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河东狮吼》 第一章 河东雏狮 第一章 河东,安邑城墙之上。 看着城楼之下,偶尔可见一人的城门,一身白衣的卫宁悄然叹了口气。 “仲道何故叹气?” 旁边一员身着铠甲的将领,诧异,出口笑问道。 卫宁看着城外的群山,仿佛没有听到这位将军将的话语,只是摇头,不曾言语。 这我特么的该怎么和你说呢? 卫宁此时的内心是哔了狗。 几天前的一个清晨,睡在柔软席梦思之上的卫宁,睁开双眼。但是,眼前的景物早已物是人非。不是他努力几年的成果,刚付了首付的新房了....... 雕梁画栋,丹楹刻桷的各式房屋鳞次栉比。 如果不是床前,站着一群身着汉服的男女老少,卫宁还以为自己来到了北京故宫博物院。 这什么情况? 没等疑惑的卫宁出口询问,就被一位雍容华贵、面带珠泪的美妇一把搂住...... 这又是什么情况?这时谁啊,怎么上来就搂搂抱抱? 卫宁身体猛一绷紧,下意识的就像挣扎。 “仲道!感觉怎么样?吓死为娘了!” 随着美妇的哭诉声传来,原先紧绷着身体的卫宁身体突然一松,一股暖流莫名的流进心房,卸下心底的防备。 “娘!” 张口嘴,刚想说什么的卫宁,此时却发出一声令自己都诧异的话语,这声“娘”叫的毫不涩口,像经过好多的练习。 ...... 时到今日,经过这些天的接触,卫宁已经明白了,自己已经不在红旗招展的新世纪,而是来到这个战火纷飞的东汉末年了。 想着自己那辛苦买来的房子,想想那快要成为自己老婆的女朋友,想想那日渐苍老的父母,卫宁又是长叹了一声。 “仲道,今日为何唉声叹气?可否告知于某?”这时,旁边的那员将领又是笑着开口道。 卫宁转过头来,看着面前比自己略高,星眉剑目的将领,心里的哀叹之意消散,心中剩下的只有丝丝震惊。 这种震惊的感觉,卫宁已经在心里持续了好长的时间。 卫宁震惊的不是其他,而是这员将领的身份! “文远,某一时有感而发,不足为外人道也!”卫宁心中有着自己的小算盘。 深处信息大爆炸时期的卫宁,怎能没看见过别人穿越古今、建功立业的稗官野史? 既然别人能成功,自己为什么不可以?虽然别人穿越有什么金手指什么的,但是卫宁认为自己也有金手指。 自己的金手指就是,那些顶级三国谋士也没有的超前瞻性,不仅仅是对局势,更是对人,对心。 没错,卫宁眼前的将领不是别人,正是后世威震逍遥津的张辽、张文远。 卫仲道之所以能和这张辽结识,多亏了那些个险些令自己身亡的外族,就算如此,卫仲道也是深受重伤,休养数月,直至那日醒来。 但是,卫仲道已然被卫宁鸠占鹊巢,巧的是,卫仲道原来也叫卫宁。 河东地处大汉边界,匈奴更是经常掳掠河东大部,自己就是因为遇到了一伙趁着粮食刚成熟,伺机劫掠的一伙匈奴寇贼。 若不是遇见奉何进命令前往河北募兵的张辽,恐怕这卫仲道可能就死在匈奴的铁骑之下,自己也就不可能穿越到这东汉末年,继续守着自己的娇妻、新房,踏踏实实的过着平凡的生活。 想到这里,卫宁用复杂的眼神看着眼前的张辽,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和张辽对话。 那个男人不想着老婆孩子热炕头?但是,哪个男人心中没有着建功立业的热血? 这种雄心是溶于血液里,镌刻在骨头里,写在基因里。 卫宁亦然。 卫宁也想大鹏一日同风起,但是相处这么多年的人有岂是说忘就忘? 收拾心情,看着被自己看的发毛的张辽,卫宁尴尬一笑,既然回不去,不如干他娘的! “仲道,你我一见如故,何事不可对某言?”张辽虽然奇怪卫仲道那莫名的眼神,但是也只是奇怪而已,不曾深加考虑。 “文远有所不知,上次承蒙文远搭救,辛而身免!有感而发而已。”卫宁又是故意长叹口气,眼神深邃,望向远方。 张辽自然不肯相信卫宁的鬼话,这都救了好几个月了,你也醒来了好久了,现在才来叹气?别扯淡了。 “仲道休得隐瞒,适才所叹之事,定非如此,莫非仲道信不过辽?” 张辽毕竟年轻,不足二十,心思单纯,哪里是卫宁的对手,卫宁小施手段,张辽已然上钩。 上钩了就好办了,就怕你真相信,我是叹息你救我。 卫宁面露难色,假装踌躇道:“文远,吾所言倘若有失,还请文远替我保密啊!” 张辽不耐烦,嚷嚷道:“仲道但说无妨,我等二人之间,话定不传六耳!” 卫宁嘴角微掀,看脸上仍是一副很艰难才下定决心的样子。 “文远既然想问,那某就不得不言了!”卫宁一改犹豫不决的样子,刹那间神色改变,高谈阔论起来:“我所叹者有三!” “哦?所叹者有三?” 张辽见卫宁认真起来,也不由得神色不变,挺起腰杆。 “不错,一叹我大汉风雨飘摇,龙章凤姿之士不见用,獐头鼠目之子为高官!可怜我四百年汉室江山危矣!” 说到这,也是卫宁有感而发,后世的自己,每每想到这里,也有心有叹息,何进这样的屠夫焉能为大将军? 张辽听此,脸上神色立变,道:“仲道所言有失偏颇啊,如今大将军当世,攘除黄巾余孽,立志扫除宫中逆党,岂是仲道所言的獐头鼠目之子?” “攘除黄巾余孽?那有与何进那厮有什么联系?至于扫除宫中逆党,此时的何大将军已然死于宦官之手了!文远还不知?”卫仲道来时之前,已然听闻何进之死,只是这外出募兵的张辽一无所知。 此时的雒阳群龙无首,又恰逢董卓入京,谁又记得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张辽?当然也是没有人把此消息传给张辽。 “什么?大将军被宦官杀害?”张辽双眼瞪大,满脸的不可思议,若不是知道卫仲道的为人,肯定会治其扰乱军心之罪。 “文远若是不信,自可去郡府详询!”卫仲道摇了摇头,看着面前的张辽,道。 “伯平!”张辽自然不肯怠慢,立刻对着远处的另外一员将领喝道:“速速赶往郡府,打探京师消息!” 那员将领不是别人,是张辽此次募兵的副将,高顺,高伯平。 看着高顺,卫宁也是叹息异常,这可是陷阵营的头头啊! “文远,为何如此急迫,可是京城有变故?”高顺一边派出士兵,一边走向卫宁二人,道。 高顺身高和卫宁相仿,比张辽略低,也是浓眉朗目,器宇不凡。 “适才仲道曾言,大将军何进死于宦官之手!”张辽平复心情,把先前卫宁所说的话,重新又何高顺讲了一边。 高顺听后眉头微蹙,沉吟一声,抬头看着张辽道:“若仲道所言为真,文远当如何计较?” 听到高顺的话,卫宁也是来了精神,支起耳朵,想知道张辽究竟怎么回答。 “吾等此行军令乃是募兵两千,今以完毕,是时候回京城了!”张辽沉思片刻,下定决心。 卫宁听到后,心里也是不是滋味,他知道以张辽的性子肯定会回到京城。 但是,张辽回到京城之后,所招募的军队肯定是属于董卓了。 “文远,若大将军身死,我等所募之兵当如何是好?”高顺心思深沉,忧虑道。 张辽也是深呼一口气,道:“我等所募之兵自然属于我汉室天子,如何归属悉决于天子!” 高顺听后颔首,也不多说,转身准备离开的事情。 毕竟安邑距洛阳也是不近,将近四百里,应该早备干粮,以备路上所需。 “仲道,不管大将军是否身死,此次募兵时日已到,辽也要回京复命,准备明日起身,到时,就不去令府道别了!”张辽抱拳,话语之中已有惜别之意。 “文远此去山高水长,还望保重!”卫宁也是抱拳回道。 两人四目相对,颇有惺惺相惜之感。 “仲道,先前所言叹者有三,不知另外两叹为何?”下定决心的张辽精神也是一松,不由的想起刚才卫宁的叹息。 “无他,二叹是叹息这天下的黎民,又将饱受战乱之苦矣!”卫宁又是长叹一声。 这声长叹不是故作姿态,是真的替那些因为兵荒而死的百姓,感到叹息。 从黄巾起义到三国归晋,九十六年的时间里,人口从开始的五千余万锐减至不足千万,白骨露於野,千里无鸡鸣的惨象比比皆是。 张辽听后也是叹息,张辽也是知道,如今天子年幼,尚未主事,若真的是大将军身死,那诸多将领无人节制,定当生乱啊。 “那最后一叹为何?” “最后一叹,叹息自己远离京师,不能为汉室效力,为黎民谋得安身!”卫宁一叹,继续道:“我大汉王朝,所依赖者,不外乎内侍、外戚、士族三者。如今外戚、内侍相互攻讦,汉室支柱已三去其二,只剩我士族子弟,独木难支啊!” “我大汉王朝危矣!” 卫宁最后一句,发自肺腑。对面的张辽有心反驳,但是话到嘴边又不知如何说起,只是一声长叹。 突然,张辽灵机一动,道:“既然仲道有报国之心,那此次不如与辽一同进京,若何?” 第二章 诱敌而入? 听到张辽的话,卫宁心里一笑,扯了半天蛋,终于让你说出这句话了! “文远此言差矣,我虽为士卒,要想报效国家,还须经过我河东郡的察举,若无察举,去那雒阳亦无益处,不去也罢!” 虽然卫宁也是想和张辽去那雒阳,但是,名不正则言不顺,就这样和张辽进京,是以什么样的身份? 到时候,是作为布衣,还是以张辽所募之兵的身份? 张辽沉吟,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是好,沉吟之间,一名士卒慌慌忙忙的飞奔城楼,似有急事发生。 “将...将军,斥候来报,城外三十里处有...有大批匈奴骑兵,人数不下...不下五千,目标是安邑!”士卒喘息着向张辽汇报着军情。 听了斥候的话,张辽眉头皱起,一时之间竟没有主意。 “文远,三十里的距离,以匈奴骑兵之力,半个时辰足以来到安邑。”原先准备启程事宜的高顺,此时也是得到了消息,径直来到张辽面前,同样是眉头紧皱。 “伯平可有退敌良策?”张辽看着面前同样年轻的高顺,一时之间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高顺闻言,摇了摇头道:“五千匈奴铁骑,不是吾等现在的兵力可以抗衡的,安邑县城加上我们所募之兵亦不足五千,怎能一战?” 安邑作为河东郡治所所在,自然有自己的常备军,但是那些招募过来没有参加过任何战斗的兵油子,和张辽刚招募的二千新军没有任何区别。 别说是来势汹汹的匈奴铁骑,就是正常的三千步兵,这些士卒也不一定能打得过。 张辽现在也是愁眉不展,这匈奴人真是该死,距离上次劫掠不足三个月,现在竟然又跑来劫掠,并且规模更大。 上次的劫掠尚且是几百匈奴,小股兵力行动,张辽才得以救出卫宁,现在居然一次来了足足五千人,这时先前没有发生过的。 “下令!” 张辽一声怒喝,把旁边那些听到匈奴来犯、双腿都有些颤抖的守城士卒吓了一跳。更有甚者,手里的兵器都跌落在地。 望着那些慌乱中拾取兵器的新兵,张辽三人都是深深的叹息。 顾不得治理军纪,张辽继续对着身前不远处的士卒道:“紧闭城门,疏散百姓,准备滚石檑木、箭矢!” 随着张辽的命令下达,这伙新兵又像没头的苍蝇,乱哄哄的准备这守城之物。 “文远,这样的新兵,可守得了这安邑城池不失?”一旁的卫宁频频摇头,听到敌人来犯,兵器都握不紧的士卒你还能奢望它能上阵杀敌? “守得了要守,守不了也要守!”张辽脸色坚毅,似是给自己打气。 “其实,文远可以先率兵从南门离去,毕竟这安邑的城防并不是文远的责任,若是文远所募之兵战死于此,文远难逃干系啊!”卫宁若有所思,看着面前的张辽道。 张辽听罢,双目圆睁、厉声喝道:“仲道安能如此?我张辽食汉禄、担汉忧。岂可因一人之前途弃万千百姓于不顾?今匈奴在前,仲道不思退敌良策,反倒劝辽远去,岂不是置辽于不忠不义之地?如此话语,辽不愿听之于君口!” 张辽的怒喝说传来,引诸多将士围观,于是,张辽目视四周,高喝道:“诸将士,今匈奴在前,自吾之内,但有临阵脱逃、贪生怕死者,皆斩!” 说罢,张辽拔起佩剑,一剑斩断前面箭垛,凶气四散,全军肃然。 “愿随将军死战不退!” 高顺亦拔出佩剑,高呼道。 “愿随将军死战!死战不退!” “愿随将军死战!死战不退!” “愿随将军死战!死战不退!” ...... 随着高顺的怒喝,所有将士竟皆愤然,群情高涨,不复刚才颓败气象。 “卫公子!此等战斗之地,飞卫公子千金之躯所处之地也,请卫公子登下城楼避战!” 高顺也是听到卫宁先前的话语,心里颇为不忿,言语之中不复先前亲密。 “伯平此言差矣,我卫宁虽为士子,也只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但是所谓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今卫宁愿随诸将士死战!死战不退!” 卫宁面露微笑,心中实则惊叹,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激动人心的场面,数千人心存死志之人所爆发出的力量惊天动地。 高顺闻言,脸色微微变动,道:“好一个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仲道有如此见解,顺心佩服!” 旁边的张辽及士卒心中也是有感而发,这城楼上的士卒几乎全是这安邑县人,受匈奴劫掠之苦久矣,若自己不奋力杀敌,制妻子双亲于何顾? 