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路过一季节青春》 前言 喜欢小说的兄弟加群(44324571 未满)(16017588,新群) 或者写在前面的东西就叫前言吧。因为大伙都这么叫。 首先感谢那些未经允许转载我文章的网站,感谢你们让我的读者满了三个群。感谢你们让我自己说不清楚我的文章是自己写的。感谢你们的支持。同时希望大虾们,转载的时候给写上的笔名。不要写佚名,作品来源不详。 小说的目的是反对校园暴力。和家庭冷暴力 或许当现实来临的时候我们还在做梦。试图挣扎的时候痛苦已经过去。当爱沉睡的时候时间还醒着,当它遥望希望的时候,看见的是翩舞的蝴蝶。鸢尾在蝶翼下沉睡着期待。木棉在最后一个夏天悄悄的消失了踪迹。 文章原名〈木棉消失在夏天〉 -------------时间碎了 2007 8 3 一章 夏(上) 好像所有的故事都是在夏季开始的,但是不知道所有的故事的结局是否也都像这个季节一样美丽。 故事和你有距离,但是故事里的生活却是我们的的确确的经历过的。我们通常把它叫做回忆。 令人眩晕的阳光刺射着大地,歇斯底里的烘烤着一切,夏天似乎越来越热。整齐的梧桐耷拉着叶子无精打采的立在马路的两边,从梧桐灰蒙蒙的叶子上可以看出来好久没有下雨了。大街上行人寥寥,车也没有几辆。整个画面在高温下发酵般的膨胀,融化前被定格了一下,滞在那里。 补课的教室在一个低等的宾馆里,这栋楼以前的确是一个宾馆但是后来破产了,现在出租给了各种各样的补习班,有教舞蹈的,有强化数学的,有教美术的,有教音乐的……每到假期你就可以看到大大小小的孩子背着臃肿书包进出于宾馆的门口。宾馆的附近开了很多小店,出售文具冷饮和一些别的东西。在这个相对冷清的大街上有了这些补习班生意还不错。 破电扇有气无力的在头顶摇晃,只听的到它摇晃的声音但是却感觉不到有风出来,看着它如此大幅度的摇晃,似乎随时都有掉到某人脑袋上的可能。所有的学生都在睡觉。补课的老师也在讲台上打盹。 钱都已经收上来了,老师并不担心别的事情了。他也不害怕如此的不负责任以后会收不到学生,因为在暑假还没有开始的时候,他这里的报名已经超我了。补习的第一天家长们就迫不及待的把费用都上交了。还有写家长主动多给了一些,希望老师以后多注意和照顾孩子。他数钱的时候就开始笑,他知道其实补课补不出什么,也提高不了多少成绩,但是他不知道家长为什么如此痴迷。不知道是谁比谁笨。笑是没有内容的笑并非嘲笑。 才子摸了摸脖子里的痱子,推了推杨淮。杨淮收拾好书包。跟才子一起出来了。老师迷着眼睛并没有注意。或许是知道了但是不想管。 回到家以后温度降低了。才子和杨淮百无聊赖的趴在开足了冷气的房间里。默默的消耗时间,才子和杨淮的暑假已经被监护人都给计划好了。现在突然从计划中走出来了,一时间没有了方向感。明媚的阳光总让人有一种虚度的感觉。 已经放假半个月了,第一天放假的那种兴奋感已经,完全消退了。实在想不起来该干什么,原来长假也会令人感到乏味。这会儿他们又希望快点开学。因为学校里有很多人可以玩,即使自己不想玩,也可以看着别人玩。周围吵吵闹闹的听觉不寂寞了,感觉也就不寂寞了。 才子一口一口的咬着的冰棍,听着自己的咀嚼的声音像是自己在吞噬寂寞。吃了一个小时的冰棍,才子觉得自己的舌头麻木了,味觉也开始迟钝,随之而来的迟钝感传遍了全身。 一章 夏(下) 盯着鱼缸里游来摆去的鱼,才子嫉妒的眼睛都出血了。 “去游泳怎么样?” “哪?鱼缸里?”杨淮趴在沙发上闭着眼睛问。他想睡觉,因为睡着了就可以停止有感觉思维。那样似乎就不会感觉到无聊了。但是努力了很久也没有成绩,意识依然清醒。 “河里,我去拿泳衣。”才子想起了前两天本市报纸上的一条新闻。 “哦。。。。。。” 车厢里挤满了人,大部分都是女人,大部分女人手里都拎了大堆的颜色鲜艳大小不一的袋子,脸上得意的表情跟袋子的数量成正比。女人就是喜爱这种事业,但凡是拥挤都是女人制造的比如拥挤在一起领取活动纪念水杯,拥挤在一起买商场的促销洗衣粉,拥挤在一起看前面的人为什么拥挤在一起。商场中1000元的衣服便宜1块钱都可以吸引这么多女人在桑拿天奔出家门花2块车钱挤进的商场去抢购。女人推动了经济,也制造了拥挤。 女人推动了gross domesticproduct如果按照支出法计算的话女人为总消费做了不小的贡献。 虽然开着车窗,但吹进来的都是热风。体液混合着各种价位的香水味在车厢里蒸发,毕竟香水多不过汗水,酸涩的味道使人闻起来很不舒服。而且车体摇晃的时候,别人的汗水和尘土的混合物还会毫不客气的蹭到你的身上,站着的同志可以嗅到前面那个抓住拉环家伙的掖窝里的狐臭。坐着的同志可以感到旁边那个肥硕的胖子的汗水已经湿透了自己的裙子。目的地在119路车的终点,城乡结合的地方。这段路程对嗅觉是一种考验。 车像个饱胀的胃一样,装着一车人,在便秘般的路上蜗行。即使这样还要为公车加塞占道而一再减速,看来做公交司机要有良好的心理素质,否 则一时气不顺从那个挂着88668牌子的bmw上面开过去那可就惨了,但是这个靠煤炭建设起来的小城市的名牌车特别的多,上趟wc可以看到外面停了一拉溜的和奥迪q5一样价钱的车。大街上bmw随处可见。在繁华的地段周日经常没有车位。 出了闹市区,车疯狂加速。才子一边紧紧抓住护栏,一边享受着气体流动带来的凉爽一边担心飘出去。他相信司机的技术但是不相信汽车的质量。因为这年头你找不出真的东西来,因为连处女膜都可以再造。 在一块写着:“水深危险,禁止游泳”的牌子上挂着一堆衣服。才子高兴的看着被遮挡起来残缺不全的几个红色的大字。觉得很有意思。似乎中国人都喜欢这么办事儿!一般在禁止倾倒垃圾的底下有一个垃圾堆。在禁止折花的附近花都被人拔光了。甚至有写无聊的人在“花‘这个字的位置给插上一朵真的花,来表示他蔑视告示。这里是沁水河传说较浅的一段。历年夏天在这段较浅的河道都有人淹死或着有英雄诞生,所以来此游泳的人有增无减。不能排除有一部分人是专门为了当英雄而来这游泳的。正因为有事情发生市里的报纸也有新闻可以报道了。主编感觉本城市的人终于可以换一个死法了,因为以前死的时候都是在井下被瓦斯爆炸或者塌方而死,反正离不开矿井。现在终于可以在水里死一两个了。 “啊!。”才子跟从来没有见过水一样惊奇的尖叫了一声,吓跑了附近的一群鸭子。然后毫无顾忌的换上泳衣,被惊叫声吸引的众美女们看到才子的举动吓的数声尖叫,活动了一下筋骨,爬上了一块比较高的石头,想学习下田亮但是很不幸踩在了一滩鸭粪上还没站好就头朝下摔了下来用了生平最难看的一个姿势落水毫不犹豫的呛了一大口水。 "才子我不想游泳了!"杨淮蹲在岸上说。 “为什么?”才子摸了一把脸上的水珠。 “你看这里女的好多啊。”杨淮皱起眉头。 “她们都不怕咱们看,咱们还怕他们啊?”才子吸了一口气钻进水里。 河里一阵哄笑。杨淮的脸刷一下子红了。 杨淮在家里就换上了泳裤,一路上热的他十分难受,现在默默的浮在水里摸自己的屁股看有没有长出可爱的痱子,他宁愿长一腚痱子也不愿意在河岸上万众瞩目下换衣服,还好屁股比较争气,他选择了一个有树阴的地方漂了起来一动不动,跟一具尸体一样,漂了半天才睁开眼睛说。 “才子,我想尿尿,你知道哪有厕所?” “水里尿吧,上什么厕所!”才子不屑一故。 “那多不卫生!” “不卫生!才子扬了扬眉毛,你就知道那些人没有在这水里尿尿?还有那些鸭子”才子指着远处那些惊魂未定的鸭子。 “也是!”杨淮点点头。 “为什么上岸?”才子不解的问。 “我不想在化粪池里泡着。”杨淮轻轻的说。 “我喜欢,你讨厌。”才子按住胃说。(突然才子想起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虽然他不可能知道答案但是他还是不由自主的脸红了)杨淮躲到了岸上的冷饮摊底下啃5毛钱一根的冰棍,又高兴的发现远处还漂着几只鸭子,杨淮高兴的笑了。 几只肥硕的苍蝇,哼着曲子。一直围着杨淮飞,时不时的落在他裸露的皮肤上舔舐,赶也赶不走。太阳的位置在视野里与地平线的夹角渐渐变小,金色的余辉融化在了水里,河面波光粼粼,水天共映出一片灿烂辉煌。河岸上冲出一股股浓烟,并散出一股烤羊肉的香味。几乎浮肿的才子才爬出来。在人最多的一个摊位上挤了个座。有人的地方就有商业,也就有污染。 天黑透了,风吹来已经开始感觉到有些冷了。他们挤上了最后一辆回市内的车。这是辆超期服役的公交车,报废了以后卖给村民的,农忙时乡亲们用来拉粮食,每年的暑假期间用来送城里出来游野泳的人回城。虽然座椅早拆了,但善良的乡亲们预备了很多小板凳,称之为板凳似乎艺术了这些垫在屁股底下的木头。因为它们的形状如果不是放在屁股底下的话确很难想象出来它们的名字叫板凳。什么样子的都有,才子觉得要是有工具自己也可以制作板凳。所以说上车早的同志是可以卖到座票的。才子从没有了玻璃的车窗先上了车,抢了两块被别人的屁股磨的发亮木头。 “喂!姐姐有票吗?”才子抱着“板凳”问。 一个三十岁开外的黑胖妇女带点点头。过盛的营养使她的胸部大的有些夸张“有票,有票咱们是正经的生意人当然有票了!”对于正经这俩字才子很费解。说着递给了才子一张用费烟纸盒剪的小纸条只见上面赫然写这两个大字车票,底下用小字写这两元。“小兄弟!千万别掉了,一会查票时没有可是要补票的。”听到这些才子只想昏迷。 这样的车只有晚上才出来跑两趟。因为超载,和光线太暗加上道路不平,车一直摇摇晃晃并发出吱嘎吱嘎的声响,因为没有车窗所以风很大,人基本上都是孩子,大人们基本都是自己开车来的,估计这会他们已经到家了。车上有一股鱼腥味。才子的左边坐这一位快到三十岁的妇女车摇晃是才子触碰到她时,才子感到她的皮肤有一种吸引人的弹性。这种感觉很奇妙,所以车不晃的时候才子自己也会有意无意的晃动一下。一个十几岁的小男孩并没有引起她的反感。揩油似乎和儿童没有联系。 半小时的路程,走了一个小时才到了,而且还没到市里,只是到了能打到的的地方就被赶下了车。老板娘为了早点回家,不断的站在车门口往外推人,才子觉得走门太麻烦,直接从窗户里出去了。有很多出租车在这里等客。 火爆的夜市里,时隐时现各种风情的美女,没有了紫外线,她们暴露的更加肆无忌惮了,能露的不能露的,该露的不该露的。借这夜色的保护都露出来了。冷不丁的会让你以为走进了谁家的卧室。才子觉得她们比网站广告上那些看起来更有肉感所以拉着杨淮,一个排挡接着一个排挡的瞎逛。一直溜到街上没有了人。 又在网吧里泡到凌晨,然后心怀鬼胎的溜进家门。 夏天,除了苍蝇蚊子和高温好象没有留给人什么特别的印象。 二章 裸体暴光(上) 在他们守着冷饮摊付了钱,名正言顺的把苍蝇赶走后又抱怨无聊的时候,校方发出秘密通知,集体补课,其实就是打着补课的名义开学。对于暑假仍然觉得意犹未尽,但内容却是一片空白。每个人都是一幅油尽灯枯、奄奄一息的样子。面对初二的毕业试卷所激发的豪情壮志,全被高温蒸发了,无影无踪的随着冷饮冲进马桶里。 教室从二楼换到了三楼,使人从海拔上有了一种居高临下、神气十足的fell。看着那些千疮百孔的课桌`满壁的留言和一地的纸灰,跟进了公墓一样。集体收拾了一上午,才能看出来这里原来是一间教室。很容易想象上届的学兄们在这受了多大的苦,才使得他们临走的时候如此发泄。同时也使人深刻感受到勤俭节约这种传统美德仍被校长所坚持保留。 才子实在想不出那辆光泽的宝马与这些课桌之间的距离有多远。才子看着课桌上那用小刀仔细雕刻的《蜡笔小新》的漫画。开始同情继续用这个桌子的学弟,才子很敬佩他。为了让下届同学用上新课桌,他鼓动四周的人继续大肆破坏必须垫上一本厚厚的书才能写出工整的字来的桌面。才子感觉自己这样做是在行善。因为实在不能用的时候,可以换新的。但是国家似乎只规定了汽车多长时间报废,没有规定课桌多久可以报废。 换了一位据说来历不凡的新班主任。关于她江湖上是这样说的:很肥;脾气很暴躁;很爱打人;很爱拖堂;很爱占课;很爱与人吵架;很偏爱男生;从来都不会笑;她别名叫"不一ban"(具体不知道是指能力还是容貌)她快退休了,她是校长家亲戚。(才子坚信不疑的对杨淮讲,这是她被到这里来,而不去管理实验室或去图书馆的唯一原因),她教数学。。。。。。 她往讲台上一站,宽大的身躯挡住了大部分的视线,才子觉的一见到她,尤其是在炎热的夏天很容易fell到呼吸困难,似乎有一块异物堵在了肺管里。她的出现使人总feel到空间极度缩小,氧气也在大量骤减。海拔本来是12米,fell象是到了海拔120000米,缺氧水肿头晕等一系列高原反应都出现了。 才子有时候上课走思的时候就开始幻想, “不一斑”在寄宿学校睡在上铺…… 胖不是她的错,这证明中国经济的确在飞速发展,但是中国在整容的技术领域也取的了很高的成就啊,长满红血丝的脸上布满了棕褐色的雀斑(可能是妊娠斑),(可以加广告)油腻腻的酒糟鼻上还有很多黑头,(可以加广告)黑头比较少的地方架着一个黑色的老式塑料眼镜(江主席戴的那样的),一头天生的卷发伏在四方型的脑袋上而且看起来总是油腻腻的,给人一种很不洁净的感觉。(其实可以每天飘柔一下啊) 她的头和身子很像一块完整的石头雕刻而成的找不到衔接的地方。穿了一件有很大图案的纯棉的短袖衫。她也许知道人们不爱听她讲课以外所说的话,所以没有做自我介绍。或许她也不想教初三。 闷热的苦夏唯一使人精神大振的是,班里新转来一位女生,全班男生都堆到门口张望才子挤在最前面。杨淮也禁不住好奇的扭头往门口望,但是还是不好意思挤出去看。 一身乳白色的棉布套裙,上面碎碎的绣着蓝色植物,一双淡蓝色的有很多带子的那种球鞋,走起路来显得静悄悄的,使人一见不由的心静了下来,没有了一切杂念的心融化在了水里。 一束柔柔的头发束在脑后,水般透明的脸上含着一丝浅笑。含水的眼睛里闪动着一丝流光,她的出现总让人想起夏日清晨阳光那种清新凉凉的味道,跟薄荷糖一样。 “是很好看”杨淮隔着玻璃自言自语道。 “怎么才来,”才子眯着眼睛。 “你认识?”一群脑袋伸过来。 “认识!”才子诚恳的说。“上辈子就认识了。” “切!”书本纷纷砸来,脑袋纷纷缩回。 众人分散逃回座位。“同学们,静一静,一个硕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这是我们班新来的一位同学,端木涵,张佳璐,你站起来一下,端木涵你坐到那去吧。” “哦!端木涵啊!日本的吧!”不知谁发出一腔怪调。 众人哄笑```````````` “好了,静一静吧,快上课了。”硕大黑影消失了。 最后一节数学自习,可“不一斑”一直守在教室里不肯回家做饭,放学的铃声让人体会到了49年的感觉,还没等“不一斑”宣布下课,教室早已空无一人。 “以后,不能我说下课谁都不许走!!”“不一斑”气愤的对着70张桌椅大喊。 由于分贝的原因教室里的桌椅微微晃动了一下下。“不一斑”并没走而是站在原地努力回想刚刚刚是谁第一个带头跑的。因为她觉的这是对她威信的挑战,这是同学们给她的一个下马威,来试探她的脾气的,所以她暗暗决定有机会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第一个走出教室的人,给全班同学一点颜色看看,叫他们知道自己是老姜,不能让一群娃娃把自己治住了,否则自己白教了三十多年的书了。“不一斑”眯着眼睛出来了。 中国人似乎比较希望老的东西,一般开了2年的店,店庆的时候就打出来了100年老店的招牌来了。开了3年的店就是清朝祖传秘方了。老的东西一般也感觉自己比较牛一些。有点倚老卖老的姿态。 “不一斑”自认为自己教书的本事算不上一流,但管理学生的本事在全市还是数一数而的。毕竟自己有几十年的实战经验嘛!(也就是从这一刻起使“不一斑”下定决心一定要在退休之前站好最后一班岗,挽救最后一批将要失足的少年,为自己的从教生涯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并且诚挚的希望能在职业生命的有生之年,得个什么优秀或者十佳称号什么的,就是将来死了的时候悼词听起来有过曾经的奉献啊。其实有些学生本来不失足让她一挽救就失足了。) 在好奇心的促使下一群男生有意无意的跟在端木涵后面,更有甚者连自行车都忘了推。一群警察站在门口,端木涵跟警察们寒暄了几句钻进了警车。 “哇!她家太牛了,不就上个学嘛,又不是出国访问,至于动用这么大的警力?切!” “靠`````见过谱,可这么大的谱,还真是头一回。”一个胖子说。 “有钱,有钱,怎么不去贵族学校,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装什么大瓣蒜啊。”一个穿着时尚的美女说。 现在的人的嫉妒就像以前人的朴实一样已经快成了中国人的本色了。 一群人从校门口涌到才子面前,“讲讲,讲讲你到底知不道知道她是谁?” “她多大了?” “她们家干什么的怎么这么大的谱啊!” "不认识,什么也不知道,瞎说呢~!" “想你也就着水平!”众人纷散 “你认识”杨淮咽了口唾沫问。 “是啊,你问谁?”才子糊里糊涂的反问。 “没谁。”强烈的阳光默默的照在杨淮白净的脸上。 二章 裸体暴光(下) 唐博寅盯着杨淮看了一路,似乎要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别的东西来,杨淮只是默默的骑车,没有再说什么。 杨淮是一个外表看起来比较干净忧郁的孩子,尤其是他那双深邃的像一潭湖水一样的眼睛,清澈中游动着一丝忧郁,让人看起来有些心疼。杨淮有意留了较长的头发遮住了他的眼睛,他不喜欢别人注视自己的眼睛,尤其是注意里面那一丝忧郁。在公众的场合他一般会想办法让别人忽略自己的存在,找一个比较安静的角落注视着热闹。 像油锅里滴进了一滴水一样。整个下午教室情绪高涨,今天中午的所见所闻以被演义成了不同的版本在各个班级之间流传,其它班级跑来借书借笔的人也明显增多了。初三二班的门口门庭若市。杨淮一直默默的趴在桌上做题、画画,连厕所都没去,每个课间才子都跟从水里涝出来一样,一身酸臭的抱着脏兮兮的篮球回来上课。他们的兴奋期都过了。 夏日的午后,燥热而漫长,放了学以后,太阳还高高的挂在半空,十分刺眼。似乎每一个人都不想回那个笼子似的家。都百无聊赖的在粉尘飞扬的大街上闲逛,为了这一段时间的交通堵塞做了不小的贡献。 一直遛到满街灯火才准备回家,这会儿的温度略降了些,那些昼伏夜出的动物们都涌到了街上来,凡是稍大一点的,基本不阻碍交通的地方都被人和各种各样的昆虫围满了,打麻将的,下象棋的,卖刨冰的,卖烧烤的,卖旧书旧报的…… 人们惬意的享受生活,大量的吸血昆虫也混在其中享受美餐。一派其乐溶溶、和平共处的景象,市长看了一定会很高兴、很满足。看着满大街的人都在消假,他们都feel心理很不舒服,路边有一只狗正对着灯箱撒尿。“要是能马上变成一只狗多好,立刻就不用写作业了。”才子羡慕的说。 “那你也得跟它一样,学它对灯箱撒泡尿。”杨淮认真的讲。 “切!”唐博寅用力踹了杨淮一脚,然后飞快骑车。 “你停下!”杨淮一脸兴奋。只有跟才子在一起是才有可能看见杨淮澈净的笑。 杨淮终于在楼道里抓住了唐博寅,暴扁了一顿。 “停!洗澡。。。。。。回家。。。。。。你小子真打啊。。。。。。”唐博寅上气不接下气的说。 “我要热死了!我要剥皮割肉!晾晾骨头!”才子对着空调脱衣服。 “你不会到卫生间再脱?”杨淮用门挡住身体露出头来说。 “没事!又没有外人,爷爷也是男的” “可窗户是透明的啊!” 话音未落杨淮,就听到外面一声惨叫,唐博寅穿着内裤冲进厕所。 “怎么了?” “从阳台上出来一个女的,”唐博寅遍体通红跟叫人煮了一样。 “在哪?”杨淮问。 “客厅” “谁?” “今天那个新来的女生。” “什么?新来的那个女生?怎么可能?”杨淮皱着眉头笑着盯着才子。开始用手摸才子的我头。 “不信你自己看啊?”才子指着客厅。 杨淮一声尖叫,“你怎么不关住门!”杨淮通体发紫。 两人眼前发黑````````````````` 三章 关系 自从唐博寅的奶奶驾鹤仙游了以后,唐剑就打着孝顺的旗号把唐博寅送到了唐老头这里。让他陪着老头。(其实就是把才子的抚养权给了唐老头) 唐博寅的爹妈都是典型的工作狂人,也就是结婚和生子的时候还有奶奶去世时他们见过面,其余的时间都是在各自为了各自的理想在不同的城市里打拼,一年也见不上一-次面。好象他们结婚就是为了给唐老头生个孙子一样,任务完成了还是各忙各的互不相扰,而对儿子的责任就是给钱。 才子老觉的自己是孤儿一样,有爹妈生没爹妈管,甚至有时连孤儿都不如,孤儿节假日还有人送温暖呢,而他节假日想吃什么还得自己去买。有时爹妈回来了才子见了像是见了生人一样,客气的端茶倒水,礼貌的拿水果,腚还没坐热他们又走了。 才子知道自己妈妈的消息一般是在摄影杂志上,知道最近妈妈去了那里。干了些什么事情。对于爸爸才子只知道他是个用刀子给别人做手术的人。在附近的另一个城市里,做车四个小时可以到达。 有时才子甚至都不知他们长什么样了,就掏出自己藏在抽屉里的照片来看看,害怕冷不丁的在大街上碰到了不认识。不过反过来想想才子又不担心了,说不定他们在街上看到了我也不认识,想到这才子就笑了起来,苍白的笑声过后是一脸的空陌。以前寂寞的时候才子也想哭,但寂寞的时间长了似乎就忘了流泪的方式了,才子也渐渐学会了享受这种寂寞。时间再长一些寂寞也会被冷冻在心底。然后下意识的被我们遗忘。生命中再也不会有寂寞了,取而代之的是麻木。 从表面上看才子是一个幽默开朗废话特别多的人,那是因为他害怕安静,因为空间一但安静下来的时候,就会有一种强烈的寂寞的感觉。他喜欢隐藏自己的弱点,他把厚厚的伪装披在自己的身上,劳累的活着。永远有一脸阳光的微笑,没有内容的笑。仅仅是一个动作。因为他感觉自己装的快乐了,自己周围的人就也跟着快乐,周围快乐了,自己就被感染的真的快乐了。这是一个完美的互动。 或许这是一个好办法。 杨淮是从他爸妈离婚后自己主动搬到了姥姥家,法律上他是判给了他爸。不过他爸又和自己公司里的秘书结了婚而且还给他添了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他觉的自己在家里是多余的,就搬到了姥姥家,他妈妈离了婚后就出国了。很久没有回国了。 他本来就是一个不爱说话的人,从此以后就变的更不爱说话了,只有和才子在一起时才有难得一见得笑容。在没有距离的人的面前他才会笑。杨淮比较喜欢安静,因为安静的时候他可以想很多事情也可以不引起别人的注意。但是性格如此迥异的两个孩子却是最好的朋友,或许当他们一起寂寞的时候他们的寂寞是一样的颜色。他们从小学的时候就开始在一起,一直到现在没有分开过。 这是一个比较老的院子,从粗壮的榕树可以看出来这里的房子有几十年的历史了。仅仅有四层的高度的楼也破旧了。甚至有的墙体出现了裂缝。灰色的外表在它刚刚建成的那个年代也许比较庄重。但是现在看起来感觉那是接近死亡的颜色。好像马上就可以用白灰在上面画一个圈圈写上“拆”字了。这是单位上分给职工的福利房。院子里的人基本都是一个学校的教职员工。 院子里的房子老了,院子里的人也老了。榕树用它那枝叶细密的遮挡住了夏日的艳阳,榕花平静的开着一朵接着一朵。花绒之间没有故事,只有正常的生命过程。凉爽的树下已经磨损的石灰凳子上经常坐着一些退休的老头或者老太太。在下象棋或者在择菜。这个院子里的人都认识,即使以前不认识到老了寂寞了以后也有心思了解很认识了。 院子里除了节假日几乎看不到年轻的人。所以没有忙忙碌碌的身影,一切都是那么平静。风来到这里的时候也是贴着地面走的。因为房子太老了,房子的面积太小了。而房子里的人也比较老了。像一只再也不能抓老鼠的老猫一样,安静的趴在适宜的地方享受安静,等待死亡。 唐博寅的爷爷和杨淮的姥姥家还有楼下的郑爷爷家渊源颇深,唐老头和杨淮的姥爷姥姥还有楼下的郑奶奶是同事。他们四人同在一所学校教书。唐老头和郑老头是发小,郑奶奶就是唐老头介绍给郑老头的。唐老头和郑老头一起下过乡,回城后老唐当了教师,老郑接班去了内蒙当了警察,退休回来以后两人又凑到了一起。 唐博寅和杨淮的父辈们是一起光屁股长大的。一起下过乡,共同扛过枪的经历。使得三家世交的关系一直很好。 听起来好像进了红楼梦,关系复杂的很。但是又十分简单,就是说这没有血缘关系的三大家人,有着和有血缘关系的人一样的感情。 沐浴更衣之后,郑爷爷让才子和杨淮一起去他家吃饭二人说什么也不去,一直追问刚来的那个女生说是谁?