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南山处》 第一章:鬼叙前缘 “爷爷,爷爷,听说我们村以前叫做‘鬼村’,您能给我讲讲吗?”在一个月亮高挂,凉风清爽的夏夜,思羽和爷爷在院子里讲起故事来。 在几十年前,新中国还没有成立,土匪当道,祸患无穷,横行霸道,无恶不作。村里有一个女孩叫“月凤”。那叫一个漂亮!身材纤细高挑,皮肤白皙红润,双目甚是水灵,再加上她动听的歌喉,阿罗多姿的舞姿,迷死了多少俊貌才郎,那时我还年少都对她颇有几分爱慕。当然佳人配才子,这是毋庸置疑的。他的相好叫“秦与淮”,是个地主子宦,能文善武,英俊潇洒,玉树临风,抚得一手好琴,受到月凤的青睐。平日他们恩恩爱爱,如胶似漆,真是羡煞旁人。可好景不长,最终还是没能逃脱命运的安排。 一天,月凤在山里坎柴,被土匪盯上强行带回土匪窝,无论如何挣扎,撕心裂肺喊叫都无济于事,被那群畜生万般凌辱,后来月凤还是逃回了村里。当然,这意味着村民即将大难临头,即将经历一场噩耗。 狂风呼啸,泥沙四起,狂躁的马蹄声如雷贯耳。霎时一片混乱,抢的抢烧的烧,别提他们一个个那双双野蛮手脚,更别提他们那一张张不知从何处而来优越感的阴险嘴脸,那叫一个痛恨。不,已经不能用痛恨来形容了。可又能奈他几何? “把月凤交出来,把那贱货交出来……”一声声狂傲不羁的命令在整个村里回荡,接着传来的是撕心裂肺的哭喊声:“爸爸”,“妈妈”,“儿子”“爷爷”……一阵狼烟四起之后,再也没有听到声音,整个村落变得安静起来,剩下的那叫一个惨不忍睹,那群畜生把整个村的村民全杀了,连小孩都没有放过,爷爷的爸妈也惨遭毒手。当然那月凤和秦与淮也没能逃脱这场惨绝人寰的杀戮,那时我刚好放牛回来,躲到村外的草丛里,逃脱一劫,亲眼目睹了惨案的发生。我也是村里唯一的幸存者。 “爷爷,爷爷,那我们村现在为什么这么多人,那些村里人的尸体又去了哪里呢?”思羽疑惑地问道。 这些人啊,都是战乱时期从很远的地方避难迁移到这里的。至于尸体都被政府埋到后山的树林去了。 “那土匪呢?”思羽接着问道。 自从土匪屠村,村民尸体埋后山以后,土匪就再也没有了踪影,山里变得十分诡异,据说经常在晚上会听到各种哭啼声,更有人说曾看到貌似月凤和秦与淮在坟堆旁嬉戏打闹,还曾有人在后山树林中消失了,至今都音讯全无,没人敢靠近。都说那是个是非之地,说是冤死的孤魂野鬼当然不会放过那些杀害他们的土匪,“鬼村”当然就是因此得名,只是听说。 听了爷爷的话,思羽到是感到好奇,不过一向大胆的他倒是没太当回事。 一周的学校学习过去了,等待他们的周末到不是像城里孩子一样吃喝玩乐。而是放牛,砍柴,打猪草。对于他们童叟无欺的少年来说,家人讲过的恐怖之地到成了他们最熟悉的“游乐场”和劳动场所,经常去后山放牛,砍柴,除了一片横七竖八,没有碑文的坟墓,也没觉得有什么可怕的地方,不过对于经常和这些坟堆“打交道”他们倒是司空见惯,习以为常了。甚至有时候都在坟头上睡觉,等到牛儿吃饱,然后悠然自得地回家。 艳日当空,阳光普照,今儿到不失为一个适合砍柴的好日子。涛声依旧,思羽约同袁苗,赵峰,黄翰和曾成几个人操着大大小小的家伙走进了他们的“游乐场”。 当然,对于他们几个小家伙来说,第一件事并不是大刀阔斧开干,而是习惯性的先开心一把,享受一通。坟堆前面的平地便是他们展露拳脚,舞刀弄枪的武侠打斗场了,而后面横七竖八的坟堆便成了他们最忠实的观众。但今儿与以往不同,他们铺好随身携带的毛毯席地而坐,摆满花生糖果,打起了小牌,看上去似乎有几分惬意。横七竖八的坟堆映衬着他们,显得颇有几分融洽,顿时间感觉整个树林热闹了起来。 “听说这坟堆里有一对情侣啊,晚上会说话聊天哦”,袁苗开玩笑说道。 “好像所有坟堆都会聊天吧。”赵峰也开玩笑地应道。 就在大家都笑的不亦乐乎时,忽感背后传来一丝寒意。 气氛顿时显得十分严肃。 “别开玩笑了”,思羽认真地说道。对于胆小的黄翰来说到显得有些害怕,不过人多,地儿熟也没太往心里去。 天色已伴随着他们的欢声笑语渐渐暗了下来,可背篓还空空如也。该干活儿还得干活儿。于是各奔东西开始四处砍柴了。当然,他们砍柴可不是随便砍,得砍枯枝干树,回家就能烧的。思羽倒是机灵,再加上他练就爬树的一身绝技,砍点儿柴到不在话下,打牌时早就盯上了坟头上那棵大松树,一开干他便三五几下爬到树上认真地砍起来。 说是人多本应该热闹,但此时此刻,除了几声砍柴声和砍柴回荡声,似乎显得很安静,就连经常听到的鸟叫声,蛐蛐声都几乎听不到,天色说暗就暗了下来,一阵凉风袭来,原本应该凉爽的夏夜倒是显得颇有几分寒意,思羽开始忐忑不安起来。 “思羽,思羽……”朦胧中听到几声叫声,思羽便慌忙从树上下来,急忙装柴,看上去神色有些紧张。可能思绪万千,可能自言自语,这些坟墓到底会不会在晚上说话聊天,坟堆中的情侣到底会不会嬉戏打闹?可能在他的脑子里有太多太多的问号和恐惧。 “思羽,思羽,”袁苗背着柴,也不知何时站到了思羽身后,带开玩笑地大声喊道。 这一喊着实把思绪凌乱的思羽下了一大跳。 “干嘛”,思羽面带怒色地回答道。 “我们去外面等你,天已经黑了,你搞快点,”。 “好”,思羽答道。 顿时间,树林里传来了鸟叫声,也想起了风声,不过也再也没有别的声音了,整个树林显得莫名的冷清,现在的思羽显然显得越来越害怕。可就在害怕的不经意间出现的一幕着实让人唏嘘! 思羽面前原本平行对齐的两所坟墓,居然成倒“八”字形把头挨挤到了一起。其中一所坟墓正是思羽砍柴爬树的那所。 是我爬树之前就挨挤到了一起,还是在树上才挨挤到一起,还是现在才挨挤到一起?……这些思羽都不敢想,也来不及想了。不知道是思绪太凌乱,还是过于紧张害怕产生了幻觉?顿时思羽全身无力,四肢发抖,拖着他千金重量的四肢转头就跑,一头莽撞,四处乱窜,哪里还管得上他东西南北。 鸟叫声,风声,哭啼声,还有踢打的树丫声,大坟堆,小坟堆头对头,尾对尾,形声俱全,树林显得似乎“热闹”起来。好像大小坟堆真的窃窃私语,聊起天来。此时此刻的思羽已经不能用害怕来形容了。不知不觉间再也没有听到鸟叫声,也再也没有听到脚步声了。 “思羽,曾成,思羽,曾成……”。叫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思羽从坟堆中醒来,睁开眼,除了两张模糊又熟悉的脸和几丝稀疏的月光,树林依然阴暗。 “思羽,终于找到你了,看见曾成了吗?“袁苗和赵峰慌张地问道。 此时遍体鳞伤,意识模糊的思羽哪里还能说得出话来。 袁苗和赵峰把思羽背了回去。 对于胆小的黄翰,早就回家去了,可是曾成就此消失在山里,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除了几片破碎的衣角,再也没有了他的消息。 第二章:鬼女现身 自从曾成消失在后山以来,村里上下,人心惶惶,谈鬼色变。村民更是关门闭户,袁苗和赵峰在听了思羽描述完当天所见所闻之后,也再没有去过他们的“游乐场”。至于曾成的爸妈,也在经过几个月不停地寻找下来,慢慢开始心灰意冷。 “爸爸,爸爸,呜呜呜!!!……” “妈妈,妈妈,呜呜呜!!!……” 曾成遍体鳞伤,血泪纵横,在一个雷雨交加,横尸遍野,坟堆如麻,阴风呼啸的草树丛中竭力地喊着,叫着,拼命地爬着,挣扎着。 一声声喊叫像尖刀插进妈妈的心窝里,一幕幕眼前的景象像烙铁烙在身上。 “儿子,儿子!……” 妈妈从梦里惊醒过来,像发疯似的,拼命地哭着,喊着。哭得是那么悲痛欲绝,喊得是那么撕心裂肺,真是让曾成的爸爸不知如何是好。 “不哭,不哭,老婆,还有我呢……” 爸爸把妈妈紧紧抱在怀里,也忍不住流出了眼泪边哭边不停地安慰道。 可儿子毕竟是妈妈身上掉下来的肉,失子之痛,试问天下母亲谁不痛心? 妈妈的哭喊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惨烈。也着实揪在爸爸同样念子的心上。 “别哭了,孩子死了,再也找不回来了!” 爸爸使尽全身力气对着妈妈大喊到。 这才使得妈妈慢慢冷静下来。 可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爸妈决定再次去寻找儿子的下落。 “开门,开门!我是曾华文……”曾成爸妈一家挨家地苦苦哀求道。 “我们只有这么一个孩子,求求你们了,救救他吧,我给你们跪下了。可怜的孩子啊,他没有死,他没有死,昨晚我都梦见他了,他不停地喊‘爸爸,妈妈。’他迷路了,找不到路出来!……”妈妈也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绪放声大哭起来。 人心都是肉长的,即便害怕,那毕竟是条人命。在曾成爸妈的苦苦哀求下,村里的年轻人们决定卯足劲儿,一同去山里探个究竟。 乌云密布,狂风大作,天气忽冷忽热,忽明忽暗。天上密密麻麻的鸟儿也叽叽喳喳地叫着四处盘旋,好像迷失了方向。今天似乎不是一个适合进山的天气啊!可心急如焚的曾成父母哪还能顾及什么天气啊。 当然,对于他们,出发之前一定会有所准备。但最重要的肯定不是带火把,带刀抢,带棍棒……这些防身必需品,各有各的准备,有求神的,有拜佛的,有贴符的,更有念咒语的。接下来他们就要准备出发了。 大大小小二十几个人还真是有些气势,不过总的说人多总算是得到些许安慰,今天同思羽他们砍柴时分头干活不同,他们结伴寻找,谁也不分开,谁也不掉队,要保证大家的安全。于是他们步入了人们心中的是非之地。 “曾成,曾成!……”井然有序的喊叫声伴随着狂风的呼啸声在偌大的树林中振荡,几乎周围的一切都开始沉默,仿佛曾成即将出现在他们眼前。可是半天过去了,还是不见曾成的踪影,眼看天色就要开始暗下来。或许这里的安静开始让他们脊背发凉,有人意识到些许不安。 “啊,啊,啊!”后面传来刺耳的喊叫声。 这一喊着实把心里忐忑的大家吓出一声冷汗。 “怎么了?”大家一致扭头齐声问道。 顿时,大家毛骨悚然。 有人踩到了尸骨。 这时,大家都像热锅上的蚂蚁,原本焦躁不安的内心已经被点燃。 “呜呜,我要回家”,一个大胖子哭嚷着。 仅跟着又有几个人哭喊起来。 可这山这么大,根本找不到边际,再加上雾又这么浓,眼看都快下雨了。想回家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啊! “哭什么哭,还是男人吗,不就是个尸骨吗,坟没埋好,再加上风吹水冲的,尸骨露出来了有什么可怕的,这么大的山,谁能自己出去?”文青大声苛斥道。 “你看她们一介女流都不像你这样,人家找你们帮个忙你哭哭啼啼的“,文青指着安月和曾成的妈妈道。 “就是,人家女人都不怕,看你哭的像个小女孩儿的样儿。”朱印和打趣道。 “文青说的没错,大家先冷静一下,我是卫校毕业的,在学校实验室这些东西见得多了,没有必要大惊小怪,更何况我还是个女孩儿,“,安月见势应和道。 和文青不同的是,朱印和胆大,风趣。缺点是好色,好酒,不过好在比较有正义感,村里人对他是又爱又恨。 文青则用村里人来说就是再世秦与淮,但这最多只能形容他英俊的外表,不过他并不喜欢别人那样称呼他,毕竟秦与淮是个死人。博学多知,求知欲强,是村里唯一的研究生。比较有主见,有领导力,从不相信鬼神。如果非要打一个比方形容他的话,那便是: 古今才子登高处,一闻君子恨来迟。 路逢苏杭回眸笑,万里桃花醉情痴。 如果用再世秦与淮形容文青的话,那么用月凤形容安月就再适合不过了。不过那也只能形容她美丽迷人的外表。温柔,贤淑,善良,体贴,也是村里唯一的医学类大学毕业生,受到无数俊男的青睐。如果非要打个比方来形容她的话,那便是: 百花齐放竞香艳,一闻桂花醉云间。 二指红唇微微动,才子仙神万万千。 听了文青和安月的话后大家倒是理智了许多,不过今天找人算告一段落了。现在的主要目的是怎么找到出路回去。于是大家都跟着文青,寻找出路了。 风继续呼啸着,天继续暗下来,唯一不一样的是,雷电交加,大雨突如其来。闪电忽明忽暗映射到大大小小,沾满雨水的坟头上,仿佛像一双双人的眼睛齐刷刷地一睁一合。除了感觉全身冰冷以外剩下的就只有疲惫和恐惧了。哪怕是看到一条大虫也会尖叫起来。 随着夜慕降临,雨倒也停了下来,除了急促的呼吸声,整个树林倒是显得异常的安静。不过此时此刻的他们疲惫恐怕早已冲次了恐惧。天越来越暗,夜越来越深,人越来越疲惫,相比平时说起的树林简直相差甚远,不知何时才能走出去。更不知身在起点还是终点。大家开始有些泄气。 “不走了,走不动了,明天白天再走吧,”有人泄气地说道,便就地坐了下来。 大家也都跟着坐了下来。 “也好,大家一天没休息了,他们脚上又受伤了,“安月看着文青道。 “好“,文青点点头。 这时的文青和安月到似乎有了默契。文青撕开了自己的外衣和安月一起为他们包扎伤口。尽管身上冰凉,不知不觉间大家还是背靠背睡着了。只有曾成爸妈还依偎在一起默默地说着什么,或许还在想念孩子吧。 眼看大家几乎睡去,此时不知安月独自一个人坐在旁边想着什么? “你也眯一会儿吧,我看着他们,“文青关切地对安月说道。 或许这一关切让安月感到一丝温暖和踏实,自然地靠在文青肩上睡着了,而文青也很自然地用双手把安月抱紧在怀里,慢慢地睡着了。 “过来!过来!“…… “过来!过来!“…… 不知从何处传来这一声声空灵透凉的传唤声把朱印和从梦里叫醒。只见一阵凉风掠过,一道金光闪烁,一个穿着长白大衣的妙龄美少女从坟堆里闪现出来,若隐若现,若有若无。冲着朱印和捎首弄姿。 “来啊!来啊!……” “来啊!来啊!……” 朱印和此时此刻也好像鬼使神差地冲着那女人走去,只见那白衣女子越飘越远,朱印和也越走越远。直至消失在山里。 天色渐有光线,人们陆续醒来,可是让他们可怕的事情发生了。 “啊!啊!啊!“ 一声声地尖叫声如雷贯耳。 明明昨晚坐石头上靠在一起睡的,今天确分开睡到了坟头上。 当然,除了文青和安月,还没有人意识到: 朱印和不见了!!! 第三章:鸟兽分尸 “大家不要惊慌,不要惊慌,昨夜大家都那么累睡着了,肯定是有人恶作剧,不用害怕”,文青冷静地说道。 “文青说的没错,肯定有人恶作剧,我们一定要冷静”,安月也连忙安慰道。 “呜……呜……,我们会不会死在这里了?”,大胖子又哭了起来,全身直打哆嗦。 见胖子这么一闹,大家原本不安的心更佳惶恐起来。 显然,在这样的情形之下说不惊慌是假的,在这深不可测,南北不分的荒山野岭之中又有谁会跑来这里恶作剧? 那又怎样?想到是人为或许还能找到一些安慰。 但又到底是何人而为呢? 大家开始注意身边的人。 “朱印和不见了,朱印和不见了。”大家脸上开始露出笑容纷纷说道,看上去是真找到了不少安慰。 凭着大家对朱印和胆大爱开玩笑的了解,几乎肯定就是他了,不过他又会去了哪里,大家不得而知。 “他肯定在附近,对,肯定在附近,这个鸟人肯定恶作剧后正躲在附近看咱们笑话呢!”,大家都纷纷说道。 看上去大家心里的石头落了下来,文青和安月到松了一口气,不相信鬼神的他们倒更希望真是朱印和而为,如果这样,至少他还安全地活着。 “咱们一起在附近找找吧,”文青说道。 “朱印和,出来……朱印和,出来……” 这一找,半个钟头过去了,可还是不见声影,大家心里开始有了不祥的预兆。 莫非真见鬼了?越想月不安,越想越害怕。 “咱们回去吧,他现在肯定都不知道死在哪里了,如果我们再不走肯定也会死到这里,“胖子这么一说,大家又越发害怕起来,刚得到的安慰又消失了,再回想起昨夜的经历,现在还心有余悸。 “对啊,如果他没死肯定找到路出去了,”。 “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现在大家呆在这里都自身难保,更何况这样找下去也毫无意义,现在唯一该做的是找到出路让大家一起出去,”文青想了想。 “大家跟上,不要掉队,”大家又跟着文青一同寻找出路了。 大步扩进,发生了什么他们已不再去想,路有多艰难险阻他们已不再去想,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似乎忘记了所有的伤痛,忘记了所有的饥饿,忘记了所有的疲惫。 殊不知越走越远,越走越深,何时才能离开这里呢。 “快看,快看前面,有一条路,”大家都乐了起来。 “终于有路了,有路就说明有人走,有人走就说明有出路了,我们快出去了,”这可把大家压抑已久的心释放了。 可是为什么就在这么深,这么密,这么阴暗的地方多出一条长在如此陡峭,如此危险,如此狭小的悬崖上的路来?大家都不去想了。 路外面万丈深渊的峭壁悬崖被浓浓的白雾笼罩着,根本想象不到浓雾里面到底藏有什么,不过倒是让恐高的人群觉得这路看起来不那么危险。 “大家相互抓住对方的手,小心摔倒,”文青一遍遍重复着叮嘱道。 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可路还是那条路,眼前的景象也从未变过。现在的人们到开始无力起来。 “这里我们来过,我们来过,为什么又回来了?”胖子不停地嚷道。 “对啊,我们是来过这里,现在该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大家都无奈地看着文青说道。 正在大家倍感无奈之季,胖子突然掉了下去,索性大家都抓着手。 “啊,救我,救我”胖子不停地喊道。 “抓紧了,抓紧了,不要放手,你慢慢地爬上来,”文青不停说道。胖子的体重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几乎显现出来,经过多番挣扎之后,他再也没了求生的力气,已经感觉到死神的到来。 “不要啊,不要啊,不要放弃,“。 “扑通,“。只听见浓雾深处传来一声巨响。胖子消失在大家的视线。 大家抱在一起痛哭起来,感到后怕,感到绝望。可就在这时浓雾深处传来胖子的喊叫声。 “下来,下来,下面有一条小河,我没有死,我们跟着小河往下游走就能出去了,”。 原来悬崖下面有条小河,胖子幸运地掉进了河里捡回了一条命。知道胖子没死,大家心里一下子轻松了许多。但是怎么下去,又成了大家的难题。 “大家跟着我,”文青说完,以身试险,探步往前迈出,大家一个接着一个抓住悬崖上的树根藤索小心翼翼地往下爬。穿过浓雾,视线到开始清晰,不过此时他们已经置身于几百米高空的悬崖之间,并且再也没了藤索。 “我们还是爬回去吧,”大家又慌乱起来。 “大家听我说,下面有条河,如果我们下去了,跟着下游走,就能走出山,如果爬回去,我们依然会迷路,勇敢一点,我们一起跳下去,跳下去就可以回家了“。文青说道。 本来就恐高,再让他们从这么高的悬崖跳下去,不是要他们命吗?不过已别无选择。 “你怕吗?”,文青对安月问道。 “怕”安月答道。 “相信我吗” “嗯,”安月点点头。 “把手给我,”。 “大家都把手拉着,闭上眼,我数到三,我们一起往下跳,”。 “一……二……三”。大家纵身一跃跳了下去。 “快,快往这边游,到岸上去,”文青不停地喊道。胖子也跳进了水里一一拉了上来。眼看天色已渐晚,大家也都几天没吃东西了,又加上衣服也湿透了,干脆先留下来,生点火烤烤衣服,顺便弄点吃的。于是他们在河边石缝之间生起了火。 “吃还不容易吗,”胖子边说便抓了几只鸟烤了起来。一向胆小的胖子倒是大大咧咧起来。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悬崖脚下死了这么多鸟?,可能跟我们一样迷路饿死了吧“。胖子自言自语道。 至于鸟怎么死的?大家到顾不上那么多了,便大口吃了起来。 “快看,那是什么,”曾成爸爸大声喊道。 只见模模糊糊中一团黑影从悬崖之上扑面而来。 “不好,大家快把火灭掉跳进水里,快!快!……“。文青连忙喊道。就在一片混乱之后,只听见一声声惨叫和鸟的抢食声。 “老公,救我,老公救我!“ “老婆,老婆……”曾成的爸爸已失去了理智。 “不能去,不能去,”文青使尽全身力气拽住曾成的爸爸。 顿时,只见黑麻麻的鸟群堆积成了小山丘,也没再听到喊叫声。 鸟慢慢离去,人们这才从水里上了岸。 可眼前的一幕,除了让他们作呕以外,也更加让他们恐慌起来。除了衣服和骨架,曾成的妈妈什么也没有留下。 “此地不宜久留,“文青道。 于是,带着他们的恐惧和疲惫沿着小河的下游走去…… “不对,这河水往回在流,“,有人发现了这违背自然规律的水流向,这又把大家陷入了何去何从的境地。 第四章:黑洞无洞 安月蹲下身来,点燃一片树叶放进河里,果然从下游漂了上去。看到眼前的一幕,大家又慌了起来。 “大家不要急,我曾在美国listver网站上看到过此类报道。”文青冷静地说道。 “在1811年和1812年,发生的三次8级地震,造成密西西比河河水倒流。虽然我不能确定他的原理是什么,但是我可以断定这一定跟地理位置和地质有关系,一定和外力有关。我们只要保持冷静沿着下方走就能走出去。“,文青接着说道。 眼看这悬崖峭壁间,山形,地形是很奇特,到不能说完全没有这种可能性。于是听了文青的话后,大家点燃了火把,又接着往河水的“下游“走去。 远看只见火把似一条蛇形的灯笼弯弯曲曲漂浮在黑暗的山谷里,一动,一不动。渐渐缩小,直至没有了亮光。 “快看,那是什么?“,有人喊道。 “前面有灯光,我们走出来了!我们走出来了!”大家兴奋地嚷道。 他们满怀希望和喜悦直向光亮处奔去,只见两山之间有一个洞口,四周蜘蛛网密布,重重叠叠,叠叠重重,陈旧各异,大小不同,上面沾满了残虫尸骸,如同布下了天罗地网。洞口之上有一块石头,布满灰尘,五尺来长,三尺来宽,墓碑般大小,如同秋风下的黄叶摇摇欲坠,上面隐隐约约写着几个大字,大家都不知道写着什么,好像是篆书。杂草丛生也不太能看清楚,文青琢磨着,似乎感觉有些不妙。可就在文青思考着什么的时候大家已经冲了进去。 看着文青的神态,安月倒是看出了点什么来。 “怎么了“,安月问道。 “没事“,文青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是又憋了回去。 “走吧!“ “嗯!”。 走进洞里,只觉全身发冷,如同冬天的冰水从头上浇灌,直入心房,穿肠而过,直至脚底,两壁黄土湿润还冒着寒气,壁上奇形怪状的洞穴深不见底,仿佛随时都可能遭到蛇虫异兽的袭击。灯火已经映入眼帘,但肯定不在洞外,大家都呆在原地等着他们,表情呆滞,瞠目结舌。从大家的面目神情告诉他们,前面一定发生了什么,不然他们应该早不在他们的视线了。于是文青和安月上前一看,果然,洞壁转角处只见两队人马大概二三十人背对着他们,如同往前行进着,一动不动,打着火把,身着长布衣裳,头扎长辫,脚穿草布鞋。大大小小,动作不一,隐隐约约听着他们在说着什么。其中有一对父子手拉着手面朝他们,小孩儿如七八岁大小,面目可爱,调皮,吐着舌头;大人如年过中旬的大叔,面容慈祥,温和,嘴巴略张,好像给他们示意着什么。 “啊!”,安月不敢直视前方抱住了文青。 “没事”有我在,文青安慰道。可就在此时,只听见一声长啸,如同冤魂千里传音,紧接着又是一阵狂风沿着洞壁莫名而来,犹如惊涛骇浪席卷而来,瞬间扑灭了所有的火把,顿时洞内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大家快把火把点上我们出去”,文青边喊边拉着安月大步向他们走去。 一阵慌乱之后终于燃起了火把,可是眼前的一幕让大家顿时愕然。 “洞口没了!洞口没了!”,大家齐声喊道。 身后的路没了,打着火把的路人不见了,面前的洞口也消失了,几乎消失的无影无踪,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身上还是那么冷,洞壁上依然冒着寒气,奇形怪状的小洞穴依然深不见底。这可让文青一时半会儿也摸不着头脑。 当然,左边空穴来风,多出一个洞来,肉眼看,四尺来宽,七尺来高,容纳他们排队走进去应该还是没有太大问题的。走还是不走呢?此时恐怕已经由不得他们选择了,刀山火海,地狱油锅都得趟过去。这不说来就来了吗?步行不过五百米,便朦朦胧胧听到轰隆隆的声音正在冲着他们滚滚而来,如同山上滑体的巨石越来越快,越来越近。 “快!是泥石流!大家赶快爬在洞壁上!”,文青连忙喊道。说他们疲惫不堪,行进如爬吧也能说得过去,不过在命悬一季的时刻,比泥石流的精神状态和速度似乎更胜一筹。洞壁上的小洞穴倒是给他们排上了用场,似乎忘记了洞穴深处的恐惧。一个个两脚一蹬,双手顺势插进洞穴,成一字型架起了“桥梁。” 泥石流蜂拥而至,犹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只听见一片尖叫声和哭喊声。 “不行了,不行了,我快撑不住了,”九天和胖子齐声哭喊道。 九天:性别男,年龄19岁,个子不足四尺半,人送外号“根号二”,身体微胖。其他人能把手插进洞穴去,他可就没那么幸运了,只能徒手抓住洞穴边沿,双腿还使不上劲。对于胖子就不做介绍了吧? “坚持住!坚持住! 还不等文青说完,九天和胖子相继掉了下去,从下到上直至淹没在泥石流里,席卷而去。 “不要啊!不要啊!”,文青忍不住大声哭了起来,除了自责还是自责,几乎认为是自己害了他们。 转眼间,泥石流如土匪洗劫,满载而归,扬长而去。大家倒是逃过一劫,保住了性命,可显然大家面色是不悦的,除了惊恐,毕竟身边的同伴又失去了两个。当他们往泥石流方向冲过去,试图刨出九天和胖子的时候,几乎发现不可能了,因为去路已经完全被堵住。只有文青像失去了他一贯理性的举动拼命跪在地上刨着,喊着。看的大家心疼。 “不哭了,不要自责,你尽力了,我们大家心里都知道,大家都看着你呢,你就是大家的旗杆,你倒了大家怎么办?我怎么办?我相信你一定能带着大家离开这里,带着我离开这里。“,安月蹲下身来把文青的头抱在怀里轻声细语地安慰道。这才使文青情绪慢慢稳定了下来。 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但现在依然置身于困境之中,随时都有事情重发的可能。所以文青决定带着大家继续前行。不过由于泥石流的到来,火把几乎所剩无几了,大家只能靠着这仅有的光亮继续穿梭在这黑暗的世界里,只求能找到一丝几乎没有希望的希望。 不知不觉几个钟头过去了,不远的前方到似乎传来了光明,不过大家到显得不再有之前的喜悦,慢慢地向前走了过去。 “不对啊,这些人,我们好像在哪里见过?“,有人慌张地喊了起来。 只见正对面两队人马如同迎面走来,一动不动,打着火把,身着长布衣裳,头扎长辫,脚穿草布鞋,大约二三十人,大大小小,动作不一,有说有笑,面目表情丰富如变脸。其中,有一对父子手拉着手头扭到了后面,小孩儿如七八岁大小,;大人如年过中旬的大叔。 眼看到的这一慕,使大家不觉哆嗦,竖起了汗毛,颤抖起来。 对,没错,就是之前进洞时看到的那一幕。几乎所有的人都可以肯定,但是奇怪的是为什么无端消失,又无端出现在这里? 文青冷静走向前去,摸了摸看了看说道: “是木偶,大家不用怕”。 大家这才上前一看 果然是木偶,不过隔远看去,真看不出是木偶来。那动作,那神情,几乎和真人一模一样。 但是…… 有一个人:“红月”,走在大家最后的那个人,他似乎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来。 木偶中间穿着长白大衣的女人似乎看着他转了转眼珠。这一举动深深印记在了他内心的最深处,显然大家是不知道的。 第五章:木偶浩劫 “我们把火把拿着吧,以备急用,”大家说道。 “小心,别乱动!”文青大声喊道。可是话音未落,大家便七手八脚拿下了火把。直到意识到大事不妙之时,为时已晚。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洞壁两边的寒气似乎被强大的外力所吸引,迅速聚拢到一起形成巨大的气柱,犹如惊恐的长龙朝他们凶猛地扑了过来,缠绕着他们一腾而起,顿时火把全灭,视线一片模糊。除感觉天旋地转,全身直发冷以外,似乎脑子一片空白,直至没有了知觉。 咚!……咚!……,咚!……咚!…… 迷迷糊糊从梦里醒来,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除了一声声间断有序的咚咚作响声,周围的安静直让人发指。伸手一摸才发现自己好像睡在了木盒子里,推开木盖,灯光传来,闪烁不定。只见如同天花板的顶上密密麻麻的文字错乱无序,直让人心神不宁。站起身来抬头一看,前方的石壁上全是鬼兽的石雕,手拿鞭锤棍棒,一个个体型庞大,凶神恶煞。石雕前面有一个铺满如同黄色旗袍布料的神台,长约八丈,高约五尺,正对着如同手拿大刀的关公的石雕。神台上面摆满了燃着星火的灯盏和各种各样的祭品,正上方铁链吊着如同少林寺的大钟,长约七尺,内径四尺左右,钟内的圆锤左右晃动,咚咚作响。转过身,眼前整齐有序地摆满了棺材,棺材的前面似乎被施了鬼咒贴上了鬼符,大约三百余数,大小相同,棺材后面一片黑暗,深不可见。 相继从棺材里走了出来,神情显得异常严肃,似乎觉察到强烈的不祥之兆。 “大家快集中到一起,看看有没有少人,”文青喊道。 显然,队伍中有两个人不见了…… 少华和红月。 “少华,红月……,少华,红月……”,大家边喊边打开着一口挨着一口的棺材,可始终不见少华和红月的踪影。