐消散了。 这种不同寻常的称谓组合在这座神秘的庄园里并不罕见,只是需要时间去适应罢了。 时间久了,裘克一定就能适应的.........大概吧。 .......................................................... “哦,亲爱的,你实在是太可爱了,我的宝贝。”美智子捧着心口说道,她似乎快要被面前的斯特兰给萌晕了。 斯特兰面无表情的,甚至有一点生气的嘟起了嘴巴,而他则被美智子不由分说的套上了一件迷你版的大耳狗服装。 斯特兰一脸无奈地任由美智子摆布,他小小的身体被包裹在毛茸茸的衣服里,只露出一双圆溜溜的眼睛。 美智子却对自己的杰作甚是满意,她忍不住对着斯特兰连亲了好几口。 \"好啦,小可爱,跟我去见见其他朋友们吧!\" 美智子牵起斯特兰的手,带着他走向了餐厅。 那里,有好几个大人正围坐在一起,好像是在谈论着什么事情,看到斯特兰的装扮,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杰克最先开口:\"哈哈,斯特兰,你看起来像个可爱的小玩偶!\" 瓦尔莱塔也笑着说:\"真是太有趣了,美智子小姐的想法总是那么独特。\" “话又说回来了,这是你友情提供的吗?”杰克突然想起来了,同样的一套衣服,约瑟夫不是也有一件吗? “不是我。”约瑟夫回答的很干脆,那件衣服他一直是压在箱底里的,非特殊情况别指望让他再穿第二次。 “斯特兰~”安妮对着斯特兰张开了双手,“可以过来让安妮阿姨抱抱吗?” 斯特兰乖巧的走了过去,爬进了安妮的怀里。 “哦~斯特兰,你可真可爱。”安妮一边轻轻的揉着斯特兰毛茸茸的脑袋,一边说道。 这时,一阵风吹过,吹得窗户嘎吱作响。斯特兰不禁打了个寒颤,他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美智子注意到了斯特兰的小动作,连忙问道:“冷吗,宝宝?”说着,她便将斯特兰抱在怀中,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着他。 安妮见状,笑着说:“看来我们的小可爱需要一些温暖呢。”她环顾四周,目光落在了角落里的壁炉上,“不如我们生个火吧,这样大家都会暖和些。” 众人纷纷表示赞同,于是有人去取柴火,有人去准备火种。不一会儿,壁炉里就燃起了熊熊烈火,整个房间顿时变得温暖起来。 斯特兰靠在美智子的怀里,感受着火焰的温暖,渐渐放松下来。他闭上眼睛,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 原本这座庄园理应如同世外桃源一般,四季如春、繁花似锦。 然而,就在数年前,庄园主突发奇想,认为偶尔为庄园增添些许恶劣天气,或许能带来别样的景致与体验。 自那以后,风暴与严寒便不时降临于这片曾经宁静祥和的土地之上。 起初,这一细微的变化着实令众人略感不适。狂风呼啸而过,仿佛要将一切吞噬;严寒如影随形,冰冷刺骨让人难以忍受。但随着时光流转,人们渐渐适应了这种多变的气候。 他们开始意识到,这些看似恶劣的天气似乎并未对日常生活造成过多实质性的干扰。毕竟……只要家人相伴左右,又有什么东西可怕呢? 恰如此时此刻.............. (。-w-)zzz 斯特兰宛如一只乖巧的小猫咪,静静地蜷缩在外婆温暖的怀抱之中。壁炉中的火焰熊熊燃烧,散发出阵阵暖意,仿佛将整个世界都包裹在了温馨的氛围当中。 在这般舒适宜人的环境里,斯特兰沉沉睡去,进入了甜美的梦乡。他的呼吸平稳而轻柔,嘴角还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想必正在梦中享受着与亲人共度的美好时光吧。 .................................................. 杰克实在没忍住,走上前去,轻轻的抚摸了两下斯特兰的脑袋,然后轻声的说,“真是可爱的孩子呢,无忧无虑的。” 然后杰克和美智子相互对视了一下眼神,美智子将斯特兰送回了房间里,然后又回到了餐厅当中,“说吧,你们刚刚在烦恼些什么?” “还能是什么问题啊...........唉!”麦克一脸沮丧地嘟囔着,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一般,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无力地趴倒在了面前那张略显破旧的木桌上。 究竟还能是因为什么事情而这般烦恼呢?仔细想想,近来庄园里所发生的重大事件也就寥寥可数罢了。 毫无疑问,能令众人如此忧心忡忡、愁眉苦脸的,必然是与卡尔相关的那件事无疑了。 尽管庄园里的所有人,甚至连庄园主在内,都已经达成了共识:这一回的这个难题,必须得由卡尔亲自去应对和处理,毕竟他确实需要经历一番磨砺来锤炼自身能力。 然而,这就好比当人们松开双手,任由婴儿尝试独自迈出人生第一步时那样——即便心中明白应该给予孩子足够的自由空间以促进其成长,但仍会在地面铺上柔软的垫子作为防护措施,同时双手也会始终悬于两侧,全神贯注地留意着周围情况,确保不会让小宝贝受到哪怕一丁点的伤害。 同理,大家此刻唯一的心愿便是尽可能做到万无一失,提前将一切可能存在的风险隐患都排查清楚并妥善解决掉,从而避免卡尔遭遇任何意想不到的状况或危险。 “说到底,我们也是咎由自取啊!”杰克深深地叹了口气,百无聊赖地晃动着手中的酒杯。透过晶莹剔透的杯壁,可以看到里面的酒水随着他的动作轻轻荡漾起一圈圈细微的涟漪。此刻,他的目光仿佛穿越时空,回到了过去那段令人难以忘怀的时光。 的确如此,这件事归根结底还是他们自作自受。卡尔作为庄园主最小的孩子,在这座庞大而古老的庄园之中,几乎算得上是年纪最轻的那一辈人。对于家中最年幼的成员,人们总是怀着无尽的宽容和溺爱,但这份特殊的“包容”却成为了卡尔成长道路上的绊脚石,让他难以过上独立自主的生活。 原本以为这是一种关爱与呵护,可未曾料到竟会演变成这般糟糕的局面。如今回想起来,当初那些看似无微不至的关怀反倒成了束缚卡尔自由发展的枷锁,使得他无法真正独立面对人生中的种种挑战与困难。这无疑是一场悲剧,一个本应充满希望与可能的生命,就这样被过度的保护所禁锢。 “好了啦,大家别想这些了!”柯根突然间像是被点燃了一般,猛地用力拍了一下桌子,那清脆而响亮的声音回荡在整个房间里,让所有人都不禁为之一震。 由于卡尔所发生的事情,柯根竟然毫不犹豫地将法院那边至关重要的事务全都推脱到了一边。她神情严肃且坚定地说道:“如今,大家千万不要再去胡思乱想了。如果一直阻止孩子学习走路,那么他可能这辈子都无法掌握这项基本技能。所以,我们当下最紧迫的任务就是帮助卡尔学会依靠自己、独立自主地应对和处理这些难题。” “你说得确实非常有道理,柯根小姐。然而.............”杰克似乎还有话想要继续表达,但话音未落,便被瓦尔莱塔硬生生地截断了。 “我同样认为柯根小姐说的是对的。说不定,我们真的是想得过于复杂了。或许,卡尔凭借自身的能力,可以极其出色地圆满解决掉这件棘手的事情呢?”瓦尔莱塔面带微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与信任。 “可是...........” “我也觉得是这样子的,我们应该相信卡尔。”毕竟是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孩子,约瑟夫也有几分信心,认为卡尔能做好这件事情的。 然后约瑟夫又补充了一句,“杰克,我说你不会真的把自己带入到了父亲的角色当中了吧,你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忧心忡忡的老父亲一样。” 话毕之后,约瑟夫又突然加重了语气,用法语说道。 “trouvez votre ce, votre look est ridicule. dans quelle position avez - vous l''impression que carl ne peut pas faire ce genre de chose? ou en tant que soi - disant père? tu n''as été mariée qu''à un propriétaire de manoir pendant une journée, ne pense pas que tu t''upes de tout.” (搞清楚你的位子,你这个样子真让人觉得可笑。你是以什么样子的位置来觉得卡尔做不成这种事情的以旁观者?还是以所谓的父亲的身份?你只跟庄园主成婚了一天别觉得你什么事情都管的了。) 来到庄园以前,也曾经是一个小贵族的杰克,自然听得懂约瑟夫在说些什么了,但是他根本就不生气。 这么多年了,他跟约瑟夫的关系一直不对付,他们早就习惯互怼了。 第370章 棋手 卡尔对于维克多事件所采取的首个行动便是保持常态,一如既往地给维克多写信。 自从那天起,维克多内心深处认为即便自己开启邮箱,其中也绝无可能再有任何信件存在。然而,出于习惯,他仍旧每日打开那个邮箱,兴许在其潜意识之中,仍默默期许着能有那么一封书信悄然静卧于箱底。 但令维克多倍感诧异的是,每天都能在信封内发现卡尔寄来的信件。可如今的维克多却再也没有勇气将它们取出,亦或拆封阅读。 他惧怕一旦撕开信封,映入眼帘的将会是卡尔对自身的声声控诉;他恐惧看到的会是满满当当卡尔对自己的恶毒咒骂。 而更为令他畏惧的,则是信纸上书写的是卡尔对自己无微不至的关怀。 因为他着实不愿让卡尔被卷入这桩纷繁复杂的事里。 卡尔不应该接触这些的,他应该无忧无虑的长大,那才是他既定的人生,而自己只不过是他人生轨迹中的一个小小的“污点”而已,他不应该将这个污点扩大,他不应该伤害到卡尔。 维克多就这样一遍又一遍的告诫着自己,即使信封里的信件越堆越多,即使他只要稍微打开信箱,里面的信就会喷涌而出,他也依旧不为所动。 “嘿,听着,维克多啊!你这家伙可真是让人大跌眼镜。前些日子我碰巧从你家门前经过,天呐,你瞧瞧那信箱,简直就要炸开锅啦!你成天忙着替他人传递信件,却对自己的来信视若无睹,难道就一点也不在乎吗?”伴随着一阵粗犷而响亮的嗓音,维克多原本飘忽不定的思绪瞬间被拉回到现实之中。 说话之人乃是维克多的同行兼同事,与他从事着相同的送信工作。然而,那些环境优越、条件良好的送信区域总是被资历深厚的老员工们牢牢占据,唯有年纪尚轻又孤苦伶仃、无处容身的维克多,不得不肩负起前往黑帮盘踞之地派送信件的艰巨任务。 尽管如此,即便他们心知肚明将一个稚嫩孩童送入黑帮领地意味着怎样的风险和后果,但他们依旧选择视而不见,仿佛一切从未发生过似的。每日清晨,他们仍会面带微笑地向维克多亲切问好,宛如一群真正和蔼可亲、德高望重的前辈长者。 但是维克多好像并不想谈论这件事情,他甚至连招呼都没打,就低着头走开了。 不过他那个同事倒也没生气,毕竟维克多这个孩子经常这样,而且如果生气了的话,他就不是一个“慈祥”的前辈了。 ................................................... 今天维克多干完工作了以后,倒是早早的下班了,这可倒是开天辟地的头一回,要知道平时维克多恨不得住进邮局里面,直到门卫进来把他赶走,他才会离开这里。 但是维克多会这么着急是有原因的,因为他突然想起来了,把信一直堆积在信箱里也不是个事儿,他这么做的话,早晚也会被那些人给注意到的,万一他们要是拆开了那些信,读出了信上的内容的话,卡尔仍旧会有危险的。 当维克多把那一沓信抱回了屋子,并随意的放在桌子上以后,他开始思考这些信应该要怎么处理了。 其实最好的方法就是把这些信放进壁炉里面,烧个金光,一劳永逸,但是维克多又舍不得这么做,毕竟这些可是卡尔.......他的朋友.......他唯一的朋友给他写的信啊,他实在舍不得把它们扔到壁炉里面烧成灰。 维克多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那堆信件上,仿佛它们散发着一种无法抗拒的魔力。他的手指微微颤抖着,内心深处的渴望驱使着他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每一根神经都在呐喊:\"我要看看!我一定要知道里面到底写了些什么!\" 这种好奇心如同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让他难以抑制。 也许仅仅是阅读一下而已,应该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吧?毕竟此刻他已经置身于这个房间之中,而卡尔对此毫不知情。只要自己保持沉默,不回复任何信件,想必一切都会相安无事......人们往往就是如此,心存一丝侥幸,总觉得偶尔破例一次并不会带来严重后果。于是,维克多最终还是没能抵挡住诱惑,缓缓地将手伸向了那些信件。 他随意挑选了一封,小心翼翼地拆开信封,展露出信纸。然而,映入眼帘的却只有简短的一行字—— \"我们还是朋友吗?\" 这简单的问句犹如一把利剑,直刺维克多的心窝。他不禁低声呢喃起来:\"……当然是了。\" 声音中透露出无尽的思念和无奈。 维克多多么希望能立刻拿起笔,在信纸上写下同样的话语,寄回给远方的卡尔。但理智告诉他,绝不能这么做。因为一旦暴露行踪,卡尔将会陷入巨大的危险之中。尽管内心痛苦万分,但为了保护卡尔的安全,无论如何他都必须坚守底线,坚决不能做出回应。 然而,就在维克多满怀期待地逐一拆开那些信件时,他惊愕地发现每一封信上竟然都毫无例外地写着相同的一句话:“我们还是朋友吗?”这句话如同重锤一般狠狠地砸在了他的心口,让他感到一阵窒息般的疼痛。 维克多呆呆地望着手中那一封封承载着疑问与不安的信纸,手指不自觉地越收越紧,仿佛要将它们揉碎、捏烂。而那些纸张也像是感受到了他内心的痛苦和挣扎,在他的紧握下微微颤抖着。 时间仿佛凝固了,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只有那句不断重复的话语在他脑海中盘旋回荡。不知过了多久,一滴晶莹的泪珠悄然滑落,轻轻地落在了信纸之上。紧接着,第二滴、第三滴……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奔涌而出,迅速浸湿了纸面,留下了一道道清晰可见的水印。 维克多这才如梦初醒般意识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他试图用手去擦拭眼角的泪水,但却怎么也擦不干净,反而让泪水顺着脸颊肆意流淌。此刻的他,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悲伤和迷茫,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眼前的这一切。 ................................................. 另一边, 卡尔在庄园里也感觉到了维克多将信箱里的信拿了出来,他一定也已经读了吧。 卡尔能够感觉到维克多将信箱里的信拿了出来并不奇怪,因为之前他拜托庄园主施加一个小小的神力,让他可以跟维克多即使在庄园里也可以相互来往信件,维克多什么时候将信拿出,并且又将回信放回信箱里,卡尔都是知道的。 “卡尔,我真搞不懂你为什么要选择这么麻烦的方法。”约瑟夫一边说着,一边将手里的蛋糕摆在了卡尔的面前,“明明以你的能力,只要在眨眼间,那些家伙都会消失的,无影无踪的。” 可别忘了,卡尔被庄园主安排了什么职位啊?他可是控制着人们死后的世界呀,只要他愿意,那些黑帮里的家伙在一瞬间都会集体死亡的。 “嗯........”对于这个问题,卡尔还真的就思考了那么几秒钟,然后他就立马得出了答案,“不要!” 这简直如同正在下一场惊心动魄的棋局,而卡尔则犹如掌控全局的棋手,他手中握有随时能够推翻整个棋盘、改变局势走向的强大力量和绝对权威。 然而.........目前的局面尚未发展至生死存亡、玉石俱焚的绝境,所以卡尔内心深处仍期望能够恪守棋盘之上既定的规则与秩序。 对于庄园主而言,他所期盼看到的并非只是卡尔对规则的盲目顺从,而是希望卡尔在遵循这些规则的同时,依然保留着那份一旦局势不利便能毅然决然地拍案而起、转身离去的果敢与决绝。 唯有如此,卡尔才能真正成为一名令其满意且放心的出色“棋手”。 此刻的卡尔心情愉悦至极,只见他面带微笑,熟练地操起餐叉,精准地挑起一小片精致可口的蛋糕,并将其轻轻送入口中。 随后,他又优雅地用叉子轻敲着装盛蛋糕的精美瓷盘,仿佛在向这个世界宣告:“现在,所有的故事才刚刚拉开帷幕,这场棋局中的棋子们仅仅迈出了最初的一小步。让我们一起静下心来,一步一个脚印,稳健前行。毕竟,下棋最为关键的品质便是耐心,难道不是这样吗?” ..................................................... 饵料已经撒出去了,不怕鱼儿不上钩。 卡尔并没有急于展开接下来的行动,他决定先前往母亲所在之处,向祂讨要那份属于自己的“奖赏”。 “妈妈呀,您瞧瞧,我这次表现得可棒啦,是不是啊?就应该像这样子去做,对不对嘛?”卡尔如同一只顽皮的小猴子般,迅速地钻入了庄园主那温暖而宽阔的怀抱之中,尽情地撒起娇来。 此刻的卡尔,这般举动并非毫无缘由,实际上,他正在有意无意地效仿着庄园主往昔的一言一行。因为在卡尔那模糊不清、遥远而又珍贵的记忆深处,当他还是一个稚嫩无比、娇小玲珑的孩童之时,他的母亲便是如此这般对待他的。 “嗯呐,卡尔宝贝儿,你做得实在是太出色啦,妈妈真为你感到自豪哟。”我轻柔地伸出手,缓缓地摩挲着卡尔那颗小巧可爱的脑袋瓜,同时柔声细语地回应道。 然而,尽管表面上看起来风平浪静,但我的内心早已如波涛汹涌的大海一般,几近疯狂!!!!!仿佛有无数只小鹿在心头乱撞,让我难以抑制住激动与喜悦之情。 这种强烈的情感波动,几乎令我无法保持镇定自若的神态。但为了不让卡尔察觉到异样,我只能拼命压抑着内心的澎湃,努力维持着脸上那看似平静的表情。 此刻,我的心底里有两种声音,一种是欣喜的,快要发疯了,一种是尴尬的,要发疯了。 老天爷啊,丢大脸啦,丢大脸啦,这跟当众裸奔有什么区别呀? 深刻的感觉到自己曾经的黑历史被卡尔给扒了出来,我甚至都想要一头撞死在这里了。 但是心底里又难言发出的愉悦感,我很高兴,卡尔终于向一位“棋手”,而不是像一个“棋子”了。 但是我真的感觉好尴尬啊,就像自己曾经中二时期的发言,被自己的孩子学了去一样。 “妈妈.........”卡尔的呼唤唤回了我的想法,总而言之,先把卡尔给稳住才对。 “妈妈,我想吃妈妈做的布丁。”这就是卡尔想出来的“奖励”,他想吃妈妈做的布丁了,他还依稀记得在自己小时候当自己和哥哥,不愿意吃胡萝卜的时候,妈妈就会拿出给他们做布丁作为条件,让他们乖乖的把胡萝卜吃下去。 可是随着年纪长大了以后,自己和哥哥也不在,那么反感吃胡萝卜了,妈妈也很少拿出布丁作为奖励了,并且因为他们越长越大了,可以接触到的甜品也越来越多了,布丁也就渐渐淡出了他们的视线了。 “好好好,妈妈给你做布丁。”我轻轻的摸了摸两下卡尔的脑袋,起身准备去给他做布丁了。 “妈妈,这次我要蓝莓味的。”卡尔突然在我身后喊道。 “?”这倒是让我很诧异,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安德鲁才是喜欢蓝莓味布丁的人吧,卡尔喜欢的是芒果味的才对。 但是好在,卡尔很快给出了解释,“我偶尔想试一试其他的味道。” 第371章 成长 “来吧,那咱们就选定此处开始作画啦~”娜塔莎满脸欣喜之色,兴高采烈地领着斯特兰与伊娜拉一同走到了一扇门框跟前。 此地乃是餐厅的门框所在,令人惊奇的是,门框之上已然布满了一道道密密麻麻、深浅不一的划痕。 “从此时此刻起,你们就要跟随我的步伐,一块儿茁壮成长啦!”罗比一边欢快地拍着小手,一边兴致勃勃地高声呼喊。 诚然如此,门框上头那些纵横交错的痕迹,皆是罗比年复一年、逐渐长高所留下的岁月印记。 而今,在这一侧,斯特兰和伊娜拉也即将在此描绘出专属于他们自己的成长轨迹。 伊娜拉心潮澎湃,激动万分地伫立在门框之侧,那份难以抑制的喜悦之情令她情不自禁地踮起了脚尖。 “哎哟喂,伊娜拉妹妹可不能这样踮脚哦,绝对不允许弄虚作假哟~”罗比见状,赶忙出言想要矫正伊娜拉的不当之举。 “知道啦,罗比哥哥,人家明白喽。”伊娜拉乖巧地点点头应道。 “好~了~”娜塔莎轻轻地说道,她手中拿着一支彩色铅笔,小心翼翼地在门框上勾勒出一个小小的图案。这个图案独特而精致,仿佛是专门为娜拉定制的一般。完成后,娜塔莎满意地点点头,眼中闪烁着温柔的光芒。 “下一个~该斯特兰咯~”娜塔莎转过头,微笑着对斯特兰喊道。听到妈妈的声音,斯特兰像个听话的小士兵一样,迅速走到门边,紧紧地贴着门框站得笔直。他那双明亮的大眼睛充满期待地看着娜塔莎,似乎迫不及待想要看到自己在门框上留下的印记。 娜塔莎笑容满面地走近斯特兰,仔细端详了一下他可爱的模样,然后再次拿起彩色铅笔,在门框上轻轻一划。随着笔尖的移动,斯特兰的轮廓逐渐清晰起来,那是一个充满童真和活力的形象。画完之后,娜塔莎还不忘在旁边加上一颗小小的爱心,以表达对儿子深深的爱意。 一直在一旁观望着的罗比兴奋不已,不停地拍着手掌,嘴里发出欢快的笑声。然而,当娜塔莎叫到他的名字时,他突然愣住了,过了几秒钟才回过神来。 “快来罗比,你在门框上也要画一道呀。”娜塔莎亲切地催促道。罗比这才如梦初醒般跑到门框前,摆好姿势等待娜塔莎为他作画。 娜塔莎曾深情地表示,尽管她无力成为庄园内所有孤苦伶仃孩子们的母亲,但她愿意将自己那份深沉的母爱分出一部分给予他们。令人欣慰的是,她不仅这样说了,更是用实际行动兑现了承诺。 娜塔莎从未因斯特兰与伊娜拉这两个新生命的降临,而减少哪怕一丝一毫对其他孤儿的关爱。她那宽广无垠的胸怀,犹如春日暖阳般普照大地,让每一个孩子都能感受到无尽的温暖。 \"好的,娜塔莎妈妈。\" 罗比如同一只温顺的小绵羊,乖乖地应道,随后如同往昔一般,静静地站立于门框旁边。 罗比与娜塔莎之间的情感纽带,早已由最初的陌生逐渐发展至熟稔,直至如今的亲密无间。不知何时起,罗比便已开始亲切地称呼娜塔莎为妈妈。 其实,在这座宛如温馨家园的庄园之中,每一位女性皆被罗比唤作妈妈,而每一名男性则被他称作爸爸。这里充满着浓浓的亲情氛围,仿佛一个其乐融融的大家庭。 昔日的罗比,无时无刻不在脑海中勾勒着亲生父母的模样,然而此时此刻,他已然不再孤独寂寞。因为在这个庄园里,每一个人都能够扮演他的至亲角色,给予他无微不至的关怀与呵护。 “哎呀呀,这衣服怎么又变小啦!是不是啊,我的小罗比?别担心哦,等会儿我就去找瓦尔莱塔商量一下,给咱们可爱的小宝贝多做几件漂亮的新衣裳。”娜塔莎满脸慈爱地看着罗比,眼中闪烁着无尽的温柔与关怀。她仔细端详着罗比,突然意识到小家伙身上的衣服似乎变得紧绷起来,不再像以前那样宽松合身。不,更准确地说,是罗比这个小家伙不知不觉间长大了许多。 曾经的罗比还是个跟在娜塔莎身后、连她一半身高都不到的稚嫩小鬼头呢。可如今,岁月如梭,时光荏苒,罗比竟然也像春天里茁壮成长的树苗一般,迅速拔高了个子,逐渐长成了一个大孩子。 听到娜塔莎的话,罗比开心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儿,他扑进娜塔莎怀里撒起娇来:“好耶!娜塔莎妈妈对我最好啦!还有瓦尔莱塔妈妈,我最喜欢你们啦!”那模样简直让人忍不住想要亲一口。 “罗!比!”就在此时,一声音量虽不算高,但其中蕴含的气恼之意却格外分明的呼喊声,自那宽敞明亮的厨房之中悠悠传出。 这声音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多洛雷斯——罗比的亲姐姐。 伴随着轻盈的脚步声,多洛雷斯缓缓地从厨房中踱步而出。一眼望去,便能清晰地看到她身上系着一条素净整洁的围裙,手中紧握着一块湿漉漉的抹布,显然方才她正专注于清扫厨房这片区域。 在此前的篇章中早已提及,这座庄园里那些身世孤苦的孩子们,待到他们年岁渐长、羽翼丰满之时,可以自主抉择未来的人生道路:或是留驻庄园担任管家一职;亦或成为一名贴心的女仆;当然,也能勇敢踏出庄园大门,去外界寻觅属于自己的崭新机遇。 而眼前这位多洛雷斯,因对自家弟弟满心牵挂与担忧,最终毅然决定留守庄园,并投身于女仆工作之中。 此刻的多洛雷斯,双手紧紧叉于腰间,那张俏丽的面庞之上满是愠怒之色。她那双美眸中闪烁着毫不掩饰的不满情绪,心中暗自思忖道:自家这个弟弟啊,明明都已长大成人,怎地还如此幼稚,竟然当着众人之面,向着娜塔莎妈妈撒起娇来?真是让人又好气又好笑! 没错,你绝对没有听错!只见多洛雷斯昂首挺胸地站立着,双手自信满满地叉在腰间。尽管之前发生的意外让她失去了一只胳膊,但这丝毫不能削弱她那坚定而强大的气场。 要知道,在这座宏伟的庄园之中,佩戴假肢的人数不胜数。对于这里的人们而言,为多洛雷斯配备一副合适的假肢简直易如反掌。 \"咯!我明白啦,亲爱的姐姐。\" 罗比眨着灵动的大眼睛,俏皮地向姐姐吐出可爱的小舌头。其实啊,他也不过是偶尔想要跟娜塔莎妈妈撒撒娇罢了。 毕竟,正如那句广为流传的话语所说:无论孩子长得多么高大,在母亲的眼中,他们永远都是需要呵护与疼爱的小朋友。 \"哎呀,真是拿你没办法。\" 多洛雷斯又怎会真的生自己这位心肝宝贝弟弟的气呢?她充满爱意地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罗比的小脑袋瓜,眼神中满是宠溺与温柔。 罗比开心的对着姐姐笑了笑,然而当他的视线瞄到了多洛雷斯手上拿着的抹布以后坚定的说道,“等我长大了,我也要帮姐姐打扫厨房。” “好好好,姐姐等着那一天的到来。” ........................................................ 另一边, 卡尔满心欢喜地从庄园主那里接过那份珍贵的奖赏——一个散发着诱人香气的蓝莓味布丁。他小心翼翼地将其捧在手心里,仿佛这是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一般,脚步轻快地返回了属于自己的温馨小天地。 一踏进房间,卡尔瞬间感到无比轻松自在。在这里,他无需再遵循那些繁琐的规矩,可以随心所欲地享受这份美味。 他没有像往常那样规规矩矩地把布丁放在桌上,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细细品味,而是迫不及待地捧着布丁一跃而上,舒舒服服地躺在柔软的床铺上,毫无顾忌地大快朵颐起来。 当那一口口酸甜可口的布丁滑入喉咙时,卡尔的脸上洋溢出满足的笑容。这种独特的滋味与他以往常吃的芒果味布丁截然不同,不再只是单纯的甜蜜,而是多了一份清新的酸味,让味蕾沉浸在美妙的交响乐之中……嗯,感觉真的相当不错呢! 卡尔就这样悠然自得地躺在床上,尽情享受着这份难得的美食盛宴。不知不觉间,一种奇妙而又陌生的感觉悄然涌上心头,宛如时光倒流,带他回到了那段无忧无虑、天真烂漫的童年岁月,甚至让他感受到了尚在襁褓之中被母亲温柔呵护的温暖。 “真想一辈子都不要长大啊……”卡尔嘴里含着布丁,轻声呢喃着。 此刻的他多么希望时间能够永远停留在这一刻,让他可以一直做妈妈眼中那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远离成长带来的烦恼和责任,永远依偎在母亲温暖的怀抱里。 但是这是不可能的,时间对于所有人而言都是非常的公平的,卡尔还是会长大的,就像盘子里的布丁,总是会被吃完的。 卡尔将最后一小块布丁咽下喉咙以后,拍拍手从床上站起来,决定要进行下一步的棋局了。 ................................................ 虽然说是下一步的棋局,但是变化的也很简单,只是一个小小的一步棋而已,毕竟如果进攻的太猛烈的话,可能会引起对手激烈的反抗的。 ............................................ 维克多惊讶地察觉到,自从他将那厚厚的一沓信件带回家后,每日如往常一样,卡尔的来信依旧会准时出现在信箱之中,但其中却悄然发生了一个细微而独特的变化——每封信的上方竟然都附上了一朵娇艳欲滴的黄玫瑰!而且这种情况日复一日从未间断。 为避免再次出现如同上次那般众多信件积压如山、从而引发他人关注的状况,维克多决定采取行动。他坚持每天将这些信件悄悄取回家中。 然而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他并没有急不可耐地拆开信封窥视其中的内容。相反,对于信封上附带的那些美丽的黄玫瑰,他则表现得格外珍视。每天,他都会小心翼翼地将它们摘下,随后轻柔地插入自家的花瓶当中。 令人惊奇的是,这一次他家的黄玫瑰似乎拥有了永恒的生命力,再也没有丝毫凋零或枯萎的迹象。原因无他,只因每日皆有新的黄玫瑰可供更替前一日之花。就这样,维克多的家中始终弥漫着黄玫瑰清新淡雅的芬芳气息,仿佛时间在此刻凝固,美好得以永驻。 然而,屋子内那束鲜艳夺目的黄玫瑰实在太过引人注目,令人无法忽视其存在。日复一日,总有新鲜可替换的黄玫瑰源源不断地被送来,以至于此后每一日,花瓶中的黄玫瑰始终如一地绽放着,娇艳欲滴,丝毫不见枯萎之态。它们就这样静静地伫立在那里,与这阴暗沉闷、满布尘埃的家形成鲜明对比,显得如此突兀和不协调。 更重要的是,这些黄玫瑰似乎在默默地传递着某种讯息,仿佛在向他诉说:无论如何努力,他都绝无可能摆脱掉卡尔的影子。他们之间的友情坚如磐石,将永恒长存。但恰恰是这种坚定不移的情感纽带,让维克多感到愈发恐惧不安。 他深知,自己的处境充满变数和危险,如果继续与卡尔保持紧密联系,极有可能给对方带来无尽的麻烦甚至灾难。 而这正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他真心害怕自己会成为卡尔人生路上的绊脚石,拖累这位挚友。 维克多无数次的告诉自己,把这些黄玫瑰扔掉,把这些信封给烧掉,但是每一次当他真的打算这么做的时候,他却又下不了手。 第372章 杀戮 然而,再好的棋手也会有失误的时候,更何况是第一次执棋的棋手呢? 卡尔算错了一步,他没有想到黑帮那边的家伙有一点迫不及待了,或者说警察那边的家伙也是如此。 ....................................................... “我不能接受这种事情!”维克多在警局那边的朋友,“诗人”生气的对自己的同僚说道,“他才十多岁,他还是个孩子,你们审讯他能问出来些什么?!” “诗人”简直快要疯掉了,他搞不清楚自己的同事,还有上司究竟是怎么想的了?!维克多才得多大?!总不能因为他是唯一一个进出黑帮区的邮递员就随意审讯他吧?! “这是上级的命令,黑帮区那边的人已经越来越猖狂了。”他的同事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说道,“我也不想那么做,但是这个孩子是我们唯一可以追查下去的线索了。” 况且就算现在“诗人”再怎么的反对也来不及了,他的同事们已经前往维克多的家里,准备去逮捕他了。 但是让人没想到的是,黑帮那边的人可比警察要更快了一步了,不过想想看,这也对呢,要是黑帮的实力比警察弱的话,那警察早就已经逮捕他们了,还用得着费这么大的劲儿吗? ............................................................. “................”维克多看着自己面前紧闭的大门,他知道自己被软禁了,虽然这个房间里有床,有食物,而且每天定期还会有人过来看他,但是他就是出不去。 如果是平时维克多,可能会觉得没什么,最多就是会担心他的邮件派送工作怎么样了。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他可是突然被从家里带出来的呀,他还没来得及给卡尔写信,没能来得及告诉卡尔,不要再继续寄信过来了,万一卡尔的信出现在了邮箱里,被黑帮或者是警察的人看到了的话,维克多简直不敢想象卡尔会经历什么。 维克多急的都快要蹦起来了,他不停拍打着房间门,告诉外面的人自己什么都不会和警察说的,请他们放自己出去,但是他越是这样,黑帮的人就把他看的越紧,越是要防止他逃跑。 “呜呜呜呜............”维克多急的都哭了出来,他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一直以沉默的方式对待卡尔的信了,他哪怕在回信里讲清楚,或者直接决绝的告诉卡尔,不要再给自己写信了,可能都不会出现今天的场景。 听着房间门里面的哭声,外面看守着的黑帮的人,只觉得是维克多这个孩子因为害怕而哭泣,虽然觉得有一点可怜,但是他们并不会因此而同情他,毕竟都干这种活了,怎么可能会因为一个孩子哭泣就收手呢? “吵死了,这种小鬼到这种时候就只会哭哭啼啼。”一个人对着他旁边的同伴吐槽他,他最受不了这种小孩子的哭声了,又吵又闹的烦死了。 见自己旁边的同伴没反应,他又接着说道,“唉,你说这小子到时候要怎么处理呀?” 这确实是现在的一个问题, 一方面,维克多即使从来没有偷看过黑帮的信件,但是经常出入这里地区的人怎么可能一点情报都没有听到过,没有看见过呢? 但是另一方面,除了维克多以外,他们也实在找不到那种在任何金钱的诱惑下也不会偷看信封的邮递员了。 维克多可以说得上是他们黑帮这里最好的传递情报的家伙了,也可以称得上是唯一的一个,毕竟其他的那些家伙三天两头的就出卖一个情报,然后被解决掉了。 维克多可以称得上是这里坚持的最久的人了。 “谁知道,但是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这孩子永远不可能离开这里了。” 这说的倒也是,即使黑帮的人不杀了维克多,也绝对不可能会让他离开这里的,他这辈子只可能在黑帮区里来回的游窜了,永远当一个送信员。 ......................................................... 另一边, “诗人”在听见自己无功而返的同僚传回来的报告以后,简直都快要疯掉了,用屁股想也知道维克多肯定是被黑帮去的那些家伙给带走了。 他当时甚至都想拿着一把枪就直接冲进黑帮区里去救维克多了,当然了,被他的同事给强硬的摁在了地上。 “别发疯了,虽然很可怜,但是那个孩子我们救不了的。” 唯一能救得了维克多的方法,就是警方直接强硬的跟黑帮区的人开战,但是这样一来,损失的人力物力实在是太多了,只为了救一个孩子,真的不值当。 毕竟.........维克多只是一个无父无母,无权无势的底层邮递员罢了。 .......................................................... 另一边,在庄园里。 “妈妈,你觉得我接下来要怎么做呀?”卡尔没想到,双方的人都有一些过于的迫不及待了,完全沉不住气,这就导致他原本的计划完全被打乱了。 遇到这种情况,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于是他决定去求助自己的母亲。 然而,庄园主却表示,让卡尔先不要着急,先陪祂下完面前的这一局棋再说。 卡尔虽然不明白庄园主的意思,但还是乖乖的坐在了庄园主的对面,陪祂下着面前的这一局棋局。 棋下到了一半,卡尔又忍不住再次发问了这种情况下,他究竟应该要怎么做呢? 用现在的棋局来表示的话,就像是卡尔原本正在稳步的进攻着,可是对面的人突然耍赖,把棋子全部打乱了。 “很简单啊,卡尔就像你在餐桌上面遇见不喜欢吃的菜品了,你会怎么做呢?”我一边继续着手上的棋局,一边问道。 “那就不吃啊。”即使长大了,卡尔也会悄悄的把胡萝卜推到自己哥哥的面前。 “那么遇到了自己不喜欢看的书,会怎么办呢?”我又继续追问道,并且将了卡尔一棋。 “那就把书合起来,不看啊。”被庄园主吃掉了一个棋子的卡尔,也不着急,面前的这盘棋输赢还未定呢。 “那么............”我突然伸出手,将面前乾坤未定的棋局上面的棋子全部打飞,“这种情况你该怎么办呢?” “..............”l(?o?)」 卡尔很明显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给吓愣住了。 他抬头看向庄园主的方向,他不明白,他的妈妈为什么突然间要做出这种事情。 但是当他看清了庄园主的表情以后,他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了。 “刷啦!”一下,卡尔直接从椅子上站起来,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 看着卡尔默默离开的背影,我轻轻的评价了一句,“good job.(干的漂亮)” ................................................... 当卡尔找到谢必安和范无咎的时候,他们两个正在庄园的餐厅里面喝茶。 其实卡尔在走廊外面的时候就猜到他们两个人在餐厅里了,不是凭感觉,而是凭气味。 因为庄园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会喜欢喝那种奇奇怪怪的茶叶了,卡尔曾经喝过一口超苦。 而且这个茶叶的气味也好大,通常他们两个人在餐厅里面喝茶的时候,走廊外面也能闻到这茶叶的味道,虽然挺好闻的,但是卡尔真的不喜欢这种茶叶。 当谢必安和范无咎看见卡尔前来的时候,他们照例从椅子上面站起来,朝卡尔深深的行了一躬。 “谢必安叔叔,范无咎叔叔,我有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想要请求二位的帮助!”卡尔皱着眉头,认真地说道。不过他很快就意识到这种表述方式可能不够恰当,于是连忙改口:“不对不对,我现在是以死亡主宰者的身份来下达命令———立刻跟我走,我们要开始工作了!” 听到这话,范无救与谢必安先是彼此对视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随即两人便心领神会地点点头,紧接着双双单膝跪地。这一幕对于他们来说并不陌生,因为曾经在庄园的藏书阁中看到过类似的场景。据说在卡尔所在的国度里,这种举动被称为骑士礼,通常只有下属面对上司时才会做出如此恭敬的动作。 此刻,范无咎和谢必安两人并肩而跪,神情肃穆且庄重。他们齐声回应道:“谨遵您的旨意!”声音洪亮而坚定,仿佛在向世人宣告他们对这位年轻的死亡主宰者的绝对忠诚与服从。 .................................................... 一路上,卡尔跟范无咎还有谢必安解释了事情的全部经过。 呃............其实好像也不用解释,因为卡尔跟维克多的事情,庄园里所有的人都知道,这其中当然也包括了谢必安和范无咎。 但是这里肯定有人想要问了,大家不是都说好了,不会出手帮助卡尔吗?那是自然的,但是这仅仅只包括于他们不会帮助卡尔想办法,但是不代表着他们不会帮卡尔使力气啊。 更何况是谢必安和范无咎呢.........他们原本就是卡尔手里的“工具”呀。 “好了,所以我们要怎么做?”范无咎摩拳擦掌,有一些跃跃欲试的说道,“杀了那里面的所有人,除了你的那位小朋友?” “无咎......”谢必安刚想要责备范无咎不要那么的嗜杀,却被卡尔打断了。 “不,如果只是一味的杀戮的话,那就错了,那不是妈妈给我的职责。”没错,庄园主给过他的孩子们不同的能力,对应着他们相应的职责。 就比如说, 裘克,他代表的是勇气和欢乐,因为足够勇敢,所以才会反抗命运,因为拥有了幸福的家庭,所以才会感到欢乐。 再比如说, 安德鲁,他代表的是富饶和安逸,拥有了足够富饶的生活和食物,才会催生出安逸的情感。 “而我代表着的是审判和杀戮,因为先有了审判才会杀戮掉那些罪恶与不洁。可不要把我的职责给搞反了呀。” “知道了,知道了,真是抱歉。”范无咎也意识到,自己刚刚说错话了。 “我们会执行审判的,审判并杀戮掉那一切的罪恶。”谢必安接着说道。 ......................................................... “啊啊啊啊啊啊!!!”整个黑帮里惨叫连连。 原本只是进来了一个看起来年龄尚小的小孩子,那个小孩子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手里还抱着一本书。 原本人们都不把他当一回事,甚至有几个邪恶心思的家伙看这个小孩子长的还不错,想要把他拽进屋子里玩一玩呢。 但是紧接着那个孩子说出来的话,却让他们背脊一凉。 只见他指着其中一个人说道。 “你,曾经在你25岁的时候杀死过第一个人,在这之后,你又陆续的杀死了两个大人,一个小孩,还强奸过三名妇女,其中有一个还是少女,你,该死。” 让在场所有人惊讶的并不是这个孩子能平静的说出这些话,而是这个孩子精准的说出了他们身上犯过的罪行,既然这样的话,那么就留不得他了。 一个反应快的家伙,刚想拿出手枪直接一枪了,结掉这个孩子,但是他没想到的是............ 刚刚被那个孩子指过,读出过罪行的人,他的胸口直接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刺穿了一样,鲜血直流,不对,应该说是像破掉的水管一样。 明明那个孩子距离那个家伙那么的近,那家伙的鲜血也是直直的向着那个孩子身上喷过去的,但是那些鲜血好像是撞到了什么屏障,纷纷在那个孩子面前停下来了,在场的所有人身上或多或少的都沾上了那个人的血,唯独那个孩子没有。 但是这一切还没停,仿佛这刚刚只是一个开始,紧接着这个孩子又指向了另一个人。 “你,贩卖过违禁品,违法交易武器,因此造成了17个人死亡,25个人受伤严重,你,该死。” 这一切还没有停止,还没有停止,越来越多人的罪行被那个孩子给说了出来。 “你,绑架过23个妇女和儿童,向他们的家人索要赎金,但是他们却一个人都没能回到自己的家里,你,该死。” “你,违法交易儿童,导致31个孩子永远也找不到家了,你,该死。” “你,违法斗殴,导致过3人死亡,17个人受伤,你,该死。” “你,...........” 就这样不停的不停的,越来越多的人的罪行被揭露了出来,得到了应有的审判和杀戮,直到卡尔在一个年轻小伙子的面前停了下来。 那个家伙的腿都已经吓软了,他的本能告诉他要赶紧逃离这里,但是他的双腿仿佛不听使唤。 果然,那个孩子将手指向了他,他已经感觉死神在向自己招手了。 不,不对,那个孩子他就是死神。 “你........”卡尔罕见的停顿了一下,然后说道,“有一个家暴的父亲,原本你和你的母亲都在忍耐,直到你的父亲拿酒瓶打死了你的母亲,你拿碎掉的啤酒瓶扎进了他的喉咙里,无处可去的你来到了这里。” 这个孩子准确的说出了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这个年轻小伙子比起惊讶,更多的是是释然,他从来不后悔自己杀死的那个畜牲,哪怕再来一次,他还会这么做的。 “来到这里以后,你只勒索过几次保护费,并没有伤害过他人的性命,因此........” 卡尔将指着他的手慢慢的放了下来。 “你.......无罪。你走吧,离开这里。” “劫后余生”这个词降临在了这个小伙子身上,他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刚刚跟死亡擦肩而过的感觉,着实让他的心脏承受了不小的压力。 但是........ 离开这里? 自己还能去哪里呢? 第373章 红色通道 走着走着,卡尔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猛地停下脚步。并非是因为黑帮中的人已尽数被他裁决完毕,而是他敏锐地察觉到范无咎和谢必安有些异样。 与此同时,范无咎与谢必安也同样感受到自身的变化,两人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随后异口同声道:“罪人之血着实适宜滋养吾等。” 的确如此,方才一路走来,负责处决之人皆是由卡尔担当。在此期间,为避免鲜血溅落于卡尔身躯之上,谢必安与范无咎始终手持黑伞,为卡尔遮挡住那些四处飞溅的血迹。而众人皆知,范无咎和谢必安二人的灵魂皆寄居于伞内。 源源不断的猩红血液如雨点般击打在那柄黑色大伞之上,仿佛为其注入了无尽的力量。随着时间的推移,范无咎和谢必安周身散发的煞气愈发浓烈,犹如汹涌澎湃的浪潮,令人不寒而栗。 换言之,他们正变得日益强大,宛如浴火重生的凤凰,即将展翅高飞,翱翔九天。 不,确切地说..........应当如此表述才更为恰当....... “我们二人.........难道已化作了煞不成?” 由鬼转化为煞,这莫非意味着某种意义上的晋级提升?要知道,鬼通常被视为单独存在的个体;然而,煞却有别于普通的鬼魂,它更像是一种独特且具有特定称谓的存在。 “所以你们两个人要离开吗?”卡尔突然反问道,变成煞了的话,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不算得上是鬼魂了,也就是说不归卡尔管了。谢必安和范无咎二人如果要离开的话,卡尔也不会阻拦的。 “不,我们永远也不会离开的。” 就像当时他们对卡尔发出的誓言一样———— “于我国,有一言曰: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吾兄弟二人,数百载前已薨。今蒙君赐新生,吾等当誓死效忠。吾等兄弟二人在此立誓,若有违逆,则天打雷殛,永坠阿鼻。” 他们永远也不会离开卡尔的,就像他们所发出的誓言一样,他们将会永远的效忠。 ................................................... “那么……好吧……”卡尔站在原地,轻轻跳动了两下,仿佛这样能够帮助自己转换思绪,打破此刻略显沉闷的氛围。 他那双明亮的眼睛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接着说道:“那我们还在等什么呢?让我们继续这场审判吧!” 此时的卡尔手中依然紧紧地抱着那本厚重的书籍,脸上洋溢着难以掩饰的喜悦之情,就如同一个满心期待着即将踏上春游之旅的天真孩童一般。 然而,与普通孩子不同的是,卡尔即将前往的并非充满欢声笑语的游乐园,亦非洒满阳光、绿草如茵的温馨草地。 相反,他所迈向的是一个愈发深邃黑暗的黑帮世界,那里充斥着无尽的罪恶与腐朽。每一步都可能陷入危险的泥潭,但这并没有让卡尔心生畏惧。因为他深知自己肩负着神圣的使命——审判那些犯下罪行的人。 ............................................................ 就这样,仿佛是一个最可笑的书籍里都不可能出现的情节发生在了这里,一个小孩子只身闯入黑帮,杀死了这里所有的罪人,唯一留下来的证据证明这一切确实发生的东西就只有他那沾满了血迹的鞋印而已。 卡尔故意等到把黑帮里所有的人审判完了以后才跑去找维克多,维克多害他等了那么久,他也想要小小的报复一下。 ...................................................... 维克多如雕塑般静静地伫立在房间之中,眼神迷茫而无助,仿佛迷失在了一片无尽的迷雾之中。此刻的他完全不知所措,内心充满了焦虑与恐惧。 那扇紧闭且反锁着的房门宛如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将他与外界彻底隔绝开来。然而,尽管如此,通过那狭窄的门缝,他却依然能够清晰地听见外面传来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以及杂乱无章的脚步声。这些声音交织在一起,犹如一首恐怖的交响乐,不断冲击着他脆弱的神经。 “难道这是一场激烈的枪战?”维克多心中暗自思忖道。但随即又觉得不太对劲,因为如果真是枪战的话,最为关键的元素——枪声,却始终未曾响起过哪怕一次。这个异常让维克多陷入了更深的困惑之中。 维克多感到自己如同一只被困在牢笼中的困兽,无力挣脱眼前的困境。他开始思考自己究竟应该如何应对眼下的局面。是否应该默默祈祷那位突然闯入黑帮并引发这场混乱的神秘人物能够察觉到此处还有一间封闭的房间存在呢? 然而,这种想法刚刚浮现,另一种担忧便涌上心头。如果对方并非善类,而是同样心怀恶意之人,那么一旦被其发现,自己恐怕也难逃厄运,甚至可能会命丧黄泉、血溅当场。想到这里,维克多不禁打了个寒颤,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然而,倘若对方未能察觉到他的存在,对于维克多而言无疑将是一场灭顶之灾。毕竟此处仅仅是一间逼仄狭小的屋子罢了,尽管其中存放着些许食物,但数量着实有限得很。 更为糟糕的是,这间屋子竟然连一扇可供透气采光的窗户都未曾设置,与外界相通的唯有那孤零零的一道房门。倘若这道紧闭的房间之门始终不愿开启,那么维克多极有可能面临绝境——被无情地困死于此,最终落得个活活饿死的凄惨下场。 也就是说,自己前后都是死,只不过如果房门不打开的话,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如果房门打开的话,或许自己还有一线生机,只能祈祷对方是一个好人吧。 维克多紧紧地贴靠在房间门上,身体不由自主地蜷缩成一团,仿佛想要将自己融入到那扇冰冷坚硬的门板之中。尽管内心充满了对门外传来声音的极度恐惧,但此刻这里却是他与外界保持着微弱联系的最后一道防线。 维克多的思绪逐渐飘远,回到了那个遥远而又清晰的时刻——他与卡尔初次相逢的瞬间。那时的他,对于眼前这位举止奇特的贵族少年感到无比诧异。 卡尔身着一袭华丽耀眼的服饰,然而令人费解的是,他竟然甘愿放下身段,主动去结交像自己这样处于社会底层、平凡无奇的小小邮递员。 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为了接近维克多,卡尔甚至不惜藏匿于茂密的草丛之间,全然不顾自己原本整洁干净的形象变得狼狈不堪。 维克多不禁陷入深深的懊悔和自责之中。他开始反思,如果当初面对卡尔友好的示好时,自己没有选择逃避或者漠视,而是勇敢地给予回应,那么他们之间的故事是否会走向截然不同的结局呢? 或许,他们本可以成为无话不谈的挚友;也许,命运的轨迹也会因此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可惜,一切都只是如果而已。 .................................................... “咔哒!”一声脆响,是房门钥匙转动的声音。 维克多害怕而得往后退去与门保持着距离。 他甚至已经开始思考着房间里有什么可以当做武器的东西了,但是想也不用知道,肯定没有的。黑帮那群囚禁他的家伙,怎么可能会在房间里面放武器呢? 终于,门打开了,维克多害怕的闭上了眼睛,但是门口传出来的声音却让他无比的熟悉。 “维克多已经没事了,跟我走吧。” 维克多惊讶的睁开了自己的双眼,来者正是卡尔,虽然他们没见过几面,一直以书信交流,但是他发誓卡尔的样子永远在他的脑海当中挥之不去。 “卡尔,你怎么在这里?刚刚发生了什么?”维克多有太多太多的问题,想要询问卡尔了,但是卡尔做的只不过是把他从地上扶起来,然后抓着他的手往外面走去。 但是没走几步,维克多就受不了了。 “呕————” 维克多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一点也不敢把手挪开,他害怕自己一把手挪开就吐了出来。 别怪维克多有这么大的反应吧,主要是这一切的视觉冲击实在是太大了,到处都是浓郁的血腥味,血液把走廊墙壁还有天花板都染成了红色的隧道。 “你还好吧?”卡尔有一些担心的扭过头,并且递给了维克多一张手帕。 维克多拼尽全力将自己胃里反涌上来的东西又咽回了肚子里,然后张口问道,“卡尔,你究竟........这究竟发生了什么?!” 而面对维克多的质问,卡尔只是有一些奇怪的歪了歪头,“维克多,你平时不常进教堂的,对吗?” 维克多不明白卡尔为什么要答非所问,但是卡尔的疑问是对的,他平时确实没什么时间出入教堂里,教堂里的礼拜日对他而言形同虚设,那些信件可不会因为是礼拜日而削减一封。 维克多点了点头,而看见维克多回答的卡尔露出了一个果然如此的笑容。 “想要知道答案就跟我来吧。”卡尔仍旧紧紧的牵着维克多的那一只手,虽然维克多觉得自己轻轻一甩,就能把卡尔的手甩开,但是他感觉自己如果那么做的话,自己可能也会变成红色通道的一部分吧。 ................................................... 维克多就这个样子,被卡尔牵着,一直往外走,直到走出了黑帮的区域,卡尔才停了下来。 这里也是红色通道的尽头,卡尔突然扭头,这是他唯一一次放开的维克多手,因为他需要用两只手来划开自己手里的火柴。 点燃的火柴掉落在地上,明明地上是血水,但是在触碰到火柴的一瞬间,却像汽油一样迅速燃烧了起来。 仅仅只在呼吸的一瞬间,整个黑帮区域就瞬间燃烧了起来。 卡尔看着熊熊燃烧的火焰,不禁咧嘴一笑,小声的嘀咕道,“果然,充满罪恶的血液是最好的燃料呀!” 卡尔开始庆幸自己提前准备好了一小瓶血液,这下安德鲁哥哥的生日礼物有着落啦!?(?^o^?)? “我们走吧,维克多,我去带你看事情的答案。”卡尔开心的抓住维克多的双手,在原地来回的绕了几个圈圈,才牵着维克多继续向外面走去。 在火光的照耀下,维克多觉得卡尔的那张脸在那一瞬间...........很恐怖。 那是来自自己体内灵魂的颤栗。 ........................................................... 卡尔紧紧地握住维克多的手,坚定而有力地向前迈步。他们的步伐缓慢而沉稳,但每一步都带着一种莫名的紧张气氛。随着时间的推移,维克多开始注意到一些异常之处。 起初,当他们身处那个血腥弥漫的地方时,维克多以为卡尔鞋底沾上血迹只是偶然。毕竟,周围充斥着浓烈的血腥味和斑驳的血迹,难免会有所沾染。然而,此刻他们已经远离了那片恐怖之地数十米远,可卡尔所走过的路径上,留下的鞋印却依然呈现出鲜艳如血的红色,丝毫没有褪色或变淡的迹象。 那些鞋印宛如刚刚从血泊中踏出一般,清晰可见,触目惊心。 维克多感觉一阵寒意,爬上了背脊,他的腿甚至开始打软了,但是他依旧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懈怠,他必须一直跟着卡尔走下去。 终于,卡尔来到了他的目的地,但是看着面前的建筑物,劝维克多十分的震惊,因为————这里是教堂。 卡尔直接推开了教堂的大门,没有一丝一毫的阻拦,指着教堂的彩窗,然后对维克多说道:“你看!那就是我!” 第374章 威克 “等等等,等一下啊,你说什么?!” 维克多很明显已经陷入混乱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呀?! 他瘫坐在教堂的椅子上,脑袋因为太多的信息量而变成了一团浆糊。 教堂里现在空无一人的,因为这原本就是一个已经废弃的教堂,毕竟没有哪一个教堂是能够开在黑帮区附近的,那些家伙怎么可能会信仰上帝呢?他们只信仰金钱。 但是即便如此,教堂的彩窗上面仍旧绘画出了当时的样子,其中也包括了年幼时候卡尔的样子。 虽然现在卡尔已经长大了,但是他那标志性的灰发灰颜真的让人很难忘却,全英格兰也没有几个长成这样的孩子。 维克多很明显一时难以接受这样子的事实,他痛苦的捂着脑袋瘫坐在椅子上。 卡尔看着维克多的样子,摇了摇头,他就知道一定会变成这个样子的,但是他必须要跟维克多说清楚。 “我是造物主的孩子,审判罪人是我的职责,维克多,你可以不要怕我吗?” 卡尔走上前去,微微弯下腰,盯着维克多的脸说道。 “所以...........”维克多好像镇定了一点,然后继续说道,“黑帮的那些人全部都是你杀的,因为他们是罪人?” “并不是所有的。”卡尔纠正维克多话里的错误,“他们当中有些人罪不至死,有的人是被逼无奈,所以我放了他们一条命。” “那你为什么要来找我?我可没犯什么罪......至少我自己是这么认为的。”维克多的声音还带着些许颤抖。 “我只是想让你帮个忙,维克多。”卡尔的眼神认真起来。 “我能帮你什么?”维克多好奇的反问道他自己只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邮递员,能有什么地方能帮得到卡尔的? 卡尔突然拉起维克多的双手说道,“我希望你能做我的朋友。” 维克多瞪大了眼睛,他没想到卡尔会提出这样的请求。 “我......我只是个普通的邮递员,我.......为什么选我?”维克多咽了口唾沫。 维克多这个问题倒是成功的,问到了卡尔,因为卡尔自己也不清楚,“我也不知道,但我就是想让你做我的朋友。” “什么?!”维克多很明显被卡尔给搞懵了。 “因为.......这种事情就是没有理由的呀,想就想嘛。” 卡尔很无奈的摆了摆手,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人的想法不就是这个样子的吗?┐(─__─)┌ “可是我还是搞不懂。” 维克多当然搞不懂了,因为他们两个人的身份差距实在是太大了。卡尔作为造物主的孩子,从小到大自然是应有尽有,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从未缺少过爱和物质的滋养。可以说是被众人簇拥、宠爱着长大的。 而维克多呢?他在年幼时便失去了父母,成为了一名孤儿。为了维持生计,他只能从事最底层的邮递员工作,遭受前辈的欺凌,被他人当作传递情报的工具,从没有一天能够真正地为自己而活。 “我真的不明白,如果你愿意的话,完全可以去寻找更多的人,那些人会比我更好,无论是贵族还是平民,甚至是王室成员,为什么你偏偏选择了我?”维克多疑惑地问道。 然而,卡尔却表现得毫不在意,他甚至开始无聊地踮起脚尖,然后向后荡回去,如此来回地玩耍起来。 “我就是不知道啊,我只是想这么做而已。”他随意地回答道。 就在这时,卡尔突然正经起来,双脚稳稳的站在地上,然后对维克多伸出了右手,“所以你愿意做我的朋友吗?” ......................................................... “诗人”在收到了自己同事传回来的消息了以后,当场在走廊里昏倒了。 原因很简单,因为消息报告上写着————整个黑帮被莫名其妙的屠戮殆尽了,现场的尸体有很多很多,大部分已经面目全非了,他们一时半会也无法分辨维克多是否在那里。 然而,更让“诗人”觉得气愤的还在后头。 “什么叫做结案?!你们就打算这个样子结束了吗?!那可是一个小孩子的生命!!!!” “诗人”气愤的拍着面前的桌子,但是他再怎么的怒吼也改变不了上局的态度,这件事就怎么了结了,非常的好,不费一兵一卒,解决到了整个黑帮,局长甚至觉得自己今年肯定可以继续晋升了。 “诗人”觉得自己就是个笑话,自己选择当警察就是一个笑话,警察不应该是保护着人们的安全吗?可是现在为什么变成了现在的样? “我辞职。” “诗人”的离开并没有在警察局内溅起什么水花而已,现在可是整个黑帮覆灭了,这种大喜事,一个警察的辞职怎么可能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呢? “诗人”收拾好了东西,带上了他的小狗威克,一起来到了维克多的屋子面前。 屋子的大门早就已经被破坏掉了,毕竟当时那些黑帮带走维克多的时候,肯定是直接踹开了大门的。 “诗人”就这样直接走进了维克多的屋子里,但走之前他还礼貌性的敲了敲,已经被踹坏了的大门,“我进来了哦,维克多。” 他这么做,仿佛维克多还在这里一样。 威克在跑进了维克多的屋子里,以后就开心的在客厅里转的圈,平时“诗人”应该阻止它的,但是这一次他没有,因为他记得没错的话,维克多也很喜欢威克的,经常和威克在一起玩的。 “诗人”看着空落落的屋子,突然说了一句,“维克多,对不起。” 如果他能早一点发现这种事情,如果他能不这么相信自己的同事和上局的话,那么维克多就不会作为一个警局的线人。 这样一来的话,一切都不会发生了,维克多只会做一个普普通通的邮递员,普普通通的长大,但至少还能长大。 “诗人”越想越难过,最后坐在椅子上捂着自己的脸痛哭了出来。 然而就在这时........ 威克不知道从哪里叼出了一封信件,放在嘴里玩着。 “威克!给我住手!”如果这条小狗威克只不过是在屋子里玩闹的话,那么“诗人”还能忍受,但是他不能忍受威克玩弄着维克多的遗物。 但是直到从威克的嘴里夺下了这封信以后,“诗人”才发现这封信的不对之处,这封信的性质明显是经过特殊的工艺制造的,换而言之,像维克多这样的邮递员根本就用不起。 “这是怎么回事?”虽然已经辞职了,但是作为前任警察,这种异常之处很快引起了“诗人”的警觉。他开始在维克多的屋子里收藏了起来。 很快,“诗人”在维克多的屋子里搜出了大量大量的这种材质的信件。 “这是怎么一回事?” 就在“诗人”陷入思考的时候,从他身后突然传出了一个他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 “‘诗人’,你怎么在这儿?你怎么哭了?” “诗人”猛的一回头再看见维克多以及维克托身旁那个灰头发灰眼睛的男孩子以后,他感觉就像是在那一瞬间,他想通了所有的事情。 为什么那么一个巨大的黑帮在一夜之间全部覆灭了,并且没有引起周围任何人的警觉?为什么维克多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为什么维克多家里会有这么多特殊材质的信件? “诗人”在那一瞬间明白了一切,然而他开口的第一句话却是。 “维克多,你没事太好了。” ....................................................... 在三个人坐下来详谈的期间,“诗人”发现维克多一直在逗弄着威克,他看得出来维克多真的很喜欢威克。 “维克多,我不如把威克送给你养吧。”“诗人”突然提议道。 “啊?”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提议,维克多显然觉得有一些不知所措。 “因为我现在辞职了呀,我没有收入了。”“诗人”微笑着拄着自己的下巴说道,“我养不起威克了呀,所以把它给你养吧,至少比在我这里要好。” 