为什么在这?为什么早不告诉他们?为什么?……? “先吃了饭我慢慢告诉你们”郑老头和蔼的说。退休以后的滋润的日子已经使得郑老头的肚子开始隆起。下巴也开始分层。满面红光的天天拎着鸟笼子,教八哥说话,或许人比较清闲的时候会比较有耐心。中国人有一个毛病——爱吃。生孩子吃,升学吃,升官吃,买车吃,买房吃,结婚吃,死人吃,谈业务吃,签合同吃,过大小节日吃,闲的没事了也去吃。 饭桌上什么事情都能解决,“三日宴”的时候是人们为你第一次吃,火化随礼的时候是人们为你最后一次吃。你的生命在上牙和下牙之间开始,也在上牙和下牙之间结束。 老太太们都是上世纪30年代的人,特实在。做了满满一大桌子菜。鸡的尸体。鱼的尸体。猪的尸体。牛的尸体和鸭子的尸体。还有植物的根。茎。叶。花。果实。种子。凡是能吃的都经过了一番煎`炒`烹`炸……摆在了桌子上,人们边咀嚼边快乐。好象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是人不能吃的或者没有吃过的。应该这么说,只有你想不到了,没有人吃不到的。 才子和杨淮一直低头夹菜,一言不发,而人们的目光和注意力也没放在他俩身上,而是一直围着端木涵。 才子把注意力全放到了菜上,只是隐约记得郑爷爷说端木涵和他们一样大,父亲是郑爷爷的部下因公殉职了,家里人也都被犯罪分子仇杀了,除了在校上学的她。所以没人照顾她了,郑爷爷就接到自己家来了。郑爷爷特意把她安排和才子杨淮在一个班里,以后彼此之间有个照应,别的也记不清了。 四章 下马威(上) 假期内这种补课,这种不是很光明正大的事情所以没有安排太紧。跟国企的职工差不多,晚来早走。 “起床,太阳晒屁股了” “没事穿着内裤呢!”才子得意的回答翻了翻身又闭上了眼睛。 唐老头,发现以前对儿子很管用的一句话现在对孙子一点用也没用,好象儿子的屁股比孙子的怕光一样。 “小涵,杨淮,你们进卧室来等吧。”唐老头冲着客厅喊。然后得意的看才子的动作。 “别,我马上起来!!!!!!!” 唐老头,微微一笑。暗自赞许狐狸还是老的猾。 才子,匆忙的穿上了衣服来到了客厅,没人。 “快吃吧都快凉了!” “爷爷人呢?”才子端着豆浆问。 唐老头还没说话,就听楼下杨淮在喊,才子,快下来要不然我走了。 “看,在楼下呢。”唐老头笑着说。 才子叼着煎饼跑到窗口,“别叫了这就下去。” 才子匆忙的又喝了一大口豆浆,跑下楼。 刚跑到门口有折了回来,走到穿衣镜前欣赏了自己一下,然后眯着眼睛又出去了。 “就你慢!” “明天一定改,一定一定” “唐博寅,你的书包,你的书包又没拿”唐老头趴在窗口喊。 “爷爷,你仍下来吧我接着”才子摆好了poes 楼下的邻居们都笑了。才子几乎天天忘记拿自己的书包。有时候才子的爷爷想不起来楼下晨练的爷爷们也会开着玩笑问才子有没有拿书包。 “小涵!咱们这里学生们都骑自行车去上课,没班车。你会骑自行车吗?”郑爷爷问。 “不会!” “我说,老头你上去叫儿子,让她顺路把颖涵送去不就得了,非要难为孩子,她又不会骑车。”郑奶奶在给给端木涵整理头发。 “我也想啊!可那是公家的车,不是我们家的咱不能违反纪律啊,我正直了一辈子了,不能干那事。”受过毛主席教育的人都这么正直。 这时候才子把杨淮拉到了一边问:“咱们要不要把手给他让他握一握?” “我不知道你说呢?” “要不算了吧,饭都吃了,晚了。” “爷爷我们驮上她就行,每天放学以后我们可以教她包教,包会,包分配,才子得意的说。 “就是啊!我们能教她” “快走吧要不迟到了!” 老俩高兴的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在回想自己家的娃娃当年上学的情景。 无论温度高低城市总是那么繁忙,街上车水马龙,商场里人头篡动。刚刚建市几十年的小城市自有它独特的节奏,所有的人都随着它的节奏忙碌,没有太大的生存压力,也没有太大的理想抱负。仅仅是在每天享受这种不让生活感到寂寞的节奏。 “喂!才子你们老唐家丢失了几千年的勾引良家小妞优良传统又找回来了!刚来的就上手了,佩服!佩服!有空讨教两招”。闻名整个城市学校里最大的痞子东方荀仰这脸半着闭眼睛问。所有上课的学生可能不知道自己学校的校长叫什么一定知道有一个非常厉害的老大叫东方荀。他和所有学校里长的漂亮的个性张扬的女孩子都有来往,所有有名气的男孩子都受到过他的欺负。别人都是以脸示人他是以脖子示人。他觉得自己看着天跟别人说话更能显示出自己的与众不同。就跟jay的饶舌一样成了代表动作。但是没有想到自己会有撞到树上的可能。 “就是,你们家祖宗娶的都是我们家挑剩下的,传到你这一带能考上初中就不错了,没想到国家政策好把你从初一一直拉到初三,你有今天你得感谢党啊!”才子经常说废话积累了丰富的经验。 东方荀没再说什么,他的小弟一人骂了才子一句,不到一分钟唐家的祖宗就被编排了十几遍。在他们的悬想中干了各种丧尽天良的事情。 说真的刚开始知道端木涵将来要住在自己楼下时才子是有想法,但是失眠了一夜以后,他彻底打消了,才子确定自己的"初恋"(确切的说是性别意识)是在小学四年级的时候开始的。那个时候他在奶奶当老师的那个小学上学,靠奶奶的人缘和自己的聪明才智,他当上了班长。 小学四年级的班长在我们还小的时候,他的权利就相当于老师,威信度仅仅比老师低半颗星,(除了班里最胖的那个小子不听他的,其余的人都听他的。)耀武扬威,趾高气昂……这一系列的词语都可以来形容当时的才子,对!那个时候还没人叫他才子,全班同学都小心翼翼的叫他唐博寅,他是男生的中心,也是有了性别意识的女生的中心。那个时候他特别喜欢班里一个文文静静的女生,甜甜的小脸留着娃娃头,尤其是笑的时候嫩嫩的脸蛋上还有两个小酒窝,穿着公主裙忽闪忽闪的像个小蝴蝶一样。至于叫什么现在已经忘记了。 唐博寅经常利用职务之便强行主动帮助人家背书包,送人家到学校门口,交到人家妈妈手里,人家妈妈很高兴的夸唐博寅懂事。还有时候有恶意欺负人家,而且唐博寅还规定只能他一个人能欺负她别人一概不准。这种为所欲为朦朦胧胧的感觉到了五年级就随着那个女生的转学而结束了,女生临走时还送给了唐博寅一张卡片,但是上面什么也没写,唐博寅一直觉得是她有什么想说但是不好意思说,并不是根本什么也不想写。直到现在唐博寅的字典里还夹着那张退色的卡片,虽然那个女生已经不记得长什么样子了,但才子觉得自己感情的付出是需要记忆的。才子觉得这就是美好的童年。 唐博寅真正意义上的初恋是在初一开始的,刚上初一唐博寅就觉得坐在他前面的那个女生很好。当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就是觉得她挺好。觉得自己喜欢和她在一起无论多久他都愿意,喜欢和她说话无论她说什么他都愿意听,觉得她穿什么都是那么好看。 他总是找借口找理由创造条件和她在一起,或者延长和她在一起的时间,唐博寅到现在还记得初二的那个暑假他过的是多么痛苦,也是从那时起他知道了什么叫一日三秋一晚上一晚上的睡不着觉,什么也不想吃,白天总是拉着杨淮去薛虞家附近溜达,希望能看到她,如果不小心看到了,他就能高兴一天—包括在梦里。后来薛虞也表示自己很喜欢唐博寅,高兴的成绩一直下降。 后来被人举报。老师在班会上多次指桑骂槐的批评了他们,后来请了双方家长。(当然唐博寅的家长是在街上50块钱租来的)让两个人明确的在家长和老师面前表示以后再也不来往了,当时才子什么也没有说,薛虞看着才子看了很久以后对着面容扭曲的妈妈点了点头。薛虞的妈妈还是没有抑制住内心的愤怒狠狠的给了她一巴掌。事后他们分别给老师写了保证书,保证以后不在来往,以后不再犯类似的错误。 他们被老师和家长强行分开后才子突然觉得爱好辛苦。疲劳的感觉持续了很久,到现在想起来感觉还没有精神呢。才子觉得爱情除了爱情之外还有很多其它的东西,而这些东西是他没有能力承受的,或者没有空间储存的。 打开爱情绚丽的包装里面还有很多你意想不到东西。似乎不是想象中的甜蜜。 再后来唐博寅就不叫唐博寅了,同学们开始叫唐博寅才子了。才子也不记得不知道为什么两人都在不停的彼此疏远。再再后来冬天就到了,期中考试后校长的一个英明的决定,停止了两人的尴尬。 学校里给好学生和坏学生分了班,好学生和还有可能学好的学生分到了单数班,坏学生和再也学不好的学生分到了双数班,有责任心的有耐心的老师都在教单数班,快退休的和新来的老师都在教双数班。 每个月考过后单数班里成绩不好的退到双数班,双数班里成绩好的进到单数班。才子被分到了双数班,她和杨淮被分到了单数班。初二下学期的第一次考试杨淮交了几乎空白的试卷,被退回了双数班——二班。他觉得友情比面子重要,唐博寅比优秀教师重要。内向的他除了唐博寅就再也没有别的朋友了,他需要有一个无论何时何地都对他不离不弃的朋友,从小学到现在他还没有一次试着离开过唐博寅,他觉得唐博寅就像是他的哥哥一样,一家人就应该在一起。他不在乎别人看不起他。他其实是只想找回原来已经适应了很久的生活状态。 后来了无牵挂的才子成绩是二班的第二,杨淮永远是第一总比才子高那么一点点。但是他们一直不同意去单数班,才子觉得老子以前“没钱”时老子就成孙子了,现在孙子“有钱”了就可以当老子了。心里感到很不爽。校长也同意了,分数就是你的特权。新来的老师也很高兴,觉得才子和杨淮就是证明自己能力的一面旗子。所以对二人的态度很好。有人开了头往后同学们为了爱情为了面子为了所有一切他们认为合理的借口没有人再换过班。 但是双数班代表差生班级,的代表性一直没有被打破。生活中永远有一种划分叫阶级。 才子的情况可以解释为失恋后的发泄,没有女生吸引他了,他有没事情可干,只好学习了。而杨淮一直是寂寞的,他用来打发寂寞的事情就是学习,只有让自己感觉的很忙很忙,才不会感到寂寞。(所以说心态好,成绩又不太理想的人可以尝试一下让自己失恋,为了重点高中我们可以无所不用其及) 到现在才子也不相信前桌不喜欢自己了,而是当时情况不允许,盘点了一下才子发现初恋给自己留下的是一个无比痛苦无比漫长的暑假,和一系列傻冒的行动。一个差生的印象(留给老师,但这些不重要)。一段到现在仍不能释怀的感情……但这一切都是值得记忆的为自己也为薛虞。 爱情的味道好象更多的是苦涩的。或许花儿的开放选择了错误的季节。才子突然间觉得自己长大了很多。 从那时起才子就没有觉得任何人很好过,包括一直望自己书包里塞情书的“班排第二的班花”。他觉得他没有心情再去觉得某个人很好了。他觉得爱情的保质期永远比友情短,如果当时他不说,她也不说,是不是到现在他们还是朋友呢?是不是到现在他还是能看到她那最灿烂的笑?他觉得他没有必要让自己再去痛苦一次,没有必要给自己一个漫长而痛苦的寒假或暑假了,没有必要,一切都没有必要。才子觉得自己爱过了。 初恋就像一场手术一样,在很多人的参与下伤害自己,外人会用各种各样的办法来防止你术后感染,直到把你弄筋疲力尽的时候。让自己慢慢调养愈合,伤口痊愈以后你会感觉自己获得了新生。破茧了! 大部分的初恋的结局都是分手,因为那时候我们不知道怎样去爱,没有经验打理爱情以外的东西。但是记忆永远是最深刻因为那一次播种的收获是相反的。 四章 下马威(下) 好斗,是雄性的天性。所以有事情要发生。 不对啊!第一节课是英语,而“不一斑”却站在教室门口,脸色极阴沉。怎么了?全班学生在教室里坐立不安,纷纷揣测发生了什么事情或将要发生什么事情。他们祈求自己平安,祝愿别人发生事情。 走进教室后东方荀扭头对才子讲,看扫黄呢!你要小心啊! “但是你爸早走了,她来晚了,哈哈。。。。。。" 东方荀回头狠很跺了才子一脚,才子忍着巨痛,没敢出声。淹死的是会水的,打死的是犟嘴的。 见人来全了,“不一斑”把脸转向教室内,斜倚着门框,眯起褐色的眼睛。注视着每一个在她视野范围内的每一个脑袋。三十秒后突然厉声问到:“昨天中午放学时在我还没说下课时是谁第一个走的?”她那跟狸猫一样尖锐的目光好像要刺穿每个人的脑袋。 全班安静。可以听见有人翻动书的声音 “说!” 全班寂静,可以听见有鼻炎的同学呼吸的声音。 “说不说,不说我也能查出来,但是还是你自己说了比较好”往往这个未卜先知的说法会唬住一些心理防线脆弱的人。其实他们这么说的时候代表的是他们什么也不清楚。或者有一大部分还不清楚。如果他们清楚了直接处理就好了没有必要再“复习”一遍。 全班鸦雀无声。可以听见对面楼的老师讲课的声音。 “不说,不说,都不说是吧 ?那好无记名举报,一人写一份,谁被举报的次数多,就是谁先出去的。你们觉的这样公平吗?不公平你们想办法,公平你们就快写了交上来,写吧!” 全班开始骚动。 十分钟后,“不一斑”的脸更长了,眼睛眯的更小了。“东方荀,站起来,我还没来是就听说你这个人不老实,我告诉你我教了十几年的书了什么人我也见过,你以后在我这个班里最好老老实实的,否则你的日子会很不好过的,我希望从今天起你能做一个好学生,不要跟以前一样吊儿郎当的了。” 全班倒/// “我没有第一个出去,第一个出去的不是我,我在最后一排,怎么可能第一个出去呢。他们看不起我,故意写我的”东方荀满脸委屈。 “我说你是第一个出去的了吗?我没说你是第一个出去的啊!他们为什么写你不写别人?还不是你平时做人不好,不招人喜欢吗?……”“不一斑”振振有辞而且越说越刻薄。凡是长耳朵的听了都会受不了,但是说的是东方荀他们还感觉比较舒服。 “我做人好不好管你什么事?我乐意,他们诬陷我你也老眼昏花。既然我没错你批评我干什么。”东方荀满腹委屈说完就坐下了。他不喜欢别人说他人际关系不好。因为他觉得自己现在可以呼风唤雨。 “我说是因为第一个出去而批评你了吗?我是批评你吗?" "我,我爱怎样就怎样,不用你理我。"东方荀觉得这个老师很不了解情况,在班级里还没有一个老师敢咱们跟自己这么说话呢。以前得罪他的老师他都让社会上的一个“好哥们”大秋帮助收拾过。包括身体素质很好的体育老师。但是看班主任是一个老太太他觉得没有必要跟一个老太太计较。 "我只是教育你想让你以后好好学习,做个好孩子。你怎么一点也不虚心啊,老师说你是为你好,你不但不理解老师的苦心你还非常没礼貌的骂人。你说是不是你错了?我教育你是不是对的?" “我已经说了,我不用你管………。”东方荀开始表现出自己的不满。蔑了老师一眼。 "我,我为什么啊?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别不识抬举……”东方荀开始给她警告。 我的初衷是爱,爱你懂嘛?发自内心的希望你能好好学习。 …… "你怎么这么不理解老师呢?" 。”不一斑”精神高涨,满脸泛这红光,眼睛炯炯有神跟打了鸡血一样。 全班同学目瞪口呆,心底不由的生起一丝恐惧和“敬佩”上了这么多年学还没见过这么不讲理,这么刻薄,这么“唐僧”的老师呢。但是从老师主动处理东方荀这件事情上可以看出她跟别的老师不一样,心底不由的升起一丝接近敬佩而非敬佩的感情。 东方被她说的头昏脑胀,眼冒金星,四肢发软,有一种口吐白沫的愿望。觉得就是自己倒在地上抽搐也比听她说话好受,知道自己说不过她,干脆捂住耳朵,趴在桌子上。 “知道错了就要改,逃避不是目的,躲过处一也躲不过十五,早晚是要面对的,站起来认个错今天的事情就过去了老师也不再追究了,老师相信你能做一个好学生的。”“不一斑”知道自己初战告捷,决定收兵。(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之计比36计之中任何一计都好用)她满脸洋溢着幸福的微笑,眼光中泛着教书育人的善良光芒。我头上好像放射出来的是希望的未来。 但是没想到东方荀不识大局。满脸泪光的在六十多双诧异的眼光中站起来,上气不接下气的大呼:“我冤枉!我冤枉!你是故意整我的,你知道…(东方荀泣不成声) 全班凡是长眼的同学都为这位平时趾高气昂,欺弱怕强,无事生非地地道道的痞子受到的待遇而感到高兴。才子也觉的这是报应的东方荀真是太不幸了,踩狗尾巴上了而且踩的还是藏敖。 从同学们的表情中”不一斑”觉的情况超出了自己的想象,从杀鸡敬猴已经快变成看热闹了,应该适可而止。不等东方荀说完当机立断作出决定“东方荀不要在辩驳了,下课到我训导室里来。现在正式上课。安静一下。” “上课?你这么欺负老子,老子还上你的课,(以前我们总觉得课是老师的,不上是对她不满,等我们上了大学明白了课是自己的,爱上不上,没人搭理你,即使教室里一个人也没有,教授也能讲课,他的任务不是把你教会了,而仅仅是讲课。他只对自己的工资负责。) "老子病了,老子要休息!你个老不死的自己上你的鬼课吧。等着看老子怎么收拾你”东方荀抹了一把眼泪,瞥着嘴走了。孩子就是孩子心理素质就是没有身经百战的老油条迎战素质高。 “东方荀,你只要出去了,有本事就永远别回来,没你块肉我还不汆丸子了。”情绪一激动”不一斑”把教室当成自己家炕头了,觉得东方荀是自己那个脸皮肉厚的要跟人家私奔的女儿一样。转脸一想话虽粗了点过了点,但没关系面子比什么都重要。老师就是要教育他们。而且自己的第一战决不能占下风,一般在这种情况下女儿都是依然决然的走了,所以东方荀也一定会走,电视剧里又不是没演过为什么“不一斑”只看前半部分而不看后半部分呢? “不让我来,你说了算啊!别说校长是你老表,就是你亲爹你说了也不算,我他妈上学是法律规定的,你算个鸟啊!你这种人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我现在就去法院起诉你去。”自己受伤时总能想到亲爱的法律,伤害别人时法律总被我们遗忘。东方荀消失了。 ”不一斑”在原地愣了,现在的学生越来越不象话了。三十秒后她恢复了正常,扭了扭脖子换了一副表情“同学们,不要向他学习。。。。。。”多年的“实战”使她积累了丰富的经验,锻炼了良好的心理素质。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声过一样,她心平气和的讲课。 东方荀这家伙壮的跟头驴似的,依仗他老子是社会人物,而且有大哥罩着他,他又集结了学校里的一些,惹是生非的学生组成了一个小集团。到处打架闹事情,横行霸道,平时学生们都远离他们,就连老师都是躲着他走,上课时也尽量不招惹他,即使他故意犯点小错误能忍的也就忍了,因为传说那次体育老师脑袋开花就是东方荀找了一群社会上的无业青年干的,所有人都知道东方荀的爸爸也是社会上属于黑道上的人士。所以基本没有人敢无故招惹东方荀。 但是没想到“不一斑”居然把他从课堂上给弄了出去。这一“壮举”让人“敬佩”这种蛮不讲理的精神让人胆颤要是以后但凡有一点小事栽在她手里那可就死定了。 同学们见过横行霸道的学生,但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勇敢"这么唐僧这么不讲道理的老师。 教室里似乎安静了,“不一斑”在貌似心平气和的讲课,但是学生们到是没有几个认真的听讲的,他们都在积极的幻想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 五章 臭虫 下课后“不一斑”刚走出教室,一大群人就把才子和杨淮围了起来“听说你跟端木涵颖涵认识。。。。。。听说你今天早晨和他一起来的。。。。。。听说你们。。。。。。才子的头嗡的一下子大了n倍,他不知道在安静的课堂上这些消息是怎么传播出去的。而且从第一个目击者那里传到第n+1个人那里的时候,事实已经完全曲解了。往往事情的变化不是在现实中变化的,而是在传播中变化的。 流言比流感更快跟病毒一样只要有一人中毒了所有人都会中毒“先去下厕所!”才子拉起杨淮就往外跑,“我们也去!”一大群男生在后面穷追不舍。一大群人一起上厕所场面还是很壮观地。不知道里面的硬件设施够不够用。 下午放学后他们来到了空旷无人的操场,才子第一次发现自己学校的操场怎么大,他从来没有放学后来过操场金色的阳光淋洒在翠绿的草地上,最耀眼的那一点在草尖上跃动。一股青草的芳香弥散在空气中。 才子拔了一撮嫩芽放在嘴里嚼了嚼,觉得味道不是怎么好,但为什么牛奶好喝呢。才子把车给端木涵,你先上去让杨淮给你抓住后面,找找平衡。 才子自己找了块比较茂盛的草皮坐下了,突然他觉得躺下可能比坐着舒服,他的意识渐渐模糊,才子觉得草地在慢慢的摇晃,他好像闻到面包的味道,听见了爷爷的鸟叫,还有那种长着一身花点的黑蚊子的就餐曲,最后一切都模糊了才子进入了梦乡。蚂蚁开始在他的脸上这块有温度的土地上寻找食物。但是被才子无意的摸了一下以后横尸于鼻子的右侧。一个年轻的生命几这么消失了。 才子开始做梦,梦里下起了小雨,雨中他站在一个空旷的陌生空间,在急切的寻找,但是又忘记了寻找什么。他似乎看到了妈妈那模糊的身影但又迅速的消失了。无助,茫然充斥着整个画面。 突然听见一声尖叫,让他的意识开始苏醒,他在寻找这声音来自哪里?是在做梦还是有人真的在叫。他现在在哪里?还没有思考清楚腿上就被人踩了一脚,刚要坐起来又一个人过来又踩了一脚,但肇事者没站稳,摔到的正好砸在了才子身上,才子痛的失声了。 肇事者马上起来,摸了一下才子,“你没死吧?” “你才死了呢老子命硬着呢!” “俄四说你没死吧,(没事吧)不是你没死吧,俄是陕西人咱一个班里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哈,硬就好硬就好!”说完他爬起来就走了。 “靠,踩了人连对不起都不会说,整什么呢,老西给我道歉!”才子躺着说。 “陕西”是东方荀的同桌,是转学生。人好成绩也好,好奇心也强,只要他有空,就跟在东方荀后面体验生活,倒是不参与什么坏事,东方荀也不讨厌他,走到哪把他带到哪成了一种习惯。应该说陕西是东方荀唯一有意义的一个朋友。也就是说东方荀可能来了。好奇心战胜了疼痛,才子爬起来,吓了一跳。 端木涵摔倒了,而东方荀带领着他的部众正帮忙把端木涵从地上扶起来,黄鼠狼拜年,才子自言自语。 “医务室,快!医务室。。。。。。”才子听见东方荀在那里嚷嚷。 而杨淮被他们围在了外面,等才子一瘸一拐的走到杨淮身边时,东方一伙已经把端木涵搀走了。 “干什么呢这是,怎么跟狼一样,端木涵到是没伤到,却把我踩残废了,这哪跟哪啊!不对啊,他们凭什么把端木涵搀走啊,不行!我要把她追回来,他们凭什么。。。。。。”才子一瘸一拐的还没走出去十米。端木涵就自己回来了。 端木涵皱了皱眉头问“他们是谁啊?我一个都不认识,医务室没人” 天渐渐暗了下来,温度也慢慢升高了,越来越暗越来越热,要下雨了。 夏天的雨来的急速而猛烈。在你发现天色变暗了以后,你正在考虑天会不会下雨的时候,雨点就掉下来了,等你意识到要躲避的时候,你已经被淋湿了,等你找到避雨的地方的时候,雨就停了,如果你要继续赶路的话,雨也许还会在接着下起来---------如果当天下的是雷阵雨的话。 "咱们回家吧?杨淮问。 “起风了,咱们先到看台上等会吧,说不定咱们到不了家雨就下起来了。"端木涵说。 还没走到看台,风就大了,天空也开始发白,紧接着狂风夹杂着硬币般大小的雨点就砸了下来,气势汹汹。狂扫一切,一切硬质的东西被敲打的乒乓作响,风又卷起击碎的雨珠扫向别处。涟涟的雨幕模糊了整个世界,看雨的人,自己也跟着模糊起来。温度也随之下降,虽然他们躲在看台上但雨被风卷着还是能淋到他们,三人身上都淋湿了一部分。风起的时候一股凉意袭来。沉闷连续的雷声使他们心里隐约的发慌, “有没有听到雨滴到水里的声音很好听,清脆。”杨淮若有所思的说。 “我只听到风的声音。”才子望着渐渐变亮天空。 “如果雨一直下我们怎么回家?”端木涵问。 “一会就会停了,这是阵雨。”才子和杨淮异口同声的说。 大雨渐渐变成了中雨,风小了,雨点也小了。但仍然在直拙的下着。 “唐博寅,杨淮你们看他们又来了,”端木涵被风吹的有点发抖。 很久没有人喊唐博寅了,一时才子没有反应过来端木涵是在叫他。“他又来干什么,晕~手里拿着雨伞却不打开,整什么呢。”才子笑了。 “我猜到雨下大了,你就没走,我特意给你拿来了一把伞,给!”东方荀满身雨水一脸真诚的说。(虽然不是女人但是东方荀也会嫉妒,他从不嫉妒成绩,身高,腰围。。。。。。他只嫉妒谁的女性朋友比他的漂亮比他多) 端木涵用胳膊碰了碰才子,才子又碰了碰杨淮,杨淮小心翼翼地说,“东方荀,你看天不下雨了,应该用不着了吧。” 东方荀瞪了杨淮一眼,杨淮耸了耸肩不说话了。 “我们有伞,在书包里呢,但是我们喜欢淋雨,爱好,爱好!”