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团龙》 序 给‘脱线’的柳絮 可爱的美环 哈哈,终於轮到我这乖巧的小女子登场啦!希望大家多多指教。(嗯,不用给我,给书的作者就行啦!) 老实说,现在的我还是不太相信那位在我眼中很‘脱线’的人,竟然是一位文艺爱情小说的作家,害我这麽有气质的女生都要没形象的大叫,‘你骗我!怎麽可能?’ 但说正格的,当絮说要出第一本书时,我整个人都快呆掉了,而她又再问我书名要取什麽时,我才如梦初醒般的知道我身旁真的坐著一位未来的大作家,刹那间,突然觉得她就像天上的神一样,身上还环铙著光辉,哦……好亮,而同年的我就变得好灰暗。(为了要形容她的好,偶尔也要把美好的自已贬低一点才行,唉——好累哦!)但从头到尾还是很羡慕她有种少数人所拥有的才能。 絮,你的才华是我们所没有的,所以我们这些好朋友从头到尾也都一直处於兴奋状态,期侍你每一本新的作品。我想,就算以後不在一起了,我们还会是最支持你的死忠读者,所以,好好加油!你会是我们心中最善良也最厉害的柳絮。 给柳絮 秋娘 原本以为写序是件轻松愉快的事,但,思索了半天仍不知要如何下第一笔……虽然早在两个月一刖就接到智的通知要我帮她写序,而我也信心满满且带点期待的说没问题,只是万万没有想到起个头就死了我几千万个脑细胞啊! 真的要跟絮说声恭喜,内容丰富的小说一本接一本的出炉了!认识絮两年了,从不晓得她在写作方面下了那麽大的精神和工夫,直到她的第一本书《电脑情圣》毫无预警的出现在各大书局里,才发现自己身旁有个作家呢!而接下来的‘逼供’中,才知道絮尝试写作已经好久好久了。真的很佩服她对写小说的执著和毅力,也真的很感谢絮的细腻,不过在我幼小的心中,有个疑问一直不断的扩大再扩大,我真的好想问清楚哦!在絮的小说里出现了许多’激情镜头‘,虽然说许多角色都是需要揣摩比较的,但,未经人事的她,在我心中清纯的她,是如何…… 明年就要各奔前程了,不管未来怎麽样,都希望絮能继续写出赚人热泪的爱情故事,尽管世人都不看小说了,但咱们这一大堆死党,说什麽也会是愿的头号支持者!当然啦,也希望大家告诉大家,絮的小说真的是有口皆碑,适合各层次的小说族,希望大家和我们一样支持喜爱絮及絮的书哟! p.s.絮,小女子我够朋友了吧? !都没说你的坏话哦,还免费帮你宣传哩,那接下来就看你的诚意啦! 楔子 龙是中国最大的神物,也可以说是最大的吉祥物。几千年来,它无一刻离开过中国人的生活,朝野士庶都尊它为动物之长,至万灵之长。 《说文解字》云:“龙,鳞虫之长,能幽能明,能细能巨,能短能长。春分而升天,秋分而潜渊。” 从古至今,龙族一再为世代人们所相传歌颂。位於中国大陆北平西郊,富神秘色彩的龙氏一族正*伏於此处,藏於名胜古迹 建筑宏伟精巧之颐和园深处,隐密的位於西北隅之龙穴所在。 “五爪为龙,四爪为蟒。”管理龙穴且德高望重之三蟒长老,由庞大的龙氏中精选出四位真龙天子管理从黄帝、尧、舜……传延至令的庞大产业,以北平龙穴之所在为中心,而让偌大产业扩张至东、西、南、北等四处方位。 “忠”、“仁”、“勇”三蟒长老均脸色凝重的瞅若偌大电视墙上显示出来的资料 东方正龙——龙狴狂,经营龙氏位於亚洲香港、台湾之广告事业,行事独断之手腕获得各方企业界人士的敬畏,冷漠严峻、不苟言笑,现年二十八岁。 西方升龙——龙猞猁,经营龙氏位於欧洲法国巴黎之香水事业,特殊见解方式独创出震慑人心、沁人心脾的芬芳香水,广受世界人们喜爱,脾气暴躁、急性子,现年二十三岁。 南方行龙——龙狁猛,经营龙氏位於澳洲、纽西兰、奥克兰之龙氏农场,年少轻狂的管埋手腕,使龙氏农场在短短数年间窜升上世界企业排名第三,高深莫测、狂傲不羁,现年十九岁。 北方团龙 龙狻猊,经营龙氏位於美洲美国旧金山之龙氏矿业,柔和应对尔虞我诈的商场,不断开发出一座座金山、银山,财富日越壮硕庞大,脾气温和、娘娘腔,四位龙子当中最为懦弱胆小,现年二十六岁。 忠蟒长老卒先开口叹道:“四位龙子成就各显,将龙氏产业愈加扩大,而我昨日卜卦算出,四位龙子红銮星动,命中之凤将会出现。” “这不好吗?龙凤呈祥、皆大欢喜。”最为爽朗的勇蟒长老抚掌发噱,瞅著四件吊挂於壁上之富贵龙袍,及另一方堂皇炫丽之凤冠霞披。代代相传之龙袍,仍不减其慑人动魄之贵气,尤其是龙袍上所绣之龙——龙纹间绣红蝠蓝云,寓洪福齐天,领圈前後绣正龙各一条、左右行龙各一条、左右交襟行龙各一条、袖端正龙各一条,下幅绣八宝立水。 “不好、不好一丁点也不好。”仁蟒长老摇首喟叹,替忠蟒长老接话,“龙子命中之风,必为四位龙子带来些许灾难,还是快快招四位龙子前来龙穴要紧……” 三蟒长老神色倏然黯淡,像有默契般的望向放置大厅中央,最珍贵,由黄金铸造而成的不朽的“龙心”,而另外其他部分各自由四位龙子保有。东方龙子保有黄金“龙须”、西方龙子保有黄金“龙鳞”、南方龙子保有黄金“龙角”、北方龙子保有黄金“龙之目”,这五样宝物受到各方觊觎啊…… “必定要找四位龙子回来商讨……”三蟒长老异口同声的抚须轻叹。 第一章 中国大陆 北平西郊 龙穴 “没个性。”龙狁猛轻声贬责,无情的抛给窝於沙发上的龙狻猊一记宏亮的狂傲笑声。 另一方,龙狴狂则是不以为然的淡瞥龙狻猊一 眼,慈悲的没有像往常那般噙著讥诮讽刺的笑意,慵懒的瘫於沙发上贪婪的汲取这一刻所赏赐予他的优闲,掀了掀眼皮,他扫视在场的三蟒长老,轻吁口气。 龙猞俐按倒立於大厅之西方,捺不住急躁的性子脱口问道:“喂,你们三个老头子有屁快放!”一向急性子的他,忍不住心中那份燥热之气,索性抬起黝黑大掌作扇,挥动以去火气,接著瞥向坐於南方的龙狁猛,“别再逗他了啦,烦不烦?”他没好气的扔给龙狁猛一记白眼,又瞥了一下窝於北方沙发的龙狻猊“你也争气一点好不好?” 龙狡猊撇撇嘴,“又不是我不争气,是他每次都喜欢闹我。”不服气的以莲花指指向仍然狂笑的龙狁猛,他那唇形优美的唇更是噘得高。“不准笑,我叫你不准笑,听到没?”他跳下沙发,擦腰跺脚道。 龙猞俐翻了翻白眼,“妈的,你这就叫不争气。” “莫气、莫战,四位龙子,今日招你们前来是因为有重要的事商讨。”位於大厅中央其中之一的仁蟒长老终於启口制止这场唇枪舌剑。 大厅的格式很特殊怪异,东、西、南、北四处方位各摆置了代表四位龙子之龙纹沙发,中央则放置三座绣有蟒纹之沙发,显现的中国富贵之气强硬逼人。 坐镇东方之正龙——龙狴狂抿嘴不语,锐利如鹰隼的双眸一刻也不眨的直射中央的三位长老。 坐镇西方之升龙——龙猞俐则是按捺不住心中的火热怒气,气急败坏的瞪向中央,“那就快点说啊,拖拖拉拉、浪费时间。” 坐镇南方之行龙——龙扰猛,英气过人的脸庞不脱稚气,双眸中依旧含著乖舛不驯的狂妄气息。 坐镇北方之团龙——龙狻猊则是乖乖的坐回原位,贵气俊美的脸庞不甘愿的沾染些微怒意,双眸则是蕴含著怨葱睨著老爱捉弄他的龙狁猛。“快说吧,长老,人家想快点离开这里啦”嗲声嗲气的含怒带嗔,他没好气的拂了拂黑亮发丝,扁嘴嘀咕。 仁蟒长老无奈的喟叹,表面上,四位龙子看似相处不融洽,但实际上却是彼此关心著彼此,在商场上也互相扶持,但就是不知为何,每回见面总少不了斗嘴场面,他扫视四方问:“四位龙子近来可否安好?” “好啦、好啦,不要多说废话!”龙猞猁喷火的双眸直逼长老。向来沉得住气的龙狸狂仍是好整以暇的以手爬梳著发丝,挑眉看向三蟒长老。 仁蟒长老闻言失笑,“老夫传四位龙子回来龙穴,只想告知你们最近行事小心。”由卦象卜出,四位龙子近日必一一遭受接踵而至的恶运,就不知龙子们是否能逢凶化吉。 “就这样?”龙猞猁及龙狁猛同仇敌忾的出声,再有默契的丢出无数记白眼给三位长老。 “我说长老大爷,你当我们是吃饱撑著没事干,就为了这点小事将我们唤回龙穴?”龙狻猊取出胸前袋中的精巧镜子,仔细的审看自已俊美的容貌,梳理著黑柔亮丽的秀发……十足十的胭脂粉味令其他人不由得翻白眼。 忠蟒长老抚掌发噱,“四位龙子除了行事小心之外,切莫太贪婪女色,以免招来不必要的祸端。”虽说四位龙子的命中之凤即将出现,但这也并不代表是吉兆,总而言之,凡事小心应对才是。 “女色?我的老天,杀了我吧。”率先开口发难的是龙狁猛,他狂傲不羁的个性及年少轻狂的本事,在纽西兰赢得众家千金芳心,而他本人也乐於其中,但瞧现在那三个老头子说那什麽鬼话,教他们别太近女色? “长老,别开玩笑。”妈的、该死的,早知道他就不要回来龙穴开这狗屁会议!龙猞猁在心中直犯嘀咕。 一旁始终未启口的龙狴狂是四人当中最沉得住气的,他仍是气定神闲的瘫坐於沙发上,慵懒的观看情势,但原本冷淡的嘴角却已噙上饶富兴味的笑靥。 “哈,活该死你们这两个风流鬼!”龙狻猊幸灾乐祸的做了做鬼脸,视线仍直盯著手中晶亮的镜子,并投给镜中完美无缺的自己一抹灿烂笑靥。 “北方龙子,你也要小心,毕竟卦象中显示的灾星是率先接近你的。”勇蟒长老残忍的打断了龙狻猊一派优闲及看好戏的立场,“最近你的表妹尹仙仙不就正要去旧金山,顺道住於你那吗?你最好小心一点。” 龙狻猊气急败坏的鼓起腮帮子,不满的嚷叫,“长——老——仙仙是人家的表妹耶,我再怎麽欲求不满也不会动到自己的至亲头上好不好?”他一古脑的再次坐人沙发当中,拍了拍胸脯以平抚心中那股怨气,“更何况我又不像那两只大色狼,瞧他们俩一脸饥渴的模样,恶……”他嫌恶的斜睐了眼坐於西方的龙舍俐及南方的龙狁猛。 “死娘娘腔,我什麽时候一脸饥渴的模样?”龙猞猁不甘居於下风的咆哮。 龙狁猛交握的双拳喀喀作响,他盯了龙猞猁一眼,“看来这家伙需要好好整治一番。” “喂、喂、喂,君子动口、小人动手——哎呀,别打人家的睑啦!”龙狻猊孬种的哀叫。 一直袖手旁观的龙狴狂无奈的摇首,起身走向中央的长老,“还有其他的事吗?”他扬眉问道,见三位长老均摇首回答,他的嘴角这才满意的勾勒出一抹迷人的弧度,“那我先走了。” 三位长老看著龙狸狂渐行渐远的身影,再回头看打闹成一团的三位龙子,不免吁气悲叹……龙子们,就看你们是否真能避开此次灾难。 美国 旧金山 尹仙仙甫下飞机,便在机场被不知名的黑衣人掳掠至此。她睁大水灵灵的双眸环顾阴暗的四周,双肩不由得垮下。她从未想过——己会有被绑架的一天,只因雄厚的龙族是她的靠山,更何况她那俊美的表哥又是龙族之中所精选挑出的真龙之子,北方团龙——龙狻猊。 但,她被绑架是不争的事实。 半晌,一道刺眼的亮光令她不能适应的眨了眨眼,看著鱼贯走人房内的众人,她冷冷的抬起下颚,龙家人向来不对外人低首。“你们抓我来到底有何用意?”她大声斥问。 “奶奶,她就是尹仙仙?”一名女子清脆娇嫩的嗓音顿时响於静谧的房内,她推著坐於轮椅上的老夫人,含笑的明眸荡漾著让人为之目眩的光芒,飞扬的金黄色发丝十分动人的闪耀著阳光般的璀璨亮丽。 “小姐、老夫人!”另外两名先人内的高大黑衣男子必恭必敬的对方人门的两人鞠躬哈腰。 黎老夫人黎吟拍了拍孙女儿的纤手,“净凉,这是你必须接受的考验,若是完成不了此项任务,那咱们‘神偷世家’不会承认你的。” 神偷世家,一个声名响彻云霄的古老家族,由古传到黎吟这代已有一百三十六代,而承袭神偷世家之位的必须为女性。今年,正好轮到黎吟的孙女儿,黎净凉。凡满十八岁的神偷世家少女必须接受上代长者所出之考验,若是不成功者,则永生被神偷世家剔除,再由另一名少女来接受考验。 “奶奶,我不会让您失望的。”黎净凉漾起甜美的笑靥说著。中英混血儿,让她的轮廓比一般中国人来得亮眼动人,深邃的水蓝晶眸及金黄色耀眼发丝皆是遗传自母亲,而高姚窈窕的娇躯带有风情万种的中国神秘气质,姣好脸蛋带著五分英国特有的贵族之气及五分中国人应有的腼腆娇柔。 尹仙仙抿紧双唇,“你们抓我来这究竟有何用意?”神偷世家?!这名号她听过,那是一族专门窃取他人珍贵宝物的家族,失败机率是零! “仙仙小姐,我必须要借用一下你的脸蛋。”黎净凉上前勾起尹仙仙的下颚,“哇,你好可爱哟。”她略微震慑了一下,毕竟尹仙仙浑身所散发的那一股龙族之气十分锐利,这就是龙家人,向来不低头,代表所有强势之权。 “借用我的脸蛋?你要易容?”尹仙仙聪慧的猜测出黎净凉的打算。“然後接近表哥,以偷窃黄金‘龙之目’?啧,你不要看我表哥一副懦弱、胆小怕事、娘娘腔、自恋狂的样子,要从他那偷走‘龙之目’,你休想!”她劈哩咱啦说了一串。 黎净凉愣了愣,尔後转首对身後的黎吟道:“奶奶,她好有个性,我喜欢!”说毕,她再次转首,双眸染上誓在必得的白同信,“仙仙小姐,我不会让你看扁的。不过你那表哥真那麽懦弱、胆小怕事,是娘娘腔、自恋狂?” 尹仙仙咬紧红馥下层,暗骂自己不小心将表哥的“缺点”暴露,“是又怎样?反正你再怎样也赢不过表哥的。” “哦?是吗?”黎净凉不以为然的扬眉轻问。“仙仙小姐,恐怕在我还未偷得黄金“龙之目”之前,你都不能离开道里,而且你必须与我相处一天,真是委屈你了。”她笑得有如恶魔一般邪气。 尹仙仙无法对眼前这一名娇笑如艳的黎净凉生气,只因黎净凉那纯真中夹杂的稚气让她不由得被深深吸引。“为什麽我必须要听你的?我偏不,而且啊,即使你想要假扮我去见我表哥,也很快就会被他识破的,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她不服气的扬起下颚直瞪黎净凉。 “小姐。”身後一名冷峻高大的男子启口轻唤黎净凉,“要我帮你准备易容器具吗?” “嗯,谢谢你了,萧大哥。”黎净凉旋身对身後的高大男子露齿一笑,带著娇滴滴的美态,“奶奶,我可以带仙仙小姐到我的房间吗?”黎净凉得到黎吟的颔首应允後,便将捆绑著尹仙仙双腕的麻绳解开,不容她反驳的拉起她的双手。 “喂,你到底是安什麽心眼儿?”尹仙仙对於眼前这名女子有些防备,毕竟她晓得这陌生女子是要窃取龙族重要圣物的小偷。 尔後,尹仙仙被黎净凉带到一间充满玫瑰色且富有阳光、青草、鲜花等新鲜气味的房间,十分清新怡人。她开口问:“喂,你到底是要做什麽啦?” 黎净凉将尹仙仙拉至阳台,巧笑倩兮的盯著尹仙仙说:“我叫黎净凉,这阵子必须委屈你待在这里,也请你好好照顾我的房间跟小貂。”她抬起柔荑放置口中吹了声嘹亮的哨子,半晌,只见一只可爱的松鼠由高大榕树的树根灵敏的跑到阳台上,沿著黎净凉伸出的手臂而上前窝於她肩上,磨蹭著她的粉颊。 “小貂?它?”尹仙仙好奇极了,伸出手想碰触那可爱的小生物,但却见它若有防备的退了一步,她有丝气馁的垮下了小脸蛋,“它怕我。” “小貂,别怕,最近我不能照顾你啦,你要好好听仙仙的话,乖,过去仙仙那跟她打招呼呀。”黎净凉拍了拍小貂的背脊,见它迟疑了一会儿,她又拍了拍它的背脊,才见它溜过去尹仙仙的怀中。“小貂很乖、很听话,你要好好照顾它,而且……倘若这回我的任务失败了,我就必须滚出神偷世家。” “滚?为什麽?”尹仙仙一边轻抚怀中松鼠的柔软毛发,一边蹙眉轻问。 黎净凉露出一抹苦笑,“这是没办法的事,是祖先订下的规矩。到时候我没能偷到黄金‘龙之目’,那我只好、永远退出神偷世家,所以,你一定要帮助我啊,告诉我你表哥的事,以及让我熟悉你的一切小动作,这样子我易容化为你——尹仙仙时,才不会露出破绽嘛。”她开朗的漾起笑容,整间房内均?荡著她银铃似的娇笑声。 “可是……”尹仙仙不想看黎净凉被赶出神偷世家,又不想背叛龙族,左右为难令她无法启口对黎净凉作出承诺。 “叩、叩、叩……” 黎净凉无所谓的耸耸肩,并对门外敲门的人唤了声,“进来。” 方才那名高大的男子拎了一只皮箱走人房内“小姐,我帮你准备好了。” “谢谢你,萧大哥。”黎净凉接过那只皮箱後,那名高大的男子若有所思的盯了她一眼後才离去。她没多作表示,跳上柔软的床上向尹仙仙招了招手,“仙仙,你过来。”她忙碌的取出一个精巧的黑盒子,轻轻开启。 “做什麽?”尹仙仙不假思索的便上前去,“喂……” “别一直喂来喂去的,叫我小凉。”她没好气的睨了尹仙仙一眼。 “喔,小凉,刚才那个萧大哥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啊?我看他看你的眼神很不一样哦。”尹仙仙不停的对眼前不为所动的她眨眼。 黎净凉不以为然的耸耸肩,“是啊,但那又如何?我对他没感觉。”她拉起尹仙仙的小手道:“哎呀,你的脸套进来啦。”她将尹仙仙的小脸蛋放进黑盒子当中半晌,尔後让她离开,开启了开关,只听盒子当中滋滋作响,她再次将黑盒子打开,里头已有个完整的人造皮呈现於内,她熟稔的将人造皮戴在自己的脸蛋上…… “喂,这样就可以易容?”尹仙仙好奇的俯首瞅看垂著蟒首的黎净凉。 “当然啦,这黑盒子已经将你的五官记忆在电脑晶体之内,而一具人造皮只能维持三天,所以过三天我便要换一张你的皮。”她抬首娇笑,连那嗓音也转换为尹仙仙的音质。 “我的老天,连声音、声音你也学得会?”尹仙仙瞠目结舌,盯著眼前与自己有著相同五官、相同嗓音的黎净凉,她抚著微微发疼的太阳穴道:“你的体型、身高也跟我相差不远,要是表哥能找得到破绽,那我真佩服他了。” 黎净凉易容的技术可是受过高人指点而不停的演练,才转为今日如此精湛的技术,“仙仙,别叹气啦,告诉我平常你都是怎麽叫你表哥的?” “我都叫他狻猊哥。”唉!头好痛,尹仙仙低头看著怀中的小松鼠,终於仁慈的放它自由。 “蒜泥哥?”黎净凉十分错愕。 “是狻(音同酸)——猊——哥”天啊,狻猊哥她能叫成蒜泥哥,尹仙仙真是败给她了,“好啦,别怪我无情无义,我身为龙家人,不能胳臂向外弯,总是帮著你。” “喔。”黎净凉羞赧的搔了搔发丝,撩了撩自己独特的金黄发丝,她再看向尹仙仙一头黑发,於是走下床步向壁橱,从里头千样百式的假发挑出一顶与尹仙仙发色相同且长度直达臀部的假发戴上。“你留这麽一头长发不累吗?”她只留到背脊三分之一就觉得累了。 “不会,因为我很喜欢玩头发,所以当然不会喽。”尹仙仙露齿一笑。 “玩头发?真是一个大怪癖。”黎净凉皱眉,不能苟同她这项癖好。“那你表哥龙狻猊不会也留长发吧?然後每次你们见面,他都会叫你帮他梳头?” “bingo!”尹仙仙拍掌,尔後看著她翻了翻白眼,瘫软的倒於柔软的床上,她问:“你怎麽啦?” “不,我只是觉得你那个蒜泥哥是个非常、非常头痛的人物!”黎净凉虚弱的莞尔道,开始计算自己若被赶出神偷世家後要去哪儿生活…… “哎呀,这小仙仙是跑哪儿玩去啦?”龙狻猊边跺脚,边对眼前的大面镜子审看自己。在机场接不到仙仙,之後这几个小时,她就好像失踪似的,打电话到台湾的阿姨那也说她已经登上飞机来旧金山了。“搞什麽?你们还不快点去找!仙仙要是有个什麽三长两短,那人家可怎麽向阿姨、姨丈交代哟……” 他梳了梳及背的黑亮长发,慢条斯里的将长发编成一条长辫,睨了一眼身旁的手下,他们一一 退下去寻找尹仙仙,他这才满意的扬起嘴角,想依龙族的情报网,仙仙很轻易便会被找到。 “蒜泥哥。”黎净凉翩然的走人大厅内,盯著背对她的男人唤道。 龙狻猊闻言,双眉拢聚,缓缓回身,“仙仙,你叫我什麽?”蒜泥?是他多心听错了吗?一双锐目快速的扫视了尹仙仙全身,见她毫发未伤,他这才松了口气,“仙仙,你跑去哪玩了?害人家好担心,你知不知道?” 她的鸡皮疙瘩都快掉满地了,嗯……眼前这个高大俊伟的男子举手投足间均带著浓重的脂粉味,龙族怎麽会挑这个娘娘腔来当尊贵龙子?“当然是叫你狻猊哥啦,有什麽不对吗?” “告诉人家,你跑哪去玩了?”龙狻猊牵过尹仙仙的柔荑,拉她一同坐於沙发上。 人家?他耶,一个堂堂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居然用这种女人家常用的昵称?黎净凉感到有点性别错乱的错觉。“狻猊哥,人家在机场碰到了老朋友,就一起出去吃了个饭,你看我现在不就安安全全的在你面前了吗?” “那下次别再这麽不乖了哟。”龙狻猊轻轻拍打著握於掌中的柔荑,“仙仙啊,你看我是不是有多了条鱼尾纹啊?”他凑近黎净凉询问,尔後整张俊睑全皱成一团,扁嘴埋怨,“都是长老挑我来管理龙氏矿业,害人家日也操、晚也操,看啦,连皱纹都跑出来了……呜……仙仙,快帮帮人家啦。” 黎净凉节节退後,但她每退一公分,他就前进一公分,待她察觉这座沙发已无退路让她逃时,他也得逞的仆倒在她怀中嚎啕大哭——就为了那一条冒出来的鱼尾纹。“狻猊哥,你要我怎麽帮你啊?”哦,天啊,这男人真的是非常的“与众不同”!同时,她在心中不断的怀疑龙族的人是不是没人才?要不怎麽会挑上这种娘娘腔来当“真龙天子”? “仙仙,你上次介绍给人家的那种化妆品没有用啦,你再挑挑看哪种化妆品能够去除皱纹的?人家不要让这条丑陋的鱼尾纹冒在人家完美漂亮的脸上。”他抬首,可怜兮兮的盯著黎净凉,却敏感精锐的捕捉到她那苍白的神情。“仙仙,你怎麽啦?是不是不舒服?” 不舒服?何止!她还想吐哩。瞧他身上不时传来的古龙水味道,虽然不浓,但对香水、古龙水深具敏感排斥的她,则是十分难受。“後倪哥,我想我可能是时差调不过来,有点累吧……” “喔,那我们还是早点休息好了,我今天也有点累。”龙狻猊不由分说的拉起她便上楼。 “仙仙,你快睡吧……”他温柔的将黎净凉抱至床铺上,轻柔的哄著她人睡,见她闭上双眸睡去,他这才满意的起身走到浴室淋浴。 她其实一点睡意也无,再次睁开双眸,她盯著天花板,吁了口气,总算是逃离了龙狻猊那三八男人!但,为什麽他要洗澡不回自己的房里洗而要在尹仙仙的房里洗?黎净凉纳闷不已。直到龙狻猊由浴室步出,她这才快速的闭起圆睁睁的双瞳。 龙狻猊爬上床,令她不由得倏地睁开双眸,惊诧问道:“後倪哥……你、你、你要做什麽啊?”她抓紧被单,却被他轻易的撩起,见他快速的将被单包裹住两人,她抬首正巧对上他那双美目,“你要做什麽啊?为什麽你不回房睡觉?” “仙仙!”龙狻猊略微惊愕,“我们不是从小到大都睡在一起吗?你是怎麽了?问我这种蠢问题?” 妈呀,龙家人都有怪癖!“不行啦,我们都已经长大了,不能再像小时候那样子睡在一起啦”黎净凉奋力起身,拉开了与龙狻猊紧贴的近距离,“狻猊哥,男女授受不亲你知不知道?” “仙仙,你变了,以前你不会在乎这个的,而且上次你来的时候还不是跟人家睡在一起?”龙狻猊紧锁眉心,企图在她身上找出那丝令他备觉诡异的地方,但他就是觅不出。“你跟人家一直是好姊妹不是吗?”他问。 “我、你……”好姊妹?黎净凉开始痛恨起自己,她不该忽略出门前,尹仙仙噙於嘴角的那抹诡笑。不、不行,为了不让自己被赶出神偷世家,她必须扮演好尹仙仙这个角色。“当然喽,狻猊哥,我还是仙仙啊,我哪有变呢?是你多疑了,快睡吧。”言毕,她率先闷头大睡。 “仙仙……你是不是换香水、换洗发精了?味道跟以前不一样了。”龙狻猊支手撑起上半身,盯著睡於身旁的黎净凉,他总觉得今天的仙仙很不一样……但哪里不一样他又说不上来。 “对啊,怎样?有没有比以前更香?”黎净凉掀了掀眼睑,嘴角漾著一道甜美的笑靥。 “比以前更香了。”他有丝贪恋这抹沁香气息,玩弄她发丝之际,他轻声喟叹,“仙仙,你今天真的根不一样,让人家都不知怎麽面对你。是不是因为我们太久没见面的关系?”在他印象当中,仙仙应该是很爱腻著他、很爱玩他的头发、很爱跟他一起讨论化妆品之类的东西、很爱取笑他是个娘娘腔,并调侃他懦弱、胆小怕事、自恋狂的,但今天的她却不一样了,今天的她有点陌生又带点距离感,这让他感到挫败。 黎净凉轻颤了一下,“是你多想了……”她喟叹,心中一再告诫自己不能露出马脚,也不能自乱阵脚。 “仙仙——”他不死心的轻唤。 “早点睡吧,我累了。”她打了个哈欠,疲於再面对他,便懦弱的选择逃避。没办法,仙仙没有将全部的资料——告知她,所以今天的场面不是她所能控制的。 “仙仙,你好冷漠,别这样,陪人家聊聊天……”龙狻猊不允许她就这麽入眠,硬是拉了拉她的衣袖,“仙仙,陪人家聊天,不要睡觉。” “狻猊哥,以後多得是时间可以聊天,别选在这种时候嘛,早点休息吧,我累了。”她是真的累了,他一再的打扰她人梦有些惹恼了她。 “仙仙,你好无情。”龙狻猊不知是何原因让仙仙变得如此冷漠疏离,不过他会找出原因的,一定!只因凭他敏锐的第六感已嗅出一丝丝不对劲的气味。他看著早已沉然人眠的黎净凉,步下床走至书房,拨了通电话将楼下的助手龙隐唤了上来。 半晌,龙隐迅捷的走至书房内,不发一言的等著主子下达命令。 “去调查仙仙下机後失踪的那几个小时究竟在做什麽,查到立刻告诉我。”龙狻猊一头长发散落,美丽的脸庞漾著势必查出尹仙仙不对劲之处的神色,见龙隐颔首,接著沉默退下之後,他看向窗外黑幕,耳畔响起了长老的话——灾星率先降於北方,小心女色! 他甩了甩头,仙仙怎麽可以算是灾星呢?更何况仙仙是他的表妹,他不可能碰她,绝对不可能! 一早,黎净凉伸了个大懒腰,揉了揉双眼。 “仙——仙——你快点来帮人家啦!”远方传来了龙狻猊那惊惶失措的嗓音,“仙——仙——” 黎净凉翻了翻白眼这家伙又搞什麽噱头?无奈的步下床,她循著声音的源头走至龙狻猊面前,“狻猊哥,怎麽了?”她低首盯著坐在眼前眼前足足高她一个头的男人。 “快帮人家梳一下头啦,人家的头发打结了啦。”龙狻猊心疼的看著发梳上纠结成一 围的黑色发丝,“哎呀!怎麽办?人家的秀发,仙仙,快救救人家的头发啦!” 黎净凉拿过他手中的发梳,嘴里直咕哝道:“怕打结就去剪了嘛。” “仙仙,你在说什麽?”他从镜子中看著伫立於身後的黎净凉,并欣羡的盯著她那一头长如云瀑的黑发。“仙仙,为什麽你的头发都不会打结啊?”他就是因为羡慕仙仙从小就留有一头鸟黑亮丽的长发而开始蓄发,但无奈自己的长发却永远不及她那般乖驯滑顺。 “我没说什麽。”黎净凉忙著堆上笑靥,再耳闻他的问话,她只能回以一笑。废话,她所精挑细选的假发发质当然比较好而且不会打给。“你为什麽要留这麽长的头发?一个大男人……”她忍不住轻斥。 “仙仙,你不是一向很喜欢吗?”龙狻猊直盯著黎净凉,还是深觉身後的女人不是尹仙仙,但那脸孔、身子、嗓音确确实实都是尹仙仙所该有的。“仙仙,你是不是遭受到什麽打击,才会变得跟以前不一样?我们只不过半年不见你就变了个样,让人家不能适应……”他忍不住再追问原因。 “是,我是受到打击了!”山不转路转,路不转她自个儿转!黎净凉捉到了一个好机会,便抛开手中早已梳理整齐滑顺的黑发道:“我暗恋多年的那个男的居然结婚了……我好伤心……”她掩面,顺道佯装啜泣嗓音来加强声势。 “咦?我不记得你有暗恋的男人啊。”龙狻猊满意的看著自己的秀发已然整齐,并上前扶住抽泣的黎净凉。“仙仙,不要哭了……你再哭,人家也会跟著你一起哭的……” “就叫暗恋嘛,你怎麽可能会知道。”她怨对的斥责驳回。 “那你别再为他伤心了,世界上还是有很多好男人的,我可以帮你介绍几个好男人。”龙狻猊拥住怀中的表妹,心疼的不断拍抚她的背脊,“好,就这麽决定,今天开始我就为你挑选男人,让你谈场轰轰烈烈的恋爱。” 她可不是为了谈恋爱而前来的,因此连忙道:“狻猊哥,我只有一个要求。” “什麽要求?”龙狻猊轻问,为她揩去淌落於眼角的泪珠。 “我想要看圣物,黄金‘龙之目’。”黎净凉双眸发亮的说。 “不行!”龙狻猊一口回拒,看著怀中顿觉陌生的黎净凉,“仙仙,你变了,如果你真的想开心的话,我可以介绍几个男人给你玩玩,但是圣物不是你说看就能看的,这是龙族的规定,难不成你想逾矩吗?”他的神情在谈及圣物之时便严肃几分,让黎净凉不禁有些怔仲。 “我……我,好嘛,不看就不看。”看来她必须另寻他路才能窃得“龙之目”。叹了口气,耳边又传来龙狻猊的话语,她回道“狻猊哥,你当我是那种滥情的女人吗?我才不要玩玩,你、太、过、分、了!”乘机报复他阻碍她看圣物的机会,她快速的掴他一记火辣辣的巴掌便旋身上楼。 “仙仙!”龙狻猊抚著发热的右颊,盯著撒泪离去的黎净凉,他有丝错愕。以前的仙仙不会这样打他也不会跟他吵架,更不会吵著要去看圣物……他眼神一黯,直勾勾的射向楼上——真的很不对劲。 第二章 “仙仙,帮帮我啦,有什麽样子的化妆品能去除皱纹?你那个蒜泥哥吵得我一个头两个大……”黎净凉苦著一张小脸,将脸上快让她窒息的人造皮剥下,听筒文於肩窝与耳际间,“他他……别这样,帮帮我啦……” 另一方的尹仙仙不断的咯咯笑著,终於仁慈的启口说道:“你去我的行李箱找一罐‘欧蕾’化妆品拿给我表哥吧。”她觉得自己根本一丁点都称不上人质,待在黎净凉这房间除了不得自由出外,她可以自由的穿梭於这楝古老的建筑物之内,而且也认识了神偷世家许多人。 “谢谢你,仙仙,我就知道你最好了。bye!“黎净凉二话不多说便将听筒挂上,兴匆匆的下床步至那只行李箱前,翻了翻里头,总算寻找到尹仙仙向她所说的化妆品,她将化妆品搁置於桌上,进人浴室由黑盒子当中再造一具人造皮戴上。 “仙仙……仙仙……”龙狡倪进房看著空荡荡的四周,“仙仙,你不吃早餐吗?仙仙,你不要生气了啦,人家承认是我的错了,而且你也打了人家美丽的脸庞一个耳光了啊,不要生气了,快出来跟人家下去吃早餐吧……仙仙!”他不气馁的直嚷嚷,直到黎净凉由浴室中步出。 她缓缓步出浴室,抬眸觑了一眼笑容可掬的龙狻猊。这娘娘腔的修养可真好,刚才她甩了他一记耳光他都不计前嫌的唤她吃早饭。“狻猊哥,刚才真对不起……”罪恶感猛然揪住她的一颗芳心,“我不是故意要打你的,只是人家很伤心、很伤心……” 龙狻猊一个箭步走上前轻轻以食指点住黎净凉张阖的朱去,“嘘,仙仙,过去就过去了,走,我们下去吃饭吧。” 她眯起双眸,原本水蓝晶眸早因戴上有色隐形眼镜而呈现褐色瞳眸,眼前的他真的好温柔又好贴心,从未有人如此疼溺过她,就连奶奶也不曾,身为神偷世家的继承人,本该不能有过多的七情六欲,否则在紧要关头之际会粉身碎骨。 “仙仙,你怎麽了?”他盯著她不对劲的双瞳,察觉到她的失神,不禁关切的询问口 她偷偷拭去眼角的泪滴道:“只是觉得尹仙仙好幸福。”比她黎净凉幸福太多了,从小,她就在奶奶的权势羽翼下成长,不断的训练就只为等待她一满十八岁接受继承人所该接受的考验,就因如此,她的父母因无法阻止奶奶的命令而双双出国,抛下她独自品尝孤独的滋味。 龙狻猊以手指关节轻敲黎净凉的头颅,“说什麽傻话,你本来就很幸福啦。”他若有所思的瞅了她一眼,尔後挽起她的手腕,“走啦、走啦,你不饿,人家都快饿死了,我等一下还要去矿场巡视哩。” “等等。”她甩开他的手掌,快步跑至桌子旁拿起化妆品,“狻猊哥,这个是仙仙专门由台湾带来给你用的,我觉得这个化妆品的效果不错耶。” “仙仙,真是太谢谢你啦,人家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龙狻猊毫不吝啬的给眼前的黎净凉一个热情的大拥抱,喜孜孜的拿著手掌中的“欧蕾”瞧了瞧它的用途,而催促道:“仙仙,走吧,快下去吃早饭了,人家都快饿扁了”他拨了拨发丝,看著怀中呆愣怔件的黎净凉,拍了拍她的双颊,“仙仙,你今天是怎麽啦?一直发呆。” 她摇了摇首,由方才的震愕中清醒。看著搂著她的高大男子,她觉得他那股清新自然的孩子气不断的吸引著她,那是她从未接触过的,以往在她身边周旋的往往是有如萧大哥那般沉默寡古口的彪悍男子,从来没有像龙狻猊这般让她想亲近的,但他那有些矫揉造作的个性却让她敬谢不敏。一个大男人整天守著镜子不放,自叹自怜又自爱,举手投足间处处可见胭脂花粉味……唉! “仙仙,你怎麽又发呆了啊?人家真是愈来愈搞不懂你了,难道失个恋都是要这样失魂落魄的吗?” 龙狻猊边说边带领她走人饭厅,乾净洁白的饭桌上早已摆好了两盘美味可口的西式早点。他率先坐下,拿起晶亮的水晶杯啜饮,同时也不放过自恋的机会,看了看手中杯上的倒影,投给倒影中的自己一抹俊美迷人的漂亮笑容。 黎净凉瞧了他这一举动,哀叹三声,索性埋头大啖盘中美味的早点,“狻猊哥,你今天几点会回来啊?”她抬首,又见他正在揽镜自照,不免拍额轻叹,她这个女人家都没他这麽自恋! 龙狻猊耸耸肩,“不一定,有事吗?”看著镜中完美无缺的自己,他满意的放下方才由口袋中掏出的镜子,拨了拨发丝,开始享用盘中美味早点。 “没、没事。”她吁了口气,有点受不了他这项小动作,撇撇嘴,她放下手中刀叉说:“你忙你的吧。”她可以趁他不在之时观察这楝大屋内的摆设,顺势查出龙族圣物黄金“龙之目”藏於何处。 “仙仙,我不在家的时候你要乖一点哦。”龙狻猊仍不忘细心叮嘱一番。 “喔。”她了无趣味的颌首回应。 龙狻猊起身离去,在与她擦身之际,不忘疼溺的揉了揉她的发丝,“bye!晚上见。” 她则侧过身坐於椅上,盯著他回首时那道温柔和煦的笑容,双手交叠放置於椅背,将螓首枕於手背之上,轻喃道:“仙仙,你真是太好命了,让我好嫉妒。” 她的妈呀!这楝房屋真是大、大、大到非常大,足以走断双腿!不是她夸张,而是事实,她由下午走走逛逛也不过走完这屋子的三分之一罢了,至於那个该死的龙族圣物也不知被窝藏到哪去?黎净凉气馁得几乎想放声尖叫,这是什麽世界?为什麽她要登上神偷世家继承人的路上也要走得如此坎坷?这十八年来所受的苦已经够她受的了。 “唉……歹命女,我是天生歹命女……”她不禁自悲自怜起来,蜷缩於沙发中,处於这偌大的空间之中,忽然有股怅然之感让她哽咽得再也发不出声。 龙狻猊一进玄关便瞧见了沙发上窝成一球的黎净凉,他上前单膝轻跪道:“仙仙!你怎麽了?发生了什麽事?!不要不理人家,快跟我说说话。有人欺负你了吗?还是你哪里不舒服?!” 一串连炮珠般的攻势让黎净凉啼笑皆非的抬起小脸蛋,轻睇了一眼龙狻猊,以沙嘎的嗓音说道:“你回来啦。”她说完再次窝回沙发上,但却被身後的龙狻猊给撩起抱至怀中,她噘起小嘴唇儿,抬眸盯著他问:“你干麽?” “我才想问你干麽哩,你怎麽啦?一副无精打彩的模样。”他轻捏她的巧鼻,摸摸她额头,确定她没有发烧後,双眸才再度对上她的,“怎麽啦?你不告诉我,我怎麽会知道你哪里不舒服?” “我没有不舒服啦。”她挣脱出他的怀中,“我只是觉得很累而已,下午我逛了这整楝房子,房子还没走完,我的脚就快走断了。”她将双腿抬放於眼前的桌上,双手轻槌著双腿,“我打赌我今天所走的路绝对没有我过去走得多”一边嘀咕一边盯著龙狡倪,见他又自作主张的替自己槌腿,她倒是落得轻松自得。 “你来旧金山不是要找你那些老同学吗?”他轻柔的抚搓著她的双腿,“仙仙,你的腿好像变长了耶……”他蹙眉,恣意的由槌的动作改为抚摸,“仙仙,你的皮肤也变好了耶……怎麽,你已经二十四岁了,怎麽皮肤像少女一样柔嫩?说,你一定有秘方对不对?不然你怎麽会保养得这麽好?” 天啊!仙仙二十四岁?看不出来,真的看不出来,黎净凉暗自咋舌,她一直认为仙仙顶多大她个一、两岁,要不就与她相同为十八岁,怎麽?仙仙真这麽会保养吗?仙仙绝美的容姿该不会真的有如龙狻猊所说,是保养出来的吧?不过……首当其冲的是这家伙摸的可是她的腿耶! 她忙著拍去双腿上不停游移的双掌,“狻猊哥,我这是丽质天生、丽质天生,你懂了吗?”她没好气的捉住他仍想上前抚摸的双掌,却惊讶的发现手中的大掌居然是那般的粗糙,“我的天,你不是很注重保养吗?怎麽一双手粗得跟什麽似的?” “这是环境所逼,人家再怎麽保养这双手也没用。”龙狻猊抽回被她紧握的手掌,看著她发亮的晶眸,他不由得愣愣的问道:“仙仙,为什麽我总觉得你不是仙仙呢?仙仙,你变了。” 黎净凉困窘半晌,尔後搔了搔发丝,打哈哈含混带过,“哈,是不是我变美啦?嗯?”她漾起甜美的笑容,摆出一个漂亮的姿势对眼前的龙狻猊猛眨眼。 “仙仙!”他一本正经的板起脸孔,惹得眼前调侃戏谄的黎净凉不由得正襟危坐,“要比美,人家才比你更美哩。”说罢,他咧嘴发噱,盯著她明显放松神经的表情,他的眼神冷不防黯淡几分,锐利的瞳眸闪著精光。 “少臭美了。”这王八蛋,就只会吓唬她而已。黎净凉暗自告诫自己不能再露出马脚,但毕竟自己不是真正的仙仙,看来,她已引起了龙狻猊的疑心,若逼不得已,她非去求助真正的仙仙不可! “主人。”龙隐由後方岔开两人的交谈。 龙狻猊回首对龙隐莞尔一笑,旋身轻揉黎净凉的发丝,“仙仙,我还有公事要与龙隐商量,你累了就先去休息吧。” 黎净凉恨不得马上脱离他的视线,她乖巧的颔首应了声便逃之夭夭的上楼。 龙狻猊盯著她的背影,直到那抹倩影消失於转角处,他才收回视线,低首轻抚著由後绕向胸前的长发辫。“怎样?查到了吗?”这是他另外一个面孔,在对待公事上,永远要求效率第一。 “我问过小姐的旧友,没有一个人在近日见过她的。”龙隐细心禀报,“而小姐失踪那几个小时我一直找不出原因。” 龙狻猊深沉且细细的盯了龙隐良久後才缓缓启口,“你下去吧,这件事还要再麻烦你把事情调查个清楚。” 他挥了挥手,就见龙隐像阵风般消弭於大厅,他才起身走上楼,一进房便见黎净凉只里了一条粉绿色的大浴巾,而头上正因刚洗过头发而用一条浅绿色毛巾包裹著,“仙仙,你洗澡的速度好快哦。” “那是当然的喽……啊!你什麽时候进来的?”黎净凉惊吓的跑人浴室之内,怎麽办?怎麽办?假发还披挂於房内的椅背上,早知如此,她就不洗头了。正当她慌得不知所措之际,龙狻猊已不费吹灰之力的闯入浴室,她瞠目结舌的说:“你、你想、你想做什麽?” 他深深盯著眼前的黎净凉,见她惊慌惶恐的神情只差没喊出非礼。啧!她不该这麽见外的。“仙仙,我们以前小时候还一起洗过澡,你有什麽好害羞的?虽然我们已经长大了,但现在你毕竟有包著一条大浴巾,我又不是没见过,更何况你洗完澡不都包著这条大浴巾在客厅里晃来晃去都无所谓?”他纳闷道。 敢情他口中的正牌仙仙是位现代豪放女?!真的看不出来那麽甜美可人的仙仙会是如此开放的女性。现在的黎净凉真恨不得挖个地洞钻下去算了,这算什麽嘛,小时候一起睡觉到大就算了,总不能连洗澡也一起洗到大吧?这太荒唐了!“狻猊哥,这次我真的要说男女授受不亲了,我已经二十四岁,我们真的不能、不能……”她话还没说完就被他的话打断。 “不能什麽啊?再不能下去,你就要感冒了啦。”龙狻猊不容她反驳的将缩於墙角的她拉至怀中,“喂,你再乱动小心里著你的浴巾掉下去。我也不想看,你以为我想看啊,我只是担心你会感冒而已。” “喔。”事情到这种地步,她不就范也不行了。无奈的低垂头颅,她的贝齿紧咬著下历,脑袋瓜子全盘思索著该如何不让他发现,而又能拿到假发戴上的方法。蓦然,又惊觉他似乎在动她头上那条毛巾的主意,她不得不退离他怀中,“你又想干麽?” “你这样包著头发不行,要快点擦乾要紧”每见她退一步,他就跟前一步,直到她退到无路可退,他这才好气又好笑的搂她人怀,“以前还不都是我帮你吹乾头发的吗?” “狻、猊、狻猊哥……”她只觉得胃在痉挛、神经打结,自己已经结给巴巴到语无伦次的地步。“狻、狻猊哥,头发、头发我自己来就可以了,你免了、免了……”要不是他们俩是表兄妹,她真怀疑仙仙与这个娘娘腔男人是不是有一腿。 “仙仙,什麽我免了,我真是愈来愈搞不懂你了。”言讫,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掀去将她发丝包里得死紧的毛巾。但呈现於他眼前的不是一头亮丽乌黑的发丝,而是一片金色亮丽的发丝,随著他掀起毛巾的弧度,於凝滞的空气中荡出一道令人为之目眩的金黄光芒,随之而来的麝香味飘飘然的?旋於四周,撒出一片迷醉人的魔咒。“仙仙,你的头发怎麽……”他为之错愕,久久不能由方才那股震撼中回复。 黎净凉由掩面的双掌中微微张开一条细缝,由其中窥看上方的龙狻猊,“我、我、这个、那个……”她的双掌忽地被龙狻猊扳开,她只好以傻笑?避他紧迫盯人的眸光,“这是因为流行嘛。” “流行?仙仙,你不是一向最喜欢自己那一头黑亮的秀发吗?而且阿姨她也很喜欢,怎麽现在不但不如以前那般长达臀部,还染成金黄色?你……”他弄不懂,真的弄不懂,仙仙的改变太大,让他无法适应且感到怪异。 “染完我就後悔了啊,我也很後悔自己这麽冲动的行为啊,所以你看,”黎净凉走出浴室,上前撩起椅背上的假发,“我为了瞒过妈,才买了这顶假发。” “你也可以直接染回黑色不就成了,买什麽假发?”他挑出她的语病,扬眉轻问。看向她那一头光鲜亮丽的金黄发丝,美丽得让他想再上前抚触那轻柔的发梢……说真的,仙仙这个样子顶好看的,并且比较符合她现在的个性。个性?原来他一直觉得不对劲的是,仙仙在他与她半年後再相见的个性有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那是因为、那是因为……”她的大眸灵活的转了又转,“那是因为我想顶著这头金黄发一段时期嘛,不然我跑去染发後又染回来不是很不值得吗?等我要回台湾前,我一定会染回来的。”她找出了一个牵强的理由为自己辩解。 “好吧,随你。”龙狻猊也无所谓的摊了摊双手。 “哈啾!”一阵冷风由窗棂窜人,袭上她光裸的双肩及脚丫子,她打了个哆嗦,看向蹙眉的他,见他又拉著她往壁橱带去,她吸了吸小巧的鼻子问:“你又要干麽?” 他由壁橱中找出一件史奴比的宽大睡衣,“套上吧。”见她盯著这件睡衣迟疑半晌,他又再度困惑,“怎麽?我记得你以前很喜欢这件睡衣啊!” “哦。”她真的很喜欢这件睡衣,比起奶奶送给她的那件透明薄纱睡衣好太多、太多了。她欣喜的提起史奴比睡衣步向浴室更换,须臾便兴奋的由浴室步出,双手拉起两边,她低首看著胸前的史奴比因自己的举动而使脸颊变得庞大,惹得她阵阵娇笑,“哈、哈、哈……” 他由她身後抱起她,“好了,该上床睡觉了。” “今天晚上你也要跟我一起睡吗?”她已经不会再那麽排斥了,与他相处这一天一夜,她已经养成处变不惊、习惯成自然的境界。晃了晃脚丫子,她盯著他,如果他不是这麽娘娘腔又自恋的家伙,也许她对他的好感会多一点。 “嗯。”他坐於床沿,“你先睡吧,我要去泡一下澡,可能出来时你就已经睡了。”轻捏一下她的粉颊後,他便起身走向浴室。 她盯著他的背影,直到浴室的门扉关闭後,她才收回视线。她好羡慕仙仙跟龙狻猊之间深厚的兄妹之情,要是她也有个疼爱她的哥哥就好了,但也许她注定没仙仙如此好命。想著想著,她随手抓起自己的金黄发丝把玩,“唉,如果自己有个像龙狻猊那样疼爱妹妹的哥哥就好了……”呢喃间,她已然人梦。 龙狻猊由浴室步出,听著她均匀的呼吸声便得知她已沉睡人梦,悄然的上床,他一双瞳眸笔直的盯向怀中的黎净凉。他总觉得自己方才胸口游移窜动若一股不安分的悸动,对於怀中从小一起成长到大的仙仙产生了不同以往的感觉,拥著她的双臂缓缓缩紧,圈套住怀中的她…… “仙仙,你是我的表妹,我是你的表哥,但,为什麽我总觉得你不是我的表妹呢?” 令晚,他破例的失眠了。 “oh!一大早就在那鬼哭神号。”黎净凉抚额呻吟,搔了搔发丝,步下搂寻觅声源。“我的好表哥,好狻猊哥,一大早你又在哀号什麽啊?”她不雅的打了个哈欠,轻瞥坐於沙发上揽镜自照,不断哀叫的龙狻猊。 “仙仙……”龙狻猊抬首,一张俊脸苦哈哈,“你看,人家的黑眼圈好重,眼袋好厚哦,好丑,人家不要出门了啦,哇,这麽丑怎麽出去见人啦!”该死,都是昨天晚上自己在那一迳的胡思乱想才会失眠……呜……他美丽的容颜…… 她丢给他一记白眼,再将整个身子抛给又柔软又温暖的沙发,“拜托,我的好哥哥,这有什麽大惊小怪的?”黑眼圈谁没有?就为了这点小事他也能大作文章、大肆哀号。“狻猊哥,你上一点粉底不就什麽都盖去了吗?真是笨!”她随口冲出这一句话。 “对哦,谢谢你啦,仙仙,你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耶!”说罢,他真起身要上楼去抹粉底,但却硬是被身後的黎净凉扯住了衣摆,“仙仙,你做什麽?我再不快一点就来不及上班了啦!” “我随便说说,你还真的去做哦?”她真是彻彻底底败给他了。 “当然,人家才不要以这麽丑陋的脸见外人。”他不依的跺脚,快速的拍开黎净凉阻碍他行走的纤纤素手。 “喂,狻猊哥,你天生丽质,不需要靠化妆品就很美了。”她无奈的盯著他,认真的打量起他,心中著实一震。他的确生得很俊俏,有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尊贵之气,俊美的五官让她不由得看得人迷。“好了,你不能再拖了,龙隐已经在外面等你去上班了。”她拍了拍他的双颊,“对自己有自信点啦,早餐吃了没?” “吃了。”龙狻猊有些不能适应地突如其来的亲昵,就好像……妻子在对待丈夫那般……他用甩头,呸!这是什麽荒谬念头。“我走了……”临走前他深深的盯了她一眼,将眼底下的黑眼圈及深厚的眼袋全然抛诸脑後。 黎净凉盯著他上车後,大大的伸了个懒腰,上楼回房欲再睡个回笼觉时,却惊觉房内早已有人,“是谁?”她看向阳台边那一道黑影。 阳台边走出了一名高大壮硕的男子,他神色复杂的盯著地。 “萧大哥?”黎净凉不由得惊呼,一个箭步上前,她雀跃的询问:“是不是仙仙叫你带话给我?还是奶奶有事要叮咛我?”她自然的剥下脸上那层人造皮,亮出了她最原始也最亮丽动人的五官。 萧飒将唇紧抿成一道凌厉直线,“小姐,你心动了?”他瞧见了方才他们两人之间的亲昵举动,那让他心痛,也让他的心淌血,她是他从小看到大的,他从未想过她会离开他的身边,从未!她从一出生後就是他的所有物,其他人抢不走的,但龙狻猊那家伙的出现让他不得不拉警报。 “你说什麽啊?”黎净凉轻皱眉头,看著他严肃冷漠的五官,她脑海赫然浮现龙狻猊孩子气的举动及爽朗的脸庞,那让她不由得弯起嘴角。“萧大哥,是不是仙仙或是奶奶带了什麽口信给你?”她心想,萧大哥会来定是有什麽讯息要传达给她。 “不是!”他猛然开口阻断了她的问话,见她惊跳了半步,他上前一把将她揽人怀中,“你是我的、是我的、是我的!不准你对其他人好,知不知道?” 黎净凉被他霎时袭来的告白而震慑得说不出所以然,她一直以为他会将这份对她的情感埋藏於心,她一直以为只要她表明了对他并无爱意,他就会不再对她透露出他的情意,但,她的一切认为却错了。“萧大哥,你不要这样子。”她挣扎、蠕动,企图逃离他坚深的桎梏,“萧大哥,我从来不属於任何人,包括你在内,你懂了吗?懂了吗?” “不懂——”他抬首狂啸,只知他眼里所见,他容不下龙狻猊与黎净凉那般亲热,他嫉妒、嫉妒、嫉妒得发狂!将身上所技的黑色风衣裹住她娇弱的身子,一把捉住她的双肩,他用神偷世家独传的轻功,两、三个跳跃便跳出了龙宅,将黎净凉掳掠远扬。 “你疯了!”黎净凉发狂的抡起双拳槌打著萧飒的胸口,“你想眼睁睁看我被奶奶及长老逐出神偷世家吗?你想,我可不想!我还要继承神偷世家,我还要偷窃龙族圣物,你听懂了没?快把我放回去!” 萧飒嘴角挂著邪笑,“我懂。”不知不觉,他已然以快速的脚劲抵达了在龙宅不远处的矿场——也就是龙狻猊今天所要巡视的地方。“我也要让你知道,我要你就一定要得到你!”说毕,他挑了个龙狻猊瞧得见的地方,停下了脚步。 “你到底想怎么样?”黎净凉愤恨的瞪著他,“萧大哥,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快将我带回去,否则我会恨你一辈子……”这样的萧飒让她骇怕,他瞬间爆发出的炽热情感几乎要将她烧成灰烬。 “你好好看著。”萧飒狂热的盯著怀中佳人,再狠狠的瞪视若已经注意到他与黎净凉的龙狻猊,尔後,快速的低首撷取她那两瓣香醇可人的绛唇,细心呵护的轻柔吻著。 “唔……”黎净凉瞪大双眸,而龙狻猊的身影在此时立即映人眼帘。“唔……你这样做是什麽意思……”她总算是甩开了他的唇。 “没什麽。”他满意的瞧见了龙狻猊那双眸中所浮现的不解,再低首瞧著黎净凉眸中的疑惑。呵,两人都不知,他这一举动是在预防以後黎净凉身分曝光後,龙狻猊爱上黎净凉的可能。他要在龙狻猊还不知道她之前,告知龙後猎,她是他的女人,不是龙狻猊可以碰的。 “你简直有毛病!”黎净凉气炸了,而且,当她与他接吻时,现场还有这麽多的矿工及龙狻猊在场,虽说她现在是黎净凉的面孔而不再是仙仙,但这种情况令她窘迫不已,这可是她的初吻呀!“快把我带回去!”她露出前所未有的冷冽,对於眼前这轻薄她的男人,她也毋需再多作客气。 萧飒狠狠的瞪视了眼怔仲不知所以然的龙狻猊,尔後抱起黎净凉再次回到龙宅。“小姐,到了。”他拍了拍她的背脊。 黎净凉闻言,快速的脱离他的怀中,一扬手便赏给他一记响亮的耳刮子。“你走开!我不要再见到你,你这个王八蛋……”以往她还会尊敬他,但现在根本不必。“你滚,不准你再碰我!我讨厌你……讨厌你!”呜……她的初吻就这麽被糟蹋,她不甘心、不甘心…… “小姐……”萧飒开始後侮方才自己的莽撞举动。 “滚啊!”她随手抓起床单便往他身上抛去,见他总算是跳身离去,她把自己交给柔软的床铺。“王八蛋、混蛋、白痴、讨厌鬼……她的初吻……”她边哭边进浴室替自己再戴上尹仙仙的人造皮。 呆愣愣的步出浴室,她双腿登时一软便滑坐於地,泪珠扑簌簌的不停掉落,哭到不知今夕是何时。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有一双大掌温柔的为她揩去泪珠,她轻颤了一下,抬首一探来人,见是龙狻猊,便忙著抹去泪珠。“狻猊哥……你、你什麽时候回来的啊?”浓重的鼻意夹带著抽抽噎噎的问话,她看向窗外,黑幕早已垂挂於天际,原来她哭这麽久了。 “你怎麽哭了啊?”龙狻猊轻柔的搂她人怀,疼惜她红肿的双眸。 他这麽关切的问话,让她强忍的泪珠又忍俊不住的溃决,“我、我……你管我,我就是想哭嘛……” “好吧,那你哭吧。”他轻拍著她抽噎的背脊,“我告诉你一件事,搞不好你会觉得很奇怪然後就不哭了。”他温柔的咧嘴一笑,见怀中的她轻轻点头,他这才开口说道:“我今天在矿场巡视的时候,突然有一对黑衣男女跑到我面前接吻耶,然後那男的还很凶狠的瞪著我。” “哇——”这倒是勾起了她的伤心事,让她愈哭愈凶。 “你怎麽了?不要哭嘛。”他惊惶失措的撩起自己的衣领,拭去她不断流出的泪水。“真的很不寻常嘛,仙仙,你想想看,为什麽他们要特地跑到我面前接吻?还是矿场的风水太好了,让他们忍不住就跑来?”他不解的继续说著。 “哇——不要说了嘛!”她的初吻……呜…… “唉,好,我不说了、不说了。”他看向窗外,黑幕当中,那名美丽如精灵的女子霍地出现於他的眼帘,慢慢的逐渐扩大。 “不过……”他没有继续将话延续下去,但今日那名女子美丽的脸庞确实已深深烙印於他心中。 宁静的黑夜,伴随著阵阵的啜泣声,无言到天明…… 第三章 瞪著空荡荡的偌大客厅,黎净凉呆愣愣的坐於沙发当中,精神状态尚未由昨日那一场梦魇当中恢复,“我的初吻啊,那是我的初吻……”她扁著小嘴,泫然饮泣的娇脆模样十分惹人心怜。 龙狻猊一入门便见她如此颓丧的神情,“仙仙,你又怎麽啦?”昨天她哭了整整一晚,瞧她现在双眼肿得像颗核桃似的。他上前坐人她身旁,盯著她的双眼发笑,“我真是受不了你,哭成这样了,你还哭不够吗?” “不够、不够、不够啦!”她孩子气的甩了甩头,尔後垮著一张俏脸,“狻猊哥,你的初吻是怎样的经验啊?”应该没有她这麽惨吧…… “我的初吻?”他皱眉搜寻著那古老的记忆,约莫半分钟,他才苦哈哈的瞪著眼前的她,“我的初吻不就是被你给强吻去了吗?” “我?!”她惊愕万分的以食指指著自己的鼻尖,不可置倍的瞪大双眼。没想到,仙仙跟龙狻猊之间的感情当真好到这种可怕的地步?不但从小一起睡觉、一起洗澡,连接吻都不放过?“真的是我吗?怎麽有可能?你是我表哥耶!”她娇呼。 “当然是你啦,你最爱黏我啦,我的初吻就是你在我的生日宴会上强行夺走的。”他轻笑,揉了揉她金黄色的发丝,“不过那时年幼无知,我不会在意的。仙仙……我总觉得你这头发不像是染的耶,好像天生就是金黄色一样漂亮。”他贪恋的嗅了嗅她的发香,脑海中忽地浮现出昨日在矿场上出现的陌生女子,她也有一头绚丽的金黄色头发呵。 她的身子立即僵直,“狻猊哥,我的头发怎麽可能天生就是金黄色嘛。”她傻呼呼的娇笑,“一定是那个理发老板的技术太好了,把我的头发染得这麽漂亮,你说是不是?” 他定定的盯著她,随後才开口轻喃,“我想也是。”但他一双大掌仍眷恋般的抚搓著她的发丝,“仙仙,你还没告诉我为什麽你昨天会哭得这麽难过?是不是有人欺负你?还有你问我初吻又是怎麽一回事?” “我只是突然想哭哭而已。”她嗫嚅,躲避著他锐利的双眸。 “是吗?”他狐疑的斜睨她,见她猛点头,他这才收回过於紧迫的视线。“仙仙,你的个性变好多哦。”他轻叹。他总是不死心的想由她身上找寻出那丝不对劲之处,但每次的结果总是让他深感挫败。 “你已经说了很多次了。”她虚伪的扯动嘴角,冷汗直冒。完蛋,真要穿帮了,她一定要回家一趟去找仙仙帮忙,她在心里这样盘算著。“狻猊哥,我问你,在这世上,你有没有心仪的女孩子?”她在猜测,他一定有恋表妹情绪,总是仙仙长、仙仙短。 他低首,嘴角轻轻淡淡的扬起一道显而易见的弧度,脑海中再次浮现昨日那名令他难以忘怀的美丽精灵。“算有吧!”轻声喟叹,他还不知是否能再遇见那名令人惊艳的美丽女子。“怎麽突然问起这个?”他轻掐她粉嫩的脸颊。 “那是谁?”她好奇的凑向前问道。盯著他的完美唇形……她的双眸忽地染上一片迷蒙,要是被他吻上,滋味铁定比萧大哥来得好。昨日那个初吻给她的回忆只有恐怖、骇怕、惊惧,不知不觉,她已离他的面孔不到半寸,她仍然不自觉的持续前进。 龙狻猊盯著她怪异的行为举止,“仙仙!”他惊呼,下一刻,唇已然被她的堵住。这小妮子是怎麽搞的?是昨晚哭太多脑筋也秀逗了吗?但,她的吻技实在太青涩,这点让他不由得皱眉,仙仙不是有很多男朋友?接吻的技术不该如此羞怯。 黎净凉霍地被他的惊呼唤回迷失的灵魂,快速跳开他的怀中,她垂首扭绞著手指头,一双星眸不敢乱瞟的直盯著地上不停磨蹭的脚丫子。“我……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只是突然著迷,想尝尝与他接吻的滋味罢了!哦,她怎麽会做出这麽丢脸的事?“狻猊哥,你、你就当没有发生过这件事吧。”说毕,她风也似的逃上楼回房。 他盯著她的背影,手指抬起轻缓游移於她吻过的两瓣唇片,上头仍熨有她氤氲的芳香,他迷惘了,他承认刚才有一刹那间,他将她错认为昨日那一直让他念念不忘的美丽女郎,就因为仙仙有著跟她一样的美丽金发…… “仙仙,帮帮我,我快不行了,求求你。”黎净凉趁著龙狻猊上班的时间逃回了神偷世家,她捂住面孔,企图抹去那日与龙狻猊亲吻的画面,但她愈想抹杀,记忆却是更加讽刺的鲜明。“仙仙,你替我回到龙宅,你表哥已经开始怀疑我了,求求你行行好,帮帮我。”她需要一个人待在这冷静冷静。 尹仙仙好整以暇的拨了拨刘海,“小凉,我是人质耶,再说我不做背叛龙族的事,对不起啦。”她已经很听话的待在这没去叨扰小凉偷圣物的计昼,现今却又要她回龙宅掩人耳目,真是滑稽,“小凉,不行,我不能帮你这个忙。” “求求你帮帮我,不然我快崩溃了。”都是萧飒那个该死的王八蛋害的!她会这麽孬种全是萧飒的错,对,全是那家伙的错。她在心中不断的咒骂萧飒不下千万次。“仙仙,我知道你最好了,只要一天,你让我待在这一天就可以了,不要让你表哥怀疑我的身分好不好?求求你……你不答应,我真的不知道该怎麽办……”她慌了,头一遭如此无措,只要一想到萧飒那日霸道的夺去她的初吻,尔後自己又丢脸的吻了龙狻猊,哦,这一切混乱得让她想一头撞墙死了算了。 尹仙仙喟叹,把玩著自己黑亮的秀发,“小凉,我真的不……” “仙仙……呜……”她好命苦!. 