棺材里面全是在被寒气袭击之前见过的木偶人。不同的是现在棺材里的木偶人全都一个模样,一个表情,一个穿着,全是“女人“,这又给了大家原本躁动的内心重重一击。 “我们快走吧,我们快走吧,少华和红月肯定死了,不然为什么我们都在这里,唯独他们不在?这里有鬼,有鬼,这些不是木偶,是鬼,是鬼,他们肯定是被鬼带走了,再不走等这些鬼醒来我们也活不成了。”泉冬语无伦次地嚷嚷着,说的好像真的一样。 “对,我也觉得,这里肯定有鬼,这些都是鬼。”颜少接着泉冬的话认真说道。情绪很激动,说的似乎身临其境。大家一下惊慌了起来。 话音刚落,只听见“咔嚓“一声巨响,棺材里所有的木偶人齐刷刷地爬了起来,排成几个纵队,“嘎叽……嘎叽……”犹如阅兵仪式上士兵的步伐掷地有声地冲着他们走了过来,越走越快,越来越近,明显带有敌意。 “大家快往这边走,“文青焦急地喊道。 可是此时的泉冬和颜少已然四肢发抖,好像眼前的景象映证了他们脑海里的恐惧,哭闹不停,几乎动荡不了了。 “曾叔,快来帮忙”,眼看他们即将被木偶团团围住,文青和曾华文立马冲了过去,抓起他们往背上一撘,背起他们跟在大家的后面朝着黑暗的角落跑去。 正在危急关头,前面突然传来“啊啊!”的喊叫声。 “大家别怕,我是少华,跟我来,这边有路”,只见少华打着火把上前迎道。 于是,大家跟着少华脱离了危险。 虽然依然不见天日,依然置身于一个莫名的黑洞之中,但至少占时是安全了。他们走进一个用石头堆成,面积三十来平的小屋,关上门,似乎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点上火吧,一个个拿着桌上的水果大口吃了起来。吃着吃着,大家相互挨靠着睡着了。 “少华,你为什么不睡?”,安月问道。 “我在这里睡过一会儿,那一阵寒气袭击我们之后,我就失去了知觉,慢慢没有了意识,醒来我才发现自己睡在这小屋里,好在这里有很多吃的,填饱了肚子,于是我就开始寻找你们,直到听到你们的叫声,我便冲了过去,碰上了你们。对了,你为什么不睡一会儿?”。 睡不着”。 “心放宽一点,我们会出去的,只要不放弃,我们一定会找到出路的,”,少华安慰安月道。 “不是,我倒是没关系,我就是想着阿姨,胖子和九天他们都一一去了,感到有些难过,现在红月又不见了,也不知道是死是活,好在你还活着“。 “什么,红月不见了?他没有跟你们在一起吗?“少华看了看大家紧张地问道。 “嗯”,说完安月忍不住眼泪流了出来。 “没关系,那小子福大命大,等大家睡醒后我们一起去找他”。少华继续安慰道。 等大家醒来,时间大约已经过去了三个钟头,此地是感觉稍微温暖,安全,但毕竟老待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得想办法离开才是。 走出小屋,仍是一片漆黑。打着火把,头顶依然被石壁封的严严实实,眼前只有两条通道:一条左右贯穿;另一条面向前方。左右贯穿的那条通道之前逃难就是从右边逃过来的。显然,要么从前方过去,要么从左边走。 “跟着我,我们从前面过去“,文青说着便起身走在前面。 一个钟头过去了,但始终没有找到路的尽头。 “不对,前面路被封住了“,安月向文青说道。 于是他们只能掉头回去,可是当他们重新回到小屋旁的时候,发现之前面向小屋左右贯穿的路消失不见了,走进小屋,更是一片哗然,小屋里之前吃水果的桌子已消失的无影无踪。小屋正中间多出了一个地下通道入口,和之前的水果桌一般大小,入口明显能看到梯形的台阶直入而下,可下面却是一片黑暗。 顿时间,在入口的深处,传来了人的呼救声。 “救命啊,救命啊,”。 “是红月,他还没死,”安月连忙说道。 “对,是红月”,大家几乎能听得出就是红月的声音。大家急忙沿着梯台走了下去,声音越来越近,他们也越走越远,突然间再也没再听到呼救声。从梯台上走下来,仿佛走进了一个废弃的地下停车场。地上如鲜血染红的布料如废弃品随处可见。古老的石头柱子如同猛兽啃食的老树,一推即断。顶上的石壁如黄土遭遇常年干旱,泥缝大开,几乎快要塌下来。 “啊!”,顿时间,只见安月一声大叫,捂着脸大哭起来,几乎快要晕阙过去,文青连忙跑过去,把安月抱紧在怀里。 大家举着火把抬头一看,只见红月的头颅夹在石壁的缝隙之间,顺着视角看下来,那半遮半掩的红布下便是红月的尸身。 “啊……啊……啊……”大家抱在一起痛哭了起来。 “大家要镇定,不要哭了,我们必须马上要回去,不能呆在这里。”文青边喊边抱着安月向前走去。当他们奋力跑回通道出口进入小屋时…… 发现他们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第六章:九龙宫殿 “为什么会这样?”大家一脸茫然地问道。 是啊,除了小石屋还是之前的小石屋,周围的一切都变了,摆在眼前唯一的路变成了宽阔的梯台路,宽约八尺,直入而下,梯台路的入口两端摆放着两坐无眼石狮,一雄一雌,大抓抓地而立,均高六尺,身宽两尺左右,肥头大耳,嘴叼灯笼,隔路对望。从狮子两端依次直入而下的便是如兵马俑的士兵雕像,均高五尺左右,身着盔甲,手拿长枪挑灯而立,间距七尺左右,一路灯光闪烁,蜿蜒盘旋,浩浩荡荡。 见势,文青倒也露出怪异的神色,不知道心里琢磨着什么。 “怎么了?”安月见文青神色疑问道。 “没事”文青回道。 “放我下来“。安月面露不悦从文青怀里挣脱上前摸了摸狮子的脸。 “安月小心“,少华露出惊慌的表情喊道。 “不要乱碰这里的任何地方“,文青上前一把拉开安月怒吼道。 “你说不能碰就不能碰吗?“,安月稍带不悦道。 “对,我说不能碰就不能碰,大家听到了吗?“,文青更加大声地冲着安月和大家怒吼道。 见大家点点头,安月也没在说什么。 “大家跟着我,除了看路,别的地方都不要看,也不要乱碰,“,说完文青便向前走去,于是大家也紧跟其后,虽然大家并不明白文青为什么这么大怒火,但有过之前的教训,也照着文青的话去做。当然,也不一定每个人都会听话。 一路平淡,倒也显得无奇,大家紧张,压抑的内心终于得以缓解,甚至有说有笑起来。 “出去了大家第一件事情最想做什么?“安月问道。 “我要做好多好多好吃的,摆上两瓶儿二锅头,大吃大喝一顿“。 “我要好好睡上一个好觉,最好是睡到累为止“。 “我要找一个漂亮的老婆,然后过一个简简单单男耕女织的生活“。 …… 那你呢?大家反问道。 “我也是,找个心仪的郎君,嫁了他,长相一般就好,最好是脾气呢要好,不要动不动就凶巴巴的,并且要有梦想,然后我们一起为梦想奋斗,我呢开一家医院,救苦救难,他也得做一个能造福社会的事业。“,安月幸福地回答道。 “你还用找吗,应该找好了吧?“大家指着文青打趣道。 “哪有?”。 这一来二去的聊天倒是让人没了乏困,不知不觉过去了两个钟头,可路依然看不到镜头。 “快看,那是什么?”。 走着,走着,大家已然感觉不远的地方传来刺眼的光芒。 上前一看,只见如同古代皇宫的宫廷内金光闪闪,十分耀眼。宫廷的外面有一道石壁城墙,城墙的下面便是宫门,门开三丈,高约四丈。门的两边是两座麒麟雕像,一雄一雌,身长均八尺有余,身宽三尺见多,面朝正前方,嘴刁发光大珠如玉,盘地而坐,仰天而望。城墙上方便是最显眼的两条大金龙雕像了,身长均过五丈,身宽两尺有余。弯弯曲曲,栩栩如生,相对而望,金光闪烁。两条龙的中间如同篆书雕写着几个醒目的大字:“九龙宫殿”。 “历史我到有些研究,不过也不曾有史书记载这‘九龙宫殿’”,文青嘀嘀咕咕念叨着,神情越来越严肃。 “哇,我们发财了,全是黄金,全是宝藏,”。 “不要进去!”文青连忙喊道。 可还不等文青说完,贪财如命的星宇和松桃已经迫不及待冲了进去。 大家这才一一跟了进去,眼前的一幕确实令人望而兴叹。 一进门,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九丈开外正前方的御座。由两条巨龙盘绕而成,半尺来高,四尺来长,座位两边的扶手便是龙身向上弯曲而成,两个龙头面朝宫门,嘴刁龙珠,整个座椅金光闪闪,端庄大气。座椅后面的背景便是气势雄浑的山河巨画,由珍珠镶嵌而成。座椅两边便是兵器台,实木而至,古味十足,左边一把弓弩倒挂而放,右边一柄大刀露锋而悬。而托起整个座椅的便是一个方形梯台,由白玉镶嵌而成,长见两丈有余,梯台顺前而下,直入宫殿。 宫殿地起八根大柱托顶,分靠两边,单边四柱,间余三丈,内径两尺有余,龙凤缠绕而上。九龙金雕悬顶,龙头相对,中间有一颗巨大龙珠,可谓“群龙戏宝”,可能这就是“九龙宫殿”的由来吧。而宫殿两边的墙上则是各种长刀短剑,黄金而铸,金光闪耀,格外刺眼。 宫门内侧两壁则是两幅美人巨画,长约一丈,宽约八尺。画中女人神情妩媚,身材修长,双胸坚挺白皙,纱布遮身若隐若现,风情万总。 宫殿两壁之下便是无数金制箱盒,充满了无数好奇,整个宫殿洋溢着无尽诱惑。 “不要乱动!不要乱动!……”,文青一声声叮嘱道,可大家哪能抑制住自己心中的喜悦。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也许他们真的认为自己的后福已经来临吧。 眼看眼前的一切,大家似乎忘记了所有的疲惫和恐惧,七手八脚开干,撬箱拔剑,不亦乐乎,尤其是星宇和松桃。 坐上御座,先是喊上一声:“众卿家平身,”接着是:“上朝”,“退朝”,有模有样,做起了帝王。 “来啊”星宇喊道。 “臣在”,松桃嬉皮笑脸回答道。 “把这个不忠之臣给郑拖出去斩了!”星宇指着松桃严肃的命令道。 “是!”,松桃又嬉皮笑脸答道。 见星宇神情异常,文青立马上前劝阻。 谁知星宇犹如鬼魂附身,将手边的大刀一拿,手起刀落把松桃当场砍倒在地还一脸愤怒,而松桃就此倒在了血泊里。 见状,七手八脚分抢财物的人们才立马停了下来。接下来便是一脸惊慌失措,安月更是当场晕倒在地。 “还冷着干什么,快点过来帮忙”文青大声喊道。 曾华文跑了过去,他们乘其不备夺下了星宇手中的大刀,可是星宇情绪又一度激动起来。 “醒醒,醒醒”文青使劲全身力气,脸上扇了星宇几巴掌喊道。 “怎么了?”星宇一脸茫然问道。 眼看大家的神情,他低下头才明白过来,自己已经犯下了大罪,闯下了大祸。当场跪了下去大哭起来。 “兄弟,我对不起你……”边喊边不停地抽打着自己耳光。 而文青此时此刻,也很难压制住自己的情绪,大声喊起来。 “啊,啊,啊”喊声震天动地。 “谁,是谁,到底是谁?来啊,冲着我来,冲着我来啊?躲在暗处算什么本事?……”边喊边拿着大刀四处挥砍,所谓的“黄金”,“御座”,……在他的刀下一片粉碎,看到地上的“泥土黄金”,大家似乎明白点了什么。 在一通发泄之后,文青已是感觉无力,痛苦地走到安月跟前奋力抱着安月出门而去。 “大家跟上,”,曾华文喊道。 第七章:画里藏尸 大家离开宫殿,一路折返在蜿蜒盘旋的灯火之路上,而安月一直没有苏醒过来,显然文青此时的心情难以言表,抱着安月一声不吭,整个人像是丢了魂一样。 而安月确走进了梦里,依然停留在九龙宫殿,眼前的一幕幕依然如此豪华,依然金碧辉煌,唯一不同的是,现在只觉孤单和害怕。 “文青,你在哪里?你们在哪里?……”一声声喊叫着,可始终不见踪影。 安月在宫殿前后不停地寻找着,一时间,文青出现在了眼前,只见文青身着龙袍坐在了御座之上,满脸阴险和骄傲。 “在找我啊,小贱货,你是不是爱上哥哥了,来!快上来!让哥哥抱抱你!”只见文青一副丑陋的嘴脸讥讽地朝安月喊道。 “你不是文青,你是谁?”安月愤怒地问道。 “我就是文青啊,我就是你一路粘着的文青,我知道你已经爱上我了,还装什么啊,别不好意思嘛,上来,来哥哥这里,让哥哥好好亲近亲近亲近你”。 “无耻,想不到你是这样的嘴脸”安月怒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小贱人,看看哥哥是谁?”只见文青边说边用手伸向左耳边,顺势往右边一扯,整张脸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少华?”安月疑问道。 “对啊,我就是少华,一路上我就开始关注你了,慢慢地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你对文青的眼神,我就开始有了嫉妒,我不比他有才华吗?我不比他英俊吗?为什么你看上的是他而不是我?”只见少华愤怒地大声喊道。 “你错了,我看上的不是他的英俊和才华,他善良,体贴,他能给我安全感”,安月面带惊恐地回答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声声狂傲的笑声传来只见少华变成了另外一个陌生人。 只见安月一脸惊恐,四肢无力,挣扎着试图离开。 “不用找了,他们已经离开了,他们啊,现在正走向那个小石屋呢,那个小石屋啊就是他们的葬身之地,等他们停下来不过半个钟头就会塌陷,看他们到时候往哪里去,唯一的出口啊就在这里。”那个人一脸骄傲地说道。 安月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 “怎么,不信啊?”那人接着说着便把身后的山河画作撕了下来。 眼看画作后面果真有一条通道,宽见六尺左右,高约七尺,一眼望不到头,只见隐隐约约传来淡淡的光线。 “一群傻瓜,天堂有路你不走,哈哈,哈哈,”。 “对了,人都走丢了一个,他们可能还不知道呢,”。 “谁?”,安月严肃地问道。 “那……”,那个人指着宫殿前面内侧右边的美人画说道。 等安月走向画旁转身时,只见御座上空空如也,那个人消失了。 安月怀着无比忐忑的心情慢慢撕开了画。 “啊!” 画作后面一个方形洞口中星宇端详地坐着,两眼大睁,面无表情。 “文青,文青……文青”。 “文青……文青”。 “我在这里,不要害怕,我在,我在……”文青不停地对着安月说道。 安月突然睁开眼,一脸惊恐,满头大汗,一抱抱紧在文青怀里。 “不怕,不怕”。文青抱紧安月不停安慰道。 慢慢安月开始冷静下了,抬头一看果真大家都在小石屋旁了。 “星宇是不是不见了?”安月问道。 大家一脸茫然。 “你怎么知道?”大家齐声问道。 “我在梦里看见了,好真实,就在宫殿的美人画后面”。见安月说的跟真的一样,大家也开始惊慌起来。 “对了,我在那里梦见一个人,他告诉我,在御座后的画后面有一条出路,说我们如果到了小石屋,半个钟头就会塌陷,我们都会死在这里”,安月认真说道。 “没事,不会的,有我在你放心”,文青继续安慰道。 可见安月如此认真,大家到也显得紧张起来,掐指一算,半个钟头已经快过去了吧。 安月突然从文青的怀里挣脱出来大声喊道: “大家快走,大家快走”。 见状,他们一一向梯台跑去,顿时…… 只见一声巨响,地动山摇,浓烟滚滚,石屋塌陷于浓烟之中,让大家想想都后怕。 当然,现在大家已经不再去想,只能重新再往宫殿走去…… 回到宫殿,除了被文青打砸的一片狼藉的御座,黄金和爬满了蚊虫松桃的尸体以外,几乎和之前没有什么改变。 见爬满蚊虫的尸体,大家一一作呕起来,只有文青,安月,少华和曾华文向前走去,探索着宫殿内每一个角落。 “星宇在哪里?”,文青和少华问道。 “在那里”,安月指着美人画作说道。 他们慢步走向前,半信半疑地揭开了画作一看,果真在画后面放着星宇的尸体,胸前有一个五寸来长的刀口。见眼前的情景真和自己梦里见到的一模一样,安月又陷入了恐慌之中。而大家也觉得越来越不可思议。 为何安月的梦这么真实?为什么星宇的尸体会在这里?之前明明看他杀了松桃后,跪地自责不起,就算他想不开以死谢罪,但是刀依然落在松桃尸体面前,即使他自杀后还能走动,他又是怎么自杀后找到了画后面的洞坐进去了呢?有太多太多的问号在他们脑子里回旋。 或许之前杀松桃的另有其人,但此时星宇又去了哪里,这些大家都不得而知。 可从文青的神色似乎已经想到什么。 文青转头回去,大步走向御座后的山河画作用力一拽撕了下来,虽然大家依然惊叹,可文青几乎在之前已经肯定这后面肯定有安月描述的路来。 “大家跟着我“,文青边喊边准备往通道走去。 可现在的大家显然不会再向之前一样听话了。 “什么梦有这么真实,我看就是你们事先安排好的吧,“,大家冲着安月和文青嚷嚷道。 “对,我看你们就是凶手,平时大家哪里得罪了你们?你们说,为什么要致我们于死地?你们已经害死了胖子他们,现在又杀了松桃跟星宇,还要我们跟着你,“。大家一度难以抑制住情绪说着便一把抓住了安月。 “我真的没有害他们,我为什么要害他们,“说着安月便一脸无辜哭了起来。 “放开,冷静点“,文青立马上前大喊着一把把安月拉了过来。 可场面一度又失控起来。 “平时就一直见你们缠缠绵绵,谁知道你们心里的憋着什么坏水,发生了这么多怎么解释?“。大家咄咄逼人地问道。 显然,现在说什么大家都不会信。 “大家冷静点,听我说,”,少华大声喊道,这才使得吵闹的场面平息了下来。 “首先,我们都是从村里一起出来,后面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 “其次,他们的为人大家这么多年来的相处谁还不清楚,”。 “再说他们有没有离开过我们的视线?” “一路过来,是经历了很多,但是我们大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谁也没有好过不是吗?,就算他们真的要害我们,还需要把自己也撘进来吗?”。 少华一遍遍地解释道,大家才开始冷静下来。 “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大家应道。 少华继续说道:“就算我们不跟着文青走,难道你们还能往回走回去吗,唯一通向小石屋的路还在,可那屋已经塌陷了,就算回去接下来怎么走?谁告诉我?”。 “就算不相信安月的梦是真的,可她说石屋会塌真塌了,如果要害我们她不说出来,现在我们还活着吗?她说星宇死在画后面,现在大家也都看道了。她说画后面有路为什么我们在这无路可走的时候,还要犹豫,说不定又给她说中了呢?少华继续说道。 此时大家倒也不再说什么。 “反正我是怕死,我先走了,你们随便,”。少华说完便向画后面的洞口走去。 在犹豫一会儿后大家也跟在了后面。 接下来他们又将踏上新的征程,去寻找他们的光明…… 第八章:重现光明 “文青,你相信我之前做的梦吗?”安月对文青问道。 “我不相信,但是我希望是真的,”文青答道。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么真实,好像自己亲自看到发生的一样,我自己都不相信,但我也希望是真的,这样,我们大家都能安全走出去了”。安月道。 “我们会出去的”,文青接着说道。 “嗯!”安月点点头。 随着通道一路向前,每个人心里都是希望和绝望并存,因为他们都不知道这条路到底会通往地狱还是天堂。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已经远离宫殿,穿过一个石洞,来到了另一个似乎岩洞一样的封闭通道,通道外壁熙熙攘攘的石缝间传来了一丝丝光线,随着脚步向前,视线已逐渐开始明朗。 “快看,快看,前面有光亮”,思梦激动地拉着少华向前冲去。 见到了前方的光芒大家也开始激动起来,大步走向前去。 是啊,这么长时间来,一直都在黑暗和恐惧中度过,见到了光明就看到了希望,突然从黑暗里走出来,眼睛似乎都有些不习惯,一个个挤弄着眼睛,洋溢着笑容流出了泪水。 “我们终于又见到光明了!”大家大声地喊道。 可是等他们走到光线传来的地方时,发现脚下已经无路可走了。 光线是从通道尽头的洞口传来的,走到洞口才知道原来他们已经置身于万丈悬崖之间,而悬崖的脚下被浓雾弥漫,几乎看不清下面的真面目,放眼望去,光秃秃的山高低起伏,重峦叠嶂,整个山崖间一片寂静,几乎看不到有生命的迹象。 眼看已近黄昏,恐怕重见光明的大家深感又即将陷入“黑暗”。 “怎么办?”大家纷纷望向文青问道。 文青想了想说道: “不管怎么样,总算见到了光明,如果再走回去恐怕历经周折的大家暂时也经不起这翻折腾,再说即便我们回去也未必有路可走,今天天色已经快暗下来,视线也不太清楚,不如大家今天先占时歇下来休整休整,等明天天亮我们再想想办法,或许能找到出口,大家觉得怎么样?”文青对着大家说道。 “好!就这样吧,我看暂时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少华对着大家说道。 于是大家一一就地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天色渐渐已晚,虽然筋疲力尽,但是大家脸上依然显现出几多惆怅,也不知道现在的处境到底是忧是喜,是危是安,又或许是在思念着亲人吧,困意有些淡然,好在今晚朦胧中挂起了月亮。 “大家早点休息吧,明天天亮了会有办法的”文青一一安慰道,这才让大家躺了下去。 眼看大家都已经睡去,文青这才躺下睡了。 一阵凉风吹过,思梦从梦里醒来,睁开眼几乎没了睡意,于是坐了起来对着山边模模糊糊的月亮发呆,可不经意间山的那边似乎热闹了起来。先是看见一个母亲抱着一个孩子在喂奶,接着旁边有两个孩子追逐打闹。慢慢地视角转到哪里哪里就有人,有放牛的,有在吆喝着什么的,有挑着水的……再往近处一看,只见偌大一个棺材就摆在她视线的前方。 顿时感觉有些惊慌,一下把头扭了回来。 “安月,你去哪里?……”只见一个女人从来时的通道往回走去,思梦一边追着一边喊着安月的名字,可当她追到转角处时,安月无端不见了。 正当她急急忙忙跑回来准备通知大家时,发现安月安详地睡在文青旁边。 见状,思梦全身颤抖,几乎一时说不出话来。 “鬼……有鬼……有鬼……有鬼啊!”一把抓住正在熟睡的文青哽哽咽咽哭喊起来。一下把大家从梦里惊醒慌张地问道: “哪里,哪里?鬼在哪里?”。 “不怕,不怕,好好说,你看到了什么?”文青轻声细语地问道。 “那里,那里”思梦着对面的山喊道。 “没有啊,哪里有啊?”大家一致问道。 “明明有啊,你们为什么看不见,为什么看不见?”思梦紧紧抱着文青惊恐地说道。 “没事,大家都在,不要害怕”文青用手把思梦的头抱在怀里继续安慰道。 “那边有孩子在打闹,有人在喂奶……前面的棺材你们看到了吗?”思梦继续指着山对面说道。 “别说,还真有点像,”大家打趣道便又躺下睡了。 原来对面的奇山怪石堆叠在一起,一高一低,一前一后,还真有点像思梦形容的那样,再加上夜晚模模糊糊的月光照射到上面,显得倒真是十分形象。 “看几个石头把你吓成那样,”少华不屑地嘲讽道。 “没事,不怕,那都是些山石,”文青继续安慰道,这才使得思梦稍微冷静了下来。 “但是我刚刚看到安月走过去了,结果我回来安月又在这里,这怎么解释?”思梦指着通道的方向继续说道。 “安月,你之前出去过吗?”文青对着安月严肃地问道。 “没有,我一直在这里,直到被你们吵醒到现在。”安月认真地回答道。 “你看你,对面的山都能看成鬼,都是你自己心里在作祟产生了幻觉,没事了,你休息一下吧。”文青说道。 显然思梦的情绪已经稳定下来,少华把她叫到了旁边坐了下来,给他讲起了笑话。 可文青一直坐在那里想着什么,神情有些严肃。 “怎么了?”安月问道。 “没事,你休息一下吧”文青答道。 “为什么,我问你什么的时候你都冷冷地说没事,明明就看着有事,耍帅装酷啊?”安月俏皮的说道。 “有吗”文青勉强地笑着说道。 “有啊,你不光爱耍帅装酷,你还很花心”安月继续说道。 “怎么说?” “看你见个女人都往怀里抱,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安月不屑地说道。 “是吗?我都抱谁了?你说说,再说我现在还没有心上人呢,何来花心”文青认真地说道。 “好吧,当我没说“安月面带不悦说道。 “好了,不跟你说了,你快点休息吧!”文青关切的说道。 显然安月已经没了睡意,不过在文青的关切下她勉强躺了下去闭上了双眼。 见安月,少华和思梦依稀睡去,文青只身一人寻寻觅觅走在来之前的通道上,打着火把,好像一直在找寻着什么 等文青已走远,安月睁开眼爬起来跟了过去,一直默默关注着文青,见文青的神态和动作,此时的安月到是越来越觉得有些不安。 “难道之前思梦描述的是真的?不对,不可能,但是一定发生了什么,或者一定会发生什么?”安月自言自语道。 见文青快回来了,安月连忙跑了回去躺了下来,可心也是越发惶恐起来! 太阳隐隐约约从山的那头爬了上来。 他们又将等来了他们的“光明”…… 第九章:雾里荷塘 天朗气清、惠风和畅,整个氛围被久违的幸福笼罩,大家的面容露出了几丝满意。眼前奇山怪石浩浩荡荡,到成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再加上山脚下白雾茫茫,几乎置身于仙境之中。 “哇!好美啊!安月,你快看!”思梦拉着安月指着眼前的景象开心地说道。 “哇!真的好美!”安月和思梦两个人陶醉在美景之中。到别说,这仙境般的风景映衬着她们迷人的笑容和美貌,显得颇多融洽和美好。仿佛两个美女神仙出现在大家眼前,迷人极了! “别臭美了!还想不想回去了?”少华面带微笑嘲讽道。 “不美吗?”思梦连忙拉着少华娇滴滴的说道。 眼看文青在通道两边的石壁上探寻着什么,安月立马走了过去。 “你在找什么?”安月问道。 “我在想办法找出路”文青说道。 “这里会有路吗?”安月满脸疑惑。 “你听”文青边说边用石头在通道内壁上敲了两下,只听见咚咚的作响声,仿佛能听到内壁传来回音。 “没错,这里面是空的,我认为这里面有通道”见安月好像想到了什么,文青认真说道。 见文青的举动,大家跟了过来。 “来!大家帮忙把这面上的石头凿开”文青认真说完,大家便七手八脚刨了起来。 “快看,快通了,里面真是空的!”大家惊讶喊道。 推开一块大石一滚而下,只听见昏昏暗暗的通道内传来轰隆隆的作响声,响声越来越小,直至消失在耳际。 “大家小心一点,一个一个走”文青叮嘱道。 走进洞里,深感一丝寒意,好在没走远便传来了光线,视线逐渐清晰。 “啊!”安月大叫了一声,见安月差点摔了下去,文青一把拉了回来。 原来眼前的路已经是陡峭的石梯,石梯长约4尺,宽不到两尺,笔直陡峭,蜿蜒盘旋,石梯两端布满荆棘,石梯之上杂草丛生,似乎无人走过,倒是让人有些望而却步。 “怕什么?”少华面带微笑说道便蹲下身来,小心翼翼两手扶梯,双脚探路走了下去。 “大家跟着少华,小心一点”文青说道。 于是大家便学着少华摸爬而下,越来越远,不时传来尖叫声。 几个钟头已经过去,大家依然摸爬在石梯之上,而终点仍然遥遥无期,看上去已显乏力,不停哀叹。 “再坚持一会儿就好了,下去之后找个平稳的地方大家再歇息”文青一路不停说道。 随着大家的哀叹声,视线开始慢慢暗了下来,渐渐地他们已经置身于云雾之间,可见应该快走到底了。穿过云雾,视线又开始清晰,可再也感受不到之前的温暖,光线也再没有之前明朗,正如夏天一过便到了冬天,全身直发凉。 走下石梯便觉感受到了生命的气息,首先引入眼帘的便是一座木桥,木桥宽约六尺,长约七丈,木板腐朽不堪,上面长满青苔,桥的对面有一座木亭靠山,成六边形态,长宽高均在三丈左右,中间有一石桌,四周摆着长櫈,木亭四柱支顶,整个木亭显得古老破旧,木亭的左边由木桥贯穿,直入山脚的岩洞。 木桥下面便是一口池塘,长宽均与木桥长度相差甚少,前后靠山,右端树木遮掩。左端与山脚岩洞相接。池塘荷叶茂盛,开满了皎洁无瑕的花朵,池塘里的水不停地冒着水泡,咚咚作响,大大小小的鱼儿游来游去,深没浅出。 大家小心翼翼走过木桥,来到亭子坐了下来。 “啊!好累啊!”思梦喊着便扒到了石桌上睡了起来,大家到显得有些疲惫不堪,不过此时的泉冬和颜少看上去稍有一些焦躁。 “快别闲着,大家弄点火,我们弄点东西吃吃”少华说道。 “有东西吃啊?哪里?”思梦像一下活了一样站了起来拉着少华问道。 “喏!”少华指着河里的鱼摆着帅气的姿势骄傲地说道。 饿了几天了,说到吃大家倒是迫不及待了,就地取材把亭子的护栏撬下来便点燃起来。 “唉!你们两个愣着干什么,跟我抓鱼去”少华指着泉冬和颜少说道。 少华带着他们就地取了几根长木棍小心翼翼拿着走到了池塘边。食指点嘴故作安静之势,手起棍入,一连穿起了几条大鱼,便吩咐泉冬拿上去。 “哇!你好帅啊!”思梦露出花痴般的表情不停赞叹道,显然大家也都显得比较开心。 泉冬一把鱼拿上来,大家便烤了起来。还真别说,这香味好久没有闻到过,大家口水都流出来了,都还未完全烤熟,大家便狼吞虎咽起来,吃的不亦乐乎,尤其是思梦,几乎忘记了自身淑女形象。 “别急,这里还有呢?”只见少华又提了一大串鱼边说便拿了过来。 “快来吃啊!”思梦说完便拉过少华喂了起来。 “唉!不公平,为什么喂他,不喂我们?我也要,我也要”大家也起哄笑道。 “你们已经在吃了,人家刚来嘛”,思梦显得有几分娇羞。 “别说,他两还真有夫妻相”大家打趣道。 “唉!鱼可以乱吃,话可不要乱说,我可是不喜欢她这种类型”少华开玩笑说道。 大家都说说笑笑,吃得也很幸福,但是文青就不同了,一直坐在旁边发呆。 “怎么了?”安月拿着一条烤好的鱼走了过去问道,文青微笑一下回道:“没事”。 “没事干嘛不吃啊?又耍帅装酷啊,吃点吧,还要上路呢!”安月说完便撕了一块准备喂他吃。 “我自己来吧!” “唉!注意形象,身边还有人呢!