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夫子》 第一章 世外秘境 这是一望无尽的延绵山脉,山的那边便是高耸入云的峡谷,峡谷之下,便是让人惊叹不已的雄伟瀑布,飞流直下,滔滔不绝。 这里,四面环山,云雾妖娆,时有仙鹤掠过,狼猿哀鸣。青松古木,隐天蔽日,旷古罕见之极。 不过让人惋惜的是,这里确是从未出现,也不被人们发觉的世外桃源,即使21世纪的科技含量之高,也仿佛没有打扰过这一片净土,就好像,它与地球隔离开来了一样。 让人意想不到的是,有一个人到是注意到了这里,他的名字叫李遥。四川cd人,32岁。他从小天资聪慧,智商发达。一生以读书为乐,3岁识字,15岁考上清华大学,25岁成为经济学博士和物理化学博士双学位。 后来转投与音乐之中,32岁变成了音乐学博士,现在正学习历史学,处于历史实践当中,准备他的博士论文。 在连续几月的搜集历史文献资料和询查民间传说中,他终于找到了这里,这是一个旷古绝迹。 他怀疑,他发现的遗迹,受到了非物质能量的屏蔽,而这种能量是现代科技无法揣测出来的,所以经历了那么多朝代更替,也没有谁能发现这里,它就像人们常说的洞天秘境,小型空间。 在连续几个月的搜集当中,它震惊的发现,这秘境的出现,是因为在1800年前的某一次大规模变动形成的。它的形成,很有可能就是造成1800年前的人口大锐减以及朝代的更替产生某种间接与直接关系。 其实,如果以李遥的专业水平和综合素质是不足以发现这样的新大陆,但是从某天夜里开始,李遥就不断地做着同样的梦境: 他梦见某一个不知名却又无比熟悉的地方,那里有碧湖,蓝天白云,青山古树,珍奇异兽,仙气围绕…… 那里有一个旷世古洞,在古洞正中央的九百九十九层天阶之上,巍峨的骨架上,摆放着一本书,一本沧桑年老的古朴书籍,书中,他隐约感觉记录着什么。 醒来之后,他的脑海里便有一个始终不能忘却的山水画面,画中直指泰山之巅。 他搜集了各种资料,然后尾随他的梦境,便从泰山之巅,那处一模一样的山水画中,开启了奇石阵法,被毫无征兆的强大吸引力,强行吸到了这里。 李遥站起身来,环顾四周,仙鹤点水,麋鹿奔腾,鱼翔浅底,竟跟梦中的情景分毫不差,作为一个专业的历史学者,他深知这片古镜代表着什么。代表着,他会成为像发现楼兰遗迹般伟大的历史学家。 根据梦境所看到的一样,这片古镜并非弹丸之地,而是有一省之地般大小。甚至怀疑,他会像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一样那么耀眼。 呼吸着这里清新而又自然的空气,每一次的呼吸都好像让人无比的舒畅,每一次的呼吸都好像让人的新城代谢又增强一分,他惊奇的感觉到,这里空气中氧气的含量十分之高,大大超出了现有世界的范围。 甚至他怀疑,这里的氧气含量超出了远古时期的百分之三十五,甚至达到了百分之四十以上。 然而高兴之余,李遥又有点隐隐的感到不安起来。因为氧气含量高的话,更容易产生体型膨大的动物,甚至有些昆虫,也因此而变成如同只能在科幻片看到的模样。 根据记忆,李遥所在的地带处于秘境的东南角,而记忆中的古洞坐落于秘境的正中央,所以,若要到达古洞,就必须要横穿半个省般的路途。 李遥顿时嘘嘘不已,两腿发软。 “靠,叫我徒步好几百公里,而这里又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万一遇到什么飞禽猛兽,妖魔鬼怪的。” “或者半夜三更趁我睡熟之际,一只蚂蚁把我咬死,那我一世英名,岂不死的憋屈?” 李遥想了想还是算了,非我怕你,实属肚子饿得慌,待到我回家吃饱喝足了,再来一决雌雄。李遥挥了挥手,转身准备离去。 “回去之后,叫上老张,组建一个科研探险队,带好工具再来,万一遇到什么怪兽之类的,叫他们打头阵,我在后面见机不妙,拔腿就跑,岂不是一大幸事?” 李遥想到这里,嘴角露出坏笑的神情,深深的为自己的聪明才智感到无比佩服。 “唉,我已经认为我很聪明了,却没想到我居然那么聪明,没办法啊,谁叫我那么帅呢?” 说着走了两步,边走边幻想着他发现旷古、震惊世界的场景,可走着走着,突然就顿住了,然后摸了摸脑袋,傻笑道: “话说我怎么回去呢?哈哈哈哈,我完蛋了……老天救救我啊,呜呜呜呜……” 李遥是被泰山之巅的奇石阵法传送过来的,望了望四周也没有什么奇石阵法了,怎么样才能被传送回去呢? 坐在地上伤心了半天,即使他有千方百计,也无从下手。 他想,也只能硬着头皮,独自一人到那中央大地的古洞去探查一番。说不定那里才有回家的路呢?毕竟,电视剧里都是这样演的。 “去就去吧,大不了见机不妙,拔腿就跑,毕竟我可是小学100米冠军,逃跑之类的功夫可是一等一的厉害。” 李遥忽然脑袋里飞快的闪过一个场景:儿时被狗追着咬,是自己凭借高超跑步速度,把狗远远的甩在了后面,结果那狗自尊心受挫,郁郁而终…… 他挠起袖子,摆足了大干一场的姿态。瞟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下午一点整,还早……等等,下午一点不是我刚上泰山之巅的时候吗? 于是又看了看手表,他震惊的发现,手表上的指针不转动了,他顿时陷入了无限的恐慌。按理说,指针不转动很有可能是没电了,也可能是坏了…… 但是,身为考古人员的他,经常要到荒郊野外做科研,对时间上的把握就成了重中之重,而手表没电这样的低级错误对于一个合格的考古人员来说,是绝对不会犯的。 并且,他的手表是耐摔打的新产品,绝不存在质量问题。 那么,问题的本质就绝对不会那么简单了。 他瞬间有个不妙的想法:难道,这片空间相对于外界是相对禁止的?也就是说,这片空间产生的超能量让整个空间都相对于外面禁止了? 李遥越想约觉得可怕,忽然,似乎想起了什么,赶紧从背包里拿出指南针来辨别南北,想从指南针里发现问题。 而下一幕却让早已震惊的李遥产生恐惧,他绝望的发现,指南针无法辨别南北了,就好像地球失去了磁场,失去了南北两级。 “果然,果然啊。这片空间能干扰磁场、空间,时间又怎么无法干扰呢?难道,这就是即使21世纪的科技之高,也无法揣测到这片天地的原因吗?我想,这样的存在,即使再过几百上千年,也无人能够探测到这里吧?这真是一个伟大的奇迹!” 李遥顿时觉得自己甚至比哥伦布发现新大陆还要伟大,因为他发现的东西拿去科研,绝对能够让科技大踏步前进几千年,而他,将成为21世纪最伟大的科学家。 待到美梦初醒,一个现实性难题却成了他的伤心过往———该怎么回家。指南针与表是最基本和最重要的东西都已经报废,谁有能拯救这个找不到家的孩子? 李遥把所发生的事都仔细回想了一遍,发达的智商让他记起了古洞正中央,天阶上的古朴书籍,经过种种预示,它一定是回家的关键。这样的结果,更加让他只好硬着头皮亲自上阵了,谁叫自己多事,非要一个人来呢? 李遥回忆着几个月做梦的点点滴滴,他早就把这片空间熟记于心:从这个位置走,有一片草原,要穿过荒茫的一片森林,绕过一片巨大的湖泊,翻过那最高的山脉,才能到达那个绝世古洞。 李遥一边走着,一边对于路上的盛况嘘唏不已,这里的花草树木简直千奇百怪,是他从未见过的。准确的说,这里的花草树木还是有很多与外界相似的地方,但每一种又有很大的区别。 举个例子,那边一颗长得很像青松的树木,长得巨大无比,直径都有100cm了吧?好吧,即使你营养好,吃的胖,那你的叶子怎么就不是针形呢?这样的你我还叫你青松,非被研究草木的专家讥讽半天。 就这样,李遥边走边观察的半天之后,得出了一个结论:这里的植物在很早以前确实是地球的植物,但是经过变动之后,这里的植物与外界隔离开来,又加上条件的改变,随着时间的推移,都进化了。 按照物种进化所必须要的条件,这里与外界形成了地理与生殖隔离,产生了适合于这里生存的物种,毕竟是同科不同种,所以看起来还是有一点像的,但区别又很大。 李遥更加断定,这里的形成跟1800年前的某一次变动有关,甚至认为,这秘境原本是属于地球的,只是随着那场变动,被不明能量隔离开来。 李遥更加对自己的生命安全担心起来,按照上述推论。既然植物都发生了改变,那么理论上,动物也会有相应的改变,甚至变得更加凶猛庞大,他甚至怀疑,一只螃蟹,一条四脚蛇都惹不起。 不过虽然危机四伏,但饱读诗书的他还是想到了很多办法。最不济,便学那40000年前的山顶洞人一般,用火来驱赶野兽。 第二章 夜幕 李遥继续向前行走,走了大概有三四个小时了吧。比较幸运的是,一切并不像他想象中的那么危机四伏,他甚至没有见到过任何一只动物,这让一向聪明的他顿时感觉不可思议。难道,是自己的逻辑推理能力变弱了? “不过这样也好,谁还闲自己事少的?” 李遥在路上又走了很久,有时口渴了,处于谨慎的他,也不敢随地取水,而是喝他自带的水,即使他知道自己的水也坚持不了几天,但出于对自己的保护,还是等找到一处地方,用自带的铁器把这里的水烧开在喝吧。 眼看夜幕降临,太阳的身影要过远处的山头了,李遥顿时慌忙起来,谁叫自己的表停了呢?他现在只有两个小时的时间选择地点,准备迎接夜晚的来临。 而选址,成了他最大的难题。地点不能太空旷,万一遇到什么飞禽猛兽,逃生就成了最大的难题。地势要高,路要窄,最好是单人才能过的,这样能防止一大群猛兽向你四面八方扑来。 两个小时过后,李遥选择了一块巨石横生,乱石林立的地带,周围有树林,更准确的说,这片树林,就是李遥要穿越的延绵森林,而他今天,却是安全的走出了草原。 这里乱石林立,道路狭窄,确实是可以防止野兽的大批进入,而从树林里捡来的树枝升起的柴火又是驱赶野兽的不二法门。李瑶想,也可以爬到树上去,就不信,野兽也会爬树不成。 夜幕终究还是降临了,而弥漫整个世界的无边黑暗中的一点光亮,却显得十分耀眼。其实,按常理说,夜晚生火是存在危险的,更容易吸引猛兽的注意。但也恰恰是因为有火的存在,那些野兽即使注意到了这里也不敢轻易靠近。这样,越危险却反而却越安全。 随着时间的流逝,经过漫长的斟酌与焦虑。终于迎来了深夜的曙光,李遥最终还是难以熬过全身疲惫的倦意。 于是,便把火生大一分,在这深夜的丝丝凉意里,借助柴火传递给他迎面扑来的温暖,把依靠寄托于火的舒适与柔和,开始缓缓闭上眼睛。 “看来野兽是不会眷顾这里了,我也可以放心的睡个安稳觉了。” 就这样,漫长的黑夜又不知道过了多久,更不见远方要缓缓升起灼日。而没有太阳滋润的大地在漆黑的笼罩中,由于比热容的原因而变得越来越冷,给辽阔的森林与巨石笼上一层白白的烟纱。单论风景,好不美丽。 李遥正在甜甜的熟睡,或因为白天的几次大起大落,也许也是因为白天的赶路早已使得他身心疲惫。 其实,单论在选择晚间休息地点上的理论,是完全正确的,但他忽略了一点,这也是最重要的一点————理论与实践。而这,是兵家大忌。 如今,人们早已把理论与实践强调在口中,但总有人犯这种错。而对于李遥这种天才,是绝对不会犯的。但是今天的情况比较特殊,熟睡的李遥并不知道,深夜的秘境竟会如此的寒冷。 李遥正在以柴火赐予他的温暖甜甜的睡着,他并不知道外界的寒冷。但是,这却让他产生了巨大的危险。 李瑶知道,天气温度的骤降,会让很多动物朝温暖的地方靠拢。恒温动物能够抵御一定量的严寒还好,但是冷血动物却不行。由于血液的寒冷会降低血液中蛋白酶的活性,使得它们的新陈代谢大幅度减低,所以,它们就会自然而然的朝温暖的地方靠近。 而全身的寒冷又让它们在感测温度上有一种近乎可怕的能力,正因为李遥身边的柴火赐予了周围空气弥漫出去的丝丝温暖,让爬行动物们越来越缓慢的靠近。 李遥正在甜甜的睡着,隐隐约约听到动物爬行的声音,但早已疲倦的他还以为是在温暖的被窝里,不肯舍得睁开眼睛。 又过了许久,李遥终于被嘈杂的声音吵醒。他正要起来发难,骂谁把他吵醒,却睁开眼睛看见一头巨蜥与巨蟒正在离火堆没多远的地方打斗,煞是惊人。 幸好李遥反够快,也足够冷静。赶紧又闭上眼睛,继续装睡,动弹不得。他脑子里飞快闪过千百种逃生办法,最终得出一个震惊千万人的良策————以不变应万变。虽然这种良策是人都可以得出。 李遥眯着眼,借着火堆传出的余光,在火堆旁看着两条爬行动物的争斗: 那只巨蜥体型庞大,长约4米,体型大约有250公斤左右,全身呈黑褐色,皮肤粗糙。身上长满了隆起的疙瘩,时而露出长长地舌尖,锋利的牙齿,坚硬的爪子与粗壮的尾巴都是它用来攻击巨蟒的有力武器。 这条蜥蜴长得很像科莫多巨蜥,但又比他更加体型庞大,更加凶险。 而反观那条巨蟒,两眼延伸到嘴角,身体背部为灰褐色、有复杂的钻石型网状花纹,身长14有余,体型不是很细,可见其缠绕力十分巨大。 有点像网纹蛇,但又比网纹蛇更加粗大,是十足的难产对象。 其实开始时,巨蟒本来是先来到这里的,看到李遥在那里熟睡,很显然是把他当成了猎物,缓慢地想靠近他。就在这时,一条巨蜥悄无声息的躲在了岩石后面,待到巨蟒接近猎物的时候,它像闪电般的冲了出来,一口咬住了巨蟒的尾部,来回撕扯。 巨蟒立即不停的扭转身体,企图摆脱它,可是扭来扭去就是无法甩脱,似乎在宣誓猎物的主权。 巨蟒惨叫了一声,运用毕生的力气举起它的大尾巴朝岩石上一砸,连同自己的尾巴与蜥蜴一起砸在了石头上,巨蜥被摔得七荤八素,才勉强放开了蟒蛇。 于是,两只动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互叫嚣,摆好架势准备大干一场。而这时,也正是李遥被吵醒看到的场景。 李遥眯着眼,全神贯注的看着这场打斗,毕竟,眼前的场景只有电视剧里才有如今的盛况。 起先,巨蜥想去咬蟒蛇的腹部,但反应敏捷的巨蛇迅速张开血盆大口,想要咬住它的头部。巨蜥见机不妙迅速缩了回来。巨蟒见它退回,也不敢轻举妄动。 就这样巨蜥虚虚实实,实施虚虚的进攻了几波,目的就是使巨蟒大意起来,好抓住机会。终于,巨蜥称其不备,一口咬住了它的颈部,使得它头部无法动弹,锋利的牙齿无从下手。 巨蟒疼痛不已,连声嘶叫,想摆脱蜥蜴,而拼命三郎的蜥蜴却死都不放。它只好展开自卫,用庞大的身体缠住蜥蜴,有力的身躯死死的勒住。 蜥蜴也感觉到了身体传来的剧痛,但也不肯放嘴,而是边咬住颈部边翻身打滚,企图摆脱巨蟒的身躯。 就这样它们翻天覆地的打着。谁也不肯放手,巨蟒越勒越紧,蜥蜴也翻滚撕扯。不知过了多久,两只动物躺在地上,双双都不动了。 李遥估计它们是同归于尽了,这种结局只能拍手称快。缓缓起身,收拾行李,此地不宜久留,还是走为上策。找个巨大的古树,穿好厚厚的衣服,在树上睡到天亮。 但是,让李遥意想不到的是,蟒蛇动了————它居然没有死。李遥望着起身的大蛇,慌忙背起背包,拔腿就跑。巨蟒望见慌忙逃跑的猎物,托起身子,就朝前追去。 对于这种爬行动物,乱石林立是挡不住巨蟒的,所以李遥想要借助环境遮掩是毫无可能,如果上树的话,蛇不是也会上树吗? 李遥很聪明,他感到了后面由远及近的杀机,就好像是对猎物的渴望一样。自己仿佛成了待宰的羔羊,于是头也没回,拼命的往前跑,一边逃一边从腰间抽出一把军用短刀。 巨蟒何其神速,怎能眼看猎物逃走。闪电般的几秒就追上了李遥,用强力的身体往前一撞,李遥顿时被抛飞在了岩壁之上,然后滚落了下来。 李遥起身就逃,巨蟒哪里会给他机会?飞快的急突过去,用蛇身把他卷起。 这下知道危险了,因为蟒蛇只要把人卷起,就会向内收紧,一直到人窒息而死,才会放开来,然后吞噬进食。 李遥感觉到了时间传来的窒息,他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呼唤他 “放弃吧!投入我的怀抱!” 他缓缓地闭上了眼,他似乎听从了他的呼唤,又或者他实在受不了空气中传来的挤压了。 突然,他想起了什么,便有了一股莫名的动力从身体之中爆发出来,紧握短刀向巨蟒刺去,巨蟒疼痛不已,更加大了力度。 李遥似乎不在意身体极度脆弱的危机,继续拼命反复的向蛇的身体刺去,好像是在比谁的忍耐度高一点。 过了许久许久,他不知道刺了过少回了,只感觉自己的身体疲惫不堪,于是才回神过来,发现巨蟒血肉模糊,早已气息断绝,死于非命。 其实,按照李遥的实力是不足以击杀巨蟒的,但它在于巨蜥争斗的时候早已精疲力竭,半条命的没了,还要去追李遥。 全身乏力的它再也没有力气来绑住李遥,再加上伤口的持续流血,就这样,它就死在了李遥的手里。 第三章 丛林际遇 李遥看着这躺尸的巨蟒,心中竟有说不清的感慨。毕竟,他也不是什么伏尸百万、冷酷无情的屠夫。看着这黑夜映衬的殷红,虽不是自己的鲜血,但也抵挡不住莫名的伤感。毕竟,也是一条生命。 但时间却不会给李遥更多的时间思索,他必须整理好自身的血迹,然后快速的离开这里。因为一些动物的嗅觉是很灵敏的,他不排除会被其他动物闻到血腥,然后赶来。这样,又会让李遥陷入危险之中。 把血迹斑斑的衣服脱下来,五花乱绑的包裹起来,然后放在背包里,从背包里拿出随身携带的干净衣服穿了起来。就这样,李遥大踏步的朝那更加漆黑的树林里走去。。。。。。 ————————————————————————————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耀大地,天边的樱红慢慢地,慢慢地变得璀璨夺目。而笼罩森林的烟波也随着太阳的蒸发而变得越来越清晰。紧随着,一声仙鹤啼叫的声音传遍每一个角落,打破了晨曦的寂静,花鸟走兽便开始争艳起来,这个空灵的森林变与众不同起来。 当然,除了那些晚间活动的动物开始龟缩在自己的老巢里开始休息。 我们把目光定格在丛林中的长得高耸入云的树上,树的枝叶茂密遮天,粗大无比,鹤立鸡群般让这个森林其他树木竟相失色。而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树枝上躺着一个其形怪异的动物让一向温顺的松鼠与鸟儿们惊恐万分,不敢向前。 但总有胆子稍微大一点的一只松鼠靠了过去,想要一探究竟。便用它两只爪子轻轻触碰了一下后立刻收了回去,往后蹿了几步,躲到了更高一层的树枝后面,伸出小红色的头,看看有没有动静。 而那只怪异的动物就是李遥了。 经过昨晚上的折腾,李遥早已很累了,再加上黑夜那种催人欲睡的感觉,也不管什么蟒蛇昆虫什么的了,找到一颗大树,爬了上去,睡了起来。他想,总不能,每次都这么倒霉吧。 而现在的李遥因为疲惫,自然而然的睡起了懒觉。 但事情总不能如意,那只好奇的松鼠观察的半天,李遥并没什么反应,就又蹿了过去,碰了碰他,又跑到了树枝后面躲起来。但李遥依然在熟睡。 就这样一直来回三五次,松鼠终于觉得放心了,便更大胆了些,摸摸他的鼻子、头发脸蛋什么的,没有动静。于是,就坐在了李遥身上,向远处正在观看的动物们说些什么,那些动物便收起了惊恐的神色,开始做自己的事情起来。 小松鼠望了望李遥,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便坐在他肚子上,拿起手中的松果,津津有味的吃起来,这大概是它的早餐了。 可谁知李遥突然一个起身,闪电般的一把就抱住了那只顽皮的松鼠。那只松鼠猝不及防,便躺身在了李遥的胸口。待到松鼠反应过来,拼命挣扎,两只爪子用力抓向李遥胸膛,试图逃脱。 但李遥哪里给它机会,还是感觉小爪子抓得有些痛了,用手按住它的爪子,在抱紧一分,使它挣扎不得。小松鼠尖叫万分,似乎在寻求帮助,但远处的动物们望着这一幕,早就躲得远远的,一个个不见踪影。 “小松鼠,你还是放弃吧,它们是不会管你的。就连我们人类都只顾自家事,就不必说你们动物了。” 李遥自言自语到。 小松鼠似乎听懂了什么,不知是挣扎的累了,还是无计可施了,竟也就放弃的挣扎。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李遥看着这幅模样心里觉得好笑,但又对这只小动物如此的通灵而感到不可思议。似乎,这里的动物都进化得快些。于是,兴起了挑逗之意: “我肚子饿了,想吃东西,小松鼠,你说怎么办?” 便张开血盆大口,一副要吃了它的模样。 小松鼠看了便更加慌了,急忙依依不舍的把手中的松果递给他,便好像再说,你肚子饿了就先吃我的早餐吧。 李遥看着小松鼠焦虑的模样,早已把烦心事忘得一干二净,心中挑逗之意更浓了,便又说道: “我不吃松果,我只吃肉,还是肉好吃。” 李遥一副贪婪的模样望着我们悲催的小松鼠。小松鼠开始绝望了,我堂堂小松鼠一世英名,终究命丧于此。 忽然,它似乎想到了什么,正要唧唧歪歪的叫些什么,却听到李遥的声音: “好了,不逗你了,你快走吧,我要赶路了。虽然肚子确实有点饿。” 说着,李遥便把满脸迷糊的它放在树干上,伸了伸懒腰,起身便从树上梭了下来。抬头望了一眼不知所措的小松鼠,转身便向前迈出: “走了,我还要赶路,下次别这样调皮了,这次是遇到我,下次就没那么好运了。唉,说着肚子真饿了,还是先去找点果子吃吃吧!” 说着,便头也不回。 小松鼠呆呆的望着这个陌生的未知生物,便顿时觉得空落落的,不知道怎么回事,便悄悄地跟了上去。 李遥边走边观望着眼前的胜景,试图看看能不能发现李子、苹果之类的野果子。过了些时间,眼看不争气的肚子叫个不停,却一无所获,煞是气人。 李遥正埋怨着,忽然听到动静,回头一看,原来是那只小松鼠跟了过来。小松鼠被他逮个正着,无处可躲,便又比又划、吱吱歪歪的叫个不停。 “咦,你怎么还不走?你好像要对我说什么?啊!你是想请我吃烤松鼠?” 那松鼠似乎没有听懂他在说什么,便全身又蹦又跳,卖力急了。李遥本想在挑逗一下它的,但事关自己吃饭的问题,还是算了: “你是说,你带我去找吃的?” 乖巧的小松鼠领悟到了他的意思,连忙点起它的小脑袋。 李遥高兴及了,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 “那还等什么,快带路,我随你去。” 就这样,一人一鼠,小的在前边跑边说些外星语,大的在后面一脸无辜的跟着,两个像作贼似的,走进了丛林深处。 许久,终于走出了这片杂树丛生的地带,来到了比较开阔的地方,一眼望去,更远处的丛林竟然全长满了果子,全是漫山遍野的水果树。 无法克制自己激动的心情,李遥匆匆的跑了过去,看着这硕大的果子,有点像苹果,又有点像梨,但又不尽然,因为它的分量十分重,大约有1公斤。 李遥也不去纠结这些了,张大嘴巴一口便咬去,当他的牙齿破坏了果子的组织,向舌头上的味蕾喷射出组织液,顿时,一股清爽与甜润的感觉就从效应器传递到了神经中枢,紧接着效应器便不停地工作,使得手中的果子在顷刻间化为乌有。 站在地上的小松鼠望着这般模样,终于拿出自己的松果,津津有味的啃了起来,它像在说,这下,再也没有人在抢我的松果了。 “哇,这果子长得像西红柿,但是请告诉我,西红柿是长在树上的吗?” “这,这不是黄瓜吗?别以为你长在树上,个头翻了一倍,我就不认识你了。” 李遥自言自语的说着土星语,可爱的小松鼠望了望,摇了摇它小布丁的红头,一副不屑的模样。 “唉,不对啊,话说这里怎么只长水果树,不长其他的?靠,这些树怎么的生长的那么齐?” 李遥吃饱喝足了,终于才发现问题的不对,转身过去,与松鼠的目光相对,问道: “这不会是有人种的吧?小不点,你没坑我?” 小松鼠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样,呆呆的摇摇头。李遥知道也是白问, “管他的,现在吃饱喝足了还是赶快撤吧,即使是人种的,跑了他还能把我抓回来?” “不过话说,这里会有人吗?土著人?唉,走了走了。” 李遥拍拍屁股,准备走人。 “小布丁,话说我们就此别过吧,你走你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关道,咱们好聚好散,出去别说你认识我啊。” 小松鼠摸了摸脑袋,一副听不懂的样子。 “听不懂就算了,就当我觉得寂寞,自言自语吧。” 于是,便朝目的地的方向赶去。望着李遥的背影,小松鼠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又没有吱声,继续跟在李遥的后面。 这是,从果林深处传来一片嘈杂,听这声音,似乎是猴子。出于好奇,李遥跟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查探而去,想一探究竟。况且,两只猴子,就能威胁到我的生命安全了? 到了声音的发源地,李遥远远的躲在了果树后面,伸手摘了一个果子,边看远处边吃起来。而这一看,却又让李遥震惊了,远处一群动物围着的,这不像猴子啊?到有点像猿人,比起山顶洞人还要退化一点。 他正为自己的所见发呆,一只松鼠却见怪不怪的凑了上来,看其模样,似乎在说,你和他们不是长得一样吗? 李遥读懂了它的意思,摸了下它的小脑袋,悄悄地说: “我和他们能一样吗?他们也就比猩猩好一点?能跟我比吗?咦,话说你怎么还不走啊?” 第四章 猿人之危 小松鼠懵懂的望着他,也不知道想些什么,李遥也懒得跟他计较。开始打量着远处的那群暂时称之为猿人的生物。 他们也算是两只腿站着走路的吧。由于这里的特殊原因,这里的生物都比外界个头要大,且进化的要完整,已经长出许多灵智。他们身上是有毛的,也没有什么原始衣物做遮拦,但看他们手掌纤细,又拿着长矛,可见他们已经掌握了基本工具运用。 听他们叽里呱啦的叫着,应该没有形成基本语言。综上所断,他们大概处于猿与人的过度阶段,要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形成最原始的人类。 而这里的果树绝不是自己长出来那么简单,也就是说,很有可能就是他们种植的,这表明,这里的猿人已经有自力更生、圈地养殖的意识了。以此下去,说不准还真会诞生人类。 他们要比人类要高大很多,个个都有两米开来,而且身材魁梧,四肢发达。如果李遥跟他们站在一起,到略显侏儒。 他们围成一个圈子,中间有两个更加强壮的猿人在相互撕扯,打得不可开交。旁边的猿人似在呐喊助威,好不喜庆。 李遥看懂了,原来这是在选拔新的首领,不管是哪种生物,都会在特定的日子选拔新的首领,而新的首领又决定了一个种群的命运,所以,它就必须是他们当中最强大的。于是,便有了今天这出好戏。 那两个看似最健壮的猿人在相互之间的争斗中还是能明显看的出力量上的差别的,但力量较弱的那个却也不笨,知道自己力量不如,也知道以巧化之。这样,他们争斗了半天,却也未分胜负。 于是,便开始比拼耐力。谁先体力不支,谁就是失败者。 其实跟李遥猜测的大体一致,但也不完全相符。这猿人部落并不存在重新选拔的制度,而是谁只要看首领不舒服,就可以向他发起挑战,如果获胜,老首领就会离开族群,获胜者继位。但是如若挑战者失败,作为惩罚,则挑战者离开。 而那位力量略显劣势的猿人,就是今天的挑战者。本来那位猿人无意当选首领的,谁愿意冒着被族群抛弃的风险,轻易向首领发起挑战呢?只是这只猿人看着首领如此欺负殴打同族,甚至为了自己的一点私欲把族人毒打致死。 于是,再也无法忍受首领对族群的残暴,便英勇的向他发起了挑战。而一旦挑战发出,就必将让全族无比重视,受到该有的尊重。而他们,也是十分崇拜强者的。于是,便有了今天这场恶斗。 比拼耐力却是那只挑战发起者的强项,因为那猿人整天四处奔波,什么打猎、种植都有他的份。首领却光说不做多年,说他以前的力气尚在是应该的,但体力恐怕略显不支才对。 首领运足了力气猛地一拳给他砸去,却被灵巧的他快速避开,然后乘其不备,在他背后踢了两腿。虽不至于很痛,但也起到了骚扰的作用。 首领也意识到了自己的体力不支,他必须尽快结束战斗,不然,等待他的就只有失败。似乎学聪明了些,在未有把握的能击中他的时候,就不会轻易出手。 但是挑战者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你既然不攻击,那我就狠狠地骚扰死你,让你前后不顾,就不信你不倒地。 就这样过了一刻钟,首领知道问题的严重性了,如果它再不想出办法,就唯有失败了。此时挑战者也略有疲惫,但还显得十分灵活。 首领十分恼怒,老子跟挑战者恶斗一辈子,哪有这一次打得那么憋屈?平常时候都是一个照面就被我放倒在地,而这次却是勾也够不着,打也打不到。而自己却是被打了很多次。于是,越想越气,越气越发疯。 便怒吼了一声,那挑战者猝不及防,一脚就踹在了他的小腹上,踹的挑战者连连在地上翻滚,无法立即起身。 首领恼怒到了极点,也不顾忌那么多了。看见被自己击中的它倒在地上,转身抢过了一只围观猿人的木棒,直径朝那挑战者走去。 挑战者露出惊恐的神色,连连在地上爬着试图起身,但也是也劳累的他又被踢了一脚,还没缓解过来,便不能站立起来。看着首领越走越近,拼命的想挣扎起来,大吼几声,似乎在说你违反规定了。 早已恼怒的首领却不管那么多,冲上前去,举起大棒就往他的头部砸去,头部如同遭受了巨大的力量,顿时瘫痪在了地上,鲜血直流,再也无法动弹。 那首领似乎尚未解气,便又挥起大棒,朝他身上猛砸了几下,直到挑战者全身伤痕累累,而场外猿人也对他的违规沸腾起来了,他才扔掉木棍,朝他们狂吼了两声,才算作废。 看着被打得半死的挑战者,所有人都知道,即使现在不死,早晚也会死的。因为受了那么重的伤,又没有什么医疗水平,只能等他自然好。但是,能自然好吗?伤口的感染会加快病毒的传播,过不了几天就会综合病状而死。 早已久经沙场的首领知道这一点,所以才会留他半条命来让族群接受。但一生都在森林法则面前徘徊的群众难道就不知道吗?这也是没办法,毕竟,他们要一个更强大首领来带领他们,而不是一个死人。 李遥也大致看出一个所以然,为那只他自认为是猴子的猿人感到愤愤不平,但身为局外人的他也只能干看着,他可不想破坏大自然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法则。小松鼠呆呆的望了望李遥,又望了望那边,突然惊恐起来。 围观的群众正要散去,首领也快要离开。顿时,从丛林深处跳出来一只野兽,猿群众怒吼一声,直扑首领而去。 李遥观其野兽,拔腿正要逃跑,以免殃及无辜。但是,又望了望野兽,又被它的形象震惊住了,竟忘了逃跑。 那只野兽也是也算是猫科动物,体型巨大,身长越2.5米开来。体重大约有300公斤,最引人注意的无疑是头部————两颗长约20cm的剑齿深深的埋入上颔,几乎与头顶处一水平面。 “这,这不是距今300~~1.5万年前的剑齿虎吗?不对啊,剑齿虎腿要短小一点,奔跑的速度没有那么快,难道是,剑齿虎的变异?” “如果把它搞到动物园去,是不是发了?” 李遥虽然口头在说,却也不是莽撞之人,面对如此危险的动物,还是走为上策。 这时,那首领看见猛兽向他扑来,猛地拉两个猿人在前面挡着垫背,自己飞快的朝后面逃跑。只见恶虎张开血盆大口四要了挡在路上的猿人后就向首领奔去。而猝不及防的猿人们只好各自逃跑。 按理说,开了智的猿人还是有些方法对付野兽的,可千算万算却没有算到野兽会在选拔首领的大日子前来光顾,而毫无准备的猿人只有被动挨打的份了。 猛虎快速向前追去,一个纵身就把逃踹的首领扑倒在地,向准它的脖子咬了过去。刚经历了一场大战的首领哪还有力气挣扎反抗?一个照面就被老虎咬断脖子,两眼一瞪,还露出惊恐的表情,就死了。 于是,便又去追赶其他的猿人。 李遥目睹了这一切,还是略有点凄凉的,毕竟,一个族群就这样灭亡了,他也不想去帮助什么,这样会影响自然平衡。 “差不多了,小不点,该跑了,在不跑就来不及了,咦?小不点呢?” 李遥向后面望去,发现小松鼠早就在路上逃跑了,也只有他那么磨磨蹭蹭,落在了后面,于是大叫了一声,赶紧也随松鼠而去。 “好你这没良心的,我带你不薄,你却如此坑我。” 边跑还边对毫不知情的小松鼠嚷嚷道。 那猛虎左顾右盼,不知道该追谁为好,正发现更远处一鼠一人正在逃跑,似决定有点意思,便放弃了追赶猿人,朝远处的李遥奔来。 李遥朝后望去大叫不妙,跑得比兔子快多了,瞬时竟超过了前面的小松鼠,可见他从小被狗追赶锻炼出来的效果。 小松鼠眼看被超越,并且还带着沾沾自喜的李遥,他似乎也有点恼怒了,便不顾自己的脸面,纵身跳到了李遥的肩膀上,露出腼腆的笑容,顺手又拿起自己的松果,吃起来。 李遥大叫坑货,伸手提起小松鼠就朝老虎扔了过去,意思是说,你先把它吃了塞塞牙缝,我先跑了。 松鼠被吓得不清,一个健步又爬到了李遥身上,死死拽住,这下,看他怎么把我甩了。李遥拿他没有办法,眼看老虎就要追上来, “不行,我得想想办法,这样跑下去必死。” 于是伸手朝背包摸去,看看能不能找出至胜的法宝,顿时,摸出昨天杀蛇的小刀 “不行,你以为它是蟒蛇啊,还用身子缠住你。” 于是,放了回去,继续摸。。。。。。 第五章 神权 摸着摸着,似摸到坚硬的东西,便如同扯住了救命稻草搬,急急忙忙的拿出来,本想向靠近的老虎扔去,但一眼望去, “靠,怎么把我考古用的小铁铲拿出来了,这可是宝贝,不能扔掉。” 于是,便又放了回去。眼看老虎只剩下两米的距离,也不管什么宝贝不宝贝了,从背包里拿出东西就朝后扔,虽不能把老虎打跑,干扰一下也是好的。 后来,小铁铲、小刀、小铁锅、绳子都被当作飞镖扔去,只把姑且称之为剑齿虎的野兽砸得一点事都没有。 剑齿虎与他的距离只有一米了,李遥大急,快速从不剩太多东西的背包里掏着东西,一把就抓到昨天换掉的衣物。说起那衣物,李遥本想找个有水的地方,把衣服上的血迹清洗干净的,可以目前糟糕的情况,也不管那么多了,向后面扑来的老虎扔去。 那老虎本都快勾着他了,谁想前面飞来了不明物体,直挡住了它的眼睛。老虎顿时一眼黑暗,分不清南北,四处乱闯,撞在了树上,摔个人仰马翻。 李遥看见本已经快追上它的巨兽摔倒在地,衣服还套在他头上,用两只爪子拉扯衣物,想把它扯下来,顿时爆笑不止。但笑归笑,逃命还是要紧,于是便又加快了几分。 老虎扯下了衣物,看见远去的猎物,顿时愤怒万分,朝他怒吼了两声,又追了上去。李遥看见有向他追来的野兽,立即破口大骂: “什么破老虎,摔成这样还要来追,是我上辈子欠你的是吧?” 于是,便又从背上拿下背包,摸索着还有没有制胜法宝: “你给我等着,看我不整死你。” 李遥埋怨着。但摸了半天,却一无所获,眼看剑齿虎快要接近,顿时挤出几分笑脸,对老虎说道: “老虎大哥,开个玩笑,别当真了,当真了有损你高大威猛的形象。” 然而老虎并不卖他什么帐。向前一跃,直扑而去。李遥瞬时哇哇大叫,闪电般边跑边摸索背包。最后索性背包也不要了,正要向老虎扔去。在他身上的小松鼠一副猪队友般的摇摇头,一个纵步,跳到了前面的树枝上,快速爬到树的半腰,无奈的望着他。 “靠,臭老鼠,不带这样的吧,俗话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啊。” 小松鼠一副不屑的样子。眼看老虎离他只有一米,一个跃身,直扑他而去。剑齿虎的身躯越过头顶,快要把它扑倒在地,而举起手来的背包扔出去也没多大作用了,小松鼠已经闭上眼睛,不想观看接下来惨不忍睹的画面,李遥绝望了, “难道,我就快死了吗?” 其实,在逃跑的过程中,可爱的小松鼠早有预示他爬树避险,可从没有经历过这等事的李遥又怎么会在那么紧张的氛围里查看小松鼠的表情呢?即使一向睿智的他在冷静的时刻也能想得出这不是办法中的办法。 就这样,剑齿虎张开血盆大口扑了下来,李遥也跃跃欲倒,忽然,一声巨响传遍了整个森林,有些胆子小点的动物被吓得苍慌逃跑,一群在树上觅食的飞鸟竞相远离,小松鼠也吓得差点从树枝上落下来。 顿时,这里就更加宁静了。 一会儿,小松鼠试探性的朝李遥的方向望去,看到老虎压在他上面一动不动,不知怎么回事。忽然,老虎翻过身来,躺在了地上,小松鼠望着剑齿虎动了,赶快躲到树枝后面,不作声音。 “你个没良心的小布丁,还不快出来?” 小松鼠听到不是老虎的声音,便探出个头来,看见李遥正起身从地上爬起来,顺手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手里还拿着不明物体。而躺在地上的老虎一动不动,像是死了。 “快下来瞧瞧,他已经被我杀了,厉害吧?我当初可是一掌就劈死恶兽的绝世高手。” 李遥吹嘘到。小松鼠大体上还是明白了他的意思。慢慢地从树上跳了下来,试探性的摸了摸倒地不起的老虎,发现并没有什么危险,又蹦又跳,高兴的跑到李遥面前,想要试试他手中是什么东西。 “别碰,这是我保命的东西。” 李遥大声嚷嚷着: “好险啊,如果再晚一秒钟,我就死了。” 如同绝世宝物般摸了摸手里的东西,为自己的机智佩服的五体投地。而他手里的东西,就是电视剧里常见的危险物品————枪。 这东西普通家里是无法拥有的,但是李遥的叔叔是一个集团大佬,神秘莫测。一次偶然的机会听说他这侄子,经常跑到荒郊野岭地带考古,处于对安全的考虑,便送给了他一把手枪。 李遥接过枪的时候,听说是真的,顿时把他吓一跳。本想拒绝,但又有点惧怕叔叔的威严,只好收好,放在背包上面的一个小兜里,从不拿出来,时间久了,都忘了还有枪了。 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李遥神奇般的又想起了枪,于是便赶紧把快要扔了的背包拿了过来,慌忙的把拉链拉开,然后对准老虎,砰的一声,老虎便躺尸,一起摔倒在地。 想想经过,李遥还一阵后怕。 没过多久,猿人组织好了人手,带上了自制的武器,闻风而来。李遥看见围上来的猿人,唯恐被针对,把他当成猎物给杀了,赶紧收起手枪,一脚踩在了老虎身上,装作威风凛凛,意思是说,我可是把野兽都打死的人,你们敢惹我? 待到他们看见死亡的野兽,露出一分惊恐,又看了看脚踩尸体的李遥,个头很小,长得跟他们差不多模样,自然亲近了几分,而又是斗杀了猛虎的勇士。有一人带头,全都五体投地,叩拜起来。 李遥大感意外,看来,他们是把他当做神了,已经形成了最初的神权信仰,用不了多久,就会形成最原始的人类,这也是,只有这片天地才会形成的智慧生灵吧。 装出一副神棍的模样,对死亡的老虎指了指,然后又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叽里呱啦的胡说了一通,谁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但是大体意思猿人们还是明白的,他是说,他是上天派来拯救他们的,便更加的佩服起李遥来。 把背包整理好,重新捡回原本背包里的物品,走着走着,便走到了猿人竞选首领的地方。原来的首领早已面目全非,死不人睹。又回头看了看还躺在地上苦苦挣扎的那位挑战者,无比凄凉。 走了过去,从背包里拿出铁质的小锅,笔画动作,示意早已身为手下的猿人取水过来。小心翼翼的取出酒精,从自己身上扯下一块布。然后把背包里必备的防身药物拿出来,把它磨碎。 待到去打水的猿人取来水,用水把布打湿给他清洗伤口。起先,那位挑战者还是有一点抗拒的表情,但得知它是伟大的神灵降临,便一动不动,也不管他会不会害自己。 猿人们也不知道他的意图,但又有谁能违背神的旨意?等到清洗完毕,李遥便取来酒精帮他消毒,以防止被细菌感染。即使有一点疼痛,挑战者也不敢有丝毫的动弹。 做完这些,便把磨碎的药物涂在伤口上面,用扯来的布把它包好,对猿人们比划了几下,示意他们把他抬下去休息。而这些事情的完成,已经过了好几个小时了,按地球上的记法,也到了准备吃午饭的时候了。经过这几次奔波,肚子也有点饿了。就在这时,几个猿人为李遥抬来了食物。李遥高兴的冲了过去,一看望去,却发现端来的食物是生的,还是刚死的老虎肉。 顿时,露出了一副失望的脸色。心想,你不会叫我把这生肉给吃了吧?你以为我是你们这种还未进化的猴子? 看来,他们在火的运用上还不及几十万年前的人类。甚至,他们还不会用火。 正义感加身的李遥决定去做那一回火神,便从天宫偷取火种,造福他们。取来一些柴火,运用一根小刀削尖的小木棍一个劲的往大木头里钻,顾名思义,钻木取火。 而猿人看他们的神在用小木头钻木头,便有模有样的学着。可一副大神棍模样的李遥钻来钻去,也不见火星冒出啊?也感到有点丢尽他的老脸了,话说,电视剧里,不也是这样做的吗? 深深的把电视剧里的人鄙视了一遍,趁猿人们不注意,从口袋里取出火种,把那柴火点着,快速又放了回去,这样,这火也就是他钻出来的了。 其实李遥也不用这么麻烦,但是为了教会猿人们取火的方法,便唱了这出好戏。既然当了他们的神,也要尽点责任啊。 猿人们看到火星四射,熊熊大火便燃烧了起来,顿时便惊恐失色,四处逃窜。他们对于火有一种天生的恐惧。这也怪不得他们,甚至所有的野兽都是怕火的。因为天气的绝对条件,总会有天火自然而然的燃烧起来的。 或是因为沼气与高温,或是因为闪电。有时,燃烧起来的大火覆盖了一大片森林,很多动物都被烧死了,所以,火就成了噩梦。 第六章 石器时代 逃踹了片刻,发现他们的神或者日后将成为他们图腾的李遥,并没有表现出对火一丁点的恐惧,于是便也停下了脚步。难道这邪物是他派来的?反正,神会保护他们的。 接下来,便是教它们对于火的应用了。李遥把火生大一分,拿起送上来的虎肉,用木棍把它串起来,放在火上烤,过不了多久,烤肉的香味随着空气的弥漫而传到了每一位在场生物的鼻子里。 那些观看的猿人顿时口水直流,甚至他们都不知道为什么。待到虎肉烤熟了,便在众人的眼光中,取下烤肉,朝自己嘴巴里塞。然后,就像尝到了山珍海味般乐不思蜀。那夸张的表情,是做给猿人们看的。 猿人们终于抵挡不住发自大脑神经的诱惑,开始小心意义的接近李遥旁的火堆,随面扑来的是火散发出的丝丝暖意。似乎,这火也没想象中的那么邪恶。 走到李遥跟前,抵挡不住对于烤肉香味的引诱,也不好意思去跟他们的神要食物。呆呆的望了李遥半天,又出于对火的好奇,就伸出手去,想去触碰一下火,看看为什么今天的火怎么如此温顺。 但是让猿人始料不及的是熊熊的火焰炽热的灼烧他的手掌,那种钻心的痛让他立马收了回来,又躲得远远的。李遥顿时生出几分笑意,但对于火上面,并没有叫他们留意什么。有些事情,是要他们自己多动脑筋的。 于是,自己便边吃边烤火,好不乐乎。小松鼠起先也是怕火的,但望着李遥若无其事的样子,也就不那么怕了,走到李遥面前,坐了下去。似乎火的暖意让小松鼠惬意了,拿出松果就开始啃,就好像在说,还是我的松果好吃。 过了许久,只见那些猿人们一个个坐在地上,开始继续玩起钻木取火来。很久很久,锲而不舍的一个猿人终于摩擦出轻烟,然后燃起了火花。有模有样的学着李遥加一些柴火,待到火焰四射,便欢呼跳跃起来,真像一个孩童。 紧接着,一个、两个、三个猿人都成功了,便开始学李遥烤起肉来。虎肉是不够一大群人分享的,但猿人们自己还储存这一些肉食品,一并拿出来烤了,顿时,果林里烤香四溢,欢叫声鹊起,一片悻然。 李遥趴在地上,思索着行路的艰辛与孤独,时而想起自己的家乡, “话说,自己好几个月都没回家看看了吧。” “还不知道,这一路还有多少危机四伏,要费劲多少坎坷曲折才能到达目的地。” 想着想着,灵机一动,忽然想到了一个好办法。俗话说,人多力量大,那为什么不可以让猿人们护送我到达目的地?虽然他们只算半个人类,但是他们身材魁梧巨大,大多数都是2米开来,甚至有几个还是2.5米左右的。 而他们,因为原始的影响,长得威猛无比,虽然不及刚才那种剑齿虎四五百公斤那么夸张,但也好在人多啊,再加上合理的配合与自己自恋般的聪明才智,不出意外,还是有一定的安全能力。 李遥越想越觉得办法的可行,决定要对现在的猿人部落进行改造一番,然后挑出几个壮丁,随自己上路。谁叫他是神呢?如今掌握了火的应用,那就再让他们跟接近原始人类一点吧。 如今看来,也只能在这里多待两天,好好对次谋划谋划。随着时间的流失,转眼间便到了黑夜。 部落的首领已经死亡,而那位挑战者也只能躺在地上不能动弹,如今,李遥就成了名义上的头领。摸索了一下午,终于摸清了如今猿人部落的状况。 他们都是住在不远处的山洞里的,而且还不会用火之类的情况下,却先摸索出了种植果树的方法。这让李遥感到十分的差异。大概是因为时代与地理因素的不同,才会让他们的进化之路不尽相同吧。 而且,他们虽然掌握了简单的工具运用,但是也只限随地取材的实物,比如随便找来的木头,或者石头当作工具。而对于自己制作工具,还没有形成这样的意识。 他们也初步形成了圈养动物的做法,但是真正饲养家禽,还差了许多。李遥大体清楚他这几天要做些什么了。 坐在山洞里的火堆旁,贪吃的小松鼠抱着它的松果睡着了,今天夜里,李遥也不用担心会被野兽打扰,因为猿人在这原始秘境当中生存,自然是有守夜的。终于,它可以安安心心睡个晚觉,一夜无言。 第二天,李遥早早的就爬起来了,摘了两个果子吃完,看了看那位挑战者,也算是未来的首领的伤势。让他惊奇的是那么重的伤,居然好的那么快,照这样下去,不出四五天就好了吧。 不过细想下去,也说得过去。原始动物是没有任何的医疗设施的,所以一切从出生开始的病状就必须自然好,这样就锻炼出来了很好的免疫系统。如今,李遥消毒又治疗的,想好不快都不行。况且,他总觉得这里的环境很怪异。 于是便不想那么多,叫上几个壮丁,开始忙碌起自己的事情来。 首先,李遥要教会他们对各种工具的应用。而最简单的就是对石器方面。首先,就是用一些坚硬的石头摸出一些刀具,比如说石斧、石锯、石刀等最初始石头用品。 但是你要叫一向喜欢偷懒的李遥给你耗费大力气磨这些石头,岂不是比登天还难?但又不亲手做示范,猿人们怎么清楚你的意图呢? 聪明的李遥便拿着石头磨了几下,让他们也这么磨,然后在草地上把那些工具的图案画了出来,笔画几下,示意他们照这种图案磨。做好这些,便躺在了草地上,一副自娱自乐的样子。 总有一些智商不开化的,磨了半天还不懂,李遥便朝它头上拍了一下,用猿人听不懂的语言骂他几句,然后亲自对他指点起来。摸到最后,大体形状出来后,对于锋利的把我,还得李遥手把手的教。 过了两三个小时,终于摸出了像样的像样的石器。李遥长吁了一口气,今天的举动,是不是标志着人类的最早先祖进入了石器时代? 没过多久,其他的猿人便送来食物祭祀他们伟大的神灵。而他们的规矩却是要等待李遥吃完食物,他们才能用餐。这是对神灵最忠诚的信仰,对于这一点,交流不变的他也没多说什么,随他而去。 经过他的煞费苦心,今天的食物终于不再是血淋淋般的生食,待到吃完,猿人们便开始自己进食。李遥躺在地上休息片刻,接下来,便是教他们怎么用这工具了。。。。。。。 时间过了四五天,李遥做了很多事情。起先教他们用石器砍树阀林,为自己做了一间温馨的小房子。花费大力气做房子来住个几天,李遥是没这心思的,最关键还是让猿人们羡慕,然后摆脱山洞,住上最早人类的生活。猿人们看着小房子却是比山洞好住,便也纷纷效仿。 然后教他们制作石茅,用木头拴着,攻击力十分强,做了原始的弓箭,最后还做了很多石头做的生活器皿。 对于弓箭,李遥也是煞费苦心。起初选材方面,就耗费了不少的时间。要考虑到猿人的身高马大,臂力超群,也要考虑到能射伤动物,足足花了一天时间。 不过这样的劳苦是值得的,因为要选几个壮丁随李遥而去,弓箭是必不可少的。不然哪里能与未知名的野兽抗争? 关于种植与饲养家畜,李遥了提到了一点,把打猎所盛的野兽起来,就成了最初的家畜了。最后,李遥还教他们粗加工打猎剩下来的皮毛,然后用来穿戴,晚上睡觉等。它是在忍受不了他们光着身体的样子。 虽然他们身上还有毛发遮拦,但作为一个石器时代的伟大种族,怎么能不穿衣服呢?至少,人的喜怒哀乐、害羞等意识要有吧。 起先有的猿人穿起来觉得碍手碍脚不舒服,但李遥强行命令,使得他们不得不服从神的旨意。穿的久了,也就习惯了,有时还会觉得不穿反而不舒服。 对于各种工具的应用,大大的增强了他们的生存能力。因为李遥的原因,使他们的进化之路提前了成百上千年。这样做,也算对得起他们了。毕竟,也是要选拔几个猿人去卖命的,帮助他们改善一下生活李遥更觉得心安一点。 而贪玩又喜欢松果的小松鼠并没有离去,这几天的日子也跟李遥混得厮熟,简直是臭味相投。也装作一副神棍模样,整天叫猿人给他找松果吃。猿人们知道松鼠是李遥的,也不敢多说,全都依它。 挑战者伤势痊愈,自然而然的成了群里的首领。李遥想到这里,也觉得自己待的时间差不多了,是该离去了。 当清晨的太阳洒下一抹阳光,李遥边收拾行李,备好包袱准备离去。随即挑选了几名壮丁,那位挑战者也执意要护送他离去,便跟着一起上路。 而离不开李遥了的小松鼠也跟着队伍一起欢快的走了。 第七章 走出丛林 这是一望无际的延绵森林,遮天蔽日的大树挡住了高温的炽热燃烧,使得中午的森林里格外清凉。 这里的树木分外的高大,甚至有百来米的巨树屹立在这渺无人烟的秘境当中,而他们的直径好几米开来。如果人执意要攀爬此树,站在远处望去,就如同蚂蚁一般。 大概是因为竞争阳光的关系,使得这里在也无法容忍杂草的丛生,而生物的垂直分布也不是那么明显。就远望去,十分是干净与舒适。 此时的李遥也正身处于这森林当中,隐天蔽日的巨树虽不至于把林中遮挡的昏天黑地,但也不是特别明朗。对于行走,还是绰绰有余。 此时的李遥已经赶路了两三天了,因为同伴多,还不至于感到孤独与害怕,甚至,对危险有了大大的保障后,还流露出几分安全感。 李遥一共抓了七个壮丁跟随着一起赶路探险,但也不至于把武力最好的七个一起抓来,毕竟,这些猿人是很有可能丧命,有去无回的。 如果把主力都带走也就间接的削弱了猿族的保护能力,万一遇到大规模的野兽,虽有李遥制作的武器,但失去大批武力的猿人也必将不会好过。 所以,李遥叫的这群人当中是好坏参半的。为了方便记忆,也为他们取了好听的名字,李一、李二、李三一直到李七。那位武力最高的挑战者顾名思义也就变成了李一了。 经过李遥的好几天的集训,他们终于在箭术上取得了不错的成绩,虽不至于辕门射戟,但射几十米开来的野兽还是比较精准的。 而且因为弓箭的材料与猿人的力量总共合起来的原因,一箭之力十分强劲,比起百步穿杨,也毫不夸张。 但奇迹般地是,在行路这几天并没有遇到太大的危险,即使偶尔遇到几只不长眼的野生动物,也被李一提弓解决,成了队伍的盘中餐。 李一就好像天生为箭而生般,在了解到了基本使用方法后就对它的威力无比向往,整天没事就是练箭,以至于他的箭法越发的精湛,隐隐有箭法大家的气势。所以,偶尔遇到的野兽就成了他练箭的把子,其他人根本没有出手的机会。 李遥回忆起当初的梦境,如果梦境没错,今天大概就能走到丛林的尽头了,他们离目的地也就越发的近了。 一心要跟着李遥闯荡江湖的小松鼠也从未兴致大减过,时而跟在他的屁股后面,时而爬到李一的肩膀上,时而上树走走,反正无论哪里,它都精力旺盛。待到傍晚十分,它便在也没有力气,倒在地上,呼呼大睡起来。 队伍们在这森林里行走着,忽然脚下有东西靠近却没引来队伍们的注意。准确的说,他们根本就不知道有东西正在靠近。 而靠近他们的不是巨大凶猛的野兽,而是一根不起眼的树藤。没错,树藤居然会动,而且在悄无声息的接近他们。这大概也是他们没有注意的主要原因吧。 树藤像蛇一般在地上匍匐前进着,且狡猾的树藤像拥有智商般一步一步接近他们,就好像在接近自己的猎物般。 突然,一个照面,就缠住了李五的大腿,使劲向后拉扯。猝不及防的李五被缠住了脚后跟迅速扑倒在地,在力量的巨大悬殊下被后拖走。 顿时,像见了鬼般的大叫起来。眼看着自己被后拖走,两手拼命包住大树,用尽全身的力气,想要反抗。但是,那种向后拉扯的力气巨大无比,一切的挣扎变得十分徒劳。李五再也抱不住大树,继续被拖走。 李遥突然听到尖叫,便往后看去,却见到李五被拖走的身子,想都没想,拼命往后追。毕竟,这是李遥带出来的,即使遇到再大的危险,也要对他负责到底。 其他猿人紧跟其后,跑了许久,映入眼帘的是一朵巨大无比的花,如果你仔细看的话,那花朵是长了牙齿的,甚至骨头都可以被撕碎。 它形态十分娇艳,花形似日轮。香味恰似兰花,直径可达1.5米,花瓣厚约1.4厘米。一朵花有5个花瓣,叶片有三四十厘米长。 李遥震惊不已,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食人花。根据李遥了解,食人花在地球上是没有得到证实的,而这里却神迹般的出现,即使跟描述的不太相同。 待到李五被强有力的树藤朝花朵里送,眼看大腿都已经陷进去了,李五发出了痛苦的惨叫声。李遥终于赶了上来,一把抓住李五的手,想把他拽出来。 但是这只巨大的食人花又怎么容忍到嘴的猎物飞走?无视李遥的拉扯,继续朝花朵里送,力量的悬殊使得李遥的帮助看起来那么的微不足道。 这时,其他猿人也赶了上来,看见李遥在拼命的拽住李五的手,急忙赶过去帮忙。就这样,力量的天平正朝李遥这边倾斜,慢慢的,李五缓缓的被拉出。 看着李五憔悴的面孔,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心碎感。李五是队伍中最爱动的猿人,也是让这个队伍充满生机的人。 即使李遥有时也臭骂过他,但是,也抵挡不住他爱动的性格。而他最敬重的人自然是李遥,毕竟他是神。 经过那么几天的相处,早已对所有猿人都产生了感情,而每一个人都有他们属于自己的记忆。 李遥确定,李五的大腿因该是没了。食人花把进去口中的大腿咬碎,然后分泌出的消化液腐蚀性十分的强劲,片刻间就把咬碎的大腿化成一摊血水,成了食人花的养分。 李遥他们从虎口夺食,就要拽出李五,但是突然,李五挣脱了他们的手。失去援救的李五顿时又被拉进了花朵里,只听到好几声惨叫, “不.……” 李遥绝望的大吼 “不,你怎么那么傻?你不是头脑简单的猿人吗?你怎么傻成了这样?” 李遥咆哮着,身为一个男人,他竟然要哭了。 顷刻,在也没有了声音从花朵里传出。食人花因为有足够的养分,静静地开出血红的花朵,没有了任何动作。 “你怎么那么傻?你是觉得,你的双腿早已被咬断,即使被我们救出,也会成我们的累赘,所以,你就选择了赴死,不是吗?” “还说你是未开化的猴子,果然笨成了这样。” “不过,这样也好!” 李遥忽然嘴角露出几分笑意,就觉得这世界,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玩笑。而他们却在老天的玩笑中任人摆布。 那屹立在他们面前的血淋淋的花朵,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动静。李遥转过身去,默默的走了两步,回头对他们说道: “用火把它烧了吧,这样,也算为他报了仇。” 于是,便又踏上了征程。 经过李五的教训,李遥对待这里的李遥对待这里的奇花异兽更加认真起来,毕竟,他也不想再失去同伴了。 就这样,有走了一两天,终于在一个晴空霹雳的好上午走出了丛林,而接下来,他们要穿过前面那做巨大的湖泊。 怎样穿过,就成了最大的难题。如果绕道而行,将会花上一大把的时间,李遥的办法则是伐木造舟。 他们利用石斧等工具把自己老死的巨大古树制造成了片叶小舟。而为什么选择老死的树呢?这是为了提高它的浮力,使得能做更多的人,而不是去机械般的造更多的小船,这样,会很节约时间。 船这样的工具对于原始的猿人是没有见到过的,而他们也是标准的旱鸭子,从没有下过水。所以李遥为了他们的安全,还是简单培训了半天。 待到一切准备就绪,李遥一行人便开始下水了。巨大的湖面被不算太小的扁舟荡起层层波纹。自从李五死后队伍里的生机便减少了许多,到是在这湖面上来说,便变得宁静了。 按照李遥的记忆,这片湖是十分巨大的,以划桨这样的速度,大约需要大半天的时间才能上岸。而上课岸,翻过五千米的高山,就到发了目的地。 经过教训的李遥不敢再湖面上掉以轻心,他一点都不怀疑水中会不会有怪物,毕竟,谁也说不清楚,这片神奇的地方到底孕育出了什么。 待到大半天过去了,都没有发现任何的水怪,普通的鱼倒是见到不少,李遥甚至庆幸,快要上岸了,终究还是没有遇到危险。 在李一划着船桨的同时,其他五个坐着休息,李遥时刻注意水中的动向。突然,警惕感由内而生,他发现了水中的变化。 起先,水中是能看见一些鱼类的,但是,现在的水面就好像一副死水一般,失去了它的颜色。李遥发现了问题的严重性,似乎在暗示着,水怪快要来临了。 一会儿过去了,李遥持枪准备与水怪搏斗,但是却迟迟不见踪影,于是茫然,难道是自己搞错了? 紧接着,一大群小鱼游了过来。李遥顿时深深的松了口气,这下,因该是没事了。 那群小鱼十分的繁多,甚至可以用铺天盖地来形容,李七伸出手去,想去抓来把玩,一声尖叫却刺入了所有人的耳朵。 第八章 神迹 众人向李七望去,发现他伸入水中的手血迹斑斑,染红了附近的水域。当他快速把手伸回来的时候,他的手掌已经没了。 准确的说,他的手被水中密集的鱼给吃了。那鱼是一点点的把他的皮肤血肉撕碎,接着又是骨头嚼碎。这过程看似很慢,确是在一眨眼之下完成的。 那种手段之残忍,那种钻心的痛,又有多少人能够有胆子去体会?无边的痛意顷刻而出,使得一时还没有接受与适应的李五一个不慎,掉进了水里。 顿时,撕心裂肺的嚎叫声充斥着整到湖面。李一快速反应了过来,本想拼了命去拉李七,但是被李遥拦住了。 于是,众人望向李遥,李遥深吸了一口气,沉默不语。毕竟,一个不慎,又会成为鱼群的盘中餐。 就这样,那撕心的嚎叫声只是延迟了一秒、两秒、三秒就再也听不见声音了。看见的只是鱼在水中的狰狞与一大片的血光。那血色之中,李七化作了一堆白骨,渐渐的被水淹没,变得虚无。 李遥是看着李七慢慢的走向死亡,但是作为他的神袛的他,确也没有能力保护他的子民,这是何等的无助与悲凉。即使他有枪又能怎么样呢? 他的眼角流出一丝的眼泪,想了许久,忽然嘲笑道: “哈哈哈,谁叫我是神棍呢?这样也好,也好!” 也许,世间最大的悲凉就是,他义无反顾的为你死去,你却当他是随风而去的落叶,而那落叶,却归不了根。 李遥沉默了,猿人沉默了,小松鼠卷缩在李遥怀里,似乎看得累了,闭上眼睛,想睡觉。 李遥望着这一大群鱼类,这些鱼大概就是人们所说的食人鱼了吧?他们,也就是长了牙齿的普通鱼类。 据李遥了解到的食人鱼的颈部短,头骨特别是腭骨十分坚硬,上下腭的咬合力大得惊人,可以咬穿牛皮甚至硬邦邦的木板,能把钢制的钓鱼钩一口咬断,其他鱼类当然就不是它的对手了。平时在水中称王称霸的鳄鱼,一旦遇到了食人鱼,也会吓得缩成一团,翻转身体面朝天,把坚硬的背部朝下,立即浮上水面,使食人鱼无法咬到腹部,救自己一命。? 食人鱼的生活按属分为群居性和独居性,群居的时常几百条、上千条聚集在一起,最小6只也可成群,能同时用视觉、嗅觉和对水波震动的灵敏感觉寻觅进攻目标。但是它的视力较差,靠铁饼一样的体形区分同类。? 食人鱼有胆量袭击比它自身大几倍甚至几十倍的动物,而且还有一套行之有效的“围剿战术“。当它们猎食时,食人鱼总是首先咬住猎物的致命部位,如眼睛或尾巴,使其失去逃生的能力,然后成群结队地轮番发起攻击,一个接一个地冲上前去猛咬一口,然后让开,为后面的鱼留下位置,其速度之快令人难以置信。 所以,这也就是李七在顷刻间化作一堆白骨的原因了吧? 但是,水下的食人鱼似乎意犹未尽,还不肯离去,而是盘旋在船底,不知道在打什么算盘。 一会儿,李遥发现船在发出很小声的振动,顿时大惊。原来,食人鱼在撕咬船底,想把船咬空,然后,他们就能获得丰盛的事物。 时间一点一点的浪费,李遥在依然在争分夺秒的想办法,但是,已经在惹锅上挣扎的他们又怎么能想出万全之策呢?他们只是带宰的羔羊。如果换作是在陆地上,他有一万种方法对付它们。 时间一点点消失,猿人们是不知道食人鱼在咬船底的事情的,李遥也没有提起,怕引来不必要的担心。眼看自己就要落去敌手,李遥也彻底绝望了,他觉得他应该去见李五、李七了。毕竟,是他对不起他们。 “看来,我是回不去了。” 李遥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但是过了很久很久,并没有落水,并没有被食人鱼撕扯,他睁开眼睛,发现李一依然继续摇着浆,李二等忧伤的望着湖面,没有一丝动静。 怎么回事?这是李遥的第一个念头。然后又看了看湖面,才发现食人鱼早已消失的没有一点踪迹。 “食人鱼散了?怎么会半途而废?” 没过多久,便看到一群鱼悠哉悠哉游了过来,李遥仔细观看这群鱼类,此鱼体呈鳗形,长达2米余。棕褐色、无鳞,肛口胸位,臀鳍基部很长,始于**后方,延于整个尾部,胸鳍小。背鳍和腹鳍消失,尾部很长。 李遥恍然,应该就是这种鱼把食人鱼撵跑的吧,难道是因为天敌关系?这就说明,这种鱼比食人鱼还厉害?面对不确定性,李遥更加警惕起来。 但是那鱼群就好像过客一般,穿过了李遥一群人,向那更远处游去。就好像从未发生什么,它们也没有做过什么。很显然,这是那群鱼的无心之举。 其实那群鱼其两侧各具发电器一对,能发出强烈电流,把人击昏,甚至可击毙渡河的牛马。 他们发电器呈菱形,位于尾部脊椎两侧的肌肉中;发电器形似扁平的肾脏,排列在身体中线两侧,共有200万块电板;发电器起源于某种腺体,位于皮肤与肌肉之间,约有500万块电板。单个电板产生的电压很微弱,但由于电板很多,产生的电压就很大了。而李遥却因为干木头做的船为绝缘体,才没有被电击。 所以,即使在凶恶的食人鱼,也会很惧怕水中发起强烈电流的鱼的。 李遥顺利躲过一劫,但也失去了一个同伴,这样,对他的打击也是相当的大的。 小舟继续行驶了两三个小时吧,彼岸的花开映入眼帘,李遥知道,这是到达目的地了。而最终的山洞,也就在五千米海拔的山的那边。 今天长途的奔波,也让李遥一群人感到丝丝的疲惫,再加上黄昏的临进,于是便在山地下度过夜晚,待到明天上山。 第二天,李遥他们一群人便早早的上山了,山高有五千米海拔,即使神速也会走上一两天的。但是一路走来,再也没有遇到过任何野兽了。就好像,这里是所有动物的禁区。 所以,一群人在也没有受到任何阻挠,如果硬要说有的话,便是山的险峻,使得一群人没有想象中的容易了。 走了一天半的时间,终于走到了目的地,这里是山之巅,不过让人震惊的是,这里的环境居然跟泰山之上一丝不差。 而唯一的不同,便是那里有一个很小的山洞,这山洞之小,只能一次性进一个人,即使比人稍大一点的野兽,也会因为洞小的原因,而无法进入。 李遥一群人刚要进洞,忽然一条巨龙从远方飞来。它的嘴巴又长又细,口中没有牙齿;喙前端不是尖锐的,而是钝的;它的眶前孔(位于眼眶前方的)巨大,差不多占了头骨全长的二分之一,这无疑对其大头减轻了相当多的重量。 头上有脊冠,位于眼眶前上方,它们头上没有脊冠。脖子非常长,达2米多,由肩与头之间有长型的肌腱和肌肉支撑。 它的腿很长,有平衡大头的作用。远观之,呈现了类似鹤或鹳的外表。身长15米,重一吨。 它飞过来,堵在了山洞门口,发出撕裂般的声音,阻止他们的前进,就好像镇守在此地的神灵。但是当此龙看到李遥的时候,就蹲下了身体,露出顶礼膜拜的姿势。 李遥差异万分,但看到巨龙让出了洞口,做出一副让他进去的姿势,便也不想,向那山洞走去。 而这个山洞只有李遥一个人能进入,猿人与小松鼠只能呆在外面,对比,李遥就更加不明了。 李遥进了山洞,顿时映入眼前的便是空旷宏大的巍峨古建筑,而古建筑上面雕刻刀图案有麒麟、凤凰、中国龙等中国传统图案,很显然,这里的一切很有可能与中国有关。 走了许久,便经过了一座桥,过了桥,就是一扇门,走进门去,顿时就仿佛失去引力般,李遥居然浮在了空中。 而李遥的上空,竟飘浮着一个一个岛屿,这些岛屿并不是很大,但没有一点支撑,失去了引力,浮在了天空之中。 更远处,便是李遥梦中多次见到的场景,九百九十九层天阶漂浮在空中,天阶之上,便是一座最大的岛屿,岛屿之上,李遥看不见了,但是与梦中的场景一样吗?那事一本书吗?一切未知。 李遥深吸一口气,便飞向那天阶,然后一步一步的走了上去。走得缓慢,越走越显现出了霸气,一种帝王之气。 如果有人在此时观看李遥,一定大惊失色,定然认为李遥是那秦始皇在世。古朴而霸气。 九百九十九层天阶,李遥走了很久,但是终于还是走了上去。而呈现在他面前的与梦境不谋而合,终究还是一本古朴的书籍,还有书籍旁边宏伟的天宫。 缓缓走了过去,拿起这神秘的书籍,封面上并没有什么,翻来第一页,便是用简化字记载着逐鹿之战皇帝打败蚩尤的历史。第二页,记载着大禹治水,建立第一个王朝夏朝,天下分为九州,王权至上。 第九章 降生 第三页,写着商朝的建立与覆灭,然后是周朝的崛起,最后终成了一坡黄土。第四页,写着春秋战国,商鞅变法,秦国的崛起,灭六国统一天下,建立起中国第一个中央集权,皇帝时代。 李遥思索着,这不是中国上下五千年的历史更替吗?这是怎回事?于是,满怀疑问的继续看了下去。 接下来便是楚汉争霸,汉武帝的“犯我中华者,虽远必诛”,然后又是黄巾起义的覆灭,诸侯争霸的开始。 李遥继续翻来下一页,却发现不知道怎么回事,下一页的字迹模糊不清,难以看得清楚。带着疑问,继续换下一页,却发现,跟本看不请楚。 李遥不觉得这是字迹本身的问题,而是发现,一定有什么东西影响到了自己的视力,使之达到了一个类似于近视的效果。因为他发现,用眼角的余光瞟了一下书本之外的环境,却发现也是看不清楚的。 待到目光全部离开书本,眼睛又恢复了正常。他可以肯定,这绝对是古书遮掩了天机,他想遮掩什么?黄巾起义后的故事?可是,黄巾起义诸侯争霸后不是三国吗?这是妇孺皆知的故事,又有什么好掩盖的? 李遥带着满身的疑问,强行的去看那模糊的字迹,想看看,能不能出一点端倪。 他隐约好像看见了,看见了那书中写的仿佛不是三国,诸侯争霸后,是一个王朝,他看见了一个人的名字,姓曹,但名字叫什么就看不清楚了。大概,就是曹操吧。 忽然,他的眼睛顿时昏暗了,再也看不清这个世界了,就好像瞎了。猝不及防的李遥摔在了地上,他好像在下沉,更准确的说,是整到岛屿或者天宫在下沉,它们莫名其妙的失去了浮力,自由落体的下坠。 李遥想逃离,但是,眼睛失去光明后,又怎么能看得清楚逃走的路径?甚至,一个不慎,还有可能自己摔死。 忽然,他感觉心口撕心裂肺般的疼痛,整到心脏像收紧了一般。他倒在地上不能动弹,因为知道一动,就会更加疼痛。一会儿,整个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身体的功能在下降。就好像中毒了一般。 “就快要死了吗?难道经历了千辛万苦来到这里,却换来了死亡?” 李遥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笑话,这是他一生当中经历的最好笑的笑话。因为自己,还搭上了两条猿人的性命。 一丝丝倦意从脑中传来,顿时,他感觉到了不妙,他挣扎着往外冲,结果困意大量涌入脑海中让他缓缓地倒在了地上。 他觉得自己确实是中毒了,毒源的来源为可能是空气。他不想死,作为一名天才,36年的埋头苦读让他错过了很多:一份爱情,一份好的工作,一份青春的欢乐。 他本想获得历史学博士学位后就去参加工作,谈一场至死不渝的爱情,孝敬父母,报效祖国。一切都好像才刚刚开始就注定了结束,这让他怎么心甘。 睡意充斥着他的每一寸身体,他的的强大意识让他保持着头脑还仅存的清醒。他不想让一个母亲失去孩子,他不想让夜深人静的人啊在微弱的灯火中被噩梦惊醒后默默的喋血。 视线渐渐模糊,忽然,脑海之中芊芊身影却越来越清晰。或许,物是人非,她早已名花有主了吧,也或许只有到生命的最后一刻才会明白,什么是你最在意的吧。若花有意随流水,这就是人生。 “如果有来生,不要再这样了。” 李遥闭上了眼睛,他真的很想休息一下,他仿佛听到了微弱的声音。在最后微弱的关头,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朝天空大叫了一声: “老天,你究竟给了我什么?” 于是,再也没有直觉了。在李遥失去知觉后,似乎山洞的那边传来了光的晃动,并伴随着一些人的声音 “我们的任务终于要完成了,在这里等了1800多年了吧?” 天宫之内,里面有三道精美的金棺,金棺缓缓打开,一个个露出了惊骇绝伦的面孔。她们就仿佛对整个天地都一尘不染,她们的容貌纵观千古,都是倾国倾城。 李遥忽然感觉到了什么,那种感觉十分熟悉,十分悲痛,就好像经历了成千上万年。他向那个方向最后再看了一眼,便沉沉的睡了下去。 山洞外,突如其来的下起了倾盆大雨,并伴随着打雷的声音,好像是天都有了共鸣。猿人与小松鼠,还有那条巨龙还在外面等着。 更远处,秘境之外,喧哗的城市里,一套略大的商品房里,有一位家庭主妇装的妇女在哼着小曲。 突然雷电交加,紧接着就下起了暴雨,妇女望着窗外,目光眺望,发出了感叹: “雨下的真大啊,不知道我儿子现在在干什么,听说要回来了啊!” 突然,一种钻心的痛莫名而来,让那妇女心神不宁,紧张的望着这窗外 “会不会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不行,我得打个电话问问。” 那妇女神色反常的走进了卧室。 就这样,他安静的躺在地上,还伴随着微弱的声音在那边徐徐而来;更伴随着那妇女焦急的电话声。 一些人,一些事,就这样悄然进行这。 这是一个故事的开始,也伴随着一个故事的结束。 其实,人生,又何尝不是这样呢?在你最不愿意失去的时候,它却上你潜移默化的失去很多。 愿我们相约在另一个故事里,去追逐那不一样的人生。 …… 不知道过了多久,视线定格在了一个幽静而安详的小村庄,这个小村庄身居山岭,人烟稀少,只有十几户人家。 但这座村庄淳朴、善良,人们互帮互助,赖以生存,尽显一片和谐而与自然。 村里有一户人家,家里有一颗奇大的槐树,槐树下面是一石桌和几张石凳,槐树对面的房子是一木屋,十分的古朴。木屋离地约一米,是用柱子支撑起来的,门前则是用木头搭起来的阶梯。 屋外是一个男子在来回走动,神色急切,似乎再等待什么。 他穿着兽皮大衣,身材魁梧高大,皮肤黝黑,散发着荒野男人的气概。突然,他停下了来回走动的脚步,向着关上的木门喊道: “王婶,好了没有啊,我都快急死了。” “急什么!又不是你生孩子。” 听着声音,大约四十来岁的妇女在屋里大喊着。这妇女也是着急了,没见过那么难产的,所以也是不耐烦的朝那男子发气。 但很快就被屋里传来的年轻妙龄女子的尖叫声给淹埋的,只留下门外着急得又再次来回走动的男子。 很显然,这是一幅典型的农村生子图。而这个升高七尺有余的男子,则是快要当父亲的初始心急和兴奋者,他的名字叫曹勇,字光继,庐江皖县人,主要以狩猎为生。 他今天本来是带着村里十几个弟兄打猎的,后来村里来人报信说曹氏快生了,就匆忙赶了回来。结果就是如今场景,吃了闭门羹。 而那个四十来岁的妇女,则是村子里王氏,大家都叫他王婶,他今天听到曹氏要生了,就匆忙停下手里的农活,赶来接生。 而那位尖叫的女子,不用多说就是曹氏了,她的名字叫李琴,今天他本来在家洗衣烧饭的,就过突然肚子痛,结果就不用说了。 他听着王婶喊出的那句话,心里就越不踏实了,想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比生孩子的那位还急呢。 曹勇后来理智的深呼吸了一口,得以平复内心急躁的心情,于是走两步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望着屋边的大槐树,微微入神。 似乎在憧憬着未来教子的生活。在这样的憧憬之中,还有那妙龄女子断断续续的尖叫声,这也别是一番风景。 “大哥,孩子出生了没?” 一男子从远处走来,曹勇望去,只是一个同样穿着兽皮大衣的男子,身高近七尺,同样高大威武,只是相比于曹勇略有不足罢了。 手里拎了两壶酒,满脸高兴的样子。他名字叫王涛,是王婶的儿子,字昌盛,当年曹勇跟他去打猎的时候,他被猎豹伏击,于是救了他一命,因此成了生死兄弟。 “哪有那么快,刚才我问王婶,还被骂了一顿啊!” 王涛扔了一壶酒给他,走上台阶,和曹勇并排坐了下来 “自己酝酿的酒,味道还算可以。” 便不说什么,把自己手中还剩的一壶酒的壶塞打开,猛地朝嘴了灌了起来。灌罢,又转头面向他说道: “哈哈,看来大哥也有着急的一天啊,但愿生个男孩吧,这样大哥就有得忙了。” 曹勇沉闷片刻,便欣然说道: “世人皆重男轻女,因为男子力大而可以帮助家人干活,又可以传宗接代,但我非迂腐之人,他们依然是我亲生骨肉,有何不同?又何必在乎男女呢,顺其自然吧。” “大哥说的有理啊,只是当今天下又有几个人能够像大哥一样呢?况且,如今离天下大乱不久已,正需男子,又有几人看得开呢?又有多少人能够像我们这样不处于世俗之中而不受乱世影响呢?” 王涛感慨道。 第十章 平行空间 “如今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群魔乱舞,个显才华,但是,我只想过我的生活。”曹勇坚决地说道。 “大哥,我家内人也要快生了,不如我们就在此约定,同性就让他们结为金兰,异性则可为夫妻,如何?”王涛说道。 “天意不可为,他们后事如何,让他们自己决定吧,我们的干预可能会弄巧成拙。”曹勇若有深意的道。 “诺。”王涛点头答应的道。 突然,曹氏的尖叫声终于终止了,伴随着的是婴儿的哭声。顿时,所有人的嘴角都不约而同的浮出微微的笑意。曹勇和王涛便冲近了房门。 冲进房门,便看见王婶用早已准备好的兽皮裹好新生婴儿。王氏看着曹勇他们进来了就把孩子抱给了他,说道: “曹侄,母子平安,恭喜你,是个男孩。” 曹勇接过婴儿,用眼睛望着这个男孩,男孩并没有哭,而是懵懂而又迷惑的眼神看着这身旁的男子。 如果硬要说这个刚出生的男孩是这个故事的主人公的话,那么,他是了。 他就是在秘境里晕倒的李遥。此时在李遥心中早就震惊不已,他看着这些穿古装衣服的风格立马想到了汉末时期,但这绝对不是演电视剧那么简单,因为自己成了婴儿。 他不敢回想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模糊的记得古墓晕倒后自己似乎过了很久很久。 他分析,秘境似乎受到什么特殊原因,把自己送到了平行空间去了,而根据爱因斯坦的相对论分析,两个相互独立的空间,可能时间的不同,亦或者时间相同而发生的事件不同了。 李遥确定,这个平行空间所处的时间不同而事件相同,因为这是汉末才有的服饰风格。 转头看了看床上躺着的那位绝美的女子,这是一个消瘦而略感疲惫的身影,像是天女下凡,却一尘不染。看这模样,惹人怜惜。这就是自己的妈妈了么? 但是,这样的女子,真的只是农村妇女那么简单么? 你要看着那女子的模样,那种气质,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即使身在农村,绝对不会是农村能养育出来的。 似乎,这样的人,也有自己的故事吧。那一定是一场别有风味的爱情史,那般的要饱经风霜。不过,不会是那个凄美的代言词。 李遥正想着,身旁的那个男子大笑着: “哈哈,我终于能当父亲了!曹家终于后继有人了!” “大哥,是啊,我也可以当叔叔了!” 王涛也高兴的说道: “不过大哥还是给我的小侄儿取个名字吧。” “也该给孩子取个像样的名字了。” 曹勇点头说到,走到床上那名女子身旁,一只手抱住李遥,一只手轻抚那名女子的额头,似乎是想擦去那满脸的汗水和焦脆的脸颊: “倩儿,你说该给我们的孩子取个什么名字呢?” 那名女子露出很乖巧的表情,幽幽地说道: “还是夫君决定吧!” 她的名字加李倩,来历其实全村的人都不知道,是个外来人。 据传当年曹勇去县城的路上,正遇到山贼杀害了李倩的奴仆,把李倩从轿子里拽了出来准备带走,是曹勇救了她,并把她带了回来,于是他们便结为了夫妇。 人人都知道这名李倩的来历恐怕不小,但李倩却说她的家人全被山贼杀光了,之后便只字未提。 曹勇信了,即使不信又能怎样?所以他们在一起了。 他想了想,若有深意的看着李遥说道: “就叫曹耀吧,希望我的儿子可以光宗耀祖。” 王涛走到曹勇面前,像一位长者慈祥的看着他的侄儿: “曹耀!曹耀好啊,待到将来,曹耀一定会成为了不起的壮士。全村的人都将以他为荣。” “二弟,你就别这么赞他了,不然以他还不翻天么?” 曹勇笑斥道。只留下王婶在一旁微笑,和躺在床上安静与慈祥的目光。 这是她的孩子,她的眼神里也流露出异常的高兴,但也有一丝默默的担忧,而这样的担忧她掩盖的很好,并没有人看的出来。顺其自然吧! 李倩想到这里,也就欣然接受了,她闭上了眼睛,因为她实在太累了。 但是这样的场景李遥却不敢接受,因为他还没有弄清这究竟是哪一年,万一自己来到了东汉末年那个政治崩溃,车荒马乱的年代,自己恐怕很快就成为一抔黄土。 他很想说话,但发现他的声带还没发育成熟,只能凭空的干吼两声,在大人眼里却显得十分正常,因为这与哭毫无异议。 来到了这里,其实李遥并不怎么开心,即使是遇上从来没听说过的轮回,也没什么值得炫耀的。 没有丝毫信息设备的古代,怎么能找到让一个现代人安于其中的趣事,没有发达的交通,去哪里都如那蜗牛般潜行,让他怎么接受得了,这就是他幻想中的东汉末年。 然而,他还是会安慰自己的。他来到这里就当远离了快节奏的生活,让他更加贴近大自然的味道,更能领略大自然的秘密。 他早已有了个人的打算,他要开辟一个闲云野鹤,锄豆南山的生活,他要大隐于市,去做那神仙般的情趣。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在暴力与凶残的古代得以保全自己。李遥想得很多,但他真的能如愿吗? 要知道,一切未发生的事件都是不确定的,有些想法是可以因为事情的发展而改变的,正如有些人在小的时候想去当科学家而报效祖国,长大了又因为经济的困乏想去当一个企业家一样。 李遥,真正意义上来讲,他是不能左右自己未来方向的。 如果历史的走向与自己知道的历史完全相符,那么自己身为上知五百年,下知五百年先知,真的能独善其身?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在庐江皖县一个小村庄,小村庄的名字叫落雁村,村里有一颗大槐树,树下有一户人家,家里有三口人,最大的只有二十几岁,最小的只有三岁。 不错,离曹耀出生有三年了,这三年里,曹耀展现了惊人的天赋:刚出生几个月就学会了说话、走路。让村里的大人和小孩阵阵惊奇。直称他为天才。 然而,有些事情是逼不得已的,因为让一个三十几岁经历的人去学一个孩子的天性,未免有些强人所难。 于是,在无法伪装的基础上,曹耀也学会了在他们面前展现自己,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们习以为常,让他们习惯曹耀这样做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这样,曹耀也就没人再打扰了。 曹耀是在刚出生一岁多才了解到这里的空间轴和时间轴的:这是公元175年,是接近诸侯纷争的年代,是东汉命数已尽的年代,也是三国争霸拉开序幕的年代。 有时曹耀在思索,他穿越的年代正好处于他在秘境中,看到的那本古朴书籍里,正好处于字迹模糊的年代,而这,意味着什么? 他清楚的记得那字迹模糊之中,多次提起了一个姓氏————曹姓,难道自己跟曹操有关,或者冥冥之中自有安排?而自己真的能改变历史? 曹耀摇了摇头,觉得自己的一番想法就是无稽之谈。怎么可能会改变历史?按道理说,曹耀是21世纪的人类,这古代的历史已经发生,又怎么会把发生过的事情又去改变呢? 如果按照爱因斯坦的理论,这里是一个不同于曹耀所处的独立空间,所发生的事件也可能与他那个世界不要全相符,但是,这个空间已经诞生那么久了,从诞生之初就与曹耀相同,以后会不同吗? 况且,曹耀也不想改变世界,不想凭借所学去改变世界的进程,这样太累,也十分的不安。 曹耀对此感到略微的怨天尤人,曹耀只想过自己的生活,不想卷入国家的纷争,然而这样的乱世,只会削弱他的抗生存能力,让他更加的被动。 但是,既然来到了这个时代,却总不能坐吃等死吧?好歹也要学一些养家糊口,娶妻生子的法门,而且乱世,也要学会保命。 在这个以武为尊的年代,最好的保命手段当然是武学。但他这个年龄却做不了什么。于是,他想乘此机会学学汉末的文字,让自己也像个读书人,至少不是个文盲,让那些自命清高的人耻笑。 “母亲,我要读书写字!” 曹耀走到李倩的身旁,装作很乖巧的模样,小嘴嘟嘟的说道。他知道他的母亲绝不简单,即便没有展现过写字的本领,曹耀有过直觉,他的母亲一定会写字的。 “啊?你要学写字么?” 显然,李倩有点措手不及。 “读书写字是很花钱的,家里没有足够的金钱来支撑你读书写字” 曹勇在一旁插嘴道: “最关键的是,没有人教你!” 曹勇也露出了遗憾的眼光,毕竟孩子想读书是件好事。 “可是,我真的很想读书写字,我不想成为山野莽夫,迂腐于此生” 曹耀忽悠到。他想看看自己母亲的表情,看看他是否像他想象的那样不一般。尽管,他已经在以前的日子里,试探过很多次了。 第十一章 天才 “况且,母亲真的不会吗?有一天,我明明看见你写字了。” 曹耀口无遮拦的说道。这对一个孩子来说,像是无心之举,但对于他,就没那么简单了。曹耀望了望母亲,再望了望父亲,想从他们口中探出端倪。 这次轮到李倩与曹勇沉默了,曹勇望了望李倩,没有说话。他们之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过了许久,李倩想了想,对曹勇说道: “夫君,其实我会写字的,以前我父母尚在的时候教过我。” 毕竟,曹耀也是她的亲生骨肉,血浓于水的亲情是可以改变一切,催人执往的。 “我可以教他读书写字,家里没有闲钱就把这个东西当了吧,它应该够了卖一些书本笔墨了。” 李倩从脖子上取出来一块玉佩,看这样式,似价值不菲。曹勇沉默了,他又怎么不知道她的不简单呢,只是她不说,他便不问。 曹勇忽然又觉得不应该去怀疑他,毕竟,他们早已不是什么陌生人,而是即使全世界都背叛你,你却义无反顾的站在她身旁,保护她的男人。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玉佩这件事会让曹勇觉得很尴尬,因为大男子主义的他,也有让自己的夫人掏钱的时候,而自己却无能为力。只是为了孩子的将来,也就硬着头皮接下了。 他依然没问这玉佩的来历和象征意义,因为她不说,他便不问。而这不问间,有充满了信任。 看着曹勇释然的眼神,曹耀也读懂了他的意思,是啊,这是骨肉亲情,又怎么会有什么心机? 只不过,过了几年世间就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看着他们的相濡以沫,相敬如宾,他在内心里反复的问自己,这样的日子真的能持续到永远吗。 他的前途充满了未知与神秘,他又不愿做那指点江山的书生,经历了前世今生,他觉得累了,要休息。 但是,他又有什么条件来维持现在的生活呢,在他看来,只有读书学武。因为,这是封建社会的潜规则。 这也更加坚定了曹耀学文习武的信念,因为有些东西是值得要用这样的方式来守护的,只是希望一切都还来得及。 时间匆匆,留下了大槐树的年轮,落下了化作春泥而护花的树叶,挥洒了淋淋尽至的汗水,疲惫了来往茫茫的人们。 只是在这样的时间里,曹耀是感慨不了物是人非的意境的,因为,一切都那么真实,一切都像注定好了要上演的一般充满危机。 人们早去晚归,曹耀也是规律性的被教导写字读书,一切又都那么自然,但有时候也会规律性的出现一些小插曲,那就是王叔家的同龄小妹。 她是随曹耀出生没几个月就生下来了,还被村里的人戏耍成天生的一对。久而久之,待到长成孩童,青梅竹马的关系早已深种邻家小妹内心,于是便更加黏上他。 毕竟相差那么多岁,曹耀哪里受得了她的打击,每次都落荒而逃。 “曹哥哥,还在写字么,我都看得头大了,别写了,陪我出去玩好么?” “曹哥哥,昨天我爸爸打回来一只兔子,好可爱哦,我们一起去跟它玩好么?” “曹哥哥,刚才刘叔家的那位哥哥偷吃了邻居家的东西,被刘叔打得满天飞哎” “曹哥哥,明天就是……” 就像是蚊子,亦或者十足的小跟班,黏着曹耀不放,让曹耀有点接受不了。整天求神拜佛,让他们拯救他的疾苦与灾难。 就这样,春去冬来,争艳蝉鸣,时间就像手中的沙子,怎么抓也抓不住,再回首,又过却两年。 两年的时间,五岁的年龄,足够曹耀做很多了,尤其是李倩知道自己的儿子很有天赋的情况下,但事实证明,她还是低估了曹耀,在她看来,他倾其所有的教他知识,再怎么也要三五年。 而曹耀却用了不到一年的时间就完成了这项任务,这让李倩极度震惊。 “我记得,我小时候学这些花了十几年吧” 但她哪里知道,如果是纯粹的知识点的话,曹耀在前世就已经掌握很多了,只是现在的字体,也就是小篆,曾经没有深入研究过,待到你认识,自然就水到渠成。 这件事上,李倩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村里的亲朋好友,因为这已经不只是一个奇迹了,这样散播出去,一定会发生巨大的震惊,到时,他们安逸的生活就会终止。 李倩觉得自己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再交给他了,于是今后的一年纯粹就是曹耀自己在研究一些学术问题,和分析天下的走势,纯属于娱乐。 而早就在前世读了那么多书的曹耀,自娱自乐的学术问题以及天下大势,如果让读书人看到,一定惊呼这是神人,神仙转世。当然,这是后话了。 曹耀今年五岁了,他觉得他因该可以做更多的事情,至少可以教村里的孩子们读书写字了,因为在他看来,读书写字是人所必要的,也是一种处于孩子心态的好玩。 “父亲,我想在村里成立一个私塾,无偿的教导和我同龄的人学习读书写字,将来也让他们能够有着出人头地的机会。” 曹耀思索了片刻: “村里的孩子没那么多的钱来读书写字,要知道,你也是靠你母亲的玉佩才支撑起来的。” 是啊,这是古代,不比现代社会,可以说古代的读书就是一奢侈品,让大多数人们可望而不可及。 曹耀并没有放弃这个计划,因为他觉得让去村的孩子们读书是一次挑战,一次颠覆现如今人们世界观的东西。而曹耀就是喜欢挑战。 现如今,就是钱的问题。曹耀也在思索,怎样能获得钱财,而他只是个孩子。 曹耀一边梦想着他的发财大计,一边在村口的路上发呆。这时,正值王婶从村口走过来,手里拿着几个梨子,看见曹耀在那里发呆,就走了过去。 “小曹耀,在发什么呆呢?” 随手给了他一个梨,说道: “这是刚从树上摘的梨,快吃了吧。” 曹耀回过神来,便接下了梨。看着这梨,曹耀便感到了奇怪 “王奶奶,梨都张那么大吗?” “是啊,这还算是大的了,市里买的可能还没那么大呢!” 王氏自豪的回答到。 曹耀又陷入了沉思,因为这梨并不大,跟后世比起来,显得太小了,跟本没法比。这是怎么回事。 曹耀分析,这可能跟现如今的科技发展水平有关,没有人去研究过梨的生长、发育,就不可能有出色的梨诞生。 不过,现如今,什么杂交实验啊,组织培养技术啊,或者孟德尔的遗传定律,都是能做研究的。 曹耀灵机一动,突然就想出了一个发财的好方法。那就是用自己的所学知识去改良只些植物品种,让它们获得较高的生产,然后拿出去卖钱,就可以赚到很多钱来开学堂了,甚至请一个老师来授课。 曹耀一边幻想着,一边像是发现了什么震惊世界的定律似的,顿时手舞足蹈的欢呼起来,匆匆的跑回家里去了。只留下王氏在那里干望着,顿时发出了一声感叹: “一个梨而已,有必要那么高兴么。” 不过王氏还是笑了,因为这是她给他的梨。 “这才像个孩子嘛。” 王氏摇了摇头,转身朝自己家的方向走去了。 曹耀回到家里,开始了他的发财纸大计:首先自己得制造出后世的纸张,虽然现如今有蔡伦纸,但这不是曹耀所能接触的。为什么要造纸呢,因为觉得把字刻在竹板上真的很费劲,不方便记录自己的研究数据。其实说白了曹耀就是一个典型的懒人。 不过现代社会比较认同的观点就是,懒人才是科技发展的动力,因为有了懒人,马车才可变成汽车,因为有了懒人,才会有飞机,因为懒,人们才会去借助工具。 不过曹耀还是会有困难的,因为在前世造纸技术曹耀并没有深入研究过,只记得造纸的大概流程和原理,细节问题就没有不清楚,这需要时间去研究。 曹耀想,待到纸发明成功后,自己也可以出版书籍了。因为自己脑子里有这大量知识,他觉得他的知识是可以改变一个世界,但他不想去改变什么,他出版书籍的目的纯属于教书育人。 世界的发展如果他参与得太多的话,会改变世界的走向的,如果引起世界的发展混乱,他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待到纸发明成功后,他就要走一条前世生物学家走过的路了,不过显然他这条路相比于那些人快捷不不少。 他要研究动物、植物,甚至想研究一下化学。因为像一些元素的提炼如果放在后世是没什么意思的,但现如今不同,因为他是第一人,而第一人会让他有着非常大的自豪感。 当然,研究的同时顺便赚一点钱来维持家里,来造福于村里,让所有村里的孩子都能上学,这是一件伟大的盛事。 就这样,曹耀开始了属于自己的忙碌。 第十二章 学艺 今天的皖县落雁村依旧如往常一样,一尘不染,依旧那么宁静和安详,依旧那么的无忧无虑,不起一丝波澜。 但是今天也有特别的事情发生,可以说,这件事造就了以后的曹耀。但如今的曹耀却并不知道,他依然在家里研究他的发财大计。 落雁村后有一座大山名叫蓟马山,当然这座山后世的名字并不是这个,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座山也逐渐的不同和跟名了吧。 如今,它还是蓟马山。而这座山的食物链丰富,物种齐全,是落雁村里的猎户们首选之地。当然,也包括曹勇。 山林中,曹勇像往常一样静静的俯伏在丛林的深处,等待猎物的上钩。时间如流水,逝者如斯。一只鹿从远处飞奔而来,似乎是为了寻觅食物,又似乎是为了寻找伴侣。不过不管怎样,总之,那只鹿已接近死亡了。 它很快进入了曹勇的视线,曹耀随即锁定目标,缓缓地抽出了背后的箭支,待到那鹿的目光松懈时 “嗖”的一声,箭支划破了空气的宁静,朝着既定的猎物穿透过去,待到那猎物警觉时,早已来不及反应了。 只听到一声惨叫,那猎物就扑倒在地,四肢挣扎了几下,便失去了直觉。 曹勇快速的跑了过去,拾起猎物,放好弓箭,转身正准备离去。忽然,远处传来了老虎咆哮的声音,曹勇何其的经验丰富,一听便知道有什么在和老虎争斗,甚至于老虎并不处于上风。 曹勇向声音的那方望了过去,目光似乎是可以穿透一切般,敏锐而悠长…… ———————————————————————————— “畜生,还不快快离去,再做纠缠,就拿命来。” 一个四五十岁左右的男子咆哮道,眼神死死地望着这条老虎,似乎很恼怒和不满。 但是老虎却没有听他的,正准备再做攻击,尽管它也不认为能够战胜他,但它依然不放弃。 那男子怒了,他不是没和老虎斗过,甚至可以说,他和老虎争斗是平常的事情了。但是,今天的老虎却非比寻常。因为以前的老虎聪明得在知道自己也没把握战胜猎物的时候,会选择离去,不去招惹他。而这只却选择了后者。 在这只老虎的眼睛里,眼前的一切,早已成为她的猎物了。为什么要用“她”这个词,因为他是一只母的。 于是,便没了商量的余地,随即又扑了上去,索取它的猎物。 “好一头畜生。我在三给你机会,你却不要,也罢,那也不能怪我了。” 那男子随即从背上解下用布包裹的东西,撕开布,便看见一跟银色的长枪。拿枪重五十六斤,枪头用纯银打造,刻有双龙戏珠的图案。 取出长枪,一枪向那扑过来的猛虎砸去,那猛虎如受了重创般,向后倒飞而去,落在地上,翻滚几圈后才站起,头上砸出了一丝血迹。一枪如翻江倒海般,气势磅礴,生生不息。这一枪的威力起码有几百斤的巨力。 猛虎似乎还不甘心,不肯就此离去,依然保持战斗的姿态,满脸敌意的望着那名男子。在它眼里,那名男子依然还是它的猎物。那名男子这次真怒了,已经达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这时,那名男子主动出击,几个大踏步就跑到了它的面前,待到老虎还未反应过来时,就一脚向它踹去,顿时老虎如抛物线般飞了起来。 然后那名男子趁势在空中有用抢狠狠的朝它砸了下去,顿时,老虎被砸得奄奄一息,倒地不起。 “这是你自找的,不能怪我。” 男子咆哮到,于是举起长枪,用枪尖朝老虎刺去,正要结束那头老虎的生命。 突然,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听到从远处丛林深处传来的破天长啸的箭声。 “嗖”的一声,顿时,那男子正要刺向老虎的长枪顿时改变了轨迹,刺到了旁边的树桩上。 那男子向箭的方向望去,从远处出来的是一位身才魁梧,穿着兽皮大衣的年轻人。那名男子顿时流露出一丝忌惮之色。因为刚才射向枪的箭的威力同样惊人,也达到了上百斤的巨力。 而这箭是从百步之外射来的,箭的速度和准度都达到了颠覆常理的地步,这是箭术大家。 即使那男子对自己的枪法也有信心,但那兽皮大衣男子在远处,他就被动了。而且,他持枪的手还在隐隐发痛,这是被箭的威力震的。 那位兽皮大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曹勇。 “不知阁下为何要打扰我收拾这只孽畜?” 那位我四五十岁的男子向曹勇说道,表情并没有生气,而是在略微的试探曹勇,毕竟,曹勇也不是乏乏之辈。 “先生可曾奇怪过,为何那头老虎要如此不顾生命的杀死你?” 曹勇走上前去,到了老虎的身旁蹲下,把刚打好的鹿放在地上,检查老虎的伤势是否严重。 “为何?” 那名男子也不知所以然,真值纳闷。 “因为她是一头母虎,肯定是因为某种原因,公虎不能够捕猎,而这头老虎为了刚出生的孩子,冒险来捕猎的。” 曹勇淡然道。 “你怎么知道?” 那名男子疑惑道。 “我在这里打猎多年了,更加会注意危险的动物的举动,这头母虎当然也不列外,而这头母虎几个月没有出来觅食,然后今天有不顾性命的来攻击你,我就猜到了。” 曹勇一看着母虎,一边说道。 “哦?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那名男子如解大惑的说道。 “不知先生是否可以放它一命?” “为何?” “因为它也是生命。” 不待那名男子回答,曹勇便抚摸催促那母虎离开了,顺便,还送给了它刚打好的鹿。那母虎叼着鹿,若有深意的回头看了一下曹勇,便跳进丛林里不见了。 “你这样救了它,又有什么好处?” 那男子疑惑到。 “我就救人是不求回报的,尽管,她不是人。” 那男子若有所思的样子,于是,便释然。曹勇收拾弓箭,对他说道: “不知先生可否到家中一叙?” “我看你像是若有所求吧!” 男子笑说道。 “有,就是请你做我家孩儿的师傅,传授他武艺。” 曹勇说道,刚才那打虎的一幕历历在目。 “那也得看缘分,一切随缘。”男子说道 “这就是缘分,而你我都是命中注定。况且,我的孩子很聪明。” “你不教他?” “我只能教他箭法。” “那便去看看吧。” 于是,两人便收拾好一切,向着落雁村方向前进。 落雁村里,曹耀还在槐树下用木枝草地上画造纸工作流程图,突然看到远方由远极近的两个身影,其中的一个身影如此的熟悉,便知道是父亲回来了,但他没有像一边五岁儿童般手舞足蹈的跑过去撒娇。 而是望了一眼后又低头继续画着流程图。待到他们走进后才向他们问好。 那男子望了一眼后便感觉今天是跑不掉了,他一眼就觉得曹勇练武的天赋绝佳,而且,出奇的成熟,在看到地上复杂的看不懂的图案,便知道曹勇说的绝无假话。 “这是我给你找的师傅,你可以拜见他了。” 曹耀望着这个处于中年的男子,略微犹豫了一下。 “师傅!”曹耀安静的叫道。 “先且慢叫我师傅,先回答我,你知道我要教你什么吗?” “不知道。”曹耀回答道。 “那你问都没问清楚,还不知道我要教你什么,就叫我师傅?” “因为是我父亲叫我叫的,我便叫了,即使还不知道你要教我什么。我只知道,这是我父亲让我叫的。” 那男子点了点头,露出欣赏之色,说道: “我以后会教你枪法。但在之前,告诉我,你学武的目的。” “世人都有自己的目的而去学习技艺,而学武的人,无非就是建功立业,亦或者强身健体,而我却没有目的,我认为,我学武遇国之危难,则可以精忠报国,遇病则可教化众人身强体壮。于事,习武便因事而异。所以,没有目的。” 曹耀沉思片刻回答道。 那名男子笑了,说道 “以后你的师傅的名字就叫童渊了。” 曹耀停了这个名字便怔了一下,于是释然,心里嘀咕了一声: “童渊么?原来是你啊。” 便行了跪拜之礼,说到: “是,师傅。” 童渊,那是一个具有民间传奇色彩的人,据传,张绣、张任和赵云的师傅便是他在不同的年龄收的弟子,而这三人都会外今后闯下了不错的名声,可见童渊的厉害。 “老师,教我枪法么?” “你怎么知道?” “因为你带了枪。” “哈哈,看来我老糊涂了。” 曹耀是早就决定要学武的,而且是要加倍努力的去学习,因为这是一个以武为尊的社会,有武力,才会不惧任何人。所以,接下来的日子里,曹耀就开始学习武术了,顺便在学习着箭法,他今年五岁,也该接触到武力的世界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便有了槐树下的汗水,槐树下的训喝,槐树下的收获。 当然,曹耀在训练的日子里也从未放弃过发财大计,他在空余的时候也一直在研究着某些东西,这样的日子,不知道要持续多久,可能会是春去冬来,也可能会是落叶飘雪。 就这样,一切都无声的进行着,许久,许久。 第十三章 训练开始 落雁村里,大槐树下,只看见有一四五十岁的男子在槐树下坐着,左手里拿着一个酒壶,右手拿一个酒杯,在那里倒酒细品。 山里的清晨是比较冷的,这是因为泥沙的比热容较低而引起的。再加上一阵微风吹过,让人会感到瑟瑟发抖。 大槐树下,却不显那么清凉,反而有点发热,因为有个五岁大的男孩在那里练习拳法。汗水一粒粒的掉下来,但又似乎那孩子早已习惯这样的生活。 不错,那孩子就是曹耀,而那名男子就是他的师傅童渊。童渊对他这个徒弟非常满意,看他练习的拳法,不经点头微笑。 古代的练武是很严厉的,而且种类繁多。根据传统模式,只要是练武,就必须得按照带兵打仗的武将所具有的要素来严格要求。 而作为一个武将,除了该学习武艺之外,就还必须要求他们学会兵法,箭法,马战等硬性条件。这些条件,不管是士子,还是寒门,只要你走上练武这条路,就必须千方百计的遵守这个传统规矩。 所以,你看到了无论是哪个朝代的哪个被举的武将,一开始就擅长骑马射箭,带兵打仗。而这,绝不会是后天从军练习的结果。 即使身处一个不起眼小村庄的曹耀,既然走上了这条练武的不归路,也必须遵守这个规定,没有例外。而身为练法大家的童渊,自然这些本事是不在话下的。毕竟,像赵云之流都是由他调教的。 但是问题来了,即使有师傅教授武艺,兵法。箭法曹勇也可以指点一番,但是马术却无从下手啊?没有马匹和马场,到哪里去找这样的条件? 小木屋里,一家人思索了一番,李倩望了望曹耀: “要不干脆不学了吧?反正我们的儿子将来也不会去拜将封侯。” “不行,先祖传下来的礼节不能废除,况且,多学一个本事岂不更好?最不济,将来得罪了官人,用来逃命也好。” 童渊是一个典型的传统人物,又是曹耀的师傅,他说不好便不好。 “我有办法,我在下山买东西的时候,认识了一个县里的伍长,名叫宋融,只要花些钱财让他打通一点关系,就可以让我儿去县里军中练练马术。” 曹勇无奈说到。其实,他这个想法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到军中打点一番,去学马术,这层层关系,得花多少钱才啊。虽然县中军队只有几百号人,军衔不是很高,但好歹也是大汉正规军。而身为山里人的曹耀确实消费不起。 不过大汉即将崩溃,朝廷上下腐败不堪,据说用些钱财也可以买到一个不错的官职,花些钱用一下马场也是没问题的。 看着李勇无奈地表情,大家都明白了他的意思,李倩正想说些什么,却被曹耀给打断, “父亲,钱的问题,就交给我吧,相信我,我一定能办好的。” 看着曹耀认真的说道,曹勇就更加惭愧了。 “不行,这是父母的责任,这个责任我不想让身为五岁的你承担。” “但我也是五岁就把《孙子兵法》、《六韬》、《三略》、《史记》、《左传》、《春秋》、《诗经》、《论语》、《离骚》都读完的人。” 曹耀一本正经的说道,曹勇与李倩都望了望他,不错,他们的儿子确实是一个天才。而在一旁听到曹耀说话的童渊可就不同了,他震惊无比,顿时觉得自己听错了,问道: “曹兄……我徒儿说的可是真的?” 虽然童渊比曹勇大了二十来岁,但作为曹耀的师傅,以同辈相称。 “童兄,你要相信自己的耳朵,我对你说过,你的徒弟是一个天才。” “这……” 童渊难以置信,像是捡到宝了,不过师父的样子还是要有的。 “这样也只能说明你读书是一个天才,学习兵法到可以省一些时间,但是武艺可不比读书,它是要吃苦的。” “徒儿受教了。” 曹耀虚心受教道,谁叫他是师傅呢?童渊满意的点点头,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 “曹兄不妨让他去搏一番吧,他总归要锻炼一下,早锻炼不如晚锻炼。我也想看看,一个五岁的孩童,究竟捅破多少天地。” 曹勇略有所思,于是重重的点了点头,凝声说道: “好吧,最近你就先学习武艺,箭术以及兵法,有空就去想办法,反正你现在还小,马术不急,放到最后去学。” 曹勇这样决定不知道对与不对。于是,曹耀练武的时光就此开始了,而每天的晨练是必不可少的环节。 说起晨练,并不是童渊的硬性要求,是曹耀自己想要做的。他觉得既然要练习,就要刻苦锻炼,这样才能使自己更加有收获。 因为三国时代的能人武将多如牛毛,即使曹耀并不想跟他们争什么,但如果遇上了,他都不会占据任何主动。 而唯一的主动就是你的武艺比他要高,你就能在这个唯武论才的年代受人尊重。这一点,童渊颇为满意。 曹耀并不想在三国的乱世里做什么影响历史进程的事情,但如果是任人宰割,曹耀却是做不到。所以,曹耀拼命的练习,因为对未来的未知,以及可能发生的事情距离自己究竟有多远。 “练武,首先要打好基础,打好基础有内外之分。外则是外表,只有外表强健,身体高大威猛,才能更厉害。” “而内则是你的体能、速度、反应时间、瞬间爆发力。只有两项都达到完美的人,才能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 “当年项羽,就是升高八尺,身体威猛,使他拥有千斤巨力,一手霸王枪更是所向无敌,为后世传诵,我不希望你有项羽之能,但至少不要让我失望。” 按照童渊的教法,首先是要注基本功的训练,而基本功是力量,速度,柔韧,耐力灵敏等身体素质的综合反映。而对基本功的培养,就要包含腰部、臂部、肩部、腿部等部位,以及特有的手法、身法、平衡等的练习。 而这才仅仅是基本功。如果基本功扎实了,便进入了第二个环节———对动作的严格要求。首先,要注重动作的协调性,姿势的正确,而抓住了动作规格的要领,就等于抓住了习武的重要性。 其次就是就是要弄清楚攻防的含义,习武中的每一招每一式都是围绕攻防而展开的,并且围绕攻防发生无穷大的变化。领悟它的用法,才能动之有理,运之有法。 童渊不愧是武术的大家,对于武术的研究已近变得十分透彻了。 晨练就是要对身体各个部位的灵敏度进行练习。曹耀年龄很小,对这样的练习倒也不怎么吃力。虽说三国对于武术并没有什么成型的一套练习方法,但是根据童渊这个世出的人,一生总结出来的经验还是跟现代的科学方法类似了。 起先,便是对腿的练习,而对腿的练习分为:压腿、劈叉以及搬腿。五岁的曹耀韧带很强,这些练习简直如鱼得水。 其次就是腰部练习,腰部练习大致分为俯腰、甩腰、涮腰、下腰。最后是肩部练习,可分为压肩、上臂绕环等。 这些曹耀早上要花上一两个小时来完成的,待到中午,便开始了力量练习。 “今后你要日食五斤兽肉,体能练习不得低于两个时辰,练枪法一事就暂且放后,待到你的力气比过一般成人,才可练习枪法,然后循循递进,最终所向无敌。” 体能的练习很苦,但是并不是因为曹耀才五岁童渊就可以对他减轻要求,今天下午的体能训练只有一项,就是跑步。 “你今天下午必须在两个时辰之内,围着整个村子跑完三十圈,如果完不成,明天加倍跑。” 落雁村不大,但是三十圈的话20公里是有的,也就是说,曹耀一个五岁大的孩子要在四个小时之内跑完这么长的路程,这对于成年人都有点困难,更何况是个孩子? 其实童渊是故意的,他知道,这可能是个不能完成的任务了,但是,为了磨练曹耀的性子,使其知道习武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就这样决定了。而跑不完的惩罚则是骗他的。 出人意料地是曹耀的表情并没有震惊与怨言。他就这样沉默着、沉默着围绕村庄跑,缓缓的,缓缓的,没有表情。 半个时辰过去了,曹耀很累,把所有的体力都耗尽了,他难以呼吸,想趴在地上,但是心告诉他,再坚持一下就会好过一点,这是一个极限。 一个小时过去了,曹耀胸口感觉要窒息,是拼命的呼吸声使曹耀还记得他还活着,而他其他部位,都已经麻木。他的眼睛因为疲惫,很想很想睡觉,但强大的意识支撑起了他。 王婶在村口看见了就好像奄奄一息的他,顿时大惊,赶紧跑过去问问清楚。 “哎呀,小曹耀,你在干什么?还不快停下来?会出人命的。” “王奶奶,你不懂,我在练武!” 曹耀转过头去,回答也一下,继续向前跑去。 “不能再跑了,你快停下,停下啊!” 王婶大声叫道,曹耀继续向前跑,没有理她。 “这孩子,怎么这么犟?不行,得过去告诉他父亲去。” 王婶匆匆离去。村外,就又留下了曹耀一个人。 第十四章 都该这样 曹耀就这样一步一步的“跑”着,他的样子,像极了迟暮的老人在做最后的挣扎,又像早已死亡的行尸走肉。而这一切,都是曹耀内心潜存的意志里,支撑了他前进的方向。 他快要……死了吧…… 其实曹耀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如此的拼命,但是来到这里五年了,每当想起前世父母的时候,心都会像针扎了一样的痛,那种痛彻心扉,他昼夜难眠。 有人说,你这条生命不仅是你自己的,还是你父母的,更是国家的。想当年,一直身为天才的李遥,本可以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粪土当年万户侯。 但是一次莫名的经历,他来到了这里,潜意识告诉他,他已经死了。他失去了还未报答养育之恩父母,获得了重生。这是一个孤独陌生的重生。 他因为失去,才会更怕失去。他有时会想,万一有一天,在这个三国的混乱时代,他的父母就这样不见了,不见了……他会不会又变得孤独? 于是,来自未知的恐惧鞭策他,使得他想更加努力,应对未来的未知。他不知道该怎么做,也就只能这样了,即使,这样也是徒劳的。 所以,他五年以始,都没有闲过。 他不知道的是,有一个人,在不远处默默注视着他,他跑,那人就跟在后面,有时觉得自己跑不动了,就在树下休息片刻,等到曹耀第二圈的时候,又跟了上去。 她不是谁,她就是王家那个同龄小妹。刚开始的时候,她只是处于好奇,也有对他耀哥哥依赖心,就跟在了他的屁股后面。 后来,当他看到自己的耀哥哥累成这样,她不懂为什么,只是不好受。时间越久,她就很想哭…… 两个小时过去了,曹耀似乎摇摇欲坠,甚至被风一吹,就会倒地不起。但是,他没有放弃。 他知道,或许这也是师傅给他的一次考验,来决定徒弟在他的份量。毕竟,名师也不可能乱收徒的。 那个躲在了大树后面的小倩影,此时已经捂住嘴,哭了起来…… 王婶一去便没有复返,是曹勇劝说住了她。虽然这样的曹耀让人心痛,毕竟,他的师傅也没有说什么。 后来,童渊来了,在不远处,跟在了曹耀后面,看着他跑。不一会儿,他的父母也来了。隐隐约约,他们有不舍,但没有人说话。 这时候,时间过的很慢,慢得好像所有人都如同刀割。 终于,时间迎来了第三个小时,距离终点还有七公里。 当烈日炎炎的午后摧残着阳光,把不堪负重的曹耀压倒在地,昏迷过去。在幕后远远观望的他们迅速跑过来,扶起了曹耀,问道: “为什么?” 就这一句为什么,却盖过了所有的心酸,曹耀迷迷糊糊的回答道: “因为……因为……有梦想,不都应该这样坚持吗?因为……决定好了的事,不都应该持之以恒的想去完成它吗?” “我大概是太笨了,可能找不到新的方向,不想去过那虚无缥缈的日子……” “况且……” 曹耀凝视着他们,又眺望了一下广阔的天空,我么用尽最后一点力气说道: “我也有想要守护的东西……” 说完,便昏迷了过去。 “没有大问题,只是劳累过度罢了,只有超越极限的锻炼,收获才能更大。” 童渊赶紧顺道: “曹兄,我叫你准备的药草呢?” “已准备好了,放在家中。” 曹勇顺口说道。 “你去给他准备热水,放着药草进去泡上一个时辰,这样一复一日,他的骨骼就会发育的更加强壮。” 曹勇连连应道,于是,赶紧抱起曹耀,朝小木屋里跑。当所有人都跑去,留下了默默思考的王家小妹。有些事情,她不懂,不仅是她,这里所有人都不懂…… 就这样,曹耀开始了周而复始的练武生涯。 基本功练了很久,然后夹杂着兵法的学习。曹耀是读过许多兵法书的,但对于冷兵器的作战,曹耀还需要系统性的学习一遍。 待到以后,万一有哪天不得已带兵打仗一回,没有系统学习过冷兵器时代打仗的曹耀,就只能学习那赵括,纸上谈兵了。 但是,对于曹耀这样的天才,读书又是他的擅长,学习起来跟玩似的,简单至极。 一向很粘人的王家妹妹也跑来凑凑热闹,对于兵法充满好奇的她,两三句花言巧语就把童渊老师傅逗乐了,也跟着学习兵法起来。 对于箭术,这一点曹勇最有话语权。曹勇对他的训练起先则是盯住十米开来的蚊子,仔细盯,直到能看到蚊子的腿,然后就是看到蚊子的腿比兔子腿还粗。 这一点要求,曹耀无可奈何。这样的练习,似乎找不到科学依据啊?这样练习有用吗? 一阵迷糊之后,曹耀也还是照做了。谁叫他是父亲,而我是而已呢?况且,他又不懂箭术,没有发语权。 这样的练习,曹耀一直坚持了很久。终于,在一个不经意间,他能看到蚊子的腿了。过了些时间,蚊子的腿越变越大,最终变成了兔子的腿。于是,可以出山了。 练箭的最后一步,当然是射箭。但是射箭之前,却还要练习臂力。臂力虽然在练武的基层功里也有涉及,但射箭的一些元素还是要先练习的。比如,拿箭瞄准时要稳,射出去要迅速,这些,都需要特定练习。 起先,当然是单手举着弓不动,一直保持这个姿势很久,然后在是射死把,在后来是射活把,最后是射飞行物…… 待到练习之余,曹耀便开始了个人的忙碌。 待到日中时分,一切都暂时性的结束了。于是,曹耀有了空余的时间来支配他的发财大计。 他今天所要研究的是生物界种类繁多的梨。梨属早在中国两千多年就有种植的记载,而且种类繁多,是中国土生土长的水果。 而今天,曹耀通过各种途径,拿来了两种不同品种的梨。曹耀看了看手中的梨,发现手中的梨和现代社会的梨很不一样。可以说这里的梨没有一种品种是曹耀在现代见过的。 其实,很容易想到原因,因为科技的发展,人们逐渐的从原有的梨中又培育出了新的品种,然后旧的品种由于营养价值和生产价值的劣势就逐渐被社会给淘汰了。 所以,曹耀手中的一梨有点像鸭梨,果实呈倒卵形,顶部有鸭头状凸起,但果糖的浓度低,水分含量不高。一梨有有点像雪梨,但雪梨的体积明显比它大。 这些特点被曹耀深深的记在了脑海里,在构想着他的杂交计划:他决定用组织培养技术,培养出许多小的果树,然后用不同物种的杂交,杂交出新的品种,在选取了优质的品种后提取纯种的基因物种,这样他的梨就可以量产了。 计划是计划,从实施到成功都不是一日之功,所以,曹耀给出的期限是五年。但是,就算是孟德尔的杂交实验也是有东西记录过程的,而且信息量还不少,如果曹耀用竹简记录那得要多少车?所以,曹耀优先开始了他的制纸。 曹耀把泡料、煮料、洗料、晒白、打料、捞纸、榨干、焙纸的装置设计早已完成了,就差装置的制作了。但这样的盛况曹耀一个人是忙不过来的。所以,他早做好了打算。 “父亲,我找到了可以代替竹简写字的东西了。” 曹耀在曹勇的面前说道。 “什么?” 曹勇在外边砍柴边说到。 “是纸。” “纸?好像早有蔡伦发明了,听说很贵。” “我要研究的非是那纸,而是可以量产的纸,完全可以代替蔡伦纸” “需要我做什么?” 曹勇似乎无所谓的回答到。 “需要一间略大一点的房子一做研究。” 曹耀认真的回答道。 “你王叔那里有间空房,等一下我去跟他说一声,你可以去做准备了。” 曹勇似乎见惯了他这种奇思妙想,所以还是答应了他。其实,他也很好奇,究竟他的这个儿子能干出什么。 “我还需要点钱,并不用很多,就一点点就行。” 曹耀转身离去时顺带了一句话。 “算借给你,记得以后还我。” 曹勇装作一副亲父子明算帐的表情。其实他是想用这种方式来然他的儿子体会到钱是来之不易的。 当然曹耀也知道,所以他没说什么,只是背对着曹勇,越走越远。曹勇没问曹耀拿钱来干什么,但他知道,以曹耀的懂事程度,他不会去乱花的。 随后,过了一会儿,曹耀就出现在了大槐树下,顺便还跟了好几个人。 “刘肃,刘展,李修,温加,按照我的指示,把这事做完,这些钱就是你们的了。” 曹耀把手打开,前就从他的手中露出来。待到他们看到,顿时露出了几分笑意。 “曹耀,你真的没骗我们?要知道,你骗我们,我们就告诉曹叔去,叫曹叔打你。” 一个男孩幼稚的说道。 “放心吧,只要你们做好这些活,这就是你们的。” 曹耀又把手中的钱抬高一点,似乎充满着诱惑的味道。 钱,对于哄骗小孩,哪一个朝代都不过时,而且,他们会很卖力。 第十五章 发明与练武 这些孩子都是曹耀从村里找来的帮手,帮他制作制纸装置的孩子。制作纸的工艺是很复杂的,而且做这些简易的设施也需要财力、物力的支持。他迫不得已,只能选择这些廉价劳动力。 因为钱对他们来说是致命的诱惑,他们生活很困难,父母从来都没有给过他们属于自己的钱。 于是,这样好的事他们都显示出了足够的兴奋,干起活来丝毫不知道累。其实,他们不知道是,今天所做的,完全有可能载入史册。 造纸生产分为制浆和造纸两个基本过程。制浆就是用机械的方法、化学的方法或者两者相结合的方法把植物纤维原料离解变成本色纸浆或漂白纸浆。 造纸则是把悬浮在水中的纸浆纤维,经过各种加工结合成合乎各种要求的纸页。 起先,曹耀叫他的小弟们砍伐嫩竹,放入池塘,裁泡一些时日,利用天然微生物分解并洗去竹子之青皮。 后来,他们将以上所得之竹子,放入"徨″桶内与石灰一道蒸煮八日八夜。 于是,取出上述处理之竹子,放入石臼,以石碓叩打直至竹子被打烂,形同泥面。 再后来,将被打烂之竹料倒入水槽内,并以竹帘在水中荡料,竹料成为薄层附于竹帘上面,其余之水则由竹帘之四边流下槽内。 然后将帘反复过去,使湿纸落于板上,即成张纸。如此,重复荡料与覆帘步骤,使一张张的湿纸叠积上千张,然后上头加木板重压挤去大部分的水。 最后,将湿纸逐张扬起,并加以焙干。焙纸的设备是以土砖砌成夹巷,巷中生火,土砖温度上升之后,湿纸逐张贴上焙干。干燥后,揭起即得成纸。 待到把材料什么的都弄好了,忙了很多天才把制纸的流程装置制作完毕,然后制作成纸张,那群孩子们也如愿得到了他们想要的东西。 而在制作纸的工艺流程期间,也难免有些小插曲,有一个总是很粘人的小不点莫名而来。 当然,曹耀也算小不点,只是心智表现的太成熟了,熟到村里的人都忘记他还是个五岁大的孩子,所以,就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年龄了。 “曹哥哥,刘哥哥他们说你在这里玩好玩的,怎么不叫上我啊。” 曹耀正在王叔的空屋里一个人开始着实验,却突然听到一个小女孩的声音,吓得曹耀直想找个地方钻进去。 “惨了,小祖宗来了。” 曹耀正不知所措,王诗,也就是王家小妹走到了曹耀的面前。 “曹哥哥,在玩什么啊?哇,这里怎么有一口大锅,还加了火,里面煮了什么啊?哥哥做饭吗?好像很好玩的样子嘛。” 王诗到处翻了翻,碰了碰,一副高兴的样子。不过这只是王诗的自娱吧,她这一番的乱翻乱弄却吓坏了曹耀。 “别动,那是我滤纸用的;别碰那个,那个危险;别动啊,那个掉下去就完了……” 曹耀大喊道,只是这样的大喊却是收获了无功。这时的曹耀的确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只是即便他再怎么的求神拜佛也是没有什么意义的,到时你会很安慰的对自己说道: “那是神都害怕她了吗?” 待到曹耀把王诗坑蒙拐骗的骗出了曹耀的实验室,王诗又开始了新的问题征程。 “曹哥哥,你说为什么女的会怀孕,男的不会呢?” 王诗傻傻道。可是这个问题却难倒了曹耀。于是也没了孔子当时两小儿辩日的精神,胡乱给她答了下来: “是女娲造人造的。” “那女娲是谁啊?” “哎,是你爷爷的外公的外婆的丈母娘的媳妇的孩子的他祖宗。” “原来是这样啊,那么男的为什么亲一下女的就会怀孕啊?” 曹耀震惊了,这个还真不好回答。 “这个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家隔壁叔叔刚刚讨媳妇,我看他亲了她一下,过几天她的肚子就大起来了,曹哥哥,怎么回事?” 曹耀沉闷片刻,闷头笑了起来,然后严肃回答道: “这是一个技术性难题,等到你长大结婚了就知道了。” “哦,那我以后嫁给曹哥哥吧,这样就可以天天一起玩了……” 过了许久许久,曹耀才终于摆脱了她的魔掌,当曹耀气还没来得及喘的时候,童渊的训练又开始了,就这样,直到下午黄昏才训练完毕。 于是,曹耀便有了这样无限的循环。在这样的时间里,曹耀不觉得痛苦,相反,这样的日子里,他仿佛回到了现代时期的辛苦追逐中。 尽管他没有经历多久,但是他还是清楚的记得有这么一个过程,他在拼命的攻破一道道门槛,从初中到高中,从高中又到大学,然后又是硕士、博士。 这一道道门槛都压得他喘不过气来,这不是他想要的,到又不得不喘。 唯一留下的只是,那不变的、硕大的槐树和那星星点点的叶子,而变得则是,大槐树下,那一层层的年轮…… 纸张已制作完毕,用纸张来印刷就显得要轻松简单了许多。没过几天,便完成了对书籍的印刷。 待到成品拿去让父母、师傅观看的时候,他们却显得不那么震惊了。因为对他们来说,曹耀早已让他们习以为常了。 但又听到制作成本没有那么高,又很轻,很方便随身携带的时候,他们勉强克制住了震惊的表示。对待此时,显示出了无比的慎重。 因为一个不小心,就会让整个村子陷入万劫不复,到时如果使用恰当,又会是无限的财富。 到按照曹耀的想法,这些纸张只限于在整到村庄的使用,而不想流露在外。因为流露在外,不管是哪一个结果,都会打扰整个村子宁静的生活。 对于这一点,父母与师父都是极力赞成的。因为他们也早已习惯了闲云野鹤的生活。 对于这么杰出的儿子,有时曹勇就觉得是他生的吗?但是又想了想,怎么可能不是呢?是他亲自看着他生出来的…… 书籍制作好了,接下来便是开一间属于几岁人的私塾了。但是那么小的夫子,说出去也没人信啊!于是,便在父母以及师父对全村人的担保下,他们终于同意叫他们的儿子女儿读书,体验一下贵族人的生活。 反正,曹耀也没有收他们的钱。对于他来说,这只是业余的一种乐趣,一种大隐于市的田园乐趣。还有一点就是,提升一点家庭在村子里的威望。 而山里的孩子大多没有接触过读书,一听说他们可以像达官贵人一样,那积极性不言而喻。可是当他们体验一番后,就又不想读了。 那种枯燥乏味的滋味让他们实在受不了,但又不好意思不去,毕竟,比较懂事的他们也知道,这是对他们好。 但有一个人却十分认真,就好像一个集体总有那么几个捣蛋鬼与几个乖孩子一样,她就是属于乖孩子那一类。 不错,她就是王诗,那个王家小妹。她对于学习十分感兴趣,而在其中也展现出了足够的聪明。 曹耀肯定,以王诗那样的性格,如果身在富裕的家庭,她会以不错的才智,干出不一样的天地。只是可惜的是,她没有那么好的机会。 时间匆匆,外界的危机四伏冥冥之中自有暗示,却没有打扰到落雁村的享和与安宁…… 依旧是那个落雁村,依旧在那个大槐树下,只是时间略有不同罢了。而今天,已过去了六年。 今年是公元186年,今年,也是外界发生大事的一年:汉朝最大的黄巾起义爆发,而这次黄巾起义的爆发,也标志着汉朝势力的的土崩瓦解,预示着诸侯的争霸的开始。 但是这些都离曹耀太遥远了,因为今年的曹耀才满十一岁,是个青衫少年。 而在这六年里,曹耀的训练可以说达到了很好的提升,十一岁的他便有了一米六的身高,体重五十五公斤,身材略显魁梧,力气已经足有普通成年男子那么大了。而他把这一切的功劳给了他的父亲和师傅。 六年的时间里,曹耀还能做一些事情,比如他的杂交梨就已经就近尾声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今年就可以获得纯种基因的两个高产品种,果实硕大无比。一切都要等到今年夏天果实的成熟。 六年的时间里,一切都显得那么自然,曹耀已经练了一年的枪法,只能说曹耀太认真了,即使他的天赋不是很出众,但是曹耀总是觉得奇迹是人创造的,而一年的时间却验证了他的观点,他的枪法已尽入门。顺便还连带跟父亲练习箭法。而他的努力,似乎也加快了他师傅离去的步伐。 这是一个创造奇迹的时代,曹耀总是觉得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不知道为什么。于是,他从来没有耍过小孩脾气的偷懒行为,他要努力去准备,即便他是莫名的直觉。 六年的时间里,还是可以改变一些东西。即使对于练武,再怎么用功,曹耀还是会有空余时间。就比如他在空余时间里也研究过粟的杂交实验,但没有成功。 不过曹耀清楚,成功与否,这只是时间上的问题罢了,如果时间充足,他觉得他可以改变整个中国主食的问题。 第十六章 六年之后 六年的时间里,能让人忘记很多东西,但有些东西却又被清楚的记得。六年,是不平凡的年。 不过,你似乎还忘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王家妹妹。 大槐树下的练习声是不觉得刺耳的,即使还有那么一道声音: “耀哥哥,累没?喝点水吧。” “耀哥哥,你这枪法怎么那么吓人?” 喋喋不休的声音六年的时间里充斥着这里,如今也是十一岁了,就好像长不大一样。不对,应该说是在曹耀的身边是永远长不大的,她也不想长大。 在她旁边,有一个老者坐在石凳上,喝着酒,看着曹耀练习枪法: “百鸟朝凤枪法讲究的是快、准、狠,可攻可守,无坚不摧。” “曹耀,你可知道什么是枪法上乘吗?” 童渊望着曹耀欣然说道。 “不知道。” “枪法讲究的是拦、拿、滑、扎、撩、挑、绞、砸及劈枪、扫枪等招式的运用。” “拦:个拦中平响办、拿:推枪外、拿式,提:震脚抬腿式,橹:双橹刺中平,扫:落步梨花扫,崩:崩持人难进,刺:中平刺胸头,转:外转三枪挑。” 曹耀似乎领略了什么,枪法中的动作略有了改变,变得略有无坚不摧,不攻不收的境界了。 童渊看着这一切,微微点头,又说道: “用枪者,记住力与神的配合,我教你的就只能是那么多了,今后你的发展就靠你自己了……” 时间定格在落雁村的后山,一只白兔在在草地上悠闲的吃着丰盛的嫰草。耳两只耳都也时刻收集着由空气传来的声波,一但发生危险,就立即撤退。 忽然,“嗖”的一声,一只破空的箭只从远处的空气中传来,速度极快,就连反应敏捷的兔子也阻挡不住来自厄运般的魔爪。顿时,那箭只击中了它的头部,倒地不起。 过了一会儿,没有人出现。但是倒在地上的兔子又爬起身来,望了望四周,赶快撤退…… 他奇迹般地是,居然没有死亡,箭只也没有给他造成任何的伤口。如果你仔细看那箭只的话,你会发现,那箭只是没有开锋的。 兔子逃跑后,一个身影迅速的躲进了旁边的草丛,耳朵仔细听着那细微处的声音。而他,一动不动,就好像与周围融入了一体。 在草丛里蹲的时间久了,两脚微微抖了一下,传出了很细微的声音,但就是这声音,一只飞箭朝声音发来的方向飞来,让那身影大叫不好。 一个健步朝左边躲开,拿起弓箭,又朝箭只飞来的方向射去,迅速匍匐在地,又没有了声音。 顿时,草丛里又安静了下来,静的连微风吹拂的声音都能清楚的听见…… 又过了很久,依旧没有动静。突然,那身影左前方不远处听到了有人动的声音,那身影顿时露出了喜色,快速拉弓搭三只箭,分别向声音的左中右射去,应该,游戏结束…… 那身影便是十一岁的曹耀了,而对面,就是他的父亲曹勇。 但是,游戏真的结束了吗?忽然,一只箭只从前方射来,曹耀措不及防,正中了胸口。而那箭只,也是没开锋的,射不进去。 这时,从那边草丛里走出曹勇,他拿着一把弓箭,对满身疑问的曹耀说道: “刚才声音的那边是我扔的一颗石子,目的是判别你的方向,没想到,你还是上当了,你的箭法虽然变得很厉害,但高手过招只讲究细节,切记。” 于是,便也不说什么,转过身去,刚要离去。却又想到了什么,又转过身去,顺道: “听说你要开始学马术了,记得六年前你说过,要靠自己的实力去挣那打点的费用。” “是的,曾经说过的话,我依然算数。只是要父亲帮忙打点一下关系,毕竟,我不认识那伍长。” “这一点你不用担心,你是我的儿子,我不帮你帮谁……” 回到落雁村,大槐树下,李遥一个人在静思发财的大计。 其实按照现代人的思维,在这冷兵器时代发财还是相当容易的。但是,李遥的发财之路又不想引起大规模的社会变动,这样,很有可能会改变历史。 而改变历史的后果就不用多说了吧?甚至有可能影响到前世他的父母、家人的出身,也会间接影响到他。 一但影响到他的存在,他会不会凭空消失?所以,他每一项发财大计,都要任重而道远? 他的发明,必须要传播的很慢,必须要影响很小,只能在某个局域发生不大的反应。考虑到这些,这就有点麻烦了。 不过,经过伟大先知的苦思冥想,终于还是想出了一条妙计。就是制作板凳桌子等生活家具。 我们都知道,古代人的坐姿分为两个时期,远在商周,古人“坐”的姿势是两膝着地,两脚脚背朝下,臀部落在脚踵上。如臀部抬起上身挺直,就叫跽,又称长跪。 从晋开始,跪坐的礼节观念逐渐淡薄,坐姿随心。到南北朝,高形坐具出现。入唐后,席地起居的习惯逐步有所改变。不仅椅凳多见,高形桌案也开始出现,但跪坐仍存在。唐代处于交替时段。宋代,桌椅开始真正进入人们的生活。 但是,为什么要制作板凳桌椅来代替三国时期的席地而坐呢?首先,就要了解它们各自的优缺点。 人类的下肢骨形态和结构适应其支持和行走的功能,并具有完整牢固的骨盆。这个拱形骨盆接受从骶骨传来的身体重量,当人坐下时,体重传到左右坐骨结节,耻骨承受张力,下肢的压力获得释放,人类获得休息。 而直坐姿势不止让人休息,人类还可以在直坐姿势下进行手工劳动、进食等活动。对于在野外生活的远古人类,垂足高位而坐是极其重要和必须的。 这样便于观察环境,在获得休息的同时及时发现天敌或猎物,便于在紧急情况下拔腿而起,在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简单想象一下,我们的祖先在狩猎活动中累了,自然会躺下或者席地而坐休息。所以席地而坐就这样传了下来。 而在席子上两膝向前跪地,臀部坐放在小腿上,双手放在膝盖上,稍保持片刻,下肢便会血液循环不畅,麻木疼痛难忍。除非从小坚持跪坐,经过十年修炼将秀腿坐压成罗圈腿后方能适应。 而桌椅已经形成成熟风格,为舒适、优雅,略带小家碧玉,自歌自唱,精致细雅,开始照顾到人的舒适追求。同时增加了一些尺度要求,强调样式与人体需要的结合。 如果制作桌椅,会对一些下层人们产生一些影响,对于贵族阶级,他们都会很普遍的遵守周朝的礼节而不会流行开来。 这,也是曹耀想要的。他不想改变世界以发生历史的变故,但是局部流行还是没有问题的。 曹耀想着,待到以后,时间与科技都足够了,在制作沙发出来,仅供自己享用。 想到这里,大概思路已经理清,曹耀觉得是该放手去干了。于是便开始召集人手。 当然,说是人手,还不就是村里那几名十六七岁的孩子。即使曹耀比他们的年级还小,但是却是一个十足的小夫子,是无偿教他们读书写字老师,这点小忙,还是要帮的。 “刘肃、刘展、李修、温加、孔博,你们几个帮我制作一点东西,来日买到一些钱了,许你们一些好处可好?” 曹耀询问到,紧接着,这个身材不是很魁梧的男子笑着说道: “曹夫子哪里的话?你要叫我们帮忙叫便是,至于好处就算了,你对我们有恩,早已让我们无以为报” 不错,读书写字之类的事情一开始觉得好奇,后来还觉得没用,等到他们稍微大一些了就不一样了,他们发现,在很多地方都用的上,甚至,这还为他们带来不错的收入,出去给人说起自己会识字,那些外面人都会敬重你几分。 曹耀本想还劝说几番,但是又说不过一群人,因此作罢。 于是,便开始了大兴土木之中。待到数日,一些家具便制作成功。待到制作完毕,帮他制作的那些人便开始疑问了: “曹夫子,这些是什么?” 一人只着那很美观的椅子,不解的问道。 “你做上去试试不就知道了么?” 曹耀回答道。那人试探了一下,便做了上去,没过多久,便说: “好舒服啊,这难道这就是让人坐的吗?我顿时感觉,我都不想起来了。” “那你觉得,那这样的东西去买,会是怎样一番结果?” 那人摸了摸脑袋,憨笑道: “我不知道。” “其实,我也不知道……” 接下来,便迎来了最重要的环节,销售渠道的打通。 如果这么新式的东西选择一个传统的店铺去蹲点贩卖的话,那不好意思,你肯定将一无所获。 新产品,首先就得推广。如果是给平常人推广,那也是没有任何效果的。在古代,也得讲究公众人物的影响力。 而在这小小的县城内,有影响力的人物当然属于这里的小贵族。 第十七章 鲁肃 但是,要怎么样才能认识贵族呢?曹耀可是标准的山里人,也没有什么关系去认识贵族人物,如今看来,也只好毛遂自荐了。 这里是皖县,庐江的小小县城。他也不知道这里会有什么样的商人贵族,于是,就去问了问父亲。 “父亲,你知道皖县县城里,有些什么样的商人富豪?” 曹勇想了想,略有思路,便说: “前些时日,我去城中卖些兽皮,看见鲁家大户有同宗之人在那里开仓赈粮,大概那里就有他们族人居住吧?” 鲁家大户,他没听说过啊?曹耀不解,便问道: “鲁家大户?没听说过姓鲁商人啊?” “哦,据说他们是临淮郡东城县人,离我们这庐江并不远,派遣了几个族人来此做生意,看到黄巾贼子把这里弄得民不聊生,便散了家财,广施恩德。” “哦,原来如此。那他们还在这里?” 曹耀问道,毕竟,这是前些日子的事情了。 “怎么会不在?要知道,他们是来这里做生意的。” 曹耀释然,觉得这样也合理,先广施恩德,积攒不少名气与威望,在做生意,这样的生意,不就好做了很多?曹耀忽然又想到了什么,便又问: “那你有没有听说一个叫鲁肃的人?” 曹勇想了想,连连摇头。看来是没听说过了,曹耀觉得也合理,毕竟,现在的鲁肃就比曹耀大上几岁,未成年,也没有字。似乎,这样的年龄也不足以远近闻名。 曹耀想着,便转身离去。 “你去哪儿?” 望着曹耀远去的背影,有一种莫名的感觉,那高大的模样,隐隐约约就感觉,长大了。不知道,这样的感觉能持续多久。 “去赚些钱财,学一身马术。” 只听到悠长悠长的声音,便消失在天际…… “老爷,有一个外县富家公子前来拜候,等在门外。” 那老爷略微惊奇,但也谈不上震惊,这种乡士望族间的拜访,还是常见之级。 “既然是外乡子弟,快快请他到房中一叙吧。” “是……” 过了一会儿,便从房门外走来一个风度翩翩儒雅人士,一身绫罗绸缎,像极了富家公子。 那人看着他从门外进来的气度,与走路的姿势,都是标准的周礼,而并非一个普通百姓能够模仿出来了。 待到向前,走到那老爷面前,双手举平,腰朝前弯曲,做出参拜之势。 “拜见伯父!” 后辈向前辈行礼的姿势,也是符合士大夫的标准。那老爷对此不敢大意。而且,有些礼节,比他都还要准确,看来来头不小。 “贤侄有礼了,快快请坐。” 说这,指着旁边的床榻,也就是所谓的席地而坐。那公子上前去,把鞋脱了,整齐的摆放好,双腿弯曲,席地做下。 而这,也是非常标准,老爷微微点头,看着他不算白嫩的肌肤,也知道是练武造成的。如今这天下,有哪个士大夫的子弟不练武呢?反而如果不练武,到有点不正常。 那位公子,当然就是曹耀。曹耀下山的时候在路上思索,如果就以现在那副模样去见富人乡士,真说不准会被轰走。 于是,就去租了一身衣服,在租了一辆马车,装成贵族而来。 跟他一起来的有五六个人,都是十五六岁的孩子,样子也像是大人了,而此时在门外侯着,毕竟,他们扮演的是下人车夫什么的。 那老爷打量着曹耀,样子大概有十六七岁,气宇轩昂,日后必成大器。于是不敢怠慢: “公子请用茶。” 曹耀还礼,双手捧起茶具,打来茶盖,用茶盖轻轻扇抚,问一问茶香。 喝茶是有讲究的,一杯茶分三口,第一口试茶温,第二口品茶香,第三口才是饮茶。呷茶入口,茶汤在口中回旋,顿觉口鼻生香,表现出“好茶”的姿态。 老爷对次连连点头,然后微笑道: “在下姓鲁,字子铭,请教你是哪家公子?” 曹耀把茶杯放好,因为读了很多书,对这些礼节了解的很深,然后对他解答道: “沛国谯县人,姓曹,名耀,未及冠,无字。” 鲁子铭目光一闪,想到了什么,便对他说: “难道是那曹太尉之后?” 他说的曹太尉也就是曹操的父亲曹嵩,官至太尉,威望很大。并且,曹耀又姓曹,就把他说成了那里的人了,但这,也是曹耀想要的结果。 “不错,叔祖便是曹嵩。” 他想,如果说成曹嵩就是他爷爷的话,可能会被穿崩,索性就说成曹嵩是他爷爷的弟弟,这么大的家族,你该不会知道吧。 “原来如此,我观贤侄气宇非凡,原来是名门之后啊。” “伯父说笑了。” 看来,曹耀的猜想是对的,虽然他知道曹操那一大家族,但知道的,也是其中冰山一角。 “不知贤侄找我有何贵干?” 这时,才进去真正的主题。曹耀也不废话,便胡编乱造道: “我家族才人辈出,我叔父发明了一物,早已在我乡里弥漫盛行,我家族便派了许多人各地贩卖,而我被安排到了这里。” “哦?不知是何物?” “伯父请随我来,我们院外一叙如何?” “可以。” 接下来,说话的地点,便安排到了屋外的院子里。院子外面,早已安排好了茶具,圆形古色古香的木桌,以及两把摇椅。 走到外面,鲁子铭望着这些木制家具十分好看,便问: “贤侄,这是何物?” “伯父先做下去,然后品茶看看如何。” 曹耀笑道,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鲁子铭照办,做了上去,于是那摇椅因为受力,晃动不止,十分惬意。在端茶品尝一番,便再也不想起来。 “贤侄,这……” 鲁子铭那种感觉,无法用语言表达,也就说得吞吞吐吐。 “伯父,这便是我叔父发明了桌椅,十分舒服,我初来乍到,恐贩卖不佳,特来此求伯父帮我。” 鲁子铭听出了个所以然,一时又陷入了思考当中。说真的,他也喜欢这种东西,但这样的坐姿让他觉得十分不雅,这样,能否让人接受? 曹耀大致看出了他的忧虑,便没等他说话,就接着说: “伯父大可放心,必须主要是县里销售,而县里的小乡绅之流,不会在乎那么多礼节。” 鲁子铭点了点头,但又问道: “你说的不错,但要怎么样才能让全县之人都来买此物呢?” 曹耀想了想,这涉及到了宣传的问题,古代的宣传效率太低,都是人与人之间口口相传,速度极慢。不能一下子火起来。 于是,便想到了现代的营销手段。 “伯父可办一个茶会。” 曹耀欲言又止,吊他胃口。 “茶会?” 鲁子铭露出不解的神情,望了望曹耀。 “就是茶会!可用我给你的桌具摆一个茶会,邀请县里的乡绅、士杰一起品茶吟诗,你再借此推销,岂不快哉?” “这样,这些家具就借这些士族传出,很快,就可以风靡全县了。” 鲁子铭想了想,这个方法很奇特,但可以称得上一条妙计啊。于此,他更加不可小瞧这个年轻人。 “如此,甚好。” “只是不知道这收益如何分配?” 终于,商人还是露出了正常商人的本性。 “这样,我负责制作这些桌椅,你负责贩卖,到时我们五五分账如何?” 鲁子铭想了想,这样的分法其实是曹耀吃亏了,因为从研制到生产都是他一手承办。他知道,这或许也是曹耀示好的诚意。或许,以后有机会还会合作的。 他也不客气,便承了这份人情,毕竟,都是利益。 “尚可,只是这样贤侄可是有点吃亏啊?” “没事,有事求伯父,自然应该如此。” 曹耀笑道。 “那就不客气了,来人,叫肃儿过来!” 鲁子铭吩咐道。一会儿,便走来了一位个头和曹耀差不多的年轻人。这人也是一副儒雅装扮,身体不怎么粗犷,但也看得出是练过武的,只是不像曹耀那样刻苦磨练出来的一般。 他更倾向于标准的读书人,行为举止都能看出对书的钟情与擅长。 “来,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人是我的侄儿,他幼年丧父,是他的祖母把他养大,如今十六七岁了。” “其名单一个肃,从小酷爱读书,如今是到这里来锻炼的,我观你年龄与他相仿,这件事就交给你们两个去锻炼锻炼吧。” 曹耀打量着这个年轻人,这个,就是以后要名垂千古的鲁肃了吧?曹耀有一种莫名的激动,毕竟,这是他重生以来,见过的最大的人物了。 “肃儿,这位是沛国谯县曹耀,他的叔祖可是当年大汉太尉,你们要好生相处,不要辜负祖母对你的期望。” “是,伯父。” “唉,我年龄大了,是该让你们年轻人去锻炼一番了……” 说着,便走进了屋子里。曹耀望了望鲁肃,鲁肃望了望曹耀,对于都是陌生人,必要的礼节还是要的。 鲁肃向前一拜,对曹耀说道: “在下十六,不知兄台几岁?” 三国尊卑是很看重的,即使年龄相仿,也要分出高低,方便称呼。 第十八章 马术 曹耀不想骗他,他觉得跟这些以后会成为历史名家的人相处,还是以诚相待比较好。 “兄长,在下才十一岁!” 曹耀不好意思的说道,但谎报年龄,会对以后的交往产生影响。毕竟,以后当他知道真相,会认为你欺骗了他。 “啊?才十一岁?” 都是不大的人,听到震惊的地方,还是会失了体态。 “是啊,还望勿要告诉别人,免得让人认为我年龄尚小,觉得可欺。” 鲁肃想了想,也确实这样,那么小的年龄就出来做生意,会容易引来别人不正当的企图。 “如此,甚好!我到痴长你几岁,那就称你一声贤弟如何?” 鲁肃询问道,到也有点礼贤下士的味道。 “兄长!” 曹耀向他一拜,恭敬的对她说道。鲁肃见此,也不敢含糊,也对他一拜,恭身道: “贤弟!” “不知为何,你族内放心你一人来次做生意?” 曹耀听到,顿时霸气侧漏,放出豪言: “我大汉男儿自当立强不息,下可安家立命,上可治国平天下,何况我乎?” 鲁肃大惊,看着曹耀本来是和蔼可亲的模样,顿时又变得壮志凌云。 心中认定,他是一个胸有大志的人,所以才十一岁,学会到处奔波,磨练自己。于是,生出了敬意。 “不知贤弟有何商机,来此做生意?” “是这样的,我叔父研制出一些东西,名曰……” 又把刚才对鲁子铭说的话对他说了一遍,鲁肃听出了所以然,便更加认为曹耀是一个大才了,应该跟他打好关系。 正事谈玩,开始聊起闲暇,聊到最后,曹耀发现他对天下大势的话题十分感兴趣,就投其所好,指点一下江山,议论一下形势,谈得不亦乐乎,更加拉进了两人的关系。 鲁肃听着曹耀阔论,很少发言,因为他觉得,曹耀所说的,正符合了他的观点,并且还有一些是他没有所考虑到的,顿时觉得曹耀更加深不可测了。 把所有的事情安排清楚,曹耀就决定回去筹备桌椅了。他们首先预计的第一批产品为200套桌椅,而且,鲁肃还先出了一点金钱,作为制作的费用。 但是200套桌椅要的人力还是很庞大的,这绝不会是几个孩子能忙的过来的。 回到落雁村,走进了村子里,映入眼帘的便是那硕大的槐树,槐树下,师傅和父亲正在品茶论道,不亦乐乎。 而他们用的,便是曹耀制作的桌椅。在大树下,晃着摇椅,喝着清茶,真有点像陶渊明笔下的田园生活。 曹耀走了过来,还没说话,他们便先开口了: “这一定是你发明的东西吧?不错,很舒服,放在这大树下,真让人心旷神怡,你这样孝敬师父,让我怎么好意思?” 曹耀难免会开一次玩笑,却被师父学会了精髓,拿来戏弄于他。 这哪是他拿来孝敬师傅的?明明是他放在屋里的储备,等着用来卖的。童渊也知道不是给他的享用,但是拿了他的东西,不找点借口说不过去。 “师父习惯就好。” 回答了童渊,然后又对曹勇说道: “父亲,马术学习的费用有眉目了,就是还有一点事情需要父亲帮忙。” “什么是事情?” “这些桌椅,我拿了一些到山下去卖,鲁家预订了200套,那么多桌椅,我需要人手,所以想请父亲叫上全村的成年男子,帮我一番。” “而这些,就是工钱。” 曹耀拿起银子,问道: “哪里来的钱?” “他们付的定金……” 曹耀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些钱财,大概有五十金,而这些钱,足够叫上全村的人帮忙了。 凭借曹勇独有的号召力以及金钱的诱惑,很快,就召集了人手。在由曹耀的指点工艺,没过几天,就把产品运到了县城。 就这样,茶会也凭借鲁家的影响,热热闹闹的办了起来。而效果,就不用多说了,非常的火热。 在办茶会的第一条,就把200套桌椅全部卖出,并且,卖出了一金一套的天价。 紧接着,又是第二批、第三批……曹耀知道,这样的火热不会持续太久,因为市场会在几批之后接近饱和。但也不排除有模仿的产品出现。毕竟,这工艺还是没有什么技术含量的。 而这样持续下去,反而让村里的人都跟这发了一笔小财,这些钱财,都是来自地主阶级,绝对比他们打猎,做农活来的要快很多。 第二批、第三批产品这些事,曹耀就只好交给王叔了,他没有时间在浪费在这里,他要把第一批赚的钱,拿去练马术,这是师父领进门的最后课程,之后的发展,就要靠自己了。 今天天气明媚,是一个安闲舒适的好日子。曹勇、童渊以及曹耀一行人准备去县城在的军营里,找到那宋融,打点一些钱财,开始学习马术。 要知道,当年的关羽,也是花了很大力气才学会马术的,所以,出生山里的曹耀,也算得上幸运了。 到了军营外面,有位小斯站在门口守卫,不过说是守卫,却是站得东倒西歪,有时累了,做下休息。 观察营内,并没有人操练,而是渺无人烟,不知道那些军人到哪里去了。 曹勇他们一起走了过去,顺手给了他一点钱财,问道: “请问阁下,可认识一位加宋融的伍长?” 军中只有几百号人,又是伍长,自然认识。 “认识啊,就在那营中休息。” 那小斯指着东侧,说道。 “那麻烦你去叫一声他可好,就说是他的老友来了。一点意思,不成敬意。” 于是,又给了他些钱财。那小斯看见曹勇那么懂规矩,也甚是开心。 “可以,你们稍等片刻。” 过了一会儿,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走了过来,看见是曹勇,便十分客气,大老远就喊着: “诶呀,是曹兄过来了吧,快快帐里请,你我兄弟好好叙叙旧。” 说是叙旧,还不是看在了钱的份上,他曾经就是在曹勇那里赚到了实惠,才对他兄弟相称。 进了帐篷,宋融便问: “曹兄找我有何事相商?” 他没有问身旁两人是谁,就直接进去了主题,这可极不礼貌。曹勇皱起眉头,抱拳,对他说道: “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那孩儿,这是他师父,今天来找你,是因为我那孩儿要学学习马术,苦于没有马匹与马场,于是就找到这里来了。” 宋融望了望曹耀与童渊,流露出为难的样子: “这个,马场不归我管,不好办啊……” 曹勇领会到了他的意思,赶紧从身上拿出一袋钱币,说道: “宋兄,这是三十金,还望你卖个面子,等我那孩儿学成之后,还有重谢。” 宋融一听有三十金,顿时吓一跳,又听到学完后还有重谢,笑容就灿烂了,连忙说道: “好说好说,我立马就去给你们安排,只是这学习马术非一日之功,在军中吃住的费用……” 曹勇听此,又拿出十金,说道: “还望宋兄费心了。” “没问题,没问题,他是我侄儿嘛,接下来由我照顾就是。” 说着,便出了帐篷, “你们先且在这里歇息片刻,我出去安排一下,速速归来。” 曹耀流露出了深深地厌恶感,心想,就因为有你们,大汉才会气数已尽,混战开始,使得人口锐减。但这样,也无可奈何。 一会儿,宋融回来了,还带来了一个小兵,对曹耀说道: “曹兄,这是我帐下一卒,名叫周泰,刚及冠,是新入伍的,日后他就负责我侄儿的起居可好?” 曹勇观望周泰,此人虽是小兵,却没有低三下四的姿态,而是一副昂首挺胸的样子。身材魁梧高大,举手投足间,都有一种大男子的气魄。 曹耀听到是周泰,心中一震,又遇到了一个三国大将,看其模样,也只有桀骜不拘的他,才会受到所有人的排挤,被安排给我当下人。 看他满脸不甘的样子,估计也不会在这里待多久了。 “尚可,那就有劳了……” 于是,曹勇走了,宋融也抱着钱财,做着他的春秋大梦,留下了童渊与周泰。 “周兄,请问我该住在哪儿?” “那边……” 周泰对曹耀一句吼道,手指指了指西边,然后在前面带路,满脸不屑的样子。 童渊本要发怒,但被曹耀止住了,跟了向前。收拾好衣物,曹耀问道: “周兄似乎对我们有意见?” 周泰听到他还要问话,便更不高兴了: “你这鸟人,咋那么多屁话?看你这模样,就跟他们一样,不是好东西。” 大概是宋融介绍进来的原因,他把曹耀等人分到了那一类。 曹耀走出帐篷,淡然道: “我跟他们不一样……” 于是,头也不回,去了马场。只留下还在发愣的周泰。 马场上,童渊在传授骑马的技巧。只是,周泰不知怎么了,走了过来,一个人坐在旁边,看着曹耀学马。 “骑马可以令马走不同的步法,各种步法是交替进行的,一般是慢步――快步――奔跑――快步――慢步完成一个骑程……” 第十九章 师父离去 日复一日,曹耀在马场上刻苦的磨练自己的意志,伴随着他的骑术的精进。 而周泰因为内心深处的不满情绪,表现出来的就是离群的一个人,沉默寡言,没有人能跟他说上几句话。 即使他本不是内向的一个人,却因为环境的影响,改变了他的性格。如今,对于他来说,便没有意义。 是他,把报效祖国想得太简单了…… 这一天,他把宋融吩咐给他的活干完,便显现出了莫名的异常,没人知道是怎么回事,除了深知心理学的曹耀。 夜里,微风轻轻吹拂着漆黑而宁静的点点滴滴,似乎,每一人都熟睡了。帐外,你会看到一个漆黑的影子,在悄悄摸摸的要走到外面。当然,这就是周泰。 他以为不会再有人发现他了,便加快了脚步,想逃离这个悲伤的地方。 “周兄,你是不是要走了……” 周泰听到有人的声音,顿时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是曹耀,又说中了他的心里所想,便冷冷的说了一声: “关你什么鸟事,如果敢拦我,老子一刀砍了你。” “周兄,请听我说……” 曹耀走到他面前,语重心长的说道: “我与周兄并无大仇,又怎么会害你?” “你如今离开军营,乃是逃兵,被抓以后是要杀头的。” “你逃走,你家中老母怎么安顿,还是打算落草为寇?” 又被戳中了内心,脸色变得及其不好看。要知道,按照历史,他本来就是山贼出生,而他逃走,还真打算当山贼。曹耀继续说道: “这里是三十金,你保管好,快些拿回去安顿父母,剩下的,你就做些正经事。” 逃兵是大罪,祸及父母。曹耀知道,他继续在这军中确实是荒废了,还不如出去闯荡,奔个大好前程。 况且,历史本来就是这样写的,他只不过是顺水推舟,交善于他。 突如其来的变故令他不知所措,等到曹耀把钱放在了他的手里,他才反应过来: “这……” “快去吧,免得被人发现了。” 周泰从现在才知道,他确实和他们不是同类人,他是如此的礼贤下士…… “今日之恩,待到我回去安顿老母,便来寻你报恩。” 周泰向曹耀一拜,曹耀赶快扶起,说了一声: “去吧。” 于是,周泰最后在望了他一眼,消失在黑暗之中。 曹耀感慨,古代人可是真的重感情啊,他只是知道他很有前途,打准了如意算盘,在他最危难的时候,帮助了他。 待到日后,他要过的田园生活,便更有趣得多,也会更加有安全保障一点不是吗? 就这样,一天两天三天,在来到军营的第一个月,童渊便回了村子,因为该教的都教了,就只留下曹耀自己练习熟练马术了。 第八个月,童渊又来了,对她进行一次考验,考验他的便是马战——骑在马下的枪法。 “马战,讲究的是马与自己的配合,就好像,它就是你的双腿,这样,在马上用枪,才能滔滔不绝……” 曹耀似乎领略了什么,枪法中的动作略有了改变,变得略有无坚不摧,不攻不收的境界。 童渊看着这一切,微微点头,又说道: “用枪者,记住力与神的配合,我叫你的就只能是那么多了,今后你的发展就靠你自己了。” 童渊说着,就向马场门口走去。就像是一位豪杰,淡然而来,洒然而去。 “外面的世界很大,我想去看看。” 童渊感慨道,而身后的曹耀眼角湿润, “师傅,等等。”曹耀停下了手中的枪,望着他的背影,转身进屋去拿了两壶酒来,向童渊递了过去。 “你走,我还是预料到了,所以我早为你准备了两壶我自己量的酒。授业之恩无以为报。” 扑通,跪在了地上,顿时觉得又要失去什么了…… “你依然那么聪明。”童渊望着他,用手打开瓶塞往嘴中灌了一口酒后,突然神色震惊的望着这壶酒,说道: “如果你愿意,这样的酒会天下闻名。” 说着,就又转身朝马场外走去。步伐自然而悠长。 “师傅,如果你将来还收弟子,可以叫他先去公孙瓒那里等我。” 曹耀望着这一切,朝他的背影磕了三个头,默默的说道: “在这乱世,又有多少人能够无以为报的传授技艺的?似乎,你也是一个……” 曹耀想着,用衣襟擦拭了余下的泪水, “他有他的追求:闲云野鹤,自由自在,那么,我呢?又有什么生活是我想要的呢?” 曹耀起身,也向马场外面走去,回到了落雁村,向木屋走去,忽然看到大槐树下还放了用布包裹好的银色铁枪,这枪是童渊的随身枪。 “这枪是他为我留下的吗?” “以后,它就叫出云枪了。” 曹耀一阵感慨,转身回到了木屋。只留下了,说不出话的王诗坐在石凳上,呆呆的,像是犯了错一样,出奇的安静。 一阵微风吹过,扫去了空气中宁静的氛围,似乎又变得和往常一样了。 木屋里,李倩在织着衣服,看见曹耀神色怅然的进来,便已猜到了其中的结果,停下手中的东西说道: “他走了么?” “走了,他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曹耀回答道 “他依然那么的洒然。只是如今的外界显得不那么平静了。” 因为黄巾起义的爆发,全国已经动摇了。 “世界,又有什么时候平静过?”曹耀感慨到。 “不过,这才是他啊。”李倩说道,相处六年的时间,又怎么能不了解他的性格呢? “母亲,你说,人终究逃不过悲欢离合?难道,无论再怎么挽留,都无法让自己所爱的人留在自己身边?” 李倩想了想说道: ”有了今日的离开,便有明日的相逢,其实,世界,又怎么不是这样呢?” 说到这里,曹耀不经想起了前世的亲人,十一年了,或许自己的那个母亲早已苍老了几分吧,又或许,他会为自己儿子的死去而沉默寡言。世道,又怎么能说的清楚呢? 如今,乱世降至,难道我也终究逃不过跌沛流离,与父母天涯海阁?我只如乱世的一叶扁舟,随风而去,又怎么能撬动历史的进程?历史真的不可违吗? 于是,他便又问了母亲: “母亲,如果早知道结果,会不会努力去改变。” 李倩一顿,这个问题似乎也触动了她的内心,然后变得深沉,许久,许久,才说道: “我不知道早已知道的结果,还会不会有改变的机会,但是,不要让自己后悔。” “母亲,我懂了!” 说着,提着枪又出了门,神色坚定,就好像一个真正的男人。 “耀儿……” 李倩想说什么却又没说出来,望着曹耀出去的背影,竟有些迷糊: “耀儿,对不起……” ……………… 夜晚的光辉照耀在了庐江皖县境内,山的那边,落雁村更显得那么的幽静,但是,这也太寂静了,似乎,宁静过后就是烽火狼烟。 曹勇也从每日的打猎归来,看见曹耀还在大槐树下练着枪法,并没有说什么,直径向屋里走去。 曹耀看着他回来,便停下了手中的长枪,说道: “师傅走了,走得很彻底。” 曹勇停下了脚步,转身对他说: “你不是早已猜到了结果吗?其实,我也猜到了。” 曹勇怅然道。 “即使猜到结果,努力想去坦然面对,但还是做不到,即便我默认着,依然会受伤,毕竟,相处了六年了。” “其实,人生又何尝不是这样呢?” 曹勇说着,也略显伤感。 “那么,在不久的将来,你们也会离去吗?也会留下我一个人在这里,在大槐树下默默地等待朝明?” “未来,谁又能知道什么呢?即便离去,那还不是自己被动的?毕竟,谁又想离去?” 说着,在曹耀的注视下,进了屋里。 又过了许久。 床上,一对夫妻躺在其中,好像未曾有过睡意。 “夫君,今天耀儿的师傅走了对他的触动很大。” 李倩说道。 “我想,他只是想挽回他所爱的一切吧,让他们不像幻境那般破碎。” 曹勇说道。 “但是,这样真的好吗?毕竟,他还是个孩子,我不想他受太多的痛苦。” “你看他像孩子吗?我们生活在一个不起眼的村庄,对于那些诸侯来说,可有可无。我们又怎么能够撼动他们呢?如果无法撼动,那么就让他早点接受吧。” 曹耀感慨的说道。 李倩想了想,变不再说什么了,只留现曹勇在幻想着: 倩儿,你的心里又隐藏着什么呢?你就像一抹金色的沙子,我去触摸,你却又从我的手心中划掉。你又有什么谜团呢?这正如我说的那样,你不说,我便不问…… 暮夜的降临,似乎在孕育什么事的诞生,一切都不平静了。只听到悲惨的惨叫声贯彻了整个神州大地,黄巾起义的爆发,在这个天地里上演着一次又一次的悲欢离合。 今晚,有的多少人会名垂历史,会为以后的诸侯争霸奠定基础,有的人会成为笑话,埋没在历史的进程之中。但是,这都不关落雁村的事情,落雁村只是一个宁静的让人陶醉的地方,没有战乱。 但是,落雁村真的能逃脱天下的波及吗? 想到这了,落雁村似乎也不平静了。 第二十章 家破人亡 今年是不平凡的一年,黄巾起义的爆发,再过几年就轮到董卓进京了,然后再是董卓的乱政,导致王允的美人计…… 对于这些,曹耀并不在意。他并不想靠自己是未来人的身份来玩转三国,也并不像揭竿而起,指点江山。因为这是对历史的不尊敬。即使做了,真的能改变历史吗? 谁又能回答这一切呢,曹耀要的只是在家人的常伴下过完此生,然后轮回。他想过的平淡而又幸福。 不过,这一切,似乎也是建立在物质的基础上的,十一岁的他还不能独当一面,却也可以做很多事情了。于是,他正在落雁村附近的田野之中研究他的梨的改良计划。 如果你注意的话,你会发现,这里的一切都跟六年前不一样了。因为六年前的这里是杂草密集的丘陵一带,这里的土地十分瘦弱,没有人愿意在这里种植蔬菜水果,或者粟。 但曹耀改变了一切,他用特定的花瓣制成了酸碱指示剂,测量出了它的大概的酸碱度,然后取出它的土壤和在其地生长的植物的种类来判断土壤的无机盐含量。 在进行氮源、碳源和无机盐的补充,于是,六年后,这里就成了土地肥沃的地方。 在调节土地的酸碱度,让它的酸碱度更适宜梨的栽培。不得不说,曹耀不愧是获得这方面博士的人。 就连有些元素的提取,他也通过自己的方法做到了,比如略简单的钙的提取。 今天的这里,全成了梨树的天堂。但为了获取纯种的梨,曹耀以前便早早的待到花开时来到这里人工受精,使之结出优良的品种。而通过筛选,曹耀获得了两项优良的纯种,而如果换做前世的话,曹耀可以去申请国家专利了。 但是在前世,曹耀也不可能去做这样的工作,即使他有能力。 今天也是个特别的日子,因为梨的成熟期到了,如果一切顺利,这样的梨树就可以通过组织培养而大量栽培了。待到结出果实来,就可以影响到全国的梨市场了。 曹耀揭开了用自己制作的纸包好的果实,出现在曹耀面前的是金黄色的硕大的梨。而这梨,大概会比如今市场流通的最大品种的梨还大了几分。曹耀用纸包裹的很好,没有经过昆虫吸食里面的汁液而外边显得光滑细腻。 一口咬下去,便有汁液溢出来,水分充足,比市场流通的梨水分多了二分之一,品种绝佳。 曹耀幻想着今后的发财大计,一边又摘下树上的梨放在兜里,带回去给家人尝尝。 准备好了一切,就开始往家的方向离去。 待到走到半路,他就发现了原来的路不对劲了,因为从来没有过,前往村子的路边的草会被践踏,除非路人很多,多到路都挤不下了,只好从路旁的草上践踏过去。 但是,村里貌似从来不会有那么多的人结伴而行。所以,曹耀发现了问题的严重性。 于是,不由得加快了几分脚步,朝家的方向奔去。不知为何,曹耀感觉到了这片天空的凄凉。为何会有一丝淡淡的忧伤,顿时,曹耀莫名地掉下了一滴眼泪。 “这是眼泪,怎么会这样,我为何而哭泣?” 曹耀只想快步回去看看,他相信这只是他的幻想,村子里依然风平浪静,依然那么安然自得。 但是,一切都变了,当他猛的冲进村门口的时候,发现一切都变了,村里变得空无人烟,变得寂静,寂静得让人发抖。 即使村里人口很少,但也不会像今天那样一个人影都没有。他不顾兜里的梨因为他的狂奔而落光,直径跑到了王诗的家门口,因为他家离村口最近。 但是门是开着的,里面却没有人出来,也没有看见王诗在一个人嬉戏。他猛地冲了进去像探个究竟,但浮现在他的脑海中的是躺在地上的三具尸体,和一个抱着他们尸体痛苦的人。 躺下的只是王婆婆和王公公,痛苦地只是王叔自己。 曹耀流泪了,这是他这个世界里第一次流泪。他不想忍受痛苦了,但是痛苦却离他那么近,而王婆婆还是十一年前接生他的天使。然而天使却也躺在了血泊里…… 曹耀知道,在这样的乱世里,根本就没什么法律的约束,人们想杀谁就杀谁,没有后果可言。而落雁村就是鱼肉,根本经不起什么风雨,这些年曹耀做的只是能够让落雁村不受任何的波及而生活下去。 所以,他学武了;所以,他读书了;所以,他说要教孩子们学字。然而一切似乎都晚了。 其实曹耀深知可能会有那么一天的,只不过他不敢去想,他也想努力去改变这一切,但是,他才十一岁。 “王叔,究竟怎么了?”曹耀痛苦道。 没有人给她回声,而王涛依然坐在地上痛哭。真的,留下的人不多了。忽然,曹耀似乎想起了什么, “王叔,王诗妹妹呢?” 还是没有人回答他,似乎寂静的气氛也想安静一会儿。 于是,曹耀拼命的向自己的家里跑了过去。 路上,他看到了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倒在了地上,静静的,但惨不忍睹。其中还有些孩子:刘肃、刘展、李修、温加、何琴。 这些人都是他的同龄孩子,只是匆匆来后又匆匆离去,没有为历史留下一点颜色…… 他沙哑地看着这一切,遍地的尸体,狼藉的屋舍,血红的地面渲染了整个天空。有那么一天,曹耀朝夕相伴十几年的人们突然就血淋淋地躺在了地上,这得要多少的心里去承受。 曹耀从来没有感受过死亡的恐惧,即使在前世。今天,死亡的味道在他的身边充斥着,这又是什么呢?他不敢想像自己的家人,于是,冲了进屋,留下的只是,大槐树的落叶缤纷…… 浮现在曹耀眼前的只是空旷的屋子里,跪坐着的一个人。那是曹勇,而曹耀的母亲却不见了。 其实今天曹勇是跟王涛组队一起去打猎的,由于运气好和配合默契的原因,很快便完成了任务,于是,今天便早早的回家了。 然而回家的遭遇,也和曹耀差不多,只是时间上的差别罢了。 曹耀向曹勇冲了过去,由于激动,便摔在了地上,于是便爬了过去,望着六眼无神的曹勇问道: “父亲,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 曹勇没有回答,只是呆呆的望着曹耀,没有了神韵。 “母亲呢?难道母亲她也?” 曹耀不敢相信,也在默默的自责,是自己没有能力保护他们。 “耀儿,我给你讲过故事” 没等曹耀开口,又开始说了起来: “十几年前,我住在落雁村过着打猎的生活。有一天,我到县城里去卖我打来的兽皮,在路上,我遇到了你母亲。” “她坐在轿子里,身边跟着仆人,突然。一群强盗出现了,把所有的仆人都杀了,让后想非礼你母亲。于是,我便在暗处弯弓搭箭射死了所有的强盗,救出了你的母亲。” “然后,我本想送她回家的,但他拒绝了,她说她不想回家,那样的家庭很累。于是,我便把她带到了这里。然后,我们相爱了,只是他从不肯提起她的家事,她不说,我便不问。于是,便这样生活那么多年。” “我在想,你母亲不见了,全村的人死光了,这件事,必定和你母亲的家族有关。” “我也一直在怀疑,这件事绝不会那么简单的……” “你长大了,可以照顾好你自己了,我想,我该走了……” 说着,曹勇便起了身子,向屋外走去。 曹耀没有问他要去哪儿,他有他的事情做,而他也知道他要做的事情。只是,曹耀一阵的失落,像是被抛弃的孩童般久久的凝望着这个背影。 “今后的日子里,就剩我一个人了么?” 曹耀略显悲凉,他也知道这样的方式也是为他好,因为跟着他,可能会丢命。 曹耀慢慢的起了身,也朝外面走去,待到许久后,他便出现在村子的中央,那里还堆积了全村人的尸体。 曹耀一把大火扔去,那堆尸体就着了起来。泪水打湿了曹耀的眼角,使之骤然模糊,他向天空大声喊道: “也许有一天,我会用他们的鲜血来照亮你们沉睡的灵魂,你们将获得永恒。” 滔天血仇,不共戴天…… 就这样,大火在这弥漫的日子里,烧了多久?没人知道。王叔不见了踪影,应该是跟曹勇走了。 于是,几天过后,一个年轻的少年出现在了村子的门口,那个少年阳光而又沧桑,似乎经历了很多东西。 那人正是曹耀。他背着包袱,带着出云枪,回头看了许久,想努力记住这一切,他发誓,待到再回来之时,就是他为这座村子报仇之日。 于是,便头也不回,大踏步的前进着,目光换回了以前的坚韧与顽强。 留下的还只是,上百的灵魂远望,和大槐树如母亲般的瞩目、远眺,似乎在等待一个孩子的归来。 就这样,一些故事也陆续上演着。等待着曹耀的去经历和体验。 这就是人生啊…… 第二十一章 王诗的笔记 落雁村就这样消失在历史的轨迹里,而曹耀在清理村里尸体的时候,就了解到,唯有父亲、母亲、王叔、王诗不在其中,准确的说,失踪了。 他知道,父亲与王叔是自行离去了,母只有母亲、王诗是莫名不见。他有想过去在村子里,能不能寻找到一些蛛丝马迹,但都是徒劳的。 但让他出奇的是,在王诗的房间里发现了一本日记。 想起日记,还记得是在几年前,曹耀当夫子的时候,让全村的孩童每天写的。 反正,当时书本都能制作了,而曹耀也帮助他们改良了写字笔,是更方便、跟快捷的书写工具,类似于钢笔。 当时,他好奇的翻开了笔记,却发现里面记录的都跟他有关,但因为忙碌,没有立即看,而且将它收好,等到把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完毕了,再来看。 此时的曹耀正在下山,准备去县城,去鲁肃家里先住着,对以后的事情,再做打算,至少,要把王诗他们都找到。 刚离开村子不久,顿时有空了,李遥就翻开了日记,看看里面都写了关于他的什么: “记得我总是很黏耀哥哥,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他就好像比我大了很多岁,很有安全感,在他面前,我总是很调皮,像一个长不大的孩子,虽然,他是与我同年出生……” 看到这里,曹耀难得浮现一丝甜蜜的笑容。这孩子,我心理岁数比你大多了,在你面前,你当然觉得我是大哥哥啊。于是,又接着看下去: “有一天,我突然想写字读书了;突然想学兵法了;突然想和耀哥哥一样练武。每当我看着他一个人学习这些时候,每当我看着他坚持不住而倔强坚持的时候……” “有时,他累的昏迷过去,有时,他满身都是伤痕累累,但是,他却没有抱怨一分。我好心痛,不懂为什么,不敢去问他一分” “我忽然觉得,他做的一切,我好想帮他,我不要在他的世界里越行越远,就好像,我们本身就不属于一个世界。” “所以,我很认真的读书写字,恳求着童渊师父学习兵法,我想为他分担一些事情,即使我不知道,他做这些是为什么。” 这下,曹耀知道这孩子为什么在他做夫子的时候,总那么认真了读书了。当他学兵法的时候,为什么要求着师父教她了,原来,这一切都是为了我…… 心有点痛,又继续看了下去: “有一天,他在酿酒,准备的很充分了,我去帮忙,不小心把他酿的酒喝光了,结果睡了一天一夜……” 看到这里,曹耀也回忆起来了,似乎那孩子,是因为闻到酒香,才会忍不住去喝的吧。 “当我喝醉酒醒来,还被我父亲骂了一顿,那时我就哭,耀哥哥为了哄我,又帮我酿了果酒,很甜的那种,真好喝……” 曹耀心想,你还说,那果酒是我酿来自己喝的,是你一直哭,我就只好给你了,结果你天天向我要。 于是,又继续看了下去: “我岁数大一些了,但是我不想总是去帮他,结果还把事情搞砸,我就去问他,可不可以让我做一些事情。我对他说,我很闲,闲的无聊……” “结果,他给了我一束小草,让我帮他种植,精心呵护,一直让它漫山遍野,开满山腰……” “他对我说,这种草叫兰花,是很美丽的花朵,当我把它繁殖满山腰,我就会变成最美丽的女人……” 看到这里,曹耀心里很难受,那都是骗她的,骗她的啊…… “听说耀哥哥去学习马术了,又不能陪我了,不过,我的兰花快要种满山腰了,等他回来,我带他去看……” “我花了四年,中午把兰花种满山腰了,我不累,只要能让耀哥哥对我刮目相看就好,那兰花,真的很漂亮,我要选个日子,带耀哥哥去看……” “耀哥哥去采梨去了,等他回来,我就带她去后山山腰,那里的兰花真的很漂亮,他没骗我。咦,有人来了,我去开门……” 看到这里,所有的日记都结束了。他突然停下了下山去了步伐,掉头回去,想去兰花那里看看。毕竟,那是王诗几年的心血。 走了很久,中午那漫山遍野的兰花映入眼帘,从后山坪水至耕熟岭,到处是怒放的兰花,或一片片、或一团团、或一簇簇,开得那么热烈,那么激情,那么绚丽。 或许,兰花因为它的气质而寓意君子般的品质,但是,在曹耀心里却不止,这还代表着回忆。 怒放的兰花,远看似云在飘移、似霞在游动、似火在燃烧,似情在涌动,似画在舒展,近观,朵朵花儿姿态犹如玛瑙,迎风玉立,娇艳欲滴,她的花瓣儿密密匝匝,蕊靠着蕊,瓣贴着瓣,相互依偎相互辉映,如诗如画。 曹耀看红了脸,王诗的样子在她脑海里久久不能忘记,他该不会是,喜欢上了一个孩子? 那兰花烂漫如锦,飘香扑鼻,令人欲醉!催人奋进!每一朵花儿,都空灵含蓄,引得林间莺唤鹃啼,蝴蝶飞舞,蜜蜂穿梭其中,美不胜收。 “回眸一笑百媚生”,这样的句子,就是写它的不卑不亢的吧? 十一年的刻苦磨练,就是为了想要避免悲剧不在发生,如今,还是来了。曹耀心里顿时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他觉得累了,身体一轻,倒在了花丛中,眼角流出泪水来。作为一个男人,又一次让他哭泣了。 他觉得,他很累,一切的努力都付之东流,他想好好的睡一觉,睡醒了,在踏上新的征程…… 第二天,烈日的太阳正挂在午后的太空里,似乎要烤焦大地上的一切生物般,当然还有曹耀。 曹耀正在路边走着,他要到县城去,去寻找生存的方法,还有就是母亲、王诗的下落,他决定揭开这一切的真相。 这年是天下大乱的一年,也是一些人崛起的一年,张角成了他们的奠基石,成了他们为以后的诸侯争霸奠定基础。但这并不是曹耀在意的,曹耀在意的只是,天下大乱会有多少人流离失所,会有多少贫民死于非命。 据曹耀了解,黄巾起义的爆发,耗空了汉朝几百年积累下来的物力、人力,使当时汉朝的3500万人口开始第一次大规模的锐减。身为后世出生的人类,都或多或少的有点人道主义思想,当然包括曹耀。 曹耀也不知道,如今的乱世是否适于他的生存,他的父母是否可以平安,所以,他也决定到县城去大展身手,为以后的安详奠定一个好的基础。 想到这里,曹耀心里也有点不好受。因为按照年龄,为什么他的父亲可以忍心舍去他,毕竟如今天下大乱,而他才十一岁。 ———————————————————————————— 在一家装饰古朴的大院里,有一个老年人跪坐在地上,拿起桌上的酒喝着,自言自语的说道: “我找了你那么多年,你竟然做出那么败坏家族的事情,我岂能饶了你?既然这样,你就在为家族做点事情吧!” 这时,一个中年男子从外面走进来,弯身恭敬的向那喝酒的男子说道: “老爷,抓住了,但是那孩子没有抓到,我们去的时候他好像并不在。” “什么?你这废物,你知不知道他的重要性,他可是我们家族兴旺的关键所在,还不快去给我抓过来,抓不过来,你就别回来了。” “还有,这件事叫别人动手,我不想让人知道是我们动的手。” 那老人似乎在忌惮什么,向中年男子说道,中年男子听了张皇失措的跑了,留下那老人自言自语的说道: “你又怎么知道他的价值呢?单看这本自称为书的东西就不知道会怎么轰动整个大汉。” 那老者随手放了一本书籍在桌上…… —————————————————————————————— 话说曹耀在去往皖县的路上走着,忽然,曹耀听到了一群议论的声音,便好奇的跑过去看个究竟。 “道长,你一定要救救我的孩子啊,我就这么一个孩子,万一他有个三长两短,让我怎么活?” 一个妇女大声哭喊道。 “你放心,贫道跟随祖师学到多年,早已仙术大成,定会竭尽所能,救活你的孩子。” 一个中年道士装扮的人吹嘘道,还有一群驻足观望的行人。 “多谢道长,只要你把我孩子救活,我愿给你做牛做马来报答你对我的孩子的再造之恩。” 那妇人跪在那道士面前诚恳的说道。 “好说好受,我们道家一救济百姓为大业,如今汉朝打乱,我祖师奉天旨意: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如今正在揭竿而起,救济与你们,你们当筹集善款来帮助我祖师,来换取一个朗朗乾坤。” 说着,就示意她拿出钱财来。唉,曹耀觉得这感情就是一个骗子,还费那么多口舌,这也有人信吗? 那妇女便从衣服里掏出一包东西,说道: “道长,你说的对,我们老百姓能过好日子就全靠张天师了,我这是全部的家当,愿能治好我的孩子。” 说着,便把手中的东西递过去,那老道目光一闪,慌忙伸出手去,就要接过来。 第二十二章 一户人家 “慢着……” 曹耀从人群中走出来,阻止这交易的发生,曹耀并不想管闲事,但是如果因为自己的无视而害死了那个孩子或让那妇女以后倾家荡产,然后自行消亡,这是曹耀所不要的。 “哪里来的小孩?在这里添什么乱,人家还等着救命呢?” 一群观众小声议论着,由于有人说话,那妇女便下意识的收回了手中的布包,那道长伸手去扑了一个空,便眉头轻挑,似乎略有怒意,便转头向曹耀吼道: “哪里来的野孩子,来捣什么乱,耽误治病你家大人担当得起吗?” “敢问道长,那孩子犯得什么病,怎么医治?” 曹耀无视议论的目光,神色淡然的说道。 “这……贫道学道多年,学得一法包治百病,无论什么都能治好,又何必在乎什么病呢?” 那老道感觉眼前那个孩子的气场十分古怪,像是什么大人物般,所以脱口而出,又觉得后悔,自己何必在意一个孩子呢? 曹耀满不在意,蹲下身子,也不管那妇女和那老道在不在意,生出手去,观察那孩子的病情。 那道长看到这一切,刚要发作: “小子好大的胆子,我……” 不等那道士说完,曹耀便安静的说了一句: “这病我能治好,你可以走了。” 说着,便又转头对着那妇女说道: “相信我,给我一点时间,不要钱,另外,可以叫那骗子走了。” 那妇女说不出一句话,只是呆呆地望着这一切,就好像在梦游。因为他没有见过这样的孩子,有一种完全让人相信的气场。 但那老道不答应了,伸出一只脚就向曹耀踢去,嘴里还念叨道: “还不快给我滚,耽误了我大事,我让你好看。” 他是被曹耀表现出来的气氛吓住了,周围也寂静的可怕,因为围观的人也是一头雾水。 但是飞过来的脚却被曹耀轻易地接住了,毕竟曹耀苦练了那么多年,肉体力量又强大,和普通比起来却也相差无几了,何况还是个招摇撞骗的道士。 “拿开你的臭脚,趁我还不想杀人的同时,给我滚。” “你……” 道士怕了,虽然曹耀从没有杀过人,也不会杀人,但是如今乱世当中,威胁一下还是很管用的。 “你给我等着,我叫我祖师来杀光你全家。” 那老道愤怒了,完全不顾他招摇撞骗的大师形象,放出一句话便走了,留下了还在议论中的人群。 少顷,曹耀怀中的那孩子便醒了,顿时引起了全场的震惊,那妇女看到自己儿子醒来,便哭着抱起儿子大哭起来。曹耀很开心,因为在其中体会到了浓浓的母爱,尽管他也拥有过。 “他只是血压过低而脑部能量供应不足的暂时性昏迷而已,休息一下便好了,记得给他吃点东西。” 曹耀对那妇女说道,却换来了那妇女和路人的一片迷茫,曹耀也不想解释什么,这更加使他们认为曹耀是个高人。 曹耀起身准备离开,一如刚说好的那样,这是无偿的。这时,那妇女却叫住了他: “恩人请慢,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可否让恩人到家中一叙,让我们一家好好的招待你一下,以表谢意?” “我并没有做什么,只是让他血液循环更舒畅点,所以他才醒过来。如果不这样,他也会醒,这只是时间上的事情而已,谈不上什么救命。” 曹耀说道。 “我们是平民,不懂得什么大道理,但是懂得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所以,你不去的话,我们真的无法在别人面前抬起头来。” 曹耀思索了片刻,知道古人都很重情义的,反正现在无事,就答应了下来。 于是,曹耀和那妇人便扶着那孩子,消失在了在了人群里。留下了一群人在那里还在阵阵惊奇。 许久,在曹耀和妇女消失的那地方有出现了一群骑马拿刀的人,那位首领看到依稀有人还在议论什么事,便派人去问。 那群人看到他们凶神恶煞的样子,便一拥而散,因为这群人不是别人,而是当地活跃旺盛的强盗,他们和黄巾起义的人勾结,鱼肉乡里。 但那群人还是有漏网之鱼被抓住,问起原因,才知道有那么一个神童的存在,那首领旁的一人说道: “老大,应该是他了,绝对不会错的。” 听见有人确定,那首领便不思索了,带着一群人朝曹耀离开的方向奔去,似乎找到了自己的猎物…… ———————————————————— 这是城外的一条小溪旁,这里环境优美,绿树成荫,换做后人一定会惊叹这是一个旅游或养老的圣地,但对于现在的人来说,却也不算什么。 在溪的下游有户人家,这便是那妇人居住之地了。 大概所有生物都有的一个天性吧,都喜欢把自己的巢穴迁移到水源的附近,即使现代的人也如此,所以,围绕这小溪旁的,也不止那妇人一家。 在路上,那妇人变会遇到很多熟人,都会主动地问好,打招呼。曹耀顿时感到了家的温馨,这才是孔子话下的大同社会啊。 回到家,迎面而来的是那妇女的男人的迎接。因为一些原因,那男子患了病,失去了劳动力,所以只能呆在家了而让孩子和妇女去劳动来养活家里,这也这是那孩子为何晕倒的原因。 只是这样,更加加重了那男子的自责心里。 经过打听才知道那男子姓贾,名仁,他孩子名铭。 因为有救命之恩,所以他们全家都客客气气的招待他们,一家人高高兴兴的交谈很久,便进入了黄昏。 黄昏里,有一群人在那夜色里穿越,似乎暗示着一场变动。这将是不平凡的夜…… 傍晚时分,在那皖县的城外的一小溪旁,有一户人家,那户人家是点着油灯的,透过窗户,便能看到有人在交谈,这便是曹耀他们了。 今天的曹耀也很开心,难得有人愿意倾听来自他的内心,便不知不觉得说了很多,像是找到了知心人般,欣然安乐在其中。 曹耀把他的遭遇都说了,包括全村人的死亡和父母的离去,而他们则感到了同情和理解,曹耀向他们倾诉着,他并不怕他们知道了自己的底细,除了他没说自己的研究成果外,他还有什么值得隐藏的呢? 谁又会在意一个不会出现在历史潮流的人呢?他只想安安静静的体验一生不同于前世的生活罢了。 “你的经历真不幸啊!怪不得懂这么多。” 那孩子贾铭他天真的说,只不过相对于曹耀的年龄,他也不小了,今年就满十三岁了,再过两年贾仁就得安排婚事了。 想到这里,曹耀感慨道,古代的人们其实真的很幸苦,那么一个天真浪漫的孩子,过两年也未必成熟多少,却也要承受着世俗的洗礼来换取永恒的后代,一切都只是为了更好的生存。 “伯父,我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你们不用为衣食担心,不知道你们是否有这个兴趣?” 曹耀是最见不得人间疾苦的人的,如今交谈的甚欢,曹耀也不介意帮他们一般,反正自己来县城也是想凭借自己的优势来赚一些钱财,增加自己的势力,只有这样才会涉及的更多,知道的更多。 这样才会有能力翻阅那全村被杀的真相,才能找到母亲的所在,即使为了报仇,曹耀也要有能力吧。最好的能力便是势力和钱财了,但如今天下打乱,一切的势力都是靠钱财来获取的。 所以,曹耀决定以这里为起点,来创造一份并不影响历史走向的势力和钱财。而在这里发展,如果成功的话,也会带动贾氏他们的生活起居,至少能过得好一点,让他们不会为历史的发展而做了微不足道的奠基石。 “哦,说说看,如果行的话,谁又不愿意呢?” 贾仁说道,他已近不再震惊了,经过交谈,他已近深深的相信了他并不像是会说谎的孩子,因为在他看来,曹耀也并不像是十一岁的孩子,而有点像是他在和自己同年人一样的成熟。 这时,贾仁才发现什么叫神童了,即使他以前并不相信神童的这一说法。 “伯父请看这是什么?” 曹耀从自己随身带的包袱里拿出了一些白色粉末装的东西,递给了他。 “咦?怎么那么像盐?” 然后用手指翘起一点送到嘴里,顿时便震惊了,即使他之前已经震惊过好多次了。 “天!真的是盐,这世界上真么有那么精细的盐?这是哪个地方产的?” 贾仁问道。 “这是我自己做的,只要有含盐的地方,我都能够提炼出这样的盐出来。” 曹耀淡然道,因为这并不是什么好值得炫耀的东西,在前世的发达世界里,比这更好的比比皆是,他只不过是走了前人的路而已,所以他并不是很得意。 “难道,你莫非是想……” 贾仁一脸震惊的对他说道。 “对了,我想请你们帮我练盐,而卖出的收益按三七分,你们看怎么样?” “如此天大的好处怎么不愿意呢?” 第二十三章 被抓 贾仁感慨道,同时他的孩子和贾氏也十分激动,这是改善他们经济状况的机会。贾仁幻想,他因为疾病而无法在田里劳动的身子,终于有了用武之地了,他也会告别昔日废物的称号。 “那么,尽请期待明天吧,哪里有盐水湖或盐矿的地方吗?” 曹耀问道。 “这里离大海比较近,所以盐水湖比较多,完全可以放心盐量的问题。” 