尹仙仙轻瞥她一眼,“小凉,你是不是发生了什麽事情?”由自己所认识的神偷世家里头的仆人所供称,小凉只不过刚满十八岁,这花样年华便肩负了继承人如此重大的责任,也难怪她会如此哭哭啼啼、如此慌乱。 “我、我……就是发生了很多事嘛。你到底要不要帮我啊?”黎净凉抬首,胡乱拭去脸上泪珠。“仙仙,我吻了你表哥,可是我不是故意的哟,还有,如果你要帮我的话,你就要戴顶假发去,因为你表哥已经发现我的头发是金黄色的了。” “什麽?”尹仙仙瞪大双眸,不敢置信,“你?以我的身分吻了我表哥?我的天,哦,我的天……”她拍额呻吟,“你没事干麽吻他嘛!哼,小时候我偷吻他他都会记恨到现在,这下可惨了,你又给我吻了他……”她没好气的丢给黎净凉一记白眼。 “我……对不起啦……”黎净凉双手合十,“拜托、拜托啦,仙仙,求求你帮帮我。” 尹仙仙睨了她半晌,尔後才轻声说道:“好吧,可是就此一次下不为例。不用谢了,我现在就走。”她随手提起黎净凉递予她的金黄色假发,“你不怕我背叛你?我可以告诉狻猊哥一切的真相!”她使坏的睐了一眼蹲跪於地的黎净凉。 “你有本事就去说吧。”身为神偷世家继承人的她,不会这麽轻易便被打败。“倘若你将一切拆穿,那我就只好另寻方法。” 尹仙仙深呼口气,“我才不会让你有其他方法可做!”与其让小凉另想法子窃取龙族圣物,倒不如让小凉待在表哥身边来得好,表哥精锐的洞悉力及观察力超乎常人所能预料,更何况,她尹仙仙还想多多待在这神偷世家,只因那终日寡言冷酷的萧飒深深吸引著她。 看著尹仙仙渐行渐远的窈窕身影,黎净凉终於瘫软无力的趴在地板上。“唉,怎麽会落到这麽凄惨的下场?”她不禁感到挫败的叹起气来。忽地,一个毛毛软软的不名物体磨蹭著她的粉颊,她立即提起那熟悉的小生物到怀中,“小貂,想不想我啊?”见它的钻入她怀中撒娇,她开心的咯咯笑著,无奈好时光立即被门外走进的不速之客无情打断。 萧飒低首深情凝睇著趴卧於地板上的黎净凉,正想一把撩起她娇柔身躯,但却被她闪开,“小姐。” “哼!”黎净凉甩个头,将视线调向阳台之外。 “小姐,老夫人知道你回来,有事要跟你谈。”萧飒苦笑一番,细心的观察著她紧绷的俏脸。 她不悦的起身拍去了身上的灰尘,走至阳台将怀中的小貂放置於粗大树干上,拍了拍它的背脊,“小貂,待会儿我再来找你。” 小貂可爱发亮的晶眸深深看了她一眼,尔後才快速的爬人深绿树丛之中。 她旋身欲走出房间,却在与萧飒擦身而过之际被他一只强而有力的手臂阻挡了去路。“你这又是做什麽?”她撇过头而不抬首瞧上方的他。 “小姐,那天我只是一时冲动,对不起。”萧飒痛苦万分的蹙眉,热切的双眸再再透露出冀望她能回应的火簇。 “道歉我收了。”黎净凉嗤哼了声,走出房外直奔向黎吟所休憩之处。 一步入房,黎净凉便接收到黎吟凌厉的视线,她不由得瑟缩了一下,从小,她就怕奶奶那不怒而威的态势,“奶奶,您找我有事吗?” “嗯。”黎吟淡淡啜饮手中清茶,“净凉,你过来。”枯瘦的手招唤著眼前颤巍巍的孙女儿,直到黎净凉缓缓步至面前,黎吟骤然赏了她一记响亮的巴掌,抬眸轻瞥了眼抚颊皱眉的孙女儿,黎吟再啜了口杯中清香茶水,“你知道为什麽奶奶会打你吗?” 黎净凉抚著瞬间红肿的右颊,低垂著头颅道:“奶奶,我知道了。” “丢脸!你可是神偷世家的第一百三十七代继承人,怎麽可以叫一个外人来帮你的忙?这要是传出去了,咱们还要在道上混吗?”黎吟轻扬音调,看著黎净凉低垂的头颅,她便又吼道:“抬起头来,不要这麽孬种。这十八年里我有教你求助外人吗?有教你对外人那般低声下气的求助吗?你这样子配当神偷世家的继承人吗?” 黎净凉缓缓抬首直视著眼前发怒的奶奶,右手仍抚著发热火辣的右颊,但左手早已紧握成拳,聚怒於心。“奶奶,净凉知错。”水蓝晶眸毫不畏惧的直视著黎吟,她不该忘记自己的房间内装有针孔摄影机在监视著仙仙。 “龙族圣物你打算怎麽偷到手?”黎吟不再看向黎净凉,双手转动著轮椅的两轮滑至落地窗前背对她。“就这麽放了尹家那个丫头回去?你不怕她背叛了你?” “奶奶,即使她背叛了我,那也是理所当然的,”因为仙仙也算是龙族之子,黎净凉在心里补了一句,她放下抚著右顿的右手道:“若真如此,我也用不著再扮尹仙仙,我会再另想其他的方法。” 半晌,黎吟才启口打破一片静默,“你给我好好反省一番。”她唤了唤身旁两名始终待在身边服侍的女子,“你们两个把小姐关到地窖里一夜,让她在那好好反省。” 黎净凉早已经麻痹,黑暗地窖在这十八年内,她早有数不清的夜晚待在其内反省。“奶奶,我会好好反省的。”她丧气的垮了双肩,恣意让两名女子伴著她走至地空口。 “小姐,到了。”过了一会,其中一名女随从开口唤了唤兀自思忖的黎净凉。 “我知道了。”黎净凉听话的人内坐於冷硬的石板上,曲膝靠墙,双眸瞪著空洞灰暗的四周,她忽然发起笑。想到自己这十八年的历练及见不到双亲的苦楚,她的泪水冷不防侵袭了眼眶。“为什麽我一定要当继承人?别人想当我才不想当哩……如果我是仙仙就好了,当仙仙就不用受这些苦,而且还很幸福呢!” 是呵,她的脑海当中倏然浮现龙狻猊那温柔的对待及疼惜的举动。也许,她会情不自禁的吻上他也是因为他给了她多年欲求之而不可得的温馨之情吧,那种关爱触动了她的心。 “小姐。”萧飒高大的身影不知何时已伫立於铁闸门前。 黎净凉闻声立即抬起头颅,漂亮的秀眉亦不客气的皱起,“你来做什麽?要是被奶奶知道你会很惨的” 她上前抬首盯著萧飒,正巧对上了他那一双在黑暗当中仍然发亮的双眸。“你这又是何苦呢?我并不值得你这麽做,更何况,我现在一心一意只想当上神偷世家第一百三十七代的接棒人,根本不会被旁骛所扰。” “我知道。”但他仍情不自禁的想接触她,她太耀眼,让他总是难以将眷恋的目光由她身上移开。 “那你还不走。”黎净凉瞪向他,却捕捉到他双眸所蕴含的痛楚,那不由得也让她的心被揪疼,“萧大哥,对不起,我没有办法回报你对我的感情……”她挫败的将小脸埋於双掌中,知隔著一道闸门的他仍未走开,她气馁的大叫,“你到底要我怎麽做你才会走?我说过了,我一点也不懂什麽叫做爱情,我没有办法回报你的爱,你懂了吗?” 萧飒深深注视了她一眼,双眸直勾勾的凝视著她,“我会等你。”万般不舍的盯著背对著他的她,他这才举步离去。 她已经筋疲力尽了……滑坐於地,她随性的趴伏於石床上休憩。 怎麽搞的?龙狻猊紧锁眉心,盯著眼前的尹仙仙,“仙仙,你又变回以前那个仙仙了?” “你在说什麽啊?我一直是我啊。”尹仙仙随手捉了龙狻猊那把黑溜长辫把玩,再将它解开,长发瞬间散乱披於他肩上,展现出属於龙族那股狂傲尊贵的骄气。听表哥质疑的问话,恐怕他早已察觉到不对劲之处,难怪小凉会手足无措的来求助於她。 龙狻猊摇了摇首,“不,我觉得你变回以前那个模样。不过这几天的你真的很不一样就是了。” “随你怎麽想喽。”她仍是专心的把玩著手中乌黑滑顺的长发。“狻猊哥,我告诉你哦,我最近碰到了一个心上人耶!他是个高大冷漠的男人,不过我相信他是属於那种外冷内热型的,我觉得凭我这样子的条件,他不心动也难哦。”说到此,她仍不忘抿嘴娇笑,双颊酡红。 “很高兴你由上次的失恋当中恢复过来。”龙狻猊揉揉她的金黄色发丝,但却又缩手皱眉,“仙仙,你的发质变得有点差了,而且你又换回以前的香水跟洗发精了,对不对?”不像前几次那般柔顺光滑,那令他留恋的沁香馨味也不若前几天那般。 拜托,可不要穿帮啊,她还想回去见萧飒哩,“是你太敏感了吧……咦?你有没有用我带来给你的‘欧蕾’啊?怎么那条鱼尾理还在呢?” “真的吗?真的吗?”龙狻猊闻言,立即掏出随身携带的镜子照了照,“真的耶,仙仙,救救我啦,好丑哦……哇!人家的黑眼圈好像又更重更深了耶!我的天,我快晕了……” “我看看。”尹仙仙上前仔细的瞧了瞧他所冒出来的黑眼圈,“狻猊哥,你干嘛抱著我啊?”她纳闷的盯著一双环上她纤腰的手臂。 龙狻猊皱起双眉,“你是不是又肥啦?昨天晚上抱你睡觉的时候,你的腰没这应粗啊。而且,仙仙啊,你的皮肤怎么又变得有点粗了啊?不再像少女那般光滑柔嫩。”他抚上尹仙仙的手臂,愈摸脸上的神情愈是凝重。 “你多想了啦。”尹仙仙乾笑,心想,废话,小凉年方十八,少女般的柔嫩与她比较起来,她当然是“粗”了默。她眯起双眸,逼近龙狻猊英俊迷人的脸庞,“你最好别在我面前提起我的皮肤粗的事情,否则我就跟你一刀两断!”说罢,她还刻意嗤哼了声加强阵势。 他笑著将尹仙仙拥人怀中,“好了啦,我的好仙仙,我发誓下回再也不敢说了。对了,仙仙,我告诉你,昨天那一对男女说来也真的很奇怪,特地跑来我的矿场接吻……而且啊,昨天那个被吻的女孩子好像在哭耶……”他一直对昨日之事念念不忘。 尹仙仙支起手肘撞了撞他的胸膛,“哟!表哥,你是不是对人家有意思啊?像你这麽胆小、懦弱、娘娘腔的男人,人家她女孩子才不会看上你哪。”她不给面子的揶揄,另外再加上一声肆无忌惮的大笑声。 “关你什麽事。”龙狻猊有丝恼怒的嘟哝。 “生气啦?”她只不过是闹著玩的,“好了啦,我向你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她瞧见龙隐由他身後走近,她努了努嘴,指向他身後的同时,也打量起龙隐,龙隐跟萧飒的冷漠可有得比,为什麽身为保镳的人都如此冷漠?她的脸色不禁黯淡几分。“你们谈吧,我上去了。” 龙狻猊拍拍尹仙仙的背脊,对她露齿一笑,示意他方才的气已消,见她也回他一笑後上楼,他才放心的收回视线问:“有事吗?” “我最近查到,神偷世家的继承人黎净凉将要偷窃龙族圣物‘龙之目’。”龙隐细心的诉说,得到龙狻猊一记眼神示意他继续这个话题,他便再启口道:“神偷世家各代的继承人均为庞大的黎家女性接棒,而要当上继承人的女性必须年满十八,且要接受上代掌管者的考验,成功者方得接管神偷世家,失败则会被神愉世家剔除,而由另一名女性再接手其任务。” “现为第一百三十六代继承人的黎吟老夫人,她的女儿黎婉灵放弃资格与一名男子结婚生下黎净凉,而她怕孙女会踏上她女儿的後尘便将黎婉灵夫妇俩放逐国外,从小让黎净凉接受严格的训练。现在黎净凉已满十八,为了要接管第一百三十七代的继承之位,已经展开偷窃行动。” 龙狻猊浓长的睫毛轻垂,修长的双腿交叠而起,他轻托腮,缓缓问道:“那黎净凉的相貌呢?” 龙隐深感遗憾的摇首,“神偷世家中,她的地位崇高,根本很少人知道她的真面目。” 低沉的轻笑由龙狻猊丰厚性感的历瓣逸出,他好整以暇的把玩著黑色长辫,恣意让刘海遮掩去他那双布满危险光芒的眼眸。“那不就表示,即使我们与她打过了照面,也不晓得她的目的是要偷取黄金‘龙之目’。”他不会轻易让那个小丫头偷去他所镇守的龙族圣物的,“你下去吧。” 龙隐颌首退去,独留迳自沉思的龙狻猊。 龙狻猊嘴角勾勒出一记危险邪气的迷人笑容想,有胆放马过来吧,小丫头! 尹仙仙轻啧了声,偷听龙隐与龙狻猊两人的对话後便遁回房间。“我该怎麽帮助表哥?”烦躁的在房内踱步,一道灵光倏地闪过她的脑海。她何不让表哥发现小凉的存在?不过,要怎麽做才能让表哥发现?小凉的易容术是那麽高超……“对了!”她欣喜交加的寻找那只神奇的黑盒子,她听过小凉说过,一具人造皮顶多只能维持三天,她将黑盒子偷走,那到时小凉不但原形毕露,她也可以待在神偷世家长伴萧飒。 这妙主意一敲定後,她便忙碌的搜寻那只黑盒子,但愿小凉没将它随身携带回去才好。半晌,她终於在浴室发现了黑盒子藏於浴室洗手台下方黑暗的角落。她喜孜孜的贼笑,将黑盒子放於她小巧的背包中。不过小凉通常都会准备一具预防意外的人造皮……管他的!只要地偷去了这只黑盒子,任小凉有多少个备份都是不够的。 “我真是太聪明啦!”她沉湎於自我的开心世界,压根儿忽略了房里刚走人的另一人。 “什麽你很聪明啊?”龙狻猊凑上前问著直盯著背包发笑的尹仙仙。 “嘎?”尹仙仙忽地被突然冒出的龙狻猊吓飞了三魂七魄,她没好气的拍拍胸脯,“人吓人会吓死人的耶!”斜睨了一眼丈二金刚摸不著头绪的他,她将背包小心翼翼的捧至桌上,心中暗忖,明天一早小凉定会趁著表哥及龙隐去上班的时间来与她交换身分,到时她又可以看到她的萧飒了。 “仙仙,你一个人在自言自语些什麽啊?”龙狻猊不好意思的咧嘴陪笑。 “要你管。”尹仙仙对他做了个鬼脸,伸了个懒腰。“不要吵我,我要睡觉了。”话声甫毕,她就已倒人柔软的床铺上。 “仙仙,人家也要跟你一起睡。”龙狻猊凑热闹的扑上前,搂住尹仙仙的纤腰。“仙仙,我问你,忠、仁、勇三蟒长老对我说,卜卦上显出灾星降临於北方,而我的命中之凤即将出现,你对这有什麽意见?”看来,那个灾星就是黎净凉,而命中之凤……他脑中又浮现出那日在矿场有一面之缘的美丽精灵,不由得笑出一抹童稚般的无邪笑容。 “该来的还是会来,我没什麽意见。”她想睡觉,只求身旁的噪音能快速消失,“不要多想了啦,睡吧,我好困。” 面对她敷衍的回答,他也只能回以一抹苦笑。不过他倒是愈来愈期待那颗灾星降临,只因这也表示他的命中之风即将出现。 尹仙仙目送龙狻猊及龙隐出门之後,便迫不及待的回房静待黎净凉的到来。半晌,她发觉远处正有两道黑影疾速往她房间的阳台移动,不消一刻,那两道黑影已闪人阳台中伫立於她面前。“呃……你们早。”萧飒也来了!她漾开一抹灿烂无邪的笑容迎向他,只见他一双眸子紧盯著身旁的黎净凉,她这才注意到黎净凉憔悴的神情,“小凉,你怎麽啦?” “没事。”黎净凉感到一丝不舒服,抚著发晕沉重的脑子坐在床沿,“萧大哥,麻烦你带仙仙回去了。” “嗯。”萧飒领命的搂住尹仙仙,瞥见她背上的背包,不悦的皱起眉以眼神询问那背包当中所放何物。 “这是一些日常用品啊,还有我私人的贴身衣物。”她只觉得心脏卜通、卜通不断的加快跳动规律,待在萧飒宽伟的怀中令她有安全感。但看向脸色苍白的黎净凉,她仍不免有些担心的关切问道:“小凉,你没事吧?脸色好差啊!” “真的没事。萧大哥,快点离开。”黎净凉色严声厉的嘱咐,瞥到萧飒所投注的一记温柔关切,她轻叹,绽出一朵美丽炫目的笑靥,“我不碍事,你们快点离开吧。”她只想好好休息。 “嗯。”萧飒二话不说便搂著尹仙仙,施展轻功离去。 不过一个晚上罢了,为什麽她会感到小凉好似换了个人?尹仙仙回首再次凝望呆坐於床沿的黎净凉,小凉真的好憔悴啊……但萧飒没有再给她回首的机会,以闪电般的速度将她带离了龙宅。 黎净凉扑倒於床铺上,昨天一整晚均待在黑暗地窖,好像有点受寒,她抚著发烫的额,希冀待会见到龙狻猊可不要出什麽差错,否则给奶奶知道又要罚她。她没气力的起身走人浴室,由外套里头的暗袋掏出一具备份用的人造皮戴於脸上,成功的装扮成尹仙仙。 该死!昏昏沉沉的,这样的她要何时才能偷到龙族圣物?昨日奶奶的警告仍然萦绕於耳,她冷不防紧握双拳,愤恨的珠泪由发热发红的眼眶中渐渐滴落。但哽咽的啜泣声提醒著她,不允许自己如此脆弱,她抬手抹去泪珠,冷静一下过於激动的情绪。 不知过了多久,黄昏的馀晖已然由开敞的阳台照上她静静凝思的脸庞之上,她的脑内仍是一片空白。 “仙仙,你怎麽了?”龙狻猊正要走人房内叫唤尹仙仙用晚餐,听佣人说她的中餐都不曾用过,“仙仙,为什麽都不吃饭?是不是不舒服?” 黎净凉看向龙狻猊满脸关怀的神情,冷然的撇开头不予接受。这种温情不是她所能接受的,她还有任务必须完成。“没什麽,只是突然不想吃罢了。” “可怜的仙仙……”他疼溺的双眸溢满爱怜,轻抚著至爱表妹的脸庞,他精锐的发现了她红肿的双眸。“你怎麽又哭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还是跟上次一样突然想哭?”他疼惜的询问。 她将视线调向窗棂之外渐渐西落的大红夕阳,“没什麽,你不要这样大惊小怪嘛。”为什麽他可以这样疼仙仙,而奶奶却不能这般的疼溺她?权威的奶奶呵,在神偷世家里没人敢向奶奶的威严挑战,连爸爸妈妈也懦弱的离奶奶而去,这算什麽?好不公平,真的好不公平哪—.黎净凉在心中不断呐喊著。 “仙仙?”他再次轻抚上她的脸颊,却被她一掌拍开了他的抚触。“仙仙,你不太对劲,怎麽才一天的时间,你又像换个人似的。”他感到不解。 黎净凉闻言,这才惊觉自己不知不觉将自身的情绪带入这次的任务中。不行,不该愚蠢的让愤懑的情绪淹没了她的理智这一次的任务她誓在必得!一思及此,她连忙埋葬出轨的情绪,堆上灿笑,“是你多心了,我才没有变个人呢,狻猊哥,走吧,我们下去吃饭。”她亲密的挽起他的手臂走下楼,“你干麽一直盯著我看?走啦,我的肚子饿了。” 龙狻猊暗斥白自己多心,轻捏了捏她的巧鼻,“谁教你自己中午不吃饭,饿坏你最好啦。”他坏心的咧嘴大笑,领著她走往饭厅,各自坐下用餐。 “仙仙,你这几天不要老是闷在家里没事做,你应该多多出去找你那些老朋友玩啊。” “喔。”黎净凉食不知味的一 口接著一 口,将食物送进小嘴。 “仙仙,别心神不宁,你有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啊?”他一双利眼直射向埋首吃饭的黎净凉,最後索性将自己的座位由她对面移至她身旁。“仙仙,你别这样老是待在家里像个自闭儿一样,我建议你出去找那些老朋友玩玩,别闷坏自己。” “好。”即使他坐於她身旁,她仍是无动於衷的吃著盘中美味,但入她口内便如同嚼腊般的食物。头真的好晕,耳边的他又聒噪得彷佛没有停话的馀地,她渐渐的有些不耐烦的颦眉蹙额。“我知道了,你再不吃饭都凉了啦。”她推他回原先的座位,瞧了他错愕的神情一眼後再埋首有一口、没一口的吃著饭。 “仙仙,你是不是嫌人家太烦啦?”龙狻猊扁起嘴,掏出镜子看著镜中的自己。很英俊、根帅气,一丁点也不顾人怨,为什麽仙仙的表情却是不客气的透露出不耐烦呢? “你只要乖乖的吃饭就好啦。”他不要再开日轰炸她快报销的脑子她就谢天谢地了。 他自悲自怜的瞧著镜中的自己,之後,他愈看镜中的自己,愈觉得自己是个英俊帅气、文质彬彬、令人喜爱的大帅哥。他拂了拂过长但却好看的刘海,给镜中的自己一记帅气的笑容後才满意的将镜子阖起放口袋中,正打算埋首吃饭时,却在抬眸之际瞧见对面的表妹早已托腮瞪著温温吞吞的他,“仙仙,你吃完了啊?” 黎净凉轻叹,“是的,请你快点用餐吧,我的好表哥。”他光照镜子就花去了二十多分钟,见他揽镜自照时还对镜子搔首弄姿,千样百式的花招他全力施出,真是个超级自恋狂!她低下头上阵晕眩紧接而来,而腹中的胃也在此时大闹革命的不停翻滚,食物直捣她的喉咙一涌而上,让她起身夺步跑至最近的厕所中大吐特吐。 龙狻猊紧跟其後,焦急的拍打著紧锁的门扉,“仙仙,你有没有事?怎麽样了?是不是不舒服?我去叫家庭医生来看看你。”说毕,他便慌忙的冲至客厅拨了通电话给偌大龙宅的另一处,“dr. 我表妹不舒服,快点过来!” 黎净凉抚著昏沉的脑子,将腹中的食物吐个精光後,便昏厥趴倒於马桶盖上。 龙狻猊听浴室不再有她呕吐的声响,但自来水似乎不停的流著,清晰的流窜于静谧的浴室中,他急躁的以手臂将门撞开,见到倒於马桶盖上的黎净凉,便将她一出浴室走向楼上房内。“仙仙、仙仙,不要吓我啊……”他边走边喊。 为什麽她好像换个人似的,如此憔悴?他的眉心紧锁,心疼的紧瞅著双眸紧闭、脸色苍白如纸的黎净凉。 第四章 黎净凉在无止境的梦魇当中,思绪波澜、紊乱梦境让她不堪入眠,梦中的她彷佛又回到了童稚少时那段痛苦的回忆。父母皆远离她,所有与她同龄的孩童也远离她,只因她有个重大的使命,那就是要继承历久不衰之神偷世家第一百三十七代的掌管人。直到一个冰凉的不名物体覆上她发烫的额头,她才由梦境中缓缓苏醒。 “嗯……”她睁开双眸,入目的是龙狻猊仓皇失措、关怀温柔的俊脸。她抬起柔荑为他拂去放肆遮掩著视线的刘海。“谢谢你照顾我。”乾哑嘎涩的嗓音在此刻透露出她的喉咙正在承受著痛苦、火热的煎熬。 龙狻猊见她醒来,喜形於色,但听闻她那沙哑的嗓音,又令他好看的蹙眉立即纠结成团。“你发高烧了,刚才dr.帮你打了一针,你有没有感觉好一点?”他关切的问。 脑内传来一阵刺痛,她呻吟了一声,原本欲起身的娇躯再度躺卧於柔软的床铺,“我没事,只不过是发高烧嘛,有什麽好大惊小怪的。”她娇嗔瞪眼,看著龙狻猊那副忧心仲仲的俊脸,她却冷不防的在此刻如此凝重气氛里噗哧一笑,“你不必这麽紧张啦,生、老、病、死,谁不会经历呢?更何况这也只不过是一丁点小病而已。” “只要你好好将身子调养好,我就谢天谢地啦,扯出这麽多话”龙狻猊好气又好笑的揉了揉她的金黄色秀发,但抚摸的大掌却顿时僵住。是他多心吗?怎麽他觉得仙仙的金黄发丝又恢复原先那般滑顺闪耀?而且身上的香味似乎也更换为前天的?“仙仙,怎麽你最近老是一直更换香水跟洗发精啊?”他不禁纳闷的问。 她獗起小嘴,“我想换就换,怎样?”反唇相稽一番後,她又咳了几声。 “随你、随你,只要你快点把病养好就好了。”他纵容的绽出一记宠溺的笑容。 “狻猊哥……”她被他那双漂亮的丹凤眼盯得有些不知所措,羞怯的将小头颅埋进被窝,只露出一双水亮晶眸。接著,她忽然想到的问:“你有很多矿场对不对?除了位於离家最近的那一座外,另外在旧金山湾也有。” 她听说龙狻猊产业之庞大令人咋舌,上回被萧大哥带往的那座矿场规模之大,让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而且,还未接触他之前,她在学校就听闻了有关於他的事迹。 龙狻猊,居住於美国最著名的社区,贵族山,其豪华住宅往往令市井小民可望而不可及。“龙氏矿场”更在他的整顿之下规模日益广大壮硕,其中最常让人传言的便是美丽旧金山湾的矿场之一,那坐落於金银岛及芳草地之间,金矿、银矿开采不断的神秘小岛“龙岛”,尤其“金门大桥”正是伫立於旧金山湾之上,往往令人向往不已,希冀能竞得那矿界奇葩及那开采不断的矿山龙岛。 “嗯,然後呢?”他揪起她蒙住头颅的被单,笑睨著她调侃,“我可不希望你被闷死。” 她轻吁口气,眸中的兴奋之情难掩,“那你带我去龙岛玩好不好?我也想去旧金山湾和金门大桥上的观景点远瞰景色,好不好嘛?”她完全忘记自己身负重任,管他呢,她想大玩一场弥补她生病这段无聊的日子,更何况,她还不想太早回去见到奶奶……一思及威严的奶奶,她的小脸倏然垮了。 “你不是去过了吗?”龙狻猊偏头回想,半年前她来时,他才带她去玩过的,怎麽这小妮子又想去? 当然,她又不是仙仙,怎麽会去过呢?黎净凉的眼珠子转了又转,“好嘛,你带我去玩啦,我还想去玩一次,那边太好玩了,让我念念不忘。”久等著他的回应,见他颔首,她便高兴亢奋的大呼娇笑,忘我的搂住他的颈项,“谢谢你,我就知道你最好了!”呵,龙岛一向神秘,这下她有幸去窥探,可有趣啦! “喂、喂、喂,离我远一点啦,我美丽的脸庞会被你那个尖尖的指甲刮破啦。”他推开她後,急忙掏出胸前镜子,审看著自己完美无缺的美丽睑庞上是否有留下半点瑕疵,但诚实的镜子告知了他,他仍是世界上最美丽的男人。 “我的天,你整天面对镜子,咳、咳……不烦啊?”她安分的缩回温暖的被窝当中,“我敢打赌你在心中一定说著,魔镜呀魔镜,这个世界上谁最俊美?当然是龙狻猊喽,只有龙狻猊是全天下无人能匹敌的美男子。” 龙狻猊瞪大双眸,“仙仙!”惊呼了声,他忽地上前拥住她荏弱的身躯,感动莫名的搂著她大叫,“真是知我者,仙仙也!” 她闻言,不由得又朝天花板看去,丢给他一记卫生眼,她咕哝道:“自恋狂!”由他怀中抽开,她盯著他想,是怎样的环境能造就他这名矿界奇葩呢?当她听闻他的事迹时,还将他想像成卓尔不凡、沉熟稳重的男子,但是……她突然感到那美幻中所编织出的不凡面孔急遽剥落。“狻猊哥,你不要靠我这麽近,不然会被我传染的啦。”她急忙推开又不停靠前的龙狻猊。 他愣了愣,一改促狭语调,眸中荡漾出一丝宠溺,“那你快快养病吧,今天晚上我不能跟你睡觉了,否则就会被你传染而耽误公事。” 她知道他的公事一向繁琐,也知道他从不浪费一点时间,精心规画著他的企业,这就是他的成功之处。见他轻柔的在她额上落下一吻,轻声向她道晚安,她仍怔仲的看著他离去的背影,总觉得心中有股莫名的骚动。 眯起水亮晶眸,晕沉的脑子却不允许此刻的她再胡思乱想,她便沉沉人睡,这次,她不再作恶梦了,一觉到天明。 找不到!天啊,到底放哪去了?黎净凉焦急得泪水频频落下,脸上这具人造皮即将剥落,而原先放置於浴室的黑盒子又失去踪影,她慌了手脚,该如何是好?她不记得上回她有带回家,但是为何黑盒子会无故不见? 眼睛又痛又闷,一定是隐形眼镜戴太久的关系。她先停下寻找黑盒子的行动,走到洗手合前细心的剥下一双薄软的褐色隐形眼镜,正想转身将手中的隐形眼镜泡人房内桌上摆置的清洗罐中时,薄软的隐形眼镜却在此刻脱离了她的食指,不偏不倚的双双掉人洗手台内,无情的离她而去,伴随著她未关上的水流流走…… “我的妈呀!”恶运连连,她该如何是好?欲哭无泪的瞪著镜中狼狈的自己,只见那一双原本刻意掩盖的水蓝晶眸正闪著泪光,而那具该死的人造皮同时也开始掀起左下巴一角。 她思虑著、考量著,距离龙狻猊回来的时间还早,她何不回家去拿备用的黑盒子及隐形眼镜?决定後,她从容起身,轻盈的跃上阳台细长的栏杆之上,正打算疾速跳向前方的一棵大树时,龙狻猊那紧张的温柔嗓音却正巧响於楼下正对著阳台的宽道。 黎净凉的小脸乍然刷白,俯首正好对上龙狻猊那双关切的眼眸。 “仙仙,你不要想不开啊,快一点下来,有什麽事好商量,千万别给我跳楼自杀!”他气急败坏的盯著她伫立於那细长的栏杆之上,惟恐她纤弱的娇躯会被一阵忽然刮起的风势吹落飘零。但,是他的错觉吗?怎麽他看见仙仙的双眸是迷醉人心的水蓝色? 黎净凉咬紧牙关,仍是缄默。现在的她跳也不是、不跳也不是,左右为难令她的俏脸紧绷,狠狠的瞪向龙狻猊。该死,她仍有任务,早知如此,先前就不该这般懦弱的及早下手,那她也不会落到今天这种尴尬场面。 “仙仙,听话,乖,快下来……”龙狻猊冷汗直流,双眸紧紧锁住黎净凉那双脚,期盼她别一个不注意掉落,接著以锐利的眼神扫了一眼站於正面对玄关之处的龙隐,并示意龙隐赶紧上去阻止她愚昧的举动後,他再度将眼光调向不知死活的她。“仙仙,死不能解决问题,你快下来吧!”要不是他临时回来拿令早忘记拿的重要文件,此刻那让他又爱又疼的小表妹早已一命呜呼。 她挫败的垮下双眉,难道她真的注定败阵了吗?奶奶的谆谆教诲及严厉训练让她无法就此放弃。看向对面那棵树,只要她跳过去,便可以马上回到神偷世家拿易容工具,只要跳过去……唉,谈何容易,如此一个易如反掌的跳跃竟让她无法跨出,这一跨,恐怕会泄漏身分;但不跨,泄漏身分也是迟早的事……唉! 龙隐敏捷的靠近黎净凉,在她迳自沉陷思绪时将她由阳台上搂抱下来。 “你干什麽?快放开我!”黎净凉挣扎不开这强而有力的囹圄,只觉得自己当真成了笼中鸟儿,飞不走也跳不掉。 楼下的龙狻猊见状,大迈步伐的上褛,看著龙隐将黎净凉安安分分的制伏後,他莞尔轻道:“龙隐,谢谢,你先下去吧。”直到龙隐离去,他窒闷於胸口的怒气才一口气的爆发而出,“你搞什麽?寻死这麽愚蠢的事真亏你做得出来!”他紧盯著她低垂的头颅,尔後激动的将她搂人怀中。 她被他的举动骇著,“狻猊哥?” “你吓死我了,要是你真的跳下去,我想我的心脏会马上跟著你停止,而且,你叫我怎麽向阿姨、姨丈交代?别再兴起自杀念头,我们这些疼爱你的人可会难过的,知道吗?”他仍是紧搂著她,虽然很想教训一下这让他吓出一身冷汗的亲爱表妹,但此刻的她已安全无误,他也不想再多说,心慰的放开怀中的她。 黎净凉仍不敢抬脸,但下颚却猝不及防的被龙狻猊强制托起,她惊诧得不能思考,接下来将会爆发出怎样的场面也是她不敢想像的。 “你是谁?”龙狻猊望著黎净凉那过分澄澈的水蓝色晶眸,一眼便认出怀中的她不是自己的至亲表妹。