想到这里,所有的人握着兵器的手暗暗使力,青筋隐现。 “怀有死战之心甚善,但匈奴来势汹汹,非我等现在之力可敌,今日之战,只可智取,不可力敌!” 卫宁见军心凝聚,微微一笑,对着面前的张辽及高顺道。 “哦?”张辽及高顺并非常人,又怎能听不出卫宁话中之意。 两人连忙上前,殷切道:“仲道有何退敌良策,解这安邑之危!” 卫宁看着两人急切的面容,微微摇头道:“在下所想之计策,危险极大,文远定不会施用!” “正所谓兵行险招方能致胜,仲道但说无妨!”张辽不以为意,危险怎么了,打仗什么时候不危险? 卫宁见张辽不以为意,请张辽高顺附耳,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不等卫宁把心中所想说完,两人已然面面相觑,虽然两人心中已有准备,但是听到卫宁的计策不禁浑身发汗。 “不行,万万不行!此计过于凶险,成了还好,不如吾等皆至于死地矣!”高顺没等张辽说话,已然频频摇头,认为卫宁所说太不靠谱。 而一边的张辽却陷入了沉思。 “匈奴就在眼前,文远早下决定!”卫宁在旁边提醒道。 因为站在城楼远眺,骑兵激起的尘土已然在望,留给张辽思考的时间不多了。 猛然,张辽抬起头,道:“按仲道所说的来!” “什么?文远你可要三思啊!如果据城死守,我等还有城墙依据,若仲道计策失败,我等城墙优势尽丧啊!” 高顺听后,心中焦急,嘴里不停的劝道。 “伯平不必多说,仲道所施之计若失败,也是天意。这安邑城墙不足两丈,且年久失修,如何抵挡的了这匈奴骑兵。”张辽回道。 “但是.....” 高顺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张辽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 “伯平不必多说,张辽以下决定!这是命令!高顺!执行命令吧!”张辽正色,高喝道。 “诺!执行命令!” 高顺见张辽心意已决,不在多说,既然将军已经下定决心,那自己接下来所想的就不再是劝解了,而是想方设法完成任务。 见高顺如此,张辽不再多说,从怀中拿出虎符,并且,解除腰中配件,尽皆交在卫宁胸前。 “仲道,张辽以下尽皆听从你的调动,下命令吧!”张辽喝道。 见张辽如此,卫宁没有拒绝,左手拿起配件,右手接过带有张辽体温,尚且温热的虎符,高高举过头顶。 “全军将士听令!”卫宁声音有些嘶哑,高喝。 “末将听令!”张辽、高顺抱拳躬身道。 “令!张辽率领安邑守军出东门,于城外两里处待命,以鼓为号,鼓声响起,杀向北门!”卫宁看着面前的张辽,擎起配件,高声道。 “张辽接令!”接过卫宁手中的佩剑,张辽毫不犹豫,转身离去。 “令!”卫宁也不拖泥带水,转身看着面前的高顺。 “高顺听令!命你率领所募新兵一千五百,出西门,于城外两里处待命,以鼓为号,鼓声响起,杀向北门!”拿起城墙上新募兵将的军旗,交到高顺的头顶。 “高顺领命!”高喝一声,高顺也是毫不犹豫的起身离开,调兵遣将。 看着两人率兵离开的背影,卫宁胸中激荡,这就是指点江山,排兵布阵的感受么? 感受着这如梦幻般的感觉,卫宁觉得自己喜欢上了这种感觉,于是,双手不知不觉的把张辽交予的虎符握住,紧紧的握住。 看着匈奴骑兵激起的尘烟渐渐接近,卫宁回过神来,对着身后剩下的五百将士,道:“传我命令,打开城门!” 什么?打开城门? 这剩下的五百士卒懵了?为什么打开城门?有着城墙的依托,自己都不一定能打过,现在打开城门,那不是找死么? “虎符在此,违令者斩!”卫宁废话不说,对着身前张辽走前留下的几名亲兵,喝道。 “诺!” 几名亲兵,拔出长剑,怒喝道:“不遵将令者,斩!” 看着凶恶的亲兵,原本有些异动的士卒,开始执行卫宁的命令。 命令打开城门的同时,卫宁命令剩下的将士埋伏在城门楼两侧,准备檑木、火油火箭。 听着卫宁井井有序、胸有成竹的下达着命令,原先心中不定的士卒纷纷心中大定。 诱敌而入之计? 一些有见识的士卒心中纷纷响起这个词语,但是看看四周仅仅五百的将士,这计可行? 46 第三章 朋比为奸 这一群人嘀咕声,卫宁自然是能够听得到。 诱敌而入? 卫宁摇了摇头,如果真是诱敌而入,就眼前这些良莠不齐的士卒,还不够五千匈奴铁骑塞牙缝的,那不叫诱敌而入,这叫引狼入室。 当然,卫宁也不会真正的去解释,让他们停留在自己的想法上,这样能够给他们心理上的安慰,留下一些对敌的信心。 至于之前的热血,卫宁摇了摇头,热血这东西来的也快,去的也快,如果这些士卒真的知道自己内心的想法,心头的热血马上就要凉了,恢复之前武器都拿不住的样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此时的卫宁已经没有了时间概念,卫宁只知道原先还满是士兵的城墙之上,只剩下了自己,就连张辽留下的那几名亲兵,也被卫宁派了下去。 卫宁怕那些士卒没有老兵带着,会真的一溃千里。 渐渐地,战马嘶鸣的声音已然可闻,一群匈奴骑兵晃晃悠悠的出现在了安邑城门前三百步,按住马头,不再前行。 看着眼前的情况,所有的匈奴骑兵立刻都懵了,什么情况? 不抵抗?直接开门投降? “杨将军,安邑县城城门洞开,是何用意?”看着面前城门打开的安邑,首领状的一名匈奴,对着身边身着汉服的将领,问道。 所谓的杨将军,看到眼前的景象也是皱起眉头,也是不解。 “於夫罗单于,据之前的打探可知,这面前的安邑县城不仅有着数千守军,还有着新募的两千新兵,人马不少于吾等,此事恐怕有着蹊跷!” 杨将军也是不敢妄下决定,此次愿意和这匈奴合伙劫掠,无非是借着匈奴人的掩护,得些粮食,至于如何行军,做决定什么的,他是从来不做决定,能糊弄的就糊弄过去,实在糊弄不过去的就再想办法。 於夫罗也是知道这安邑县城的守备情况,但是看着空空的城楼之上居然只有一个身着白衣的青年,心里是更加糊涂了。 “你们汉人向来诡计多端,眼前景象若非又是你等汉人的计策?一群耍弄诡计的小人而已。”此时,於夫罗旁边的一名匈奴人面带不屑的看着眼前的杨将军,语气之中充满了不屑。 杨将军听了这名匈奴将领的话,眉头皱起,脸色微变,但是随即又是颇有城府的露出笑容,也不言语。 “呼厨泉,休得胡言!此次劫掠功成,幸得扬奉将军指点,若非扬奉将军,此行怎能如此顺利?”於夫罗瞪了眼前出言挑衅的呼厨泉。 虽然於夫罗心中也是看不起眼前的杨奉,但是自己这次劫掠多亏了这杨奉一路带领,才得以避开大多数的汉朝守军,否则以他那五千骑兵,怎么能到得这安邑城下。 呼厨泉见於夫罗变了脸色,刚想反驳,但是看到於夫罗那严肃的面容,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看向杨奉的眼神更加不屑。 “杨将军,以你之见,眼前之事该当如何?”於夫罗不懂得什么阴谋诡计,否则也不至于一家被手下背叛,落得如此下场。 杨奉心中虽然打鼓,但是脸上还是不能表现出来,自己不出兵,依附于这伙匈奴之下,拿了那么多的粮食,已经让一些匈奴将领不满,尤其是那於夫罗的弟弟呼厨泉。 自己现在要是再拿不出注意,恐怕这些匈奴将领不会那么好相与了,这安邑已经是劫掠的最后一地,那些匈奴可不是开始时那样说什么都听的那伙人了。 杨奉微微沉吟,看着面前空无守军的城墙,道:“於夫罗单于,我们此行的目的不过是为了粮食而已,吾等只须传话于郡守,言明来意,想那郡守也不敢与我等为敌!” 杨奉说的没错,此地的安邑郡守也是草包竖大汉,能吃不能干的角色,从得到匈奴骑兵来到的消息到现在,整整半个时辰,居然还没有见到这郡守的踪影。 “杨将军言之有理!”於夫罗也不想真正和守军有冲突,自己就这五千骑兵了,损失多了他可承受不起。 想到这,於夫罗跃马上前,距离城墙二百步站定,不在上前,上前就到了弓箭的有效射程了,虽然现在城墙无人,可是於夫罗也不想犯险。 “楼上何人?让汝等郡守出来搭话!”於夫罗不认为眼前二十不到的青年会是这安邑的郡守。 而此时,城墙之上的卫宁,可不知道这些匈奴的想法,看着面前乌压压一片的骑兵,卫宁心里也打怵啊! 但是,看到上来了一个人,卫宁心里已经有些明白眼前匈奴人的意思了,看来对面这匈奴也是不知道虚实,前来打探? “郡守大人操劳郡事,安有时间见汝等胡蛮奴役?”听着一嘴不标准的汉语,卫宁知道,在这样的时间,心里再怎么没底,也要装出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自己没底,对面不也是这样?那就看看谁能装吧! 卫宁相信自己的演技,头颅微抬,下巴扬起,傲睨自若。 於夫罗听了卫宁的话,火一下就上来了,虽然现在匈奴示弱,不再是大汉的对手,但是被别人称呼为胡蛮奴役,那是令於夫罗不能忍受的。 “黄口小儿,焉敢大放厥词,汝岂不食我匈奴铁骑的厉害?打破城门定叫安邑城鸡犬不留!快快唤出郡守,晚点定让汝等全尸不留!”於夫罗鼻头皱起,嘴唇上挑,凶相毕露。 “蛮夷之辈也敢称雄?先祖大将军卫青卫大将军,纵横草原,扫除匈奴,却敌数以千里,未曾见到匈奴骑兵的厉害!今日我大汉兵强民富,汝等蟊贼焉敢烦我城僵,不诛汝等九族,何以固我大汉国威!” 卫宁面带哂笑,看着面前的匈奴将领,做足了表面功夫。 卫宁这一番话不禁让於夫罗肝火直冒,就连后面的呼厨泉也是听不下去了,打马上前,怒火中烧的看着城墙之上的卫宁,恶狠狠的对着於夫罗道:“汉朝贱民,不知我匈奴骑兵的厉害,不让他们死些人,他们是不会屈服的!大兄,下令进攻吧!” 说罢,呼厨泉凶狠的眼神直视卫宁。二百步的距离,卫宁仍然能清楚的看到眼前之人眼中的怒火,心中不禁一跳。 自己是不是骂的有些过火? 看着情形好像脱离原先的诡计,卫宁不禁有些心急起来,要伙没脑子的匈奴骑兵要是真的就这样冲了进来,那事情就大了。 灵机一动,卫宁觉得既然他们想要进攻,不如再加一把火?让他们心有疑虑! “城下小儿,要想进攻速速来犯,如此犹豫岂是男儿之身?”卫宁又加了一把火。 此时的於夫罗彻底的恼怒了,举起手中的令旗便要挥下。 看着於夫罗手中举起的令旗,卫宁脑袋一下子懵了,剧本不是这样的啊,难道他们不想想自己为什么这么猖狂么?肯定有埋伏啊! 看着高高举起的令旗,卫宁脑门子上的汗立刻就下来了,要是这五千骑兵奔来,拿着一城的百姓和自己都要玩完啊! 汗水几乎是在刹那之间打湿了卫宁身上的衣服。 “单于且慢!” 就在所有的匈奴骑兵摩拳擦掌,於夫罗的令旗将要挥下之时。一声大喊打断了於夫罗的动作。 杨奉快速的骑马上前,面带急色的看着於夫罗,道:“单于三思啊,城墙上之人胆敢如此,当必有依仗啊,如此轻兵冒进,兵家大忌啊!” 怒火中烧的於夫罗并没有失去理智,听到杨奉的话,立刻反应了过来。看着面前的汉人脸庞,忍住心头怒意。 “杨将军有何良策?” “今安邑城内虚实不知,只需派小股骑兵前往试探,再做决定!” 杨奉看着面前的兄弟二人,苦口婆心道。 於夫罗兄弟二人对视,呼厨泉大叫一声:“大兄,呼厨泉愿往打探!” 於夫罗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弟,心中不愿呼厨泉赴险,开玩笑,说好听的是试探,不好听的就是去送死啊! “杨将军,吾等粗鄙之人识不得阴谋诡计,这打探之事还是由你的部下前去,若何?”於夫罗别有深意的看着面前的杨奉,言语之中虽然有着相询之意,那是并没有给杨奉回旋的余地。 听到於夫罗的话,杨奉一怔,随即到:“此等小事,自然是不足以让单于劳驾!” 拨转马头,杨奉的笑脸立刻阴沉了下来,没有想到这於夫罗居然和自己来这一手,但是,眼前的情况又由不得自己。 来到自己麾下那几百人的骑兵面前,道:“公明,率领将士前去城中打探,一切以自身安全为要!” 看着面前雄伟的将领,杨奉出言道,眼前的将领可是一员虎将,他可不想其死于埋伏。 “诺!” 徐晃此时内心虽然极不情愿,以其性格断然不可能和这些匈奴骑兵同流合污。若不是杨奉于自己有恩,自己怎能帮匈奴屠戮自家百姓? 尽管徐晃心中极不情愿,但是杨奉的,命令他不想违背。 “出发!” 徐晃挥动手中大斧,率先奔向安邑城门。 而此时城墙之上的卫宁见只有几百骑兵,立刻知道其试探之意,立刻收拾精神。 “备战,檑木箭矢准备,不要放走一人!” 46 第四章 计成! 随着卫宁一声令下,所有俯下身子的士卒纷纷张弓搭箭、举起檑木,只等城外的骑兵到来。 三百步的距离,几乎在十息的时间内,已然来到了城门之前。 冲到城门之前的徐晃,下意识的命令士卒减速,若是真有埋伏,不减速的话,恐怕就真的是回不来了。 保持正常前进的速度,徐晃小心翼翼的带着士卒穿越城门。 “檑木放!” 看到徐晃几百骑兵的身影已经出了城门,所有人的身影都已经暴露在城墙的另一侧,卫宁大吼一声。 随着卫宁的声音落下,埋伏在城门楼后侧的士卒,纷纷起身,举起手中的檑木,朝着城门的方向狠狠的砸下。 