贾仁快速的说道。 就这样,一个无眠的夜就悄无声息的度过了。 待到第二天清晨,曹耀从床上还睡眼稀松,但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因为外界似乎太安静了,就连鸟叫声都没有听见,这似乎很不一样。 曹耀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因为自己一直生活在山里,不可能和别人有什么恩怨,所以就不可能有人会来针对他了。 但似乎曹耀忘记了,还有一群人跟他是有恩怨的,那就是杀光他村里的人。 如果把视线往外看的话,就会发现整个屋子都被那群昨天出现在贾铭昏倒地方的山贼包围了,而这山贼还很不一般,他们的装扮都很精良,像是正规军一般。 不管怎样,机灵的曹耀,还是听出了动静,然后叫醒了贾仁他们。朝门缝望去,才发现自己被包围了。很快曹耀便知道了这群山贼的来者不善和自身的不简单。 很确定的是,这群人是针对他来的。 “大哥,抓一个小毛孩子还搞那么大阵势干嘛?还怕了他不成?我一根手指就能把他捏碎。” 那首领旁边有个壮汉不满的问。 “你又怎么知道他呢?据那边传来的消息,这个孩子绝不简单,如果被他逃了就白忙活了,所以我要包围这里,让他插翅难逃。” 那首领淡然的说道。 “就凭他?大哥放心,如今已经包围了整个房屋,料他也逃不了了,我去把他活捉出来吧,我看他有几斤几两。” 那汉子不屑的说道。说着便下马朝屋门走了过去。 曹耀在门缝中看到了这一切,知道自己危险了,便顺势拿起了一张弓来。在村子里的六年里,他父亲也教会了他弓箭,很准,只是不足的是他的力气,从而使得弓箭射出去的速度和距离跟曹勇比起来差距还是明显的。 曹耀把弓举起,打上箭支,看他进入了射击范围了,便朝窗外射去。留下的只是没见过什么大场面的贾仁一家躲在屋里瑟瑟发抖,说不出一句话来。 那汉子看见有箭支朝他射来,便充满了不屑,这样的速度和力道虽然还勉强,但对于他来说还是太天真了。 用手中的大刀一挥,顿时箭支在空中就折成了两节掉落在了地上。曹耀看着这一切并不灰心,谁叫他才十一岁呢?所以曹耀想好了奇招。 他拿出了三支箭,分别朝那汉子的不同位置射去,使他自顾不及,左右挡箭,用来打乱他的重心。 那大汗看见分别从上中下射来的箭支,虽有震惊,但还是没有惊恐,于是便腾空而起,当掉了上面射来的箭后顺势就越了过去从而也越过了下面的两箭。 可谁知在他还得意的时候,头上便又来了一箭,而这时那汉子是腾空的,便没有了受力点,无法躲过飞来的箭支,这次,他便惊恐了,他好恨自己的大意,于是便闭上了眼睛。 可谁知,那箭却没有射进他的头颅,而是绕过了他,射向了别处。待到那男子落地,发现自己还活着,便露出了不解的神色。 “他是放过了我吗?” 那汉子心里想到,然后又流露出了思索的表情。他不知道如今的他该怎么办了,呆呆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你和我无冤无仇,我不想杀你。” 曹耀朝窗外坦然的说道,他其实就不会杀人,身为二十一世纪的青年,他本性的对杀人有一种恐惧的心里,他只想然对方知难而退。但那男子却是不这么认为,他会把这看成救命之恩。 “谢谢,但是不管你放没放过我,我都不能帮你什么。” 那男子回答道。于是便转身回去了。 “我能理解。” 曹耀淡然道,一个山贼小弟而已,又能帮到自己什么呢?其实曹耀早就知道今天是走不掉了,如果垂死挣扎,甚至连贾仁全家都会被牵扯进去。 但为了获取一些东西,他也是要必要的反抗一下,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那首领注意到自己并不容易啃下。 而首领也注意到了这里的情况,于是便下令全体围了上去。 “慢着,听我说一句。” 曹耀朝那首领吼去。 那首领听到了曹耀的声音,由于好奇心还是什么催动了他,便下令停止了围攻。 “如果我要反抗的话,那么仅凭现在的我,即使被抓,也会付出一点代价吧,而且我能料到,即使我杀了你的人而不幸被你抓住,你也不会杀我吧,不,而是根本不敢。” 那首领思索了片刻,便说: “你想这么样?” “给我一点时间,我跟你走。” “那好,不要让我久等了。” 于是,那首领便在房外等着,一刻钟后曹耀便出来了。他神色坦荡,丝毫都不惧怕般,那首领很聪明,眼珠转了几下,便有了什么主意般,而这一点却被曹耀看在了眼里。 “你知道我为什么来抓你吗?” 那首领问道。 “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我知道我似乎被哪个我现在还无法企及的人盯上了,而他绝对不是你。” 曹耀回答道。 “你很聪明,他也是这么给我说的。” “能告诉我他是谁吗?” “不能。” “为什么。” “因为他不让。” “呵呵,我想这跟我母亲有关吧?” “你母亲?” 那首领疑惑道。 “看来你也不知道。” 曹耀随口说道。 这是一个深居山里的山寨,首领似乎很聪明,选择了这个四面环山,山路崎岖,易守难攻的绝佳之地。一切都是为了生存。 山寨里人口并不多,只有几百人。山寨是用木头做的,如果是用火攻的话,那么会有想不到的效果。 进了寨子,便看见几个人来打招呼,很显然,他们对于去抓曹耀是知情的。 “二哥,人抓到了吧。” 一个看起来十分儒雅的人说道。他是这里的二当家,也是唯一一个读过书的人。他年少的时候处于寒门,为了读书,花光了所有的钱财,只想用读书换来自己的政治报复,但很显然,他失败了。 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贵族的鄙视和打压。于是,他变得一无所有。是首领收留了他,他本是不屑于做山贼的,因为他是读书人,但奈何他也是人,一个渴望生存的人。 最终,他还是做了强盗,他很出色,很快便以自己的智力给寨里换回了很多生存的机会,当上了二当家。但是,这些都是他想要的吗?没人知道。 “他人很狡猾,但幸好胜在我们人多,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的阴谋诡计都是无用的。” “这就是他了,一个孩子而已。” 那儒雅生转头望了一下曹耀,便对首领说, “对方开出了什么代价来换取这个人。” “一百金。” “他只是一个人而已,为什么值那么多?” “我还觉得我们上当了,他的价值可能远不止这些。” “我也觉得。” 他们两人的对话都被曹耀清楚的听到了,于是便猜到了他们似乎也要孕育出什么阴谋。 但让曹耀想不通的是,究竟是谁要我?而曹耀会有什么价值而被别人所知。曹耀陷入了无尽的沉思当中。 “把他带到大堂里去吧。我有事要问他。” 那首领吩咐手下道。于是,几名壮汉便挺身而出,把曹耀带了下去。首领和那儒雅生对望了一眼,便什么也不说,也都跟去了大堂。 大堂里很空旷,有多座椅,那首领坐在正上方,而二当家坐在其旁,曹耀则在下面站着,似乎像是在审问什么犯人似的。 “你能否告诉我,他们为什么要抓你?” 那首领说道。 “告诉你后你觉得有用?是否决定乘机勒索他们一番或是把我留下,为你所用?” 曹耀淡然的说道。 “你应该知道你没什么选择的机会,因为你是阶下之囚。”那儒雅生插嘴说道。 “但是我要说的是,你们现在还不敢杀我,即使我现在还不知道为什么。”曹耀说道。 “我们可以动刑的,他们要的只是你的命而已,没说是完整的人。”那首领说道。 “我承认你们赢了,其实我也不知道他们要我干什么。我一无所有,甚至还不知道他们是谁,我从小到大,对没接触过外来的人。那么,能否告说我,要我的是什么人?”曹耀回答道。 “这个无可奉告,他们不想让你知道。”首领说道。 “那么,你有什么擅长的吗,或者什么传家之宝。”那儒雅生认真的说道。 “呵呵,我告诉你吧,我生活在一个小村庄,一个猎户家庭,很平淡,但是有一天,全村的人都死光了,甚至还有我的父母,你说我还有什么值得隐藏的?”曹耀激动的说道。 于是,便没了声音。 第二十四章 逃离 “来人,带他下去,关在柴房。” 曹耀被两个人带下去了,刚走到大门口,便听到有一个声音对着他那个方向说道: “你一定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被他们发现了,只是,如今的你还想隐瞒罢了。” 曹耀听到了,没有回答什么,然后坦然的走出了门去。 “大哥,他一定还有秘密,给我一点时间,我会从他嘴里翘出来。”于是,便什么也不说,走了。 其实无论曹耀说不说都没什么意义了,他要保留体力,来换取今夜一个逃生的机会……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间便过了黄昏,迎来了夜幕的降临。夜晚的山寨是很寂静的,但也寒气逼人,即使这是夏天。 曹耀是被绳子困住的,但自从被关进柴房后,从地上看见了一块碎瓦片,便乘着没有人,开始磨擦绳起来,会有时间,把它给切断的。 到了夜幕降临,就把绳子磨断了。曹耀还在等待,等待着人都睡着的时候,这样,可以增大自己的逃生几率。 没过多久,听到外面有声音,曹耀知道,二当家还是在预料当中来了。他或许是想尝试一番,能不能得到新的信息。 曹耀假装自然被绑着,动弹不得。门开了,走进来的自然是一身儒雅装束的二当家。 “你还是决定尝试一番,即使知道,这是徒劳的,不是吗?” 还没有等二当家说话,曹耀先了说起来。 “不错,如果你告诉我,或许,会为你带来好处。” 二当家淡然的说道,就好像,成竹在胸。 “什么好处,你们放能了我?还是觉得,你有这个资本放了我?” 曹耀有点不耐烦了。 “如果你说出来的东西,能弥补放了你的代价,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二当家表现的很耐心,他有足够的时间开导曹耀。 “你会出尔反尔的,因为你是山贼,你的属性决定了你们应该做什么。虽然,我也不知道,你的幕后为什么抓我……” 说他是山贼,二当家怒了,情绪有点失控,说道: “哈哈,不错,我确实是山贼啊,山贼就只会理所当然的出尔反尔,不是吗?” “我曾经也讨厌过山贼,我曾经满腔热血,励志成为治国平天下的大夫,可是,结果呢?” “我本有一世才华,却被奸人所害,穷困潦倒,风餐露宿。眼看着,我的家人一个个受人迫害,而我,却无能为力,你,体会过这些吗?” “当今这天下,还值得我为了自己的大志而奋不顾身吗?庸主早已腐败无能,宠溺奸人,我只是沧海一粟,只能随波逐流。” “在我最无助的时候,是你们口中的山贼救了我,是他们,让我体会到了世间还仅存的温暖,即使,我知道,做山贼是错的。” 曹耀听他咆哮,内心也有一丝触动。不错,谁有喜欢放着好日子不过,跑去做山贼? 社会的动荡,让整到社会生产力低下,而权贵的深层剥削,使得很多百姓食不饱,穿不暖。让他们逼不得已而走上了烧杀抢劫的道路,这样的例子很多。 据曹耀了解,昔日所见的周泰、传说中的赵云、甘宁等有名的武将,都做过山贼。可以说,这是历史潮流。 曹耀内心顿时生出许多悲天悯人的同情心,没错,这就是乱世。这就是,“兴,百姓苦,亡,百姓苦”的典范。 但是,这一切,都仿佛与自己无关不是吗?据史料记载,三国时期根本就没有曹耀一个历史人物的出现,也就说明了他只能是一个看客,一个见证三国兴胜的看客。看得累了,就掩埋在了历史的潮流里,他毫无办法。 “你对我说那么多有什么用?我只是一个平常家庭,没有见过世面的未及冠者而已。” 曹耀收起了同情心,表情转为冷淡,说了一句。 “如果你不说,我会对你屈打成招,我相信,一点皮肉之苦,那边的人不会说什么的。” 二当家也觉得激动了,因为他讨厌被人说成山贼,就好像他曾经讨厌山贼一样。 “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如果我猜的不错,那边的人肯定有求于我,你对我用刑,我不妨答应那边的要求,但条件是杀光你们……” 二当家没有说什么,想了想,便放弃了: “你会说的,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于是,便出了门,对两个守门的说道: “机灵点……” 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就这样,到了三更天。曹耀扔开自己手上用来伪装的绳子,站起身来朝门口方向慢步走去,去看看门外守着的人是否睡过去了。 但还是令曹耀失望了,他们精神很好,并不像电视里演的那样,早已睡着了。 曹耀到处看看,发现柴房里有很多木头,于是便想到了办法。他对门外守门人说道: “两位大叔,我内急,帮我一下。” “真实麻烦,半夜三更还内急。” 于是,门便打开了。只看见守门的两个进去了,门又突然关上,留下的只是两声惨叫声在屋里小声的传出了屋外。 几分钟过去后,门又开了,走出来的便是曹耀了。曹耀轻轻把门关上,还不忘上好锁,然后警觉的朝大门口悄悄溜出。 大门口也有两个守门的,曹耀躲在暗处向另一个方向扔出石子,然后听到那个方向传来的声音,而这声音也惊动了守大门的两个人。 “你去看看是那什么声音。”一个人催着另一个人说道。 “你怎么不去看看那边的动情?” 一个人反问道。 “那就别去了。”很显然,这么黑的天,他们也都怕了。 曹耀看他们都没动静,便又扔了一个石子,发出了声音。 “有点不对劲,要么我们两个一起去看看?” 一名男子说道。很显然,这样的方法被另一个男子接受了,两个人便慢悠悠的走了过去。 曹耀趁机朝大门走去,走出了大门。但是那两个守门的发现那边没什么东西后又回来了,正好看见曹耀偷偷溜出门去的那一刻,便大声的向山寨吼去: “快来人啊,那孩子跑了,跑了……” 曹耀听到有人大吼,便知道被发现了,于是便快步的消失在了树林里,留下的只是慌乱的组织声音。 到了山脚,便有一条河,知道用小船穿过这条河便安全了。而山贼经常外出,河边一定有船。 “什么人?” 一个声音从黑暗的地方发出声来,随着声源的走进,才发现是今天早上来抓曹耀结果没抓从反而差点被曹耀射死的那人。 这次轮到曹耀紧张了,他的长枪在背后的包袱里来不及取出来,就谈不上跟他打斗,而弓箭也不见了,又是晚上,曹耀基本毫无胜算。 那男子望了一眼,也认出了这是曹耀,他没有说话,也没有动手,只是望着曹耀,而曹耀也警惕的望着他。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着,很快,曹耀的后面便听到人马奔腾的声音,曹耀知道,如果在不脱身就来不及了。他紧张到了极点,在想什么对策。 就在这时,那男子却说了一句: “你走吧,他们快追上来了,从这里走,绕过那边的树林,便可以看到一条小船,乘着小船,往北走,他们就追不上你了,记住,这条河离海很近,水是流向大海的,不要出现什么事故,到了大海就完了。” 于是,便什么也不说,转身就走。 “为什么?”曹耀说道。 “只为今天的一箭之恩,” “放了我你会完蛋的。” “那是我的事。” 于是,便消失在了黑暗里。曹耀真的很不了解古人的思维,对于尔虞我诈的现代社会,这种东西,怕是早已消失在了历史的河流之中了吧。 便不在多想,因为他的时间并不多了。便按照那男子说的路线走了过去。 其实按照曹耀的聪明度来说,对于未知的路线应该要保持怀疑的态度的,但是曹耀突然觉得他是如此那么的真实,便不多想。 留下的只是后面一群人在那里怒吼那孩子在哪。 果不其然,曹耀最终找到了预定好的小船,曹耀匆忙上了船,卸下绳索,就要开始划桨,但一个声音又从河边想起: “终于找到你了。” 曹耀抬头望去,发现是那儒雅的二当家,后边跟着一群人。 “怎么可能那么快地追上来?” 曹耀震惊道。 “因为你刚才见到的,那是大当家的人,用来麻痹你的,而我,才是今天的主角,不过还是有个小插曲,那就是居然出了个叛徒。” 于是,放曹耀走的那个男子被两个人带了上来, “去,把他给我抓来,你就还是我们的兄弟。” 二当家命人放开了那男子,给了他一把快刀。 那男子神色犹豫不决,像是在做挣扎般,拿起刀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二当家怒了。 “去啊,你难道忘了,是什么人在你危难的时候收留了你,给你吃,给你穿?难道,你要背信弃义?” 二当家说道。 “我忘不了,当年我父母县令害死,我无处伸冤,四处乞讨,是你和首领收留了我,我一直都还记得。”那男子说道。 “那你为什么还不去给我把他抓回来?” “二当家,你曾今也是落难之人,难道你就一点也感受不到曾经落难之痛吗?” 第二十五章 入海 “就是因为我们曾的落难,才要更珍惜现在来之不易的生活,即使这样的生活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 二当家冷漠道。那汉子沉默了片刻。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是你教我的,但你却没有做到什么,这孩子也挺可怜的,那么小就失去了父母,还要把他送人,这样,现在的他跟曾经的我们又有什么区别。” “我欠他一命,那么,今天我就还给他!” 说着,转身对曹耀说道: “小子,你快走,我来帮你拦住他们。” 那汉子说着,便如同面对千军万马一样从容、坦荡。因为他已知道必死。 “别忘了,你不只欠他一命,你还欠我和大哥一命,这,你怎么还?”二当家怒吼道。 于是那汉子跪下了,向二当家磕了几个头,便说道: “我知道是还不了了,来生做牛做马来报答你。” 曹耀被感动了,他声音沙哑着问道: “为什么?我只是放了没有杀你而已,你却要用命来偿还?” “小孩子又怎么懂得大人的道理呢?我说过,我欠你一命,得还。”那汉子说道,“你快走,不然等大当家一到,就跟来不及了。” “我不走了,我自己的事还是要我一个人承担。” 曹耀回答道。 “我说了叫你走,你就走,哪来那么多废话。”男汉子大声说道。后来便听到后面追来的声音在迫近。“快啊!快。” “当我不存在吗,我看你怎么走,来人给我把他们两个都抓住。”二当家说道。 “你再不走,我做的努力就白费了,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那人傻笑了一声,似在哄骗他。 曹耀咬紧牙,撑起木杆,朝岸边远离,这时二当家带的人马蜂拥而至,朝曹耀扑来,那男子拿着刀在半路拦着,向他们劈去,一个个的倒在了地上,疼得翻来覆去,却没有死。 因为那男子是用刀背砍的,因为以前他们都是兄弟,他又怎么忍心杀死一个兄弟呢? 但那群山贼却不这么想…… 那男子到底不是三国的猛将,过了一会儿便坚持不住了,身上被血淋淋的砍了十几刀,而他都没有眨几下眼,依然坚持拦住他们的步伐。因为他心中有他坚持的东西。 二当家怒了,看着曹耀快要远去,便拿起了弓,搭上了箭,对准曹耀的背心向他射去,在对准的同时,他故意偏离了致命的方向,好让曹耀不至于死去。 只听到“嗖”的一声,箭便脱离了弓朝曹耀的方向袭来,准确无误的射在了曹耀的背上,曹耀惨痛了一声,忍着痛渐行渐远。 二当家看着射出去的一箭没有受到预期的结果,而又失去了再射一箭的机会,看着曹耀远离的方向,便叫停了。 这时汉子早已血流全身,看着曹耀已经安全了,便走到二当家的面前,跪着说道: “如今我已无颜再见二当家和首领了,曾经你们救了一命,今天我还给你们,如果再有来生,二当家还是别在收留我了,这样的生活太累……” 于是,便什么都没说,用手中的刀朝脖子里抹去,然后倒下。这一幕,很凄凉…… 那男子曾经只想过着安居乐业的生活,而这样的生活却被权力阶级打破,轮为山贼,成了山贼后又要打杀来维持生计,这样做,太累了,他只是想休息一下。他的梦想,早就随风而逝,所以,这也算是一种解脱。 有些人是注定要人随事迁,在自己无法实现梦想的时候,变成了让人实现不了梦想的人来继续摧残别的怀揣梦想的人,二当家也不例外。 而他们,其实都是受害者…… 曹耀在那汉子倒地的时刻,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满脸泪痕,不知道是情绪失控还是受伤严重,失去了直觉,也倒在了小船里。 就这样,由于没有人为的改变船的方向,船随波逐流,越行越远…… 二当家沉默了,他没有阻止他的自刎,即使他可以阻止的…… 也没有说什么。于是,便转身离去,放下了一句话: “厚葬了他吧,这是一个让人感动的故事。” ———————————————————————————— 许久之后,在那个大院里,一个老人在院子的亭里挑逗着关在笼子里的鹦鹉,没过多久,就有人匆忙跑了过来。 “老爷,事情搞砸了,都是那群山贼干的好事,据说那孩子中了一箭,晕倒在船上,被河流冲走了,八成是死了。” 跑过来的那名男子说道,神色极为紧张。 “什么?”那老人大声吼道,显然是真怒了,顿时一不留神把手中的鸟笼滑落到了地上却没管它,继续说道: “你再说一遍?你知不知道那孩子的价值?你这废物!还不快去找,找不到就别回来了。” “是!是!我这就去。”那人匆忙的就朝外面跑去。 “慢着,还是别去了,以免打草惊蛇,让他自生自灭吧……哦,对了,这件事有多少人知道?”那老人想了想,似乎在忌惮什么。 “这件事只有那群山贼知道,其他人都以为是山贼做的手脚。”那男子转头对那老人说道,似乎很是惧怕。 “想个办法把那群山贼给杀了,麻利一点,别引起怀疑,我不想让人知道是我们干的,况且” 那老人深呼吸了一口说道: “那孩子八成是活不了了。” “是。”于是,那名男子便下去了。老人在那里思索了片刻,感叹道: “可惜了!这样的话,她大概就没用了吧,养在家里怕也浪费粮食……” ———————————————————— 很久以后,便有一群官兵杀进了山贼的大本营,只看见山中的火,亮的很通彻,就好像落日黄昏的彩霞,从里面传来的,是一片凄惨的哀叫声。 留下了只是那名二当家所说的一句: “我终究不能逆天……” 最后,这一段山贼的故事,便被历史所尘封,被忘记在了长路里…… 这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清风徐来,水波不兴;这是一个天高云淡,飞鸟喜鸣的早上。 如今,目光所定格的并不是那森林密布的山里,今天,是那天高任鸟飞的大海…… 大海之上,一孤舟独立,任其漂泊,没有外力的约束,如果这换做曾经,这该是多少人向往的方式啊,但是今天,却潜藏着无比凶险的危机。 今天的海上并没有雾气,而是给人一种空旷之感,海的上方还回旋着一些不知名的鸟儿,似乎在望着船上的那位有没有死去,如果确定他没有危险,就会下来歇歇脚。 时间过的很快,而船也朝着水流的方向前行着,而在大海中,是判别不出方向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曹耀终于从昏迷当中醒来…… 在看到的第一眼,他没有表现得还有的震惊,因为在他昏迷的前一刻,他已猜到了最不幸而又有所转机的结局,尽管他是希望结局要好一点的。 曹耀中的箭只还在后背插着,先不管处境如何,总得先把箭取下来,然后消毒,防止感染。 而细心的曹耀在被抓之前早就准备好了伤口处理的装备。因为一个人漂泊,总得准备一些必备物品,这是曹耀曾经的习惯。 在身上撕了一块布,曹耀从背包里取出了应急所用的酒精,而这酒精是曹耀从酒里用沸点原理蒸发提取出来的,浓度大概也够消毒用的了。 于是,便用酒精把布打湿,强忍着痛把箭从身体里拔出来。其实一开始曹耀是不敢拔的,怕血喷涌而出没有止血的设备,但是没有办法,曹耀是赌对了。 很多天没处理过的伤口其实早就发炎了,但是幸好还有酒精,于是便顺利了很多。待到处理好,早已过去了几个小时了,用酒精消过毒的伤口,应该好起来会比较快些。 待到处理好后,曹耀才神色放松的看了看船外面的风景,看着并不波涛汹涌的水面吹打着如叶如草的小舟,曹耀开始思索索要面临的困境。 这个困境并不是那么简单的能够度过的。曹耀边思索着,觉得肚子饿了,便从背包里拿出剩余不多的干饼,而这干饼,如果省着一点的话,最大限度只够维持两天的生机。 曹耀还遇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那就是没有水源。准确的说是没有可实用的淡水源。这成了曹耀最大的难关。 他听过一个实验,给一个人喝水而不吃饭,给一个人吃饭而不喝水,看谁能坚持久一点。 而实验表明,前者撑了十五天,后者撑了七天。很显然,水是十分必要的。但曹耀没有水源,意思就是说在排除干扰的情况下,他只有两天的活命时间,而两天之内必须脱身。 曹耀是个历史研究生,当然地理环境是十分精通的,经过他的分析,虽然他不知道山贼的所在地是哪里,河水入海又的地方又是在哪个位置。 但不管怎么样,这里很显然是东海,根据大洋环流,东海的海水流向是朝南的,而根据时间推算,这里最近的着陆点就是台湾了。 很可能,这里已经是台湾海峡了。 于是曹耀想都不想,看着太阳所在的方向来推算出方位来,用浆调转船头向台湾的方向驶去,而曹耀如果没计算错的话,过不了几天就会到达台湾,可能,这将是一次转机…… 就这样,没过多久,一次新的危机正从远海悄然来临,等待着终结的到来。 第二十六章 噩梦 时间过得很慢,正如在你想过的快的时候,它却是慢的;在你想过慢一点的时候,它却悄然流逝。 曹耀感觉饥饿难忍,拿起剩余不多的饼开始吃起来,吃了很久很久,因为他怕失去这种味道…… 一会儿,便感到了自己的严重缺水。如果缺水,会影响身体的新陈代谢,从而影响蛋白质的获取,酶的分解工作。而他的伤口,就很难愈合。 他不能这样坐以待毙,要想办法来遏制这样的事发生…… 并且,他还不确定自己是否判断正确,顺利能够到达台湾岛。如果错误,那就代表自己最后的希望变成绝望。 如果利用海水来解渴,里面含有大量有害的元素,而且丰富的氯化钠含量足以使他的渗透压上升,从而使得内环境的相当不稳定,继而促进抗利尿激素的分泌,会使得曹耀更加的口渴。 那么,运用蒸发收集原理是否能成为现实?这的确是个很好的思路,但是由于海上的装备有限,想要把海水蒸发,然后收集所谓的蒸馏水,谈何容易? 曹耀正在思索,望着较为平静的海面出神,就在这出神之际,一次危机悄然来临…… 一会儿,曹耀感觉到了海面的波涛不那么平静,但是,一切都晚了。 当曹耀发现异状且向远处望去的时候,一切都显得那么自然明显了————鲨鱼来了。 但还算幸运的是,只来了一条…… 这是曹耀在短暂的震惊后留下的最后安慰了。但对于一个十一岁的孩子来说,海上遇到鲨鱼真的能够辛免于难?。 并且,鲨鱼本身并没有因为曹耀的弱小而存在怜悯,毕竟,所有生物最本质的意义就是为了生存。 其实,曹耀也不普通,经过专业训练,身材十分结实了,令其有着成年人的力量,如果换作当年项羽,也不过如此吧? 曹耀看见鲨鱼的脊背如一把大刀般把并不平静的水面切开,然后朝曹耀所在的方向奔驰而来…… 曹耀迅速从背包里拿出了可折叠式出云长枪,然后将它接好,就成了重几十斤,长丈八的银色神器。 他单手拿枪,威风而立,海风呼啸,却吹不倒那如泰山般的身影……即使知道胜算不大,但早已习惯处于危险当中的他,面对这些,却也不算什么…… “来吧,我到要看着暴风雨,来的有多猛烈!” 他就是一个战神,威风凛凛,任凭海风吹拂,丝毫不惧。即使第一次面对海上的凶险,却表现出了一个十一岁不该有的神情(虽然心理年龄不止十一岁)。 这或许就是,经历了那么多的坎坷曲折、那么多人为了他失去生命,磨练出来的意志…… 鲨鱼逼近了,它怒吼着,又似乎充满了不屑。水面变得波涛汹涌,又似乎要把脆弱的小舟掀翻,使得小舟在水面上随波摇曳…… 但是,那稳如泰山的身影像擎天柱般稳稳地屹立在摇曳不定的小帆,任凭再怎么摇坠,也永远都不会翻。 终于,鲨鱼来到了他的面前,他目光死死的注视着它,看它的体形倒也不像成年的鲨鱼,更像快要长大的幼崽,这也就意味着,危险减少了几分。 不知这样的结果是否令曹耀满意,但潜意识告诉他,他所要的结果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 时间流逝,鲨鱼看到了来自曹耀的藐视与轻狂,它愤怒极了,纵声一跃,从水面一跃而起,直面朝曹耀扑来…… 在鲨鱼起身的瞬间,曹耀感觉到来自鲨鱼的庞然,如同山岳般蹦涌而下,张起血盆大口,直朝曹耀撕扯而来,曹耀露出了凝重的表情…… 即使鲨鱼再怎么狰狞,曹耀却临危不惧,单手举起枪,双腿做出一个前弓步,乘着鲨鱼飞起来的一瞬间刺了过去。 鲨鱼一瞬间,似乎感受到了来自长枪的无限威胁,然后身子猛然向外一瞥,最后只听到庞然的落水声————鲨鱼与曹耀都躲过了一波进攻与防守的危机。 接下来的时间里,鲨鱼没有组织新一轮的攻势,而是在小帆的下面四处游动,好像在思索什么,又好像在酝酿新一轮的攻势。 但是,曹耀的伤势却因为剧烈的搏击而加重了,隐隐约约,又开始流出血来…… 曹耀一刻不停的死死盯着它,因为他知道,在这个危机起伏的事件中,稍有不慎,便会陷入万劫不复。 鲨鱼并没有连续起伏的攻击,更使曹耀不敢松懈。这让曹耀更加的凝重与担心了。 俗话说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而对鲨鱼的未知,极度考验曹耀的智慧和心里。但曹耀并不惧怕,这是胜利者最基本的素质,没有之一…… 终于,曹耀决定先发制人,用那银光闪闪的长枪朝水中刺去…… 因为知道光的折射原理,所以刺向鲨鱼的位置是水中鲨鱼投影偏下部分,这样才能真正刺中目标。 鲨鱼怎么可能给曹耀这样并不算高明的做法而有机可乘? 于是,加快了在水中盘旋的速度,使其不能刺中自己。 过了一会儿,鲨鱼依旧没有主动攻击的打算,它依旧做着周期性的动作。 它毕竟不如人的智商,它在遮掩什么,它想把小船掀翻,使曹耀暴露在水中而任其宰割。 心里有了答案也无可奈何的曹耀想起了一句名言:你即使一开始就知道我想干什么,但就是拿我没有办法。 对于鲨鱼这样的举动,曹耀也感觉到了深深的无力感。也只好挥舞着长枪,继续去骚扰水中的鲨鱼,使它没那么容易得逞。 曹耀毕竟是带伤外加疲劳作战,时间上并不允许这场旷日持久的消耗战。曹耀必须想出一个可行的办法,不然后果堪忧。 时间的飞速消耗伴随着体能的飞速流逝,曹耀进入了一个飞速的衰竭期。 曹耀的汗水正在打湿他母亲为其做的衣襟。而这汗水代表两层含义:一部分是因为身体的劳累而产生大量的热量使其分泌汗液来散热,另一部分则是因为担心,使得甲状腺等激素的分泌。 鲨鱼继续在水中骚扰着来自小舟上的人类,它似乎早已料想到了故事的结局,它露出了胜利的笑容。 鲨鱼,在最终的博弈当中就快要赢了…… 但是,他接下来的举动却是让它跟加的不懂得人类的世界了,因为曹耀朝着它在的方向跳了下来,重重的落在了水里…… 这似乎不符合剧情啊?正确的剧情因该是这样:曹耀因为鲨鱼的骚扰而筋疲力尽,而鲨鱼趁机撞翻了曹耀的小帆,他落入水中,被鲨鱼张开血盆大口吞了进去。 然而,现实的剧情是这样的:曹耀在鲨鱼的嘲笑与不解之中跳到了水里,鲨鱼略微犹豫之后也只好冲了过去,张开血盆大口要把他吞入腹中。 “就是这个时候……” 曹耀看准时机,举着白色银光朝那张开血盆大口的鲨鱼刺去,那鲨鱼因为游得太快而躲闪不及,一头栽在了长枪之下,顿时被刺穿了身体,气绝身亡。 是曹耀笑到了最后! 这是为了置死地而后生,为了保全小帆,而鲨鱼最为大意的时候,莫过于对手处于绝地,毫无生机的时候。 让自己处于危险当中而换的一线生机,这需要莫大的勇气,稍有不慎,就会让自己万劫不复。 但是,曹耀做到了…… 他托起长枪爬回到了小帆,死亡的鲨鱼也浮在了水面上,曹耀用匕首花开了它的身体,鲜血直流。 他毫不犹豫的吸食了来自鲨鱼的血液。因为鲨鱼的血液是淡的,可以用来解渴。然后再用匕首撬起一块鲨鱼的肉片,放在了嘴里。这是解决他饥饿问题的唯一办法。 一切都是为了更好的生存下去…… 当曹耀吃饱喝足后,清理好早已加重的伤势,便继续随波逐流…… 这一次的搏击让他回味起来时,感到了深深的后怕,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促使他有那么大的勇气去击败鲨鱼,也许,这就是人生…… 大海中的雾气渐渐隆起,使得整个江面大雾弥漫,慢慢的便看不见五指。这一切的一切,都为大海增加了莫名的神秘感。 即使曹耀在前世,也没有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过大海。所以,他很享受着来自大海的神秘————即使最危险的时候,并没有到来…… 危险有很多,因为这是台湾海峡,所以并不可能存在海啸(海啸是由地震引起的),但是,这是夏季,台风倒是有可能出现。 不过,人总不能太悲观,曹耀可不会觉得自己的运气有多么差。 当漂泊的远帆渐渐离去,踏上了新的征程。一天后,在曹耀和鲨鱼搏击的那个地方又出现了另一头鲨鱼,而这头鲨鱼的个头明显要大得多…… 它看到了躺在海面上的尸体,于是便发出了悲伤的鸣叫,紧接着,所有的鲨鱼云集响应,从四面八方飞驰而来,那一群群的模样,壮观无比。在短暂交流后,便跟着蛛丝马迹朝曹耀而来…… 曹耀,又踏上了新的危机! 第二十七章 海豚音 如果急切的希望时间的流逝能快一点、在快一点,时间总会反其道而行————即使它一直都是一样的。 曹耀孤独的处在白茫茫的海面上,显得无聊与孤独。他坐在小帆之上,因为饥渴的问题已解决。 按时间推算,他目前的状态可以维持三天,而三天时间,他早已到达了台湾岛,所以不用担心食物问题。 就这样,因为孤独,他想起了那些曾在村庄里的点点滴滴…… 虽然落雁村是充满欢快的成长脚印,但结局却是令人不堪回首的痛苦,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更加坚定了曹耀活下去了念头。只有活下去,才有知道真相的资格。 十一年的磨练,早已让曹耀忘却很多。比如说前世是的亲人、朋友。曹耀并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只是随着今生的时间的推移,曹耀早已知道了有些事的不可能。 并且,为了更好的接受这样的生活,就要学会忘记。这样,至少会让自己少一点悲凉,多一份享受。 潮湿的空气硬是被海面的微风吹到曹耀的脸颊,使他感受到来自大海的丝丝凉意。 曹耀摸了摸被吹得毫无温度的肌肤,顿时感觉更加的冰凉了,但幸好处在夏天,太阳的温度使得潮湿的水分得到了大部分的蒸发,而他感受到的凉意,并不能给他带来多大的后果。并且,也很享受这样的味道。 到了正午,风就渐渐大起来了,伴天边乌云开始密集。这一天,似想不那么太平了。 海面的波浪也随着风的大力支持而波涛汹涌,船上的帆也随着风的吹拂而加快了前进的速度。 曹耀望着越来越多的乌云,似乎在酝酿着一场大的阴谋。隐约中,还伴随着几处电闪雷鸣。 曹耀觉得十分的晦气,但他并不杞人忧天。因为彩虹之前,本就是经历了风雨的。 当天边的黑云炸出十万星光,四处早已被乌云笼罩的发黑的空间溅起了连连火花,向那天涯与海角边四处绵延,紧接着,乌黑的空气被点亮了。 乌云隆起,风云逆转,刹那间,一道雷鸣声从黑云深处破云而出,震得这仅存的空间瑟瑟发抖,恐怖至极。 这时,天边早已孤鸟寂静,沉鱼哀鸣。巨浪似乎因为雷鸣声的不满而而卷起了千堆、万堆,回应着来自天边的叫嚣。曹耀独处于沧海一粟,如微尘般的渺小,怎么经受得其大自然的搏击。小船在那巨浪的冲击下,早已摇摇欲坠。即使活了两世的他,也无可奈何,任凭其摆布。 但是,这样的场景似乎还没有达到极限,伴随着第一声雷鸣的结束,千万闪电云集而响,在那天边形成了巨大的电网,燃烧着来自无穷的虚空,张示这它的存在。那种被烧焦的的味道弥漫着整个被乌云笼罩的漆黑的空间,让人瑟瑟发抖。 飓风夹杂着巨浪,隐约有冲天之势,形成了几十仗的水墙,雄壮无比。 曹耀身处其中,而他们早已忽略了这个弱小的可怜虫,继续张扬着来自他们的喧嚣。 紧接着,磅礴大雨一坠而下,如那黑云因不满而发射的炮弹般狠狠地砸向来自他的虚空,使得整个空间支离破碎,脆弱不堪。天上风云滚滚,略成龙卷之势。 曹耀这才意识到,真的是台风到了。而台风是不可能很快就停止的,曹耀陷入了无限的危机中。 人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使其备受人间疾苦。 但是如果像曹耀这样的死境,那又是什么?还是为了磨练人的意志吗?或许是吧!曹耀是这样想的…… 撑着稿,架起帆,控制着方向,让他不随波逐流。但这并不能改变什么。他随时有被大海吞没的危险。 曹耀早已不奢求能够顺利的活下去了,因为他觉得,即使他有再大的求生欲望,他又能干什么呢? 他能干的就是控制方向,使其没有那么容易就被海浪打翻。这就是他的唯一。 大海继续翻滚,曹耀在船上跌宕起伏,不能站稳。虽然心里有消极的连头,手上却一直没有停息,这也是他的一个优点,这样也使得他的伤势在恶化,传来了阵阵痛感。 当一个巨浪就快要吞没小帆的时候,曹耀总会机智的避开了被吞没的危险。无论雨滴怎么捶打曹耀的身体,无论狂风怎样想吹翻曹耀不算宽大的胸襟,曹耀都咬着牙,在这人与自然的搏击中苦苦挣扎,这就是生命啊…… 然而,这样的困境似乎一下子消灭不了来自海面的曹耀,而大海却为曹耀准备了另一场危机…… 如果曹耀只有真正的十一岁,当他看到海边由远及近的如黑色幽灵般潜伏并进的水中怪兽的时候,你他会大声惊呼————是鲨鱼来了! 这鲨鱼并不是一只或者两只,而是成群而来。黑茫茫的一片,恐怖至极…… 曹耀看着看着就呆了,因为即使阅历非凡的他,也没有亲身经历过如此非凡的胜景。 他成了鲨鱼群眼中并不算大的肉丝,在它们眼中,曹耀早已死亡,而且,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 当鲨鱼接近曹耀的时候,曹耀明显感觉到今天的鲨鱼比昨天的那条大得多,又根据他们所来的方向,马上判断出了这群鲨鱼是来复仇的。 即使,曹耀杀死了他们的孩子……而孩子的死亡,对于这个海中霸主来说,无疑是挑战了它们的权威,即使生性贪婪的他们,也绝不容忍有谁冒犯他们的地位。 他们在曹耀的船下四处游荡着,似乎不急于惩罚曹耀,而更像是让曹耀承受更大的心理压力,使得曹耀不攻自破,内心崩溃。 不错,他们的目的达成了,曹耀失去了那一丝仅存的生存幻想,他开始流露出绝望之色。现在的曹耀,没有任何办法可以救他自己了。 他更不可能像上次一样跳入水中寻求那致命的一击,因为这是一群,即使你在一瞬间击杀一个,你也会被余余的鲨鱼撕扯得体无完肤。 再加上狂风暴雨的怒号,更加宣判了曹耀的死亡,毫无生机可言。天宫作美,曹耀又怎么挡得住这早已注定的结局? 鲨鱼还在狰狞的在水中嘲笑,曹耀忽然想起了他前世在古洞的那一刻,也是那么无助,也还是那么想要挣扎,但却任你怎么触碰,你却摸不着他。 真相未知,家仇未报,曹耀即将倒在了大海的怀抱中,有怎么甘心呢?或许,曹耀本该在那家败人亡之初就该死去,只是他的苦苦挣扎而苟延残息,苦苦坚持到如今。 但是,上帝要你回到他的怀抱,你又怎么能够挣脱,即使曹耀并不相信有神的存在。 曹耀是该闭上眼睛了,就像前世那样,就像前世那样不甘。 曹耀闭上了眼睛。曹耀又睁开了眼睛…… 他忽然想通了,即使在危难的日子都挺过去了,为什么一点小风小浪也会打消一个人的意志呢?为了全村的无辜死亡,为了母亲,他也应该搏击,决不放弃。 曹耀坚定了神色,爆发出一个男子汉该有的强大气场。他不是为了自己而活的,而是为了全村的无辜百姓。 曹耀有力的摇使着船桨,使其更加迅速的游动,再加上风的推波助澜,使小帆达到了一个极大的速度。鲨鱼群看着逃跑的曹耀,在级度嚎叫中迅速跟进,追逐这块到嘴的肥肉。 这是一个猫和老鼠的故事,是在水中上演的…… 曹耀看着随后追来的鲨鱼群,更加加快了船桨的划动。一大群鲨鱼,如那水中的利剑,在划破水面的同时,也鞭策着曹耀的前进。 虽然他们的相对位移在减小,但是只要不放弃,一切皆有可能,不是吗? 狂风感受到了来自曹耀的不屈,更加吹大了起来,即使海面波涛汹涌,却总也打不翻曹耀的小船。顿时,雷声更大了,又似乎在鼓舞着那个前进的好孩子。波浪也轻轻推扶这小船,为他增贴了不少的速度。 即使是因为中箭的原因,但在这样的危机下,却也感觉不到什么了。 转眼间,全世界都在为他喝彩…… 但是,任凭船的速度如何之快,又怎么能挡得住一生都在水中的鲨鱼呢?何况,这又是一场杀子之痛,智商并不算低的鲨鱼又怎么可以放弃? 很快,鲨鱼就追上了曹耀,并且,在极力撞击着小船。 如此跌波的海面上,再加上鲨鱼一个接着一个的撞击,脆弱的小船眼看就要翻了,曹耀迅速举起长枪向奔来的鲨鱼刺去。 鲨鱼丝毫不惧,他们要的是曹耀的碎尸万段,又怎么惧怕曹耀带来的皮肉之痛。 在这样的激烈搏击中,小船的方向因为没有人为的控制而随波逐流,但是,这样的随波逐流却把曹耀带入了一个中心,四周水都无法控制的一个中心。简单地说,小船正在流向一个噩梦之中————漩涡。 鱼群也失去了挣扎的机会,在不可逆的拼命往后游,但漩涡的张力实在太大,把一个个鲨鱼无情的吞进其中,无可挽回…… 曹耀拼命挣扎,但也掉入了水中,并卷入了漩涡之中,漩涡因为吞噬了大量东西而变得平静了,一切都暗淡了下来。但是,在曹耀接近闭眼的时候,似乎听到了一个声音由远及近,他突然想起了那是什么声音。但是,没有机会做什么了,于是,闭上了眼…… “那是……海豚音……” 第二十八章 夷州 当曹耀醒来的时候,已经在海岸边了…… 不知道沉睡了多久,但现在的确是风平浪静,那些乌云密布,狂风大浪的画面早已消失得不见踪影。 金黄的阳光照耀在这平静的海面,亲不自禁的感慨了一声:终于结束了! 紧接着,曹耀又回忆起了当时昏迷的画面。 记得他当时卷入了漩涡之中,然后隐约听到了海豚的叫音,之后,就没有印象了。 曹耀望了望平静的海面,正当他露出不解的神情的时候,却发现了一只海豚的头,探出水面,好奇的望了望曹耀,曹耀豁然开朗。 原来,真的是海豚救了自己。 不错,海豚真的会救人,即使在前世,新闻也报道过多起海豚救人的故事。有时,海豚会救起被淹没的人类,有时也会救起被鲨鱼攻击的人类。 人们对此不解,随着科学的深入研究,科学家们总结出了三种假说:一是海豚智商十分接近人类,甚至超出了人类的近亲黑猩猩,所以他们看到受到危险的人类就会产生见义勇为的做法。 另一种说法是:海豚的照料天性,海豚喜欢推动海面上的漂浮物体,它常常爱把自己刚出生不久的幼仔托出水面,或者抬起生病或负伤的同伴。所以,看到处于危难中的人类时,也会习惯性的救起危险中的人类。 还有一种说法是:海豚天生好动,善于模仿,最喜爱的就是在水中嬉戏,因此,所有被碰上的东西都成了它们的玩具。海豚为什么会把人推向岸边,而不是将人当作玩具那样一直在水中戏弄呢?这与海豚的习性有关,海豚喜欢在深水和浅水中来回巡游。如果人在深水区落水,正好碰上一群向浅水区游击的海豚时它们就会顺水推舟把人半推半玩弄地带到浅水区,或把落水者推到岸边。 无论是哪一种假说来解释海豚的动机,曹耀确实被海豚拯救了。曹耀看着海豚的可爱模样,不经想起二十一世纪对海洋生物的无尽屠杀,使得海豚数量急剧下滑的悲剧,让曹耀有一种莫名的愧疚感和责任感。 如今,曹耀生活在了三国,有机会教育前行者保护动物与维护自然的和谐,他暗自下定决心,一定不要让悲剧重演。 海豚摇晃这头,呆呆的望着这位异类,这使得海豚更增添了可爱感。 顿时,海面浮现出了更多的海豚,发出了美妙异常的海豚音,紧接着,他们望了望海岸边的曹耀,便转身向那大海的深处游去。 曹耀挥了挥手,向海的那边大喊: “再见!谢谢你们救了我,谢谢你们!” 海豚们继续向前游动,发出清脆的声音,似乎是在回应曹耀…… 在目送海豚渐行渐远后,整理好早已严重恶化的伤口,曹耀便背上落在海岸旁的背包,踏上了新的征程。 首先,他要确定这里的岛屿是不是就是台湾岛,再后来就是确定有没有人的踪迹。 如果有人的话,根据大陆的漂移学说,台湾岛本就是从大陆分隔开来的,所以这个里的土著人恐怕也和大陆人相差无几,甚至语言都是相同的,交流就不成问题。 即使人们对台湾的叫法不一,深知地理的曹耀四处逛逛就可以判断出他所处的地里位置,大概在世界地图的哪里了,所以并不担心。 正当曹耀在分析他所处的环境的时候,一群人从山林里走了出来,望着曹耀,相当的不友善。 曹耀看着这群人的穿着:兽皮包裹了他们的全身,并且没有丝毫的初加工,而且皮肤黝黑,拿着用木头做的长矛,并没有携带任何的青铜铁器装备。 很显然,从他们的外表就可以看出他们的生活方式:是连青铜时代都还没有到来的原始生活。 一个带头的走了出来,用曹耀还算听得懂的话问到: “你是什么人,刚才有人看到你晕倒在海边,就跑来通知我,你是不是别的部落来的奸细?” 曹耀还不知虚实,便从容的回答道: “你问的问题有点可笑,如果我是奸细,我会傻得告诉你我是吗?如果不是奸细,我告诉你不是,你又会相信吗?” 那汉子顿时哑口无言,然后恼怒道: “你既然不说,那我只好带你回我族部落查明真相。” 于是,一群人便准备要开始动手。 曹耀深知部落人成天和野兽搏击,早已练得健壮如牛,何况一群人,更加不可能从他们手中逃脱。 而且,沦落于此,他早晚要跟部落人打交道,借助他们的力量回到大陆,而这,便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即使这样的机会充满了未知和危险。 “好吧,我跟你们回去。” 曹耀装作无奈,坦然道。 “算你识相,来人把他绑了,带回去。” 那大汉吩咐手下的人办到。 “慢着。” 曹耀大声说到。 他突然想到了计策————苦肉计,以此来获得他们的同情。 曹耀并不是那种迂腐之人,而且,他只有十一岁,即使外表看起来已经像是十六岁的青年了,但是并不影响他用苦肉计的想法。 于是,曹耀只好硬着头皮,改变他一直保持的绅士形象,而去做那权宜之策。 虽然他没有当过演员,但凭着这几个呆头呆脑的野蛮人也是分辨不出的。 于是,他用力挤了挤眼泪,装作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刻意然他们看见自己的伤势,朝着那大汉走去,边走边哭,大叫道: “大哥啊,大哥。我其实是大海那边,那个叫…..那个叫威武部落的人,我们部落一直受到外族的欺负,有一次,外族叫我族供上十个女子,我们不从,他们就灭了我们的部落,抓光了所有的女人,我的父母惨死,我被他们丢进了大海去祭祀海神。” “大叔啊!我真的好惨啊,救救我,救救我……” 说着就跪抱着那汉子的大腿,曹耀想着他的演技是否令人满意的时候,却感觉到了那汉子的大腿在颤抖。 朝上望去,才发现那汉子早已内流满面,抽噎不止。曹耀又望了望别的人,他们早已哭成一团。 曹耀震惊的蒙了,心想:这群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怎么那么好骗,还是因为我的演技与生俱来的厉害?幸好我前世没有去当演员,不然拿奥斯卡奖就像吃饭那么容易。 而且,就连我被扔在海里,怎么活下来的,也没有问,他们的智商堪忧啊。 正当曹耀幻想着,那汉子却把他从地上扶了起来,然后说道: “小兄弟,你也是个可怜的孩子,我们的部落也成天受别族欺负,听到你的经历,让我们实在是感同身受,不过你放心,等我们打败了其他部落,就去为你部落报仇。” 那大汉十分坚定的说着: “也难怪你会在海边晕倒,看来是他们把你丢进了海里,你漂泊到这里还得吧,不过,我怎么没有听说过威武部落啊?你们听说过吗?” 那大汉转过身去,朝身边的人问道。其他人相互看了看,摇了摇头,都说没有。 曹耀立即忽悠道: “我们部落处在遥远的大海另一边,没有听说过也是正常。” 于是,那大汉释然,便对他说道: “小兄弟,既然你的父母部落都不在了,就到我们部落来吧,我们的部落人都很好,不会亏待你的。” 曹耀想都没想,立即答应到: “多谢大哥,你真是好人!” 曹耀假装腼腆回答到。 装作厚脸皮的他让他十分不舒服,只想早点结束这场表演。 于是,曹耀被那群人当作贵客般请进来部落,在跟他们去的路途中,曹耀还注意了这里的地理环境,这跟台湾岛的地形九成相似,可以毫不犹豫的说,这就是台湾了。 在回部落的路途中,曹耀在他们的谈话中了解到,台湾岛分为五个部落,而部落也存在明显的实力差距。 不幸的是,曹耀身处在了实力最弱小的部落。 而最厉害的两个部落又异常强大,甚至三分之一的实力就可以消灭掉实力最小的他们。 事实总是这样,最弱小的部落就会和弱小的部落十分的亲近,而这个部落也确实和实力倒数第二的部落关系异常的要好。 但是这样的关系并不能改变他们双方都要向势力最强大的部落进贡的事实。 势力最强大的为:蛮越族,信奉狼神;匈牙族,信奉蛇神。实力其次的为胡厥族,信奉狮神;在其次的为乌真族,信奉太阳神;最弱小的为桓香族,信奉自然女神。 而这个大汉名字叫扎里,是部落里有名的最强壮的男人。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他也造就了他的心地善良,纯真朴实。 在这五个部落中,桓香族和乌真族向蛮越族进贡以获取他们的庇护,而胡厥族向匈牙族进贡以获取他的庇护,而蛮越与匈牙明争暗斗,又相互制约,谁都不能吞并谁而统一整个台湾。 在这里,这个时候,这里并不叫台湾,叫夷州…… 桓香族因为两大族群的争斗要求上的贡品越来越多,使得他们的日子越来越艰辛,早已到了崩溃的边缘,但是别无他法。 曹耀看着这一张张纯朴的脸颊,伴随着无奈地神情,这让曹耀内心深处勾起了难受之意。曹耀有个难以遏制的念头凭空而生,或许,我能帮助他们摆脱恶魔般的日子,使他们过的好一点…… 第二十九章 桓香族 明媚的阳光照耀着这与世隔绝的岛屿,而夷州的天因为最接近原始与自然而更显得格外蓝。 其实,三国时期植被并没有遭到人类的破坏而明显感觉到空气中氧气含量之高,这也是这时期大树环绕的根本原因。而夷州却和原始森林无异了。 扎里带着一群肤色黝黑的部落人在森林中穿行着,在这个连阳光都渗透不了的参天大树林中,也只有当地人才能在这样的条件下来去自如,而换做曹耀一个人,大概也会因为像迷宫式的森林而头疼吧。 其实桓香族离曹耀登陆的地方并不远,准确的说只有几里的路程。但就算只有几里的路程,桓香族也从没有向征服大海梦想前行的打算。 “那么,整个岛屿的势力分布又是怎样的呢?” 曹耀一路上问了很多,最后在总结性的问了一句。 扎里想了想,语重心长的说道: “以我们部落为中心,我们的后面是背靠大海的,左边是胡厥族,右边是乌真族,而前边则为蛮越族与匈牙族。” “这样岂不是你们被几大势力包围了吗?” 曹耀惊讶的问道。 “就是这样,这也是造成我族实力最小的根本原因,他们都在明里暗里的减少我们的人口数量,使我们只能依附于他们生存。” 扎里说道这里,也只能无奈地摇摇头。 “那你们的人口有多少?” 曹耀又问道,好像要把所有有价值的情报问个清楚。 “只有两千,除开女人、孩子和老人就只有不到一千的壮年男子了。” “那其他的族群呢?他们有多少人?” “具体数字我不知道,如果大概的话,两个最强大的部落都有竟万人,其次乌真大概有三千,胡厥有五千。咦!话说,你一个小毛孩了解那么多来干嘛?” 扎里这才反应过来,面脸疑问的问道。 “那你还说?不怕我是奸细?” “这……怎么可能。” 扎里心虚的说道,他天生善良,在这个没有尔虞我诈的原始族群里还算正常,但对于曹耀还说,却不那么正常了。况且,起初两三句的忽悠就把一大群人给骗了,可见他们的智商之高。 扎里和曹耀说着,朝右拐,向前走了一段,就看到了一户户用木头搭的简易房屋,丝毫没有技术含量,但对于他们来说,只要能遮风挡雨就行了。 而部落里的人看到扎里回来,十分尊敬的向他打招呼,毕竟,扎里是这个部落里最强壮的男人,是很多女人们心目已久的对象,是壮年男子崇拜的偶像。 “扎里回来了啊,那孩子是谁?” “扎里,你回来了啊,族长找你有事。” “扎里叔叔,我长大了要和你一样强壮。” …… 顿时,曹耀产生了莫名的惊讶与嫉妒感。因为他觉得,这个四肢发达的笨大叔怎么那么招人喜欢。 虽然高是高了点,强壮是强壮了点,有必要那么招别人喜欢吗?而且还是一大堆女人。 不是说,女人都喜欢像我一样的小白脸吗?哦,不对,我不是小白脸,我叫英俊潇洒(虽然曹耀是有点俊俏,但也不能这么没脸皮啊)。 扎里一边回应着来自族人的问候,然后转头对曹耀轻声说道: “走,我们去见族长。” 说着,便朝族长方向前去。 ———————————— 在一个相对于其他族人的房子而言,还算大的房屋里,有一位老者正被一位三十来岁的人咄咄逼人的口吻逼迫得直冒冷汗,不知所言。 “傣佤,如果你三天之内不把我们要的食物交齐,你这小小的部落就没必要存在了。你们就没有必要依附于我们强大的匈牙族了。” 那男子气势凌人,直逼老人。老人拿着木质三叉戟式的酋杖,这是他的身份象征。无可奈何的说道: “柯尔克,就不能宽限几天吗?我们的人口有限,三天时间怎么能狩猎出那么多的食物,即使我们不吃不喝,这也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啊?” “这是你的问题,不是我的,三天是我们组长大人说的,即使是我想宽限也是无能为力,再说了,老族长你那么有智慧,这点小小的问题定不在话下。好了,多余的话就不必再说,那我就走了。” 于是便转身正要朝屋外走去。 “柯尔克,我给你跪下,求你了。能不能再宽限几天,就几天,三天时间,我们办不到啊,办不到!” 老族长抓住那个所谓的柯尔克衣襟,随即无奈的跪下,这样的耻辱让一位老者承受,可见下了多大的决心。 “我对你说了,这是我们族长说的,我也没办法,你这老东西,快拿开你的手,我要走了,不然,我一脚把你踹开。” 柯尔克不耐烦的说道,就好像事不关己。 “柯尔克,我给你磕头了,算我求你,求你了。” 老者痛哭流泪的说道,就要给来者磕头。为了族人的将来,即使自己年纪已高,那又算什么。 “咦,你这老东西,我还治不了你了吗?”说着,就要一脚把他踹飞。 “慢着!” 一个声音从外面传来,顿时使柯尔克已经迈出的脚又收了回来,然后朝房外望去。那位老者也随即向外望去。 原来,那是曹耀和扎里来了。曹耀在屋外就听到如此嚣张凌人的声音,怎么忍得住不打抱不平呢? 况且,这还是扎里的族长,一个深爱自己部落而放下自己所有面子的悲凉而苍老的老人。 曹耀走了进来,在柯尔克的注视下,缓缓地扶起了那位久经风霜的男子。族长感觉很惊讶,望了望曹耀,随即又望了望扎里,因为这个人他不认识。但扎里向族长点了一下头,随即不语。 “不就是上缴食物吗?我族答应了,敢问要多少?” 曹耀面对来者,面无表情的说道。 柯尔克审视了几秒曹耀,看他面色白嫩,衣着异类,明显不是桓香族人,但又事不关己,不好多问。又看他大致年龄在十六岁左右,就说道: “哪里来的小毛孩,你也就刚成年,恐怕,有些事情不是你说了就可以的,” 这也难怪柯尔克会认错,曹耀虽然马上就要到十二岁了,但是因为高大的外表的确看起来像十六岁左右的年龄,而十六岁也就意味着刚成年。 “族长都在,而我刚的说话族长都默许了,你说算不算?” 曹耀面对败类,依旧没有表情。 “好吧,我再说一遍,三天之后,上缴成年猎物两百瓦,如若不然,后果自负。” 柯尔克依旧高傲的说道。 “好了,你可以走了……” 曹耀依旧没有表情,这让柯尔克极度愤怒,正想要发作,但又望了望曹耀旁的扎里,流露出忌惮之色,便哼一声,转身离去,出了屋子。 老族长正要拦住,想在求求情,但被曹耀止住,对他说: “老族长且慢,即使你要留住他,然后低声下气的求情,拼命的苦苦哀求他,也会如刚才一般受尽羞辱,并且毫无效果,不妨先答应下来,让大家一起想想办法。” “是啊,族长,何必求一个贼人。” 扎里也打抱不平的说道。 族长望了望曹耀,奇怪的问道: “我又何尝不知道你,为了那一线希望,我也只好试试,咦,你是何人,为何会再此?” 曹耀正要回答,却被扎里抢去 “他是海另一边的,他的族人被外族杀光,自己被丢入海中,是我无意发现他躺在海边,于是把他带了回来。” 听到这里,曹耀象征性的做出一副可怜模样。族长傣佤看着曹耀的眼光就跟加慈祥了,抓起曹耀的手,语重心长的说道: “可怜的孩子,今后,我们桓香族就是你的家了,你就是我族族人!” 族长又望了望扎里 “今后,你就跟着扎里吧,让他照顾你。” “谢谢族长收留之恩。” 说着,就向族长跪去,这可是真正意义上的收留啊,给一个老者跪下也不算亏,至少曹耀是这么想的。 傣佤扶起曹耀连忙说不必如此,之后,这些客套话便不语,开始转入正题。 曹耀向族长那里了解到“瓦”是重量单位,“一瓦”相当于一头成年公牛,所以说三天叫他们交出那么多以狩猎为生的食物,的确有些强人所难。 况且整个夷州人口有接近三万人,土地食物资源已接近饱和,想要大批狩猎已成困难。 其实猎物都还算是好找的,最主要的是狩猎的工具太过简单,造成了狩猎量的不高,猎物很容易逃脱。而他们现在主要的狩猎工具为木棍削尖的长枪。和原始人类大致相同。 而身份尊贵的人,才能用一些青铜器具,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 夷州的人早已进化得和三国时期并无两样,只是台湾是在三国后期孙权首次发现的,在此之前就只有传说了,所以这里与世隔绝,加上人口又少,就保留了原始社会的生活方式,没有创新。 “族长,不妨给我一天时间,我有一个好方法来化解此次危机。”曹耀说道。 “你?能信吗?”族长不信的问道。 “现在别无他法,也就只有一试了,不是吗?”曹耀又说道。 “看来也只有这样了。”傣佤无可奈何到。 “族长!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一个中年男子从房外快速的跑了进来,边走边说到。 “出什么事了?” 族长看他焦虑的神色,知道有大事发生了…… 第三十章 外族来攻 “族长,胡厥族来犯,胡厥族来犯啊!他们突然袭击,在我们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连杀族人,攻破我族领地,朝这边打来了。” 那男子惊慌失色,挤满的担忧和痛苦。 “什么?这………怎么可能!” 老族长当场就要昏倒,众人赶快跑去把他扶起来。面色毫无生机的说道: “完了,真的完了,天要亡我桓香,天要亡啊。” 看着傣佤怨天尤人的神色,曹耀略感失望,难道真的是物是人非,苍颜已老吗?还是因为从始至终的弱小,造成了连族长都变得软弱无力了。曹耀需要的并不是怯弱,而是可以面对一切迎难而上的强者。 “扎里,走,我们组织人手,反击!” 即使是因为当初的中箭,又因为在海上的挣扎使得他的伤势更加沉重;即使曹耀是一个初来乍到的新人;即使他对于所谓的蛮越族一无所知,但又有什么理由可以推脱的呢? 他来到了这个部落,因为自己一个人力量有限而暂时性的要停留在这里,那么就要入乡随俗般跟他们和平相处,借助他们的力量回到大陆。更何况曹耀已经决定留下,即使面对的是最弱小部落,那又有什么后悔的。 他决定强忍着来自身上的任何痛苦,在部落与他都面临着危难的时刻,如那骑士般面对一次来自地狱的挑战。尽管扎里他们对他的伤势并不知情。 “好,我们走。” 说着,便和曹耀出了屋子,头也没回,只留下族长和那位报信的男子站在那里干望。然后,那男子似乎想到了什么,这才询问族长: “族长,他是谁?” 这位报信的不是别人,而是桓香族的大祭司拉咕 “他?” 族长望着快要消失在他视线的两个人,在体会着什么,然后若有深意的说道: “他是我们的族人,他的来到,整个夷州都不会平静了……” —————————————————————————— 扎里走出房外,便凭他全族第一勇士的身份召集了大量追随者,然后气势汹汹的赶往战场,等待着他来终结。曹耀紧随其后,望着这气势非凡的人们,不禁想起了信仰,凭着第一勇士建立起来的信仰。 信仰,对一个部落来说何其重要。它可以让其盲目跟从,为他所用,也可以凝练战意,势如破竹。很显然,扎里就是部落战士的信仰。 随着胡厥族的长驱直入,一道道防线在来不及准备的情况下土崩瓦解后,终于打到了桓香族的群落驻扎地,也就是今天我们所说的首都保卫战拉开了序幕。再进一步,就到了族长刚才的议事厅了。 顿时,狼烟四起,烽火连天。居民们四处逃逸,倒地不起。胡厥族的头领,带着族人在这里肆掠,很享受这样的味道。待到战争胜利,他们就要把抓来的战利品献给他们的狮神,一头他们为此顶礼膜拜的狮子。 胡厥族首领在这个陌生而熟悉的地方狂笑不止,居民们四处逃蹿,一个大致八九岁的孩童却挣脱了他母亲即将逃窜的怀抱而拿起长矛向来犯的外族首领奔来,就要向他刺去,那首领却很随意的抓住长矛,一把把他甩在地上,然后怒吼道: “小东西,你也想来杀我?” 那孩子又从地上爬起来,拿起长矛继续向他刺去,首领愤怒了,一脚把他踹在地上,然后举起他手中的长矛,说道: “小东西,既然你想死,那我何不成全你?” 便要用长矛刺向那个倒地还没来得及爬起来的孩子。就在这个千钧一发之际,那位母亲勇敢的跑到了那首领的面前,跪在地上,死死抓着那位首领的腿,苦苦的哀求道: “大王,孩子不懂事,求你放过他吧,求你了。” 那首领一脚把她踢飞,大喊道: “你搞清楚,他刚才要杀我,我怎么可能放过要杀我之人?” 于是,便不管她,继续向那孩子刺去。那女人又爬过来哀求——又被踢开,又爬过来——又被踢开。最终那女子被踢得连连吐血,那孩子呆呆的望着着一切,似乎是早已注定好的,他最终高傲的说着: “娘,你不要管我,让他杀了我吧,我不怕死,扎里叔叔会为我报仇的。” 不错,桓香族的人们又怎么怕死呢?即使是如他那般的小孩。 “你给我闭嘴,你知道什么?大王,不要听他胡说,他只是个孩子。” 那母亲躺在地上,似乎受了严重的伤势,在地上不能动弹。原来那孩子也是一个忠实于扎里的信徒,一个每天都勤奋练习而渴望拥有扎里般强大的信徒。因为受到扎里的影响,他敢于挑战困难,即使面对不可能战胜的敌人时,他也表现得如此倔强,不管这样的结果是否令人满意。他的名字叫洛巴。 那首领是真的怒了,对于一个外族而言,扎里的名字永远是很多人的痛处,因为扎里不仅是桓香族的战神,还隐隐有夷州第一勇士的称号。 “他会为你报仇?那就让他来吧。但你,是等不到这一天了。” 于是长枪便要刺下,那女人眼看着自己的孩子就要命丧当场,便拖着近乎瘫痪的身子一把有包住了他的大腿,拼命向他的孩子洛巴喊道: “跑,快跑,快跑啊!” 孩子呆呆的望着这一切,顿时母亲的呼喊声音消失了,那首领怒号的声音没有了,全世界都听不到声音了。 那孩子呆呆的望着这一切,呆呆的,听不见任何声音,像失了魂般。 “既然你想先死,那我就成全你。” 那并没有刺向洛巴的长矛落下了、落下了,刺进了苦苦哀求的那位女人,顿时,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就缓缓倒在了血泊中,失去了知觉。 洛巴失神的望着,仿佛失去了很多,失去了整个世界…… 有些时候,不不懂得如何珍惜来之不易的爱,当失去的时候,你才发现,原来我们一直都不懂得爱。 洛巴全身都瘫痪了,他极力想爬过去抚摸一下容颜已逝的母亲,一个倒在血泊里的疲惫而执着的灵魂,如那盛开的血红的花朵。在他的神经末梢向他的效应器发出指令的时候,一切都是徒劳的。神经突出就好像被阻断般,传不出任何的电信号。 此时,洛巴心里只有一个愿望————请让我也死去吧! 微风徐徐地吹着,阻碍了逃命者前进的步伐,擦拭着追逐者疲劳的汗水,嘲笑着来自苦命的死亡者的悲凉,品尝着来自嗜血者无尽的味道。 天公作美,这是一个别样杀人天。 因为洛巴的执着,害死了他赖以生存的母亲,因为他的执着,他也命悬一线。这时,他才想起他一直所追求的勇士精神,是否正真的令人满意。但无论怎样,一切都完了,都会被最终的答案扼杀在摇篮当中,毫不留情。 为了避免一切的悲剧发生,这也正是我们所有人所追求的,不是吗?为了不让悲剧重演,我们不是只有经历了才发出的感叹,不是吗?即使是像洛巴一样的,悲剧的始坐拥者。 不知什么时候,风渐渐大起来了,紧接着乌云密布,瞬时下起了倾盆大雨。凌乱的房屋被风雨飘摇的场面欺凌得瑟瑟发抖,逃难的人群也被若刀林剑雨般的落雨打得连滚带爬。这一切都仿佛经历了很久,但直觉告诉洛巴,这一切都只是一瞬间。 雨一直下着…… 洛巴躺在雨水中,看着倒在血雨里的母亲,这时的母亲望着他,就这么一直望着他,没有眨眼,不知疲惫————母亲很慈祥! 洛巴这时的心里只有一个小小的愿望,那就是请让他也死去吧!洛巴不怕死,真的!洛巴要去找妈妈。是妈妈不懂事,丢下了洛巴! 雨一直就这样下着…… 母亲的血随着雨水而流向了洛巴,似乎还要向他倾诉,快跑。洛巴有个小小的愿望,他要找妈妈!洛巴不怕死,洛巴要做一个懂事的娃娃。 雨就还是一直这样下着…… 雨的大作似乎也听到了来自洛巴的心声,极力的鞭策着那位手里手中的长矛前行。就这样,在雨的极力鞭策下,那位首领终于动了。他举起了长矛,向那血雨里的人啊,刺下!洛巴望着这早已预料的的结局,没有挣扎,而是敞开,迎接他! 雨不要一直下着啊…… 长矛刺进了洛巴的身体,洛巴并没感觉到疼痛,而是看到了深爱他的母亲在那雨的印记里向他招收,然后洛巴欣然前往,看了看这个被风欺凌的世界,然后前者目前的手,飘向那乌云密布后的天堂。 雨不会一直下的…… 洛巴看见母亲向他招手,他就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去寻找她。留下的只是风飘花絮,落叶归根后,两具尸体躺下后的灰凉,如那盛开的血色的蒲公英。这时,全世界都是灰色的了! 过了很久很久,雨终于停了…… “洛巴?洛巴!洛巴……”洛巴在他刚闭眼后,似乎听到有人在呼唤他,当他睁开眼的时候,顿时发现他躺在一间屋子里,屋里还躺了一个看起来只有十六七岁的人,屋外阳光明媚,鸟叫蝉鸣,是一个清新自然的早晨,这时,有一个人从屋外走了进来…… 第三十一章 扎里的回忆 洛巴向屋门望去,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便出现在了他的眼球。于是,便向他笑了笑,因为这是他最敬爱的扎里叔叔。 “小洛巴,你醒了啊,别动!伤口会裂开来的。” 扎里望了望洛巴,又转头望了望还在昏迷当中的那个样子只有十六七岁的男孩,露出了几分担忧的神情。 “扎里叔叔,他是谁?” 洛巴声音很虚弱的回答道,很显然,他受伤不轻。 “他么?他是我族的大英雄,是我族的骄傲,尽管,他曾经并不是我族中人。” 扎里很是佩服的说道,而那位少年,更是征服了他的内心。 “胡说,扎里叔叔才是我们桓香族的大英雄,永远都是。” 洛巴气色不好,但这句话说得特别有力,这是来自于他内心早已生根的信仰,即便面对任何人的强大,也会高傲的说出他内心深处他的想法,即使连他自己都认为这是错的。 “我?在他的面前又算得了什么,我只是如那野蛮人般挥舞着巨棒,然后大声地对别人说,看!这就是我,一个你无法领略的强大男人!而他,却是智慧与勇敢并存的,我丝毫不能与之相比的真正男人!洛巴,你懂吗?” 扎里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想法,向一个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听懂的孩子诉说着来自他的想法。 洛巴沉默了,这是他醒后知道自己并没有死而他的母亲可能离世后第一次沉默。许久、许久,他终于还是开口问道: “洛巴想知道真相,想知道我昏迷后的一切,知道那个我现在并不觉得有多么伟大的人的故事,尽管我从来没有在族里见过他。” “他么.........” 扎里缓了口气,若有深意的想了想,似乎在组织一个漫长而难忘的故事,不过,这的确是一个悠久的古老故事........... 那天胡厥族来攻,顿时使族内陷入无限危机,扎里和曹耀随即组织人手进行反击,尽管他们的敌人多于一倍于他们。 霎时,狂风大作,乌云密布,下起了倾盆大雨,为前去征战的族人增添了不少气场。他们也借助大雨之势,浩浩荡荡的奔向了只属于他们的战场。 雨越下越大,使得来往之人在这浩如烟海的连绵雨势中睁眨不开眼睛,但是即使是这样,他们又怎么能退缩? 待到来到战场,只看到一群非我族人在围观一位男子,而这位男子正举着长矛向早已绝望的孩子刺去,旁边还有一位倒在血泊中的枯萎的花朵,但是即使枯萎,又是何其之美! 而那位孩子虽然绝望,但他并不害怕,他只是呆呆的望着倒在血雨中的美艳的花朵,欣赏着来自最后的画面,而画面是灰色的、美丽的。 他终于露出了如那女子般嫣然一笑,似乎在享受这样的味道,又似乎在藐视那位男子————他没有紧张地望向正朝他刺来的毫不留情的长矛,即使在这一瞬间就会逝去。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根长矛从远处飞来,在这雨的穿行当中,并没有因为雨的磅礴而改变方向,划破距离的空间,朝那男子刺去。 那男子何其警觉,在发现危险的同时把手中的长矛脱颖而出,使其继续刺向那位孩子,而自己却腾空而起,躲过了飞向他的长矛。在这一瞬间能做出两个动作,可见其厉害。 从那男子手中飞出的长矛也生生的刺进了孩子身体里,因为有从远处飞来的另一根长矛做干扰,使其刺向孩子的这根长矛并来不及施加多大力量,甚至偏离了预定航线而刺进了无法致命的身体部位。孩子因为瞬间的剧烈伤势而昏迷不醒。 待到那男子落地后愤怒的向长矛飞来的方向望去时,只听到有声音毫不留情的传到他的耳里: “鄂伦,你找死吗?” 雨下的很大,但即使再大的雨也能使扎里清晰的面孔浮现在鄂伦的脑海里,在那位首领鄂伦的注视下,远处的曹耀等一群人便从大雨的模糊中越来越清晰。而长矛是曹耀射向他的,即使没有射中,但也毫不留情! 鄂伦惊讶地看着扎里一群人,先是惊恐,后便释然。因为在绝对实力面前,他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而鄂伦带来的六七百人面对扎里的三四百人时,就好像切豆腐一样容易。尽管他不敢和扎里单打独斗。 “怎么,你父亲没来?” 扎里像无视他的存在般,随口说道: “如果他来了,那今天就是他命丧之日。” “你这样的口气只会让你早点被抛尸荒野,毫无例外!当你愚蠢的在那里叫嚣的的时候,不妨静下心来看看我与你,此时的实力对比。” 鄂伦内心深处还是有着来自扎里绝对自信下的忌惮之色,但即使再怎么忌惮,也只好强装镇定的说道。 “你可以试试,就像曾经的我打断你狗腿般。” 不错,在曾经的一次偶遇中,在一次嚣张气焰下的威胁,鄂伦永远也忘记不了曾经带给他的痛楚,他还清楚的记得,他对扎里说他的父亲有多么厉害,如果真的打断他的腿的话,一定会遭遇他父亲的追杀,但这却是无效的;他还记得他最终像一个孩子般苦苦哀求他说:他知道错了,请扎里放过他,结果却是徒劳的。 最终,是他的族人在荒野里找到了,把他抬了回去,他父亲眼睁睁的看见他断了一条腿,虽然后来接上了,但他暗下决心,一定会要了扎里的命。这样的结果也加深了两个部落的矛盾,随着矛盾的逐渐恶化,才会有今天的场景。 鄂伦被扎里这句话勾起曾经伤心的往事,于是,便在强忍住自己难以控制情绪的情况下,还是怒了。他不满的说道: “扎里,我今天也让你尝尝抛尸荒野的滋味。” 于是,便手一挥,向他的族人发出指令,开始大打出手。但是鄂伦却没有出手,即使在愤怒的他,也会存在一丝理智,他的内心告诉他,他不是扎里的对手。于是,便用人多的优势来占据主导地位。 这时的扎里,才祭出他的兵器————一根又大又粗的巨棒。因为人们普遍用的长矛对他来说太轻了,就只好另辟蹊径,找来了这么一根木质的、密度大的大棒。他挥舞一棒,就把十来个来犯者打得人仰马翻,倒地不起。 曹耀本来都决定拿出出云枪的,结果被扎里这气势汹汹的一棒吓了一跳。他可没看过扎里打斗的画面,也没有见过三国猛将的争斗场面,被这山野莽夫的架子吓一跳也难为他了。 雨还在黑云密布的灰暗场景里下着,湿润着被微风吹拂后的山里,掀翻了支离破碎的房屋,就好像事不关己一般。 在这个可以说毫无胜算的争斗中,因为背水,因为破釜,才会发挥出巨大战力。居然隐约中没有立即败下阵来。要知道,敌方多于一倍,甚至于,大家都没有经过专业训练的情况下可以以一挡几般的地步。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些死亡的鲜血夹杂着雨水铺洒在活着的人身上,使那些浴血奋战的人们身处在了鲜红的血雨里,别有一番味道。 在这场胜景中,扎里依旧以一当十般挥洒着大棒,鄂伦没有动,曹耀也没有动,不知为什么。 随着时间的推移,扎里一群人终于因为体力的不足和人员的稀少而逐渐败下阵来,这样的大势终于使鄂伦深深的松了一口气,紧接着,有一声音传到了鄂伦耳里: “鄂伦,听说你有个女人长得很漂亮,为你生下一子,不知道来日我打上你族,打断你狗腿,把你绑起来,然你眼睁睁看着我宠幸你的女人,然后再让我族族人逐个宠幸,不知道你会是什么表情,哈哈。” 扎里一边挥舞着大棒,一边嘲笑道,随即一群人应声而笑,丝毫看不出战争的残酷,就好像事先说好一般。 鄂伦握紧了手中的长矛,强忍着不发出任何表情,他依旧没有动.......... “我撕开她裹在外面的兽皮,抚摸着来自她...........不知你是否会触动?” “啊............” 鄂伦愤怒到了极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然后大声吼道: “去,全部都给我去,你,你,还有你,去,给我杀了他,我要剥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将他碎尸万段。” 他因为内心的惧怕,所以不敢单独前去挑战,所以叫光了身边所有人,只留下他一个人在后方。顿时,扎里陷入了无穷的危机。 “就是这个时候!” 似乎所有人都忘记了,有一个人始终没有动过!那就是曹耀。一条银色闪光划破来自雨的阻力,一尘不染的穿梭在人群与空间中,向鄂伦刺来。鄂伦又再次感觉到了无尽的威胁............ 鄂伦迅速拿起长矛挡住了刺来的出云枪,长枪被挡住后迅速调转枪头,由上而下朝他劈来,他震惊的用长矛向上一顶,由于出云枪的重量与材质,长矛被劈成两半,出云枪在顺势向下一挑,一刺.............百凤朝鸣枪法生生不息,延绵不绝。 第三十二章 洛巴 甚至于如此华丽的枪法,吸引了不少忘了自己还在打斗的双方族人的观望。 因为原始,造就了他们还没有成熟的野蛮人的争斗,更谈不上有什么技巧可言,也没有人愿意去总结。片 刻之后,在技法和制作技术的双重落后下,长枪便架在了他的脖子之上。 不幸的是鄂伦的左脚被打断了,就好像当初扎里打断了他的右腿般!身体处传来的巨大疼痛使他备受煎熬,但枪早已架在他的脖子上使他强行忍住,只看到雨水夹杂着汗水从他的额头缓缓流下。 “叫你的人停下,放下武器,不然!” 枪尖离他的脖子更近了,他顿时感觉到了丝丝凉意,秋毫不敢有所动。为了性命,他连忙说着: “全部给我停下!” 顿时,全场的人纷纷停下了争斗,一个个望着他们。扎里在鄂伦族人停下后还不忘打翻两个人,这才停止。鄂伦又担心地看了看曹耀,不知这样的结果还是否令他满意。然后继续说道: “你,还有你,全部都给我放下武器,还在哪发什么呆啊,快啊。” 胡厥族人看见鄂伦被抓,又听到他叫把武器放下,于是便纷纷放下武器,呆呆地望,不知所错。 “快,把他们的武器全部没收,都给我绑起来。” 扎里吩咐他的族人道。一会儿,来犯者就被绑成了一堆。这是,鄂伦才强忍着腿上的剧痛做个笑脸对曹耀说道: “勇士,现在可以放了我吧?” “我说过要放了你了吗?这只是你无谓的一厢情愿罢了。” “你........” “来人,把他也给我绑了!给我全部带回去看着,不要让他们跑了。” 这时,扎里又吩咐他手下说道。 鄂伦这才反应过来什么,发现自己上了一大当,也知道自己这次是死定了,是他,害了他的族人啊。 是的,如果他不叫他族人放下武器,而是借此反威胁的话,大概也会有几分说话的余地吧,但现在,什么都晚了,一切都源于他与生俱来的怕死。 于是,在目送他们被带走后,便只剩下尾声了。在所有人都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时,曹耀沉默的、静静的、一步一步的走到了那位孩子面前,看着他紧闭的眼睛和插在他胸口处的长矛,看着他的手还在指向他抚摸不了的、盛开在血泊里的花朵,所有人都沉默了。 曹耀深深的向倒在血泊里的母亲鞠了一个躬,然后又转头望着那孩子。这时,扎里走了过来,面色沉静的望着洛巴,像是在看一个很长的故事! “他叫洛巴,他……..”待还没有说下去,一向莽撞的他也留下了眼泪。曹耀蹲下身子,用手去抚摸着这看似天真烂漫的灵魂,然后随口说道: “这就是战争啊,一个为了生存就必须死亡的战争啊。” 曹耀抚摸他着的身体,顿时发现了不对————他怎么还有心跳? “快,他没死,快叫巫医,他还能救!” 然后抱起洛巴,递给了扎里!扎里抱着他,疯狂的朝巫医住的地方跑去,不顾一切的。曹耀在后面紧跟着。突然,一阵无力感传遍了全身,使他跪蹲在了地上,想起了什么:在与鄂伦打斗的时候,鄂伦无意间发现了他是带伤的,然后就朝他的伤口猛攻,结果中了一拳,然后伤口开始流血,他强忍住伤痛,继续作战…….. 就这样,他视线开始模糊,无力感传遍全身,终于倒地不起。扎里抱着洛巴继续向前跑着,后来听到倒地声,便转头一探究竟,结果看到倒地的曹耀。于是,他也急了,把洛巴给了族人,跑去搀扶倒地的曹耀, 当他触碰到曹耀后背的时候,才发现有伤,然后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满手都是鲜血,满手都是!鲜血被落下的雨滴滋润,缓缓地流向了他的手背,流向了他的手肘,流到了地上。 “天啊!怎么那么多血啊!这是怎么回事?” 狂风怒号着,没有人回答! 于是,扎里疯狂的抱起曹耀,和族人朝巫医跑去。当因为他,而使别人站着的时候,而他自己却倒下了。不知道什么时候,雨停了……… 扎里回忆到这里,又看了看仍处于昏迷当中的曹耀,控制不住内心激动的心情,然后如同小孩般向洛巴倾诉道: “你知道吗?我激怒鄂伦的话语是他在路上教我的,擒贼先擒王的办法是他想出来的,他早就预先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等待着鄂伦一步步的上钩!” “他说,我们把怕死的鄂伦极其族人绑了,就可以借此来向胡厥族提要求,我们可以向他们提出用三百瓦食物来换取他们的性命,以解决我们因为匈牙族贡品问题带来的危机,顺便还赚一些。而这次危机,在昨天就解除了。” “他还说,抓到以后,我们还不能动鄂伦,因为我们现在还弱小,不能树敌太多。” 扎里说了很多,洛巴沉默了,之后他也沉默了。许久之后,他才又说 “你的母亲去世了,我们把她和死去的战士骸骨埋在了一起,希望她可以投入自然女神的怀抱。” 洛巴继续沉默,扎里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现场的气氛变得冷清。又是过了多久,洛巴终于因为在场的冰凉氛围而说话了 “扎里叔叔,洛巴很累,要休息了!” 扎里知道,他是因为母亲的去世而难过不已,他本想去安慰,但到嘴的话却是硬生生的咽了下去。因为他知道,他不行,他是莽夫! 于是,他便望了一下还在昏迷当中的曹耀,走出了屋门。洛巴也闭上了眼睛……. 又过了许多天,洛巴的伤势也有了好转,他躺在床上,呆呆的望着曹耀,一个仍处于昏迷中的他。就像早已预料的一般,他在不知不觉中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然后四处看了看,捕捉到那双望向他的眼睛。 “你……醒了?” “你是,洛巴?” “你知道我的名字?” “是之前扎里告诉我的。” “哦……” 于是,便双双都没有了话语。曹耀躺在床上,正要愈合的伤口使他不能动弹,小孩子,都会是那种天真的、话有点多的纯真模样,即使是因为害羞而显得话语不是那么多,但那也不是向洛巴现在那样沉浸,像一个看淡世间的老者,像一个苍老的、渴望扫叶塔下,归老山林的迟暮老人。 而这,都不应该是一个孩子要具备的。曹耀知道,这一切或许是因为他母亲与世长辞了带给他深深的痛吧!洛巴需要心里开导,以防止他今后走上误区。 但他并不急于现在开导,让他先经历这种味道,让他无限的尝尽这样的痛楚,在获得人生的升华。这样会不会让他一辈子都坚守一个信念,一个苦尽甘来后总结出来的人生信念。 正当曹耀暗下决定时,扎里就像早已安排好要出场般从屋外走了进来,看到曹耀睁开的眼睛,顿时露出了愉悦的笑容。 “曹耀,你终于醒了,你知道吗,你昏迷了十五天,整整十五天啊,要不是你还有心跳,我都决定把你埋了。” “额……” 曹耀一脸黑线。 “对了,你这几天就老老实实的躺在这里吧,等那啥,哦,等你病养好了,你哥哥我给你找个女人,嫁了吧!你的英雄事迹都传开了,崇拜你的族女一大堆啊,你都十六七岁了,遇到一个好女子就嫁了吧。” 扎里越说越扯淡,因为太高兴了吧。 “其实,我能不能告诉你,准确的说我才十二岁?所以你说的嫁人,哦,不对,娶女人,还为时尚早,不是吗?” 扎里听到这句话,顿时目瞪口呆,不知所言。小洛巴本来六神无主的目光也望了望这里,然后继续沉思。 “什么?你才十二岁?你这是怎么长的?比我十二岁时厉害多了啊?” 被扎里问到这里,曹耀脑海里勾勒出了一幅画面:大槐树下,那场难已忘怀的磨练;那些早已深深烙在心头的人们;那个被逼的要吃几斤兽肉孩子,那青烟袅袅、清风落叶、蝉鸟依然的青涩画卷缓缓被展开…… 当曹耀依然沉浸在这美好的记忆中时,却被扎里无情的声音打断: “不过,我还是能理解你的感受,十二岁的娃,又怎么可能……” 说着,象征性的望了望曹耀下半身,一脸的不信…… 曹耀顿时怒了,这感情是不相信他的能力。但由于伤势使他不能动弹,而对他毫无办法。他暗下决定,整他!一定要收拾他! “对了,按照你的吩咐,我们已经把鄂伦他们放走,不过他也不好受,你打断了他左腿,我有添油加醋了一回,又把他右腿打断了,这次,估计一年半载不会好了。” “还有就是,放了鄂伦他们,真的换回了三百瓦的食物,把其中两百瓦交给了匈牙族,剩下的都分给了战士和死者的家庭去了。” “我对那些战士和死者家庭们说,这都是你的意思。顿时,你的威望大增,可是要超过我了啊。” 扎里向曹耀诉说着他昏迷后的故事,待到语尽,便又看了看洛巴 “他……”扎里望了望曹耀,曹耀对他摇了摇头,于是,便什么都不说。 “那好,你早点休息,我去告诉族长!” 说着,便朝屋外走去。 第三十三章 养伤 于是,屋里就有只剩下了洛巴与曹耀两个人了。顿时,这样的气氛变得冷清起来…… 洛巴不想说话,他怕一说,就又会想到母亲,又会想到,倒在血泊中的那一幕,那是令人难忘的、却又想忘记的场景。 即使他不说,又怎么会不去想那一幕呢?这只是一种悲伤过度,自欺欺人的表现罢了。 沉浸了很久,曹耀想了很多,终于开口说话了: “洛巴,睡着了吗?” “啊?还没,睡不着!” 洛巴满怀疑问的回答道。 “那我跟你讲一个故事好不好?” “好!” 曹耀停顿了一下,好像在组织语言,又好像再讲一个悠长悠长的故事…… “曾经,有一个小男孩降生在了一个部落的小村庄,小村庄的人们善良而又纯朴,他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过着悠闲自在的生活。” “那男孩在父母的呵护下,渐渐长大,他很聪明,总想着帮父母、村子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他,爱那里的一切。“ 洛巴安静的听着,呆呆地,入了迷,就好像是,他最喜欢听的故事…… “然而,突然有一天,一群人闯进了这里,杀光了村里所有的人,母亲不见了,父亲离他而去,瞬时,他失去了一切。而留下的只是,血淋淋的尸体,以及孤苦伶仃的他……” “洛巴,你猜,这样的他,还想活在这个世界上吗?” 他沉默了片刻,回答道: “大概早就死了吧……” 曹耀浅笑了一声,说道: “是啊,按常理说,死了那么多人,他又弱小无依,早该死了。” “但是,他没有,他又怎么甘心,真相未解,大仇未报,就这样死去?于是,他苟延喘息的活了下来……” 接下来,便又沉浸了下来,过了很久,才听到一个弱弱的声音: “洛巴懂了,耀哥哥,洛巴懂了……” 曹耀看着洛巴快要哭出来的泪水,心有不忍,但又不得不说: “小洛巴,你没懂,你真的没懂……” “你现在懂的,只有杀戮。” “我问你,你知道,为什么胡厥族要来攻打我们的族人吗?因为他要壮大,他也不想,受制于更大的族群。” “他们来攻打我们,是因为他们比我们更加强大,强大得,让他们充满了野心。” 洛巴虽然很想,但这样的话语让他若有所思,然后说道: “所以,只要我们变得强大,才不会受到其他部落的欺负?” 曹耀毫不犹豫的回答: “不错,只有我们自己强大了,才能让我们的部落止于战乱,让其他人再也不会像小洛巴一样,失去亲人。” “我们爱好和平,但是和平的前途是通过战争与强大换来的……” 洛巴抽泣了,微弱的声音说道: “洛巴在也不想看到倒在地上不起的族人了,洛巴讨厌战争……” “你既然讨厌战争,那就得先变强,只有强大到让别人畏惧,才能换来和平。即使我们想说,我们热爱和平,不主动招惹别人,但,也要做那别人惹不起的人。” 洛巴思索着片刻,又弱弱的问了一句: “但是,我们又怎么可能变得比其他部落还要强大?” “所以,要靠你们啊,你们是部落最年轻的一代,只有你们,才是让人憧憬,充满希望的年代。而不是作为弱者般,失去了亲人,就心灰意冷,万恋俱净。” 曹耀这话说得,就好像自己,不是一个即将满十二岁的小孩子般。 就在这时,扎里与老族长走了进来,看到曹耀总算醒了,老族长便飞快的跑了过去,高兴的说道: “哎呀,你总算是醒了啊,别动!好好躺着休息,身体最重要!” 曹耀看到他们到来,本想起身,却又被老族长搀扶睡下,扎里也在一旁说道: “你小子动什么,伤口万一裂开,继续躺个一年半载,媳妇都不用讨了。” 曹耀满面线黑,心想,话说在你心里,就只有女人、媳妇了吗? “那日,多亏了你解救我族,让我们逃脱了被灭族的危机,我在此代表我族,谢谢你了。” 老族长说着,就对曹耀鞠躬一拜,扎里也跟着附和。曹耀也不矫情,迅速对老族长说道: “老族长不必如此,当初,老族长收留我,我也成了族内一员,就算我不帮忙,族人被灭,我也会受到牵连。帮你,不妨说在帮我自己吧。” “你这小屁孩说哪个话,说得好像你的功劳一文不值似的,要知道,你现在的名声,在胡厥族都煞是有名,如今,你都成了我族的大英雄了。” 扎里在一旁插嘴道,老族长忧心地想了想,对曹耀说道: “等到你把伤养好,就自己离去吧,我族,你待不了!” 不等曹耀说话,扎里大惊,便问老族长: “族长,这是为何?我们怎能抛弃救了我们全族的大英雄?” 远在一旁的洛巴听到,都想反驳,但老族长又开口了,对曹耀说: “你也看到了我族的情况了,我们是最弱小的部落,也是最无能的部落,经常受到外族人的欺负,我不想看到有一天,我族被灭,你在我族而收到牵连。我族,不适合你……” 说着,摇头叹气,这样的心情,使得他的脸颊,更显苍老了几分。洛巴沉默了,扎里紧紧握起拳头,也没有了声音。 “老族长,就是因为弱小,不应该千方百计的想要强大吗?就因为饱受欺凌,不应该奋起反抗吗?一味地委曲求全,只会换来,被人肆无忌惮的掠夺,不是吗。” 虽然曹耀跟老族长只有两次接触,但也 揣摩出了他的性格,他很爱自己的部落,爱到可以放弃自己的生命。 但,他终究是一个怯弱的人,他不想反抗,也不敢,他怕万一失败,就是部落的千古罪人。 在别人嚣张的气焰下,一味地顺从他们,换得族内的相对安详。但,这终究是错误的。 “族长有没有想过,我们拿着食物去供奉匈牙族,以换得他们的保护,但是,当我们的族群被外族攻击的时候,他们可曾问过,他们可曾派人来支援过?” “都没有!我们胜利了,又拿着战利品去给他们,他们,可曾说过什么?这样的依附,族长你觉得有意义吗?” “所以,如今之际,我们不应该想着,如何变强,让那曾经欺辱过我们的人,也感到恐惧吗?” 扎里听得热血沸腾,对老族长豪言壮志的说道: “对啊,族长,我们就是太憋屈了,老子早就忍那帮孙子很久了。” 老族长叹息道: “唉,我又怎么不想让族人变得强大呢?只是,我们人口又少,土地不多,食物不富足,这,让我们怎么发展起来?” “况且,如果反抗,是有风险的,万一输了,就是灭族,我身为一族之长,我想把我族延续下去,不想,让我的族人生活在危险当中。” 曹耀又说话了: “可是你确定,这样受人欺辱的生活,真的是族人想要的吗?你不妨走进他们身边,去听听他们的声音。” 扎里早已满脸通红,忍不住插嘴道: “族长,我真的不想在过这样的日子了,我宁愿站着死,我不愿看他们脸色,再也不要!” 族长露出为难的神色,忽然听到旁边有咳嗽声,转过头去一看,原来是洛巴,于是走了过去,对洛巴轻轻说道: “洛巴,好点了没有?要好好休息啊,等你伤好了,又可以活蹦乱跳了。” 洛巴呆呆地望着他,然后说道: “族长爷爷,不也再也不想过这样的日子了,我的家人都死了,再这样下去,还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死去!” 族长沉默了,许久,才对望着他的人说: “我没有能力,让我的族人变得强大起来;我身为族长,要对整个族人负责,也不敢冒险拼搏,这件事,以后再说吧!” 众人露出失望的神色,但都能理解他的忧虑,没有多说什么,这样的氛围也不适合就在这里了,于是,便朝屋外走去: “你好好养伤,我族内还很多事要处理,就不打扰你了……” 走出了屋外,走得沉重而又深沉…… “这……” 扎里望着族长离去的身影,又望了望曹耀,顿时空落落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放心吧,他会决定的,一但把他的思想改变,恒香族一族,便会告别终日的饱受风霜,从此,站了起来……” 傣佤在路上慢慢的走着,边走边想,看起来,十分的痛苦,他似乎想通了什么,便辗转走进了一户人家,这户人家,在那场大战,死了男人。 “老族长?” 一位妇女看见族长来了,变喊着家里的人,对他们说道: “父亲、母亲,族长来了……” 全家人都走了过来,族长问道: “你们家死了男人,虽然后来分到了食物,但过得可好?” 一位老者被搀扶着走了过来,是那位死者的父亲,似乎因为提起了伤心事,情绪有些激动: “好?又好在哪里……” 第三十四章 隆中对 “我的儿子死了,即使后来得到了一些食物,但是,它却不能代替失去亲人的痛苦,不是吗?” “我的儿子为了整个部落,甘愿牺牲自己的一切,这或许是值得的,但是,这样担惊受怕的日子,要什么时候才能走到尽头?” 那老者很难控制自己的情绪了,说话的语气也不那么客气。 族长听到,惭愧不已,对他们说道: “是我的错,是我,没有带领我的族人,走上安居乐业的生活,相反,还差点被灭了族。” 族长此话一说,顿时,屋内没有了声音,没有人去责怪他,也没有人安慰他…… 一会儿,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对那老者问道: “我们是最弱小的部落,也是受尽欺辱的族群,如果给你机会去反抗,在明知道,大多数情况下,结局是失败的,你还会不会去反抗?” 那老者想了想,控制自己激动的心情,然后说道: “如果换作是处在你那个位置,我大概也会为了族人的延续而委屈求全吧!但是,要是处在大多数族人的角度,都会认同一个道理:尽管你比我强大,但你终究无法摧残我不会臣服的灵魂。” “我们很多人都失去了自己的亲人,甚至,那些亲人还是我们全家唯一的生产力,这样的仇恨,唯有血来还,不是吗?” 族长没有声音,许久,他有问了问老者身边的人: “你们,也是这个意思吗?” 一众妇孺皆点头,族长不死心,接着又问: “你们,难道就不怕死吗?要知道,这样的结果,十有八九会死的……” 老者又说道: “我们信仰的神是自然女神,自然女神是温和的、和平的神,但是,她却不是懦弱无能的,当她受到伤害,她的无尽力量,会消灭所有的敌人。” 族长懂了…… 他曾经是被族人推选出来的族长,如今,昔日的威望,可能因为一次次的委曲求全,而荡然无存了吧! 顿时,他像个失去孩子的老人,缓缓的转过身去,在众人的目光下,就此离去……相比于从曹耀门外出来,这次,他脸上更显得沧桑与无助了…… 一个月之后…… 夷州天虽然因为大海的反衬而更显的波澜壮阔,但曹耀总觉得,这里的一切比不上落雁村的沉静与美丽。 一个月是时间,总算是能够让曹耀的伤势好个十分之八了。 其实,按照正常情况下,恒香族的医疗水平是远远达不到这样的要求的,但是,经过曹耀对生物学的理解,还是能够很好的帮助他回复的。 他让人按照指令,帮忙采集一些助于疗伤的草药,在辅以消毒杀菌的酒精,然后又多多注意了饮食习惯,就这样,曹耀一个月就创造了夷州的奇迹。 这让扎里一脸茫然,一口咬定,他是医神的徒弟。 一开始,曹耀还以为这个医神是扎里幻想出来的人物,但后来才了解到,这个医神,确有其人。 据说,这医神是蛮越族供奉的一位巫医,并且,他还是蛮越族的首领。 相传,当时整个蛮越温病肆意,民不聊生。他从天而降,救活了很多快要濒临死亡的人。于是,名声大震,被认为是上天派来拯救他们的神。 那场灾难过后,族长死了,群族无首,而他的威望相当之高,于是,他就被推选出来,当上了族长。 但是,这位族长相当神秘,没有人见过他的面目。 他在位期间,并没有想像中的善良,而是杀伐果断,管理整个族群井井有条。很快,就让整个族群从微弱的势态当中脱颖而出,隐隐成了最强的部落。 并且,他的出现,离现在只有两年。 曹耀一脸不信的听着扎里胡吹半天,头一次见到他这么崇拜人,心理想着,大哥,这好歹也是你的敌人吧? 崇拜敌人虽然也能证明你是一个尊重强者的人,但好歹也要把自己的威风吹出来啊?你这样吹人家,明眼人都知道你不是他对手,夷州第一勇士的脸都丢尽了…… 就这样,在一个月的日子里,曹耀只接触到扎里与洛巴。扎里就不用说了,整天就知道与曹耀胡扯。 曹耀投其所好,装作十分对他胃口的模样,让他越吹越觉得吹得很舒服。 而洛巴,就比较实在了。他不回瞎吹什么,只会问一些自己不解的问题,而这些问题,恰恰是扎里这个大老粗不擅长的。 但是,这问题一问啊,就没有个底,问得曹耀绞尽脑汁的想,由于不能贯彻说谎的思想,曹博士就深刻的跟他分析十万个为什么里的科学知识(顺便还吹嘘了自己一番) 一个月之后,曹耀觉得,他都可以去出书了,经过从小学到如今,十万个为什么里的真理终于被他攻破了。 而洛巴,从此崇拜的对象换成了曹耀…… 能下床的曹耀在清晨的阳光里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而忙碌的人们却为了一天的生计起早奔波,一片安详的氛围。 曹耀知道,这样的氛围是持续不了多久了…… 居住了一个多月了,他观察族人的生活习性还是与三国时期的《临海水土志》里记载大致吻合。 他们能够生产粗布与各类家具了,也能生产一些青铜武器,只是生产力很低,做工很复杂,不能量产。 他们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原始部落,更像三国时期的少数民族。 在吸了几口新鲜空气之后,曹耀忽然想起了一个人———族长。 自从曹耀一个月前醒来见过一次面后,他就再也没有来过了。想起当时他那孤独的背影,还是让人多么的心酸与无助。 曹耀突然有点担心起来。他决定,找个机会去看看他吧,万一有个心里阴影,想不开,死了怎么办? 就在这时候,扎里一如既往地来了。 “喂,曹耀,一大早,出来走走啊?也好,你说过,对你身体有好处。” 曹耀面脸不耐烦的样子,这货,整天就好像没事一般,都要来逛逛这里,然后就开始谈论曾经种种…… “咦,我看你心情不太好啊。怎么回事?快对我说说,我来帮你排解排解。” “我这人啊,最爱做这种好事了,有一次,一个族人就跟你一样,心中闷闷不乐的样子……喂,别走啊,我还没说完啊……喂!” 曹耀实在忍受不了这种痛苦了,他实在不能理解,一个山野莽夫般粗犷的男人,为什么话比妇人还多,实在是闻所未闻。 “喂,族长找你,别跑啊,我是说,族长找你有事……” 听到族长找他,这句话算是有那么一点点用处了,正好他也要去看看这位老族长,就掉头,向族长那里走去,没有在理睬扎里。 “喂,你等等啊,等等……” 一边说着,一边也跟了上去…… 走到族长屋外,进了门去,就看到族长与另一个男子议论纷纷。 看到曹耀与扎里进了门,族长微微一笑…… 这一笑,带走了昔日那位满脸沧桑的面孔,曹耀意识到,这或许是转机,也或许是载入史册的希望。 “曹耀来了啊,快过来……” 族长向他招手,走了过去,望了望族长身边的人,没有什么出色的地方,看他拿着与族长不通的酋杖,应该权利很大,倒像个神棍。 族长看他满脸疑惑的眼神,连忙说道: “这个你还不认识,我跟你介绍一下,他就是我族的大祭司拉咕。” 拉咕望了望曹耀: “你就是我族的大英雄,曹耀?虽然你救了我族,但我不得不对族长说一声,叫一个外族参与对策,这会不会太冒险……” 这话,曹耀就不高兴了,明明是你们叫我来,来了却还质疑我,是可忍孰不可忍: “完全不适合,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叫我干什么,不要恋及救你们的情分,我这就走了,你们忙……” 说完,心里还想着,这关我什么事,大不了我拍拍屁股走人,于是,朝屋外走去。 “这……” 扎里一脸茫然…… “慢些……” 老族长叫住了曹耀,对大祭司说道: “这有什么不可以,如果曹耀有别的坏心思,就不会救我们全族了,不是吗?” 然后有对曹耀说道: “希望你不要怪罪啊,要知道,大祭司都是为了族人的安全着想。” 曹耀没有说话……这就让族长为难了。大祭司想了想,顿时松了一口气,说道: “是我不对,还望小兄弟勿怪!” 既然大祭司都放下身段,曹耀在自讨没趣就有点不显大度了,况且,他也知道,换做是他,也会考虑这一点的,毕竟,这应该是他们的族事。 “哪里,你这样的疑问,我还是能理解的。” 然后,也没有什么客套话了,直接问族长: “族长找我来干什么?有什么地方用得着我的吗?” 族长想了想,说道: “自从上次你对我说了一番后,我考虑了许久,也觉得这样的处境确实愧对族人,我看你谈吐自然,你对我们现在的处境,或许有自己的办法了吧?不然,当初你也不会劝我那么多。” 族长露出一丝微笑,这样的场景,让他想到了一个著名的故事:隆中对 第三十五章 合纵连横 “我就知道,你会决定的,因为这是大势,是你一个人不能左右的。” “关于对策,我倒是略有一点思路,请大家看!” 于是,曹耀随手捡起来一根棍子,蹲在地上,开始笔画起来。 “这是整个夷州,这里我们恒香族部落,这里是乌真族,左边是胡厥族,前面则是两座庞然大物。” 众人看见曹耀蹲下开始谅解,大家都一并蹲下,津津有问的听起来。 “我问一下族长,我们与乌真族的关系十分友善,对否?” “不错,自古以来,我们都是很亲近的两个族群,平时,大家都互帮互助,十分投缘。” 族长十分肯定的回答道。 “那么,请告诉我,你们的关系能达到什么样的地步?如果我们遇到危机,他们,会不计后果的前来帮助吗?” 曹耀顿时非常严肃,收起了平时放荡不羁的表情。 “这……就不知道了,不过有点,可以告诉你,上次我们遭遇突袭的时候,他们接到消息,也调派人手来帮忙了,只是,敌人是突然袭击,战斗也结束得很快,所以他们来晚了,当时的你又昏迷不醒,所以你没有看到。” 曹耀想了想,两个部落关系的好坏的决定因素是核心利益的冲突,胡厥族并没有派出所有族人,也与乌真族没有领土接壤,没有核心利益的冲突,按照传统意义上的友好关系,派人来支援也是情理之中。 如果换作是匈牙族来攻,那就不一样了……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把最核心的利益与他们绑在一起,这样,就能增加族群的实力了。 “既然他们与我们的关系尚好,那就方便游说了。” 曹耀自言自语的说道,到众人听到,就摸不着头脑了,于是,曹耀接着说道: “为了增强我们的实力,我有一个办法,就是与乌真族一起,建立一个国度。” 众人更加不解, “国度?” 一个个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一副感觉很深莫测的样子,感情是他们,国度是什么都不知道。 “国度就是一个集体,他们有共同的军队,共同的自由,彼此之间不分你我,我们从国家当中选择一个人当我们的领导人,带领我们变得更加强大。” 众人一听,顿时大惊,感觉匪夷所思,但又令人向往啊。 终于,还是大祭司发现了问题,他颤抖的说道: “但是,我们的信仰不一样,我们的生活习惯也不一样,这样差异很大的人组建成一个国度,会不会产生分歧?” 曹耀望了望他,然后对大家说道: “这正是我要说的,首先,我们只是组建一个集体,一个不容许外人欺负的集体,其次就是,这个集体保留原来的生活方式与信仰,我们也尊重他们的习惯,并且,有些好的地方可以相互学习,看见中意的女子或者男人,都可以相互通婚。在国内,我们可以相互称自己是不同族的人,在国外,我们就只有一个名字,那就是我们自己的国度。” 曹耀说得有点口干舌燥,停下来缓缓,扎里丝毫不放过表演的机会,双手一拍, “啪!” “好啊,这个办法妙啊,这样,我就可以凭借强大的力量,吸引更多的女子追随了,哈哈!” 全场顿时鸦鹊无声。曹耀还以为,他会有自己的想法的,不过这样,也确实难为他了。 “我们组建好国度,人口就达到了五千之多。而胡厥族的人口也是五六千的样子,这样,我们就与他们有了分庭抗衡的能力。” “只要我们不决策失误,交好剩下的两个巨无霸,在悄无声息当中,把胡厥族连根拔起,这时,我们就有了与蛮越、匈牙抗衡的能力,这样,我们就算彻底摆脱了那段受辱的历史,迎来了和平生活的希望。” 这时,众人才听得振奋人心,畅快不已。族长高兴过后,又有一丝担忧, “但是,这样的抱负要实现,是何等困难,首先,要说服乌真,建立一个国度就很困难,就算建立了一个国度,能够与胡厥族分庭抗衡,怎么打打败他,也是值得深思的,这样想一想,我觉得,你的想法,也不太现实。” 曹耀略微有点不悦,看来,他还是不能从根本上改变族长的悲观主义,他,太懦弱了,这是阻碍他的性格缺陷。 “族长,那你有更好的办法吗?你既然走上了这条路,就必须得坚持走下去,这世界很美,但并没有后悔药,有些事情,一旦决定了,就要为此付出代价,尽管这代价可能是好,也可能是坏。” “况且,我刚才所说的只是大致方向,并没有叙述具体内容,这正如战略与战术的关系。而我,刚才只说了战略!” 拉咕若有所思,扎里却是想都不想,都支持曹耀,毕竟,曹耀是他这辈子都佩服过的人。他的睿智早已征服了他的内心,尽管,口头上不说。 “是啊,族长你就相信曹耀吧,除此之外,不是也想不出其他好的方法了吗?” 扎里爽直的说道。 “况且,对于说服乌真族,我也有些把握,毕竟,他们也是跟我们一样,受尽了匈牙族的虐待。” 曹耀把手中的木棍扔掉,起身,随即众人这都站起来。 族长为难的神情终于在一次次的思想斗争当中得到释然,无可奈何的说道: “哎,大祭司,我们终究还是老了,还是让他们这些年轻人去决定吧。” “是啊,我们头脑都不灵活了,管不动那么多了。” 大祭司叹息道,说这,说这,就和族长一起走出了屋门。忽然,族长又想到了什么,说道: “今后,就由扎里负责族内的事物吧,我们老了,就去休息了。” 于是,便没有了身影。留下震惊得发呆的扎里,待到反应过来,大叫: “喂,族长,你什么意思啊?叫我管理族内的事物,你是不是真的老糊涂了,喂!喂……” 叫了一会儿,没有声音回复他,他才望了望曹耀,不解的问道: “你说这族长什么意思啊?叫我一个大老粗来管理族内的大小事务,那还不如叫我死了算了,那么多繁琐的事物,也不是我能够办的啊?” 聪明的曹耀自然知道族长的意图,由于扎里不擅长管理族内事务,那就自然而然的要找曹耀帮助,这样,间接性的就把整个部落交给了他。 为什么不直接把部落交给他呢?毕竟他是新人,即使对部落有突出贡献,威望很大,但毕竟是外人,难以服众。 正如想象中那样,扎里用求助的眼神望着曹耀,然后无奈的说道: “兄弟,我是个粗人,那些事情自然不擅长,这次,就靠你了啊!你放心,我什么事情都依你,可好?” 曹耀想了想,然后装作为难的样子: “嗯……这个嘛,看情况吧,只要你每天都给我揉肩敲背、端茶送水,我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你。” “可以……可以……都依你……” 扎里憨笑道。 忽然,曹耀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便严肃起来,问道: “对了,刚才注意到你们族长记录在木简上的文字,居然与我们家乡的文字一模一样,这是怎么一回事?” “你是说这个啊?” 扎里指了指石桌上的木简,然后猛地一回忆,说道: “两年前,我记得我们整个夷州还没有固定的文字,只有一些图形记录发生的事情。” “后来,蛮越族的首领出现了,他发明了这种文字,并在整个部落开始推行,后来,这么实用的文字,就流行到了整个夷州,所以,我们部落也在用。” 听到这里,曹耀就有点不乐意了,心想:这是他发明的?明明是华夏先祖一代代传下来的,他这是在否定祖先的功绩。要胡扯,好歹也叫上我啊? 不过,看来那位蛮越族的族长,肯定跟大陆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至少可以肯定的是,他绝对去过大陆,不然文字怎么传播过来的? 如果,他去过大陆,学习了大陆的先进文化,在回来对着这帮蛮人耀武扬威,两年之内从毫不知名到当上族长,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不过,他要是遇上我,这个比他还先进几千年的人类,那就算他倒霉了,嘿嘿! 曹耀越想,越觉得兴趣十足: “对了,他还有没有发明其他的东西?” 扎里想了想, “嗯,暂时还不知道,可能是没有传出来吧!” “看来,我就有必要去会会这个蛮越族族长,我们应该会有更多的共同语言。” 曹耀自言自语的说道,却换来的扎里的白眼, “就你?就不要想了,因为几乎所有夷州的人都没有见过他的真容,他非常神秘,从来不见生人,况且,你还是一个小部落里的小人物。” “这,你就不懂了,时间会证明一切的。” 曹耀若有深意的说道。扎里不懂,但直觉告诉他,或许他行…… “我们明天就出发吧,你去准备好,叫上几个机灵点的兄弟。” “去哪?” “乌真族……” 第三十六章 倾国倾城 第二天,准备好一切后,一行人迎着明媚的阳光,穿越丛林的密集,向乌真族奔驰而去。 为了更好的入乡随俗,曹耀便跟大多数人成年男子一样,穿着兽皮大衣,而不是换上以前的儒雅风。 虽然夷州能够产出一些粗布,但生产出来的产生还是和大陆的着装不完全一样,如果换上曹耀自带的衣物,就会有异类的感觉,而他今天是要代表恒香族与乌真族谈判的,装作恒香族人比较方便。 就这样,在路上行走了大半天,已经走进了乌真族的势力范围,不出意外,今天夜里就会到达乌真部落。 而这里的环境却又个恒香族不尽相同,恒香族地处平原地带,没有那么多的山脉,而这里,山峰已经延绵不绝了。 这让曹耀顿时有一种异国他乡的感觉,而且这里树木环绕,虽不至于有什么山林野兽,到地形复杂,容易迷路。 经过一座山峰,那里有陡峭的悬崖,从悬崖底部绕过去,在走上一两个时辰就到达乌真族人居住的部落了。 此时,天已接近黄昏,曹耀又很久没有走那么长的路程,难免有些抱怨: “小扎,什么时候才到啊?你到是说句话啊,我的脚都走得发麻了。” “我的大哥,你都问了我十八遍了,我的天,你还是不是一个男人,就走这点路,你就不行了?话说虽然你只有十二岁,但体格却像个十六七的模样,武艺还勉强凑合,怎么走路扭扭捏捏,像个女人?” 以前都是曹耀很烦扎里,这次位置倒是颠倒了…… “小扎,理由我都跟你说过二十遍了,都说了,大病初愈,好久没有练武了,难免体力下降,况且,这练武能和走路比吗?练武一天只要一两个时辰,而这一走,可是走了一天了。你以为我跟你一样,是个山野莽夫啊,整天没事干,就是到处乱跑,腿脚倒是跑利索了。” 扎里一阵头大,话说,以前都是你嫌我烦吧?怎么现在你却那么话多?求饶的说道: “大哥啊,你埋怨就埋怨,但你别叫几个兄弟抬着你走啊,你被抬着,又没有走路,你喊什么脚走的痛啊,你是为几个哥们喊的?” 曹耀顿时看脸一红,话说他走到半路走不动了,实在没办法,就叫几个任劳任怨的族人抬着他走,因为这样实在无聊,无事可做,就只好废话多了点,来消除枯燥的氛围。 “小扎,这叫照顾伤员,你懂吗?我们不是一直提倡,要相亲相爱,互帮互助,做一个友好的族人?你看,我伤势才好了六七分,不能长途跋涉,是这几位兄弟伸出了友谊之手,帮助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他们才是伟大的!” 曹耀一阵吹嘘,把几个抬着他走路的壮汉捧到天上,心中一乐,更加卖力了。 如果换作以前的扎里,或许还会信以为真,抢着也去抬,但自从跟曹耀相处了那么久,也变得老油条起来,对于曹耀说的话,也能分辨得出,哪些是真实的,那些是假的。 “对了,你为什么要我叫你大哥,而你叫我小扎?大哥是什么意思?” 叫习惯了大哥,却才发现一个问题,曹耀一阵摇头, “这个么……大哥,就是对比你岁数小的人的尊称,我叫你小扎嘛……就是我很敬佩你,所以这么叫的,这是我们那里的风俗习惯。” 曹耀胡扯这些,扎里根本不信,到又不知道其中的意思,也只好作罢,没有追问下去。 “大哥,快要到乌真族了,我来跟你说说那边的主要人员与我们了解到的情况吧。这个……乌真族的族长叫……” “靠!” 曹耀大叫一声,抬头向天上望去,只见快要失去颜色的蓝天白云,与一条直插云彩的悬崖(曹耀在崖底)。 扎里刚要讲话,却被他的声音打断,一脸茫然的看着他,问道: “怎么回事?” “乖乖,一颗石子从悬崖上落下来砸到我的头。是哪个不长眼的贼鸟,或者猴子猩猩之类的杂毛动物?感暗算你爷爷,是人,就给我滚下来!” 曹耀被几个人抬着,躺在空中,手指指地,破口大骂。 四周静悄悄的,没有声音…… 扎里仔细看了看曹耀的脑袋,用手摸了摸,十分着急的模样。 “你摸我脑袋干什么?” “没事啊?” “什么没事有事的?” “我还以为你脑子坏了,不好使,等一下还要去见乌真族族长,怎么办呢?” 曹耀肺都气炸了,一脚给扎里踹去: “滚……” 走了两步,一颗石子又从天上掉下来,砸在了头上,疼得他包头猛搓,又开始打骂: “谁?扎里,真的有鬼,真的……” 这次扎里相信了,因为同样的事情,曹耀从来不胡扯两遍,于是向悬崖上仔细望去,看个究竟。 然而,并没有看到什么,摸了摸头,对曹耀说道: “没有看到什么山鸭野鸡之类的东西啊,难道有人?” 曹耀从族人抬他的木架上起来,也跟着扎里抬头向上望去,自言自语的说道: “不会,真的有人吧!” “有人?这荒郊野岭的,有人的话,我背你到乌真族去。” 扎里自信满满的说道,顿时否定了曹耀的猜疑。 “难道是蛮越族知道我们的行踪,特意埋伏在乌真族的底地盘,想乘机杀了我们,嫁祸给乌真族?” 曹耀自言自语的猜测说道,顿时引起了扎里的恐慌,他拿起武器,四处眺望,紧张的寻找敌人。 顿时,在扎里快速搜索的眼球出现一个身影,然后向那出望去,大叫不好: “真的有人,在那里,在那里!” 一听到有人,十来个壮汉都拿好武器,拔刀相向。 众人朝扎里只来的方向望去,看见有一个人在悬岩峭壁半空中,而那身影,却是一道倩影…… 抬头望去,那位女子像是迷胧烟尘里的仙子,却没有因为凡世的俗尘而食得一丝人间烟火。 她虽不至于去人们想象中的那种长袖翩翩,却也有之中异域他乡的感觉。 她就站在悬崖上,不知为何,听不到所有人的声音。 “她是一位女子,不用担心,小扎,你好歹也是夷州第一勇士,整天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怎么?见到一个女子,就吓成这样?” 扎里一脸尴尬,心里却在想:好像,是你先大惊失色的吧。 “你说她在那么高的地方,会不会有危险?” 扎里望着那位女子,神色有些木讷。曹耀想了想,也确实如此,于是,就张大嘴巴,大声朝上边呼喊而去: “喂!姑娘!危险……快下来。” 似乎,没有听到…… 于是,又开始喊起来…… “在差一步,就可以摘到它了。” 女子微微一笑。就在这时候,忽然听到下面传来的声音,就下意识的往下一看,一不留神,两脚一滑,就要摔了下去。 那女子大叫不妙,但重心已经下移,无法扭转,就趁势下把抓住对面的一颗小草,于是,从悬崖上甩了下来。 曹耀看到那女子从悬崖中间摔了下来,大叫不妙。这里虽不是万丈深渊,但还是有一定的高度的,虽不至于摔死,但摔个残废还是有的。 “扎里,你们几个快跑过去接住她啊!” 曹耀大急,他虽然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人,但就这么一场悲惨人祸,还是不能接受的。 “什么?叫我去接住她?大哥,那么高,我去接住她,她到没事,我可死定了!” 扎里脑子变得灵光了,这种傻事,自己出去,还叫我去,真当我是傻子? “你叫几个兄弟一起过去接住她,一起分担一些压力,就不会有什么损伤了,快啊,在不走就来不及了!” 这也事关人命,扎里不在含糊,叫上几个兄弟,就跑了过去…… “嘭!” 落地声响起,一个绝美的女子从人群中走了出来,留下了还在地上瘫痪不起的扎里等人…… 曹耀自己打量了那女子: 一绺靓丽的丝发微微飞舞,细长的柳眉,一双眼睛流盼妩媚,秀挺的瑶鼻,玉腮微微泛红,娇艳欲滴的唇,洁白如雪的娇靥晶莹如玉,如玉脂般的雪肌肤色奇美,身材娇小,温柔绰约。 美!绝美!他觉得他用最美的词语,最绝的句子都无法修饰万分,她的婀娜多姿,早已让整个世界都暗淡无光(虽然天确实快黑了)。 那女子看见所有人都呆呆地望着她,似乎,这样的眼神她早已习惯,并没有展现出太多表情,走到曹耀面前,微微一笑,顿时,百花争鸣…… “我美么?” 那女子对曹耀撒娇,柔弱的声音听酥了每一个人,但,深居美女沙场的曹耀却不上她的当,淡然的说道: “美?一点都不!” “你……” 那女子柳眉一挑,微微一怒,顿时又收回表情,又笑道: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刚才是谁在喊?” 似乎有点不妙,曹耀赶紧挥手: “不知道,不知道……我也正在纳闷,谁在大呼小叫,打扰我赶路!” 但猛地一看,从地上慢慢爬起来的扎里等人一个个用手指指着曹耀,大有为了美人,兄弟不顾的味道…… 第三十七章 两个选择 “好!你们……亏我还待你们如兄弟,你们却……你……” 曹耀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赶紧对那女子笑道: “误会……误会……我看仙子在云中飘舞,美不胜收,震惊过后,忍不住大声赞叹起来,打扰你了,还望恕罪!” 女子嘴角微翘,面带笑容,向他凑了进来,逼迫得曹耀无处可躲,直往后退: “你知不知道你一喊,使我猝不及防,摔了下来,差点丢了性命?” 这一点,曹耀在她落下悬崖的一瞬间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毕竟是自己无心之举,害了一条生命,所以,才会安排扎里几人去救她。 “这个嘛,确实不知道,我只看到仙女姐姐在空中危险,就情不自禁地想要叫你下来,毕竟,安全第一嘛!” “如果你是因为嫁不到,像我这样的美男子,而自寻短见,想要跳楼自尽的话,那我就要替天下的美男子感到不值了!” “况且,我好说歹说,才让他们几个救了你的性命,你不谢我,反而要怪罪与我,那我岂不是要哭晕在这里?” 曹耀说得振振有词。 “你……谁想不开了?是因为上面有一味草药十分稀有,我才上去采的,我已经很小心翼翼,可谁知道你突然发声,害我一个不慎,就掉落下来。” 那女子说道,可曹耀却不答应了: “我有什么办法?你看你也没有损失,我们就此别过,你继续跳你的悬崖,我继续赶我的路,我们后悔无期!” 作为伟大的好孩子,曹耀丝毫不为女色所动。也不是说他早已皈依佛门、四大皆空,实则是因为快要天黑了,担心晚上到达不了乌真族,就要在荒山野岭过夜了。 “你……难道,你就舍得让我走?” 那女子面容开始苍白起来,说话不怎么协调了,似乎,有一点不对…… 扎里他们听到这句话,连忙向对他摇头,意思是说,赶紧把她留下。 曹耀知道,把那位女子留下是绝对不可以的。第一,不知道这位女子的来历,跟着他们,万一被她知道了机密,是非常危险的。 第二,眼看天都快黑了,这位女子一个人在这里采草药,根本就不担心自己的危险,说明,他又绝对的把握遇不到危机,或者遇到危机也可以解除,那么,这位女子就绝对不简单了。 看着这位女子,年龄大概有十六七八的样子,说话却很随意,丝毫不担心,肯定是有持无恐。 这样的女子,曹耀却不想招惹,还是赶快打发她走为妙,即使,他的内心也是抗拒的。 “我确实很想让你走,就像,你很想打探我们的底细一样,你……又是什么身份呢?” 曹耀戳中了她的心思,又不肯服输,倔强的说道: “你在揣测我的身份?你放心,附近没有我的人!” “那么,仙女姐姐,你继续采你的药,我们就此别过……” 说着,就与她擦肩而过,向乌真族方向而去,无奈的扎里等人也只好跟上。 突然,曹耀停下了脚步,转身对她望去,说道: “怎么回事?小扎不是接住你了吗?你背后怎么有一滩血?” 女子微微一笑,对他说道: “你不是要走了吗……” 于是,昏倒在地…… 夜幕降临,黑夜笼罩着整个夷州岛屿,没有阳光的照耀而显得瑟瑟发抖,而斗志勃勃的曹耀等人却没有想象中的到达乌真族。 他们在一个漆黑的森林里升起火来,他们今天要在这里渡过夜晚,明天白天才能到达目的地。 “你说,她的伤是怎么弄的?” 扎里不解的问道, “还用说吗?你看她的伤口,明显是摩擦所致,所以,肯定是在落下来的时候被山体摩擦所致。” 曹耀对待这种人,要装作脾气不好,对他说道。 扎里连连摇头,慌忙地说道: “我可没有看过……我可没看……你别瞎说,明明是你,把她的衣服脱掉,然后给他敷药,我可躲的远远的,什么都没看!所以,是不是摩擦所致,我也不知道!” 一说起这个,曹耀就来气, “你还好意思说,我一个人敷药忙不过来,叫你过来帮忙,你死活不肯,你说你是不是脑子坏了?” “啊?难道你不知道,女子的身子是不能随便看的?” 曹耀猛的想起了什么:古代女子对自己的清白很是看中,如果有人看了她的身子…… 曹耀悔恨不已,看来,还是在落雁村待久了,没什接触到什么女子,对于这一点,不知不觉就忘记了。 但是,那种情况好歹指的是汉族人啊,对于少数民族,还没有形成一套完整的礼仪制度,应该能理解吧? 曹耀抱着一种试探的心里: “扎里……没那么夸张吧?又不是全看了,就只看了他的背部,不要紧吧?” “什么不要紧?整个夷州,对于这种情况,只有两种解决办法,要么你娶了她,要么……” 曹耀赶紧问道: “那怎样?” 扎里一副神秘模样: “要么,她杀了你……” 一听到结果,曹耀心立马凉了半截,立刻,有话说不出来。 “这个……没那么夸张吧?” “就是那么夸张!” “但,我好歹也是为了救她,帮她止血,他应该会体谅我的,我也是逼不得已,不是吗?” 扎里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道: “你还是太小看我们夷州的女子了,他们认定了的事情,又怎么好轻易改变?” 于是,说不出话来……曹耀陷入了无限的沉思,他得想个办法,来解决这样的危机。 “扎里,你看,我们都是老相好了,哦,不对,你看,我们都是老兄弟了,要不,这黑锅,你就替我背了?” 曹耀开始了他的三寸不烂之舌。但是,扎里不是傻子: “不行,这祸是你闯的,就应该你来解决,叫我帮你背黑锅,我可不敢……” “小扎啊,你看你骨骼惊奇,身材魁梧,把责任转给你,你在取了那位女子,是不是抱得美人归?” 扎里嘿嘿一笑: “哦,原来是你那方面不行啊?也对,你才十二岁,方面不行也是正常,但是……还是不行……” 曹耀不解,问道: “为什么?” “你当我是傻子啊,那么美丽的女子,她会看上我?我一万个肯定,他会选择杀了我,所以,还是你来吧!” 曹耀心里想:哎呀,这蛮子老子变得聪明了?看来,我传授给他的知识太多了…… 他眼珠一转,正要说话,却听到了远处悲鸣的声音传来, “呜!呜!呜!呜……” “什么情况?” 扎里对手下的族人问道,一个族人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 “不好了,扎里,野兽来袭!野兽来袭……” “什么?野兽来了?组织人手,打跑便是,有必要大惊小怪的吗?” 扎里身为第一勇士,对于野兽,丝毫不在乎。 “扎里,是来着一群野兽,一群啊,有狼、虎、豹子等,他们结队而来,一大片,足足有百来只,攻势很猛!” 那族人紧张的说道。此时,曹耀也吓得不轻,那女子还倒在火堆上昏迷不醒,扎里不知所措,只好望着曹耀,毕竟,曹耀的鬼点子多。 “望着我干什么?如今势态紧急,没有办法,只有抄家伙准备大干一场了。” 眼看野兽群体快要接近,曹耀看见各式各样的猛兽,平时都是不合群的集体,但今天怎么关系那么好,都结伴而行? “不正常,不正常……绝对有问题,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但是,时间却不容许这些,一头猛兽率先扑了过来,曹耀被动接受,只好抽出出云枪,瞄准心脏,一枪刺去。 那猛兽一个不慎,瞬间毙命,倒地不起。速度之快,让人看着发麻。众人看着,一阵惊呼,连连叫好。 扎里却不乐意了,赶紧凑过去说道: “大哥,话说,这个……你的伤势不是才好了六七分吗?白天还叫族人抬着你走,怎么现在看起来,跟没伤似的?” 曹耀老脸一红,狡辩说道: “开玩笑,我是谁?我大伤未愈,也能斗杀猛兽,兄弟们,厉不厉害?” “小扎啊,还愣着干什么啊,看,一头狼飞过来了,赶快动手吧!” 曹耀成功转移了扎里的注意力,他拿出一根巨大的铜棍,向前一挥,顿时,飞来的饿狼被砸了个稀巴烂。 他还觉得杀的不爽,没有曹耀杀得那么气势磅礴,觉得应该是武器的问题,改天去把他的枪偷来耍耍。 于是,全体十几个人陷入了无限的杀戮,而所有厮杀的声音,完全没有影响到那位女子,就好像,那位女子并不存在一样。 就这样,时间匆匆流逝,曹耀一群人这大战了大半个小时了,但兽群始终不肯退去,它们前仆后继,也是死伤不少,到依旧很多。 此时,已有族人受伤,体力严重不支,再这么耗下去,就是死路一条。 “怎么办?大哥,怎么办啊?再这样下去,我们不被咬死,也要被耗死。” “我怎么知道怎么办啊……” 曹耀大口大口的喘气,他觉得,一个不慎,就有可能送命。 这时,兽群发起来第三波攻击,曹耀觉得自己应该是不行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冉冉响起…… 第三十八章 美男计 这声音是箫声。当所有猛兽听到这声音的时候,全都停止厮杀,隐隐退去。 一会儿,猛兽便不见了踪影,众人感觉惊奇,朝那箫声的方向一看,便看到那位女子,原来,是那位绝美的女子的箫声让野兽退去。 曹耀走了过去,听着美妙动听的乐曲,平息了因为剧烈打斗而浮躁的心里: “你……怎么会……” 那女子似乎知道曹耀要问什么,所以抢先回答道: “因为我是医者,所以就无法容忍,在我面前有谁快要失去生命,所以,我救过很多人,也救过很多动物……” “那些动物,都是通灵的,所以他们很感激我,我们就成了很好的朋友。” “今天,大概是因为我躺在这里,以为我有危险,所以就会对你们发动攻击吧,虽然你们确实不是什么好人。” 曹耀听他这么叙述,终于明白了其中缘由,感慨万分: “你就是传说中的驯兽师?厉害,厉害!” 那女子听不懂,便说道: “驯兽师?我只是救过受伤的它们,并且,它们也愿意听我的话,至于驯兽师是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不懂就不懂吧,我也懒得跟你解释了,这天也不早了,你也受了伤,早点休息吧……” 曹耀说道,便又转身过去,准备去处理伤员。到一说到伤势,却也提醒了女子。那女子一想,发现哪里不对劲: “站住……你说……是谁给我处理伤口的?” 听到这句话,曹耀老脸顿时拉了下来,心想:怎么办?这个……总不能说成是我吧…… 于是,对她嘻嘻一笑,指着远处正在帮忙处理族人伤口的扎里,小声说道: “看到那边的那位壮汉没有,他的名字叫扎里,就是他帮你处理伤口的,有什么事情,你尽管找他就是,我什么都不知道……” 说道这里,曹耀心中嘿嘿一笑,心想:这会可把老扎给害了,看他皮糙肉厚的,叫他帮我把这黑锅背了,也不会有什么事吧? “那个号称夷州第一勇士的扎里?” “你们是乌真族的?” “是啊,有什么问题?” 那女子若有所思,这表情,逃不过曹耀的眼睛…… 可是,一向变得聪明了的扎里,在远处看见曹耀一脸奸笑的望着他,然后又望了望板着脸的女子,就知道大事不好了,赶快叫上几个心腹族人,向那女子走了过去: “姑娘,我看你脸色不好,是出什么事了吗?” 那女子牢牢地盯着他,眼角湿润,像恨不得吃了他似的: “我问你,是不是你……把我……” 女子难以启齿,恼怒到了极点,似一言不合,就要拔刀相向。 “姑娘,不是我,是……” 扎里正要说话,一旁的曹耀大叫不好,冲过去想要拦住扎里: “小弟,还不快去帮忙处理伤员,来这里干什么?” 但他毕竟是夷州第一勇士,一把抱住曹耀,让他动弹不得,趁机说道:“姑娘,不是我,是他,我大哥,是他把你衣服脱了,帮你敷药的,我站在远处,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做!” 说完,放开了正在挣扎的曹耀。 “你……你们……” 女子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要是不信,你问问我们的族人。” 原来,扎里带上族人过来,就是为了当人证。而那帮族人也到配合扎里,个个都指着曹耀,一副要把他推向火坑的样子。 曹耀挠了挠头,心中不解,话说扎里怎么变得那么聪明了? 一把拉住扎里,走在一旁,小声对他说道: “扎大叔?你这样会害死人的,你就不能帮我背了这黑锅?你看你那么大一把年纪了,还没夫人,我还不是为你好?” 扎里顿时装作一副小弟模样: “曹大哥,不敢,如果真这样,他真会杀了我的,我无福消受,还是你来。” “你武功那么高,害怕她杀了你?” “这个……我还真怕!” 说完,也不顾曹耀阻拦,朝远处快跑远去。曹耀正想去追,却被女子叫住: “站住!你给我把事情说清楚!” 无可奈何,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姑娘,其实,我也是逼不得已的,不是吗?当时,你流了很多血,眼看,你有生命危险,我也就顾不了那么多了,虽然,你的伤,还是因我而起。” “难道你不知道看了女人身子的后果吗?我这辈子欠了你什么?你要如此待我?” 女子抽泣说道。 “我知道,但是,正如你作为一个医者而对待伤员一样,我也绝不可能让你流血而死!” “那我杀了你……” 说完,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向曹耀刺去,曹耀看着那把匕首,顿时觉得好奇: 首先,在生产力低下的情况下,女子的着装用的布料,就不是寻常人能用得起的,还有就是在这荒茫地带,还会大陆的文人墨客一样,吹箫赏曲,再有就是,还能用匕首。此女绝对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那女子冲了过来,用匕首就要刺去,远处的族人看到这种状况,就要出手阻拦,却被扎里叫住,心想,他武功还算不错,女子怎么可能伤得了他,应该是又想出了什么鬼主意了。 但事实证明,扎里的确想错了…… 因为在女子用匕首的瞬间,勾起了曹耀对那女子背景的揣测,所以,就没有什么反应时间。 眼看那女子就要刺中曹耀的胸口,所有人都无动于衷,忽然,匕首停在了他的胸口,这时,曹耀才反应过来。 “你……为什么不躲?” 看着那女子楚楚可怜的模样,让曹耀想出了一条妙计——美男计。 于是,他装作无奈悲伤的样子,望着一望无际,星星点点的夜空,顿时诗兴打发: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曹耀一把抓住了她匕首,任凭匕首的锋利在他的手上摧残,装出一份柔情。 女子内心微微触动,似有不舍,似对这么美的诗句的意想流连忘返。 曹耀知道,她上钩了,于是接着说道: “一生至少该有一次,为了某个人而忘了自己, 不求有结果,不求同行,不求曾经拥有, 甚至不求你爱我,只求在我最美的年华里,遇到你。” “其实今天,在悬崖低下,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了你,我很庆幸,老天会在那里为我安排了一份缘分。” “你……” 女子露的神色十分古怪,竟想不出任何话语来回答他。曹耀无奈,看来所谓的情话,还是全天下所有女子的克星,更何况,还是古代女子。 “但是,当我看见你满背都是鲜血,我又忽然觉得,我会失去你,我悲伤极了,想要为你止血,但是男女有别,而这里却没有其他女子。” “于是,我终于,顾不上那么多繁文缛节……” 曹耀重重的握住匕首,鲜血从他的手指一点一滴的流落外地…… 女子看着鲜血直流,忽然觉得有点心痛,这……不应该是她有的神情色啊! “如果,你要杀我,你就杀吧,如果有来生,我希望我能做那一只终生伴你的蝶。” 说着,曹耀抓住匕首的刀刃,就往自己的胸口上送…… 那女子神情紧张,不知所措,顿时就把匕首放开来,匕首掉在了地上。 曹耀缓缓走到女子面前,拔出她怀中的箫,对她说道: “我想为你吹一首曲子……” 也不管那女子是否回应,就吹了起来。说起音乐,可不是曹耀的强项吗?他好歹也是音乐方面的博士,对于这些小儿科,还是玩的起的。 箫声想起,沉醉了远处看戏的扎里与族人,他们虽不懂音乐,但是怎么缓缓悦耳的乐曲,有一点凄凉,又有一点空灵与浓浓的情谊———这首曲子叫《天空之城》。 那女子听到就不一样的,首先这绝对是旷世大作,如此深妙的旋律,如此扣人心弦的节奏,当今世上,绝无仅有。能创作出如此音乐的人,绝对是音乐大家。 就这样,那女子更叫迷茫了,他不知道,曹耀究竟那句是真,那句是假。他更不知道,夷州为什么有一天,也会冒出来那么年俊的年轻人。他的岁数,只有十六岁吧? 而一旁的扎里看到那女子如此痴迷的模样,偷偷发笑,有族人问道: “扎里,你笑什么?” “你看那女子的模样,估计真的是喜欢上了大哥了,唉,幸好我睿智,不上他的当,不然,就错过一段姻缘咯!” “你说,今天才遇到那女子的时候,她还出言调戏大哥,今天晚上,可是本末倒置了……” 于是,夜晚就这样在不平凡中慢慢度过了…… 而当清晨的一缕阳光照耀在大地的时候,所有人都收拾行李,准备离去,而现在最大的难题就是不知道怎么安顿那女子…… 第三十九章 舌战群儒 “你还有伤,就跟我们走吧,我们好照顾你。” 曹耀说道。 “你们要去哪?” 似乎,女子脸上的仇恨消除了很多,好奇的问问。 “乌真族。” “乌真族?我没去过,不过,可以跟你们去见见世面!” 经过昨天晚上的那一幕,那女子心态开始缓缓的变化了。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曹耀好奇地问问。 “我吗?不告诉你!除非你再给我吹一首曲子。” “想听?可以,但是我们的事情得一笔勾销。” 曹耀淡然的说道。 “你想就凭一首曲子就把我甩了?你不是要娶我么?” 女子装作含情脉脉地说道。 “好啊,那我现在就娶你。” 说着,慢慢的走了过去,一把抱住她,那女子猝不及防,想挣脱他的怀抱,但不知怎么,从曹耀身体传来的异样气息,使她全身无力,任其摆布。 曹耀抬起她的额头,嘴唇就要吻了过去,女子拼命挣扎,但就是没有力气,眼看就要被吻到,似乎也认命了,就闭上了眼睛。 但是,曹耀又并没有如愿的亲吻上去,而且把她放开来。那女子看到自己被如此戏弄,忍不住要发作起来: “你……” “难道,你真想让我亲你?” 曹耀无奈的问道。 “我……你……“ 女子似乎难以启齿,站在哪里,气呼呼地,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什么我?你什么你?” 曹耀好奇的凑了过去,满脸坏坏的问道: “你不会,真的喜欢上了我吧?” “谁喜欢你了?不要脸……” 女子想要争辩,越想解释,但越是说话吞吞吐吐,非常急躁,解释不清。 曹耀看着她那副模样,心中好笑,心想,开玩笑,身处在泡妞秘籍猖狂的前世,虽然没有追过妹子,但好歹也看过吧,你这点伎俩,怎么应付得了我? “好了,我在为你吹一首吧……” 说着,曹耀拿起箫,缓缓吹了起来……女子如愿以偿,便告诉他: “我叫黛嫣。” “我叫曹耀。” “我知道,我听你族人说的。你不是这里的人。” “你怎么知道?” “夷州没有这样的姓氏。” 说道这里,曹耀忽然想起了什么,的确,这样的姓氏确实不宜在外面用。 “你是蛮越族的吧?” 曹耀问道。 “我知道你猜得到这一点,这里是三个势力的边界,我既不是恒香族的,也不是乌真族,那就是蛮越族了,不是吗?” “你很聪明,但是,你真的要跟我们去乌真族?虽然我们没有跟你们一族有什么深仇大恨,也没什么交际。” “我只是部落里一户小小的家庭的女子,没什么大不了的。” 曹耀听到这句话,就满脸不信了。但是,也没有拆穿。 虽然那女子还有一些疑问,但把一个受了伤的女子留在这里,也不是什么办法。 “你见过你们部落的首领吗?” 在扎里那里听多了他的传奇,也难免对他产生好奇。 “我们族长一向神秘,我有事寻常族人,又怎么见过他的真容?即使,我内心是非常愿意见到他的。” “好吧,我们该上路了,边走边为你吹这首曲子。” 于是,对那边的扎里喊道: “小弟,收拾一下,上路了!” 一行人慢慢的,消失在了森林的深处,时而,从远处传来他们的谈话声: “这首曲子又叫什么?” “卡农!” “你创做的吗?” “额……大概是吧!” …… 没过多久,就到到达了乌真族。乌真族的大致结构与恒香族大同小异,但是,人口密度却不是恒香族能过比拟的。 这里的大多数人都认识扎里,听到他们来了,都保持着友善的眼光,甚至有一些,都非常崇拜他。 门口,出来接待的人是一位二十多岁男子,据说,他是族长的儿子,名字叫芬哒。而族长叫芬拖。 “扎里,你们来了啊,据刚才的族人告诉我,你是来商量要事的?大家都这边请。” 说着,就带着曹耀一行人到一间较大的屋子里。 “芬哒,我们有很多年不见了吧?” “是啊,上次你们族内遇难,我本想也去助你们一臂之力,顺便看望你这位老友,但是族内又有重大的事情发生,结果就没来得及。” 芬哒露出惭愧之色,无奈的说道。 “是不是匈牙族找到你们进贡,才耽误了?“ 曹耀在一旁说道,芬哒一眼望去,看见一个年轻男子带着一位绝美的女子望着他,然后又望了望扎里,问道: “扎里兄弟,这位是?” 扎里恍然大悟,连忙跟芬哒解释: “这位是我族弟叫……叫扎耀。” 扎耀这个名字是曹耀要求的,以免让人产生怀疑,猜出不是夷州的人? “扎耀?没听你说过啊?” 芬哒一脸狐疑的神色。 “他啊,今年才十六岁,以前都是小屁孩,你又怎么听说过?上个月,我看他救了我们整个部落,能力不错,就带他出来锻炼锻炼。” “就是上个月你们族被突袭,救了你们的那位少年?我只听说过有这么一位男子,却不知道是你族弟,惭愧,惭愧!” 黛嫣露出满脸鄙视神色,好像再说,你什么时候把名字改了,我都不知道? 芬哒又望了望曹耀,说道: “不过,你又是怎么知道是匈牙族要我们进贡的事?” 曹耀淡然地说道: “因为在此之前,他也向我族要了。” “原来如此,还请你们在此等候片刻,我去通知我父亲,等他准备一番,我们在谈两族大事。” 说完,就要出门。 “等等,这位姑娘受了伤,请问这里有便于养伤的房间吗?” 曹耀,立马叫住了他。 “哦?这位姑娘怎么受伤的?路中遇到歹徒?” “一言难尽啊,还是先把他安顿下来,闲暇的时候,在于你细说!” 于是,找了一间空旷的屋子,曹耀把她安顿好,黛嫣悄悄在他耳边说道: “你是不想让我听到你们要讨论什么吧?” 曹耀一怔,平静的说道: “因为,你是外族人啊。” 然后,走出了房间…… 一会儿,芬哒便叫上他们,去族内的议事厅,曹耀与扎里走了进去,便看到一位中年男人与乌真族德高望重的人站在男子周围。 “扎里,听说你远道而来,有要事相商,不知道,是何事?” “芬拖族长,关于大事,还得我的族弟扎耀与你们细说,这件事上,就是他提出来的,要说的详细一点。” 芬拖望了望扎里旁边的人,是一位十六七岁的孩子,于是,对扎里说道: “这位,就是你的族弟?可是,看其年龄,似乎有点小啊?” “族长,你可被小瞧了我这族弟,他可是凭借自己的睿智,打退过胡厥族的人。” “哦?就是那位少年?那不知,这位少年,又有何事相商?” 这时,曹耀才说话: “此时重大,不知族长,这几位是否可信?” 曹耀指了指族长身边几位老者。他们听到曹耀这么说,正要发作,但族长又说道: “这几位都是我族长者,但可放心。” 于是,曹耀在脑海里构思片刻,缓缓说了起来: “族长,我想我们两族都是势力单薄,受了欺辱的部落,我有一个方法,让我们真正站起来,摆脱那些强大势力的控制,不知,你可有兴趣?” 族长一行人听到如此惊骇的信息,露出震惊之色,有一人迫不及待的想知道是什么,于是,不等族长开口,自己先说道: “你快说说看,是什么办法?” 曹耀望了望这个人,有望了望其他人,看他们有点兴趣,一个个都望着他,于是,又说了下去。 待到曹耀把他创立国度的梦想告诉了他们,他们在兴奋之余,也理性了下来,毕竟,他们个个都是活了几十年的老怪物了,没有年轻人那么好糊弄。 “扎耀,你说的他为国度办法是好,但是,这样,却不是把我们给慢慢同化了,最终成为你部落的人?” 曹耀说道: “族长,这怎么可能,我们是两族人,各有各的习俗,我们彼此在国度里尊重对方的生活习惯,也相互学习,互不干扰。” “但是,我们都是国家的子民,对外,我们有共同的敌人,所以,我们为了思想统一,所以要有统一的管理,统一的部落战士,这样才能无坚不摧。” 族长若有所思,这样的想法,实在是天马行空,太过匪夷所思。一时还难以接受。 但是,有一位老者又说话了: “但是,如果我们承认了国家的存在,你说要选去一个有能力的人来带领我们,但是,那个人是你的族人还是我们族人呢?” 曹耀语重心长的说道: “我们选择首领,并不是看是哪个部落的,而是看他究竟有多少才能。如果你们部落才人辈出,也许,国家的好几代领导人都是你们族人,相反,也可能是我们族人,我们是唯才是用,并没有部落之分。” 于是,那人说不出话来,但是,有人一位老者发问了: “这样创立国家,你又怎么能保证,我们能够打败敌人?” 第四十章 创立国度 “不尝试怎么知道不行,我们都知道,机遇与挑战是并存的,天下大事,就没有不付出代价就有所得,如果我们失败,就是给别人当奴役,如果我们成功,必将造福千秋万代,这,不是吗?” 那位老者又说: “可是,这样的代价,我们付得起吗?族长,我们付不起啊!” “我觉得,我们这样,并不是一种赌博,而是我们费劲千辛万苦努力过后的结局。只要我们付出的越多,希望就越大,而不是有了这个办法后,不去做什么,听天由命。况且,我很有信心,能过打败敌人。” 曹耀侃侃而谈,接着说道: “试问,如果你们保持现状,你们受尽欺辱,以为就可以这样苟延喘息,生存下去?” “首先,匈牙族为什么不攻打你,你有没有想过?是你们奉献的贡品多,让他们大喜?不是,而是因为蛮越族的牵制。” “他们如果攻打你,就会分散兵力,就会给蛮越族有机可乘,所以,他们现在不敢,而只是让你拿着东西去换得他们的保护,等到他们与蛮越族开战,决出胜负,那时,就是我们灭亡的时候。” 众人听到如此言论,顿时大惊,任他们生活了那么久,也没有想出这一点,而这一点,却是那么的理所当然,让人不得不信。 众人陷入了无限沉思,一时说不出话来。 但是,总有那么点悲观主义者,对这样的宏伟蓝图毫无自信: “族长,你别听一位乳臭未干的孩童如此胡言,他,又有什么自信说一定能够成功?他又凭什么对抗外族……” 正在这时,一位乌真族人慌忙走了进来,对族长说道: “族长,匈牙族带了大批族人来了,正在外面,要你出去。” 众人开始慌张起来,一般他们到来,都没什么好事。 众人只好打断刚才的对话,一起走了出去,曹耀与扎里跟在后面,也去凑凑热闹。 来人正是当初曹耀刚到恒香族威胁恒香族长的那位人物柯尔克。 正当曹耀与扎里注意到他的时候,他也注意到了扎里一行人,这让他产生了疑惑之色。 “柯尔克,贡品不是早就要给你们了吗?你又来干什么?” 芬拖可不比傣佤,身为中年人的他,该给别人脸色的,就绝不放过。 柯尔克放声大笑,对他说道: “芬拖,我们族长要求的是你们进贡四百瓦的食物,而你们只给了两百瓦,这还有两百瓦呢?” “柯尔克,你别欺人太甚,四百瓦食物,你叫我们怎么给你凑出来?就是上次的两百瓦食物,也是耗尽了我们一族所有积蓄,如今,你让我们去那里找这么多食物?” 柯尔克笑意未尽,又说道: “我不管,这是我们族长安排的,你们进贡四百瓦,恒香族两百瓦,就连恒香族都凑的出那么多,我想,你们应该也没有问题吧?扎里,你说是不是?” 柯尔克大声向后面的扎里喊道,深怕扎里听不到。于是,扎里在后面迫不得已开口: “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因为我们抓住了敌人,拿去换了食物,我们哪里去给你找那么多贡品?你可别太得寸进尺了。” 柯尔克又说道: “那好办啊,芬拖,你也去抓一群别族的族人,拿去换一些食物不就得了。” 芬拖听后,嘴角抽搐,忍不住想去抽他一巴掌。 “话说扎里,你和那臭小子来这里干什么?不会在商量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柯尔克试探性的问了问,扎里却不爽了: “老子跟乌真族关系好,带我族弟来见见世面不行啊?” “哦?原来这臭小子是你族弟啊,难怪当初威风得很。” 他还记得当初他去要贡的时候,曹耀对他不可一世的那一幕。 “我威风与否都与身世背景没有关系,不像有些人,出生在了一个极好的部落,仗着不算强大的力量,在弱小的人面前,耀武扬威。” 曹耀对待这种人,一向冷言冷语,面无表情。 “你……” 柯尔克微微一怒,但又释然,说道: “芬拖,不管如何,你今天都要交出贡品,不然,我们只好抓你的族人,去给我们为奴为婢。” 芬拖被逼无路,但又毫无办法,不敢与他们翻脸,于是,强忍住自身的怒火,说道: “柯尔克,你不要得寸进尺,不然,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虽然柯尔克只带了几百号人,凭借乌真族一族的优势,还是能够应付得过来。但是,应付得了一时,事后,可是有灭族的危险,所以,也只能放出狂言,来吓唬吓唬他了。 柯尔克很清楚这一点,所以,把他的话完全不放在眼里,说道: “哼,好大的口气,我到要看看,你会怎么让我不好过!” 于是,转身,对他们的族人说: “兄弟们,给我抓,把女人和壮年男子给我抓过来,绑好带走。” 于是,一群人冲进房子,只听到鸡飞狗跳与凄惨绝伦的哀鸣。 甚至,有些人想反抗,却被匈牙族的人给殴打,在没有族长授意反抗的情况下,越来越多的人被抓了起来。 族长看到族人被抓的抓,被打的打,忍无可忍,大叫一声,说道: “柯尔克,休得放肆!” 然后,便冲了过去,挥拳就打了上去。柯尔克见芬拖居然干敢向他动武,嘴角露出一副自不量力的笑意,抬起一脚,踹在了芬拖肚上,失去重力,翻滚在地。 “哈哈,芬拖,你武艺平平,居然敢跟我动手,真是不自量力。” 这一脚踹的不轻,芬拖只是倒在地上,根本起不来。 “父亲!” 芬哒看到这副状况,赶紧去扶起他,怒视着柯尔克,就要冲上前去,与他拼命。 族人见到自己的族长受到如此欺辱,也奋不顾身,就要冲上前去,开始厮杀。 但是,忍无可忍的芬哒及其族人还是被芬拖自己族内的长者拦住了,毕竟,头脑清醒的他们要理性许多。 扎里见此,凭着他的暴脾气也是无法容忍的,心想,我族还要与他们有要事商量,匈牙族却如此欺负他们,正好去帮帮他们,打柯尔克一顿,让乌真族心存感激,把那件事答应了下来。 于是,纵身一跃,就要跳了出去。但,却也被曹耀给拦住了。 曹耀朝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可轻举妄动,扎里不解,但他是大哥,一定有更好的办法,于是,停了下来,静观其变。 而这一幕,也被柯尔克尽收眼里。一开始,他就在注意扎里的举动,甚至,用如此大的力量踹芬拖的时候,也是做给他看的。 他要观察他的反应,来揣测他们两族的关系以及扎里来此的原因。 但看见扎里没有反应,面无表情,也就放心了许多,即使,这样的放心不知由源,但他总感觉,他们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如今,柯尔克知道,他们两族的关系并没有他想像的那么好,于是,更加肆无忌惮了: “芬拖,别怪我没给你机会,现在,我就把你族的几十号人带走,三天之内,你要准备不好贡品,我就把他们全部杀光,让你成为你族的千古罪人。” “你……” 不等芬拖说完,柯尔克就带上族人,远远离去。 众人望着族人被带走,顿时,无奈、无助、悲凉、愤怒的表情充斥。曹耀知道,或许,他们忍无可忍的时候,就会答应他的策略。如今,天时地利人和已经具备…… “爹……我们……该怎么办?” 众人一再摇头,那么多食物,他们是凑不齐了。 这时,曹耀走了上来,对族长拱手抱拳说道: “族长,你也看到了,这就是弱者与强者的区别,即使他们只带了几百号人。你凭借一族之力,也只能打退他们,带你们就是不干,因为他们有强大的势力在背后支撑,而你们,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族人被抓,毫无办法。” 族长没有说话,好像在思索,曹耀接着说道: “如果你们一味委屈求全,他们只会越来越压迫你们,最终,等待你们的只有灭亡。你们,会成为他们的奴役,会成为他们的玩偶,你们是生是死,只凭他们一念之间。” 众人听了,低下了他们高贵的头颅,紧紧握起了拳头,不作声。 “如今之际,唯一的办法,就是创建国家,使我们更加强大。大家想想,如果委曲求全是死,奋力反抗是死,那我们何不拿起自己的武器,与他们战斗一回?这样,不为什么,只为太阳神无上的尊严。” 太阳神是他们信奉的神袛,而他们整个族群里里外外都布满了太阳神的图腾,可见,他们对太阳神的尊重与热爱。于是,曹耀把太阳神也搬了进来。 众人听到如此言论,顿时又热血沸腾。芬哒也是位热血男儿,在激动下,对芬拖说道: “父亲,我们跟他们拼了!” 芬拖挣脱芬哒的搀扶,走了两步,那几步虽然走的东倒西歪,但是气势如牛,他转身,对曹耀说道: “好,我答应你,创建国度,与他们势不两立……” 第四十一章 渔业 “不过,在此之前,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我才同意你们的要求。” 芬拖停下脚步,对曹耀说道。 “不知族长,要我做什么?我想,应该是帮你救出族人吧?” 曹耀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袖手旁观,只是有些事情,还得让他们先死心,先答应了他的要求,才会施救。 “你很聪明,我觉得,创建国家是有危险的,我不想把族人的生命放在一个无能的部落或者人身上,所以,与其说是帮我,不妨说是考验你的能力。” 芬拖虽然面无表情,但他肚子里的坏水曹耀可是一清二楚。不就是自己没有办法救人,而寻求帮助吗?有必要说得冠冕堂皇?况且,到时候真的建立了国度,你真的会听我差遣? 但是,想归想,一些没有办法的阳谋,曹耀也是无可奈何。 “族长,想要求出族人,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有点不好办啊。” 曹耀故意说来叼他胃口,芬拖听到有办法,却是急得要死,连忙说道: “但说无妨……但说无妨,只要我能做到的事情,都答应你!” 曹耀转了转眼珠,笑道: “族长,你看,如果我们创建国度,你觉得,官员大臣,应该如何选举啊?” 芬拖毕竟是当了很多年的族长了,听出了他的意思,心想,这条能够提出这样的策略,并且有办法救他族人的人,必定是大才,虽然年纪尚小,但能臣服于他的脚下,也不算辱没了自己,说不定,他还真的能创造奇迹: “如若那时,必当选你为王!” 听到这句话,众人大惊,于是,议论纷纷。 曹耀也着实吓了一跳,他之所以这么说,是想让恒香族占据主导地位,而自己能够混个丞相之流来当当,过一过朝廷大官的瘾,就可以了,而芬拖却理解错了。 其实,曹耀之所以要这么奔波劳碌,一则是为了恒香族,毕竟,是他们收留了他,二者是为了能够靠他们的力量,回到大陆,为落雁村报仇。 曹耀莞尔一笑,说道: “族长误会了,在下何德何能,能够担此重任?” 看着众人议论的眼神,觉得这个话题已经没有必要在继续下去了,于是,对芬拖说道: “这里人多眼杂,说话不方面,我们还是回议事厅再商议不迟。” 芬拖想了想,说道: “如此甚好!” 于是,对他的儿子说道: “芬哒,现在场面混乱不堪,你去料理后事,我与扎小弟还有要是相商。” 芬哒点了点头,对答应道: “是,父亲!” 于是,一行人便又进了刚才的那间屋子。芬拖心里急切,一进门便开始问: “不知小兄弟有什么办法,能够救我族人?” 曹耀想了想,问道: “不知道族长你乌真一族,是靠什么为生?” 族长想都不想,回答道: “这还用问吗?当然主要是以狩猎为生,有时还饲养一些家畜,但是总体不多。整个夷州,所有部落,都是这样啊?” 曹耀又问到: “那不知你们族内还剩多少食物?” “我们本来存储了还是有较多食物的,但是上次上的贡品,就把剩下的事物用了,现在所剩无几。” 芬拖想了想,回答道。 “具体还剩多少?” “大概六七十瓦的样子吧!” 曹耀又说道: “那么,把你们饲养的,再加上族人现阶段要吃的食物,凑在一起,概有多少?” “这……就应该有两百多瓦了,但是,如果把这些食物凑起来,那我族三千族人,岂不个个都饿死?” “并且,要知道,猎物们是有生殖周期的,如果大面积狩猎,会把猎物打光,或者让他们逃到别的势力范围去的,这样,我们还是得饿死。” 曹耀听到芬拖有如此言论,顿时大惊,心想,居然这样的原始部落,也会有这样的生态学专家,真是难能可贵啊。 于是,对芬拖说道: “我们把族人饲养的家畜与现阶段要吃的食物给他们,理论上是要被饿死,但是,我有一个办法,可以不让他们饿死,你觉得这样,能不能救出你的族人?” 曹耀一副天机不可泄露的模样,惹得芬拖大急,说道: “快说,小兄弟,快快道来!” 曹耀回忆了片刻,叹了一口气,说道: “你们都只知道在陆地上寻找食物,却不知道,大海中的食物却是无穷无尽,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吗?” “大海?” 扎里听这里,也是一脸狐疑,忍不住笑出声来。 “小兄弟说笑了,大海虽然有鱼,可以食用,但是,大海水深,鱼又机灵无比,我们也有族人闲着无事,去扑鱼的,但是,一天下来,却也捕不了多少,又怎么够一族之人食用呢?” 曹耀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原来,他们也开始尝试在海中捕鱼了啊,看来,要不了多久,等到人口达到一定数量,他们已经无法依靠陆地上的猎物为生时,就会开始想办法去海里捕捞了,这是一个生物发现的过程。 只是,这样的过程,曹耀却把它提前了。 “你们无法大量捕捉,是因为你们不懂怎么捕捉,也不会善于用工具,所以,你们就放弃了目睹大海的风采。” 芬拖仔细琢磨了片刻,问道: “大海的鱼,真的能够让整个族群的食用?” 曹耀望向屋外美丽的天空,心中感叹万千,说道: “大海之长,不知其几万里也,大海之大,相当于成千上万个夷州,这么大的海,你说,里面的鱼多吗?” 众人听说大海如此广阔,顿时觉得不可思议,你望望我,我望望你,觉得不可思议。 “这,真的……真的有那么大吗?” 扎里一副憧憬的模样,他觉得,有生之年,也想去看看大海的雄伟。 “是我们孤陋寡闻,没有一点探索的精神,才会像今天那么无知。我们,只知道处在这小小的地方,守着一块不算大的土地,为了一直守护它,与别的族人明争暗斗,从而,失去了去探索整个世界的精神。” 曹耀回忆起曾经哥伦布航海,开起的那片天空,使得整个神州大地沦为半殖民地,这是何等的悲凉,这里的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的井底之蛙,自己没有像欧洲人们一样,拥有无上的探索精神。 这些道理太大,他们听不懂,曹耀在感慨万千后,又进入了正题: “所以,我们只要有善于捕鱼的工具,就可以解救你们的族人。” “那这样的工具是什么?” 芬拖又问到。 “它的名字叫渔网……” 于是,就这样,在议论过后,时间流逝,到了下午…… 曹耀走了进来,看到床上躺着一位绝尘的女子,女子似乎听到了进门的声音,便望了过去,嘴角露出笑意,但忽然又觉得不妥,于是收了起来,问道: “大忙人,你终于忙完了,舍得来看我这个,被恶人弄得遍体鳞伤的人了?” 曹耀听到有人骂他是恶人,嘿嘿一笑,说道: “我也没有办法,势态紧急,作为你未来的夫君,自然要以事业为重,不是吗?” “你是谁夫君?不要脸的家伙!” 黛嫣脸色微微一红,似乎,自从那天晚上之后,他对曹耀的感觉正在潜移默化的发生变化。 “你把我孤零零的扔在这里那么久,你不打算给我一点好处么?” 曹耀好奇的问道: “你想要什么好处?” “除非你给我吹奏一曲!” 曹耀皱起了眉头,心想,这姑娘是不是赖上我了?于是连连摇头: “不行,我还有事,只是顺便过来看来伤员的!” 女子似乎动怒了,但又装出狐狸精的模样,娇滴滴地对曹耀说道: “你不是说过,要娶了我么?” 听到如此勾魂的声音,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心想,大哥,我可是正处于十二三岁,****发育期间,你这么勾引我,我可能真的会把持不住的。 “我什么时候说过会娶你了?你长得那么丑,要美貌没有,要身材没有,我娶你干什么?” 黛嫣一直以为曹耀跟她的年龄相仿,所以才对他这般调戏。但是,曹耀我不是什么好鸟,你来我往,不亦乐乎。 女生最致命的东西,就是明明人人都说她很漂亮,却有一个人说她丑了。黛嫣也毫不例外,她愤怒到了极点,换作以前,谁干对她这般?于是,又拔出青铜匕首,对曹耀说道: “你过来,我要杀了你!” 曹耀一脸无奈,哪有杀人,还叫他过去的,于是,便给了黛嫣台阶下,说道: “女侠,饶命,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然后,一溜烟的跑出了门。 “喂……” 黛嫣喊了他一声,曹耀似没有听到,消失在了她的视野。 她望着离去的背影,嘴角露出笑意,又想到了刚才曹耀说的话,自言自语的说道: “难道,我真的很丑?” …… 过了许久,曹耀在一家难得的手工作坊内完成了他的大作———渔网。 之所以那么快就把它做了出来,还要得益于乌真族的手工业相对发达(比起恒香族而言,而非大陆)。 刚做完这些,族长芬拖就赶了过来…… 第四十二章 厨艺 “族长,你来了啊,快过来看看,我做的渔网!” 芬拖走了过来,看见用丝线做成的渔网,不禁皱起了眉头: “小兄弟,你这又细而且上面还有孔洞,够结实吗?万一鱼破洞而出,那岂不是白忙活一场?” 曹耀心想,感情是他还没有见过渔网的威力,于是,也没说什么,决定用事实证明,才会让他五体投地! “族长,你们这里有船吗?” 曹耀想像,船应该不至于没有吧,毕竟,他们的祖先都是生活在这里的,随着时间的推移,应该早就发明了船了。 “有,在海边。因为我们不下海,那东西搁置在那里很久了。” 芬拖望着渔网,对曹耀回复到。 “走,我们去海边,让你开开眼界!” 于是,拖着渔网,芬拖带路,向海边走去。 这时,扎里从远处走了过来,看见曹耀与芬拖兴致勃勃地向远奔去,于是大喊道: “喂!你们去哪儿,等等我……” 一会儿,一行三人就到了海边,芬拖手指方向就是停船的位置,曹耀一眼望去,顿时无语。 “这也叫船?就几根大木头拼在一起,没有船帆,浮力这不是很好!” 芬拖与扎里一脸茫然,异口同声地说道: “船,都是长这个样子啊?” 就这样,曹耀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他知道,一向封闭的夷州,造船的本事自然没有江南地区那么发达,于是,也就无奈的坐了上去,驶向大海。 一向聪明的曹耀,打鱼还是在前世有所涉及,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早已不那么熟能生巧了,撒了好几网,才有二三十斤的收获。 但是,虽然如此,这却不是曹耀的重点,重点是,把怎样做渔网、怎样捕鱼教给乌真一族,就没有他的事情了。 “怎么样?看清楚了吗?你来试试!” 于是,把渔网扔给了芬拖。 “我?” 芬拖一脸茫然,突如其来的变化,还没有适应。 “就你啊,你不试试,怎么教你族人?难道还要我手把手去教?” 芬拖无话可说,就只有拿着渔网,乘着船,迎着风,驶向大海。 一开始,芬拖不熟练,打了几回空网,但是,曹耀在海边对他指教,却也熟悉了很多,开始能够捕到鱼了。 这时,扎里却傻眼了,话说他还不知道曹耀还会这一手,赶紧凑了过去,趁着芬拖还在打鱼,小声说道: “大哥,你这就不厚道了,你好歹也是我们一族的人,这胳膊肘怎么往外拐啊?” 曹耀不解,问道: “为什么我胳膊肘就往外拐啊?我有吗?” 扎里解释道: “你看,你都在我们部落一个多月了,怎么你没教我们打鱼来维持生活,而现在,你却教他?” 这个问题,曹耀当初还真没想到,只是到了乌真族,才想起来的,于是说道: “你也没问我,不是吗?” “这……” 一会儿,芬拖便把鱼打好上岸,曹耀便对他说道: “可以教授你的族人了,待我把制作渔网的流程告诉你,你就可以带着你的族人来这里打鱼了!” “嗯!” 芬拖点点头,答应道: “不过,你还得先叫大量的族人去砍树造船!” 芬拖一怔,这一点,他倒是忘记了,于是,便也一并答应了下来。 虽然他们的造船技术不怎样,曹耀也懒得指点,没有多说什么,等到时机成熟,才教他们如何做更先进船只,当务之急,还是准备食物。 按照曹耀的分析,蛮越族与匈牙族之间的一战是要快了,不然,也不会那么急切的筹集粮草,而他们之间的一战,恰恰也是曹耀的机会。 所以,留给曹耀的时间不多了…… 乌真族有三千族人,选出一两千人来发展渔业是足够的。就这样,被选出来的人分成了两批,一批造船,一批做渔网。 待到太阳落山,一切都准备就绪,明天,就是他们大干一场的时候。 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只有三天,而三天时间,并不是要芬拖打多少鱼去上供。 那么多鱼,如果拿去进贡,一定会让匈牙族产生怀疑,到时候渔网的事情泄露,会带来很多麻烦,并且,如果他们效仿,就会增强他们的实力。 所以,打上来的鱼,就必须得自己吃,而自己原来要吃的食物,就拿去上供。三千族人的部落,凑起两百瓦食物,还是很容易的。只是如果不打鱼而让他们把食物凑起来的话,那很多人就得饿死了。 族长为曹耀准备好了一整套屋子,其中包括吃饭、睡觉、烧菜的房间。 这些,都是曹耀自己要求的。按目前发展状况,他要在这里待好几天,在那么长的时间里,客居异乡,曹耀很久都没有体验过过家的感觉了,所以,他要再次体验一回。 而这一户家庭成员,就只有扎里、黛嫣与曹耀。扎里是硬要留下来的,而黛嫣身上有伤,需要曹耀处理伤口以及照顾,其他跟着来的恒香族人,自然被族长安排到了客房。 起先,曹耀本以为黛嫣会不愿意来此,询问过后,她虽然嘴上不愿意,但在他服软的情况下,她就虚心接受了,前提是再吹奏一首曲子。 按照曹耀的要求,族长给他备好了食材与做菜用的工具。这些工具,耗费了乌真族不小的代价。 首先,整个夷州都没有做菜做饭的说法的,而且,也没有米粟。就连做菜用的锅,都是按照曹耀的说法立马打制的。 夷州虽然有些铜矿,但是不多,主要分布在大型部落里,并且,他们炼铜技术不发达,无法量产,所以,没有演变成厨具。 而一般人食餐,都是以火烤的为主。并且,他们提炼盐的技术也不发达,所以,一个人一天能吃到带盐的东西,是很少的。而这些,让曹耀非常不习惯。 所以,考虑了很久以后,决定过一下大陆的生活。 这些要求,要一个族长大呼心疼,拼死不干。但是,再曹耀的威胁利诱之下,只能妥协。 曹耀答应芬拖,会让他们每个族人想吃盐就吃盐,想用铜具就用铜具,然他们的日子会过的更加美好。前提是,成了一个国家后,才能享受这些福利。 于是,曹耀这些要求,就差点没让芬拖举全族之力了。 首先,曹耀要了一小罐盐,这些盐,可是够几百号人吃几天了,但是曹耀答应他,明天就给他弄两罐盐过来。虽然芬拖满脸不信,也无可奈,只能答应了。 然后,曹耀要求给他弄些野猪身上的脂肪油。本来,芬拖是不知道野猪身上有什么脂肪油的,曹耀对他说,是猪肚里面黄颜色,一大块一大块的东西时,他才恍然大悟。 原来,他们以前都是拿来丢了的,所以不知道。他们只吃野猪身上的肉,像什么猪肝、猪肚、猪肠之类的东西,都扔了。 听到芬拖这么说,曹耀恨不得一巴掌拍过去,这么好的食材,确实给他暴殄天物了。 曹耀去自行准备些野菜,也去逛了一圈,看看有没有什么佐料,结果让他大失所望,才猛的回想起来,原来,前世的很多蔬菜,都是从国外传过来的。 至于野菜有没有毒,这就难不倒对生物很有研究的曹耀,按照颜色、属种分类等,以及前世的一些见闻,就找到很多鲜美的野菜。 族长叫人给他准备好柴火,下午,别人都在忙着打鱼的事情,而他,却是忙里偷闲,开始搞起了菜食。 况且,他答应过未来的准夫人,要做美味的食物,来向她赔罪。 黄昏,一切材料都准备就绪,就开始动手做饭。虽然,曹耀自从重生以来,就没有下过厨房,但是,前世从小出生于农村的孩子,难免很早就学会了这些。 由于材料匮乏,首先,要做的是熬油。 曹耀叫扎里生火,自己把猪身上的猪板油(不是肥肉)洗干净,然后用从族长那里要来的青铜刀具切成块状,放到锅里。 扎里看着,一脸茫然,对曹耀说道: “大哥,你让我学生火,害我学了半天,学好了就是搞这个?你不是说,要做食物给我吃吗?” 曹耀对他解释不清,干脆就不解释,对他说道: “你给我少废话,只管生火,等一下有你吃的。” 感情是扎里太笨,生火也是一门技术活,结果学了半天,却没见到香喷喷的食物,在那里抱怨。 待到切完,放到锅里以后,放了点水进去,于是,开始熬起来。 一会儿,沸腾的水把油给熬了出来,又因为水的慢慢蒸发,锅里就成了油。 熬到最后,把油装了起来,于是,炒菜用的油就算有了。 接下来,便是抄一份猪肉,然后把蔬菜炒好,扎里才了解到之前熬油的目的。 于是乎,他闻到香味,口水像是早就预料好的一般,喷涌而出。 但是,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今天捕上来的鱼,这才是对曹耀的一大考验。 没有丰富的佐料,就不可能烧出多姿多艳的鱼食,所以,曹耀想到了一个好方法…… 第四十三章 最美的女人 既然条件有限,没有好的佐料,所以,曹耀想出了做,以清淡为主的鱼汤。 这样的鱼汤,把原汁原昧鱼的鲜美发挥的淋漓尽致,而且,曹耀用的还是猪油,最适合烧汤了。再加上找来的野生蘑菇,把蘑菇的原味融入汤中,就大功告成了。 夷州的天并不适合生产米粟,也不是说没有,而是没有发现并且利用,所以,今天晚上的主食还是肉类。 满满的菜食被端上桌,闻道香味却无法控制的扎里,趁着曹耀不注意,偷偷的用手夹起菜食就往嘴里塞。 从未吃饭过这种菜食的扎里,顿时大叫出来: “好吃,真的太好吃了!” 曹耀听到他在说话,便转身问: “你胡叫什么?” 扎里立即双手捂住嘴巴,连连摇头。 这些小伎俩,又怎么能逃得过曹耀的眼睛。偷吃菜食是他从小就有的习惯,像扎里这样初来乍到的小子,自然一眼就看出来了。 曹耀并没有戳穿他,而是继续准备吃饭的工具。 就这样,早餐就正是开始了…… 曹耀把黛嫣搀扶进来,坐下来。黛嫣看到如此丰盛的晚餐,略微有点惊讶: “这是你做的?” 曹耀点了点头,说道: “崇拜我吧,这样的好男人不多了,能找到一个,就嫁了吧!” 黛嫣没有回答他如此无聊的问题,而是拿起筷子,夹了一些菜食,放到嘴里,然后点了点头,说道: “嗯,不错,味道淡了点,火候还没有掌握好,不过,像你这么成天无所事事的挎执,能弄出这些,还是不错了。” 这话说的曹耀就不乐意了,话说味道淡,是因为没有好的佐料,火候不行,因为是扎里生的火。这,明显是嘲讽他…… 不过嘲讽归嘲讽,黛嫣把这菜食说得如此不堪,但为什么她却不停的夹菜吃啊?曹耀露出鄙视的眼神。 扎里看见黛嫣吃的如此开心,生怕食物被她吃完,看见她喜欢夹野菜,似乎想到了什么,问道: “大哥,这野菜你是怎么想的?居然可以这样吃,我还以为,我们只能吃肉呢!” 曹耀知道,夷州还没有发现蔬菜的妙用,所以十分好奇。但似乎黛嫣却一点不好奇,这是怎么回事…… “你不知道事情还多着呢,赶紧趁热吃吧,等会儿菜都凉了。” 曹耀也拿起筷子,开始吃了起来…… “好!” 扎里答应后,便用手往菜里拿,但还没有拿到,便被曹耀一筷头打开,说道: “叫你吃饭,筷子放在你那里不用,你到用手干什么?” 扎里望了望曹耀手中的筷子,又望了望黛嫣手中的筷子,顿时无奈说道: “大哥,我……不会用筷子啊?” 这时,曹耀顿时发现了不对,夷州并没有做菜吃饭的说法,平常进食都是用火考的肉为主,所以,筷子,也就不会出现在他们的世界里。 但是,为什么黛嫣会用筷子?曹耀望了望黛嫣,她身上,有太多的未解之谜了。 黛嫣像是看出了曹耀的疑惑,想了想,然后说道: “我们族里来了一个奇怪的人类,据说他们都是这么吃饭的,然后,我就跟他学了一些,觉得还不错!” 这个理由也说得过去,也能解释她身上的如此精巧的匕首是怎么回事,还能解释能奏曲吹箫。 这些种种,难道都是那位奇怪的人教的?看来,那位奇怪的人,肯定和曹耀一样,因为不知名的原因,来到了这里生活。 不过,这些前因后果,似乎都不关他什么事情,而他我主要的目的,就是能够回到大陆,报仇血恨! 于是,曹耀开始教扎里用筷子,但是,却高估了他的智商,到了最后,实在没有办法,也就不管那么多了,任他想怎么用筷子就怎么用吧,只要不用手,一切都随他。 很快,饭菜被一扫而光。曹耀与扎里都辛福般收拾器皿,送到了厨房。 黛嫣也感觉到安逸与满足,这种滋味,是她从来没有体验过的生活。似乎,如果一直这样和他生活下去,也很幸福…… 霎时,黛嫣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觉得自己很傻,怎么能够胡思乱想?自己还有很多事要做,而且,在那件事没有完成之前,又怎么能动歪脑子? 顿时,黛嫣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她望着曹耀与扎里在厨房屋里收拾东西也不安分的两人,又陷入了其中,她想,如果等那件事情结束了呢…… 第二天,曹耀找来了一位女子,在他的指点下,帮助黛嫣处理好伤口,换好了药物。 换好过后,黛嫣才发现药物的与众不同,只过了一两天,居然,她的伤势,好得那么快。 要知道,黛嫣也是学医的,她那天之所以从悬崖上甩了下来,即使是曹耀的无心之举,但是,也不可否认,是她先爬上去采药。 精通药理的她,自然知道自己的伤势在敷好药的正常情况下,伤势好转的快慢。而曹耀用的药不仅她见所未见,并且,还好得那么快。 于是,便问道: “你用的药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好得那么快?” 曹耀嘿嘿一笑,心想,这下傻眼了吧,你们这些古代人,又怎么懂得后世的医学呢? 这些药物,可是曹耀在落雁村的时候花了很多年从各种植物当中提取的成分,花费了他大量的时间。 他总共提取包括治疗跌打损伤,感冒发烧的特效元素,当然比起古代靠中医温养,要来得快很多。 当初,曹耀离家的时候自然不忘带上这些,以防万一,几经辗转,就带到了夷州。 但是,这样的解释很复杂,曹耀也懒得给她解释,于是吹牛说道: “我可是一位伟大的天才,这些药物,当然是我这位伟大的天才发明的,你不信的话,可以去问扎里!” “你就瞎编乱造吧,谁会相信一个十五六岁的人,研制出那么神奇的药物。” 黛嫣满脸不信,冷冷得说道。 曹耀无奈,只好耸了耸肩,说道: “你不信也没有办法,反正,你的伤势好得很快,不是吗?只要你好了,是不是我研制的,也无所谓。” 这话好像在说,曹耀只在乎她的伤势一样。这让黛嫣内心一暖,便不在反驳。 “你……是学岐黄之术的医者?” 曹耀摇了摇头,胡编道: “我遇到一位长者,是他教会我医术,我觉得有点兴趣,就自己钻研了一番,于是,就成了这样!但我不行医。” 黛嫣又问到: “那你怎么又会乐律?这,不会又是那位长者教的吧?” 曹耀摸了摸脑袋,露出震惊的模样,对她说道: “你怎么知道的?” “你……” 黛嫣气鼓鼓的,对于曹耀这种刁民,他已经忍无可忍了。于是,又说道: “那你还学会了什么?” “我啊?学会了很多东西啊?比如,如何能让女子对我恋恋不忘,如何能让世间最美丽的女子喜欢上我……” 曹耀说话的时候,却是一本正经的望着她。黛嫣小脸绯红,不敢望着他: “你就如此轻薄于我?” 然后,眼角湿润,快要掉出泪水: “你不是夷州人,对不对?你是不是从大海那边过来的?” 看着如此怜香惜玉的模样,曹耀不禁认真了起来: “你猜对了,我确实是从那边来的……” “你来到这里,居心何在?难道,你们的触角,都伸到了这里?” 曹耀不懂,便问: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黛嫣心想,难道是她误会了?难道,眼前的这位男子,是不经意间闯进了这里? 于是便说: “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曹耀想了想,这似乎是一个遥远的故事,并且,他人在夷州,说出去也没什么,便对她倾诉一回: “大海的那边,是一片很大的大陆,而我,生活在一个很小的村庄,但是有一天,一群人冲了进来,杀光可所有人,我的母亲不见了,我的父亲离去,而只剩下了孤零零的一个我……” 就这样,曹耀把以前的经历对她倾诉了一遍,也借着这次机会,把心事说了出来,舒服了许多。 他没有预料到的是,居然这么一个平时狐狸精模样的女孩,哭了,哭的很彻底,虽不至于嚎啕大哭,但眼泪却控制不住。 曹耀不解,按道理说,他的经历确实招人同情,但也没那么夸张吧? 为了缓解这样的尴尬气氛,也为了安慰黛嫣,便说: “我跟我师父学会了一道仙法,我去准备准备,给你展示一回,前提是你不能在哭了!” 于是,曹耀离开屋子,转眼望去,才发现,扎里这小子,还在床上睡觉。 黛嫣望着离去的曹耀,心理一凉,自言自语道: “你的经历,能找人倾诉,但是,我的呢……” 很快,扎里便走了过来,拿来一张布料,用火把它烧起来,烧到一半,手一挥,布条没了,火也没了,呈现在她面前的是,一朵美丽的鲜花。 “一朵鲜花,送给全天下最美丽的女人……” 于是,把鲜花递给了她…… 第四十四章 制盐 “如果在哭的话,就不漂亮了!” 黛嫣擦拭眼角余下的眼泪,羞涩地接过鲜花,对他说道: “你就是这般哄骗女子的吗?也不知道,你在大陆的那边,哄骗了多少。” “也许你还不知道,我在大陆的那边,就没有见过什么女子,要说有的话,只有我的一个小妹,但是,她却不见了。” 曹耀回忆往昔,叹气的说道。 “对不起!” 又提到了伤心事,黛嫣过意不去,于是道歉。 在曹耀所述经历当中,刻意隐瞒了自己的年龄,这让黛嫣一直都以为,自己的年龄与她相仿。 隐瞒年龄,并不是别有用心,而是他觉得,年龄的大小对于一个重生的人来说,已经没有意义了,而说出自己真实的年龄,难免会让黛嫣产生代沟。 曹耀回忆起那一晚的情景,对她说道: “你能不能告诉我,那一晚你用曲子驱赶野兽是怎么回事?” 黛嫣拿起玉箫,对其说道: “我是一名医者,看到动物受伤,也回去搭救,救得多了,它们感恩,就会带着伙伴,听我的话,而我又喜欢在它们面前吹箫,听得多了,就知道了我的想法。” 曹耀感觉非常神奇,对她说道: “那你能不能教我那首曲子,让我去训练训练那帮家伙。” “想的美!” 黛嫣立马回答道, “除非,你教我学你吹的那种曲调独特的曲子!” “可以……” “你还学过武艺……” “或许吧!” “骗人!” “你要不要试试?” “不要!你……要干什么?” “别动!你有伤……” “讨厌!” …… 时间过的很快,曹耀与黛嫣似乎找到了共同的语言,聊了很久。 待到扎里睡懒觉起来,才把他们相谈甚欢的场景打乱。于是,曹耀觉得不早了,也是该去办正事了。 “你在家里休息,我去办事。” “嗯……” “饭食会有人送来的,记得要吃,这样才能较快的恢复。” 曹耀一怔,这算不算是对夫人的嘱托?于是,耸了耸肩,觉得自己想多了,然后,与扎里一起,向海边走去。 这时的海边,早已没有昔日那么平静了。乌真族人早早的就起来,在族长的带领下,开始捕鱼。 而曹耀与扎里到来的时候,已经收获颇多了。族长在岸边指挥,曹耀走过去,问道: “芬拖族长,怎么样,没遇到什么问题吧?” 族长露出满意的笑容,回答道: “没有!谢谢小兄弟,没有你,我还不知道,我们一族该怎么办才好!” “没事,谁叫我们今后都是一家人呢?这互帮互助,本是应该的。” 曹耀爽朗的回答道,似乎,按这样的节奏,三天之后,就可以按计划赎回族人。 在打鱼的同时,族长也安排了些人去狩猎,曹耀对他说,防止突发情况,以防万一。况且,多一点储备,也不是什么坏事。 其实,按今天的发展状况,就可以收集食物去赎回族人,但是,为了不引起他们的怀疑,还是等到最后期限。 曹耀已经安排恒香族人回去,请族内族长傣佤以及大祭司等族内长者过来,安排成立国家的相关事宜。 这时,扎里凑了过来,对芬拖说道: “族长,你一定要多打一点鱼,这鱼很香,打少了吃起来不过瘾。” 扎里还在为昨天晚上迟到的鱼肉回味无穷,却不知,那是曹大厨师烧的很好。他这是,完全否定了曹耀的功劳。 “一定,一定……” 芬拖连忙答应道,内心却是持怀疑的态度,心想,我昨天晚上也自己弄来吃了啊,虽然吃多了野兽的肉食,换一下口味,也是别走味道,但是,也没那么夸张啊。 突然,芬拖想起了昨天借盐的事情,然后说道: “小兄弟,你昨天答应过我,今天要还我两罐盐的,今天能不能……” 听到这话,曹耀心理就不高兴了,感情是这厮还对他的食盐恋恋不忘啊。昨天那破盐,不但还是粗盐,而且,没有处理得当,里面的杂质还很多,吃多了对身体不好。 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露两手: “放心,答应过你的事情,一定办到。” 心想,看来,今天有得忙了。然后,望了望天空: “天气还不错,扎里我们走!” 走了两步,又回头,望了望芬拖: “对了,给我安排几个族人。” 于是,离去,芬拖大喊: “别忘了,还有我的锅。” 曹耀一怔,似乎,因为家里那口锅的关系,他还答应过帮他量产青铜器具。 顿时,满脸黑线,恨不得跑去抽他一巴掌。 没有回答他,便消失在芬拖的视野…… 望着离去的曹耀,芬拖满脸笑意,他倒想看看,这个神秘的他,究竟有多少能耐。 今天时间有限,制盐已经够他忙的了,提炼金属工艺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于是,把它推迟倒了明天。 而炼盐的步骤,倒是非常简单,当初在大陆的时候,曹耀本打算与贾氏一起做这门技术来大赚一笔,有了一定经济基础后,寻找仇人就方便许多,但是,物随时迁,谁知道,自己又会辗转到了这里? 其实,这里靠近海边,要得到大量的食盐是非常容易的,只是由于这里的土著人对这方面的研究有限,所以无法量产。 我们可以将海水引入海滩上的盐田里,利用日光和风力逐渐使水蒸发,慢慢浓缩,使食盐呈结晶析出,这时,我们得到了含有氯化钾、氯化镁,还含有氯化钠的粗盐。 