冷冽的放开她,他皱起双眉打量,“你到底是谁?” 她抿嘴,红润唇色倏然乍白乍紫。 他挑眉,仔细观看她的面相,虽与仙仙一模一样,但她那双水蓝晶眸却不是仙仙所拥有的美丽瞳眸。“你到底是谁?潜到我身边又是什麽意思?”忽地一道精光闪过他的脑子,他的脸色骤然阴郁,“你是黎净凉?来偷取黄金‘龙之目’的丫头?” 她浑身颤了一 下,仍是不回话。就凭她脸上仍是黏贴若仙仙的面孔,她有抵死赖帐的权力。 不回话?他嘴角轻扬,察觉到她脸上的异样,二话不说便上前扯去覆盖於她脸 上的假面具。“说!你到底是……”眼前这张脸孔,不正是那日在矿场令他念念不忘的美丽精灵?他呆若木鸡的杵著,眼前的她灵气秀美,震慑住他的感官,紧揪住他的灵魂,他不由自主的被她所吸引……她金黄色耀眼的柔发因窗棂窜入的轻风而丝丝飘扬,水蓝晶眸更吸引他坠人深情迷恋的魅惑。 黎净凉抬眸对上他的黝黑瞳眸,见他不再咄咄逼人,她著实松了口气,但他过於热切的双眸却盯得她志下心不安,闪在他眸中的光彩令她不敢忽略的屏住气息,畏惧他即将落下的判罪。 “你……”不可思议,她为何会在他面前?他不敢置倍的抬手以指背轻缓滑过她细致柔嫩的透明肌肤,确定她是真真确确、活生生的伫立於他面前,他仍是深感惊讶,直到他觉得胸口一阵窒闷,他这才将惊艳过久的灵魂唤回,“你到底是谁?美丽的精灵……”他轻叹,已将方才自已猜测的黎净凉抛至九霄云外。 她不解的探人他那双瞳眸,随後轻绶的呐呐启口,“我是黎……离离。”她随口瞎掰,只要她不承认,他也不能认定她就是黎净凉。 “梨梨?梨子的梨吗?还是黎明的黎?”他完完全全臣服於她那双带满魅惑的水蓝晶眸当中。 “不,是离开的离。”黎净凉微微一哂,美丽的历畔勾起一抹顽皮弧线,她轻轻撩拨金黄发丝,让它自然柔顺的荡出一弯述人的弧度,龙狻猊便看傻了。“对不起,我并不是故意要这麽做的。”她狡黠的脑子快速运转,精明的一道鬼点子忽地浮上她的脑中。 “你做了什麽?”她宛如出尘仙子般令他失神,他压根儿忘了长老的细心嘱咐及镇守龙族之事,整颗心全摆在眼前这朵娇艳小花上。 “仙仙跟我是朋友,但是她要我扮成她来瞒骗你,其实她没有来旧金山,而是另去他处游玩了。”黎净凉暗地里调皮的吐了吐舌瓣。“你千万不要生气,要是给仙仙知道我泄漏出我与她之间的协定,那我就惨了。”天知道哪里来的鬼协定!她在心中大呼了口气,期望如此能够骗过一向聪明过人的龙狻猊。 龙狻猊微微皱眉想,这不太像是仙仙的行迳举止,但一旦她心血来潮,这也不无可能。“离离,你说你认识仙仙?”见黎净凉用力的点头称是,他又拢起双眉,心中的疑问愈见庞大,“那天在矿场……” “那是意外,只是意外而已!”她急忙的截断他的话。 “意外?”他挑眉,音调扬高。他不信,若真是意外,但那场火热的亲吻镜头却又是如此的真实,更何况他当时在场,印象之深刻连他自己都深觉不可思议。“那个男人很爱你,我看得出来。” 她倔强的撤过头,不想再绕著这个话题打转,“既然事迹败露,我也没有待在这里的必要……”她假惺惺的欲转身离去,身後的龙狻猊快她一步的走至房门之前拦阻她的去路。“还有事吗?我想我没有必要再待在这里了。”她知道他会留下她,一定会!她抬首望人他那双醉人黑瞳,心中祈祷著,留下她,快留下她! “你就留下几天吧。”他想留下她,因为她是第一个进驻徘徊於他脑海当中久久忘却不去的女孩,也是他见过最美丽的精灵。“你留下来我好招待你啊,而且在我不知道你的真实身分之前,我不能放你走。”他不会单纯的只相信她的片面之辞。 “嘎?”这回换她错愕不已,如此说来,不就代表他会去查证她的身分?黎净凉绽出一抹灿烂笑靥,随他去吧,反正她的身分一向隐密,多查无益。“随你吧,但是你一定要赔偿我一件事。”她走向前抬起晶亮水蓝瞳眸,嘴角浮现朵朵顽皮笑容。 “什麽?”近看她美幻的容颜,更让他察觉到自己对她明白所展露出的丝丝迷恋,他摇摇首,对自己此刻的心态失笑出声。 黎净凉双手交叠而握,仅竖立的双手食指抵著性感的丰厚层办,吐气如兰,“你那些天跟我同床共眠,虽然你没有做出什麽不轨的行为,但是已经对我造成伤害了。唉,我为了仙仙损失了这麽多,我真不知道该怎麽教她赔偿我哦……”她又是叹气又是摇头,一双晶眸却是大胆的瞥向他。 “没问题,你不是说过你想去龙岛玩吗?”龙狻猊轻笑,看见她两颊飘上淡淡迷艳红潮,轻易的让他闪了神,“不过,你也要赔偿我一件事。”他看著她不解的偏头瞅著他的可爱模样,顿时令他的心泛起怜惜她的一波波涟漪,双臂一伸便搂住她的纤腰,将她的娇躯贴靠於他的胸膛。 霎时来临的亲密贴近令她顿失方寸,她慌乱抬首,盯著他笑容可掬的俊容,“什麽啊?要我赔偿你什麽事?需要靠得这麽近吗?”小手贴在他温热的胸口上,她被他的双眸盯得有些失措,便急忙垂首。 “当然……”龙狻猊快速低首寻找她那沁香的唇瓣,很快便掠取到他从刚才就一直奢望亲吻的柔软,他不失轻柔、不失霸气,不断的吸吮著她的芳芬,彷佛索求不够的更加加深了这一吻,舌尖也愈加火热的挑开她的贝齿,追逐著她口内青涩害羞的粉红舌尖,紧紧捉住为她悸动的那刻,裹住两具紧贴的火热身躯。 黎净凉万万想不到他会吻她,但此刻他的历正真真实实的与她的唇胶著熨贴,感受到胸口那股刺痛的胀热是因两人愈见缠绵旖旎的热吻,她的小手轻轻挣扎的捶打著他起伏不稳的胸口,为这窒息热吻昼下句点。她轻喘著气,小脸红得不敢再抬首面对他。他为什麽要吻她?为什麽她一点也不憎恶他的吻?她在心中仔细的拿萧飒及他的吻来比较,总是厘不清自己心中那难以再抹灭的情怀。 “你上次偷吻我,我现在索回来了。”他轻柔的附於她耳畔说道。 黎净凉闻言,倏地抬首撞进了他促狭的黑眸中,“你!”她气恼极了,“我又不是故意的,你居然能记恨到现在?我不是说了那件事就当作没发生过吗?” 知道是她,就怎麽也忘不了了,那甜蜜中带著青涩的少女香气令他沉缅,“你今年几岁?”察觉到她轻微且不安分的挣扎,他便放开怀中令他眷恋的娇躯,将自由归还予她。 “为什麽我要在你轻浮的吻了我之後又要回答你的问题?”她语气极冲,拨拨额前金黄刘海,睨向身旁依然笑容可掬的他,心中不由得染上莫名的气恼。她感到燥热,见到他气定神闲的样子又让她觉得恼怒,“我十八岁啦,大哥哥!” “哇,你整整小我八岁耶。”龙狻猊轻笑出声,暗暗压下心中的惊诧。原来她才年方十八,正值花俏的豆蔻年华,绽放著少女该有的魅力。他轻轻抚触著她闪耀的金黄发丝说:“你年纪还这么小,怎麽一个人离家?你父母不会担心吗?” 担心?她露出一抹苦笑,旋即嗤之以鼻道:“我也不屑让他们关心。”看著他又皱紧双眉的神情,她不由得莞尔失笑,“你干麽啊,又皱眉,小心又长皱纹,到时候可不要再哇哇叫!” “唉,也难怪你会以这种口气说话了,你才十八岁,正值青春期的叛逆时期,也难怪了。”他深深轻叹,再看向她稚嫩的天真神情,那令他的心猝不及防的揪紧;但是她与他整整相差八岁,年纪又如此幼小,他不能碰她,绝对不能!“你放心吧,我不会伤害你的。”他突然冒出一句话来。 “谁说你会伤害我了?”黎净凉啼笑皆非的凝视他的神情,却看不出他话语当中的端倪。 龙狻猊轻笑,将她的发丝揉乱,“你慢慢休息。”说完便走出房间。再侍下去,他会沉陷得更快,他永远都不会允许自己犯下这个错误的。虽然他曾经想过命中之凤可能就是离离这个美丽精灵,但那却是不可能的,毕竟她只是个小妹妹啊!等等,神偷世家那个狂妄的野丫口头黎净凉不也是十八岁?难不成离离就是黎净凉?他为这突来的猜测而拧起眉头。 走向书房唤了龙隐入内,他此刻的神色十分紧绷,“龙隐,给我黎净凉一切的详细资料!” 龙隐二话不说便领命离去。 龙狻猊转动座椅,看向偌大落地窗外的美丽庭园,脑中再次浮现黎净凉那张清纯可爱的俏脸,他的理智及情感立即陷入一片挣扎…… 美轮美奂的喷水池不断喷洒出澎湃飞泻的透明水柱,黎净凉曲膝托腮的席地坐於泛著青草香味的绿茵之上观看,这仅是龙宅一小角落的景色,但她却非常喜爱这里,打从她开始察看龙宅的地形摆设之後,她第一个发现的地方便是此地。盯著喷水池自由的洒落出滴滴晶亮水珠,她伸出柔嫩小掌上前承接那清凉透心的清水。 龙狻猊不再像她假扮仙仙的那阵子那般疼她,他变得疏离、陌生,变得太有礼貌,让她觉得不适。难不成他已经发现了她真实的身分?但既然知道了她的身分,他也不必再将她留下,那他疏离的原因又是为何?好寂寞啊!她晶亮的瞳眸抹上一层黯淡露水,遮蔽了她的视线,直到有双温热的大掌抚上她摊开承接水珠的柔荑,有具温热的胸膛抵靠於她的背後,她才由思绪当中拉回心神。 “咦?”她惊讶的看向身後双眸含笑的龙狻猊,眨眨眼睫,眼前的他仍没有消失,她阖起微微张阖的小嘴问:“你怎麽会找到我?” “这是我家,找你是件相当容易的事。”他一回到家就忙著寻找她的身影,虽然一再告知自己她是碰不得的,怎知自己的一双眸子却背叛自己的理智,不断追寻著她的身影,“该吃晚饭了。” “喔”经过他的提醒,黎净凉才发觉自己早已饥肠辘辘。见他又放开自己,她急忙上前握住他的大掌,不让他有逃脱的机会,“你这几天很少理我哩。” “我忙。”龙狻猊轻笑,食指按了按舆大掌交握的柔荑“你该回家了,否则你父母会担心,至于仙仙那,我已经派人去找她回来,我曾告诉她你已经回家。”龙隐迟迟未交上黎净凉的详细资料,这些琐事就够他褂心,昨晚,长老又特地打了通长途电话告知他,炎星降临北方,该多提防!啧,他会不知道要提防吗?长老的耳提面命使他心烦,看向身旁的离离,难道她就是长老口中所说的女色、炎星?!不,他认定灾星是黎净凉,绝对不会是离离,但是离离的几项特徽又舆黎浮凉极为相似……唉! “你在赶我回家吗?”她的小脸瞬间垮了。龙族圣物摆放于极为隐密之地,她怎么费尽心思的寻找,就是查不出它放于何虚,这点让她有些挫败,也挑起了她倔强的好胜心,她绝对要偷得黄金“龙之目”,否则她不会甘心的。 龙狻猊停下脚步,“不。”轻吐气,看她的小脸溢满苦楚,他一晒,“离离,你才十八岁,年纪这么小,我不能纵容你这么顽皮下去。” “我一点也不顽皮呀。”她义正辞严的反驳,“我一直很乖的,不是吗?而且,我想要多待在这里。以前我在学校就听说了你的事迹,所以我想要多多了解你这个“矿界奇葩”啊。” 她天真的想法令他无法驳回,“离离……”看著她坚定的神情,他摇首叹气,“随你吧,我很欢迎你在这里住下去。”他习惯性的掏出衬衫前袋中的镜子审看自己的无瑕容貌。 “你怎麽这麽自恋啊?”黎净凉无奈的叹口气,看著他对手中镜子爱不释手的模样,不由得令她噗哧一笑,因为她忆起第一次见面时,他极度自恋的此项举动让她深觉反感。 “爱美是人的天性,不行吗?”他露齿一笑,大肓不惭道:“倒是你,天生丽质,不用保养就如此完美……瞧瞧这皮肤真是光滑细致得令人嫉妒,这发丝是如此柔亮滑顺,啧!”他像是摸上瘾似的,双掌不断游移於她粉嫩的双颊及金黄发丝。 黎净凉因他的抚触而起了一阵阵的鸡皮疙瘩,“喂,你别摸来摸去的,感觉好恶心。拜托,你一个大男人别像个女人一样好不好?真是受不了!”她跳开他身边,与他保持距离,“你啊,老是这麽娘娘腔,我保证你一定娶不到老婆。”哪个女人喜爱上脂粉味如此重的男人? 龙狻猊乐意接受她所丢来的白眼,两人由庭困走至屋内另一通道,道路雨旁高置圆弧形的玻璃精直通客厅。“我不介意,娶不到老婆正合我意”他如稚童般笑逐颜开。 步入客厅见到已然伫立于大厅的三人,他颇起双眉,眼神不悦的射向一声不响便前来的不速之客,“你们来干么?” “没个性的小子,口气别这么不好。”远道而来的龙猞猁上前揶揄,偏头看向龙狻猊身旁的俏丽红颜,他的双眸霎时灿亮,“这小姐正点!嘿、嘿,反正灾星正降临于你这北方团龙,员老又特别嘱咐你不准靠近女色,她就让给我吧。” 黎净凉缩身至龙狻猊身后,挡去龙猞猁那双狂妄放肆且太过火热的双眸。 “她不行给你,你闪开啦,”龙狻猊以食指推开龙猞猁,戳戳他的胸膛再瞪向一旁优闲坐于沙发上的龙狴狂及龙狁猛,“你们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啊?放著事业不做来我这闹事!” “你这小子的记性似乎有默减退。”狂傲的能狁猛由沙发上起身走向龙狻猊,双眸染上轻狂的傲然及霸氧,猖狂的打量著龙狻猊身后的黎浮凉,“猞猁说得没有错.这个红颜危险,还是交给我们两个吧。” “休想!”龙狻猊的气势一与眼前的两人比就显得较弱,毕竟他浓重的脂粉味早已掩盖他该有的阳刚。“你们到底来这里干麽啦?”他一方面护著身後的黎净凉,一方面又必须与眼前三名男子周旋,顿觉力不从心。 “说你记性烂就是记性烂。”龙狁猛摇首叹气,“你忘了吗?明天有场重要的晚宴,长老要我们四人 同出场参与。” 这场晚宴是由社交界的花蝶夫人举办,凡是受邀的企业家皆是在商场上举足轻重的大亨,而龙族四位“真龙天子”同时也被纳人受邀行列,此晚宴一年一次在旧金山举办,倘若受邀者未出席,想再踏人上流社会当中便是痴心妄想,但他们四位龙子却是例外,即使受邀,他们也曾有过缺席的纪录,无奈这回三蟒长老“苦口婆心”的劝他们来协助龙狻猊,唉、唉! 经他如此一提醒,龙狻猊才忆起,“你们不是一向缺席?”接受到他们三道饶富兴味的目光,他这才恍然大悟“又是那颗灾星,长老根本把我当小孩!” 第五章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长老真是愈老愈胡涂了!”龙狻猊怒不可遏的踱步嘀咕,再转身瞪向坐於沙发上玩得不亦乐乎的三男一女,他腹中酝酿的怒火遽然燃烧喷射而出,“喂,你们几个!”他就是看不顺眼离离一下子就与他们如此要好,就是不愿意离离对其他男人展露出甜美笑靥。 原本笑闹成一团的四人因龙狻猊莫名的怒喝而静默。 黎净凉非常喜欢他们三人,龙猞猁热情、龙狁猛狂傲、龙狴狂沉稳,他们耀眼的气质再再吸引了她的注意,相反的,在一旁婆婆妈妈、嘀嘀咕咕的龙狻猊她便无暇理会。听到他的怒吼,她起身上前拉起他的大掌道:“你过来啦,其实这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他们三个人远道而来可不是专门来听你发牢骚的。”她拉著他一同坐下沙发。 “哼!”龙狻猊双臂环胸,孩子气的别开头不去瞧身旁的另外三人,心中的不悦更是扩大,她居然在帮他们三人讲话,她应该与他站在同一阵线的,毕竟他与她相识的时间远超过这三个臭男人。 “喂,兄弟,他好像不太欢迎我们耶。”龙狁猛笑睨著龙狻猊,一派优闲的交叠起修长的双腿,傲慢的唇角浮上一抹淡淡笑容,俊美又邪气,“我看我们还是不要待在这里碍眼。”说完便起身离去。 龙猞猁喷火的双眸直直瞪向不知好歹的龙狻猊,不多说赘言也举步离去。 龙狴狂则是冷漠依然,轻睇一眼龙狻猊,淡然道:“我们後天会来找你,别忘了。”说毕,他尾随著离去的两人消匿於玄关之後。 “耶——”黎净凉望著相偕离去的三人,不禁有些失望,回首没好气的睨瞪著龙狻猊,她跺脚指控著他的罪行,“你到底是在发什麽脾气啊?他们可是为了你而来的耶,你对他们的态度太恶劣啦!” 他恶劣?龙狻猊哭笑不得的抬首瞧著怒焰正炽的黎净凉,心里顶不是滋味的。他会不了解那三个人前来的真正原因吗?还不是为了要看好戏,四人所抱著游戏人间的傲然态势他又不是不了解。“离离!”他轻唤,语气已透露出一丝不耐。 “做什麽?你啊你,娘娘腔又自恋狂,为什麽你不多多向他们三人看齐呢?多点阳刚味、多点男人味……”她的话迅速被他打断,她震愕的盯著眼前高大的他,惊讶的发现他的身高起码有一百八十五公分左右,“你干麽?仗著比我高就想欺负我吗?” “你的口气好凶悍,离离,你从没对我这麽凶的。”龙狻猊垮下了俊脸,闹著别扭,就为了她忽然转变的态度及对待那三个臭男人的亲切。搂著她人怀,他俯首让自己的额头抵著她的额,“你变得好坏,一直凶我。” 他近似於撒娇的情势让黎净凉忽然慌了手脚,“我、我、我……”她只不过不知道他在闹什麽脾气罢了,所以语气才会凶了点。“你别再这麽娘娘腔了啦,多学学他们三个人,有点男人味,这样子才比较符合你啊!”亏他生得这般俊俏。 “离离,我就是我,不要拿我跟其他人来比。”他霸气又专制的堵住她的话,见她呆愣愣的表情及不知所以然的模样,不由得令他绽开一抹阳光般灿烂的俊俏笑容。“记住,我永远是我,不准试著改变我,否则我会生气的。”他放开怀中的她,盯著她酡红的双顿。 “但是……”他应该沉稳些,至少要去掉那过分浓厚的脂粉味。她欲脱口而出的话又因他突然的拥抱而止住,“你做什麽啊?把我当成洋娃娃一样抱来抱去啊!” “离离,我就是我,没什麽但是。”他抿紧嘴,不想再与她谈论这项话题,“离离,不要再对我凶了,那样子我会受不了的。”由她身上传来一阵馨香,令他的心脏瞬间负荷不了她所带给他的强烈震撼,便快速的放开怀中娇躯。 黎净凉不知所以然的瞅著他,尔後上前拍了拍他的双颊,轻声说道:“好吧,你就是你,我不会再凶你了,我很累,想上去休息。”说罢,她旋身上褛,冥想之际,她发现自己很喜欢他那属於稚童般的性子,对於他的撒娇也不觉反感。 “蒜泥!”黎净凉不断的寻找龙狻猊,自从她不再扮演尹仙仙的角色後,她叫唤他的名称也由狻猊哥改为蒜泥。“蒜泥,你在哪里啊?”该死!都怪这楝房子太大,害她每回要找他都困难重重。 龙狻猊的嗓音由不远处的一间房内传来,她兴奋的提步走近那间房前。“蒜泥,你在里面吗?”直到房内又传来他的回应,她才确定的转动门把将门开启。“喂!蒜泥,刚才龙狁猛打电话过来说他们三个人待会儿就到,要你快点整装,别拖拖拉拉的……”黎净凉抬眸便见龙狻猊俊伟不凡的带著温柔和煦的笑容迎向她。 她瞪大双眸直勾勾的欣赏著他出众的尊王贵气及慑魂的俊美仪态,此刻的他早已整装完毕,身著华丽的龙袍上彩绣著象徵祥瑞与权威的龙纹,他那头闪耀如乌绢般的长发仍一如平常般编成一条整齐的长辫垂挂於左肩,而齐耳的刘海仍放纵的垂落几络在额前,形成一股邪柔并织的美丽画面。眼前的他带著俊美无比的笑容缓缓走向她,让她的一颗芳心犹如擂鼓一般,卜通、卜通的快速跳动。 “怎麽啦,离离?”龙狻猊眯起过分漂亮的丹凤眼,轻柔的将唇角勾勒出一道淡淡醉人的弧线。抬起手腕,用右手熟练的将左手衣袖的钮扣扣上,他这才专心的笔直探人她已然失神的水蓝晶眸。“你怎麽啦?魂不守舍的。”他轻点她的鼻尖,带著几分轻佻的调侃。 黎净凉不好意思的收起飘远的心神,但仍然感受得到自己睑红耳热的窘态,“没、没事。”她抬起一双迷蒙双眸,“对了!你怎麽穿起龙袍了?这质料一定很贵吧?”她伸手上前抚触龙袍上所绣的龙,那栩栩如生的象徵著帝王至尊所该有的霸气。 “我们四个人一向都是穿著龙袍出席所有宴会。”他莞尔一笑,看她彷佛爱煞了他身上这只龙,不禁失笑出声的勾起她的下颚让她正视著自己,“这只龙也代表我,这上头绣著团龙,你看,龙纹中有护藏龙。”他俯首,用著手指描绘出龙的形态。 “我知道了,你是北方团龙!”她听闻过四位镇守东南西北的龙子别名,这各自象徵著他们所该拥有的强势实权。“那……我可不可以跟你一起出席晚宴?”禁不住好奇心的驱使,她提出要求。 “不行。”他一口回拒,没有转园的馀地,“花蝶夫人一向不喜欢‘不请自来’的人,你去的话,倘若惹她不高兴,会被她整得很惨的。”这花蝶夫人在上流社会拥有呼风唤雨的权威,只因她的父亲正是最具盛名的企业大亨——‘威廉钢铁’的总裁。 “那有什麽关系。”她嘟起小嘴,一脸的不依,“我有你靠啊。” 他开心的轻笑,就因她这句依赖著他的话,“不行,即使你有我靠,我也不想让你去晚宴,那会很累的,而且有很多奸商都会到场,我怕你一不小心便被人拐走了。”的确,商场上的尔虞我诈太多了,不是她这青涩的小妮子能够应对,他会因太过担心她而误了该有的礼貌得罪他人。“不行就是不行,别再说了,好好待在家里别乱跑。” “可是……”她停顿了一下。等等,她可以趁著这个机会好好的搜查她觊觎已久的龙族圣物。“好吧,我乖乖待在家里就是了。” “喂,你好了没啊?”龙猞猁没好气的冲入门内,打断了房内两人和谐的谈话。霸气的他同样身著龙袍,惟一不同的是他彩绣出的龙纹与龙狻猊不同,而齐肩的长发也不及龙狻猊那长至腰背的黑发辫。“慢吞吞的,像只龟。”他咕哝著,身後又冒出了龙狁猛及龙狴狂。 “好了,走啦、走啦。”龙狻猊轻嚷,走至三人身旁,仍不忘回首叮嘱著犹如肖像般呆立的黎净凉,“离离,乖乖待在家里,别乱跑,我很快就会回来。”忧心的看著出神的她,他喟叹一声,趋步上前拍打著她嫣红的粉颊“不要再发呆了,我的话你有没有听进去?” 黎净凉轻缓颔首,看著四个男人相偕走出,她才发现自己的双腿颤抖无力的瘫软,滑坐於地板上,她轻吁口气,抚平那颗不安分的芳心。刚才四位出色且过分好看的男人同时站立於她面前,令她看傻了眼,真是丢脸,她居然会因为看男人而看呆了!但,蒜泥的容貌却不知怎麽的烙印於她的脑海中,深刻到让她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待她由自己紊乱的思绪中拉回现实後,龙狻猊一行人早已离去良久口她摇了摇首,提醒自己该是寻找重要的龙族圣物之时,起身轻吁了口气,她拍拍发烫的双颊,方才的心跳加速也早已不复见。 步出房门,她开始踏起轻盈的步伐,一间间寻找那传说中灿烂夺目的黄金“龙之目”。但无论她如何找,就是找寻不到,难道龙族圣物是藏匿於暗室之内? 此一念头促使黎净凉她快步走向龙狻猊一向视为重要之地的书房,她灵巧的观看书房内是否有异样,直到她发觉了伫立於龙狻猊办公桌上的一个亮眼龙头摆设,她上前轻轻转动龙头,身後高大的书柜倏地旋转开来,让出一条灿亮的道路。她欣喜的走人密道之内,道口由窄转宽,直到尽头,她步人一处凉爽的石室之内。 石室内有著珍贵的夜明珠垂钓於四处角落,将石室点缀得有如白昼,而她所要寻找的龙族圣物——黄金“龙之目”正耀著闪烁金光,被摆置於石室中央所伫立的石台。 石台上铺设著碧绿色绵绒,簇拥著价值不菲的黄金“龙之目”。她抬首看著石台後头的石墙,上头刻昼著张口露齿、口中吐著灵动信舌,侧身飞翔的龙正耕云播雨伴出云纹火珠的美丽图腾,那眉梢向上所含带的至尊无敌及双眸过分晶亮的威严,令欲上前偷取圣物的她怯懦的不敢上前冒犯。 黎净凉震了震,发觉自己迟迟下不了手,胆怯的缩回伸长的双臂,她轻叹口气,放弃了偷窃的行为,因为她还想再多待在这里几天,不想这麽早回去面对神偷世家继承之位所带给她的重大压力。“奶奶,对不起,净凉慢点再回去。”说罢,她垮了双肩,丧气的转身走出石室,再转动书桌上的龙头,将一切恢复原状。她头一遭觉得自己好胆小呵! 颓丧的走出书房,黎净凉晃了晃双手,发觉偌大的房屋只剩下她一人,空荡寂寥得令她深觉无聊至极。她再度踱回方才龙狻猊所更衣的房内,惊讶的发觉房内吊著一件非常美丽的中国女式服饰,明黄色缎的衬衣上绣著彩蝶玉兰折枝花的花色,令她喜爱的想将它穿於身上。她好奇的将衣物拿下…… 花蝶夫人一向是她的化名,而她的本名则是妮曼.威廉,她的父亲在美国有著足以影响全企业界的至高权利,财务之庞大是许多青年才俊所欣羡的对象,毕竟杰逊.威廉以自己独断的手腕白手起家,由他二十岁开始到现今三十二岁,已伫立於美国的商业界顶峰,就如同全球首富比尔盖滋一般,凭著自己天生拥有的才华善加利用,而窜升自己的财务达到一局点。 但她爱上了自己的父亲,她妮曼.威廉年方二十,却爱上了自己的父亲杰逊.威廉,只因她知道他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她只是他在二十五岁时所收养的养女,她知道自己应该压抑太过热烈的情感,但她就是不行,而且愈来愈爱她的父亲。轻叹口气,她抬首看著夜色,暂时躲开屋内哄乱的晚宴出来吁口气,完全没有察觉自己已经走人一处过分隐密的花园中。 “花蝶夫人。”一名男子彬彬有礼的由暗处走出。 妮曼扬眉看向来人,“原来是你,有事吗?”她冷然的背对著他,这名男子总是不懂什麽叫做放弃,热切的对她展开追求攻势令她深感厌恶。“你走吧,没有用的。”她只爱她的养父。 里斯夫轻扬起嘴角,大胆的趋身向前偎近她,“别一再的拒绝我好吗?这让我的心好痛。”他轻佻放肆的让舌尖游移於她光滑粉嫩的香肩“别再愚昧的喜欢你的父亲了,那是不可能的,你的父亲根本不爱你。” “你!”他字字句句刺痛她的心房,转身怒视他才霍然发觉自己早已被他紧锁於一处而动弹不得。“你到底想干什麽?我劝你别干傻事,不然我爹地会杀了你……唔……” 他放肆的堵住她的唇瓣,“我才不在乎,更何况我可以告诉你爹地我们两个相爱,你爹地自是会祝福我们才是。”说罢,他开始了狂野的索求行动,粗鲁的剥开她身上多馀的衣物,倏地露出她那雪白粉嫩的酥胸及美丽漂亮的粉红蓓蕾,他淫邪蛮横的捉住她奋力挣扎的手腕,双腿更紧紧勾住她想要攻击他重要男性象徵的美腿。“别妄想我会放开你。”说罢,他猝不及的吻上她述人的蓓蕾,两腿之间快速勃发的情欲令他更加放肆的蹂躏她娇嫩的身躯。 妮曼倍感羞辱的落下愤恨的泪水,“你再继续下去我就咬舌舌自尽。” “那倒好,我就可以更加正大光明的告诉你爹地,说你是因为我而被人杀死,而我也可以疯狂的告诉你爹地,说我也要追循你的後路。”里斯夫伸出舌尖舔去她咸湿的泪水,“而我,当然是会受尽你爹地的照顾而飞黄腾达。” “你太卑鄙了!”只要她死,一切就死无对证,而这一心一意觊觎“威廉钢铁”的该死男人也同时会得逞,“你真是聪明,居然会拿爹地来威胁我。” 里斯夫放肆且狂妾的仰首发噱,但笑声立即伴随一道轻盈黑影的降落而减去,咚的一声,他便因受到重大的撞击而昏厥。 妮曼缓缓睁开双眸,看著由月光洒落於全身的一个美丽精灵慢慢带著可爱的笑颜走向她,“你是谁!”她双手护胸,防备的询问。 黎净凉更是扩大笑颜,方才她在树上早已观看良久,直到她确定这种亲热的情况不是出於“你情我愿”的时候,她才由树上轻跃而下来,搭救这个正处於险境的美丽女人。“你好,我叫黎净凉。”她客气礼貌的向妮曼伸出柔荑。 妮曼觑了一眼早已昏死的里斯夫,才了解整体情况,释怀的漾开笑容,“谢谢你救了我。”她仔细打量眼前这名美丽精灵,发觉这精灵拥有与自己相同的水蓝瞳眸,但却是非常美丽,分外晶亮,“我不记得我邀请的客人当中有你啊,而且你明明是美国人,为何有一个中国名字?” “我是中英混血儿。”奶奶一向不准她取外国名字,而爸爸也只好无奈的作罢,“对不起,我是不请自来的,我有朋友被你邀请,而我因为待在家里无聊,所以就过来啦。”她俏皮的吐了吐舌瓣,对妮曼眨了眨眼。 妮曼轻笑,但看著衣不蔽体、十分狼狈的自己,她露出一抹苦笑,自我解嘲,“看来我不能进去见人。” 黎净凉看眼前妮曼的衣物早已残破不堪,又低首看向昏倒於地的里斯夫,嘴角不由得轻快的扬起,“我想还是这样子会比较好一点。”言讫,她毫不迟疑的蹲下身子为里斯夫“宽衣解带”,然後将他的黑色礼服披於妮曼身上。“这样子我们就可以进去啦,至於这些衣服……呵……”黎净凉将他身上的衣物全数脱光,只剩下一件内裤,接著轻松的跳跃於树上,将手中多馀的衣物垂挂於树枝上,再快速跃下树枝。 “你……”妮曼惊讦於她如此轻松便可跃上树枝,但见她不多置评的对自己耸耸肩,也不再多问“我忘了自我介绍,我是花蝶夫人,本名妮曼.威廉。” “你就是花蝶夫人?”黎净凉错愕的看著妮曼绝艳美丽的脸庞,她原本以为花蝶夫人是位上了年纪的中年老妇人,想不到竟是如此年轻貌美。“我们进去吧,而且你也该换件衣服才是。”她拉起妮曼的小手,同走向灯火明亮的华宅之内。 全场所有的人看著相偕走人的两人,不由得屏息凝神的呆望著突然出现的陌生女子。