小心前行的徐晃,在听到卫宁那一声大喝之后,心脏急速跳动。 “有埋伏!给我冲!” 此时的徐晃已经看到檑木滚滚而下,后面的城门,已经满是檑木。此时想着回头已经不现实,并不宽敞的城门,并没有给他们调转马头的空间,更不用说,因为受到埋伏而惊慌不已的士卒早已不知所措。 于是,抛弃那些被檑木击倒,人仰马翻的士卒,徐晃猛拍马背,飞速的穿越檑木的攻击范围。 “放箭!” 眼前的一切,自然清晰的出现在卫宁的眼中,看着离开城门,前奔的骑兵,卫宁迅速的下达放箭的命令。 由于徐晃骑兵的奔袭,出了城墙,原先处于弓箭射击盲区的骑兵,纷纷出现在了城门前的道路上,于是弓箭就有了用武之地。 随着卫宁的声音落下,埋伏在内侧城墙街道两侧房屋上方的数百士卒立刻起身,手中弓弦猛拉之后松开,一只只箭雨在呼啸声中直奔徐晃的几百骑兵而去。 “啾!啾!啾......” 随着一阵阵破空的声音传来,一排排的骑兵倒地。即使这些守城士卒只经过简单的射箭训练,射出的箭矢也没有什么准头,但是面对面前并不辽阔的距离,再加上那么大的目标,根本不需要什么准头,要的只是射箭的速度。 看着身边不断跌下马头的士卒,徐晃目眦欲裂,这些可都是杨奉深处乱世的本钱啊! 随着战马飞奔,短短的时间内,街道房屋上方的士卒只能射出几轮箭雨。 但即使是只能射出几轮箭雨,但就是这短短的几轮箭雨,让徐晃手下的士卒死伤过半。 冲过弓箭的射击范围,两侧的房屋之上已然没有了弓箭手,回转马头,此时的徐晃已然明白,这安邑之内并没有什么埋伏,有的仅仅是这几百守军! 看着这剩下不足二百人的骑兵,卫宁眉头皱起,卫宁不知道这伙骑兵有没有和城外那些匈奴骑兵交流的手段,若是让这伙骑兵将城内空虚的状况告诉城外的匈奴,那安邑危矣。 “传令,整顿队伍,剿灭这伙叛徒!”卫宁又是下令,准备集合士卒,强行吃掉眼前这不到二百的骑兵。 并且,卫宁发现,这伙骑兵居然不是匈奴人,而是汉人!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这伙匈奴是有内应的啊,而卫宁也想不明白,究竟是什么人居然敢和匈奴同流,欺辱大汉子民? 看着前方的那伙汉人骑兵,卫宁是越看越怒,身为汉人,身为汉朝官兵,居然就这样明目张胆的和匈奴人进攻大汉城邑! “全军听令,给我冲上前,杀了这伙汉奸!”卫宁恼怒异常,竟不自觉的说出汉奸二字。 然而,卫宁的话音刚落,面前的那伙骑兵不等守城军队有所动作,居然率先朝着城门冲来。 “杀!冲出城去,将此地消息报告将军!” 徐晃一马当先,趁着卫宁把所有人都集结到城门的契机,下令冲击面前的守军,逃出城去。 看着气势汹汹的骑兵,卫宁皱眉,有着战马加速冲锋而来的骑兵和停在原地的骑兵可是不一样的。 就自己这五百多新兵,肯定不是这面前二百骑兵的对手。 “上城墙!烧了城门前的檑木!” 卫宁也不犹豫,立刻下令,决定避敌锋芒。 听了卫宁的命令,已经有了战斗意识的这伙士兵,迅速的登上两侧城墙阶梯,并且在原先扔下的檑木之上泼上火油。 飞奔而来的徐晃皱眉,城门处燃气的大火,阻断了徐晃逃出城门的机会。 来到城门前,看着熊熊燃烧的大火,又看了看不远处的城墙阶梯。徐晃勒令所有士卒下马,准备从阶梯之上杀向城墙,取得和城墙之外的联系。 而此时,城外的匈奴自从徐晃他们冲进城门,一直都在焦急的等待这消息。 但是,听见弓弦想起的时候,不论是於夫罗还是杨奉都心惊了。 这安邑之内真的有埋伏? “杨将军,城内有埋伏!该如何是好?”於夫罗脑门之上满是冷汗,幸好自己之前没有贸然下令进攻,不然自己的性命可能就保不住了! 然而,此时的杨奉心情就不那么美好了,那可是自己的部下啊,四五百骑兵啊,这是他的命根子! “於夫罗单于,从城内的弓弦响声中可以得知,城内守军并无甚多,此必是安邑疑兵之计,还请单于下令进攻,安邑唾手可得啊!”杨奉急了,面带急色,连忙对着於夫罗道。 於夫罗听到杨奉的话,一时之间下不了决定,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但是其内心深处已经有了撤退的心思,于是,於夫罗转头看向自己的弟弟。 呼厨泉见自己的兄长向着自己看来,立刻会意,自己兄长平时哪里会询问自己,听从自己的意见,这次肯定是把自己拉出来,反对杨奉的提议,自己兄长肯定是不想出兵。 “呔,安邑城中明明有伏兵在内,你让我兄长出兵,是何用意?”呼厨泉恶狠狠的看着杨奉,道。 本来就没把杨奉看在眼里的呼厨泉,看到杨奉的几百骑兵全部陷落在安邑城中,包括那个给自己很深印象的大个子也在其中,现在自然更加不会给杨奉好脸色。 但是,杨奉又岂能甘心自己的骑兵陷落安邑城中?只能继续向着於夫罗苦劝道:“於夫罗单于,这定是安邑的疑兵之计,诈骗我等!还望单于明察啊!” 就在杨奉话音刚落,城门之前突然燃起熊熊大火,让原先摇摆不定的於夫罗更加不想出兵了。 “杨将军,汝等汉人历来狡诈,若是那安邑城人故意示弱,吸引我等前去,又当如何?”於夫罗看着杨奉,问道。 “这......”杨奉无法回答,他也猜不准安邑城中到底什么情况。 “这什么这,兄长退兵吧,安邑城中有诈!防止伏兵啊!”呼厨泉见杨奉说不出话,连忙说道。 其实,呼厨泉也被先前的弓弦声和城门前的大火吓呆了,这时拍胸庆幸,庆幸自己先前没有冲入城中。 到了现在,於夫罗也不再犹豫,拨转马头,令旗一挥。 “撤!” 于是,所有的匈奴骑兵,后队变前队,纷纷拨转马头。 而此时,城墙之上的卫宁,一直不曾放下关注城外的匈奴,此时见到城外的匈奴突然拨转马头,立刻意识到这伙匈奴骑兵上当了。 “匈奴撤兵了,快!击鼓,命令张辽、高顺两位将军进军!”卫宁急忙命令士卒击鼓。 咚!咚!咚! 一声声沉闷的鼓声穿透城墙,借助风声远远传去。 而此时,身在东门之外埋伏的张辽也是听到北门传来的弓弦响声,知道北门肯定是发生了战斗,心中急切,并不知道北门的情况如何,有好几次都想立刻率领手下军队,前去助战。 但是,张辽忍住了,因为张辽相信卫宁,卫宁没有击鼓,证明北门的情况还在掌握之中。 咚! 随着第一声鼓声的传来,张辽立刻热血沸腾,他知道卫宁的计策成功了! “杀!” 张辽翻身上马,手绰长戟,朝着北门方向一指,率先朝向北门杀去。 张辽身后的士卒见张辽冲出,剩下的也纷纷跳起,高喊这朝着北门杀去。 于此同时,西门的高顺也是听到鼓声,鼓声的想起令原先喜怒不形于色的高顺面露狂喜。 只见高顺右手手背一拍左手掌心,激声道:“匈奴战败,仲道计成,全军将士,随我杀!” “杀!” “杀!” “杀!” ...... 正所谓,将有必死心,士无偷生意。 眼见自家将领冲杀在前,所有的士卒焉敢不效死力! 于是,所有的士卒纷纷高喝,杀向北门。 而此时,刚刚调转马头的於夫罗,前面的骑兵刚刚起步,就听到东西两处传来的震天喊杀声! 看着东西方向激起的尘土,以及激昂的喊声,於夫罗躯体一颤,喃喃道:“中了安邑城之计了!撤,快撤!” 听了於夫罗的声音,所有的匈奴骑兵慌了,都想快速逃跑。 但是,马速提升是需要时间的,后队变前队,原先后面的骑兵要想拨转马头加速,需要时间,接近城墙的骑兵又必须等待前面的骑兵给自己留下空间加速,所以一时之间,这伙骑兵居然难以快速离去! 看着越来越近的尘土,喊杀声也是越来越响,於夫罗心又是急切起来,不等前面的骑兵起步,拨转马头,准备从旁边绕过。 但是,其前面得不到撤退的士卒,见到於夫罗居然准备从旁边绕行。 于是,所有的匈奴骑兵,纷纷想绕过前面的骑兵,一时之间,匈奴骑兵方寸大乱! 46 第五章 活捉杨奉 两军相接,激起的尘雾铺天盖地。 “杀!” 率先赶到的张辽,看见面前刚刚起步的匈奴骑兵,毫不手软,手气戟落,一颗大好头颅飞起,血液四溅。 看着面前的血腥,张辽身后的士卒双眼猩红,原先存在心里的恐惧刹那间好像消息殆尽,眼里存在的,只有杀意。 “杀!” 跟随着张辽率先赶到的只有区区几百骑兵,但是,此时的喊声中气势冲天,对面的匈奴骑兵此时只想着逃跑,根本顾不得眼前的观察眼前的敌人究竟有多少。 并且,因为张辽勇猛的冲杀之下,一阵匈奴不自觉的朝向偏西的方向撤去,但是,等待这他们的是晚到一步的高顺。 看到迎面退来的匈奴,高顺挺起长枪,大喝一声,长枪连点,迎面的几名匈奴骑兵瞬时倒下,眼看已经活不了了。 在大规模的骑兵作战之中,从马上跌落就代表已经活不成了,不管是自己放还是敌方的马匹,会把你踩的尸骨无存。 所以,高顺长枪飞舞,或刺或挑,不管生死,长枪挥舞之间,必有一名匈奴骑兵跌落马下。 激起的尘雾虽然极大的影响了视力,但是并不代表所有人都注意不到安邑守军的实力。 “於夫罗单于!安邑守军甚少,速速整军备战!敌可破也!” 於夫罗单于旁边狼狈的杨奉,就是看穿的其中一人,对着前面只顾埋头向外冲的於夫罗喊道。 於夫罗砍倒一名冲向自己的安邑守军,眺目远望,虽然有一批步兵归随在骑兵之后,但是整体的士卒还没有自己这方多。 “吼!” 於夫罗大声怒吼,他居然被眼前的区区几百骑兵吓得失去方寸,心中的怒火可想而知。 “儿郎们听命,向着东方,给我冲!”於夫罗一声令下,率领自己周围的几百骑兵,冲向面前不远处的张辽。 於夫罗已经看了出来,眼前的这名杀死自己士卒无数的将领就是眼前守军的主将。 于是,带着自己仅仅能带动的几百士卒冲击张辽所在,解除自己身后数千骑兵的混乱,整顿队伍复仇。 看着冲向自己的几百匈奴骑兵,张辽抖擞精神,双腿紧夹马腹,胯下大宛良马前蹄高高跃起,领会身上主人的意图,四蹄飞扬,径直奔向面前的敌军。 “喝!” 看着面前的匈奴骑兵,张辽并没有意识到眼前的去这位匈奴骑兵就是这伙匈奴人的单于。 但是,张辽并没有留手的打算,张辽打算震慑一下面前的骑兵,所以,借助马力,长戟高高扬起,对着面前的於夫罗劈去。 於夫罗自持武力,并没有把眼前的年轻将领放在眼里,顺势举起手中的战刀准备抵抗迎面而来的长戟。 但是,两把武器交接的那一刻,於夫罗瞬间惊恐了,那一瞬间传到自己手臂的力量,让他根本无法抵挡! “叮!” 武器交接的声音想起,之间於夫罗手中的战刀顿时飞起,远远的抛向后面的匈奴骑兵队伍,砸到一片匈奴骑兵。 而於夫罗在这股巨大力量的冲击下,虎口瞬间崩裂,手腕出现扭曲,身体更是差点从马匹上跌落,若非身后的亲卫及时相助,已然落马。 收起戟落的张辽有些惊讶,没有想到眼前的匈奴骑兵居然能抵挡住自己这一击。 下一刻,张辽就已经意识到,眼前的匈奴骑兵绝非一般,于是,手中长戟舞出一个漂亮且致命的圆圈,直取重心失衡的於夫罗的头颅。 看着飞速袭来的长戟,於夫罗的心都凉了,下意识的就闭上了眼睛。 但是,下一刻,於夫罗感觉对面将领的的长戟并没有落在自己头上,而是又听见“叮”一声,并且耳边传来呼厨泉的怒喝声。 “休伤我家大兄!” 原来,就在那紧急的时刻,紧跟在於夫罗身边的呼厨泉也是反应过来,在张辽长戟将要落在於夫罗头上时,奋力的抵挡。 看见又冲过来一个匈奴,张辽虽然心里有些失望,失望于没有把原先的匈奴斩落马下。但是,看到又一个武力不弱的匈奴人冲出来,张辽不忧反喜,知道自己可能遇见这伙匈奴骑兵的头领了。 “杀!” 一戟没有建功,张辽反手又是一戟落下,直奔呼厨泉而去。 呼厨泉不敢怠慢,连忙上前抵挡,但是,这呼厨泉哪里是张辽对手,不到五个回合,已然不支,身形渐渐不稳。 旁边的於夫罗在亲卫的保护下,终于会过来神,从死亡的惊吓中醒过来。 看着自己的弟弟渐渐不支,於夫罗知道,这次自己是真的败了,左手紧握缰绳的同时,支撑住自己手腕变形的右手掌,忍住钻心的疼痛,对着呼厨泉喝道:“撤!” 说罢,於夫罗立刻调转马头,其身后的亲卫立刻上前,抵挡住张辽以及安邑守军的冲击,给於夫罗以及呼厨泉留出撤退的空间及时间。 在亲卫誓死抵挡的情况下,於夫罗以及呼厨泉仅仅带着十几名骑兵,从张辽的攻击之下撤了回来。 看着前面乱作一团的匈奴骑兵,毫无反抗的欲望,被后面赶来的安邑步兵纷纷斩落马下。 於夫罗知道兵败如山倒,眼前的败象已经没有办法控制了,心中凄惶的同时,下令从西方撤退。 而於夫罗不知道的是,在西边同样有着一员猛将等着他的到来。 高顺向来心细,奋力冲杀的同时,自然看到从东边败退下来的於夫罗一行。 看着被围在中间的於夫罗一行人,高顺液也意识到这伙人不一般,顺势击杀眼前丝毫没有反抗余地的匈奴骑兵,高顺率领自己的亲兵,向着不远处的於夫罗一行杀去。 “贼寇休走!” 高顺一声怒吼,惊醒了於夫罗一行人,看着威风凛凛的高顺杀来,早已没有抵抗之心的於夫罗一行哪里敢应战,纷纷快马加鞭,准备突然而去。 但是,高顺哪里肯放弃眼前大好的机会,也不顾忌身后的匈奴骑兵了,直奔快要突破安邑守军围困的於夫罗一行人追去。 看着奔杀而来的高顺,於夫罗仅剩的十几名亲卫想也不想,立刻调转马头,直奔高顺而来,意图抵挡住高顺,让於夫罗及呼厨泉突围。 高顺皱眉,看着面前的十几名亲卫,知道抓住那两名匈奴将领的机会多半是没了。 