我们还可以利用三种物质溶解度的不同将它们分离开来。分析三种物质的溶解度可知,室温(20c)时,氯化镁的溶解度(54.3克)大于氯化钾和氯化钠的溶解度。 因此,在室温时向混合物中加适量水,就可将大部分氯化镁溶解在水中,从而可分离除去氯化镁。 然后根据在27c以下氯化钾的溶解度小于氯化钠的溶解度的特点,向剩余的混合物中第二次加适量水,就可将氯化钠溶解于水,从而把氯化钾提出,然后蒸发结晶,就可以得到精纯的食盐。 虽然得到了理论依据,但是,要把这样的理论实践,却也有不小的麻烦。 建造盐田会有不小的麻烦,需要大量的人力,然后又是控制温度。 盐田可以安排人手去开发,温度的不同可以根据一天当中,昼夜温差的不同而达到预期的效果。 眼下当务之急是安排人手去开掘盐田,而自己,要做一只温度计来衡量温度。 曹耀安排扎里去带领族人开掘盐田,而自己找来了一些水,用紫色花蕾色素溶解到水中,色素不能很浓,会影响对温度的判断。 然后,把它装进透明的细管内,取沸腾的水为100c,把它分成一百等份,就这样,一只简易的温度计就大功告成了。 当曹耀做完这些,已经到中午了。有人送来了饭食,吃完,就跑到海边,探查扎里制造的工程。 他要求盐田的大小程度,没有前世那么夸张,只要能有食盐析出就可以了。 曹耀一眼望去,经过一上午的奔波,盐田已经基本完成,就只剩引海水入田,然后结晶析出,在进行提纯。 于是,曹耀一声令下,开始引水入田。接下来,便是坐享其成。 累得气喘吁吁的扎里走了过来,看到曹耀在海边悠哉悠哉,便不乐意了: “大哥,我们辛苦干活,你到好,在这里要得不亦乐乎,真是气煞我也!” 曹耀微微一笑,说道: “这就是脑力劳动与干苦力的区别,这也是当领导与一线工人的区别,像你这种山野莽夫,是一辈子都不会懂的。” 扎里摸了摸脑袋,感情是他这些话一句没听懂,但又似乎觉得深奥,感慨道: “大哥不愧为智者,如此深奥的问题也能参悟得出,真是佩服,佩服。” 听到这句话,曹耀差点摔倒在地,话说我是在说你的不是,而你却还夸我,这真是……难以想象。 就算你听不懂吧,但你也不要不懂装懂啊?话说当初我是说过要不懂装懂,以显示自己的高深莫测,可是,你却并没有现实什么,反而像个白痴。曹耀无语到了极点: “好吧,看你那么夸张的份上,我今晚就继续做菜,犒劳犒劳你。” 扎里连连点头,又问到: “话说我们为什么如此帮助他们啊?对我们有什么好处吗?” 曹耀望向盐田中注入的海水,说道: “都快成一家人了,还要分彼此吗?况且,我这么帮他,他们对我怀有感激之情,自然也会乐意成为一个国家,即使他们有反悔之意,当他们见识到我能耐,料他们也不敢轻易造次。” 扎里微微点头,于是,在悄无声息当中,中午的阳光缓缓衰退,迎来了下午的到来。 曹耀利用这点时间,去准备了些野菜,就到晚上食用。然后再去查探了盐田,发现已经有打量晶体析出,看其数量,已超两罐,可以收集起来,还给芬拖。 第四十五章 夏朝 按照曹耀设定好的程序,提炼出了更加精纯的食盐,待到芬拖看到劳动成果时,震惊万分,这绝对是他所见过的,最精细的食盐了。 他万万没想到,如此年轻的模样,却藏着如此大的智慧,这不禁让他思索,这样的惊喜,究竟还会有多少? 忽然,他想到了之前曹耀答应过他,会量产青铜器具,难道,这这时真的?芬拖嘘唏不已,心想,如果把建国重任交给他,未必不能带领他们,走向强国之路。 “这,真的是你想的办法?” 曹耀甩了甩手,说道: “你觉得除了我之外,还会有谁能想得到?” 这样霸气的话语,让芬拖无言以对。不过,确实如此,不然,还会有谁,能够想出这样奇思妙想的方法来提取食盐?如果想的出,早该有了,还会等到现在? 其实,在芬拖看来,这样的方法确实有点天方夜谭,但是,对于一个现代人来说,知道它的原理构造,这样的方法却不算什么。 芬拖眼睛一转,趁机勒索: “小兄弟,你看,这青铜器量产这件事……” 曹耀顿时板着脸,话说,刚为你忙完这件事,你却还不知足,又惦记着那件,你当我好欺负不是? 不过,心里这么想就可以了,说出来,就是另一回事: “你确定,这种制盐技术,学会了?或者,你的族人学会了?” 芬拖尴尬一笑,连忙说道: “还请先生教授!” 曹耀顿时翻了翻白眼,话说这人也太不要脸了,刚还称他为小兄弟,现在有求于他,却又称他为先生。 “你放心,为了造福一方,也为了即将成立的国家,我也会倾囊相授的。” 芬拖面脸欣然,却又听到曹耀的声音: “你叫我量产铜器,但是却没对我说过,你可曾发现过铜矿?” 芬拖生怕曹耀反悔,连忙回答道: “有,有,有……从这里过去,大约要走半上午,有一座山,那里有大量的铜矿,只是族人搬运不易,拿回来的很少。” 曹耀慎重考虑,扎里望其脸色,又说了一句: “放心,那里属于我们的势力范围,离别的部落还很遥远,我们又把这件事隐秘起来,所以,他们是不会知道的。” 曹耀微微点头,觉得这件事上,做得还算可以,又觉得哪里不妥,说道: “你们也真笨,这人搬运不了多少矿石,可以砍些树木,做成车,叫野兽畜牲搬运啊?” 芬拖一脸茫然,问道: “车?” 于是,无奈的摇了摇头,感情是他们还不知道什么是车。但是,曹耀又觉得不应该啊?即使夷州人很少接触过外界,车这种工具没有传入这里,而车在大陆的出现是很早的,甚至,在原始社会就有了最简单的车了。 所以,按照进化规律,夷州也早该有人发明车才对啊?为什么这里居然还没有车呢?曹耀满脸不解,但这却事不关己,于是,摇了摇头,看来,他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但是今天,就到此为止吧,于是说: “今天天色也不早了,这些事情,明天在说吧,忙了一天,我也要回家休息了。” 于是,两人就此离去…… 曹耀回到家中,扎里已经迫不及待的为他生火做饭了,待到三个人吃玩饭食,疲劳的扎里就上床呼呼大睡。今天,他确实累坏了。 于是,屋子里就又只剩下了黛嫣与曹耀…… 两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似有话要说,但欲言又止,气氛好不尴尬。 为了缓解这样氛围,曹耀只好先开口说道: “我扶你去外面坐坐吧,今天的星星特别亮,要不,我在为你吹奏一首?” 黛嫣点了点头, “嗯!” 于是,在满夜的浪漫气氛下,微风轻轻的吹拂改变的浪花,湿润的海珠随着风的吹拂,被带到了他们的脸颊,那样的清爽,红透了他们忐忑不安的内心…… 第二天,曹耀很早就起来,叫上几个族人,开始研制搬运货物的车,待到中午,大体形状就已经完成了。 芬拖在族人的带领下来到了这里,曹耀问道: “你们这里可有马?” 根据大陆漂移学说,夷州本来与是大陆连成一块,理应会有马。 “有啊,只是,你要它来干什么?” 芬拖不解的问道。 “你快去给我搞一匹过来,哦,不对,越多越好,就算是抢外族的,有多少,抢多少。” 马匹的用途很大,甚至能决定某一场战争的胜利,所以,掌握了马匹资源,就等于掌握了战争的主动弃权。 “还有,你看,这是我做的车,用来拉运铜矿的,今后,我们不但要用这些铜矿来制作武器,还要做一些家用品。” 曹耀心想,等找到了铁矿,生产出铁,然后我就是钢材,用这种东西制造的武器,简直无坚不摧,锐不可当,谁还能在这夷州与他争锋? “这就是所谓的车?前面用野兽来托运,上面放大量的物品,的确是得心应手,妙不可言!” 忽然又想起马匹的事情,说道: “关于马匹,我这就去办!” 芬拖看着曹耀兴奋的样子,觉得很有可能藏有天大的好处,便想都不想,转身就走。 “慢着,你好歹叫个族人带我去生产铜矿的地点,让我去研究一番啊……” 于是,时光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流逝,转眼,已经到了来临的第四天。 在这四天里,曹耀做了很多事,简直把他累得要死,但闲里抽空,也不忘练练武功,调戏调戏黛嫣。 而芬拖也为曹耀找到了一二十匹野马,这些野马桀骜不驯,是要花时间来慢慢驯服的,而且,数量还是太少,难以在战争中运用。 于是,曹耀对芬拖说道: “马匹对战争有很大的用处,就算是去外族领地里去偷,去抢,也要把它搞到手,多多益善。” 我就这样,一场马匹资源争夺就悄无声息的进行着。 而今天,这个日子很特殊,今天是上供的最后期限,而柯尔克已经带好了人质,又来到了乌真族。 在场的人不是很多,有芬拖父子,曹耀与扎里。 柯尔克看见扎里等人居然还在乌真族,顿时感觉哪里不对,问道: “扎里,你怎么还没有回去?长时间在这里,有什么企图?” 扎里哈哈大笑,张狂的对柯尔克说道: “柯尔克,你管的事情也太多了吧?难道,我回来看看我丈母娘,待久一点,也要给你知会一声?” “你……” 柯尔克无言以对,他知道,扎里可不怕他,即使他们族群弱小,万一他扎里脾气上来,把他打一顿出气,也是没有办法事情。 总不能因为没有伤经断骨的打架,回去告诉族长,族长派兵来把他们整个族群给灭了吧? 柯尔克没有多言,只好找软柿子捏,对芬拖说道: “芬拖,我叫你准备的贡品,可曾办好?” “柯尔克,我的族人你没有动他一根汗毛吧?哪怕你动了一根,你都休想得到一丁点贡品!” 芬拖也看不惯像柯尔克这样的小人,冷言冷语的说。 柯尔克嘿嘿一笑,用还算好的态度对其: “那是自然,只要你交出贡品,我自然把他们分毫不差的还给你们,但是……” 柯尔克顿时严肃了许多: “如果你们没有,那就不要怪我十步杀一人!” 芬拖点点头,对芬哒使了个脸色,芬哒出去片刻后,一会儿走进来说道: “贡品已经放在了门口。” 于是,所有人员都出去,看了看食物,柯尔克蛮子的点了点头: “还算你们识相,你们的族人一会儿便放出,你们大可放心,来人,把他们都搬走。” 于是,匈牙族的大队人马赶了过来,一眨眼功夫,就搬的空空如也。 柯尔克正要离去, “慢着!” 听到声音,所有人都望向曹耀, “柯尔克,我觉得你们一族完全不守信用,以前,你们征收的贡品还能接受,现如今,你们却征收那么多,是什么目的?照你这样下去,一直增加,让我们还怎么活?” 众人议论纷纷,都觉得有理,曹耀继续说了下去: “而且,众所周知,我们交了贡品,得到了你们的保护,但是,上次我们部落造到突袭,你们又为何不闻不问?这样,我们还不如投靠蛮越族,寻求他们的保护!” 听到要投靠蛮越族,柯尔克顿时慌了,这可是大事,如果真的投靠蛮越族,蛮越族的势力必将大涨,但是,最后决战的胜算就会变小。 而且,也没有人上供,这也是个问题。 柯尔克看到这小子,记忆犹新: “怎么又是你这小子?” “难道我这小子,哪里说得不对吗?你看看,乌真族为了筹备这贡品,大举全族之力,甚至有些人,都差点饿死,你们如此三番五次的征收,我们哪里来这么多东西?” “你……” 柯尔克强忍住心中怒火,说道: “我们族长说了,每一年,恒香族征收两百瓦食物,乌真族四百瓦,绝不重复,这下,你可放心了?” 曹耀拱了拱手,说道: “如若失言,我们就去投靠蛮越。” 柯尔克双手一甩,离去…… 曹耀望着远远离去的身影,自言自语的说道: “我心中思索很久的王朝———夏,该是时候了……” 第四十六章 夷州升起的国度 过了一天,曹耀正在大树下乘凉休息,这时,扎里从远处赶来,对他说: “大哥,傣佤族长他们从恒香族赶来了,他们在议会的地方等你!” “知道了,我这就赶过去……” …… 议会厅,芬拖一行人与傣佤一行人相互问候之后,就正襟危坐,等待扎里与曹耀的到来。 一会儿,曹耀便与扎里走了进来,看见所有人都严肃以待,于是,首先开始说话: “都到齐了,那我就不在废话了,那么我们就来商量建立国家的事情。” “好,你有什么想法,就直接说出来,毕竟,这个想法是你提出来的,所以,还是你最有发言权。” 乌真族芬拖说道。众人也都点了点头,认为这是情理之中。 曹耀也不矫情,直接开始说话: “首先,我们要建立一个管理国家的机构,这个机构,在遥远的大海另一边,被说成了官僚。” 芬拖等人点了点头,觉得这是情理之中,毕竟,他们部落也是有专门管理族内事务的人,于是,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这个官僚制度,有严格的等级之分,一层一层,泾渭分明。但要强调一点,我说的等级之分,并不是人的三六九等,而是官僚的级别!” “我们首先强调人与人之间的平等相处,但是,官阶却是有差别的,这样,才方便与管理。” 这一点,让一向自由、相亲相爱的大同部落还好接受,如果是在礼仪制度森严的大陆,立马接受,却是绝无可能的,因为这对贵族阶级的利益产生了冲突。 “然后,我们在建立一个城池,地址我已经选好了,就在恒香族的领地里,那里,地处平原,背后靠海,方便从事农业发展,又有一条河流,方便取水,是一块建立城池的上好地方。” 这一段话,众人就有点迷糊了,首先,他们都是部落生活,人们随意安家,随意造房(虽然造房的技术不高),主要以肉食为生,就并不知道城池、农业是什么东西。 看着众人不解的神情,曹耀也不好解释,于是把他们的功能叙述一遍: “建立城池可以方便管理国人,防御敌人,发展农业能让族人们吃饱穿暖。”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扎里听了迫不及待的大叫: “那快点建立城池、发展农业啊!” 曹耀听了失望的摇了摇头,直接无视扎里的废话,继续说道: “其次,我们要建立自己的军队,我们选举愿意为了国家而牺牲的壮年族人,专门组建一只受到严格训练,强大无比的战士来保卫国家,而其他人,就从事生产,使整个国家,更加富裕。” “这支军队,会比我们的族人更加能打败敌人,更加专业化。我们以往都是要战斗了,人能自发组织起来,与外族人们抗争,而这却不同,这支军队,就是专门为保卫祖国而生的,他们每天就只有训练,就只有揣测,如何打败敌人。” 众人震惊,话说组建一只专业的队伍,他们起初怎么没有想到呢,他们以前都是,要打仗了,才从族内调出壮丁,打完了就各回各家。这样,是没有多少战斗力的。 “我把组建一个国家的大体思路都说了一遍,现在,我们来安排相关的事宜吧!” 众人点头,但是,这么大的事情,而且又从未尝试,一个个也是无从下手,只能干瞪眼,望着曹耀,叫他安排。 曹耀无语,这样的专治虽然对一个整体来说不好,但是如果是曹耀个人,也就无所谓了。 “首先,我们选出一位领导整个族群的王者,他的权力并非上天赐予的,而是国民授予的,他获与了如此大的权力,就要为整个国家服务。如果他做得不好,人们可以推翻他!我给他去了一个很好的名字,叫天子!” 曹耀觉得,虽然夷州人民没有经历过封建社会,是可以很好灌输现代思想观念的。但是,每一个社会的演变,从原始部落,再到封建社会,再到资本主义,最后是社会主义,全是一个阶级一个阶级演变过来的,没有例外。 如果曹耀强行干涉,会产生什么后果,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反正,纵观历史,那些强行不经历一个阶级而进入下一个阶级的,都失败了。 还有就是,如果成功灌输现代社会思想,当它以后与大陆的的思想相互碰撞,损害了大陆贵族利息,等待整个夷州的,就只有灭亡。 想明白这一点,曹耀也觉得更应该让他们进去封建社会,与大陆一致。但是,有些政策又可以融入现代思想。 所以,曹耀说了人与人之间平等,有官僚阶级,也有皇帝,这些,都是为了很好的与大陆接壤。 “在座各位,请你们推选出一位天子出来吧!”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人跃跃欲试,但又觉得不能服众,一时竟没有决定。 这时,芬拖的狐狸眼转的飞快,望了望曹耀,说道: “我有人选了。” 众人不解,一个个都望着他。看着数十双迷惑的眼睛望着他,他才解释到: “就是你,扎耀(自从到乌真族以来,曹耀都是以扎耀自称。)” 众人露出震惊的眼光,曹耀年龄尚小,不能担当重任,有恒香族的人说道: “扎耀?曹耀吧!” 于是,乌真族又满脸疑惑的望着他。便解释道: “乌真族各位长老及族长莫怪,我初来乍到,为了掩人耳目,才出此下策,说我是扎耀。” 众人释然,曹耀又说道: “芬拖族长,天子一事,我还年龄尚小,不能担当重任啊!” 其实,曹耀说的并不是什么客套话,而是他觉得,当天子事情繁多,他又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他早就给自己想好了容身之处,就是当一名国师级别的人物,平时也没有什么事,等到天子遇到麻烦事,最多就是给他出出主意,日子就这么过去,待到时机成熟,就拍拍屁股走人,回到大陆。 “我认为,创立国家,是恒古以来的第一旷举,而这样的决策又是小兄弟本人提出的,所以,我个人认为,非小兄弟不能担当此任。” “况且,小兄弟不仅救过恒香族人,还帮助过我族,轮族内威望,也可以担当此任。” 芬拖一字一句,慢慢对在场的人说道。而扎里也跟着起哄,拍拍胸膛,说道: “我同意!凭借大哥的睿智,他适合这个位置,也只有他,才能带领我族,战胜外族,还我们一个太平世界。” 在场的人们有的拍手称快,有的却露出了质疑的目光,毕竟,他们也不想把全族的未来交给出入社会、经验不足的人身上。 而芬拖想让曹耀上位,其实也是看了曹耀的奇思妙想后被深深的折服,这样的折服,对于其他人或者傣佤还并不明显,但对于亲身经历过过他的发明时,他不得你不信。 隐隐间,他的发明创造,非常吸引人,甚至,不得不让他唯命是从,去完成他的发明成果。 有时,他甚至坚信,他就是上天派来拯救他们的。所以,他必须让曹耀带领他们,因为,没有人能够胜任了。 看着还有人不服,芬拖示意芬哒,芬哒领会意思后,出了门,一会儿,便有一群乌真族人拿着各式各样得东西上来。 众人不解,芬拖对他们解释道: “这些,都是这位小兄弟发明的,你们看看,这是什么?” 芬拖从一个族人手中取来了一个罐子,让众人一一观看,罐子里装的是白色粉末,有人用手沾了点,用舌头舔了舔,常常是什么味道,却让他大惊: “这是……盐?世上竟然有如此精细的盐?” 众人不信,也都亲自试了试,结果才点了点头,确信无误。傣佤不解的问道: “这是芬拖族长生产的盐?怎么会这么细?” 芬拖回答道: “不是我,是这位小兄弟,是他想出了办法,从海中取盐,让我们能吃到如此精细的盐,而且,还能量产,让人人都吃得上,不用担心以后吃不到盐的问题了!” 众人顿时哑口无言,居然还能量产?他们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 “傣佤族长,你看这是什么?” 傣佤拿起一个长长的武器,疑惑的说道: “这是,青铜器具,有点类似于曹耀的武器,芬拖族长,你做这么好的武器,花费的代价不小吧?” 因为生产青铜器一直是非常复杂的工程,能造出这么好的玩意,一定代价不小。 “这叫矛,是曹耀生产出来的,他早就把生产青铜工艺改良,现在能量产,所以,我们有充足的条件来制作这些东西,装备我们的战士。” “你看,这是渔网,也是小兄弟发明的,想当初,我族也是靠它,来躲过了危机……” 当芬拖一个个的拿出曹耀发明的东西,在场不知道的人都傻眼了,他们完全无法想像这些东西,这些东西,完全能决定一个部落的兴盛,这是一个壮举…… 第四十七章 离别相送 这时,所有人都明白曹耀的重要性了,便不在多言。于是,现场变得冷清起来。 是芬拖出言,缓解了这样尴尬的气氛: “大家觉得,这位小兄弟,能不能担当此任?” 众人深呼吸,扎里首先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首先大叫: “我同意,我觉得,再也没有人能够比大哥更能胜任这样的位置,也只有他,才能凭借他的聪明才智抗衡两大族人,如果在场的各位觉得自己比他强,那么我试问,如果你们比他要强,曾经那么漫长的日子,怎么没有带领我们去抗衡外族?” 扎里的话语极富感染力,也确实是最简单真实的理由,所以,带动了大多数人。 “我同意……” “我也同意……” “我也同意……” 一个个人接二连三的表态,让放屋里的气氛顿时由冷清变得热闹万分。而这时,只有曹耀一脸无辜的样子:话说,大哥,你们就这样决定了,有问过我吗? 事情发展成这样,曹耀也不在可能独善其身,他心里却担心的是,这样,真的改变不了历史的走向?或许,夷州的天地太小,影响不了历史的走向。又或许是,曹耀本身就在扮演历史赋予它应该有的使命。 夷州的天,因为在孙权之前,非常神秘,没有任何典籍记载,无从考证,或许,曹耀的参与,成了他神秘最根本的原因。 既然我无从考证,也就意味着,在不影响历史潮流走向的前提下,一切,都可以去改变,不会影响后世的进程。虽然,曹耀还不知道,影响了进程,究竟会怎样———也许,后世的一切,都将消亡? 曹耀也不去在想那么多了,他觉得,既然这是上天安排,那必然就有合理的地方,而他,也应该去接受这样的安排。 看着众人渴望的目光,曹耀觉得如果在推脱,就显得太矫情,于是,对众人说: “既然大家如此看中于我,我在推脱就让大家显得失望了,所以,我决定,要用此生所学,换得诸位安居乐业的生活。” “好,那我们听候天子的差遣!” 芬拖大声说道,众人一再点头。 曹耀想了想,说道: “既然大家都这么相信我,那我就开始安排事务的分工合作了。” “首先,扎里,我认命你为兵部大将军,向两族征招一千兵士,负责统一训练,让他们成为真正的战士。你旗下,再设十个百夫长,负责分工管理兵士。” 扎里抱拳领命,曹耀再说道: “等到组建好队伍,我在教你们一套系统的训练方法,再教授士官们一些兵法韬略,然后,我在让后勤给你们补充兵甲,使你们全副武装起来!” 虽然扎里有些地方不怎么听得懂,但是总归是好事,便欣然接受了。 “芬哒,我认命你为工部长,负责用我提炼铜的方法,打造兵器,打造生活器具自己农业器具。” “得令!” “芬拖,我认命你为农部长,负责带领族人发展农业,扩充兵粮,做好备战!” “得令!” “傣佤,我认命你为户部长,负责处理人们生活的大小事务,在召集人们建立城池,做好防御措施!” “是,天子!” 曹耀觉得,建国大业,首先就要统一度量衡。然后在是统一文字,发明货币,开发市场,使这里的原始部落,真正进入到封建社会。 就这样,俗话说万事开头难,曹耀作为这里的最高长官,涉及到的方方面面十分之多,在不知不觉中,十天就这样过去了…… 这十天,曹耀没有见到过一次黛嫣,因为时间的关系,曹耀也没有回到过他所谓的家,甚至,很多时候,达到了三过家门而不入的地步。 今天,他终于能过抽出时间去看望一下黛嫣了,于是,高兴的走进了屋门,看到的确实不一样的风景。 “你的身体好了?” 曹耀不是很高兴,因为他见到的场景确实黛嫣在整理东西,准备离去的场景。 “嗯,是的,所以我决定走了……” 黛嫣面无表情的说道,似乎,他的心里,再也没有昔日那么开朗,她像是背负了很多东西,那些东西,把她压得喘不过气来。 “你……” 曹耀有话要说,但就是到了要说的时候,总是难以启齿,他觉得,是自己害怕了?于是,便又打起精神,说了下去: “你……可不可以留下来?” 黛嫣依旧面无表情,依旧是那个柳眉轻佻的绝色美人…… “你能不能告诉我,这十天来,你都不哪里了?” 黛嫣继续收拾,一眼都没有看他一眼,对曹耀说道。 “我……” “我不能告诉你。” 因为建国大业,这是绝对机密的事情,甚至,有些族人被要求做了这件事,都不知道是在为建国做准备的,甚至,他们都不知道要建国。 所以,曹耀对于一个外族人,也是无可奉告的,虽然,他对她的感情有点特殊,但,也不能拿全族人的生命去冒险。 “那就好,既然你都无可奉告,你觉得,我还有什么一直在这里,这里,可不是我的部落。” 黛嫣依旧没有望他一眼…… “可是,如果……如果……” 到了这个时候,黛嫣终于忘了他一眼,好奇的问道: “如果什么?” 曹耀很想把把那三个字说出口,但是,他想了想,叹了口气,说道: “你还是回家吧……” 黛嫣眼睛湿润,眼泪就要流出,但好在坚强,没有流出来…… “这样也好……” 确实,这样很好。曹耀知道,黛嫣在蛮越族的地位很高,至少是一位公主级别的人物,而且,又会医术,这让他想到了当初蛮越族的族长就是靠医术救了很多人才因此上位,所以,他断定,她很有可能就是他的女儿。 只是蛮越族的族长非常神秘,没人知道他是谁,也没有人知道,他有没有女儿…… 而曹耀建国的目的是非常明了的,就是与所以族群来争天下,如果他们再有感情纠葛,会对以后的大业受到影响。 就这样,他们的好聚好散,就成了最好的结局,这样,也不会在后来的处境中,难以下手…… “我送送你吧……” 曹耀心里也不好受,他觉得,可能是他让黛嫣独自一人在这个屋檐下十余天,这样的生活,她并不想要,所以,她走了…… “嗯……” 黛嫣还是答应了…… 路上,天高云淡,微风轻抚。自然,就好比一个温柔的女子在盛夏的摧残下轻轻抚平人们的创伤,他显得温顺而又包容。 这路上,那两个身影一句话都没有说,就好比离群的孤雁。你沉默,我便沉默一对…… “我在最后为你吹一首曲子吧……” 黛嫣并没有回答他。于是,乐曲便缓缓吹了起来…… 时间慢慢流逝,剩下的长亭送晚便一点点逝去,曲子,就成了孤芳不自赏的销魂。 曲子听得多了,便不想在听那一首,于是黛嫣说道: “这首歌太悲伤了,换一首吧!” “这首歌不悲伤,只是悲伤的人听了,便会悲伤……” 曹耀回答道…… “我吗?你错了,我不悲伤,相反,我还很高兴,终于可以回家了……” 黛嫣强忍住自己的心情,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道。 于是,曹耀不语,黛嫣也不语…… 又走了一段路程,就快要出了乌真族势力范围了,他的送别也快到了尽头…… “我教你一首曲子……” 黛嫣似乎想到了什么,然后这样说道。而一向聪明的曹耀却揣测到了真相: “你那天傍晚,你驱赶野兽那首?” 黛嫣没有回答,只是拿过箫,缓缓了吹了起来。曹耀一听,果然是那首…… 身为音乐博士的他,如果细心去听,就会在她演奏一遍后学会那首曲子,这让黛嫣十分震惊,但是在短短震惊过后,也便释然,似乎,在他身上,什么事情都是可能完成的。 眼看时间匆匆,天边大雁飞过,哀怨了两声,不见踪影…… 而这条路,似乎真的要走到了尽头。在学玩曲子之后,他们又不语,不在多言…… 就这样走着,走着……终于还是走到了尽头,曹耀对她说道: “我们从相遇,再到后来,似乎本身就是一个笑话,而我们,都是那个笑话里,扮演了最重要的角色,你说,我们这样会不会很傻?” 黛嫣没有说话…… “所以,这样的笑话,我觉得还是忘记吧,就正如我没有遇见你,而你,也不知道有我……” 黛嫣继续保持沉默…… “就这样吧,我要走了。离别很辛苦,我要看着你先离去,然后我在离开。” 于是,黛嫣在曹耀的注视着一步步离开,就正如没有看过。 快要到视线的最暗处,忽然,黛嫣对曹耀大声说道: “你愿不愿意发一下现在的一切,跟我回蛮越?我愿意给你想要的一切,权力、金钱,都可以,只要你们留在我身边……” 曹耀微微一笑,说道: “那么,你愿不愿意放下自己的一切,跟我去过那山水之间的生活?” 于是,便转身,离开…… 第四十八章 一年之后 一年之后,夷州…… 这里本是一望无际的荒芜森林,四面无山,地处平原,背后是苍茫云海,海鸥云集。 但是,一年后的今天,这里却没有了遮天蔽日的树木,而坐落在这里的却是崛地而起的城池。 经过曹耀对古代建筑的分析,制造出了完全符合三国建筑风格的房屋,准确的说,这座城池,已经和大陆城池无异了。 城池的围墙很高,按照夷州的军事发展水平,是绝对攻不下来的,围城外,还有护城河。护城河的水,是引用大海的盐水。 这座城池的建立,总体来说,耗费了整个帝国的人力物力,坚持建造了一年,才有的水平。 其实,按照目前夷州的建造水平,是不足以在一年之内完成如此巨大的项目,但是,曹耀独家设计的青铜工具,找来了搬运货物的牛马,在由他设计的城市工程图,分工合作,效率才会如此之高。 而如此巨大的工程,想要瞒过其他族人是绝对不可能的,只是他们却不知道这两族究竟在干什么,而又是在他们自己的领土,也就没什么话说。 今天,是建城最后一天,今天之后,也就意味着全族都会搬到这里,从此之后,这里将会繁荣起来。 而后面的渔业,也在这一年之内大力发展起来,他不仅满足了自身的需求,而且,还拿着货物与其他族交换物品,并且,本国的市场初步也开发出来了,更加能满足内需。 曹耀并不打算重农抑商,但是也不能够重商抑农。因为他知道,这两个无论偏向哪个极端,都对整了社会的安定产生影响。 说起农业,本来对于一个原始部落的人来说是没有这样的基础的,但是曹耀却用了好几个月,把自己从大陆带来农产品研究成果,灌溉种植。 首先,他在大陆研究了五年改良版的梨和自己杂交的米粟。其中,米粟的种植虽然没有袁隆平的杂交水稻那么夸张,但是,也还是大大的增加了粮食的产量。 在尝试种植的后,教会了全国人民吃米粟自己蔬菜之类,从此,厨艺,这个对于夷州人来说,如同隔夜新火般的存在,就在夏朝的天地里,遍地开花。 军队,是一个王朝的保障,曹耀也在这个方面花费了许久方面。由于一年之内从个个地方缴获的马匹,还不足以建立是强大的马军,但是,曹耀用他来做起了战车。 战车,在平原做作战是十分英勇的,无论对方有多么好的整容,多么严谨的布阵,都会被横冲直撞的马车打乱阵脚。 而对于不擅长用兵的部落少数民族,这样的方式就可以做到以少胜多,决胜千里之外。 另外,曹耀还未一千军队设计了三个兵种:枪兵、戟兵与弩兵。这三个兵种的灵感来源当然属于大陆地区。这样,他们分工合作,作战效率大大提高,成了真正意义上的陷阵营。 兵器的打造越来越成熟,曹耀抽空开始开发铁元素的提取,只要把铁元素提速出来,金属工艺就会更上一层楼。来日大杀四方,削铁如泥,也就不在话下。 曹耀为所有士兵设计了一套完整的铠甲,这对于打仗没有任何护身的夷州人,无异于如虎添翼。 士兵的训练是非常严格的,这一点,曹耀绝不马虎,因为他告诉每一个人,他们的生命只有一次,而他们却选择了保卫国家,所以,他们为了更好的在战争中生存,就必须严格训练,为自己在战争中争取活的希望。 所以,曹耀对他们进行了现代特种兵的高强度训练,目的就是能够很好的在各种战斗环境中,生存下来。 有过曾经做纸的经验,曹耀在一年时间里也用纸来撰写出记忆当中的军事理论兵法,用来传授军官以及扎里军事思想。 虽然,大部分军官以及扎里对比并不感兴趣,但他们知道,为了自己的国家,为了能更好的打赢这场战争,他们就算一万个不愿意,也只好硬着头皮学。 在认真学习后,他们居然也被那样打仗的奇思妙想深深吸引,打呼奇迹。于是乎,也摩拳擦掌,准备与外族大干一场,来试一试自己的思路是否正确。 于是乎,曹耀就给他们准备了一场军事演习,让他们练练手脚。演到一半,曹耀忽然觉得手痒了,也去参与其中,结果可想而知,惨不忍睹。 在受教育过后的扎里等人,觉得面子有些过意不去,就更加努力学习,将来准备再次与曹耀大干一场。 一年里,曹耀做的还有一件大事就是写了几本书籍,然后教化众人,大肆降低全国的文明程度,普及年轻一代的知识。 强制孩童读书写字,开化他们的智商,这是未来强国的目标,也是他们接受新思想最好的年龄。 关于渔业的发展,曹耀在政府层面是大力支持的,它的重要性甚至可以与农业的发现齐头并进,而与渔业连带的副业的发现,也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峰。 而在所有副产品中,船舶的发展却是最大的。它不仅改变了传统船只的大小与抵抗性,而且还未船增加了指南针的古代导航,这样的船只,几乎达到了赤壁大战时的风采。 而随着各项工作的大力发展,手工业的进行曹耀也没有忽略,而是在技术和思想上,大力支持。 就这样,随着各行各业的持续发展,人们暂时摆脱了以前的饥饿贫穷,迎来了划时代的发展。 首先,在创国之初,曹耀安排了傣佤进行了一次人口普查,整个夏朝的人口为五千五百人,而一年后的今天,人口普查现实人口数为六千人。 也就意味着,曹耀在执政一年内,随着举国事业的蓬勃发展,在大力鼓励生育的情况下,人口达到了堪称奇迹的增长。 在这样的国力面前,曹耀觉得,胡厥族已经不足为虑了,甚至再出其不意的情况下,完全有能力大胜归来。 “举国迁移到新建帝都的事宜安排的怎么样?” 由于曹耀的影响,使得国家上下的风俗有了一定改变,他们现在商议事情,都是在会议室中,大家坐曹耀发明的桌椅,开始商讨的。 傣佤回答道: “一切安排就绪,只等你一声令下,我们就举国迁移。” “大哥,我就不懂,为什么我们建造的城池,是三万人万人居住的?而要知道,我们整个国家,都只有六千人。这样,太浪费国力了,为了赶工,我们的军队可都一起上了。” 扎里不解的问道,三万人的城市,举国上下一起支持,耗费一年,才有这样的功绩,这不是浪费吗? 曹耀微笑道: “不错,我们的帝国城池的确住不了那么多人,但是,不代表今后住不了那么多人!” 听到曹耀说得那么玄乎,众人也忍不住露出好奇之意,于是,扎里又说道: “以后?不会吧,大哥,你是说今后我们后代变多了,等到人满为患,就可以在城市里的空地,修建房屋,居住上来?” 曹耀一脸无奈,他能够想到这里来,也算是一个奇迹了,于是,便对众人说: “我之所以留了那么多空位,是因为等到他日大战,留给战败投降的其他部落的人!” 这句话绝对足够强势,曹耀这句话也就意味着,她将所向无敌,打败任何一个部落,最终,统一夷州。 众人想出了个所以然后,异常兴奋,对于曹耀的自信,更加心服。 自曹耀从政这一年来,创造了大量的奇迹,梦幻般的使人众人匪夷所思,更加叹服与曹耀的丰功伟绩。于是,天子的威望,如同整个帝国神的存在。甚至有些人,就觉得曹耀是上天派来解救他们的。 如今,曹耀的影响力,就如同曾经日本的天皇,你让一个人死,他都毫无在意的切腹自尽。 对于神权统治,曹耀对比并没有想法,甚至,在他威望很好的情况下,还废除了神的存在。 曹耀知道,神权的废除,并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在思想上让他们接受的,但是通过教化众人,扩大宣传,还是能够在潜移默化中影响他们的。 但是,这都要时间堆积,不过有一点到时必须满足,就是政府部门的无神论。只有政府的无神论,才能影响整个国家。 因为曹耀的功绩,有了很大的权威,所以推行无神论也没有受到多大阻挠。曹耀知道,神都是在人们最无助的时候,幻想出来,渴望被等到别人解救的人物。 “最近外族有什么动向?” 曹耀又对芬拖询问道,扎里鞠躬回答道: “自从去年蛮越族不知什么原因开始疯狂的备战环境下,夷州的局势就越来越不稳定了,我估计,过不了多久,这两个大族就会发生战争。” 说道蛮越族的疯狂备战,那是在黛嫣离开后不久,而黛嫣又是蛮越族人,会不会跟她有什么关系? 曹耀摇了摇头,觉得自己想多了,于是,有对众人说道: “他们的战争,就是我们的希望……” 第四十九章 远航 “只有他们两大族群发动战争,我们才能浑水摸鱼,趁机攻打胡厥族,然后与他们形成三族鼎立的盛况。” “但是,三足鼎立,却不是我们整个族夏朝的目标,我们最终的目标是,统一夷州,给整个夷州带来长治久安的和平。” 曹耀侃侃而谈,影响了不少人思维,开拓了不少人的眼界。但是,他却不知道,他这样做,究竟是对是错,可能,这样样的乱改历史,他一辈子都不知道对与错。 如今,曹耀也快要十四岁了,在外边看看,他的的确确像个成年人,而心境上,她却不止是个成年人。甚至,芬拖等人每次跟他对话交流的时候,他都觉得,眼前他的这位尊贵的天子,的的确确是深不可测。 “贡品都准备好了吧?最近,也到了该向匈牙族进贡的期限了吧?” 芬拖恭敬的回答道: “准备好了,就凭我们现在的生产力,别说五百瓦,哦,现在不能叫瓦了,应该叫吨。别说三百吨食物了,就算是一千吨,我们也凑的出来。” 曹耀皱了皱眉头,说道: “你别太高估我们现在的生产力了,我朝现在家畜的养殖才刚刚开始,远没有达到我的目标,现在还不是高兴的时候。” “况且,这次进贡,第一是掩人耳目,第二,你去打点一下柯尔克,让他早日促成与蛮越族的决战,就说,我们可以对他们进行物资支援!” 芬拖一脸尴尬,只好领命。但是,傣佤却有些不解,问道: “天子殿下,我们要准备物资备战,又怎么会有资源来支持他们打仗呢?” 曹耀面露笑意,对他解释到: “我错,我们的确给不起物资来支援匈牙族,但是,我们打点柯尔克之后,让他去迷惑他们族长,他们的族长误以为我会支持他,也就信心大涨,与蛮越开战,最后,我们又不出粮草,他们也就只好硬着头皮去打。” “高,实在是高!” 扎里情不自禁的竖起大拇指,装出一副非常崇拜的样子。 “柯尔克是一个贪婪的人,只要把握好这个角度,就能为我们所用,等到他们一来战,就是我朝一雪前耻,打败胡厥族的时候。” 众人连连点头,拍手称快。 “那么,傣佤,我要你组织编写的法律我已经看过了,总体都达到了我的要求,只是有一点,我要提一提。” 众人洗耳恭听,做出一副学生面对夫子时的模样,曹耀觉得好笑,又不能笑出声来,于是,强忍住笑意说道: “我看你撰写的法律当中,刑法那一块,居然对于那些穷凶极恶之辈,没有死罪,这样很不好,就比如说,如果我是贼子,我杀了他,我不会死,那我不妨多杀几个,来消消气,你说,遇到这种情况怎么办?” “这……” 傣佤顿时说不出话来,于是,曹耀又接着说: “你把族人都想的善良了,也许,因为现在都处于危难之中,大家都相依为命,发生冲突的人不多,但是,一但和平时期,这样松弛的法律就不够用了,所以,你编写的法律一定要严谨有度,让国人都不敢越那雷池一步。” 傣佤恍然大悟,恭敬的答应道: “是!” “好了,那我们准备好,三天之后,举国迁移,搬到新建帝都去,然后准备一番,开战!” 众人立即从凳子上起来,异口同声的大声说道: “是!” …… 三天之后,夜晚,帝国帝都,人们大摆宴席,举国欢腾,众人之上,是曹耀坐立其中。 此时昼夜灯火通明,歌舞升平,在这最高行政首都——紫禁城,与天下同乐。从这天之后,政府部门就要开始实行赋税,用来筹集资金,用作政府部门的工作,用于军费的物品的开支。 今天之后,夏朝铜钱开始在国内流通,一个真正的帝国市场就因此而建立,从此,他们即将拜托野蛮人的称号,他们的所有饮食、居住、穿戴习惯,都与大陆人无异。 高兴之余,傣佤走上前去,大叫一声肃静,众人沸腾的声音就因此消失,然后,傣佤开始对众人说: “诸位,我这一辈子就没有佩服过任何人,但是,在今天,我找到了我佩服的唯一,那就是曹天子。” “因为他,我们告别了以前贫穷的生活,才短短一年,就上整个帝国充面活力,这一切,都是他的功劳,他是上天派来拯救我们的,所以,我建议,大家都敬他一杯。” 众人起身,举起酒杯,大声呼叫道: “我等敬天子一杯。” 曹耀起身,对诸位大声说道: “诸位,既然我被推选为天子,那所做的就是我应有的责任,但是,即使我在有好的措施,没有大家的鼎立相助,也是于事无补,所以,这最大的功劳并不是我,而是大家,才撑起了帝国的天地!来,我再敬你们一杯!” 于是,众人又一饮而尽。而他们喝的酒,也是在一年之内制造出了的,当众人开始第一次接触到酒的时候,就大大喜欢上了它,其中,以扎里为最。 而因为开头一年,生产力还不是很高,所以,制造的酒水也就没有达到昔日曹耀在落雁村酿的酒那么好。 而今天这宴会,就耗光了所有生产出来的酒。 紧接着,芬拖又说话了: “天子说的哪里话,你的丰功伟绩大家是有目共睹的,我们大家都知道,你关爱士兵,不分贵贱,你甚至亲身询问我们的百姓家庭生活状况,你没日没夜的奔波于各部之间,才会有如今,仅仅一年发生的巨变,你,才应该享有最大的功劳。” 曹耀听到他们一个个居然如此拍马屁,忍不住心里低估到,这人们,才刚建帝都一年,拍马屁的本事倒是不学自通。本还想说话,却被傣佤的声音给打断了。 “天子,虽然我们议事的地方叫紫禁城一名,但是,我们整座城池却是还没有名字,还请天子为他取名!” 取名这件事上,曹耀当仁不让,于是,也不管讲就不讲究,想了个名字: “就叫安都吧,意为长治久安之都。” 于是,座落在夷州的第一座城市,安都横空出世…… 又过了半个月,在一片海湾。这里,本来渺无人烟,却在一年前,一人在这里考察后,决定大兴渔业,再到后来,这里,就成了渔业繁荣的地方。 这里人来人往,交易频繁,已经成了控制这个夏朝鱼市场百分之八十的交易量。 可以说,这里成了整个国家,鱼市的命脉。以前,这里的船只还很小,很落后。一年后,这里成了大船林立,吞吐量巨大的地方。 而今天,有一个船队要从这里启航,带上了全国最精美的丝绸,从这里远行,要横穿整个太平洋,到达欧洲、美洲等地进行交易。 而他们决定交易的东西,并不是黄金、钻石等世界上最值钱的东西,而是一些看似简单,却对全国能够产生重大影响的农作物。 比如说土豆、番茄、红薯、玉米等物品。这些农作物看似是最简单的,但是大量种植,确是能过影响整个夷州命脉的物品。 由于米粟的产量不高,而且需要的环境特别苛刻,所以,这些农作物特别重要,他是米粟的代替品,俗话说,五谷粗粮,就是如此。 而今天,曹耀与诸位大臣一起来到这里,为从此即将远征的青年壮汉送行。这一天,是足以载入史册的日子。 而今天的主角就是芬哒,一位年轻勇敢,对未知的自然充满好奇的英雄,他将带领十五个志同道合的人,遥远的漂泊在外。 “芬哒以及诸位将士,我为整个帝国的繁荣谢谢你们,我将在这里见证你们的奇迹,但切记一点,好好活着!” 曹耀为即将离去的壮士说道,他知道,他们这么一去,很少有人能过安稳的回来,甚至是,都回不来…… 而曹耀只能为他们用的是,把船打造的更加结实,更加的融入物理学知识,使他们在海上能遇到的危险大大降低,但是,在陆地上遇到的土著人,他就无能为力了。 于是,他又教会了各个地方不同种族的习俗,是他们能够很好的入乡随俗,提高生存几率。 “真是一块地图世界地图,他包含了世界上所有的陆地,以及个个种族生活的地方,更重要的是,我们要的东西在哪个位置。” 芬哒接过地图,他不知道为什么曹耀会知道得那么多,他甚至怀疑过他的天子周游过世界,但是,他没有问他,就好像对待自己信仰的神一般,不配问。 “船上我给你们装了指南针,是鉴别方向的,我教过你,记住,一定要活着回来……” 芬哒点了点头,然后转身,一声令下,全员迅速上了巨型方舟,手一挥,号角吹起,船队一行十五个人,就比出发,毫无畏惧。 而他们带走的东西,无论是船还是丝绸,都是曹耀顷刻国力而为,飞驰远去…… 曹耀看痴了,忽然听到有人大叫: “天子,出事了,出大事了……” 第五十章 战争 曹耀转身过去,看见芬拖慌忙的向他跑来,看来,是出大事了: “发生什么事情了?” 芬拖跑到曹耀面前,喘了喘气,然后说道: “开战了,开战了,匈牙族与蛮越族开战了,我们的机会来了。” 曹耀听到这个晴天霹雳的事情,顿时也有点手舞足蹈,然后对芬拖说道: “说详细点,怎么回事?” 芬拖继续喘了口气,说道: “我本来都已经按照你分析的利弊关系,买通了柯尔克,可是,正当他准备去劝说他们族长的时候,蛮越族却先开始进攻匈牙,匈牙猝不及防,连连败退,现在正在组织人手反扑。” 曹耀听到这个消息,不禁皱起了眉头,原来,蛮越族是有备而来,这次,恐怕他要失算了: “芬拖,看来,这次匈牙族是凶多吉少了,你觉得,按照这样的情况,蛮越族何时能够攻占匈牙?” 芬拖想了想,说道: “恐怕只能坚持十天半个月吧,要知道,蛮越族可是有备而来,兵贵神速,顷刻间,匈牙族就失去了大片领土,而且,蛮越族的附属族胡厥族也出兵相助,匈牙族是岌岌可危啊!” 曹耀想了想,说道: “召集官员,朝廷议事!” “是!” 安都,紫禁城,这里集结了所有朝廷大员,他们面对上方的天子,并不用行跪拜之礼,最多,见了天子之后,鞠个躬,表示尊敬。 他们议事,都是坐在一个椭圆形的桌上,曹耀在中间,开始商议国事。而今天,讨论的课题则是蛮越族进攻匈牙族的事情。 “你们觉得,按目前的状况,我们接下来该如何?” 众人想了想,不作声,但是扎里却忍不住说道: “大哥,还能怎么办,按照原计划趁着胡厥族出兵相助蛮越之时,我们趁机攻打他,岂不是容易得多?等攻占下来,我们就可以与蛮越、匈牙形成三族鼎立之势。” 众人听后都点了点头,觉得这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但是,曹耀却一口否定了他的决策: “这样,恐怕等我们灭了胡厥族后,不是三族鼎立,反而是成了一个弱国与一个强国坐落在这夷州。” 众人不解,傣佤便问道: “天子何出此言?” 曹耀又说: “等我们吞并了胡厥族,等到那个时候,蛮越族却也攻占匈牙,我们虽然吞并了绵羊,实力大涨,哪及他吞并猛虎?这样一对比下来,我们反而变弱了不少。” “按理说,我们可以按照原计划进行,可谁知道匈牙族如此不堪,被打的毫无招架之力,情况有变,我们必须在做打算。” 听曹耀这么一分析,众人恍然大悟,觉得还是自己的天子棋高一筹,于是,扎里又问: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曹耀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几秒后说道: “不出意外,有人会来见我的,到时候,他们会带来我们需要的东西,来求我能帮忙!” “谁啊?” 扎里反问道,接着,曹耀笑了笑,说道: “当然是匈牙族,如今,蛮越族进攻他们,胡厥族成了帮凶,那么,为了保住自己,他们也会拉着我们去帮他的。” 芬拖对此觉得不妥,问道: “那我们既不能攻打胡厥,难道,真的要白白帮助他们,打退敌人?这样,我们何时才有出头之日?” 曹耀大笑一声,说道: “帮,怎么不帮?而且要大刀阔斧的帮。对了,现在乌真族与恒香族合并成为一个国家之事,其他外族还不知道吧?” 芬拖点点头,说道: “的确不知道,因为我们实力尚小,如果让他们知道合并之事,难免会遇到危险,所以就暗中进行,虽然匈牙也打探出了一些蛛丝马迹,但他们却猜不到我们两族合并建国了。” 曹耀点点头,对曾经的大祭司咕拉说道: “咕拉,你去昭告天下,就对他们说,脱离依附匈牙,自己成立了大夏王朝!” “是……” …… 第二天,安都,一行外族人来到了这里,看到巍峨的建筑群,看到人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丰足生活,顿时感到震惊。 从他们的穿着,以及热闹非凡的都市,仿佛觉得自己来到的不是以前的乌真与恒香,而是世外桃源。 等他被安排到了紫禁城,走进了大殿,看到的竟是穿戴几乎相同的文臣武官,极具威慑。 柯尔克看见大殿之上,做着一个人,这人不是别人,竟是曾经数次跟他作对的那位还未成年的孩童。 可如今,他早已褪去了曾经不算幼稚的面孔,成长成一颗参天大树,对比,柯尔克感慨万千。 传言,这所有的变化都是因为高台上做着那位,顿时又让柯尔克觉得不可思议。 但是,即使他是两族共同的首领,柯尔克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对于一个总人口才五千之众的国家来说,他们反手就能灭去。 “大胆,见到我朝天子,为何不跪?” 扎里穿着一身铠甲,威武霸气,对柯尔克一声大吼,吓得他略微失态。 他看了看扎里,那一身装备,手里还配备了长剑,个个都价值不菲,如果用在战场,他们族人的武器基本上都刺不进去,定会所向披靡,但幸好,只有他有这身装扮。 于是,也便鼓舞了勇气,凭借匈牙族还剩下不多的威慑力,大声说道: “我族强盛,岂能跪附庸之族!” 柯尔克想凭借自己部落的强大,来威慑他们,以做谈判的筹码,但是,它却找错了地方,或者,是找错了时候。 “大胆,我天朝,早已脱离你们的附庸,成为一个独立的王朝,而你们匈牙族,自身难保,还在这里大放其词。” 扎里怒道,恨不得马上冲过去,拍一巴掌。 “哼!等我族打败了蛮越,定会灭了你们,以泄心头之恨。” 柯尔克一脸不屑的说道。 曹耀坐在大殿之上,手中拿着一柄扶扇,听到柯尔克在哪里大放其词,没有说些什么。 柯尔克也一直注意着大殿上的掌权人。因为他没有说话,就不知道他的深浅,所以,他是在拿自己的生命做赌注,赌他害怕来自匈牙族的威慑。 曹耀依旧没有说话,忽然,扶扇落地,像是无心之举,但是,却隐藏了滔天杀机。 当扶扇落地之时,柯尔克大惊,忽然,看到大殿外燃烧起熊熊大火,才忽然想起在经过大殿门口时,看到台上的一堆柴火。 他忽然感到不安,难道,他是想烧死我吗? 而这样的不安,很快变成了现实。 “来人,把这位对天子不敬的贼子丢进火里。” 顿时,柯尔克大惊失色,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危险,而他却毫无办法,也不顾自己的尊严,连忙跪在地上,说道: “天子,请听我一言,我是来……” 不容柯尔克说完,曹耀挥了挥手,示意护卫把人拖了下去…… 顿时,死亡的危机弥漫,柯尔克奋力挣扎,大声说道: “天子!天子啊,请听我一言,听我一言啊……” 没有人愿意去理会他,任凭他狂后乱叫,最终,出了大殿。 眼看就要被扔进火海,忽然,曹耀又招了招手,示意护卫把他拖了进来。 柯尔克从死门关走了一回,顿时失去了底气,大口喘气,惊恐万分。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要把事情说好,说得漂亮,不然,你还得被仍火里……” 柯尔克是真的怕了,连忙跪在地上,磕头答道: “是……是是。” 曹耀再次说道: “那么开始说吧,你的时间不多了……” 柯尔克连忙说道: “天子,蛮越族攻势太猛,又有胡厥族帮忙,我们有点招架不住,所以,恳请你们出兵相助。” “那我帮了你,能得到什么好处?或者,你们看出了什么条件?” 曹耀捡起扶扇,顺手扇了扇风,对他说道,柯尔克听到这句话,却是一脸尴尬。 感情是他们就没有想过代价,以前,都是他们说什么,恒香与乌真就必须做什么,从来不需要什么代价,虽然如今他们脱离了他们,却也没有习惯性的想起该有的代价。 曹耀看到他这副状况,也猜出个所以然,于是,对他说道: “看来,你们的诚意还不够,你回去吧,等你什么时候带来了诚意,我们就可以坐下来谈一谈了。” 于是,起身准备离开,忽又想到了什么,又对他说道: “顺便提醒了一下,你的时间不多了,拖久了,你们族就无力回天了。” 于是,离开。忽然,柯尔克叫住了他: “不知天子想要什么样的诚意?” 这句话就聪明了,也正合曹耀的意,对他说道: “你们与我族接壤的土地,割让给我,还有,提供你我们一千瓦的食物。” 那块土地是平原,能够开发农田,平原边上,是一座山,里面又丰富的铁矿。 “这……” “你没有选择的权力,况且,我一旦出兵,蛮越必退。” 柯尔克微微有点惊讶,说道: “我凭什么相信你?” “同样是那句话,你没有选择的余地……” 第五十一章 出兵 柯尔克走了,带着对曹耀的畏惧,也带着拯救全族的希望。 其实,柯尔克面对如此震慑人心的场面,完全是曹耀故意为之。他知道,柯尔克虽然能够用好处买通,使他怂恿他的族长,但是,却绝对不能把他拉过来为自己所用。 因为你虽然成立了一个国家,但并没有匈牙族那么强大,而他又是一个强大族群的一级人物,所以,你一个弱小的族群就不能入他法眼,于是,他就不可能投靠你们,当然,如果给一点好处,请他办一点事,还是可以的。况且,他们本来就准备与蛮越族开战。 虽然不可能拉拢,曹耀却知道,一般这种人,都是贪生怕死之背,所以,他特意给他准备了一番来恐吓他,来揣摩对方势力的虚实。 而这种方法,在古代外交中是经常见到的,曹耀只是借用了这些方法,来试探柯尔克。 “天子,虽然我们出兵会得到一些好处,但是,我们出兵死去的兵士,可是耗费了我们的大力气才培养起来的勇士,如果死了,就不能第一时间补充,人员就会越打越少,等到来日,匈牙等族战争结束,一反扑过来,我们如何抵挡?” 芬拖看着柯尔克离去的身影,觉得这件事不好,语重心长的说道。 “我准备出兵没错,但是,我有说过我要派兵与蛮越族交锋吗?让他们退兵的方法很多,我只是惯用了一石三鸟之计。” 曹耀若有深意的说道,芬拖等人不解,本想再问,而他再次望向曹耀时,曹耀已经走了,留下了一句话: “今天,就到这里吧,明后天,估计还要继续……” …… 匈牙族,族长议事厅,站着两个人,一个是族长孟仁,一位,自然是柯尔克。 “族长大人,如今,乌真族与恒香族仗着我族危机,脱离了我们,独立成了一个称之为“国家”的东西,实在是胆大妄为。” “而且,我按照你的吩咐请他们帮忙,他们却出言不逊,说我族已经岌岌可危,还敢在他那里乱叫,说让他们出兵可以,但是却要割让土地,并且还要给他们一千瓦的事物作为补偿,真是欺人太甚。” 做惯了老大,突然有那么一天,自己的小弟敢给他拍板叫嚣,那里能受得了,于是,孟仁一脚把房中的坐凳踢到,大叫一声: “欺人太甚,一个小小的族群,我顷刻间就能灭去,如今,却爬到我头上拉屎,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孟仁大口大口的喘气,看来,他是气的不轻。 “而且,他们还……还……” 柯尔克欲言又止,让孟仁大急,连忙说道: “还怎样,你到时快说啊?” “他们还说,你们族长无德无能,被打成这样,早应该缴械投降,还要他们出兵干什么?” 听到这句话,孟仁气的不轻,几乎就要晕倒,柯尔克赶紧上前搀扶,连忙劝他消气。 孟仁喘息了片刻,大声说到: “柯尔克,你去……你去带上我族勇士,去把他们给我灭了,去,快去啊……” 孟仁早已失去了理智,这正是柯尔克胡编乱造所要达到的效果,但是,如果真要派兵过去,就不那么理智了,于是,柯尔克又说道: “族长,如今蛮越族兵临城下,在离我们族人居住的地方仅仅一日来回,他们在那里安营扎寨,休养生息,估计要不了一两天又要开始大举进攻,我族已经死伤惨重了,不宜再调兵过去攻打乌恒。” “那怎么办,心头只恨,岂能就此罢休?” 柯尔克想了想说道: “族长,我倒是有一条妙计,他们说过,让他们出兵,蛮越族必退,我们不妨先答应他们的要求,让他们出兵相助,等到蛮越族退去,我们再调兵过去攻打他们,大计可成,族长之气可消。” 孟仁想了想,觉得这个办法可行,于是,再次说道: “好,就按你的方法,明天你在去一趟夏国,就说答应他们的条件,请他们出兵相助。” “是……” 柯尔克因为要运送物资,所以在他到达安都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了。 紫禁城,曹耀府中,芬拖急急忙忙的来到了这里,看见曹耀正在府中练武,那气势,煞是惊人。 “天子,柯尔克又来了,他们带了很多量产,足足有一千瓦,也就是五百吨,看来,他们是答应了我的条件……” “对于灭国,他们是绝对不可能拒绝我们的条件的,既然他们都已经来了,那么,我的计划也就开始了,走,去大殿……” 大殿之上,因为上次的经历,柯尔克不敢放肆,看见曹耀来了,于是跪在地上,恭敬的说道: “拜见天子!” “嗯,你起来吧,说,又来这里干什么?” 曹耀点了点头,对他十分庄严,柯尔克起身,恭敬的说道: “我们族长答应了你们的要求,献上一千瓦食物,并且请天子派人过去验收土地。” 曹耀有点了点头,再次说道: “嗯,不错,你告诉族长,就说我择日出兵,请他放心就好。” “是……” 柯尔克弯着腰,连连退去,忽然,又被曹耀叫住,说道: “你现在对我如此恭敬,是不是心里却在想,我的日子活不久了,等到我帮你们把蛮越族打退,你们却反手攻打我们,做一个一石二鸟之计?” 听到这里,大殿上的众人一片哗然,议论纷纷,而柯尔克却是大惊失色,直冒冷汗。 “没……没有,绝无可能,我族一向信守诺言,绝不可能做出这种背信弃义的事情,还请天子放心。” “哦?是吗?我相信你们,你去吧!” 柯尔克大汗直冒,对他的畏惧更加重几分。于是,匆忙而去。 看到柯尔克离去,曹耀才对众人说: “诸位,我们的机会来了,扎里,你召集三军将士,点兵出战,傣佤,你钦点粮草,运往前线,芬拖,你时刻注意战争的举动,只要匈牙族与蛮越族一开战,就立马禀报,每隔一个时辰上报一次,不得有任何差池。其余诸位,原地待命,我们明天行军。” “是!” 众臣双拳一抱,立即领命而去。 又过了两天,蛮越族修整完毕,又开始进行大举进攻,总共投入五千兵马。 而匈牙族因为之前的连败,受伤的族人很多,如今,能拉到前线的,已经只剩三千不到的兵马。 要知道,夷州少数民族都是崇尚战斗的,他们个个族人,只要是成年男子,都可以拉上战场,不想曹耀军队一样,泾渭分明,受过专业训练。 也恰恰因为如此,匈牙族才会受了那么多比败仗以后,还能凑齐三千之数。 战争十分猛烈,匈牙族也节节衰退,这时,匈牙族内,族长孟仁十分急躁,对柯尔克说道: “柯尔克,你不是说他们早就开始出兵了吗?怎么那么久了,还没有到?” 柯尔克摇了摇脑袋,说道: “这,我也不知道啊?” “那你还不快点去催?” “是!” 经过了前两次,柯尔克已经对曹耀产生了畏惧,他心里真的不想再见到他了,但别无选择。 …… 在三个势力的交界处,有一行人马原地休息,开锅烧饭。而一身军甲装扮的曹耀,却坐在椅子上,品尝着他私人独家制作的果酒饮料。 不时,就有一个兵甲就会前来禀报匈牙族与蛮越族的战况。 “报……” 一位士兵又开禀报,曹耀品了品果酒,对其说道: “说!” “天子,匈牙族又被打退二十里,此时,已经只剩下两千余人了。” 那士兵鞠躬说道。 “知道了,退下,再探!” “是。” 于是,曹耀又开始品尝起果酒来。 忽然,他似乎看到了一个人影,是那么熟悉,那个身影,仿佛隔着很远,但又近在咫尺,瞬时,他想起了什么,顿时,大叫一声,跑进了树林…… “黛嫣?黛嫣……” 扎里远望自己的大哥进了森林,大吼一声: “大哥,危险!” 但是,却没有人听到……扎里放下手里的东西,准备跑过去,却被芬拖给拦下了,说道: “别去了,凭天子的武艺,除了你之外,恐怕整个夷州就没有人能伤了他,你就随了他吧?” 扎里觉得也是,然后想了想,说道: “老芬,你说,刚才大哥喊谁了?” 芬拖仔细想想,说道: “好像叫什么……黛……哦,对,是黛嫣!” 于是,两人相互又望了望,说道: “黛嫣,想得真漂亮!不过,似乎,我们的天子还是一个十四岁的小孩吧?” “谁说是小孩了?你看他哪里像个小孩……” 森林深处,曹耀还在大声地叫着那位女子的名字,而在不远处,有一群人在路上行走。 那群人不是很多,有十来个,忽然听到由远而近的身影,一位女子靠近了另一位绝美的女子,对他说道: “姐姐,我听到有人在叫你!” “有吗?” 那女子仔细听了听, “黛嫣,黛嫣……” 那位女子听到这声音,顿时失神…… 第五十二章 俘虏 她就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许久,众人不解,身边的那位女子便轻声问道: “姐姐怎么了?” 身边的那位女子,名字叫黛语,今年十五岁,比黛嫣小了两岁。而她的名字,是黛嫣给她取的。 记得曾经,在那个病魔缠身,整个蛮越族陷入危机的时代,黛语的父母也因故去世,是他们的族长救了她,并且,把她安排到了黛嫣身边。 据传言,由于蛮越族地理条件的影响,那里每隔几年就会发生一次瘟疫灾难,而瘟疫又是传染病的总称,所以,按照目前的医疗水平,有些瘟疫是能治好的,有些,却不能。所以,这也是造就现任族长的原因。 黛语并没有长得如那黛嫣般倾国倾城,但是,小家碧玉的感觉是非常明显的。凭她这副不错的容貌,到是引来了族内繁多的追随者,但是,黛语与黛嫣的姐妹情谊不容分开,所以,并没有答应过任何人的追求。 至于族内的权贵为什么没有追求过比黛语还要美丽的黛嫣,并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今天,她们两人的穿戴已经非常接近大陆的风格了,如果曹耀看到的话,顿时会大惊,心想,难道他们部落制作衣物的手工技术,都流落到蛮越族了吗? 此时,黛嫣被黛语这么一叫,顿时回过神来。听到远处的声音越来越近,有点慌了,对黛语说道: “没什么,我们走吧!” 于是,又开始赶路,众人看到黛嫣走到了前面,没说什么,也只好跟上,留下了一脸茫然的黛语。 “姐姐,你等等我!” 说着,也跟了上去。 走了一会儿,黛语明显感觉到黛嫣心不在焉,时而,又能听到远处传来的呼唤声。黛语知道,黛嫣有爱慕的男子了。 只是黛语不解的是,为什么黛嫣不去见他,又为什么,她的脚步变慢了,似乎在等他到来。 黛语装出一脸头大的样子,觉得,大人的世界她不懂…… 曹耀在千百度中寻索,绕过前方灯火阑珊处,待到蓦然回首,那位女子便出现在了视线的边际。他大呼一声: “黛嫣……黛嫣……” 远处,有一位女子转头,望了望他,便又转过身去。曹耀知道,他旁边的那位女子,那位虚无缥缈却孤独悲伤的女子,绝对是她,绝对! 她的背影,在当初两人说好分离的时候,就牢牢地记住了,不想忘记,也不敢忘记。 记得曾经,那位女子转过身影对他说过,放弃恒香族,跟她走。记得曾经,他拒绝过她,也对他说过相反的要求,叫她放弃蛮越,跟他走。 两人互不相让,如今留下的只是,断肠、天涯。 “黛嫣,如果你执意要走,等到来日,我就打到蛮越,把你掳走。” 曹耀大声对前面的一群人说道,似乎,在宣誓他的主权。 没有人愿意去理会后面那个野蛮人,而黛嫣,更不会。但黛语清楚的感觉到,黛嫣的内心在触动。 “黛嫣,我……” 曹耀本想再说什么,却又没有说出口,正当他失望的想要离去的时候,远处的那群人中出来了一位男子,大怒道: “大胆贼子,竟敢直呼我……公主名讳。” 于是,提枪杀来,直取曹耀。 “回来!” 这是黛嫣的声音,但是,那位男子并没有理会她,继续朝曹耀飞驰而来。 “原来,她真的是公主,我就知道,她绝不简单。” 曹耀自言自语的说道,看着一位成年男子飞驰而来,出于自卫,也想试一试他苦练多年的武艺。于是,出云枪一抬,跟上前去。 “不要,快走!” 黛嫣虽然知道曹耀会一点武艺,但是,他面临的确是蛮越族为数不多的高手,担心不是对手。在突如其来的情况下,对曹耀说道。 而那位那位男子却怒了,以为黛嫣是叫他走,这样,就明摆着他不如曹耀,大喝一声,想去证明给她的女王看看。 在近处,曹耀才看清楚那位男子的装扮。最上曹耀诧异的是,那位男子手里拿着的是一把大刀,有点内似于关羽的青龙偃月刀。 心想,难道,蛮越族的打造水平都那么高了?会不会是自己国家的机密被人窃取了?看来,等这次事情过后,还要回国去查探一番。 等到敌人已经接近,那人趁势抡起大刀,向上给他劈来,气势磅礴。 但是,这在曹耀看来,却却十分幼稚,野蛮人就是野蛮人,无论你怎样去掉外装,都掩盖不了他没有经过系统训练的初始打斗方式,破绽百出。 曹耀总算知道,为什么三国时期的少数民族勇士为什么打不赢中原武将了,甚至,那些号称第一勇士的人,也不能在关羽、张飞等人面前坚持三个回合。 因为他们没有经过系统额的训练,而只会用一身蛮力。 曹耀抡起长枪一挑,顿时,那人的大刀落地。长枪在一扫,那人被打翻在地。 黛嫣看到此时,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难道,是自己多此一举了么? 但是,黛嫣身边的其他族人却不高兴了,话说,欺负了他们平时称兄道弟的哥们,自己不去打抱不平,还怎么对得起自己的兄弟,于是,提起武器杀来。 黛嫣看见他们就要冲过去,顿时吼住了他们: “站住,给我滚回来,快点!” 众人大慌,觉得自己的公主真的是生气了,于是也不敢放肆,又走了过来。 曹耀也看出了什么情况,他扔下地上的男子,直径走了过去,望着黛嫣,头也不回。顿时,黛嫣就更慌了…… 曹耀拿着出云枪,走到她面前,没有说话。 “你是何人?” 黛嫣身旁的一位男子问道,但却造到了曹耀的无视。然后,一直就这么望着黛嫣。 “你来做什么?” 黛嫣终于在无奈之后,问曹耀。 “你骗了我!” 曹耀两只眼睛紧盯着她,是她不敢与他直视。 “你明明是蛮越族公主,为什么说是普通族人?” “你不是早就猜到我的身份不简单了吗?” 黛嫣狡辩道。曹耀立马又说: “可是,如果你亲自告诉我,那意义就不一样。” “你不也骗了我吗?我的天子!” “天子?那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要的是,与某位女子,生活在世外桃源,无忧无虑的生活在一起。” “可是,如今,我们成了敌人。天子殿下,还请你离去,不然,我不妨抓住你,把你拿去向族长大人邀功。” 黛嫣强忍住心中的伤感,装作冷淡的说道。曹耀听到,大笑了一声,说道: “哈哈,好大的口气,那我不妨把你抓去,以壮军威。” “你……” “来吧……” 黛嫣身边的人们终于大怒,一言不合,抡起大刀就向曹耀砍来。 “慢着!” 黛嫣又对她的族人说道, “把他抓住,要活的,不能受一点伤害。” “不用了,对于我来说,他们就是一个死人。” 曹耀面色无情,冷言冷语的说道。 于是,顷刻间,战斗的硝烟四起,那十来名蛮越族人把曹耀围在了一起,拿起他们随身携带的大刀,冲了过去。 曹耀眼看人群袭来,出云枪上前一扫,抵挡住了前面大批蛮越族人的进攻,紧接着,向后踢出了一腿,顿时,一人倒地不起。 其他族人见状,顿时慌了,他们没有见过力量如此巨大,而且,身手还如此敏捷的战士,但好在他们人多,还可以应战。 于是,又开始发起新一轮攻势。曹耀拿起出云枪,向准一人脖子一捅,那人大急,用大刀向前挡住,结果由于力量悬殊,被曹耀捅飞在地。 接下来,曹耀躲过了后面趁势发起的攻击,抡起出云枪向众人横劈而去,众人招架不住,败下阵来。 就这样,一眨眼的功夫,十余人就被曹耀杀得人仰马翻。他就站在那里,屹然不动,就如同战神一般。 顿时,黛语看痴了;顿时,黛嫣也看痴了。 黛嫣强忍住泪水,心想:难道是我错了?如果,整个夷州有他的存在,那么,他们一族的统一大业,就变得虚无缥缈,那么,她的大仇,就……他是她最大的敌人,但是他又是她最不想杀的敌人。 “现在,你们都是我的阶下囚。黛嫣,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 “你……” 黛嫣本有一丝怒意,但又感觉无奈,瞬时,生出一丝柔情,对他说道: “你把他们都放了吧,我跟你走……” 这里的所以有族人,对黛嫣来说太重要了,重要到,能决定一场战争的胜利,所以,他们必须安全,必须奔赴战场。 而黛嫣选择了留下,毕竟他不会杀了她。 “公主!” 众人十分感激的想着她,但是,叫他们做出这样背信弃义的的事情,是绝对不会原谅自己的。 “公主,你快走,我们拼死掩护你离开。” 众人异口同声的说道,只是,冷漠的她并不打算让他们继续说下去: “滚,快滚!” 于是,众人起身缓缓离开。而曹耀,却没有在做阻拦。 众人离开,只剩下了黛嫣与黛语。曹耀走过去,对她说: “我放走了所以的蛮越族骨干。” 那位女子一怔,淡淡一笑: “你也俘虏了一位公主。” “我没有俘获一位公主,我只是找回了我的黛嫣……” 于是,他们相拥在了一起…… 第五十三章 围魏救赵 许久,正当扎里与芬拖交谈甚欢的时候,出现在在扎里眼前的却是,两个女子与一个男子的身影,这让扎里不由得赞叹道: “大哥果然就是大哥,这一眨眼的功夫,就拐来了两位美丽的女子。” 待到走进一点,两位女子的模样便映入眼帘,扎里这才恍然大悟,原来,真的是黛嫣。 于是,便凑了过去,对黛嫣说道: “黛嫣,我们又见面了!” 黛嫣看到扎里一副兵甲装扮,并不感到震惊,相反的是,略微感到担忧。这样的铠甲,蛮越族寻常的武器又怎么能伤他丝毫? 黛嫣又观察了军中的状况,看到每一个士兵皆是如此,于是,担忧就更深,心想:虽然这里的士兵只有上千人,但是,他们全副武装,都配有专属的战斗兵器,而且,他们纪律严谨,一个个都精神抖擞,一看就是精兵,如果跟他们一战,会有胜算吗?难道…… 正当黛嫣忧思的时候,扎里又说话了: “黛嫣,你可知道,自从你走了之后,我们的天子,可是天天都想你啊,有时,他甚至望着你们一族的方向深思,时而露出无奈的神色,我问他怎么回事,他只顾摇头,一句话都不说……” 黛嫣听到这句话,顿时忧虑消除了许多,嘴角露出甜甜的笑容。但是,曹某人就不乐意了,话说我什么时候这么想过她了?她虽然是漂亮了点,但对出生于“”21世纪的他,怎么会对她恋恋不舍呢? 话说扎里是不是听我讲故事听多了,随便瞎编乱造都说得有如此水平?曹耀是越想越来气,索性实在忍不住了,就往扎里屁股上踹了一脚: “叫你瞎说!” 众人看到曹耀的举动,还以为是被扎里戳中了心思。顿时,黛语笑了,黛嫣也笑了,一向老实巴交的芬拖也跟着笑了。扎里见状,也跟着嘿嘿笑了起来。曹耀脸一黑,顿时无语,心想,惨了,解释不清了…… “黛嫣,这次,你不会又要走吧?” 扎里傻傻的问道,于是,众人都望向了她,黛嫣摇了摇头,说道: “不走了,再也不走了!” “那太好了,我有大嫂了……” “那我姐姐的男人,我叫什么?” 黛语不懂的问道。 于是,扎里的屁股上又被踹了一脚…… 正当众人说得开心的时候,柯尔克率人来到了这里,见到曹耀一行人在离战场还很远的地方安营扎寨,聊得不亦乐乎,顿时,略微不悦。 由于对曹耀的惧怕,不敢放次,走过去,鞠躬一拜,正要说话,却听到一个声音响起: “柯尔克来了啊,不用说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柯尔克顿时哑口无言,想了想,几秒钟后,对曹耀说道: “既然天子知道我来的意图,但为何不出兵相助?我们前线都在崩溃了,在不救,就来不及了……” 柯尔克十分急躁,但曹耀却心平气和的对他说道: “你放心,收人钱财,替人消灾,一向是我最拿手的,只是……” 柯尔克赶紧问道: “只是什么?难道,天子自己开出的条件,现在又不满足了吗?” 曹耀说道: “不不不,只是想等你们死的人多了,我在出手相助,这样,不就了防止你们背信弃义,等到蛮越族退去,你们再来攻击我国,不是吗?” “这……” 柯尔克算是知道曹耀的厉害了,甚至他有一种想法,就是:宁可惹蛮越族,千万不要与曹耀为敌。 柯尔克眼睛一转,忽然想到了什么,于是,对曹耀说道: “天子,如果照这样死下去,待到最后,即使你们出兵,也于事无补了啊,到时候,他们人多,可能还会趁势把你们攻打了。” 曹耀大笑,说道: “柯尔克,你给我听清楚,我可以准确的告诉你,我要让蛮越族退兵,不会损伤我一兵一卒,你信不信?” 柯尔克一脸茫然,心想:这怎么可能?但是,对于曹耀的惧怕,让他本能的感觉到,他说的,可能是真的。 “回去告诉你们的族长吧,让他耐心点,并且,别让对手太容易就被攻占了,做到这一点,就等着听敌人退兵的好消息吧。” 柯尔克无奈,只好摇了摇头,回去了。 待到柯尔克走后,黛嫣却不高兴了,对其说道: “你是不是打算以我为人质,威胁我的族人,让他们退兵?如果是那样,我就当场自刎,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曹耀看着她那么认真的样子,于是,故意骗她说: “对,我就是这么打算的。” “你……你怎么那么无耻,简直卑鄙下流之及,我……要杀了你!” 于是,便要拔刀相向。而黛语也在旁边煽风点火说道: “姐,原来他是那么无耻的人,你看错人了……” 曹耀顿时一脸黑线,止住了黛嫣,一把把她抱在怀里,说道: “我这么舍得让你去做人质?是骗你的,你看,你眼角都湿润了,这样,还怎么漂亮?” 黛嫣听到这句话,才释然,而扎里等人见此,赶紧回避,对于这种情话,直觉得起鸡皮疙瘩,让人受不了。 黛嫣想了想,说道: “那你怎么让我族退兵?要知道,即使你们赶过去,与匈牙族汇合,也不是我们的对手,更别说不损伤一兵一卒了。” 黛嫣眨了眨眼睛,一脸期待的望着他,结果,却换来了曹耀的白眼: “我们,目测现在还是敌人,你以为,你就这样可怜巴巴的望着我,我就会对你说了?你以为,我是那种置整个国家生死而不顾的人吗?除非,你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额……” 黛嫣挣脱了他的怀抱,一脸红红的样子,十分可爱。她知道,曹耀是在逗她,即使,她真的亲了他,他也不会说的,如果说了,也就不是她喜欢的男人了。 许久,一位士兵走了进来,对曹耀说道: “天子,饭菜已经做好了,还请天子用餐。” “好,把它端上来吧,告诉将士们,叫他们吃饱喝足了,过一会,我们还有一场恶战要打。” “是……” 于是,饭菜端了上来。黛嫣这这些饭菜,真是久违了,貌似,她第一次吃这样的饭菜,还是曾经,曹耀为她做的。 学不禁让她揣测,难道,整个国家,都学会了这样做饭菜吗?他究竟改变了一个国家多少东西? 黛语才没有想像黛嫣一样想那么多,看着这陌生却跟感觉非常好吃的饭菜,也不顾及什么女子形象,开始囫囵吞枣的吃起来。 安静的吃好一会儿,黛嫣想了很久,对曹耀说道: “喂,我还是想问你最后一遍,你能不能放弃整个国家,跟我回蛮越?我不想和你做敌人,更不想,以后失去你……” 这是一个非常慎重的问题,在一年之前,她也是这么问他的。曹耀想了想说道: “同样的问题,我也不想说第二遍。” 黛嫣露出失望的神色,这种结果,本该是她意料之中的事情,但是,她依旧不甘心: “如果你跟我走,我们就不是敌人,等我们统一了夷州,甚至,将来整个夷州都是你的,难道,你就没有一点念想吗?” 曹耀说道: “不错,整个夷州,确实是好大的诱惑,但是,这却不是我想要的,也不是我的国家想要的,我只想过和平的生活,我只想与自己心爱的人,在一个小村庄,就如同我的父母一样,过着安闲乐道的生活。” “要知道,这是你们挑起了战争,是你们让多少人流离失所,是你们又要多少个人失去亲人,你们,从来都是压迫自己的附属族群,你说,这样,还不容别人站起来反抗吗?” “我亲眼看见过一个小男孩,他的名字叫洛巴,亲眼看见他失去了自己的母亲,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她凋零,而我,却无能为力。” 曹耀越说,情绪有点激动,吓坏了埋头吃饭的黛语。 而黛嫣,却哭了,她红着脸说: “我也是迫不得已的,我也不想要战争,可是,我……我必须统一整个夷州,必须……” 黛嫣眼泪缓缓流下,她们一族必须要统一夷州,但是为什么,她却不能说,也不想说。她是孤独的,没有人了解她…… “那我一定会阻止你的,我要为整个夷州带来新的制度,一个新的和平。” 曹耀高傲的说道: “即使,我们这样做,不会再有将来……” 黛嫣不在说话,她知道,也许,曹耀就是她一辈子唯一遇到的宿命,让她逃也逃不掉的宿命…… 匈牙族领土,战争的最前沿,有一位勇士正在指挥这族内的勇士进攻,如果曹耀在这里的话,一定会差异那位勇士,原来,他就是之前被曹耀三招打倒在地的那位黛嫣身边的人。 “勇士们,族长有令,今天,就要给我攻打到匈牙族居住地,去抢光他们的财务与女人。勇士们,给我杀!” 于是,那位勇士一马当先,杀入敌中,血光溅起,哀声一片…… 曹耀营中…… “报……” “说……” “匈牙族节节败退,还有几公里,就灭亡了……” 于是,曹耀拔出佩剑,大声说道: “众将士听命,前往蛮越族聚居地,出发!” 第五十四章 一石三鸟 于是,曹耀率领一千兵马,飞驰远去,越过了蛮越族的领土,朝他们的族群聚居地冲去。 而大部队一边飞速向前的同时,众人却露出了疑惑的神色,其中,以扎里为最。 一向游手好闲的他却最终忍不住对曹耀问道: “大哥,话说我们是不是走错了方向了?我们不是应该去支援匈牙族吗?怎么跑到蛮越族的领土来了,难道,我们这是要跟蛮越族大干一场?” 曹耀露出一副奸笑的神色,又望了望黛嫣,看见黛嫣也疑惑的望着他,眼睛转了转,说道: “当让是去攻打蛮越族啊,你看,蛮越族把所有的勇士都派出去攻打匈牙族去了,现在他们族内空虚,我们岂不是可以趁机把他们拿下?” 这时,芬拖还是考虑的比较细致,对曹耀说道: “天子,这样万万不可啊,你想想,即使我们攻占了蛮越族,但是,前线的蛮越族士兵调转回来,我们兵少将寡,怎么能抵挡的住他们?到时候,不仅我们没有攻占蛮越,反而会被蛮越所灭啊!” 曹耀看着芬拖一脸担忧的样子,毕竟也是为了国家,于是,大声对众人说道: “芬拖不必担心,我早就知会过柯尔克,让他一看见蛮越族前线兵马突然莫名撤退,就叫他乘胜追击,并且拖住他们,然后等我攻占了蛮越族的大本营,我们再来一个前后夹击,这样,蛮越可灭也!” 众人听到曹耀的叙述,恍然大悟,露出了佩服之色,特别是芬拖,摇了摇头,认为他们的天子太聪慧了,简直不是常人所及,而且,武艺又高超,难道,真的是上天派来拯救他们的吗? 看到众人一脸佩服得目光,曹耀也忍不住佩服自己兵法学得还可以。只是,当他双眼望向黛嫣的时候,黛嫣却露出了十分凝重的表情,她心中大急,无可奈何的与曹耀对视在了一起。 众人见状,赶快撤离现场,大有一种事不关己的味道。但是,曹耀却大急,连忙呼救道: “喂!芬拖、扎里,我允许你们走了吗?给我回来!你们去哪儿?” 芬拖转过头,对曹耀说道: “天子殿下,这个,刚才士兵来说,队伍后方有事情发生,我得去处理一下!” 于是一溜烟的跑了。而扎里却更夸张,对曹耀说道: “大哥,我突然内急,要去找个地方方便一下,你继续啊?” 于是,跑的比一溜烟还快…… 而对于前排,就只剩下了曹耀、黛嫣以及黛语。曹耀摸了摸鼻子,难以与黛嫣对目而视。 “难道,你真的打算灭了我蛮越一族?难道,你这样,就不算是主动挑起战争,使整个夷州生灵涂炭?” 曹耀终于鼓起勇气与她对视: “不错,我这样做,也会死很多人,但是,和平,永远都是经过战争洗礼换来的,我这么做,都是为了最少的减少牺牲。除非,你们可以投降。” “你……” 黛嫣微微动怒,但是,动怒的她,依旧很美,美到令人窒息: “你,这是在为你的行为找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不是吗?你根本就不是为了整个夷州,你是为了自己的强权!” 曹耀望着她,越发的执着: “我说过,我只想过与自己心爱的人,在这个安静的小村庄,与她过着粗茶淡饭的日子,我不想当什么这所谓的天子,甚至,我可以为了你,放弃这众人羡慕的王权,但是,我不能这么自私!” “有人说,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一开始,我并不明白这句话真正的含义,但是,自从整个落雁村被灭,自从,父母失踪,自从,我流浪到了这里,我看遍了无情的杀戮,于是,我渐渐的懂得了这句话的真理。” “你不知道,那样的痛苦是多么的撕心裂肺,你即使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但是,弱小的你却无能为力,那是一种怎样的悲凉;你更不明白,你即使知道事情的结果,你却不能,也不敢改变,那又是怎样一种心境。” 说到这里,曹耀瞬间苍老了许多,无奈的摇了摇头,又对她说道: “我不会杀你族人的,至少,这次不会,但是,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你对你的族人如此执着,又为什么,你们一族,要如此渴望战争……” 曹耀知道,她不会回答,于是,说完,就离开,带着那种孤独,带着那种全世界都不理解的悲凉…… 黛嫣哭了,黛语沉默不语。她哭着对着远处消失的背影说道: “我能体会你的内心,真的!但是,我的内心,却不容对你倾诉……” “姐姐……” 黛语缓缓的抱住了她…… …… 一会儿,据扎里来报,说黛语不见了,曹耀知道她一定是给前线的蛮越族族人报信去了。趁还没有对蛮越族围城之际,迅速从前线调兵来支援。 于是,他对扎里说,由她去吧。本来,他对众人说的计策,就是骗黛嫣他们的,目的就是让黛嫣去通风报信,使蛮越族退兵,起到一个围魏救赵的效果。 因为,如果按照刚才曹耀说的计策,把蛮越给灭了,是完全行不通的。 蛮越族人数众多,调转回头去解救自己的大本营,凭借匈牙族的残兵是绝对拖不住他们的,所以,更加谈不上前后夹击。 而他之所以这么说,也只能骗骗头脑简单,不懂的军情的夷州少数民族罢了,如果换作诸葛亮之流,早就能发现其中端倪与不切实际。 之所以怎么做,目的就是把蛮越族的兵士慌忙地骗回来,而给自己制造浑水摸鱼的契机。 ………… 夷州匈牙族领土,战争的最前沿,战火还在无情的烧灼这里的土地,而这里,成了无情的绞肉机,吞噬了很多人的生命。 “勇士们,给我冲,就差最后一刻,整个夷州,就是我们的了。” 一位指挥蛮越族兵士的人在战场大声的说道: “谁,第一个攻进他们的聚居地,赏女人十个,牛羊百头。” 这对于蛮越族来说,是一个天大的赏赐了,于是,他们更加卖命,打得匈牙族节节衰退,龟缩在营宅。 于是,匈牙族打响了首都保卫战。而城外,被重重士兵包围,水泄不通,准备修整片刻,发动最后的进攻。 而匈牙族所说的首都城池,并非曹耀建造的那种磅礴工程,而是房子众多的聚集地。简单的说,只要稍微发动进攻,就会被攻破的,就像,曾经的恒香。 匈牙族内,族长来回走动,急得要命,对柯尔克说道: “你看吧,果然乌真等人不可信,当初,你就不应该答应的那么爽快,现在,他们拿了我们的东西,却不为我们办事,如今,即使再来,也于事无补了,真是,天要灭我匈牙族啊!” 柯尔克一脸惭愧的说道: “如今之计,我们只有投降了吧。只有投降了,才可以保住性命,不至于让整个部落生灵涂炭啊。” 族长想了想,自己也是一个怕死的主,于是,说道: “也只好这样了,你去,跟他们谈判,我们开城投降。” “是。” 于是,柯尔克正要出门,却被一个声音止住了脚步: “报!” 一个族人冲了进来,对族长说道: “族长,蛮越族退兵了,全部都退却了!” 族长以为听错了,又问他一遍: “你再说一遍,谁退却了?” “族长,是蛮越族退却了,他们全走光了,一个不留。” 族长想了想,有点不相信,这到嘴的肉,怎么说放弃就放弃了? 有对柯尔克说道: “柯尔克,你去瞧瞧,看看是不是他们都走了?” 柯尔克慌忙地走了出去,过了一会儿,又匆匆的跑了过来,对族长说道: “族长,是真的,他们真的退走了。” 听到是真的走的,族长缓缓的松了一口气,待到缓过神来,却满脸疑问: “柯尔克,你说,他们为什么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走了?” 柯尔克想了想,忽然想起了曹耀对他说过一句话: “我会不费一兵一卒,就让他们退去……” 柯尔克无奈的说道: “族长,搞不好,是曹耀干的,他真的做到了,这,真是一个可怕的对手啊……” ………… 蛮越族聚集地,曹耀兵临城下,把他们团团围住,水泄不通。城中居民人心惶恐,又是群龙无首,不知该如何是好。 而在这关键时刻,曹耀也派人看住了黛嫣,以免她逃脱回去,与城中的族人通风报信,发生不必要的潜在危险。 这样的围而不攻,一直持续了一个时辰,曹耀掐算好时间,觉得匈牙领地的蛮越族应该退兵了,如果再不走,他们就危险。 于是,调转马头,对将士们说道: “众将士们,你们如今可休息够了?” “够了!” 众人齐刷刷的回答道,那声音,响遏行云…… “那么,给我千里奔袭,直取胡厥族族地!” 扎里还以为要开始进攻了,正准备要大干一场,却是一愣,然后飞奔而去…… 第五十五章 胡厥族之殇 一千多兵马是经过严格训练,这几十里的路程对于他们来说,不算什么。而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又要调转马头,去胡厥族。 对于为什么调转马头,他们不问为什么,因为他们都是曹耀训练出来的军人,有着服从命令为天职的情操。 扎里却不同。虽然他这算是军人,但是从以前的老实巴交转型成为奸诈人物的他,跟着凑了过去,问道: “大哥,你这个,确定没搞错?我们去胡厥族干什么?” 曹耀知道扎里会忍不住发问,于是,早就准备好了说辞: “首先,我们把蛮越族围城,是想让蛮越族退兵,然后集中兵力朝他们自己的族内营救,那么,胡厥族作为他们的小弟,自然也会跟着他们的大部队走。” “待到他们回去一看,蛮越族安然无事,然后也就只能各回各家。而然他们意想不到的是,我们趁胡厥族空虚,反过来攻他,就能在第一时间占领胡厥族。” “占领完毕,我们又在路中设伏,那么,胡厥族就可以全灭了,而我们,兼并了胡厥族,这就可以与其他两大族群成三角之势,相互抗衡了。” “这样,我们就完成了削弱匈牙族,击退蛮越族,兼并胡厥族的大任。现在,估摸着退兵蛮越族与匈牙族还在往蛮越族大本营救驾呢,而我们要抓紧了。” 扎里听完之后,张着一个大嘴巴,震惊万分,心想,这么好的妙计,我怎么没有想出来呢。 一想到自己的族群就要崛起,心中干劲十足,于是,大声对后面的兵士说道: “兄弟们,我们大夏崛起的时候到了,还不给老子快点,饭白吃了吗?冲啊!” 而一旁的黛嫣,却是气得连连跺脚,但又无可奈了,只能深吸了一口气,连连摇头。 …… 胡厥族,信奉的是狮神,所以,他们对于狮子,十分敬重。族内的各个地方,都有狮神的图腾,并且,他们也养了很多狮子。 当曹耀到但胡厥族的时候,已经过了两个时辰了,而这,也是他们经过一年专业训练,所达到的最快速度。 首先,他们在胡厥族不远的地方地方修整了片刻,在预计好了时间以后,对胡厥族进行了围城。 此时的胡厥族把大部分战斗力都派去攻打匈牙族了,里面就只剩女人和小孩,以及一些年迈已高的老人。青年壮汉,几乎少的可怜。 围城之后,曹耀远观城中的状况,看到城中人们被围城之后还浑然不知,城中也没什么警戒人员,人们嘻笑打闹,一片欣欣然。 曹耀看够,连连摇头,看来,他们就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那么一天会被外族进攻,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被外族所灭。 胡厥族是一个善战的民族,因为他们善战,也变得野心十足,最终,成了自大的民族。而这,也是造就了他们将要灭亡的最根本原因。 其实,这不是一个民族的悲哀,这是统治者的无知。 曹耀手掌一挥,弓箭手点燃了带火的弓箭,然后大声说道: “弓箭手准备,放!” 于是,天空中火光四射,星星点点,顿时引起了胡厥族的注意。而无知的他们,还以为是什么出奇美丽的事物,居然没有躲,没有四处逃窜。 由于胡厥族的部落寨子都是木制产品,对于火这样的克星,也就在也没有什么办法。 于是,胡厥族星火燎原,迅速弥漫了整个部落。这时,天火降临,他们才惊恐万分,四处逃跑。几处不注意的地方,还踩死了人。 看着这样的状况,曹耀有点于心不忍,这着胡厥族阵脚已乱,举起自己的长枪,说道: “众将士听令,投降着不杀,妇孺小孩不杀,老人不杀,给我冲!” 听到命令,众将士奔腾而去,嘴里还吼着: “杀啊……杀……” …… 胡厥族部落深处,鄂伦还躺在屋子里春风得意。因为当初进攻恒香族,使得自己被曹耀打断了腿,然后扎里为了泄愤,又猛打了他一顿,于是,当被送给回去的时候,已经惨不忍睹了。 后来,就只有躺在床上养伤,养了大半年才好了个七七八八,也没有太大战斗力。 于是,进攻匈牙族,也只有他的父亲鄂尔带兵前去,而自己在家里整天调戏调戏族女,大吃大喝一顿,时间就这样流逝了。 正当鄂伦正悠哉悠哉的时候,一个族人慌忙的跑了进来,吞吞吐吐对他说道: “少……族长,大事……大事不好了……” 鄂伦没扫了雅兴,微微有点发怒,对他面无表情的说道: “什么破事啊,你就不能消停点,整天有事没有的烦我。” “少族长,这次,是真的出大事了,外族来攻,外族来攻啊!” 鄂伦听到外族来攻,顿时大惊失色,起身对他说道: “外族来攻?谁这么大的胆子,竟敢来攻打我们?是蛮越族?不对啊,我们还暂时没有跟他们翻脸,况且,我们还派出族人助他们攻打匈牙,怎么会是他们?” “难道是匈牙族?不对啊,他们都自身难保了,怎么还会时间来攻打我们,你去看看,是哪个族群。” 那位族人却说: “少族长,现在还不纠结是谁的时候,我们要做的是组织队伍,反击啊。他们来势汹汹,又锐不可当,有一些反抗的壮士,顷刻间就被灭了,而他们却是毫发无损。” “他们佩戴了大量的青铜武器,又有青铜铠甲保护,我们不是他们的对手啊,现在,他们又说,放下武器投降,就会免死,于是,大批族人都投降了,如今,怎么办才好?” 鄂伦听到他这么叙述,顿时就失神了,然后做了下来,嘴里低估着: “完了,完了!族内精锐都被父亲带走了,现在部落空虚,怎么办?” “报!” 远处,又有一个胡厥族人匆忙走了进来,对鄂伦说道: “少族长,大事不好了,他们从这边打过来了,正杀气腾腾的跑过来,怎么办?” 鄂伦急得像惹祸的蚂蚁,但又毫无办法,逃也逃不掉了,只能跟他们谈判,于是,便问刚将来的族人: “你看清楚了吗?是谁,他们是谁?” 那人想了想,说道: “我好像看到扎里了,也好像看到曾经把你腿打断的那个人。” 扎里整个夷州文明,能够认识他的人很多,而把鄂伦腿打断的曹耀,却是在他曾经与鄂伦一起进攻恒香族的时候,记住他的。 “他们?” 鄂伦觉得这有点匪夷所思,就凭他们一族的实力,怎么敢到胡厥族放肆?即使大部分精锐都被他的父亲带走,留下来的,也不是他们能够抗衡的。 那人似乎知道鄂伦的迷惑,于是对他解释道: “少族长,据传言,恒香族与乌真族合并在了一起,然后创立了一个国家,名字叫夏,他们的实力,的确能够与我们抗衡了,况且,这还是我们一族的战士都不在的情况下。” 鄂伦想了想,还没等他回神过来,那人又说道: “他们的头领变成了曾经打断你腿的人,并且,他们带来的战士不多,但是个个精锐,装备精良,我们一族的青年壮士,竟然不能伤他一分,战斗力十分恐怖。顷刻间,我们就溃不成军。” 鄂伦慌了,如果换作别人,可能投降还可以保全性命,但是他与扎里等人有仇,他知道,他们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或许,今天就是他灭亡的日子。 “跑,快跑!” 鄂伦慌了,赶紧收拾东西,准备离开。正当他走到大门口的时候,一只箭只飞速射了过来,射在了门口的木墙上,吓得鄂伦魂飞魄散,不敢轻举妄动。 于是,他听到了一个他在熟悉不过的声音: “鄂伦,你那么慌张,这是去哪里啊?不妨做下来,我们好好商量商量!” 鄂伦抬头一样,原来是扎里,顿时,腿脚一软,跪在了地上。 “扎里,我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们整个族群都给你,我把所以的美女,财富都送给你,求求你放了我!” 这是,曹耀也赶了过来,听到他这么没有一点血性的话,顿时这摇了摇头,觉得这个人,没有多大用处。 “放了你?你当初在攻打我族的时候,可曾有想过放了我?放了那些无辜的族群?你没有!但是,今天我却做到了,我没有杀死一个投降的人,我们天子说,这叫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鄂伦又望了望曹耀,觉得这里,他最有话语权,于是,从地上爬了过去,苦苦哀求地对他说: “曹英雄,求求你,放了我!” 曹耀一脸无情,对他说: “为了给我的子民一个交代,我是不会放过你的,你今天的结局,都是你曾经种植的因,准确的说,是你自己害了自己,如今,我会让你死的体面一点,走好!” 于是,曹耀直径走开,不在理会与他。 “我父亲不会放过你们的,他会杀光你们,我我报仇。” 这是他最后威胁的筹码,但是,却找到了无情的冷漠! 第五十六章 伏击 “我既然敢杀你,也就意味着,我不惧你的父亲!” 其实,曹耀并不想杀他,准确的说,他不想杀任何一个苦苦哀求的人,毕竟,再怎么说,这也是一条血淋淋的生命,他没有权力剥夺他们。 但是,鄂伦犯下的罪行,曾经杀害了那么多恒香族人,却不容原谅。这就是世间为什么存在死刑的意义。 况且,如果只是重罚他,不去杀了他,也会对他控制整个胡厥族产生重大的威胁,他不想出现那么一天,被他征服的胡厥族突然叛变,而叛变的原因,却是因为鄂伦煽动的。 所以,为了以防万一,他与他的父亲,必须要死,这是一个王朝覆灭,不变的法则。 鄂伦已经产生了死亡的恐惧,他跪在地上,对曹耀说道: “不,你不能杀了我,我投降,我愿意臣服于你,求求你,放过我!” 曹耀既然走上了这条不归路,就在应有的时候,变得冷血,这是身为一个权王,对他的国家,因尽的责任。 “拖下去吧!” 曹耀明白,如果他放了鄂伦,又有谁曾经放过落雁村的人们?又有谁放过战火底下,那些无助的子民。 曹耀知道,只有经过战火的洗礼,只有经过无情的抉择,才能让跟少的人们经历生离死别。而产生的后果,就让他慢慢承受吧。即使,千年以后,夷州的史册里有那么一天,在撰写他的那一页,写着他是一个始皇暴君。 于是,鄂伦被带走了。曹耀进了房屋,一同走进来的还有芬拖与扎里。 “俘虏已经安排妥当了吧?” 芬拖恭敬的回答道: “是的,现在正在统计人数,我们守住了所以的要塞,没有放过一个逃跑的胡厥族人,所以,目前,胡厥族被灭的消息还泄露不了,大可放心。” 曹耀点了点头,又对其说道: “很好,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得抓紧统计人数,然后做好准备,在半路伏击鄂尔。” “而这些妇女、老人、儿童、俘虏,都是扩充我族的有生力量,所以不容出现一点差池,不过……” 曹耀略微有点担忧起来,望向扎里: “我军伤亡人数统计的如何?” 这个时候,并不容扎里放荡不羁,所以他还是保持一本正经的样子,回答道: “这一次围剿,可以说是大胜,我军没有一个人死亡,受伤的也不过二三十个人,说真的,我都有点差异,为什么我军变得那么历害了。” 扎里并不明白,对于他来说,武功平平的兵甲,为什么会发挥如此大的战斗力,居然打得对手惨不忍睹。 曹耀露出了鄙视的目光,心想:你这个文盲又怎么懂得战术的应用,以及装备精良的好处。 曹耀也懒得理会与他,然后对芬拖说: “我们这次突击,带的兵士并不是很多,我担心在我们去半路埋伏之后,留下的士兵就更不多了,胡厥族见我们人少,会叛变!” “这……” 芬拖一脸茫然,关于这一点,他却没有想到。但是,即使曹耀提醒,他也想不出什么有效办法,于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曹耀思索了片刻,突然之间,想到了一个好的办法: “芬拖,你去把胡厥族一行族内德高望重的人召集到这里,我要跟他们洗脑。” “洗脑?” 芬拖不懂,曹耀解释道: “只要我们说服了那群德高望重的人,然后在委以重任,叫他们去安抚这群俘虏,我们在派人辅助监督他们,就可以无忧了。” 芬拖恍然大悟,对于曹耀的佩服,已经无法用语言来描述了。而扎里,索性并没有过于震惊,对他来说,他的大哥没有这样的奇思妙想,反而觉得不正常。 于是,芬拖行色匆匆的出去了,因为时间已经不多,所以,寸土寸金。 一会儿,统计结果就出来了,按数据显示,目前的俘虏自己普通百姓总共加起来有四千多人。而这四千多人当中,还排除了死亡的,被鄂尔带去攻打匈牙族的。如果都加上去,人数恐怕有近七千吧! 曹耀感慨,原来,胡厥族已经发展到这种程度了,难怪,他做梦都想吞并恒香族与乌真族,也是打这与曹耀一样的算盘。只是,他们的算盘,却没有打得与曹耀一样好。 又过了一会儿,一群人就被带了进来。曹耀察言观色,他们的面部表情呈现在了面前。有的,不屑而高傲,有的,心中犹豫不决,有的,又有点渴望。 曹耀目前要用的人,并不是清高忠臣,相反,他要用那些贪生怕死,唯利是图的小人。 因为那些自命清高的人,说服他们是存在困难的,不可能仅凭自己的一面之词,就能过让他们心悦诚服。而是要靠时间去慢慢磨合。 而那些唯利是图的小人,许下重利,就可以让他立马替你办事,所以,即使是说服自己的族人,也不在话下。想清楚这一点,也就好办了很多。 曹耀面对诸位,拱手一拜,对他们说道: “诸位受苦了,因为迫不得已,还请见谅!” 于是,曹耀又恭敬的弯腰一拜。有的人善于察言观色,在摸清楚曹耀要与他们搞好关系之后,脸神变得柔和,若有所思。 但有的人却并不是很领情,冷言冷语的说道: “你攻占我族,杀我族人,还跟我谈什么迫不得已,简直是无稽之谈,可耻,可笑!” 曹耀明白,总会有那么一些顽固不化的人,于是,为了震慑他们,声音也大了许多: “不错,我杀了你们的族人,我攻占了你们的部落,但是,我对我的部下说过,妇孺小孩者不杀,老人与投降者不杀,我敢明确的告诉你,纵观夷州历史,没有人比我做的更好了,不是吗?” “你们口口声声说我攻占了你们部落,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一年前,你们派人攻打我们恒香族的时候,可曾想过我们的感受?而你们,更加无耻,就连毫无抵抗力的妇孺小孩都不放过,你说,这怎么算?” “你们口口声声宣扬你们有仇必报的性格,但是,当你们残酷的欺辱我们的时候,可曾想过我们的仇恨,会不会报复你们?” 曹耀说话声越说越大,说得他们哑口无言,无言以对。 “这……” 他们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竟是一句话都憋不出来。 “我们的仇恨,本是要把你们全部杀光来报仇的,但是,我们不是你们,我们,把最真诚的善良给了你们,你们的生命,不值得因为仇恨而失去,因为,这是一个无限的循环。” “所以,我为你们准备了一个国度,一个可以包容仇恨,安居乐业,没有战争的一个国度,我真诚的邀请你们加入,做那国度的一份子。” 曹耀说出了他的意图,到凭片面之词,还不足以让全部人认同,但是,对于那些贪生怕死的人来说,确实可以了。为了断绝他们的希望,曹耀又加了一句: “我们在攻打你们部落之前,就在路上设伏,杀光了你们族长带领的队伍,所以,你们不要在抱有任何幻想,觉得他可以解救你们。” 听到这句话,他们不是不怀疑,而是曹耀的军队太强大了,根本就无法抗衡,他们族长的那只队伍,被消灭也就理所当然。 那些人彻底绝望了,而那些强硬派,随即失去了希望的种子,想起曹耀刚才那番话语,无奈的摇了摇头,只听到一个人叹息道: “也罢,随你们去吧!” 于是,大踏步的走出了门。一个接着一个,就此离去。而留下来的,都是想趁此机会,一步登天的人。 “感谢诸位能够留下来,成为我的左臂右膀,如今,胡厥族人心惶惶,还要劳烦诸位安抚,在下感激不尽,他日必有重谢。” 听到曹耀如此肯定的话语,那些人眼睛一亮,连忙说道: “天子客气了,我等也是为了自己族人的将来着想,好让他们有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 虽然这些人见财眼开,但是,平日里在族内积累的威望还是相当之高,于是,曹耀便放心了许多。 “我还要去安排胡厥族迁徙的事情,我会安排芬拖来辅助你们安抚族人,那么,就有劳你们了。” …… 胡厥族外围,扎里正在点兵。按照曹耀的安排,给芬拖留下了三百兵力,而自己与扎里带上八百子弟兵,去路上设伏。 曹耀打探到,鄂尔带出去攻打匈牙族的兵力为三千,基本上算是倾巢而出了。如果算上战争磨损的,应该只剩下两千左右,所以,这场战斗就成了以少打多。 据了解,鄂尔之所以会倾巢而出,把老本都砸进去帮助蛮越族,是因为跟蛮越族达成了协议,占领匈牙族之后,与蛮越族瓜分它。 曹耀无奈的摇了摇头,觉得蛮越族可不是傻子,搞不好攻打匈牙族之后,转头又把胡厥族给打了,而自己却还傻乎乎的帮助蛮越。 待到扎里点完兵之余,曹耀也在规定的时间来到这里,于是,又挥了挥长枪,说道: “众将士听令,出发!” 第五十七章 鄂尔之死 蛮越族部落,援军终于千里奔袭般赶了过来。但是,当他们到达城外的时候,却傻眼。话说,不应该那么安静才对啊? 领头的勇士叫库利,也就是没多久之前,为他们所谓的公主黛嫣打抱不平,被曹耀两枪打翻在地上的那位男人。 这时,时间已经过了午后,离黄昏已经越来越近。但是,他们却不敢进部落里去。因为接到消息,夏国早已经把整个蛮越围住,而当他们赶来救驾的时候,却不见了踪影,而且,里面也不见任何一个人随意走动,这不得不让库利怀疑: 夏国已经攻占完毕,现在,正在部落里设下埋伏等他们上钩。 库利若有所思,这时,鄂尔走过来,对其说: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你要知道,我族耗费了很大的代价,总算要把匈牙族攻破之际,你却执意要回来,要是给不出一个交代,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最近,胡厥族因为要崛起,所以说话的语气也变得强硬的许多。但是,虽然口头上并不饶人,却也必须遵从蛮越族的指令。毕竟,胡厥族依然是那个需要依附于人的部落。 库利心里也不好受,眼看就要攻进匈牙,却被一个石破天惊的消息唤了回来,这无疑也是对他的一个精神打击。 库利并没有回答鄂尔,毕竟胡厥族对匈牙族的围攻,也是花费了许多大力气,而现在说回来就回来,以至于把之前做的努力都白费了,心中不平,也是应该的。 他指了指身旁的族人,说道: “你进去看看里面的情况,出来向我汇报。” 于是,那位族人即使内心有一百个不愿意,也得忍着头皮进去。 不一会儿,他便急匆匆的跑了出来,对库利叙述: “大人,里面没有发生什么事情,族人们个个都好好的,并不见夏国的踪影。” 库利这就奇怪了,有对其说: “你看清楚了?那么,为什么我刚来的时候,怎么族内一片安静,失去了以前喧闹的场面?” 那人回答道: “据族内的人说,在此之前,确实有外族把他们团团围住,但是,却没有发动进攻,他们十分惶恐,就躲在了屋里不敢出来,没过一会儿,他们就走了?而刚才,他们还以为敌人又来了,所以,也都躲在了屋里。” 库利听后,差点没吐出血来,感情这就是在耍他们。这次回来,不仅失去了攻占匈牙族的最佳战机,而且,他们还白跑一趟,连敌人的影子都没有看到。 “好啊,好你个库利,我算是佩服你了,刚才我要坚持攻打匈牙,你却说你们部落被打了,要回去。可是现在呢?你们族好好的摆在你面前,你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难道,因为战争牺牲的人。都白死了?” 库利本身就在气头上,而鄂尔却说过没完没了,顿时怒了,与其说到: “我有什么办法,难道你接到消息,说你部落被人攻了,你不赶回去?你倒说得好听,好了,现在我们的人都白死了,我也懒得理你,我们就比分道扬镳,各回各家。” 按目前的状况,是不可能在返回去继续攻打匈牙族了,于是,库利罢了罢手,不在机会鄂尔,带着他的族人,走了进去。 “你……” 鄂尔大气,但毫无办法,只能认栽。看着天色,也不早了,于是,带领他的族人,调转队伍,对库利背影冷哼了一声,准备回家…… 黄昏,太阳已经落山,在蛮越族前往胡厥族必经之地,埋伏了一群早已等待多久的人。 这里,地势险要,绝处逢生,宽窄的狭窄通道可以上敌人顾不及前后,是兵家伏击敌人绝好的地方。 如果换作善于用兵的人,带领部队从此经过,一定会叫哨兵前去探查知道,弄清楚底细。而换作鄂尔,却不然。 因为没有经历过文明时代的熏陶,他是不会懂的伏击的道理,甚至,他连这样的意识都没有产生。 曹耀带领八百子弟兵居高临下,趁着敌人尚未到来,收集了许多落石,以及制作了火攻用的滚球木料。 在计算好时间以后,众人隐藏在山上的树木丛中,鸦雀无声,等待着猎物的上钩。 等了许久,不见踪影。扎里心里烦躁,轻声问道: “大哥,你说那个鄂尔有那么容易上当吗?我觉得换做是我,是绝对不会往这里来的。” 曹耀露出一副鄙视的眼光,心想,你自己知道这里有埋伏,当然不会傻乎乎朝这里来,像你这么胸大无脑的莽夫,如果你不知情的情况下,来试试看? 当然,扎里的话本身就可以忽略不计,曹耀也懒得回答他关乎于兵法之上的内容。于是,不再理会。 而扎里望了望曹耀,后者居然没有理会于他,也就不在多言,弯腰匍匐到他原本的阵地,继续不耐心的等待。 一直到扎里快要绝望,终于,恍惚之中,隐隐听到,远处传来了脚步声。顿时,打起了精神,观察远处,原来,他们真的来了…… 远处,胡厥族中,鄂尔对其族人大声嚷嚷着: “儿郎们,天快黑了,要加快脚步,我们的妻子儿女还在家里等着我们凯旋而归呢。” 于是,一群人脚步又加快了几分,曹耀一眼望去,远处的胡厥族人与他估计的相差无几,大约有两千上下。如果换作正面攻击,曹耀也有信心仅凭八百士兵以一敌二,但是,为了减少不必要的伤亡,于是在这里伏击。 待到他们已经全部进入了攻击范围,曹耀一声令下: “滚石!” 于是,山上的石头铺天盖地的滚落下来。鄂尔大惊,连忙喊道: “怎么回事,哪里来的落石?撤!撤。” 巨石的滚落,胡厥族死伤惨重,紧接着,赶紧向后退却。 “哪有那么容易!” 曹耀冷笑一声,然后,吩咐扎里: “放火。” 于是,火球就这样飞滚而下,直向胡厥族扑来。 天火而下,胡厥族大惊失色,四处逃窜,溃不成军,顷刻间,居然死伤几百人。 眼见队形已经溃烂,于是,鄂伦大声喊道: “撤退!撤退啊!” 胡厥族勉强向后退去,曹耀大声喊道: “众将士,给我杀!” “杀啊……” 夏国战士摩拳擦掌,一起冲杀下去,气势磅礴。 “哪里来的敌人,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鄂尔看着四处奔来的士兵,而他又无法组织有效的进攻,实在没有办法,只能仓促迎敌。 “迎敌!给我杀,杀啊!” 在溃不成军的基础上,又要迎敌,在军队接触的一瞬间,冲在前面的胡厥族瞬间清一色的倒地不起。 大浪淘沙,淘不尽这万古枯山,冰雪成霜。 眼看,天色已经渐渐暗去,而厮杀声却没有渐渐平息。 扎里冲杀向前,远看着鄂尔正在拼命砍杀,于是,大叫一声: “鄂尔,你看看,这是何人?” 于是,把手里提提着的头颅扔了过去,落在了里鄂尔不远处的地方。 鄂尔一眼望去,竟看到了他孩儿的头颅,顿时难以接受,仰天怒号: “啊,我的儿啊!我的儿……” 他怒视着扎里,用长刀指着他说道: “恶贼,还我儿命来!” 于是,举刀冲了过去。 扎里冷笑一声,亦拿起曹耀为他量身打造的八尺长矛,冲了过去。 扎里举起长矛,对准他的脖子,风驰电掣的一瞬之间,一个简单的照面,鄂尔就被刺穿喉咙,立即死去。 全场震惊! 胡厥族人看到此情此景,顿时失去了战斗力,原来,他们信奉已久,全胡厥族最强大的男人,竟然不是扎里一合之敌。 他们深深地感到绝望! 而只是,一向喜欢装模作样的他,也学着平时曹耀得模样,在这万众倾倒的场面里,弄弄发型,摸摸长矛,似乎在叙述一个事实: 不要一个传说! “扎里,大敌当前,你还有心思在这摆谱,回去军法处置。” 曹耀长枪一扫,一片敌人打翻在地,对扎里说道。 扎里顿时没有了脾气,按照之前的吩咐,割掉鄂尔的头颅,对敌人说道: “住手,你们族长已死,而你们部落早已被我国攻占,还不放下武器,投降?投降者,不杀!” 扎里一个回合就砍翻了鄂尔,对于敌人来说,早已对他产生了无可言喻的威慑力,于是,纷纷放下武器,投降。 本来,扎里表演的这一幕曹耀也可以完成,只是,一向文艺青年的他,对于提着鄂伦的人头叫嚣,又砍掉鄂尔的人头示威这件事,觉得太过于恶心,还是交给扎里这屠夫比较好。 于是,扎里就狠狠地对万人表演了一幕,更诠释了他夷州第一勇士的称号。 按照曹耀的揣测,扎里的武艺很有可能肩比张飞之流,而他的模样又有点类似于三国演义里的张飞,于是,给他打造武器时,我故意模仿了电视剧里的八尺长矛一把,虽然,现实生活中,他并没有见过张飞。 故事已经接近尾声,曹耀打扫好了战场,清掉了死亡的人数。 据统计,夏国受伤一百五十人,死亡四十人,而胡厥族,受伤人数就要多得多了,受伤了一千多,死亡了三百人,这无疑是一场大胜,但是,曹耀还是略微心痛,毕竟,这些都是他带过的兵! 黄昏,回家…… 第五十八章 再次离别 伴随着与胡厥族的战斗接近尾声,曹耀等人打扫完战场后离去。 为了不走漏风声,他的保密工作做的很好,至少,在短时间内不会被敌人发现蛮越族与匈牙族发现。 此时,整个夷州经历了战火的煎熬,经过残酷的斗争,有的族群没落了,有的,却突然之间即将崛起。如今,整个夷州,便算得上只有三个势力———蛮越、匈牙与大夏国。 此时的他们,都需要时间来休养,抚平他们因为战争而受的创伤。 今天傍晚,曹耀与部队俘虏都回到了胡厥族。 当那些俘虏残兵回归故土,曹耀又愿意宽宏大量放了他们,去看望他们的亲人的时候,留下了感激之情。 今天晚上,可以说是一个不眠之夜。因为曹耀芬拖等人为了不走漏风声,引起蛮越族的怀疑,明天必须带领整个胡厥族人离开,前往安都。 只有到了安都,才会变得安全。一但走漏了风声,很有可能面对蛮越族的大举进攻,最终,获益的将是他们,而自己千年大计,毁于一旦。 攻占了匈牙族,当然不只是想获得他们的人口,并且,还想获得他们积攒已久的财富。 在还未攻打匈牙族之前,曹耀就安排好傣佤编制运输车队,待到他们进攻完毕后,就把车队待到胡厥族。 而傍晚,傣佤就抵达了这里。于是,一场让整个胡厥族都昼夜难眠的物质收集工作以及搬运工作就地展开。 对于胡厥族的财富,也就意味着他们的生命,而曹耀所做的,无疑在激怒族群。 这时,曹耀安排的族内德高望重的人,就派上了用场。他们对胡厥族人解释道: “曹天子上天是派来解救我们的,他要把我们的财富先行运去一个天堂乐土,而我们随后就到,待到到达那里,他依然会还给我们的。” 曹耀是侵略者,他自己对胡厥族人解释他们自然不听,但是他们自己人给自己人解释,效果就要好得多。 物质星夜被送往安都,但是曹耀等人依然不能睡觉,他还要分配任务,明天早上,就要进行人口大迁移。 第二天,清晨,阳光还不是很明媚,曹耀便走进了黛嫣休息的屋子。 这间屋子,曹耀安排了人昼夜把守,不许放黛嫣出去。因为,这件事情关系到他们的生命安全。 走了进去,黛嫣早已经醒来,准确的说,她也没有睡过什么安稳觉,因为,这样的大事发生,总会让她心不在焉。 她甚至觉得,蛮越族与匈牙族发动战争,本身就是一个被人算计的争斗,而争斗的双方,没有赢家。 “你终究还是舍得来看我了……” “我一直都那么舍得,只是,我舍得,你却不舍。” 这样的对话,让场面一再尴尬,黛嫣非常好奇的问道: “是不是我们一开始发动战争,就陷入了你布下的局?” 曹耀想了想,对她说道: “我知道,你们必有一战,我只是利用了战机。” 于是,又不在多言,黛嫣继续问: “我什么时候能回到蛮越族?” 曹耀望着她的眼睛,回到到: “你不是说过,不走了吗?我是来通知你,我们该回安都了……” …… 一个月后,安都。 经过一个月的整顿,胡厥族总算是初步安定了下来,并且,也逐渐融入到一个群体中来。 夷州对于俘虏或者征服的部落,地位是十分低的,甚至达到了奴役的地步。所以,虽然有人为他们许下过承诺,但还是持怀疑态度。 但当他们真正到来的时候,发现真的没有等级之分,每个人都可以安居乐业,生活美满,渐渐的,他们大多数人居然都爱上了这里。 特别是新兴的市场制度,为他们灌输了劳动的活力。而自己的生活,也因此而不在单一。并且,各式各样的菜肴吃法,简直是不敢想象的,这让他们感觉,他们真的来到了乐土。 于是,他们的仇恨淡了,甚至还流露出感激之情,他们,更愿意为这个国家奉献自己。 在此,曹耀也做过大量工作,并且,加大了宣传力度。 这宣传,包括两个方面,第一个方面是对胡厥族思想的解放与政府将为他们带来的福利。简单的说,就是洗脑。 第二个,就是对原本安都子民的宣传。宣传他们包容的胡厥族人心境,每个老百姓人人平等的思想。 然后,在考虑到胡厥族人居住的问题上,曹耀并没有然他们群居在一起,而是让他们分散开来,与原住居民混个居住。 这样,可以防止他们群居在一起发生动乱,也可以然他们与原住居民相互交流,接受新的思想。 就这样,在这一条条的举措下,让胡厥族人心悦诚服。 瞬间,曹耀的形象在他们的眼里并不代表着罪恶的杀神,代表着,他们最真挚的信仰之名。 于是,安都的人口已经超过一万,已经达到了夷州超级大势力的标准,初步具备了与蛮越族、匈牙族分庭抗衡的能力。 胡厥族被攻破的消息传播到其他两族的时间是在胡厥族人被迁移到安都后一天。这间石破天惊的消息让其他两族气急败坏,而现在又别无他法,只好改变原来的策略,差遣使者来搞好关系。 因为,按目前来说,只有跟大夏搞好关系,才能形成结盟关系,使另一个族群不敢轻举妄动。 曹耀分别接待了两国的使者,表明了他无心战争的心思,于是,两国使者满意而去。 如今,大家都经历过战争,都需要时间来休养生息,壮大实力。所以,得到了曹耀的肯定,他们也暂时缓了一口气。 曾经,匈牙族进攻大夏的计划,也就随着大夏国力的增加而宣布破产。 一个月过去了,曹耀也抽空陪了黛嫣很久,因为他知道,这样的日子,不久了。 而这一天的来临,却是在一个月的今天…… 今天,是一个晴朗非凡的日子,如果选择去旅行,最好带上自己心爱的人,因为,这是一个蜜月季。 地点,是在大夏国最美丽的湖泊,这里万花丛中,莺花艳舞。 “这里,真的很美!” 黛嫣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像一只可爱的小蝴蝶,这样的心境,曹耀并没有一次在她的身上看到过,难道,这就是一场彻彻底底得结束?好,那我宁愿让次变得很完美。 一个时辰之后,一身打猎装扮的曹耀出现在了丛林。 一向警觉的他闻到了猎物的香味,于是,箭只飞驰,顿时,猎物的大腿被箭只射中,倒地挣扎。 曹耀乍眼一看,原来是一只兔子。于是,拾起了它。 黛嫣在不远处的花丛中,他们把它开辟出一块空地,点燃了柴火。 曹耀走了过来,把手中的兔子扔在了旁边,兔子因为受伤,但对于生命的热爱,还在做垂死反击。 “好可怜的兔子!” 黛嫣把兔子抱在怀里,检查它受伤的情况,于心不忍,拿出她看家本领,为它包扎伤口。 曹耀就这么看着,坐在傍边,沉默不语。他知道,她一直都那么善良,即使再小的动物,都会忍不住生出怜悯之心,所以,她学会了用曲子控制飞禽走兽。 一会儿,便包扎完毕,她把兔子放回草地,那兔子恋恋不舍,回头看了看急眼,离去…… 待到兔子远去,曹耀才对黛嫣说道: “你放走了我们的食物?” 黛嫣微微一笑,仿佛,全世界的花都开了: “不是还有你吗?” …… 又过了一会儿,当曹耀又来到黛嫣身边的时候,手里拎着一只山鸡。 这样的结果似乎令黛嫣满意了,于是,开始整理山鸡,把它放在了烤架上。 等到烤肉正香,黛嫣也拿起自己的箫,缓缓的吹奏。 这是曹耀一年前交过他的曲子,如今,却听得如此缓缓悦耳,但是,却为何,会如此悲伤? 曹耀不懂,黛嫣也不懂! 然后,舞剑却成了对这场音乐最好的诠释。 蝴蝶飞舞,曲声肃美,剑声飞扬。这是一个旷古的绝世奇观!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儿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横汾路,寂寞当年萧鼓。荒烟依旧平楚。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风雨。天也妒,未信与,莺儿燕子俱黄土。千秋万古,为留待骚人,狂歌痛饮,来访雁丘处。” 这是一首凄美的爱情诗篇,曹耀舞剑,有感而发,他以为她读不懂,但是,她却读懂了…… …… 第二天,黛嫣不见了,他知道,她走了。 他依然不懂,为什么有的事情,她依然放不下。 因为他不动她,而她却也不懂他,所以,离别是我最好的结局,就如同,从未发生过。 昨天,已经为之前的相遇划上一个重重的结局,从此,他们不在相认…… 曹耀并不感觉有多少悲伤,毕竟,这是她自己的选择。 就这样,曹耀埋头在了军事当中…… 第五十九章 又过一年 大夏国因为跻身进入万人大族,准确的说是一万两千人。以前的兵甲人数就显得略少。 按照大陆的习俗,征收士兵会按照十抽一的原则,也就是说,十万人口,才出一万兵力。 但是,对于少数民族,却不能。第一,少数民族的男女比例更加失调,男人要比女人多得多。第二,他们族群都崇尚武力,愿意为了自己守护的东西而失去生命。 特别是为了他们的天子。又是,曹耀甚至觉得,只要他愿意,让某一个族人无条件的死去,他也愿意。 这样很不好,容易让人产生专政的思想。但对于无心当天子的曹耀,却是一个例外。 所以,因上种种,曹耀决定再次招收士兵两千,达到总人数三千。 不过,剩下的九千人数要要养活政府部门以及军队,对与古代生产力如此低下的人们来说,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况且,那九千人数当中,还要排除老人小孩,劳动力就更加所剩无几了。 即使曹耀略微增加了他们的生产力,但还远远达不到要求,所以,曹耀决定在兵士训练之余,开始屯田。 屯田的效果能养活军队本身,所以,也就减轻了百姓的压力。 而为什么蛮越族、匈牙族会拥有那么多战士但却没有劳动力不足呢?还是那句老话,他们在战斗之余,就不再是战士,而是各回各家,变成了不通老百姓。 军队的训练在大刀阔斧的进行,由于目前与两大族群都搞好了表面上的关系,曹耀决定跟他们进行外交贸易。 而这些贸易,曹耀控制在了民生范围,而炼铜技术等所有涉及军队战略资源本身的,并没有跟他们做任何交易。 但是,随着交往贸易的提升,也很大程度上改变了其他族人的生活习惯,比如食用蔬菜、做菜等餐馆厨艺。 曹耀专门建造了边界上自由贸易区,提升了贸易的便捷与质量。 不过,其他两族对于名叫米粟的东西十分向往,他们渴望得到它的种子以及种植方法。 曹耀并不是那种迂腐不化的人,虽然自己本国富裕了,看到又有其他人生活在穷困潦倒之中,难免也会悲天悯人,所以,就答应了。 但是,曹耀为了本国的发展,还是订出了一些条件: 第一,要在他们自己的族群里宣传是大夏国天子怜其他族人生活不富足,才愿意与他们共享成果。 曹耀知道,台湾是有油田以及煤矿的,而且对他们的利用也算是历史悠久。但是在本国却没有发现,可能是有些油田煤矿很深,现在的技术还发觉不了。 所以,曹耀四处打探以及考察,发现蛮越族与匈牙族都这两种矿产资源。 第二个要求就是能够让他们进他们族群开采石油以及煤矿。当然,曹耀并没有告诉他们要干什么,开采的东西有什么用处,而是随意找了理由把他们忽悠过去。 即使按照目前的开采技术,对石油与煤矿的产量很低,但对于一个一两万人的小国,却是够用了。 由于曹耀对生产力的要求十分巨大,而且还要进行他族贸易,所以人手难免不够,所以,他们雇佣了大量外族廉价劳动力,以此来强大自己的国家。 渐渐的,这里就变成了夷州的中心,人员密集的场所。 曹耀对其的输送主要贸易有渔业,丝绸自己瓷器品等手工业。而交换回来的,大多是战略资源。 渐渐的,曹耀似乎改变了整个夷州的生活习惯,瞬间达到了大陆的水平。 对于城市的建造,外族人在观赏了安都以后,也想过模仿,只是由于他们的建筑技术落后,也只能干瞪眼,毫无它法。 经过贸易,曹耀换回了更多的马匹,加上以前的,足足有五百匹。他知道,这恐怕是夷州马匹的全部了。 对于大夏国那么渴求的收集马匹,虽然产生怀疑,但对贸易巨大的诱惑下,还是不了了之。 那些马匹,曹耀并不打算全部用于军事,而是分一些给民用运输。 因为交换物品的局限,其他两族开始流行曹耀发行的货币,时间一长,曹耀的货币就成了夷州通用货币。就这样,他轻松就打赢了货币战争。而文字、度量衡而因此统一。 随着贸易的持续进行,种族之间的交流也得到了非常之高的提升,其他族人对于曹耀的喜爱,也因此而改变。这对曹耀今后统一夷州,埋下了民意基础。 待到这些事情做完,对于教育的重视,也因此而提上议程。 国家加大对教育的投入力度,用曹耀撰写的诗书礼仪、三书五经作为教材,因材施教,陪在帝国的接班人。 今天,曹耀来到官府开办的学堂,看望正在刻苦读书的孩童。其中,他来到了洛巴。 洛巴是一个孤苦伶仃的孩童,虽然,他只比曹耀小了两岁,但是,失去家人的痛苦,让他学会了很多。 以前,因为洛巴失去父母的关系,扎里还十分照顾他,于是,跟他一起居住在一起。 后来,扎里当上了帝国大将军,出现在洛巴面前的机会就变得越来越少,最终,洛巴还是一个人居住。 据了解,他是一个非常非常勤奋的人,别的孩童花了一年都没有把四书五经学个皮毛,但是他却做到了。 就因为曹耀对全国人说过的一句话: “谁要是把书读好了,就能在不久的将来,治国平天下。” 扎里信了,他最信扎里和曹耀说的话,所以,他几乎花了所有的时间来读书。 曹耀在远处望着正在刻苦读书的洛巴,他知道,洛巴有一个梦想,梦想着再也不让别人像他一样,失去自己的母亲。 但是,曹耀却略微皱起了眉头,因为这么刻苦读书的他,忘却了劳逸结合的要求,使他身体虚弱无力,这对他的寿命,会产生影响。 “洛巴……” 洛巴望向远处,是他最佩服的曹耀走了过来,脸颊露出久违的笑容,飞快的走了过去,大喊: “耀哥哥!不,是天子!” 洛巴收起了笑容,屈膝恭敬,毕竟,他受到了书中礼仪制度的影响。 曹耀无奈,毕竟,他还是一个孩子啊,本来,他可以享受那种天真烂漫的童真,只是,他一直都在压抑他的性格。 “你不用这么叫我,你应该知道,我永远都是你的耀哥哥。” 曹耀语重心长的回答道,心想,他们也快一年不见了吧!如今,他却越来越憔悴,越来越无助与弱小。 “我真的可以吗?” 洛巴不敢相信,随着曹耀的威望原来越高,洛巴与他的距离就变得遥不可攀,如今,面对自己最敬重的人,真的可以回到曾经吗?洛巴不敢相信。 “是的!” 曹耀望了望洛巴手里拿着的书,对其说道: “你不该这么读书的。” 洛巴试探性的望了望曹耀的眼睛,对其说: “据大人们说,耀哥哥日理万机,是非常忙碌的,所以,我想认真读书,将来好为耀哥哥分忧。” 曹耀心酸,不过洛巴的确是一个可造之材,不能把他的天赋就这么浪费了,所以,他决定: “你从今之后,就不要到这里来了,我把你安排到军队里,扎里的身边,你就在他身旁学习吧。” 洛巴内心激动,再次问道: “我真的可以吗?” “是的,不过你得按照我的方法来,第一,你要一起跟着士兵训练,第二,在训练之余,你必须还要读书学习兵法韬略,治国思想。第三,你得早起早睡。” 洛巴想了想,觉得能够完成,于是,欣然答应了。 因为洛巴孤苦伶仃,所以需要照顾,而把他从小安排到军队,绝对能够让他受到熏陶,成为一个合格的将士。 而不忘读书,是培养他的政治思想。曹耀是真正把他当成帝国接班人培养。 “我去给扎里说一声,你就搬去军营吧。” 曹耀离去,他要为国事奔波,他的目标是为了统一夷州,为了给一个夷州百姓和平的环境。 到时,他就选择离开,离开这个岛屿,回到大陆,继续完成他的使命。 就这样,又过了一年…… 一年的时间里,整个大夏帝国的变化是十分巨大的,可以毫不掩饰的说,大夏国成了整个夷州最强大的国家。 这里的流动人口是夷州史上空无前例的巨大,而曹耀为了吸引他们搬到城中居住也是出台了相关优惠政策。 就这样,当人口在里普查的时候,居然达到了一万三千多。其中,有些是鼓励生育而增加的,有些,则是外族移居。 这样的移居,还是在外族贵族暗中进行阻挠的结果,这样伤害到了他们的根本利益,如若不然,还会有更多人移居。 曹耀知道,这样的日子不久了,他们的发展对其他两族的威胁太大,再不进行消灭,就会被消灭。 如今,曹耀一家独大。而且,因为国内移民以及自己威望的原因,曹耀不能够首先宣布进攻,不然,得不到民心,以至于战争失败。 第六十章 友好条约 如果部落与部落之间,真的能和平相处,曹耀也也不至于去做那战争的发起人,但,这的确是与虎谋皮的故事。 今日三大势力看似和睦,实则暗藏杀机,勾心斗角。即使,如今和平发展,民族富足是大势所趋。 如今,几个势力由于交往,民族已经骤于融合,和平的心愿就变得十分强烈,但为了满足那些统治者的强烈愿望,战争时不可避免的,为了在来日战争来临更加能得到民心,曹耀决定模仿古典,举行一次三方会谈。 会谈的内容当然是签署和平协议,与蛮越族、匈牙族和平相处,共同发展。 这样,如果有一方撕毁条约,那么就会不得民心,从而最终失败。 而且,这样签署和平协议,可以为自己保留准备的时间,一但敌人撕毁条约,曹耀便是那替天行道的人。 如今,大夏国早已是夷州最强大的势力,由于与他们的交流,使得其他两族的势力都有所提升。 曹耀知道,他们的内心开始触动了,欲望就显得空前庞大。 但是,这里势力成三角关系,大家都不敢轻易妄动,否则,就会打破平衡。 夷州少数民族毕竟智力以及武力有限,对于深层次的分析并不是那么彻底,所以,曹耀很容易就在他们本族动了手脚…… 匈牙族,族内,族长屋…… 柯尔克那些一份从大夏国送来的消息,对族长说道: “族长,大夏国来消息说,曹耀有意让我们与大夏、蛮越族三族签署和平协议,从此,不在兵戎相见,对自己族内的发展带来和平。” 孟仁想了想,对他说道: “虽然我们表面上看起来和平,但是,谁又能保证他们没有包藏祸心?如今,大夏国坐大,我们变弱小,而是,我们又与曹耀有些过节,你说他们会放过我们吗?” 柯尔克沉默了,似乎觉得这件事的确欠考虑: “似乎,他们不会!” 孟仁听后,再次说: “那么,你觉得,他们找我们来签订合约,寓意何为?” 柯尔克恍然大悟: “难道是让我们放松警惕,他们有充足的时间准备,再做一个攻其不备?” 孟仁点了点头。 “那我们如何化解?” 柯尔克装作不解的样子,对其询问。 孟仁叹息了一口气,显得无比无奈,如今,夏朝的势力强横,他也无能为力。 “族长我倒是有一条计策,不知可不可为?” 柯尔克小声对其说道,孟仁眼睛一亮: “快快说来!” “族长,你看啊,虽然夏朝实力强横,我们为什么不联合蛮越族,一起抗曹呢?曹耀是势力,恐怕没有我们两家加起来那么大吧?于是,曹耀可灭,我们与蛮越一起瓜分它,然后在灭了蛮越,天下,就是我们的了。” 孟仁越听越激动,这也算是一个无奈的上上之选了。 “好办法,只是,蛮越族愿意答应我们,一起围攻曹耀吗?” 柯尔克点了点头,对其说道: “这个请族长放心,山人自有妙计……” ………… 蛮越族,在一个神秘的屋里,这里,没有其他的族人。有个人,对着屋里深处,恭敬的说道: “族长,最近族内出现一个特别聪慧的壮士人,我看他聪慧,就安排了一些事情与他,结果,是能力大大出乎我意料,步步看透先机,我准备加大培养,委以重任。” 过了很久,屋子里才冒出一个沙哑的声音,让人瑟瑟发抖: “这些事情,就不用问我了,你看着办就行,库利,你是我的心腹,我对你很放心。” 库利恭敬的点了点头,让后再次说道: “是!对了,曹耀派人前来,邀请族长前去谈判,签署和平协议,意在让整个夷州和平发展,共同富裕。” 屋子深处,没有了声音,一会儿,声音又想起: “我志不在此!我要的,是整个天下!” 库利弯腰恭敬额点了点头,对于他的族长,是绝对不会忤逆半分, 因为在曾经,整个蛮越被恶魔诅咒的瘟疫里,他看见了一个蒙面人,救了他的全家,此恩情无以为报,只能终身追随。 所以,由于他的族长神秘莫测,又蒙着面,不肯以面试人。他,成了族长的代言,成了他登上族长之位,最得力的助手,就因为报恩。 即使,因为瘟疫,老族长死亡,本来,他是最有希望继承族长之位的存在,但是,他却力排众议,让给了他。 这位族长十分神秘,就连他都没有见过族长真容。有一天,这间屋子走出来一位女子,这是让天下所以美丽的鲜花都暗淡的绝美女子。 她说,她是族长的女儿。而他,却在见到她的那一刻,深深地爱上了她。他没有勇气去表达他的爱意,只能终身守护在她的身上,就像,守护他的族长一样。 库利并不是一个坏人,只是,他愿意为了自己守护的人,变得狰狞。 “族长,族内那位壮士也说过,签署条约表面上是为了和平,实则是曹耀包藏祸心,准备趁我不备,暗中准备,发动进攻。” “他说,如今曹耀势大,不可能就比和平相处,他一定是想,借此机会,灭了我们两大族群,他来一统天下。” 于是,屋内有没有声音。不一会儿,声音想起: “你觉得,该如何?” 作为族长代言人的他,说道: “那位壮士说,我们可以先行答应,然后联络匈牙,与他们结盟,趁曹耀还没准备充分,对其大型进攻,与匈牙平分天下,而匈牙族,就不足为患了……” “好,就按他说的办……” ………… 安都,紫禁城,朝廷内,芬拖对曹耀说道: “天子,其他两大族群都答应了,只是……总感觉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曹耀露出阴险的笑意,没有说话,芬拖内心一紧,知道可能有大事发生了,而且,敌人危险了…… “芬拖,你儿子芬哒远航已经一年多了吧?如今也不知道他到达哪里了,如果他按照地图上的指示,把我要的东西带回来,他就是能够载入史册的传奇人物。只是,就怕凶多吉少……” 曹耀也是一脸惭愧,虽然芬哒是自己愿意去的,但未尝其中没有他的影子。因为这件事上,太重要了。 “天子不必担心,这是我儿的福气,况且,你为他制作了这个世界上最好的船只,为他解读了每一个地方土著的风俗习惯,把他的安全风险降到了最低,如果这样,他还是没能完成任务,就说明,他的能力确实有限,辜负了你的栽培。” 虽然芬拖这么说,但是,曹耀明显体会到了他的担忧之色,毕竟,这是他的儿子啊! ………… 这里是三族贸易区,也是出了安都之外,来往人口最多的地方,也是今天进行和平协议的场所。 这个会议,曹耀有意让天下皆知,这使得夷州所有百姓对曹耀的爱戴更加重了几分,是曹耀给了他们富裕,又是他,为他们换来了和平。 今天到来的并非全部三个势力的最高领导人。蛮越族族长由于神秘,并没有亲自到来,而是派遣了库利。 其他,曹耀与孟仁都在场。 “咦,蛮越族族长为什么没来?怎么?看不起我?” 随着帝国的崛起,曹耀自然而然变得强硬起来,所以,说话也刻意刁难起来。 库利对曹耀的印象特背深,曾经几何,他竟不是他一合之敌。 由于身份特征,收起了属于他的骄傲,对曹耀说道: “非常抱歉,我们族长日理万机,最近由于身体原因,无法前来,还望见谅!” “哦?真的是这样么?” 曹耀凑了过去,问道: “你有见到过你们族长真容?” 库利一脸尴尬,说不出话语。 “曾经,你的功夫没什么长进,不知道一年过去了,有没有什么进步,待会儿,要不,我们教练?” “我哪里是天子的对手啊?上次幸亏天子手下留情,不然,我恐怕就不会站在这里了!” 曹耀正要回话,却被远处浩浩荡荡的队伍吸引而去,是匈牙族来人了。 曹耀走了过去,作为东道主,自然要去迎接一番。今天,是他第一次看到曾经被作为附属族的族佬。 柯尔克在前,对曹耀介绍到: “曹天子,这位就是我族族长孟仁,族长,这位就是曹耀曹天子。” 与他对目而视,如今,势力强大的曹耀可不惧怕任何一人,虽然,大夏国拥有三个民族以及其他移民,但经过曹耀的不懈努力,他们民族的思想观念不断弱化,国家的思想变得浓厚,内部团结,无懈可击。 “曹天子,久仰久仰,是你让我懂得了农夫与蛇,最后的下场啊!” 这句话带有讽刺意义,曹耀听后笑容更加灿烂了,对其说道: “孟仁族长,哪里哪里,这不,你如今还能谈笑风生,不是吗?” 这句话在讽刺当初还没把他整的更惨,算是对他讽刺的回礼。 曹耀观察在场的氛围有些尴尬,于是,对其说道: “今天,我将与诸位签署协议……” 第六十一章 暗度陈仓 “今天,我们签署的协议,要求我们相互之间,至少五十年,不得相互发动战争,不然,谁先发动战争,谁就会被群起而攻之,你们觉得,这样可否?” 谈判桌上,曹耀对协议的内容,与诸位商议道。 “可以!” “可以!” 库利与孟仁对目而望,大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模样。而这一幕,被曹耀尽收眼底。 “其次,我们不仅要和平,我觉得,我们三个部落应当加大相互合作力度,大力发展经济,为百姓族人带来真正的富裕,让他们衣食无忧……” 协议的内容,很快就叙说完毕,只是让芬拖等人感到诧异的是,对方居然一点要求都没有提问,以至于曹耀说什么,他们都乐然接受。 芬拖不解,便去问曹耀。曹耀只是若有深意的一笑,只说了一句: “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于是,便没有多说…… 会议结束,作为东道主的大夏国还是准备了丰厚的宴会招待来宾。 虽然厨艺已经在夷州慢慢开始流行,只是,当他们吃到从起源地而来的豪华菜肴时,也是被那种味道深深地吸引。 据说,大夏的天子才是菜肴厨艺的始祖,而他们的天子做出来的东西,才是世间绝品。 传说,只有蛮越族的公主才能有幸享受到这样的待遇。 而迎接贵宾的礼仪,也十分正规。虽然说虽然不至于歌舞升平,但见到的音乐舞蹈还是有的。渐渐的,他们的审美走了变化,以前的标准荡然无存。 而这,更加重了他们渴望征服大夏的野心,也对大夏的威胁,有一种深的认识。 签约结束,各国人员开始渐渐离开。当所有人都离开以后,孟仁被柯尔克安排到了一个荒僻的房屋里。 走进去,映入眼帘的便是库利。 房屋外,埋伏着诸多高手,四处警戒,飞鸟不入。 “孟族长,幸会幸会,如今我们面对面交流,还是在一年前啊!” 孟仁冷哼了一句,说道: “是啊,还是在你攻我族是时候,当时我苦苦哀求与你,你却不把我放在眼里……” 库利一脸尴尬,对其说: “惭愧惭愧,要知道,没有永远的敌人,如今,夏国势大,你我生活在水生火热之中,我们便是朋友!” “不错,就是不知,你们蛮越族有何打算?” 库利想了想,说道: “如今,曹耀要我们签署和平协议,虽然表面上看似和平,实则包藏祸心,为他们举兵攻打,争取时间。” 孟仁与他的想法居然不谋而合,这让他十分差异,接着说道: “不错,如果再这么和平下去,大夏将越来越强,而我们则越来越弱,到时,不用他们进攻,我们都将不战而降!” “那孟族长以为,我们应该如何?” 孟仁想了想,说道: “进攻,你我同盟,假装和平相处,实则趁其不备,偷偷把勇士输送过去,发动进攻,这样,曹贼可灭也!” “好!” 库利立马拍板道: “我们回去静观其变,等他们放松警惕,你从南面发动进攻,我们接到你们的消息,就从背面夹击,到时我们一起瓜分大夏……” ………… 一天之后,曹耀发表文书昭告天下,他与蛮越、匈牙首脑举行会晤,签署了和平发展协议,将带动整个夷州富裕起来,让所有贫困,彻底消失。 发表后,天下震惊,曹耀的威名不分国界,达到空前绝后。而这,正是曹耀所要达到的效果。 为了对和平举措进行表面上的配合,曹耀决定裁军,让他们退伍还农。 如今,拥有固定军队的国家已经不仅仅是曹耀一个。自从曹耀本国对外开放后,大夏军队的战斗力也就开始被各国评估,他们震惊的发现,只有大夏的军队才能称为虎狼之师。 于是,其他两族开始花大力气模仿曹耀,打造兵器,招兵买马,整顿军中。 如今,曹耀裁员军队,也可以说是对其他各国军事压力减少一分,这样,就更显得曹耀的诚意。 曹耀驻军开始缓缓减少,这让别的国家疑惑不已,但这样,这对他们来说,毕竟是好事,于是,开始准备。 大夏国,安都,紫禁城。芬拖傣佤与扎里接到消息,其余两国军队似有不同征兆,按兵书上来说,这是发动进攻的标志,于是,傣佤对曹耀说道: “天子,其他两族似有异动,恐怕对我国不利啊,我们不仅不增兵驻扎,怎么还反而退兵,减员?” 众人不解,也是苦劝曹耀,而曹耀却说: “各位莫急,我这是在请君入瓮,关门打狗!” 众人大眼瞪小眼,纷纷不解,又问到: “何解?” 曹耀又说道: “我退兵减员,实则是麻痹对手,让对手以为我是真的想和平发展,让他们放松警惕,还有就是,为了得到民心!” “等到他们以为我有机可乘,发动进攻时,实则不然,我军队尚在,把他们围起而攻,这样,统一天下的大业方可完成。”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他们的天子,早就把后事都想好了,而他们却是白担心了。 不过,芬拖还有一点疑惑,问道: “不过,天子,你就那么肯定,敌人会不产生疑惑,发动进攻?” 曹耀微微一笑,神秘说道: “他们会的,即使怀疑,他们也一定会的,不用问为什么,我自有办法!” 于是,起身离去…… ………… 几天之后,匈牙族领土,柯尔克急匆匆的走到孟仁面前: “族长,接到消息,曹耀边疆的兵马已经徐徐退去,如今,驻守的兵马很少,如果我们趁机而攻,敌人必将打败!” 孟仁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说道: “你说他们减少兵马,会不会有问题?即使他们再怎么说要和平,也不可能做成这样啊?其中会不会有诈?” 柯尔克转了转眼睛,对他说道: “我看不然,即使他们有诈,又岂能打得赢我们两大族群,我们两大族群同时发动进攻,他们前后不顾,只能失败!” 匈牙族想了想,也确实是这样。不管他们有什么阴谋诡计,又怎么抵挡的住两族的进攻? “好,如今刚签署约定,直接发动进攻百姓会有怨言,你去联络蛮越,就说等一个月之后,我们从这边进攻,让他从北方响应!” “是!” 于是,柯尔克大踏步走了出去…… ………… 蛮越族,族内,一个年轻的男子,对库利分析走势,就如同,一个智者。 “现在,大夏边界士兵不多,我们从这里进攻,利用有利地形,伤亡会减轻到最低,这是,匈牙族已经在南面发动战争,他们是必会分兵抵抗,这时,我们军队相对众多,以二敌一,我就不信,夏国的兵甲有多么强势,能够打赢多于他两倍的兵力。” 库利点了点头,觉得这样的分析于情于理,于是,就说: “离去联系匈牙族,等到他们发动进攻,我们就开始动手,大夏国十分富裕,我们与他们平分夏国?” “将军!” 如今,效仿夏朝,军队的改革制服完全照搬,所以,称作最高长官,都是为将军。 “还有何事?” “我们真的愿意与他们平分大夏?” 库利笑了笑,说道: “这怎么可能,要知道,我们的族长,可是志在整个天下!” 于是,库利离去,留下了瞻望他背影的那位青年,那位青年无奈的笑了笑,似乎觉得,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一个月之后…… 就在整个夷州百姓都以为世间和平的时候,匈牙族军方却开始隐隐而动,似乎有巨大动作。 他们派遣士兵与夏族驻军士兵故意冲图,不和!迅速大举进攻,边界士兵连连撤退,势不可挡…… 安都,哨兵骑马,快速奔跑,十万火急般走到了芬拖府上,以后,芬拖神色匆匆,急急忙忙的前往紫禁城。 这时,紫禁城内,云集了各路大臣以及曹耀本人。 芬拖上前,对曹耀说道: “天子,匈牙族真的发动了进攻,边界军队溃不成军,如今,正在节节败退,在这么打下去,就要打到安都来了。” “报!” 一位军士飞快跑了过来, “说!“ 曹耀大声说道。 “报告将军,蛮越族从北方发动进攻,边界士兵败退,正从这边气势汹汹的杀了过来!” “告诉边关士兵,叫他们边退边打,最终退到安都城中!” “是!” 于是,军士领命而去。 “芬拖,你也去安排一下,叫前线抵抗匈牙族的军士也同样边打边退,最终退到安都。” 芬拖不解,问道: “天子,这是为何?我们难道不分兵迎敌?” 曹耀解释到: “分兵迎敌只能分散我们实力,我们不妨收拢兵线,让他们两族在安都城外会师,我们一口气在把他们打掉。” “傣佤,你去昭告天下,就说,蛮越族与匈牙族背信弃义,对夏朝发动进攻,使得百姓生灵涂炭。” 虽然如今暂时避其锋芒,但未尝不是一种以逸待劳,而且,他们不得民心,这正是曹耀取代他们,最好的时机与借口…… 第六十二章 围城 在傣佤出去公告后,天下震惊。? ? 所有大夏国百姓无不咬牙切齿,憎恨万分,纷纷表示要用自己的实际行动支持自己的国家。 而外族,听到消息之后也变得躁动起来,毕竟,这有关乎他们的民生。但是,这样的躁动还是遭到了无情的镇压,外族人惧怕强权,于是没有了声音。 接到消息以后,曹耀笑了笑,说道: “哪里有那么简单?” 于是,关闭了与两族的贸易渠道,撤回了与两族的投资,技术人才等等一系列措施。 瞬间,贸易战正式打响…… 由此引的问题瞬间爆,物价飞涨,外界市场接近崩溃,失业率大大提高,人们,又进去了原始社会。 这时,他们对统治者的怨言空前绝后,外族权贵开始加大镇压,但无济于事。 每个族群,忽然出现了一个带头人,登高一呼,叙述统治阶级的野心给人们带来的灾难,开始游行示威。 族内动乱惨重,而军队又被调来打仗,所以无法得到一时镇压。这时,他们才知道大夏国的影响力。 但是,不得已继续进攻,看着大夏节节衰退,他们的自信心也更加强盛,商量闪电作战,快把大夏歼灭,然后回去在治理动乱。 “天子,按照你的揣测,其他两族开始着急了,他们加大了进攻的力度,力求快点结束战争。” 芬拖对当时的局势汇报道。 “那是当然,我与他们断绝了所有合作贸易,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当中,自然对族内有很大怨言,我在安插了几个人带头闹事,他们又无力镇压,只能快结束战争。” 曹耀老奸巨猾的露出几分笑意。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告诉前面的士兵,他们决定闪电作战,也不要让他们好过了,稍微加大一点抵抗力度,让他们心急,乱了他们的心志,且战且走,最终的决战,放在安都城外!” “是!” “最终,我还有大动作……” 芬拖听到这句话,对比直冒冷汗,深深地对敌人担心起来。不过话说,看到他天子那么流氓,他就放心了。 由于军心不稳,而又造到了大夏士兵的顽强抵抗,对手艰难的行径,更加重了他们的心里压抑,军中怨言四起。 终于,两天之后,在曹耀暗中控制下,蛮越族与匈牙族在安都城外会师。会师后,人数加起来竟有七千多人,而曹耀排除抵抗受损的士兵,只有两千五百人。 如果是城池攻坚战,敌人三倍于曹耀的兵力按理说是行得通的,只不过这样的消耗过于巨大,他们要从长计议。 “库利,怎么样,你从北方开始进攻,还顺利吧?” “顺利是顺利,中途突然造到了他们顽强抵抗,我们跌跌绊绊,还是顺利抵达了这里!” 库利抱拳,对于他们的同盟军孟仁一拜,说道: “你们怎么样,还顺利吧?” 孟仁想了想,说道: “我们怎么和你遇到的情况一样?我一开始也是非常顺利,后来族内生动乱,军心不稳,就造到了他们顽强抵抗,不过还算顺利,总算是要结束了。” “你们族内也生了动乱?” 库利惊讶的望了望孟仁,又说道: “看来,我们遇到的情况几乎一模一样,你说,这会不会是圈套?” 孟仁想了想,觉得很有可能,只是如今都兵临城下,也毫无办法,只能硬着头皮,选择开战了。 柯尔克在一旁说道: “族长,无论对手再怎么有心计,也抵挡不住我们近乎三倍于他的兵力,在绝对实力面前,一切,都是徒劳的。” 库利与孟仁对视一笑,觉得这才是合情合理的。 由于军队的长途作战,如今才疲劳的来到安都,不宜动进攻,于是,决定安营扎寨,在城外修整两天,择日再战。 就在城外军队开始修整的时候,蛮越族与匈牙族部落已经闹得不可开交。对于暴动组织,暗中有曹耀支持,如今开始建立军队,争夺政权。 于是乎,族内生内斗。这让前方库利与孟仁非常担忧,如果退军,会遭到重大损失,如果曹耀在出兵进牵制,那就更加麻烦了,于是他们得出只好快作战,迅吧大夏攻破。 安都城外,蛮越族军营,那位青年对库利说道: “族长来信,叫你安心进攻,内部的动乱,已被他带兵平息,毋庸担心。” 毕竟,蛮越族的族长是曾经拯救过他们全族的人,威望很大,如今亲自镇压,也说得过去,毕竟,蛮越族虽然有些怨言,内部还算团结。 “族长不愧是族长,如今,内部事情已经解决,我也可以放心与他一战!” 到匈牙族部落却不同,他们本身内部就问题诸多,还待曹耀能带给他们富裕,却被孟仁给打破,加上之前对他的不满,于是,暴乱得很彻底,终于,政权被推翻…… 安都城外,匈牙族营地,孟仁问柯尔克道: “如今族内怎么样,是否平息?如果再怎么下去,我想,我们还是撤走吧!” 孟仁无奈的说道,如今内忧外患,他早已失去了昨日的雄心,神色已经变得苍老几分。 柯尔克望了望他们的老族长,嘴角一笑,说道: “族长,族内的事情早已解决,请你大可放心!” 孟仁顿时打起精神,以为他是听错了,又问道: “嗯?真的吗?怎么回事?” 柯尔克对其解释到: “族长,我早已派遣心腹,回到族内,带领族内有志之士,平息了暴乱,还请族长放心攻城便是。” 孟仁听着这话,露出了满足的笑容,对柯尔克说道: “你不愧是我手下最出色的能人,有你,无忧……” “谢族长夸奖!” ………… 第二天,由于两族理论上都平息了内乱,没有了后顾之忧,于是,摆出阵势,也显得十分放松。 甚至有些人还在城外叫阵,想与他们战斗一番。 “城中尔等小辈,还不快跑出来送死?” 一个匈牙族勇士在城外叫阵,可是说了半天,并没有人理会与他。 城中,扎里是在忍受不住,匆匆的走到曹耀面前,大吼说道: “实在欺人太甚,城外那些孙子,竟敢大骂于我,说我有愧做那夷州第一勇士!” 曹耀一脸迷糊,问道: “既然他骂你,你怎么不冲下去抽他?跑到我这里来做甚?” 扎里大叫道: “你不是说暂时不宜出兵吗?叫我怎么带兵出去抽他?” 曹耀拍了拍脑袋,继续说到: “大哥,我又没叫你带兵去与他们决战,而是叫你一个人出去抽骂你的那位孙子。” 扎里这才恍然大悟,觉得有理。曹耀继续说道: “等等你让城中士兵给你开一个小缝隙,你钻出去,与他单挑,把他砍翻在地,又逃回来,不就解气了?” 扎里嘿嘿一笑,觉得这更有意思了,急急忙忙的走向城外,不亦乐乎。 城外,依然有其他族人叫嚣: “哈哈,看来你们大将军完全是个懦夫,一点用都没有,连女生都不去,你们说是不是?哈哈哈!” 于是,惹得跟他后面的勇士一起现。 而后面的库利以及孟仁悄悄说道: “等他们忍不住出来与我们厮杀,我们趁机攻打过去,占了他们的城池,这样,我们的伤亡可以减少到最小!” “嗯,正有此意……” 孟仁自从柯尔克告诉他,内部动乱已经得到有效的解决,于是,心情变得好很多。 这是,城外门缝被打开,挤出来一个人,仔细一看,原来是扎里。 “吼什么吼,还不快快过来受死?老子的长矛终于开荤了!” 于是,把长矛倒立在地,露出一个无所谓的态度。 库利示意了孟仁一眼,说道: “扎里如今位及高位,权力很大,是他们国家的大将军,如果我们能够把他活捉,那……” 孟仁深以为意,示意了身上勇士一眼,勇士授意,拿起武器,对扎里说道: “贼子休得放次,你爷爷在此,快快拿命过来!” 于是冲杀了过去,当他接触到扎里的一瞬间,等敌人还没来得及看清楚,一个照面,人头落地,倒地不起。 顿时,全场大惊! 刚才还为那位冲上前的战士呐喊,后面就没有了声音,极具讽刺。 “哈哈哈哈,我当是什么英雄豪杰,原来是一个窝囊废,该死!” 孟仁惭愧不已,实在想不到他引以为豪的大将,竟不是扎里一合之敌,看来,这夷州第一勇士,并非浪得虚名。 库利心中嘲讽孟仁帐下并无大将,于是对其部下说道: “哪位壮士愿意替我杀了此贼,提匈牙勇士报仇?” 这时,帐中出来一个身高八尺有余,体型黝黑,肌肉达,身材魁梧的凶煞男人。 众人看向他的时候,都忍不住吞了吞唾沫,就会这位勇士强大无比。 “末将愿意前去,斩杀此贼!” 库利点了点头,觉得可以。于是,那为勇士便提起大刀,冲杀过去。 扎里见其气势汹汹杀过来,顿时有一种吃不消的感觉,大惊,话说,他的身材怎么那么好,怎么练的? 第六十三章 决战 虽然扎里对敌人的身材产生了惧怕与恐惧,但是,在万人瞩目当中,也只能硬着头皮上。 为了使自己不惧怕一点,自己拿起长矛,大吼一声,冲了过去。 扎里举起长矛,成斧状向下劈去,气势磅礴。对方大惊,连忙举起大刀,向上格挡。 在接触的武器一瞬间,伴随着刺耳的摩擦声,刀剑之上,火花四射。 顿时,由于力量上的巨大差距,那壮士瞬间被压倒在地。 扎里也不含糊,长矛一扫,敌人大叫一声,惨死地上。 一瞬间,全场轰动…… 感情是,那身材魁梧的汉子,竟也不是扎里一合之敌! 扎里低头望了望惨死地上的敌人,吐口吐唾沫,心想,原来是个大哥口中的纸老虎,把我吓得差点就跑了,你大爷的。 于是,对库利等人大吼道: “还有谁前来送死?” 顿时,没有人答话…… 后方,孟仁对库利说道: “虽然扎里曾经就声名鹊起,早已成为夷州第一勇士,但是,你以前听说过他有那么强吗?” 库利向远处的扎里望去,又对孟仁说道: “不知道,没听说过他会有那么强,不过,在此之前,我听说他与鄂尔有过一番厮打,结果,他是险胜鄂尔。” “可是,在一年前,据说鄂尔竟不是他一合之敌,看来,他的武艺提高了不是一点点!” 这可就怪不得库利与孟仁怀疑了。要知道,三国史上,并没有出多少,少数民族拥有万夫不当之勇的能力。并不是因为他们不行,其中涉及到一个方法的问题。 而汉族文化渊博,对于练武的一整套研究深有心得,于是,流出很多武力高超的武将。 而扎里本身基础很强,力量大得惊人,再加上曹耀对技巧方法上的指点,以及辅以前世的训练,一两年内,就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还有谁,上来送死?” 扎里深受曹耀影响,俗话说,趁他病,要他命。于是,在这种嚣张跋扈的气焰下,终于还是有人忍无可忍…… “恶贼,休得放次,你爷爷来会会你!” 于是,飞扑而来。扎里一个纵步,向前一晃,长矛深刺腹中,死去…… 扎里哈哈大笑, “就你们这伎俩,来一个死一个,我都懒的跟你们这样打斗,你们还是十人一组,一起上吧,如何?哈哈!” “贼子休得放次!” 于是,理直气壮的冲过去十几人…… 紫禁城,由于古代并没有什么休闲娱乐的措施,于是,也就怎能喝喝独家量制的果酒之类的来排除无聊的气氛。 这是,傣佤走了进去…… “天子,扎里在城门外已经杀了五十几个人了,看他的样子,似乎还不尽兴,我担心,他会中什么奸计。” 曹耀把酒杯放在桌上,对其说: “不用担心,扎里又不是傻子,实在打不动了,会趁他们不注意,逃回来的。” “是!” “那件事,处理的怎么样?” “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安都城外,扎里兴致不减,面对对面的敌人,依旧神采奕奕。 而扎里脚下,早已躺满了堆积如山的尸体,似乎还不尽兴,大吼道: “还有谁,来啊,让你死在我这脚下!” 孟仁侧头对库利说道: “这已经是第八十个人了吧?恐怕,即使在强的人,也要坚持不住了,只要等到他精疲力尽,就是我们活捉他的时候!” 库利摇了摇头,说道: “这匹夫太过勇猛,耗费的代价太大了……” 于是,转过头去,对勇士说: “各位将士,此贼早已精疲力尽,谁愿意替我活捉,我赏他五十头牛羊,女人十个。” 这是一个非常巨大的赏赐,诱惑力十分巨大,于是,本身便有点惧怕扎里的属下抵挡不住诱惑,冲上前去。 紧接着,一个个接着倒下…… 半个时辰之后,扎里已经杀的气喘吁吁,实在没有力气。 此时,倒在血泊当中的人数,已经达到了一百一十人。 “将士们,这匹夫已经乏力,给我冲杀过去,活捉他!” 于是,一大批人拼了命似的冲了过去,扎里顿时吓一跳,自言自语道: “你们……不带你这样欺负人的!” 于是,大声对冲来的人说道: “今天爷爷累了,就不跟你们玩了,待我回去,吃饱喝足了,再来大战三百回合!” 于是,一溜烟的跑了…… “兄弟们,快追上去,这厮要跑,他要逃走……” 但是,他们那里能有扎里那么快。他便边跑边对城门上的士兵说道: “快!快!快给老子开门,快点!” 于是,城门打开一角,扎里一溜烟的冲了进去。城门关闭,冲过来的将士扑了一个空。 扎里走到城门之上,朝远方的孟仁等人大吼道: “喂,我先去吃饭去了,你们慢慢忙啊?” 于是,又消失在城门之上…… 孟仁大气,他万万没想到,扎里居然不顾自己的面子,说逃就逃,也不知道,他这么死皮赖脸,怎么会当上大将军。 “要不,我们攻城?” 孟仁望了望库利,说道。 这时,柯尔克走向前来,对族长自己库利行礼,说: “族长,万万不可,如今我们已经在这城外待了两个时辰,将士们已经疲惫不堪,而对手正是以逸待劳,我们将会损失惨重啊!” 孟仁与库利并不是那种被愤怒充脑就忘记原因的人,听了柯尔克的分析,也觉得合理,反正他们部落内乱已平,没有后顾之忧,也不用急于一时。 “收兵!” 库利发号施令,于是,军队徐徐退却。 紫禁城,扎里兴高采烈的跑了进来,边走边喊道: “大哥,大哥,今天真是太爽了,我杀得他们屁滚尿流,从此,他们见到我都会绕道走了。” 曹耀整理整理桌椅,笑说道: “就你那点功夫,我比你小那么多岁,都在快打败你了,你还好意思在我面前摆弄武功?” 扎里老脸一红,对于他的大哥,真的是佩服的五体投地,还未成年,武艺便已经登峰造极,可怕至极。 “那哪能跟你比,你是老天安排下来的,我怎么会比得上你,不过,比起那些白痴,我还是能行的。” 扎里嘿嘿一笑,似乎觉得,比不上你,本身就是自然而然的事。 扎里想了想,他也的确算是上天安排的吧,自己莫名其妙进去入那层秘境,一切都变得玄之又玄,当他还没有想清楚意味着什么的时候,他却死了,来到了这里。 或许,这真的是上天安排的一场戏作。 “你杀了多少人?” “有百十来个吧?杀的太快,都不记得了!” 曹耀内心在抽搐,百十来个,这不仅是一份武力,还是一份耐力。可见,扎里已经成长成为一名合格的虎将。 “没数错?” “额,没有吧?” “够本了!” “我觉得吧,还不够……” 曹耀忍不住想去抽他…… 匈牙族营中,孟仁深深领会到扎里的强势后,忽然有种后怕起来,这次,折损了他不少勇士。 虽然到了最后,他们实在放下了面子,群起而攻之,却又被他逃脱,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忽然,孟仁似乎想到了什么,于是,对柯尔克说道: “对了,我们的粮草按理说今天上午就应该运到,怎么,现在还没有来?” “这个……我也不知道啊,可能是有事情发生了吧,不要急,我去查查。” 柯尔克若无其事的说道。 “嗯,你最好去看看,我们剩下的粮食还有多少?” “大概能撑五天……” …… 库利也在蛮越族里问一位神秘的青年,这位青年,就是他自己向族长举荐的壮士。 “粮食已经运往途中了吧?” “不错,已经安排妥当,敌人是绝对发现不了的。” “嗯,不错,这件事,你要处理得当……” ………… 第三天,夜晚,紫禁城,扎里和芬拖急急忙忙的走到曹耀面前,对其说道: “天子,这件事情办妥了,我和扎里在带兵在北面埋伏,那里果然有粮草输送进来,于是,就把那里的人全部杀光,把粮草带了回来……” 曹耀笑了笑,不语…… “天子怎么会知道那里有粮草的呢?” 曹耀对芬拖说道: “我知道的事情,还有很多……” 这时,蛮越族与匈牙族营帐内部早就炸开锅了。匈牙族粮草不知什么原因,没有输送过来,而蛮越族的粮草,却被曹耀派兵劫了。 “怎么回事,粮草呢?” 孟仁与库利走到了一起,因为粮草问题,对他们的影响很大。 如今,甚至影响到了他们整个战争的失败。 柯尔克无奈回答: “我也不知道,说不定,被曹耀给劫了吧?” 库利于是赶紧回答道: “距消息,我们的粮草也被劫了,如今,我们营中已无粮草,怎么办?” 这时,全体都慌了,他们实在想不到,那么隐蔽的运输路线,到底是怎么被他们知道的。 “如今,我们只有退兵吧!只要我们从今以后,联合在一起,就不怕曹耀逐个报复。” “也只有这样了……” 安都城内,所有的战士都被召集在了一起,这时,走出来曹耀,对将士们说道: “将士们,报仇雪恨的时候到了,出发!” 第六十四章 匈牙族降 安都城外的敌人由于粮草问题,徐徐退却。这时,接到前线来的消息,曹耀称他们退去的时候,召集兵马,对其发动突袭。 “杀啊……” 库利大惊,对手下将士问道: “哪里来的敌人?” 一将士快步走上前来,对其说道: “将军,是大夏,他们出城了,现在正从那边杀了过来……” 库利朝声音发来的方向望去,大声叫到: “好,我还愁他们不出城,无法组织有效攻击,如今,他们倾巢而出,还不快快通知孟仁,叫他调兵前来围剿?” “是……” 于是,库利拔出长刀,大吼一声: “众将士听令,随我冲……” 待到库利刚说完,却听到士兵传来的惊叫声: “啊……啊……” 看着突然到处乱窜,没有一点阵型的军队,大惊,问道: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一位将士包住肚子,强忍住心中的痛意,对其说道: “将军,我们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之间,肚子疼痛难忍,身体毫无力气!” 眼看着追来的敌人,而他的部队还没有迎敌就已经溃不成军,知道自己确实是完蛋了…… 库利惊吼: “谁?谁干的?贝索在哪里?贝索呢?” 贝索,就是他向族长举荐的那位男子,那位,帮助库利出谋划策的谋士。 “我在这里……” 库利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却发现贝索在远处,敌人部队,曹耀身边。 库利绝望了,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而那结果,却让他始终不能相信。 此时,库利军队已乱,而曹耀带兵与他对目而视,说道: “库利,你投降吧,我不杀你。” 库利哈哈大笑,并没有回答曹耀的话,而是先问贝索: “我那么相信你,对你如此重视,你问什么要背叛我,背叛整个蛮越?” 贝索叹息了一口气,的确,库利待他很好,也重用于他,可惜: “我不是蛮越族人,我是大夏国人,一年前,我被天子众人中相中,暗中派到蛮越族做卧底,在天子的帮助下,我渐渐被你发觉,然后受到重用,目的就是在关键时候,起到重要作用。” “所以,我在前几天,策划了蛮越族内部的动乱,借此机会,推翻族长,只是没想到,族长的权威尚在,于是,我失败了。” “但是今天,我在军士们的饭食中动了手脚,下了泻药,也就是你如今看到的情景。我没有叛族,我只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大夏人。” “当初被你重用后,趁着蛮越族族长野心庞大,我就潜移默化的影响你,给你灌输天子早已想好的计策。所以,才有了签署和平协议,才会有与匈牙族联盟攻打我国。其实,你们一开始,就进去了我们的圈套之中。” “而粮草,也是我告诉天子的。” 眼看早已失去战斗力的军士,他绝望的一笑: “好计谋,好对策,曹耀,你不愧是我最敬佩的敌人,看来我的确应该相信,有你的一天,夷州终将被你统一。” 这是一位悲哀的将军,其实,他的能力还是有的,只是,他却站在了曹耀对立的一面。 “库利,只要你投降,我就不杀你,并保证,将来还会重用你。” “哈哈哈,曹耀,你太小瞧我了,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在大势所趋的情况下,为什么族长还想统一夷州,但是,我却始终想完成他的任务,即使,我不看好这条最终任务。” “所以,只要有一条生机,我都绝不放弃,众将士听命,给我撤!” 于是,库利朝蛮越族所在的部落逃去…… 此时,扎里整装待发,正想去追,却被曹耀拦住: “如今,他们已经溃不成军,没有威胁,就先放过他,现在当务之急,还是集中兵力对付匈牙族。” 扎里点了点头,对其说道: “大哥,你就不心疼黛嫣?” 曹耀一脚朝扎里屁股上踹去,说道: “黛嫣是谁,你知道么?” 扎里强颜欢笑: “嘿嘿,不知道,不知道……” ………… “报!族长,后方蛮越族已经被夏国打散,溃不成军,四处逃窜,如今,他们弃了蛮越,正朝我们这边追来……” 孟仁听到消息,本还想前去与蛮越族围攻曹耀,却没想到蛮越族一眨眼就败了,心中难以接受,知道自己可能完了,差点晕倒过去。 柯尔克赶紧去搀扶,问道: “族长,现在怎么办?” 孟仁有一种深深地无力感,他叹息了一口气,说道: “还能怎么办,如今之计,只有逃啊。” 于是,开始了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 最后,在曹耀始终不放弃的情况下,中午把孟仁逼上了附近的山头,山下,被曹耀被曹耀重重包围。 曹耀在山下喊话,对其说道: “孟仁,你投降吧,我答应不杀你。” 望着曹耀深邃的眼光,他犹豫不决。如果投降,匈牙族就会沦落到与胡厥族一样的下场——被收编。 即使曹耀不杀他,他也将过着看曹耀脸色生活的下场,甚至他觉得,将变得无权无势。 于是,趁着还有一线机会,他都不能放弃。 “你在不投降,行不行我手一挥,即使我不上山,顷刻间,你的人头就会当场落地。” 孟仁不信,对其说道: “我就站来这里,我到想看看,你是怎样使我的人头落地的。” 曹耀手一挥,刀光一闪,孟仁的人头就滚落地上———他到死,都没有看清楚,到底是谁杀了他! 曹耀一眼望去,柯尔克站在孟仁尸体后面,手里拿了一把刀,刀上有血迹斑斑。是他,杀了他的族长。 柯尔克一向是一个心狠手辣且唯利是图的人。当初,在大夏国还不怎么强势的时候,都能花一些钱财把他买通,而如今,曹耀成了夷州最大的势力,许下重利,也就顺其自然的倒向这边。 而这个故事,同样发生在一年之前。在这一年里当中,柯尔克为曹耀送过很多情报,这让他对于蛮越族的事情了如指掌,如今,更是同样的联络贝索,策划了一场离奇的军变。 只是,这一场策划绝对机密,就连扎里,芬拖等人都不曾知晓。 这场变动,在匈牙族非常成功。甚至,柯尔克在策划族内暴动的时候,也逐渐清除了忠臣于孟仁的人。在攻打曹耀的时候,终于趁着族内空虚,一举夺取了政权,而孟仁,却茫然不知。 其实,这一切比蛮越族容易的原因,终究在于孟仁的优柔寡断的政策以及柯尔克的的确确是蛮越族的二把手。 如今,在还不知内情的匈牙族士兵惊慌失措,他们的族长居然被他们的将军人物给杀了,他们还怎么办? 曹耀叹息了一口气,对蛮越族的士兵说道: “你们放下武器投降,我保证不杀你们,并且,你们将是我大夏的子民,从此,你们将获得富裕。” 本身,他们就对曹耀的印象很好,并且,羡慕大夏民族的富裕,待到他们族长都死了,没有了依靠,也就只有放下武器了。 柯尔克走了过来,恭敬的抱拳: “拜见天子!” 即使柯尔克立了大功,但是,因为他性格的原因,曹耀并不想让他有任何政治军事上的接触。而柯尔克对于这些,都并不在意,他在意的是财富,获得大量的财富,可以让他荒淫无道,消遣人生的资格。这是才是他所向往的。 曹耀投其所好,为了政治上的统治,就等于是养了一个闲人。曹耀不亏,很赚! “把你的族人都迁移到安都来吧,我给他们准备好了住所,并且,给你准备好了大量的钱财,一套风水宝地,你可以安足自生了。” 曹耀又好奇的说道: “你为什么对钱财那么感兴趣,却对权力没有任何欲望?” 曹耀知道,这个原因,也是注定造就了匈牙族灭亡。因为,他不想要权力,而孟仁却没有给他财富。 “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每一个人的梦想也是不一样的,每个人想过的生活也是不一样的,就如同天子你,想掌控天底下所有权力一样。” 柯尔克在此恭敬道。 曹耀点了点头,对其说道: “错了,我并不想掌控天下权力,我只是想与自己最亲的人,在一个平凡的地方,过着闲云野鹤的生活……” 说完,带领兵士缓缓离去,背影却很悲凉…… 柯尔克望着他逐渐远去,感受到了他内心深处的痛楚,他想,他说的的的确确是真的,但是,是什么让他如此憔悴,以至于,他放弃了他内心最大的梦想? ………… 随着蛮越族战争的失败而仓皇失措的逃去,以及匈牙族的覆灭,夏朝又迎来了一个盛世。 从此,蛮越族将一蹶不振,而大夏即将空前强大,成为夷州史上最强。 曹耀终于可以喘一口气了,如今,他的任务即将完成。而他,也即将逐渐隐退,乘船,返回大陆了。 在这里,已经待了两年多,他的父母不知所踪,还有一整个村子,血淋淋的仇恨…… 第六十五章 大变 战争结束后,柯尔克带领了所有族人以及资源来到了安都,安都瞬间又变得忙碌起来。 据统计,匈牙族总共人口只有九千人,这与两次战争的消耗以及自己的内乱有关。 因为有过上次胡厥族迁移的经验,所以这次组织匈牙族很有经验,对此快了很多。等到一个月之后,所有的一切都恢复了正常。而这时,大夏的实力才真正让蛮越族绝望。 因为上次攻打失败的原因,蛮越族变得平静起来了,不敢有一点放肆,又似乎像一个垂暮的老人。 柯尔克也得到了他想要的生活。虽然曹耀并不喜欢他,但他毕竟是为了减少不必要流血的功臣,所以,合情合理,他都要善待他。 而柯尔克也识趣,知道如今的天子没有那么好糊弄,也放下了架子,并没有表现出居功自傲的样子,因为他知道,那些人,都没有好下场,而他,就只想吃喝玩乐,无忧无虑。 待到时机开始成熟,大夏国迎来了第三次招兵,如今,他要把军队扩大到五千。五千的士兵,早已足够横扫蛮越了。 五千的兵马,军队全副武装,这样的代价很高。但是却不心疼,因为他知道,五千兵马,足够他做很多事情了。 军营里,曹耀在其中视察新兵的训练,无意间,又看到了洛巴。 “洛巴!” 洛巴朝声音的地方望去,原来是他最敬佩的耀哥哥,于是跑了过去: “耀哥哥!” 曹耀审视了洛巴片刻,发现如今的洛巴变了,变得没有曾经那么脆弱了,也变得没有曾经那么忧伤…… “洛巴,军营的日子不好受吧!” 洛巴摇了摇头,对其说道: “没有,洛巴很喜欢这里,虽然我年龄很小,每次跟他们训练都是最垫底的一个,但是,他们并没有嫌弃我,而是不断的叫我坚持,他们说,我比当初的他们要厉害。” “虽然我每次训练过后都还要去学习兵法韬略,治国之道,但是我不后悔,因为我觉得即使我再辛苦,也可以在后面慢慢追赶耀哥哥的步伐,即使你离我越来越遥远,但如果某一天,我回头一看,原来,我已经走得那么远了,这就足够了。” “我喜欢我能为耀哥哥分忧,也希望能完成我曾经的梦想,但是,我得有这样的能力,所以,我要在这里,变得强大起来。” 曹耀点了点头,觉得洛巴真的长大了,比前世,他儿时要优秀得多。 “洛巴,你要跟着你的扎里叔叔好好学习,读书也要兼顾,我希望你能成为这样的一个人:一个上能治国,下能平天下的风流人物。” 洛巴点了点头,不知怎么回事,直觉告诉他,洛巴有点像周瑜,即使他还没有见过周瑜,但是,凭以后洛巴的才能,绝对不会比他差。 ………… 由于大夏国人口众多,自己的领土又空前庞大,于是,曹耀开始划出版图,考察地形,开发农业,商业以及工业。 其中,渔业的得到了更大发现,因为,这是上天赐予的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资源。 除了在海里打捞鱼,曹耀还教会了他们吃食海洋中的各种生物,比如:海虾,海鳝,海蜇等等。用他们来做菜,丰富之及。 曹耀还加打了开发土地,对农业的生产。其中,米粟的种植成了关键。 米粟,曾经还是曹耀,经过从小的改良,由于漂泊的关系,被带到了夷州。 待到夷州后,经过几番辗转,终于在成立大夏后得到种植。 而如今,却被广泛使用起来。随着人们对米粟的需求量增高,一些商家也看到了其中的商机。于是,向曹耀租土地来种植米粟,如今,规模空前强大。 跟随着曹耀,被一同带过来的还有改良的梨种子。因此,梨树,也得到了广泛的种植。 随着人们越来越富裕,他们就开始并不满足于口头上的吃饱,他们把于下来的钱财用来买这些梨等水果,以及丝绸衣物,大大的促进了这些行业得发现,这是曹耀乐于看到的结果。 只有这样,科技与技术才能提升。只有这张,社会才会进步。照这样发展下去,等到他们对精神文化的要求增大,对于读书,琴棋书画也就没那么厌恶,甚至会像大陆一样,为了体现身份,热衷于这些。 曹耀空闲之余,也怀揣过梦想,他梦想自己可以用尽毕生所学,向前世袁隆平一样,花个十几年,研究出杂交水稻,彻底解决三国的吃饭问题。 有时,他又摇了摇头,觉得这不太现实。毕竟,社会的动乱使得人们根本不可能安富乐道的生活,落雁村,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身为一个标准的理科生,穿越到这里,在你无事可做的时候,当然觉得研究的必要性以及乐趣。 所有的国家运转都正常进行着,而他却不比历史上的其他天子,需要日理万机,每天都要上早朝,准确的说,大夏是没有早朝。 曹耀把所有大大小小的国事都交给了芬拖以及傣佤,而大夏的人口才两万出头,也就没有那么多的生活琐事需要处理,所以,在把大体的方针战略完成以后,曹耀就空闲了。 而对于蛮越族,已经不足为虑。甚至他觉得,攻不攻打他都无所谓了,因为目前这样,也能为整个夷州带来和平。 曹耀目前正忙着提炼金属,因为金属活动性较强的元素,没有那么容易提取,于是,借鉴了前世以及唐宋元明清的提炼技术,着手操作起来。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了,正当曹耀沉浸在无限的研究当中,它却听到了一个对于夷州来说,梦魔般的存在———蛮越族瘟疫又爆发了。 据传闻,每隔几年,蛮越族就会爆发一场瘟疫,而上次爆发的时间还是曹耀刚来夷州之前的两三年。 也就是那个时间点,蛮越族现任族长趁势而起,成就了如今的地位。可惜,这一次的灾难,会不会也暗示着,他将凋零? 随着战争的结束,在蛮越族的恳求着,曹耀不忍,还是打开了与他们的贸易市场。如今,蛮越族瘟疫爆发,曹耀做出的迅速反应就是,关闭贸易通道,禁止蛮越族人进入安都。 曹耀派出了打量军队去边界严格执行,目的就是不能放过一个偷渡者,以免安都也发生巨大的灾难。 甚至,曹耀为了检查边界防御的情况,亲自去了一趟。眼看着蛮越族有些人,为了躲避灾难,苦苦哀求边防士兵,求他们让他过去,但是军令如山,边防士兵也身感同情,却不能放他们。因为他听他的天子说过,你要对整个大夏的人负责! 曹耀知道,也许,有很多人确实没有染上疾病而想逃到大夏,但是,为了以防万一,他又怎么可以仁慈? 这些痛,还不够!还不够让曹耀痛彻心扉! 所以,曹耀决定乔装打扮,前往蛮越,看一看蛮越凄苦的经历。 曹耀走进蛮越族领土,随意而行,听消息说他们族长已经开始治病救人了,他们的心,终于放下了几分,他们觉得,他们的族长就是万能的神。 曹耀很好奇,也跟着前往中心地带,看一看他们的族长是怎么救人的。 就在要到达蛮越中心,他看到了一位母亲,抱着三五岁的孩童,在那里求救,因为她和她的孩子都得了瘟疫,全身无力,在地上挣扎。 “谁,来救救我的孩子!大哥,求你了,救救我的孩子吧,求你了!” 一位男子在他面前走过,在看到她患有瘟疫的时候,神色大惊,连忙绕道,飞速消失在眼底。 她怀里的孩子昏迷不醒,而她看着渐行渐远的那位中年男子,流露出失望的神色。似乎早已习惯,于是接着在那里哀求于来往的人。 也许,生老病死是古人最最常见的东西,但即使曹耀再怎么努力去残忍,他也不过是,不去接受现实,化作的万古悲凉。 而那路人,却成了一个个麻木已久的行尸,曹耀知道,这不怪他们。因为,他们也是迫不得已。 他总算知道,为什么那些古人,那些无助的人,那么热衷于神权,并不是因为他们见过神,而是因为,当他们在最无助的时候,渴望的到神赐予他们永生。 正当曹耀想走到那位夫人身边的时候,有一个人却抢先了一步。 她,那位抢先走到妇人身边的人,背影如此熟悉,熟悉到他永远都不能又不想忘记———黛嫣。 黛嫣是蛮越的公主,她也是一位热衷于救人的医者。 “救救我的孩子!” 黛嫣望了望她怀里熟睡的孩子,对他把脉诊断了一番。 她摇了摇头,神色有些无助,但是,作为一个医者,她要告诉她一个不想告诉的事实: “你的孩子已经去世了,准确的说,已经去世很久了,你不能就这样抱着,还是让他入土为安吧!” 黛嫣真的不忍,但又不得不说。 那妇人嚎啕大哭,就像极了一个三岁年纪的孩童…… 第六十六章 蛮越族族长 “你骗人,我的儿子健健康康的,怎么会死?你骗人,走,你走开。” 那夫人抽噎着,说话的声音已经沙哑,但勉强可以看得清。 “你不能这样,再这么下去,你也会死的!” 那夫人很明显也是得了瘟疫。但是,今年的瘟疫是鼠疫,无药可治。只要一染上,就表明你离死不远了,但为了善意的谎言,黛嫣也是迫不得已。 “我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相信我,我的孩子没有死。” 一时之间,黛嫣竟无法回答,因为,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曹耀望着这一切,他终于明白一件事情,人终究是渺小的,人始终是胜不了天。 对于瘟疫,准确的说,开了挂的曹耀也无能无力。因为瘟疫对于现代人来说,基本已经灭绝了,所以,也就没什么经验,只知道该怎么防范,如果换作治疗,就太困难了。 “我没有办法,你的孩子真的已经起了,为了你的孩子,灵魂有一个安息的地方,你还是把他安葬了吧。” 虽然经过曹耀对神思想上的抗拒,还是影响到了大多数夷州人,但那只是对于大夏国而言,而蛮越族,还是很信奉神的,而黛嫣也是抓住了这一点。 就在那妇人刚要说话,突然,大脑的意志早已支撑不起身体的运转,缓缓的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黛嫣大惊,赶紧过去查探情况,却发现为时已晚,那妇人,早已瘟疫很深,死去了。 黛嫣露出了深深地无力感,老是表情,这已经不是一次了…… 黛嫣知道,其实,那妇人本应该早就死去,但是,她一直坚持着,盼望着有谁能够救她的孩子,但是,梦想破碎,是黛嫣结束了她唯一的联想,也是她让她得到了解脱。 一会儿,几个蛮越族兵士走了过来,对黛嫣低头恭敬道: “公主。” 黛嫣一直望着这对死去的母子,直到最后,摇了摇头,对他们说道: “葬了吧,这是我的过错,我已经救不了他们了。” 兵士点了点头: “是,公主。” 黛嫣转身,准备离去。忽然想到了什么,有转过身去,对他们说道: “小心,我不想再失去任何一个人了。” 于是,离去…… 曹耀望着渐行渐远的黛嫣,并没有去追她,因为他早已经说过,在黛嫣又与他分别的时候,他们就形同陌人,互不相见,而他,本应该如此。 曹耀也转过身去,与黛嫣相反的方向,离去,没有任何的话语。 曹耀此行查探蛮越族的瘟疫情况基本结束,他要回安都,与扎里等人商量对策,因为,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很好的不费一兵一卒,就是灭亡蛮越的大好时机。但,曹耀对比却并不开心…… ………… 安都,紫禁城大殿之内,正襟危坐地做着大夏国元脑级人物:扎里,芬拖以及傣佤,当然,不能少了曹耀。 “今天我去蛮越族查看了一番,他们瘟疫严重,又不懂得防范,而他们的族长已经对于瘟疫无能为力了,很有可能,他们将会被瘟疫灭种,你们怎么看?” 对于这件事,还是让他们集思广益较好,不然,处理不当,就将成为千古罪人。 扎里一拍桌子,最先一个发言: “还能怎么看,当然是召集兵马,趁他们无力战斗,把他们灭了啊!” 芬拖皱起眉头,觉得不妥,说道: “不行,这样也会把疾病带给大夏,是的大夏爆发瘟疫,我们救治不及时,会有严重的危险。” 傣佤觉得芬拖说的很有道理: “对啊,天子,攻打之事,是万万行不通的,不如我们趁他们危机,调兵威胁,劝降了他们吧。这样,也能使我们不费吹灰之力,就统一夷州,完成了当初建国时的梦想。” 曹耀想了想,蛮越族族长城府及深,此人又野心很大,劝降一事,恐怕不易,不过如今他们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而蛮越族又如同黄昏的落日,恐怕对手也无力回天,这倒是可以一试。 如今,大夏国并没有一例瘟疫患者,防范措施做得相当先进,甚至,曹耀都下达过不能喝生水,必须把水煮沸来喝的命令,以免瘟疫通过生水传播。 所以,劝他们投降,可以用军事力量对比,以及防范瘟疫作为筹码。看看他们是如何反应。 其实,劝降他们并不是曹耀想要的最终目的,而是劝降他们后,帮助没有换上瘟疫的人,脱离苦海,才是最重要的。因为曹耀在也不想看见有任何一个人,还没有享受世间的美好,就匆匆凋零。 至于那些患上瘟疫的,也许对于他前世而言是小事,但对于当下,他也却无能为力,连看着他们凋零的场景也不想看到,这样,对活着的人来说,太过残忍。 劝降的工作持续进行,当他们持怀疑的态度派遣使者前去劝降的时候,他们却毫无条件的答应了,这让一向聪慧的曹耀大惊,觉得这不科学,一经打听,才知道,蛮越族的族长,为了救急那些患病的人,也患上了瘟疫。 投降的仪式顺利进行,到得了瘟疫的蛮越族族长却并没有出面,而是派遣了库利签署协议。 签署协议过后,库利对曹耀鞠躬: “天子!” 这举动,表示臣服。 曹耀收起条约,面无表情的说道: “你有几件事情要马上做,第一,隔绝出有瘟疫的患者,把他们送到一个一个地方统一管理,不得有误。” 库利大惊,觉得这样不妥: “天子,这样,会不会惹起民怨?” 蛮越族族人都是非常注重亲人之间的感情的,如果他们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的亲人被带走,一定十万个不愿意。 “你要抉择一件事情,你希望死的人更多,还是就死那些无奈患上瘟疫的人?你要知道,你的每一项质疑我的决策,都将会有更多的人死亡。有一件事情,你要记得很清楚,这次的瘟疫并不是上一次你们发生的瘟疫,这次的瘟疫,就意味着,死亡!” 库利听到这么严肃的话语,微微失神,连忙答应曹耀的要求: “是,属下记住了。” “记住就好,记住绝不留情,因为你的怜悯,会带来更大的损失!” 曹耀继续说道: “我研究过你们蛮越族瘟疫的由来,准确的说,你们周期性瘟疫的爆发,很有可能是地理位置造成的,而瘟疫的由来,绝有可能是通过水传播的。可以说,整个夷州的人,都是喝的生水,而生水,里面含了很多细菌病毒,你们一喝,也就爆发了瘟疫。” 库利听到这匪夷所思又不怎么听得懂的分析,顿时,不知该怎么回答。 “唉,你听不懂就算了,只要听我安排就够了,而我的目的其实想说,命令整个蛮越,不能喝生水,必须要把水煮沸。” 一会儿,曹耀命令大夏国士兵抬进来一大堆白色粉末,曹耀对库利解释说: “这是我发明的消毒粉,你命令所有族人好好打扫房屋,撒下消毒粉,可以用来杀菌防毒。” 库利第一次简单那种物品,觉得不可思议,看来,他确实小看曹耀了,他们整个族群都小看他了。 “好了,你就首先做这几项任务,如果还有吩咐,我会派人告诉你。你可以下去做了……” 库利点了点头,随口又问了一句: “天子,你说,这瘟疫真的不是上天给我们蛮越族的惩罚?” 曹耀一脸严肃: “请不要相信神,神,只是一个弱者最忠实的谎言!” 库利茫然…… “对了,你们的族长现在在那里,我想去见见他,毕竟,有些疑问,我也想知道为什么!” “他患瘟疫了,你去……” “没事,我有口罩!” 虽然不知道口罩是什么东西,但是一定是防范措施,于是,释然。 “我去向族长询问一下,他愿不愿意见你,就不知道了。” 时间过的很快,一转眼,就是下午了,而库利也带来了一个消息———蛮越族族长愿意见他。 于是,曹耀被引进了过去,被带到了一个荒僻的小屋子里。为了不打扰他们谈话,库利识趣的走开了。 曹耀向屋内深处走去,迎面而来的,是两个身影,其中一个被蒙了面,另一个则是一位美丽的女子,黛玉。 很显然,那位蒙面的人,就是蛮越族族长了,只不过,那个身影,为何却如此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曹天子,你我,久违了!” 蛮越族族长声音哼沙哑,应该是勉强装出来的,但为何,这样的声音却如此摄人心魄? 曹耀勉强忍住内心深处的情绪,说道: “久违了,蛮越族族长。” 沙哑的声音又响起: “很荣幸,成为你最后一个打败的人,你的天才程度,不愧是我见过的最强。不过,我的梦想却是全碎了。” “你为什么如此执着于,统一夷州呢?你为了族人,已经身患绝症,说明你是这个善良的人,但为什么,你又要发起战争,让更多的人濒临死亡?究竟是为什么?……黛嫣!” 曹耀冲了过去,快速扯下了朦胧的面纱…… 第六十七章 黛嫣的故事 不错,那位让人敬佩的蛮越族族长,竟然就是黛嫣,这个匪夷所思的结果,有太多的未知了! “黛嫣,你怎么会是蛮越族族长?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个世界上,除了黛嫣自己之外,估计也只有黛玉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姐姐也是迫不得已的,当年,姐姐为了得到族长之位,不得不女扮男装,不不得不以一个男子的身份,呈现在他们面前。” 不错,在蛮越族,女人的地位是非常低的,如果让这个女子当他们的族长,他们是绝对不会愿意,于是,只能女扮男装。 曹耀深深地望着这位美丽却身患绝症的女子,心中有太多疑问了, “但是,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你一定要当上族长,即使,我都愿意放下如今的位置,与你双宿双飞!” 黛嫣一直沉默,其中有太多的心酸,或许,也只是她一个人,默默的守护。 “我为你讲一个故事吧,一个曾经,发生在我身上的故事。” 黛嫣终于说话了,她向曹耀叙述一个故事,而故事,竟发生在大陆: 那年,那是在吴郡富春。 “听说,东城的那位先生医术十分了得,全县的百姓都拥护他,而且,他有一位女儿,也是一位医者,长的倾国倾城,我儿孙策也已经成人,你派人过去提亲,看看能否为我所用。” 这是一位中年男子,他的你名字叫孙坚,是这个县的县丞。 如今,天下已经不稳,当今奸贼当道,他想趁势而起,画地而治,做那一方诸侯,笑看天下。 而他,只是小小的县丞,想要趁势而起,绝非易事,所以要准备一番,招贤纳士。而有名的医者,可以为他救治打仗的伤员。 过了一会儿,一位那位男子去而复返,心中气愤,对孙坚说: “主公,我拿着聘礼前去提亲,结果被那东家拒绝了,他说,孙坚虽是大才,却不是他希望交往的英明主公,他要静观天下变化,再寻一位贤明的主公。” 孙坚大气,俗话说,士可杀不可辱,而东城那位医者如此恃才放旷,即使孙坚在大肚,也被激怒了。 在屋里,他来回走动思索一番,杀心一闪,对其手下说: “此人既然不能为我所用,就不能便宜了敌人,所以……” 顿时,茶杯滚落在地,打得支离破碎。 那位男子大惊, “是,主公,我知道该怎么办了……” 孙坚是一位枭雄,但是,又有什么诸侯不是枭雄,不心狠手辣呢? 一天夜里,东城家的那位中年男子救治了前来看病的病人,这时,时候不早了,走进来一位并没有成年的一位女子,大约有四十五岁。虽然没有成熟的她看起来还有点稚嫩,但丝毫掩盖不了她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容色。 “父亲,今天累了一天了,要休息身体,该休息了。” 那位中年男子并没有回答他的话语,而是打量了他的这位女儿: “闺女长的标志极了,等爹有空,就给你找一个好人家,让你成为万人敬仰的女人。” 女子羞涩,通红这脸: “父亲,我不理你了……” 那位中年男子大笑,到从他的眼中,对未来的女婿要求很高,居然,连孙坚的子嗣都不放在眼里。 就在他们说话的瞬间,一群蒙面人冲了进来。 东城家虽然是医者,但却并不贫穷,院子很大,奴仆很多。 只听到一声声的惨叫声,鲜血之流。中年男子大惊,知道大事不妙: “闺女,你快躲起来,一定是孙坚派人来杀我们了,没想到,此人心胸狭窄,我只说了几句重话,他就要杀光我们全家,闺女,快进去,记住,千万不要出来。” “父亲!父亲!” 黛嫣因为害怕,只是叫了他父亲几声,就不敢出声,一直躲在柜子里,不敢出来。 那些惨叫声充斥着漆黑的柜子里,她害怕极了,但,没有人理她。 一直到惨叫声消失,伴随着一个声音想起: “点火!” 于是,大火熊熊,燃烧着鲜血淋淋的尸体,燃烧着染红的房屋,燃烧着,毫不知情的冤魂。 这时,青烟浓浓,黛嫣被呛了出来。看到满地的尸体,惊恐万分,他拼了命的去找父亲的身影,一切,都是徒劳的…… 第二天,县城里发布公告:东城家不小心着火,全家被大火吞并,无一生还。为了感谢他们治病救人的功绩,县丞决定翻出他们的尸体,厚葬了。 顿时,孙坚的威望再度提高…… 孙坚府上,一位男子跪在地上,像是犯错了的小孩,而孙坚,则在质问于他: “我叫你办事机灵一点,昨天晚上叫你不要流活口,今天去翻尸体,为何却没有那位女子的?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这……这……” 跪在地上的那位男子无以回答,说话吞吞吐吐。 “你知不知道后果?如果那她回来,当中指证说是我杀光了她全家,那我这些年所做的努力都将白费,这个责任,你担当得起吗?” “是是是……” “还不快去找,一定要给我找到,死活不论!” 那男子起身去了,于是,整个吴郡,陷入了一片追杀。 而黛嫣四处逃窜,睡过墓地,睡过黑森森树林。有时,狼猿四起,但经历坎坷,她终究还是活了下来。 他一路沿着长江而逃,而他们,则是一路路的追杀,死命的追杀。 那一天,她逃到了一户住在海边的村庄,她以为她终于摆脱了他们,于是,就在当地找了一户人家,居住了起来。 那户人家,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母亲,一个真实未娶妻的儿子。 那户人家很好,非常善待她,把她当做了一家人。而她,也非常享受这样的生活———一个经受了各种磨难,获得安定后的生活。 时间越久,日久生情,那位母亲的孩子,喜欢上了她,而他的母亲,也看出来了。 有一天,那位青年男子终于鼓起勇气对她宣布他的爱意,而他的母亲也在一旁为他助威。但是,她却拒绝了他。 并不是因为嫌弃,而是因为她不能。她不能为他们一家带来灾难,也不能因为这样的安逸而放弃自己的仇恨。 后来,他听说孙坚的势力日益强盛,而她的报仇希望也逐渐渺茫,她觉得,她不能在这里悠闲的呆在这里了,她要离开,去寻找属于她的命运。 但是,她的命运总是充满了坎坷。正当她决定离开的时候,追杀她的人却找到了蛛丝马迹。 于是,又是一阵屠杀…… “她在这里,追……” 他的母亲拼死拦住杀手,死了。而他,含着满脸的泪水,拼命的拦住敌人,为黛嫣争取划船的时间,也是了。 黛嫣嘶吼着,仿佛没有了力气,也仿佛,没有了生机。 这驶向大海的船只,就如同曹耀所遭遇的情况一模一样,船只失控,随波逐流到了如今这个地方,夷州。 不同于曹耀的是,她是在蛮越族的领地登录的。 她在蛮越族生活了没多久,蛮越族全族就发生了瘟疫。 黛嫣是医者世家,从小锻炼的她,医术也就自然而然的精湛万分。 幸亏,这次的瘟疫其实就是后世所说的禽流感、传染病。而黛嫣,又能治得好。 正赶上蛮越族族长不治身亡,她就想到了一条妙计: 他乔装打扮,扮成一位男子,然后治病救人,获得威望,顺利成为下一任族长,然后壮大实力,统一夷州,拥有足够的兵马,在返回大陆,为父报仇。 所以,她就走上了这条不归的途径。只是没想到的是,在万事俱备后,突然杀出来一个曹耀。 曹耀听着这一个美丽动人的故事,自己心中的任何怨言都化为了乌有。他搀扶黛嫣,眼中强忍住自己的伤感。 “难怪,就算是我愿意放弃一切,你都不愿意放弃,又难怪,你对夷州如此执着,原来,你有这样一个故事。” “可是,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我愿意为了你,帮你报这个仇。不过,如今,你的仇可能不需要报了。” 她望着黛嫣如今的颜色,早已失去了以前红润的肌肤,给人的感觉就是虚弱。她的的确确是得上了瘟疫,这就是所说的鼠疫。按目前的医学水平,无药可治。 “可能是吧,我都快要死了……” 黛嫣以及没有力气,说话的语气都在缓缓变弱。 “我不是说你报不了,而是说,有人会杀了他的!” “谁?” “那个人你不认识,如果是名字的话,他叫黄祖。” 黛嫣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对其说: “我相信你!” “你好好休息,我要走了……” “你要去哪儿,我有一个小小的愿望,就是想在我在没有死去的那一刻,一直有你陪我走到最后。” “你放心休息,我去想办法,你不会死的!” “没用的,真的没用的,其实,当孙坚杀光了我全家的时候,我就应该死去,但是,我却不甘,执着到了现在……” 曹耀把她抱在床榻上,对其说: “你好好休息,放心,你不会死的,我说过,一定不会……” 于是,缓缓的出了门。 第六十八章 情殇 曹耀找来了一间屋子,平静不了内心的心情,他要仔细想想办法,怎么治疗瘟疫。 他拼命回忆前世医学家们是怎么治疗瘟疫,又是怎么使得这种瘟疫当中的鼠疫接近灭亡的边缘。 他拼了命的去想办法,忽然想起以前读大学的时候教授对他提起过链霉素,隐约记得它就是用来解决困扰了千年人类疾病的特效药。 想到这里,关于链霉素的大量知识就浮现在他的脑海。于是,他又想起了链霉素的产生: 1943年美国s . a . 瓦克斯曼从链霉菌中析离得到,是继青霉素后第二个生产并用于临床的抗生素。它的抗结核杆菌的特效作用,开创了结核病治疗的新纪元。 从此,结核杆菌肆虐人类生命几千年的历史得以有了遏制的希望。链霉素是一种从灰链霉菌的培养液中提取的抗菌素。属于氨基糖甙碱性化合物,它与结核杆菌菌体核糖核酸蛋白体蛋白质结合,起到了干扰结核杆菌蛋白质合成的作用,从而杀灭或者抑制结核杆菌生长的作用。 而链霉菌并不稀少,土壤里就十分之多,但是,问题来了: 土壤里的细菌杂多,要想分离提纯出链霉菌就十分不易,再加上它的培养与分离出链霉素,这就更加难上加难。 而对于现阶段科技的落后,这就成了基本玩不成的任务。曹耀一时难以自表,抱头吼叫道: “怎么办?这怎么办?” 给曹耀的时间不多了,而面对快要死亡的黛嫣,别无选择,只能向那发现者一样,一步步的做起。 于是,他关闭了房门,命令下去,对于国家的一切大小事务都由芬拖负责,而他自己,则要闭关,分离提纯出链霉素,分离不出,绝不出门。 在曹耀闭关以后,很快,黛嫣是蛮越族族长的消息就传出来了,他们在了解到黛嫣一个个的经历之后,都保持了沉默,他们知道,黛嫣这么欺骗他们,并没有错。他们都一样,能有办法,救救他们曾经的族长,他们把希望给我曹耀。 于是,时间就这样一点一滴的过去了。曹耀的进展很小,因为条件有限,他还要自制装置以及所用的药物,所以,他们在几天之内完成那么多任务,困难程度,已经达到了逆天。 所以,他在晚上也没有休息,饭也不吃,就专心忙碌他的事情。大多数人都去劝阻,可是,他就是不听。 日出而落,日落而息,这是生物不变的法则,但是有一个人,却要打破这一法则。 已经过去三天了,人们并不知道那间屋子里发生了什么,但是人们都知道,那里屋子里,晚上全是夜火通明。 第四条过去了,扎里在这忍不住违背曹耀的命令,冲进去一探究竟。结果却发现,他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曹耀的脸,不知道怎么回事,通红通红的,扎里仔细一看,是手掌扇的。 由于扎里进来的声音很大,把熟睡的曹耀吵醒了。 “我这是怎么了,又睡着了……” 只听到“啪”的一声,曹耀抡起手掌,就扇自己一耳光。 “让你睡觉,还让你睡!” 扎里早已忍不住激动的心情,原来,他大哥的脸,是被自己扇红的,他大叫一声: “大哥,你为什么要这么摧残自己?为什么?你看你现在的样子!” 扎里心疼的看着如今曹耀早已面目全非,失去了曾经阳光向上的样子,而他如今这一副病态的模样,仿佛在他在曹耀身上,感受到了岁月的流逝,那种感觉,就是一辈子。 “我没事,真的,但是,我却不能失去黛嫣,所以,我一定要救好她,这是我对她的承诺,扎里,你不懂,当你决定真正爱一个人的时候,她,就是你的全部,一个,不容失去的全部。” 这是爱情的世界,扎里的的确确不懂看到曹耀如此模样,他心里也不好过,他正要说什么,却被一个声音打断: “你出去吧,我决定了的事情,就必须完成,就往我曾经说过,要给夷州带来和平一样,我用两年的时间做到了承诺,请允许我,在为我喜欢的女子做一个活着的承诺,即使,我死了……” 看着曹耀如此抉择的表情,他不在多说,心理还有一丝不舍,但还是离去了,就仿佛,再也不回来……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又过来两天。两天的时间了,扎里带出去了曹耀的消息,全国上下都知道了他的执着于努力,即使,他们都知道,这样的执着,很有可能上他们的天子丢掉性命,他们不舍,但他们都知道,如果曹耀失去了这一种执着,他将一蹶不振,所以,没有人愿意去打扰他,而是做一个背后的祈祷者,祈祷曹耀与黛嫣能够平安。 但是,芬拖与扎里等人又怎么能忍受他们的天子,就这样死在了屋子里呢?他们想出了一个办法…… 这间屋子里,并没有热闹非凡的场景,相反的是,这里看上去还十分的冷清,冷清到只容得下黛嫣与黛语。 “唉,姐姐,你都快要不行了,可是,你朝思暮想的恋人如今都好几天了,一次都不肯来看你,他是不是看你不治,嫌弃你了?” 因为整天也同样都待在这个屋子里,所以,并不知道如今天下,曹耀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几天几夜不休息来研制救活黛嫣的药物。 被黛语戳中内心,黛嫣仿佛心如刀割,难过异常,自言自语到道: “或许,我就是那个,守不住爱情的女人吧,我终究,成不了白雪公主……” 白雪公主的故事,是曹耀曾经对她讲的,讲上一遍,她就喜欢上了这个故事,喜欢上了,他心目中的王子。 忽然,能被打开,扎里急匆匆的走了过来,单膝下跪,对黛嫣说道: “黛嫣姑娘,我求求你,你去算算我的大哥吧,在这么下去,他就要死了!” 黛嫣不接,赶紧叫扎里起来,对其说道: “扎里大哥,你说清楚一点,为什么他就要死了?他不是好好的?” 黛嫣似乎因为好几天过去了,曹耀都不曾来看过他,有一点怨言。 “大哥为了你的病情,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让人进去,为了给你研制治病的药物,已经五天五夜不吃不喝,没有睡觉了,在这么下去,他就要死了……” 听到这里,黛语不禁捂住了嘴巴,原来,她误会了曹耀,原来…… 黛嫣一开始有点高兴,后来听到扎里说他不吃不喝,昼夜不眠,彻底惊呆了,转化成了担忧,无法控制自己激动的心情,就要起身下床: “我要去见他,我要去……” 于是,在这控制不住内心深处,开始缓缓的流下眼泪。 眼看黛嫣就要滚落下床,扎里与黛语赶紧过去搀扶…… ………… 曹耀闭门的屋门缓缓被打开,一个,影缓缓的走了进来…… “扎里,我说过多少遍了,叫你给我出去,别打扰我的时间,万一她真的死了,我要……” 曹耀被一个温柔的声音打断…… “你要怎样?难道,你就不活了?” 曹耀一眼望去,浮现在他面前的也是一个柔弱的女子,一个主要男人强大的肩膀去保护的女子。 “黛嫣……” 黛嫣望着曹耀这副头发凌乱,惨不忍睹的模样,他的泪水缓缓的流了出来,流着流着,在也忍不住扑倒他的怀里。 他们两个相拥了好几分钟才发现这样不妥,于是,挣脱了曹耀的温暖的肩。 “不能这样,我会把瘟疫传染给你的。” 黛嫣担心的说道。 “不怕,即使我也随你,一起死去。” 曹耀说得很果断,反正,他也算是死过一次的人了。 “你胡说什么啊?你不能待在这里了,你主要吃饭,休息。如果你再这样,真的会没命的。” 黛嫣泪水湿润了她的眼眶,这样的结果,是她最不想看到的。 “不行,如果就是因为休息的时间,没有研制出治疗你疾病的药物,使我眼睁睁的看这里死去,那怎么办?” 黛嫣知道,曹耀这个人认定了什么事情,就非常固执,固执道,即使全世界都劝阻他,他也会毫不犹豫的追寻他的意志。 “如果你再怎么下去,那我就现在死给你看!” 黛嫣知道一般的办法已经行不通了,于是,想到了用生命威胁他,逼他就范。 曹耀面无表情,对其说道: “黛嫣,你给我听好了,如果你死了,我也立马陪你死去,我们在这个世界上不能做恋人,我想,再也没有人打扰我们在天堂里,做一对至死不渝的恋侣。” 黛嫣哭了,满脸泪水,她就知道,她也无能为力去劝阻与她,如今,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情绪激动,由于身体虚弱,缓缓的倒了下来。 曹耀赶紧接住, “黛嫣!黛嫣,来人啊,来人……” 扎里急匆匆的跑了进来,看见黛嫣倒在了曹耀怀里,大惊: “大哥,怎么了?” “还大哥,一定是你叫他来这里的,回去领一百军棍,还有,快叫巫医……” 第六十九章 那条美丽的船只 第二天,黛嫣从床上醒来,望了望四周,呈现在他眼前的便只有黛语。 如今,他的病情已经严重恶化,就那么躺在床上,无法动弹。 “姐姐,你醒了啊!” “曹……耀呢?” “他?还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研制药物呢,没有人能够劝阻他了。” 黛嫣拖着沉重的身子,就要起身: “不行……我要过去……” 眼看黛嫣就要滚落下床,黛语赶紧去扶住她,对她说道: “姐姐,你慢点,你就随他去吧……我想,如果换作是他躺在这里,只要有一丝希望,你也会不遗余力的要去实现它,我想,你应该接受这样的关怀,即使,这是用生命换来的。” 黛嫣缓慢的躺在床上,病情的加重使她劳累不堪,连说话都变得断断续续: “你又怎么能懂得,我与他的故事……” ………… 时间一点点流逝,黛嫣的病情也越来越恶化,而曹耀,也关在房门里闭门不出。 黛语正细心呵护着黛嫣,只是让人意想不到的是,黛语这被传染上了瘟疫。 但是,她却没有告诉黛嫣,怕她担心。她只是默默的把这件事埋藏在心里,然后在面对黛嫣的时候,装作若无其事。 时间正在就是,黛嫣憔悴的身影望着门外的那片天空,她觉得,她的的确确是要坚持不住了,她希望能见她最后一面,去划上与曹耀圆满的句号。 “黛语……我……确实不行了……我想……见她最后一面……我想……” 黛语站在床上大哭,她握紧黛嫣的手心,说道: “我去叫人把他叫过来……我这就去!姐姐,你不要死,你一定要坚持住,曹耀正在研制药物,只要你坚持下来,一切都会好的。” 黛嫣望了望那片屋外深蓝色的天空,幻想着曾经的点点滴滴,最后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恐怕……坚持不住了……” 到了关键时刻,曹耀屋外,聚焦了众人的目光,如今,风平浪静,看不出一丝的波澜。 突然,房门被打开,出现在人们眼前的便是一个憔悴到快要濒临死亡的身影,众人望去,才发现,原来是他们的天子。 曹耀举着一个竹筒,大声叫道: “我成功了,我终于成功了!” 曹耀完全不顾自己破烂不堪的身体,大声欢呼雀跃。人们看着看着,就痴了。因为,即使是扎里,芬拖等人,都不曾见到过曹耀这般模样,一个如孩子般的模样。 “天子!天子!不好了,公主她……快要不行了,你快去看看她吧,她只想见你最后一面……” 曹耀听到这句话,收起了他愉悦的面孔,拿起已经研制好的药物, “走,我们去救她……” 他一路狂奔,正当他冲进黛嫣所在的屋门, “黛嫣,我研制成功了……我做到了!你有救了……” 然而,并没有人回答他,他隐约听到有人哭泣,于是,静下心来,远远望去…… 他看到,他看到黛语蹲在床边,握住黛嫣的手在哭泣,而黛嫣,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啪……” 装满药物的竹筒,无力的滚落在地…… 曹耀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泪水狂涌而出,这是他平生第二次掉眼泪,但这一次,却掉的那么无助。 她,就静静的躺在床上,静静地,不起一丝波澜。 “为什么我即使拼尽全力,即使我用上毕生的精力,为什么还是无法挽回,为什么你终究不能在等我一会儿……” 曹耀身体极度虚弱,在突然面对了如此打击,身体一轻,倒在地上,无法动弹。 这时,众人也赶到了这里,他见倒在地上,却还睁着眼,看着熟睡的黛嫣,默默地低下了头。 “大哥!” 扎里不忍看见曹耀躺在地上不起,快速跑过去搀扶,却被曹耀用尽全身推开, “走开……” 曹耀大吼道,然后缓缓的向黛嫣所在的位置慢慢爬了过去,很吃力,也很艰辛…… “黛嫣,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你快睁开眼睛看看,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然而,并没有回答他。而如今的四周,变得漆黑,变得宁静到可怕。 曹耀爬到了床边,紧紧地握着黛嫣的手心,曾经的点点滴滴历历在目: 那个身影,从悬崖上掉了下来,当扎里等人接住了她,她却跑到曹耀面前,问是谁干的…… 那天夜里,被野兽围攻,而是她,吹奏了悦耳的箫声,驱赶了野兽。 那一天,他对她表白,他为她吹奏了全世界最美丽的曲子,她的心,怦然心动。 记得有一天,他叫她留下来,他愿意为她,放弃一切,可是,她却拒绝了,她消失在了他的视野…… 曾经的故事历历在目,曹耀真正的哭红了眼,本来,他们都可以在一起了,可是,她却不在了…… 黛嫣就静静的躺在床上,不起一丝波澜,而黛语,就在这时刻,昏迷在了床边…… 众人大惊,赶紧过去查探情况,芬拖大惊: “她也被传染上了瘟疫……” 真在伤心的曹耀也注意到了写一边的情况,他指了指远处掉落的竹筒,对芬拖说道: “把它拿去,救治她吧,并且,整个夷州,患病的族人,都有救了……” 于是,他摸了摸黛嫣的脸蛋,对其说道: “你怎么那么傻,怎么不在等我一会儿?” 他仔细望着沉睡不醒的黛嫣,望着望着,就笑了,他仿佛看到了遥远处黛嫣给他招手,叫他过去。 他伸出手,望向远处,口里念着: “黛嫣……黛嫣……” 于是,昏迷了过去…… 这是,在一旁没有说话的扎里赶紧跑了过来,把他扶在怀里: “大哥!大哥!你怎么了?芬拖,你快来看一看,我大哥怎么了?” 芬拖走过去,摸了摸曹耀的心脏,然后释然,对其说: “天子是劳累过度,昏睡过去了,放心,只要休息足够,还是会醒来的。” 于是,扎里缓缓的松了口气,自言自语道: “希望大哥别一蹶不振……” ………… 蛮越族外,真在组织搬迁的库利接到了黛嫣的死讯,心里就得空落落的,望向了远方…… 当曹耀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两天两夜以后了,他身体极度空虚,很多天没有进食,以使得他的身体瘦弱不堪。 “来人,来人啊……” 曹耀从床上起来,望了望四周,并不见黛嫣的身影,就大声呼叫道。 这时,芬拖从外面看带来了食物走了进来, “天子,你醒了啊,快点吃些东西,你现在的身体很不好,吃点东西,才有力气。” 曹耀并没有管食物的事情,而是对其问道: “黛嫣呢?黛嫣到哪里去了?” “黛嫣?自从里昏迷以后,如今已经过了两天了,我们担心了还有些时候才醒来,而黛嫣的尸体急需处理,所以,我们决定今天把她安葬了,如今,他们在东边那片海域里举行安葬,你现在去还么来得及见她最后一面。” 芬拖继续说道: “不过,在此之前,你还是先吃点东西吧!” 如今的曹耀又怎么能吃得下东西,对于芬拖送上来的饭食,他望都没望一眼,就匆匆跑了出去。 “天子,你要吃点饭食才行啊……” 然而,曹耀却消失在了他的视野。 ………… 那片海域,挤满了蛮越族的男男女女,他们神色十分严肃,毕竟,也是带领过他们的族长,即使她是女流之辈,但于情于理,都应该获得族长的待遇。 此时黛嫣在一条船上,旁边装满了鲜花,而黛嫣本人,也被他们打扮得漂漂亮亮,美丽之极。 小船随着他们的目光迎送下,驰向远方,紧接着,熊熊大火被烧了起来,就这样,缓慢的驶向大海。 “黛嫣,黛嫣……” 就在这个时候,曹耀飞快的从森林深处冲了过来,看到渐行渐远的黛嫣,一时难以取舍,冲向大海。 “大海危险!” 扎里一把抱住了曹耀,让他别跑过去,这样,很有可能会被大海淹没。 曹耀在扎里的怀里嘶吼,看着遥远的船只,看着,火中安静躺着的黛嫣…… 时间过的很快,一瞬间,失十天就过去了。 这十天里,曹耀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让人进去,想一个人静一静。 这十天里,万人瞩目,所有人都盯紧了那间屋子,只希望他们的天子没有事情,因为,这是他们的希望。 十天过后,屋门缓缓被打开,人们瞬间全凑到了这里,要看看曹耀如今的面目。 然而,他们并没有小瞧曹耀,当他出来的时候,人们看到并不是一个一蹶不振,失落无助的曹耀,他们看到的是,一个真正的曹耀,一个阳光的,开朗的,自信的曹耀…… 他又恢复了未曾失去前的天子。当他看到扎里狐疑的望着他的时候,它却破口大骂: “扎里,你像做贼似的望着我干什么,不想在帝国混了?” 于是,扎里大惊,一溜烟的跑到曹耀面前,对其说道: “大哥,你腿酸吗?我给你揉揉,你背疼吗,我给你敲敲背……” 第七十章 远方来人 这一年是公元189寒秋。经过曹耀的大整顿后,夷州又迎来了新的大发展。新的格局逐渐开始,人们最终还是走向了和平。 随着人口的增加以及工艺的持续发展,人们的生活水平持续提高,夷州暂时告别了战乱,曹耀猛然发现,他的人物终于完成了,这意味着,他终将离开。 “我找你们来,是有事情要对你们说,如今,大夏的强盛与日俱增,我当初对你们的承诺已经基本完成,我想,我也是我该告别你们的时刻了。” 众人大惊,扎里抢先一步问道: “大哥,告别?什么意思?你是要离开我们了?” 众人都望向曹耀,希望曹耀能够为他们解惑,把事情说清楚。 “不错,大家都知道,我并非是夷州人,我是误打误撞才来到这里的。” “我的家乡在大海的另一边,那块土地,比夷州大了数十上百倍,那里的人口众多,也比夷州大了成百上千倍,那里,是生我养我的土地,所以,我不能忘记那里……” “况且,我跟大家说过,我曾经生活在落雁村,可是有一天,那里的人全部被杀光了,可是到头来,我连杀他们的人都不知道是谁,怎样的滔天血仇未报,我又怎么可能舍得不回去呢?” 众人恍惚,不错,这样的仇恨,即使是换作他们,也一定不可能放下的。 “好吧,我支持你的选择,如今,无论你今后报没有报仇,请记得回来看看这里,看看这块,因为你而创造的土地!” 傣佤惆怅的说道,流露出依依不舍的表情。 “我会的,如今我走了,需要安排一些事宜,要安排一个人来接替我的位置,我个人认为,芬拖最适合,你们觉得呢?” 芬拖虽然才能并不是很出众,但好在他对待每一件事都非常认真,对待属下也非常尽职,由他管理整个夷州,他非常放心。而傣佤虽然非常热爱自己的部落,但他处理事情太过于谨慎,而年纪大了,不太适合。 “这……” 芬拖完全没有料到曹耀会举荐他,他也没有想到,他会在这样的情况下,不知所措。 并非芬拖不想当这天子,毕竟,人们抵挡权力的诱惑是十分弱小的,所以,他内心深处是接受的。 众人想了想,点了点头,对比表示赞同。 “我认为芬拖再适合不过了,除了他,别无人选。” 傣佤望了望芬拖,流露出信任的目光,芬拖的感激之情由此而生。 “大哥决定的事情,我一向没有意见。” 扎里也非常配合的点了点头。 “好吧,芬拖,以后大夏就全权交给你了,希望你让更多的人富裕起来,也上很多的人远远的离开战争,和平相处。” 曹耀对芬拖说道,而芬拖也是对曹耀鞠躬,敬意炳然的说: “谢天子对我的信任,我将不负众望,彻底贯彻你的理念。” 曹耀点了点头。 接下来,当然就是对大夏国诸多事情的交代,以及对人才的发掘。 曹耀对其说,库利这个人非常忠诚的,而且能力很强,可以重用。还有洛巴,虽然年纪尚小,但非常努力,是一位可造之材,如果对他的培养得当,他将能担任一国重任。 曹耀还要求他当着众人发下毒誓,如果从此之后他都不回来了,芬拖这天子之位不得世袭,而是要在全国选取贤能的人担当天子,由扎里等人监督。 毕竟,芬拖是有儿子的,虽然自己的孩子已经远航,如果有幸回来,成为全族的英雄,但这样的功绩还不足以成为以后的天子,他还需要管理国家的才能。 就这样,时间一天天过去了,为曹耀远航打造的船只,也随着时间的进行,开始接近尾声。 突然有那么一天,曹耀接到一个消息,说芬哒回来了,是的,不错,时隔两年,他终于回来了。 这一天,大海边上,全国上下对其举行的隆重的接待仪式,因为这一时刻,是可以载入史册的。 大海边,海风呼啸,集结了全国所有有头有脸的人物,其中,包括曹耀。 他们等待了半个时辰,终于,大海远处,隐约出现了船只的身影,当再近一点,能够看清楚的时候,全国欢呼,不错,那是他们,他们终于回来了…… 在远处,还可以看见芬哒等人的呐喊,他们在经历了两年的磨难,终于换来了苦尽甘来。 “终于回来了……终于回来了!” 即使在镇定的芬拖,也熬不住两年的担心受怕,当他看到自己儿子的那一幕,也忍不住激动的心情,来表达属于他的相思之苦。 芬哒等人下了船,曹耀一眼望去,随曹耀一起前去的勇士,已经减少了一半之多,随行的船只,再也不是初时的那副盛景。 从他们消瘦的面孔,曹耀也能揣测到路途的艰辛与曲折。这,本来就是用生命做的冒险。 当他们看到自己的国家,自己的亲人,自己曾经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孔时,他们哭了,不错,的的确确是哭了,是嚎啕大哭。 有再多的的千言万语,化作了一句话: “你们辛苦了!是你们带给了大夏新的希望,你们是历史的功臣。” 曹耀带领众人,对他们深深鞠躬,这一鞠躬他们受的起。 “快回家先看看自己的父母,晚一点的时候,再来紫禁城,给我们汇报情况。” 芬哒带领随行的勇士,对曹耀鞠了一个躬,于是,他们在全国人的欢送下,回家。 到了傍晚,紫禁城大宴,接待远航回归的族人,在宴席中,曹耀对其说道: “芬哒,你为大家讲讲这两年你的经历吧,大家都好奇至极。” 于是,芬哒开始叙述他的传奇色彩: “我们按照地图上的指示,从这里出发,经过地图上标识,我们要从马六甲海峡穿过,到达地图上标识的欧洲,然后又要从欧洲出发,到达美洲,然后从美洲航行到了这里。” 按照曹耀的原计划的确如此,并且,曹耀再给出路线的时候要考虑到了地理、路程以及大洋环流等因素,总结出来了一个可以耗费时间更少的路线。 所以,曹耀知道,当初的麦哲伦在没有任何考虑因素的情况下,用时了三年,其中还在半路上耽搁了很久。而芬哒他们经过曹耀的策划,用时两年也是情理之中。 如果不考虑带来的农作物,光按照航海来说,芬哒的的确确是证明了地球是圆的,而非天圆地方,如今,他的成就会比欧洲早一千多年。 “诸位,如今,芬哒的确向我们证实了一个真理———我们生活的这片土地,的的确确是圆的。” 此时,最脸红的莫过于扎里,遥想当初,曹耀在对其叙述路线的时候就阐明了此观点,但这厮一点指鹿为马的样子都没有,硬要说不是,而如今却闹了个笑话。 芬哒接着说道: “我们的最终目的主要是到达美洲以及非洲,获得地图上标识农作物生产地,用丝绸以及瓷器与他们交换,但途中遇到了很多土著,却要了我兄弟们的性命!” 说道这里,芬哒似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神色难过万分: “我们要到达地图上标识的非洲的时候,碰到了一群土著,他们的确去天子所述的全身乌黑,我想,即使语言不通,肢体语言总该清楚一点吧,可谁知,他们不分青红皂白,就把我们族人抓去,结果给……给……吃了……” 众人听到这里,顿时哗然,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居然有人会吃人,这大大颠覆了他们的三观。 满脸惭愧,食人族吃人这在他那个时代都听说过,更不用说是两千年前了。而曹耀惭愧的是当初他没有想到这一点,也就忘记提醒他们了。 众人议论纷纷,曹耀打断了他们: “诸位,这事情怪我,其实这件事上我也有所耳闻,只是当初被我忘却了,是我对不起死去的勇士。” 曹耀对此深深鞠躬,神色难过,众人劝阻: “天子不必在意,你非完人,当时忘记也在可情理之中,况且,这这时他们的命数啊!” “他们会载入史册的,让我们的后代牢牢地记住他们……” 曹耀非常坚定的回答道。接下来,芬哒继续叙述: “我们从非洲一路前行,中途又遭遇到了大风大浪,随行的有两只船只都沉没了,我们苟延喘息,终于到达了美洲,以后,又从美洲回到了这里。” “我们基本上带回来了天子叙述的农作物种子,这些都是与他们交换出来的,有些东西他们并不允许我们带出去,所以我们没有办法,有时只能偷……我们总共带回来了玉米、番茄、辣椒、土豆、以及红薯等十余种农作物以及天子要的钻石。” 其实,这十余种农作物当中,最主要的便是玉米、红薯,土豆番茄等物,它们是可以从根本上解决中国古代贫困的问题,其价值,无可限量。 而钻石,原本是曹耀想用来送给黛嫣的,如今,也只有拿来卖钱了…… 第七十一章 新的征程 又过了十天,为曹耀打造的船只已经接近尾声,众人都知道,他们的天子快要离去了…… 曹耀带的东西不是很多,出了生活必需品之外,就只带了一部分芬哒从还在带回来的农产品,他决定把这些农产品,用来改善全国百姓的悲惨生活,这是他唯一能够为他们做得事情了。 本来,曹耀是打算一个人回去的,但是夷州的百姓不答应,起初芬拖等人是要安排上百人护送他,这场面太过壮观,难免会引起地方官员的怀疑,所以被他劝阻。 于是,大家各让一步,派了武力高强的扎里做贴身侍卫,来保护曹耀的安全,还用上了几个船夫,为其使船。扎里的大将军之位,也就让库利来代替了。 对此,扎里不但没有怨言,反而还很高兴。他实在怨倦了大将军的职业,并且对曹耀所说的大陆很是好奇,于是,就立马答应了下来,准备跟曹耀去新的环境,闯出一片天地。 于是,曹耀只好答应…… 港湾,大船出发地,全国百姓一起凝望,既然无法挽留,只好为其送行。即使,他们并不愿意这样。 看着百姓依依不舍的目光,曹耀知道,他待在这几年的时光,并没有荒度,至少,他对这片净土充好了留恋,而净土对他,则充满了不舍。 他不禁地感叹到,当他从远方而来,然后离去的时候,原来留下了那么多。 “天子,此次离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复返,但天子能否答应,当你在前面拼搏得累了,这里便是你停下来休息的港湾,所以,你一定要回来啊!” 芬拖无奈的说道。 曹耀望着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孔,离别,对此是他是抗拒的,但别无他法: “今后的事情,就全权拜托你了,你放心,等到大仇已报,父母找到,我必回来看你们,太矫情的话就不用多说了,我走了……” 在众人瞩目之中,曹耀与扎里登上了船只,扬帆起航。 “对了,以后我只是一介草民,而你才是大夏的天子,所以,从今以后,你就称呼我为曹耀吧,而你,才是一国之君,要自信一点,相信你,一定能够做好的,最后,请你记住你对我立下的毒誓……” 这毒誓自然是指天子之位不得世袭,而是要给全国最贤能的人。 “我许下的誓言全国百姓自然会监督,并且,你永远是我们大夏的天子,我相信,即使你不再回来,我辈子孙都会记住你的功劳,开创这样的旷古绝今的盛世!” 曹耀欣然,在众人的目送之中,就此离去,消失在大海的边际…… 两天以后,荒无人烟的大海之中,海风吹拂, “船长,方向错了,向右拐点,不然我们就要开到东瀛去了。我们现在可不能去东瀛啊!” 扎里一脸茫然, “大哥,这东瀛是哪里啊?我从来没有听说过,那里有人?” 曹耀嘿嘿一笑, “这东瀛人,是当年大秦始皇帝派遣的五百童年童女乱搞生下的后代,由于家教不是很到位,任由他们乱搞,就产生了乱搞的习惯,平时搞搞自己的亲戚朋友也就算了,他们居然还对母猪都不放过,实在是欺人太甚,所以,你现在开到那里去,你会被他们扒光,乱搞而亡。” 扎里虽然听不懂曹耀所说的话,但是看曹耀惊慌失色的表情,也的确是怕了,而且,扎里在曾经在学习兵法的时候,也了解过中华的历史。于是,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有那么夸张?” “岂止是夸张,如果是换作女的不放过你也就算了,但是他们恐怖到连男的都不放过你,到时这菊花灿烂,那可不好收场。” 曹耀越说越夸张,而神色惊恐,虽然并不懂曹耀在说什么,但也吓得扎里目瞪口呆, “大哥,他们比起芬哒口中的非洲食人族,谁更恐怖?” “当然是东瀛人,你想想,非洲食人族最多也就把你给吃了,而他们却是把你搞得萎靡不振,不死不活,肾虚泛滥,你说,谁更可怕?你要知道,这是他们的文化!” 扎里的确是怕了,立马说道: “大哥不用担心,这样的民族就不应该活在这世界之上,改天我带兵过去,把他们给灭了。” 曹耀拍拍他的肩膀,说道: “你是一个好孩子,不过,你这样做,后人不会感激你的,这样做,只会害了他们!” 曹耀心想,如果他真的把他们给灭了,后世就不会再有抗日战争,中华民族就不会知道那深深地沉痛,继续盲目自大,做那个天朝上国。 看着曹耀深思的面孔,扎里不懂,随后又问到: “如果我们朝左拐,又是驶向那里呢?” “那里啊,是芬哒走的路线,你也会接触到食人族,到时候他看你个头比较大,估计是要把你给吃了。” 曹耀随口胡吹道,但是扎里却惊恐不已, “大哥,你个指南针可要指准确一点,万一弄得不好,搞错方向了就糟了,我可还没去媳妇呢,就这样死了,那可亏大了。” “放心,只要你听我指挥,船的方向只准确一点,就不会有事,好了,船长,发车!” “可是大哥,这船长又是什么意思啊?” “…………” 或许是因为在船上是实在无聊,无聊到实在没有办法,才会有那么多话来跟扎里扯这些,就仿佛曹耀刚到夷州一样,这是一个结束,又的的确确是一个新的开始。 又行驶了许久,曹耀看到了他久别重逢的位老朋友———鲨鱼群。 虽然当初因为漩涡他和鲨鱼群都被卷入了漩涡,也不知道远处的那一群鲨鱼群究竟是不是曾经那一群,但是,他对于鲨鱼的厌恶确是到达了极点。 并且,那群鲨鱼也和当初的那群鲨鱼一样,在贪婪的盯着小船上的一个渔夫。 今非昔比,曾经的曹耀也同那位渔夫一样,行驶的是一只小船,那小船的脆弱程度,被鲨鱼群说翻就翻,不能挣扎一分。 而今日曹耀的大船却不同,他如今的大船对铁制品有效的结合在一起,无论从结构的复杂还是功能的完善,都已经达到了明朝时期的水平,这也是为何用了国力,还要打造十天半个月之久的原因。 对于而对于铁的提炼,曹耀也达到了相当高的水准。甚至,按照比例与碳混合,还产生了钢。 于是,他就用钢改良了自己出云枪,使得自己的长枪更加坚硬、锋利。 如今十五岁的曹耀再也不是曾经任人欺负得曹耀,随着第二次发育的逐渐成熟,他的面容也与大人十分接近,而武艺,却是比一般武将要厉害得多。 所以,对于搏击曾经的鲨鱼,也不在显得那么无助。又更何况,他有扎里大船还有几个船夫坐镇。 “远处那位大哥,在小船危险,你还是赶紧爬上我的大船,免得水里的鲛鱼伤了你!” 曹耀赶紧说道。 那位男子听到声音,一眼望去,才发现一条巨大的船只出现在他的面前,刚才的他,竟因为鲨鱼的原因,把所有目光都转移到了水下,没有看到。 “多谢这位先生,如今鲛鱼凶残,我着实不能应付,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于是,小船驶了过去,爬上了大船。 “不知大哥是哪里人士?” 曹耀知道,如今已经接近大陆,这里出现渔夫也是情有可原。 “我是这附近会稽郡郡人士,姓张,名单,靠扑鱼为生,今日在近海无所收获,本想把船驶远一些,看看能不能捕到多一点鱼,却不曾想到会遇到鲨鱼。” 那位男子曹耀的装扮倒着不像是普通百姓,而这么华丽的船只也不是随便一个人能有这样的财力能够造得出来的人,所以又问道: “不知先生是哪里人士?” 曹耀打量这位男子,年龄不是很大,大约二十来岁,但却抵不过家庭的贫困,显得苍老万分,冒着生命危险来此扑鱼,这一切的一切,未尝又不是权贵者的糜烂造就了这样的惨状。 “我是庐江郡人士,姓曹名耀,本对于大海处于爱好,所以就散尽家财,造了这条船只,游历四海,做那闲散人士。” 这样的生活并不是张单能够向往的,他也知道这要靠大量的财力作为支援,所以,他也只能在内心感慨万千。 “不知张大哥想不想食一食这水中的鲛鱼?” “这……” 他的确不知道鲛鱼是什么滋味,也十分怀疑曹耀等人是如何能够把这么凶残的水中霸主捞上船来。 曹耀看出了他的疑惑,于是浅浅一笑,挥了挥手,于是,从船只之中射出了渔网,那渔网使用特定的材料制成的,十分结实,而且还带了锋利的尖刺。 当一天鲨鱼被捕中,渔网快速收紧,然后锋利的尖刺就刺进它全身,剧烈的疼痛使它挣扎万分,但是越挣扎,却越疼痛,于是,就只好一动不动来减轻它的痛楚。 就这样,鲨鱼被捞了上来,而张单看到此情此景,张大嘴巴,震惊万分…… 第七十二章 靠岸 张单甚至怀疑,这样的能工巧匠,真的是这个时代,能够创造出来的吗? “张大哥,你觉得,我这条船怎样?” 张单目瞪口呆的看着曹耀,恍惚之间,才发现有人在对他说话,于是,反应过来: “曹先生说笑了,这样的巧夺天工,绝非常人所及,我甚至怀疑,看曹先生这副儒雅道骨,定是那蓬莱仙山上的神人。” 曹耀大笑,虽然古人对于神仙的迷信很严重,但是,也不要看到什么出奇的事情,都把他当做神仙法术之类了吧。 这时,船内走出来几个人,把鲨鱼处理好之后,抬了下去,安排到了厨房。 “我说过,我要请张大哥吃鲛鱼,如今,我的族人已经拿去烹饪去了,但是不知,张大哥可否曾经有幸吃过?” 张单心想,这样的水中恶霸躲都来不及,又怎么可能吃过, “不曾吃过,只是曹先生盛情相约,我想,应该有口福了。” 张单说道: “不过我还有一事相求,不知曹先生能否答应?” “但说无妨。” “如今水中鲛鱼众多,而我那小船也不能在乘,可那小船是我唯一谋生的东西,能否请曹先生把它打捞上来,也好回去交差!” 张单对比十分尴尬,但是,那条小船的确是他养家糊口的东西,十分重要,所以,也只有硬着头皮说了出来。 “情理之中,倒是我疏忽了。” 于是,曹耀又吩咐扎里,把那条翩叶小舟打捞上来。 忽然,曹耀又想到了什么,对张单说道: “张大哥到这大海深处来扑鱼,经过鲛鱼这折腾,也没有打到什么,我这里到有剩余,你不妨拿去,变卖一些钱财,也好维持生计。” 张单一怔,立即说道: “怎么好意思,曹先生不可啊……” 不等张单说完,曹耀又挥了挥手,顿时,船尾的渔网在齿轮的转动下缓缓收了起来,待到收集上船,才发现,渔网中有数不胜数的鱼类。 这些鱼,是在大船航行的时候撒到大海中的,如今隔了一两天,渔网中的鱼足足有几百上千斤。 这样一副状况,看呆了张单, “这……这……” 张单震惊的说不出话来。而曹耀面待微笑,对其说: “如今,这么多鱼,张大哥还要拒绝么?即使你拒绝,可是那么多鱼,我也吃不完啊,如果又把它扔掉,也太可惜了,所以,就劳烦张大哥收下了。” 张单也不矫情,毕竟也是为了自己的生计,也就欣然答应了, “如此,就谢过曹先生了。” “理当如此……” 于是,与张单相谈了很久,曹耀从张单口中得知一些关于大汉王朝的重大事情。 自从曹耀当年流落夷州,也正好是黄金起义爆发的时刻,那场变故,耗光了这个大汉的人力财力,也造成了几千万人口的第一次大锐减。 怎奈曹耀因为当年的祸端,到了夷州,却也躲过了这黄巾之乱,没有被这样的大势淘沙,幸存了下来。 “在起义前一个月,张角一名叫做唐周的门徒告密,供出京师的内应马元义,马元义被车裂,官兵大力逮杀信奉太平道信徒,株连千余人,并且下令冀州追捕张角。” 张单虽然不知道其中的细节,但是道听途说的他还是知道一点,于是对曹耀叙述其中的缘由。 “由于事出突然,张角被迫提前一个月在二月发难,张角自称“天公将军”,张宝、张梁分别为“地公将军”、“人公将军”在北方冀州一带起事。” “他们烧毁官府、杀害吏士、四处劫掠,一个月内,全国七州二十八郡都发生战事,黄巾军势如破竹,州郡失守、吏士逃亡,震动京都。” 这件事是震惊全国的大事,又使得全国民不聊生,所有张单虽是渔夫,丝毫掩盖不住他对国事的上心, “汉灵帝见太平道如此厉害,慌忙于3月戊申日以何进为大将军,率左右羽林五营士屯于都亭,整点武器,镇守京师;又自函谷关、大谷、广城、伊阙、轘辕、旋门、孟津、小平津等各京都关口,设置都尉驻防;下诏各地严防,命各州郡准备作战、训练士兵、整点器、召集义军。” 曹耀知道,这些措施,再加上以后,中平五年三月,灵帝接受太常刘焉的建议,将部份刺史改为州牧,由宗室或重臣担任,让其拥有地方军、政之权,以便加强地方政权的实力,更易控制方,有效进剿黄巾余孽。 正因他的放权,助长地方军拥兵自重,各群雄互相攻击,逐鹿中原,甚至东汉皇帝在军阀手中如同无物,所促使东汉灭亡的导火线,也是三国时代的序幕。 张单继续说道: “另一方面又发精兵镇压各地乱事:卢植领副将宗员率北军五校士负责北方战线,与张角主力周旋;皇甫嵩及朱儁各领一军,讨伐颍川一带的黄巾军。” “随即,在各路人马的辅助下,黄巾大败,张角病死,张宝被斩。随后黄巾余孽虽有反击,但也不足为虑,依次被平定。” 张单说道这里,嘘唏不已。本以为从此天下即将太平,却没想到,真正的打乱,才刚刚开始。 “随然黄巾贼已经被平定,但之后却又迎来了汉室的打乱,汉灵帝驾崩,外戚与宦官的斗争再次出现。” “宦官蹇硕等意图杀害外戚大将军何进,改立太子刘辩的弟弟陈留王刘协,然而失败。汉少帝刘辩顺利继立后,何进又与袁绍等士大夫企图去除以张让为首的十常侍及其他宦官。何进令凉州董卓、并州丁原带兵增援。” “谁料宦官们先发制人,在董卓军到达洛阳前杀死何进。而袁绍则以为何进报仇为名率军入宫,杀死十常侍等宦官两千多人。虽然困扰东汉上百年的外戚与宦官之争就此终结,却也方便了率军入都城的董卓顺势夺取朝政大权。” “董卓为了夺权,开始铲除反对者,手段残暴,引起了诸多不满。他指使吕布杀死掌管都城禁卫的丁原夺得其军队,袁绍及曹操等原先掌握过兵权的将领纷纷逃离首都洛阳。” “最后董卓废除并杀死了汉少帝,改立刘协为帝,至此董卓完全掌握了朝廷。” 张单喝了一口曹耀制作的酒,舒服至极,认为这酒是人间极品,但没有深究,继续说道: “董卓受亲信之言,为收纳名望和平息反对,重新任用党人,苟爽、陈纪、韩荣都不自愿地受到任用,又以袁绍为渤海太守、韩馥为翼州牧、刘岱为兖州刺史、孔伷为豫州刺史、张邈为陈留太守、张资为南阳太守。” 张单继续喝了一口酒,说道: “这就是最近这几年,天下发生的大事了。不过话说,你为何就问这几年发生的事情?” 曹耀解释到: “我最近这几年远在海外求仙问道,不曾回家,所以对这些事情不曾知晓。” 虽然曹耀对三国的个个方面研究得不是很透彻,到总体上发生的事情与历史书上并没有多大区别,所以也就放心了许多,毕竟,天下,并没有因为他的到来而改变什么。 但是,曹耀望了望张单,对其又好看了几分,虽说这些事情也算是大事,到最近董卓的政策他却不是随便一个局外人就能知道的,便问: “张大哥你是怎么知道那么多的?” 张单看出了他的疑惑,随即说笑道: “我家虽然穷苦,但好在有一个远房亲戚,名曰虞翻,在郡上当差,他看我贫穷,随时资助于我,而我又喜欢听国事,于是,时常询问于他,这些,便是他对我说的。” 曹耀想了想,虞翻这个人他倒是听说过,是一位不错的才人,但因为他刚正不阿的性格,不被重用,待到孙权幡然醒悟的时候,他却已经死了。 他以后的悲惨结局,让曹耀生出了深深地同情心,如果有机会,他倒是可以见一见这位名士。 “虞翻?我倒是听说过此人,据说此人生性刚直,所以,即使你是远房亲戚,他在郡里做事,凭借他的性格,也没有给你谋个一官半职。” 张单尴尬万分,不错,他曾经本想凭借其关系,到会稽找一份好的差事,也好过在这里打鱼,但被他拒绝了,他说不能以公谋私。 “曹先生看来对我这远房亲戚,但是了解不少啊?” “我早就听说过他的大名,只是怎奈何无缘相见,也只能暗自伤愁了。” “那曹兄到我家一叙如何,正好我那亲戚明天要来视察我们当地的情况,到我家叙叙是必不可免的事情,所以,你们就可以见上一面了。” 曹耀想了想,如今快到靠岸,也无处落脚,到这位张单家里一叙也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如此,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就这样,曹耀还与他相谈了很久,谈着谈着,几天的航行就以及接近尾声,在张单的指引下,大船靠岸,而岸边,居住这很多百姓,他们都是与张单从事一样的工作,就是捕鱼…… 第七十三章 虞翻 曹耀大船靠岸,顿时引来了众多人的围观,当他们看到张单下船之后,感到无比惊奇,于是,又对其解释一番。 曹耀从张单那里了解到,最近大海周围渔业达到了一个瓶颈期,所以打到的鱼非常少,这让这些渔夫很难维持生计。 而这主要的原因在于生活的困苦,地主富豪占据了太多的土地,而农民们种田已经不足以维持生计,所以别无他法,有些人就转而进行扑鱼。 而这附近临海每日鱼产量是有限的,随着大量的渔夫涌入,也就造成了渔夫们平均收入的下降,所以,一些迫不得已的人,才会铤而走险,跑到深海地区去扑鱼。 曹耀看其地理环境,知道这里极有可能就是后世的浙江宁波了,但这里并没有后世那么热闹。 为了与周围的人们打好关系,曹耀大方的把自己这几天捕的各式各样的鱼分给了他们,用来维持他们微不足道的生活所需,但即使这样,他们也感激万分,大有听他差遣的地步。 据曹耀了解到,这里地里名叫句章,是会稽的一个县城,人口不是很多,虽是平原地区,但非常荒凉,完全与后世无法相比,但他知道,这是北方人口未曾向南方迁移的结果。 虽然这里并不是天下的中心,但少说也受其影响,使得本身就非常贫困之下,赋税严重,更加大了他们的负担。 曹耀在张单的安排之下,在当地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中午,就听说,虞翻来了。 虞翻走进屋门,便说说道: “表弟,近来可好?” 张单听到虞翻的声音,大喜,便挽着他的手,说道: “表哥,来来来,我为你引荐一下,这位,名叫曹耀,是庐江人士,是一位大才。” 虞翻随眼望去,打量这位儒雅装扮的曹耀,发现此人仪表堂堂,但又观其体格,身材魁梧不凡,又并非是一个文弱书生,倒像是一位文武皆修的将相之材,于是,不敢大意。 而观他随身护卫,是一位身材更加魁梧高大,勇猛异常的人,他一眼就看出是一位武艺非凡的武将,顿时又对曹耀高看一分,更加慎重对待了。 “在下虞翻,我看先生仪表堂堂,气宇不凡,定是大才。” 虞翻抱拳,对曹耀说道。 如今曹耀十五岁,由于发育很好,长相已经非常接近于成年男子,在不知情的基础上,他们看曹耀一副儒雅装扮,习惯于称呼他为先生。 而虞翻,也是一位典型的文官,他并且,他的家族对于学术上的研究也是非常透彻的,所以,称呼他为先生也是情理之中: “虞先生说笑了,在下只是庐江一个小县城不起眼得人物,怎会有什么才能,但是虞先生,倒是远近闻名,你的大名,在我们那里也是口口相传,在下向往已久,昨日偶遇张兄,才能有幸被他引荐,来一睹先生风采,惭愧,惭愧!” 虞翻再次抱拳,说道: “曹先生说得哪里话,我观海湾停泊一艘大船,我观此船不但威武庞大,里面却也暗藏玄机,非我可以揣测一分,询问过后,才知道是昨日一人所为,如今看来,定是曹先生了。” 曹耀依旧谦虚说道: “我喜欢云游四海,便用尽家财,寻找不世高人为我打造了如此船只,便用来探访海外,寻求高人,如此一来,便有三年之久,正准备扬帆起航,回归家乡,却不想在路上遇到了张兄,与他相谈甚欢,便知道闻名已久的虞先生,于是乎,就到达这里,相与虞先生见上一面,好了却我多年心愿。” 拍马屁的功夫曹耀是越练越精纯,就算是在厉害的人,听着也舒服之极,于是,双方便做了下来,谈论许久。 曹耀命人去取了一瓶他自制的酒,与虞翻满上,对其说: “虞先生,来,尝尝我自制的酒水,看看如何。” 虞翻举起酒杯,对其礼敬一番,一饮而尽,细细回味,大声感叹到: “好酒!” 又询问曹耀: “不知曹先生此酒是在哪里买的?如此美酒,恐怕是天下绝品,我也想去买上几壶,平日闲暇,用来品上一回。” 此时屋内张单等人已经出去劳作,扎里闲来无事,也跟着做下,听他们唠叨,时不时的自己喝酒。 “说来惭愧,这酒是我自己酿制的,市侩里并没有卖,先生要是喜欢,我便送你几壶,也算是我与先生投机,送的薄礼。” 虞翻大惊,原来,这是他自己酿制的美酒,原本他还以为曹耀会是那种治国平天下的将相之材,原来还会这些巧技,看来,自己还是小瞧他了, “如此,那就多谢先生了,” 虞翻又看了看旁的扎里,知道这位也绝非等闲之辈,到但似乎并不习惯他们文邹邹的对话,便问道: “曹先生,这位壮士是……” 曹耀笑道: “这位啊,便是我的族弟,名叫曹荣,此人不懂人情世故,只会一身蛮力,我便让他跟随于我,护我周全,冲撞了先生,还望莫怪啊。” 曹荣是曹耀随机给扎里乱说的身份与名字,深知曹耀心理的扎里知道其中缘由,便也没说什么,有对虞翻说道: “虞先生,我没读过什么书,如若冲撞了先生,还望莫怪。” 虞翻笑道: “哪里哪里,我观壮士气宇不凡,定是一员猛将,我倒是有礼了。” 于是,说完这些客套话,相谈甚欢的虞翻与曹耀便开始谈论天下大势: “曹先生,如今这天下被董贼挟天子以令诸侯,无不让有识之士痛彻心扉,渴望解救天子与水火之中,对比,你有何看法?” 曹耀冷笑道: “董贼必败,但汉室无救唉。” 虞翻一怔,又问到: “此话怎讲?” “如今各路诸侯,在各个地方招兵买马,拥兵自重,他们心理早已没有汉室,就算汉室尚在,他们还会听天子的号令吗?绝对不可能,而如今各路诸侯,只是看董卓在朝廷耀武扬威,生心嫉妒罢了。” “而我说董卓必败,是因为在我们家乡,有一句话说得好,叫枪打出头鸟,它的意思就是说,第一个这么做的人,都会被大家打压,所以,董卓绝对会被各路诸侯围而攻之的,最终,各路诸侯瓜分利息,自相残杀。” 虞翻略微有点惊奇,他这翻言论,到时与大多数人说得不同,但又使人不得不信信的感觉。 他也清楚,如今汉朝病变百出,想要挽回,绝非易事,但说汉室就从此灭亡,他却不敢妄下断语,毕竟,汉朝的根深蒂固,绝非一日两日就能灭亡的。 “如今我主公王朗深受百姓爱戴,习的是诗书礼仪,对汉室一片忠心,有时听闻董贼杀害忠良,囚禁天子,无不咬牙痛齿,你认为,他能否就我大汉于危难?” 曹耀微微一笑,心想,王朗这出戏是要做给谁看啊?不就是做给那些天真无邪的善良儿童看,借此来拉拢民心吗?如果换做是他,他也会啊。于是,对其说道: “王朗此人师从大贤,自己的行为品行也尚佳,到胸无大志,能力不佳,不堪大用啊,难道虞先生在他帐下当差,还不清楚他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吗?” 虞翻一脸尴尬,他也知道王朗虽然有些才华,到胸无大志,又不善于用人,所以,这拯救国家的重任并不是他能够担当的。 “况且,我觉得虞先生进去了一个误区,一个大多数天下士子都进去的一个误区,这个误区就是,到底什么是国家。” 虞翻不解,恭敬的对曹耀说道: “虞翻不解,还请先生赐教!” 曹耀喝了一口酒,对其说道: “国家,并不是一个人的国家,更不是一个家族的国家,国家是我们成千上万的炎黄子孙的国家,我们之所以要选择天子,是因为我们这个国家需要一个才能者,带领我们走向富裕的港湾,如果他没有完成我们给予他的要求,那就必须要有人来代替他。” “所以我们不能说,秦被楚所灭,国就灭亡了。国家没有灭亡,而是我们相信楚,能够带领我们走向富裕,但,他没有完成百姓对他的期望,所以,汉来代替了他。” “如今,如果刘氏不能完成我们的期望,那必将有人来代替他,所以,国家,是千千万百姓的国家,而不是天子的国家。” “我希望天下有志之士记住这一点,不要盲目的愚忠与某一位天子,这不是爱国,他也不是忠臣,而忠臣往往是忠于人民的,如果遇到不贤能的君主,使得百姓生活的疾苦,他往往要做的是,选择一位贤能的君主出来,重新带领我们走向富足。” 这种新的思想顿时充斥着虞翻的脑海,使他回味无穷,待到完全理解以后,顿时大惊,这种旷古绝世的思想,只有不世才人才能想得出吧,原来,天下的学子都进去了一个误区,一个遗害千年的错误。 他要重新擦亮眼睛,来对待此事,也许,这样的言论能够改变整个天下。他站起来,恭敬的叫到: “老师……” 第七十四章 太史慈 “虞先生,这是为何?” 虞翻恭敬地解释到, “我从小读书数不胜数,却不及曹先生的慷慨一番言论,实在是枉读诗书,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也。虽然我观曹先生年龄尚小,但却学问渊博,所以,恳请曹先生收我为弟子,我愿拜你为师!” 虞翻一拜再拜,弄得曹耀尴尬万分,觉得不可思议: “先生何出此言,我何德何能,竟做得你的师父,你我不妨以兄弟相称,我们互相学习,你看如何。” 虞翻想了想,这样再好不过了,于是,又坐了下来,对其说: “按曹兄所言,你认为如今天下英雄,谁有如此才能,能够带领众多百姓,安定下来?” 曹耀想了想,说道: “如今天下即将打乱,各路诸侯相互攻伐,能人辈出,到大多数人都不堪入耳,我认为,天下英雄,为刘与操尔。” 这个煮酒论英雄的典故曹耀也是听说过的,所以,他认为的英雄,恐怕也只有曹操和刘备,以及还未出仕的孙权。 “刘与操?” 虞翻不解,曹耀对其解释道: “就是曹耀与刘备。” “曹耀?就是那个刺杀董卓没有成功的英雄吧,我对他了解甚少,只听说他是名门之后,至于这个刘备是谁,我就没有听说过了。” 不错,刘备现在还不是很出名,如今还不知道在哪里招兵买马,桃园结义,准备干出一番大事呢。 “刘备我也是偶然相遇,与他相谈了很久,方知这是一位大才,而且志向远大,又是皇室族人,的的确确算是一个人才。” 虞翻点了点头,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对其说道: “那曹兄以为,如今天下即将大乱,而才人辈出,到怎样才能从这诸侯当中一争天下,打出自己的一番事业?” 说道这里,曹耀忽然想到了隆中对里面诸葛亮对刘备所说的方针了,但又不全是如此。 因为当时的隆中对是出在孙策打下江东地区,以及曹操打败袁绍的基础上,唯一的选择。 如今却不同,如今的状况是江东未定,北方袁绍的势力还在起步,曹耀的中原地带也没有发展起来,所以,无论是如今走袁绍、曹操、孙策还是刘备的路线,都能够独霸一方,与他们一争天下。 “想要一争天下,我倒是有几个计策。” 于是,把之后这些独霸一方诸侯所走得路线对虞翻一说,顿时引起他拍手称快,赞同万分。 他们谈论的话题从天下大势一直追溯到古代先秦,涉及到了军事、政治、文化的方方面面,每一次虞翻的不解,曹耀都能为其解惑,就这样,一直到了晚上。 虞翻从曹耀那里了解到,第二天清晨,他便会便会收拾行囊,准备启程,因为几年不曾回家,所以,准备回到庐江皖县。 第二天清晨,当天际冒出一缕阳光,便是行程的大好时光。曹耀准备好一切,便与扎里开始步行,从陆地上回到庐江,等到时机成熟,调查曾经的真相。 而曹耀航海的大船,它的使命已经完成,又不方便携带,曹耀就命随从那几个船夫,开着船回夷州去了。 曹耀与扎里正要出发,忽然虞翻从远处走了过来,正感到惊奇,他解释到: “昨天晚上,我星夜派人给王太守送上信笺,我辞官了。” 听到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曹耀与扎里都略微有点吃惊,不知为何。 “自从昨日与曹兄相谈甚欢,发现曹兄的学问渊博,实乃旷古绝今的不世之才,所以,我想跟随曹兄,结伴而行,去向你讨教学问,也好练就一番治世之道。” 虞翻解释道。 曹耀知道,虞翻的家族是非常有名的江东四大家族之一,从小就开始读书,而他,对待学习读书也十分向往,如今,他放弃自己的仕途,一心想跟着他求学,实属做了很大决定。 他摇了摇头,也不好说些什么劝阻的言论,当然,如果他跟着倒是有伴了,这样在路上讨论一些大道理,也就有人应和了,不像扎里,跟他谈论这些,身为山野莽夫的他是一头雾水,完全不鸟曹耀。 “既然虞翻兄那么诚心好学,那我着不好推辞,只是你家中之人可曾放心你跟我游学?” 像这种大家族,对能够出人头地的接班人的管理还是非常严格的,如果让他们知道虞翻辞官了,必定感到失望。 “没事,我已经通知我家人了,我家人肯定是非常赞同我的潜心求学的。” “如此甚好。那虞兄,我们就上路吧。” 于是,他们三个结伴而行,走了几天,一直走到了泾县郊外,离庐江皖县还有一半的路程。 忽然看到前面有一个身长七尺七寸,美须髯,高大威猛的男子,正在与几个人争斗,但由于那几个人武功平平,最终还是被打得落花流水。 一向见不惯欺负弱小的扎里大怒,提起自己的武器蛇矛,便便冲了过去: “大胆贼子,休得欺负他人。” 曹耀本想劝阻,到看到扎里已经冲了过去,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于是,也只好和虞翻站在旁边,看一出好戏。 扎里提起长矛,刺了过去,那人眼看有一位身材魁梧的人突然像闪电般的冲了过来,气势非凡,不敢大意,全力以赴,挺枪而起,迎接敌人。 一个回合之后,竟不分胜负。 顿时,曹耀大惊。凭借扎里的武艺,能够与其一个回合以后,不分胜负的人,即使是在这猛将如雨的三国,也不多见了,最起码是一个二流武将。 如果是三流武将,会被其一个回合斩杀。 但是,那人并不是只有二流武将的实力那么简单,因为与其一个回合的硬拼,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谁处于下风,而是无论在力量上,还是技巧上,都是平分秋色。 于是,曹耀得出一个结论,这人恐怕是三国为数不多的名将。 而此时扎里看到自己并没有占多大便宜,顿时露出凝重之色,也发现了此人绝不简单,心想,难道自己真的有大哥说的那么不堪,这大陆随便揪出一个人,武艺都那么高超? 而那人,更是感到震惊,看其模样,似乎凭生还没有遇到这样的高手,于是,更加促使的他的战意提升,似乎更加渴望一分高下。 于是,他们又厮杀在了一起,而被这位男子殴打的几个人,趁他与扎里相互打斗,偷偷溜走。 转眼之间,他与扎里五十个回合便轻松走过,扎里大叫一声: “好俊的武艺!” 那男子望着扎里,也说道: “好大的力气。” “你我未分胜负,再来!” “正有此意!” 于是,又战了一百个回合,依旧没有分出胜负,曹耀与虞翻站在旁边,腿脚都站酸了,知道扎里与此人是分不出胜负了,于是,对扎里说道: “扎里,好了,你是打不败他了,打得我都没心情观看了,就此收手吧。” “大哥,我和他正要分出胜负,你为何就叫我收手了啊?” 扎里不解,便询问道。这时,扎里对面那汉子便说, “要斗便斗,哪来那么多废话。” 说着,两人便拿起武器,又要开打。 “住手!” 曹耀见他们又要厮打在一起,对扎里说了一声后,走到那位男子身旁,抱拳对其说道: “这位壮士且慢,我想,其中似有误会,我们何不做下来心平气和的讲述,免得这动刀动枪的,伤了和气。” 那位男子看着曹耀并没有多少恶意,神情缓和了许多,同样抱拳对曹耀说道: “刚才我本在想出手教训几个欺男霸女的恶棍,却不想这厮突然冒出来,一句话都不说,就杀过来,我看他武艺高强,便和他打了起来,可谁知这厮越大越起劲,于是,我便与他斗上一回又如何?” 扎里这次总算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都是大丈夫,有错便认,对其对那位壮士说道: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是你欺凌弱小,是我误会这位壮士了,多有得罪,还望见谅。” 那位壮士听到是误会,便恍然大悟: “原来是误会,倒是我鲁莽了。” “我看这位壮士如此豪爽,今日不妨我做东,我们去城内酒家喝酒畅谈如何?” 曹耀对其说道。 那位男子一听说喝酒,便欣然答应了: “如此甚好。” 就这样,曹耀等人便一同走进了县城,进了附近的酒家,做了下来,点了一些好酒好菜, “不知壮士是哪里人士?” “在下名为太史慈,字子义,东莱黄县人,因为与人打抱不平,被奸人所害,于是,四处逃窜,本想去辽东转转,却不曾想到遇到几个贼子,于是一路杀来,到了这里。” 曹耀对于三国的往事并不知道多少,但对于太史慈这样的大名鼎鼎的人物,还是听说过的, “原来是子义兄,久仰久仰。” “哦,你听说过我?” 曹耀吹嘘道: “岂止是知道,你的大名,在我们乡里,妇孺皆知,是天下的大豪杰,大英雄……” 第七十五章 保镖 “我哪是什么英雄豪杰啊,就是看不惯那些狗官的嘴脸,把他们打了出一口恶气罢了?” 太史慈惭愧的说道: “不过,只能可怜我家中老母了,为了我这不孝儿担惊受怕,受尽同乡人的冷言冷语。” 一想起自己的母亲,他里忍不住悲伤起来,深深地自责。 前世对于历史中的太史慈,曹耀并没有做过多大研究,但是有一点倒是知道的,就是孝顺。 看得出来他是发自内心的悲伤,又联想到自己的母亲,不免也感同身受,生出了相助之意。 “如今你漂泊在外,不敢回去,独留家中的母亲在家,实属不孝,不过,我倒是有一个方法,可以让你无忧,不知道,子义兄可否愿意?” 太史慈内心一怔,赶紧说道: “哦,还未请教先生大名,不知先生有什么办法?” “哦,我与子义兄一见如故,但却忘记了报上姓名,惭愧,惭愧。” 于是,曹耀望了望虞翻等人,对其说道: “我姓曹,名耀,是庐江皖县人,这位是曹荣,是我的族弟,另一位叫虞翻,会稽人士,我们结伴而行,正准备返回乡去,谋一番基业。” 由于曹耀发育的很好,又是儒雅装扮,所以,大多数人都习惯于叫他先生,以示尊称。 “所以,我观先生无事,家中老母有待赡养,那不妨随我而去,我们一起到庐江,谋划家业,而后,派人去东莱把你的母亲接过来,也好尽一些孝道,好过你东奔西跑。” 曹耀并没有看其是个人才,生出招揽之意,招揽,是要让他作为你的手下,而你,为他的主公。 但曹耀并不同,他是要以平等的身份与他一起闯荡基业,这性质,就大为不同。 况且,他所说的基业,并不是想像中的成为一方诸侯,去争霸天下,而是像那些百姓中的大族一样,有一定的财力,这样,调查当年的事情,就更加方便许多。 而曹耀打算与太史慈共谋的,也是这一点。 太史慈如今漂泊在外,逃命天涯,已经没有可去之处,虽然他有大志,但如今他并不受接待,于是,答应下来也是,待到有机会才去找一位贤明的主公,也未尝不是一个很好的办法, “既然这样,也只好如此了……” 听其答应了下来,曹耀略微松了一口气,有如此打手,以后遇到仇人,就更加可以报仇了。他正是考虑到太史慈以后会出名,武艺与人品俱佳,以后对报仇有点用处,才想把他放在身边。 “那太好了,我们刚才还未分胜负,以后就有时间来切磋一番了。” 要知道武将都是非常在意自己的武艺的,所以就产生一定要分出高低的想法,太史慈听到要与他切磋,顿时也眼冒金光, “对,我要与你大战三百回合,分出胜负。” 其实,太史慈最擅长的并不是武艺,与黄忠一样,是箭法。 “你们两人大战,怎么能少了我呢?这切磋武艺,那么好的事情,恐怕不能让你们独享了。” 曹耀笑着说道。 但是,太史慈听后多惊奇万分,而扎里看出了他的惊奇,便对其说道: “别看我大哥十五六岁,像一位谋士大夫,其实他武艺高超,箭法也很娴熟,就连我在其手下,也讨不了什么好处。” 于是,太史慈就更加震惊了, “他才十五六岁?那你几岁啊?还是他的族弟?” 扎里笑道: “我自然二十五六岁了,我奉大哥为主,他又不许我叫他主公,只许我叫他大哥,所以,就成了这样。” 太史慈恍然大悟,想到刚才所以的,十五六岁,却武艺高强,实属世间罕见,对其钦佩无比。 但是,虞翻听说之后,震惊的程度,却比太史慈还要夸张,他甚至觉得不可思议,这时间,真的有这样的人才么? 虞翻虽然与曹耀相处了几天,但却不知道曹耀才十五六岁,还没有成年,并且,虽然看曹耀体格,也是练过武艺的,也不知道他的武艺竟然如此高超,连扎里却讨不到什么好处。他一直都以为,曹耀的真正本事在于治国、谋略。 虞翻不禁想到,这样的人才,这个世上,真的存在吗?如果不出仕,真的太浪费了。 “奇人,奇人!曹兄,你有惊天旷世之才,而武艺又不凡,如今十五来岁,你难道在父母肚中,就开始学文习武了吗?” 虞翻控制不知自己内心的想法,认为与曹耀游学,的的确确是选对了。 但是,这个问题,曹耀确是不好回答,毕竟,前世今生,他的的确确也算是从娘胎里就开始了的。 而太史慈觉得曹耀的前途的确没话说,而他自己又不干平凡,所以,更加坚定了与曹耀一起的决定…… 于是,他们四人一同前行,几天过后,终于到了目的地,庐江皖县。 曹耀并没有大陆的货币,但是,他却有全世界流通的黄金,这些黄金,都是从夷州带过来的。 到了皖县,曹耀试探性的去着了一下鲁肃,看看他有没有自然还在皖县,但结果总是相反的,当时天下大乱,他们,已经离去很久了。 于是,曹耀用一些黄金,在皖县买了一套住宅,雇佣了几个家奴,把住宅打理好。 如今,居住的地方倒是有了,但并没有财源收入,于是,他要立即研究发财之道,防止资金出现匮乏,以及发展自己的人脉,调查曾经的往事种种。 而经营之道,虞翻从未涉及过,但是十分乐意与曹耀学习一番,多长长本事。 不过,在此之前,他却有一件要紧事要做,就是回落雁村看看,毕竟,那是曾经他生长过的地方。 经过几天的相处,他们都知道了曹耀的往事,知道,如今的他算是一个孤儿,流落海外,好几年过去了,才回到大陆。 不过,因为不妥,曹耀并没有对他们提起海外的经历,而是对他们说,到海外遇到了没有出仕的奇人,拜他为师,练就了如今的本事。 这个大忽悠,使得一向熟悉曹耀的扎里在旁听得偷偷发笑,但是,虞翻与太史慈听起来,居然深信不疑,不然,他们实在想不通曹耀会成为这样的不世之才。 曹耀回落雁村是一个人回落雁村的,本来扎里等人是要陪同的,但是曹耀却不许,他要一个人。 天高云淡,青烟袅袅,时间匆匆,曹耀很快就到了落雁村。 此时的落雁村依旧是当年的那个落雁村,但是,早已没有了当年的繁华与喜庆。此时,繁花似锦,却空落了人烟,孤等了长亭。 曹耀又在那天村里的路上,仿佛还能看到血迹斑斑,又仿佛有那孤魂在问他,人呢?仇呢? 这一声声质问,压得他好痛,他赶紧躲开,走到了大槐树下。 曾经几时,他在这里仰望星空,那场流星雨很美…… 曾经几时,童渊在这里训斥,而他那位青梅竹马的邻家小妹,在旁边凝望着他,凝望着他的儿时。 “回来了……” 曹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觉得压抑的心情有所好转,他忽然想到什么,不错,是那片兰花,那片满山遍野,王诗为他种的兰花。 于是,他便前往那里…… 物是人非,当曹耀矗立在花丛中的时候,那片兰花,依旧是当年那副模样。时间上只是,今世来生。 曹耀记得,当年他离去的时候是夏季转秋,而如今来的时候,却也是夏季转秋。 就好像特意未他盛开的样子,如今的兰花,也是开遍了这个山野。他知道,这是王诗的心意。 留恋过后,他依旧回到了村子,到与来不同的是,他居然发现他曾经家中,有青烟升起。 不错,这的的确确是人为的做饭青烟。顿时,这使他惊奇万分,难道,是他的父母回来了? 他兴高采烈的冲了进去,猛然一看,才发现并不是他认识的谁,而是一位男子。 此人身长八尺,浓眉大眼,阔面重颐,威风凛凛,头顶亮银盔、身披亮银甲、外罩素罗袍、掌中擎五钩亮银枪、背后背三尺青“金工”剑、白似雪、亮如银。 曹耀不解,那人也疑惑不已,于是,走上前去,抱拳一拜,对曹耀说: “不知先生来此有何贵干?” 这就让曹耀更加疑惑了,话说,这好像也算是他的财产吧?怎么有人霸占了这里,还问他来干什么,对其说道: “这……这位壮士,这里,好像是我的家吧?” 顿时,那人大惊,打量了一下曹耀,对其说道: “你……莫不是曹耀?” 咦,怎么还有人认识我?曹耀大感惊奇,可是,我不认识他啊? “你是……我不认识这位壮士啊?” 那人恍然大悟,说道: “师兄,是我激动了,忘记自报家门,我是赵云,字子龙,常山真定人,特意来此,就是为了找师兄你的。” 曹耀听到他是赵云,顿时大惊,这次,他总算遇到一个大名鼎鼎的人物了,开玩笑,赵云,单凭这个名字,恐怕后世不知道的人,也是少之又少吧…… 第七十六章 赵云子龙 曹耀见到赵云,欣喜若狂,不过忽然想到了问题所在: “你来找我?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师兄?……” 仿佛有一大推问题困扰着曹耀,所以还不知道从何问起。 赵云解释到: “几年前,我拜童渊为师,他教我武艺,学成,他又加我到这里来跟着师兄谋划一番事业,可谁想到这时,竟出现了一位隐秘高人。” “这位高人自称是鬼谷子的传人,他占卜一算,发现那个时候来找你不妥,他说我可能会徒劳无功,于是,叫我几年后,也就是今天到这里来,会有所收获。” “于是,我遵从他的意见,去北方闯荡数年,来到这里,看到这里空无人烟,本以为找不到你了,可又不甘,在这里住了几天,看看能不能等到你,没想到,竟终究等到了你的到来。” 曹耀仔细听赵云叙述,阵阵发奇。童渊师父遇到赵云还能说的通。可是,这鬼谷子的传人,曹耀就一脸茫然了。 鬼谷子他在后世的的确确是听说过这号人物,而且非常有名。出名的原因就是他教出的徒弟以及作为一名预言家的本事。是中国历史上一位极具神秘色彩的显赫人物,是“诸子百家”之一。 被誉为千古奇人,长于持身养性,精于心理揣摩,深明刚柔之势,通晓纵横捭阖之术,独具通天之智。他的弟子有兵家:孙膑、庞涓;纵横家:张仪、苏秦。 鬼谷诡秘,社会纵横、自然宇宙、天地玄妙;其才无所不窥,众学无所不入。证得弟子门人无数,入世皆举足轻重、大有作为。鬼谷真堪称万圣先师,万圣之祖。 而他本人,则非常神秘,终年隐居山林,不问世事。如此神秘的他,让他的预言成了几千年的未解之谜。 但是,着赵云撞见他的传人是怎么回事?而且他的传人也那么了得?居然算出了赵云赶来会徒劳无功? 曹耀清楚的知道,那时正是他家破人亡,流落海外的时候,而今天,又机缘巧合的算出他会回来,这正是旷古奇迹啊? 难道说,这高人,都要装作神秘?还是,他本身就知道这件事情的发生,当初他一定也是局中之人? 曹耀难以想象,并且,赵云来了,来到了如今他不该来的地方,这难道说明,历史,正在因为他,而慢慢的发生改变? 曹耀并不知道这么做到底正不正确,但是,事情的的确确是发生了。不过,令人侥幸的是,东汉末年,重大事件,并没有多少改变。 “那你知道,鬼谷子的传人在哪里吗?” 赵云皱起眉头,对曹耀说道: “不知道,他漂泊不定,自从跟他分别以后,就很难找到他了。” 曹耀露出失望之色,他知道,想要找到那位传人,看看他是否知道当年的情况,是绝无可能了。 它不仅询问道,这这古人,都装得那么神秘吗?还是像他一样的穿越者? 他不禁想到了自己,如果也隐蔽山林,凭借他的学问以及自己下知五百年的能力,时不时的向众人露出一点情况,别人也会认为自己是高手吧? 曹耀摇了摇头,这种东西,也就只有没事的时候,胡乱的幻想了。 “既然这样,我们就走吧!以后,就以兄弟相称,我比你小,就叫你哥哥了。” 曹耀忽然想起刘关张相互的叫法,出于好奇的他,也想来模仿模仿。这是轮到赵云大惊: “师兄比我先拜师,怎么能叫我哥哥?” 曹耀懒得跟他啰嗦,对其说, “兄长,师父把你交给我,然后来到了我这里,那不就得就得按照我说的办吗?” 于是,留恋的望了望四周,有对赵云说道: “我们还是回去吧……” 下午,曹耀与赵云回到了皖县的宅子内,此时的扎里正在拉着太史慈比试武艺,也不知道打了多留,又是不分胜负,而虞翻,则是研究曹耀从夷州带过来的书籍,这些书籍,都是他自己当初在夷州为了开设学堂,以及军事学校,自己写的。 而虞翻在看到书的时候,本身就对书的存在产生了好奇,而当他看到其中的内容的时候,顿时大惊失色,认为这些书是能够改变整个时代的宝藏,顿时小心翼翼,生怕有人盗取。 并且,当他知道是曹耀撰写这些书籍的时候,他的震惊程度,就达到了顶端,他甚至怀疑,如果曹耀愿意,他将对整个国家的功德,比肩三皇五帝,甚至,比他们更加出色,只是唯一可惜的是,曹耀似乎没有出仕的想法。 与此同时,当虞翻正在读书的时候,而扎里与太史慈打得不分胜负, “不打了,不打了,既然我们武功未分胜负,不如比试箭法,看看你我的箭法如何。” 扎里罢了罢手,对太史慈说道。 “好!” 太史慈也是爽快之极。曹耀听到这里,不禁深深为扎里担心。 扎里的箭法还是他流落到夷州学的,还没学几年,箭法还算精准,但是和从小就练习箭法的太史慈比起来,恐怕差距就差很多。 当他们兴高采烈的比斗,一会儿,扎里就想吃了土灰一样,无精打采, “不完了,不完了,这次算你赢了。” 这时,曹耀与赵云早就在远处看了很久了,此时见他们罢手,便走了过去, “小弟,这比试箭法,你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人家可是从小练习如今才有这身绝技,而这半吊子水平,也舍得拿出来丢人?” 扎里听到曹耀来了,赶紧凑过去,对其说, “我这不是以不知道他有如此箭法吗?我还以为,他不会箭法,才跟他比的。” 曹耀摇了摇头,这土包子,太不了解大汉的人了,这些人,无论是寒门出生,还是士出,学文习武,样样精通,如果是武将,箭术当然会像学基本功一样努力,所以,扎里所说的情况,基本不会发生。 “你要比,就跟他比吧!” 曹耀手指指向赵云。扎里一眼望去,才发现曹耀身后站了一位身材魁梧的男子,此人也与曹耀一样,一身儒雅装扮,到却不敢小瞧族于他。 于是,走过去,抱拳,对赵云说道: “不知这位英雄可否愿意跟我比试一番?” 赵云望了望曹耀,曹耀对其点了点头,会意,于是与扎里比试起来。 太史慈也打量着这位不明人物,看到这位箭法也十分了得,不禁怀疑人生起来,难道,我的武艺没有想象的那么高?这怎么一个个都这么厉害? 一盏茶功夫,赵云与扎里的箭法比试结束,灰头土脸的扎里对曹耀叫到: “大哥,我不玩了,这里一点都不好玩,这里的人,怎么个个都如此厉害?我还有何用啊?” 曹耀心里偷偷发笑,话说不打击一下这这扎里,治治他这个夷州第一勇士,他还不知道他是几斤几两。 “你去与那位壮士比试武艺看看谁很厉害。” 扎里对于自己的武力还是有信心的,看这位壮士,也生的不算勇猛,打起来一定不怎么厉害,所以就答应了下来。 而曹耀其实也想看看,赵云的武力到底有多么深不可测,后世那么多时代过去了,竟还流传着他的传说。 然而结果是,赵云的枪法虚实结合,刚柔并进,使得扎里猝不及防,两百招过后,败下阵来。 虽然在此之前,扎里与太史慈切磋了很久,使得扎里的体力有所不支,与赵云打的时候处于下风。 但是,赵云的枪法本身就无坚不攻,使得扎里一开始就处于下风,而这两百招,还是他死撑过来的,如果他体力全胜时期,估计也只能走三四百回合。 顿时,扎里震惊了,太史慈也震惊了,这武艺,决定已经算得上出神入化,大师级别了。 他们很难想象,这曹耀接触到的人,这么个个都不凡? “大哥,他是你师傅吧?” 曹耀面脸黑线,这厮,怎么说话的? 赵云连忙说道: “这位英雄说错了,他是我师兄,我奉师父之命,前来追随师兄。” 扎里恍然大悟, “难怪,我看你的枪法,与大哥的十分接近,但又不太一样,所以,我就认为你是他师父了。” 扎里面脸尴尬。 不错,赵云的枪法也是出自童渊百鸟朝凤枪法,但是出色的赵云却在此基础上有创造了蛇盘七探枪枪法,这枪法,可不是吹牛吹出来的。 据曹耀了解,赵云血战长阪坡时,赵云在这里杀的曹操五十几员上将也俱是有名有姓.其他就不说了,单说高览,张绣和赵云打.高览使的是钩镰枪,与赵云一个照面,落马.张绣使一杆虎头金枪,自行由朝凤演变的一招百鸟朝凰枪出神入化。 与赵云大战了几百回合,最后被手持[龙胆]枪的赵云用自创的七探蛇盘枪刺死.也就在这一刻,新一代枪王诞生了. 所以,赵云是名副其实的三国少有的武力逆天的武将。 还有一个版本野史说: 他的枪法一出世就轻松击败颜良,文丑的联手,而关羽为了杀颜良费尽了无数周折,杀文丑的时候则被文丑反过来追着满天跑。 赵云破掉了枪王张绣的百鸟朝凤枪。一枪攥就抽得许楮抱鞍吐血,第三次见面赵云竟然秒杀许老虎! 在取cd中,又惊退枪祖宗张任。秒杀甘宁徐晃吓退曹洪和张颌以及张辽、一人战退徐、许、张颌联手…… 第七十七章 三年好友 所以,曹耀帐下,就把刘备的虎将先抢一个过来,达到了虎将如云的地步。一想到这里,他不禁幻想如果再能招揽几个诸葛亮、周瑜等人,那是怎样一种乐趣啊。 幻想了半天,又摇了摇头,如果真把他们招了过来,那谁还去帮刘备、曹操等人打天下啊?这不就要天下大乱了么? 不过,曹耀的的确确是有招揽那些文人的实力,为什么呢?现在看虞翻就知道了——惊天动地的旷古未有的书籍。 也许,这些书籍在后世,或者武将手里不算什么,可是在如今文人眼里,决定是天材至宝,武功秘籍。 只要曹耀派人送他们一人半本书,他们看后,绝对是屁跌屁跌的跑了过来,求教。 如今,凭借太史慈、扎里、赵云的实力,曹耀哪里都可以横着走了,他想,赵云三人联手,就算是刘关张组合在一起,也是无法抗衡他们的吧。 就这样,比斗就此结束,曹耀也躲进了书房,开始研究他的发财大计。这次的发财大计,可不不会像曾经落雁村时那么保守了。 因为曾经那一幕,给曹耀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即使曹耀怎么挽回,不想让落雁村受到外界的打扰,不想改变任何即使无关紧要的历史,可结局依然惨烈,所以,曹耀决定极力发现一次,让自己看看,究竟会产生怎样的结果。 想到这里,曹耀内心瞬间舒坦了许多,但是,怎样发展成了曹耀最大的难题。 曹耀记得几年前与鲁肃合作了桌椅板凳之类的东西,如今已经在皖县开始普及,并且很大规模的向外扩散,这个套路,已经无计可施。 如果想做大的,就必须考虑衣食住行等方面,因为衣食住行是人们必不可少的东西,所以,才会得到天下普及,才会在这个贫瘠的社会,得到财富。 而衣食住行当中,如今只有在食方面才能得到发展。对于食品,曹耀倒是想到了很多套路,就比如曹耀从夷州带来的玉米、番茄、土豆等农作物,决定是一经推广,就可以大卖天下的产业。 但是,这些农作物有一个缺点,就是周期性长,从种植到收获,慢的要两个季度,快的要一个季度,可是,如今曹耀养的人总共加起来少说也有十几个人,并且,这扎里赵云之流个个都是饭桶级别的人物,等到曹耀收获农作物,估计他们也饿死很久了。 所以,种植农作物还是要等到曹耀有一定的经济基础,收入来源之后,才能实施。 “怎么办才好呢?” 曹耀陷入深深地沉思,曾经,在离去落雁村之后,遇到一户姓贾的人家,倒是有想过制作细盐,凭借其成本低,加工容易的特点,在市场上极具竞争力。可是,曹耀流落夷州,如今又经过黄巾起义,那户贾姓人家早已不见了。 可是,曹耀在夷州都已经制作过盐了,如今重操旧业,心里有点莫名的无奈,感觉一点创新都没有。 而通过创意,来制作衣服,这的确是是个这思路,到如今封建思想严重,礼仪制度分明,想要增加宣传来改变他们的穿着,恐怕不太现实。 而“行”方面,不可能让他做一辆汽车出来四处卖吧?虽然曹耀感觉自己苦练个一二十年,还是能够做出前世九十年代初那种汽车水平,可是,那是一种怎样的毅力啊。所以,如今出行,还是用马吧! “住”方面,曹耀也是无计可施,他觉得,他如果去当一位工程师,建造出前世的那种楼房出来,那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完成的,所以,想到这里,他也就放弃了。 想来想去,制作盐,也就是唯一一个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材料以及方法了。没办法,即使盐,他从小做到大,已经非常有经验了,但这也成为了他最不想做的东西。 “没办法了,就将就吧……” 曹耀知道,一定还有其他办法,但他想到的也只有这个,别无选择,如今之计,也只有如此了。 在决定制盐的同时,所有从制作到市场分析,到营销策略在他的脑子里飞速运营起来。 如今,曹耀的资金还不是很雄厚,市场的开发也需要资金以及时间,所以,为了迅速推广,曹耀觉得还是要找人合作才行。 说起合作,曹耀突然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鲁肃,如今皖县找不到他的踪影,必定是回家族去了,而他家族离这里的确不远,如果去找他,凭借他的家族影响力,早已在全国开拓了市场,可以借此来全国推广。 所以说,还是要靠鲁肃来谋利。待到几天准备,曹耀安排好一切后,便可以前往鲁肃家中,与他谋划一番。 于是,曹耀又找了人手,结合好地形,开始制作盐,两天过后,带上制作的盐,前往临淮郡东城县,寻找鲁肃。 一向深受曹耀毒害的扎里非要跟着一起去,而此时,赵云以及太史慈闲来无事,也跟着前去。 曹耀劝阻无效后,也只好让他们跟着一起前去,反正,有同伴跟着,他在途中也不那么孤单。 走了一天,第二天中午,曹耀一行人就到达了临海郡东城县。 在东城县,鲁肃又是一个大族,所以想找到他是非常容易的事情,随便问一问路人,便知道了。 “这位小哥,请问鲁肃家是在哪处地方,听说鲁肃礼贤下士,我们远道而来,特此一睹风采。” 曹耀知道,鲁肃出生于一士族家庭;幼年丧父,由祖母抚养长大。他体貌魁伟,性格豪爽,喜读书、好骑射。 东汉末年,他眼见朝廷昏庸,官吏腐败,社会动荡,常召集乡里青少年练兵习武。他还仗义疏财,深得乡人敬慕,所以,说他们是慕名而来,也是情理之中。 那位路人恍然大悟,看曹耀也是一副书生模样,并且还有几个人不凡的随从跟着,身份绝不简单,所以,迅速回答他的问题: “你们也是来找鲁肃的啊?如今,见他的人是越来越多了,他家在城内东边,你走过去便能看见他的住处。” 那人说完,便离去了,处于礼貌,曹耀还是答谢了一声,和扎里等人前往东城。 走到东城中央,便看到了巨大的住宅,这里,就应该是鲁肃家中了。曹耀通知门口的守卫,叫他去通报一声,就说鲁肃的老朋友来了。 门口守卫迟疑了片刻,本想拒绝,到看到曹耀身后扎里生的是凶神恶煞,其他几人人高马大,个个都不好惹,就只能如此了。 “鲁家主,外面有人自称是你的老朋友,正等在外面求见你。” 此时的鲁肃正在院子凉亭里,读书写字,办公务。此时听到有人求见,狐疑了片刻, “老朋友?” 鲁肃想了想,猜不出一个所以然,便停下手中的东西,对比说道: “在哪里?引路吧……” 对待每一位客人,不管是大富大贵,还是平民百姓,鲁肃都表现的非常的耐心,这也是他为什么深受乡里人爱戴的原因。走到门外,看到曹耀等人站在门口。 起初,他看了一眼曹耀,感觉很眼熟,但确实相不起来了,于是,便问曹耀, “不知这位先生,我们你是哪里人士?我看你面熟,但,的确是想不起来了,还望见谅。” 这很正常,如今的曹耀已经再也不是那副少年模样,而是长的人高马大,儒雅而不粗犷,早已今非昔比。 “鲁大哥,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吗?你可曾记得,三年之前,皖县,曹耀?” 鲁肃恍然大悟,大惊失色的说道: “曹耀?你是贤弟曹耀?你怎么在这里?你可知道,当初你突然失踪,我找你找得好苦?” 鲁肃平复不了内心激动的心情,抓住曹耀的手,说道。 此时的鲁肃也不是当初那一位少年郎,如今,只是成年的他,担负起养家糊口的重任,诺大一个家业,他的祖母都全权交给了他,他也不负众望,成了整个家族的骄傲。 只是,有人建议他出仕,但他不肯,第一,如果出仕就不能够照顾祖母,是祖母把他扶养长大,他要回报她。 其次,当今天下大乱,他并没有发现贤明的君主,如果跟错了主公,他将终身不得翻身。 于是,他就留在了乡里,管理家业。 “不错,鲁大哥,我的的确确是曹耀,以前的事情,说来话长啊,我……” 鲁肃打断了他,对其说道: “既然说来话长,就进去做下来再说吧,我叫人准备好酒好菜,为你问接风。” 鲁肃因为复杂的公务以及家事,平时都很忙碌,如今难得露出高兴的面孔。见到老朋友,曾经的好友,能不开心吗? 于是,一行人进去,做了下来。曹耀先开口说道: “忘记介绍了,鲁大哥,这位是太史慈,东莱人,这位是赵云,是我师弟,这位,名叫曹荣,是我的族弟。” 鲁肃对他们抱拳, “久仰久仰……” 第七十八章 合作 随后,客套话说完,曹耀便开始陈述当年失踪的事情, “那一天,当我回去的时候,一切都变了,我那个地方的人,全部都不见了,全部都倒在了血泊当中。” 曹耀一说起这件事情,仿佛那一幕依旧还在眼前。的确,他活了两辈子,都不曾见过这样这样一副场景,所以,那一次,对他产生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后来,我问父亲,母亲到哪里去了,他不说,就这样走了。于是,我成了一个人。” 鲁肃仔细倾听这曹耀的叙述,对他这位贤弟,流露出同情之色。 “后来,我准备下山来找你,结果却被不知哪里的山贼抓去了,几经辗转,流落到了海外,于是,千辛万苦,终于回来了……” 鲁肃倾听曹耀传奇的经历,不禁嘘唏不已,他知道,天降大任于曹耀,必定会让他受尽折磨,如今,那些苦难的日子自己过去,他必将有所作为。 “你所说的那帮山贼,我在皖县的时候听说过,不过,好像在你逃离那里之后,他们寨子里就起火,然后,他们全部被烧死了。这件事情当时还让百姓们一阵欢呼,震惊了当地的所有人。” 曹耀不禁皱起了眉头,他感觉有问题,这其中,必定又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其中,有蹊跷!” 鲁肃点了点头,他很赞同曹耀的说法。如果是遇到大火,必定有人逃离出来,但是,结果却是他们全部葬生火海,很显然,那帮山贼必定是全部死光了,然后在放一把大火,遮掩了事情的真相。 不过,让曹耀匪夷所思的是,这幕后黑手,究竟是谁? 而他为什么要掩盖真相?他又在忌惮什么? 曹耀本想等到时机成熟,又去找找那帮山贼,然他们把后面的人说出来。当他听到鲁肃的消息的时候,最后一点蛛丝马迹的断了。他知道,他的任务就越发的艰辛困难。 此时暂且放下,目前,还是先把现阶段的事情做好。于是,对鲁肃说道: “鲁大哥,我来找你,是有事相商。” 鲁肃刚要回话,从远处来了一个人,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鲁乡士,我家主公约你明日去府上小聚,不知乡士可有时间?” 鲁肃对其说道: “我府上有贵客在,恐不能赴约,你对周大哥说,我们改天再约。” “是。” 于是,那人离去。 这下,曹耀傻眼了。鲁肃看其迷惑,对其说: “有位名叫周瑜的巢长,因缺粮,所以想我救济,所以才约我到他那里小聚,是向我要粮食了。不过,他大可不必如此,我家粮多,大可赠他一些。” 周瑜?这可是个响当当的人物啊!这官渡大战,周瑜不就是主角吗?如今,他居然在这里? 曹耀想了想,历史上的周瑜的确与鲁肃很早就认识了,而且关系还不错,所以,才会因为周瑜的关系,最后投靠了孙权。 而曹耀,却不怎么喜欢周瑜,并且,也不怎么喜欢孙氏集团。 不喜欢周瑜的原因,是觉得历史上的他是一个非常妒忌贤能的人,并且非常自大,他喜欢一个人说了算,就连孙权,都得忍着。 这样一个人,是和曹耀不投机的,即使相处在一起,也非常困难。而且,最关键的是,他从小就与孙策是好朋友,而孙氏集团,却是使得黛嫣家破人亡,与曹耀一样流落海外的可怜之人。 只不过,黛嫣比较不幸,不幸的是,她是一位女子,并且,她如今连亲自报仇的机会都没有了,而曹耀,上天却还给了他机会,活着。 曹耀一想到黛嫣,这是他的伤痛,更是他的一条底线,他不能忍,他要为黛嫣报仇,这也是他存在的另一个意义。 为了使以后不影响与鲁肃的关系,趁着鲁肃与周瑜如今的关系还不是很熟的情况下,曹耀觉得有必要拆散这对未来的好基友。 “周瑜?我到也是听说过此人,非常有才能,可是……” 曹耀说到一半,却没有说下去,顿时勾起了鲁肃的兴趣: “可是什么?” “可是,他的成就却非常有限,他妒忌比自己很贤能的人,但是他心境不好,如果遇到一个比他贤能的人,有意气他,他可能因此而丧命。” 这可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并且,例子的主人公就是周瑜。 鲁肃与周瑜接触的还不是很多,对他了解的不深,但还是知道周瑜有大才,前途不小,本想去跟他结交一番,可既然曹耀这么说了,也觉得不太适合,因为他相信,曹耀一向都是对的。 “对了,你刚才要对我商量什么?” 这时,曹耀才进入正题, “我找你来,是想凭借你积攒的人脉关系,与你像曾经那样合作,做一些生意。” “做生意?” “不错!扎里,拿过来让鲁大哥看看。” 扎里从随身带的包中取出来一个瓶罐,递给了曹耀,曹耀又把他递给了鲁肃, “大哥,你来看看。” 鲁肃接过了瓶罐,把它打开,看到里面装的是白色粉末,于是,狐疑的望了望曹耀, “这是……” “大哥尽管取一些来尝尝,看看其中的味道如何?” 鲁肃用手指点了一丝粉末,放入口中,震惊的发现,这是咸的, “盐?” 曹耀点了点头。 顿时,鲁肃大惊失色。 “这世界上,竟有如此精致的盐?” 在他的世界里,他理解的盐与此并不一样,而且,产量很小,再加上如今朝廷的动乱不堪,盐产量就更加低了。 甚至,由于如今中央无法集权,所以对盐的管理,就无法进行,直到最后,甚至到了地方土豪官员的垄断。 而盐,又是人必不可少的东西,有时,昂贵的盐价让寻常老百姓都求之不得,所以,曹耀的食盐,可行性非常之高。 而曹耀之所以决定要生产这无聊的盐,第一,是因为自己的发财之道,第二,也是为了这些百姓能够脱离各种势力对盐的垄断,让他们过的安逸。 第七十九章 山贼 “贤弟,你真的会制作这样的盐?” 鲁肃面色激动,他首先要确定这是不是真的。 “大哥,我的确会制作这样的精盐,我想,如今国家动乱不堪,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由于盐产量不高,又加上没有大汉对其的管制,如今百姓求盐而不得,我决定,打破这样的垄断,让百姓每一位都能用上盐。” 不过如今天下大乱,你制作私盐,已经没有人能够管制你了,这样的条件,的确可以拼一把,对百姓好点,也能受其爱戴,并且还能捞点好处,两不亏。 鲁肃也有一颗爱民的心。听到曹耀这么说,觉得确实可行,考虑了片刻,点了点头, “贤弟,我决定,我要用尽全家所有家财,跟你一起合作,我们让全天下的百姓,都能吃得起盐。” 既然鲁肃资金同意,那么,对于制盐的选址,究竟生产什么盐,成了曹耀与鲁肃最大的难题。 如今,这里离沿海比较远,想要生产海盐必须要选取最好的地址,并且,制作的精盐,要全国销售,可见生产量的巨大。 鲁肃离去了片刻,为曹耀找来了整个江东的地形区,曹耀摸索了片刻,把制作盐的第一个基地订在了扬州。 曹耀在前世,扬州盐商就天下闻名。它为什么著名,必定有他的先天存在的因素,所以,首选扬州作为第一个基地,曹耀觉得并没有错。虽然,三国时期的扬州与后世的扬州不太一样,范围大的多,但他选择的基地所在地,那个时期都属于那个范围。 第二个基地,便是前世的宁波一带,也就是曹耀从夷州返回大陆时,登录的地方,那里条件也非常不错,的确能够大量制作食盐。 前期,两个地址就非常不错了,作为一向喜欢偷懒,只有方针战略,并不想自己实施的曹耀,自然要把这个重任交给鲁肃。 不过好在鲁肃对待朋友兄弟,并没有表现的心机很重,而是全盘接受了。 于是,曹耀在鲁肃府中呆了几天,把制作精盐的设备设计出来,然后把制作的流程教给他,于是,就把所有的事情交给了鲁肃,自己作为一名甩手掌柜。 俗话说,亲兄弟,明算账,这个利息分配的问题,也被曹耀提升了日程。 “贤弟,你我还要商谈什么?你我五五分成,不就行了?” 曹耀一脸狐疑,话说鲁肃是太相信我了还是太傻了?据说,历史记载的鲁肃可是聪明绝顶啊? 虽然曹耀有制作精盐的知识产权,但无论是投资,还是销售,都是由鲁肃全权负责的,他费心工作,曹耀坐享其成,这鲁肃居然舍得五五分,曹耀不禁摇了摇头, “大哥说笑了,你煞费苦心的制盐,所有的成本都是你出,我怎么可以这样呢?你七我三,你看如何?” “不不不,贤弟,你听我说,我们如果计划成功,这样的利润非常巨大,我占五成,已经很赚了,不能够在贪多了。” 于是,他们陷入了争执,直到最后,双方以六四分成来结束了纷争。 在准备好一切后,又到了曹耀离去的日子了。 在曹耀与鲁肃商讨的这些天日,周瑜派人来约鲁肃前去赴宴好几次了。可是,曹耀并不想与周瑜又多少交际。 因为他最终肯定是要投靠孙策的,这样,他们就是敌人,一位他要给黛嫣报仇的敌人。 所以,如果鲁肃与周瑜有了交际,其中就多了一丝羁绊,这会对未来的报仇造成影响,这是他不想看到的。 于是,受到曹耀的影响,鲁肃并没有去参加赴宴。而周瑜想要的,出于人脉关系的处理,鲁肃还是派人给周瑜送去了他想要的东西。 “鲁大哥,既然我们都已经把所有的方针定下来了,我想,我也该离去了。” 收拾好行李的曹耀一行人,准备与鲁肃告别,他要回到夷州,有很多事待处理。 “等等。” 鲁肃对曹耀说道,然后吩咐身边的家奴。家奴离去,一会儿,便拿来了一个包袱。 “鲁大哥,这是何意啊?” 鲁肃笑道: “我这人喜欢交友,并且朋友众多,但是,知己却很少,想当初,曾经在皖县的时候,我就与贤弟十分投机,成了结拜兄弟。” 鲁肃继续说道: “如今,贤弟归来,我与贤弟仿佛有说不完的话语,并且,贤弟更加博学了,我怕我会与你差距会太大,就像跟在贤弟身边,谈谈学问志向,也好过我在这里白活。” 原来,感情是他的人格魅力又征服了一位影响天下大势的人,曹耀觉得深深地无奈。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的确和鲁肃相谈甚欢,有他做伴,他就更加不显得孤独与寂寞了。 “既然大哥决定随我同行,我也不好劝阻,不过家中的祖母,可有人照顾?” 曹耀询问道。而鲁肃笑了笑,对其说, “家中祖母我已经安排妥当,我告诉祖母,我并非跟贤弟一起去浪费光阴,而是去跟他学习,然后谋一番事业,她见我有如此大志,就放心然我前去了,所以,贤弟大可放心。” 曹耀想了想,说道: “这样我就放心了,不过你和我一起,生意上的问题倒是方便了许多,不过,恐怕找让大哥失望了,跟我在一起,只能谋求一个富甲一方,但是拜将封侯,我却没有这样的志向。” 曹耀清楚的知道,那些拥有大才的人,必定不会满足做一个不同老百姓,我们大多都要出仕的,如果跟着他自己,觉得会影响历史的进程,所以,他并不打算出仕。 这样,如果跟着他,他会觉得自责,并且太屈才。对虞翻是如此,对赵云,鲁肃也是如此。但是,他也有劝过他们,可他们不听。 鲁肃听到这句话,微微一笑。他没有多说什么,摇了摇头,背着包袱,与赵云等人一起开始上路了。 曹耀疑惑不解,他看鲁肃,赵云以及太史慈的表情有点不对,那表情,就仿佛掌握了先机,看到了未来…… 在路上,行程了一两天,已经很接近目的地皖县了。 “鲁大哥,你也是名门望族,你到了皖县,还是自己买一套宅子,安排几个家奴居住吧。” 曹耀想了想,对其说。 “我看就不用了,我就住你的宅子吧,据说你从海外带来了一些农作物,种植出来,对大汉的影响很大?那我不妨节约一点钱财,多买一些地来种植那种东西,好多解决老百姓的贫困与饥饿。” 那些农作物,的的确确是解决饥荒的最好的方法。而曹耀自从来到三国,看到百姓们的困苦,于心不忍。并且,如今剥削严重,他也想用这个,赚一点王公地主的钱。 “站住!” 正当曹耀一行人走到荒野地区的时候,从丛林深处跳出来一个身高八尺,粗犷的男子。 紧接着,从其身后,又有人带领一群人冲了出来,气势不凡。 曹耀知道,是遇到山贼了。 那位体型粗矿的男子二话不说,看曹耀儒雅装扮,觉得是一位贵族士子,拿起大刀,向他砍来。 曹耀本想抽出长枪,却被赵云、太史慈自己扎里护在身前。 曹耀眉头一皱,心想,让他出一点风头的机会也不给,于是,望向身旁一大树,树下有一块石头,转身对鲁肃说道: “大哥,我们坐在那边休息片刻吧!” 鲁肃望了望曹耀手指的方向,又望了望赵云等人,露出了担心之色。曹耀对其点了点头,于是,便释然,跟同曹耀一起歇息。 此时,战斗已经打响。赵云对战那位想杀向曹耀的人,而带人冲出来的那位也算是人高马大的山贼,则是交给了太史慈对付。其余十几个小兵,就给了扎里。 曹耀看其形势,很快就给出了一个排位,赵云对战的是大哥,太史慈是二哥,其余的是小弟。 话说那位大哥,看见有人拦住他,大刀一举,就跟赵云拼了起来。结果一个对碰,那人就向后倒退数步,处于下风。 而那位二哥,也不好过,与太史慈几个回合之后,就狼狈不堪,死撑着,不败下阵来。 虽然扎里面对的是十余个小弟,但武功平平的他们,打上来就跟顺手了。一个乱扫就是倒下一片。 曹耀看其打斗场景,微微点头。如今乱世纷纷,人们走投无路,当山贼的数不胜数,在路上,遇到的也不仅仅是这一只。 而每次的结果则是把他们打得跪地求饶,鲁肃再去对他们做思想教育,曹耀再去叫他们数日之后,解散团队,到皖县去找他,给他们一碗饭吃。反正曹耀要种植田地,在此能够招揽几个人手也是不错的。 今天,这帮山贼倒是与其他山贼有些不一样,他们的头领武功要高得多。 那个头领见大势不妙,本想就比退去,却被赵云等人硬是留了下来,走不掉。该有的程序还没走完,这不,鲁肃都在准备台词了吗?所以,赵云等人是不会放任山贼逃走的。 待到那两位头头快要败下阵来的时候,却又一个声音打断了他们: “住手!” 第八十章 周泰 众人听到声音,不知怎么回事,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刀枪。 “周泰,你还记得我吗?” 远处,曹耀对那山贼的头领说道。那山贼疑惑不解,望着曹耀,对其说道, “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周泰是曹耀在几年前去皖县军营学骑马遇到的士兵,当初由于太过刚正不阿,受到排挤,逃了出来。 曹耀很欣赏他的为人,也知道他未来必定有所作为,所以,在他逃出去的时候,帮了他一把。 如今的曹耀早已不是当年那位少年模样,虽然只有十五六岁,但却长成了大人般成熟的面孔,所以,周泰已经不认识他了。 “我的名字叫曹耀。” 曹耀淡淡的说道。 “曹耀?” 周泰略微有点疑惑,但名字他却如此熟悉,他记得他以前听过,并且,把这个名字牢牢地记在心里。 “还记得几年之前,你在皖县军营里,是我亲眼看着,你逃离了那里。” 顿时,周泰恍然大悟,震惊万分,他神色激动, “你是……你是那位……主公!” 曹耀点了点头。 顿时,周泰释然,他猜的并没有错,他面前这位壮年的的确确就是,曾经的那一位跟随自己师父学艺的那位少年。 “主公!” 周泰立马单膝下跪,对曹耀一拜。似有千言万语,但又说不出口。 看着他们的头领下跪,却不知什么情况的山贼议论纷纷,这时,那位老二走了过来,要扶起周泰, “大哥,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能对那乱了整个天下的贵家子弟下跪呢?” 周泰一扯,对其说道, “你胡说什么,他是我的主公,曾对我有救命之恩。” 老二望着曹耀,想了想,突然学起周泰的模样,单膝下跪, “你既然是大哥的主公,那就是我的主公,拜见主公!” 曹耀坐在石头上,不知从哪里拿来了一壶酒,喝了一口,对其说道, “我不是你的主公,也不是周泰的主公,不知道周泰你,为什么要叫我主公?” 周泰大惊,似乎在回忆一个遥远的故事,对曹耀说道, “主公,那一天夜里,我从军营里逃了出来,没过多久,就后悔了,我想跟在你身边,奉你为主。可是,当中悄悄的又返回军营的时候,你却不见了。” 曹耀想了想,的确,当初练习完马术,就返回了落雁村。 “后来,我四处打听,终于找到了你的下落,当我跟着踪迹去寻找你的时候,却发现,有一群人,冲进了你居住的村庄。” 曹耀听到这里,顿时大惊。他情绪激动的跑到了周泰面前,紧紧地抓住他的手,问道, “什么?你看到有一群人进了村庄?” “不错,他们杀气凶凶,好像是要找一位女子,我后来发现事情不对,冲进村庄的时候,发现满地都是尸体,血淋淋的一大片。我看见你没在其中,就走了。” 这是一条线索,曹耀觉得自己过于激动了,于是,深吸了一口气,他仔细回想当时的情节。按照周泰所说,此时,他正好在后山采梨,而这一采,仿佛让他失去了好多。 “你继续说!” “后来,我又打听到有一位箭法高超的前面,被山贼给抓去了,心里猜测,肯定是你了,于是,就准备好,想去救你,当中感到那里的时候,却发现,只剩下,一把大火……” 曹耀叹息了一口气,原来,什么线索都没有了,感叹到, “是啊,那把大火,烧光了所有人。” “不对,那帮山贼没有死光。我亲眼看到一个儒雅书生逃了出来。” 顿时,晴天霹雳的消息震惊了曹耀,原来,天无绝人之路,居然还有线索, “你快说,那个书生去哪里了?” 曹耀非常的肯定,那位书生,肯定就是二当家了,没想到他如此聪明,居然逃了出来。 周泰想了想,忽然,好像回忆起了什么,说道, “我想起来了,那个人,朝皖县县城的方向逃跑了,后来,我没有找到你,于是四处奔波,把你给我的财务都用光了,走投无路,当起了山贼!” 周泰顿时觉得有愧,自责的说道。 虽然,从周泰的口中了解到了一些消息,而这一消息,也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断了,不过,曹耀还是很开心,毕竟,他终于知道了当年部分的线索,总好过了,以前的一无头绪,还不知如何查起。 曹耀扶起了周泰,对其说道, “当初我给你钱财,就是想让你谋一个好的去处,没想到你倒好,当起了山贼。” 周泰一脸尴尬,起身,不知该说什么, “既然这样,那就把你的兄弟解散了吧,跟着我,我们一起去皖县,找一份可靠的事情做做,也好过在这里谋财害命。” 如今,找到了曹耀,便对他唯命是从,答应道, “是,主公!” “等等!” 曹耀又说道, “我不是你什么主公,如果可以,你就和他们一样,叫我大哥就好,只是,不要嫌弃我岁数比你小。我们以兄弟相称。” 众人听到曹耀的话,大笑。周泰也跟着他们笑道, “是,大哥。” 这时,那位老二却不干了,对周泰说道, “大哥,你这是,要离我们而去?不行,当初我们说好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怎么就这样离去了呢?” “况且,我们抢的是富贵人家的钱财,又不是穷苦百姓的,为什么就不能这样?” 被几个问题问住,周泰顿时哑口无言,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曹耀望着这位老二,看他人高马大,倒想一位出色的武将,于是,问道, “不知这位壮士,叫什么名字?” 那位老二见他大哥的主公对其问话,处于对周泰的尊重,也不敢大意, “我叫蒋钦,字公奕,九江寿春人,当初哥哥与我相谈甚欢,于是,就跟着他一起到了这里。” 蒋钦?果不其然,曹耀就知道,这位的武艺能够在太史慈手上支撑到现在,可见他的武艺也不是泛泛之辈。 蒋钦,也算是吴国的大将了,早期跟着孙策平定江东。后来,孙权讨伐关羽,蒋钦率领水军入沔水。回军途中病逝。 “蒋壮士,我且问你,这王公贵族得钱财,你们又为什么可以抢,而百姓的钱财,你有不抢呢?” “你可能会说,那些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他能之所以富裕,也是靠剥削百姓换来的,是不是?” 顿时,蒋钦哑口无言,曹耀借势继续说道,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有些士子贵人,可能是靠自己的手,来赚取钱财的,而他们,并没有剥削百姓分毫,甚至,还数次帮助困难的人们,你说,这样的人,被你误以为是挎执子弟而杀了,你该有多大的罪过?” 蒋钦若有所思, “所以,你与其劫富济贫,不妨,去带领那些贫困的人们富裕起来,这,才是一个男儿,应该做的。” 蒋钦恍然大悟,单膝下跪,对曹耀说道, “主公,请受我一拜!” “同样的话,我不想说第二遍,你不要叫我主公,如果可以的话,你不妨叫我大哥!” “是,大哥!” “这样吧,周泰,你把你的兄弟都带上,山上的寨子就不用了,收拾好东西,到皖县来吧,刚好我与鲁大哥要做生意,缺人,把他们全都带过来,我给他们找一份差事。” 那些山贼听到要跟他们找差事来谋生,顿时感激流泪,他们终于不在过这样用命来做交易的事情了。 曹耀望着他能高兴的面孔,他知道,其实,很多时候,并不是大部分人想要去做山贼,而是因为生活所逼,不得不拿起武器,打家劫舍。不然,饿死的,就是他们。 曹耀与赵云太史慈等一行人在石头上把酒迎欢,等待周泰安排他的兄弟们,一个时辰过去了,总算是到了尾声。 当他们放下武器,准备随曹耀一起赶往皖县的时候,统计了人数,知道周泰的小弟总共加起来有二十几人,他们都无依无靠,准备跟着曹耀谋一番生路。 他看着这群人,心中感叹,不知道,这天下,会有多少人像他们一样,放了无法生存,只能当山贼的命运,也不知道,会有多少人,会比他们还要不幸,活活被饿死…… 跟着曹耀的鲁肃,言行并没有诸多约束的情况下,他们开始谈论, “鲁大哥,为什么,会有一国的兴盛,又为什么,会有一国的衰退?” “当庙堂之上的人拥有大志的时候,那个国家,必定会昌盛,当庙堂腐败,那一国,就终究灭亡。” “这也就是说,国家的兴亡,全由一个人说了算,这也太自私了。” 曹耀无奈的说道, “果然应了那句话,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鲁肃听到这句话,神色迷离,嘴中重复着那句话: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忽然,鲁肃似乎想到了什么,神色激动的说道, “那么,你有没有办法,让这天下,让百姓自己作主?” 曹耀一怔,想了想,神秘的说道, “有,但是,现在还不能。不过至少,千年以后,会实现的……” 第八十一章 二张 没过多久,曹耀等人便回到了庐江皖县,那是一个明媚阳光的日子…… 院子里,群贤开始谋划制作盐的大计,开始召集人手,准备前往原本预订好的两个地方,建立生产线,全国销售。 首先,对于生产方面的选址以及制作,还得鲁肃亲自跑一趟,来安排相关的事宜。 要制作生产量如此巨大的货物,以及销售全国各地,需要非常大的人力,所以,曹耀在返回皖县的途中,就做好了准备,让那些生活贫困以及打劫的山贼来投靠他,他因此招揽到了非常多的人手,总共加起来,有好几百人。 这好几百人,他安排了许多作为鲁肃的下手,分配到了制作盐身上。 其次,他还分配蒋钦以及他帐下的那帮山贼作为运输货物以及安保工作。 于是,这制作以及运输网络都已经完成,剩下的,就是销售网络了。 把销售交给虞翻,其实是非常好的做法。但是,曹耀想把他用在农业种植上,那么问题就来了———缺乏销售的人才。 曹耀并不指望销售上能用上太史慈,赵云以及扎里等人,他们毕竟是武将,对于销售之类偏向文化的,他们并不擅长,甚至,还会搞砸。 于是,曹耀迫切想招揽一位智谋不错的政治人才。 他回忆曾经自己了解到的关注三国的点点滴滴,并把拥有大智谋的能人列了出来。 曹耀锁定了两个人,名字叫张昭以及张纮。从小就喜欢读三国演义的他知道这两人都有经世之才,也是江东最厉害的几个重臣之一,如果能够得到他们的辅助,那么做起生意来,就轻松多了。 曹耀意淫到,这样会不会太屈才?人家请他们出山,都是想靠他们治国平天下,而他,却想着靠他们赚钱,自己真是祸害天才啊。 不过,这样也没有办法,毕竟,他真的很缺乏人才,如果换作其他人,他的确有些不放心。 但是,他又想到,如果把其招过来以后,谁还来帮孙策平定江东?就只靠周瑜,行吗? 他摇了摇头,心想,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招过来用几年,反正,现在孙坚都还没死,更别说孙策靠着国家的玉玺,找了些兵马,打下江东了。大不了,等孙策开始打江东的时候,又把人在还给他。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与孙氏集团有仇,他为什么要这么帮他? 但是,曹耀还是遇到了难题。他知道,当初周瑜对孙策说过,一人乃彭城张昭,字子布;一人乃广陵张纮,字子纲。二人皆有经天纬地之才,因避乱隐居于此。 所以,他肯定,这号称二张的他们,现在一定就在江东,但是就是不知,他们到底在江东何处。 曹耀仔细想了想,当初周瑜与鲁肃关系很好,而在不久,周瑜就带兵与孙策汇合,然后推举了这二张,想必,鲁肃也知道一些事情。 于是,他去找到了鲁肃, “鲁大哥,俗话说,万事开头难,我已经安排好一切了,可是,就是却一两个人才,用来卖我们的盐!” 鲁肃疑惑,对其说道, “我观你带来的虞翻,也是一位大才,你为何不把他安排到那里去?” 曹耀再次说道, “他跟在我身边来求学的,我把他安排到别处,恐有怨言,所以我想把他就在身边,去经营田地的事情。” “所以,我左思右想,不知鲁大哥认识两个人,名叫张昭以及张纮与否?” 鲁肃想了想, “张昭?张纮?江东二张?” 曹耀大喜, “鲁大哥知道?” 鲁肃点了点头,语重心长的说, “的确知道,这江东二张,乃是好友,在整个江东世家享有名气,世人夸他们有经世之才。” 曹耀非常高兴,又说, “我想招揽他们过来,经营卖盐。” 鲁肃皱了皱眉头, “恐怕没那么容易,他们都是大才,怎会被你找来经商?” 曹耀笑容更加灿烂了, “大哥只管说他们在江东何处,我必定有办法把他们招过来!” 鲁肃拿他并没有办法,就说道, “他们在历阳,常年隐世山中,不问世事!” “那还得请鲁大哥随我前去带路。” 鲁肃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曹耀之所以有信心把他们招揽过来,是因为他非常清楚三国文人的性格特点,经不住道理的诱惑。 还有一点就是,对读书的酷爱。只要曹耀用纸质的,自己撰写的后世书籍,像什么《三十六计》等,给他们一看,他们按耐不住,必然会答应前来。 这就是他的魅力,不然,虞翻等人也不会放弃一切,跟从曹耀而来。 准备好一切之后,鲁肃就与曹耀一起上路了。 天下还没有出仕的贤士非常之多,为什么曹耀要选择这两位人士呢?主要还是因为他们在江东地区,离曹耀居住的地方很近,招揽他们,花费的时间非常少。这种买卖,才是最划算的。 行程大概走了两三天,就到达了目的地,据打听,他们的确是隐居山中。曹耀等人找到了他们的住处,随即拜访。 这二张是好友,平时都居住在一起,整天指点江山,不亦乐乎。 不知是为什么,古代那些隐秘的高人,似乎都有一个童子,你去拜访,必须要通知童子,童子则去禀告,决定你见不见得到人。 于是,按照常理,曹耀对童子说道, “你好,请问,这两位张先生在6吗?我特意从庐江而来,想拜见两位先生。” 童子望了望曹耀与鲁肃,一副文士穿着,看其并不像是无名无姓之辈,于是,客气的说道, “二为先生就在屋里,请二位先生稍等,容我去禀报。” 等了片刻,那位童子便出来,对曹耀说道, “先生请二位进去。二位,这边请!” 童子手一指,曹耀与鲁肃便进了屋门。进了房子,浮现在曹耀与周泰面前的便是两位中年男子,大约有三十来岁。 童子把他们引了进去,便消失不见。而里面的人,并没有听到他们进来的声音,因为他们在下棋,下围棋。 围棋历史悠久,即使在三国,闲暇的时候对弈,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更何况是在那些智谋深远的人手中,围棋本就是他们的挚爱。 他们之所以没有听到曹耀进来的声音,是因为他们已经处于关键是时期,达到了,走错一步,满盘皆输的命运。 所以,他们打起了精神,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那里,才没有听到进门的声音。 其实,那位童子前去禀报的时候,他们也没听清楚童子说的究竟是什么事,而是随意说了一句,连自己说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就这样,曹耀与鲁肃被带了进来。 “子布兄你可要输了,这局,你是赢不了了。” 张纮对张昭说道。想找挠了挠脑袋,说道, “子纲兄,这局不算,刚才我是走错了,失误!” 张纮哈哈大笑,对其说道, “子布兄,哪有你这种说法,世间可有后悔药?” 张昭一脸尴尬,转眼一看,居然有人站在旁边观棋,着实吓了一跳, “你们是谁?为何在此?” 曹耀赶紧解释道, “我们是庐江皖县人,听闻二位先生在此隐居,特来拜访。” 张纮等人听到曹耀得叙述,对其说, “你二人稍等片刻,子布兄马上就输了,等他输了,我们再来谈论。” 张昭挠了挠头,忽然灵机一动,对曹耀说道, “我刚才见你对这下棋大有兴趣,不知你懂得下棋与否?” 曹耀尴尬的笑了笑,心想,这老贼,不会是想让我帮他下吧,就凭我这半吊子围棋,能下赢研究多年的他? 不过,想归想,还是恭敬的对张昭说道, “会是会,不过不精。” “那你可会解这棋?” 张昭又问。于是,曹耀借此机会说, “如果你解出来,那么张先生可否答应我一件事?” “一件事?” 张纮说道, “这是死棋,如若你会解,我便也答应你一件事。” 曹耀大喜,对张纮佩服万分,这人,还挺上路子的嘛,我喜欢。 于是,望了望张昭, “既然纮兄都这么说了,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于是,曹耀拿起棋子,走了一步, “不行,不行,你怎么可以走这里呢?咦,怎么会这样?” 张昭一惊一乍,张纮仔细一看,居然他为张昭设下的圈套,被他破了。真是不可思议! “这……这……” 顿时,张纮觉得棘手了,于是,又和曹耀走了几棋,发现处于劣势的曹耀,有一种转败为胜的势头。 “哈哈,张纮兄,你可要输了!” 张纮觉得不可思议,努力认真起来,与大有与曹耀大战三百回合的势头。 一会儿,劣势非常明显的张纮还是挡不住曹耀的攻势,败下阵来。 “输了,输了,你能不能告诉我,你这棋艺师从何处,又是什么时候开始学习的?” 曹耀浅浅的说道, “不满二位先生,我这棋艺没人教,是我儿时闲着无事,研究了知道。” 顿时,二张听后,内心在滴血…… 第八十三章 出仕 张纮摇了摇头,无可奈何的说道, “既然输了,我便会信守承诺,不知这位小兄弟是何方人士啊?” 曹耀对二人一拜, “我是庐江皖县人,姓曹,名耀。这位是我好友鲁肃,字子敬,临淮郡东城县,今听闻二位先生有大才,我二人十分向往,于是前来拜访,了却一桩心愿。” 曹耀满嘴乱说,却正对了他们的胃口,听到自己的名声远播,无不是一件高兴的事。 但是,聪明人始终是不好糊弄的,曹耀那点给他们下的套路,一眼就能看出来, “恐怕,没那么简单吧,又是让我们答应你事,又是满嘴夸我们,可能,事情还不小。” 曹耀浅浅一笑, “哎,我都认为我很聪明了,却不曾想到,还会有比我更加聪明人。” “少在那里抬高我们了,说吧,有什么事情?” 这时,曹耀递给他们一本纸质的书籍,二张看后,非常迷惑,接了过去,对其说道, “这是什么?” “请先生自己看看。” 于是,张昭看了看书籍的封面,上面写着《经济论》,那是曹耀根据前世所做的经济学而撰写出来的书本。 张昭本身就是政治经济上的能人,对于带兵打仗却略负一筹,当看到后世智者总结出来的经济理论是,顿时被那样的文字深深地吸引,不能自拔。 张纮看到张昭不能自拔的翻阅那本书籍的时候,却不以为意,对张昭叫到, “你看什么看得如此出奇?” 说着,便从他的手上抢来了他的书籍,自己翻阅了起来。 “这……这是……” 顿时,张纮大惊失色,震惊的对其说道, “这位小兄弟,这是出自哪位名家之手?” 曹耀顿时惭愧莫测,不好意思的说, “这是,出自我的手!” 二张听后震惊,觉得不可思议,怎么会那么年轻的人,居然会对全国的经济看得那么透彻,实在是不是他这个年龄能够有的成就。 曹耀也看出他们的茫然, “我从小流落海外,遇到不世高人,如此大的学问,就是他传授与我,我温故而知新,略有所得,于是,把他写了下来,就成了此书。” 二张感慨,原来,曹耀还有这样的人生经历,实在是匪夷所思,让人敬佩。 当他们争先恐后的想把书籍读完的时候,然他们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原来读到一半,下文没有了, “咦,小兄弟,这是怎么回事?下文呢?怎么没有了?” 曹耀一脸尴尬,对其说道, “实在不好意思,我出门时行色匆匆,居然忘带下文了,这是我的过错,还望二位先生莫怪!” 二张迫切的想看下文,你望望我,我望望你,说道, “这……怎么办?” 曹耀仔细想了想,对他们说, “你看这样可否?二位先生不妨随我回家座谈两天,好得到下文来仔细研读,也好了却二位先生的心愿。” 如果这都听不出来草药的意思,那么他们就妄为不世之才的称号了。 张昭笑了笑,对其曹耀说道, “你是想让我们出仕吧?” 先是让他们答应曹耀一件事,又是让他们看书,看书也就罢了,居然看到一半,没了?如果这都想不到是曹耀给他们下套路,那就太小看他们了。 曹耀一笑,对其说道, “我听人说,张昭先生与张纮先生乃是好友,却有不世之才,我心生佩服,便想请二位先生出山,共谋大事。” 二张一听共谋大事,还以为是起义,虽然他们也知道汉室已经岌岌可危,天下即将打乱,可也不能做那出头鸟啊,他们深知,只要他们做那第一个,必将作为那些诸侯的陪衬。 所以,他们深居于此,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不问世事,而是在等待一个时机,等待天下大乱,诸侯争霸的时机。 曹耀看其为难之色,知道他们可能是误会了,于是,有对其解释道, “先生可能是误会了,还请先生再看一物。” 于是,把一罐盐递给了二张,二张接过,看其是白色粉末,疑惑不解,望了望曹耀, “这是什么?” “盐!” “盐?” 二张仔细看后,又确定性的尝了一口,格外震惊, “这世间,真的有如此精致的盐?” 曹耀点了点头, “这是我做的,正准备那这个全国销售。” 张昭眉头一皱,说道, “这么精致的盐,恐怕不易做出来吧?” 于是,一旁的鲁肃对其解释到, “张先生说错了,这盐制作不难,而且,还可能比如今侩市上的盐更容易制成,所以,更有竞争力。” 张纮点了点头, “的确,如果制作不难,这个盐流通市场,将会是一场噩梦。” 于是,曹耀趁机说道, “所以,我想请先生出山……出山为我卖盐。” 请他们去卖盐,这句话曹耀也有点说不出口,毕竟,似乎有点大材小用了。 最震惊的便是张昭与张纮了,毕竟,他们再怎么也没有想到,曹耀会去请他们卖盐,一时难以回答。 张昭望了望手中的书籍,的确非常吸引人,如果拒接了曹耀,就再也看不到如此旷古绝今的著作了,的确是他们的一大损失。 “小兄弟,你能不能告诉我,这叫什么?” 张纮指了指张昭手中的书,对曹耀说道, “它的名字叫书。是我用纸制作出来的。” 当今记录文字的,大多是竹简,蔡伦纸虽然已经存在,但由于价格昂贵,并没有普及。甚至并不知道。 “纸?” “不错,并不是蔡伦纸,蔡伦纸特别昂贵,所以,我取其所长,发明了更为便宜的纸,用来书写文字。” 张纮眼睛一亮,立即说道, “便宜,有多便宜?” “由于加工并不是很困难,平常人家,都能随意使用。” 张昭大感兴奋,这东西那么好使,用来代替他们在书本上的书写,不是一件非常幸运的事情? 于是,刚想开口,跟曹耀要上许多,却又一顿,这个,还没答应他的请求,就去给他们要东西,会不会太没礼貌了? 二张不能决定,如果是治国谋天下的大事,他们还有可能答应,只是时机未到罢了,如果换作给他卖盐,这就太难抉择了。 鲁肃望其难以抉择的神态,想了一想,对曹耀说道, “贤弟,你先出去一会儿,我来算算二位大贤。” 曹耀疑惑,望向鲁肃,鲁肃对其点了点头,无了奈了,只能出去。 屋内,就只剩下了鲁肃以及二张。 “二位先生,你们觉得我贤弟如何?” 张昭望向门外,对鲁肃说道, “大才!” 张纮拿过那本书籍,接着说, “我从来没有读过如此言论的著作,这书中的言论,真的是旷古未有,而且……” “这名为纸的东西,也是他做的,这制盐的方法,也是他想出来的,所以,我一直肯定,他是一位能够拯救当今天下的贤臣。” 张昭语重心长的说道。 “二位先生不肯出山,是不是还有别的心愿,再此等待时机?” 二张相互看了看,点了点头, “我们一直等待一位贤能的主公,等到时机成熟,为其……” 那句话是避讳,所有人都不想把它说破。 “既然是这样,那么,二位先生等待的人就出现自己的眼前,为何先生要如此执迷不悟呢?” 张昭望了望张纮,又对鲁肃说道, “他的确是大才,可我观他,并没有那样的心思。” 不错,曹耀并不想揭竿而起,在乱世之中与诸侯一争天下,这是改变历史,而他,也想过一次平静的生活。 “难道,两位先生还不懂那句话:名叫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 “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 张纮仔细回味这句话,许久,像是悟出了什么, “你是说,他必将……” 鲁肃点了点头,对他们说道, “也许,他现在还不懂的这个道理,但是,他必将在之后,醒悟的。” 二张释然,点了年头, “我吧,我对经营之道还是非常了解,我那出去活动活动筋骨?” 张昭望了望张纮,张纮对其点了点头。 一会儿,曹耀便进了房门,张纮对其说道, “小兄弟,我们同意你的要求,只是,一定要把你这书籍给我们多看看啊。” 曹耀一脸茫然,这这么就刚出去一会儿,就同意了呢?曹耀望了望鲁肃,鲁肃对其耸了耸肩…… 当二张随曹耀下山,来到了皖县,见到了跟随曹耀的人们———太史慈、赵云、扎里、虞翻等等,个个都非等闲之辈,二张感叹,是什么原因,使得曹耀身边的人如此跟随与他?如今,他一无所有。 他们或许知道,在不久的将来,曹耀会带领他们打出一番天地,而他们,正在做那天地的创始人。 时间流逝,二张也被安排到了销售渠道之中,时不时的,还跑到曹耀的书房中翻阅一些他们前所未有的书籍。 在他们眼里,这些书流出于世,必将影响整个天下,影响千千万万的大汉子民。 第八十三章 太守 两个月之后,曹耀与鲁肃等人正在如火如荼的开始工作。随着时间的进行,制盐的工厂设备已经完善,并且,开始了打量制盐工作。 张昭与张纮不愧是智商很高的高手,对于销售行业一窍不通的他们,却看了曹耀关于财经商贸的书籍后略有所得,把盐产品的销售处理的井井有条,并且,给曹耀带来了第一次收入。 而随着盐的大量普及,瞬间影响到全国的市场,有些人甚至把它认为是能够代替整个国家盐市场的东西,那么大的利润,顿时引起了不少人的心思。 在持续的贩卖中,盐类的精品甚至流传到了洛阳,流传到了天子那里。 只是可惜,天子如今深受董卓的控制,自己并没有一点实力来控制这样的盐,无法从中得到利润。 而深居宰相府的董卓也听说了此时,他也看出了其中非常巨大的利润,他摸了摸手中通过各种途径找来的盐,在思考怎样才能丛中获取利润。 董卓拥有挟天子以令诸侯的能力,并且拥兵百万,所有诸侯虽然并不来看好他,到他的命令,各方诸侯也只能服从,没有其他办法。 如今,精盐得到了天下人的认了,这打破了地方官员的垄断,把价格很优惠并且跟精致的食盐呈现给了百姓,百姓对次感恩曹耀,曹耀的名字,得到了天下有识之士的认可。 曹耀的名字,惊动了董卓,董卓想强行把那种食盐独家垄断,但是,他虽然想如此,却实际控制不了,不然,地方官员也不会垄断食盐,使他们的财政颗粒无收了。 “宰相,我有一策可以保证你有利可图,并且交好这个曹耀,让他对我们年年上供。” 董卓眼睛一亮,对手下的谋士说道, “说来听听。” 那谋士对董卓一拜,对其说道, “如今,曹耀的精盐已经逐渐开始影响全国,这会赚取很大的财富,而我们受制于洛阳,并不能强行收回,我们只能干看着。” “但是,庐江郡守却恐怕不能无动于衷吧,他可能逼迫曹耀就范,让他自己得到好处,这样,曹耀又是商人,虽有不悦,只能就范。” “如今,天子在我们手里,他们并没有跟我们鱼死网破,天子下的命令虽然让他们很为难,到为了不让天下看到他有反叛之心,必定还会遵从天子的命令。” 董卓点了点头。的确,虽然如今的董卓实行暴政,让各路诸侯心生怨恨,但天子的命令他们也必须遵从,不然,就会抓到把柄,让天下人觉得他有不臣之心,走向叛国之路。 如今,各路诸侯其实都怕成为第一个叛国的人,这样,他就成了各路争霸的奠基石。 “所以,我建议,封曹耀为庐江太守,总理庐江所有的大小事务。” 董卓顿时眼睛一亮,这样,就可以给曹耀一个诸侯的名分,为他排除了其他人窥探之心,而曹耀心生感激,就会给他们上供,好处自然而然就有了。 董卓顿时站了起来,发出命令, “叫天子发一道圣旨,任命曹耀没新任庐江太守,原庐江太守,回到洛阳,在朝廷任职。” 于是,天子的命令开始下达,正在火速前往庐江郡。庐江郡的太守是刘勋,乃是王室宗亲。占据庐江的诸侯刘勋势力强大,野心勃勃。 “听说本郡皖县有一位叫曹耀的人士,跟江东鲁姓世家一起合作,发明出了精致的盐?如今,天下大卖,敛财无数,可有此事?” 刘勋问其帐下的谋士,看看能不能从中谋取利润。 “禀太守,有此事,如今,曹耀等人又召集了跟多的百姓,大量生产精盐,用于更大的全国销售。” 刘勋想了想,又说道, “我本是我们郡人士,而变卖的,是朝廷禁止的私盐,你说,这还怎么办?” 那谋士笑了笑,对其说道, “自然是把他们全部抓起来,依法处置,而那作坊,就归朝廷所有。” 刘勋笑了笑,说道, “这件事,就交给你办吧。” 皖县,曹耀府中,鲁肃正神色匆匆的跑进书房, “贤弟,不好了,出大事了,庐江太守刘勋带兵前来,要抓捕我们。” 曹耀想了想,拍了拍脑袋, “哎,是我大意了,我分析出朝廷不会管我们,当地的郡守却对其虎视眈眈,怎么可能会不管这块肥肉呢?哎,是我当初大意了。” 当初曹耀只考虑到了董卓的情况,却忘了与太守打好关系了,这是一个巨大的错误。 鲁肃看曹耀自责的神情,不好说什么,又问道, “如今该怎么办?” 曹耀快速的想了想,没有办法了,如今之计,就只有逃离皖县,去虞翻的会稽,从头再来。 “逃……” 曹耀说出了那个字,随即对鲁肃说道, “叫扎里太史慈等人前方开路,我们冲出去。” 随即,后院的马被牵了过来,很快,扎里等人就已经准备好了,面对快要被士兵包围的房子,扎里大吼一声, “冲……” 于是,一人一马飞冲而去,倒下了一大片前方的敌人。 “师兄,走……” 赵云保护起鲁肃,徐徐离开。 就在这时,后方有人对曹耀大吼, “曹先生,慢,慢……” 曹耀听到有人叫他名字,看其没有恶意,转过身去,问道,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我刚接到通知,天子下达了命令,认命你为庐江太守,圣旨已经快要来了,请你会去听候任命。” 曹耀狐疑,不敢轻信,对其说, “如果是真的,你不妨让我在这里接旨吧,你们这样,让我怎么回去接旨?” 曹耀望了望那位将士身旁一大群是士兵。那位将士会意,略微有点尴尬,道歉道, “刚才只是误会,我们也是刚刚接到命令,还请曹兄勿怪。” “你还是让天子使者到这里来宣读圣旨吧,我可不笨。” 看其情景,曹耀也知道这应该是真的,但是,因为刚才的事情,他是故意为难的,借此来出出气。 那人无可奈何,只能跑去低三下四的请来天子使者到这里宣读圣旨。 第八十四章 庐江太守 随后,天子使者很不高兴的走了过来,看到了曹耀。毕竟,他是受董卓的意思赶过来的,还得巴结曹耀,于是对他的态度瞬间变化了许多。 宣读完毕,客气的话说完,曹耀还是识趣的给了他许多好处,毕竟这个使者救了他一命,还给了他一个不错的官职。 对于庐江太守,曹耀本意,是拒绝的,后来,经过了刘勋这件事,他还是想通了,在这三国乱世,如果没有很大的权力来保护自己,以及自己的家人,那你你的生命就是那些权贵者随意的一句话,甚至是不无道理的理由。 又或许,处在那个位置,他们就不需要理由就可以随意剥夺人们的性命。 几个个月的时间里,曹耀因为卖盐,有时,还无常把盐送给那些经历特别困难的人,是他的名声大噪,受到了整个农名阶级的爱戴。 他甚至为了那些生活困苦,濒临死亡的百姓提供就业机会,让他们可以自力更生,不在为饥饿铤而走险,成了皖县的大善人。 当曹耀受到危险,了解情况后,瞬间引起的庐江县人们的暴动,他们不解为何要抓曹耀,为了镇压,他们不能出抽掉一些兵力去解决百姓,这才上曹耀抓住机会,扎里等人作为先锋,冲了出去。 而庐江太守府,当太守刘勋刚派出士兵,天子的圣旨就来临了,命令曹耀为新任太守,而他,责被调遣回京,到朝廷任职。 刘勋当然知道董卓的意图,但他又是皇亲国戚,不能违抗命令,也不能做那第一个人人喊打的诸侯,所以,只能认命,赶快又派出人去追部队,以免弄成了违抗命令,造成不得善终。 刘勋望了望整个太守府,这里是他积攒多年的东西如今,转眼之间,就成了别人的东西,而他,却毫无办法,着实可悲,可怜。 如今,他就要随天子的使者离去,走到了噩梦当中,以后,他的一言一行,都将决定他的命运。这样担惊受怕的日子,他不喜欢,但是,毫无办法。他走的时候,留下了深深地苍凉。 而曹耀,本意虽然不想跟历史扯上任何关系,到当他经历到了磨难,经历到了个人的渺小之后,他改变了,他被迫一步步的,被逼无奈的揭竿而起。 他当然知道董卓给他安排一个太守职务的意思,在使者走了之后,曹耀这识趣的把他几个月所有盈利的百分之六十,作为贡品,献给了天子。 说是献给天子,当然是献给董卓,董卓听后,大喜,觉得曹耀是个人才,可以作为一个棋子,给他带来财路,于是,又颁发诏书,改命他监管全国卖盐。 这是一个虚职,他并不可能做到监管全国卖盐,但是,他贩卖盐,就成了国有,即使地方保护他们的商品,让曹耀不能在当地销售,也是不合法的。 这点好处,还是对自己财力被进供,得到了最好的安慰。不过,虽然心疼每个季度都要缴纳钱财,但是曹耀却是深知,董卓蹦哒的日子不远了,过不了多久,十八路诸侯就会围剿他,这个时候,就是他摆脱董卓的时候。 如今,受人好处,自然要让他觉得,他是自己阵营的。 这一天,随着刘勋的离去,太守府迎来了新任的主人,曹耀。他自始至终都没有见到过刘勋,并且,他在前世三国的历史里,都没有一丝波澜,他深知,刘勋是注定要生存大海的人物。 不过,随着盐的进行,曹耀深知历史已经逐渐发生改变,走向了不同的方向。他祈祷,但愿不会因为自己的影响,使得历史改变多少,让主要的大事,可以正常进行。 他希望,他改变的并不是历史大事。而是对历史造成不了多少的人文。而这种东西,注定要消亡在历史的轨迹。 听天,是他接手太守事物的第一天,凭借着他在整个庐江积攒出来的威望,但是没有多少人对他轻视。 他查过帐下的人,并没有多少他听说过的未来三国大量或者绝世谋臣,如今他是空降的,会产生一个问题,根基不稳。 曹耀非常想换掉手下的人,让鲁肃、虞翻、张昭等人上手,但是,这件事情,并没有那么容易。 看着曹耀为难的表情,鲁肃问道, “贤弟,你为何今天如此焦虑?” 曹耀想了想,对鲁肃说道, “我看了一下庐江主要的管事,并没有多大才能,全是刘勋留下来的亲信,恐怕,他们还想着把我给架空呢,如今,这里不受天子控制,我们到这里,影响到了他们的利益,他们绝对会给我们一个下马威。” 鲁肃想了想,以后又笑了笑, “我倒有一个办法,可以缓解你的燃眉之急。” 曹耀迷惑,心想,不愧是三国著名的战略家,这才一个眨眼,就相出了一个妙计,还是他教的好。 “鲁大哥说来听听?” “如今你刚上位,可以邀请各方主事一起来太守府一聚,那些对你有想法的人,自然不肯或者来得拖拖延延,这就是一个办他们的好机会。” “那些准时来的,就是还想讨好你的,则是褒奖他们,那些不来了的或者来的晚的,就借此来贬他们的官职,如有不服,发动军队叛变的,则叫赵云等人万军当中取其首级,那些兵甲看见头领死了,自然放下武器受降。” 曹耀想了想,如今他手下有周泰、太史慈、赵云、扎里以及蒋钦,个个都是武艺高强之辈,在这点军队当中斩下敌将首级,自然不在话下。 这样,不仅整顿了军队,还能严肃当官的风气,曹耀瞬间得到了掌控权。 于是,他按照鲁肃的思路安排了下去,邀请了各方面拥有实权的人物到太守府来,名其说,太守请他们赴宴。 一切都准备就绪,那些一个个心里高傲的人,不看好曹耀的人,拖了很久,才慢吞吞的过来。 曹耀借此大怒, “大胆王峰、张晨、赵形,你们竟敢对我不敬?我叫你们午时过来,如今,都多久了?” 这三个人,都是刘勋的心腹,出于对刘勋的打抱不平,因此有意刁难。 而王峰掌握了整个军队,而张晨和赵形又是主管政治,他们串通在一起,感觉自己势不可挡。 这是,他们还不知道曹耀的虚实,于是,从军中调遣了部队悄悄地来到这里,如果一有不对,军队杀出,让其不敢轻举妄动。 “太守,你要对得起你的名字,知道自己的处境。有些脾气,本不应该发。” 王峰对曹耀说道。 “你的意思是说,我不敢动你吗?” 曹耀猛的一拍桌子,自责他说道。 那三人对曹耀一拜,张晨说道, “那我倒要看看太守,你要怎么动我?” 当他话音刚落,从外面冲进来了一大批士兵,杀气涛涛的立在王峰身后,严阵以待。 “你要造反?” “不干。” “那你这是为何?” 曹耀指了指他身后的士兵,说道。 “只是让你知道一个形势,一个你告白看不到是形势,这庐江郡,并不是你说了算。” 王峰并没有多少和颜悦色,对曹耀说道。 如果曹耀不动手,王峰等人也不敢动手,毕竟,这跟叛变没有什么区别,现在全国的形势还处于温和区,刘勋不敢动手,他也自然不敢,他之所以这么做。就是想吓吓曹耀,让其不敢轻举妄动。 “你就靠这点兵力,也能把我给唬住?你信不信,我数三声,你人头落地?” 王峰听后哈哈大笑, “这是我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我到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来让我人头落地,你且数来看看?” 曹耀摇了摇头,既然他送死,那就不妨答应了他, “一” 曹耀数到一,而王峰等人对其选择了无视,对此,他们实在想不出曹耀还有什么办法,来让他们人头落地。 “二” 王峰看到曹耀认真的表情,心里有点害怕,但是,为了让自己相信曹耀是骗人的,依旧相信了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 于是,曹耀把最后一个数字数了下去, “三” 当他数到三之际,忽然从房屋里冲出了一位猛士,在他震惊之际,仓促反击,顿时人头落地,死的不能再死了。 顿时,于下来的张晨两人惶恐的望着曹耀,而身后的军士,看着一个眨眼,他们的将军就死了,着实不知所措。 “王峰已经死了,你们还想造反吗?” 军中议论纷纷,他们对王峰是有感情的,但是,他们的将军已经起了,没有人带领他们,他们慌了。 “如果你们真要造反,都得死,我再数三下,你们给我放下武器,我可以既往不咎,不然……” 曹耀手掌一挥,说道, “一” 张晨二人相互忘了望,心中犹豫不决, “二” 顿时,那二人撑不住了,向曹耀跪了下去,心悦诚服。 紧接着,后方的军士都放下了武器,单膝下跪, “拜见太守……” 八十五章 新官上任 随后,曹耀趁势把自己的人,安排在了所有要职,为了不引起更大的反应,曹耀自然不会把所有的职位都换成自己的人,而是贬一些,褒一些。 刚开始当上太守,所有的工作都要有序进行,都要经过严格的整顿。他把这些事情,都交给了张昭,而自己,在确定了思想理论方针之后,又开始做甩手掌柜。 相比于北方,庐江郡的人口不是很多,以后十来万人,按照十抽一的原则,军队可以保持一万人左右。 对于军队的事情,赵云等人总算有了用武之地,在确定了人数与方针之后,曹耀就全权交给了赵云与太史慈。 为了不让以后更多的人失去生命,曹耀对军队的要求很苛刻,这对赵云等人的确是个不小的考验。但是,即使训练非常严格,曹耀对军费的支出还是相当之高,保证了军队的待遇。 赵云与太史慈听说自己可以有小弟了,在军中的他们比在任何时候都要高兴。就像曹耀所说的,他们本身就是为军队而生的。 一开始,曹耀对这一万人的军队要求不高,对赵云说,只要能保证这一万人打的过五万人就可以了。这顿时让太史慈吓一跳,但是,为了完成自己军中的梦想,还是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而扎里,本身就是一个莽夫,在军中他也不愿意,也不懂练兵,还是喜欢跟在曹耀身边,做他的贴身侍卫。 “扎里啊,我平时叫你多读一点书,你这阿满就是不停,现在知道差距了不?以前你那个大将军的之位,是实在没有人了,我只好让你当的,不然凭你这本事,应该去当马夫的。” 他决定学一学孙权,看看对着莽夫劝学有没有用,万一有一天,扎里回心转意,成了刮目相看的吕蒙就发了。 可是,曹耀太高估自己的智商了, “我说大哥,我按照你的要求,认识字已经是我的极限了,你还要叫我多读书,那你还不如杀了我呢。” 他喘了一口气,继续说道, “我在想啊,这以后要是有人硬要跟你打仗,我在军前跟人单挑,砍死了百十来个人,转身回家喝喝茶,其他的事就不用管了,这是不是非常不错?” 曹耀一脸懵逼,这扎里,还真会享受啊,这种生活,算是军队里最安逸的了吧,没事就对敌人做作,装完就回去喝茶,还为自己赚来了猛将的名分,而自己啥都不干。 “你想得美,你小子马都不会骑,还怎么在阵前砍倒敌人?你以为你这是在夷州啊,快给我滚回军营,练马去,练不好,以后你是享受不到你说的生活的。” 曹耀破口大骂道,这小子,好好跟他说他全跟你扯淡,不给他点下马威,他倒当起了大哥了。 “大哥,这个不好吧,我在这里喝喝茶,没事让家奴们给我按摩按摩,日子过的那么舒服,何必要去那里受罪?” 扎里语重心长的对其说道,却换来了曹耀屁股上一脚, “给我滚,马都不会骑,还想阵前跟人单打独斗?你知道大汉的能人有多少吗?你这点武艺,还不够他们啃骨头就死了,你去军营,要是马战能打赢赵云,你喝茶嗑瓜子之类的事情我就不管。” 扎里一脸茫然,话说“嗑瓜子”是什么东西?听他的口气,一定是什么安逸的事情。 “大哥,这嗑瓜子是什么意思?” 曹耀懒得理他, “还不快滚?记住,军营里不能喝酒,要是被我知道,就把你扒光挂城墙上。” 曹耀还真怕扎里会成张飞,喝酒误事,最后还害了自己的生命,所以,他觉得,不能让扎里养成了这样的习惯。 扎里听后,灰溜溜的跑了。曹耀看其模样,连连摇头,这小子,好好跟他说他要跟你扯淡,非要逼他出手,他才肯去军中,这脸皮,还不是一般厚。 “记住,你那箭法拿出去也是给我丢人,不给我好好练习箭法,回来我阉了你。” 曹耀是不指望扎里能够成为一位不错的将才,但是凭着他的基础,猛将还是有可能的,如果猛将都成不了,那就太浪费了。 扎里听说要被阉,顿时没了脾气,只能认栽,消失的无影无踪。 一万人的部队,把他交给赵云等三人绰绰有余了,他很放心。而周泰与蒋钦,还要把他们留在身边做生意用得上。 这新官刚上任,就把政务交给了张昭,把军队交给了赵云等人,虽然张昭等人再乐意不过了,但是,难免会落下口舌。 于是,口头上的工作还是要做的,他个个县的主事给招了过来,做一些真挚思想工作, “有没有谁告诉我,为官的目的是什么?” 那些人沉默了几秒,一人说道, “自然是为了天子,更好的管理整个天下。” 曹耀摇了摇头,对所有人说道, “错了,为官的目的并不是为了某个人,我们为什么要当官?我们是为了让百姓更好的安居乐业,很好的享受自己的人生,而不是过的居无定所。” 如今天高皇帝远,说他的坏话,也没人管,所以继续说道, “其实,天子的职业,本身就是为了百姓,但是,他一个人是无法完成一个与生俱来的任务的,所以,才会有我们的存在,我们就是太子的代表,是要追逐他的脚步,帮他完成任务的。” “所以,我们产生了很多规则,一单触犯了这些规则,你就不容原谅。” 曹耀继续对从政者说道, “我看了一下当今的法律,据调查,他在每一个县的执行力还不够,并且。这些律法,有的还过时了。” “于是,我拟订了一些法律,主要靠大家去遵守,我向每个县,派去了一个督察,他的职业是监督你们实施这些法律,希望你们,不要让我失望,对待好每一个百姓。” 会议一过,曹耀拟订的法律公布于众,让全郡的人皆知,随你谁犯了这些法律,都可以来太守府举报。 从此,史上第一次公开、公正、透明的制服就此衍生,得到了大多数百姓的好评。 为了有法可依,执法必严,曹耀对比做了很大的工作。这些工作到没有让曹耀劳累多少,反到把张昭给累惨了。 在确定理论方针以后,曹耀把也就放心把事物交给了张昭。而张昭一来就被重用,对此十分感激。 为了不让张纮有意见,曹耀对其做了思想工作, “张纮先生,如今我们制盐才是重中之重,所以,你看我都没有沉迷于这庐江太守,而是抽身出来,做这些产业,所以,我只能安排张昭先生去管理,把你留了下来,还望不要怪罪。” 张纮觉得曹耀太过于客气了,他说什么也不可能妒忌他的好友,于是,说道, “我做的事情我也十分喜欢,你太客气了。” 见到他没有不喜,曹耀释然,于是,开始了最后一项工作,到军中视察。 赵云等人的能力的确很强,到军中不足几天,就让军队信服。 赵云差万人军队召集过来,曹耀对比发表讲话, “将士们辛苦了,我仅代表庐江的百姓,谢谢你们辛苦的磨练,谢谢你们,保卫家园。” “但是,我们不能够松懈,我想,大家或多或少都知道如今朝廷的形势,我们希望,他会变好,但是,如果曾经以后陷入动乱,这保卫庐江的重任,都将放到了我们身上不是吗?” 曹耀大声喊道, “所以,在战争来临之际,我能选择了为百姓而战,但是,我有一个小小的要求,就是希望大家都活着,而死的人,是敌人。” “这个要求,你们能不能满足我?” 曹耀的声音更加的了几分,众人沉默了,赵云首先吼道, “能!” 于是,所有将士齐齐呐喊, “能!能!能!” 曹耀看到将士们士气很大,顿时还把他吓一跳,心想,这赵云与太史慈可以啊,这几天功夫,就完全改变了他们的面貌,不愧是全国名将。 “好,既然大家都答应了,那么我且问大家,你们靠什么本事,来让敌人死,而你活着?” 众人再次沉默了,曹耀继续说道, “你们的将军赵云、太史慈,都是以一当百的猛将,他们说,他们可以,那他们就一定可以,但是,你们,凭什么说可以?” “你们够格吗?” 曹耀在次询问道。 于是,将士们底下了高贵的头颅,他们的确不知道。 “我告诉你们怎么才够格,答案很简单,就是,训练,训练,训练!” “你们没有赵将军那么高强的武艺,但是他也是人,为什他能,而你们却不能?他们做到的,为什么你们做不到?” “你们只有刻苦的训练,才能在战场上多一份把握活下来,所以,我要求赵云拼命的训练,直到把你们个个都训练成以一当十的英雄战士。” “是!是!是!” 将士们发下誓言,大声吼道。 将士们的思想工作已经结束,接下来的事情,求全权交给了赵云以及太史慈。 “子义兄,我已经命人,把你家中老母接过来,清享天伦之乐。” 第八十六章 柳暗人家 太史慈听后一怔,立即单膝下跪,对曹耀说道, “多谢主公!” 太史慈是第一次叫曹耀主公,可见,他已经开始信服他,把这里当成了自己谋生立命的地方。 曹耀赶紧扶起了太史慈,对其说道, “你我兄弟,哪里来主公这一说辞?当初我在半路认知你,本就意气相投,如今,我答应你的事情。自然要履行我的承诺。” “多谢……” 于是,曹耀从军营返回了太守府,在辗转,又回到了皖县。 如今,制盐业持续进行,曹耀又成了庐江的太守,为了照顾百姓得利益,他必须面临一个抉择,就是百姓与贵族的抉择。 如果侧重于百姓。必将影响到了贵族的利益,而三国无论哪一个诸侯,都是靠贵族支撑起来的,所以,他们也侧重于贵族的利益,轻视了百姓。 但是,曹耀却不同,如今,曹耀靠自己发展了经济能力,并不需要贵族的扶持。最主要的是,普通老百姓,要比贵族集团多得多,所以,重视百姓,如果发生暴乱,贵族也翻不起多大浪花。 但是曹耀这人也不想得罪天下的贵族,所以,他想出了一个折中的办法,把整个庐江的土地收了回来,实行土地公有制。 收回土地,当地的贵族富豪当然不乐意,但是曹耀又随即推出了土地租赁制度。 这个制服是按人头把土地分给了普通百姓,然后,贵族与土豪可以出钱向他们租赁,这样,就较大的保证了百姓的生活。 即使这样,那些贵族也心中不满,准备暴乱,但是曹耀早就有所准备,安排了军队控制了庐江较大的贵族乡士,使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为了让庐江的贵族不跟他们反目成仇,调节关系,曹耀还跟他们送去了土地收复后的抚恤金,并且,把贵族的功绩公诸于众,受到了百姓的爱戴。 这样,受到了百姓们的称赞,即使贵族再有意见,也要把这口气咽下去,还要摆出笑脸,说这事应该的。 曹耀还鼓励让百姓的土地租给贵族,让他们给自己租赁的钱财,而自己,可以跟他们打工赚钱,用来维持生计。 这一项项措施,为了保持有序进行,曹耀特意设计了一个监督机构,一经发现,只要对此措施没有遵守,或者趁机捞去好处。 曹耀下达命令后,张昭的工作效率非常之高,经过一个月整顿,整个庐江变得焕然一新。 为了加快提高庐江的生活水平,曹耀又把前几个月赚取的钱财全部投入到制盐行业,召集了一大批的劳动者,提升了他们的就业率。 庐江郡是靠近长江的,曹耀再次废除了重农抑商的制服,大力发展商业。 起初,曹耀把一些大型商业做成了国有,也就是庐江政府出钱发展的,其目的是让更多的人就业,让更多的人获得饭碗。 隐隐约约,在这三国即将动乱的时期,居然出现了一片绿洲,一片百姓们欣欣向往的绿洲。 自从曹耀从政这一个月,长江船只来往变得密切,曹耀鼓励庐江的商人走出去做生意,前提是,用上庐江的人力。 自从曹耀收回土地后,最收益的便是他,他借此机会,为他私人弄来了很多土地,他因此创建了一个商业集团,名字叫,商司。 商司的主要经营范围目前是盐和农业贸易。 曹耀租来的大量土地,在一个月之前,就种上了大量的农作物。这些农作物,就是芬哒从海外带来的农产品,这是可以影响整个中国的伟大农产品。 推算时间,曹耀种植的土豆,玉米以及红薯之类,虽然如今已经八月份,过了种植的最佳时期,但这样的气候,还是能够有很大收获的。 这片土地,将在不久后的将来,震惊整个大汉。 在皖县,随着庐江郡事物的有序进行,曹耀也有了一定是势力,终于腾出了时间来,派人打探当年的事情。 今天早上,他终于接到消息,落雁村那件事情,有线索了…… “周泰,你说什么?你看到那个人了?你在皖县城内看到了那个人?那个,曾经从火海中逃出来的,山贼二当家?” 曹耀手脚发抖,他不敢相信,这是他困扰多年的噩梦。 周泰点了点头,对曹耀说道, “大哥,不错,我接到手下的线索,就前往那里一看,果然是他,如今的他,早已没有曾经儒雅面孔,而是随着时间的磨练,变得粗犷,但是,他化作灰,我都认识。” 曹耀非常激动,有对其说道, “好,好!你接着说下去。” “我本想把他活捉,奈何人多眼杂不好动手,于是就跟了上去,司机动手。” 这时,周泰露出自责之色,伤心地说道, “怎奈何,我跟丢了……大哥,我对不起你……” 顿时,曹耀仿佛找到了莫大的打击,控制不住自己激动的面孔,就要发作。 “冷静,我需要冷静!” 曹耀自言自语,要强行控制自己的心情,做到宁静致远。 “周泰,你是在哪里跟丢的?” 曹耀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迅速问道。 周泰想了想,立即说道, “在皖县以北……” 曹耀立马起身,说道, “走,去看看!” 随即,快马加鞭的跑到了东城,按照周泰的介绍,寻找蛛丝马迹。 曹耀被周泰引路,周泰对其陈述, “一开始,他仿佛在这里买菜,买好菜之后,就从这里走了。” 随即,二人跟了过去,出了城,走到了皖县郊外,映入眼前的,是一片山清水秀。 这里,枫叶竹林,长亭飘香,曹耀居然没有来过,真是一个奇迹。 “他就在这里失踪的!” 曹耀环顾四周,他仿佛听到了琴声。他以为是幻觉,可他仔细一听,觉得有点不对,这是真的。 他与周泰尾随琴声而去,一直走,映入眼前的是两位女子,遥远的在湖边弹琴。 “妹妹,今天差不多了,再晚一点,就要被父亲责怪了。” 妹妹停止弹奏,对另一位女子说道, “是,姐姐。” 于是,走开了两个奴婢,把那两位女子的古琴收好,那两位女子转头离去。 当她们转头的一瞬间,映入眼前的便是两副绝美的容貌。 曹耀跟周泰站在湖的另一边,远远的看到了那两位女子,他微微一怔,顿时,有点亲不自禁,他仿佛看到了一位女子,那位女子便是黛嫣。 不错,这不是幻觉,这是真的。他的确看到了黛嫣。 遥远处的黛嫣并没有看见曹耀,而是背对他们,缓缓的离开,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是,曹耀才缓过神来,大声喊道, “黛嫣!黛嫣!我是曹耀啊……” 没有人听到他的呼喊,于是。他在这控制不住,绕过中间的大湖,朝两位女子消失的方向跑去。 “黛嫣,黛嫣,你等等我,你等等我,这一次,我不会再失去你了!” 然而,前方的女子自然没有听到曹耀的呐喊,她的身影,依旧隐隐约约,若隐若现。 “大哥,你冷静点,冷静点!” 周泰看见曹耀情绪失控,心里有点担忧,对其说道。 “姐姐,我好像听到有人在呐喊。” 两位女子转过身去,向湖边望了望,并没有看到有任何人, “妹妹,你多想了,哪里有人啊?” 那位女子露出绝美的容颜,使得整片天空,失去了颜色, “真的吗?” 于是,终究消失在边际。 当曹耀飞速跑过来的时候,已经人去楼空,没有任何踪影。 曹耀依旧没有放弃,他相信自己,的的确确是看到黛嫣了,所以,他与周泰随路寻找,在据的尽头,一大户人家立在当头。 曹耀疑惑,刚才黛嫣是从这里失踪的,而周泰跟踪的山贼二当家也是在这里失踪的,会不会,这住宅里面,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曹耀正想和周泰走到大门口,门口上这着“桥府”,甚至历史的他知道,这所谓的“桥”,就是“乔”的意思。 于是,和周泰真想进去,却被门口的人拦了下来, “你们是何人?凭你能这副模样,我想进这里面?” 眼前这位是门口守门的家奴,因为曹耀与周泰是独自前来,看其模样,定是没什么背景的商人,所以说话也就顾不了那么多。 “大胆,你可知道我们是……” 周泰正要自报家门,却被曹耀拦了下来。 那人被周泰吓了一跳,却见到被拦了下来,顿时有了底气,于是,又恶狠狠的说道, “你吓唬谁啊?趁着爷高兴,赶紧滚!” 周泰大怒,要冲过去撕了这人,被曹耀劝阻,说道, “这位小哥,有理了,我想问问,里面住的是那户人家?” 于是,曹耀从衣袖里拿出一点钱财,悄悄的塞给了他。那人见曹耀识趣,便对他说道, “我们主人叫乔公,因为躲避乱世,带着家人,居住在这里,你们不会是看中我家二位小姐了吧?” 那位家奴大惊失色的说道, “如果是这样,那你们就完了……” 第八十七章 招聘会 “小哥,此话怎讲?” 曹耀疑惑的看着那位家奴,那位家奴看见曹耀疑惑,对其说道, “你真的不知?” “的确不知!” 那位家奴看曹耀脸色,不像说谎,于是对曹耀解释到, “是这样的,我家二位小姐长的倾国倾城、美若天仙,各方士子争先恐后的想混进里面,一睹芳颜。可惜,时间一久,乔公以及二位小姐受到骚扰,于是,对这方面,就管得很严。” 曹耀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不过,我们的确是无意走到这里来的,看到这里环境甚好,又有大户人家,本想去拜访,无意间,竟有这样的事情,多有冒犯,还望恕罪。” “不过,你真的不想去一睹我家芳颜?我倒是有一个办法,可以了你此愿。” 曹耀眼睛一亮,这是一个好的机会,可以潜进去查探山贼二当家的下落,还可以看看黛嫣是不是在里面。 “还请这位小哥教我!” 于是,又塞给了他一些钱财。那位家奴看到曹耀如此懂规矩,也就不枉他费那么多口舌, “咦?还说不是来看我们小姐的,嘿嘿,我懂!” 曹耀是解释不清了,也就费口舌,保持沉默,默认了他。 “诺,你看那里,不是写着要招几个家奴吗?你可以借此机会,偷偷混进去。” 原来,感情是要曹耀当家奴,借此浑水摸鱼,溜进去。 这就有点为难了。三国的礼乐制度也是非常苛刻的,如果让外人知道庐江太守为了一个女的,跑到皖县当家奴,会被天下诸侯耻笑。 这件事情,只有平民百姓能做,如果一个贵族家庭士子为了一睹芳颜,而去做被人家奴的话,那么,他可能在他的朋友圈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如今,曹耀官居庐江太守,是这里最大的行政长官了,他甚至可以7凭借自己的权力,明眼上去探查,不过这样很容易打草惊蛇,使山贼二当家产生疑惑,趁机逃脱。 并且,他还不确定他是不是潜伏在这里面,所以,就更不能有一丝松懈。 其二,他十分确定,他遥远处看到的黛嫣的的确确不是幻觉,她在此消失不见,很有可能就是进了里面。 至于这位家奴所说的两位小姐,他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看到曹耀犹豫不决,周泰赶紧劝阻, “大哥,你不能这样啊,你这样,会有损你的身份。” 这句话被那位家奴听到,嘲笑到, “就你这样子,还损你身份?你知道,有多少人想进这里,挤破了头,都没有成功?” 曹耀犹豫片刻,对周泰说道, “没事,报就报名吧。” 于是,转头对那位家奴说道, “这位小哥,请问你家招家奴,在哪里报名?” 家奴望了望, “刚才算你还识相,我就不为难你了,你随我来吧,我带你去报名。” 于是,曹耀与周泰跟着家奴走了进去,绕过了前面的房屋,走到了深巷。深处,有一个人,在那里浇花洒水, “管家,他们是来报名,希望能够在乔府做家奴。” 那位管家听到汇报,停下了手中的工作, “来报名的?” 看到曹耀与周泰穿着并不像普通人,而曹耀又十分年轻,很容易想到是为了二位小姐而来,于是语重心长的对其说道, “你要想清楚,做家奴这件事,可是一辈子没有了翻身之地,你的目的,很有可能毁了我一生。” 曹耀清楚这位管家说的是什么,但是,对了从小的羁绊,他不得不如此, “管家,我已经想好了,还是留在这里吧。” 管家听后摇了摇头,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 于是,朝屋内吼道, “乔二,快拿笔来。” 屋内传出了声音, “是,管家。” 一会儿,从屋内走出来一个家奴,手里拿了笔和竹简,用来登记报名的人。 “管家,给你。” 于是,管家接过笔以及竹简,望了望曹耀,对其说道, “叫什么名字?” “曹耀。” “你呢?” 管家看了看周泰,有对其说道, “你要做不做家奴?” 周泰茫然,不过,既然自己的大哥也屈身来此,而自己的职责又是保护他,还有什么可以推辞的呢? “我叫周泰。” 于是,管家记上了他的名字。其实,看周泰五大三粗的样子,也不像是跟曹耀一起来目睹他家小姐芳颜的。他猜测,这位曹耀是富家子弟,而这位,可能是她的打手。 哪有主人去当了家奴,自己的打手不去的?于是,便问周泰何去何从。 “由于报名的人数很多,而我们的数量有限,所以我们还要进一步的进行审核,所以,请你们三天之后,和另外报名的人一起,来这里进行审核,我们会选取几个优秀的家奴,其他的,者被淘汰。” 曹耀一脸懵逼,话说,这难道就是传说中古代的招聘会?招收几个地位全无的家奴,还要进行筛选?我的天! 不过想了想,随着黄巾起义的爆发,使得整个朝廷动荡不堪,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当中,连填饱肚子都成了困难。而突然有一天,给了他们一个不用为饥饿犯愁机会,可想而知,会有多少人去参加? 而这个招收家奴的政策,就是为了淘汰大多数人吧。虽然曹耀刚当上庐江太守没一两个月,就使得庐江郡的百姓大多数都有了一口饭吃,但也有少数例外,所以,他们来到了这里,想进乔府当家奴。 这其中,还夹杂着那些好吃懒做的富家子弟,为了贪图乔府二位小姐美色的人,真的可以说高手云集,不好进啊。 “是,那无别的事情,我们就告辞了啊,等三天之后,我们再来。” 于是,曹耀我周泰离去。管家着他的背影,摇了摇头,叹息道,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无所畏惧啊……” 曹耀回到皖县曹府,周泰对其说道, “大哥,你要想啊,你可是一郡之主,如果冒然去给人家当家奴,会被天下人耻笑的,这样,对你的仕途也有影响。” 曹耀摇了摇头, “我本来就不想当什么太守,我也不想做什么生意,只是,如果我不做这些,就没有势力来查出当年的真想,所以,我做了。” “如今,真想就在眼前,周泰,你说,我还会顾及那么多吗?我心里要的,并不是权倾天下,而是我对感情的执着。对亲人如此,对兄弟也是如此。” “现如今,我改变了很多,但这最根本的,却不容改变。” 周泰沉默了,他想了想,语重心长的对其说道, “既然大哥什么都不顾了,那我就陪大哥疯狂一把!” “好兄弟!” 曹耀对其说道。话说于此,他又突然想到了另一层,就是家奴。 如今虽然是封建社会,但奴役制度盛行,家奴,就是奴役制度的一种表现。家奴并没有多少社会地位,甚至,也没有明确的法律进行保护,所以,严重额时候,他们的生命决定权,就是他们的主人。 这一点,是曹耀当上太守后,并没有考虑在内得内容,于是,在书房里,他休书一封,把这些措施命人传给了太守府张昭。 如今的他私人用的书信媒介,便是他自己制作的纸,为了不把自己像盐一样,再次推上风尖,引来麻烦,他制作的纸仅限于自己用,没有流传在外,引起轰动。 他书信之中,对张昭成熟了奴役制服的利与弊,决定废除奴役制服。但这又会伤害到贵族阶级的利益,于是,曹耀想出来一个策略。 就是拉拢庐江郡里几个最大的贵族,让他们做好榜样,承认废除奴役制服,这样,其他更小的贵族就无了奈了,只能答应了。 这件事曹耀就不亲自出马了,把它全权交给了张昭。如今只剩三天时间,他要想像进去乔府后,从哪些地方查起。 命人快马加鞭的送往太守府后,在书信上,他要求张昭这三天之内把事情办好,全郡普及公告,不然,他去应聘,就只能当家奴了。 据调查,那乔府的来头还不小,那位乔公,曾经还是朝廷大臣,只是如今有点衰老了,朝廷又腐败不堪,为了独善其身,隐居于此。 曹耀听着下属给他禀报的信息,若有所思…… 三天之后,是一个天朗晴空,风清高照的好日子,曹耀整理穿着好普通人的衣物,就随周泰一起前往乔府。 城郊在,随波荡漾,山清水秀,是这个闲情逸致,吟诗作对的好地方,这也是,他又遇到黛嫣的地方。 走过去,迎面而来的便是乔府。今天的乔府非常热闹,来面试招聘的人非常之多,大约有五六百人,而他们只要六七个。 也就是说,百里挑一,就这么简单。当然,你不要太小看了古代的百里挑一。因为三国时期人口随着黄巾起义的爆发,开始了第一次大锐减。 所以,能凑出五六百人的招聘会,足以说明他的影响力之高,所以,他们竞争非常激烈。 第八十八章 选拔 有家奴在高处大声说话, “各位,家奴的选拔马上就要开始,第一轮选拔要从这六百三四十人当中,淘汰掉大部分,留下来的,再进行下一轮的选拔。” 众人听到通知。立即磨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曹耀望了望来参赛的人员,老的、少的、瘸的都有,真是参次不齐。 于是,他看到了一位咳嗽不止的六旬老人。年迈已高的他居然还来当家奴,曹耀立马想到是生活所逼,让他不得已而为之。于是,走了过去,语重心长的对其说道, “老爷爷,你这是为何?年迈已高,就应该在家颐养天年,叫你的儿孙照顾你,何必跑来受罪?” 那位老者望了望曹耀,看他面善,凑了过去,对其悄悄说道, “我本是商家大户,有一天侥幸看到了乔府二位美丽的小姐,生出爱慕之意,于是,乔装打扮,寻求一份姻缘。” 他听到这话,差点把自己吓倒在地。话说,原来这是一个为老不尊的商人啊,是不是钱太多没处花,所以跑来碰碰运气?曹耀佩服得五体投地。 不过如今商人的地位很低,仅次于奴役,连平民百姓都不如,所以乔装打扮一番,倒也算没有丢了他的身份。 曹耀强本还以为是生活所逼,跑来当家奴的,他本想劝他一番,安排人,给他解决一些生活问题,却没想到会这样。于是,忍住自己的表情,对其说道, “那大爷你忙,祝你峰回路转,马到成功。” “你小子,对我胃口,等我事成,改天请你吃饭。” 曹耀连连点头答应,赶紧撤退。 接下来,又看到了一位残疾的中年男子,他断了一只手臂,心灰意冷。 曹耀看到这副惨状,心想,这不会也是哪个富家子弟装出来的吧。处于好奇,便便过去询问, “这位大哥,说句实话,你多有不便,为何也要来次当家奴呢,你应该在家里,让人好好照顾你。” 那位中年男子听到有人说他残疾,心生生不乐,但又望了望曹耀,看他十分诚恳,于是,叹息了一声,说道, “唉,我本是一位军人,打仗的时候断了一只手臂,成了这副模样,于是,被将军赶了出来,流落于此。” 曹耀听后大惊,这位军人,本就是报效国家才会沦落于此,居然会被军队赶出来,而各地政府都不闻不问,没有一丝的补偿,这件事让天下军士心寒啊。 不过幸好,这件事并不是出自曹耀当太守以来发生的,而是有好几年了。 对于一个年轻的男子而言,断了一只手臂就意味着失去劳动力,即使曹耀分给他再多的田地,也于事无补。这一点,曹耀在任以来,并没有考虑到。 曹耀又想到如今整个庐江,会有多上这样的鳏寡孤独的人,失去了劳动力,忍饥挨饿?不过,以如今的庐江政府的财力,并不能够建立全郡的保障制服。 忽然,曹耀想到了一个好办法。如今曹耀放开了政策,鼓励各界庐江郡人们从商,大大的促进了庐江经济的发展。 如今,他们大赚了一笔,总该吐出来一点了。他决定拉拢那些商人富者,创办一个慈善机构,设立基金,专门帮助这一类人群,使得那些失去劳动力的人,能够存活下去。 “大哥,是朝廷愧对了你,这也是庐江官府的失责,我这里有一个令牌,你拿去太守府,会有人给你安排后事的。” 那位中年男子疑惑地接过令牌,一看,顿时震惊万分,激动的说道, “太……太守!” 震惊之余,正要下跪,却被曹耀阻拦,悄悄的在他耳边说道, “如今我微服私访,不方便以太守身份示人,所以不必多礼。” 那位退役的军士听后赶紧点头, “是,是……” 对于曹耀,他早就听说过他的大名,据传说,新的太守为了他们吃得起饭,不惜得罪权贵,是一个真正为老百姓某福的人。 “去吧……” 曹耀对其说道,而那退役士兵连连点头,消失在边际。 随后,选拔正式开始。有乔府家奴对众人说道, “我们选择你们成为乔府的一员,不是选择好吃懒做之辈,更不是我来选夫君的。” 说道这里,众人哈哈大笑,他们知道。有些人是为了两位小姐而来,所以,这家奴是先打一个预防针。 “我们选择的是能干的人,所以,没有好的身体,是绝对不能担当此任的。所以,这第一项测试,就是身体健康测试。” 众人没什么可说的,于是六七百人,开始了紧锣密鼓的筛选。 筛选十分严格,那些老弱病残之辈都被淘汰,一大半人都被排除在外,摇了摇头,走了。 过了许久,才轮到曹耀, “曹二!” 曹二是曹耀随意取的名字。如今曹耀名声大噪,曹耀一词变成了脍炙人口的佳句,为了掩人耳目,自然要换一个十分接地气的名字,曹二。 “到!” “过来。” 于是,曹耀走了过去。给曹耀体检的是一位经验丰富的老者,当他第一眼看到曹耀的时候,就知道他的体格非常完美,肯定是练过的。 于是,帮他量了量身高体重,几乎都接近我完美。又拍了拍他的身体,说道: “你习过武?” “从小闲来无事,练练武用来强身健体。” 那位老者点了点头,对其说道, “不错,通过。” 于是,紧接着开始下一个人的测试。很快,六七百人就只剩下了二十来人。至少,他们从身体上来说,都是佼佼者。 而周泰,凭借他优秀的身体素质,也是随意就能通过,并没有太大压力。 于是,二十人当中,开始进行下一轮测试。有家奴对他们说道, “首先,从身体上来看,你们都是非常适合干活的家奴了,如果换作其他地方招收家奴,估计你们随意都能凭借于此通过,但是,我们乔府的家奴却不止于此,我们,还有更好的要求。” 那位家奴换了口气,继续说道, “所以,下面进行第二项测试,我叫到你们,你们就进屋去,由管家亲自考核你们。” “第一个,郭靖!” 听到这个名字,本想喝口水的曹耀瞬间又从嘴里吐了出来,一脸懵逼,心想,这我穿越到古代也就算了,难道郭大侠都穿越过来了? 看来,改天得跟他请教一下降龙十八掌的问题,这样,等以后面对敌人,就可以随意斩杀了。 曹耀意淫过后,紧接着又把水壶塞进了嘴里。忽然,又听到一个声音响起, “第二位,杨过!” 立刻,口中的水又喷了下来,破口大骂道, “还没完没了了,话说,这江湖中人都齐聚这里了?这是泰山之巅,还是华山论剑啊?” 周泰一脸茫然地听着曹耀在自言自语,忍不住说道, “大哥,你在说什么?” 曹耀不好意思, “我在说,等一下,那位叫杨过的出来,你给我去把他揍一顿,我实在忍不住了。” “哦,知道了……” 随着时间的进行,看着一个个摇头失望的走了出来,痛哭流涕,后悔万千。 这时,周泰开始紧张的了,对对曹耀说道, “大哥,这个看得是什么啊,你看那些人都成了这样,我怕会拖你后腿。” 曹耀看了看那些五大三粗的伤心人,对其说道, “看那些山野莽夫,能把他们难成这样的,决定是不简单的东西,对于他们来说,不简单的,决定是读书写字了。” 这是为了应付周泰,胡乱对其瞎扯的。周泰不信,便随意找了一个出来的人,问道, “兄弟,看你依依不舍,忧伤过度,死有余辜的样子,你在里面经历了些什么?” 最近,由于曹耀对扎里、蒋钦、以及周泰劝学的影响,总算是学会了一点皮毛知识,竟然还会使用成语了。 “我?兄弟,只是不知道,那位管家太可恶了,他居然……他居然叫我写自己的名字!我要跳河自尽去了……” 周泰听说是写名字,顿时觉得自己的大哥是神人,对其佩服不已, “好了好了,你去吧,对了,跳河不是那个方向,河在那边,去吧……” 周泰给他指明了方向,然后走到曹耀边,对其说道, “大哥果然是神人啊,居然这都能才对,那位管家,果然是叫他们写字。” 曹耀装作高高在上,受到万人敬仰的样子,对他的小弟说道, “周泰,怎么样,叫你多读一点书吧,多读就会像我一样聪明。” 在教诲周泰的同时,他心里却对自己的聪明才智佩服万分,这样都被他猜对了,无奈的摇了摇头。 “周泰!” 一位家奴对着人群喊去。这次,是论到他了, “在!” 于是,跟着引路的家奴走了进去,。进了房间,坐在桌椅上的便是前两天记上他们名字的管家。 “是你?” 由于那天曹耀等人是单独来的,并且还产生了交谈,还对其有印象。并以为他与曹耀是一时起兴,才在这里报了名字,今天居然来了。 第八十九章 进府 “是我!” 周泰对其回答道。那位管家略有差异,有对其说道, “这么说,另一位也来了?” 周泰点了点头,对其说道, “是的。” “那好吧现在开始测试,你会写字吗?” 管家好奇的询问道, “能够当上乔府的家奴,不光要有很强的做事能力,而且,还要会识字。” 周泰点了点头,对其说道, “前些日子,学过一点。” “谁叫你的?” “我大哥。” 管家点了点头,有问道, “就是外面那位?” 周泰面无表情的回答道, “是的。” 管家无奈,给他笔,又说道, “你给我谢谢看吧,最简单的,把你的名字写出来。” 于是,周泰接过比,三下五除二就把名字写了出来。管家点了点头,有对其其说道, “还会些什么?” “还会写诗。” “哦,写来看看……” 于是,周泰又在竹简上奋笔书写,写下了如下诗句: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 参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写完,管家饶有兴趣的拿来一看, “嗯,不错,不过话说,你为什么学一首情诗?” 周泰无奈的说道, “大哥说我长得面生,恐怕女子看不中我,叫我学几首情诗来陶冶一下情操,为以后找夫人打下基础。” 管家顿时哈哈大笑,对这所谓的大哥,越来越充满好奇,。于是,对周泰说道, “其实,本来乔府招收家奴并没有那么严格,只是后来我家二位小姐在本地出了名,于是,报名的家奴变得越来越多,没有办法,只能选择一些更加优秀的人。” “你下去吧,叫你的大哥过来,我得好好考验一下他了。” 看着这位管家露出阴险的表情,周泰深深地为自己的大哥担心,点了点头,走了下去。 一会儿,周泰便出现在曹耀面前,处于好奇,曹耀问道, “周泰,怎么样,叫你干了些什么?” 周泰刚要回答,却听到有乔府家奴大声向人群叫到, “曹耀!” 轮到曹耀了,也懒得在问周泰,于是回话道, “到!” 于是,被引进了管家屋子里。 “你看看刚才那小子写的诗。” 曹耀结果诗,扫了一眼,皱了皱眉头,管家看其疑惑,对其说道, “他说是你教他写的,看来,你的的确确来者不善啊?” 曹耀皱了皱眉头,心想周泰这坑货,叫你写字你写个名字就算了吧,居然还写诗,你这不明摆着对别人说:我是读书人,只是乔装打扮来这里的。 管家凑了过去,说道, “真的是为了我家小姐来的?” 这下,曹耀为难了。如果说不是,那你是为什么而来的?于是,硬着脸皮说道, “管大叔,还望你莫言说出去。” 管家摇了摇头,说道, “我可不是什么管大叔,我的名字叫乔箫,你可以叫我箫大叔。不过,你是哪户人家的公子?居然来到这里,你家人不反对?要知道,这你做了家奴,对你们家影响很大。” 曹耀想了想,对其说道, “我并非富家子弟,而是寒门子弟,家族地位不大,所以,箫大叔不必担心。” 于是,又拿出一样东西,趁着没人,递给乔箫, “这是我为箫大叔准备的礼物,不成敬礼!” 乔箫并不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眼看曹耀要贿赂他,本想拒绝,到他递上来的并不是钱,而是,看起来十分美丽动人的物品,疑惑道, “这是什么?” 曹耀早就想好了答案, “这是舶来品,我们可以叫做宝石。这宝石是出自海外一个特定的地方,整个大汉仅此一枚,我不幸得到了它,我想,箫大叔的夫人一定会喜欢的!” 其实,乔箫夫人倒是没有,老相好但是有一个,为了讨她,他可是下了血本,如今有此物,他依然舍不得拒绝。 乔箫趁着没人注意,悄悄收拾宝石,对其指了指,说道, “既然你如此诚心,我就不为难你了,你这字会写吧,随便这两个我好交差,下去吧!” 曹耀拿起笔,忽然想起了黛嫣,于是,奋笔直书: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于是,离去…… 乔箫看着曹耀孤独离去的背影,不解,拿起他写的两句诗一看,顿时一怔:那样的笔锋,那样的气势,却有点点忧伤,好字!