花蝶夫人的美丽他们早已习以为常,倒是她身旁的那名陌生女子,金发碧眼的绝俏容姿搭配上一袭中国风味浓重的女式旗袍,宛如清水芙蓉般清高典雅,而金黄色耀眼如阳的发丝则是轻松的挽起一个髻,後脑勺、耳际边均垂留几络发丝,点缀出妩媚俏丽的风情,宛如精灵那般戏耍人间。 龙狻猊心不在焉的啜饮著杯中剔透的液体,心神完全不被在场大大小小的惊呼声、赞叹声而影响,直到身旁的龙猞猁以手肘撞了撞他的胸膛,他才蹙眉瞪向龙猞猁,没好气的嗔道:“你做什麽啦!”只见龙猞猁兴致高昂的努了努嘴指向前方,他顺著龙猞猁所指的方向瞧去,见到黎净凉俏丽出众的容姿正与妮曼相偕走人,他的眉头又捧得更紧。 甫人场的黎净凉没注意到龙狻猊热切的目光,只觉身旁的妮曼浑身颤了一下,她担忧关切的开口询问:“妮曼,你怎麽啦?是不是不舒服?” 妮曼紧抓住黎净凉的衣袖道:“不,是我爹地走过来了。”她紧咬著下唇,双颊霎时染上一片醉人通红,美丽绝尘的娇弱容貌更掳获在场些许男士的心魂。 “喔。”黎净凉微微轻笑,方才她坐在树枝上早已经听清楚了她爱上自己养父的事,看著妮曼娇羞的模样,她拍了拍妮曼冰凉的手,“放心吧,没事的啦,你都与他相处这麽久了。” “但是、但是……”她话未说毕,杰逊.威廉便已挽著女伴走至两人面前。她瞪向亲密依偎於他身旁的女伴,心中的妒火不能克制的燃烧著。 黎净凉不是看不出妮曼的窘迫及嫉妒,她转而瞧向杰逊.威廉,看进他眼中,同样瞧见他了对妮曼的爱意,但那却是压抑的。她俏声问道:“他就是你深爱的那个养父?”见身旁的妮曼颔首,她的嘴角又扬起一朵调皮的笑容。 “妮曼,你刚刚跑哪去了?”杰逊.威廉是难得一见的出众才俊,卓尔不凡的气势显得格外耀眼,他不悦的看著妮曼身上所包里的一件黑色西装礼服,强压下心中升冉而起的妒火斥责道:“妮曼,我不会限制你交男朋友,但是你该有所节制,怎麽穿这样来参加晚宴?” 她是他的女儿,而且小他整整十二岁,虽然从她十三岁那年,他第一眼便爱上了这名美丽绝俏的丫头,但他就是不敢碰她,这如炼狱煎熬的苦楚夜夜折磨著他的理智…… 黎净凉用著只有四人之间才听得见的声音说:“妮曼刚才差一点就被强暴了,她的衣服都被撕破,不穿这样进来,不然裸著身体进来啊?”她满意的看见妮曼眼眶红热湿润,便加强火势的继续说道:“要不是我刚好经过,恐怕她已经……” “够了,不要说了!”妮曼甩开黎净凉的牵扶,迈步跑上楼。 杰逊.威廉火急的抛下怀中的女伴尾随跟了上去,心中十分焦急。 黎净凉嘴角含笑的喃喃说道:“今天会有个美好的结局。”她为自己促成一段姻缘而感到心满意足,但身後立即响起一道熟稔的男中音,口气含著无奈及些许火气。 “你怎麽会来这?而且还穿成这样?”龙狻猊轻啧。 黎净凉一闻言便知道是龙狻猊,她惊喜万分的快速旋身,搂住他的颈项,“我当然是来找你的啊!”她噘起嘴,“我来参加晚宴总不能穿些不像样的衬衫、牛仔裤吧,所以我发现了这件旗袍,你说,我穿起来好不好看?”她住後退几步,开心的转了几圈让他欣赏评鉴。 “当然……好看。”他轻吁口气,手掌不自觉紧握住窒闷的胸口。“但是你不乖,我不是叫你乖乖的待在家里吗?”他弯起食指,用关节敲了敲她的小头颅,见她又露出一抹甜美可人的笑靥,他便无法再斥骂。 “蒜泥,你说我棒不棒?我促成了一件美好的姻缘耶。”她得意的咯咯笑,完全忽略四周围所投射过来的倾慕眼光,但她却轻易的感受那彷佛想要将她千刀万割般的嫉妒眼光,这是她第一回发觉原来龙狻猊的异性缘十分好。抬首看著他出众的俊美脸庞及带著温柔笑意的嘴角,那又再一次夺去了她的呼吸及失去心跳规律,就像刚才在家中看见他著衣後那般小鹿乱撞。 龙狻猊轻柔含笑的拂拨她一络金黄发丝,爱煞般的掐了掐她犹如水做出的嫩颊,“做什麽?打主意居然打到花蝶夫人的身上,你胆子不小嘛。”他盯著她晶亮的水晶瞳眸,看见了她眼中所映照出的他双眸正闪著迷恋两字,他猛然退开身,与她保持距离。 “你怎麽啦?”黎净凉担忧的瞅若神情复杂的他。“喂,蒜泥,你是怎麽啦?怎麽突然不说话啊?”察觉到他的异状,她不死心的一直询问,但他却迟迟不回应她的问话,有些惹恼她。“哼,不说就算了。”她瞧见了在另一旁的龙猞猁、龙狁猛及龙狴狂,便举步走向他们三人。 龙狻猊淡淡轻笑,看著她轻快的与他们三人谈话愉快的模样,却不敢上前打破他们四人和谐的画面。他是喜欢可爱娇俏的离离,但若是一触及“迷恋”这两字,他就必须退避,毕竟她还小,而长老的嘱咐又时时刻刻?响於耳,一旦他失守龙族圣物,後果不是他所能承担的。 “龙先生,我是否能与你谈一下话?”一名女子含羞带怯的扯回了龙狻猊飘远的思绪,见他温柔的给予自己一记俊美笑容,并且绅士般的牵起她的手走至阳台,她的一颗芳心强烈的悸动著。 一旁的黎净凉见状整张小脸皱成一团,“搞什麽?玩纯情游戏吗?”她对於那名与龙狻猊共同走至阳台的娇羞女孩有著明显的厌恶。 “喂,这叫女性的矜持好不好?更何况像她那样娇滴滴的模样正让我们这些男人心怜啊!”龙猞猁浅酌杯中的香醇酒液,扫了一眼身旁不是滋味的黎净凉,眸中满是揶揄,“小妹妹,你也才十八岁,这种纯情游戏应该是你来玩最适合才是啊,看你说得这麽不屑。” 她完全不懂女性的矜持,也不懂女人要如何装扮娇羞来勾起男人的保护欲,她只知道,只要自己喜欢,她便会不顾一切的去索取。 “我才不要玩这种纯情的游戏,来场火辣辣、香艳艳的也不赖啊。”她轻声咯笑,但却吓傻了在场的三位男士。“你们怎麽啦?”她没说错啊,小时候爹地还未离开她时,便告诉她追妈咪时所用的花招,她总是觉得爹地好辛苦、好辛苦才追到妈咪,所以她发誓如果碰到一个自己爱的男人,而且他也爱自己,她便会义无反顾的投奔人他怀中。 “火辣辣、香艳艳?”现在的小女孩思想可真成熟!龙狁猛深觉不可思议的摇首叹气,“随你去搞吧,只要不要搞到天翻地覆就好啦。”他挑起眉,大剌剌的以傲然的眼神勾引著前方向他调情的女郎。 “啊 渴死我啦!”黎净凉顿觉口乾舌燥,便拿起经过的侍者手中托盘上的水杯一饮而尽。“咦?这水怎麽这麽苦辣啊?”她整张小脸皱成一团,不过半晌,她便已醉瘫於龙猞猁怀中,“麽会这样子啊?” “喂,小姐,你不会喝酒就不要喝嘛。”龙猞猁没好气的拉起她直往下滑的娇躯,向正注意这里的龙狻猊打了个pass,示意他过来。见他快速的走过来,龙猞猁乐意的将怀中的小麻烦丢给他,“喝醉了,交给你啦。” 龙狻猊眉心紧锁,“她才十八岁,怎麽让她喝烈酒?” “是她自己拿了就灌,不是我们的错。”龙猞猁无辜的摊摊手,看著龙狴狂率先离席,而龙狁猛被方才那名喷火女郎勾引了去,他也无趣的旋身准备打道回府。“我们只能陪你参加这场晚宴,看来那个灾星尚未出现嘛,这样我们都要各自回工作岗位,您老兄多多保重哟!”说著,他转身便走。 龙狻猊听出了龙猞猁带满挖苦的话句中所含的关怀,便释怀的哂笑。但,首当其冲的是怀中这个酩酊大醉的小女生他该如何处置?他拍了拍她泛著红晕的双颊道:“离离,你醒醒,谁准你喝酒的啊?” 黎净凉摇了摇晕沉的脑子,“我……不知道啊……酒……自己飞到我的肚子里,让我脑袋不清楚……”她说话颠三倒四,整个娇躯都紧黏於龙狻猊宽伟的胸膛,“喂,蒜泥,我走不动了啦,抱我啦……人家要抱抱……”她孩子气的要求得到了龙狻猊的允许,总算如愿以偿的被他揽腰抱起。 “离离,以後不准你再喝酒,知道吗?”他边走边斥责著怀中醉醺醺的小东西,见她抬起火红娇艳的小脸蛋,水蓝晶眸中闪著迷离的蛊惑,勾著他黝黑深邃双眸中所蕴含的一丝情愫火花。“离离,你这麽调皮可爱,如果你回家了,我一定会想死你的。”他将她抱人他宝蓝色跑车的驾驶座旁,头颅整个埋进她漾著幽香的发中闷闷说道。 “那我就不要回家嘛……”她打了个酒嗝,“喂,你这样靠著我很热耶……我快热死了你还一直挤过来……” 他闻言不由得失笑出声,盯著她的绛红朱唇,他的唇又难以自拔的吻上她的,疼惜的亲吻中含著他自己都察觉得出的怜爱及恋栈,他从来没有想过离离这名美丽如精灵般的娇俏女子,会轻易的占据他整颗心房,但现在,他再也不怀疑…… 黎净凉只觉得在蒙蒙胧胧之间瞧见了他双眸中那泓温柔潭水,在他再度吻上自己之际,她模糊的发出细微的抗议,“怎麽你又吻我了……” 龙狻猊但笑不语,藉由微弱的银色月光细细凝视著她俏丽的娇颜。 第六章 微暖的南风轻轻吹拂,掀起海上一阵美丽迷人的波浪,摇曳的树枝掩映著由上方透下的灿烂阳光,龙岛上忙碌的人们一一向龙狻猊点头问好,而他则一如往常般挂著浅浅温柔的笑意,礼貌性的颌首回应。 黎净凉欣喜的瞧著海上风光,而伫立於不远处著名的金门大桥壮观的火红色桥身不免让她看呆了。金门大桥向来以“雾城”著名,浓雾宛若乾冰般扫过金门大桥,彷佛罩上一袭美丽的淡薄轻纱,令人赞叹不已。“好美哟……”她轻叹,偎进身後龙狻猊的怀中。 他仍是但笑不语,看著俏脸上写著满足的她,他更毫不後悔自己将她带来龙岛的这项举动。那天,她喝得烂醉如泥,发了一大堆他听不懂的牢骚,但他仍细细倾听,直到後来她脱口而出那句,好寂寞……不由得令他的心揪紧泛疼,他才决定将她带来龙岛玩耍。 “为什麽你突然把我带来龙岛玩啊?”她不解的抬首问著身後的他,却撞入了他双眸中所蕴含的温柔情意,连忙惊慌的撇开视线。她不懂,自从那天她由晚宴回来之後,他便对她愈来愈温柔,且用心的呵护著她,好像怕她会受到一丝丝伤害一般,他的关怀让她深感撼动。 “你不是一直嚷著要来这里玩吗?”他不疾不徐的说道,“我现在带你来这,你又问我为什麽,这不是很矛盾?现在你只要安心的待在龙岛玩就好啦,别想这麽多。”他自然而然的掏出镜子观看自己的容颜,一丁点也不在乎她猛翻白眼的举动。 黎净凉挽著他的手臂,与他走至岛上两楝乳白色别墅,出来迎接他们俩的是一位和蔼可亲的白发老人,他脸上漾著温和的笑容,右手抬起挑了挑鼻梁上的老花眼镜。 “哦?少爷,今天多了个访客啊!”龙福笑容不减的看向龙狻猊身旁的黎净凉,双眸满是欣赏。 “是啊。”龙狻猊拍了拍黎净凉的小手,“离离,他是福管家。” “福管家,你好啊。”黎净凉俏皮的抬起右手敬了个军礼,对龙福的好感油然而生。他没有奶奶那股过分锐利的威严,只有一份令人想要亲近的慈祥,她上前搂了搂他仍然健壮的身躯道:“要来打扰你几天,请多多包涵。” “小丫头,谈什麽包不包涵,只要你不嫌弃我就好啦。”龙福领著两人进人别墅之内,“少爷,刚才矿场的工头打了通电话来,说又挖出了最新的一批金矿,要你过去察看。” “好。”龙狻猊脸上笑意仍然不减,容光焕发让他整个人显得特别耀眼迷人,俊美得令身旁的黎净凉醉心。“离离,我要去矿场察看一下,你乖乖待在这里等我回来。”他拍一拍她鼓起的腮帮子说。 她没好气的垮了双肩,“反正你忙嘛,快去啦。”她语气不悦的挥了挥手,就见他无可奈何的觑了她一眼便匆忙离去,留下一片失落惆怅给她。地瞪著他渐行渐远的硕长背影,没由来得长叹口气,“难得第一天来,原本以为他会好好陪我玩的。” 龙福脸上仍挂著慈祥的笑,他拍一拍她的右肩,“小姐,少爷很忙,你要多多体谅他,毕竟当上龙族所挑选而出的龙子所肩负的责任相当重大,他不得不如此。” “我知道”她无奈的勾起嘴角,“福管家,我可不可以出去散散步?”见他给予她一抹温和的笑容,应允了她的要求,她乐不可支的又搂了搂他老人家一把,便欢欣的出门。 看著岛上美丽的景象及碧海蓝天的祥和,令她有点处身天堂的错觉。她看著金黄色的沙滩,在火热的阳光下品她闪闪发亮的金黄发丝般耀眼刺目,不由得开心的漾开孩童般稚气可人的笑靥,脱下脚上的凉鞋,赤脚踩踏著微微烫热的沙滩,她闭起水蓝双眸贪婪的深深吸了一口难得的新鲜空气。 “咚!”一颗白色的排球滚落於她脚边,地掀开闭起的双眸,眨了眨,蹲下身子拾起排球,疑惑的抬首,正巧看见一名黝黑的男孩展开阳光般的笑容大步迈向她。 男孩黑黝的脸庞上带点羞涩,看向这名从来不曾在岛上见过的美丽陌生女子,“谢谢你。”他意有所指的瞥了瞥她手中的白色排球,见她会意的将排球交给自己,他搔了搔发丝,帅气的面容仍挂著阳光笑靥,“你要不要一起来玩排球?” “嗯。”黎净凉用力的点点头,她正闷得很呢,“我叫离离,你呢?” “我叫李杰,你也可以叫我小黑。”李杰露出一排洁白整齐的牙齿,看著眼前美丽的她,为她那股纯真自然的气质感到迷醉。“来吧,一起来打排球。”说罢,他不容她反驳便拉起她柔若无骨的小手,一同跑至沙滩上的排球场。 炙阳底下,欢笑声、排球声此起彼落,点缀出一处人间充满欢乐的天堂。 “福伯,离离呢?”龙狻猊正困惑著,平常那只吱吱喳喳的小麻雀怎麽不如平常那般围绕在他身旁求他带她去玩耍?漂亮的丹凤眼下意识的梭巡著四周,只见偌大乾净的别墅之中除了他与龙福外并无其他人。 能福边优闲的整理著花盆,边轻笑的回道:“离离小姐最近老是跟工头的儿子李杰玩在一块,也许是他们两个年纪相仿,才会比较容易玩在一块吧。少爷,小姐说她会晚一点回来,因为李杰今天要带她去玩水上摩托车、打排球,还有玩什麽来著……”龙福皱起眉头嘀咕著,就是想不起离离所交代的最後一项。 “李杰?”龙狻猊双眉紧敛,脑海中忙著搜寻著这名字主人的脸孔。他若没记错,李杰是岛上最出色的年经小夥子,不但是工头的儿子,再加上帅气、阳光般的少年盛气,赢得许多岛上少女的芳心。“我记得他十九岁,只跟离离差一岁,也难怪他们这麽和得来。”他丝毫未察觉由自己的话语中掺杂太多太多的酸醋味,但一旁的龙福却早已了然的莞尔一笑。 “少爷,你放心吧,该是你的还是你的”龙福起身将手中已整理好的盆栽捧至後院花圃,“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小姐现在应该就在前面不远处的沙滩跟他们玩排球吧,呵、呵、呵……” 龙福的笑声渐渐远去,龙狻猊吁了口气,企图将胸口中那道闷热之气呼出。他缓慢的踏出步伐走出门,沿著阴凉的一道树林走著,观看不远处玩得不亦乐乎的一群年轻人,率先映人眼帘的是黎净凉那粉扑扑的红艳俏脸,她跃身一记便施出杀球,让隔著一道网的对手措手不及,快速得分,见她兴奋的娇呼咯笑,像只小鸟一样快乐飞翔,他的嘴角不由得勾勒出一道似有若无的弧线。 而黎净凉快乐的皱了皱巧鼻,“哈,你们也不是我的对手嘛。”她臭屁的吹嘘,惹来对面敌手的白眼及宠溺。她拍一拍臀部上所沾染的些微细沙,眯起晶亮的水蓝瞳眸看向不远处一道熟悉的身影,“蒜泥?”她皱起双眉,摇了摇首,斥骂自己太敏感,蒜泥自从来了龙岛後便忙得焦头烂额,根本没空闲理她,所以一定是她看错了。 “离离,你少臭美了!”李杰哼了声,但脸上的笑容仍是不减。 “我接受你的挑战,来吧。”黎净凉骄气的抬起下颚,笑睨对面的李杰,顿时一记又快又猛的发球由对面飞奔而来! 不远处的龙狻猊看著一来一往的排球飞驰两边,他也不想上前打扰这群年轻人的兴致,便转身走回别墅。 “啊!”一阵失落的叹气声顿时响於原本快乐满溢的排球场上。 黎净凉不明所以的偏头转向身旁叹著气及面露失望的五位少女,“嘿,你们怎麽啦?我们还没有打赢对面那些臭男生哩。” 其中一名脸上有著些许雀斑的可爱女孩扁著小嘴,代替另外四位少女说出心声,“你看,龙少爷走了,原本以为他会过来跟我们打声招呼,不然就一直待在那边看我们打排球的英姿才是,怎麽那麽快就走了嘛!”她说话时,五位怀春的少女还同时眼露爱慕的望向已然远离的龙狻猊。 “咦?”黎净凉呆愣,见她们各个毫不隐藏的透露出对龙狻猊的倾慕,令她心中顿时荡漾出酸溜难受的情怀,紧揪住她的芳心,快让她喘不过气。 李杰见状,瞬间遣散身旁五位夥伴,顺道绕过网子,拉起黎净凉的柔荑走离排球场,“唉,打不下去了,就让她们继续在那边咳声叹气、兴叹风花雪月吧,我们去玩水上摩托车。” “等一下,为什麽不继续打?还有为什麽她们会这麽失望?只不过是龙狻猊走了而已嘛,有什麽好难过的……”她低首咕哝的反驳,同时也反驳著自己心中那道难以抹去的酸溜及难受失望的震撼。 李杰闻言轻笑,回首轻掬起她迷人的下颚道:“看来你还是个没谈过恋爱的小女生吧?还是你根本就不知道什麽叫恋爱?” “恋爱?”没错,她从来不知道什麽叫恋爱,因为这十八年来,她所要追寻的不是这个叫恋爱的玩意儿,而是神偷世家至高无上的继承之位,“那很重要吗?对了,龙狻猊离去为什麽会让她们这麽难过失望啊?” “因为龙少爷是她们心目中的白马王子,他风度翩翩、举止高雅,又是龙族众望所归的龙子,当然让她们为之倾心、为之迷恋喽。”李杰紧握住她的小手,带著她走至凉爽的树荫底下纳凉。“难道你不懂吗?” 他随口一问,教黎净凉呐呐的答不出口,她先前不懂,但经过他解释之後理所当然是开悟了。“我懂了,可是我怎麽看都看不出龙狻猊哪里好。小黑,他真的很好吗?” “你在乎他?”李杰探人她澄澈曰明亮的水蓝瞳眸,见她否认的猛摇首,他但笑不语,直直看向无垠的蔚蓝苍穹,“这就要你自己去想了,这麽急著否认就代表是啦。” “才不是呢!”她才不会在乎那个自恋狂,她在乎的只是龙族圣物罢了。但是他对於她种种的宠溺举动却教她感动不已。 “小黑,我晚上再去你家找你玩,现在我要先回去一趟。”她一古脑的起身跑离,对於李杰眸中满漾的柔情完全不自觉。 气喘吁吁的顶著艳阳跑至别墅,见到龙福仍柔和的挂著微笑,她也回予一笑,“福管家!” “少爷在後院。”龙福轻笑,莫测高深的瞅了黎净凉一眼便走上褛。 黎净凉傻眼的看著龙福的身影隐於螺旋式的阶梯,快步的跑至後院寻找龙狻猊的身影。只见他优闲的躺於两树间所搭起的吊床上阅读书籍,对於她的靠近浑然不觉。她轻巧的上前,晶亮的眸子闪著狡黠光芒,顽皮的扯开嗓音附在他耳边大叫,“哗!” 龙狻猊被这突如其来的叫喊震了一下,他皱眉抬眸瞧清恶作剧的人,知道是黎净凉後,便舒展紧锁的眉心,温柔的漾开俊美慑魄的笑容,“你怎麽这麽早就回来了?不是玩得正高兴吗?” “没什麽啊,就是突然想跑回来嘛。”她傻愣愣的娇笑,轻瞥了一眼他手中的书籍,“别看书了,那多闷啊,为什麽你刚才不下来跟我们一起玩排球呢?” “你看到我了啊?”他云淡风清的轻笑诉说,忽略心中汨汨流人的酸涩。 “废话。”她轻巧的跃起身子趴卧於他胸膛之上,吊床因一时无法承受两人的重量而起了一阵不小的摇晃。“这吊床满坚韧的耶。”她轻轻咯笑,满足的搂住他的腰肢,闭上双眸汲取属於他的气息。 “你的身手很灵巧!”他惊讶道,看著她抬首,艳丽灵美的俏脸就近於咫尺的在他脸蛋上方,令他的心不禁枰然悸动,“怎麽啦?” “为什麽你刚才要走掉?为什麽不下来跟我们一起玩排球?为什麽你不告诉我你今天有空?这样子我就可以跟你一起玩啦,为什麽啊?”黎净凉一连串的提出质问,完全不饶过身下的他。微风轻窜,坚韧的吊床又是一阵轻微的摇晃,撩拨两人之间暧昧不明的情丝。 龙狻猊抿嘴失笑,“怎麽这麽多个为什麽啊?”接收到她的白眼,他又是一笑,“只要你玩得开心就好啦,为什麽非要我下去打排球不可呢?” 她噘起朱唇不悦的瞪著他,“你老是这样子不会觉得闷吗?” “我又怎麽样子啦?”他无言以对,乾脆将问题丢给她回答,感受到她的小手环上他的腰肢,他依样画葫芦的搂住她的蛮腰,闭起双眸嗅著属於她清新的少女馨香。 “就是这样子嘛。”她也答不出个所以然,有丝恼怒的嘟哝。看著他闭目养神,她没好气的拍了拍他的双颊,“喂,跟我说话的时候专心一点啦,眼睛张开看著我……”黎净凉话一说完,他漂亮深邃的黑瞳立即张开,一瞬也不瞬的盯著她,令她一时不知如何面对的直往他怀中缩去。 “不是叫我看著你吗?怎麽你自己又退缩了?”他轻淡的笑了笑,微风撩起她金黄耀眼的发丝,拂过他的鼻间,扬起一阵沁心幽香,令他迷醉,“抬起头来啊,怎麽不说话啦?” “你……”她抬首正对著他,却再也没勇气探人他那双勾魂慑魄的丹凤眼,“我、我、我不要跟你说话了,我要去找小黑玩。”她轻盈的跳下吊床,不著痕迹似的没让吊床掀起波澜。 龙狻猊挑起双眉,诧异的问:“你是怎麽办到的啊?” 耸耸肩,她俏皮的偏一下头,扬起灿烂笑容,“我去找小黑玩了,可能会晚一点回来。”说毕,她飞也似的离开他的视线,吐了吐舌瓣,她有轻功,像方才那般跃下吊床而不起波澜的本事根本难不倒她。 美丽的精灵随风而逝……龙狻猊刹那间有一丝错觉,以为她就这麽消逝於百花盛开的阳光丛林之内。喟叹一声,他双手交叠枕著後脑,看著上方枝桠掩映的苍翠,却引不起他观赏的兴致。 龙狻猊不疾不徐的敲门,接二连三的脚步声由门内传出,出来开门的是一名帅气年轻的少年。他淡淡扬起礼貌性的浅笑问:“离离在这里吗?” “在。”李杰回首对门内大喊,“离离!有人找你。” 黎净凉的身影像阵风般由房内扫出,“谁找我啊?”困惑之际,她抬眸瞧见了伫立於门口的龙狻猊,开心的上前搂住他的颈项“蒜泥,我在跟小黑玩pcgame,很好玩的耶,你要不要一起来玩玩看?” 龙狻猊眉头微锁,轻轻拉开她搂住自己颈项的雪臂道:“回家吧。” “回家?”她偏著头,依依不舍的瞅著李杰,“可是我跟小黑的对决还没有结束耶……” “回家。”这次他的语气略微加重了些火气,原本低垂的眼眸也在此时抬起,笔直的望向她的水蓝晶眸,再轻瞥一眼伫立於她身旁的李杰,他眸中的警告气息顿时升冉。 李杰推了推她的背脊,“你就回去吧,反正明天你还是可以过来玩啊。”他斜睐了眼龙狻猊,明明白白的清楚龙狻猊瞳中所含的警告是何意,轻狂的自己不允许气势矮他半截,便相同的回瞪过去。 “好吧……”黎净凉丧气的垮了双肩,见龙狻猊在她话语落下之际便已转身离去,她回首快速的对李杰道:“小黑再见,明天我会来找你一决胜负的。”俏丽的她如同翩翩飞舞的精灵,连忙展开透明的双翼飞奔向沙滩那端已然远去的龙狻猊。 龙狻猊看向皎洁的月牙,心中没来由得起了一股躁气,他双手插人牛仔裤口袋内,黑色长辫垂挂於右肩,海风轻扬起他的黑缎刘海,完美得像神祗般漫步於映照著月色的银色沙滩上。身後的黎净凉气喘吁吁的赶上了他的步伐,不甘愿的挽住他强劲的手臂,让他过於急速的脚步轻绶下来。 “你走这麽快干麽啦?都不等我。”她怨怼的瞪向上方的他,见他紧绷著一张俊脸,抿嘴缄默,她不解的皱眉询问:“你是不是在生气?为什麽生气?又是在生谁的气啊?” 龙狻猊停下脚步,严肃的脸庞俯下,直盯著她写满困惑的小脸,“我在生你的气,为什麽我会生你的气你自己想一想,好好反省。”他闷闷不悦的回应,再次迈开步伐走向不远处的别墅。 “咦?喂,你不告诉我,我怎麽会知道嘛。”黎净凉强硬的拖下他离去的脚步,抬起脸蛋看著她首次瞧见他脸上所展现的怒容,“你很气我吗?”她小心翼翼的问道,看他双眸漾满火花,想必是很气她了。 “当然。”他被她强硬的拖拉,无奈的停下脚步,哭笑不得的回首瞧著她困惑的双眸,他不得不喟叹道:“现在几点了?” 她抬起手腕看著表上所指的时间道:“十二点整,干麽啊?快告诉我你为什麽生我的气嘛,快说啊!”她调皮的拉了拉他垂挂於右肩的黑色长辫,见他又蹙眉绷著脸,她才缓缓的放下手中的发辫,低垂螓首不再勇敢的瞅望他的怒容,低声的问:“我为什麽会惹你生气啊?” “我知道你会‘晚一点’回家,但是不知道你会这麽晚才回家,现在都已经午夜了,你居然还在一个男孩子的家里玩得不亦乐乎,你不知道我在家里会等得很担心吗?”龙狻猊怒气腾腾的瞪视著缩往他怀中的小头颅,好气又好笑的捧起她的脸蛋,逼她正视自己。“以後不可以这麽晚回家,知道吗?”尤其是跟李杰!他醋劲大发,双眸沉黯,盯著她年轻貌美的脸蛋,明白那的确让人很难不心动。 她要是知道他会这麽生气,她就不玩这麽晚了,“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家裹等我,我不是故意的,下次我一定会注意时间,会早一点回家,所以你不要这麽生气了,好不好?”黎净凉忏悔的抬眸瞅著他俊美的脸庞,芳心著实漏跳一拍,不知为何,自从那次晚宴之後,她对他便有股特殊的情感,总是会被他的气质及过分俊美的外表所吸引。 “知道反悔就好。”他纵容宠溺的搂了搂她纤细的娇躯,心中的酸醋却没因此而消逝,李杰对她明显的迷恋令他难受,他没有想过会有人觊觎著他的离离,但事实证明,他错了。“离离……”他再次捧起她的脸蛋,双眸顿时沾染上一片迷蒙,旋荡於四周的诡谲气氛令他不自在,几乎忘了如何呼吸。 “我、我、嗯,这个、那个……”黎净凉语无伦次的盯著他那双魅惑著她的丹凤眼,轻巧的闪过了捧著她脸蛋的大掌,她双手交握,忽觉全身发烫、心跳加速,就连海边轻掀的波浪声她几乎都听闻不到。时间好像就这样凝滞不动,胸口急速狂跳的失去规律,让她细不可闻的呼吸变得杂乱而无次序可言。 龙狻猊由她身後搂住她纤细的腰身,优闲自在的将下颚抵著她的右肩,附在她耳畔轻吐热气,“离离,不要再跟李杰来往了。”那令他心痛,让他难受的感到她似乎将会离他而去般。 “为什麽?”她猛然回首,却赫然发觉自己与眼前近距离的他摩擦出似有若无的火花,轻易的就能感受到他的鼻息,她羞涩的回首低下头颅凝看自己的双脚,再也无法忽略身後强势俊美的他。“为什麽我不能再去找小黑玩?”她抗议的低哝。 “因为……”他盯著她发红的小巧耳垂,轻笑说道:“那对我是一大威胁。”他的确不敢冒险让她再去接触李杰那名危险的年轻少年,纵然他一再告诫自己不能碰她,对自己警告他俩年龄的差距,但他就是再也不能把她由自己的心中剔除,她的存在是这麽的抢眼、这麽的明显,每见她一次,他的心就由不得自己控制一般深陷沉沦。 黎净凉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一般,双脚瘫软无力的轻滑,而身後体贴的龙狻猊却不著痕迹的承担了她的重量。“威胁?为什麽会威胁到你?我不懂……”她轻轻的吐出这几句,在她摇首之际,他早已闪身走至她面前,轻柔的托起她的下颚,温热的唇瓣快而猛烈的堵住她的柔软绛唇。她惊讶的睁大双眸,盯著搂抱住自己的高大身躯,这是他第二次吻她了!但她怎麽觉得这种感觉很怀念,好像她在梦中也被他吻过一般熟悉?她眨了眨浓长眼睫,缓缓闭起双眸承受他由口中所传来的热力…… 她有一股魔力,不断的吸引著他、引诱著他,总是会让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溃决而再度失控,就如同现在吻著她甜蜜的唇瓣一般,他原本可以克制,但怎知就是无法自制那席卷而来淹没他理智的欲望,想夺取、夺取、再夺取属於她的芬芳…… 缠绵交叠的一双身影夹杂若无止境的火热,爆发而出的情欲顿时让龙狻猊由迷醉当中清醒,他眼神复杂的盯著身下的她,不知何时,两人早已双双相拥倒卧於沙滩上。他轻抚过她绯红色的透明粉颊,细看著她这朵初次绽放美艳的娇柔小花。“对不起。” “为什麽要对不起?”黎净凉水亮的晶眸如同荡漾著海水般的水蓝柔和,勾引著上方满脸歉意的他再持续方才那说令她意犹未尽的深吻,她抿了抿红肿发烫的唇瓣,似乎能感受到他所拥有的那簇火热。 “因为我不该碰你。”言讫,龙狻猊快速的起身将躺於沙滩上的她也顺势拉起,看著她仍旧晕红如醉的小脸,他立即旋身背对著她,将自己如猛兽般狂烈的情欲囚禁於坚厚的桎梏之中。“走吧,我们该回家了。”他甩了甩头,同时也拍去身上些许细沙。 黎净凉不知道、不了解他的想法、说法,但她却不认为他不该碰她,她很喜欢他的碰触,很喜欢他的吻,也很喜欢他的拥抱……抬首见他早已迈步远去,她惊讶的小跑步跟至他身後,挽住他的手臂道:“我觉得很美好啊,为什麽你……” “你不会懂的。”龙狻猊又扯出一抹淡淡的浅笑,不容她置喙的截断她的话语,“你还小,而且离开龙岛之後,我就必须把你送回家了,毕竟你不能长久待在我身边,不是吗?” “你要把我送回家?”黎净凉因为这道有如雷电般的话而震响了自己尘封已久的使命及任务。“我还不想回家啊,我想再多待在你身边。”她撒娇道,至少,回到龙宅後她还要偷窃黄金“龙之目”才行。 “不行,你的父母会担心的。”他轻斥。