原先稳重的高顺心中也是温怒,到手的鸭子飞了。 于是,满腔的不满纷纷发泄在了这十几名亲卫的身上,等待高顺把眼前的十几名亲卫屠戮一空的时候,於夫罗以及呼厨泉的身影在尘雾中已不可见。 而此时,大半的匈奴骑兵也已突出围困,四散逃去。 刚想让士卒追击的高顺,下一秒看到了所有匈奴骑兵中的异类——一个穿着汉人衣着的将领在和安邑守军激战。 高顺皱眉,立刻下定,命令自己手下的亲兵,围住了那衣着汉服的将领。 历来外敌可恨,但是,更可恨的是那些勾结外敌,祸害自己百姓的败类。 “把那人给我拿下!”高顺一声怒吼,已经注定了那人的命运。 这衣着汉服的正是杨奉,原先和於夫罗一起逃命的杨奉,被张辽率领的士卒把其从於夫罗身边冲散。 没有了於夫罗身边亲卫的援护,杨奉只想静悄悄的突围而去,尽量不引起安逸守城将领的注意。 就在突围在即,杨奉已经庆幸自己快要逃脱的时候,突然出现的一对骑兵,以及身后传来的怒吼声,杨奉绝望了。 看着飞速奔向自己的安邑将领,杨奉浑身冰凉,虽时为九月,但身体却如处寒冬。 杨奉可是看到了高顺大战於夫罗一行人的情景,已经意识到自己已经没有机会逃出去了。 “把他给我绑了,交予张将军处置!” 高顺脸色铁青,看着在战马上发楞的杨奉,心情极不高兴,下令绑了这杨奉。 而此时,张辽也是结束了自己的征战,一边命令士卒打扫战场,救治伤员,焚烧掩埋尸体。 张辽自然也是看到高顺这边的情况,看到杨奉的时候,也是眉头皱起。 “你是何人?焉敢相助匈奴,为祸一方?” 脸色不善的张辽打量着面前的杨奉,喝道。 杨奉低头,沉默不语,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什么好狡辩得了。 看着眼前沉默不语的杨奉,高顺来到张辽面前,道:“文远,这人该当如何处理?” 高顺的话让张辽一愣,明显,张辽也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不知道如何处置。 但是,张辽一想到马上就要回京师,就对着高顺说道:“囚禁起来,押赴京城!” 这勾结外敌,为祸一方,已经不是什么小事了,必须交付有司,叛其罪名。 “此次大胜,皆依赖于仲道奇谋矣!”张辽转身,看着身边的高顺,笑道,只是满脸满身的血迹,让这个笑容怎么看怎么不对。 高顺也是面露笑容,点头同意道:“仲道奇谋,顺万分钦佩!” 就在两人还要说些什么的时候,突然意识到,卫宁还在城里,不知如何呢! 就在此时,一道声音传来。 “报!卫公子报急!” 210 第六章 落下帷幕 就在城外的张辽与高顺高兴之时,城墙之上的卫宁却要哭出来了。 这徐晃太特么的勇猛了啊! 就在卫宁敲响战鼓之时,城墙之上的战争已然打起。 和城墙之外一边倒的歼灭战相比,城墙阶梯之上的肉搏战更加的血腥、惨烈。 下马步战的徐晃一行人,自然也是听到那阵阵鼓声,听到了那震天的喊杀声,心中震惊的同时,突围之心更加的迫切。 徐晃麾下二百士卒,在徐晃的带领下,不要命的冲击着城墙阶梯之上的安邑守军。 安邑城墙如众多城池一般,城墙的阶梯修建的并不宽敞,只能容纳三四人并行。 安邑守军所占据的位置,居高临下,按照常理应当是势如破竹,但是,卫宁看到的情况完全相反。 看着被一马当先的徐晃,杀的频频后退的安邑守军。卫宁慌了,在城外的战争没有出现分晓之时,卫宁断然不敢让这伙人突上城墙。 安邑城墙高不过两丈,整个城墙阶梯的长度不过三丈有余,而在短兵相接之后,短短的时间内,徐晃带领的士卒居然已经冲上了一丈有余。 看到这,卫宁心急如焚,但又无可奈何,自己身边根本没有能敌过对面头领的人,不说这些刚招募的新兵,就是张辽手下的那些亲卫,也很难在那将领手下撑下三个回合。 “叛国之人,报出名姓!”卫宁心知如此猛将,定非常人,想必也是历史留名之人。 “吾乃杨人徐晃徐公明,汝乃何人,焉敢口出妄言!”徐晃一听城墙之人居然蔑称自己为叛国之人,徐晃怎么答应? 卫宁闻言,虽然之前心中已有留意,但是听到眼前之人的话语,心中也是一惊,这是徐晃?和那张辽一样,五子良将之一? 徐晃的能力卫宁可是知道的,能把如日中天的关羽击败,使其不得不撤退,以致其败走麦城。 知道是徐晃,卫宁心中一动,要知道,这徐晃原先也是做过河东官吏,身为河东人,为何会出现在匈奴阵列之中? “汝本位河东之官吏,叨食汉禄,不丝保一方百姓,安一郡之民,反而以身为贼,与那匈奴之人朋比为奸,杀戮安邑守军,所举所为,与叛国之将何异?”卫宁声色俱厉,目不转睛,直视徐晃,意图摧毁徐晃内心的斗志。 深处高义的卫宁,不知为何,只觉一股气势从胆边升起,面对着双目猩红的徐晃,心不惊、面不惧。 也许这就是孟子所说的浩然之气。 身为士子,就要有直面罪恶的胆气,以及不畏强权的胆魄。 果然,原先心有不忿的徐晃,见卫宁如此刚直,心中不由一阵凄惶,手中挥舞的大斧,不自觉的力道消减,部队上升的趋势也是渐渐减慢。 卫宁见自己的话语有效,立马来了精神。对于站在道德制高点,痛斥别人不是的话,深处“圣母”遍地的二十一世纪的卫宁,这些话根本不用想,张嘴就来。 “徐晃尔等,多为河东之人,不知保境安民,卫护己方,竟追随匈奴铁骑,杀我百姓,夺我民脂,死后有何面目见汝等先人?有何面目见尔等父老乡亲?生而不为人子,死而不为人臣,尔等不忠不孝之徒,有何面目生于天地之间!” 卫宁越说越是气愤,胸中之气激荡,声色俱厉。 徐晃麾下士卒,面红耳赤,但是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刀刃,身为军人,他们没有选择。 这时,徐晃大喝一声,看着卫宁,一字一句道:“我徐晃,生为汉人子,死为汉人魂,今日之举,虽事出有因,但是你等所言不假,我徐晃即以做出叛国之事,此间事了,我定当一死以谢天地君王!” 徐晃像是想通了一般,手中的战斧居然又充满了力量,挥舞间一名安邑守军被扫落城墙阶梯,生死不知。 不仅徐晃如此,其身后的众多士卒也是双目含泪:“愿随将军赴死!” 自古忠义难两全,徐晃也是难以抉择,和匈奴劫掠百姓,是为不忠,不跟随杨奉如此,是为不义。 今天,忠义只见,徐晃做出了选择,愿意用自己的生命来诠释自己的人格。 但是,眼前的一切不是卫宁想看到的啊! 卫宁心中的剧本再一次超出了卫宁的设想,再一次偏出卫宁的腻想。 电影里都是骗人的啊!哪有三两句话就能让对手俯首臣称,放弃抵抗啊!此时的卫宁只想这样高喊。 看着城外的局势已经明朗,卫宁心中原本放松的心,又被徐晃两句话给重新吓得七上八下了。 “徐公明,城外匈奴已败,再做抵挡以无意义,放下手中兵器,可饶尔等不死!”卫宁不死心,继续着游说道。 而面前的徐公明,不再言语,只是手中的大斧挥舞的更加频繁。 看着油盐不进,只想着登上城墙、缓缓逼近的徐晃,卫宁没有办法,见城外处理的七七八八,于是叫上一名士卒,吊下城墙,向张辽求援。 得到卫宁求援的张辽,自然是不敢耽误,也不理会眼前的杨奉了,叫上自己的亲卫,连忙上马,直奔北面城墙而去。 而此时,北门城门之前,大火仍在熊熊燃烧,看着面前的大火,张辽一时手足无措。 但是,听着城墙之上兵器的交接之上越来越近,张辽知道卫宁他们可能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 看着面前斑驳的城墙,张辽驾驭马匹纵马加速,直奔面前城墙奔去,就在马匹快要撞上城墙的那一刻,张辽忽然站立马上,右腿猛蹬马背,借助马力以及这一蹬之力,张辽居然高高跃起,直奔城墙箭垛而去。 高升的同时,借助斑驳的城墙,双腿在城墙的坑洼出交替用力,身体不停上升,直至双手稳稳的抓住城墙上沿。 张辽的动作看的旁边的一众士卒目瞪口呆,而一边的传令的士卒更是双目圆瞪的同时,喃喃道:“将军,左边不远处有吊篮啊......” ...... 没错,城墙的左边不远处就有着一个吊篮,只是,心急卫宁安危的张辽没有时间,去想起传令兵怎么下来的问题...... 飞奔上前的张辽,正好看到已经冲上城墙的徐晃,追着被逼上城墙的士卒保卫者的卫宁。 看见卫宁无恙,张辽长吁一口气的同时,看到知道匈奴兵败,仍然不知投降的徐晃,又是一阵怒火升起。 “贼人休得猖狂,张辽在此!”不等徐晃搭话,张辽躲过身边士卒手中的长枪,奔向徐晃杀去。 看见突然出现在城墙之上的张辽,卫宁七上八下的心再一次落了下来,虽然张辽不一定能几百徐晃,但是,抵挡住眼前的徐晃还是很简单的。 果然,见到张辽袭来,本来不屑一顾的徐晃,见张辽武艺不在自己之下,更是因为自己的大意,让自己陷于守势,不能还击。 但是,一直猛攻的张辽一时也是难以拿下徐晃,两人你来我往,谁也奈何不了谁,战的不亦乐乎。 就在两伙士卒,目瞪狗呆的看着各自主将拼杀的同时,城下的高顺已经率领士卒扑灭城墙大火,冲上城墙,将徐晃以及其麾下士卒团团围住。 登上城头,知道匈奴大败的徐晃士卒,看着围住自己安邑守军,已经已经没有战意的他们,终于放弃了抵抗,纷纷被拿下。 而一边的高顺见张辽居然久战徐晃不下,心中惊讶的同时,也是挺枪助战。 徐晃虽然能和张辽打的不相上下,但是,徐晃又如何是张辽及高顺合力的对手! 战不几合,徐晃渐渐不支,张辽趁机抓住徐晃的空当,长枪挑起,将徐晃手中大斧挑飞,一边的高顺不等徐晃有所动作,长枪已经架在了徐晃的脖子上。 “来人,给我绑了!和先前那人关在一起,押赴京城,交予京师治罪。” 高顺看着面前的满脸不甘的徐晃,心中虽然有些钦佩,但是想到这人居然为匈奴卖命,心中愈发不爽,令人绑了徐晃。 看着被士卒压下城墙的徐晃,卫宁也是走出了士卒的护卫圈,来到了张辽面前。 看着张辽身上的血迹,卫宁暗叹,果然世之虎将啊! “文远此次大破匈奴,前途定当无量啊!”卫宁看着张辽,打趣道。 张辽呵呵一笑:“此次大破匈奴,皆是仰仗仲道,文远有何功劳!” 张辽虽然话上如此,但是心中也是极为高兴的。 毕竟,现在的卫宁名姓,并没有被登记造册,并无官职履历。这一仗的功劳如无意外,一定会落在张辽以及高顺的头上,至于卫宁,顶多能有一个好的名声罢了! 虽然如此,这对于卫宁来说也足够了,这乱世将显,有了好名声,就代表什么都有了,但这些卫宁并不能和张辽二人说出。 显然,这场战斗,三人皆大欢喜。 接下来就是处理战场了,救治伤员,掩埋尸体,处理地上的残肢血迹什么,当然这些,与卫宁他们就没什么关系了。 因为此时的卫宁他们已经来到了郡守府了。 虽然张辽他们不满郡守在整个战斗过程中没有出现。但是,战斗的善后事宜还是要交由郡守来处理的。 . 第七章 决意入雒阳 来到郡守府的卫宁三人,并没有发现郡守大人的下落,这让卫宁三人倍感愤怒。 外面兵荒马乱,北门战火滔天没有看见郡守大人的踪影,这战斗都结束了,郡守大人居然还不出现? 就在三人不知所措之时,一名已过而立之年的郡守府吏出现了。 看见来人,卫仲道一怔,来人不是他人,正是卫仲道的长兄,卫觊,卫伯觎。 “兄长何故在此?” 看见卫觊,卫仲道自然是不敢怠慢,连忙上前施礼,并且道出心中的疑惑。 据卫宁所知,自己的兄长大人因为不满郡守大人的作为,虽身为一郡长史,但是一直赋闲在家,不理会郡府之事。 “仲道何故在此?匈奴来犯,汝为何不在家中?”卫觊看着和张辽高顺在一起的卫仲道,眉头一皱。卫觊一直认为卫仲道一直留在家中,不从外出。 但是依照眼前的情况看来,这卫仲道显然和张辽高顺在前方啊。 面对卫觊的质问,卫仲道只能讪讪,不知道如何回答,虽然自己的意识才穿越过来几天,但是这几天之中,自己已经被眼前的这个长兄,不知道教训了多少次。 虽然卫觊的教训并不苛刻,但是,卫觊那严肃的表情让卫宁颇为畏惧,以至于现在的卫仲道,见到卫觊心里就直打鼓。 看到卫宁的尴尬,旁边的张辽连忙上前,解救了处在尴尬之中的卫宁,并把卫宁先前的所作所为,一并介绍给了卫觊。 听了张辽的话,卫觊半晌不语,就这样一直盯着卫仲道的面庞,看的卫仲道浑身难受。 就在卫宁是在受不了的时候,卫觊终于张口道:“既然仲道想要前往雒阳,那就先去和父亲大人辞行!先前汝不在家中,想必母亲大人已经着急,先行归家去吧!” 听了卫觊的话,卫仲道明显一愣,先前自己还担心,自己的这个兄长不让自己去拿雒阳,毕竟在父兄眼中,卫宁还只是一个孩子,更可况卫宁的身体刚刚恢复。 卫宁先是一怔,然后狂喜,知道过了兄长这一关,自己父母那一关已经不是问题了。 “兄长,弟这就归去,只是令弟困惑的是,为何这郡守府邸之内,不见郡守呢?”卫宁再次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说到这,卫觊平日严肃异常的面庞,也是出现了些许的无奈以及不悦。 “郡守大人在得到匈奴来犯的消息后,已然携带家眷,从南门离去,想必是逃跑了去吧!”说到这,卫觊话语之中充满着冷冽。 不仅仅是卫觊,听到郡守逃跑的消息,张辽高顺二人也是咬牙切齿。 “吾等不惜己命,上为报效国家,下为救郡守之私。今安邑郡守所为,使吾等将士之心甚寒啊!” 张辽不忿,自己费心费力,不过是为了保全安邑城池,没成想,自己不要命要守护的东西,其主人竟然说不要就不要了,这让张辽感觉到心寒啊。 但是,多说无益,郡守逃跑已成事实,早怎么抱怨也于事无补,但是这战争善后的事宜不由郡守,谁来处理呢? “卫长史,前方战后事宜,该当如何?”高顺知道北门还有一个大烂摊子还没收拾,阵亡将士抚恤,受伤将士的治疗这些问题,这些都要郡守做主啊。 卫觊收拾心情,对着面前的张、高二位将军道:“二位将军但跟某来,现在河东之事,皆由本长史处理!” 说罢,卫觊让卫仲道先行回府,自己带领张辽高顺二人,前去处理战后事宜。 卫宁回到家中,没有先去见父母,而是先行回到自己的院子,沐浴更衣之后,才去前堂面见双亲。 卫宁不想让自己的父母为自己担心,虽然现在的卫宁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卫仲道了,但是,卫宁现在已经是卫仲道了,所以这是卫宁不能逃避的。 而且,卫宁现在也非常享受现在父慈子孝的关系,这是他在二十一世纪时所奢望的。 “父亲大人!母亲大人!”卫宁来到父母面前,首先上前行礼。 作为二十一世纪过去的卫宁,对于见面就要行礼的这种礼节感到非常的不习惯,这也就是为什么刚苏醒时,时常遭到兄长卫觊教训的原因。 身为世家子弟,必须要遵守世家礼仪,再怎么说卫家也是河东大族,虽然近年有些没落,但是深入骨髓的贵族思想一直存在他们的骨髓里。 其实,卫宁虽然时常也吐槽一下这繁复的礼仪,但是,卫宁心中对有些礼仪并不排斥,例如这见到长辈必须行礼。 在后世那个道德沦丧的年代,这些已经是奢求。甚至已经沦落到,一些人尽自己基本的孝道的行为,也成了极大地热闻,这尽孝行为难道不应该是道德的基本点么? 收拾心情,看着面前的二老脸色,卫宁又只好尴尬的笑了笑。 无奈,卫宁又只好解释解释自己究竟干什么去了,只是去除了中间危险的环节,免得二老事后操心。 “什么?你说你要去雒阳,而且你兄长也不反对?”卫父没有在意其他,只是对卫宁所说的雒阳之事,极为意外。 要知道,卫觊以及卫父,一直都是把卫宁当做一个小孩子看待,现在卫觊居然同意卫宁去雒阳,这让二老如何不惊讶。 “此事为娘不同意!上次只不过是出了安邑不远处,就差点出事,现在居然要去雒阳,雒阳现在极不安稳,要是有些意外,那还了得!”卫母爱子心切,如何肯让卫宁远行涉险。 “母亲大人!宁儿以至弱冠之年,也应当远行求学,增长见闻了!”卫宁没有办法,只能苦苦哀求。 看着面前的卫宁,卫母也是一怔,是啊!孩子都已经这么大了,该到了外出求学的年纪了,但是,这又怎么能令人放心呢。 “好了,不用多说了,既然觊儿已经不反对,那我们也不好阻拦,何时动身?”为父不等卫母多说,已经拍板。 “后日动身!”卫宁心中欣喜,回道。 原先准备明日就要动身的张辽,遇此突发事件,不得不耽误,但是张辽不肯久留,只愿推迟一日而已。 卫父听言,眉头微皱,觉得日程虽然紧急,但也没有多说,只是微微点头,看着卫宁道:“走时多带些护卫,现在这世道也不太平!” “孩儿此行随文远一同启程!护卫不带也罢!”卫宁虽然知道父母关心,但是有这张辽、高顺以及数千军队,哪里会有什么危险。 卫父不再多说,只是让卫宁前去整理行囊,并吩咐卫宁这两日多陪陪自己的母亲。 卫宁满口答应,但是卫宁却是心有歉意,因为现在狱中还有一个徐晃徐公明在,自己可不愿意错过这个招募的机会。 第二天一早,卫宁就已经出了卫府,直奔郡府大牢而去。 一路上,虽然战斗已经结束,但是整个大街上仍然很少看见行人,即使出现行人,也是行色匆匆。有的只是一对对奉命巡逻的士卒,以防止有人乘机作乱。 时值乱世,哪里的人都少,就是这牢房的人最多。一些地痞流氓,都想趁着这个时间多捞点。 但是,安邑牢房的情况并不相同,这安邑郡守的官职,都是买来的,其本身就是一个泼皮,能做出什么好事。 所以,卫宁也为自己的兄长担忧,不知道自己的兄长究竟能不能治理好着河东一郡,整治整治这安邑的颓败气象。 来到牢房,牢房的牢头自然认识这个卫家公子,也知道现在的河东是卫家当家做主,丝毫不敢怠慢,直接把卫宁送到了徐晃他们所在的牢房。 徐晃他们被认为是叛将,自然是被打入了死牢。 死牢在牢房的最深处,刚进这牢房还可以,越是朝里面走去,那臭味越是浓重。 里面的牢房,包括死牢,全都是见不到太阳的,空气中充满了混合着腐臭味和人体排泄物的味道,让卫宁不自觉的捂住口鼻。 无视一路上一些不怕死的囚犯的喧闹,卫宁直奔关押着徐晃的牢房而去。 不出意外,徐晃和杨奉关押在一起,这间牢房不向其他,里面只关押着这两人。 看着牢房里面的二人,徐晃还行,虽然身上有着重重的手镣脚铐,但是精神气依旧在。 而旁边的杨奉虽然不似其他死囚,形容枯犒,但也是两眼空洞,没有神采。 卫宁的到来不自觉的吸引了面前的二人,看着卫宁,两人的反应各不相同。 杨奉的眼中有着的只是茫然,并不认识眼前的卫宁。而徐晃看向卫宁的眼神颇为复杂。 一方面因为卫宁抓住自己的原因而心存愤怒,另一方面因为昨天卫宁的话语而感到羞愧。 “两位昨晚过的可好!” 卫宁面带笑容,看着牢房里面的二人。 “你是何人?”看着卫宁的穿着,以及其脸上的笑容,杨奉眉头皱起,以为这卫宁是来看自己笑话的公子哥。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决定你们的生死!”卫宁摇摇头,并没有回答杨奉的话。 听了卫宁的话,杨奉脸色更加的难看,喝道:“吾虽落得这般境地,但还容不得汝等嘲笑!” 卫宁愕然,想一想,明白了杨奉的意思,但是卫宁并不想解释什么,他来的目的又不是为了这个杨奉。 卫宁转过头来,看着一边神情复杂的徐晃,面带哂笑道: “昨日城墙之上,徐公明汝可是许下了什么诺言吧!” 46 第八章 牢房徐晃约三事 ps:作品已签约,求推荐票,收藏~~~ 卫宁所说之事,正是徐晃那赴死之说。 徐晃面目通红,昨天之事就这样被卫宁当面说起,心中羞怒异常。 “看来满嘴狂言的徐公明也不过如此,到头来,贼就是贼,身为白波之贼倒也罢了,现在居然勾结匈奴,啧啧!” 卫宁从头到脚打量着面前的徐晃,并且时不时的看向旁边的杨奉。 杨奉眉头皱起,卫宁的话语以及神情,深深的激怒了他。 “小儿休得猖狂,如今刺史大人得势,最好释放吾等,若是到了京师,小心性命不保!”杨奉怒视着眼前的卫宁,眼中不时的闪过幽光。 杨奉的话令卫宁诧异,刺史大人?这杨奉劫掠的背后,居然还有隐情? “刺史大人?哪部刺史?”卫宁心中震惊,居然还有刺史勾结外敌? 杨奉见卫宁色变,心中不由的意满,嘲笑道:“黄口小儿,不知天下大事,今刺史大人早已得进京师,现在的京师,可是在刺史大人的掌中!” 杨奉虽然没有直接说出是谁,但是卫宁也是听了出来,这说得不就是那凉州刺史董卓么。 听到这,卫宁皱眉,莫非这杨奉和那匈奴同流,背后还有这董卓的参与?若是这样,把这个杨奉带到京城,那岂不是自投罗网? 卫宁心情沉重,现在这事情处理不好,那是杀身之祸啊。卫宁并不怀疑杨奉所说的话,历史上,董卓也不是什么好鸟,勾结外敌的事情干的那是不知道多少,火烧洛阳之后,多少汉人百姓,死于董卓勾结的匈奴之手。 “可是那西凉刺史董卓?”卫宁看着一改颓废面容的杨奉,问道。 “汝等如何得知京师之事!”杨奉震惊,也是一改满是笑意的面容。 卫宁如何不知道这京师之事,自从醒来之后,得知年月,卫宁可是派了不知道多少家中护卫,前去京师,现在,卫家每天都有从雒阳那边传来的消息。 可以说,卫宁现在的消息,比这杨奉知道的都多。 卫宁没想到,自己来了一次牢房,居然还有这意外的收获。 而此时,一边的杨奉,见卫宁已然知晓董卓之事,也不再隐藏,直接看着面前的卫宁,趾高气昂道:“既然汝等知晓刺史大人之威,还不放出吾等,若是刺史大人知晓此事,定让尔等身首异处!” 听到这,卫宁笑了,摇了摇头。这杨奉是真傻假傻啊,别说是董卓不知道,就算是董卓知道了又如何? 现在的董卓刚到京城,羽翼未丰,就算是知道杨奉被张辽、卫宁他们杀了,也不能为之出面,以免落人以口实,这无疑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啊。 但是,这一切,眼前的杨奉并不知道,只知道有董卓这靠山在,眼前的这些人不敢把它们怎么样! “我的杨大将军啊!你是不是没有清楚自己现在的身份?阶下之囚也敢放肆?休说董卓那厮不知道你是我等所擒,就是知道董卓那厮又能如何?不知道是董卓的西凉铁骑速度快,还是我安邑守军的长刀锋利?再敢口出狂言,现在就能让你身首异处!”卫宁看着杨奉,道。 杨奉语塞,一时的得意忘形,居然让他忘了自己的性命还掌握在他人手里。 “若是放了明公与某,此间之事,杨奉就当没有发生,如何?”杨奉不再狂言。 “贼人口中,怎有言语,徐晃将军,你说是也不是?”卫宁没有理会杨奉,而是又看到一旁的徐晃那里。 徐晃见卫宁咄咄相逼,心中羞意更浓,猛然站起,看着面前的卫宁,一字一句道:“徐晃堂堂男儿,也曾知道,言必信,行必果。既然徐晃当然许下承诺,今日借君一剑,了却自身性命罢了!” 徐晃刚烈的面容,让卫宁钦佩,没等卫宁搭话,一边的杨奉看不下去了:“公明何故如此,今刺史雄踞京师,乃是我等建功立业之时,岂可轻易言死?” 杨奉并不知道徐晃当日在城内的情景,所以不明白徐晃此举究竟何意。 “杨公,徐晃昔日追随恩公,同流与匈奴之流,为报当年相助之恩,并非徐晃之本意。徐晃世代叨食汉禄,亦知尽忠为国。昨日之事,徐晃自认为杨公之恩已报。但,身为汉军,劫掠百姓,徐晃所不齿也。故,徐晃愿以自身性命,全自身名节,愿杨公切莫阻拦!”徐晃看着面前的杨奉,感慨道。 “拿剑来!”说到这,徐晃不理会面前的杨奉究竟是何感想,径直走向牢房之外的卫宁,好像那沉重的脚铐手镣并不存在一般,伸出右手,慨然道。 卫宁当然不会给徐晃长剑,这是无容置疑的,要是想要徐晃的命,哪里需要这么麻烦,浪费口舌,拉出去砍了不久行了。 “徐晃将军,丈夫生于世间,当带七尺之剑,以升天子之阶,如今志向未遂,死于无憾?”卫宁看着面前的徐晃,面露诚恳,道。 徐晃闻言动容,也是虎目含泪:“徐晃何曾不想建功立业,保家卫国?今日徐晃已作出如此之事,又有何面目存活于世间?请君赐剑,全晃之节!” 卫宁见徐晃如此,心中大定,有过这样的志向那就好办了,怕的就是你没有志向,那到时,卫宁就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徐晃将军何须如此?昔日韩信能容胯下之辱,太史公能忍宫刑之耻,不就是为了一展胸中所学?今徐晃将军所为,并未造成严重后果,知耻而后勇,保全将军有用之身,戴罪立功,为百姓、社稷造福,乃正道也!”卫宁仿佛不知道是自己把别人逼向死路一般,又苦口婆心的劝道。 要说这古人还真神奇,话分两面,怎么说都有理。 徐晃意动,但是又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双眼一闭,无奈道:“如今所说,为时已晚矣!徐晃身犯重罪,如何得以机会,重展昔日抱负!” “既然将军心存百姓、社稷,卫宁愿以身家性命,保全将军,以全将军之志!”卫宁见机会来了,连忙保证。 “这......君乃何人,怎能救徐晃之性命!”徐晃意动。 “徐晃将军有所不知,此次匈奴之败退,皆出自某之计谋。再者,今河东之事,皆决与某之兄长,若某想就将军之命,易如反掌。”卫宁也知道,现在不是谦虚的时候,不表现出自己的实力,怎么能让别人甘心效力,自己不是刘备,没有他那一哭二闹的本事。 徐晃大惊,没有想到那计策居然处于眼前人之手,再者,徐晃此时就算是再迟钝,也是知道卫宁的意思了,这是让自己追随于他啊,对此,徐晃并不反感,不付出点东西,别人为什么要为你费力呢。 徐晃沉吟不语,一边的卫宁也满是忐忑,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这徐晃要是还不同意,自己也就技穷了。 就在此时,徐晃看着卫宁,严肃道:“徐晃有三事,若是卫公子能答应徐晃,徐晃愿任公子驱使!” 卫宁大喜,见徐晃话语之中已有意向,连忙点头道:“只要徐晃将军愿意归附,有事但说无妨!” 徐晃摇头,道:“徐晃所要求者有三,公子听后再决定是否同意。” “一,徐晃虽要归附公子,但徐晃受杨公之恩,希望公子能够释放杨公!” 说到这,徐晃看着卫宁,想要知道卫宁有什么答复。 令徐晃震惊的是,卫宁居然考虑都不考虑,立刻回复道:“没有问题,此事某答应了!” 不只是徐晃,旁边的杨奉也震惊了,看着卫宁,没有想到卫宁居然真的放了自己。 听到这,徐晃对着杨奉一拜道:“杨公昔日之恩,徐晃已报,从今之后,徐晃不复为杨公麾下,望杨公保重!” 