喜欢人家也不要处处讨好啊!”大家这玩笑一开,到让安月的脸一下红了起来。 时间差不多了,大家已算饱餐一顿了,可是天色也随之暗了下来,就当他们准备离开时发现身边又少了一个人。 “啊!”只见泉冬一脸惊恐看着池塘的下方喊了一声,大家便立马上前一看…… 只见一团密密麻麻的鱼群之间,颜少面朝上漂浮在水上,七孔流血,面目苍白无神,大大小小的鱼不停地啄食着,场面惨不忍睹,此时的大家又进入了悲痛和恐惧之中。 “别看了!走!”文青边喊边拉着安月带头向通往岩洞的桥走去。 一路踩在哐当作响的木板上,一心向前,不敢去想到底有多少为什么,或许越想越不安…… 第十章:石破天开 走进岩洞,视线模糊,空气潮湿,一股寒气袭来,直觉哆嗦。脚底下乱七八糟的石头长满水草,冒着寒气,石缝间时而爬出一些带有爪子的不明动物,如螃蟹般大小,奇形怪状,五颜六色,时不时转动着眼珠,双抓大张成攻击之势;长满青苔的岩顶上面爬满不知名的虫子,豌豆般大小,身披夹克,黑麻麻的一片,时而聚,时而散,犹如海浪此起彼伏,偶尔同小水珠一同往下掉。而岩顶和地面则如同鳄鱼的上下颚大张,深不见底,黑压压的深处依稀传来闪闪的亮光犹如怪兽的眼睛一睁一合,仿佛做好待攻之势,直叫人毛骨悚然。 左边有一条用小石头堆积而成的小路,小石头的间隔在一尺左右,直通深处,让人望而生畏。 “我们还是回去吧,我好害怕”思梦用颤抖的声音喊道。 “好,好”大家连忙点头转头就走。 见势,文青也不能多说什么,只能一道回去,可当他们走出洞口时才发现木桥和木亭都消失不见了,似乎看不到一点痕迹。 池塘依然飘着荷香,鱼依然游来游去,只是颜少的尸体也消失了,剩下的只是沾满血迹的黑色外套漂浮在水面上。 “我们游过去吧”说完少华便走到塘边捡来一块木板准备骑到上面游过去,可刚伸进一只脚,大家便在岸上看到了荷塘平静的另一端突然如巨浪翻滚起来,越逼越近,只见巨浪深处如一团乌云正朝少华扑去。 “小心!”文青边喊便冲了下去,一把拉起了少华往回跑。 顿时一团黑影腾空,气势壮大,杀气逼人,只见不计其数的大鱼抱团犹如饿鲸扑食直指少华未能得逞又落入水中,瞬间不见踪影,塘面突然变得异常平静起来。 见少华和文青平安归来,大家心里绷紧的弦稍微松了回来。 “让你逞能!你快把我吓死了”思梦满脸苍白指责着少华哭了起来。 “我这不是没事吗?我啊福大命大不容易死的,更不可能死到这群畜生嘴里,至少吧也要死在牡丹花下”少华不以为然地笑着说道。 见状,大家心里已经很明白这些鱼是食肉的,肉体一旦入水危险便会迅速来临,要想从水面游过去已经完全没有可能。 “好了,看来是过不去了,天也快黑了,我们必须要尽快离开”文青喊道。 于是大家又不得不折返于岩洞之间,走进洞里已是漆黑一片,大家点燃了火把,朝着小石路小心翼翼走去。 “啊啊啊!救我!救我!”转身一看只见程鹏张牙舞爪,用力踩着地上的爪子虫,其中有两只已经爬到了裤腿上。 曾华文连忙跑了上去抓起程鹏身上的那两只扔了出去,而此时只听见后方嘶嘶作响声愈来愈近,晃动着火把,只见黑麻麻的黑甲虫滚滚而来。 “大家快走!”文青焦急地喊道便跟跑到了后面,边跑边用火把试探性地对地面的甲虫晃动着,堆积如山的甲虫时而退,时而进,在火把下充满了节奏感。 “文青!文青!”见文青身上爬满了甲虫,安月哭喊着冲了回来。 少华见状一把拉住了安月,谁知此时的安月已近失去了理智,挥手打了少华一巴掌便挣脱开来。 “走!快走!别管我!”文青大声对安月怒吼道,便扯下外套点了起来向甲虫扔去,顿时一片火海烧了起来,一片嘶嘶作响后,场面终于平息了下来。 安月终于按耐不住情绪扑进了文青怀里狠狠敲打着文青的胸膛。 “你死了,我怎么办?”。 “我这不是没死吗?好了别人看着呢,别让人误会”文青冷笑着说道。 虽然眼前的事态已经平息下来,但是大家心里仍然紧绷着心,四处观察,表情凝重,深怕不明的深处又会窜出什么怪物无端攻击,偶尔听到水滴声都会紧张起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路已变得越来越窄,除了左边紧挨小石路的石壁依然没变,右边已是接近岩顶和地面的接缝最深处,离接缝越近处大家越不安,总觉有什么危险等着他们,或许他们的猜想和恐惧也并不无道理,毕竟人都是恐惧陌生的事物,因为我们不能预测到底会发生什么或者会经历什么。 “你呼吸能不能小点声?”程鹏一脸紧张地对泉冬说道。 “我没有啊”泉冬一脸无辜回答道。 见状大家停下了脚步一致屏住了呼吸。 只听见从右边黑暗的深处传来“呼呼”的呼吸声,越来越急促。 扭头一看,只见黑暗深处转动着两个如拳头大小的黄球,只听见一声怪异的嘶吼之后,接下来便觉地面有序的震动声,显然大家已经意识到危险即将到来。 “不好!大家快走!”文青话音未落,已经见一个庞然大物出现在大家眼前,全身长满如鸡蛋般大小的疙瘩,长相和蛤蟆没什么区别,而身躯如大象般大小,抬头面朝大家,两眼直瞪,两前腿半蹲,后腿下放,十分凶猛,准备随时攻击。 文青一只手拿着火把正对着它一动不动,另一只手示意大家冷静别动,屏住呼吸。 当文青用手指头数到三时,把火把往怪物身后扔去,怪物一转身,大家便向前跑去,而文青也拉着安月跟跑在后面。谁知怪物从身后一跃而起,把安月扑倒在地,文青当即随手捡起石头在怪物头上一顿猛砸,可怪物似乎只觉皮痒一头把文青顶飞到石壁之上一滚而下。 少华见势,手拿一把砍柴刀对着怪物就是一顿猛劈,这才使得怪物勉强退去,文青立马爬了起来拉起安月就跑,而少华便在身后断后。 “快!快!”大家站在狭小的崖缝间紧张地喊道。 当他们刚好挤进崖缝时,怪物便又凶猛的扑了上来。眼看脱离了危险,但他们又置身于寸步难行的崖缝间。 脚下的路依然是之前的小石路,左边的石壁也依然是之前的石壁,只是右边也变成了和左边一样的石壁,犹如用刀把整座山劈成了两半,而他们就置身于刀缝之间,宽度只有一尺多,勉强够一个人侧身而过,崖缝间蜘蛛网铺天盖地,尸虫如麻,头顶的高处雷电轰鸣,大雨如约而来。雨越下越大淋湿了火把,积水水深及腰,好在闪电忽明忽暗,大家勉强能看到一点光线挣扎在崖缝间。 随着时间慢慢过去,头顶已是雨过云开,视线逐渐明朗起来,看来天已经亮了,抬头望去,万丈石壁顶端的天空犹如洁白的水墨画笔画了一道线,美轮美奂。 走着走着,已经从崖缝走了出来,可是文青此时已是嘴角发白,昏昏欲睡。 “快看!前面有人家!”大家露出笑容指着对面的茅草屋喊道。 第十一章:山里人家 “文青!文青!”见文青摇头晃脑,摇摇欲坠,安月一脸惊慌喊着,便连忙跑了过去扶住了他。 “快帮忙!”安月焦急喊道,大家便跑了过来,拉开文青胸前的衣服,只见胸膛上鼓起一个个大大小小的脓包,红肿间带着黑点。而此时,文青支支吾吾几乎说不出话来。显然大家应该能想到肯定是被之前的黑甲虫所伤。 “他中毒了,必须要马上清毒”安月说完,曾华文便用肩膀抗起了文青大步向前方的茅草屋跑去,大家前头一路开路,已经顾不上脚下的荒草荆棘,大家一边跑一边拉扯着文青不停喊道:“别睡!别睡!”。 穿过一堵石墙便来到了茅草屋旁,草屋长见八丈,高见两丈,宽约三丈有余,后靠笔直悬崖。前望小院二十来平,杂草丛生,石栏而围,栏高两尺,沾满泥土,爬满藤蔓枯竭,与草屋顶相连。整个草屋向前七十度左右倾斜,一杆托起,树丛环绕,光线暗淡。墙壁木条密布而成,沾满了灰尘,显得十分破旧,千疮百孔,隐隐约约能看到壁内白色纱布内置已有些发黑。草屋中偏右便是草屋中大门,木板而制,上面左右分别贴着黄色鬼符已渐泛白,碎碎落落,只有鸡毛血沾处清晰可见。 “有人吗?有人吗?”安月敲打着门喊了几声见无人应答便推开了门。 瞬间大家只觉一股恶臭扑鼻而来,只听见苍蝇发出“呜呜”的声音。 走进屋里,空无一人,正对大门的墙壁上有一道小门半开,小门右下角摆着各种大小厨具,只是显得有些破旧不堪,大门右边的地上摆着一张凉席,到还算是有些干净,看上去这里应该有人住,可是人去了哪里大家到不得而知。 当然,大家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曾华文小心翼翼把文青平放到了地上的凉席之上,安月便拿出了随身携带的刀具和消毒药物在文青身上忙活了起来,大家也到没闲着,七手八脚帮着安月。只见安月满头大汗,焦急如焚。 这一忙活,几个钟头过去了,看着安月的表情平静了不少,大家总算松了一口气,而文青则已经进入了昏迷。 “恐怕一时半会儿他是醒不过来了,我们先就地休息一下吧”安月说完便坐到了凉席上的文青旁边长叹了一口气。 “我们看看有没有吃的,弄点吃的吧!”思梦说完便拉着少华准备朝厨具旁走去。 “做饭是女人的事儿,我可不去啊”少华说完便推开了思梦。 “曾叔,我们去!”安月拉着曾华文四处寻找着,大家也跟着忙了起来。 而少华见安月忧愁地坐在地上发愁着,便走到安月面前蹲了下来安慰道。 “没事,不就被虫子咬了几下嘛,再说大名鼎鼎的安月医生出手,一会儿就会好起来的,这么个大美女愁眉苦脸的多难看”。 “唉!毒我是给他逼出来了,可是见他这些日子不停操劳,怕他免疫力有所下降身体吃不消,他可是我的精神支柱,也是大家的精神支柱啊!”安月叹气道。 “我相信他一定会好的,再说不是还有我吗?我也可以做你的精神支柱,你看我又强壮又帅气,做你的护花使者我可比他合适”少华边说边站起来手舞足蹈地做着怪脸逗着。 “你那也叫强壮啊?你还是保护好你的思梦吧!”见少华装模作样安月露出了笑容说道。 “切!我才看不上她呢,我啊心里有人儿了”少华嬉皮笑脸地说道。 见少华这么一闹安月倒是明显心情有些好转,当她准备站起来走走时,便只听见思梦“啊啊”的大叫起来,他们便立马跑了过去。 “怎么了?”安月问道,而思梦一下冲了过来抱着少华一只手指着一口陶缸娇滴滴的喊着“有老鼠”。 大家当是发生了什么。 少华推开了思梦上前看了一眼说道:“不就是一只老鼠吗?大惊小怪的干什么?”说完便伸进去拧了出来丢到了地上,老鼠便一溜烟跑了,还真别说那老鼠庞大的体型还真是可能让大家长了见识。 原来缸里装着大半缸米,看上去倒是有些陈旧,米粒之间还裹着许多小老鼠的尸体,可能一进屋闻到的臭味应该跟这些东西有关吧。 “好东西啊!”少华得意地说道。 说的没错,脏是脏了点儿,可至少洗干净,这些米也还是可以让大家饱餐一顿了,知足吧。 从后门出去,悬崖脚下便有一口深井,虽说井口鸟屎遍地,水到也还清澈见底,就算井底的螃蟹水虫的爬动也能净收眼底,大家便七手八脚架起了铁锅,生起了柴火,准备洗米,当然也有偷着闲的,比如老九,到别提他了,村里谁不知道他整天无所事事,游手好闲,就连家里家务事都不愿帮着年过七旬的父母做的人,所以就像大家说的都年过中旬了活该讨不到老婆。 他一个人在屋里转来转去,甚至还嫌屋里闷得慌,要出去走走,走出大门,蹲到院子里掏出他包里湿了干干了又湿的皱巴巴的烟抽出一根点了起来,显得颇多惬意,一口进去一口出来,还吐弄着烟圈儿。就当他准备站起来进屋时,只觉有个影子正在注视着他,转眼望去,只见院子另一头长满两尺来高的杂草丛中一位拄着拐杖的老太太直愣愣看着他,满脸皱纹,年龄差不多八十来岁,头发苍白,扎着馒头大小的丸子头,身着如同古代的长白大裳,十分怪异。 “老人家!你回来了?你就是这房子的主人吧?”老九边喊边上前走去,当他走到跟前时,突然发现老太太已经消失在眼前,见状老九掉头立马往屋里走去,表面故作镇定,其实内心早已汹涌澎湃,内心一直嘀咕着到底是幻觉还是真的。 “唉,老曾啊!你休息一会儿吧,我来帮你洗洗”老九说着便走出后门接过曾华文手里的面盆洗了起来。 “哎呀!看不出来九叔原来还这么勤快啊?”大家打趣道。 “那必须的”老九操作一口东北话说道便蹲到井口洗了起来,洗着洗着,水井里便倒映出一张熟悉的脸。 没错,就是之前在院子里见到的那张脸,顿时一惊,米盆直接泼进了井里,大喊一声“鬼啊!”一转身,只见那老太拄着拐杖就站在他面前,下的他一时说不出话来,见状大家也不觉一惊,大家都在这里忙,老太太是什么时候站到这里都全然不知。 安月连忙上前说道“老太太!您回来了,我们朋友受伤了,来时敲门您不在,所以我们就……实在对不起!我们无意……只是……我们马上就走,不打扰您了”安月支支吾吾对老太太表示抱歉,大家也跟着收拾准备走。 “没关系!你们朋友也受伤了,你们也肯定饿了,吃了再走吧!”老太太操着一口嘶哑的口音说道。 “谢谢!谢谢!”安月连忙道,大家也跟了起来。 老太太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盯着大家上下打量一番之后便拿着一根凳子坐到了院子里,背影甚是让人发慌。 眼看锅里的米已渐熬成了粥,大家便喝了起来。 而安月端着一碗粥出去准备给老太太顺便打听点什么时,只见老太太瞪了她一眼,便没敢开口便端了回来。 “曾叔,过来帮帮忙!”安月叫到便把粥端到了文青跟前。 曾华文连忙过来推起了文青,和安月喂了起来。 见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少华也端了一碗过来。 “安月,你也吃一点吧!” 看文青现在都还没有醒过来,安月显然是吃不下了。 大家边准备动身,老九拉起文青背起来便走出了大门,等走出了大门,大家又不知何去何从了。只见老太太用拐杖指着院子另一头说道:“那边有一条小路,你们只有沿着小路上山去才能走出去”。 不过: “山里啊不干净!” 第十二章:步步为营 日上竿头,万里无云,已是正午时分,他们一道沿着小路往山上爬去 …… “怎么这么沉?看他平时文若书生,没想到现在到重的跟个猪似的”老九满头大汗,一直唠叨个没完没了。不过看他那细皮嫩肉的样儿,能够撑到现在已经实属不易了,至少他也有心尽那份力啊。 “好了,好了,给我背一下吧,看你一个大男人婆婆妈妈的”才进倒是个实在人,年龄与老九相仿,接过文青背了起来。 “我说咱们怎么就他妈这么倒霉,一路不是鬼啊就是怪的,都他妈吓死老子了,这他妈大山里哪里来的路?每次遇到危险总是有条路给咱走,给也给条好点的路吧,就像他妈哪个狗日的精心设计要整死咱们一样,我说不如直接整死我得了,让老子在这里活受罪”老九碎碎叨叨念叨着。 “想死啊,还不容易吗?从旁边跳下去吧!”才进打趣道。 “我!……”老九往边上跨去,双腿半蹲,两拳紧握,做了一个跳崖的姿势,眼见置身于半崖之上,吓了一跳缩了回来,这可把大家逗乐了。 “要我说啊,刚才那个茅草屋倒是很奇怪,还有那死老太婆,神出鬼没,古怪的很,这么大的山,我们都走不出去,她倒是在这里生活的挺好的,还穿的跟古人一样,说个话也阴阳怪气,差点没把老子吓死,我说她啊不是神仙就是鬼!”老九边说边打着寒战。 这一说到让大家到神情显得有些严肃,尤其是思梦一声尖叫便跑过去拉住了少华。 “我好怕!” “怕什么,光天化日的”少华说完便又开玩笑地对老九说道:“九叔别再说了,小心老太婆晚上来找你”。 少华这玩笑显然有些不好笑,老九也再没有出声儿了。 听老九这么说来,安月倒好像是恍然大悟,陷入了沉思当中。“九叔说的到不是没道理,当然肯定不会是什么鬼呀或者神的,她能活在这里,那么她就一定知道出路,不行我得回去找她”安月心里默默地思考着。 “我的大美女,你在想什么呢?不会被九叔吓到了吧?别怕,我在呢!管他妖魔鬼怪一见我啊,都必须败倒在我的无敌铁砂掌和大力金刚腿上,即使她不被我打死也会被我英俊潇洒的美貌迷死”少华一边手脚并用地比划着,一边得意洋洋地说道,走到安月面前故作自然地拉着安月的手。 “是啊,有你这么英俊潇洒,文武双全的大帅哥在,我当然不会害怕啦!”安月面带微笑对少华奉承地说道便把手挣脱开来,看上去少华倒是显得略显尴尬搓了搓手便走上前去。 “走不动了,走不动了,休息一会儿吧!”老九边说便跑到山边的阴凉处坐了下来。 “也好,大家就原地休息一会儿吧!”安月见大家汗流浃背便说道,于是大家都已坐了下来。 “对了,我东西搞丢了,我要回去一下,你们先在这里休息,等我回来!”安月说完大家便惊讶道:“不会吧!都这么远了,还回去,再说……”。 “是给文青消毒的药,不能丢的,必须要拿回来,谁跟我去?”安月接着说道。 “我跟你去吧,少华连忙走了过来”对安月说道。见状思梦连忙跑了过来拉着安月的手娇滴滴地说道:“你别去!我害怕”。 “我跟你去吧,少华在这里还好照看一下大家”曾华文连忙走过来说道。 “嗯,这样也好” 于是安月和曾华文又朝着茅草屋急匆匆往山下走去。 曾华文显然能意会到安月心里想着什么,所以一路也没有多问什么。 下坡容易上坡难,没过多长时间,他们便已到山脚,可当他们走到茅草屋跟前时,发现茅草屋已经化为灰烬,零零碎碎剩下一些木条还带着火星,四处冒着白烟。 “怎么会这样?才过去一个多钟头,为什么会起火?老太太又去了哪里?会不会……?”安月满脸惊讶地自言自语道。 他们连忙走上前去,一团浓浓的白烟处只闻到一股焦臭味儿,只见旁边半根木棍还在燃烧着。 “那是老太的拐杖!”安月捂住嘴惊惶地喊道。 心里一惊,难道老太被烧死了吗? 眼看扑了一场空,他们又不得不回去,于是安月又和曾华文往山上走去。 “有些话不知道该说不该说?”曾华文神情凝重地对安月说道。 “怎么了?九叔,有事你就直说吧!”安月认真地说道。 “我总觉得事情有些蹊跷,老九虽然说话有些粗鲁,但是他说出的话倒是说到了我心里想着说又一直没说的” 安月也心领神会能感觉到老九可能会说什么继续追问道:“然后呢?” “从一开始说吧,我们进了洞里,然后洞口没了,于是我们就不知不觉掉到了棺木里,掉到了棺木之后就遭遇了木偶人攻击,然后我们便顺利逃到了小石屋,可后来就只剩下一条路,我们又必须继续走,所以到了宫殿,后来小石屋又不见了,又顺利从宫殿出来,可是出来后又没有路了,后来又找到了路,所以到了荷塘,可是荷塘的桥又不见了,所以我们又往岩洞里走,可是那里居然还会有路给我们走,所以我们又继续走到了这里,但是在这荒芜人烟的地方,我们都走不出去,怎么可能还住着一个能活到这么老的老太太,如果他没有出山过,家里的米和厨具是从那里来的?所以我甚至在和你下山之前我都在想,或许茅草屋和老太婆又会不见了”曾华文一脸认真地说道。 “也就是说……”还没等安月说完,曾华文又继续说道: “或许大家也跟我有过一样的想法,只是没有说出来罢了”。 “也就是说像九叔说的那样,有人在精心策划着什么阴谋,要致我们于死地?”安月似乎明白了什么疑问道。 “只能这么想了” “可又会是谁?我们平时也没有得罪过谁”安月继续问道。 “我也不知道是谁,但我觉得应该跟之前茅草屋的老太有关,我总有一总直觉她肯定没有被烧死,或许一直在暗中注视着我们,我们可能正在走在走入敌人的圈套”曾华文继续说道,安月便又问: “如果真要置我们于死地,为什么给我们布这么大的局呢?早就可以下手了啊!”。 “这就不得而知了,但我总觉着这才只是刚开始,直觉告诉我后面会有大事发生……”曾华文神色凝重地说道。 听曾华文说完这些,安月除了感到惶恐外,几乎认同了他的说法,但是躲在暗处要陷害他们的人到底会是谁,一直成了她心中的疑惑,但是既然有人,那就说明是一定会有出路走出去,只是希望在事情发生之前提前走出去。 “当然,不管其他人有没有这种想法,一定不要跟任何人提起,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到时候大家一乱可能大难会提前到来,我们必须要保持警惕!”曾华文叮嘱道。 “我知道!”安月说道。 顿时安月似乎可以想到“文青应该早就想到了什么,难怪一路上神神秘秘,可我问他时都说没事,原来也是担心我会害怕,只希望他能早点醒过来”。 “都这么久了,安月他们怎么还没有回来?”大家都议论纷纷道。 少华到显得有些当心,“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心里越想越急。 “你们在这里等一下,我去看一下!”说完少华便站了起来准备去找安月。 “回来了!回来了!”见安月他们回来了,思梦连忙喊道。 “怎么才回来,担心死我了”少华一把拉过安月又继续问道:“找到了吗?”。 “嗯!找到了”安月点点头。 “我们继续走吧!”少华背起了文青便走在了前面。 走着走着,太阳已从头上溜到了后面,几躲白云一遮一挡,再加上清风拂面,虽然一路直上,倒是显得稍微有些凉爽,只不过这夏天的天儿说变就变。这么阴阴沉沉的,恐怕会像昨夜一样大雨倾盆。 “大家走快点!”安月不停叮嘱道。 果真说变就变,半个钟头不到,太阳就已消失在密布的乌云之中,清风悄然远去,接下来便是一阵燥热,紧接着大雨从远处闻声而来,直击面颊。 “快!我们躲到山崖下面去”少华边喊边跑到了旁边的山崖下面,大家便也跟了过去。 秋缝枯树已叶落,何必冬至雪加霜? 雨越下越大,天也越来越暗,大家除了躲到这里拍拍蚊虫消遣,几乎已是寸步难行。 几个钟头过去,雨也终于停了下来,乌云渐渐退去,天边留下了一轮残月,残留乌云遮掩,犹如杀手蒙面。雨后狂风袭来,草木嘎叽作响,犹如排山倒海,气势如虹。 “这里风吹着大家会感冒的,我们必须要找个隐蔽的地方才行”安月说道便一一把大家叫了起来。 “老九!……快听!听到了吗?……” 第十三章:枭啼传说 “什么声音?没有啊,我听不见啊!”听才进神情严肃地说道,老九头倾斜着,竖着耳朵认真听起来。 “对啊,奇怪,我刚才明明有听到好像从远处传来一种奇怪的鸟叫声,现在怎么没了?”才进疑惑地自问自答着。 “大家听到了吗?”老九问道。见大家摇摇头,老九又继续说道:“你小子啊,脑子里面装的全是屎,都什么时候还开这种玩笑,话说这‘月黑风高杀人夜’小心恶鬼凶灵找到你!”。 听完老九这话才进心里不禁一惊再没有说话继续走在路上…… “大家别说些严肃的话题!要不讲讲笑话或者猜猜字谜吧!”安月说道。 “好啊!好啊!我先来一个”老九说完便露出笑容比手画脚接着说道:“一个男人,英俊潇洒,玉树凌风,比如像我这样儿,为什么就是讨不到老婆?”。 听完老九的狗血急转弯大家一阵冷嘲热讽,这还不简单吗? “这个男人啊整天游手好闲,好吃懒做”大家齐声答道。 “唉!我说你们是带着有色眼镜看人啊!不对!”老九面露不悦说道。 “那是什么啊?” “不会了吧?因为这个男人啊不是‘男人’”老九得意地说道。 大家支支吾吾:“这男人不就是男人,还不是男人,什么破急转弯?”。 “九叔,你说的是‘太监’吧?”少华说道。 “嗯!还是华华有悟性” 大家一下恍然大悟:“切!个不正经的老家伙!” “我来一个……” …… 就这样你一个我一个,气氛显得有些轻松,不知不觉,已是走到了山顶。 已是会当凌绝顶,却是无觉众山小。夜临月黑,回首俯深不知处,一览足径几茫茫。孤灯野火闪烁,好似无垠天际零星不前。 “没路了,怎么办?”泉冬嚷嚷起来! 一路泥泞,已是衣冠尽湿,所谓:“高处不胜寒”大家已是唏嘘起来,再加上这眼前一片渺茫,顿时不知所措,好在隔山背道便是不明深崖,兴许能背风避寒。 “我们先进去避上一阵,烧点火烤干衣服再想想办法”,安月说道,大家便一一走进了左边的崖洞之中。 “冷什么?我都热死了,快帮我接下来九叔!”少华好生乏累,气踹嘘嘘道。 时间转瞬,火便生了起来,前面是感觉温暖,可后背依然发凉。 老九一点没顾及自己形象,转过身双腿一蹲,便掀起后背对着火就是一阵热烫。 “哎!哎!注意点形象,旁边还有女孩子呢!”才进面色不悦地从曾华文喊道。 可只见来就一动不动好似着了魔一样。 “哎!哎!哎!说你呢!老九”见老九一动不动直视着前方,才进加大了嗓门喊道,这才使得老九转了过来,直视神情呆滞,面色发白。 “我……我……看到……老太……婆了!”老九指着洞外的丛林深处哽哽咽咽说完便一下扑进了人群之中。 “哪里?哪里?”大家一脸惊恐朝着深处看去却是什么也没看到,不过见老九这么一闹,心里倒是有些惶恐。 “不可能,山脚到山顶就只有这么一条小路,再说她这么大年龄,我们上来都已经算精疲力尽,就算她跟了上来也不可能比我们先到”安月心里思寻着,见状曾华文倒是看出了安月的心思便打趣道:“看人家才进之前怎么说来着,你白天不停说人家鬼啊,魂的,人家哪里得罪了你,饭你也吃了,骂你也骂了,难不成人家还爱上你了,你走哪里人家便跟到哪里不成,莫非你口味比较重爱上她了?心里老装着她”。 “说的也是,整天神神叨叨,都这把年纪了,成熟一点吧!”才进继续说道,可话是这么说,才进看上去倒是有几分焦虑,毕竟看老九说的如此传神。 说完大家倒是勉强一笑,不过曾华文倒是有几分掂量,“应该不会是老太婆,但是会有谁,莫非这山里还有其他人?那可就麻烦了,曾华文一下心绪复杂起来”。 “我们还是走吧!”泉冬说完便起了身,紧接着几个人陆续站了起来。 “走?往哪里走?走回去么?能回去吗?现在眼前一片丛林,路在哪里?怎么走?树林有多大?你知道吗?如果树林里真有什么,走进去岂不是送死?说不定孤魂野鬼的就在里面等你们呢!可能他们都等不及了,你们去了它们一定很欢迎你们,定当热情款待,反正我是不走,你们先进去吧!天这么冷,我在这里悠闲烤着火还能看看美女,多自在!如果有什么妖魔鬼怪在里面等啊那就活该冷死它们”少华忿忿地说道。 听他这么一说大家倒是赶紧坐了下来,不过他说的也正是安月和曾华文所想的,“如果丛林中真有什么危险,与其不如待在这里,大家一起毕竟有个照应,如果到了丛林,一片荒野,眼脚都不能兼顾,反而更加危险,不如等到天亮再做打算”。 “倒没有少华说的那么严重,世界上不会有什么鬼魂的存在,这些东些都只是藏在我们的潜意识当中,大家不要自己吓自己,不过现在看来,天已经黑了,穿梭在这完全黑暗荒山野林之中只会适得其反,不如等到天亮我们再想想办法,至少白天视线是清楚的”安月说道,这才使得大家安下心来。 说来也奇怪,本是夏日季节,应该四处虫鸣鸟语,但是在这南山之巅却是尽所未闻。 已是时过三更,除了思梦和少华靠在一起呼呼睡去,可见大家依旧意识朦胧。不觉风吹草动,丛林深处传来了怪异的鸟叫声。 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 虽是断断续续,却是声声刺耳,一强一弱,一快一慢,一时像刚出生的婴儿,不停哭闹;一时像癫疯的泼妇,无端发笑;一时像失去了伴侣,无限感伤……无论是哭,还是笑,听上去只觉悲凉,声声慎人心弦,空凉悲透。 虽是声音怪异,听上去到并不陌生。 对,就是平日里听到的“枭啼声”。 所谓枭,俗称猫头鹰,但是可能区别于平时常见的猫头鹰,此鸟稀少,但是各地叫法不同,有的地方叫枭,也有的地方叫鸮,而村里叫:“鬼儿子”。言外之意就是鬼的儿子,但它是黑白无常的儿子,说如果是黑色就是黑无常的儿子,如果是白色那便是白无常的儿子,总之不管是黑是白他都不是一个吉利的象征。 话说:“不怕鬼儿子哭,就怕鬼儿子笑”,如果听到鬼儿子的笑声,身边必有人会死去,听说这些传说都在村里得到了证实,村里多次有人死去之前都会听到这种鬼儿子的叫声,其中安月的奶奶在去世之前就有过这种叫声,那时安月还没有出生,她妈妈也是另外一个镇上的人,家住山里,刚嫁到村里不到一年奶奶就痛病不起,那时的人生病基本很少去医院,一是自身家庭条件不允许,二是非得千里迢迢去县城,所以大家看病都是找村里或者镇上比较有名的土医生,一天夜里奶奶病情突发严重,爸爸已外出务工,爷爷去世的早,只有妈妈一人在家,于是妈妈便深夜独自一人返回老家请医生,一路挑灯夜行,穿梭在荒山谷底之中,鬼儿子叫声不断,妈妈惶恐万分,连夜把医生请回了村里,虽说病情得以缓和,医生也说鬼儿子长鸣不是吉兆,让她准备后事,在奶奶去世的前些天鬼儿子确实叫过不停,等奶奶死去,才没再听到叫声了。 不过这些只是妈妈讲给安月听的,对于安月来说,从不会相信。 听到枭啼声,大家一下惊慌了起来,似乎睡意尽失。 “我怕,我好怕!”思梦哭喊起来。 显然大家神情都显得格外严肃起来。 但是有一个人,他就偏不信邪,他就是村里号称敢在半夜抱着尸体睡觉的“鬼应愁”,真名叫赵汉全,大家都叫他老赵,可他实际年龄并不像他的称呼一样老,他才二十出头,平时不怎么爱说话。 可现在的老赵跟发疯似的,就地捡起两个石头直接向枭啼处冲去,喊都喊不会来。 “你妈!吵死了!”只见老赵像泼妇骂街一样,边扔着石头,边向丛林追了进去。 顿时间再也没有听到枭啼声。 当然…… 老赵也再没有回来! 第十四章:血溅丛林 四更将至,已是雾起深处,暗月藏云,视线一片漆黑,四处冷清,周围也再无动静,老赵身在何处,大家已是无从得知,但大家都有一种直觉…… 或许老赵再也回不来! “找还是不找?”一直在安月和曾华文的心里纠结,因为他们也明白找和不找都是一样的结局,“如果活着,他自己会找出来,如果不幸遇难,找到也无意义,但是会带着大家置身险境”。纠结半天之后安月还是下定决心,放手一搏。 “谁愿意跟我一起进去?”安月问道。 见大家躲躲闪闪,少华立马举起手说道:“我跟你去!”,这时,老九也鼓足了勇气举起了手。 “现在我们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谁也离不开谁,在困难面前我们一定要团结起来,只有这样我们才能一起出去,我也怕死,但是身边的兄弟有难就应该出手相助,男人就该活出个男人的样儿,不要连一个女人都不如!”老九愤概地说完,大家一一点点头举起了手,“我去!……我也去!……“说完便准备同安月一同去寻找老赵。 “站住!不用找了!”只见文青慢慢睁开眼,不紧不慢说道。 