才子望着大部分放晴的天空。 "喜欢淋雨还躲在屋檐下啊?东方荀侧视才子。 谁也不说话,都僵持着,东方荀一直举着雨伞看着端木涵。 仅仅不到三分钟,雨像是被管了阀门一样,停了。 “你看,不下了真的不下了,不用了谢谢你,真的很感谢你。” 才子看看天忍不住笑了,经不住才子的引诱杨淮也笑了,他的笑容总是那么清澈,透明。像一池静水里,飘如了一瓣桃花,涟漪微起波环波连,轻漾开来。 东方荀被搞的也笑了,“没事,雨还会下的,拿着吧早晚用的上,我没别的想法,只是想跟你做个朋友。你不会看不起我吧?你要看的起我就拿着,看不起我就说。”不再等端木涵说什么东方荀扔下伞就走了。 由于东方荀刚才在现场,才子没好意思大笑,一直憋着把腮帮子都憋的快肿了,东方的身影消失以后,他才放开喉咙大笑。 “瓜子里磕出臭虫什么人都有!”杨淮给了一个经典的结尾。 暴雨过后偏西方的天空,出现了一道美丽的彩虹,就像张扬的青春。赤—快乐,橙----笑容,黄----记忆,绿-----活力,青---忧郁,蓝----泪水,紫----朦胧。似乎跟暴雨洗礼后的天空一样只有等青春过去,才有美好沉淀下来。 六章 老师和妓女 正式开学了,学校的地下工作也转入地上,明目张胆的加课,已经快秋天了,可温度却一路攀升,夏天似有回光返照之意,整个城市像个大烤箱。 只有校门口冷饮店里的老板十分高兴,天天挺着肚子蹬在小板凳上,看温度计上里线停滞在什么位置,红线每上升一格他的笑容就漾开一圈,深深的皱纹足以夹死苍蝇,用低低的声音说一声“天真好!” 满树的榕花簇簇拥拥的开着,简单的颜色搭配,配出了另一种风情。黎湘路上那种来自大自然淡淡的香气笼罩了整个朦胧的季节,旧花落了新花又开了。一簇接着一簇,接连不断的点缀着整个城市的寂寞。这些树都有些年龄了。有的树干的中间开始腐空了,不知道空的是岁月还是记忆,反正空了。学校就在黎湘路上。一排排的小脚印长成了大脚印,大脚印离开了,又来了一群小脚印。不变的黎湘路,不变的榕树,默默的记录了下了大脚印和小脚印们的快乐和忧伤,并深深的溶入叶脉,等到深秋悄悄的把一切交给大地珍藏起来。 这条街5年以前是本市最繁荣的商业街,从退色的广告牌,残破的门窗和蒙灰的玻璃上还可以看出,但是现在商业中心已经逐渐往城市的中间转移,所以这里也就安静了。变化的就是永恒的。 正式开学了以后,全体老师如临大敌般的进入了紧张状态。不断的督促学生们抓紧时间。夸张的让人心里发毛。所有人都如摩拳擦掌枕戈待旦的进入了紧张状态。无形的压力犹如大氅般覆盖在每个人的心上。就好象明天就要中考了一样。 各个私立学校和非重点高中也跟着起哄, 一到放学时间就堵在门口发海报,王婆卖瓜。 有点像怡红院或闻香楼的妓女一样,一脸媚态扫首弄姿嗲声嗲气的说大爷进来上课吧,这里环境优良,设施齐全,服务周到……不过他们比妓女更狠,妓女最多只是剥削你一晚上,而他们要剥削你1000多天,妓女呢!你感到不爽还可以不给钱。(只要你后台够硬)而人家不管你爹是谁赞助费不是六位数你就别想进来。收钱的事是很名正言顺,很理直气壮的,没进去的时候你是爷,进去了你就是孙子。让你感到当孙子当的很天经地义,你要是运气好,冷不丁的考个三本四本的,你还要感恩谢德。这就是为什么学校越来越多,妓院生意越来越不好的原因了。(法律暂且不谈,有钱的老板们把钱都交给老师了,哪还有钱交给老鸨啊!妓女比老婆重要,可儿子比妓女更重要。) 有了重点以后中国的教育开始变成了“势力教育”重点是有钱有权人家孩子的重点,不是工人家庭的重点。校长可以拒绝一个高分生,但是不会拒绝一个带着60万赞助的笨蛋,或者一个同样高分但是带着5万元来的学生。赞助费用是录取的首选,其实每个重点高中的录取名单都应该是这样写的 1号:李大田赞助费20万 2号:王大田赞助费16万 3号:朱大田(全市第五名)赞助费5000元 4号:留大田(全市第三名)赞助费4999元 5号:杜大田赞助费13万 。 。 。 最后一名:夏大田(全市第一名)赞助费0元 拿当老师和当妓女来比较一下:地位老师比妓女高,老师的职业是阳光下的职业,光明正大。妓女的职业是月光下的职业,躲躲藏藏。收入老师比妓女也高,因为一个老师可以同时教好几十个学生,还可以开辅导补习班。生源广。妓女不可以同时上两个床,也不见的可以在家里开小妓院。客源少。前途老师是越老越值钱,退休有工资,看病报销,死了光荣有追悼会。妓女是越老越贬值。随时下岗,没有低保。医药费高于常人,自理。死了清净了世界众望所归。民心老师人见人敬,微笑致意。(当然那是以前,现在有些老师的作为其实和妓女差不到那里)妓女老鼠过街,鸡蛋白眼。性质基本一样,妓女是站错街的老师,老师是隐型的妓女。(仅仅针对,某些道德有问题的老师)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使得老师的地位在学生的心目中逐渐的下降,甚至变的仇恨。或许有些老师觉得自己很冤枉很可怜,但是x子曾经曰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个跟狗咬人的问题是两个概念。 思想要贯彻到实际中去,每晚加了两节自习,双休日改成了单休夜,就连午休各科老师都跟群妾争相公一样,布置了大量的作业。他们恨不得把全部的课本和资料都粉成沫,跟喂鸭子一样,硬塞进每个学生的肚子里,然后让他们在试卷上吐出个满分来。 他们为了升学率,为了争荣誉中学,兢兢业业,废寝忘食,大把大把的掉头发,大把大把的搜集近十年以来的各种资料,整天整夜的猜测各种题型。然后名正言顺的的盗版后发给我们,之后他们就大把大把的收资料费(说明一下我们老师们经常在一些《走进xxxx》之类的辅导书上给我们找出一些题型打印在质量很差的纸上,发给我们做,然后每页纸收我们5毛钱,说是工本费,而实际费用比5毛少的多,而现在上了高中这种现象更加。。了,有时候不是单张纸的算钱了,给我们月结,至于我们自己也不知道我们这个月到底做了多少试卷,所以要多少他们说我们就掏。一般情况下带毕业班的老师的收入都比较高。) 还时不时的拿出几本练习册,信心十足的告诉我们“同学们xx年的中考题在这本《kk题库》上有一道跟这上面的一模一样,6分啊!6分!啊!在这道分水岭上你们知道这意味这什么嘛?就可能是这6分该变了你的一生啊!现在十几元买将来的6分,你们说值不值啊!啊? 还有这本,这本xx年考试的时候有两道题是同这上面的一样,两道啊!多高的机率啊!所以只有见的多才能百战不殆,,知道的题型越多取胜的把握才会越大,只有读破万卷书,才会有神笔啊!所以这本书值得你们考虑。 这本书是hh教研组编写的,这其中的nn和qq都曾经参加过中考试题的编写,所以这本书有很大的参考价值啊!…… 其实所有的书上都有重复的题型,所有的参考资料都一样,不一样的是它们的名字和资料推销员给老师的分红。分红高的书就是好书,分红低的就是没有参考价值的书。 虽然说我刚才给你们介绍的书多点,但是都是好书啊,而且价钱也不贵,咱们要是集体买我可以给打4折,虽然有些书是盗版的,但是我们要的是分数不是正版。只要是能看请楚上面的字就行了。我建议全班前50名都要买,明天把钱带来每人是135钱也不多希望你们明天一天交齐了,办事情不要拖拖拉拉的。建议打击盗版从老师抓起。 现在我看到那些连名字都来不及写的全新的盗版书还有些心痛呢,知道这些年文化市场上黄色的书为什么少了很多嘛?不是国家加大了打击力度,也不是黄色网站完全占领了消费市场,而是出版社发现卖辅导书比黄色书销量更大更赚钱,而且还合法国家也不打击也不用提心吊胆了。 学生的桌子上书的高度也一再增加,高得连黑板也看不见了。不得已用书在中间砌出一个小洞,窥视黑板。老师们心满意足的捂着口袋,看着一桌子一桌子的成果,就好像看到了不断攀升的升学率一样。 对于我们,中考?中考那是明年的事情。在书堆的后面滋生了肆无忌惮。如果中间传纸条的同学像后面玩手机的同学那样动作幅度小一点的话,那么加上前面睡觉的同学整个教室看起来是很安静的在听老师讲课。 所以无论哪个老师推荐书我们都买,哪怕是生物老师和地理老师。有时候众生纷购的场面还是很壮观地。 其实这些书更多的用途是供我们练习投掷的武器。最后我们把它们扔进垃圾箱的时候骂上一句“什么玩意儿!”骂老师也再骂书。 所以老师的收入年年在我们的支持下增加,有诗为证财政是爹,银行是娘,工商税务两条狼,电老虎,水阎王,公检法像流氓,白衣天使黑心肠,人民教师是蚂蝗。 七章 战争的原因和看客 晚上放学后,(晚自习还没开始)才子和杨淮要回家吃饭,唐老头实在是闲的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干的了,所以每天要求才子和杨淮回家吃饭。这样至少自己每天还可以有点念想。其实大部分学生都是在学校附近的小摊点上胡乱买着吃的,像才子他们这样每天回家的人不多。 但今天是走到车库的时候同时发现自己的自行车不见了。立即四处疯找,因为这段时间比较短,仅仅够你回家洗下脸然后吃现成的饭的。所以他们十分着急。除了女厕所有去该去的地方都去了,也未见踪影,又八方打听后经人指点,说看见学校门口有两辆被肢解的自行车。才子和杨淮看到了自己自行车的零部件被系上彩带悬挂在,树上,马路护栏上,还有一个众人围着的写着才子名字的裸体塑料模特身上。除了上台领奖之外才子还没有这么风光过呢。 他愣了几秒以后,觉得脸当时那个红哦!周围的温度那个高哦!周围认识自己的人那个多哦!才子突然像被得了狂犬病的狗咬了一样,冲回教室,搬起着东方荀的书隔着窗户扔了出去,书落地的同时也传来了骂娘的声音。不知道砸到了那个倒霉催的脑袋上了。然后对着东方的凳子回顾讲述了一下他们家的祖宗以前干的一些不道德的事情。好像我们一旦对某个人产生恨意的时候,就会把他们家的祖宗搬出来说事儿。并且杜撰人家的道德污点。我代替所有被别人杜撰过的已经去世的人悲哀一下。 最后又淬了一口痰在东方的椅子上,才心平气和的准备回家。猛回头发现刚才还是空荡荡的教室,突然之间变的人山人海了,而且还鸦雀无声的听他在骂人一种强烈的感觉冲击着他的内心,他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小丑而且以前自认为是绅士的小丑。他又扫了一眼人群发现薛虞也在,脸不由自主的红了起来。光屁股推磨转圈的丢人啊!才子真想找个缝钻进去。 “我要报复,我要报复!”才子向众人表明了自己对这件事情的态度和处理办法以后,人群哄散生怕自己被咬了。 吃过晚饭回到教室,杨淮觉得气愤有些不对,往往这时班里都是沸成一锅粥,话题从刚刚吃掉的烤肠到未来的星际大战无一不括。而今天只有一小部分人在讨论作业,往日噪音的制造者都安安静静的,好象在等待什么似的。看见才子和自己进来了以后脸上明显出现了兴奋的表情。 “博寅,会不会有事?是不是老师知道了?”杨淮心里有些许不安。 “不知道!看看再说,才子还没做好十足的心理准备,东方荀就像屁股着火似的冲过来揪住了才子衣领,才子也顺势抓住了他的衣领。 “东方荀,你放手,你别欺人太甚了。”杨淮抓住东方荀的手说,杨淮内向但不软弱。 端木涵皱了皱眉头小声的问:“东方荀,你要干什么啊!” “哼!哼!才子你也知道害怕!还让女的给你说情,丢人!”东方荀微笑着说,如果给整个画面静音,你肯定回认为化外音是——亲爱的,我想你了。你呢想不想我。 才子没有多想什么只记得薛虞站在人群中看自己的表情,现在他又让才子在女生面前丢人,无论如何才子也不能再丢一次人了。才子顺势掐住东方荀的脖子对准鼻子就是一拳,不管痛不痛先让别人知道自己不是个懦弱的人。尤其是薛虞。才子不怀疑消息的传播速度,尤其是这类信息。接下来对准眼睛又是一拳,这一拳的力度,东方荀立刻有了反应松开了抓住才子的手,捂着眼睛蹲在地上,不断的呻吟。 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傻了,包括东方荀的小弟,东方荀被人揍了,而且还揍的不轻还是在两拳之内解决的。看来东方荀不死掉,学校里才子以后就别想再安安静静的待下去了。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所有围观者都心潮澎湃的等待着。 都就连才子也愣住了,东方荀不会瞎了吧?电视上,电影上打架不都是这么打莫?而且只要是英雄怎么打也不会有事情的,比如成龙被从楼上扔下来也没事。万一瞎了怎么办?我可不是故意的啊。才子很想蹲下看看东方荀的情况,但是爱于面子他仍然站着用一种高傲的表情看着东方荀,嘴角扬起一丝笑。此时才子想特希望薛虞能在现场,即便她不在才子希望课间有人去给她说一说。告诉她二班的才子把东方荀给打了。让她知道自己不是一个只会骂椅子的人。 震惊持续了大约1分钟,东方荀的小弟们才反应过来,几个人把东方荀搀扶到椅子上去,剩下的跟饿狗抢食一样,蜂拥而上把才子和杨淮围在了中间,外围看到的只是无规则运动的手和脚,听到的是对他人祖宗的漫骂。到底谁在打谁,又是谁在骂谁根本分不清。端木涵边哭边抓住一个施暴者的衣服,阻止他殴打才子。听不见她在说什么。当然也没有人注意她在说什么。更没有人劝驾当然也没有人去告诉老师。好几年没看见现场直播了,人民兴奋啊!而且还是为了一个女生。令人遗憾的是当时没有卖小吃的和卖烧烤的,如果有的话,那就完美无比了。 想象一下如果事情发生在天桥,然后旁边有买烧烤的,有买米花的,有买糖葫芦的。。。。。。那么人民就可以一边吃一边看了。如果现场有看了以后害怕的妹妹,那些肩膀宽大的哥哥们可以借给妹妹们依靠一下下。还有那些出来买菜的老太太们,可以回到小院里说说刚刚在半路上看见了什么。溜马路的老头,可以回忆一下自己当年意气风发时候的事情。青年可以起哄,中年可以摇头。小孩子可以观摩学习。心肠特别好的人可以给丢上几块钱。 现在的人自己不爱打架但爱看别人打架,打的越激烈越好,如果双方参与的情绪不强烈,他们会在一旁摇旗呐喊,点火起哄,煽动起双方的热情。让战斗持久而激烈。最好再出点不大不小的事情,如果事情闹大了,众人则一哄而散做鸟兽也。这是中国人民的劣性。 所以中国有一个词,叫“看客” 所以直到老师来上课,他们才静下来。 “干什么呢?你们。”英语老师傻傻的问。 “打架拜!这你都没见过啊!”某生意犹未尽的说,看样子如果英语老师不反对的话他可以给老师详细的讲述一遍刚刚所发生的激动人心的事情。 全班大笑!学生们也是欺软怕硬,见到软柿子就可劲的捏,脾气好的老师他们都敢欺负。要是黑影上课他们就是有p都是努力把它化为无声的排出来。 “纪律班长呢?纪律班长为什么不管?”不知英语是不是真的low iq还当这是小学四年级呢?!班长基本上就是一个摆设,跟环保局的局长一样。没有什么实际的权利。 “在那一堆了呢!”某生又曰。 全班暴笑,英语老师推了推眼镜,“杨淮!你真的在这里啊?你怎么也打架呢?好了有事情下课再说,上课good night everyone!” “good night teacher!” 人家老师素质高,就是高! 整整45分钟才子心神不定,一直在冒汗,后背忽冷忽热的。什么也听不进去,他害怕事情会闹大,他不想把事情闹大。害怕爷爷担心,害怕老爸知道,害怕东方荀瞎了,害怕东方荀他们不计后果的报复……总之他很害怕。他的手不由自主的在抖动,抖的连课本都拿不住了,他害怕别人看到,把手伸到了桌子底下。他觉得后背又凉又麻。这时有一只同样冰凉的手抓住了他的手,他紧紧的攥住,泪水夺眶而出,一大颗一大颗的滴到课本上。他觉得自己很无辜,就像无缘无故的走在路上突然被狗咬了一口一样,而且别人不但不同情还责怪或嘲笑他。异样的声音引来不少好奇的目光,才子抹干净了眼泪,但心里仍感到不平衡。 他想到了薛虞,想到了妈妈,想到了沁水河,想起了今晚吃的泡面里面的那个荷包蛋,他的思绪很乱很乱。心里发慌。不停的出汗,后背发冷。才子想迅速的离开现在的环境。 下课以后英语老师走了,她没有领班主任的那份工资。所以她没有必要管一些与她工资系数无关的事情。东方荀的眼睛已经肿了,他捂着眼睛走了。走之前狠很的对才子说,孙子你等着! 我跟人家撞了,车子坏了没法要了,脸上的伤是摔的,折断了,自行车的,我不是故意的,喝醉了,人,那个……才子语无伦次的解释。而唐老头并不在意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一个劲的看孙子的伤势,明天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吧!你饿不饿还吃不吃东西?痛不痛我给你弄点药水先擦一擦吧! 姥姥,我今天体育课时摔伤了,没事!杨淮不用解释自行车去哪里了,因为他有足够的零花钱再去买一辆一模一样的新的,他老爸老妈虽然没有爱给他,但是他们有钱,甚至觉得爱就是钱,钱就代表爱。但他们谁也不知道杨淮每次开家长会时一个人坐在凳子上是什么滋味。 端木涵觉得没有必要向郑爷爷说一些不开心的事情,她什么也没说。她觉得事情好象是由她引起的,但她什么也没有参与,什么也没有做,觉得自己很倒霉又很无辜。没了爹妈没了家不说,就连自己的朋友都因为自己而和别人打架。为什么? 夜色浓重了,参与者都没有睡觉。才子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事情,不知道该找谁来帮助自己。他害怕东方荀报复自己,他见过东方荀报复别人。 东方荀跟那位同学的矛盾是,东方荀的笔掉到那位同学的凳子底下去了,东方荀叫他给捡起来但是他不给捡。两个人就吵起来了,后来东方荀揍了人家一顿。他们家长就找到学校告诉了老师,老师也不敢处分东方荀,就叫来了东方荀的老爸,他老爸当着很多老师的面和那位同学家长的面把东方荀暴揍了一顿。后来东方荀召集自己社会上的一些酒肉朋友,把那位可怜的同学给打的进了医院。 那位不幸的同学做了脾脏切除,转学了,离开了这个城市,没有得到一分赔偿。因为他的家长得知老东方是“龙在江湖”本市的那个欺行霸市惹是生非无法无天的黑社会帮派的资深成员,东方荀也是因为仗着老子的黑名声在社会上结交了一些无业青年在学校里横行霸道。看来东方很有继承老东方衣钵的资质。 才子感到恐惧,茫然,无助。才子一直翻来覆去睡不着觉。他不知道事情应该怎样彻底解决。他希望有人可以帮助自己,但是他不知道谁可帮助自己。直到想的累了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杨淮感到心里很不平衡,自己被平白无辜的拆了自行车不算还被打了一顿。而且是毫无理由的。他觉得东方荀太霸道了。他要想办法报仇,自己和才子不能就这样受气。如果这次不反击那么东方荀以后会更变本加厉。他想到了杨远志(杨淮很就没有见过他了,也很久没有叫过他爸爸了,似乎关系还不如校长近呢,校长到是经常打电话向杨远志问好,如果学校有什么活动需要赞助那就打的更多了,好像那是校长的爸爸。)公司的保卫科。 八章 阶级的规矩 月考,一开始觉得这是一个很新鲜的词,仿佛跟它有了联系,就一下子长大了,突然有了很强的承受能力,可是现在一想到这个词就想吐,真的搞不明白当初为什么自己那么兴奋跟刚下山的和尚一样。 考试跟体检一样容易使人上瘾。现在校长没有精力分班了,又对分考场上瘾了,每次月考完了以后,学校里就要做一大张成绩表,(也不害怕浪费,不知道节约)贴到公视栏里,就是平时贴报纸的那个地方,让所有人都知道初三二班的李四狗考了语文80数学32历史66英语17总排名倒数第46名。 然后按名次排考场,前三十名分在第一考场,三十到六十名第二考场……后三十名安排在最后一个考场。校长认为这样公平,而且结果也接近真实。虽然说监场的都是自己学校的老师,可态度却大有不同。前几号考场的老师监场时,边喝茶水边看报纸,十分惬意。他们认为这些都是好学生,不会干一些偷鸡摸狗的事情,所以走一下过场就行了,没有必要太认真,他们天生就是好人。 中间几场的老师们个个伸脖子瞪眼,一脸严肃,跟逛太平间一样,你只要动一动脖子,就会挨一顿狠训,要是辩解一句,他们就会把你的脸皮撕下来,放在地上踩上一万脚,让你自己彻底无地自容。他们认为这是一些还会走到正路上来的学生,学校的升学率和课程表的安排都取决与他们。所以他们要用心的对待。这跟他们的工资和职称有关。 一般监场的都是三位老师,可是最后几场,正常情况下只能看到一位,因为总要有人来发试卷和收试卷。情况特殊的时候可以看到两位因为他实在没有事情可干了,又找不到人聊天,只好在这里工作了,在考场上这二位,天南海北,福建,山西,小姐,孩子,大众,宝马,手机,电脑。ufo…。。一直神侃,一上午从门房拎三四壶热水,有时候听的前排的同学连名字都忘填了。前排的同学觉得老师的知识真是丰富啊!就连哪里的小姐收费最少服务最好都知道,不由从心底升起一丝前所未有的敬意。老师太深入生活了! 他们认为这些学生除了给老师增加我外的收入以外没什么大用,到时侯发给他们一些制作费用5元都不到的小本本就行了。没必要管的太严厉了,即使他们加一块做一张试卷,也考不到72分,他们没长出那考高分的脑袋来。所以最后几场的考生总是来不全,老师们也不会深究,少一个人考试就少看一份试卷,但是试卷的费用他们是要交的,只要钱能收上来别的就不重要了。 虽然才子的爹不在身边,但是他的威慑无处不在,他要求儿子的名次不能低于前10名,虽然才子没有一定要听的必要,但是他理解这就是在远方的爹对自己的爱,所以一直小心翼翼,基本上没有考过太差的成绩。可是这次成绩一贴出来,才子差点没断气,从左上角一个一个的往下找,找了两排没找到,难到忘了把我写上了?为什么找不到?后来他发现右下角有人的名字上被划了一个圈,瞅了一下,唐博寅!才子一时愣主了,有了"范进"的感觉。 下午各科课代表开始发试卷了,但是都发完了才子发现还没有自己的,“釉子!釉子!~为什么没我的试卷?” “哦!忘了告诉你了才子,班主任说人你到她那里去一下。”长着满脸意气风发的粉刺的釉子说。 才子郁闷的去了,训导室(训导室,一般在教室的对面,方便老师来上课之前在那里备课或者在那里单独“教育”学生,从名字就可以看的出来“训导”)”不一斑”正黑着脸坐着呢,里面还有两个老师在备下一节要上的课。 “怎么,敢写不敢来了,文笔不错啊?”“不一斑”白了才子一眼,看了看她那巨大杯子里所剩不多的水才子知道她等了很久了。 才子很郁闷,你就是咬我也得告诉我为什么啊,:“老师我怎么了?” “怎么了,好有脸问,你自己看看你写的作文吧!还有这些所有你写的试卷,都做的是什么啊,这是考试,不是在打草稿。”黑影把试卷仍在了地上。那两个老师也不看书了都抬起头看着才子。 才子觉得自己很委屈,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也不想去捡地上的试卷。 “你跟新来的那个女生,什么关系啊?” 才子没有反应。 "听说你们来往很密切?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还把作文写成情书?还知不知道你是学生,还知道你什么叫廉耻吧?" "听说,老师你听谁说的?没有这样的事情啊?你难道不知道耳听为虚吗?"才子问,他不知道居然有人这么无聊,去老师面前搞一些这么八卦的东西。而且老师也这么八卦,别人说什么她基本就相信什么。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你敢这么跟我说话?你是学生你是,不,不是老师啊!"由于过度的气愤,”不一斑”开始语无伦次了。居然有人怀疑她的判断能力。 "没有人家怎么都说你啊?无风不起浪,苍蝇还不叮无缝的蛋呢!"“不一斑”又补充说。似乎所有相信八卦的人,给八卦的解释都是这样的。 在他们那个年代男生和女生说话是要遭白眼的,所以在她的眼睛里像现在的这种无所顾及的嬉笑打闹,就是枪毙也不过分,男生就是给女生借块橡皮也应该是拉出去游街,要上大字报的。所以当她听到别人有意的背景烘托和一些加入了一些个人看法的细节描述的有关于才子杨淮和端木涵的关系密切事情之后,再加上她又挖了挖才子的老底后,眼睛里充满了对才子的鄙视,如果国家授权老师可以杀掉不守纪律的学生的话,她一定毫不犹豫的结果了才子。历史在她心里留下了跟现在不同的对道德的理解。如果他们家姑娘给《男人装》拍了照片,她肯定会去卧轨的,但是因为遗传原因头脑家姑娘这辈子会让她平安度过的。 