好诗! 随着选拔的持续进行,二十个人,如今只留下了十个,而乔府要的只是五个。 所以,休息了片刻,开始了第三轮考核。 一位家奴站在高处,大声对所有人说道, “今天,我们迎来了第三次测试,也是最后一项测试,测试的内容便是武艺!” 众人哗然,这家奴跟武艺有什么关系?难道,还要拉你去打架不成? 那位家奴继续说道, “老爷说,如今,天下大乱,我们乔府在未来难免会殃及鱼池,所以,没有武力高强之辈,又怎么能保全我们乔府呢?” 于是,众人点了点头,原来,这位主人城府还是非常之深的,还能考虑到这层因素。 这武力的较量,对于周泰自己曹耀来说,就未免太小儿科了。对付这种虾兵蟹将,还用不到他们十分之一的武力。 十个人被分为了五组。五组进行了淘汰赛,淘汰赛最终留下的五人被最终竞选。 其实,这对于一些人来说是不公平的,这比试一场,就决定结果,还带了十分大的运气成分。即使你武功很好,可是遇到了曹耀等人,你这是只能淘汰。 这场比赛与理想中的一模一样,并没有留下任何悬念。最终,曹耀与周泰秒了对手。而在他们比赛过程中,曹耀与周泰还是非常克制的了。 随着时间的进行,曹耀也与周泰顺利的进入了乔府。从此,他们就是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家奴了。 第九十章 陪读 招收家奴,对于这种大户人家,是一件非常平常的事情。所以,曹耀等人并没有因为被选上而被这里的主人召见。 首先,进入乔府的第一件事就是签署卖身契。从此之后,你的人,你的生命就属于主人,而你,被限定的终身自由。 这一点,曹耀当然不认同。他早就为此想好了退路。 “你们五个,首先恭喜你被乔府选中,从此,你将不用担心你的吃饭问题,我们会对你们一切的生活有所保障。” “但是,处于对交换的条件,你们必须要对乔府忠臣,所以,请你们签署一下契约。” 所为契约,就是传统意义上的卖身契。 前面三个面对契约时,并没有多大反应,毕竟,理所当然。 但是,从小经历过人人平等的曹耀,可就不干了,轮到他的时候,犹豫片刻,放下笔,说道, “我不同意!” 众人震惊,正要询问。突然就接到了县令来临的消息。 皖县县令是这里的最高行政长官,即使这里的主人曾经是朝廷大臣,但如今在此隐居,县令来了,也要出来接待。 一会儿,一位四五十来岁的人便走了出来,这就是传说中的乔府主人乔公了。 由于当初朝廷为官的劳累,他看起来并不像我们传统意义上上的四五十岁,倒像是一个迟暮老人充满了沧桑感。 而县令,曹耀是不止一次见过的。毕竟,他要召集所有县令开会,贯彻他的理念,所以,他也认识曹耀。 曹耀怕被认出,对周泰说道, “快抹一点灰!” 于是,脸上被抹的乱七八糟,一般人都认不出来了。 忽然,旁边有一位家奴面色疑惑,悄悄对其说道, “咦,你是谁?曹兄第与周兄第,他们跑哪里去了?” 那家奴左右望望,疑惑不解。 曹耀一脸尴尬,对其说道, “这位兄弟,我就是曹二。” 那位家奴震惊对其说道, “曹兄弟,你与周兄弟这脸……这……” 曹耀恍然大悟,解释到, “我与他偶感风寒,我家祖传秘方,专治此病。” 由于古人迷信,曹耀瞎编的谎话居然深信不疑,于是,象征性的离他二人远一些,怕被传染。 “乔公,今天冒昧打扰,还望见谅。” 皖县县令表示歉意,对乔公说道。 乔公微微一笑,对县令说, “无妨,县令大人这边请,我们到客房一叙。” 县令摇了摇头,对其说道, “一叙就不用了,我来就是?想说一件事。” 忽然,余光扫到了曹耀与周泰二人,看着二人花脸模样,感觉十分熟悉,却想不出他是什么人,无奈的摇了摇头。 “那不知县令大人有何赐教?” 乔公客气的对其说道。 “是这样的,我们庐江太守大人,前几日下达了一份命令,命令上废除了家奴,把他改成了雇佣关系。” 乔公不解, “敢问县令大人,这雇佣关系何解?” 县令是一位老者,他摸了摸胡子,仿佛对庐江太守佩服得五体投地,对乔公说教到, “我们庐江太守经常跟我们说,这人生下来就是平等的,他的平分,并没有因为他出生于那个世家而显得尊贵。” 但凡是读书人,都对此观点表示赞同,乔公也不例外的点了点头, “所以,他说,这各大家族之中的家奴,对于他们来说,就不那么平等了,他说,他要建造的庐江郡并不存在等级制度,他要建造一个平等的,人人都富裕的大同社会。” 乔公听此言论,相当震惊,对庐江太守更是生出了几分敬意。 “所以,他决定废除奴役,让所有的主人跟他们的家奴签条约,赋予他们自由的权利,并且,他们跟你们做事,你们相应的给出报酬,如果你们的待遇不够好,他们则可以离开你们,选择其他的家族。” 这其实已经略微伤害到了他们的利益,但他却十分赞同,甘愿遵从他的命令。 “我听说你们今天招收家奴,又与这条措施出自于同一时间,所以,我就特意过来告知此时,也好对整个皖县有所宣传。” 乔公点了点头,说道, “我愿遵从太守的命令,管家!” 听到乔公召唤,管家立即走了出来,恭敬说道, “在!” “重新拟订与家奴的条约,我们愿意尊敬他们的意愿。” 乔公对管家说道…… 于是,这件事情暂时落幕。其实,这县令的到来,的确是曹耀一手安排的,其目的之一是借这次乔府招收家奴,扩大对废除奴役制度的宣传,同时,也是给自己解围,让以后在乔府好过一点。 夜幕,管家房中,有人在门外敲门, “管家,在吗?” 于是有人敲门,门房一打开,迎面而来的便是一位绝美的女子,这位东家之子,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嫣然一笑,惑阳城,迷下蔡。 “二小姐!” 原来,这位绝美的女子,就是传说中的二小姐,如果被一向喜欢美女的曹耀看到,定会内心崩溃。 “管家,我来找你,是问你要写钱财的。” 管家眉头一皱,他对二位小姐,更多的是父爱,毕竟,他是从小看着他们长大的。 应该,二位小姐也喜欢无事的时候来找管家,遇到什么问题,管家都会非常细心的帮助她们。 “不知小姐要钱来干什么?” 管家细心的问道。 “我今天在街上看到了琴,很漂亮,我很喜欢!” 二小姐不好意思的说道,在管家面前,他仿佛是永远长不大的孩子。 其实,虽然庐江太守非常支持人们从商,到乔府的收入来源却没有借此提高,相对来说还有下降。 管家微微为难,但依旧宠爱她, “好的,你要多少……” 于是,二小姐拿到了她需要的钱财。不过,当她即将离开的时候,却发现了留在管家桌上的文字: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这样美丽的文字,深深地把她吸引,他仿佛看到了那文字里流露的淡淡伤感,流露出,悲人离下的惆怅。 “管家……” “嗯?” “这是你写的么?” 管家望了望他所指的方向,流露出一份慈祥, “不是……” 二小姐疑惑, “那是谁?” 管家饶有兴趣的说道, “是今天招收的一个家……工作员。” 家奴这个名次含有贬义,所以,曹耀在下台这条命令的时候,也随之换了一个名词。 “哦?这个工作员是谁?” “他叫曹二,估计是一个不凡的家庭,才能培养出如此出众的人吧。” 管家无奈的说道。 “那他……” 二小姐正要说他为什么来此,却忽然想到了其中的关系,脸色微微一红,说不出话。 管家慈祥的一笑,说道, “哎,痴情啊,这世间,怎会有如此痴情的男子?居然放弃自己的身份,来到我们乔府。” 管家摇了摇头,说道。 二小姐更加脸红了,出于对曹耀才华的认可,略微不好意思说道, “既然他有如此才华,我姐姐又喜欢诗文,你叫他跟在我姐姐生边,做一个书童吧。” 管家摇了摇头,连连答应到, “是,是,是!我知道我家大小姐好文,我家二小姐好武,不过,他的武艺也非常厉害。” 二小姐睁着大大的眼睛,一脸迷惑。 管家解释到, “今天在比试武艺当中,他一个回合就把对手打翻在地。我看二小姐还是把他留在身边吧!” 二小姐耳朵都红了,放出一句话, “我不理你了……” 于是,害羞的出了房门,而她害羞的样子,仿佛让夜幕星辉都失去了颜色…… 当曹耀还在偷偷与周泰潜伏在各个角落寻找那位山贼二当家的时候,却接到了一级工作人员的消息。 “曹二,管家给你安排工作了,叫你做二位小姐的陪读,你等等就去二位小姐那里吧。” 所为一级工作人员,是从乔府曾经的一级家奴,二级家奴中演变过来的。而曹耀刚才这里,是三级工作人员,待遇很低。 听到一级工作人员的诉说,曹耀懵了,话说,不是有三天时间来熟悉乔府环境的吗?这就叫我去工作了是几个意思?那位山贼大哥…… 看着曹耀很不情愿的样子,那位一级工作人员说, “大哥,你知道能在二位小姐生边是多大的辛福吗?我是烧香拜佛求都求出来,而你却莫名奇妙的就有了这等好处,不知几世修来的福气。” 曹耀把脸凑了过去,对其说道, “这二位小姐,真的有那么漂亮?” “岂止是漂亮,简直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曹耀突然想到了当初与周泰在湖边远方眺望看到的那两位女子,当初他以为是黛嫣,但是,如今想起来却觉得可笑了,黛嫣早就死了很久了…… 他确定是看错了。那么,那两位一定就是这乔府的二位小姐了。不过,当时太远,他并没有看出她们的容貌,只是背影很像她…… 第九十一章 大小乔 “我可不可以不去?” 在明确了这一层关系以后,曹耀并不想花打大把的时间浪费在两位小姐身上,即使是两位美丽的女子。 他想,等他找到了那位二当家,就是他离开之时,绝对不会有任何留恋。 一级工作人员顿时懵了,觉得不可思议,于是摸了摸曹耀的额头,说道: “你脑子没问题吧……” 没过多久,曹耀依旧是无可奈何的走了过去,走到了二位小姐的面前。 此时的二位小姐正在那片湖泊,那片绿茵下练琴, “二位小姐,我是曹二。” 当曹耀抬起头来目视二位小姐的时候,他震惊了。 他看到了黛嫣,真正的黛嫣,一模一样,简直她的一个表情,都那么神似,无懈可击。 曹耀回忆起了很多:一位美丽的女子从悬崖上掉了下来,他认识了她。 那天晚上,他们遇到了兽群,他向她表白。 那一次,她身患绝症,他不吃不喝十余天,当他高兴的差药物送去的时候,等到的只是,躺在温柔里的绝眠…… …… 他在这忍不住激动的心情,就冲了过去,紧紧地抱住了她, “黛嫣……黛嫣……对不起,不要离开我……” 在场的人们顿时震惊了。他们只看到这个所谓的曹二,面脸泪水的冲到了二小姐身旁,紧紧的包住了她,紧紧地…… 顿时,在场的人员不知所措,他们完全没有预料到这一刻的发生,预料到竟会有人这么大胆,敢去包住不食人间烟火的二小姐。 二小姐本想挣脱,但曹耀抱得太紧了,顿时生出几分无力感。然后,她仿佛又感觉到了他的孤独,他的忧伤。于是,她便让他仅仅包住。 这时,大小姐这才反应过来,看到自己的妹妹受到如此欺负,而自己与曹耀又有男女之别,无法亲自动手拉开他们,于是,对其他工作人员说, “你们还发什么呆,快把他们拉开啊。” 这是,工作人员回过神来,无比羡慕的望着曹耀,连忙答应大小姐, “是,大小姐。” 于是,三两个人就冲了过去,想要把曹耀拉开。 曹耀的武艺是何等高强,用余光扫到有人冲了过来,来者不善。他紧紧包住二小姐,转身一脚,就把来人踢一个狗吃屎,倒地直呼不行。 眼看三五个人被曹耀打翻在地,居然还能紧紧的搂住二小姐,顿时羞愧难当, “废物,废物!” 于是,自己冲了过去…… 曹耀依旧用余光看到了来人,在知道是一位女子之后,并没有对其反击,他从不打女人。 大小姐包住曹耀的手臂,想要扯开他,曹耀嫌烦,手一甩,用力过猛,大小姐被甩进了湖泊,大小姐落水了…… 此时,大小姐并不会游泳,在水中挣扎不堪,而岸边的几位工作人员也不会游泳,在岸边拼命的说道, “啊,大小姐落水了,二小姐,大小姐落水了!” “怎么办?怎么办?” 此时,大小姐拼命挣扎,大声呼喊: “救命啊,救命……” 这时,二小姐终于鼓起勇气,挣脱曹耀的怀抱,挥起手,一巴掌就打在曹耀脸上…… 发展过后,顿时又有点后悔。不过,依旧怒气冲冲说道, “流氓!” 又焦虑的看了看湖泊中的姐姐,没有办法,有对曹耀说道, “你快救救我姐姐啊!” 曹耀面无表情,紧紧凝视这“黛嫣”,说道: “你敢打我?” 于是,转过身去,跳进了湖泊。 此时,大小姐早已失去了动力,缓缓的沉了下去,沉到了水里。 水中,他看到有一个高大的身影,如此清秀,就仿佛是他的王子,拯救她的天使。 她看到他紧紧的搂住了自己,然后吻了上去,把他口中的气体灌输到她的嘴里,借此用来呼吸。 当她意识逐渐加深,看到有人这么吻她,顿时脸都红了,此时又是在水中,只能紧紧保住他。 她突然有一个幻想,如果时间就此停留在这一刻该有多好,这样,她会不会很幸福? 于是,在强大作用力的支撑下,曹耀终于把掉水中的大小姐救出湖面,到了岸边。 大小姐被救了上来。这是,二小姐赶紧走了过去,包住了她: “姐姐,你吓死我了。” 的确,这位二小姐眼泪都流了出来,她还以为,他要失去最爱的姐姐了。 反而,落水的姐姐反过来倒要安慰她, “没事,我不是还活着么?” 此时,这位大小姐又望了望若无其事得曹耀,她觉得,她对他的感觉不一样了。 于是,这位二小姐又走到曹耀面前,看着曹耀面无表情,挥舞着小拳头,就要打他。 当拳头就要打在曹耀身上,却被他一把抓住,问道, “黛嫣,你怎么会还活着?究竟发生了什么?” 二小姐疑惑不解,把手挣脱,说道, “我不是黛嫣,我的名字叫小乔,不是黛嫣。” 小乔?这个名字很熟悉,难道,是他真的错了?难道,他真的错了?他不自信,又说道: “你告诉我,你骗我的对不对?你是黛嫣,不是小乔对不对?” 然而,答案是否定的。她的的确确是:金屋小乔在,国色倾人城的小乔,他的的确确是三国那位绝色女子,小乔。 曹耀心灰意冷,他觉得是老天在跟他开玩笑,是老天在编制一个故事,故事中,主人公的样子没有变,但是,主人公却变了。 曹耀看了看小乔,有望了望后面那位女子,那么,那一定就是大乔了。她跟黛嫣也很像,但是小乔却是很她长得一模一样。 曹耀强行控制内心的伤感,默默的转过身去,带着一丝苍凉,摇了摇头,对其说道, “对不起,是我认错人了……” 于是,缓缓的离开,像极了迟暮的老人,背负着时间的沧桑…… 大小乔望着曹耀离去的背影,忽有一种刺痛的感觉,就好像是失去了什么,不曾得到,但却失去了,很心疼…… 乔府,在知道二位小姐落水的事情后,乔公迎来了非常大的不满。 “竟有这种事?岂有此理,要不把他解雇了吧,我乔府要不起这种人。” 乔公吹胡子瞪眼,十分不快。 “不行!” 大小乔异口同声地说道。说完,顿时一怔,脸色微微一红。 这时,乔公傻眼了。这说曹耀坏话的是她们,皮欺负自己宝贵女儿的也是她们,现在,说不要他了,她们却都不同意了,这是怎么回事? 看着曹耀疑惑的表情,小乔解释到, “其实,也不是他存心这样的,只是他认错人了,才会有发生这些事情,说到底,还是误会,对吧,管家?” 小乔古灵精怪地对管家使了一个眼色,管家会意,对乔公说道, “是啊,老爷,我看这曹二不易,从小又父母双亡,你就在给他一次机会吧。” 如果曹耀在此,定会忍不住去抽一顿管家,话说,他什么时候父母双亡了? 乔公听管家诉说曹耀家中的悲惨事情,引来了乔公的一阵同情。说道: “那好吧,我就在给他一个机会,既然他武艺高强,那就就在二位小姐身边保护他们吧,我这丫头们,太不省心了,是要有人保护才行。” “是……” 其实,按照曹耀的睿智,本不会做出这种事情,但是,龙有逆鳞,更何况曹耀?而黛嫣就是他的逆鳞。 事情发现过后,他的确有一种后怕,要是就这样被开除了,他的努力就白费了,到时候,还怎么调查二当家的下落? 只是这乔府很大,人口有多,调查起来很不方便,所以,还需要时间。 “大哥,听说你今天走桃花运了?” 周泰凑到曹耀面前,对其说道,这桃花运一词,还是曹耀经常用来说他们的,久而久之,他们也知道是什么意思了,今天要用到了曹耀身上。 “去去去,有什么事干什么事去,你现在就是一个扫地的,谁是你大哥?出去也不掉了我的身份?” 曹耀很烦,只好说这没用的,借此来调节一下心情。 周泰正要说话,这是管家走了过来,对曹耀说道: “曹二啊,我好说歹说,你总算可以留下来了,你的职务基本不变,就是保护二位小姐的安全。” 管家接着说道, “你也知道,二位小姐长的国色天香,时而会遇到几天想你这样控制不住的,所以,就由你来护卫安全吧,但是,别像今天一样,监守自盗就是。” 爆炸了皱起眉头,话说,要不是自己认错人了,他们漂亮关自己什么事?不过,如今为了调查,也只好硬着头皮说道, “一定。一定!” 管家看曹耀表态,如今天色已是傍晚,是该回去睡觉了,本要离去,却想到什么, “哦,对了,你能继续就在乔府,还得感谢二位小姐!” 于是,笑了笑,若有深意的看了看曹耀, “一这套路别具一格,但很管用。” 曹耀茫然,不知管家在说些什么,刚要去问,可是他已经离去。 留下了周泰与曹耀在月色下,无眠。 第九十二章 读书 这陪读加打手的曹耀,迎来了第二天上班,面对两位小姐,凭借着他千年老处男的定力,还是能够把持的住的。但是,叫他当打手,却有些不乐意了。 “这让我当男人的陪读也就算了,怎么还给我来女子的?难道不知道,女子读书最烦了么?” 想起前世,高中同班同学,问问题最多的就是女同学,身为学霸,他最烦的,也就是女同学。 “没办法啊,大哥,谁叫这老头膝下无子呢?所以,把儿子的希望寄托在女儿身上,也属正常,要不,你给他生一个?” 周泰如同扎里一样,收到曹耀的影响,这说话也不正经了。 曹耀一掌给他拍去,怒道, “我给他生的孙子还差不多。” 这只是曹耀随口一言,说出去之后却是一怔,想了想,要不是遇到了黛嫣,恐怕,自己就人生幸福就交代在这里了。 “这生孙子也可以啊,这不,两位小姐还等着你吗?哎,时辰不早了,我要去扫地去了。” 这是上班的第二天,周泰与曹耀起来的很早,虽然这并不是他的风格,但是,第一天就把事情搞砸了,为了给他们留下好的印象,曹耀也是拼了。 待到曹耀走到二位小姐读书的地方,其实夫子的课程早就已经开始了。 曹耀走了进去,先是对授课的夫子一拜,以示对传道授业解惑者的尊敬,毕竟,他也做过夫子。 夫子点了点头,露出微笑的神色。这位夫子已经非常高龄,雪白的头发,花白的胡子,流露出时间的沧桑。 其实,古代的人们老的非常之快,远非前世可比。这些头发白雪的人们,如果换作前世,大多数都是七十以上的岁数了,但是三国,这样一副容貌,却只有五十岁。 曹耀有对二位小姐微微点头,示意他来了。 “这里还有一个位置,你也做下来听听夫子讲课吧,多读一点书,总会对自己有用的。” 大乔对其语重心长的说道,她从小乔那里得知,曹耀对于读书还是有一些功底的,不知处于什么原因,她听从了内心的呼唤,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此时,小乔在一旁并没有反对,但是老夫子却微微皱起了眉头。 “小姐,你身份尊贵,不可……” 毕竟,曹耀是传统意义上上的家奴,虽然如今名字换了,到家奴的思想早已根深蒂固,不是短时间能够改变的。 大小姐却否定了夫子, “无妨,反正这个作为也是空着,就让他做下来聆听师尊的教诲吧。” 曹耀本来不行做下来与大小乔一起学习,但只听到这位夫子这么说,心中顿时不高兴起来,于是,管他三七二十一,这坐了下来,看了看桌上还有一杯茶,于是,端起茶杯,就要喝茶。 大小乔朝他望了望,沉默不语。夫子无了奈了,只能继续开始讲课, “我能继续来将论语……” 突然,曹耀口中的茶从口中喷了出来。论语?开玩笑,曹耀记得这是他小学的时候学的吧?如今,这文章用来教他,他感觉自己仿佛回到了从前那个大脑还没开化的小朋友。 众人都齐齐望向他,曹耀十分尴尬。而老夫子正要大怒,他看似不妙,连忙说道, “误会,误会,下次不敢了,夫子继续传教。” 老夫子看其道歉,于是,也不好说些什么,开始继续讲课, “子曰:弟子,入则孝,出则悌,谨而信,泛爱众,而亲仁。行有馀力,则以学文。子夏曰:贤贤易色;事父母,能竭其力;事君,能致其身;与朋友交,言而有信。虽曰未学,吾必谓……” 于是,开始了长篇大论…… 不知讲了多久,夫子正讲的起劲的时候,却听到了有人打呼噜的声音。于是,停下讲解,下面一望,原始是曹耀睡着了。 夫子顿时大怒,又是他,大小姐好心让他多学习点知识,此贼却是朽木不可雕也,他怎能不气? 此时,大小乔也转过头去,看到最左边的曹耀正趴在桌上呼呼大睡,她们这着实生气。 “搞好一个家奴,好一个陪读……” 夫子连叫十几个好,用戒尺拍打曹耀的头,顿时把他拍醒。 其实,这也怪不得曹耀,毕竟,他今天可是为了为他们留下好的印象,改了改他睡懒觉的习惯,却不曾想到,被这个移动催眠师给催眠了。 曹耀睁开眼睛,正看到戒尺直取他的头来,身手敏捷的他顿时反应了过来,迅速一闪,躲过了夫子的攻击, “夫子,误会,误会啊!” 夫子看其身手不错,竟躲过了他的攻击,无了奈了,只能用嘴说, “好,我到想听听,你到底有什么误会?” 为了证明曹耀的清白,曹耀只能满口胡话,对其说, “夫子看我在睡觉,其实是冤枉我了,我并没有睡觉,而是在学习?” 这胡话吹得,就连二位小姐也哄骗不了。 “满嘴胡言!” 于是,有抡起了戒尺,就要打下去。 “夫子,是真的,我从刚生出来,不知怎么回事,读书的时候闭上眼睛,学的特别快,而我刚才,已经把夫子传授的只是熟记于兄,不信,夫子可以检验。” 老夫子还真不相信了,为了让曹耀无话可说,只能检验曹耀刚才所学。 曹耀嘴角浮现出一股笑意,这可是他小学就会被的东西,他怎么会不记得? 望了望迷惑不解的大小乔,然后开始背诵论语…… 片刻之后,二位小姐不约而同的张大了嘴巴,一脸匪夷所思的看着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当爆炸把所有论语都背出的时候,老夫子也坐不住了, “你是之前就学过的吧?” “没有,绝对没有,我出生于普通百姓家里,家中怎么会有钱让我学习这些?不信的话,夫子可以随意拿本书来教授于我,看看我在闭上眼睛后能不能记住!” 这老头还真不信邪了,不管三七二十一,随意拿了一本书来,开始讲授。 片刻之后,曹耀背起来朗朗上口,不可挑剔。 这一刻,曹耀对于大乔而言,充满了神秘感;二小乔,则是生出了敬佩之意;而老夫子,确认为曹耀四是个天才…… “夫子,我没有骗你吧?” 其实,古代人能够读的书很少,特别是三国时期,本身书籍就不多,曹耀即使前世没有学过,到在落雁村学习了多年,早就会了。 夫子点了点头,的确,普通百姓家里,是不可能能够读书的,这也是夫子他们骄傲的地方。 于是曹耀坐了下去,听候夫子差遣。 “既然你能够过耳不忘,我以后准许你这样了。” “多谢夫子!” 第九十三章 乐理 于是,曹耀便做下,开始呼呼大睡。昨天晚上,他的确没有睡好。 于是,很快就到了午后。午后大小乔并不学习知识,而是开始研究乐理弹琴。 乐理弹琴也是早上那位夫子教的,这样曹耀十分诧异,看来,这位老夫子还是一个全才。 夫子对弹琴的造诣很高,这跟他上论语课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曹耀感慨,原来,术业真的有专攻。 看他传授大小乔弹琴,曹耀这才恍然大悟,会不会是因为这样,才会让大小乔认识周瑜与孙策?才会结下那么大的姻缘? 其实,如果没有黛嫣这件事,曹耀倒很欣赏周瑜孙策,毕竟,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就是说的周瑜。他是一位不错的大英雄,也非常配小乔。 但是,问题就来了。这二乔长的与黛嫣很像,甚至,小乔与黛嫣一模一样,这曹耀就不乐意了。黛嫣就是孙氏集团害的,他又怎么能够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他决定,在不久的将来,拆散他们。 音乐学博士的曹耀对于乐器的演奏早已研究的很透彻,所以,这三国时候的琴,也不在话下。 所以,在二乔正与夫子商讨的时候,曹耀有表现的不那么认真了。他坐在一旁,无所事事,让人一看,就是个典型的败家子模样,很让人不自在。 这一点,也被夫子尽收眼底。 “曹二,你又是怎么回事?上午你睡觉能听懂也就算了,这难道你自己一个人东张西望也把这音律的事情弄会了?” 夫子拿起戒尺正要打他这个朽木可雕的人物,深深感慨他辜负二位小姐的一片用心。 原本,作为一个陪读的他,并没必要也跟着大小乔只是学习。但是,大小乔不知处于什么心理,一定要上曹耀这样,似乎希望曹耀借此成就大才。 “夫子,别打,好吧,既然你逼我,那我就只好跟你实话实说了,其实,音律方面的学问,我在进乔府前就会了。” 老夫子与大小乔满脸疑问,这厮是一个家奴出生,怎么就会这些高雅人士才能动的艺术。 曹耀看出他们满脸的不信,于是,满口胡说的解释道: “我曾经在外砍柴,遇到一位未出世的高人,他看我天资聪慧,于是,拜你为师,传授我音律,我因此学会了这个。” 这牛吹得并没人信他,于是为了让他死心,夫子说道, “好吧,我就姑且相信你,但是,你要证明给我看,你说的话是正确的。” 曹耀狐疑,不会,这老家伙要我弹一首曲子吧?虽然后世很多曲子用这种琴也能弹出来,但是,他却不会三国时期流行的曲子啊。 “夫子,你想怎么证明?” 夫子摸了摸胡子,笑道, “这最好的证明,当然是你弹奏一首曲子啊,弹得不好,就说明你说谎,当然,相应的惩罚是有的,甚至,我会禀告乔公,把你赶出去。” 听到赶出去,曹耀顿时大惊。而二乔听后也不知所语,小乔说道, “恩师,这惩罚是不是太严厉了?” 夫子露出冷冷一笑,严厉说道, “二位小姐休要多言!” 于是,曹耀没有办法,只能展现出他的惊天音乐才能。拨一下琴弦,收敛起刚才浪荡的神色,换成了深情。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 他想了想,还是决定弹奏《十面埋伏》。《十面埋伏》流传甚广,本曲现存乐谱最早见于1818年华秋萍编的《琵琶行》。乐曲描写公元前202年楚汉战争垓下决战的情景。汉军用十面埋伏的阵法击败楚军,项羽自刎于乌江,刘邦取得胜利。 话说《十面埋伏》最好的演奏乐曲是琵笆,但是,如今只有古筝,曹耀又要选择一首非常接近古代人风格的曲子,《十面埋伏》是最有技术含量,最让他们听得懂的乐曲。 用于这古筝演奏,曹耀在前世但也试过,是对难度上还要比琵笆略高一筹,于是,也无所谓了。 《十面埋伏》全曲共有十三个小段落,每段冠以概括性很强的标题。这些标题是:一、列营;二、吹打;三、点将;四、排阵;五、走队;六、埋伏;七、鸡鸣山小战;八、九里山大战;九、项王败阵;十、乌江自刎;十一、众军奏凯;十二、诸将争功;十三、得胜回营。 全曲可分为三大部分。 第一部分写汉军战前的演习,点将、列阵,大战前的准备。着重表现威武雄壮的汉军阵容。音乐昂扬有力,伴有鼓声、号角声,鼓声由慢逐渐加快,营造出大战之前剑拔管张的紧张气氛。 “列营”实际上是全曲的引子。节奏比较自由而富于变化。开始就使用“轮拂”手法先声夺人,渲染了强烈的战争气氛。铿锵有力的节奏犹如扣人心弦的战鼓声,激昂高亢的长音好象震憾山谷的号角声,形象地描绘了战场特有的鼓角音响。此后用种种表现手法表现人声鼎沸、擂鼓三通、军炮齐鸣、铁骑奔驰等壮观场面,恰如其分地概括了古代战场紧紧张激烈的典型环境。 “吹打”是全曲中唯一的旋律性较强、抒情气息浓郁的段落。这段间乐极象古代行军时笙管齐鸣的壮丽场面,刻画了纪律严明的汉军浩浩荡荡、由远而近、阔步前进的形象。这段音乐在乐曲艺术形象的塑造上具有高屋建瓴的气魄。 “点将”、“排阵”、“走队”三个段落在实际演奏中是有所变化和取舍的。它们的相同特点是节奏整齐紧凑,音调跳跃富于弹性,表现了刘邦汉军战斗前的高昂的士气,操练中队形变换的迅速和士兵步伐矫健的形象。乐曲有条不紊的结构安排,使得情绪的发展步步进逼,为过渡到激战场面作了充分的铺垫。 第二部分写楚汉短兵相接、刀光剑影的交战场面。它是乐曲的主体部分,音乐多变,节奏急促,在演奏上连续运用了弹、扫、轮、绞、滚、煞等手法,以描写激烈的撕杀、拼搏,惊天动地、动人心弦, 第二部分包括六、七、八三个小段落。 “埋伏”这段音乐和它描绘的意境都很有特色,它利用一张一弛的节奏音型加以模进发展的旋律,造成了一种紧张、恐怖的气氛。它给人以一种夜幕笼罩下伏兵四起,神出鬼没地逼近楚军的阴森的感觉。 “鸡鸣山小战”中,形象地表现了双方短兵相接小规模战斗的情景。“刹弦发出的声响不是纯乐音,而是一种含有金属声响的效果,犹如刀枪剑戟互相撞击。逐渐加快的速度和旋律的上下行模进,使情绪更为紧张。 “九里山大战”是整个乐曲的最高潮。这段音乐家中运用了多种技巧手法描绘了千军万马声嘶力竭的呐喊和刀光剑影惊天动地的激战。整个乐曲描绘楚汉两军的冲突,发展至此,胜负已定,矛盾已获解决。 第三部分包括最后五个小段落,前两段写项羽失败后在乌江边自杀,低沉的音乐气氛与前面的高潮形成鲜明的对照。其中“乌江自刎”这须旋律凄切悲壮,塑造了项羽慷慨悲歌的艺术形象。后三小段描述汉军以胜利者的姿态出现的种种情景。 曹耀越弹到最高潮,手速越行云流水,面部表情也随着故事的进行而发生变化,此时,老夫子大声惊呼, “这个世间,竟有如此惊世之作?” 夫子不自信,仔细擦亮自己的眼睛,他甚至觉得这不是真的。 而大小乔对乐曲的造诣不是很高,目前还听不出细节变化,但是,这首曲子慷慨激扬,非常悦耳。 小乔不知怎么的,望着望着,就呆了…… 大乔看见小乔已经失神,自己的老师这死死地望着曹耀,不解,便不问, “师尊,你的表情……” 夫子这才注意到自己可能失态了,于是,有整理整理衣冠,对大乔说道, “刚才是为师失态了,不过,这曹二的音乐天赋的确高的惊人,恐怕为师都不是他的对手。” 他非常自信自己很就是庐江音乐第一大家,但是看到曹耀演奏后,顿时失去了那样的底气,摇了摇头, “我说这小子,为何不学,原来,还是我自大了……” 大乔不解,问道, “师尊,这曹二真的有那么历害?” 夫子对其说道, “你初入乐理,可能还不理解音乐何来高低,你看他指法的衔接,再看看他的变调,简直堪称完美,如果换作我,可能会在那里出现不足。” 毕竟,这是一首较难的曲子,即便是他,也不那么自信。 大乔疑惑了,他疑惑的不是曹二本身,而是在想,曹耀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 曲罢,曹耀换了口气,喝了口茶,如今弹奏出来,已经使得自己劳累不堪。 “曹二,这首曲子,是哪位高人创造出来的?” 这就难倒曹耀了,还是吹吹牛吧: “是我自己创造出来的。” 于是,在场的人顿时大惊。曹耀才不理会他们,接着说道, “其实,这首曲子,最适合琵笆弹……” 第九十四章 曹二,哥哥 “琵笆?” 大乔疑惑的问道。琵笆最早出现的时期是秦朝,所以,三国,大多数人都知道他的存在。 众人听曹耀这么一说,仔细回味,到时感觉有些音律变化倒也像是从琵笆琴弦中才更容易弹出。 “这真的是你创做的曲子?” 夫子不自信,想再次确定曹耀说的是不是真的。 “不错,我给你说过,我遇到一位高人,是他就看我天赋异禀,所以才教我的,只是,我家庭条件不好,学完以后,回到家中,也买不起琴,所以就把这件事搁置了下来。” 这一次,众人信了,不然,再也没有什么好的理由来解释这件事了。 夫子摇了摇头,无可奈何,只能任凭曹耀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了。毕竟,凭他的本事,是教不了他了。 曹耀来此的目的当然是为了调查真相,当夫子去给大小乔教授知识的时候,他就趁机溜了出去,四处游荡,看看能不能发现当年的二当家。 对于曹耀的离去,夫子也无可奈何,谁叫他对乐律的造诣太高,高到在这里,已经可以算是浪费时间了呢? 时间过的很快,接下来的几天,由于曹耀暂时放弃了当陪读的兴趣,开始在院子里厮混。 管家看他太闲,便开始教曹耀如何修剪花枝,如何培土,如何熟悉花草习性,借此来好好整治于他。 曹耀虽然对采花不是很有兴趣,对种花养草也不怎么上心,但他记性倒也不赖,没过多久,将这园子里的花花草草都认得熟了,各种花草的脾气秉性也能说上几分,管家对他的进度甚是满意。这几天曹耀耐住性子,待在这园子里跟他学习,每日三餐按部就班,闲暇时分就在大院里瞎转悠看看能不能发现二当家,日子过的十分惬意。 在院子中倒也碰到过几次大小乔,二位小姐突然对他十分热情,将每日从夫子那里学到的东西,做过的事情讲给他听,曹耀对比感到十分差异,心想,这二位小姐突然转变了性子,突然对她怎么那么热情? 一时之间,日子过得十分逍遥。 曹耀走到哪里都可以凭借他仪表堂堂,相貌不凡的样子,是一个拈花惹草的主。故事发生在那天夜里,众多女工作人员闻听犬吠吓的立即逃走,曹耀心疼诸多美女姐姐,硬生生的叫周泰把那狗给打来吃了(虽然是他好久没有吃过狗肉了,总得找个借口,把头打来吃了)。 这件事过后,那些女工作人员便都来找曹耀了,和他说些话,曹耀有没有女朋友,当然不会放过这样一个天大的机会,跟她们拉拉家常,谈谈人生,不亦乐乎。 如此一来二去,院子里的丫鬟们和曹耀渐渐的熟了起来,走动也越发的频繁。 曹耀认真的时候很可怕,到扯起蛋来,却也风趣幽默,见多识广,一句简简单单的话,到了他嘴里便都变得有趣起来,女工作人员们都喜欢听他说话。 他知道许多有趣的事情,还会讲很多不知名的方言,知道花儿为什么是红的,天为什么是蓝的,还经常吟几首惊天地泣鬼神的绝世好诗,更会唱许多琅琅上口的小曲,那曲调极为优美,只是那歌词的内容总是让人脸红。 他时常摇头,仰天长叹,为什么他就这么优秀呢?告诉她们,遇上这么好的他,就嫁了吧!于是,换来了女生们一阵捶打,羞涩的跑了。 与这些她们厮混久了,曹耀难免会有春心荡漾的时候,有时候偶尔会擦枪走火似的讲上几个带颜色的小笑话。每当听到这里,这些女生们肯定是小脸通红着作鸟兽散,可是过不了一顿饭的功夫,便又聚集在他身边,听他讲些外面的趣事。 总之,只要他不讲荤段子,一切都好说,但偶尔来些隐蔽点的段子,也有几个胆大的女生敢红着脸坐下来听他讲完了。 曹耀之后顿时发现,这样的日子,似乎还不错,就是每当想起自己如今的安逸,都会告诉自己,不要沉迷于其中,自己还有血海生仇…… 就这样,曹耀的名声便渐渐的传了开来,全乔府大院的女工作人员便都知道新来了一个神奇的三级二位小姐的陪读:英俊潇洒,充满阳光气息;博学多才,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风趣幽默,尽知世事百科。 更难得的是,听说这个叫曹耀的三级工作人员,报道后第一天上班,就把大小姐打入水中,紧紧的包住二小姐不肯放开,让乔公知道后,居然没事,一份胆量,她们服! 于是传来传去,曹耀便隐隐成了乔府家奴里面风头最劲的人物,甚至被好事者评为乔府工作人员的第一风流才子。当然,这些好事者皆为女性。 至于那些男工作人员们则不这样看待此事,姓曹的小子有什么好神气的,即使你屁股翘到天上去,也和老子一样,还是这萧家里一个下等的工作人员,工资是一级人员的零头。 曹耀成了这宅子里最受女生们欢迎的人物,也成了最受男工作人员们嫉恨的人物,他却没什么察觉,在他看来,我一不争权,二不夺利,只求一个潇洒快活,应该没有惹着你们吧。 曹耀人长得英俊潇洒,学识又丰富,而且还是非礼过二位绝世美人大小乔的人物,更非别的男工作人员可比,一时间便——名声在外了。 那些稍有姿色的女生们便开始找点借口接近他,各种主意借口层出不穷。 “二哥,这是我昨天彻夜为你熬的鸡汤,你快趁热喝了吧——” “二哥,我刚刚为你煮的冰糖银耳羹,你快尝尝——” “二哥,这是上好的官燕,我特意从老爷万里克扣下来的,你快试试——” 对于这件事情,曹耀虽不太在意吃的,毕竟曾经的他不愁吃穿。但是,这女生们送过来的东西,又亲自为他,他顿时感到,好幸福啊,于是,都把他吃胖了,没办法,只能有空的时候练练武,才把胖的身体瘦下去。 一时间,莺莺燕燕,吴侬软语,环肥燕瘦,软玉温香,直叫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其他的男工作人员们都伸长了脖子瞪大了眼,这种艳福,怎么就让这个新来的下三级家奴碰到了呢,不过,他们却没办法,说有说不过他,打就更不用说了,只好忍气吞声。 看着同事们嫉妒欲狂的眼神,女姐姐们也开始替他担心了,曹耀装作气恼的道: “我已经够低调的了,这样他们也妒忌?唉,真应了那句老话了,不遭人嫉是庸才啊。” 这句话被好事之徒传了出去,其结果就是整个乔府员工界一位知识渊博的工作人员发起了讨贼檄文,顿时,十八路诸侯连连响应,一股愤怒讨曹的行动,开始发动。 曹耀大惊,话说他不是董卓啊,怎么开始讨伐他了? 于是乎,女员工则自发行动,组建了护曹军团。两派经常爆发论战,吵的不可开交,大有天下大乱之势。 曹耀可没心思往这里面凑,看着女生和男工作人员们为了自己争吵的面红耳赤,他却像个没事人似的,该吃的吃,该谁的睡,该玩的玩,该去泡二乔的还得去。 女生们见他如此洒脱,心里的敬佩更甚,往曹耀那里跑的更勤快了。 但是,曹耀却有些难受了,那些有心的女生见他好说话,几个泼辣点的动作已经大了起来,他暗暗告诉自己,自己的贞洁很重要…… “二哥,这个是什么花啊?” 一个丰满的女生扶着一朵娇艳的牡丹花,轻轻放在自己胸前摩擦几下,脸上泛出粉红的桃花光辉,娇声问道。 牡丹,这是王家小妹为他种的牡丹! “曹哥哥,这朵玫瑰很好看哦,你能不能帮我戴上?” 另一个俏丽的女生将刚刚采摘的一朵玫瑰递到他手上,脸上红晕阵阵,身体紧紧挨着他,等待着他做一个簪花郎。 “曹二哥哥,这朵秋菊快要绽放了,我想把它移植到我的房中,你帮我拿过去好么?” 曹耀一阵愕然,他深深地知道,恐怕要出大事了…… 几个有所图谋的女生装作请教文学问题,有意无意的往他身上凑,淡淡的水粉胭脂味道,让他“沉寂”的心也有些意动起来。他暗暗发誓,一定要把持住,对得起苦苦等待他的大小乔…… 他想,这三国女子不是都很矜持的吗?没想到这个时代的小妞发起情来,也是这么的胆大泼辣啊。 曹耀摇了摇头,忍不住的感叹着,他虽然是个有原则的人,但是做了几十年老光棍的他,也属于典型的坐怀就乱的类型,这些丫头青春年少,虽然说不上多美丽,却也是一个个诱人的苹果,让他只看不吃,确实有些难为他了。 在曹耀正是春风得意,在乔府里悠哉悠哉,没事去调查调查真想的时候,他的好日子似乎走到了尽头…… 那天终于,大小乔就找到了他,似乎带有很多怒气,小乔对其说道: “二哥哥,你看这花香么?” 曹耀一怔,看来,他与乔府女子能厮混,他俩都知道了…… 第九十五章 乐会 “额,你们都知道了啊?你们乔府还不错,我发现,突然之间,我开始喜欢这里了!” 曹耀点了点头,装作一副非常享受的模样。但是,小乔却不答应了。话说,她们是看他有才能,平时有无事,所以才会答应他自娱自乐的,结果到是在乔府混出名声来了。 “你的日子到时过的逍遥自在,你这是拿了工资什么事都没做,我觉得,有必要给你找点事做做了。” 小乔想了想,对其说道, “这样吧,这陪读就不用你来了,换成周泰算了,你还是去打扫院子吧。” 曹耀一脸狐疑,话说这打扫院子,了没有陪读那么舒服, “小乔啊,你父亲没有告诉你,这么凶没有人喜欢你的吗?如果我是周瑜,你倒贴我都不会娶你。” 曹耀对其挑逗道,只是换来了她的一阵茫然, “周瑜是谁?他以后会娶我?” 曹耀装作天机不可泄露的高人,若有深意的说道, “以后,你会知道的。” 小乔想了想,似乎觉得自己的命运早已被安排,略有生气,似乎在埋怨,说道, “我不会嫁给他的!” 曹耀一脸懵逼,不解的说道, “那你还嫁给谁?” “我要嫁给……那个叫周瑜的,是什么样的人?” “他啊,他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英雄,只不过,他死得有点早了,你要守寡一辈子!” 小乔顿时大惊,急忙说道, “我才不要呢……” 于是,躲到远处。大乔一阵迷糊,好奇的问道, “那么,我以后又会加给谁?” 曹耀存心想逗她,于是装成仙人,掐指一算,吹嘘道, “你以后嫁的人可不得了,此人英俊潇洒,风度翩翩,羽扇纶巾,弹指间,樯橹灰飞烟灭,是个大人物。” 每一位女子,都想嫁给英雄,特别是像大小乔一样,出世的绝色美人。大乔脸色微微一红,羞涩的说道, “那,他是谁?” “他啊?姓曹名二,是乔府的三级工作人员。” 听到这里,大小乔就可以自动忽略他了,甚至大乔还非常生气的踹了他一脚,用来解心头之恨。 于是乎,两位女子飞快的出了门。等到出了门口,大小乔才发现自己的正事还没有与他说,于是,又调头回去,对其说道, “曹二,明天县里世家子弟要举行一个音会,那里云集了各路才子佳人,我们收到邀请,你准备一下,明天随我们一起去!” 曹耀一阵茫然…… 泊河,长江支流,横贯皖县城中,风景秀丽,是文人墨客常常驻足之地。如今,庐江太守上任,人们逐渐富裕,百废已新,开始追求精神上的生活。 十里泊河,两岸贵族世家聚居,文人墨客荟萃,当真是个读书人梦里的天堂。 泊河风光,以灯船最为著名。夜晚之时,河上之船一律彩灯悬挂,游泊河之人,以必乘灯船为快。 林晚荣站在这泊河边,感慨万千。曾经几个月前的荒凉,被曹耀深深整治,富裕一方。 眼前的泊河,富贾云集,青楼林立,画舫凌波,成佳丽之地。古迹、园林、画舫、市街集于一身,异常繁华。 “周泰,你说那秦楼在哪里呢?”这是曹耀在这个世界第一次逛夜市,表现的自然不是很自在,虽然,这些场所的兴起跟自己带领他们发财致富有关,但自己却没来得及体验一回。 但周泰却不同,他对这里却熟悉得很,果然,他手一指着远处的一处楼阁道: “大哥,不就是那里了?” 顺着表少爷手指的方向看去,远处凛立着一座华丽的楼阁,有四层来高,彩旗飘扬,灯笼高挂,光鲜明亮,富丽堂皇,还没走近,便可以听见男人们的欢笑声和姑娘们的娇语。 曹耀看着美女如云,大叫好地方啊,好地方…… “大哥,不是二位小姐让你来的吗?可他们人呢?没什么不和我们一起?” 曹耀连连摇头,话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大小乔像是瞒着他什么,硬要先来这里,叫曹耀与周泰随后独自前来。 于是,曹耀也不管那么多,随着周泰一起进了秦楼。 “两位公子,你们可来了。” 热情的女子,扭着火辣的身段走了过来,笑着说道,妩媚的眼神差点让曹耀把持不住。 这就是三国传说中的迎宾小姐?曹耀仿佛走进了青楼…… 曹耀不管三七二十一,是他诱惑在先,毫不避嫌的在那女子的身上上摸了一把道: “姐姐,你认识我们?” 身材火辣的女子装嫩,小脸一红,说道: “不认识啊,只不过我看二位一定是赴宴来此,所以冒昧问候……” 曹耀与周泰哈哈一笑,觉得可以,于是拿出自己还未当家奴带的钱财,给了她一些,说道: “你给我们带路吧……” 虽是夜幕初开,来到秦楼的客人们可是不少,楼里到处莺莺燕燕女子和那些所谓的士子相谈甚欢。 看着某些女子白花花的胸脯和大腿闪的人眼疼。曹耀纵然是久经此道,但是第一次来这里,一时之间东张西望,倒也颇觉得稀奇,他觉得,举办这个乐会的东道主一定是一个老色鬼,可能,就是打大小乔的主意才唱的这一出。 走进这里,曹耀顿时有一种与此地格格不入的感觉,他穿的是工作服,而这里其他所有人都穿得非富即贵,难免惹人嫌话,于是,他想找个机会去搞一套衣服。 至于这院子里的富家姑娘们,虽然穿的暴露,但姿色都还入不得曹耀的法眼。 既然曹耀来到了这里,如今大小乔这找不到踪影,曹耀忽然想出了一个消遣的好方法,对周泰说道: “周泰啊,既然这里妹子那么多,我们不妨在这里拈花惹草一番,这样,不亦乐乎?” 于是,两个好色之徒果断行事,片刻之后,曹耀嘿嘿一笑,对着两边一起喝酒的小妞上下其手。 他双手动作熟练,轻捻慢揉,该轻的轻,该重的重,不一刻功夫,就将身边两个富家女子弄得浑身冒火,脸上红扑扑的露出恶狼似的眼光盯着他。 曹耀无奈的摇了摇头,心想,出了这扇门,我还是正面人物,对不多说。 这,这大哥真是处男?怎么比我还熟练?难道是自学成才?周泰看着曹耀娴熟的“身手”,顿时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向他求教泡妞秘籍。 “姐姐,你看,是曹二那家伙。” 二楼走廊上,一个绝美的女子指了指曹耀,对着旁边另一位与她长得七分接近的绝美女子说道。 那绝色美人似乎正在思考什么问题,闻言间头也没抬的道: “哪个家伙?” “曹二啊,他好大的胆子——” “什么?”绝色女子惊讶的抬起头来,远远的看了一眼,见到曹耀的样子,顿时生出几分怒意,话说,在乔府拈花惹草也就算了,如今,又对其他女子也来这套。 “哼,他还是去死吧!” 绝色女子看到林晚荣身边的两个妖冶女子正在将切好的水果亲热的塞进他口中,忍不住神情一变,冷哼道: “这无耻登徒子,无德败类,会去还是把他逐出家门吧,免得祸害女人。” 另一位绝美女子看了他一眼,道: “那我们今天怎么办,还演吗?” “算了,现在就放他一马,回去再收拾他!” 另一位绝色女子偷偷看了一眼远处那个正在使坏的曹耀,那家伙正将手放到了不该放的位置…… 这人怎么恁地无耻,她心里急跳,急忙转过脸去,却见自己姐姐盯住那登徒子,眼中竟射出隐隐的愤恨。 曹耀却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早已经落入了别人眼里,但觉身边这小妞手感极好,难免下手重了点,那女子如猫般轻嗯了一声,眼中满是春意。 曹耀望了望四周,貌似没人认识他吧,不然,他就该跳泊河了。 “公子,今晚什么,据说有绝色佳人在这里弹乐曲哦,到时候,不知他会不会看中公子!” 曹耀身旁那个与他十分来电的女子说道。此人中等姿色,还算难得。 “绝色佳人?” 曹耀心想,不会就是大小乔吧? “是啊,据说他们还是两姐妹,轮姿色,人间少有。” 曹耀释然,看来,果然是她们了。 “据说,今天如果有谁的乐理造诣能够超过她们,就会成为她们的入幕嘉宾,与她们相谈一晚。” 曹耀松了一口气,还是只是谈一晚上,又不做其他事情。不过,他仿佛又有一点酸意。 曹耀另一边的妖冶女子道: “曹公子,今天不仅是你,呶,你看,还有程公子,洛公子,好多的公子都来捧场,到时候那两位妹妹一定会出场的。到时候,你的竞争对手就很多了,就看曹公子你的本事了。” 曹耀听到程公子、洛公子的名字,脸色顿时有些不好看,待看到那边端坐的两部分人马,心想,谁成了她俩的入幕嘉宾,跟他有什么关系? 不过,看那两对人马,仿佛欠抽的模样,也不能便宜他们吧? 周泰见曹耀神色有异,便道: “怎么了,大哥?” 表少爷不愿意在几个风尘女子面前表露神色,便笑着道: “没有什么,就是看有些人不顺眼。” 周泰向那边看了一眼,只见远处六张桌子却明显分成了两拨,都是些二十来岁的公子哥…… 第九十六章 仙子小乔 那为首的两名公子,左边的一名二十多岁,面皮白净,仪表堂堂,只是眼神闪烁不定,显然是是个功于心计之人。 右边那个,年岁轻点,大约十八九岁的样子,玉面朱唇,相貌不俗。 两个公子明显的在斗气,不时互瞥一眼,彼此都有些不屑。 这就是那程公子与洛公子?看那气势,恐怕都是些富贵的官家子弟。 曹耀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曹公子,你莫不是不认识那程公子与洛公子?” 曹耀旁边的姐儿悄悄将小手伸向他胸膛,趴在曹耀耳边道。 被这小妞撩拨了几下,欲火渐有点燃之势,但是,曹耀还是要保持克制,毕竟,他在这个世界里,他还是个“处男”,自然不想把宝贵的“第一次”浪费在几个一般姿色之上。 “是啊,哥哥我是头一次来秦楼,妹妹还要多多指教哦。” 曹耀趁着没人看到,在她身上捏了一把…… 小妞被他大手拨拉的浑身酸软,媚笑着道: “公子你就别装了,您要是头一次来这个地方,那真巧,我也是第一次来这里……” 于是,那女子给他解释到: “这两位公子啊,可是了不得的大人物。左边的那位程公子,祖上是在朝廷当过大官的,如今,他的才学在整个皖县远近闻名。” “右边那位就更了不得了,那是咱们皖县县令家的公子。” 皖县县令公子?这是多大的官啊?貌似自己还是庐江太守呢,曹耀露出一股酸意…… 不过,两位公子都属于皖县境内最有实力的人,手下都聚集着一帮贵族子弟,又经常碰在一起,因此磕磕碰碰是难免的,争抢大小乔的入幕之宾这种好事,自然更是不能相让了。 曹耀略一思量,便已将其中的利害想明白了,与这两位公子一比,曹耀实在不想整他们都感觉自己对不起父老乡亲。 已是华灯初上时分,秦楼里人来人往,各种欢笑声浪叫声络绎不绝,端的是热闹非常。 此时大小乔尚未现身,那两位登徒浪子派人却早已大声吆喝起来,杯来盏往,将这秦楼的气氛渲染的更加热烈了。 倒是他们自己似是自持身份,虽然彼此看不顺眼,却都压制着,他们都是读书之人,今天又是来瞻仰这绝色美人的,自然不愿意在别人面前掉了身价。 曹耀沉思着,旁边的两个小妞以为他有些害怕,便笑道: “曹公子,你不用怕的。那两位公子虽然来头大,但依我看,都是些文弱书生,中看不中用。瞧哥哥你的身板,比他们不知强了多少倍,妹妹我就喜欢你这样的。” 曹耀呵呵一笑,还未说话,便听“咚——”的一声清响,清脆悦耳,如同仙音拂过耳际,楼里嘈杂的吵闹声便都停了下来。 “是小乔!” 那两货身边的跟班们爆出一阵热烈的叫好声,那边正在泡妞的周泰一怔,喃喃的说道: “是二小姐,她要出来了么?” 二楼正中的一间房门悄无声息的打开,一道珠帘静垂下来,隐隐望去,珠帘后端坐着一个美妙的身影,未见其人,未闻其声,只这么一眼,便已让楼下的男人们疯狂了起来。不用说,这妙人儿自然就是小乔了。 曹耀看着那小乔的影子,又看了看众人色咪咪的眼神,顿时不怎么高兴。 举凡是这样倾国倾城的美人,都不愿轻易让人见到自己的容貌,玩神秘,玩暧昧,这样才能吸引更多的眼球,跟曹耀做生意的炒作手法异曲同工,他早就见怪不怪了。 那小乔也不说话,只十指轻拨,便闻一阵天籁之声由远及近,缓缓而来。 初时声响尚轻,似是山上清泉汩汩而下,逐渐便又紧凑起来,似初春之细雨密密麻麻。细耳凝听,那琴声仿佛带着奇异的魔力,音韵似在头顶盘旋,又似在耳边私语,直让人沉醉其中。 “陇首云飞,江边日晚,烟波满目凭阑久。 立望关河萧索,千里清秋,忍凝眸。 杳杳神京,盈盈仙子,别来锦字终难偶。 断雁无凭,冉冉飞下汀洲,思悠悠。 暗想当初,有多少、幽欢佳会; 岂知聚散难期,翻成雨恨云愁。 阻追游。 每登山临水,惹起平生心事,一场消黯,永日无言,却下层楼。” 一阵悦耳的女声传来,清脆平缓,仿佛在诉说着少女心事般,轻柔温婉,将这词中幽怨,表达的淋漓尽致。 曹耀顿时大惊,话说这不是他前些日子看着闺中的小乔,灵感一来,弹奏的曲子?怎么这小乔记忆力超群,就记住了? 这是前朝大宋著名词人柳永做的一首词,词牌名做《曲玉管》。柳永,乃是词曲大家,以毕生精力作词,并以“白衣卿相”自许。其词缠绵徘徊,旖旎近情,乃是词中的极品。 此时这词由小乔唱来,琴音相和,意尤隽隽永,似有一股说不出的忧愁,融入了这词的境界中。 曹耀无奈,这小妮子,忧愁什么?当初他看着小乔,弹出这忧愁的曲子,乃是有点感慨小乔之后的命运罢了。 秦楼里原本嘈杂吵闹的人群此时安静之极,小乔一曲完毕,大家仍旧沉浸在那美丽的境界中,久久未曾回味过来。 那两位公子,呆呆望着珠帘后的俏丽身影,脸上满是仰慕,曹耀在仔细一看这两个二货,居然口水滴滴答答的落了下来,十足的一副猪哥模样。 曹耀摇摇头,入幕之宾的事情,决不能让这两头猪拱了。 就连大乔站在幕后,这对妹妹的琴技叹服,沉浸其中不能自拔,良久,方才叹道: “今日闻此一曲,经年不思丝弦。这妹妹是什么时候学的曲子,为什么我不知道?” 这群人中,最清醒的要数曹耀了,他聊聊大连,这狐媚子…… 这曹耀的曲艺美则美矣,但曹耀却不大喜欢,即使,这首曲子他曾经谈过,也是出自他之手。 小乔一曲完毕,盈盈起身,旁边女子掀起珠帘,一张国色天香的面孔便出现在众人面前。 青丝高盘,玉面粉腮,杏眼琼鼻,樱桃小口,虽是一袭素衣,却光华隐现,行走间如弱柳扶风,顾盼间美目盈盈,端地是个美貌无比的女子。 曹耀的心里猛跳了几下,这个小乔打扮得那么水灵灵的,而且更多了几分妩媚之色,她这是要做甚,诱惑我吗? 小乔面露微笑,美目四顾,她的眼中似乎有着一种神秘的魔力,让人看她一眼,便忍不住看第二眼,看第二眼还要再看第三眼。 大厅中不管男子女子,皆都呆呆望着她,似被她收摄了心神。 她掩唇轻笑,娇声道:“小女子小乔,这厢有礼了。” 那叫做洛公子率先反应过来,折扇轻拍手掌,朗声道:“在下洛仁,见过小乔姑娘。” “在下程远,给小乔姑娘问好了。” 见洛仁开了口,那程远也是迫不急待的大声说道。 “在下柳生,见过小乔姑娘——” “在下……” 见数十个公子哥都争先恐后的向小乔献媚,惹得曹耀一阵无语。 “乔府三级工作人员曹二,代表我家小姐,向姑娘问好。” 曹耀也大声说道。 可惜,他声音虽大,却还有数十位公子同时报起姓名向小乔行礼,哪里还有人注意到他一个人的声音。 曹耀见自己的声音竟然无人听见,以洛仁和程远为首的公子哥们,拼命的向小乔示好,曹耀心里不爽,见眼前桌上有个茶壶,他一不做二不休,拿起那茶壶,便向地上狠狠摔去。 “咣当”一声脆响,如一声炸雷般响起,曹耀和诸位公子的目光便都被这边吸引了过来。 见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了过来,曹耀大摇大摆的站起身来,抱拳道: “乔府三级工作人员曹二,代表我家二位小姐,向小乔姑娘问好。” 既然大家都装作不认识,那曹耀就干脆重新认识一下这位乔二小姐。 小乔朝曹耀微笑了一下,似乎真的不认识他一般,说道: “这位就是曹公子么,小女子有礼了。” 于是,程远插话道:“适才听闻小乔姑娘一曲,让人如坐云端,如饮甘醴。姑娘不仅有仙人之姿,更有天人之技,实在是让程远好生仰慕啊。” 小乔轻掩玉唇娇笑道: “程公子过奖了,小乔蒲柳之姿,哪能入得程公子与洛公子法眼。抚琴弄曲这般雕虫小技,更是难登大雅之堂。” 小乔如今的打扮,神色娇媚,说话间,眼光盈盈流转,说不出的动人。 程远高声道:“姑娘太谦虚了。姑娘如花容貌暂且不谈,单就这曲《曲玉管》,便是登峰造极完美无缺,我从来没听过这般美妙的曲子,姑娘可称得上是当世之大家啊。” “公子谬赞了。” 小乔谦道,这些都是抄袭曹耀的,不禁望了望他,看看他是什么表情。 那公子洛仁却有些焦急。这程远抢在了他的前头,把好听的话儿都说了,他不知该如何夸奖是好,有些被动了。 小乔顾盼间神态妩媚,众人皆沉醉在她美丽的笑容之中,却听有人轻轻的哼了一声,鼻孔里发出的声音很是不屑。 这一声虽轻,但此时堂中安静之极,众人便都听到了,循声看去,却见是那个曹二…… 第九十七章 面纱大乔 小乔心里暗自恼怒,脸上却做出笑容,装作不认识,道: “请问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此时的曹耀不知派周泰从哪里搞来了些上好的衣物,看那模样,还真有点翩翩公子的味道。 她在玩什么小心眼,曹耀摇了摇头,心里没有个低,当下微笑着说道: “公子不敢当,在下曹二,是皖县城外乔府的,刚才与秦小姐通报过了。” 小乔装作不知,饶有兴致的看着他道: “小乔愚昧,可是那几手微末之技,难以入得你法眼?” 曹耀道: “琴亦好琴,曲亦好曲,只是——” 他故意一顿,嘴角浮起一丝笑容道: “你这曲里,破绽百出,实属不是佳作,你还是换一首吧。” 曹耀语出惊人,大厅中众人皆有些吃惊,这是哪家的富家子弟,怎么以前没有见到过?话说他恁的胆子还不小啊,竟这般信口雌黄。 小乔迷糊,这首曲子本身就是出自他,他居然自己说自己的曲子不行? “这位公子。” 曹耀尚未开口,那程远便已大声叫道: “这小乔姑娘天仙化人,岂容你随意编排?” 他刚才与小乔交流正欢,却被曹耀坏了好事,自然是有些窝火。倒是那洛仁见有人出来和坏了他好事,脸上现出几分喜色。 曹耀虽然强悍,但也知道以自己此时的实力,与这程远硬扛是定输无疑,便装作没有听到,只把眼光盯在了小乔身上,看她如何说法。 小乔奇怪的看了曹耀一眼,微笑道: “但不知我曲里还有哪些破绽,烦请曹公子指正一二。” 既然这妮子要装作互不认识,那就不妨玩玩新鲜花样。 见小乔无异议,便继续道: “小乔姑娘,既为破绽,则必有明显之处,稍微留心,便不难听出。” 小乔呆呆望着他,说道: “还请曹公子赐教。” 懒得去理小乔话里的迷惑味道,曹耀道: “赐教不敢当。小乔,你技艺虽精湛,但百尺竿头要想再进一步,却也甚难。我今日若是点出了你的破绽,也算得上是帮了你一个忙,我们乔府是做生意的,讲究的是利来利往。没有点彩头,我家公子也不愿意去做那无利之事。” 小乔愣了一下,旋即咯咯娇笑起来: “无利不起早,曹公子说的极对,但不知曹公子想要什么样的彩头?” 曹耀嘿嘿笑道: “很简单,只要乔小姐答应我一件事情就可以了。” “不行!” 程远大声叫道,仿佛有灾难发生一般: “曹公子,倒打的好主意,小乔这般神仙人物,哪是你能亵渎的。” 曹耀笑着看了程远一眼道: “程公子,你是对我不放心呢,还是对小乔不放心呢?” 程远被他说的愣了一下,是啊,若是阻挠他,那不是说小乔琴艺有破绽吗?这可是唐突了佳人。 倒是那个洛仁,见有人坏了自己对头的好事,心里高兴,更是有了兴趣,饶有兴致的看着曹耀。 见小乔仍是在沉思,曹耀心想,这是我自己的曲子,当然只有我自己清楚,嘿嘿一笑,道: “乔小姐不要多虑,绝不是他们所想的那般龌龊之事。” 小乔却是妩媚一笑,心想,你要是敢做龌龊之事,我爹能放过你吗?于是,身体轻扭到曹耀身边,在他耳边轻轻道: “只要能让小乔心服口服,小乔便如公子所愿。” 她含笑望着曹耀,他的要求,大可以放一百个心。 厅中众人皆是一愣,没想到这小乔竟然答应了这个不知哪里的公子的要求,不过在他们看来,要一个无名无姓之辈挑出小乔的毛病,那无异于痴人说梦。 曹耀对小乔勾魂的眼神视如未见,朗声笑道: “如此一来,我就不客气了。” 曹耀娇笑道: “悉听公子教诲。” 曹耀道:“乔小姐技艺极为高超,这点我不否认,但正是因为这点,也极易走入误区。” 小乔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他,似在聆听他说的话。 “第一,过于注重技巧了。乔小姐的琴技固然出神入化,可是无法将自己的感情溶入其中,须知人为琴之主,弹奏之人若无真情实感,便空有靡靡之音,却难润人肺腑。” 这完全就是套路,所有音乐鉴赏必备的套路。曹耀在前世还是非常喜欢看歌舞大赛的视频,只要一有评委说不好的,要就是技巧不行,要就是没有感情,这一点,他只是模仿了一下前世的评委,去胡编乱造的。 于是,小乔沉思了一阵,并未反驳,算是默认了。 “第二,矫揉造作,无病呻吟。你年岁不大,想必尚未经历这些情情爱爱之事,这种幽怨深邃的小曲,你还未得神髓,也不太适合姑娘的天籁之音,无非,你是喜欢上我了?” 曹耀笑着说道,意思就是,你还是个小姑娘,这些事情都没经历过,现在唱得如此幽怨,有感情吗? 听到曹耀最后问他的那就你喜欢上了我,顿时,小乔的脸突然就红了起来,有点不敢看着曹耀。 这点套路,还是曹耀随意胡扯的,只要能让人相信,说什么都会得到认可。 小乔思索良久,脸上时红时白,心里有些不服,偏生她根本就无法反驳。 曹耀吃定了她,见她脸上不好看,也不以为意,故意道: “乔小姐,你可心服?” 小乔脸上神色幽幽变幻,忽地露出一个妩媚的笑脸,盯住曹耀道: “我心服口服,只是我姐姐已经在后面等了很久了,我们不妨让她来给我们演出一番,事后在谈?” 她紧紧的盯住林晚荣的眼睛,浅吟低笑间,眼中射出一股魔幻般的光彩,曹耀看了她一眼,便再难移开。 只见眼前的小乔打扮得杏眼娥眉,桃脸玉腮,脸上泛着淡淡的羞涩,洁白的颈项之下便是高挺的酥胸,实在是惹人遐想。她娇艳的红唇一张一兮,似在是在对情人低语,丰满的身体,一阵淡淡的女儿幽香传入曹耀鼻孔里。 这妮子,是在转移话题了…… 曹耀无奈的摇了摇头,既然这样,就给她一个台阶下。 于是,有工作人员对喧哗的人群喊道, “各位肃静,我们欢迎大乔姑娘为我们表演!” 于是,想起了一片掌声…… 缓缓,从屏风当中走出来一位面纱女子,那芊芊玉手之中握着一曲琵笆,虽然看不见面目,但那倩影,惹人怜惜。 琵笆声缓缓响起,当第一缕声音走进曹耀的耳朵时,他为之一怔,这是…………《十面埋伏》,这是当初曹耀弹奏的《十面埋伏》! 他万万没想到好,这两妮子的天资如此出众,竟能够把当初听到的过目不忘,并且,曹耀说这首曲子最合适合琵笆,果然,她不仅学会了这首曲子,并且,还把它延伸到了琵笆上。 曹耀感慨,这天赋,到了当代也是绝世天才吧? 曹耀如今听到这首曲子倒是没有什么感觉了,但是各位观众心里承受力却没那么好了,有些人甚至怀疑,这是他们凭生听到过的,最好的曲子。 “我原本以为,小乔姑娘谈得已经是世间绝有,却不曾想到,这大乔姑娘弹奏的,大概是人间仙曲吧。” 有的士子连连摇头,对于大乔弹的,他是触摸不到那种境界了。 “什么?大乔姑娘竟然如此了得?只是,看不见她的面孔,一定美丽之极。” 亦有人面色激动的说道。 “这首曲子,旷古绝今啊……” …… 曹耀灰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开玩笑,这首曲子可是就行了几个世纪,你说好听不好听?这个跟乡巴佬似的。 待到大乔演奏完毕,朝曹耀站的方向弯脚一拜,然后摘掉面纱…… 顿时,全场的人鸦雀无声。他们早就听说过大小乔的美,但是,却不曾想到,回是祸国殃民的美。 后来,那些渴望与大乔说上话的,迫不及待开始介绍自己, “在下程远,见过大乔姑娘……” “在下洛仁,见过大乔姑娘……” “在下……” …… 这次得反应居然比小乔出场还要激烈…… 其实,反应激烈并不是就说明小乔的容貌比大乔要逊色,相反的是,小乔比大乔要好看一点。 但是,因为大乔谈的曲子实在是太惊艳了,然后又是面纱出场,给人一种神秘感,所以,当他们看见大乔的面孔时,当然激动许多。 小乔见曹耀神色若有所思,故作羞涩的低头道: “曹公子,你这样盯住姐姐看做什么呀?” 厅中之人见他二人“脉脉对视”,厅里顿时喧哗起来,程远已冲上前来,挡在小乔的身前,对曹耀道: “曹公子,竟敢对小乔姑娘无礼,是不是有辱斯文?” 小乔故作柔弱的躲在程远身后,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 曹耀心里装作很火,道: “乔小姐,既然大乔姑娘已经弹完了,那我也要提我的条件了。” “你敢?曹公子,你这样恐怕不妥吧?”程远脸色深沉,说道。 “且慢,程公子,你倒是说说看,有什么不妥?” 洛仁在一旁说道。 “这个——” 程远一时无语。曹耀与小乔打赌的事是大厅中众人都听到的,如果洛仁不在这里的话,他也许能凭着铁腕把这事给平了,以讨美人欢心。可如今,这事恐怕不是那么容易摆平的。 洛仁对曹耀笑了一下,又偷偷的竖了竖拇指,意思是,哥们,我挺你的。 曹耀见这个洛仁这人年岁不大,相貌也生的不错,又替他说话,便也对这姓洛的少年有了几分好感,也冲他微微一笑。 第九十八章 传教 曹耀看了小乔一眼,脸上现出一个诡异的笑容道: “我想,小乔姑娘应该会守信,那在下就不客气了。” 不知怎的,小乔看见他的笑容,心里竟然隐隐有几分害怕的感觉,他不会是真的要提出那种要求吧?回去一定要告诉父亲! 程远和洛仁虽是对头,但看见曹耀脸上的淫笑,却都还是吓了一跳。这个下人不会真的有那么大的胆子提出非分的要求吧? 当然,两个人的心思又有些不同,程远是担心这人抢了自己的头筹,而洛仁则是佩服、欣赏加好玩的心态。 见小乔眼中隐隐射出的几分害怕,曹耀也不管她真假,心里畅快无比,缓缓几步跺到她身前,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却不发一言。 二人离得极尽,小乔身上传来的芳香又传入了曹耀鼻中,如兰似麝,叫人沉醉。 小乔身上裹着一段柔纱,横缠在酥胸前,呼吸间,丰满酥胸波浪起伏,盈盈不足一握的小蛮腰轻轻扭动,顺着目光望去,凹凸有致的身段下,迷人的臀瓣在曹耀眼前时隐时现,说不出的诱惑。 小乔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挺了挺酥胸,妩媚的望着曹耀,眼里闪过一丝亮光,竟伸出鲜艳的小舌头在诱人的红唇上轻轻舔了舔,柔声道: “曹公子,你可要怜惜我啊。” 这小妞还真有资本啊,如此诱惑我,老子就算把你怎样了,乔公能奈我何?毕竟自己可是庐江太守,这里最大的官。 曹耀心里升起一股邪火,鼻子里隐隐的冒起了热气。他望着小乔,眼中射出狼一样的野性光芒,一字一顿的道:“我——要——你——” 咣当,无数茶杯摔碎在地上的声音,不仅是程远、洛仁傻了眼,就连小乔心里也急跳了几下。妈的,这个小子还真有种啊,无数的男人羡慕的想到。 见众人目光聚集在自己身上,似乎要将自己剁碎了,曹耀微笑着继续道:“——唱——个小——曲——” 呼——厅中众人长长的出了口气。这个家丁还算识趣,没敢提什么过分的要求,而且听小乔唱曲也是众人的愿望,因此大家都将杀人的目光从他身上收了回来,甚至有点感激他,正是有了他的提议,大家才有了又一次聆听天籁的机会。 小乔听到曹耀前一句话,神色一呆,这才明白,她着了这曹二的道,被他好好戏弄了一回,但似乎还略有失望。 小乔的望他一眼,脸上一个甜蜜的微笑道:“公子所求,小乔自当做到。但不知公子想听什么曲?” 曹耀哈哈笑道: “我要听什么曲,小乔都能办到吗?” 小乔对自己的技艺有着充足的信心,点点头傲然道: “那是自然!” 曹耀沉思片刻,半晌才道: “在下乃是皖县无名之人,胸无点墨,也没听过什么好曲,但我在乔府时,经常会听到一首曲子,名字叫《美丽的神话》,不知小乔姑娘有没有听过,还望你来唱一翻。” 《美丽的神话》是曹耀前世很流行的曲子,讲述的是一位男子穿越到秦朝时的千年之恋,倒是非常与曹耀如今的经历相吻合,所以,渐渐的,他就喜欢上了这首歌。 在乔府做三级工作人员的时候,每当曹耀感慨万千时,都会唱这首歌,每每的被小乔听到。 他揣测,既然小乔的学习能力惊人,这首神话恐怕也偷学会了,正要检验一番。 “小乔小姐,你,会唱《美丽的神话》吗?” 曹耀笑着道,声音虽小,却让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静! 绝对的安静! 虽然众人没有听过这首歌,但是,从他的名字当中就能知道这是一首唯美旋律的曲子。他们都想知道,这小乔姑娘究竟会不会! 她咬了咬牙,尚记得自己的承诺,便盈盈望了曹耀一眼,目中射出几分羞涩道: “公子,你怎么知道我会这首曲子?既然如此,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于是,他古琴伴奏,开始缓缓地唱了起来。 “解开我 最神秘的等待 星星坠落风在吹动 终于再将你融入怀中 两颗心颤抖……” 这曲调意境优美,虽然歌词直白,都是一些情情爱爱,但是那空灵的曲调,却仿佛千年之久,引人无限深思。 顿时,这样的已经把人们代入其中,使得全场人们连鼓掌称赞都忘了,沉迷在悠悠千年。 这时,曹耀一脸懵逼,话说这小乔抄袭别人的作品也就算了,居然还把这首曲子送去了自己的东西,堪称天籁之音。他顿时深深的后悔起来。 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丰满的胸脯不断的起伏,压抑着心中的愤怒,偏偏又生的貌美如花,那一番美人薄怒的情形,竟也带着媚人的风韵,外人看来,竟似是二人之间在眉目传情。 小乔眼里又射出那种迷幻的目光,脸上的楚楚可怜足以让所有男人熔化,但却直直的望着曹耀。 一时间,曹耀看着她美丽动人的模样,顿时也看呆了,他无奈摇了摇头,他是不是喜欢她了? 曲罢,众人过了好久才回神过来,然后,全场响起了风一般的掌声,妙赞道: “我从没有听过如此绝人的曲子,小乔小姐真是世间少有的大家啊!” “这首曲子今天被传了出去,定会引起天下轰动!” “小乔姑娘真是天仙美人,无人可比啊……” 曹耀顿时不高兴了,话说那是我的曲子,那时我的调子,同志们,你们怎么能这样?我才是版权所有者! 虽然,这首曲子也不是他创作的,但好歹是他带来这世间的,不是吗? 曹耀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缓缓吟道: “秦楼丝管日纷纷,半入江风半入云。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闻。” 简简单单几句话,便道尽了小乔的旷古曲子,她脸色更加红润了。 众人听到这首诗句,顿时一惊,没曾想到,这无名之辈,还有些才能。 小乔愣了半晌,方才幽幽叹了口气道:“公子高才,小乔仰慕不已。” 曹耀呵呵笑道: “小乔姑娘不用仰慕我,我的这点墨水,都是我家夫子教我的,你若是有心,便与我没事多多走动走动,相信必定不会令你失望的。” “哦,是吗?” 小乔笑意盈盈的望着曹耀,心里却想:当初叫你跟我一起跟着夫子学习,你还不干,如今倒怪起我来了。 但是,口头上却说: “好啊,既然公子有如此雅兴,那我就依你。” 闻听这话,大厅里的男人们顿时羡慕不已,这分明是小乔在邀请他嘛,这样的好机会,只要把握住了,成为她的入幕之宾,那是迟早的事。 小乔眉目如画,笑容中带着点点媚意,似是不胜娇羞,只是她眸子里却平静如水,看不出一丝的波动。 她漫步走到曹耀跟前,身体贴近他,眼光似在注视,却又有几分玩味神色。曹耀赶紧撤退,他了不能出卖色相。 小乔看见他的动作,忍不住脸泛红晕,掩唇轻笑间,身体轻轻颤抖,胸前划出一道美妙的波浪,轻启朱唇道: “方才那般相逼,如今却又大方的紧,公子莫非是在欲擒故纵?” 曹耀嘿嘿笑道: “小乔姑娘是天仙般的人儿,在你面前,在下哪敢弄什么欲擒故纵,那岂不是贻笑大方了?” 她幽幽叹了口气,轻声道:“我哪里是什么天仙,在公子眼里,我只是有这副皮囊,公子都不会正眼看我一下呢。” 她轻咬朱唇,眼神脉脉,口气幽怨,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在对情郎撒娇。曹耀却清醒无比,凭小乔的性格,若是自作多情的以为被这小妞看上了,那就大错特错了。 此时曹耀不禁忘了后面大乔一眼,大乔脸红了一下,不知怎么了,居然让她想起了当初他在水下轻薄她的场景,于是,便转身拂袖,登楼而去了。 而小乔见姐姐离去,便跟在她后面,也就此离去。 于是,场地里就剩下了各位富家小姐以及各位公子。 忽然,那个叫洛仁的公子含笑走了过来,对着曹耀一抱拳道: “这位曹公子吧,小弟洛仁,见过曹兄。” 曹耀急忙抱拳道: “原来是洛公子,曹耀有礼了。” 洛远笑了两声,望着他说道: “方才见曹兄出口成章,机智灵活,你有这般才能,实在让小弟好生羡慕啊。” 这个洛远虽然贵为皖县县令之子,倒也平易近人,没有纨绔子弟那些花架子,比起那个程远强多了,曹耀便也不再客气,笑道: “方才,还要谢谢洛公子仗义执言了。” 洛仁一摆手道: “林兄说的哪里话,我只不过看不惯有些人明明没有本事,却总喜欢指手画脚横加职责而已。倒是曹兄你,有勇有谋,见识与胆量皆胜人一筹,小弟我实在是佩服万分啊。” 这个洛仁为人直爽,简单两句话,便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若是一般人,碍于身份,自然不敢与这皖县县令公子深交,但曹耀不同,话说,他父亲还是自己的下属呢,与这洛仁交朋友也没什么顾虑,嘿嘿道: “不瞒洛兄说,这泡妞不仅要有才学,还要有套路,这样,天下美女才能俘获芳心。” 洛远一拍桌子大笑道:“妙,妙,林兄说的太妙了,这女人啊,要怎样套路?” 曹耀奇怪的道: “这一点,你不妨先去乔府当个工作人员试试!” 洛仁疑惑不解,正要发问,曹耀却懒得解释了。这小子,有色心没色胆,脸皮又薄,泡妞实在是欠缺些火候,所以,还是让他自己体会去吧。 洛远叹道:“我怕是没这福分了,倒是曹兄你,还有些希望。” 见洛仁有些感叹,曹耀笑了笑道:“洛兄,追求女孩子,说穿了,其实简单之极,我就给你细讲一下吧……” 第九十九章 神曲 曹耀总结自己的经验,笑着道: “无他,唯胆大,心细,脸皮厚,七字箴言。” “胆大,心细,脸皮厚?” 洛仁皱眉道: “这是何解?曹兄能不能解释一番。” “胆大,顾名思义,就是胆子放大,看中了哪家的小姐,就要勇敢上前与她搭话,有杀错,没放过。” 有杀错,没放过?这招狠,洛仁竖起了大拇指。 “心细,也就是要注意关照女孩子的情绪,要注意观察她什么时候高兴,什么时候生气,生日是哪天,大姨妈……” 见他疑惑的眼神,曹耀急忙解释道: “哦,大姨妈是她家亲戚。总之,在不同的时候,你就要选择不同的方式出现在她面前。或温柔,或霸道,或憔悴,要激起她的霸性,母性,和柔性。让她有了你,感觉不到你的存在,没了你,却根本不行。” 这个太深奥了,她的脑子有些不够使。这些都只有在实战中慢慢体会,曹耀也无法解释的更加清楚了。 “至于脸皮厚,就不用说了,追求女孩子遇到挫折,千万不要轻易放弃,要百折不挠,愈战愈勇,直到她感动为止。” 曹耀一口气说完,听得洛仁目瞪口呆,这般的追女手段,还真有些匪夷所思,但细细想来,却很有道理。 曹耀又与洛仁聊了几句,竟是越谈越投机,这个洛仁 虽然出身官宦,却没有那些骄横之气,年纪不大,却谈吐不俗,学识颇丰,天文地理,都有所知,对各种稀奇古怪的玩意儿,都有些爱好。 洛仁的几个爱好,都对了曹耀胃口,他更是此中翘楚,讲起天文地理和各种古怪的物事来,洛仁不仅没见过,更是连听都没听过。 一时之间,洛仁便拉住曹耀问个不停,越听越是心惊,对曹耀的佩服更添了几分。就连周泰,也被各种新奇的事物吸引,不时插嘴发问。三个人侃大山般瞎扯胡聊,时间竟也过的颇快。 一会儿,程远走到台上,对众人说道, “各位,今天除了二位小姐的表演,我们还有一个约定,就是谁的琴技能够超过她们,那么,就可以作为她们的入幕嘉宾,与她们单独相谈。” 听到这个消息,众人倒是没有多大反应,毕竟,在此之前,他们都知道会有这一幕。 但是,虽然大多数人都有一种跃跃欲试的冲动,却又想到之前大小乔的琴技惊天,而自己却又不想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但是,总会有那些贪图美色之人,想要借此机会接近大小乔的,而程远就是其中一个。 看没人想要尝试,程远便说, “既然如此,那我就斗胆尝试一番,好让大家做个见证了!” 于是,做了下来。家奴为其拿来了古琴,手指一拨琴弦,声音悠悠。 楼上,小乔轻声问大乔: “姐姐,你说这曹二真的会为了我们,去与程远争着入幕嘉宾吗?万一他没兴趣,那我们……” 这乐会是程远组织的,当初为了把曹二骗过来看看他的琴技的极限,她们才答应程远,有这入幕嘉宾这一说法。 如果曹耀没有动静,那么,入幕嘉宾就极有可能是程远,毕竟,程远的琴技号称皖县第一。 程远的琴技的确算是不错。但是,如果要跟大小乔比起来,还略有不足。但是,好在成员的小弟很多,造势的功夫还是会一些的。 如果在场的大多数人都认可程远,那么,即使他们心里知道程远不如大小乔,那程远依然还是入幕嘉宾。这就是程远最终的套路。 待到程远演奏完毕,那些程远的小弟为他造势,大叫“好”。看到没人再来尝试,便对众人说道: “既然没人,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姐姐……” 小乔紧紧的抓住大乔的手,如果曹耀在没有站出来,那一切就结束了。 正当程远以为这入幕嘉宾已是囊中之物的时候,忽然一个声音传来, “慢着!” 众人一望,原来是刚才对小乔指点江山的曹耀。众人这才恍然大悟,既然能够指出小乔错误,那他的琴技当然不差。此时,程远脸色深沉起来。 “这种指鹿为马的琴技,你也好意思出来拿出来献丑?” 曹耀走了出来,无视程远。缓缓坐了下来,轻轻抚琴,说道: “我今天为大家弹奏一曲《卡农》。在此之前,它还有一个故事,我想分享给大家听……” “刘羽在他10几岁的时候,流浪到一个小村庄的琴师收养,之后他天天听那个他弹琴,也学会了弹琴。 在他们旁边的镇上上有一个女孩子叫李嫣,家里有钱有势,她也是镇上最漂亮的女孩。 她自从到堂殿听刘羽弹的曲子,就爱上了他。 并且,很多有钱人上门向李嫣提亲都被拒绝了,因为她心里只喜欢刘羽。但女孩比较害羞,从小被宠到大的她直不敢向刘羽表白。 后来啊,她就找了个理由,说要去刘羽那里学琴,她对他说自己热爱音律,希望可以拜师学艺。他很高兴的收下了这个徒弟。 但她的目的并不是弹琴,所以几乎不把精力花费在琴上,遭到了刘羽一再的责骂。他心里委屈,但还是一直跟着他,希望他l能明白自己的心意。 终于有一天刘羽对李嫣说:“你走吧,你真的不适合弹琴。而且你也不喜欢琴。”她听后,对自己说:“不要说我不行!刘羽。我回去一定要好好弹琴,半年后我要拿到本地琴技第一名的!”半年里,她天天练习,饿了就叫家里的用人送些吃的,困了就趴着睡一会。半年一转眼就过去了,她参加了比赛,果真的拿了奖。 她想拿这个奖杯去向他表达自己的爱意但是,他已经走了。 当时正值战乱,刘羽被征去打仗,她说:“好,我等他回来。” 就这样她等了他3年多…… 在这期间,一个大户人家的儿子看上她,但是,他很清楚李嫣已经心有所属,就叫人从前线运回来一具碎尸体,说那就是刘羽,他已经起了。 她相信他真的已经死了,趴在在尸体上哭了3天3夜,那时,大户人家的儿子买了很多的礼物去找她提亲,但是没有理睬。 在3天后晚上,她割腕自杀了…… 而刘羽在她离开的半年里,他发现没有李嫣在身边,自己少了很多很多的快乐。他在她离开后,才发现原来自己已经不知不觉的爱她,只是因为她学琴不努力所以就埋没了对她的喜欢。 于是,他准备写一首歌,做为向她求婚的礼物,当他完成了卡农的1/3的时候。他被招去打仗了,在战乱中,自己的生命多次都是九死一生,每当心中不舒服的时候都会想到她,想到教她弹琴的日子...... 那段时光真是值得怀念啊。之后他完成了卡农剩下的2/3。 在她自杀后了第2个月,刘羽回到了村里。他从村民的口中知道了她的故事和她为自己做的所有事后,他咆哮着,放声大哭。 他找到了她的家人,问她现在葬在哪。她家里人都不肯告诉刘羽,随后的一次礼拜,他招集他们村上所有的人,坐在琴前强忍着泪水,弹出了卡农。” 众人听完故事,当他们还在沉浸在故事之中之时,琴声却缓缓响起…… 《卡农》一个声部的曲调自始至终追随着另一声部,数个声部的相同旋律依次出现,交叉进行,互相模仿,互相追逐和缠绕,而声部几乎是单调意义上的重复。直到最后……最后的一个小结,最后的一个和弦,它们会融合在一起,永不分离。缠绵至极的音乐,就像两个人生死追随…… 因为有了之前的故事作为铺垫,使大家都带有忧伤的感情氛围。之后,因为卡农缠绵的声音响起,再次把众人带入了故事情节当中,引人无线的遐想…… 当一曲未尽,不知什么时候,小乔流着泪水与大乔从楼下走了下来。他们看着曹耀对音乐沉迷的模样,顿时痴了。 终于,曹耀停下了手中的琴,在众人恍惚沉浸在故事当中的时候,对二人说道: “你们闹够了没有?我都回家吧?” 不知这句话代表什么,二人却一同点了点头。 曹耀起身,走在前头,后面跟着二乔,在后面跟着周泰。 当他们消失在人群里,走出了楼阁。在场的每一个人才从刚才的音乐之中回神过来时,蓦然一看,物是人非…… “咦?曹公子呢?” 众人看向台上,才发现只留有古琴,却未见其人。 “啊!大小乔姑娘们都不见了!” 众人大惊,连忙齐齐望向二楼,才发现,潇湘柳玉,空楼未央。 众人恍惚,才猜测,他们一定是跟曹耀一起走了。 程远虽然很不看好曹耀,但依旧被他的曲声影响了心神。当他与众人一样从曲中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大小乔都不见了,脸色及其不好看。 于是,故事接近尾声,众人离去。而程远正在暗中吩咐下人…… 第一百章 夜谈 “今天二位小姐是什么情况?就非要让我出出风头,才肯罢休么?” 曹耀无奈地走在后面,对前面的大小姐说道。这两个丫头的小伎俩,怎么瞒得过身经百战的曹耀? “不这么试试你,又怎么能知道你的底,究竟有多深?” 小乔挽着大乔的手腕,微微一笑,对其说道。 “那你试出来了吗?” “嗯,还可以吧……” 曹耀与周泰相互望了望,一脸无奈,这算是什么回答? 看着曹耀的无奈,大小乔在前面偷偷的一笑…… “那我是不是可以算得上是二位小姐的入幕之宾呢?” 曹耀想起秦楼一幕,调笑道。 “勉强算是吧。” 大乔的笑容越发的灿烂了,又问到, “那么,你有如此才华,怎么会来我们家做家……工作人员?你不会,真的是为我家小乔而来的吧?” 她眉头轻皱,隐有几分嗔意,却又有几分笑意,似是一个天真无邪的小女孩,惹人疼爱。这几句话,似嗔似怨,也不知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曹耀可不上她当,哈哈笑道: “我不是为小乔而来的,我是……为大乔而来的!其实,我是庐江郡最富裕公子,但是,我听说大乔小姐美如天仙,我对大乔姑娘心生向往,所以,就乔装打扮来次,一睹风采。” 大乔脸色红透了,害羞道: “谁信你呀,你要是庐江最富贵的人,那我……还是庐江太守的……” “夫人?” 曹耀一脸无奈问道。于是,大乔不曾回话。 如今,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庐江太守的名声风声水起,成了国民好太守。并且喜欢八卦的人都知道他是无妻的英俊男子,堪称完美。而谣传越传越神,传到大小乔那里就成了神一般的存在,迷惑了祸国殃民的美人。 听此,曹耀尴尬一笑。话说,你喜欢的英雄就在眼前,只怪灯火阑珊,我在这里,你却不相识。 小乔嘟着小嘴,美目轻瞟,因为刚才曹耀与大乔这般说话,脸上带着几分薄怒,但却实在是一个动人的尤物。 大乔脸色几分薄怒,嗔怪的看了他一眼道: “男人都不是好东西。人家只是想和你说些话,你却这般轻薄人家?” “我可没有,我是乔府工作人员的偶像,是要做好表率的,不信,你问周泰!” 于是,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周泰一脸懵逼,什么事情扯到我了? “曹耀,可不可以请教你一个问题?” 小乔问道。曹耀摆手,知道是关于音乐方面的,于是道: “姑娘这可是问道于盲了。在下五谱不识,五音不全,说到音律,那是一窍不通。” 小乔奇道:“听你如此,那我干脆说我什么也不会算了!对了,你是如何寻得我曲里的破绽的?” “很简单。”曹耀道:“多听,多看,多想。” 见小乔疑惑的眼神,曹耀解释道: “前面一个就不用我多说了,至于第二点,最为重要。你的琴艺固然高超,但一味的模仿前人,技巧无创新,曲谱无创意,都是沿袭别人的东西。名曲虽为名曲,但别人听久了,就难有新鲜之感。你有此才华,为何不尝试自己谱曲?这样,更能领会其中的神韵,也更有味道。” 小乔难得的露出腼腆之色道: “自己谱曲?我何德何能,你够在你面前班门弄斧?” “此言差矣。自己谱曲是为何目的?是为了取悦他人博得赞赏?如果真是这种目的,恕我直言,你一辈子就只能摹仿别人。琴为心声,说白了,是为了愉悦自己,首要目的就是相让自己高兴,有了灵感,你就写,你想唱就唱,管他别人那么多做什么。” 曹耀这一篇唯心主义的歪理,却被他说的振振有词,一副夫子模样。 小乔若有所思,最后无奈的点了点头。 “有灵感就写,就算没有别人欣赏,也还有自己嘛。譬如眼下,如今我们对月当歌,不知道有没有灵感,写下一篇念郎君,我保证会脍炙人口。” 和小乔谈了几句,曹耀忍不住口花花的调笑起来。 小乔脸上泛起一抹红晕道:“我的曹公子,你在笑话小乔了。说实话,你这么懂得音律,偏还谦虚道一窍不通,定是看不起我。” 小乔小嘴浮现一曲幽怨。 曹耀苦笑道: “我家乡的那些小曲,和这里的完全不同,曲谱简单,歌词直白,说了你也不会明白。就拿有一首歌来说吧,歌词是这样写的:我爱你,爱着你,就像老鼠爱大米,不管你走到哪里,我都愿意陪着你,这样爱你——怎么样,这词你受得了吗?” 小乔红着脸轻啐一声道: “这是哪里的词儿,恁地大胆了些,怎么唱得出口。” 这便出不了口,那你要是看见情趣内衣,还不知道会羞成什么样呢,看着小乔羞红的小脸,曹耀心里泛起一种邪恶的想法,若是让这小乔穿上*****在自己面前,不知道会是怎样一番景象呢,想想就流鼻血呐。 小乔见他痴痴呆呆的样子,急忙道: “你这是怎么了?” “*****,啊,胡萝卜,我想吃胡萝卜。” 曹耀老脸难得的红了一下,胡扯道。 小乔轻掩樱唇,笑出声来: “你这人啊,也不知道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 于是,后来两个人便都不说话了,那小乔仔细的打量着曹耀,眼中还有几分笑意。 可别真是看上我了吧,如果真看上我了,你倒贴的话,我倒可以考虑一下。曹耀暗道。 良久,大乔方开口道: “你真的只是我们家的工作人员吗?” 曹耀抖了抖青衣长袖道:“如假包换。” 大乔叹了口气道: “你如此才学,怎么偏生去当了下人呢。要不,你还是走吧,据说庐江太守求贤若渴,你还是在那里谋一个大好前程。” “好啊,我让我走,我去谋个前程,然后再回来娶你!” 曹耀胡编乱造,却不曾想,古代人真的会当真。 “嗯……” “额……大乔姑娘,我是开个玩笑的……” 大乔羞涩的答应了他,却不曾想到他是骗人的,心里无限委屈,顿时泪儿都流了出来。 “你不喜欢我?” 完了,这次曹耀多嘴,把自己带到了阴沟里。这直面主题的样子,曹耀还这么说才好?万一拒绝,他非常怀疑这大乔会想不开。 曹耀灵机一动,说道, “其实,我是非常喜欢大乔姑娘的,只是,我是世间最低贱的家奴,又怎么可以喜欢如此美貌动人的仙人?” “我不介意……” 既然大乔已经说出了内心想法,那他就不那么后悔了,硬要跟曹耀摊牌。 “你的确可以不介意。但是,你可有考虑过你家人,父母介不意介意?即使他们为了成全你,不介意,你可曾考虑过他们的感受?” 第一百零一章 遇刺 “你可曾考虑过他们,会在其他人眼里抬不起头?我只是一个你们家请来的低贱的工作人员,这以前叫做家奴!” 曹耀振振有词地说道,有点讽刺,但是,这的的确确就是真的,一个无可改变的事实。 这时,大乔已经说不出来话语,毕竟,三国的思想观念还没有像后世一样。他们依旧讲究门当户对。 “况且,我刚才只是开玩笑的,我并不喜欢你……” 既然刚才的话题已经无法挽回,曹耀只能把自己心中的想法说出来,让她早早的打消这样的念头,她应该步入历史的正轨。 “你的未来并不是我,你的回来,应该心怀天下,你会是全世界最耀眼的女子。” 本要意味深长的说了这些她并不能听懂的话语。可是曹耀知道,到了最后,大乔最好的归宿依旧是孙策。 “不,我什么都不要……” 大乔哭红了脸,挣开了小乔,跑向那黑暗的深处,隐隐不见。 “姐姐,姐姐!你回来……你回来啊,晚上危险……” 可是,那个时候的大乔又怎么可能理会小乔?依旧哭啼的消失在边际。 这时,小乔急了。如今能够依靠的只有曹耀,她走到他的面前,怪罪道: “你看吧,现在怎么办?如今黑灯瞎火的,万一姐姐遇到什么危险,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 曹耀也意识到事情的危险性,正要跟大乔追去,忽然,生性灵敏的他,闻到了一丝危险。 黑暗之中,暗流涌动。隐隐约约,似乎有脚步声响起,声音越来越近。待到刀光闪烁,周泰大叫不好, “大哥,不好,有刺客!” 曹耀顿时回忆,一个人的身影浮现在曹耀脑海——程远。 不错,他早就垂怜大小乔很久了。曹耀揣测,这个所谓的秦楼音乐会就是程远想要俘获芳心而设下的圈套。 而事情发展到最后,曹耀完全抢了他的风头,还把两位绝色佳人带走,这让他的计划付之东流,他怎么能够甘心? 于是,如今的刺客极有可能就是他安排的。他还能够狠,既然无法做到让他满意,那就用强的! 很快,二十几个刺客包围了曹耀等人。此时,大乔已经消失不见,曹耀也有点担心。于是,示意周泰,让周泰去追大乔,而自己,拦住这些刺客。 一个眼神,周泰就领会了曹耀的意图。话不多说,已经准备开始作战的周泰立马冲上前去,一脚踢飞刺客,跑出了包围圈,消失在边际。 被踢飞的那名刺客顿时倒在地上,愣了好一阵子,才勉强爬起来。 众刺客看到周泰逃走,本想去追,可其中一人拦住了他们, “等等,主公的任务重要,就此先放他一马。” 于是,众人停止追杀。又迅速包围起曹耀,眼下,曹耀带着小乔,确实逃脱不了了。 “你主公是程远吧?” 曹耀面不改色,耸了耸肩,无奈的说道。 小乔一怔,脸上不可思议,心想,怎么可能是程公子? 于是,战斗之前,没有人回答他。 “你们不说我也知道,我还知道他给你们下了什么命令。” 曹耀揉了揉手腕脚腕,像是活动筋骨一般,对着没有声音的刺客继续说道, “他一定是这样说的,把那该死的曹公子碎尸万段,拿出去喂狗。然后,把那两名女子给我抓回来。” 曹耀呵呵一笑,趁着月光,望了望他们的眼睛。 顿时,刺客能神色闪过一丝惊奇,然后是惶恐,他们开始深深怀疑今天故事的必要性。 “别听他的,他是胡乱猜测,别上了他的当。” 一位刺客见军心已经出现裂痕,赶紧说了一句话来稳定军心。二这句话,恰恰也暴露出他们的底细。 看着满是疑惑的小乔,如今的曹耀早已收敛起侉子模样,对它说道, “有的人表面看起来很面善,他们是善于伪装,有的人看起来有时候很放荡,其实,他却有一份真诚。” 小乔顿时意识到他是拿自己与程远比较,如今这幅情景,他还能来起玩笑,又想到刚才把姐姐给气走,恨不得想踹他一脚。 如今危机时刻,月光隐隐照映出小乔绝美的面孔,像,太像黛嫣了。立即,他看痴了。他分不清到底谁是谁,于是,说了一句: “黛嫣,当初你看过我练武,如今,你可曾看过我杀敌?” 曹耀牢牢地望着她,深情般般。小乔一怔,原来,他看我就如同看黛嫣一般。黛嫣是谁?或许,是他最挚爱的女子吧! 从当初的相遇,他就把自己认错,如今,他依旧这般。 她嫉妒,她羡慕,她心痛。它无奈的摇了摇头,悠悠地说道: “没有……” 曹耀微微一笑,长枪一出,对着敌人说道: “好,黛嫣,当初我就说过要守护你一生,如今,即使面对再多的敌人,我也在所不惜……” 于是,长枪一闪,杀向敌人…… 严格意义上来说,曹耀已经很久没有动过武艺了。虽然没有打过什么架,他却天天训练,如今的武艺更是达到了一个登峰造极的地步。 所以,这二十几个小喽喽,还不在话下。一枪,一刺,那力量上的差距,并不是能用数量来弥补的。 小乔站在后面,看着前面有人为其遮风挡雨,顿时有点羡慕起那个黛嫣。 雄姿英发,才华横溢。这是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归宿?小乔想到这里,顿时露出几分红晕。 这难道就是,他拒绝姐姐最根本的原因?因为他的心中,再也容不下另一个女子? 其实,按照小乔的思想观念,男生有个三妻四妾也很正常,但是,他却不能接受另一个女子牢牢地留在他心中,而自己,在也挤不出任何位置。 所有的刺客都跑去攻击曹耀,因为他们知道,只要曹耀一死,那么,那位女子将会毫无反抗的被他们带走。 所以,他们看着曹耀厉害,并没有分出人手去抓小乔。 曹耀是何其厉害,二十个人根本不是其对手,很简单得一个照面,就有三五个人倒下。 “死……” 长枪一甩,顿时血光飞溅,一位刺客人头落地…… 第一百零二章 受伤 “啊……” 小乔从未见过这么血腥的场面,看见一名刺客人头滚落在地,发出一声尖叫。 他又看看浴血奋战的曹耀。此时的他已经鲜血淋淋,虽然身上的鲜血基本不是自己的,但是,那全身红色,在月光的照应下,却也格外刺眼。 顿时,小乔生出一份柔情。这可能是她体会到的最温暖,最安全的时候。 如今,敌人大多都带了颜色。看见曹耀如此凶猛,跟在秦楼上判若两人,顿时慌了。他们的的确确是打不过了。 很快,草药的长枪再次刺进了另一个刺客身体,他无奈倒下,顿时,全场震惊,一个个都不敢动手,怕下一个就是自己。 “还有谁,来送死?” 曹耀张狂的对刺客吼道,但他就是那么狂妄,却不曾有人动手。 刺客完全被曹耀震慑住了,他们唯一想的就是撤退,这次任务,他们真的无法完成了。 曹耀望其有退去之意,哪能让他们得逞? “既然来了,就一个别想逃走,今天你们不投降,就只有一条路,死!” 曹耀挺枪而走,刀光剑影之间,又有人倒下。他们想逃,却被曹耀牢牢地牵制住,没有退路。 他们并不能考虑投降,毕竟,如果投降之后,不确定曹耀会怎么对待他们,况且,主公那里,还有他们的家室。 既然横竖也是死,有一个人终于忍不住心中的恐惧,冲向了小乔。 这猝不及防之间,小乔惊恐不已。而此时曹耀也没有料到这人心态会如此崩溃,在面对死亡之际,会对手无寸铁的小乔发动攻击。 “你敢!” 此时,离得太远,曹耀只好扔掉兵器,飞冲而去…… 眼看大刀就要落在她的头上,刀光刺眼,小乔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但是,时间定格,许久之后。当小乔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却见到一位高大的身影站在他的身旁,就仿佛,她什么都不用担心。 他浅浅一笑,她望着满身是血的他,也笑了。 但是,就在那笑的一瞬间。曹耀却一口喷出了鲜血,从嘴里缓缓的流了出来。 小乔惊恐万分,不知所措。 “去死吧……” 曹耀大吼一声,立即转身,用上了毕生的力气,一拳轰在了那位冲向小乔的刺客。 那位刺客大惊,他的刀还插在曹耀身上,一时无法拔出,慌忙之上,仓促迎接。 顿时,只听到惨叫一声,那位刺客被被曹耀一拳打飞,撞在了路边墙上,鲜血流出,倒地不起。 刺客的刀插在了曹耀后背,他受伤严重,又打飞了那位刺客,顿时,在这没有力气,单膝下跪,拼命喘气。 小乔望着这一切,捂住了嘴巴,他不敢相信,原来,他为自己挡住了那一刀,那一把,足足可以让他香消玉散的那一刀。 她哭了,她真的哭了。她不敢走到曹耀那里去,她怕一走过去,轻轻一碰,他就会倒地不起。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小乔在这忍不住激动的心情,询问曹耀道。 曹耀视线渐渐模糊,他望着小乔,仿佛看到了曾经,他小声说道: “黛嫣,我说过,我会保护你的,即使,用上生命。” 小乔身体颤抖,不语。 此时,看到曹耀已经受伤,其他刺客看到了希望,哪里还给他时间喘息,如今趁他病,自然要他命。 于是,十几名刺客飞快冲了过来。曹耀见此,仰天怒吼,一把抓住了插在其背后的刀,用力一扯,刀被拔了出来。 顿时,曹耀一口鲜血又喷了出来,但是,很快以后,又拿起那把刀,冲向了敌人。 此时,小乔看着这个一幕,面脸震撼,她是很羡慕很羡慕那位女子,她叫黛嫣…… 此时,周泰已经追了过去,他一路尾随,也不知道改怎么劝阻这位小姐,只能跟在后面,让她自己发泄。如果遇到什么不测,他才出手。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她不喜欢我?她来做工作人员,不就是……” 大乔伤心欲绝,越想,越伤心,眼泪控制不住,一直流着。 “难道,他喜欢的是妹妹?” 走着走着,她不知不觉来到了悬崖边上。 趁着月光,她望了望崖底, “既然他不喜欢我,那么,我活在这个世界上,又有什么意思,不如,就此而去吧。” 大乔两脚一轻,就要跳下去。 “慢着,小姐!你这样,真的不值得……” 周泰在后面大喊,大乔一顿,转过身去。 “你觉得我还活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意思?” 大乔眼泪流的很快了…… “唉,事到如今,不说出那件事,看来是不行了。” 大乔要寻死,这件事情的发现就再次升级,周泰只好把曹耀的老底说出来,借此来安慰她。 “其实,大哥并不是不喜欢你,而是不能,你知道吗?” 大乔不解,于是,周泰继续对她说道: “他曾经遇到过一位女子,他叫黛嫣。她很喜欢他。甚至,他愿意为了他,放弃一切,包括自己的生命。但是……” 这是是一个悲伤的故事,周泰难以启齿。 “但是什么?” 大乔擦拭了一下眼泪,询问道。 “但是,那位女子却得了瘟疫,去世了……” 大乔一怔,恍然大悟。 “当时大哥伤心欲绝,但是,他却不能,他还有自己的使命,还有众人在等着他,所以,连给他伤心的时间都没有,只能把这份感情,牢牢地埋葬在心里,所有,他在这不允许任何人进去他的世界,他怕只是一瞬间……” 这些故事,还是周泰道听途说,与扎里喝酒的时候,他喝醉了说出来的。 大乔释然,原来时怎么回事,原来时这样,他忽然开始同情起曹耀。 “曹二呢?我要去找他……” 大乔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 “大哥他……” 顿时,周泰惊恐,他竟把刺客的事情忘了, “不好,大哥遇到了刺客,现在还在跟他们争斗。” 不过,凭借大哥的武艺,他应该不会有事吧,周泰揣测到,也有点不放心,与大乔一起赶回去。 “都怪我……” 大乔无比自责,眼泪又要流出来了…… 第一百零三章 回家 视线再次定格在那片血泊。此时,二十来名刺客已经完完全全躺在地上,全部死绝。 这是,曹耀单膝下跪,全身都是鲜血。那鲜血,有敌人的,也有他自己的。 他的周围遍布全尸,是的狰狞,看那些死者的面孔,仿佛发生过什么让人恐惧的事情。如果,一切都不那么重要的,他们全死了。 他半跪于地,一动不动。仿佛在积攒最后的能量,也许,他只剩最后一口气了。 而小乔,看着全部的尸体,她仿佛还有一阵后怕,刚才的场景,太过吓人。 她就这么看着曹耀,一动不动的。准确的说,她不敢动,她不知道她能够做什么。 这时候,曹耀终于用尽全身的力气站了起来,他缓缓的向小乔走了过去,他的眼睛,仿佛更加迷茫。 看着举步维艰但依旧执着的曹耀,他离她更近了,她的心跳就此加快。 曹耀走到她面前,眼神的迷茫仿佛让他回到了从前,那个夷州,那片净土, “黛嫣,你安全了……” 曹耀再次露出微笑,他伸出鲜血淋淋的右手,触摸她的脸颊。他的右手很温暖! “我说过,我会用尽生命,牢牢地保护你的安全。” 说完,全身一软,倒在了小乔的怀中…… 这时,小乔紧紧的抱住怀中的曹耀,放声大哭, “啊……你为什么这么傻?我不是黛嫣,我是小乔,你给我听好了,我是小乔……” 她对天发问, “我该怎么办?我究竟该怎么办?救命啊!谁来救救他?” 四处救援未果,小乔决定不能够再此浪费时间,因为消耗的每一滴时间,都可能结束曹耀的生命。 没有办法,他只能把曹耀的右手扛在肩上,拖着他走。 但是,曹耀太重了,即使小乔学过基本的武艺,也不能说她就是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将,练武,对于他来说只是自娱自乐罢了。 他托起曹耀走了几步,便摔倒在地。于是,她走用尽全力把她台起来,继续走。 如此循环,她累极了,已经严重出现虚脱。即使如此,他依旧没有放弃。 她觉得这样走的太慢,会错过治疗的时间,等到后面,回天乏术,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于是,在劳累过度的情况下,背起了曹耀,举步维艰。 曹耀人高马大,如今的体重大概有一百五六十斤的样子。这让小乔去背他,这已经不能算是背了。 这也是一场意志的磨练。也许换作其他女子,可能背上曹耀,都不能向前迈出一步。 汗水牢牢地锁住小乔的视线,让她模糊不清。熬过了很久很久,他仿佛听到一个声音, “妹妹……妹妹……二小姐……你在哪里……” 她模糊的看到两个身影,知道是周泰他们赶到了…… “天……啊……哪里来那么多血?妹妹,怎么回事?这是怎么了?” 周泰看到小乔背上血淋淋的一个人,仔细一看,顿时大惊, “大哥!你怎么了,这是怎么回事?你醒醒,醒醒啊……” 小乔的执着是肯定的,她终于看到了一丝希望,一丝能够让曹耀活的希望。 顿时,它笑了,笑得非常灿烂, “救……救……他,快……” 于是,也跟着昏迷过去…… 看着小乔也跟着昏迷过去,让周泰等人顿时大惊,感到情况的危机。 “怎么办?怎么办?” 大乔急得连连发问。周泰也顾及不了那么多了,他一手扛起曹耀,一手扛起小乔,把他们一人一个肩膀,举着飞快的冲向乔府。 周泰力大无穷,两肩膀扛起近三百斤的重物已经挥洒自如,完全没有劳累的意思。 很快,他们便来到了乔府。乔府守门的工作人员看到势态紧急,立马前去禀报以及安排其中的事宜。 “快,去请医师,快……” “病房准备好,一定要快……” 于是,全府进入了紧张的氛围…… 甚至,这场浩动都惊动了乔公,乔公在了解情况也后积极配合,毕竟,曹耀是为了保护他的两个女儿才受伤。 很快,医师朝来到了乔府。在紧张的处理好曹耀的伤势后,无奈的向众人摇了摇头, “医师,我大哥怎么样,你怎么光顾摇头不说话啊,你快点给我说……” 周泰心急如焚,而这位医师还在那里装作高人只顾摇头,不说话,实在是欠打,所以,愤怒的说道。 “周泰,不得无礼!” 乔公训斥道,于是,有对医师一拜,问道, “先生,这曹二怎么样了,还请您示意。” 医师先是对周泰的无礼微微一怒,而乔公训斥后也不好多说,只能回答乔公: “伤势特别严重,如今我给他处理好了伤口,使他不在流血,到他什么时候醒过来,就看他自己了,我也无能为力……” 医师摇了摇头,对自己医术有限也觉得无比自责, “我开出一药方,你们拿去熬药来喂这位小哥吧。” 于是,把药方递给了乔公。 “我去……” 周泰希望曹耀能够乖点醒过来,所以,对于这件事,还是觉得自己动手比较放心。 于是,周泰拿起药方,匆匆离去…… “如今,我也该走了……” 医师看完病,已是半夜,也该回去休息了。 “先生这边请……” 乔公把医师送了出去,这时,昏迷中醒来的小乔却冲了进来, “怎么样?姐姐,他怎么样了?” 看着小乔焦虑的心情,大乔无奈的摇了摇头, “先生说,他可能明天就醒了,也有可能……” 大乔难以启齿,不想告诉小乔后面的结局。 “那又怎样?姐姐,你快说吧……” 大乔只好回答, “也许,再也醒不过来了……” 小乔听后立即失神,她眼泪一度不止,飞快的流了下来, “不可能,你说的不是真的,他是为了我才成了这样,他说过,他要守护我一辈子……” 小乔难以控制情绪,似乎要暴走…… 乔公看他伤心,本要去安慰,他却不听,后来,无可奈何, “女儿,时间不早了,你还是去休息吧……” “不,我要在这里陪着他……” 看她如此执着,乔公于心不忍,正要招呼大乔休息,而大乔也要留下来, “父亲,我也要照顾他,” 乔公微微一怒,无可奈何,扬长而去。 “伙计,快点来,给我熬药,啊?你是……” 第一百零四章 重兵把守 “你是那位二当家,你居然在这里?” 周泰顿时震惊了,他与曹耀万万没想到,这位二当家居然跑到了乔府的伙食房去苟且偷生。 那二当家听到周泰问话,顿时震惊,知道可能有人在找他,于是,装作一无所知, “你认错了,我不是什么二当家,我只是这里掌厨的厨子,你的的确确是认错了……” 周泰一脸不信,这厮,即使他化作灰都认识。一眼望去,他就知道是撒谎了。 “我认错了?几年前,我还在你们得寨子里见过你,虽然你如今面目全非,但是,你的眼神不会有错,你就是那位二当家。” 二当家面脸惊恐,准备拔腿就跑,到又看周泰的装束,一副低级工作人员的风采,顿时底气多了几分,呵斥道: “我真的不是,你要我怎么说?你硬要说我是,那你给我拿出证据来啊,请问证据呢?” 周泰怒了,这厮不要以为他是一个知识分子就可以如此张狂。于是,放下曹耀的伤药,一把拉他进角落,就是一顿狂打。 “你给我老实交代,到底是不是?再说胡话,小心我的拳头!” 那位二当家已经不负方面的霸气,而骨子里注入的,是十足的小人性格,吃软怕硬。 二位二当家被揍得鼻青脸肿,顿时哀叫道: “壮士,壮士,我是,我是当年的山贼头领,饶了我吧,我求你了……” 周泰也是一个十足的蛮人,见他包头求饶,便放过他,对其说道, “你说你,躲在哪里不好?偏偏要躲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你可让我跟大哥好找?” 周泰揍他揍得累了,喘口气继续说道, “我们翻遍了整个庐江,派了一批批人,就是找不到你,原来,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跟曹耀捡了一句话,他也不忘吹嘘一番。而那位二当家可久震惊了,原来,他的行踪早就已经暴露,当初为了掩人耳目,制造的假象被人识破了。 他惶恐不安,立即跪在了地上,连连磕头, “你是他派过来的?我已经隐姓埋名那么多年了,他还不能放过我?我求求你,你就当什么是都没发生,放过我好不好?我给你做牛做马都可以……” 周泰一脸懵逼,话说这厮在说什么鬼?不解,问道, “你这厮再说什么?什么放过不放过的?你给我老实说清楚!” 二当家发现周泰不知道,心想,看来不是那边的人派来的。于是,露出了疑惑神色。 他眼睛转了一圈,立即忽掩道, “没事没事,我这就去帮你熬药……” 这件事变脸比翻书还快,于是,周泰一把抓住了他, “你可知道当初那位男孩?被你们抓进山寨的那个人。” 这时,本想去熬药的二当家神情惊恐,立即跪了下来,磕头求饶, “你就饶了我吧,求求你了,我什么都不说行不行?你看我这几年都安守本分,没有说过什么,你就为什么不能放过我呢?” 周泰又听话说些胡话,知道其中宁有隐情,也懒得跟他废话,等大哥醒后亲自问他算了,于是,对其说道, “你现在给我煮药吧,救人要紧,有什么话,等我大哥醒了再说。” 二当家一怔,连忙答应道, “是,是,是!” 于是,拿起药草,前去煮药…… …… 此时,曹耀正躺在床前,而乔公也回房睡了,就只留下固执而执着的大小乔。 她们,都守在床前,像是在等待理想的苏醒,寄托着她们的希望。 如今,大乔知道自己的妹妹喜欢上了这个人,虽然有点酸意,但是也多了一份同情。 而小乔也清楚自己的姐姐,但是,曹耀为了救她,宁愿放弃自己的生命,她又有什么可以给予的呢?她只有奉献自己最真诚的爱意。 此时她们都不愿睡,静候曹耀额苏醒。 许久,周泰从屋外走了进来,看见此时大乔和小乔分别趴在桌上,一个趴在曹耀床边睡着了,叹了口气,无奈得摇了摇头,为这两大小姐不值,他的大哥,是绝对不会喜欢上他们的…… 周泰端把药端了进来,由此产生的细微声音把小乔惊醒,她望了望周泰, “药好了啊,你就放在哪里吧,我来喂他。” 说完,又望了望睡梦中的曹耀,露出一份柔情。 周泰再次感叹,无奈的望向曹耀,就比离去。 一天过后,那二当家见周泰并没有来找过他,如此甚好。 在暴露行踪的基础上,这里已经有了生命安全,所以,他必须离去,重新落脚一处地方。 趁着没人,把所有的财务带上,从后门出去。 望了望四周,发现并没有可疑的地方,还以为就此可以溜之大吉, “站住,回去!” 忽然,有一位蒙面人出现在他身后,当他转身一看时,却发现,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黑衣人。 顿时,二当家惶恐不安,他是无论如何都没有看过这么全副武装,武艺高强的黑面人。 “如果你再不回去,你就可能在这回不去了……” 一位黑衣人再次提醒到。 “是是是,我这就回去,这就回去。” 二当家惊恐不已,立即飞快的又走了进去。 “顺便提醒你一句,你晚上也别想逃出来,这里已经被我们的人重重包围,你无路可逃,还是安心为乔府做你的厨夫吧。” 二当家大惊失色,连忙点头答应,他自己有所感觉,可能,会有大事情要发生。 其实,这些黑衣是曹耀部下。是周泰发送消息给庐江太守府的张昭,张昭知道后顿时大怒,恨不得立马派出军队围剿了程家。 可是,他却不能,一切都还得曹耀醒后再做决定。所以,把这件事情通知了赵云等人。 赵云等人也是大怒,就要派军队去灭了程远。然而,张昭提前打了预防针,所以,没有办法,就只能远去军中高手,暗中派到乔府,日夜保护曹耀。 而找到二当家的事情,他们当然也是知道了,所以,就看到了刚才那一幕,而这一切,仿佛都预示着大事要发生…… 第一百零五章 张放陈述 就好像是过了好久好久,久到所有人都盼望着曹耀的苏醒,他却不尽人意。 这几天,大小乔就仿佛欠了曹耀五百年,每日每夜轮流守着他,盼望他能够醒过来。 准确的说,所有人都希望他能够醒过来,他们知道,这是一定的。 在此期间,皖县大户程远因为任务的失败,怕走漏风声,所以派遣人员前来打探虚实,却不曾想到,派出去的所有人,都像上次一样,没有一个人活着回来。 顿时,他觉得事情并不简单,害怕极了。 着这些工作,都是由外面暗中保护曹耀的部队完成了程远的清剿。 扎里等人知道这程远死性不改,居然还敢派人来的时候,顿时怒火攻心,谁也拦不住,要去灭了这厮,但是,张昭却说了一句话: “他的命姑且先留着,等到曹公醒后,再让他亲自动手!” 扎里想了想,如果让曹耀动手,再好不过。于是,安心在军队中学习了。 在乔府的个个人中,小到工作人员,大到管家、二乔,无不希望曹耀醒过来,但是有一个人却是没有这么想,那人就是乔公。 乔公花那么大的代价培养出二乔,对他来说,当然也有点心思,那就是想攀龙附凤,把大乔小乔嫁给富贵家庭,借此实现自己的政治抱负。 而他所说的富贵家庭,绝不是想程远或者一个小小县令那么简单。他所说的,是一方诸侯,能够指点江山的诸侯。 所以。如果按照正常的历史轨迹,你会发现,大小乔在嫁给孙策以及周瑜的时候,她们岁数已经很大了,这在三国古代,绝不正常。 他并不是不让大小乔嫁,而是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所以才拖到了那个时候。 他在二位小姐身上花费了太多,放他看到他的两位女儿如此对待曹耀的时候,他觉得,她们的的确确是喜欢上了他。 这确实有违乔公得计划,所以,他并不希望曹耀能醒过来,最好是就这样,永远都醒不过来了。 但是,事情却不为他所愿,乔公还在书房思索的时候,另一处地方却没他么平静了。 这时,因为劳累,小乔坐在曹耀身旁打盹,而躺在床上的他却缓缓地挣开了眼睛。 曹耀望了望四周,看到床边旁小乔正在打盹, “原来我还活着,我还以为,他快要死了……” 这一次的伤势的确算得上有突破了新高,这与上一次曹耀流落夷州时受的伤,几乎如出一辙。 幸好,曹耀的确是幸运的,他觉得,这也有可能是黛嫣在上天最好的祝福。 他的目光再次转向小乔,此时的她看起来并没有想像中的那么好。 他并不清楚自己昏迷了多久,但是,他却能够揣测到他昏迷的时间应该不会太短。 他就这样呆呆地看着她,看着看着就痴了,她非常憔悴,他有一个想法:他不会就这么一直守在这里吧? 就在曹耀还在思索的时候, “曹二,不要……” 顿时,小乔突然醒过来,他习惯性的望了望曹耀,然后又开始打盹。 不错,就是习惯性。从睡梦中醒来,然后望了望曹耀有没有苏醒,早已成了她的习惯。 等等,潜意识当中,她发现了他的不对劲,她仿佛刚才看到了曹耀的眼睛时间睁开的,的的确确是睁开的。 顿时,她立即抬头又望了望曹耀,借此来确定他是不是真的。 当她再次望向他的眼睛的时候,她呆了。然后,泪流满面。 “小乔姑娘,辛苦了……” 不错,他真的醒了,她的一抹心酸,全化作了眼泪,这句话,掩盖了她心中的所有委屈。 她在这忍不住,牢牢的包住躺在床上的他,没有说话,只是哭泣。 “妹妹,你怎么了?” 这时,闻声而来的大乔,走到门口,突然“啪”的一声,装药的碗打落下来,她看到了躺在病床上,那双闪闪发亮的眼睛…… 过了一个月久,在大小乔以及所有乔府工作人员的帮助下,曹耀的伤势终于痊愈。 痊愈后,周泰终于抓着二当家,走到了曹耀面前, “大哥,你看看这个人是谁?” 之前的曹耀对此一无所知,当他好奇的望向那位山贼二当家的时候顿时震惊,之后,内心在颤抖。 那多年了,他苟且偷生,最终的目的就是为了报仇,如今,曹耀认出了他。而他成了唯一的线索, “我终于找到你了,你还知道我是谁吗?二当家。” 二当家疑惑,此时曹耀的变化很大,不管是气质还是长相都与曾经那位少年相去甚远,即使,他如今也是少年。 看他迷惑,曹耀也不拐弯抹角, “我是当年被你抓走的那个少年,我还记得,我从一条船上逃走,你还射了我一箭!” 二当家顿时大惊,他不知道曹耀如今是什么来头,但是,想到周泰以及乔府暗中保护的人员,想想就后怕,因此得出一个结论,他绝不简单。 顿时,他两脚一软,跪了下去, “我有眼不识泰山,求你绕过我的性命。” 于是,连磕三个响头,鲜血直流。 看如今这位二当家已经不复当年,随着岁月的流逝,物是人非。早已没有当年的风范,于是,生出不忍, “你叫什么名字?你把当年的那件事说清楚,我就放了你吧……” 二当家连连点头, “是是是,小人名叫张放,当年把你抓来,是受了,受了皖县程家的意?” 曹耀皱起眉头,皖县程家?难道就是程远一家?看来,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 “皖县程家?似乎,凭借他的权势,还不足以让你们如此害怕吧?” 发现了其中的疑点。毕竟这张放可是皖县有名的山贼,而程家只是皖县大户,说白了,可能会是程家怕他多一点。 “如果尽是程家,当然不足为虑,但是,他背后的势力,却是大的惊人,所以,我们并不干招惹,甚至,我们还非常惧怕他们?” “他们背后的势力?” 曹耀若有所思。 “不错,他们背后的势力仿佛牵扯到了荆州……” 第一百零六章 真相 “荆州的谁?” 曹耀回想片刻,荆州如今是刘表的地盘,如今提到荆州,不会是跟他有关吧? “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只知道,那边是势力很大很大。刚开始的时候,我们一位这程家只是一个小家族,于是对其并不理睬。” “后来,他居然能叫好几百人打上山门,把我们全部俘虏,我们从今以后,就只能听他的话,不敢招惹他们。” “时间越久,我才知道,原来这程家有背后的势力做支撑,但是,我并不知道,那背后的势力为什么这么支持他们!” 曹耀想了想,觉得一切的前因后果,还得他抓住程远一家人,才能问个清楚。 “不过,我如今知道你从小生活在落雁村,而你全村人的性命,也是他们杀的……” 曹耀听完之后,立即紧张万分,他不敢相信,在问道, “什么?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曹耀抓起他胸上的衣服,控制不住情绪,失声道: “是真的,的确是真的。当初,我们全山寨的人无故丧命,此仇不共戴天,但是,我却陷入了一个沉思?” “他们为什么要杀人灭口?我怀着疑问,探查了一两年,终于知道了其中的前因后果,才知道,原来你是曾经落雁村的一个不世之才,一个神童。” “我发现,程家派人来屠杀你们全村之后,把一个女子带走了,之后,那位女子有送到了别处。然后,他们开始千方百计的寻找你的踪迹!” “在然后,他们给我们好处,让我把您抓了过去,之后的事情,你也清楚了……” 二当家痛哭流涕, “我调查那么久,本也心灰意冷,知道报仇无望,但是,我不甘心,我要知道事情的真相,所以,才会隐姓埋名,苟且偷生。” 曹耀神色恢复了正常,他面无表情得走了,周泰跟在时候,留下了,还在地上跪着的二当家张放。 走了几步,周泰小声问道, “他怎么办?” 曹耀随后说到, “就让他跪在这里吧……” 于是,走了几步,又说道: “我们是该离去了。” “离去了?那她们怎么办……” …… 过了没多久,一位乔府的女工作人员又走过来: “二哥,老爷叫你过去。” “好的,但是,小姐姐,你最近有没有想我?” 那女子露出一分羞涩,对其说道: “嗯,想!二哥昏迷了好久,都把我吓坏了……” “把你吓坏了?那我到要看看,坏在哪里?” 曹耀假装对她扑过去,她一闪躲,扑了个空, “二哥,你坏死了……” 于是,急匆匆离去。 在一旁的周泰看到,无处给曹耀竖起大拇指, “大哥你是什么时候便这么厉害的?我怎么不知道?” 曹耀回想起当初在乔府厮混的日子,流露出一丝留恋。但是,这样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摇了摇头,说道: “就你这呆头呆脑的模样,整天就是扫地,怎么听说过我的风流事迹?” 于是,朝乔公的书房走去。周泰一脸无辜,摇头摇头,跟上前去。 书房门口,曹耀示意周泰在屋外等候。走到门前敲门: “进来!” 于是,推门而入,又随手带上了门。 屋外,大乔恰巧走过,看见周泰在门口鬼鬼祟祟,好像是在听里面的动静,于是,好奇的问道: “周泰,你在这里鬼鬼祟祟的干什么?你在听我父亲讲话?” 周泰连忙加她小声说话,轻轻对其说道: “我父亲找我大哥,听其模样,好像在商量你们的婚事。” 大乔一脸震惊,这父亲,未免太过着急了吧,处于好奇,也跟着周泰凑了过去,悄悄听里面的动静, “曹二,你来我们乔府,没几个月吧?” 曹耀算了算,对其说道, “两个月,不到!” “你可曾知道,你来的这两个月,我们乔府可算是惊天动地,鸡犬不宁?” 乔公作为一个古代知识分子,说话的语气自然装作大肚。曹耀自然知道他是在做讽刺。 “大概是我人缘太高,走到哪里都会不同凡响。” 这句话乔公选择了无视,随即又说道, “从你进了乔府开始,起先是非礼我的两位女儿,让他们掉进湖底……” “老爷,这事情真的不怪我,我也是受害者,不是吗。” 乔公再次说道, “后来,叫你陪读,你却在府中到处厮混,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说,这又是怎么回事?” “老爷,这事也不能怪我,谁叫那位夫子教授我们的时候太过乏味,使我非常想睡觉,你叫我怎么办?” “你……” 乔公一脸无语,继续说道, “然后,你有怪骗我女儿去参加什么乐会,使她陷入危险之中,虽然你把他们救了,但是,你却万万不该让他们喜欢上你!” 曹耀一脸无语,话说自己长的帅,被人喜欢也是我干的?这人这么能这么说话? “老爷,喜欢我,这个,也不关我什么事……” “你闭嘴!” 乔公露出怒意,吓得屋外的大乔一怔。他不想在听曹耀任何的狡辩了。 曹耀端正了严肃的脸颊,眼中立即少了只有下人才有的神色,顿时让乔公惊艳不已。 “那你,还是把你的想法说出来吧,是想让我离开了吗?” 曹耀冷淡的问道,如今,他本来就要离去,所以,便不做任何脸色。 “我的女儿个个都很出色,出色道,只有英才,才是他的最后归宿。” “其实,你这个道理,我在之前就与她们说过的,所以,我一直都是明白的,但是,她们却不明白!” 说着,曹耀缓缓的向屋外走去,背对着他,说道: “其实,我真的没有看上他们,是你一厢情愿了……” 于是,缓缓的走出了门。 乔公望着离去的身影,仿佛看到了只有贵族才有的气势,突然有点后悔起来,但是不知,为什么会后悔! “我的女儿们,只能嫁给一代枭雄,旷世奇才……” 当曹耀走出屋门的时候,曹耀一顿,迎面而来的却是含着泪水的大乔…… 第一百零七章 出发 曹耀一怔,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原来,她什么都听到了…… 大乔泪流满面,在也控制不住,飞快的就此远去,消失在曹耀的视野。 “大哥,你不去追她?” 曹耀想了想, “她是一个好女人,应该有一个好的归宿,还是让她就此死心吧。” “大哥,那小乔呢?” 曹耀走了两步,突然又停下,望了望深蓝色的天空, “就这样吧……” 于是,向那大门走去。 途中,经过二当家。曹耀没有叫他起来,他自然一直都在那里跪着。 曹耀一顿,他并不知道,这位二当家该怎么办。 首先,其实这张放并没有与他有太多仇恨。当初派人来抓他,是受了程家的意,没有办法。 唯一算得上有仇的,就是他杀了帮助他逃走的那位山贼。 但是,张放对这山贼有救命之恩。准确的说是那位山贼为了曹耀,愿意把命还给他。 所以,这是曹耀欠那位山贼的,而不是张放的错。 在其次,如果硬要说有仇的,就是逃走时的那一箭。那一箭,穿透了曹耀的背脊,是他就此昏迷,然后才到了夷州。 曹耀看待事情都有两年,他想,如果当初没有他这一箭,或许就不会到达夷州,也不会认识那么多人,更重要的是,他出行夷州给大陆的百姓带来了土豆,番茄,玉米等农作物,给百姓带来的活的希望。 想到这里,曹耀对这位二当家的仇恨便少了许多。 “张放,你如今可曾想到,会有今天?” 张放摇了摇头,对曹耀再次磕头, “我真的是……错了……” 自从全寨的山贼全部死光,张放的希望就此破灭,那时,他就意识到自己真的错了。 只是,为了活下去,必须的隐姓埋名,连他们的尸骨都不曾收拾。 “给你一次活下去的机会,以后,你就不比苟且偷生了,你可愿意?” 听到曹耀有放了他的意思,立即大喜, “愿意,我愿意……” “今天过后,程家就不复存在了,你如今要做的就是,回到那个山寨,为你的兄弟收拾遗骨,并且,在那位当初救了我的兄弟面前磕头认错,守墓一年,从此,你就自由了。” “这是一些钱财,你去把那位救我的兄弟墓地修好,让我对得起他一点……” 曹耀挥了挥手,从周泰那里拿了一些钱财过来,递给他张放。 “你要记住,你如今的性命并不属于你自己,我之所以放了你,是希望留你一命,去回报整个天下……” 这是大爱,而张放曾经又是读书人,自然知道其中的分量,这代表无私。 曹耀与周泰继续向前门外行走,又对张放说道, “如今奸臣当道,一年后,你如果投路无门,便来庐江太守府找我,我给你以前清廉的大好前程……” 于是,走出了乔府,此时的张放泪流满面,他并没有起来,而是继续跪着,借此来告诫自己。完善自己的德行…… “大哥,那位曾经救了你的山贼,你不打算去看看他?” 曹耀望了望远方,仿佛看到了远处的坟墓,叹了一口气, “还是不了,我欠他的,还没有还完……” 当初那位山贼是因为家境贫寒,快要被饿死了,才被张放救命,迫不得已,做了他的手下,如今,他已死去。最大的愿望便是能够看到成千上万的人们富裕,不在像他一样,因为生存,误入歧途。 曹耀缓缓的离开乔府,他要完成他的心愿,做当初救命的报答。或许,他欠他的,一辈子都还不清,但是,他必将一路前行…… “大哥,小乔你真的不打算去看一看了吗?我觉得,虽然乔公不赞同你个她在一起,但是,如果他知道你是庐江太守的话,必定会答应的……” 曹耀褪去工作人员的伪装,身边逐渐散发出诸侯才能有的气场,这气场并不是当了太守才形成的,而是因为成了夷州天子才有的…… “周泰,你觉得这样得来的,辛福吗?况且,我大概是喜欢上她了,但是,这可能是我喜欢黛嫣的原因……” 于是,消失在乔府的边际,留下了,现在大门口默默望着的小乔,你仔细看的话,她的眼睛已经湿润,但是就是不想流出来…… 皖县城外,树林之中。曹耀与周泰站立其中,四周空无一人。 突然,燕雀响起,动静百出,霎时间,一行黑衣人飞檐走壁般迅速朝曹耀拥过来, “拜见主公!” 他们异口同声,单膝下跪,对曹耀一拜。 曹耀拱了拱手,对他们说道, “各位快快请起,这些日子,有劳各位为我日夜守候,护我周全了,我在此多谢各位!” “主公,保护你是我们的职则,况且,我们也愿意保护你的周全。” 如今曹耀省的深得人心,这离不开曹耀的政绩以及张昭等人的宣传。 “如今,还请诸位回去,告诉你们的赵将军,叫他带领五百军队立即过来,不得有误!” “是!” 于是,接到命令,所有人员飞速向四周一散,立即消失不见。 曹耀看到此情此景,大跌眼镜,话说这赵云怎么把他们训练成忍者了? 当初在建军的时候,曹耀特意提到过特种部队的建设。 在给赵云陈述特种部队的时候,他是这样描述的: “特种部队,是我们军队的尖兵,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上可飞檐走壁,下可深入水底,他们的整体素质要比其他军队高的多,用来在以后的战场上执行特殊任务。” 当初就这样给他陈述一通,叫他按照这样的要求去练一些特种部队,如今曹耀遇到的,便是赵云训练的特种部队。 不过那么像忍者,我喜欢。曹耀感叹到。 于是,曹耀与周泰走出了小树林,走进了皖县城中…… 很快,曹耀的命令便传达到了军营里。此时军营的最高指挥官便是赵云。 赵云与太史慈他们训练军队的本领的确很强,如今的军队与刚开始的时候已经有了质的蜕变…… 第一百零八章 程徳 很快,五百军士已经召集兵马这些军队,都是从一万军队中挑出来的精英,以一当十是没有任何问题。因为这是赵云等人训练出来的。 “众将士听令,出发!” 于是,赵云踏马前去,气势磅礴。 “等等,等等!赵兄弟,你去打架,怎么不叫上我?况且,还是大哥的仇人。” 远处的扎里拼了命的跑出来,就想借此机会溜出去,他实在是受够这里了。 当初曹耀派他来军营,就是让他来学习骑马射箭,兵法韬略的。这骑马射箭还好,但是兵法韬略却不擅长,时而偷懒。 所以,曹耀就下了命令。去了扎里的官职,贬为一个士兵,人人都要监督他学习。 没有办法,扎里只能在赵云等人的监督下,今天有幸出去,当然义不容辞。 对于学习,曹耀这一块抓得很严,不光是扎里。军队的所有士兵将领都要在训练之余学习军事理论,包括研读兵书多年的太史慈以及赵云。 曹耀还特意为此给他们配备了一个夫子,专门管理他们学习上的进步,定时还要进行考核。 这让一群大老粗读书,本军中有所怨言,但是,曹耀却说, “你们参军是干什么的?不是为了上阵杀敌,也不是为了赚取军饷,而是保卫国家。你们想很好的在战争当中生存下来,就必须学习,必须要以更强大的军容来面对敌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们很好的活着。” 于是,众人信服,不敢再有怨言。 “好吧,你跟我们一起去吧……” 如今这里的最高指挥官是赵云,一切都是他说了算。 而军中的其他队伍需要管理,太史慈就不能后前去了,虽然,他最近手痒了,内心也想杀杀敌人来灭灭火。 扎里听后大喜,立马站到军队中跟着士兵们一起出发。 于是,队伍浩浩荡荡的朝皖县飞驰。 夜晚,军队与曹耀在城外汇合。但是,面对突如其来的军队,守城的人员却内心不安,赶紧关门大吉,把把曹耀堵在门外。 这种时候,扎里最喜欢搞事情, “喂,城门上的,你什么意思,我们奉了太守之命,要进城捉拿贼子,你还不开门?” 守门的人内心惧怕,朝城外大喊, “可有太守信物?” 曹耀拿出信物递给扎里,扎里走上前去, “你派人过来取信物吧。” 于是,一会儿,城门开了一个小洞,有一人前来接过物件,又急匆匆的回去。 守城官员接到信物后大惊,真的是太守,于是吩咐道: “开城门,快开城门。” 而自己赶紧下去迎接, “下官拜见太守!” 双膝下跪,行礼恭敬。 曹耀走上前去, “不错,做事严谨,没有辜负我对你们的期望。” 听到被夸,守门人员也不敢得意,而是越发恭敬,听候差遣。 “我们进去之后,你就派人严格把守城门,如果遇到闯城门的,立即当场格杀,不用给我汇报。” “是!” 于是,曹耀对将士吼道, “众将士听令,出发,程家!” 于是,五百军队立即驶向程家。 “程家?我们皖县的大户程家?” 守城官员耸了耸肩,知道今晚这程家恐怕是要完了…… 程家,大院里 “你看看你,如今成了什么样?” 一位老者对着一个年轻人发火,而那位年轻人,正是程远。 自从秦楼一事,让他心灰意冷。无法俘获大小乔的心,并且,也没有得到她的人,所以,整天以酒消愁。 “父亲,我喜欢她!” “你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样子,还是多做一点正事吧,等到主公他们控制住了荆州,何愁没有女人?你喜欢的女子,为父都可以帮你抢过来,” 那老者摸了摸胡子,一副狂妄自大的模样。 “真的?” 顿时,程远激动万分, “我要那位曹二死,我要把他碎尸万段,拿去喂野狗!” “可以!” 那老者狂笑不止。 忽然,听到一声巨响,那老者大惊,赶紧对府中行色匆匆的下人问道: “怎么回事?哪里来的巨响?” 那些人说话吞吞吐吐,说道, “老……老爷,不……不……好了,有人带着军队打进来了!” “军队?” 老者一脸狐疑。在这皖县,没有人敢带着军队前来闹事,超过皖县县令。 于是,对他儿子吩咐道, “如今,势态紧急,你快去召集人手,记住不到万不得已,不要用那一批人,我前去应付。” 于是,朝大门外嘈杂的地方走去。 程家已经被团团包围,没有立即大开杀戒,而是先排除一些闲杂人等,以免错杀无辜。毕竟,曹耀代表的是官府部门。 那位老者走了过来,张口询问道,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来我府上闹事,谁派你们来的?” 那老者指指点点,好一副嚣张的气焰。 “是我派他们来的?” 这时,程远已经安排好后,从远处而来,他居然看到了曹耀,立即说道, “曹二,你怎么在这里?” 于是,走了过来, “父亲,他就是我说的曹二!” 那老者名叫程徳,他望了望曹耀, “曹二?你就是那位才子佳人曹二?不知你来我府上有何贵干?你又是谁府上的公子?” 听说程远曾经派出去两拨刺客,却没有一个回来,知道这曹二可能不简单,所以,装作客气一点,探探他的虚实, “我今天来也不干什么,只要你跟我回去,你府上的人,自然相安无事,但若要反抗,就是找事。我这五百将士,好久都没有饮过血了。” 曹耀面无表情说道,但程徳大笑不止, “哈哈哈,无知小儿,你可知私自养兵,是触犯律法的吗?如今你带兵前来,恐怕,很快就惊动官府了吧,我看你怎么逃脱。” 这是,扎里却不服气了,喊道, “老头,你好大的口气,我们庐江太守曹耀就在这里,你却说他私自养兵,我不知道,你诬陷官员,又是什么罪?” “什么?庐江太守?” 这时,全场轰动! 第一百零九章 陈述落雁村 程远脸色苍白,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大笑道: “哈哈,这是我听到的天大笑话,你要是庐江太守,那我还是天子重臣!” 程远有些不自信,虽然他相信这一定不是真的,但是,不知什么原因,促使他不得你不信。 “父亲,你别相信他,他只是皖县的一个无名小卒,身份地位远没有我们家显赫,他一定是招了私兵,图目不轨,我这就命人把他拿下!” 说着,就要对下人发号施令,准备动武。 程徳皱起眉头,很显然,他对自己儿子非常失望,这样的儿子,怎能担当重任? “慢着!” 他对下人命令道,然后又对曹耀说道, “如果你是庐江太守,可有凭证?” 庐江太守曹耀这个名字,已经在庐江如日中天,深得人心,就连自己有时都对曹耀的行事佩服不行,有时他甚至讽刺,这样的一个人,他自己怎么可能战胜? 曹耀没多说什么,换换拿出信物,证明太守身份。 程徳仔细一看,真是太守信物,顿时大惊失色,不知所言。 而程远,在清楚明白这所谓的曹二真的是太守的时候,狂笑不止, “哈哈,原来是这么回事,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曹耀看程远几乎疯狂,对其说道, “你是想说,你在秦楼音律方面输给我是原来如此,还是想说,你派刺客来刺杀我有去无回是原来如此?” 程徳听此,顿时感觉不妙。在他心中,以为曹耀是为了报当初自己的儿子刺杀之仇才派兵前来的。 他观其无事,并没有收到因为行刺而收到损失,还有一定转机,于是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原来真的是太守大人,老身拜见太守。” 于是,恭敬合手一拜。 其实,对于没有官阶,没有封赐的程远,见到曹耀是要行跪拜之礼的,但是他却没有,足见他内心的高傲。 “不知太守大人,派兵前来此处,有何贵干?” 就连自己的父亲都承认他是太守了,他感到了深深地绝望,原来一直都是他在跟太守做比较,想想他的政绩,自己又有什么可以比得上他的呢? 曹耀望了望心灰意冷的程远,对这老头说道, “你养了一个了不起的儿子!” 程徳望了望自己的儿子,感觉曹耀的确是再说行刺之事,于是,恭敬道, “太守大人,我想,这其中肯定有误会!” 曹耀慢慢凑了过去,冷笑道, “那是误会,那么,你可曾还记得,落雁村的事情,可是误会?” “落雁村?” 程徳神情恍惚,似乎,那个故事发生太久,他实在想不起来了。 “你不记得了?那我在提醒你,让你好好想想。” “你还记得,三年之前,你派人去皖县西山一户小村庄,名字叫落雁村,那一天,你派人去杀光了全村的人,抓走了一位女子,这事,你可曾记得?” 顿时,程徳恍然大悟,才震惊的发现,原来,今天曹耀前来,并不是因为程远刺杀他之事,而是那件陈年老事。 程徳疑惑不解,那件事情,早就发生了很久,而且,牵扯太大,他们早就把事情处理得当,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但是,这新上任的太守怎么知道的? 即使知道,这件事也过去很久了,而且如今乱世,怎么会有不死人的?对于一个新上任没多久的曹耀,应该不会过问才对,这是怎么回事? 曹耀看其思索疑惑,又继续说道, “你可知,当初你们想想抓住一个孩子,费劲心思,安排了山贼作为耳目,结果,那位孩子不见了,你们派人杀光了全部的山贼?” 顿时,程徳内心惊涛骇浪。这样的细节内情都知道,绝对出是一个局外人,他控制不住内心的心情,立马问道,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曹耀哈哈大笑, “我是谁?你问我是谁?那我告诉你,我是你们找了那么久,消失无影无踪的那个孩子,曹耀!” 程徳惊恐万状,他绝对无法相信这一个事实,一个当初的无名小儿,怎么会突然之间,当上了庐江太守,而且还十分受人爱戴。 如今,他不知道怎么会调查,居然知道了是他所为,这样,就成了不共戴天的仇人,他,还有活路吗。 此时的程远却是一脸懵逼,看着自己的父亲与曹耀打着哑迷,露出绝望之色,大声说到, “父亲,不要相信他的话,大不了,我们就跟他拼了!” 程徳被自己儿子一叫,顿时回神过来, “太守一定是搞错了,我们只是一户皖县的平民百姓,不懂这些事情!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曹耀冷笑,刚才还问他是谁,并且还一脸震惊,如今却假装不知,是不是他继续追问下去,还要他拿出证据? “我不管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如今,你已经构成了怀疑。” “你不必问我要证据,如今,你唯一的选择就是跟我走,要么反抗,我想如果你反抗的话,可能死!” 程徳的路曹耀已经为他选好,他脸色变得阴沉起来,他万万没想到,在数年后的今天,会出现一个曹耀,而这个曹耀,却让他无力反击。 他在皖县居住了那么多年,才混成了如今的成就,但是,却不及一个少年流浪少年的成就。 一个少年啊!就是因为后面的人知道他是一个神童,才千方百计的想要抓住他,他是却万万没有想到,他如今的成就空前绝后。 当初,他接到消息的时候,知道他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如今,这只是十五六岁吧?就成了庐江太守? 这种事情,无论在哪个朝代都没有过吧? 程徳不知所措,面色阴沉,如今,他还是决定束手就擒,或许,还能得到一起转机。 “杀啊……” 程徳大惊,立马转身, “哪里来的声音?” 刚刚询问,却发现自己的儿子带着军队从内院冲了出来, “父亲,别听他的,我来就你了……” 程徳吼叫道, “逆子,谁叫你把人带来的?” 顿时,两腿一软,就要摔倒在地。程远见此,赶紧上前扶起。 曹耀看着一群演员,拍手称快, “好,好啊,程徳,你这些军队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私自招兵买马了……” 第一百一十章 落网 其实,这些军队是荆州的人通过一些手段,暗中派给程徳使用的,而这又是私兵,如今天下名义上是禁止的,于是,就给曹耀抓住了把柄。 现在,再怎么解释已经晚了,程徳有个大计划,趁着他闯进自己家门,抓住曹耀,伺机控制庐江。 “既然如此,你是逼我的,所有人听令,把所有人全部杀掉,我们谁曹太守进府坐坐!” “是!” 程远带上来的军队,大概也有五六百人,与曹耀形成了对峙之势,底气也足了不少。 “程徳,你这是准备造反了吗?这正是我的希望!” “全军听令,所有人,格杀勿论!” 于是,赵云带着部队,疯一般的冲了过去。 程远迎击,带着部队也冲了过去。 当两只部队碰到了一起,瞬间就分出了胜负。 只见惨叫声连连,庐江军如同收割麦子一般,瞬间夺取了大量人的生命。 程徳大惊,他自己带的人手也是军旅出生,非一般人所能够抵挡,就连曾经的皖县驻军,也不是他的对手,可今天怎么会这样,他完全不能相信这个事实。 据程徳了解,以前的庐江军并没有那么出色,并且他也很有信心在遭遇途中战胜他们,因为他带的人,都是荆州的精英。 可如今,他完全不敢相信一个事实,一个在曹耀上任之后,短短几个月之内,就训练处铁血战士。 看着自己的人一个个的接近死亡,程远也是大惊。凭借他练武多年的本事,居然打一个小小的士兵也费力之极,让他一阵郁闷。 “逆贼,哪里走?” 程远看着大事已去,恐一人之力无法挽回,本着擒贼先擒王的道理,朝曹耀杀来。 可赵云那里容他放肆,提枪而来。 看着赵云气势汹汹,程远大惊,觉得自己大限已到, “留活口!” 曹耀非常清楚这所谓的程远远远不敌赵云,赶紧给赵云打一个预防针,以免一个回合之后,程远就倒地不起了。 听到曹耀说话,赵云也知道深浅,冲过去以后,随手一脚把程远踹飞,疼痛难忍,爬不起来。 程徳见此,大叫道, “我的儿啊……” 愤怒的他也顾不了大局了,看自己离曹耀较近,此时又趁着那白衣将领不注意,提刀向曹耀杀来, “我跟你拼了!” 此时,赵云才回过神来,此时已经来不及救驾,惶恐不安,但想了想,忽然又露出几分笑意。 而扎里如今在大杀四方,一长矛甩翻十来个人之后回头一望,看到程徳居然提到向自己的大哥杀入,顿时摇了摇头。 就在程徳自信满满的以为能够抓住曹耀的时候,却看到前方有一杆长枪飞过,猝不及防一下,打在了他的胸口。 那飞来的长枪力量之大,硬生生的把他击飞,翻滚在地,吐出一口献血。 他死死地望着曹耀,十分不解。眼看他缓缓的捡起长枪,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庐江太守,也是武功高手…… 眼看程徳与程远被就地解决,随后的士兵俘获,其他人开始慌了,他们,这是要全部死光了吗? 无限的恐惧来临,忽有人大叫一声, “逃!撤退!” 于是,残存的敌人拼了命的四处逃窜,想要趁着打乱趁机逃离。 过了许久,大部分人死的死,上的伤,被抓的被抓。 不过,那么多人,总有漏网之鱼。曹耀坐在石凳上,程徳的家奴为其端来了茶水,小喝一口,说道, “起先已经命令紧关城门,他们只能在城中躲藏,师弟,你去联络皖县县令,叫他配合你一家一家排查,彻底抓住他们。” “是!大哥!” “如今天色已晚,我就回去了,这里就交给你们了!” 皖县县城曹耀与鲁肃当初为了卖盐,还有一处住宅,如今,鲁肃全国四处奔波,两处住宅已空,今天正好可以入住。 这条晚上,注定轰动整个皖县,老百姓都知道。他们爱戴的庐江太守驻扎到了皖县,儿驻扎的原因竟是为了剿灭程家大户。 此时,县令配合部队一家家排查,而老百姓处于对曹耀的绝对相信,也开始举报,没过多久,逃走的人员一一落网。 第二天,成为阶下囚的程徳开始被曹耀审问,他有太多的未解,需要的到证实。 “程徳,我问你,当初为什么要杀光落雁村的人,并且,我的母亲被你们抓到哪里去了?” 程徳笑了笑,如今,他会不会答都是将死之人,那又有什么意义? “你们告诉我如果我回答之后,你们放过我?” 曹耀沉默道, “不能!” “那这样又有什么意思?” 监狱里,此时的程徳远远没有曾经的意气风发,而是充满了对于未知的惨淡,此时的他,可能早已经放弃生死了吧。 “你可以选择不说,但是你和你的儿子都会死……” 程徳一怔, “你的意思是说……” 曹耀淡然道, “不错,我答应你,如果你说出来,就是你一个人死,我放过你的儿子!” 程徳嘲笑道, “我怎么才能相信你?你就不怕留下一个祸患?” 曹耀面无表情, “我相信,仁者无敌……” “仁者无敌?” 程徳释然,他在这不会怀疑一个十几岁的曹耀,能够把庐江治理得井井有条。 “你要兑现你的承诺。” 于是,程徳想了想,这又是一个漫长的故事, “当初,我也并非是皖县人士,我的祖籍在荆州。准确的说,我是被主公派来的,目的就是在庐江发展势力,等到他攻打之时,有一人可以做内应。” 曹耀想了想,看来,这所谓的主公,也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他知道如今汉室大势已去,诸侯争霸,他绝对是想从中捞取好处。 “后来,我们护送主公的女儿嫁给庐江原来的太守,借此联姻,获得他的信任。可是,主公的女儿却无翼而飞。” “当我们赶到现场,只剩下了护送人员的尸体,其他便没有了踪迹。” “于是,庐江太守大气,我们与他产生了隔阂,我才会一直偏居皖县,碌碌无为……” 第一百一十一章 出发 “可是,十几年之后,我们又发现了她,原来,她在一个小村庄,早已经嫁给了其他人,儿子都已经十三四岁了。” “我们当时很难接受,把这件事告诉了主公,主公大怒,命我带领人手,屠尽全村的人,然后把孩子与小姐带回去,所以,我们去了……” “但是,我们没有发现你,于是,问小姐,他说把你藏起来了,所以,我们带走了她!” 说到这里,曹耀在这控制不住内心的心情,抓起他的袖子,说道, “后来呢?你说啊,我的母亲呢?” 程徳难以启齿,但曹耀逼问,不得不说, “后来,我们接到命令,把小姐送进了天子宫中。” 曹耀听此,顿时把他摔在地上,恼怒到了极点, “你说,他们是谁?荆州你的主公是谁?” 他觉得,这个仇一定要报。如今洛阳大乱,还不知道自己的母亲是生是死,万一有个不测,那就是大仇,此仇,不能不报! “我的主公是,荆州蔡家!” “荆州蔡家?” 曹耀回忆起来了,荆州蔡家家族很大,权势滔天。荆州的兵马大部分归蔡冒管理,而刘表的夫人蔡夫人也是强势人物,刘表气候,蔡家控制住了整个荆州。 这一切权势的掌控,足见蔡家的野心,而他们安插程徳在庐江,可见他们早已布局,正打算时机成熟,把庐江收入囊中。 曹耀知道,自己的仇人更大了。曾经,为了黛嫣,他早已把孙氏集团分到了仇人栏目,那时,他认为,孙氏集团还不足为虑,只要在他最危险的时候,在给予一击,他就无法翻身,他把这个时间订在了刘表杀了孙坚那个时候。 如今,敌人又变成了兵强马壮的荆州,按目前的经济军事实力,曹耀的确无法撼动他们的权势。 曹耀觉得他要好好静一静,借此来思索自己的得与失。 “我会饶你儿子一命,你可以放心了,不过,他却失去了自由!” 曹耀说完,沉默着离去。而程徳看着离去的背影,缓缓跪下,说道, “老夫多谢太守成全,来生做牛做马,在报答你的恩情。” 在转角处,曹耀停了下来,对其说道: “我没有多做什么,这些都是你和你的儿子应该得的,你犯下的罪行,只有你才能承担,而你儿子的,你却还不了。”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说完,曹耀消失在拐角。程徳痛哭流涕,如今,他生无可恋,望了望牢房里的围墙,仰天长叹,一头撞了上去…… 曹耀在书房思索,一会儿,赵云便走了进来, “大哥,程徳死了。” 他面无表情,仿佛早已猜到, “他怎么死的?” “撞在了墙上……” “这样也好,就给他留个全尸吧……” 曹耀知道,程徳之所以这么做,也只是希望能给他留个全尸,留一个体面一点的死法。 “你通知下去,程远父亲最大恶及,已经自尽,恋他最后一刻悔悟,难能可贵,准许留个全尸,葬了吧!” “还有,程远没有参与其中,罪不至死,罚他去落雁村扫墓一辈子,待到功过圆满,准许他后世子孙出仕为官。” “是,大哥!” 曹耀点了点头, “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于是,几天过后,落雁村的墓地被重新修缮,而庐江郡所有的老百姓也知道了一个故事。故事的主人公便是曹耀,从此,他们都知道,庐江太守才十五六岁,他是从落雁村走出去的,而落雁村屠村之人,便是程徳…… 曹耀对新修的目的深深地鞠了一个躬,那次,在他更小的时候,他便在此承诺过,要为大家报仇,今天,他做到了,只是,这才是报仇的开始。 公元189年,在京都的袁术因畏惧董卓而逃到南阳,而曹操认为董卓必定会败亡,所以亦逃出京都。逃到陈留的曹操,散尽家财,又得到孝廉卫兹的帮助,组织约五千义军准备讨伐董卓,终于在189年十二月在己吾起兵。 另一方面,桥瑁向诈称京师三公发信给各州郡,陈述董卓的恶行,希望各地方举兵,当时韩馥对袁绍有戒心,派人看守袁绍。 当韩馥接信后疑虑该帮袁绍还是董卓,但被其治中从事刘子惠反说救国又何以是帮袁绍还是董卓,认为先看其他人的举动才作行动,韩馥同意,便书信给袁绍陈述董卓的恶行,让袁绍举兵。 初平元年正月,各地群雄起兵,打出讨董的旗号,当中包括:勃海太守袁绍、后将军袁术、冀州牧韩馥、豫州刺史孔伷、兖州刺史刘岱、河内太守王匡、陈留太守张邈、广陵太守张超、东郡太守桥瑁、山阳太守袁遗、济北相鲍信。 当时袁绍与王匡屯兵河内,张杨亦率数千人投靠;张邈、刘岱、桥瑁、袁遗与鲍信屯兵酸枣,曹操则属于张邈军下;袁术屯兵鲁阳,孙坚从长沙赶往与袁术会合;孔伷屯兵颍川;韩馥则留在邺城,给与联军军粮。 各群雄都推举袁绍为盟主,但只有鲍信认为曹操才是最有能力推翻董卓。袁绍自号车骑将军,其他人都有被假授官号,如曹操就被授行奋武将军。 今年,时间定格在了190年,这就是十八路诸侯讨伐董卓之际。 此时的曹耀正在太守府,听去了张昭的报告,在发布了接下来的任务,于是,收拾行囊,准备远航。 如今,周泰与扎里没有什么要职,便对他们说道: “你们陪我去洛阳走一遭吧。” 扎里与周泰点了点头,他们都知道,如今知道自己大哥的母亲流落到了洛阳,即使有那么一点一样,他都不能放弃,不会放弃。 所以,他们很幸运能够帮助自己的大哥,即使这个大哥实际的年龄比他们小很多。 曹耀要抢在十八路诸侯攻取洛阳之前,把母亲找到,不然等到董卓烧掉了洛阳,一切都晚了。那时,天下大乱,百姓逃离,茫茫人海,便更加不能找到,所以,他一定要去! 第一百一十二章 许昌 去往洛阳有两条路可以走,第一条是经过许昌,第二条是经过陈留。 如果是经过许昌的话,但可以去拜访郭嘉以及荀彧等三国明臣。此时他们并没有被曹操招揽,如果曹耀是一个阴谋家,倒是可以去利用这层关系,可惜他并不是。 第二天则是经过陈留,此时的陈留真巧碰上曹耀起义,聚集十八路诸侯讨伐董卓,那里比较乱,曹耀并不想跟曹操这个枭雄打交道。 所以,曹耀最终还是决定赶往许昌,万一碰巧遇上郭嘉,倒是可以结交一番,反正,多一个朋友又不坏事。 此时的曹耀暂时放下沉重的心理,与周泰、扎里等人一起享受着路边上的风景。 下了一场磅礴大雨…… 经过河提,河堤上的柳树,穿上一身绿装,被绵绵的细雨洗涤滋润,更显甜软的嫩绿便自葱茏了。在被洗去的尘垢下,能看到的是在明媚的阳光下所深藏着的恬静,暖风旖旎轻拂,舞动着嫩绿的腰姿。现在他们所看到的是,下垂的柳叶尖噙着泪珠般的雨滴,微风轻拂,雨滴簌簌而下。 “大哥,许昌快到了吧?好大的一场雨啊!” 此时,正直190年初春,雨水纷纷,在清洗着不一样的年份。 曹耀望着遥远的天空,似乎雨水更加大了,于是感叹单, “是啊,好的的一场雨啊,希望这样的雨,不要下的太猖狂,冲垮了百姓们并不算厚的门槛!” 扎里与周泰听不懂,继续前行,又过了半午,石斛花香飘满竹楼。 走进竹楼,温柔似水的姑娘会姗姗地走来,送上一杯糯米香茶,轻轻将茶放下,然后嫣然一笑。彩色的筒裙,芳馨的气息,淡淡的茶香,嫣然一笑,犹如一支曼舞的孔雀。 走进宁静祥和的竹楼,就有了那种前生今世之感。这感觉,仿佛是穿越古老的时空,等待了千年,在心灵间飘动。 曹耀与他们流连忘返,但时不待人,继续前行,总算是走进了许昌,从许昌穿过变可到达洛阳。 “大哥,这就是许昌了吧?我听洛仁说,这里有大贤隐世……” 曹耀听说洛仁,便想起当初秦楼里的那位皖县县令家的儿子,略微惊讶, “他也知道这里有不仕的才人?” 想起当初在秦楼,对他的印象还比较不错,但是,他却没有多大的才能,不然,在三国之上,必定有他的位置。 周泰与曹耀是经历过乔府的琐事,所以,后来又遇到他的时候,便对其谈过一些事情,周泰从他那里了解到。 “看来,许昌的才子倒是很出名啊。” 他知道,这洛仁所指,应该就是荀彧等人。 “大哥,你可别小瞧了这个洛仁,他的舅家,可是北方大族!” 周泰所有玄机的说道,曹耀好奇,便投去疑问的目光,他只好解释, “他的舅家,便是文明天下的甄氏!” “甄氏?” 曹耀了解甄妃,还是因为曹植的《洛神赋》,可谓是把他的嫂子写的貌美天仙。 所以,为了了解这个传说中的貌美女子,特意里去调查了一番: 甄氏在三国的确算是一个大族,其中,最有名的便是甄妃,三国少有的美女之一,就连一向好色的曹操,也对他垂怜三尺。 甄家自先祖甄邯西汉末年任太保(三公之一)后,世代担任二千石的官吏。到父亲甄逸这一代,仅做到上蔡令便英年早逝。虽然失去了一根顶梁柱,有近二百年的基业的甄家仍为中山无极的豪门望族。 甄妃八岁那年,家门口有马戏班表演。马蹄声、喝彩声不绝于耳。四个姐姐都跑到阁楼上瞧热闹,只有甄妃气定神闲、纹丝不动。姐姐们很是惊讶,招呼着妹妹上来。甄妃正色说道: “这难道是适合女孩子所观看的吗?” 甄妃经常蹑手蹑脚地去拿哥哥的笔墨纸砚。哥哥发现后取笑她说: “女孩子家应该学学飞针走线,好绣对鸳鸯、绣双燕子。你整天看书,莫非还想当个女博士不成?” 甄妃微笑着说:“听说以前贤惠的女子,都知道前代的成败,以便告诫自己。她们的知识难道不是从书中得来的吗?” 东汉末年,战乱和灾荒接连不断,甄妃的家乡中山无极粮食几乎颗粒无收。百姓流离失所,四处逃荒要饭,大户人家也纷纷拿出金玉珠宝交换粮食。 甄妃家中藏有大量的谷物。看到第一天换回的金玉珠宝,母亲和哥嫂都喜形于色。甄妃当时年龄十二三岁,闻讯后对母亲和哥哥说: “现在世道兵荒马乱,而咱家却换回这么多宝物。匹夫无罪,怀璧为罪。不如把家中的谷物拿出来分给左邻右舍、同族乡亲。” 母亲、哥哥听从了小甄妃的建议。当年,河北白骨到处可见,饿死者比比皆是。而甄家周围的乡亲安然无恙地度过了灾荒。 十五岁时甄妃生得眉似远山,眼若秋水。丰姿绰约,国色天香。被赞为“目凝山水皆添色,笑倚花枝不敢发”。 袁绍听说甄妃如花似玉,有倾国倾城之貌,并且知书达礼,于是托人为二儿子袁熙上门提亲。袁家四世为公,而今拥有四州之地,称得上当今天下第一豪门。甄妃丝带霞帔,衣长曳地,红丝巾下满面飞红,娇羞无限。 甄妃和袁熙二人恩恩爱爱、如胶似漆。事不如意者。新婚燕尔,袁绍命袁熙镇守幽州,而甄妃则留在邺城照顾婆母。 袁熙和哥哥袁谭是袁绍的前妻所生,且都相貌平平,一点不像袁绍气宇轩昂、风度翩翩。而袁尚是后妻刘氏所生,长的酷似袁绍。因此袁绍格外喜欢袁尚。加上刘氏又深受袁绍的宠爱,想母凭子贵,因此经常央求袁绍废长立幼。袁绍于是以考察三子才干为由,让长子袁谭镇守青州,次子袁熙镇守幽州,外甥高干镇守并州,幼子袁尚留守冀州邺城。 甄妃以为夫妻不久就能团聚,谁知战事不断,烽火连天。眼看一年年柳絮飞,一年年白雪舞。自己与袁熙一别已是几年,却不知何年何月何日才能相见。甄妃自午夜醒来,只听雨打梧桐,大雁哀鸣。 大雁带来的不是袁熙归来的喜讯,而是不尽的担忧。公公在官渡吃了败仗,眼见一家人都是愁容满面。接着公公撒手人寰。随后曹操亲率大军直奔邺城而来。 袁熙骑一匹宝马,飞驰而来。甄妃心花怒放地迎上前去。结果发现原来是南柯一梦。现实总是残酷的。不久就听说邺城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曹丕杀进袁府,见一身着素服女子把头伏在袁老夫人的双膝上嘤嘤哭泣。曹丕令女子抬起头来。见这女子蓬头垢面,晶莹的泪珠流经之处,却洁白如玉。用丝巾一擦,见她光彩照人,宛如仙子。曹丕欣喜万分,把女子带回了帐中。这女子就是甄妃。 甄氏嫁给曹丕之后十分贤惠,很得曹操和夫人卞氏的喜爱。建安十六年即公元211年7月,曹操征讨马超,曹操夫人卞氏随军出征,和丈夫曹丕留守邺城的甄氏后来听说卞氏军旅途中有病,“不得定省,忧怖,昼夜泣涕”。 建安十七年即公元212年正月,大军还邺,后朝武宣皇后,望帷座悲喜,感动左右。武宣皇后见后如此,亦泣,且谓之曰: “新妇谓吾前病如昔时困邪?吾时小小耳,十余日即当,不当视我颜色乎!” 嗟叹曰:此真孝妇也! 据说:甄妃曾劝曹操奉天子以令诸侯,曹操只做魏王,不篡汉室,也有甄妃之功! 但是,后来,登基后的曹丕把甄氏给赐死了,曹耀揣测,这样还与曹操有关。 曹耀感慨不已,想起其悲惨的遭遇,生出了同情之色,心想: “既然他这么漂亮,有这么可怜,等我遇到她之后,使用我的美男计把她拐走,也省得被袁氏与曹氏惦记。” “那,你听洛仁谈论过,他的舅家有没有美女?” 曹耀立即询问道。 周泰回忆了一下,立即恍然大悟, “对对对,有,是他的表妹,名叫甄宓,听他说,长得倾国倾城,国色天香。” 曹耀眉头一皱,话说这周泰什么时候学会了这么文邹邹的文字? 周泰与扎里看着曹耀不太善良的表情,知道这大哥可能要去祸害别人家的姑娘了。 似乎,他走到哪里,都可以祸害绝世美女吧?黛嫣是如此,大小乔也是如此,周泰深深为甄宓担心起来。 不过,这只是曹耀无聊时候的胡思乱想罢了,他却没想过刻意去见到她,当然,如果有缘分,倒也可以一睹芳颜。 “大哥,我们这是去哪儿啊?” “去拜访你所说的那几位名人。” 扎里眨了眨眼里,再次询问道, “大哥,你是想……你是想招揽他们,为你所用?好啊好,这样,大哥帐下可就文臣如雨,虎将如虎了,打起架来,不就所向无敌?” 曹耀淡淡的笑道, “你想多了,只是,不想被曹操祸害了,毕竟,他们的下场并不算很好,太浪费了……” 扎里一顿, “额……结果不是一样?” “……” 第一百一十三章 荀彧 一路前行而去,前面苏堤正中,却见一个精神矍铄的中年儒雅男子,正在临湖写诗,已是接近尾声。 他临近烟波浩渺,烟雨蒙蒙,作风朴实自然,无丝毫扭捏造作之处,竟是一首《乐府诗》。 曹耀前世对诗歌颇有研究,半个诗人加上一个评论家,对这首乐府诗,凑上去一看,原来是《十五从军征》: 十五从军征, 八十始得归。 道逢乡里人: “家中有阿谁?” 遥看是君家, 松柏冢累累。” 兔从狗窦入, 雉从梁上飞。 中庭生旅谷, 井上生旅葵。 舂谷持作饭, 采葵持作羹。 羹饭一时熟, 不知贻阿谁。 出门东向看, 泪落沾我衣。 《十五从军征》出自《乐府诗集·横吹曲辞·梁鼓角横吹曲》。描绘了一个在外征战的老兵返乡途中与到家之后的种种场景。 这首乐府诗不仅抒发了这一老兵“少小离家老大回”的情感,也反映了当时的社会现实的黑暗,具有一定的史诗意义。 该诗通过主人公的遭遇,揭示了封建兵役制度给劳动人民造成的苦难,表达了诗人对封建兵役制度给劳动人民造成的苦难的怨恨与同情的思想感情。 这中年男子作诗之时,周围早已数人围观,瞧那样子,都是些斯文仕子。 这些斯文仕学下田干活不行,看书画可都是行家,这一首乐府诗,虽然是汉代时期的作品,到他笔锋飘然淡定,隐有出尘之意。 不仅笔法精湛无比,就这意境已经是让人艳羡了。能有如此笔法意境,那定然是名家,只是不知道这位是何许人也。 他写完,便将那笔一扔,脸上尽是笑意。他似乎早就知道周围有人围观,转过身来见如此多的仕子,却也无丝毫惊讶,微笑着道: “诸位才子学士,这虽然这首诗并不是我的作品。但我的笔功还算了得,俗话说,知音难求,谁能猜中我的意境,我便把它送给他。” 闻听此话,众人皆是一惊,这首诗乃是近世难见的佳作,价位不菲,这男子定然是当代书法名家,只不过他尚未留下印鉴,不知道这人是谁。 而更让众人意外的是,许昌多才子佳人,见了这几个字,却都是一筹莫承。 扎里沉思良久,轻叹道: “我才疏学浅,与这这副书法怕是没缘份了。” 曹耀内心抽搐,道: “你这半斗米不识的大老粗,居然还想得到这副书法?” 扎里尴尬道: “看这老先生笔法风灰,定是当世名家,这《十五从军征》,在不识字画的人眼里一钱不值,在爱画之人眼中,却是千金不让啊。要是拿出去卖钱,多好啊!” “你居然知道能价值千金?” 曹耀顿时也来了精神,他虽料到这字画很是珍贵,却没想到能位这么些银子。他不爱书画,对名家之类的倒不是很在意,只是这银子么倒是个大大的诱惑。 曹耀笑道: “既如此,扎里,那我便想个法儿得了这书法吧,卖了再折合钱财,咱们对半分。” 扎里笑的道: “好啊,大哥,等等我冲进去,把它抢来就跑,你看如何?” 曹耀一脸白线: “我有说过用强的吗?” 她知道曹耀的机智,莫非自己的大哥真的有什么法子不成。 扎里与周泰一脸狐疑! 林晚荣轻笑道: “这东西,怎么能难倒才华横溢无所不能的本才子呢?首先说好,这可不是我故意出风头。” 林晚荣笑了一下,便自怀里掏出书笔,在众人的目光中,走上前去,在旁边,刷刷刷刷的写下一行字。 诸人正在思考中,见好不容易来了一个应对的,十分好奇,看他写完字,众人目光一起落了下去,却见那字体龙飞凤舞: “峰峦如聚,波涛如怒,山河表里潼关路。望西都,意踌躇。伤心秦汉经行处,宫阙万间都做了土。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短短几行字,就彰显了曹耀入木三分的书法意境,震惊众人。 曹耀望着那男子道: “先生,怎么说?” 男子哈哈一笑道: “这位小哥,我这字,归你!” 你这首诗,表达的情感,在小时候上语文课都玩滥了。 他无非就是看着汉室江山凋零,十八路诸侯讨伐董卓,百姓苦不堪言,所以在此感时伤今。 众人疑惑不解,曹耀也难得理会。 他望着那位中年男子,这个人是真有点本事,这副书法纯粹因感而抒,十分的自然,正是可以明心静气的那种好书法,应该可以卖个大价钱。曹耀笑嘻嘻正要接过,说道道: “不知先生是何方高人?” 那人笑道 “我哪是什么高人?只是弃官回家的游子罢了,我荀彧,字文若,颍川颍阴人。” 曹耀一脸震惊,这就是传说中的曹操第一谋臣? 荀彧出身颍川荀氏,荀子之后。其祖父荀淑知名当世,号为神君。荀淑有八子,号称八龙。 荀彧的父亲荀绲曾任济南相,叔父荀爽曾任司空。荀绲忌惮宦官,于是让荀彧娶中常侍唐衡的女儿为妻。因为荀彧年少时有才名,才得以免于别人的讥议。来南阳名士何颙见到荀彧,大为惊异,说道:“这是王佐之才啊!” 永汉元年,被举孝廉,任守宫令(掌管皇帝的笔、墨、纸张等物品)。九月,董卓废少帝刘辩,立献帝刘协。十一月,董卓自为相国,赞拜不名,入朝不趋,剑履上殿。 荀彧弃官归乡。对父老说:“颍川是四战之地,如果天下有变,那就会经常受到侵略,应该早离去,不能久留。” 曹耀运气非常好,正好遇到了弃官回家的荀彧,如果在晚一点,时冀州牧同郡韩馥派人接荀彧,荀彧便会将宗族迁至冀州避难。 从此,到冀州后,冀州已为袁绍所得,袁绍见荀彧来,待之为上宾。荀彧弟荀谌和同郡辛评、郭图都在袁绍手下。荀彧却认为袁绍最终不能成大事。 初平二年,荀彧离袁绍而投曹操。曹操见荀彧来投,大悦,说:“这是我的子房啊!”于是任荀彧为别部司马,荀彧时年二十九岁。 当时董卓威陵天下,曹操问计于荀彧,荀彧说:“董卓残暴已经超出常理,一定会因祸乱暴弊,不会有什么作为的。” 后董卓派李傕等出关东,虏略各地,至颍川、陈留而归。荀彧乡人多数死于战乱。 初平三年,曹操领兖州牧,后为镇东将军。荀彧则以司马身份随其征战。 兴平元年,曹操东征陶谦,张邈、陈宫乘机在兖州反曹,暗中迎接吕布。时荀彧和寿张令程昱守鄄城,吕布到后,张邈派刘翊告诉荀彧:“吕将军来帮助曹使君进攻陶谦,应该马上供给他们军备粮食。” 众人疑惑,唯荀彧知其计,立即命令军队加强防,并急召东郡太守夏侯惇。而兖州诸城皆响应张邈,投靠吕布阵营。当时曹操率大军出征,留守的兵力很少,而且很多人都与张邈、陈宫勾结。夏侯惇到后,乘夜诛杀谋反者数十人,军心乃安。 豫州刺史郭贡受吕布煽动,率众数万来攻,军中甚惧。郭贡要求见荀彧,荀彧准备前往,夏侯惇等人说:“您是一州的屏障,如果前往一定会有危险的,不可以去。” 荀彧说:“郭贡与张邈他们,平素并没有什么往来,现在来得急,计划肯定还没有定下;现在趁他计策未定来游说,就算不能帮助我们,也可以使他保持中立,如果先怀疑,那他就会恼怒而定计了。” 于是出城会见郭贡,郭贡见荀彧毫无惧意,认为鄄城易守难攻,引兵而去。荀彧又与程昱定计,保全了范、东阿。卒全三城。不久,曹操回师濮阳击败了吕布。 兴平二年正月,曹操击败侵入定的吕布军。五月,曹操向驻军巨鹿的吕布部将薛兰、李封发动攻击,吕布亲自援救,被曹操击败,撤退而走。曹操歼灭巨野守军,斩薛兰、李封,乘胜进驻乘氏。 这些,都是没有见到曹耀以后的后话了…… 荀彧望了望曹耀,对其说道, “我观你相貌不凡,不知师出何处?” 这个老头的态度十分之好,心道,这种人才是真正有学问有见识的,待人谦虚有礼,平易近人,阅历丰富,这才学,这风度,这气势,难怪曹操会非常喜欢。 “我想,是你不想说吧,不过无妨,你看我这字如何?” 荀彧又拿起他的《十五从军征》,递给曹耀。 林晚荣见他脸色苍白,但此时却如一个孩童般惊喜,点点头笑道: “先生高才,小子佩服地五体投地。” “错错错!” 荀彧点头道:“小哥你能应题而出,不仅笔法娴熟,而且这诗句便似信手拈来,那才是真正的高才。我想,恐怕只有北方的孔融孔圣人才能相比。” 应该说高中语文老师教的好,曹耀嘿嘿一笑,他根本不知道无耻两个字怎么写,又道,应该说老子学的好才是。 不过这老头的马屁外夫十分了得,这个马屁拍的极爽,曹耀哈哈乐道: “先生过奖了,咱们彼此彼此。” 第一百一十四章 相谈 众人散去,曹耀与荀彧相谈甚欢,便找了一出客栈,与他坐了下来,点了一份下酒的好菜便对其说道, “先生这是刚从洛阳归来?” 荀彧一惊,便说, “不错,我从了洛阳刚回来,如今,许昌是四战之地,我与族内正商量着,准备把家族搬去北方,借此避祸。” 曹耀点了点头,荀彧分析的不错,不愧是一等一的谋臣。 “先生真的要走?” 曹耀询问道。 “不错,如今,十八路诸侯讨伐董卓,聚集地离此不远,我担心,联军就此散去的时候,也是诸侯瓜分天下的时候,到时候,此地将苦不堪言!” 荀彧摇了摇头,无可奈何的对曹耀说道。 曹耀略有试探之意,对其说道, “先生对十八路诸侯讨伐董卓,有何看法?” 荀彧一惊,凭借他的老谋深算,未尝没有看出曹耀的试探之意,但却不知道曹耀的意图。 他仔细打量了曹耀,其人气宇轩昂,略有大才风范,观其旁边的周泰二人,个个身长八尺,豹头环眼,燕颔虎须,声若巨雷,势如奔马。 一看就是武艺非常高明的武将,而这两位却像曹耀的贴身保镖一样护卫左右,更加不可小看。 于是,荀彧斟酌片刻,回答问题便多了一丝谨慎,感叹到, “我观董卓必败!” 曹耀惊奇, “如今董卓卓西凉军本来就骁勇善战,况且有二十万之众,而诸侯兵虽多,但各怀鬼胎,相互挚肘,却不如西凉军厉害,先生为何会这么说?” 荀彧观曹耀脸色,并无多大变化,于是,松了一口气,继续说道: “第一镇:后将军南阳太守袁。第二镇:冀州刺史韩馥。第三镇:豫州刺史孔伷。第四镇:兖州刺史刘岱。第五镇:河内郡太守王匡。第六镇:陈郡太守张邈。第七镇:东郡太守乔瑁。第八镇:山阳太守袁遗。第九镇:济北相鲍信。第十镇:北海太守孔融。第十一镇:广陵太守张超。第十二镇:徐州刺史陶谦。第十三镇:西凉太守马腾。第十四镇:北平太守公孙瓒。第十五镇:上党太守张杨。第十六镇:乌程侯长沙太守孙坚。第十七镇:祁乡侯渤海太守袁绍第十八镇:骁骑校尉曹操” “第一路诸侯是南阳大守袁术,统兵二万。 第二路诸侯是冀州刺史韩馥,带兵一万。 第三路是颖州刺史孔由。统兵一万。 第四路是充州刺史刘岱,统兵一万五千。 第五路是河内太守王匡,统兵一万。 第六路是曹操军所在地的陈留太守张邈,派兵加入曹操的军队。 第七路是东郡太守乔瑁,统兵一万。 第八路是山阳太守袁遗,带兵一万。 第九路是济北郡相鲍信,领兵一万。 第十路是北海太守孔融,统兵一万五千。 第十一路是广陵太守张超,统兵一万。 第十二路是徐州刺史陶廉,统兵一万。 第十三路是西凉太守马腾,统一万五千西凉兵。 第十四路是北平太守公孙瓒,统兵一万五千。 第十五路是上党太守张扬,统兵一万。 第十六路是长沙太守孙坚,率兵一万五千。 十六路大军,皆应召而来,向陈留、洛阳一带进发,前来会盟。加上袁绍、曹操的二路,共计十八路诸侯,总兵力达三十万,前来陈留会盟,讨伐董卓。” “按照会盟的兵力来说,他与董卓不相上下,况且,最重要的一点是,董卓不得民心而十八路诸侯却是响应天下号召!” “所以,这是大势所趋啊!” 曹耀点了点头,荀彧说得在理,没有什么能够抵挡得住民心所向。 “既然先生去意已决,也不可挽留,我到有个建议,不知先生意下一下如何!” 荀彧望了望,对其说道, “但说无妨!” 曹耀继续说道, “先生既然要搬走,不妨搬到庐江郡去,那里地理位置甚好,可以保你一族人相安无事。” 这下,曹耀露出了狐狸尾巴,周泰等人偷偷发笑,对荀彧说道, “先生,我家主公是庐江太守曹耀,可保你平安无事!” 曹耀老脸一黑,这扎里,这种事情,能拿去乱说吗?万一遇到绑匪了呢? 但是,如今曹耀的名字在全国也是鼎鼎有名,特别是他的从政方面突出,十分爱护自己的子民,并且,庐江郡可谓富甲一方,深受别人羡慕。 “你竟然是庐江太守曹耀?你也来参加讨伐董卓之战?” 曹耀罢了罢手,对其说道, “战争是需要流血的,并且,战争结束后,你认为,十八路诸侯就比相安无事?这讨伐董卓一结束,就该轮到他们自己相互攻坚了!” “我还担心,就董卓之事结束后,我该回不去了呢?” 想想孙坚的遭遇,曹耀就一阵摇头,谁知道在半路会不会被别人阴? “那曹太守是要做一个局外人?” 曹耀点了点头, “只是,这样会苦了洛阳的百姓,估计,又会有多少人因此而失去自己的性命。” 荀彧点了点头,对曹耀又更加高看一分。 想了许久,如今庐江非常富裕,并且曹耀又爱民如子,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主公, “既然曹太守盛情相约,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只是,这件事我还要跟我的侄儿荀攸商量商量。” 荀攸?也是一位佐王之才,这买一送二的好事,再好不过了。 不过,这恐怕不只是买一送二的好事。 “先生,你可认识多少才俊?如今庐江郡百废待兴,正需要大量人才大力发展,还请先生给我推荐几位闲人。” 曹耀知道荀彧与荀攸二人推介了郭嘉以及戏志才,特意提醒到, “先生求贤若渴,我倒是认识两个人,有大才,可以推介给曹太守!” “哦,说来听听?” “郭嘉,字奉孝,颍川阳翟人,还有戏志才,东汉颍川郡人,他二人都在此处,本想跟我前往北方,如今看来。也只好去庐江郡!” 荀彧笑道。 曹耀点了点头, “还望劳烦先生了!” 于是,荀彧离去。数日后,约定好时辰,郭嘉与戏志才便被荀彧与荀攸二人带来,与曹耀相谈。 第一百一十五章 华雄 由于曹耀的大名自从发明细盐之后天下皆知,又因为治理庐江郡而被天下文人赞赏,郭嘉与戏志才本就是好友,当然有所耳闻。 说起郭嘉,曹耀了解,前世的人们尝尝拿他与诸葛亮作为比较,经常说起“郭嘉不死,卧龙不出”,可怜,郭嘉的足智多谋。 而曹耀也是忠实的嘉迷,从开始读《三国志》起就很喜欢郭嘉。不仅是因为他的聪明,也因为他的张扬与曹操的那种相知。每有疑虑就问计于郭嘉,每有争议皆以“奉孝与孤相同”做结。 郭嘉一生虽然短暂,却用谋无数,而且都是诡奇的险招,在曹操进退两难时,坚定他的信念一举歼灭吕布,“虚国远征”攻乌丸,让袁氏余党无立锥之地,是他用生命留给了我们“兵贵神速”这个词。 而反观诸葛,他是个著名的政治家,他发展蜀国,让一无所有的刘备得到了三分天下。但说到用谋略,抛却罗贯中给他加的“火烧博望”“草船借箭”“空城计”“借东风”甚至那场原本是周瑜为主角的“火烧赤壁”,他在谋略方面几乎没有什么特别的建树,“一生谨慎,严于律己”的诸葛丞相几乎没有打过一场值得被记入史册的经典战例。 建安十二年,三十八岁的郭嘉病亡.同年,刘备从卧龙岗里请出了诸葛亮.郭嘉是谋略方面的天才,诸葛是政治方面的天才,没能看到这两个不世出的天才彼此斗智,作为历史的看客,曹耀深感遗憾. 但是,曹耀在遗憾的同时,也生出了怜悯之心,觉得这位不世之才死的过早,太可惜了,如果,不能够挽回…… 想到这里,曹耀无奈的摇了摇头,历史的轨迹早已固定好,又有谁能够改变这一切?即使是他这位后来者。 他清楚的知道,历史其实正在潜移默替的改变,就如同赵云、周泰等人,但,这毕竟不是历史的潮流,无法引起太多波澜。 “曹太守,这两位就是郭奉孝以及戏志才了!” 曹耀望去,自己打量这两位不世之才,只见一个身袭白衣的男子坐于案桌一旁,手持酒樽,缓缓饮入口中。他的眼睛似闭非闭,嘴边带着几分若有若无的笑意。 白色的衣襟半敞束于腰下,墨发微松,风流洒脱的气场倾泄而出,俨然一位醉于饮酒的浪子。 曹耀知道,这人便是郭嘉了,的确,他与传闻中还是非常相符的,虽样貌不是非常俊朗,但嗜酒成性,这恐怕也跟他以后得的病有关。 听到荀彧介绍自己,便望了望曹耀,流露出一份笑意。 曹耀目光收回,有放在了另一个人身上,他,就是戏志才了! 曹耀了解,戏志才在三国演义里并没有被人提起,只有在三国志里,才有几个字粗略的提起过。 其实,他是真正被《三国演义》忽略的一个三国牛人,曹操长跪请教,曹丕说没他皇帝当不成。 他是曹操身边最神秘的一位谋士,曹操曾长跪请教他兵家之事,他死后郭嘉成了他的接班人,可是到曹丕称帝之时还在赞叹,没有这个人,他的皇帝都当不了。 在正史上来说,戏志才刚投靠曹操时就被委任为谋士,由于早死,荀彧又推荐了郭嘉、但曹操对戏志才的确是非常看重的 戏志才,表字不详(一说戏志才名忠,字志才),东汉颍川郡人,由荀彧推荐出山辅助曹操,成为曹操的谋士,为人多谋略,曹操十分器重他。 关于他的名字:从汉末三国士族的交际原则来看,荀彧与其深交,他是寒门士子。 另因两个字的名在当时属贱名,一般情况只有贱民才会用两个字的名,所以很可能其名不详,而“志才”是其字。 但是,曹耀非常清楚,戏志才是先于郭嘉推荐给了曹操,可见其的足智多谋。 但,他的短命程度,比郭嘉还要厉害! 曹耀抱拳,对二人说道, “早就听说郭奉孝与戏志才大名,今日一见,也了却的我的遗憾!” 郭嘉与戏志才惭愧,郭嘉罢了罢手,说道, “早就听说曹太守礼贤下士,求贤若渴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既然郭嘉与戏志才能被荀彧说服来此,曹耀定是得到了他们的认了,换作别人,估计见都不会见一面。 对于三国谋臣,挑选自己的主公是非常克扣的,不然,历史上,郭嘉等人也不会舍去了袁绍。 如今,曹耀再怎么也是一郡之主,而且,他的事迹,从政能力也得到了他们会的认了,所以,就等着曹耀相邀了…… 时间匆匆,曹耀招揽了荀彧、荀攸、郭嘉以及戏志才之后,让他们先行赶往庐江,等待他回来任职。而自己继续前行,往洛阳出发…… 此时,十八路诸侯继续讨伐董卓。关东联盟几十万的大军屯兵汜水关下,不到三天,尚未开始发出攻击,汜水关内的华雄就忍不住了,下关挑战而来。 ………… 这一天,盟主袁绍召开联军会议,在联军大帐之中,十八路诸侯分裂而坐,还在讨论强行叩关的事宜。 孙权和孙策也跟着孙坚身后,进入了大帐之中,孙策和程普身躯笔直站在孙坚后面,而孙权却仗着自己年少,懒得理这么多规矩,静静的坐在孙坚身边。 “报!” 突然一个士兵狼狈不堪的冲入大帐,单膝拱手道: “汜水关主将,华雄前来挑战,已经斩杀我军数位大将。” “什么?” 众人大吃一惊,有些难以相信。 华雄虽然大败孙坚的江东军,但是麾下不过数万大将,面对关东联盟的几十万大军,不固守雄关,居然出关挑战,勇气可嘉! 袁绍身为盟主,站了起来,华雄既然有胆来挑战,他就要迎战,眸光扫视,很有威压的道: “区区一跳梁小丑而已,谁愿前去迎战,斩杀华雄,扬我关东之军威!” “小将愿往!” 话语刚落,袁术背后,一员大将走了出来,体型壮硕,身披盔甲,手握长矛,躬身说道。 “这是我麾下大将,俞涉。” 袁术一脸骄傲的道。 “好,祝将军斩杀此缭!” 俞涉领命而去…… 不到一刻钟,有士兵来报:“报——俞涉将军与敌将战不到三个回合,便被华雄斩杀马下。” 众人大惊失色,袁术更是面色铁青,有些愣了,不敢相信,半响才回过神来,一脸的阴霾。 “可有谁愿意继续接战,斩杀华雄。” 袁绍也算是沉稳之辈,没有看见丝毫慌乱,目光凝视大帐之中的十八诸侯,继续问道。 袁绍的目光明显盯着冀州牧韩馥身后的一员手握大虎的身高八尺的威猛武将。 这时候,冀州牧韩馥仿佛也看到了袁绍的目光,沉默了一下,便站了出来,朗声道: “吾有上将潘凤,可斩杀华雄。” “末将潘凤愿前往!” 威猛大汉踏步而出,手中大斧扬起,寒芒涌动,声如雷霆,言语之间,仅仅是声波便可震动大营的四方营帐。 “好,好,来人,上酒!我袁绍为壮士助威。” 袁绍一看到潘凤走出来,他的神色之中明显出现了一抹压抑不住得意的笑容。 只见距离联军不远的汜水关战场上,潘凤骑着一匹大马,手握重斧,直奔华雄而去: “某家巨鹿潘凤,西凉贼子华雄,尔可敢接我一斧。” “哪来的无名小辈,纳命来!” 汜水关下的华雄一看,顿时神色凝重,策马上前,长刀举起,寒芒如龙。 挡! 刀斧交错,火花四射,发出尖锐的一声响动,不断的回荡,震动周围的大地。 潘凤感觉华雄的武艺强大,一招不破,回斧再砍,交锋不到几个回合,明显体力已经支撑不住了。 “哈哈哈……关东鼠辈,原来是个中看不中用的东西,再吃我一刀。” 华雄一看,目光大亮,明显感觉对手在不断的变弱,大喜,一刀凶猛砍下来,这一刀把潘凤直接斩的巨斧脱手,胯下烈马惨死,潘凤也落地,补上一刀,斩杀之! 账内,袁绍等人还在商议战事,却听到一个声音。 “报!” “潘将军十合之内,被华雄斩于马下!” 这个时候,在联军大帐之中,一众诸侯一听潘凤居然又败了,顿时都有些惊慌失色,韩馥更是慌了,一言不发。 袁绍略感失望,最后只能的对着联军各诸侯,道: “诸位,此獠凶悍,还有谁还愿意前去挑战的?” 众人一听,顿时沉默了,大帐之中的诸侯麾下不是没有猛将,不过如今联军大将接二连三的在华雄手上战死,他们都不太愿意出手。 “奈何啊,居然区区一个西凉华雄便让我们关东群雄束手无策了吗?” 袁绍一看,面色有点难看,无奈的仰天长叹,叹声的道: “哎!可惜吾上将颜良,文丑未至。得一人在此,便无惧此獠!” “我愿前往,斩华雄之头!” 袁绍话音刚落,一个身高九尺,丹凤眼,卧蚕眉,面如重枣,声如洪钟的大汉站出来,拱手道…… 第一百一十六章 虎牢关外 “你是何人?” 袁绍神色一喜,问道。 “此乃刘玄德之弟,关羽关云长也。” 公孙瓒站了出来,道: “跟随玄德,充弓马手!” “汝欺吾众诸侯无大将乎?区区一弓马手,安敢乱言,来人,给我乱棍打出。” 袁术大怒道。 “公路息怒,吾观此将,勇武过人,敢出此言,必有过人之处。” 曹操看关羽五大三粗,十分不简单,便对袁术说道。 “一弓马手出战,华雄恐怕会笑我关东无人乎。” 袁绍沉声道。他和袁术是一丘之貉,皆以家世职位论英雄之辈。 “盟主此言差矣,这位兄台相貌堂堂,目光内敛,隐隐有势,武艺必然不在坚之下。” 孙坚冷笑了一声,出声相助。 “如不胜,斩吾头!” 关羽等几人之言相助,一脸自信的道。 “好,来人上酒!” 曹操一听,大喜,直接叫道。 “酒且斟下,某去去便来。” 关羽豪气万千,出帐提刀,翻身上马,在阵阵擂鼓之中,疾奔而去。 一刻钟不到,斥候正欲打听战况,这时候擂鼓声之中,一匹快马长奔而回,马至中军帐前,关羽翻身下马,手提华雄瞪大眼睛的头颅,掷于地下,其酒尚温…… …… 此时,汜水关内,守将李肃接到了华雄阵亡的战报,顿时慌乱了,立刻呈报雒阳董卓。 雒阳城,相国府邸。 府邸大厅之中,一个大胖子,身高八尺,腰围也有八尺,端坐在首位上,胖乎乎的脸隐隐约约能看到往日的霸气,但是更多的是奢靡之气。 这便是当今相国,权倾朝野的相国大人董卓,董仲颖。 他麾下的文武百官左右分列而坐,皆是西凉悍将,而为首的是一脸阴沉沉的中年,他麾下的第一谋士,女婿李儒,而站在他身边气韵轩昂的持剑锦衣青年正是沙场上的无双战将,吕布,吕奉先。 “文优,今吾失上将华雄,贼势甚大,该当如何是好?” 董卓毕竟是纵横西凉之地的一代枭雄,神色未惊,沉声问道。 “主公,如今我们已失一阵,唯有屯兵虎牢关,与关东贼子一较高低了。” 李儒站出来,神色淡然,躬身,阴森森的道: “关东联军,袁绍为盟主,而绍叔父隗现为太傅,若是里外合应,我们必危,可先下手,斩杀袁家,以儆效尤,震慑关东贼子,然后相国大人亲领大军,分拨剿杀!” “你要某家亲率大军?” 