维克多看了看在自己怀里,伸着舌头撒娇的威克。 “你确定吗?”因为这是“诗人”的小狗啊,维克多还是想要再次确定一下。 “没错。” 至少留一个念想吧,维克多,虽然我知道我有很大一部分在利用你,但是我只是希望你可以知道我是真的想要跟你这个小孩子做朋友的。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呢?我记得你刚刚如果说的没错的话,你辞职了,对吧。”卡尔突然转移了话题。 “我啊,我大概会去做一名真正的诗人吧。” 反正已经辞职了,这么多年做警察的时间,他也积攒下来了一些积蓄,先去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吧,等真到了快饿死的那一天再说吧。 讲到这里,“诗人”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毕竟现在天色已经晚了,卡尔和维克多都应该回家了,不是吗? “好了,那么就就此别过吧,两个小朋友,我先告辞了,期待我们下一次还能够见面。” “诗人”一直走到了大门口,然后又补充了一句,“愿你接下来的每一天都能够开心幸福,维克多。” ........................................................ 卡尔在拉着维克多的手欢欢喜喜的回到庄园里以后,他才发现大家都去哪了呢????? 让我们把时间倒回30分钟前............. “嗯..............”莉迪亚看着自己面前的检查报告书,然后评估道,“杰弗里,看来这段时间你在庄园里面修养的很好呢,恭喜你可以开始进行手术了。” “谢,谢谢。”杰弗里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感谢只能一遍又一遍的说着谢谢。 这段时间里,庄园里的大家都对他很好,没有因为他怪异的样子而歧视他。 相反....... “杰弗里叔叔,你喜欢花吗?我来教你怎么培养它们。” “尝尝看吧,这个叫做甜甜圈,我喜欢它们。” “你想听我唱歌吗?我来唱歌给你听,音乐会让人的心情感觉好一点的。” “我来帮你拿吧,这东西太重了,没关系,就让我来帮你吧。” 这些事情让杰弗里意识到,原来娜塔莎小姐没有骗他,并不是所有人都是坏人。 “那个......”杰弗里叫出了转身准备进行手术的莉迪亚,“诺顿·坎贝尔先生的胳膊怎么样了?” 杰弗里知道了,是因为自己放出了狮子,害的诺顿·坎贝尔先生受伤了,因此当他在庄园里第一次见到诺顿的时候,第一反应是赶紧躲起来。 但是让他出乎意料的是,诺顿并没有对他生气,也没有对他吼叫,更没有打骂他,他只是将自己手里的甜甜圈掰了一半分给了他。 “哦,你说这个呀?”莉迪亚转过头,微笑着对杰弗里说道,“不用担心,他睡了一晚上以后,第二天就生龙活虎的了。” 不过莉迪亚想了一小会,然后又继续说道,“不过如果你遇见了一个叫做克利切的人的话,你最好是离他远一点吧。因为那一天有一头狮子跑到了他的孤儿院门口,要知道那些孩子们都是克利切的命根子,他遇见了你,肯定要跟你急。” 比起得知了自己可能会被那位叫做克利切的先生讨厌了,杰弗里更担心,“那么,那些孩子们还有那位先生.......” “放心吧,他们好的和那头狮子最后被赶跑了,不过克利切可不会因此而原谅你的,因此你见到了他还是离他远一点吧。” 第375章 出去 “所以......现在杰弗里叔叔怎么样了?” 听明白前因后果了以后,卡尔焦急的问道。 “放心吧,他好的很呢,手术已经结束了,对莉迪亚而言就是一个小手术而已。” 约瑟夫一边说着,一边悄悄的把卡尔带到了一个房间门口。 “杰弗里他睡着了,你就悄悄的看一眼,别进去了。” 卡尔顺着约瑟夫打开的那个门缝,悄悄的往里面望,去房间里的窗帘全部被拉上了,就是故意想要营造出黑暗的环境,方便杰弗里入睡,他躺在床上,卡尔只能隐隐约约的看到一个轮廓。 不过,杰弗里叔叔没事就可以了。 看着卡尔那紧张的样子,约瑟夫忍不住笑了起来:“小家伙,不用这么担心啦,我保证杰弗里会很快恢复健康的。” 卡尔点了点头,但还是有些不放心地问:“真的吗?可是.............” 约瑟夫拍了拍卡尔的肩膀说:“相信我,这只是个小手术,而且莉迪亚的医术非常高明。等杰弗里醒来后,你可以亲自问问他感觉如何。” 卡尔咬着嘴唇,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又透过门缝看了一眼熟睡中的杰弗里。虽然看不清杰弗里的脸,但他知道杰弗里一定会好起来的。 “我们走吧,让杰弗里好好休息。”约瑟夫轻轻地关上了房门,带着卡尔离开了。 卡尔心里默默祈祷着,希望杰弗里叔叔能够早日康复。他的目光凝视着远方,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担忧和关切之情。 就在这时,卡尔突然感到头顶上方传来一阵轻柔的触感。他惊讶地抬头望去,只见约瑟夫正微笑着看着自己,眼中满是宠溺之色。 “卡尔真是个善良的孩子啊!没想到你竟然如此关心杰弗里。”约瑟夫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欣慰与感动。 然而,听到这句话后的卡尔却显得有些生气,他嘟起嘴巴,脸颊微微鼓起,一副不满的样子。他用力地揉搓着被约瑟夫弄乱的头发,试图恢复它原本的整齐。 “那不一样,约瑟夫叔叔。虽然我见过许多人的生死,但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就像全世界可能有成百上千个名叫约瑟夫的人,但是..................” 卡尔抬起头,直视着约瑟夫的眼睛,认真地说道,“他们都不可能成为真正的你...............”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坚定和真诚,仿佛在向约瑟夫表达自己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 约瑟夫静静地听着卡尔的话,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思考和感动。他感受到了卡尔话语中的深意,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这个看似天真无邪的孩子,其实有着一颗无比善良和敏感的心。 “我的错,卡尔,作为道歉,我去给你拿蛋糕吃,好不好?” “好啊好啊,吃蛋糕咯!(?o ? o?)” 约瑟夫带着卡尔去厨房拿蛋糕,卡尔乖乖的坐在餐厅里,目光跟随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过了一会儿,约瑟夫端着一块精致的蛋糕走了出来,放在卡尔面前。卡尔开心地笑了起来,迫不及待地拿起勺子挖了一勺放进嘴里。 “谢谢约瑟夫叔叔!(??????)??”卡尔边吃边说。 约瑟夫看着卡尔满足的表情,也跟着笑了。 .................................................... 另一边, “拜拜,斯特兰,要乖乖的听柯根阿姨的话哦~”娜塔莎将斯特兰委托给了柯根让她帮自己照顾一天。 虽然斯特兰平时表现的像是一个小大人一样,但是他仍旧只是一个孩子,仍旧保留着小孩子爱玩的天性。娜塔莎觉得老是把斯特兰关在庄园里,实在是太残忍了。 但是如果直接到就这样把斯特兰带出去的话,娜塔莎又害怕会被唐纳德家族的人给发现。 思来想去,他决定把斯特兰送到柯根那里,毕竟柯根只可能会把斯特兰带到法院里,毕竟她还需要完成法官的工作,这样一来的话,既可以让斯特兰出去,也不至于让他暴露在大众的视野下。 在这里,顺带一提,斯特兰还是穿着那个迷你版大耳狗的服装,虽然他有一些不太乐意,但很可惜的是,他的妈妈和外婆都很喜欢他穿这一身衣服。 所以~~反抗无效,他还是乖乖的穿上了这一身衣服。 ...................................................... 一路上,柯根为了防止斯特兰乱跑,索性将他抱在了怀里,而就是因为这个样子,才让他们一路上的回头率,简直可以称得上是100%了。 毕竟斯特兰的那一身衣服是很可爱,但是那只不过是在现代人的眼中而已,在当时的那个社会,这一身衣服真的是要多奇怪有多奇怪了,简直就像一个小丑服一样。 毕竟那些欧洲绅士们可不会让自己的孩子带上一个那么奇怪造型的帽子,最多只会让他们带上改小了的高礼帽。 还有那身奇怪造型的衣服,看像西装也不像西装,看像裙子也不像裙子的。 但是尽管如此,人的审美还是统一的,虽然衣服看起来奇奇怪怪的,但是他们仍旧觉得那个小孩子很可爱。 但正是因为如此,就让人们觉得更奇怪了,因为抱着他的那个大人,怎么看都只是一位严肃且古板的女士,真的很难想象她会把家里的孩子给打扮成那个样子。 .................................................... “我,我的天呐,柯,柯根女士...夫人........女士....你,你这是。” 面前的这个小伙子是柯根的助理,没错,你听的没有错,助理。 现在柯根也有自己的助理了,在解决掉查尔斯·梅斯默的事情以后,柯根就从见习法官(初级法官)升到了中级法官,这些年她也逐渐崭露头角,证明了自己的实力,所以她现在已经升到了高级法官了,自然也会拥有助理了。 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这个小伙子明显大脑已经打结了,他似乎是从来没有想到柯根法官居然已经结了婚,并且有了这么大的一个孩子了?! “这不是我的孩子,是我朋友的孩子,委托我照顾他一天的。”柯根一边把斯特兰放到椅子上,一边说道。 “呼............”那个助理很明显松了一口气。 事实上,这个助理小伙子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为什么,但是他就希望柯根法官能够不要结婚,因为他实在无法想象柯根法官会成为一个妻子,一个母亲。 他发誓,他的想法没有丝毫看不起的意思,他只是很难想象.......他曾经见过柯根法官在法庭上的卓越表现,他实在无法想象她削去所有的锋芒,心甘情愿的成为一个家庭主妇的样子。 因为她是一个女人,所以她想成为一个法官,更难,更难,但是她硬是靠自己披荆斩棘,成为了一位高级法官。 她生来就应该是一个法官,她应该站在法庭上,而不是站在灶台面前,面对那些柴米油盐。 他尊敬柯根,甚至有一点神化柯根,所以他更不希望柯根会成为一位妻子,一位母亲。 ..................................................... “好了啦,杰米,我接下来还有工作要做,麻烦你,帮我陪斯特兰玩一玩吧,这个孩子叫做斯特兰。”柯根拍了拍自己助理的肩膀说道。 “没问题,柯根女士交给我吧。” 杰米甚至夸张的朝柯根敬了个礼。 .................................................. “.................”杰米有一些挫败的看着面前这个叫做斯特兰的小男孩,他............真的需要有人陪他玩吗? 他如果记得没错的话,又或者说他的耳朵没问题的话,刚刚柯根女士好像说过这个孩子才不到五岁吧。 那么谁来可以告诉他哪一个不到五岁的孩子可以抱着面前关于法律学的书看的津津有味的呀?!要知道那本书上可全部都是文字,连一个图画都没有啊!!!! 不对,应该说他这么小的孩子是怎么识词的呀?! (欧洲那边的词是跟我们这边不一样的,我们就是很普通的两个字组成的一个词,他们那边可不一样。 比如这个:“pneumonoultramicroscopicsilicovolcanoconiosis”,我没有乱打,这就是一个很普通的词,“肺尘病,矽肺病”,ps:严重怀疑诺顿是不是连自己的病都写不全。(无恶意,真的就是感叹一下,这个词真的是太长了,真的很像乱打的。) 又比如这个:“antidisestablishmentarianism”,这个中文还稍微长一点,“反对政教分离主义”) 杰米突然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废物,“或许你这个小孩子也很适合当法官呢,至少你的智力绝对超群,至少肯定比我要好。”,杰米小声的嘀咕道。 “不,我觉得不一定。”柯根坐在书桌边上整理案宗,头也没抬的说道,“他的父亲喜欢航海,去过很多地,他的母亲是一个舞蹈家,在许多的大剧院里来回巡演,他应该继承了他们两个,或者至少是其中一个的天赋。” 柯根这么一说,彻底的让杰米沉默了,最后他只说出一句,“哇哦........” 但是只要谈论起自己的“家人”,柯根仿佛就像是有说不完的话题。 “这么说起来的话........他的外公来自于一个大家族,他的外婆是东方那边有名的舞者,他的叔叔们有的是贵族(何塞·巴登),有的是富商(诺顿),有的是明星运动员(威廉和甘吉),有的是发明家,科学家(阿尔瓦,卢卡斯,卢基诺)。” 这些身份随便一个都可以吊打杰米几条街了,可惜柯根还没有说完。 “他身边的姨姨和姐姐们也都很厉害,有的是舞蹈家(瓦尔莱塔),有的是园丁(丽莎),有的是医生(莉迪亚),有的是歌剧演员(桑格莉亚)。” 好嘛,跟这个小孩子一比,杰米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废物。 突然感觉这个小孩子的家里真的好厉害呀,家里的男性要么就是有钱,有权,有名气,有才华。 家里的女性要么就是,有艺术气息,要么就是拥有自己的事业。 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单拎出来跟杰米一比,杰米感觉自己简直就是一个废物。 杰米有一些颓废的趴倒在了桌子上,然而更让他沮丧的是,斯特兰甚至连眼睛都没抬的伸手拍了拍他的胳膊,以示安慰。 (??益?) 杰米感觉自己的眼泪简直都要喷涌而出了。 ................................................. 看着杰米的样子,可跟默默的闭上了嘴,一旦提及的自己的“家人”们,自己的话,仿佛就像停不住了一样,他差一点忘了,虽然这些职业和身份在庄园里看起来稀松平常的,但是这里不是庄园里呀!! 就在这个时候,斯特兰突然从身上拿出来了一个怀表,这是他的外公迈尔斯送给他的,里面有一张照片。 那是斯特兰,还有伊娜拉,一起跟爸爸妈妈和外公外婆照的照片。 照片里,娜塔莎和美智子坐在面前的椅子上,他们的怀里分别抱着斯特兰和伊娜拉,而她们的丈夫就站在椅子的身后,扶着她们的肩膀。 “她们真漂亮。”杰米是由衷的称赞的,照片里这个孩子的母亲和外婆真的非常非常的漂亮。 突然,杰米想到了另一个问题,“你家里的女士们都那么漂亮吗?” 毕竟杰米突然间想到了他曾经在书上读过的一个遗传学的问题,既然家里的两代人都这么漂亮,那么家里应该是不太可能会出现丑的基因。 但是他没想到的是,斯特兰是这么回答他的,“是的,我的姐姐和姨姨们都很漂亮,但是......美貌是她们身上最不值一提的东西。” 第376章 英雄 “呼........呼............呼..............”(。-w-)zzz 在柯根的办公室里玩了一整天的斯特兰,躺在沙发上面乖乖的睡着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太阳逐渐西沉,天空渐渐被黑暗所笼罩,而柯根仍在专注地处理着今日的工作任务。 终于,当夜幕完全降临,柯根完成了最后一份文件的签署,疲惫地靠在椅背上,揉了揉太阳穴。 她轻轻叹了口气,转头看向沙发上安静熟睡的斯特兰,心中涌起一丝愧疚。 柯根缓缓起身,走到沙发旁,温柔地将斯特兰抱起,动作轻柔得仿佛生怕吵醒这个可爱的小家伙。 “明明说好要带你出来玩的,没想到却让你在我的办公室里面呆了一整天呢。”她轻声自责道。 斯特兰在睡梦中显得格外乖巧,他身穿的迷你大耳狗服装,使得他看起来像个可爱的小蛋糕,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和柔软的触感。 柯根抱着斯特兰走出办公室,步伐稳健而小心,仿佛手中捧着一件珍贵的宝物。 他们离开办公室后,柯根决定带斯特兰去享受一顿美味的晚餐,以弥补白天的遗憾。 斯特兰在柯根怀中安稳地睡着,脸上洋溢着满足与安心。 柯根看着斯特兰,眼中充满了宠溺和爱意。 她知道,虽然今天没能带斯特兰出去玩,但这份陪伴同样重要。 “做个好梦,亲爱的,明天又是美好的一天。” .......................................................... 另一边, “..........你不觉得你的反应有一点过分了吗?杰弗里?我一点也不觉得哪里奇怪呀?”诺顿双手抱胸,皱起眉头看着杰弗里,语气带着一丝不解和责备。 诺顿实在无法理解杰弗里为何会如此介意自己的模样。其实原因很简单,之前莉迪亚帮杰弗里动了手术,将他头上残留的羊角切除了,但这也意味着他的头上将会留下两个巨大的伤疤。 对于诺顿来说,这本不是什么大事,毕竟在庄园里,身上有伤疤或残疾的人比比皆是。 然而,杰弗里却不这么认为,因为庄园里还有许多孩子,而自己的样子.......... 说真的,杰弗里自己都觉得自己丑,不对.........应该是吓人。他甚至觉得自己脸上的伤疤狰狞得可怕,让他看起来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一样。 “你相信我,杰弗里没有一个人会害怕你的。” 虽然诺顿说的是实话,但是很明显,杰弗里根本就不信,又或者说他实在过不去自己心里面的这道坎。 杰弗里原本是一个很善良的人,但是过去的那些经历让他恐惧人类,甚至是憎恨人类。虽然在娜塔莎和庄园里人们的帮助下,让他知道了人类并不全部都是坏人,但是已经太久太久没有跟人类接触的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与人们相处。 “你信我不会有事的。” 虽然诺顿这么说,但是杰弗里人就是迈不开步子,他实在是离开不了这个房间。 最后的最后,诺顿在白白浪费了30分钟以后,终于忍无可忍的找来了一个帽子重重的按在了杰夫里的脑袋上。 诺顿重重的按着帽子的顶端将他按在了杰弗里的脑袋上,然后气恼的说道,“给!带上!满意了吧?!!!” 诺顿觉得自己这个简直就是一个蠢主意,但是出乎意料的是,杰弗里居然觉得很满意,至少能盖得住他头上的疤痕了。 在那一瞬间,诺顿觉得自己骂人都没力气。 不过好在虽然费了一番功夫,但是终于说服杰弗里离开房间了。 但是吧........... 杰弗里刚刚离开房间不久,还没到五分钟,就遇到了事情。 原来,诺顿告诉杰弗里庄园的花园非常美丽,建议他去看看。 按照常理来说,现在并不是丽莎打理花园的时间,所以诺顿才会向杰弗里推荐去花园。 然而,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 这天,丽莎恰好带着伊娜拉在花园里欣赏花朵,而杰弗里和诺顿刚好与她们撞个正着。 阳光洒落在花园里,五彩斑斓的花朵绽放着,形成一幅绚丽多彩的画卷。在这幅美丽的画面中央,站着两位漂亮的姑娘,宛如仙子下凡。 阳光洒下,伊娜拉那头火焰般的红发在阳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如同燃烧的烈火一般炽热,甚至比最鲜艳的红玫瑰还要夺目。尽管还不到五岁,但她的美丽却已令人窒息,仿佛她就是这片花园中的精灵,与周围的花朵相互辉映。 而丽莎则展现出灵动可爱的模样,她姣好的面容和活泼的性格相得益彰,使得她看起来更加迷人。她仿佛天生就属于花园,属于这一片优美的仙境,与自然和谐共生。 此时,丽莎的头上正戴着一个精心编织的花环,而伊娜拉的头上不仅戴着花环,她的头发上还插满了各式各样鲜艳的花朵,犹如一个花间仙子。这些花朵将她们装扮得如同梦幻般美丽。 要知道,丽莎平日里可是非常珍惜自己的花的,但当她遇到伊娜拉这样可爱的小女孩时,所有的底线都可以被抛诸脑后。因为对于她来说,伊娜拉的存在让整个世界都变得更加美好。 伊娜拉的手里还拿着一个色彩斑斓、绚丽夺目的花环,很明显是她刚刚精心编织的杰作。花环上的花朵鲜艳欲滴,仿佛散发着迷人的香气,让人不禁陶醉其中。 就在杰弗里想要悄悄地离开这里的时候,一旁的伊娜拉却早已敏锐地察觉到了他们的存在。她那灵动的眼睛如同两颗璀璨的星辰,闪烁着好奇和友善的光芒。 伊娜拉快步如飞地跑了过来,宛如一只欢快的小鹿,轻盈地停在了杰弗里的面前。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杰弗里感到有些措手不及,他甚至想立刻转身逃走。 因为他害怕自己头上那块狰狞的伤疤会被伊娜拉看见,他担心这样的景象会吓坏这个天真无邪的小女孩。 毕竟,伊娜拉年纪尚小,一直生活在充满爱与宠溺的环境中,她可能无法承受如此丑陋的外表。 然而,出乎杰弗里意料的是,伊娜拉并没有对他产生丝毫的畏惧之情。相反,她眨动着那双明亮的大眼睛,微笑着对杰弗里说:“杰弗里叔叔,你可以蹲下吗?” 杰弗里虽然不明白这个小姑娘究竟想要做什么,但出于本能,他还是缓缓地蹲下身子,与伊娜拉平视。 然后伊娜拉就做了一件让杰弗里当场尖叫出声的事情,她直接一把掀开了杰弗里的帽子。 “啊啊啊啊啊!!!!!”杰弗里尖叫着,捂住了自己的脑袋,他害怕自己头上的伤疤,会被伊娜拉看见。他害怕伊娜拉会恐惧自己。 但是让杰弗里没有想到的是,伊娜拉只不过是把自己手里的花环戴在了杰弗里的头上。 “杰弗里叔叔,送给你,祝你早日康复。” 伊娜拉的声音清脆而甜美,仿佛天籁之音一般,传入了杰弗里的耳朵里。 杰弗里愣住了,他缓缓地松开了手,看着伊娜拉。他发现伊娜拉并没有因为看到他头上的伤疤而感到恐惧或者厌恶,相反,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关心和祝福。 伊娜拉做的花环大小正好,正好盖住了杰弗里头上的伤疤,也抚平了杰弗里心里的伤痕。 杰弗里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暖和感动,他的眼睛湿润了。他从未想过,一个小小的花环,竟然能给他带来如此大的力量和勇气。 “谢谢你,伊娜拉。”杰弗里轻声说道,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但却充满了真诚和感激。 伊娜拉笑了,笑得如同春天里盛开的花朵一样美丽。她轻轻地拍了拍杰弗里的肩膀,说:“不用谢,杰弗里叔叔。我希望你能快点好起来,这样我们就能一起去玩耍啦!” “嗯..........我会的.........谢..........谢谢你.............”杰弗里哽咽地说道,声音有些颤抖,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喉咙。 伊娜拉看着杰弗里叔叔的脸,发现他的眼眶里有泪水在打转,然后顺着脸颊滑落下来。她伸出自己的小手,轻轻擦拭着杰弗里叔叔的眼角,试图帮他擦干眼泪。 “杰弗里叔叔不哭不哭了,我帮你呼呼。”伊娜拉温柔地说,语气中充满了关切和心疼。她认为杰弗里叔叔哭是因为伤口太疼了,所以想通过呼气来减轻他的痛苦。 伊娜拉努力踮起脚尖,想要够到杰弗里叔叔的伤口,但由于身高不够,她只能尽力去尝试。她用小嘴轻轻地对着杰弗里叔叔的伤口吹气,希望能缓解他的疼痛。 “叔叔不哭,抱抱就不疼了。”伊娜拉努力踮起脚尖,搂住杰弗里的脖子,紧紧抱住他。她努力模仿着自己摔倒时,妈妈拥抱自己的样子,希望能给杰弗里带来一些安慰和温暖。 杰弗里感受到伊娜拉的关心和爱意,他的眼泪渐渐止住了,不再流淌。他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将泪水收回到眼眶里。他不想让伊娜拉看到他继续哭泣,不想让她担心。 就在这个时候,诺顿从后面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说道,“你看吧,我早就说过了,没人会在意的,你还不信,现在信了吧?” .................................................... 另另一边, 克利切有一点无语的看着瑟维的方向。 “要是没事了的话,我就继续去照顾孩子们了,我很忙的。” 克利切说的倒是实话,现在的经济真的是非常的不景气,有太多太多的父母把他们的孩子送到自己这里了。 这把克利切这里给搞得,自己这里与其说是孤儿院倒变的更像是一个免费的托儿所了。 这些父母白天把自己的孩子送到这里,让他们白吃白喝,晚上又把孩子给接了回去,这让克利切真的觉得非常的恼怒,他们这么做不就是在与那些孤儿抢夺食物吗? 于是,克利切不得不立下规矩,凡是把孩子送来这里的父母,将永远不可以与自己的孩子相见。 克利切这么做确实让一些想让来孩子白吃白喝的父母放弃了这些心思,但是却因此让一些更加狠毒的父母直接把孩子扔在了克利切这里。 他们原本还留着孩子的原因,就是因为这里有一个免费的,可以让他们孩子吃饭的地点,他们只需要安静的等待孩子长大,就可以让孩子免费的赡养他们自己的,可是现在这个可以让他们吃白食的地方没有了,那还不如索性就把孩子扔了呢。 但是,尽管克利切的行为导致这些孩子成为了真正的孤儿,但令人惊讶的是,没有一个孩子怨恨他。因为他们深知,如果不是克利切的救助,他们将继续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毕竟,那些能够轻易抛弃自己孩子的父母,在家中又怎会善待自己的子女呢?与其回到那个充满责骂、毒打和无尽劳作的“家”,连一顿饱饭都难以享用,倒不如留在克利切的孤儿院。 在这里,他们拥有温暖的床铺,可以尽情玩耍的朋友,美味可口的食物,整洁的衣物,以及一个深爱着他们的温柔院长。这种生活相比起他们曾经的遭遇,简直是天壤之别。 孩子们明白,克利切的举动虽然让他们失去了父母,但也给予了他们新的生命和希望。他用自己的方式拯救了这些孩子,让他们远离痛苦和苦难。在克利切的庇护下,孩子们感受到了真正的关爱和幸福,他们将这份感激深埋心底,并愿意与克利切一同度过每一天。 克利切的善良和无私让他成为了孩子们心中的英雄。 他不用成为国王,不用成为院长,而是成为一个真正的英雄。 第377章 嘴硬 “哇哦,他可真厉害呢。”克利切看着自己手里的这本最近大火的童话书,说道。 童话书里的内容太简单明了了,确切的说,他只要看作者的名字就知道它里面写的是什么了,因为上面的名字是他再熟悉不过的人————库特·弗兰克。 “胆子可真大。”克利切看着手里的这本童话书,小声的嘀咕道不过还好,幸好外面的其他人都只把它当成是一本童话书而已,没有把它当成一本记录。 克利切百无聊赖的翻看着自己手里的这一本所谓的“童话书”,他发现库特·弗兰克真的把庄园里的很多东西都写进去了,庄园主...........杰克...........阿尔瓦...........卢基诺.........甚至包括自己这个孤儿院院长他都写了进去,真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发现他就是书里的原型呢。 就在克利切看书,看的正入迷的时候...................... “hi!!!!克利切!!!”瑟维这个白痴,突然从后面大声的喊了克利切的名字,把克利切吓得手里的书都掉在了地上。 “你有病?!是不是?!”克利切恼怒的扭过头,刚要开口大骂,突然! “砰!”一声巨响传来,克利切被吓了一跳,只见瑟维指着克利切的那根魔术棒的前端突然炸开了,变成一大束五颜六色的鲜花。 “喜欢吗?克利切!送给你!”瑟维笑着说道,他觉得自己做的这个惊喜克利切一定会喜欢的。 然而........他只收获了克利切翻的一个大大的白眼。(=_=) 克利切真的严重怀疑面前的这个家伙是不是变魔术变傻掉了?他把自己的大脑也给变消失了吗? 自己又不是什么情窦初开的小姑娘,更不是什么陷入热恋的少妇,自己甚至都不是一个女人,跟自己玩浪漫有什么意思吗? 更何况,鲜花跟克利切,无论怎么看,都不搭吧。 这小子与其有这闲工夫,搁这玩浪漫,倒不如出去多表演几场魔术再帮克利切的孤儿院资助几笔来的有用。 “你要实在是很闲的话就去帮我收拾东西去。(=_=)”克利切一手掐着腰,一手指着被孤儿们乱摆的玩具和书籍说道。 瑟维看到克利切的反应,笑容凝固在了脸上,但他马上又恢复了过来。反正这种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他每一次给克利切带来的惊喜,总是会被他这样冷漠的回应。 但是这没什么的,瑟维可不会轻易放弃的。 “好的,我这就去收拾。”说完,瑟维便开始动手整理起房间。 克利切看着忙碌的瑟维,心中感到很满意。同时还升起了另一种异样的情绪,不过克利切也没有多想,管他呢,只要孩子们能吃饱穿暖,其他的对他而言都不重要。 瑟维干完了孤儿院的活计以后,甚至在临走前还摘下帽子。朝克利介深深的鞠了一躬。 “那么下次再见咯~” ................................................... “滚!”克利切面无表情地指向孤儿院大门,声音冰冷而坚决。然而,与他相处过一段时间的人都知道,他那看似平静的外表下,实则隐藏着巨大的愤怒。 “克利切……”莉迪亚试图替杰弗里说情,毕竟杰弗里是真情实意的,想要跟克利切道歉的。 但她也能明白克利切此刻的心情。 杰弗里真心诚意地想要向克利切道歉,但回想起当时的情景,确实非常危险,如果稍有不慎,那些凶猛的狮子可能会伤害到克利切和孩子们。因此,克利切对杰弗里产生厌烦的情绪也是情有可原的。 “我..........我知道........当..........当时真的很危险............我............我很抱歉...........对不起.............”杰弗里结结巴巴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恐惧和愧疚。他低着头,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仿佛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克利切严肃且冷漠的样子成功的让杰弗里说起话来坑坑巴巴的。 对于杰弗里来说,这实在是太勉强了。他才刚刚开始接触人类社会,就要与对自己没有好感的人交流,这确实非常困难。然而,杰弗里并没有想要退缩,他下定决心要向克利切道歉。 杰弗里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他看着克利切,眼中充满了真诚和歉意:“克利切先,我真的很抱歉。当时的情况确实非常危险,但我的行为给你带来了困扰,对此我深感内疚。请相信我,我并不是故意的。” 克利切抬起头,看着杰弗里,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没想到杰弗里会如此诚恳地道歉,心中的敌意也稍微减轻了一些。但他仍然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原谅杰弗里。 杰弗里继续说道:“我知道我们之间存在一些误会,但我希望能够通过这次道歉消除彼此的隔阂。我愿意做出改变,努力成为一个更好的人。” 克利切沉默了片刻,终于点了点头,说:“好吧,我接受你的道歉。但希望以后不要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 克利切有什么理由不能原谅杰弗里呢?毕竟他曾经也是一个做错了事情的人啊。 克利切仔细想了一下,他生的气确实有一点太大了,但是他发誓如果再发生类似的情况的话,他绝对会杀了面前的这个家伙的。 杰弗里如释重负,脸上露出了笑容。他伸出手,说:“谢谢你的理解,克利切。从现在起,我会更加注意自己的言行。”克利切也伸出手,与杰弗里握了握手。两人之间的紧张气氛终于得到缓解。 “但是.........”克利切突然画风一转,也成功的让杰弗里再次紧张了起来。 “想要跟我道歉的话,就必须要有一点诚意,给你。”克利切往杰弗里的手里塞了一把扫帚,“去帮我把落叶扫了。” ........................................................ 杰弗里按照克利切指的方向走过去,然后等他到了目的地以后才发现,这里哪有什么落叶啊,有的只是一群正在玩耍的小朋友。 这里的孩子们很快发现了一个陌生的拿着扫帚的叔叔,于是纷纷把他围了起。 “你好啊,叔叔。” “叔叔好。” “叔叔是新来的护工吗?” “叔叔可以陪我们玩吗?” 就这样在孩子们一句接着一句的话语下,杰弗里很快就忘记了自己是过来清扫落叶的了,他陪着孩子们在这里玩耍了起来。 “杰弗里叔叔,我们来玩躲猫猫吧!”一个孩子提议道。 “好呀,那谁先当找人的那个呢?”杰弗里笑着问。 “我来!”另一个孩子自告奋勇地说。 于是,游戏开始了,孩子们兴奋地四处躲藏,而杰弗里则负责寻找他们。整个花园里充满了欢声笑语,仿佛时间都停止了流动。 “哈哈,我找到你啦!”杰弗里找到了一个藏得很隐蔽的孩子,大家都笑了起来。 “再来一次,再来一次!”孩子们迫不及待地想要继续玩下去。 “好啊,这次换个人来找吧。”杰弗里说着,让另一个孩子成为了找人的角色。 就在这时,莉迪亚走到了克利切身边,看着杰弗里和孩子们其乐融融的样子,她忍不住说道:“我真的开始觉得我搞不懂你这个人了,克利切。” 克利切耸了耸肩,回答道:“管这么多干什么?!有人帮我照顾孩子,我开心还来不及呢。终于有一点空闲时间,可以休息了。”说完,克利切头也不回地走了。 “你死后唯一还坚挺着的,估计也就只有你的嘴了。”莉迪亚摇了摇头,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她也默默地离开了这里,把这个欢乐的空间留给了杰弗里和孩子们。 ........................................................ 另一边, 卡尔掀棋盘的代价就是导致了他的工作量暴增。 好吧,倒也没有“暴增”那么夸张,只是确实变多了不少。 该怎么说呢?就像是蝴蝶效应吧,这一大群黑帮的人死了以后,这就导致原本应该会被他们杀死的人活了下来,而原本应该活着的人,因为各种各样的缘故而提前死去了。 可能有人会疑惑,原本应该死去的人活了下来,很好理解,那么原本应该活着的人却死去了,又是什么缘故呢? 其实道理很简单,因为这些黑帮成员的死亡,使得原本的势力格局发生了变化,一些原本处于劣势的帮派趁机崛起,开始争夺地盘和资源,而那些原本处于优势地位的帮派则受到了冲击,失去了原有的地位和权力。 这种混乱的局面引发了更多的冲突和暴力事件,许多无辜的人也因此遭殃。此外,由于黑帮成员的死亡,他们所涉及的非法活动也被迫中断或转移到其他地方,这给社会带来了一定的动荡和不安。 同时,警方和政府机构需要投入更多的时间和精力来处理这些问题,以维护社会秩序和公共安全。 总之,卡尔的行为虽然解决了一部分问题,但也引发了一系列连锁反应,导致了更多的麻烦和困难。 而导致了那些本应继续活下去的人过早地离世,原因其实很简单。只需要说出一个词就能让人明白——贩卖器官\/药品。 这些富人们用尽各种手段来延续自己的生命,比如喝活人的血、吃不明药物,甚至更换自己的血液和器官。然而,现在他们失去了供应商,要找到新的供应商需要耗费大量时间,有些人等不及就已经死亡。 “牵一发而动全身”,正是形容这种情况。总之,卡尔现在需要仔细梳理这笔混乱的账目,找出问题所在并加以解决。 “加油吧,卡尔,希望经过这件事情以后你能明白做什么事情一定要经过思考,而不是感情用事。” 约瑟夫看着一边痛哭流涕,一边拼了命的整着这些“烂账”的卡尔,有一些于心不忍,但他只是站在远处,远远的观望着,并没有上前帮忙。 “呜呜........”卡尔一边哭着一边说道,“可是妈妈不是说我做的对吗?” “庄园主的意思是———你确实是有可以终止‘游戏’的权利与能力,但是这不代表着你可以不计后果的做出任何的事情。” 约瑟夫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心中满是无奈和担忧。他觉得卡尔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所在。明明有那么多更好的办法可以将维克多安全带出,可卡尔却选择了最复杂、最血腥的方式。 比如,可以使用催眠术让那些黑帮成员陷入昏迷状态;或者只杀掉一两个看守的人,制造混乱并趁机带走维克多;甚至可以直接传送到关押维克多的房间,然后再传送回来。这些方法都比卡尔所采取的行动更为简单和安全。 然而,卡尔却偏偏选择了最为繁琐且血腥的手段。这种不计后果的行为必然会带来相应的代价。因此,庄园主严令禁止约瑟夫帮助卡尔,让他自行解决这个问题。这也是对卡尔的一种惩罚,让他明白做事需要考虑后果。 现在,卡尔只能依靠自己的力量来应对这场危机。他必须想办法解决眼前的困境,同时也要反思自己的行为,以免再次犯下同样的错误。 卡尔: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w╥`) 第378章 时间悖论 作者仔细想了一下,不是有很多读者催更说想要看原庄园里的人物,跟现在庄园里的人相遇会发生什么样子的事情吗? 作者也想了一下,这样子也挺好的,因为现在作者剩下来的一些角色有一点难推进,(因为现在剩下来的,要不然就是原庄园里本来就有的人,要不然就是自愿进庄园的,有一点难写),正好可以借助原庄园人物的手来推进。 那么话不多说,让我们开始吧。 …………………… “................喂,系统醒一醒。” 我无语的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将自己脑子里的系统给敲醒了。 “嗯?宿主什么事情?”听系统这语气,我判断出他肯定还没睡醒。 不过这倒也是,自从那次事情之后呢,系统就进入了休眠状态(混吃等死),要不是现在我发现了一点问题,想要询问他的话,估计我都快把他给忘了。 “我只有一个问题,系统,我现在所处的这个地方算得上是平行世界吧?” “嗯?宿主您是想问..........” “啊,算了,你别说吧,你闭嘴吧,你继续睡你的觉吧,当我没问。” 我没好气的让系统继续滚去休眠吧,问他还不如我自己想呢。 其实只不过是我突然想起了一个我一直以来强迫自己忽略的一个问题。 我是穿越到了这个世界来改变了大家的悲惨结局那么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的话,我是原本不属于这个时间的人,我的出现产生了一个新的时间节点的话,那么就会导致出现了两条完全不一样的平行时空。 说的通俗一点吧,原本有一个非常小的一个水流,这时出现了一颗石头,放在了水流的中间,那就造成了两条完全不一样的水流走向。 而我就是这个原本不应该出现的石头。 这恐怕也是系统没有直接从原本的时间线里面选一个人物,而是选了我这个完全不在剧情里的人物穿越过来改变时间节点的原因。 原因解释起来非常简单, 最简单的“祖父悖论”, 这是最着名的时空悖论之一。假设你回到过去,在自己父亲出生前把自己的祖父母杀死;因为你祖父母死了,就不会有你的父亲;没有了你的父亲,你就不会出生;你没出生,就没有人会把你的祖父母杀死;若是没有人把你的祖父母杀死,你就会存在并回到过去且把你的祖父母杀死,于是矛盾出现了。 同理也是一样, 系统不可能从原剧情线里面随便挑选一个人物穿越到过去的节点,因为一旦这样的话,所有人的命运就会改变,那么他们就不可能会在庄园里相遇,那么这就导致这个穿越过去的人也会忘记自己为什么要穿越到过去,为什么要拯救这个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人,于是他就会放弃这么做,也会忘记该怎么做。 然后,继续出现悲剧,然后再次穿越,再次修正,再次忘记,以此形成一个永远循环的悖论。 系统为了防止形成这个死循环,所以挑选了我这个完全不在剧情当中的,原本应该跟这个世界毫无关联的人作为新的节点来改变所有人悲惨的命运。 但是同时,新的悖论也产生了,时间和未来是最不可控的东西了,很可能你今天出门的时候迈的是右腿,而不是左腿,就可能会让你遇见两个完全不一样的事情。 综上所述, 总结下来非常的简单。 我作为一个全新的节点,改变了原剧情里大家的命运,但是时间是最不可控的东西,我的出现不是必定的,这就导致肯定会出现一个平行时空,一个没有我的平行时空,一个大家还是过着悲惨结局的平行时空。 ………………… 好了,以上说了这么一大段,可能有人会觉得奇怪,按我的性格来说,我不是应该不会插手这种事情的吗? 确实如此,前提是我发现这个平行时空怎么好像开始跟我的庄园融合了呢?呃.........确切的说是跟我庄园里的bug融合了。 事情一开始是安德鲁过生日和裘克结婚时候,他们两个人做的梦。 按理来说,这本来没什么的,当时的我也没有多想,只当是他们跟原本时间线的自己的心灵感应罢了。 但是最近,庄园里做噩梦的人越来越频繁了,已经到了一种不可忽视的地步了。 而且最近我感觉庄园有一点点不太稳定,倒也不是说感觉到了吧,就是觉得有哪里怪怪的。 所以我才把脑子里的系统给敲醒,想跟他讨论一下现在的情况的,不过他醒了以后我就后悔了,问系统好像他也不能说清楚这些东西。 “宿主,你为什么不能直接拯救另一条时间线里的人呢?”系统的声音,冷不丁的响起。按照以前我肯定要给他来上一拳头的,不过嘛,这么多年的相处,我早就习惯。 “系统,你要不........哎,算了吧,这个东西解释起来好像确实挺复杂。” 其实这就是跟我上面举例的那个小溪与石子的例子是一样的,我改变了溪水的走向,一条流向了好结局,一条流向了坏结局,现在我再加一颗石子到坏结局的那条水流让它走向好结局的方向,但是这样一来的话又会开出另一条新的坏结局的支流流向别的地。 这根本就是一个死循环。 除非........... “宿主,你这么做太危险了。”系统感觉自己的宿主就是一个疯子,当然了,可能祂原本就是一个疯子。 我想要做的事情也很简单,既然必定有一条溪流会走向坏结局的方向,那么我干脆把整片水域都圈起来,全部划分为好结局的方向,这样它再怎么的留也不可能留向坏结局了。 但是这样的工程量是很大的,建“水坝”可比放一颗石子要麻烦的多了。 “而且宿主你刚刚不是说你不想管吗?”系统觉得自己还是要最后阻止一下宿主。 “系统哦,你都在我体内这么长时间了,你还不理解我的性格吗?我这个人要么就是不管,要管我就要管到底。” …………………… 至于接下来怎么做呢? 先不管。 我现在首先要做的就是让两个世界的人先接触一下,这点嘛,现在庄园里是不是出现的bug已经在帮我来做了吗?先顺其自然吧,强行插手的话可能只会适得其反。 …………………… 今天罗比哥哥带着斯特兰和伊娜拉正在花园里玩耍。 对于最近庄园里出现的事情,罗比已经略有耳闻了。虽然由于他年纪还小的缘故,大人们都没有跟他细说,但是他能感觉到最近庄园里大人们的气氛好像挺凝重的。 罗比仔细回想了一下,那天娜塔莎妈妈拉着她所说的那些话———— “罗比,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拜托你。”娜塔莎抓着罗比的双手面色凝重,甚至带着一点哭腔的说道, “就像硬币有两个不同的面一样。我们的经历很幸福,很美好,但是可能会出现跟我们完全不一样,过着悲惨生活的我们。” 娜塔莎可能觉得自己这样说罗比这个年纪的孩子听不懂,于是换了个说法。 “我这么说,你可能听不懂,但是你能向我保证吗?万一有一天你在玩耍的时候,遇到了完全不像我们的人,请你一定不要害怕好吗?如果到时候斯特兰和伊娜拉也在你附近的话,请你一定要紧紧的握住他们的手,乖乖的站在那里,我们一定会来找你们的。” 罗比觉得娜塔莎妈妈说的一点也没错,确实一点听不懂她在说些什么,但是罗比却牢牢的记住了一件事,那就是他一定会保护好斯特兰和伊娜拉的。 就在这个时候,斯特兰好像玩球的时候拍的太用力了,只见那颗球高高的飞了出去,然后砸破了二楼的窗。 闯祸了~ 这是这三个孩子同时想到的词。 ……………………… 一个阴暗潮湿且破败,到处散发着霉味的庄园里。 (这里说一下,小说剧情里就用他们的名字,而原剧情里就用他们的称呼了。而且原剧情里的庄园主也不是小说家,你们可以把他当做一个不可名状物。) “你就不能把你的那个工具给收一收吗?!”开膛手有一些咬牙切齿的说道他实在受不了小丑了,每天吃饭的时候,他总是要把他那个沾满了鲜血和碎块的电锯也带到这里。 “你管我呀,伪绅士!”小丑一边骂骂咧咧的坐了下来,把自己的一条腿搭在了椅子上,甚至还朝开膛手的方向比了一个中指。 开膛手有一些气恼的放下了自己手里的这杯茶水,而周围的人都知道,这是他要爆发前的前兆了。 “好啦好啦,马上就又要开始游戏了,你们总不能在这个时候受伤吧,会影响到胜率的。”红蝶这个时候走了过来,想要制止自己二位同僚的争斗。 没有其他的原因,她并不是担心这两个人在争斗的时候会受伤,她只是不喜欢这两个人把餐厅搞得一团糟的样子。 “切!”但是很明显,红蝶确实说了,让小丑无法拒绝的话,于是他只能气恼的切了一下,然后把头低了下去。 确实,在这座如同地狱一般的庄园里,“胜率”是影响到每一个人生活的关键。 虽然求生者那边的胜利约等于是零,但是这种东西谁会嫌多呢? 没错,这里就是一个地狱,自从他们因为各种各样的缘由来到了这座庄园里以后,他们就再也没有办法逃出去,只能每天被迫的进行着一遍又一遍的那所谓的游戏,每天都会有人受伤,有人流血,有人死去,然后第二天又会恢复原样。 一遍又一遍经历着相同的折磨,唯一能让他们有丝毫的安慰的就是那所谓的“胜率”,可以让他们的生活稍微好过那么一点点。 标准的“训狗”方式。 小丑有一些烦躁的撕咬着自己面前的这块面包,就仿佛他在咬着开膛手的肉一样。 然后就在这个时候。 “噼里啪啦———” 一个东西将庄园的本就有一些漏风的窗户给砸了个稀巴烂。 但是身处在餐厅的开膛手,小丑和红蝶都被那个东西给吸引住了目光。 因为那是绝对不可能出现在这座庄园里的东西。 一颗球,一颗孩童玩的球,一个颜色鲜艳的球。 原谅他们会觉得这颗球如此稀奇吧,这座庄园里的色调基本上都是灰色的,昏暗的一颗颜色,鲜艳的球,就像是一个传统的黑白电影里,突然出现了一抹颜色一样,确实让人感觉稀奇。 那颗球滚到了小丑的脚边,他顺势将这颗球捡了起来,“一颗球?” ……………… 另一边, 发现自己干了坏事的三个孩子,没有想到逃跑,他们要去二楼的房间里给那里的人道歉,于是他们决定从花园的门进入庄园。 然而,他们刚打开了门,因为一股扑面而来的霉味和灰尘呛的,他们不得不闭上眼睛,不停的咳嗽。 当他们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的一幕让他们甚至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坏掉了,这还是欧丽蒂丝庄园吗?不对,看里面的摆设确实跟欧丽蒂斯庄园很像,但是更像是荒废了几百年以后的样子。 看见这一幕的罗比,突然想起了娜塔莎妈妈叮嘱自己的事情,他快速的抓住了斯特兰和伊娜拉的手,“千万不要离开我身边。” 三个孩子在短暂的交流过以后,还是决定去二楼看一看,小孩子好奇的天性,促使着他们想要探索一下这个奇怪的庄园。 ……………… 在餐厅里的开膛手裘克和红蝶开始研究起了这一颗球,毕竟在这种地方出现一个孩童的玩具实在是要多奇怪有多奇怪。 毕竟这里唯一可能拥有这个东西的,只有爱哭鬼和玩具商了,但是玩具商身上的东西,平时他们游戏里都已经见识过了,只是各种各样的武器而已。 至于爱哭鬼,他们只知道那个小鬼有一把斧子,可没有这样的一颗球。 就在这个时候……… 餐厅的大门突然被人开启了一个小缝,怎么那些求生者这么快就想要找死了吗? 至于他们是怎么意识到来的,是求生者,而不是监管者呢,原因很简单,因为那些或多或少有一些疯疯癫癫的家伙,只会一脚把门给踹开,或者干脆把门给打破。 会绅士一点,推门的,就只有开膛手和摄影师了。 “怎么你们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小丑话还没说完,剩下来的词就被他咽回了喉咙里面。 因为………… “外婆,外婆,对不起,我们把窗户打破了。” 斯特兰直接噔噔噔的跑了过去,一把抱住了红蝶。 至于他为什么抱住的是红蝶,而不是小丑呢?主要是因为小丑现在的样子跟裘克差的实在是太大了,他没认出来这个人是他另一个世界的爸爸。 小丑和开膛手的眼珠子都快要瞪出眼眶了,他们可从来没有听红蝶说过,她生过孩子了,更没听说过她的孩子都已经生了孩子了。 只愣神了三秒,小丑就趴在桌上狂笑了起来,猛捶桌子,“哈哈哈哈哈!!!女鬼!女鬼居然有外孙子了?!哈哈哈哈哈!!!” 小丑在一旁笑的肚子疼,但是红蝶却完全僵住了,因为当她把这个金发男孩的头捧起来以后,她才发现这个孩子长的真的好像迈尔斯啊。 一旁小丑都快要把餐桌给捶碎了,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让他再也笑不出来了。 伊娜拉走上前去,仔细端详了一下这个正在狂笑着的叔叔,然后他惊讶的发现,这个人跟爸爸长的好像呀! 脸上画着奇奇怪怪的油彩,看起来乱七八糟的一张脸,爸爸又开始往自己的脸上画画了吗? “爸爸。”一个红色头发,蓝色眼睛,穿着天蓝色洋装的小女孩,突然朝着小丑伸出了手,想要讨一个抱抱。 这成功的让小丑瞬间收起了笑容,严肃了起,堪比京剧变脸。 “哈哈哈,看在上帝的份上……今天是什么认亲现场吗?”开膛手还想佯装一下镇定,但是他其实都快要憋不住笑了,这是什么情况?吃一个早饭的功夫,他就见证了红蝶变成了外婆,小丑变成了父亲吗? 伊娜拉不理解爸爸为什么不抱自己了,是因为自己闯祸了吗? “对不起,爸爸,我们不是故意把窗户打破的,你能不要生我们的气了吗????” 看着面前的这个陌生的小姑娘,一脸委屈的样子,小丑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鬼使神差的伸出了手,把这个小女孩拥入了怀中。 然而,小丑把小女孩抱起来以后就后悔了,这么长时间了,甚至连他自己都不清楚,究竟过去多久了,他这这一双手只拿过自己的电锯,只拿过那些求生者的尸体,从来没有抱过小孩子。 他只能僵硬且笨拙的做出一个拥抱的姿势,然而尽管如此,这个小女孩却非常开心的依偎在了他的怀里。 “爸爸最好了,伊娜拉最喜欢爸爸了。” 说安,这个自称伊娜拉的小女孩毫不避讳小丑那一张腐烂的可怕的像是碎肉拼成的脸,直接在他的脸颊上轻轻的亲了亲。 哇哦,这一幕倒是让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在旁观着的开膛手,有一点小小的羡慕了,虽然他确信自己没有恋童的癖好,但是他能看的出来,再过个十几年,这个小女孩绝对可以长成一个非常美丽的姑娘呢........真不知道切开的时候会露出什么样子的表情呢。 就在这时,伊娜拉突然想起来了一件事情,“爸爸,妈妈呢?妈妈去哪儿了?” 虽然平时娜塔莎由于要忙着舞蹈表演的事情,经常不在庄园里,但是她只要一有空就绝对会回到庄园里,跟裘克呆在一起。 妈妈明明答应过她,接下来的一个月都会在庄园里陪自己和哥哥过生日的,可是现在妈妈去哪了? 但是伊娜拉问完了以后,小丑还没来得及回答些什么,开膛手道谢绷不住了的,他把他手里的茶杯给捏出了一个裂痕。 “疯子,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结婚了?嗯........”开膛手上下打量了一下小丑,然后说,“真难以想象是什么样子的女士敢嫁给你。” “…………”要平时小丑早就冲上去跟开膛手打起来了,但是今天不知为何,他抱着怀里这个叫做伊娜拉的女孩,总有一种声音在告诉他,那种仿佛是刻在他骨子里的声音在说,不要动手,不能吓到她。 真是可怕!屠戮玩弄他人性命的监管者,居然有朝一日会出现想要保护别人的想法! 就在这时,斯特兰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好奇的歪了歪头,然后说道,“爸爸就是妈妈呀,你不认识妈妈了吗?你看。” 说完,斯特兰掏出了他的外公迈尔斯送给他的怀表,只是他还没来得及把怀表打开,将里面的照片露出来给小丑看,就被红蝶一把抢了过去。 红蝶原本是不想做出从小孩子手里抢东西的事情的,但是她实在是太熟悉这一块怀表了,这是迈尔斯的东西,这是迈尔斯的东西。 红蝶痛苦的将这块怀表拥入怀中,瘫跪在了地上,她真的很想要流眼泪,但是她早就没有眼泪可以流了。 红蝶轻轻的将这块怀表打开,她想要仔细的再看一遍这块怀表,但是当她把怀表的盖子掀开了以后,她愣在了原地。 “啊啊啊啊啊啊!!!!!” 红蝶突如其来的样子,将小丑和开膛手都吓了一大跳,他们可是第一次见平时优雅的红蝶,变成了现在这副疯疯癫癫的样子呢! 红蝶松开了手,任凭怀表掉落在地上,痛苦的捂住了自己的脑袋,她实在没有办法停止尖叫,最后她忍受不住,直接冲出了餐厅。 第379章 寻找孩子 “哎呦我!” 红蝶疯了一样的冲出了餐厅,迎面差一点撞上了想要来餐厅吃饭的杂技演员,舞女和前锋。 原本庄园里面监管者和求生者用餐的时间是错开的,毕竟让两个敌对的阵营在餐厅里一起吃饭的话,还能好好吃一顿饭了吗? 但是庄园里的食物是有限的,再加上平时“胜率”的问题,是由谁来负责打扫剩饭的,不用想也知道了。 前锋伸出手护着舞女和杂技演员一起紧紧的贴在了走廊的墙上,因为刚刚红蝶疯了一样的从走廊上面跑了过去。 “搞什么呀,今天难得那么准时。” 杂技演员说的“准时”,不是指他们,而是指刚刚跑过去的那个红蝶,要知道那些恶劣的监管者们,有的时候往往会故意拖着用餐时间,让后面的求生者们来不及吃饭就直接进入游戏。 至于饿极了的求生者们,没有想过冲进去跟监管者们一起用餐吗?当然想过了,可是这么做只会让他们成为监管者们用餐时候的娱兴节目而已。 “行了,管这么多干什么?快走吧,我都饿了。” 前锋现在满脑子想着的就只有吃饭而已。 舞女什么也不敢说,她只能附和的点了点头,跟着另外两个一起走向了餐厅的方向。 …………………… 在餐厅里, 开膛手和小丑一脸懵逼的看着刚刚狂奔出去的红蝶。 “刚刚发生什么事情了?”小丑看起来还没有从刚刚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哇哦。”开膛手比小丑先一步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了,所以他离开了座位,从地上捡起了刚刚那个掉在地上的怀表。 怀表里的照片,让他不由得发出了一声惊叹,“天呐!” 开膛手直接将那块怀表扔进了小丑的怀里,看起来比起利用照片上面的画面调侃他的同僚,他更愿意让他的同僚一起跟他陷入震惊当中。 小丑下意识的伸手接住了那块怀表,当看清里面的照片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已经愣住了。 那是一张合照,一张家庭合照,一张美好的幸福的家庭合照,一张里面有着他的家庭合照。 照片里有他,有他最爱的女人,有刚刚跑出去的红蝶,和一个他不认识的陌生男人,还有现在在餐厅里的这两个孩子。 最迟钝的家伙也能看得出来,这是一张家庭合照,也同时能够看出来照片上的每一个人都很幸福。 小丑颤抖着看着这两个孩子,他的嘴唇不停的抖动着,仿佛在与内心的恐惧和紧张作斗争。他的眼神充满了复杂的情感,既有惊喜又有困惑,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痛苦。 时间似乎凝固了,整个世界都变得安静下来,只有小丑和孩子们之间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小丑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种无法掩饰的激动:“你们………是我的孩子。” 突然! 餐厅的大门又再次被人打开了,这让原本就处于极端情绪当中的小丑差一点点直接从椅子上蹦了起来,要不是他突然感受到自己的怀中还有伊娜拉的话,他可能真的会这么做。 ………………… 在迫不及待的打开了餐厅的大门以后,前锋就已经后悔了,该死,他早就应该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奢望这群怪物会守时呢? 然而,当他看清了餐厅里面的局势以后呢,他也彻底搞不清楚状况了。 那个在游戏里时刻疯狂着,大笑着的小丑,此时此刻看起来却是一副崩溃的样子,他的怀里还抱着一个小女孩……等等!小女孩?! 前锋疯了一样的冲向了小丑那里,一把把伊娜拉给拔了出来,他生怕这个疯子会伤害到这个小姑娘。 然而,此时此刻已经濒临崩溃的小丑,他的大脑已经无法运转了,他唯一能够想到的事,就是他的女儿被别人给抢走了。出于生物保护幼崽的本能的特性,他立马扑了上去,又把伊娜拉给抢了回来。 但是,他也仅仅只是抢了回来,就像一个生怕自己的宝物会被别人给抢走的孩子一样。他抱着伊娜拉瘫倒在了地上,甚至没有做出一丝一毫想要攻击的行为。 他这个举动倒是把前锋吓得连连后退,那个时刻癫狂着时刻疯狂着的小丑居然会出现像人一样的情感,这倒是把他吓个不轻。 然而,更让他震惊的事情还在后面,因为他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小丑,一下又一下轻轻的抚摸着那个红色头发的小女孩,就好像那个是他的女儿一样,他在安慰自己的女儿。 但是就是因此才让前锋觉得更加的恐惧,想一想吧,一个怪物,一个像疯子一样的怪物。突然有一天做出了像人一模一样的反应,像是一个慈爱的父亲,这怎么不让人觉得诡异呢? “爸爸,你怎么了?” 伊娜垃感受到了怀抱着自己父亲的颤抖,她以为爸爸是在害怕着什么,他伸出手轻轻的拍了拍自己的父亲,想要安慰他。 然而就是这种行为,第一次让小丑感觉到了安心的感受。 呵,真可笑。他从出生起,貌似就没有这样子的感觉呢。 如履薄冰的在喧嚣马戏团里生活,在经历了那样子的事情以后,他的灵魂早就已经疯狂了,他似乎早就已经忘了人类的情感是什么了。 “爸爸……妹妹………”一直在旁边围观着的斯特兰也觉得有一些害怕,这里的人都奇奇怪怪的,这里的环境也奇奇怪怪的,他开始觉得害怕了,而他唯一想到的能安慰自己的方式就是钻回父亲的怀中,跟妹妹一起依偎在父亲的怀里。 倒在地上的人从两个变成了三个,但是这却没有让小丑的心情引起丝毫的波澜,他的感受一如既往,他一直感觉到安心,甚至觉得更加安心了。 因为他现在有了两个,一定会无条件爱他,关心他的人。 他甚至敢在这里闭上了眼睛,要知道以前的他会因为恐惧而无法闭上双眼,如今的他会因为疯狂而无法闭上双眼。 但是现在,他却出乎意料的闭上了眼睛,或许是恐惧了太久,疯狂的太久,现在安心下来了以后,他反而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 但是似乎命运永远没有眷顾在小丑身上,因为可别忘了这里还有第三个来自欧丽蒂丝庄园里的人。 “斯特兰……伊娜拉………”罗比在看了小丑很久很久,终于还是下定决心说出了这一句话,“快过来,他不是裘克爸爸,还记得吗?我刚刚跟你们说过了什么?” 罗比的话还没有引起斯特兰和伊娜拉的反应,却率先的引起了小丑的反应。 然而,他也只是更加用力的抱住了斯特兰和伊娜拉,他不希望这两个孩子离开他的怀抱,他不能再失去一次重要之人了。 但是接下来这两个孩子的话,却让他主动松开了胳膊,“可是罗比哥哥,你刚刚不是也说过了吗?这里是另一个世界,那么这么说的话,他就是我们的另一个爸爸呀。” 就是这一句话,让小丑突然的清醒了过来,因为他知道自己永远不可能会教两个孩子说出这样的话的自己永远是一个自私卑劣的家伙。 他们是自己的孩子,但也永远不可能是自己的孩子。 小丑抱着两个孩子从地上爬了起来,轻轻的将他们放在了地上,揉了揉他们的脑袋,然后就转身离开了餐厅,他不想再呆在这里了,他怕自己继续看见这两个孩子,就一定会彻底疯掉的。 在小丑离开了以后,罗比就立刻冲了上去,他还记得娜塔莎妈妈给自己叮嘱的话,他紧紧的抓住了斯特兰和伊娜拉的手,他再也不会放开他们了。 紧接着,罗比抓着他们也冲出了餐厅,这里人太多了,他们应该尽量避免与这里的人接触才对。 然而,离开了餐厅,接下来他们应该去哪里呢?斯特兰有一个提议,他想确定一下这里究竟是不是欧丽蒂丝庄园? 有什么东西是欧利蒂斯庄园里有的,但是这里绝对没有的东西呢? 三个孩子站在原地,仔细的想了想,这里的陈设虽然破旧腐败,但是却跟欧利蒂斯庄园大差不差,要想出一个只有欧利蒂斯庄园里才有的东西,确实很难。 突然,罗比想到了一个东西! 三个孩子从走廊再次返回了餐厅,他们要检查餐厅的门框上有没有那个东西。 ……………… “果不其然,这里没有呢。”罗比抚摸着餐厅的门框,虽然有一些破旧和腐败了,但是罗比却觉得这个门框很干净,干净到上面完全没有那个痕迹。 没错,三个孩子想到的东西就是娜塔莎在餐厅的门框上给他们画上的成长的痕迹。 门框上原本有罗比,斯特兰和伊娜拉的身高限的,但是这里却没有,由此可见,这里根本就不是欧丽蒂斯庄园,或者说不是他们的那个欧丽蒂斯庄园。 “我们现在应该要怎么办?”说到底,斯特兰只是一个不到五岁的孩子,就算平时表现的再怎么的成熟,现在遇到这种情况也彻底慌了神了。 “我想要爸爸,我想要妈妈,我想要回家。”斯特兰带着哭腔的说出这一句话,他拼了命的想要将眼泪含在眼眶里。 而伊娜拉则已经完全的抽泣了起来,他们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见到这一幕,罗比也彻底的慌了神,他拼了命的想要安慰自己的弟弟妹妹,想让他们停止哭泣。 然而,他越是安慰斯特兰和伊娜拉的哭声,却越是嘹亮,直到他们的哭声,引来了一个不应该来的人。 是爱哭鬼,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名字的问题,他对哭声特别的敏感。 更何况,庄园里是绝对不可能出现小孩子的哭声的,他只能听得见监管者的嗤笑声和那些求生者的怒骂声。 