安月连忙走到文青面前,看了看文青。 “不用找了!”文青再次说完,大家欲言又止。 “大家好好休息一下吧,等明天天亮再说”文青继续说道大家便坐了下来。 “此时安月倒是更能理解文青的用意,什么也没有再说。 大家围成一圈,已是睡意尽失,只等天明……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天边乌云渐渐散开,晨光也悄然而来,新的一天已经来临!大家一同走出崖洞,一切都变得与昨日截然不同。视线变得开阔无比,眼前便是一片一望无际的林海,林海成四十五度陡坡直入而下,灌木挨挨挤挤,枝繁叶茂,如同披上了绿色的地毯。一时风起,只见远处的树木如同海浪翻滚,汹涌澎湃,伴随着树木哗啦啦的响声迎面扑来,气势浩荡,如同翻江倒海。放眼望去,林海最低处山川耸立,如同雨后春笋,直入云霄,山川脚下稀薄的缕缕云雾缓缓上升,犹如稀有的村落升起了袅袅炊烟。 走进丛林,只觉一阵阴冷,脚下残叶积淀,杂草乱象,湿润潮湿,好在显得有几分空旷。只是枝叶密布,仿佛与天相隔,走进了一个巨大的牢笼,视线昏暗,空寂异常。 大家提高了警惕,探步前行。 “大家快看,前方有脚印!”才进露出一丝喜悦急忙喊道。 大家连忙走上前去,只见杂乱无序的脚印两寸之深,里面还有少量的积水,弯弯曲曲,沿坡而下,直至消失在视线。 文青蹲下身,摸了摸地上的脚印说道:“这应该是老赵的脚印”。 “对!对!对!就是老赵的,他穿的鞋就是我这样的,圆齿鞋底,尺寸跟我一样,都是三十八码,听说镇上吴老七家的胶鞋很耐穿,大家都去买,上次在村口我们碰到还说大家穿一样的鞋,说了会儿话,并且我看他这一路也穿着”泉冬说完便把脚踩到了脚印里,看上去确实吻合,眼看脚印确实也是有圆齿印,大家可以确信老赵确实一路下去了。 “只是这脚印里的积水显得过于清澈,恐怕已走远”文青看着脚印说道。 “没事,我们在沿着脚印找找”安月对文青说道。 “嗯!”文青点点头,于是大家沿着脚印一路走去!神情似乎有些紧张,左顾右盼,深怕丛林深处冒出个什么东西袭击他们,尤其是思梦,紧紧拽住少华的手,见路上时不时窜出的虫子和小动物嚷嚷。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已是越走越远,但是始终不见脚印的尽头,偶尔的风起使得树木摇晃,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响声,树叶上的水滴不停打落到脸上,随后丛林中不约而同传来了鸟叫声,叫声各型各异,痛彻凄凉,让人心里直发毛。 转过身看着他们密密麻麻的脚印接踵而来,犹如不明恶灵,不见形身沿路追来,杀气重重。 “啊!”思梦一声尖叫过后扑进了少华怀里。 “怎么了?”少华不耐烦地推开了思梦问道。 只见前方一群长相怪异的鸟陆续落到了脚印边上,朝着脚印深处啄食起来,身形巨大,身高三尺左右,长相如丹顶鹤,尾一身红里透白的羽毛,伸着如蛇般的脖子,嘴短而厚,上嘴中部突向下曲,下嘴较大成槽状,脚极长而裸出,像一双长长的筷子,向前的三趾间有蹼,后趾短而不着地。 “那是什么鸟?”安月面带惊讶地对文青问道。 文青神情变得有些异常对安月说道: “好像是火列鸟,不过据我所知,这类鸟主要聚居在热带和亚热带接近陆地的浅水中,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怎么了?”安月继续问道。 “这种鸟从小靠吸食鸟母的血液解渴,他们对血有着与生俱来的嗜好,难道脚印里有血?” 听文青说完,大家一度紧张起来。 “怎么办?它们不会喝我们的血吧?”思梦连忙问道。 “对啊!特别是胆小,又细皮嫩肉的女人的血,就像你这样的”少华装神弄鬼地冲思梦说道,让思梦一阵惊慌。 “大家不用怕!它们不会攻击人的”文青说完便走向前去拍拍手,那几只鸟便受惊离去。 文青蹲下身子,眼见脚印里的积水中依稀漂着几滴血红色的液体,他用手指伸进积水中蘸起血红色液体放到鼻上一闻,这种熟悉的味道告诉他,确实是血,于是他便起身一路前去,只见脚下所有的脚印里全都是红通通的鲜血。文青开始有了一种强烈的预感,老赵已经遇难。 他们沿着积满鲜血的脚印继续往前走着,眼看叫印越来越凌乱,穿过一片杂乱的竹林,脚印便消失了。文青来回穿梭在竹林间,不停追寻着脚印的线索,但始终没有找到丝毫破绽。 “快看前面!”老九抽噎着指着前方。 只见前方茂密的小树丛中一团白雾缓缓升起,弯弯曲曲,像一条白色的巨莽缠绕着小树丛,把小树丛包裹了起来又慢慢散去,而此后出现在小树从中的便是半遮半掩的石碑。 他们慢慢走向小树丛旁时,只见一块黝黑的墓碑上印着几个血红色的手印,正中间竖着用繁体雕刻着几个端端正正,非常醒目白色大字: “赵汉全之墓”! 第十五章:迷失深山 “啊!……鬼!……鬼!……有鬼!……”只见思梦蹲到地上,全身发抖,神色慌张,断断续续喊着。安月连忙蹲下身来,安慰道:“不怕!不怕!没有鬼,没有,我们都在,不怕!……”说完便伸手过去抱她,哪知思梦近乎失去了理智推开安月大声喊叫起来,似乎变了一个人。 “鬼!到处都是鬼!你们都是鬼!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不想死!……”不停对着大家喊道,似乎一个个人都变成了断头鬼,只见其头,不见其身,一颗颗头围成一圈把思梦包围起来,一进一退,一张张脸表情僵硬,凶神恶煞冲她喊叫着。 “不……怕!不……怕,我……们……不……会……伤……害……你……的!”喊声断断续续,时而快,时而慢,时而大,时而小,刺激着她的脑波。 “不要!……不要!“思梦双手紧紧捂着耳朵,缩成一团,不停喊道,没有人敢接近她。 大家显得有些惊恐也很无奈。 “不要怕!我是少华,我是少华!……”,少华伸出双手慢慢蹲下身来,温和地对思梦不停说道。 “少华?你是少华?”思梦看上去稍有冷静之后,立马钻进少华怀里大声哭喊起来,“少华,我好怕,我们回去吧,我想回家,你带我回家好不好?”。 “嗯,我会带你回去的,不怕!”在少华的安慰下,思梦情绪开始慢慢稳定下来。 文青似乎没有闲着,不停徘徊在墓碑前后,上下打量,神神秘秘,让大家有些摸不着头脑,但大家显然已经有些躁动,只想赶快走出山去。 “不要再看了,既然老赵已经死了,我们就先回去吧!”老九满脸不耐烦地喊道,大家也纷纷表示赞同,毕竟这种地方没有人愿意多待一秒。 “为什么没有看到我们的脚印,我们的脚印呢?”才进露出疑惑的脸色大声问道,让大家不觉一惊,眼看来时的脚印无端消失了,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真他妈活见鬼,我们不就呆在这里,脚印为什么会无端消失?”老九喊道。 而在这种情况下,恐怕文青也很难说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可能”文青自言自语道,蹲下身来查看着每一个细节,但是确实没有任何线索,在他心里的为什么已经充满了整个脑海。 “管他有没有脚印,我们从上面下来,现在上去不就出去了吗?”老九说完便带头走在了前面,可说起来到是这个理,但当他们往回走时,只觉这条路越走越远,越走越深,根本走不到尽头。 “不对啊,按理我们应该早走出来了,为什么这么久还不见出口?”泉冬哭丧着脸说道。 文青思索了一会儿说道:“我们不能这样盲目地走下去,或许我们可以通过树叶来判断方向,通常来讲树叶茂密的一侧为南方,且树干笔直光滑而向北的一面树叶稀少树干表面会出现凹凸不平,我们进丛林之前太阳石从后边升起,也就是说我们只需要判断出东方就能走出去了”。 话是这么说,可眼看这么大的树林,要想看出树叶的疏密和树干表面的粗细恐怕一时半会儿很难辨别,可确实也没有别的办法了,所以打家抬着头左边一路走,再右边一路探,几乎没有任何线索,绕来绕去似乎又绕到了原处,走到了墓碑旁,让人心里慎得慌。 而文青似乎对墓碑很感兴趣,摸来摸去,一愣就是半天。 “唉!好玩吗?你走不走,不走我们先自己走了”,李牧不耐烦冲文青喊道。 见状安月走上前拉了拉文青的衣袖说道:“走吧!” “只见文青细声细语地喃喃自语道:“不对!不对!……” “怎么了?”安月问道。 “少了”。 “少了什么?” “少了一根指头”文青指着墓碑上的手印说道。 见状安月也感到奇怪便猜疑地问道:“你的意思是……” “还记得一开始山上那条路和小石屋吗?我们走来走去依然停留在原地,这里似乎又和之前的套路一样”文青对安月问道。 “嗯!”安月点点头道。 “那指头少了一根有什么意义吗?”安月问道。 “有!除了我们之外,附近一定有人”。 “也就是说一路过来总是有人在暗地里跟着我们”安月神情显得有些惊恐,心里寻思着“这么说来真的印证了曾华文之前说的话”。 “可以这么说吧,但是我更觉得有人在引着我们朝着他们事先安排的路走,或许正有一个惊天的陷阱等着我们,或许比之前路上遇到的更可怕”。文青继续说道。 “之前曾叔也类似这么说过,不过他让我不要给别人说” “他也这么说?”文青问道。 “嗯!” “之前你昏迷过去之后我们途中经过一个小茅草屋,那里有一个老太婆很怪异,曾叔觉得那个人可疑,但是后来我们回去,那茅草屋被烧了,老太婆也好像被烧死在里面了,但是曾叔说那个老太婆可能没死”安月继续说道。 “嗯!”我知道 “你知道?就是说你早就醒过来了?难怪你现在肯告诉我实情”安月疑问道。 “嘘!小声点,不要伸张,一开始我就觉得有些奇怪,只是我不敢确定,我也想不出到底谁会对我们下手,为什么要对我们下手?”文青轻声细语说道。 “那现在怎么办?” “你怕吗?'' “不怕“。 “那跟着我就好了,千万不要乱跑!” “嗯!”安月点点头。 “哎!哎!哎!大家都着急要出去,你们还在这里谈什么恋爱?”少华脸上露出些许不悦上前拉着安月便走上前去。 “对啊,大家都忙着出去,就你们很舍不得,你们要是舍不得自己留在这里吧!我们先走了!”说完,老九便带着大家 转身就走,除了曾华文似乎察觉到什么,停留在原地看着文青,神情有些严肃。 “怎么了?曾叔!”文青上前问道。 “你想到了什么?”曾华文反问道。 “石碑上有一个手印比之前少了一根指头,我认为我们已经置身于天罗地网”。 “你是说幕后黑手就在我们附近?”曾华文压低话音说道。 “嗯!” “对了,曾叔,你们家有结果什么仇吗?”文青继续问道。 “我一路也在想这个事情,或许我儿子已经落到这幕后的人手里,多半也遭此毒手,可是始终想不到到底谁会跟我家有仇,我曾家世世代代做人本本分分,与人为善,从未结过什么仇,村里上下无人不知,只是就算与我有仇为什么要对大家下手?”。 “嗯!我也觉得没有那么简单,似乎是冲着我们说有人来的,并且这个阴谋策划的时间应该不短了”文青继续说道。 “唉!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大家” “不要这么说曾叔,既然是冲着我们大家来的,只是时间上的问题,该发生的依然会发生”文青说道。 “文青!文青……”听到安月焦急的叫喊声,文青和曾华文连忙跑上前去,只见大家一阵慌乱。 “地下有人喊叫的声音”听安月说道,文青便蹲下声来单耳贴地,只听见一声声低沉,急促的喊叫声: “救命啊!救命啊!……” 第十六章:声起何处 见文青的举动,大家也学着把耳朵贴近地面,只听见一声声救命的喊叫声,时而近,时而远,时而哀伤,时而急促,掺和着凌乱的脚步声,显得有些无助和绝望。 没错,就是他们最熟悉的声音。 “是老赵!”大家纷纷说道。 可声音为什么会从地底下传来,眼看这荒山野岭,哪里会有地方进去?或许又有暗道,还是听到的是老赵的鬼魂在哀嚎,想想真是有些可怕。 “哪里会是老赵,之前不是看见下面的墓碑了吗?他已经死了,现在听到的就是他的鬼魂喊叫,快点走吧!不然我们也会死到这里的”老九说道,这到使得大家更加不安起来。 话虽如此,可是这声音越来越清晰越来越真实。 “这就是老赵的声音,他还活着”安月说道。 “嗯!”文青点点头四处翻弄着地上的杂草残叶,试图找到什么地下入口,可是把周围翻了一个遍,始终没有找到任何一个可疑的地方,干脆直接翻土算了。 “大家听我说,这世界上没有鬼神,大家不要自己吓自己,我们一起生活了十几年,没有亲情也算有感情,更何况救人就如救自己,谁也不希望在遇到危险时被抛弃,现在你敢保证自己安全了,但是谁敢保证之后自己不会遇到危险。为什么不给别人一条生路,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就算我们真的的活着出去了,你会安心吗?”少华说完大家便七手八脚帮着文青翻起地来。 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不到半个钟头便翻起了九尺来高的深坑,可完全不见底,于是大家四处忙活着,几个钟头过去,地下已是一片深坑,但仍然没有任何线索,也再没有听到喊叫声。 “走吧!天都快黑了”这地也翻了,这荒山野岭的哪有什么地道?就是撞到不干净的东西了”,老九又不耐烦地说道。 “还有一个地方!”说完文青便朝着墓碑走去。 “你今天非得给它杆上了,你要是喜欢就搬回家好了”老九又一脸厌恶地说道。 见文青忙活着,曾华文赶紧上前帮忙,可搬开墓碑,下面依然什么也没有。 可是明明声音清清楚楚从地底下传来,为什么说没就没了呢?如果不是从地底下传来,那么又到底从何处而来?始终没能从文青的脑海里得到答案。 在大家的催促下,只好放弃离开。 可见天慢慢暗下来,他们依然徘徊在丛林,始终没有找到地方出去。 但在文青的心里,尽管占时找不到出路,至少远离墓碑应该会更安全,可随着四处忙碌地奔走,天已经黑了下来,大家显然有些乏力了。 “反正是走不出去了,先休息一会儿吧!”一个个唉声叹气坐了下来。 可当他们坐了下来,从不远的深处又隐隐约约传来了老赵的喊叫声,而此时传来的喊叫声几乎与之前的不太一样,听上去只觉有些无力,听得让人有些冷飕飕的。 泉冬一下没有压抑住自己的情绪哭喊了起来,“老赵啊!你放过咱们吧,我们已经尽力了,我们回去了一定会给你多烧些钱给你,求求你了,放过咱们吧……”。 原本大家都在强制性的让自己冷静,可见泉冬来这么一出,大家一下沸腾了起来,不知如何是好吓得缩成一团,而此时才进看上去似乎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只见他两眼直瞪,满头大汗,似乎定到那里不能动荡,用手指着屁股下的石头,吞吞吐吐说道:“老……赵……”。 只听见“啊!”一声大叫,所有人瞬间站了起来,齐刷刷看着才进屁股下的石头喊道: “老赵的墓碑!”。 原来大家又转回了原地,不过文青似乎异常冷静,此时的他倒是能感觉到,这个声音里他更近了,小小心翼翼扒开草丛,便只见一块石板,推开石板让他更惊喜的是下面确实是空的,里面灯光闪烁,可以确定的是老赵真的没有死,并且就在下面的不远处。 “老赵!老赵!”文青对着地底下喊道,可是顿时间没有再听到老赵的声音。 眼看文青准备下去,安月连忙一把拉住了文青说道:“不要下去!”。 “没事,你们就在上面等我,不要乱走,如过我没有上来,你们就自己离开,不要管我”文青说完安月便哭了起来始终不肯放手。 “我会上来的哭什么哭,跟生离死别一样,在上面稍等,我一会儿就回来”文青面带着微笑用手抹去安月眼角的泪水说道。 “曾叔!如果我没有上来,你就带着他们离开”下面显然是危险的,不过曾华文知道文青的用意也没再说什么。 “嗯,我会的”,曾华文回答道。 “不就下去一下嘛,搞的跟去做英雄一样,虚伪!”少华面带不悦说完便自己钻了下去。 文青也没再说什么便下去了,而安月随后也跟了下去。 “嘿嘿!又来了,这一唱一和演的还真好,找到出路了就自己出去,还说什么一颗绳子上的蚂蚱,说的比唱的都好听,当我们傻子呢?我们是三岁小孩儿吗?”老九气氛地说道便自己钻了下去,大家一一都跟了下去,曾华文根本拦都拦不住,于是一同下去了。 钻进洞口,三尺来高的地方便是两尺来宽的小木梯,眼前一片漆黑,左边便是泥土壁,冰冷湿润。右边悬空,似乎有些空旷,但什么也看不见。沿着小木梯弯弯曲曲下来,穿过一个洞门便进入了一个地下土屋,二十来平,黑色木板吊顶,顶上画着金黄色盔甲,面色发黑,头上秃顶少发,眉毛浓密长飘,两眼大瞪,肥头大耳,手持一本竹卷书,上面用篆书写着‘生死簿’,如同阎王的画像;十来根红色木头托顶,写满黑色奇怪的汉字,密密麻麻,如千万只蚂蚁成群结队往上爬;对面一条三尺来宽的通道,六丈左拐深入;右边泥墙上黑色长木桌与屋长均等;靠墙摆满一排香炉,陶瓷所制,二十个左右,均点着红色蜡烛燃半;每个香炉前面均摆着红色木制灵位,白色字体;上前一看,所有灵位都写着同一个人的名字: “赵汉全之灵位”。 看到眼前的一切,大家心中五味杂陈,老赵到底是死是活,会不会突然出现在黑暗处,越想月不安。 “我们还是出去吧!”泉冬不停嚷嚷着。 “他们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外面那么深,出去路都找不到”老九回道。 “刚刚明明听到就在这下面,现在到底又去了哪里?”文青自言自语地说道。 “老赵,你在哪里”他们朝着黑暗的通道边走边喊。 “有声音!”安月小声说道。 当他们屏住呼吸,安静下来,只听见不远的地方传来急促的呼吸声,点着火把走到转角处,只见老赵穿着一件白色内衣,头发蓬乱,光着脚,浑身是血坐在对面的地上,看上去显得有几分恐惧。 大家眼看老赵还活着,连忙走上前去,可老赵如同看到恶魔一般,起身就跑,朝着通道黑暗的深处边跑边喊: “救命啊!救命啊!……“ 第十七章:深井陷落 见老赵还活着,大家看上去都显得有几分惊喜,只是老赵看上去似乎有些怪异,只怕这莫名其妙的地方有着多少未知的凶险,让人防不胜防啊! 一道深入,便已是进入了暗黑世界,四处无光,地面凹凸不平,坑坑洼洼,脚下全是淤泥,犹如踩进了沼泽泥潭,踩在地上一阵哗哗作响,从脚底到全身只觉被寒气包裹,如同进入了地下冰窖,瑟瑟发抖。周围显得安静无比,噢不,至少还能听到老赵有气无力的呼救声和大家杂乱无序的脚步声,晃动着火把左右察看,只见两壁稀泥红里透黑,头顶上的泥顶上水滴掺和着泥土藕断丝连地滴落到脸上,犹如一股股鲜血滴落下来,甚感心惊肉跳,大家已经变成了泥人儿,少华用他纤细的双手抚着他那泥红色的头发往后抹上一把,立马变得帅气过人,好吧!似乎丝毫不影响美观,只是大家神情有些僵硬。 而前方的老赵摸爬滚打在地上,跌跌撞撞,只剩下两个眼珠在转动,全身上下已经被稀泥包裹的严严实实,看上去已是筋疲力尽,惶恐万分,见到大家如同见到了冷面杀手,哭哭啼啼,不停对大家喊着: “救命!救命!求求你们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放过我吧,我家还有妻儿老小,放过我吧!”。 “不要怕,我们是来救你的,我是安月,我是安月!”安月试探着慢慢走上前去,哪知老赵更加慌恐起来,竭力向前跑去,大家又显得手足无措起来。 “不要跑,不要跑!我是泉冬啊,老赵!”泉冬喊道……大家一个个喊着向前走去,可是根本没法儿靠近,只见老赵如着了魔一样拼命挣扎着向前跑去。 “大家不要喊了,他明显受过惊吓,我们越喊越他便越害怕,我们跟在后面就好了”文青说完大家便没再出声儿,只是轻声慢不跟在后面。 顿时,空间一下变得空旷起来,火把的光亮根本照射不到四周黑暗的深处,而老赵也已经向前方的深处跑去,大家不得不跟上前去,一路向前,乱石堆积如山,石堆中已是传来青蛙“哇哇”的叫声,时而听到似乎蛇一样“嘶嘶”的嚼食声。大家神情紧张,小心翼翼地走着,顿时只听见老赵从深处传来“啊啊”的惨叫,便立马冲上前去。 只见老赵站道了一个犹如古井的洞口旁,井口大约六尺宽,圆形状,除了正对大家的前方空空荡荡,其余三方靠壁,乱石岩层,蚊虫横生。老赵身上缠满大大小小的蛇不停地在身上穿行,鼓着带有血丝的眼睛,惨不忍睹。紧接着大家便一声声尖叫起来。随后老赵便跌入井中,消失在大家的视线。文青和曾华文慢慢走上前去立马退了又回来,只见井内一片漆黑深不见底,文青就地抱起一块大石头扔了下去,几乎没有听到任何回音,恐怕老赵几乎不能生还。 一个个站到旁边目瞪口呆,几乎大脑进入了短暂的休眠。 霎时间,蛙声四起,刺激着每个人的神经,只见地上不计其数的青蛙蹦蹦跳跳,直冲他们围攻过来,紧接着井口黑麻麻的蛇群一拥而上,石堆间,墙壁上,地上,一片混乱,一条条蛇伸着舌头,举着脖子,看上去甚是凶狠,渐渐靠拢。 “愣着干什么?快走!”文青大喊道,大家便慌忙往回逃窜,只有思梦显得四肢无力,捂住眼睛蹲在地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有病啊,想死吗?”见千钧一发之际,少华怒冲冲冲过了过去,拉起思梦往回就跑。 一阵慌乱之后,大家总算脱离了危险,可盲目穿梭到黑暗之中,总是找不到路的尽头,大家已成了无头苍蝇,绕着上上下下,前前后后,犹如轮回隧道的通道穿来穿去,从隧道出来又到了一个岔路口,这时已是精疲力尽便停了下来,摆在大家面前的便是左右各一条通道,虽然不像之前一样到处是泥浆,可是看上去也好不到哪里去。 洞口大概一人多高,三尺见宽,如同两条巨大的蟒蛇洞穴,洞壁内看上去如纯天然的岩层镶嵌而成一般,岩层棱角分明,像布满了一把把尖刀,危机四伏,通道内一股股热气伴随着怪臭扑鼻而来,直让人作呕。通道深处时而传来怪异的响声,犹如敌人已准备好千了军万马,蓄势待发,只等他们进去便痛下杀手。转过身环顾四周,眼前的一切直让人心神不灵,离脚下不到五尺远的地方全是和眼前一模一样的洞穴,如同俄罗斯套娃。 “怎么办?”大家你望着我,我望着你,万分焦急而又不知如何是好。 “现在好了吧,让你自作聪明跟进来,我就说文青他不是那样自私的人,如果现在在外面不是什么事也没有,你说吧现在怎么办?”程鹏冲着李牧大抱怨道。 “我有让你进来吗?”。 …… 你一句,我一句,大家一时陷入了争吵之中,场面一度焦躁起来。 “好了,别吵了!你妈遇到事情一个个跟个婆娘一样,碎碎叨叨,吵有什么用?都说我们是一个集体,大家团结点,让你们互相猜疑,一开始是应该听文青的话呆在外面,可是你们想过文青的安危吗?我们在外面是安全了,可是文青呢?大家都想活命,他凭什么就应该为了我们自己受罪?凭什么?凭什么?”老九见大家争吵个不休,一下情绪激动起来。 “好了,九叔!现在不是论责的时候,我们要先要想办法离开才是”文青平心气和地说道,这才让大家消停下来,可摆在大家面前这么多条未知的路,文青暂时也想不好该如何抉择,毕竟每一个抉择都将可能会把大家置于危险之中。 “还研究生呢?这下没辙了吧?这么大点事儿,大惊小怪,都落到这步田地了,呆在哪里不危险,不走难道在这里等死啊?总是要选条路走不是吗?就当他们每个洞口都站着年轻的女人,只是盖头遮面不知道会不会选个丑的,但至少有一个漂亮的咯”少华说完便又接着装模作样用指头指着各个洞穴阴阳怪气地数了起来:“哆!来!咪!发!唆!拉!稀!就你了!”。 数到第七个洞口时便只身一人向洞里走去。 “进来吧!没事”少华冲大家勾勾指头,在一阵犹豫之后大家便一一更了进去。 走进洞里便也没觉得有什么异常,除了一股股臭味儿很刺鼻以外,反倒觉得身上挺暖和。 只是文青突然站着不走了,直愣愣看着他腕上的手表叨咕着,神情有些奇怪,安月便上前问道: “怎么了?” “我手表在进来之前们明显是20:14,现在确变成了19:14”! 第十八章:时光倒流 说到时光倒流,每个人都可能觉得那是科幻大片或者是穿越神剧中出现的镜头和画面。不然,其实曾经有过不少类似时光倒流的新闻报道。 比如1944年初,一架意大利客机在非洲海岸上空飞行,客机突然从控制室的雷达屏幕上消失了,而后客机又出现在原来的空域,雷达再次追踪到了客机的讯号,当客安全机降落到机场,客机上的机组人员和315名乘客并不知道他们“失踪”过,当然到了机场,每个乘客身上的时间都整整慢了20分钟。 据资料记载1970年也发生过类似的奇闻,当时,一架727喷气式客机在飞往美国迈阿密国际机场的途中,也无缘无故“失踪”,10分钟以后又出现在了原来所在空域,而后客机上所以人也不知道经历过什么,只知道手表上的时间慢了10分钟,对此,专家们认为唯一的解释就是时间在失踪的一刹那“静止”不动了,或者是出现了时光倒流。 听说爱因斯坦曾经根据相对论提出过推测,当一个物体运动的越快,那么时间也就越慢,也就是说运动速度超过光速时,可以使时光倒流。当然这只是推测,至少在现目前看来,还没有一个准确的根据去证实时光是否会倒流?闲话就不多说了,直接进入主题。 听文青这么一说大家倒是感觉好生奇怪,立马卷起袖子看着自己的手表,时间确实是在19:14分左右,不过进来之前到底时间是在什么时候大家到没去在意,觉得不太可能。 “又在玩什么鬼把戏?刷存在感也不带这么玩儿吧!你当你能让时光倒流啊,你啊可能是玉皇大帝下凡,玉帝啊!要不你让时光多倒流一点回去吧,那样,我们大家都选择不来这种鬼地方,免得大家在这里受罪”,少华冷对着嘲热讽地说道。 可文青倒是较起真儿来,慌忙转身往回跑去。而安月似乎有些相信跟在了文青后面,走出洞穴,两个人死死盯着手表一动不动,可未见时间有什么变化。见他们迟迟不肯回去,大家便跟了上来,各自盯着自己的手表,可始终时间还是定格在19:35分左右的时间里。 “幼稚!这种鬼把戏你们也信”少华摆着不削的眼神说道。 突然间,大家已是一阵躁动起来。 “时间真的变了,真的变了!”大家连忙跑到了一起,相互对着时间,时间确实显示在21:00分左右,眼看时间如此大的差距,大家不觉惊慌起来。 可就在不知不觉间大家似乎忘记了发生过什么,只见周围被深不见底的黑洞包围着,传来一阵阵刺鼻的臭味,而少华便在其中一个洞里冲着大家钩钩指头喊道:“进来吧!没事”,大家在一阵犹豫之后便跟了上去。我想,接下来就不用介绍了吧! 沿着洞穴一道前行着,时间悄然过去,而他们依然停留在洞穴之中,就在大家感觉睡意朦胧间,前方突然传来了曙光,一下又让大家清醒起来,走着走着便又踩进了如同沼泽泥潭的通道,只觉又置身于冰窖一样,一下变得冰冷起来,沿着通道左拐直走,便到了之前进去之前燃着蜡烛的土屋。 “我们回来了,我们回来了!”大家兴奋地喊道,似乎忘记了所有的胆怯,拿起长木桌上的贡品大口吃了起来。 土屋还是之前的土屋,只是似乎感觉有点不太对劲,但是文青一时也想不出到底哪里不对劲,只有安月似乎看出点什么来。 文青思索了一会儿对安月问道:“我们之前进来时蜡烛是不是烧到了一半?”。 “嗯!确实是烧到一半,不过好像现在还多了灵位旁的贡品”安月说完,文青突然一惊,显然之前是没有贡品的,并且现在摆上去的蜡烛分明刚点上不久。 “大家先放下,别吃了!”文青立马喊道,大家便顿时醒悟过来连忙丢下了手中的贡品,只听见一片连呕带吐的混乱声,而老九已是狼吞虎咽几个水果已经下肚,面红耳赤,无论如何呕吐都无济于事,深深陷入恐慌之中,深怕自己活不过今晚。 先不管那么多了,文青立马带着大家走到木梯口,走了上去,试图从来之前的入口离开,但眼看此时的出口已经被封的严严严实实。举着火把,只见顶端全是岩石封顶,看上去岩石如同跟天然形成的并没有任何区别,根本看不到一丝人为打造的迹象,无论大家如何用力推都岿然不动。 不可能,如果是人为,在这么短时间之内根本不可能做到,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个土屋绝对不是之前的土屋。从刚点上的蜡烛来看,幕后黑手一定就在附近,不如先从这个幕后黑手着手,不管他是谁,只有找到他,才能找到出路,这也是文青执意要下来的真正原因,只是恐怕他的用意只有曾华文和安月才知道。文青心里嘀咕着。 “你们先在这里休息一下,我下去找找,看有没有什么工具”,说完便自己拿着火把走了下去。 眼看少华去意已绝,安月也没再说什么,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声:“小心点!”。 显然,在这种地方怎么可能会找到什么工具能把这么严实的岩层凿开?但似乎也不再有别的办法,反正已是劳累疲乏了,你爱折腾就折腾吧,我们不如就地先休息一会儿,大家一个个懒洋洋地就地坐了下来。 曾华文显然知道文青在想什么,只怕他一个人过去会遇到什么危险。 “等等,我跟你一起去找吧!”曾华文说完便跟了下去。 “不用了,曾叔,你必须留在这里看着他们,千万不能让他们乱跑,集中到一起,万一有个不测,多少还会有个照应, 这么逃下去不是办法,我们必须想办法找出幕后黑手,只有这样,大家才可能安全走出山”文青压低声音对曾华文说道。 曾华文也没再说什么,只是拍拍文青的肩膀,点点头。 文青刚走进土屋,便觉蜡光闪烁不定,蚊虫四处乱窜。奇怪,这里根本是密不透风,蜡光为什么会闪烁,这些蚊虫又从何处而来?走近一看,只见木桌上的香炉微微向左滑动,顶上飘落着灰尘,抬起头只见顶上微微裂开一道道小缝,紧接着便觉地面一阵颤抖,木桌上的香炉当当作响。“不好!”,文青连忙大跑上前去,只见岩层顶上裂口打开,咔咔作响。 “快走!要塌陷了!” 第十九章:情到“深处” 顿时间,头顶的岩层裂缝随即拉长,犹如夜晚的闪电撕破长空,轰隆隆的破碎声震耳欲聋,破碎的岩石如同千金重的铁锤伴随着茫茫的岩灰掉落到地上砰砰作响。 