董卓目光一亮,沉默了一下,问道: “若某去之,京都不稳,该当如何?” “相国大人可将天子请出,伴随其之左右,便可。” 李儒微微一笑,直接道。 “妙!大妙!” 董卓听了,神色大喜,胖乎乎的身躯急忙站起来,开始一一点将: “奉先何在?” “布,在此!”吕布站出来。 “命你三万并州军为先锋,即去虎牢关迎敌。” “诺!” 吕布神色之中战意高涨,大声的道。 迎战关东群雄,他吕奉先一身无双武艺便可扬名天下。 “李催,郭汜,你们两个先灭袁家,再率军前往,袁家无论老弱,尽皆诛灭,然后把袁隗头颅,悬挂关上。” “诺!”两个西凉大将恭敬的道。 “其余将领,皆率其部曲,跟随某家亲往战场,迎战这群关东贼子。” 董卓大手一挥,豪气的道。 “诺!”众将应道。 李儒走出了相国府,不禁的回头看了一眼,神色有些落寞,最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来到了一个小酒肆。 “文和,儒是否错了?”酒肆之中,没有什么人,李儒和一个中年儒生并肩而坐。 李儒和他坐在面前的贾诩皆是西凉最顶级的谋臣,当年他选定董卓为主,也曾经力劝贾诩投董卓,而贾诩却曾言董卓非人主之相,必在繁华之中迷失雄心壮志。 果如其言,董卓在他的全力相助掌控京都,可在入京之后,性情大变,嚣张残暴,每天就懂得盛宴而食,夜宿龙床,再非昔日雄主之心。 “错与否,尔自知,如今这董卓已经不是昔日之雄了。”这个儒生喝了一口小酒,淡淡的道。 “你我皆是西凉而出,西凉不能败,儒相信相国大人一定可恢复昔日之雄心,儒请文和助吾一臂之力。”李儒站起来,躬身邀请道。 “西凉其实从一开始就败了。”贾诩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自娱自乐的喝着小酒,半响之后,才道。 李儒身在局中所以看不清楚,但是他贾诩却身在局外看的清清楚楚,从一开始,董卓就没有胜算。 “你不信!我相信,再绝望的局势,都必有法可破。”李儒神色坚毅,双眸闪烁精芒,拂袖而去。 “文优,是你看不透。”贾诩看着李儒的背影,叹气而道…… 十天后,虎牢,天下第一雄关。 汉末至三国的人命贱如草芥的大乱世,终于还是从这一座无双雄关拉开了最激烈的战幕。 董卓劫持天子,从京都雒阳而出,亲自屯兵十数万于虎牢关之上,并且命令先锋吕布三万并州军,屯兵于关下,扎营于关前。 大军准备妥当,当即迎战关东数十万联盟军。 虎牢关前! 两军对垒,一面面旗帜遮天盖地,擂鼓大响,鼓声震天动地,双方加起来近乎百万雄兵,对持数里之地,营帐百里,关上关下,山岗平原皆是黑压压的一片人头汹涌。 这一战,西凉群雄,关东诸侯,天地豪杰,如龙之武将,似狐之谋士……皆然汇聚一趟,一个个摩拳擦掌,锋芒毕露,战意滔天。 两军对垒不足三日,大战将起,河内太守王匡率领部曲,先出击,意图强行攻击虎牢关,却遭遇吕布之先锋军,不敌,被吕布追杀,河内军败退数里之外,王匡不仅仅折了麾下大将方悦,自身几乎被斩杀。 幸得东郡太守乔瑁,山阳太守袁遗两人冒险引兵来援,击退吕布的先锋军,王匡方脱险。 关东联军大战董卓西凉军,首阵——败北。 翌日,关下十里之外,联军大营,十八路诸侯齐聚。 这个时候,大营帐之内气氛有些压抑,一众诸侯的面色很阴沉,输了一阵,面色的确好不到哪里去,而袁绍袁术两兄弟更是咬牙切齿,面露伤心,眸放怒光,神色之中恨意滔滔。 雒阳城内,袁家已经被董卓满门斩杀,袁家家主袁隗的人头还被挂在城关之上,两人身为袁之子,如斯之情况,想不怒、不恨都不行。 第一百一十七章 三英战吕布 可惜,仇还没有报,进驻虎牢关的第一战联军还是败了,被吕布这么威猛的杀了一阵,河内太守王匡的不仅仅折了麾下的大将,自家的部曲也被斩杀大半,就连引兵相救的乔瑁和袁遗也损兵折将。 “诸君,此战才刚刚开始,如今我们十八路诸侯汇聚,雄兵五十万,大将无数,天下无可挡也,当可直接破关而出,尔等何以垂头丧气?伤吾之军心。” 曹操一看大帐里的这气氛有些不对劲,一个个垂头丧气的,没有丝毫战意,急忙站了起来,凝视群雄,朗朗的道。 他旁边,站着一个身材魁梧,却温文尔雅的男子,如果曹耀在这里的话,一定会震惊! “孟德此言甚至,如今不是吾等难过之时,虽然吾等败一阵的,但是实力未损,胜利依旧是属于我们关东联军的。” 袁绍这个时候也反应过来了,深呼吸了一口气,对着曹操的话,接声道,他的声音有些梗咽。 袁隗之死让他难过,袁隗是他叔父,他袁本初本出身庶子,得袁隗看重,才崛起于袁家,最后袁隗还把袁家家主之位交给了他,叔侄之间的感情甚深。 “叔父请放心,某家必然攻破虎牢,直扑雒阳,斩杀董卓,为叔父报仇。” 袁绍这时候的心越发的清冷,暗暗地发誓,不过这个时候让曹操这当头一吼,也强行的打起了精神,目光深冷,面色寒霜,杀气凝聚,眸子凝视一众诸侯,问道: “谁可愿意率部前往,斩杀董贼先锋吕布?” “吾等愿往!” 一众诸侯对视了一眼,目光之中有些坚定,这个时候上党太守张扬,北海相孔融,北平太守公孙瓒……等一共八路诸侯一同站了出来,大声的道。 “好,来人,搭台,擂鼓!” 袁绍站起来,大声的道: “我袁绍,亲自为尔等助威。” 咚咚咚…… 此时的曹耀正和扎里周泰赶往洛阳,随路途军队很多,多有不便,但还是能够很好的避开他们。 虎牢关外,一处高台搭起,诸侯汇聚高台之上,能遥遥看到虎牢,几十个战鼓敲响,一阵阵的擂鼓声之中,八路诸侯从各自军营,同时引兵杀出,加起来近十数万大军如同一片潮浪,奔袭吕布之先锋军,气势凶猛。 虎牢关之下,一面‘吕’字旗帜竖起,飘扬空中,大旗之下,万军之中,一人而出,胯下一俊马,手中一柄巨戟。 此人便是天下第一武将吕布,吕奉先,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体挂西川红锦百花袍,身披兽面吞头连环铠,腰系勒甲玲珑狮蛮带,弓箭随身。 吕布的胯下的是一头大红色的骏马,仿如全身流血,马眸精锐,神显四方,名曰赤兔。手中巨戟是一柄方天画戟,长约三米,戟杆沉铁,戟尖银芒,刃边如半月,煞显霸气。 “无耐九原吕布,吕奉先在此,关东贼子,谁敢与我一战?” 吕布在大军面前,勒住马缰,手中巨戟一止,不由得长啸大吼,声如雷霆,震动数里之外,慑住关东群雄。 “哈哈哈……若不敢战,尔等最好速速退去!” 吕布长戟威武,猖狂大笑,声镇九天,长吼。 “此獠太猖狂了!” 远处的联军大营,高台之上,一众诸侯的目光都不约而同的凝视着吕布的雄姿霸气,顿时一个个面色难看起来了,袁绍更是面色绷紧,冷声大喝。 这种历史大场面,唯独缺了曹耀,如果他看到天下第一吕布,一定会跑去找他签名的! 在历史上,吕布是一个带有很大议论性的人,但是不可否认,他就是这个时代当之无愧的第一战将。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吕布的这个第一武将可不是自称的,而是一路的杀出来的。 “吕布,休得猖狂,上党穆顺在此!” 这个时候,上党军阵之中,一八尺大汉催马杀出,身披盔甲,手握长枪,直扑而去。 铛铛挡——两人交锋,不出三个回合,吕布长戟划过,犹如带有无尽罡风,呼啸而来,直接把穆顺连人带枪,斩杀于马下。 “尔等贼子皆是这等无能之辈吗,我吕布在此,谁敢再来?” 吕布长戟染血,更添其威势,无尽的凶威让整个战场全体肃严起来。 “好一个九原吕布!不负虓虎之名,果真是厉害之辈……” 关东众诸侯当然不会让吕布这么的猖狂下去,不到一刻钟,北海军的军阵之中,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汉,手持双锤,策马而出。 “九原贼子,莫要猖狂,吾乃北海武安国在此,纳命来!” 武安国虎背熊腰,满脸胡子,眸如铜铃,双目一瞪大,手中巨锤逾百斤以上,高高扬起,摩擦空气,发出嘶嘶的风声,来势如风,煞是凶猛。 武安,以前是没有这个姓氏的,传说战国时代秦国杀神白起被封为武安君,此乃莫大之荣誉,后人便以武安为姓。 “又来一个送死的鼠辈尔!” 并州军阵之前的吕布没有丝毫的惊惧,而是感觉到无比的兴奋,嘴角扬起一丝嘲笑,长戟所指,霸气凛然,胯下的赤兔宝马一夹,直接奔了上来,大喝一声: “先吃我一戟!” 挡! 巨锤与长戟相交,摩擦起一道道火星,尖锐的声波震荡数里之外! “再来!” 武安国身负无上巨力,仅凭力量并不在吕布之下,战意昂昂,越战越勇,手中的巨锤一次又一次挥动,一锤比一锤凶猛。 “尔不过是一匹夫,焉可与我一战?看戟!” 不到十个回合不到,吕布已经完全的摸清楚了武安国路数,喝一声, “杀!” 一戟得手,吕布双眸一瞪,长戟居然以一个诡异的弧度划出,破开了武安国的防御,直奔其胸口。 哧! 一戟划过,半月形的戟刃寒光闪烁之间,一道血箭飙出,武安国的一个手腕被生生的削平,整个人面色大惊,顾不上这么多,立刻策马而回。 “哈哈!尔等贼子,你们实在是太让某家失望了,还有谁前来送死?” 于是,没有声音! “今日到此为止,明日吕布再来!” 吕布无惧众将,孤身勒马与数十万大军的阵前,大声狂笑,肆无忌惮的挑衅整个联盟几十万的大军,才策马回营…… 第一百一十八章 混战 翌日,虎牢关之下,战场之上,万军对垒,擂鼓再响,吕布再一次策马而出,孤身邀战关东群雄。 “吕布,尔不过是一个背主家奴而已,我辽西公孙瓒来也!接我家一朔。” 这一次诸侯定论,北平太守公孙瓒居然亲自出击,胯下一匹白色宝马,身披连环虎头铠,手中一柄丈二长朔,凶猛杀出。 吕布一听,猛然大怒,他最忌人说他背主,当初他背弃丁原,投董卓就是他的一个死穴,他策马直接奔了长来,长戟挥动,杀气腾腾。 铛铛铛…… 公孙瓒也非泛泛之辈,皆是一流的武将,两人交锋十几回合,长戟和大朔不断碰撞,声波震荡地面,摩擦出一道道火星。 “不好!” 面对凶残暴怒之中的虓虎,公孙瓒终究是不敌,强大的反震之力下,握着大朔的手掌,虎口崩裂,鲜血不断的流淌,染红的朔杆。 公孙瓒心中一寒,知道不能继续战下去了,急忙撤去长朔,策马掉头回奔大营。 “贼子,哪里走?” 吕布如今正在狂怒之中,胯下赤兔宝马长啸,这头日行千里,夜行八百的宝马飞走如风,很快就追了上来,举起大戟,对着公孙瓒的后心,直接刺过去。 “三姓家奴,休得放肆!” 这时候,不远处的北平军阵之中,张飞圆瞪环眼,倒竖虎须,策马而出,手中丈八蛇矛迎接上来的,大喝一声: “燕人张飞在此!可敢与我决大战三百回合?” “你这黑厮,今日某家吕布必杀你于马下!” 吕布一听,眸子之中顿时烈火熊熊,当之舍弃了公孙瓒,舞动手中之戟,与张飞的丈八蛇矛勇斗的起来。 铛铛铛…… 双方激战六七十回合,却未见其胜负! 不过张飞终究不如吕布,交锋之中,心中开始暗暗的叫苦,短时间之内吕布奈何不了他,但是超过上百回合之后,他肯定就不如吕布了,到时候必败无疑。 “吕布,我乃河东关羽,尔可敢接我一刀?” 这个时候,北平军的军阵之中,关羽也看出来的张飞的困境,策马奔出,手中一柄大关刀顺着地面倒拖,擦起丝丝火化,越接近对手,他整个气势就一分分的增强,直到扑入战圈,大关刀扬起,寒芒闪烁,对着吕布的正面如同带着泰山般的重力砍下。 “有何不敢!哈哈哈……好,好,来的好!” 吕布不惊不惧,眸放精芒,体内热血不断的沸腾,大戟猛然一荡,荡开了张飞的蛇矛,当中扬起,挡住大关刀,刀戟相碰,两人猛然全身颤动,都不由自主的勒马倒退。 关羽站稳马身,一双丹凤眼眯起,心中大为惊异,他的这一刀不简单,这是他最强的一刀,倒拖而来,凝聚他身上全部力气,挟带着他身上的所有气势,华雄就是死在他这一刀之下。 而吕布感觉到关羽这一刀的恐怖,激起的他的战血,当年纵横草原之上的无双战意骤然而起,猛然之间,双眸圆瞪,豪气万千,霸气无双,狂声镇天下。 “二弟,三弟,小心!” 刘备紧接着策马而出,三兄弟并马而立,他手握双股剑,朗声而道。 著名的三英战吕布就此开始! 这时候,虎牢关之上和关东联军高台之上,一众人都屏住了呼吸,目不斜视,静看其战果,这一战的成败不仅仅是他们几个将领的成败,而是关乎双方的士气。 “杀!” 吕布全身气势凝聚巅峰,宛如一头瞄着猎物的老虎,率先而动,胯下赤兔长奔,闪电而出,手中长戟无丝毫花哨,直接取关羽之项上人头。 面对来势汹汹的吕布,关羽丝毫不惧,双腿夹住马身,沉着应战,手中青龙偃月刀猛然向前一伸,对着吕布的戟刃,格挡而开。 铛! 但是面对吕布这霸道的巅峰一戟,关羽依旧有些吃力,胯下的战马被压得半跪,宛如重枣般的脸庞涨红,仿佛能滴出血来,一双丹凤眼圆瞪。 吕布冷冷一笑,手中长戟旋转,半月状的戟刃发出点点寒光,如同泰山压顶,压着关羽的刀,关羽一声闷响,猛然倒退数步。 张飞环眼一瞪,立刻催马上前,手中丈八蛇矛虚空一探,宛如一条长蛇,柔软之中锐气无双,角度刁钻,直插吕布胸口。 ????“斩!” ????吕布暴怒之下,一戟比一戟凶猛,戟刃之上闪出丝丝罡气,如同狂风暴雨,把张飞打的倒退数米之外。 ????这个时候,关羽承受吕布之前的重戟,还没有回过气来,刘备一看不好,立刻便策马上前,双股剑划出,在虚空之中借力打力,以势驭势,强行的卸开了吕布的长戟。 而当吕布反应过来,收回长戟,格挡刘备的剑势,想要斩杀刘备的时候,旁边的张飞和关羽已经开始再一次的杀上来了,一左一右,一刀一矛,夹击他。 三人围着吕布,方圆百米,风沙飞舞,刀光戟影,马身错乱,不断的交锋,一声声尖锐的兵器声响彻响圆百里,猛烈的交战上百个回合,依旧难以分出胜负,吕布以一敌三,丝毫不落下风,游刃有余。 虎牢关之下的四人大战,方圆上百米之内,无人敢靠近,无论是西凉还是关东的士兵都悄悄的退后,空出地方让四人较量,而双方高层,无论是虎牢关上的西凉群雄,还是高台上的十八诸侯都看呆。 高台上,一众诸侯麾下的战将,一个个的面色有些沉重了,不少人看战意沸腾。 在战圈之中,四人交锋超过过一百五十个回合,吕布顿时开始有些支撑不住,体力消耗过多,罡气补充不上来,力量不断下降了,只能靠出神入化的武道技巧来周旋了,长戟灵活有余,霸气不足,从一开始压着三人来打,变成被三人压着来打。 “吕布,看剑!” 突然,三人仿佛盯着了机会,关羽的刀和张飞的蛇矛左右夹击住了吕布的长戟,刘备双眸一亮,感觉机会来了,舞动双剑就迎接了上去,直取吕布项上人头。 哧…… 第一百十九章 那一抹熟悉的凡尘 吕布双眸圆瞪,感觉巨大的危险接近,手中长戟给一刀一矛挡住,来不及收回来,猛然之间,本能的侧身低头,但是头顶上的三叉紫发冠还是被刘备的剑芒划断了,整个人披头散发的。 吼! 骤然之间,吕布怒目长啸,双手背脊青筋暴动,头发散披,煞是狰狞,猛然用力,长戟一荡势如雷霆,直接把关羽和张飞的兵器荡出了一米之外。 于是,吕布乘机逃命而去…… 刘备三人自然罢休,对视了一眼,三人直接策马而追了上来。 这时候,远处的高台之上,一众诸侯神色大喜,曹操更是站了出来,对着袁绍,拱手道: “盟主,吕布大败,西凉兵如今气势已无,而我关东联盟军却是士气大涨,此刻正是破关之时,操请求盟主出兵,攻击虎牢关,斩杀董贼,救回天子,匡扶汉室天下。” 袁绍气势大涨,容光满面,站起来,颇有威压的开始点将: “张扬,马腾,公孙瓒,孔融……尔等十路诸侯可率兵出击,攻打虎牢关!” 十路诸侯长身而起,对着袁绍躬身道,然后走下高台,去自己的营寨,整顿自己的兵马,开始出击。 就说这时候,刘备三人策马而来,追到了虎牢关下,却眼看着吕布已经策马上关,心中有些不甘,但是面对关上的无数矢石,也无法前进,这时候他们便听到身后的一阵阵擂鼓之声。 咚咚咚…… 擂鼓打响,号角长鸣,十路诸侯同时出击,加起来近乎二十万的兵力全部压上,气势凛然。 “杀,斩杀西凉董贼,匡扶汉室,建国立业,便在今朝!” 三人回头一看,猛然大喜,顿时身为联军先锋,亲冒矢石,直奔虎牢关之上。 “杀!” 联军在三人的气势牵引之下,士气如龙,杀声震天,前赴后继的杀上关来。 “放箭!给本相国挡住这群关东贼子。” 虎牢关上,西方飘动之中的青华伞盖之下,董卓站了起来,面色狰狞,有点歇斯底里的大叫。 在李催,郭汜,张济,樊稠数位西凉大将的带领之下,十数万的西凉精兵也开始振奋起来,凭借着虎牢关的地理,强行把关东联盟军挡在关前,整个虎牢关立刻成为了一个巨大的绞肉场,血流成河,尸积如山。 天下第一雄关,所言非虚,激战大半天,关东联军依旧没有攻破虎牢关上的西凉军,双方死伤无数,都已经疲惫不堪,唯有鸣金退兵。 紧接着,关东联军仿佛越战越勇,每一天都有数路诸侯前来攻打虎牢,周而复始,数日之后,虎牢关上之西凉军将士开始疲累不堪,将无战意,兵无战心。 “退却!” 眼看虎牢关快要被破,董卓下定决心退回洛阳! 此时,曹耀与扎里等人在远处目睹了吕布与刘备三人打斗的场景,也远远的目睹了董卓军打败, “大哥,这虎牢关人多眼杂的,我们这身装扮怎么进去?” 扎里询问道。 “这好办!” 于是,曹耀等人混进联军,打晕了几个人,扯下他们衣服,跟随大军一起混进了关内…… 进去虎牢关之后,由于军队进军开始变得缓慢起来,曹耀知道,恐怕是各路诸侯开始打自己的算盘起来。 为了抢先一步到达洛阳,然后随机应变的寻找自己的母亲,曹耀决定脱离军队,与扎里、周泰抄小道先行一步。 小道上,扎里从小在夷州长大,从小就没有看见过几十万军队的大型战争,今天竟然被他称乱撞见一回,能不激动? “大哥,你说,这董卓有那么多军队,就这样败了?” “那你还想怎样?” 一路不怎么说话的周泰似乎看不惯这个乡里人,鄙视的说道。 “啊?那……他跑到洛阳去怎么办?后面又有联军,这不是死路一条?” 曹耀想了想,然后对其回答道, “恐怕,整个洛阳,都会被他们一把火烧尽,到时候,不知道又要死多少人!” 听到于此,周泰与扎里大眼瞪小眼,实在难以相信董卓会干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情,这是要遭到天下人唾弃的啊! 曹耀看他们的表情,面脸不信, “你们不信?” 扎里摇了摇头。曹耀立即说道, “你们看着好了……” 于是,继续前行…… 这里,当地人叫天池山,自古素有“湖上名山,寰中绝胜”之美誉。它因“岗顶有湖,芦苇丛生,结草为荡,秋雁宿之”而得名。 曹耀本无暇游玩,但这里的美景令他心旷神怡,使他不由自主多徘徊了一会儿。 这里景色优美,风景无数,众多诡形殊状的峰嶂洞瀑,错落分布于群山之内。 在这一会儿,曹耀流连于各个风景绝佳之地,在这期间他总是不经意间看到一个女孩,不过每次只是看到那美丽之极的背影而已,但那背影,他却似曾相识,熟悉之极…… 在这风景秀绝的名山,看到游览之人毫不为奇,但巧的是那个女孩所走的路线似乎与他相同,只不过一前一后而已。 曹耀与周泰等有几次都忍不住想上前去和那个女孩打个招呼,但几次又忍了下来。萍水相逢,贸然上前似乎有些唐突。虽然,他对美女免疫力低下。 在第七次看到女孩的背影时,前方的女孩停了下来,展现在曹耀眼前的是一副绝美的容颜,不沾染丝毫尘世气息,宛若谪落的仙子一般。 白衣飘飘,秀发轻扬,一双水剪蓝色灵瞳,氤氲着一层薄雾,朦胧飘渺,碧波醉月。眼角一个银色花瓣纹路,无比精致美丽。 唇似粉桃,齿似皓雪,带着一抹温柔到极致的笑容。雪白的轻纱,束着她一头青丝,在风中缓缓摆动,渲染出一抹轻盈灵动的清雅感觉。 这一定是天上的仙子,但却为何流落凡尘。 但,无双的脸上,却流露出不愉快的神情! “坏人,你为什么总是跟着我。” 少女生气的样子很可爱,竟然如同孩童一般嘟起了小嘴。但这并非做作之态,从那清亮的眼神可以看出,这完全出于自然。 一个人的双眼是他心灵的窗口,女孩的双眼如清泉一样清澈,如星辰一样明亮,那纯净的眼神预示着这是一个非常纯真的少女。 面对那美丽无双的容颜,曹耀感觉有一丝震撼,如此国色天香在这深山之中宛若精灵、仙子一般。 但她,却为何如此让人熟悉? “为什么不说是你无缘无故总在我眼前晃?”曹耀反问道。 “坏人,不要为自己找借口。我不要你跟着我,这里有两条道路,通向相反的方向,我们一人走一条。” 前方是一个岔道口,女孩当先向一条道路走去。曹耀笑了笑,走向了另一条道路。 两人相背而去。 周泰与扎里赶紧跟上,但却摸了摸脑袋,似乎觉得,凭自己大哥的桃花运,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 第一百二十章 貂蝉 曹耀回头看了一眼,而后大步向前走去。那绝对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女孩,似乎还保留着年幼时的纯真,不然也不会把一个“跟踪”她七、八天的人仅仅称为“坏人”。 这样清丽脱俗的少女似乎不属于尘世,纯纯的话语,天真的行为,似乎根本不谙世事。 曹耀甩了甩头,继续与扎里等人赶路、赏景。 他本以为就此和女孩错过,巧相逢的事将成为一段还算不错的回忆。但有时人真的要相信缘分,你个时辰过后,两人竟然再次相遇。 两人都有些惊讶,女孩好奇的问道: “为何这么巧,我怎么又碰到了你们了?” “是啊,真的很巧。” 女孩认真的想了想,道: “坏人,你是不是在故意跟踪我?” “当时我们走的道路不相同,现在我们又是从相反的方向而来,是相逢,而不是跟踪。” 女孩偏头想了想,道: “还真是这样哦,不过我曾经哥哥说,在这个世上不能相信任何人,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绕到前边去的。” 女孩肌肤似雪,在这景色秀佳之处,真如瑶池仙子一般。但她此时一脸认真的模样,却显示出她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女孩,天真的话语一下子将曹耀逗乐了。 “呵呵,你呵哥哥说不要相信任何人,那你相信你哥哥的话吗?” “当然相信,我只相信哥哥的话,不过哥哥不在了……” 女孩绝美的容颜现出淡淡的忧伤,话语也越来越低。 曹耀心中已经猜出了大概,轻声道:“除了你哥哥外,你没有别的亲人吗?” “有……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其实世上并不是所有人都是坏人。” 女孩似乎很快摆脱了刚才那淡淡的忧伤,她认真的看着曹耀,道: “我也觉得你不像坏人,不过和我没关系,我要走了。” “等一等,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 在尔虞我诈的社会,能够碰到这样一个保持稚子之心的纯真少女,曹耀真的感觉很意外,最后忍不住问起她的名字。 少女眨了眨一双灵动的大眼,认真的道:“我不想告诉陌生人。” “那好,在路上小心一些,你哥哥说的话有一定的道理,真的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 曹耀有些担心,这样一个纯真的女孩很容易受骗,受到伤害。 “谢谢你,我家就在那边,一会儿就要回去,我喜欢有山有水的地方!” 看着女孩轻盈的向前走去,曹耀挥了挥手,道: “路上小心,希望我们还能够相见。” 女孩回眸道:“天下很大,我们肯定不会再相见了。” 接着她又像个孩子一般俏皮的笑了起来,道:“如果我们还能够相见,我就告诉你我的名字。” 看着那淡然出尘的背影,曹耀笑了笑,刚才女孩那些毫无心机的话语似乎令他烦闷的心情开朗了许多。 一个时辰,曹耀也离开了此山,他一路而上,欣赏到了当地的民俗风情;看到了百姓的流离失所;最后,时间不多,开始抓紧赶路。 前路,悬崖叠嶂,耸峙嵯峨;茂林幽谷,曲折迂回;飞瀑流泉,碧潭清涧。 他在一道瀑布前站立良久后,沿着河岸向下走去。下游,湍急的河水渐渐平缓下来,两岸不知名的野花散发着阵阵清香,这种自然的芬芳令曹耀深深陶醉。 就在他心旷神怡之际,蓦然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一个如精灵、似仙子般的女孩正赤着脚在河边蹚水,光洁如玉的小脚丫泛着惑人的光泽。正是前些时候,那个纯真无比,在山间与曹耀数次相逢的女孩。 女孩似乎刚刚自河水中出浴,略湿的头发上带有点点水滴,清丽脱俗的容颜,灼若芙蕖出渌波。 看到有人自上游走来,女孩急忙逃出河水,快速穿上了鞋子。当她细看之下,认出曹耀与扎里、周泰时,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是你……” “呵呵,是我。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了吧?” 女孩有些不好意思,脸色微红,道: “怎么又遇到你了?” “我一路而上,是要赶往洛阳。” “啊,原来是这个样子,和我一样哦,难怪会多次相遇!”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 女孩灿烂的笑了起来,道: “我叫貂蝉!” 女孩那甜甜的笑容,轻柔的话语令曹耀心中有一股莫名心痛的感觉。 等等,貂蝉?三国第一美女貂蝉?怎么会在这里? 但是,震惊之余,回过神来,继续说道: “我叫曹耀,希望能够和你成为朋友。” “曹耀?朋友?”女孩的笑容不见了,神情恍惚,然后摇了摇头,声音低低的道: “怎么可能?” 于是,又说道: “我从来没有过朋友,所有人都不在了,只剩下我自己了……” “如果你愿意,我们以后就是朋友。” 他有一股保护这个女孩一生一世的冲动,貂蝉虽是美女,但身世太可怜了,曹耀对她充满了怜惜。 这句话,让后面的扎里恍然大悟,原来,自己的大哥的套路太深了。 “呵呵,好啊,我终于有朋友了。” 貂蝉很快摆脱了悲伤的情绪。 但她越是这样,曹耀越觉得有一股心酸的感觉,不知为什么…… 不知没什么,内心的冲动,让他走过去,轻轻将她拥入怀中,怜爱的拍了拍她的后背,道: “以后我会把你当作亲妹妹一般来照顾,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貂蝉有些慌乱,轻轻一挣,一股大力立刻向曹耀涌去,将他推出去足有半丈距离。 貂蝉神情恍惚,有点后悔,认真的道: “对不起,义父说过,不能让男人碰我。” 义父?应该就是王允了。不碰男人,却逼迫让她使用美人计? 于是,笑道:“傻瓜,你没有明白你义父的话,有些男人的确很坏,但并不是所有的男人都那样。” “你为什么一个人来这里?你父亲没派人保护?” 她眨了眨眼里,不好意思说道: “洛阳很乱,我偷偷溜出来散散心……” 曹耀明白,王允知道她心性单纯,怕她吃亏,才这样告戒她。虽然这种保护非常不可取,但还是能够看出王允对她的关爱。 但,却躲不过终将博取天下那一关…… “有我保护你,没有人能够伤害你。” “”是……我还是有些害怕,城里面更让人害怕,天下大乱,谁还能顾及女子?” “人与人之间虽然经常发生一些丑恶的事情,但并不都如你父亲说的那样,到了那时你就知道了。” “好吧,你能送我回家?” 这时候,她倒有些害怕了…… “嗯……” 第一百二十一章 汜水关破 和她一路上在一起,曹耀感觉很轻松。貂蝉不沾染一丝尘世俗气,她天真的话语,每每令曹耀忍俊不禁。 有时,曹耀甚至觉得这样的貂蝉,一点没有历史上写的那么千姿百态,那么妖艳之极…… 汜水关。袁绍率领二十五万诸侯连军久攻不下,并且无论袁绍他们怎么挑战,守卫汜水关的大将郭汜、李傕就是不出战。正在众诸侯苦恼之时,长沙太守孙坚从当地山民口中打听到一条能绕过汜水关的小路。 但当孙坚将这个情报告诉袁绍时,袁绍却犹豫不决。更有一个诸侯语带奚落地说道: “孙太守,还是谨慎为好!想那董卓军占据汜水关多时,难道还会不知道那条小路!一旦我军中埋伏势必前功尽弃,这种险不值得冒!” 不过还是有一个人支持孙坚,他建议应该派一支偏军走这条小路。这个人就是曹操,曹操认为,走小路虽然存在风险,但打仗哪有不冒险的,这条小路说不定就是制胜的战机,不能不去试一试。 虽然曹操支持孙坚,但其他所有诸侯都不愿意冒这个险。孙坚见此情景怒道: “尔等无胆鼠辈!既然你们不敢去,我自领兵走小路!” 说着便转身出了大帐。 曹操快步追出去几步,到大帐门口时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于是就没有继续追孙坚了,而是返回了大帐。 众人对孙坚的离开并不在意,继续进行着无意义的讨论。 就在众诸侯好像一群鸭子叽叽喳喳之时,斥候突然带来了一个令所有人震惊的消息。 “禀报盟主,友军已于日前攻破虎牢关!并歼灭董卓军主力!征北将军正率领骑兵直奔洛阳去了!” 静!简直是落针可闻!众诸侯愣了好一会儿都没回过神来!这消息太让人吃惊了!在他们原来的想法中,再怎么样也应该是他们这一路先攻破关卡才对,毕竟他们这里的守军只有五万,而虎牢关方面却又十五万董卓军的精锐。 众人在震惊之于又感到有些恐惧,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攻破十五万精锐防守的关隘,这需要多么恐怖的战斗力啊!随即众人又稍稍舒展了一下眉头,因为在他们想来,不管征北军的战斗力有多强,这一战下来,损失肯定是极其惨重的。 “友军损失如何?”,袁术有些迫不及待地问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友军只损失了一万人,斩敌三万!”斥候恭敬地回答道。 喀吧!所有人的下巴都掉下来了。 友军军所表现出的强势让所有人都感到了一种压力。 曹操出列朝袁绍抱拳道: “盟主,虎牢关已被我联军攻占,这汜水关的守军必定会在近日逃走。我军宜急攻汜水关,务求尽快拔下此关。” 袁绍点了点头,当即下令全军不惜一切代价急攻汜水关。 联军又一次向汜水关动了猛烈的进攻。这一次与之前大不相同,军队很轻松地便突入了关中。原来郭汜、李傕军已经在半日前撤走了,汜水关中只留下些老弱伤残。联军一攻来,这些老弱伤残并未做任何抵抗。 分外恼火的袁绍下令将俘虏的两千多老弱伤残全部活埋。诸侯都在气头上,所以只有曹操一人出言劝阻,不过袁绍并未听劝。 夺下汜水关后,按道理说应该立即向洛阳进兵。但在把守汜水关的问题上,众人又开始扯皮了。 曹操看得气闷,当场指着众人喝骂道:“竖子不足与谋!” 随即离开大帐召集麾下军队离开汜水关往洛阳而去。 当虎牢关方面的消息传到汜水关时,郭汜、李傕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虎牢关方面兵败,两人已经没有再防守下去的意义了。于是两人在收到消息的第一时间便开始安排撤退的事宜。 这撤退也是有讲究的,不能叫对方看出自己的撤退意图,至少不能让对方在短时间内识破。为此,两人将两千多老弱伤残之军留了下来,交待他们在关上虚张声势,并对他们说,敌人如果攻关,他们可以不做抵抗。随即两人率领四万人马从西门悄悄地离开了。 从汜水关上撤下来的这四万人马一路向洛阳急赶,他们要在洛阳同董卓汇合后,再向西逃往陕西。 正当郭汜、李傕率军在官道上行走之时,有斥候突然从后赶上来禀报道:“启禀二位将军,有人马追上来了。” 两人闻言一惊。均在心中想:来得可真够快啊! “是谁的人马?有多少人?”,郭汜急声问道。 “当头一面旗帜上写的是一个‘曹’字,约有两万人马。” “曹?莫非是谯郡的曹操。”李傕对郭汜说道。 郭汜点了点头,“一定是他了。既然他只有两万人马,何不打他一下!如此也能喝阻诸侯,使他们不敢追得太急。” 李傕赞成道:“郭兄所言极是。咱们这就准备。” 曹操率领两万部众从汜水关出来后,一路向西急赶。当曹操率军来到一处丘陵地形时,突然四面杀声大起,随即便看到满山遍野的董卓军从四面围攻了上来。 曹操见状大惊,连忙指挥军队向东突围。双方军队顿时混战在一起,曹操军由于猝不及防兼且敌众我寡,形势岌岌可危。 夏侯惇、夏侯渊、许褚三员猛将护在曹操身边,拼命向东突围。好在这三员猛将骁勇无比,硬是在乱军之中杀出一条血路,否则曹操恐怕早已死在乱军之中了。 三员猛将护卫着曹操出了重围,连忙让曹操上马先行。曹操执意不肯,非要等诸将到齐后才肯离开。三人感动不已,均跪地恳求曹操先离开,曹操仍然坚决留下。 就在此时,一支人马突然从东边出现。众人先是一惊,待看清对方旗号后,均露出一脸惊喜的神情。 原来这支突然出现的人马就是早前走小路绕过汜水关的孙坚所部。 孙坚率领所部一路往西,却不想在此地遇到这一场战事。孙坚立马高处观察了片刻,随即便下令麾下人马全面进攻,孙坚本人更是一马当先。 孙坚率领一万多人马投入战场,从外围向郭汜、李傕军起猛烈进攻。处在重围中的曹操军见援军到了,士气顿时一振,也开始向郭汜李傕军动猛烈的反击。 第一百二十二章 才女 在曹操军和孙坚军里应外合之下,形势渐渐往不利于郭汜李傕军的方向展。由于孙坚军出现的太过突然,郭汜李傕军将士不知底细,均无心恋战。如此情况之下,郭汜李傕军获胜的机会已经不大了。 郭汜李傕见此情形,连忙命令军队且战且退脱离战场。 郭汜李傕军退走后,孙坚、曹操都未下令追击,两人都担心再遇到伏击。 战罢,曹操连忙来见孙坚。“文台兄,今次多亏相救!”曹操来到孙坚跟前拜谢道。 孙坚连忙将曹操扶起: “孟德毋须多礼!你我同为讨贼,相互辅助是应该的。孟德兄,接下来你有何打算?” 曹操稍作思忖便道:“你我合军一处继续向洛阳进军。不过这一次须小心谨慎,不能再踏刚才之覆辙了。” 孙坚点了点头,曹操所说的也正是他所想的。 随即两人集合军队合兵一处继续向洛阳前进…… 路上,曹耀与貂蝉、扎里以及周泰神奇般的避开了所有董卓以及联军,让他们在这条大路上,享受到了不一样的净土! 曹耀眼睛望向远处,看见一群行人以及马车。 马车宽大,一少女在一侍婢的扶持下,碎步从车厢之内走出,一袭青衣云裳,长发及臀,髻在身后,约莫十五六岁左右,明眸皓齿,优雅有礼,堪称国色天香。 曹耀一阵迷糊,这身旁还有一位未出尘的绝美女子,怎么又出现了一位? 曹耀叫周泰过去一问,才方知是一位才女。 “蔡琰,蔡昭姬?”孙权深呼吸了一口气,浮躁的心情冷静了下来,眯着一双小眼睛,看着这妙龄少女。 原来是她,那个三国第一才女之称的蔡昭姬? 蔡琰,字昭姬,大儒蔡邕之女,自小文采斐然,擅长诗赋,精通音律,著有多部作品,流传青史。可惜她的命运一生坎坷悲惨,先是嫁给了卫仲道这个短命种,不到一年就成寡妇,最悲剧的还是被卫家的说成克夫之命,心高气傲的她一怒之下返回了娘家。 然后遇上了李催郭汜的关中大乱,她被匈奴人掳去了,在大漠之上熬了十几年才让曹操见到,给可赎回,归汉之后,嫁给一个叫董祀的人,婚后的生活也不如意。 这个年代,男尊女卑,她的文气再高,沦落草原十数年,在丈夫董祀眼中,已经是残花败柳之身,董祀也是一个不争气的人,在曹操麾下三番四次犯死罪,还是她用旧情去就曹操才救回来。 曹耀的眼神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妙龄少女,头发没有盘起来,插上簪子,心中暗道:看来她这个模样,明显是没有出嫁,就是说现在还没有嫁给卫仲道那个短命鬼。 不过,貌似不关我什么事啊…… 历史上对蔡琰的出生年月很有争议,大概圈在174到176年,现在是中平也就是说,现在的蔡琰也就是十四到十六岁左右。 这个年龄,在汉朝是‘及笄’之纪,是可以出嫁的了、 “昭姬见过公子,不知道公子之姓名。”蔡琰一双明亮的美眸凝视着曹耀,然后又望了望他身旁的扎里等人,有些疑惑。 “江东曹耀!”小正太回过神来了,微微一笑,正要继续说话,旁边貂蝉却发声音了。 “姐姐,你怎么在这?” 蔡琰向曹耀后面望去,才看到原来是貂蝉。 “貂蝉妹妹,你也在这里啊?” “嗯……” 蔡琰娇容有些疲惫,对曹耀说道, “你们也是去洛阳?那我们不妨同行吧。” 曹耀点头答应。 在没有遇到曹耀的一路上,她见到不少纵兵成贼的细西凉将领,也亲眼看到一些兵在糟蹋女子,对于官兵,她不信任。 而曹耀高大的身影,不知为什么,让她有一丝的安全感。 “蔡姑娘,此行离洛阳遥远,董卓纵容之下,西凉兵马已成贼寇,一路并不安全。”曹耀眸底划过一丝精芒。 看着这美妙的女子,经历坎坷,觉得不能让她嫁给卫仲道这个短命种,更不能让她在长安呆着。 把她带去庐江?干脆还不如把她取了。 曹耀摇了摇头,一脸无奈。 “奴家也知道,路上不安全,不过我父尚在洛阳,虽然千万难,昭姬一定要赶赴洛阳。” 蔡琰美眸划过一丝坚定光芒,低声的说道,她是刚从老家回来,就听说洛阳的困境,担心起来。 “蔡姑娘,如今洛阳乃是混乱之地,你一个人,就不怕我是个打色狼?” 曹耀打趣道,却迎来了扎里的白眼。 “公子才不会呢……” 女子害羞道…… 官道上,万人行军,一千骑兵在首,步卒在后,队伍犹如长龙。在长长的队伍之中,最中间,一架马车夹带在其中,缓缓而行…… 乡间小路上,一群人在继续赶路。 “小姐,我们为什么和他们走啊?你就不怕他们是贼子吗?” 马车之内,香炉燃烟,羊毛毯子铺地,铺有小床,布置的宛如女子之闺房,小丫鬟欢儿靠在蔡琰的身边,凝视着窗外,刚才听到曹耀打趣说是坏人,有点瑟瑟发抖,问道 “小欢儿莫怕。” 蔡琰美眸看了看,黛眉舒展,微微一笑,安慰自己的小丫鬟,朱唇轻启,道: “此乃江东人士,很有可能是讨伐董卓的联军,乃是国之栋梁,其想必也非下流之辈。” “可是小姐,我们不是要去洛阳找老爷吗?”欢儿是自幼在蔡府服侍蔡琰长大的,身为丫鬟,但是和蔡琰情同姐妹,道: “你马上就出嫁卫家,老爷已经和卫家连时辰都定好,如今我们返在这路上与他们行路,不速速离去,若是悟了良辰吉时,就不好了。” 蔡家和卫家联姻的事情,早在数年之前就已经定下来了。 “此乃无奈之举,想必父亲不会怪责,洛阳毕竟路途遥远,如今兵即是贼,路上太混乱,蔡府的护卫家丁又不在我们身边,就凭我们两个弱女子,如何能到达,这一次要不是权公子出手相救,我们就遭殃了。”蔡琰双颊有些绯红,美眸闪过一丝无奈,叹声道。 第一百二十三章 李傕之谋 一个人自行出来的貂蝉,微微羞红了脸,虽然她比蔡琰大不了多少,但心性却不一样…… 为什么会跟着曹耀走呢? 就是因为她们几个都是弱质芊芊的女子,一路上没有安全感,逮到了曹耀愿意保护她们,而且孙看着曹耀面善,她就顺水推舟的答应了。 “大哥,你把就这样保护一群女子,这样好吗?”扎里笑道。 “扎里,路见不平自然要拔刀相助,助人为乐不是一件好事吗,难道你想见死不救,眼睁睁的看着这弱女子被人凌辱?” 曹耀笑了笑,蔡琰答应随他而来,不用强行动手,所以他的神色很愉快。 对于名动天下的绝色大才女再加上三国第一美女,他下定的决心,要拐到庐江去,至于以后如何,那就以后再说。 扎里眨了眨眼里,说道, “你是打算让他们做压寨夫人?” “错!” “那是干什么?别忘了还有大小乔……” 曹耀假装咳嗽,说道: “养眼!” 他并不否认,在见她那张熟悉的容颜的时候,自己的心开始蠢蠢欲动了,话说他还是处男呢。 “保护她们是好的,可别陷的太深哦!”扎里低声的道:“你应该知道,你遇到的哪一位女子,都没有好下场……” “滚……” 即使,对于种种,都是在与扎里开玩笑,但一想到这几位女子的命运,或许,他的确是不能改变的。 其实曹耀来到这个世界上,没有多大的志向,顶多就希望能一家团团圆圆,但是如今,他却找到了一个能为之奋斗的志向。 乱世!乱世!人命如草芥。 从汉末都晋初,这个大乱世到底还要死多少人啊?曹耀自己也不知道,不过后世人曾经统计过一些模糊大致的数字,在黄巾之乱之前,大汉朝应该有三千万人口,可是在三国人口最稀少的时候,却只有五百万。 这个巨大的数字差距以前对于曹耀来说,顶多就是感叹一下,但是现在,他亲眼看到了一切,当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变成了事实,就让这一组数字的差距刻在了他灵魂深处。 而他,能做些什么? 一统天下,太平盛世? 一颗小种子,悄然的在曹耀的心中埋下了…… 洛阳城内,原本,拥有一百万人口的城市人口川流不息,热闹非凡,但是如今,人们都知道董卓败了,军队已经快要兵临城下。 所以,那些有能力有的人,都已人去楼空,只留下了,那些不能走的人。 望着这番盛景,曹耀不禁惆怅, “人生如潮,涨退更迭,唏嘘之间,总有失意,冥冥之中,总有彷徨。迷茫的眼睛,看不到云卷云舒,朦胧的心境,找不到花开花落……” 不知怎么,曹耀有了一丝惆怅。 貂蝉偷偷的望着曹耀,看着他莫名忧愁,这场景,她就仿佛经历过,温暖,而不曾遥远。 “我到家了,你……要不要进去坐坐?” 貂蝉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不了,我还有事。” 曹耀耸了耸肩,对扎里以及周泰使了使眼色,于是,众人离去。 “等等,那我要怎样才能遇见你?” “如果有缘分的话,自会相见的。” 虽然在之前开了开玩笑,但玩笑归玩笑,曹耀绝不是那种见到美色就忘记自己是该做什么的人。 貂蝉望着离去的背影,不知怎么了,空落落的,就像小气候那样,那么无助。 “姐姐,到我家去坐坐吧!” 蔡琰点了点头,又望了望离去的曹耀, “也好,正好拜见一家伯父大人……” 此时,孙坚已经兵临城下,准备发动进攻,忽然有人禀报孙坚: “关上来了一位将军,乘马来到军中,眼见将军。” 这时,孙坚正与袁术对话,听到禀报,便辞了袁术,回到本营,换来那位将军,原来是董卓爱将李傕。 孙坚问道, “你来干什么?” 李傕说道: “丞相唯一敬重的人,只有将军你了,今天特意派我过来,是想与你结为亲家,丞相有一个女儿,想要许配给你家大儿子孙策,你看如何?” 孙坚大怒,这不是摆明了来投诚的,于是,对其说, “董卓逆天无道,挟天子以令诸侯,我想灭他九族,以泄心头之恨。” “我又怎么可能与逆贼结为亲家?我不杀了你,你快快回去,早早把洛阳献给我们,饶了你的性命,如果迟了,定让你们粉身碎骨。” 李傕仓惶离去。 回来见了董卓,说了一顿孙坚坏话,董卓大怒。 李傕继续说道, “温侯才刚刚打了败仗,现在兵心不稳,还不如迁都长安,借此喘息。” “近日,我市井童谣说,西头一个汉,东头一个汉,鹿走长安,方可无期患。” “我想,这西头一个汉使指,乃是应了高祖在长安兴旺,传承了十二个皇帝;这东头一个汉,乃是光武帝兴旺与洛阳,也传承了十二个皇帝,天运合同。” 董卓点了点头,李傕继续说了下去, “你迁都长安,方可无虞。” 所谓的童谣,其实是他李儒一早就策划好的,此战在一开始他就不看好,早早的布局,为董卓算好的后路。 长安就是如今西凉军最好的后路,昔日也是京都,迁帝于此是最好的选择,不失帝之威压,保持汉室正统握在手中,而一方面可以暂避锋芒,示弱退兵,退出关东联盟军的视线。二来可以依靠西凉,掌控关中,坐观天下乱斗,西凉军修生养息,以逸待劳,日后依旧还有夺取天下之能。 “非汝言,吾实不透。”董卓目光一脸,大喜,不过想了想,又有些忧心的道:“不过,这关东数十万联军毕竟是吾之心腹大患,一日不除去,某家寝食难安!” “主公请放心,儒心中已经有计,可散去关东联盟的贼子!”李儒眸子深沉,智珠在握,恭敬的道:“儒有三策,可让十八路关东诸侯之间互相猜忌,自己散兵而去……” 董卓大喜,于是,派遣吕布星夜赶会洛阳,与他们商量退兵以及退军之事。 第一百二十四章 见董卓 此时,曹耀送别了貂蝉以及蔡琰。正与扎里等人商量如何寻找母亲之事。 按照程徳的说法,他们送给了朝中大臣,当时,曹耀的母亲二十六七岁,却一点都不显老,那位朝中大臣看了以后,却也被她的容貌而折服,但后来,又把人送到了宫中,于是渺无音讯。 曹耀无从下手,好几年过去了,不知到自己的母亲过的怎么样,于是,也只好到宫中打探消息。 如今,董卓刚刚打了败仗,无论是宫中还是丞相府,都戒备森严,就算是曹耀武艺高强,也难免不被发现。 所以,曹耀还要想一个万全之策。 但是,最好的办法只有正大光明去查访。于是,曹耀朝丞相府走去。 “大哥,你我们这是去哪?” “丞相府!” “啊?你要去见董贼?” 扎里一脸震惊。但,曹耀却点了点头, “嗯!” 周泰慌张道, “大哥,你乃一方诸侯,如今天下诸侯讨伐董卓,你这是自己往火坑里跳啊。” “你确定董卓不会大怒杀了你?” 扎里又问道。曹耀无奈一脸嫌弃的望着这两位猪队友, “你看到过我讨伐董卓了吗?” 曹耀反问道, “你见过我违逆过他的意思了吗?” 扎里与周泰摇了摇头。 “那不就对了?虽然我很讨厌董卓,但还不至于与他为敌,所以,我要做的只是,在举目无亲的情况下,让董卓以为我开始一位可以信赖的人,这样……” “提一些要求,让他们允许我去宫中探查一番,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周泰与扎里连连点头,丝毫不干违背曹耀的意思。 “对了,我们在洛阳可有商家分店?” 曹耀做生意遍及全国,特别是盐,只要是全国特大城市,都有分店,洛阳也不例外。 周泰曾经是跟着鲁肃跑过业务的,所以非常清楚, “有,在那边……” 于是,曹耀赶紧朝分店的方向走去, “大哥,去分店干嘛?” 扎里不解问道。 “如今董卓刚打了败仗,一定在商量迁都到长安的事宜,所以急他所急缺的,一定是钱财!” “扎里周泰,我要你们给我办两件事。” 扎里与周泰点了点头。 “第一,你们赶紧把洛阳、宛城、长安、陈留分店所有的家财全部聚集起来,然后把他们全部变卖成粮草,不得有误。” 曹耀说话非常严肃,不像是开玩笑,于是,虽然不知道曹耀大的什么主意,但也只能服从。 “第二,你们去用一部分钱财招兵买马从各大城市招兵买马,凑起五千之数,把他们安插到前往长安的路上,听候差遣!” 利用以前经商的网络,在那么大的几个城市当中凑起五千之数,也不是那么困难。毕竟,当初曹耀雇佣的工人就近千了。 扎里与周泰再次点头,看没有事情吩咐了,便问曹耀, “大哥,为什么?还有,你怎么知道董卓要迁都长安?” “这……” 说漏了嘴,曹耀一时难以找借口,眼珠一转,搀扶他说道, “哥是未来人……” 扎里与周泰一阵迷糊…… “现在,我要去洛阳分店那些钱财,献给董卓,你们按照我的意思去做吧。” “是!” 于是,三人散去。 此时,已经夜幕降临,而董卓、李傕、李儒、吕布等人。 “东汉都城洛阳,两百多年了,气数已尽,我观察旺盛的地方在洛阳,我想遵从天命,西行赶往洛阳,你们快去准备。” 司徒杨彪说, “关中残破不堪,如今无故把朝廷给搬迁,丢弃了皇陵,恐怕会惊动天下百姓。” “这天下大乱容易,安抚却非常困难,还望丞相明鉴。” 董卓微微一怒, “你敢阻碍国家大计?” 太尉黄琬说, “杨司徒之言的确是这样啊,丞相!以前王莽反叛,当初烧毁长安,使它尽成了灰土,更有百姓漂泊无依,上百年来,没有一二,如今要丢弃皇宫而进去荒芜之地,不是好办法啊!” 董卓说, “关东贼起,天下大乱,长安有避险之地,易守难攻,更接近陇右,木石砖瓦,克日就可以兴办,宫殿得营造,不需要一个月,你们不要再说了!” 司徒又说, “丞相如果迁都,百姓骚动难以安宁啊!” 董卓大怒,说道, “我为天下谋求大计,岂能怜惜小民?” 于是,把反对的人贬为庶民。 “报……” 忽然,有人来报, “关上有一人将军,叫我前来禀报,求见丞相?” 董卓正因为几个人反对而恼怒,心情不好,对其说道, “谁?” 那人又说, “那人自称庐江太守曹耀!” 董卓盘算,仿佛十八路诸侯里面并没有曹耀,是敌是友还未知,于是,对其曰, “叫他进来!” 一会儿曹耀便带了几个人,抬着一个大箱子走进殿上。 “拜见丞相!” 董卓因为刚才大怒,并没有好脾气, “你远道而来,所谓何事?” 曹耀早就想好了说辞,便侃侃而谈, “我在江东听说有十八路逆贼叛变,敢集结几十万军队围攻我都城,我仰天长叹,恨不得食其骨,挫其灰,到庐江路途遥远而兵力有限,不能即时赶来支援,于是,独自一人前往救驾。” 曹耀说得非常对董卓胃口,于是,愤怒的表情便少了许多。曹耀继续说道, “今,我赶往洛阳,观紫微星向西而去,乃吉兆,揣测丞相必将迁都长安,于是前来尽些微薄之力,还望丞相莫言怪罪我救驾来迟之罪。” 于是,手一挥,示意下人把箱子打开。 瞬间,金碧辉煌,光芒四射,全场轰动! 仔细一看,原来全都是金子,整整两箱。众人揣测,看来,曹耀发了不小的财! “这是……” 董卓指着金子,不解的问道, “丞相即将迁都长安,恐财力不足,于是,便散尽家财,帮助丞相!” 听着曹耀如此拍他马屁,本来非常郁闷的董卓大喜, “好,你做的不错,你为天子尽忠,我当表明天子,与你加官进爵!” “谢丞相!” 第一百二十五章 孙坚的野心 “多谢丞相!” 曹耀并不想改变历史,也不想劝说董卓不要迁都,毕竟,看董卓如今的面目,劝他反而是在找死,何不反其道而行,顺从他的意思来获得他的好感,方便他找到自己的母亲? “丞相,微臣有一事相求!” 董卓看着白花花的钱财,非常高兴,便立即答应了下来, “但说无妨!” 曹耀也不在闲话,对其说道, “臣年幼时,有山贼杀进我府中,掠走了我的母亲,经我四处打听,才知道几年前我的母亲被人带进了宫中,不知所踪!” 曹耀抱拳,对其说道, “还请丞相允许我到宫中探查此事!” 董卓虽然独裁专制,但也孝顺,听到曹耀这番说辞,也十分同情,便对李儒说道, “李儒,你去帮曹太守调查此事,不得有误!” “领命!” 李儒缓缓而退回,等会议结束,便帮曹耀查探此事。 “曹太守,我已命人调查,不要担心,数日便有消息!” 曹耀抱拳,恭敬一拜, “多谢丞相!” 董卓感觉这曹耀十分对他胃口,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对其说道, “无需多言,这天底下,能像你这么忠心耿耿的人,已经不多了!克日,你到我帐下,随我一起会长安吧!” 跟你混在一起?那不是找死吗?曹耀可不想一刀被吕布给劈了。 “温侯何在?” “义父!” 这时,从人群你走出来一位壮汉!此人一人身长一丈,腰大十围,弓马熟闲,眉目清秀,五原郡九原人也,姓吕,名布,字奉先。 这就是传说中的吕布,果然不愧是天下第一,长的太过结实了。 当天在虎牢关前,曹耀只是远远的望见三英战吕布的场景,并没有看清楚他的真面目,如今看来,真是威风凛凛。 曹耀揣测,他在吕布手中,撑不过五十回合,必败! “曹贤侄远道而来,你陪他他去,给他安排好住处,不得怠慢!” 董卓说道。 “是!” 吕布领命, “曹太守与我来……” 于是,在前带路而去。 “如此,那便告退了!” 曹耀对董卓下次,与吕布退下,董卓点了点头…… 等曹耀走后,便开始与 李儒朝董卓抱拳道:“丞相,咱们退到长安之后,一则可以避开关东诸侯之兵锋;二则,一旦我们退走,关东诸侯进入这洛阳繁庶之地必然会为此相争,我们坐观诸侯内斗,然后伺机而动,说不定不久便能重返洛阳!” 李儒继续道:“咱们退到陕西之后,须整军备武以待时机。” “立刻传令下去,各军整装撤往长安!” 随即董卓又下了一道命令:“传令给成廉、魏续两位将军,命令他们将朝廷个大臣及皇室带往长安。再传令给宋宪将军,要他将国库给我全部搬往到长安。” 一日过后,曹耀但是与吕布混的斯熟,毕竟,不拍三国第一猛将的马屁,还能拍谁的? 但是,曹耀等了一天,却没有等到李儒的消息,直到联络要兵临城下了,实在没有办法,不能一拖再拖,于是,把曹耀叫过去,对其说道, “我四处查访并无线索,而此时,整个皇宫都有搬走,实属无奈,不过你放心,皇宫所有的人都会被带走,还是会查的到的,这只是时间上的问题罢了!” 曹耀别无办法,只好答应了下来…… 丞相府,李儒曰: “今钱粮缺少,洛阳富户极多,可籍没入官。但是袁绍等门下,杀其宗党而抄其家赀,必得巨万。” 卓即差铁骑五千、遍行捉拿洛阳富户,共数千家,插旗头上大书“反臣逆党”,尽斩于城外,取其金赀。 卓临行,教诸门放火,焚烧居民房屋,并放火烧宗庙宫府。南北两宫,火焰相接;长乐宫庭,尽为焦土。 又叫吕布发掘先皇及后妃陵寝,取其金宝。军士乘势掘官民坟冢殆尽。董卓装载金珠缎匹好物数千余车,劫了天子并后妃等,往长安去了。 联军命孙坚大军为先锋,先行进攻洛阳。孙坚点齐了江东兵马,联合其他三路诸侯,大军立刻启程,赶赴京都洛阳。 “父亲快看,那是什么啊?” 行军之中,少年孙策身披铠甲,胯下一匹乌骓宝马,声音突然大叫了起来。 “好大的火光,那是洛阳吗?” “火烧洛阳?” “董贼猖狂,敢如斯也!” 大军本在官道之上行军,众人猛然抬头,远远看去,顿时一个个神色阴沉起来了,特别是几大诸侯,更是面色铁青铁青的,他们一眼看过去,只看见雒阳方向,如同晚霞遮天般的火光冲天而起,浓烟盖地。 相距数百里之外,都能看到如斯之境,可想而知,雒阳的这一把大火烧的多厉害,这是要把雒阳付之一炬的意思。 这一把火烧的不仅仅是洛阳城,还是整个关东联盟军。 “大军立刻弃辎重,速速前进!” 孙坚面色铁青,他本来还有点不相信孙权的话,认为董卓就算再凶残没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把大汉朝几百年的京都焚烧一空。 如今看着冲天而起的熊熊火光,他不得不相信了,孙权是对的,董卓已经丧心病狂了。 孙坚的大军是所有的诸侯军之中,最先到达洛阳的,不过当孙坚的大军到达洛阳城的时候,面对所有人的就是一座熊熊烈火之中的巨城。 “报——主公,城中并无董贼兵马,八成已经的房屋皆然燃烧,两宫无存。” “报——主公,董贼已经挟持天子与数百万洛阳百姓,西行而去!” 几路江东斥候兵来报,孙坚顿时面如寒霜,双眸之中一阵阵怒火在不断的燃烧。 “江东儿郎听命,大军立刻进城,救火!” 孙坚深呼吸了一口气。没有去追击董卓,指挥大军,开始对着这座大汉都城,救火。 这一场大火烧的太旺盛了,十万大军也无法扑灭其火势,足足烧了三天三夜,把这座雄伟的都城变成一座空荡荡的废墟城池,也把四百年的大汉朝付之一炬。 这段时间之内,后面的诸侯联军也陆陆续续的赶到了。 江东军是最先入城,一心扑灭城中大火,最后扑灭了宫中的余火之后,便屯兵城内,设军大帐于建章殿基之上。 傍晚,数天不眠的孙坚神色之中有些疲惫,披着一身锦瑟披风,如同一杆标杆一样,站在营帐的门口,一双虎眸凝视着天际,目光有些低沉。 洛阳城,大汉京都,这是大汉的象征,几百年大汉百姓的思维,雒阳在,大汉在,当这个象征没了,人心就乱了。 他孙坚的心也乱了。 “秦失其鹿,天下共逐!” 孙坚一听,顿时目光闪亮,一抹野心在他的虎眸之中旋。 第一百二十六章 文姬之伤 洛阳之夜…… 银白的月光洒在地上,到处都有蟋蟀的凄切的叫声。夜的香气弥漫在空中,织成了一个柔软的网,把所有的景物都罩在里面。眼睛所接触到的都是罩上这个柔软的网的东西,任是一草一木,都不是象在白天里那样地现实了,它们都有着模糊、空幻的色彩,每一样都隐藏 了它的细致之点,都保守着它的秘密,使人有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 这样的夜晚,真美妙…… 洛阳城被毁,各路诸侯在荒地上屯住兵马,帐外,曹操走了进来,对袁绍说道, “今董卓西去,正可趁势追袭,本初为何按兵不动?” 袁绍说, “将士们都很疲劳,追击恐怕适得其反!” 曹操又说, “董贼焚烧宫室,劫迁天子,海内震动,不知所归,此天亡之时也,一战而定天下矣,诸公为何疑进?” 所有诸侯都说不可轻举妄动,其中打的如意算盘,曹操在清楚不过。 曹操非常生气,大声说道, “竖子不足与谋!” 于是,率领部下万余人,带领夏侯惇、夏侯渊、曹仁、曹洪、李典、乐进,乘着也夜晚来袭董卓。 董卓行军至荥阳地方,太守徐荣出接。 李儒说: “丞相新弃了洛阳,防有追兵。可以叫徐荣伏军荥阳城外山坞之旁,若有兵追来,可竟放过;待我这里杀败,然后截住掩杀。令后来者不敢复追。” “妙计尔!” 董卓按照他的计策,又叫吕布引精兵遏后。 “我也去!” 曹耀从人群里走了出来,大声说道, “丞相,各路贼子安敢前来袭击天子与丞相?我第一个不答应,请丞相也派我与温侯一起前去,我定斩敌首与马下!” 曹耀义愤填膺,看他的样子,恨不得喝其血、吃其肉。实在是一个忠臣啊! 董卓看他如此,大喜, “准!” 于是,驱车而去…… “曹兄,我在后面等你,你准备好就过来吧!” “多谢吕兄了……” 于是,吕布架马向后而去。 这是,前行的大部队缓缓飞驰,后面,便是各路群臣。 蔡邕的马车正经过曹耀,他一家人乘坐的双辔马车很宽大,蔡邕和妻子、女儿一起坐在其中。 车中间放着一张小几,小几上还有一些酒肉及瓜果,他们所得到的待遇与其他朝臣相比真可谓云泥之别。虽然如此,但三人的神色并不如何好,蔡邕坐在那不时的叹气。 蔡文姬将车帘掀开一条缝向外看了一眼,然后放下车帘对采用道:“父亲,董卓如此惊惶地西逃!难不成是关东诸侯打破了汜水虎牢二关?” 蔡邕点了点头,“应该是这样了,否则董卓为何要跑,而且还跑得如此惊惶狼狈。” 蔡文姬露出吃惊的神情,“听说董卓军俱是虎狼之辈!关东诸侯怎可能如此短的时间便击败董卓军打破二关?” “董卓军虽是虎狼之辈,但关东诸侯却是英雄聚集。每一个诸侯都不是省油的灯,其中袁绍四世三公,麾下谋士如雨猛将如云,而其曹操等人,也甚是厉害!” “主公,有人挡住了我们的路了。” 马夫对蔡邕禀报,他掀开帘子,喊道, “喂,小兄弟,你挡住我们的去路了!” 这时,正在盘算的曹耀回神过来,连忙对其道歉, “非常抱歉,刚才想事,没有注意,还望见谅!” 蔡邕见曹耀还算有礼,便多说了几句, “老夫蔡邕,敢问小兄弟你叫什么?” 曹耀赶紧抱拳道: “原来是左中郎大人。我们是庐江太守曹耀!” 蔡邕双眼一亮,很是激动地说道:“你是庐江曹太守?” “大人认识我?” 曹耀一脸茫然。 “你的大名,我好几次有所耳闻,不曾想,你在这里。” 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对其说道, “你不会是来投靠董贼……懂丞相的吧?” 他望了望周围,他的声音并没有被官兵听到,缓了缓气。 这董卓人人喊打,是不可能被他喜欢的,曹耀望了望四周,并没有董卓亲信,于是,也只有见招拆招,对人说人话,对鬼说鬼话了。 “不是,如今董贼挟持天子,残害百姓,我怎么可能与他为伍,我从庐江赶来,是假借投靠之意,来……” 曹耀做了一个杀头的动作,大家都心领不宣! 马车内,蔡文姬已经坐了起来。车外的交谈她也听到了,她此时的心情有些复杂,很激动又很迷茫。 一旁的母亲看到她一会儿轻皱秀眉,一会儿又轻咬红唇。 “文姬,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蔡母有些担心地问道。 蔡文姬受了一惊,转头看见母亲正非常担忧地看着自己,连忙道:“没没,没什么。” 是他么?蔡文姬不知所措。 如今,本来决定回洛阳成婚的蔡琰,又遇到了董卓的事,所以,只能把婚期拖后,等到了长安,时机成熟在成婚。 不知怎么的,当然知道自己的婚期延后,自己莫名的高兴起来,那一天,成了她最高兴的日子。 那一天,他的脑海里全是曹耀转身离去,忧国忧民的背影。 那背影,那么高大,就仿佛可以容纳万物。 即使曹耀的基因好,长的很秀气,但却不是让这天下第一才子痴迷的地方…… 那时,她非常倾佩庐江太守的大义炳然,爱民如子。那时,她还不知道他就是庐江太守。 如今,两个人重叠在了一起,让她迷茫了…… 蔡文姬很想看一看这位声名远扬的他,但她又有些顾虑和担忧。 蔡文姬由于自小所受到的教育以及生活在儒林中的原因,她又对军人武事非常不屑一顾,在他看来,军人是粗鲁低俗的,他们既不会写诗做赋,也没有浪漫情怀,他们只会打打杀杀,只会破坏。 但那天她见到的他,却是一位文人模样。她很害羞,但很想…… 最后,蔡文姬还是决定下车去见见他,就找借口说,感谢那天护送她抵达洛阳那件事…… 可是当蔡文姬理好情绪款款走下马车之时,眼前只见空无一人,原来曹耀正好独自一人离开,向车队后方而去…… 第一百二十七章 传国玉玺 向西边眺望一眼,只隐隐约约看到一个模糊的背影。看到那个身着黑甲隐没在黑暗中的背影,蔡文姬的心头突然升起一种莫名的情怀。 在这一刻,蔡文姬突然感到了一种但当,感到了一种舍我其谁的气概。这种感情是她在与才子俊彦们吟诗作对时所不曾感受过的。 车队不断从蔡文姬面前经过,人人都情不自禁地将目光投到蔡文姬的身上。 蔡文姬此时梳仙云横插一支金凤钗,身着淡绿色宫装,这些只是衬托,再看那绝美的容颜、清丽脱俗的气质和婀娜的身姿,那样的美绝对是所有男人的杀手。 有一名骑兵就是由于看得太过出神,战马转到山崖边停了下来他还不知道。要不是同伴及时将他拉回,还真不知道会不会出事。 “文姬,上车了,人家都走远了,还看什么?” 蔡邕的心情似乎不错,竟然很很少有地打趣自己的女儿。 蔡文姬俏脸一红,仿佛受惊的兔子似的连忙返回车上。临进车门时,她还情不自禁地朝西边望了一眼。 坐在马车中,蔡邕与之前的心情大不相同,蔡邕的兴致很高,居然还做了一诗。 “老爷,你好像很高兴的样子啊?”,蔡母微笑道。 蔡邕很感慨地叹了口气,然后道:“我高兴是看到这位曹太守,深感大汉复兴有望了!” 蔡文姬撅了撅嘴低声道:“不过是一武夫而已,怎担得起父亲如此赞誉!虽然,可能读过几天书!” 蔡邕不悦地看了蔡文姬一眼道: “文姬你这想法可就不对了!自古以来能匡复乱世平靖天下的只有你口中的这些武夫!对于国家来说,武人和文人就像是一个人的两条腿,缺了谁都不行!” “何况武夫之中未必就没有文采风流之辈!刚才我在跟他交谈中发现,这位征北将军谈吐不凡,绝对不会是一般的武夫!咦,你怎么知道他读了几天书的?” “那天我回洛阳的时候,在路上遇见了他,是他送我回来的……” 与蔡邕同样情况的还有一个人,这个人就是司徒王允。在董卓撤出洛阳时受到特殊礼遇的就是蔡邕和这个王允。 与王允同车的还有一个人,这个人是一个美女,而且是倾国倾城的绝色美女,这个人就是闭月貂蝉。 只是,曹耀有得急,貂蝉不曾见到他…… 吕布正行间,曹操一军赶上。吕布大笑曰: “不出李儒所料也!”于是,把军马摆开。 曹操出马,大叫: “逆贼!劫迁天子,流徙百姓,将欲何往?” 吕布骂曰:“背主懦夫,何得妄言!” 夏侯惇挺枪跃马,直杀吕布。战不数个回合,李傕引一军,从左边杀来,操急令夏侯渊迎敌。 右边喊声又起,郭汜引军杀到,操急令曹仁迎敌。三路军马,势不可当。 夏侯惇抵挡吕布不住,飞马回阵。布引铁骑掩杀,操军大败,回望荥阳而走。 走至一荒山脚下,时约二更,月明如昼。方才聚集残兵,正欲埋锅造饭,只听得四围喊声,徐荣伏兵尽出。 曹操慌忙策马,夺路奔逃,正遇徐荣,转身便走。荣搭上箭,射中操肩膊。操带箭逃命,踅过山坡。两个军士伏于草中,见操马来,二枪齐发,操马中枪而倒。 曹操翻身落马,被二卒擒住。只见一将飞马而来,挥刀砍死两个步军,下马救起曹操。操视之,乃曹洪也。 曹操说:“吾死于此矣,贤弟可速去!” 曹洪曰:“公急上马!我愿步行。” 操曰:“贼兵赶上,你将奈何?” 曹洪曰:“天下可无洪,不可无公。” 曹操说: “吾若再生,汝之力也。” 曹操上马,曹洪脱去衣甲,拖刀跟马而走。约走至四更余,只见前面一条大河,阻住去路,后面喊声渐近。 曹操大叫: “命已至此,不得活路了!” 曹洪急扶操下马,脱去袍铠,负操渡水。才过彼岸,追兵已到,隔水放箭,曹操带水而走。 等到第二天,又走三十余里,土冈下少歇。忽然喊声起处,一彪人马赶来:却是徐荣从上流渡河来追。 曹操正慌急间,只见夏侯惇、夏侯渊引数十骑飞至,大喝:“徐荣无伤吾主!” 徐荣便奔夏侯惇,惇挺枪来迎。交马数合,惇刺徐荣于马下,杀散余兵。 随后曹仁、李典、乐进各引兵寻到,见了曹操,忧喜交集;聚集残兵五百余人,一起回到河内。 夜幕之中,星月交辉。 孙坚披着锦瑟披风,腰间跨佩剑,伟岸的身躯站在废墟般的大殿之前,仰观夜空,突然低声的道: “如今帝星不明,贼臣乱国,万民涂炭,京城付之一炬,奈何吾有心无力!奈何!奈何!” 忽然, “主公,属下在的大殿南面的一个角落,发现了异象,有一道五色光起于井中。”这时候,突然一个江东将士来报。 “五色光?走,去看看!” 孙坚眉头一动,道。 大殿烧成废墟,这口井处于边缘,倒是没有受到什么破坏,十几个将士点燃火把,下井打捞,捞其了一具宫裙老妪的身躯,已经腐烂,身上抱着一锦囊。 打开锦囊,里面是一个朱红小盒子,金锁锁着,孙坚把盒子拿了起来,直接伸手一捏,手指上的巨力硬生生的把金锁捏断,打开盒子,露出的居然是…… “这是……众将听令,立刻封闭我军营四周,任何人不许进出!” 孙坚眯眼一看,只看了一个模糊,顿时面色大变,立刻把盒子合了起来。 “诺!” 一个将领听到孙坚的命令,立刻领命而去。 一刻钟之后,中军大帐之中,气氛有些压抑,几人面色绷紧,孙坚跪坐案桌之前,程普,黄盖,韩当跪坐在左侧,孙策,孙权跪坐在右侧,案座上摆着一个朱红色的小盒子,盒子的盖头已经打开,露出的是—— 传国玉玺! 方圆四寸,上镌五龙交纽,旁缺一角,以黄金镶之;上有篆文八字云: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这是传国玉玺?” 孙策少年心性,双眸闪亮闪亮的,最先沉不住气,有点兴奋,直接的问了出来。 “此的确是传国玉玺” 程普面色谨慎,小心翼翼的把玉玺拿起来,仔细的检查,解析道: “此玉是昔日卞和于荆山之下,见凤凰栖于石上,载而进之楚文王,解之,果得玉。秦二十六年,令良工琢为玺,李斯篆此八字于其上。光武得此宝于宜阳,传位至今!” “近闻十常侍作乱,劫少帝出北邙,回宫失此宝。今天授主公,必有登九五之分。此处不可久留,宜速回江东,别图大事。” 韩当站起来,眸光之中闪烁异芒,拱手道。 孙坚更是听的心情怒放,整个人精神奕奕,这一个玉玺从天而降,彻底的解开了他一颗争霸天下的心。 “叔父此言甚至,父亲,有此玉玺,我们孙家必然大事可成。”孙策大声的道。 “主公,属下附议!” 程普黄盖也神色有些激动,同样站起了,恭敬的道。 “好!”孙坚面色大喜! 其实,这是李儒拿着这个玉玺当成是引子,来离间关东诸侯,挑起关东诸侯内斗。 很显然,他达到了他的目的…… 这传国玉玺何等的重要,有了它,天子的诏书才能名正言顺,所以,传国玉玺,翘起了诸侯争霸天下的开始…… 第一百二十八章 典韦 曹耀跟随吕布一起去大部分后方伏击,遇到曹操的追兵后,吕布一马当先跟夏侯惇打斗,而他却对吕布说: “吕兄,如今曹操必败,恐他趁乱逃走,你与他真面争斗,我到后方埋伏,把他们一举擒住!” 吕布听后大喜,感叹到, “善!” 于是,曹耀溜走。 等曹耀到了后方,看曹操与吕布打了起来,便头也不回的趁着天黑自己打斗凌乱的场面,司机从另一条小道偷偷溜走! 而曹耀溜走的方向,正是董卓押送洛阳整整一百万人口,分道而走的方向! 此时,天色漆黑,再加上大山的掩盖,使得道路变得更加黑暗无比! “什么人?” 此时,曹耀这在四处寻找扎里以及周泰。他们约定于此回合,如今曹耀刚到,一人便察觉,在看不清的无边黑暗中,对曹耀询问道。 但,不像是扎里以及周泰的说话声啊? “你又是谁?那么大晚上了,竟然还在这里晃悠,你居心何在?还不快报上名来?” 曹耀不敢先报上姓名,如今他在洛阳这块地方装扮的角色完全属于墙头草,万一拆穿咯可不妙。于是,先探探他的底细。 “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典名韦,你是何人?” 曹耀一脸懵逼,话说这不会太巧了吧,这样也能遇到三国牛人? 不过,这厮不亏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恶来,就这样随意问问,他就回答你了? “咦,典老哥,不对啊,你怎么在这里?” 曹耀疑惑到,此时杀了人逃命的他,应该在许昌才对,没过多久,就回去参军了。 “你认识我?” 典韦也很无奈,话说他虽然杀了几个人,但也不至于随便一个人就知道他的名字啊? 这时,从丛林深处走出来一个人, “典韦,你在跟谁说话啊?我叫你休息一下我大哥,看到他来了没有?这都过了那个时辰了。” 他边说话边走了过来,仔细看了看他身边的人,脸色一怔, “大哥?原来你原来你早来了啊?我该纳闷呢,话说你从不迟到了。” 曹耀没有看见其人,只是听到声音便知道是扎里了。 “啊?他就是大哥?” 显然,典韦不曾知晓。 曹耀不知其中详情,便问扎里, “怎么回事?” “典韦啊?当初你叫在各地招兵买马,我取了分店的钱财,在许昌招了两千兵马,其中便看见了他。” “我看他有点武艺,便提拔了出来,刚才,我叫他来这里看看大哥你有没有到!” 曹耀大惊,不得了了,这典韦跑到这里来了,那曹操由谁来救? 这典韦是陈留己吾人。形貌魁梧,膂力过人,有大志气节,性格任侠。其时同乡刘氏与睢阳人李永为仇敌,典韦便为刘氏报怨。 李永曾任富春长,家中备卫甚为严谨。典韦驾车,载着鸡酒,伪装正在等候别人的闲人;当李永府前开门,李永亲自出府时,典韦便怀匕首向前截杀李永,并杀李永妻,再慢慢走出来,取出车上刀戟,步行离去。 由于李永的住处靠近集市,整个集市的人都震惊了。虽然有几百个人追赶典韦,但却无人敢近。典韦行了四五里,遇上李永的伙伴,双方转战不久,典韦脱身而去,自此为豪杰之士所赏识。 初评年间,曹操征兵,他从军途中,军队的牙门旗又长又大,没人能举得动,典韦一只手就把它举了起来。赵宠对他的才干和力气很是惊讶。 兴平年间,张邈与曹操决裂,并伺机偷袭曹操,典韦转投曹操,隶属夏侯惇,随夏侯惇四处征战,数次杀敌有功,被拜为司马。 他可是跟吕布刚过的孟人。兴平年间,曹操和吕布在濮阳作战。吕布的别支部队屯兵于濮阳西面四五十里的地方,曹操前往夜袭其屯,翌日清晨破之。 曹军尚未及时回还,而吕布救兵已至,双方三面会战。当时吕布亲身搏战,自早上至日落双方鏖战数十合,互持甚急。曹操临时招募破陷敌阵的人选,典韦先占应募,另外带领其余应募者约数十人,尽皆重装两件盔铠,不执盾牌,一律只持长矛。 同时西面战情告急,典韦突进挡敌,吕布军弓弩乱发,矢箭如雨,典韦尽然无视,向随从说:“贼军来到十步之内,便告诉我。” 不久随从说:“十步了。”典韦又说:“五步之内再告诉我。”随从畏惧,立即便说:“贼军来到了!”典韦手持十余支小戟,大呼而起,以戟掷敌,所投者无不应手而倒。战了多时,吕布军众撤退。此时刚好是日暮之时,曹操才得以引军而去。 可见,这典韦是何等人也,不过,让人可惜的是: 建安二年,曹操南征宛城张绣,张绣迎降。曹操甚为欢悦,便邀请张绣及其将帅,一同置酒高会。曹操行酒时,典韦持大斧立于其后,斧刃径有尺余,曹操所至之人前,典韦都举斧迫视。 酒宴至终,张绣及其将帅均不敢仰视。十余日后,张绣因曹操纳其婶,颇感耻辱,于是在贾诩的建议下,突然反叛,奇袭曹操之营,曹操被杀的措手不及,出战不利,于是率轻骑逃走。典韦在门前奋战,张绣军不能得入。 张绣军于是分散从其它门进营。时典韦部下兵校尚有十余人,皆殊死恶战,无不以一当十。但张绣军先后涌来越聚越多,典韦用长戟左右攻击,一戟击去,便将张绣军十余支矛摧断。 后典韦左右死伤者略尽,典韦本身亦被数十创,双方短兵接战,张绣军想上来活捉他。典韦用双臂挟住两个张绣军将他们杀死,其余的张绣军不敢近前。典韦又冲上前去突击张绣军,杀死数人,伤势加重,典韦就此怒目大骂而死。 张绣军方才敢于向前,割下典韦的头,互相传看,全军又都来看他的躯体。 曹操退住舞阴,闻典韦已死,为之痛哭,招募间谍取回他的尸体,亲自临哭,遣其归葬襄邑,拜其子典满为郎中。 曹操的车架每次经过襄邑,常用中牢的礼仪来祭奠他。曹操追思典韦,拜典满为司马,引为近侍。 典韦的忠心耿耿,和大无畏精神,曾在前世,深深地感染过曹耀。 此时,不知什么原因,曹耀竟然阴差阳错的招揽到了典韦,可能就是上天的有意安排吧! “武艺可以?不止吧?” 第一百二十九章 诸侯散 扎里挠了挠头,尴尬的说道, “就比我差了一点……” 曹耀自然不信,按理说,典韦的武力是要高一筹的,但扎里与典韦打斗,一两百回合之内,是难以分出胜负的。 “你们比过了?就比你差了一点?恐怕你说反了吧?” 扎里更加语与伦次了,使劲挠头, “这个……这个……” 曹耀清楚了,于是也不深究此时,典韦说道, “典韦,你可知道我?” 典韦憨厚的回答, “大哥,你的大名早就在全国如雷贯耳,我当然识得,扎里将军都对我提起过了,说得叫你大哥!” 曹耀点了点头, “不错,以后我们就以兄弟相称吧,既然你武艺高强,那以后就做我的贴身护卫,护我周全吧!” 毕竟,曹操就是这么做的,效果还不错! “诺!” 曹耀点了点头,又对扎里说道, “周泰呢?” 回到正是议程,扎里也不废话, “他在附近一镇上,真在组织人手,开始屯粮。按照你的意思,我们把所有的钱,赶在董卓没有烧毁洛阳之前,把所有的钱财都拿去招兵买马,剩余的钱,都去买粮食去了。” “有多少?” “我能把附近所有城市都买光了,大概有二十万石!” 曹耀点了点头,觉得应该够了。 “人手都到齐了吧!” “嗯,整整五千兵马,现在整装待发!都在那边……” 曹耀朝扎里手指方向望去,远处的草丛隐隐约约,盛是宁静。 不错,士兵们都埋伏在那里! “好了,时机成熟,开始行动吧……” 于是,全体人员,消失在黑暗之中…… 此时,孙坚在倒塌的宫殿之中,手持玉玺,一人说到, “处不可久留,宜速回江东,别图大事。” 孙坚道:“汝言正合吾意。明日便当托疾辞归。” 商议已定,密谕军士勿得泄漏。 谁曾料到,在这军中有一人,是袁绍乡人,想假此为进身之计,连夜偷出营寨,来报袁绍。 袁绍赏赐他,叫他暗留军中。 次日,孙坚来辞袁绍说: “我抱小疾,欲归长沙,特来别公。” 绍笑曰:“吾知公疾乃害传国玺耳。” 孙坚失色曰:“此言何来?” 袁绍说:“今兴兵讨贼,为国除害。玉玺乃朝廷之宝,公既获得,当对众留于盟主处,候诛了董卓,复归朝廷。今匿之而去,意欲何为?” 孙坚又说:“玉玺何由在吾处?” “建章殿井中之物何在?” 孙坚大怒,说:“吾本无之,何强相逼?” “你快点取出,免自生祸。” 孙坚指天为誓说: “吾若果得此宝,私自藏匿,异日不得善终,死于刀箭之下!” 众诸侯说:“文台如此说誓,想必无之。” 袁绍唤军士出曰:“打捞之时,有此人否?” 孙坚大怒,拔所佩之剑,要斩那军士。 袁绍亦拔剑曰:“汝斩军人,乃欺我也。” 背后颜良、文丑皆拔剑出鞘。 孙坚背后程普、黄盖、韩当亦掣刀在手。众诸侯一齐劝住。 孙坚随即上马,拔寨离洛阳而去。袁绍大怒,遂写书一封,差心腹人连夜往荆州,送与刺史刘表,教就路上截住夺之…… 次日,人报曹操追董卓,战于荥阳,大败而回。 袁绍令人接至寨中,会众置酒,与曹操解闷。 饮宴间,曹操叹说: “吾始兴大义,为国除贼。诸公既仗义而来,操之初意,欲烦本初引河内之众,临孟津、酸枣;诸将固守成皋,据敖仓,塞轘辕、太谷,制其险要;公路率南阳之军,驻丹、析,入武关,以震三辅。皆深沟高垒,勿与战,益为疑兵,示天下形势。以顺诛逆,可立定也。 “今迟疑不进,大失天下之望。操窃耻之!” 绍等无言可对。既而席散,曹操见袁绍等各怀异心,料不能成事,自引军投扬州去了。 公孙瓒谓玄德、关、张说:“袁绍无能为也,久必有变。吾等且归。” 遂拔寨北行。至平原,令刘玄德为平原相,自去守地养军。 兖州太守刘岱,问东郡太守乔瑁借粮。瑁推辞不与,岱引军突入瑁营,杀死乔瑁,尽降其众。袁绍见众人各自分散,就领兵拔寨,离洛阳,投关东去了。 天下诸侯,竟在一日之间,就此散去。李儒的计策,也终究成了天下诸侯纷争的伏笔…… 如今大汉朝,少帝已死,朝都被毁,大汉正统若是十数,便已经去其八,剩下的两成,一为仍然被董卓挟持在手中的献帝,二就是传国玉玺。一块传国玉玺,代表大汉数百年的天下正统,得之,可名声言顺统领天下群雄,诸侯之间,不由得人人都动心起来了。 这些诸侯在聚集之初虽然各有私心,但是愿意千里迢迢而来,必然是对汉室还有一份心,不过这一份忠心却在这一次联盟的过程之中耗费殆尽,汉室不存,一个个就开始野心勃勃,欲染指天下。 传国玉玺的出现,当然让他们都不由自主的心动。所以,孙坚注定要成为天下诸侯群起而攻之的靶子! 当初十八诸侯,共举义旗,聚于酸枣,联合反董,最终却无一战果,得来的不过是一座废墟般的京都,雒阳城! 而随着这一路路的诸侯返回各自地盘,天下必然…… 群雄并起! 当初李儒设计了三步棋,可让西凉军摆脱关东联盟军的,第一就是焚烧洛阳京都,这就叫攻心,雒阳一焚,天下无正统,那些诸侯还不暴露自己的野心。 第二就是这块传国玉玺,玉玺一早就在董卓手中,只是李儒一直压抑,不拿出来,他本来是想要在董卓以后加冕的时候再拿出来,以视天授,为董卓加势,不过为了解散关东几十万大军,他不得已把它拿了出来,作为引子,引起关东诸侯的内乱。 在荥阳布下埋伏是他第三步棋,虽然他已经算到了联盟军大部分的诸侯都不会追上来,但是他也知道,诸侯其中必有忠汉之辈,所以一定会有人追上来的,追上来就必然遭到他的埋伏。 无论是那一路诸侯受到伏击,都是引起这路诸侯对整个联盟军的不满,到时候必然愤然而去,一旦有诸侯离去,联盟必散。 李儒之谋,搅动了整个天下! 第一百三十章 劫杀 董卓迁都长安,总共分了三批进行。董卓把在洛阳获得的钱财当做了第一批运送,而他自己以及天子朝中大臣成了第二批,第三批则是洛阳百万百姓。 因为百姓行速缓慢,而董卓等人又要快速赶往洛阳建都以及朝廷大事的处理,所以,他派自己的大将押送洛阳百姓走在了最后面。 并且,太多百姓一起迁移多有不便,把他们安排在了另一条道路。 “大哥,我们这是去哪儿?” 扎里虽然帮曹耀召开了五千杂牌军,但最终还是不明白他们的用途。 “洛阳一百万人口的迁移啊,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因为赶时间,军队行速飞快,曹耀说话不顺畅,便喘了口气,继续说道, “你说,如果我们把这一百万人抢回来,安置在洛阳会怎样?” 一旁的典韦挠了挠头,没有说话,而扎里却一脸震惊, “这?怎么可能?” 扎里换了口气,说, “大哥,不是我打击你,这一百万人口虽然是好,如果庐江拥有这一百万人口,凭借你的发展,可以做到富可敌国,但是,就凭我们这才招募而来的杂牌军,就能打的过董卓的虎狼之师?” “再说了,即使打的过,这一百万人,可不是去长安,而是去庐江,庐江啊!这么远的路程,不被饿死,也会被诸侯们争夺,这是万万行不通的啊!” 曹耀也想过安顿百姓这个问题,有想过原路返回,在洛阳原地安顿百姓,但是,洛阳守不住啊! 洛阳也是四战之地,无论是被哪一方围攻,多会让其他诸侯有所反应,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道理谁都清楚,用不了多久,拼死抢回来的一百万人口就会成为别人的盘中餐! 但是,看着这一百万人不救,也不是曹耀的风格。 况且,即使这一百万人口,在路途中死了几万,那也有九成的人到达了长安,然后在经历美人计,在经历李傕的攻打,也就所剩无几了! 当曹耀看到落雁村全村而亡的那一刻,那样的场景他就不想在看到了…… 所以,不管怎样,他都要把一百万百姓夺回来! 然而,他再算安置的地方,别无他法,依然是洛阳。大不了,他把一百万人口白送给曹操,也好过受到战争的摧残。 董卓安排宋宪运送国库,到但无人押送百姓,也就一并交给了他! 曹耀整天跟董卓吕布厮混在一起,自然知道他派遣了一万五千人马押送百姓以及国库。而且,这一万五千人马,个个都是精锐,势不可挡。 毕竟,国库以及百姓都非常重要。 要想打败这三倍于自己的正规军,着实是一个非常大的问题。 “大哥,既然是这样,我到有个好的主意!” 曹耀眼睛一亮,这小子,什么时候便聪明了? 众人到达了宋宪必经之地,在崇山峻岭之中埋伏起来,商量着对敌之策。 “扎里,你也学聪敏了?说来听听。” 扎里凑了上来,一脸微笑的对其其说道, “大哥,是这样的,当初你叫我用功读书,我不曾忘却,于是,读到一个典故,叫“破釜沉舟”,你看那项羽,遇到数倍于他们的秦军,都能俘虏三十万,我想,我们也不妨试试!” 曹耀思索片刻,摇了摇头。斩断后路来刺激军队,使其所向无敌。这方法,到也是一条思路,但是,这样看考虑好当时的条件啊。 “不行,如果我们这五千人马这样做,跟去送死没什么区别。” 扎里一脸懵逼,问道, “大哥们这是为何?” 曹耀解释到, “首先,当初项羽的军队算是十里挑一的精英,并且,对项羽乃是绝对的信服,愿意为他牺牲自己的生命,所以才会势不可挡。” “而我们这支军队是刚组建的。甚至连一场正规的训练都没有,军心涣散,遇到浴血奋战的敌军,心中畏惧,就不谈什么不畏生死了。” “结果就会想切瓜一样,被别人杀光。” 扎里略有所悟,深深地点了点头。此时,典韦静静的在曹耀身旁站着,护卫左右。 曹耀思索,敌方一万五千军队,而且又是精锐骑兵,如果能够不非一兵一卒把他们收入囊中,那岂不是美哉? 曹耀又摇了摇头,除非把宋宪先抓住。 “等等,把宋宪先抓住?” 曹耀眼睛一亮,顿时想出一条妙计…… 已经接近深夜,一百万百姓随地休息。到了第二天凌晨,便被叫醒,随即开始赶路。 曹耀的军队在草丛里也修整了一晚上,没过多久,便看到了百姓到来。 此时,军队在丛林之中隐蔽,曹耀与扎里、典韦随即走了过去, “宋将军!” 曹耀在前面大声喊道。宋宪真在与下士说话,看到前方来人,便随即望去,一脸疑惑, “曹太守!” 宋宪骑马抱拳,询问道, “曹太守不是跟丞相与天子一路,为何跑到这里来了?” 曹耀贴了上去,对其说道, “宋将军,昨夜夜里,丞相遭人伏击,担心你这里出了问题,特意让我来这里看看!” 宋宪恍然大悟, “原来如来,还请曹太守转告丞相,我们一路安好,料敌也不敢放弃,我这只军队,可不是吃素的!” 宋宪大笑,曹耀乘其不备,右手一挥。扎里与典韦领会其意,迅速开始像宋宪身边的几员大将动手。 而曹耀则快速贴了上去,大刀一挥,朝宋宪砍来。 宋宪猝不及防,等到休息时为时已晚,拼尽全力前去抵挡,却只是挡住了曹耀的大刀,而而自己被踹下马背,摔倒在地。 当他回过神来,大刀已经架在脖子上了。 这是,全军骚动,百姓们看到这一幕不知缘由,恐慌不已。 宋宪部下大将见宋宪被禽,顿时拔刀杀来,要救出老大。 这是,半路杀出扎里以及典韦,如同山岳般暴躁如雷,大吼一声,震慑敌将。 特别是典韦,力气是比扎里还大了许多,看见来人,一锤便锤飞数员大将,使敌人胆战心惊! 第一百三十一章 小斯与女子 扎里看典韦如此凶猛,也不甘示弱,向前踏出一步,一马当先,一戟划过,倒翻数人。 于是,部队所有高级将军,全数被擒。 兵士们见自己的将领们全部被擒,而曹耀又是董卓派来的,敢轻举妄动。 “曹太守,你这是为何?” 宋宪被曹耀按在地上,疑惑的问道。 “这你还看不出来吗?你被我抓住,而我要一百万百姓。” 宋宪大惊,这是典型的叛变, “曹耀,你敢背叛丞相?” 曹耀冷哼, “我背叛他?我可从来就不是他的人,你看看,这一路,你们杀了多少人?有多少百姓死在你们手里?” 宋宪望了望凄苦的时候百姓,叹息道, “这,我管不了……” “这已经不用你管了,你还是想想,你该怎么办?” 曹耀一声令下,丛林里顿时杀出一批人马,把宋宪吓了一跳。 “我?曹耀,你以为,就凭你这帮乌合之众,就能打赢我一万五千精兵?” 曹耀淡然道, “可是,你和你的部下都在我的手里,你确定要鱼死网破?我不说多的,如果你选择这样,那么,你会死,我却不会死,并且一万五千兵马群龙无首,都会投降!” 虽然不确定会不会投降,但说出来忽悠一下宋宪,也是可以的。 宋宪有点害怕了,但这是他的最后筹码,自然不会轻易放弃。 曹耀望此,对此说道, “你可以试试!” 说着,做出要动手的动作,威慑宋宪。 “那你说怎样?” 宋宪大急,连忙问道。 曹耀微微一笑,对其说道, “我已经安排人手,前去禀报丞相,说你叛变,带着国库自己一百万军队,投降袁绍去了!” 宋宪大怒, “你……你怎能如此?” “如今,你后路已无,不妨就投了我吧,不然,你恐怕性命难保!” “这……” 宋宪仔细斟酌,如今,不投降也是死,投降还有点活路,心想,不妨先假投降,然后暗中拉拢他的军队,一举把曹耀拿下,送到董卓那里去邀功! “好!我愿降!拜见主公!” 宋宪单膝下跪,对其说道。 爆炸了点了点头, “扎里,典韦,把他的部下全杀了!” “诺!” 于是,只听到几声惨叫,宋宪部将立即当场死绝! “主公,你这是为何?我可以召降我的部下啊?” 宋宪不解的问道。 “你是想召降你的部下,还是想等到势时机成熟,靠他们来暗算我?” 曹耀冷笑到。 宋宪大惊失色。 “宋宪,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不然惹我,否则,你死无全尸。但是,如果你正心诚意跟着我,我还可以重用你!” 毕竟,留着宋宪还能掌控军队,他能对宋宪的信服程度,可不是你个新人能够比拟的。 于是,曹耀又对望着他们整整百万百姓说道, “乡亲们,首先,恭喜你们自由了,你们再也不用去遥远的长安受苦,而是又回到洛阳,重新建立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家园……” 于是,全部百姓浩浩荡荡的又赶往洛阳。 而周泰收集的二十万石粮食,也随即运往了困难百姓手里。这些,都是救济他们最重要的千里鹅毛。 而曹耀,吩咐扎里适当监督好宋宪,毕竟,现在还不可用,等到买洛阳安顿好以后,才能放心。 在安顿好一切以后,曹耀又开始赶路,回到董卓身边,毕竟,母亲的下路非常重要…… 长安路上!此时董卓确定不在受到伏击,但是,总有歹徒混进人群中,想浑水摸鱼。 这时,一小斯突然愣住了,一对酒泡眼瞪得大大的,嘴也张得大大的,露出一口难看的黄牙,口水不由自主地从嘴角流淌了出来。 “太,太好看了!”小斯情不自禁地喃喃道。 看到一个形象龌龊的男人突然扯开车帘用一种非常猥琐的眼神看着自己,一位女子虽然还保持着镇静的外表,其实她的内心已经紧张地无以复加了。而她身旁的另一位女子则浑身瑟瑟抖地蜷缩在自家小姐的怀中。 “大胆,你为何敢如此无礼!难道不怕王法吗?”那位小姐勉强冷着脸呵斥道。 那大黄牙模样的小斯闻言一震回过神来,当即一脸狂喜地要去拉那女子。 “嘿嘿,老子今天真是走运!竟然碰上这么俊的娘们!” 她见状面色大变,有心躲闪,但在这狭窄的车厢内,她根本就无处可躲。 眼看小斯就要碰到那女子了,正瑟瑟抖的旁边丫鬟突然不知从哪来的勇气,竟然狠狠地朝大黄牙的怀中撞去。 小斯猝不及防,被撞得向后一翻滚出了马车。由于惯性的原因,丫鬟小玉也一同摔出了马车。 看到小斯狼狈的模样,现场顿时爆出一阵哄笑。 他恼羞成怒,一把拽起小玉,狠狠地甩了一个巴掌。 ?“妈妈的!你个小娘皮胆子不小!竟敢向本大爷动手!”,小斯面目狰狞地叫骂道。 ????丫鬟小玉挨了大黄牙一巴掌,一边的脸颊顿时红肿了起来。小玉双手捧着脸颊,紧紧地抿着嘴唇,双眸中已是溢满了泪水。 看到丫鬟小玉这样一副样子,小斯心头的邪火噌地一下就燃了起来。 ?小斯拽着小玉就往马车上拖,边拖还边说道: “老子先拿你开刀,然后再把你丢给兄弟们乐和!” ????“你干什么!快放了她!否则我父亲不会放过你们的!” 那女子满腔怒火地喝道。她简直恨不得杀了这个面目可恨的小斯,到此刻她终于明白,同这样的暴徒讲仁义根本就是一个可笑的笑话。 ?面对怒火中烧的女子,小斯根本就不为所动,反而咽了口口水朝她道: “你别急,等哥哥我先收拾了她,然后再同你乐和!哥哥一定保证让你欲仙欲死!” ????对于小斯的污言秽语,那女子羞愤难当。但她只是一弱女子,此时的她就像豺狼爪下的羔羊,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她已经绝望了,她缓缓地将舌尖顶在牙齿之间,她决定咬舌自尽,宁死也不受辱。 第一百三十二章 救美 正当小斯迫不及待地准备撕开丫鬟小柔的衣裳时 “住手!你们在干什么?竟敢如此无法无天!” 一个很正义的声音突然很及时地响起。 小斯此时正欲火中烧,对于这个突然出现的家伙恼火得不得了。他从马车上跳下来,有点好奇,究竟是什么人这么大胆。循声望去,只见一个风度偏偏的公子,带着两位随从,正被自己的手下拦在圈外。 “你是什么人?”他指着那个风度翩翩的公子喝问道,语气一点都不客气。 翩翩公子明显被吓了一跳,面色不禁变了变,但随即又恢复正常。翩翩公子摆出一个很潇洒的形象自我介绍道: “在下河东卫仲道!” 本来已经绝望的那女子突然听到卫仲道竟然来了,心中顿时燃起了希望, “仲道兄长,是我,快救我们啊!” 那女子把在车门边朝卫仲道呼救道。 卫仲道突然看到女子的身影,听到她的声音,顿时大吃一惊。他本来是看到这边的情形想过来表现一番,却不想被困住的竟然是他的熟人! 卫仲道的脸色立刻变得难看起来,朝那大黄牙质问道: “你们可知道被你们困住的是什么人?她可是当朝王允大人的千金!你们有几个脑袋竟敢如此无法无天!” 原来,那女子是貂蝉,此时她已经军刀,没有跟上自己的家人,被人正好抓住。 但是,卫仲道是自己的姐姐蔡琰的未婚夫,不可能做事不理,顿时,缓解了许多。 小斯是亡命之人哪管那么多,他笑眯眯地朝卫仲道走了过来,卫仲道以为对方被自己的义正严词给震慑住了,于是摆出一副很昂扬的神情。 小斯来到卫仲道面前,就在卫仲道准备接受对方卑微的道歉时,突然感到眼前一花。随即卫仲道只感到左边的脸颊一麻,被他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卫仲道完全被打懵了,他根本就想不到这些士卒竟然敢打他。 卫仲道怔怔地看着对方,用难以自信的语气说道: “我是河东卫仲道,你竟然敢打我!” 小斯朝卫仲道吐了口唾沫,吼道: “不想死,就给我滚!” 卫仲道吓得缩了缩脖子,看了一眼不远处满怀希冀的貂蝉,脸上露出挣扎犹豫的神情。 小斯见这小白脸竟然还敢磨磨蹭蹭的,于是立刻抽出手下的佩刀,指着卫仲道一脸狰狞地喝道: “小子,你想死不成!” 看着眼前亮煌煌的刀锋,卫仲道咽了口口水,低垂着头,没敢再废话,也没敢再往蔡文姬看,灰溜溜地带着两个随从逃跑了。 卫仲道惊惶离开的背影,他在貂蝉心中的形象顿时彻底崩塌。在这一刻她终于现,卫仲道这个在平时侃侃而谈的翩翩公子根本一无是处,她觉得,有必要让她的姐姐知道他的这副嘴脸。 小斯将卫仲道打了,然后又快速着朝貂蝉主仆俩过来了。 貂蝉此时已经彻底绝望了。丫鬟小柔一脸悲戚地看着貂蝉,唤了声 “小姐……” 貂蝉紧紧地将小柔抱在怀中…… 就在小斯准备登上马车之时,又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 “大胆!都给我散开!” 小斯顿时气得牙只痒痒。 猛地转过身,他准备狠狠地教训这个又出现的不之客。 不过当小斯看清楚来人时,嚣张的气焰顿时收敛了许多。 原来,在圈外站着十来个人,为的是一个白面书生。但虽是白面书生模样,却提着一杆带血的长枪,煞是惊人! 小斯不知对方底细,语气颇为恭敬地问道: “这位先生是谁?为何在此?” “我是庐江太守曹耀!” 小斯一听自己不认识,顿时脸色一变换了副嘴脸。只见他高扬着下巴,很嚣张地说道: “我当是谁?原来是一个没有听说过名字的人,别说是你,就是董卓我也不怕”, 说着,小斯还竖起一根小手指,满脸轻蔑之色。 看到这小斯竟然敢如此狂妄嚣张,曹耀面不改色! 他下一刻还是和颜悦色,当下却一个箭步冲到小斯跟前,在他还没反应过来之时,左手一记铁拳重重地捣在小斯的小腹上。 小斯惨叫一声,整个人弓成了一个虾米。随即揪住他的衣襟,一把将小斯给提了起来。 “你的嘴太脏了,我会活撕了你的!” 曹耀将小斯提在半空之中,一脸冷厉地喝道。 小斯脸上冷汗直流,腹中如同翻江倒海般疼痛,心中惊骇非常。 ?周围的兵痞见状大吃一惊。他们想不到对方真敢动手,也想不到在他们眼中武功不弱的小斯竟然被对方一人一招击败。 ????“好大胆!快放了我大哥!否则叫你好看!” 小斯的小弟挥舞着兵刃叫嚣着。 曹耀一把将小斯掷在地上,随即一脚踏上,他惨叫一声,双手无助地抓着曹耀踩在自己胸口的腿柱子,整个人在那瑟瑟抖。 ?曹耀冷冷一笑,打了一个手势,随即一群士兵冲了出来,抽刀出鞘。一股惨烈的气势猛然间迸出来,就如同铁骑绝阵冲锋般。 地皮疙瘩们不由心头一骇,不自禁地后退了数步,面面相觑。 “都退下,否则格杀勿论!” 曹耀一脸森然地冷喝道! ????地皮疙瘩们不禁咽了口口水,面对气势骇人的军士,他们虽然在数量上占绝对优势,但却兴不起丝毫战斗的精力。 ????犹犹豫豫了好半晌,他们终究没敢动手。 ????“你们等着,得罪了我们,没你们好果子吃!” 一个人丢下一句场面话,便和其他人匆忙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曹耀突然唤到。 ????正准备离开的疙瘩们猛地回转身,刷的一下全亮出兵器,脸上全是紧张戒备之色。 ????“你们想怎么样?不要欺人太甚!” 先前说话的那个疙瘩很紧张地说道。这话说得有些好笑,就好像曹耀在欺负他们似的。 曹耀不屑地笑了笑,没有理会对方如同惊弓之鸟的表现,指了指还在地上哼哼唧唧的小斯道: “把这个废物带走。” ?见对方叫住自己只是这个意思,他们不禁颇感尴尬。连忙过去两个人将小斯扶了过来,随即灰溜溜一声不吭地离开了。 曹耀看了一眼躺了一地正哼哼唧唧的家奴们,对身边的军士道: “去看看他们的伤势要不要紧。” “是!”军士应诺道,随即散开四下查看询问起来。 第一百三十三章 刘表 曹耀朝马车走了过去,还有数步距离时,一个丫鬟打扮婢女从车上跳了下来,随即一个身着宫装的绝色佳人在婢女的搀扶下款款下了马车。 曹耀站住一看,这才现这两人竟然是貂蝉主仆。蔡貂蝉的神色很不好,而婢女小柔则红着双眸,还在不停地抽泣着。 “坏人,你来了……” 这时,貂蝉也看清曹耀,语气颇为吃惊。 曹耀语重心长的对貂蝉道: “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还是跟上部队吧!” 貂蝉不禁看了一眼周围混乱的环境,脸色顿时变了变,赶紧点了点头。 让貂蝉主仆俩重新登上马车,此时,家奴们在铁卫们的救治下已经能自己走动了。 在周围闹事抢劫的疙瘩,其实很多已经注意到了这边,也动了心思。不过当他们看到马车周围那十几名彪悍非常的铁卫时,全都打消了念头。 坐在马车中的貂蝉不禁倍感安全。他有些感慨,这可是他救了她了…… 古人有云,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 大不了,下次再救他一次好了…… 想到娇羞处,两团红晕飞上了貂蝉的双颊…… 不一会儿,曹耀与貂蝉便追上了董卓等人。 “曹兄,昨晚你去截住曹贼的后路,如何?” 吕布见曹耀回来,对曹耀说道。 “这曹贼过于狡猾,我在那里埋伏,伺机而动,却不曾想,还是被他逃脱了!” 曹耀无奈的摇了摇头。吕布知道结果,也是感慨, “这曹操十分狡猾,当初就是他的计策,使我们吃了败仗,哼,下次别被我遇到了,定让他好看!” 曹耀点了点头,对其说, “对了,丞相呢?我有要事禀报!” 吕布看曹耀十分慎重,便不在多言,说道, “随我来……” 于是,吕布带着曹耀,进入了大军中一个非常大的帐篷,有了进去,呈现在他面前的便是董卓, “曹贤侄,你找我有何事?” 董卓接到通知,一脸疑惑的问道, “丞相!” 曹耀装作大惊失色,震惊的回答到, “我昨夜前去追曹操,谁知,我看到了宋宪,他带着国库和一百万百姓,向曹操投降了!” 待到曹耀说完,全场震惊, “这……怎么可能?” 吕布不解的问道。宋宪与他关系不错,甚至算是他的部下,对这个人十分清楚,不像是卖国求荣之辈! “曹耀,你是怎么知道的?” 李儒不愧是谋士,在他看来,其中疑点很多,不能够轻易相信曹耀,毕竟,曹耀与宋宪不一样。因为相信宋宪,才会让他做这么重要的事情。 曹耀早就知道这李儒不好对付,索性叫他派探子自己去查, “文优先生如若不信,可以派探子前去查探,看来宋宪有没有按照原定的路线行走!” 董卓面色苍白,这事非常重要,一定要查清楚,不然,可就坏了大计! “查!一定要查清楚!” 于是,李儒徐徐而退,出去后,立即安排探子,一路查探。 两个时辰以后,李儒急冲冲的赶了过来, “丞相,大事不好了,这宋宪已经带领部队,朝洛阳方向而去,他,的确是叛变了啊!” 董卓听后,顿时大惊,他实在不敢相信事情。 “昨夜,我一路查访,发现,原来曹贼派兵开伏击我,是疑兵之策,其真正的目的在于那一百万百姓和国库!” 董卓大怒,起身拔剑, “这奸贼,安干敢如此?气煞我也,气煞我也!” 这时,吕布上前, “义父,我愿带兵千里奔袭,杀回去,夺回国库!” 李儒掐指一算, “来不及了,此时,他们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回到洛阳!而我们在赶回去,恐多生事端!” 董卓丢掉佩剑, “哎,这宋宪,误我大事啊!” 吕布一脸自信, “义父莫慌,等来日,我砍掉宋宪的人头颅,拿来献给义父!” 董卓似乎想到了什么,对李儒说道, “传令下去,谁能提宋宪头来见我,赏金千两,封万户侯!” “诺!” 几日过后,董卓以及随行人马终于到达了目的地长安。随着朝廷的迁都,一切百废待新,董卓,虽然残暴,但也忙碌起来。 洛阳城,百姓们终于也回到了生活之中的净土,但一切却得重新开。 “将军,我收到消息,丞相发布公告,说谁要是得了你的头颅,赏金千两,封万户侯……” 宋宪一怔,紧紧握住自己的拳头,久久不能松开! 曾经几何,他的的确确是想假意投降曹耀来换取一线生机,伺机而动,但,即使如此,看到了董卓发来的消息,他又何曾想的明白?董卓,终究还是没有相信他啊…… 荆州刺史刘表,字景升,山阳高平人也,乃汉室宗亲;幼好结纳,与名士七人为友,时号“江夏八俊”。其他七人是:汝南陈翔,字仲麟;同郡范滂,字孟博;鲁国孔昱,字世元;渤海范康,字仲真,山阳檀敷,字文友;同郡张俭,字元节;南阳岑咥,字公孝。 刘表与此七人为友;有延平人蒯良、蒯越,襄阳人蔡瑁为辅。当时看了袁绍书,随令蒯越、蔡瑁引兵一万来截孙坚。 孙坚军才到,蒯越将阵摆开,当先出马。 孙坚问道: “蒯异度何故引兵截吾去路?” 蒯越说: “你既为汉臣,如何私匿传国之宝?可速留下,放汝归去!” 孙坚大怒,命黄盖出战。蔡瑁舞刀来迎敌。 斗到数合,盖挥鞭打瑁正中护心镜。瑁拨回马走,孙坚乘势杀过界口。山背后金鼓齐鸣、乃刘表亲自引军来到。 孙坚就马上施礼说: “景升何故信袁绍之书,相逼邻郡?” 刘表说:“你匿传国玺,将欲反耶?” 孙坚曰:“吾若有此物,死于刀箭之下!” 刘表曰:“你若要我听信,将随军行李,任我搜看。” 孙坚怒道:“你有何能力,敢小觑我!”方欲交兵,刘表便退。 孙坚纵马赶去,两山后伏兵齐起,背后蔡瑁、蒯越赶来,将孙坚困在垓心。 第一百三十四章 洛阳之治 曹耀安排扎里以及周泰安顿洛阳百姓。洛阳因为孙坚救火及时,并不是所有的房屋庄家都被烧毁,动用那么多人口重建房屋也不是特别困难。 但是,一百万人,虽然每一家人口袋里都还有一点积蓄,也不能维持太久。而要养活那么多人,耗费的财力物力非常之大。 此时的曹耀并没有时间过来处理政事,靠扎里、周泰这两个大老粗显然不行,所以,他安排了鲁肃、荀彧二人赶往洛阳。 一百万人口占领洛阳总得师出有名,此时曹耀还不敢暴露身份,所以,占领洛阳打出的旗号仍然是宋宪。 曹耀让周泰封锁了当日劝降宋宪的事情,要让天下人知道,洛阳是被宋宪占领,而宋宪背叛了董卓,带着国库以及人口,自立为王! 虽然知道纸是包不住火,但十天半个月还是能瞒得住的,这样,能够为他节约一点时间,借此来靠董卓他们来寻找自己的母亲。 这样,即使宋宪在想回到董卓身边,也是徒劳的。 第一个到达洛阳的是鲁肃。鲁肃因为与曹耀做盐生意,所以全国奔波,前些日子,正好在离洛阳不远处的地方。 鲁肃下了车,看到眼前洛阳的情形,鲁肃不禁紧皱眉头。原本繁华热闹的洛阳竟然一夜之间变得如此狼藉,并且,由于一百万人口没有管理,饥饿交加,杀人夺货,多不胜数。 此时荀彧正好赶到,掀开窗帘,看到街道上全是惊惶的百姓,不禁忧心忡忡。他担心洛阳的局势会如此继续下去,如果那样的话,百姓们就只有流离失所逃难到其他地方这一条路了。 一行人在拥挤的人流中缓缓前行着。走了大约一般的路程,突然有百姓认出了鲁肃。 “这不是江东鲁肃鲁子敬大人吗?大家快来啊!江东鲁子敬大人在这里!” 现场顿时骚动起来,人流纷纷汇聚过来将鲁肃他们围得水泄不通。 “大人,自从董卓之后,我们百姓苦啊!如今宋宪把我们安顿在这里,是何意?虽然庐江曹大人吩咐过给我们口粮,但,我们根本活不下去了!” 一个老人在鲁肃马前跪下哭诉道。 鲁肃连忙下马将那老人扶了起来。 其他的百姓也纷纷向鲁肃诉苦,现场气氛越来越热烈,片刻后,鲁肃周围的数千百姓全都跪了下来。 百姓们只有一个愿往,那就是希望曹耀回来。 鲁肃心中感动,但他并不能答应百姓们什么,因为曹耀退出洛阳也是迫不得已。 鲁肃跟百姓们解释很多,一行人在这里耽误了好一阵子才得以离开。 对于百姓表现出来的言行,鲁肃感慨不已,百姓们如此记挂主公和征北军,但主公却不知要到何时才能够重返洛阳…… 于是,鲁肃以及荀彧开始商量治理之策。 他们都直接或者间接收到过曹耀的影响,做事颇有曹耀的味道。 他们商量后决定了几条措施,第一,把宋宪的军队分成几部分,安插自己以及宋宪原来的部将合作把守汜水关等洛阳的几个重要关口,以防有变。 第二,由于洛阳如今诸侯才散去,局势不稳,恐发生事变,所有安排周泰在一百万人群中招纳五万精兵,开始紧锣密鼓的训练,用来防止意外事情发生。 按照十抽一的原则,一百万人口之中能够招纳十万,但考虑到质量问题,还是优中选优。 因为如今百姓疾苦,荀彧又出台了非常好得优惠政策来鼓动他们应征,所以效果十分好。 第三,一百万人口散乱不堪,急需强制性官府管理,荀彧便把扎里当初四处召来的五千人马,全部改编成官府管理人员,由扎里带头,做好城内治安工作。 如今,管理和防卫措施都有了,该轮到怎样利用人口,修缮城池,发展经济了。 荀彧与鲁肃商量,从一百万中,派遣三十万壮年砍伐树木,修建房屋,完善城门。 又派遣四十万妇孺自己稍微体弱一点的百姓开荒种地,维持生产。 剩下的老人小孩,帮助工作人员洗衣做饭…… 随着一系列措施出台,洛阳便开始欣欣然地忙碌起来。 因为国库被宋宪带回,资金倒也还算充沛,所以,随洛阳开始展开的各大城市的物资开始朝洛阳聚拢,补充洛阳人口所需。 这消息一出,各大诸侯目瞪口呆,他们居然十分叹服宋宪, “这宋宪是何许人也?居然巧施连环击,乘我们各路人马散去,带着一百万人,坐拥洛阳之地,好计策,高智谋!” 此时,远方的曹操听到来信,不禁嫉妒的感叹到。 “宋宪?董贼得大将?此人大才,看他治理洛阳,堪称完美……” 袁绍大怒,但想到荒僻的洛阳被治理成这样,也感慨佩服。 “这宋宪,安敢如此?原来他没有投靠曹操,而是自立为王了,气煞我也,气煞我也……” 董卓一剑劈向桌椅,大怒道。 此时,李儒在一旁没有说话,但眼冒金光,发现其中仿佛有什么不对…… 顿时之间,宋宪成了天下名人。 ………… 袁绍屯兵河内,缺少粮草。冀州牧韩馥,遣人送粮以资军用。 谋士逢纪说袁绍曰:“大丈夫纵横天下,何待人送粮为食!冀州乃钱粮广盛之地,将军何不取之?” 袁绍说:“未有良策。” 逢纪道:“可暗使人驰书与公孙瓒,令进兵取冀州,约以夹攻,瓒必兴兵。韩馥无谋之辈,必请将军领州事;就中取事,唾手可得。” 袁绍大喜,即发书到瓒处。瓒得书,见说共攻冀州,平分其地,大喜,即日兴兵。 袁绍却派人密报韩馥。馥大慌,聚荀谌、辛评二谋士商议。 荀谌说:“公孙瓒将燕、代之众,长驱而来,其锋不可当。并且有刘备、关、张帮助之,难以抵敌。如今袁本初智勇过人,手下名将极广,将军可请彼同治州事,彼必厚待将军,无患公孙瓒矣。” 韩馥即差别驾关纯去请袁绍。 史耿武谏曰:“袁绍孤客穷军,仰我鼻息,譬如婴儿在股掌之上,绝其乳哺,立可饿死。奈何欲以州事委之?此引虎入羊群也……” 第一百三十五章 神秘将军 韩馥说:“吾乃袁氏之故吏,才能又不如本初。古者择贤者而让之,诸君何嫉妒耶?” 耿武叹息,说:“冀州休矣!” 于是弃职而去者三十余人,独耿武与关纯伏于城外,以待袁绍。 数日后,袁绍引兵至。耿武、关纯拔刀而出,欲刺杀袁绍。 袁绍将颜良立斩耿武,文丑砍死关纯。 他入冀州,以韩馥为奋威将军,以田丰、沮授、许攸、逢纪分掌州事,尽夺韩馥之权。 韩馥懊悔无及,遂弃下家小,匹马往投陈留太守张邈去了…… 公孙瓒知袁绍已据冀州,遣弟公孙越来见绍,欲分其地。 袁绍曰:“可请汝兄自来,吾有商议。”公孙越告辞回去。 在路上,行不到五十里,道旁闪出一彪军马,口称:“我乃董丞相家将也!” 乱箭射死公孙越。从人逃回见公孙瓒,报越已死。 公孙瓒大怒:“袁绍诱我起兵攻韩馥,他却就里取事;今又诈董卓兵射死吾弟,此冤如何不报!” 尽起本部兵马,杀奔冀州来。 袁绍知公孙瓒兵至,亦领军出。二军会于磐河之上:绍军于磐河桥东,瓒军于桥西。 公孙瓒立马桥上,大呼曰:“背义之徒,何敢卖我!” 绍亦策马至桥边,指公孙瓒说:“韩馥无才,愿让冀州于吾,与尔何干?” 公孙瓒曰道:“昔日以汝为忠义,推为盟主;今之所为,真狼心狗行之徒,有何面目立于世间!” 袁绍大怒曰:“谁可擒之?” 言未毕,文丑策马挺枪,直杀上桥。公孙瓒就桥边与文丑交锋。 战不到十余合,瓒抵挡不住,败阵而走。文丑乘势追赶。 公孙瓒走入阵中,文丑飞马径入中军,往来冲突。 公孙瓒手下健将四员,一齐迎战;被文丑一枪,刺一将下马,三将俱走。 文丑直赶公孙瓒出阵后,瓒望山谷而逃。 文丑骤马厉声大叫:“快下马受降!” 公孙瓒弓箭尽落,头盔堕地;披发纵马,奔转山坡;其马前失,翻身落于坡下。 文丑急捻枪来刺。忽见草坡左侧转出个将军,飞马挺枪,直取文丑,公孙瓒扒上坡去,看那男子:生得身长八尺,浓眉大眼,阔面重颐,威风凛凛,与文丑大战五六十合,胜负未分。 于是,文丑觉得不能战胜,又失去了最佳时机,于是,纵马离去…… 公孙瓒大叫,问他是谁,但他却没有回答,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飞马一跃,消失不见…… 公孙瓒望着消失不见的白衣将军,顿时生出爱才之意,可惜,他已不见了。 公孙瓒遂同归寨,整顿甲兵。次日,他马分作左右两队,势如羽翼。马五千余匹,大半皆是白马。 因公孙瓒曾与羌人战,尽选白马为先锋,号为白马将军;羌人但见白马便走,因此白马极多。 袁绍令颜良、文丑为先锋,各引弓弩手一千,亦分作左右两队;令在左者射公孙瓒右军,在右者射公孙瓒左军。 再令麴义引八百弓手,步兵一万五千,列于阵中。 袁绍自引马步军数万,于后接应。 公孙瓒遣大将严纲为先锋。自己领中军,立马桥上,傍竖大红圈金线帅字旗于马前。 从辰时擂鼓,直到巳时,袁绍军不进。麴义令弓手皆伏于遮箭牌下,只听炮响发箭。严纲鼓噪呐喊,直取麴义。 义军见严纲兵来,都伏而不动;直到来得至近,一声炮响,八百弓弩手一齐俱发。纲急待回,被麴义拍马舞刀,斩于马下,瓒军大败。 左右两军,欲来救应,都被颜良、文丑引弓弩手射住。袁绍军并进,直杀到界桥边。麴义马到,先斩执旗将,把绣旗砍倒。 公孙瓒见砍倒绣旗,回马下桥而走。麴义引军直冲到后军,正撞着赵云,挺枪跃马,直取麴义。战不数合,一枪刺麴义于马下。忽然,又是那位神秘将军,一骑马飞入袁绍军中,左冲右突,如入无境。 公孙瓒引军杀回,绍军大败,而那位将军却又消失不见…… 袁绍先使探马看时,回报麴义斩将搴旗,追赶败兵;因此不作准备,与田丰引着帐下持戟军士数百人,弓箭手数十骑,乘马出观,呵呵大笑曰:“公孙瓒无能之辈!” 正说之间,忽见神秘将军冲到面前。弓箭手急待射时,他连刺数人,众军皆走。 后面瓒军团团围裹上来。田丰慌对绍曰:“主公且于空墙中躲避!” 袁绍以兜鍪扑地,大呼曰:“大丈夫愿临阵斗死,岂可入墙而望活乎!” 众军士齐心死战,神秘将军冲突不入,袁绍兵大队掩至,颜良亦引军来到,两路并杀。 神秘将军保公孙瓒杀透重围,回到界桥。袁绍驱兵大进,复赶过桥,落水死者,不计其数。 袁绍当先赶来,不到五里,只听得山背后喊声大起,闪出一彪人马,为首三员大将,乃是刘玄德、关云长、张翼德。 因在平原探知公孙瓒与袁绍相争,特来助战。当下三匹马,三般兵器,飞奔前来,直取袁绍。袁绍惊得魂飞天外,手中宝刀坠于马下,忙拨马而逃,众人死救过桥。 公孙瓒亦收军归寨。玄德、关、张动问毕,公孙瓒说:“若非玄德远来救我,几乎狼狈。” 袁绍输了一阵,坚守不出。两军相拒月余,有人来长安报知董卓。 李儒对卓曰:“袁绍与公孙瓒,亦当今豪杰。现在磐河厮杀,宜假天子之诏,差人往和解之。二人感德,必顺太师矣。” 董卓曰:“善。” 次日便使太傅马日磾、太仆赵岐,赍诏前去。 二人来至河北,绍出迎于百里之外,再拜奉诏。次日,二人至瓒营宣谕,公孙瓒乃遣使致书于绍,互相讲和。二人自回京复命。 公孙瓒即日班师,又表荐刘玄德为平原相。 于是,神秘将军又不见了踪影! 丛林外,那神秘将军望着天际出神,随即感慨道: “赵云不在,公孙瓒暂时不能有事,历史事到如今,还不能改变啊……” 于是,又消失不见了…… 第一百三十六章 孙坚死 袁术在南阳,听说袁绍刚刚得了冀州,遣派遣使者来求马千匹。 袁绍不与,袁术大怒,说道, “这还算是兄弟?” 自此,兄弟不睦。 又遣使者往荆州,问刘表借粮二十万,表亦不与。袁术憎恨他,密遣人遗书于孙坚,叫他攻打刘表。 信上说:“曾经刘表拦截你的去处,乃是吾兄本初之谋也。今本初又与刘表私议欲袭江东。你可速度兴兵伐刘表,吾为公取本初,二仇可报。公取荆州,吾取冀州,切勿误也!” 孙坚得信,动怒道: “怎奈何刘表昔日断我归路,今不乘时报仇,更待何年!” 于是,聚帐下程普、黄盖、韩当等商议。 程普说:“袁术多诈,未可准信。” 孙坚大声说到:“我自想要报仇,岂能指望袁术帮助?” 便差黄盖先来江边安排战船,多装军器粮草,大船装载战马,克日兴师。江中细作探知,来报刘表。 刘表大惊,急聚文武将士商议。 蒯良说:“不必忧虑。可令黄祖部领江夏之兵为前驱,主公率荆襄之众为援。孙坚跨江涉湖而来,安能用武乎?” 刘表从之,令黄祖准备,随后便起大军。 孙坚有四子,皆吴夫人所生:长子名策,字伯符;次子名权,字仲谋;三子名翊,字叔弼;四子名匡,字季佐。 吴夫人之妹,即为孙坚次妻,亦生一子一女:子名朗,字早安;女名仁。坚又过房俞氏一子,名韶,字公礼。 孙坚有一弟,名静,字幼台。孙坚临行之时,孙静引诸子列拜于马前而劝谏说: “如今董卓专权,天子懦弱,海内大乱,各霸一方;江东方稍宁,以一小恨而起重兵,非所宜也。愿兄详之。” 孙坚说:“弟勿多言。吾将纵横天下,有仇岂可不报!” 长子孙策说:“如果父亲一定要去,儿愿随行。” 坚许之,遂与孙策登舟,杀奔樊城。 黄祖伏弓弩手于江边,见船傍岸,乱箭俱发。 孙坚令诸军不可轻动,只埋伏于船中来往诱之;一连三日,船数十次傍岸。 黄祖军只顾自己放箭,箭已放完了。孙坚却拔船上所得之箭,约十数万。 当日正值顺风,他令军士一齐放箭。岸上黄祖支吾不住,只得退走。 孙坚军登岸,程普、黄盖分兵两路,直取黄祖营寨。背后韩当驱兵大进。三面夹攻,黄祖大败,弃却樊城,走入邓城。 孙坚令黄盖守住船只,亲自统兵追袭。黄祖引军出迎,布阵于野。坚列成阵势,出马于门旗之下。 孙策也全副披挂,挺枪立马于父侧。黄祖引二将出马,一个是江夏张虎,一个是襄阳陈生。 黄祖扬鞭大骂:“江东鼠贼,安敢侵犯汉室宗亲境界!” 于是,便令张虎搦战! 孙坚阵内韩当出迎。两骑相交,战二十余合,陈主见张虎力怯,飞马来助。 孙策望见,按住手中枪,扯弓搭箭,正射中陈生面门,应弦落马。 张虎见陈生坠地,吃了一惊,措手不及,被韩当一刀,削去半个脑袋。程普纵马直来阵前捉黄祖。 黄祖丢弃头盔、战马,杂于步军内逃命。孙坚掩杀败军,直到汉水,命黄盖将船只进泊汉江。 黄祖聚败军,来见刘表,备言坚势不可当。刘表慌请蒯良商议。 蒯良曰:“如今才刚刚打了败仗,军士没有战心;只可深沟高垒,以避其锋;却偷偷令人求教于袁绍,此围自可解也。” 蔡瑁说:“子柔之言,直拙计也。兵临城下,将至壕边,岂可束手待毙!某虽不才,愿请军出城,以决一战。” 刘表许之。蔡瑁引军万余,出襄阳城外,于岘山布阵。孙坚将得胜之兵,长驱大进。蔡瑁出马。 孙坚曰:“此人是刘表后妻之兄也,谁与吾擒之?” 程普挺铁脊矛出马,与蔡瑁交战。不到数合,蔡瑁败走。坚驱大军,杀得尸横遍野。 蔡瑁逃入襄阳。蒯良言蔡瑁不听良策,以致大败,按军法当斩。 “我妹妹是我的妻子,就先饶过他一回,来日戴罪立功吧!”刘表说道。 孙坚分兵四面,围住襄阳攻打。一日,狂风骤起,将中军帅字旗竿吹折。 韩当说:“此非吉兆,可暂班师。” 孙坚说:“我屡战屡胜,取襄阳只在旦夕;岂可因风折旗竿,遽尔罢兵!” 遂不听韩当之言,攻城愈急…… 蒯良对刘表说:“我夜观天象,见一将星欲坠。以分野度之,当应在孙坚。主公可速致书袁绍,求其相助。” 刘表写书,问谁敢突围而出。健将吕公,应声愿往。 蒯良说:“汝既敢去,可听我计:与汝军马五百,多带能射者冲出阵去,即奔岘山。孙坚必引军来追,汝分一百人上山,寻石子准备;一百人执弓弩伏于林中。但有追兵到时,不可径走;可盘旋曲折,引到埋伏之处,矢石俱发。若能取胜,放起连珠号炮,城中便出来接应。如果没有追兵,不可放炮,趱程而去。今夜月不甚明,黄昏便可出城。” 吕公领了计策,拴束军马。黄昏时分,密开东门,引兵出城。 孙坚在帐中,忽闻喊声,急上马引三十余骑,出营来看。 军士报说:“有一彪人马杀将出来,望岘山而去。” 孙坚没有与诸将商议,自己引三十余骑赶来。吕公已于山林丛杂去处,上下埋伏。孙坚马快,单骑独来,前军不远。 孙坚大叫:“休走!” 吕公勒回马来战孙坚。交马只一合,吕公便走,闪入山路去。孙坚随后追杀,却不见了吕公。 孙坚方欲上山,忽然一声锣响,山上石子乱下,林中乱箭齐发。孙坚身体中石、箭,脑浆迸流,死于岘山之内,短短三十七岁便驾鹤西去。 吕公截住三十骑,并皆杀尽,放起连珠号炮。 城中黄祖、蒯越、蔡瑁分头引兵杀出,江东诸军大乱。 黄盖听得喊声震天,引水军杀来,正迎着黄祖。 战不到两合,生擒黄祖。 程普保着孙策,急待寻路,正遇吕公。程普纵马向前,战不到数合,一矛刺吕公于马下…… 第一百三十七章 长安城 两军大战,杀到天明,各自收兵。 刘表军自入城。孙策回到汉水,方知父亲被乱箭射死,尸首已被刘表军士扛抬入城去了,放声大哭。众军俱号泣。 孙策曰说“父尸在彼,安得回乡!” 黄盖曰:“今活捉黄祖在此,得一人入城讲和,将黄祖去换主公尸首。” 言未毕,军吏桓阶出来说:“某与刘表有旧,愿入城为使。” 孙策许之。桓阶入城见刘表,具说其事。 刘表说:“文台尸首、吾已用棺木盛贮在此。可速放回黄祖,两家各罢兵,不要再侵犯了。” 桓阶拜谢欲行,在台阶下蒯良出说: “不可!不可!我有一计,可以使江东诸军片甲不回。请先斩桓阶,然后用计……” 蒯良接着又说道:“今孙坚已丧,其子皆幼。乘此虚弱之时,火速进军,江东一鼓可得。若还尸罢兵,容其休养生息,荆州之患也。” 刘表说:“我有黄祖在他们营中,又怎么忍心弃了他?” 蒯良说:“舍弃一个没有用的黄祖而夺取了江东,有何不可?” 刘表曰:“我与黄祖是心腹之交,舍之不义。” 遂送桓阶回营,相约以孙坚尸换黄祖。 孙策换回黄祖,迎接灵柩,罢战回江东,葬父于曲阿之原。 丧事结束,引军居江都,招贤纳士,屈己待人,四方豪杰,渐渐投之…… 董卓在长安,听说孙坚已死,感叹到:“我除却一心腹之患也!” 又问:“他儿子年几岁了?” 有的人说十九岁,董卓于是不以为意。 傍晚,月夜荧光。长安城,孤山外,清风吹,长笛抚…… 此时的曹耀对酒当歌,眼中挥泪。 “黛嫣,如果孙坚死了,你的仇,算不算报了?” 当他听到孙坚战死的消息传遍整个长安城内后,即使知道他孙坚会死,但他以及很开心。 孙坚,曾害得黛嫣家破人亡,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流落荒岛,在短短两三年只内,成了族长,却最后凋零。 “如果这还不算,那如果是跟这件事所有有关之人的全部性命呢?如果赔上他们,这又算不算?” 曹耀想起曾经夷州的点点滴滴,不经喝了一口酒,然后倒在草地上,缓缓的睡着了…… 自董卓知道孙坚死去,他更加骄横,自号为“尚父”,出入僭天子仪仗;封弟董晃为左将军、鄠侯,侄董璜为侍中,总领禁军。 董氏宗族,不问长幼,皆封列侯。离长安城二百五十里,别筑郿坞,役民夫二十五万人筑之:其城郭高下厚薄如同长安,内盖宫室,仓库屯积二十年粮食。 选民间少年美女八百人实其中,金玉、彩帛、珍珠堆积不知其数;家属都住在内。 董卓往来长安,或半月一回,或一月一回,公卿皆候送于横门外;卓常设帐于路,与公卿聚饮。 一日,卓出横门,百官皆送,卓留宴,适北地招安降卒数百人到。 于是他座在前,有的人断了手足,有的人挖了眼睛,有的人割其舌,有的人大锅煮之。 哀号之声震天,百官战慄失箸,董卓饮食谈笑自若。 又一日,董卓于省台大会百官,列坐两行。酒至数巡,吕布径入,向董卓耳边言不数句,卓笑曰:“原来如此。” 命吕布于筵上揪司空张温下堂。百官失色。不多时,侍从将一红盘,托张温头入献。百官魂不附体。 董卓笑道:“诸公勿惊。张温结连袁术,欲图害我,因使人寄书来,错发在吾儿奉先处。故斩之,公等无故,不必惊畏。” 众官唯唯而散…… 来长安已经接近一个多月了,母亲的消息李儒一直在探访。 比较,为了讨好一个非常有名的暴君,除了给他拍马屁之外,还运用了前世按摩原理,没事就给他按摩几下,弄得他舒舒服服,他一高兴了,办起事来才利索。 “李儒,曹耀母亲的事情怎么样了啊?这都多久了,怎么还没有一点线索?” 此时,董卓光着上身,躺在床上,舒舒服服的享受着按摩的乐趣。 “回禀丞相,我翻来记录,一路追查,如今已经有了一些眉目,稍等几日,便可以查出!” 李儒恭敬的回答道。董卓点了点头,对曹耀说道, “曹耀,你尚可满意?” 这感情就是废话,我们说不满意吗?曹耀心理嘀咕,但却不敢说出来,于是说道, “李先生大才,办事我非常放心!” 一两个多月过去了,此时的洛阳城一片欣欣向荣。以前荒废的土地,早已修建起一层层房屋,百姓们开始安居乐业。 一个月之后,宋宪已经在没有其他办法之后,终于还是决定跟随前路迷茫的曹耀。 在鲁肃思想的洗脑下,他开始享受着洛阳城下,那片净土中,不一样的生活。 比如,让他意想不到的是,鲁肃与荀彧颁布了人人平等的措施。没有贵族,没有奴役,没有阶梯,这是一个何等大肚的社会啊? 甚至,原有社会不提倡商业活动,但如今看来,鲁肃居然还十分推崇,这让宋宪一脸懵逼,甚至让他觉得有一丝不妥。 但随着因为鼓励经商,百姓们从当初的一无所知到如今基本吃饭问题逐渐解决,他便觉得奇怪,为什么大汉以及先秦那么多年过去了,就没有人发现这条措施带来的影响? 随即,便不再多言。 如今,在曹耀的指导下,鲁肃与荀彧等人开始登记百姓户口,修建贸易中心。按照他的指示,洛阳曾经本来就是天下的中心,如今也要变成天下贸易的中心。 关于招兵买马,扎里等人倒是凑齐了五万之数,紧接着开始紧锣密鼓的练兵。 扎里跟随曹耀多年,练兵十分擅长,一个月以后,初步的军威已经形成,用不了多久,就可以送到战场上了。但是,要练成精兵,还需要很久。 此时,洛阳城内,如果不算那五千公安部队,已经有正式的军人六万五千人了。 长安城,董卓好武艺,安排人给他表演,此时,人们阿谀奉承,个个应声响应…… 第一百三十八章 月色撩人 “丞相,大事不好了,这,该怎么办啊?” 董卓叫他神色急切,以为是诸侯来犯,惊呼道: “谁来伐我了?袁绍还是曹操?” 李儒摇了摇头,对其说道, “都不是,没有人来攻打长安,而是……而是关于曹耀曹太守。” 董卓听到没有人来犯,却又有关曹耀,一脸不解,询问道, “曹耀?难道他也反叛逃走了?” 李儒摇了摇头,说道, “不是,是关于他的母亲……” ………… 夜晚,古城外,长桥上,只见一位绝色女子,眉似远黛、眸似点漆、肤若凝脂,还有那小巧的红唇,就如同引蜂的鲜花般,散出致命的吸引力。 乌黑的秀盘成一个随意的髻,横插一只金凤钗,给人以随意慵懒的美态;身着一袭玫瑰色长裙,艳丽的颜色更增其娇颜。 腰间束着一根丝带,将诱人的身形完全勾勒了出来。她的身上还有一种妩媚诱惑的气质,不同于故意做作,那是一种自然而然的完全天然的气质,这气质再加上她那绝色姿容,构成了让所有男人都无法抵挡的绝对诱惑。 而那位绝色佳人旁边,还有一位女子陪伴。 “小姐,我们这大晚上的跑出来,要是让老爷知道了,那我们就完了,这黑灯瞎火的,万一遇到歹徒,我们……” 那绝色女子用芊芊玉指点了点傍边女子的脸蛋,说道, “小柔啊,你都跟我这么久了,每次跑出来你就这么说,能不能换一句?” 小柔柔声道, “还不是因为我们倾国倾城的貂蝉小姐太招人迷了?不过,最近小姐可不太正常哦!” 貂蝉害羞道, “我哪里不正常了?” 小柔笑道, “最近,你不知道被谁给迷倒了,每天没事啊,就靠在窗台想啊……想啊……你说,你在想什么啊?是不是在想那个坏人啊……” 被小柔如此调笑,貂蝉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于是,扬长而去, “我不理你了…… ????她骄娇怯怯的模样,分外惹人怜爱!说着,朝城内走去。 ………… 夜,黑色笼罩了一切房屋,树影婆娑,风儿轻轻,吹拂着群星那晶亮的脸庞。 但是,群星可见,月夜无光,这注定是一场不平凡的夜…… 蔡邕府中,一心忧国忧民的他观测天下大势,无奈的摇了摇头。 “唉!大战不可避免,老百姓又要遭殃了!”吃饭之时,蔡邕很是感慨地说道。 “老爷,你就别想这些了!这些事情咱们又管不了!只能空自伤神罢了!” 成熟韵味十足的蔡母往蔡邕的碗中夹了一筷子菜,很无奈地劝道。 蔡邕不禁叹了口气,点了点头,没再继续说了。 一旁的蔡文姬沉默不语,心不在焉地扒着饭,她似乎在想什么事情。 “文姬,想什么呢?”蔡母凑到蔡文姬身旁很和蔼地轻声问道。 蔡文姬的俏脸竟然一红,随即连忙摇了摇头说道: “没什么!女儿没想什么!”一说完,蔡文姬便快扒起饭来。 蔡母神秘一笑,脸上露出几分高深莫测似的神情。她似乎看穿了蔡文姬的心思,不过她并没有说什么。 沉默了一会儿,蔡文姬突然抬起头问蔡邕, “父亲,你说,这如今混战的天下诸侯,会攻到长安来吗?”蔡文姬的神情很有些急切焦虑的味道。 蔡邕放下碗筷正准备回答,然而蔡母却先一步抢先反问道:“他们攻不攻过来?” 蔡文姬的俏脸不禁又是一红,垂下臻,想了想,好半晌才说道 “我不知道……” 蔡母注意到了蔡文姬的神情,心中不禁更确定了这段时间以来的推测。然而蔡邕这个为人方正的大学士却没有注意到女儿的神情。 于是,全家人陷入了沉默。 蔡文姬沉默了片刻,然后颇为希冀地问道:“父亲,你认为庐江太守曹耀怎么样?” 蔡文姬注视着父亲蔡邕,双眼闪闪亮亮的不禁让人心动。 蔡邕不禁愣了一下,随即回答道: “曹耀这个人我还真看不透他!说他是诸侯吧,他应该响应曹操的号召,凑足十九镇反董,可他却没有。从他治理庐江来看,的确有惊世之才,但他却从庐江跑到长安来,屈居董卓之下,说是寻找母亲,他看,不尽然,我也琢磨不透,他,可能是大才,来长安有所图,也可能是庸才罢了!” 蔡邕的话虽然等于什么都没说,但蔡文姬却非常高兴,但又想了想自己的即将嫁人的处境,又一脸茫然。 就在这时,她突然站了起来对父母说道: “父亲、母亲,女儿已经吃饱了。女儿回房了!” 蔡邕点了点头,于是蔡母对蔡文姬道:“文姬你去休息吧。” 蔡文姬告退后,蔡母问蔡邕:“老爷,你可知女儿的心事?” “心事?” 蔡邕不禁愣了一下,他可从来没注意这些事情。顿了顿,蔡邕颇为诧异地问道: “文姬她有何心事?” 蔡母笑了笑,压低声音说道:“难道老爷就没注意到,文姬对那个庐江太守特别关心?” ?“曹耀?难道文姬她竟然……”蔡邕露出一个很惊讶的表情说道。 蔡母点了点头,面露思忖之色, “经过我这些天的观察,我们女儿恐怕是真的动了心事。老爷,你说此事该当如何?” 蔡邕紧皱眉头,片刻之后才道: “曹耀如今在董卓身边做事,董卓喜怒无常,处境非常危险啊!他说不定会在不久之后,一言不合,被他给杀了,文姬动了心,恐怕不会有什么结果!” “况且,这孩子,她如今都快完婚了,居然……” ??“那该如何是好?”蔡母颇为忧虑地问道。 蔡邕摇了摇头,“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不妨这样,我们还是让文姬早日完婚了吧,有一个稳定的生活,也好打消了她的恋头……” 听到蔡邕的回答,蔡母不禁紧皱眉头沉默了下来…… ………… 曹耀在夜幕星辉下,孤芳自赏,他看到有人行色匆匆往董卓府中而去,靠近一看,原来是李儒。 “难道李儒要去跟董卓商量什么要事?” 处于好奇,便跟了上去,潜伏进了董卓的府中…… ??? 第一百三十九章 真相 此时,曹耀在屋外听到李儒说道自己的母亲,先是一怔,便又贴近了一点,仔细倾听。 屋内,董卓说道, “说吧,曹耀的母亲是怎么回事?” 李儒叹息了一口气,说道, “几年前,的确有人把曹耀的母亲送到了宫中,却不曾说她早已有自己的孩子。” “据说因为曹耀的母亲李氏长的艳丽,被选来当天子的妃子,但,由于天子不理宫室事,便无人问津。” “李氏在宫中放了几年无人宠幸的妃子,生活了几年,待到丞相你执掌朝政,为了安抚塞外的鲜卑蛮族,你命人在宫中选了十九名姿色尚佳的妃子宫人作为礼物,献去塞外了……” 董卓震惊,立即起身说道, “你说什么?可有此事?” 李儒点了点头,确定无疑的说道, “我一开始也觉得此时太过蹊跷,但仔细查探过后,并无误啊!” 董卓拍了拍脑袋,无奈的说道, “是我疏忽了,现如今天下局势不稳,而李氏又漂泊在外,恐怕凶多吉少,我倒是与曹耀结怨了。如今该如何是好?曹耀不可用了,如若让他知道,必定乘机杀我,干脆让我先下手为强,以防夜长梦多,来人!” “丞相,万万不可啊!” 李儒立即劝说道。董卓不解,问道, “这是为何?” 李儒感叹到, “丞相,曹耀之才,旷古绝今,如若杀了他,恐丞相统一天下无望啊!” 董卓大怒, “区区一个匹夫,焉有将相之才?统一天下,还是让我一人足以。” 李儒立即劝说道, “丞相,曹耀如若死了,他在全国经商所积攒下来的钱财便付之东流,不妨这样,如今他尚不知道他李氏的事情,我们不妨说事件太长,已经查不清楚了。然后,你在升他官职,借此来笼络他。” 董卓点了点头,觉得一个办法妥当,刚要说话,却见眼角银光闪过,董卓大惊,拔剑避之,一看,原来是曹耀提枪杀了进来。 曹耀在屋外愤怒到了极点,再也忍不住自己目前的处境,手提出云枪,便冲了进来。 “董贼,你害我母亲,拿命来!” 此时董卓慌张,眼看事情已经被曹耀知晓,无可挽回,大声叫到, “来人!来人!有刺客!” 曹耀哪里等他叫人?提枪飞冲而去。 眼看董卓就要死在曹耀枪下于非命,忽然有一大将从屋外冲来,一戟挡住了曹耀的进攻,大声叫到, “曹兄,你怎敢袭杀丞相?” 曹耀定眼一看,原来是吕布到了。吕布,不能战胜。 见事情不能成功,此时不退就再也退不了了,于是飞速冲出了房间。 此时,大军渐渐把曹耀包围。 各样兵器如天罗地网般不停地往曹耀身上招呼。很难想象,在这样的情况下,有谁能抵挡的住,但,曹耀却做到了。 只见曹耀将一杆银枪舞成了一团旋风,凡是进入旋风范围的兵器,全都被一股大力给扯到一边。但是对方的进攻虽然都被他挡下了,但他却很难有机会还击,面对来自四面八方的攻击,基本上只能被动防御。 酣战良久,双方相持不下。 很快,十几员大将围住曹耀,他同十几员悍将交战三十多回合,仍然不分上下。 围住曹耀的十几员悍将中,有几人不禁有些懈怠起来。其实这是人之常情,一旦形成了习惯之后,就难免会心生懈怠。 战圈在不知不觉中变得不怎么严密了。曹耀瞅准机会,猛地大喝一声,手中银枪幻成数十条银芒,往一角猛突而去。曹耀突进的方向正是战圈的薄弱之处。 只见银光涌动,几乎同时响起了一阵密如急雨的金铁撞击之声。就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时,只见两名悍将竟然飞了起来,原来他俩是被曹耀给挑杀的。再往阵中看时,他已经冲出了战圈。 他一冲出战圈,并没有选择逃走,反而大喝一声,直朝那马脚已乱的十几员悍将杀去。 当头的两名悍将反应不及,被曹耀横扫一枪、直挺一枪分别结果了性命。 又斩了对方两员战将,曹耀胸中战意更甚,大吼一声,一杆银枪舞动一片银光继续冲上。气势赫赫,犹如神将下凡。 剩下的悍将不禁心生惧意,但面对虎跃而来的曹耀,他们没有选择,只能硬着头皮应战。 眨眼间,双方便混战起来。此时,已经心生怯意的悍将们打得毫无章法,相互之间不像刚才那样能密切的配合,有时反而还相互掣肘。 曹耀抓住机会一阵急攻,只一呼吸的功夫,便又有三员悍将被他挑落下马。 曹耀面对十五员悍将的围攻,不仅未损分毫,反而连斩七员悍将,如此勇武让所有人震骇。正 在观战的土浑和将士此时心中的惊骇是难以用言语来表达的。人人都是一副看到了魔鬼般的神情,土浑更是喃喃自语道: “这怎么可能!他还是人吗?!” 剩余的八员悍将虽然心中又惊又惧,但并没有选择逃跑。他们这么多员悍将一齐出战,不仅不能战下对方,反而己方损失惨重,这让他们这些骄傲的自比为苍鹰的董卓部队在惊惧的同时,又感到被羞辱的愤怒。 剩下的八员悍将均在心中想:无论如何也要斩了这员可怕的汉将,否则,自己还有何面目回去见族人。 人同此心,八员悍将嚎叫着一拥而上,气势倒也庞大摄人,但他们此时或许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八个人虽然奋勇争先,但相互之间并未形成配合。 曹耀目光一凝,剑眉下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兴奋。只见他大吼一声,挥动长枪,催动战马,如一阵风似的迎了上去。 眨眼之间,双方交错而过。赵云从那八员汉将中间穿过,金铁撞击之声骤响骤歇。在这个过程中,又有三员悍将从马背上滚了下去。 剩下的五员悍将见状,心中的战意终于被惧意完全取代,他们不禁感到,面前的这个人,根本就不是他们所能战胜的,他不是人!他是神!是战神! 五员悍将不敢再同曹耀对抗,连忙调转马头奔回阵去。曹耀并没有追击,持枪立在阵前大约一百米的地方,环顾四周,找机会逃脱。 这时,一员大将走了出来…… 第一百四十章 中箭 “曹兄,你还是束手就擒吧,或许,义父还会原谅你。” 吕布从军中走了出来,对浴血奋战的曹耀说道。 曹耀冷冷一笑,对其说道, “你说的话,就连你自己都不信,有必要对我说吗?况且,即使他原谅我,你觉得我会原谅他吗?哈哈,可笑!” “吕布,我们终究不是一路人,所以,我们还是战场上再见吧,董卓,来日,必定取你狗头!” 于是纵身一跃,想要离去。 “哪里走?” 身为三国第一武将,又怎么能够让比自己弱小的人在自己的面前逃走? 吕布大叫一声,方天画戟紧握手中,向曹耀杀来。 曹耀见吕布杀来,一时不能逃脱,便只能接下吕布的攻击。 “看戟!” 吕布声影一闪,犹如一道光芒划过,银色的长枪划过,自下而上,逆举其身,犹如霸王举鼎。 “破!”曹耀跃身而上,没有丝毫的花销,直接一枪劈下,以力压人,干净利落。 铛! 一声尖锐的金戈相交的声波带着两人的强劲内气,荡然而开,两人皆然双眸瞪大,神情有些骇然失色,吕布倒退半步,曹耀倒退两步,两人盯着对方,有些惊异对方的实力。 “曹耀,想不到,你这岁数,就有如此武艺,真是不简单啊!”吕布神色开始慎重起来。 “吕布,我曾经远观你与刘关张争斗,曾想等我岁数大些再与你打上一回,如今看来,是得提前了。” 曹耀心中更加的惊骇,紧紧的握着手中出云枪,丝毫不敢小觑这个天下第一。 第一个回合,平手! “再来!” 吕布的战意开始爆发,双眸之中一道道精芒划过,全身力气爆发,再一次攻了上来,数戟连环出击,犹如霸王之甩。 “就让我与你干净利落的打上一回吧!”曹耀很久没有那么干脆了,干脆到,就连自己有多少武艺都不清楚了,所以,他决定用吕布来看看,看看自己从小拼命苦练的结果。 曾经,他为了躲避乱世而如此拼命,如今,却又涉入乱世,依旧如此! 两人交战,持续不断,劲气四溢,这个练兵校场在两人的交锋之中,被两人的巨力开始不断的破坏,一凸一凹,风沙四起。 董卓不知从哪里出来,看见吕布与其斗个不分上下,感叹道: “想不到,还是小瞧了这个曹耀了,现在能够与我儿战成这副模样,若是再有三五栽之数,奉先恐怕不是他的对手了。此人,不可留啊!” 此时,李儒也从屋内出来,看到曹耀如此,便对董卓说道: “丞相,既然不可为我们所用,我观他谈吐不凡,如今又与吕将军战到如此,此人,乃旷古将才啊!” 董卓听此,顿时杀心四起,大声对吕布喊道, “我儿,速速把曹耀头颅给我摘下来!我要悬挂在长安城外,让天下人看看,忤逆我的下场!” 铛铛铛…… 一阵阵尖锐的刀枪相交之声在院内不断的回荡,震动整个长安,无数的军马都朝这里云集。 “既然如此,那就结束吧!” 吕布听到董卓的命令,也不拖泥带水,开始全力以赴。 曹耀现在已经开始忘记了原先,越战越勇,精神集中,忘我的投入这场战斗之中,他从来没有战的这么淋漓尽致。 武将,向来是对手难求,曹耀亦是如此。 曹耀比起吕布,武艺还是差的许多。但是,遇强则强,曹耀知道吕布的强大,不敢怠慢,便用尽全力,甚至,他还要比平时强大几分。 “来的好!” 出云枪在曹耀手中迸发出一道道寒芒,划破空气,他的戟法犹如江水滔滔,一浪叠过一浪。 …… “好一头少年狮儿!要是我的孩儿也能如此就好了!” 远处,董卓站在一个阴暗的角落之处,看起来有些疲惫了。他所指的孩儿,并非吕布,而是他自己生的儿子。 他神色阴沉,看着战场之中的,目光有些杀气旋转: “他一定要死!” 似乎是因为妒忌了,所以更加恨意! 激战了许久,整个大院都让两人的交锋打成了一片废墟,打了这么长时间,曹耀知道他已经快要不行了。 曹耀突然双眸一瞪,无视吕布,跃身而上,侧身划过,长枪在手,寒光闪烁,爆发出最璀璨的一枪,枪刃直接压制住了吕布的长戟。 吕布目光一转,放开戟身,一只手握着住戟杆尽头,身上一股巨力爆发,硬生生方天画戟弯成一个半月形状。 吕布脱手而放,枪杆刷的一声,携带着无上巨力,猛然绷直。 嘭! 一股巨大的力量顺着戟身,旋转而回,直击曹耀的前胸,让他猝然不及,一口鲜血直接喷出,整个人飞出数丈之外。 “你终究还是输了……” 吕布蓦然说道。 “吕布不愧还是吕布,我,依旧还是不敌……” 其实,曹耀早就知道自己不敌吕布,甚至不敌张飞、关羽、扎里之流,但是,到了他这个地步,练了十多年的武艺,又怎么不对自己有一个交代呢? 这样,至少,能证明,他在努力着…… 曹耀知道,自从自己因为愤怒,冒然出手想要杀董卓之时,自己活着出去的希望就变得渺茫,但是,他依旧这么做了,他,不后悔! 借着被弹飞出去的机会,曹耀纵身而起,对吕布说道, “吕布,如果我该活着,下一次,我们在做见谅!” 眼看就要飞出墙外,曹耀继续说道, “董卓,下一次,必定取你狗命!” 于是,跳过围墙,便要消失在天际。 “没那么简单!” 吕布大声叫到,立即扔掉方天画戟,弯弓搭箭,朝曹耀射了过去。 “嗖!” 飞箭正中曹耀后背,曹耀强忍住痛意,消失不见。 “奉先,你也么让他给跑了?你真是糊涂啊!” 董卓大急,快要控制不住情绪。 “义父莫急,我这只箭,有毒,他走不远,便会晕却过去,用不了多久就会毒发身亡!” 吕布恭敬的对董卓说道。董卓听此,哈哈大笑, “好,好啊,传令下去,关闭城门,全城搜索曹耀……” 第一百四十一章 无药可治 “小姐,快点吧,再走慢一点点,待会儿要被老爷等人发现了。” 丫鬟小柔又在前面,对貂蝉说道。 夜晚,貂蝉与小柔偷偷从家里溜了出来,正准备偷偷回去。 此时的貂蝉,并没有历史上写的那样多愁善感,即使父母双亡,她的骨子里依旧是那个活泼开朗的女孩。 “你急什么?放心好了,义父是不会发现的。” 古代对女子管理非常严格,更何况是王允。但是,这并不妨碍貂蝉爱玩的本性。 如今,天色漆黑,远处的东西遥不可见,只有走近了,才能勉强看得清楚。 “诶呀!” 貂蝉突然惊呼了一声,顿时吓小柔一跳,连忙问道, “怎么了?” 貂蝉小声说道, “好像被什么绊到了。” 于是,两人便脚下一望,便看到地上躺着一个人。这是,死人? “啊!” 两人同时惊呼,手舞足蹈。惊恐过后,处于善良,貂蝉便对小柔弱弱的说了一句, “小柔,你快去看看,那人有没有死!” 这典型的小姐使唤丫鬟的架势,小柔无可奈何,便慢慢的走了过去,小心翼翼的翻开躺在地上的人。 当小柔看到躺在地上那人的面孔时,惊恐不已, “啊!” 顿时,惊叫道。 貂蝉以为出了大事,连忙问道, “小柔,怎么了?” “小姐,他……他是……他是曹公子!他是曹公子啊……” 虽然地上的人在月夜下血迹斑斑,但小柔还是认出了他。 貂蝉听到后如同被雷劈了一样,在原地愣了好久才回过神来,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于是,继续问道, “小柔,你说什么?是谁?” 丫鬟小柔赶紧扶起曹耀,对其说道, “小姐,是曹耀公子啊!” 貂蝉按耐不住了,马上冲了过去,帮忙扶起他。在貂蝉触碰到曹耀的一瞬间,丝丝凉意深入心扉。 貂蝉觉得不对,赶紧接着月色余光看看自己的手。顿时,她的眼角湿润了, “血,全都是血啊!” 貂蝉的手被曹耀的鲜血染红,貂蝉不知怎么了,莫名有一种痛彻心扉的感觉。 “他为什么会受那么严重的伤势?为什么?” 小柔连连摇头,对与貂蝉的询问,她也并不知道。 “他的背上有箭!” 小柔望向箭只,对貂蝉说道。待到貂蝉还没反应过来,远处就有奔马飞驰而来。 “小姐,不好,有人来了……” 貂蝉咬了咬牙齿,两人扶起曹耀, “走!” 于是,把曹耀拖进了巷子,躲了起来。 于是,众马奔驰而过,有人在马背上大声喊道, “丞相有令,关闭城门,全力搜索曹耀……” “丞相有令,关闭城门……” 军队骑着战马,呼啸而去。 这时,有两个小兵步行走在后面,一人说道, “老哥,你说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整个长安城闹那么大动静?” 另一人连忙望了望四周, “嘘!” “你小声点,我听别人说,这个叫曹耀的庐江太守今晚行刺了丞相,但没有成功,被他逃走了,所以,如今只能关闭城门,瓮中捉鳖!” 另一位小兵恍然大悟, “原来是这么回事,哎,这人真够大胆的,只是可惜了……” 说这,两人也消失不见了。 此时,貂蝉与小柔在巷子里听得一清二楚,她们都知道了其中原由,小柔问道, “小姐,现在该怎么办啊?” 貂蝉咬了咬牙,决定到, “走,把他带回家去……” 小柔震惊, “啊?” ………… 夜晚,王府。 王允已经发现自己的女儿已经不见了,又接到消息,有人行刺董卓,如今全城轰动,外面已经不安全。 所以,正要派人去把小姐找回来。 “父亲!” 正当这时,门外传出一位女子的声音,远远望去,便是貂蝉与小柔搀扶着昏迷不醒的曹耀回来了。 王允看见自己的女儿回来,遍野放心了许多,但又看着她搀扶外人回来,便说, “这是谁?为何鲜血淋淋?” 貂蝉说道, “父亲,这是庐江太守曹耀!” 王允也听说过曹耀之名,但却对他并不看好,毕竟,如今他是董卓的人。 “曹耀?他这是怎么了?” 貂蝉慌张说道, “父亲,你快救救他吧,他就快死了……” 王允眉头一皱, “怎么回事?小柔,你带小姐去了哪儿?” 小柔听到见她,神色紧张,连忙跪下,对王允说道, “老爷,我与小姐外出散步,却发现了躺在地上的曹大人,小姐便让把他带了回来。” 等小柔说完,貂蝉继续说道, “父亲,听小斯们说,曹公子今晚刺杀董贼失败,如今全城搜捕,并且胜负重伤,父亲一定要救救他啊!” 王允恍然,原来,今晚刺杀董卓的壮士就是曹耀啊。他脸上露出了柔和之色。 只要忠于汉室,能够有胆量刺杀董卓的人,王允都倾佩有加,当初的曹操亦是如此。 “快,带他进来。” 王允大手一挥,在前面引路。 就这样,曹耀被带进了一所密室,又安排了可信的大夫进行治疗。 但是,在大夫问诊期间,他却连连摇头。 貂蝉急促,问道, “大夫,怎么样了?曹公子他……” 貂蝉欲言又止,似乎,说出下面的话有些不吉利。 大夫对王允拱手一拜, “大人,这位小兄弟恐怕没有救了……” 貂蝉听到这句话,感觉全世界都暗淡了,心理空落落的。 王允不解,问道, “大夫,从何说起啊?” 大夫摇了摇头,说道, “这位小兄弟中的这一箭,箭上有毒,如今,毒已发作,恕老夫无能,恐无力回天了……” 于是,提着药箱走了…… “大夫!大夫?” 貂蝉想叫住大夫,拼命求他,怎奈何他连这个机会都不给。 王允摇头摇头,对貂蝉说道, “如今,也只有秘密给他料理后事了,如若不然,被董卓得到,恐怕连尸骨都不剩了。” 天下人都知道董卓的残暴,更何况还是行刺他的人。 “不!” 貂蝉不知道怎么了,他总觉得曹耀对她很重要,重要到,就如同儿时的回忆,令人无限留恋。 蓦然之间,曹耀中堂之中裸露出来一封信,被貂蝉发现了…… 第一百四十二章 王诗 那本小册子似乎被雨水打湿过,已是非常皱了。 但是,貂蝉却震惊万分,因为这封信,她看着有些熟悉。 处于好奇,她把那本小册子拿在手中,打了开来…… “记得我从小总是很黏耀哥哥,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他就好像比我大了很多岁,很有安全感,在他面前,我总是很调皮,像一个长不大的孩子,虽然,他是与我同年出生……” “有一天,我突然想写字读书了;突然想学兵法了;突然想和耀哥哥一样练武。每当我看着他一个人做这些的时候,每当我看着他坚持不住而倔强坚持的时候……” “有时,他累昏迷过去,有时,他满身都是伤痕累累,但是,他却没有抱怨一分。我好心痛,不懂为什么,不敢去问他一分。” “我忽然觉得,他做的一切,我好想去帮他,我不要在他的世界里越行越远,就好像,我们本身就不属于一个世界。” “所以,我很认真的读书写字,恳求着童渊师父学习兵法,我想为他分担一些事情,即使我不知道,他做这些是为什么……” ………… 貂蝉的眼睛渐渐湿润了,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嚎啕大哭起来。 “耀哥哥!我的耀哥哥,原来你真的是我的曹耀哥哥啊,耀哥哥,我是王诗啊,我是小妹啊,你醒醒……” 但是,曹耀已经听不到了。刚才貂蝉拿出的,的的确确是当年王诗失踪时留下的笔记,而最清楚这一切的,莫过于王诗本人。 当初曹耀自报姓名的时候,貂蝉就一怔,但是,她早就知道,落雁村的人全都死了,所以,此曹耀并非彼曹耀。至少她是这么认为的。 况且,曾经的那位曹耀不喜欢当官,而这位曹耀确实庐江太守。 但是,她错了,错的离谱…… “耀哥哥,我是王诗啊!你的邻家小妹!” 貂蝉眼睛通红,哭泣抽噎…… 貂蝉回忆起当初的点点滴滴: 当初,她静静的看着他训练,在不远处默默注视着他,他跑,她就跟在后面,有时觉得自己跑不动了,就在树下休息片刻,等到曹耀第二圈的时候,又跟了上去。 他跑的昏死过去,她就在旁边自责,默默哭泣…… ………… 曹耀发明纸的时候, “曹哥哥,刘哥哥他们说你在这里好好玩的,怎么不叫上我啊。” 他在王叔的空屋里一个人开始着实验,却突然听到一个小女孩的声音,吓得他直想找个地方钻进去。 “惨了,小祖宗来了。” 他正不知所措,待到她走到了曹耀的面前。 “曹哥哥,在玩什么啊?哇,这里怎么有一口大锅,还加了火,里面煮了什么啊?哥哥做饭吗?好像很好玩的样子嘛。” 她到处翻了翻,碰了碰,一副高兴的样子。不过这只是王诗的自娱吧,她这一番的乱翻乱弄却吓坏了曹耀。 “别动,那是我滤纸用的;别碰那个,那个危险;别动啊,那个掉下去就完了……” 他大喊道,只是这样的大喊却是收获了无功。这时他的确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只是即便他再怎么的求神拜佛也是没有什么意义的,到时你会很安慰的对自己说道: “那是神都害怕她了吗?” 待到他把她坑蒙拐骗的骗出实验室,她又开始了新的问题征程。 “曹哥哥,你说为什么女的会怀孕,男的不会呢?” 它傻傻道。可是这个问题却难倒了他。于是也没了孔子当时两小儿辩日的精神,胡乱给她答了下来: “是女娲造的。” “那女娲是谁啊?” “哎,是你爷爷的外公的外婆的丈母娘的媳妇的孩子的他祖宗。” “原来是这样啊,那么男的为什么亲一下女的就会怀孕啊……” 后来,曹耀教全村的孩子读书,她便也跟着一起学习,后来,曹耀学习兵法,她也粘。 在后来,她为他中了漫山遍野的兰花,兰花开了,飘香四溢,她开心极乐。 最后,当她翻阅日记,准备记上隆重的一笔的气候,大事却发生了…… 全都是血,全村都是血!所有人都死了,全都是凄惨声,全都是。 跟她一起玩的人死了,她的长辈们死了,就连她的母亲也……死了…… 全世界都暗淡了,她隐隐约约听到自己母亲垂死挣扎的声音, “快跑……快跑啊……诗儿,记住,好好活着……” 于是,便没有了声音。 王诗哭着,跑啊,跑啊,她绕过了重重山脉,拼命的跑。 不知道跑了多久,终于因为体力不支,晕却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一群人从那里路过,一个人便对马车上的人说道, “主公,路边有一位女孩晕却了过去……” 马车里探出了一个头颅,对那人说道, “把她带走吧,正好宫中缺人,就拿她来充数,以后,她就加叫貂蝉了……” “诺!” 于是,王诗被带到了宫中,但是,宫中的礼节很多,王诗又是平凡人家中的孩子,所以尝尝挨打。 有一天,正在挨打的王诗正好被王允看到了,大声说道, “住手!为何打她?” 王允官位很高,其他人居惧怕,没有答上话来。 后来,王允了解到了王诗的情况,觉得它可怜,就把她带到了自己的府中,收为义女。 因为当时受了刺激,王诗对落雁村的事情已经不大记得了,只依稀记得自己的父母叫什么,还有自己的耀哥哥。 当貂蝉翻阅曹耀带的笔记时,一切都又清晰可见了…… “耀哥哥,你醒醒!” 王诗绝望极了,她拽着曹耀的衣服,想把他唤醒。 王允本就对曹耀之才点头不已,但老天却妒忌英才。 “小姐,可能,我有办法!” 貂蝉因为极度悲伤,一开始没有反应,待到反应过来,却快速的拉住小柔的衣服,说道, “你说什么?” 小柔叹息的说道, “小姐,我听说神医华佗正在长安城,如果能请他出手相助,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貂蝉惊呼, “神医华佗?” 小柔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嗯,据说他又起死回生之术……” 第一百四十三章 刮骨疗毒 貂蝉一行人出王府,一路马不停蹄往赶往华佗所在地。没过多久,便把华佗给请了过来。 行了半个时辰,华佗叫唤了起来, “小,小,小姐,在,在下,在下实在是受不了了!能否稍歇片刻?” 华佗恭敬的对貂蝉哀求道。完全不以自己的体力不及女子而惭愧。 华佗的须已经乱蓬蓬的了,脸色青白,嘴唇乌紫,目光涣散。其实也真是难为他了,他一个悬壶济世的医者,岁数大了,哪里受得了如此高强度的长途赶路。 然而,貂蝉却似乎没有一点敬老之心,听到华佗哀求,只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不行!现在时间紧迫,一刻钟都不能耽搁!” 见对方态度坚决,华佗不禁自哀自叹起来: “唉!真是流年不利啊,照这么折腾下去,恐怕还没到地方,我这把老骨头就散了!” 貂蝉见华佗摇摇晃晃的,不禁担心华佗会不会栽下去,迫不得已,只得停下来,稍歇片刻。 众人喝了点水,可还休息不到一刻钟,貂蝉就催促众人上马继续赶路。华佗无法,叹了口气,然后艰难地跑了起来。 一行人就这样日夜兼程地赶路,沿路经过诸多要塞,当时有重兵把守,加上巡逻的,十分吓人。但,貂蝉终究是王允的女儿…… 一行人风尘仆仆地驰入王府,来到密室。当华佗停下来时,只感到下身漂浮如在云端,连站都站不稳了。 小柔见状,立刻命令四名铁卫将华佗抬了起来。 貂蝉与小柔是个女子,此时也是非常疲惫。――――――――――――――――――――――――――――――――――――――― “父亲,神医来了!”貂蝉跑到密室中,一脸激动地说道。 王允闻言一震,连忙站起来,就要往外走去。就在这时,一个人突然冲了进来,正是华佗。 “王大人,早就听说你的大名,久仰了”华佗便王允拜道。 王允赶紧扶起华佗,目光不由自主地向后面看了看,说道: “神医不必多礼,快快有请!” 华佗笑了笑,“请!” 华佗乘着自己还有一口气,走到榻边放下。貂蝉语气焦急地对华佗道:“华佗先生,请快诊治!” 华佗一看到病人,气质神情陡然一变,变得很庄严肃穆了,此时的华佗就仿佛一个绝代高手般。 华佗没有理会貂蝉,立刻伸出右手二指搭在曹耀腕脉之上,皱着眉头,左手还在不时地抚着颌下长须。 片刻后,华佗又仔细看了看曹耀的额头,然后长吁了口气,一脸欣然地说道: “还好,还好!如果再晚半日,只怕连我也救他不回了!” 正在一旁紧张屏息注视着的貂蝉连忙问道:“先生,耀哥哥她不要紧吧?” 华佗自信地笑了笑,但又摇了摇头, “伤得很重,并且中毒深入骨头,但我还是能将他救回。小姐,请取笔墨来,我好将药方写下。” 貂蝉连忙命人取来笔墨竹简。 片刻后,华佗写下药方,然后对貂蝉道: “小姐,这药熬好后,汤水内服,至于残渣,也不要丢弃,用纱布裹好,敷在伤口处,短则十日,长则一月,他便能下地行走了。” 王允接过药方,随后立刻命人去抓药。 片刻之后,所需的药材便安排去抓了,随后,华佗又说道, “这只是今后要做的,如今,还有一项更加重要的事情,请闲杂人等出去,我要为这位小哥排毒!” 王允好奇的询问道, “神医打算如何?” 华佗望了望曹耀,便说道, “刚才来的仓促,忘记带我自创的麻佛散了,不过还好这位小兄弟早就昏迷过去了。” 于是,取出他的手术工具,说道, “留一位心灵手巧的人在此辅助于我,我要刮骨疗毒!” 于是,留下了貂蝉在一旁辅助,其他人一一退下,在门口等候。 小柔焦急的等候着,只感到时间就仿佛一个世纪般地漫长。正当小柔等人心急如焚之时,密室的门终于打开了。 “这位小哥命很大,终于还是去除了毒素。他身体很弱,以前受过重伤没有彻底清除弊端,你们要多加照顾。” 华佗语重心长的说道。于是,王允与华佗出去细谈,密室里只留下了貂蝉与小柔。 随即,华佗开的药方被熬好。貂蝉端着药在榻边坐下,小心翼翼地将曹耀扶起,然后准备喂药,然而这时她却犯难了,曹耀现在正在昏迷之中,该怎样给他喂药呢? 稍作思忖,貂蝉便想到了解决方法。只见她先抿了一口在口中,然后用口对口的方法,咬着曹耀的嘴唇,慢慢地将药度了进去。 小柔看得目瞪口呆,愣了片刻后,一个个连忙转过身去,正所谓非礼勿视啊!不过,小柔并没有觉得她的行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一是因为现在是在救人,再者,小柔很清楚,小姐很在意他的生死。 给曹耀喂完药,接下来该是给伤口上药了…… 临出门时,华佗还特意交待了一番注意事项。 华佗到底是华佗,服下了他开的药,曹耀的伤势立竿见影地稳定了下来。 不过,曹耀仍没有苏醒过来,据华佗说,曹耀虽然不会有大碍了,但要醒来,恐怕还要等上几天时间。 见曹耀的伤势已经稳定了,貂蝉心中的一块大石总算是落下了。 貂蝉见大家都焦急的等候在院内,不愿让大家同自己一起劳神,于是让众人都退下去了。 王允亲自给华佗安排了房间,安顿好华佗后,留下貂蝉自己一个人在房间,亲自悉心照料。 几天下来,貂蝉衣不解带地照料着曹耀,众人看在眼里,心中不禁感佩不已。毕竟在这个年代,这样的女子已经不多了。 由于曹耀还处在昏迷中,所以貂蝉每次给曹耀喂药时,都是采用口舌相度的办法。 每当这时,小柔都会羞得面红耳赤,芳心乱跳,连忙撇过头去,却会情不自禁地偷看…… 心里低估着, “小姐,你可是以后还要嫁人的……” 第一百四十四章 美人计 由于曹耀还处在昏迷中,所以陈楚每次给张蕊喂药时,都是采用口舌相度的办法。每当这时,小柔都会羞得面红耳赤,芳心乱跳,连忙撇过头去,却会情不自禁地偷看。 这天中午,貂蝉正好要给曹耀喂药了。 她像往常一样将曹耀扶了起来,先抿了一口苦涩的药在口中,然后很自然地吻上了曹耀。然而就在这时,令貂蝉既激动又惊喜的一幕生了。 本来应该是昏迷着的曹耀竟然猛地睁开了双眸,双眸怔怔地看着貂蝉。 此时,两人正唇齿相交,曹耀不由自主地将貂蝉度来的药汁咽了下去。在这过程中,曹耀震惊的神情慢慢变得柔和,双眸渐渐地合上,脸本来有些苍白,此时却渐渐红润起来。 “耀哥哥,你终于醒了!” 度完了药,貂蝉惊喜地叫道。 曹耀低垂着头,似乎没有听到貂蝉的说话。 “貂蝉姑娘?”还没反应过来的曹耀不禁微感奇怪地又喊了一声。 似乎想到了刚才的场景,说道:“刚才,刚才你这是……” 貂蝉闻言一愣,随即想到自己给他喂药的动作太暧昧了。 “我……我这不是在给你喂药吗?你昏迷着,我只有这样给你喂药了……” 貂蝉羞红了脸,不好意思的说道。 看着貂蝉娇羞的模样,曹耀的心中顿时升起柔情无限。但是,随即又冷漠起来。 “貂蝉姑娘,谢谢你救我一命,但是,我想一个人安静一会儿……” 貂蝉本来激动的心情,被曹耀忽然冷漠的表情怔住,许久以后,才说道: “那你好好休息,我出去了……” 貂蝉并没有告诉她就是王诗的事情,不知道怎么了,说不出口。 于是,貂蝉在曹耀的眼中徐徐而退。 曹耀望着离去的貂蝉,不由自主的感叹到, “你的情意我又何曾看不明白呢?只是,我曹耀,终究是个孤独的人,经不起一波又一波的摧残啊……” 想起黛嫣以及大小乔,他又怎么敢再次轰轰烈烈的爱一场呢? 从曹耀醒来一刻起,他终究还是放下了滚滚历史沉重的包袱。他在也不会去考虑改变历史带来的后果了,他抛弃了想要平平淡淡,安居乐业的想法。 他要随各路诸侯一起争霸,借此来改变整个天下的格局,为了灾荒的百姓,也为了受尽牵连的报仇! ………… “都已经好几天了,怎么还没有找到曹耀?奉先,你不是说,他中了你的毒箭,跑不远吗?这怎么连一具尸体都没有看到?” 董卓大发雷霆,李儒告诫过他,曹耀不能离开长安,如果离开,将是一场不低于曹操的灾难。 受过曹操的教训,董卓还真是怕了,于是,层层对下属施压,就算是中毒身亡的尸体,他也必须见到。 “义父放心,这几天城门全天都关闭,即使不死,他一定还在城中躲藏,待孩儿带领下属挨家挨户的去搜查,便定能找出!” 吕布虽然是他的义子,但还要看他坐镇长安,也不好逼他太过,于是,温和的说道, “我儿出马,为父甚安!” 就这样,长安城几十万百姓,大军开始挨家挨户搜查起来。 ………… 王府密室之内,王允听说曹耀以醒,便特意来看看。 “王大人,多谢相救,此恩,必定来日报答!” 王允走到床前,感叹到, “曹太守严重了,我乃汉室忠臣,你大义冒死前去行刺董贼,老朽佩服,岂有不救之理?” 曹耀惭愧,说道, “唉,还是走了曹操那条老路啊!” 曾经曹操便向王允借过祖传的七星刀心刺董卓,却没有成功逃命而走。 王允听后无奈,忽然又想到了今日全城搜捕的事情,对曹耀说道, “曹太守安心休息,今日吕布到处搜索你,千万不可出去!” “多谢司徒关心!” 曹耀再次答谢。王允坐立不安,仰天垂泪, “只是,这董贼不除,天下不安啊!” 曹耀感慨,恐怕如今,即使除了也不可能安得了了。 没有等王允感叹完毕,曹耀接着说道, “百姓有倒悬之危,君臣有累卵之急,贼臣董卓,将欲篡位;朝中文武,无计可施。董卓有一义儿,姓吕,名布,骁勇异常。我观二人皆好色之徒,我倒是有一计,不知司徒大人有没有兴趣?” 王允一惊,连连问道: “何计?快快说来听听!” 曹耀说道: “今可用连环计,先将一生的俏丽女子许嫁吕布,后献与董卓;叫她于中取便,谍间他父子反颜,令布杀卓,以绝大恶。重扶社稷,再立江山,王大人以为如何?” 王允大喜, “善!” 于是,匆匆而去。 没过多久,貂蝉便走了进来。她的脸色有点不好,但以及强忍着若无其事。 曹耀看着这一幕,想出了个所以然,便说, “你在外面听到了?” 貂蝉没有说话,许久,她便问道, “那天晚上,你为什么要拼了命,要去杀董卓?” 曹耀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只说了一句, “因为,他害死了我的母亲!” 貂蝉一怔,他的母亲?李婶?那个曾经落雁村里,一位非常爱护着他的女子? 貂蝉释然。但又倔强的问道, “我在你心中,难道就真的一文不值吗?” 于是,所有人都没有了声音。不错,曹耀献上美人计,那美人计中的主要棋子,不是貂蝉又是何人? 即使现在王允还在思索,但是,终究还是她。 这些,在曹耀献上美人计的时候,他又何曾不清楚呢? 只是,这终究不是历史吗?也许,在貂蝉逃出落雁村的时候,她的命运,就终究是这样。 貂蝉面脸泪水,她真的不愿意相信,此时的曹耀已经变了,变成了那么迫不得已的冷血! 貂蝉不恨他,从小就了解他的她知道,他也有自己的苦衷。 貂蝉失落地出去了。曹耀望着她,眼角闪烁着泪光,却没有哭出声来。 此时,他还不知道貂蝉就是落雁村的王诗,他的脑海里闪烁着一丝光芒,长安大乱,董卓生死,李傕占领长安,此时,正是洛阳大军兵临城下之时…… 第一百四十五章 中计 司徒王允回到府中,寻思今日的事情,坐不安席。 直至夜深月明,策杖步入后园,立于荼蘼架侧,仰天垂泪。忽然听到有人在牡丹亭畔,长吁短叹。 王允潜步去一探究竟,原来是貂蝉。 王允立即说道:“你在这里干什么?” 貂蝉说:“容我伸肺腑之言。” 王允说:“汝你勿隐匿,当实告我。” 貂蝉说:“我蒙大人恩养,训习歌舞,优礼相待,妾虽粉身碎骨,莫报万一。” “近见大人两眉愁锁,必有国家大事,又不敢问。今晚又见行坐不安,因此长叹。不想为大人窥见。倘有用妾之处,万死不辞!” 貂蝉知道美人计必定会选她,还不如借此来报答他的恩情,从此两不相欠。 王允以杖击地,大声说: “大汉天下全在你手中了!随我到画阁中来。” 貂蝉跟王允到阁中,王允把全家老小都叫了出来,叫貂蝉坐在前面,叩头便拜。 貂蝉大惊,伏身于地说: “父亲何故如此?” 王允说:“汝可怜汉天下生灵!” 说完,泪如泉涌。 貂蝉说:“刚才我就说过,如果用得上我的,万死不辞。” 王允跪在地上,说道: “贼臣董卓,将欲篡位;朝中文武,无计可施。我观吕布族董卓皆好色之徒,今欲用连环计,先将汝许嫁吕布,后献与董卓;汝于中取便,谍间他父子反颜,令布杀卓,重扶社稷,再立江山,不知你愿不愿意?” 想了想落雁村里的点点滴滴,又想了想病床上的耀哥哥,于是,下定决心,说道: “妾许大人万死不辞,望即献妾与彼。妾自有道理。” 王允说道:“事若泄漏出去,我否则我会被灭门。” 貂蝉惶恐道: “大人勿忧。妾若不报大义,死于万刃之下!” 王允拜谢…… 次日,便将家藏明珠数颗,令良匠嵌造金冠一顶,使人密送吕布。 吕布大喜,亲到王允宅致谢。王允预备嘉肴美,等候吕布至,允出门迎迓,接入后堂,延之上坐。 吕布说道:“吕布乃相府一将,司徒是朝廷大臣,何故错爱?” 王允笑道:“如今,天下别无英雄,惟有将军耳。我非敬将军之职,敬将军之才也。” 吕布大喜。允殷勤敬酒,大赞董卓识得英才,布大笑畅饮。 王允叫闲杂人等退去,只留侍妾劝酒。酒至半酣,说道:“唤孩儿来。” 少顷,青衣女子引貂蝉艳妆而出。吕布惊问何人。 王允说: “小女貂蝉也。我蒙将军错爱,故令其与将军相见。” 便命貂蝉与吕布把盏。貂蝉送酒给吕布,两下眉来眼去。王允佯醉了,说道: “孩儿快去与将军痛饮几杯。我一家全靠着将军哩。” 吕布请貂蝉坐,貂蝉假意欲走。王允说: “将军吾之至友,孩儿便坐何妨。” 貂蝉便坐于王允侧。吕布目不转睛的看。又饮数杯,王允指着貂蝉对吕布说: “吾欲将此女送与将军为妾,还肯纳否?” 吕布出席,答谢道: “若得如此,吕布当效犬马之报!” 王允说:“以后选一良辰,送至府中。” 吕布欣喜,频用眼里看貂蝉。貂蝉也秋波送情。 没过多久,席散,王允道: “本欲留将军住在这里,恐太师见了生疑。” 吕布再三拜谢而去。 过了数日,允在朝堂,见了董卓,趁吕布不在侧,伏地拜请说: “王允欲屈太师车骑,到草舍赴宴,未审钧意若何?” 董卓说:“司徒邀请,岂有不去?” 王允拜谢回家,水陆毕陈,于前厅正中设座,锦绣铺地,内外各设帏幔。次日晌午,董卓来到。 王允出迎,再拜起居。董卓下车,旁边持戟甲士百余,簇拥入堂,分列两傍。 王允于堂下一拜,董卓命人扶了起来,赐坐于侧。 王允说:“太师盛德巍巍,伊、周不能及也。”卓大喜。 进酒作乐,王允极其致敬董卓。 天晚酒酣,王允请董卓入后堂。董卓叱退甲士。 王允捧觞称贺说: “我自幼颇习天文,夜观乾象,汉家气数已尽。太师功德振于天下,若舜之受尧,禹之继舜,正合天心人意。” 董卓说:“安敢望此!” 王允继续说道: “自古有道伐无道,无德让有德,岂过分乎!” 董卓笑说:“若果天命归我,司徒当为元勋。”王允拜谢。 堂中点上画烛,止留女使进酒供食。 王允说道:“教坊之乐,不足供奉;偶有家伎,敢使承应。” 董卓曰:“甚妙。” 王允教放下帘栊,笙簧缭绕,簇捧貂蝉在帘外舞步。 此时,曹耀站在夜空之下,此时,他的本身受伤不重,关键的毒素全部清楚,听说貂蝉去勾引董卓后,不经失落,感叹到 “红牙催拍燕飞忙,一片行云到画堂。眉黛促成游子恨,脸容初断故人肠。榆钱不买千金笑,柳带何须百宝妆,舞罢隔帘偷目送,不知谁是楚襄王……” 王允府,貂蝉舞罢,董卓命近前。貂蝉转入帘内,深深再拜。 见貂蝉颜色美丽,便问: “此女何人?” 王允说:“歌伎貂蝉也。” 董卓继续说道:“能唱否?” 王允命貂蝉执檀板低讴一曲。董卓称赏不已。王允命貂蝉把盏。董卓擎杯问说:“青春几何?” 貂蝉道:“贱妾年方二八。” 董卓笑说:“真神仙中人也!” 王允起说道:“王允欲将此女献上太师,未审肯容纳否?” 董卓说:“如此见惠,何以报德?” 王允笑道:“此女得侍太师,其福不浅。” 王允即命备毡车,先将貂蝉送到相府。卓亦起身告辞。允亲送董卓直到相府,然后辞回。 乘马而行,不到半路,只见两行红灯照道,吕布骑马执戟而来,正与王允撞见,便勒住马,一把揪住衣襟,厉声问曰: “司徒既以貂蝉许我,今又送与太师,何相戏耶?” 王允急止之曰:“此非说话之处,且请到草舍去。” 吕布到了王允家,下马入后堂。叙礼毕,王允说:“将军何故怪老夫?” 吕布说:“有人报我,说你把毡车送貂蝉入相府,是何意故?” 王允继续说道:“将军原来不知!昨日太师在朝堂中,对老夫说:‘我有一事,明日要到你家。’我因此准备小宴等候。 太师饮酒中间,说:‘我闻你有一女,名唤貂蝉,已许吾儿奉先。我恐你言未准,特来相求,并请一见。’老夫不敢有违,随引貂蝉出拜公公。 太师说:‘今日良辰,吾即当取此女回去,配与奉先。’将军想想:太师亲临,老夫焉敢推阻?” 吕布道:“司徒莫怪。布一时错见,来日自当负荆。” 王允继续说:“小女颇有妆奁,待过将军府下,便当送至。” 吕布拜谢而去…… 第一百四十六章 美人劫 夜幕之中,曹耀望着被董卓带走的貂蝉,心中种种,牵扯着他神情崩溃的心。 路上,有百来侍卫护卫的董卓非常安全,并且,因为貂蝉,高兴极了。 但是,前面却又一位银甲战士单枪匹马站在了队伍的前面。不错,那正是曹耀。 有人拦路,董卓队伍就此停下,董卓在马车之上,不知何故,从马车之中探出一个头颅,问道: “怎么回事?为何停下?” 一位军士恭敬地对其回答, “启禀丞相,有人在前面拦路!” 董卓大怒,立即下了马车,走到前面,一探究竟。 当他一眼望去,正要说话,却不曾想到,看到了曹耀。于是,大惊, “曹耀,你为何还没死?” 曹耀懒得理会于他,与马车深处喊道, “貂蝉,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带你走……” 曹耀想了很久,虽然,在他的意识里,貂蝉与他只是萍水相逢,但是,貂蝉却救了他的性命,于此同时,他又把貂蝉退入了政治斗争之中,这对于她,又何曾公平? 即使,这是历史必然! 貂蝉听到不远处曹耀的声音,心里有些惊奇, “嗯?耀哥哥?” 然后,从马车里急匆匆跑了出来,看到护卫们把曹耀团团围住,先是惊喜,后是担忧起来。 “耀哥哥,你怎么来了?这里危险啊!” 曹耀浅浅一笑,凭他的自信,他要来要走,凭这百十来号人,还拦不住。 “跟我走吧,我可能是后悔了……” 曹耀无视举起兵器的护卫,也在一旁的董卓。 貂蝉先是满心欢喜,这一句话,她等了很久很久。 但是,她却不能!不能让曹耀身处在危险之中,不能让他就这样死去。 这并不是貂蝉与曹耀二人的独角戏,竟敢无事他的存在,董卓在一旁早已愤怒不堪, “好大的胆子,我正愁找不到你,可你到好,自己送上门开,那就怪不得我了,来人,拿下!” 董卓一声令下,一百来人应声而动,朝曹耀杀来。 曹耀出云枪一闪,便在敌人从中直来直往,如入无人之境。 “不好,此时我儿不在,这曹耀又太过厉害,如今已经朝这里杀来了!” 董卓见曹耀势不可挡,左右四望看看有什么能够挡得住曹耀的。 “不要打了!贱妾恳请太师不要再动手了!” 貂蝉走到董卓那里,哭着声音哀求道。但是,董卓不为所动,看着战况,说道, “不可能,曹耀一定要死!” 此时,护卫一个个被击倒,眼看就要杀到他的身边,这整整百十来号人,竟拦不住一个曹耀。董卓大叫不妙。忽然间,他大声说道, “曹耀,还不住手?否则,我杀了她!” 听到声音,所有人都停止厮杀,看着董卓。 此时,董卓拔出长剑,八它架在貂蝉脖子上,对曹耀威胁到。 曹耀望着董卓身边被其扯住得貂蝉,微微一笑,对她说道, “你怕不怕?” 虽然貂蝉自从落雁村被屠杀,经历了很多物是人非,早已看倦了这样的场面,但是,说到底,她也只是一个还不算太大的女子,她倔强的摇了摇头, “不怕!” 即使经历了那么多,她始终在曹耀面前,亦如落雁村里的小王诗,并没有经历血与水的磨练,而性格大变。 曹耀点了点头,对董卓说道, “董贼,有这么一个大美人在你身旁,我不信你真的舍得杀了她!” 董卓哈哈大笑,回答道, “曹耀,你太抬举我了,比起美人与自己的性命,我还是更想要我的命!而比起你……” 董卓望了望貂蝉, “她,恐怕是你的红颜吧,王允欺我,真是可恶!” 曹耀随意的望了望貂蝉,对董卓说道, “你恐怕搞错了,她,只是我当初在洛阳城外随意认识的一位女子罢了,比起她,我更在意的是我母亲的仇!” 曹耀提起出云枪,装作无所谓的前进几步,他要杀他! 此时,董卓那么多侍卫,竟不敢轻举妄动,因为他们都知道,谁先上,谁就意味着死! 看着曹耀若如其事的举动,貂蝉的心也凉了,原来,我在他心中,就是这样的位置……不过,这样也好! “哈哈,曹耀,她却不信,如果你再向前一步,我可就真的杀她了!” 董卓的长剑更加贴近貂蝉的脖子,曹耀轻轻向前迈出了一步! 所有人的瞳孔瞬间放大,紧紧的盯着势态变迁。 紧接着,董卓的长剑在压紧一分,隐隐的,能看出长剑有丝丝滴血! “慢着!你赢了……” 曹耀立即后退数步,对董卓说道。 董卓额头直冒冷汗,看来,这一把,他的确是赌对了。 此时,貂蝉内心瞬间温暖了许多,看来,她的耀哥哥依旧如以前一样,那么关心她。 “那么,你还放下兵器了吧?” 既然曹耀那么关心貂蝉,不妨,貂蝉就是他的致命一击。 所有人都知道,一但曹耀放下武器,那么,等待他的只有死亡,而曹耀跟加清楚这一点。 但是,他的的确确不确定董卓的性格,他为了霸业,究竟能不能放下美人。 “不,耀哥哥,你不能听他的,这样,你会死的!” 貂蝉慌张极了,即使放弃自己的生命,也绝对不会丢了他的耀哥哥。 “好!” 曹耀无可奈何,只能听他的说法,缓缓的放下了手中的出云枪。 董卓看此,哈哈大笑,他万万没有想到,一个美人,竟有人愿意舍弃性命。 “曹耀,还是我高看你了,我还以为,你会为了自己的生命,牺牲这位美人呢。” 董卓把貂蝉强行搂在怀中,对曹耀哈哈大笑, “我会让你看到,你的性命即将逝去,而你最在意的美人,也是我的!” 此时,护卫们早已经把刀架在曹耀的脖子上,而董卓可谓是即将除去一位敌人,当然非常高兴。 而貂蝉早已绝望,她在董卓怀里针扎,却躲挡不过心碎的心情,她恨不得自己就这样死去,来换取曹耀的安全。 “恐怕,不能如你所愿了,董贼,你把持朝廷,祸害人间,也就留你不得了……” 顿时,锋利得刀尖紧紧的顶住董卓的后背…… 第一百四十七章 突变 董卓听到声音,正要转过去望,却听到阴冷的话语, “别动!我手中的匕首可不会知道你是太师!” 众人望去,却看见一个护卫乘人不注意,悄悄的接近了他,然后,在他嘲笑曹耀的时候,一把匕首顶住了他的后背。 此时,董卓冷汗直冒。貂蝉一开始从身旁突然冒出一个人,有点惊恐,但仔细一看,却发现原来是周泰。 她知道,周泰是耀哥哥的人,他在洛阳城外见过,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了,可是今天,却出现在这里。 虽然事情突然,她却知道,得救了,耀哥哥不会再有危险了。 其实,当初曹耀刺杀董卓的事情已经散开了,此消息迅速传到了洛阳,洛阳的荀彧与鲁肃听说长安城紧闭城门,在搜索曹耀。 鲁肃担心曹耀危险,便派周泰迅速赶往长安接应。 周泰叫见守城之人好财,便打点一番,顺利地进入城中,开始搜寻曹耀。 终于,在曹耀大病初愈时找到了他。曹耀几经思索,派周泰乔装打扮,混去董卓府中做卧底,以便时机成熟,开来个釜底抽薪。 如今,却是在曹耀精心安排之下,趁吕布不在,上演了这么一出戏。 这样,不仅能够保全貂蝉,而且还能够亲手杀死董卓。 “周大哥,你怎么在这里?” 貂蝉好歹也是见过血与水的人,这点场面,还吓不到她。 周泰哈哈大笑, “小姐,我早就在这里了,刚才还看了一出董贼自以为是的好戏呢!哈哈!” 董卓惶恐,不解的问道, “你是谁?何故行刺与我?” 周泰刀尖一顶,对其说道, “这还看不出来?我的大哥在你对面,而我在你身后!” 董卓大惊,此时其他护卫蠢蠢欲动,周泰大声喊道, “谁也不要动,否则,董卓死了,你们可担当不起!” 董卓这是一位怕死之人,看见如今形势,只好大叫, “谁都别动,别过来!” 百来号护卫听此,停了下来,静观其变。 曹耀向周泰点了点头,然后走到貂蝉面前,对其说道, “我刚才说过,跟我走吧……” 貂蝉牢牢地望着曹耀,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不用担心王允的事情,如果,董卓死了,那其他人群龙无首,也就不是他的对手了。” 曹耀再次说道。这本来就是一个杀死董卓的最好时机,杀了死了他,王允的计划依然可以实施,那时候,长安城依旧会按历史的轨迹运转。 长安打乱,那时候,就是他曹耀取而代之之时。 貂蝉听到话语,再次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小脸微红。 曹耀看了看时辰,此时,天色已晚,但董卓迟迟不归,李儒必定警觉,再不把他杀了,等等必定有后顾之忧。 曹耀无视百来名虎视眈眈的护卫,望了望周泰,点了点头,对其说道, “动手!” 周泰抬起匕首,缓缓的刺客下去。此时,董卓一怔,这一刻,他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离死亡那么近。看来,我命休矣…… “住手!” “嗖……” 忽然,从远处传来了一声大喊,只看到有人飞马踏燕而来。他弯弓搭箭,对准周泰射了一箭,箭无虚发,射中了周泰右臂,顿时,匕首掉落地下! 众人恍惚,向远处望去,原来是吕布引兵到了。 此时,周泰已经右臂中间受伤,吕布乘着这个好时机,飞速向他奔来,想解救周泰身边的董卓。 方天画戟划过层层空气,电光一闪之间,就到达了周泰脖子之间,周泰大惊,本能的反应让他躲过一击,但是,董卓却乘机逃走,跑到吕布那里去了。 “多亏我儿来的及时,不然,为父恐怕性命不保啊!” 董卓已经被救,立即发出感叹,刚才,真是从鬼门关走了一遭了。 此时,军队迅速赶了过来,把曹耀等人团团围住,密不透风,就算是赵云,恐怕也不能轻易逃脱了。 “这,怎么可能?” 曹耀经过算计,吕布起初去找王允,即使发现异常,待到反应过来,也不可能来得如此之快,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曹耀看着一层层兵马把自己团团围住,知道,如今只怕,自己即将性命不保了…… “曹兄,上次一别,我们这次又见面了,亦如上次一样,只是这次,恐怕你是逃脱不了了!” 曹耀望了望天空,深吸了一口气。貂蝉望着身边的他,非常的担忧起来。 “我儿,曹耀太过可恶,你去把他的首级给我去来,来日,我定重重有赏。” 董卓在吕布身旁说道。曹耀看着冬灼狰狞的面孔,有些不甘,但别无他法,没有理会董卓,于叹息道, “吕布,这是怎么回事?如今,让我做一个明白人吧!” 吕布也算是个英雄,知道此时曹耀无路可逃,便也不隐藏什么,对其说道, “如今你人之将死,我也就不隐瞒什么了,你想知道为什么,那我就不妨告诉你。” 吕布继续说道, “你很聪明,但是,你却小瞧了天下人,跟小瞧了李儒。” 曹耀与众人不解,就连董卓自己也一脸茫然,吕布随即解释, “今天中午,李儒探查义父府中人员变迁的时候,无意当中发现就在你消失没多久,竟有新人做了义父护卫,于是,他便生出怀疑,他太多疑了,猜测恐怕与你有关。” “于是,他命人调查新来的护卫的来历,却发现一无所知,他就好比,突然之间就出现在护卫当中,无处可寻。” “于是,李儒大惊,正要拿下这个新来的护卫一探究竟时,却听人说他与义父去了王允府中。再外面,才是刺杀义父的好时机啊,于是,他赶紧命人开找我,后来,就是这副场景了。” 吕布又望了望受伤后再滴血的周泰,对其说道, “我想,这个护卫就是你了吧!” 周泰没有回答吕布的话。此时,他在曹耀身后,非常警觉,他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准备了。 曹耀点了点头, “原来如来!” 他拍了拍周泰的肩膀,对其说道, “如今。倒是害了你了,是我对不起你……” 第一百四十八章 我是王诗 周泰摇了摇头,说道, “自从曾经决定跟这里,就在也没有那么多顾虑了,我只有一条命,他要拿也没那么容易。” 即使周泰受了伤,但是,他却从不低头。 曹耀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对其说道, “好兄弟,谢谢!” 然后转过身去,对貂蝉说道, “这一次,我的的确确是想改变结局的,但是,事实证明,我可能终究不能逆天了。” 曹耀下定决心,想要使美人计彻底作废,如今看来,这个想法被彻底终结了,重重大军包围,他又怎么能够带着她全身而退呢? 最终,连他自己逃出去的希望也无限接近于零。或许,等待他与她唯一能够改变历史的,就是死去。 貂蝉极力的摇了摇头,她在也说不出话来,此刻,他并不害怕自己魂消玉散,她是担心,她看到了自己耀哥哥大仇未报,死在她的怀里。 曹耀并不知道貂蝉在想些什么,他又望向吕布,声音响遏行云: “吕布,来吧!” 于是,出云枪被他深深的插入地底…… 顿时,方天画戟呼啸而来,而出云枪从地底拔了出来…… 这是属于两个人的战斗,这场战斗或许没有三英战吕布那么耀眼,但却是一场意义非凡的决斗,一场关于历史抉择、人定胜天的决斗。 这场战斗,一直打了一个时辰,两百回合! 即使曹耀已经放下了包袱,以一种必死的心态去迎接这场战斗,但结局终究还是注定,天下下第一依旧是天下第一,依旧没人能够打败他…… 此时,曹耀满身鲜血躺在地上不能动弹,此时,出云枪折戟两半,而站着那个人,的确是吕布。 吕布也并不好受,他全身也是伤痕,只是唯一不同的是吕布站着,曹耀躺着。 曹耀很聪明,当他决定跟吕布打这一场逼不得已的战斗时,他就知道,要想打过吕布,必须要以伤换伤,看看吕布有没有这个胆量。 而事是证明,吕布没这个胆量,但曹耀却低估了他。 所以,吕布站着,他躺着。 “曹耀,你的确是一个英雄,但是如今,你却终将逝去。接下来,我来送你最后一程吧!” 吕布撑起自己的身子,举起了方天画戟,曹耀见此,的确是败了,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慢着!” 这是周泰。即使是能让曹耀多活一秒,他依旧站了出来。 周泰想,他应该比曹耀先死,才对得起他所认定的人。 “你?” 吕布找不到话说,随口回了一个字。 “你们的战斗结束了,如今也该轮到我与你了吧?” 吕布皱了皱眉头,旁边的董卓一件无所谓的样子,今天,他的确是吓坏了,想要早点结束这边的事情,但是,既然他的义子那么有兴趣,不妨让他一个人玩吧! “奉先,我累了,这里就交给你吧,我先回去了……” 于是,董卓坐回了马车,有对吕布说道, “记住,我要的结果是,都得死!” 吕布点了点头,重重包围的军队让来了一条道路,马车缓缓离去,还留下了一句声音, “记得把貂蝉带回来!” 吕布强忍住怒火,躬身答应。于是,他消失在了边际。 吕布转头望了望周泰,看着他受伤得手,说道, “你还不配我动手,我的部下们会杀了你。” 周泰武艺虽然高,但吕布所杀之人,必定是天下少有的英雄。在他看来,周泰的确不配。 “我想试一试,在你受伤这么样的情况下,能不能杀了你,即使不能,我也想死在主公的前面。” 周泰拿起武器,慢慢的走向了他。 “即使我因为刚才而受了伤,你也好不到哪里去,毕竟,你的右手中了我一箭。” 