杨奉眼神复杂的看着徐晃,没有多说。 转过头来,徐晃看着卫宁,继续道:“二,徐晃若追随公子,若有违忠孝仁义之事,徐晃宁死不从!三,吾昨日受俘将士,希望公子仁义,不要杀害。” 卫宁点头道:“这徐晃将军勿忧,若发生此事,将军可自行离去。至于第三点,将军不要多说,士兵也只是奉命行事,若公明不不反对,这些士卒交付与你统领也可!” 见到卫宁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徐晃心中激动,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徐晃愿听从主公驱使!” 到了这,徐晃已经认可了自己作为卫宁家将的存在了。从此自己不再是大汉将军徐晃,有的只是卫宁手下的家将徐晃了。 “好好好!打开牢房!”卫宁对着牢头道。 “这,这,公子安危要紧,此事......”牢头见卫宁要打开牢房,心中不安,生怕卫宁性命受到威胁。 “打开牢门!”卫宁不等牢头说完,严厉的眼神已经瞪向牢头。 牢头不敢再劝,只好打开牢房,同时,目示牢中衙役,保护卫宁安危。 卫宁不理会牢头,上前扶起单膝跪地的徐晃,大笑道:“今得明公,如得一猛虎!昨日城头,若明公擒某,不知如何处置?” 徐晃听后,尴尬一笑:“未可知也!” 卫宁两人相顾,哈哈一笑。 这一笑之间,消去了两人之间的隔阂。 第九章 徐晃归附! 卫宁心中大悦,但是,并没有准备直接从牢房之中带走徐晃,放走杨奉。这些事情,卫宁还是要和张辽以及自己的兄长商量。 但是,卫宁相信,自己的做法,他们一定会答应。 直奔北门校场,张辽及麾下士卒都驻扎在北门校场。如果不出意外,张辽以及高顺此时应在校场之内。 来到北门校场,校场的守卫,见是卫宁,并没有阻拦,只是用着钦佩的眼神,目送卫宁进入校场。 卫宁也是能感受到,这士卒看向自己眼神的变化,心中高兴,忍不住喃喃道:“迟早都是我的......” ...... 进入校场,虽然明天就要前往雒阳,但是,张辽还是在操练着这些新兵。 看到卫宁的到来,张辽把训练之事交予他人,把卫宁带到了营房之内。 “昨日与那匈奴一战之后,这新募之兵气势大增啊”卫宁二人坐下,卫宁率先开口道。 张辽听罢,点头又摇头。 “仲道所说不错,昨日之战后,如今士卒气势已有改变,但是,这是在阵亡许多将士,换取来的啊!”张辽感慨道。 “哦?昨日战损如何?”卫宁并不知道昨日城外的伤亡如何,只是知道自己城内的伤亡恐怕是不少。 “唉!” 张辽起身,长叹口气,道:“昨日城外,匈奴混乱,如此情况之下,杀敌二千,自损五百啊!” 卫宁也是皱眉,按道理说,昨天的匈奴已经失去斗志,歼灭战打起来应该不至于死伤如此,这着实比卫宁预想中的多上不少。 “城墙之内伤亡如何?”卫宁追问道。 卫宁追问的同时,心中也是期盼伤亡的数字不要那么大,不然要徐晃以后怎么面对张辽他们? “说起来奇怪!”张辽说到这,脸上满是疑惑:“城墙之内,士卒战死甚少,大多都是因为跌落城墙阶梯摔伤,好生蹊跷!” 打扫战场之时,与外面血迹满地想必,这城墙阶梯之上,却是血迹罕见,让张辽实在是想不通。 听到这,卫宁长叹一声,道:“如此观之,公明高义啊!” 卫宁的长叹引起张辽的注意,不由的问起城墙之内所发生的事,对此,张辽可是好奇的紧呢。 卫宁自然不会隐藏,把昨日城墙之内发生的事情,以及自己与那徐晃的对话,一并告诉了张辽。 张辽听后,沉吟不语,良久之后,慨然道:“如此忠义之士,杀之可惜!” 卫宁等的就是张辽这句话。 卫宁上前,看着张辽道:“文远就是想杀这徐晃,可能也不行了!” 张辽一怔,疑惑的眼神看向卫宁:“仲道此言何意?” 卫宁叹了口气,道:“文远有所不知,这杨奉劫掠背后,另有他人指使啊!” 张辽震惊,连忙道:“这杨奉不是那白波之贼乎?仲道怎知那杨奉是他人指使?” 卫宁看着张辽那震惊的面庞,心中也是一阵沉重,这事情处理不好,恐怕要尸骨堆积如山啊。 “今日,于牢狱之内,宁得之于杨奉之口!”卫宁长出一口气,无奈道。 张辽眉头紧皱,道:“此事应找来伯平,再做商量!” 张辽急不可耐,连忙派人前去寻找解决战后事宜,仍在郡府的高顺。 在营帐以内,张辽心中急迫,来来回回,走来走去。突然,张辽停住脚步,看向卫宁,道:“那杨奉背后乃是何人?” “凉州刺史董卓!”卫宁看着张辽的面容,一字一句道。 “果然是那董卓匹夫!先前匈奴寇略河内,背后也是有着这老贼的踪迹!”张辽露出一幅果然如此的表情,看是提起董卓又是咬牙切齿。 近年来,董卓勾结外胡,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只是无人挑破,大家也只当做没有发生,灵帝在世之时,一切关于董卓劫掠百姓的表文,全被十常侍藏匿不报,如今灵帝崩,少帝继位,董卓更加变本加厉,寇略到了这河东境内。 片刻之后,高顺来了,与之一同前来的还有卫宁的兄长,河东长史卫觊。 “长史大人听闻此事,也是一同前来!”高顺看着卫觊,对着张辽以及卫宁说道。 “此事究竟若何?”卫觊不知道此中缘由,连忙上前问道。 卫宁上前施礼,口中说道:“杨奉勾结匈奴的背后,有着董卓的踪迹!” “董卓?咝~!” 卫觊吸了一口冷气,道:“现在董卓已经在京师之内,这两人如何押往京城?” “什么?董卓这厮为何出现于京师?”张辽及高顺都是一脸惊骇。 卫觊叹了口气,道:“二位将军有所不知啊,宁儿先前派去京师的护卫传来消息,大将军何进欲剿灭宦官势力,传檄与各路诸侯,其中就有这董卓!” “大将军何进死后,其部将司隶校尉袁绍及其弟何苗,杀入宫中,欲为大将军报仇,十常侍为保全性命,劫持皇帝陛下及陈留王逃亡宫外至小平津,百官搭救皇帝陛下回宫途中,董卓那厮已然来到,混乱之下,竟让董卓那厮合并了雒阳所有守军啊!”卫觊把这几日护卫传来的消息,错略的告诉于张辽、高顺。 “什么?这么说来,现在岂不是董卓那厮一手遮天?”张辽没有想到居然会是凉州董卓居于朝堂之上,问道:“那并州此时丁原何在?刺史大人不是执金吾么,为何让董卓那厮夺得京师?” 张辽本是并州刺史丁原部将,奉命前往京师,听候朝廷调遣,以至于被何进派来募兵。 “张将军,董卓部将李肃贿赂丁刺史手下主簿,丁刺史已然遇害矣!”说到这,卫觊也是一脸的悲愤。 张辽听后,身形也是不由自主的颤抖,面目通红,目眦欲裂:“可恨,刺史大人竟死于吕布那厮之手!若不夷灭此贼三族,则吾死不瞑目!” 旁边的高顺也是一脸愤怒:“吕布那忘恩负义的小儿!不思报刺史大人之恩,竟做出如此猪狗不如之事!” 卫宁见此,赶忙上前,不能再说了,题都跑偏了! “董卓那厮居于朝堂之上,吾等昨日所擒之人,该当如何?”卫宁转换话题,话题来到还在牢房中的二人。 卫宁此话一出,张辽、高顺、卫觊三人皆缄默不语,一时之间原先气氛热烈的营帐安静下来。 沉吟半晌的几人,又是转头看着卫宁,张辽开口道:“仲道此行,恐怕早有定计,不知计将安出?” 三人也是明白,既然卫宁已经知道此事,特地跑到这校场之内,心中定然已经有所计较。 “依宁之间,不如放了吧!如何?”卫宁见三人都看向自己,原先笃定的话,心中一慌,语气顿时没有气势。 “安能如此?” 卫宁的话音刚落地,旁边的三人立刻跳脚,怎么能把这两人放了? “兄长,文远,伯平,静听宁言!”卫宁叫住激奋的三人,道:“如今这二人,已经不能押赴京城了,如今雒阳乃是董卓那厮的天下,若是押赴这二人上京,无异于羊入虎口,是乎?” 卫宁反问三人,三人也是无话可说,卫宁说的那是事实,要是真的就把这二人压到京城,那岂不是在挑衅董卓,那是暴怒的董卓肯定也顾不得什么了,不把张辽几人杀掉,岂能甘心? “就在安邑处决,如何?”高顺问道。 “不可!” 此时,没等卫宁回话,旁边的卫觊已经坚决反对。 开玩笑,这杨奉暂且不说,这徐晃可是一名骑都尉,就算是郡守大人在,都没有那个权力来处决一名骑都尉,更不用说眼下的几人。 就算是张辽几人抗击匈奴有功,但是,张辽此行的目的乃是为了募兵,守护安邑那是安邑城防军的事情,张辽擅自出战,说不好听的是不尊将令,那罪责可是不轻啊。 若真是杀了牢里二人,董卓可就真有了把柄对付自己几个人了,以下犯上、不尊将令的罪名可是能要了几人的命啊。 “这样看来,只能放了?”张辽满脸不甘,但是有没有什么真正的办法。 “这样,招降那些士卒,能招降的就招降,不能招降的就放走,如何?”卫宁看着三人道。 虽然之前是敌人,但是,乱世之中,谁都不能保证下一秒彼此用什么身份面对,所有,就地招降敌人士卒也是常见。 “只能如此了!”张辽、高顺几人没有办法,只能下令放了哪二人。 “此事就麻烦长史大人办理了!”张辽对卫觊抱拳,道。 张辽此时不会亲手去放了那几人,更不想面对那几人,过不去心里那道坎。 “此事就交给我吧!”一边的卫宁此时出言。 卫觊三人没有多想,不疑有他,就把释放那些将士包括杨奉、徐晃的事交给了卫宁。 卫宁心里美滋滋,自己这飞了半天劲不就是想把徐晃招到麾下么?现在成功了,自然高兴异常。 至于,不和张辽几人实话实说,这并不重要,况且自己现在也是帮了张辽他们,就算张辽他们以后知道了,想必也不会有什么怨言。 半个时辰后,西门城门前,杨奉看着身后的徐晃以及一种士卒,心中复杂,他不仅没有想到卫宁真能把放了自己,也没有想到这些士卒居然真的就甘心追随卫宁,不再随自己回雒阳。 “杨公,保重!”徐晃对着杨奉一抱拳,道。 . 第十章 找麻烦的来了 第二天,天色拂晓,草木之上,露珠晶莹,阵阵战马嘶鸣声打破了黎明的宁静,让原先空幽的山谷热闹起来。 看着正在埋锅造饭的士卒,卫宁苦笑,卫宁没有想到这张辽居然如此丧心病狂,这才卯时啊,部队已然行进了几十里路了。 然而,一旁的张辽也是用着一样的眼神看着卫宁,并且,眼神还时不时的瞟向卫宁身旁的徐晃。 终于,张辽忍不住了,来到卫宁身旁,道:“仲道好手段啊,如此猛将都能收为家将!” 卫宁笑而不语,看着旁边和张辽麾下士卒装备不同的士卒,这些原先还是杨奉麾下的士卒,现在已经都是卫氏的私军了,其实,就是卫宁的私军了。 “明公!”卫宁对着旁边不远处的徐晃喊道。 “明公,这位是张辽,张文远。旁边的这位是高顺,高伯平。先前城墙之上,与你打斗的就是这二人!”卫宁指着张辽二人,对着来到身旁的徐晃道。 徐晃知道卫宁此次引荐,颇有化干戈为玉帛的意思,双手抱拳,对着张辽、高顺道:“徐晃见过两位将军,两位将军武艺高深,徐晃钦佩异常!” 张辽二人相顾一笑,何曾不知道卫宁的意思,也是纷纷抱拳回礼。张辽面带笑意,看着面前的徐晃,笑道:“公明兄也是好武艺,那日若非伯平助战,恐怕一时还战君不下啊!” 徐晃听言,眉头一挑,一时战我不下?这意思是说我不如你? 都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张辽这样说,徐晃可就是不乐意了,抱拳道:“文远兄所言严重,今闲来无事,比试一番如何?” 张辽闻言,双眼也是满是战意,从军这么多年来,除了高顺,还很少有人能和自己打斗那么时间,更令张辽战意高昂的是,徐晃居然和自己战的不乱下风,这让张辽那好战的心,平静不下来了。 “既然公明兄有此意愿,那张辽也就无法拒绝了!仲道、伯平,一旁裁决可好!”张辽首先是同意徐晃的提议,然后转头看着卫宁以及高顺,道。 卫宁、高顺相顾一笑,道:“如此也好,只是切磋,不得伤人,不得记仇!” “主公放心,某会手下留情的!”见卫宁如此说,徐晃首先回道。 一旁的张辽哪里愿意,哼了一声,也不多说,箭步上前,就要与徐晃分个高低。 徐晃见张辽来势汹汹,也不避让,也是闪身上前,正面强硬的抵挡张辽的拳脚。 两人你来我往,拳脚相加,渐渐的吸引了原先休息的士卒,纷纷围观。 并且,卫宁麾下,徐晃率领的二百士卒,也与那张辽新募的士卒闹了起来。 “徐将军用力,张辽将军已经坚持不住了,打倒他!”一名徐晃士卒嚷嚷道。 “放屁!明明是我家将军占得上风,尔等目光短浅,怎识得此等局面!”张辽麾下的士卒,也是不跟示弱,张嘴反驳道。 “你狗日的才放屁,俺看就是俺家将军厉害,比你家将军武艺高强!”先前那人激动的面脸通红,好像张辽士卒挖了他家祖坟一般。 “汝等降将,岂能和我家将军一般”张辽麾下的士卒立马就不高兴了,脸红脖子粗的反驳。 “废话少说,我看你小子就不顺眼,有本事我们两个比试比试?”徐晃麾下的那个高壮的士卒,嘴上功夫本来就不行,现在被对面那士卒嘲讽,如何肯答应,就要上前找那人比试。 “来就来,老子怕你不成!” 就这样,不仅是徐晃与张辽战在一起,就连其手下的士卒也是战作一团,捉对比斗,好不热闹。 看着眼前混乱的战斗场面,卫宁、高顺相视苦笑,并没有阻拦。这两伙人本来就有间隙,都说不打不相识,现在也是两方人出出自己心里闷气的时候了。 