待一回龙宅,龙隐也会将离离及黎净凉的基本资料交予他,他会率先展开行动,打退那不知进退的小丫头黎净凉,想要偷得龙族圣物没那麽简单。 她拍开挽著他手臂的小手,“我没有父母,所以他们根本就不会担心。”她冷淡的说道,小脸低垂著,让身旁的龙狻猊瞧不清此刻的她神情满溢酸楚。“所以我爱待多久就待多久,你赶也赶不走我的。”她将苦楚隐藏起来,抬首对他做了个俏皮的鬼脸,喜孜孜的笑逐颜开。 龙狻猊没有忽略由她眉眼匆匆扫过的忧郁,“你的父母呢?” “死了。”贝齿紧咬下层,她轻淡的带过这道令她伤心的问话。她才不会在乎,就算她的父母没有在她身边,她照样可以活得快乐自在,而且一旦她继承了神偷世家,位高权重的奶奶也会加倍的疼爱她了。一思及此,她脸色突地黯淡无光,呵,瞧自己想得多麽天真无邪! “那是谁抚养你长大的?”龙狻猊心疼的将她搂人怀中,却意外的感受到她不如同龄少女那般脆弱,反而坚强且独立自主,他压下惊诧,低首瞧人她那双水灵灵的蓝色瞳眸。 “奶奶啊!”她故作轻快的说道,不允许自己眼眶那刺痛发烫的脆弱眼泪滴落,侵占她佯装的坚强,“奶奶希望我不要天天闷在家里,所以才会答应我跟仙仙一起出来玩。” “仙仙跟你一起出来玩?”他一 直在找寻仙仙的下落,但却总是寻找不到,“你知道仙仙在哪里吗?我找她找得快疯了。”他激动的紧握住她的双肩。 黎净凉摇了摇首,“仙仙只叫我扮成她来我你玩,至於她要去哪,她倒没有告诉我。”早已练就脸不红气不喘的撒谎本事,她耸了耸肩,看著他眸中闪过失望,心中不免泛起心疼。“对不起,我什麽忙也不能帮上。”她心虚的让浓密的眼睫轻垂,掩去澄澈晶眸中的歉疚,她耳闻他低沉浑厚的笑声,倏地抬首。 “没关系,我一点也不怪你。”走至别墅前方,他们两人有默契的停住往前行走的脚步,“离离,你是个好女孩,真高兴我能够认识你。”他想,早在矿场惊瞥她如精灵般美幻的容颜时,他就注定为她倾倒述恋。 “我也很高兴能够认识你啊。”她抬首,给予他一贯的灿烂笑颜。 “晚安。”龙狻猊俯首在她额上烙下一吻,便旋身人内。 黎净凉轻抚著发热的额头,失望遽然席卷而来,她原本以为他会再吻她的……她双手游移於自己颤抖火热的唇瓣,一颗心快速的迷失了行驶方向,她还有任务在身,但他迷人的一切却教她犹豫,她该放弃任务吗? 第七章 “离离又去找李杰?”龙狻猊放下手中的书籍,眯起溢满妒意的双眸直直射向笑容可掬的龙福,见龙福颔首轻笑回应他的问话,他二话不说,快速的大迈步伐向外走出。 只见海上有两点小小黑影放肆的奔窜驰骋,他上前几步看清那移动的两点身影,只见李杰及黎净凉两人各驾一台水上摩托车快乐优游的在海面上嘻笑玩耍,沸腾的妒火更是烧灼著他即将崩溃的理智,俊脸倏然一黯,他上前几步向海面上瞧见他的黎净凉挥了挥手。 黎净凉一见是龙狻猊,娇艳如花的笑容更是绽放如阳,将水上摩托车轻松的一拐,驶向龙狻猊所在的方向,她开心的娇呼,“蒜泥!很好玩呢,你要不要也一起下来玩啊?”她红霞遍布的小脸上逗留著几滴晶莹水珠,而金黄色的发丝也因沾濡了海水而笨重得不得随风飞扬。 他闷声不语,瞪著缓缓驶来的李杰,他只有一股想杀人的欲望。离离一向只待在他身边,而她灿烂的笑容一直、一直只属於他的,为什麽李杰能够轻易的便得到离离的美丽笑容?他不甘愿!见黎净凉停驶於海岸,他上车让她抱坐於身後,“离离,抱紧我。”说罢,他以闪电般的光速急遽奔驶,刹那间已与身後的李杰拉开了长段距离。 “哇!这麽快的速度你还可以驾驶得这麽稳?真了不起耶!”黎净凉兴奋的尖叫娇笑,双臂不敢放松的紧搂著龙狻猊的腰肢,但旋即发觉了他过分紧绷的身躯,她不解的皱眉,小手拍一拍他的背背,“喂,蒜泥,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啊?” 他闻言,快速的将水上摩托车停驶於海岸,回首瞪视著身後完全不了解情况的她,“我是心情不好。”接受到她眸中再度投射过来的疑惑,他索性抱她下车,随意的席地坐於微微烫热的沙滩之上,将她小小的纤细身躯圈在怀中,“我不是叫你别再跟李杰来往了吗?为什麽不听话?”他忿忿然的问。 “为什麽?”她嘟起小嘴,纳闷的回道。 “因为我不准你跟他那麽好。”龙狻猊霸气且专制的瞪视著怀中忸怩不安的她,轻叹了口气,他想,他是真的爱死了这个小妮子。“知道吗?你跟他那麽好,我会心痛,会吃醋的。” 黎净凉回首,已然不介意与他如此近距离的接触,“为什麽?”她脱口而出的仍然是千篇一律的问话。 “因为……”他丧气的喟叹,撩了撩黑缎刘海,“等你长大我再告诉你,或许那时侯不用我明说你就会了解了。” “为什麽一定要等我长大?我现在也可以知道啊!”她不悦的反驳,但脑海中瞬间浮现的两个字眼,令她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恋爱?你要对我说的就是恋爱吗?这麽说你很喜欢我喽?” 他的俊脸乍然刷红,对於她大剌剌的话语而感到羞赧不自在,“也……也可以这麽说啦。” “那我也喜欢你!”她喜孜孜的大声宣布,这就是所谓恋爱的滋味吧,带点酸溜的甜蜜,整个心房都涨满了幸福的感觉。她俏皮的凑上产,以鼻尖磨蹭著他的鼻尖道:“你是我的初恋情人,呵……” “是啊……”龙狻猊的双眸写满了宠爱及迷恋,大掌托住她的後脑,他快速将她靠近的小脸拉近,吻上她沁著甜蜜芬芳的樱唇,“我会等你长大,然後你就要当我的新娘。” 不!不对!黎净凉快速的推开他,“我……我……不行当你的新娘,我没有资格当你的新娘。”她是他的敌人,是要偷窃龙族圣物的小偷,他知道真相之後一定不会原谅她的。她的眼眶中雾气弥漫,苦不堪言的直瞅著眼前仍不知所以然的他,要是他知道真相一定会恨死她的……但,该死的!他是她第一个爱上、恋上的情人,为什麽结果会是如此? “谁说你没有资格当我的新娘?离离,你过来,我要抱你。”他漾开温柔宠爱的笑靥,却见她首次摇头抗拒了他的话,“离离,你到底是怎麽了?不要哭,有什麽事告诉我,我会解决……”他起身要搅她人怀,但却被她的小手拍开。 “不行、不行,这是注定的,一定是老天爷的恶作剧……”她愤恨的撒泪,抬首瞪视著晴空万里的穹苍。她不该爱上他的,除非她下定决心被逐出神偷世家,但奶奶至高无上的威严却是她不敢违抗的主因。 “离离,你在说些什麽啊?”见她已慌乱得语无伦次,原本嫣红的小脸蛋也苍白无血色,龙狻猊心疼的只想将她搂人怀中,但她奋力的抗拒却又让他胆怯的缩回了强劲的双臂,“离离?” “不要再靠过来了,你要是知道我是谁上定会恨死我的……”黎净凉早已慌乱的悄悄透露出她的真实身分,在触及他有丝了解的双瞳时,她才赫然发觉自己已露出了她是黎净凉的蛛丝马迹。她捂住颤抖的历瓣,只想逃离他炽热的美丽瞳眸,此念头一兴起,她便立即旋身迈步跑开。 是她吗?离离会是黎净凉?龙狻猊两掌渐渐紧握成拳,手中的烫热细沙也由他拳心的漏洞而流回沙滩上,他不愿相信,但她的言语又那麽真切的告知了他这一个可能性。讽刺的是,他所认为的命中之凤——离离,竟也会是他所认为的灾星——黎净凉!他绝对要将这件事情调查清楚,在这一切仍没柳暗花明时,他绝不放弃任何一丝希望的曙光。 “该死!”瞧见不远处的黎净凉一个跟跄的跌倒於沙滩上,他心疼的快速迈步上前,将趴卧於地的她揽起。“离离,别哭了……”一思及她是黎净凉的可能性,心疼及愤恨矛盾的在他内心交战挣扎,他放开已然站起身的她,又见她梨花带泪的小脸,心防顿时溃决。 “蒜泥……”黎净凉埋人他怀中呜咽,因他体贴温柔的对待而更加依赖他。可惜她不能拥有他这份爱,她只觉得自己好可怜。“蒜泥、蒜泥……” 她浓重的鼻音传人龙狻猊的耳畔,刺向他的心房,激起了他的怜惜,但他依旧缄默抿嘴,任由怀中的她恣意放声哭喊,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 风尘仆仆的由龙岛赶回龙宅;回程中龙狻猊对黎净凉采以一贯性的冷淡,但就是无法忽略她的存在,总是会不著痕迹的为她揩去一再落下的泪水,“你先回房休息吧。”他生硬的撇开视线,不去瞧她再次落下的泪珠。 她无言的提起简单的行李上楼,疲累的身躯让她一上床便沉沉睡去,忘却所有的不愉快。 而龙狻猊在她上楼回房之後,紧蹙眉心,一古脑的坐人沙发,等著龙隐的到来。半晌,只见龙隐手上拿著一叠资料缓缓走向他,他抬眸咧嘴淡笑道:“查到黎净凉或者是离离的资料了吗?”当初他说过不会相信离离的片面之辞,在这非常时期,每个接近他的人都相当可疑,但他的心仍不听话的被离离给偷去,现在的他只奢望离离不是黎净凉。 “是的。”龙隐拿起手中的资料递给龙狻猊,“调查证明离离小姐的身分是她自己凭空捏造的,而黎净凉的照片及基本资料也调查得一清二楚,离离小姐就是神偷世家第一百三十七代的继承人选——黎净凉。” 龙狻猊紧握著手中的资料,在资料右上角夹著一张黎净凉的照片,照片中的女孩模样与离离如同一个模子印出来似的……不!正碓来说,离离就是黎净凉。“我想她应该还没有找到龙族圣物所在之位吧。”他嘴角无情的挂起一抹淡淡的嘲讽,“随她去搞,但是我会要她付出欺骗我的代价。” “是。”龙隐必恭必敬的颔首。 “你今晚去神偷世家的总部瞧瞧,也许仙仙就被囚禁於那,如果看到仙仙,就快把她带回来。”轻瞥一眼龙隐,见龙隐颔首退下,他这才掩下浓长的眼睫,眸中所染的是一片凄伧。他所爱的离离竟然真的是黎净凉,这残酷的事实打击著他。他胸口漾满著怒气,她不该像个无邪可爱的美丽精灵擅闯他的心扉,他会要她付出代价! 龙狻猊起身走至她的卧房,愤怒早已掩盖了他的理智,迄今的他就像复仇的撒旦般,一步一步迈向床上人眠的睡美人。他猛然坐於床沿,柔软的床铺蓦地凹陷向他,而一直睡得不安稳的黎净凉也因这一震动而惊醒。他见她恐慌的睁著水蓝晶眸瞅著他,他残酷的漾起温柔的笑容,俊美的容颜半边被阴影所笼罩,盛满燃烧的炽热火焰,“你不该欺骗我的。” 他过分温柔的笑容令她深感毛骨悚然,她没来由得打了个哆嗦,“我、我好累,我、我想睡觉了……”她孬种的想窝回被单之内,但纤腰却被他坚固的紧搂住而不得动弹。 黎净凉看著他漂亮的深邃双眸中所飘浮而起的鬼火般的诡谲火焰,一颗心七上八下,志下心不安。 “离离,不,应该是黎净凉小姐,你明知道龙族的人是惹不起的,为何你仍不知死活的欺骗我?”龙狻猊痛心的低声嘶喊,包含了太多太多的失落、愤恨、後悔及爱恨交织的矛盾。 她咬紧双唇,不回应他的问话。 “回答我,为什麽要欺骗我?”他不该掉以轻心,让她侵占了他整颗心房,导致现在自己痛不渝生。“为什麽要欺骗我?”长老的耳提面命终究是躲不过早已注定的灾难,她这颗璀璨晶亮的灾星成功的全然攻陷了他的心房。 “我不是故意的,因为这是我的使命啊……”她暗哑的低嚷,他的指控、他的痛心,她亦感到难受。“对不起,我与你本来就注定敌对,所以,龙族圣物我是誓在必得!”她哭丧著说。 “我不会让你有机会!”说毕,他狂猛的覆盖住她乾涩且沾满咸味泪水的唇瓣,对於她细微的反抗不理睬。心中的怒火辗转而形成的欲火如同白色浪花扑袭而来,他的理智迅速远扬,而胯下的亢奋令他毫不犹豫的将怀中娇嫩蓓蕾推倒至床铺。 面对龙狻猊如此粗鲁的对待,黎净凉惊愕恐惧得只懂反弹、抵抗,奈何他强悍的力道却不是她所能匹敌。她抡起双拳槌打著他的胸膛,头颅左右摆动就是不让他再肆虐她已红肿的樱唇,“你疯了!冷静点,不要这样子……”她的挣扎他均不理睬,她呜咽的轻诉,“不要这样子,我会怕……”察觉到他炽热的大掌放肆的探入她的裙内、衣内爱抚摸索,她娇喘的再次抵抗,“为什麽……不要这样子……”这种情形是她从未经历过的,陌生的感觉让她失措而不知如何应对,她好骇怕他那一涌而来的力气及霸气。 他要让她明白他的愤恨、他的痛楚,要让她明白他迫切想要她的欲望。快速脱下她娇躯上的衣物,而他的上半身已然赤稞而露出迷人强健的胴体,细细观看她细嫩的雪白美丽胴体,他俯首便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双手游移於滑腻细致的少女肌肤上,让她起了阵阵勾引他的战栗。他火热的历毫不放松的攻陷而下,吸吮著她敏感的玫瑰酥胸,漂亮的丹凤眼则是放纵的勾引著她的感官,诱惑著她走进绮丽旖旎的世界,共同翻覆云雨…… 黎净凉的反抗转为呢喃的呓语,他大掌所经之地一一撩起了她本该有的热情,腹中的火热如同岩浆般,彷佛快要爆发出她的体内,令她弓起身子强烈的迎合他,直到一个坚硬的物体闯入了她紧绷之处而引起过分的痛楚,让她冷不防放声尖叫,泪水再度狂肆奔窜於她红通通的脸蛋。 龙狻猊怜惜的缓下行动,看著怀中痛苦的她,他心中猛然一窒,“离离、离离?”他轻喘著,压抑著体内狂热的情欲,轻吻著她滚烫直落的泪珠,“不要哭,一下子就过了,很快……” “你骗人。”她皱眉反驳,轻声啜泣。 “相信我。”他轻笑,脸上的汗珠点缀著他俊美的脸庞,黑色发丝则狂傲的披散於两人之间,丝丝缕缕紧扣住缠绵的两人…… 须臾间,交叠的两具身躯终於分开。龙狻猊支肘侧卧,让长发披散形成一股惟我独尊的帝王贵气,他轻抚过她柔嫩的粉颊道:“你、水远也得不到龙族圣物,而且——我要将你、水远囚禁在我身边。” “你不行。”黎净凉厌恶的拍开他的碰触,经过方才那番激情交缠後,她的心更加被他紧紧拴住,但他若要阻挡她偷窃龙族圣物,她绝不妥协,她不敢放弃神偷世家赋予她的重要使命。 “我可以的。”龙狻猊轻柔的笑开,又恢复以往那般温柔,方才的失控狂乱已不再。“你不是我的对手,离……黎净凉。”他不悦的撤撇嘴,对於习惯性的叫唤著她先前的小名而感到不适。 他这记叫唤好似在提醒她,他们俩是敌对的,她露出一抹苦笑,“随你吧,反正我要得到的东西绝对没有不到手的可能。”从十三岁开始,奶奶便开始给她一项又一项的偷窃任务,而她也从来没有失手过……她轻叹,早知道那晚当她发现龙族圣物时就该毫不犹豫的偷走,那时的她太贪恋他温柔亲切的对待,导致现在如此狼狈不堪的下场。 他俯首再次堵住了她逸出口外的叹息声,因感受到她是他的所有物而欢偷,难以自禁的情欲再次席卷而来,他快速的再次覆盖在她娇嫩的香躯之上,俊美容颜上的浅浅淡笑令黎净凉迷恋爱慕…… 黎净凉呆愣愣的坐於阳台的栏杆之上凝望远处,直到一道黑影快速的纵身於阳台上,她这才猛然回神,“萧大哥,有事吗?”她提不起力气的慵懒轻瞥他一眼。 龙狻猊把她锁在这间房内,虽然她可以轻易的逃离这间卧房监牢,但是一旦她逃逸,就代表她要偷窃龙族圣物更加艰难。整楝龙宅的仆人,包括整日跟随在龙狻猊身旁的龙隐都留在龙宅监视著她的一举一动,现在的她根本与犯人没什麽两样。 萧飒双眸眯起,盯著她白皙的颈项上所呈现出的青紫吻痕,他上前一把捉住她纤细的手腕,“你跟他……”他愤恨的怒吼,努力的压抑著嫉妒的火焰,但那把狂盛的烈火却烧灼了他的心。“为什麽你不洁身自爱点?难道你忘了老夫人交予你的任务了吗?你只顾著跟那个男人耳鬓厮磨而忘了任务?” “你没有资格说我!”黎净凉这些天一连串被疲劳轰炸下来,让她变得烦躁不已,她扬起柔荑落於他的右颊,响起一记轻脆的巴掌声。“我不会忘了奶奶交予我的任务,也请你不要自以为是的认为我跟那个男人耳鬓厮磨好吗?我受够了!”她捂住发疼的太阳穴,轻吐口气。 “你不要再待在这儿了,我们回去商量偷窃龙族圣物的对策再来。”他不容她反驳的拉起她的小手便要跃身离去,但却被她强硬的一把推开,“小姐,我是为你好。” “不用你来管我。”黎净凉轻睨紧握住自己手腕的大掌,“萧大哥,你逾矩了。” 萧飒沉下冷酷的俊脸,“小姐,跟我回去。” “不……”她摇首,眼光倏地被门外走人的人吸引过去。“你快走!”说罢,她反手推了他一把,催促他赶紧离去。 萧飒深深看了她一眼,“我会再来找你。”言讫,他狠狠的瞪视著甫人门的龙狻猊,一个跃身便如箭般射出,消匿无踪。 龙狻猊伫立於门前,一眼便认出那名男子是上回在矿场与黎净凉拥吻的男人。他双眸沉黯,性感的唇抿成一道凌厉直线,“你的男朋友?”他仍杵於门前不动如山,但一双锐利的目光染上嫉妒的地岳炼火,燃烧著他自己及冷漠的黎净凉。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她扬起眉,淡寞的轻笑中蕴含些许自我解嘲及讥诮戏谴。“这不关你的事吧,龙少爷。”她冷冽的说。 龙狻猊趋步向前,轻掐起她的下颚,”不关我的事?“他轻笑,扬起剑眉,“你是我的女人,我不会允许你背叛我的。”他一双瞳眸恣意的扫了一眼她酡红的小睑,尔後缓缓的咧嘴发噱。 “你、你笑什麽啦!”黎净凉气恼的甩开他的牵制,看著他俊美贵气的脸庞而人迷,愈是待在他身旁,她的心便愈加不可。拔的深受他吸引,这让她痛不欲生,恐怕奶奶知道了她的现况,会亲自来捉她回去神愉世家以家规严惩。 他意兴阑珊的坐於床沿,慵懒的斜睐著她俏丽的容颜,“我看见那天他与你在我的矿场拥吻,这该不会也是你们想出来的馊主意吧?”不可置否的双眸当中隐藏了些许的妒意及怒意,他嫉妒黎净凉对於方才那名男子的倾心,他愤懑她处心积虑的接近他、吸引他就只为了偷窃他所镇守的龙族圣物! “馊主意?”她不解的瞅向他那带满调侃且愤慨的丹凤眼。 “当然就是为了吸引我的注意。”他俯首,抚掌讥刺著自己愚昧的爱上了她这可爱又可恨的美丽精灵。“恭喜你,你成功的吸引了我。”他仍是低首,怒气正慢慢蔓延酝酿。 她真的吸引得了至高无上的龙族天子?黎净凉忘了该如何吸呼,呆愣愣的杵著,脑子轰然一片,而乍然来的惊喜令她飘飘然,宛如处身於天堂一般乐陶陶。“我……”她怔仲的赶忙收回话语,心中挣扎不已,毕竟十八年来的责任她不敢轻易卸下。 “但是你也别忘了,我是不会饶过欺骗我及觊觎龙族圣物的人,而你,就是那个该让我惩罚的罪人!”龙狻猊抬眸,瞳中写满了鄙夷及一丝丝不易察觉的痛楚及矛盾的情感。 他鄙夷的话语骤下,震撼了她的心神及灵魂,“我……罪人?”她偏著螓首,晶莹泪水无声无息的快速滴落於地板上,他无情冰冽的指控恍若一把冷酷的锐利刀刃,狠狠的刺穿她的心,悲恸窜流於她的四肢百骸,前所未有的刺激带著痛心疾首的情丝缠绕著她,令她由刚才美幻的天堂坠人阗暗的地狱。 “对,罪人!”他轻吐气,艰涩的由口中逸出这冷硬的宇眼,“我说过我会让你尝到代价。” 黎净凉受不了她从不曾尝试过的痛楚,她放声尖叫嘶喊,“我不是罪人!我才不是罪人!为什麽要说我是罪人?为什麽、为什麽?我错了吗?你以为我愿意吗?”她失控的滑坐於地,淡淡呜咽道:“我已经付出够惨痛的代价了,你还想怎样?”她不该爱上他的,为什麽她要爱上他?爱上他就等於背叛了神愉世家,这样的煎熬彷佛日夜遭受若魑魅魍魉般的摧残,她的身心早已残缺不全。 龙狻猊因她霎时来袭的失控情绪而深感震撼,他忘情的上前搂住她不停颤抖的娇躯,“离离、离离,嘘,不要哭、不要哭……”他好生好气的轻哄著她,温柔呵护著他所爱的精灵。 黎净凉抬首,泪流满面的瞅著他的双眸,“你说,我真的如此罪不可赦吗?我真的是个罪大恶极的罪人吗?我只不过是为了承袭历代传下来的家规,我只不过是出身於黎家,注定此生此世就该效忠於神偷世家,这也错了吗?为什麽你要这样子指控我?为什麽……”她不懂、真的不懂! “你愿意放弃偷窃龙族圣物吗?”他柔声问道,只要她放弃,他便可以马上抛下所有的愤恨及敌视,用全心全意的浓郁爱怜来包里、经营她与他之间的梦。 放弃?如果她现在放弃,那她十八年来所受的苦又算什么?她摇了摇首,“这是不可能的。” 他冷淡的放开怀中他所眷恋的香躯,深吸了口气,“那麽,你就终生囚禁在龙家吧,龙族圣物你也休想得到手。”瞥了一眼蹲跪於地的她,闭起双眸且压抑著胸口那股浓烈的疼惜。 “我……”黎净凉抬首欲驳斥,但他却迅雷不及掩耳的急速将她拉起,狠狠的吻住她,霸道又无情的碾压著她柔嫩的玫瑰唇瓣。她眼角噙泪,不甘心的睁大双眸,同时发现了近於咫尺的他,也张开一双溢满愤慨的黝黑瞳眸瞪视著她,指控著她的罪愆。她承受不住他肆无忌惮的狂霸,奋力将他推离。“既然我是罪人,那我也没有资格让你这至高无上的龙族之子纡尊降贵。”她狂怒的说著。 她字字清晰的让龙狻猊由激情及愤怒当中苏醒过来,“你这叫不知好歹。” 她悻悻然的抬首看著他不再漾著温柔的俊容,“原来我真的太天真了,居然会认为你……”爱上她。她嗤哼了声,“我再也不会傍徨了,龙族圣物我一定会得到手!” 龙狻猊缄默,龙隐适时的由门外走人,插进两人对峙的僵硬气氛,他看向伫立於门边的龙隐,启口问道:“怎麽了?” 龙隐微微指责的瞪视若他身後的黎净凉,尔後才缓慢的说道:“神偷世家的黎老夫人来拜访少爷,说是要将黎小姐带回家好好管教。” “奶奶?”黎净凉听闻到黎老夫人这几个字眼,神色乍青乍紫,畏惧的抖颤著身躯,盯著咧嘴冷笑的龙狻猊及龙隐不悦的目光。她暗忖,想必萧大哥已将她的现况告知奶奶了,而奶奶铁定是气急败坏,才会亲自前来龙宅要人。 “走。”龙狻猊提起她的手腕,强硬将她带下楼。 龙狻猊到楼下後,见到黎吟漾著柔和的微笑坐於轮椅,伫立她身後的有那名与黎净凉纠葛不清的男人及三名黑衣女子。“阵势满大的。”他不以为然的莞尔道。 黎净凉甩开他的大掌,恭敬的走到黎吟的面前,“奶奶,还得劳烦您前来,是净凉不孝。”她紧咬著下层,等著黎吟即将落下的手掌,倏地,只闻一记轻脆的声响?荡於偌大静谧的客厅,她的右颊顿时多了个红肿的手掌印,“奶奶的教诲,净凉铭记在心,净凉知错了。” 龙狻猊惊讶於黎净凉的乖顺遵从及黎吟的威严,他心疼的一把拉过黎净凉,先前针对著她的怒意即时转向黎吟,他轻揉著她红肿的右颊,“你干麽就乖乖的吃了一个巴掌?你又没做错什麽。”他心疼又心怜的斥骂,双眸则不悦的瞪向黎吟,“喂,离离是你的孙女耶,你干麽打地打得这麽用力?” 处身於他怀中的黎净凉却不领情的甩开他的温暖拥抱,再度走向黎吟,抬眸轻瞥了一眼同样心疼著她的萧飒,“萧大哥,谢谢你通知奶奶来。” 萧飒别过头不语,他承认他是因为一己的私心才告知黎吟黎净凉的现况,只因他无法看著她与龙狻猊相处如此亲昵,那会让嫉妒的火焰烧毁他的灵魂。 “净凉,你自己做错事,还怪到萧飒身上。”黎吟淡淡的说道,浑然天成的威严令黎净凉乖驯的低首道歉,接著她转向龙狻猊道:“龙少爷,净凉身为神偷世家的人,现在她犯了家规,我就应当将她带回好好管教,这些日子打扰了你,就请你不要见怪。” 龙狻猊拿出镜子欣赏著自己俊美的脸庞,他慢条斯理的拂了拂、拨了拨刘海,嘴角微噙著一抹温和却带点讥讽的笑容,“神愉世家一旦下达的任务绝对只许成功不许失败,这回想必您老人家是想带离离回去好好训练,再来偷我龙族圣物吧?”他技巧性的将由窗棂渗人的阳光照射於手中的镜片,再投射向萧飒那锐利的双眸,但萧飒仅是微眯起双眼狠狠的瞪视他,丝毫不受强光刺激而闪避。 “说得没错,我神愉世家做事一向光明磊落,也不怕你知道我们这次的目标是黄金‘龙之目’,但是净凉仍欠缺琢磨,我该将她带回家好好管教才是。”黎吟忽略了萧飒及龙狻猊之间暗潮汹涌的敌视,一迳的诉说。 “那好,将仙仙还给我,我就放了离离。”他将镜子收回胸口袋中,好整以暇的将双手插人腰袋当中。 黎吟撩起双眉,“尹小姐自己不愿意离开,我也没办法。” 龙狻猊困惑的淡瞥身後的龙隐,只见龙隐赧然的低首道:“少爷,那晚我找到了仙仙小姐,劝她与我回来,但她却不肯。” 龙狻猊失笑,“难不成你们对仙仙下蛊?”见黎吟没好气的瞪视他,以著锐利的眼神驳回他的话语,他收敛起潇洒的笑容,“这就奇怪了,仙仙是吃错药了吗?” 黎净凉心情恶劣,只想早点离开龙宅,逃开龙狻猊所撒下的魔咒,“奶奶,我先回去了。”言讫,她脚劲急如旋风般离去,翦翦身影毫不留情的离开龙狻猊,而萧飒则尾随著她的身影消匿。 龙狻猊原本带笑的俊美脸庞因她无情的离去而沉黯,他心中狂怒的瞪向处之泰然的黎吟,“黎老夫人,我劝你还是放弃偷窃龙族圣物,因为後果不是你们所能承担的,我说到做到!”离离居然离开了他?二话不说就离开了他?他心碎又怨恨,恼怒的下逐客令,“三天之内放了仙仙,否则我会将你们神偷世家闹得鸡犬不宁!” 他迈步走上楼,走人黎净凉先前居住的卧室,满室仍残留著她那让人醉心的馀香,他怒不可遏的将泛著属於她幽香的所有被单、枕头一迳抛出窗外。“离离——”该死的她竟无情的离开他!他重槌著地板,顺著床沿滑坐至地。 第八章 “奶奶。”黎净凉推动著黎吟所乘坐的轮椅。 由龙宅回来後,她接受了惩罚,待在黑暗地窖一天一夜,尔後,黎吟将她放了出来,并警告她别再三心两意,否则会将她永远逐出神偷世家。 但,龙狻猊的身影却不时的侵扰著她的心灵,她无时无刻不在想他,想他俊美的脸庞、温柔的笑容、雍容华贵的气质,还有……与他缠绵的那一夜,他温热的抚触、狂热的气息和炽热的汗珠,再再令她述恋,她每每想到那美幻的绮丽夜晚便浑身发烫。 “净凉、净凉……”黎吟抬首叫唤著魂不守舍的她,“黎净凉,我在说话,你有没有在听?” 黎净凉错愕的快速由梦幻中拉回现实,“奶奶,对不起。” “明晚龙狻猊会来我们这儿要回尹仙仙,你就趁他们来的空档去龙宅偷窃黄金、龙之目。,记住了没?这次你不能再失手了。”黎吟露出难得一见的温煦笑容,看向黎净凉有些憔悴的容貌,她轻声喟叹,“难道你想走上你母亲的後尘吗?为了个男人就背弃了神偷世家及奶奶?” 黎净凉甩了甩头,堆上俏丽笑容,“奶奶,净凉不会跟妈咪一样背弃您的,我是您一手拉拔带大的,绝对不会……”龙狻猊的容颜又在此时浮上脑海,她顿时问了神,难道她真的爱他爱得这麽浓烈?她艰涩的苦笑,是呵,她爱他,非常爱他,但是那又如何?她不能像母亲那般选择背弃神偷世家及奶奶的路。 “绝对不会吗?”黎吟别具深意的盯著她再次出轨的明显情绪。“哼,儿女私情最会乱大事,净凉,奶奶在你小时候是怎麽教你的?你该不会忘了吧?”黎吟被她推人卧房,接过女仆递来的荼杯轻酌杯中爽凉的茶水。 黎净凉将推动轮椅的手把交给女仆,她盯著黎吟那双极富威严的双眼及尖锐的言辞,下意识的心虚别开视线。“奶奶,不会的,净凉从小就接受奶奶的训练,绝对不会为了儿女私情而负了奶奶及神偷世家。”她强硬的说。 黎吟轻笑,拉过黎净凉的小手轻轻拍了拍,“这样就好、这样就好,记住,明天动手,切莫迟疑。” “我知道了。奶奶您休息吧,净凉回房了。”说罢,她对黎吟恭敬的颔首,便退出黎吟的卧房。沉吟之间,她撞上一堵坚硬的内墙,不明所以然的抬首探清来人,一见是萧飒,她的小脸迅速垮了,欲绕过他高大的身躯离去,却被他箝制住不得动弹。 “你……你变了。”萧飒痛苦的瞅著她愈加美丽妩媚的脸蛋,那是经过爱情滋润後所该有的,而她眉间那抹擦拭不去的淡淡忧郁,也告知他此刻的她不再是以往那个天真无邪的小女孩,她正在为爱所苦,为另一个男人苦尝著爱情所泛起的甘甜苦涩。 “是吗?”黎净凉冷漠的别开脸,满脑子全是龙狻猊的身影,她痛苦的闭上双眸,觉得空气突然变得好稀薄,令她难以呼吸到新鲜的空气。她的柔荑紧揪著泛疼的胸口,总算能理解为何母亲会为了父亲背弃奶奶,抛弃神偷世家至高无上的继承之位。 萧飒放开了手中的她,他不愿见她在他身边,但心神却已飘向另一个男人那儿,“明天是老夫人给你的最後考验,你别再迟疑了。” 黎净凉低垂著小脸,不答腔的快速踏步离去。她冲入房内,不明白为何龙狻猊能够让她如此牵肠挂肚、魂牵梦萦,就因为爱吗?爱这种东西的确容易让人失去理智。明日的考验是项艰难的任务,倘若她没有爱上龙狻猊,这一切是如此的简单,但她下不了手啊,她知道龙族圣物对他的重要,她也明白自己不能为了他而背弃一切…… 她该怎麽办?走到阳台上,她望著黑幕中垂吊的熠熠光辉,她想见他!如狂浪般的这个念头顿时席卷而来,埋没了她的呼吸、她的感官,她想见他! 现在就想见到他! 