吕布望着周泰缓缓走了过来,对他说道,但是,却换来了周泰面无表情: “这并不是你应该担心的,你应该担心,下一秒,你可能会死!” 即使周泰右手受了伤,但好歹也是次一流武将,他上前一阵交锋,吕布便一怔,立马感觉到了他的不凡。 不过,幸亏他中了一箭! 就这样,周泰又与吕布打了半个时辰,但结果依旧如此,吕布站着,周泰躺在地上。 此时,吕布经历了两场战斗,伤势很重,但好歹还是赢了。 “那么,这就是结局了!” 吕布抡起方天画戟,就要往周泰身上刺去。此时,曹耀牢牢地望着,身体已经无法针扎,连大喊的力气都没有了就怎么死死地望着。 眼看就要刺中周泰的脖子,貂蝉终于挣脱兵甲的阻拦,来到了吕布面前。 “貂蝉姑娘?” 看着貂蝉沉鱼落雁的美色,吕布狰狞的面孔终于出现了一丝柔和, “你来干什么?这里危险!” 貂蝉知道,吕布非常喜欢她,凭借着这一点,她便大胆了许多, “放了他们!” 貂蝉对吕布说道。 吕布沉默不语,为难了片刻说道, “他们是义父必杀之人,放了他们,很困难!” “我叫你放了他们!” 貂蝉从袖子里抽出一把匕首,对准了自己的脖子,威胁道。 “不,不要!貂蝉姑娘,有话我们可以商量,千万不要想不开。” 吕布早已被貂蝉深深迷住,看着貂蝉要自残,连忙说道。 “如果你放了他们,我就嫁给你,不然,我就死给你看!” 吕布非常为难,但他的确遇到了三国里,他最致命的弱点,貂蝉! “好吧,我答应你!” 吕貂蝉听此,收起了匕首。连忙跑到曹耀身边,把曹耀抱在怀里,连忙擦着曹耀嘴角的血迹,哭着说道, “耀哥哥,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害了你……” 曹耀受伤严重,此时已经说不出话来。 貂蝉回忆起曾经落雁村里的情景,物是人非,那样的日子,早已不复返, “耀哥哥,你知道么,我是王诗啊!你的落雁村邻家小妹,王诗!” 曹耀虽然受伤严重,说不出话来,但是,却清楚的听到了貂蝉所说的话。 “王……诗?” 曹耀震惊万分,他的的确确相信了,因为如今这世上,能叫得出王诗这个名字的,也就落雁村失踪的那几人。其他的,根本不知道…… 第一百四十九章 貂蝉之谋 曹耀挣扎着,想要说些什么,却听到貂蝉说, “记得当初我从落雁村逃出来之后,本来进了宫中,却不曾想到,几经辗转,成了王允的女儿。” “最让我高兴的是,居然见到了耀哥哥,而那么多年过去了,耀哥哥还保留了我的笔记,王诗一定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 然后,悄悄在其耳边说道, “报仇,怎么能少了我?” 曹耀不能动弹。而貂蝉擦拭完血迹,在曹耀额头上亲了一下,便把曹耀轻轻放在地上,起身,对吕布说道: “我们走吧!” 于是,吕布挥了挥手,军队开始撤军,转眼之间,把曹耀与周泰围得水泄不通的士兵散去。 貂蝉再次望了望躺在地上的曹耀,然后上了马车,马车缓缓离去。 “曹兄,我们就比别过!” 吕布上马,跟着马车而去。吕布身旁,有一位将领说道, “将军,我们怎么能放了曹耀?这样怎么交差?” 吕布深吸了一口气,如今董卓正需要他,料他也不会怎么为难自己,于是,说道: “高顺,你跟了我那么多年了,该知道我的脾气……” 貂蝉坐在马车里,她没有哭泣,而是眼睛闪烁着光芒,或许,这便是祸国殃民的前兆。 从此,貂蝉再也不是那个天真烂漫的王诗,而是那个,掌控天下迷惑众生的娇人…… 过了半个月,此时的吕布依旧是吕布,而此时,曹耀的踪迹便随着那件事而消失不见。 这时,貂蝉起于窗下梳头,见窗外池中照一人影,极长大,头戴束发冠;偷眼视之,正是吕布。 貂蝉故蹙双眉,做忧愁不乐之态,复以香罗频拭眼泪。 吕布窥视良久,乃出;少顷,又入。卓己坐于中堂,见吕布来,问: “外面无事?” 吕布说:“无事。” 侍立董卓旁侧。董卓开始吃食,吕布偷目窃望,见绣帘内一女子往来观觑,微露半面,以目送情。 吕布知是貂蝉,神魂飘荡。董卓见吕布如此光景,心中疑忌,说道: “奉先无事且退。” 布怏怏而出…… 董卓自从把貂蝉带来以后,为色所迷,月余不出理事。董卓偶染小疾,貂蝉衣不解带,曲意逢迎,他心意喜。 吕布入内问安,正值董卓睡了。貂蝉偷偷见吕布,挥泪不止。 吕布心如碎。卓朦胧双目,见吕布与貂蝉私会,大怒,骂路布说: “你敢戏吾爱姬耶!” 唤左右人手把他逐出,今后不许入堂。吕布怒恨而归,路遇李儒,告知其故。 李儒急入见董卓: “太师欲取天下,何故以小过见责温侯?倘彼心变,大事去矣。” 董卓说:“那怎么办?” 李儒回答:“来朝唤入,赐以金帛,好言安慰他,自然无事。”卓依言。 次日,使人唤布入堂,安慰之说: “我前日病中,心神恍惚,误言伤了你,你别记心。” 随赐金十斤,锦二十匹。吕布谢归,然身虽在董卓左右,心实挂念貂蝉。 董卓疾病好了,入朝议事。吕布执戟相随,见董卓与献帝共谈,便乘此时机提戟出内门,上马径来相府;系马府前,提戟入后堂,寻见貂蝉。 貂蝉曰:“你可以去后园中凤仪亭边等我。” 吕布提戟径往,站在亭下曲栏之傍。 良久,见貂蝉分花拂柳而来,果然如月宫仙子,——哭着对吕布说: “我虽非王司徒亲女,然待之如已出。自见将军,许侍箕帚。妾已生平愿足。谁想太师起不良之心,妾恨不即死;止因未与将军一诀,故且忍辱偷生。” “今幸得见,妾愿毕矣!愿死于君前,以明妾志!” 言讫,手攀曲栏,望荷花池便跳。吕布慌忙抱住,哭着说: “我知你心久了!只恨不能共同说话!” 貂蝉手扯吕布说:“妾今生不能与君为妻,愿相期于来世。” 吕布说:“我今生不能以汝为妻,非英雄也!” 貂蝉继续说道:“妾度日如年,愿君怜而救之。” 吕布说道:“我今愉空而来,恐老贼见疑,必当速去。” 貂蝉牵其衣:“君如此惧怕老贼,妾身无见天日之期矣!” 吕布立住一怔:“容我徐图良策。”语罢,提戟欲去。 貂蝉转了转眼睛: “妾在深闺,闻将军之名,如雷灌耳,以为当世一人而已;谁想反受他人之制乎!” 说完,泪下如雨。 吕布羞惭满面,重复倚戟,回身搂抱貂蝉,用好言安慰。两个偎偎倚倚,不忍相离。 董卓在殿上,回头不见吕布,心中怀疑,连忙辞了献帝,登车回府;见布马系于府前;问门吏,吏答曰: “温侯入后堂去了。” 卓叱退左右,径入后堂中,寻觅不见;唤貂蝉,蝉亦不见。 急问侍妾,侍妾曰:“貂蝉在后园看花。” 董卓寻入后园,正见吕布和貂蝉在凤仪亭下共语,画戟倚在一边。卓怒,大喝一声。 吕布见董卓至,大惊,回身便走。董卓抢了画戟,挺着赶来。 吕布走得快,董卓肥胖赶不上,掷戟刺吕布。布打戟落地,卓拾戟再赶射,吕布已走远。 董卓赶出园门,一人飞奔前来,与卓胸膛相撞,董卓倒于地。 那撞倒董卓的人,正是李儒。 当下李儒扶起董卓,至书院中坐定,董卓曰: “你为何来此?” 李儒说:“我适至府门,知太师怒入后园,寻问吕布。因急走来,正遇吕布奔走,云:‘太师杀我!’李儒慌赶入园中劝解,不意误撞恩相。死罪!死罪!” 董卓说:“叵耐逆贼!戏吾爱姬,誓必杀之!” 李儒劝说道: “恩相差矣。昔楚庄王绝缨之会,不究戏爱姬之蒋雄,后为秦兵所困,得其死力相救。今貂蝉不过一女子,而吕布乃太师心腹猛将也。太师若就此机会,把貂蝉赐吕布,吕布感大恩,必以死报太师。太师请自三思。” 董卓沈吟良久:“你说的也是,我当考虑之。”李儒谢而出。 卓入后堂,唤貂蝉问:“你为何与吕布私通耶?” 貂蝉哭泣说道:“妾在后园看花,吕布突至。妾方惊避,布曰:‘我乃太师之子,何必相避?’提戟赶妾至凤仪亭。妾见其心不良,恐为所逼,欲投荷池自尽,却被这厮抱住。正在生死之间,得太师来,救了性命。” 董卓继续说道:“我今将你赐与吕布,何如?” 貂蝉大惊,哭曰:“我已经答应嫁给你了,今突然又要下赐家奴,妾宁死不辱!” 遂掣壁间宝剑欲自刎…… 第一百五十章 回到洛阳 董卓慌忙夺剑,拥抱住她说: “我骗你的!” 貂蝉倒于董卓怀中,掩面大哭说: “这必李儒之计也!李儒与吕布交厚,故设此计;却不顾惜太师体面与贱妾性命。妾当生噬其肉!” 董卓说:“吾安忍舍汝耶?” 貂蝉再次说道: “虽蒙太师怜爱,但恐此处不宜久居,必被吕布所害。” 董卓想了想:“我明日和你归郿坞去,同受快乐,慎勿忧疑。” 貂蝉收泪,拜谢…… 自从那日,貂蝉以性命相逼,使吕布放了曹耀与周泰的性命。之后,曹耀与周泰便不被人提起。甚至,就仿佛整个长安城忘却了这件事般。 长安城城门不在紧闭,长安城内外,也没有了通缉曹耀的告示。 但是,有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却在长安贵族阶级开始被人知晓,那就是,他们的才女蔡文姬逃婚失踪了。 蔡文姬的父母早就为蔡文姬安排了婚事,又感觉到蔡文姬对曹耀心有好感,那时,曹耀正在被四处通缉,为了稳定她的心情,她的父母决定提前完婚。 后来,蔡文姬便消失了…… 赶往洛阳城的路上,有一辆不算太小的马车正在赶路,车夫正疲劳之极的驾驭着马车,旁边有一位女子,马车内,不知是什么。 “我们这是到哪儿了?” 马车内,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听其声音,显得及其虚弱。 “曹……公子……我们快到洛阳了。” 一位女子的声音从马车内传了出来,那声音很熟悉,正是蔡文姬。 而躺在马车内的男子,有两个人,一个是曹耀,另一个便是周泰。 当初,周泰与吕布大战,非常拼命,比曹耀受更加严重,如今躺在车上,昏迷不醒。 说话的,便是蔡文姬与曹耀。 曹耀点了点头,又望了望蔡文姬,许久,才吐出两个字, “其实,你不应该来的……” 蔡文姬摇了摇头,平静的说道, “我愿意……” 经过好些天的修整,曹耀伤势得到了愈合,望了望车顶,说道, “你愿意,但是,这恩情,我却还不起……我欠了很多人,只怕一辈子都还不过来了。” 蔡文姬深情的望着她,再次说道, “我不要你还什么,其实,曹公子,我喜欢……” 蔡文姬刚要说出口,却被曹耀挥了挥手,打断了她,然后,面无表情的说: “蔡姑娘,我累了,想睡……” 蔡文姬刚到嘴里的话,并没有说出口,然后,强忍住眼角的泪花,说道, “好!” 于是,便不在多言…… 其实,曹耀又何尝不知道她的心意呢?只是,他欠别人太多了,不想再伤害一个好的女子。他在欺骗自己的内心:她一定能找到一个比自己更好的归宿,至少,我会为她找到。 当初曹耀与周泰身负重伤,所有人都有了,但是他们依旧不能动弹。 是貂蝉身边的小柔找到了蔡文姬,求蔡文姬赶去救他。 此时,蔡文姬父母正在准备婚事,而蔡文姬却偷偷的与小柔溜了出去,看到了躺在血泊中的曹耀。 此时,曹耀一动不动,他并没有昏迷,而是望着远处,那片貂蝉离去的天空,痴迷。 “曾经有一分真诚的爱情放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等我失去的时候才后悔莫及,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 蔡文姬不知道为何,莫名的哭了,她缓慢的扶起曹耀,曹耀咳嗽了两声,依旧仿佛眼前并不存在般,望着那片天际,自言自语的说道: “如果上天能够给我一个再来一次的机会,我会对她说三个字:我爱你。如果非要在这份爱上加上一个期限,我希望是……一万年!” 他的眼睛血迹斑斑,渐渐模糊,他却说道: “上天既然安排我来到了这里,又怎么能平凡呢?错不了!王诗!有一天我会在一个万众嘱目的情况下出现,身披金甲圣衣,手握千军万马来救你……” 于是,昏迷在了蔡文姬的怀中。只留下了蔡文姬在喃喃自语: “王诗?” ………… “蔡小姐,洛阳城,到了!” 小柔在马车外面向屋子里喊道,蔡文姬透过马车窗一看,果然如此。 这时,洛阳城沸腾了,百姓们都知道,解救他们的曹耀回来了。 鲁肃在城外迎接,看见马车来临,立即跑了过去,走进马车里,看曹耀有没有大碍。 “贤弟,你可是吓坏我了!都怪为兄不好,应该多派人手来保护你的。” 曹耀罢了罢手,对鲁肃说道, “兄长严重了,是我的错,这个结果,不必须一个人承担,只是,害苦了周泰。” 鲁肃与曹耀看了看仍处于昏迷之中的周泰。 于是,鲁肃吩咐下人把周泰抬了出来,专门派送人保护进了城中,然后对曹耀说道: “贤弟放心,我已经安排人去请神医华佗到府中救治,相信用不了多久,周泰便会醒来。” 曹耀点了点头。 自从华佗救治了曹耀以后,曹耀自然不能放过这个历史上少有的非常著名的华佗。 三国科学技术有限,使得医学便无法深入研究,而能够留住华佗的,无疑便是他所不知的医学知识。 这一点,曹耀恰恰能够满足他。所以,他便对华佗说: “请先生赶往洛阳,那里必定有你想要的。” 曹耀前世是生物学博士,对于医学方面,自然有所涉足,他与华佗相谈甚欢,华佗便相信了他。 于是,待到曹耀伤势痊愈,便欣然赶往洛阳。 曹耀休书一封,自然告知了鲁肃与荀彧这件事情,对华佗也更加尊重。 按照曹耀的要求,鲁肃便取出了曹耀自己编撰的《医学初解》。 这本书虽然在前世并不算什么,有些地方都描述的非诚笼统,但是,在华佗看来,确实旷古未有。 他那到这本书时,先是惊奇纸质书的发明,看后,震惊的说道: “鲁子敬,这本书是从何而来?敢问著作这这本书的人是谁,我定当拜他为师,登门拜访!” 鲁肃一脸不自在,对其说道: “神医,这……是贤弟曹耀所作。” 华佗一脸懵逼,当做没有听到,边翻书,边离去,完全沉迷于书中。 鲁肃挠了挠头,不知所云。 第一百五十一章 准备 就这样,华佗便一直留在了洛阳城,等待着曹耀归来,与他探讨一番书中的知识。 “如此甚好!” ………… 十来天后,曹耀的伤势好的十之七八,周泰也清醒了过来。 如今,距离长安城政变即将到来,曹耀必须早做准备。他的目的,便是夺下长安。 但是,从洛阳进攻长安,有要塞阻挠,易守难攻。如今洛阳城虽有新招的几万兵马,但是训练不足,强攻必定不行。 曹耀召集众人议事,商讨洛阳城今后应该如何应对。 荀彧分析大势, “如今,东有曹操,北有袁绍,西是董卓,南是袁术,我们军力有限,粮草不足,十分棘手啊!” 扎里一拍桌子, “怕什么?我们的家底在庐江,守不住,大不了送给别人便是。” 众人无奈的摇了摇头,扎里这话,听了等于没听。 “如今,庐江这里距离洛阳甚远,物资远远无法送到,我们已经在洛阳城投入太大了,如果就这么徒手相送,代价太大。” 的确,安置一百万人口,曹耀与鲁肃在全国做了那么久的生意,也消耗了不少的财力与人力。 郭嘉被曹耀安排到洛阳,便是借此应对危机,于是问道, “奉孝可有良策?” 郭嘉想了想,对曹耀说道, “主公,我到有一策!” 众人眼睛一亮,曹耀说道, “有何良策?说来听听!” 郭嘉说道, “洛阳乃四战之地,如果我们冒冒然出兵,必定会造到其他势力暗算,但是,我们必须得攻打一处,不然,等待我们的只有死亡。” “我观袁术并无大将,现如今也没有动武之心,他可忽略不计。而袁绍,随得了一州,却腹背受敌,如今与公孙瓒结怨,定不会冒然出兵。” “如今,就只身下董卓与曹操了但是,曹操却不会攻打洛阳!” 众人疑惑,扎里问道, “这是为何?” 郭嘉笑道, “因为曹耀的陈留如今也是腹背受敌,攻洛阳不智,他需要攻打的,是东边的城市,徐州,或者其他。如果攻打洛阳,两座城池也会被人忌惮,要来何用?” 众人点了点头,郭嘉继续说道, “如今,留给我们的机会便是,攻打长安,然后统一西凉,这样,我们便有立足之地,向中原出兵。” 荀彧与鲁肃都是智力过人之人,被郭嘉一说,拍手叫好,这个方法,的确是洛阳唯一的出路。 乘各路诸侯无暇顾及,攻打长安,然后统一凉州,把凉州作为势力的大后方,再图中原。这与诸葛亮的隆中对有一曲同工之处。 鲁肃说道, “奉孝不愧有佐王之才,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郭嘉惭愧不已,对鲁肃说道, “子敬笑话了,我只是随意说了些构想,细节方面却无从下手,我相信,主公早已胸有成竹吧!” 郭嘉望了望曹耀。 曹耀若有深意的笑了笑,对众人说道, “用不了多久,长安城大乱,董卓必死,这是我们攻打长安的大好时机!” 众人哗然,这,好端端的,怎么可能? 即使是郭嘉荀彧之流,也捉摸不透曹耀拼了性命,在长安城留下了什么。 “我们分析局势,便是要看到自己的不足,已经我们的希望。” 曹耀缓了一口气,说道, “大家都知道,我们军队全是新兵,幸亏了宋宪将军,有一万多精兵,但是,这并不是我们致胜的法宝。” 曹耀提及宋宪,让本就因为是降军而不被看待的他顿时好过了许多。 “我们的致胜法宝是我们讨厌那些霸权主义,个人专政,残害了一代又一代的百姓,我们是一只真正意义上,为了百姓而战斗的军队!” 经历了各朝各代,谁会像曹耀这么说?曹耀的慷慨陈词,顿时深深地烙在了他们脑海里。 “我们兵力有限,粮草不足,所以,以往的常规战并不适合我们,我们要出其不意,做到闪电灭敌,我为大家准备了许多,与大家讲述一下……” 于是,备战便在紧锣密鼓的进行。 此时,曹耀现在洛阳城外最远出的山脉,望着长安城的方向,嘴里喃喃自语, “王诗,或许,我应该叫你貂蝉好点,不过,你一定要活着。” ………… 次日,李儒入见董卓:“今日良辰,可将貂蝉送与吕布。” 董卓说:“吕布与我有父子之分,不便赐与。我只不究其罪。你传我意,以好言慰之可也。” 李儒劝说:“太师不可为妇人所惑。” 董卓变色:“你之妻肯与吕布否?貂蝉之事,再勿多言;言则必斩!” 李儒出,仰天长叹:“我等皆死于妇人之手矣!” 董卓即日下令还郿坞,百官俱拜送。貂蝉在车上,遥见吕布于稠人之内,眼望车中。 貂蝉虚掩其面,如痛哭之状。车已去运,吕布缓辔于土冈之上,眼望车尘,叹惜痛恨。 忽闻背后一人问:“温侯何不从太师去,乃在此遥望而发叹?” 吕布视之,乃司徒王允。 相见毕,王允说:“老夫日来因染微恙,闭门不出,故久未得与将军一见。今日太师驾归郿坞,只得扶病出送,却喜得晤将军。请问将军,为何在此长叹?” 吕布说:“正为了你的女。” 王允假装震惊:“那么久了,还没许配给将军?” 吕布曰:“老贼自宠幸久矣!” 王允假装大惊:“不信有此事!” 吕布将前事一一告王允。王允仰面跌足,半晌不语;良久,才说: “不意太师作此禽兽之行!” 于是,挽住布手说:“且到寒舍商议。”吕布随王允去了。 王允延入密室,置酒款待。 吕布又将凤仪亭相遇之事,细述一遍。 王允说:“夺将军之妻,诚为天下耻笑。非笑太师,笑王允与将军耳!” “然,王允老迈无能之辈,不足为道;可惜将军盖世英雄,亦受此污辱也!” 吕布怒气冲天,拍案大叫。 王允急忙说道:“老夫失语,将军息怒。” 吕布曰:“誓当杀此老贼,以雪吾耻!” 王允急掩住他的口说:“将军勿言,恐累及老夫。” 吕布怒说:“大丈夫生居天地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 王允点了点头: “以将军之才,诚非董太师所可限制。” 第一百五十二章 兵变 吕布愤怒道:“吾欲杀此老贼,奈是父子之情,恐惹后人议论。” 王允微笑说:“将军自姓吕,太师自姓董。掷戟之时,岂有父子情耶?” 吕布奋然说:“非司徒之言,吕布自误了!” 王允见其意已决,眼睛直转,便说之: “将军若扶汉室,乃忠臣也,青史传名,流芳百世;将军若助董卓,乃反臣也,载之史笔,遗臭万年。” 吕布避席下拜:“布意已决,司徒勿疑。” 王允说道:“但恐事或不成,反招大祸。” 吕布拔带刀,刺臂出血为誓。王允跪谢曰:“汉祀不斩,皆出将军之赐也。切勿泄漏!临期有计,自当相报……” 于是,吕布慨诺而去。王允随即请仆射士孙瑞、司隶校尉黄琬商议。 孙瑞说:“方今主上有疾新愈,可遣一能言之人,往郿坞请卓议事;一面以天子密诏付吕布,使伏甲兵于朝门之内,引董卓入诛之:此上策也。” 黄琬疑问:“何人敢去?” 孙瑞说:“吕布同郡骑都尉李肃,因为董卓不迁其官,甚是怀怨。若令此人去,董卓必不疑。” 王允大喜:“善。” 又请吕布共议。吕布说:“昔日劝吾杀丁建阳,亦此人也。今若不去,吾先斩之。” 使人密请李肃至。吕布说: “昔日公劝说我使杀丁建阳而投董卓;今卓上欺天子,下虐生灵,罪恶贯盈,人神共愤。公可传天子诏往郿坞,宣卓入朝,伏兵诛之,力扶汉室,共作忠臣。尊意若何?” 李肃感慨:“我亦欲除此贼久矣,恨无同心者耳。今将军若此,是天赐也,李肃岂敢有二心!” 遂折箭为誓。王允许给他利益:“公若能干此事,何患不得显官。” 次日,李肃引十数骑,前到郿坞。人报天子有诏,董卓教唤入。李肃入而拜见。 董卓:“天子有何诏?“ 李肃说道:天子病体新痊,欲会文武于未央殿,议将禅位于太师,故有此诏。“ 董卓疑惑:王允之意若何?“ 李肃解释道:王司徒已命人筑受禅台,只等主公到来。“ 董卓听后大喜:“吾夜梦一龙罩身,今日果得此喜信。时哉不可失!“ 于是,便命心腹将李傕、郭汜、张济、樊稠四人领飞熊军三千守郿坞,自己即日排驾回京;顾谓李肃说:吾为帝,汝当为执金吾。” 肃拜谢,以臣相称…… 董卓入辞其母。母时年九十余矣,问:“吾儿何往?” 董卓说:“儿将往受汉禅,母亲早晚为太后也!” 其母担心说道:“吾近日肉颤心惊,恐非吉兆。” 董卓笑道:“将为国母,岂不预有惊报!”遂辞母而行。 临行,谓貂蝉说:“吾为天子,当立汝为贵妃。” 貂蝉已明知就里,假作欢喜拜谢。随即,望着他远远离去,感慨过后,似乎觉得,是该她走的时候了…… “耀哥哥,想恋你很久了……” 如今,天下人都知道,曹耀在洛阳…… 董卓出坞上车,前遮后拥,望长安来。行不到三十里,所乘之车,忽折一轮,卓下车乘马。 又行不到十里,那马咆哮嘶喊,掣断辔头。 董卓问李肃:“车折轮,马断辔,其兆若何?” 李肃脑子飞转,说道:“乃太师应绍汉禅,弃旧换新,将乘玉辇金鞍之兆也。” 董卓听后喜而信其言。次日,正行间,忽然狂风骤起,昏雾蔽天。 董卓不解,问李肃:“此何祥也?” 李肃再次说道:“主公登龙位,必有红光紫雾,以壮天威耳。” 董卓又喜而不疑。既至城外,百官俱出迎接。只有李儒抱病在家,不能出迎。董卓进至相府,吕布入贺。 董卓笑道:“吾登九五,你当总督天下兵马。” 吕布拜谢,就帐前歇宿。是夜有十数小儿于郊外作歌,风吹歌声入帐。歌曰:“千里草,何青青!十日卜,不得生!“ 歌声悲切。董卓感到了不安,问李肃:童谣主何吉凶?“ 李肃说道:亦只是言刘氏灭、董氏兴之意。” 次日侵晨,董卓摆列仪从入朝,忽见一道人,青袍白巾,手执长竿,上缚布一丈,两头各书一“口”字。 董卓问李肃:“此道人何意?”李肃曰:“乃心恙之人也,天子快快登基,应了天命。” 于是,呼将士驱去。卓进朝,群臣各具朝服,迎谒于道。李肃手执宝剑扶车而行。 到北掖门,军兵尽挡在门外,独有御车二十余人同入。董卓遥见王允等各执宝剑立于殿门,惊问肃曰:“持剑是何意?” 李肃不应,推车直入。王允大呼:“反贼至此,武士何在?”两旁转出百余人,持戟挺槊刺之。卓衷甲不入,伤臂坠车,大呼曰: “吾儿奉先何在?” 吕布从车后厉声出,说道:“有诏讨贼!” 一鼓直刺咽喉,李肃早割头在手。吕布左手持戟,右手怀中取诏,大呼: “奉诏讨贼臣董卓,其余不问!” 将吏皆呼万岁。 却说当下吕布大呼: “助卓为虐者,皆李儒也!谁可擒之?”李肃应声愿往。 忽听朝门外发喊,人报李儒家奴已将李儒绑缚来献。 王允命缚赴市曹斩之;又将董卓尸首,号令通衢。卓尸肥胖,看尸军士以火置其脐中为灯,膏流满地。百姓过者,莫不手掷其头,足践其尸。 王允又命吕布同皇甫嵩、李肃领兵五万,至郿坞抄籍董卓家产、人口。 却说李傕、郭汜、张济、樊稠闻董卓已死,吕布将至,便引了飞熊军连夜奔凉州去了。 吕布飞快至郿坞,想去把貂蝉接过来。四处寻找,却不得。 大怒,便抓仆从来问: “司徒大人之女貂蝉呢?快说,不然我杀了你!” 仆从惧怕,胆怯的回答道: “自从太师……不……董贼走之后,她就不见了……” 于是,跪在地上,磕头饶命。吕布大怒,拔剑而杀之,仰天长啸: “我所做的这一切,全都是为了你,而你却不见了,那么,这还有什么意义?” 李肃看他悲天悯人,劝解道: “如今离貂蝉姑娘消失还不久,你赶快派人寻找。” 吕布这才恍然大悟,飞马前去…… 第一百五十三章 西凉起兵 皇甫嵩命将坞中所藏良家子女,尽行释放。 但系董卓亲属,不分老幼,悉皆诛戮,卓母亦被杀,卓弟董旻、侄董璜皆斩首号令。 收籍坞中所蓄,黄金数十万,白金数百万,绮罗、珠宝、器皿、粮食,不计其数。回报王允。允乃大犒军士,设宴于都堂,召集众官,酌酒称庆。 正饮宴间,忽人报:“董卓暴尸于市,忽有一人伏其尸而大哭。” 王允怒:“董卓伏诛,士民莫不称贺;此何人,独敢哭耶!” 遂唤武士:“与吾擒来!” 须臾擒至。众官见之,无不惊骇:原来那人不是别人,乃侍中蔡邕也。 王允叱道:“董卓逆贼,今日伏诛,国之大幸。汝为汉臣,乃不为国庆,反为贼哭,何也?” 蔡邕伏罪:“邕虽不才,亦知大义,岂肯背国而向卓?只因一时知遇之感,不觉为之一哭,自知罪大。愿公见原:倘得黥首刖足,使续成汉史,以赎其辜,我之幸也。” 众官爱惜王邕之才,皆力救之。 太傅马日磾亦密谓王允: “伯喈旷世逸才,若使续成汉史,诚为盛事。且其孝行素著,若遽杀之,恐失人望。” 王允说道: “昔孝武不杀司马迁,后使作史,遂致谤书流于后世。方今国运衰微,朝政错乱,不可令佞臣执笔于幼主左右,使吾等蒙其讪议也。” 日磾无言而退,私谓众官说道: “王允其无后乎!善人,国之纪也;制作,国之典也。灭纪废典,岂能久乎?” 当下王允不听马日磾之言,命将蔡邕下狱中缢死。 一时士大夫闻者,尽为流涕。后人论蔡邕之哭董卓,固自不是;王允杀之,亦为已甚。 自此,王允早已不是当初的王允,霸权在身,谁有不为之心动?诚如蔡邕,与他的关系还算好的,也被他除掉。 蔡文姬一家人,自从蔡邕死后,便被世俗遗弃。 蔡氏因此一病不起,没过几天便离人而去,撒手人间。 而按照历史,蔡文姬本应该嫁为人妇,却因为遇到曹耀而一拖再拖,如今,蔡邕已死,家族没落,对方又不见蔡文姬,自然单方面的解除婚姻。 洛阳城,如今百废俱兴,欣欣向然。 郭嘉众人,接到长安巨变的消息,便马不停蹄跑了过来,与曹耀商议: “主公,接到消息,长安突变,吕布把董卓杀了,悬尸于城,董卓的部下向西逃窜,如今长安空虚,正是我们攻取长安,向西凉进军的好时机。” 曹耀微微一笑,变不改色,似乎早已预料,诚如郭嘉荀彧之才,也捉摸不透他在想什么。 曹耀善于洗脑,他提出的天下大同思想,即使荀彧这种深受儒家思想的他,也接受了洗礼。早已对汉室不抱希望,跟何况跟随曹耀的其他众人。 众人都望向曹耀,希望他能够给出一个决定。曹耀想了想,对众人说: “的确,如今确实是一个尚好的时机,但还不是最佳,所以,我们还要继续等几天。” 众人不解,议论纷纷,而扎里凭借与曹耀的关系,早已大叫起来: “还等他个屁,大哥,给我兵马,我去踏平长安,活捉天子。” 曹耀不顾形象,一巴掌就轻拍在他头上,对其说道: “如今,王允才是天下正统,他才是天子的代言人,如果我们随你攻打,必将被天下称为反贼,这对我们不利,所以,我们就算是装,也要装成忠臣。” 扎里不服,问道: “那我们该怎么办?” “荀彧,你去安排一下,派人到长安对王允祝贺,并表明愿意随时听他调遣。王允与我还算相熟,会相信的。” “做完这些,接下来就只有等了。” 郭嘉问道: “等什么?” “等董卓西逃的部下。” 于是,郭嘉、荀彧等谋臣恍然大悟,纷纷离去。 离去之时,郭嘉顺便提及了蔡邕之事,曹耀一怔,面色为难…… 午后,后花园的景色分外妖娆,蔡文姬与侍女赏花悦目。这本是一件无比开心的事情,但在蔡文姬眼里,却无比忧伤,不知为何。 曹耀缓缓走了过来,在她身后,没有说话。 蔡文姬并没有回头,她能感觉到是曹耀来了,感时伤今得说道: “身处乱世,可能是我的不幸,但我却又是幸运的。” 曹耀依旧没有说话,蔡文姬继续说道: “我也不知道我这样做是对是错,也许,我的确改听从父母的安排,早早的嫁了,但是,我不甘心,我想想我自己的辛福。” “那么,请你告诉我,我这样做,对了么?” 蔡文姬转过身去,含情脉脉的望着曹耀。曹耀强忍住内心的情绪,看不出内心的表情。 蔡文姬等了很久,曹耀才对其说道: “接到前线的消息,你的父亲被王允给杀了,并且,母亲病死……” 蔡文姬折菊缓缓落地,眼泪再也控制不住流了出来, “怎么可能?王允不是……也许,真的是我错了,或许,我早一点嫁出去,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于是,不知所措的前行。 “不,如果你嫁出去,依旧还会发生……” 曹耀大声说道。 蔡文姬转头,泪水沿着下巴流落在地,说道: “我该怎么办?我只是一个女人,这样,至上我还有一个家……” 蔡文姬不在理会曹耀,消失在视野,曹耀望着,一脸惆怅。 他无奈摇了摇头,也许,他并不该欠下这许多债…… 李傕、郭汜、张济、樊稠逃居陕西,使人至长安上表求赦。 王允说道:“卓之跋扈,皆此四人助之;今虽大赦天下,独不赦此四人。” 使者回报李傕。李傕摇头道:“求赦不得,各自逃生可也。” 谋士贾诩却说:“诸君若弃军单行,则一亭长能缚君矣。不若诱集陕人并本部军马,杀入长安与董卓报仇。事济,奉朝廷以正天下;若其不胜,走亦未迟。” 李傕点了点头,遂流言于西凉州说道:“王允将欲洗荡此方之人矣!” 众皆惊惶。乃复扬言:“徒死无益,能从我反乎?” 众皆愿从。于是聚众十余万,分作四路,杀奔长安来。 第一百五十四章 长安再变 在途中,遇到董卓女婿中郎将牛辅,引军五千人,欲去与丈人报仇。 李傕便与之合兵,使为前驱。四人陆续进发…… 长安,正值正午,王允与正在处理政事,却有人来报,曹耀派使者来了。 众所周知,曹耀在洛阳休养生息,王允与曹耀有旧,便叫使者进来: “曹将军派你前来,所谓何事?” 使者说道: “王大人,曹公听说司徒杀了逆贼,无不拍手称快,恨不得马上尽人臣事,所以,特命我来恭贺大人。” 于是,命人带来了珠宝金银,对其说道: “如今,董贼之乱,各路百废待兴,这是我家主公一点心意,还请笑纳。” “另外,主公说道,西凉旧部恐多生事变,如若有变,方可支援。” 曹耀留给王允的感觉便是对董卓恨之入骨,如今又如此,便以为他是忠臣,大喜,对使者赞叹道: “曹将军,乃忠臣尔,我明日特禀明天子,天子定会大喜。” 于是,使者告退而去…… 来日,天子便封曹耀为镇东将军,官级甚大。 没过多久,王允便得知西凉兵来,与吕布商议。吕布说: “请司徒放心。量此鼠辈,何足数也!” 遂引李肃将兵出敌。李肃当先迎战,正与牛辅相遇,大杀一阵。牛辅抵敌不过,败阵而去。 不想是夜二更,牛辅乘李肃不备,竟来劫寨。李肃军乱窜,败走三十余里,折军大半,来见吕布,吕布大怒:“汝何挫吾锐气!” 遂斩李肃,悬头军门。 次日,吕布进兵与牛辅对敌。量牛辅如何敌得吕布,仍复大败而走。 是夜,牛辅唤心腹人胡赤儿商议: “吕布骁勇,万不能敌;不如瞒了李傕等四人,暗藏金珠,与亲随三五人弃军而去。” 胡赤儿应允。是夜收拾金珠,弃营而走,随行者三四人。将渡一河,赤儿欲谋取金珠,竟杀死牛辅,将头来献吕布。 吕布问起情由,从人出首:“胡赤儿谋杀牛辅,夺其金宝。” 吕布怒,即将赤儿诛杀。领军前进,正迎着李傕军马。吕布不等他列阵,便挺戟跃马,麾军直冲过来。李傕军不能抵当,退走五十余里,依山下寨,请郭汜、张济、樊稠共议: “吕布虽勇,然而无谋,不足为虑。我引军守住谷口,每日诱他厮杀,郭将军可领军抄击其后,效彭越挠楚之法,鸣金进兵,擂鼓收兵。张济、樊稠二公,分兵两路,径取长安。彼首尾不能救应,必然大败。” 众用其计…… 却说吕布勒兵到山下,李傕引军搦战。吕布忿怒冲杀过去,李傕退走上山。 山上矢石如雨,吕布军不能进。忽报郭汜在阵后杀来,布急回战。 只闻鼓声大震,汜军已退。吕布方欲收军,锣声响处,李傕军又来。未及对敌,背后郭汜又领军杀到。及至吕布来时,却又擂鼓收军去了。 激得吕布怒气填胸。一连如此几日,欲战不得,欲止不得。正在恼怒,忽然飞马报来,说张济、樊稠两路军马,竟犯长安,京城危急。 吕布急领军回,背后李傕、郭汜杀来。布无心恋战,只顾奔走,折了好些人马。比及到长安城下。贼兵云屯雨集,围定城池,吕布军与战不利。军士畏吕布暴厉,多有降敌者。 于是,王允这才想到了洛阳的曹耀,赶紧派人暗中出城,去搬救兵。只是,再也没有回来。 数日之后,董卓余党李蒙、王方在城中为贼内应,偷开城门,四路贼军一齐拥入。 吕布左冲右突,拦挡不住,引数百骑往青琐门外,呼王允: “势急矣!请司徒上马,同出关去,别图良策。” 王允摇头说道:“若蒙社稷之灵,得安国家,吾之愿也;若不获已,则允奉身以死。临难苟免,吾不为也。为我谢关东诸公,努力以国家为念!” 吕布再三相劝,王允只是不肯去。不一时,各门火焰竟天,吕布只得弃却家小,引百余骑飞奔出关,投袁术去了。 李傕、郭汜纵兵大掠。太常卿种拂、太仆鲁馗、大鸿胪周奂、城门校尉崔烈、越骑校尉王颀皆死于国难。 贼兵围绕内庭至急,侍臣请天子上宣平门止乱。李傕等望见黄盖,约住军士,口呼“万岁”。 献帝倚楼问:“卿不候奏请,辄入长安,意欲何为?” 李傕、郭汜仰面奏说:“董太师乃陛下社稷之臣,无端被王允谋杀,臣等特来报仇,非敢造反。但见王允,臣便退兵。” 王允时在帝侧,闻知此言,奏曰:“臣本为社稷计。事已至此,陛下不可惜臣,以误国家。臣请下见二贼。” 帝徘徊不忍。王允自宣平门楼上跳下楼去,大呼:“王允在此!” 李傕、郭汜拔剑叱说:“董太师何罪而见杀?” 王允大叫:“董贼之罪,弥天亘地,不可胜言!受诛之日。长安士民,皆相庆贺,汝独不闻乎?” 傕、汜二人反问:“太师有罪;我等何罪,不肯相赦?” 王允大骂:“逆贼何必多言!我王允今日有死而已!”二贼手起,把王允杀于楼下。 众贼杀了王允,一面又差人将王允宗族老幼,尽行杀害。士民无不下泪。当下李傕、郭汜寻思: “既到这里,不杀天子谋大事,更待何时?” 便持剑大呼,杀入内来。 李、郭二贼欲弑献帝。张济、樊稠谏说: “不可。今日若便杀之,恐众人不服,不如仍旧奉之为主,赚诸侯入关,先去其羽翼,然后杀之,天下可图也。” 李、郭二人从其言,按住兵器。帝在楼上宣谕:“王允既诛,军马何故不退?” 李傕、郭汜曰:“臣等有功王室,未蒙赐爵,因此不敢退军。” 汉献帝皱了皱眉头:“卿欲封什么爵位?” 李、郭、张、樊四人各自写职衔献上,勒要如此官品,帝只得从之。 封李傕为车骑将军池阳侯领司隶校尉假节钺,郭汜为后将军美阳侯假节钺,同秉朝政;樊稠为右将军万年侯,张济为骠骑将军平阳侯,领兵屯弘农。 其余李蒙、王方等,各为校尉。然后谢恩,领兵出城。又下令追寻董卓尸首,获得些零碎皮骨,以香木雕成形体,安凑停当,大设祭祀,用王者衣冠棺椁,选择吉日,迁葬郿坞。 临葬之期,天降大雷雨,平地水深数尺,霹雳震开其棺,尸首提出棺外。李傕候晴再葬,是夜又复如是。三次改葬,皆不能葬,零皮碎骨,悉为雷火消灭。 李傕、郭汜既掌大权,残虐百姓;密遣心腹侍帝左右,观其动静。献帝此时举动荆棘。朝廷官员,并由二贼升降。因采人望,特宣朱儁入朝封为太仆,同领朝政。 第一百五十五章 决策 洛阳城,郭嘉急匆匆的从屋外走了进来,边走边喊道: “主公,主公……” 此时,庐江郡种植的农作物已有了收成,鲁肃命人给曹耀送来了一点,请他过目。 曹耀叫人煮好了玉米,十几年没有吃过了,正要开始品尝一番,却被郭嘉的声音打断。 郭嘉走进屋门,看到曹耀桌上放着不知何物,没有在意,这样说话,却被曹耀打断: “哦?奉孝来了啊,来,过来品尝一下玉米!” 看着曹耀拿起玉米就开始啃,郭嘉眉头一皱,没有理会,赶紧把前线的消息说给曹耀: “主公,长安来报,董卓旧部杀进长安,王允身死,如今长安空虚,正是我们趁其不备,攻打他的最好时机啊!” 郭嘉感慨道: “主公神机妙算,竟能猜出董卓旧部必定生变,郭嘉自愧不如。” 曹耀放下玉米,拍了拍他的肩膀,对其说道: “有些东西,并不是你不如我,而是你不懂!” “不过,反贼把持了天子,我们攻打长安倒是名正言顺了,不过,这却不是最佳时机。” 郭嘉一惊,心想,难怪主公一点也不急,似乎料到了什么? 曹耀看他疑惑,便递给我他一块玉米,对其说道: “我们虽要打着忠臣的名号去除反贼,但,那些真正的忠臣却比我们还急,且先看看他们如何折腾吧!” 郭嘉不愧是智者,略有领会,然后学着曹耀啃起了玉米,尝过后大惊, “这是……” 曹耀感慨道: “这是一些兄弟,用生命换来的救国良策……” ………… 终于,还没等李傕、郭汜等人喘过气来,便有人报西凉太守马腾;并州刺史韩遂二将引军十余万,杀奔长安来,声言讨贼。 原来二将先曾使人入长安,结连侍中马宇、谏议大夫种邵、左中郎将刘范三人为内应,共谋贼党。三人密奏献帝,封马腾为征西将军、韩遂为镇西将军,各受密诏,并力讨贼。 当下李傕、郭汜、张济、樊稠闻二军将至,一同商议御敌之策。谋士贾诩说: “二军远来,只宜深沟高垒,坚守以拒之。不过百日,彼兵粮尽,必将自退,然后引兵追之,二将可擒矣。” 李蒙、王方同意道: “此非好计。愿借精兵万人,立斩马腾、韩遂之头,献于麾下。” 贾诩继续说道: “今若即战,必当败绩。” 李蒙、王方齐声说道: “若吾二人败,情愿斩首;吾若战胜,公亦当输首级与我。” 贾诩对李傕、郭汜说: “长安西二百里盩厔山,其路险峻,可使张、樊两将军屯兵于此,坚壁守之;待李蒙、王方自引兵迎敌,可也。” 李傕、郭汜从其言,点一万五千人马与李蒙、王方。二人忻喜而去,离长安二百八十里下寨。 西凉兵到,两个引军迎去。西凉军马拦路摆开阵势。马腾、韩遂联辔而出,指李蒙、王方骂道: “反国之贼!谁去擒之?” 话还没有结束,只见一位少年将军,面如冠玉,眼若流星,虎体猿臂,彪腹狼腰;手执长枪,坐骑骏马,从阵中飞出。 原来那将便是马腾之子马超,字孟起,年方十七岁,英勇无敌。王方欺他年幼,跃马迎战。 战不到数合,早被马超一枪刺于马下。马超勒马便回。李蒙见王方刺死,一骑马从马超背后赶来。 马腾在阵门下大叫:“背后有人追赶!” 声犹未绝,只见马超已将李蒙擒在马上。原来马超明知李蒙追赶,却故意俄延;等他马近举枪刺来,马超将身一闪,李蒙搠个空,两马相并,被马超轻舒猿臂,生擒过去。 军士无主,望风奔逃。马腾、韩遂乘势追杀,大获胜捷,直逼隘口下寨,把李蒙斩首号令。 李傕、郭汜听知李蒙、王方皆被马超杀了,方信贾诩有先见之明,重用其计,只理会紧守关防,由他搦战,并不出迎。果然西凉军未及两月,粮草俱乏,商议回军。 恰好长安城中马宇家僮出首家主与刘范、种邵,外连马腾、韩遂,欲为内应。 李傕、郭汜得知后大怒,尽收三家老少良贱斩于市,把三颗首级,直来门前号令。 马腾、韩遂见军粮已尽,内应又泄,只得拔寨退军。李傕、郭汜令张济引军赶马腾,樊稠引军赶韩遂,西凉军大败。 马超在后死战,杀退张济。樊稠去赶韩遂,看看赶上,相近陈仓,韩遂勒马向樊稠: “吾与公乃同乡之人,今日何太无情?” 樊稠也勒住马答道:“上命不可违!” 韩遂说道:“吾此来亦为国家耳,公何相逼之甚也?” 樊稠听罢,拨转马头,收兵回寨,让韩遂去了。 不提防李傕之侄李别,见樊稠放走韩遂,回报其叔。李傕大怒,便欲兴兵讨樊稠。 贾翊说道:“目今人心未宁,频动干戈,深为不便;不若设一宴,请张济、樊稠庆功,就席间擒稠斩之,毫不费力。” 李傕大喜,便设宴请张济、樊稠。二将忻然赴宴。酒半阑,李傕忽然变色曰:“樊稠何故交通韩遂,欲谋造反?” 樊稠大惊,未及回言;只见刀斧手拥出,早把樊稠斩首于案下。吓得张济俯伏于地。 李傕扶起他说道:“樊稠谋反,故尔诛之;公乃吾之心腹,何须惊惧?” 将樊稠军拨与张济管领。张济自回弘农去了。 自此之后,贾诩屡劝抚安百姓,结纳贤豪,但却没有听从。 洛阳城,接到马腾攻打长安战败后,曹耀便召集众人议事,开始准备攻打长安了。 “马腾败了,这场败仗,他起码要休养生息好几年,而长安城,就更加脆弱了。” 荀彧对众人分析道: “这的确是攻打长安的最好时机,攻取后,马腾兵草不足,也无法攻打我们,我们便能获得一个发展的机会。” 郭嘉走了出来,说道: “时间的确是好时机,但是,长安易守难攻,倘若他们一直坚守不出,我们最后的下场也便如那马腾一般,落得一个粮草用尽。” 第一百五十六章 离间 “不过,李傕、郭汜二人,并非交情坚不可摧,我们倒可利用一番,离间他们二人,然后称乱攻取长安。” 郭嘉思考了一下,对众人说道。众人点头赞同。 这时,曹耀便说道: “此计甚妙,我已派人暗中联系天子近臣太尉杨彪、大司农朱儁,让他们策反李傕、郭汜二人,我们派军徐徐压近。” 太尉杨彪、大司农朱儁受到曹耀里应外合的消息,暗奏献帝: “今曹耀拥兵十万,谋臣武将数十员,若得此人扶持社稷,剿除奸党,天下幸甚。“ 献帝泣说:朕被二贼欺凌久矣!若得诛之,诚为大幸!“ 杨彪上奏:“臣有一计,先令二贼自相残害,然后诏曹耀引兵杀之,扫清贼党,以安朝廷。“ 献帝问道:计将安出?“ 杨彪说:闻郭汜之妻最妒,可令人于汜妻处用反间计,则二贼自相害矣。“ 帝乃书密诏付杨彪。彪即暗使夫人以他事入郭汜府,乘间告汜妻曰: “闻郭将军与李司马夫人有染,其情甚密。倘司马知之,必遭其害。夫人宜绝其往来为妙。“ 汜妻说道:“怪见他经宿不归!却干出如此无耻之事!非夫人言,妾不知也。当慎防之。“ 杨彪妻告归,汜妻再三称谢而别。过了数日,郭汜又将往李傕府中饮宴。 其妻说: “傕性不测,况今两雄不并立,倘彼酒后置毒,妾将奈何?“ 郭汜不肯听,妻再三劝住。至晚间,傕使人送酒筵至。汜妻乃暗置毒于中,方始献入,汜便欲食。 其妻说道:“食自外来,岂可便食?“ 乃先与犬试之,犬立死。自此郭汜心怀疑。一日朝罢,李傕力邀郭汜赴家饮宴。至夜席散,汜醉而归,偶然腹痛。 其妻又说道:必中其毒矣!“ 急令将粪汁灌之,一吐方定。汜大怒: “吾与李共图大事,今无端欲谋害我,我不先发,必遭毒手。“ 遂密整本部甲兵,欲攻李傕。早有人报知李傕。 李傕亦大怒:郭阿多安敢如此!“ 遂点本部甲兵,来杀郭汜。 两处合兵数万,就在长安城下混战,乘势掳掠居民。 李傕侄李暹引兵围住宫院,用车二乘,一乘载天子,一乘载伏皇后,使贾诩、左灵监押车驾;其余宫人内侍,并皆步走。 拥出后宰门,正遇郭汜兵到,乱箭齐发,射死宫人不知其数。李傕随后掩杀,郭汜兵退,车驾冒险出城,不由分说,竟拥到李傕营中。 郭汜领兵入官,尽抢掳宫嫔采女入营,放火烧宫殿。 次日,郭汜知李傕劫了天子,领军来营前厮杀,帝后都受惊恐。 郭汜兵到,李傕出营接战。汜军不利,暂且退去。李傕乃移帝后车驾于郿坞,使侄李暹监之,断绝内使,饮食不继,侍臣皆有饥色。帝令人问李傕取米五斛,牛骨五具,以赐左右。 李傕怒:“朝夕上饭,何又他求?” 乃以腐肉朽粮与之,皆臭不可食。帝骂:“逆贼直如此相欺!” 侍中杨琦急奏:“傕性残暴。事势至此,陛下且忍之,不可撄其锋也。” 帝乃低头无语,泪盈袍袖。忽左右报:“有一路军马,枪刀映日,金鼓震天,前来救驾。” 帝教打听是谁,乃郭汜也。帝心转忧。只闻坞外喊声大起,原来李傕引兵出迎郭汜,鞭指郭汜而骂曰:“我待你不薄,你如何谋害我!” 郭汜说道:“尔乃反贼,如何不杀你!” 李傕骂道:“我保驾在此,何为反贼?” 郭汜又说:“此乃劫驾,何为保驾?” 李傕道:“不须多言!我两个各不许用军士,只自并输赢。赢的便把皇帝取去罢了。” 二人便就阵前厮杀。战到十合。不分胜负。于是,傕、汜各自还营。 杨彪与朱儁对天子说道: “还请天子在坚持一会,曹耀援军马上就到,我们终究会得救的。” 天子莫不说话…… 自此之后,傕、汜每日厮杀,一连几日,死者不知其数。 侍中杨琦密奏帝: “臣观贾诩虽为李傕腹心,然实未尝忘君,陛下当与谋之。” 正说之间,贾诩来到。帝乃屏退左右,泣谕诩曰: “卿能怜汉朝,救朕命乎?” 贾诩拜伏于地说道:“固臣所愿也。陛下且勿言,臣自图之。” 帝收泪而谢。少顷,李傕来见,带剑而入。帝面如土色。 李傕谓帝说:“郭汜不臣,监禁公卿,欲劫陛下。非臣则驾被掳矣。” 帝拱手称谢,李傕于是退去。 却说李傕之军,大半是西凉人氏,更赖羌兵为助。却被皇甫郦扬言于西凉人:“李傕谋反,从之者即为贼党,后患不浅。” 西凉人多有听郦之言,军心渐涣。李傕闻郦言,大怒,差虎贲王昌追之。 昌知郦乃忠义之士,竟不往追,只回报:“郦已不知何往矣。” 贾诩又密谕羌人:“天子知汝等忠义,久战劳苦,密诏使汝还郡,后当有重赏。” 羌人正怨李傕不与爵赏,遂听诩言,都引兵去。诩又密奏帝说道:“李傕贪而无谋,今兵散心怯,可以重爵饵之。” 帝乃降诏,封李傕为大司马。李傕大喜:“此女巫降神祈祷之力也!” 遂重赏女巫,却不赏军将。骑都尉杨奉大怒,谓宋果说道: “吾等出生入死,身冒矢石,功反不及女巫耶!” 宋果道:“何不杀此贼,以救天子?” 杨奉道:“你于中军放火为号,吾当引兵外应。” 二人约定是夜二更时分举事。不料其事不密,有人报知李傕。 傕大怒,令人擒宋果先杀之。杨奉引兵在外,不见号火。 李傕自将兵出,恰遇杨奉,就寨中混战到四更。杨奉不胜,引军败走。 李傕自此军势渐衰。更兼郭汜常来攻击,杀死者甚多。 杨奉引兵东逃,却看见远处浓烟滚滚,像有大片兵马向他们走开。 杨奉以为是李傕追击他们来了,便依阵势摆开。 远远望去,看远传兵马的旗号为“赵”,杨奉疑惑,不知是那员大将。 正在这时,远处的兵马也注意到了他们…… 第一百二十七章 徐晃 “赵将军,前面发现敌军,看其旗号,乃李傕部下杨奉。” 有探子来报。此时,曹耀命赵云为开路先锋,遇到几千敌军,自然要把他收掉,但也略微惊奇长安打乱,李傕的反应迅速。 “摆开阵势,迎敌!” 赵云下达命令。随即阵势摆开。杨奉本不确定对面究竟是不是李傕派来阻拦的军队,但看见对面已经开始迎敌,对此深信不然。 于是,赵云上前叫阵: “敌方贼将,何人敢来送死?” 杨奉大怒,回顾阵中说道:“公明何在?” 一将手执大斧,飞骤骅骝,直取赵云。 赵云见他虎背熊腰,气势非凡,定非池中之物,不敢大意。 于是,两马相交,斗了十来个回合,不分胜负。 赵云一惊,回马说道: “你是何人,我不杀无名之辈。” 那虎将也是差异万分,居然有人能跟他平分秋色,看人走面善,不仅有种英雄相惜的感觉。 “吾乃河东杨郡人,姓徐,名晃,你是何人?” 徐晃反问道。 “我乃常山赵子龙是也!可敢与我大战三百回合?” 徐晃回答: “有何不敢?” 于是,两人又厮杀在了一起。厮杀了半个时辰,徐晃终于有所不支,逐渐败下阵来。 这时,曹耀大军在后方赶来,向远处一望,居然有人能跟赵云打这么久,定非碌碌无能之辈,问这是谁,才知道是徐晃。 徐晃,曹耀感慨,他三国时期曹魏名将,曹操部下“五子良将”之一啊。 原为军阀杨奉的部下任骑都尉。曹操击败杨奉后投靠曹操。参加过多次重大作战,智勇双全,战功卓著,治军有方。 跟随曹操四处征战,于延津率兵击杀文丑,于官渡率兵截烧粮草,平马超时率先渡河,守汉中时大败蜀将陈式,多有战功。 特别是在解樊城之围的战斗中,徐晃率军长驱之入,一举击退蜀军,立下了大功,受到曹操的赞扬。任裨将军、偏将军、横野将军、平寇将军等。 曹丕即位称帝后,官拜右将军,封逯乡侯,后进封杨侯。击败刘封于上庸后,驻守阳平关,改封阳平侯,假节钺,食邑3000,魏明帝时期,徐晃病逝。徐晃对曹氏集团忠心耿耿。 曹耀揣测,看来,对面就是杨奉的军队了。不过,熟知历史的曹耀却知道,杨奉并不满李傕,此时,应该离开了他,另谋它路。 曹耀并不对杨奉有任何的看法,但徐晃却实在让曹耀这种求贤若渴的人把持不住。 “你已经不行了,如果再有两个回合,我便可以把你斩落马下,我惜你是一个英雄,你可以走,但把你身后的队伍留下。” 赵云看徐晃体力不支,一合过后,胜负已分,对他说道。 “我怎可做不忠不义之徒?来吧!” 徐晃拒绝了他的好意。于是,无话可说,赵云提枪杀来。 “慢着!” 远处有人大喝一声,两人停止厮杀,向前望去,原来是曹耀。 徐晃看曹耀气宇非凡,定非池中之物,便问道: “你是何人?” 那人说道: “我便是曹耀,你可曾听说过?” 徐晃有点不敢相信,不是说好了是李傕派来的伏兵吗?怎么是大名鼎鼎的曹耀? “看来是误会了,曹将军之名,市井小民都知道,我又岂敢不知?” 徐晃恭敬的说道,他最佩服英雄,而且是那种有胆有谋的英雄。 从曹耀长安之行,又与当初的曹操有何区别? “我知道是误会了,赵师弟,你且先退下。” 赵云提枪在曹耀后侧,护其周全。曹耀继续说道: “杨将军可在?徐壮士,还是请你家将军出来吧。” 曹耀不太熟悉杨奉此人,只知道他是原为黄巾余党白波贼帅,东汉骑都尉。 原是李傕的属下,因为对奖赏不满而协同另一个李傕部将宋果叛变,但事情败露,宋果被杀。 便起兵反李傕,联合黄巾旧部韩暹,国舅董承与前来劫驾的李傕,郭汜大战协助献帝逃出长安,奔洛阳而来。 献帝召曹操前来,便与韩暹屯兵大野,以躲曹操,曹操将献帝迁往许都时,与韩暹截击曹操,大败。逃走去投奔袁术。后又为吕布策反,袭击袁术。因骚扰百姓,为刘备诱杀。 曹耀用计提前离间了李傕二人,杨奉叛变也就随之而来。 于是,一位为首的将领走了出来,拱手对曹耀说道: “原来是征东将军曹耀,久仰久仰,只是,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派兵阻我去路?” 曹耀知道他是吃了败仗,准备混在附近,浑水摸鱼,待到时机,准备劫持天子,寻求他的霸业。 “我听说长安有变,天子蒙羞,我于心不忍,奉天子之命,派兵来解救天子,以为你是敌军,摆开阵势,原来是误会了。” 曹耀一派胡言的吹嘘道。杨奉听说有救兵来了,略有所图,便说道: “原来是援军到了,天子终于有救了!” 杨奉假装激动万分,大有忠臣之意,对曹耀说道: “如今长安大乱,天子危机,我虽然是李傕部下,却于心不忍,本想解救天子与危难之间,却苦于兵力不足,正巧,曹将军赶来了,真是天助我也啊!如今,正是攻取长安的最好时机,我愿与曹将军合兵一处,听你调遣,杀进长安。” 曹耀知道杨奉在打什么算盘,凭他这点兵力,是翻不起什么大浪,无非就是接我兵力,攻取长安后,浑水摸鱼把天子拐走,另谋它出,也有一个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权臣。 曹耀在进军长安之前,也曾考虑过到底要把天子至于何处的问题,是否学那曹操一样,挟天子以令诸侯。 荀彧进言:“昔晋文公纳周襄王,而诸侯服从;汉高祖为义帝发丧,而天下归心。今天子蒙尘,将军诚因此时首倡义兵,奉天子以从众望,不世之略也。若不早图,人将先我而为之矣。” 曹耀的看法却不同。他认为,如果收留了天子,便对他推行的天下大同思想产生根本的冲突,这是必会影响到他推翻封建。 所以,他决定,天子这快烫手山芋,还是给曹操比较好。 第一百五十八章 攻城准备 假如,曹操的到了天子,实力必定大增,这也会让袁绍忌惮万分,把曹操退到锋尖口,让曹操去抗衡袁绍,他便有机会乘机扩大疆土。 等他们分出个胜负回首一看,原来最大的赢家是别人,那就够了。 于是,在前行之前,曹耀便知会了曹操,让他派兵与自己一起解救天子。 凭曹操的精明,当然看得出其中的好处,便一口答应了下来。 于是,他便安排曹仁,领一万精兵与曹耀合兵一出,听曹耀差遣,然后往长安出发。 曹耀知道曹操定会安排曹仁抢夺天子,而曹耀志向在人口与贤臣,便装作不知。 此时,曹仁与曹耀进军,正好遇到杨奉,闹出这番事情。 此时,遇到徐晃,曹耀求贤若渴,当然要跟他搞好关系,等到杨奉兵败,自然要把他招过来。 “既然如此,那就有劳将军了!” 杨奉笑道: “你我都是天子下臣,理当如此!” 曹耀拱手,对杨奉说道: “那就还请将军与赵云在前开路,我们随后出发!” 杨奉想了想,又望了望赵云,不由感慨曹耀有此贤将,拱手道: “理当如此!” ………… 于是,大军开始虎奔长安。 响午,离长安已经非常之近了,曹耀安排大军安营扎寨修整,准备兵贵神速,到了就攻打,让他们措手不及。 此时,按照平时,长安放出哨兵探子,早就知晓曹耀进军的事,而如今不同。如今李、郭不和,又刚经历了杨奉的内乱,探子系统早已瘫痪。 但为了以防万一,杨奉又有知道其中探子的运作,曹耀便让杨奉派人把长安的外线全部抹杀,让他们失去眼睛。 营里,曹耀与诸将商议, “如今长安虽然内乱,但却坚不可摧,如果强行攻取,虽能攻下,但伤亡也很大。” 曹仁揣测曹耀必有办法,便说道: “全凭将军差遣!” 曹耀继续说道: “如果能有内应,我们便可以长驱直入,伤亡必将减少到最低了!” 曹耀望了望杨奉,杨奉对长安在熟悉不过,让他潜伏进去,说服别人打开城门自然容易的多。 杨奉拱手惭愧的说道: “将军,我的内应都被他们发现,除尽了。” 曹耀想了想,继续说道: “我观谋臣贾诩,对天子还算忠心,还请杨奉将军潜入长安,告知与他,让他午后大军一到,便大开城门!他比有计策!” 贾诩可是三国著名的谋臣,这点小事都不能解决,便是历史高看他了。 杨奉想了想,犹豫不决。曹耀继续说道: “我们大军攻进,他们必定要拿天子作为威胁,还请杨将军与贾诩商议,保护天子要紧!” 杨奉听到让他保护天子,便不犹豫,立马答应了下来。于是,把他的部下安排给徐晃,自己快马加鞭,往长安去了。 趁杨奉已去,曹耀又私下与曹仁对话。曹仁疑惑问道: “曹将军确定不是我们曹氏一脉之人?我观你出仕之地,离我曹氏一脉很近。” 曹耀想了想,虽然曹操这个大家族很大,也不知道自己的祖先跟他们有没有关系,但还是没关系的好,以免日后落到一个同组相残的下场。 “我出身于一个很小的村庄,同族之人全部被杀,父母失踪,族谱上,并没有显示我们是同族之人!” 曹仁略微有点遗憾,心想,凭曹耀大才,是一族该有多好? “不过,五百年前,我们必定是一家人?你年龄比我大,我不妨叫你一声兄长如何?” 曹仁说道,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哈哈!” 曹耀也笑了,不过随即开始说正事, “杨奉此人奸诈,我们攻破了长安,他必定称乱把天子掳走,你派人在城外埋伏,打他一个措手不及,然后,我便把天子让给兄长如何?” 曹仁一阵恍惚,话说曹操就是派他来抢天子的,就这么让给他,让他实在不知道说些什么。 “我知道曹孟德曹将军是个忠臣,把天子放在哪里,我放心。而我,便留在长安,平定叛贼!” 曹耀对曹仁说道。曹仁思索了片刻,对曹耀的高看便降低了几分,他认为,成就霸业,天子是关键中的关键,而曹耀就这么拱手让人,实在不智。 在他看,曹耀实在是过于忠于汉室了。于是便答应道: “我当誓死保卫天子周全。” ………… 此时,徐晃正在整军,曹耀为了跟徐晃留下好的印象,便走了过来。 “徐将军!” 徐晃如今是个小头头,称他将军可让他受宠若惊了,惭愧道: “曹大人!” 曹耀望了望军队,感慨说道: “徐将军整军严格,是个大将之才啊!而屈居在这里,实在是浪费将军之才了!” 徐晃本就知道跟着杨奉是在是没有前途,但又不能不忠,于是,拖到现在。 “曹将军说笑了,杨将军待我不薄,我必尽心竭力住杨将军成就一番事业。” 虽然心里郁闷,但为了体现自己忠臣本性,口头上还是要这样说的。 “我与徐将军有缘,将军且看这是什么?” 曹耀家底不厚,但好马还是能得到一些的,所以,便命人牵来了一匹汗血马。 徐晃没什么家底,而武将又钟爱好马,不然,吕布也不会因为一匹赤兔而投靠董卓。 “好马!真是好马!” 看徐晃热切的神色,曹耀心里一笑,对其说道: “今日,我就把这匹马送给将军如何?” 徐晃一怔,这匹马,可是比他的主公杨奉还好,曹耀居然舍得给他,让他感到震惊。 “这……” 徐晃一时说不出话来。 曹耀继续说道: “将军神勇,我便送给你,来日在战场上大放光彩,救出天子!” 曹耀用大义说事,徐晃也不好拒绝,便说道: “如此,便多谢将军了!” ………… 曹耀的目的达到,而军队又修整完毕,便命徐晃与赵云开路,开始进军。 在此期间,曹耀还对他的师弟赵云打过招呼,让他跟徐晃搞好关系,为日后招揽他打下基础…… 第一百五十九章 攻破长安 曹耀进兵直叩潼关。潼关是关中的东大门,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但是,它却地势险要,易守难攻。 此时,大军已到,镇守潼关的小将接到洛阳来犯的消息,早已关闭城门,派遣戏作赶往长安禀报。 兵临城下,赵云说道: “可先下定寨栅,然后打关未迟。” 曹耀令其砍伐树木,起立排栅,分作三寨:左寨赵云,右寨夏太史慈,曹耀自居中寨。 经过休整,曹耀军队气势如虹。 如果要达到闪电战的效果,今天夜里就必须兵临长安。然后,才能花最少的代价,把长安拿下。 但是,即使曹耀带来了近十万大军,但如果强攻,也会损失很大。 “公明,当初你家将军是怎么带领数千兵马从潼关过来的?” 徐晃惭愧道: “当初,守城的人还不知道我等之事,自然大开城门。” 曹耀点了点头,对众人说道: “如今之计,该当如何?” 众人若有所思,却不曾想到,扎里一下冒了出来,对曹耀说道: “这还不简单?大哥,你只管交给我五千人马,我便和典韦一起去把他破了。” 众人无奈的摇了摇头,觉得扎里又在说大话了。 虽然,探子来报,守城的敌军只有几千人,但凭着地势的险要,没有几万军队强攻,也拿不下来。而这强攻,乃下下策。 曹耀想了想,说道: “好,我便拿五千军队给你,如若失败,就别来见我了!” 众人听后一惊,更加猜不透曹耀了。扎里高兴的领兵而去,典韦也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番。看来,扎里与典韦打成一片了。 却说扎里、典韦到了潼关,领军来关下,把敌将三代老祖毁骂。完全像个地痞流氓。 守城敌将大怒,要提兵下关厮杀。有人劝谏说道: “此是敌军要激将军厮杀,切不可与战。待长安大军来,必有主画。” 于是,典韦军轮流来骂。敌将只要厮杀,劝谏之人苦苦劝说。至到一个时辰之后,在关上看时,扎里军都弃马在于关前草地上坐;多半困乏,就于地上睡卧。 敌将便教备马,点起数千兵杀下关来。扎里军四乱而逃,敌军趁势追击。 追到一半,发现不妙,急回走时,一棒鼓响,山背后两军截出:左是赵云、右是太史慈,混杀一阵。 敌军抵挡不住,折军大半,撞出重围,奔到关上。本想进城,却发现城门上站着一位年龄不大的将军,此时,城门上插的旗帜早已换下,改成了“曹”。 这时,敌将才发现潼关已经失守,而后有又追兵,等待他的,只有死路。 “你等投降吧,可以留你们一命,城中,可是有你们的妻儿老小的。” 曹耀俯视他们,他们别无办法,只好投降…… 夜幕,灯火通明。长安城虽然凌乱,但也逐渐宁静了下来。 两股势力的纷争,在夜幕降临之际,又变换一种形势进行。 接到消息,午时攻打潼关的消息早已被贾诩拦下,也就是说,长安城两股势力都不知道潼关沦落的消息,还在想着怎么扳倒对方。 其实,曹耀知道,按照三国真正的历史进行,这样的场景还在几个月以后,但也因为他知道后面即将发生的事情,所以,他选择了提前。 事情依旧像剧本里早已预计好的那样。如今,兵临城下,早已做好了进攻的打算。 曹耀望了望长安城内的夜景,点了点头,对军士们说道: “点火!” 于是,三军将士齐齐点火,照亮了整个星空。 城门内,贾诩心思缜密,早已安排好了一切。看到有人举火,城门内的人随之响应,于是大开城门…… 曹耀暗中命曹仁带兵在城外埋伏,遇到称乱逃出来的兵甲就立即把他们擒住,遇到有人带天子逃走的,一律拦下。 此时,曹耀面如傅粉,唇若抹朱,腰细膀宽,声雄力猛,白袍银铠,手执长枪,立马阵前。长枪所指,对将士们说道, “进军!” 十万大军飞马而去,立即杀进城中。这夜晚,长安便不平静了…… 此时,李傕正在睡梦之中,忽有人来报, “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啊……” 李傕睡梦中惊醒,听到有人惊呼,对其说道, “什么事?是郭汜又有动作了?” 来人对李傕说道: “洛阳来犯,曹耀派了十万大军进攻长安,守城之人望风投降,现在朝这边杀来了……” 李傕听后立即腿脚发麻,他实在想不出来,没有接到一点消息,曹耀居然你已经进城了。难道前面的驻军,探子都死光了? 他知道长安完了,唯一的希望就是再次跟郭汜联合,挟持天子,与曹耀周旋。 “郭汜呢?如今曹耀来犯,我们必定联合起来,才有活路啊?” 大敌当前,李傕还算理智。 此时,郭汜也接到消息,开始集结兵马,朝李傕奔来,如今,他也清楚长安是保不住了,只有联合起来,挟持天子,才能与之周旋。 郭汜引军而来,撞着李傕言: “如今曹耀攻取长安,你我必定是为叛贼,不但你我要死,三族不能保矣。” 李傕说道:“今曹耀兵据攻打长安,未可轻动。我和你乘间合兵一处,至弘农劫了汉君,东山再起,平分天下,有何不可!” 汜喜诺。二人合兵,于路劫掠,所过一空。 杨奉早已与徐晃兵合一处,知贼兵李、郭远来,遂勒兵回,与贼大战。 傕、汜二人商议:“我众彼寡,只可以混战胜之。” 于是李在左,郭汜在右,漫山遍野拥来。杨奉两边死战,刚保帝后车出;百官宫人,符册典籍,一应御用之物,尽皆抛弃。 郭汜引军入。杨奉保驾逃离长安,傕、汜分兵赶来。 曹耀轻而易举地攻破了长安,开始整顿兵马,清点人数,统计长安城个个方面的事情。 此时,杨奉带天子出了长安城,便遇到埋伏在外的曹仁。曹仁杀兵而出,对其说道: “杨将军,你带天子,要去哪儿?” 第一百六十章 徐晃归降 杨奉大惊,他此时有两个选择,交出天子或者与他曹仁决战。 杨奉趁着火光,望了望曹仁身后的队伍,估算了一下大约有几千人,与他们的军队相差不多。 于是,起了一个险中求富贵的想法,对徐晃说道: “你拉住曹仁,我们先撤走,你随后带兵逃走。” 徐晃点了点头,与走向阵前,长戟立在地上,屹立不倒。 曹仁点了点头,对杨奉说道: “看来,你们已经做好决定了!” 便不多言,随手一挥,大军充了上去。杨奉见敌人重来,便掉了几百来号人走小路而去,留下了徐晃。 “徐壮士,如今杨奉离你而去,你确定你就能拦住我?不妨说,他其实是在用你的命来给他谋一个前途的机会。” 看杨奉离去,曹仁并不着急,而是在乱军当中,对徐晃说道。 徐晃也知道杨奉无能,但是既然已经选择他做了主公,便要忠人事,对曹仁说道: “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 曹仁像没有听见他说话一般,继续说道: “我主公求贤若渴,你现在投降,我可以保你发挥你最大的才能,封侯封王!” 徐晃面无表情, “恕我无法答应!” 曹仁点了点头,说道: “那我就领教壮士高招!” 于是,大刀提马而去…… 曹仁虽是猛将,但他却偏向上将的领军才能,武艺并不高强。与徐晃斗了四十来个回合,便有点吃不消。 此时,正遇上逃兵李、郭二人从城里逃了出来,看到徐晃正在与曹仁厮杀难解,又看杨奉与天子不在了,就猜到了所以然。 于是,称他们厮杀,从乱军当中逃走,去追杨奉去了…… 曹仁也不是那种死要面子得人,看斗不过他,便让大军围住徐晃,让他以一打几十。 此时,徐晃刚与曹仁都过,精力已经过了一半,有遇上士兵把他围住,大叫曹仁阴险。 曹仁还要腾出手去追杨奉,自然要在这里速战速决。 曹操的兵马不愧都是精锐,遇到杨奉的散兵,以一敌二,自然不在话下。 没过多久,敌军的纷纷投降,只留下徐晃一个人在坚持。 徐晃看这着一切,知道大势已去,停下了反抗,对曹仁说道: “今日有如此地步,便是我投错了主公,怪不得别人!” 于是,佩剑一出,准备自刎。 “公明不可!” 远处,有人大声喊道,徐晃一惊,停下了手中的长剑。 众人朝城中望去,原来是曹耀带兵到了。 “曹将军?” 徐晃不知道是什么心情,一下坐在了地上。 曹耀走了过来,对曹仁说道: “大哥,你去追杨奉吧,记得好生安顿天子,替我给曹孟德将军问好!” 如今,叛贼基本已经除尽,曹操大义的名声也为其正了名。而曹操想要的天子也近在咫尺,多留恐曹耀改变想法,于是,便告辞道: “贤弟这几日打扰了,如今叛贼已除,天子被人劫持,我这就去解救天子!” 于是,告别了曹耀,曹仁手一挥,所有将士便跟着曹仁从小路追去。 曹耀看这曹仁离去,感慨万千,又望了望徐晃,快速走了过去,把他扶起了。 “公明,你这是何意?” 曹耀搀扶着他,问道。徐晃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 “败军之将,愧对主公,只好以死谢罪!” 曹耀早就知道他会这么说,所以想好了台词。 曹耀本来和颜悦色,却画风突变,变得一脸严肃, “公明,你真是糊涂!” 徐晃似早知道曹耀要劝他,于是,说道: “我不能不忠!” 曹耀平凡的说道: “你这不叫忠,你这是愚!请你不要侮辱忠义这个词!” 徐晃不解的看着曹耀。曹耀继续说道: “在我看来,我们理解的忠臣并不是对一个宠臣,而是对整到国家。” “而对一个国家忠,并不是对一个人忠,国家并不代表天子。” “我记得在古时,我们选举天子是为了让我们有一个很好的组织起来,克服自然,变得强大。” “但是,这样的权力也让他们与欲望变得强大,所以,走了现如今人人都想去做皇帝这个想法!这其实是错误的!” “在我看来,人们要改变思想,变成我当天子并不是为了荣华富贵,而是为了整个大汉,整个千千万万的人!” “你觉得,你有能力守护它,带领我们变得强大,那么你就可以被人们选起来做天子,这是百姓授予你的权力!” 曹耀望了望徐晃,对其说道: “这样的世界,你喜欢吗?没有尔虞我诈,没有天子的显贵,只有人人平等!” 徐晃的世界观自然没有曹耀那么远,但是,曹耀对其阐述的世界,他还是懂的。 “这样的大汉,才是真正为了百姓的大汉啊!” 徐晃似乎忘却了自己本来还一心求死的心里,在幻想着曹耀对他勾勒的世界。 曹耀说道: “那么,你愿意为了那样的世界,为我们在拼一把吗?” 此时,赵云、扎里、太史慈、荀彧等人站在曹耀的背后,对徐晃点了点头。 曹耀对他伸出了右手…… 徐晃望了望真诚的曹耀,又望了望他背后,为了这个梦想而追逐他的人,是啊,人都到了这个地步,又有什么不可的呢? 况且,这又是他想要的! 于是,徐晃也伸出了右手,紧紧的握住了曹耀。这一次握手,可能对日后的将来,影响甚远…… 这次攻打长安,有收获了八十万人口,对于将来诸侯争霸的年代极其重要。 这也是曹耀战略目地的关键一步。除了收获几十万人口之外,曹耀还等到了一批不错的贤臣,值得一提的便是徐晃和贾诩。此二人都是顶尖武将与谋士。 长安城外,杨奉带着天子逃走,途中却杀出一位人高马大的壮士拦住了去了。 “逆贼你往哪走?” 杨奉大惊,实在想不到这里居然也中了埋伏。 原来,拦住去路的便是曹操大将曹洪。起先,曹仁与曹耀商议,恐担心他逃脱,便唆使曹仁在这里设了埋伏…… 第一百六十一章 黄雀在后 此时,他也有两个选择,一个,交出天子,一个,死! 随着曹洪的出现,大军便一拥而出,把杨奉带的人团团围住,水泄不通。 “如果你选择不对,那就只有死!” 曹洪不会多言,当机立断地对杨奉说道。即使,他√杨奉没有一面之缘。 杨奉知道,即使交出天子,或许,只能暂时保住性命罢了,但要以后有所作为,那等于痴人说梦。 “我想试试!” 杨奉不在多言,险中求富贵,便是如此。 曹洪终究只是个猛夫,即使他知道如果在规劝一下他,他便放下武器,但是,他却没有。 “既然你自己做好了决定,那就不要怪我了!” 他大手一挥,对将士们说道: “救出天子,赏金百两!” 对于难得的利益渴望,虎军便长驱直入,如入无人之境。 杨奉终究不是初入军场的愤青,眼看敌军势不可挡,他对他的部说道: “集中兵力,朝右路进攻,护送天子,突破重围!” 但是,曹洪带了一两千人马,而杨奉只有几百人。 数量与质量上的差距,其结果便是突围不成,反而伤亡更大。杨奉终究低估了曹操。 看拜势已经很明显,杨奉知道即将命悬一线,便失去了抵抗的意志,他终究不是那王侯将相的种! 此时,曹洪杀翻一个敌军,提刀走了过来,他接下来要做的便是,给杨奉一个尊严的死法,毕竟,他依旧是一军头目。 杨奉知也看出了他的意图,便提枪而来,或许,他还有反转的机会,便是杀了他,曹洪! “看招!” 第一个回便由此打开! 杨奉与曹洪的武艺相差无几,双方在短时间内也很难分出胜负。 过了许久,曹洪终究在气势上更胜一筹,杨奉依旧要轰然倒下。 这下,他才看得清楚明白,在他以为他算计了曹耀、曹仁的同时,其实,他却自作聪明的以为,他们的确被他算计了…… 杨奉走神,露出破绽。曹洪几次机会,长枪直入,刺向敌人咽喉,杨奉轰然倒下…… 突然,待到曹洪旗开得胜之际,后路又杀出来一批人马。这一批,是两三千人…… 曹洪大惊,他实在想不到,究竟会是谁,还敢对他动手?他怀疑是曹耀,目前看来,也只有曹耀。 由于起先曹洪与杨奉混战一场,早已冲乱了阵脚,而敌军的突然杀入,即使曹洪军队素质再好,也挡不住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败相。 “谁?究竟是谁来犯?” 曹洪在大军之中,四处询问。有人看得清楚的,便匆忙对他说道: “启禀将军,我认得那两位敌将,他们正是挟持天子数月的李傕、郭汜……” 曹洪看了一眼长相欠抽的李傕、郭汜二人,很快也猜出个他们是带着逃军正巧撞上他们的。 “大胆逆贼,你还不快走,等我大军追来,你可就走不了了!” 此时敌军势大,曹洪处于下风,为了保全自己,曹洪对李傕、郭汜二人说道。 李傕、郭汜二人面带嘲讽,郭汜对曹洪说道: “快速把你杀了,我依旧可以走!” 李傕又补充到: “我看你还是不要费尽心思想要拖延时间了,你所期待的援军,还在长安城外,跟敌人厮杀呢,你现在的路只有一条,天子归我等,而你死……” 于是,变无话可说,混战了起来。 大军当中,天子随从的文武大臣们已经所剩无几,又被乱军误杀了许多,而天子也造雷池,并不好受。 这一场夜,天子经历了很多,先是被李傕的压迫,待到夜深人静,又听说来救驾他的人来了,于是,他便大喜。 即使知道长安城在里应外合之中被轻易攻破,而曹耀更是势不可挡,他觉得,曹耀与曹操的确是一个忠臣。 不久,一直暗中在他身边的杨奉对汉献帝说,此时长安城打乱,恐敌人狗急跳墙,拉他来做人质,便叫他悄悄的跟杨奉离开。 于是,汉献帝信了。等离开了长安城在知道,原来他依旧被劫持了,只是劫持的人换了一个罢了。 他心灰意冷,途中接到来救驾的消息数不胜数,汉献帝的内心起起伏伏,早已麻木,任人宰割…… 大战持续了半个时辰,即使曹洪军比较优秀,但是也抵挡不住前期就占尽优势的李傕、郭汜。 于是,在最后一刻,终究是熬不住了。 曹洪眼泪一挥,大叹了一口气吼道: “我愧对主公啊!” 见大势已去。自己无力回天,愧对曹操,便拔出佩剑,准备自刎当场…… “谁敢伤吾弟?” 突然,战场之外,有人大吼一声,众人应声望去,那人便是曹仁。 曹洪长剑落地,由忧转喜,大笑不止,原来是援军来了…… 曹洪再次拿起长枪,对极度恐惧的将士们说道: “将士们,给我杀啊!援军到了,我们有救了!” 众人听到自己的将军这样说道,原本士气低落的千余人士气大涨,奋勇杀敌! 李傕、郭汜二人大惊,他实在想不到,曹仁会来的那么早,这完全不符合逻辑。 按照他们的计划,曹仁即使快速的解决了徐晃的事情,他们也不可能反应那么快,知道这里要出事情吧? 他们在这里埋伏起来,应该是觉得胜券在握才对。 可是,事实就是如此,他们不得不信了。 “给我杀了这些叛贼!” 曹仁带来了四五千人马,于是一拥而上,面对敌军区区一两千人,灭杀他们,信手拈来。 这次,转喜为悲的李傕、郭汜,知道大势已去,如今不但拿不到天子,恐怕自己大多数也要命丧于此。 他们没有杨奉的骨气,郭汜立马对曹仁说道: “将军,我愿归降!” 李傕听到郭汜说归降,为了谋一条活路,便也跟着说起来: “我愿归降!” 李傕、郭汜带来的将士听到将领已经归降,也都放下了武器,任人宰割。 曹仁命人把李傕、郭汜绑起来,缴获了他们士兵的兵器,然后在开决定李傕、郭汜的去留…… 第一百六十二章 制度 就这样,俘虏以及李、郭二人被曹仁派人送给了曹耀,二自己带这天子等人回去复命去了。 曹耀拿李、郭二人并无用多大用处,他们称王惯了,如果留着他们,日后恐怕很难控制。 于是曹耀做出了一个决定,当街杀了他二人,以泄民愤。 他们在长安的所作所为,百姓早已恨之入骨,而曹耀当街杀了他们,自然初入长安的威望便瞬间提高。 而当时李、郭二人税收严重,百姓疾苦,曹耀的首要任务就是实行宽松的政发,让百姓们感受到切身的利益。 如今,拥有两座人口顶尖的城池,曹耀也似乎有事可做了许多…… “王允啊王允,我也许该谢谢你。”曹耀走到了堂外,看向了远方。王允这个史上的名臣,之所以被称为名臣,是因为他在原本的历史轨迹中用美人计除去了董卓,但是在那之后他的表现完全不符合一个忠臣的表现,其实他也只是一个有着野心的男人罢了。 不过,没有王允的曾经,便不会有现在的长安。 “主人,荀彧和荀攸两位大人求见。”护卫出现在了曹耀身后。 “让他们来这里见我吧。” 曹耀笑了起来,看起来他们是忍不住了,的确也是时候给自己这些麾下一个正统名分的时候了。 “主公!”不多时,护卫便引着两人进来了。 “不必多礼,坐下讲吧。”曹耀招呼着两人坐了下来。 “主公!”只是荀彧和荀攸刚想说话,护卫又来了: “鲁肃大人和郭嘉大人也来了!” “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啊,都来了。”曹耀摇着头笑了起来,果不其然,郭嘉与鲁肃刚进来,戏志才也来了。 这下,曹耀麾下的顶尖谋士全到齐了,看来这重新建立官僚制度,让他们真正运作起来的诱惑不小啊。 “主公,如今我们占据讲座大汉重镇,也算是大势力了,这正是我们有所作为的时候了!” 戏志才在这个新势力建立一项上最是积极。 “那么大家觉得我们应当如何?诸位,我们这片天地,还需要大家做守护!”曹耀淡淡地说道。 “臣等一定竭尽所能。”荀彧和荀攸等人一起伏在地上道。 “诸公请起,我一向以公平为先,以后这跪礼就废了。” 曹耀就这样直接把跪礼给废了,但是荀彧和荀攸他们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长久在曹耀身边,他们明白曹耀对于虚礼并不喜欢。 “诸公,坐下说吧!” 虽然曹耀仍旧让荀彧和荀攸等人坐下,但是无形中荀彧和荀攸他们还是拘谨了很多,毕竟今非昔比。 “现在,当务之要便是抵定我们日后的制度。” 曹耀没有犹豫,直接看向了荀彧: “文若,你说一下。” “是,主公,根据您所讲的,我与公达商量之后,又做了一些改动。” 荀彧行礼道。 “那么把你们商量得出来的结果说一下。” “是!”荀彧大声答道,然后兴奋地讲了起来。 听着荀彧讲的,曹耀露出了沉思的神色,显然荀彧和荀攸这草拟的中央集权官僚制度,是在他所抛出的一些理念上将内阁与三省制度结合在了一起。 首先是内阁,在荀彧和荀攸的草拟中,内阁成员由两部分组成,一部自然是六部,另一部则是由他们所提出的学士制度,即设立五名大学士。 从科举中选拔,并且具有一定的行政经验后,才有资格进入内阁,其职责便是为曹耀提供咨询建议,以便后世没有经验的人在处理政事时不会被六部阁臣欺瞒,而且学士每隔五年便要换人。 最后在内阁制中,荀彧和荀攸还想出了一个票拟的制度:所谓票拟便是关于六部、百司各类政务奏请文书的批答,也就是说内阁可以先与曹耀共同讨论,作出决定后再草拟成文字。 但也可以是内阁先拟好批答文字,连同原奏请文书一起送曹耀审批,其实就是各类文书可全归于内阁票拟,疑难者由曹耀召阁臣一起商议决定。 但必要时曹耀也可在禁中主动提出自己关于政事和用人的意见,通过手诏、中旨(传口谕)下内阁票拟,对于这类手诏等,内阁可以奉行,也可以拒绝。 而荀彧和荀攸显然只是把内阁当成一个决策机构,并不打算让它具备太大的权力,所以他们在内阁后又设立了两个部门,门下省和尚书省:其中门下省负责审核内阁政令,有不可行的可以驳回,交由内阁重审,等于是为国家最高决策又加了一把锁,不至于让内阁权力失控,尚书省负责具体执行国家的重要政令,有监责六部的权力。 这三个部门处于平级,全都直属于曹耀管辖,互相之间权力相等但职责各异。 在这三大部门之下,才是六部,但是这六部的名字与曹耀原来想的不同,荀彧和荀攸是这样为六部定性的: 吏部主管官吏的考核和任免,户部主管户口、赋税,商业,宪部主管国家礼仪制度,军部主管军队人员升迁、军籍、补给、调令、武备之类,具体如遇有战事由军部会同内阁一同向曹耀负责,刑部主管刑法,工部主管国家的工程建设和技术发展。 最后在六部之外,还有曹操所讲的监察府,有监察之权,但无刑审之权,只对内阁和曹耀负责。 其中军部和宪部应当就是原史中的兵部和礼部,没想到却被荀彧和荀攸改成了军部和宪部,不过曹耀也觉得蛮不错的,听上去比原来的要有气势得多了。 内阁取命令,门下封驳,尚书奉而行之,这就是荀彧和荀攸想出的三权分工,从而彼此制约,以掌管国家大政,同时内阁又限制了曹耀权利,不致于因为曹耀的昏庸而导致整个国家决策层的错误。 而六部虽然低于内阁,门下,尚书三省,但是由于六部尚书可以参与到内阁决策层中,所以不至于让六部完全变成附庸,等于又来了一道人事上的制约。 可以说荀彧和荀攸在这制度上花费了极大的心血。 第一百六十三章 构想 对于荀彧和荀攸这提出的有着削弱皇权的内阁三省六部制度,曹耀非常满意。 这样,相当程度上基本解决了独断专行的弊端,然后再有门下省进行省核,为这决多加了一道保险,最后再交由尚书省协调各部实施,避免六部互相推委,可以有效地提高行政效率。 而六部尚书作为内阁成员,对于他们起草的政令恐怕更加熟悉不过,等于同时又监督着尚书省,彼此互相制约,不至于任何一家独大。 而六部各有职司,最后再有直接对皇帝和内阁直接负责的监察府,一定程度上可以抑制官员贪墨,同时由于只拥有监察而没有刑审的权利,也避免监察府弄权的可能。 ????“诸位觉得如何?” 曹耀笑着看向了众人,他本人很满意这样的框架。其余几人,各自沉思了一会而,基本上都表示没有异议,毕竟曹耀默认这荀彧和荀攸削弱独裁的体制在他们看来已经称得上圣人之举了。 最后,只是戏志才提出了他对军部的看法。 他认为限制军部的权力,将军事完全交给皇帝和阁臣来指挥,虽然够稳定,但是未必是最佳的指挥。 ????“志才,以后我会建立军事参谋本部,将从各地军队中选拔出最优秀的人才,他们必须在边境服役三年以上才有资格进入,而太学中亦可以挑选出一批人去边境服役,同样三年以上才有资格,他们的职责便是辅助我们制定具体的军事。” 曹耀回答了戏志才的提问,也就是说六部中的军部将成为完全意义上的后勤军部,只负责军队人员升迁、军籍、补给、调令、武备之类,而内阁也不具备完全的战争指挥权力,只有曹耀和参谋本部才有资格去指挥战争。 曹耀可以在政治权力上完全让步,因为他明白政治民生是需要协调,不断的协调才能做出完备的决定,他个人只会造成不必要的麻烦,还不如让文官代劳。 但是,军事上绝不可以让步,一旦发生战争,必须要有强力机构来进行统筹指挥,而不是让半吊子的文官来指挥。 荀彧和荀攸搭出的只是官僚部分,他们是不会对曹耀的本家,也就是未来出现新兴贵族做出规划的。新兴贵族,代表的是他们自己的利益,这件事上面只有曹耀开口,他们才能去筹谋。 “诸公,我决定在我们控制的势力范围起,废除宦官制,以女官代之。” 不过曹耀很快就说了起来,对于废除宦官,荀彧和荀攸他们举双手赞成,在他们看来宦官中极少有好人。 ????“至于新兴贵族……” 突然曹耀说到了新兴贵族,荀彧和荀攸神色变得凝重起来,经常与曹耀一起,他们也很明白曹耀常说的关于下一代的问题,的确任何一朝,通常来讲,都是一代不如一代的。 “我们的后代将没有贵族特权,我们后代的权力大体要与百姓们一样,不能世袭。”曹耀将他的意思说了出来。 ????贵族,公民,平民将构成大汉的整个社会架构,其中贵族将按照古制分为公侯伯子南五等,并且根据自己的过往记忆,曹耀提出了贵族守则。 作为统治精英层,他们必须遵守两个原则,第一他们身为统治阶层,必须体现身为贵族的骄傲,遵守帝国法律以作为民众的榜样! 第二也是最重要的一条,作为新兴贵族,他们绝对有义务去开疆拓土和戍守边疆。 这两条一说之后,几乎没人反对,汉朝之所以走向如此,除了皇帝失德,任用奸臣外,当时整个统治阶层的腐化才是罪魁祸首。 如今,曹耀提出的建议恰好解决了这个问题,而且曹耀一手否定了所谓贵族特权,爵位的高低亦得由他们自己去争取! 而且贵族的头衔代表的只是一种尊荣,他们将不具备太多特权,贵族更多只是体现家族的荣耀和光辉的传统。 而且贵族的爵位将不具备世袭性质。贵族之下,则是公民,他们将享有曹耀势力范围内的各种优待,但是相对的他们所要付出的代价便是要为整个大家庭而战斗。 最后平民将构成整个势力的基石,他们只要奉公守法,按时交税即可! 在曹耀的所想中,如今的社会要想过渡到曹耀前世身处的那个年代,就是自己用武力征服全国,然后强制性的慢慢引导。 引导也不是一下就搞定,这样会引起高度的反弹,所以,他决定先把这个社会变成高度繁荣的封建社会,如同宋朝那样,然后,在把它过渡到资本主义,最后演变成曾经他所处的社会。 ?听完曹耀对个阶层的重新划分,荀彧和荀攸他们都傻眼了,这完全是要对整个长安洛阳的贵族重新洗牌,而人才来源,大多来自贵族,这措施必将举步维艰。 ????听完荀彧和荀攸他们的担忧,曹耀笑了起来,他很高兴他的麾下有着如此理智的人才,他们并没有因为他煽动性的演讲而失去冷静,而是就此向他提出了克制的疑问。 “文若,公达,有时候,严厉的改变虽然会失去一部分人,但是今也会得到一部分人,而我们选择了得到大多数人,不是吗?” 曹耀的反问让荀彧和荀攸他们露出了思索的神色。是啊,即使失去如今的贵族,那么,也会得到大多数平民百姓的支持,而这才是国家的基石。 曹耀又将将竞技大会的概念提了出来,在未来,他们可以每隔几年举行一次全国性的竞技大会,各地都可以参加,但是必须通过预先的选拔,比如州府县村都可以展开。 这样,充分调动了全国的积极性,为曹耀送入大批的优秀人才。 曹耀的话无疑为荀彧和荀攸他们打开了另一条思索的道路,虽然曹耀说的和体制统治看上去没有一点关系,但是他们却能清晰地感觉到曹耀所讲的这个竞技大会对未来对后世子孙所能带来的影响将是积极而有意义的。 第一百六十四章 毁灭军团 看着沉思的众人,曹耀微笑了起来,制度只是规范权力阶层,真正想要改变这个国家,还是要从基础做起,他要把他的理念植入到每个汉人的血脉中去。 青楼赌场他禁了,又可以用竞技用习武的风尚去削弱那些负面的东西。 这个世界不是他说想打谁就打谁的,现在离一统天下才刚刚起步,至于之后的征服,他早就有着完整的计划,他的目标很简单,就是要让汉人独霸丝绸之路,中原永久成为世界的中心。 光想做到这一点就不是他这一代所能彻底解决的,而想要能够将军力完全投入西面,保持汉人在丝绸之路上的统治地位,他首先要彻底征服并开发南方那适合耕种的土地,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这是铁一样的规律,离开这一规律,他的任何设想都是空谈。 农耕国家的侵略性是最差的,这是一种强大的惯性,他固然能够让汉人意识到外面的天地,又或是为他们建立一种尚武的传统,但是都不及创造一个能够改变汉人农耕文明的大环境,他从来都不觉得现有的土地会养不活汉人。 在罗马的全盛时期,罗马治理下的人口将近有一亿,几乎比现在的汉人多了三分之二,但是他们的土地只有汉人的一半多,而且他们的农业系统也不比汉人强多少。 可是他们做到了,靠的就是发达的商业,曹耀想要的就是将部分汉人从土地上解放出来,去从事工商业,所以他要彻底开发征服南方的土地,所以他要保持汉人的元气,他这一世要做的就是为未来的子孙打下一个扎实的基础罢了! 这就是曹耀从落雁村起始,经历了那么多,遇到了几个人,改变了他想要平凡的思维,这就是他唯一的改变…… 长安大地,将近十万没有家室的男丁被抽调了出来,单独编制,驻扎于靠近边境的广阔平原之上! 如今编制了官制,曹耀也想学那曹操,做一只奇兵,一只能够在战场上出奇制胜的奇兵。 他们就是曹耀设想中未来的主力军队“毁灭”的基础,在这十万人中,有三万老弱被筛选出来成了专门负责铠甲斗具以后后勤的一部人马,而剩下的八万人,则在那个寒冷的冬天开始了最为严格的军事训练! ????徐晃的确是一个很好的大将之才,刚投降就委以重任,绝对是最好的教官,尽职而又负责! 在他的操练下,那八万人的身体素质一直在不断增强着,当然这也与他们的饮食也有关系,对于这只未来的主力军曹耀从未苛待过。 长安积蓄的牛羊基本上都调拨给了他们,在接近是全肉食的饮食下,过了许久,这些原本身体精瘦的农人流民一个个都成了膀大腰圆的大汉,每天跟着徐晃两人打熬力气! ????和他们一起训练的还有当初从洛阳带来的竟十万军队。 这半年下来,双方都没少打过架,不过彼此并没有打出仇怨,反倒是这半年打下来,打出了感情。 而这恰恰也是曹耀所希望看到的。 对于少数民族,曹耀也一直反复敲打着这些族群,将他们的悍勇强者形象刻入他们的心里,而在他的授意下,鲁肃也大力整治那些奸诈狡猾的商人,在边地的贸易中,那些蛮人只要按着规矩交易,基本上都不会吃亏。 那些部落为此大都对曹耀尊敬有加,打一大棒给一甜枣便是曹耀对付这些蛮人的法子,从长安之乱,那些人想乘火打劫下来,那些规矩的部落就算在北庭的土地放牧,也从未受到过任何骚扰,反之那些不开眼的,都被灭杀。 ????长时间下来,那些蛮族部落大都有归顺曹耀的意思,他们派出使者,立即归降。 而归顺以后,他们原本担心的曹耀会将他们分拆编入汉民的状况并没有出现,曹操反而是为他们划定了广阔的游牧区域,同时将汉人编入他们的部族,来增加他们的人口,这一切都让他们觉得曹耀就是公正无私的王。 所以在知道他们的王要组建一支强大的军队时,他们毫不犹豫地派出了自己部落最勇猛的战士前去! ????其实曹耀之所以为他们划定游牧区,禁止汉人耕种,一方面是因为他后世的所学让他知道,开垦并不利于当地的生产,而另一方面他其实心里有着打算将北庭的部分汉人也变作牧民的想法,汉人的饮食习惯让汉人的体质每况愈下,对于建立一个强大的民族而言并不是什么好事,所以他才想让汉人跟这些蛮族学习放牧! 至于派遣汉民进入那些蛮族部落,而不是将那些蛮族打散分入汉民之中,其实是曹操的另一着算计,表面上看是他吃亏,其实他分派到那些部落中的基本上全是没有老婆的光棍汉。 而这里就不得不提一下那些蛮族部落的构成情况了,由于塞外苦寒,而且蛮人素来喜好争斗,是以部落中往往女子要比男子多,而对一个部落而言,男子又是其实力的象征。 所以当曹耀将大批男性编入他们的部落之中时,他们不但没有反对反倒是欣喜不已,其实却不知他们已经落在了曹耀的算计之中,像他们这些中小部落的蛮族,根本就没有自己的文化,就算信仰也只是最简单的祖先和图腾崇拜。 当大量的汉民涌入后自然会改变他们的语言和风俗习惯,而且这种变化还是主动的,并非他强加于他们,而这条才是曹耀将汉民编入蛮族部落的真正意义所在,只要他们在这,这个大环境始终没变,他又何需将那些蛮族拆分。 徒然惹那些蛮族的猜疑而引起无谓的麻烦,其实汉民编入蛮族和将他们拆分打乱编入汉民不过是说法不同,概念并没有变化! 既然如此,还不如让他们自己高兴地接受这些将他们同化的汉民,反正只要在这里,汉人的文化就是唯一的文明! ???? 第一百六十五章 儒学 就这样,浑然不知自己其实已经等于是将自己化入汉人中的各部,怀着感恩戴德的心情将自己部落里最善战的战士派了出去,而在接受这些战士的问题上,曹耀也是没有丝毫的犹豫,毫不考虑就答应了。 对于二荀的反对也被他强行压下,军人出身的他,自然明白军营是什么样的地方,在那里,那些蛮人战士很容易真正融入到他的队伍来,男人,本来就是不打不相识,所以在留守的教官人选上,他将扎里与典韦这两个思想简单的壮汉猛人留了下来! ????而扎里与典韦也没有让曹耀失算,他们两个并没有什么太深的族群之见,反正只要是光明磊落的汉子就对他们胃口,堂堂正正的决斗他们就不会去阻拦。 在初期的时候,那些新入的汉民往往打不过那些蛮人,想靠人多去找回面子的时候,绝对会被他们两个先暴打一通! “主公的脸都被你们丢光了!” “妈的,向来都是咱们的汉子一个打两,你们根本就是我们军耻辱!” 这两句话成为了扎里与典韦开始时说的最多的话!而被骂的汉民也往往被激起了骨子里的血勇,常常都是一次打不过,就再打,一直打到能赢为止,中间决不肯让其他人插手。 这样一来二往三去的,打到最后,即使他们输了,那些蛮人也是死命地抱住他们用那口生硬怪异的腔调大叫: “兄弟,兄弟!哦哦哦哦!”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当他们的身体因为饮食的关系而变得越来越强壮时,他们与他们的那些蛮人兄弟之间的打斗也已是变做了体现感情的玩耍,常常是上一刻还在和那些蛮人互相揍得鼻青脸肿,下一刻就跟着他们的两个将军站在旷野里一起扯着喉咙乱唱个不停…… 随着时间的流逝,从进攻长安到如今,已经过去很久了。曹仁带着天子回去,与曹操算是搞好了关系。 按照曹耀的想法,目前,还需要尽量拉拢曹操,让他平定了徐州等地,然后与北方的袁绍对峙,而已自借机平定西凉,然后打通川蜀。 今日,郭嘉有事询问曹耀,便匆匆过来,正巧碰到曹耀在沉思,不解,便去询问。 “奉孝啊,你可知我心中想的究竟是什么吗?” 曹耀忽然间语气变得寂寞了起来,这一刻,郭嘉突然觉得他曾经自以为猜到的那些东西变得模糊了起来, “嘉不知!” 他摇了摇头! “我一直在想,天下纷乱究竟是为什么,奉孝你说是国家体制出了问题,文若和公达则认为是皇帝不修德政,你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看法!” 曹耀的神情变得深邃起来, “但是有一点共通的就是,会思考这个问题的通常都是读书的士人!” “奉孝,你应该知道我是相当厌恶士人的吧!” 曹耀看着郭嘉又道: “但是你知道为什么吗?” “士人大多华而不实,只知空谈!” 郭嘉神色间也是有着一丝厌憎。 “你说的只是部分,还不是全部!” 曹耀摇了摇头,然后看着颇有些疑惑之色的郭嘉又道: “奉孝,你觉得真正掌握这个天下的究竟是谁?” “汉室,天子!”郭嘉答道! “天子,只是站在权力顶峰的一个人而已,你能告诉我天子的权力是谁赋予的吗!” 曹耀又是问道。 “嘉不知!” 郭嘉茫然地摇了摇头,他虽然讨厌礼法,憎恶腐朽的汉室,但是皇权的由来,这个问题他从来没有想过! “天子授命于天,君权神授,这就是当年董仲舒所提出的说法!” 曹耀轻声道: “皇帝的权力是老天给的,任何人都不能侵犯,否则便是藐视苍天,这就是董仲舒用来迎合那个武皇帝的说法,从此以后,儒家声势越来越强,而诸子百家除了隐藏在儒家阴影下的法家,自成一格的兵家和根植于天下人心中的道家之外,其余的都成了歪门邪道!” 看着在那纵论的主公,郭嘉不明白他为何要说这些事情! “奉孝,你觉得当年的武皇帝抬高儒家是为了什么!” “武皇帝抬高儒家无非是为了让他们刘家子孙能够千秋万代罢了!” 郭嘉想都不想就答道,也只有跟曹耀在一起,他才敢这样贬低天子。 “今时今日,现在你觉得皇帝的权力究竟是来自于何方?” 曹耀还是那样问道。这个问题,其实他在劝降徐晃的时候也有提过,只是当初没有仔细分析。 “其实现在皇帝的权力可以说完全是由那些士人和豪强共同支撑的!” 没有等郭嘉开口,曹耀却是自己道: “武皇帝以为儒家只是他一手扶上台的工具,但是却想不到到了后世,他子孙的基业却是要靠着这个工具来支撑吧!” 听着曹耀的话,郭嘉心中大惊: “主公!” “奉孝,你也是颇不屑儒家的仁义之说吧!” 曹耀却是笑了起来: “豪强中也未必有几人会去相信,但是他们谁都要借那仁义的旗帜,就算日后这天下定了,他们也是要用那儒家之道去治理天下,所以说纵使王朝变换,帝皇更迭,但是这儒家的地位也许却是不会再变化,才是真正的千秋万代,长盛不衰吧!” “主公,您是要!” 看着曹耀那高深的笑容,郭嘉失声道,难道说主公是要灭儒!这个不是现在的处境能够完成的啊…… “奉孝你为人不拘于世俗礼节,有些话,我也只能对你说,却不知道你是否又能理解我呢!” 曹耀淡淡道,他从来就不认为儒家是什么汉民族的文化精髓所在,乱世帝王平定天下靠的是兵家法家,儒家不过是装门面的东西,反观儒家,瞧不起工商军士,以科技为奇淫巧技,活活扼杀了中华可能的强盛。 欧洲后世之所以能胜过中华,其文明之复兴便仰仗的是华夏四大发明,造纸,印刷,火药,指南针,由此可见,汉人的才智是何等聪慧。 第一百六十六章 那个梦想 若不是儒家压制,后世汉人的技术绝对是世界最强的!但是这些并不是他说服郭嘉的理由! “儒家讲天子授命于天,其实这天便是他们儒家,士农工商,这就是儒家订的,他们始终是上位者,而看不起其他三民,无论皇帝怎么变,这个秩序却始终不变!你觉得这合理吗!” 曹耀激动道,天下是应该有一个秩序,但绝不是那个该死迂腐顽固落后的儒家所定,绝不是! “主公如欲灭儒,的确是急不得,惟有按方今之策,慢慢蚕食天下之根基,待到时机成熟之时,方可给予其致命一击!” 郭嘉的眼神中闪动着一种激昂,一种兴奋,他本就不是世俗之人,对于儒家之道更是厌恶至极,否则也不会为那些儒士称为鬼才,浪子! 即便二荀也是因为其才而与他结交,至于他心中所思,却也不甚清楚!他体内流淌着的就是离经叛道的血液! 到得此时,郭嘉心中终于彻底明了,曹耀究竟要做的是什么样的事情,他的主公要做的绝不是简单的统一天下,而是要借着这乱世来建造一个前所未有,远超所有人想象的帝国家! ????豪强和不断上扬的儒家势力是曹耀处心积虑要消灭掉的阶层,但是最根本的他还是要改变这个天下的根本,他要将部分的汉人百姓从土地上解放出来。 农耕文明以及大陆的封闭使得儒家学说有着生存的土壤,而历朝历代的统治者出于自身利益的考虑,也将儒家奉为自己可以改造的工具,从未去考虑过儒家这个工具可能对后世带来的危害。 总之儒家学说从一开始的方向就已经错了,纵使有诸多好的地方,但是到最后随着时间的推移,由于自身对特权的渴望,也只会朝着那条错误的路越行越远,固本天下。 但是这天下到最后有多少是代表所谓的仁义和百姓,无非是部分而已,儒家自身的特权才是他们心目中的大道罢了,所谓大同也只是儒家一个虚幻的乌托邦,他们只会将汉人带进一个死胡同! ????而且自从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以来,儒家的势力一直在急剧地膨胀着,能够识文断字,传播知识的就只有儒家罢了,在百姓心里儒家的地位早就被抬高到了一种不合理的地位,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 这种荒谬的理论影响了一代又一代的汉人,他们心甘情愿地被束缚在土地上,耗尽自己的血汗就只是将希望寄托在了子孙身上! 如果任由儒家继续影响这个国家的话,那么汉人的未来将被彻底地引导向那条老路,就算他想改变,也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现在却绝对是一个最好的时机,这个可以说是由他一手提前催立而成的乱世就是他最好的机会,鲸吞天下去进行绝对有阻力的变革和慢慢腐蚀蚕食悄然改变这个天下的根本。 他选择了后者,虽然多花一点时间,但是效果绝对比前者要好得多! ????曹操需要一个敌人来巩固他在中原和朝堂之上的势力地位,他又何尝不需要曹操这个敌人来让他推行他的思想和政策,现在的局面对他来说已经是最好的了。 豪强和儒家士人从来就不是铁板一块,从那些选择留下来的豪强和对士族不满的寒门子弟就可以看出来了! 那些被他放在军队中历练的寒门子弟,就是他用来消灭或者说是彻底将儒家改头换面中最重要的一环力量! 他需要时间去促成他们的改变,所以其实在曹耀内心,他定下的统一时间是十年!至于豪强这个阶层,曹耀是需要他们完成一个他想要的转变! ????“主公,您的大略可以说是前所未有,其中过程之艰难决非常人所能想象,嘉誓死追随主公!” 想通一切的郭嘉突然间向曹耀跪了下来,曹耀的城府,这一刻他终于了解,也明白了他为什么一直让二荀负责琐碎的政务,这个计划委实太过深远,其中所包含的也太过惊世骇俗,以二荀那样自幼受儒家熏陶的人而言,可以想象如果被他们知道的话,绝对是‘死谏’之局! ?“奉孝起来吧!这件事便是我到现在也只是做了个粗略的决定,虽然准备早就开始了,但是你应该很明白这些事绝不是我们想的那么简单,乱世破而后立,这个破字做起来并不难,难就难在那个立字!” 曹耀看着郭嘉一脸凝重道,他自幼师从童渊,儒家典籍也多有涉猎,其实儒家思想本没有错,但是数百年独尊儒术的局面下来,儒家已是很天然地将他们视做了领导者,无形中全天下的士族已经将自己视做了一个团体,一个统治的团体,无论谁想融入这个团体,就必须接受他们的思想和道德体系。 这无疑是很恐怖的一件事情,其实天下藏龙卧虎,草莽之中亦有英雄,能够管理好天下的人才绝对不少,但是因为儒家士人,他们必须接受儒家对他们的改造! 否则的话,他们始终不能融入到统治阶层中去!他要灭儒,与其说是消灭儒家的思想,倒不如说是他要消灭掉这个已经将自己神圣化的阶层。 人性逐利贪权,圣人君子始终是少数,儒家学说的思想太过理想注定他们只能成为被改造的工具,更可悲的是由于儒家自身对礼法传统的顽固,只能让他们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行越远,治乱交替其实就是儒家所讲的革故鼎新。 但实质上却是换汤不换药,儒家学说更大程度上应该是针对个人道德修养,于治国其实是无半分益处,这也是为什么帝王治天下,案上儒家,枕下法家的缘故! ????“主公所言极是,这立之一道,的确是最大的困难,不过以嘉看来,主公已是有着一定的思量。” 郭嘉看着曹耀问道。 “奉孝,这些说法,需要时间去完善,综观百家学说,无不是历经百年方才形成完善,而我要做的,并不是如何去静止儒学,而是让我们中华百家争鸣!” 第一百六十七章 开科 他今日与郭嘉说这些,其实是他心中所藏所想实在太累,想找一个人倾诉,就算他心如石,但是看着天下大势一步一步向着他所想的大局中进行时,却又免不了几分隐忧,毕竟他想要做的事情在这个时代委实难以让那些固有的精英阶层所接受。 他只有毁掉他们,破而后立,但是将数百年沿袭下来的思想毁去代之以一种全新的思想学说,对他一个仅是比常人多知晓一些见识的人来说,实在是难如登天,更何况此时儒家独大,他就算想借力打力也是办不到,惟有以最激烈的手段彻底摧毁儒家势力,而且他曲高和寡,能了解他的恐怕也只有郭嘉等寥寥几人罢了。 这些事情他只能慢慢地暗中思虑周全,以一种旁人看不出的掩饰来进行。 儒家势力在强,也需要民众去相信信奉才能为之强,如今他就是要毁去那种根基,毁去儒家已有的影响,但其实这是一种很危险的做法,因为他不能出错,一旦出错,就是满盘皆输…… ………… 神州大地,孕育这血与泪的阴谋。而这次,是更让洛阳与长安民众欢喜的是,曹耀免除了他们三年的粮赋,更将先前分给他们耕种的土地,以明文契约的方式完全赐予了他们! “主公,将那些土地分给那些百姓,固然是好,可是没有朝廷的命令,这样一来,主公的叛逆之名只会越加为人所诟病啊!” 虽然认为曹耀的命令是最大限度的为百姓生计着想,但是出于臣属的职责,荀或还是表示了自己的担忧。 “你说的是哪个朝廷,是曹操供奉的那个朝廷吗?” 曹耀轻笑了起来,对他说道。 “主公,中原文士鼎盛,若是不能得到他们的支持,以北庭所训练的文士只是勉强够这一地使用,那日后主公如何兼顾天下!” 荀或说道。 “文若,你说得的确有道理,不过我说出的话岂能再收回!” 曹操又道。 “主公,分给百姓田产一事,已是定局,或也不便多说,只是这官吏人选,主公必得早有定见,洛阳与长安如今除了少数我北庭的文士之外,大多都是些土豪在打理,现在他们震慑于主公的军威而不敢轻动,但是日后其他势力与我们起干戈时,难保他们不会做反!” 对于目前让土豪暂掌地方大权,荀或始终有着顾虑。 “文若原来担心的是这个啊!” 曹耀笑了起来,然后看向了荀攸道: “公达,你还没与文若说吗?” “主公,这几日为着那分田之事,攸没有与文若讲起,是攸疏忽了。” 荀攸欠身道。 “这不怪你,现在你与文若说下吧。” “是,主公!” 荀攸看向了一脸狐疑的荀或说了起来: “文若,其实主公前些日子早就与我谈过这件事了,我和主公对于目前官吏空缺的看法是:开科取士。” “开科取士?” 荀或的眼中满疑惑。 “是的,孝廉制的弊端,文若你也应该清楚,那些地方豪族,名门之后,想要弄一个孝廉之名实在太简单了,这其中难免不学无术之辈甚多,于国于民都不是件好事。倒不如我们开出考卷,让那些士子来公平竞争,唯才是举!” 荀攸解说道,他虽也是荀家之人,不过出身旁系的他很明白那些寒门士子的处境。 “开科取士,那若是有居心叵测的小人,也用吗?” 荀或虽然觉得这开科取士很不错,不过这德行方面,考却是考不出来的。 “文若多虑了,在地方为官,要的是他有安民济世的才学,至于德行,若是他为官不仁,自有律法在那,咱们按法而行便是。” 郭嘉插话道。 这下,荀或再无意见,也是点头同意这开科取士了。 如果说长安百姓此前仅是因为生存的欲望,而选择了曹耀,那么现在,第一次能够过个安稳,不需要再饿肚子冬天的他们对曹耀是衷心的臣服,没人会希望回去再过以前的日子。 他们会常常看着自家屋子里那些没被收去的粮食,傻傻发愣,到后来,当曹耀发给他们田契的时候,这些百姓都是捧着那田契向着曹耀所在的方向,长跪不起,不停地磕头! “今天俺们的军爷问我们说,南面的人日后要是打过来,要把这些地收回去怎么办?” 在长安、洛阳,无数分到田地的农家汉子在家里都在讨论着这个由曹耀分派下去的士兵向他们提出的问题。 “还能咋办,只有认命了,能吃上这饱饭就不错了,只是希望曹大人不要有事就成!” 一些年老的老人如是说,不过更多的人却是选择了那些平日里曹耀军队所感染给他们的刚强, “他娘的,那些狗官要是敢来,俺一定跟着军爷砍死他们。” “要死俺也要做个饱鬼,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只有曹大人做了皇上,咱们才有这好日子过!” 一时间,冀州的民气便是这样,当曹耀将自己的名望声威和他们所渴望的土地混合在一起而给予了那些百姓利益和希望之后,这些原本唯唯诺诺的百姓忽然都变成了护家的狼。 而只要曹耀能一直带给他们胜利,那么没人能从他们手里把土地抢回去,而他们对曹耀的忠诚也将变成一股可怕的力量。 现在,这里的大部分男丁,在接下来空闲的日子里都是整日随着那些军人习武强魄,怀揣这有朝一日,能够报答曹耀的心思。 百姓如此,这里的大部分读书人同样是心情难以平复,因为曹耀的‘开科取士令’让他们看到了出人头地的希望,像他们这些还在这里的,大都是些寒门子弟,在旧有的体制下,没有关系,没有门路的他们也许一辈子都无法成为官吏。 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对他们来讲只是一句空话,但是现在他们却看到了希望,曹耀给了他们一个公平的机会,而他们中大多数人也有自信,绝不会输于那些只知高谈阔论的世家子弟。 第一百六十八章 变 九月,曹耀在县里所设的考试之所,几乎被挤得是水泄不通,让曹耀很是意外了一阵,不过他很快就释然了,儒家学说所灌输给这些读书人的理念就是做官,看起来他是高估了那些读书之人的风骨。 人性本来就是靠欲望所驱使,孟子的‘富贵不能淫’鲜少人能做到啊,儒家的修身之道,不是死抱着四书五经就能行的啊! 最后,涌入县里参加科举的读书之人竟有五千之多,不过其实这里面有不少人是学的杂家学说,对于儒学之道到是不怎么精通,他们大多只是抱着不妨一试的心态来参加这科举,毕竟汉室尊儒已有三百多年之久,虽然曹耀有着为才是举之说,但那毕竟只是传闻,做不得准。 当进入考场的读书人拿到他们所希望已久的卷子时,大多数人看着上面要他们随意做篇文章的题目,俱是疑惑不解,其实曹耀出的题目很简单,只是要他们就先秦诸子百家学说谈下自己的见解。 可惜他们中大多数人对百家学说都不甚知之,叫他们如何谈的开来,最后时间催人,无奈之下他们只能就着自己所学,绞尽脑汁,尽力而为了。 五千份卷子,在北庭的文士团手里,不过三天,便全部阅卷完毕,直接淘汰了近四千人,这四千人被淘汰的原因很简单,他们的卷子上大多都是通篇颂扬圣人,又或是贬低百家,并斥之为异端邪说,但是却又说不出什么实际之处。 对于这样的结果,曹耀并不意外,本来吗,汉室崇儒,罢黜百家,大多数读书人都是死啃四书五经,这样的结果不足为奇。 考试完了,荀或却是找上了曹耀,对于百家学说他并无什么太深的偏见,在见识过北庭文士在政事上的效率之后,他也觉得太多儒士脱离实际,只会泛泛而谈,只是今日他所带的几份卷子却是他认为的可堪大用之才,不能就那样凭白的给埋没了。 看完荀或带来的卷子后,曹耀笑了起来: “文若,你觉得这几人可堪大用?” 这几份卷子上并没有去贬低百家,也未通篇颂圣,只是解释了一下什么是心中的治世大同,在荀或的眼中,自然是不错的文章。 不过在曹耀看来,这些貌似很有见识的文章,不过‘空泛’二字,儒学中的大同之世,的确是很理想的一副蓝图,孔孟也说过一些所谓的治国之策,如‘君子怀刑’‘足食,足兵,民信之矣’‘自古皆有死,民无信不立’等等。 但是这些都只是一个目标,几句口号而已,至于如何去做到,如何去实现这些的方法手段,儒学是无法解答的,在百家争鸣时期,为了与敌对学说辩论,那时的儒士是会涉猎研究百家学说,并将其中优点引入。 但是自从汉武帝采纳董仲舒的‘独尊儒术,罢黜百家’之后,会去研究百家学说以为儒学治世手段的人越来越少,到最后都是死抱着四书五经,在那里子曰,要他们讲大道理,头头是道,可是一旦要他们实际去做的时候,却都一个个只能在那发傻。 “主公,这几人对于大道都有着独特的见解,可堪重用啊!” 见曹耀笑看着自己询问,荀或以为曹耀也是同意他的看法,连道。 “既然如此,便让他们去做个一县之主。” 见不过五份卷子的数目,曹耀心下已有主意,自是道。 “主公英明。” 见曹耀第一次在这方面同意自己的见解,荀或这谦谦君子也是难得拍了曹耀一回马屁。 “不过文若,他们所在县城,我们的文士不会帮他们处理任何公务,但是他们可以自己征召幕僚,这是我的要求。” 曹耀仍是提出了自己的条件。 “主公所说并不过分,彧明白。” 荀彧道,曹耀并未刁难于他,毕竟他允许那五个士人自己征召幕僚,不算难为他们。见荀彧高兴地离去,曹耀轻笑了起来: “文若,希望那些人不会让你失望啊!” 初关通过的一千多人,自是兴高采烈,不过他们也未高兴多久,就被告知他们要去军中历练三月,等到明年开春之后,剩下的人才会被授予官职。 在曹耀看来,军营是最能磨练一个人意志的地方,同时也是能最快增强那些书生身体的手段,古时为政,可不是那么轻松,他要的是做事的人,而不是以为出人头地就能为所欲为的家伙。 且说那些通过了的书生去军营历练,虽然叫苦,但也还是没有太多的怨意,毕竟如今天下纷乱,局势不明,有个强壮的身体自然不是什么坏事。 不过那些落选的书生却是闹腾了起来,这些没有什么脑子的人直接在这曹耀管辖治下,公然骂了起来,说曹耀有辱圣人之道,是贼,是名教大敌。 那些书生的悖谬之言到最后连荀彧都听不下去,向曹耀询问是否要让军士出营把他们赶走,结果他却是淡淡一句: “你觉得要是让我那些儿郎离开军营去驱赶他们,这些人会有命回去吗!” 让他再也不敢提让军营的军士出来赶人一事,天知道那些对曹耀崇拜到骨子里的士兵出来后会做些什么事情出来,那简直太可怕了!此前开科取士所树立的榜样肯定会被毁得一干二净。 不过曹耀不吭声,不代表那些百姓不会,初时,如果说因为读书人在百姓心里长期以来所形成的心理优势让他们不敢有什么动作的话,那么到后来那些读书人骂得越来越难听的时候,他们终于忍不住了。 那些留在家中的老人妇人都是与那些读书人对骂了起来,有些脾气暴躁的老人更是拿了家中的农具要打那些读书读坏了脑子的小畜生。 要论骂人的话,那些读书人怎么是那些妇人的对手,而这些一向对他们敬畏有加的老百姓的突然反抗也是让他们全部傻了眼,最后恼羞成怒的一些人根本就忘了什么‘君子动口不动手’,竟是当场打起那些老人妇女来。 第一百六十九章 古简 这场骚乱虽然最后以一死两伤而暂时终结,但是当那些参加民兵训练的汉子回来后,事情向着更加严重的态势发展了,那一死两伤老人的儿子们第二天便纠集了不少人,找上了还住在原长安官学府中的读书人,厮打了起来。 要说那些书生,怎么打得过将养好了身子,每天都跟着军队习练武艺的农夫,若不是那些农夫害怕打死人而留了手,恐怕那些读书人没几个能活着出去。 直到最后,曹耀派出的军士才姗姗来迟,把局势给控制了起来。而对于这一事件,曹耀并未做出什么明确的判决,最后不了了之。 那些读书人被驱散回了各自的老家,死掉的那老人被曹耀厚葬,而那些打人的农夫虽然也受到了他的责罚,但是他们一个怨言都没有。 就如同曹耀所预料的那样,数百年下来的传统,让那些儒生绝不肯善罢甘休,回去以后,他们仍旧大肆辱骂曹耀,同时他们还得到了那些留下的部分士族名门的支持。 只是此时由于那些百姓要参加统一的民兵训练,这件事情的真相很快便传遍长安,穷人哪有不帮穷人的道理,再加上曹耀此时在那些百姓心目中实是与天子无异,再加上那些军人教官的挑头,各地百姓和那些儒生的对立越发的严重起来。 虽然没有再发生什么冲突,但是那些儒生的名声却是被彻底地弄臭了,连带着那些本就不得人心的名门望族也更加地被百姓厌恶。 “不争,故莫能与之争!” 对于这由自己一手所造成的局面,曹耀很满意,他不去与那些儒生争,只会让百姓觉得那些儒生无理取闹,更显厌恶,自己要消灭那由汉武帝一手促成的变异儒学,就必须先把这些已经被腐蚀了的儒生给彻底摧毁,然后重建一个新的后备官僚储备体系,像那一千对百家学说并无偏见而且有着一定认识的科举选拔之士就是他日后用来改造儒学的新鲜血液。 忠孝不可废,儒学提倡的一些修身美德是对官吏的一种道德约束,但是仅靠着所谓圣人之言来约束权力者是根本行不通的,必须要有体制和法纪来规范,更重要的是儒学可以作为一种理想蓝图存在。 但是作为手段来运用,儒学的操作性实在太差了,他不介意日后那些以百家学说作为手段方法但是却批着儒学外衣的新士族出现,对于国家公器来讲,利益和手段才是一切,靠仁义治理国家,那根本是把国家往火坑里推,把自己绑了往外族锋利的刀口上送! 九月中旬,郭嘉从长安悄然赶到了洛阳,然后又悄然来回来。 长安,曹耀所在的大院里,郭嘉带来的那盖着黑布的大车就静静地躺在那里,在车子旁边,清冷的月光下,曹耀以一种很值得玩味的表情注视着那辆大车,而他身后,墨郭嘉是恭敬地站立着。 “郭嘉,你能确定这些绝不会露出破绽?” 曹耀走到了那大车旁边,扯掉了上面那层盖着的厚实黑布,只见里面全是一卷一卷的残破竹简,看上去仿佛有着数百年的历史。 “主公放心,您所刻的这些竹简经我的秘法炮制,又深埋地下数月,绝不会有丝毫的破绽!” 郭嘉很有自信,作为天下间绝顶的谋士,伪造古物也是他智商引以为豪的本事。 抚摩着那些竹简,曹耀不禁又想起了前世,为了获得博士文凭,疯狂地翻阅古籍,学习战国以前的鲁国文字是何等的辛苦。 这些东西,他整整刻了三个月,才将以自己后世的见识重新将儒学典籍解释的这些竹简刻完! 现在该到使用它们的时候了,刚易折,对付那些士子的刚强手腕不宜再用下去了,接下来该是让他们自己削弱自己,让他们自己内部分化瓦解的时候了! “郭嘉,你觉得我这样做,是否有欠了光明?” 放下竹简,曹耀转过身子,看向了郭嘉这个最不遵从理法的鬼才。 “主公的做法对天下来讲,利及万世,对儒家来讲也是件好事!” 郭嘉看过那些竹简,如果那些儒士到时真能做到上面所刻,儒家只会越来越强盛,而不是日趋僵硬。 曹耀所能做的就是将儒学从神坛上拉下来,并且将其导入对汉人有利的道路上去,百家已经灭亡数百年,强行为他们恢复地位,必然阻力重重,不若将那些先秦古人的伟大思想融入儒学之中,无分彼此,同为中华文明,又何必要分个高下强弱出来,只要于国于民有益,善莫大焉! 世事沧海桑田,时代在变化,没有任何学说是能够永远正确的,他又何必强求。 “主公吩咐,谁都不准入内。” 院落外面,护卫的声音响了起来。 “连我也不可以吗?” “等等,让贾诩先生进来吧。” 听外面的人声是贾诩,曹耀让护卫放行了。 “先生,什么事情,使你大清早就到跑我这来了?” 见贾诩一脸无奈之色,打趣道。这贾诩虽是毒士,但是智谋超群,有投了曹耀,早已跟他们打成一片。 “还不是文若,他自觉无颜来见主公,竟是赖在我身上,叫我替他向主公请罪。” 贾诩想起荀彧找他就头大啊,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还要让他跑这一趟。 “文若怎么了?” “还不是那五个不成器的家伙,没一个能把治下的帐给算清楚,断几桩案子也是搞得乱七八糟。” 贾诩叹道。 曹耀算是明白了,那五个被荀彧寄予厚望的儒生看来是把政事搞砸了。 “我不是允他们找幕僚吗,怎么还会如此?” “找幕僚,那五个迂阔书生找了一帮志趣相投的儒生,整日里在那高谈阔论,后来有几个还一起和那些儒生攻讦大人你,最后被百姓叉出了县衙。” 想到那五个儒生的荒唐,贾诩是又想笑又想叹,也难怪荀彧觉得没脸见主公,实在是所遇非人啊! “你去告诉文若,这事我不怪他,叫他不必介怀!” 曹耀笑了起来,这个荀彧还真是可爱得很,这样就觉得无颜见人了。 第一百七十章 郑玄 “主公,那车上装的什么?” 早就注意到曹耀身后那辆大车了,大早上的,主公必有所动。 “你自己看吧。” 曹耀从黑布下随意抽了一卷竹简扔给了贾诩。 “什么东西能让主公如此深夜都要挂怀,诩倒要看仔细了。” 贾诩接过竹简,展开道,看了不多久,他的脸色就变了,看了又一会儿,他又端详起了那竹简,过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 “主公,这竹简您从哪里弄来的,这怕是先秦之物,只是怎么贾诩从没听您提起过!” “先秦之物!” 曹耀大笑了起来,“文和,你说这是先秦之物?” “是啊,看这竹简成色,分明是年代久远,而上面所刻的篆文,应当是旧时齐国的文字,里面有很多贾诩也不认得,恐怕当世只有郑公才能完全识得,不知主公哪里找来的?” 贾诩指着那竹简道,而他口中所称的郑公,便是东汉的经学大师郑玄,于数学、物理、天文、语言等方面都是学识渊博,更难得的是他于百家学说毫无成见,是曹耀当世唯一拜服的真正大儒。 在曹耀眼中,也只有郑玄和他的门人算是真正的儒士,兼修百家,儒以养德,这才是真正的儒者之风,所以他虽然打压冀州那些腐儒,但是郑玄所在的青州,他是半点动作都没有。 反之,对于这位名声崇高的大儒,贾诩倒是存着将其拉入自己的阵营,帮他缔造新儒士族的想法,而这些竹简就是他与其相交的礼物。 在贾诩看来,自己的举动在那大师眼里恐怕也是个异类,若是没有些许能引起对方兴趣之物,恐怕也是不会见自己的。 “这些是郭嘉于古墓之中所得,我正想拿此前去青州拜会一下郑大师,想请他助我主持蒙学一事。” “主公既有此物,何不早些拿出来,这些绝对能请得郑公出山,有郑公襄助主公,主公大计可是事半功倍啊!” 贾诩长叹了起来,语气中隐隐有些不解之意。而曹耀也只能随口言忘,他总不能说这些竹简乃是伪造的赝品,是他假言以刻,刚刚才炮制完成,此时方能见人。 当下,贾诩到是不肯回去了,拿着那些竹简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不时击节赞叹,大骂后世不肖,竟是将圣人本意曲解,误导至此。 看得曹耀是心中暗自感叹,三百年尊儒,果然非同小可,这鬼才虽然不屑仁义之说,但是见到这合自己胃口的解释,恐怕心里还是要尊儒了,不过也无所谓,只要儒学朝着他所解释的方向前进,也算是不负他的苦心。 翌日,兴致仍浓的贾诩竟是把荀彧找来,就着他能看懂的那些和荀彧讨论了起来,到最后连荀攸也加入了进来,好在冀州如今已是民心安定,再加上粮食大收,政事倒也不忙,几人才有空讨论这些东西而不致荒废了正事。 尤其是二荀,虽然竹简上有相当一部分他们还无法断明写的是什么,但是就已知的来讲,足以让他们兴奋不已,因为照着这些先秦古简上的圣人注解,主公所为合乎大道,并不是离经叛道。 圣人的微言历经战火动乱,早已被改得面目全非,连他们都深受其害,差点误解了主公所为,真是该死,该死! 看着对自己心悦诚服的二荀,曹耀心中暗叹,不论如何,占据大义名分,站在道义的至高点上总是更能让这些跟随自己的人充满信心和热忱,这托古之策,算得上是高明至极。 只是现在他还不是让这些竹简大现天下的时机,因为这些竹简从他手上拿出去和从郑玄手上拿出去,其效果不可同日而语。 郑玄在天下儒生心中的地位,足以让现在的儒家分裂,分裂成新旧两派,只要自己在政治上不断打击那些顽固守旧派,同时培养新儒学势力,在加上他的另一些举措,绝对可以让汉武帝一手促成的变异儒学萎缩破败,对未来的官僚阶层来讲,兼容并包百家的新儒学将成为他们的精神图腾和道德约束,配合以合理的制度和法纪,汉人应该不会走到那最后的死胡同吧! 就这样,在九月中,曹耀带着一行人去往了青州高密,拜访经学大师郑玄,希望能够请动这位在当世儒家中的泰山北斗出山襄助。 而此时在洛阳,土豪和儒生间的对立变得十分严重,不过被曹耀委派的程昱却是睁只眼闭只眼,反正只要不起冲突,他任由他们去闹。 驻守的几万大军也不是吃素的,他谅那些土豪也不敢乱来,只不过对于那些儒生,他也没什么好感,那些闹事的分明是无理取闹,这些土豪为政以来。 在曹耀的威名下,都不敢乱来,百姓的日子只比以前要好过一点,他们不过是小心眼儿,眼红嫉妒罢了,也不是什么好鸟。 “师父,那曹耀真是乱来,开科取士到也罢了,怎么取得尽是些通杂百家的人,那些一心向圣的到都被他给掳了,长安的百姓也是够胆大妄为,竟然连读书人都打,真是惘顾礼仪。” “文路,你怎么也尽信些道听途说,开科取士不失为一条为国家选才的良方,至于曹公选的那些人难道不是我儒门子弟吗,至于百姓打人,若不是那些不肖先打死人在先,那些乡民又怎么会去打他们。” 郑玄皱了皱眉头道,他虽然以博学著称,但是他教的那些弟子,除了少数几个是真心跟他学习,其他的,虽然努力,但是更多的还是想借他的声望,好日后为官方便一点,这些个个中奥妙,他心里清楚得跟明镜似的。 只是传道授业解惑是他的分内之事,再加上人各有志,他也不好过分去说教,只是对于弟子言语中轻视百姓的态度,他却是最不喜欢的。 “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文路,你回去把孟子给我抄颂百遍。” “是,师父。” “师,师父,外,外面来人了!” 这时一个慌慌张张的弟子跑了进来,结巴着道。 “慢一点说,不要急。” 郑玄拍了拍弟子的肩膀,患声道。 “师父,外面,那个曹耀来了,说是要见师父您……” 第一百七十一章 活字印刷 那弟子镇定了一下道。 “什么曹耀,曹公爱惜百姓,汝等岂能如此称呼!” 郑玄脸上露出了不悦之色,对于曹耀他是知道的,虽然他还看不清这个年青人真正的志向,但是有一点他可以肯定,那就是他绝对是个爱民之人。 “师父,可那个曹耀是有叛逆之举啊!” 那弟子还想说些什么,不过却被郑玄喝止了。 “曹公并无自立,朝廷之言,有失偏颇,且随我去迎接曹公。” 遭遇过党锢之祸的郑玄对朝廷早就失望透顶,不然的话他后来也不会屡次拒绝朝廷的征召,甘愿在家乡教授学生,对于天下大势,这位老人有着自己的看法,而且对他来说,官位对他来讲直如浮云耳。 见郑玄竟是亲自出来,曹耀也是吃了一惊,不过他很快就恢复了常色,上前执了师礼道, “弟子见过郑先生。” “曹公多礼了。” 郑玄却是扶住了曹耀,至于曹耀身后几人他到是没拦住。 “曹公跑来找我这老头子,不会就是为了问声好吧?” 落座以后,见曹耀他们不开口,郑玄倒是打趣道,他见曹耀进来后举措自然,沉稳如岳,身旁几人也是风度极佳,心下不禁对那些传曹耀举止暴虐的儒士更见痛恶,世间之事便是这样,为天下而恶悠悠众人之口,若不是他常去民间走动,百姓传诵曹耀事迹,他怕也是要对曹耀有着偏见。 ‘天视自我民视,天听自我民听。’圣人之言,诚不欺我啊!当下,郑玄自是有着一番感慨。 “先生见笑了,学生此来,主要有两物呈上,想请先生品鉴一下。” 曹耀亦是笑语而言, “恶来,将东西呈于先生。” “哦,那我到要看看是何物要让曹公费如此周章。” 见那箱子装饰古朴典雅,极见功夫,郑玄不禁道,当他打开箱子,见到那些竹简时,微微楞了楞,然后拿起一卷看了起来,只不过几眼之后,他的心神却是再也离不开那竹简了;曹耀自是与郭嘉等人相视而笑。 过了好半晌,郑玄才合上那竹简,仔细看起了那竹简本身,又端详了好一会儿,才喃喃道: “真的,是真的。” “先生,先生。” 见郑玄一脸激动,曹耀知道他此时心神正是激荡之时,不过他却还有正事要与他商量,自是不能让他这样呆着。 “你且告诉我,这些竹简从何而来?” 郑玄一把抓住了曹耀,急切地问道,这些竹简观其形色,当有五百年以上的岁月侵袭方能至此,而上面所刻的文字乃是鲁篆,观其内容也与他几十年心血所思有契合之道,这些若是真的,那么圣人之说必能光大天下,几番因缘下来,叫他如何不急。 “这些是弟子的家人当年偶然所得,据说是来自一先秦古墓。” 曹耀正色道。 “哦,原来如此。” 郑玄自语道。“ 这些古简,弟子也是近日心血来潮才翻开观看,只是其中文字弟子多有不识,这才冒昧前来,想请先生解惑。” “这上面所刻乃是春秋的鲁国篆文,天下能完全识得的不过三五人,你啊,你知不知道,这些竹简可是无价之宝啊,今日见了,老夫此生再无遗憾。” 郑玄抚摸着那些竹简喃喃道,有这些先秦古简的圣人注解,他可以将谬误了多年的儒家风气回归到正道之上啊! “曹耀,这些竹简能否借给老夫抄阅,五日,不,三日就成。” 郑玄忽地道。“ 先生见笑了,弟子带这些竹简过来,便是请先生鉴定一番,如今既是于先生有用之物,弟子自当奉上,哪有让先生抄阅之理。” “你说得可是当真!” 郑玄神色一动,不过随后又道: “不可,不可,我怎能夺人之物。” 见郑玄果然是君子之风,曹耀心中也是为这大儒折服,他心中明白这托古之简对这个一生研究经学的老人是何等珍贵之物,但是他却能抵受心中的欲望,可见其人品是何等高洁。 儒家修身之道也并不是言之无物,只是能做到的人太少了。 “先生,这竹简所刻,弟子虽然不甚知之,但也明白其中的分量,此物于弟子手中也只是白白埋没,只有在先生手中,才能光耀其价值,还望请先生不要推辞!” “那老夫就受之有愧了!” 见曹耀神情真挚,说得诚恳,郑玄知道自己若再推脱就显得做作了,当下便接受了这些竹简。 “曹耀适才说有两物想请我品鉴,不知还有一物为何?” 郑玄的确当得上大师二字,不过片刻便从那惊喜中回复了常色,这份修养让曹耀也是大为赞叹。 “先生,这第二物,以弟子愚见,比适才的那些竹简恐怕更见珍贵。” 曹耀此话一出,除了郭嘉之外,就连二荀他们也是神色一惊,他们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能比那些注解了圣人大道的先秦古简更为珍贵的东西。 “你说得可是真的?” 郑玄也是一脸惊色,今日曹耀给他的震撼太大了,那些先秦古简已是无价之宝,可此刻他还说有一物其价值更在那些竹简之上,不由得他不吃惊了。 众人思量间,曹耀已是亲自从典韦手中接过了另一只箱子,打了开来,只见里面是一样精巧的器物,长方形状,曹耀将那物件抬到了郑玄面前,然后取下了那器物上的一块长方板槽,请郑玄观看。 只见那长方板槽内皆是一个一个的小方块,上面都刻了字,此时曹耀取下了那些方块,随意组合了一下,一篇文章便成型了,然后他交于典韦,典韦将那板糟嵌入那器物后,从箱中取出墨汁,刷上以后,开启了那器物,啪地一声响,那器物在典韦的手动下,不停地翻转,不一会儿,十张纸上已是印刷上了同样的文章,而且字迹清晰,非常工整。 “先生,觉得此物如何?” 见郑玄等人皆是一阵侧目震惊,曹耀笑道,为了制成这活字印刷机,他可没少花钱,为了将这活字印刷做到最好,足足耗费了好几年时光,直到近日才告大成。 第一百七十二章 办学 “曹耀,有了此物,天下大道可倡,大道可昌啊!” 郑玄一脸兴奋地抓住了曹耀,开心地大笑道,此时这个老人就像一个孩子那样。 “先生可否觉得此物比那些古简更为珍贵乎?” “的确是珍贵了许多啊!” 郑玄并非腐儒,自然知道这器物于天下有着何等的意义。 “曹耀,不知此物是何大贤所制,老夫他日必要拜会。” 郑玄忽地问道。 “此物乃是我我府中郭嘉所造。” 赶在郭嘉之前,曹耀已是抢先一步道,虽然活字印刷的概念是他讲出来的,但是这制造全程,都是由郭嘉一手而办,他岂能厚颜夺他人之功。 “莫非就是鬼才郭嘉?玄失敬了,失敬了。” 对着郭嘉,郑玄竟是做了一揖。 “使不得,郑先生多礼了,郭嘉受不起。” 郭嘉一把扶住了这个比自己岁数大得多的儒家大师。话说,自己也不过一儒生罢了。 “礼不可废,先生虽小,但才华博大精深,玄佩服万分!” 郑玄生性好学,兼容百家,是以学识渊博,但是学说其高深奥妙,他人力有穷,自是不能一一探究明白,如今听闻郭嘉有贤,自是不肯放过了,一时间到是冷落了曹耀等人。 不过曹耀丝毫不以为忤,想起后世那些穷酸腐儒,他心中感慨不已,不过数百年,后世儒学就变得那般僵硬,暮气沉沉,狂妄自大,若是那些儒生个个都像郑玄一般,虚心向学,兼并包容百家学说,他又何需花那么多心思再去做那些多余的事情。 过了好一会儿,郑玄才醒悟过来,连道: “真是老糊涂了,竟然把客人怠慢了,几位随我一起,咱们席上再谈。” 当下就是领着曹耀等人,入了席上,边吃边谈,而席上所谈话题最后竟都是围绕着其他学说而谈,从言语中,曹耀觉得郑玄并不反对其他学说。 而这是,他们他们竟谈起了墨家。而且还隐隐有将其算在儒家内的意思,他初时也与其他人一样,颇为不解。 不过后来想起墨家的由来,曹耀才觉得郑玄将墨家算入儒家也不是什么不可理解的事情,毕竟墨子早先从师于孔子,但后来由于对儒家思想的不赞同而离开儒门,创立墨家,从某种意义上讲,墨家算是儒家的分支说法并不奇怪。 想到这一点,曹耀心中想起了关于墨家的种种,墨子出身低微,传说是一个手工业者,常以“贱人”自称,以表示其地位卑微,在他一生当中树立了很多墨家的制度和学说,建立了完善的墨家体系。 墨门思想以兼爱非攻为中心,其体系中包括了士官、医疗、武士、技师、教师等不同的职务,各司其职教授弟子;从本质上讲,这样的墨家比儒家的空泛更加实际可行。 但是墨家的理想是一个乌托邦式的结构,墨子所提出来的“兼爱”,指的是平等互爱,他认为人就应该是平等的,即使是在后世,在那些由人文、民主的思想推进的社会,墨家的平等思想,以及对创造理想社会的执著依然令人叹服。 但是在当时,那无疑是对统治者的挑战,其结局可想而知。 对曹耀来讲,儒家思想对中国数千年的历史影响最广,一直作为统治者的御用思想而存在,其“仁义”“忠君”思想得到了统治者的认同,但同时它最大的弊端,同时也是他最痛恨的就是儒学把人分出了尊卑等级,严重的桎酷了人们的思想,导致官本位思想的肆意泛滥以至鱼肉百姓。 儒学的核心‘仁义’在某种程度比之墨家的‘兼爱’还稍逊一点,可以说孔子的儒学在东汉以后被扭曲到了只为上位者所创,而儒家学说中唯一还能被曹耀所赞同认可的就是孟子的民本说和荀子的人性本恶。 不过这些并不会影响他日后的国策,对于汉人来讲,儒家的‘大一统’思想是必需的,在目前的状况下,大一统的中央集权帝国才符合汉人长远的利益,但是墨家学说可以另一种姿态存在于儒学中与他所篆刻的那些后世研究出来的儒学精要一起,为汉人的将来留下民主思想的基础。 曹耀在席上沉思不语,终于让讨论得兴高采烈的众人注意了。 “耀,你在思考些什么,不知能否说来一听。” “先生,弟子只是在想墨子曾师从孔子,韩非师从荀子,各自著书立说而成墨法二家,究其本源,墨法岂非出自我儒家,而孔子先师又曾师从老子,我儒家又岂非来自道家,其实弟子觉得,百家学说皆出自我中华一脉,其中各有牵连连结,为何要有高下强弱之分,既然都是我煌煌华夏文明,又为何要以百家称之,不若称为百学更为恰当!” “耀之言,大善!” 郑玄拍手道,虽然在他看来曹耀所讲有点牵强,但是其中道理并不差,倒是隐隐合了他心中所想。 “你可知道,道教一说,最初根本,乃是百家所共提:以‘道’教化众人,即为道教,我儒家以先王之道和孔子圣人的五经之道而称为道教,黄老,阴阳等诸家也以自家学说为道教称之,可见‘道’才是百家学说所追求的,搠本追源,其实百家学说皆可归一‘道”字,可谓是殊途同归。” 郑玄博学众家,心中早无门派定见,只是其所想不能为大多数人接受,如今曹耀所思与他有契合之道,如何不让他大起知音之感。 顿饭过后,郑玄直是挽留了曹耀等人数日,最后才不得不依依惜别,至于曹耀请他来年出山襄助办学一事,他也是一口答应,其实若不是为了研究曹耀赠他的那些先秦古简,郑玄恐怕也是与他一道去了。 十月初,曹耀回到了长安,一道办学令立刻传遍北庭冀幽三地,凡是十岁以上儿童者皆要入学,此时长安的印刷工场早已全力开工,先期三十万册由曹耀制定内容的蒙学读物被送往了各地。 第一百七十三章 遇到困境 其实这道办学令,曹耀筹谋已久,在他看来,愚民之说并非儒家所倡,不过是儒家被皇权给利用而已,而中国数千年不开民智,主因是皇权不允许,独裁体制下的皇权不允许百姓拥有学识,即便是拥有也只能是他们所认可的变异儒学,这虽然让中国进入了治乱的大一统循环。 但是在这种体制下本来可以迅速发展的中国科学被极度拖缓了速度,到后来满人入关更是将汉人将有的辉煌未来全部给毁了。(明末中国的科技极强,而在南方各地也出现了资本主义萌芽,而且明朝后期的内阁制与雏形的君主立宪有着某些相似) 而办学一事,曹耀为其做的基础准备可以说是耗费心力无数,他执意让军人识字读书,不光是为了让军人有自豪感,能够明白什么是华夏炎黄,更重要的是只有这些识字的军人才能按照他的要求,忠诚地将他所定蒙学内容教授给百姓。 他可不指望现有的儒生阶层会把他定的蒙学内容中关于法墨兵等家的学说教给那些孩子,更何况他所选的那本蒙学,那些儒生也是看不懂的。 在曹耀看来,复杂的繁体字无疑让推广知识的难度更大,所以当年教那些急性子军人的时候,他直接用了后世的简体汉字,当然这也是打破读书人文化霸权的一种手段。 在曹耀的这道命令下,这两处地方的百姓都沸腾了起来,在这些目不识丁的百姓眼中,知识无疑是和神圣划上等号的。 现在曹耀让他们的孩子可以和那些世家少爷一样,都能上学读书,这其中意义,对他们来讲简直无法用语言道尽。 就这样,这三地,那些军人白天要训练民兵,晚上要给那些孩子讲学,可谓是忙得不得了,不过在这两地百姓的心目中,这些军人的形象无疑又高大了不少,于是一种以军人为荣的风气在三地开始蔓延。 虽然那些军人识字读书过,但是曹耀所发的蒙学中依然有他们不懂的地方,那就是选自《墨经》中的科学知识。 主要集中于数学、力学、光学诸方面,极其厉害的一部著作,如果在古时被大为推广研究的话,他想,后世我们应当看不到什么西方的科技强于中国的局面。 于是在这两部分,往往是那些军人和一帮小孩子一起研究讨论,在关于墨经的力学的相关学识上,那些军人和小孩更是贯彻了曹耀要他们做到的实践二字,想不明白是吧,那就亲自动手去做,一次不行就两次,三次。 其实在蒙学中,曹耀着重让那些军人灌输给那些孩子的无疑就是‘法制’观念和经过他挑选的儒家观念,而灌输给那些孩子‘法制’的观念中,公平是最被强调的,而隐藏在公平后面的其实就是竞争意识。只是这竞争必须在公平的前提下发生。 至于儒家观念中,曹耀强调的一点也就是大一统思想,也就是对国家归属感的建立,当然其中被他偷换了不少概念。 在这个蒙学令中,曹耀还让那些士兵授意那些孩子回去将他们所学的东西教给他们的父母亲人,他要传播知识和他的观念,这就是他想做的。 当曹耀死命地将蒙学印刷数量满足到几乎可以一户人家一本的时候,荀彧告诉了他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那就是他们的财赋完全陷入了困境,简单点的说,他们没钱了。 长安城内,曹操的府上,他麾下所有的文官都到齐了,包括郭嘉在内。 “主公,都是彧的错。” 荀彧低着头道,作为替曹耀主管财政的他竟然因为对蒙学过分的激动,而没有劝阻曹耀那疯狂印书的举动,实在是他的失职。 “恩,其实主要的过错在我身上,文若不必自责。” “主公不可,主公在蒙学中向百姓提倡‘法制’,怎能不以身作则,此事我等皆有罪责,不可轻易了之。” 荀攸却是正颜谏道,一时间其他人也都是附议,倒没人怪他。 “那好吧,罚你们两月的俸禄,我罚半年。” 曹耀沉吟道: “接下来,你们说因该怎么办。” “主公,不若我们去跟那些富户征收一点。” 郭嘉眼中闪着寒光道。 看着郭嘉,曹操心下暗叹一声,他说的征收,分明就是强抢的意思,若是换以前,也许他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但是现在他却不能那么做,那些富户他另有用处。 “主公,可否向百姓收取一些赋税。” “公达,为政者,岂可朝令夕改,我既然说了免赋税一些时日,自然不能反悔,无信不立啊。” “主公,我想还是将我们对西凉的攻掠提前吧!” 戏志才和郭嘉交换了一下眼神道: “只要我们攻破了西凉,那里的钱粮估计能够让我们撑几个月,这样,实在是可以解决太多的问题,我们不妨提前进行。” “你们怎么看?” 曹耀把目光投向了二荀,荀彧和荀攸互相看了一眼后,同时道: “我们觉得还为时尚早……” 曹耀目光依旧停留在他们身上,示意他们继续说下去,于是荀彧说道: “首先,我们攻下长安不足数月,虽然现在个个地方井然有序的进行,军队也强盛了不少,但是,这依旧不是我们最佳时机。” 曹耀问道: “为何不是我们最佳的时机?” 荀彧望了望众人,有对众人说道: “因为我们兵粮不足,并且洛阳被四放包围,处于四战之地,加上我们集合兵力攻打我们,必定会被袁术等人惦记洛阳,而长安,也会受到威胁!” 曹耀想了想,的确如此。如今当务之急便是发展经济,扩充粮草。使自己装备起来,等到曹操与袁绍那边的大动静。 如果天下攻伐开始,那么,他才可以借机扩张势力。 “那要如何?” 如今进攻西凉不成,只能另寻财路,虽然曹耀擅长经营经济,曾经靠制盐也能维持洛阳的生计,但如今却不同了…… 第一百七十四章 商议 就当众人一筹莫展的时候,曹耀却笑了笑,对此,他早已胸有成竹。 “我想,你们都忘了我们的根基本来就不在这里!我们真正意义上的家,时隔大半年,你们都忘了!” 曹耀若有深意的对众人说道。众人恍惚,仔细揣摩曹耀的心思,难道,解决的办法藏在庐江郡? 众人百思不得其解。如今庐江郡曹耀安排了虞翻以及周泰在那里镇守,虽然兵力有限,但是那里并无太多战事。 那里,曹耀准备做一条后路。如果他的大计失败,退一步,他还可以带着文臣武将回到庐江。 不过,庐江郡的战略目的也不可小视,以那个地方,依旧可以做很多事。就比如说,以后孙策想做的事。 按照历史,孙策与周瑜就是在那里起家,打下了江东诺大的基业,所以,曹耀也可以复制他们以后要走的路,割据整个江东! 只是如今,长江流域的人口的确比不了黄河流域,庐江郡人烟稀少,如果按战略目的来说,变成了下乘。 可以说,江东的人口资源,就注定了他被吞并的命运,而掌握整个中原如此庞大人口的势力,才不会人才凋零。 这种结论,在三国后期就已经证明了他的弊端。 但是,这只是按常规思维来说,的确如此,这样的局面不一定就不会被打破,因为曹耀带来了太多的变数。 众人不解的望着曹耀。曹耀继续说道: “我记得,当初我就想陪着家人,过一个安稳的日子,我因此准备了很多,事实证明,这的确不尽人意。当时,我和兄长鲁肃准备发家致富,因此,买下了很多地,种上了我从海外带过来的许多农产品!” 不过,才夷州那些日子,曹耀命人出海环游世界,走遍了很多国家,也带回来了很多东西,特别是农产品! 那段时间,带回来的农作物种子,几乎覆盖了后世农贸市场能够买到的全部。 但主要用来解决农民吃饭问题的五谷,却成了关键的关键。 如今,在庐江郡曹耀买地大面积种植的玉米、土豆、番薯等都已经丰收,曹耀真在安排虞翻以民间商业交易的形势运到洛阳与长安。 这些东西,除了解决一部分百姓吃饭的问题,还要分一些种子叫他们种植,等这些东西在百姓之中普及,走了比较大的收成,再来谈赋税的问题。 曹耀非常相信,仅靠这些普及后的农产品,再加上曹耀重视贸易商人的程度,他能养活四亿华夏子民。当然,这些也是后话了。 但是,如果仅靠这些为数不是很多的农产品来让整个长安与洛阳运作起来是非常困难的。 所以,曹耀还要从商业的角度入手,准备一些东西赚取其他地区富豪的钱。 “原来如此!”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不过,这东西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细节,而更多的人只是听说过,不知道也属于正常。 “过几天,我便叫虞翻把七成的收益用民间的力量把那些东西送过来,我们要在洛阳与长安普及下来。” 曹耀对众人说道: “不过,这也不全是长久之计,我想,既然我们因为打量印刷书籍而变得财务困难,那么,我们不妨就借此小赚一笔?” 曹耀这样提醒众人,反应迅速的郭嘉便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众人没有反应过来,曹耀望了望装作深不可测的郭嘉,对其说道: “你快说吧!” 郭嘉摸了摸胡子,说道: “主公是想把书全国推广吧!这样,我们卖书的钱,可不可限量啊!” 不错,曹耀早就发明了纸,然后随着印刷术的成熟,造一本书籍所需要的成本便降低了很多。 早在之前,曹耀没有推行的原因便是自己的实力不足,一经推广,便会被人吞并。而现如今,时机便成熟了很多。 如果这种东西,一经推广,是必会淘汰点如今的竹简,成了整个大汉必需品,而他们的仿制技术又有限,长安便可以垄断这比财富。 如今,在与曹耀议事的出了扎里几个莽夫以外,便都是惊国的智士,按照这样的思路一想,便越发的震惊。 并且有点自惭形秽,那么简单的道理,他们居然没有想出来,真是无地自容。 “接下来的事情,我想,就不用我操心了吧?” 曹耀对众人说道。不过,贾诩却提出了疑问: “主公,不可!如今我们这东西,便是教育天下子民读书的良策,如果卖给了其他人,那么,其他势力的读书人便也会增加,到时候,便是对我们的威胁啊!” 众人点了点头,觉得也有道理,这么好的东西,卖给了其他人,就会增长他们潜在的实力。 曹耀听了却摇了摇头,对其众人说道: “我不在乎这些,我们的敌人很多,多到如果我们想要靠这一点东西取胜,那边是对我们智谋的侮辱。取胜之道有很多,我们不屑于这样。况且,靠一点提升一下整个大汉的整体素质,也是我希望所看到的!” 众人听后点了点头,不错,这才是他们想要死心塌地跟着曹耀的原因啊,他为了百姓,从来不担心今后会遇到的危机,即使,那样的危机对他而言,不算什么。 “这件事上,就交给荀彧去办吧!诸位,还有什么问题吗?” 众人摇了摇头。曹耀见此,对他们说道: “我们要做的事情才刚刚开始,在以后的事物中,也会不断的遇到问题,我希望,大家能够努力发现,让我们的势力不断壮大,完成我们共同的梦想!” 于是,众人深沉的望着曹耀,然后散去…… 没过几天,曹耀的封赏便被使者带来了。这个封赏,也是曹耀早已预料的事情。 随着使者宣读汉献帝的圣旨完毕,大将军的头衔便扣在了曹耀头上。 这是一个不错的荣耀,已经算是军队官职当中最高的职位了。这也是,曹操为了与曹耀搞好关系,为他平定中原争取时间,实行的远交近攻的开始,而这,又何尝不是他曹耀想要的呢…… 第一百七十五章 郑玄的影响 落日余晖,照耀着层层叠叠的长安城的余光。在这欣欣向荣的背景下,却有一个孤独的背影在那里望这失去光色的阳日。 许久,一个形色早已看不清的人从外面走了进来,那个孤独的背影并没有因为来人而惊奇,只是浅浅的问了一句: “怎么样?找到了吗?” 那人的轮廓终于浮现,定眼一看,原来是早已消失好久的周泰。 “大哥,对不起,并没有找到!” 曹耀流露出一丝寂寞,那样子,没有灯光的照耀下,越加的孤独。 他望着远方,许久,不只是外面开始下雨了,还是脚下有了水滴。在许久,便对夜色天空说道: “没有你,这朗朗乾坤,天下江上有又什么意思?你让我背负了江山,但到最后,你却不见了……” 曹耀怀疑当初吕布反出长安,按照历史的走向,是他把貂蝉带走了,但是,曹耀派遣周泰去打听,却没有。 周泰看着曹耀,便也忍不住那样的寂寞,对曹耀说道: “大哥,你放心,就算我拼了这条命,都要找到貂蝉姑娘……” 于是,周泰便在夜色之中,消失不见…… 曹耀并没有阻拦,他望着月色朦胧,抚摸着为他倾尽天下乱世繁华,做的三国里第一个钻石戒指,一个人断肠神伤…… 作为推广书籍的最好方法,荀彧受到曹耀的影响,开始千方百计的拿天子打广告。 这不,刚才在琢磨着办法,天子就派人来给曹耀封官了。作为回礼,送一批书籍无疑是最好的推广。 于是,在荀彧的安排下,一箱印了大量儒学及诸子著作的书籍被运到了天子脚下。 虽然天子没有事权力,但曹操看过这些书籍之后,何尝不震惊? 于是,赶紧命令文臣术士仿造,却毫无它法。 而荀彧送来的时候便表示这种书籍制作的成本不高,而他们也有市场上销售。 于是,在毫无办法的情况下,曹操便花了大价钱去购买。这这些举措,毫无疑问的吸引到了贵族豪强的关注。 于是,便开始打量效仿曹操,购买书籍,乃至书籍一路而火,销售全国。 曹耀不仅还贩卖书籍,对与没有字的纸,也有做销售。纸的用途不断被开发,完全取代了竹简的作用,成了一种流行的时尚。 这样的取代,逐渐使得这样的改变推送到了唐宋水平。 随着一系列的推广进行,长安也是发了一笔不小财富,这样在各地赚取贵族的钱,便完全足够支撑起曹耀政府的财政支出。 随着时间的进行,曹耀在抓紧培养人才,训练军队。但是,天下的局势也开始悄然发生了变化…… 一个月后,曹耀期待的郑玄终于将那些先秦古简阅读完毕,并且著述立说,在郭嘉的操控下,刚组建的长安印刷工场亦是全力开工,很快便装帧了两万余册。 不过这次可不再是免费发放,而是照着曹耀的意思,全部以高价卖到了中原地区,以郑玄的声望,这些书册很快售磬,也曾贴了曹耀的财政收入,不过这些所得的钱曹耀依然全部投入到了印刷书册之上,他要让郑玄的学说传播到每一个儒生士族的手上。 如今,郭嘉整整卖出了四十万册,收入之巨,超过了他的预期估计。但是更让曹耀欣喜的是,儒家内部果然如他所料一般,还不像后来那几个王朝那般铁板一块,研读百家学说的儒生还是有着部分的数目。 在郑玄那本提倡百家同流,儒法一体的书册的影响下,天下的儒生开始争论起这个问题来,逐渐分成了各个派系,虽然仍旧强调儒术独尊的腐儒比较多,但是比起以前儒家独尊的局面来讲已是强上了太多。 “儒与法恰似男**阳,正如两极唯心的两个最,天生一起共存乃是世间大道所在,呜呼后人曲解先贤本意,乃致儒法不两立。郑公又证大道乎。” 张鲁放下手中书册,长叹了起来,王朝灭亡之因在于暴政,而不在于法制,有法不依,执法不严,这就慢慢地为亡国埋下了种子,而暴政本身就是一种违法行为,其实法家与儒家乃是共生之体,法家霸术和儒家仁术互为表里,才是大道所在。 朝廷宽仁,导致法纪崩乱,豪强不法,当今乱势,便是法纪松弛所至啊! 与张鲁一样,中原大地的各处,那些智者皆在考虑着这个问题,如司马徽等名士皆是一样,而那些普通儒生亦是整日里争论不休。 “主公,现在天下借言郑公之说,不可不防啊!” 袁绍府邸内,田丰向袁绍道。 “何以见得?” “郑公之书出自长安,而长安为曹耀所据,如今天下那些儒生皆在言那百家,儒法,长此以往,国将不国啊,主公。” 田丰对汉室还是有着一丝忠诚之心,如今那些儒生的注意力全部放到那些虚无的争执上面去,这样下去还有几人知道汉家天子。 “那你要我怎么做,禁绝郑公之书,还是不让那些儒生说话。” 袁绍脸色一沉道,见袁绍动怒,田丰也不能再待下去,只有默然而退。 见田丰退出,袁绍看向了书案上郑玄那本著述,笑了起来: “曹耀?一个毛头小子,这还知道你没几天,你果然好手段,一本书册就搅得天下不宁,无人论天子了,看起来我花的那些心思全都成了白废工夫。” 想到手上那个毫无什么价值的天子,袁绍的脸色就变得难看起来,现在天下呈之势,还没有完全显现出来,而他,靠的也只是他家族势力和手上的军队,那个天子诏书分明就是一无用的废物,难为他还要表面听从曹操指挥。 这汉室招牌如此无用,还不若自立为王,只要手中有兵,他怕什么,那些什么清议,不过狗屁,想到那些支持自己的豪门,袁绍的心不禁烫了起来。 同样在远处,刘备看着那卷书册,也是沉吟不语,他到益州已经半年了,这段时间里他每天就是笼络人心,与各家族交好,他现在还不敢轻举妄动。 第一百七十六章 辩论 但是,如今汉家式微,天子暗弱,真不知何时哪个逆贼就会自立,若是时间一久,他所能依仗的汉室宗亲岂不成了废物,这书册实在是可恶啊,想到郑玄那书里说什么百家同流,儒法一脉,又说什么天子丧德,自亡。 这分明就是一本反书,郑玄根本就是曹耀的人,刘备只觉得大汉的未来一片黑暗,曹耀已经占据长安与洛阳重镇,曹操又挟天子逐鹿中原,其他势力各自发展势力,而他如今却依然困在这偏小的地方,他何时才能够剪平逆贼,让大汉再度中兴,他看不到一点的希望。 而在长安,曹耀对于中原因为那书册而起的争论他没有太多的兴趣,焚书坑儒他办不到,不过他可以让儒家分裂,对与错让他们自己争去。 同时百家同流也符合中华文明的大一统,虽然他不会再讲什么法家,墨家,兵家,但是却可以称法学,兵学,墨学,更重要的是他只是要那些儒生去争,去辨,等到他治下的那些百姓拥有了知识以后,什么儒生阶层照样无解,以后帝国文官将军,便是要真才实学的考出来,是去军队里历练出来的,儒可以作为一种象征而存在,就像后世什么博士导师之类的名头存在,至于治国,那靠的是完善的制度而不是什么思想。 要是让现在那帮只会吹牛皮的国学大儒去治国,我们全部去跳河好了,就像儒学之于国家,这种空泛的学说只有被改造扭曲的份,尊儒的人怪罪统治阶层。 收拢了一下无谓的思虑后,曹耀便要拟订法律,好好的规范他的治理思想…… 在长安,由于郑玄的学说,没有受到曹耀打击的儒家势力很自然地分裂成了两派,互相吵着嘴仗,而一些反对郑玄的儒生和士族对郑玄所说的那些能够证明他所说的先秦古简提出了非议。 最后在荀彧的提议下,在临淄举行了一场辩战以及鉴简大会,到场的豪族世家名士极其之广,甚至连徐州的麋家和陈家等世家大族也来了人。 对于这场论战,袁绍、曹操等势力也是睁只眼,闭只眼,虽然郑玄说得有很多不合他的胃口,但是眼下让郑玄宣扬他那学说,无疑对他日后也有所助力,所以他反倒是让自己势力不少的名士大儒也去了。 此次盛会可谓空前,在辩战之前,郑玄将曹耀那披伪造的古简拿了出来,请各方人士鉴别甄定,孔融这个大儒第一个上去品鉴,结果他就和郑玄初见这些古简时候的模样一样,竟是抱着那些古简不肯放了,一副痴呆模样。 后来有几个反对郑玄的儒生上去询问,竟是被这个大儒一顿好生教训,至此,再也无人怀疑那些古简的真伪,而在之后的论战中,由于孔融的退出,让反对郑玄的一方彻底陷入了绝境,半个时辰都不到,他们就被郑玄这个当世经学大师辩得哑口无言,最后败下阵来。 可以说一时间,百学源于一脉的说法成了热门之说,不少的儒生开始研究起百家学说,不过他们仍以儒生自居,就如同先秦之时一般,而相对地郑玄著述中关于民本,君权之说因为涉及的话题太过敏感,倒是没人争论。 不过在私底下,关注这些学说的人也不少,再加上袁绍暗中的鼓动,民间对于君无道,有德者代之的说法也是呈现半认可的默许态度。 长安论战之后,大部分的世家豪门都回到了各自地方,但是徐州糜家的糜竺却留下来盘桓了起来,对于糜竺的动向,荀彧自然清楚得很。 这个糜竺和徐州的陈登都是曹耀曾经嘱咐他要好生关注的人,陈登还好说,名门之后,名声显于乡里,而这个糜竺虽是出于世家,但其祖上皆是商人,虽然家财巨亿,不过仍然算不上名门。 他也不好敷衍,所以糜竺在城中的一举一动都被他派的人盯得清清楚楚,没有丝毫遗漏,而有关糜竺的消息他也会很及时的传给留在长安的荀彧。 “公子,咱们干吗不回去,这长安也没什么好玩的。” 糜竺的书童对于自家公子留在青州觉得很是奇怪。 “小易儿,公子做事要你来教吗,你要在多嘴,小心我回去叫张管家撕了你的嘴巴。” 糜竺的随行护卫瞪了那书童一眼。 “算了,他不过随口问问而已。” 糜竺皱了皱眉道,他在这长安已经转了多时了,可是却仍未找到那些百姓所说的印刷书卷之所。 长安在短短数月的时间里,就向中原卖出了近五十万册书籍,这个数字实在是很让他惊讶,在他估算来看光这些书籍就起码给长安带来了几千万钱的收入,这绝不是个小数目。 商人世家出身的他自然嗅到了其中的利益所在,所以他才留在长安,想要找出长安能够在短时间内印制如此之多书籍的秘密,想从中牟利。只是那么多天下来,他仍旧一无所获。 “这位公子,我家大人想请您去府上一聚。” 就在糜竺心生去意之时,有人拦住了他。见来人衣着得体,说话也颇为得礼。糜竺笑道, “我在这城内并无熟人,你家大人却是哪位啊?” “公子去了便知。” “好。” “公子!” 那护卫想阻止,却被糜竺伸手拦住了, “无妨,便走上一趟也不打紧。” “那几位请随在下来吧。”那人在前头引路道。 不多时,几人便到了城中一处府邸前,地方颇为幽隐,糜竺的护卫更加担心,当下往前靠了靠,挡住了糜竺半个身子。 “糜公子别来无恙,在下有礼了。” 就在糜竺打量时,荀彧跨着步子从大门内走了出来道。 “荀先生!”糜竺惊讶了,那日辩会之上,他见过荀彧,知道这颇受郑玄的敬重,当是一重要人物。 略微一楞,糜竺立刻上前笑道: “原来是荀先生,在下失敬了。” “公子方便的话,便到府中一聚如何。” 荀彧一把抓住了糜竺。 “先生有命,小子岂敢不从。” 糜竺作势道,他心底里念头千转,知道荀彧找他必然有事,只是这事情是什么,他到一时间也不甚清楚。 第一百七十七章 洽谈 荀彧拉着糜竺进了门,心中对这富家公子印象极佳,处变不惊,谈吐得体,更难得的是年纪轻轻就如此圆滑,显然是经过风雨,见过世面之人,不愧是主公看重得人才。 进入府邸之后,糜竺却是变了颜色,只见大院里都是往来忙碌之人,而院子里那堆着的正是小山一般的书籍,他多时遍寻无门的制书之所,竟然就是在这里,那面前这老人找自己究竟是什么意思,糜竺的心里不停地揣测了起来。 见糜竺面色骤变,荀彧却是心中暗笑,任你在圆滑,终究还是太年轻,看来主公说得不错,只要是利之所在,商人总是无法处之泰然的。 怀着满腹心思的糜竺跟着荀彧进了内府,目光却是被堂中几样器具给吸引住了,那些不是别的什么,正是曹耀命人作的桌椅,汉时皆以跪坐,后世的桌椅此时还未出现,放在此处,落在糜竺眼里却是成了稀罕之物。(落雁村所做的桌椅,因为黄巾起义,没有流通全国。) “公子,坐下试试如何,看看舒不舒服。” 荀彧拉开了椅子道。 “多谢!”糜竺依言坐下,只觉得比以往的跪坐舒适了很多,坐在那太师椅上,竟是摆弄了起来,现在他心里想的便是将这些桌椅卖给那些富贵人家,能得多少之利。荀彧也不打扰他,只是静静看着他。 过了一会儿,糜竺方才回过神来, “刚才小子第一次见着如此精巧之物,失礼之处,还请先生见凉。” “公子方才之举,不过是人之本性,我怎会怪罪。” “不知先生找小子来有何指教。”糜竺不打算再客套下去,直接开门见山地道。 “只是听闻公子日前在寻找一物,老夫思量了一下,觉得公子想要寻找之物与老夫府上一物很是相象,所以才请公子过来,想卖个好价钱呢!” 荀彧打着哈欠道, “公子要不要先随老夫去看看东西?” “不必了,既然先生说是,那就一定是了。” 糜竺并没有起身的意思,只是淡淡道,现在他已恢复了一个商人的本色,谈生意的时候,决不拖泥带水, “墨公,请说个价钱,只要小子能接受,小子一定如数照付。” 荀彧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糜竺。片刻之后,荀彧仍旧气定神闲,糜竺却是有些急噪了。 “先生,一亿钱如何?” 终于耐不住的糜竺开口了。 “公子觉得此物如此不值钱吗?” 荀彧摇了摇头道: “三亿钱!” 糜竺咬了咬牙道,这已经是他所能开出的底线条件了,再多,他糜家还有其他产业也需要钱财周转。 “这东西要卖于公子,并不难,只要公子答应我家主公的一个条件即可。” 荀彧笑了起来…… “主公,你家主公是何人?” 糜竺心头一震,起来道。 “公子莫不是在开玩笑,难道连这里的主人是谁都不知道了吗?” “你是曹耀的人?这里的一城之主?” “正是老夫!” 听到荀彧说话,糜竺却是想起一人,他一直还以为眼前的荀彧与那位治国之才是两个人。 “曹公想要我糜家什么?” 糜竺又坐了下来,当今天下,有实力者在他眼中不过寥寥数人,曹耀算是一个。 现在摆明是曹耀盯上了他们糜家,只是他却想不通,他们糜家虽然家财万贯,但是并不为世人所重,士农工商,他们商人一向是最末一等,如今曹耀这一方雄霸竟是找上了门,不知道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不知道公子对这天下的大势如何看,是否觉得汉家还能复起吗?” 接受了曹耀思想的人,早已对汉家不抱希望,荀彧没有回答,只是问道。 “汉室失德,当为有能者代之。” 糜竺没有考虑,回答道,如今天下,像他这般想的人怕是占了多数,只有少部分人还在做着汉室中兴的白日梦。 “那公子觉得这有能者会是谁呢?” “长安曹公雄才大略,很有希望!” 略微思索了一下,糜竺答道。 “不知公子家族属意哪位,是我家主公还是别处呢?” 荀彧的嘴角笑了起来。 “我糜家商人出身,对这些并不懂,只要能安稳地讨口饭吃便不错了。” 糜竺回避了这个问题。 “既然糜公子如此说了,老夫也不便多问。”荀彧看向了糜竺: “我家主公的条件很简单,只是希望贵家能与我们一起行商,将我长安的物件卖到中原与江南去,不知如此,公子能否做主?” “曹公要与我糜家一起做生意?” 糜竺简直都快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堂堂一方霸主,竟然要去逐利,这不是玩笑话吧? “既然公子不信,那么便当老夫没说过吧。” “那活字印刷,我家主公的意思是一亿钱卖给公子,不过公子日后所得,我们要抽去三成。” 曹耀说起了另外一桩,他现在就是要让糜竺心乱如麻,无暇思虑全局,逼他做出选择。 不知过了多久,糜竺方才抬起头来, “不知曹公想与我糜家做多大的生意。” “公子有决定了。” 荀彧故做惊讶道,然后才说了起来: “我们长安的新鲜玩意儿很多,像公子现在所坐的椅子便是一样,而我长安工匠的手艺很是不错,还有其他很多,老夫无法一一道尽,只是不知公子有无兴趣否。” “小子斗胆问一句,曹公为何找上我糜家,而不是别人。” “我家主公曾言商人大多逐利而无义,而公子家不同,贵家三代为商,信义卓著,是商人中的楷模,这合作要么不找人,如果要找的话,也只有贵家才是我们的考虑。” “曹公真地如此说?” 糜竺虽然面上没什么,但是心里对曹耀的这番话还是很受用的。 “不知曹公对我们的要求是什么?” 瞬息间,糜竺已是有了决定: “可否让小子知道,回去也好禀报家中长辈,好做个决断。” “很简单,四成利。” “没有其他的吗?” 糜竺心中盘算了一下问道。 “没有,就这些。” 荀彧点了点头。 “而且我家主公说过,只要贵家肯同意,日后我大军入徐州,仍旧保贵家富贵,日后朝中也为贵家留一爵位。” 第一百七十八章 徐州陈登 见糜竺不语,荀彧又下了一剂猛药,商人为世人所轻贱,纵然家财巨万,但还是是被那些士人所看不起的,这爵位对他们而言的诱惑绝不是那么简单就能摆脱的。 “好,我便回去与家中长辈商量一下,一定尽快给曹公一个答复。” 过了半晌,糜竺方才抬起头道。 “好,那我便等公子的消息了。” 荀彧站了起来送客,他知道这糜竺恐怕是没心思再与他说下去了,今天他说的已经足够让糜家好好的考虑一下了。 “那小子就先告辞了。” 糜竺施了一礼,已是大步走了出去,他现在想做的就是尽快回徐州,然后和老父及家中长辈相商,其实在他心中,他是极其属意曹耀的,虽然中原那些世家将曹耀说得有多么残暴。 但是就他在长安所见,长安的大户都未受什么侵扰,反倒是不少名声不错的做起了地方大员,浑然不似别人说的曹耀每到一地,必定屠戮大户,逼迫士人,心底里,糜竺已是决定无论如何都要说服家中长辈,同意这桩买卖。 不过在抵定一切之前,他还要找一个人询问一下。因为这可不是普通的买卖啊。 ………… 徐州的陶谦可以说是一个没有什么雄心大志的诸侯,而他也从未有过什么乱臣贼子之心,但是对于汉室的忠诚他也说不上有多强,他最相信的便是明哲保身,而他性格中有很大的一个特点,就是投机。 糜竺很快便回到了徐州,不过他没有急着先回家,而是先去了下邳。 “糜公子,您来得真是巧,咱们公子刚回来,您要是早来的的话,恐怕就得等上一阵子了。” 陈登府邸的下人引着糜竺道。 “怎么,元龙前段时间去哪了?” “公子前段时间好象去了洛阳,不知道见着什么了,回来时一脸高兴的样子。” “子仲,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我来自然是有事找你商量,不然的话你以为我来找你这个狂纵之士做什么?” 见陈登还是那副老样子,糜竺笑道。 “你啊你,这张嘴啊!” 陈登摇着头,手上却是一把拉住了糜竺: “来,让我好好教训一下你这个没口德的家伙。” 竟是拖着糜竺坐下了…… “元龙,听说你前段时间去洛阳了。” 糜竺狡黠地笑道。 “那有什么,你不是也去了长安吗?” 陈登随意道。两人说完,竟是相视大笑了起来。 “看起来我们好象想的事情一样啊!” 陈登替糜竺满上了酒。 “元龙,我本来想先说的,不过今天你居然替我倒酒,而不是抢去自己喝了,我让你先说。” 糜竺看着那杯酒叹道。 “你若是不想喝,那我替你喝了。”陈登伸手便去抓那杯酒。 “我喝,我喝。” 糜竺一把抓起了那杯酒,一仰而尽, “现在你该说了吧,你到底在洛阳见着了什么,竟是如此高兴?” “子仲,你可知道我在洛阳见到得是什么!” “不会是尸山血海,满地荒野吧?”糜竺故意道。 “你知不知道,我在洛阳见到的是何等的一副画卷,那里简直就是我曾经梦想的地方啊!” 想到自己在长安的所见,陈登露出了陶醉的神色,若不是他幼年的好友邀他去洛阳,恐怕将来他是要后悔一辈子的。 “洛阳那里到底怎么了?” 见到陈登的神情,糜竺的兴致不禁上来了。 “那里,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总之只有你自己去了才知道。” 想到洛阳那种截然不同于大汉任何一处地方的气息,陈登就不知道该怎么来形容,他最喜欢的就是冀州那些少年军,他们身上那股朝气,那股任侠,那股单纯的忠诚都让他感慨不已。 “说了等于没说。” 糜竺小声的嘀咕了起来。 “子仲,你去长安又见到了什么?” 陈登又看向了糜竺。 “还能有什么,太平世道了,还有就是大街上经常有人在那里吵嘴仗。” 想到长安街头,儒生经常分做两派争吵的场面,糜竺摇了摇头道。 “那你来找我,就不会是为了告诉我长安街头经常有人吃饱了饭没事吵架吧?” “当然不是了,我见到了荀彧先生,他说曹耀曹公想和我家做买卖。” “哦,曹公?” 听到糜竺提到曹耀,陈登眼里放出了光, “你仔细说来。” 当下糜竺自是将在长安与荀彧所讲的一一道来, “你觉得我该答应吗?” “且容我好好想想。” 陈登思索了起来,他自幼博览载籍,有扶世济民之志,但是举目天下却没有任何一个能让他心仪的人物值得他去辅佐,直到他去了洛阳。 他才突然发现原来这个世间还可以如此,心底里对于早已名满天下的曹耀有了几丝崇拜之情,从曹耀回来后,他一直都在思量着曹耀在洛阳所做的每桩事背后所隐藏的深意,但是却一直不得头绪,如今听到糜竺所讲,心中觉得似是找到了一点灵光,能够让他看透这一切。 见陈登在那苦思,糜竺到也不敢打扰,只是心里对曹耀也更觉拜服,曹耀的威名,天下无人不知。天下的百姓对于这位孟德大人多是心存崇敬。 但是曹耀势力的前途,却又不是他这个商人能轻易算得出来,他若是孑然一身,恐怕他想也不会想,就去投奔那位大人了。 只是他糜家家大业大,家族利益不允许他那般做,所以在荀彧向他转达了曹耀的心意后,他还是不敢妄做决定,而是要来向陈登这个自己最佩服的好友请教。 “这不是真的吧!” 突然间,陈登抬起了头,满眼皆是震惊之色,根据糜竺所讲和他在长安的见闻,他想到了一个可能,但是连他自己也不敢相信或者说是不愿意相信这个可能。 “元龙,你究竟想到了什么?”见到陈登失色的样子,糜竺的心剧烈地跳了起来。 “曹公也许是想要改变四民的排序,不,或者说是要彻底废除四民之说。”陈登喘息着道。 “什么?” 糜竺失声道,虽然他很不满意四民中将商人排在最末一等,但是长久以来的传统,让他无形中对这种观念根深蒂固,没有想过去反抗的可能,如今乍听到陈登的话,他自然心神激荡,无暇自制了。 第一百七十九章 曹操平青州 “我那好友在洛阳是个小吏,我曾听他提起过,在他们那里,工匠的地位很高,尤其是那些能工巧匠,能够制造出精巧之物节省人力或是对民生有所益处的皆被称做大师,受人尊敬,而他后来又对我说起过曹公免去了冀州百姓几年粮税,而那几年后的税率更是低得惊人,竟然是十五税一,我初时并没放在心上,如今看来那十五说一却是真的了。” 陈登喃喃道。 “十五税一,的确是够低的了,曹公他究竟想做什么?” 糜竺亦是惊声道。 “子仲,你想想看,曹公鼓励那些工匠制造新奇之物,最终目的是什么?” “应当是节省民力,或是卖之以收财货。” “不错,卖之以收财货,那么卖给谁呢,天下大族世家有限,不可能所造之物全部卖给他们吧?” 陈登的思路清晰了起来。 “可以卖给那些百姓,十五税一,我明白了。十五税一,百姓手中肯定会有余钱,正好去买这些器物,然后曹公再向商家收税。” “不错,这形成了一个循环,工匠制物,交于商家贩卖,然后商家卖于百姓,最后官府再从其中抽税,这样官府的岁入不需要盘剥百姓,就能增加,实在是大善啊!” 陈登不禁击节叹道。 “可是这样不是让商人无利了吗?” 糜竺又不解了。 “子仲啊,你想想看,你卖东西是卖给十家大户获利多,还是卖给千户人家获利多,曹公是想降低农人税率,藏富于民,再以工商生钱,国家最后再从中收取岁入而不用压迫百姓啊!” “那岂不是农工商三民并立了?” “可以说是,不过应当是农略微高一些。” “那士呢?” “士恐怕是曹公最费心思的一环了!” 陈登笑了起来,现在他终于明白为何朝廷称曹耀暴虐,苛待士人了。 其实曹公苛待的都是那些腐儒士子,那些有本事的可全部在曹公掌握之中啊,想到自己那在洛阳当个小官的朋友,陈登终于解开了心中疑惑,科举取士,根本就是为了剔除那些满脑子迂阔的腐儒,恐怕连长安所出的百学同流都与曹公拖不了关系。 而且那些少年军才是未来真正的士族基础,能文能武,通百学,明法纪,知忠义,这样的人来治理国家才是百姓之福啊,陈登虽然也是世家子弟,但是对于那些不学无术,仗着家族势力胡作非为的豪门也是相当的不屑。 “元龙,你不怕日后曹公会废了你家族之权吗?”糜竺突然道。 “子仲,你莫要尽信朝廷之说,洛阳也有豪门,不过多是名声良好,族中子弟皆是俊杰的世家,他们在曹公手下也颇得重用。” 陈登答道,“我相信日后我陈元龙定能在曹公麾下有一席之地。” “元龙,你决定了吗,难道你不怕你父亲反对。” “徐州那么多世家,与我陈家相善的不过三五家而已,至于其他的不过是借我父亲之名,聚在一起保全自己的利益罢了,只是世事无常,君子之泽五世而斩,那些没本事的世家凭什么想继续保住他们的利益,曹公消灭这些蠹虫又有何不可!” 陈登豪声道,杂学百家,通晓经史的他非常清楚,任何一个新王朝诞生的同时,也就会诞生一批新的权贵,从无例外!至于以前炙手可热的权贵、氏族,依附可用者则用之,违逆不可用者则杀之,就那么简单罢了! “好,我便与元龙一道,等着曹公来这徐州吧!” 糜竺也终于下定了决心,至此徐州的名门陈家和有着无匹财力的糜家这两家的未来家主已经为徐州选择好了将来的道路,至于陶谦,这个还未在徐州扎稳脚跟的州牧,恐怕以后他的选择也只剩下了一条道路。 ………… 青州,黄巾又起,聚众数十万,头目不等,劫掠良民。 曹操,现在东郡,广有军兵。听说青州黄巾起义再次爆发,大喜,这是他威震四海,壮大实力的绝好时机啊。 于是,便禀告天子,奉命讨贼。天子星夜草诏,差人赍往,命曹操与济北相鲍信一同破贼。 曹操领了圣旨,会合鲍信,一同兴兵,击贼于寿阳。 鲍信杀入重地,为贼所害。曹操追赶贼兵,直到济北,降者数万。 后来,他即用贼兵为前驱,兵马到处,无不降顺。 不过百余日,招安到降兵三十余万、男女百余万口。 曹操择精锐者,号为“青州兵”,其余尽令归农。 曹操自此威名日重,捷书报到天子朝廷,朝廷加曹操为镇东将军。 操在兖州,招贤纳士。有人来投操:乃东郡东阿人,姓程,名昱,字仲德。今投曹操;操与语大悦,说道: “此吾之子房也!” 遂以为行军司马。程昱说道: “某孤陋寡闻,不足当公之荐。我听说有一人,乃当今贤士,何不罗而致之?” 遂启曹操徵聘程昱友,淮南成德人,姓刘,名晔,字子阳。 曹操已经聘刘晔至。刘晔,是郭嘉的亲戚,只是如今郭嘉忙于曹耀的事情,却是忘记了举荐他了,被曹操捡到了便宜。 刘晔又推荐二人:一个是山阳昌邑人,姓满,名宠,字伯宁;一个是武城人,姓吕,名虔,字子恪。 曹操亦素知这两个名誉,就聘为军中从事。 满宠、吕虔共荐一人,乃陈留平邱人,姓毛,名玠,字孝先。曹操亦聘为从事。 又有一将引军数百人,来投曹操:乃泰山巨平人,姓于,名禁,字文则。 操见其人弓马熟娴,武艺出众,命为点军司马。 自此,曹操部下文有谋臣,武有猛将,威镇山东,势不可挡。 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各方小的势力细数被吞并,逐渐壮大实力,名声渐渐远播,与曹耀名声形成鼎立之势,人称“二曹”。 而远在长安的曹耀接到情报后,也是无可奈何,虽然他精通历史,知道会有这次暴乱,但是,深陷长安发展的他却是抽不开身来从中捞去好处…… 第一百八十章 绝世之吻 长安,城府…… 一位女子走了进来,只见她眉似远黛、眸似点漆、肤若凝脂,还有那小巧的红唇,就如同引蜂的鲜花般,散出致命的吸引力。 乌黑的秀盘成一个随意的髻,横插一只金凤钗,给人以随意慵懒的美态;身着一袭玫瑰色长裙,艳丽的颜色更增其娇颜;腰间束着一根丝带,将诱人的身形完全勾勒了出来。 她的身上还有一种妩媚诱惑的气质,不同于故意做作,那是一种自然而然的完全天然的气质,这气质再加上她那绝色姿容,构成了让所有男人都无法抵挡的绝对诱惑。 曹耀定眼一看,原来来人便是才女蔡文姬。 “伯母身体状况可好?” 自从她的父亲被杀,她便在也没有了以前那副模样,而沉沉的落在她心里的便是,为未知的恐惧。 对啊,除了当初他的父亲,她还能依靠谁?曹耀?这只是她当初错误的一厢情愿,不是吗? “还好……” 长安被曹耀攻下,蔡文姬也回到了这里,然后整理他父亲的尸骨,为其守孝,如今,便有了时间,莫名的来到了这里。尽管,这并不是她所希望的。 如今,气氛冷清,双方便没有太多话语。曹耀望着远方,而蔡文姬望着她的背影…… 许久,许久…… “我喜欢你!我想……嫁给你……” 为了家族,也是为了她潜藏在内心深处的梦想,她作为一个古代如此保守的女子,居然对一个男子这样说,可想需要多大的勇气。 此时,站在刀尖上行走的曹耀又该怎么说呢?毕竟,她本应该按照历史的轨迹行走,与他没有任何关系,但是,却遇到了他。也正是遇到了他,才成了今天这副模样。 曹耀没有回答,也不敢。 “貂蝉……依旧还没找到……” 曹耀徐徐的吐出这几个字,顾名思义,他喜欢的,依旧是貂蝉,他的王妹妹。 蔡文姬只感到芳心猛地一震,泪水不由自主地瞬间溢出了眼眸。这短时间,她心中无时无刻不想着念着那个第一个给她留下深刻印象的男子,耳畔时常回荡着当日他在马车外说的那番话,脑海中时常闪过当日他策马潇洒而去的背影。 他想去很貂蝉争一次,就那么一次,让曹耀内心的位置,留一个给她,到头来,她才蓦然发现,她比不上貂蝉,因为貂蝉为了他,放弃过生命。 就在蔡文姬伤心欲绝之时,突然听到他温柔地唤自己的名字。这一刹那,貂蝉再也忍不住了,所有的情绪化作泪水夺眶而出。 ????蔡文姬抬起臻,溢着泪水的双眸只管怔怔地注视着曹耀,其中竟荡漾着浓浓的幽怨和至死不渝的深情。 ????曹耀唤她,本来是想解释什么,但当他望着她时,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 ?曹耀情不自禁地伸手抹去貂蝉脸颊上的眼泪,叹了口气,不由自主地吟了一句诗: “情根深种怕人知,碧纱浅遮畏他言。” 曹耀不懂怎样安抚一个柔弱的女子,也不知道该给她什么。虽然在这三国时代,男人三妻四妾也很正常,他大可以先取了蔡文姬。 但是,他却不能。因为他不想再次失去黛嫣之后,再次失去貂蝉…… ????曹耀从凳子上起身,缓缓的地蔡文姬蝉走了过去。 蔡文姬没有任何表情上的变化,她为了爱情,大胆的为了辛福而表露自己的爱意,却被委婉的拒绝,那样的打击,她便生无可恋了…… 曹耀走了过去,叹了一口气,伸出双手,缓缓的把她抱入怀中。于是,她便自然而然的躺下了他的胸膛。 蔡文姬此刻的芳心砰砰地剧烈跳动着,就仿佛有一头小鹿在胸中乱撞。她现在紧张得不得了,同时忧伤中又有一丝欣喜。 这只是他给我的安慰,不是吗?在蔡文姬幻想的希望破灭,充斥在他脑海里的疑问便是,这算什么? 无法抗拒的力量涌入心头,使得蔡文姬柔软的躺在他的怀里,她的手情不自禁的伸了出来,也抱紧了曹耀。 ????曹耀将蔡文姬的柔荑握在手中,手掌中顿时传来清凉柔软的感觉。他的心头不禁一颤。 ????一股迷人的幽香随即窜入曹耀的鼻子,他毕竟经历的太少,心头一荡,亲不自禁双手紧紧抱着。 ????这一刻,压抑在蔡文姬心中的所有情绪全都化作了泪水,一股脑地奔涌而出。 蔡文姬的泪水把曹耀的一边衣襟给打湿了…… 曹耀搂着怀中玲珑浮凸的曼妙娇躯,鼻端闻着那如兰似麝的迷人清香,呼吸越来越急促。同时,搂着貂蝉腰肢的双手在不知不觉间更用力了。 蔡文姬彷佛感觉到了什么,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脸颊随之变得绯红了。 他左手搂着蔡文姬的柔若无骨的腰肢,右手缓缓地托着她那圆润的下巴,将她的娇颜抬了起来。 蔡文姬此时已经变得非常紧张了,那迷人的双眸已经微微地闭上了,长长的睫毛还在不停地颤抖着。 曹耀的目光在貂蝉的娇颜上片刻,最后定在那温润诱人的红唇之上。 那一步,终究无法跨越。曹耀极力克制了内心的冲动,神色逐渐恢复迷离。 他本想就此收手,却在这时,蔡文姬却踮起了脚尖,情不自禁的吻了上去。 白发如雪,红唇依旧。 在这一瞬间,蔡文姬就仿佛触电了一般,身子猛地一抖,于此同时双眸猛地睁开。 这时,曹耀再也控制不住,一边吸允着她那温润的红唇,一边深情地注视着她的双眸。 渐渐的,她变得柔情似水,分外惹人怜爱。 曹耀搂着她吻了好一阵,很久很久,才意犹未尽地将她放开。 一放开她,她身子就一软,要不是曹耀还搂着她的话,她只怕会软倒在地。她依偎在他的胸膛,此时她的脸颊绯红得几乎可以滴出血来,迷人的眼眸中是浓得化不开的情意。 此时曹耀内心极其复杂,不知道如何用言语表达,然后,额头上被吻了一记,对其说道: “以后,你就去大学当教授吧,你依旧是那位绝世的才女……” 第一百八十一章 司马徽 随着曹操实力的壮大,曹耀治理长安与洛阳也变得井然有序起来。 教育方面,曹耀开了科举,办了学校。但是,却缺乏一所官方意义上的国立大学,而这,才是培养人才的关键。 于是,便播了巨大的资金开始筹建大学。而大学开展工作,也在持续的进行。 除了邀请郑玄担当校长之外,大学初始阶段只开国学、政治学、经济学、军事学、物理学、生物医学以及化学这几大类。 然而,这里大类中,出了聘请当初为曹耀救治的华佗从事生物医学之外,军事、政治、经济还勉强找的到人外,像物理化学只能看曹耀自己教授了。 出了聘请郑玄为大学造势之外,曹耀觉得还得聘用一些全国有名的大家把这一所大学打响才对。 于是,曹耀想到到了一个人,司马徽。字德操,颍川阳翟人,住城东南20余里洞林寺侧,徽清雅,以有知人之明著称于世,是中国东汉末年著名隐士。 名士庞德公送号“水镜先生”,其才华始终未得施展,一生湮没不彰。 司马徽的才华闻名于世,又善于识人,如果聘请他为大学教授,那这所大学绝对是当今世上无法复制的产品。 想到这里,曹耀便收拾行囊,带上典韦,准备上路了。他决定亲自走一趟说服他,如今百废俱兴,很多地方需要有才能的人,他也想借此机会,多发现几个有才能的人。 此时马车缓缓向北,前往襄阳。正值开春,沿路隐有绿衣冒出,很是生机勃勃。 坐在马车上,曹耀的思绪却没有放在沿路景色上。 他忽然想到了一个人,那人便是庞统。 罗贯中在小说中,如此赞曰,卧龙凤雏得一人可安天下。凤雏虽然早亡,但是诸葛亮却在,观诸葛亮在刘备死后,稳定蜀国,并且隐隐有向上发展的趋势,就可以看出与诸葛并列的庞统多么的有才能。 陈寿著三国志,赞庞统荆,楚之高俊。如魏臣荀彧。而荀彧其人乃是曹操的五大谋臣之一,号称王佐之才。庞统与荀彧还有一个共同点,都是有一人赞其才能,才名显天下。 正史记载,庞统初为吴将周瑜帐下功曹,后来周瑜死,庞统送葬到吴地。事后,庞统与江东的陆绩、顾劭、全琮话别,赞陆绩为驽马,有逸足之力。赞顾劭为驽牛能负重致远。赞全琮曰,卿好施慕名,有似汝南樊子昭。虽智力不多,亦一时之佳也。 这些人后来都是东吴赫赫有名的人物,位列重臣。后来成就与庞统所盛赞的一字不差。 种种才能,使得庞统极为自信,在一次与友人谈话间,自谓曰,论帝王之秘策,揽倚伏之要最,吾似有一日之长。 意思就是论辅佐帝王成事,他很是擅长。 与诸葛亮自比管仲乐毅,有异曲同工之妙。也难怪当初司马徽把庞统与诸葛亮并列推崇。 这等人物,若是能招揽之。他便在以后的乱世当中,立于不败之地。而正巧的是,司马徽与庞统乃是师徒关系。 就在这种期待中,襄阳那高大的城郭已经近在咫尺了。 城郭厚重,城门楼伟岸,城门高大。这就是荆楚重城,襄阳。 此刻是正午,算是闲暇之时。但却也有百姓陆续出城或入城。这在其他地方是不可想象的,只有在这座拥有十余万人口的城池,才会出现的繁华景象。 此刻不是战争时期,因此城门虽然有守卫,但却并不盘查。 因此曹耀大摇大摆的乘坐马车,在寇水等人护卫下,缓缓进了城池。 这中间,那守门的士卒见曹耀出行便有护卫五十人,而且这些护卫各个彪壮,隐含杀气,以为是哪家的权贵子弟。 还恭敬的行了注目礼。 水镜先生司马徽虽然号称是隐士,但其实并不是隐藏在青山绿水之中,而是大摇大摆的住在这襄阳之中。 他被人称作隐士的原因,其实是因为他拒绝出仕罢了。 因此司马徽的府邸很多人都认得,曹耀只派遣寇水打听了一番,便知道了司马徽的住处。 不过当曹耀乘坐马车来到司马徽府邸的时候,还是被吓了一跳。这府邸庞大,宏伟,曹耀目测了一下,比自己的府邸还要巨大。 这哪里是隐士的住所,分明是权贵的府邸嘛。 这可能就是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山了。曹耀心中虽然猜测着,但行动却很迅速,一跃下了马车,在门前整理了一下仪容,这才正正经经的来到大门外。 对着守门的两个仆人道:“还请二位进门通报司马先生,就说郑玄弟子求见。” 虽然曹耀大摇大摆的进了襄阳,但是不代表他会傻乎乎的自称是长安曹耀。若是这样说了,没准在还没有见到司马徽前,刘表的兵丁就杀到了。 对于刘表来说,这可是铲除他这个眼中钉的好机会啊。 仆人知道郑玄前些时候的风声,当下不敢怠慢,站在右边的那个仆人对着曹耀弯身道: “公子稍等,容我进去通报。” “多谢。”曹耀举拳笑道。 与此同时,另一个仆人也没有怠慢他,他领着曹耀进了司马府,在偏厅等候。顺便还上了茶水,找了几个侍女伺候。 从此处就可以看出,司马徽此人定然是个极有涵养的人,待客之道周全。 那进门通报的仆人在拜别了曹耀之后,立刻向府邸东边的一处院子走去。 其实曹耀不知道,这座府邸之所以这么巨大,可比权贵府邸。全是因为司马徽此人虽然是个隐士,但人情关系还是要考虑的,毕竟谁都有落魄时,需要有人援手时,因此司马徽与荆襄的士族多有往来。 其中黄承彦,庞德公这些士族荆州士族中赫赫有名的人物都是司马徽的好友。这有人情往来,琐碎事务自然缠身。 司马徽名声巨大,虽然没有出仕证明过自己的才能,但是才学却是天下通达。所以往来请司马徽收学生的人不计其数。 有的人司马徽推却了,但是有的人却推脱不过。于是就在府上办了座小书院,教导一些士族子弟。 第一百八十二章 理想 院子处的一间屋子内,司马徽一丝不苟的坐在主位上,下边坐着大约十余个年纪不大的士族子弟。 这些人中并没有值得司马徽使出浑身解数教导的俊杰,又年纪较小,学识浅薄,所以司马徽教导起来很是清闲。 那仆人到了屋子外边后并没有冒然的闯进去,而是在门外敲了敲门。 “何事?”听见敲门声,司马徽放下了手中的竹简,抬头问道。 “门外有一位自称是郑玄弟子的人求见。”仆人恭敬的回答道。 “喔?”