在见到走过来的那个头上带着布袋,四肢僵硬且灰白的小男孩以后,罗比也愣住了,但是他很快反应了过来,这个人是他自己,又或者说是没能长大的他自己。 原来……如果自己没能进入欧利蒂斯庄园的话,自己早就死了吗? 爱哭鬼在见到罗比了以后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因为他对于自己的印象只停留在孩提时刻,而现在的罗比早就长成了一位十几岁的少年了,他根本认不出来他。 “你们是谁?你们不应该在庄园里。”爱哭鬼看的出来,这三个人既不属于求生者,也不属于监管者。 第一次,庄园里出现了完全不属于这两个阵营的人,让爱哭鬼有了极大的兴趣。 “我………”罗比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另一个世界的自己,然而就在这种时候……… “砰!”的一声巨响,庄园的大门口出现了剧烈的爆炸声和巨大的像是什么东西碎掉的声音。 这种声音几乎将整个庄园里的人都给吸引了过去,要知道这个庄园里除了游戏时分,根本就没有什么其他太大的声音,求生者们忙着舔食自己的伤口,监管者们忙着准备进行下一场的游戏。 然而,等所有人赶过去了以后,在场的大部分人都愣住了。 ………………… “咳咳咳咳咳………”克利切咳嗽了几声,他在来到这个地方的时候吸了满满一大口的灰尘。 莉迪亚有一点担心的拍了拍克利切的后背,这里的灰尘味实在是太大了。 娜塔莎在来到这里以后就四处张望着,她在寻找自己孩子们的身影。 终于,她在转角的楼梯处看见了自己的孩子,正在向自己奔来。 “妈妈!!!” “哦,我的孩子们!” 斯特兰和伊娜拉迫不及待的从楼梯上蹦了下来,甚至在最后几节的时候,他们干脆不下了,直直的扑进了娜塔莎的怀里。 两个孩子的重量似乎让娜塔莎有一些坚持不住,但幸好很快,裘克就从后面扶住了她。 四个人紧紧相拥,他们的眼泪都忍不住的从眼眶里滑落,他们都快要为彼此担心死了。 看着这一幕,莉迪亚也忍不住的发出感慨,“感谢庄园主的努力。” 在察觉到孩子们不见了以后,庄园里的所有人都快要疯掉了。 直到庄园主表示,祂有办法把庄园里的人传送到孩子们去的那个世界。不过嘛,每一次只能传送五个人,四个求生者,一个监管者,就像游戏里的阵营一样。 监管者的位置自然被裘克霸占了,毕竟那是他的孩子,同样求生者里也有一个位子被娜塔莎给占了。 而克利切在听见罗比也失踪到另一个世界了以后,无论说什么,他也要赶过去。 当周围人接二连三的劝他不要冲动的时候,他只用一句话就堵住了所有人的嘴,“他是我的孩子!” 在克利切眼中,所有的孤儿都是他的孩子,失去孩子的心情是难以用语言来表述的,众人也因此不再劝阻克利切了。 至于莉迪亚,她是主动提议的,在那个世界当中,不知道会遇见什么危险,带一个医生过去,总归没错。 而最后一个求生者是………… “天呐,这里跟庄园………或者说我们那个庄园也差太远了吧?” 诺顿看着周遭的环境,说道。 第380章 (⌒▽⌒) “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一会儿,照你们这么说,你们来自另一个世界。” “这么惊讶干什么?还有什么比我们更奇怪的东西了吗?” 这说的倒也是事实。 但是这么一看的话也挺好玩的呢。 “你看起来真的很英俊,裘克。”蜘蛛发自内心的说道,她感觉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小丑,看起来完全就是………该怎么说呢?充满了阳光的样子。 “哦………”但是回应蜘蛛的却是裘克皱着眉,心疼的抚摸了一下她的面具。 “哦,天呐,真不敢相信…………”娜塔莎同样很心疼蜘蛛现在的样子,在她的眼中,她应该是跟自己一起站在舞台上舞蹈的舞者才对,而不是现在这一副模样。 “咳咳!”突然,克利切重重的咳了两声,将众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克利切实在是受不了,现在这个沉重的气氛了。他想换个话题,“好了,别说这些了,我们不是应该……哦!我的天呐!!” 克利切原本是想要提起他带过来的那个行李箱,说“我们不应该先把行李给放好吗?”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他跌倒在地上的时候,他的行李箱上的卡扣被撞开了,他提起行李的一瞬间,他行李箱里的东西全部掉在了地上。 “你也真是的,不要没注意箱子的密合度,就随随便便把它提起来呀。” 话虽如此,但是莉迪亚还是和大家一起加入了帮克利切拾起行李的队伍当中。 但是……这个样子,却让周围的人表情都怪怪的,确切的说是在他们的眼中,“慈善家”那个家伙完全就是一个卑鄙的小人,别说是游戏里了,平时大家也不愿意跟他接触,更别提帮他收拾烂摊子了。 “诶,这是什么东西?”娜塔莎在帮克利切拾行李的时候发现,他除了带过来的衣物以外,还带过来了一个厚厚的本子,像是相册一样的东西。 “哇啊啊啊!!!!”看见娜塔莎拿起来的那个东西里后,克利切立刻大叫的把那个东西一把夺了回来,并且藏在了自己的身后。 紧接着,克利切以难以置信的速度收拾起了自己行李散落下来的所有衣物,并把那一本相册紧紧的锁在了自己的行李里面,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 虽然很好奇克利切为什么会这么做,但是出于对他的尊重,大家决定还是不要细问会比较好。 …………几天后………… 这几天对于所有人来说都挺好的,无论是球课,他们几个还是庄园里的那些人们,因为自从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人来到了这里以后,游戏就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但也没有被强制举办过了这个样子挺好的,至少让每一个求生者都有了喘息的机会。 并且在这几天的相处下,大家也渐渐发现了另一个世界的自己与现在的自己不对劲的地方。 “你们说你们已经结婚了?!”杂技演员张大的嘴巴看起来想要把面前之人的脑袋给一口吞下去。 “是啊,我们已经结婚了,还有了斯特兰和伊娜拉两个可爱的孩子。”娜塔莎幸福的搂住了裘克的胳膊,依偎在他的怀里。 话音刚落,在场所有人默默的转头看向了小丑的方向,只是他一直低着头,完全让人看不见他的表情。 小丑没有动作,大家也不敢吱声,因为他们生怕发出一点声音,就激怒这个疯子,无论是求生者还是监管者,都抱有这样的想法。 求生者们害怕会引火烧身,监管者们害怕会因此又要增加不必要的打斗,实在是太麻烦了,跟一个不要命的疯子打起来,怎么样也体会不到乐趣。 直到沉默了,大概有十分钟以后,小丑才终于站起来,走到了娜塔莎的面前。 “告诉我,”小丑阴沉的声音让周围的人又忍不住的往后退了几步,他们估计接下来小丑会大声的质问为什么要嫁给他,你们凭什么可以这样, 但是小丑只问了一句,“你幸福吗?” “是的。”娜塔莎很平静的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这种问题根本就不需要思考。 “是吗?恭喜你。” “谢谢。” 小丑很平静的完成了以上对话,平静到连他自己都觉得惊恐,他为什么会如此的平静,他不应该疯狂起来才对吗? 直到他问完了这些问题,再次扭过头,看见娜塔莎幸福的依偎在了裘克的怀里的样子,他才终于明白了,无论怎么样都好,只要她能开心就好了。 原来……我们曾经……也有可能……会幸福的……… ……………… 这几天里,娜塔莎和克利切达成了一个共识,那就是———— 他们要把这里给清扫一下,他们真的受不了了,这里真的是给人住的,而不是给灰尘住的吗?! 于是娜塔莎和克利切就安排好了区域,克利切负责四楼和三楼,娜塔莎负责一楼和二楼。 “?~~?~”娜塔莎嘴里哼着小曲,拿着一个拖把开始清理二楼的灰尘。 即使是在清扫着,娜塔莎还是穿着她最喜欢的衣服,她真的很喜欢这一套“恶之花”呢。 “你怎么了吗?亲爱的,怎么突然来找我了?”即使是背对着对方,娜塔莎还是清楚的知道来者,另一个世界的自己————舞女。 “对,对不起,我只是想………”舞女也不清楚自己想要做什么,她只是想要过来看着娜塔莎,就好像看见了那个实现了梦想的自己一样。 但是即使对方跟自己长的一模一样,舞女也清楚的知道自己不是对方,对方也根本不可能会是自己,他们就像是完全不会相容的光明与黑影一样,娜塔莎代表的是光明,而舞女代表的是黑影,她永远不可能接触的了光明的。 “怎么了嘛?亲爱的,有话就直说。”娜塔莎转过身子,一边说着,一边做了一个高难度的高抬腿。 “…………”舞女依旧是低着头,没有说话,而娜塔莎一直保持着双足点地的状态,一点一点的在到了舞女的面前。 “抬起头,”娜塔莎伸手扶着舞女的下巴,让她把头昂起她,“你是一个舞者,不是一个卑微的仆从,把头昂起来,舞者的头颅永远不应该低下来。” 像一个高傲的女王一样…… 这是舞女看着另一个世界的自己做出的最真实的评价,另一个世界的自己就像一个高傲的女王一样,永远不低头,永远保持着骄傲。 “收腹!抬头!挺腰!你这像是什么样子?!”娜塔莎手把手的教舞女该摆出什么样子的姿势。 但是在姿势完成了以后,舞女却开始有点害怕了,意味着很明显是芭蕾舞即将开始起舞时的动作。 果不其然,一直以来保持着双足点地的娜塔莎开始“足尖碎步”了,这是一种最基本的芭蕾舞蹈动作,舞者会双足不停的点地开始缓慢的移动。 娜塔莎已经开始了,舞女只能勉强跟上她,但是她再怎么的努力模仿着娜塔莎的动作都学不来她的样子,娜塔莎像一个高雅的天鹅一样,而舞女只像一个笨拙的模仿者。 突然,娜塔莎停了下来,但是他停的非常好,就像突然按下了暂停键的录像一样,完全看不出一丝一毫的违和,再反观舞女,她停下来的时候甚至差一点点摔倒。 这下舞女更加感受到了两人实力的差距,明明对方穿着的是那一种紧身的皮衣,却可以完美的做好任何一个动作,而自己明明穿着舞蹈服却学的如此的笨拙。 娜塔莎又突然做了一个高难度的“鹤立姿势”,这更让舞女学不来了,这是一种非常有难度的芭蕾舞步,舞者需要单脚点地,并且另一条腿高高的抬起90度,保持不动。 舞女根本做不来,她只能站在一旁看着。 而此时此刻的娜塔莎已经完全停不下来了,这是身为一个舞者的骄傲和原则,一旦开始起舞,不到最后一个动作做完,她们是绝对不会停下来的。 在“鹤立姿势”完成了以后,又是32圈挥鞭转。 这是在《?天鹅湖》中,黑天鹅需要完成的一个连续旋转32圈的动作,需要单腿立起,通过旁腿的持续甩动来获得旋转动力和速度。 这是被誉为世界上最难的芭蕾舞动作之一,需要舞者很大的平衡性和力量性。一般人是绝对不可能做出来。 但是娜塔莎却做出来了,很轻松,很轻而易举,让人仿佛以为她是站在八音盒上陶瓷舞女一样,每一个动作都充满力量,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优雅。 在做完最后一个动作以后,娜塔莎也已经来到了二楼转角处的楼梯处了,这是他需要完成的最后一个动作,但是舞女却开始觉得害怕了,她觉得自己需要拦住娜塔莎。 “等一等!”舞女惊呼了一声,并且快速的朝娜塔莎的方向跑去,但是娜塔莎已经开始她的动作。 双腿前后劈叉,在空中跃起,形似凌空跃起横飞燕。 在那一瞬间,舞女仿佛感觉自己看见了一只,真正的,在起飞的,天鹅。 最后,娜塔莎安稳的落在了一楼的地板上面,轻轻的落下,仿佛一只羽毛一样。 娜塔莎双足点地张开双臂向着并不存在的观众们微微行礼。 舞女就那样,痴痴的站在二楼的楼梯口处,那样看着娜塔莎,她多么羡慕啊,多么希望自己也能成为这个样子啊。 就在舞女想说些什么的时候,突然一声鼓掌声从她的身后传来。 “哇哦,两位小姐,你们是在斗舞吗?”克利切一边鼓着掌,一边拿着娜塔莎刚刚扔在走廊上的那个拖把走了出来。 “跳的真不错呢!娜塔莎!不愧是巴黎大剧院的首席舞者呢!”克利切趴在二楼走廊的栏杆处,向着一楼的娜塔莎说道,然而就在这个时候。 “咔嚓!” “啊啊啊啊啊啊!!!”克利切身下的栏杆直接断了,他直接从二楼的走廊处掉了下去。 但是还好,他没有完全掉下去,因为他刚刚捡起来的那个拖把正好横在了还算完好的两根栏杆中间帮他做了一个可以抓握的地点,防止自己掉下去。 听着很安全对吧?但事实上一点也不安全,因为那根拖把不是直接横在克利切的腰腹处的,克利切是直接往前翻了一个360度,然后整个身子探出外面去,只留那个拖把苦苦的支撑着。 “克利切!!!我的天呐!救命啊!快来人啊!” 站在一楼的大塔下,看见这么危险的一幕,赶忙往二楼跑去,想要抓住克利切。 就在这个时候,原本就被娜塔莎和舞女的吵闹声吸引过来的人们在看见了这么危险的一幕的时候,也赶忙跑了过。 “克利切!我的天呐!”从二楼走廊拐角处出来的莉迪亚赶忙跑了过来,想要跟娜塔莎一起抓住克利切。 而在一楼餐厅的裘克,在听见了这边的求救声以后,打开餐厅的大门,才发现了这么危险的一幕。 “啊啊啊啊啊啊!!!”然而,他们三个人都没能来得及抓住克利切,那个拖把就承受不住克利切的重量折断了。 克利切就那样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呃,确切的说也不是摔在了地上,毕竟那个拖把确实给克利切争取了一小部分的时间,至少给他争取到了裘克跑过来给他充当了一下缓冲垫的时间。 “你们没事吧?”莉迪亚趴在二楼走廊栏杆的缺口处,向楼下的两人问道。 “克利切?亲爱的?你们两个都没事吧?”娜塔莎还没能来得及跑到二楼,他站在二楼与一楼的楼梯处,向一楼的两人问道。 “呃,没事,我没什么大事。”裘克从地上爬起来了以后,向着克利切问道,“你呢?克利切,你没有什么事情吧?” “呃,我没事。”克利切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他的两只手上分别拿着那断成两截的拖把,“除了我的拖把。” “哈哈哈哈哈哈...........” 娜塔莎,莉迪亚和裘克成功的被克利切的笑话给逗笑了。 不过总而言之,没事就是最好的了~(⌒▽⌒) 第381章 勇敢 “不是!我说有你这样的人吗?我今天早上刚从楼上掉下来,你就现在让我帮你搬行李啊?!” 克利切生气的对着走在前面的人怒吼道。 “那又怎么样呢?谁让你前两天打赌输了呀?” 诺顿满不在乎的说道克利切前两天打赌输了,作为惩罚他就是要帮诺顿搬行李,这不是说好的吗? 至于为什么他们已经在这座庄园里住了几天了,诺顿却突然要换房间呢,仅仅是因为他睡不习惯楼上而已。 虽然道理克利切都懂,但是他真的很想问了诺顿带的这两大个行李箱里面装的是石头吗?!怎么这么重?! 克利切根本不是提着这两个行李箱走的,他是在地上拖行着走的,这两个行李箱太重了,被地心引力死死的吸引着,克利切根本抬不起来,只能在地上拖行。 “大白天的,你们在吵什么?”勘探员和园丁被走廊上一直吵闹着的诺顿和克利切给吸引了过来,原本没有游戏的他们想好好补个觉的,这么吵,他们根本睡不着嘛。 “诺顿!!我是真服了你了,你这行李箱里该不会装的真的是..........”克利切话还没说完呢,诺顿行李箱上面的卡扣实在是受不了了,它直接断裂开来了,诺顿的行李箱直接打开了,里面的东西全部掉在了地上。 “嘿!!!!你还真带了石头??!!” 克利切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死死的盯着行李箱里滚落出来的东西,诺顿这个神经病,他居然真的带了石头?!(°д°) “什么石头啊?你看清楚。”诺顿把地上滚落出来的那个东西拿了起来,然后转了个面,露出了它里面的水晶内部,“这是水晶,不是石头。” 但是现在克利切的终点根本就不是他,究竟是水晶还是石头,他想知道的是,“你究竟带了多少个?” “呃…………”行了,诺顿不用回答了,因为克利切直接把他的两个行李箱全部放在地上打开了。 “你神经病啊?!”如果说刚才那个意外打开的行李箱里只是衣服里面混杂着那些石头的话,那么另一个行李箱里放的就……完全就是“石头”了。 克利切觉得自己活了这么久,也算得上是开了眼了,有哪个神经病会在行李箱里放满了钻石和黄金的,放了满满的一行李箱,带着到处跑。 “诺顿,我们又出不去,这里又没有花钱的地方,你闲着没事干…………”克利切蹲下来,从地上抓了一小把钻石,然后松手,让钻石从自己的指缝里全部滑落,“带这些东西做什么?” 诺顿什么也没说,只是从地上捡起了一颗钻石,然后张开了自己的嘴巴。 “好了行了,你别演示了,我知道了…………我还是觉得你是神经病,我不会收回刚才的话的。” 克利切迫不及待的打断了诺顿,他实在不想要再次亲眼看见诺顿生吞宝石的场面了。 克利切中间停顿了一下,他虽然也知道诺顿是可以以宝石为食的,但他还是觉得诺顿就是个神经病,钻石又不是他的主食,至于带满满一箱子吗?他又不是吃不了其他的食物。 克利切嘴上仍旧是骂骂咧咧的,但是他手上依旧没有停下来为诺顿收拾行李的动作。 “哟,咋了?你这是傻了吗?”克利切收拾到一半,突然发现了愣在一旁的勘探员,他忍不住的嘴上打趣。 但是克利切还没有紧接着说些什么,诺顿却不乐意了,“我的这些宝石都是按着,钻石,红宝石,蓝宝石,黄宝石,绿宝石,分配好的,你全给我打乱了。” “我帮你收拾已经对得起你了好吗?你自己整理好去,我又不是你的保姆。” 克利切虽然嘴里带了点火药味,但是他说的也确实没错,况且他还是觉得自己被诺顿给耍了,难怪他让别人帮他搬行李了,他自己知道重,所以就让别人帮他承受着吗? “话说回来了,你还好吗?我怎么看你好像不太对呢?”克利切一边说着,一边从地上捡起了几个并不大的钻石,递到了勘探员的面前。 他感觉勘探员一直在盯着地上的这些宝石,但是却又根本不敢用手触碰。 “你买得起钻石?”勘探员小声的询问着另一个世界的自己。 “呃………确切的说不是买的,这是我自己的矿山开采的。”诺顿仔细回想了一下,然后说道。 “啊?”但是诺顿这么说,却把克利切给搞蒙掉了,“你那不是一座金矿矿山吗?什么时候变成钻石矿矿山了?” “又挖出了钻石呗,你管我呀。” 诺顿说的话,其实有一半真一半假,他那一座金矿下面确实又挖出了钻石,但是不可能这么快就运送到他的手里的,他行李箱里带的还是庄园主给他的钻石,只是解释起来太麻烦了,一句两句解释不清楚,他实在懒得解释,他只好撒了半个谎了。 “话又说回来了,你现在的资产有多少了?这是我一直很想问的。”诺顿有独一无二的航线,无与伦比的金矿,现在他的金矿下面又挖出了钻石了,克利切真的很好奇,现在诺顿手里到底有多少金币了? “不知道,我数过一次,但是数到一半我就数差掉了,我也懒得再数了。” “哇哦,一次的善良换来了一辈子的财富。”克利切对此评价道。 “随你怎么说吧,赶紧帮我把行李抬回去,我可不想今天晚上睡在走廊上面。” 就在诺顿,转身就想走的时候,他被勘探员给拉住了。 “老头子的地图是真的吗?或者说在你那边是真的?” 勘探员真的很想问,父亲的金矿,难道说至少在那一个世界里是真的存在的吗? “不是的,那依旧只是黄铁矿而已,我是在北美洲那边发现的,我在那里有一块地,在那块地里面挖出来了金矿和钻石。” 诺顿仔细想了想,补充道。 “买土地的钱是庄园主给我提供的,我们的那个庄园主。” “你说什么?!咳咳咳咳咳咳!!!” 勘探员激动的握住了诺顿的肩膀,结果因为太过激动,他的尘肺病又被激发了出来,不停的咳嗽着。 “我说这里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怎么这么吵啊?” 牛仔和“慈善家”也被吸引了出来,主要是走廊上的吵闹声实在是太大。 “没什么,他们只是谈论到诺顿在北美洲那边买了一块地的事情而已。”克利切对刚刚发生的一切做出了总结。 “北美洲?!”凯文倒是一下子注意到了克利切话里所说的重点,在北美洲买了一块地,买的什么地?! “唉………”诺顿双手捂住脑袋,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他原本原本懒得多费口水的,但是看现在这个样子,他不解释不行了。 “我就长话短说吧,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我和庄园里的其他几个家伙坐着,何塞巴登的船去了北美洲那边,遇见了一个叫做……………” 说到这里,诺顿突然停顿了一下,他看了一眼牛仔的方向,然后继续说道。 “遇到了一个叫做安吉丽娜的印第安女孩,她当时被卖做了奴隶,后来我花钱把她买了下来了以后,我们大家陪着她去寻找她的部落,为了防止其他的印第安人继续被屠杀,所以我买了一块地建立了保护区,事情的起因,经过,结果就是这样。” 说完,诺顿转头就想跑,但是知道了这一切的牛仔,根本不可能让他跑的掉的。 “你给我回来!!!” 诺顿保持着往前奔跑的姿势,被牛仔给抓了回来。 “你给我说清楚!你刚刚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安吉丽娜还活着吗?!” “……………”牛仔的这个问题真的让诺顿不知道该从哪里回答了。 因为可别忘了当时诺顿遇见安吉丽娜的时候,她正跟其他的几个奴隶们因为干活能力不强而遭受屠杀。 如果当时诺顿没有发起良心去买下她,又或者说当时何塞·巴登的船只不是正好在那一天的那个时候停靠在那里的话,那么安吉丽娜就真的死了。 在这个世界当中,这一切是更不可能的了。 何塞·巴登没能赶上那次远航,诺顿没有跟何塞·巴登成为朋友,也更没有钱买下那些人和土地。 “我很抱歉。” 听完诺顿的解释了以后,牛仔像是丧失了所有力气一样的瘫跪在地上。 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是在想原来安吉丽娜还活着,活了十几年,自己却从来没有思考过去找到她,还是在想他这一次是真的彻底的失去安吉丽娜了。 诺顿慢慢的捋下牛仔紧紧抓着自己手臂的手,然后离开了这里。 …………… “希望之后是更大的绝望,真是可怜呀。” 克利切一边将诺顿的行李放在他的房间里,一边说道。 “所以我才尽可能的不跟这里的人做出任何的交流呀。” 诺顿深知他们越是展露出他们在自己的那个世界的幸福和美好,对于这个世界的他们自己来说,就更加的是一场凌迟。 原因很简单,比起一辈子陷入痛苦与不幸当中更致命的是………原本他们是可以步入幸福。 ……………… 另一边, 小丑站在二楼的窗户处,痴痴的看着下面的一幕。 裘克和那他上在欢笑着,他们在陪伴着自己的孩子,斯特兰和伊娜拉在花园里玩耍。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凭什么?! 凭什么另一个自己可以这么幸福?!凭什么他可以跟娜塔莎结婚?!凭什么他可以当父亲?!拥有属于自己的孩子?! 小丑感觉自己真是可悲,即使现在变成了怪物,他也依旧没有变,以前在喧嚣马戏团的时候,他也是这样躲在暗处看着瑟吉那个混蛋跟娜塔莎在一起,而现在他也依旧是这样,他远远的站在远处,看着另一个世界的自己和娜塔莎幸福的生活着。 从始至终……都没有变过……… 不对,至少有一点变了……… 小丑看着娜塔莎欢笑着的样子,至少……娜塔莎她……是开心着的……… ……………… “你怎么了吗?亲爱的?”娜塔莎突然注意到了舞女站在一旁,看着他们。 娜塔莎直到走近了以后,才听见舞女在对自己说什么。 “为什么你看起来那么幸福?” “你说什么?亲爱的?” “为什么你看起来那么开心?!”舞女突然大声的嘶吼着说道,“我们明明是同一个人,可是为什么你过的比我要好?!你过的比我开心?!比我幸福?!” 面对舞女没来由的控诉,娜塔莎并没有生气,她只是淡淡的说道。 “可能,是因为,我,在外面,而你,在里面。” 娜塔莎现在正站在花园里,身上沐浴着阳光,而舞女依旧站在庄园建筑物的阴影里,站在阴暗潮湿的黑暗里。 舞女震惊的看着娜塔莎,刚想询问她在说些什么的时候,娜塔莎的背后,她的孩子和丈夫却已经在喊她了。 娜塔莎幸福的扑向他们。 舞女就那样,看着娜塔莎的方向,他好像猛然间明白了什么。 过去自己身上发生的一切,差点被献祭的恐惧,被家暴时的疼痛,一幕幕的在她的身上再次重现,她好像已经丧失了往前行走的勇气了。 但是……… 她看着前面依旧沉浸在幸福当中的娜塔莎……… “呜呜呜呜呜…………”舞女蹲在原地,抱着额头仰泪,不停的滑落。 她不停的哭泣着,直到哭到最后,再也没有力气,再也没有眼泪可以流出来了。 舞女站起来擦干了眼泪, 在擦干眼泪的同时,她仿佛也擦除了自己脸上所有的情绪,她淡定的说着,仿佛只是在形容着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似的。 “我要走出这里。” 她依旧是当时逃离湖景村时,那个勇敢的姑娘,她比任何人都要勇敢。 第382章 骂人 医生原本在花园里静静的看着孩子们玩耍着,她并不称得上是多么的喜欢孩子,只是在这一座灰暗的阴森的庄园里,欢笑的孩子们真的是不可多得的风景。 直到她突然发现了伊娜拉手里拿着的那个东西。 “孩子们!告诉我,这是从哪来的?!” 医生激动的拿着手里的这个闪闪发光的东西,这是每一名英格兰医生都梦寐以求的东西。 英格兰皇家医学勋章,这是每一个英格兰医生最高的荣誉。 可是现在,它却被两个孩子拿在手里当做玩具。 “这是莉迪亚姐姐给我们的。” ……………… 于是乎,事情就是这样,医生现在拿着这枚勋章,质问莉迪亚。 莉迪亚看着一脸怒意的拿着那枚勋章的医生,一脸无所谓的说道,“这有什么的?不就是一枚勋章而已?” 莉迪亚确实没有炫耀的意思,确切的说是她一开始根本就没有想过,也没有打算把这枚勋章带到这边来,她只是在得到这枚勋章以后就一直把它锁在行李箱里,把它给忘了,直到刚才她好不容易收拾了一下行李箱以后,才在行李箱的最底处发现了它。 勋章只是一个象征意义,无论有没有这枚勋章,莉迪亚的医术依旧不会变。 与其费神费力的保存它,还不如索性把这枚勋章送给小朋友们当玩具呢。 莉迪亚的解释倒是成功的,让医生泄了气,最后医生只说了一句话。 “恭喜你。” …………几天后………… 风平浪静的一天,直到…… “砰!”又是一声巨响。 一回生二回熟,同样的在庄园大门口处传来的巨响,让大家知道估计又是另一个庄园里的人来到了这里。 “咳咳咳………”即使已经清理过了,不知道为什么,第二天早上这些灰尘又会回到原处。 “哦,是你们呀!”裘克有一些惊讶的说道。 这次来的人倒是有一些出乎意料了呢,一共来了五个人————瓦尔莱塔,弗雷德里克,安德鲁,卢基诺,奈布。 “咳咳咳,我的天呐,我们来这吃灰尘的吗?”奈布的吐槽引起了周围人的共鸣,这里简直就是给灰尘住的地方嘛。 “我同意你的说法。”安德鲁一边说着,一边被裘克从地上扶了起来。 “你们怎么来了?”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庄园主曾经跟他们说过去了多少人就可以回来多少人,也就是说,他们可以称得上是来“换班”的。 “不过反正又不急着走,全套来这里玩了呗。”安德鲁无所谓的说道,“而且爸爸祂还让我给你们带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东西过来。” 众人纷纷好奇,安德鲁带了些什么?只有守墓人捕捉到了他话里的重点,“你有……父亲?” “嗯?”安德鲁扭过头看了看守墓人,然后才说道,“是的,在母亲死了以后,我被送到了孤儿院里,在那里是父亲收养我的,祂对我很好,把我养大了。” “这样吗?”守墓人上下扫视了一下安德鲁的穿着,没有黑色的阴沉的衣服。 虽然跟自己一样人就患有怪病,但是整个人看起来不像是一个在墓园里游荡的幽灵,反而像是一个在鲜花里长大的精灵一样。 真羡慕他呀……… ……………… “安德鲁,你带了什么东西过来?” 娜塔莎有一些好奇的问道。 “这个嘛………”安德鲁慢慢转向了克利切的方向,“需要克利切先把他藏起来的那个东西给拿出来。” 安德鲁向克利切伸出了手臂,“好啦,克利切不用再藏了,这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 “你藏了什么东西吗?克利切。” “呃……这个吗……我………”克利切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 他这个样子,先别提安德鲁他们怎么看了,原庄园里的人,却觉得他这个样子,估计又是偷了什么东西吧,反正“慈善家”一直以来都是这个样子,另一个世界的他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 终于在周围人连哄带骗的情况下,克利切终于把那个东西拿了出来,就是一开始从他的行李箱里掉出来的那一本像相册一样的东西。 “这个是什么呀?” “一本相册吗?” 直到克利切把这本相册打开,大家才终于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了。 “哇塞,克利切你费了不小的劲吧?” 里面赫然是各种各样的照片,确切的说是各种各样的,对大家来说很重要的瞬间的照片。 有裘克和娜塔莎结婚时候的照片,有克利切从报纸上剪下来的莉迪亚获得皇家勋章时候的照片,还有很多很多。 “克利切,你真的好厉害呀。” “你好棒呀,费了你不少的劲吧。” 克利切成功的被大家给夸脸红了,不过比起这个克利切更好奇的是他的这本相册跟安德鲁接下来要拿出来的东西有什么联系吗? “来比如说这个。”安德鲁从相册里拿出了当时裘克和娜塔莎结婚时候的照片。 “我要像这个样子…………”安德鲁拿他右手食指上的戒指,轻轻的在照片上面一敲。 戒指瞬间发出了亮光,然后就像投影一样的投放出了当时的景象。 “哇塞!” “好棒啊。” “就像又重温了一遍当时的场景一样。”娜塔莎一边说着,一边轻轻的搂住了裘克的胳膊。 庄严的教堂,穿着雪白婚纱的新娘,穿着优雅礼服的新郎,在众人的见证下结为夫妻。 影片里的新郎新娘在宣誓下接吻,而在现实当中,娜塔莎和裘克也再度拥吻,就像他们当时的场景一样。 …………… “你这枚戒指还挺有趣的呢。”卢基诺捧起安德鲁的手腕,看着手指上面的戒指,说道。 “卢基诺,你知道吗?如果你是卢卡斯的话,我很可能现在就已经把我的手抽回来了,因为他很可能会做出从我手上抢戒指的举动。”安德鲁一脸无语的说道。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卢基诺老是跟卢卡斯他混在一起的关系,他感觉卢基诺的举动越来越跟卢卡斯趋近了。 “哈哈,你说的没错。”但至少卢基诺不会真的变成卢卡斯那种研究狂人的模样,他至少还是有一点分寸的。 “我说你们几个……”奈布已经无聊的把行李箱平放在地上,然后坐在了上面,“我们到底还要在这里待多久啊?我不想睡在这满是灰尘的地上呀。” ……………… 将一切处理好了以后,弗雷德里克在这索庄园里闲逛的时候发现了一个有一些落了灰尘的钢琴,虽然钢琴盖上,还是有不少的灰尘,但是琴键上很干净,看来是有人经常弹奏它。 弗雷德里克轻轻的按动琴键,琴声从他的指下发出。 布雷德里克坐了下来,开始弹奏这个钢琴,他刚才试了几下,这个钢琴的音阶也被人调试好了。 优美且清脆的钢琴一声响彻整个庄园。 直到弗雷德里克从音乐的世界里退出来的时候,他发现周围已经围了不少人了。 “挺不错的呀,弗雷德里克先生。”小说家缓缓走上前去,对弗雷德里克说道,“你看着比我们这儿的作曲家年龄要小,但是貌似比他要更有才华呢。” 弗雷德里克对此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你不觉得你的钢琴声有一点点怎么说呢?缺少了一点什么感觉吗?” 小说家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他手上的动作根本就不像是想要跟弗雷德里克谈论音乐的样子,因为他把他的整个手掌都按在了钢琴键上,一阵噪音就这样传出了。 小说家是故意怎么干的?他本以为另一个世界的弗雷德里克跟这里的作曲家一样,但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 “爱听听!不爱听给老子滚一边去!” “砰!”的一声巨响,弗雷德里克用力的把琴键盖给摁在了琴键上,要不是小说家手抽的快的话,现在他的手指骨肯定已经骨折了。 “你给我听好了小说家。”弗雷德里克转过头站了起来,盯着小说家说道他那个样子,让小说家感觉自己就像是被一头眼冒寒光的恶狼给盯住了一样。 “你现在还有一分钟的时间,可以用来逃跑,不然一分钟以后,我保证你会折断好几根肋骨,满脸是血的出现在别人面前,而你只敢跟别人说你是从楼梯上面摔下来的,想要试一试吗?” 弗雷德里克早就看出来了,小说家就是故意过来找茬的。对于这样的人,他可以放放狠话,但也可以不只是放狠话。 …………… 最后小说家还是走了,弗雷德里克胜利。 对于刚刚那场“决斗”的胜利,很显然让弗雷德里克非常开心,他又坐在原处弹奏了一小会钢琴才离开。 但是幸好现在这个房间里没有人,不然在弗雷德里克按完最后一个琴键的时候,他眼里透露出来的神情绝对会把旁边的人吓一大跳的。 弗雷德里克的人生准则就是,他有仇就当场报了,绝对不可能拖到第二天。 …………… 事实证明,小说家如果不消停一会的话,他就不是小说家了。 在当天晚上,求生者们集体用餐的时候,他跟大家稍微的交谈了一下,白天的时候,弗雷德里克的样子。 “我就只是说他那个样子,真的很……你们怎么了?” 小说家扭过头,就看见弗雷德里克一脸微笑的在他身后,不知道已经听见了多少了。 弗雷德里克脸上一直保留着得体的笑容,然后,一只手握住小说家坐着的那把椅子的靠背,然后猛的往旁边一甩。 小说家差一点连人带椅子的被他甩到地上,然后紧接着小说家就知道为什么弗雷德里克要用这种方法让他看向旁边了。 只见弗雷德里克直接举起了旁边没有人坐着的椅子,然后对着窗户猛的一扔,直接打破了玻璃,从窗户上扔了下去。 周围的求生者都被弗雷德里克这个样子吓得不轻。 小说家也是,当他把目光从那个破掉的窗户转向弗雷德里克的时候,他才发现弗雷德的表情早就变得冰冷了。 然而,弗雷德里克没有继续再做些什么,他只是又伸出手将小说家的椅子给扶正,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弗雷德里克原本就想就此收手了,他想走出这个被他刚刚的举动弄得异常安静的餐厅,但是走了几步以后,他想了想,还是觉得没解气,于是……… 刚刚从惊吓中回过神来的小说家,刚想拿起面前的酒杯喝一口酒压压惊的,但是吧………… “啊啊啊啊啊啊!!!!!” 弗雷德里克又冲了回来,直接抓住小说家,把他举过头顶,然后从刚刚那个破掉的窗户直接给扔了下去。 动作之迅速,直到小说家掉下去时,发出的尖叫声才让其他的求生者反应过来,纷纷跑到窗户边看小说家怎么样了? “next time you speak, you''d better wash your mouth clean for me, bitch!!!” 弗雷德里克站在窗户旁边,表情狰狞的冲着躺在一楼的小说家,比了一个中指以后,才终于消气了,离开了这里。 但是刚刚发生的一系列事情,明显让周围所有的求生者们大脑宕机了啥?刚刚骂人的人是另一个世界的作曲家吗?不是他那个小身板力气怎么那么大?能把小说家举起来扔出去?不是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小说家哪里惹到他了? ……………………… 躺在一楼地板上的小说家,同样躺在地上怀疑人生。 该说不说?弗雷德里克真的信守了他的诺言,现在小说家真的断了好几根肋骨,满脸是血的,并且是真的从楼上摔下来。 而且同样的很明显,楼上的求生者们被刚刚弗雷德里克的样子,给成功的镇住了。 原本求生者们也只是相互利用,相互投靠的关系而已,现在真的没必要为了一个利用对象去激怒一头发怒的狮子。 所以现在小说家只能一直躺在一楼的地上,直到午夜12点过后,庄园的一切包括求生者们的伤势恢复原样,才能从地上爬起来了。 第383章 好孩子 “你这算得上是活该,谁让你去惹弗雷德里克的?”诺顿对小说家的遭遇激不起丝毫的同情,又或者说,弗雷德里克其实这算得上是手下留情了。 要知道,弗雷德里克的最高战绩是12岁的时候把一个高出他快两倍身高的,人高马大的男人给打的爬不起来的。 “他可不像这里的作曲家,为了保持身材,又是不晒太阳,又是穿束腰的,他可是从小就开始锻炼的,战斗力肯定不是这里的作曲家能比的。” 这么说起来的话,诺顿开始思考等作曲家成年了以后是不是自己也打不过他了? 诺顿仔细的思考了一下这件事情的可能性,最后得出结论————呃……很有可能。 “不是……我说………”小说家都懵了,他现在跟诺顿说的事情的重点是这个吗?弗雷德里克可是把他从三楼的窗户给扔下去了呀,他是要是角度不对的话,他的脖子就摔断了。 “哦,所以呢,你摔死了也是你活该呀,谁让你去招惹他的?”诺顿朝小说家翻了一个白眼。 “你们就是这样教育孩子的?!”这都差点出人命了,这都不管?! “关你什么事,你要死,死远点,别搁我旁边碍事。” 说完,诺顿想了想,还补充了一句。 “我劝你放弃你那幼稚的想法吧,别说是我们了,连我们那的庄园主都是支持弗雷德里克这么做的。” 原本小说家在盛怒之下都想要直接离开这了,但是听见诺顿说的这句话以后,他又折返了回来。 诺顿那看似随口一说的话,其实蕴含着很大的信息量,这至少代表着了在另一个世界的庄园主,不像他们这的庄园主一样,至少祂还是偶尔会露面的。 小说家还想问的更多,但是他想了想,还是放弃了怎么做,毕竟不经意间透露出来的事情,才有可能是真实的,越是询问的话,对方就越是可能会给他错误的信息。 ……………………… 另一边, 裘克感觉现在真的是太尴尬了,尴尬到他想要原地消失掉。 让我们将时间调回到30分钟前………… 之前就已经说过了,原庄园里的人在休息时间大部分都不怎么喜欢出门的,也就代表着偌大的庄园里裘克和娜塔莎有了很多的私人时间。 裘克和娜塔莎是多么的恩爱啊,恩爱到裘克可以允许娜塔莎做出这样的事情。 “裘克,亲爱的,我真的好爱你呀。” 娜塔莎双手死死的拽着手里的皮鞭,她伸出舌头轻轻的舔了一下手里的鞭子,她快要迫不及待了。 “哇哦,娜塔莎,你可得冷静点,不然到时候我们还不知道到底是谁对谁下狠手呢~~” 裘克依旧是对娜塔莎那么的温柔,但是配合着现在的样子,他这个温柔有一点耐人寻味了。 裘克和娜塔莎现在正呆在庄园的餐厅里,反正这个点餐厅里也没人紧闭的大门给他们做了最好的隔音。 娜塔莎解开了裘克的衬衫,却没有解开他的领带,她把他的领带往后拉,从后面缠住了他的双手。 裘克那雪白并且凹凸有致的的身材就那样暴露在了娜塔莎的面前。 虽然裘克现在的样子比不过他是监管者时的那一副样子,但是娜塔莎还是最喜欢这一对“洗面奶”了。 “哦,亲爱的~”娜塔莎忍不住的舔了舔嘴唇,她真的要忍不住享用这一对美食了。 裘克配合着她,仰着脑袋躺在了餐桌上,一副随意摆弄的样子。 就在娜塔莎趴在裘克的身上,准备下一步的时候。 “哦,嗨,可以把门关上吗?”娜塔莎突然看着餐厅大门的方向说道。 “哈?”裘克猛的一仰头,差点把他的脖子给仰断掉,这要是被别人看见了,那可就真的太尴尬了。 只见餐厅门口,前锋,杂技演员,野人,还有一把捂住啦啦队员眼睛的佣兵。 裘克在那一瞬间,想死的心都有了。(=_=)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彻底的让裘克崩溃了,因为……… “娜塔莎!等等!等等!等等!等一下!这里有人!娜塔莎?!别撕我衣服!!!等等!!!!” 感谢老天爷,幸好门口的那一帮人觉得接下来发生的场景肯定“不堪入目”,纷纷选择了离开。 ………………… “不是,我刚刚是瞎了吗?另一个世界的舞女居然敢骑在小丑那个疯子的身上?!” 很显然,刚刚的那个场面对前锋的打击很大。 “你傻呀,他们是夫妻,你忘了吗?名正言顺,结过婚的那种。” 当时,安德鲁为了展示自己的戒指,在庄园的大厅里播放了当时裘克和娜塔莎结婚时候的场面,所有人都看到了。 “就算如此………我还是觉得不可置信。” 结过婚只是代表着可以名正言顺的干那种事情,但是能做到这种地步的人………前锋一时半会还真想不出来有谁能做的出来。 ( _ _)ノ|壁 ………………… “不是,你从哪里拿出来的?” 空军一脸震惊的看着,手里端着个蛋糕,正在享用着的安德鲁。 要知道,在这座庄园里,能有吃的就已经不错了,没人敢奢求这种精致的甜点。 安德鲁三两口把面前的甜点给吃完了,然后才开口回答道,“庄园主给我的能力啊,怎么了?” 安德鲁从来没有暴露过自己与庄园主是收养与被收养的关系,原庄园里的人,只当他是跟庄园主走的近而已。 不过这貌似没什么可奇怪的,这所庄园里的守墓人何尝又不是以被介绍工作的名义骗进来的呢? 只可惜他们的这所庄园貌似没有什么“员工待遇”就是了。 “酷,所以呢,这是什么能力?”空军捧读了一下,然后就开始询问她的重点。 安德鲁直到把自己手里这个精致的,同样不是这个庄园里所拥有的汤匙上面的奶油给舔干净了以后才说道。 “我凭什么告诉你?” 说完,安德鲁头也不回的走了。 安德鲁对空军没有什么好感,是有原因的,因为他在自己的那个庄园里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啊。 但是根据自己父亲的做法,无外乎只有两种可能,第一,要么就是还没来得及将这个人带进庄园里,第二,要么就是这个人的做法,让父亲无法忍受,所以不允许她进入庄园里。 最好的例子不就是律师吗?他们早就不知道遇见过他几次了,但是庄园主从来没有告诉过他们,要想办法把他弄进庄园里。 反正无论是哪一种,保持距离,总是对的,安德鲁不会蠢到把自己的情况全部全盘托出的。 ………………… “唉…………”远远的看过去,裘克身上仿佛都有几个代表着怨念的怨火了。 早上发生的事情太尴尬了,他完全没有回过神来,更让他尴尬的是,娜塔莎居然还真就那样继续下去了。 裘克真的想死的心都有了,而且他有预感照这样的情况发展下去的话,用不了多久,斯特兰和伊娜拉就会有新的弟弟妹妹了。 “哇塞,大早上的怨念这么深呀。” “第一,现在已经中午了,第二,你来找我干什么?我貌似跟你没什么交集吧。” 裘克扭过头,对着声音的源头说道。 无论是在现在的这个庄园,还是在裘克,他自己的那个庄园里,他对这个人都没有多少的好感。 对于裘克的冷淡,开膛手倒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他仍旧绅士的向开膛手行了一个脱帽礼。 然而,让开膛手感到意外的是,原本在这个庄园里无论做什么事情都大大咧咧,充满了疯狂,把周围的事情搞得一团糟的小丑,在另一个世界里居然也懂得行一个普通的鞠躬礼。 “哇哦,看来你跟我们那的那个小丑不一样,至少你看起来不像是在马戏团里长大的。”开膛手微笑着说道。 “不一开始我确实还是在马戏团里长大的,只不过后来嘛,我离开了那儿,因为一些机遇,我在别的地方成长了,自然也就跟这里的那个我不一样了。” 裘克一边说着,一边在心里想着,如果那一天他没有遇见碰巧带孩子们出来玩的约瑟夫他们几个,自己的人生可能真的就像这里的小丑一样了吧。 “哇塞,看来你真的要好好谢谢那位先生或者是女士了。” 裘克并没有明说那个人是男士还是女士,开膛手只好这么说了。 但是在说完了以后,开膛手却发现面前的裘克看自己的眼神不太对,他那种眼神不像是在看一个怪物,也不像是在看一个杀人魔,仿佛像是在看一个…… “你知道吗?开膛手。我曾经读过一本书,书上说过一个人在经历重大的创伤的时候,他的心理年龄就会停留在那一刻,不再长大了,直到他们有朝一日可以从那种伤害当中回过神来。” 裘克往前走了一步,死死的盯着开膛手的眼睛说道。 “那可能只是一小会儿,也可能是一辈子。” 裘克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 “你知道我透过你看见了什么吗?一个正在哭泣着的小男孩。” 裘克话音刚落,果不其然,周围掀起了一阵气浪,他的话成功让开膛手陷入癫狂当中。 不外乎别的,因为裘克的话真的刺中了开膛手的心脏。 开膛手当然知道,裘克嘴里说的那个小男孩是谁了,是他不到十岁的时候亲手肢解了母亲的时候的自己。 求课的话,真的让开膛手陷入了癫狂,或者说让他陷入了“好孩子”和“坏孩子”争夺身体控制权的情况了。 “好孩子”明明沉睡了很久很久,久到他几乎不可能醒来了,但是现在却因为裘克的一句话,他拼了命的想要再次见到阳光,哪怕只有一眼。 “混蛋!” “坏孩子”愤怒的看着裘克的样子,已经好几年了,“好孩子”明明已经消失了,现在居然因为这个家伙的一句话害他几乎要前功尽弃了。 “坏孩子”已经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了,他几乎全部的注意力都用在了跟好孩子争夺身体的控制权上,他现在对着裘克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报复。 在极端的愤怒下,甚至连旁边的墙壁都被“坏孩子”捏碎了一小块。 “指刃”直直的冲着裘克的脖子,但是裘克仅仅只是轻轻的一抬手,就接住了“坏孩子”的攻击。 “什么?!” “坏孩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要知道自己的这一击不仅包含着全部的力量,还包括那已经黑化了的雾气,别说是一个普通人了,就算是真的小丑来了,也不可能轻而易举的接住的。 还记得之前说过的事情吗?裘克代表的是勇气和欢乐。 面对着已经暴走了的“坏孩子”,他丝毫感觉不到害怕。 他感到的只有可悲,他看见了一个坏家伙,垂死挣扎的样子, “你绝对不可能是一个普通人,不,你也不是一个怪物,你究竟是什么人?或者说你们那个庄园主究竟是谁?!” “坏孩子”已经能看得出来自己的命运了,但是他还是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究竟面前这个裘克究竟是什么人? “蠢货,你每次动手前装模作样的祷告,还没让你看清真相吗?” 说完裘克就懒得废话了,解决掉这一个像恶灵一样的家伙,对裘克而言简简单单。 ……………… “什么,等等,我在………呃!” “好孩子”才刚刚醒过来,就受到了来自现实的一记暴击。 裘克直接冲他的肚子上,重重的砸上一拳,直接将他打晕了过去。 裘克承认,他这一拳可能有一点公报私仇的感觉,但是更多的因素是因为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一切。 裘克看了看周围刚刚“坏孩子”暴走所带来的伤害,堪比炮弹坠毁现场。 解释起来又不知道怎么解释。 “好孩子”看见他问的第一句话就是他是怎么消灭坏孩子的,这……让裘克怎么解释呀? 解释起来太费口舌,那还不如索性一拳都打晕了,省事呢。 看着晕倒在地的“好孩子”,裘克决定做好事,做到底,将他扶回房间里。 “欢迎回来,好孩子。” 第384章 改版的故事 “所以你就这么把他扔给我了?”莉莉娅有一点生气的对着裘克说道。 怎么了?裘克惹的祸就要她来收拾残局是吗? “真是对不起呀,莉迪亚。”裘克双手合十的祈求道,“但是不把他送来你这儿的话,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啊,你是个医生,你还好解释一点,我跟他根本不熟的,他问我一大堆话,我根本没法解释呀。” “行吧,也确实是这样子的。”虽然还是有一点生气,但是裘克说的也没错。 自己医生的身份,到时候解释的时候还方便做一点掩饰,要是换作裘克的话,他不解释个所以然的话,开膛手是肯定不会放他走的。 “最后一个问题……” 莉迪亚叫住了,正打开房间门准备离开这里的裘克。 “你不是很讨厌杰克的吗?为什么会帮助这个世界的开膛手?” 裘克大可以不用管开膛手的事情,等到这段时间一过,他就可以回到原本的那个庄园里,完全没必要插手这边的事情。 “是吗?你问我这个的话………我也不清楚。” 说完,裘克便关上房间门,离开了。 然而,事实上,裘克心里是有答案的,这个答案在他一开始跟开膛手在走廊上面对话以前就已经出现了。 原因很简单,因为他们的庄园主喜欢杰克呀,他只是不希望庄园主伤心而已,即使他知道,他就算不帮助这个世界的开膛手,也不会对他们那个世界的杰克造成任何的影响,但是他就是想要这么做,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 庄园主深爱着庄园里的每一个人,而裘克也同样的深爱着庄园主,他只是不希望庄园主难过而已,哪怕有一丝丝的可能性也不行。 …………………………… 另一边, “你怎么了?看见我这个样子很惊讶吗?” 安德鲁对着另一个世界的自己守墓人说道。 安德鲁自从上一次为了把自己的头发剪下来,给卡尔做假发,从而留长了头发以后,他仿佛就像是被开启了任督二脉一样,一直把头发留长了,就没再剪过了。 用安德鲁自己的话来说,把头发留长了,自己看起来就更像是庄园主的孩子了。 现在他坐在花园的阳光下面,闲来无事,拿着一把梳子梳起了头发。 虽然留了长发,看起来更像是庄园主的孩子了,但是问题也接踵而至。这一头长发需要好好的保养,否则就会变得毛毛躁躁的。 安德鲁拿着梳子,把自己的长发散开,然后开始梳了起来,他必须要把这一头头发梳顺,否则一天下来,他绝对要变得跟疯子一样了。 就在这个时候,安德鲁一扭头发现,守墓人正站在远处的阴影处看着他。 “你还好吗?” 安德鲁看着面前一直低着头的守墓人,有一些担心他,朝他伸出了手。 在安德鲁的手指即将触碰到守墓人的一瞬间,守墓人终于开口了,“你不害怕吗?” 安德鲁还以为守墓人是在问他不害怕阳光吗?于是说道,“不害怕,我有爸………我们那边的庄园主的保护,我不惧怕阳光。” 安德鲁差点顺嘴就喊出了自己对庄园主的称呼,还好他及时刹住了口。 “不,我只是想说………” 守墓人想问的并不是这个……好吧,也许这也是他想问的这个问题之一,但是他更想问的是他不害怕自己白色的外表吗?他不害怕别人异样的目光吗?他不害怕活在别人的注视里吗? 但是最后的最后,守墓人只说出了,“我只是想说………你的白色长发很漂亮。” “哦,谢谢。”安德鲁捋了捋被风吹的飘起来的头发,然后说道,“庄园主也经常这么说,祂很喜欢我的白色头发。” “你们那的庄园主………很喜欢你的头发,是吗?” 其实在这座到处都是怪物的庄园里,守墓人的外表仍旧不被大家喜欢。 “是啊,他很喜欢,在我小时候,祂还帮我梳过头发呢。” 不仅仅是梳过头发,他们还一起睡过觉,一起洗过澡呢。不过,安德鲁倒是没有说出来就是了。 “在我还很小的时候,庄园主就告诉我说不要因为自己的外表和别人异样的目光而感到自卑,我自己就是最棒的,别人欣赏不到我的优点,那是他们自己的事情。” 安德鲁昂着脑袋略带点骄傲的说道。 然而,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守墓人却不知道早就跑到哪里去了。 安德鲁也没有多想,他耸了耸肩,然后又坐回到原处,继续梳着他的头发去了。 …………………………… 守墓人拼了命的往前跑着,连他自己都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跑。 直到他精疲力尽,再也跑不动了,以后他才停了下来。 守墓人瘫倒在地上,即使是在奔跑,他也依旧挑选了一些建筑物的阴影处,因为他不能见到阳光,他没法站在阳光下,包括他刚刚跟安德鲁说话的时候,他也是站在建筑物的阴影里面的。 自己就像一个只能活在黑暗里的怪物,即使在面对着另一个世界的自己,自己也仿佛只像是一个卑劣的影子一样,只有他的外形,却没有他鲜活的样子。 守墓人缓缓扭过头,看着旁边的玻璃上自己淡淡的倒影。 自己和另一个世界的自己,真的没有一丝一毫的相似之处。自己看起来阴暗潮湿,充满了死亡的气息,仿佛一只生活在下水道的老鼠。 而另一个世界的自己,则完全不同。他看起来就像是天生就应该站在阳光下,置身于鲜花之中,在无尽的关怀与溺爱中成长的人。他们之间的差距如此之大,让自己感到无比的自卑和渺小。 守墓人凝视着玻璃中的自己,心中涌起一股无法言喻的痛苦。他用力地揉搓着自己的头发,试图摆脱这种自我厌恶的情绪,但却只是让自己的头发变得更加凌乱。 他不禁想起了自己的过去,那些黑暗的经历和痛苦的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意识到,自己与另一个世界的自己之间的差距不仅仅是外表和环境的差异,更是内心深处的价值观和生活态度的不同。 另一个世界的自己,可以高傲的迎接来自世界的攻击,而这个世界的自己早就没有了回击的勇气了。 …………………………………… “爸爸,这个送给你。”伊娜拉手里高兴的抓着一朵普通的白色小花递到了小丑的面前。 你没听错,是小丑,而不是裘克。 伊娜拉并没有认错自己的父亲,也永远不可能认错自己的父亲的,只是在她的眼中另一个世界的小丑不也是自己的爸爸吗?另一个世界的爸爸。 伊娜拉高举着双手想要另一个世界的爸爸的抱抱。 她能看得出来,另一个世界的爸爸并不开心,所以她翻遍了整座庄园里,终于找到了一朵白色的小花,她想要把这个送给另一个世界的爸爸,想让她高兴一点。 伊娜拉也因此把自己漂亮的裙子弄得脏兮兮的,但是那又怎么样呢?她不在乎这条裙子,她只希望自己的爸爸能够开心。 小丑伸出双臂想要回应伊娜拉的动作,但是他的这一双手臂已经做出了太多太多的攻击性的举动了,这使他想要抱住面前的伊娜拉时显得非常的僵硬且怪异。 伊娜拉趁小丑把自己抱起来的时候,将手里的那一朵小花插在了他的帽子顶端。 然后她就像一只安静的小猫一样,乖乖的窝在了小丑的怀里,不吵也不闹。 看着自己怀里这个对自己绝对信任的小姑娘,小丑不知道该怎么做出反应?当他注意到的时候,他发现他的眼泪已经滴在了伊娜拉的脸上了。 真是有够可笑的,自从发生了那种事情以后,小丑就再也没有哭过了,他甚至都忘记流眼泪是什么样子的感觉了。 并且他这一张扭曲腐烂的脸,做出了像人一样的流眼泪的样子,真的是非常的让人觉得恶心……且恐惧呀。 但是伊娜拉却不在乎,她只是注意到爸爸哭了。 于是她伸出手,轻轻的帮另一个世界的爸爸擦干眼泪,完全不在乎他的手指要触碰的那一张脸是多么的扭曲且恶心。 正常人看见小丑的这一张脸,恐怕都会出现生理上的不适的,但是伊娜拉却完全没有,她轻轻的帮小丑擦干了眼泪,并且关心的问道。 “爸爸,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有伊娜拉在痛痛都飞走啦~~” 伊娜拉张开双臂做了一个大大的“都飞走啦~”的动作。 小丑什么也没说,只是用它可以做出的最小的力气,轻轻的将伊娜拉抱在了怀中。 小丑真的需要非常非常的小心,因为他只有在拖动那些半死不活的求生者的时候才会做出这样的动作,那个时候他用出的力气之大,甚至恨不得直接将他们的肋骨给挤断。 可是现在的情况不一样,他要抱住的是一个小女孩,一个绝对信任他,关心他的小女孩,他不能这么做,他不想伤害到她一丝一毫。 伊娜拉乖乖的握在了小丑的怀里,她能感受到小丑的情绪,她在悲伤在难过,于是伊娜拉想到了自己不开心的时候,妈妈会做出的事情。 “爸爸,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伊娜拉能想到的故事就是他,耳熟能详的,从娜塔莎那里听过很多很多遍的,《小锡兵的故事》: 从前有一个小锡兵,他跟其他的小锡兵不一样,因为他在制作时少了一条腿,正是因为如此,他跟他的兄弟们总是格格不入。 小锡兵被他的兄弟们赶出了队伍,于是一个人在玩具城堡里面流浪。 直到有一天,他看见了放在柜子上的八音盒舞女。 小锡兵很快被八音盒舞女的美貌吸引了,更重要的是,他发现他们都是用一条腿站立的。 小锡兵想要爬上架着去找八音盒舞女,可是八音盒舞女却属于一个非常邪恶的小丑玩偶。 邪恶的小丑玩偶并不喜欢八音盒舞女,他只是将八音盒舞女当成自己的所有物,八音盒舞女想逃,但是却被脚底下的八音盒束缚着。 小锡兵被小丑玩偶发现了,他被狠狠的摔到了架子下面。 这天晚上下了一场大雨,地面上出现了一条水沟,小锡兵顺着水沟流到沙滩上。 后来,小锡兵被两个男孩发现了,他们把小锡兵放在纸做的船上,让他沿着海顺流而下,纸船最后又流到了一条小溪边,小锡兵被一条鱼吃进了肚子里。 小锡兵就这样顺着这条鱼飘呀飘,后来他们被一个捕鱼人打捞了上来。 一个母亲买下了这条吃了小锡兵的鱼,将它带回家里,剖开了鱼的肚子,救出了小锡兵。 当小锡兵被母亲放回到桌子上以后,他惊讶的发现,这里就是他曾经待过的那个玩具城堡,他又回来了。 而八音盒舞女依旧在架子的最高处,小锡兵经历了这么多的困难,他依旧想要上去寻找八音盒舞女。 而且经历了这么多的困难,小锡兵早就不是以前的那个连路都站不稳的样子了。 当小锡兵再次在架子上面攀爬的时候,那个邪恶的小丑玩偶又想要过来阻拦,但这一次,小锡兵已经不再害怕他了。 当邪恶的小丑玩偶再次拽住小锡兵那条腿,想要把他再次扔到架子下面的时候,小锡兵用力将自己手中的武器刺向邪恶的小丑玩偶。 邪恶的小丑玩偶因此掉了下去,正巧摔到了火炉里,化成了灰烬。 小锡兵最终成功爬到了架子的最高处,成功的见到了八音盒舞女。 而八音盒舞女也终于挣脱了脚下八音盒的束缚,她终于可以大步的奔向小锡兵,扑在自己爱人的怀中了。 小锡兵和八音盒舞女终于可以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了。 “嗯……故事就是这个样子的。” 虽然伊娜拉知道这个故事真正的结局,真正的结局是小锡兵和八音盒舞女都被扔进了火炉里,他们最后融化为了一颗金属的爱心。 她不知道妈妈为什么要把故事做出这样的改版,但是……… 她更喜欢这个改版后的故事。 第385章 目睹全程 “这是哪呀?!”开膛手在醒来的一瞬间,感觉自己怎么好像………这是哪呀?被绑架了吗? 好吧,也没有绑架那么夸张,因为开膛手也知道自己的身体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是被“坏孩子”给控制的,所以很可能是“坏孩子”自己走到了这个地方的,但是……这是哪呀?! 开膛手把房间的窗户可打开,伸着头往外看着,这是哪呀?“坏孩子”找了一个废弃的庄园,当做自己的据点了吗?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房间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开膛手吓得差一点点直接从窗户上面翻出去。 “你小心一点,你要是把骨头摔断了的话,我可不会帮你接上的。” 开膛手顺着声音扭个头看去,是一位非常美丽的女士,是一位绝对会被“坏孩子”当做目标的女士。 开膛手当机立断,捂着自己的眼睛缩进角落里,他害怕下一秒钟“坏孩子”就会蹦出来,然后扑上去把那位女士撕个粉碎。 “你行了,我有这么可怕吗?”莉迪亚走上前去,慢慢的拨开了开膛手捂住眼睛的手。 就在这个时候,开膛手也注意到了不一样的地方,按照平时的话,就算“坏孩子”没有夺走身体的控制权,他或多或少都会对自己有一些影响的。 但是现在自己面对着这样一位女士,完全没有反应,就好像……“坏孩子”已经消失这个一样。 “行了,冷静一点,你体内的那个坏家伙已经消失了,没事了。” 莉迪亚也反应过来了,开膛手究竟在害怕着些什么,不过他这种害怕完全是多余的“坏孩子”已经消失了,他不会再对开膛手有影响了。 “什么?!” 难过不再受“坏孩子”的影响,是开膛手梦寐以求的事情,但是当这个梦想真的降临了以后,反而多出了一种不真实感。 但是这种事情发生在任何一个人身上,确实都感到非常的不真实,想一想吧,上一秒钟你还深受“坏孩子”困扰,被他操控着做着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但是下一秒就有一个人告诉你,你不会再受他控制了,一切都已经结束了,这确实让人感觉非常的不真实,有一种割裂感。 开膛手仔细回想着在他晕倒以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因为他很确信“坏孩子”的消失就发生在他晕倒的这一段时间里。 最终他想起来了一点点事情,他记得在他那为数不多的属于自己的记忆里面,他看见了一个红色头发的身影。 “一个红色头发的先生,我记得他,是他帮了我吗?” 开膛手只记得那个红色头发的身影,并且记得是对方把自己给打晕了过去的。一位女士绝对不可能有这样子的力气的,所以他只可能是一位男士了。 开膛手说的话,倒是让莉迪亚有一点小小的惊讶,因为据裘克所说,在“好孩子”还没有完全醒过来之前,他就已经把对方给打晕了,没想到开膛手居然还记得他的样子。 不过结果也没差别啦,裘克不是觉得到时候跟开膛手解释起来很麻烦,才把他丢在莉迪亚这边的吗? 被裘克给坑了一把的莉迪亚怎么可能会这么好心的帮他收拾完残局呢? “是呀,没错,是他干的,他叫裘克,或许到时候你可以好好的去谢谢他。” 莉迪亚就差把裘克拽过来,指名道姓的告诉开膛手是谁了。 不过在得知了帮助自己的人是谁以后,开膛手觉得自己有必要去找到对方好好的道一下谢,然后他刚走出房间没几步,又吓得退回来了。 呵呵,想也知道是为什么吧,因为这个庄园里奇形怪状的人或者是怪物实在是太多了,就在刚刚开膛手离开这房间的十分钟里,他接连遇见了被蜡像和妹妹融为一体的蜡像师和看起来和中世纪的亡灵一样的摄影师,不被吓回来才怪呢。 “这这这这,外外外外,外面!!!” 开膛手吓得话都哆嗦了,他指着外面的走廊,对着莉迪亚大声的吼道。 这外面究竟是什么情况?怎么那么多怪物? “你怕什么呀,你原本不也是他们当中的一员吗?”莉迪亚一边“啪!”的一下,把房间门给重新合上,一边对吓得瘫倒在地上的开膛手说道。 “我……我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开膛手心有余悸地拍着胸口,他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莉迪亚无奈地摇摇头,心想这人以前到底经历了什么,怎么连自己本来的样子都忘了。 当时,莉迪亚来到庄园的时候,杰克已经比她来到庄园里早了好几年了,她根本不知道杰克以前经历过什么。 她只知道杰克是那个开膛手杰克,那个连环杀人犯,并且知道她因为庄园主的缘故,杰克变成了现在在庄园里她见到的样子了,不过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莉迪亚也不是很清楚。 她只知道曾经的杰克是有双重人格的,但是在此之前,他的身上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莉莉亚就不是很清楚了。 “好了,你先在这里待着吧,等晚上没人的时候你再出去。”莉迪亚准备离开房间,“记住,别乱跑。” “好,好的。” 莉迪亚离开后,开膛手独自坐在房间里,心情渐渐平复下来。 他开始回忆起自己的过去,但记忆却模糊不清。 “这里究竟是哪里?我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他自言自语道。 突然,一阵寒意袭来,他感觉到有一双眼睛在暗中注视着他。 开膛手紧张地四处张望,却什么也看不到。 “是我的错觉吗?还是这里还有其他的秘密?”他心中充满了疑惑。 …………………………… “总而言之,事情就是这样,我只负责照顾到他清醒过来,后面的事情你自己想办法吧,毕竟那个开膛手杰克身上发生的事情,你比我要清楚。” 莉迪亚在跟裘克解释完了以后就离开了,毕竟接下来的事情真的不是她能管的了的了。 但是莉迪亚把问题交给了裘克了,裘克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要怎么处理呀。 这座庄园里,他们也出不去,也没有办法让开膛手直接与正常的人生活,这里到处都是怪物。 而且最最最最最最最重要的是,之前“坏孩子”在游戏和这座庄园里已经树了很多的敌人了,现在“坏孩子”消失了,现在在开膛手身体里的是“好孩子”,就“好孩子”那个性格不知道要被这里的人玩死多少次了。 这下问题可就大了,看起来在处想办法解决掉开膛手这边的问题以前,他暂时不能与任何的人见面了。 ……………………… 另一边, “你还好吗?娜塔莎。”瓦尔莱塔注意到娜塔莎的情绪有一些不太对,事实上,在来到这一座庄园里的时候,娜塔莎就一直情绪非常的低落,只是在自己的丈夫和孩子面前,她始终没有表示出来。 因为这座庄园向她展示了如果没有遇见裘克,没有跟他在一起,没有遇见庄园主,没有改变自己的命运的话,那么她原本应该是怎么样子的人生。 她不能接受无限在这个庄园里小丑的样子,她更不能接受他从其他人的口中得知了小丑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她不能接受自己是害小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罪魁祸首”之一。 “我该怎么办?瓦尔莱塔,我不能接受这种事情。”娜塔莎不停的擦拭着从自己眼眶里滑落的眼泪,她不想哭的,但是她实在忍不住。 “没事的,娜塔莎没事的。”瓦尔莱塔拥抱住娜塔莎,不停拍着她的后背安慰她。 “好了,娜塔莎没事的,平时那个欢乐的喜欢跳舞的娜塔莎去哪了呢?” 娜塔莎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至少她不应该哭泣的,她应该是幸福的,充满阳光的。 “我知道的,瓦尔莱塔,对不起,”娜塔莎伸手擦了擦自己的眼泪,“我只是一时难以接受。” “我都懂,娜塔莎,所以你想要干你最喜欢做的事情吗?你想要跳舞吗?” 瓦尔莱塔想要转移娜塔莎的注意力。 “恐怕现在不行。”娜塔莎摇摇头说道,她并没有带跳舞时专门用的舞裙,因为当时她为了尽快赶来找斯特兰和伊娜拉,只是随意地往行李箱里塞了几件衣服便匆忙启程了。 “这没问题的,快来吧,娜塔莎。”瓦尔莱塔热情地邀请道,并牵起娜塔莎的手,将她带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你看~~”瓦尔莱塔微笑着从自己的行李箱里拿出了娜塔莎的舞服,展示给她看。 “我帮你带过来了,你最喜欢的一件舞蹈服。”瓦尔莱塔解释道,脸上洋溢着友善的笑容。 “哦,谢谢你,瓦尔莱塔。”娜塔莎感激地说道,心中充满了温暖。 “所以呢,你准备好了吗?巴黎剧院的首席舞者,你愿意跟我在一起跳一支舞吗?” ………………………… “所以你们找我来伴奏?” 弗雷德里克当然很愿意帮助瓦尔莱塔和娜塔莎伴奏了,不过问题是……… ……………………… “所以这就是我们被搬过来当苦力的原因?!”克利切都要疯掉了,他怎么感觉他那么倒霉呀? “你闭嘴,又不是你一个人在搬,赶紧弄下去就结束了。” 克利切,诺顿还有奈布他们三个人正合力把一架钢琴从楼上搬下去。 原因很简单,娜塔莎他们想让弗雷德里克帮她们在跳舞的时候伴奏的话,那么弗雷德里克就必须要用到钢琴,但是有钢琴的那个房间实在是有点窄了,用来跳舞实在是不够,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把钢琴搬到楼下空地咯。 “道理我都懂,但是为什么弗雷德里克你在一旁看着?” 如果说裘克不来帮忙的话,克利切还能理解,毕竟裘克是个残疾人,他缺了一条腿,他正常下楼倒还行,让他下楼的时候再搬着一架钢琴的话,万一他一脚踩空了就危险了。 但是弗雷德里克,你好好的,为什么不能过来帮忙? 对此,弗雷德里克的解释是,晃了晃他的两条手臂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废话,现在让弗雷德里克搬钢琴,把他两个胳膊的力气都用光了话,回头你让他怎么再弹钢琴啊?! 虽然话是这么说没错了,但是克利切感觉弗雷德里克就是想在一旁躲懒而已。 然而,就在这种时候,不出意外的话就出意外了。 他们实在是太高看这座庄园的楼梯了。 正常走人的话倒还行,但是再加上一架钢琴的重量的话…………… “哎呀!!!!!” 站在楼梯下面,扶着钢琴的克利切,突然一脚踩空了,确切的说是他脚下木质的楼梯断了,导致他整个人往后仰去,更糟的是克利切站在那个地方的作用,就是为了防止钢琴一下子冲下去的,这下子倒好。 克利切连带着钢琴一起从楼梯上摔了下去。 “克利切!!!啊!!!” 诺顿大吼了一声,然后在克利切眼看着要撞上后面的墙壁的时候闭上了眼睛,他实在不敢看,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了。 然而,出乎诺顿意料的是,原本应该出现的“duang!”的一声并没有发出。 感谢裘克和瓦尔莱塔反应快吧,瓦尔莱塔射出了她的蛛丝,裘克紧紧的抓着蛛丝的另一头与瓦尔莱塔一起给克利切弄了一个缓冲网。 “我操!克利切,你没事吧?!”奈布实在没忍住,爆了一个粗口,毕竟要不是刚刚克利切被瓦尔莱塔他们给救了下来的话,那么现在他大概率肋骨已经断了好几根了。 “咳咳咳咳咳!!!”但是就算有了那个缓冲网,钢琴整个压在克利切身上的重量也是不容小觑的,他被刺激的连连咳嗽,只能摆摆手表示自己并无大碍。 “快点!慢点慢点慢点慢点!想办法把他给弄出来。” 最后是奈布和诺顿一起架着克利切的胳膊才想办法把他给弄了出来。 “你没事吧?克利切。”从刚刚开始就以围观了全部过程的莉迪亚赶紧冲上前去,掀开了克利切上半身的衣服,果不其然,他在他的腹部和胸部发现了大片的淤青,毕竟那是被钢琴给撞出来的。 看着就很疼。 “你没事吧?” “我的天呐。” “刚刚太危险了。” 众人纷纷围上去,对克利切表达关心,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克利切身上,以至于他们没有注意到。 在一楼走廊的阴影处,“慈善家”正目睹了全程。 第386章 保护 “叩叩叩叩叩—————” 非常奇怪的一天,也可以被称之为平常的一天,因为庄园的大门又再次被敲响了,这通常代表着又有新人到来了。 只是自从另一个世界的人们来到这座庄园里以后,就再也没有新人们来过了,这倒是让原庄园里的人们感到非常的奇怪。 但是再怎么的感到奇怪,也应该有人去应门吧,于是乎.............求生者里面的佣兵和律师就被推了出来。 佣兵是抱着无所谓的态度,过去开门的,而律师完全就是因为被周围人所讨厌,所以被推出来当挡箭牌的。 但是就算如此,已经来到了大门口的两个人,总该把门打开吧。 “哈....................” “啪!”的一下,刚把大门打开的佣兵又把门给合了起来,停顿了一两秒钟以后,他又再次的把门打开了。 “……喽。可以让我把话说完了吗?” 在那一瞬间,佣兵感觉自己大脑又要转不过来了,虽然庄园里面的双生子也蛮多的,但是他可从来没有听说过开膛手居然还有一个双胞胎兄弟吗?! “嗯?”就在这个时候,碰巧对新来的家伙感到好奇的莉迪亚,认出来了来的人究竟是谁。 “杰克,怎么是你啊?” 莉迪亚之所以愣了一分多钟才认出来,来的人是杰克,是因为杰克现在的打扮真的...........该怎么说呢?跟他平时很不一样。 平时的杰克完全就是一个优雅绅士的英格兰贵族的打扮,然而再看看他现在的样子吧,高礼帽,黑色风衣,还有那手上完全没有藏匿的指刃,天呐,看起来就像真的传说中的雾都开膛手一样,当然了,他也确实是。 而且更重要的是,现在貌似还没有到“换班”的时间吧,而且就算提前了,怎么只有杰克一个人来? 其实这件事情解释起来很简单,让我们把时间调回三个小时以前................... 在欧利蒂斯庄园里, 虽然已经决定将大家送到原本的那个庄园里去了,但是我还是隐隐感觉有一点不安。 虽然大家都很厉害就是了,但是万一呢,万一遇到了危险该怎么办呢? 突然觉得自己就像是忧心孩子离开家庭的那种长辈一样呢。 就在这个时候,杰克将一杯热茶摆在了庄园主面前的书桌上。 “喝点热茶吧。你老是这个样子,也没有什么好处。” 我抬眼看向那杯热茶,热茶上面飘散的热气,还有逐渐充满整个房间的茶香味,也从某种意义上缓解了我的神经。 “你说的对。”我端起那杯热茶,喝了一口嗯,该怎么说呢?很符合我的口味吧........淡淡的茶味,但却又不显浓郁。 我这个人是喝茶没错,但是我很讨厌那种浓厚的茶味,呃,可能是因为我小时候的童年阴影吧,我那个时候出于好玩,抓了一大把的茶叶放在了茶水里,结果光是闻到那个茶味都觉得直冲天灵盖了。 嗯.........“童年阴影”吗?嗯...... 哇,没想到杰克给我泡的这杯热茶倒是给我提供了一个好思路。 我抬眼看了看,站在一旁的杰克。 传说中的雾都开膛手。 超级强大的战斗力。 几乎无解的能力。(可以雾化自己的身体,相当于拥有无限的防御力。雾气无处不在,所以他本身也不会消散。) 最最最重要的是, 绝对,对我,言,听,计,从。 “!!!!!!!”察觉到庄园主眼神的杰克很快便意识到了庄园主接下来会拜托自己去做什么事情。 “我不要。” 杰克拒绝的很干脆,他在庄园里的人缘算不上多差吧,但是也绝对算不上好。 虽然杰克也不会因此而讨厌自己的“家人们”就是了,但是................怎么说呢,这也算得上是他的拒绝理由之一吧。 而且最最重要的是,据庄园主所说,那一座庄园里满满的全部都是怪物,大家没有遇见庄园主达成了获得完美人生的结局。 杰克闭着眼睛也能猜想得到另一个世界的自己是怎么样的一个家伙。 那对杰克来说是一个不堪的过去,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拼了命的想要忘记。 而现在,庄园主的提议不止是要让他去直面恐惧,而且最重要的是……… “我这个样子,怎么跟一群怪物们打呀?” 杰克这话说的倒是真的没错,他的能力最多就只是控制雾气而已,虽然他可以把雾气化为雾刃甩出去,但是怎么想也知道,他这种能力在一群怪物们面前并不大吧。 而且这么多年过去了,杰克可以称得上是金盆洗手都不为过的了,现在他每天唯一做的事情就是打理花园或者是,去他的画室里画画画,你让他怎么去战斗啊?! “关于这点的话,你就不用担心了。” 我早就已经帮杰克想好了,我轻轻的摊开手掌,一团黑色的雾气在我的掌心聚集。 “我不需要你作为杰克去往另一座庄园里,我要你以开膛手杀人魔的身份。那个雾都杀人狂,英格兰人们的噩梦。” 我不需要他杰克的身份,也不需要他开膛手杰克的身份,我需要的是他以英格兰人们的梦魇的身份前往。 梦魇的能力来自于恐惧,而杰克就是整个英格兰人们恐惧的本身。 换而言之,只要还有一个人记得开膛手杰克的名号,还有一个人惧怕他的话,那么他将永远强大。 “............我承认这确实是一个很诱人的提议,但是........唔!............” 杰克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接下来庄园主就让他再也说不出话了。 我实在是受不了杰克继续唧唧歪歪下去了,我直接将手掌里的那一团黑色雾气含在嘴里,然后对着杰克就吻了上去。 轻轻的伸出舌头将那团黑色雾气渡进了杰克的嘴巴里。 我可以感觉得到杰克的嘴巴在逐渐的裂开,逐渐的变得冰冷,他的舌头也开始变得又细又长。 我睁开眼睛,果然游戏里那个“杰克”,那个真正意义上的“杰克”,又回来了。 杰克可以感觉得到他的心跳在逐渐的停止,但是对此他并不恐惧,确切的说,真正让他的心脏在跳动的,是他怀里的庄园主。 杰克可以逐渐感觉到自己在往非人类的方向改变,但是力量的增加也让他有了些许的欣喜。 同时他也能感觉得到庄园主的双手在解他的领带。 求人办事的时候最好先给他一点好处,让一个不听话的小孩子乖乖听自己的命令的话,首先应该给予他糖果。 就像我现在做的这样................. 杰克伸出自己那已经变长了的舌头,轻轻的舔拭了一下庄园主的嘴唇。 “遵命,我的庄园主。” ......................................... 事情就是这个样子了,毕竟庄园主已经先给了他“奖励”,他总不能拿“钱”不办事吧。 ....................................... “...............”佣兵在看见杰克的第一眼,就皱着眉头,双手抱在胸前的盯着杰克。 甚至在面对那个开膛手的时候,佣兵都没有像现在这样警觉过,这是上过战场的人特有的敏锐感,他能感觉的出另一个世界的杰克跟这个世界的开膛手很不一样,更加神秘也更加危险。 不过莉迪亚好像丝毫没有感觉出来,又或者说即使他感觉出来了,她也不会因此而害怕杰克的,毕竟他们都是彼此最重要的“家人”啊。 “你来了正好,杰克,快过来帮忙。”莉迪亚不由分说的拽着杰克就往里面走。 一路上,莉迪亚向杰克解释了发生了什么事情,确切的说,就是之前克利切被钢琴给狠狠撞了一下的事情。 虽然骨折是没有,但是骨裂是肯定有的了,克利切这些天来一直躺在床上动都不能动,动一下他就能感觉得到钻心的疼痛。 “真对不起,克利切,如果不是我们硬想要跳舞的话。”瓦尔莱塔坐在床边,握住克利切的手,非常抱歉的说道。 “没关系的啦,瓦尔莱塔,这种事情谁也料不到,谁能知道正巧就在那个时候,那个台阶断开了呢。”克利切的脸上勉强的挤出了一个虚弱的笑容。 但是正是这个笑容让瓦尔莱塔更加的愧疚了。 “好了啦,怎么看你这个样子,还想要掉眼泪了呢?” 克利切轻轻的伸出手,擦了擦瓦尔莱塔,眼角快要流下来的眼泪。 “这么漂亮的一个姑娘,哭了的话就不好看了。” ............................................ 另一边, 奈布的嘴里一边轻轻的哼着小曲,一边快速的将餐桌上的食物往自己手里的那个餐盘上放着。 他并不是想要自己拿着吃的,他是想要带过去给房间里的克利切吃的,毕竟他现在连床都下不了,更别提来到餐厅里面吃东西了。 奈布在装了满满一盘子的食物以后,正准备离开这里,却被前锋给喊住了。 “这可一点都不像是你。” 前锋说出了在场大部分人的心声,要是佣兵一平日里是肯定会把这些食物扫进自己的嘴巴里的,而不是带过去给别人吃。 庄园里的食物是有限的,有一些人为了不被饿肚子,必须想尽一切办法的来争夺食物。 “...............”奈布在沉默了几秒钟以后,做出了回答,“确实不像。” 奈布当然也知道自己变了很多。 他不用再每天都思念着母亲了,因为他现在在庄园里,每天都能看见自己的母亲,他也不需要再挥舞着军刀之前而感到愧疚了,因为他知道他的那些战友们早就已经原谅了他。 最重要的是,他每一次出手之前想到的事情,从回到故乡回到母亲身变成了自己要保庄园里的所有人。 他动手的理由终于从被迫进攻变为主动保护了。 他终于自由了。 “好了,我没什么时间跟你们聊闲话了,我要走了。” 但是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奈布并不想要多说,他还是以前那个沉着冷静的雇佣兵,于是他便端着食物离开了这里。 ....................................... “你不觉得你拿的食物有一点太多了吗?”克利切看着诺顿盘子里那堆成小山的食物,说道。 “又不是只给你一个人吃的。”说完,佣兵将食物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从上面拿了一个面包开始吃了起来。 瓦尔莱塔在照顾着克利切,吃饱了以后才开始吃着剩下来的食物。 奈布在拿食物的时候肯定照顾到了这需要三个人吃,他拿了远远超过三个人的分量。 三个人吃完了食物以后就开始在这里闲聊了起来,反正克利切一时半会也没地方可以去,两个人正好可以陪他聊天解闷。 ........................................... 但是出意外的是意外很快就发生了,好吧,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确实是一个意外。 这一天,罗比带着斯特兰和伊娜拉在玩耍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走廊上的一个柜子,这本来没什么的,但是偏偏柜子上面的装饰物被震了下来。 这一幕刚好被路过这里的奈布给看见了,于是他立马扑上去将罗比护在了怀中,而代价就是他被那个装饰物狠狠的砸中了脑袋。 “奈布爸爸!!!!!”罗比惊恐的喊道因为他抬头就发现了奈布满头是血的抱着他,那个掉下来的东西成功的将奈布的头给打破了。 奈布伸出手,轻轻的碰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发现自己的手上都是血,以后那不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 “我没事。” 第387章 自杀 “你们两个,现在真的成难兄难弟了啊。” 莉迪亚一边手上缠着绷带,帮助奈布包扎,一边无语的吐槽道。 对此,奈布选择的沉默,他又不是故意要受伤的,他这不是为了要保护罗比吗? 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真的可以向人们展示了蝴蝶效应的威力了。 就在当天晚上,奈布坐在餐厅里跟其他求生者们一起享用晚餐的时候,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脑子抽抽了,还是下午的时候那个装饰物真的把他的脑袋给砸坏了,他顺嘴来了一句。 “罗比,可以把那边的盐递给我吗?” 那一瞬间,奈布真的感觉天都塌了。 罗比就是“爱哭鬼”的这一件事,大家在察觉到了以后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了沉默。 这对罗比而言太悲惨了,对“爱哭鬼”而言也太悲惨了。 因为这样,罗比知道了原来自己是没有机会长大的,也让“爱哭鬼”知道了原来自己是有机会可以长大的。 可能有人要说了,当时斯特兰和伊娜拉不是喊出了罗比的名字吗?那是因为监管者们都相互用对方的名称来称呼彼此的,他们根本不在意对方叫什么名字,连他们自己的名字,他们都快要忘记了。 但是就刚刚奈布的这句话,不亚于晴天霹雳。 原因很简单,因为餐厅当中不只有罗比“爱哭鬼”也在这里。 在监管者当中,“爱哭鬼”是比较与求生者们走的较近的一位,因为他终归于的性格还只是一个小孩子。 游戏的时候除外,平日里他跟求生者们还是比较亲近的。 就在刚刚,奈布说出这一句话的时候,罗比和“爱哭鬼”同时把手伸向了那一瓶盐。 “.....................” 在场的所有人都因为这一幕而沉默了。 奈布感觉自己的冷汗瞬间就流下来了,天呐!他刚刚都说了些什么呀! “爱哭鬼”愣住了很长一段时间,最后他抬起头看了看正坐在他对面的罗比。 “你就是我长大以后的样子吗?”“爱哭鬼”的话里,渐渐带上了哭腔,“原来我是可以长大的呀。” 对此,罗比也选择破罐子破摔了,他把一切都全盘托出了。 “是的,没错的,你会长大的,你会生活在欧利蒂斯庄园里,很幸福很幸福,那里的每一位女士都是你的妈妈,每一位男士都是你的爸爸,他们都很爱很爱你,你会和姐姐一起很幸福的生活在那里。” “姐姐?!姐姐也在吗?”“爱哭鬼”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听到自己姐姐的消息了。 “是的,我和姐姐一起在庄园里生活的庄园主是一个很好很温柔的人,祂同意让我们这些孤儿在成年了以后自己选择是留在庄园里还是去外面的世界,姐姐为了我选择留在庄园里做女仆。” 将这一切全部一吐为快以后,罗比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做什么,他猛的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来,然后快速的离开了这里。 ....................................... 另一边, “.....................”杰克有一些无语的盯着这个世界的开膛手,虽然他从莉迪亚那边知道了裘克已经帮助开膛手脱离了“坏孩子”的掌控,但是看着开膛手现在的这个样子,杰克不禁想到他以前有这么傻过吗? “所以.......你是另一个世界的我?”开膛手还是有一些不可置信的说道。 “废话,要我说几遍你才相信啊,你看看外面的那些怪物,你还觉得这种事情很奇怪吗?”杰克无语的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他以前真的有这么傻过吗? “所以在你那个世界是谁帮了你?也是那位叫做裘克的先生吗?” 关于这一点,其实杰克也很惊讶。据他所知,裘克其实是很讨厌他的,但是他没有想过丘克居然会帮助另一个世界的他自己。 他不是没有去询问过裘克,但是裘克对他的回答就只是,“我不希望祂伤心。” 裘克帮助这个世界的开膛手根本没有所谓的理由,他只是深爱着庄园主而已。 又或者说他们每一个看似反常的决定,其实终极的原因都只是为了庄园主而已,只要庄园主能开心,哪怕昧着自己的心情做着多么不愿意的事情,他们都心甘情愿。 “总而言之,这段时间你还是尽可能的呆在这个房间里吧,当我们把这一切都处理好了以后,你和这里的所有‘人’都可以离开这里了。” .............................................. 裘克简直感觉自己要骂人了,他感觉杰克这个家伙就是故意的。 终于,裘克实在是受不了了。 “你能不能别秀你那破戒指了?你就是故意的吧,就结了一天的婚,你有啥好炫耀的?” 没错,杰克现在说一句话能抬起来他的左手八回,他就是想炫耀他左手无名指上面的那一枚戒指而已。 裘克就搞不懂了,杰克不就只跟庄园主结了一天的婚吗?在这里炫耀什么呀? 但是这话里落入了其他求生者耳中就不一样了。 啥玩意?!开膛手结婚了?!哪个女士敢嫁给他?!不怕第二天就被开膛破肚了吗?! 不是,等会儿他刚刚还说了些什么?!就结了一天的婚?就结了一天的婚?!!这跟玩有什么区别?! “嘿,你们这种说法就太过分了吧?我和祂可是真心相爱的。” “哦,对,就真心了一天。”裘克毫不留情的戳穿了对方。 “你能不能别把我说的像一个出轨的渣男一样?” 杰克觉得自己和庄园主可是真心相爱的,他们之所以只结了一天的婚就离了婚,只是因为在那一天的时间里,他们就注意到了,他们分开比结婚更有意义。 可是解释起来太复杂了,又或者说人的感情就是复杂的,所以杰克选择了沉默。 “话又说回来了,跟你结婚的人究竟是谁呀?” !!!!! 前锋的这一句话,可算得上是问到点子上去了,他们应该怎么说呀?总不能说跟杰克结婚的人就是他们那的庄园主吧? “这你就不用管了。” 非常简单且通用的一句话,直接将路堵死。 ................................................. 但是这件事情看似结束了,实际上一点都没有结束。 私底下求生者们都在窃窃私语着谈论着那个敢嫁给开膛手的女人,但是又只跟他结了一天婚的人,究竟是谁? “哪位勇士敢嫁给开膛手啊?简直匪夷所思。”前锋不可置信的说道。 “我觉得别的不说,至少长的应该是很漂亮。”画家觉得别的先不提了,开膛手的审美倒还是在线的,对方如果长的不漂亮的话,他肯定看不上眼的。 “嗯,你这说的倒是挺对的。”调香师也表示同意。 “我倒是觉得问题出在这只结了一天婚上面。”作曲家倒是想出了另一种可能。 “你们说有没有可能结婚只是个幌子,终极目的是...........” 作曲家想了想,换了一种说法说的。 “我觉得有两种可能,第一种就是开膛手的目的,就是为了要杀死那位女士,他根本不爱她,结婚只是一种谎言。第二种就是...........” 说到这里,作曲家沉默了,因为如果开膛手真的是按这种第二种想法来行事的话,那么对方真的是有够变态的,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那就是他真的与那位女士相爱了,非常非常的爱那位女士,爱到.......想要杀掉她。” 因为开膛手足够爱她,所以才会选择在婚礼上每一位女士一生中最美的时候,将她的生命永远定格在那一刻。 这样一来,她就永远可以做开膛手的新娘了。 想象一下那个场景,也许前一秒开膛手还在教堂里与那位女士互诉衷肠、海誓山盟,下一秒他手中的利刃却无情地刺穿了她的腹部。 更甚者,他们或许正在热吻之中,而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人猝不及防。 当看到自己心爱的新娘倒下时,开膛手心中究竟在想些什么呢?是无尽的痛苦还是难以抑制的喜悦? 亦或是两者交织在一起,让他一边流泪,一边疯狂大笑? 反正无论是哪一种,终归结局是“美好”的,至少对于开膛手来说是这个样子的。 “咦.........你在说恐怖故事吗?”杂技演员感觉自己手臂上面的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不,我倒觉得这不失为一种很大的可能性呢。” 佣兵反而却赞同了作曲家的想法,在他看见另一个世界的开膛手的第一眼的时候,他就觉得对方是一个危险的人物,那是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警觉性,是他这种上过战场的人独有的敏锐。 “反正总而言之,离他远一点总没错。” ............................................ 话又说回来了,大家还记得在一开始从斯特兰那里拿到了那块怀表,看见怀表里照片的红蝶吗? 这些天来,大家一直都没有看见她,原本周围的人都没有太在意过,然而呢,现在让大家都知道了,这只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而已。 “别阻止我,让我去死!!!”红蝶扇子上的刀刃直直的指向了她的脖子。 之前就说过了,在这座庄园里,哪怕是重伤或者是死亡,到了第二天,一切都会恢复如初的,但这仅限于别人对自己施加的伤口。 曾经就有人思考过,想要终止这一场游戏,她想到的办法就是自杀。 因为游戏的两种结局,要么就是求生者们全部被监管者杀死,要么就是求生者逃脱监管者的魔爪,那么求生者主动选择死亡又会怎么样呢? 只有一个方法,可以知道这个答案。 然而呢,这座庄园的主人怎么可能没有想到这种情况呢? 自杀? 呵,那就真的死了。 而现在,红蝶就想用同样的方法选择死亡,她不能接受,这种事情对她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她不能接受她在游戏里一遍又一遍狩猎的舞女,其实是她自己的女儿。 她接受不了这样的事情,红蝶明明比任何人都希望自己的孩子可以活着,她比任何人都希望可以做自己孩子的母亲,然而她却一遍又一遍的杀死了自己的孩子。 “谁都不许过来!!!让我去死!!!” 红蝶手上的尖刀直直的指向她的脖子,仿佛她只要微微用力就可以当场死亡。 周围的人想要阻止她,但是又不敢上前去。 就在情况陷入僵持的时候,杰克走了过来。 他直接扑上前去,一把用自己的手掌紧紧的抓住了红蝶手里的尖刀。 “把刀子给我!你这个样子在做给谁看呢?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有多么的愚蠢吧!你这个样子能解决的了问题吗?!” 杰克的手掌自然而然的被尖刀给了刺破了,鲜血就那样流了下来,流到了红蝶的手上,吓得红蝶下意识的就松开了那把刀。 杰克在把刀子夺过来了以后,重重的扔在了地上。 “我知道手刃自己亲生骨肉的滋味肯定不好过,我也没有资格说我可以跟你感同身受,但是我知道的是,死亡,只不过是在逃避,你想要用这种方式解决问题吗?你想让舞女就真的从今往后真的变成一个孤儿吗?” 杰克的鲜血还是留在了红蝶的手上,听着杰克的话,看着自己满手的鲜血,红蝶好像又回到了那一个夜晚。 在那个夜晚,她孤独的在一个偏僻的小渔村生下了她的孩子,那个时候的她满手鲜血,而她怀里的孩子早就已经没了呼吸,她甚至没能仔细的看着她,就被周围的渔民们给抢走了。 她甚至不知道那是一个女孩。 “呜呜呜呜呜呜呜..............” 红蝶痛苦的跪倒在地上,双手捂住自己的脸颊,她想要哭泣,想要痛痛快快的哭一场,但是她早就没有办法流眼泪了。 “我不想,我当然不想让她做一个孤儿了,我当然想做她的妈妈了。” 第388章 母爱 闹出来了,这么大的动静,娜塔莎肯定也被吸引了过来。 娜塔莎走上前去,跪坐在地上,轻轻的握住了红蝶的双手。 “妈妈.....我虽然不知道这个世界的我是怎么想的..........但是我可以告诉你,能做妈妈的女儿,我一直都很高兴,我爱你.......妈妈....请你相信我,我也是做母亲的人,我知道的孩子永远都不会憎恨自己的母亲的..........只要你对她露出一个微笑,她就一定会原谅你的。” 红蝶默默的抬起头,他从娜塔莎的眼神中看到了真挚,看见了温柔,却唯独没有看见欺骗。 红蝶轻轻的伸出手,拥抱住了娜塔莎,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她的后背,就像她曾经幻想过的,自己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自己孩子时的样子。 原本红蝶已经平静了下来,但是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出现的尖锐的尖叫声,打破了宁静。 刚刚的动静,自然也把舞女给吸引了过来,在周围人对她的对话中,她逐渐拼凑出了整件事情的过程。 “不!我不相信!你们一定是在骗我,!这不是真的!!!” 舞女曾经有无数次的幻想过自己的亲生母亲是什么样子的?温柔的?美丽的?但是绝对不是那个在庄园里随便狩猎他人生命的红蝶。 曾经自己对于母亲的幻想变成了现在的在游戏当中狰狞的恐怖的红蝶的样子,舞女没办法接受。 “不,不,亲爱的,你听我解释,我不是这个样子的,我不是!!!” 红蝶拼了命的想要解释,但是她能解释什么呢?一遍又一遍的刺穿舞女身体的人,不正是她自己吗? 周围的地上到处都是破掉的玻璃碎片啊,这是红蝶陷入崩溃的时候,扫在地上的杯子的碎片,从这些破碎的玻璃当中,红蝶可以看见自己那狰狞丑陋的般若相。 不........这不是我.......我不是这个样子的..........我不是这个样子的.............. 舞女也恐惧的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她拼了命的想要往后退,她不想承认这事实,更不想看见红蝶。 但是她退到最后的时候,却被一个人扶住了肩膀。 “看着。” 是裘克,他强硬的扶住了舞女的身子,并且掰开了她的手,掰正她的下巴,让她一定要盯着红蝶的脸看。 “很恐怖的一张脸,但是也很悲伤,不是吗?你仔细的看着。” 没错,在日本文化当中,般若相虽然象征着愤怒,看起来让人觉得很恐惧,但是, “看起来也很悲伤,不是吗?” 裘克从后面一点一点的将舞女慢慢的推向红蝶。 “她的这张脸可能有对自己悲惨死亡的愤怒,但是她更多的是对于你的疼惜呀,舞女。她很痛苦,她痛苦不能做你的母亲,她悲伤着,她误以为你早已死去了,她其实比任何人都想要做你的妈妈。” 说到这里,裘克停顿了一下,他仿佛也是压着情绪说出接下来的话的。 “她一直死命的压着心中的痛,所以她的脸才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她其实比任何人都想要见到你,她其实比任何人都想要拥抱你。” 言尽于此,裘克也放开了自己扶住舞女的双手。 接下来该怎么做,就看舞女自己的选择了。 舞女靠着自己身体的本能走向前去,连她自己的大脑都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往前走,直到在红蝶的面前停住。 她不明白自己接下来应该怎么做,她又能够怎么做,但是她身体的反应....又或者说身体里的不可分割的血缘比她先做出了决定。 “...............妈妈。” 这个称呼.......这个红蝶梦寐以求的称呼在她的耳中如同天籁一样。 突然! 红蝶脸上的般若相突然出现了一个小小的裂痕,然后越变越大,就像是一个被打碎了的面具一样,面具的碎片落下,露出了一个小小的缺口。 在那面具之下,是红蝶原本真正的样子。 面具的碎片越落越多,直到红蝶的整张脸变回了她原本的模样,就像舞女曾经想象过的那样美丽的温柔的样子。 而红蝶也同样很惊讶,因为她发现自己终于能够流眼泪了。 泪水顺着红蝶的眼眶不断的滑落,她惊讶于自己居然能够又像人一样流眼泪了,也惊讶于自己居然变回了原本的模样。 她终于不是可怕的怪物了。 她就像是从原本的恶鬼接受了圣水的洗礼一样,变成了一个干净而明亮的灵魂,不再让人感觉害怕了。 母爱战胜了一切,战胜了曾经的恐惧,愤怒与悲伤。 红蝶尽管满脸是泪水,但是她还是朝舞女伸出了手,露出了一个微笑。 “我的.......孩子。” “妈妈.....妈妈.....妈妈........妈妈!!!” 舞女声音颤抖的呼喊着母亲,但是身体却非常迅速的扑向了红蝶的怀抱当中。 就像娜塔莎刚刚说过的一样,无论经历了再怎么多的磨难,只要母亲对孩子露出一个微笑,孩子就会无条件的原谅她。 红蝶紧紧的拥抱着舞女,一遍又一遍轻轻的抚摸着她,就像曾经舞女还在她的肚子里时一样。 ................................................. 庄园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肯定被其他的求生者们和监管者们注意到了,以至于接下来的几天里,两边里的人,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红蝶和舞女。 原因很简单,原本应该是水火不容的求生者和监管者,现在......... 该怎么说呢?红蝶和舞女好像都全部忘掉了曾经在庄园游戏里的那一段记忆一样,她们现在的样子就真的像一对亲密无间的母女一样。 好家伙,这个变化实在是太快了,翻书都没有这么快吧? 而且不知道求生者那边的人们有没有注意到,反正监管者这边是注意到了,红蝶......好像已经脱离了庄园。 这真的是太难以让人置信了,但是事实却就是如此。当红蝶的般若相彻底破碎掉的时候,她与庄园的联系也已经彻底断掉了。 换而言之,只要现在红蝶愿意,她随时都能离开这里。 离开这一座堪称地狱一样的庄园里,是求生者们和监管者们梦寐以求的事情。 但是,当这种事情真的实现了以后,红蝶却没有选择离开,这里原因很简单,她的女儿还在这里,在找到能让女儿一起离开这里的方法以前,红蝶绝对不可能会离开的。 ................................................ “真没想到,最先成功的人是红蝶呢。”杰克站在二楼的窗户处,看着正在楼下与舞女欢快交谈的红蝶说道。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吗?母爱可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且最有力的感情呢。” 这个世界上一切的感情都有可能改变,爱情,友情,但唯独母爱永远不可能会发生丝毫的改变,因为这是每一个母亲刻在自己灵魂当中的东西,永远不可能改变的。 “这就像我们的庄园主曾经说过的一样。”安德鲁趴在窗户边上,看着楼下的情景说道,“上帝没有办法无处不在,所以祂创造了母亲。” 看着楼下的情景,安德鲁不知怎么的也开始想念庄园主了,真是奇怪呀,明明他早就已经过了粘着父亲的年纪了。 “说来也真是讽刺呀。”安德鲁不由自主的想到了自己身上,“如果没有遇见庄园主的话,我的铲子可能真的只能用来挖开坟墓,而不是用来挖冰淇淋和蛋糕的吧?” “谁不是呢?”奈布从后面轻轻的扶住了安德鲁的肩膀,如果没有遇见庄园主的话,或许他早就已经死在了哪个不知名的角落了。 “所以我们都深爱着祂呀,就像祂深爱着我们一样。” ................................................. 另一边, “飞机来了~~~”瓦尔莱塔手里拿着一个勺子像逗小孩一样的拿着勺子在空中转了一个圈,然后慢慢的伸向了面前人的嘴巴旁。 克利切:(=_=) “你在哄婴儿吗?我哄我孤儿院里的孩子们都没用过这种方法。” 克利切真的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原来人在无语至极的时候是真的说不出来话的。 “别这个表情嘛,克利切,瓦尔莱塔也只是想让你高兴一点的,对吧?来~火车要进山洞了~~~” 莉迪亚同样的手里拿了一个勺子,在空中转了一圈,然后递到了克利切的嘴巴旁边。 身体两边左拥右抱的围着两个美女,按理来说,如果是“慈善家”的话,应该会很高兴的吧,因为这让他有一种被恭维着的感觉。但是克利切丝毫感觉不到高兴,他感觉这两个人就是在拿他寻乐子。 好吧,至少莉迪亚肯定是在拿他寻乐子了,至于瓦尔莱塔,克利切有一种小小的感觉,就是瓦尔莱塔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所以只能采用这种哄婴儿的方式了。 当然了,这种小小的感觉在尴尬面前不值一提,克利切真的想要原地消失掉了。 尤其是现在这种场景,你们以为克利切在房间里吗?不,克利切离开了房间,来到了餐厅里。 餐厅里有好多个求生者都在这里用餐呢。 换而言之,刚刚他们三个人的互动全部都被看见了,克利切真的连死的心都有了。 更要命的是,克利切旁边还有一个一直以来都不死心的家伙。 “克利切,我说真的,你就试一下呗,上一次的药剂我一直没舍得扔掉,甚至还做出了改良呢,你放心吧,就让我扎一针,你不会变成蜥蜴的。” 还记得上一次克利切卡在铁桶里,结果伤到了脊椎的事情了吗?那个时候卢基诺为了让克利切更快的恢复,就研发了一种药剂,可以加快他的恢复速度。 不过当然了,克利切是肯定不会愿意做他的小白鼠了。 但是卢基诺就就此死心了吗?当然没有了,他不仅保留了当时的药剂,还甚至对他做出了改良,至少它不是看起来是诡异的绿色了,反而是一种透明的无色的样子。 但是克利切就会因此松口,愿意当他的小白鼠了吗?想也知道不可能吧。 “你给我一边去。”(?言?╬) “哎呀,你就试一下嘛,不会怎么样的,就是有一点点疼的啦,你不会怕打针吧?”?(ˉ?ˉ?) “你给我............” 克利切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滚!!!!!!!!!!!!!!!!!!!!!!!!!!” .............................................. 最后的最后,卢基诺当然是被克利切给轰出去了。 颗粒切捂着胸口,重重的喘着粗气,刚刚他用尽全力的那一吼,让他身上的伤口又开始痛了。 “好了,好了啦,瓦尔莱塔,我们也有一点过分了,克利切你冷静冷静,歇歇气,别又伤到自己了。” 莉迪亚身为医生的职责很快让她意识到了自己这个玩笑开的有点过分了,她赶忙扶住克利切,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帮他顺气。 “真对不起,克利切,我没有照顾病人的经验...............” 瓦尔莱塔真诚的向克利切道着歉,他真的不是有意的,她只是真的没有照顾过病人。 “哈.......哈........哈...........没关系的,瓦尔莱塔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第389章 发现端倪 “你们都看了多少遍了,不觉得累吗?” 安德鲁打着哈欠问道,斯特兰和伊娜拉把他的戒指借了过来,一直在播放着裘克和娜塔莎结婚时的影像。 “嗯~拜托了~安德鲁哥哥~我们再看最后一遍就乖乖去睡觉好吗?” 关于这一点,安德鲁也是一直想要吐槽的了,如果他记得没错的话,他和裘克好像是兄弟的关系吧,那么裘克生出来的孩子为什么要喊他哥哥呢?不应该喊他......小叔吗?(;一_一)?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如果真的论起辈分来的话,那你还得喊我一声..........哎呀!” 杰克话还没说完呢,安德鲁的铲子就直直的冲他的脑袋拍了过来,要不是杰克躲得快的话,他估计得当场脑袋开花。 “你给我死一边去啊,再这么逼逼赖赖的话,我早晚把你的脑袋拍成西瓜汁。” “真是无情呢.........”杰克一边小声的嘀咕着,一边从斯特兰和伊那拉手中拿走了那枚戒指,“好了,孩子们,你们已经又看了一遍了,已经很晚了,快点去睡觉吧。” “好的~”x2 两个孩子打着哈欠,抓住了安德鲁的两只手,乖乖的跟他回房间睡觉了。 杰克也准备回房间了,监管者和求生者的房间不在一起,他往反方向走了过去。 等回到房间了以后,杰克才悄悄的拿出来了,刚才他顺手从安德鲁那边拿过来的戒指。 他从怀里拿出了一张照片。 用戒指轻点照片以后,戒指反射出了照片,当时拍摄时候的场景————他和庄园主结婚时候的场景。 “多么美丽。”杰克将手伸向影像里庄园主的身影。 还记得曾经自己第一次跟庄园主见面的时候,他就穿着一条白色的裙子,也许从那天起,他就开始想象着,如果庄园主穿上洁白的婚纱会是什么样子。 杰克突然觉得自己这么轻松的就答应了庄园主的要求,是不是有一点意志太不坚定了?在处理好事情之前,他估计只能跟自己的惯用手培养感情了。 还有那一幅他还尚未做完的画,虽然那只不过是他想要跟庄园主多待一会儿的小把戏而已,但是他是真的想要做完那一幅画的。 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把这一幅画也一起带过来。 画已经有了雏形,由明亮的雪白色和鲜艳的红色所组成的。 杰克曾无数次想过庄园主如果倒入血泊中的样子,祂的那头美丽的白色头发是会因此而被染成红色,还是依旧出于泥而不染的明亮的白色呢? 如果那样的一位美人被自己开膛破肚的时候的样子,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庄园主会露出什么样子的表情呢? 会是恐惧,震惊还是愤怒呢? 其实杰克的心里早就已经有了答案了,恐怕只会是一副无所谓的面无表情吧。 庄园主是不会轻易死亡的,那在祂的眼里可能就是普通的小打小闹而已。 祂可能会被开膛破肚,内脏流了满地,嘴里不停的往外流着鲜血,但还是用祂最普通的,最平常的眼神盯着杰克。 杰克一边想着,一边伸出手,轻轻抚摸着画面中庄园主的脸颊。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既有对庄园主的迷恋,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残忍。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杰克立刻警惕起来。他走到门口,悄悄打开一条门缝向外张望,却发现外面空无一人。 他松了口气,关好门,转身回到画布前。看着眼前的画作,杰克下定决心,一定要让这幅画成为他最完美的作品。他要用画笔描绘出庄园主那颗冷漠而坚强的心,他要画出祂的美丽,祂的残忍,以及他对祂那份无法言说的欲望。 .............................................. 红蝶才刚刚敲响了杰克的房间门,却被安德鲁捂着嘴巴给架着抬走了。 红蝶想要来找杰克的原因很简单,她想要感谢一下杰克对于她的帮助,以及.......她想关心一下,当时的那把刀划伤了杰克的手掌,她不知道杰克的手现在怎么样了? 至于安德鲁为什么要捂着红蝶的嘴巴把她给架走呢?因为安德鲁在把斯特兰和伊娜拉两个宝贝送回房间了以后,才发现自己的戒指不见了。 稍微推理一下就能猜的出来,肯定是被杰克给拿走了,然而等来到了杰克的房间附近以后,安德鲁才反应过来,杰克拿走自己的戒指,他可能会做些什么,也只可能会做出什么事情。 安德鲁:╭n╮( ̄▽ ̄)╭n╮ 因此,当他看到正巧来到杰克房间附近的红蝶以后,立马就把人给拉走了,毕竟第一,杰克正在门里做的那种不堪的事情,第二,他不想让庄园主的样子被其他人看见,这目前还是一个秘密。 但是顺带一提,安德鲁其实是想多了的,杰克虽然对庄园主充满了欲望,但是他没有欲求不满到那种地步,他现在打开房间门,也只会看见杰克照着影像里的样子在画他的那幅画呢。 “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对于安德鲁突如其来的举动,红蝶先是惊讶,但是很快他就反应过来了,另一个世界里的庄园的人虽然都有点奇怪,但都是非常善良的人,他会拉走自己,肯定是出于什么理由的。 “呃...........我不知道你们这的开膛手是不是这样,但是杰克他有一个特性.......就是.....下午他一个人在房间的时候最好不要去打扰他,否则他会很生气的。” 安德鲁怎么可能实话实说呢?他只好现场编了一个理由。 “因为.......他要作画,用他自己的话来说,他正沉浸在艺术的世界当中呢,谁也不许去打扰他。” “哦,原来是这样..........”不管你信不信,反正红蝶是信了的,“真是不好意思,感谢你告诉我了这件事情,安德鲁。” 红蝶本来就是想要去关心并且感谢一下杰克的,如果因此让杰克感到生气了的话,那可就太不对了。 看着已经离开了的红蝶,安德鲁不由得深深的松了一口气,然后他转头看向杰克的房门,在皱着眉头冲他比了一个中指以后,也离开了这里。 ................................................ 另一边, 要说人在无聊到一定境界的时候,真的会干出来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 就比如说现在的诺顿,他闲着没事干,拉着克利切一起下起了飞行棋。 当然了,他根本就没有带飞行棋地图,所以他是拿着粉笔在桌子上画了一个简略版的地图。 然而,这不是重点,你们知道诺顿拿出来的棋子是什么吗? “红宝石是你,蓝宝石是我,色子这里有,我们来玩吧。” 这是诺顿的原话。 没错,诺顿拿他行李箱里的宝石当做飞行棋的棋子,跟克利切玩起了飞行棋。 但是这里可能有人发现了问题,飞行棋不是通常要四个人的吗?这里只有两个人,怎么玩呀? 要解决这个问题也很简单,诺顿把牛仔和佣兵也给拉过来了。 佣兵会同意纯粹只是为了消磨时间,并且打探情报而已,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一个优秀的佣兵在遇见一些未知的家伙的时候,肯定会先选择按兵不动打探消息的。 而牛仔,他依旧为了安吉丽娜的事情而感到难过,他没想到他接连失去了安吉丽娜两次,直到诺顿,拿着那些宝石放进了牛仔的手里,才给了他些许安慰,因为诺顿是这样说的,“握着它们吧,这些宝石来自北美洲那里,来自安吉丽娜曾经生长着的地方。” ......................................... 现在游戏已经进行到一半,可以明显看得出来,诺顿和牛仔最有可能到先达终点,佣兵排在第三,而克利切排在最后。 要知道,一群酒鬼围在一起喝酒的时候,最能从嘴巴里透露出消息了,一群人围在一起打牌的时候,也最容易东扯西扯了,而现在,他们一群人围在一起玩飞行棋,自然也离不开嘴巴里聊一些话题。 “牛仔........”诺顿看着牛仔,一直浑浑噩噩,心不在焉,仿佛灵魂离体的样子,终于忍不住的说道,“我不知道这能不能给你一点安慰,只是我想要告诉你的是........至少我们那个世界的..........安吉丽娜,她亲口说过,他从来没有原谅过你,因为......她从未怪过你。” 从来没有怪过对方,又何尝说得上什么原谅呢? 安吉丽娜从来没有怪过牛仔,从始至终都是。 “啊啊啊啊啊啊!!!!!” 诺顿的话,成功让牛仔捂着脑袋,痛苦的嘶吼着,他一个曾经面对无数人追击的枪口都没有害怕过的男子,竟然在此时此刻流下了眼泪。 “对不起.......对不起........安吉丽娜.......都是我的错...........” “你没有做错过任何事情。”诺顿打断了牛仔的话,“安吉丽娜也是这个样子认为的,你没有做错过任何事情,那么为什么要认错?” “你没有错。” ................................................. 另一边, 安德鲁实在没忍住嘴馋,打算拿出钥匙再次前往糖果世界的时候,被空军给看见了。 原本一开始空军就对安德鲁可以凭空变出甜点的事情心存疑惑,他不可能是从身上的口袋里拿出来的,因为那是蛋糕,奶液会粘的到处都是的,也不可能是他自己在厨房里做出来的,这里没有材料。 为了搞清楚这件事情,空军这段时间都一直在悄悄的跟踪着安德鲁,要知道空军本身就是作为间谍被培训的这种事情,对她来说轻而易举。 因此,当安德鲁拿出了那一把钥匙,刚打开糖果世界的大门的时候,空军就从角落里走了出来。 “哇哦,这真的是太不可思议了.........”空军透过那扇开启的大门,看见了糖果世界里奇妙的场景。 “太不可思议了..........我说你们那儿庄园主该不会是上帝吧?” 当然了,这只是空军的一个玩笑话,但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不算得上是玩笑,另一个世界的人们给她的感觉真的就像是那儿的庄园主是上帝一样。 温柔,强大,富有实力,再配上现在自己面前这个奇怪世界里的样子,创造事物,制造东西,还有产生新的生命。 真的是太想只有上帝才能干的出来的事情了。 然而,就在空军话音刚落以后,她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朝着她的脸直直的拍了过来,直到距离她的鼻子只有一毫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直到这个东西停下来,空军才看清楚了,这是一把铲子,又或者说是一把放大版的汤匙一样的铲子。 仔细一看,空军就想起来了,自己在哪里见过这一把巨大的汤匙了,这不就是那个时候安德鲁用来吃蛋糕用的汤匙吗? “哇哦.........”这个巨大的汤匙挡住了空军的视线,他在微微的侧过身子以后,看见了安德鲁现在的打扮。 安德鲁现在已经完全变成了他“奶酪”时候的样子。 像是一个灵动的香甜的蛋糕精灵一样。 在配合着自己刚刚随口说出的那一句话,以及安德鲁现在的反应。 “哇塞,上帝啊,没想到呢,你们那儿的庄园主跟我们这正好相反呢。” 第390章 回忆美好 “你想问什么?” 安德鲁在最初的警觉之后收回了他的铲子。 如果对方真的想将这件事情大肆宣扬的话,她现在早就大喊大叫了,而不是镇定的站在原地跟安德鲁谈话。 “我想要自由,以一个真正的身份,而不是玛尔塔。” 真正的空军已经死了,还记得之前说过的事情吗?有一个家伙想尝试一下以自杀的方法,能否离开这座庄园,结果显而易见,她真的死了,现在的空军只不过是代替了原本的新的空军而已。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帮你?” “就凭..........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你是上帝的孩子,对吗?” 自从安德鲁到来了以后,空军就一直在观察他,她注意到对方提到他们那的庄园主的时候,总有一种依赖的感觉,就像是依赖着父亲的孩子一样。 他们这儿的守墓人有怪病,不能够直面阳光。安德鲁跟那边的守墓人一样,也是白色的头发,按理来说也不应该能够照射阳光的才对,但是他却直直的站在了阳光下面,没有丝毫的影响。 简直就像是一个时刻保护着自己孩子的长辈一样。 再加上.....空军朝安德鲁身后看过去,刚刚的事情太突然了,安德鲁没来得及把糖果世界的大门给关上。 一个到处都是糖果和甜品的世界,怎么看都像是一个家长为了逗自己的孩子所制造出来的东西吧? “所以你就认定了,我一定会帮助你?” 安德鲁这么说,也算得上是变相的承认了。 “上帝会听从他虔诚的信徒的祷告的,从来到这里的第一天开始,我每天都在祈祷着上帝。” “祈祷着上帝?”安德鲁冷笑了一声,“这种事情全欧洲的人几乎每天都会在做,如果只是这样的话,还不足以让我帮助你。” “我知道,”空军当然知道她说的那件事情微不足道了,“但是.......你是上帝的孩子。”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安德鲁才继承了庄园主的善良,他肯定无法无视面前正遭受苦难的人,而他们会来到这里就是最好的证明。 即使是另一个世界的自己,但是这个世界发生的事情根本影响不了他们,他们依旧可以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但是他们却选择打破这种宁静来到另一个世界里去拯救另一个自己,这就足以证明了。 安德鲁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你很聪明。” “谢谢您的夸奖。”空军朝安德鲁先生的鞠了一躬,这也代表着他们之间的交易正式生效了。 “但是这是出于我的一个小小的抱负,你必须要协助我,而你则是最后一个离开这里的,这样你也能接受吗?” “当然。” 不过是先后顺序的问题而已,自己已经等了20多年了,可以再多等一会儿。 “非常好。”安德鲁很满意空军的回答,“给你吧,先给你一个小小的福利。” 安德鲁从自己的糖果世界里拿出了一块蛋糕,递给了空军。 “谢谢您的慷慨。” 空军一口一口的品尝着蛋糕,在这个可怕的庄园里,甜味似乎是一种奢侈。 在品尝完了最后一丝奶液以后,空军询问到,“接下来您想让我怎么做?” .................................................. 另一边, “我求求你们饶了我吧。”奈布感觉自己已经快要疯掉了,“我早就已经过了要庆祝生日的年纪了。” “别这么说嘛,奈布,大家只不过是想要在这种灰暗的生活里添加一点活力嘛。” 瓦尔莱塔一边说着,一边和大家一起布置着餐厅。 这座庄园里的东西非常的有限,有限到他们想要用一些彩条来布置餐厅,都必须要撕扯自己衣服上的花布才可以。 但是即便如此,大家也是乐此不疲的布置着餐厅,虽然很简陋,比不上在他们那儿的庄园里,但是已经很漂亮了。 顺带一提,这里也没有可以插在生日蛋糕上面的生日蜡烛,但是,克利切用了一个小小的方法。 呃,其实也称不上是多么高端的方法,他只不过是把几个不同颜色的蜡烛点燃了以后,收集了它们的蜡油,然后再在里面插上一根线,重新做成了一根彩色的蜡烛而已。 这招在克利切以前想要节省孤儿院的开支的时候,也是经常用的,将一根已经燃尽的蜡烛的蜡油收集起来然后烤化了以后再在里面重新插上一根线,就可以当做一根全新的蜡烛来用。 但是生日蜡烛有了,却没有生日蛋糕。安德鲁的能力虽然已经被空军知道了,但是大家还是不约而同的想要继续隐瞒下去。 所以很抱歉.........奈布只能吹灭一块面包上面的生日蜡烛了。 .......................................... “happy birthday to you. happy birthday to you. happy birthday, happy birthday ,happy birthday to you.” 本次的生日宴会,除了裘克他们几个欧利蒂斯庄园里的人以外,原庄园里面的许多求生者们也来参加了,主要像这样的场面可不多见。平日里的他们连生存下去都几乎快要成问题了,哪有什么闲功夫来庆祝什么生日呀? 尤其是被庆祝的家伙,还是那个生人勿近的佣兵。 正是因为实在是太过稀奇了,甚至连佣兵本人都来参加这场生日会了,不过他只不过是一个人立在角落里,也没有人敢上去叫他。 在生日快乐歌被唱完了以后,一块上面插着一个形状奇怪的蜡烛的面包,被大家抬了过来。 现在已经是晚上了,整个餐厅里只有这一个蜡烛发出的光亮。 “许个愿望吧。” 然而,让原庄园里的人震惊的是,另一个世界的佣兵居然还真的双手合十,认真的许了一个愿望。 “呼————” 随着生日蜡烛被许好愿望的奈布吹灭了以后,一直站在开关旁边的克利切将灯打开,大家一起发出了欢呼声。 “许了什么愿望啊?奈布叔叔。”伊娜拉有一些好奇的问道。 “不行,不行,伊娜拉,不可以问这样的问题,生日愿望说出来了以后,就不灵了。”罗比立马双手交叉表示不行,生日愿望不能随便说出来的。 “没关系。”奈布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反正已经实现了。” 奈布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其妙的想起了之前自己许过的愿望———— 我想要妈妈别那么辛苦。 我想要战争可以停止。 我想要不再有人死了。 我想要赚很多很多的钱。 我想要有更多的任务。 我想要回家。 我想要再见母亲一面。 我想要...............我已经很幸福了,没什么想要的了。 奈布现在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一切,战争结束了,他也获得了战友们的原谅,现在与母亲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他再奢求什么的话就太贪心了。 “哎?奈布叔叔没有愿望了吗?”伊娜拉好奇的歪了歪脑袋,说道。 “是啊,我已经没有愿望了。”奈布温柔的摸了摸伊娜拉的脑袋,说道。 伊娜拉嘟起了嘴巴,想了想,然后说道,“也对呢,因为奶奶很温柔,而且无所不能。” “噗—————” 伊娜拉的这一句话,成功让刚喝了一口水的前锋直接喷了出来。 原因很简单,仔细思考一下,刚刚伊娜拉话里的称呼吧。 伊娜拉刚刚提到了自己的奶奶,而伊娜拉的父亲是小丑。 换而言之,刚刚伊娜拉提到的人是小丑的..........母亲?! 别说是前锋了,就连同样在这里的杂技演员,脑子也快转不过弯了,要是他记得没错的话,小丑他好像是在婴儿时期就被抛弃到了喧嚣马戏团里的,那么他应该从某种意义上算得上是孤儿才对呀,他哪来的母亲呀?! 突然!杂技演员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看看另一个世界的裘克吧,看起来高大英俊,一举一动之间充满了贵族的气息。 那么,有没有一种可能另一个世界的小丑前辈?他的父母没有抛弃他,没有把他扔到马戏团里,反而将他带在身边抚养长大了呢? 在这一瞬间,杂技演员感觉有许多奇怪的地方都得到了解释。 但是这貌似也不太对啊,如果小丑前辈的母亲真的是一个贵族的话,那她又是怎么跟佣兵这样子的杀手联系到一起的呢?雇佣过吗?但是可能性也不大呀。 杂技演员感觉自己的脑袋转不过来了。 而另一边, 奈布和裘克他们几个才不管原庄园里的人们是怎么想的呢,安德鲁拿出来了他的那枚戒指,他打算播放一张照片上面的影像。 “哦,拜托了,安德鲁这真的算得上是我的黑历史了。” “但是同样,这一段记忆也很幸福,不是吗?” ........................................................ 安德鲁的戒指播放的就是那第一张庄园大合照时候的影像。 奈布搀扶着他的母亲,站在画面的正中央,约瑟夫架好了他的相机,大家一起留下了这一张照片。 画面里的每一个人都是多么的幸福啊,就连那部那万年冰山的脸上也出现了一丝笑容。 “奈布笑一笑吧,这张照片是要放在家庭合照上,而不是放在你的墓碑上。” 画面里的约瑟夫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 多么讽刺。 这是一直站在角落里的佣兵,看见影像以后的最真实的想法。 另一个世界的自己跟母亲在一起,看起来很幸福,周围是光明,是鲜花,是食物和欢乐。 而这个世界的自己.......佣兵想着,自己可能甚至连一张可以放在墓碑上面的照片都没有,更别提什么家庭合照了。 “母亲............”佣兵小声的嘀咕了一句,直到影像播放结束了以后,他才悄悄的离开了这里。 他实在是太想念母亲的样子了,哪怕只是一段奇怪的影像,他也想要坚持到看完再离开,即使影像里另一个世界的自己,那幸福的模样,对自己而言就像是凌迟一样痛苦。 因为他知道那种幸福永远不可能降临在自己身上的。 幸福到没有任何愿望可言,这种幸福怎么可能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呢? .......................................................... 另一边, 在欧利蒂斯庄园里.......... “妈妈,我想要去那边。”卡尔坚定的对着庄园主说道。 “你确定吗?卡尔,那边可不像这里一样,那里没有鲜花,没有阳光,没有糖果,只有灰尘,阴暗和血腥味。” 我拄着下巴对卡尔说的,我不确定这是不是一个小孩子的一时兴起。 “我非常确定,妈妈!我一定要去!因为如果我不去的话..............” 卡尔撇了撇嘴,“就会有太多人的遗憾,没办法扭转了。” 还记得卡尔的能力吗?掌管死后的世界,卡尔想,如果另一个世界的自己没有那种能力的话,那么佣兵哥哥,还有谢必安和范无救叔叔的遗憾,就没有办法挽回了。 卡尔也明白自己从小到大就是泡在蜜糖里长大的孩子。 庄园里的每一个人,包括庄园主都认为他不应该去那种地方。 但是无论如何,他一定要去。 哪怕再害怕,他也一定要去,因为.....