木梯瞬间坍塌,大家从木梯上摔落下来,一脸茫然,沉浸在短暂的疼痛当中,文青冲了上去一个个拉了起来,直向土屋前方的通道跑去,不停喊着: “快跟上!大家快点跟上!”。一阵慌乱之后,陆陆续续把大家送到了安全的前方。 而安月依然停留在碎石如雨下的乱石堆旁,拽着石堆下奄奄一息的泉冬,不停地拼命哭着喊着,用她微弱的力量推着根本纹丝不动的石头,试图把泉冬从石堆间拉出来。 “走!走啊!”少华冲了回去试图拉着安月往回跑,可安月拉着泉冬的手始终不肯放开,直到少华说不出话来,才转过身来,只见少华口吐鲜血,双腿发软倒在了地上昏厥了过去,看到脚下的碎石才明白少华已经被掉落的碎石击中,眼看头顶的岩层就要塌落下来,而安月似乎失去了理智说不出话来,蹲在地上,抱着少华,一时手足无措。 “安月!安月!”文青和曾华文焦急地跑了回来,冲上前抱起他们往回就跑。 当他们刚从土屋跑出来,便只觉一阵嗡嗡的声音在耳际回旋,地动山摇,顿时一片漆黑,土屋被扑倒在坍塌的岩层之中。而泉冬也就此埋身于石堆之下。 好在通道并未被堵塞,穿过黑暗,大家已经打着火把往回找了过来。 “少华!少华!”思梦迎面扑过来,拉着曾华文怀里的少华便哭了起来。显然大家已是十分担忧,跑了过来不停地问着:“泉冬呢?有没有看到泉冬?” 只见文青和曾华文面无表情,一句话也没有说,大家才确信泉冬肯定遇难了。 “走吧!先找个安全的地方先歇下来,”文青说完便抱着安月向前走去。 大家跟在后面,已是悄无声息,显然都沉浸在深深的沉痛之中,谁也不说话,个个垂头丧气,好在一路似乎失去了往常的怪异,没有感觉到一丝不安。 走出通道,两边空旷黑暗,视线模糊不清,面前有一个方形的洞口,三尺见宽,五尺来高,由奇形怪状,大小各异的岩石堆积而成,如同礁石一般,颜色看上去似黑土,上面大大小小的圆孔错落有致。走进洞中,便觉踩到了沙土之上,阵阵沙沙声不绝于耳,四周岩石封闭,与洞口的石头并无异样。地上零零落落堆积着一些小石头。整个岩洞如同一间古老的房子,透着暖暖的惬意。于是他们就地找个地方歇了下来。一个个洋溢着愁眉苦脸的气息,思梦坐到地上,两腿盘席,把少华抱在怀里,不停喊着少华的名字,满脸的痛苦和悲伤。 而安月似乎慢慢才回过神来立马起身激动起来,慌忙喊着: “少华呢?少华呢?”。 眼看少华昏迷不醒,她便扑到文青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他,他会不会醒不过来了?……”。 文青把安月抱紧在怀里用手抚摸着她的头不停地安慰道: “不会的,不会的!他福大命大,自己会醒过来”。 见安月这么一哭,大家也都忍不住流出了眼泪。 “咳!咳!咳!”只听见几声咳嗽声,少华慢慢睁开眼,露出他勉强的笑容和他纤细的手抚了抚他已被稀泥冻结的头发摆着超级fill的poss说道: “唉!你们说我怎么就这么有魅力呢?我这‘一死’啊,两个大美女都为我哭丧,幸福啊!”说完便站了起来,理了理他那沉甸甸的衣服,摆着一副得意洋洋的造型。 大家一下愣住了。 “还有你们这一群男人,一个个跟娘们儿似的,还在哭,是不是我这美男子没死,你们没机会啊?”少华继续打趣道。 见少华醒来,安月和思梦哭的跟个泪人儿一样,不约而同扑倒了少华肩上,既兴奋又激动。当然大家也露出了笑容站旁边开起了玩笑。 “好像是啊,他一个痞子流氓居然桃花运还挺好,”。 “那还用说吗?左拥右抱,逍遥快活啊!”少华说完,便又继续对文青说道:“来,书呆子,这个送给你了!”说完便把思梦推到了文青身旁。 少华从危难中醒来,作为整天缠着少华的思梦来说,应该是最高兴不过了,可少华来这么一出,真是让她有些招架不住,她此时的心情应该用晴天霹雳来形容是最适合不过了。 思梦在略显尴尬之后,双手掩面冲了出去,边哭边跑,穿进了左边的黑暗之中,显然,少华这玩笑开大了,可能他自己还没有意识到。 “思梦,思梦”文青连忙跟了出去,可是很快思梦便消失在黑暗之中,也没有再听到哭声。 大家连忙跟在了后面,四处寻找。 “思梦,文青……”,一道深入空旷无比,地上坑坑洼洼,乱石堆积,磕磕绊绊,时不时摔倒在地,苦痛难堪。除了火把光亮能照到的周围,远处尽是一片模糊,安静的异常,只听见他们喊声的回音从远处传来,听上去如同远处的黑暗中,恶灵在冲着他们呐喊。 随着脚步的跟进,朦胧中似乎听见了思梦的哭喊声,可当他们上前一看却是什么也没有。顿时间只觉周围的深处都传来了同样的哭声,时而悲愤,时而哀凉,心里慎得慌。 “我说这思梦啊,这次是真的伤到心了,平时那么胆小,现在一个人居然跑进了这么阴森的地方,我一个男人都感觉害怕,”。老九说道。 “谁知道她哪根筋不对,不就开个玩笑嘛”少华虽然话这么说,但是心里还是显得有些愧疚。 “还用说吗?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一路上看她看你的眼神都不一样,她啊爱上你了,知足吧,少年!一个爱你的女人这么疼你,你自己不爱她就算了,你还把她推给别的男人,谁会受得了,想必刚才你还抱着安月,肯定让她吃醋了”才进接着说道。 安月倒是显得安静,什么也没说,只希望文青和思梦都还安全。 而文青,就更不幸运了,一路穿梭在黑暗中,一直找不到思梦的声影,已是万分焦急。 走着走着,不远的前方模模糊糊看见一个穿着白衣的背影往前方走着,隐隐约约传来哭啼声,见状便连忙跑上前去,边跑边喊着思梦的名字。哪知,只见前方的背影朝着前方越走越快,自己根本追不上,只等前方一堆乱石堆遮住了视线,冲上前去已是什么也没再看见,挤了挤眼角,心里嘀咕着,可能看错了。 就在文青转身的时候,只听见背后的深处穿来了急促的呼救声! “救命啊!救命啊!”转过身,只见模模糊糊中,一个身着白色长裙的女子跌跌撞撞冲了过来,文青连忙冲了上去,只见思梦一脸惊慌不停喊着“有鬼!有鬼!”便扑到了文青的怀里,满头大汗,不停地哭了起来。 “文青,快带我回去,这后面有鬼,她要杀我,好可怕!”。渐渐,大家已经打着火把站到了旁边。 “不怕!不怕!我在!”文青不停地安慰道。 看到文青和思梦,大家已是放下心来,只是听思梦说后面有鬼,并且看上去似乎很真实,大家倒是有些紧张。 只是安月看见他们抱在一起,似乎有些说不出的难受,只是冷冷地说了一声: “我们回去吧!“便转身走到了前面。 第二十章:溶洞奇观 大家已经动身从原路回去,可文青还站在原地思索着之前的所见所闻,之前看到的背影到底是不是思梦,为什么会突然消失,然后思梦又突然从深处逃了出来?不对,必定有蹊跷,所以决定去深处打探一番,哪知他准备动身时,思梦死死拉着他不肯放手。 “少华!你先带思梦过去,我一会儿再过来,”文青说完少华便走了过来。 “走吧!”少华伸出手来拉思梦时,谁知思梦情绪便激动起来,只听见''啪''一声响,思梦一巴掌结结实实打在少华脸上又哭了起来,“你不是要把我让给文青吗?我现在就要跟他在一起,他去哪里我就跟在哪里,”显然思梦气还没有消,少华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冷冷地开了个玩笑:“打是情,骂是爱嘛!”用手抚了一把头发便又伸过手来。 显然,思梦暂时是不会理他了,文青不得不带着思梦一同回去。 回到原地,大家便又坐了下来,一个个没精打采,气氛显得有些安静,只有文青依然在想着之前的事情,走来走去,而思梦似乎变了一个人,蹦蹦跳跳粘着文青游来游去,一会儿要给文青捶捶肩,一会儿要给文青捏捏背,不过看上去文青倒是没有心情去享受啊。 当然,少华也没有闲着,看安月坐在旁边一句话也不说,他倒是使出了他的独门妙计,给安月讲起笑话来。可同样,安月似乎也没那情趣,笑不起来。整个氛围洋溢着怪怪的味道。 “你们在这里等我,哪里也别去,等我回来!”文青对大家说完便转身准备走。 “我跟你去!”安月连忙起来走到文青面前说道。 “不用了,你跟大家就在这里等我!”文青说完便走了出去,安月并没有听文青的话便跟到了后面,两人走在路上一句话也没有说,看上去略显尴尬,见安月支支吾吾想要说什么,文青便问道:“怎么了?”。 “没……没什么?”安月欲言又止,顿时满脸通红。 见安月满脸通红,文青立马紧张起来,连忙把手伸到安月额头上,忽感烫手,便立马问道:“你怎么了?”。 “没……没事!我只是有点紧张,”看文青的举动,安月倒是显得有一丝幸福,哽咽一会儿之后便又鼓足勇气问道: “你……跟思梦……好上了吗?你……爱上她了?”。 见安月这么一问,文青显得一脸茫然。 “没有啊?怎么了?”。 “哦!我就是看你们好像一下走进了很多,所以随便问问,我以后不会再跟少华走那么近了。”安月微微低着头轻声地说道,倒是让文青听得一头雾水,虽然不知道安月想表达什么,可见安月一下脸色有些好转,也没再说什么。 眼看已经到了之前的乱石堆旁,文青便停了下来,四处察看了一会儿,便拉着安月往思梦出现的深处走去。 步行不到百步,只觉空间越来越压抑,头顶端的岩石和前方的岩石连在一起,犹如一块巨大的石头用凿子凿开一个口子来,而他们就站立在这块巨石的口子之中,口子上下不到四尺高,似乎整个口子把整个空间包围起来,封的严严实实,文青拉着安月弯着腰,一路探寻在口之间往右边走去,眼看已经快走到尽头,却什么线索也没有发现,于是他们便又往左边走去,直到走到左边的尽头,他们似乎发现了点什么。 走到尽头,前方已被岩石封住,而右边的脚下有一个巢穴,长宽均在两尺左右,斜下而入。勉强够一个人出入,文青趴下身子把头伸进去,巢穴的对面隐隐约约有些亮光。文青站起身来,朝着巢穴的正前方走去,居然发现看到白色背影消失的乱石堆左面便正对着巢穴,你就在这里等我,我先爬过去看一下,”文青说完便趴下身子慢慢爬了过去,虽然没有找到白色背影的任何线索,但是他似乎脸色写满了惊喜,爬了起来便拉着安月往回跑去。 见文青回来,思梦连忙跑上前拉着文青娇滴滴问道:“找到什么了吗?”。 文青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点点头便带着大家往巢穴处走去,一个挨着一个钻了过去。 一个个似乎又精神了起来,刚钻过巢穴便觉一道道闪闪的光线扑面而来,刺激着大家的眼睛,显然不知不觉间,大家已经在黑暗深处度过了一个夜晚,看时间已是早上9:00,阳光从洞外晶莹剔透的瀑布反射了进来,反射到千奇百怪的石头上,显得五彩斑斓,眼前的奇观让大家惊叹不止,此时他们已置身于一个偌大的溶洞之中,水雾四起如同走进了深奥无穷的“广寒宫”,又似神秘莫测的“凌霄殿”。 洞道纵横交错,石峰四布,一条条粗壮的石柱撑起顶上的岩层,洞中千姿百态的怪石堆积成一座座形态各异的小山,岩洞顶端一股股清泉滴落到小山上,四处溅起小浪花,如同一个个武侠身着披风,头戴圆形发光草帽站立在洞顶之下,英姿飒爽,又如豪迈挺拔的“银雨树”。溅落的浪花井然有序地滴落到地上的小石缝间,缓缓流到了一个地下湖里,湖中已经水满溢出,流到了远处的洞口之外,泛起小涟漪。 “哇!好漂亮!”思梦拉着文青,这里走走,那里看看,不停发出惊叹,仿佛走进了人间天堂,往里深入,石笋遍布,仿佛走进了一片雄伟壮观的“地下塔林”。看上去好像此刻已经忘记了所有,相比之下倒反而觉得是一对小情侣在游山玩水。 大家慢慢走到洞口,只见洞口对面约六丈远的前方便是如同一堵偌大的玻璃墙的瀑布,倒映着山上的花草树木,大家在瀑布的倒映中,如同一张巨大的全家福。瀑布左右两端无限深入,直至消失在云雾间。瀑布从高不见顶的山川上一落而下,落到深不见底的山谷之间,正如李白诗中:“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一样壮观,只是看起来显得似乎很平静,没有听到瀑布哗哗作响的声音,也并未听到山谷深处瀑布溅底传来的回音。脚下两根粗壮的绳索直通对面瀑布的深处,一上一下,仿佛为他们精心准备一样,或许可以攀绳而过,或许出路就在瀑布的后方。水雾伴随着云雾从谷底缓缓升起,仿佛置身于九重天上的瑶池,安月站在洞口,宛若天仙一般,格外迷人迷人,只是看上去心情似乎不是黑“美丽”。 “哇!想不到你居然看上去像嫦娥一样漂亮,好像这里就是你的''广寒宫啊!''“见安月似乎不是很高兴站在洞口,少华跑过来冲着安月打趣道。 “是吗?”安月冷冷的回答道。 “不过我啊也不赖,看我像不像杨戬?”少华使出他的招牌动作,用手抚了一把头发,理了理他的衬衫,又用手揪住老九的脖子指着安月继续说道:“哮天犬,快叫夫人!”。 “我说你丫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啊!没大没小!老九满脸不悦地说道,大家便笑了起来。 安月此时到也露出了笑容。 “来!摆好poss,来张全家福吧!”少华故作自然地搂着安月的肩膀,又摆起了他的招牌动作,但是显然安月只觉一丝尴尬,便拿下了少华的手,配合着大家看着对面的瀑布。 当他们转过身时,只见程鹏站在后面,满头大汗,皱着眉头,神色慌张,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鼓着他圆溜溜的大眼睛,恨不得让眼珠蹦出来。 “干嘛!又他妈装神弄鬼,我看你小子是欠揍吧,大家伙揍他!”老九说完,大家便哄笑起来,冲着程鹏一顿推搡,见程鹏没作反应,大家顿时鸦雀无声,拉下了黑脸。 见状文青立马跑上前来,抱起程鹏,掐住他的人中,慢慢用手来回抚弄着他的胸前,等他慢慢缓过神来。文青连忙问道: “怎么了?”。 程鹏这才勉勉强强从嘴巴里吐出几个字来,只见程鹏指着瀑布说道: “瀑布……里有个老太太凶神恶煞的看着我!” 第二十一章:乱壁血书 “不可能啊,我们都没有看见,为什么你能看见?”南木激动地问道,不过看上去似乎已被吓到。大家也觉得奇怪,大家都站在这里,为什么只有程鹏看到,自己却没看到?是自己没注意还是根本什么也没有。 等程鹏情绪慢慢平缓下来,便绘声绘色地形容了一番。 “我们刚刚站到这旁边,我便看到对面瀑布里我们的后面站着一个老太太,就在我身后,穿着长白大衫,白发蓬乱,拿着拐杖,面貌长得跟之前茅草屋的老太太几乎一样,正对着我,眼神看起来很可怕!”。听程鹏这么一说,大家深感脊背一阵发凉,老九倒是显得有些异常,面部发白,肌肉跳动起来,毕竟之前在进入丛林之前,只见也好像看到了,不过当时大家也不信,感觉越来越真实,难道真的有鬼? “那我为什么没看到?”曹宇硬着头皮问道。 “你的火焰高,是看不到鬼的,只有火焰低的人才能看到,”才进拉着他碳一般的黑脸说道,大家便没再吱声。 说到火焰大家倒是并不陌生,经常听到村里的老人提起。所谓火焰就是人灯,它分别在人的头顶和两肩上,当人灯聚齐火焰就旺,俗称阳气,就是说你阳气重,或者是火焰高,鬼就会怕你,也就是说你见到鬼的次数就不多,或者基本见不到;相反便是人灯少聚,或者甚至不聚,那就是说你阳气弱,或者说阴气重,也就是火焰低,那么鬼就喜欢找你这种类型的人下手,也就是说你就会经常碰到鬼,甚至能区分它的鬼种,他的一举一动你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这种事情大家并不少见,每当七月半或者是逢年过节的时候,家家户户都会给死去的老人或者亲人坟墓前烧上一些纸钱,洒上一些水米,说是等太阳下山,到晚上的时候,他们就会出来拿。所以经常在晚上听到有些狗在坟堆旁狂叫不止,当你跑出去看时,却是什么也没看见,也根本没人。猫狗也是有灯的,因为它们都是通人性的,狗叫说明它火焰低,能看到坟堆旁出来拿钱或是捡食吃的鬼魂,你出去没有看见,说明你火焰高。不过也经常听说有人在这种日子碰到鬼。 文青倒是显得有些沉默,什么也没说,站到洞口前,望着对面的瀑布,对着瀑布发起呆来,如果程鹏真有看到什么,通过瀑布倒映出的图像,那么他看到的人一定就在身后,于是连忙转身,朝身后溶洞深处走去。 “哎哎!等等我,我害怕!”思梦说完便跟了上去,走进深处,视线又开始暗起来,好在溶洞右壁的石缝间微微透进几丝光线,勉强能看的清脚下的路,只是此时的溶洞似乎比想象的还要大,还要空旷,要想在这里翻个清楚还得需要些光源,已是文青不得不会来,见文青走了回来,曾华文立马上前问道:“发现什么了吗?”。 “溶洞远不比现在看到的还要大,深处根本看不清楚,”文青说完便拿着火把转身又回去。 “我跟你去!”曾华文说完便拿着火把跟了上去,他们便打着火把探寻在这神秘的溶洞之间。四处石柱遮掩,看上去要想找个人恐怕是真不容易,来来回回地探寻着始终没有丝毫线索。 眼看已接近溶洞的镜头,周围笼罩着浓浓的寒气,直觉心里透凉。顿时间身后似乎有动静,文青和曾华文立马转过身,只见身后的石柱底下露处一块白色的纱布,直觉告诉他们,那石柱后面一定站着人。他们相互使了个眼神便快步向石柱旁走去,只见一个女人突然跳出来站到他们面前,大叫了一声,这可把他们吓得半死。 “你不是不怕鬼吗?”只见思梦嬉皮笑脸站到他们面前捂着嘴嘲笑道。 “谁让你跟来的?快回去!”文青面带不悦,严肃地喊道。 “跟他们呆在一起很无聊,所以我就跟进来咯!我早就在你们身后了,你们居然没有发现我,真是像两个大笨蛋,只是看你们很认真地在找什么宝贝一样,不好打扰你们,”思梦又嘟着嘴面带笑容地说道。 “出去!”文青再次严肃地说道,显然文青怕她呆在这里不安全,话不说严肃点只怕她不肯听。 “走就走嘛,那么凶干嘛?”思梦拉着脸转身便向外走去。 文青和曾华文便又转过身向前方走去,只见前方一睹石墙堵住了去路,石壁九尺之高,右边靠壁,看上去显得有些平整,似乎人工打磨过一样,只是颜色看上去有些深重,呈黑褐色。宽度善且不明,左边无限延伸,消失在黑暗处。他们便又朝左边走去,一道深入,眼看又是一堵石墙,高度,色泽与外面没什么两样,左边乱石堆堆积处上方似乎多出一个空间来,文青便打着火把,站到石堆上爬了上去。只是曾华文似乎被石壁之上的什么东西吸引住了,便停下脚步来,当他准备叫文青时,文青已经走远。 先是看听到“嗡嗡”的蚊虫叫声从四处传来,越来越近,直至蚊虫叫声消失之后,只见石壁上各个方向乱麻麻的蚊虫,五颜六色,朝着石壁中间聚拢,形成一个个奇形怪状的图案,等蚊虫静止下来,出现在眼前的一幕真让人不禁寒颤, 整个石壁间似乎写满了草书,乱糟糟的一片,只见其形,不识其意,看得直让人发慌。 曾华文立马重重扇了自己几巴掌,使劲挤了挤眼睛,希望自己是看错了,可是抬头一看,依然没有任何改变,只觉整颗心,被拿着马桶刷使劲地挠,脑子一片混乱。 终于鼓足了勇气,拿着火把上前对着蚊虫晃了晃,只见乱麻麻的蚊虫便一拥而逃,四处散去。而此时石壁之上留下的痕迹似乎更可怕,石壁之上乱糟糟的字形几乎没有任何改变,唯一不同的是颜色统统变成了红色。渐渐地,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只见字体上如同鲜红色的血液流淌着,紧接着似乎整块石壁上的字都漂浮起来,形成一张张满脸鲜血脸迎面围了上来。不知不觉间曾华文已是意识模糊,走进了另一个世界! “爸爸!爸爸!救我!救我!……”只见曾成赤身露体爬在坟堆间,脖子上套着一根铁链,浑身是血,撕心裂肺地喊着,身后的坟堆间站着两个凶神恶煞的的人,头戴锥形长冒,长长的舌头吐出嘴外,伸到了脖子间,脸色苍白,身着长布衣裳,一黑一白,手里各执一根长鞭,其中白色的那个人另一只手上拽着铁链拖着曾成,不停用长鞭抽打在曾成的身上。 “儿子!儿子!”曾华文的心如几百度高温猛烈地灼烧,其痛无比,一遍遍喊着,拼命地往前冲去,只是此时的双脚如同被绳索死死捆绑,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眼睁睁看着曾成在自己眼前被活活打死,深深地陷入了痛苦之中。 突然间画面又转入了一个荒野的丛林之中,只听见一声声熟悉的喊叫声。 “老公!老公!你在哪里?……”曾华文冲着丛林深处跑去,只见远处的丛林间曾成的妈妈似乎也在找他,只是背朝着他,一边喊一边朝着丛林深处走去,渐行渐远,无论他怎么追也追不上。 “老婆!老婆!我在这里!我在这里!……”无论怎么喊始终不见曾成的妈妈回头,似乎听不见他的喊叫声。曾华文显得万般无奈,边哭边不停的追上去,直至不见了曾成妈妈的踪影。 “老婆!老婆!……”。 “醒醒!曾叔!醒醒!……”文青从石堆走下来,慌忙敲打着曾华文,这才使得曾华文从梦里醒来,满头大汗,泪水已经打湿了胸前的衣服,让文青看的不觉心疼。 第二十二章:再梦血书 曾华文坐在地上,满脸憔悴,脸上写尽了辛酸,完全没有了之前的沉着冷静。双手在发界线间不停地挠着,紧紧皱着眉头,闭上眼,咬牙切此,面上的肌肉不停地跳动着,看上去有颇多难以言表的难受。 “怎么了?曾叔!”文青连忙蹲下身来,用手拍拍曾华文的肩膀问道。 但曾华文似乎什么也想不起来,只觉如同一股神奇的力量钻进他的脑子,操控着他的大脑,使其停止了转动。越去想,越难受,越挣扎,越疼痛,一幕幕莫名的画面在脑子里闪现,整个脑子近乎快要炸裂开来。 见曾华文颇多难受,文青也没再多问,晃动着火把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全部察看了一番,但是并未发现任何可以的地方,只是直觉告诉他,必须要马上离开。 文青拉起曾华文扛到了肩上便慌忙向洞外走去。 “怎么了?”大家神情慌张地跑了过来接下曾华文问道。 文青只是摆摆头什么也没说,便站到旁边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怎么了?曾叔为什么会这样?”安月走上前轻声细语地对文青问道。 “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和曾叔走进溶洞的最深处,前方已经被一堵石壁挡住去路,于是我们便沿着石壁往左边走去,左边的尽头处,我发现这个溶洞顶上还有一层,正好旁边一个岩洞我便爬了上去,当时只顾着找线索,没想那么多,没想曾叔没有跟上去,等我从上面下来,便只见曾叔坐在石壁下,大睁着眼睛不停地哭喊着曾成的妈妈。” “你有看到什么吗?”安月继续问道。 “上上下下我都找了,可什么也没看见?”听文青说完安月便在没有继续追问,只是神情显得有些凝重。 眼看曾华文慢慢清醒过来,他们这才发现少了一个人。 “思梦呢?”少华连忙问道,这可又让大家紧张起来,“对啊,思梦不跟你们在一起吗?”安月接着问道。 文青,一下惊醒起来。 一开始,文青和曾华文也只顾着在溶洞里里外外忙活着,文青骂完思梦后见她出来了便又没太在意。其实思梦走了一会儿便又跟了回去,只是怕文青再骂她便没敢上前跟着,便躲在了后面,等文青和曾华文往石壁左边的深处走去,她便也跟到了外面的石壁旁。 走到石壁旁,她便也停下了脚步,抬起头,只见石壁上工工整整,错落有致地布满了白色图案,如同专业的石刻大师精心雕刻上去的一样,隔远看上去,像是一幅幅栩栩如生的画面,走进一看,又如同古时候的甲骨文。 思梦站在旁边直愣愣地盯着,似乎一时身临其中,变成了其中的一个字。渐渐地,满壁的白色字体被红色的液体由内到外慢慢渗透出来,整块石壁瞬间变得红通通的一片,液体不停地朝石壁下方流淌着,直至一股浓浓的血腥味迎面扑来,思梦已经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这是哪里?……”安月拉着一个个路人不停地问道,只见如同穿越到了古代,走在一个古老的大街上。大街上人来人往,摩肩接踵,男男女女,老老少少,身着长布衣,头扎马尾辫,脚穿草布鞋。 街道两边客栈酒楼的老板们热情地接待来宾,店小二低头弯腰跑进跑出,送上酒水小菜;大街上摆满了各种铺子,有卖布匹的,有卖古玩的,也有卖厨具的……甚至干脆街前街后的,敲起锣,挑起担吆喝起来:“卖糖葫芦咯!……卖烧饼咯!……” 思梦身穿长白衣裙,秀发微微卷起,自然下垂腰间;脸涂淡淡粉妆白里透红;酥胸微露,一碧玉修饰其间,楚楚动人,显得万分惹眼,四处张望,穿挤在人群中。 突然间,一堵人墙挡住了去路,抬起头,只见一排年轻的男子不怀好意地盯着她,两边的人身着朴素,两臂抱握胸间,看上去像是下人,中间一男子身着绫罗绸缎,右手一把画扇缓缓扇动,左手两指轻触下唇,摆出一副邪恶的嘴脸微笑着说道:“小美人儿,跟哥到楼上坐坐!”。 见此情形,思梦转身准备离开,哪知那男子便上前拉住了她的手,思梦使尽全身力气也无法挣脱开来。顿时间,一阵空妙绝境,若即若离的萧声从身后的酒楼之上传来,吸引了在场所有的人群。抬起头,只见一人身着黑色披风,白发后垂随风微微飘起,纤细修长的双手托起玉箫,双目直视萧身,镇定自若,尽管人生鼎沸,仿佛旁无他人,陶醉其间。侧坐在酒楼上窗外的护栏之上背对人群,左脚弯曲成踏栏之势,右脚置于护栏内侧自然下放,其气压倒群雄,其势稳如泰山。 “谁他妈在楼上吹箫,没见本少爷没情趣听吗?”身着绫罗绸缎的男子朝楼上吹箫的男子怒吼道。可是楼上吹箫的男子并未停下来,似乎也没发生,依旧陶醉其间。 “本少爷今天暂且饶你一命,不跟你计较,”说完便又冲上前拉扯着思梦,顿时间,只听见“嗖”的一声响,一支萧直接飞了过来打在这男子后脑勺上,直接直接将他打倒在地,不能动荡。说时迟,那时快,等到萧还未着地,楼上身披黑色披风的男子便如同孙悟空的筋斗云,从楼上翻腾了下来,直接拿起了萧。 “给本少爷打死他!”还不等话说完,那群手下已经被打倒在地,”。“好!”周围响起了一阵阵掌声。 眼看,思梦已经安全,身着黑披风的男子便转身像人群中走去,而思梦一路追在后面,不停地喊着:“少华!少华!……” 没错,这个人就是少华,只是思梦认识他,可他似乎不认识思梦,慢慢消失在人海,思梦在人群中不停地寻找着,喊着,可一直不见人影,直到走出闹市,远处的天桥上一个黑色的背影屹立在那里,一动不动,似乎在等着一个人的到来, 于是思梦便快步跑上前去,立马抱住了少华哭哭啼啼地说道:“你这段时间都去了哪里?我好想你!”。 “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你早点放手吧!我在等一个人,但她不是你!”少华缓缓推开思梦冷冷地说道。 “不是我?那是谁?”。 “她的心已属于别人,我这辈子是等不来了!”少华说完便慢不走向天桥护栏旁,纵身一跃便跳了下去。 “不要!……少华!……”思梦私心裂肺地喊叫着,可眼看少华已经口吐鲜血倒在了血泊里。 “不要啊!……” “思梦!思梦!……”文青带着大家找遍了整个溶洞,直至找到溶洞上面一层才听到思梦从深处传来的哭声,走上前,便只见她搂着一根石柱,不停地哭喊,满脸泪水,看起来很是无奈。安月声音都喊到嘶哑才把思梦从梦里叫醒过来。思梦回过头立马扑进了少华的怀里边哭边不停地喊着: “不要离开我!” 第二十三章:鬼魂绕道 思梦抱着少华,犹如久别重逢的小情侣,难舍难分。大家都不知道思梦受过什么刺激,但是看上去思梦是真情流露,或许思梦真的爱上了少华。但是这突如其来的幸福倒是让少华有些手足无措,显然少华似乎并没有在意这分情意,只是看到思梦这般认真,他便也没有像之前一样立马推开,只是稍微安慰地说道:“嗯!我不会离开你,”。 看上去,思梦跟之前曾华文的反应似乎有些相似,不过,显然此时也也不好问什么,文青只是四处看看。 “我们走吧!”文青说道便朝着洞口外走去。 “现在怎么办?”安月望着文青。还不等安月说完大家便齐声问道。 “我们不会从这绳索上过去吧?”。说完才进朝着脚下连接洞口的绳索探步走了两步便又缩了回来,眼看这高不见底的山崖,腿上是一阵哆嗦。更何况这里无端两根绳索链接,谁知道过去了前面会不会更危险。 显然这些文青心里也有几分掂量,不过此时确是不知道如何是好。 “九叔,你怎么看?”文青对老九问道。 “能有什么办法?一路都过来了,什么没见过?与其回去在黑洞中逃窜,倒不如走过去看看,”说完老九便蹲下身来双手抓着上面的一根绳索,两脚踩在下面的另一根绳索上,小心翼翼地朝着瀑布对面走去。 可能只是心理问题,或许并没有那么危险,刚开始见老九腿脚有些哆嗦,可走到绳索的中间,似乎没看到有半点慌张的神色,慢慢地,老九便稳稳地穿过瀑布,走进了对面。 “没事!过来吧!”听老九在瀑布对面喊道,大家便一个挨着一个慢慢走了过去,只是思梦和安月似乎显得就不那么轻松了,好在身边有文青和少华在,慢慢扶着他们向对面走去。 穿过瀑布,眼前依然是一个溶洞,眼看,一切似乎和之前的溶洞没什么两样,洞中怪石依然千姿百态,流水潺潺,只是此刻再也没有了欣赏的心情,一个个神情严肃,只怕危险莫名而来,四处探望着,小心翼翼穿行在溶洞之间,好在此处光线比之前的溶洞略显明朗,越往里深入,越觉清晰。没过多久便已走到了溶洞的尽头来到洞口旁,原来,此处的溶洞是两面对空的。 走到洞口,忽感身临高处,视线豁然开朗,洞口外有一条栈道靠壁而生,石柱而围,悬于山腰之上,看上去应该是人工打造,只是似乎时间已经久远,显得十分古老破旧。栈道外的石柱两尺来高,间隙紧密,缝隙之间差不多一只手臂的宽度;栈道宽三尺左右,由山崖靠壁处的石板支起,相接而成。石板上裂缝微露,仿佛轻受外力的作用,就会瞬间坍塌。整条栈道靠壁壁右起深处,绕山延伸,一眼看不到尽头。文青慢慢探步走向前,站到了栈道上,脚下已是万丈深渊。