才子好学生的形象一下子就泯灭无踪了。她恍然大悟,他埋藏的这么深原来是国民党啊! “颖涵她是我邻居啊!怎么了?”才子不明白考试成绩和端木涵有什么关系。 “怎么了,你还好意思问我,难道这种事情还要我明说不行?”“不一斑”闭上了长满雀斑(可能是妊娠斑)的凹陷的眼睛。听黑影这么一说,才子觉得自己好象做了什么违反民法,有孛道德的事情,“我怎么了?我到底犯了什么错误?您总得说明白了吧?”才子还坚持保持对人民教师的尊重。 “不一斑”觉得她已经不想再跟这个道貌岸然知错不改的学生理论了,抓起桌子上剩余的卷子仍到了地上,长长的叹了口气,再一次闭上了那长满了斑点的眼睛,冲着才子挥了挥手。 多年的教育工作已经使她身心俱疲了,从20岁的教书育人,变成30岁的教书,又变成40岁的讲课,最后又变成50岁的上班。回望自己几十年的教育成果自认为看透了一切,读懂了一切,也厌烦了一切。再有两年就该退休了,本来应该去管理图书馆了,但还想在站了一辈子的讲台上再站好最后一班岗。 她认为好孩子就是好孩子,教也学不坏,坏孩子就是坏孩子,就是教也学不好,这些都是打娘胎里出来的,天生的改变不了了,她不想再管才子了,她觉得自己实在没有那种精力了。 才子捡起地上的试卷,很委屈的出来了。刚推开训导室的门,就发现东方荀的小弟们站在门口,才子淡淡的看了他们一眼,默默的走开了。 失魂落魄的回到教室,才子越看这试卷越觉得不对,这试卷上的字就不是他写的,笔迹跟他的笔迹一点都不像。但是名字确实是他的----唐博寅。想想刚才那一幕才子知道了试卷被东方荀换了,他十分想再去找“不一斑”去解释一下,但一想到刚才“不一斑”那种态度,就觉得心寒,虽然他不喜欢“不一斑”,但是不希望自己被冷落。就像妃子一样,虽然不一定喜欢皇帝但是也不希望进冷宫。“不一斑”关注他,或者不关注他无所谓,但是他实在不想进冷宫,要不别的尤其是守宠的“妃子”会很看不起自己的。 才子一遍一遍的问杨淮自己是去还是不去。杨淮说让才子去,但是后来才子想了很久还是决定不去了,因为马上就要快毕业了,毕业以后他就见不到“不一斑”了,他不想再去受一次莫名其妙的羞辱,而且还不能保证刚才那两个老师还在训导室。就是去了告诉”不一斑”试卷被人换了,然后“不一斑”问他为什么试卷叫别人换了?为什么不换别人的,……(他深刻的记忆了东方荀那次被“不一斑”说的一个字都讲不出来的样子)还有那端木涵他是解释不清楚的,而且是越解释会越不清楚。误解就误解吧,无所谓了,反正就快毕业了,不用去了,才子安慰自己。但是他没有想过快毕业了不等于已经毕业了。他没有考虑到这不到一年的时间足够改变一切甚至一个人的一生。 最后一节课----晚自习。“不一斑”拿着成绩单,绿着脸来了,“我知道你们不愿意调座位,但是我考试之前就告诉你们了,考试后按成绩来安排座位。第一名优先选择理想的位置依次往下选吧,现在就换吧。“不一斑”沉着脸说,(不知道为什么,教育工作者总爱制造“分离”分班的瘾刚过去,调位的瘾又上来了,前一段心理创伤刚刚好,又给开了一刀。而且还通知你以后会不断的给你撒盐的。)动作快点。分数就是你们的权利,不要有意见,这很公平,分数就像你口袋里的钱一样,你只有有了很多钱以后才可以,想要什么就买什么,而如果你没有钱,你也只有瞪眼的份。”“不一斑”越说脸上的阴云就越积越多,好像自己的经期十天还没有结束一样。 慌乱了半小时座次排好了,虽然说是让自己选择但是大部分决定权利还在于“不一斑”,学生们选好座位以后,还要问问她行不行,她点了头,人家才敢把屁股放到凳子上。在“不一斑”的示意下东方荀坐到了才子的身边,现在“不一斑”认为他们属于臭味相同的一类。而杨淮一直以来还算是一个好学生,而且杨淮的老爸一直都赞助学校里各种各样的活动,所以即便是杨淮做的再不好,也不能让他受委屈。杨淮看着东方荀那得意的笑,预感到才子以后的日子会很不好过。他很难过,为自己,也为才子。他不想和别人坐在一起,他习惯了有才子的日子。 那种难受的感觉是他觉得哭都找不到腔调。心里特别的难受,堵的慌。 东方荀坐到才子的身边以后才子就觉得身体内凡是流动的东西都凝固了,或者被人抽干了似的,心脏开始晃动,无规律的晃动,体温开始下降,一种说不清的恐惧夹杂慌乱,使他感到一种类似于绝望的东西,在他的身体里迅速的蔓延。他对一切事物都没有了兴趣。只有那种慌乱不断的围绕着他。他似乎感觉到了一种叫做害怕的东西。 九章 吐丝缠蛹(上) 才子病了,从来没有请过病假的才子病了,没有受热也没有受凉,胃口一直特别大的他什么东西都不吃,什么人也不想见,包括杨淮。整天正夜的待在自己的屋子里。像犯了色戒被罚到柴房思过的和尚一样。 星期一的早晨本来是英语早读,班主任却抱着一大摞数学试卷进来了。说要突击考察。一下子打乱了很多人的生物钟。 到了初三就是进了集中营。早晨6:40准时到校,中午没有午休,晚自习后,各科老师还留了大量的作业,处理完这些作业基本上都到了12:00,搞不好还会到明天。所以很多学生的睡眠严重不足。早自习就是他们补觉的时间,大部分学生都装模做样的低着头,闭着眼。口中念念有词的打瞌睡。胆子大一点的干脆直接趴在桌子上,用口水绘制地图。刚开始睡眠不足的时候,我们早自习补觉时千姿百态,很容易被别人看出来,挨一顿臭骂。但是时间久了以后,熟能生巧我们修炼的睡觉时保持认真读书的姿势,远看是在认真读书,近看也是在认真读书,只有仔细看的时候行内的人士才可以看出来我们是在睡觉,而且我们是想什么时候睡就都以什么时候睡了,不仅仅集中在早读课上。以免老师们加大力度集中打击。 所以当黑影近来时他们全然不知,仍保持原状。清醒的学生先停止了早读,十秒钟后半清醒的学生也停止了早读,三十秒后不清醒的学生仍不清醒。更有甚者在微酣,众生循声望去,原来是唐大才子,正在做春秋大梦。众生大喜----有好戏看了。 于是班主任把愤怒的矛头指向才子,她异乎寻常轻盈的飘到才子面前。扫视了才子所有的书后,觉得字典最厚,于是她伸出“萝卜指”捏起字典,眯了一下小眼睛,对准了才子的脑袋,狠狠的砸了下去。 “你妈的你找死啊!”他以为东方荀又挑衅他呢。自从东方荀和他做了同桌之后不断的骚扰他,欺负他。很多时候才子怒不敢言。如果惹急了才子也会为了尊严咬人。他知道自己打不过东方荀,又不想告诉老师,更何况老师还被他们打的住进医院了呢。告诉老师又有什么用,老师们也不喜欢管,就是管了也管不了,还不是更让同学们笑话自己。他也没有一个可以随时随地保护他的“大哥”。 全班暴笑!各个心怀歹意的看着才子,才子看清了眼前的庞物时,下了一跳,不由的打了个激灵。立刻清醒了马上预见到了将要发生的事情。自知理亏,忐忑不安的站了起来。 此时”不一斑”脸发黑,眼睛发绿。脸上的赘肉无规律的抖动,嘴唇开始发颤,眉毛挤在一起,好象她没有被骂过娘一样。“你说啥子?你个龟儿子你再说一边噻?”“不一斑”一激动把多年不说的家乡话,说出来了。(说句实在的,她长的这样真给四川人民丢人) 才子不敢再重复一遍。低着头瞅着英语书上那一块被口水浸泡的字母,在光的折射下,它们开始变形。 “你再说一遍?我让你再说一遍,听到没有?”话音未落才子的脸上出现了一块红印(萝卜指凑在一起时,可以形成蹼,所以“一蹼”过后留下的是一块)全班震惊,十几年了还没见过老师打好学生呢,(以前他们都打他们不喜欢的调皮的学生)鸦雀无声。 才子慢慢抬起头,挺直了腰俯视“不一斑”。一字一句的说“我—说---你--她--妈---的--找--死--啊!”这一巴掌,让才子觉得自己无地自容,他长这么大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挨打。跟在大街上裸奔的程度一样。也许还不如裸奔呢,大街上才有几个人认识自己啊? 这一巴掌打出来的结果,是“不一斑”自己也没料到。没想到才子这么实在,让讲就讲。她愣住了,不知道接下来该进行什么程序了,让人家说,人家不是说了吗。愣了50秒毕竟“不一斑”开始搜索自己的记忆,以前遇到类似的情况的时候她是怎么样做的…。。 “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嘛?你知道你这是在骂人吗?在骂老师嘛?你这样做对吗?她怕得不到百姓的同情立刻拉出自己的职业来做挡箭牌,借此引起公愤来讨伐才子。从大方面入手,讲政治,掰思想。 才子一扭头,眼睛看着天花板。“是你让我说的。” 啪!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好象还有回音呢。此时“不一斑”的脸色青紫青紫的,肌肉开始痉挛。整个身体似乎在发抖,肥大的胸一起一伏的,使人想到了一个词波澜壮阔。她打人打上瘾了,眼放绿光,顺势扬起了手,又要打,才子半空中挡住了她的胳膊。力的作用是相互的。被才子一挡一股酸胀的感觉立刻传遍了整条胳膊。她的这老胳膊那里经受的起才子那一胳膊的反作用力呢。“不一斑”疼的皱着眉头,咬着牙,按摩自己的胳膊。她疼的都流汗了。 “你凭什么打我?我犯什么错误了?你打我是犯法的!”才子一脸愤怒,眼眶发红,觉得自己很不幸为什么一直踩着狗尾巴走路。踩的不是黑贝就是藏獒。才子也搬出法律来维护自己。因为课本上告诉我们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凌驾于法律之上。 犯法,“不一斑”才不害怕呢,只有刚学政治的中学生才会对中国政府抱有这么大的希望呢。法律基本上就是一种摆设,估计才子要是真的起诉“不一斑”的话,虽说判不重,不过最终结果下来的时候“不一斑”也退休了。再说了中国人很注重付出和收益的比值。当权利受损但是找回损失的代价大于收益时,放弃往往是最好的结果。火车站那几毛钱入侧费起诉人要回来了,但是人家对别人继续收费。这个结果似乎挺讽刺的。 “唐博寅!你越来越不象话了,打架骂人,上课睡觉,考试不及格……跟所有进了更年期的女人一样,“不一斑”开始唠叨个不停,一句话讲八遍,讲到第九遍的时候还像第一遍时候的那样义愤填膺。“不一斑”越说越激动,越说越精神。狠不的,把才子从上幼儿园的时候所犯的错误。统统的搬上来讲讲。 讲着讲着”不一斑”的话题就从才子不受纪律,不知不觉的转到了自己的辛苦上来了。讲自己多么不容易,备课多么辛苦,看试卷多累,自己还体弱多病,但是为了带好最后一界学生她不惜性命。即使再呕心励血,也要把工作作好。但是希望我们尊重我们理解,只要是我们懂了她的心,她再苦再累她也会坚持。讲到动情之处,眼圈还红了。好像自己是在做义工一样。她一句也没有讲,自己一个月的工资是多少,带班费是多少,自己卖盗版书挣了多少。才子一直低着头看着口水蒸发。头脑中一片清醒的空白。课本上没有讲这个时候我们该怎么办,只是告诉我们捡到钱以后要交给警察。“不一斑”自己的苦难史讲了大约半个小时吧。 “不一斑”渐渐的从怀旧的情绪中清醒过来。话题又转回到才子的身上:“你要还不思进取,继续保持这种状态的话,你就早说,说你无药可救了不想让老师了,我就再也不管你了。要不是看你以前成绩很好,是个可造之才的话我才不管你呢。你爱干什么就干什么,你就是把教学楼给点了我也不管。(我对灯发誓这是实话)由于连续激情的讲了40多分钟,“不一斑”有点缺氧。所以胸口还是起伏不定。波涛依旧。 见“不一斑”说完了,才子见终于有一个自己说话的机会了,但是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为自己辩解,但又心愤难平:“我怎么这么倒霉碰到这样一个瞒不讲理的人,我不想让你管了,但是我没有错,错的是你,你无故殴打我还当众羞辱我。”才子清楚他说了这些以后,自己就彻底进了地狱。但是他不想在60多个人面前丢脸。或者一不小心还会丢人丢到兄弟学校去。流言的传播的速度是光速传播。 由于习惯了打人,“不一斑”在没什么可以说的时候,又扬起了手,直挥而上,快到脸的时候,又被才子挡回来了,确切的说是打回来了。由于再次剧烈的疼痛使“不一斑”惨叫了一声,你------你敢---打---打我!由于声音拖的过长,“不一斑”差点背过气去,停顿了半天又缓过来了。“唐博寅你跟我到训导室来,其余同学自习。”“不一斑”知道,继续纠缠下去,会很不好收场,而且自己的威信也不会有所提高,只会因为才子开了先河他们集体效仿。所以要当机立断。 九章 吐丝缠蛹(下) 谁也不知道在训导教里发生了什么,直到第二节课的时候才子才回来,反正才子回到教室的时候眼睛是红红的。回到教室以后才子就开始收拾自己的课本,带上所有的东西后才子走了。杨淮和端木涵拉也拉不住,才子什么也不说,委屈的很。眼眶里一直保持着湿润。 门卫在认真的看电视,没有注意到有人出去。才子背着书包走出学校门口,感到一阵茫然,觉得所有人都在看自己哭花了的脸,他低下了头。但是不知道自己该去那里,不想让爷爷知道学校里发生的事情。 门口的冷饮店的老板看见才子了,招呼他过去。“怎么了?挨批了,没事小男生嘛!那里有不调皮的,来才子过来坐会!”才子抱着书包坐到了椅子上。 老板是校长家的亲戚,在学校门口开一个店的收入并不比一个在职的老师低多少,在学校里大部分出名的学生老板几乎都认识。对于有些学生的历史他甚至比老师了解的更清楚。 “去里面洗洗脸,反正我也没有什么事情咱们聊会儿天。”才子洗了把脸,但是还是忍不住心里的怨,仍在小声的抽泣。 “呵呵!小家伙,没事,老板看了才子的脸颊说,我们小时候老师经常打我们呢,打屁股,拧耳朵,打手心。想说就说说,不想说呢就看一会电视,今晚回家睡一觉明天高高兴兴的来,就当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我告诉你啊,有才能的人小时候都是特别调皮的,老师打你说明他们关注你在乎你。”老板给才子接了一杯水。 才子委屈着把水喝完了,才子第一次感到门口的这个胖老板这么可亲。但是他不想待在离学校这么近的地方,不想一不小心跟哪个老师邂逅。他跟老板道谢之后就出来了,上了7路公交车,坐在最后一排,跟着车身摇晃。才子没有考虑要去那里。但是他自己知道就是再远也出不了国。无论到那里有一块钱就能回到原地。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川流不息的车辆。心渐渐的平静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孤独感涌上来,迅速溶解在周围的空气里。 才子坐到了终点司机下车了,他还在车上坐着,司机回来的时候他还在车上坐着。司机告诉他这趟车等会儿才走呢,前面那一辆先走。才子就走到前面又投了一块钱。又回到了最后一排。才子跟着7路车到了火车站,又上了103路,一直坐到中午。才子估计放学的时间到了,就在黎湘路口等杨淮。 “不要告诉爷爷他们。”才子叮嘱 端木涵和杨淮点点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端木涵轻轻的问。 才子苦笑了下,无语。 下午才子吃完饭后,十分不想去学校,但是他知道爷爷并不能帮自己什么,他也不想让爷爷知道。这个时候才子就想有一个自己的安静温暖的窝,让自己安全安静的趴在里面,好好的清静一下。他从来不知道撒娇是一种什么感觉,他应该撒娇的年龄父母都不在身边,当他想回味那一种感觉的时候已经过了撒娇的年龄,就比如说你一岁到两岁的时候吃奶正常,但是你到了五岁再想吃奶就不太让人接受了,尽管假设你小时候从来没有吃过奶,到了五岁了想吃奶理由也不是充分的让所有人都同意。所以哲人们在吃了亏后说了有些东西失去了就再也没有了,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之类云云的话。 才子跟杨淮端木涵下楼以后,就自己向相反的方向走去。杨淮追上去拦住了才子,:“你不去上课了?” “不想去!”才子一脸愁云,眼泪又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那你去那里?” “我也不知道!瞎逛吧!反正不去学校。”他抬起头来仰望着天空,努力使自己的泪水不掉下来。 “下午没有班主任的课,要不你还是去吧!”端木涵递给才子一张纸巾,她看到才子眼睛里的泪了。 “我跟你一起去逛吧!我也不想去上课了。”杨淮觉得即使再痛苦还有一个人来分担来倾听就是幸福,他自己不喜欢孤单也不想让朋友孤单。端木涵你给我们请假吧。 "那我也跟你们一起去?行不行?"端木涵小心翼翼的问。 你去了就没有人请假了,还是去上课吧不要让老师也把你当成坏学生。杨淮又叮嘱别告诉爷爷他们。 由于沁水河贯穿整个城市,所以政府在诃边依河而建了很多精致亭子,种了些花花草草,给市民们休憩提供了一个好地方。有些隐蔽性比较好的亭子里坐满了扭扭捏捏搂搂抱抱的人。以前才子不明白既然害怕别人看见就别在大庭广众下搂抱,回自己家里去。要是非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搂抱,脸皮就应该厚到家,修炼到裸体奔跑也不脸红的程度。 但是现在才子没有心情去研究他们,他只想把自己安全的藏起来。其实心里有些不想让杨淮跟出来,不想让亲近的人看到自己的伤悲。但是一想如果忍不住跳河了,杨淮还是会去喊人的。 才子找了一个在一棵茂密的海棠树后的亭子,背对着阳光坐了下来,他不喜欢阳光刺透树叶照射下来的光线。亭子里有一个女的坐在那个男的的腿上两人在说笑,杨淮坐到亭子外的石头上静静的看着清澈的河水和里面若隐若现的自然生长的鱼。见有人来了降低了分贝。 情侣以为这两个小孩一会就会不好意思,就回离开。因为他们已经“吓”走了七八个人了。所以他们坚守阵地。 但是过了5分钟见才子没有要走的意思,他们仔细看了才子一会儿,又抱在一起继续说笑。 10分钟,他们发现才子居然还好意思坐在对面。女的终于把臀部从男的腿上挪到了椅子上,他们继续。 但是过了30分钟了才子还是坐到对面而且一直盯着他们的后方。他们终于不好意思了。男的牵着女的的手走了。 才子仍默默的用空洞的目光看着前方,他的思绪既烦乱有空白。觉得自己什么都在想,但是什么也想不清楚。他觉得自己委屈想哭但有不好意思。一种说不清楚的慌乱感一直围绕着他,恐惧,厌烦,失落,想念……以及其他。 第二天,才子就病了,他找到了一个合理的隐藏自己的理由。他把自己藏在光线阴暗的屋子里。他觉得阴暗的光线可以隐藏一切,包括他的恐慌和孤独。这种氛围使他有一种安全感。除了阴暗的光线他找不出令自己感到安全的东西了。 就像被狗给撵惊了的猫一样,可以躲藏在沙发底下一个星期不出来。(这似乎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哦!) 十章 或许一个孩子孤单的时候,孤单的是整个世界。(上) 已经一整天没有出过房间了,谁叫门也不开,谁问问题也不回答。急的唐老头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在客厅里,一圈一圈的转。郑老头和郑老太太等一干人也做在沙发上发愁,正在一起商量怎么办呢。他们比较相信集体的力量,觉得胜利就得靠群策群力。八年抗日不就上靠全国人民一条心吗,当然汉奸除外。 “要不你到对面的楼上看看,孩子在屋子里干什么呢?” “哎!你糊涂了,我刚去了回来,他屋子里拉上了窗帘什么也看不见。” “让杨淮他们给问问?” “问了一中午了,他不是也没有说什么,而且杨淮他们也不说是怎么回情,哎!这些孩子们让人发愁啊,咱们小时侯什么事情不是都对父母讲啊,要不咱们去学校问问老师。 一般情况下,家长碰到自己解决不了的事情总是会想到有同样教书育人责任的老师,但是只要他们一接头,往往事情就会扩大很多倍,初衷本来是想帮助孩子,但最后都会成了一场所有缺点的揭漏,然后就是共同的指责,一起失望。最后让孩子感觉到自己的所有缺点都被暴光了,所有人都知道自己不是个好孩子了,然后变的自卑变的叛逆。 其实老师不是家长他是不会包容学生的,当他们知道了某生的许多缺点后不会感激其父母对自己的信任,而是觉得自己又进一步看清楚了这个学生的真面目,觉得这个学生在他父母眼里都是这个样子的。然后开始厌恶。儿子和学生是不同的角色。因为儿子是自己亲生的只有一个,但是学生识别人生的而且还有很多。儿子你要养活他一辈子,将来老了还要靠他养。学生呢只需要教育一年,以后是人是鬼与老师无关。只听见说xx学生很笨的,但是从来没有人说xx老师很笨,笨的连学生都教不好。 似乎在我们思想开始独立后,家长仍然希望我们还是透明。就像小时侯一样准确的知道我们什么时候撒尿什么时候拉屎。什么时候想吃东西。想了解我们的一切想法。 在我们为自己建立了一座小城的时候,他们就不断的想各种办法进攻,并希望占领。当我们把抽屉上锁后他们会想办法毫无痕迹的撬开,当我们买一个密码日记本的时候,他们会悄悄的偷走一下午坐在单位研究。所以当你在其中空白的一页里写上此处有根5cm的头发的时候,你下次再打开一定会看见那里果真有一根5cm的头发。他们不断进攻,我们加强防御。距离在暗战中逐渐拉开。虽然在爱出发但目的永远偏差很大。他们在付出爱的同时忘记了我们也需要空间来伸展我们的枝叶。 但是他们会抱怨说孩子有事情不跟他们说。如果你觉得孩子有事情没有给你说,你最好要想一想为什么,他们是怕家长担心呢还是对家长不信任。如果是怕你但心那说明他是一个好孩子,他学会替他人着想了,他懂得关爱了。如果他对你不信任,那就是家长的悲哀了,作为最亲近的人,却得不到最基本的信任。其实什么事情的发生都是有原因的。 代沟,老是说代沟,好像这成了一个合理的医学解释了,其实最根本的原因是双方没有诚意和信心沟通。没有代沟的家庭也不是没有,只是愿意掏心掏肺的人少而已。 “还是不要去了吧,先说老师不一定知道,就是老师来了,孩子还是不出来,我们怎么办?还是不要麻烦老师了吧。” “实在不行给唐剑打个电话吧,也许他爸爸的话他还是会听的。” “我看行,让他爸爸说一下,也许他会听的。” 这个决定得到了一致同意,于是唐老头给儿子打了一个电话。才子一直躲在屋子里听他们讲话,当知道他们要给爸爸打电话的时候不禁有些兴奋,但是更希望他们的电话是打给妈妈的。所以他觉定无论他们说什么他都不会出去,那么他们就会给妈妈打电话,他才会开门。并且要求爸爸和妈妈都回来,因为自己病了。 但是他自己不想说,即使想念再强烈,他都不会说,才子自己也觉得很不理解平时他是什么都会说的,但是一遇到关于爸爸和妈妈的问题的时候他什么也不想说,不是回避就是无语。虽然爱是存在的但是距离冲淡了它的浓度,他不知道这爱有一天会不会消失。没有祝福的旅行叫流浪。没有爱的成长是孤单。 “博寅!你爸爸说了他回来看你,你先出来吃点东西吧!你一天没有吃东西了,快出来吧?”唐老头哽咽着说。 听到爷爷的声音变了,才子的鼻子一酸,泪情不自禁的就出来了,吧嗒吧嗒的往地上掉,但是他决定还是不开门,因为妈妈还没有回来。他继续保持沉默。他依着门对着空气哭。努力使自己不发出任何声音。一个老头一个小孩在一起生活似乎有点滑稽。但这就是现实缺少了一种氛围的生活。 “你看,这孩子还不出来,这可怎么办啊?”唐老头接近崩溃了,孙子比儿子更让他心疼,同时他又觉得没有照顾好孙子有些对不起儿子。中国人就是这样一辈子为儿女服务,管完儿子管孙子如果老命够长的话还会为重孙子操心婚事,并且希望可以为他再看一次儿子。希望自己永远活下去,就是为了继续看孙子。中国人都以此为荣。要不怎么有《四世同堂》。 “我再给他妈妈打一个,让她也回来看看这孩子是怎么了,以前从来不这样啊。”才子听出来了这是杨淮的姥姥在说话。 “这样我再给治国(郑爷爷家的小儿子)打一个电话,让他来说说这孩子,博寅平时最听他的话了,跟他最亲了。”郑奶奶说。才子在屋子里想,还是老太太们的心比较细啊,不仅满足了自己所有的愿望还给自己找了一个台阶下。他决定就等郑叔叔来了出来。 冷战暂时是才子取得了胜利。 天渐渐的黑了,郑治国终于来了,刚才的兴奋过后才子发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吃东西,饿了。 “公子!你能把门开开让我进去吗?”郑治国在敲门。 我怎么也得端一下架子啊,挺了这么久了,“我不想开。” “哎!说话了你们听说话了!”唐老头并不在意内容,仅仅是声音就让他兴奋。 “接招了,就好。”老郑摩拳擦掌得意的说。 “那你出来?”郑治国又问 “我也不出去!” “那我只好从窗户进出了,如果我要是进去了,你可别后悔啊!” “我生病了,不想传染给你们,你还是不要进来了吧!” “没事!叔叔可是……(郑治国,指挥所有的人撤退,他说没有人搭理才子了,才子一会就会自己出来,这个时候应该晾晾他) 没有声音了,才子很郁闷,他等了一会,还是没有声音。他憋不住了问:“叔叔,你说话啊!可是什么?可是什么啊?” 没有人应答,才子担心出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所有的人都不说话了呢?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打开了门。发现客厅里一个人也没有,人呢? “爷爷,叔叔……才子挨个喊可就是没有人应答。 他挨着所有的屋子找了一遍没人,他开始恐慌了,头开始发晕。:“我错了你们出来吧!”没人搭理他。 站在不同的位置上看到的天空的颜色是不一样的。十几岁真的还只是个孩子。(不是有一名人曰:站的高尿的远嘛!bs自己一下,如此拉风) 十章 或许一个孩子孤单的时候,孤单的是整个世界。(下) 才子坐下来梳理了一下事情,觉得没有发生突发事件的时间。他们这么多人也不可能集体出事。猜测他们应该是和自己在开玩笑。于是偷了两桶泡面又回到了自己屋里。狼吞虎咽之后发现没吃饱后悔自己没有多拿点不知道现在客厅里有没有人,才子把门微微开了一条小缝,确定没人大胆的扫荡了一翻冰箱,还从茶几上掂了两本杂志。悄悄的回到了自己的窝里,心满意足的看杂志。并竖起耳朵听着客厅里的动静。得意的想,你们搞“孤立”我一辈子不出来了看谁着急。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尿急又不想出去,在屋子里面转了两圈,看见了方便面的桶。解决了以后心里很爽。但是躺到床上睡意全无,望着城市里黑的并不彻底的夜,心开始脆弱。他不知道妈妈他们回来了没有,如果他们从他们接到电话的那一刻开始算,应该到家了,他们虽然不在本市,但是距离并不是很远,基本上每两个月都回来一次。 爸爸是个外科医生,无论什么时候有手术就得做。妈妈是个摄影记者几乎每天都飞来飞去,他们爱不爱对方才子不知道,但才子知道他们都爱自己的工作甚至没有时间给他打一个电话,才子小的时候只要是想妈妈了,就会那起电话来哭。但是渐渐的长大了以后,他拿起电话觉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索性就不拿了。偶尔他们打来电话才子也会以着急上厕所或着在做题为借口推掉不接。他不知道要说什么,一拿起电话他就会变脆弱,心里充满了怨气。才子觉得以前既然没有爱能活下来,以后也能继续活下去。 不知道泪水什么时候悄悄的灌进了耳朵里,眼睛开始发涩。他决定无论如何明天他要对他们说,让他们留下或着留下一个,因为他希望可以生活在他们身边,或者把他接到他们两个人其中的任何一个城市……睡意袭来。 清晨,客厅里的说话声音把才子吵醒了他知道唐剑他们回来了。高兴的正要出门,走到门口又折回了,看了看那半桶发黄的液体,端起来浇在了兰花上。把门上的保险打开,又回被窝里躺下了。他要生病,要头疼。因为头疼是看不出来的检查也检查不出来的。而且还可以让他们给按摩一下脑袋。才子美美的回到了床上。 事情按计划发展,才子拿着遥控在沙发上用最舒服的姿势卧着,老妈给按摩脑袋,老爸自己收拾屋子,爷爷给端茶送水,想吃什么现在就可以点菜中午一定会吃到,哪怕是“回锅眼镜蛇”。 因为一上午才子基本上没有做过什么活动,头还真的发晕,中午吃饭的时候,就没有心情吃了,草草的扒拉了几口回屋睡觉去了。妈提议去医院看看检查一下,但是爸爸说没有什么大事,搁不住跑一趟医院,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但是才子做梦都不会想到下午居然会发生这么可怕的事情,下午他刚从厕所尿尿出来,睡眼朦胧的走到冰箱前面要喝水,爸爸妈妈正在陪着一群爷爷奶奶们看电视,演的好像是豫剧什么的。反正就是一听就让你浑身起疙瘩的东西。没有几个人注意电视,他们围在一起问唐爸爸怎么防止腰椎肩盘突出,手里拿着唐妈妈拍摄的风景眯着眼睛瞅。唐老头高兴的做在中间眉开眼笑。门铃响了,才子打开门惊呆了,居然是”不一斑”,可乐罐掉下来正好砸到脚上。 “谁来了?”唐老头问。才子没有说话,回自己屋穿衣服去了,才子躲在屋里想这次完了,”不一斑”肯定会添油加醋的把自己在学校了发生的和根本没有发生的事情都揭发出来,老爸和老妈都会知道,而且楼上的楼下的还有后面那一栋楼的爷爷奶奶们也都会知道,再多两天整个小区都会知道,其实知道也无所谓,但是有些事情,是根本就没有发生过的,比如作文上的情书,有些事情根本就不是自己的错,比如跟东方荀打架,他根本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打架,而且自己多数情况下吃亏的是自己。还有今天自己请的是病假,而刚才自己光着上身,拿着可乐去给”不一斑”开的门,她会相信自己病了吗?生病了应该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嘴唇发干还要起几个水泡,眼睛想睁也睁不开,还得打着点滴。 才子忐忑不安的,又出来了,心想万一她要告状自己在场也好有一个解释的机会啊。否则她还不得把自己用口水淹死啊。 才子到客厅没有发现她和爸爸妈妈,又去了书房,听见里面说:“呦!你们家可真够难找的,唐博寅把楼号故意写错了,刚才去了对面那栋楼。”才子想自己还是在门口听听吧,如果”不一斑”污蔑自己,自己再进去解释也不晚。省的她看到自己又引发更年期的综合病症。 “我们家以前就住在那里,刚换了房不久。”才子的妈妈知道这么说有点牵强但是她不想让人说自己的孩子品质不好。质量再差也是自己生产出来的产品啊。 “听杨淮说才子生病了,我来看看。” 才子心想是来检查是不是真的在家养病呢,还是去别的地了,再说了看病人那有空手来的啊,直接说检查来了不就完了,真虚伪。 “谢谢老师了,您看生个小病还烦你亲自跑一趟,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情,就是头疼,明天估计就可以上学去了。”唐剑陪着笑说。 “哎!这个孩子挺聪明的就是调皮,不爱听老师的话。平时成绩还不错,我查了查他初二的时候一直名列前茅,但是最近成绩下降的很快。不知道什么原因”(一般情况下,要是某个老师说你很聪明但是不爱听话的时候,不要沾沾自喜,要听他但是后面那一句说的是什么,因为她在乎的是“但是”后面的内容。) “谢谢老师关心,我们一定会教育他的让他好好的用心的学,保证把成绩搞上去。”说真的唐剑自己都不知道才子现在在班级里是多少名,以前是多少名,但是他不想让老师知道自己平时很忽略孩子,所以含糊其词。坚持尊重老师的大方针。 “还有啊,最近……”黑影把才子上课睡觉的事情和跟她吵架的事情说了,但是并没有说关于考试和他和东方荀打架的事情。估计可能是年纪大了记忆力衰退了,最重要的是她还忘记了她自己还还打过人。她还要求才子回去上课的时候要带一份深刻的检查回去。 唐剑一直陪不是,说一定会好好教育才子的,以后这样的事情再也不会发生了。请老师放心。”不一斑”满意的喝了两杯茶后,腆着肚子走了。 才子问:“爸!她说什么了?” “没有什么,就说你成绩下降了,让你以后努力,要不以后考不上重点高中了!”唐剑并没有认为事情有多么严重。 才子想到底把她打自己的事情说还是不说,他盯着电视使劲的想。 又在家里待了一天,才子实在待烦了想去上学,但是他不知道同学们是否忘记了前两天发生的事情。矛盾,忐忑。他想让所有不愉快的事情在沉默中淡忘。他没有跟爸爸妈妈说让他们留下来,也没有要求把他带走。因为想说的时候他说不出口。他们走的也很匆忙没有给自己一个熟率的机会。 生活总有让我们不想开口的时候,生命中也总有一些或轻或重的伤痛让我们的心变的无比脆弱。成长是在蜕变中进行的,当我们面对痛的时候感觉迟钝了,就说明我们成熟了。所有的成长都是伤痕累累的。 第四天唐剑把才子送回了学校,才子交上了爷爷写的两页检查,爷爷写好了叫他抄一份,他连抄都没抄直接就交上了。唐老头觉得孙子可以执迷不悟但是他不能见死不救,于是他老人家本着对党的忠诚,对社会的信任。情深意重的写下了检讨书。 因为从儿子小的时候他就开始代笔检查,从来没有退过稿。到孙子这里就轻车熟路了。检查好像在1949~1950年那会儿还管用,到了现在凡是让写检查的老师都是快退休的了。年轻的老师那还有人信这个啊。基本上喜欢变相体罚和财罚。比如错一个词语做五个俯卧撑,或考70分交两块钱什么的。 才子希望一切可以重新开始,但是重新开始的故事太少了。 十一章 神秘身世 不知不觉中温度降了下来,叶子也渐渐的变黄了,但是还没有要凋落的意思。天一下子蓝的透澈,影子也浓了很多与阳光交界的边缘分明了。风变爽了不经意的从你身边溜过,给你一种透透的感觉,苍蝇的大部队都转移了,但是蚊子们还在吸最后的血,尤其是那种长着白色斑点的黑蚊子,扎你一下就能起一个方圆5cm的大包。好几天也下不去。 动物们有毛的都换上了新毛准备迎接冬天。没有皮毛的就钻入地下准备冬眠(时间具体不清楚大约在秋季)实在没有毛也钻不进地下的人,换上了各式各样的新布来抵御清晨和傍晚的微寒。但是爱美的美眉15cm的短裙依旧,风大的时候令大街上人心惶惶的。很不利于人民的安定团结和身心健康,尤其是对有心脏病的18~29的年轻男生。 透过宽大明净的橱窗可以看到新款的秋装,和周杰伦着新装的忧郁海报。街上的花不知什么时候都换成了菊花。摆出了各式各样的造型,衬托出这个小城市的俗气,就像猛发了横财的土财主一样。看着那些怒放的生命,突然想到一句不着边际的诗“别圃移来贵比金,一丛浅淡一丛深”只记得在红楼梦里见过,但具体在第几章就不记得了。 半夜里下起了雨,这是入秋以来的第三场雨。它们尽量的悄悄掉落,不带来闪电,也不伴着雷鸣。淅淅唰唰的赶紧往下落。似乎害怕冬天很快就来了。杨淮半夜被冻醒了,走到窗户前听了听,确定是下雨了。开了条小缝隙,嗅了一口。有点兴奋。这是个不算接近干旱的地方吧但是一年365天也就有50多天下雨吧,相对南方来说是很少的,所以见到少的又没有危险的东西人都会兴奋天。就像海南岛下雪一样。 杨淮捡起掉到地上的被子,睡意全无。开始胡思乱想,他觉得一切都变了,而且变的很快。但是他又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发生的,什么时候发生的。但是他仔细想了想确定是端木涵来了之后发生的。 端木涵到底是从那里来的?为什么大课间她要出校门一次?为什么她脸色异常苍白,为什么她从来不参加体育活动?为什么她从来不和才子和自己在一起写作业?为什么她跟班里的其他女生也不来往。而且经常神秘消失?一消失就是4。5天,杨淮发现端木涵有太多他不知道的事情了。 他清楚的记得,有一天中午他回家,郑奶奶和姥姥在一起商量什么,但是一看到他,两个人都不说话了,但是他隐隐约约的听到她们是在说有关于端木涵的事情,郑奶奶走后他问了问姥姥但是姥姥什么也没有说。他也没有再问,因为他本来就是个不爱说话的人。 他记得好象有一天她在端木涵的本子上看到了,哈尼****什么的反正那一列挺长的他也没有在意,但是杨淮确定一切都是从她来了以后开始改变的。杨淮想他是不是可以和才子说说,以后他们不跟端木涵一起走了,因为她来了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该熟悉的也熟悉了。而且自己和才子又都是男生,一起走不方便。杨淮想才子应该会同意的。 杨淮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从心里十分反感端木涵。 早晨,杨远志的司机来接杨淮去上课,一到雨天司机就会主动来送杨淮去上课,端木涵和杨淮上车之后等了才子很久才子还没有出来。杨淮以为才子又要逃学呢,所以他又返回去找才子,走到郑爷爷家门口的时候他听到郑治国正在和人吵架,才子正蹲在门口装做系鞋带,歪着头听。 “你这样不行,你们要是一直这样她早晚会出事情,我说送进去就要送进去,再不去就晚了……”可以听的出来是郑治国在着急。 “是要让她进去,但是你想想,孩子要是进去了将来出来后怎么做人?她还能抬的起头来吗?要为孩子的尊严想想吗,要给她留个面子。我会照顾好她的,不用你管。” “不是你照顾不照顾的问题,是事情现在允许不允许的问题,再拖下去非出大事情不可,爸爸你们还是听我的让她进去吧,那里我有熟人我会照顾好她的,也会保密不让任何人知道的,你们对我还不放心吗?我这不是在害她,是在更好的帮助她。” “不管你怎么说,只要有我在就是不行,我不能再让孩子自卑,你可以不告诉别人,但是你能让她自己也不记得了吗?她还是个孩子。除非我死了管不了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但是我活着就是不行。” “爸…。。您说什么呢,你别这么固执好不好,您不能溺爱她,你溺爱她就是害她,爸你想想我们小时候您是怎么对我们的?爸----”听声音郑治国的已经着急的要挠墙了。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我是老子还是你是老子啊?等我死了再说吧……” “爸----哎------我走了,你自己看着办吧你又不是不懂…。。”郑治国气冲冲的出来了,没有看路正好撞到才子,差点摔倒。 杨淮拉起,一起下楼了“听到了什么?他们为什么吵架?” “好象是为了端木涵,郑叔叔要把端木涵送走,送到另一个地方。爷爷不让送,没有听的太清楚。”才子皱着眉头说。 “那你听清楚为什么了吗?听到要送到那里去吗?”杨淮追问。 “没有听不清楚,反正吵架了,端木涵在车上?”才子顶着书包说。 “恩!那端木涵知不知道,他们吵架啊?” “估计不知道,因为他们是在端木涵走了以后才吵的估计不想让端木涵知道。” “就是,端木涵来了以后她以前的事情从来没有对我们说过,要不一会你在车上问问她,她以前的事情?” “我不敢,爷爷不是说她是孤儿嘛!家里没有人了,别问了。要问你问。”一条自己出来遛自己的狗从才子的身边得意的跑过,也许它从生下来还没有见过下雨呢。 “我也不问,她平时就不爱说话,也不爱和别人来往。我要是一问她不高兴了怎么办?”杨淮拉开车门坐到了副驾驶座位上。 早读的时候杨淮给才子发短信说“你觉得端木涵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啊?” “不爱说话,比你还不爱说话的人。别的就不知道了,她虽然每天上学放学都跟咱们在一起。但是她基本上是什么也不说的,除非你问,但是你敢问?”才子把手机藏在衣服袖子里。 “那你说咱们不跟她一起走了你说行吗?” “为什么?” “不为什么,就是她来了以后咱们才会和东方荀搅和在一起的,而且好几个老师也找咱们说过这件事情了,我不想再被老师误会,也不想再和东方荀他们搅和了,跟他们搅和吃亏的永远是咱们。”老师转到杨淮的身后了。杨淮不敢动了低头读书。早读课老师一直站在杨淮的后面,杨淮一直没有敢动。 第二节课是历史,历史老师认不全学生,也不记得谁到底在哪个位置,所以一到历史或政治地理之类的课的时候学生们就会按照自己的意愿换位置。老师们也没有人管,只要有人听课就行。更有甚者如果现实需要而且两个班又都上“妇科”的话他们可以考虑换教室的。 东方荀今天没有来上课杨淮就拿着课本去东方荀那里听课,他要去和才子讨论一下,不跟端木涵一起走的问题。当然上课是不可以说话的,所以有问题要急于交流的学生们就发明了写纸条,而且对于那些高雅的同学需要交流高雅的问题(比如小**晚自习后送你回家啊!……等等之类的高雅问题)还有专门买写纸条的专用纸的。 学校门口还卖一种“隐型传递竿”和飞镖的。“隐型传递竿”是一种透明的可以伸缩的竿,如果你传递的纸条在一你为圆心以2m为半径画的圆里面的话,而且你的人缘又很臭的话,可以用。飞镖是用于远距离投射的,在没有老师看守的自习课上用。但是如果你人缘好的话你也不用冒险。飞镖和“隐型传递竿”都有设计缺点,前者没有瞄准镜容易伤人,后者是吓人如果某位老师看到空中不断的飘着纸条的话,不是学生被“杀”就肯定会吓死。所以建议要传递纸条最好还是用人。不要计较一罐可乐或者一个汉堡。 所以大家要和班级里的所有的同学都搞好关系 你为什么不想和她一起走了啊?才子找了一张英语报纸写因为他觉得就是被老师发现了老师也没有心情研究他们写的是什么。 不是不想,是觉得在一起不太好,毕竟她是个女生啊。我也说不清楚,总之就是那么个意思。 那你去跟她说,我反正不想跟她说,虽然没有什么事情但是,好象因为性别原因,我也觉得确实有些麻烦。 我不去说,我说不出来,你想如果我们说了郑爷爷会不会不高兴? 会的,但是他不会说出来的,但是…… 但是什么? 我也觉得十分的不……要不咱们一起告诉她……要不 我不知道说什么反正是想又不想, 是不忍心吧,我也觉得这样不好,算了,麻烦就麻烦吧。谁让咱们们是她唯一的朋友呢。 就是啊,再说端木涵好象除了咱们她也没有交新的朋友啊,你想啊!她没有了家人,又一个人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也挺孤独的啊,咱们要是也不跟她一起了,那她岂不是更孤单了。 是啊,虽然她给咱们带来了麻烦但她也不是故意的,其实她一个小姑娘什么都没有了连家都没有了过的也挺不容易的,虽然郑爷爷他们对她都很好,但是毕竟寄人篱下,在那里都不如在自己家里。 就是,而且郑叔叔还要把她送到别的地方去,郑叔叔也太什么了吧。 但是我听郑叔叔说把她送走是为了她好啊,可能郑叔叔给她找到了一个更好的地方吧。郑叔叔不 是那样的人你别这么说。 那郑叔叔要送她到那里去啊?为什么把她送走,她在这里不是挺好的嘛,跟咱们一起多好啊,是不是好有什么咱们根本不知道事情。 我觉得也是,有时候我也觉得有什么事情很不对,都没有按照常理出牌是有很多事情我们不知道,我想我们要想办法弄明白这些。 同意 同意就好,听我指挥,先上课,中午回家,你问姥姥我问爷爷。 本来两个人,是要讨论不跟端木涵在一起的,但是到后来却变成了同情。 但是没有人想到后来真相揭开的那一刹那,崩溃的是整个世界。 雨还在淅淅唰唰的下,教室里光线一直很暗淡,所有的学生都趴在桌子上听课,老师也讲的心不在焉,好象下雨就是一个发愁的充分理由。不知道江南的人,是不是看到阳光,也会跟北方人看到雨是一样的心情? 在雨中所有事物都是着力表现的都是寂寞,等待降落的是一种安静。等到雨冲刷完了兴奋和寂寞后天就会放晴。 十二章 出走的人,和出走的心。(上) 可能是连续的下雨让东方荀没有地方可以消遣或者他在外面消遣累了,所以东方荀今天来上课了。才子刚刚放下书包,东方荀就故意把他推倒地上,才子捡起来,东方荀就给再推到地上,开始才子被没有在意。但是连续拣了几次以后才子忍不住了。抬腿一脚连东方荀和凳子一起踹倒在地上…… 等到前面的同学回过头来的时候,他们已经扭打在一起了。桌子和椅子都倒了,书本散落了一地。前面的同学都都主动的把桌子和椅子搬开,给他们腾出足够的场地来让他们运动。 好事的同学都围了上来。这场两个人的战争,在持续了三分多种后,才子占了上方,于是东方荀的小弟们一拥而上,才子被推到了地上。一顿疯狂的拳脚。貌似这样的场面应该在屏幕上都见过的,也或者现在的暴力的制造者就是跟屏幕上学的。好事的同学都主动离开座位围了上来。杨淮挤进去,端木涵一直抓住杨淮的胳膊问杨淮怎么办?只有打了,杨淮说。 初三二班的这场热热闹闹的的早自习惊动了刚刚来早查的费主任——费功名。他凭借身高的优势没有往前挤。在后面参观了一会战势。确定了参赛人数后,干咳了一声,果断的把他们带到了小会议室。面带微笑的示意所有人都坐下。 “为什么打架?” 没有人回答。 他又问了一遍“为什么打架?” “正当自卫。”才子说。 “那你们就是肇事者了?主任走到平时开会的时候校长经常坐的那个位置上,优雅的坐下了,慢悠悠的拉开抽屉找出来了一盒茶叶,倒在手里晃了晃,从其中找出来几个顺眼的,放到了那只永远也不离手的水杯里,其余的又放回盒子里,又凑到饮水机上加满了水。然后坐下一个个的审视所有的学生。手把盖子拧紧。 “呦!怎么还有一个女生啊!你也打架了?你打谁了?”主任饶有兴趣的问,“哎你是不是新来的那个女生啊?那个老局长送来的?” “不,跟她没有关系,她只是来劝架的。”东方荀急忙说。 “对,她是阻止我们打架的,根本没有她的什么事情。”才子擦了擦脸上的血。 主任看了才子一眼说“要不,你先去医务室看看?” “我还是把事情解释清楚再去吧。” “这样那个女生你先回去吧,回去上课,顺便把唐博寅送到义务室。好学生值得表扬!” 主任用手碰了碰水杯的壁想感觉一下温度,刚碰了一下就迅速的缩回来了,根据经验判断现在的温度还不适合饮用。打开盖子,吹了一口仍飘在上面的茶叶,看着它们慢慢的下沉,一直沉到杯底。就像看到校长被刷下来一样爽。 “你们说说为什么打架他?,是不是又是你东方荀故意欺负人啊?说清楚了说清楚了就可以都回去上课了,说吧。”主任目不转睛的盯着杯底的茶叶,看着它们慢慢的舒展。 没有人说话,因为主任去的太及时了,东方荀他们还没有时间统一口供,而且主任又正好看见他们群殴才子。主任又扫视了一遍人群,看还有没有认识的学生。 “杨淮!你也打架了?”主任闲着没事把盖子拧紧了又拧开,再拧紧再拧开。 “我看见他们在一起打唐博寅,所以我就去了,他们8个人打一个人。”杨淮泪眼盈盈,满怀深情望着主任希望主任能给主持公道,惩恶扬善。 “你坐下说,坐下吧。”主任表现的极为关心的说。因为一般的小活动需要赞助的话都是主任给杨远志打电话的。 “那你们说说为什么要打唐博寅,还用的着这么多人打一个,有俩不就够了吗?当然再说了就是够了打架也是不对的。不说谁都别回去,就一直在这里站着吧!”主任微笑的看着他们。 主任又碰了碰杯壁感觉差不多了,忍不住喝了一口,舔了舔嘴唇,觉得有什么不对。又喝了一小口,含在嘴里,感觉还是不对,急忙找出刚才的茶叶盒子。仔细的找了找没有找到有关于任何和生产日期有关系的东西。索性把那一盒子茶叶都倒出来了,赫然发现有一个不明物体藏于茶叶之中,看样子那个不明物体是在生前就进了茶叶里了,不是去世后进出的,仔细观察了一会断定它是南方生物。主任在心里开始骂娘,谁放到这里的啊,放不放好的,要是局长来了……不过后来又觉得那个盒子挺熟悉的,好像是自己某年孝敬给某校长的。 一分钟后主任终于想起来把嘴里的茶水吐出来了,众人窃笑。 “你们笑什么?先把事情交代清楚了,都坐吧,坐下说。”主任不想仰望他们了。 才子涂了一脸紫药水回来了,“你也坐吧,坐下说,到底怎么一回事情?” “我早晨来了以后……”才子把经过详细的告诉了费主任,主任点点头,其实他就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至于事情发生了该怎么处理他还没有想好,所以他一直当主任,当了5年的主任了。主任基本上算是一个缺少主见的人。 “这么说东方荀就是你故意的了?东方荀什么也不说。主任等了一会东方荀还是什么都不说 “不说是吧那你们都在这里等着吧。”就起身走了。所有人都很纳闷不知道主任去干什么了,害怕他去找“不一斑”,因为他们觉得“不一斑”比主任更可怕,在主任这里还有个对错之分,但是一到了“不一斑”这里所有人都是错误的,谁都不对,无论你说什么,在她那里都是错的。在主任这里还有存活的可能性,但是到了“不一斑”这里,就可以断定集体全军覆没。他们都忐忑不安的等着。 主任回来的时候,杯子里又从新冒起了热气,主任去换水去了,大家都吊着的心都放下了。主任还没有开始训话,就有人敲门,大家的心又提起来了,不会是校长来了吧。要是校长来还不如班主任来呢。 “进来。”主任盯着杯子说。 “费主任,这是怎么回事啊?”“不一斑”站在门口必恭必敬的问。 主任喜欢别人喊他主任,但是不喜欢别人喊他费主任:“怎么回事,你问我啊?