即使是另一个世界的人,但他们也是自己的家人。 第391章 默契演戏 “.................” 在听完卡尔的解释以后,杰克感觉在那一瞬间,自己的大脑都已经爆炸了。 “哦,对了,顺带一提..........”卡尔看向杰克身后的众人说道,“妈......庄园主说这里的人太多了,所以要回去两个,你们看选谁?” 众人相互对视了一眼,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爸爸妈妈,你们不跟我们一起回去了吗?”斯特兰和伊娜拉抬起头来,目光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舍,望向裘克和娜塔莎问道。 “抱歉,亲爱的,爸爸妈妈在这里还有一点事情要做,你们先回去好吗?外公外婆会陪着你们的。”裘克微笑着对孩子们说道,眼中流露出一丝歉意和坚定。 斯特兰和伊娜拉皱起眉头,脸上露出担忧的神情。他们知道这里很危险,但他们更希望爸爸妈妈能够陪伴在身边,一同回到安全的地方。 “爸爸,我想让你们和我们一起走……”斯特兰低声说道,他紧紧握住伊娜拉的手,眼神中透露出不安。 “宝贝们,乖,等回去了以后,妈妈给你们做好吃的,给你们讲故事好不好?”娜塔莎蹲下身子,将两只手分别放在了斯特兰和伊娜拉的脑袋上,轻轻抚摸着他们的头发,她温柔的哄着两个孩子,试图缓解他们的不安情绪。 斯特兰和伊娜拉看着娜塔莎,眼中闪烁着泪花。他们感受到了妈妈的关爱和温暖,尽管心中依然有些失落,但他们还是点了点头,表示愿意听从父母的安排。 “那好吧,妈妈,我们会乖乖听话的……但你们一定要快点回来哦!”斯特兰懂事地说道,伊娜拉也跟着点头表示同意。 娜塔莎站起身来,轻轻地亲吻了一下两个孩子的额头。她知道这次的决定可能会让孩子们感到失望,但她相信这也是为了保护他们的安全。 “放心吧,宝贝们,我们很快就会回家的。到时候,我们一家人又能团聚在一起了。”娜塔莎安慰道,她与裘克对视一眼,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决心。 斯特兰和伊娜拉挥挥手,向爸爸妈妈道别。他们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选择相信父母的判断。 他们转身离开,小小的身影逐渐消失在了远方。 看着孩子们的身影消失了以后,娜塔莎的眼睛里涌现出了泪水,裘克轻轻的握住娜塔莎的手,给予她安慰。 ........................................... 面对有一些伤感的场面,杰克主动打破了沉默。 “我来帮你拎行李吧,卡尔。”杰克说完,一把拉过了卡尔的行李箱。 “好的。”卡尔回应了杰克一个甜甜的笑。 说真的,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卡尔对杰克倒是没有最初那么大的厌烦了,虽然有的时候还是会看他不顺眼,但是在必要的时候还是会给他面子的。 ............................................. 但是卡尔的笑容落在那些求生者眼中,可就不一样了。 “刚刚那个入殓师是笑了吗?” “我刚刚出现幻觉了?” “一群人一起出现幻觉了?” “我觉得他能把脸露出来就已经是幻觉了。” 要知道,入殓师除了吃饭洗澡这种必要的时候,几乎是全天24小时戴着他的那个口罩的。 而且就凭他那种阴郁,灰暗,跟尸体差不多的样子,真的很难想象他会笑出来,而且还是那么阳光的笑出来。 卡尔扭过头,看见那些跟自己印象中完全不同的求生者们,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捧了一把糖走过去。 “给你们,糖果,甜甜的。” 说真的,如果是一个普通的小孩子,捧了一把糖果,朝他们走过来的话,他们肯定会感觉心都化了,会非常仔细的品尝这一颗糖果的。 但是如果捧着糖果的人走过来的是入殓师,哪怕是另一个世界的入殓师,他们也感觉他手里捧着的不是糖果,是包装成糖果样子的毒药。 卡尔看着众人面色古怪的,看着自己的样子,心里有一点好奇,大家.........都不喜欢吃糖吗? “伊索·卡尔..........”杰克的声音突然冷不丁地从卡尔的身后响起,“我觉得..........我有必要检查一下你的行李了。” 卡尔听到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身体猛地一颤,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他缓缓转过身,面对着杰克,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卡尔的行李其实说白了有两个,一个是行李箱,一个是一个大背包。杰克先把行李箱打开了,里面就只是卡尔的一些衣服和日常用品而已。他翻弄着这些物品,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接着,他将目光转向了那个大背包。 杰克在把背包打开了以后,瞬间无语了,他直接拿着背包的底部把里面的东西全部倒在了地板上。只听“唰啦————”一声。好家伙,这么大的一个背包,里面放的全部都是糖果。五颜六色、各式各样的糖果散落一地,形成了一片五彩斑斓的糖果海洋。 杰克看着满地的糖果,眉头紧皱,脸色阴沉得可怕。 他转过头,冷冷地盯着卡尔,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悦:“你是想在这里开糖果店吗?还是你的牙不想要了?” 卡尔低下头,不敢与杰克对视,他轻声说道:“我喜欢吃甜食,所以带了很多糖。” 杰克冷哼一声,继续说道:“你知道吃太多糖对牙齿不好吧?”卡尔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 杰克无奈地叹了口气,说:“好吧,既然你这么喜欢吃糖,那我也没办法。不过记得要适量,不然你的牙齿会烂掉的。” 听见杰克这么说,卡尔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他想的最坏的那个结果。 但是杰克接下来说的话,瞬间让卡尔觉得委屈想哭了。??? “所以你的这些糖果我没收了。” 卡尔:(?д?; ) “呜呜呜呜呜.........哥哥............”卡尔立马哭唧唧的跑到安德鲁怀里求安慰,他想要哥哥给自己主持公道,但是吧......... “放弃吧,卡尔,这次我站杰克这一边。” 卡尔:??(?′Д`?)?? 卡尔又扭过头看向其他的“家人”们,但是大家的反应都很一致。 “卡尔,你确实不能吃太多的糖的。” “你真的要注意一下你的牙齿了。” “我虽然不喜欢杰克这个人,但是我赞同他的做法。” 卡尔:??(?≧□≦?)?? 最后,卡尔没办法了,他只能去想办法解决问题的源头了,他又不会杰克的怀里露出一副委屈巴巴的眼神,这是他常用的伎俩,每一次都很管用。,,?^?,, 但很可惜,这一次是真的不行了。 “放弃吧,卡尔,这招从你是个婴儿的时候,你就一直用了,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早就已经免疫了。” “呜呜呜呜啊啊啊(*≧m≦*) ...............” 最后,卡尔实在没招了,他气的用拳头不停的捶打的杰克,但杰克也不生气,直接顺势将卡尔扛了起来,然后一手拎着他的行李,一手扛着卡尔,带着他离开了这里。 独留这里的其他人面对着这一地的糖果。 “唉.........”裘克叹了一口气,然后蹲下身子,开始收拾地上散落的糖果,“你们说卡尔都这么大了,怎么还像一个小孩子一样?” “.................”裘克的这一句话,成功的让克利切眯着眼睛,绷着脸,用一言难尽的眼神看着他,“你没有发现你就是问题的根源之一吗?”(=_=) “啊?(;一_一)?” “还真要我证明给你看吗?来来来来来!看!这是什么?” 克利切不由分说的将手伸进了裘克的口袋,果不其然,他抓出了一大把的糖果。 可能有人要问了,他们不就是在收拾地上的糖果吗?口袋里有糖果有什么问题吗? 呵呵,你们是不是忘了卡尔刚刚装糖果的背包也在这里,他们要收拾这满地的糖果,只要把糖果放进背包里就行了,为什么要往自己的口袋里装呢?还一装一大把。 “看清楚了吗?”克利切随便拿起一根棒棒糖,举到裘克的面前说道,“这就是问题的根源。” 说完,克利切将那根棒棒糖拆开来,塞进了自己的嘴巴里。 真是的........ 虽然克里切身为一个孤儿院的院长,平时也是很宠爱孩子们的,但是在面对一些“原则”上面的事情,他是从来不会妥协的,太过溺爱孩子并不是一件好事。 “你这个大男人,还抢小朋友的糖吃?”莉迪亚突然冷不丁的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 “干嘛?”克利切将那根棒棒糖从嘴巴里拔了出来,然后看向莉迪亚说,“反正都是没收的糖果,我吃一个怎么了?” “那么你会把从孤儿们那里没收的东西永远不还给他们吗?” 莉迪亚的这句话成功把克利切弄得哑口无言了。 “哎呀,行了行了行了,就当我欠了卡尔一颗糖果吧。”克利切揉了揉自己的脑袋,把本就有些凌乱的头发揉的更乱了,他最讨厌处理这种事情了。 “哦,对了,说到没收.........”克利切倒是想到了一件事情,然后把手掌伸向了安德鲁的方向,“你自己交出来,还是让我自己搜啊?” 安德鲁翻了一个不服气的白眼,然后慢慢的站了起来。 然后周围的求生者们就眼睁睁的看着安德鲁像变戏法似的从自己身上的各个口袋里面掏出了各种各样的糖果。 不是,他的口袋根本就没有鼓包的那种感觉呀,是怎么掏出这么多的糖果的?从哪变出来的?! 然而,事情还没完,安德鲁似乎是嫌一点一点的从口袋里掏太麻烦了,他索性一只脚站着来回的用力蹦了好几下,把身上所有的糖果全部都蹦了下来。 看着安德鲁身上掉下来的糖果逐渐汇聚成了一座小山,周围求生者们的眼睛都快要从眼眶里瞪出来了。 当然了,除了空军,她早就已经知道了安德鲁的身份了,对于这种变戏法一样的事情,她丝毫不觉得奇怪。 但是让她觉得奇怪的是,刚刚卡尔喊安德鲁时候的称呼,他喊安德鲁为“哥哥”。 虽然空军也早就已经发现了,似乎另一个庄园里的孩子们喊他们的长辈,又或者是同龄人之间相互称呼,都会加上哥哥姐姐,或者是像罗比那样的喊爸爸妈妈。 虽然这可能也是刚刚卡尔那个称呼的解释,但是从他刚刚受了委屈的第一反应就是冲向安德鲁那边来看.........还是多留意一下吧。 ............................ 另一边, 杰克一直扛着卡尔,直到来到了一条无人的走廊以后,才说道。 “行了吧?卡尔,你要装到什么时候?” 听闻卡尔立马停止了他又哭又闹的行为,变得安静了下来。 好吧,其实被没收走了所有的糖果,卡尔确实有一点小小的难过,但是还不至于到现在这种大吵大闹的态度。 事实上,只不过是他配合杰克演的一出戏而已。 当他把糖果捧向了那些另一个世界的叔叔阿姨和哥哥姐姐们,可是他们却不收以后,卡尔就反应了过来。 这么多年的相处,又或者说卡尔从婴儿时期起就跟杰克在一起,他们两个人之间怎么可能一点默契都没有呢? “我们现在的样子真的很像父子,不是吗?” 杰克早就已经换了一个姿势,他不再是扛着卡尔行走,而是用一只手抱着他。 “如果你对我妈妈没有那么恶心的非分之想的话,我或许会勉强把你当成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继父。” 第392章 嫉妒对方 “话又说回来了,你们那儿的入殓师是这个样子的吗?” 击球手眼角抽搐的看向刚刚杰克扛走卡尔的那个方向。 那个可怕的看起来像尸体一样的杀人狂,居然是那个样子的? “哦,关于这点嘛............” 当然是因为庄园主太宠爱他了,因为他是庄园主的孩子。 不过当然了,瓦尔莱塔也不是傻子,这种话他当然不会说出来了。 瓦尔莱塔想了想,换了一种说法,“卡尔其实从婴儿时期就进入了庄园里,庄园主基本上是把他当自己的孩子养的,所以就把他养的有一点.......嗯..........” 瓦尔莱塔的手掌摊开朝向了,刚刚卡尔和杰克离开的方向,表示这就是卡尔现在这个样子的原因。 “等会。”咒术师抓住了瓦尔莱塔话里的重点,“从婴儿时期就已经来到庄园了,来到了..........这种地方。” “嘿,我们那可比你们这要好多了。”身为庄严一份子的弗雷德里克可受不了别人这样子评定庄园,那是他最爱的家,他不允许任何人批判它。 亲眼见识过另一个世界的弗雷德里克的战斗力,求生者们选择了全部闭嘴,谁也不想惹到他,然后被他臭骂一顿,再从楼上扔下去。 但是弗雷德里克说的确实不错,虽然没有亲眼见识过,但是从另一个庄园里的人们的表现来看,那确实是个不错的地方,至少比这里要好。 “话又说回来了,你们可以帮我们分担点吗?”卢基诺从地上捡起了几颗糖果,递向了求生者那边。 “我们吃不完,又不可能还给卡尔的,放在我们这里,也是等它们坏掉的事。” 就是卡尔那个背包里的糖果,肯定是他留着自己吃的,里面是绝对不可能掺加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的。 “哦,谢谢,甜甜的糖果。”啦啦队员第一个选择接受这些糖果,一个还没有成年的小女孩,就是喜欢这些甜甜的东西。 只是,卢基诺在把糖果递出去了以后,盯着啦啦队员看了一小段时间。 “如果卡尔见到你这个样子,一定会难过的。”卢基诺小声的嘀咕道。 “啊,你说什么?” “没什么。” 在他们那个世界里的莉莉也是卡尔的朋友之一,如果卡尔看见那个陪自己玩的姐姐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他一定会难过的吧......... ........................................... 另一边, 卡尔乖巧的坐在床上,看着杰克帮自己收拾行李。 “你这带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杰克越是收拾,越是觉得卡尔带的这些东西莫名其妙的。 刚刚在大厅里的时候,杰克只是打开了卡尔的行李箱,略微的翻找了一下,他从来没想到在那些衣服下面居然还藏着这么多东西。 “洋娃娃?童话书?还有钻石首饰?你有没有搞错?卡尔,我们又不是来玩的。” 好歹带一两件武器过来啊,带这么多,有的没的东西过来干什么? 就在杰克一边吐槽一边收拾行李的时候,突然他感觉自己的手摸到了一个奇怪材质的东西。 再把这个东西拿出来了以后,杰克在那一瞬间感觉自己的眼睛差点瞪了出来。 好家伙,卡尔搁这卡bug呢? 原因很简单,因为.........卡尔居然把那把黑伞塞进行李里也一起拿过来了,你没听错,就是那一把谢必安和范无咎寄宿的那把黑伞。 “没关系的啦.........”卡尔从杰克手里接过那把黑伞,轻轻的抚摸着伞身,“我和范无咎叔叔还有谢必安叔叔说过了,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要轻易出来。” “..............”杰克的嘴巴张了又张,他不知道该怎么跟卡尔解释这一件事情。 事实上,这把黑伞的存在的本身就已经是问题了。 要知道这里的求生者们和监管者们肯定都已经见识过宿伞之魂的那把黑伞的,现在卡尔的手里又拿着一把一模一样的黑伞,傻子也知道这是什么吧。 (=_=) ............................................... “哈?你问我为什么?”克利切原本正在走廊上行走,莫名其妙的被这个世界的“慈善家”给拦住了去路,而“慈善家”拦住他的第一件事就是揪住他的领子,问“为什么?” 慈善家有太多太多的,“为什么”想要问了 为什么你看起来那么的开心? 为什么孩子们丝毫不惧怕你? 为什么你好像是所有人的中心? “告诉我!告诉我!告诉我!” “慈善家”越来越激动,他甚至抓住克利切的领子,开始把他的头往墙壁上撞。 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把其他人给吸引过来。 “你干什么?!”莉迪亚第一个冲了出来,用力的推开了“慈善家”。 “喂,怎么了?” “发生什么事情了?” 紧接着出现的卢基诺和瓦尔莱塔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他们看着克利切瘫靠着墙壁,捂着自己后脑勺的样子,他们就感觉到出事儿了。 “克利切!哦,天呐。”瓦尔莱塔惊叫了一声,赶紧跑过来查看克利切的情况。 然而,“慈善家”已经彻底的被激怒了,他扑上来,甚至想要把两个女士一起推倒在地,于是被卢基诺给拦了下来。 “你疯了吧你!搞什么呢?!”卢基诺掐住了“慈善家”的脖子,把他推到了对面的墙壁上。 别的任何事情,卢基诺都能忍受,唯独欺负他的“家人”不可以。卢基诺在过分的激动下,半张脸已经变成了爬满鳞片的样子。抓住“慈善家”的那只手,也早已变成了怪物的爪子。 “噗哈哈哈!我就知道!你们也是怪物!” “慈善家”仿佛发现了什么天大的事情一样,狂笑了起来。 然而,在狂笑过后,他又死死的盯着对面的克利切。 此时的克利切正被瓦尔莱塔和利迪亚围绕着,他们在检查克利切后脑勺上面的伤势。 由于事发实在是太突然了,克利切没来得及反抗,导致他的脑袋狠狠的撞在了墙壁上,现在甚至都有点开始往外面渗血了。 “天呐!克利切!你流血了!”瓦尔莱塔非常担心的说道,她想要帮克利切处理伤口,但是又害怕自己不懂得如何操作,反而加重克利切的伤势。 “没事的,只是一点小伤口。”克利切一摸自己的后脑勺,发现自己的手指上沾上了血迹,但是他还是觉得这没有什么,他平日里为了赚外快受的伤可比这要重的多了。 “话可不能这么说。”莉迪亚对克利切表示了反对,“你伤到的地方,毕竟是头,而且伤口不处理的话,很可能会感染的。我带你去处理一下。” 莉迪亚说完就抓着克利切的手,想要带他去处理一下,可是却被“慈善家”突如其来的大吼声给定住了。 “为什么?!为什么?!那个家伙明明跟我一模一样!可是你们却能这个样子对待他?!” 明明这个家伙跟自己一模一样,是另一个世界的自己,可是为什么他可以得到所有人的关心,得到所有人的尊重。 而自己却像一个下水道的老鼠一样,被所有人唾弃,被所有人厌烦。 凭什么?! “原因?你想知道原因吗?” 这么大的动静,早就已经把弗雷德里克给吸引了过来,他一直站在拐角处,没有现身,他就是想看一看这一出闹剧究竟是怎么回事。 但是现在他不得不出面了。 虽然看起来弗雷德里克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但事实上,他早就已经旁测敲击的从这个庄园里打探出了不少消息。 毕竟都是自己曾经最熟悉的人啊,知道他们喜欢什么,什么样子才可以从他们的口中夺取情报。对弗雷德里克来说,太容易了。 “我来告诉你原因吧.....” 弗雷德里克慢慢的伸出手,指向仍旧被卢基诺掐着脖子的“慈善家”。 “because you are a worm in the sewer, a mouse in the garbage dump, never able to e to the table, disgusting, and should be forever despised.(因为你就是一只下水道的蠕虫,一只垃圾场的老鼠,永远上不了台面,让人感到恶心,就应该永远被人唾弃。)” 紧接着,弗雷德里克话锋一转,用一种非常温柔的语气说道。 “但是克利切不一样,他是一个真正的孤儿院院长,他深爱着那里的每一个孩子们,他对自己最奢侈的东西就是抽一根最劣质的香烟。他把一切最好的都给了那些孤儿们,他值得被人们尊敬。” 弗雷德里克在说完了以后,拉着克利切和莉迪亚就离开了这里。 “他说的一点都没错。”卢基诺也附和着说道,即使弗雷德里克已经离开了这里。 “你知道吗?如果我愿意,我现在就可以掐死你,甚至直接将你的身首分离。”卢基诺一边说着,一边慢慢的加重了自己手上的力道。 “但是我不会这么做的。庄园主曾经跟我说过,我的手是用来做实验以及保护自己的家人的。更何况你的这张脸真的很容易让我联想到克利切,我做不到掐死他。” 说完,卢基诺便松开了手,任由着“慈善家”慢慢的滑落在地上。 “慈善家”捂着脖子,用力的咳嗽着。 卢基诺还是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了深深的青紫色的勒痕。毕竟卢基诺还是想要给他一次教训。 卢基诺蹲下身子,用力的抓起了“慈善家”的头发,迫使着他抬头。 “我不想理解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想知道你这莫名其妙的嫉妒从何而来,我只想要告诉你离我的‘家人’们,远,一,点。” 说完,卢基诺用力的往下一推,松开了“慈善家”。 看着对方离开的身影,“慈善家”狠狠的“吐!”了一口。 该死的家伙,明明也是怪物的一员,搁这里装什么好人呢? 呵呵,“家人”?怪物和人类互称为“家人”,可真是让人觉得恶心。 ......................................... 另一边, “克利切,你没事吧?看起来好疼啊。”瓦尔莱塔脸上露出了深深的忧虑和关切之情,她轻轻地抚摸着克利切的肩膀,试图给予他一丝安慰。 “别担心,瓦尔莱塔,只是擦伤而已。我不会有事的,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克利切微笑着安慰瓦尔莱塔,但内心却感到一阵温暖。 “确实只是一个普通的擦伤。”莉迪亚轻声说道,她小心翼翼地用镊子镊住一个棉球,轻柔地擦拭着克利切的伤口。她专注地工作着,确保每一个动作都精准而细致。 “幸好没有伤到大脑.........你要知道,克利切,如果刚刚你一个角度不对的话,那可能会引起脑震荡的。”莉迪亚语气严肃地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责备。 作为一名医生,莉迪亚对于那些对自己的伤病不以为然的病人总是感到无奈和愤怒。他们似乎并不在意自己的健康状况,总是以一种无所谓的态度对待身体上的伤痛。 “我明白,莉迪亚,谢谢你的关心。但我真的没事,这点小伤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克利切真诚地说道,他理解莉迪亚的担忧,但是这种小伤对他而言确实没什么。 回应他的则是,莉迪亚用力的按在他伤口上面的棉球。 “啊啊啊!!!!!” 这下老实了。 第393章 暗喻 “像是一个天真烂漫的孩子一样。” 这是这几天的相处下,原庄园里面的求生者们对着卡尔最真实的评价。 他就像一个天真烂漫、不谙世事的孩子,仿佛天生就在蜜糖里长大一般。他的眼中闪烁着纯真和好奇,对周围的一切事物都充满了浓厚的兴趣。 无论是一朵盛开的花朵,还是一只飞过的昆虫,都能引起他的关注和惊叹。他会用手指轻轻触摸花瓣,感受它们的柔软;他会追逐昆虫,试图抓住它,但又不忍心伤害它。 卡尔总是带着微笑,对每一个人都充满了善意。他不会因为别人的身份或地位而有所区别对待,而是以平等的态度去交流和互动。他会主动与他人打招呼,询问他们的近况,关心他们的生活。他的笑容如同阳光般温暖,让人感到舒适和安心。 但是卡尔越是这个样子,越是会让原装原里的求生者们感到诡异。 好家伙,之前从另一个世界来的人们或多或少还能看得见一点彼此的影子,这现在过来的这个卡尔跟入殓师完全是反着来的吧?! 那除了长得像了一点,完全看不出来,他就是另一个世界的入殓师啊! 就比如现在这个样子。 “抱抱!”卡尔张开双臂,仰起头,满脸期待地望着瓦尔莱塔,撒娇道。 这一幕宛如回到了过去。那时的卡尔还是个小不点,每次在走廊上偶遇瓦尔莱塔,都会耍赖般地要求她抱抱。而瓦尔莱塔总是微笑着满足他的要求,将他紧紧地拥入怀中。 然而,如今的卡尔已经长大成人,身高早已超过了瓦尔莱塔。尽管如此,他依然保留着那份天真和依赖。 “卡尔,真抱歉啊……”瓦尔莱塔露出歉意的笑容,轻轻抚摸着卡尔的脸庞,温柔地说:“你已经不再是那个还不及我膝盖高的小宝宝了,我再也无法抱起你了呢。” 听到这话,卡尔有些失望,但很快又提出了新的请求:“那么……背背!”他双手环住瓦尔莱塔的脖子,脸上洋溢着狡黠的笑容。 看着卡尔可爱的模样,瓦尔莱塔无奈地笑了笑,心想:看起来今天的这段路,是别想让卡尔用自己的脚走过去了。 于是,她弯下腰,背起了卡尔。 卡尔趴在瓦尔莱塔的背上,开心地笑了起来:“瓦尔莱塔姐姐最好了。”他亲密地用自己的脸颊蹭了蹭瓦尔莱塔的后脑勺,享受着这份温暖的拥抱。 瓦尔莱塔背着卡尔,仿佛回到了许多年以前,那个时候的卡尔,还只是一个小宝宝,那个时候的他就很喜欢趴在瓦尔莱塔的怀里听她讲故事。 现在这个小宝宝已经长大了。 ....................................... “啊,你们想听我讲另一个庄园里的故事?” 在几天的相处下,卡尔的表现一直就像是一个娇生惯养的小朋友一样。 所以求生者里的一些家伙,比如说像是律师,魔术师,画家,调香师这样的人,觉得骗一骗这样的小朋友,应该是挺容易的,想从卡尔的嘴巴里套出一些另一个庄园里的事情。 “嗯............我不知道诶,我可以用自己的方式来说吗?” “当然可以,请便吧。”唱歌反而还好了呢,魔术师如是想道。小朋友的嘴里,有的时候很容易的,就会透露出一些东西呢。 卡尔在确定了以后就跑走了,然后等他回来的时候手里抱着好几个玩具。 有穿着裙子的洋娃娃,有穿着士兵服装的小士兵,有玩具熊,也有玩具兔子。 “...............” 这个孩子是想要玩过家家吗? 看着这一幕的律师这么想道。 但是接下来卡尔做出的事情,却把在场所有人都给吓到了。 因为他先拿起了玩具小熊,然后狠狠的拽住玩具小熊的脑袋,将它的头拔了下来。 其他的玩偶亦是如此,全部被卡尔给撕碎了。 “果不其然,即使是另一个世界,入殓师还是入殓师。”画家有一些眼角抽搐的想道。 然而,直到这个时候,卡尔的故事才终于准备要开始了。 “我们就像这些残破的玩偶一样。”卡尔随便从桌子上捡起了一个玩偶的残肢。 “破碎......不完整........我们因为各式各样的苦难变得支离破碎的。” 卡尔一边说着一边一点一点的将玩偶拼回了原样,但是由于已经被卡尔撕碎了,即使拼了起来也很难维持原状了。 “无论怎么的努力,早就已经变成碎片的我们,永远无法变回原本的样子。” 卡尔突然抬起头,直面着面前的几个人说道。 “唯一的方法就是将时间倒回,回到我还没有将这些玩偶撕碎之前,阻止这一切。” 卡尔那灰色的眼睛就这样直勾勾的盯着面前的四个人,让他们感觉卡尔不像是在看着他们,反而是在直视着他们的灵魂。 “我们那个世界的庄园主就是在做着这个样子的事情。” “瘸腿的小锡兵陪伴着他的八音盒舞女,四处流浪的士兵找到了归途,迷途的水手找回了他的航线,仿制品有了自己真正的样子,异国他乡的灵魂回到了故国,因为误会而决裂的关系得到了修复,幽暗的地底迎来了温暖的阳光。” 卡尔就那样悠悠的说着。 “除此之外,还有很多很多,但是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大家都很幸福,这就是我们的世界。” .......................................... “所以你们听懂了那个世界的卡尔在说些什么了?” 画家听的云里雾里的,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瘸腿的锡兵? 流浪的士兵? 迷途的水手? 仿制品? 异国他乡的灵魂? 这都什么和什么呀?! “我们当中唯一一个瘸了一条腿的,貌似就救监管者那里的小丑吧..........诶,等一下!” 原本只是律师调侃着说出来的话,但是等说出口了以后,他才发现卡尔说的那些名称好像都是可以找到实例的吧? 【瘸腿的锡兵陪伴着他的八音盒舞女。】 这个应该就是卡尔暗指着小丑跟舞女的关系,确实如此,另一个世界的他们不仅结婚了,还拥有了两个孩子,一看就很幸福。 “那么其他的会不会也是暗指着我们这边的人?”调香师觉得顺着这个讲下去,也许可以找到更多对应的人和事。 【四处流浪的士兵找到了归途。】 “我们当中........提到【士兵】,首先想到的应该就是空军和佣兵那两个家伙了吧?” 求生者们都知道,现在的这个空军是假的,原本的那个空军因为自作主张的想要试验一下自杀能否离开这里,结果就真的死了。 呵.......那个愚蠢的家伙............... 但是就算如此,空军跟【四处流浪的士兵】貌似也掺不上什么太大的关系。 但是再反观佣兵,众人都知道他是来自尼泊尔的士兵,最大的梦想就是赚更多的钱,然后可以回到尼泊尔那里去。 “所以.........大概率..........【四处流浪的士兵】指的就是佣兵了。” 律师扶着下巴分析道。 “所以【四处流浪的士兵找到了归途】,是指佣兵已经赚到了足够的钱,回到了尼泊尔那边吗?” “目前为止也只能这么想了。”毕竟刚刚卡尔的那一段话可能掺入了他很多的主观的改写,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可能他们也不得而知,不过可以先这么断定。 “那么接下来的那一句话呢?【迷途的水手找回了他的航线】。我们当中有谁做过水手吗?”魔术师仔细的回想了一下,他们当中别说是有谁做过水手了,跟水掺上关系的也没几个呀。 “我觉得不一定是水手,有可能........”律师想到了一个可能性,“有可能卡尔看他们都只是呆在船上四处航行的人,所以都把他们统称为水手。然而事实上,他说的那个水手也有可能是指船长或者..........” “大副!!!!”四个人异口同声的喊道。 对呀,因为那边卡尔的年龄看起来并不是很大,所以他很可能会分不清水手跟大副的区别,所以把他们统称为了水手。 “可是【迷途的水手找回了他的航线】,又是指什么意思呢?大副找回了他父亲丢失的那艘商船吗?” 线索还是太少了。 “但是至少我们知道了,刚刚另一个世界的那个卡尔说的那些话,都是在暗指我们当中的某些人。” “那么接下来的这句话呢?”调香师觉得自己实在是想不通了,“【仿制品有了自己真正的样子】,这.......谁能想的出来,他指的是谁呀?” 四个人都陷入了思考,这确实太难猜了,【仿制品】指的又是谁呢? “不如我们先跳过吧,先想下面的。”魔术师的提议得到了其他三个人的赞同。 “那么接下来的这一句【异国他乡的灵魂回到了故国】..........我们当中远走他乡的人............” 能够想的出来的就只有佣兵,击球手和古董商了。 但是就在刚刚,佣兵已经占掉了【四处流浪的士兵找到了归途】。 卡尔不可能用不同的两句话指同一个人的,肯定是指其他的人。 那么只可能从击球手和古董商当中选一个了。 但是......虽然具体的情况不清楚,据说古董商跟她家乡那边的关系并不是很好。 既然关系不是很好,那么就不可能会因为【回到了故国】而感到幸福。 而且古董商被骗来庄园的原因也不是为了回到家乡。 那么唯一有可能的就只是击球手了,而且这小子确实是因为一张可以回到家乡的船票而被骗来了这座庄园里的。 “【异国他乡的灵魂回到了故国】指的就是击球手吗?” “那么接下来的这句话............”调香师说到一半就不再说了,因为这一句话——【因为误会而决裂的关系得到了修复】,它也可以指调香师跟她姐姐之间的事。 如果【决裂的关系】真的得到了【修复】的话,调香师现在跟她的姐姐一定也会很幸福的吧。 只可惜这一切没有“如果”............. “【决裂的关系】有一点太多了吧.............”魔术师仔细的思考着,他们当中相互决裂的人,还真有不少呢。 “有没有可能就是因为这种事情太多了,所以卡尔他说的不是单独的一个人,而是指这一类型呢?”调香师心里倒是非常期望是这样的,那么........至少这样子的话,另一个世界的姐姐一定还活着吧。 “嗯,也有可能因为这样的话,接下来的这一句,【幽暗的地底迎来了温暖的阳光】,也能做出解释了。” 求生者这里有很多人,之前都是生活在那【幽暗的地底里】的,没有阳光,没有温暖,只能不断的挣扎着拼了命的活下去。 【迎来了温暖的阳光】指的大概就是他们这一类型的人,可以不用再生活在【地底】里了吧? “呵,如果真像他说的那样的话,那确实那座庄园里的人都很幸福呢。” 但是谁能料得到,这种幸福是不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呢? “不过,我想...........”调香师看向刚刚卡尔离开的方向,她心里想着能把一个本应该阴暗的孤僻的人养成了现在的样子,那座庄园里一定很幸福吧。 如果说一开始对另一个庄园里的事情只不过是好奇加略微的嫉妒的话,那么现在调香师心里真的是诚心诚意的希望这一切都是真的,那座庄园真的是非常非常的幸福,因为这样一来的话......至少.......姐姐.....在另一个世界里.......还活着了......... 第394章 最后一场任务 “我不清楚,但是我觉得可以试一试。” 卡尔对此也不抱太大的希望,因为在来这里之前,庄园主就跟他说过了。 还记得庄园主给卡尔的能力吗?庄园主让卡尔掌控着死后的世界。 但是这个能力很可能仅限于卡尔他们的那个世界。 为什么要说“很可能”呢?因为连庄园主祂自己也说不清楚,这就相当于像是同一个生产厂家的同一条生产线上所生产出来的两个一模一样的行李箱一样 尽管它们来自于同一条生产线上,连外观和内部结构都一模一样,但是如果你拿着其中一个行李箱的钥匙去着开另一个行李箱的话,也不见得能一定打得开吧。 “但是我还是想要试一试,毕竟这就是我来这里的理由,不是吗?” 话虽如此,但是站在一旁负责保护卡尔,防止出现什么意外状况的安德鲁,杰克,还有诺顿,都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大。 卡尔悄悄的利用了庄园主给他的那个能力,他开始感受着那个亡灵世界试图找到与之连接的通道。 然后............. “开了!开了!” 卡尔兴奋的手舞足蹈的他,没想到一次就成功了,他打开了,太好了! 嗯........ 好像也不是很好........ “好家伙,你这个大小,什么东西能过得去?苹果吗?” 诺顿这句话虽然有调侃的意思,但是他说的却是事实。 卡尔开出来的通道的大小真的只有一个苹果的大小,成年人连拳头都很难伸过去,更别提要整个人过去了。 “现在怎么办?”诺顿把脑袋凑了上去,想要看一看通道另一头的景色,但可惜那边一片漆黑,他什么都看不到,但是他的耳朵却能听到,那边有一遍又一遍的幽魂的呼喊声。 “嗯.......其实我好像是可以继续把通道扩大的......怎么说呢....我感觉就像一道生锈了的门一样,如果施加力量的话,是可以把它给撞开的。” 卡尔如此分析道。 “嗯,‘生了锈的门’吗?或许卡尔说的确实很有可能,毕竟..........”杰克也蹲下身子看了看通道另一头的样子。 那一边死后的世界,怎么看都像是从来没有人管理过的样子,或许连通道都已经很久没有打开了,不,也许从另一边产生之后就再也没有打开过了,难怪卡尔会觉得打开很费力气。 “那我们还在等什么呢?”安德鲁一边说着,一边用力的挥了挥自己的右手臂,接下来他们要使劲了。 “呃.........呃嗯................”诺顿咬牙切齿的抓着通道的边缘,想要把他拉的更开,可是却无能为力。 “哎呦,我的天呐,卡尔我再也不嘲笑你把通道开的这么小了,你能开这么大已经力气很大了。” “哎呀,你闭嘴,赶紧想办法吧。”杰克真是服了,这种时候还在说这种话。 “来,你聪明,你说说看应该怎么办?反正我们刚刚是把能试的方法全试了。” 诺顿做了一个“你请”的手势,让到了旁边去。 反正就刚刚的这一段时间里,他们是把能试的方法全部都试了一遍。 诺顿现在的身体有一小部分是由石块组成的,就是因为刚刚他甚至吃下了钻石,变成了“愚人金”的样子,但是也依旧无法让通道扩开哪怕一毫米。 安德鲁和杰克也是一样,安德鲁变回了“奶酪”的样子,杰克变回了“雾都开膛手”的样子,大家一起想办法,但是就是没有办法把通道继续扩宽。 “...............”卡尔从刚才开始就坐在了角落里,思考着自己和另一个死后的世界的联系,突然!他好像想到办法了。 “哈哈,我想到办法啦,各位都先闪开一些!”卡尔兴奋地大喊一声,脸上洋溢着自信与决心。 只见他迈着沉稳的步伐,一步一步缓缓地向前走去。周围的人们纷纷投来好奇又期待的目光,自动为他让出一条道路。 终于,卡尔来到了那个神秘的通道前。他深吸一口气,然后小心翼翼地伸出右手,轻轻地附在了那冰冷的通道表面上。刹那间,一股奇异的感觉涌上心头,仿佛他能透过指尖触摸到这个通道的灵魂一般。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通道却没有丝毫反应。卡尔眉头微皱,心中暗自思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通道毫无动静呢? 就在这时,一个念头如闪电般划过他的脑海——原来如此!一直以来,自己对待通道的态度实在是太过“柔和”了。 他竟然一直在和通道商量,试图说服它自行扩宽。但现在想来,这种做法简直愚蠢至极。 要知道,他可是掌控着整个死亡世界啊!他不仅仅代表着死亡,更是死亡本身!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应当以绝对领导者的姿态去发号施令、采取强硬手段才对,而非像个卑微的谈判者那样苦苦哀求。 没错他是绝对的领导者,他是绝对的王,他是.........死亡本身。 现在........... 听从我的命令吧。 ............................................... 佣兵如同往常一样,不紧不慢地行走在那条略显幽暗的走廊之上。昏黄的灯光将他的身影拉长又缩短,仿佛在诉说着一段未知的故事。 然而,就在不经意间,一种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他敏锐地察觉到,似乎有一双眼睛正紧紧地盯着自己的后背。那种被监视、被追踪的感觉,让他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尽管心中充满了疑惑和警惕,但他深知,在没有弄清楚对方身份之前,贸然发动攻击绝非明智之举。毕竟,这可能会引发一系列不必要的麻烦甚至危险。 因此,当走到下一个拐角时,佣兵悄悄地放慢了脚步,并迅速调整好身体的姿态。只见他右手轻轻地搭在了腰间的刀柄上,双腿微微弯曲,整个人犹如一张拉满弦的弓,蓄势待发。只要那个跟踪者一现身,他便能以雷霆万钧之势展开反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气氛紧张到了极点。终于,在那寂静的拐角处,传来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佣兵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肌肉紧绷,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冲突。 可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随着一声清脆而熟悉的呼喊:“佣兵哥哥!”一个小小的身影如同一道闪电般从角落里冲了出来。原来是卡尔,这个天真无邪的孩子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径直朝着佣兵扑来。 佣兵顿时愣住了,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严阵以待的对象竟然是可爱的卡尔。此刻,他那原本准备拔刀的手还僵在空中,而整个身体则因为惯性无法及时收住,就这样硬生生地被卡尔撞了个满怀。 卡尔兴奋地搂着佣兵的脖子,丝毫没有注意到佣兵尴尬的表情。 佣兵无语地摇了摇头,心中暗自吐槽:“好家伙,看来自己刚才的防御完全是多余的啊.............” “找我什么事?”即便对方是一个少年,但是佣兵还是不想跟他有过多的交集。 但是卡尔却不由分说的拉过佣兵的胳膊一定要让他跟着自己走。 “快跟我来吧,佣兵哥哥!我有一个很重要的东西要给你看,快跟我来吧!” 不要。 佣兵拒绝的很干脆,他为什么要陪一个小孩子玩过家家的游戏? 卡尔无论拉着佣兵的胳膊怎么的软磨硬泡,佣兵就像一个木桩一样的直直的立在原地,就是不肯跟卡尔过去。 无奈,卡尔只好换了一个说法。 只见他神秘兮兮的凑到了佣兵的耳朵旁边,然后说道,“我想要雇佣你,即使在庄园里,佣兵应该也一样能够接取任务的吧,我们到一个房间里详谈,可以吗?” 这种说法倒是让佣兵无法拒绝了。 佣兵只好跟卡尔来到了一个无人的房间里,他倒是想看看这个少年能给他提供什么样子的任务,并且支付什么样子的报酬。 “佣兵哥哥,你能保证接下来你看见的任何事情,不要跟这座庄园里的其他求生者们说吗?” 卡尔突然神神秘秘的说道。 “可以,保护用户的隐私,是雇佣兵的职业操守。” 佣兵机械式的回答道。 “那太好了。”卡尔回应了佣兵一个甜甜的笑。 ................................................ 如果此时此刻有原庄园里的求生者经过的话,肯定会吓一大跳吧。 因为在他们的印象里,佣兵永远是那种冰冷,可靠,且活人勿近的模样。 而现在的佣兵正双膝跪倒在地,仿佛全身的力气被抽离,眼神呆呆的看着眼前的景象,眼泪早已从他的眼眶滑落,但是他仿佛完全没有察觉一样。 就像是虔诚的信徒,看见了神迹一样。 陷入自责旋涡的流浪士兵看见了充满光亮的归途。 “嗨!奈布·萨贝达好久不见了!” ............................................. “我们交易达成。” “合作愉快。” 佣兵和卡尔的手相互交握,代表着他们的交易正式开始。 佣兵在离开房间的时候,他的眼眶依旧是红红的,毕竟他才刚刚哭过,但是他的眼神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更加坚定。 佣兵刚刚跟卡尔的交易非常简单,卡尔提出他可以给那些在战场上失去生命的佣兵的战友们找一个好的来生。 而佣兵唯一要做的就是在结束这座庄园里的事情之前,不计一切代价的协助卡尔。 并且在交谈中,卡尔丝毫没有隐瞒自己的身份。 对此,佣兵倒没有太大的惊讶,毕竟能让他看见死去战友的灵魂,这种不可思议的事情,恐怕也就只有上帝才能做得到了。 不过说真的,佣兵倒没想到,另一个世界的入殓师居然成了上帝的小儿子呢。 难怪他被养成了这种天真烂漫,无法无天的样子。 不过也没差别了,这一切都跟自己无关。 自己只要尽心尽力的完成这一场交易就可以了。 其实说真的,这种事情佣兵平心而论,感觉自己真的是从某种意义上占了便宜了。 其实在卡尔刚刚提出了这场交易的时候,佣兵差一点以为要用自己的灵魂来完成这一场交易的。 不过,即便如此,佣兵也不可能会有丝毫的犹豫的,在战场上,因为他的失误造成了战友们的死亡,那么让他用自己的命来偿还,很公平。 但是没想到的是,卡尔只是回应了他一个甜甜的笑容,然后说,“不用这么麻烦的,佣兵哥哥,我只需要你给我一个小小的协助就可以了。” 回想到这里,佣兵紧紧的握住了刚刚从卡尔那里拿回来的东西。 是一个廓尔喀军刀,每一个尼泊尔士兵的荣耀。 可是由于佣兵的那一个廓尔喀军刀上面沾了不该沾的血,他早就已经找了个地方把它给埋了起来了。 但是让佣兵没有想到的是,刚刚卡尔居然拿出了这一把早就已经不可能再出现的军刀。 “傻小子,你埋的时候我们就在旁边看着呢,我们怎么可能不知道它在哪呢?好好收着,别再丢了。这是每一个尼泊尔士兵的荣耀。” 佣兵把军刀从刀鞘中拔了出来,它依旧散发着寒光,依旧是那么的锋利。 一滴眼泪轻轻的滴在了刀面上。 无数的情绪涌上了心头,对战友们的愧疚,对家乡的思念................. 这是最后一场任务了,母亲........... 等一切都结束了以后,我就可以回家了。 第395章 惊讶区别 今天闲来无事,弗雷德里克又在弹奏那架钢琴了。 只是自从上一次的那件事以后,小说家见到弗雷德里克都恨不得绕着走,所以这一次出现在他身后的人自然不是小说家了。 “很完美的音色。”直到弗雷德里克弹奏完了以后,站在他背后一直默默欣赏的人才,终于鼓起了掌。 光听声音,弗雷德里克就知道,站在自己身后的人是谁了,毕竟他自己的声音自己又怎么可能不清楚呢? 作曲家从很早以前就开始观察这个另一个世界的自己了。 他看起来好像比自己开心,也比自己更有天赋。 “我可以站在这里跟你谈论一下另一个世界里发生的事情吗?” “当然可以。” 得到许可了以后,作曲家便问出了自己心里最大的疑惑。 “你..........在另一个世界里过着怎么样的人生?” 对此,弗雷德里克倒是没有太大的想要隐瞒的想法。 “刚开始可能跟你一样,在克雷伯格家族出生,但是一出生就被当做了是家族的展览品,” 弗雷德里克伸手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颊。 “这张美丽的脸,让我们可以很好的游走在各个贵族当中,但是弗雷德里克家族却因我们身上红色的印记而讨厌我们,认为这是我们被诅咒的象征。” 弗雷德里克甚至解开了自己的袖扣,捋起了袖子,露出了自己手臂上红色的印记。 “可能如果没有那一场转机的话,我的人生可能就跟你一模一样了吧...........” 弗雷德里克曾经无数次的想过,如果当初他没有被自己的父母带到那场宴会,上面没有结识庄园主的话,那么他现在会过着怎么样的生活? “那么是什么改变了你?”这是作曲家最想知道的事情。 看着面前,弗雷德里克的样子,作曲家仿佛是在跟年少时期的自己,在对话一样。 为什么要说“仿佛”呢?因为作曲家很清楚,这个孩子长大了以后过的肯定不是自己现在这个样子的生活。 “我遇见了庄园主。”弗雷德里克异常平静的说道,“但是.......不是你们这儿的庄园主..........当然了,我这句话可能也是多余的,你们应该早就已经意识到了吧,我们的的庄园主跟你们这的很不一样。” “是的,没错。” 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庄园里的求生者们和监管者们早就已经发现了另一个世界的庄园主,跟他们这儿的不同之处了。 “跟往常一样的,我的父母带我去了一场宴会,在那里我结识了庄园主............” 说到这里,弗雷德里克顿了一下。 “你知道吗?”弗雷德里克突然用自己的双手紧紧的扒住了自己的脸,“我讨厌这一张脸,因为它很美丽,它足够美丽,美丽到别人会忽略我们的才华,而只关注于我们的外貌。” 弗雷德里克突然自嘲的笑了一下,“但是同时我又很庆幸,因为这张脸足够美丽,美丽到连庄园主都会注意到我。” 弗雷德里克当然知道庄园主对他的爱是发自内心的,并不是取决于这张脸。 但还是同时弗雷德里克也清楚,这就像是那所谓的一见钟情一样,如果没有足够的美貌吸引到对方的目光的话,只会把对方当成一个路人,又何谈注意到彼此并且因此相爱呢? 同样的道理,如果他很普通,普通到只是当时那参加宴会当中的无数个贵族孩子中的一员的话,那么庄园主只会忽略他。 “我跟你一样,作曲家。我讨厌这张脸,因为它给我惹出了很多很多的麻烦,因为这张脸,人们认为我应该柔弱,应该绅士,应该懂得所有的贵族礼仪,应该时刻保持风度,但是........我讨厌这个样子。” 弗雷德里克突然从钢琴椅上站了起来,直直的盯着作曲家,样子看起来有一些癫狂。 “但是我又很庆幸,因为这张脸,我能被庄园主注意到,我可以逃离那个克雷伯格家族,我可以在庄园里长大,我可以感受庄园主无处不在的爱。” 弗雷德里克激动的扶住了作曲家的肩膀,重重的低下了头,作曲家看不见他的模样,但是他感觉这个孩子应该在哭吧。 作曲家刚想安慰一下这个孩子,同时也安慰一下年少时的自己,但是突然! 弗雷德里克昂起的头,他的脸上没有丝毫流过眼泪的痕迹,只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以上我所说的这句话,我只说了一半真话,另一半是假话哟~” 弗雷德里克的样子看起来像是一个做恶作剧得逞了的孩子一样。 “我承认这张脸曾经是给我惹出了一点麻烦没错,但是很不巧的是,我早就已经学会了跟过去的我和解。” 弗雷德里克像是一个从来没有受过教养的小孩一样,站在了钢琴凳上居高临下的对着作曲家说道。 “老子才貌双全,那些听不懂我音乐,因为我的相貌而轻视我的家伙,全他妈是傻逼。” 弗雷德里克高举着双手,仿佛是一个刚完成自己演讲的演说家一样。 弗雷德里克在此时此刻很好的展现了庄园主对他的教育————任凭世界再怎么的贬低我,再怎么的轻视我,老子依旧是全天下第一,而你们全部是傻逼。 “好了!”弗雷德里克从椅子上蹦了下来,“说了这么久,我都饿了,我们一起去餐厅里看看有什么好吃的吧。” ............................................... 作曲家就这样一脸懵的被弗雷德里克硬生生的拽到了餐厅里。 等到了餐厅里以后,才发现前锋和击球手这两个平时运动量超大的家伙,正在这里狼吞虎咽的吃的食物。 他们进食的样子,可以称得上是迅速甚至是野蛮了,不使用餐具,直接用手抓着食物塞进自己的嘴巴里。 作曲家微微的皱起了眉头,这种时候他通常会选择一个比较远的座位,甚至直接离开餐厅,不想跟这两个野蛮人一起用餐。 但是弗雷德里克却恰恰相反。 他直接毫无礼节的用手抓起了一块面包,就往自己的嘴巴里塞进去,甚至还有功夫用另一只手再抓起一个,时刻准备塞进嘴里。 弗雷德里克这种豪迈的吃法,成功的让前锋和击球手愣住了。 他们知道那些自视而高的上等人们通常都很瞧不起他们这样子的用餐方式的,原本以为另一个世界的弗雷德里克也是这个样子的,没想到他恰恰相反。 “看我....嗯.......看什么?....唔........你们.....再不吃......啊唔.........的话.......我就......嗯.......把.....食物........吃光了..........” 弗雷德里克嘴里含着面包,含糊不清的说道。 在嘴巴里有食物的时候说话,这更加不符合那些上等人用餐时候那些要命的礼仪了。 虽然心里觉得奇怪,但是前锋和击球手在对视了一眼以后,还是决定把食物吃完以后再说。 但是就算吃的再怎么的快?弗雷德里克的饭量还是比不过前锋和击球手这两个运动员的。 在吃完了以后,弗雷德里克开始摆弄起了击球手放在一起的板球棒。 击球手刚想提醒他一下,别乱动,这玩意很危险,但是他没想到的是.......... “嘿.........呀!!!” 弗雷德里克突然抓着板球棒摆出了一个非常标准的击球姿势,并且用力的把板球棒挥了出去,力道之大,旁边的前锋和击球手都感觉到了板球棒挥出去时产生的气浪。 “嗯,不错,这次我的手腕没有扭到........你.....没事吧?” 原本灰板球棒这件事最早可以追溯到弗雷德里克,出于好玩挥了一下甘吉的板球棒,结果把自己的手腕给扭伤了的事情。 从那以后,这个板球棒就仿佛变成了弗雷德里克挥之不去的心理阴影。 以至于自从那件事以后,这还是弗雷德里克第一次再次挥动了板球棒呢,不过这次他的手腕没有扭到就是了。 但是另一个人貌似就不太好了............ 前锋原本嘴巴里就塞了很多的食物,再加上刚刚弗雷德里克那挥板球棒的样子,姿势之标准,完全不像是一个自视而高的上等人,明天昂着脖子端端坐态。 前锋实在是太惊讶了,他下意识的想要张嘴询问,但是别忘了他的嘴里塞了很多很多的食物,他必须要赶紧咽下去才可以,结果他咽的太急,成功的把自己给噎住了。 “唔.....唔......唔.........” 前锋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喉咙,另一只手拼了命的指着自己脖子的地方。 原本作曲家和击球手还以为他只是普通的业主了,喝点水就没事了,但是直到前锋的脸色都已经变了以后,他们才意识到出事儿了。 “吐!吐!吐!”坐在他旁边的击球手焦急的用力的拍着前锋的后背,想要让他把食物吐出来,但可惜这根本没有什么用。 至于作曲家,哦,不用想了,他生活的那个环境根本不可能会有人因为吃食物太急而被噎住的,所以他根本不知道怎么办。 “哎呀!都起开!笨的要死!” 弗雷德里克看不下去了,主要是他觉得自己现在要是再不出手的话,前锋就真的要被憋死了。 “连个海姆立克急救法都不知道,你们天天究竟是在干什么呀?!” 弗雷德里克愤怒地咆哮着,声音响彻整个餐厅。 只见他迅速地绕到那名前锋的身后,毫不犹豫地伸出双手紧紧环绕住对方的腰部。一只手握成拳状,另一只手则牢牢地握住这只握拳的手。 紧接着,弗雷德里克开始以极快的速度向上冲击并压迫前锋的腹部。 一下、两下、三下........... 然而,这样的动作重复了好几次之后,却似乎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要知道,这位前锋可不是普通人,作为一名职业运动员,他身上的肌肉结实得如同坚硬的石头一般。 尽管弗雷德里克使出了浑身解数,用尽了自己最大的力气,但由于前锋身上那些坚如磐石的肌肉阻挡和消减着他施加的力量,使得最终能够挤压到前锋腹部的力道变得微乎其微,简直可以忽略不计。 面对这种无奈的局面,弗雷德里克感到一阵绝望涌上心头。“没办法了,实在对不起了。” 话音刚落,他再次快速移动脚步,敏捷地绕到前锋身前。 然后深吸一口气,将全身的力量汇聚于右臂之上,猛然间挥出一记强有力的拳头,狠狠地砸向了前锋的腹部。 力道之大,以至于前锋很快就将嘴里的异物吐了出来。 “咳!咳!咳!呕!哦,我的老天啊!” 重新恢复了呼吸的前锋,大口大口的喘着新鲜空气。 但是前锋的腰却一点一点的弯了下去,直到他捂着自己的腹部瘫倒在了地上。 刚刚情况紧急,弗雷德里克可能一激动用的力气太大了。 但是就是刚刚那种紧急情况下,谁还管的了这么多呢?!先把命保住才是重要的吧! 前锋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了,所以尽管他撩起自己的衣服,发现自己的腹部被弗雷德里克打的一片青紫,他还是对弗雷德里克表达了感谢。 “不用客气,庄园主,祂曾经要求过我什么都要学一点,毕竟保不齐,什么时候就能用到,你说对吗?” “............”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就刚刚这短短的不到20分钟里发生的事情,让在场的三个人都不知道该回答是还是不是? 作曲家惊讶于弗雷德里克与自己完全截然不同的生活态度以及性格。 击球手惊讶于弗雷德里克居然会挥板球棒,确切的说他居然会打板球,毕竟刚刚弗雷德里克那标准的姿势让击球手无论如何也没办法欺骗自己,说他只是会一个动作而已。 而前锋,他只是惊讶于弗雷德里克的力气居然这么大!能把前锋这样的硬汉打的趴在地上,起不来弗雷德里克还真是头一回了。 第396章 痛哭 “你还真是长大了呢,卡尔。” 杰克对着卡尔把佣兵招入了麾下,并且听完了他接下来的计划以后做出了如实的评价。 没想到当年那个走路都还是摇摇晃晃的小家伙,现在也已经成长成了可以自己规划计划的人了。 “那么,首先第一点,佣兵哥哥,你知道还有什么人可以以同样的方式喊过来吗?” 没错,佣兵也在这个房间里,确切的说,自从他跟卡尔达成交易了以后,他跟卡尔就基本上是形影不离了。 毕竟,虽然佣兵已经了解了卡尔的真实身份,但是卡尔那一种不谙世事,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小朋友的样子,实在是让佣兵很难放心下来。 毕竟如果“雇主”死了的话,“报酬”就很难拿到了。 “据我所知............大概.........调香师,画家,还有...........监管者那边的宿伞之魂和摄影师应该都可以。” 这些都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进入庄园的人,但是究其原因的根本的话,他们都失去了自己最重要的家人。 “欸?”卡尔有一些奇怪的歪了歪脑袋,“克劳德叔叔不是一直跟约瑟夫叔叔生活在一起的吗?” 其实会提出这种疑问,还真的怪不了卡尔,毕竟当时约瑟夫是第一个到达庄园里的人,比还是小婴儿的卡尔还要早。 当时的庄园主已经完成了约瑟夫的愿望,复活了克劳德。 克劳德已经回来了,约瑟夫也不想再提起当年的事情,克劳德也察觉到自己哥哥的心思,也没有再提,庄园主只是纯粹觉得这种事情说出来了,也没必要。 你不说,我不说,他不说。 因此,在卡尔的印象里,约瑟夫叔叔身边一直有着克劳德叔叔的,他们两个不是一直在一起的吗? 不过在问出这句话以后,卡尔也反应了过来了。 “那么下一个,就选择另一个世界的约瑟夫叔叔吧,我不希望他伤心。” 虽然有的时候会没收自己的糖果,逼自己吃讨厌的西兰花和胡萝卜,但是约瑟夫叔叔仍旧是一个好长辈,卡尔不希望看见他伤心。 “行吧,既然如此,那我已经了解情况了,放心吧,我肯定会想方设法去解决这个问题的。”佣兵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心中暗自思忖着该如何行动才能顺利地把那位摄影师给吸引过来。其实仔细想想,这件事情说难不难,说易不易,但总归还是有办法可行的。 “综上所述,请您务必借给我一张照片。”只见佣兵缓缓地将右手伸向前方,目标正是站在不远处的克利切所在的方位。要知道,自从自己加入以来,他可是没少看过克利切所珍藏的那些照片。 而在这众多的照片当中,有相当一部分都是摄影师与他的亲弟弟一同入镜拍摄而成的。 只要从里面随意抽取出来一张,然后摆放在摄影师的眼前,相信足以令其为之疯狂。 毕竟那是他日思夜想的弟弟啊。 ......................................................... 另一边, 园丁手里拎着他那陈旧而略显笨重的工具箱,缓缓地走在这条寂静的走廊上。就在这时,克利切也从另一个方向走来,他低着头,脚步匆匆,似乎有什么心事。 这原本应该只是一次再平常不过的擦肩而过,他们两个人都心照不宣地选择了装作没有看到对方。然而,命运总是喜欢在不经意间捉弄人。 只听得“刷啦!!!”一声巨响,打破了这份短暂的宁静。原来是因为长期频繁使用且缺乏维护,园丁那个早已锈迹斑斑的工具箱上面的卡扣,终于承受不住压力,彻底断裂开来。 刹那间,箱子里的各种工具如同被释放的小精灵一般,欢快地四散奔逃,滚落得到处都是。 螺丝刀、扳手、锤子.........这些平日里与园丁形影不离的伙伴们,此刻却像是调皮捣蛋的孩子,在地上翻滚着,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 有的滚到了墙角,有的则停留在了路中央,还有的甚至蹦跶到了一楼的地板上。 “哦,天呐!”这下子,克利切想装作没看见对方,也没办法了。 其实克利切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园丁这个孩子看起来好像很讨厌自己的样子呢? 平心而论,虽然说不上关系多好吧,但是在自己那个世界,自己跟丽莎的关系也还算不错。 但是既然对方不喜欢自己,克利切也不想热脸贴冷屁股,所以这些天来一直选择了无视。 “天呐,小心一点啊,来给我看一下。” 克利切一边蹲下身子,从地上帮助园丁拾起那些散落的工具,一边伸出手向园丁讨要她的那个工具箱,想要帮她检查一下,看能不能修复。 园丁就那样沉默的看着克利切,但还是把那个早已坏掉了的工具箱递给了他。 克利切在仔细的检查过以后,得出了结论,“嗯.........还算能修的好,交给我吧,很容易就可以了,正好这里都有工具。” 一切就如同克利切,他说的一样真的很容易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克利切就帮园丁修好了她的工具箱。 “谢谢你,皮尔森先生。”园丁想了想,以后又补充了一句,“您的手很巧。” 然而就是这看似普通的一句话,却让克利切爆出了对园丁而言堪比毁天灭地程度的信息。 “可不是嘛!你根本无法想象我那孤儿院里的小家伙们有多么调皮捣蛋、能惹麻烦。就说上次吧,杰米那小子竟然胆大包天地把大厅的门都给拆下来了!哎呀呀,你都难以想象我独自一人在那儿吭哧吭哧地修了多久才终于把它搞定。” 克利切一边说着,一边无奈地摇着头,脸上满是疲惫和无奈。 回想起那天的情景,克利切仍然觉得那仿佛就是一场噩梦。他至今都想不明白,那群孩子在嬉闹玩耍时究竟是怎样一股脑儿地将那么大一扇门给硬生生地撞下来的。而当面对这扇倒下的大门时,克利切真是感到一阵头大。 要知道,当时可只有他一个人啊!而且那扇门着实不轻,沉重得让克利切直犯愁。但没办法,总得有人来解决这个问题不是? 于是,克利切咬咬牙,使出全身力气,用自己的肩膀死死抵住那扇摇摇欲坠的门,同时双手不停地摸索着,试图找到那些掉落的螺丝,并想尽一切办法将它们重新拧回到原位。 每一颗螺丝似乎都在跟克利切作对,要么滑溜溜地不听使唤,要么好不容易对准了螺孔却死活拧不进去。克利切累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但还是不肯放弃。 他一会儿蹲下身子调整角度,一会儿又踮起脚尖伸长手臂去够更高处的螺丝,整个人忙活得像只热锅上的蚂蚁。 “然后那扇门就倒了下来,狠狠的砸在了我的脑袋上。” 克利切说到这里,甚至还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脑袋,看起来那一天的余疼还久久不愿散去。 说真的,当时那扇门倒下来的时候,克利切甚至看见了天使在向他招手。 “那扇门差点把我半条命给砸没了,后来................” 克利切看了看园丁,终究是没有把接下来发生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因为........... 后来,克利切实在是没辙了,他跑回了庄园里,把里奥,园丁,还有卢基诺这几个力气大且擅长维修的人给喊了过来,一起帮着他才把门给安了回去。 但是这种话克利切是肯定不能说出来的,至少不能当着园丁的面说出来,于是克利切改变了方式。 “后来........是我又叫了几个帮手过来一起帮我把门装回去,你是不知道,那一扇门我们四个人花了将近一个小时才重新安了回去。” 