远处的大山,小山,尽入眼帘,洁白的云雾盘绕在群山腰间,缓缓流动,气势磅礴,仿佛一副巨大的山水画作映入眼帘,成气吞山河之势。 文青用脚使劲在栈道上踩了几下,再慢慢向栈道前方走去,便又慢慢走了回来说道。 “没事,大家上来吧!”。 站到栈道上,一个个胆战心惊,靠壁而走,根本不敢往下看,尤其是思梦此时倒是显现出来她淑女的一面,扒在山壁上一动不动,耍起大小姐脾气来。 “我不敢走了,我不敢走了,我好怕!”边喊便不停地撒起娇来,“少华,你拉着我!”。 少华一脸不耐烦地走上前,拉着思梦走在了大家后面。 大家沿着栈道一直走着,弯弯曲曲,上上下下,一走就是大半天,好在栈道上的树荫遮面,挡过了烈日的暴晒,反倒显得有些惬意,一路鸟语花香,风景宜人,能从这里走一遭,也是一种不错的体会,所以大家倒是不觉发困。如此看来,思梦到或许更有体会,毕竟拉的是自己心爱的男人的手,脸上洋溢出无尽的幸福。或许她还在沾沾自喜,幸亏自己之前进入了梦境,不然还不知道何时才能把内心的情感宣泄一空。 倒是安月一路闷不吭声,看上去心事重重,少华几次尝试从思梦手中挣脱开多陪陪安月,可是哪能逃脱思梦的“魔爪”,“你答应过我,不会再离开我的,”思梦撒着娇对少华说道。 “我有离开你吗?我们大家不都走在一起吗?”,少华说什么也没用,话说不怕女人哭,就怕女人撒娇,更何况是看上去楚楚可怜的女人,所以少华只能眼巴巴看着安月一个人闷闷不乐地走在大家旁边。 “我说文青跟安月倒是挺般配的啊,”思梦看着文青和安月的背影对少华说道。 “说什么呢?就他!,整天呆头呆脑,一副傻不拉几的样儿,能配的上人家安月吗?”少华不屑地说道。 “难不成只有你才配得上她吗?你还不一样,整天嬉皮笑脸,就会耍酷,太幼稚,人家安月就不喜欢你这种小孩子气的,一点不稳重,你看人家文青,多成熟。”。 这一来二去,整条路上倒是一点不无聊,只是天突然暗了下来,太阳也不知不觉消失了,但可以肯定的是天还没有黑。山脚下的浓雾蔓延开来遮住了山脚下所有的大小山峰,变成了一片云海。瞬间变得鸦雀无声,云雾也悄然爬到了脚下。远处的栈道已经被浓雾吞噬;天空乌云密布,而太阳似乎也偷偷躲到了乌云后面去了,恐怕天是要变脸了! 天变脸了是好,恐怕人也开始变脸,一个个神情异常,脸上露出了莫名的恐慌。大家放慢了脚步,走在了浓雾之中。 “大家跟紧了,不要走散,”文青叮嘱道。 顿时间,浓雾深处的栈道前方传来了“丁宁宁”的铃响声,此声略带凄凉,间断有序,声声刺耳,直让人心神凌乱,头皮发麻。越来越近,越来越响,伴随着铃声临近之际,隐隐约约听到了杂乱的哭啼声,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确是什么也看不见,所谓:“空山不见人,但闻人语响”,可能就是用来形容当下的情形吧。 顿时又是一阵慌乱,“听到了吗?听到了吗?……”大家望着彼此相互问着。 听到了,确实听到了,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到了,包括文青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声音一直从前面传到身边,再从身边传到后面,可程鹏就在声音即将离开身后的一刹那,面目呆滞,靠到边上,面朝山壁,双脚跪地,双手合十,跪拜起来,让大家看得目瞪口呆,也许大家并不知道,他又看到了大家没有看到的一幕。 至从声音从前方传来,他便只见一个身着黄色长袍的道士单手立掌,一手摇晃着铃铛,嘴里不停张合,好像在念着什么咒语,身后跟着一群古代装扮的人,清一色的白色长袍,男女老少,哭哭啼啼,其中便有一个熟悉的面孔,那便是曾华文的儿子曾成。一路朝着他们走来,又靠山壁向他们的后方慢慢离去,眼看他们走远,直至消失,程鹏才慢慢恢复正常的面孔站了起来。不过这才倒是显得十分镇定,不像之前看见老太婆一样反常,起身就对大家说:“现在可以走了,”。 显然大家倒是显得不像他一样镇定,几乎不敢相信这一切,一个个看着他,几乎说不错话来。 “你刚才看到什么了?”老九一脸傻愣问着程鹏。 “想听好的?还是坏的?”。程鹏一本正经地问道。 “肯定是好的,快说!”。 大家便一起凑了过来,直愣愣地看着程鹏。 “好消息是我们逃过了一劫,”。 “什么意思?”老九继续问道。 “刚听到的声音便是''赶尸'',遇到这种情况呢,有两种保命方式,一种是你什么也看不见,那是运气好;另一种呢就是你能看得清清楚楚,就像你们之前说的火焰低的人,那就必须恭恭敬敬行叩拜礼。等他们离开如果你还活着,那你就算逃过劫难了,所以我说我们现在逃过一劫,”。程鹏认真地说道,当然,说起这些,程鹏到应该算是比较有发言权了,谁都知道他死去的爷爷就是一名道士,或许没有跟他少说起。只是之前看他说看到老太太为什么会那么害怕,现在又镇定自若,总是有些不解。 “那你之前为什么那副熊样”老九半信半疑地问道。 “那不一样的,鬼也分好坏,善鬼修道,恶鬼杀生,碰到恶鬼,我们平凡之辈只能认命,这是我小时候听爷爷说的”。 听程鹏说完,大家便已有几分相信,总之算是逃过了劫难,但是依然心有余悸便又继续问道: “那坏消息呢?”。 程鹏望了望曾华文低声说道: “我刚才看到曾成了!” 第二十四章:夜幕孤灯 “哪里?哪里?”曾华文立马上前拉住程鹏的衣领,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便哭喊起来,几乎把程鹏摇晃得晕头转向。 大家已是一时震惊,所谓“当局者迷”,其实他们已经不难想出,或许曾成就在程鹏所说的‘迁魂’的鬼魂之中,也就是说曾成已经死去。 “你是说……”老九哽哽咽咽地说道。 “嗯!”程鹏点点头,虽然曾华文早有预感儿子已经凶多吉少,但是听程鹏这么一说倒是一下不能接受。便又更加激动,“你胡说!”拉起程鹏的衣领又是一吨推搡。 “我也不希望是真的,可是毕竟我真的看到了,”程鹏一脸无奈,便又继续说道:“在大雾来临之际,我就有预感会有鬼魂从我们身边走过,爷爷曾说过:‘赶尸’走夜,‘迁魂’走雾,迁魂来临之际,迁魂道士都会私法把所有的云雾聚集到一起,便于遮光,以护魂体,人鸟神兽都必须回避,所以大雾升起,鸟叫声我们就听不到了,等迁魂道士带着鬼魂离开,云雾自然会散去,”。 话音刚落,只见四处的云雾居然真的慢慢消散,天空的阳光又迎面射来,山里也隐隐约约响起了鸟叫声,所有的场景又恢复如初,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发生在昨天,此话……此情……此景……让所有的怀疑似乎变成了真实,大家只是暗暗庆幸逃过了一劫,只是曾华文倒是显得苦痛难堪,蹲到地上抱头大哭起来。 “曾叔,别难过了……”安月上前安慰道,不过也不知道能说什么。 虽然文青之前也觉得不可思议,不过听完程鹏的话他到没太当真,只是一如既往的说道:“走吧!”。 “你信吗?”安月对文青问道。 “你说呢?”。 “我知道你肯定不信咯,只是真的好真实,”安月认真地说道。 “只是巧合,”文青只是淡淡地说完便没有再吭声。 走在路上,大家也很少再说话,只是看着路,默默地想着什么,就连思梦也只是紧紧拉着少华,再也看不到之前脸上表露无遗的幸福。 日落西山不见月,风起迎来七月更。 只见穷途末路时,万丈悬空留一灯。 太阳已经落下,没有留下一丝月光,尽头在哪里,大家已然不知,或许这条路根本没有尽头,带着疲惫,带着困乏,点起火把,穿行在黑暗之间,风声四起,只觉全身凉飕飕,安月打起了喷涕,看上去,万分难受。 “怎么了?”文青用手轻轻放在安月的额头之上,只觉一阵烫手,便把安月搂在怀中,慢慢向前走去。 此时的安月倒是显得有些娇羞,不过看得出来,她并不拒绝这种突如其来的幸福。 “干什么?占人家便宜啊?”,少华走上前一把拉开了文青便又转身一把拉住南木,一把脱下了南木的外套,直接披到了安月身上,这可让文青和安月都显得十分尴尬。 慢慢地,只见前方悬空管着一盏灯,老九立马从前面缩了回来,拉着程鹏惊慌地问道:“那是什么?是不是鬼火”。 大家放眼一看,又齐刷刷地望着程鹏,似乎此时的程鹏已经成了识鬼专家,只见程鹏一脸茫然地说道: “不知道!”。 大家又齐刷刷地望着文青。 还不等文青开口,少华用他浑厚的声音颤抖地打趣道:“鬼……灯……”,与此同时,说完便又大上喊道:“鬼啊!”。 这可没把大家吓个半死,尖叫起来。“不过在这种地方悬空挂一盏灯,倒是有些奇怪,恐怕这里又有什么事情会发生,” 文青慢慢走上前,大家便也跟在了后面,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仿佛能听到他们“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走到等灯光下面,已是栈道的尽头,被一排石柱护栏堵住,此时,前方已是无路可走了。灯盏是由一根木头撑起,挂上的灯笼,看上去,有些破旧,显然已经很难分辨出它以前的颜色,随着风微微摆动。左边三丈左右的地方,犹如被一把大刀把一座独立高耸的山峰拦腰切断,腾出一片三百来平的空地来,建起了一座古庙,而通往古庙的路正式灯笼下面与栈道相接的木桥,木桥距离古庙一丈左右,宽度与栈道宽度相差不大,悬空相接。古庙大门对桥而开,能清清楚楚看到大门内侧中央的香台上亮着一排蜡烛。 大家又直愣愣地看着文青问道:“我们要过去吗?”,显然大家的脸上写满了害怕,“这种地方怎么可能有这玩意,还点着灯,”心里想着只怕有见鬼了。 而此时的安月显然没有心思去想什么,只觉全身热烫,不停地地咳嗽,什么话也没说。 “不去!”文青心里想了想,又看了看安月最终还是觉定离开,谁知少华到跟发了疯似得从文青大骂起来: “不去啊,那去哪里?回去吗?没看见安月都受风寒了吗?你还是不是人?我怕再走下去,大家都感冒了还怎么走?平时就知道神神秘秘,装神弄鬼,”说完便愤怒地拉着安月走上桥,朝古庙走去,边走边冲大家喊道:“愣着干什么?来啊!”。于是大家又一一跟了过去,走进古庙,忽感光芒迎面扑来,甚是刺眼,六尺来长,四尺来高的香台上摆满了蜡烛和香炉,从香台两边的空隙处走进去却是空无一人,四壁用方石而砌,密不透风,四周墙壁上用细绳悬空吊着无数的小灯盏,形状大小均与家用酱碟一般,每个小灯盏都点着蜡烛,整个屋子透露出浓浓的腊味儿,十分刺鼻。 只是墙上如同用油漆画上去的画,让人不寒而栗,一阵发慌,四壁画满了巨大的脸谱,每张脸谱上又画着无数只眼睛,眼睛横七竖八,有的浓眉大眼,炯炯有神;有的有眼无珠,孔流鲜血,整个屋子的人似乎被无数双眼睛死死盯着,煞气凌人。不管那么多了,大家就地找个地方坐了下来,不去想,也不再去看。 少华倒确是什么也没想,对着安月就是一阵嘘寒问暖。 而文青则是神经紧绷,左顾右盼,不停对着屋子就是一遍搜寻,走来走去,生怕遗漏任何一点蛛丝马迹。 “文青,你过来一下,”安月看上去一脸憔悴,有气无力地喊道,文青便赶紧走了过来,“怎么了?”。 “我想你坐下来陪我一会儿,我想和你聊聊天,”安月说完,文青便坐到了安月身旁继续问道:“想聊什么?”。 “聊你吧!”。 “你以前读书那会儿有谈过恋爱吗?”。安月问道。 “没有,”。 “有喜欢过女生吗?”。安月继续问道。 “嗯!有过,大学同学,我们还一起读研了“。 “那个女生一定很漂亮!为什么喜欢还没有谈恋爱啊?能给我讲讲吗?”。 “是很漂亮,可是我喜欢她,她是不知道的,不知道她喜不喜欢我,我那时脸皮比较薄,不敢跟她说。那会儿我是班长,同学们都说跟班长在一起比较有安全感,所以每次他去图书馆看书都叫我跟她一起去,跟她时间呆长了,慢慢开始比较了解她了。所以不知不觉就跟她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有时候她要没叫我陪她,我都感觉不习惯。她呢是一个比较善良,又比较温柔的女孩。对了,就是听她室友说她要考研,我才决定要跟她考同一所大学的研究生,不过她不知道,”。 “傻瓜,她怎么会不知道,”安月冷冷地笑着说道。 “是吗?不过有时候我是觉得自己有点傻,对了,你呢?肯定有很多男孩追你吧?”。 “对啊?是挺多男孩追过我,不过我觉得大学的爱情都不可靠,所以并没在意,也没有对哪个男孩有过其他方面的想法,”。安月说完又继续说道:“不过现在有了,我也觉得他很有安全感,并且很有担当,就是不知道他喜不喜欢我?”。 “谁啊?少华吗?”。 “不是!”。 “那是谁啊?” “好了,不说了,休息一会儿吧,以后再告诉你!”安月说完便靠在文青肩膀上慢慢睡去了。 可等文青转过身时,发现屋里少了一个人! 第二十五章:尸现悬棺 “老九!老九!你快醒醒!”文青冲着靠墙边熟睡的老九喊道。老九睁开眼,一脸惊慌,“怎么了?怎么了?有鬼啊?”说完便准备转身就开溜。 “不是,南木呢?他不是跟你靠在一起睡的吗?”,文青继续问道这才让老九反应过来,转身一看,果然发现南木不见了,满脸疑惑,挠弄着后脑勺像犯了错的小孩说道:“刚刚他是靠着我睡的,不过他说他睡不着,说是墙上的画很恐怖,我让他不要看的,我瞌睡来了就睡了,不知道他去哪里了,不过应该没走远,我也刚睡下不一会儿吧?”。 文青心里咯噔一震,“大事不好!”,立马拿着火把往外跑去,见状,老九立马叫醒了曾华文从后面跟了过去,走出寺庙,一片漆黑,四处空寂,根本没有一点动静。文青走木过桥,沿着栈道往回走去,边走边喊着南木的名字,除了山里传来的回音,没有听到南木的任何回应。 走过栈道的转角处,远处的栈道上隐隐约约传来了火把的亮光,文青立马向前跑去,老九和曾华文在后面根本追不上,火把的光亮越来越清晰,眼看就要追上,可是突然没了踪影。文青继续朝前快步奔跑着,一边大声地呼喊,可是依然没有任何回应。文青一阵追寻和喊叫之后便慢慢往回走去。 “文青!文青!……”听见老九和曾华文的喊叫,文青连忙向前跑去,只见老九踩在曾华文的肩膀上,拉着悬崖上的树根,攀爬在栈道旁的悬崖壁上,不停呼喊着自己的名字。 “曾叔,你们在干吗?”,文青这一叫可把他们吓了一大跳,老九直接从悬崖上摔了下来,不顾疼痛爬起来拔腿就往回跑去,边跑边喊着曾华文的名字,显然曾华文倒是比较镇定,走了上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曾华文一脸疑惑地问道。 见曾华文满脸疑惑的样子,文青倒也显得十分奇怪,“你们不是知道我过来了吗?”。 “对,我跟老九都知道你过来了,但是我们刚刚也看到你回来了,可是无论我跟老九这么喊你,你都不应,好像受到什么刺激一样,三五几下就从这里爬到悬崖上去了,这也不好爬啊,我跟老九半天都怕不上去,可是现在你怎么又从前面回来?”。曾华文又继续说道,文青又一下好像想到了什么,“难道刚才拿着火把的人不是南木?或者他又跑了回来,碰到曾华文和老九又惊慌跑掉了,也就是说……”。 见文青一脸茫然,曾华文也感觉事情有些不妙,文青和曾华文望了望彼此,似乎想到了一处,便异口同声地说道:”一定另有其人!”。 “对!”文青说完便又继续说道:“看来这个人应该对这里的地形很熟悉,不然大晚上的,根本不可能在短时间之内,从这悬崖之上消失在你们面前,那么这个人一定就是我们背后的人了!”,说完便慌忙和曾华文往悬崖之上爬了上去。 这一爬倒是好生费劲,气喘吁吁,厉尽千辛万苦终于爬到了可以稍作休息的崖穴。 一抬头,便只见一个悬棺悬于头顶之上,所谓悬棺,它是南方少数民族的葬法之一,悬崖葬的其中一种,在悬崖上钉上几根木桩,把装着尸体的棺材放在上面,或者在悬崖上凿开一个洞穴,将棺材其中一头至于洞穴之中。眼见头顶上的棺材,可着实让他两心里一阵发凉,棺材实木而至,黑里透红,看上去腐烂不堪,已经有一些年代了。晃动着火把,慢慢向左边走过去,只见棺材的另一头间隙不到六尺的地方又摆着同样的棺材,再往前走,依然又是悬棺,大大小小应该有十几个左右。 文青和曾华文一个挨着一个揭开了棺材,可是里面竟然什么也没有,“不可能啊?时间再长,尸骨总的留下吧!”文青和曾华文嘀咕着,越想月觉得有些不妙,就在他们打开最后一个棺材是,让他们后怕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一个赤身裸体的男子躺在里面,满脸淤青,全身伤痕,血迹斑斑,咬牙切齿,鼓着眼睛,眼睛上还密布着血丝,死相非常难看,脖子上一道深痕,看上去应该是被人用绳子勒死的。 摸上去身上还稍有一些体温,应该刚死不久。 对!这个人就是之前不见了的南木,这可让曾华文和文青一阵痛心,心痛的同时他们便觉一阵惊慌,“不好!曾叔,我们得马上回去,”文青说完便和曾华文慌忙从悬崖上下来往回跑去。 “有鬼啊!有鬼啊!……”,只听见寺庙外老九的尖叫声,大家便慌忙从庙里跑了出来,只见老九在对面的栈道上打着火把跌跌撞撞向这边跑来,似乎在老九身后不远的地方,有一个白影跟在后面,大家便慌忙迎了过去,只见老九被吓得一脸惊慌,一头栽进了人群。但是身后的白影又几乎消失在视线,这可让大家心里又是一阵发凉。 “文青呢?文青呢?九叔!”安月紧张地问道,满脸担忧。 没过多久白影隐隐约约又从栈道的对面缓缓靠近,大家便又走到桥上迎了过去,不停地喊着文青的名字。 谁知只见一个白影速度加快,一脚登上栈道边上的悬崖壁,跨到栈道尽头的护栏跳了下去。 “啊!啊!啊!啊!……”大家便是乱麻麻的一片尖叫,场面一度混乱起来,渐渐,文青和曾华文便从栈道的另一头打着火把飞奔而来,慌忙问道:“怎么了?怎么了?”。 可大家这时吓得一阵傻愣,吞吞吐吐,几乎已是说不出话来。 见文青跑了过来,安月更是情绪又一度激动起来,跑上前对着文青就是一顿拳打脚踢,便又扑了过去,紧紧抱在文青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谁叫你一个人出去的,当心死我了,我都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没事,我不会有事的,”文青只是轻轻在安月肩膀上拍了拍说道,见大家安然无恙,心里倒是送了一口气。 “大家景区再慢慢说吧!说完便拉着安月往庙里走了进去谢了下来。 见大家情绪慢慢稳定下来,文青便又轻声细语的问道:“刚刚发生了什么?”。 “刚刚在你回来之前,有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人从桥旁边跳下去了,”才进摆着一副有气无力的表情说道。 文青便又立马站起身来拉着火把,准备转身出去,可是安月却一把拉住了他,面色憔悴,咳嗽着说道“别去!”。 这又使得文青便只好又坐了下来。 一时间,只见程鹏坐在人群中,两眼无神,全身颤抖个不停,吞吞吐吐想要说什么,文青便又走过去摸着他的额头,关切地问道:“怎么了?不舒服吗?”。 程鹏只是微微摇摇头,支支吾吾地说道: “我们确实撞见鬼了,刚刚跳下去的人是颜少!”。 第二十六章:生死未卜 听程鹏这么一说,大家全身又是一阵抖擞。颜少死在荷塘里了,大家都是亲眼所见的,但是刚刚跳下去的是不是颜少大家倒是不太确信,只是见程鹏说得这么认真,倒似乎有几分疑惑。 “刚刚跳下去的是南木,”何晨说道,听南木这么一说大家倒是有些相信,不过南木为什么要跳大家倒是不清楚。对此,文青和曾华文倒是心里有数,因为之前他们已经看到了南木的尸体已经置于悬棺之中了。当然跳下去的肯定不是鬼,只是跳下去的这个人一定和南木的死有关,“只是这个人为什么要跳下去,就算见无路可走,至少也不会想着去死,也就是说,或许从山上跳下去之后他还能活着,要么就是怕暴露幕后的阴谋,别无选择,那么这个人就一定死到了山脚下了。”文青心里琢磨着。 “确实是颜少,我也清清楚楚看到了!”少华这么一说,文青倒是更加矛盾了,“颜少已经死了,这是事实,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除非颜少诈死,那么就是说他也跟这幕后的人有关联,如果是这样,事情就更加严重了,但是平时看颜少的为人,应该不至于这么做,并且大家似乎也跟他没什么仇啊,他的动机又是什么呢?”越想越复杂,文青又陷入了深深的纠结之中。 “可要搞清楚事情的真相,恐怕不是很容易,毕竟山这么高,这大晚上的,什么也看不见,要想下去探个究竟恐怕很难,但是如若颜少真的没死,那么他就必然跟幕后人有关了。”想到这里文青也是无计可施,只好等到天亮再说,只希望今晚不会再有什么事情发生,便同曾华文各担己任,提高紧惕看管着大家。 夜晚倒是过得相对平静,随着天亮,大家慢慢从古庙走出来,文青便连忙朝着栈道尽头的护栏走去,向山下望去确是万丈悬崖,高不不可测,若真从此处跳下恐怕真的是没有活命的可能了,于是他便又回到了古庙,推测着昨晚南木是如何不知不觉离开大家视线的,四处敲打着古庙的石墙,可这结结实实的墙壁似乎没有什么问题,随着视线的转移,他终于发现了什么,连忙朝香台走去,只见香台侧面的接地处的灰尘上留下了摩擦的痕迹。 “曾叔!过来一下!”文青喊道,大家便立马跑了进来,几个人慢慢挪开香台,只见香台脚下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洞穴,一片漆黑,深不见底,洞穴壁上熙熙攘攘钉着一些木条,这让文青恍然大悟,这让文青似乎想到了什么,思索了一会儿,文青便对大家说道:“你们在上面等我回来,我先下去看看,”说完文青便拿着火把从洞壁的木桩上攀爬而下。 “我跟你去!”显然安月看上去十分担心,无论大家如何劝说,她还是执意跟了下来。 “下来干什么?你快上去!”文青当然知道这莫名的深处,或许会有许多未知的凶险,便面带怒色对安月喊道。 看上去安月倒是并不在意,便拉着文青的手轻声细语地说道:“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你若不怕,我又何惧,我再也不会让你一个人置身于危险之中,”。 文青只是愣愣地看着安月,什么话也没有再说,相互对望一会儿之后便牵着安月的手慢慢往洞穴深处走去。 时间已是过去半个钟头,除了觉得全身冰冷,倒是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慢慢地,他们已经走到了洞底。抬头往上看,只见洞口的亮光模模糊糊,聚成一个小白点,四周空旷黑暗,仿佛整座山被掏空,他们就置身于这黑暗的空间里。 拿着火把四处走动,前方左右两边终于传来了亮光,他们便慢慢朝光亮处走去,走到光亮处,只见洞壁左右两端各有一个洞口,站到洞口才发现他们依然置身于山腰之间,两个洞口都连接着山腰间的崖穴。他们从左边的洞口走进了崖穴,崖穴六尺来高,崖穴下面便是一条碎石乱布的小路,弯弯曲曲,斜坡向上往山上延伸,刚好能容纳个两人并排而走。看着脚下的乱石和沙子摩擦的痕迹,文青确信有人从这里走过,于是他们便沿着崖穴间的小路一路向上走去,可似乎一时早走不到尽头。 “文青你看!”安月指着岩层顶上说道,文青一抬头,便已发现头顶的岩层已经变成了相接有致的石板,原来崖穴的小路是直通之前走过的栈道,文青连忙走向栈道最低处,手抚栈道底部的一块石板向上一推便推开到了旁边,便拉着安月从崖穴爬到了栈道上来。 站到了栈道上,文青便发现这个地方就是昨晚碰见曾华文和老九的地方,自己就是和曾华文从这里爬上去发现悬棺的。这又开始让文青陷入苦恼的思考中,“如若昨天这个人真是从庙内的香台下绑走南木,也不可能短时间再从这里上来,也就是说那个人不是从这里走的,那他又是怎么做到的呢?”让文青一时头痛起来。 看文青愁容满面的样子,安月便问道:“怎么了?”。 “没事,只是很多问题一时想不通,”,说完便又和安月往古庙走去,当他们走到古庙时,大家都已不在原地了,这可又让文青和安月紧张起来,慌忙又往栈道跑去,突然间他们已经意识到前面不能再往前行进了,只见前方的栈道已经不见了,仅仅留下了几块破碎的石板桩钉在崖壁上,看上去,栈道似乎断裂,塌陷到崖底,恐怕大家已经遇难。 看此情形,文青一脸奔溃,像发疯似地大声哭喊起来。 “啊……啊……啊!……”,喊声惊天动地,神情痛苦万般。 见此,安月看上去也同样难受,上前紧紧把文青抱在怀里安慰道:“不要难受了,或许他们还没有死,可能见我们没有上来便从庙内的洞口下去了。”。 或许这也是他们唯一能找到的安慰了,于是便抱着他们仅有的一丝安慰再往庙里跑去,摸索在黑暗的洞穴中。等他们再次进入动地,依然还是不见大家的踪影,无论如何喊叫,任然没有任何回应,文青一下如同丢了魂一样,感到从未有过的无奈和绝望。除了自责,剩下的全是恨,坐到地上,一言不发,似乎变了一个人。 第二十七章:古庙藏机 “我倒是有一种预感,他们一定还安全地活着,不用灰心,我们能找到他们的,”安月蹲下身来,握着文青的手关切地说道。 或许文青只是压抑了太久,再加上他心里早就害怕这一切的到来,所以一时失去了理智,等他稍作冷静之后,便又站了起来对安月说道:“我也有这种直觉,不用担心我,因为这一切早已经在我脑海里浮现过,看到当时的情形,我几乎认为已经真的发生,”。 “我看得出来,一路上你都当心着大家,并且我能想象得到你应该早就看出这其中的阴谋,但是你又不能告诉大家,都是自己一个人承担着,我能体会到你的心情,现在不是有我吗?我们一起想办法,我后来也明白为什么问你什么事的时候,你总是不会跟我说实话,因为你也不想让我承担太多,”。 听安月说完,文青便伸出双手慢慢把安月抱紧在怀里,什么话也没有说。 而安月也只是轻轻拍打着文青的肩膀说道:“我相信你能带着我,带着大家出去!”。 “嗯!我们走吧!”文青点点头便又带着安月去寻找大家的下落。 走到之前连接山腰的洞口,他们便从右边进入了崖穴,崖穴和之前左边连接栈道的崖穴几乎没什么两样。他们边走边不停地探寻着,希望能找到一点线索,崖穴下面的小路也清晰留着有人走过的痕迹,只是大家似乎从这里走过到不太肯定。 但是他们似乎找到了点什么线索,站在崖穴上方长有一株小树丫的地方停下了脚步,地上沙土上的脚印看上去有些凌乱,抬着头,只见树丫似乎被什么东西压弯了,再仔细一看,树丫上挂着一小片白色的衣服碎片,文青连忙站到边上往上面看去,“这上面应该就是大家所说昨天晚上那个人跳崖的地方了,看上去衣服的碎片就是那个人所留下,但是从脚下凌乱的脚步来来看,这个人应该从跳到了这里,从上面看下来根本看不到这里的崖穴,所以我们都以为他跳到了山底,其实他只到了这里,”文青边想着便连忙拉着安月一路朝前走去,只见一路上全是凌乱的脚步。 “你是认为昨晚跳下来的人没有死吗?”安月看着地上的脚印似乎明白了什么,便说道。 “嗯!我是这么认为的,但是不明白他是如何做到,从这么高的地方能刚好跳到这里,还能站起来往前走,这完全不符合根据。”。 “或许他借助什么辅助工具呢?”,安月便又继续说道。 “只能这么想了,可是他又能借助什么呢,我们之前在上面也没看到什么可疑的地方啊!”,不管怎么说,在文青心里能完全肯定的是昨晚跳下来的人一定没有死,于是他们便继续走上前去。 一路追寻到崖穴的尽头,脚印消失了,但是崖穴旁的悬崖壁上又有了新线索,只见崖壁上钉满了木桩,文青便拉着安月沿着木桩攀爬了上去,历经千辛万苦,终于爬了上来,但依然又进入了另一个崖穴,沿着崖穴往前深入,突然发现已经又重新回到了古庙对面的山崖之上。 “文青,你快看!”安月喊道,文青便连忙转过身来,只见崖穴壁上钉上了两个巨大的铁钩,铁钩旁边挂着一个像是手环的东西。走近一看,确实是一个手环挂在了一根像针线一样细的白色细线上,细线像弓上的线紧绷着,斜着向下,正对古庙的房顶延伸过去,只是延伸出去的地方由于天空的光线,几乎看不清楚,手环上有两个按钮,分别标着上下两个箭头符号,文青突然明白了过来。 文青尝试着按动按钮,只见手环可以上下滑动,并且在如此细的线上居然能承受巨大的重力。 “怕吗?”文青对安月问道便一手抓住手环,伸出了另一只手对安月说道。 “不怕!”,于是文青便单手抱安月抱在怀里,拉着手环顺线而下,直接落到了古庙的房顶上。便从落脚的地方揭开了几片瓦片,向下望去,视线正对的地方便是之前南木消失的位置了。 “怎么了?”安月疑惑地问道。 “如果我没有猜错,凶手应该就是从这里用绳子勒着南木的脖子拖上来,再从这细线上划上去的”。 “你是说你知道南木是这么死的?”安月继续问道。 “对!之前我没有给大家讲,只有曾叔和我知道,他的尸体也应该就在这细线上端的崖穴中”。文青说完便又继续说道:“应该这个人就是昨晚跳崖的人,并且用的是这细绳下滑同样的方式,也就是说,这个人就在附近,我们现在必须要马上上去”。说到这里,文青便不禁一阵惊慌,突然想到了昨天南木被藏尸的地方,“大家会不会遇到了同样的遭遇?”,已经来不及给安月解释,便慌忙抱着安月沿着细线滑了上去。直接向前走去,果然发现了崖穴上摆满棺材的地方,一一检查下来,除了南木的尸体,其他棺材依然空空如也,这才让他稍微平静下来。 眼看一切几乎已经浮出水面,接下来就要想着大家的何去何从了。“如果大家真的从栈道上跌了下去,那么必然凶多吉少,但如若大家没有从栈道上掉下去,那么必然就在附近,但是这里能让人通行的地方也就这么几个了,确是什么线索也没有发现,”,文青想了想便又连忙对安月说道:“不对!庙里肯定还有玄机,或许有什么是我们没有发现的,”。