我不知道,你们班的这几位少爷什么都不说。” “主任,您看我来教育他们就行了,您挺忙的这样的小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不一斑”一直站在门口,没有进来,“不一斑”其实有一个毛病就是“护犊子” 像所有不讲道理,有十分爱面子的妈妈一样 “既然是小事情,那你还是去上课吧,我来处理就行了。难道主任连小事情都不会处理?”主任一直盯住自己的杯子,他不喜欢刘袖珍老师,因为他不太喜欢校长,所以厌屋及乌。 “那您说说就行了,也不是什么大事情,小孩子嘛好动,别记过就行了……”“不一斑”“虽然说不喜欢东方荀他们,但是女人天性护犊。 主任用头顶对着水杯,干咳了一声。 “不一斑”走了,根据干咳的频率和干咳的次数可以判断一个人的职位高低和权利大小。干咳频率高和音量变化多的人,一般都是位高权重的人,平时都很少说话,无论干什么事情都用咳嗽来表示,同意呢就小声的伴有轻微的点头,不同意呢就就重重的咳嗽一声,伴有脸皮下垂。察言观色讲的就是听咳嗽的声音大小看脸皮的下垂程度。频率低的人干咳次数少,音量的变化也不大,一般就是个主任啊,副主管啊什么的。不主持大事情。 所有人的心又都放下了。“你们到底是说还是不说?”主任的语气没有任何变化,看来主任实在是闲的无聊。主任拿着杯子在屋子里转悠,也不显的多么着急。突然主任大声问了一句,“东方荀!我最后一次问你为什么打他?” 东方荀哆嗦了一下:“没什么就是看他不顺眼呗。” “看谁不顺眼,就可以随便打人啊?那我要是看你不顺眼呢?”“那你就把眼睛闭上啊。” “那你为什么不把眼睛闭上啊?而要打架呢?” “我……东方荀不说话了。主任得意的泯水了口茶。 “打架对吗?还煽动群众一起打群架,你知不道着是什么性质啊?”主任又喝了一口茶。“你们集体停课15天,现在先写份深刻的检查,写好的收拾东西回家。” “主任,我不服,我是受害者,我不应该被停课还有杨淮。”才子愤愤不平的说。 主任看了看才子和杨淮,点了点头“你们写份检查就行了,写好了交给我就行了,谁先写完,谁先走。” 才子对主任的处理很不满意,因为没有从根源上解决他的问题,15天后东方荀还会继续挑衅自己。也许会见到就打。他希望主任能帮助自己把事情从根本上解决了,让东方荀以后不要搭理自己了。 因为他觉得太累了,每天上课都是提心吊胆的,什么也学不下去,打架又打不过东方荀,还在全班同学面前丢面子。满脸伤痕的回家还要想办法瞒住爷爷不让他知道。想过告诉““不一斑””但是面对她那脾气又望而却步,因为所有的事情,他是给”不一斑”解释不清楚的,就是解释清楚了,”不一斑”也不会相信的。他觉得自己的精神已经到达极限了。他要想尽一切办法,抓住任何一根有希望的稻草。 十二章 出走的人,和出走的心。(下) 所有的人都交上了检查只有才子还在慢慢的写,看到所有人都走了以后,才子站起来还没有说什么,眼泪就啪嗒啪嗒的掉在了桌子上,“主任你能不能让东方荀以后不要再搭理我了,我受不了了,他每天都会找一些事情来故意打我,我又打不过他们,他们人多,主任……你看看……你才子开始泣不成声了,虽然他是个男生,可是他毕竟才14岁,终究还是个孩子。 “行了…行了…事情我都知道了,我会好好说他的,事情不会就这么完了的以后我还会继续找他。”主任喝了一大口茶,“你不用写了回去吧,好好上课。”以后有人向你保证以后回怎么怎么样的时候,要做好泡汤的心理准备,因为以后基本大于正无穷。 才子抹着眼泪带着希望出来了,觉得心里暖暖的。主任也拿着杯子随后出来了,他手里并没有拿着,刚才所有人写的检查。 刚回到教室门口,才子又被请到了训导室,才子进了训导室后,看到东方荀已经表情呆滞了。“不一斑”阴着脸说“唐博寅,你是不是翻天啊?打架都打到教导主任那里去了?丢不丢人啊?要不要脸啊?学校里有几个学生打架让主任知道的啊?”“不一斑”脸色阴沉。 今天训导室里备课的老师出奇的多,一张桌子上有两个老师在看一本书,不知道他们是来备课的还是来看传说中的“不一斑”老师是怎么惨绝人寰的训人的,这时候所有的老师都抬头望着才子,看看初三二班又有那位同学不要脸了。 看着所有老师都在看着自己,觉得自己脸上火辣辣的,才子能做的是尽量的把头低的更低。才子感觉自己像一个被逼良为娼的妓女,虽然一切都不是自己的错,但是在“不一斑”的犀利目光下猥琐了许多。因为毕竟自己现在是“妓女”,无论因为什么,妓女的身份是一个不争的事实所以人民应该看低自己。 才子低着头,意识模糊的听“不一斑”说“……你们在教室里,打架让别的同学怎么看你们啊?你们很英雄是不是?知不道这样的行为让人很瞧不起,同学们都很讨厌你们这种行为……”“不一斑”凭自己主观臆断全班同学都是这么想的。其实同学们很喜欢才子和东方荀他们,是他们坚持不懈的制造麻烦,发动战争给同学们平凡而平淡的生活增加了不少人生的乐趣,给他们的青春点了不少的亮点。让他们课间放学后对明天除了考试还有点别的念想。有点盼望——发生更大的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不一斑”这一轮的垂训长达十几分钟,而且讲的是“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流泉冰下难。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渐歇。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 曲终收拨当心划,四弦一声如裂帛。东船西舫悄无言,唯见江心秋月白……”听的你除了自杀以外什么心都没有。 其余旁听的老师,用羡慕的眼光看着“不一斑”,甚至有的老师开始做笔记了。 才子觉得自己的心里慌的狠,跟洗澡晕澡堂的感觉一样,脑子一片混乱,一股烈气自上而下冲了上来,才子清晰的听到自己脑浆在脑海了翻腾滚动的声音,在即将要爆出脑壳的那一刹那又迅速的冻结,血管被一一冻裂,声音清晰无比,全世界只剩下了这一种声音清晰的在才子的耳旁回荡。 “我干什么丢人的事情了?我干什么了?谁不要脸了?你知道讲文明吗?你分青红皂白吗?你问清楚是怎么回事情了吗?你就冤枉人?你批评可以但是你凭什么污蔑人?你凭什么骂人啊?” “好,好,唐博寅你行,你出色,你厉害,你敢和老师吵架了长能耐了啊,除了会打架还会跟老师吵架?你不丢人?你说说你干的那一件事情不丢人啊?你干过不丢人的事情吗?”“不一斑”以斜视夹角等于0。1`c看才子。 “干什么了?” “你干什么了这要问你自己,自己干了什么都不知道,还有脸问我?知错不改还顶撞老师。你像个什么样子?” 才子觉得自己的眼前一阵阵发黑,理智全线崩溃汇聚了痛苦委屈和无助的泪水倾泄而下,才子觉得自己站都站不住了,脑袋内开始有一种慢慢被抽空的感觉。他想发泄,但是不知道怎么发泄。 “你放屁,我没有打架,是他们故意打我的你冤枉人。” 在才子还没有做好说出这句话后的心理准备的时候,“不一斑”扬手就给才子一巴掌,“他们打你,他们为什么打你而不打别人呢?为什么不打周今(班里最听“不一斑”话的数学课代表-----江湖人称“叛徒”)啊?你好好的在那里坐着人家就主动打你啊?” “就是我就是没有招惹他们,他们就故意打我。” “谁信啊?全班同学都好好的坐着但是为什么还是打你,还是你惹到人家了,你不惹到人家,人家会主动打你,我就不信了。”才子觉得这时候“不一斑”到像是东方荀请的一个律师,而不是他和东方荀共同的老师。才子现在倒是希望她仅仅是教书。 “事情就像狗咬人一样,就是我好好的在路上走着,东方荀过来就咬了我一口,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信你去问问主任。”才子抽抽搭搭的说。 “那我还是想知道东方荀为什么单单咬你?而不去咬别人?你知道他要咬你你干吗还往那里凑啊?” 才子的思路开始被瓦解,他有一种强烈的想挠墙的愿望。 “他就是喜欢平白无辜的咬我,他是故意欺负人,故意你懂吗?故意的。” “你也别辩解了唐博寅,我告诉你无风不起浪,一个巴掌拍不响,你不用辩解你没有错误,我是一个公平的人,你们各打五十大板。” 才子彻底死心了, 他知道自己任何的辩解是没用的,而且永远解释不清楚。跟一个不讲道理的人理论,就是辩论高手也会被气死的。 “不说了吧?再辩解啊?知错改错就行了,还死不悔改……” 才子的视觉和听觉都开始在迅速下降,“不一斑”完全忽略了东方荀,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对付才子身上。才子停止了一切被“不一斑”叫做辩解的语言。 “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犯错误,还不让老师说你,说你怎么了?说你是为了你好…… 才子彻底崩溃,他在没有得到“不一斑”允许的情况下,下意识的开开训导室的门,神志恍惚的走了,才子消失了。 他第二次在上课的时候走出校门,所有的一切从现在开始彻底的改变的。 痛苦其实是次要的主要是自己被冤枉,而且还当着那么多老师的面被冤枉。才子开始祈祷上天降雪。 十三章 一锅粥一锅粥和另一锅粥 中午到了放学的时候才子没有准时回家,唐老头心里有些发慌,于是到楼上去找杨淮看看杨淮回来了没有。 杨淮正在吃中饭,杨淮说才子中午没有跟他们一起回来。不知道他去哪里了。他不敢告诉唐爷爷才子早晨跟人打架了,被老师叫走训话去了。以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他害怕唐爷爷更加担心。他以为才子已经早自己一步回家了。现在听唐爷爷说才子没有回来,立刻放下碗筷,说他知道才子在什么地方。他去找他。 杨淮以为才子又去了沁水河边上那个小亭子里,但是杨淮急急忙忙的赶到小亭子的时候并没有发现才子,他沿着河岸走遍了所有的亭子都没有找到才子。他有些茫然了,他不知道还有什么地方是才子可以躲藏的。 忽然他想起来了,东方荀也没有回教室,才子是不是被他们弄走了,杨淮急急忙忙的赶到学校找到了东方荀的小弟。他要找到东方荀在那里,他要找到东方荀把才子带到了那里。无论用什么办法他也要找到才子。 杨淮第一次主动给杨远志打了一个电话,让他发动公司里的人帮助找一下才子。于是远志电脑商场的所有员工都给自己的家人打电话发图片,寻找唐博寅。所有到过电脑商场的顾客都知道一个叫唐博寅的孩子走失了。远志食品加工厂里的人们也知道了。 杨淮的心里乱的很,跟一锅煮沸的粥一样。他不知道东方荀会怎么样对才子,但是他相信东方荀敢做出任何事情。他后悔当时没有跟才子一起去“不一斑”的训导室。就算“不一斑”骂死自己也行,最起码他可以跟在才子屁股后面,知道才子现在在那里,因为他不想才子出任何事情。才子是他唯一的朋友。 下午第二节课之前他回来了,他没有找到才子,他想回学校看看东方荀在不在学校。 等了很久杨淮也没有回来,唐老头着急就和杨淮的姥爷去了学校。“不一斑”说不知道,并且否认自己批评过才子的事实。而且也没有找到杨淮。看来在学校找不到什么线索了。唐老头着急的回家。 于是30多个老头老太太一起出动了,他们也是漫无目的的满大街瞎溜达,孙子就是他的心肝啊,这么长时间以来他一直和孙子生活在一起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他上午下棋的时候,就觉得心里慌慌的。好象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但是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么大的孙子会找不到了啊。 当他盲目的走在街上设想后果的那一刹那,他觉得天在下降地在下陷。所有的光线在此时都消失了。他突然对外界没有了任何感知。一股强烈的怨气迅速冲满了内心,特别的想发泄出来。此时此刻愿意付出任何代价来换取孙子的平安。还没有等到人们反馈信息回来,唐老头就晕倒在街上了。 所有的老头老太太们又聚集在医院里商量寻人大计。 “喂!治国啊!博寅找不到了,你看看能跟你们公安局里的人说说给找一找啊!这孩子从来没有不回过家,是不是出事情了,真让人着急啊……” “三小啊!咱们院子里的唐剑家的孩子走失了,你上街的时候给注意一下,他长的跟唐剑小时侯差不多,穿着深蓝色的背心,漓湘路中学发的校服裤子。你给注意一下啊,你唐叔着急的都住院了” “平平,你唐伯伯家的那个孙子你还记得吗?……” 医院里的人乱成了一锅粥,人人都着急。 唐剑以最快的速度赶了回来,他吩咐老婆在医院看护唐老头,自己去了学校,他先找到了杨淮。当时杨淮正蹲在地上和别的同学一起一块一块的捡自己班会上被才子撕了的漫画书。因为他必须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杨淮犹豫了很久才说出了上午发生的事情,唐剑听完之后怒气冲冲的就去了办公室杨淮也悄悄的尾随在后面。办公室在三楼,杨淮上楼的时候看见了很多老师冲着自己微笑,让杨淮很莫名其妙。 唐剑进了办公室,杨淮站在了初三九班的门口竖着耳朵听里面的动静。初三九班的后门紧挨着数学办公室的前门。杨淮觉得自己站在别的班门口很是别扭,浑身上下不自在,觉得所有人都在看他这个鬼鬼祟祟的人。杨淮的脸又红了,他本来皮肤就很白净脸一红特别明显。 一开始杨淮还隐约听见唐剑跟“不一斑”客气的交谈呢,但是没一会他听见唐剑的语气就有些着急了。这时候上课铃响了,杨淮依旧站在九班的门口听他们交谈。 “同学上课了你怎么不进去上课啊?”一个老师站在前门问 “我,我不是九班的学生。”杨淮有些紧张。 “那你也应该回去上课啊!” “我,我是。我是要进里面的。”杨淮指着办公室说。 “哦,这样啊。”老师进了教室。 学生们都上课了,周围的环境一下子安静多了,杨淮可以清楚的听到里面他们在说什么了。 “老师我再说一遍,我们能不能先不说孩子犯了什么错误,我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唐博寅为什么不见了?”。唐剑的声音有些焦急。 “没发生是事情,他就是犯错误了,然后就走了啊。” “我想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情况,为什么他走了。” “就是他犯了错误,我批评他了他连听都没有听从训导室就自己走了。” “那您能给我说一下,他犯了什么错误了,当时在什么情况下他走了,我的目的没有责怪您的意思,仅仅是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具体的经过,我要找到孩子,您明白吗?”听唐剑的声音,他都要爆炸了。但是他一直在尽力控制。 “听你这么说,你是责怪我了,责怪我不应该批评唐博寅了?就是因为我批评他,他走了所以你来找我算帐了?”“不一斑”听到唐剑一再解释说自己不怪他,觉得唐剑是在掩饰责怪自己。觉得很生气。 “哎!”唐剑长长的叹了口气,他不知道跟这样的该老师说什么。 “你叹什么气啊?既然你们家长这么不支持我们的工作,那以后我不管唐博寅了。我们老师图什么了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最后出了事情,你们还全怪到老师头上来了。”“不一斑”又要开始讲她的辛酸历史,从文化大革命的时候开始。 唐剑没有信心听下去了,对他来说早点找到儿子,意外就会减少一些:“老师您别说了是我们家长做的不对我们不好,跟您没有关系,我来就是想知道您知不道唐博寅去了那里。” “听你这么说还是责怪我啊,责怪我不会教育学生啊,我可是教了几十年书的人了,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调皮,这么不讲礼貌的学生……”估计是”不一斑”还没有从刚才班会的打击中恢复过来,紧接着又受到了来自家长方面的打击。 唐剑知道再这样跟老师说下去会有事情发生的,不是自己疯了,就是老师残疾。:“不好意思老师,我要去找唐博寅了,你继续备课吧,打扰了。” 见唐剑要走,”不一斑”觉得唐剑的做法太没有礼貌了:“不行,我得跟你说清楚了唐博寅没有回家跟我没有关系是他自己不对……” “我必须得走了,我不管是谁对谁错,但是现在重要的是找到孩子。”唐剑开始吼叫起来。 “怪不得唐博寅那样呢原来都是你教出来的啊。”“不一斑”觉得唐剑这样在办公室里当着这么多老师的面对自己吼叫,自己很没有面子。 这时候杨淮的后背突然被人拍了一下,杨淮吓的一哆嗦,回头一看吓了一大跳,原来上费主任。 “主任好!” “好!”主任点点头,“为什么在这里不去上课啊?”主任拿着杯子问。 “我,我…。”杨淮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心想干脆不说了吧。就一直低着头。 “回去上课吧!”主任摸了一下杨淮的头,“捣蛋!” 杨淮还是不想走,他害怕”不一斑”在里面颠倒黑白,唐剑听了以后等才子回来以后再揍才子一顿。 “对了,你知道唐博寅去那里了吗?刚刚你爸爸打电话来说让学校帮忙找一下。”主任从办公室返回来问。 “不知道,我找了一中午因为没有找到。” “哦,那你回去上课吧。” 这时候唐剑正好急匆匆的出来,跟费功名撞了个满怀。两人正在互相道歉的时候,”不一斑”从办公室也正想出来。 “正好,刘老师,给你说个事,你班的唐博寅他家里找不到他了,你去班级了问问看看谁有可能知道他在什么地方,或者你想办法帮忙组织一下给找找。”费主任话音未落,唐剑就折后来了。 紧紧抓住费功名的说说;“谢谢老师,谢谢老师,太谢谢您了。” 主任一头雾水从那里冒出来一个人见人就谢啊。看着主任一头雾水的。唐剑介绍了自己的身份。并且留下了自己的联系方式。十分感激的走了。完全忘记的是老师把才子弄的走失了这件事情。 于是校长特别批准初三二班集体寻人,60多个人欢喜欢喜浩浩荡荡的出了校门。把门口的门卫给郁闷的一直在门卫室里望外张望。 老头摘下眼镜,放下报纸仔细回想没有听到学校里说今天有什么活动啊。 所有的人都人心惶惶的等待着结果。 十四章 意料之外的班会 路上杨淮还在想今天中午班会上发生的事情。 下午第二节课是班会,以往“不一斑”会把这一节课用来考试,当然是考数学。但是她今天,破天荒的拿着一个笔记本和她那个硕大无比的大杯子进来了。进来后她阴着脸把全班同学扫视了一遍,拉过凳子来坐到了讲台后。继续扫视全班同学。学生们被她看的后背直发凉,不知道因为何事,灾难又要降临到谁的头上。所有人都低头佯装在认真的看数学书,然后偷偷的抬起眼睛观察“不一斑”的表情。 “今天我本来不想开这个班会,已经到了初三了,时间是多么的宝贵啊。(听她的口气好象是我们已经垂暮之年,快要死了,趁着还有力气多喘口气吧,喘一口就少一口了。)但是我发现由于我一直对于你们的放纵,你们已经变的十分不像样子了。“不一斑”喘了口气,可能是由于体重的原因,使她不易久坐在没有靠背的凳子上。 她低下头开始翻动她的本子,这时候同学们才明白那个本子的用途,原来是预备开会用的,估计是年老体衰,导致记忆力下降了。一部分同学们都抬起头来盯着”不一斑”。 “当然我说的不是全部同学仅仅是一部分,但是一颗屎可以坏一锅粥,他们已经把咱们班级里的风气搞乱了。”“不一斑”停顿了一下。 同学们在想猜想是谁干了什么事情,居然破坏了风气,听起来事情严重的很啊。所有的同学都抬起头来注视着“不一斑”。 “都到了什么时候了,你们还上网上通宵,玩游戏。你们有本事玩就上课别睡觉啊!有本事把成绩搞上去啊!突击考试就考了这么点分还好意思活着。”说到这里的时候同学们还没有清楚到底是在说谁,但是有一部分“品学兼优”的同学主动把自己排除了,心安理得的低下了头,干自己想干的事情。 “咱们先来说说上课打架的事情,居然打到了教导主任那里去了,如果主任不来你们是不是要打到国务院啊?打架以后居然连错误都不承认,还冲着老师大喊大叫。太没有素质太没有礼貌了。。…。所有的同学都把头低下了,干自己想干的事情。东方荀一如往常的在睡觉。这时候,“不一斑”忽然发现被批评者之一居然不在。 “唐博寅呢?他今天下午有没有来上课?”“不一斑”问。 没有人回答,因为她没有指定主体。 “杨淮,你说唐博寅干什么去了,为什么没有来上课?”“不一斑”十分不高兴的看着杨淮,觉得刚刚她第一次问的时候杨淮就应该抢着回答。 “我不知道,我今天中午我就没有见到他。”杨淮低头在翻自己的漫画书。书是“4开”的比较大,杨淮一直小心翼翼的翻动,不想让“不一斑”发现。 “不知道,你是不想说吧,你还会有不知道的事情,你们一直混在一起。”“不一斑”对杨淮的答案很不满意。 杨淮心里非常气愤但是没有解释什么,低头看自己的书。 “唐博寅今天既然没有来我就不说他了,但是大家最好不要向他学习,还有杨淮我一直觉得你是一个好学生,所以我希望你不要一直和他在一起,让他把你也带坏了,你应该和他划清楚界限。全班同学希望都不要和他过多的接触,跟他学习对你们没有好处……”让人听起来还像是文化革命那时候的阶级划分一样,真不愧“不一斑”从那个时代过来的,那时候所有的一切她基本上都继承了。 有些同学听了在底下偷偷的笑,其实在他们中间才子是一个很受欢迎的人,因为他诙谐幽默,不欺凌弱小,不孤傲,乐于助人,球技高超……有没有什么毛病,所以他的人际关系在整个年级一直很好。他们觉得“不一斑”的做法很可笑。 见才子不在“不一斑”觉得一直说他也没有意思,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水。于是又看到了一直在睡觉的东方荀,她就又开始说东方荀。 “东方荀,还有你!我知道你一直在校园里横行霸道,惹事生非但是你在闹事的同时把你的成绩也搞好啊,让你家祖坟上也冒冒请烟啊?别的能耐没有打架到是挺在行,还跟一群社会青年来往,学校里的风气都是让你带坏的,校长早就想开除呢里,是我一直替你说情校长才没有批示的,以后你要是还想在我的班级里上课就听我的话,要不你就走人,没有人希罕你……对于”不一斑”的恐吓威胁东方荀,没有做出任何反应。不知道是仍然在睡觉,还是真的害怕被开除。 毕竟学校是滋生他“权利”和“荣誉”的土壤,离开这片土地,他就会枯萎。 “不一斑”很不满意东方荀在自己的课上睡觉,但是她一直在忍着,因为他也害怕东方荀有一天突然出现在自己回家的路上给自己一下,她还想退休呢不想因公殉职。但是她今天觉得东方荀实在是太肆意妄为了。人有时候一激动情绪会占据理智的上风。 “东方荀,你给我站起来!”“不一斑”突然提高了分贝,吓的不少同学一惊,有的人连手里的笔都掉了。 这时候东方荀微微动了一下,睡梦中他好象听到有人在喊他,他动了动脑袋继续睡觉。“不一斑”火了。她拿起一盒粉笔朝东方荀的方向砸去。众粉笔没有向发射者希望的那个方向飞去,在中途它们纷纷下落,掉到不同人的不同部位。这一举动没有惊醒东方荀,到是引起了众怒,被害者拍去身上的粉笔尘,嘴里发出一种不满的声音,很不高兴的恶狠狠的瞟了“不一斑”一眼。又继续自己想做的事情。 “不一斑”:“宿忠震,你把东方荀给我叫醒了,他要是还不醒你就给我打他。” 宿忠震轻轻的推了推东方荀,东方荀没有反应,宿忠震又加大力度推了推,东方荀哼了一声但是还是没有醒。全班同学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们。 “打他,给我们用力打。”“不一斑”在讲台上喊。 同学们开始轻轻的笑。宿忠震那里敢打东方荀啊,推他的时候还是小心翼翼的呢,“东方荀下雪了,下雪了,你快看啊!”。 东方荀在爆笑声中睡醒了:“那里下雪了?那里下雪了?下个毛啊!”他揉了揉眼睛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东方荀,你给我们站起来,批评你你不听,你还睡觉。” 东方荀看了看她,笑了笑从兜里掏出一棵烟点着了,得意的吸了起来。 “不一斑”彻底被东方荀气疯了,她冲下讲台,抓住东方荀的衣服拉着东方荀就往门外走,一直把他拉到门口扔了出去,然后重重的关上了门。 “你滚,别上了,一会下课我就去找校长同意他开除你,你滚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了。” “不一斑”刚刚走回讲台,东方荀就又回来了。 “东方荀,你给我出去,你现在已经不是我的学生了,在我的课堂上我不想看到你。” “等等!”东方荀说,“我的火忘记拿了,拿了火我就走。” 东方荀拿了自己的打火机,冲着杜明歪了一下头,杜明起身跟东方荀走了。”不一斑”气的一直在讲台上喘气,她在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她又开始翻自己的本子,看看接下来按照他的计划该干什么了,因为她的计划被东方荀完全打乱了。她又开始拿起她那个硕大的杯子开始不停的喝水。她的心里很慌乱,从来没有过的慌乱,她从来没有如此被人对待过。感觉是吃了很多活的苍蝇一样。而且那些苍蝇还在胃里蠕动。 她开始出汗,她要转换话题,转移兴致勃勃的学生的注意力。 “还有,这件事情我本来不想说,但是如果我再不说的话,不知道以后会发展成什么样子,你是一个女生你就要自尊自爱,不要跟那些污七八糟的男生裹在一起,知道你刚刚来到这里没有什么朋友。但是朋友是宁缺毋滥,坏朋友可以影响你一辈子,所以我建议你交一些女朋友,不要一直跟那些男生拉拉扯扯的,干一些影响不好的事情,你知道别人都是怎样评论你的吗?我都不想说……”听”不一斑”这么说,好象被批评者干了什么有伤风化,违背道德的事情。 所有人都知道这是在说端木涵,但是端木涵留给同学们的印象是特别内向,基本不喜欢跟陌生人来往,不爱参加任何课间活动。安静,即使下课的时候也听不见她跟其他人说一句话。 她漂亮,精灵标志,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水气,看起来就像是一块雕刻精致剔透的粉蓝色水晶制品。是世间绝无仅有的。性格怪异,只跟才子和杨淮来往。 所有人对她都很好奇。她的历史,她的家庭,她的年龄…… 所有人能看见端木涵脸的人都注视着她的表情,她没有什么变化跟平常一样,就在那里静静的翻书,仿佛“不一斑”说的不是她或者她根本不认识端木涵一样。对这件事情根本没有任何反应。 “不一斑”说了一会,没有人搭理她,她自己觉得也没有兴趣了,就不说了开始坐在讲台上沉默。边喝水边翻动自己的本子。但是她喝了很久的水,杯子里的水位线并没有下降多少。看来这就是杯子大的好处。 忽然她眼睛一亮,她看到一个人在看课外书。她迅速的闪到那个人的面前,抢过他的书。 “这是什么?这是上课看的吗?”“不一斑”又来了精神。 杨淮没有说什么。 “不一斑”见杨淮没有任何知错的态度,拿起漫画书给撕了。 杨淮看了看”不一斑”,没有说什么,又拿出一本漫画书,“不一斑”又夺过去给撕了,纷纷扬扬的纸屑飘落像满天纷飞的蝴蝶散落了一地。 杨淮又拿出一本来,“不一斑”又夺了过去还没有撕杨淮又拿出来一本递给她,“不一斑”拿起书摔到了杨淮的脸上。 “不一斑”走到讲台上拿起自己的杯子和本子走了,临出门的时候门被狠狠的摔了一下,震落了上面积沉已久的灰尘。 “不一斑”刚刚出去,教室里就有了吵闹声,“不一斑”又杀了个回马枪。教室里一下子就静了下来,“不一斑”得意的又走了。三分钟后,教室里又…… 初三的第一次班会,初三的最后一次班会。 十五章 绑架 杨淮的自行车又丢了,他用脚指头想都知道是东方荀干的,他给杨远志打了个电话,十分钟后司机就赶到了学校门口,东方荀咬牙切齿的的对着车尾踹了脚自己的自行车一脚自己的自行车。他知道自己不可能把杨远志的汽车给卸开或着藏起来。“牛逼个茄子啊,有本事你开自己的车啊,依仗牛逼的老子……靠…。”到现在杨淮也没有弄明白牛逼和茄子之间有什么关系,但是那时候这句话挺流行的。就像今天的“哎呀!妈呀!你太有才了。”一样。 才子已经一天没有消息了,所有的人都快急疯了,郑治国已经给各个公安局联系了。唐剑已经去了报社,杨远志也派出来一批人负责在各个主要路口散发寻人启示。唐老头醒过来又昏过去了。杨淮还是怀疑才子的消失跟东方荀有关系。于是他要求跟东方荀谈谈无论东方荀说出什么条件他都会同意。 东方荀知道才子不见了但是对于杨淮说的要给自己谈谈的事情觉得很奇怪。但是听杨淮说完了,他开始暗自高兴。他想到自己一直让大秋(社会无业青年)替自己平事儿而从来没有报答过大秋,正好可以让大秋借这次机会捞一把。 东方荀找了一个学校附近的一个地下酒吧,约了大秋等一群社会无业青年。在学校附近的一个酒吧里等杨淮。 这是一个杨淮天天路过但从来没有注意过的酒吧,它隐蔽的甚至连个招牌也没有,从一个狭小的门洞里进去,里面居然是一片灯火辉煌,而且还是一个三层的建筑,地下室是群魔乱舞,嘈杂的声音令人心烦意乱。一层是居然摆了两个个书架,上面还放了很多的书。但是墙壁上涂鸦的骷髅可剑令人感到阴冷。杨淮觉得人死了应该得到尊重。即使想表现自己勇敢也不要,用死人来表示。因为虽然你衣服上画着骷髅,但是你自己剥皮以后剩下的也是骷髅。把自己的未来穿到身上并不会引起他人的恐惧。角角落落坐着一些发型服装怪异的人。看见杨淮进来了,迎了上来。 “你是谁?到这里来干什么?”昏暗的灯光使杨淮看不清楚那个人的脸,但是他浑身上下的装饰品丁零当啷的一直响,跟货郎一样。他的走进带给杨淮一阵莫名的恐惧和厌恶。 “是东方荀叫我来这里找他的。”杨淮警惕的望着四周说。 “你们谁认识东方荀啊?”“货郎”转过头去问。 “在楼上呢,就是和大秋一起来的那个小子。”后面的黑暗中说。 “上去吧!”“货郎”示意让杨淮上去。 “别到处乱走啊!” 杨淮踩着透明的楼梯小心翼翼的上了楼。到了楼上杨淮往下看了一眼发现从三楼可以直接看到一楼。宽敞的空间内有许多形状怪异的楼梯,整体的设计虽然别致精巧。但是里面灯光昏暗闪烁。幽幽的蓝色透出一股鬼魅的感觉,也很好的隐藏了每个人的身份,即使坐到对面也不见的可以看清楚每个人的脸。灯光最亮的地方就是楼梯,因为如果看不清楚楼梯,是会有麻烦的,一股怪异的味道飘在空气里杨淮分不清是食物的味道还是香水的味道。他有点不习惯这里的空气忍不住打了两个喷嚏。 “你瞎看什么呢?”黑暗中又传来了粗暴的声音。 杨淮吓的一哆嗦。站在原地不敢动了。 “你找谁?”声音依旧从黑暗中穿来,但是并没有人走过来。 “我来找东方荀。” “往左走第四个门,别走错了啊!” 杨淮找到了第四个门,推开进去了。满屋子的烟味儿,呛的他一直咳嗽。 “知道敲门嘛?你懂不懂礼貌啊?啊?”屋子里扔出一个酒瓶。砸到了杨淮的腿上。 “杨淮看到东方荀和一群纹着身光着膀子的青年坐一起。桌子上是一堆食品垃圾和空酒瓶子。满地的烟头。沙发上还坐着几个衣衫不整的女孩子,其中一个正在慌手忙脚的整理衣服。看样子有两个还是学生,因为他们穿的是校服。 “你们滚到那边上网去吧,一会事情完了,老子再叫你们。”一个拿着酒瓶的人对那几个女生说。 有一个女生经过杨淮身边的时候还哭哭啼啼的。好象是被欺负了,看样子她不愿意来这里。 杨淮注意了她一下,看样子她也是上初中的是这群女孩子里面最小的一个,前面走的那个女孩子是52中的,因为她的校服上写了。 杨淮不清楚这些女孩子是自愿来的还是被迫来的。 “你看个毛啊?没见过女的啊?”刚才扔酒瓶的那个人说。 “东方荀,你说你把才子弄到那里去了?你想怎么样?”杨淮找了个地方坐下说。 “这件事情呢,现在我不清楚了,这你要问问我的大哥。我大哥说怎么样就怎么样。” “你就是杨淮?”大秋歪着脖子靠在沙发上问。 “是!” “这样吧,你兄弟把我们兄弟打伤了,这个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一共2000,你给出了就行了。怎么点小钱,你杨大公子不在乎吧?我们穷人就靠这医药费给兄弟治病。” “我没有钱。” ‘你没有,我兄弟都骨折了,你是不是想你兄弟的胳膊没有了啊?”大秋不再说话,他旁边的一个穿黑衣服的人说。“可是我没有这么多钱啊?你们让我一下子去那里弄这么多钱去啊?再说了,东方荀还把我们都打的受伤了呢,我们找谁去啊?…。。” “你妈的别在这里跟老子讨价,老子叫你来不是跟你商量的,是通知你的。” “可是…。。” “可是个球啊?老子说什么你照样办就是了,要不你就等着看你兄弟的胳膊吧,老子该说的都告诉你说了。你现在可以滚了,还有不要报警。否则……”黑衣服做出一个杀的动作。 “还有我们可没有耐心等你一分一分的攒起来,最好明天下午交上来,否则过了期限我们就不收了,就是你交的再多我们也不要了,孙子你听明白了吗?”大秋说。 杨淮从酒吧里出来了,他考虑自己从那里可以弄到2000块钱。他回到家里翻箱倒柜的找自己的积蓄。最后都凑起来才有720块。离2000还差的远呢。他不知道剩余的钱他到那里可以找到。 想了很久杨淮觉得去找他的后妈,无论说什么,杨淮觉得后妈还是会替自己保密的。他不想让跟才子感情很好的人知道,他害怕他们报警。害怕东方荀他们知道后才子会有危险。 夜深了,杨淮还在轻轻的哭泣,他觉得自己承受了太的的压力。而现在又没有一个人可以跟他来商量一下事情到底应该怎么办。压迫感到是微不足道,但是孤独感让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十分可怜。 第二天杨淮没有去上课他悄悄的去找冯茹了。 杨淮:“你能借给我1300块钱吗?但是不要问我干什么用?我会还给你的。” 这是自从冯茹跟杨远志结婚以来第三次见到杨淮。第一次是自己结婚的时候,第二次是杨遥和杨卓出生的时候。对于这一次杨淮的突然出现冯茹感到很奇怪。 冯茹不知道自己应该不应该给,但是他知道杨淮一直是一个很听话的孩子。 “你不用还我,但是你为什么不能让我知道你干什么用呢?”冯茹问。 “我说了,就是有原因的,我会还给你的,就当我借的不行吗?还有我不希望我爸知道。你愿意借给我吗?” “可是我想知道你干什么用,别说1300就是130000如果我觉得应该我也给。”冯茹说。 “不借算了。”杨淮转身要走。 “你等等,我给你,但是我希望你被浪费。”冯茹摸了一下杨淮的头。 杨淮躲闪了一下,冯茹尴尬的站在那里看着杨淮离开。 她跟杨远志结婚以后杨淮就到他姥姥家去了,并没有跟冯茹带来什么麻烦。但是冯入一直希望她和杨淮的关系能好一些。彼此不要像陌生人一样。但是杨淮觉得这个女人夺走了本应该属于他的一切甚至包括妈妈的一切。现在妈妈出国了,他什么都没有了。 中午杨淮找到了东方荀,东方荀说让他等大秋来了再说。东方荀没有想到钱来的这么容易,2000块!他从来还没有拿过2000块呢。他有一点害怕。他不敢拿。 大秋从杨淮手里接过钱点了点说:“你兄弟昨天晚上咬了我们的一个兄弟一口,现在也住院了,医药费还得要500,要是没有500这件事情很难办啊。你看本来他今天早晨就应该来上课的但是。” “可是我没有钱了啊,就这些还是我好不容易要来的呢,我实在没有了。” 大秋又开始不说话了,昨天的那个黑衣服说;“没有就算了我们就不难为你了,大哥我们走吧?他没有了。”大秋他们要走。 “你们看能不能再少一点,你们昨天晚上要是说2500我今天就跟你们拿来了,可是你们现在才说,再说了你们说话不算数。要是我给了你们你们还要我怎么办?”杨淮很气愤,他觉得东方荀这些在道上混的人最讲义气,但是没有想到他们贪得无厌。 “我们也不知道你兄弟会咬人啊?”黑衣服说。 这时候杨淮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你们能不能先让我听听才子的声音,我要知道他现在还安全我会想办法的,但是你们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以后不再要了。” 大秋看了东方荀一眼,又和黑衣服对视的一下。 “行,你回去等那小子的电话吧!”然后歪了一下头和黑衣服走了。 杨淮实在想不出来他还可以到那里弄钱去了。考虑了一下午他决定才子给自己打电话后他就报警,告诉警察才子在东方荀这里。 但是一直等到天黑,才子也没有给自己打电话。杨淮看自己的手机一下午不知道看了多少遍。 到了晚自习的时候他实在做不住了,他决定问问去找东方荀,但是下课的时候他发现东方荀今天晚上并没有来上课。 杨淮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一直焦急的等待,他全身开始不停的冒汗。他现在不确定是先等电话还是先报警。 杨淮的同桌看到杨淮脸色苍白一直冒汗问他是不是生病了。 “是的你帮我跟老师请假吧,我先走了。”杨淮决定他要出去找东方荀。 杨淮走到端木涵那里告诉他说,晚上他让司机来接他回家,他不舒服先走了。 杨淮去了昨天的酒吧但是里面的人跟本不让他进去告诉他说东方荀和那些人不在,杨淮有去了附近的网吧,也没有找到。刚刚出了一身汗,现在出来冷风一吹杨淮开始流鼻涕了。 在最繁华的几条街上的网吧里杨淮没有找到他们,但是自己开始头疼,打喷嚏了。杨淮觉得自己实在受不了了,他掏出手机决定报警。 夜,轻易的隐藏了一切,再强烈的光线也有照射不到的地方,但是夜却可以轻轻的把一切包裹。 十六章 不是流浪---------上 才子从学校出来以后没有回家,他坐119路到了夏天他去游过泳的地方。找了一块合适的石头坐了下来。他选择的这个地方即可以看到别的地方,别人又不轻易发现的了他,这时候他觉得自己的眼睛涩的很厉害,他蹲下来用河水洗了洗脸,一股鱼腥气让他觉得自己的脸还没有没洗的时候干净呢。 他什么也没有想,什么也想不起来,他觉得自己的脑子一片空白,空的让人有些可怕。 他看着水里那些还没有长大的鱼,毫无顾及的在石头边上游来游去的挺羡慕他们的。但是又有点替它们担心,距离水面的距离太近了。看着看着才子又哭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又哭了。就是觉得自己冤屈无比。他觉得世界上所有倒霉的事情都让他遇到了。而他又找不到一个人倾诉。他不喜欢向别人说不愉快的事情。杨淮虽然是他最好的朋友但是他不想跟他说不想让最亲近的人最了解自己。爷爷那就更不能说了,因为就是说了爷爷也帮不了自己什么,而且只会徒曾他的烦恼。爸爸妈妈跟本不存在在他的生活里。这时候他觉得自己很孤单。 他看到自己的眼泪掉到了水里,砸出一圈圈的涟漪。 他觉得自己冤枉的很,但是又说不清楚,不是说不清楚是人家连听都不听,就是听了也不相信。他觉得老天很不公平,凭什么给窦娥下雪不给自己下雪啊!不都是它的臣民吗!还是因为现代的人比古代的人多多了,老天忙不过来啊。就算是忙不过来下场冰雹也是应该的嘛。这个时节叫天下雪确实有点难为它。但是下场冰雹还是可以的啊,这可不算强求啊。才子美美的想。 并且幻想时光倒流回上午自己被“不一斑”冤枉的时候,她说了自己一句,话音未落,就见一道强光从天而降,紧接着就听见一声响雷,轰的一声直劈下来。顿时山摇地动。吓的“不一斑”一哆嗦,她还没有哆嗦完,大量的冰雹就冲在她所在的位置噼里啪啦的砸了下来。“不一斑”吓的浑身发抖。冰雹砸的她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所有的老师都吓的钻到桌子底下去了。东方荀吓的尿了裤子。他们愤怒的看着“不一斑”,纷纷抱怨她冤枉才子。“不一斑”坐到地上开始抽搐,那种状态已经接近抽风了。 当“不一斑”严重意识的自己的错误的时候,她连连向才子求饶。才子看了她一眼没有搭理她,冰雹还在继续往下掉落,砸的满屋子都是。砸坏了许多凳子椅子什么的。这时候所有的老师一起咒骂“不一斑”,说她不应该冤枉才子,并且求才子原谅她。而她也一再的向才子道歉,并且表示深刻的认识了自己的错误,并主动要求写一份3万字的检查。这时候才子看了一眼天空,冰雹消失了,风停了雨住了,天放晴了。才子高兴的走出了训导室。以后“不一斑”再也不敢欺负他了,并且每次见了才子都是必恭必敬的。才子美美的想着想着自己就笑了他觉得自己心里舒服多了。 不知不绝的到了中午,因为空气中飘来了饭菜的味道。哭了一上午才子感到饥肠辘辘。才子摸了遍了所有的兜,一共搜出6块5毛钱来。他看了看附近没有看到一个饭馆。甚至连一个小卖店也没有。才子不想离开他屁股下的那块石头。也许是屁股挨着石头久了产生了依恋吧,反正才子不想起来。不想被人发现,不喜欢别人异样打量的目光。他不想让自己在人群中突出。 猫懒洋洋的趴在门口,晒太阳。狗得意的撵走靠近它食盆子的鸡。麻雀惬意的在屋檐下的瓦片里钻进钻出。一棵高大的杨树肆意的向四面伸展着枝枝叶叶,喜鹊在最高的那个树叉上搭了一个窝。才子想它们也没有按避雷针万一下雨怎么办?每年死于雷击的喜鹊有多少? 杨树下面栓着一头牛不停的用尾巴赶走靠近它的苍蝇。不知道谁家的一群小猪跑了出来,主人在后面使劲的追,那一群猪可能是他们家孩子一年的花费啊。有几只蚂蚁爬到才子的背上寻找食物。偶尔路过一两辆车溅起一阵尘土。模糊了视力。空气中隐隐约约的飘来牛粪的味道。 才子换了个姿势坐着。他依靠着被阳光晒的发烫的石头。看着变的蔚蓝高远的天空觉得眼睛还是发胀发涩。索性闭上了眼睛。长长的叹了口气,他不知道自己要在这里待到什么时候,除了这里他还能到那里去。心里一片茫然。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难道这就是成长?还是倒霉? 十六章 不是流浪---------下 哎!醒醒!醒醒!快醒醒!小兄弟你醒醒……” 才子觉得有人在推他,猛然的一惊,身子一晃掉到了水里。 岸上喊他的人一下子就着急了,着急忙晃的也跟着跳到了水里,把才子捞了出来。 “哎!你没有事情吧?小兄弟?”一个披着衣服挺着肚子的胖胖的中年男人问他。 “没有,没有,不小心。”才子睡意全无,脱下自己的上衣来拧水。然后考虑到底是谁不小心。 “小兄弟你别害怕,我是这个村子的主任,这位是我们的治保主任,我们两家啊都住在河的对面,今天上午我就看见你坐在这里了,一开始以为你来玩呢,但是下午出来的时候看见你还在这里,头靠在石头上不动了,我们还以为你发生了什么意外了呢,所以我们过来看看你。”披着衣服的人说。 “你好象不是我们村的吧?”村主任说的那个治保主任问,“是城里来的?” “他不是挂着胸卡了嘛!”估计是个来看热闹的提示说。 “小兄弟你能让我们看看吗?”村主任问。 突然间被这么盘问,才子觉得挺搞笑,跟碰到红卫兵或者碰到燕小六一样。前者--天王盖地虎,你对宝塔镇河妖。后者姓嘛?叫嘛?打哪来?往哪去?家里几口人?人均几 亩地?地里几头牛?说说说说说 。才子这时候觉得很有意思,一天的时间居然见到了这么多领导:“我是城里漓湘路中学的,初三的学生。”才子递过自己的胸卡。 要是没有胸卡才子想自己会不会被关进牛棚,等待他们向上级通报,从村到乡,从乡到县,从县到区,从区到城,等城里的人高兴的时候给看看,然后给批示一下。如果这样的话凭中国人民政府的这种办事效率。才子估计自己的半辈子就过去。运气好的话每天有俩窝窝头,再好的话村子里的大丫或者二丫什么的看上自己,把自己保释出来,(但是村长规定不能出村,村子里所有的人都监视自己。)跟自己生上一两个娃娃。男耕女织的过一辈子。等到临死的时候上级的批示和证明文件终于下来了,在自己闭上眼睛之前递到了自己的手里,他含恨看了一眼周围来看热闹的人,又爱怜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孙子。朝着自己家的方向断气了。 “小兄弟你怎么到这里来了?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难?有可以跟我们说啊,我们给你家里打个电话让他们来接你。”治保主任说。 “没有我没有什么事情,你们忙去吧,我要走了。”才子又穿上那件湿淋淋的衣服,起身要走但是由于坐的时间太久了,又着了冷水腿抽筋了。才子疼的坐到了地上。咬着牙自己掰腿。 治保主任一看就着急了:“来你们几个来给这个小兄弟揉揉,快!” 几个看热闹的青年围上来开始给才子揉腿。 “我看你一中午坐在这里,还没有吃中饭吧?来先到我家里吃点东西,晾一下衣服再走嘛!这样子会生病的。”村主任和蔼的说。 “不我吃过了,谢谢您!不麻烦您了。”才子坐在地上说。 “吃什么了,我们这里又没有饭馆,半上午我看见你来着,什么也没有拿一直坐到河边发呆。你一直没有离开,你吃什么了。这孩子真是的!刘责你们把小兄弟扶起来,到我家里去,那谁四黑啊,你先走到家里跟你婶婶说让他熬点姜汤再做点热饭,快!快去!跑着去啊!”村主任乐呵呵的吩咐。一看人家就是当过领导的人,推理推的这么合理。事情安排的井井有条。 才子被一群热心的人一直拖到村主任家的院子里,院子里那条凶猛的大狼狗兴奋的直往上蹦,冲着才子龇牙咧嘴。才子看着狗脖子里那条细细的链子,吓的使劲抓着刘责的手。 “四黑先把狗牵到你叔家去!”村主任又吩咐。 狗被牵走了,才子放下心来开始打哆嗦,心脏还在剧烈的跳动。 “刘责,你去屋子里找找小运的衣服给小兄弟换上!”村主任在厨房里说。 才子换上了干燥的衣服,他的衣服已经让人拿去给洗了,村主任吩咐要用最快的时间给才子弄干了。 才子端着一个大约20cm的碗喝姜汤的时候,忍不住又哭了起来,他不知道村子里的人,连他叫什么还不知道呢,为什么就对他这么好。自己的老师为什么什么都不相信自己,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骂他。难道自己在老师心里的分量,还不如自己在这群陌生人心里的分量重吗? 为什么自己说什么老师都不相信,而这里的村民连问清楚自己的底细都没有来的及问。就放心的把自己领到家里,干衣服热汤供应着。才子觉得自己的心里忽冷忽热的。这次不知道到底是因为感激哭呢还是因为哭委屈呢。反正眼泪噼里啪啦的往碗里掉。 “别哭了,有什么事情吃饱了再说昂!”刘责递给才子一条新毛巾说。 才子喝完了汤吃了一碗卧了三个鸡蛋的面,还在主任夫人的鼓励下,又吃了两个油饼。直到坐在小板凳上喘气有些困难了。大伙才确定才子是真的吃饱了。 村主任在院子里摆了一张茶桌,和几个好事的人坐在一起等待才子告诉他们什么。这时候四黑把才子的衣服拿回来了。 跟四黑来的还有一大群人,估计都是来看热闹的。有正在卷着土烟的干瘦的老头,有正在奶孩子的妇女。有领着孙子的老太太。还有几只毛色杂乱但是相当兴奋的狗,它们毫无估计的在人们的周围转来转去。不停的在人们的脚面上嗅来嗅去。 老头的旱烟呛的自己一直咳嗽,怀抱里的婴儿吃饱了以后不知道因为什么开始哭泣。两个孙子因为抢一个小板凳而打闹起来,奶奶在那里调解。那条毛色发黄的狗看见那条毛色发白的狗在嗅自己的主人,很不乐意的冲着它狂叫。母鸡们被他们吓的跑出了院子,公鸡竖起颈毛扬起脖子踱着方步维持治安。嘈杂的声音引来了更多的人往院子里涌。满院子里人声犬声鸡声鼎沸。 “胖叔!看干了,我用吹风机给吹干的!”四黑得意的说。 “那行,小兄弟你自己先到屋子里换衣服去,看你穿身上的衣服小的,看着就委屈。”村主任笑呵呵的说。 才子躲到了屋子里,慢慢的换衣服,他在想到底怎么跟村主任说自己的事情。 “我爸爸和我妈妈很常时间也不回家,就留我爷爷一个人和我在家里…。”才子想这个办法不行,如果说爷爷一个人在家里的话,他们一定马上让他回去。 “我老爸打我了,我自己就跑出来了……”才子想这样也许他可以在这里待上一两天。不对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们就会让才子给他爸爸先打个电话,告诉他他还好。然后可以在这里住上一两天。这种说法也不太好。 才子换好自己的 衣服出来了。刘责递给他一个紫沙杯。他自己倒了一小杯子茶。杯子很小,用途仅仅是来消磨时光的。一上午喝十壶也不会感觉到撑的慌。 “我叫唐博寅,是漓湘路中学的学生,我爸爸妈妈这两天都出差了,我们学校里的几个小混混知道了就欺负我,不让我上课,还守在我家门口不让我回家。我只好躲藏到这里来了。才子委屈的说。 “你可以告诉老师啊,让老师教育他们。”治保主任说。 “告诉老师,老师先问我为什么他们要欺负我,是不是我先招惹到人家了所以人家要揍我,先批评我一顿然后再说他们一顿,说了他们,他们也不听,到了晚上只会更加努力的揍我一顿。” “那你告诉校长让校长告诉他们的父母,让他们父母教育他们。”村主任说。 “告诉他们父母,他们基本上都是不听父母话的孩子,或者他们的父母也是那种专横跋扈的人,根本管不了他们。或者根本就不管了。” “实在不行报警!”刘责咬牙切齿的说。 “报警,大案要案警察还忙不过来呢,那有时间管这些啊,就是管了把他们抓进去十几天,他们出来后,我就更惨了。”才子越说越无奈。 “那!照你说,这样就只有挨欺负的份了,就这么忍着?那怎么上学啊?……哎!这些孩子小小年纪怎么都跟黑社会一样啊!”治宝主任直摇头。听才子这么说觉得自己的工作做的还不错,最起码他们村子里没有这样的人。 “那你怎么办?”刘责问。 “我也不知道,我先藏两天等我妈妈他们回来再说吧,我已经跟老师请假了,我到天黑的时候就偷偷的回家去。”才子边说边看其余人的表情 。 “天黑的时候就没有公交车了,你怎么回去啊?”刘责问。 “这样吧,孩子你给你爸爸妈妈打个电话,告诉他们一声你先在我家里住两天,要是你不愿意待在我家,就去刘责他家,你们年轻人玩的到一起。我们村里你想去谁家都行……”村主任拍着肚子说。 才子听到有人喊他“孩子”眼泪忍不住又掉下来了,天天有父母宠着的孩子对它没有感觉,而一年见不到父母几面的才子来说温暖无比。 “叔叔,我不想打,我怕他们不放心!反正他们过两天就回来了。” 看见才子眼泪汪汪的,村主任那个感动啊,摸着才子的头说;“好孩子,好孩子啊!懂事,真懂事。” 才子幸福的眼泪直流,他那棵长了十几年的脑袋基本没有人摸过。除了理发师。感觉就跟从来没有爹的孩子突然找到了亲爹一样。 才子幸福的住在了村子里。享受着“全村亲戚”的待遇。 他见到了猪肉生前的样子。见到了鸡蛋的父亲母亲。见到了前所未有的数量的猪。见到了肆意妄为的猫。见到了自由散漫的狗。见到了许各式各样的狐狸。见到了相貌平平却自由自在的鸟,但是鸟的品种比较单一-----麻雀,喜鹊,大山雀…。 突然感觉这里完全是另外一种生活,没有压力,没有速度很快的节奏。 十七章 女人和女人的战争 屏息凝视,光影逆转,伸进来一条修长的腿。尖尖的鞋尖。紧接着那张期盼的脸庞出现了----语文老师。所有人都大失所望,被调动起来的情绪一落千丈。教室里发出一声轻轻的叹息。 这节课是体育可但是班主任一直给霸占着,但是今天等很久数学老师还没有来,周今去办公室找了找,回来抄了一黑板作业。同学们都以为这节课上数学自习呢,所以人都兴致勃勃的聊起天来。上自己想上的自习呢。但是还是有老师来了。 “怎么?我来你们不高兴?‘语文老师扬了扬她那条精心修剪的眉毛。 “不是,是我们太想你了。”有人开始起哄,她是班级里最年轻最漂亮,最具亲和力的老师。 “我中午忘记布置晚上的作业了,路过顺便来说一下,这样你们先把试卷传下去,试卷上有打印错误的地方,我抄在黑板上你们自己改一下就行了,记得做啊,昨天我没有留作业你们什么也不写了……” 语文老师擦了一些黑板上原来写的东西,拿着一张小纸条,开始往黑板上抄写。虽然买了一大捆一大捆的资料,但是老师们还是认为自己在没有买到的那些资料上找到的题比较有代表性。所以一直给我们发一些他们自己在很久以前的课本上找到的题型,打印在质量很差的纸上。 “老师我们什么时候交啊?” “明天早上,写不完的明天中午交也行,其实语文啊,不是说写完一张试卷就可以学好的需要日积月累。” 这就是语文老师受欢迎的原因。 她正在说的时候门被重重的推开了,由于反作用的力门有弹回去了。正好撞到推门人的身上。还没有来的及看清楚是谁。 “这节课是我的,你来干什么。”“不一斑”赫然的出现在了门口,恰腰站在门口问。(准确的说是腿往上胸往下的部位,因为用肉眼看真的很难分辨她的腰到底在那里) 因为唐博寅已经失踪24小时了。刚才郑治国刚刚带人来询问当天唐博寅出走之前的情况了。“不一斑”害怕自己有责任,害怕领不到退休金所以否认自己骂过和打过唐博寅。因为她知道打人是犯法的。她觉得这么多老师都看见警察来找自己,觉得自己很没有面子。 教书教了几十年了从来没有这么丢过脸。警察走了以后校长还单独找了她,说让她以后注意一下。别给学校带了什么不好的影响。她当了怎么多年的老师从来没有觉得像今天这么都面子过。所以她不想在任何一个有老师的地方待了。 但是今天她来躲避居然看到语文老师在上课。50多岁的她接近崩溃了。 “我是来给他们留一下晚上的作业,只耽误你的一小会儿时间就行,我抄完这些东西就走。”语文老师满脸歉意的说。 她在语文办公室不知道数学办公室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不一斑”占课是出了名的不讲道理。班会,体育,音乐,制作……所有原来有的到中考的时候不考的课程她都一一霸占了。以前英语老师说我们班里的英语不太好要求她给出一节课来上英语但是她没有同意。后来听说他们到校长那里去吵了一架,后来也没有吵出什么结果。 “我看你不用等了,你现在走就行了,我要开班会呢!”“不一斑”把沉重的身子倚靠到门上,脸足足往下沉了两厘米。她急于发泄心里的不满,来掩饰自己内心的不安。 这时候所有的学生都抬起了头注视着她们。 语文老师还是继续在黑板上写她的东西,并没有看”不一斑”的表情。我马上就抄写完了,还有一点点。 “我没有时间等你,你最好快点走,哎!你为什么把我留的数学作业擦了啊?”“不一斑”发现黑板上她吩咐周今写的作业被擦了一部分。 “刘老师你怎么怎么说话呢,我只占一小会儿课,写完了就走。就算是这节课我上你也没有必要怎么说话吧?再说了这节课是体育又不是数学。”语文老师觉得自己这样被“不一斑”说很没有面子。 “这节课就是我的,校长规定的,所以我要来上。”“不一斑”歪着头看着语文老师。 “校长说的是这样的课谁有时间谁就去上,并没有说让你上啊?再说了是我先到的这节课我上。”语文老师竖起了柳眉,折断了手里的粉笔。她知道数学老师爱占课,但是没有想到她还这么不讲道理。 所有的学生都竖直了身子,眯起了眼睛。 “我的课你凭什么来留作业?再说了你可以留语文我为什么不可以留数学?”“不一斑”咄咄逼人。 “不管谁留什么不是给你们班上的学生留的吗?你不是班主任?你不管这个班?升学率高了你的奖金不是更多?你吵什么啊?再说了你占了怎么多课还没有占够啊?”语文老师继续抄写自己的东西。 “你一个破语文,还留什么作业啊?比历史都好学,这节课给你就是等于浪费……”“不一斑”觉得自己今天很背运,什么事情都不对头。 “你凭什么瞧不起语文?语文是主科是国家规定的,你怎么说也是一个教了这么多年书的老师啊,当着这么多学生的面你怎么好意思这么说话啊?你这样会对学生造成很不好的影响的。” 以后吵架的时候记得,不要跟律师吵架,因为人家是专业吵架的。不要跟记者吵架,因为人家受过吵架的培训,会扣大帽子。不要跟语文老师吵架,因为人家知道从古至今所有的人都是怎么吵架的。不要跟什么道理也不讲的人吵架,如果你不想吵完这一架就去火化的话。(而”不一斑”就属于最后一者) “我怎么教育学生还用不到你一个刚刚认识字的小孩子来教我,再怎么说我也教了几十年的书了,说不定你爸当时上学的时候就是我教的呢,……” 所有的学生的心脏都加快了节奏跳动起来了,眼睛开始放光。 “这节课我还上定了,我凭什么要让这你啊,你倚老卖老,老就了不起啊,老也不能老不讲道啊!你凭什么霸占这么多可课啊!今天这节上语文,同学们拿出语文上次考的语文试卷来!”语文老师抬高了嗓门。 “拿出数学试卷!”“不一斑”嚷到。 “拿出语文” …… …… 所有的学生都选择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比如趴着,比如用手拖住头等等微笑的注视着她们。看两个失去理智的女人吵架不亚于看一场世界杯。 两个女人在讲台上的争吵越来越激烈,已经超出了她们的职责范畴。开始像骂街靠拢。 因为她们开始指责他们幻想中,对方家长以前做的一些不 道德的事情了。 学生们兴高采烈,津津有味的在底下继续观看。 两个女人越吵越凶,越凶越吵。谁也不让谁,谁也不怕谁。从开始的理论发展到指责,从指责上升到辱骂再到升级版的辱骂。看样子还有超强升级版的辱骂。 吵着吵着,“不一斑”终于说不过语文老师了,她抓起桌子上的粉笔盒子朝语文老师的脑袋上砸去。 现场终于混乱了,学生们再也不敢看热闹了,那些想讨好老师的学生冲上了讲台阻止了这两个接近疯狂的女人。有人自告奋勇的去找领导了。背后传来了抱怨的声音。因为他们还觉得没有看够呢。 两个老师在教师里疯狂的骂娘,比在大街上看到人咬狗还要希奇。 初三二班的学生觉得自己的运气好的很,在最近的时间里不但见到了学生们打架的现场直播,今天居然还看到了老师们的现场直播。他们觉得回家的路上终于有新话题可以说了。 教导主任的到来终于制止了这场舌战,并且带走了两个发疯的女人。 经过这次斗争语文老师为自己争取来了这节体育课,但是她并不喜欢上课。因为这对于她来说,没有必要。但是校长很高兴两个老师为了一节课而争吵。说明他们的工作心很强,责任心很强。校长满怀信心的期待的中考的到来。 后来我们上语文老师抢来的这节课的时候,就可以干我们自己想干的所有事情。比如看小说,听音乐,看杂志……(以为语文老师觉得只要跟中国沾边的东西,看了,学了是在学语文) 而才子这次彻底无意的成了“不一斑”心里的钉子。他似乎什么事情也没有干,但是似乎一切又都是因他而起的。就像狗咬人。人和狗和路之间的关系一样。才子是路。 生活总有让你发愣的时候。 十八章 深夜,花的凋落-----------上 杨淮打了电话以后,警察很快就找到了大秋,警察在大秋那里没有找到才子。但是因为他们骗了杨淮的钱还是被公安局子按照“第二百六十六条 诈骗公私财物,数我较大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并处或者单处罚金;数我巨大或者有其他严重情节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并处罚金;数我特别巨大或者有其他特别严重情节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无期徒刑,并处罚金或者没收财产。(诈骗罪的定罪量刑起点是2000元) 但是大秋并不承认自己实施了诈骗,他又不敢说是东方荀出的主意。因为他害怕东方荀的老子会找他的麻烦。所以他让“黑衣服”把罪顶了下来。结果“黑衣服”被判处了有期徒刑一年零八个 月。在走出公安局的时候开始狂笑。他觉得法律也不过如此。 看着嘴角渐渐泛起的胡须,就会知道大秋的年龄也不大。大秋的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卖水果的小商贩。他们家在批发市场租了个摊位。但是有一次因为别人故意搅和他们家的生意大秋的爸爸跟人家吵起来了。结果被他们打成了重伤。 在那天夜里大秋爬进了行凶者的家里。给了他两刀虽然他并没有死。但是大秋的生活从那时候开始改变了。学校开除了他,父母埋怨他,邻居们躲避他,朋友一个也没有了。 大秋在孤独中活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后,大秋开始迷恋网吧,迷恋游戏,夜不归宿,打架滋 事。开始变的冷酷,莫然。似乎他并不理解“冷酷”和“莫然”是什么意思,反正他觉得世道越乱越好,所有的人越倒霉越好。因为这样他从心底有一种快感。报复的快感。 他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未来,他觉得活一天是一天。哪天不小心死了,是一种解脱,反正已经变成现在这样子了。什么都无所谓了。罪恶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实施罪恶的人放弃了生的意念。用死的力量来摧毁美好。 大秋很生气,因为这么小的一件事情他的一个所谓的好兄弟进去了,所以他找到东方荀告诉东方荀他很不高兴,让东方赔偿他的损失。但是他不敢打东方荀一顿,因为毕竟东方荀的老爹在道上混的时间比自己长。他以前帮助东方荀也仅仅是为了以后遇到什么事情的时候老东方会照顾自己一下。 大秋十分后悔自己没有知识,不知道诈骗2000元是要判刑的,他想如果自己知道的话。当初就要1900了。因为这样到达不了量刑的起点,最多赔点钱。 他告诉东方荀说自己必须要出这口恶气,他让东方荀给他安排时间所他要好好的修理杨淮一下。连续几天的晚自习都是杨淮和端木涵两个人一起回家。路上谁也不怎么说话,都好象在默默的思考自己的事情。只有回到家的时候端木涵站在门口对杨淮说我进去了。然后杨淮点点头上楼了。没有才子连声音都没有了。 今天还是杨淮和端木涵一起回家,因为才子还没有任何音讯。杨淮很奇怪为什么端木涵好象对这件事情漠不关心。好象才子不是她的朋友似的。因为她从来,没有询问过关于才子的任何情况。 “端木涵,你觉得才子到底去了那里?为什么到现在一点消息也没有呢?”杨淮主动的问端木涵。因为他觉得做朋友的不应该是这个样子。要不然她对不起才子和自己天天骑自行车载着她上学。 “我也不知道。”端木涵坐在车的后面说。 “那你说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我也不知道。” 杨淮突然觉得有点气愤,心想要不是因为你,要不是因为的来到这里所有的事情或许也不会发生。才子也不会失踪。问你问题的时候你居然说不知道。 杨淮十分不高兴的看着前面的路灯,看着它们一点一点的串联起来。向更远的方向延伸。 “你怎么不说话了?“端木涵好象感觉到了杨淮的心理变化。 “没有什么。”杨淮叹了口气。 “你不用太担心才子很聪明的不会出什么事情的,或许他只是想自己待一段时间,自己静静的想想。他很快就会回来的。你别太担心了,你要相信才子的智慧。”端木涵说。 杨淮感觉到十分惊讶,他从来没有单独的听端木涵说过这么长的一段话。杨淮想也许自己错了,端木涵不是不担心才子,而是比自己更不喜欢说话而已。他相信才子所有的朋友都是真心对才子好的。像自己一样。 “站住!”杨淮和端木涵走到周元巷的时候,前面站了五六个人,手里都拿着棍子。 杨淮愣住了,是大秋,他看清楚了是大秋。“端木涵,快,快你先从前面那条路上走,别让他们注意,给郑叔叔去打电话。快啊!”杨淮对端木涵悄悄的说。 杨淮以为大秋进去了,但是没有想到会在这里又看到大秋。杨淮的心脏开始剧烈的跳动,他发展现在自己的手已经不听使唤了,开始不由自主的开始发抖。想马上骑车离开但是身体已经不听使唤了,这时候他只希望端木涵可以走了,希望她找到人来帮助自己。 “老大,跑了一个。”有人给大秋提示。 “跑,想的美。给我弄回来。”大秋下了命令有两个人拎着棍子追了上去。 “你妈b的你们傻啊?他跑了这么远了,你们跑着追的上?骑摩托追!”大秋踹了其中一个人一脚。 杨淮担心的看着端木涵离开的方向,“别!跟她没有关系,什么事情都是我做的,她只是我们的一个同学你们别为难她。” “别为难她?你是谁啊?老子要听你的?我操!”大秋飞起一脚把杨淮从自行车踹了下来。把他拉进了巷子里面。 杨淮顿时觉得腿生疼,他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气。没有说什么,他无助的看了看四周,这是一条比较偏僻的巷子,即使白天也没有几个人经过,因为巷子里面是个死胡同。杨淮无助的看着在对面一辆接着一辆飞驰而过的汽车,和三三两两放学夜归的学生。杨淮失望的抱着头坐在地上。 “还敢报警?我让你报警!“大秋踹了杨淮一脚,”我让你报!”大秋又踹了杨淮一脚。报!报报报!老子让你报!”无数脚踹在杨淮的身上。 杨淮不敢反抗,他知道自己做什么反抗都是没有用的,因为他不可能打败这么多比自己年龄大而且手里还拿着棍子的人。他所做的只有保护好自己的头部不受到什么重大的伤害。 “说话啊?叫唤啊?你不疼吗?你服不服?服不服?现在服不服?”大秋把脚踩到杨淮的肩膀上问。 杨淮没有反应。大秋着急了“老子问你话呢?你妈b的回答啊?告诉老子你服不服?”大秋把杨淮踩倒在地上。朝杨淮的脸上吐了口痰。“老子问你话呢,你给老子说。”大秋见杨淮没有什么激烈的反映觉得打的很不爽。 “靠!跟我玩硬的,装牛b,好老子让你硬,让你装。”大秋拎起杨淮,抓住杨淮的衣服领子给了杨淮几个嘴巴。 火辣辣的感觉过后杨淮觉得有些带有温度的液体流了下来,他摸了一把嘴角和鼻子开始流血。杨淮看见附近有几个年轻的人走过。 “救命啊!救命啊!求求你们救救我吧……”杨淮终于哭了出来。那几个青年回过头来看了看,没有说什么继续往前走。 杨淮突然觉得心一下子冷了。无尽的绝望倾泻而下,凉透了整颗心。 “呵呵,找人救命?你喊啊?继续喊。”大秋又狠狠给了杨淮一个耳光,杨淮觉得自己的耳朵开始发出嗡嗡的声音,周围的声音变的没有那么清晰了。头开始发晕。视力开始模糊。 “你以为现在还会有人当佐罗来救你啊?呵呵……可笑!你以为这胡同里的人他们听不到吗?别说他们听到了,就是他们站在这里看着,他们也不敢管,不敢你知道吗?他们都害怕,怕我。”大秋把杨淮又重重的摔到地上。“来兄弟们,一人来给我对着他尿上一尿,让他叫唤。我看他还敢不敢再叫唤。”带着温度带着难闻的气味的液体开始往杨淮的身上淋。 杨淮抱着脑袋低着头,这一刹那他做出了一个决定将来有一天即使是搭上自己的性命他也要报了今天的仇。 或许大秋做这一切的时候他彻底忘记了,当年自己回到家看的伤势很重的父亲的时候是一种什么感觉。那种来自内心深处的疼痛迅速的释放出来,传遍了全身。所有的意识都模糊了,只有报仇两个字清晰的出现在脑海里。如果他记得或许他就不会这么做了。因为仇恨的种子一但播种,它爆发的时候就是一种毁灭。 十八章 深夜,花的凋落-----------下 “大哥抓回来了,居然是个女的。”这小子还挺不老实的。骑摩托车的那个人说。 “还他娘的劲不小,我们俩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把她抓来的。”坐在后面的那个人紧紧的抱住端木涵说。 “弄下来,让我看看长的什么样子?”大秋提了提自己的裤子奸笑着说。 后面那个人把端木涵从车上弄下来以后,端木涵狠狠的给了那个人一巴掌。 “呦!还挺有味的!来让哥看看长的怎么样!“大秋过来捏住了端木涵的下巴。端木涵使劲的往下低头。 “哥看看怎么了?害羞啊?”大秋加大了力度。端木涵被他捏的不敢动了。“好看,好看,我喜欢,杨淮这是不是你的娘们啊?”大秋得意的问杨淮。 “我跟她不熟悉,她只是我们班里的 一个同学,和我住在一个院里。什么事情跟她都没有关系。你让她走吧!她什么事情也不会说出去的。”杨淮激动的说。 “哼!没有关系?没有关系她会坐在你的车后面?还挺关心的,好,今天哥就教教你,让你知道什么叫男的。”大秋用力抓住端木涵的胳膊,端木涵一直在试图挣扎。 “别动了,来,跟老子到这里来,老子给你上一课,保证你以后考试考100。”大秋用力的把端木涵望胡同里面的角落里拽。端木涵开始疯狂的挣扎。 杨淮从地上站了起来试图去帮助端木涵,因为他猜到了大秋要干什么。但是有四个人拿着棍子看着他。杨淮往前走一步他们就开始打,杨淮站在尿迹的中间他们就不动手了。 杨淮看着端木涵被大秋拖到墙角,听到端木涵一直在哭喊。杨淮觉得心里十分的难过,那是他的朋友,那是一个娇娇柔柔水一般的女孩子,那是一个没有父母背井离乡的孤儿,那是一个父亲为国家牺牲了的英雄的后代。她无论如何也不能受到这样的伤害。因为现实给她的伤害实在是太多了。 杨淮又往前走,但是四个人一起又开始用棍子打他,杨淮想管不了那么多了,无论如何他不能让端木涵发生什么事情。但是四个人把他踹倒在地上,用脚用力的踩着他的胳膊和腿。杨淮的脸紧紧挨着冰冷的还流淌着尿液的地面。泪水开始流了下来,他放声大哭。 “我求求你们了,你们别难为她,没有她什么事情,我求求你们了,你们让我干什么都可以,你们别难为她,我求求你们了,求你们了……”杨淮开始呜咽着说。 四个人笑了笑没有说什么。杨淮看不到角落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他能听到端木涵绝望的哭 喊,听到大秋的奸笑。杨淮觉得天昏地暗。“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杀人了,救命啊!杀人了……”杨淮又开始叫喊。他不知道这时候他应该干什么了。现在他唯一动的只有嘴。他希望有人听见替自己报警。 “妈的!把他的嘴给我堵上,别让他再叫唤了,搞的老子心烦。”大秋说。 有一个人脱下自己的衣服拎起杨淮就往杨淮的嘴里塞。 “别,你先听我把话说完,我不喊叫了,不叫了,”男子停住了手,“她是个孤儿,他没有爸爸没有妈妈了,我求你们了别为难她,你们就可怜可怜她吧,我求你们了……”说着杨淮跪下了。开始不断的给大秋磕头嘴里不听的念叨着“我求你们了,求你们了,你们让我干什么都行,你们杀了我,我都愿意,我求你们别伤害她,别伤害他,求你们了…………。。 “大哥,你看?”男子或许有些心软了,回头问大秋。 “哈哈!哈哈…。。”大秋一阵狂笑,一种征服别人的狂笑,“看你妈个头啊!孤儿怎么了?孤儿就不行了,是女的就行,跟这小子有关系就行。老子的兄弟都进去了,老子玩他的女的怎么了?给老子堵上!”大秋在另外两个人的协助下,开始撕端木涵的衣服。端木涵一直在挣扎但是明显的力不从心了。她力气再大也挣脱不了三个人。 端木涵觉得这个时候或许死会比较好受点吧。但是她动弹不得,任凭大秋蹂躏。她开始不哭了。因为哭泣已经没有意义了。 “哈哈……哈哈……”大秋的奸笑穿透了耳膜。空间开始麻木了。 杨淮被塞住了嘴,他不敢往角落里看。他闭上眼睛被四个人踩在充斥的尿骚味的地上。他一直听不到端木涵的哭声了。心反而更加的疼痛了。眼泪止不住的往地上掉。他不明白胡同里的人家为什么听不到,他不明白刚才为什么没有帮助自己一下。即使帮助不了。打个电话也行啊。杨淮希望他们也堵上自己的耳朵,因为他听着端木涵的啜泣声和大秋的笑声自己比端木涵还要难受。但是他被人踩在地上动弹不得。 “你们别着急,排队!排好队!要讲文明”大秋提上自己的裤子得意的对旁边的人说。 无尽的罪恶在无边的夜里开始蔓延。在这个时刻毁灭的不仅仅是一种希望。 风凝固了,声音凝固了,时间凝固了,思想凝固了,杨淮觉得一切都凝固了。自己也开始慢慢的凝固。 等大秋他们都走了以后,他一瘸一拐的走到角落里。坐在目光呆滞的端木涵的身边。“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都是我的错,你杀了我吧,我错了……”杨淮开始给端木涵道歉。端木涵没有任何反应呆呆的注视着这城市里黑的并不彻底的夜,像融化了的用冰雕成的天使。生命中最闪亮的那一丝光开始渐渐的消失,向罪恶的夜空涣散。 杨淮守着端木涵坐了很久,端木涵什么也不说,甚至连哭都不哭了。一直都是沉默。窒息的沉默。 “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你记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没有发生”端木涵抓住杨淮的肩膀说,“你知道吗?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没有发生”她开始尖叫。 杨淮被她的表情吓着了。哭着看着她点点头。“没有事情发生,什么都没有发生。” “没有发生你哭什么?”端木涵举起手慢慢的擦拭杨淮脸上的泪水“你为什么要哭?没有事情发生,你别哭了。端木涵微笑着继续给杨淮擦拭泪水。” 杨淮拿开端木涵的手,一把抱住端木涵哭的更厉害了“是的没有什么事情发生,没有,你放心,以后我会好好保护你的,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会替你报仇的。一定会的。 我 会 一直保护你的,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了。再也不会了……”杨淮开始呜咽。 夜越来越安静了。连对面街道上行驶的车辆也少了。路灯孤零零的伫立,散发着昏黄冷竣的光。 无尽的黑暗开始在两颗伤痕累累的心里肆意的蔓延。一颗种子掉落在杨淮的心里,并且开始迅速的生长。 或许彼此可以给对方一点温暖,或许靠的越近会感觉到越寒冷。 这是一场战争还是一次毁灭?那被毁灭的又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