克利切的脸上勉强的支起了一个微笑,他知道他这话转的很生硬,借口说的也很假。 直到这时,克利切才终于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这个世界的丽莎,又或者说是园丁的样子。 破旧的草帽,沾满了汽油和污渍的围裙。眼神看起来浑浊,又充满了迷茫。 这不应该是丽莎的样子,她应该穿着漂亮的裙子,在花园里欢快的奔跑,脸上充满了笑容,像美丽的在阳光和鲜花当中生长的精灵一样,这才是她应该有的样子。 那个美丽的精灵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又或者说,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样子的事情,才使她变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 “.............”克利切心疼的抚上了园丁的脸颊,直到他把手放了上去,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 “啊!!!真对不起!!!是我失礼了!!!!!” 克利切像触电了一样的,把手快速的给缩了回去。 克利切的手抽的足够快,又或者说园丁全程低着头,才没能让克利切发现,刚刚他的手触碰到园丁的那一刻时,园丁眼中闪过的极致的怨恨以及杀意。 “真的真的非常抱歉,我情不自禁的就.............” 克利切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知道怎么处理孩子们之间的问题,可是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少女。 “没关系的,皮尔森先生,谢谢你的关心。”园丁对着克利切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这招明明很管用,至少对着这个世界的‘慈善家’非常管用,但是......... “..............”克利切只是嘴巴微微张着,用着震惊并且一言难尽的眼神看着园丁。 克利切的眼神当中可能有震惊,有悲伤,有疑惑,但是绝对没有‘慈善家’看着园丁时候的那种龌龊的眼神。 “.................”克利切闭上了眼睛,嘴巴张了又张,终于他睁开眼睛看着园丁,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园丁.....小姐。请你不要再假装欢笑了好吗?我希望你可以发自内心的微笑。” “以及......如果我刚刚做出了的那件事情,让你觉得讨厌的话,那么我再次向你道歉,真的非常抱歉,只是在我那个世界里......你是一个很好很美丽很快乐的小女孩,你经常帮我照顾孤儿院里的花草,所以我跟你的关系还算不错,很抱歉,我刚刚情不自禁做出了那样的举动。” 说完,克利切朝着园丁深深的鞠了一躬,便快步离开了这里。 ................................... 克利切如同一只被惊扰的野兽一般,脚步急促地向前狂奔而去。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仿佛内心深处有一股无法抑制的力量在驱使着他不断前进。然而,就连他自己也不清楚这股冲动究竟源自何处,只是任由双腿带着身体盲目地冲向未知的前方。 终于,当他气喘吁吁地停下脚步时,才惊觉自己的脸颊早已被泪水浸湿。那些温热的液体不受控制地顺着面庞滑落,一滴滴砸落在地面上。 “哎?”克利切茫然地抬起手,轻轻触摸着自己掌心的湿润,满脸疑惑不解。他缓缓转过头,目光投向走廊一侧的窗户。透过那层薄薄的玻璃,他看到了自己模糊而又浅淡的倒影。 “克利切,你到底在哭什么啊?你不过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小偷罢了,就像生活在下水道里、浑身沾满污垢的老鼠一样令人厌恶。你这种人有什么资格流泪?你本应只关心自己,至于其他人身上所发生的事,与你何干?赶紧止住这该死的哭泣吧!真是让人感到无比恶心!” 尽管嘴上如此狠狠地嘲笑着自己,但克利切的泪水却如决堤的洪水般愈发汹涌澎湃起来。 它们源源不断地从眼眶中涌出,似乎想要将他所有的痛苦和委屈都宣泄出来。 从这一刻起,克利切不再只是克利切了,他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第397章 恸哭 “..................” “我发现你小子是不是一天不惹事就浑身难受?” 原因很简单,是因为弗雷德里克又发现小说家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又在背后说他的坏话了。 但是这一次,弗雷德里克想采取一个较为温和的方式。 原因很简单,莉迪亚姐姐已经严重的警告他了,他需要好好的调整一下自己的处事方式了,否则的话她就要给他下一个狂躁症的病单了。 “不是........你听我说......你听我解释...........”本来背后说人家坏话,这种事情就很害怕会被本人知道的,更何况弗雷德里克还是那种不好惹的家伙。 小说家实在是不想再经历一次从楼上扔下去的经历了。 “exin what exnation!!!!! garbage!!! damn it!!!! stinky mice in the sewer!!!!! disgusting slut!!!! waste that nobody wants even if it''s thrown into the trash can!!!!(解释什么解释呀!!!!!垃圾!!!烂人!!!!下水道的臭老鼠!!!!!恶心的鼻涕虫!!!!丢到垃圾桶都没人要的废物!!!!)” 事实证明,弗雷德里克还是很听劝的,但是他即使不动手,光动口,也能把小说家弄个半死不活了。 “others lose fat while you lose brain cells. if cannibals open your mind, you have to shake your head and leave. if you can''t speak, just close your stinky mouth. i don''t want to know how foolish you are.(别人减肥减的是脂肪,你倒好,减的是脑细胞。食人族打开你脑子,都得摇着头离开。不会说话,就闭上你的臭嘴。我不想知道你这个人有多么的白痴。)” 弗雷德里克一旦开骂了,就仿佛再也收不住了。 “you are a person who wastes food alive and pollutes the air when you die. i can hardly find any merit in you.(你这种人,活着浪费食物,死了污染空气,我简直找不到你的一丁点可取之处。)” ...........................................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小说家被迫承受了弗雷德里克长达了两个小时的垃圾话超高饱和度攻击。 小说家真的发自内心的觉得,弗雷德里克这种人肯定特别的适合他们这里的庄园游戏,真的非常合适,别说是队友了........监管者都可以被他给骂死。 (┯_┯) ............................................. 最后的最后,还是由原本就跟在弗雷德里克身后的前锋和击球手一起把被弗雷德里克骂到几乎快要心脏病发作的小说家给抬走了。 顺带一提,在弗雷德里克骂人的时候,前锋和击球手完全是属于不敢吱声的状态,他们真的生怕只要发出一点点声音,弗雷德里克就会把矛头指向他们。 ............................................ “以上,就是今天一整天在我身上发生的事情。” 弗雷德里克在说完了以后咕噜咕噜的喝下了一大杯的水,刚才他骂小说家的时候真的费了他不少的口水。 “.............”裘克在沉默了几分钟以后,终于得出了结论,“弗雷德里克,我真的严重怀疑莉迪亚想要给你下的狂躁症病单,你是不是真的需要了?” 好家伙!原本乖乖巧巧像一只铂金色小猫咪的弗雷德里克到哪儿去了?现在的他哪里还像一只小猫咪呀?发了狂的狮子还差不多! “我才不需要那种东西呢,是小说家实在是太欠骂了。” 虽然只不过是调侃,但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弗雷德里克说的是实话。 “可是,你也不能上去,就给人一顿揍,或者是一顿骂呀,这种事情别说是我们了。庄园主不是也已经教育过你了吗?” 果然,只有提到“庄园主”,才是能够让弗雷德里克乖乖听话的方式。 “可是..........我就是不喜欢那种方式,表面上隐忍,然后事后再秋后算账,我更喜欢有仇,就当场报了。” 弗雷德里克说出这段话的时候,声音里面甚至带了哭腔,他觉得有一些委屈,他只是更喜欢,有仇就当场报了而已,这么做有错吗? “哦,好啦好啦~~”看见弗雷德里克这个样子,裘克也没有办法继续说下去了,“只是我们希望你能明白,弗雷德里克.........” 裘克轻轻的将弗雷德里克抱在怀里。 “你那种当场报仇的方式,确实可能当时会感到非常的解气,但是你永远不可能揣摩明白人心的,你这么做很可能会给你树立很多很多的敌人,庄园给了你庇佑,但是不能永远庇佑你,你早晚需要长大的。” “我知道了,裘克哥哥,我会尝试改变的。” 弗雷德里克安静的窝在裘克的怀里,就像小时候一样。 ..................................................... “嘿,我可没有说谎,骗你们干什么?” 克利切有一些搞不懂了,他对着蜘蛛,野人和杂技演员说,瓦尔莱塔在他们那里是一名芭蕾舞者,有哪里很奇怪的地方吗? “你......说的是真的吗?”蜘蛛抬起头,用它那有一些沙哑的声音问道。 “............”克利切看着蜘蛛的样子,抿了抿嘴唇,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但他最后还是回答,“是的,我说的是实话。” 那一瞬间,蜘蛛好像明白了什么,听着克利切说着的话,看着克利切看她的眼神,她好像明白了,为什么另一个世界的小丑和舞女见到她的第一眼,会心疼的抚摸着她的面具了。 “你应该是一个舞者的,站在聚光灯下,接受所有人的欢呼与掌声。”就连奈布也看着蜘蛛说道。 奈布他在熟悉了这一座庄园以后,他就选择了闭门不出。 因为..........因为他真的很害怕他见到了这个庄园里的大家.........见到了他那些没有过上完美人生的“家人”们,看着他们身上发生的苦难,他真的很害怕自己会疯掉。 于是乎,为了向这个世界的蜘蛛证明克利切和奈布把安德鲁给拉了过来。 “好好看着吧,另一个世界的,你的样子。” 安德鲁用戒指轻轻的敲击了一下克利切收藏的那些照片,戒指映射出了照片拍摄时的一小段影像。 在璀璨夺目的舞台之上。她们轻盈优美的身姿随着音乐的旋律翩翩起舞,每一个动作都精准到位、流畅自然,仿佛将整个世界都融入到了这美妙绝伦的舞蹈之中。 台下观众们如痴如醉,纷纷报以雷鸣般的掌声和震耳欲聋的欢呼声。这一刻,瓦尔莱塔和娜塔莎成为了全场瞩目的焦点,她们的美丽与才华令人惊叹不已。 “你们两个都是我们那儿最棒的芭蕾舞演员,瓦尔莱塔姐姐和娜塔莎姐姐都是!” 安德鲁看着影像发出了这样一句由衷的赞美之词。 确实如此,她们不仅拥有卓越的舞技,更有着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无论是在舞台上还是生活中,她们永远保持着高傲的姿态,昂首挺胸,犹如两颗璀璨的明星。 她们的优雅举止仿佛已经刻入骨髓,举手投足之间尽显大家风范。而每当面对人们热烈的掌声时,她们总是微笑着,以最得体的方式回应着这份来自观众的喜爱与支持。 “高傲舞者们宛若白天鹅,永远不会低下她们昂起的头颅。” .................................................. 另一边, 娜塔莎心疼的将这个世界的“爱哭鬼”抱在怀里。 这个孩子的四肢早就呈现出了死者的灰白色了,身体冰冷的像冰块一样,娜塔莎光是看着就知道这个孩子已经死了。 至于这孩子头上套着的这个奇怪的麻袋,娜塔莎也早就知道这究竟代表着什么了,因为这个孩子已经没有头颅了,这个头套是他最后的遮掩。 “呜呜呜呜呜..........” 娜塔莎心疼的抱着“爱哭鬼”跪坐在地上,她的眼泪不停的掉落在“爱哭鬼”头上的麻袋上。 “爱哭鬼”则感到很奇怪,面前的这个来自另一个世界的舞女,为什么要抱着自己哭呢? 其实原因很简单,还记得娜塔莎还怀着斯特兰和伊娜拉时对着那些孤儿们所说的话吗? 【她做不了他们所有人的母亲,但是她至少可以分一些母爱给他们。】 娜塔莎也确实做到了。 所以现在看着那个本应该在庄园的草地上欢快着奔跑着的罗比,那个本应该长大的,马上就要成人的罗比,变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这个瘦小的,死气沉沉的样子,娜塔莎实在是没有办法止住自己的眼泪。 为什么?罗比本应该长大的.....不是吗? “你果然在这里。”自从来到了这个庄园的第一天,裘克就发现了娜塔莎的情绪一直不对,这里有太多太多的事情可以让娜塔莎悲伤了。 但是对于自己爱人的样子,裘克并没有过多的责备,相反他很能理解娜塔莎的感受。 裘克唯一能做的就是走上前去,然后紧紧的将娜塔莎和“爱哭鬼”抱在自己的怀里。 “不要害怕,不要哭泣,爸爸妈妈在这。” 爸爸?妈妈? “爱哭鬼”有多久没有听见这两个词了。 “爱哭鬼”对于自己亲生父母的记忆太模糊了,模糊到他甚至可以把他每一个见过的男人和女人都当成他的爸爸妈妈的样子。 但那也只是想象而已,被他当做想象模板的人,可不会像他真的父母一样上前拥抱他。 但是..........这一次不一样,他终于被他的“想象模板”给拥抱了。 娜塔莎轻轻的伸出手,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罗比的后背就像她安慰着斯特兰和伊娜拉时一样。 “............” “爱哭鬼”刚刚张开嘴巴,想要尝试着喊出那两个称呼的时候。 “我说你们搁这里演什么深情呢?也真够恶............”律师话还没有说完呢,迎接他的却是舞女结结实实的一巴掌。 娜塔莎的这一巴掌力道非常的大,甚至把律师的眼镜都给打掉了。 娜塔莎的脸色非常的阴沉,她的眼神也比任何时候都更加的有攻击性。 “把嘴巴给我放干净点!没有人可以欺负我的孩子!” 即使娜塔莎的脸上还有未擦干净的泪痕,但是此时此刻的她在“爱哭鬼”的眼中就是世界上最勇敢的样子。 保护孩子的母亲永远是最勇敢的。 “嘿,我说别这么大脾气嘛.......律师说的本来也............” 而魔术师同样的没有把话说完,但是裘克却没有给他一巴掌,而是直接一记重拳打在了他的肚子上。 魔术师当场就被裘克打的爬不起来了。 “你把嘴巴给我闭上!不然我下一次就不会手下留情了。” 看着站在自己前面维护自己的裘克和娜塔莎。 “爱哭鬼”对着地上他们两个人的影子悄悄的伸出手,终于他们三个人的影子交合,就像是父亲和母亲拉着自己孩子的手一样。 漫漫归家路,是谁在恸哭。 “爸爸,妈妈。” 第398章 布娃娃 突然,一声带着哭腔的“爸爸,妈妈。”传入了裘克和娜塔莎的耳中,他们二人几乎是在同一时间迅速地回过头来。 这场景,竟如同曾有学者所做过的那个奇特实验一般。 当你在熙攘的大街上声嘶力竭地呼喊“救命”时,或许周围的人们大多会选择充耳不闻、视若无睹;然而,一旦你大声呼唤“爸爸妈妈”,那几乎所有身为父母之人都会情不自禁地回首张望。 此刻,只见“爱哭鬼”正对着空荡荡的空气奋力伸出了自己那双小小的手掌,眼神中满是渴求与期盼。娜塔莎和裘克先是一愣,但仅仅是一瞬间之后,他们便心领神会,瞬间洞悉了“爱哭鬼”此举背后的深意。 这个可怜的孩子啊,心中无比渴望能够得到来自父母的关爱,可这份渴望之中却又交织着深深的恐惧以及难以言喻的卑微感。 他根本不晓得应该如何去向他人祈求那份本应属于他的父爱和母爱。 于是乎,他只好凭借着自己脑海中的幻想,对着裘克和娜塔莎投射在地上的影子,不断地伸展着双臂,仿佛想要将那虚幻的温暖紧紧抓住。 “......妈妈在这儿呢,我的小宝贝儿。”娜塔莎的声音轻柔得宛如春日里的微风,她并未多言其他,而是径直走上前去,用自己那双温暖而柔软的手,轻轻地握住了“爱哭鬼”伸出来的其中一只小手。 “别哭啦,也不要害怕,爸爸妈妈一直都在这里陪着你哟。”裘克亦是赶忙跟上前去,同样牵起了“爱哭鬼”的另外一只小手。这一刻,三个人的手紧紧相握,一股温馨而宁静的氛围悄然弥漫开来。 在这个样子的氛围下,“爱哭鬼”再一次试探性的喊出了,“爸爸?妈妈?” “唉,乖孩子,爸爸妈妈都在。”x2 娜塔莎和裘克在对视了一眼以后,又同时紧紧的抱住了“爱哭鬼”。 “爱哭鬼”就那样静静的趴在他们的怀中,感受着久违的温暖。 如果“爱哭鬼”的头还在的话,那么他现在可能早就已经泣不成声了吧,终于.......终于“爱哭鬼”有自己的爸爸妈妈了。 那个被大家称为“爱哭鬼”的孩子,此刻正用那小小的双手死死地抓住裘克和娜塔莎,仿佛一松手他们就会消失不见一般。这个可怜的小家伙经历了太多的艰辛与磨难,才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家。 漫漫归家路,是谁在恸哭? 漫长而又曲折的归家之路,充满了无尽的泪水和哀伤。 一路上,不知道有多少个夜晚,“爱哭鬼”独自一人在黑暗中默默哭泣,思念着温暖的家和亲爱的家人。 然而今天,他终于回到了这里,回到了这个让他魂牵梦绕的地方。 “爱哭鬼”啊,请不要再恸哭了,因为家就在前方。 “爱哭鬼”微微抬起了脑袋,那双满含泪水的眼睛望向了刚刚影子所在的方向。 真好啊!此时此刻,无论是虚幻的影子还是真实的世界里,“爱哭鬼”都能真切地感受到爸爸妈妈那温暖而有力的拥抱。 “我回家了。” “嗯,‘爱哭鬼’.....不.........罗比,欢迎回家。” 终于............“爱哭鬼”不用再把对父母的渴望寄托在那虚无缥缈的影子上了,因为他有自己的爸爸妈妈了。 ..................................................... 另一边, 这个世界的佣兵可没有忘记他的任务。 虽然他们这个世界的摄影师是比较偏向于疯狂的那一类监管者,但是好在平日里想要跟他交流,还是挺简单的。(游戏时除外) 非常普通的一天,普通到摄影师以为自己只是跟佣兵擦肩而过而已,但是直到佣兵经过他旁边的一瞬,说了一个名字———— “克劳德。” 这个名字瞬间提起了摄影师的注意力,或震惊,或警觉,但是这确实让摄影师停下了脚步。 “你怎么知道克劳德的名字的?!”摄影师激动的抓住了佣兵的肩膀质问他,他那个样子看起来恨不得下一秒钟就拿刀把佣兵捅个对穿。 摄影师有一个早亡的双胞胎弟弟,他也正是为了复活这个弟弟才被骗进庄园里的,这件事情在庄园里面人尽皆知。 但是,问题也就出在了这里,摄影师可从来没有跟任何一个人说过他的那个弟弟叫做“克劳德”呀! “你从哪里听到这个名字的,快说!!!” 约瑟夫的脸都已经彻底扭曲了,又或者说他又变回了自己游戏当中怪物的样子。 这在庄园里面很正常,尤其是那些监管者,大部分的时候,他们分为正常人和监管者两个样子。 游戏的时候除外,平日里只要他们愿意,他们也可以变回他们人类时候的样子生活。 不过当然了,愿意变回人类样子的,貌似也就只有像是,开膛手,或者是,摄影师,红夫人这样子的人了。 这些高傲的上流贵族们,总是或多或少的想维持他们最后的体面。 但是对于摄影师来说,这一切的一切,在提到他的弟弟克劳德的时候,仿佛都荡然无存了。 对于摄影师的突然发疯,佣兵一直都保持着镇定,用最普通的表情盯着约瑟夫,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 就在佣兵确定约瑟夫下一秒钟就要把他撕个粉碎的时候,他才终于从怀里掏出了那一张照片。 这是一种心理战术,曾经在战场上生活过的佣兵在审问敌人的时候也经常使用。 在对方最疯狂的时候告知真相,可以大大的增加自己话里的可信度。 但是这么做也有一些弊端,可能会让对方心理防线破裂,从而做出一些自残的事情。 而且如果没有足够的证据进行支撑的话,对方也会认为自己在欺骗他。 不过,这一切佣兵会在乎吗?当然不会在乎了了。 摄影师自不自残?对他而言,根本就是无所谓的事情,他只想要赶紧把任务做完,好可以领着自己的“报酬”回到尼泊尔。 至于有没有足够的证据? 呵,眼见为实。 摄影师一把夺过佣兵拿出来的照片,因为照片里的人正是他日思夜想的弟弟。 “我有多久没有见到你了........”摄影师轻轻的用手指抚过照片里克劳德的样子,“你去哪了?为什么我找不到你?” 摄影师实在是太想念太想念自己的弟弟了,以至于他在生活中无时无刻的不在模仿着克劳德的习惯,他们拥有着同样的外貌,但是任凭摄影师再怎么的模仿,他终究不是克劳德。 “照片哪来的?”在最初的疯狂以后,摄影师很快恢复了理智。 这张照片里的人物不仅仅有着另一个世界的约瑟夫和克劳德。 确切的说,这张照片是某一次卡尔的生日照,照片里正中央的主角不是约瑟夫或者是克劳德,而是卡尔。 而且,除了他们三个以外,还有很多很多的其他人,但是无一例外的,他们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一看就知道这张照片不是属于他们这里的。 “想知道真相,那就跟我来吧。”说完,佣兵一回头便走了,根本不在乎摄影师有没有跟上来,因为他知道他一定会跟上来的。 ........................................................... “摄影师叔叔,你来了,虽然费了一点时间,但是我总算做好了!” 卡尔像献宝一样的将他用棉花和破布做成的迷你版摄影师娃娃举到了摄影师面前。 说真的,这个娃娃看起来破破烂烂的,而且这个孩子貌似连布的颜色都没有选好,约瑟夫的头发不是白色的吗?他怎么选了金黄色的布做头发? “你们可千万不要告诉我,找我过来就是为了让我看这一个布娃娃。” 他没有空陪着小孩子做什么恶作剧。 “当然不是啦,摄影师叔叔。”卡尔突然夸张的往旁边迈了一步。 在看清了卡尔身后的东西以后,摄影师在那一瞬间,大脑都陷入了短暂的空白。 “嗨.........哥哥..........好久不见了。” 是克劳德,确切的说,是半透明的,像是灵魂体一样的克劳德。 克劳德笑着跟摄影师打着招呼,但是身为灵魂体看起来死气沉沉的他,这个笑容怎么看着都非常的勉强。 “克劳德!!!” 摄影师就像一个小孩子一样的大吼了一声,然后冲向了克劳德的灵魂,但是他的手却直直的穿过了克劳德的身体。 那是当然的了,人怎么可能能抓得住灵魂? “摄影师叔叔,我们做一个交易怎么样?”卡尔依旧捧着那个布娃娃来到了摄影师的旁边。 “你看,我这个临时的宿体做的怎么样?” 听到卡尔这么说,摄影师瞬间明白了,不是卡尔搞错了布料的颜色,而是这个娃娃的头发,本应该就是金黄色的。 “你想让我做什么?” 约瑟夫不相信会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对方居然已经给他看了“报酬”了,那么至少应该让他知道自己要怎么做才能得到这份报酬。 “嗯..........”卡尔用手指轻轻的扶住下巴,想了想。 他还是决定采取“一半真话,一半假话”的方式。 “其实我也很想帮克劳德直接复活的,但是可惜你们这的世界跟我们那儿的庄园不一样,这里的庄园的力量好像在压迫着我的力量,我只能临时做一个布娃娃来帮助他暂时复活了。” 卡尔看似天真烂漫,毫无心机的说出了上面的这一段话,但事实上他全部都是胡扯的。 只要他愿意,他现在就能帮克劳德重新做一具人类的身体,让他复活。 但是,不能太过着急,好处一下子全给了的话,很难不保证对方会不会直接拿钱就走,不办事。 “你帮我们一起想办法,让这里所有的人,我是指监管者和求生者们一起离开这座庄园,这样这个做庄园的力量就会不攻自破了。然后我就可以给克劳德叔叔重新塑造一个人类的身体,他就不用再挤到这个布娃娃里了。” “成交。” 卡尔的话刚说完,约瑟夫就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反正他对这座庄园没有丝毫的留恋,本来他进入这座庄园就是一场骗局,他的愿望根本不可能会实现的,每天只能不断的在这里进行着杀戮。 既然如此的话,那他还不如选择一条更有希望的路呢。 更何况......对方已经给了他一半的好处了,就算最后卡尔没办法给克劳德重塑一个人类的身体,但至少........克劳德还是回到他的身边了。 “那么,克劳德叔叔你就先进来吧。”卡尔将那个布娃娃举向了克劳德的方向。 “好。” ................................................... “.................”使徒原本很普通的在走廊上遇见了自己的同事。 原本就是普普通通的相遇,然后擦肩而过,但是使徒在反应过来,刚刚摄影师手里拿着什么东西以后,她又折返了回去。 “摄影师先生,我真没想到你居然开始跟厂长先生一样喜欢娃娃了。” 使徒有一些略带惊讶的说道。 而且摄影师这个娃娃说白点跟厂长的那个也是有区别的,厂长的那个娃娃监管者们反正都知道他是按照他残存的记忆里的女儿的样子缝制的。 但是摄影师的这个娃娃.........他是按照自己的样子缝制的吗? 要是平时摄影师可能会绅士的停留下来,为面前的使徒女士做出解答。 但是这一次,他只是冷冷的“嗯”了一声,然后便快步离开了这里。 再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锁好了房门以后,摄影师将娃娃轻轻的放在了桌子上。 突然,娃娃像是从原本的布娃娃,拥有了属于自己的生命一样。 “哥哥。”克劳德娃娃对着摄影师笑着喊道。 “我在,克劳德,我在。” 第399章 笔记本 “妈妈,抱抱。”小小的声音带着一丝期待和渴望,从那个被大家称为“爱哭鬼”的孩子口中传出。这已经不知道是今天一整天下来,这个小家伙第几次向着娜塔莎伸出那双瘦弱灰白的小手了。 其实呀,“爱哭鬼”之所以这么频繁地寻求拥抱,不仅仅是因为想要撒撒娇、感受妈妈温暖的怀抱那么简单。 在那纯真无邪的外表下,还隐藏着一颗小心翼翼试探的心。 对于这个曾经饱受伤害的孩子来说,每一份关爱都像是黑暗中的一束光,但同时也伴随着可能再次受伤的恐惧。 所以,“爱哭鬼”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来确认,娜塔莎是否真的全心全意愿意成为他的妈妈。 当然啦,尽管“爱哭鬼”内心有着这样那样的担忧和疑虑,可他从来没有想过去怀疑娜塔莎对他的感情。 那些过往无数次被抛弃、被忽视的痛苦经历,如同深深的疤痕刻在了他幼小的心灵上,让他难以轻易地敞开心扉去信任他人。 然而,娜塔莎用她的实际行动,一次又一次地向“爱哭鬼”证明着那份真挚的母爱。 “唉,宝贝,妈妈在这儿呢。”娜塔莎温柔的回应仿佛春风拂面,让人感到无比舒适和安心。 似乎在这一刻,整个世界都变得安静而美好。 没有任何一个真正的母亲能够忍心拒绝自己孩子充满爱意的撒娇请求,娜塔莎自然也不例外。 只见她面带微笑,毫不犹豫地弯下腰,轻轻地将“爱哭鬼”抱入怀中,就像抱着一件珍贵无比的宝物一般。 然后,她用那轻柔的动作搂着“爱哭鬼”,一边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一边轻声细语地安慰着:“乖宝宝,不怕不怕...........有妈妈在呢。” “爱哭鬼”撒娇似的,旎语了一句,然后紧紧的钻进了娜塔莎的怀里。 “妈妈...........” ............................................................. 另一边, 克利切和奈布闲来无事,坐在了一起,聊起了天。 但是事实证明,他们两个人根本就没有什么可聊的,因为首先他们不能聊他们那儿的庄园的事情,因为容易暴露太多的东西。 但是除了庄园以外,他们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可聊的事情,一个是孤儿院院长,一个是前任雇佣兵,他们俩的生活完全没有丝毫的交集。 他们两个人现在完全是在尬聊。 “尼泊尔军刀,也被称为廓尔喀军刀,是尼泊尔的国刀。尼泊尔军刀通常由高碳钢制成,刀身弯曲,刀刃锋利。它的刀柄通常由木材或动物骨头制成,刀柄上镶嵌着宝石或金属装饰。尼泊尔军刀不仅是一种武器,也是一种文化和传统的象征。它在尼泊尔的历史和文化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被视为尼泊尔人民的骄傲和.....自....豪..........你在听吗?” 奈布兴奋地开始讲述起他那心爱的廓尔喀军刀,他的话语如连珠炮一般源源不断,详细描述着这把军刀的来历、材质以及它在战斗中的辉煌战绩。 不仅如此,他还一边说着,一边从腰间抽出了那把寒光闪闪的廓尔喀军刀,小心翼翼地将其放在桌子上,然后轻轻地转动刀柄,让锋利的刀刃在灯光下闪烁出耀眼的光芒。 然而,无论奈布说得多么激情澎湃,克利切却始终没有任何反应。 当奈布终于停下说话,期待着克利切给出回应时,耳边传来的却是一阵均匀而响亮的呼噜声——“呼呼呼呼...........” 奈布惊讶地转过头去,只见克利切正抱着胳膊,蜷缩在椅子里,睡得香甜无比。他的嘴巴微微张开,不时发出几声轻微的鼾声,仿佛完全沉浸在了甜美的梦乡之中。 看到这一幕,奈布先是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接着一股无名之火涌上心头。他忍不住咬牙切齿地自言自语道:“这家伙!我讲得这么起劲,他居然就这样睡过去了?!” 奈布心中暗想,自己所讲述的关于廓尔喀军刀的故事,对于克利切这样一个孤儿院院长来说,或许确实有些枯燥和难以理解,但他万万没想到会无趣到这种程度,竟然能让人像吃了安眠药一样瞬间入睡。 此刻,奈布真想飞起一脚,直接把克利切踹倒在地,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懂得欣赏的家伙。但就在他抬起脚准备发力的时候,理智最终还是战胜了冲动。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了内心的怒火,缓缓放下了已经抬起的脚。 算了吧........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克利切也确实挺累的呢,自从他经营了那家孤儿院以后,应该很少睡过一场好觉了吧........ 奈布找了一个毯子,盖在了克利切的身上,“祝好梦。” ....................................................... 但是奈布好像忽略了非常重要的一点,或许是安逸的生活过惯了,导致他身为雇佣兵的警觉变低了,他忘记了,这不是他们那的庄园,而是另一个世界充满了危险。 他不应该把克利切单独一个人留在这里的。 这不,这就出事了。 园丁在之前与克利切发生了那种事情以后,她就一直在暗中默默的观察着克利切这个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慈善家”引起了她极大的兴趣。 曾经的痛苦,仿佛历历在目,即使这个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家伙,园丁也不会对他手下留情的。 应该吧...... 其实园丁自己也说不好,一开始他确实是想用相同的法子除掉这个家伙的,但是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个“慈善家”貌似跟他们世界的“慈善家”确实有不一样的地方。 这么一想的话,另一个世界的作曲家跟他们这的作曲家也完全是两个性格,除了长的一模一样,完全看不出来他们有丝毫的相似之处。 或许另一个世界的“慈善家”也一样呢。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园丁觉得自己还不能妄下定论。 她需要找寻机会来寻求真相。 而现在,这不正好给她提供了一个非常好的机会吗? ......................................................... 说真的,原本克利切睡觉是没这么死的,毕竟如果他睡的太死的话,那么万一晚上的时候孩子们出了什么事的话,他就不能第一时间赶到了。 但是这一次却除外,先前罗比失踪的时候呢,他吓得好几天晚上都没敢睡觉。 来到了这个世界以后,因为这里充满了各种各样危险的东西,由于担心孩子们,克利切也一直没有睡好。 现在好不容易斯特兰和伊娜拉先回到原本的庄园里去了,克利切的三个心头大患,现在少了两个。 突如其来的猛一放松,让克利切完全睡死了过去。 .................................................. 园丁仔细的翻找了克利切身上的每一个口袋,但是结果她只翻找出了几枚硬币,几张皱巴巴的钞票,一盒廉价的香烟,还有一张照片。 照片里的东西本应该是园丁最熟悉的地方————“甜蜜之家”。 但是为什么说是“本应该”呢?因为.........完全不一样。 背景的建筑物不是老旧的摇摇欲坠的木屋,而是坚实的崭新的砖墙。 克利切仍然站在照片的正中央,他的四周围满了孩子,比原本要更多。 但是每一个孩子们脸上的表情不再是迷茫、麻木,而是欢乐、幸福。 照片正中央的克利切的怀里,甚至还抱了两个婴儿。 这是原本绝对没有的,园丁记得很清楚原本的“甜蜜之家”里没有婴儿。 不,不仅仅是没有婴儿,那里也没有欢乐,没有欢笑。 园丁有一些痛苦的捂住了自己的脑袋,但是这下他彻底确定了,这个“慈善家”跟他们这里的“慈善家”是完全不一样的两种人。 “嗯..........”突然,克利切微微的动了一下,仿佛是快要醒过来了一样,吓得园丁往后连退了好几步。 但是可能是克利切真的最近失眠太过于严重了,现在好不容易睡着了,所以他只是动了动,然后又继续陷入了梦乡中。 园丁捂着胸口,重重的松了一口气,但是突然她发现,正是因为克利切刚刚移动了一下,从他胸口处的衣服里好像露出了什么东西。 那好像是一个巴掌大的笔记本,由于它放在克利切外衣内侧的口袋里,园丁才没有发现它。 园丁小心翼翼的将这本笔记本拿了出来。 上面写着的文字,深深的刺痛了园丁的眼睛———— 杰米斯,想要一个玩偶,我答应了他,但是他要乖乖的做一个好孩子。 梅斯,想要我给他过生日,我同意了。孤儿院的每一个孩子们的生日都在同一天。孤儿院正式营业的那一天。大家一起过了生日,梅斯很开心。 贝丝,想要我陪她睡觉,我同意了,但是长大了以后就不可以了。 凯撒,想要每天睡觉前让我给他读故事。这个孩子可真爱撒娇。 艾丽,想要蜡笔,她想要画画,我给她买了一幅,没想到她画的第一幅画是我呢。 丹尼,每天都会给他的父母写信,想要我帮他寄出去,我每一次都帮他寄了,但是我心里也很清楚这样子格式的信是永远不可能得到回信的。他的父母早就抛弃他了。原谅我吧,丹尼,那些回信都是我给你写的。 杰里,是一个坏孩子,他总是吵吵闹闹的欺负其他的小朋友,但是我知道他同时也是一个胆小的孩子,他必须要引起我的注意才可以确定自己不会被忽略。我会帮助他的,我会帮他成为一个好孩子的。我爱他。 亨利,是一个好孩子,但是我不希望他这么做,在我的孤儿院里,所有的孩子都应该开开心心的长大,他不用为了减轻孤儿院的支出而去找了一份送报的工作。 格雷,像一个透明人一样,不喜欢跟其他的小朋友玩,也不爱跟我讲话,总是一个人呆在角落里。我发誓,我永远不会询问他,当时第一天来的时候,身上的伤痕是从哪里来的。我只想要告诉他,来到这里以后就不用再害怕了。 莉米,一个可爱的小姑娘,每天她都会摘一束花给我,很抱歉,莉米,虽然我很想保留那些花,但是它们最多五天就枯萎了。 .................. .......... .... 还有很多很多,这本笔记本很小,小到只有一个巴掌大,但是里面的内容却很厚很厚,厚到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园丁不停的翻阅着笔记上面的内容,泪水不停的滑落,她只能不断的用自己的袖子和手套擦掉那一些泪水,不让它们滴落在笔记本上,从而让克利切发现这本笔记本被其他人翻阅过了。 而且园丁也不希望弄脏这个笔记本,这本笔记本里包含了克利切,对那些孤儿们的爱意,它不应该被弄脏。 克利切细心的记下了每一个孩子的名字,每一个孩子们的特点,以及自己对他们寄予的希望———— 做一个好孩子 乖乖的长大 不要再害怕了 每天都要开心 园丁突然对自己曾经怀疑过克利切而感到羞愧,他是一个非常好且非常伟大的人,自己不应该怀疑他的。 园丁将这本笔记本合上,并且轻轻的在封面上面落下了一个吻,然后再悄悄的塞回了克利切的口袋里。 在离开之前,园丁对着克利切的方向,悄悄的说道。 “祝您做一个好梦。” 第400章 重伤 好吧,可以确定的是,克利切是真的累了,因为他足足睡了12个小时,就连奈布也跑过来好几遍,看他是不是还有呼吸。 原本以为克利切只是小睡一会的,没想到他睡了那么久,没办法,奈布只好把他背回了房间里。 只不过在回去的路上,他碰巧遇见了走廊上面的园丁。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奈布的身上还背着克利切呢,他想快一点将他放回房间里。 “............”园丁看了看奈布,又看了看奈布,身上背着的克利切,“......没事。” 说完,园丁便扭头离开了,奈布虽然觉得奇怪,但是也没有多想。 到了克利切的房间以后,奈布真的很想把他重重的摔在床上,但是理智又告诉他不可以这么做。 终于,奈布叹了一口气,还是轻轻的把克利切放在了床上。 “我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奈布一边嘴里吐槽着,一边帮克利切盖好了被子。 奈布在将克利切的事情处理好了以后,也没有离开这里。他坐在克利切的床边,思考着刚刚他在走廊上面遇见园丁时候的样子。 她那个样子可不像是跟奈布碰巧遇见的,她更像是................ 目的地跟自己一样。 又或者说园丁原本想去的地方,也是在那里睡着了的克利切。 而且园丁当时的样子.......虽然这么说,奈布也觉得很奇怪,但是他感觉园丁那个样子好像真的就像是在担心克利切一样。 这真的蛮奇怪的,因为据他这些天来的观察,园丁好像很讨厌这里的“慈善家”,那么按理来说,她也不可能会对克利切有多好的脸色的。 至少她不可能会担心克利切睡在椅子上面,会不会睡好,会不会感冒.......... 越想越不对劲,那不决定好好分析一下,刚刚自己在走廊上遇见园丁时她的样子。 虽然只是一瞬间,不到短短的三分钟,但是身为前任雇佣兵的他曾经在战场上面也曾经因为一个细小的差别分辨出了潜入的敌军。 让奈布好好的想一想.............. 首先,园丁当时并没有带着她随身携带的那个工具箱。 其次,园丁的手套上面有泥土的痕迹,很新鲜,像是刚刚刨过土一样。 以及,园丁的眼眶有一些微红,像是刚刚哭过似的。 综上所述,园丁肯定是也遇见了那个在餐厅里睡着了的克利切,并且从他身上搜出来了什么东西,导致情绪崩溃,所以流出了眼泪。 那么唯一一个可以让园丁看见,并且看过以后就会产生巨大改观的东西,那肯定就是克利切的那个笔记本了。 奈布是知道克利切那个密密麻麻写满了每一个孩子的名字和特点的笔记本的。 奈布也知道克利切平时对待那个笔记本跟宝贝一样,所以肯定是随身携带的,那么园丁趁着克利切睡着的时候搜出了那本笔记本也不奇怪了。 不过,对于园丁突如其来的改观,奈布一点也不感到奇怪,没有人会不喜欢克利切的,不是吗?尤其是他还是那么一个温柔善良的人。 不过.......园丁手套上面新鲜的泥土痕迹是因为什么?去刨土了吗?还是从土里找了什么东西出来? ...................................................... 第二天早上,克利切撑了一个懒腰,从床上坐了起来,他好久没睡过一场安稳觉了。 醒来的第一件事,他先是拍了拍胸口处嗯,不错,他最爱的那本笔记本还在。 他每天早上起来必做的事情,就是翻阅这个笔记本,然后时不时的再在上面添上更多的孩子们的名字。 然而今天,他在翻阅的时候,他发现笔记本里出现了一个本不该出现的东西。 “这是什么?”克利切将这个小东西从他的笔记本里拿了出来。 一朵小雏菊? 他可不记得他把一朵雏菊夹在了他的笔记本里。 不过克利切想了想,把这朵雏菊当做书签也是不错的,至少在它枯萎以前。 (雏菊的花语:悲伤,爱和尊敬。) .................................................. “...............”克利切现在整个人夸张的紧紧的贴在了墙上,仿佛站在他面前的园丁是什么洪水猛兽似的。 事情解释起来也很简单,早上从床上起来以后的克利切第一件事肯定是下床觅食了。 所以他来到了餐厅里。 然而,等他来到了餐厅里以后,他刚坐下来,准备吃一块面包充饥,却没想到园丁站到了他的旁边。 “你要喝一点牛奶吗?”园丁一边说着,一边将手里的那杯牛奶放在了克利切旁边。 好家伙,那给克利切吓的呀,嘴里的面包都忘记了咀嚼,机械式的扭动了自己的脑袋,看向了园丁的方向。 不止克利切被吓到了,餐厅里其他用餐的求生者们也惊到了。 众所周知,园丁最讨厌的人之一就是“慈善家”了。 而现在,她居然向另一个世界的“慈善家”示好。 苍天呀!是他们还没睡醒吗?! 园丁也注意到了克里切的惊讶,于是补了一句,“我没往里面放其他的东西,就是一杯普通的牛奶。” “所以你平时会往递给别人的牛奶里加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对吗?”克利切在心里吐槽道。 克利切现在看着自己面前的这杯牛奶,怎么看怎么不像牛奶,反而像是一杯催命的毒药。 “算了吧,谢谢你,我不是很渴。” 说完,克利切加速了自己嘴巴里的咀嚼,他想赶紧把这块面包吃完,然后离开这里,他感觉自己的脊背都开始发毛了。 就在克利切好不容易狼吞虎咽的把这块面包吃完,刚想站起来离开这里的时候,园丁又做出了让他差一点蹦起来的事情。 因为园丁拿了一块手帕帮他擦去了嘴角的面包屑。 那给克利切吓的呀,他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然后跪倒在地上,向园丁询问,“我有哪里得罪你了吗?” 克利切觉得这一切只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而已,他感觉自己下一秒钟,身首分离了都有可能。 突然! 园丁向克利切举起了一个东西,那给克利切吓的立马架起自己的两个胳膊,护在脑袋面前。 但是园丁并没有掏出什么武器,相反他只是拿出了一朵小雏菊。 园丁也发现了自己的所作所为,让克利切误会了,只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她真的已经忘了该怎么向对方示好了。 所以他只能用最直接的方式直接向克利切诉说原因,当然了,只能说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得懂的“暗号”。 “我只是想........在你回去之前的这一段时间里........代替莉米的位置。” 【莉米,一个可爱的小姑娘,每天她都会摘一束花给我,很抱歉,莉米,虽然我很想保留那些花,但是它们最多五天就枯萎了。】 这是在克利切笔记本上白纸黑字的记录的一个小姑娘。 园丁这么说,克利切就瞬间明白了,原来园丁之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偷看了他的那本笔记本了。 “好吧,你这么说我就明白了。”颗粒屑一边从地上爬起来,一边拍了拍自己膝盖上面的灰尘,“但是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因为原本我也应该可以成为“莉米”的。 那个喜欢鲜花,喜欢花笑的女孩。 园丁本应该也可以成为那个样子的,只可惜她当时遇见的是“慈善家”,不......应该这么说,只可惜在她的前半生里,除了她的父亲以外,她没有遇见过一个为她发出善意的人。 明明有无数次机会的,但是那些机会却被来自世界的恶意,一个个扼杀了。 园丁很羡慕那个莉米,很羡慕她遇见了一个善良的人。 所以园丁才会翻遍整座庄园,只为了将一朵雏菊夹在了克利切的笔记本里。 雏菊的花语:悲伤,爱和尊敬。 “悲伤”是园丁对自己的悲伤,自己的人生被彻底毁了,一塌糊涂的。 “爱”是克利切对那些孤儿们的爱,他给那些孩子们打造了一个完美的童话世界,至少他们的未来跟园丁是肯定完全不同的。 “尊敬”是园丁对克利切的尊敬,他也是一个值得被尊敬的人。 园丁有太多太多的话,想要喷涌而出了,她想要哀叹自己的命运,想要羡慕那个姑娘。 但是她最后只是说出了,“我只是想要怎么做而已。” 没有任何的理由,这就是园丁的回答。 “...............”克利切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然后闭上眼睛,露出了一个他对孤儿院里的孩子们才会露出的笑容,“哦,天呐,艾玛,这是送给我的吗?谢谢你,谢谢你的花。” 克利切不会过问这些这些事情的原因的,尤其是当对方不想说的时候,他能做的只是尊重对方的决定以及想法,并给予应有的回应。 克利切从园丁的手里接过了那朵雏菊。 本以为事情已经结束了,但是没想到的是,园丁突然抱住了克利切。 这是园丁第一次在外人面前流出的眼泪。以往她在游戏里遭遇那些可怕的杀戮的时候,她也没有流过一滴眼泪。 “如果我遇见的人是你,该有多好。”园丁小声的在克利切怀里说道。 如果是这个样子的话,就算自己从小生活在孤儿院里,但是至少有一个真心真意爱着他,愿意抚养她长大的人。 那个人愿意相信她的话,不会为了钱把她送回疯人院里。 如果这一切是真的,那该有多好。 “我很抱歉。”感受到园丁在哭泣,克利切唯一能做的就是轻轻抚摸着园丁的脑袋,就像他安慰那些孤儿院里的孩子们时一样。 “不必道歉,”园丁心里清楚的很,“这不是你的错。” 错的是这个世界的“慈善家”,那么为什么要让另一个世界的克利切来道歉? “好了,别哭了。”克利切细心的帮园丁擦去泪水,“这么可爱的姑娘,哭了就不好看了。” .................................................. 早餐时发生的事情,真的有如一道平地惊雷。 这也就间接或者说直接导致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克利切原本正常的想要下楼梯的,但是突然好像有什么人从后面推了他一把。 “啊啊啊啊啊啊!!!”伴随着一声尖叫声,克利切从楼梯上摔了下去。 而且这一次周围并没有其他的人,不会再有人接住他了。 当克利切被人发现的时候,他的头上正流着血,倒在了楼梯的尽头。 ..................................................... “这他妈的是谁干的?!我要扒了他的皮!!!!!”奈布看起来恨不得要吃人了似的。 “吵死了,你给我安静点!!!”莉迪亚同样也很担心克利切,也很想要骂人,但是身为医生的她现在首当其冲的是帮克利切处理好伤口。 伤口太大了,克利切的头应该是撞到了楼梯的拐角处。 这么大的伤口,应该要缝针的,可是现在偏偏莉迪亚手头没有工具。 只能勉强把克利切头上的伤口给包扎好,并且要时刻注意,不要让伤口裂开了。 当处理好一切了以后,莉迪亚才重重的用手捶了一下桌子。 “我一定要为克利切讨回公道。” 太过分了,那个推了他的人肯定是想让让克利切死的。 到底是谁想要这么做?!克利切又没有伤害过任何人! 凭什么要这么对他?! 第401章 迁怒 “可是......就算你们这么说.........” 原庄园里的求生者们肯定没想到,今天一大早就让他们看了一出大戏,并且这一出大戏还在不断的发展着。 先是早上园丁对着克利切做出了那样奇怪的举动,紧接着中午的时候,克利切被人推下了楼梯,然后现在.....嗯......另一个世界的守墓人好像一直被另一个世界的人们为难着呢。 这真的让安德鲁非常非常的为难,还记得安德鲁代表的东西吗?富饶和安逸。 这也就使了安德鲁有了一小部分可以创造东西的能力,就像庄园主一样。 莉迪亚并不想要奢侈有多么棒的东西,他只是想以后从安德鲁这里讨要一副手术器具。 莉迪亚虽然知道这个世界会很危险,但是他没想过这么危险,他只带了一些必需的药品绷带和一些外伤的药,根本就没有办法处理好克利切头上的伤口。 伤口渗出的血已经浸湿了一块又一块的纱布了。 再不想点办法的话,克利切就算没有摔死,也会因流血过多而死的。 “可是就算你们这么说,我也没有办法呀!!!我是可以创造东西没错,但是需要等价交换!!!!” 安德鲁也急了,他何尝不担心克利切的伤口呢?可是没有人用同等价值的东西跟他交换的话,那么他就无法创造出对方想要的东西。 这就像是既定的规则一样,就算安德鲁想要给自己的家人们开后门,但是他最多只能———— “给我一个属于你们且必须是金属的东西吧,这样子就可以了。” 这是安德鲁能做出的最大的让步了。 “给!” 奈布毫不犹豫的掏出了自己的廓尔喀军刀,这是他身上唯一一个金属的东西了。 “这个可以吗?” 裘克从自己的手指上摘下的自己与娜塔莎结婚的戒指,这枚戒指是由钻石和白银制成的,白银也是属于金属。 对于裘克的行为,娜塔莎并没有生气,因为她也拿出了裘克送给她的那个八音盒,虽然这个八音盒是陶瓷做的,但是里面的轴承仍旧是金属的,应该也可以。 “用这个!” 弗雷德里克拿出了他的音叉,这东西也就调音的时候才有点用了,大不了以后在这个庄园里他不弹钢琴了,但是现在救人要紧。 “我身上没有太多金属的东西。” 诺顿翻遍了自己的每一个口袋,终于找出了一枚金币,这个应该也可以吧?如果不够的话,他记得他的行李箱里还放着好几块黄金,他可以现在跑过去去拿。 “用这个。” 瓦尔莱塔直接拆下了自己左臂的假肢,这个东西反正就是金属做的。而且反正只是少了一条假肢而已,大不了回到庄园以后,她再重新装一个就是了。 “有一点小,但是应该也可以吧。” 卢基诺能从自己身上找出的金属的东西,只有他随身携带的针的针头了,虽然有点少,但是也算得上是金属的东西吧。 “这个可以吗?” 就连罗比也拿出了他最宝贝的童话书,虽然书是纸做的,但是书上为了连接书页而做的卡扣,却是金属的。 众人接二连三的从自己身上找出了金属的东西。 他们这样的行为倒是引得原庄园的求生者们惊讶不已,毕竟其中有不少东西对他们而言应该都是很重要的才对。 结婚戒指,定情信物,金币,廓尔喀军刀,童话书,研究试剂,八音盒................ 哪一个不是对他们而言非常重要的东西,可是现在他们为了另一个世界的“慈善家”,居然完全不在乎了。 “都别说了!!!!!”就在这个时候,莉迪亚再也忍不住爆发了。 “我是医生!向安德鲁索要医疗器具也是我要求的!我自己承担这笔交易!” 说完,莉迪亚拿出了一个闪闪发亮的东西。 在看清了那个东西以后,医生连忙跑上前去,抓住了莉迪亚准备把它往前递的手臂。 “你疯了吗?这可是皇家医学勋章!每一个医生的荣耀!” 医生简直要疯掉了,如果让她来选择的话,她肯定会把这个勋章看的比命还要重要的。 “你才疯了呢!!!”莉迪亚本来就着急,被医生这么一打岔,她也彻底发火了。 “我是治病救人的医生!如果为了那些可笑的荣耀,而放任一条生命在我的面前流失的话!那么这个东西跟废铁有什么区别??!!” 说完,莉迪亚用力的甩开了医生的手,将勋章递给了安德鲁。 ....................................................... “怎么样?” “已经没事了。”莉迪亚一边说着,一边脱下手套和口罩。 莉迪亚已经将克利切头上的伤口给缝合好了,现在就只等他慢慢静养了,已经一切都处理好了。 突然,裘克问了她一句,“真的不后悔吗?” 那东西对每一个医生而言都是梦寐以求的东西,以此为交换,真的值得吗? “那么你当初拿出结婚戒指作为交换的时候,后悔吗?”莉迪亚反问道。 “不后悔。”因为无论那枚戒指是否存在,裘克和娜塔莎的爱都不会改变。 “那么你拿出你的廓尔喀军刀作为交换的时候,后悔吗?” “不后悔。”如果为了所谓的荣耀而放弃自己的家人的话,那么对于尼泊尔战士而言才是真正的玷污了他们的荣耀。 “那么你拿出你的八音盒作为交换的时候,后悔吗?” “不后悔。”那个八音盒娜塔莎确实很宝贝,但是与家人相比,却显得如此的微不足道。 “那么你拿出你的假肢作为交换的时候,后悔吗?” “不后悔。”瓦尔莱塔始终是一个善良的姑娘,让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家人死去,她做不到。反正只是一条假肢而已,在庄园里又不是没有备用的,顶多是在回去的这段时间以前,少一条手臂而已。 “那么你拿出你的金币作为交换的时候,后悔吗?” “不后悔。”诺顿父亲的事情已经让诺顿彻底看透了,在金钱和家人之间做出选择的话,诺顿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家人。 “那么你拿出你的试剂做交换的时候,后悔吗?” “不后悔。”卢基诺本来会做出那个试剂,也只不过是想要加速克利切伤势的愈合而已,既然克利切不愿意,那么他也愿意付出自己的试剂,而交换一个他更愿意接受的东西。 “那么你拿出你的音叉作为交换的时候,后悔吗?” “不后悔。”弗雷德里克会弹奏钢琴,就是为了自己的家人而弹奏的,如果连听众都没有了,那么他又为何要弹奏钢琴呢? “那么你拿出你的童话书作为交换的时候,后悔吗?” “不后悔。”虽然克利切叔叔以前对罗比并不是特别好,但是罗比早就已经原谅他了,克利切叔叔已经改正了。更何况要看着一条生命从自己眼前流逝,罗比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那你们都不后悔,我也不后悔。” 医生永远不会因为救治的病人而感到后悔的。 ............................................................ “...............” 奈布有一些好奇的看着园丁送过来的这一朵雏菊。 克利切虽然头上的伤口已经处理好了,但是他还是陷入了昏迷当中。 为了防止此类事件再次发生,毕竟那个想要伤害克利切的人看这一次没有杀死他,保不齐可能会来第二次。 所以这段时间里,奈布,裘克,诺顿还有卢基诺,他们四个人一直守在克利切的房间这里。 “你看过克利切的笔记本了,是吗?” 终于在一连几天之下,奈布终于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 园丁也没有想隐瞒,直接回答了,“是的。” 说完了以后,二人相顾无言,直到园丁率先打破了沉默,“皮尔森先生.......还好吗?” “不好,不知道能不能醒过来。”奈布毫不客气的说道。 “我很抱歉......”园丁痛苦的掩面哭泣,她大致也能猜的出来,克利切之所以会遭受这样的无妄之灾,完全是因为那天早上她做出的那种出格的事情。 可能已经有人注意到了吧,奈布怎么对待人的态度变的如此冷漠了呢? 事实上,他一直那么冷漠,只不过原本是因为面对的是自己的家人,所以呢,他把自己的语气放柔和了。没有人会对自己的家人讲话,还是冷冰冰的。 但是现在他面前站着的这个女人,奈布只把她当成是长了一张跟丽莎一样脸的人而已,完全没把她当成过丽莎。 她只是长得像而已,但她不是丽莎。 所以奈布说起话来完全毫不客气了。 又确切的说,奈布没有当场揍园丁一顿都算得上是他手下留情了。 虽然奈布知道自己这么做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得上是迁怒,但是凡是伤害到自己家人的人,他可不管是直接,还是间接,有意,还是无意的。 奈布在收下了这朵雏菊以后,直接走进房间,“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完全不在乎走廊上面的园丁是怎么想的。 当奈布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房间后,他满脸怒气地将手中握着的那朵雏菊狠狠地甩到了桌子上,仿佛它是一堆令人厌恶的垃圾。雏菊在与桌面碰撞的瞬间弹起,然后又无力地滚落一旁。 站在一旁的卢基诺见状,不禁皱起眉头,小心翼翼地说道:“我说你啊,至于发这么大的脾气吗?虽说这事儿或许和园丁有点关系,但人家应该也不是故意的吧。”然而,奈布却丝毫不为所动,他紧咬着牙关,眼中燃烧着怒火。 “哼!我才不在乎这些呢!”奈布冷哼一声,迅速从腰间抽出那把锋利无比的廓尔喀军刀。只见他手臂肌肉紧绷,青筋暴起,毫不犹豫地将军刀朝着桌上的那朵雏菊猛刺下去。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军刀深深地插进了坚硬的木头里,强大的冲击力甚至直接穿透了厚实的桌面。而原本娇嫩欲滴的雏菊,此刻已在巨大的力量下变得支离破碎、四分五裂,花瓣散落一地,宛如一片凋零的残梦。 “在战场上,这种碍事的蠢货,我不从背后捅他刀子就已经不错了。” 这种碍事的蠢货,在战场上连一天都活不下来,即使活下来了,也会成为那种碍手碍脚的货色。 对于奈布的行为,卢基诺也不再做和评价了,只是耸了耸肩,然后说道,“小声点。” 因为克利切还在睡觉。 事实上,莉迪亚的手术非常的精湛,克利切已经完全没事了,他现在只需要好好静养。 但是大家却都不约而同的隐瞒了,克利切已经没事了的,这一件事情。 因为那个伤害了克利切的家伙,肯定会再次出手的,与其躲躲藏藏,不如主动出击,斩草除根。 “我绝对不会放过他的。”奈布的牙齿咬的咯咯作响,仿佛要将那个家伙生吞活剥了似的。 “谁说不是呢?” .................................................. 园丁一路上可以说得上是抹着眼泪走回去的,但是她又能怎么办呢?奈布说的确实没错,克利切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确实是因为她才受伤的。 园丁甚至开始好奇自己的身上是不是真的带着厄运了,为什么每一个靠近自己,对自己发出善意的人,最后都会落得一个悲惨的下场,自己的父亲是这样的,医生是这样的,现在连克利切也是这样的。 第402章 说谎 卡尔独自一人迈着沉重的步伐行走在那寂静得仿佛能听见自己心跳声的走廊之上。昏暗的灯光闪烁不定,将他孤独的身影拉得修长而扭曲。 就在这时,毫无征兆地,他猛地停下脚步,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定在了原地。随后,他抬起头,目光直直地望向面前空荡荡的空气,嘴唇微微颤动,声音低沉而又充满愤怒地质问道: “你明明看见了,为什么不阻止?” 话音刚落,只见一团若隐若现的雾气逐渐凝聚成形,杰克那高大的身躯缓缓显现出来。他的脸上看不出丝毫表情,但眼神中却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面对卡尔的质问,他沉默片刻后,才缓缓开口道: “我只是保证了他没有摔断脖子而已。” 原来,刚刚就在这条走廊旁边的楼梯处,发生了一起可怕的事件。那个穷凶极恶的凶手无情地将可怜的克利切从楼梯上猛力推下。 而这残忍的一幕恰好被杰克尽收眼底。他其实完全有能力出手阻拦这场悲剧的发生,然而,不知出于何种原因,他最终选择了袖手旁观。 但实际上,在克利切坠落的瞬间,杰克还是于心不忍地用雾气稍稍托起了他一下。 否则,以当时的冲击力和高度,克利切恐怕就不仅仅是脑袋上留下一块伤疤那么简单了,他脆弱的脖颈很可能会当场折断,命丧黄泉。 “凶手是谁?”他懒得在这种问题上跟杰克争辩,他直接切入了主题。 “这个嘛..........还用问吗?” .................................................................. “慈善家”从那帮家伙来的,第一天起就一直密切的关注着他们,其中有一个跟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的家伙,肯定就是另一个世界的自己。 但是“慈善家”的肯定却又不那么的肯定,因为那个家伙看起来.......很开心。 不,应该说他一点都没有畏畏缩缩的样子,他没有被其他的人看扁,相反他周围的人甚至都有一点尊敬他。 但如果只是这样的话,“慈善家”也不会多想,他只当另一个世界的自己做的更好,更干净,没有被其他人发现。 然而,一直到那特殊的一天来临之前,他从未察觉到任何异样之处。 就在那一天,当那个家伙从完全相同的位置坠落时,一种强烈的不安感瞬间涌上了他的心头。 按照常理来说,那个人本应和自己遭遇同样悲惨的结局——像一块沉重的石头般狠狠地砸向坚硬的地板,但事实并非如此! 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个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小丑如闪电般迅速地扑了过来,稳稳地接住了即将坠地的他。 尽管两人最终还是一起狼狈不堪地摔倒在地,但与他不同的是,至少这个家伙不是独自一人承受着冷漠旁观者们无情的目光。因为,至少有那么一个人愿意挺身而出,试图拯救他于危难之中。 不仅如此,更让他感到惊讶的是,周围竟然还有两位女性对其关怀备至。娜塔莎和莉迪亚当时满脸焦急地围拢过来,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而那个家伙呢?甚至直至最后一刻,他居然还能面带微笑、谈笑风生地和周围的人们开着玩笑。 无巧不成书,这匪夷所思的一幕恰好落入了那位号称“慈善家”的眼中。 