不说其他,只说徐晃张辽二人,那是打得热火朝天,拳拳到肉,丝毫没有战前说的那样,手下留情之话早已抛到脑后,现在见制服不了对方,那脸都憋红了,恨不得把对手打倒泥土里面。 随着时间的增加,两边的士卒早已挥霍完自身的力气,毫无形象的互相枕藉,满地躺去。 而此时,两边的士卒一改先前咄咄逼人的场面。 “李大牛,你小子有两下了啊,老子的脸现在还疼呢,可别给老子打破相了,老子可还没有媳妇呢!” “去你的张狗蛋,打起架来尽朝着胯下招呼,你没有媳妇,老子可是有着媳妇呢!你小子是想让老子绝后啊!这能是你打的地方吗?” “哈哈!” “哈哈!” “......” 看着笑做一团的士卒,卫宁高顺会心一笑,看向还在互相用力,丝毫不肯服软的张辽徐晃,不禁头疼。 要说这两人的体力还真是可以,打了这么半天除了满脸的汗水外,手上的力气丝毫不加减少,出起招来,虎虎生威。 “公明、文远,停手罢了,在这么打下去,天都要黑了!”卫宁见一时之间两人恐怕难以分个高低了,无奈出口道。 听到卫宁的喊声,两人各自退后了两步,两眼相对,战意汹汹。 “既然手上功夫不想上下,来日比试比试武器如何?”张辽看着面前的徐晃,说道。 “求之不得!”徐晃也是没有打尽兴,朗声回道。 “武器之战就不用比试了,要比就比他日战场杀敌!”卫宁自然不想两人真刀真枪的比试,那要真的收不住,搞不好要出人命的啊。 卫宁可不想两人出什么差错,连忙上前道。而一旁的高顺也是应和。 “好,就比他日战场杀敌!”张辽、徐晃二人相视,异口同声道。 由于几多士卒因为比试,体力不足,所以张辽破天荒的同意休息一上午,下午再行赶路。 其实,前日北门一战,缴获了众多的匈奴马匹,现在这不到两千人,一人一匹马那还是够得,所以张辽也不似先前那么着急了。 看着高高兴兴休息的士卒,卫宁想起自己父亲给自己的书信,心中不由的苦笑。 卫宁说要出去游学,自己的父亲大人就书信两封,一封说是给自己的,一封说是给自己介绍老师的。 拿出给自己的那一封信,略过开头的关心、劝诫之语,直接看向下面。 当卫宁看到自己父亲给自己介绍的老师时,卫宁的神色立刻变得有些奇怪了。 看着信中侍中蔡邕四个字,卫宁无语。 蔡邕是谁,卫宁还是明白的,这不就是自己以后的老丈人么? 董卓为了拉拢士族,强取蔡邕为官,并且三日三迁其官,如今已经是侍中。 蔡邕还好,让卫宁不自在的却是蔡邕的女儿,蔡文姬! 前世那个被卫仲道祸害的女子,卫宁心中可是记得非常清楚,前世蔡文姬嫁于卫仲道,卫仲道早亡,蔡文姬归家,以至于后来被匈奴掳掠而去,在匈奴生活了十数年,若不是因为曹操,可能一辈子都要老死异乡了。 卫宁苦笑,自己前世可是没少骂这个卫仲道,现在自己成了卫仲道,真是造化弄人啊。 收拾心情,这雒阳自己肯定还是要去了,那蔡府此次还真是非去不可了。 收好自己父亲写给蔡邕的介绍信,卫宁原先并不知道,原来自己的父亲还与那蔡邕有着关系。 要说这关系,说来狗血,夕年蔡邕落难之时,自己父亲曾经出手相助,自己卫家有恩于蔡邕。 难道历史上的卫仲道就是因为这才娶到的蔡文姬? 卫宁不得而知,对原本属于自己妻子的蔡文姬,也是有着极大的好奇...... 两日之后,从东垣县城得到了补给之后,再往南经壶丘亭之后,过了黄河就要出了河东地界。 临近午时,一路快马扬鞭的张辽众人来到了壶丘亭渡口,准备度过黄河,经官道前往雒阳。 但是在这黄河渡口,一行人却又是遇到了麻烦。 “前面何人,立刻下马!”就在接近黄河渡口之时,一伙军队出现在了卫宁视野内。 “汝等何人,焉敢拦住我等去路!”张辽上前,看着面前将领,喝道。 “吾乃武威中郎将李傕是也,你等何人?”前面的将领看向张辽,高喝道。 李傕? 卫宁一怔,这李傕不是董卓的部下么,现在不应该在雒阳么?又为何出现在这?只怕来者不善啊! “吾奉大将军何进之命,前往河北募兵,今募兵之数已满,特地回京!”张辽虽然不认识什么李傕,但是听到这个李傕居然是什么中郎将,心中已然有了计较。 原先何进在世之时,分封的中郎将可就只有那么几个人啊,可没有什么李傕之流。 张辽已经想到,这李傕可能就是董卓的部下,董卓新册封的什么中郎将了。 “大将军何进?何进那厮已被宦官所灭,何来大将军?依某看来,汝等定时为寇乡里的土匪,准备战斗,剿灭这伙贼寇!” 李傕面露哂笑,看着面前不远处的张辽一行人。 卫宁皱眉,看来是董卓已经知道自己等人灭了匈奴之事,前来找事情来了...... 第十一章 牛辅 ps:今天国庆节,八天小长假,祝大家节日快乐~~~另外,感谢孤叶飘零424的推荐票~~~求推荐~~ 其实,卫宁从一开始,就被杨奉迷惑了,那杨奉不过是白波之贼,又非白波头领,董卓见不见他还另说,就算知道杨奉被张辽他们打败,肯定也不会派兵相助。 原来,杨奉只是依附于李傕之下,并不曾见得董卓,那寇略河东之事也只是李傕暗中布置,董卓并不知道。而现在,董卓得知匈奴寇略河东,已然派出中郎将牛辅带兵前去剿灭匈奴。 而眼前的李傕,正是牛辅派出的先锋将领,在这壶丘亭渡口,和张辽他们相遇了。 杨奉此时已在李傕阵中,自然认识面前的张辽、高顺等人,于是告之于李傕,也就有了现在对峙的现象。 “稚然,吾等此行乃是剿灭匈奴,如此行事,中郎将得知心中不悦,吾等定当被军法从事啊!”就这李傕刚想下令攻击张辽所部之时,旁边冲出一员将领,对着李傕喝道。 冲出的不是别人,正是那李傕的老搭档,郭汜。 郭汜原先在队伍之后,负责指引不久将到达的牛辅进队过河,但是传令兵传来李傕要攻打张辽一行的队伍。郭汜怎么能不知道李傕私下的那点弯弯绕,所以也知道李傕定然不爽那张辽。 但是,这张辽能打败匈奴骑兵,岂是短时间内就能消灭的?若是中郎将牛辅赶到,得知此事,那两人可就完蛋了。 李傕咬牙切齿,看着前面不远处组织军阵的张辽等人,心中大恨。 而另一边的张辽见又冲出一员将领,阻挡住那郭汜。心中虽然放松,但是并不敢托大,一边整理军阵,以待不测。 就在张辽暗暗防备之时,那冲出的一员将领,上前,对着张辽等人抱拳,高喊道:“汝等何人,为何会出现在这地界!” 就算知道眼前的是张辽,郭汜为了李傕,也只能装作不相识,上前问道。 “吾乃张辽,奉命前往河北募兵,募兵结束,回归京师复命!”张辽抱拳回礼,重复先前的话语。 “既是奉命行事,可有凭证?”另外一边的郭汜闻言,出口问道。 “那是自然!”说罢,张辽掏出卫宁恋恋不舍,不愿意归还的虎符,对着前面不远处的郭汜道。 郭汜打量虎符一眼,知道眼前就是张辽那伙人无误,不再言语,回归军阵,与那李傕商量怎么行事。 “文远,此时好生蹊跷啊!”卫宁上前,与张辽搭话。 卫宁也是糊涂了,既然是董卓想找自己这些人麻烦,就不会出现这员将领出面阻止了。 张辽点头,此时也是不知道怎么办好了,只得上前,走到李傕郭汜不远处,喝道:“既知吾等身份,还请让开渡口,让吾等渡河!” 渡口出的李傕郭汜听到张辽的喊声,郭汜还好,那李傕原先就恨得咬牙切齿,现在怎么能轻易的让张辽等人过河。 “牛辅中郎将将要渡河,汝等在一旁等候!”李傕没有好脸色,对着张辽喝道。 张辽皱眉,知道面前的李傕是在难为自己等人,心中不悦:“吾等奉命行事,若是贻误军情,汝等该当如何?” 但是,张辽的话,李傕丝毫不在意,何进都死了,害怕你什么个张辽? “废话少说,吾等亦是奉命讨贼,贻误战机,小心汝等项上人头!”李傕丝毫不让,怒火中烧。 张辽见此,心中也是怒火升起,高顺顺势上前,劝阻张辽,就地驻扎,只等那牛辅到来。 两个时辰之后,就在两伙士卒大眼瞪小眼,谁都不服谁的时候,对面传来了战马嘶鸣的声音。 看着对面的马步军,张辽起身,只见一杆大纛迎风而立,上书一个大大的“牛”字。 牛辅是董卓的女婿,是董卓手下原先的四大中郎将之一,奉命前往河东剿灭匈奴以及白波贼。 此时的牛辅并不知道匈奴已被张辽等人击败。 等牛辅麾下士卒尽数度过黄河之后,牛辅已然发现了驻扎在黄河北岸的张辽等人。 命人将张辽高顺两人,叫到中军大帐。 “张辽?”坐在首位的牛辅看向张辽,问道。 “正是!”张辽不卑不亢! 牛辅面无表情,不甚高大的身体全部包裹在铠甲之中。 “如今河东匈奴、寇贼横行,尔等不思扫除匈奴、贼寇,却在此时进京,战事当前,尔等不思保境安民,该当何罪?”牛辅面露不悦,看着面前的张辽高顺二人。 张辽高顺相顾愕然,不知道这牛辅此话何意。 “启禀将军,那匈奴已被文远及在下,于数日前击败与安邑城门之外,何来怯战之说?”高顺心中不平,上前道。 牛辅听后一怔,然后更是面现怒色。 “那匈奴五千骑兵,岂是你等二千新募步卒可敌?尔等不思报国倒也罢了,现今居然口出狂言,本将军定要奏鸣太尉,把尔等军法从事!” 两千新募的步卒,击败五千精锐匈奴骑兵,只要是知道这之间差距的人,都知道这是荒谬之言,无异于天方夜谭。 见牛辅如此贬低自己,张辽不高兴了,道:“末将口中皆是事实,请将军打探之后,再行尊口!” 牛辅自然不相信,叫住一旁的李傕郭汜二人,问道:“你等身为先锋,为何几日不见军情上报?派出的斥候何在?” 牛辅看着面前的李傕郭汜,心中不悦,都说这前锋逢山开路遇水塔桥,看是这两人却行进缓慢,不然何以到现在才刚进河东地界。更过分的是,这两人居然不向自己汇报军情,这让身为主帅的牛辅更加愤怒。 其实,这李傕郭汜二人,原先并不是牛辅手下之将,而是另外一名中郎将段煨麾下的将领,段煨为人中正平和,不与人争,所以李傕郭汜就被董卓派遣到牛辅麾下。 而李傕郭汜本事贼寇出身,这让牛辅不悦,而今更是贻误战机,藏匿军情不保,让牛辅心中火气更胜。 李傕郭汜见牛辅发火,心中肃然,只好把先前打探到的一应事实,包括张辽、高顺击败匈奴的事情。 听了李傕的话,牛辅转身看向张辽,眼中闪过复杂的光芒。 牛辅也不多说,直接让张辽、高顺等人回去,并且下令让他们明早渡河。 牛辅不说话是有原因的,虽然张辽功绩斐然,牛辅也看出张辽为良将,但是董卓有令,所有原先何进麾下的军队皆归置徐荣麾下,徐荣是董卓来到雒阳之后,发现的一员将领,对于赏识异常,直接封其为中郎将,让其麾下的四名中郎将增加至五位。 但是,董卓麾下也是派系林立,有着原先四大中郎将为首的凉州派系、吕布为首的并州派系以及徐荣为首的雒阳派系,平时也是谁都不服谁。 这张辽再好,也只能是徐荣的麾下,牛辅知道自己说什么也没用,所以干脆就什么都不说。 不管牛辅怎么想,张辽丝毫不在意,张辽对这什么派系之分,丝毫不清楚,卫宁也是不甚明白,也不多做考虑,张辽只想着明日尽早过河,前往雒阳。 第二天,有了牛辅的命令,李傕不敢再阻挠,只能乖乖的让出渡口,让张辽一行人渡过黄河,来到了河内地界。 河内在雒阳西一百二十里,到了这河内地界,距离雒阳已经不远了,两日之内就可到达。 而牛辅等人,虽然知道匈奴已被张辽等人击破,但是,没有董卓的命令,他们也不好擅自回军,只得原地驻扎,派出传令兵,等候董卓的命令。 一路无话,二天之后,雒阳城廓已然依稀可见,就在张辽准备命令士卒原地驻扎之时,一匹骏马飞速奔来。 来到张辽军阵面前,马匹停下,下来一名士兵。 “张辽将军何在,传太尉大人军令,张辽将军上前听令!”士卒对着面前的一群人高声道。 张辽下马上前,道:“某就是张辽!” 传令兵见眼前之人就是张辽,不觉一愣,吃惊于张辽居然如此年轻。 传令兵对着张辽抱拳:“太尉大人有令,擢升张辽将军为奋军校尉,归属中郎将徐荣麾下,率领所部军马,不必进京,前往梁县,前往徐将军处,听候调遣。” 这几天,张辽和卫宁也是得知,那杨奉与匈奴同流,非是董卓所为,虽然心中对董卓袭杀丁原不满,但是,董卓现在假借天子命令,张辽也是无可奈何。 张辽只得接过传令兵手中的调令,看着传令兵远去,张辽转身对着卫宁道:“仲道,恐怕吾等就要再次分别了!” 卫宁不是张辽麾下的士卒,又没有得到朝廷的任命,自然没有资格也没有理由同张辽前去梁县。 卫宁心中惊讶,卫宁原以为张辽会如历史上归于吕布麾下,但没有想到张辽会被派遣到徐荣麾下,这让卫宁心中一振,自己穿越而来的蝴蝶效应已经触发?自己也能改变历史的进程? “文远、伯平此去保重!”卫宁抱拳,面带笑意,看着面前的张辽。 张辽、高顺也是面带笑意,抱拳转身离去,不做小女儿姿态。 看着离去的张辽一行人的背影,卫宁又看看身后的徐晃及其麾下二百余人,最后看看那眼前的雒阳城,心中豪气顿生...... 第十二章 雒阳城 ps:感谢孤叶飘零424,极道星之光的推荐票支持,谢谢谢谢。求推荐票~~~ 对于以后还能不能见到张辽高顺,能不能将之收为麾下,卫宁不多考虑,自己现在什么都没有,只凭一张嘴就能让别人归附的事情,卫宁是不信的,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自己心里还是有点数的。 所以,现在的卫宁想得只是,怎么提高自己的实力以及名望,而在雒阳,获得这些东西的途径多不胜数。 望山跑死马,虽然已经看到雒阳城的影子,但是,来到城门之前时,西方已只露出半边红日。 踩着城门关闭的点,卫宁一行人走进了传说中的雒阳城。 