说完便又立马从悬崖下来,再次回到了古庙。 走进庙里,站到洞口旁便又思索了起来。 “按理说,我让他们在这里等我们,他们应该会在这里等我们才对,”文青自言自语说道便又站在原地上下打量着,站了一会儿,便又朝着墙上一副似乎看起来和其他不一样的脸谱走去,所有脸谱的眼睛都是竖着朝上或者竖着朝下,但是这幅脸谱中,每只炯炯有神的眼睛确都是斜着,并且视角明显指向洞口对面的墙角。于是文青便慢慢向对面的墙角走去,当他走到墙角,突然脚下的一块石地板向下落了一节,瞬间整个屋子里的地板从中间分开向下,两头翘起。 “安月!”,文青慌忙跑上前拉住了安月的手,双双跌落,摔了下去,文青拼命把安月护于胸间,只觉在一个黑暗的坡道上翻滚而下,一阵头晕目眩之后,便慢慢没了知觉。 迷迷糊糊中,只觉一丝光线强烈刺激着眼睛,安月便慢慢醒来,似乎被什么东西死死捆绑着,全身几乎不能动荡,慢慢抬起头才意识过来,文青用双手死死抱着她的脖子,双退把她的双腿死死缠住,把自己她护于自己的怀中,而文青全身伤痕累累,现在还没有醒来,而眼看他们已经置身于山脚下的丛林深处。 “文青!文青!你快醒醒!……”安月拼命从文青怀里挣脱开来,敲打着文青大声地哭喊起来。可是始终没有见文青醒来! 第二十八章:河现浮尸 荒草杂乱,树密遮眼,风起云涌,鸟声长鸣,高耸的悬崖似乎快要崩塌下来。在这阴深的丛林之中,人语不响,心身俱寒,隐隐藏觅着颇多不安。天色渐暗,四处灰茫,他若永远不醒,我应何从? “文青!文青!你快点醒醒!我还要等着你带我回家呢!你这个傻瓜,快点醒过来!……”,看着遍体鳞伤的文青,安月除了心疼,也有害怕,害怕文青再也醒不来,害怕文青就此离开她,除了情感的宣泄,当然也有自身内心的孤单,也有无依无靠的恐惧,毕竟如若文青真的就此离开,安月便也再也没有了依靠,在安月的内心里,其实早已种下了这棵“依靠树”。 安月趴在文青身上,哭着,喊着,显得是那么悲伤,看上去是那么无奈,泪水从她晶莹剔透的眼珠流露出来,滴落到她长长的睫毛上,凝结成了水珠,一颗颗滴落到文青的脸上,但文青显得丝毫没有感觉,依然紧紧闭着双眼,沉浸在他的“梦乡”。此时的安月看上去让人直觉心酸。 一阵哭喊之后,安月显得十分无力,慢慢擦干眼角的泪水,用他纤细嫩白的双手轻轻捧起文青的脸颊,闭上眼,用她精致红润的双唇轻轻吻了一下,便又站了起来,使尽全身力气,把文青扛在她轻柔脆弱的肩上,战战兢兢地向慌乱的丛林深处走去,时而摔倒,时而跌撞,只听到她急促的踹息声。 微风拂过,草树作响,仿佛莫名的鬼怪一路跟杀,安月加快步伐,一路扑进,汗泪湿身,心惊胆寒。脚下兽印深起,四处混乱,鸟兽轰鸣,仿佛四聚围观,只等羊入虎口,群起攻之,安月拖着疲惫的身体,承受巨大负力,一步也不敢停留,更不敢四处瞻望,一脸茫然,只觉路途漫长,何时才能停歇? 不知不觉间,潺潺的流水声从远处传来,安月便扛着文青闻声走去,走出丛林,依然四处环山,抬起头,高峰耸立,一眼望不到头,群山重叠,云雾缭绕,深处时而传来怪异的叫声,高峰上股股清泉一落而下,直击山脚下的河流,当当作响,河里河水缓缓,向右边丛林深处流去,河流至脚下的地方便是宽阔的河滩,遍布沙石,极致光滑,整个河滩被重山包围,显得有些荒凉冷清。安月此时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一路疲乏,已是口燥舌干,扛起起文青便向河边走去。 走到河边,便慢慢吧文青放了下来,一只手轻轻掰开文青的嘴唇,另一只手微微凹曲,装着水,慢慢滴入文青的嘴里。自己再慢慢捧起水大口喝起来,然后撕开自己的衣角,给文青擦拭着伤口。 眼看太阳已经消失在远处的山里,天一下便暗了下来,好在有月光的陪伴,稍作心安,安月便把文青又扛回河滩,用些树丫搭起了棚子,在旁边升起火来,把文青放在火边,便慢慢脱下文青的衣服,拿到河边洗了起来。待衣物洗净,便又回到了火边烤了起来,等待衣物烤干给文青穿好后才靠到文青身上慢慢睡去。 阳光已经洒在脸上,文青慢慢睁开眼,一抽身,便觉身上伤口疼痛,眼看靠在自己怀里熟睡的安月满脸憔悴,疲惫不堪,睡梦中还不停喊着自己的名字,眼角不停滴落着泪水,让文青一阵心酸,文青用手轻轻擦拭着安月眼角的泪水,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紧紧抱着安月,抚摸着她的手,看着她,让她在自己怀里任意辗转。 不知不觉间,安月也慢慢醒来,睁开眼,望着文青,五味杂陈。 相互对望一会儿之后,安月便又流出了泪水,什么话也没说,紧紧抱住了文青又痛哭起来。 “好了!不哭了,我不会再丢下你一个人了!”,文青拍拍安月的肩膀,用衣袖擦去安月眼角的泪水,便又继续说道“我们走吧,说不定大家也在找我们呢!”,说完便拉起安月站了起来。 在文青看来,大家也应该跟他们一样从庙里跌入谷底,只是,丛林慌乱,之后大家又去了哪里,已是不得而知,便又对安月问道:“你还记得我们掉下来的地方吗?”。 “我记不清楚了,昨天我们离开时,天快黑了,我有些害怕,一路上根本没有看路,只顾横冲直撞,便到了这里。”。 “我们只有找到那里,或许那里留下些什么线索,才好分辩大家的去向,”。文青继续说道。 “我只知道我们从那里出来”安月指着昨天从丛林出来的地方说道,文青便拉着她准备朝前方走去,可是转过身,河里的什么东西似乎引起了他的注意,他便拉着安月连忙向河边走去。 走到河边,只见一件白色的衣服沾满了血迹,漂浮在河中,隐隐约约看上去衣服下面似乎有一具尸体,文青连忙跳进了河里,扯起河里的衣服往上一拉,只见一具尸体随着漂浮了上来,浑身淤青,满脸血迹,眼睛大睁,眼珠血丝密布,脖子上一道深痕,与之前南木的死法尤为相似,看上去似乎是同一个人而为。 并且死的这个人他们非常熟悉,他便是之前死在荷塘的颜少。 “不可能!不可能!”,文青和安月似乎都不敢相信。 “看来之前大家看到跳崖的那个人就真是颜少了!”文青说完,便又继续问道:“如果昨晚你也看到的是颜少,你会不会认为南木就是被颜少杀的?”。 “嗯!只能是他了!毕竟没有其他人,并且能证明他之前在荷塘的死确定是诈死,再说他对地形很熟,他逃脱不了嫌疑,”。安月说道。 “嗯!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是现在颜少又以同样的死法死在这里,你还认为是他杀了南木吗?”。 “这就不好说了,不过能确定的一点是颜少脱不了干系,总之他对我们一定有敌意!”安月继续说道。 “嗯!那么如果颜少和南木都是被同一个人所杀,以颜少对地形的了解,不可能没有发现这个人,并且既然这个人也对我们有敌意又杀了南木,为什么他们都对我们有敌意,不是选择合作,而是又杀掉了颜少呢?”文青又继续问道。 “是啊!这我就不明白了!”。安月说完便又继续说道: “对了,我昨天晚上来过这里两次,并没有看到颜少的尸体,但是看上去,好像又不是刚死的,”,本来已经有太多疑问在脑子里混乱,可现在尸体到底又是何时出现在这里?或者这后面的人知道我们的行踪,故意把尸体摆放到这里,但是目的又是什么? 文青越想月头痛,越想越混乱,一点头绪都没了,只觉事情越来越复杂,情况越来月不妙。 “好了!什么都不要再想了!”先想办法找到大家再说吧!”文青说完便又拉着安月往丛林走去,寻找他们之前跌入谷底的地方,希望在哪里能找到一点大家去向的线索。 第二十九章:神秘标记 走入丛林,大小树木挨挨挤挤,放眼望去,四处几乎没什么两样,枝繁叶茂的树下,全是一模一样的树干,要想找到之前的地方,可是需要一些时间。 文青站在树下,四处打探一番,便拉着安月慢慢摸索着前进。看上去安月倒也确实找到了不少安慰,尽管置身于迷茫的丛林,反而脸上却露出一丝淡淡的幸福,她不用去想路应该怎么走,也不用去害怕会不会有危险,被文青紧紧拽着她的手,她也慢慢紧跟其后,文青去哪里,她便跟到哪里。或许,这就是一种依靠,也是一种信任吧!只是一路沉默,倒是有一种说不出的奇怪,总是想说点什么,但是似乎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觉话到口边,心里就开始有些忐忑,自己想想都觉得有些别扭。 一路上文青也总是那么仔细,每看到有点什么不对的地方都会停下脚步,认真地思考着什么,一站就是半天。而安月只是站在旁边,默默地看着文青那一幅“呆傻”的表情,不禁露出一丝笑容,或许“认真的男人最帅!”,应该可以这样说吧,看上去,一向文静的安月倒是显得有些如同花季少女春意朦胧的味道。 “你是不是经常拉女生的手啊?看你很娴熟的样子!”安月打趣道,文青便立马松开了手,脸一下红了起来,吞吞吐吐想要解释什么,可是又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一副紧张又认真的样子,让安月忍不住发笑。 “好了,跟你开玩笑呢!”安月说完便又走上前拉起了文青的手,若无其事地样子说道:“走吧!”,只是文青此时倒是内心有些复杂起来,不知该说什么好,满脸娇羞,像个大家闺秀一样,跟在了安月身后,不知所错,似乎忘掉了一切,自己也开始纠结起来“为什么我会拉着她的手?”自己也想不出为什么,“或许只是一种关怀罢了,唉!算了,不要想了,再想便觉自己有点邪恶了。”。 “在想什么呢?你走前面拉着我才对,男人的职责就是应该保护女人,这里这么危险,你不拉着我拉着谁啊?还有什么好想的!”,见文青似乎有些尴尬,安月便替他解起围来。 “哦哦哦!”文青慌忙跑到前面拉着安月的手,走在前面,都不敢转过身来,像头驴一样一声不吭走在了前面,而安月只是笑笑,跟着文青,慢慢向前走去。 “文青,等等!这里我记得我们昨天来过!”,安月立马蹲下身来,认真地对文青说道。 安月前后比划着昨天扛着文青走过的地方,四处察看起来,或许昨天一路狂奔,只有这里映像最深刻了,地上野兽凌乱的足迹可差点没把自己吓死。 “昨天我就是扛着你经过这里的时候,看到这些脚印的,我应该没有记错,昨天到这里的时候,听到很多怪异的声音,我有些害怕,才开始跑的,所以后面的路记不住了,”安月说完便又指着左边的地方说道:“我昨天应该从这个方向走出来,”。 于是安月便拉着文青朝着左边的路走去,没过多久,便已到了之前跌落下来的地方。 可似乎也没发现什么能能判断大家去向的线索,又继续绕着周围的山脚仔细寻找下来,还是什么也没有找到,这人他们又开始有些茫然。 “如果他们不是跟我们一样从庙里跌落下来,那么他们必定在栈道处遇难,”文青想着便又是一阵惊慌,拉着安月急急忙忙朝着左边的山脚山脚下走了过去。慢慢地,从山上坠落的栈道碎石已经出现在眼前,一片狼藉,虽然不能判断大家的行踪,但好在并没有发现大家遇难的痕迹。 “怎么办?”,安月问道。 “不可能,只有这两个地方可疑了,他们没有别的地方可去,”文青一脸不解地说道,便又在栈道的碎石堆中翻寻起来,确是什么也没有,只是前方不远的地方发现了一样东西。 走上前,只见一块白色的衬衫碎片,挂在山脚外的树丫之上。 “这是少华的衬衫!”,安月很确信地说道,这可又让文青有些不解了,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基本上是九死一生的,但是为什么他们还能安全的离开,当然,不是希望他们死,只是这确实有些解释不通啊。 不想那么多了,既然没有发现他们的尸体,那就证明他们依然活着,于是他们便沿着衬衫碎片的地方走去,可走进丛林,依然又是一脸迷茫,到底他们会往哪个方向走去,根本无法判断,只能四处摸索了。 “文青,你看!”,安月指着对面的树对文青说道。 只见前面一棵粗壮的树干上,树皮翘起,露出了白色的小缺口,看上去像是新的一样,应该不久才有的,文青走上前,摸了摸说道:“这应该是他们留下的记号,”,拉着安月继续往前走去,大约百步左右的地方便又一个同样的标记,他心里开始有些欣慰。 大步迈进,不敢稍作停歇,沿着树上的标记一路向前,尽管树丛慌乱,尽管一路疲乏,他们依然十指紧扣,勇往直前,恨不得马上追赶上大家。 这一走,时间已过去几个钟头,慢慢已觉体力不支,双腿开始哆嗦起来,可前方的路途依然遥遥无期。 “文青!我快不行了!”,安月说完便差一点倒了下来,文青赶忙扶起了她,坐到了边上的树下面。 可是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当他们面朝来时的路坐下来,便清清楚楚看到前方树上的标记的左边依然刻画着同样的标记,文青慌忙站起身来,朝着左边的标记走去,同样在百步左右的地方依然刻画着同样的标记。文青又转过身跑了回来,再朝前看去,前方的标记依然清清楚楚地刻画在树上,当他们四处转身去看时,仿佛整片树丛中每一棵树上的刻画着同样的标记,这可让文青的脑袋又开始混乱起来。 “怎么办?”安月显得有些惊慌。 “没事!不用担心”,文青安慰道,只是此刻心里也充满了无数的疑惑,接下来应该何去何从,自己暂时也没了主意。 显然安月应该能看出文青的苦恼,靠在文青肩上,轻轻握住文青的双手说道: “不用着急,会想到办法的,有你在,我不会当心!”。 当然,文青第一想到的到不是他们现在自身的处境,只是想着“之前看到的衬衫碎片确实是少华的,按理来说,记号应该是大家流下的才对,但是现在从眼前这些错乱的标记看来,恐怕留记号的另有其人,那么这人会不会是幕后的人,这可不好说了,如果真是这幕后的人,那么他也一定知道大家的行踪,也必定知道我们的行踪,那么他留下记号的目的就是引开分散我们,不管他的目的是要对大家下手,还是对我们下手,总之来说,他应该快要下手了。”想到这里文青开始不安起来。 “不好,我们上当了!大家一定从反方向离开的。”。说完便立马拉起安月又往回跑去,一路横从直撞,穿梭在四处标记的丛林之中,满头大汗,一阵头昏目眩后,不知不觉又出现在昨晚的河滩上。无意中抬头一看,早上从河里拉起来的颜少的尸体不见了! 第三十章:河中鬼影 河水哗哗流淌,泛起雪白的浪花,浪花处鱼儿自由欢快,无拘无束,时而聚,时而散,时而袒胸露乳,时而腾空跃起,要多快活有多快活;鸟吭高歌,蜻蜓点水,蝴蝶正忙活着在群峰高耸的彼岸采起蜜来;微风拂面,清爽舒畅,身后的丛林中传来树叶美妙的旋律,似乎尽情地畅享人间天堂。 在那群峰谷底和深密丛林间的河流边,有一块巨大的石头,石头平整光滑,像是漂浮在河流之上的船只,上面有一群人,坐立不同,形态各异,时而站立,时而下坐,时而走动,时而静安,看上去似乎心慌意乱,好像豪不在意周围的风景,无意欣赏。 “他们到底去了哪里?怎么还不找来?”老九满脸惆怅,坐立不安,站在石头上走来走去。文青和安月担心着大家的时候,大家同时也当心着他们。在一阵无用的收寻之后,大家已是无奈,只能在这稍微空旷的地方坐等他们的到来,一夜之后,新的一天都已经到来,但是他们依然没有出现,眼看已时过晌午,大家便又着急起来。 “我看他们现在生死难定,怕是等下去已经没什么意义了,我们要不先走吧!坐在这里等也不是办法,如果他们要来,早就应该来了,”何晨看上去倒是显得更加着急,这句话已经无数次说起了。 “再等等吧!多的时间都等过去了,”曾华文带着苛求的语气劝说道,并不停地安抚着大家,可是到让何晨激动了起来,两手一甩,面带怒色冲曾华文嚷嚷起来。 “还不是因为你,大家才跟着你来的,早就知道这山里不干净,偏要哭着求着大家来,现在好了,你儿子没找到,大家还要把命白白搭进来,现在你高兴了,有人给你儿子陪葬了对吧!”。 “少说几句”才进拉着何晨劝说道。而曾华文一时眼睛红润起来,不知道如何是好,只是面露抱歉的表情对大家不停地说道:“对不起!对不起!……”边说边不停对大家鞠着躬。 “好了!够了!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你个狗东西,你现在没结婚,没儿子是吧,如果失踪的是你儿子,你也会叫大家帮忙不是吗?再说现在已经这样了,你以为你曾叔心里好受吗?你看同样都是同龄人,你看人家文青是怎么做的?人家一路没有半句怨言,设身处地为大家想着办法如何出去,你呢就只想着你自己,文青跟安月还不是以身试险去给咱们找出路才失踪的吗?不是我们个个没什么鸟用人家才失踪的吗?如果咱们一个个跟他们一样,至于现在还在这里吗?谁要不愿意等,可以先走,反正我是跟老曾在这里等他们回来!”老九满脸愤怒指着何晨就是一顿臭骂。 看着是长辈,何晨也倒是没再说什么,只是泄气地坐了下来,原本心慌意乱的大家也没再吱声。 “好了,九叔,您消消气儿,看您这一吼啊,满脸都是皱纹,看起来整整老了几十岁,像个糟老头而一样”少华嬉皮笑脸地安抚着老九,老九倒是一吐为快,心情稍微平复了下来。 只是一个个看上去没精打采,像是丢了魂而死的,懒洋洋地躺在石头上睡了起来。 “睡什么觉啊!肚子不饿吗?何晨起来!”少华又嬉皮笑脸一个个拉了起来,甚至干脆直接从石头上把才进推进了河里,只见河里浪花如翻腾,接着叮咚一声巨响,才进便两脚朝天摔进了河里。少华还捧腹大笑,站在石头上指着才进,打趣道:“哈哈!进叔摔了个狗吃屎!”说完大家便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看,刚刚怎么说来着?没大没小”老九说完自己便也笑了起来。 除了曾华文和老九,大家都跳进了河里,跟着少华有模有样地抓起鱼来,思梦倒是一下活泼了不少,在河里玩起水来,一边哼着歌,一边拉着少华,一边往少华头上就是一顿猛浇水。 显然少华也并不是弱,“要玩是吧?”说完便手脚并用,对着思梦就是一顿猛泼猛罐,让思梦措手不及,思梦埋着头便一下扑了过来,一不小心把少华扑倒在河中,抱到了一起,献上了宝贵的一吻,一下两人似乎都四肢僵硬了起来,场面瞬间转换,安静了起来。 顿时大家便一阵起哄。 老九站在石头上立马转过身去,装模作样地咳嗽了几声,便用他做作的口音打趣道:“我什么也没看见,”大家便也装模作样学了起来,手掌五指中分,眼睛从中间指缝露出,盯着他们说道:“我们也什么都没看见!”便又笑了起来。 显然思梦肯定不是故意的,顿时满脸通红,用大家的话来说就是跟猴屁股一样。 “干嘛?占我便宜啊?你居然夺走了我的初吻,”少华做作一本正经地说道,紧接着便又是一阵起哄. “切!还初吻?”。 “唉!你们两个老东西还不快去找些柴火来!”少华说完,曾华文便和老九一同去找柴火了。 没过多久,河滩上便堆满了一堆大大小小的鱼,虽然说不是太大,但是看上去,给他们吃饱已经是绰绰有余了。 一个个上来岸,双手抓弄着头发,拧弄着衣服,到还真别说,像是从满身红泥的泥鳅变成了干净光滑的河蚌了, “看!一个个下完河,看起来都溜光水滑了吧,看上去都可以跟我比帅了!”少华又摆出他的招牌动作对大家打趣道。 “切!你那也叫帅啊!”。大家不削地回道。 什么倒是显得沉默寡言,似乎还没转过神来,一脸娇羞,都不敢正眼看少华,只是蹲在河边不停地洗着鱼,眼看曾华文和老九已经在河滩上升起大火,大家便七手八脚,拿着木棍穿好的鱼烤了起来。只有少华依然在鱼堆边不停忙活着。 “干嘛不过来烤鱼?还在哪里洗什么?” “你们先吃,我多洗点烤熟了带着路上吃啊,再备点干粮,说不定文青那傻缺回来了还会求着我给他吃呢!” “唉!那小子倒是还有点远见嘛,都知道吃不完兜着走了。” “不管他,反正有人替他烤嘛,幸福中人啊!”大家对着什么又打趣起来。 一顿狼吞虎咽之后,大家已经水足饭饱,又懒洋洋地躺在石头上睡觉了。 眼看太阳已经下去,越来也升了起来,只是一直等不来文青和安月的消息。 除了哗哗的流水声,周围又开始显得安静,凉风绕绕,大家心里开始有些不安,辗转反侧,难以入眠。顿时,身后的丛林中便响起了一阵杂乱刺耳的鸟鸣,仿佛熟睡的鸟群受到什么刺激,飞奔而去。等一切安静下来,深处隐隐约约传来了脚步声,此声慢而轻,一顿一挫,时而快,时而满,充满怯意! “是不是他们回来了?”才进连忙问道,但看上去还是有些害怕,只是寻找自我安慰罢了。 “管他是不是啊!咱们去看看!”老九说完,大家便打着火把,小心翼翼地向丛林走去,走进树林,漆黑一片。 “文青!文青……是你们吗?”一阵喊叫声在黑暗的丛林中回响,带回来的是一阵冰凉,越喊心里越害怕,越喊越不安。 “算了,我们还是出去吧!这黑压压的,万一又冒出个什么名堂来,我们可是防不胜防啊!”程鹏说完,大家便也连忙起身出去,等他们再回到石头上时,从林里又想起了脚步声。 “你妈到底是人还是鬼啊?出来!”老九大喊道,脚步声便又停了下来,当他们再睡下时脚步声又响了起来。 “走!进去看看!”老九显得有些恼火就地捡起一根烤鱼时烤鱼的棍棒,带着大家便又冲进了丛林。而何晨这时到没有进去,坐在石头上一阵发慌,或许还在后悔没跟大家一起进去吧!深怕莫名冒出个什么鬼怪,坐在石头上一阵哆嗦,话说怕什么就来什么。 只觉脊背一阵发凉,感觉谁在后面看着他,卯着胆子往回一转,只见河中站着一个人,河水及腰,头发长而蓬乱,身着长白布衣裳,面目全非,血迹斑斑,手提一把长刀拖于水中,直勾勾盯着他。 一阵脑子冲血,连滚带爬便往河滩跑去。 “鬼啊!鬼啊!……”边跑边哭喊着,似乎双腿在此时一点不听使唤,无论怎么使劲,似乎一动不动,好在大家闻声火跑来,捡回一条命。 “哪里?哪里?”大家边问边向河边跑去,却什么也没有看到。 第三十一章:鬼魂附体 打着火把一阵寻找,可依然不见有什么异常,周围一切又变得安静起来,丛林中也再没有听到脚步的响声。何晨全身哆嗦,一句话也不说,只听见他上下牙床打磨的嗤嗤声,弯着腰,闪闪躲躲,穿插在人群中间,深怕落到大家身后。显然大家看上去也很是不安,一个个站到一起,抱握着双手,时而发出嘘嘘的寒颤,仿佛空气中莫名的寒气刺激着肌肤,脸上看上去焦虑万分。 不经意间,月亮莫名消失在上空,只觉周围一片漆黑,充满着无数未知的恐惧,一阵阴风沿着河道席卷而过,仿佛孤魂野鬼呼啸而来,只觉一阵魂不附身,一个个惊慌地唏嘘起来,尤其是思梦一声刺耳的尖叫,更是让大家一阵胆寒,越发不安,一个个变得焦急起来。 “大家先坐下吧,稍安勿躁,不会有事的,大家都在,更何大家也看到了,况确实什么也没有,何晨也只是看花眼了,毕竟在这种荒山野林的地方,确实会让人不禁遐想,不要自己吓自己了,好好休息一下,明天还要赶路呢!”曾华文稍作平静安慰着大家,可看上去大家似乎已经没了困意,祈祷着白天早些到来,可这太阳刚刚才落下去,恐怕今夜又是一个不眠夜啊! 一个个勉强坐了下来,缩成一团背靠着背,个个低着头,脸上写满了无尽的忧伤。 “两天都已经快过去了,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找来?或许他们真的再也找不来了,”老九和曾华文坐到旁边,唉声叹气说起话来。 “是啊!恐怕凶多吉少了,”曾华文满脸无奈地叹着气,便没有再说话了,只是显得十分当心,只能默默地祈祷了。 而后面的大家似乎也静不下来,还在纠结着刚才所发生的事情,缠着何晨就是一阵追问。 “刚刚你真的看到鬼了吗?确实站在河里看着你?最后从那里走的?……”。 而何晨依然低着头,什么也不说,似乎还在沉浸在之前的恐吓之中。 “有什么好问的,他说看到了那就肯定看到了,在这荒山野林之中,便是孤魂野鬼的聚集地,很多前世作恶多端的鬼魂,下了地狱之后一定会受到很多酷刑的折磨,甚至会使其魂飞魄散,或者直接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能超生。与其魂飞魄散,还不如保留完好的魂魄,逃难到人间躲藏起来,过着自由自在的生活,只是不能像我们人一样有一个完好的身躯,可以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他们只能飘渺在空气中。说起来躲得越深的鬼魂也越是孤独的,因为深处的鬼魂之间是不会有朋友的,即使大家都生活在一起,但他们从不会交心,因为躲到深处的鬼魂内心都是邪恶的,不然也不会躲到这么深慌得地方,善鬼都有鬼节,逢年过节,阎王都会给他们放假回人间和家人团聚,而这种地方的鬼魂只为生存,在阎王的生死薄里只有他们的名字,却不见他们的鬼魂在何处,就相当于逃狱的囚犯,而阎王也很难发现他们,因为深远的地方,阎王很难发现,就相当于深山丛林的地方手机很难接收信号一样。”程鹏认真地说了起来,这可让大家又是一阵唏嘘。 “你是说这地方又很多孤魂野鬼吗?”于前深吸一口气问道。 “不是有很多,准确地说来,应该到处都是,只是我们看不到而已,说不定我们周围就有很多,可能正围在我们旁边听我们讲话呢!都说了鬼很孤独,人喜欢听鬼故事,鬼也喜欢听。”程鹏说完大家顿时又是一阵惊慌,可还是总没有听到自己想要听的地方,便又继续问道: “你说鬼魂没有身体,何晨又是怎么看到鬼的?”。 “这个很简单,他们可以随时附体到人的身上,靠着人的躯体走动,或者直接附体到尸体上,甚至直接穿着人的衣服四处游走,以至于有的鬼,只见其型,不见其身,据何晨说来,从他见到的鬼的穿着和腐烂的身躯来看,应该是几百年前古代的,很有可能受古代酷刑折磨而死,身躯保留不完整,慢慢开始腐烂时,鬼魂受到雷鸣闪电的冲击时,附驱而逃。” “你说这里到处都是恶鬼,为什么他们不跑来害咱们呢?”于前倒是开始显得有些怀疑便又继续问道。 “因为我们人比较多,并且又是聚到一起的,阳气比较重,初来乍到的鬼魂阴气很弱,他们对人构不成威胁,而阴气较重的鬼魂通常出现在阴暗的地方,但是如若我们落单了的话,就算新鬼也是可以要了我们命的,特别是像于前你这样,一个大男人穿件红t恤,倒是要注意了,因为他们对红色比较敏感!”程鹏说完,大家顿时安静了下来。 “拿命来!”少华阴阳怪气从大家身后探出头来,可没把高度紧张的大家吓个半死,自己倒是大笑了起来却招来一片骂声。 就在大家的骂声中,有一个人显得有些奇怪,他就是武平,年仅十八岁,瘦的跟柴似的,正在远离乡镇的县城念高中,说起高中还是间二牛的高中,并且还是作弊抄来的成绩,上课睡觉,下课也睡觉,除了晚上倒是很精神,因为学校附近有网吧,经常不上晚自习跑出去包夜,敲起键盘来,咔咔倍响,也算一键盘侠了!可是用爸妈的话来说倒是挺给他们省钱的,在学校每天只泡一包方便面,然后几块钱包夜玩电脑,衣服不爱洗,也从不买新衣服,所以现在也只是一件t恤搭身,裤衩遮屁,脚下一双人字拖,走起路来懒洋洋的,也不爱说话。大家都睡不着,他倒是倒头呼呼睡了起来。可一转眼间,他的举动变得十分异常。 大家连忙回过头来,只见武平发出“哈哈”的笑声便一下坐了起来,接着又是一阵“哇哇”的大哭便又躺了回去呼呼睡着了,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无论大家如何喊他也不见他醒来,大家看的一阵傻眼,面带惊恐的神色说道:“该不会是……?”。 “想什么呢?小孩子睡个觉做个梦,大惊小怪的,”老九一脸不悦地说道,说完便又坐了回去,见曾华文这么一说,大家到没有继续说下去,便又坐到一起说起话来。 “啊……武平!”只听思梦一声尖叫,大家立马回过头,睡在石头上的武平不见了。 只见武平拿着一伙把已经出现在丛林的边沿,正慢慢朝丛林走去,大家不停的喊着,可他似乎什么也听不见,头也不回,走了进去。 “快!”曾华文说完便和大家冲了过去,武平越走越深,大家也越追越远,可似乎怎么也追不上。 一阵筋疲力尽之后,眼看终于离火把越来越近了,可是眼看到的似乎跟之前看到的又不一样了…… 火把依然高举,向前走着,只是火把下面却空无一人! 第三十二:鬼门关 “鬼火!”才进不禁喊了出来,便又觉得自己好像喊得有点大声,深怕山里的鬼魂听到了他的声音,赶忙用手使劲捂住他的嘴巴,鼓着他翻白的眼珠,屏住呼吸,整张脸憋得通红。 见才进这么一喊,大家一时心领神会,慌乱了起来,只有曾华文显得一脸镇静,继续朝前面追着喊着。 “武平!武平!……”眼前只见一火把漂浮在前方,大家便已放慢了脚步。可见曾华文此时的举动,不禁开始胡思乱想,原本已被眼前情形吓坏的大家更加惶恐起来!我们都看不到火把下面有人,难不成他倒是看到了不成? 大家站在原地足足愣了几十秒才慢慢缓过神来,“你看到武平了吗?……”你望着我,我望着你,便又用手使劲挤弄着眼睛,抽打着脸颊,再对着前方的火把认真看了一阵。 “没有……没有……火把下面确实没有看到武平,”大家依然看到的只是一火把漂浮在丛林的黑暗中。眼看曾华文跟了上去,大家也只能往前走去,跟着前方漂浮的火把穿来穿去,已经不知身在何处了,奇怪的是突然间前方又看到了武平,依然拿着火把,头也不回,直冲前方走去。大家又是一阵唏嘘,心脏恨不得都蹦了出来,立马齐刷刷地停住了脚步,对着眼角又是一阵挤弄,真真切切地感觉到,确实没有看错,真的是武平。可就在一阵唏嘘以后,大家都有同样的感觉,无论怎么喊,声音似乎都依然很小,仿佛有人用手掐着自己的脖子,十分难受,并且走起路来也相当吃力,像是被人用绳子套在两腿间,只留半步的距离,无论如何使力,都只能迈出一小步来。只能眼睁睁看着武平渐渐离他们远去。只能沿着前方闪烁的火光,慢步跟在后面。 “恐怕被鬼附身的不只是武平,我们应该也被鬼缠住了,”程鹏吞吞吐吐地说道,停下了脚步,眼珠左右转动着,好像自己正被鬼魂操纵着四肢,面肌跳动着,神情僵硬起来。 “不要在这里瞎说!”老九看上去到真是被程鹏吓到了,伸出手就是一巴掌,结结实实打在程鹏的肩膀上,便又继续说道:“你小子再胡说,老子揍死你!”