捂住窒闷的胸口,她跃起轻盈的身子快速朝往不远处的龙宅而去,抛开所有的顾忌,她就是想见他,不论他多麽的敌视她、防备她,她就是克制不住对他狂猛的思念。 快速的来到了龙宅,黎净凉轻巧的跃上龙狻猊卧室的阳台,黑暗的房内不见一丝晶亮的灯火。 “是谁?”龙狻猊暗哑沙嘎的嗓音响於静谧的夜晚,他由床上一翻身走到门边的开关,敏捷快速的将房内灯光打开。见隐身於阳台的一翦身影,他眯起双眸笔直射向莫名来访的不速之客,“出来!” “我是你讨厌的罪人。”黎净凉缓缓由黑暗处走到灯光明亮处,低垂的小睑轻缓的抬起,溢满苦痛的水蓝晶眸直勾勾的瞅向她日夜所思的男人。“真是可笑,明知道自己不受欢迎,还来这里。”她自我解嘲,看著龙狻猊的神情非常复杂。 他的黑色长发狂乱不受束缚,随著阳台所窜人的夜风而放肆飞扬,映衬著白色衬衫及黑色长裤,烘托出邪气的俊美,他漂亮的丹凤眼露出一抹惊诧,盯著眼前他认为不会再出现在他身边的美丽少女。 现在见到了她所思念的心上人,她理应满足的掉头离去,但是,她的双脚却不听使唤的钉住不动,她不想离开他啊,她想永远待在他的臂弯栖息。 龙狻猊率先打破僵局,上前搂住黎净凉泛著少女粉香的娇躯,“我以为你在我对你说了那些过分的话後,再也不会来见我了。”他捧起她的脸蛋,在她粉嫩的脸庞上撒下细碎的啄吻,“原谅我。但是龙族圣物对我来说十分重要,我必须守住它,它是我的责任,你懂吗?” 在他提起龙族圣物时,她的俏脸急速闪过一道晦黯,她抬起冰凉的柔荑游移於他完美的五官,“你变憔悴了,你不是最爱美的吗?怎麽把自己搞得这麽丑啊?” “我在等你,一直在等你……”他对她的话充耳不闻,紧紧搂住她的力道强大得急欲证实她是否真真切切的在他怀中,不会像泡沫一般消匿。 “我不值得你等,我是会背叛你的罪人。”黎净凉脱离他的怀抱,泪如雨下。“我不想受到爱的羁绊,但是你却该死的闯进我的生活,你教我该怎麽办嘛,都是你害我变得这麽惨……都是你的错……”她滑坐於地板,放声痛哭。 他轻易的撩起她娇小的身躯,“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不要哭了……”他低首温柔的为她揩去她的泪痕,“爱我不需要这麽痛苦的,我要爱我的你是很快乐无忧的。”她美丽的小脸蛋上不该出现让他心疼的痛楚。 她爱他?他为什麽会知道?黎净凉猛然抬首探人他双眸中迷蒙浓郁的爱恋,芳心犹如小鹿乱撞一般顿失规律。“我不能与你牵扯不清,但是……”她的双臂柔美的扬起一道弧线,搂住他的颈项,“爱我,我要你爱我……拜托,爱我,用尽你的全心全意来爱我,就这一晚……” “你……”龙狻猊不解她脸上好似下定什麽决心一般,彷佛解脱某种折磨似的觉悟。 她不让他启口提出疑问,柔软的唇瓣便堵去了他发问的机会,“爱我吧……这是我对你的要求,难道你不愿意吗?”她娇媚的对他眨了眨眼,身上多馀的衣物也被她自己解下滑落至地,露出她粉雕般的少女身躯。 他倒抽口气,对於眼前这一大诱惑的邀请,刹那间猛烈产生悸动而难以自制,双眸氤氲著对她的爱意,他温柔的搂她人怀,轻吐热气於她耳畔呢喃,“你还好小、好小……但是为什麽你要诱惑我呢?” “年龄不是问题呵……”她主动的凑上嘴。有了第一次的经验之後,她不再胆怯的回应著他热烈的欲望,及那徘徊在胸日涨热发痛的狂炙爱意,“我爱你、我爱你……” 龙狻猊瞥见搁浅於黎净凉眸中的苦痛,欲开口发言询问,却被她技巧性的阻拦了发问的机会…… 银色月光淡淡的轻撒向床上缠绵热烈的两具身躯,外头花园飘人沁心花香,为相爱的人儿点缀著浪漫旖旎的夜晚。 “黎老夫人,请你交出仙仙小姐。” 黎吟惊讶的瞪著眼前这名陌生的男人,“怎麽?龙少爷没来吗?” 龙隐盯著黎吟脸上明显的错愕,只是露出淡淡的笑容,“是的,少爷有事不能前来接仙仙小姐。老夫人,请你交出仙仙小姐,否则少爷会履行承诺将神偷世家搞垮的。” 黎吟挥了挥手,只见萧飒将尹仙仙带出,她向萧飒招了招手,示意他弯下身子,见他顺从的照做,她在他耳畔轻声吩咐道:“龙狻猊那家伙在龙宅,快前去帮助净凉,我随後就到。”她有预感黎净凉这回即将遭遇灾难,更了解龙狻猊之所以不前来的原因是为了布下陷阱等黎净凉落网。 “是。”萧飒领命的快速起身离去,整颗心全部牵挂著黎净凉的身影,希望他赶去之时还来得及,他不会让她受到一丝丝伤害的。 尹仙仙一见萧飒离去,便急忙上前揪住黎吟的衣袖问道:“你叫他去哪里了?快告诉我他要去哪里,我要陪他一起去!” 黎吟仅是淡淡的瞥了一眼尹仙仙,再将目光调向眼前的龙隐,“人在这儿,快带她回去吧。”说罢,她双手转动著轮椅的两轮离去。 尹仙仙绝望的掩面哭泣,她知道自己永远也捉不住萧飒的心,但是她却甘愿这麽傻的爱著他。她低声道:“龙隐,我们回去吧。” 黎净凉轻巧的再次走入狻猊办公的书房之内,按照上回的发现那般,转动桌上的龙头,只见书柜因她转动龙头的举动而缓缓开启,现出一道明亮道路,她踌躇半晌後终於走上前。 昨日与龙狻猊缠绵过後,她就一再告诫自己必定要斩断情丝,不能再对龙狻猊有任何牵扯。是的,神偷世家对她才是重要的,但为什麽自己会不停的流泪?她后悔吗?是,她後悔极了,昨日她不该天真的认为与他拥有了美好的一个夜晚後,她就能忘了他,将他永远放在心中细细珍藏。 但事实却正巧相反,她更加的渴望拥有他全数的爱,更加想与他终生厮守,她想背弃神偷世家的继承之位,她想背弃奶奶。 黎净凉甩了甩头,抛去那缠绕著她的恼人情丝,走人石室之内,黄金“龙之目”依然如上回她所见的那般璀璨耀目,近於咫尺的距离却让她跨不出步伐,她咬了咬下唇,颤抖的双手轻掀起护盖住龙族圣物的玻璃罩。 该偷?不该偷? 矛盾的思绪扰得她头痛欲裂,她懦弱的缩回双手蹲坐於地上,扶住发疼的头颅。该怎麽办?她抬起晶亮哀戚的水蓝瞳眸,盯向墙上所刻画的那头至高无上的龙神。 奶奶的教训及母亲、父亲被逐出神偷世家那天的情景历历在目,埋藏於她脑海中的回忆箱子终於叛逆的开启 “妈妈,我是真的爱frank。”黎婉灵偎在丈夫的怀中,反抗著在神偷世家代表一切威权的黎吟。她今天之所以会带著黎净凉及丈夫回来无非是想请求黎吟的原谅。 五岁的黎净凉无知纯真的坐於沙发当中,看著奶奶与父母之间剑拔弩张的情势却完全不了解情况。 “滚!那你滚,我们神偷世家也不会想要有你这种子孙。”黎吟抚著发疼的心日,气急败坏的以颤抖的手指指向门口,双眸瞪向眼前违背她的女儿。 “净凉……”黎婉灵的泪水不断滑落,向坐於沙发的小女儿招了招手,却被黎吟阻止,“妈,你还想怎样?你不是要我们滚吗?” “那并不包括我的小孙女,你和他最好给我滚,我会要净凉继承神愉世家的,从现在起,净凉不再是你的女儿!”黎吟挥了挥手,招了手下将眼前的两夫妻撵出门。 “妈!你不能这样做……frank,我要净凉……”黎婉灵悲伤万分的看著无情的铁闸门隔去了她与女儿之间所连系的亲情。 “爹地、妈咪!”黎净凉抛开怀中的玩具熊,小脑袋直觉的反应出父母亲即将抛弃她而远离,但她的小身躯却快速的被身後的来人抱起,“奶奶,我要爹地,我要妈咪……”她不断的挣扎,她不要离开爹地、妈咪! “凉凉!”frank斯文的脸庞上染起怒意,看著可爱女儿离自己愈来愈远,他更是愤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爹地、蚂咪……呜……”黎净凉被关人了房内,她看到父母在门口徘徊不离,尔後被奶奶怒骂便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她,永远的离开她 那一刻,她开始懂得什麽是恨,她恨奶奶,但也怕奶奶。 黎净凉抚著发疼的头颅,由痛苦的回忆当中慢慢拉回思绪,现在的她挣扎、旁徨、迷惘……“天,我该怎麽办?”她不禁呐喊出声。五岁之前,她夹杂在奶奶与父母之间,而现今的她则是夹杂在神愉世家与她所深爱的龙狻猊之间,为何上天总爱捉弄著她?她非得要作出个抉择吗? 她起身,闭上双眸,正欲下手偷窃龙族圣物时,身後忽地扬起一道熟稔的低沉嗓音,她的双肩抖颤了一 下,不敢回身面对身後的男人。 “你果然还是要偷走龙族圣物。”龙狻猊一直藏匿於书房之中,跟随著她进人了石室之内,只是她一直深困於自己的思绪中完全没有发现他的存在罢了。他明白她在挣扎,但最後战胜的仍然是神偷世家,他在她心中永远不是最重要的,这一点令他的心几乎被撕扯而淌著血。 “是的。”她默然的拿起黄金“龙之目”,但双手因身後所投射过来的小巧三角铁片打痛了她的手背,而将手中所握的龙族圣物脱落回原处。她抚著红痛的手背,依然背对著他。 他喟叹,“你只要现在离开这里,我不会再追究。” 黎净凉不死心的咬了咬下历,再次伸手要拿起龙族圣物,却又被方才相同的物体打痛了手背,她不免有丝恼怒的回首瞪视著身後不断攻击自己的他,“你在作梦!我不可能放弃的。” “既然如此,我也不用对你客气。”龙狻猊因她决绝的口吻而气恼,修长的双腿大迈一步便将她箝制住,“我不会再笨到放你自由,我要将你永远囚禁於龙宅,让你每天面对你想偷但却偷不著的龙族圣物!” 她没有挣扎,只觉心里有个声音告诉她,也许这样的结果是好的…… “很可借,你没有那个机会。”萧飒硕长的身影走出,手中举枪,正确的对准著龙狻猊。 “萧大哥?”黎净凉睁开紧闭的双眸,眉心紧敛,“为什麽你会来?是奶奶叫你来的?” 龙狻猊是第三次见到萧飒,他直觉的搂住怀中的佳人,毕竟萧飒眸中对黎净凉所投射的爱意是那麽明显的威胁著他。“龙宅容不得你在这里撒野!”他一拐身,将怀中的她塞至身後,不让萧飒那双眸子大胆的再觊觎他的女人。 萧飒仅是嗤哼了声,冷傲的脸庞沾染担忧之色直瞅著黎净凉,“放开小姐。” 龙狻猊紧拉著背後的黎净凉,双眸勾带挑衅,“你是什麽东西?”他同样的回以冷淡的嗤哼,察觉到背後的她颤巍巍,他不解的转身凝望她乍然苍白的小脸,“离离,你怎麽啦?” 萧大哥的到来,等於是告知了她待会儿奶奶也将会来。黎净凉摇了摇首,抗拒龙狻猊的靠近,“别再碰我了,我……”她撇开与他正视的目光,“我和你不能再有任何关系。” “为什麽?!”龙狻猊上前一把捉紧她的双肩,“就为了那个狗屁的继承之位?你放弃啊,为何不放弃?那个老太婆可以再去找另外一个人来代替你的,放弃吧,待在我身边。”他的双眸柔和含情,希冀她能永远侍在他身边,他才不管她是不是那会为他带来灾难的灾星,他是要定她了! 黎净凉甩开了他有力的拥抱,“不准说我奶奶是老太婆!”从小奶奶的教诲她是一个也不敢忘,现令耳闻他出口转蔑了自己的至亲,不免涌上愤怒火簇。 “好,我不说。”他缓下心中急躁的火气,“只要你答应我放弃神偷世家的继承之位,放弃偷窃龙族圣物,回到我身边。” 萧飒嘴角噙著一抹残酷的冷笑,枪口已上了膛并且对准了龙狻猊的太阳穴,“你作梦。” 萧飒冷冽的宣判将她踌躇迷惘的心顿时拉回,她抬首瞅著眼前对峙的两人,“萧大哥,你在干什麽?”她毫不畏惧的上前将龙狻猊拉至自己身後,抬首瞪视著怔仲举枪的萧飒,“把枪放下。” “小姐,你……”萧飒再次接收到黎净凉冷声的警告後,便顺从的放下手中的黑枪,但锐利的双眸仍忿忿不平的瞪向龙狻猊。 “离离,你肯放弃了吗?”龙狻猊喜形於色的盯著她,无奈却触及到他从未在她双眸中瞧过的酷寒光芒。 黎净凉随意的甩了甩金黄色耀眼发丝,嘴角扬起一道淡淡唇线,“不,奶奶从来没有教过我‘放弃’这两个宇,所以,”她抬首,苦涩的投以淡漠的眸光,“龙族圣物我拿走了”她修长的右腿一扫,快速的勾起不远处的黄金“龙之目”,再纵身一跃,便将扬於上方的龙族圣物夺到手中。 龙狻猊眸中的柔情霎时消匿,他抿紧嘴,“还来。” “休想。”黎净凉欲走至萧飒身旁,但後脑勺倏地被冷硬的黑枪抵著而不得动弹,她闭起双眸说:“如果你想开枪就开吧。” “龙少爷,放下手中的枪。”萧飒在同一瞬间也将手中的黑枪举起,对准了龙狻猊。 “要我放下枪,除非将龙族圣物归还。”龙狻猊冷酷得像是换了另一个人一般,先前的温柔情意全然不见。望著背对自己的黎净凉,他低首轻吐气,双眸中浓氤著痛楚伤痕,“将龙族圣物归还。” “你要开就开吧。”黎净凉觉得她好痛苦。 龙狻猊紧握枪把的手冷不防的战栗,这是他从未尝过的矛盾与挣扎,痛苦得恍若千根针不停的扎伤自己早已千疮百孔的心口,“只要你将手中的龙族圣物归还,我不会再刁难你。” “恕我办不到。”黎净凉深吸口气,紧紧闭著的双眸上所覆盖的浓密眼睫已开始颤动。 “净凉。”黎吟不疾不徐的看著眼前紧绷凝滞的气氛,身後跟随著几名贴身服侍保镳,龙隐也跟随其後,尾随而来的尹仙仙则扑向萧飒的身边。 黎净凉睁开双眸唤道:“奶奶。”她惭愧万分得不敢再直视黎吟。 尹仙仙紧搂住萧飒的身躯,“别这样,快放下手上的枪。” “你叫你表哥先放了小姐再说。”萧飒冷笑著,轻淡瞥过焦急万分的尹仙仙。锐如鹰隼的双眸仍毫不放松的瞪视著眼前的龙狻猊,生怕他一个闪神,黎净凉便会香消玉殒。 尹仙仙的双手仍紧捉住萧飒的衣袖,却将矛头射向了龙後倪,“表哥,别这样,难道你想搞得两败俱伤吗?” 龙狻猊痛苦的直视尹仙仙,以两人之间从小培养的默契,透露出自身所承受的那抹难以自言以蔽之的痛恨。“仙仙……连你也靠向他们了吗?”他颓丧的垮了双肩,“身为龙家人,你不是不知道我镇守龙族圣物的责任,别逼我。” 尹仙仙被龙狻猊痛苦的神情逼痛了心,她瞥开视线,蓦然陷入左右为难的迷雾之中。 黎净凉一直知道尹仙仙深爱著萧飒,也深爱著龙狻猊,现今若叫尹仙仙帮助任何一方只是徒增她的痛苦罢了。“奶奶,我偷到龙族圣物了。”黎净凉仍是静静伫立,丝毫不受抵在後脑勺的黑枪威胁。 “嗯。”黎吟双眉紧敛,眼前一触即发的情势令她也不免捏把冷汗,“萧飒,把枪放下。” “老夫人……”萧飒不解且带点反抗的愤怒望向黎吟,见她挥了挥手,他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放下手中的枪。 “龙少爷,也请你放下手中的黑枪。”黎吟笑容可掬的扫了一眼卓尔不凡的龙族之子,脑中精锐的不停盘算著,毕竟惹恼了气势磅礴的龙族不是她所想要的结果。 龙狻猊不驯的抬臂一勾,搂住了黎净凉白细的颈项,她将她的身躯拉回怀中,手中黑枪便放下,剑眉放肆的一挑,“这样您满意了吗?” 黎净凉的小脸快速涨满一片迷艳的绯红,“你放手。”抬首快速的惊见萧飒已不受控制的举枪对准龙狻猊,她脚一蹬便将龙狻猊的整个身躯挡住。 一道银光惊悚的穿过冷凝滞碍的空气之中—— 龙狻猊以闪电般的光速将黎净凉搅人怀中,并完美的转身用自己的身躯抵挡住那颗冷血的银色子弹。他感到子弹贯穿自己的左背,彷佛窜过心房般,头一遭尝到子弹贯穿的滋味当真不好受,他苦笑的想。 全场的人均被萧飒这突如其来的开枪而吓住,只呆若木鸡的见龙狻猊搂著黎净凉的高大身躯缓缓下滑。 “我的天!怎麽会这样……怎麽会这样……”黎净凉蹲下身子抱著龙狻猊的身躯,看鲜血汨汨流出他的身躯,背後的枪伤也血肉模糊,她想,是泪水所造成的假象,便死命的揩去不停流出的泪水,但是擦乾捩珠後看清楚时,他的背仍是那般令人惊心动魄。“你会死吗?会死吗?我的天,你怎麽这麽笨,笨死了。”她哽咽的死瞪著怀中脸色一片惨白的他。 “我不是笨,我只是……”背部痛裂的抽搐令龙狻猊的语气顿挫了一下,他轻笑,抬手轻抚过她苍白的小脸,“我只是想保护你而已……” “萧飒——”黎净凉快速的拿起龙狻猊手中的枪把指向萧飒,“你为什麽要开枪?为什麽你要开枪伤了他?你知道他对我有多重要吗?我爱他啊,如果他死了……如果他死了……我也不想活了!”她举起枪往萧飒的方向射去一枚子弹,窜过他的左肩胛。 萧飒心痛的沉下脸,他只是不想看见龙狻猊能够轻而易举的将黎净凉搂在怀中百般宠溺,能宠她、爱她的一向只有他,只有他才可以!但眼前残酷的事实却教他心如死灰,不躲不闪的吃下她所射来的一枪,他捂著受伤的左肩,旋身离去。 “小凉,一人一次公平了!”尹仙仙愤恨的瞪向黎净凉。她嫉妒小凉,表哥爱小凉,萧飒也爱小凉,小凉拥有太多幸福了。看著萧飒离去的身影,她毫不犹豫的迈步追寻而去。 “龙隐,快去追回仙仙。”龙狻猊气若游丝的起身对龙隐说道,见他担心的看了自己一眼後便旋身离去,才安心的躺回黎净凉的怀抱。 “叫救护车了吗?”黎净凉慌乱的忙问著,看著怀中已失去知觉的龙狻猊,她心疼的不断轻吻、轻啄他苍白的脸庞,企图将自己本身的温暖传输到他的体内,恨不得能将自己的血输给失血过多的他。 黎吟推了推轮椅移到黎净凉的身边,冷眼看待黎净凉,她好像又在黎净凉的身上瞧见了为爱不顾一切的黎婉灵,脸色不免快速沉下,“净凉,奶奶的教训你都忘了吗?难道你也想与你母亲一样背弃神愉世家?” 黎吟这句话有如雷电般打醒了沉痛的黎净凉,她看著手中紧握的龙族圣物道:“不,不会的奶奶,只要让我看见他平安无事,只要他平安无事我就跟您回去继承神偷世家,永远服侍您,为神偷世家效命。” “那就好。”黎吟脸上又挂回笑容,“直升机已经在外头,放开他,他们会将龙少爷抬上直升机并且尽快送他到医院。”她退开路,让身後的保镳能够轻易的将昏述的龙狻猊抬起。 “我也要去——”黎净凉慌忙起身,跌跌撞撞的跟随其後。 “你刚才所说的话奶奶是不是听错了?”黎吟吩咐身后的仆从将轮椅推快,在 黎净凉身後冷酷的吐出这句话,用意不外乎是残忍的想教黎净凉忘了龙狻猊。 黎净凉闭起双眸,握紧双拳,“奶奶……”她看了被抬上直升机的龙狻猊一眼,为了他好,也为了自己,她断然且狠心的启口冷道:“不,您没错。” 第九章 黎净凉静静的守在龙狻猊身边,手掌与他交握。 “净凉,他已脱离危险期,跟奶奶回去继承神偷世家吧。”黎吟拍开了黎净凉与龙狻猊之间交握的双手,冷漠的扫了一眼仍旧紧闭双眸的他。 “奶奶,您先到外头等我一 下,我等一下就来。”黎净凉恳求著,双眸仍凝视著卧於床上的龙狻猊。耳闻黎吟仁慈的应允离开病房,她的泪水才在此时溃决,“蒜泥,你听我说,从小,有个公主,她过著很快乐的日子,因为有爱她的蚂咪、疼她的爹地,所以公主有个幸福的家庭。直到有一天,公主的妈咪带著爹地及公主去了城堡寻找奶奶……” “奶奶不允许公主的妈咪为了爹地而抛弃皇位,但是妈咪太爱太爱公主的爹地了,所以她抛弃了皇位,得不到奶奶的允许,妈咪伤心欲绝的带著公主及爹地离去,但是奶奶又不准了,奶奶将公主锁在城堡的铁牢内,把爱公主的妈咪、爹地赶走,从此以後,公主就待在奶奶身边,不再有疼她的妈咪及爹地,而是严格再严格的训练,因为奶奶要公主继承皇位。” “公主知道自己不能违背奶奶的命令,便每天每天的接受严密的训练,从不喊苦。一年过一年,公主终於十八岁了,她要继承皇位的考验就是去夺取一个男人最重要的宝物,但公主不敢违背奶奶,也不想伤害那个男人,因为那个男人是公主深爱的王子……公主、公主……”说到此时,她已泣不成声。 黎净凉抹去泪水,深吸了口气,”公主真的好爱好爱王子,但是公主不敢违背奶奶,也没有妈咪的勇气去背弃神偷世家……”她俯首在他乾涩的历瓣烙下一吻,“你懂吗?我就是那个公主,你就是王子,但是我不能选择你,十八年来奶奶待我恩重如山啊……但是我却背叛奶奶,爱上了你……” 恋恋不舍的盯视著他俊美的脸庞,脑海中不断闪过与他相处的每一刻、每一秒,她闭上双眸,双手握拳轻贴於心口,她会将这些美好的回忆细细珍藏於心房当中。 ”公主最後还是选择了皇位,而不是与王子过著、水远幸福快乐的日子……再见了,我的王子。“黎净凉呜咽著,甩头便离开了病房。 龙狻猊在浮浮沉沉的梦境之中,忽觉一直守护於身旁的温暖光芒顿时消逝,挣扎的汗珠不断冒出,他想清醒,想捉住他一直想宠溺、怜爱的美丽精灵,但是精灵却无情的展开透明的羽翼离他而去,带著他必须镇守的龙族圣物调皮的从他身边溜走。 中国大陆 北平西郊 龙穴 “滚开!” 龙舍俐方人门,便耳闻这一记暴怒之声,而一个莫名物体也由他发梢前擦过,惊险万分。他拍抚胸口,安慰自己受惊的情绪。“搞什麽?哇咧,乖乖得不得了,现在是怎麽一回事?”他吹了声忽高忽低的口哨,扫视若房内如黄蜂过境的混乱景象。 “咱们娘娘现在正在大闹脾气呢。”龙狸狂淡漠之中含著浓郁的关怀,眉间笼罩的阴霾显而易见。他看向躺於床榻上的龙狻猊,见龙狻猊一张俊脸被自己糟蹋得不成人形,双眉更是紧蹙。 龙猞猁叹了口气,“他被灾星搞得乱七八糟,惨哉、惨哉!”看著三蟒长老苦口婆心的直劝著龙狻猊服药的模样,他又再次喟叹。 三蟒长老一由龙隐那得知龙狻猊失去了贵重的黄金“龙之目”,及身负重伤之时,便一同前往旧金山将龙狻猊压回龙穴,岂知,他的脾气是一天比一天暴躁,如同狂怒之中的暴龙一般,让人不敢轻易上前触犯。 龙猞猁看著龙狻猊,以往因龙狻猊胭脂粉味浓重而一向戏称他为“娘娘”,但现在的他可一丁点也没有“娘娘”的味道,倒是像极了发疯的狂龙一般乱吼乱叫。“瞧他这样乱不安分的动来动去,药是吃不下去的啦。”龙猞猁看不过去的上前将他轻易压倒躺回床上,好整以暇的对身後的长老说道:“还不快一点喂他吃药。” 龙狻猊双眸满布血丝的吼道:“你干什麽?唔……” 三蟒长老一致的将药粉搅拌於汤匙中的茶水,轻松的倒人了龙狻猊张开的嘴内。 “北方龙子,你这又是何苦呢?”勇蟒长老盯视著龙狻猊不悦的怒容,心疼他憔悴的龙颜不复以往那般容光焕发、贵气慑人。 龙狻猊猛烈起身,将压著自己的龙猞猁弹下床,“你们全出去!全部给我出去!”他轻喘著气,背部的枪伤又因他的不安分有点裂开,产生一阵不小的疼痛抽搐,“该死!”他重槌了一下床铺,狠狠的扫视著全场的人。 “喂,你这是发什麽疯啊?”龙猞猁抚著发疼的臀部,这一摔可不轻,他呻吟著,同时没好气的瞪向龙狻猊,“你少没志气了好不好?败在一个女人手上就这麽颓废,龙族的脸全教你丢光了,” 龙狻猊明白龙猞猁口直心快的急躁个性,但龙猞猁的每一字均刺痛了他的心,他随手提起枕头丢向龙猞猁,“滚开,我不要你们来管!” “龙族圣物不能不要回来,你现在这个样子,我看是夺不回来了。”龙猞猁气急败坏的起身,在心中骂道,狗咬吕洞宾!他轻啐,“长老,你可以将这个娘娘从龙族撤除了啦,像他这种缩头缩尾的孬种乌龟我也不屑与他为伍。” 龙狻猊抬首狠狠瞪视著龙猞猁,双眉渐渐聚拢,尔後,他眸中的狂怒及暴躁也在一瞬间以令人吃惊的速度消逝无踪。他轻柔的枕於床背,漾开一抹温文笑容道:“长老,吩咐龙隐将神偷世家搞垮。”都是神偷世家的错,倘若没有它,黎净凉也不会离他而去,他要毁了“神偷世家”! “你的意思是……”仁蟒长老将他谈笑间的阴郁全数捕捉,甚是担忧他心中正在盘算著一件可怖的事情。 “吩咐龙隐。”他不容反驳的瞪视著略显迟疑的长老,轻垂的眼睫带著诡异的邪气煽动著,“两天後,我要收到成效。” “可是……”仁蟒长老的反驳快捷的被龙狴狂打住,同时三蟒长老及三位龙子快速的退开龙狻猊的房内。 “龙子们,你们为何要打断我的反驳?难道你们没瞧见北方龙子眼中所蕴含的复仇火焰吗?”仁蟒长老忧心仲仲的欲再回房劝阻龙狻猊,但却又被龙狁猛挡住去路,“南方龙子……” “长老,我们有个计画。”龙狁猛以眼神扫过龙狴狂及龙猞猁,有默契的达成了一个协议,“就是这样……” 房内的龙狻猊双眸含著苦涩,盯著手中的一根金黄色发丝。这一定是黎净凉所掉落的,他醒来之时,手中便紧握著这根发丝不放,他一直知道她守护著自己,但是最後她却又离开了他的身边,就为了那个该死的神偷世家! 她难道不知他多麽爱她?她难道不晓得他是多麽希望她能够待在他身边吗?只要她想要的东西,他会毫不考虑的都给她,包括龙族圣物!他爱她胜过一切,即便要他放弃龙族之中至高无上的“真龙天子”之位他也愿意。 但是那个可爱又可恨的美丽精灵竟然义无反顾的离开他的身边,这点让他气馁,难道在她心中,他真的一点也不重要? 美国 旧金山 黎净凉曲起双膝,埋首於两腿之间啜泣,她刻意挑了庭园里其中一簇隐密的花丛将伤心的自己隐藏起来。继承仪式将在明天举行,但她却丝毫没有喜悦之情,现在的她恨不得能够待在龙狻猊身旁照顾著他,不知道他伤好了没?木知道他有没有按时吃药?木知道他的伤口有没有发炎? 接踵而来的担心令她辗转难眠,她抬首凝望著漆黑的夜幕,心中不由得更加沉重,眼泪忍不住的不断滑落,她好想再见他一面,但是她不行,若她再见到他,肯定会不顾一切的背弃所有而投向他的怀抱,那样的结果是很可怕的,她不想再踏上母亲的後尘。 龙族圣物明日将随著她的继承仪式而成为神偷世家有史以来最辉煌的战绩,虽然奶奶一再提防著龙族那方是否有任何动静,但是龙族那方对於龙族圣物失窃一事却没有采取任何行动。 突然,她敏锐的察觉屋内彷佛发生了事情,便快速的起身走至大厅,只见龙猞猁、龙狴狂及龙狁猛三人正气定神闲的坐於沙发上,与黎吟对谈。 黎吟一见黎净凉走进来,便开口唤了唤她,“净凉,过来。” 黎净凉沉默的走向黎吟身边,恭敬的伫立於她身後,接过轮椅扶把。 “龙族圣物我一定会归还的,毕竟那不是我最终的目的,净凉她完成了这项任务後,黄金‘龙之目’我是理当归还。”黎吟摆了摆手,身後的随从便将放於玻璃箱之内的龙族圣物拿出来。 龙狴狂交垂起双腿,食指有些不耐烦的不停支於额前敲打,“黎老夫人,我想您还不懂我的意思,那我再说一次。”他冷眼扫了一下黎净凉的小脸,“我需要黎净凉小姐带著龙族圣物亲自归口予我方,并且赔罪,否则神偷世家从今以後休想在道上立足。” 黎净凉闻言惊讶万分的抬首望向龙狴狂冷漠且高深莫测的俊容,难道龙狻猊在气她、恼她吗?,非得要她亲自去赔罪?否则就毁了神愉世家? 黎吟向来不接受威胁,但是龙狴狂已放下狠话,她不得不屈服。轻声喟叹,她扬起一抹笑容问:“要是我不肯呢?” 龙狁猛突倏然上前,乖舛放荡的由胸袋中挑出一条光亮的铁线绕过黎吟的颈项,“你想死吗?” 黎净凉双眸黯淡,看著三人不居世俗且狂傲的不羁行为,缓缓道:“放开我奶奶,我答应你们便是了。” 龙狁猛满意的收回铁线,脸庞得意的看向另两位夥伴,“只是你必须随我们回大陆向龙狻猊道歉,他现在可是像只野兽一样,靠近的人都会被他咬伤,你……”他看了一眼黎净凉,“自求多福吧。” 黎吟察觉了他们三人眼中的诡谲光芒,便急忙拉住黎净凉的柔荑,“净凉,别去,留在奶奶身边。”他们休想由她身边夺走她的孙女!“龙族圣物归还予你们,你们也毋需再刁难咱们了。”她紧握著手中的柔荑,锐利的眸光迅速射向三位太过狂妄的男人。 “奶奶,别这样,我们是真的必须向他们赔罪。”黎净凉蹲下身子,抬首安抚著黎吟,她了解奶奶的心态,奶奶舍不得她,也骇怕她会同母亲一般离奶奶而去。“奶奶,您放心吧。”她细心安抚著。 “放心?我怎能放心?你妈妈以前也是这样对我说,谁知就这样被拐去了!”黎吟没好气的嗤哼。 “黎净凉,倘若你再迟疑,只怕你永远都见不到龙狻猊了。”龙舍俐轻声吐气,字字清晰的?荡於偌大的厅内。 黎净凉的心著实漏跳一拍,她倏然起身,恍惚的走向龙猞猁的身边,“你说什麽?!这是怎麽一回事?他的伤……恶化了吗?”难道他没救了吗? “净凉,别被他们……骗了。”黎吟紧张的揪住赫然发疼的心口。 “你们说啊,是不是他没救了?是不是他快死了?”黎净凉抡起双拳槌打著缄默不语的三人,见他们脸色各自掩上一层阴影,她的心急速跌落深渊谷底,泪水再也克制不住的掉落。“快带我去见他啊,我要见他……带我去见他,我要告诉他,我爱他,我不能没有他,我不准他死!”她慌乱的揪起龙猞猁的领口,满脑子乱成一片,什麽顾忌全然都抛诸脑後。 “净凉!”黎吟发痛的胸口不容许她再启口,她一个重心不稳,再加上胸口急速来临的刺痛,令她呼吸困难的由轮椅上滚落至地。“净淳…:别去,你说过不会背弃奶奶的,别像你母亲一样抛弃奶奶……”她虚弱的喊著。 “奶奶!”黎净凉上前扶起黎吟,顿时陷人一片迷惘,两边都是她的挚爱,她该如何选择?“奶奶、奶奶,您怎麽了?