雒阳城墙西边有城门三座,卫宁一行人所穿越的正是雒阳西边的正门,雍门。 由于卫宁一行人并没有穿戴盔甲,也没有携带武器,所以城门边的守卫也只是当做寻常客商,照常盘查,收收人头税,就让卫宁一行人进了雒阳城。 看着在自己面前徐徐展开的雒阳,卫宁一阵恍然,这个曾经让自己向往异常的城池,而今终于得以一窥全貌,心中依旧觉着不真实。 随着身后的城门缓缓关闭,卫宁方才回过神来,看着眼前关阔的道路,以及鳞次栉比的商铺、民房,卫宁仿佛觉得自己置身于现在都市。 虽然如今的雒阳城,刚刚经过凉州刺史董卓与并州刺史丁原的战争的洗礼,但是,随着时间的慢慢过去,持续十天有余的宵禁,也在这几天解除。 所以,尽管天色以晚,雒阳城依旧沉浸在喧闹之中,而这种喧闹将会一直持续到深夜。 看着热闹的街市,卫宁有些懵了,看着身后的徐晃等人道:“公明,你们可知道这雒阳城中方位?” 没错,卫宁不认识路! 虽然这雒阳城中,有着自己原先派来的家中护卫,但是,卫宁并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到雒阳,所以卫宁也没有让他们在城门迎接。 徐晃看向自己身边的几个人,面面相觑,然后齐齐看向卫宁,摇着头,自己麾下的都是河东出身,那里来到过着雒阳城。 卫宁嘴角抽搐,这他么的尴尬了,这后面一两百人呢,就这样忙然的站立在原地,已经吸引了不少行人的目光。 就在卫宁不知所措之时,路旁,一个青年快步走向卫宁,面带笑容,道:“这位公子想必是第一次进这雒阳城吧,不如让小的给你引路如何?” 卫宁无语,刚进城就让别人认出来自己是第一次进城,但是眼前没有办法,只得接受眼前这名青年的引路。 “这位公子,这雒阳城还没有在下不知道的地方,只要一贯钱,您说个地名,在下肯定给您带到!”那青年见卫宁有些意动,急忙上前继续道。 卫宁直接报出自家在雒阳的宅子,让这青年在前引路。 “公子去得那是一个好地方啊,能住在那地方的人非富即贵啊!也对,能在这雒阳城中有大宅子的,也都是富贵人家!我和您说......”这青年也是一个话痨,没有人搭理他,他也能自己聊的不亦乐乎。 “既然你对着雒阳如此熟识,就给俺们讲讲这雒阳城如何?”这时,徐晃旁边的李大牛听不下去了,连忙打断这青年的自言自语,出声道。 卫宁原先也是想询问一下这雒阳城的布局,谁知这青年不说就停不下来,自己也不好直接打断别人的说话,如今见李大牛问起,卫宁立刻集中了注意力。 “这个啊!你早问吗,我好以为你们都知道呢!要说这雒阳城啊!”青年见有人和自己搭话,立刻两眼放光,对着李大牛说道: “要说这雒阳城啊,雒阳城东西约有六里地长,东西更是达到了九里地!所以我们这雒阳也被称为“九六城”。我们现在的所在的地方,就是我们雒阳有名的金市,以前这金市的商旅可比现在多出不少,现在的年景你们也知道,这金市现在虽然还热闹,但是不能和以前比喽。 还有,这雒阳全城有十二座城门:东面有自北向南有上东、中东、秏门三座城门;西面自北向南有上西、雍、广阳三座城门;南面自东而西有开阳、平城、小苑、津四座城门;北面自东而西有谷、夏两座城门。城内主要大街,都连通城门。大街相互交叉,分隔成二十四段,即为“洛阳二十四街” 这金市再往东,就是皇宫内城了,从我们前面的那条大道看起,北面的就是北宫,南面就是南宫。能在这两宫旁边的街区住的那都是朝廷之上的大官啊! 看到没有,前面的那个就是蔡侍中蔡邕的府邸,要说这蔡侍中也真是厉害,三日三迁,直接就在这北宫旁边有了这么一处大宅院,羡慕死人啊!” 卫宁闻言,也是打量着前面那处宅院,红墙绿瓦,气派不凡,只从这建筑面积来看,这蔡邕还真是受到董卓的看重啊! “要说公子住的延平街,那也是住着不少的朝中贵人,莫非公子祖上也是有着大官?”说到这,这青年难得的吞咽了一下口水,看想卫宁,问道。 卫宁点头,要真说这宅院的来历,那还真的追溯到自己那先祖卫青的时候,虽然那处宅院并不是卫青大将军时期的府邸,但是,那处宅院对卫家也是有着特殊的意义。 “不知道工资先祖曾居于何职啊?”这青年也不知道避讳,上前就问,完全一副自来熟的嘴脸。 “大将军!”卫宁也不以为意,现在这年头,没有一个好出身,在哪哪都看不起你,卫宁并不打算隐藏自己的出身。 青年震惊了,这大将军历代那都是不会轻易授予的,那每一位大将军都是显赫一时啊! “不知,不知公子贵姓?”青年此时说话已经有了一些磕磕巴巴。 “卫!”卫宁也不隐藏,张口说出。 “咝~!”青年吸了一口冷气。 姓卫的,又是大将军的,可是只有那一个啊! “没想到公子是卫大将军之后,失敬失敬啊!”听到这,这青年罕见的抱拳,对卫宁行礼。 卫宁也是知道,这青年知识看在自己祖上的份上,才能有如此礼遇,自己现在不过是承蒙祖上余荫而已,但是卫宁相信,自己以后不依靠祖上大将军的名头,也能让他人如此礼遇。 卫宁抱拳回礼,并向这青年询问一些别的方面的信息。 卫宁与这青年聊天中得知,虽然现在还不到十月,还没有到卫宁记忆中一九零年,山东诸侯讨伐董卓的时间,但是,已经有了许多的诸侯陈兵司隶周边,虎视眈眈。 所以董卓已经排除了自己麾下所有的中郎将,防范山东诸侯的突然袭击。 而且,令卫宁意外的是,这青年居然知道董卓发布命令的详细内容。 原来,董卓派遣牛辅前往河东的目的,不仅仅是让他讨伐匈奴,而是让其屯兵河东,防卫并州方向的诸侯。 不仅如此,董卓还派遣徐荣屯兵于河内梁县境内,防范豫州境内的敌人,令中郎将董越屯兵渑池,中郎将段煨屯兵华阴,中郎将胡轸屯兵汜水关,抵挡各路诸侯。 另外,卫宁还被这青年蔑视一下,因为当卫宁问起虎牢关是谁人驻扎之时,那青年可是对着卫宁好一通笑。 不仅仅是那青年,卫宁身后的众人,包括徐晃都是忍俊不禁。 原来,那虎牢关就是汜水关,因为虎牢关前有汜水流过,所以虎牢关又称汜水关,那汜水关于虎牢关实为一地。 卫宁心里此时把罗贯中骂了不知道多少遍,居然不知道虎牢关和汜水关是一个地方,害的自己在众人面前丢人。 幸亏还只是在自己人的面前闹出这个笑话,要是在外人面前,那就不仅仅是丢人这么简单的事情了。 想到这,卫宁觉得自己真的有必要好好看看这东汉地图册,尽管这些地图册不是想看就能看的,自己也要想办法看到。 而就在卫宁想到看地图册之时,旁边的青年已经笑道:“公子这方位记得不甚熟悉,需要好生熟悉我大汉疆域图了!” 卫宁眉头一挑,诧异道:“你能弄到这大汉疆域图?” 要知道这大汉疆域图,除了一些军事高管,一般人手中可是没有这详细的大汉疆域图,就算是有,也只是自己私人画制的,与大汉官方的地图相比,那误差太多了! 听出卫宁话语之中的诧异,那青年神秘一笑,道:“不只是官家的大汉疆域图那么简单,就连大汉的军事布防图在下也是有的!” 听到这,卫宁已经不是诧异那么简单了,心中更多的那是震惊以及不相信了,大汉的疆域布防图怎么回落到眼前这个人身上? 青年见卫宁不肯相信,道卫宁面前附耳道:“在下知道公子不相信,那疆域布防图乃是在下从大将军何进府中得来的!” “那日宫中传来大将军被宦官杀害的消息,在下就认为发财的机会来了,那大将军府中还能少得了金银?没成想,在下误打误撞来到了这大将军的书房,只得到一些地图之类的东西!” 卫宁好笑的看着面前的青年,轻笑道:“没想到你还是个梁上公子啊!” 第十三章 波澜将起 青年嘿嘿一笑,挠了挠脑袋,对着卫宁道:“其实,在下去偷这些东西不是为了换钱,只是想试试自己这武艺,这才......嘿嘿!” 听了青年的话,卫宁面带笑意,摇了摇头,自古侠以武犯禁,身怀本领的人到哪都不会甘于平静。 不多时,在青年的带领下,卫宁等人来到自己家位于延平街的老宅子,对着青年招了招手,卫宁从怀中拿出一锭银子,交到青年的面前,道:“这里是引路的费用,收下吧!” 青年愕然,卫宁手中的那一锭银子少说也有五两,换成铜钱,五贯只多不少。 “这......这公子,说好的引路费只要一贯钱,在下虽然喜欢银钱,但也知道取之有道,这说了多少就是多少,不能多也不能少!”青年面上笑容消失,神情有些肃然。 卫宁微怔,没有想到眼前的这青年居然还有如此操守,心中对着青年的看重更增加了几分。 “这多的,就当是付于你手中大汉疆域布防图的定金,何如?”卫宁不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看着面前的青年道。 听到这,青年才一改脸上的肃然,恢复笑嘻嘻的面庞,接过卫宁手中的银子,一边的点着头,一边傻呵呵的看着手上的银锭。 “不知道你住在何处,我让人去随你取这地图!”卫宁看着青年那对银子宝贝的样子,心中好笑。 “啊~,不用不用,明天我给你带过来,要是让我师弟知道我去偷东西,非得把我腿打断不可,我可打不过我师弟,我师父对我师弟可宝贝的紧呐!” 青年闻言,连忙从对手上的银子高兴的状态中醒了过来,擦了擦嘴角若有若无的扣手,连连摆手道。 卫宁无言,听这青年的话,好像对自己的那个小师弟颇为畏惧,但语句之中并没有恶意,卫宁心中不禁对他口中的小师弟有了兴趣。 “这样,说出你们的住处,他日我去拜访一番如何?”卫宁也想见识见识,这汉朝的武馆也什么样子的。 青年一愣,见这卫宁居然想去他们的地方摆放,哪里会拒绝,连忙说出自己的住处所在。 看着青年离去的背影,卫宁若有所思,转身走进自己祖上流下的大宅院。 走进远门,穿过屏风,一种古朴大气的感觉没来由的出现在了卫宁的心头。虽然不似安邑家中雕梁画栋,华贵异常,但是,这经过岁月洗礼的宅院,更显得雍容不凡。 让这处宅院的管家,安排了自己麾下这一二百士卒的伙食住处之后,卫宁叫上徐晃,准备去看看这雒阳的夜生活究竟如何。 在管家一顿叮嘱之后,卫宁带着徐晃以及对这雒阳熟识的护卫,出了宅院大门,随便选了个方向,也不管是什么地方。 卫宁祖宅坐落在南宫的东面,走过几个街区就能看见东城墙下的中东门。 卫宁就顺着自己门前的大道,一路往东,一边看着沿路的景物。 这中东门连通的道路是不容许两侧开设商铺的,所以这两侧多是一些达官贵人的府邸。 看着那一处处宅院,卫宁心中多少有了点计较。 突然,卫宁停了下来,看着面前的一处宅院,上面写着“袁府”两个鎏金大字,可见此间主人身份不凡。 “这时何人的宅院?”卫宁转身看着身后的那名护卫。 那名护卫也是个机灵人,连忙上前道:“公子,这是那赫赫有名的四时三公袁家的宅院,现在的太傅就是袁家的家主袁隗!” “这袁家有一个叫袁绍的吧!”卫宁忽然开口。 卫宁忽然的开口让这护卫一愣,而后连忙点头,道:“公子您说的对,原先这袁府是有着袁绍这个人,袁绍原先还是大将军何进手下的司隶校尉,但是因为反抗太尉董卓大人的命令,已经逃往渤海了,听说朝廷现在还给袁绍封了个渤海太守,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卫宁听后点头,心中安慰了不少,至少这历史的大方向还是不变的,这能让自己的优势得以有了用处。 就这样,一路走一路停,一直来到了这中东门前,看着晚上仍然灯火通明的中东门,以及那一对对在城墙之上巡逻的士兵,卫宁并没有靠近,以免有不必要的麻烦。 转头向南,南边就已经热闹了起来,这时一片闹市区。 “客观,进来玩会嚒!呵呵呵呵~” “客观,本店有特色的本地美食,进来尝试尝试?” “......” 听着各式各样的叫卖声,卫宁感觉自己置身于电影之中。看着各种各样的店铺,卫宁一时间也是有些花了眼。 “先去吃饭!” 晚上还没有用过饭的卫宁,第一选择就是呆着几人朝着一处看着非常大气的酒楼走去。 “几位爷里面请!”在店小二殷切的招呼下,卫宁进了这酒楼。 谢绝了小二想把卫宁请上楼的想法,卫宁决定坐在一楼大厅,都说这酒楼才是消息最流通的地方,卫宁决定见识见识是不是如电影小说中所说。 点了几个特色酒菜之后,卫宁招呼徐晃以及护卫坐下,护卫一脸受宠若惊的样子,不似徐晃那样的淡然。 因为,这几天,徐晃已经习惯了卫宁这主仆一桌进食的习惯。 “各位听说了没有,现在的天要变了!”就在这时,旁边的几个大汉的一人悄然议论道。 “今天晚上云层密布,明天怕是真的要变天了!”其中一人,点了点头,同意道。 听了这大汉的话,卫宁忍俊不禁,差点笑了出来。 而那一桌的其余几个人也是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这大汉,看的那个大汉毛骨悚然。 “你小子不会是脑子吃坏了吧!”先前说话的那人看了看这大汉,打趣道。 “老子说的是这天!”说罢,这人还用手中的筷子指了指头上的天。 “咝~!” 那大汉深吸一口气,看了看四周,发现并没有人注意到他们,小声的说道:“这样的事情也能在这地方说,你小子想死了吧!” 然而,他的声音刚刚落下,旁边已经响起了喝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