说完便顺着程鹏的背部一推,“走吧!”。 虽然老九装着不怕的样子,但是心已是扑通扑通跳个不停,走起路来一顿一挫,倒显得像个孩子,走在大家的身后。显然,大家的心也是悬着的,明显脚步比之前还要慢了不少。说来也奇怪,想追的时候,无论如何发力都追不上,步子放慢了下来到反而感觉快了不少。 没过多久,武平便出现在了眼前,一动不动屹立在前方,而此时明显到了一个莫名的地方,眼前出现了一块荒野的空地,只是视线暗淡,不知前方的空地到底有多大,而武平就站在空地旁,只是武平手上的火把不知去向了。背对着大家,身上透露出一丝说不出的煞气,显得十分慎人,让人不禁打起寒颤。 “武平!干嘛叫你还不应,往这里面跑什么啊?”大家试探着边喊边慢慢向武平靠了过去,见到武平,老九到显得有些放松,脸上看起来还有些不耐烦,几大步走上前,“你聋了,叫你怎么不应!”说完便伸出手拉着武平的胳膊一扯,瞬间,只觉手心一空,几乎没有抓到武平的身体,除了手上的衣服和地上掉落的裤衩外,还有一张苍白无神的面孔掉落在 地上的裤衩之上,静静地摆在大家面前。 原来大家看到的只是武平的衣服和裤衩,但这衣服和裤衩又是怎么没靠其他物体的支撑组合到一起?看起来跟真人站在那里一样。而大家的脑子里只有之前陈鹏说的那一幕,鬼魂穿着武平的衣服,站在那里,也就是说鬼魂就在附近,说不定老九已经惹怒他,恐怕接下来会对我们下手啊! 老九愣愣站在那里,表面是显得平静,内心已是翻江倒海,瞬间大叫一声,立马把衣服甩了出去,一头窜了回来,顿时一片尖叫声,仿佛只听见十几颗心砰砰作响。 “大家冷静一点!”曾华文安慰道,可不是说冷静就能冷静下来的,一阵惊慌失措之后,大家便慌乱地向来时的后方跑去,可没过多久又是一阵尖叫便又跑了回来。 曾华文连忙跑上前一看,只见前方一块深黑色的石碑树立在大树脚下,五尺来高,三尺来宽,上面沾满灰尘,爬满蚊虫,上面写着几个深红色的大字:”鬼门关“。越来越多的未知和恐惧占据了曾华文的脑海里,看上去越来越紧张。 回到原地,曾华文便又蹲下身来,摸了摸地上的裤衩和面具,面孔显得异常严肃,再想想身后的碑文,心里似乎琢磨着什么,但是在他心里,到没有想过这里真的会有鬼怪,只是觉得此处危机重重,一时想不到好的办法来。想了许久,他终于下定决心就朝碑文的地方带着大家过去,因为他觉得肯定是幕后黑手布下的障眼法,或许出路就在碑文后面。 “走吧!我们就从这边过去!”说完便自己先走在了前面,可是从大家的神情看来,显然已经被碑文和碑文上面的字吓到,说什么也不肯跟过去。 “要去你自己去吧!我们反正是不去的,没看到上面写着鬼门关吗?过去了肯定是必死无疑,”元龙满头大汗,一脸固执地说道,之前就是他先往回跑的,最先看到碑文的就是他,显然他被吓得最严重,到现在还气喘吁吁,满脸通红,眼皮不停地跳动着。 元龙年龄跟少华相仿,身体比较结实,不爱学习,初中未毕业就在家跟着爸爸在镇上做工地,人倒是比较忠厚老实,平时有些内向,不爱说话,至今没有结婚,也一直拒绝家人给他介绍对象,不过他也有喜欢的女孩,这个女孩住在他家隔壁,现在就在他身边,就是思梦。一直拒绝家人给他介绍对象的他,也曾几次让父母请人帮她介绍思梦,可是思梦并不喜欢她,给他的打击让他现在还没有缓过神来,这次跟大家一起进山,就是因为思梦也回来,但是思梦一直跟着少华,让原本内向的他只能闷声不语,自己一个人吃哑醋,显然思梦倒是没太把他当回事儿,毕竟相亲已经发生在几年前。 元龙说完便掉头往慌乱的空地方向走去,而大家显然也不会再从碑文处过去,大家都选择同元龙一块儿朝着慌乱的空地走去,曾华文显得也是无奈只能跟在大家后面。 第三十二章:诡异古宅之铜镜 走入荒地,虽然不像丛林中一样感觉被天网所困,但是显得冷清了不少,四处荒草杂乱丛生,地面凹凸不平,黑暗的杂草丛中时而发出异响,刺激着大家不平静的心。 至于走到了什么地方,没人能说得清楚,一阵风吹来,周围的落叶哗哗下落,迎风飘来,击打着大家的面颊。紧接着便是雷声轰鸣,尤为刺耳。脸上只觉偶尔一丝冰凉,熙熙攘攘的小雨滴时不时地打落在脸上,远处已经响起了哗啦啦的雨声。 “怎么办?”思梦开始着急起来。 “大家快些走,找个地方避雨去!”曾华文连忙喊道,可说起来到容易,在这种地方去哪里找避雨的地方啊?这个天的雨说来就来,只觉大雨即将临近,大家亦是无可奈何,只能从容地慢步在草丛间。 直到一道闪电咔嚓划破长空,几乎点燃了半个天空,一道亮光闪过,只见一座古老的宅院静静地坐落在了前方不远的地方,只不过看上去似乎有些不祥之兆啊,大雨逼近,大家也是顾不得那么多了,一拥而上,推开一道小门,闯进了露天的古宅院落。周围石墙环绕的严严实实,前方房屋破旧不堪,只觉一阵不安,思梦紧紧拉着少华,恨不得钻进他的身体里。噼里啪啦的雨水从石墙上打了进来,大家依然犹豫着是否要进屋里去。 “愣着干什么?走啊!”少华拉着思梦向古宅大门走去,走到门口,只见大门两边壁缝大开,整堵沾满青苔的墙壁向后倾斜的厉害,仿佛倾刻间便会倒塌,大门随着墙壁向后倾斜着,上面挂着一把腐朽不堪的铁锁,微微半开着。少华用两指轻轻一拨,锁便掉了下来,落到门下面的石墩上,发出叮铛的响声。大门瞬间往屋内两边缓缓倒去,发出“咕咕……”的声音,此声清脆波长,循序渐进,由低到高,由慢到快,直到门板触壁,发出“哐当”的巨响,从门头上洒下一抹灰尘,飘落在大家的头顶之上。 走进屋里,房屋空旷无比,正中间的两边摆放着两排古老的桌椅,一直摆到了黑暗深处,地下一片湿润,脚下掉落着许多房顶上瓦片的碎片,屋顶的瓦片破缝中雨水溅落下来,雨雾洒在脸上,一阵透凉,雷声咔咔作响,瓦片破缝中时而传来闪电的光亮。少华带着大家摸索着,寻找不被雨水溅到的地方。 大家收缩着身子挤靠在一起,小心翼翼地朝着左边走去,只见一个圆形的石门出现在眼前,一人多高,六尺来宽,上面垂吊着一面卷帘,看起来与风铃相似,只是上面结满灰尘,遍布着蜘蛛网,显得十分陈旧,稍微触碰,发出叮铃铃的响声,拉开卷帘走进了屋子。 走进屋里,倒是勉强能遮挡雨水和风寒,只不过小屋里看起来有些让人慎得慌。小屋四十来平,墙角摆着一张圆形的大床,应该是香木而制,散发出一股淡淡的香味儿,床的边沿上雕刻着许多凤纹,整张床完好无损,一层薄薄的纱布把整张床笼罩着,从中间分开,两边各有一个铁钩钩挂着,床上的被褥折叠的整整齐齐,只是笼罩床的纱布和床上的被褥由于时间的沉淀,都已变得发黑,床上的被褥中时不时窜出一只老鼠来,吓得大家直哆嗦。床头两边的木桌上摆放着各种瓷器和珠宝首饰,各种大小木箱有序地靠壁陈列着。床的前方有一张木制座椅,前面的靠墙边摆放着一张梳妆台,只有一面圆形的大铜镜摆放其间,显得尤为显眼,中间凸起,大家在镜面中的面容东扯西歪,尤为丑陋。 大家一言不发,聚于床边一动也不敢动,面色有些严肃。 乘风倒是显得有些放松,看上去好像对这种地方有点感兴趣,在屋里四处转悠着,一会儿摸摸这里,一会瞧瞧那里。“哇!这里应该是古朝大户人家千金的闺房吧!说不定这些东西真能值点钱啊!”说完便走到床头前,拿起桌上的珠宝首饰便往兜里揣,扁踹还便不停地嘀咕着,“这些拿去卖,这些给老婆,都分想好怎么分配了。抱着一个花瓶,放在耳边就是一阵咔咔地敲打,翻来覆去一阵斟酌,看上去到像那些招摇撞骗的鉴宝专家,突然发出“哇!”的叫声,两眼冒着金光兴奋地跑到大家面前,指着瓶底上的四个大字说道:“乾隆年制,发财了,发财了!”恨不得嗷嗷舔上两口,不过看上去到真应该是个古董,跟之前九龙宫殿金光灿灿的黄金比起来,真实了不少,不过看上去大家并不敢兴趣,只是自己自娱自乐游走其间,就地捡起一块碎瓦片朝桌上的木箱走去,拿着就是一顿狂砸,发出duangduang的响声,一阵无用功之后干脆拉起大家,“这是你的,这是我的,一会儿我们一人拿一个走!”。 自己指指点点分完之后,便又指着梳妆台上的铜镜说道:“这玩意应该也不错!”说完便又走上前走到了梳妆台前面,对着镜子就是一顿臭美,看上去这块铜镜也不准备放过啊!自言自语又说了起来,“也不知道这铜镜值多少钱?唉!曾叔你看看,你应该识货“,不过曾华文倒是没怎么理他,只是淡淡地说了句:“我也不懂”。 见乘风的举动,大家倒是显得有些不耐烦,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去劝阻他,李牧倒是憋不住性子对着乘风一顿臭骂起来。 “干什么?你想死啊?到处乱搞什么,小心主人回来找你?”李牧看上去有些急躁,恨不得上去给他一顿狠揍,可对乘风来说,似乎李牧说的话他到不太当回事,或许就是吃不到葡萄罢了。 “怎么了?没分箱子给你啊?眼红吗?自己不拿!” “你……”说完李牧便冲上前准备给他一顿狠揍,大家便连忙拉了回来,只是一阵火憋在肚子里,脸都憋红了,显得相当气愤。 少华倒是有些看不过去,便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怪声怪气地说道: “话说他拿的应该是阴阳镜,不但能看到我们,还能看到身边的鬼魂,听说鬼魂也能通过阴阳镜看清照镜的人,如果真的像李牧说的那样,主人要是知道了哪个人动过她的东西,那这个人可得遭罪了!”说完便又对着程鹏一阵挤眉弄眼地说道:“陈鹏,你说是吧!”。 “哦哦哦!是这样的,听爷爷说起过。”程鹏差点没反应过来,不过看着少华的眼神,还是有些心领神会,立马把话接了过来。 显然他们这一说已经吓到了乘风,不过,同时也吓到了大家,才进跟老九转头就往外走去,接下来一个个跟了出去,只有乘风一时还没有缓过神来。 “等我!等我!”说完就准备转身出去,可想到少华的话,走时无意地又瞄了一眼镜子。 突然间,只见身后的床上坐着一个白衣妙龄女子,直愣愣地看着他,心里猛地一惊,顿时全身发软,大叫起来,“救……命啊!有鬼!”,一开始大家没太在意他,以为他是装的,可是过了一阵子,便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了,曾华文脑子一震,意识到不妙,才又立马冲了进去,这时便已看到乘风四肢僵硬,瞪着眼睛,两脚成八字形放地上,两臂直直放在座椅的扶手两边,显得十分僵硬,倒在了座椅上! 第三十四章:情定鬼门关 三更已过,丛林空寂,大雨过后,寒雾朦胧,圆月又出现在了朦胧的云雾之间,只是云雾飘渺,月光暗淡,时而现,时而没(mo),从树叶微露的缝隙间照射进来,若隐若现。颤抖的喘息声不绝于耳,在一棵大树底下,隐隐约约坐着两个人,双臂交错,不停挠弄着肩膀,似乎冰寒难耐,瑟瑟发抖。 安月双手紧握,不停向手心间吹着气,想用微弱的余温刺激冰寒的双手。看上去文青和安月并不像古宅里的大家一样幸运,一路雨淋,全身都已湿透。安月在此时显得如此柔弱,只觉心疼的文青似乎也无能为力,眼看丛林被雨水打湿的通透,火把都点不起来,升点火就更是加难上加难了。 文青搓着双手,咬牙切齿地鼓足了勇气,此时倒是显得颇有男人味,从身后直接把安月搂进怀里,捧着她的双手揉搓起来,似乎感觉自己冰冷的身体突然滚烫起来,满脸通红,什么话也不说,整颗心扑通跳动着,刺激着安月的背部。而此时的安月似乎也有一种莫名的奇妙,背部靠紧在文青的胸前,低着头,只觉全身发软,似乎已被融化,瞬间忘记了所有的冰寒,显得十分羞涩,整颗心依然跳动的厉害,一时说不出话来。就这样,两颗心交错着,不停地跳动,仿佛整个丛林间,只听见他们火热的心,砰砰作响。 一阵火热之后,内心都已慢慢平静下来。相反,此时安月的脸上写满了说不出的幸福,或许这种踏实和温暖的怀抱,正是她渴求的港湾。慢慢转过头,深情地望着文青,终于说出了她埋在心里许久的话来…… “我问你一句话,但是你不许骗我!”此话听上去有些严肃,不过这说话的表情看上去有些撒娇的味道,安月双唇略微翘起,满脸流露出认真地说道,文青显然已经意识到了什么,有些不敢看安月的眼睛,只是点点头,嘴里吐出了一个字。 “好!” “除了……我……我之外,你有像这样抱过其他女生吗?”此话哽咽,眼神闪躲。 “没……没有!”文青看上去有些紧张,但是说话很恳切。看上去呆头傻脑的样子,安月有些发笑,不过看上去似乎很满意听到这样的回答。 “没有就没有,干嘛那么紧张?”安月拍了拍文青的胸膛,让文青一时回不过神来,连忙又点点头, “哦……哦……” “还记得那天晚上,我在山上的古庙里我跟你说的话吗?”安月又继续问道。 “什么话?”此话有些疑惑,文青挠了挠他傻愣的脑袋,又继续说道:“是你问我有喜欢过别的女孩吗?” “嗯,也对!不过后面我还说过一句话,我的秘密”安月一点点的提示着,希望文青能亲口说出她想要说的那句话来,可看来文青支支吾吾,可能想不到了。 “我说……我……有喜……喜欢的……”安月脸有些发烫,吞吞吐吐地说道,可文青现在倒似乎脑子有些开窍,没等安月说完,便立马把话接了过去,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说道:“我知道了,你说你有喜欢的人了,说那个人比较有安全感,并且很有担当,我问你那个人是不是少华,你说不是,我再问你是谁,你说以后再告诉我,对吧?” “嗯!我现在告诉你,你想知道是谁吗?”安月压低声音,看上去有些害羞,慢慢低下头说道。 “谁?” “那……个人……就……就在……我……身边……”安月说完,文青似乎有些明白,显然此时的心跳比之前更凶猛,看上去有些不知所措,似乎幸福来得太突然。 其实在文青心里,安月早就藏在他内心最深处,只是一向智商极高,情商弱智的他只能把安月藏在心里,默默地保护着他,关心着她,根本不敢用言语表达出来,只觉一时天旋地转,全身又显得呆滞起来,手脚无措,氛围一度紧张起来。 就在文青不知所措的同时,安月鼓足了勇气,双手捧着文青的脸颊,闭上双眼,深情地吻到了文青嘴上,搅动着舌头,探寻在文青的双唇之间,让舌头在自己的幸福中游走,而文青一阵茫然之后,很难再抑制自己内心的欲火,鼓足勇气,慢慢伸出双手,紧紧把安月拥进怀里,拥吻起来。慢慢地,两颗心通过各自身体的碰撞,慢慢传到胸腔,再慢慢传到舌头,交融在了一起。一切似乎变得和谐融洽起来,整座山顿时洒满烂漫的气息,似乎时光忘记了转动,树木屏住了呼吸,一切都定格在他们的幸福之间。 一切已经停止下来,只有幸福依旧继续,或许幸福再也不会离开,安月依偎在文青怀里,似乎一切都变得美好起来,而文青同样坐在那里,抱着安月又是一阵发呆,显然幸福仍旧写在脸上,只是处境显得有些难堪,只愿能安全地带着安月和大家离开这里,走出深山,而此时大家又不知去向,心里又开始着急起来。 安月似乎看出文青所想,紧握着文青的双手,轻声细语地说道: “不用当心,我相信我们会出去的,更何况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即使我们真的出不去了,能跟你呆在一起,我也愿意,只希望我们永远不要分开,好吗?” “嗯!你放心,我不会离开你的,我也一定会带着你出去!”文青看着安月的眼睛,恳切地说道。 “嗯!我相信你!” 眼看云雾已经散去,月光渐渐清晰起来,身上慢慢已经不觉冰凉,文青四处看了看,便站了起来说道: “好了,我们该走了!” “嗯!” 于是他们又穿梭在丛林之间,不知不觉间,丛林深处传来了声音,听上去,隐隐约约是人在喊叫,只是断断续续,一时消失在耳际,文青拉着安月,连忙朝着前方走去。 一路追赶,任然没有踪影,只是眼前出现的一幕,让他们停下了脚步,只见眼前摆着一块深黑色的碑文,上面写着红色的几个大字:“鬼门关。 对,就是之前大家来过时看到的碑文,只是大家已经从前方的慌乱空地过去,文青他们依然索然不知,文青站在碑文旁,静静地思索了一会儿,心里装着无数的未知。只是和曾华文想到了一处,或许这只是幕后的人设下的障眼法。只不过这里是否是陷阱,一时的不出答案。 安月看上去似乎有些惊恐,连忙问道:“你想到了什么?” “没事!雕虫小技,应该是故意吓我们的,不用在意”。 再往前走了几步,便发现了武平的衣服摆在了地上,心里顿时一阵惊恐,或许武平已经遇难。 安月倒是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站在文青身旁,脸上流露出一丝不安。 “先走吧!”文青说完,便也朝着慌乱的地方走去。 突然间,一声刺耳的喊叫声从后方的丛林碑文的左方传来,文青又连忙拉着安月向丛林跑去。 文青和安月都清晰地听到: 那是武平的呼救声! 第三十五章:鬼门关之惊天石墓 喊声突然消逝,一切变得冷清起来,仅有几声深邃的鸟叫声隐隐响起,身上又开始冰冷起来。 安月紧紧拉着文青,显得多少有些紧张。 文青放慢了脚步,低着头,探寻着路上的足迹,沿着凌乱的足迹一路深入,面色有些凝重,恐怕危险真的藏觅其间,显得格外谨慎。 天色已经蒙蒙亮起,视线开始有些清晰,四处的丛林间,倒是显得空旷起来,眼前全是光秃秃的树干,视线能看到的地方倒是不见什么异常,稍作心安之后,便继续前行。 忽热间,脚步停了下来。 只见眼前一片偌大的空地闪现在眼前,四处丛林环绕,脚下全是大树桩,均高两尺,糟烂腐蚀,看上去应该砍伐时间已经久远,奇怪的是,这一片空地之中,没有一颗杂草,也没有任何大小树木。木桩其间长满了未知的菌菇,全是蓝色,奇形怪状,透露出怪异的味道。 “小心!此菇有毒,”安月连忙一手捂住文青的口鼻,一手捂住自己口鼻。 文青开始意识到危险已经来临,正当准备转身离开,只见空地的前方升起了一团浓浓的白雾,白雾间隐隐约约又听到了急促的喘息声。 小心翼翼从空地走了过去,只见浓雾间一片大大小小的石墓出现在眼前,慎人心弦,上面已经长满了杂草,只是看上去杂草已经枯竭,黄里发黑。一百来所,整齐有序,气势浩荡,所有石墓都面朝前方,中间均有一块小石门,小石门前方也都有一块墓碑,从碑文上的繁体文字看来,已经是大清年间的古墓了,保存的依然完好无损。莫非这南山深处有前人居住过?但是周围似乎没发现过任何居住遗迹,不过这历史久远,也不能排除这种可能,只是莫名的一团白雾,让人有些费解。恐怕再生事端啊!可这喘息声断断续续,一时又不见其身,想找到喘息声的所在,恐怕需要些时间。 文青拉着安月探寻在墓地之间,喊叫着武平的名字,可是始终没有回应,只是明显感觉,随着喊声,喘息声越来月急促,就在其间一所坟墓前的石门半开,吸引了文青的注意。文青小心翼翼试着推动石墓前的石门,居然发现每一个石门都能推开,当他越往墓地后方走时,发现喘息声就出现在身边不远的石墓之中,文青赶忙走上前去,果然中间的一个小石墓的石门抖动的厉害,文青连忙拉着安月上前推开了石门。 只见武平就蹲在其中,两眼无神,面目发青,苍白的嘴巴被堵塞的严严实实,两臂被用绳子反捆绑着,赤身裸体,全身抖动的厉害,文青连忙伸进双手拉了出来。 顿时间,周围的丛林间传来唰唰的响声,越来越近,带着浓浓的煞气。 “不好!危险,”文青急忙扛起武平,拉着安月,转身就跑,等他们还未离开墓地,便只觉地面一空,瞬间跌入了一个黑暗的空间,慢慢没有了知觉。 “文青!文青!你快醒醒!”安月慢慢醒来,眼看四周一片漆黑,黑暗深处传来怪异的声音,只觉害怕,满脸无奈,不停喊着身边昏厥的文青。可是无论如何叫喊,都不见文青醒来。 只见文青满头大汗,闭着眼,不停喊着自己的名字。 殊不知文青已经来到了另一个世界,眼前一片墓地,安月就无奈地站在其间,被几个面孔凶残的陌生人死死拽着双手,朝着墓地的石墓石门走去,安月挣扎着,转过身不停地哭着,喊着文青的名字,“文青!救我!文青!救我……”喊的是那么撕心裂肺,面色是那么无奈,直叫文青心痛不已,如同万箭穿心,可是却无能为力,自己也被几个壮汉死死拽住,无论拼尽全身力气挣扎都无法挣脱开来,只能眼睁睁看着安月哭喊着离自己而去,而他只能绝望无奈地喊着:“安月!安月……” 眼看文青泪流满面喊着自己的名字,安月已是心疼不已,把文青抱紧在怀里,不停地哭喊着:“我在!我在!” 一阵痛苦和绝望过后,文青终于从梦里醒来,一片黑暗的眼前,似乎还没有缓过神来,推开安月便站了起来,依然着急地寻找着,喊着安月的名字,直到安月从后面紧紧抱住他,喊着“文青”,他才慢慢缓过神来,转过身紧紧拥抱着安月,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庆幸安月依然安全地在自己身边。 “安月姐”眼看武平也慢慢清醒过来,喊着安月的名字,他们连忙跑了过去。 给武平穿好衣服,他们必须要马上离开,只是这黑暗的空间里,自身都不知道身在何处,只能探索着移动脚步,穿梭在黑暗间。 “武平!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他们去了哪里?”文青问道。 “我也不知道我他们在哪里,我只知道之前我们好像是在一个河边。” “河边?” “嗯”,听武平说完,文青马上想到了之前和安月去过的地方,只是有些惋惜,为什么大家都去过河边,为什么没有碰到。 “我们之前在山上的古庙中等你跟安月姐回来,但是不知怎么回事,突然庙里像是坍塌了一样,我们不知不觉就到了山脚下,大家都晕厥过去了,醒来就直接在丛林中穿行,便慢慢到了河边,曾叔和九叔让大家一起在河边等你们回来,可是你们一直都没有出现,我只记得天黑了,我们就在河边睡觉,等我醒来,只见就已经在丛林了,但是我并不知道大家去了哪里,我不停地找他们,可是怎么找也找不见,后来我看到颜少了,他看起来好可怕!脸上有很多刀疤,都不怎么看的清楚他的脸,我叫他他也不应我,看他凶残的眼神,我很害怕,所以我就拼命地跑,突然我就没了知觉,等我醒来,我就发现我衣服也没了,被绑在了树上,好不容易我才挣脱开来,可是后来还是被他抓了回来,所以我就被关进了石墓,不是你们找来,我可能就会死在石墓里了。”听武平仔细地说来。 文青倒是脑子清晰了很多,也就是说大家确实和自己一样是从古庙跌落下来的,如果武平说的真是颜少,那么之前在河边看到的颜少的尸体应该就是现在武平说的颜少了,原来他真的没死,看来之前大家在山上说的颜少应该就是真的了,那么毋庸置疑的是颜少就是凶手。那么我们队伍间会不会还有一个或者几个“颜少”?想到这里开始有写不安起来。 “你确定是颜少吗?”文青继续问道。 “嗯!肯定是,虽然他脸上不怎么看的清楚,但是他的声音我能确信,并且他手上的胎记我们进山之前我就看到过,他一定是颜少。” 看来一切都是真的了,那么之前的标记就是颜少而为了,但是这样说来,大家就并未去过栈道塌落的地方,那么少华的衣角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让文青开始联想到少华,“少华会不会也是……” “少华一直跟你们在一起吗?”文青又连忙问道。 “嗯!大家一直都是在一起的” 虽然排除了少华,但是文青心里依然不安,总觉队伍中一定有害群之马,只是现在自己都在敌人的陷阱之中自身难保,恐怕大家有危险也是无能为力啊!现在还是先想想怎么出去吧! 第三十六章:诡异古庙之灵女出镜 写到古庙,还得从昨晚的雨夜说起,不知道读书的书友有没有这种感觉,就是当你和一些人在看恐怖电影的时候,很讨厌旁边的人一惊一乍的,或者在跟一群人在走夜路时,看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或者是恐怖的东西时,大家都挺怕,只想安安静静结束一切时,总是有人爱刷存在感,不停地嚷嚷,对这种人很厌恶,反正个人有这种感觉,说到这里我倒是有过这样的经历给大家分享一下。【零↑九△小↓說△網】 记得小时候家还住在农村,小时候我们这一带农村的小孩,基本是要帮家里干一些农活的。一天和几个伙伴在上山砍柴,也是跟本书第一章的伙伴一样,先玩爽在干,等天黑了差不多才准备回家,不过路上有一个地方是大家都害怕的,因为深山旁边有一土屋,以前生活过一对老夫妇,他们又没有后人,所以后来双双死到土屋里了,有人说约好是吊死的,说是黄泉有伴不孤单,也有人说是谋杀,更有人说是被鬼魂弄死的,总之不管怎么死的,反正那里就是很阴深,并且听说有人在哪里种庄稼无端身亡,并且那个人就是我们村的,说来我还得叫他舅舅,有人说是被那两老夫妇的鬼魂弄死的,总之都说那里不干净吧,所以每次从那里路过,我们都不敢出声。 但是就有那么一次,我们的伙伴就是这样,走到那里就开对着那里的土屋大骂,大喊着:“老鬼来弄死我们啊!”,那一次真的把我们吓的够呛,所以后来我们都不愿意跟他一起去山上干活了,奇怪的是那孩子真的在县城被人砍死了,不过是在溜冰场逗女孩得罪人被砍的,不过在我们大家心里,感觉他就是被老夫妇诅咒了一样,这是个千真万确的事,不是故事。【零↑九△小↓說△網】所以说生命很可贵,装x需谨慎啊! 好像话题扯远了,我们再重新回到正题,那么就从昨天雨夜乘风被铜镜中的女子说起吧! 当然我们不能说乘风装x,他只是被金钱蒙昏了头脑,一时没有考虑到大家的感受。 不过乘风确实没有因此丧命,曾华文叫来老九一起把他抬出了房间,放到了刚进大门时的那间屋子,平躺在屋里的木桌上,掐住他的人中,一顿敲打,一顿喊叫之后他便醒来过来,只是一时像傻了一样,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一顿发呆之后,突然又像活了一样,一下从桌上跳了下来,嘴里不停喊着:“有鬼,有鬼”屁滚尿流就往屋外跑,一趟就跑到院子里去了,不过这时雨倒是停了,月亮挂在天空中,虽然由于少有的乌云遮挡,但还是能看的能看到一些光线。 当他跑到宅院进来时的小门时,只见昨晚从铜镜里看到坐在床上的女子就站在门外面,冷冰冰地看着他,虽然长得很漂亮,但是样子十分凶狠,这可把他吓得不轻,又同之前一样嘴里不停喊着:”有鬼!有鬼……“,一头就砸了进来,这时就像无头苍蝇一样,乱冲乱撞,十头牛都拉不回来。整个大宅院都窜了个遍。虽然大家不确定他到底有没有看见鬼,但是已经被他的举动吓到,大家小心翼翼走到宅院门口确实又什么也没有看到。 除了曾华文,倒是没有人愿意陪他四处跑来跑去。 在外面东奔西跑好像还不够,也不知道他到底要往哪里躲藏才觉安全,跑来跑去干脆又跑进屋去,进进出出的跑着,曾华文完全跟不上他的脚步,一时就没了声影,于是大家又不得不跟在后面去找他,毕竟一起出来,也不能把他丢在这里,可是转遍了整个古宅,却没有发现他的踪影。 直到从最右边一堵破洞大开的墙从后面出去,才听到了他的叫声,只是眼前的场景又发生了变化,从墙洞出去,整个古宅后壁靠山,而面前竟又是一个大洞穴,就像地下停车场的入口一样,直通山洞。只是空间很大,入口竟差不多八尺左右,差不多一人多高。 这一路走来,大家对洞穴都比较畏惧,生怕进去了又会遇到什么未知的凶险,所以大家都不愿意进去,只是在洞口喊着乘风,希望他自己能自己出来,可是无论怎么喊,乘风依然没有出来,声音越来越小。曾华文开始意识到不妙,如果时间越长,恐怕乘风越走越深,一会儿估计更难找啊,所以他连忙跟了进去,虽然曾华文是进去了,但是大家依然很犹豫,直到少华发起飙来。 “走啊!愣着干什么?谁要是觉得靠自己能离开,那就先走!如果还有点良知,是个爷们的话就跟着曾叔去把乘风找回来!”说完自己就先走进去了,在犹豫一会儿之后,大家又陆陆续续跟了进去。 走进洞里,又是一片漆黑,打起火把,一切都远远超出了想象,与其说它是洞,还不如说它是地下世界,一切变得空旷无比,根本想象不到这地下还有如此巨大的空间,到处是巨大的石柱,看上去真像是耗巨资人为打造的巨大藏宝库,地上到处是古董文玩,地上陈列着无数木箱,充满了好奇。只是现在的大家明显也不感兴趣,对于他们现在的心情看来,只要不是地狱就万幸了。 随着乘风的喊声一路更进,已觉置身于浩瀚暗黑宇宙,除了火把能照射到的地方,四周一片漆黑,回头已经不见进来时洞口的光线,四周安静的异常,随着乘风的喊声消失在耳际,大家又开始不安起来,或许他们真正到了一个危险的地方,每个人都有这样一种预感,虽然之前已经经历了很多,但是这种直觉前所未有,非常强烈。 真是后悔跟了进来,恐怕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曾华文脸上越来越难看,想了一会儿之后,毅然决定放弃寻找,决定马上带着大家离开。 “走!我们赶快出去!”曾华文这一喊,顿时点燃了大家内心的恐惧,一个个拔腿就往回跑。 可似乎这一切真的为时已晚,无论如何跑,始终找不到出口在哪里,情绪激动的大家开始吧怒火撒在少华身上。 “好了!现在怎么办?就你爷们儿,现在快想办法啊!”李牧大声冲少华喊骂起来。 “是啊!什么一根绳上的蚂蚱,现在怎么办,现在到是成了一个油锅的蚂蚱,出去要靠大家,能靠吗?现在能靠谁?能靠谁啊?靠你吗?这个世界上没有谁能靠,只能靠自己,我一开始就不应该进来,不是一个个拖后尾的傻x,我早就出去了,还至于钻到这油锅里来吗?”扬子一度怒火横生,冲着少华一顿指责便扬长而去,而李牧也跟了过去。 少华倒是一句话也没有来得及说,显然一直嬉皮笑脸的他,此刻也显得无言以对,大声冲着往远处走去的扬子和李牧喊了起来。 “回来!回来!”无论他如何使劲全身力气去喊,他们依然头也不回的离去了,而少华只是显得有些气愤,蹲下身来,拼命敲打着地板。 看上去痛苦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