自那日起,这位“慈善家”便开始对身处另一个世界的自己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并从此陷入了深深的关注之中。 根本不一样, 他可以高高兴兴的跟周围的人开着玩笑,不用畏畏缩缩的低着头,从他们身边溜过去。 这种情感,从关注,变成了嫉妒,变成了憎恨。 那是一个看似平凡的早晨,但对于他来说,却是命运转折的时刻。 在餐厅里,他亲眼看着园丁,当着所有人的面向那个家伙示好,甚至最后还扑倒在那个家伙的怀中。 为什么?他愤怒地质问着上天。凭什么这个人能够过上与自己迥然不同的生活?自己每日辛苦劳作,却只能勉强维持生计;而那个人却似乎总是一帆风顺,享受着无尽的美好。 凭什么他走到哪里都能受到众人的尊敬和爱戴,而自己无论怎样努力,也只是个默默无闻的小人物? 更令他无法接受的是,就连自己视为生命中最重要的人——那位美丽善良的园丁,竟然也会如此轻易地就被对方吸引走了所有的注意力! 嫉妒、怨恨、不甘……种种负面情绪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他吞噬。 在狂怒之下,他失去了理智,化身为复仇的恶魔。 “慈善家”面带狰狞地走向毫无防备的克利切,眼中闪烁着冰冷的杀意。就在克利切转身的瞬间,他猛地伸出双手,用力一推,将克利切狠狠地推下了那陡峭的楼梯。 “祝你能摔断脖子!”他咬牙切齿地诅咒道,声音中充满了恶毒与决绝。 看着克利切像一颗坠落的流星般急速向下滚落,他的心中没有丝毫怜悯,只有报复后的快感。 然而,当克利切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尽头,那一瞬间的畅快过后,随之而来的却是深深的空虚和恐惧。 但此刻,一切都已无法挽回................... 当那位被人们称为“慈善家”的人完成了这一系列举动后,他的内心并未如预期般涌起复仇成功后的畅快淋漓之感,取而代之的竟是一股深深的恐惧,仿佛那恐惧是一头凶猛的巨兽,正无情地吞噬着他的灵魂。 “我..........杀人了?”他喃喃自语道,声音颤抖而微弱,仿佛不敢相信这个事实。即便身处最为艰难困苦的时刻,这位“慈善家”也从未有过杀人越货、谋取钱财的念头。 他所做的,不过是从那些贪婪之徒的口袋里悄悄摸出几枚微不足道的金币罢了。 回顾自己过往的人生经历,“慈善家”深知自己绝非善类。他几乎将一个人一生中所能犯下的肮脏之事统统尝试了个遍:欺骗、偷盗、讹诈............. 然而,无论怎样穷凶极恶,他始终未曾跨越那条不可触碰的红线——杀人。 尽管在外人眼中,他或许是个十恶不赦的坏蛋,但只有他自己清楚,其实他不过是个胆小如鼠的窝囊废罢了。面对生死抉择时,他根本就缺乏那份杀人的胆量和决心。 此刻,亲手将克利切推下楼梯时的触感,仿佛还残留在他的指尖,让他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与自我怀疑之中。 “杀人了?我...........杀....人....了?” ............................................................ “我说这位,甜,心,小,姐。”律师,微微眯起眼睛,嘴角挂着一抹不屑的笑容,一字一顿地嘲讽道:“你这么做真的有意思吗?难道你不清楚这根本就是一场毫无希望的闹剧吗?明明知道不会有任何结果,却还是像个傻瓜一样执意要去做!” 他的话语如同一把锋利的剑,直直地刺向眼前那个娇小而倔强的身影。 此时的园丁正专注于繁星庄园花园里的泥土,他想要种出更多的雏菊花,听到律师的这番话,她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如初,甚至连头都没有回,只是淡淡地应道:“是吗?”声音平静得仿佛没有一丝波澜。 接着,她缓缓抬起头来,目光直视着律师,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与不屈:“我倒是觉得,一个明知故犯,为了所谓的可笑的爱不惜付出一切,到最后却落得个一无所有下场的家伙,才更没有资格对我的行为指指点点,妄加评论!”说完,她再次低下头,继续摆弄着那些还未发芽的种子。 这样的场景对于园丁和律师来说,已经成为了每次相遇时必不可少的桥段。他们总是会抓住机会,相互明里暗里地讽刺对方,言辞犀利,毫不留情。 然而,周围的人们对此早已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 毕竟这两个人之间发生的那点破事,周围人早就一清二楚的,只要不打起来添加一些不必要的麻烦的话,爱说就让他们说呗。 ..............................................................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声尖叫仿佛要冲破云霄,其音量之大、力量之猛,几乎要将庄园那坚固无比的天花板给直接掀翻。 声音如同惊雷一般,瞬间传遍了整个庄园的每一个角落。 此刻,奈布和卢基诺只觉得耳朵嗡嗡作响,心脏也像是被重锤狠狠敲击了一下,两人不由自主地捂住心口,双腿一软,直直瘫倒在地。刚才那一刻,他们感觉自己的心跳都险些停滞不前。 而这一切的起因,还得把时间调回到两分钟之前................. “呃...........”一阵低沉的呻吟声打破了房间内的寂静,原本昏迷不醒的克利切终于缓缓睁开了双眼。 一直在房间里焦急守候的奈布和卢基诺见状,急忙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去,关切地询问道:“克利切,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然而,令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迎接他们的竟是克利切那双空洞无神、充满迷茫的眼睛。 只见他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二人,嘴唇微张,吐出一句令人震惊不已的话:“你们是谁呀?”(??)? 听到这句话,奈布和卢基诺当场愣住,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嘴巴张得大大的,足以塞进一颗鸡蛋。(;一Д一)!!!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Д?)))) ............................................................... “克利切,你是不是脑子进水啦?!简直不可理喻!若不是瞅见你脑袋瓜上那触目惊心的伤口,老娘真想一棒子把你敲得更傻一些,让你连自己姓甚名谁都不知道!!!!!” 莉迪亚嘴里像机关枪似的不停地喷射出愤怒的话语,同时手上也没闲着,她小心翼翼地扒拉着克利切的衣服,仔细检查他身上是否还有其他伤处。 没错,这克利切压根儿就没有失忆。说起来真是让人哭笑不得,其实他刚才不过就是想搞个小小的恶作剧罢了。 可谁能想到,这个玩笑竟然会闹得如此之大..........(=_=) 再瞧瞧那边的奈布和卢基诺,直到此刻都还没能完全缓过神来呢。 只见他俩各自瘫坐在一把椅子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仿佛刚经历了一场生死浩劫一般。 两人的脸色煞白如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眼神里依旧充满了惊恐与后怕,显然还沉浸在方才那场惊心动魄的惊吓之中无法自拔。 克利切:我错了。o(╥﹏╥)o “行了,大家都别闹了,说正事吧。” 裘克出声终止了这一场闹剧,现在他们终于可以开始说正事了。 “克利切,你有看见是谁推了你的吗?” 听到裘克的疑问,克利切拄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没有。” “真的没有吗?”裘克还是有一些不太相信的,再次询问道。 “当然没有了,那个家伙是从后面推的我呀,我根本没看见他,就从楼梯上滚下去了。” 第403章 永远 “你来找我做什么?”裘克原本普普通通的站在二楼的窗户,看着楼下的风景呢,虽然这里也没什么风景可看的,他只是在发呆。 但是他没想到的是,这个世界的小丑居然过来找他了,这倒是挺罕见的呢。 主要是因为这个世界的求生者们都挺愿意过来接触他们的,但是监管者们则一直保持着距离。 这倒是头一回了呢。 一见面,小丑便直奔了主题,他最讨厌说那些客套话了。 “你究竟是怎么跟舞女在一起的?” 这是小丑最想知道的问题了。 他们两个看起来很恩爱,非常恩爱,特别的恩爱,但是他们越是恩爱,小丑就越是觉得奇怪,另一个世界的舞女究竟是怎么看上他的? “哦,你问这个啊,娜塔莎原本是有一个丈夫的叫做瑟吉,只是呢,那个家伙一直家暴着娜塔莎,娜塔莎一直不敢反抗,直到那一天,她终于鼓起了勇气反抗了他,而那个家伙恼羞成怒,居然骑在娜塔莎的身上想要打她,我就过去保护她了。” 那就是裘克和娜塔莎的初见,说来裘克现在这个时候回想起来也很奇怪,他当时是怎么想都没想去冲过去保护了她呢? 当时的裘克真的是什么都没想,完全是凭借身体的本能就冲过去保护了娜塔莎。 但是现在看来,当时的决定真的是对的呢。 裘克一边说着,一边摩挲着自己左手无名指上面的戒指。 “然后我们就这样子认识了娜塔莎,那个时候刚刚跟那个人渣分开,她很伤心,我就一直注意着她,安慰着她,然后渐渐的.......我们两个就在一起了。” “原来如此......”小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裘克注意到了小丑的表情,于是问道:“你怎么了?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 小丑抬起头,看着裘克说道:“我只是在想,也许爱情就是这样吧......没有理由,没有原因,只是在某个瞬间,心动了而已。” 就像当年的自己,在那个阴暗的角落里,第一眼看见了舞女时候的一样,但是可惜他跟这个裘克又不一样,裘克他至少有勇气扑上去保护娜塔莎,而他却永远只敢在一旁躲着,不敢去保护舞女。 裘克笑了笑也没有多想,他回忆起了和娜塔莎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那些美好的回忆涌上心头。 “是啊,爱情就是这样神秘而美妙的东西。”裘克说道。 小丑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转身离开了。 “谢谢你,裘克。”小丑留下了这句话,便消失在了裘克的视线中。 谢谢你愿意勇敢的保护娜利塔。 裘克望着小丑离去的方向,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 ................................................................ 小丑直到走出了很远一段的距离,才停了下来,看着窗户玻璃上,他那淡淡的倒影他的帽子上,还有着那一朵,伊娜拉摘的那朵白色的小花。 那朵白色的小花就像突兀的闯入了这个画面里一样, 小丑的全身上下都是红色的, 红色的头发,红色的腐烂的翻出皮肉的脸,红色的衣服,以及身上永远洗不干净的红色的血迹。 小丑摘下帽子,看着帽子上面的那朵白色的小花。 它已经开始枯萎了,就像小丑的人生一样,本来就是一个平淡普通甚至低级的人生,但是却一遍又一遍的被摧残蹂躏,被掐断了生机,最后只能一点一点的腐败。 可是如果有选择的话,小丑也不希望选择“红色”,他也想成为那一抹“白色”呀! 他也想穿上雪白的新郎服,搂着同样身着洁白婚纱的舞女一起踏入婚姻的殿堂呀!他原本也只想过一个平平淡淡的生活呀!他明明已经努力过了!他明明已经很努力了!为什么?!为什么最后越努力却越糟糕?! 为什么世界从来不对他发散出一丁点的善意?! 小丑在这个庄园里,从来没有睡过觉过,因为疯狂到无法合眼吗?不,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是因为恐惧。 因为他只要一闭上眼睛,他就可以回想起那些马戏团的观众对自己的嘲笑和辱骂,他们朝着自己丢来石头和垃圾,他会回想起铵水灼烧自己脸颊时的疼痛,他会回想起那一晚的月亮和惨案,无数的人奔逃着,嘶吼着,尖叫着,那仿佛也是小丑灵魂的呐喊,那代表着他最后的一丝善良也消亡殆尽。 他变成了一个只会杀戮的怪物。 但是现在这头怪物心底里那残存的一丝人性,仿佛又再次发出了呐喊声。 原来他原本是可以跟舞女在一起的,原来他原本是可以有一个家庭的,原来他原本是可以当一个父亲的。 娜利塔........如果我哪怕有一次可以勇敢的冲过去保护你,如果哪怕有一次我愿意鼓起勇气拉着你的手一起逃出那个吃人的马戏团。 哪怕知道希望渺茫,但是如果拼了命的去抓住那一道光的话.............. 我们现在是不是可以有不一样的人生.......... 直到小丑看着玻璃里的倒影流下了眼泪,他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早就已经流泪。 但是这一次不是小丑在哭,而是那个名为“裘克”的存在在哭泣。 ................................................................... “这样啊......那么请多指教了。” 空军朝着面前的摄影师和佣兵伸出了手。 卡尔和安德鲁他们相互交换了一下彼此之间的情报,首先就是他们招募到的人。 “真没想到,卡尔先生居然还有一个哥哥呢!” 摄影师小声的嘀咕道,这么看来的话,或许追随“长子”才是更明确的选择。 摄影师又把他的那一套贵族理论给带入了进来,首当其冲的便是————长子继承论。 “确切的说,卡尔不止我一个哥哥,不过他确实是父亲的孩子们当中最小的一个,当然了,也是最受宠爱的一个。” 安德鲁一边摆弄着自己手里的汤匙,一边说道。 “哦,真没想到原来,您上面也有哥哥,能像还真不错呢,有了可以保护你的人了。”(翻译:是吗?那我还真想知道长子叫什么名字呢?)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反正除了卡尔和我以外,其他的都是抱养的。父亲祂喜欢小孩子,他对我们都是一视同仁的。况且现在也不是谈论这些的时候。”(翻译:我是长子,但是你别想因此而看扁其他的人,父亲祂对我们都是一样的情感。) 无所谓,虽然安德鲁的这番话等于是选择了回避,但是摄影师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论了。 而此时此刻的卡尔呢,他正抱着小小克劳德的玩偶和他一起玩呢。 ............................................................. 晚上的时候, “哎,娜塔莎姐姐自从天黑了以后,就没有看到你,你去哪里了呀?” 卡尔一个人在庄园里找了很久很久,才终于在餐厅里找到了娜塔莎姐姐。这段时间里,她去哪了? “哦,卡尔,你问这个呀?”娜塔莎用毛巾擦了擦自己湿透了的头发,“我去洗澡了呀。” “啊???” 卡尔还没做出什么反应,牛仔倒率先扭过头发出了大大的疑问。 “这个点你去澡堂了?!这个时间点,可是男女混浴的时间点呀!!!” 其实牛仔说的一点也没错,这个庄园的澡堂只有一个,一开始还比较混乱的时候,确实是有一群好色的家伙去偷看女士们洗澡,但是,女士们也会变着法子的在游戏里为自己讨回公道,所以逐渐的大家就演变出了一套划分时间的方案。 一开始大家是想着女士优先,让女士们先洗的,但是她们也太能磨迹时间了,所以后来就逐渐演变成了这样。 先让女士们先洗,但是过了时间以后,无论澡堂里是否还有女人,男人们都可以随便进去。 这个法子确实挺方便的。 正常的男士们也不会真的进去,只是想给前面的女士们提个醒而已,到时间了就赶紧出来。 而且这个法子确实让女生们洗澡的速度变快了,也给她们节省了时间,所以这个法子就一直这样用着了。 来到这里的娜塔莎当然也知道这个规定了,不过嘛....... “放心吧,我洗的时候旁边根本就没有人,对不对呀?亲爱的。” 娜塔莎回头看一下后面已经快要冒烟了的裘克。 “你们俩,刚刚一起去洗澡啦?!”牛仔猛的一回头,差点连带着椅子一起摔倒在地上。 “对呀。” 娜塔莎理所应当的回答成功的让裘克开始冒烟了。 牛仔有一些面色古怪的看着裘克,但是他也不好说什么,毕竟他们两个是已经结过婚的夫妻了,好像一起洗澡也没什么奇怪的地方。 “亲爱的,你没事吧?” 娜塔莎这时好像也发现一直背对着自己的裘克样子有一点奇怪。 “真是的,我们都洗完了。亲爱的,你还这么害羞呀?” “我说........你不会是硬拽着他去的吧?”诺顿好像也发现了问题出在哪里了。 “是啊,裘克他真的好害羞哟,我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带他过去的呢。” 诺顿:-_-|| 诺顿感觉自己好像理解裘克的心情了。 “但是刚刚确实很舒服,对吧,亲爱的?”娜塔莎从后面捂住裘克的肩膀,笑着凑上去说道。 终于,裘克再也受不了了。 “诶?”娜塔莎突然注意到了,“亲爱的,你怎么流鼻血了?是刚刚的水太热了吗?” “我看他呀,是看见你的身体,太兴奋了............”诺顿无语的吐槽道。 “怎么可能啊?我跟裘克都结婚那么多年了。” 娜塔莎一边说着一边拿着手帕帮裘克止血。 问:自己的老婆总是喜欢若有若无的撩拨着自己,关键是她自己还不自知该怎么办? 答:自己选的老婆,哭着也要受下去。 .................................................................. 其实这场闹剧,娜塔莎这么做的背后是有原因的。 今天早上裘克和小丑的对话,其实娜塔莎全部站在角落里,默默的听见了。 跟裘克在一起,娜塔莎从来都没有后悔过。 但是看着这个世界的自己和裘克的样子,让娜塔莎深深的明白了,现在的这一切是多么的可贵。 深爱着自己的丈夫,可爱的孩子,幸福美满的家庭,一切仿佛如同镜花水月一般,如果不牢牢的抓紧在手里的话,他们就会像水中的倒影一样,风轻轻的一吹就消失了。 同时,娜塔莎也担心小丑的样子会影响着裘克。 娜塔莎当然知道了,如果裘克没有离开那个马戏团,如果自己没有勇敢的反抗那个人渣,他们将会变得跟小丑和舞女一样了。 娜塔莎害怕这种若即若离的感觉会影响到裘克。 所以她才会硬拉着裘克去澡堂,在他的面前脱光所有的衣服,将自己展现在他的面前。 娜塔莎只是想要告诉裘克,不要感到害怕或者是恐惧,自己永远都会在他的身边的,永远不会离开他的。 就像最虔诚的信徒,为自己的神献出全部一样。 娜塔莎将自己后半生的人生全部奉献给了裘克,而裘克则对她回应了最真挚的爱。 他们永远都不会离开彼此的。 第404章 挨骂了 谁也不知道裘克和娜塔莎前一晚上谈论了什么事情。 在场的所有人只知道的是,从那以后,裘克貌似是一直躲着娜塔莎走的。 “其实了解了事情的经过以后,我蛮能理解裘克的。-_-||”卢基诺无语的说道他为什么知道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呢?因为他自己去问裘克了。 裘克倒也很坦诚,他直接把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告诉卢基诺了,同时表示希望卢基诺可以帮他藏起来。 ....................那天晚上................... “裘克.........” 娜塔莎原本是很认真的拉着裘克的手的,搞得裘克也以为娜塔莎要说什么很严重的事情的,但是娜塔莎接下来说出来的话却成功的让裘克裂开了。 “我想要更多的孩子。” 裘克:((o(>皿<)o)) !! 这开什么玩笑呀?裘克现在根本就没有心情,而且在这个世界的庄园可不算不上是什么安全的地方。娜塔莎挺着个大肚子,真的没问题吗? “可是你觉得你有反抗的余地吗?” 裘克一开始还不理解娜塔莎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直到他听见了金属的“咔嚓!”的一声。 裘克像上锈了的发条一样一点一点的扭过了自己的头,赫然看见自己的双手被娜塔莎不知道从哪儿找出来的一副手铐给反铐了起来。 裘克:救命!(⊙x⊙;)! ............................................................ 事情就是这样............. 所以裘克这段时间一直是躲着娜塔莎的,虽然那天晚上确实是得逞了,但是多来几次总是好的,毕竟不可能每一次都一发命中的呀。 “老兄,你可真的是有够惨的,话说又回来了,娜塔莎到底是怎么想的呀?” 卢基诺一边喝着水杯里的水,一边对着藏在衣柜里的裘克说道。 “我也很想知道...........” 裘克是知道娜塔莎一直都很想要更多的孩子的,但是现在是干这种事的时候吗?! (在餐厅里还能干的出来那种事的人,没资格说出这种话。) “也许你可以直接跟娜塔莎谈一谈呢,娜塔莎很温柔的,她会理解你的,不是吗?” “至少在你们面前是很温柔的.............”平时也是,床上除外。 卢基诺:(=_=) “你还是继续躲着吧,我会帮你躲着的。” .............................................................. 另一边, 在克利切锲而不舍、苦口婆心的再三请求之下,莉迪亚那紧闭的双唇总算微微松动,极不情愿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让他暂时离开这个略显压抑的房间,到外面的走廊上去稍微转悠一会儿。 然而,就在克利切满心欢喜地准备起身时,莉迪亚却突然伸出手拦住了他,并提出了一个不容置疑的条件——克利切出去的时候必须披上那条厚厚的毛毯。 原来,由于之前受伤流血过多,克利切此刻的体温已经急剧下降,身体的免疫力更是大不如前,如果就这样贸然出去,很有可能会染上风寒之类的疾病。 听到这个要求,克利切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什么?要我披着这条毯子出去?”他忍不住大声抗议起来,“我不过就是不小心撞到头而已,又没有受多重的伤!哪有必要搞成这样一副好像我下一秒钟就要一命呜呼的模样啊!” 可是话刚出口,克利切就后悔了。因为他看到莉迪亚正用一种异常冰冷的目光注视着自己,那眼神里透露出的寒意仿佛能将人瞬间冻结。 克利切心里不禁咯噔一下,暗自叫苦不迭:完了完了,这下可惹恼她了......... 果然,只见莉迪亚双手抱胸,面无表情地说道:“怎么?难道你觉得我的关心是多余的?信不信只要你敢对我说一个‘不’字,我立刻就把你绑在床上,让你一步也别想动!” 面对如此强势的莉迪亚,克利切哪里还敢再有半句怨言?他缩了缩脖子,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乖乖地拿起毛毯披在了身上。 “好啦好啦,我知道错了,我会听话的............”他小声嘟囔着,脸上满是委屈和无奈。 没办法,谁叫他在莉迪亚面前永远都是那么弱势呢........想到这里,克利切只能长叹一口气,然后垂头丧气地走出了房间。 ........................................................... “啊——嚏!” 刚出了房间门,克利切就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好吧,看来莉迪亚说的是对的。 然而,克利切刚往前走了没几步,就突然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皮尔森先生.........” 看见克利切安然无恙的走了出来的时候,园丁真的快要哭出来了,太好了,她的“厄运”没有真的杀害皮尔森先生,至少他还活着。 “呜呜呜呜.............” 这下园丁的做法,真的把克利切给搞不会了,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园丁怎么一看见自己就哭了出来呢? 克利切只好一边安慰着园丁,一边从园丁的只言片语中拼凑出整个事情。 “呜呜呜.....我很抱歉.....我很抱歉......我不想伤害你的.......可是我身上带着厄运.......我不该接触你的.........对不起........对不起..........” 可怜的姑娘,她到现在都会认为自己和周围人身上的悲剧,原因全部都在自己身上。 “不.......园丁,亲爱的,没事的,不要哭了,这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不小心从楼梯上面摔下来的,这不怪你,别哭了好吗?” 克利切越是温柔的话语,却越是让园丁哭的更加难过了。 克利切手忙脚乱的安慰着园丁,直到实在没办法了,他只好拿出自己安慰孤儿,院里的孤儿们时候才会用到的把戏了。 “略略略.........” “呜噜噜噜......” 奇怪的鬼脸配上夸张的动作,终于让园丁笑了出来。 “这就对了,不要哭了嘛,园丁,这么可爱的小姑娘不应该哭泣的。” “嗯......”园丁一边微笑着,一边擦干净了脸上的泪水。 “谢谢你,皮尔森先生,你真的很温柔。” “谢谢你的夸奖,美丽的小姐。”只见克利切优雅地弯下腰,右手放在胸前,左手背在身后,行了一个极为夸张的绅士礼。 这个举动成功地逗得一旁的园丁忍不住咯咯直笑,她那清脆悦耳的笑声仿佛春天里最动听的鸟鸣一般。 然而,就在克利切缓缓抬起头来准备回应园丁时,意外却突然降临。 不知是哪个不经意间的动作,竟然牵扯到了他脑袋上那道深深的伤口。刹那间,一股钻心般的疼痛瞬间传遍全身,疼得他不禁呲牙咧嘴,脸上的肌肉都扭曲成了一团。 紧接着,一阵猛烈的头晕感如潮水般袭来,克利切只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世界都变得模糊不清。他努力想要保持平衡,但身体却不听使唤地摇晃起来,恍惚之间,他甚至感觉自己马上就要站立不稳摔倒在地。 这其实并不奇怪,毕竟克利切原本就因为头上的伤势而流失了大量的鲜血。可怜的莉迪亚四处寻找能够为他输血的设备,以及适合给他输注的血液,可最终却是一无所获。 如今的克利切已然完全陷入了贫血的状态,身体极度虚弱。像刚才那样剧烈的动作,怎么可能不引发头晕呢? “天呐!皮尔森先生,你没事吧?”园丁赶忙上前扶住克利切,扶着他就地坐下来休息。 然而,克利切开口的第一句话,却不是说自己,“真抱歉了,园丁小姐,我原本是想逗你开心的,没想到反而让你担心了。” “这种时候别说这种话了。”园丁一边说着,一边轻轻的帮克利切身上披着的毛毯继续拢了拢。 园丁无意间碰到了克利切的双手,发现他的双手简直就像冰块一样。 园丁无论是哈气还是拼了命的揉搓,都没有办法让这双手暖和起来。 “我去喊莉迪亚小姐来。”园丁刚站起来,想要去喊莉迪亚,却被克利切喊住了。 “别!要是让莉迪亚看见我这个样子的话,她又要禁止我离开房间了。” 克利切将双手缩回毛毯里,紧紧的抱住了自己的膝盖。 “别担心我,我过一会就没事了。” 反正以前,自己还是一个孩子的时候就一直流浪街头了,这种情况对他而言根本就没什么,只要蜷缩住自己的身体,过一会就暖和了。 园丁在原地急得团团转,他既想去找莉迪亚,又想留在原地看着克利切不要出什么意外。 “真是爱说大话呢,我就知道你肯定会出事的。” 就在这时,莉迪亚不知道从哪里走了出来。 “喂,我说那边站着的园丁,你是在那继续站着呢,还是过来帮我把克利切扶回房间里呢?” 莉蒂亚的声音终于唤回了园丁的神智,他赶忙跑上前去,架住了克利切的另一个胳膊,帮着莉迪亚一起把他从地上扶起来。 “那个.....琼斯小姐,皮尔森先生,他究竟是怎么了?” “他失血太多了,我找不到可以给他输的血液和工具,” “用我的血!”听到莉迪亚这么说,园丁毫不犹豫的答道。 但是莉迪亚只是淡淡的看了园丁一眼,然后说道。 “园丁小姐,你没有医学方面的知识,不知道这件事情,所以我不怪你,人的血液是分血型的,你的血型和克利切的血型不符,你输血给他就是在害他,你会害死他的。” (血型理论最早可以追溯到 19 世纪末和 20 世纪初。1900 年,奥地利科学家卡尔·兰德斯坦纳发现了人类的 abo 血型系统,这是血型理论的重要基础。 但是血型理论的真正普及和广泛接受发生在 20 世纪中叶以后,也就是1950年以后,差不多也就是朝鲜战争爆发之后(1950 年 6 月 25 日,朝鲜战争爆发。) 这个时期别说是庄园游戏了,连奥尔菲斯这个人估计都快老死了。所以园丁不知道很正常。) 莉迪亚说的话成功的把园丁给噎住了,她很想反驳,同样是血液,她的血液怎么就不能输给克利切了呢? 但是看着莉迪亚那坚定的眼神,园丁意识到,如果她提出这样的疑问的话,莉迪亚肯定会拿大量的数据和理论来回答他的疑惑。 能拿到皇家医学勋章的人,又怎么可能会是一个普通的医生呢? “我知道了.......”园丁沉默了一小会,然后问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一直到莉迪亚把克利切带回了他的房间里,并且把他在床上安顿好了以后,莉迪亚才回答道。 “克利切现在需要好好休息,需要保暖以及补充营养。” “我知道了。”园丁一一记下。 “我说..........我只是头上有一处伤口而已,别搞得我像是要死了一样可以。” 即使被烧成灰了,唯一坚挺着的估计也只有克利切的嘴了。 “你给老娘闭嘴!你知不知道你头上的伤口有多严重啊?差一点点你就看不见。第二天的太阳了!!!你知不知道?!你怎么就对自己一点都不上心呢?!” 第405章 我没有 在被莉迪亚骂了一顿以后,克利切确实消停了几天。 当然了,也只消停了几天而已。 “伍兹小姐,这个送给你。” 克利切继那一次在走廊上面差点晕过去以后,莉迪亚就又禁止他出门了,他躺在房间里实在闲的没事就找了几块破布和一团棉花缝了一个娃娃。 顺带一提,他今天过来找园丁,也是偷偷溜出来的。 “哇塞!好可爱啊!这难道真的是一只小熊吗?” 园丁惊喜地尖叫道,眼睛里闪烁着兴奋和好奇的光芒。 克利切站在一旁,脸上露出一丝自豪的微笑。他的手艺确实相当不错,毕竟在那座孤儿院里,他常常需要帮助孩子们缝补那些因玩耍而破损的衣物以及损坏的玩偶。 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呀,虽说孤儿院的资金还算充裕,但孩子们天性活泼好动,在嬉戏打闹时难免会不慎跌倒,从而弄坏身上的衣服;至于玩具嘛,即便大家都十分爱惜,可也总会出现破洞、掉线之类的状况,这种情况实在难以避免。 此处的可用材料着实不多,然而克利切却已竭尽全力将这个小熊玩偶做得近乎完美。它毛茸茸、软绵绵的,摸上去手感极佳,让人忍不住想要紧紧抱住它。 园丁满心欢喜地抱着这个小熊玩偶,感受着它的柔软与温暖。这个玩具小熊要比那个稻草人要好多了。 此刻,她的思绪不禁飘回到过去……究竟有多长时间没人送过自己礼物了呢? 哦,想起来了!自从九岁生日过后,便再也未曾收到过任何礼物了........... “你喜欢就好。”克利切笑着说道,同时还有点小骄傲,看来他的手艺还没有退步。 “谢谢,我已经很久没有收到过礼物了。”看似无心的一句话,却被克利切抓住了重点。 “即使是生日礼物也没有吗?”克利切有一些诧异,要知道在孤儿院的孩子们集体过生日的时候,他也会送给他们一人一件礼物的。 “没有,我很久没有过过生日,也没有收过生日礼物了。”怎么可能收到过呢?在那种地方,他们只会在意实验品今天的状态怎么样?怎么可能还会记得实验品的生日呢? 况且在经历了那种事情以后,园丁自己也不记得自己的生日是在哪一月哪一号了。 她对于过去的记忆已经很模糊了,唯独仇恨深深的记在了脑海里。 “那么就把今天当做是你的生日吧!” 克利切知道丽莎的生日是12月21号,他不清楚另一个世界的园丁是不是也是这一天。 况且就算是同一天,园丁也已经很久没有过过生日了,过个提前的小生日也不错呀。 “happy birthday to you. happy birthday to you .happy birthday .happy birthday.happy birthday to you.” 克利切在小小的唱完了一段生日快乐歌以后,将一个蜡烛举到了园丁的面前。 “许个愿吧,亲爱的。” “................”园丁沉默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子的反应。 面前的这个人,明明跟“慈善家”长的一模一样,但是却有着跟他截然相反的性格和品质。 他做出的每一件事情都远远的超乎园丁的预料,并且让园丁感到很奇怪的是,这个男人做出的事情好像不掺加任何的利益与欲望,单纯就只是他想要这么做而已。 “慈善家”会帮助园丁,完全是因为他对园丁有欲望;医生会帮助园丁,只是想要赎罪,说白点,她也只是想要让自己的良心不要那么难安而已。 “你究竟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 直到话说完了,园丁才发现自己居然盯着蜡烛,不由自主的就把心里的话给说了出来。 但是既然说出来的话,倒也不用再犹豫了,正好他可以好好的问一问皮尔森先生,他究竟想要做什么了,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好? 自己对他根本就没有利益。 园丁倒是对另一个世界的人有了一个大致的认识,那就是他们想来就可以来,想走就可以走,这边世界的发生的事情完全影响不到他们,他们甚至就可以把这当成是一场旅游,一场普通的游戏来看待。 那么,既然如此,为什么要对自己好呢? 另一个世界应该也有一个过的比自己要更好的,自己吧,那么既然如此的话,对另一个她好不就可以了吗? 为什么? 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 园丁的话也成功的让克利切稍微沉默了一瞬,然后紧接着他就抬起头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要说想要得到什么的话.....嗯.......那么艾玛·伍兹小姐你笑一下吧,发自内心的笑一下。这就是我想要得到的东西。”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帮助别人哪需要理由呢? “哎?” 又是一句意料之外的话。 皮尔森先生的做法永远让园丁琢磨不透,但是又意外的园丁并不讨厌他这样。 “伍兹小姐,你可以快一点许愿了吗?蜡烛已经开始融化了,蜡油已经滴在我的手指上了,很烫的。” 直到克利切这么说,园丁才发现,蜡烛确实已经开始融化了,甚至已经有不少蜡油流在克利切的手指上了。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克利切依旧保持着这么一个举着蜡烛的姿势,没有松手,也没有选择吹灭蜡烛上面的火苗。 “许个愿吧,亲爱的。”克利切再次重复道。 因为过生日的人是园丁,只有园丁才有资格吹灭生日蜡烛。 可是就算克利切这么说....... 园丁也不知道自己该许什么样子的愿望。 他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复仇,可是在克利切充满善意的眼神下,她这个样子的愿望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在绝对的善意下,复仇的愿望就仿佛是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污点一样。 可是除了复仇,自己又应该许什么样子的愿望呢? 盯着面前燃烧着的烛火,园丁那早已经因为电击而模糊的记忆又再次慢慢的显现了,他记得自己好像曾经有在大雪天里盯着蜡烛的经历。 当时的自己在想着什么呢? ................. ............. ........ 哦,对了,她想起来了....... “我想回家。” 许完愿望以后,园丁便吹灭了生日蜡烛,可是这样的愿望又怎么可能会实现呢? 妈妈已经抛弃她了,爸爸也不要她了,她哪里还有家呢? (这里作者有了一个小小的改动。园丁的母亲还是跟原剧情一样,跟律师跑了,然后堕胎死了。 但是厂长这边的故事有了一个小小的改动,他把园丁放在孤儿院门口以后,骗园丁说自己马上就回来,其实是跑去自焚了,然后园丁就一直在等他,一直没等到,她就以为自己也被父亲抛弃了。但其实没有。 然后后续的剧情就跟原剧情差不多了。但是园丁没有认出来厂长就是她的父亲,毕竟厂长自焚后脸被毁成了那个样子,再加上园丁在白沙街疯人院的经历,导致她的记忆很模糊了,所以园丁没认出来。) 况且现在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真抱歉,我许愿太慢了,蜡油没有烫伤你吧?” 园丁想要赶紧检查克利切的双手,但是克利切却把蜡烛放在了一边,然后拍了拍手上已经凝固的蜡油,表示自己没有事。 时间已经不早了,克利切必须要赶紧回到房间里去了,不然要是被莉迪亚发现了,她可能真的要把自己绑在床上了。 在临走前,克利切轻轻的用手抚摸住了园丁的脸颊,然后说道。 “生日快乐,祝你愿望成真,小公主。” ........................................................... “这个酒瓶是空的吧?” “对啊。”在餐厅里的律师很明显被克利切的疑问给搞蒙了,这个酒瓶是不是空的?有什么问题吗? “噼里啪啦————” 克利切直接握着酒瓶的头部,将酒瓶的底部给敲碎,现在它是一件武器了。 这么大的声响,也把餐厅里的几位求生者的目光给吸引过来了。 “你要去杀人啊?”明明只是随口的一句调侃,但是没想到克利切接下来说的话,让小说家都不得不感叹这个人绝对是疯了。 “不,我是要去‘送死’。” .......................................................... 克利切就这样拿着这个破酒瓶大摇大摆的来到了“监管者”们的宿舍里。 可能是因为现在的克利切跟这个世界的“慈善家”挺好辨认的吧,毕竟他的头上现在还缠着白色的绷带呢。 对于另一个世界突然出现的人,无论是“求生者”还是“监管者”,都有极大的兴趣,或者说他们真的很想看看另一个世界的“慈善家”究竟想要干什么,所以才会纷纷为他放行呢。 克利切的目标非常的明确,他直到走到了厂长的面前,才终于停了下来。 厂长现在的样子完全就是一副怪物的样子,全身上下都是烧伤,脸上缠满了绷带,绷带上面还散发着腐臭的气息,不知道是绷带发出的,还是厂长的脸发出的。 但是即便如此,克利切依旧是做出了堪比勇士的举动。 克利切举着那个破酒瓶,直直的指向了厂长的方向。 “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好家伙,这究竟是什么开展? 这简直堪比一场绝世大戏了,“求生者”居然敢安威胁“监管者”! 但是克利切的嘴巴一旦打开了,好像就一直没想过要闭起来。 “你简直是世界上最糟糕的父亲了,没有之一,我就没见过比你还要更糟的人!!!” 克利切简直快要气疯了。 “她才九岁!她当年才九岁!你居然把她扔在冰天雪地的孤儿院里!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克利切已经快要气的语无伦次了,但是他的嘴上还是不停的在叫骂着。 “她明明不叫艾玛·伍兹的!她叫丽莎·贝克!她姓贝克!!!她是你的亲生女儿!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克利切甚至在激动之下把那个啤酒瓶都摔碎在了地上。 “你为什么要这么狠心?!!!” 我没有。 “你为什么要抛弃她?!!!” 我没有。 “就是因为有你这个样子的人......就是因为像你这样的人越来越多!!!!才会有越来越多的父母,随随便便的把他们的孩子抛弃在大街上!!!!!” 我没有。 “把自己的孩子当做包袱,当做无用的垃圾一样给甩掉,觉得一身轻松是吧?!!!” 我没有! “这是什么很值得骄傲的事情吗?!!!” 克里切激动的伸出手指指向厂长。 “说话呀!!!!” 最后一句里,克利切的语气甚至带上了哭腔。 “告诉我.........这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吗?” 说来也可笑,明明克利切是来骂别人的,结果骂着骂着,他自己却哭了出来。 或许是感同身受,又或者是同病相怜,这些话他早就想要说出来了,当孤儿院里的孩子们越来越多的时候,他早就想要在街上大声的骂出来了,这真的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吗?! 克利切骂完以后就扭过了头,他不想让别人看见自己流下眼泪的样子,但是他的泪水实在是止不住的往下流。 同时,克利切也闭上了眼睛,他知道他骂完了以后厂长肯定会拿他的镰刀把自己切个纵开的。 无所谓,但是这口气他一定要帮园丁给出了。 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 克利切也能感觉到厂长猛的向他冲了过来,他本能的抬起手臂抵挡,但是厂长只是将他给推倒在了地上。 厂长的目标不是他,而是地上的玻璃碎片。 厂长从地上捡起的一块锋利的碎片,然后对准了自己嘴巴的部位。 直到这时,克利切才终于反应过来,为什么从刚才开始,厂长就一直没有说话了。 因为那一场大火,厂长的嘴巴完全被烧了起来,他根本就张不开。 同时,他嘴巴里的舌头也早就已经被烧毁掉了,跟他口腔里的组织一起粘合成了一团烂肉。 锋利的碎片划过了,早就已经腐烂的皮肉,强行的让自己的嘴巴又可以张开了。 厂长的眼角划过一道泪水,并不是因为切割皮肉的疼痛,更多的是来自于心理的疼痛,他愧对于园丁,愧对于自己最爱的女儿,更心痛于自己一直以来都无法与她交流。 厂长知道自己的女儿会经历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出于愧疚,他一直都不敢面对自己的女儿。 但是他没想到自己越是逃避对园丁的伤害就越深。 因为他越是这么做,就越是让园丁深信她就是被抛弃的。 “我.......我......没......有.......” 他从来都没有抛弃过园丁,从来都没有过。 第406章 眼睛 “事情就是这个样子..........” 在解释完了以后,克利切重重的捂住了自己的耳朵,然后果不其然,莉迪亚的怒吼声穿过了他的手掌,直刺他的耳膜。 “克利切!!!!!!!” 不遵医嘱,擅自离开房间,还给莉迪亚带了一个大麻烦回来,莉迪亚不杀了克利切都已经是法外开恩了。 克利切带回来的那个“大麻烦”就是厂长。 .................................................. 厂长在用玻璃碎片切开了自己,因为烧伤而粘在一起的皮肤以后终于可以开口说话了。 但是即便如此,他的口腔里面和他的舌头早就变成一团烂肉了,即便如此,他还是奋力的说着“我没有”。 克利切一开始是气疯了,才会不顾一切的拿这破酒瓶过来跟厂长对质的在发泄了情绪以后,他也恢复了理智。 看着厂长的反应,他突然有了一个想法,厂长和园丁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呢? 仔细一想,厂长的脸被烧成了这副鬼样子,肯定是经历过了火灾。 可是先不说当时的天气是冬天吧,当时厂长和园丁的房子都被银行给收走了,他哪里能经历这种可怕的大火呢,除非.......... “喝!”克利切都忽然倒吸了一口凉气,惊讶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他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性。 “你是不是因为保险金,所以才放火把自己给烧了的?为了让园丁可以有钱活下去。” 看到厂长猛的向自己转过头来,克利切觉得自己大概率是猜对了。 这种事情在克利切的孤儿院里不是没有发生过,只是很可惜的是,那一对父母的保险金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被一环扣一环的给“吃”完了。 看来厂长和园丁之间大概率也发生了这样子的事情吧。 还真是悲剧啊,双方都以为对方已经过上了更好的生活,然而实际上呢,他们都为了对方而付出了一切。 然而,事已至此,即便知道可能会引起一些争议和指责,但刚刚克利切脱口而出的那些话语,他依然坚决地表示不会收回。因为那都是他内心深处最真实、最强烈的感受。 在现实生活中,的确存在这样一种现象:有些父母在面对绝境时,往往会产生这样的想法——认为自己已然走投无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孩子跟着受苦受累,于是便随意编造出一个理由或借口,狠心将自己的亲生孩子送进孤儿院,之后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 这些父母或许自认为这种行为无比高尚,是对孩子最后的爱与保护。 但他们却从未认真思考过,失去双亲的孩子将会承受怎样巨大的痛苦和心灵创伤! 对于那些无辜的孩子们来说,如果能够自主选择,他们必然更渴望能够与爸爸妈妈相伴一生,永不分离。 不过当然了,克利切也知道自己没有资格为厂长或园丁做出选择。 事情早就已经发生了,事后说再多也没有用了,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将一切尽可能的掰回正轨。 那么,既然如此的话........... “我有一个办法,或许可以让你张口说话。等你恢复了以后,你自己亲自去跟园丁好好解释吧,没有一个孩子会真的憎恨自己的父母的。” 看着克利切伸过来的手,厂长毫不犹豫的就回握了过去。 哪怕希望再怎么的渺茫,他都想要亲口跟自己的女儿说一句对不起。 对不起,丽莎,我真的很爱你。 ................................................ 听完了克利切的解释以后,莉迪亚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好吧,故事很感人,但是我的诊金可不会因此而减少,还有你,克利切,在我们回到我们的那个庄园以前,你别想再离开我的视线了。” 说完,莉迪亚转身就走,但是往前走了几步以后,她又停下了脚步。 “赶紧给我跟上来!你到底还想不想要跟园丁说话了?” 莉迪亚是一个真正的治病救人的医生,无论再怎么的生气,生命永远排在第一位。 ......................................................... “天呐,你这也太夸张了。” 莉迪亚在解开了厂长脸上那些发臭腐烂的笨蛋以后,不由得发出了这样的感叹。 那场大火肯定非常的激烈,厂长的脸基本上都要看不出人形了。 “让我看一看你的嘴巴里。” 厂长听话的张开了嘴,即使那地方根本就不能称之为是嘴了。 “舌头还能动吗?给我看一下。” 莉迪亚在观察了半天以后才终于看见了厂长嘴巴里那依旧努力的在蠕动的肉块。 其实真不怪莉迪亚要观察的这么久,就这么说吧,厂长的舌头因为大火的灼烧,基本上跟他的口腔融为一体了,而且也早就已经被烧的不成形了,不仔细观察是真看不见。 “好了,我大致可以得出结论了。” 莉迪亚在坐直了以后,坐在她面前的厂长也不由自主的坐直了身体,听着医生的宣判。 “首先,恭喜你,你的舌头虽然被烧的不成形了,但是它的肌肉蠕动还在,肌肉还没有完全被烧毁。我可以勉强的给它切个形状,并且修复,让你勉强可以说话。” 这对厂长而言就是最大的好消息了,但是莉迪亚的话还没有说完。 “至于你的脸...........”莉迪亚皱着眉头,沉默了一回,然后继续说道,“我可能没有办法修复了,通常你这种情况如果立马来我这里的话,或许我还有办法修复它,但是这个时间实在实在是太长了,唯一的办法可能就是给你植皮了,但是................” 植皮必须要用患者自己身上健康的皮肤进行培养才行,但是看看厂长的身上吧。莉迪亚根本找不到一块好皮,她上哪去切一块健康的皮肤呀? 在一旁的克利切默默的举起了自己的右手。 莉迪亚:(=_=) “你把手给我收回去啊!克利切!你现在头上的伤还没有好呢,再加上失血过多,现在再给你切皮的话,你是真不想活了吗?!” 克利切却不以为意的说道。 “你的担心有一点多余的吧?莉迪亚,我感觉我现在好的很啊。” 说完了以后,克利切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д?`) 莉迪亚:(?言?╬) 克利切:(′e`;) .................................................. “呜!呜!呜!!!!!” 莉迪亚重重的关上了房门,这下整个世界清净了。 莉迪亚向来是说到做到的,她直接拿出一个绳子,把克利切绑了起来,并且扔回了床上。为了堵住他那张喋喋不休的嘴,她甚至找了个毛巾,把他的嘴巴也堵上了。 “总而言之.........”莉迪亚默默转头看向了厂长的方向,“我先想办法把你的舌头给修复了吧........你们父女二人这么多年没见了,一定有很多的话想要说吧。” 但是话虽如此,当厂长真的躺在了手术台上的时候,莉迪亚心里也有一点犯怵了。 倒不是因为厂长的样子可怕,也不是因为这种手术对莉迪亚而言很难。 只是莉迪亚有一点担心,现在厂长这样子怎么说也算不上是人类了,她不确定麻醉药对怪物有没有效果。况且就算真的感觉到疼了,莉迪亚真的很担心厂长会硬撑着。 他可能会把这视为想要跟自己女儿见面前必经历的痛苦。 所以在手术之前,莉迪亚一直再三叮嘱,觉得疼了,一定要跟她举手示意,他说她就停。 .................两个小时后................. 手术完成了。 莉迪亚不由得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水,还好虽然样子看起来是怪物,但其实内部结构还是人类吗?麻醉药起效果了.......吧? 莉迪亚是真的不敢确定,但是她看厂长像没事人一样的,又从手术台上坐了起来,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这是局麻手术。手术完了,人就可以直接起来了。) 厂长对着镜子看了看,他感觉自己现在的样子跟原本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不,还是有区别的,至少缠在他脸上的绷带,从原本的散发着腐臭味的灰黑色样子,变成了干净整洁的白色绷带了。 “好了,总而言之,这几天你一定要尽可能的忍住,不要说话,并且只能吃一些清淡的流食..........哦,你们不用吃饭的是吗?” 莉迪亚话讲到一半就看见厂长指了指自己的嘴巴,然后摇了摇头。 监管者们其实是不用吃东西的,他们吃东西只不过是生前作为人的习惯。 一些家伙想要证明自己还是人类,所以保留了吃东西的习惯。而另一些家伙,他们只是单纯的想要看着那些求生者们饥饿的样子,所以故意来到餐厅消耗掉一点食物的。 但其实吃不吃对他们而言都是无所谓的,他们感觉不到饥饿。 “好吧。”莉迪亚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那么这些天你就暂时留在我这吧,正巧也方便,我对你做后续的治疗。” 厂长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 另一边, “疯了吧你。” 这已经不知道是今天第几次有人说克利切分了,克利切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估计自己大概率是真的疯了吧。 没错,克利切又双叒逃了出来。 可别忘了,曾经他可是在大街上四处游荡的小偷啊,手上的功夫肯定是很灵活的,莉迪亚绑住他的那个绳子,在他的眼里看起来跟没有一样。 至于这一次又是谁说克利切疯了呢? 是安德鲁。 没错,克利切也来找安德鲁交换东西了。 只是这一次,他想要交换的东西,怎么说呢,有一点点吓人。 就这么说吧,皮肤是人体最大的器官。 你们明白克利切想要交换什么东西了吧? 他想要交换,可以移植给厂长的皮肤。 可是刚才也说了,皮肤也是属于器官的一类,所以克利切如果想要交换的话,那么他也必须要付出一个器官才可以。 “头发可以吗?” “头发不属于器官。” 这下可难倒了克利切了。 其实别说是克利切了这种事情,放在任何一个人身上,也都会把他们给难倒的,毕竟每一个器官都有它自己的作用,谁又能随意的放弃掉自己的一个器官呢? 终于在克利切思考了很久以后,他终于得出了答案。 “我把我的左眼给你。” 反正这只眼睛对克利切而言作用也不大了,之前他在街上行窃的时候被人发现了,被那个人一拳打在了左眼上面,虽然他没有因此失明,但是这只左眼看东西已经很模糊了,跟失明了没什么两样。 (这也是众人能够立马分辨出克利切和“慈善家”的原因之一,克利切的两只眼睛都是蓝色的,但是“慈善家”有一只眼睛却是义眼,不是蓝色的,是深褐色的。) “你确定吗?” 安德鲁自己也觉得奇怪,自己居然会反问克利切呢,要知道自己当时之所以会跟克利切掺上关系,完全是因为这个家伙在街上偷了他的钱包,并且自己觉得他是一个有意思的“玩具”。 只是现在玩具已经不再是玩具了。 “你真的确定要付出你的一只眼睛吗?” 如果可以的话,安德鲁多希望自己能从克利切的口中听到一个“不“字。 但是.......... “没错,我非常确定。” 第407章 标题挂了2.0 “克......利.......切.........” 莉迪亚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她的目光犹如两道锐利的剑,死死地钉在克利切身上。 此刻的克利切站在那里,紧闭着的左眼让他的面容显得有些狰狞。而紧跟在他身后的安德鲁,则一脸愧疚与不安。 莉迪亚凝视着克利切,心中五味杂陈。仅仅通过他那紧闭的左眼和身后的安德鲁,她便能大致猜到发生了什么事。 克利切他竟然为了别人的幸福,不惜牺牲掉自己的一只眼睛! “值得吗?”莉迪亚忍不住质问道,声音因愤怒和不解而微微颤抖。“园丁她不过是另一个世界的人,你们才刚刚认识不久啊!你怎么能为了他们做到这种地步?难道你的生命就这么不值钱吗?” 克利切沉默不语,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许久之后,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道:“其实.......很值得。” 他的语气充满了坚定,没有丝毫的后悔之意。接着,他开始讲述起自己的过去。 “我从小就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孤苦伶仃地流浪在街头。我从未见过我的父母,不知道他们是谁,也不知道他们在哪里。那种孤独和无助的感觉,一直深深地烙印在我的心底。”说到这里,克利切的眼神变得黯淡无光。 “曾经,我无数次幻想过,如果能够用什么东西去交换,哪怕是付出我所拥有的一切,只要能换来一个温暖的家,一份亲情,那该有多好。可是,这终究只是一场无法实现的梦罢了。” 克利切顿了顿,继续说道:“所以当我看到那些孩子们面临着可能失去幸福的危险时,我无法坐视不管。我不想让他们经历我曾经经历过的痛苦和绝望,不想让他们像我一样,在黑暗中独自徘徊。也许对于你们来说,这只是一件小事,但对园丁而言,这是改变命运的机会。即使失去了一只眼睛,又算得了什么呢?” 听完克利切的这番话,莉迪亚愣住了。她望着眼前这个看似坚强却内心无比脆弱的男人,心中的怒火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感动和敬佩。 正是因为感同身受,所以克利切才会这么做,既是救了园丁,也是救了曾经的那个他自己。 “....................”克利切那斩钉截铁的话语,仿佛一道惊雷划过天际,成功地让在场的三个人瞬间陷入了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之中。 莉迪亚气得胸脯上下起伏,她怒视着克利切,心中对这个不听话的病人充满了愤怒和无奈。克利切总是这样,从不遵守医生的嘱咐,一味地逞强好胜,自以为无所不能。 然而,莉迪亚心里也清楚,他之所以会变成这般模样,又何尝不是被残酷的现实所逼迫呢?在这艰难的世界里,他们孤立无援,没有可以依靠的肩膀,只能咬紧牙关,用脆弱的身躯去抵挡生活的狂风暴雨。 安德鲁站在一旁,心情复杂得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一般。起初,他仅仅将克利切视为一个随意摆弄的“玩具”,从未真正在意过他的感受和想法。 但是克利切早就已经改正了,他现在是一个真真正正的孤儿院院长了,一个慈祥的温柔的好人,他不应该经历这一切了。 但此刻..........安德鲁能为他做的也只有尊重他的想法了。 厂长则一脸疑惑地望着眼前的三人,他对于安德鲁的真实身份一无所知,更不清楚克利切和安德鲁之间到底达成了何种协议。然而,凭借多年的阅历和敏锐的直觉,厂长能够感觉到,克利切一定是为了他做出了某些重要的决定或者行动。 想到这里,厂长不禁对克利切心生感激之情,同时也对这背后隐藏的真相愈发好奇起来。 “唉...........”安德鲁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他将手缓缓的伸向了厂长的方向。 就在安德鲁即将动用自己的能力的时候,他突然想到了另一件事情。 “在我行动之前,先插个话,厂长,你可以保证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不要跟任何人说出去吗?过会我们会慢慢跟你解释的。” 厂长虽然感觉奇怪,但他还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 “..............”对着镜子厂长不可思议的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脸。 他又是人类的样子了。 厂长转过头,刚想对安德鲁道谢,但是安德鲁却先一步打断他了。 “别谢我,要谢就谢克利切吧,是他拿了自己的左眼跟我交换的。” 什么?! 这突如其来的情况让厂长震惊不已,他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张着,仿佛下一秒就要脱口而出一些话语来表达内心的惊愕和疑惑。 然而,就在这时,一直站在一旁默默观察着的莉迪亚眼疾手快地伸出一只手,用力推住厂长的下巴,帮助他把即将张开的嘴又给合上了。 “我有创造东西的能力,就像上帝一样。”安徽省平静地说道,他的声音不大,但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力量。 “不过,这种能力并非毫无限制,想要获得所创造之物,就必须用其他等价的东西与我进行交换才行,哪怕是我本人,也无法违背这条规则。”说着,他微微侧过身去,目光落在了克利切紧闭着的左眼上。 厂长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当看到克利切那紧闭的左眼时,心中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明悟。 究竟是用什么东西换了他的皮肤不言而喻,克利切用了他的一只眼睛。 厂长的内心深处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愧疚之情,这股情感如潮水般不断冲击着他的心房,令他难以平静。 回想起当初初见克利切的那一刻,厂长几乎是在下意识间便将他与这个世界中的“慈善家”画上了等号。 那时的他,仅仅凭借第一印象和过往的经验,就轻易地给克利切贴上了这样一个标签。 尽管随着时间的推移,克利切的种种行为都表明他与这个世界的“慈善家”截然不同,但厂长却固执地认为那不过是对方精心伪装出来的表象罢了。 或许是因为偏见蒙蔽了双眼,又或许是出于懒惰,厂长从未真正想要去探究克利切真实的一面。 在厂长的心中,早已笃定克利切定然是个心怀叵测的小人。 至于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厂长丝毫不在意,也不想花费精力去了解。 然而,当克利切手持那个破旧不堪的啤酒瓶子,闯入“监管者”们的宿舍,并高高举起对准厂长的时候,厂长着实被吓了一大跳。 更让厂长震惊的时刻,一切这么做,仅仅只是为了帮园丁讨回公道。 就在那一瞬间,厂长的脑海中一片空白,所有先入为主的观念和成见都仿佛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而接下来所发生的一连串事件,则更是让厂长瞠目结舌、始料未及。这些事情犹如一记记重锤,狠狠地敲打着厂长的心灵,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对克利切的看法。 此时此刻,厂长深深地意识到,自己曾经对于克利切的想法竟是如此的错误和片面。他为自己曾经的狭隘和自以为是感到无比羞愧,那种愧疚感如影随形,挥之不去。 看着厂长的样子,克利切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呢? “好了好了,你不用为此感到愧疚。”克利切伸手拍了拍厂长的肩膀。 “而且如果你真的想要报答我的话.........”克利切拄着下巴装作仔细的思考了很长一段时间,然后说道,“.........