哪裹不舒服?是心脏病发吗?”看著怀中的黎吟几近休克状态,她惊骇得不敢懈怠,连忙吃力的抱起黎吟并吩咐手下准备了一台直升机在外头。 突如其来的状况教在场的其他三人均傻了眼。 黎净凉将黎吟抬放於直升机内,泪如雨下的回首对三人说道:“对不起,奶奶……奶奶……”她心如刀割,想到远方的龙狻猊此时也在与死神搏斗,她就几乎昏厥休克。 能猞猁不舍得她憔悴的容颜,便上前递了块镀金的牌子给她,“只要你一抵达大陆,便会有人将你接送到龙狻猊的身边。” “嗯。”黎净凉将牌子胡乱塞人口袋当中,上机与他们三人挥手道别。 “这是怎样的状况啊?”龙猞猁盯著急速飞翔离去的直升机,不由得轻声喟叹,并懒散的将右臂靠於龙狁猛的左肩上,顿感无力的说:“真是的,回去龙穴记得要问长老,灾星下一回是降临在哪一方……但愿不要是西方!”背脊冷不防的窜上一股冷风,他打了个哆嗦,暗骂自己狗嘴吐不出象牙。 “奶奶,对不起……”黎净凉歉疚的看著甫苏醒的黎吟,“我很爱他,我必须去看他一眼,我想跟他生活在一起,即使他已经死了,我也愿意与他的灵魂一起相处……” 黎吟颤抖的手抬起,轻柔的抚摸黎净凉苍白的脸颊,“你和你母亲一样,为了爱情都抛弃奶奶。”她露出慈蔼的笑容,倏地翻身背对黎净凉,“最近我发现你伯伯的女儿对神偷世家颇为喜爱及有兴趣,也满聪颖的……” “奶奶!”黎净凉惊呼,上前拥住黎吟因哭泣而颤抖的身躯,“谢谢您、谢谢您……我背弃了您,而您又是如此疼爱净凉,净凉真不知道该如何孝敬您……”她不断的道谢,感受到黎吟在她这十八年来头一遭对她展现的温柔爱怜。 “哼,我只是不想让神偷世家垮掉罢了,要是让你和你母亲继承了,我看我们恐怕在道上也混不下去了。”黎吟嘴硬的哽咽说道,将一张纸笺硬塞人黎净凉的手中,“这是你母亲及父亲的地址及电话,有空去见见他们吧,听说他们又为你生了个弟弟。” 再次来袭的惊喜教黎净凉难以承受而热泪盈眶,“奶奶,我会将爹地、妈咪及弟弟带来向您问安的。” “还不快带著龙族圣物去见他!”黎吟冷硬的下逐客令,但内心却是万般不舍,毕竟黎净凉是她一手拉拔长大的。“翅膀长硬了就快点飞吧,否则你奶奶我现下後悔可是会把你的翅膀折断哦。” 黎净凉感激万分的再搂了黎吟最後一次,“我知道奶奶您爱之深、责之切,谢谢您多年来的教导,净凉会再回来探望您的。”言讫,她转身离去,再度回首眷恋的瞧黎吟之际,发觉一向冷漠严肃的奶奶居然在偷偷擦眼泪,她莞尔轻笑,轻盈的走出病房。 她由口袋当中掏出昨晚龙猞猁塞给她的牌子,黑边镀金的绚丽牌子上头烙著强劲的字:北!这是代表龙狻猊的金牌。她不带任何行李,匆促的带走了由龙狻猊那偷窃而来的龙族圣物便起身前去中国大陆。 一抵达大陆,黎净凉拿出口袋中的金牌走向机场门日,只见三名身著绿色缎绣蟒袍,白发苍苍、银髯飘逸、身体健朗的老年人笑容可掬的走向她,她颔首微笑的道:“请问……”她示出金牌给三位老年人仔细瞧了瞧,见他们目露精光,喜出望外的上下打量著她,她顿感不自在及尴尬。“看样子你们不是要接送我的人……”她嘀咕著,欲走开身,却被身後的三位老年人挡住了去路。 “小姐,我们可是盼你盼好久了。”勇蟒长老喜孜孜的瞧著眼前这俏丽佳人,激赏著她出色的容颜。 “老伯伯,你们能够带我去见龙狻猊吗?”她狐疑的瞟了瞟眼前的老年人。 “可以、可以。”仁蟒长老对她的质疑不以为意,抬手挥了挥,一辆亮眼的拉风法拉利便驶向他们四人。 “这个?”黎净凉惊诧的瞪向眼前的车子,再盯向三位上了年纪的老年人,真觉有点搭配不上。但不容她呆滞,他们已将她拉人车内。她看他们不断对自己猛笑,亲切感便油然而生,“请问,龙狻猊现在怎样了?” 三蟒长老有默契的沉下笑容,喟叹摇首,不再开口答覆她的问话。 黎净凉因他们这一反应而被强烈的痛楚埋没,她将小脸埋入两掌之间,“我不是故意这麽晚来看他的……他怎麽可以就这样死了?我还没有让他知道我爱他啊!”眼眶的泪珠扑簌簌的又掉落下来,她哀戚的望向窗外,喃喃道:“我会去找他的,我不会让他寂寞的……” 三蟒长老瞧卦象上所显示的“灾星”用情如此深厚,也感动的擦拭去眼角所噙的泪水,泪水中所含的并不是伤心,而是辛慰。北方龙子一番折腾下来,终於可以得到幸福。 半晌,黎净凉瞧见眼前赫然人眼的颐和园,眉心轻蹙。难道龙族的隐身之处是在颐和园?但这突来的疑问在跑车驶人更深层的隐密之处时便扫去。率先入目的是惊人的龙形铁制闸门,跑车绶绶驶人开启的闸门内,两旁的景色直可媲美紫禁城内的庭园。 “小姐,欢迎光临龙穴。”三蟒长老不知何时已然下车,并为黎净凉开启车门。 “请随我们来。”忠蟒长老旋身领路,心中涨满了喜气,一想到北方龙子的喜事,他的嘴角便不由得咧得更大。 黎净凉尾随三位长老走著,一路上美轮美奂、充满中国东方神秘气质的龙族建筑景色让人目不暇给,但她却无心欣赏,满脑子挂念著龙狻猊,悲伤笼罩著她,将她紧紧包里得快无法呼吸。 “小姐,请入内。”三位长老让出路,使黎净凉伫立於门前。 黎净凉怔怔的盯著眼前这扇嵌镶著团龙模样的门扉,而上方的扁额正以毛笔写著龙飞凤舞的四字——北方团龙。她纳闷的回望三位长老,语带斥责,“长老,狻猊死了,你们不把他葬了,怎麽还……” “小姐,不得葬、不得葬啊!”勇蟒长老笑逐颜开,苍劲的手掌轻推了她一把,便将她推入门内,并快速将门关上。 黎净凉气急败坏的敲打著紧闭的门扉,“喂,你们三个老家伙到底是谁?为什麽要骗我?快放我出去,” 睡梦中的龙狻猊被这声娇嫩且带满怒气的嗓音惹醒,他不堪其扰的将所枕的枕头抛向声源,“叫你们滚没听见吗?滚开、滚开!我不要女人!” 黎净凉耳闻这沙嘎陌生的破嗓门,不服气的回首瞪视著古式床榻所轻垂的淡薄纱幔内那道蒙胧的身影,“是他们把我骗来这里的,我也很想照你的话‘滚’啊!”她哽咽著,忽地悲从中来,滑坐於地放声大哭,“我要见蒜泥……我要去拜他的坟墓啊,我要跟蒜泥一起死,呜……” 床榻上的龙狻猊耳闻这一道熟稔且惹他心怜的娇甜嗓音,霎时一震,快速的撩开纱幔看向滑坐於地的女孩,以如同被火焰灼热的暗哑嗓音冷硬的命令道:“把你的头抬起来!” “我为什麽要抬头?呜……我要见蒜泥……”黎净凉不悦的挥了挥手,叛逆的将小脸蛋更加埋人两掌内。 是了,一定是她!这世上只有她会叫他“蒜泥”,虽然她的话语模糊不清,但他却能清晰的听出这教他忘也忘不了的两个宇。他快速奔下床抱住不断抽泣的小身躯,“小坏蛋,你这麽希望我死啊?还说要去拜我的坟墓!”他没好气的斥责,轻咳了几声。 黎净凉不敢置信的抬首看著眼前的男人,只见他双眸布满血丝,脸色憔悴且苍白,“哇,你好丑哟!人家的蒜泥很俊美的耶,放开我、放开我啦!”她不断的挣扎,但扑鼻而来的是那股只有龙狻猊才拥有的清爽古龙水香味,而他乌绢一般的长发也与她的金黄色发丝交缠在一起,令她错愕万分。“蒜泥!真的是你、真的是你,你不是死了吗?”她破涕为笑,紧紧拥抱著眼前的男人。 “谁说我死的?你这麽希望我死啊?”龙狻猊用拇指轻揩去她的泪珠,啼笑皆非的盯著眼前又是哭、又是笑的可爱佳人。 “他们都说你死了,害我难过得也想要跟你一起下地狱。”失而复得的滋味令她欢喜得几乎想要放声尖叫,她管不住频频掉落的滚烫泪珠,小脸偎人他怀中撒娇摩挲,“我好想你、好想你,非常想你……” 黎净凉的话语淹没於他热烈火辣的深吻当中,她嘴角噙笑的紧搂著他,生怕他再次从她身边离去。察觉到他温热的大掌已悄然移入她的衣襟之内爱抚,她俏脸红通的推拒了他,“等一下啦……”她娇喘嘤咛。 龙狻猊以右颊轻磨蹭著她红嫩的粉颊,“我也好想你,非常想你。” “你的胡碴扎得我的脸好痛哟,不要再弄了啦……很不舒服耶。”她将小脸拉开,与他之间扯出一段距离。“告诉我,你怎麽会变成这样?好邋遢啊,一点也不像以前的你,而且声音也变了,发生了什麽事?” 他俯首将额头抵在她的额上,“我想你,一直希望你能待在我身边,所以就失控了啊,我刚才的那个样子你也看到了吧。”他苦笑,“伤口发炎引起了伤寒而发高烧,声音当然变了。”他一一解答,并温柔的吻著她的脸庞,啃咬著她细嫩的颈项。 “你太不爱惜自己了。”黎净凉哽咽的指责,“蒜泥,以後我们、水远不要再分开了,就算有谁再阻止我离开你身边,我也不愿意了,这种痛苦的相思滋味我不想再尝一次。”她稚嫩的少女思想毫不拐弯抹角的直截了当说出来,娇滴滴的偎人他怀中汲取著他的气息,她呢喃道:“我爱你。” 龙狻猊震了一下,“你说什麽?” 她轻声咯笑,“我爱你,非常爱你,爱你爱得要死!就像那天在龙岛上你所说的,等我长大,就要我做你的新娘。可是,要是我肚子里已经有了 baby那可怎麽办?所以我现在就要做你的新娘!” 第一次耳闻她对他轻吐爱意,他兴奋的抱起她,“当然,我会要你做我龙狻猊生生世世的新娘。”他俯首轻吻著她的额头,“我一直在等你,终於等到你了,我爱你。” 黎净凉倍感幸福的轻声啜泣,“我知道。” 龙狻卿温柔的凝视著怀中的小娇妻,揽著她迈至床铺,“自从那天你出现在矿场时,我便无法再将你这个美丽精灵摆脱掉了……”将她轻放於床铺上,他俯首轻轻吻著她柔嫩的少女肌肤,包含著许多怜爱、珍惜。 “蒜泥,我把龙族圣物带回来了。”她由口袋当中掏出璀璨的黄金“龙之目”,但他的大掌却将她的小手包住交握,“蒜泥,我没有背叛你,也没有背叛奶奶哦,龙族圣物真的还给你了……” 他温暖的历瓣灼热的熨贴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上,他只想好好爱她…… “蒜泥,你要不要照照镜子啊?现在的你真的有一点点丑耶!”黎净凉在两人缠绵之後,小心翼翼的提出这项建议。 龙狻猊从容不迫的接过镜子,只见镜中的自己真的很丑“我的天!这叫一点点丑?简直是惨不忍睹嘛!好丑、好丑哟!” 温馨满溢的房内不断传出哀叫声及带满幸福的咯笑声,由窗棂照人的金亮阳光,直直射著床榻上幸福人儿所交握的手掌,里头的黄金“龙之目”也发出熠熠光辉,与璀璨的阳光相互辉映,漾出一片柔和的爱恋香甜。 “长老,效果怎样?”龙猞猁兴致勃勃的盯著由外头走人的三蟒长老,只见三位长老均绽露出如沐春风的笑靥,他便热情的给身旁的兄弟一人一个法国式的拥抱,“太棒了,北方灾星消匿,一切太平!” “太平?”龙狁猛轻哼,耻笑龙猞猁高兴得太早,“你忘了吗?灾星可是我们可是一人要轮一次的耶,你高兴得也未免太早了吧?” “咦?”龙猞猁的俊脸倏地垮了,望向长老。 勇蟒长老颔首莞尔道:“南方龙子说得没错。至於下回灾星转向何方呢?我来瞧瞧……”他沉吟了会,桌上的卦象已卜出了结果,“灾星下回降临於西方,西方龙子,你万事注意,女色尤其要小心。” “什麽!”龙猞猁脸色乍然刷白。 “卦象上还显示这次的灾难渊源早已在你二十岁时就在进行了,或许近日你将遭遇灾祸,多多注意啊!”长老意味深长的盯视著龙舍俐。 龙猞猁轻啧了声,怨怼的瞪向气定神闲的另外两人,心中暗斥,倒楣! 番外篇 萧飒对尹仙仙 萧飒吃力的拖著愈渐疲惫疼痛的身躯走人中国城内典型的窄巷狭弄——罗斯巷。他走人一间破旧的後门内,不耐烦的看著後头亦步亦趋、紧紧尾随其後的尹仙仙,“你回去。” 尹仙仙摇了摇首,坚持跟随著他,见他受著枪伤的左肩胛鲜血直流,她担扰的咬了咬红馥下唇,脸色刷白。 “随你。”他走人漆黑的房内,熟悉的将灯光开启,强烈如火烧般的疼痛令他再也忍俊不住的跌坐至地。他冷哼了一声,看向这间俨然是厨房之地的房间。这间厨房是他在中国城所经营的餐厅之内,十岁就进人神偷世家担任保护黎净凉的工作,他从不敢懈怠,并另外经营著自己的兴趣,这间中国餐厅也在他的经营之下十分有名且生意兴隆。 但是现在这一切对他来说再也没有任何意义。他冷笑,环顾四周,本来,他可以与净凉一起共度未来的日子,谁知她却爱上了龙狻猊,而他肩上的枪伤也是她所给的,多麽残酷的精灵啊!他心之所属的精灵居然为了别的男人而伤了他,这次他败得凄惨,斗得伤痕累累。 “你没事吧?”尹仙仙上前扶住萧飒,见他冷淡的撇开头不愿多瞧自己一眼,她泛起苦涩的一笑。他一向是对她如此,从她居住在神偷世家开始,他从来没有正眼瞧过她。 “扶我上去。”刺痛的左肩催促著自己必须上药,他右臂搭上她的肩,将一半的重量交予给她,半点怜香惜玉之情均无。 尹仙仙吃力的承受著他的重量,笨拙的扶著他开启厨房当中另一扇门。她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当中不免瑟缩了一下,但一思及身旁的他身负重伤,便鼓起勇气,深吸了口气。“要、要往哪……里走?”虽然她极力佯装坚强,但语音中的抖颤却泄漏出她的骇怕。 “怕就滚,别再跟着我。”萧飒轻蔑的说道。 尹仙仙摇了摇首,深吸了口气加强自己的勇气,“要往哪里走?” 萧飒修长的右脚轻轻一拐,将两人带上了右角的楼梯第一阶之上,“走上去左手边的第一间房间。”他闭起双眸,闷哼了声,左肩的伤痛不及心中刺痛的千万分之一。脑海中顿时浮起他爱得如痴如狂的黎净凉,他甩了甩头,告诫自己不得再自作多情。 尹仙仙轻柔的扶著他上楼,照著他的指示而来到了房内,她将肩上的他放於床铺上,“电灯开关在哪边?” 萧飒兀自将床头的暗黄小灯开启,光亮足够看清彼此的动静。 她看著他,左肩的鲜血沾满成湿黏一片,恶心感不免沸沸然涌上,她最怕见血,无奈他若不及早处理,可能会血流过多而死去,“要怎麽帮你包扎?” 萧飒嘴角又扬起一抹嘲弄讥诮的弧度,“你只会碍事,滚一边去。”他摇晃著身子弯下腰,在床头下拿出一箱医药,掀开箱子,里头有各式各样的药物及手术刀。 “我想去医院让医生处理比较妥当。”尹仙仙嗫嚅的提出建议,但被他冷眼一扫便噤若寒蝉。 萧飒以往大大小小的伤口无一次不是自己动手处理,他自傲的技术是他自已惟一可以依靠相信的。 见他困难的以刀片在左肩切开半公分,再熟练的拿出消毒过的夹子细心往伤口欲夹出子弹,但却因为伤口处於左肩而有些困难夹出,耳闻他一阵阵的痛苦闷哼及细微的呻吟,她的心愈是抽搐刺疼。 他放弃的躺卧於床上,头颅微倾凝视一旁的她,“你过来帮我夹出来。”他不容她置喙便将手中的银亮夹子塞向她的手中,“随便你怎麽弄都可以,把我弄死了也好……”他冷笑,那副看破生死的神情令一旁的她心生怜惜。 “不会的,我不会让你死的。”尹仙仙快速驳回他轻生的话。 这是他第一次正眼瞧著尹仙仙,他惊讶的发觉她是个足以倾国倾城的美丽女人,我见犹怜的娇脆气质不是黎净凉那般俏丽女孩能该拥有的。他紧抿著嘴,撇开视线,“随你便。” 她因方才他那一记热烈的注视而惹得脸红心跳,尔後他那冷冽的三个字又迅速打退了她霎时涌上的娇羞。她战栗的上前看著他血肉模糊的左肩,清楚的能瞧见卡於肉间的子弹,“会很痛,你要忍著点。”她脸色苍白如纸,一再强忍著翻腾的胃及极欲涌上的恶心感。 萧飒不耐的撇开脸,见她迟迟未下手,他再别过头瞅著地苍白的小脸,“不敢就不要逞强!”他乾脆因流血过多而死去也好。 “我没有逞强。”尹仙仙举起手中的夹子,缓缓移向他的伤口之处,细心为他挑出那颗令人倍感心惊肉跳的冷血子弹。半晌过後,她吁了口气,见夹子上带著血腥的子弹已被夹出,她抬手抹去额上所冒出的冷汗,“你看,挑出来了。” 她见他紧闭双眸,脸庞毫无血色,便认为他死去了,“萧飒?你死了吗?别这样子吓我啊,我没有很用力啊,你不要死,我爱你啊,如果你死了,那我以後该跟随谁呢?”她心如死灰的盯著他的脸庞。 他长得并不是很俊,但是性格的酷脸带著一股魅力强烈的吸引著她的注意,也让她甘愿跟随他吃苦一辈子。但是现在面如死灰的他教她情何以堪?“你不要死啊……我不要你死……” 萧飒轻缓的掀起眼眸道:“谁死了?”语带嘲讽的意味,他轻瞥了一眼趴伏於自已胸膛的尹仙仙。耳闻她爱他的事,令他的心冷不防的好似被撞了一下,久久未曾对黎净凉以外的女孩子泛起的怜惜,在这一刻快而猛的袭上他的心头。 “你……你没死?”尹仙仙瞪大双眸,看著眼前仍在呼吸的他,她的俏脸顿时染上一片羞红。“对不起,我以为你死了,所以才……才……”她偷觑他一眼,不知他听见她爱他的反应会是如何?只见他仍犹然冷漠的看向天花板,她不免丧气的垮了双肩。 “包扎。”萧飒胡乱的捉了把绷带塞人她手中,再度躺下身躯,就见她认命的为自己轻柔的包扎伤口,他顿觉满怀柔情,看著这名对自己无怨无悔付出的女人,他不由得看见了自己的倒影。 他对净凉的付出也是无怨无悔,但却没得到任何回报。他愤恨的瞪著天花板,眼前忽地浮现龙狻猊那俊美得过火的脸庞,他恨不得杀死龙狻猊,龙狻猊该死的抢走了净凉! 尹仙仙见他神情晦黯,苦涩的露出一抹凄美笑容,“包扎好了。”她看向不动如山的他,尔後轻声吐气,“你又在想我表哥跟小凉了吗?” 萧飒顿了顿,“多谢你的提醒。”尔後嘴角忽地绽露出一道迷人的完美唇线,并起身将尹仙仙柔软的香躯搂人怀中,轻佻的双眸勾带著诱惑她的魔力。 “我……”她因他忽然的亲昵举动而僵直了腰肢,双颊火辣烫热,心跳更难以自待的快速鼓动,“我提醒了你什麽?” “你表哥夺走了净凉,我也要从他身边夺走他所疼爱的表妹,这样才公平,不是吗?”他邪恶的勾起嘴角,温热的唇瓣肆无忌惮的游移於她的颈项及耳垂之间,撩拨著她的情欲,”我要让他知道夺走净凉的後果,我要让他後悔一辈子。“ 她不敢置信的瞪著眼前这恶如魔鬼的男人,”不,你怎麽可以这样?“他只是将她当成一个泄恨的玩具而已,只想将她糟蹋後便丢弃,让表哥伤心、让小凉愧疚,“我不是让你泄恨的玩具,放开我、放开我!” “哼,你爱我不是吗?得到了我的宠爱不是正合你意?”萧飒轻哼,双手愈加不规矩的滑人她衣物内爱抚,诧异的发觉她的柔软滑腻竟然能快速的挑起他的欲望,他压下猛烈想要她的欲望,按部就班的诱惑著怀中的她。 “我不要这个,我才不要这个!”尹仙仙羞愤得只想跳离他身边,“我不是玩具,我不要当个泄恨的工具,我要你的爱,要你真心的爱我”她撒泪嘶喊,欲叫唤回他失控的理智,但一切却出乎她意料之外的出轨了。 “想要我的爱,去找净凉讨吧。”他再也压抑不住勃发的强烈欲望,覆盖住她的唇,大掌快速的剥开她的衣物,爱抚著她柔软的双峰,霸道的侵占她娇嫩的处女之躯,直到耳闻她的啜泣声,他才放缓过於粗鲁的动作,以连自己也未察觉的温柔来爱抚,轻吻著她一寸寸美丽的肌肤。 尹仙仙情不自禁的勾住萧飒的颈项,火热的娇躯熨贴著他宽伟的胸膛,感受他不断传输而来的热力,她放肆的轻喘娇吟,柔荑紧捉住他黑亮发丝,“我不要找小凉讨你的爱……我只要你再分一点爱给我就好了……”她的话快速被他霸道的吻堵住,感受到自己身上仅著的贴身衣裤均被他脱去,她骇怕的推拒著他,但他一波波侵袭著她的魅惑却教她深深沉沦迷醉。 萧飒快速的分开她的双腿,不容她退缩的进入了她的体内,察觉到她的紧绷及痛楚,他轻柔的缓缓前进,心中泛起的怜惜埋没了他该有的冷冽,让他措手不及的接受了对她萌生的情怀及淡淡爱意…… “你得逞了……够了吧?”尹仙仙咬牙切齿的说,在他这里受到的羞辱令她只想自我了断一生。 “不够……”他漾起一抹她也容易瞧见的温煦笑容,不断的在她体内推进,产生出的欢愉是他这一生当中尝过最美好的经验。 尹仙仙按下骚动的芳心,看著眼前与自己如此贴近的他,她闭上双眼,泪水淌落於她美丽的脸庞,成了一条小河流,似乎诉尽了她的悲哀。 尹仙仙从那一晚之後,逃回了台湾,但却在三个月之後,得知自己有了身孕。她瞒著父母亲独自离开家中,在新竹县湖日乡独居,独占自抚养著女儿长大,转眼间也经过了三年。酸涩的过去总令她郁郁寡欢,但是女儿的笑容却成了她的精神支柱,让她坚强的走过了这些岁月。 每晚当夜深人静之时,她便会不时的回忆起与萧飒独处的那晚。火热缠绵的两具身躯交错的爱与恨总是令她感到甜蜜又苦涩,毕竟他是在泄恨的情况之下才与她结合。可是每一次当她见到女儿眉间与他神似的神情,她便会更加思念远方的他,更加爱恋他。 “妈咪,外面有个叔叔说要找你耶。”尹盈小手热切的挥舞著,奔向迳自伫立於窗边发呆的尹仙仙。 “谁啊?”尹仙仙疼爱的抱起女儿带著婴儿粉香的身躯走向外面,笑盈盈的面容在见到来人时立即冻结,“萧飒?”她是在作梦吗? 萧飒一见到她,内心激动万分。那一晚之後,当他隔天醒来,发觉她居然由他身边逃离而不知踪影,心中那淡淡的失望及惆怅他悄悄的搁於心中,但几年来,时间不但没将她由自己的心中驱逐,反倒愈加的思念她,愈加爱恋她,他才发觉原来自己爱上了她。 在旧金山疯狂的寻找她却不得她的消息,他便亲自登门造访龙狻猊,才得知尹仙仙消失了三年。但是龙族情报网在这一年当中快速的搜寻到她的踪影,他一得知便火速的抵达台湾,马不停蹄的来到了这偏僻的乡镇。 “为什麽离开我?”萧飒带点指责的瞪向错愕的她。 “我……”太过惊讶令尹仙仙反应不过来,她不知所措的盯著更加成熟有魅力的他,双颇不禁染上一片红晕。 “妈咪,他是谁啊?”尹盈指著萧飒的鼻尖,噘起小嘴看著低首不语的母亲。“你是谁啊?”她转头看向他,一副小大人的模样,童言稚语甚是可爱。 萧飒怔了怔,“你结婚了吗?”当初龙狻猊给他的情报并没有写上她已婚的资料啊! “不,我没有结婚。”尹仙仙急忙反驳,但是一时之间又不知该如何向他解释尹盈是他亲生女儿的事实,便抿嘴不语。 萧飒凝视著她怀抱中的尹盈,对尹盈可爱的神情喜爱不已,“妹妹,你叫什麽名字啊?你爸爸又是谁?” 尹盈抬起下颚,将母亲平时所教导的话语全数吐出,“我叫尹盈,今年三岁,我的爹地是一个叫做萧……萧……”她偏著小头颅,猛然想不起父亲的名字。 “是叫萧飒吗?”他激动万分的盯著尹盈可爱的脸庞,油然而生的父爱顿时涨满他的胸怀。见她用力的点头回应了他的问话,他更是喜不自禁,但他却不悦的瞪向尹仙仙,“为什麽不告诉我?你想让我的女儿变成私生女吗?” “你不要欺负我妈咪,否则、否则……”尹盈黑黝的眼珠子骨碌碌的转动著,“否则我就叫我爹地来打你,妈咪说我爹地很厉害哟……你再欺负我妈咪,我爹地就会……打死你。”一言讫,她还加强阵势的挥动著小拳头。 “是吗?”萧飒双眸倏然染上一片浓郁的爱意,瞅向早已抬不起头颅的尹仙仙,“可是我就是尹盈的爹地,爹地不会打死自己的。”他强硬的从尹仙仙怀中将尹盈抱来,以右颊磨蹭著她柔她的粉颊。 尹仙仙误认为萧飒想残酷的由她身边夺走尹盈,便赶紧上前抱住尹盈的小身躯,“不要!不要从我身边夺走尹盈,她是我的一切,你不能这麽残忍……把尹盈还给我……”她轻声啜泣。 “你是坏人……放开我,你把妈咪弄哭了啦!”尹盈在他怀中不断蠕动著身躯。 萧飒好气又好笑的将怀中的尹盈抱回尹仙仙的怀中,“看来你对我的误解挺深的。”他兀自走人屋内,看著屋内清雅乾净的摆设,他满意的点头,随意且大剌剌的坐於藤椅之中。“进来,我们必须好好的沟通一 下。”他对伫立於门口的母女俩勾了勾手。 尹仙仙踌躇半晌,终於走人屋内坐於他对面的藤椅之上。她抬眸,却意外的触及他那双不再冷漠的瞳眸,不禁有些怔仲,她总觉得他好像改变了些,不再像三年前那般吝啬给予她笑容,眼神也柔和了许多。 “你要沟通些什麽?”她整顿过於紊乱的思绪,正襟危坐,又忽地紧抱住怀中的尹盈,感到一阵恐惧,“如果你是要来带走尹盈,那免谈。”她凝著张脸,毫不妥协的瞪向依然笑容可掬的萧飒。 他摇了摇首,“我不只要带走尹盈,我也要带走你。” “呃?”她错愕万分的盯著他的笑容,直到他愈来愈靠近自己,她这才回神。“你、你说什麽?这又是什麽意思?”心跳如擂鼓,双颊骤然刷上一片嫣红,她藉由紧抱怀中的尹盈而闪避了他近距离的盯视。 萧飒不答,仅是微微哂笑,看向她怀中的尹盈,“尹盈,以後你就要改名为‘萧盈盈’了。”他伸手轻抚著小女儿娇嫩细致的凝脂肌肤,天生具有的父爱在此时展露无遗。 “为什麽?!”尹盈不怎麽了解其中的道理,只是觉得眼前这位叔叔并不像她想像的这麽讨厌。 “因为你妈咪要跟爹地结婚啦,我就是你的爹地,你就要跟我的姓,懂吗?”他揉了揉她削短的柔软发梢,刻意忽略一旁尹仙仙那让他有点生气的惊愕神情。 尹盈天真的颌首,“好哇,爹地。” “尹盈!”尹仙仙气愤女儿临时倒戈向著萧飒。 “妈咪!”尹盈嘴一扁,无辜的大眸瞅著莫名出口斥责自己的尹仙仙,“妈咪,你不高兴吗?” 尹盈的一句话堵得她顿时语塞,她抬首冷淡的看向近在咫尺的他,“你到底想要怎样?你伤我已经伤得够深了,三年前的那一天晚上,我根本、根本就不应该傻愣愣的跟随著你让你糟蹋。”她音调不断的扬高而成尖锐,“你现在还来做什麽?不要再破坏我的生活,求求你!” 萧飒却一反往常,轻柔的捧著她脸颊,温柔的绽出一抹笑容,“真有那麽糟糕吗?”他上前将她们母女俩搂人怀中好好的疼惜怜爱著,“我只不过想带你跟盈盈一起回到旧金山共同经营我的餐厅,过幸福快乐的日子。”这是他一直梦想的事。 “你要,去找小凉讨吧。”尹仙仙气愤的颤抖著,抬出了三年前这句伤她最深的话,源源本本的丢还给萧飒。 他不怒反笑,“我才不要哩。”他俯首寻找著她的唇瓣,她总是闪躲,最後他无奈的放弃,索性在她的耳畔轻吐热气,发觉她敏感的起了一阵战栗,便得意的轻笑,“我要的是我爱的妻子尹仙仙跟萧盈盈跟我回旧金山,我们结婚,然後替盈盈多生几个弟妹。” “你……”尹仙仙不得不正视他,想瞧清他眼中所含的是诚意还是存心戏谑,但一回首,她的嘴便立即被他封住,她气恼的瞪视眼前的他,却见他吻得浑然忘我,不免一阵愕然,她不懂……“为什麽?” “我爱你啊。”萧飒满足的轻叹,再轻点了她的巧唇一下,“那天晚上你离开我时,我本来没什麽感觉,但是,如果你没有对我说爱我,我还不会想你,你的那些爱语,日复一日的侵扰我的梦境,让我不想你也难啊,你知不知道我这一年日夜都受著想见你却不知你在何处的煎熬?” “你……”她不知该欣喜还是…… “所以你要补偿我啊,为了找你,我还向龙狻猊那个小子恳求。”他的面容顿时扫过一丝厌恶,龙狻猊那家伙存心找他碴,居然要他下跪才肯将仙仙的消息透露给他。但他都做到了,也让众人跌破眼镜,毕竟以往的他是那麽冷血无情、自傲狂妄。“嫁给我。” “我、我不知道。”尹仙仙恣意的享受他降临的密吻,脑子一片迷乱。 “你真的让我很生气。”萧飒轻笑著,猛烈堵上她的唇,倾注他最热切的爱恋及温柔的情愫,“快嫁给我,不然我用拐的也要把你拐回旧金山。”他出口威胁,手心已紧张得冒冷汗。 她瞧出了他的紧张,开心的咯笑出声,“你说我该答应你还是被你拐跑?”一切豁然开朗、拨云见日之时,她真的瞧见了他眸中氤氲的浓浓爱意。 “只要你说爱我,随你高兴。”他再次吻上她的历。 尹仙仙静默半晌,尔後才轻柔诉说:“我爱你。” 一旁不甘寂寞的尹盈扯了扯父母的衣袖大声嚷嚷,“爹地、妈咪,尹盈也要亲亲,我也要亲亲啦!” 哇呜!柳 絮 在写龙门时,我并没有想很多,因为这一个系列是我作梦时梦见的啦!可是,当我完成了龙门的第一本系列时,我才发现到,原来市面上有许许多多的前辈们都在写著龙氏一族的love story!这点可教我吃惊了好久好久。 呵,大家可千万别说絮模仿他人,实际上,现在的作家如此多,难免会有些idea相同。龙门这一套系列絮很执著的想将它写完,希望大家能够多多包容我所写的龙氏。 嗯,最近絮很累,所以这篇後记会简短许多,希望大家见谅吧。呵、呵、呵 对了,在此我还要感谢很多人哟,徐姊、新邀月的工作同仁,还有一直支持我的死党、吴丽妹及所有为我写序的人、支持我的人……哇!我真的是太太懂得知恩图报喽!(少恶心……太不要脸了吧。) 哦,絮已经快支撑不住了,我……好……想……睡……(挣扎於垂死边缘。) 各位,下回见啦—.欢迎写信来砸我。 bye! p.s…虽然晚了点,但絮还是要在这里向鸟九、鸭、妙、恶魔猪、美环、秋娘说: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