那就向我保证,以后不要再让园丁哭了,好吗?” 我保证。 ......................几天后......................... “嗯..........”莉迪亚微微皱起眉头,目光专注地凝视着厂长的舌头,她手中拿着一个小巧而精致的医疗工具,小心翼翼地进行着检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整个房间里安静得只能听到莉迪亚轻微的呼吸声和工具与舌头接触时发出的细微声响。 终于,经过一番细致入微的检查后,莉迪亚直起身来,轻轻舒了一口气,然后一脸严肃地对厂长说道:“好了,可以了。从现在开始,你可以尝试练习说话了。” 说完,莉迪亚不禁暗自叹了口气。毕竟这被修复过的舌头,无论怎样都难以恢复到原本的状态。而且厂长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开口说过话了,想要重新找回正常的语言能力,恐怕需要付出不少努力和时间才行。 厂长听了莉迪亚的话,嘴唇微微颤抖着,艰难地挤出几个字:“谢......谢........谢........你..........”那声音沙哑且含混不清,但其中蕴含的感激之情却清晰可感。 莉迪亚微笑着摆了摆手,说道:“你的谢谢啊,还是留着去跟克利切说吧。这次能成功帮你治疗,有一大半的事情可都是他帮忙解决的呢。” 这话说的,倒是也没错,主动跑过去想要帮园丁讨回公道的人,是他;察觉出了厂长不对劲的人,是他;帮厂长找医生的人,是他;到最后找安德鲁交易了皮肤的人,也是他。 可以说,整件事情,80%都是克利切帮忙干的。 厂长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了了。他点了点头,并且想要向莉迪亚询问克利切现在怎么样了? 呵呵。 莉迪亚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然后说:“那小子不遵医嘱的到处跑,现在好了,头上的伤还没好,又发起烧来了,这下老实了。” ......................................................... 另一边, “哎呦喂,我的老天爷呀!克利切,瞧瞧你干的好事儿,这简直就是自讨苦吃嘛!”瓦尔莱塔一边嚷嚷着,一边不停地数落着克利切,但她手中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停歇下来。 只见她迅速地从水盆里捞出一条湿漉漉的毛巾,拧掉多余的水分后,轻柔地敷在了克利切滚烫的额头上。 不一会儿,那条原本冰凉的毛巾就被克利切额头散发出的高温给焐热了,于是瓦尔莱塔又赶忙将其取下,重新换上一条新的冷毛巾。 如此反复,她的双手始终忙碌个不停,只为能让克利切尽快降下体温来。 要知道,这回克利切可不是简单的发个低烧而已,那可是来势汹汹的高烧啊! 就像莉迪亚形容得那样:“这小子简直快要把自己给烤熟啦!” 此刻的克利切面色潮红,嘴唇干裂,整个人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时不时还会喃喃自语几句听不清的话语。 而瓦尔莱塔则心急如焚地守在一旁,盼望着他能够早点好起来。 .............................................................. 画面再次调转回这边。 “综上所述,我看你还是过一会再去看他吧,他现在这个样子,就算你跟他说话,他也不一定听得见了。” 莉迪亚一边说着,一边手上不停的整理着退烧用的药品,他一会还要再去照顾克利切呢。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厂长肯定也不好打扰了,他站起来向莉迪亚鞠了一躬以后,便离开了这里。 在蒙住自己的脸,回到了监管者的房间以后,他拿出了那个一直在准备着的东西。 虽然克利切已经表示过了,不用他道谢,但是.........那毕竟是一只眼睛啊! 就算是一个微不足道的答谢,厂长也想要完成它。 第408章 团聚 好了! 这一刻终于到来了!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目光聚焦在那个关键之处。 最重要的时刻已然降临!厂长局促不安地站在众人精心为他安排好的位置上,每一次心跳仿佛都要冲破胸腔,那种紧张感简直令他无法呼吸。 经过众人一轮又一轮苦口婆心、连哄带骗之后,园丁总算姗姗而来。她的步伐略显迟疑,似乎内心还在挣扎着什么。 丽莎............ 厂长刚想唤出园丁的名字,声音却戛然而止——园丁伸出手,果断地打断了他。 “行了,你不要说了。来的这一路上,莉迪亚姐姐已经跟我讲过了...........”园丁面无表情地说道,同时扭过头去,那副模样带着明显的厌烦。 厂长望着园丁的背影,心中一沉,误以为园丁仍然不肯原谅自己。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园丁不过是不愿让厂长看到自己流泪的脆弱模样罢了。此刻的她,强忍着泪水,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冷漠与倔强。 “丽莎...........”厂长缓缓地从后面靠近,轻轻地伸出双臂,将园丁娇小的身躯拥入怀中。他的动作轻柔得如同呵护一件稀世珍宝,生怕弄疼了她一分一毫,“原谅爸爸,好吗?” 然而,厂长满心期待的祈求却如石沉大海般,并未得到园丁哪怕一丝回应。四周陷入一片死寂,只有微风轻拂树叶的沙沙声和两人彼此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但厂长并不心急,他就这般静静地、紧紧地抱着园丁,仿佛时间已经凝固。他愿意用无尽的耐心等待着,等待着那个让他心心念念的声音响起。 终于,不知过去了多久,园丁那略显低沉而又坚定的声音打破了这份长久的寂静:“我永远不会原谅你的。” 这短短的几个字,对于厂长而言,却犹如一把利剑直直刺入胸膛。尽管心中早有预料,但当亲耳听到园丁说出这句话时,他仍然感到心脏猛地一阵刺痛,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是啊,自己曾经犯下那样不可饶恕的过错,又怎能奢求女儿轻易原谅呢? 不过..........没关系,厂长在心底默默地告诉自己。他们还有很多很多的日子,可以慢慢地去弥补那些曾经失去的时光,去修复这段破裂的父女关系。 就在厂长沉浸在悲伤与自责之时,园丁接下来的话语却宛如一道曙光,瞬间照亮了他黑暗的世界。 “.........因为我从来没有怪过你。” 厂长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原来,一直以来都是自己误会了女儿的心意。她并非不愿原谅自己,而是从未真正责怪过他!这种突如其来的惊喜,让厂长那颗早已千疮百孔的心重新燃起了希望之火。 那位园丁从未对厂长有过半句怨言,哪怕心中充满了痛苦和委屈。她总是向身边的每一个人诉说着自己是个无人问津、被遗弃的可怜孩子。 而这一切,仅仅是因为在她年幼的心灵深处,认定自从父亲狠心将她抛下之后,定然会去追寻只属于他个人的全新生活。在她单纯的想法里,自己不过是父母情感破裂后遗留下来的累赘罢了。 然而,她却从未料到,那个寒冷刺骨的雪夜,父亲与她的那次道别,竟成了彼此间的诀别。更让她难以置信的是,原来父亲当时竟然打算以自焚这种极端的方式来为她换取一笔丰厚的保险金,只为能让她日后能够无忧无虑地生活下去。 多么可悲又可叹啊!一直以来,她都在自欺欺人地幻想,认为自己那无情的父亲早已迎娶了其他女子,正享受着甜蜜美满的婚姻生活呢。 可惜,事实恰恰相反,如果他们两个当时能够有一个人为自己考虑一下的话,可能都不是这个结局。 园丁在厂长的怀里转过身,然后轻轻的蹭了蹭,这是她小时候对父亲撒娇时常用的法子。 厂长心领神会的将园丁举过头顶转一圈,然后再轻轻的放在地上。 “爸爸.........” ............................................................ “值得吗?”瓦尔莱塔神情复杂地对着房间里的克利切轻声问道。 此时的克利切正静静地站在窗户边,目光专注而深情地凝视着楼下那感人至深的一幕。他的身影在微弱的月光下显得有些孤寂和坚定。 “无论你们问多少遍,我的答案永远都不会改变,值得。”克利切缓缓转过头来,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无法动摇的决心。 瓦尔莱塔轻轻叹了口气,她其实并不想过多去在意这件事情背后的是非对错,因为她心里真正在乎的只有............ “你应该躺下来好好休息一下了。”瓦尔莱塔走上前,轻轻地拍了拍克利切的肩膀,语气中充满了关切。 克利切乖乖的躺回了床上,他也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如果再不重视起来的话,自己可能真的就要一命呜呼在这里了。 .......................................................... 当园丁从头到尾听完这件事之后,整个人都惊得合不拢嘴。她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望着前方,仿佛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只是一场虚幻的梦境。 她怎么也想不到,当初自己无意间说出的那个生日愿望,竟然会被皮尔森先生如此认真对待,并付出巨大的代价去帮她实现。一想到这里,园丁的心就像被重锤狠狠敲击了一般,疼痛难忍。 要知道,在这个过程中的每一个环节都是充满了危险和变数的。哪怕只是出现一点点细微的差错,皮尔森先生都可能因此丢掉性命。 光是想一想那种可怕的后果,园丁就觉得毛骨悚然。 暂且不提其他方面,单说那直接勇闯监管者地盘的举动,就需要何等巨大的勇气啊! 而更让园丁震惊不已的是,皮尔森先生居然.......居然用自己的一只眼睛作为交换条件! 这种牺牲自我、成全他人的行为实在是太令人震撼了。 园丁越想越觉得心中酸楚难耐,不知不觉间,泪水已经模糊了她的视线。她不由自主地开始抽泣起来,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风中摇曳的花朵般脆弱无助。 然而,就在眼泪即将夺眶而出的时候,园丁突然想起了自己曾经对皮尔森先生许下的承诺——不再哭泣。 于是,她连忙伸出手用力地擦拭着眼角,试图将那些快要滚落的泪珠止住。尽管内心依旧悲痛万分,但她还是咬紧牙关,拼命地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让泪水继续流淌。 终于,经过一番艰难的努力,园丁成功地平复了自己汹涌澎湃的情绪。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小心翼翼地向莉迪亚问道:“请问,克里切最近过得怎么样了?” 莉迪亚皱起眉头,脸上露出一丝不满和责备的神情,毫不犹豫且带着些许怨气地回答道。 “一点都不好!首先,他莫名其妙地因为某个家伙的缘故被推下了楼梯,那可是差一点儿就丢了性命啊!然而这还不算完,这个倔强的家伙居然不听医生的嘱咐,擅自跑了出去。明明他才是那个无辜的受害者,可他却还要不顾自身安危地去安慰那个害得他险些丧命的人。” 听到这里,园丁的心中已经很清楚莉迪亚口中所说的那个“某人”究竟是谁了。 莉迪亚继续气愤地讲述着:“不仅如此,之后他竟然又为了那个某人不顾一切地冲到监管者那里大闹了一场。最终,为了能够达成那个人的心愿,他甚至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失去了一只眼睛!如今,可怜的克里切正因高烧不退而躺在床上,痛苦不堪。” 莉迪亚那刻薄的话语犹如尖锐无比的刺一般,毫不留情地径直朝着园丁猛扎过去。然而,可怜的园丁站在原地,竟然丝毫找不出任何可以用来反驳的言辞。毕竟,所有的这一切祸端确实都是由她一手造成的啊! 归根结底,那位善良的皮尔森先生之所以会遭受身体上的伤痛折磨,以至于最终病倒在床上,完全就是拜她所赐。可如今的她又是怎样一副模样呢?她居然心安理得、理所当然地沉浸在皮尔森先生以自我牺牲所换来的家庭团聚与幸福生活之中。 倘若不是莉迪亚出于某种原因而主动将真相告诉给她听,恐怕她至今仍然被蒙在鼓里,对这背后所发生的种种事情一无所知。 这样一个自私自利、毫无良知可言的女人,即便是那些表面上装出一副正人君子模样的伪善之徒,在良心方面或许也要比她强得多了! “对不起.....都是因为我.......”园丁带着哭腔说道。 但是她的样子丝毫没有引起莉迪亚的怜悯,“你知道就好。” 看着女儿可怜的样子,厂长真的很想要出言维护她,但是这一切的事情全部都是因为他们父女二人而起的。克利切明明可以完全的置身事外的,而且这本来就不关他的事。 别人牺牲了自我,让他们父女二人可以相认,可以团聚,难不成还不允许别人抱怨几句吗? ......................几天后....................... 克利切的情况终于稳定下来了,虽然还是有一点发低烧,但是没有原本那么严重了。 这也就代表着,他终于可以从床上坐起来,跟别人见面了。 “嗨,园丁,还有厂长,很高兴你们两个人一起来了。” 这也就代表着他们父女二人彻底的没有隔阂了,自己付出了那么多,终于有了回报,克利切也很开心。 虽然克利切此刻内心充满喜悦,但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园丁却忧心忡忡。 在园丁的眼中,这是她第一次目睹皮尔森先生如此苍白和虚弱的模样。 他就像被抽走了生命的活力一般,原本红润的面庞变得毫无血色,皮肤紧紧地贴在骨头上,仿佛随时都会脱落下来。 再瞧瞧他那双瘦骨嶙峋的手吧,园丁甚至能够清晰地分辨出每一根骨头的轮廓。 还有那一处........... 园丁的目光缓缓移向皮尔森先生左眼的位置。 曾经,那里本应镶嵌着一颗美丽而深邃的蓝色眼眸,宛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星,闪烁着迷人的光芒。 然而如今,那颗眼睛已不复存在,它被当作交易品交了出去。 如今,那个地方只剩下一个黑乎乎、深不见底的窟窿,犹如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让人触目惊心。 “哎呀!”克利切看园丁一直在盯着自己左眼的位置,还以为是这个窟窿吓到她了,于是他装作小小的惊叹了一下,用了一个夸张的动作捂住了自己的左眼,想要逗园丁开心。 可是他越是这么做,园丁却越想要哭泣。 最后,克利切没办法了,只好伸出手,轻轻的摸了摸园丁的脑袋。 “好了好了,别哭了,你还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吗?” 园丁当然记得了,所以她只能拼了命的把眼泪含在眼眶里。 “.............”克利切刚张了张嘴,想要继续说一些安慰的话,可是...............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克利切突然剧烈的咳嗽了起来,他还是太虚弱了,这一场突如其来的疾病几乎蚕食掉了他大半的生命力。 而园丁此时此刻也顾不上哭泣了,她赶紧跑上去扶住了,差一点就要从床上跌下去的克利切。 眼看着克利切一直在咳着,始终停不下来,园丁只好拍着他的后背帮他顺气,而厂长则赶紧出去去找莉迪亚过来看一看。 第409章 玩游戏 “你们还是出去吧,他需要好好地休息一下。”莉迪亚站在门口,脸上带着一丝无奈与坚决,最终还是缓缓地关上了门,将访客们挡在了门外。 尽管这看起来就像是被毫不留情地赶了出来,但厂长和园丁对此却并没有表现出丝毫不满或愤怒,他们心里十分清楚,此时的克利切的确急需安静的环境来恢复体力。 说起来,克利切也真是够倒霉的。本来好端端的一个人,居然只是一不小心被自己的口水给狠狠地呛到了。可即便如此,当时他那副狼狈又痛苦的模样,还是把大家吓得够呛。 “其实啊,我老早就想问问了,他的头究竟是咋回事呀?”厂长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指了指自己额头的位置。他实在搞不懂,为啥克利切的脑袋上会缠满厚厚的绷带? 要知道,在这个神秘而充满危险的地方,求生者这边所经历的种种事情,对于监管者而言并非完全同步知晓。 由于双方之间几乎不存在任何有效的交流渠道,彼此的信息都是相互封闭、隔绝的。 因此,厂长自然无从得知克利切之前竟被人从高高的楼梯上恶意推落下来这一悲惨遭遇。 “他被人从楼梯上狠狠地推了下来!也不知这可怜的人儿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躺了多久,才终于被路过的人给发现。当时的场景简直惨不忍睹,只差那么一点点,他这条鲜活的生命就要消逝于世间了。” 当园丁颤抖着嘴唇说出这些话时,她那双平日里总是充满温柔与笑意的眼睛此刻却布满了愤怒与不解。只见她紧紧地握住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之中,似乎只有通过这种方式才能稍稍缓解内心的痛苦与愤恨。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像皮尔森先生这么好的一个人,到底是谁如此狠心,要对他下此毒手?他从来都是与人为善,从未得罪过任何人,甚至还经常帮助身边那些需要帮助的人们。可如今,他却遭受到这般无妄之灾,几乎命丧黄泉。 听到这个消息后,厂长也是满脸的不可置信,嘴巴张得大大的,半天合不拢来。虽说他跟克利切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但仅仅是这段日子以来,克利切为了他和园丁所付出的一切,就已经足够让他坚信克利切是个心地纯良、正直友善的大好人了。 究竟会是什么样的恶徒能够干出如此天理难容之事?!厂长气得浑身发抖,额头上青筋暴起,一双大手攥成拳头,关节处因为过度用力而变得发白。 他暗暗发誓,一定要将这个可恶的凶手揪出来,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还克利切一个公道! 想到这里,厂长不禁露出一丝苦笑。本来嘛,自己之前打算为克利切做的那件事根本就算不上什么大事,即便再加上眼下调查真凶这件事,对于克利切所遭受的苦难来说依然是杯水车薪。 但不管怎样,能多帮克利切一点儿总归是好的。哪怕只是微不足道的一点帮助,只要能帮助到克利切,他也就心满意足了。 ............................................................ 另一边, 莉迪亚面带一丝无奈和嗔怪,轻轻地将一杯冒着热气的温水递到了克利切面前,同时嘴里还不停地吐槽着:“哎呀呀,居然能被自己的口水给呛住,我说克利切啊,你可真是个难得一见的人才呢!” 要知道,对于那些身患重症的病人来说,他们的身体状况极为脆弱,有时候甚至有可能因为自己的口水而导致生命危险。 尽管这种情况相对比较罕见,但也并非完全没有可能发生。 然而,克利切显然不属于那种处于极端危险状态下的“某些情况”之列。 先不说别的,就看他目前的病情吧,已经逐渐稳定下来了。 虽说还有点持续低烧的症状,不过整体上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正在慢慢恢复之中。 再者说,就在刚才那令人哭笑不得的一幕发生时,克利切的意识可是非常清晰的。他之所以会被口水呛住,完全就是因为他平日里那大大咧咧、不拘小节的性格所致,神经实在是太大条啦!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啦,至于笑我半天吗?”克利切一脸无奈地嘟囔着,端起水杯轻轻抿了一口,水温恰到好处,顺着喉咙滑下,带来一丝滋润与舒适。 “正好你顺便把药给吃了吧。”莉迪亚面无表情地递过来一把五颜六色的药片。 克利切看着手中那堆药片,不禁瞪大了眼睛,满脸狐疑:“.............我一直都很想问你的,你是打算让我把药当饭吃吗?” 也难怪克利切会这么问,单看这些药片的颜色和形状,少说也能分出五种类别来,而且每种药片都有好几片呢。毫不夸张地说,克利切有时候甚至觉得自己一只手都快要抓不住这么多药片了。 面对克利切的质疑,莉迪亚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嗔怪道:“废话!首先你头上受了那么重的伤,我可是费了好大劲才给你缝好针的,那伤口大得吓人,所以你必须乖乖吃下消炎药和止痛药。再者说了,你之后居然还发起了高烧,这种情况光是吃一种退烧药可不行,得多吃几种才能压得住啊。” 莉迪亚可绝对不是在夸大其词啊!那时的克利切体温飙升得简直吓人,都快冲破 42c 的大关了。 这绝非是可以拿来打趣的状况,如果一个人的发烧温度持续超过 42c,那后果将会不堪设想。极有可能引发一系列极为严重的后遗症,像是对大脑造成不可逆转的损伤,致使各个重要器官逐渐衰竭,乃至最终夺走生命也并非危言耸听。 就在那个令人揪心的时刻,莉迪亚和瓦尔莱塔两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被吓得几乎魂飞魄散。 莉迪亚不敢有丝毫耽搁,手忙脚乱地跑去调配药物;而瓦尔莱塔则始终不曾停歇,不断地用湿冷的毛巾轻轻擦拭着克利切滚烫的身躯,只盼着能帮他稍稍降下一点热度,以免情况继续恶化下去。 “你这条命能够保住,真该诚心诚意地感谢瓦尔莱塔。所以呀,别再啰嗦个没完没了啦,赶快把药给吃了吧!” 在又被莉迪亚给骂了一顿以后,克利切也彻底老实了,不过他还是把手里的那一大把药给分成了两份咽下去,毕竟如果你让他一口咽下去的话,可能现在莉迪亚就要给他现场演示一下海姆立克急救法是怎么操作的了。 ............................................................. “你是怎么想到来问我的?”奈布满脸惊愕地望着眼前的园丁,心中不禁泛起一阵讶异。他着实没有料到,园丁竟然会将自己列为首个问询对象。按理说,以他雇佣兵的身份,往往会令人心生畏惧、避而远之。 “无所谓啦,我根本不在意你可能会对我怎样。我只晓得你对皮尔森先生挺不错的,这便足够了。”园丁轻描淡写地回应着,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 她曾亲眼目睹奈布全心全意关心克利切安危的场景——为了确保克利切的安全无虞,奈布不辞辛劳地在餐厅和房间之间来回奔波,最终还亲自将克利切背回了房间。 其他暂且不论,单就这一点而言,奈布对克利切的关怀备至足以说明他并非冷酷无情之人。因此,在园丁看来,奈布便是那个值得她开口询问的合适人选。 “好吧,我得承认,你不仅勇气可嘉,而且头脑机敏。园丁小姐,但很遗憾,即便你向我打听此事,我也是一无所知啊。” 奈布无奈地摊开双手,如实地回答道。在这种情况下,实在没必要去编造谎言欺瞒对方,毕竟大家有着共同的目标与期望。 “真的一点儿都不知道么?”园丁那张原本就充满疑惑的脸上此刻更是微微地皱起了眉头,她那清澈的眼眸紧紧地盯着对方,仿佛想要透过对方的眼睛看穿其内心深处隐藏着的秘密。 “巧了,当时裘克也问了跟你相同的问题。”奈布一边说着,一边不自觉地用手挠了挠后脑勺,“但是很遗憾啊,这可是克利切亲口说的,他自己都说没有看清楚那个把他推下去的人究竟长什么模样!”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不禁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似乎对于这个结果也是感到十分的无奈和沮丧。 是啊,这不免让人觉得十分憋屈。如果可以选择的话,他简直恨不得立刻将那个可恶的家伙给大卸八块,好出一口心中的恶气。 只可惜现在他们别说是抓住那个肇事者了,就连对方到底是谁都一无所知呢!想到这儿,他忍不住握紧了拳头,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从奈布这里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的园丁只好去找了其他人。 最后他找到了安德鲁那里,但可惜,结果仍旧是一样的。 “我不清楚,当时我在我的房间里,事后我也去问了克利切了,他也说他不知道。” 园丁已经把她能问的人都给问遍了,可是大家都说不知道。 园丁已经有一些泄气了,但是他不会放弃的,她一定要找到那个肇事者。 就在园子即将转身离去之际,安德鲁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赶忙又补充了一句:“.........不过.......咱们确实也不能完全排除掉这种可能性啊.............” 他的语气带了一点玩味,但又仿佛对自己说的话有十足的把握。 话音刚落,只见安德鲁缓缓抬起手来,做出了一个奇怪的手势——他将自己的中指用力地压在了食指之上。 这个看似不起眼的小动作,对于熟悉基督教文化的人来说,意义可不一般。因为在基督教教义中,这个手势代表着——撒谎的人正在向上帝祈求宽恕。 那么,安德鲁究竟是想暗示谁在说谎呢?答案简直是呼之欲出!难道他所指的,就是那位皮尔森先生吗? 毕竟,从目前来看,没有一个人目击到当时的凶手,因为大家都在各自的房间里,当时的现场,除了那位肇事者,就只剩下了那位受害者,而他也有可能是唯一的目击者人。 此刻,一旁的园丁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忍不住高声嚷道:“您的意思是说,皮尔森先生撒了谎?!而且他居然还想要袒护那个可恶的肇事者?!” 园丁心中满是愤怒和不解,实在无法想象为什么会有人如此包庇那个几乎要夺走自己性命的家伙。 “可能是有某种理由吧,毕竟克利切很温柔啊,也许他想给那个家伙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呢。” 安德鲁半开玩笑的说道。 但是园丁很明显不愿意接受这个假设,她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看着园丁离开的背影,安德鲁无聊的耸了耸肩,这年头,说真话,还没人信呢。 ............................................................... 在确定园丁已经离开了以后,安德鲁悄悄的来到了一个房间里。 “明明直接告诉她真相会更好嘛........”空军有一些不太理解安德鲁为什么要这么做? “哎呀呀,这不是为了好玩儿吗?”安德鲁笑着说道就像一个天真的孩子一样,“直接公布真相,游戏不就没有办法进行下去了吗?” 空军大致理解了安德鲁的意思,那么在接下来,她也会扮演好相应的角色的,只要能让安德鲁玩的开心。 第410章 好玩 “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声惨叫仿佛能穿透云霄,震碎人的耳膜。摄影师听到这声音,心中不禁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愉悦感。 尽管他知道看到开膛手被吓到这种程度有些过分,但他确实从未预料到这个家伙的嗓门竟然如此之大。 其实,真不能怪开膛手会有这般惊恐的反应。此刻,他的记忆就像被一道无形的屏障所阻拦,完全停留在当初自己被坏孩子彻底掌控的前一秒钟。 那时的他,不过刚刚年满 20 岁而已,完完全全就是一个涉世未深、初出茅庐的毛头小伙子。 让我们再来瞧瞧摄影师此时的模样吧。 毫无疑问,他绝对是有意为之。 只见他宛如从一张老旧的黑白照片里缓缓走出的诡异人物一般,整个面庞都被一道道令人毛骨悚然的裂痕所覆盖。 而最为恐怖的,则是那双本应明亮灵动的眼珠所在之处,如今竟只剩下两个深邃漆黑的孔洞,如同无尽的深渊,直勾勾地盯着开膛手,让人看一眼便觉得浑身发冷,寒毛倒竖。 虽然很想大肆的嘲笑一番开膛手,但是摄影师并没有忘记自己过来这里的目的话,但是又说回来了,如果让他按着剧本念的话,他更想笑了。 “我说你叫这么大声干什么?裘克先生难道说没有告诉过你?这里到处都是怪物吗?看见我这个样子,有哪里很奇怪吗?可别忘了,你曾经也是其中之一啊。” 摄影师故意的将这一段话说的冗长而且毫无感情,在配合上,他现在的样子处处透露着非人感。 开膛手瘫坐在地上,捂着自己心口处重重的喘了几下,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才稍微平静了一点。 “那.........那么..........请........请问.........请问,您来.......来找我,我有...........有什么事情?”开膛手结结巴巴地说道,原本他是想要很镇定、很自然地把这句话讲出来的,但不知怎的,一开口就变得磕磕绊绊起来。 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舌头,试图让它不再打结,可越是这样,情况反而越糟糕,仿佛那舌头已经完全不听使唤了。 开膛手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眼前的那个怪物。 只见那怪物竟然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这可真是太奇怪了,因为他分明看到怪物的两个眼眶里根本就没有眼珠子,可他就是能清晰地感觉到对方正在向他翻白眼。 这种诡异的情景让开膛手不由得心里直发毛。 “我说你这个小子干的坏事,你自己打算不认是吧?哼,虽然我也知道是那个‘坏孩子’干的事情,但我还是要问问你——你难道真的不要你的孩子了吗?”怪物的声音冷冰冰的,带着一丝质问和嘲讽。 话音刚落,名叫约瑟夫的怪物便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静静地注视着开膛手。而开膛手则瞬间脸色煞白,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眼神中充满了惊恐和无助。 他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样,发不出任何声音。 此刻,他的内心防线彻底崩溃了,整个人陷入了极度的恐慌之中。 此刻,开膛手的大脑犹如掀起了一场狂暴的头脑风暴,各种思绪如同惊涛骇浪般汹涌翻腾。 孩子? 怎么可能会有孩子? 我什么时候有的孩子? 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让他如遭雷击,整个人都陷入了深深的震惊之中。 过了好一会儿,在最初的惊愕逐渐消退后,开膛手的思维才慢慢恢复了一丝清明,理智与智商也一点一点地回归到脑海当中。 可是............我根本就不清楚这件事啊!既然如此,那一定是那个可恶的“坏孩子”搞出来的!难道是“坏孩子”趁着我不注意的时候,用我的身体去和别的女人发生关系,然后才有了这个孩子吗? 想到这里,开膛手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怒和厌恶。而就在这时,那位摄影师先生竟然开口问自己还要不要这个孩子,这意味着什么呢? 这只能说明,“坏孩子”对待这个孩子肯定很不好,不然摄影师先生为什么要这么问? 又或许,摄影师先生知道“坏孩子”已经不在了,所以他认为我作为孩子的父亲,应该承担起抚养孩子的责任。 但问题是,我之前对此一无所知,对于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孩子,我真的能够接受并且好好照顾他(她)吗? 哦,天呐!事情捋清楚了以后,可太简单了,个屁呀! “坏孩子”居然拿我的身体跟别的女人生了个孩子??!!! 开膛手感觉自己都快要疯掉了,这都算什么事情啊,平白无故的沉睡了十几年,醒来以后发现自己有了个孩子。 “那,那个我想问一下,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不要这个孩子的抚养权,那么他是否会还到他母亲那里呢?” 因为这种事情未免也太突然了吧,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开膛手他自己都是一个孩子呢(心理上),他怎么可能能养的好另一个孩子。 但是听到开膛手这么说以后,摄影师有一点疑惑的微微歪了一下脑袋。 “你在说什么呢?这个孩子不是你从他母亲肚子里面刨出来的吗?” 电闪雷鸣! 开膛手感觉自己都快要晕过去了,他更希望自己此时此刻能快点晕过去。 这叫做什么事情啊!!!苍天啊!!!!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冷静冷静,现在必须要冷静,还不是分的时候。 所以说这个孩子送还到他母亲那里是肯定不可能的了,毕竟孩子的母亲被他亲手杀掉了。 但是........... 即便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般地步,但开膛手依旧坚定地认为,自己根本无法承担起照料一个孩子的重大责任。毕竟,他毫无相关经验可言,更别提......他内心深处早已做好了决定,一旦成功逃离此地,便会毫不犹豫地向警方投案自首。 一想到要让这个无辜的孩子从此背负着“杀人狂后代”这样沉重而耻辱的名号度过一生,开膛手的心就像被千万根针同时扎刺一般疼痛难忍。相比之下,将孩子送进孤儿院似乎才是对他更好的选择。 于是,开膛手鼓起勇气,用略带颤抖和不安的声音问道:“那个........不好意思打扰您一下,请问这附近有没有稍微好一些的孤儿院啊?”他一边说着,一边紧张地搓着手,眼神里满是焦虑与纠结。 “啊,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呀?咱们被困在这该死的庄园里,根本就没办法出去,又怎么可能去找到孤儿院呢?”他瞪大双眼,满脸的不可置信和无奈。 说到此处,那位摄影师像是突然之间领悟到了某些关键之处,紧接着便开口道:“倘若你并不想要这个孩子,那大可放心,咱们有的是办法能够替你妥善处理好这件事情。” 话音刚落,只见他竟然故意伸出舌头,缓缓地舔舐着自己那干燥且略显苍白的嘴唇,那模样看起来无比诡异而令人毛骨悚然。 !!!!! 刹那间,一个可怕的念头如闪电般划过开膛手的脑海—— 怪物=会吃小孩! 〣( oΔo )〣 “我要我要我要我要我要!我对小孩子可是喜爱至极!快把那个孩子交给我吧!!!” ........................................................... 就这样,开膛手稀里糊涂的抱着卡尔坐在了床上。 说起来,开膛手还以为这个孩子是一个小婴儿呢,没想到已经长了这么大了。 “..............”开膛手看着卡尔,意识到自己是不是应该说点什么。 但是问题是.......自己又能跟卡尔说些什么呢?说到底,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还是两个人的第一次见面呢。 难道要自己跟卡尔说,啊,之前你见到的那个样子是爸爸的另一个人格,现在才是真正的爸爸。 又或者说之前杀掉你母亲的那个人,不是现在的这个爸爸哟。 天呐,这话开膛手自己说出来都觉得离谱。 救命啊!谁能告诉他到底应该要怎么跟小孩子说话呀?! 不过让开膛手有一点点安慰的是,幸好这个孩子就乖乖的窝在他的怀里,也不说话,不然开膛手真的要疯掉了。 但是渐渐的,开膛手就意识到了不对劲,这个孩子是不是太过于安静了一点? 按理来说,孩子被自己的父母们抱着的时候不会撒撒娇,聊聊天之类的吗? 或许是这个叫卡尔的孩子比较内向,但是也有点太过于内向了吧。 开膛手皱起眉头,紧闭双眼,努力地回想着刚才摄影师将卡尔送进来时的每一个细节............. 当时,摄影师小心翼翼地抱着卡尔走了进来。他的动作轻柔而谨慎,仿佛怀中捧着一件无比珍贵的宝物。走进房间后,摄影师轻轻地把卡尔放在了开膛手的怀里,然后一句话也没有说,便转身匆匆离去。 自始至终,卡尔如同失去了意识一般,静静地躺在开膛手的怀抱里,既没有丝毫的动弹,也未曾发出过半点声音。 这让开膛手不禁感到有些诧异,若不是还能真切地感受到卡尔微弱但平稳的心跳、均匀的呼吸以及温暖的体温,他几乎都会怀疑自己抱着的只是一个做工精致的玩偶而已。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灵光突然闪过开膛手的脑海,令他不由得浑身一颤!他惊愕地意识到,眼前这个孩子竟然已经长得如此之大了。 算起来,他已经度过了十几个春秋,而在过去的这些年里,他一直与那个被他称为“坏孩子”的可怕人物——雾都杀人狂共同生活在一起! 一想到这里,开膛手的心中顿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和担忧。毕竟,那个凶残成性、令人闻风丧胆的杀人狂魔所教导出来的孩子,又怎么可能会是一个心智健全、行为正常的孩子呢? 说不定,在卡尔幼小的心灵深处,早已埋下了罪恶的种子,只待某个时机生根发芽................. “爸爸........” 卡尔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差点把开膛手吓得直接蹦起来。 “爸爸,我们又要做游戏吗?” 游戏?什么游戏? 反正开膛手不用想都知道,肯定不是什么正常的游戏,但是他又能怎么办呢?他只能顺着卡尔的话,接着往下说。 “那么......卡尔..........你想和....爸爸做什么游戏呢?” 这次换卡尔有一些疑惑的歪了歪头了。 “爸爸,忘记了吗?爸爸不是说好每过一段时间就给卡尔从外面找一个漂亮的玩偶,让卡尔给她们化妆的吗?” 短短的一句话,但是却足够让开膛手联想了。 开膛手不用想都知道,这孩子口中那些【漂亮的玩偶】肯定不是普通的玩偶。 尽管目前还无法确凿地判定,但大致情况应该相差无几了,极有可能就是那些令人心生怜悯的受害者们。 换句话说,难道竟是“坏孩子”从外界将受害者的尸首搬运回来,而后指使这个孩子为她们料理后事、进行入殓吗? 也怪不得这个孩子看上去有些异于常人,自小就频繁接触到那些冰冷刺骨、鲜血淋漓且因极度恐惧而导致面容严重扭曲的尸体,又怎能期望他成长为一个心智健全的普通孩子呢? 然而,对于卡尔这般惨痛的过往经历,开膛手不仅毫不畏惧,反倒内心充满了疼惜之情。 毕竟,从某种程度上讲,正是开膛手将这个孩子带到了这个人世间,只可惜他未能给予这孩子哪怕仅仅一天正常孩童应有的美好生活。 开膛手有一些心疼的抱住了这个孩子,并且心里暗暗的下定决心,一定要做到一个父亲该有的责任。 ..................................................... 与此同时,在开膛手看不见的一个角度,卡尔缓缓的露出了一个笑容。 第411章 ノ|壁 傻瓜!笨蛋!这两个词不断地在卡尔心中浮现,而它们所针对的对象正是那个令人憎恶的开膛手。没错,无论身处哪个世界,这个名叫杰克的家伙总是能轻易挑起卡尔内心深处的反感与厌恶。 若是有人好奇地询问卡尔,为何明明如此讨厌对方,却还要精心编织一个谎言,让开膛手误以为自己是他的孩子,那么卡尔给出的答案恐怕只有简单的三个字:“因为好玩”。 这便是卡尔行事作风的真实写照——毫无逻辑可言,完全凭着自己的心意肆意而为。 对于卡尔来说,脑海里一旦闪过某个念头,或是觉得某件事有意思,他便会毫不犹豫地付诸行动。 毕竟,他拥有足够强大的能力来支撑自己这种任性妄为的行为方式。更重要的是,这样做其实还隐藏着卡尔心底的一丝小小私心。 正如他最初所言,他试图通过此举稍稍改变自己对杰克那深恶痛绝的态度,甚至可以勉强将其视作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的继父。尽管这个可能微乎其微,但至少也是一种尝试。 毕竟,他也不能一直硬这样子下去吧,杰克搞不好是肯定要永远住在庄园里的,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自己老这么烦他也不是个事儿。 而且硬要说的话,他想要这么做的理由,可能就跟裘克帮助开膛手摆脱“坏孩子”的理由一样吧,他们都一样讨厌杰克,但是他们都一样深爱着庄园主。 ................................................................. “?~~~?~~” 弗雷德里克闲来无事,又开始弹奏钢琴了,只是这一次,站在一旁的作曲家怎么听也没听出他弹的是什么曲子。 “这是我自己做的曲子,我和庄园里其他的孩子们讲好了,下一次圣诞节的时候大家要一起唱的。”说到这里,弗雷德里克想了想,然后继续说道,“你想听吗?” “谁念及湖村 有几度春深, 谁再临公园 闻笑语欢声, 谁走过教堂 佳人许终身, 谁相信时间 停在这一瞬, 为满怀赤忱 因热情升温, 为友情信任 度每秒每分, 为即将见证 五载的旅程, 为庄园的梦 未来再重逢。” ................................................................ 弗雷德里克优雅地坐在那架华丽的钢琴前,修长的手指如同灵动的蝴蝶一般在琴键上翩翩起舞。伴随着清脆悦耳的音符,他那富有磁性的嗓音如潺潺流水般倾泻而出,将这首动人的曲子深情演绎。 一曲终了,整个房间仿佛都沉浸在了美妙的音乐之中,时间也似乎在这一刻静止了。片刻之后,弗雷德里克缓缓抬起头来,目光深邃而又温柔地凝视着前方,开始了他的总结。 “这就是我们的故事啊!它宛如一幅绚丽多彩的画卷,充满了无尽的温情、刺激的冒险,还有我们彼此之间坚不可摧的信任和深沉如海的爱意。” 此时,一旁的作曲家脸上露出了一丝微微愣神的表情,但弗雷德里克并未因此停下自己的话语。 他继续说道:“曾经所经历过的种种,对于我们当中的许多人来说,都早已成为了遥远的过去式。”“ 比如裘克哥哥,那个曾经是马戏团小丑的他,如今却再也无法画出完美无瑕的小丑妆容;罗比,那个曾经动不动就会因为委屈而落泪的孩子,现在也学会了坚强面对一切,不再轻易哭泣;还有克利切叔叔,曾经迫于生计不得不去偷窃的他,如今也终于摆脱了那段不堪回首的日子,再也不必行此下策了。” 说到这里,弗雷德里克不禁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流露出些许感慨和怀念之情。 然而,很快他便微笑起来,接着说道:“不过,这些过往虽然已经远去,但它们依然深深地烙印在我们每个人的心中。有时候,当大家聚在一起闲聊时,我们甚至还会把这些往事当作茶余饭后的有趣谈资呢。” 直到这个时候,作曲家才堪堪回过神,然后做出了回答,“是吗?这样挺好的。” 但是突然!就在这个时候,作曲家又听到了那个来自恶魔的声音。 这次比以往要更加的强烈了,作曲家感觉自己的脑袋都快要爆炸了。 作曲家捂住脑袋痛苦的跪倒在了地上。然而,弗雷德里克却走了过去,然后轻轻的抱住了作曲家的头。 “弟弟乖乖,不怕不怕,哥哥在这。” 本来只是一个哄小孩的方式,但是出乎意料的是,作曲家脑海当中的声音真的逐渐平静了下来。 就在作曲家刚想抬起头表示感谢的时候,却听到了弗雷德里克责怪的声音。 “你不应该讨厌弟弟的,他只是想要跟你交流。” 弟弟?! 我哪来的弟弟?! 但是接下来更加让作曲家感到毛骨悚然的是,弗雷德里克捋起了自己左手的袖子,露出了他身上大片大片红色的印记。 “你看这就是我们的弟弟,他跟我们融合成一体了,这就是他曾经存在过的证明。”说完,弗雷德里克还把胳膊凑过去,在自己的脸颊上蹭了蹭。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另一边,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震耳欲聋的尖叫声响彻整个房间,这声音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可怜的裘克。 而导致他如此惊恐尖叫的原因非常简单——他被娜塔莎给找到了!此刻的裘克面色惨白,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仿佛见到了世界上最可怕的事物一般。 站在一旁的卢基诺则无奈地捂着头,表示自己已经爱莫能助了。面对眼前的混乱局面,他实在是无计可施。只见他一边摇头叹气,一边用手撑住额头,满脸都是无可奈何的神情。( _ _)ノ|壁 然而,幸运女神似乎并没有完全抛弃裘克。就在这时,娜塔莎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可能有点过于过分了。她看着裘克那副惊恐万分的模样,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愧疚之情。 紧接着,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娜塔莎轻轻地走到裘克身边,然后在他的脸颊上留下了一个温柔的吻。这个突如其来的举动瞬间化解了之前紧张的气氛,一切的喧嚣与混乱都在此刻戛然而止。 终于,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尤其是裘克,他如释重负地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心里暗自庆幸娜塔莎及时终止了她那疯狂的行为。否则,他真的会考虑从窗户跳下去逃生了。 不过,此时的场景却有些尴尬。因为娜塔莎和裘克正紧紧相拥在一起,彼此亲昵无比,完全忘记了还有旁人在场。而站在一旁的卢基诺则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他们秀恩爱,感觉自己像是个多余的人一样。 过了好一会儿,卢基诺才忍不住开口说道:“那个……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里好像是我的房间吧?”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些许不满,但更多的还是对这对情侣的调侃。(=_=) ............................................................ 几天后, 克利切终于痊愈了,这代表着他又可以出去疯了! 啊哈哈哈! 啪! 莉迪亚用尽全力的一拍,差点让克利切直接吐出一口血来。 “你给我老实一点,你还没有好透呢,我只是同意你出去走走而已,你要是再给我惹出什么事情的话,我绝对要打死你。” 莉迪亚是认真的,而克利切也意识到莉迪亚是认真的了。 可以很确定的是,如果这次自己再惹出什么事情的话,自己的小命可能就真的没有了。 (╥w╥`) “皮尔森先生!”随着一声清脆而又惊喜的呼喊声响起,克利切刚刚踏上那略显昏暗的走廊,一道身影便如欢快的小鸟一般飞扑而来。定睛一看,来人正是那位美丽可爱的园丁小姐。 想当初,克利切为了能帮助园丁实现与父亲重逢的愿望,可谓是费尽心思、不辞辛劳。那些努力和付出所累积起来的点点滴滴,就如同春日暖阳逐渐融化寒冰一般,早已将园丁心中原本对于克利切存有的种种偏见一一驱散。 如今,在她的心里,克利切已然成为一个值得信赖且令人心生感激之人。 因为克利切的善举,使得园丁不仅如愿以偿地见到了朝思暮想的父亲,更是重新感受到了家庭温暖的珍贵。所以,在园丁的眼中,克利切无疑就是那个促成他们父女相聚的大恩人。 此时此刻,当看到克利切从房间里缓缓走出来的时候,园丁满心欢喜,那份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只见她的脸上绽放出如春花般灿烂的笑容,一双大眼睛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佛夜空中璀璨的星辰。 这份由衷的快乐,不仅仅源自于再次见到克利切本人,更多的还是为克利切能够平安无事而感到欣慰。 而面对如此热情洋溢的园丁,克利切同样难掩心中的喜悦之情。 他微笑着凝视着眼前这个纯真善良的女孩,看着那张充满阳光般笑容的面庞,不禁暗自感叹:这才是真正属于园丁应有的模样啊——那般美好、那般动人。 克利切伸手揉了揉园丁的头发。 园丁同样笑着做出了回应,并且抱紧了自己手里的那个玩具小熊。 这个玩具小熊就是克利切做给园丁的那一个。 园丁现在手里拿着的已经不是工具箱了,而是这一个小熊了,因为她已经不需要那个工具箱了,她的父亲已经回到了她的身边,已经有人可以保护她了。 ......................................................... 园丁蹦蹦跳跳的跟在克利切身边,她实在是太激动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好像做梦一样,她仿佛又回到了当初那个天真无邪的童年时光。 园丁实在是太激动了,以至于当她做出了这样子的事情以后,连她自己都被惊到了。 她居然没忍住亲了克利切一下。 虽然只是最普通的亲吻礼,但是也足够出格了。 以至于当事情发生了以后,克利切和园丁都双双愣住了。 “呃.............”克利切在那一瞬间,觉得自己埋在哪都想好了,因为............. 在克利切的视角当中,园丁和他可是相差了八岁啊。 听着可能没什么问题,对吧?那么这么说吧。 按照现在的学龄来算的话......... 克利切都上大学了,园丁小学都还没毕业呢!!!!! 猥亵儿童不知道要被判几年啊......... 克利切在那一瞬间,连自己要埋在哪里都快要想好了。 “呃...............就....当......它.......没......发生?” “好的。” 园丁说完以后连自己都害羞的不知所措了,自己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呢? 但是在园丁的视角当中,她真的是把克利切当成自己的恩人,一个温柔的叔叔,一个善良的好人。 她只是一时间太忘乎所以了,因为现在发生的事情让他仿佛像是回到了小时候一样,那个还是一个天真无邪的无忧无虑的小女孩的时候。 她把克利切当成了自己的恩人,一个温柔的叔叔,一个善良的好人。 就像一个年幼的小女孩,会亲吻跟自己关系很好的叔叔一样。 园丁当时就是抱着这样的想法亲了克利切,但是她忘了,她早就已经长大了,她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小女孩了。 第412章 打草惊蛇 “谢谢你,它真的很漂亮。”克利切满怀感激地说道,他小心翼翼地接过厂长递来的礼物。这个被厂长自称是微不足道的礼物,实际上对克利切来说意义非凡。 这是一只由玻璃制成的义眼,其精美程度令人惊叹不已。厂长的手艺简直出神入化,将这只义眼做得跟真的眼球毫无二致。克利切拿着义眼,仔细端详着,心中充满了敬佩和感动。 然而,要戴上这只义眼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克利切费了好大一番功夫,尝试了各种角度和方法,终于成功地将义眼嵌入眼眶之中。 确实很漂亮,可不知为何,厂长并未将它做成蓝色,而是选择了黄色。 没错,就是黄色,至少克利切自己是这样认为的。也许,对于厂长而言,黄色有着特殊的含义吧。 但正当克利切沉浸在获得新义眼的喜悦中时,园丁欢快地跑过来,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她不由分说地拉起克利切的手,向花园走去。 明媚的阳光下,那只原本被克利切视作黄色的义眼,竟神奇般地呈现出璀璨的金色光芒。仿佛有一股神秘的力量赋予了它全新的色彩和生命。 “真的很漂亮,就像皮尔森先生的灵魂一样。”园丁轻声赞叹道。此时的克利切望着镜子中闪耀着金光的义眼,心中也涌起一阵温暖。 但是……这毕竟只是用玻璃制成的假眼啊,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完全替代得了那真正的、能够感知世界万千色彩与光芒的眼睛。 克利切终究还是高估了自己的适应能力和心理承受力。 曾经,他天真地以为既然自己的左眼本就视物模糊不清,倒不如将其当作一件交易品换取所需之物来得更为划算。 可当那只眼睛真真切切地从眼眶中消失之后,他方才惊觉,失去一只眼睛对于日常生活而言竟是如此不便。 “哎呀!”伴随着一声惊呼,克利切又一次因未能准确分辨距离而径直撞上了桌角。 这样的场景,在近些日子里早已数不清究竟上演过多少次了。 要么是桌角,要么是柜子、椅子,仿佛所有的家具都与克利切过不去似的。而就在刚刚,克利切竟然又差那么一点点再一次从楼梯上狼狈地滚落下去。 原因无它,仅仅只是因为他无法准确分辨出那一级级台阶是否真的延伸至了自己的脚下。 每一回与这些物体的亲密接触所引发的疼痛,可不单单只是对肉体的一种折磨,更是让他原本就有些低落的心情变得越发沉重且沮丧起来。 “我说你啊,这到底是今天第几次啦?”莉迪亚无奈地摇着头,嘴上虽然不停地吐槽着,但手上的动作却一点儿也没停下。她熟练地拿起一瓶碘伏,小心翼翼地为克利切处理着胳膊上新添的伤口。 说实在的,如今的克利切几乎每天都会毫无例外地摔上好几个跟头。身上出现些擦伤或者碰伤之类的小伤,对于他而言简直成了家常便饭一般稀松平常的事儿。对此,莉迪亚早就见怪不怪,习以为常了。 然而,平时肯定要搞怪几句的克利切,此时却出乎意料的沉默了。莉迪亚也意识到了,克利切真的有一点沮丧了。 在处理好克利切胳膊上的伤口以后,莉迪亚一边收拾自己的医疗器具,一边说道。 “人在失去某样东西的时候,一开始肯定会不适应的,但是没关系的,我们都会在旁边帮助你的。” ............................................................. “嘿!”一声清脆的呼喊打破了宁静。 当然啦,园丁自然是会毫不犹豫地向克利切伸出援手的。 就在刚刚,她眼疾脚快地飞起一脚,精准无误地将一颗横亘在克利切身前的小石子给踢到了一旁,成功地避免了克利切被绊倒摔跤这一狼狈局面的出现。 “谢谢你啊,美丽动人的园丁小姐。”克利切满含感激之情,诚挚地向园丁表达着自己内心的谢意。 而此时的园丁呢,则像是春日里绽放的花朵一般,回赠给克利切一个无比灿烂、宛若阳光般温暖的大大笑容。 “没关系的哟,亲爱的克利切先生。要是您觉得看不清楚眼前这个纷繁复杂的世界,那么就由我来充当您的那双明亮眼睛吧,让我来守护您,为您保驾护航。”园丁那甜美的嗓音如同天籁之音,轻轻地拂过克利切的心间,令他倍感温馨与安心。 克利切和园丁相互对视了一眼,一同爆发出了笑声。 此刻,克利切忽然觉得这些天来自己老是撞在东西上,好像也没什么问题了。 毕竟一直有人在旁边帮助他,不是吗? .............................................................. 园丁和克力切那边岁月静好。 但是另一边的各位,仍旧没有放弃找出凶手。 他们可不希望这件事情就这样不明不白的结束了,这样的话克利切也太可怜了。 明明什么事情也没有做错,却要遭受这样的无妄之灾。 现在厂长也加入了这个,找到真相的队伍。 但是很可惜的是,他问了他所有能问的人,但是结果都一样,都是没看见,或者是不知道。 然而就在厂长正失望的时候,求生者里的空军却找上了他。 “那个关于另一个世界的‘慈善家’的事情,我有点事情想跟你说,但是这里不方便,你能跟我来吗?” 空军把厂长带到了一个没人的房间里。 空军还没来得及说话,厂长却先一步发问了。 “我怎么相信你说的话?” 厂长这句话可不是危言耸听,虽然说求生者和监管者分为不同的阵营,但事实上,他们这两个阵营里面的人都差不多,都是精致的利己主义者,自己的利益至上,团结、友谊什么的,在他们这里完全就是笑话。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一开始厂长在询问别人的时候就不抱什么希望。 但是现在正巧在厂长问完了,所有人正失望的时候,空军又正巧找上了门来说自己有事要告诉他,这不明显是让厂长起疑的吗? 空军自然非常清楚厂长心中的疑虑,只见她毫不犹豫地直言道:“其实,我与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守墓人——安德鲁达成了一项交易。我承诺会全力以赴地协助他完成某些任务,而作为回报,他则答应帮助我摆脱束缚,重获自由之身。” 在这样的关键时刻,如果选择刻意隐瞒真相,不仅可能无法打消对方的怀疑,甚至还有可能引发更多的猜忌和不信任。 所以,经过深思熟虑之后,空军认为与其遮遮掩掩、欲盖弥彰,倒不如干脆利落地把所有事情都如实相告,这样反而能省去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毕竟,要编造一句天衣无缝的谎言并非易事,稍有不慎便极易被他人识破。 然而,如果能够巧妙地将这句假话拆解开来,并精心地藏匿于九句真实的话语之中,使其共同构成一组看似真假难辨的十句话,那么想要察觉其中的破绽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更何况,在当前这种情形之下,如果能够毫不保留地向对方坦诚一切,无疑更有可能赢得对方的信任和支持。 对于这种精妙的心理战术,空军早已历经无数次的磨练和实践,可以说是驾轻就熟、游刃有余。每一次面对类似的局面,她总能迅速做出最明智的决策,从而牢牢掌控住局势的发展方向。 “好吧,那你要说些什么?”果不其然,厂长上钩了。 厂长会这么容易的,相信空军原因也很简单,因为克利切和安德鲁是一起从另一个世界来的,从平时的交流来看,他们应该算得上是朋友或者是彼此熟悉的人。 虽然不知道他们来这个世界的任务是什么,但是厂长也无意过问,他只想找出伤害克利切的凶手,那么现在既然安德鲁的合作伙伴,也就是空军有线索,那么就听听看她想说些什么吧。 “只是我的一些推测而已...........” 安德鲁曾秘密地向空军传达指示,要求她巧妙地将嫌疑引导到那位神秘的“慈善家”身上。不仅如此,他还明确地告知空军,那个将克利切从楼梯上用力推下的始作俑者正是这位“慈善家”。 然而,令人费解的是,安德鲁同时叮嘱空军,切勿在一开始便径直向厂长吐露事情的全部真相。相反,他希望空军能够营造出一种扑朔迷离、似是而非的氛围——让人觉得这一切似乎是由“慈善家”所为,但又不能完全肯定。 对于这样复杂而隐晦的安排,空军心中充满了疑惑。她实在无法理解安德鲁此举究竟意欲何为?但很快,她便意识到自己其实并不需要去深究其中的意义所在。 毕竟,作为一名执行者,她只需专注于圆满完成所交代的任务即可,其他的都无关紧要。对她来说,自己不过是一个被赋予使命的“工具”罢了,只要能顺利达成目标,便已足够,至于那些背后的缘由和深意,根本无需过多追问。 “你一直在监管者那边对我们求生者这里的事情可能不太了解,但是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慈善家’暗恋园丁,而在一天早上,你也知道的,这是由于克利切的善良的缘故,园丁对克利切展示出了好感,只是帮他递了杯牛奶而已,结果当天上午,克利切就从楼梯上滚下去了。” 空军说到这里,扶住下巴,装出一副思考的模样。 “我也不是那么的明确,但你也知道的,无论是监管者,还是求生者这边,都不乏有一些极端的家伙。” 空军这一点说的确实没错极端的家伙有不少,不对,应该更确切的说是这里所有的家伙基本上都是极端的,只有少数的零星的几个还是属于脑袋不正常的那种。 简而言之,压根就没有正常人。 “况且我可以很确信的告诉你,自从另一个世界的克利切来到了这边以后,他一直都保持着........怎么说呢,不引人注目,唯一一次引人注目。就是那天早上,园丁对他示好,然后同样的,在同一天,他就被人从楼梯上推下去了。” “不过当然了,”空军突然峰回路转的说道,“这一切只不过都只是我的推测而已,毕竟无论是我还是你,都没有亲眼看见‘慈善家’把克利切从楼梯上推下去的那一幕,不是吗?又或者说是压根就没有人看见,包括克利切他自己都不能确定。” 然后空军想了想,又继续说道。 “况且你别看‘慈善家’平时咋咋呼呼的,杀人这种事情,他估计还真没有这胆子。这一切都只是我的推测而已。” 确实,空军说的一点都没错,这一切都只不过是她的推测而已,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她推测的很有道理。 “谢谢你跟我说这些了,空军,你的话对我而言很有参考意义。” 就在厂长准备转身离去之际,空军那低沉而又严肃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作为曾经的间谍,我觉得有必要给您提一个小小的建议——千万不要打草惊蛇。”这简短的话语仿佛一道闪电划过寂静的夜空,瞬间吸引住了厂长的注意力。 厂长微微一顿,缓缓转过身来,目光与空军交汇在一起。 他心里很清楚,空军这句话绝非无的放矢。那么,空军究竟想要暗示什么呢?厂长稍作思考,心中便已有了答案。没错,如果自己就这样冒失地冲向“慈善家”,毫不掩饰地质问他是不是幕后黑手,后果可能会不堪设想。 倘若“慈善家”就是那个残忍的凶手,或许还能当场将其擒获;但若是判断失误,“慈善家”并非真凶,如此冲动的行为无疑会惊动那个隐藏在暗处的真正凶手。到那时,不仅线索会中断,甚至可能会让整个局势变得更加复杂和危险。 想到这里,厂长不禁暗自庆幸,多亏空军及时提醒,否则后果真是难以预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