司马徽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奇光,似乎很是惊异。但是很快司马徽又恢复了常态。 他抬起头看了眼下边正埋首苦读的弟子们。起身道: “为师出去一下,你等勿要怠慢了功课。” 说完后,司马徽走了出去。 “郑玄弟子?”司马徽一边走着,却是一边猜测这位郑玄弟子的来历,他不曾听说过,远道而来,看来有所图。 司马徽走后,屋子中的那一帮士族子弟确实是安分了片刻。但是司马徽走了不久后,嘈杂的议论声就响了起来。 “这是哪位来了,居然让老师撇下我等,前往迎接?”十余个士族子弟中,坐在第一排的一个文弱少年惊疑道。 要知道司马徽为人很有原则,在教导他们的时候,也是一丝不苟。就算有人求见,也是功课完毕后,才往去见面。 很少会有像今日一般,中途离开。 “可能是那位诸侯吧。”文弱少年身边的一个身形较为修长的少年随口回答道。 “费兄你认为呢?”回答后,这身形修长的少年转过头,问身后的一个少年道。 这少年面相敦厚,但是眼神却甚为狭隘,嘴唇微薄,天生带着一丝刻薄。 姓费,名广,年十五,家中排行第三,正是襄阳瑄城费氏子孙。也就是荆州从事费观的第三子。 “我也不知道,不过看似所图非小。”费广望了望司马徽离去的方向道。 “郑玄弟子?”忽然费广的身体一震,眼中露出了奇异的目光。听说那人就是郑玄的弟子,现在又不通报姓名,显然是在隐藏身份。 莫非真的是长安的人到襄阳了?费广只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为之沸腾。 司马徽出了屋子后,很快就来到了安置曹耀的偏厅内。 进偏厅后,只见厅内坐着一人,一身锦衣,腰悬佩剑,满身英气。但是看此人,却是从未见过。 曹耀见司马徽进门,不由起身相迎道: “见过先生。” 顿了顿,又笑道: “唐突来访,还望先生见谅。” “我观公子气宇非凡,恐怕没有郑玄弟子那么简单吧?” 司马徽还了一礼,询问道。如今曹耀为长安与洛阳太守,是刘表的眼中钉肉中刺,孤身而进襄阳,当然不能轻易提及身份。 曹耀笑了笑,感叹司马徽的确是个大才: “先生说笑了,既然我诚心拜访先生,自不敢不报姓名,在下,长安曹耀,见过先生。” 此时,室内并无外人,而门外有曹耀带来的侍卫守着,便可放心对司马徽谈及来历。 “长安曹耀?” 顿时,司马徽震惊不已,如今天下最火的莫过于北方袁绍公孙瓒,中原曹操以及长安曹耀。 但是,他却实在想不通他为何会冒此危险,来这荆州找他? “难怪,早就听说曹公大才,治世之道天下闻名,在下也是佩服万分。” 这的确不是他自己应酬所说的客套话,而是真正的肺腑之言。 “不敢当先生赞。” 曹耀摇着头道了一句,随即又笑道: “到是先生年逾古稀,风采依旧,实在令人羡慕。” 曹耀此言不假,就算是他吧,这些年大事压身,也自感世态炎凉。可以说是成长了不少,也可以说是老了不少。 但是见司马徽,犹如年轻时一般,潇洒之极。当真令人羡慕。 “心中无大事,自是浑身轻松。目的不过也只是想多苟活几年罢了,比不上公子等投身在这滔滔乱世,引领天下。”司马徽笑着道。 说着,司马徽请曹耀道: “公子上座。” 曹耀点了点头,重新坐好,而司马徽也坐在了主位上。 听着司马徽刚才的话,曹耀也觉得艳羡。不过,这却是他之前羡慕过的生活,但是如今物随时迁,经历了太多,见过太多的身不由己,见过太多的乱世厮杀。大丈夫一日无权,就只能如履薄冰,苟活乱世。并且,他一度希望能够拯救命贱如草的百姓。 坐好后,司马徽收敛起了脸上笑容,举拳相问道: “公子如今身份贵重,襄阳对于公子来说,又无异于龙潭虎穴。不知公子为何会孤身入城,寻找老夫?” “我与刘表并无大仇,况且这襄阳城内,认得我的根本没有。因此也算不得冒险。” 曹耀笑着摇头道。 再说了,这次来为的乃是司马徽以及他的弟子们,收拢帐下即有了一飞冲天的资本,冒点险怕什么。所谓富贵险中求,就是这个道理。 说到这里,曹耀顿了顿,抬起头郑重的看着司马徽道: “至于来此的目的,就是想请先生出山,教化众生。” 司马徽听说请他出山,立马眉头一皱。请他出山的人很多,但是,他却不为所动,想在这沉浮乱世当中寻求一片净土,所以,请他的人,他都拒绝了。 对于,曹耀,他依旧如此。无论他远道而来,亦或者前途无量。 “公子说笑了,我年老体衰,恐难当大任,只想在这尘世当中了却此生,就不去参与诸侯争霸了。” 曹耀却是知道他要拒绝似的,听他这么说,便从位子上起来,对他说道: “先生恐怕误解我的意思了,我不是想先生出仕为官,而是教化众生,还我大汉一个朗朗的乾坤……” 于是,便对司马徽提及科举制以及免费在各个县城办学堂,教授众人的事。 最后,他还提出了他的构想,建立大学,让那些优秀的人,能够学到更多的知识。他有一个愿望,就是让天下的人都可以读书…… 曹耀对他谈的是理想,一个改善百姓天下的理想,而不是自己争霸天下,建立丰功伟业的理想。 而这,瞬间得到了他的赞同…… 第一百八十三章 相谈 曹耀不说如何建立丰功伟业,只谈儒家思想中的大仁,怎样为了天下百姓幸福安康的志治国。 这样的方式,却也是年逾古稀的司马徽动容了。 其实,按照他的年龄,恐怕只有五十来岁,只是古代人的保养不足,也就造成了寿命问题,使得208年去世。如果遇到曹耀,便不会如此。 “先生我还请你看一物。” 于是,把他当日给郑玄的先秦古简复制出的一份,给了司马徽。然后,又把自己对于政治、军事、经济上的见解也送给了司马徽。 司马徽拿在手上一看,便深深地被吸引了,许久之后,也没有回神过来。 特别是曹耀对于军事等等的见解,他对比竟是一无所知,就好像没有学问的孩童。 “曹公子,敢问,这是何人的著作?” 曹耀不好意思的说道: “实不相瞒,这是在下的著作!我年弱时被遗弃海外,被隐世仙人所救,传授我大道,我略有所得,便著作了这些东西。” 曹耀不找一个好一点的理由,便无法说通这其中的缘由,索性就把他赖在神仙之说上。 “原来如此,公子大才啊!可否把这些东西就在这里几天,容我观摩?” 对于知识,即使年老如他,也毫不松懈。曹耀佩服的点了点头, “这便是我送给先生的,只是长安那边,还有诸多著作,还请先生出山,还天下朗朗。我们可以一边教人,一遍学习,只是,便无止境!” 司马徽点了点头。他承认,曹耀说懂了他,于是,便对他说道: “如此甚好,不过,我只教书,其他的事,我不便插手!” 他依旧不想从政,不想卷入尔虞我诈,这也是对他的个人保护。 “理当如此!” 曹耀拱手,对司马徽说道。解决了司马徽的问题,便还剩他门下第子,于是便又说道: “被先生赞为南州士之冠冕的人中之凤,庞统。不知可在否?” 曹耀抬起头直视司马徽,双目中蓦的爆射出了阵阵精芒。 司马徽闻言却是有些苦笑,庞统本来就是徐庶的好友,他为曹耀引荐一下,倒也没什么。 只是,目前庞统在荆楚,吴越之地的名气很大。比诸葛亮要大的多。诸葛亮号称卧龙,所结交的人都是襄阳一带小圈子的人。而庞统却是交游广阔。人脉很广。 前些日子,庞统就已经与孟建,石韬,崔定等人与友人顾劭一起出游江东去了。 苦笑之后,司马徽歉然的向曹耀解释了一番。 “江东?”曹耀皱起了眉头,蓦目前孙策还在袁术那里,周瑜还未出仕,江东便不是孙家的天下,这庞统去那里干什么?难道纯粹只是去游玩? 他是知道庞统初次出仕乃是投奔周瑜,为其帐下功曹。只是没想到在如今,就已经与东吴的那些人有联系了。如此,也便说得通许多。毕竟庞统在周瑜手下,也算有人推荐,而他跟江东的人有此联系,也算人之常情。 只是一想到孙权他们嫌弃庞统丑陋,便不重用,也对他们以貌取人摇头几分,毕竟,在哪个朝代都是如此。 曹耀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让孙策在庐江立足然后占领江东的人,甚至他又想过提前有孙策得道路,占领江东,在图中原,只是没有想到的事,中间却呗洛阳给牵扯住,于是,改变曾经的策略。 不过,若庞统为敌所用则己方实力下降两分,若庞统为他所用,则己方实力上升一分。在人才的争夺上,就是一场战争,绝对不能退缩。 感受到压力的同时,曹耀心中更加迫切的想要与庞统见一面,把他带回长安。 “不知庞统何时会返回襄阳?”曹耀追问道。 “他去江东也有些时日了,早则十余日,迟则一二月吧。”司马徽在心中思索了一番,回答道。 最多也是一二月?曹耀心中一紧,他的时间不是很充沛,如果等他太久,长安那边的事情便会陷入困境。 不过,此时庞统诸葛亮还十分年轻,委以重任还为时太早,曹耀的打算是把他们待会长安,让他们在大学当中学习里面。然后在全国游历一两年,方可担当大任。如果庞统是十余天归来,还是等得起的。 庞统的事情走了着落以后,便开始询问诸葛亮的事情: “先生,诸葛亮呢?” “诸葛孔明?” 司马徽也觉得庞统及诸葛亮出仕还为时尚早,如果现在出仕,成就有限。 “庞统与诸葛孔明还是太年轻了!” 司马徽无奈的说道。不过话说回来,曹耀也与诸葛亮等人年龄相差无几,只是,曹耀是一个以外不是吗?司马徽想了这里,略微摇了摇头。 “我不是想请他们出仕,而是想叫他们在我设立的大学里面学习几年,以后在出仕!” 听过曹耀对那群大学的构想,按常理说,那里,的确才是学习的圣地。于是,点了点头,对其说道: “诸葛孔明还在山中读书呢!” 曹耀也不想见到他从小到大的偶像了,对司马徽说道: “还请先生赶往长安时,把你的弟子们都带上!” 曹耀再次拱手说道。司马徽略微点头,却是同意了他心中的鬼主意。在司马徽看来,他的第一们无一不是有才之人,这曹耀想要一锅端啊。 不过,事到如今,也是无妨。 “如此,我先在这襄阳中物色一间宅院。等庞统回来了与他畅谈一番,还请先生派人只会一声。” 曹耀举拳道。话说来到荆州,还有有到处游玩过,趁着难得的机会,当然不能放过。与其说是在等庞统,还不如说是借此机会游玩。 说着,曹耀又起身道: “虽然自负这襄阳城中无人认得我,但是我出入先生府邸,还是不要呆太长时间为好,给先生添麻烦,就先告辞了。” 司马徽闻言倒也是不以为意,但是曹耀也是一番好意。不由也起身道: “老夫送公子出去。” “多谢。还请十余天后,先生与我一同赶往长安!”曹耀弯身谢道。 于是二人一起出了偏厅,往大门行去…… 第一百八十四章 刘封 罗县,是当年寇氏的封邑。号称罗国,是一个侯国。 虽然寇氏的辉煌早已经成为过去,罗国也已经变成了平常的郡县,祖上的侯爵位置,也被剥夺。但是寇氏却留了下来。 罗县不管是从人口还是土地上论,都是长沙有数的大县。但是庞大的人口,广袤的土地只是衬托寇氏的辉煌。 罗县有三万余人口,其中一万三四是寇氏的佃户。有数十万亩良田,其中有十五万亩为寇氏的田地。 就算是这样,许多士族还是认为寇氏是一支土豪,因为寇氏除了在罗县的产业,以及长沙的一些影响力以外,在荆州的能连差不多等于零。 七代内,没有人做官。不管是底蕴,还是涵养都不足以列入士族。 这日,曹耀因为从未去过荆州,也因为要等庞统数日,便在这里游玩了起来。 曹耀带的随从不是很多,只有典韦以及数十个武艺高强的护卫,他漫无目的的游玩,来到了罗县。 罗县,按照最早的时候,便是刘备义子刘封的家长。因为刘封家道中落,而正好遇到刘备,便收作儿子。 只是,这是几年后的事情了。而这等小人物的事情,曹耀在历史当中也不曾知晓过,只知道历史有这么一个人,他叫刘封。 刘封的舅舅是刘泌,父亲寇沙以逝,母亲刘氏。 寇氏的族人虽然都聚集在罗县,但是互相势力倾轧,共有一座祠堂,但是居住地却分散在整个罗县。 寇沙的产业,就在罗县左边三十里地方的一座叫做回江的村子内,有人口三千多人,良田数万。整个村子的百姓以前都是刘封家里的佃户,当然现在父亲死后,已经跟了别人了。 而谋夺刘封家产业的是族长寇当,他把最心爱小妾所出的庶子,寇广过继给了已故多年的寇沙,谋夺了原本属于刘封的产业。 因为是随心所欲的游玩,曹耀一行人便毫无目地的来到了回江村的附近。 “这里,居然还别有洞天?” 曹耀望了望典韦,露出了几分兴奋之色,但典韦哪里懂得山水,便挠了挠头,没有说话。 “走,去那边看看……” 说这,一行人便消失在了河畔…… 村内,仆人刘青心情低落,刘封则是微微一笑,安慰道: “产业被夺,非是刘伯的过错。我想父亲在天之灵,也不会怪罪刘伯的。” 刘封的安慰,让刘伯的心情好了一些,脸上有了些许的期待。 夺家产之前,族长安排人把刘封去了其他县城,然后,他接到的消息便是父亲死去,家产被夺。当他赶过来时,便看到了这副景色。 “那不是少爷吗?”这时,大路一旁有几个民众入过,其中一个人眼尖,认出了刘封,不由失声叫道。 “寇水?” 刘封转过头,惊喜的叫道。 寇水是一个三十岁的男子,粗布短衫,身体黝黑,看着似乎是个寻常的农户。 以前寇沙的产业虽然都交给了刘青打理,但是寇沙还是有许多忠心耿耿的家奴,这寇水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本姓陈,中原出身,因为避黄巾之乱,而逃到了长沙,被寇沙的祖父收养,赐姓为寇。 后来刘封的家产被夺,刘青被刘泌接了过去,而寇水则领着数百个忠诚于刘封的家奴坚决的留在了回将村中。 “少爷!”寇水惊呆了,随即豁然抬头,看向了旁边马车上坐着的刘封,仔仔细细的打量了片刻,那摸样,真是少爷,真是少爷啊! “噗通”一声,寇水双膝及地,头“砰砰砰”的撞击着地面,嘴里哭嚎道: “少爷,少爷您终于回来了,您要是再不会来,老爷,老太爷的墓就要被人给掘了啊。” 寇水跟着寇家多年,虽然名义上也是家奴,但是做到管事的位置上后,其实是家臣的身份,最是忠心不过。 “你说什么?”刘封色变道。 “有人要掘老爷的墓?那寇广是干什么吃的?坐享这么多产业,他连老爷的墓都看不好?”刘青也惊呆了,不过他的反应比刘封的迅速,以年纪不相符的速度,猛的抓住了寇水的肩膀,凄厉大吼道。 寇广被他父亲寇当强行安插进入刘封家中,成了刘封的弟弟。以这种名义坐享了刘封的产业,虽然行事让人不齿,但是既然坐享了产业,就有维护寇沙的责任,清明节扫墓,保护寇沙的坟墓都是分内的事情。 但现在居然听说寇沙的坟墓将要被人掘出,也难怪刘青失态了。 “谁要掘我父的墓?”刘封一字一句的冷声道。他本来就是武将出生,遇到遇到这样的事情,当然克制不住内心的激动。 “就是寇广那个混蛋,他就是一个养不熟的白眼狼,他想要掘了老爷,老太爷的墓,把里边陪葬的黄金,玉都给挖出来。” 双肩被刘青抓的生疼,但寇水却毫无所觉,只是咬牙切齿道。 这件事情本来是很紧密的,寇广要挖掘寇沙的坟墓,传出去绝对是大逆不道的行为。但是寇水心眼多,他早在寇广入住回江村的时候,就安插了一个钉子过去。所以消息很灵通。 “岂有其理!” 刘封虽然年纪比曹耀还小,但那时候出生的人,这个岁数都成家了,做事道有几分大人模样。 “走,我要去看看,谁敢动我的父亲。”说完后,刘封闭起了双目,挥了挥手,让队伍重新出发。 刘青对着寇水点了点头,紧紧的跟了上去…… 很快,一座小山就出现在了刘封等人的眼中。山很低矮,但是树木茂盛。山间还有一条由数百石阶组成的小路。 来到了半山,上边就是刘封父亲,祖父的安居之地。 “谁?”忽然,前方出现了一个警觉的声音,片刻后,一个壮年男子带着一柄刀出现在了刘封的身前。 刘封不计后果,几个人冲上前去,三两下就卸下了这个男人的钢刀,打昏在地。 刚才那男人虽然被打昏了,但是惨叫声却传了出去。于是,几个持着刀的男人走了出来,神色凶悍的盯着刘封等人。 “你是什么人,不知道这山是寇家的私产吗?” 为首的一个彪壮男人,口气很冲道。 这些人是寇广从外聘请来的人手,所以不认得刘封。 刘封的心正隐隐作痛,听见这几句话,只觉得刺耳不已。不由冷声道: “你也好意思说?” 于是,都冲了上去,片刻之后,全部拿下…… 第一百八十五章 割耳 刘封望着要前的坟墓,缓缓的跪在了墓前,行了大礼。 渐渐的,接近了尾声…… “我当是谁敢横兵,封锁我寇家的山,原来是你刚回来的杂种!” 只是,从山上传来了一声很尖锐的声音,打乱了祭祀的肃穆。 “寇广!”刘封身后的寇水,眉毛竖起,咬牙切齿道。 刘封皱起了眉头,刚才山下守卫的护卫上来通报,说是一个自称是寇广的男人,带着家奴,直闯进来。 寇水带的人还算强壮,虽没有寇广人多,但收拾他们却足够了。 寇广很快就走了下来,身后的人有拿着锄头的,也有拿着刀的,杂乱异常,但却也有些威势。 “哈哈,寇封,果然是你。” 寇广一眼就认出了不远处,跪坐在那边祭祖的刘封。此时刘封没有认刘备儿子,所以叫寇封。 寇广年纪不大,长的虽然是人模狗样,但是脸色苍白,脚步虚浮,眼神闪烁间,阴毒异常。 要说着寇广虽然是寇氏族长寇当最宠爱的儿子,但母亲是小妾,是庶出。在地位上大不如上边几个嫡出的兄长,将来能分到的家中产业也不可能高过兄长。 所以他灵机一动,谋算起了一惊绝嗣的族叔寇沙。并且与父亲寇当合谋,付之了行动。 本来就是为了谋算,才会过来给寇沙当继子的,他对寇沙当然没什么感情,扫墓什么的也没来过一次,干起盗墓的勾当,倒也是没有丝毫的思想负担。 但是不想今日有佃户来报,说是看见刘封了。而且朝着后山方向来了。骇了他一跳,这才急匆匆的带着家奴过来。 带着浓浓的自信,寇广走了过去。不过,迎面而来的是一只硕大的拳头。 这只拳头与寇广的鼻子碰上了。一声“碰”响中,寇广捂着鼻子倒飞了三四米远。 “少爷,少爷!”四周的家奴大惊,一股脑的涌向了倒在地上的寇广。 此时,寇广已经是进气多,出气少了。紧紧的捂着流血的鼻子,双目中全是麻木。他被打了,他居然被打了? “少爷,少爷。”四周的惊呼声,让寇广的双目慢慢的回复了灵动,他飞快的战了起来,状若癫狂的指着刘封道: “你们这帮废物没看见吗,他打我,他打了我啊。还不快上。杀了算我的。” 奴们齐齐大呼一声,或拿着锄头,或拿着钢刀,一股脑的往前冲来。 “砰砰砰。”虽然人数占了绝对的下风,但是寇水等人却勇猛非凡,脚步一动也不动,只是互相配合着出长矛,就能不断的挑飞蜂拥而上的家奴们。 几乎没花多久的时间,对面家奴就有七八十个躺在了地上。 大半都捂着胸口,躺在地上哀嚎。虽然没杀生,但又见血了。 到底还是练武的刘封,对付虽然年龄尚小,到跟在他身边的人都是武艺不错的打手。 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寇广可是带来了壮年家奴,居还是被放到了。 倒吸了一口冷气,寇广畏惧的看了一眼刘封,小心翼翼的往后退了几步。自以为拉开了安全范围,这才挺直了腰板,观察者刘封的一举一动。 只见躺在地上的家奴们,也大多都是倒地哀嚎而已,并没有见谁断气了。 这个发现,立刻让寇广浮现连篇。他想起来了,在山下的时候也是一样,那十个护卫,虽然打的狠,但却没有一个敢下杀手。 不敢下手杀人? 有了这个想法之后,寇广只觉得胆气徒增,上前了几步,指着不远处还在一丝不苟的祭祀的刘封,癫狂大笑道: “哈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你尽管有打手,但却不敢下杀手,也是也是,你如今的身份,怎么敢下杀手啊。” 这一连串的大笑声,似乎是用了寇广太多的力气。他觉得鼻子有点疼,摸了摸鼻子,狠狠的瞪了一眼,陈大,这一次再也没了畏惧。 再怎么厉害,也不敢动手杀他。 刘封到底是快意恩仇的人,说杀就杀了,何况小小的寇广。 说话间,走了几步,来到了寇广的面前。 寇广正暗自得意,正想说话,却冷不防一柄长剑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令他的话语声戈然而止。锋利的剑刃,刺激着皮肤,令寇广有了一瞬间的恐惧。 “听说,你想挖我的祖坟?”刘封淡淡的问道。 虽然刘封只听了半句话,但是却已经猜出了寇广想要说什么污言秽语。本来还想留他几天的命,却不自重。少不得要下狠手了。刘封眼中寒芒一闪而逝。 剑刃架在脖子上,虽然带给了寇广一瞬间的恐惧,但是瞬间就被心中的猜测给冲散了。 “是又怎么样?”寇广似笑非笑的看着刘封道。 “没怎么样。”刘封点了点头,不过却并没有收回长剑。 “扑哧。”刘封这次没有说话,只是长剑猛的抬起,再瞬间的落下。在寇广还没有反应过来以前,他的一只耳朵已经被割了下来。 刻之后,寇广才发出了一声嚎叫声,他发疯一般的看着刘封道: “你敢割下我的耳朵,居然敢割下我这个正宗的寇氏子孙的耳朵,族中长辈一定不会放过你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 一人行色匆匆,跑到了寇府。 “小少爷,小小少爷快没命了,快没命了。” 那人到达寇府后,就已经筋疲力了,勉强扯开嗓子大吼了几句,就昏厥了过去。 那人是安心的昏厥过去了,但是却把两个守门的家奴骇了一跳。 “小少爷快没命了?” 两个家奴对视了一眼,只觉得心惊肉跳。小少爷是谁,他们最清楚不过了。除了寇广那吃喝嫖赌样样俱全的家伙还有谁啊。 而就是这个家伙,是老爷寇当的心头肉。 在这罗县境内,居然有人敢要小少爷的命?他们不要命了。惊骇之后,两个家奴心中冷笑一声,相互点了点头,一个人扶着那人进了府邸,另一个人撒开脚向府里走去。 这件事情,赶紧报告给老爷比较好。虽然说,老爷有办法解决。但是也不得不防,那个不长眼的家伙,不认识罗县寇氏,真的把小少爷给杀了…… 第一百八十六章 危机 这家奴疾步向前,走了几个过道,正打算直入书房。却冷不防前方出来几个身影,并且呼喊住了家奴。 “急急忙忙的,成何体统。” 迎面而来就是一阵训斥,声音中满是威严。 这声音太熟悉了,家奴浑身一哆嗦,赶紧下拜道: “夫人,实在是事情紧急啊。有人要杀小少爷。” 来人有几分姿色,神色间含着威严,正是寇当的夫人,鲍氏。 鲍氏本来还有些威严的脸,顿时大惊失色。所谓小少爷是谁,她当然知道。寇当对这小儿子不仅疼爱异常,还费尽心思谋夺了同族产业,给小儿子立下基业。可以说是疼到骨子里了。 这二世祖出事了,还真是大事! 不过,在这罗县境内,有谁敢惹寇氏?大惊的同时,鲍氏也有差异。 “老爷在书房,赶紧去通知。别说遇见我了。” 鲍氏虽然诧异,但却也知道这件事情还是少掺和的好,赶紧打发道。 家奴应了一声,赶紧朝着书房行去。 “那二世祖的事情还是少掺和的好。” 家奴走后,鲍氏自言自语了几句,她可是深知寇当的手段,以及护短的性子,不管是谁要杀寇广,肯定没好下场。 但是寇当发怒的时候,她也怕啊!想想觉得少掺和还不够,鲍氏对身后的侍女低声吩咐道: “赶紧通知两位少爷,我们去乡下躲一躲。” 女屈身应道。 家奴告别了鲍氏后,很快就来到了书房外,在门外蹉跎了片刻,家奴才咬牙走了进去。 进门后,不等抬头看一眼就低下头,跪下了身体,低声道: “老爷,有人要杀小少爷。” 寇当外表看起来只有三十多岁,长的斯斯文文的,但是眼睛却如同利剑一般,无比的锋利。 整个罗县,甚至是长沙郡,没有一个人敢小看了寇当。因为他干下的去手,心够狠,手段够毒,比如谋夺族侄产业这种事情,寇当都敢做。 一言不合,即大动干戈。所谓横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寇当的横,使得整个长沙很少有人敢得罪寇氏。 不过,寇当虽然横,但却是聪明的横,他从来不会得罪比寇氏强大的长沙大族,反而与那些大族们交好。在许多大族内都说得上话,所以对于刘封产业这件事情,刘泌才败的这么惨。 这些日子,寇当有大动作,他准备了许多金银,打算联系蔡氏,但结果人家看不上他们寇氏。所以寇当的心情算不上好。 一听到那家奴说居然有人要杀他儿子。寇当当下就火大了。 “是谁敢杀我儿子?” 寇当豁然站了起来,本来斯文的脸,一瞬间狰狞无比,面色可怖。 长沙很多人都知道他寇当为何看重寇广,因为寇广的生母是寇当最看重的女人,最宠爱的女人。就算是那个女人已经死了,但是寇当的看重,却延续到了寇广的身上。 无比的溺爱,也造成了寇广那吃喝嫖赌样样俱全的性子。但是寇当从来不管教,也不容许别人管教。 自从谋一天,一个拥有不小能量的一个长沙中小等宗族,因为得罪了寇广,而遭到了寇当的全面打击,直到整个族群不得不迁出长沙。 自从那一天后,寇广就是这罗县,乃至长沙的小霸王。所以,寇当从来没有想到过在这罗县境内,居然有人敢动寇广。 “带来消息的那人已经下去救治了,等会儿应该就能醒过来了。” 寇当的气势,让家奴浑身一抖,他把头低的更低,小声道。 寇当只觉得闷绝,满心的杀机无处可发,面色不由更加的狰狞。不管是谁,动他儿子,尤其是动寇广的人,一定要把他碎死万段。 不过,寇当虽然气绝,但是也不是没子。知道对方既然敢动寇广,那就是有所仰仗。 “去命令邓仓,聚集三百家兵。” 寇当想了片刻,对着跪在地上的家奴道。 火没有烧到自己的头上,家奴松了一口气,赶紧应了一声,连滚带爬的走了出去。 当今乃是乱世,荆南这片地方又缺乏有效的约束,一些大族养私兵的情况,并不少见。寇氏在罗县的势力这般庞大,养有三百家兵不难。 而且,这群家兵人手一把刀,一柄长矛,由从军中退下来的军士统一训练,战斗力堪比一般的士卒。 不管是谁,今日我要大开杀戒。家奴走后,寇当只觉得犹自不解气,咬牙切齿道。 坐等了片刻,另一个家奴带着已经被救醒了的人走了进来。 虽然已经被救醒,但是他的精神头并不好。但是一见到寇当,只觉得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他跪在地上,拼命的磕头道: “老爷啊,刘封扣留了少爷,还砍了少爷一只耳朵,说是让老爷聚集族中的长辈,去回江村找他,不然就杀了少爷啊。” “什么?一个小小的他也敢这样放肆?” 寇当失声大叫道,他的儿子,他最疼爱的儿子居然被人砍了一只耳朵?这不是打一顿那么简单,这是少了一支耳朵啊。 寇当的眼睛已经完全被血给充满了,怒火攻心,他癫狂道: “让邓仓带着三百私兵赶过去,弄死他,弄死他!” 儿子被砍了一只耳朵,寇当几乎已经失去了理智。只知道,一定要杀了刘封,一定要杀了刘封。 他是什么东西,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也敢动罗侯寇氏的子孙,也敢动罗侯寇氏的子孙。 或许是称王称霸惯了,寇当早就忘了,如果他不谋夺刘封家的产业,不纵容儿子寇广挖掘刘封祖坟,又怎么会横遭此祸。 罗县也就这么大,族中的长辈,也就四五个。寇当的积威之下,那几个老头很快就被聚集了起来。 半个时辰后,寇当领着三百私兵,族中长辈,浩浩荡荡的向回江村出发。准备铲平了刘封。 “刘封,山下的有人回报,说是发现不远处,有三四百人向这边奔来。那些人手持长矛,观其气势,不下于普通士卒。” 忽然,有一个人瑟瑟发抖,对着刘封报告道。 刘封道眉头一皱,很显然,如今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候了。 听到消息的众人,无不被这三百人的队伍吓得失魂落魄,如今这样式,他们是完完全全打不过的。 刘封总算还是理性了起来,对众人说道: “你们走吧,不然,就没命了……” 第一百八十七章 曹耀登场 寇当走下了马车,带着几个长辈,三百私兵摆起了长龙,登山了这座小山。 上来后,三百人把山上的人团团围住后,寇当却只发现了一个,自己自己倒在地上昏死过去的儿子。 “寇封,跟你一起的人呢?到哪去了他们一个也跑不掉!你若是乖乖的把我儿子给放了,今日给你来个痛快点的。如若不然,哼,让你不得好死!” 寇当一看到刘封就认了出来,冷笑一声,有恃无恐道。 刘封自觉已经没有了活路,却表现出了十几岁不该有的坚韧,对几位长老道: “敢问各位长辈,如有族中子弟,挖我父母之坟,该如何处置?” 众人望了望寇当,却畏惧他的威严,却不敢说话。 “你问这个干什么?你认为,这样就能够让你得到公道?” 寇胆微微一笑,叹息道。 “你早该清楚,你没有活路了,即使你的同党已经逃走,但是我依旧有办法找到他们,你最好的选择便是,讨好我,让你死的体面一点。” 如果换作其他人,在这个岁数,绝对不会这样做,也绝对不会做到这一步,而刘封做到了。 “我做了这一步,从来就没有想过能够活着……” 刘封坚定的说道。 如果曹耀在这里,通过蛛丝马迹,绝对会震惊,这历史的走向,在潜移默化的发生改变了。 于是,刘封抽出匕首,在寇当的眼下,用匕首,一下刺进了寇广的身体,立即气绝身亡。 寇当,就这么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儿子死去,他还以为,这是一场梦。 “啊!我的……儿子……” 看到这一幕后,寇当整个人呆住了,他兴冲冲的带着三百私兵,前来拯救儿子,没想到,救出来的却是一具尸体。 “你不应该这样激怒我,你不应该!” 扣当绝望的看着这一幕,指着刘封说道。 “我本来就该死,只是却想多留点人而已……”刘封说道。 “就算我儿子真挖了你的祖坟,也有我这个父亲撑着,轮不到你管教他。今杀了我的儿子,我要杀你偿命。邓仓,把他给我抓住,我要碎尸万段!” 就在这时,寇当就像是发疯一般的乱嚎了一声,下令道。 “诺。” 邓仓是一个很魁梧的汉子,面无表情,站立的时候比直异常,一看就知道是军旅中出来的。 而面对刘封一个人,他还没有面子让所有人一起上,于是,他提刀前去。 这时,刘封自然反抗了…… 几十个回合以后,当人们定眼一看时,留下的,只是邓仓的躺尸,以及刘封自己满身鲜血,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这……完全出乎的寇当的预料。只是,这个预料已经无所谓了。 所以,寇当便对几百人说道: “去,把他给我绑了,送到县城里去,我要当街让所有的百姓都知道,敢惹怒我的下场——千刀万剐!” 刘封拼了命的想站起来,继续战斗,只是,刚才为了杀掉他,拼着以伤换伤的局面,终于把他杀了。 如今,伤势严重,便在也无法动弹。 片刻之后,刘封便被绑了起来,然后抬走…… ………… 曹耀与护卫在这别有洞天的街巷游玩,却突然发现百姓们开始异动起来了。 “听说了吗?寇当的儿子刚刚被杀了,而杀他的人便是寇封。” “什么?还有这事?” “听说,寇封如今被抓,寇当要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把他千刀万剐,以泄此恨。” “算起来,寇广与寇封算是两兄弟吧?怎么会?” “这你就不懂了,寇广逼死寇封父亲,夺了家产,你说,这样的仇恨……” “哎……” “走……走……快去看看吧……” 曹耀听百姓们议论纷纷,也看着大部分人都往集市上跑,也知道了所以然。 “典韦,这种热闹,我还只是在电视上见过呢,走,去看看?” 曹耀对典韦说道,而典韦挠了挠头,尴尬的说道: “电视?” 曹耀举手对他头上一拍,说道: “叫你多读点书,电视都不知道,以后还怎么混?” 说完,便留下不解的典韦,跟着凑热闹去了。 典韦在哪里百思不得其解,便问护卫: “你们知道电视是什么玩意吗?” 护卫你看我看我,我看看你,一无所知。典韦见他们也不清楚,便拍了拍他们的脑子: “叫你们多读书,多读书!” 于是,也跟了上去…… ………… “今天,我要让大家看看,这人竟敢是杀我的儿子,胆大妄为,我本想把他就地正法,但却太便宜他了。所以,我要让你们看着……” “我要把他千刀万剐!” 寇当看着围观的群主,对他们说道。他大声说完,便拿起匕首,对准满身伤痕的刘封刺客下去。 “一刀……” 这一刀,次的并不是要害,到却足够疼,疼到让刘封撕心裂肺。 还没来得及缓过气来,便把匕首拔了出来,又刺了进去。 “两刀……” “三刀……” “七刀……” “十刀……” 这一刀刀,随不至死,但却生不如死,看得百姓们直打哆嗦,小声议论寇当残忍之极。 即使每一刀都不致命,但是,鲜血淋淋,寇封已经快要坚持不住了。 人群里,寇水等人当初被他赶走,如今混在人群之中,看着这一幕,本想出手,但看了看外场三百号人,强忍住没有出手! “二十刀……”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万众人却听到了这样的声音, “且慢!” 于是,寇当停下了手中的匕首,远远望去,便看到了一群人。 中间是一个年龄不大的儒雅人士,而旁边跟着的,便是一群五大三粗的汉子。 稍微有一点常识的人都知道,这样装扮的人,来历非凡,但是,如今寇当已经迷失了心志,早已忘记考虑这些。 “同党?” 寇当自以为然的问道。曹耀不想对他解释太多,对其说道: “你认为是,便是!只是,他还是个不大的孩子,你这样做,未免太过了!” 寇当哈哈大笑,对曹耀说道: “我从来不跟即将死亡的人废话……” “我也是……” 第一百八十八章 毛头小子 “你说的话,同样适用于你!” 曹耀面对寇当,虽然手下的人不多,但丝毫没有畏惧,以及从容无不。 对此,寇当无奈的摇了摇头,看来,他还是太善良了,善良道,即使一些小喽喽都敢对他叫板。 “我现在想救你绑着的那个人,你怎么说?” 曹耀并不退缩,对寇当说道。寇当听后哈哈大笑,他认为,这句话,是他凭生听过的可笑的笑话。 他笑声落地,挥了挥手,几百号人整装待发,对曹耀说道: “你可以试试!” 于是,十几号人把曹耀围在中心,正等曹耀一声令下,便毫无犹豫的冲杀过去,即使,他们是两三百人。 “杀光他们!” 就在这时,寇当就像是发疯一般的乱嚎了一声,下令道。 “诺!” 出来一个很魁梧的汉子,面无表情,站立的时候比直异常,然后指挥几百号人,就充了上去。 打架的架势已显,百姓们恐殃及他们,便纷纷逃窜,对于曹耀,他们也是摇了摇头,觉得还是太年轻了。 看着冲上来的人, “嘿!有意思!” 刚才还一脸面无表情的典韦冷笑一声,在谁都没有反应过来之前,拿起铁锤,向前,锤翻数人,把锤子放在了寇当头顶之上。 从刚才开始,熟知曹耀套路的他就发现寇当站着的位置,似乎有些靠前,心里计算着怎么样才能擒贼擒王。 这一系列的动作,当真的快若闪电。快的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不过却不包括曹耀。他刚才就看到典韦这小子一直盯着寇当看。 原来已经学会了这架势,对此,点了点头。 “哪里来的小子,你敢对族长无礼?” 那个相貌威严的人,大吃一惊,很是气愤的说道。 “对,对,还不快放开族长,我两两三百人便让你们尸骨无存!” 其余的人,包括寇当在内,这个时候都这样威胁到。 曹耀一脸不屑,对他们说道: “在你们眼里,我这数十人的确打不过你们两三百,不过,真的就是这样吗?” “寇当,我听说你鱼肉乡里,无恶不作,今日,我就让所有人看看,你这些人,不过是乌合之众罢了!” 说完,有对典韦说道: “死!” 于是,典韦抡起大锤,在寇当满脸恐惧之下,砸了下去,顿时,被砸成了肉泥。 “啊?他们杀了族长,为族长报仇,杀啊!” 于是,两三百人一窝蜂的朝曹耀杀来。 曹耀护卫整装待发,拔出了佩剑,丝毫不畏惧的想敌人杀去。 这些人,个个都是从军队里万里挑一,素质过硬的军人,对于这些人,仿佛像切菜那样简单。 冲杀过去以后,敌人片刻到了数十人,居然一个也没受伤。 这样的结果,顿时让人大惊,众人才发现,这一定不是一个简单的队伍。 典韦见此,也抡起大锤,一锤过去,便倒下一片,杀入其中,如入无人之境。 敌人见此,便都杀向曹耀,在他们眼里,恐怕曹耀便是最好惹得一个了。 但是,他们却来起怀疑起来,为什么一个保护曹耀的护卫都不在他的身边? 正当他们疑惑的时候,曹耀的长枪便抽了出来。长枪一出,一片红影…… 当那一个人倒地的那一片刻,他们才知道答案——原来,这才是武艺最高强的…… ………… 两三百人,被屠杀了一百人。其他人怕了,便匆匆逃窜,在也不敢回头。 这一战,以一个护卫轻伤的代价换来的,希望这一战,值…… 敌人跑光,寇水等刘封的亲信便跑到了刘封面前,给他松绑。 曹耀望着,对刘封说道, “好好养伤,虽然还不知道具体情况,但是,这便是我啊!” 于是,带领部下缓缓离去,最后留了一句话, “来日,可以来长安,便有你用武的一块地方!” 于是,在刘封快要昏迷的视线里,消失不见…… ………… 往长沙方向的大道上,数十士卒簇拥着一辆马车,缓缓的朝着长沙行去。 出神中,曹耀却没有注意到,一缕杀气,慢慢凝结。 此时,护卫正策马走在右边,一察觉到这缕杀气,他的面色立刻大变,叫道: “大人小心!” 曹耀豁然惊觉,也立刻就察觉到了这缕杀气。与此同时,一股箭矢的破空声,呼啸而来。曹耀看都没看一眼,立刻伏下了身体。 一支箭矢堪堪的擦着曹耀的束发飞过。感觉头上有些凉飕飕的,即使是他也惊出一身冷汗。 “保护大人!” 虽然曹耀避过了这支箭矢,但是典韦却仍不放松,大叫了一声,他自己拿起铁锤,朝着箭矢飞过来的方向追去。 那有低矮的草丛做掩护,要是不发生这种事情谁也不会留意。 随着典韦的一声大叫,数十个护卫,齐齐的围在了刘封马车的身边,神色警觉。 这会儿曹耀到是镇定了下来,细细一想,刚才也不过是一支箭矢罢了。恐怕对方也只是一个人,交给典韦足以。 “都散开,不必如此惊慌。” 曹耀坐直了身体,挥了挥手道。 士卒们闻言立刻散开…… 不过,到底会是谁想杀他?曹耀心中疑惑,他初来长沙,所得罪的也不过是寇当这些人,而且已经尽数铲除,没有留下后患。 有哪个人会单枪匹马的来杀他? 曹耀心中的疑惑很快就被解答了。因为典韦策马反了回来,手上还抓着一个身形弱小的男人。 被典韦单手抓在空中,这男人犹自挣扎不已。口中大叫着: “放开我,放开我。” 听其声音,年纪应该不大。曹耀不由皱起了眉头。 “大哥,就是这小子。” 典韦不管那小子如何的挣扎,依旧四平八稳的策马靠近曹耀,走到他附近后,随后把那小子仍在了地上。同时,典韦还从马后拿出一张弓,递给刘封。 “好弓!” 曹耀伸手接过,只觉得手一沉,一股幽冷的气息传来,下意识的让曹耀觉得这一张是好弓。 弓体乌黑,泛着幽芒。没有任何装饰,也没有花纹,只有一张弓,一根弦。曹耀试着拉了一下弦,只觉得沉重异常,起码是四石的弓。 第一百八十九章 黄叙 要知道,天下的弓,普通人用二石就不错了。要用四石的弓,臂力,眼里,经验缺一不可。 比如说曹耀也能拉满圆,但用这张弓,却未必能射中目标,可能还会脱靶。 拨弄了一下弦,只觉得声音悠长。不管是弓体的材料,弦的材料,以及做工,都是一流的。 “当真是好弓!”曹耀赞叹了一声。 “把我的弓还给我,把我的弓还给我!” 被仍在地上的那小子已经爬起来了,一见曹耀拿走了他的弓,立刻扑了上去。 典韦有些不耐,一把抓住了这小子的衣领,再次把他给提了起来。 “小子,你敢弯弓射杀我家大哥,别说这张弓了,恐怕连你这条小命都难保!” 典韦冷冷的对着这小子道。心中的火气异常的大。他跟随曹耀日久,常时跟人厮杀,曹耀也不是没有受过伤、遇到过危险。 但这次却是最莫名其妙的,而且也是最为惊险的。几乎是擦着头射过去的啊! “哼,依仗权势横行霸道。杀了他,是为除害。” 虽然被典韦提在空中,但这小子胆气很足,冷哼一声道。 这一句话,把曹耀的心神从弓上,转移到了这个小子的身上。 除害?曹耀想了想自己除了杀了几个恶霸,灭了一些反贼以外,还真没做过什么缺德事。 至于什么仗势欺人,更是没有过,而这小子口口声声说除害? 曹耀心中不无惊奇,抬头看向被陈大抓在手中的小子,从声音,以及背后看着小子年岁绝对不会超过十五。 扬了扬手,对着典韦道: “把他放下来!” “诺!” 典韦应了一声,很痛快的松了手。这小子再一次的跌倒在了地上。 “好痛,你这个混蛋。”小子骂骂咧咧的站了起来。 “转身过来,我到是要看看,是那个英雄豪杰想要杀我除害。” 曹耀笑道,对于这个小子,到是没有多少怪罪。 从年纪,以及说话方式来看。这小子有九成九是被人唆使,或者是误会了什么。 “就是小爷我!” 这小子挺傲气的,闻言立刻转过身体,挺着胸脯道。 曹耀皱起了眉头,听声音中气十足,但这小子的身体,却惨不忍睹。 身形弱小,骨瘦如柴,脸色还有些惨白。除了一双明亮有神的眼睛以外,其他不忍直视。 按照曹耀的猜测,用这张弓的少年,应该是臂力过人的人。 但看看这少年,差距太大了。 正当曹耀打量这小子的时候,只见他猛的捂着胸口,脸色一瞬间就惨白无比,脚步踉跄,跌倒在了地上。 倒在地上后,右手犹自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哮喘?”曹耀皱起了眉头。 虽然这个小子倒在地上,似乎是哮喘发作。但没过片刻,这小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除了微微喘气以外,脸色也恢复了些许的血色。 只是眼中,透着浓浓的疲惫。 见这少年似乎没事,曹耀开口问道: “谁跟你说我仗势欺人了?” “哼,装蒜!你仗强兵,,杀了寇当叔父!” 少年冷哼一声,说道。 曹耀无语,不过看这少年倔强的眼神,也知道解释没用。 至于问他是怎么听说自己仗势欺人的,他恐怕也不会说。 对付这样的叛逆少年,找他父母是最好的。 “你叫什么名字?”曹耀问道。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叫黄叙。” 少年人挺着胸脯,大声道,很为自己的名字荣耀。 黄叙?有些耳熟。黄?等等,曹耀皱起了眉头,继而有些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睛。 曹耀对三国史有不小的研究,特别是现在处在的位置。让他对于蜀汉的一些顶级人物都加深了印象,其中细小的地方都有记载。 黄叙,就是黄忠的儿子啊! 史书记载,黄忠这个时候应该在长沙任职中郎将,儿子黄叙自幼体弱,没等黄忠飞黄腾达就死了。 而眼前这少年人自称是黄叙。 从刚才开始,曹耀就看出这个少年性格憨厚,不会说谎。自称是黄叙应该不假,现在的问题就是他的老子是不是黄忠。 “你父亲是黄忠,黄汉升?”曹耀沉声问道。 “不错,我父亲就是黄忠。”黄叙大声应道,说着,傲然道:“不过这件事情与我父亲无关,是我一个人干的。” 性格憨厚,老实的没边了。 曹耀对于黄叙的这种说法,很有些无可奈何。黄叙身为家中独子,怎么可能会与他老子黄忠无关。 若是他今日迁怒杀了黄叙,恐怕黄忠第二天找上门来与他拼命了。 “带去找他的父亲!” 曹耀缓缓的说道。 “我说了这件事情是我干的,与我父亲无关。” 黄叙一边挣扎,一边大声道。 虽然憨厚,但却不傻。知道曹耀去长沙可能是找他父亲去了。 曹耀没有理会他,只是闭目沉思。 别说这件事情是不是有黄忠有关,就算是与黄忠没关系。他也要乘着这个机会,到黄忠家里去坐坐。 黄忠,蜀汉四大将军之一,因为勇冠三军先封讨虏将军。后在定军山斩杀魏大将夏侯渊,封后将军。与关羽,张飞,马超为前后左右四将军。 对于这个人,他当然仰慕很久了,只是以前困守新野,没有机会南下寻找黄忠。现在又因为居无定所,算是漂流在荆州。又怕怠慢黄忠,始终没能亲自上门。 现在遇到他儿子,而且他儿子还用弓想杀他。这么好的借口,条件,他又怎么能放过。 而且看黄叙身体,可能已经病入膏肓了。曹耀以黄叙为引,有五成的把握可以诱黄忠与他一起北上。 想想黄忠能加入他的势力,他心中就忍不住蠢蠢欲动。 要说曹耀的兵力已经很多了,但始终还是缺乏一个箭法顶尖的高手。 兵再强,也要有大将统帅,方显赫赫! 打熬根骨,训练气质,修我矛戈,锻造铁甲,再则一良将。 思虑一下子从黄忠其人,转到军之营。曹耀的心几乎澎湃到了极点。 直到长沙城池,已近在眼前,才惊醒了过来。 第一百九十章 黄忠 看着不远处的城池,曹耀兴奋之极。 “走,随我进城去见黄忠。” 曹耀下了命令后,立刻下了马车。 “诺!”典韦应诺一声,随即跟了上去。 曹耀则在典韦等人的随行下,缓缓的接近城池。 “我说了这不关我父亲的事! ”或许这年龄段的少年都有怕家长的特点,刚才曹耀证实了要带着他去见黄忠,黄叙有些慌张道。 “做错了事情当然要处罚,你只听他人片面之词,就引弓杀我。有没有想到后果?若我死了,你会被我部将所杀。若我没死,你可能被我大怒之下杀死。到时候。你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曹耀心中不免有些怒火。 正如他所说,黄叙这次鲁莽,可能回导致一个巨大的悲剧,他自己却不知。到现在还强词这件事是他自己的事情,何其幼稚。 曹耀先前没与他计较,但是见黄叙不依不饶,却是动了真怒了。 在他的一席话后,黄叙的打闹戈然而止。曹耀转过头,见黄叙脸色发白,眼神中遗留后怕之色。 不由点头道: “想到了就好,这件事当做是教训。以后千万别鲁莽行事。” 临了曹耀又补了一句: “不管我是不是如别人说的,是个仗势欺人的小人。” 对于曹耀这最后的一句话,黄叙眼中闪过一分疑惑。但还是死硬,认为他就是个小人。 寇当,寇广父子都已经死了,他听说了…… 曹耀,黄叙都不说话。典韦他们几个又都是以亲兵自居,不敢擅自开口。于是一行人很沉默的走进了城里。 要说曹耀对于长沙城很是高看一眼,但走进去以后,却是跟长安相差甚远。 人口,规模是其一,其次就是商业氛围,长沙也算是地处要冲了,水路发达,又处在大后方,局势相对较为平稳。 有很多商家来往,特别是蛮商,他们带来许多的土特产,以及金银宝石,造成了长沙的大规模繁荣。但这样的繁荣,却和长安不大一样。 今日,曹耀是来观察人才,而不是观察城池的,因此只是留意了片刻,就让黄叙自己带路,向黄府行去。 黄府的位置靠近城池的北方,在太守府的附近。占地面积很大。 不过今日他来的不是时候,府邸大门紧闭。 不是因为其他事情,而是因为大部分的家奴都被派遣出去寻找黄叙了。 黄忠一家就这么一个独子,而且还是黄忠年老才得来的儿子,自然是宝贝的不行,黄叙这一失踪,让整个黄府都鸡飞狗跳,黄夫人还当场昏厥了过去。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使得黄忠不得不放下手中的些许军务,赶回来坐镇府邸。 反正黄忠也不认为耽搁些许时间,会引来大军围攻长沙。他给刘表镇守长沙都无数年了,还从来没遇到过战争。 尤其是现在年纪越来越打了,独子黄叙又是个体弱多病的,黄忠老是忍不住牵挂。 想起儿子,黄忠眼中不由闪过无比的愧疚。 曹耀却是猜错了,黄叙的病并不是什么哮喘,而是肺病。黄叙出生的时候浑身都很正常的,直到黄忠管教严厉,训练儿子跟操练士卒似的。使得黄叙小小年纪因为日久劳累,伤了肺。请了不知道多少名医都不管用。 “哎,要是叙儿出了什么意外,我怎么对得起列祖列宗。怎么对得起夫人啊。” 坐在大堂中,黄忠长叹了一口气,喃喃道。 这时,门外响起的几声敲门声特别的刺耳。 “来…..” 黄忠本想吩咐下人去开门,但一想到府上的下人都被派出去了,不由叹了口气,自己起身去开门了。 独自走到门前,黄忠打开了大门。 当看到曹耀等数十人,以及被典韦抓在手中黄叙的时候。黄忠眼中闪过巨大的欣喜,不过,黄忠虽然爱子心切,但却不是不顾礼数的人。 而且观察力也不差,见典韦抓着黄叙的手,心中就猜出自己儿子可能给人家添麻烦了。 “在下黄忠,犬子可是为公子添了麻烦?” 黄忠先是隐晦的瞪了一眼黄叙,随即朝着曹耀屈身下拜道。 身躯一鞠到底,很有礼数。 其实曹耀也在观察黄忠,身形巨大,比他自己都要高尚一些。虎背熊腰,特别是两臂显得特别巨大。虽然头上已经白黑参半,但是满面红光,似在壮年。 除了观察黄忠的身形以外,他还观察了黄忠开门后的举动,黄忠出来后不是先打量他们,而是先看了眼黄叙。再然后隐晦的瞪了一眼黄叙。 这一系列的动作都没逃过他的眼睛,心里也就确定了眼前这人就是黄忠了。 现在见黄忠称黄叙为犬子。刘封心中也有了准备,笑着道: “麻烦到是有一些,不过不大。” 从小到大,一做错事情,就低下头的毛病,始终跟随着黄叙。 知子莫过父。黄忠是从黄叙的脸上看出了这肚子惹得麻烦不小。 “公子如果不嫌弃,还请入寒舍说话。” 黄忠没有在门外与曹耀谈话的打算,单手虚引,迎他进府道。 曹耀给典韦使了一个眼色,让他放开黄叙。随即,才跨入了黄府中。 黄忠紧步跟上,再没有看黄叙一眼。对于黄忠来说,儿子在就好了,只要不是失踪了。 黄叙畏惧的看了一眼黄忠的背影,这才不情愿的走了进去,他从小怕黄忠。 进入府邸后,黄忠往前走了几步,在前带路。带着曹耀一行人来到了大堂。 在黄忠的邀请下,曹耀把其他人留在了外边,只带着典韦一人走了进去。 黄忠自然是坐在主位上,黄叙一脸畏惧的坐在了黄忠的边上。曹耀也随之坐下。互相坐好后,黄忠歉然对曹耀举拳道: “还没有请教公子姓名?” “曹耀!”刘封笑着回答道。 “可是长安曹耀?” 黄忠一脸震惊道。虽然震惊,但却并不唐突。话说,他也不太相信是长安的曹耀,毕竟身份特殊。 “正是!” 曹耀一脸不顾记得所处的环境,只是笑着道…… 第一百九十一章 座谈 “听说小兄弟在长安,打败反贼,维护汉室,兵势鼎盛,黄某佩服。” 黄忠郑重的举拳道,他实在想不通,大名鼎鼎的曹耀居然跑到了这里,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其实曹耀有些想错了,黄忠对于政治的那些事情不太在意。他走出长安的事情也也不愿意多做评价。 曹耀罢了罢手,对黄忠说道: “这点事情,作为臣属,微不足道!” “小兄弟谦虚了!” 黄忠一笑,心下对曹耀的谦虚其实挺有好感的。 “到是忘了,不知犬子到底给小兄弟惹了什么麻烦?” 互相身份已经明了,也客套了几句,黄忠当然不会忽略儿子。 “就他这鱼肉百姓的恶人,我拿乌龙弓射他。” 没等曹耀回答,坐在黄忠旁边的黄叙就已经主动交代了。脸上没有一点懊悔的表情,依旧还认为曹耀是仗势欺人的小人。 “什么?” 黄忠几乎惊骇的跳了起来,那乌龙弓是他们家祖传的宝贝,在一百步以内,被射中的人断然没有活命的可能。 这个败家儿子居然拿这样的弓射曹耀。虽然他现在还好好的活着,但是黄忠身上还是惊出了一身冷汗。 “混账东西!” 虽然黄忠在意独子,但不表示黄忠不会教子,训斥一声的同时,一个巴掌就甩了过去。 “啪!” 拍的一声,黄忠的右手与黄叙的脸发出了一声响亮的碰撞声,速度之快,曹耀都没来得及阻止。 “他杀人放火,把寇当叔父和他儿子寇广给杀了!” 在被打了一巴掌后,黄叙出乎意料的敢与黄忠对视了,而且毫不退让的指着曹耀大声控诉道。 黄忠一愣,想要再次打一巴掌下去,但是看着黄叙那充满了委屈的眼神,倔强的脸颊,却始终没有落下去。 苦笑一声,黄忠转身,双手高举过头顶,慢慢下拜道: “犬子不明是非,差点让小兄弟受险。黄某在此,愧拜!” 古人是很少行叩拜之礼的,行礼的话,弯身到底算是大礼了。但是跪坐在那里,在下拜到底,算是大礼中的大礼了。 但是黄忠觉得还不够啊,他甚至那乌龙弓的威力,若是射中曹耀,就是要了人家的命啊。 “黄将军多礼了,我这不是没事吗?” 如此重礼,曹耀也是吓了一跳,感觉起身上前,扶起了黄忠道。 黄忠虽然顺势被曹耀扶起,但却不接受他这个说法。 “平白让小兄弟受性命之险,黄某此礼,根本不算什么!” 黄忠摇着头道。 “父亲,我错了!” 旁边的黄叙听见黄忠如此郑重其事的道歉,也知道自己做错了,愣愣的道。 “那个寇当自己心术不正,把别人的家产给夺去,并且全部给了他儿子寇广,被杀也是应该!你却不辨是非,反而认为是这位小兄弟谋夺了寇当的家产,你,你啊!” 黄忠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该怎么教子了。 黄叙体弱多病,被养在府中。实在是没见过多大的世面,不知人心险恶。说来说去,还是他这个父亲的过则。 黄叙听完后却是彻底的愣住了,感情他是被人骗了,还帮人家数钱。 楞了一会后,黄叙的眼中立刻蓄起了泪水。 “砰砰砰!”在黄忠与曹耀没有留意的时候轰隆轰隆,给他磕了三个响头。 “对不起,我错了。我差点杀了你,我还你一条手臂,请你原谅我。” 说着,一把拔出插在腰间的小刀,打算往自己的手上砍。 黄叙说出的话,却真的让曹耀大吃了一惊。幸好他也眼疾手快,又站在黄忠的身边,迅速的伸出又手,握住了黄叙的手。 尽管阻止的及时,但是那柄小刀还是割进了黄叙那瘦弱的手臂内,一股鲜血流淌了出来。 “倔强什么,我又没有怨恨于你!” 曹耀看着犹自倔强,想要用力把刀给砍进去的黄叙,苦笑着道。 不过说真的,曹耀刚才心里并不是真的一点也不介意。毕竟是差点要了他的命啊,射中可就是个死。顶多是看在黄忠的面子上,与黄叙还年幼份上不去计较。 但是现在,他却真觉得原谅了这个小子。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差点误杀了人,就用手臂还之。他喜欢! 现在曹耀觉得,就算是不为黄忠,也要治好这个小子,如此男儿,早夭实在是可惜。 旁边的黄忠心中的惊慌也不少,楞了一会儿,迅速的夺下了黄叙手中的刀,这才急忙忙的查看黄叙手上的伤口。见伤口不深,这才松了一口气,撕下身上的一块布,为黄叙包扎了起来。 “真是让人操尽了心啊!” 这一番包扎,让黄忠脸上全是汗水,当系好了带子后,黄忠擦拭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无奈道。 以黄叙目前的身体状况,断一臂就等于是送一命啊,熬不住的。这砍下去,他家就要翻天了。 就算他黄忠一双手能开三五张弓也不顶用。 见黄忠脸上疲惫很浓,黄叙脸上的倔强到是少了一些,也没有再坚持砍下自己的手臂还给曹耀了。 不过场面却有些异样的尴尬。 刘封苦笑了一下,转开话题道: “你是听谁说是我谋夺寇当家产业的。” “是听鲍夫人说的!” 黄叙闻言脸上恨恨之色一闪而逝,缓缓的道出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寇当不仅结交黄祖,对于镇守长沙多年的中郎将黄忠也多有结交之心。只是黄忠早已经听说寇当心术不正,所以并没有深交。 寇当见黄忠油盐不进,就改变了策略,刻意接近黄叙。 哄个十几岁的小孩子当然比黄忠这个年过半百的人要容易许多。一两次后,黄叙就开口叫寇当叔父了。 前些日子,黄叙觉得在府中呆的烦了,就偷偷溜出去打算找寇当那玩玩。 结果去了那里后,只看到了寇当父子的尸体。而寇当的夫人鲍氏对于黄叙也知之甚深,就颠倒黑白了一番。 黄叙上当,才弯弓射曹耀。 “好狠毒的毒妇!” 黄忠听完后,心中恨恨之色一点也不比黄叙少。那毒妇连一个小孩子都算计上了。 “派一个人回去,去他们族中解决一下……” 虽然他与黄叙都没事,但是这件事确实让人窝火,曹耀转过头,吩咐典韦道。 第一百九十二章 张仲景 “主公放心,我这就派人去。” 作为亲兵,又是家臣,典韦比谁都愤恨,闻言道了一声,立刻走了出去,吩咐外边的一个兄弟快速返回罗县,惩处了那毒妇。 “这次的事情虽然不怪你,但是下次行事要多多经过脑子。” 典韦下去后,曹耀也不免对黄叙教导了一句。 “我知道错了!” 黄叙深深的低下了头。 这会儿功夫,黄叙的脸色已经由白转青了。这一刀下去,伤害不小。在黄叙道歉后,黄忠立刻对着曹耀道: “犬子身体虚弱,这一刀下去,恐怕……” “黄将军不必在意,先扶着令郎下去调养吧。” 曹耀打断了黄忠的话,很体谅的道。 “抱歉了!” 黄忠抱拳一声,立刻抱起了黄叙走了下去,直奔后院。 目前府上的侍女,下人们都走了,只有后院因为黄夫人昏厥,留下了几个照料。 黄忠抱着黄叙到了内院,交给了几个侍女后,立刻又马不停蹄的去城中找医者。 曹耀枯坐了一刻钟,也没见黄忠返回。脸上不动如山,但心中却是暗自欣喜,独苗就是独苗。 刚才对答间,黄忠也提过黄叙得的乃是肺病。 若是以治好黄叙的肺病为诱饵,就不怕黄忠不上船。先前他的把握只有五成,但是现在心中的把握已经是九成九了! 至于黄叙的病,曹耀早已经有所打算了。 先前认为是哮喘,曹耀未必有把握治得好,因为就算是在现代,哮喘也是疑难杂症。但是肺病,他的把握却是有九成。当然,自己虽然研究过医术,但肺病的经验不足。 但是这个时代中还有一个医科圣手啊!可能一般人身处在汉末,第一个想到的神医就是华佗。 但是他想到的却是不是华佗,华佗虽然厉害,但是一身医学在于外科,中国的外科手术就是华佗发明的。 而黄叙伤了肺,是内科。所以想到的是另一个人,医圣张仲景,一身内科医术,几乎位于中医的巅峰。 不过,这个时候张仲景还没有写出传世巨作伤寒杂病论,所以不太有名。一般人不知道,这可能也是黄忠没有带着儿子去找张仲景看病的原因。 曹耀本来也不知道张仲景在何处,只大略的知道应该在荆州。毕竟他关注三国是因为武将,谋臣,以及那令人炫目的战争,计谋,对于医术不是太过在意。 但是恰巧,在这才旅途中,为了筹建大学,却想到了他。于是,派人注意了张仲景的行踪。知道张仲景隐居在襄阳一带,靠着救治乡里百姓为生。 找到他,不难! 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如何巧舌如簧,让黄忠弃了中郎将的职位,随他上船。 正思量间,门外响起了一阵脚步声。他立刻收起了心思,抬头看去。只见黄忠正疾步而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妇人。 这妇人年岁子四十岁左右,相貌平平,但是体态健壮。此刻眼眶微红,似刚哭过。 “怠慢小兄弟了!” 进大堂后,黄忠一脸愧疚的对着曹耀行礼道。 “无碍!” 曹耀摆了摆手笑道。随即,看了一眼黄忠身后的妇人,行礼道: “这位想必就是黄夫人了!” “正是内子!” 黄忠回头看了眼跟在自己身后的妻子道。 “我家叙儿给叔叔添麻烦了!” 黄夫人上前一步,对着曹耀福了福道,因为黄忠称他为小兄弟,她也跟着称呼为叔叔。 “夫人言重了,可恨的是那毒妇,而不是令郎!” 曹耀伸手虚扶道。 抬头见黄夫人虽然眼眶微红,似为儿子的伤势哭过。但是眼中却一点也没有迁怒他的意思,反而满脸的歉然。 虽然宠爱儿子,但也是深明大义的女子。曹耀心里暗自点头。 三人客套了几句,互相坐好。曹耀刚坐下,就举拳对着黄忠道: “我观令郎摸样,那肺病若是再不救治,恐怕就危险了!” “叔叔有所不知,我那孩儿的病乃是伤了根本。遍请名医都说是难以救治,说他难以活过二十岁啊!” 说话的不是黄忠,而是黄夫人。说起伤心事,黄夫人不由又流下了泪来。 “前后救治了五年,反而每况日下。本来好好的人,成了现在这副骨瘦如柴的摸样!” 黄忠在旁叹了一口气道。 说的很感伤,可怜黄忠年过半百,膝下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却被人说是活不过二十岁,可叹! 曹耀心中一动,黄忠的才能毋庸置疑,但是一直埋没。直到加入蜀汉才发光发热,或许是因为时运与蜀汉息息相关。但可能也是因为膝下独子,操碎了心的缘故。 而黄忠加入蜀汉后,他的儿子就没有再记载了。可能已经过世。所以黄忠年迈的身子,却犹如壮年将军一般,勇冠三军。满腔的热血都洒在了战场上,求青史留名。 如此猜测,若是黄忠有后,是不是会更加勇猛一些? 心中震动,但曹耀面上却不动声色,他询问道: “不知将军所说的名医,指的是?” “荆州有名,我又能请到的医者,都请来看过了……” 黄忠反应却很快,听出了曹耀的弦外之音,双目不禁大亮道。 换而言之,他请到的医者,是荆州的医者,又是他能请得动的。 “叔叔是不是说,还有其他名医能够医治我孩儿的病?” 黄夫人的反应只比黄忠慢了一步,即期待,又怕失望,颤抖的看着曹耀道。 真是爱子心切的一对夫妇。曹耀心中感怀了一声,面上则问道: “不知将军与夫人听没听说过,张仲景?” 黄忠闻言眉头一皱,却是有些熟悉,但又一时想不起来。想了片刻后,才迟疑道: “可是曾经做过长沙太守的那个张仲景?” 因为黄叙的原因,黄忠很关心名医。但是张仲景的名声确实不行,黄忠根本不知道。还是因为张仲景曾经做过长沙太守,黄忠才想起来的。 “对!此人乃是医中圣手,若是天下有人能治得了令郎的病,定是他无疑了!” 曹耀笑着点了点头道。顺便的,把张仲景的名气先吹出来。 “敢问叔叔,这张先生现在何处?” 黄夫人又是抢先一步问道。因为太过激动,有些失态了。黄忠的目光也定格在了他的身上。 “据我所知,他应该在襄阳附近!” 第一百九十三章 出发 对于黄忠夫妇的反应,曹耀早已经预料到了,说以不急不缓的说了出来。顿了顿,又道: “我此次南下长沙的事情已经全部解决,不日即将北上。若是,若是将军愿意,夫人与令郎可随我一起北上?” 出于谨慎,曹耀并没有立刻说让黄忠也一起跟来,那样意图太明显了,他打算徐徐图之。 但是黄忠的反应他却从来没有想到过。 “好,我这就去像太守大人辞官,马上北上!” 黄忠豁然站起道。 曹耀很是意外的看着黄忠那坚定的表情,不容置疑的口气。只觉得满肚子的思量在这一刻,全部都没用了。 本来还想徐徐图之,没想到黄忠还没等他邀请,就已经自动选择辞官了。 其实他还是太低估黄忠的爱子之心了,黄忠做中郎将已经无数年了,一直如此。 他本身又家境殷实,中郎将的俸禄也是不怎么看得上眼。要不是因为黄忠自己本身臂力过人,勇不可挡,喜欢琢磨用兵,早就辞官不做了。 但是这些喜好,在儿子的面前根本不算什么,要是儿子没了,当将军又有什么用?哪怕是一线希望,黄忠都想救治儿子。 而曹耀恰恰是给出了一线希望,黄忠岂能不激动。 黄忠说到就做,站起身体后,对着曹耀下拜道: “还请小兄弟稍等两日,我这就去辞官,处理事务。” 曹耀在一愣之后,心中欢喜几乎难以掩饰。别说是留两日了,就是留一月也乐意啊! “无碍,我也不怎么急着出发!等两日后,请将军到城外刘家庄子内寻我吧!” 曹耀微笑着道。 “多谢!” 黄忠感激的抱拳了一下,立刻起身走了出去。 “年过半百,却还如此急躁,让叔叔见笑了!” 黄夫人看着黄忠急匆匆离开的背影,不由歉然的对着曹耀道。 不过,他却看出来她的眼中一点也没有埋怨,反而充满了温馨。 见黄忠夫妇对儿子的关切,关爱。让曹耀不禁想起了自己的母亲。情不自禁的道: “爱子心切,人之常情……” 黄夫人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随即又想起了什么。不由歉然的对曹耀道: “叔叔相比是口渴了,我这就去准备酒水!” 说着,不容他拒绝,黄夫人就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黄夫人走后,曹耀看着空荡荡的大堂,不由苦笑,这一家子都是性急的人。 这日,曹耀不仅留在了黄府中用了膳,还小住了一日。席间,已经辞官了的黄忠与黄夫人对曹耀都很热情。让他有些吃不消。 次日一早,匆匆的走了。反正黄忠巴不得能上他的船,以后的时日还长着,也不必在意这几日。 坐在马车上,曹耀却还是感觉有些梦幻,别人常说千金易得,一将难求,即使,曹耀文臣谋将很多了…… 他做中郎将无数年,一直没有提升。再加上近年黄忠都五十多岁了,关注他,识别他是否有才能的人,更少了。 就像是放在路边的垃圾,别人都认为是垃圾,只有曹耀才知道这是个千金难求的宝贝。 不管怎么说,他的心情是很不错了…… ………… 过几日后,曹耀就起身去了黄府。 曹耀来到黄府后,并没有摆出什么架势,而是让典韦上去叫门,随即请下人通报。 走的是正常的程序。就算是在一般人面前,曹耀也不会摆谱,何况是黄忠呢? 到是那仆人走后不久,黄夫人带着黄叙迎了出来,对于曹耀这个能够帮他儿子治好病的人,却是敬重的不能再敬重了。 “见过叔叔!” 黄夫人很端庄的朝着曹耀微微一拜道。跟在黄夫人身边的黄叙也比较乖巧的对着曹耀行了一礼。 ?“夫人多礼了!” 曹耀笑了笑,伸手虚扶了黄夫人,随即才把目光投向了黄叙,一见之下,却是皱起了眉头。 只见黄叙的脸色更加的难看,身形也似乎更加的细小了。如果说黄叙身上有唯一不变的,那就是一对明亮的眼神,以及始终带着一丝倔强的表情。 只是曹耀却能感觉到,如果再不救治,这双明亮的眼睛正在渐渐暗淡,消瘦的身形也渐渐的会变为骷髅。 “病情更加严重了?” 打量了黄叙几眼,曹耀转头问黄夫人道。 “是的,他这些天晚上都胸口痛!” 问题一到黄叙身上,黄夫人身上的端庄就消失无踪了,垂泪道。 “母亲,不是让你别跟人说的吗?” 黄叙有些不满的声音响了起来,少年人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对于自己的身体,他却是觉得有些羞耻。 “要是再不想想办法,你就真的,真的………” 黄夫人很少见的横了一眼黄叙,但是下半句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曹耀猜测,可能是你就真的等死了。黄夫人说不出这样的话。 ?“夫人放心,这次来我就是想带着令郎前往襄阳的。” “真的?” 黄夫人泪眼朦胧的看着曹耀,只是忽然又迟疑了一下,问道。 于是,曹耀点了点头。 ????“那什么时候启程?” 黄夫人听见刘封的话,心中狂喜,迫不及待的问道。 曹耀本来是决定明曰启程的,不过看着黄叙的脸色,觉得拖延一曰就多一分危险,要是黄叙有个什么意外,他还拿什么留下黄忠。不由改口道: “就今曰吧。” ?顿了顿,曹耀又道: “夫人帮着准备一下,一个时辰后我来你这里,一起出发。” ?“是!是!” 曹耀带着她儿子去看病,黄夫人哪会抱怨,连连点头道。 ????“如此,我先告辞了!” 曹耀笑了笑,对着黄叙点了点头,转身走了。 曹耀走后,黄夫人才想起他连府邸都没进去,不由有些懊悔。实在是太顾及儿子了,连待客之道都忘记了。 驻足了片刻,黄夫人横了一眼黄叙,道: “走吧,希望这次能把你治好了,深得我老是糊涂,连礼仪都没了。” 说着,黄夫人拎起袖子,擦拭了一下泪水。 “嗯!” 黄叙重重的点了点头。心头对于襄阳之行,有了很大的期待。 第一百九十四章 看病 过了没多久,便是一个时辰之后了。 待到黄府的马车到了之后,曹耀与之一起启程,前往夏口。 ????在夏口处,又观光了此地的风景,这才乘船北上。 ????乘船逆流而上的速度当然不能与顺流而下相比,曹耀南下花了数天时间,但是北上却花了十曰时间。 ????下了船后,曹耀立刻命典韦驱车前往襄阳南方三十里处的一座村子。 ????根据曹耀得到的消息,张仲景就住在此地。平时就靠着给乡里乡亲看病为生,看起来像个乡下土郎中。 ????但是曹耀却知道这个看似土郎中的医者,在中国医学史上占有多么重要的位置。 ????村子叫庄村,人口大约在三百人左右。而张仲景就住在村子东边的一处庄子处,家中也有奴仆。 ????曹耀以求医为名,询问了四周的村民之后,很快就来到了张仲景的庄子外边。 ????庄子不大,大门上竖着一块匾额,匾额上写着“张府”二字。典韦上去敲门后,一个仆人开门接待,听闻曹耀是来求医之后,很有礼貌的请了他们等人进了庄子的偏厅等候。 ????途中这仆人,看了几眼身形瘦小,脸色蜡黄的黄叙,眼中闪着几分异样。 ????迎着曹耀进来的仆人在安置了他们等人后,来到了一处屋子外边。 ????“老爷,有人求医来了。” 仆人屈身朝着屋子内,喊道。 ????“哦?是什么疑难杂症吗?” 屋子里响起了一个惊讶的男声,声音雄厚有力。 ????“是,看那少年人的摸样,似乎是肺脏出了毛病。” 仆人回答道…… ????如果是外人看到这副场景一定会大吃一惊,一个仆人,居然也能通晓望闻问切,看了几眼黄叙,就能知道他伤了肺脏。 ????“肺脏?出了毛病?” 屋子内的人,喃喃了一句后,就从屋子中走了出来。 ????这男子脸型很是亲和,眉间含有一丝慈态。头发花白,但奇怪的却是满面红光,这红光不似黄忠一般,身为武者气血旺盛,而是因为养身有道,调理得当才拥有的健康光泽。 ????这就是此间主人,曹耀心中的医圣,张仲景。 ????张仲景学医数十年,一身医术可以说是独步天下。但是他为人亲民,广为平民百姓治病,很少为权贵治病,所以名声不显。 ????最近数年来,归隐庄村,更是潜心研究瘟疫,打算消除这因为乱世厮杀惨烈,而蔓延的疾病。 ????所以,张仲景其实很少行医了。一般的百姓上门求医,他都是让仆人代替行医的。庄子内的仆人因为跟随张仲景曰久,也通晓一些医术。 ????一般病症,不在话下。 ????不过,仆人既然来向他求救,那么着病就不是一般的病,伤了肺脏,也不是一般的小伤。 ????张仲景身为医者,有一颗慈心。出了屋子后,立刻起脚朝偏厅行去。 ????这会儿曹耀刚坐下去没多久,随意的打量着偏厅内的布置,不是富丽堂皇,但也满精致的。 ????打量了片刻,他听见了门外响起的脚步声。不由心下一喜,抬眼朝着大门看去。 ????只见一个老者走进了偏厅,但是这老者进门后,立刻把目光投向了坐在曹耀身侧的黄叙身上,看了一眼后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 ????曹耀猜测这人应该就是传闻中的医圣张仲景了,见他打量了一眼黄叙后,就皱起了眉头,不由心中一骇。 ????不会是没救了吧? 张仲景却并没有理会曹耀的目光,他在仔细的看了眼黄叙之后就径直上前握住了黄叙的手,轻轻的闭起了眼睛。 ????黄叙知道这可能是自己最后的机会了,不由期待又忐忑的看着张仲景。 ????张仲景握了一会儿后,放开了黄叙的手。转头问曹耀道: “是后天所致?。” ????“是,乃是勤练武艺,落下的毛病。” 在这位医圣面前曹耀不敢托大,抱拳弯身道。 ????“倒也不是什么大伤,只是时曰曰久,积累之下,这伤势治疗起来比较麻烦,非三五年不可治愈。” 见曹耀证实了自己的猜测,张仲景点了点头道。 ????“若能治好,别说三五年,就算是十年我也很高兴啊。” 见张仲景说自己能救,黄叙心中立刻被狂喜取代,想着母亲整曰面对自己垂泪的景象,他激动的脱口而出道。 ????曹耀反应要慢一步,看了眼面色激动的黄叙,举拳对张仲景道: “这孩子从小被这伤痛所折磨,今曰猛听先生说能治好,这才激动难以自制,请先生莫怪。” ????看着眼前这个病歪歪的少年人露出了纯真的笑容,张仲景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闻言,摇着头道: “老夫治病救人,最喜欢病人露出这样欢喜的笑容,怎么会怪罪。” ????曹耀肃然起敬,所谓医者父母心。难怪张仲景成就如此高,原来却是真的仁心仁德。 ????“老夫有药方能治疗好这孩子,但是这孩子也必须得留在老夫这里调理一二月,不知?” 张仲景转头问曹耀道,年纪摆在那里,张仲景并不缺阅历,看出刘封并不是此地人。并且风尘仆仆,似乎是赶路来的。 ????曹耀心中算了下时曰,发现自己荆州的行程已然不多,但也别无他法,不由点头道: “如此就拜托先生了。” ????“你就留在这里吧,等一二月后,我自回来接你。” 曹耀抬起头,看着犹自激动的黄叙道,随即心中却是想起黄叙倔强的姓格,不太放心。叮嘱道: “万事要听先生的,莫要再生事端,使得你母亲难过。” ????“大兄放心,我会的。” 黄叙重重的点了点头,道。眼中尽是感激,却是晓得若是没有曹耀,他此生是万万难以见到张仲景这等医者的。 ????“告辞。” 叮嘱完了黄叙之后,曹耀朝着张仲景举拳道。 ????“请!” 张仲景伸手送客。曹耀长相英武,站立笔直,尽显年轻人血气方刚,又很懂礼仪,并不以他为医者而有怠慢,叮嘱黄叙又是尽显兄长风范。 ????张仲景对他印象不俗。 ????曹耀向张仲景施了一礼,便带着寇水往庄子外走去。张仲景相送,二人在门前告别。 ????至始至终,张仲景都没提到诊金的事情,而曹耀也识趣的没问。这等人物,若是需要金银,尽可出入权贵府邸,金银可滚滚而来。 ????但他却隐居在这乡下,所图绝对不是财。 ????告别张仲景之后,曹耀命典韦等人驾驭马车前往襄阳。 ????此去心情却是大不同,黄叙的事情解决起来居然异常简单,简单到他根本没费什么心思。 ????而治疗好了黄叙,就等于是延续了黄家的根。若是他一曰不死,黄忠恐怕就会一曰跟随他。 ????黄忠的事情,算是彻底解决了…… 第一百九十五章 曹操攻徐州 自从曹操得到天子,便开始了挟天子以令诸侯的道路,而这也是曹耀想看到的。 曹操得了青州,势力大增,威望便在天子的加持下达到了顶峰,天下士族无不称赞其人。 天下大乱,到处都充满了尔虞我诈,四处征战,曹操需要攻打的对手,借此来壮大自己,也需要一定的盟友,使之不曾腹背受敌。 而以目前的情况下,与曹耀打好关系便是相当划算的。走了天子在手,曹操便对曹耀进行了倾向性的封赏官位,借此来获得曹耀尴尬,得到他的支持。 而相对的,曹耀也有此意。他需要曹操强大起来,借此来对抗北方的袁绍,好让他自己能够腾出时间来收复西川和西凉等地,然后只指中原。 一日,曹操与众谋士密议迁都之事。时侍中太史令王立私谓宗正刘艾说道: “我仰观天文,自去春太白犯镇星于斗牛,过天津,荧惑又逆行,与太白会于天关,金火交会,必有新天子出。我观大汉气数将终,晋魏之地必有兴者。” 又密奏献帝说道: “天命有去就,五行不常盛。代火者土也,代汉而有天下者当在魏。” 曹操听说后,使人告诉他说: “知公忠于朝廷,然天道深远,幸勿多言。” 操于是告诉刘哗。他说道: “汉以火德王,而明公乃土命也。许都属土,到彼必兴。火能生土,土能旺木,正合董昭、王立之言。他日必有兴者。” 操意遂决。次日,入见帝,奏曰: “东都荒废久矣,不可修葺;更兼转运粮食艰辛。许都地近鲁阳,城郭宫室,钱粮民物,足可备用。臣敢请驾幸许都,惟陛下从之。” 帝不敢不从;群臣皆惧操势,亦莫敢有异议。遂择日起驾,操引军护行,百官皆从,定都许都。 自从曹操部下文有谋臣,武有猛将,威镇山东,乃遣泰山太守应劭,往琅琊郡接父亲曹嵩。 曹嵩自陈留避难,隐居琅琊,当日接了书信,便与弟曹德及一家老小四十馀人,带从者百馀人,车百馀辆,径望许都而来。 道经徐州,太守陶谦,字恭祖,为人温厚纯笃,向欲结纳曹操,正无其由;知操父经过,遂出境迎接,再拜致敬,大设筵宴,款待两日。 曹嵩要行,陶谦亲送出郭,特差都尉张闿将部兵五百护送。 曹嵩率家小行到华、费间,时夏末秋初,大雨骤至,只得投一古寺歇宿,寺僧接入。 曹嵩安顿家小,命张闿将军马屯于两廊,众军衣装都被雨打湿,同声嗟怨。 张闿唤手下头目于静处商议曰: “我们本是黄巾馀党,勉强降顺陶谦,未有好处。如今曹家辎重车辆无数,你们欲得富贵不难,只就今夜三更,大家砍将入去,把曹嵩一家杀了,取了财物,同往山中落草。此计何如?” 众皆应允。是夜风雨未息,曹嵩正坐,忽闻四壁喊声大举。曹德提剑出看,就被搠死。 曹嵩忙引一妾奔入方丈后,欲越墙而走,妾肥胖不能出,嵩慌急,与妾躲于厕中,被乱军所杀。 应劭死命逃脱,投袁绍去了,张闿杀尽曹嵩全家,取了财物,放火烧寺,与五百人逃奔淮南去了。 当下应劭部下有逃命的军士报与曹操。操闻之,哭倒于地,众人救起。 曹操切齿曰: “陶谦纵兵杀吾父,此仇不共戴天!吾今悉起大军,洗荡徐州,方雪吾恨!” 于是留刘哗、程昱领军三万守鄄城、范县、东阿三县,其馀尽杀奔徐州来。 夏侯惇、于禁为先锋。曹操令但得城池,将城中百姓尽行屠戮,以雪父仇。 当有九江太守边让与陶谦交厚,闻知徐州有难,自引兵五千来救。 曹操闻之大怒,使夏侯惇于路截杀之。时陈宫为东郡从事,亦与陶谦交厚,闻曹操起兵报仇,欲尽杀百姓,星夜前来见曹操。 曹操明白他是为陶谦作说客,欲待不见,又想到往日的旧恩,只得请入帐中相见。 陈宫说道: “今天听说明公以大兵临徐州,报尊父之仇,所到欲尽杀百姓,某因此特来进言。陶谦乃仁人君子,非好利忘义之辈;尊父遇害,乃张闿之恶,非谦罪也。且州县之民与明公何仇?杀之不祥。望三思而行。” 曹操怒说道: “你昔弃我而去,今有何面目复来相见?陶谦杀吾一家,誓当摘胆剜心,以雪吾恨!公虽为陶谦游说,其如吾不听何?” 陈宫辞出,叹曰: “吾亦无面目见陶谦也。”遂驰马投陈留太守张邈去了。 且说曹操大军所到之处,杀戮人民,发掘坟墓。 陶谦在徐州闻曹操起军报仇,杀戮百姓,仰天恸哭说道: “我获罪于天,致使徐州之民受此大难。” 急聚众官商议。曹豹说道: “曹兵既至,岂可束手待死?某愿助使君破之。” 陶谦只得引兵出迎,远望操军如铺霜涌雪,中军竖起白旗二面,大书“报仇雪恨”四字。 军马列成阵势,曹操纵马出阵,身穿缟素,扬鞭大骂。陶谦亦出马于门旗下,欠身施礼说道: “谦本欲结好明公,故托张闿护送。不想贼心不改,致有此事。实不干陶谦之故,望明公察之。” 曹操大骂: “老匹夫,杀吾父,尚敢乱言!谁可生擒老贼?” 夏侯惇应声而出,陶谦慌走入阵。夏侯惇赶来,曹豹挺枪跃马,前来迎敌,两马相交,忽然狂风大作,飞砂走石,两军皆乱,各自收兵。 陶谦入城,与众计议曰: “曹兵势大难敌,吾当自缚往操营,任其剖割,以救徐州一郡百姓之命。” 言未绝,一人进前言说道: “府君久镇徐州,人民感恩。今曹兵虽众,未能即破我城。府君与百姓坚守勿出;某虽不才,愿施小策,教曹**无葬身之地。” 众人大惊,便问计将安出。 却说献计之人乃东海朐县人,糜竺。他往洛阳买卖,乘车而回,路遇一美妇人来求同载,糜竺乃下车步行,让车与妇人坐…… 第一百九十六章 刘备救徐州 糜竺上车端坐,目不邪视。行及数里,妇人辞去;临别对糜竺道: “有人要烧你房屋,君可速归,搬出财物。” 言讫消失不见。 糜竺大惊,飞奔到家,将家中所有,疾忙搬出。是晚果然厨中火起,尽烧其屋。 糜竺因此广舍家财,济贫拔苦。后陶谦聘为别驾从事。当日献计说道: “某愿亲往北海郡,求孔融起兵救援;更得一人往青州田楷处求救:若二处军马齐来,操必退兵矣。” 谦从之,遂写书二封,问帐下谁人敢去青州求救。一人应声愿往。众视之,乃广陵人,姓陈,名登,字元龙。 陶谦先打发陈元龙往青州去讫,然后命糜竺赍书赴北海,自己率众守城,以备攻击。 北海孔融,字文举,鲁国曲阜人也,孔子二十世孙,泰山都尉孔宙之子。自小聪明,年十岁时,往谒河南尹李膺,阍人难之,孔融说道: “我系李相通家。” 于是入见,李膺问: “你祖与吾祖何亲?” 孔融曰说道: “昔孔子曾问礼于老子,融与君岂非累世通家?” 李膺大奇之。少顷,太中大夫陈炜至。李膺指孔融: “此奇童也。”炜曰:“小时聪明,大时未必聪明。” 孔融即应声:“如君所言,幼时必聪明者。”炜等皆笑曰:“此子长成,必当代之伟器也。”自此得名。 后为中郎将,累迁北海太守。极好宾客,常说道: “座上客常满,樽中酒不空:吾之愿也。” 在北海六年,甚得民心。当日正与客坐,人报徐州糜竺至。融请入见,问其来意,竺出陶谦书,言: “曹操攻围甚急,望明公垂救。” 孔融说道: “吾与陶恭祖交厚,子仲又亲到此,如何不去?只是曹孟德与我无仇,当先遣人送书解和。如其不从,然后起兵。” 糜竺说道: “曹操倚仗兵威,决不肯和。” 孔融教一面点兵,一面差人送书。正商议间,忽报黄巾贼党管亥部领群寇数万杀奔前来。孔融大惊,急点本部人马,出城与贼迎战。 管亥出马说道:“吾知北海粮广,可借一万石,即便退兵;不然,打破城池,老幼不留!” 孔融叱曰:“吾乃大汉之臣,守大汉之地,岂有粮米与贼耶!” 管亥大怒,拍马舞刀,直取孔融,融将宗宝挺枪出马;战不数合,被管亥一刀,砍宗宝于马下。孔融兵大乱,奔入城中。 管亥分兵四面围城,孔融心中郁闷。糜竺怀愁,更不可言。次日,孔融登城遥望,贼势浩大,倍添忧恼。 “看来,只有派人去搬救兵了!” 孔融说道: “吾闻刘玄德乃当世英雄,若请得他来相救,此围自解。” 于是派人星夜投平原来见刘玄德。施礼罢,具言孔北海被围求救之事,呈上书札。玄德看毕,敛容答曰: “孔北海知世间有刘备耶?” 于是同云长、翼德点精兵三千,往北海郡进发。 管亥望见救军来到,亲自引兵迎敌;因见玄德兵少,不以为意。玄德与关、张立马阵前,管亥忿怒直出。 云长提刀而出,直取管亥。两马相交,众军大喊。量管亥怎敌得云长,数十合之间,青龙刀起,劈管亥于马下。 张飞一骑出,双枪并举,杀入贼阵。玄德驱兵掩杀。城上孔融望见关、张赶杀贼众,如虎入羊群,纵横莫当,便驱兵出城。 两下夹攻,大败群贼,降者无数,余党溃散。 孔融迎接玄德入城,叙礼毕,大设筵宴庆贺。又引糜竺来见玄德,具言张闿杀曹嵩之事: “今曹操纵兵大掠,围住徐州,特来求救。” 玄德曰:“陶恭祖乃仁人君子,不意受此无辜之冤。” 孔融曰:“公乃汉室宗亲。今曹操残害百姓,倚强欺弱,何不与融同往救之?” 玄德说道:“备非敢推辞,奈兵微将寡,恐难轻动。“ 孔融说道:“融之欲救陶恭祖,虽因旧谊,亦为大义。公岂独无仗义之心耶?” 玄德曰:“既如此,请文举先行,容备去公孙瓒处,借三五千人马,随后便来。” 孔融说道:“公切勿失信。” 刘备说道:“公以备为何如人也?圣人云:自古皆有死,人无信不立。刘备借得军、或借不得军,必然亲至。” 孔融应允,教糜竺先回徐州去报,融便收拾起程。 刘备离北海来见公孙瓒,具说欲救徐州之事。公孙瓒说道: “曹操与君无仇,何苦替人出力?” 玄德说道: “备已许人,不敢失信。” 公孙瓒瓒: “我借与君马步军二千。” 玄德遂与关、张引本部三千人叫上二千人随后,往徐州来。 糜竺回报陶谦,言北海又请得刘玄德来助;陈元龙也回报青州田楷欣然领兵来救;陶谦心安。 原来孔融、田楷两路军马,惧怕曹兵势猛,远远依山下寨,未敢轻进。曹操见两路军到,亦分了军势,不敢向前攻城。 刘玄德军到,见孔融。孔融说道说道: “曹兵势大,操又善于用兵,未可轻战。且观其动静,然后进兵。” 刘玄德说道: “但恐城中无粮,难以久持。备令云长领军四千,在公部下相助;备与张飞杀奔曹营,径投徐州去见陶使君商议。” 孔融大喜,会合田楷,为掎角之势;云长领兵两边接应。玄德、张飞引一千人马杀入曹兵寨边。正行之间,寨内一声鼓响,马军步军,如潮似浪,拥将出来。 当头一员大将,乃是于禁,勒马大叫:“何处狂徒!往那里去!” 张飞见了,更不打话,直取于禁。两马相交,战到数合,玄德掣双股剑麾兵大进,于禁败走。张飞当前追杀,直到徐州城下。 城上望见红旗白字,大书“平原刘玄德”,陶谦急令开门。玄德入城,陶谦接着,共到府衙。 礼毕,设宴相待,一壁劳军。陶谦见玄德仪表轩昂,语言豁达,心中大喜,便命糜竺取徐州牌印,让与玄德。玄德愕然: “公何意也?” 淘谦说道: “今天下扰乱,王纲不振;公乃汉室宗亲,正宜力扶社稷。老夫年迈无能,情愿将徐州相让。公勿推辞。谦当自写表文,申奏朝廷。” 第一百九十七章 吕布来袭 玄德离席再拜说道: “刘备虽汉朝苗裔,功微德薄,为平原相犹恐不称职。今为大义,故来相助。公出此言,莫非疑刘备有吞并之心耶?若举此念,皇天不佑!” 淘谦说道: “此老夫之实情也。” 再三相让,玄德那里肯受。 糜竺说道: “今兵临城下,且当商议退敌之策。待事平之日,再当相让可也。” 玄德说道:“备生遗书于曹操,劝令解和。操若不从,厮杀未迟。” 于是传檄三寨,且执兵不动;遣人赍书以达曹操。 曹操正在军中,与诸将议事,人报徐州有战书到。操拆而观之,乃刘备书也。 书中说: “备自关外得拜君颜,嗣后天各一方,不及趋侍。向者,尊父曹侯,实因张闿不仁,以致被害,非陶恭祖之罪也。目今黄巾遗孽,扰乱于外;董卓余党,盘踞于内。愿明公先朝廷之急,而后私仇;撤徐州之兵,以救国难:则徐州幸甚,天下幸甚!” 曹操看书,大骂: “刘备何人,敢以书来劝我!且中间有讥讽之意!” 命人斩来使,一面竭力攻城。刘哗谏说道: “刘备远来救援,先礼后兵,主公当用好言答之,以慢备心;然后进兵攻城,城可破也。” 操从其言,款留来使,候发回书。 正商议间,忽流星马飞报祸事。操问其故,报说吕布已袭破兖州,进据濮阳。 原来吕布自遭李、郭之乱,逃出武关,去投袁术;术怪吕布反覆不定,拒而不纳。 投袁绍,绍纳之,与布共破张燕于常山。 吕布自以为得志,傲慢袁绍手下将士,袁绍欲杀之。 吕布于是去投张杨,张杨纳之。又因为种种原因,吕布又去投张邈。恰好张邈弟张超引陈宫来见张邈。陈宫说道: “今天下分崩,英雄并起;君以千里之众,而反受制于人,不亦鄙乎!今曹操征东,兖州空虚;而吕布乃当世勇士,若与之共取兖州,霸业可图也。” 张邈大喜,便令吕布袭破兖州,随据濮阳。止有鄄城、东阿、范县三处,被荀彧、程昱设计死守得全,其余俱破。 曹仁屡战,皆不能胜,特此告急。操闻报大惊: “兖州有失,使吾无家可归矣,不可不亟图之!” 刘哗说道: “主公正好卖个人情与刘备,退军去复兖州。” 曹操然之,即时答书与刘备,拔寨退兵。 且说来使回徐州,入城见陶谦,呈上书札,言曹兵已退。 淘谦大喜,差人请孔融、田楷、云长等赴城大会。 饮宴既毕,谦延玄德于上座,拱手对众说道: “老夫年迈,二子不才,不堪国家重任。刘公乃帝室之青,德广才高,可领徐州。老夫情愿乞闲养病。” 刘玄德曰说道: “孔文举令备来救徐州,为义也。今无端据而有之,天下将以备为无义人矣。” 淘谦说道: “今汉室陵迟,海宇颠覆,树功立业,正在此时。徐州殷富,户口百万,刘使君领此,不可辞也。” 玄德说道:“此事决不敢应命。” 陈登说道: “陶府君多病,不能视事,明公勿辞。” 刘备说道:“袁公路四世三公,海内所归,近在寿春,何不以州让之?” 孔融曰:“袁公路冢中枯骨,何足挂齿!今日之事,天与不取,悔不可追。” 刘备坚执不肯。陶谦泣下说: “君若舍我而去,我死不瞑目矣!” 关羽劝说道:“既承陶公相让,兄且权领州事。” 张飞又说:“又不是我强要他的州郡;他好意相让,何必苦苦推辞!” 刘备大怒:“汝等欲陷我于不义耶?” 陶谦推让再三,玄德只是不受。陶谦又说道:“如玄德必不肯从,此间近邑,名曰小沛,足可屯军,请玄德暂驻军此邑,以保徐州。何如?” 众皆劝玄德留小沛,玄德从之。陶谦劳军已毕,孔融、田楷亦各相别,引军自回。 玄德与关、张引本部军来至小沛,修葺城垣,抚谕居民。 曹操回军,曹仁接着,言吕布势大,更有陈宫为辅,兖州、濮阳已失,其鄄城、东阿、范县三处,赖荀彧、程昱二人设计相连,死守城郭。操曰: “吾料吕布有勇无谋,不足虑也。” 吩咐安营下寨,再作商议。 吕布知曹操回兵,已过滕县,召副将薛兰、李封曰: “吾欲用汝二人久矣。汝可引军一万,坚守兖州。吾亲自率兵,前去破曹。”二人应诺。 陈宫急入见说道:“将军弃兖州,欲何往乎?” 吕布说道:“吾欲屯兵濮阳,以成鼎足之势。” 陈宫说: “差分。薛兰必守兖州不住。——此去正南一百八十里,泰山路险,可伏精兵万人在彼。曹兵闻失兖州,必然倍道而进,待其过半,一击可擒也。” 吕布说道:“吾屯濮阳,别有良谋,汝岂知之!” 遂不用陈宫之言,而用薛兰守兖州而行。曹操兵行至泰山险路,刘哗:“且不可进,恐此处有伏兵。” 曹操笑:“吕布无谋之辈,故教薛兰守兖州,自往濮阳,安得此处有埋伏耶?教曹仁领一军围兖州,吾进兵濮阳,速攻吕布。” 陈宫闻曹兵至近,于是献计:“今曹兵远来疲困,利在速战,不可养成气力。” 吕布说道:“吾匹马纵横天下,何愁曹操!待其下寨,吾自擒之。” 曹操兵近濮阳,下住寨脚。次日,引众将出,陈兵于野。 曹操立马于门旗下,遥望吕布兵到。阵圆处,吕布当先出马,两边排开八员健将:第一个雁门马邑人,姓张,名辽,字文远;第二个泰山华阴人,姓臧,名霸,字宣高。两将又各引三员健将:郝萌、曹性、成廉,魏续、侯成。 吕布军五万,鼓声大震。操指吕布而言:“吾与汝自来无仇,何得夺吾州郡?” 吕布说道:“汉家城池,诸人有分,偏尔合得?” 便叫臧霸出马搦战。曹军内乐进出迎。两马相交,双枪齐举。战到三十余合,胜负不分。 夏侯惇拍马便出助战,吕布阵上张辽截住厮杀。恼得吕布性起,挺戟骤马,冲出阵来。 夏侯惇、乐进皆走,吕布掩杀,曹军大败,退三四十里。布自收军。 曹操输了一阵,回寨与诸将商议。于禁说道: “某今日上山观望,濮阳之西,吕布有一寨,约无多军。今夜彼将谓我军败走,必不准备,可引兵击之;若得寨,布军必惧:此为上策。” 曹操从其言,带曹洪、李典、毛玠、吕虔、于禁、典韦六将,选马步二万人,连夜从小路进发。 吕布于寨中劳军。陈宫说道: “西寨是个要紧去处,倘或曹操袭之,奈何?” 吕布曰:“他今日输了一阵,如何敢来!” 陈宫想了想:“曹操是极能用兵之人,须防他攻我不备。” 第一百九十八章 双双退兵 吕布于是拨高顺并魏续、侯成引兵往守西寨。 曹操于黄昏时分,引军至西寨,四面突入。寨兵不能抵挡,四散奔走,曹操夺了寨。将及四更,高顺方引军到,杀将入来。 曹操自引军马来迎,正逢高顺,三军混战、将及天明,正西鼓声大震,人报吕布自引救军来了。 曹操弃寨而走。背后高顺、魏续、侯成赶来;当头吕布亲自引军来到。于禁、乐进双战吕布不往。 曹操望北而行。山后一彪军出:左有张辽,右有臧霸。操使吕虔、曹洪战之,不利。操望西而走。忽又喊声大震,一彪军至:郝萌、曹性、成廉、宋宪四将拦住去路。众将死战,操当先冲阵。 梆子响处,箭如骤雨射将来。操不能前进,无计可脱,大叫:“谁人救我!” 马军队里,一将踊出,乃许褚也,手挺铁锤,大叫:“主公勿忧!” 飞身下马,插住双戟,取短戟十数枝,挟在手中,顾从人说:“贼来十步乃呼我!” 遂放开脚步,冒箭前行。布军数十骑追至。从人大叫说:“十步矣!” 许褚又说:“五步乃呼我!” 从人又说道:“五步矣!” 许褚乃飞戟刺之,一戟一人坠马,并无虚发,立杀十数人。众皆奔走。许褚复飞身上马,挺一双大铁戟,冲杀入去。 郝、曹、成、宋四将不能抵挡,各自逃去。许褚杀散敌军,救出曹操。众将随后也到,寻路归寨。 看看天色傍晚,背后喊声起处,吕布骤马提戟赶来,大叫:“操贼休走!”此时人困马乏,大家面面相觑,各欲逃生。 曹操正慌走间,正南上一彪军到,乃夏侯惇引军来救援,截住吕布大战。斗到黄昏时分,大雨如注,各自引军分散。 曹操回寨,重赏许褚,加为领军都尉。却说吕布到寨,与陈宫商议。陈宫说道: “濮阳城中有富户田氏,家僮千百,为一郡之巨室;可令彼密使人往操寨中下书,言‘吕温侯残暴不仁,民心大怨。今欲移兵黎阳,止有高顺在城内。可连夜进兵,我为内应’。操若来,诱之入城,四门放火,外设伏兵。曹操虽有经天纬地之才,到此安能得脱也?” 吕布从其计,密谕田氏使人径到操寨。操因新败,正在踌躇,忽报田氏人到,呈上密书说道: “吕布已往黎阳,城中空虚。万望速来,当为内应。城上插白旗,大书‘义’字,便是暗号。” 曹操大喜:“天使吾得濮阳也!” 重赏来人,一面收拾起兵。刘晔曰: “布虽无谋,陈宫多计。只恐其中有诈,不可不防。明公欲去,当分三军为三队:两队伏城外接应,一队入城,方可。” 曹操从其言,分军三队,来至濮阳城下。曹操先往观之,见城上遍竖旗幡,西门角上,有一“义”字白旗,心中暗喜。 是日午牌,城门开处,两员将引军出战:前军侯成,后军高顺。曹操即使典韦出马,直取侯成。侯成抵敌不过,回马望城中走。 许褚赶到吊桥边,高顺亦拦挡不住,都退入城中去了。数内有军人乘势混过阵来见操,说是田氏之使,呈上密书。 密书上说:“今夜初更时分,城上鸣锣为号,便可进兵。某当献门。” 曹操拨夏侯惇引军在左,曹洪引军在右,自己引夏侯渊、李典、乐进、典韦四将,率兵入城。 李典说道:“主公且在城外,容某等先入城去。” 曹操喝道:“我不自往,谁肯向前!” 遂当先领兵直入。时约初更,月光未上。只听得西门上吹赢壳声,喊声忽起,门上火把燎乱,城门大开,吊桥放落。 曹操争先拍马而入。直到州衙,路上不见一人,操知是计,忙拨回马,大叫:“退兵!” 州衙中一声炮响,四门烈火,轰天而起;金鼓齐鸣,喊声如江翻海沸。东巷内转出张辽,西巷内转出臧霸,夹攻掩杀。 曹操走北门,道傍转出郝萌、曹性,又杀一阵。曹操急走南门,高顺、侯成拦住。 许褚怒目咬牙,冲杀出去。高顺、侯成倒走出城。典韦杀到吊桥,回头不见了曹操,翻身复杀入城来,门下撞着李典。许褚问:“主公何在?” 李典说:“吾亦寻不见。” 许褚说:“汝在城外催救军,我入去寻主公。” 李典去了。许褚杀入城中,寻觅不见;再杀出城壕边,撞着乐进。 对其说道:“主公何在?” 许褚说道:“我往复两遭:寻览不见。”乐进道:“同杀入去救主!” 两人到门边,城上火炮滚下,乐进马不能入。许褚冒烟突火,又杀入去,到处寻觅。 却说曹操见许褚杀出去了,四下里人马截来,不得出南门;再转北门,火光里正撞见吕布挺戟跃马而来。 操以手掩面,加鞭纵马竟过。吕布从后拍马赶来,将戟于操盔上一击,问:“曹操何在?” 曹操反指说道:“前面骑黄马者是他。” 吕布听说,弃了曹操,纵马向前追赶。曹操拨转马头,望东门而走,正逢许褚。许褚拥护曹操,杀条血路,到城门边,火焰甚盛,城上推下柴草,遍地都是火,许褚用戟拨开,飞马冒烟突火先出。 曹操随后亦出。方到门道边,城门上崩下一条火梁来,正打着曹操战马后胯,那马扑地倒了。曹操用手托梁推放地上,手臂须发,尽被烧伤。 许褚回马来救,恰好夏侯渊亦到。两个同救起曹操,突火而出。操乘渊马,许褚杀条大路而走。直混战到天明,操方回寨。 众将拜伏问安,操仰面笑:“误中匹夫之计,吾必当报之!” 刘哗说道:“计可速发。” 曹操说道:“今只将计就计:诈言我被火伤,已经身死。布必引兵来攻。我伏兵于马陵山中,候其兵半渡而击之,布可擒矣。” 于是令军士挂孝发丧,诈言**。早有人来濮阳报吕布,说曹操被火烧伤肢体,到寨身死。 吕布随点起军马,杀奔马陵山来。将到曹操寨,一声鼓响,伏兵四起。吕布死战得脱,折了好些人马;败回濮阳,坚守不出。 第一百九十九章 貂蝉之谜 数日后,荆州。 此时,曹耀在这里游玩了一两个月了,为的便是等待庞统以及张仲景等人。 按照目前的进展,距离回长安的时间已经达到了上线,而庞统等人却没有任何消息,曹耀决定不在等待。 就在这时,来了探子,是长安荀攸派来的: “主公,荀攸大人给你带来了急信,请你过目!” 曹耀接过信封,对其说道: “嗯,知道了,谢谢,下去吧!” 那探子点头,屈身退下。于是,曹耀拆开了信封…… 随着曹耀对造纸行业的研制与推广,纸制品逐渐取代了竹简,而这在之前一两年却是不敢想象的。 但是,纸制品普及度只限制在了曹耀管辖的地区范围内。而外面却没有更好的推广。 这个现象可以说是曹耀亲自造成的。如今纸的战略目标十分重要,对于曹耀势力范围内的消费自然十分便宜,到到了出口,曹耀却把它的身价抬高了数十倍,以至于其他地区纸非常昂贵,无法普及。 另一方面,也有走私交易纸质产品的存在,到毕竟只是少数,经过政府的严厉打击,走私的产品也便宜不到哪里去,于是,纸,在其他地方就成了贵族的象征。 曹耀拆开了信封,信上的内容并不适是很多,只是寥寥数字,但曹耀却看了很久很久…… 久到,仿佛一切都成了空,即使面对当初的种种誓言,曹耀也做到了小心翼翼对待,但终究还是来不及。 信封缓缓落下,却带不走时光流逝的疲倦与下完的这场雨。 信上的内容大致再说,他找到了貂蝉的下落了,她在吕布身边,成了吕布的夫人…… 微风吹拂,暮雨纷纷,他浅浅一笑,的确是他太入戏了, “原来,历史还是终究无法挽回,即使这是早已注定好的海誓山盟。” 他浅浅一笑,便不再怀疑是否真是吕布把她拐走,也不在怀疑,当初找不到她,是否是合力而为的阴谋。 如果她愿意,便不会在吕布身边,但终究,英雄便只会配美人,毫无例外…… “我或许,本来就该相信历史……” 曹耀缓缓倒下,倒在了山湖中,倒在了物是人非的情怀里…… 清风明月,长笛恨晚。 ………… 幽怨的城府里,聊幕的语声中,窃窃私语过后,儒雅人士缓缓退下,风华之人,静静思索。 退下的便是陈宫,而留下的便是吕布。 经历大败,当然要制定相应的计划,制定过后,便是重整旗鼓。 夜幕纷纷,吕布来到了一间屋外,挥手退下了众人,屋里便只留下了一位女子。 一位绝世而凄凉的女子…… “你想干嘛?” 那女子惊奇的问道,手里紧紧的握着一把匕首。 吕布看此情况,怒了,便对她吼道: “你终究还是忘不了他?” 只听到“嘭”的一声,桌椅板凳全被掀翻在地,于是向那女子走了过去。 “你别过来,再过来,我便一死来了却我对整个世界上的因果情缘!” 那女子把刀尖直指自己的脖子,刀锋血丝点点,她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天…… 那一天,曹耀倒在了血泊里。那一天,他被另一个男子击败,昏迷过去,只留下了她在无助的求助。 击败曹耀的便是吕布,而无助的便是貂蝉。 貂蝉恳求吕布绕过他的性命,而吕布开出的条件便是让貂蝉离开曹耀身边,到他的身边来。 貂蝉泪流满面,便答应了他的条件。 于是,曹耀平安的回到了洛阳,而貂蝉便继续完成她足以改变历史走向的使命。 后来董卓被杀,吕布出逃,而貂蝉也不见踪影。她就想这么一路走,离开任何地方,走到曹耀所说的天涯海角。 在后来,吕布终于找到了貂蝉,并想带她走,他愿意给她一整个天下。 她不肯,于是吕布便以她当初的誓言与曹耀的生命威胁。 貂蝉真的很怕,很怕再次失去曹耀,于是便随他消失在了那条路的天际………… 如今在这屋里,所有的空气便凝固在一起,吕布望着绝望的貂蝉,略显无奈,他知道,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会忘记曹耀的。 而这样的时间,他愿意等。 “你早点休息……” 于是,转身,头也不回…… 貂蝉望着离去的吕布,缓缓的放下了匕首,差试着她眼角的余泪,这便是如今,她唯一能做到的尊严了。 当初,董卓之乱时,她便以尚未婚配为由拒绝了董卓,如今,便只剩下了生命。她又何曾在乎生命?只是不知道她这样做又是为了什么,为了一个未来?她连连摇头…… ………… 荆州,曹耀所在的府邸。书桌上,他匆匆几笔,便写下了一封信,让护卫给远在长安的荀攸送去。 信上说,让荀攸撤回所有寻找貂蝉的眼线,既然她找到了一个好的归宿,他又有什么理由忍心拒绝呢。 从此,貂蝉之名,便被他埋藏在内心深处,只字未提。 “是该回去了……” 曹耀望了望天空,不语。 ………… 荆州城内,蔡冒府中,帐下谋士急匆匆的进去了屋子里, “将军,大事不好,接到消息,长安城曹耀便在荆州!” 蔡冒大惊,不太敢相信, “什么,你再说一遍,我没有听清楚。” 毕竟,曹耀可是威震中原的人物,很多人分析他将大有作为,怎敢只身前往荆州,他的地盘? 那谋士再次说道: “据我调查,他的确来到了荆州,前些日子还在一个村庄动静不小,看最近的动态,估计是要走了!” 蔡冒静静的思索了片刻,便高兴了起来, “这件事上,我要跟我妹妹商量一下,你退下吧!” 蔡夫人,蔡冒的妹妹,东汉末年荆州牧刘表的后妻,襄阳人,荆襄一带的豪族蔡氏家族的一员。 她是诸葛亮之妻黄月英的姨母,以侄女妻表次子刘琮,因爱之,常毁刘琦而誉刘琮于表。表死,与蔡瑁等共排表长子刘琦,奉刘琮为嗣,寻降曹操。 于是,便整装快马加鞭飞速前往他刘表府中,私下约见蔡氏。 第两百章 蔡家的阴谋 “不知兄长深夜来找我,所为何事?” 即使刘表日理万机,并不在府中过夜,但深夜到访,毕竟还是少数。虽然知道事出有因,但依旧不是特别情愿。 “妹妹有所不知,那长安的曹耀,暗中到了荆州。” 蔡氏眉头一皱,略感惊奇,便又问到: “哦?他来荆州做什么?居然有那么大的胆子?就不怕我夫君把他抓住,借此威胁?” 蔡冒摇了摇头,回答道: “这我就他知道了,也不是我所能够知道的,不过,你可别忘了他的来头!” 蔡氏回忆片刻,似乎在想一个非常古老的故事,便又说道: “据说,他是在皖县起家?” 蔡冒点了点头,说道: “对啊,皖县,真是一个埋藏着很久很久的故事啊,我原本以为,这个故事终究被人遗忘,到曹耀却不同,照这样下去,他终究会把那一页掀开的。” 蔡氏不解,便问道: “你说的,我太明白。” 很多年前的事情,对于蔡氏来说,便不曾想起,所以略做提醒到: “前些日子,接到消息,皖县的县令被杀了,杀人者,曹耀!” 蔡氏略有惊奇, “皖县县令?是他?” 蔡冒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不错,似乎是被曹耀查出当年的事,然后被杀的!” 蔡氏更加疑惑了,对蔡冒说道: “这是为何?他又为何会在意此事?” 蔡冒望了望深夜天空,星星点点: “这,难道你还猜不透吗?曹耀,就是几年前那个小男孩啊!那个惨遭灭门的小男孩!” 蔡氏听后,不经往后撤了两步,难以置信,询问道: “你个男孩不是死了吗?不是被山贼杀死了吗?” 蔡冒感慨道: “我们没亲眼所见的事情,又怎么能妄下结果?” 蔡氏感慨,她回忆了很多往事,很多很多: 曾经,她与一位女子是非常要好的姐妹,她是妹妹,而那一位,便是姐姐。她们一起哭,一起笑,一起被受罚,一起琴棋书画。 然而,这样的日子在她们姐妹两个都芳华十六的时候,所有的都变了…… “不!祖父,我不想嫁给他,我想要嫁给盖世英雄,真命天子!” 那女子哭诉道,向那位族长,也是自己的爷爷哭诉道,他不曾想过,曾经无忧无语的她,在面对男娶女嫁的时候,也会那么无助,那么恋恋不舍。 那老人深深叹了一口气,作为爷爷,他也曾向爱护自己子女一样把她宠着,但却抵不住历史的枷锁,也抵挡不住女子这样的宿命。 “孩子,如今天下即将大乱,天子昏庸无能,乱世即将重现,我作为一族之长,一定要担当起挽救一族成千上万人的宿命啊!” “如今,荆州牧看中了你,也算一个好的归宿了,与他联婚,我族在这荆州必将有一块净土,可保我族在这乱世之中,安土一方!” 那老人扶起芳龄十六的女子,无奈说道,即使这样,他也想过奢求她的理解与原谅,即便,这已成不可挽回的事实。 每一位女子都渴望遇到自己的真命天子,白马骑士,那位女子也不例外。她有一张倾国的容貌,却找不到属于自己的白马,这是何等的深恶痛疾。 “不……我绝不……” 她哭诉着,想要颠覆这最荒唐的自然定律。那老人似乎怒了,对其呵斥道: “哼,不要以为我平时宠溺与你你就可以随意妄行,你在这里好好想想吧,即日起便嫁给荆州牧刘表!” 于是,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她知道这回自己的祖父是真的怒了…… 这一切,都被芳龄十六的蔡氏在门外看到了,她紧紧的捏起了拳头,紧紧的…… 虽然,她蔡氏从小便于自己的堂姐关系最好,但随着年龄的增长,两人也越来越漂亮,但她却不及她。 这样的不及,也表现在了现实生活中,人们更愿意称赞她同龄堂姐美若天仙,更愿意接近她的堂姐,而她却被人们遗忘。 可以说,因为对比,便没有了她所有的事情,即使她也是美丽的。这变成了她的逆鳞,只是这样的逆鳞被她牢牢地隐藏在心理。 有一天,她与她的堂姐出去游玩,便看到了荆州牧刘表,因为刘表的权势和还算体贴的性格,蔡氏便喜欢上了他。 但是,刘表对她堂姐一见钟情…… 看着这一切,她眼里闪过一丝光芒,她有一个强烈的欲望,便是让她堂姐消失不见。 她与她哥哥蔡冒,一同为她的堂姐设计了一出逃婚,使她的堂姐快速地逃离了这里,逃到了皖县,然后又买通杀手,半路刺杀,想让她的堂姐永远的消失在这片土地。 而逃走后,族长命人无限寻找却始终不得,刘表大发雷霆,要灭了蔡家,是蔡氏穿上了嫁衣,代替了她的堂姐。 之后,为了各自的面子问题,蔡家和刘表只好接受。于是,蔡氏便风光的嫁入了刘表,成了刘表后妻。 而逃走的堂姐在皖县造到了追杀,本以为无法逃脱,却从天而降了一位高大的男人,于是便被带到了落雁村,而她,便嫁给了他…… 蔡氏回忆起了这个十多年前非常遥远的故事,而撰写这类故事的人,便是她与蔡冒。 如今祖父已经死,蔡冒也自然而然的成了族长,权倾整个荆州。她也为刘表生下了儿子,正在忙着荆州牧这个位子的争夺。 听到这样的事情,她把思路定格在了曹耀的身上。 很多年前,她便听说她堂姐所嫁之人,便姓曹。而曹耀又是从皖县出来的,很在意那件事情,便连忙说道: “不会有错了,不会有错了,真的是他,真的是他!” 蔡氏听说曹耀小小年纪,便建立了自己的家业,兵强马壮,得到了天下很多有识之士的支持,威震中原,前途不可限量。 而他们,却还想着怎么夺取刘表的家业…… “此子,不可留!决不了留!” 蔡氏惊奇的发现,只怕有一天,曹耀打上荆州,知道方面的物是人非,会屠尽他们一族之人…… 第两百零一章 重重包围 “典韦,我们来荆州多久了?” 曹耀望了望青烟袅袅的蓝天白云。这样的时光,真让人兴旷神怡,忍俊不禁。 即使,这样的山河放到后世之中,有那里能得出这样的清闲? 但是,这样的风景适合养老,却不适合还在道路上潜行的人。 “大哥,我们来荆州大概有三个月了!” 典韦摸了摸脑袋,搬起手估算着日子。曹耀看后煞是好笑,对其说道: “我叫你多读点书,你就是不停,这算起日子,也那么痛苦?” 典韦听后傻傻一笑,说道: “我这脑袋,杀人还可以,你叫我读书,却实在坚持不下了,这日子,没法过!” 听此,曹耀也知道人各有长处,不然世间便不再平衡,于是调教道: “多读书,才可以改变世界,而武力终究能力有限,回去之后,你把我写的书背个十遍吧!” 典韦听后大惊,连忙摇头,想转移话题, “大哥,我今天去猎了只野兔,我这就给你去给你烤来送过来,可好吃了,馋死俺了,我去去就来。” 于是,装作一副拔腿就跑的姿势。曹耀看后摇了摇头,这小子,不太像一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之辈啊?这不滑得跟泥鳅一样? “你给我站住!小子,你不笨啊,想转移话题?看来是太闲了,回去多背几车书!” 典韦听后立刻吓一大跳,靠,几车书?如今的几车书可不比从前,从前的书是竹简成书,如今算换成了纸张,这学富五车,可是换了好几个量级。 于是,典韦赶紧又跑了过去,对曹耀说道: “大哥,你累不累?来来来,我给你揉揉肩,放松放松!” 于是,赶紧跑到曹耀身后开始揉起肩来,继续说道: “我这榆木脑袋怎会聪明?要真聪明了,还是大哥教的好。” 曹耀听到这句话是一脸黑线,他曾经以为,这样的三国大将性格都应该属于那种大男子主义类型,却到后来才发现自己大错特错,远远的低估了他们的学习能力。 平日,曹耀闲来无事,最喜欢整人,这整人也不是随便乱整,得着几个智商低的,如典韦、扎里之流。如果找智商高的,荀彧、张昭?那你一定是在开玩笑,还不知到被谁整呢! 于是,锁定好目标,便开始了他的节奏。到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整个几次,这些人头脑便聪明了许多,也不太吃曹耀这一套了。 个个都眼冒金光,油嘴滑舌,如同典韦这副模样。 “你别给我来这些,说吧,酒和书,你选哪个!” 曹耀知道这小子是学不进书了,唯一的奢求就是让他把酒戒掉。三国时期,因为酒而害死的人,也数不胜数,所以,对一个军人,酒便成了大忌。 顿时吃了颗苦果的典韦骑虎难下,酒是他的命根,如果没有了酒,那唯一能带给他快乐的,便是杀人了…… “快说!” 曹耀再三催促,典韦别无选择,只好答应不喝酒了。他宁愿不喝酒,也死也不碰书。 在他世界里,酒是他的命根,但读书却是要了他的命啊! “那我……还是……不喝……酒了吧!” 典韦说的吞吞吐吐,他有一万个不愿意,但又能怎样,谁叫曾经一时冲动,上了他的贼船? 典韦突然想起来,自己莫非又被套路了? 他迷糊的望着曹耀,却发现脸上的几沫笑意,便知道完了。 “大哥,我下次一定会远离你的!你等着!” 典韦真想一巴掌给曹耀拍过去,但又不敢,谁叫他是老大呢? “怎么?你还想投靠曹操不成?我看这荆楚大地,刘表也不错,看得我都想去投靠他!” 曹耀深呼吸了一口气,对于这么新鲜的空气,已经也的确恋恋不舍。 曹耀这随意的开玩笑,典韦听后大惊,连忙跪下,对曹耀说道: “大哥,不……主公,俺绝无此意啊,我……我……还望主公明鉴!” 原本惬意放松的氛围,却被这典韦突然之举搞得一脸懵逼。他才思考到,原来自己还是低估了对于他们忠心耿耿的定义。 看着典韦磕头认错,曹耀赶紧把他扶起,连忙说道: “你这小子,今天是吃错药了吧,不过是我无心,此时怪我!” “大哥,我觉无叛国之心啊!” 典韦立刻换了严肃的神色,变让曹耀也严肃起来。 在曹耀看来,两个人关系好,说说这种话,也是证明两人关系非同凡响,可以随意无拘无束说话的意思,到古代人却不这么看。 “我知道,我刚才也只是跟你开玩笑而已,莫言怪罪!” 曹耀继续说道: “不过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想我也不会怪你的,因为这样也证明了我的理想终究无法完成。而你现在玩记住的事,我之所以与他们割地封侯,你们并不是为我而战,而是为天下百姓。” “而我的最终使命,也是为了天下苍生,权贵又如何?皇帝又如何?如果能让百姓安居乐业,我便把长安还给他!” 曹耀慷慨激扬,深深的感染了典韦,他知道,他面前这个男人并不是想要创万世基业而为人民而战,而是真正的想让百姓过的好而拿起武器的。 “况且,我的梦想本就是和自己所爱之人,隐居山林,做一对隐世神仙!” 典韦点了点头,这一切的一切,也是为何他愿意至死不渝追随他的理由,也并没有任何一个理由,再有这个理由那么强大了。 想到这里,曹耀有望了望山林,便说了一句, “时间已经差不多了,我们也还回长安了!” 典韦点了点头,正要退下,收拾行囊。 忽然,整个空气都变了,变得小心翼翼,变得空前寂静! 这只是千钧一发之际,曹耀与典韦都有所反应。于是,典韦立刻想远处看去,树林晃动,草木皆兵。 典韦大惊: “有刺客,保护主公,快保护主公!” 于是,十几个护卫应声而来,把曹耀围在中间,警惕万分! 就在这是,四面八方缓缓出现了层层人马…… 第一百零二章 为理想而战 “这是,荆州兵?” 随着四面八方的人向曹耀收拢,他们也逐渐浮出水面,单凭穿着,曹耀便分辨出他们属于刘表军队。 只是不知,他们是怎么发现自己的。况且,他跟刘表也无冤无仇,为何如此大动干戈,丝毫不遮掩自己的行为? 层层包围的军队,足足有两三千人之多,想要突围而出,几率渺茫。 随着大军压境,大军中便出现了一个将军,曹耀并不认识。 “曹耀,你可曾认识我?” 那将军三十多岁,神色得意,似乎一切都那么了如指掌。 曹耀认识的人有限,荆州有名的将领并不多,所以分辨不出。 “你是何人?” 曹耀面对包围的军队,并没有露出惧怕之色,来人向他喊话,他便问他是谁。 对于曹耀的从容,那将军略微点头,不愧最有前途的年轻将军,也让他佩服一分。 不过,他仍旧怀疑,这样的表情是他装作出来的,他相信,接下来的事情,再好的伪装,在他面前也会荡然无存,甚至死的很惨。 “我是荆州上将军,蔡冒!你可曾听说过我的名讳?” 对于将死之人,蔡冒也毫不隐晦,在他看来,报出大名又如何? 曹耀知道蔡冒,能力不是很强,刘表的舅子,被曹操在赤壁大战怀疑杀死,平身并无多大建树。 对于傻子,曹耀并不想多多理会于他,于是草草的说了一句, “蔡冒是何人?我不曾听说过!” 蔡冒听后大怒,眼睛一转,说道: “你真的没听说过?我可是你舅舅?侄儿!” 蔡冒哈哈大笑,于是,三军都笑了…… 曹耀听后如遭雷击,舅舅?母亲的兄弟?他早早的听说过自己的母亲与荆州有关,却没曾想到,原来会是这副模样。 他不曾怀疑这事情的真伪,因为曹耀的家庭状况,世人知道的少之又少,更何况是远在他乡的蔡冒? 蔡冒看出了他的疑惑,原来,他还不曾知道其中缘由,借着这阵势,他也无惧与曹耀,便继续说道: “怎么?你还不知道?如果你束手就擒的话,我便告诉你。哈哈哈哈……” 打心眼里说,这件事上曹耀是非常歌渴望知道的,但却不能凭借此时让蔡冒抓住机会,看他来者不善的行为,这样就被动了。 “我不需要知道,这些成年往事已经失去台面,不值一提,现在我最想知道的是,你是代表刘表,还是你自己?” 蔡冒想了想,说道: “这有何不同?” 曹耀望了望四面皆兵,天高云淡,鸟飞清扬,正要说话,却被典韦打断: “大哥,还跟他废话什么?只要能一声令下,俺立马撕了这杂碎!” 典韦一声怒吼,吓得蔡冒的军队后往后撤了一步,威震三军。 这时,蔡冒才注意到典韦,顿时咽了口唾沫,知道这是一位相当厉害得虎将! 曹耀拍了拍典韦的肩膀,继续对蔡冒说道: “当然有关,如果你是,我便看做你与我的恩怨,如果你刘表,那将是与整个长安为敌,这其中厉害,你自己想吧!” 蔡冒听后,神色一怔,顿时下定决心,不能让曹耀活着出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但在自己将士面前,还是装作若无其事,面料不在乎: “将死之人,又何必在这里强词夺理,曹耀,你终究活不过今晚,你死以后,长安必定打乱,袁术虎视眈眈,西凉铁骑必将来犯,而主公也可以乘火打劫,一举拿下庐江,哈哈哈!” 曹耀听后,便摸了摸长枪,说道: “也就是说,这也是刘表的态度?” 蔡冒说道: “是又怎样,我的侄儿,我不但要杀了你,既然你不想知道你母亲的事情,我便偏要告诉你,我让你死的瞑目!哈哈……” 于是咽了口唾沫,继续说道: “当初皖县县令,便是我的人,你母亲被人追杀,也是我一手安排的,只是一时疏忽,居然半路杀出个曹勇,那贱人给救了,害我寻找他的下路十几年!” 曹耀听后大惊失色,刚才刻意保持冷静的神色也无法一去不复返,他实在难以想象,原来这一切的因果却是这样。 曹耀眼泪缓缓的流了下来,他向蔡冒怒吼着,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 典韦看到曹耀伤心欲绝,便拿起武器,吩咐护卫道: “你们保护大哥,我去杀了这匹夫!” 于是,不等曹耀发令,向蔡冒喊道: “恶贼,你敢辱我大哥,看我取你狗命!” 于是,提锤杀去! 蔡冒看典韦杀来,赶紧叫士兵拦住他,于是好几百士兵向典韦杀去,活生生想把他拉住。 典韦却也不是好惹的,看见来人,便挥动巨锤,一锤砸去,顿时来犯士兵倒下数十个人,足足把蔡冒下个半死。 蔡冒大声对士兵说道: “快,快,拦住他,拦住他!” 于是,有又数百名士兵围了过去,总算是勉强止住了典韦杀来的脚步。 看典韦接近不了自己,便又对曹耀说道: “为什么?如果没有因,我便哪来今天上将军的果?嗯?哈哈哈!” 曹耀懂了,即使不知道任何原因,但是他一切懂了。他不需要任何当年的细节,也不需要把蔡冒抓过来兴师问罪,这一切,他懂了…… 曹耀哈哈大笑,笑得像一个疯子。 “曾经,我只想安安静静自己该决定的生活,就是因为你们一而再再而三的逼我,我失去了所有……所有……包括我自己的感情。” “所以,我不怨你们,我怨这个背乱离今的世道,我怨天下的所以不公。” 曹耀缓缓擦拭自己的泪水,神色逐渐坚定起来,继续说道: “所以,为了换来我理想中的世界,我便要颠覆他,而基石,便是你们一个个活生生的鲜血!” 当眼泪擦完,银色光芒随着太阳的反射闪闪夺目,格外刺眼! “所以,你应该拿命过来!” 长枪一闪,白袍将军便冲进了人群之中,向蔡冒杀来! 看见自己的主公浴血奋战,他们也又何惧?便提刀杀去…… 这是一场数十人对数千人的故事………… 第两百零三章 胜利 蔡冒观望杀入人群的曹耀,不经感叹起来,那个女人的儿子怎会如此奇才,文武双全。蔡冒甚至觉得,再让曹耀发展几年,必定会比北方袁绍还要强大。 不过,那已经是梦里回首时的感慨了,而今天,他必须死。 “全军听令,无论死活,给我掩杀此贼,重重有赏!” 于是,本来还是一两千未动的军队,便朝曹耀冲了过去。 “典韦,前面开路!” 眼见被重唱包围,以无路可走,曹耀便大喊一声,让典韦杀出一条血路出来。 “得令!” 典韦接到命令,士气大震,挥两个大铁锤,顿时倒了数十人,活生生开辟一条路出来。 蔡冒看到此情此景,也是大惊,感慨其万夫不当之勇。但是,凭此还灭不了他的威风。 “给我拦住他,乱刀砍死!” 他有数千人,他不会相信,还拦不下一个莽夫。于是,大军向典韦围去。 曹耀的护卫始终不及曹耀典韦之流,虽然能以一当十,但面对几十上百倍于敌军,以及被杀死许多。 典韦朝蔡冒杀入,曹耀紧随其后,随着大军的涌入,便不断的阻挡了前进的步伐,越来越难突破。 但是,典韦即使有万夫不当之勇,而曹耀却也有万军从中取敌将首级的本事。 眼看寸步难行,曹耀一枪扫倒数十人以后,便长枪前突,朝蔡冒飞速杀来。 万里玄河,滔天杀机…… 蔡冒大惊,赶紧叫人拦住曹耀,但随着曹耀年龄的增长,也对武艺是丝毫不怠慢,他的武艺已经达到了恐怖的存在。 虽然任不及吕布之流,但西楚霸王孙策这类顶尖武将,也是达到了那样的层次。 所以,那群士兵,怎挡得住曹耀的抢尖。 眼看曹耀便要突破重围,蔡冒则有他属于他自己骄傲,他拿起大刀,对其说道: “好,就让我看看,我的侄儿究竟成长到什么地步吧!” 于是,提刀杀了过去。 “就凭你?三个回合,让定斩你于地!” 曹耀浑身浴血,越杀越勇,对蔡冒不屑道。 “好大的口气!” 于是,大刀向曹耀砍去。曹耀长枪一抖,顿时注入的十分力气,朝蔡冒劈砍而下。 蔡冒大惊,慌忙抵挡,由于承受不了如此大的巨力,大刀被劈成两半,并且自己被劈到了地上。 蔡冒惊恐万分,这哪是三个之敌啊?这简直两个回合就会要了他的命。 “大哥,好!” 典韦像条疯狗一样横冲直撞,无人能挡。唯一能留住他们的,恐怕也只有人数的优势了吧。 “第二回合!” 曹耀对蔡冒大叫道。蔡冒吓得半死,哪里还能接得住他第二回合?于是,拔腿就跑。 但曹耀哪里能容他逃跑?长枪直取蔡冒,定要杀了他。 眼看长枪就要接近他的后脑勺,紧急一躲,刺中了他的肩膀,长枪收回。 “啊!” 蔡冒大叫,到时间哪能容许他乱叫?于是也不顾及任何,跑得更快了些。 “第三回合!” 攻人,也攻心!这便是敌人惧怕曹耀的正真原因。听到曹耀的声音,蔡冒连忙上马,飞快逃窜。 蔡冒与他有深仇大恨,哪里容许他逃脱?对马追去,定要展蔡冒于马下! 此时蔡冒比任何时候都感觉到了死亡临进的可怕。可怕到,他认为下一秒,便是他的死亡。 忽然,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有一飞将飞马踏燕而来,大叫一声: “将军莫慌,我来救你!” 于是,在马上拉弓搭箭,瞄准了曹耀,一箭射出,直取曹耀人头。 曹耀本身就是箭法大家,对于飞箭是有一定的敏感程度的,余光看见飞箭射来,大叫不好,改变了运动轨迹,用来躲避箭只。 当曹耀好不容易躲避了箭只,望向四方时,蔡冒与那将士便早已逃走,追不上了。 看着远方即将消失的蔡冒,曹耀对远方大声说道: “蔡冒,回去好好把脖子洗着,待到我破荆州之时,便是你全族灭族之日。” 于是,蔡冒消失不见…… 接下来,便只剩蔡冒仓皇逃跑留下的两三千兵甲了。 这些士兵看到将军已经逃走,群龙无首,怎还有心恋战?于是,丢盔卸甲,望四面八方逃走了。 这一战,便以这样的方式结束了。曹耀本以为他们对待此战还要艰难些,至少逃跑的并不是荆州的士兵,而是他们。 但是,荆州士兵素质的确不敢,再加上有蔡冒这样的饭桶训练,便不会有任何效果。 而当蔡冒逃走以后,他们本不应该逃跑,因为他们依旧有绝对的优势,最终逃跑的依旧是曹耀。 到事实是,这是荆州兵…… 半路,蔡冒收拢残兵,连忙对那救他的将领道谢: “黄将军,多亏你来了,不然,我便回不去了!” 此时便是黄祖,初平二年,黄祖在与长沙太守孙坚交战时,其部下将孙坚射死,因此与孙家结下仇怨,之后黄祖在建安十三年与孙权的交战中败北,被杀。 如果曹耀此时在这里的话,对于黄祖,他还是略知一二的。因为黄祖一生并没有多大成就,唯一能让历史记住他的便是,他杀了孙坚。 “能救将军,也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啊!” 黄祖感慨道。蔡冒感慨道: “我定当回去向主公美言几句,这江夏太守之位……” ………… 蔡冒打败,也不敢再去追曹耀了,于是打道回府。但是,这件事,却在整个中原地带火了…… 襄阳,刘表府中,蔡冒跪在地上不起,而对他大发雷霆便是刘表: “米好大的胆子,居然背着我派兵私自劫杀曹耀,如果抓到也就算了,你还惨败而归,你把荆州的脸都丢尽了!” 刘表破口大骂,如今交恶了曹耀,如果以后曹耀派兵来攻,那不是自讨没趣么? 蔡冒手臂抢还没有好,被刘表骂也无话可说,毕竟,他想起来都觉得丢脸,两三千人马居然没有打赢数十人的曹耀。 ………… 许都,曹操府中,接到刘哗来信, “主公,荆州来信,说十几天前,曹耀私访荆州……” 第两百零四章 轰动天下 曹操正在想着如何攻破吕布的事情,却听到让人意外的事情,不经好奇的问道: “哦?还有此事?” 刘哗点了点头,说道: “据说,他带了数十名护卫,待在荆州数月,不知在干什么。” 曹操拿起酒壶,向酒杯中倒满,拿起酒杯喝了一口,继续说道: “能让他如此置身冒险,定有所谋,可曾知道他所谓何事?” 刘哗摇了摇头,对略感兴趣的曹操说道: “不知,估计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吧,不过……” 曹操看着欲言又止的刘哗,说道: “不过什么?” 刘哗恭敬答道: “不过据消息来报,刘表接到消息,便派了数千军队前去捉拿曹耀,借此来威胁长安!” 曹操摸了摸酒杯,深深为曹耀败露行踪感到惋惜,这数千人围剿,恐怕凶多吉少吧,便说道: “结果如何?” 刘哗恭敬答道: “刘表上将军被斩一臂,两三千军士溃不成军,曹耀遂返回长安!” 曹操听到此话,酒杯落地,这几十号人跟两千来人打是什么概念?这也太勇谋了吧。 刘哗再次说道: “据说这曹耀与他帐下典韦异常勇谋,与吕布之徒不分上下,在万军之中,如入无人之境。” 这下,就轮到曹操思索了。他不怕吕布,因为吕布乃是匹夫之勇,有勇无谋,到曹耀却不一样了,不但才能天下少有,就连带兵打仗也不比吕布差? 曹操隐隐约约感觉到了威胁,巨大的威胁!他甚至觉得,曹耀的威胁比北方袁绍还要巨大,到最后与他争天下者,必定曹耀! 不过,如今他也别无他法,还要跟曹耀搞好关系,使自己腾出手近期把徐州、吕布的事情解决了,然后在灭掉北方袁绍,到那时,他威震天下,便是曹耀的死期…… “曹耀那边的动向时刻给我关注一下,一有事便给我汇报,现在,我们还要先把吕布的事情结论掉……” 刘哗点头,徐徐退下…… ………… 邺邳,大殿内,所有人恭恭敬敬,氛围非常严肃。 袁绍正与诸将商议着北方大事。 “诸君,如今曹贼在许都挟天子以令诸侯,使天子在虎狼之中,诸君内心可安否?” 袁绍把曹操说得可恶至极,内心却妒忌万分,太恨不得立马也去攻打曹操,把天子抢过来,自己挟天子以令诸侯,做着皇帝般的事情。 众人有何尝不懂他内心的想法?只是如今的大敌还不是曹操,许攸便说道, “主公,曹贼固然万分可恶,但如今却不是我们该动手的时候,如果我们不打败公孙瓒,统一北方,贸然前去攻打曹操,城中空虚,必定让公孙瓒有机可乘,所以,当务之急,还是公孙瓒。” 这一点,一向与许攸不合的田丰也同意了许攸的看法,毕竟,如今最大的敌人还是公孙瓒。 忽然,沮授来报, “主公,据荆州来的消息,曹耀带了数十位护卫,私访荆州,被刘表发现。” 扯到了其他话题,也是给袁绍带了个一丝好奇, “哦?就是那个把天子拱手让给曹操的曹耀?” 沮授点了点头,说道: “不错,就是他!” 袁绍听到确认,便说道: “那他在荆州被发现了怎样?” 沮授说道: “刘表派了两千多兵甲,却无功而返,他们上将军蔡冒还被曹耀打成重伤!” 袁绍哈哈大笑: “此乃匹夫尔,荆州刘表,当初十八路诸侯讨伐董卓的时候我就知道他昏庸无能,不足畏惧,至于这个曹耀……” 袁绍想了想: “他随时后起之秀,但年龄尚小,又把天子拱手送给了曹操,如果他们没有血缘关系得话,那此人也是有勇无谋之辈,不足为虑,带我打败公孙瓒,统一北方时,便是他们灭门之日。” 听袁绍高傲自大,田丰便劝阻到: “主公莫言轻敌,我听说长安曹耀大才,他在长安开科取士,唯才是举,深得人心,不可不防啊!” 听到如此胳膊肘往外拐的话,袁绍哪里受得了,便打骂道: “那曹耀不过一小子,你怎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还不给我退下……” 这时,一向见不惯田丰的许攸便出来煽风点火, “田丰,食人禄,忠人事,你怎了如此?那曹耀不足为虑,怎可跟主公四世三公的威望相比?” 田丰本想苦谏,却被袁绍呵斥: “退下!” 田丰无奈,便只好徐徐退下,仰天长叹。 ………… 此时,徐州小沛,刘备正在为了淘谦让贤的事情忙的不可开交,却听到关羽对刘备说道: “大哥,接到消息,长安曹耀拍数十护卫暗访荆州,走漏风声,刘表派兵围剿,却为成功,帐下蔡冒还因此受了伤!” 刘备思索了片刻,说道: “这长安曹耀倒是听说过,就是不知道,他忠不忠于汉室,也不曾深交过。” 关羽说道: “这曹耀乃是真英雄,两千多士兵把他重重包围,却能决定求生,反败为胜,乃大丈夫!” 刘备点了点头,说道: “希望如此吧,希望不要像曹操这般枭雄,而是真正为拯救汉室而奋勇锄奸……” ………… 就这样,这件事情,传遍了整个中原,不是因为曹耀在荆州有何图谋,而是因为他数十人把两千多少打败,从此,天下便记住了他。 由于荆州的事情已经败露,曹耀便不再多留,连夜赶回了长安,顺便还带回了他想要的人。 张仲景,黄忠,司马徽,刘封。而郑玄也到了长安。 曹耀并没有等回庞统以及诸葛亮,他也知道,这也许就是缘分,时机一到,他们便会来的。 经过这次经历,曹耀也总算知道了自己母亲的来历了,原来自己母亲并不姓李,而是姓蔡。 只是他确定自己的母亲并不在蔡家,而是被董卓执政后带到了西凉,不知所踪。 他发誓,即使找不到母亲,他也会替他母亲报仇,待到攻破荆州,用他们所有人的鲜血,来作为最后的回报。 他相信,这样的日子不远了…… 第两百零五章 科技部马钧 长安城,一个月之后,一件轰动整个天下的大事发生了,那就是曹耀开办了全国唯一一所大学,它的名字叫“翰林”。 其实,创办学府并没有多加惊奇,只是开学校长便是大儒世家郑玄以及副校长司马徽。 司马徽又把襄阳德高望重的庞德公以及黄承彦给请来执教,可以说这所学校简直是天下所有士子梦寐以求的盛典。 其实,曹耀创办的并不是纯粹以儒学为主的纯文学学术的大学,而是想开创后世那种模式的大学。它集物体学、化学、生物医学以及百家争鸣等等为一体创学模式,科目达到了空前的三百余项。 而受课的老师,经过曹耀之前努力的培养,总算是培养出了一大批优秀的授课老师。 曹耀还把国家重点创办的国家级实验室做落在了翰林大学,目的就是方便学生学习自用。 第一期面向全国招生,初步招生一万名。其实在古代不比现在,第一期想要招收一万名非常不错的学生还是比较困难的,曹耀因为此时还特意成立了专门招收学生的宣传部,目的就是把这个消息宣传到全国各地,让天下士子所有人都知道。 对于创办学校学杂费也不是完全免费,这样不仅加大了他们政府部门的开支,还让那些学生体会不到来之不易的学习机会。 所以,它依旧收费了,但对于天下寒士,却完善了一整套优惠的政策,对于特别困难的学生,可以申请贷款就读,等到以后就业之后在偿还。 曹耀还对他管辖地区的每一个县创办了小学,中学。并且还是义务教育,必须让孩子就读,不然便要官府出面到你家去谈谈了。 对于土地,曹耀学习后世的承包制服,把土地分给每一个人,让他们自力更生,先养活自己。 也许,承包制并不是最好的土地制度,但对于目前处于农耕社会来说,的确是最适合的。 曹耀构想以后的蓝图,先承办土地,等到工业的到发展,便逐渐把土地从老百姓手里收回来,实行城镇化。 而那样的构想,恐怕也到等到半个世纪以后去了吧。 既然要使自己的势力变强大,便要变法,曹耀政府机构也再次开始大刀阔斧的变法。 首先,政府部门便迎来了新的改革,自封为都督,下面设七个部门,分别是国防部、外交部、教育部、科技部、司法部、公安部、财政部。 出了这几个部门之外,当然还设了中央、市政府、县政府以及乡政府。 他第一次全体意义上认命了个个部门的官职,郭嘉认命为国防部部长,副部长为张纮;外交部鲁肃为部长;教育部郑玄为部长;司法部荀攸为部长,财政部部长为虞翻;政府中央机构总体管理人员便是荀彧与张昭。 其中,科技部的部长为马钧,公安部部长为吕蒙。 说起吕蒙,还是鲁肃帮曹耀找到的,当时找到他的时候,还是一位匹夫,于是,曹耀便开启了劝学模式,让他好好深造了几个月。 几个月后,果然让鲁肃大惊,于是乎,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便广为流传起来。 曹耀看他才能,便委以重任,做了公安部部长,负责他直辖范围内的治安工作。 而科技部部长马钧就更不得了了。曹耀在后世便听说过这位机械大师,所以便花了大力气寻找此人。 曹耀知道,他是中国古代科技史上最负盛名的机械发明家之一。马钧年幼时家境贫寒,自己又有口吃的毛病,所以不擅言谈却精于巧思,后来在魏国担任给事中的官职。 指南车制成后,他又奉诏制木偶百戏,称“水转百戏”。接着马钧又改造了织绫机,提高工效四五倍。 马钧还改良了用于农业灌溉的工具龙骨水车(翻车),此后,马钧还改制了诸葛连弩,对科学发展和技术进步做出了贡献。 中国是世界上生产丝织品最早的国家。可那时所以生产效率还很低。中国劳动人民才在生产实践中逐步发明了简单的织绫机。这种织绫机有一百二十个蹑,人们用脚踏蹑管理它,织一匹花绫得用两个月左右的时间。 后来,这种织绫机虽经多次简化,可到三国时,仍然是五十根经线的织绫机五十蹑,六十根经线的织统机六十蹑,非常笨拙。 马钧看到工人在这种织绫机上操作,累得满身流汗,生产效率很低,就下决心改良这种织绫机,以减轻工人的劳动。 于是,他深入到生产过程中,对旧式织绫机进行了认真研究,重新设计了一种新式织绫机。新织绫机简化了踏具,改造了桄运动机件。 原来的织绫机五十根经线的五十蹑,六十根经线的六十蹑,综控制着经线的分组、上下开合,以便梭子来回穿织;蹑是踏具。 马钧统统将其改成十二蹑。经过这样一改进,新织绫机不仅更精致,更简单适用,而且生产效率也比原来的提高了四、五倍,织出的提花绫锦,花纹图案奇特,花型变化多端,受到了广大丝织工人的欢迎。 新织绫机的诞生,是马钧一生中最早的贡献,它大大加快了中国古代丝织工业的发展速度,并为中国家庭手工业织布机奠定了基础。 马钧在手工业、农业、军事等方面有很多发明创造,是三国时代最优秀的机械制造家,就是在中国古代几千年的历史当中,也不多见,堪称一代机械大师,当时,有位叫傅玄的文学家曾称赞他说:“马先生,天下之名巧也。“ 但由于封建统治阶级腐败没落,马钩的许多发明创造没有得到重视。他的一生,从少年到老年,一直不得志,虽然他曾作过给事中官,但他的工作仍然受到阻挠和蔑视,技巧一直未得到顺利发展的机会。尽管文学家傅玄曾几次在魏国贵族安乡侯曹义、武安侯曹爽那里推荐他,也还是没有受到重视。 傅玄对此感慨颇深地说:“马先生的巧,虽古时的公输般、墨翟,以及汉代的张衡,也比不过,但公输般和墨翟都能见用于时,张衡和马钧的一生却不能发挥其长,真是最可痛心的事。“ 傅玄的话道出了在封建社会里多少发明家被埋没了的事实。马钧对中国的贡献,虽然没有被封建贵族所重视,但他的发明创造却得到了广大劳动人民的欢迎,一千多年来,他的功绩和美名一直被劳动人民所传颂。 第一百零六章 改革 如今马钧还很年轻,二十来岁便委以重任,可见曹耀对他的重视程度。而马钧也万分感激,决定誓死效忠曹耀。 自从曹耀把他招过来,便对他进行了考核,考核项目自然是前世他第一次发明的织绫机。 马钧也不辱使命,没几天功夫便改良出来了。曹耀对比拍手称快,于是,他决定系统的培养他。 首先,要让他深造物理学、化学、生物的知识,然后对他讲解了后世的工业革命,给他描述了蒸汽机的原理等等。 剩下的,能否靠他来撬动工业革命的大门,就靠他造化了。 当马钧学习了曹耀传授的知识后大惊,他实在想不出这世界上还有想曹耀这样的惊世全才。 他知道,曹耀的才能还远非向他陈述的那些知识,有传闻,如今翰林大学大部分的教科书都起源于自己的主公,他很清楚,这绝不会是人所能办到的。 当马钧能够学以自用的时候,便是他担任科技部部长的时候,他的工作任务便是带动万众创新发明。 为了让全国积极响应,他还花了巨大的财政拨款,并且加大对这类科学人员的社会地位,于是,慢慢的,便有了初步的成效。 为了加大老百姓的收入,曹耀估计老百姓们从商,并把创业提升到国家战略。这样,商人的地位也逐渐提高,经济收入也点点曾加。 曹耀让郭嘉提交一份完整的军队发展改革战略,曹耀看后加上了自己的意见,然后有退回郭嘉完善,便形成了自己的军士体系。 而有叫鲁肃的外交部交好周边的不分势力,扩大长安得影响力与知名度,曹耀的目的便是让天下妇孺皆知,长安是老百姓人间天堂。 其次,教育部也定下了发展目标。曹耀强调,要把义务教育每个县乡落石到位,让每一个孩子都读得起书,并在三年内在建一群大学,科举考试通过者,便可以就读。 曹耀也对郑玄说道: “目前我们百姓文盲率多高?” 对于文盲率这些专业名词,郑玄也是见怪不怪了,然后说道: “据我们统计,有十之八九都不认识字!” 那么高的文盲率,的确非常之高,出了大部分人从前没钱读书外,还有原因便是三国时期的字太难了,就连曾经的曹耀也学了好久。 “我们的字太难了……” 曹耀感慨道,于是对郑玄说道, “要不郑先生组织编写更加简单的文字用来教授众人吧!” “这……” 郑玄由于片刻,不是他不同意,而是这编写新字还是有点难度的。 曹耀也能了解,对其说道: “先生来看……” 于是,把前世他学的简体字写在纸上,让他评价。郑玄看后惊恐不已,便给出了前无古人的评价。 于是,教育部便开始逐渐推行了简体字,顺便还把拼音的用法也给推行了。顿时,全国大震。 出了推行新字,曹耀还给教育部做了一些指示,三年内文盲率要降低两倍,为国家输送大批优秀人才。 “如今长安大发展阶段,教育部也属于重要部门,也是最忙的几个之一,还望先生为了天下苍生,理解理解!” 科技部的马钧,曹耀当然也给出了指示,三年内,要建立十来个国家重点实验室,并且科技提升明显,工业革命第一部初步完成。 这个要求,可以说能够把马钧累死,但为了开发每一个人的潜质,曹耀便毫不放松。 曹耀拟订的工业革命第一阶段,就是蒸汽机的发明。蒸汽机的发明要涉及到很多技术,比如说炼金技术就要求很高,这也是对马钧的考验。 司法部,便是建立起完整的法律体系,从宪法、刑法等等开始,逐步完善,并且逐渐开始实施,使长安有法可依! 公安部,接受教育的吕蒙便非常能过够胜任这一职位,曹耀只有一个要求,如今天下大乱给了犯罪者们有机可乘,吕蒙做到便是,三年内,把犯罪率降到百分之五,让长安在战乱的年代,成为中国的一方净土,吕蒙领命接受。 至于财政部虞翻,如今创业并起,农业大改革,对他的要求便是完善税法,使收税落实到每一个该收税的人。 至于荀彧与张昭管辖的中央镇政府,政治方面也都是他们说了算,曹耀的要求便是大力发展商业,整顿产业结构,使百姓人均收入三年内提高一倍,国家财政收入提高两倍。 也需要政府出台很多相应的措施,也是对政治方面整个三国事情最优秀的人重要考验。 除了这些以外,曹耀还对国防部郭嘉提出了另外的要求,建立一只强大的军队,能打胜仗的军队。他把这只军队命名为“革命军”。 他要求郭嘉,兵不在多而在精,要建立一直能够真正以一当十的军队。 于是,洛阳、长安正规军开始大规模裁军,把军事素养高的人留下,其余全放到了后勤部队去。 于是,革命军所有正规军便成了十万,后勤补给、医疗一万,预备队五万。 其中,在曹耀要求下,在这十万人士兵中选拔出武艺最顶尖的士兵,组成五千人之众,将领为赵云,还建立了特种部队。 曹耀说: “特种部队是我们的尖刀,执行一些无法完成的任务,比如说深入敌后进行斩首行动,比如说各种营救任务等等。你们是国之利器,无坚不摧!” 就这样,特种部队便正是建立,迅速在赵云的带领下训练起来。 另一方面,其余九万五千人马被分成了三种军队,弩兵、骑兵、以及步兵。 这人长处各不相同,开始了专业化训练。 对于郭嘉、张纮善于谋略,其实摆兵布阵也非常厉害,郭嘉这一方面在历史当中没有显现,便是因为曹操还是太优秀了。 所以,曹耀便把军权充分交给他们,充分发挥他们的才能,也足以让他们感受到,他们是被何等的被重视。 郭嘉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今天,自己可以手握大权,他相信,他会有那么一天,报答曹耀的知遇之恩。 第两百零七章 吕布兵败 陶谦在徐州,时年已六十三岁,忽然染病,看看沉重,请人议事。糜竺说道: “曹兵之去,止为吕布袭兖州故也。今因岁荒罢兵,来春又必至矣。府君两番欲让位于刘玄德,时府君尚强健,故玄德不肯受;今病已沉重,正可就此而与之,玄德必不辞矣。” 淘谦大喜,使人来小沛,请刘玄德商议军务。 玄德引关、张带数十骑到徐州,陶谦教请入卧内。玄德问安毕,淘谦: “请玄德公来,不为别事,止因老夫病已危笃,朝不保夕,万望明公可怜汉家城池为重,受取徐州牌印,老夫死亦瞑目矣。” 刘玄德说道: “君有二子,何不传之?” 淘谦感叹道: “长子商,次子应,其才皆不堪任。老夫死后,犹望明公教诲,切勿令掌州事。” 刘备又说道: “备一身安能当此大任?” 淘谦又说道: “某举一人,可为公辅,系北海人,姓孙名乾,字公祐。此人可使为从事。” 又谓曹豹说道: “刘公当世人杰,汝当善事之。” 刘玄德终是推托,陶谦以手指心而死。众军举哀毕,即捧牌印交送玄德。玄德固辞。次日,徐州百姓拥挤府前,哭拜说道: “刘使君若不领此郡,我等皆不能安生矣。” 关、张二公亦再三相劝。玄德乃许权领徐州事,使孙乾为辅。尽取小沛军马入城,出榜安民。 一面安排丧事,玄德与大小军士尽皆挂孝,大设祭奠。祭毕,葬于黄河之原。将陶谦遗表申奏朝廷。 曹操在鄄城,知陶谦已死。刘玄德领徐州牧,大怒说道: “我仇未报,汝不费半箭之功,坐得徐州。吾必先杀刘备,后戮谦尸,以雪先君之怨!” 即传号令,克日起兵去打徐州。刘哗入谏道: “昔高祖保关中,光武据河内,皆深根固本,以制天下,进足以胜敌,退足以坚守,故虽有困,终济大业。明公本首事兖州,且河、济乃天下之要地,是亦昔之关中、河内也。今若取徐州,多留兵则不足用,少留兵则吕布乘虚寇之,是无兖州也。若徐州不得,明公安所归乎?今陶谦已死,已有刘备守之;徐州之民,既已服备,必助备死战。明公弃兖州而取徐州,是弃大而就小,去本而求末,以安而易危也。愿熟思之。” 曹操说道: “今岁荒乏粮,军士坐守于此,终非良策。” 刘哗又说:“不如东略陈地,使军就食汝南、颍川。黄巾馀党何仪、黄劭等劫掠州郡,多有金帛、粮食,此等贼徒,又容易破;破而取其粮,以养三军,朝廷喜,百姓悦,乃顺天之事也。” 曹操喜,从之,乃留夏侯惇、曹仁守鄄城等处,自引兵先略陈地,次及汝、颍。 黄巾何仪、黄劭知曹兵到,引众来迎,会于羊山。时贼兵虽众,都是狐群狗党,并无队伍行列。 曹操令强弓硬弩射住,令典韦出马。何仪令副元帅出战,不三合,被典韦一戟刺于马下。 曹操于是引众乘势赶过羊山下寨。次日,黄劭自引军来,阵圆处,一将步行出战,头裹黄巾,身披绿袄,手提铁棒,大叫: “我乃截天夜叉何曼也!谁敢与我厮斗?” 曹洪见了,大喝一声,飞身下马,提刀步出。两下向阵前厮杀四五十合,不分胜负。曹洪诈败而走,何曼赶来。 曹洪用拖刀背砍计,转身一踅,砍中何曼,再复一刀杀死。 李典乘势飞马直入贼阵。黄劭不及提备,被李典生擒活捉过来。曹兵掩杀贼众,夺其金帛、粮食无数。何仪势孤,引数百骑奔走葛陂。 却说许褚追袭何仪到葛陂,壮士引军迎住。 曹操班师,曹仁、夏侯惇接见,言近日细作报说: “兖州薛兰、李封军士皆出掳掠,城邑空虚,可引得胜之兵攻之,一鼓可下。操遂引军径奔兖州。薛兰、李封出其不意,只得引兵出城迎战。” 许褚说道: “吾愿取此二人,以为贽见之礼。” 曹操大喜,遂令出战;李封使画戟,向前来迎。两马交合,许褚斩李封于马下。薛兰急走回阵,吊桥边李典拦住。 薛兰不敢回城,引军投巨野而去,却被吕虔飞马赶来,一箭射于马下,军皆溃散。 曹操复得兖州,程昱便请进兵取濮阳。操令为先锋,夏侯惇、夏侯渊为左军,李典、乐进为右军,操自领中军,于禁、吕虔为合后。 兵至濮阳,吕布欲自将出迎,陈宫谏: “不可出战,待众将聚会后方可。” 吕布说道:“吾怕谁来?” 遂不听宫言,引兵出阵,横戟大骂;许褚便出。斗二十合,不分胜负。 曹操说道: “吕布非一人可胜。” 便差曹洪助战,两将夹攻;左边夏侯惇、夏侯渊,右边李典、乐进齐到:六员将共攻吕布。吕布遮拦不住,拨马回城。城上田氏见布败回,急令人拽起吊桥。 吕布大叫:“开门!” 田氏曰:“吾已降曹将军矣。” 吕布大骂,引军奔定陶而去。陈宫急开东门,保护吕布老小出城。曹操遂得濮阳,恕田氏旧日之罪。 刘晔说道: “吕布乃猛虎也,今日困乏,不可少容。” 曹操令刘晔等守濮阳,自己引军赶至定陶。时吕布与张邈、张超尽在城中,高顺、张辽、臧霸、侯成巡海打粮未回。 曹操军至定陶,连日不战,引军退四十里下寨。正值济郡麦熟。操即令军割麦为食。 探子报知吕布,布引军赶来。将近操寨,见左边一望林木茂盛,恐有伏兵而回。 曹操知布军回去,乃谓诸将说道: “吕布疑林中有伏兵耳,可多插旌旗于林中以疑之。寨西一带长堤无水,可尽伏精兵。明日吕布必来烧林,堤中军断其后,布可擒矣。” 于是止留鼓手五十人于寨中擂鼓,将村中掳来男女在寨内呐喊。精兵多伏堤中。 却说吕布回报陈宫,陈宫说道: “操多诡计,不可轻敌。” 吕布又说道:“吾用火攻,可破伏兵。” 于是留陈宫、高顺守城。布次日引大军来,遥见林中有旗,驱兵大进,四面放火,竟无一人。 欲投寨中,却闻鼓声大震。正自疑惑不定,忽然寨后一彪军出。 吕布纵马赶来。炮响处,堤内伏兵尽出,夏侯惇、夏侯渊、许褚、、李典、乐进骤马杀来。 吕布料敌不过,落荒而走。从将成廉被乐进一箭射死,布军三停去了二停。 败卒回报陈宫,陈宫说道: “空城难守,不若急去。” 于是遂与高顺保着吕布老小,弃定陶而走。曹操将得胜之兵,杀入城中,势如劈竹。 张超自刎,张邈投袁术去了。山东一境,尽被曹操所得,安民修城,不在话下。 却说吕布正走,逢诸将皆回。陈宫亦已寻着。吕布又说道: “吾军虽少,尚可破曹。” 曹操大破吕布于定陶,布乃收集败残军马于海滨,众将皆来会集,欲再与曹操决战。 陈宫说道:“今曹兵势大,未可与争。先寻取安身之地,那时再来未迟。” 吕布说道:“吾欲再投袁绍,何如?” 陈宫想了想说道:“先使人往冀州探听消息,然后可去。” 吕布从之…… 第两百零八章 刘备攻徐州 袁绍在冀州,闻知曹操与吕布相持,谋士审配进言: “吕布,豺虎也,若得兖州,必图冀州。不若助操攻之,方可无患。” 袁绍遂遣颜良将兵五万,往助曹操。细作探知这个消息,飞报吕布。吕布大惊,与陈宫商议。 陈宫说道:“闻刘玄德新领徐州,可往投之。” 吕布从其言,竟投徐州来。有人报知玄德,刘玄德感叹到: “布乃当今英勇之士,可出迎之。” 糜竺说道: “吕布乃虎狼之徒,不可收留,收则伤人矣。” 刘玄德又说:“前者非布袭兖州,怎解此郡之祸?今彼穷而投我,岂有他心?” 张飞说道:“哥哥心肠忒好。虽然如此,也要准备。” 刘玄德领众出城三十里,接着吕布,并马入城,都到州衙厅上。讲礼毕,坐下,吕布说道: “某自与王司徒计杀董卓之后,又遭傕、汜之变,飘零关东,诸侯多不能相容。近因曹贼不仁,侵犯徐州,蒙使君力救陶谦,布因袭兖州,以分其势。不料反堕奸计,败兵折将。今投使君,共图大事,未审尊意如何?” 刘玄德道:“陶使君新逝,无人管领徐州,因令备权摄州事。今幸将军至此,合当相让。” 遂将牌印送与吕布。吕布却待要接,只见玄德背后关、张二公各有怒色。吕布乃佯笑: “量吕布一勇夫,何能作州牧乎?” 刘玄德又让,陈宫想了想道: “强宾不压主,请使君勿疑。” 刘玄德方止。遂设宴相待,收拾宅院安下。 次日,吕布回席请玄德,玄德乃与关、张同往。饮酒至半酣,布请玄德入后堂,关、张随入。 吕布令妻女出拜玄德,玄德再三谦让。吕布说道: “贤弟不必推让。” 张飞听了,瞋目大叱说道: “我哥哥是金枝玉叶,你是何等人,敢称我哥哥为贤弟?你来,我和你斗三百合。” 刘玄德连忙喝住,关公劝飞出。玄德与吕布陪话: “劣弟酒后狂言,兄勿见责。” 吕布默然无语。须臾席散。布送玄德出门,张飞跃马横枪而来,大叫: “吕布,我和你并三百合。” 玄德急令关羽劝止…… 次日,吕布来辞玄德: “蒙使君不弃,但恐令弟辈不能相容,吕布当别投他处。” 刘玄德说道: “将军若去,某罪大矣。劣弟冒犯,另日当令陪话。近邑小沛,乃备昔日屯兵之处。将军不嫌浅狭,权且歇马,如何?粮食军需,谨当应付。” 吕布谢了玄德,自引军投小沛安身去了。玄德自去埋怨张飞不题。 曹操既定大事,乃设宴后堂,聚众谋士共议事: “刘备屯兵徐州,自领州事;近吕布以兵败投之,备使居于小沛:若二人同心引兵来犯,乃心腹之患也。公等有何妙计可图之?” 许褚说道:“愿借精兵五万,斩刘备、吕布之头,献于丞相。” 刘哗说道: “将军勇则勇矣,不知用谋。今许都新定,未可造次用兵。我有一计,名曰‘二虎竞食’之计。今刘备虽领徐州,未得诏命。明公可奏请诏命实授备为徐州牧,因密与一书,教杀吕布。事成则备无猛士为辅,亦渐可图;事不成则吕布必杀备矣。此乃‘二虎竞食’之计也。” 曹操从其言,即时奏请诏命,遣使赍往徐州,封刘备为征东将军、宜城亭侯,领徐州牧;并附密书一封。 刘玄德在徐州,闻帝幸许都,正欲上表庆贺,忽报天使至,出郭迎接入郡。 拜受恩命毕,设宴管待来使。使者说道: “君侯得此恩命,实曹将军于帝前保荐之力也。” 刘玄德称谢。使者乃取出私书,递与玄德。玄德看罢,说道: “此事尚容计议。” 席散,安歇来使于馆驿。玄德连夜与众商议此事。张飞说道: “吕布本无义之人,杀之何碍?” 刘玄德说道: “他势穷而来投我,我若杀之,亦是不义。” 张飞感叹到:“好人难做。”玄德不从…… 次日,吕布来贺,玄德教请入见。吕布道: “闻公受朝廷恩命,特来相贺。” 玄德逊谢。只见张飞扯剑上厅,要杀吕布。玄德慌忙阻住。吕布大惊:“翼德何故只要杀我?” 张飞叫道:“曹操道你是无义之人,教我哥哥杀你。” 刘玄德连声喝退。乃引吕布同入后堂,实告前因,就将曹操所送密书与吕布看。 吕布看毕,泣道: “此乃曹贼欲令我二人不和耳。” 刘玄德劝道: “兄勿忧,刘备誓不为此不义之事。” 吕布再三拜谢。备留布饮酒,至晚方回。关、张说道: “兄长何故不杀吕布?” 刘玄德说道:“此曹孟德恐我与吕布同谋伐之,故用此计,使我两人自相吞并,彼却于中取利。奈何为所使乎?” 关公点头道是,张飞又说:“我只要杀此贼,以绝后患。” 玄德摇头到:“此非大丈夫之所为也。” 次日,玄德送使命回京,就拜表谢恩,并回书与曹操,只言容缓图之。使命回见曹操,言刘玄德不杀吕布之事。 曹操问刘哗道:“此计不成,奈何?” 刘哗说道:“又有一计,名曰‘驱虎吞狼’之计。” 曹操问道:“其计如何?” 刘哗道:“可暗令人往袁术处通问,报说刘备上密表,要略南郡。术闻之,必怒而攻备。公乃明诏刘备讨袁术。两边相并,吕布必生异心。此‘驱虎吞狼’之计也。” 曹操大喜,先发人往袁术处;次假天子诏,发人往徐州。 刘玄德在徐州,闻使命至,出郭迎接,开读诏书,却是要起兵讨袁术。玄德领命,送使者先回。 糜竺曰:“此又是曹操之计。” 刘玄德说道:“虽是计,王命不可违也。” 于是遂点军马,克日起程。孙乾曰:“可先定守城之人。” 刘玄德又说道:“二弟之中,谁人可守?” 关羽道:“弟愿守此城。” 玄德说道:“吾早晚欲与尔议事,岂可相离?” 张飞道:“小弟愿守此城。” 玄德曰:“你守不得此城:你一者酒后刚强,鞭挞士卒;二者作事轻易,不从人谏。吾不放心。” 张飞曰:“弟自今以后,不饮酒,不打军士,诸般听人劝谏便了。” 糜竺摇头到:“只恐口不应心。” 张飞怒道:“吾跟哥哥多年,未尝失信,你如何轻料我?” 刘玄德点头道:“弟言虽如此,吾终不放心。还请陈元龙辅之,早晚令其少饮酒,勿致失事。”陈登应诺。 刘玄德分付了当,乃统马步军三万,离徐州,望南阳进发。 袁术闻说刘备上表,欲吞其州县,乃大怒: “汝乃织席编屦之夫,今辄占据大郡,与诸侯同列。吾正欲伐汝,汝却反欲图我,深为可恨!” 乃使上将纪灵起兵十万,杀奔徐州。两军会于盱眙。玄德兵少,依山傍水下寨。那纪灵乃山东人,使一口三尖刀,重五十斤。 第两百零九章 吕布夺徐州 是日引兵出阵,大骂:“刘备村夫,安敢侵吾境界!” 刘玄德说道:“吾奉天子诏,以讨不臣。汝今敢来相拒,罪不容诛!” 纪灵大怒,拍马舞刀,直取玄德。关羽大喝:“匹夫休得逞强!” 出马与纪灵大战。一连三十合,不分胜负。纪灵大叫:“少歇!” 关羽便拨马回阵,立于阵前候之。纪灵却遣副将荀正出马。 关羽说道:“只教纪灵来,与他决个雌雄。” 荀正说道:“汝乃无名下将,非纪将军对手。” 关羽大怒,直取荀正,交马一合,砍荀正于马下。 刘备驱兵杀将过去,纪灵大败,退守淮阴河口,不敢交战。只教军士来偷营劫寨,皆被徐州兵杀败。两军相拒,不在话下。 张飞自送玄德起身后,一应杂事,俱付陈元龙管理;军机大务,自家斟酌。 一日,设宴请各官赴席。众人坐定,张飞开言: “我兄临去时,分付我少饮酒,恐致失事。众官今日尽此一醉,明日都各戒酒,帮我守城。今日却都要满饮。” 言罢,起身与众官把盏。酒至曹豹面前,说道:“我从天戒,不饮酒。” 张飞说道:“厮杀汉如何不饮酒?我要你吃一盏。” 曹豹惧怕,只得饮了一杯。张飞把遍各官,自斟巨觥,连饮了几十杯,不觉大醉,却又起身与众官把盏。酒至曹豹,曹豹摇头到:“某实不能饮矣。” 张飞说道:“你恰才吃了,如今为何推却?” 曹豹再三不饮。飞醉后使酒,便发怒道: “你违我将令,该打一百。”便喝军士拿下。 陈元龙说道:“玄德公临去时,分付你甚来?” 张飞道:“你文官,只管文官事,休来管我。” 曹豹无奈,只得告求曰:“翼德公,看我女婿之面,且恕我罢。” 张飞说道:“你女婿是谁?” 曹豹说道:“吕布是也。” 张飞大怒:“我本不欲打你,你把吕布来諕我,我偏要打你。我打你,便是打吕布。” 诸人劝不住。将曹豹鞭至五十,众人苦苦告饶,方止。 席散,曹豹回去,深恨张飞,连夜差人赍书一封,径投小沛见吕布,备说张飞无礼,云: “玄德已往淮南,今夜可乘飞醉,引兵来袭徐州,不可错此机会。” 吕布见书,便请陈宫来议。宫说道: “小沛原非久居之地,今徐州既有可乘之隙,失此不取,悔之晚矣。” 吕布从之,随即披挂上马,领五百骑先行;使陈宫引大军继进,高顺亦随后进发。 小沛离徐州只四五十里,上马便到。吕布到城下时,恰才四更,月色澄清,城上更不知觉。布到城门边叫: “刘使君有机密使人至。” 城上有曹豹军报知曹豹,豹上城看之,便令军士开门。 吕布一声暗号,众军齐入,喊声大举。张飞正醉卧府中,左右急忙摇醒,报说: “吕布赚开城门,杀将进来了。” 张飞大怒,慌忙披挂,绰了丈八蛇矛。才出府门上得马时,吕布军马已到,正与相迎。 张飞此时酒犹未醒,不能力战。吕布素知飞勇,亦不敢相逼。十八骑燕将保着张飞,杀出东门,玄德家眷在府中,都不及顾了。 曹豹见张飞只十数人护从,又欺他醉,遂引百十人赶来。飞见豹,大怒,拍马来迎。战了三合,曹豹败走。 飞赶到河边,一枪正刺中曹豹后心,连人带马,死于河中。飞于城外招呼士卒,出城者尽随飞投淮南而去。吕布入城,安抚居民;令军士一百人守把玄德宅门,诸人不许擅入。 张飞引数十骑,直到盱眙来见玄德,具说曹豹与吕布里应外合,夜袭徐州。 众人皆失色。玄德叹息:“得何足喜,失何足忧!” 关羽问道:“嫂嫂安在?” 张飞道:“皆陷于城中矣。” 刘玄德默然无语。关公顿足埋怨: “你当初要守城时说甚来?兄长分付你甚来?今日城池又失了,嫂嫂又陷了,如何是好?” 张飞闻言,惶恐无地,掣剑欲自刎。 张飞拔剑要自刎,玄德向前抱住,夺剑掷地说道: “古人云:‘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衣服破,尚可缝;手足断,安可续?’吾三人桃园结义,不求同生,但愿同死。今虽失了城池、家小,安忍教兄弟中道而亡?况城池本非吾有;家眷虽被陷,吕布必不谋害,尚可设计救之。贤弟一时之误,何至遽欲捐生耶?” 说罢大哭。关、张俱感泣…… 袁术知吕布袭了徐州,星夜差人至吕布处,许以粮五万斛、马五百匹、金银一万两、彩缎一千匹,使夹攻刘备。 吕布喜,令高顺领兵五万袭玄德之后。玄德闻得此信,乘阴雨撤兵,弃盱眙而走,思欲东取广陵。比及高顺军来,玄德已去。高顺与纪灵相见,就索所许之物。 纪灵说道:“公且回军,容某见主公计之。” 高顺乃别纪灵,回军见吕布,具述纪灵语。布正在迟疑,忽有袁术书至,书意云: “高顺虽来,而刘备未除;且待捉了刘备,那时方以所许之物相送。” 吕布怒骂袁术失信,欲起兵伐之。陈宫说道: “不可。术据寿春,兵多粮广,不可轻敌。不如请玄德还屯小沛,使为我羽翼。他日令玄德为先锋,那时先取袁术,后取袁绍,可纵横天下矣。” 吕布听其言,令人赍书迎刘备回。 刘备玄德引兵东取广陵,被袁术劫寨,折兵大半。回来正遇吕布之使,呈上书札,玄德大喜。 关、张说道:“吕布乃无义之人,不可信也。” 刘玄德道:“彼既以好情待我,奈何疑之?” 遂来到徐州。吕布恐玄德疑惑,先令人送还家眷。甘、糜二夫人见玄德,具说吕布令兵把定宅门,禁诸人不得入;又常使侍妾送物,未尝有缺。 刘玄德谓关、张道:“我知吕布必不害我家眷也。” 乃入城谢吕布。张飞恨吕布,不肯随往,先奉二嫂往小沛去了。 刘玄德入见吕布拜谢。吕布曰说道: “我非欲夺城,因令弟张飞在此恃酒杀人,恐有失事,故来守之耳。” 刘玄德道:“备欲让兄久矣。” 吕布假意仍让玄德。玄德力辞,还屯小沛驻扎。关、张心中不忿,玄德道: “屈身守分,以待天时,不可与命争也。” 吕布令人送粮米、缎匹。自此两家和好…… 第二百一十章 孙策出兵 袁术大宴将士于寿春,唤孙策来,策孙拜于堂下。 问劳片刻后,便令侍坐饮宴。原来孙策自父丧之后,退居江南,礼贤下士。后因陶谦与孙策母舅、丹阳太守吴景不和,孙策乃移母并家属居于曲阿,自己却投袁术。 袁术甚爱之,常叹说到:“如果我有子如孙郎,死复何恨!” 因此使为怀义校尉,引兵攻泾县大帅祖郎得胜。袁术见他英勇,变更加热情款待。 当日筵散,孙策归营寨,见袁术席间相待之礼甚傲,心中郁闷,乃步月于中庭。因思父孙坚如此英雄,我今沦落至此,不觉放声大哭。 忽然,见一人自外而入,大笑说到: “伯符何故如此?尊父在日,多曾用我。君今有不决之事,何不问我,乃自哭耶?” 孙策望他,乃丹阳故鄣人,姓朱名治,字君理,孙坚旧从事官也。 孙策收泪而延之坐,说到: “我所哭者,恨不能继父之志耳。” 朱治道: “你何不告袁公路,借兵往江东,假名救吴景,实图大业,而乃久困于人之下乎?” 正商议间,一人忽入,说到: “公等所谋,吾已知之。吾手下有精壮百人,暂助伯符一马之力。” 孙策视其人,乃袁术谋士,汝南细阳人,姓吕名范,字子衡。 孙策大喜,延坐共议。吕范说到: “只怕,袁公路不肯那么容易就借兵孙。” 策说到: “吾有亡父留下传国玉玺,以为质当。” 吕范一怔,大喜说到: “袁术欲得此久矣,以此相质,必肯发兵。” 三人计议已定,于是各自回家。 次日,孙策见袁术,哭着说到: “父仇不能报,今母舅吴景又为扬州刺史刘繇所逼,策老母家小皆在曲阿,必将被害。策敢借雄兵数千,渡江救难省亲。恐明公不信,有亡父遗下玉玺,权为质当。” 袁术听到有玉玺,取而视之,大喜说到: “吾非要你玉玺,今且权留在此。我借兵三千、马五百匹与你。平定之后,可速回来。你职位卑微,难掌大权。我表你为折冲校尉、殄寇将军,克日领兵便行。” 孙策拜谢,于是引军马,带领朱治、吕范,旧将程普、黄盖、韩当等,择日起兵,行至历阳,见一军到。 当先一人,姿质风流,仪容秀丽,见了孙策,下马便拜。 孙策视其人,乃庐江舒城人,姓周名瑜,字公瑾。当初孙坚讨董卓之时,移家舒城,周瑜与孙策同年,交情甚密,因此结为昆仲。 孙策大周瑜两月,周瑜以兄事孙策。周瑜叔叔是周尚,为丹阳太守,今往省亲,到此与孙策相遇。 孙策见周瑜大喜,诉以衷情。周瑜便道:“我愿施犬马之力,共图大事。” 孙策大喜,说到: “吾得公瑾,大事谐矣。” 于是便令与朱治、吕范等相见。 瑜谓策曰:“吾兄欲济大事,变要定下计策,如今天下纷乱,我们不妨先平定江东,以待天下,然后乘机图谋中原。” 孙策点了点头,他也十分赞同这样的思路,这与当初曹耀定下的计策不谋而合,只是事态发生逆转,曹耀并没有统一江东,而是把所有的精力都花到了洛阳。 “那我们不妨先进攻庐江,然后过江徐徐图之?” 孙策说望了望周瑜,说到。 这的确是一条好的计策,也是正史中他应该走的路,不过他却忘了一点,庐江目前是曹耀的。 “不可!” 周瑜摇了摇头,继续说到: “如今庐江是曹耀的地盘,我观其兵强马壮,并不是我们这区区几千人能攻得下来的,即使曹耀如今在长安,但守城大将乃是鲁肃,就更难攻进去了。” 孙策不解,便问道: “这鲁肃是何许人也?” 周瑜答到: “是我一好友,此人大才不下于我我本想推介给主公,奈何曹耀却捷足先登,这曹耀果乃雄才啊,把天下英雄都招揽了。” 孙策笑到: “公瑾比他如何?” “他不去我……” 于是,两人哈哈大笑,片刻之后,孙策又问道: “那如今该如何是好?” 周瑜想了想,便说到: “攻击刘繇……” ………… 这刘繇,字正礼,东莱牟平人也。亦是汉室宗亲,太尉刘宠之侄,兖州刺史刘岱之弟。 旧为扬州刺史,屯于寿春,被袁术赶过江东,故来曲阿。当下闻孙策兵至,急聚众将商议。 部将张英说道: “某领一军屯于牛渚,纵有百万之兵,亦不能近。” 言未毕,帐下一人高呼: “某愿为前部先锋。” 众视之,乃甘宁,字兴霸,巴郡临江人。甘宁“少有气力,好游侠”。但他不务正业,他常聚合一伙轻薄少年,自任首领。他们成群结队,携弓带箭,头插鸟羽,身佩铃铛,四处游来荡去。当时,百姓一听铃响,便知是甘宁这帮人到了。那是他们都以时人以“锦帆贼”称呼他。 甘宁在郡中,轻侠杀人,藏舍亡命,大有名声。他一出一入,威风炫赫。步行则陈列车骑,水行则连接轻舟。侍从之人,披服锦绣,走到哪里,哪里光彩斐然。停留时,常用锦绣维系舟船,离开时,又要割断抛弃,以显示其富有奢侈。 所在城邑的地方官员或那些跟他相与交往之人,如果隆重地接待,甘宁便倾心相交,可以为他赴汤蹈火;如果礼节不隆,甘宁便放纵手下抢掠对方资财,甚至贼害官长吏员。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他十八九岁,后甘宁不再攻掠别人,他读了一些书,钻研诸子百家之说,想有所作为,便率领八百多人,去依附刘表,留驻南阳。 甘宁路经夏口,部队不得过,只好东奔西跑,于是辗转到刘繇这里。当日听得孙策来到,愿为前部先锋。 刘繇说道: “你年尚轻,未可为大将,只在吾左右听命。”甘宁不喜而退。 张英领兵至牛渚,积粮十万于邸阁。孙策引兵到,张英出迎,两军会于牛渚滩上。 孙策出马,张英大骂,黄盖便出与张英战。不数合,忽然张英军中大乱,报说寨中有人放火,张英急回军。孙策引军前来,乘势掩杀。 第一百一十一章 孙策得甘宁 张英弃了牛渚,望深山而逃,败回见刘繇,刘繇怒欲斩之。谋士笮融、薛礼劝免,使屯兵零陵城拒敌。刘繇亲自领兵于神亭岭南下营,孙策于岭北下营。 孙策问土人: “近山有汉光武庙否?” 土人说道:“有庙在岭上。” 孙策说道:“吾夜梦光武召我相见,当往祈之。” 遂披挂绰枪上马,引程普、黄盖、韩当等共十三骑,出寨上岭,到庙焚香。 下马参拜已毕,孙策向前跪祝说道: “若孙策能于江东立业,复兴故父之基,即当重修庙宇,四时祭祀。” 祝毕,出庙上马,回顾众将说道: “吾欲过岭,探看刘繇寨栅。” 诸将皆以为不可。孙策不从,遂同上岭,南望村林。早有伏路小军飞报刘繇。 刘繇说道:“此必是孙策诱敌之计,不可追之。” 甘宁踊跃说道: “此时不捉孙策,更待何时?” 遂不候刘繇将令,竟自披挂上马,绰枪出营,大叫: “有胆气者,都跟我来。” 诸将不动…… 惟有一小将说道: “甘宁真猛将也,吾可助之。” 拍马同行,众将皆笑…… 孙策看了半晌,方始回马。正行过岭,只听得岭上叫:“孙策休走!” 孙策回头视之,见两匹马飞下岭来,孙策将十三骑一齐摆开,横枪立马于岭下待之。 甘宁高叫:“那个是孙策?” 孙策说道:“你是何人?” 答:“我便是甘宁也,特来捉孙策。” 孙策笑:“只我便是,你两个一齐来并我一个,我不惧你。我若怕你,非孙伯符也。” 甘宁便说道:“你便众人都来,我亦不怕。” 纵马横枪,直取孙策;策挺枪来迎。两马相交,战五十合,不分胜负,程普等暗暗称奇。 甘宁见孙策枪法无半点儿渗漏,乃佯输诈败,引孙策赶来。 于是,不由旧路上岭,竟转过山背后。甘宁赶来,大喝: “走的不算好汉!” 甘宁心中想到:“这厮有十二从人,我只一个,便活捉了他,也吃众人夺去。再引一程,教这厮没寻处,方好下手。” 于是且战且走,孙策那里肯舍,一直赶到平川之地。甘宁兜回马再战,又到五十合。孙策一枪搠去,甘宁闪过,挟住枪,也一枪搠去,孙策亦闪过,挟住枪。 两个用力只一拖,都滚下马来。马不知走的那里去了。两个弃了枪,揪住厮打,战袍扯得粉碎。 孙策手快,掣了甘宁背上的短戟;甘宁亦掣了孙策头上的兜鍪,孙策把戟来刺他,甘宁把兜鍪遮架。 忽然喊声后起,乃刘繇接应军到来,约有千馀。孙策正慌急,程普等十二骑亦冲到。孙策与甘宁方才放手。 甘宁于军中讨了一匹马,取了枪,上马复来。孙策的马却是程普收得,亦取枪上马。 刘繇一千馀军,和程普等十二骑混战,逶迤杀到神亭岭下,喊声起处,周瑜领军来到,刘繇自引大军杀下岭来。时近黄昏,风雨暴至,两下各自收军。 次日,孙策引军到刘繇营前,刘繇引军出迎。两阵圆处,孙策把枪挑甘宁的小戟于阵前,令军士大叫: “甘宁若不是走的快,已被刺死了。” 甘宁亦将孙策兜鍪挑于阵前,也令军士大叫:“孙策头已在此。” 两军呐喊,这边夸胜,那边道强。甘宁出马,要与孙策决个胜负;孙策遂欲出。 程普说道:“不须主公劳力,某自擒之。” 程普出到阵前,甘宁说道:“你非我之敌手,只教孙策出马来。” 程普大怒,挺枪直取甘宁。两马相交,战到三十合,刘繇急鸣金收军。 甘宁不甘道:“我正要捉拿贼将,何故收军?” 刘繇说道:“人报周瑜领军袭取曲阿,有庐江松滋人陈武,字子烈,接应周瑜入去。吾家基业已失,不可久留。速往秣陵,会薛礼、笮融军马,急来接应。” 甘宁跟着刘繇退军,孙策不赶,收住人马,程普说道: “彼军被周瑜袭取曲阿,无恋战之心,今夜正好劫营。” 孙策然之。当夜分军五路,长驱大进。刘繇军兵大败,众皆四纷五落。甘宁独力难当,引十数骑,连夜投泾县去了。 孙策又得陈武为辅,其人身长七尺,面黄睛赤,形容古怪。孙策甚敬爱之,拜为校尉,使作先锋,攻薛礼。陈武引十数骑突入阵去,斩首级五十馀颗。薛礼闭门不敢出。策正攻城,忽有人报: “刘繇会合笮融,去取牛渚。” 孙策大怒,自提大军,竟奔牛渚。刘繇,笮融二人出马迎敌。孙策说道: “吾今到此,你如何不降?” 刘繇背后一人挺枪出马,乃部将于糜也,与策战不三合,被策生擒过去,拨马回阵。 刘繇将樊能见捉了于糜,挺枪来赶。那枪刚搠到策后心,策阵上军士大叫:“背后有人暗算!” 孙策回头,忽见樊能马到,乃大喝一声,声如巨雷。樊能惊骇,倒翻身撞下马来,破头而死。 孙策到门旗下,将于糜丢下,已被挟死。一霎时挟死一将,喝死一将,小霸王的威名便传出江东。 当日刘繇兵大败,人马大半降了孙策,孙策斩首级万馀,刘繇与笮融走豫章,投刘表去了。 孙策还兵,复攻秣陵,亲到城壕边,招谕薛礼投降。城上暗放一冷箭,正中孙策左眼,翻身落马,众将急救起,还营拔箭,以金疮药傅之。 孙策令军中诈称主将中箭身死,军中举哀,拔寨齐起,薛礼听知孙策已死,连夜起城内之军,与骁将张英、陈横杀出城来追之。 忽然伏兵四起,孙策当先出马,高声大叫曰:“孙郎在此!” 众军皆惊,尽弃枪刀,拜于地下,策令休杀一人。张英拨马回走,被陈武一枪刺死;陈横被蒋钦一箭射死;薛礼死于乱军中。 孙策入秣陵,安辑居民,移兵至泾县,来捉甘宁。 甘宁招得精壮二千馀人,并所部兵,正要来与刘繇报仇。孙策与周瑜商议活捉甘宁…… 周瑜令三面攻县,只留东门放走;离城二十五里,三路各伏一军,甘宁到那里,人困马乏,必然被擒。 原来甘宁所招军大半是山野之民,不谙纪律,泾县城头苦不甚高。当夜孙策命陈武短衣持刀,首先爬上城放火。 甘宁见城上火起,上马投东门走,背后孙策引军赶来。甘宁正走,后军赶至三十里,却不赶了。 甘宁走了五十里,人困马乏,芦苇之中喊声忽起。急待走,两下里绊马索齐来,将马绊翻了,生擒甘宁,解投大寨。 却策听说甘宁被擒到此,亲自出营,喝散士卒,自释其缚,将自己锦袍衣之,请入寨中,说道: “我知子义真丈夫也。刘繇蠢辈,不能用为大将,以致此败。” 甘宁见孙策待之甚厚,遂请降。策执甘宁手笑道: “神亭相战之时,若公获我,还相害否?” 甘宁笑道:“未可知也。” 孙策大笑,请入帐,邀之上坐,设宴款待…… 第一百一十二章 江东尽归孙策 甘宁说道:“刘君新破,士卒离心。某欲自往收拾馀众,以助明公。不识能相信否?” 孙策起,谢道: “此诚我所愿也。今与公约:明日日中,望公来还。” 甘宁应诺而去,诸将却说道:“甘宁此去必不来矣。” 孙策说道: “子义乃信义之士,必不背我。” 众皆未信,次日,立竿于营门,以候日影,恰将日中,甘宁引一千馀众到寨,孙策大喜,众皆服孙策的知人善用。 于是,孙策聚数万之众,下江东,安民恤众,投者无数,江东之民,皆呼策为“孙郎”,但闻孙郎兵至,皆丧胆而走。 及策军到,并不许一人掳掠,鸡犬不惊,人民皆悦,赍牛酒到寨劳军,孙策以金帛答之,欢声遍野。 其刘繇旧军,愿从军者听从,不愿为军者给赏归农,江南之民,无不仰颂,由是兵势大盛。孙策乃迎母、叔、诸弟俱归曲阿,使弟孙权守宣城,策领兵南取吴郡。 时有严白虎,自称“东吴德王”,据吴郡,遣部将守住乌程、嘉兴。 当日白虎闻策兵至,令弟严舆出兵,会于枫桥。舆横刀立马于桥上。 有人报入中军,孙策便欲出,黄忠说道: “夫主将乃三军之所系命,不宜轻敌小寇。愿将军自重。” 孙策说道: “但恐不亲冒矢石,则将士不用命耳。” 于是,遣韩当出马,比及韩当到桥上时,陈武早驾小舟从河岸边杀过桥里,乱箭射倒岸上军,二人飞身上岸砍杀,严舆退走。 韩当引军直杀到阊门下,贼退入城里去了。孙策分兵水陆并进,围住吴城。一困三日,无人出战。 孙策引众军到阊门外招谕,城上一员裨将左手托定护梁,右手指着城下大骂。甘宁就马上拈弓取箭,顾军将说道:“看我射中这厮左手。” 说声未绝,弓弦响处,果然射个正中,把那将的左手射透,反牢钉在护梁上,城上城下人见者,无不喝采,众人救了这人下城。 白虎大惊:“彼军有如此人,安能敌乎!” 遂商量求和,次日,使严舆出城,来见孙策。 孙策请严舆入帐饮酒,酒酣,问舆曰:“令兄意欲如何?” 严舆说道:“欲与将军平分江东。” 孙策大怒:“鼠辈安敢与吾相等!” 命人斩严舆,严舆拔剑起身,孙策飞剑砍之,应手而倒,割下首级,令人送入城中。 严白虎料敌不过,弃城而走,孙策进兵追袭。黄盖攻取嘉兴,甘宁攻取乌程,数州皆平。 严白虎奔馀杭,于路劫掠,被土人凌操领乡人杀败,望会稽而走。 凌操父子二人来接孙策,策使为从征校尉,遂同引兵渡江。严白虎聚寇,分布于西津渡口。程普与战,复大败之,连夜赶到会稽。 会稽太守王朗欲引兵救白虎,忽一人出说道: “不可。孙策用仁义之师,白虎乃暴虐之众,还宜擒白虎以献孙策。” 王朗怒叱之,其人长叹而出,王朗遂引兵会合白虎,同陈兵于山阴之野。两阵对圆,孙策出马,对王朗说道: “吾兴仁义之兵,来安浙江,汝何故助贼?” 王朗骂道: “汝贪心不足,既得吴郡,而又强并吾界。今日特与严氏雪仇。” 孙策大怒,正待交战,甘宁早出。王朗拍马舞刀,与甘宁战不数合,王朗将周昕杀出助战;孙策阵中黄盖飞马接住周昕交锋。 两下鼓声大震,互相鏖战。忽王朗阵后先乱,一彪军从背后抄,王。朗大惊,急回马来迎。 原来是周瑜与程普引军刺斜杀来,前后夹攻,王朗寡不敌众,与白虎、周昕杀条血路,走入城中,拽起吊桥,坚闭城门。 孙策大军乘势赶到城下,分布众军,四门攻打。王朗在城中见孙策攻城甚急,欲再出兵决一死战。 严白虎说道: “孙策兵势强大,足下只宜深沟高垒,坚壁勿出。不消一月,彼军粮尽,自然退走。那时乘虚掩之,可不战而破也。” 王朗依其议,乃固守会稽城而不出。 孙策一连攻了数日,不能成功,乃与众将计议。 孙静说道: “王朗负固守城,难可卒拔。会稽钱粮大半屯于查渎,其地离此数十里,莫若以兵先据其内,所谓‘攻其无备,出其不意’也。” 孙策大喜:“叔父妙用,足破贼人矣。” 即下令于各门燃火,虚张旗号,设为疑兵,连夜撤围南去。周瑜进言: “主公大兵一起,王朗必然出城来赶,可用奇兵胜之。” 孙策说道:“吾今准备下了,取城只在今夜。” 遂令军马起行。 王朗闻报孙策军马退去,自引众人来敌楼上观望,见城下烟火并起,旌旗不杂,心下迟疑。 周昕说道:“孙策走矣,特设此计以疑我耳。可出兵袭之。” 严白虎又说道:“孙策此去,莫非要去查渎?我令部兵与周将军追之。” 王朗道:“查渎是我屯粮之所,正须提防。汝引兵先行,吾随后接应。” 严白虎与周昕领五千兵出城追赶。将近初更,离城二十馀里,忽密林里一声鼓响,火把齐明。 严白虎大惊,便勒马回走。一将当先拦住,火光中视之,乃孙策也。 周昕舞刀来迎,被孙策一枪刺死。馀众皆降。白虎杀条血路,望馀杭而走。王朗听知前军已败,不敢入城,引部下奔逃海隅去了。 孙策复回大军,乘势取了城池,安定人民。不隔一日,只见一人将着严白虎首级,来孙策军前投献。策视其人,身长八尺,面方口阔。问其姓名,乃会稽馀姚人,姓董名袭,字元代。 孙策喜,命为别部司马。自是东路皆平,令叔孙静守之,令朱治为吴郡太守,收军回江东。 孙策分拨将士,守把各处隘口;一面写表申奏朝廷;一面结交曹操;一面使人致书与袁术取玉玺。 袁术暗有称帝之心,乃回书推托不还。急聚长史杨大将,都督张勋、纪灵、桥蕤,上将雷薄、陈兰等三十馀人商议,说道: “孙策借我军马起事,今日尽得江东地面,乃不思报本,而反来索玺,殊为无礼。当以何策图之?” 长史杨大将说道:“孙策据长江之险,兵精粮广,未可图也。今当先伐刘备,以报前日无故相攻之恨,然后图取孙策未迟。某献一计,使备即日就擒。” 第两百一十三章 一年的发展 待孙策从柴桑一路向东,统一江东,占领吴郡、会稽等,定都建业,威震天下,已经差不多快一年了。 这一年,曹耀已经成年,荀彧等人为他主持了加冠之礼,便有了自己的字。字名国望。 本来字是要父母长辈取的,但曹耀父母不知所踪,便自己代劳,曹耀喜欢凭借自己的努力,能让这个华夏名族看到希望。 也只有曹耀敢取这样的表字了…… 一年多的时间里,曹耀势力发生了很大的变化,由于政府官职空缺人手,便从翰林大学里选取了大量的学员,分配到各个乡镇以及县城,组成了首批官僚制度。 这些官员在读大学的时候接受了曹耀现代主义思想理论,非常具有前沿性,所以从政方面比较具有创新。 随着政府制度的完善,曹耀定都长安便迎来了非常大的发展,这些发展是非常具有突破性的。 首先,国防方面,除了郭嘉担任的国防部部长之外,副部长便是张紘已经贾诩,这些只是在方针和战略上做指导,练兵方面,就要靠武将了。 除了曹耀要求训练的特种部队,曹耀还向国防部下达了一项命令,特种部队扩充到两万人,在保证军队素质的情况下,军队总规模达到二十万上线。 这样的军队规模就凭长安与洛阳两郡之地可以说是空前的,历史洛阳与长安是全国数一数二的大城市,但也耗不起这样的军队人口。 第一,洛阳与长安加起来的人口大约有一百六十万,按照十抽一的原则,军队的最大规模也只有十六万左右,更别说曹耀曾经就下过命令,为的减轻人口压力,避免军阀太过严重,把这样的标准提升到了十五抽一。 也就是说,在政策允许内的情况下,长安与洛阳加起来的军队总规模是十万上线,多了便要解甲归田,以减轻百姓的压力。 曹耀提出这样的要求,即使是郭嘉等在这个世界上智力最顶尖的人,也一时想不出对策。 曹耀看他们无从下手,便提点道: “长安、洛阳招兵不可以,但其他地方……” 郭嘉这才恍然大悟,然后无需曹耀多言,便着手操办。 首先,郭嘉组织一千人的宣传部队,分散到全国各地民间开始做招兵宣传。 宣传开出的条件便是,只要能去洛阳从军,便可以带上一家老小定居洛阳活长安,并得到一定的安家费以及给家人包分配工作。 这样的条件放在后世也是诱人的,更何况是民不聊生,饿死千千万的三国。于是,长安招兵变在全国各地火了。甚至传到了军阀们的耳朵。 “主公,听民间消息,曹耀居然在全国各地到处征兵,响应者无数,许都岌岌可危啊!” 刘晔向曹操禀报道。 曹操一怔,大惊道: “曹耀安干如此,你叫许褚带人前去,把他们给我们镇压了!” 刘晔摇了摇头说道: “他并没有派人来这里招募,而是散播消息,说只要在长安当兵有何好处,然后部分百姓便举家搬迁到那里去了,百姓们去往哪里,我们也不好阻止啊……” 曹操一脸茫然,他实在不解,这曹耀还有这种操作?只是现在与他交好,而北方袁绍虎视眈眈,不宜大动干戈。 曹操于是推出了一系列限出令,用来留住本来就稀缺的人口。 就这样,各路诸侯纷纷效仿曹操,出台了限出令,来遏制人口朝长安流动。 只是等到他们政策有所成效的时候,长安的人口早就达到了上线。 如今,长安与洛阳加起来便有两百多万人口,二十万的军队随即建立起来,对凉州虎视眈眈。 一年里,外交部在鲁肃得带领下,奉行远交近攻的战略不属,与公孙瓒,袁绍,刘备,刘璋等人建立起来外交关系,为军事战略以及外贸关系建立了非常好的平台。 一年里,科技部在马钧的带领下,重点研发军事武器个改变农业生产的工具,硕果累累,就连曹耀也不经感叹,他是与生俱来的天才。 只要曹耀把理论知识告诉他,经费随他挥霍,他便能让曹耀震惊。 司法部这一年的工作重点便是有法可依,健全法律的完善。一年后,宪法,刑法,税法等等一一完善,可谓是开创了一个起点。 教育部一年的工作便是健全个个县城的学校,实行九年义务教育,九年过后,通过科举考试,便可以上翰林大学。 公安部吕蒙的工作便是降低犯罪率,在洛阳以及长安各县建立公安部门,统计人口,登记造册,实行户籍制度。 一年前,天下大乱,犯罪率十分高,一年后,犯罪率减小一半,可谓硕果累累。 财政部除了负责国家个个支出以及税收工作之外,还要大力发展国有企业,鼓励百姓经商。 在国家得带领下,商人的地位得到提高,财政收入居然比上一年翻了两倍。 但是,曹耀觉得这样依旧不够,各个部门依旧没有凝聚力。于是,曹耀便效仿后世,实行党制。 党的名字叫兴国。党总书记为曹耀,党中央组成人员有荀彧、荀攸、太史慈、赵云、吕蒙、鲁肃、马钧等等。 如今曹耀势力两百多万人口,能进党的不足一万,这些都是国家国家运转的核心成员。 一年后,孙策威震江东,如今也有了实力来攻取庐江这块肥肉,便不会放过。 孙策是这样打算的,曹耀不笨,便也猜到下一步孙策得打算。 如今,中央政府国防部,曹耀正与郭嘉等人商量庐江的何去何从。 “孙策在建业虎视眈眈,庐江有离我们太远,我们要趁他根基不稳,另谋他处!” 郭嘉分析局势,对曹耀说道。 曹耀安排庐江守城的人为国防部副部长贾诩以及黄忠、徐晃。 庐江失守,他们被擒那曹耀可谓损失惨重啊,所以,是该想想庐江的去处了。 “主公,如今我们兵强马壮,即使庐江也有一战之力,不如我们动用那一股力量,一举夺取江东如何?” 第两百一十四章 庐江之危 曹耀想了想,这个办法可行,但是却是建立在没有其他敌人之下的,不然,庐江攻江东,袁术便乘庐江空虚,调头来攻庐江,或者荆州来犯,庐江也是抵挡不住。 “不行,此计太过危险,不可轻易尝试。” 曹耀对郭嘉说道。郭嘉听后摇了摇头,说道: “我料不光孙策对庐江有所图,袁术也会在近期有所动静,那如何是好?” 曹耀问道: “现在庐江有多少兵力?” 郭嘉答道:“两万!” 曹耀罢了把手,对郭嘉说道: “够了!暂时就留着孙策吧,以后还有用处!” 郭嘉想了想,恍然大悟,说道: “主公是想待曹操……” 曹耀罢了把手,没有让郭嘉继续说了下去。郭嘉领会,便不再多言,对曹耀说道: “那我去安排守城一事。” 于是,便要出去。 “别忘了多催催马钧,如今凉州才是我们首要的任务。” 郭嘉点了点头…… 寿春,杨大将正在对袁术献策说道: “如今我们正与孙策交好,不宜大动肝火,不妨先许以重利,何兵攻曹如何?” 袁术眉头一皱,问道: “攻曹?曹操?我现在可惹不起他,况且孙策怎可出兵相助?” 杨大将摇了摇头说道: “不是曹操,而是曹耀的庐江。” 庐江在以前还是一处可有可无的郡县,而如今却不同了。 随着曹耀当初的发展,庐江逐渐迎来了春天,商业等等得到了快速的发展,已经逐渐可以和大城市比肩了,如果把它给拿下,是一块相当大的肥肉啊。 袁术大喜,便命使者出使江东,许下传国玉玺以及粟二十万斛,令使者赍密书往见孙策。 很快,孙策便接到了密书,与大臣商议此事。 周瑜说道: “庐江的确是一块肥肉,我本想待安定了江东,便禀告兄长,夺取庐江,只是这袁术想要他,兄长答应他便是。” 孙策不解,这可不是他周瑜的风格啊,问道: “这是何意?” 周瑜答道: “兄长先答应他,先把粮草骗到,我料他不会给传国玉玺,便说事后再议,然后叫他先从南面进攻,此时东路空虚,我能乘势攻击,庐江便到了我们手里,这样,城池是我们的,粮草也是我们的……” 孙策闻言大喜,立马休书一封,许以承诺。 “只是这庐江守城大将乃贾诩,此乃毒士,善奇谋,绝不可大意。” 孙策怕周瑜轻敌,略微提点道。 周瑜罢了把手,对孙策说道: “定当给兄长再添一座城池。” 于是,拜退…… 袁术接到来信,遂遣纪灵为大将,雷薄、陈兰为副将,统兵数万,进攻庐江…… 这是一个阳光初夏,翠绿依然的四月,这也是,曹耀在攻取庐江的第一战,虽然曹耀不在庐江,守城的任务交给了黄忠等人。 这也是曹耀统兵以来第一次不是他去进攻别人,而是别人进攻他,进攻他的故乡。 合情合理,他都应该守住这里,守住落雁村不朽的亡魂。 贾诩接到消息,嘴角轻轻一笑。这一切的一切,他料到了,郭嘉也料到了。 据前线来报,纪灵带的兵力为五万,这样的兵力,再加上孙策许下的承诺,攻取庐江的确绰绰有余。 “黄老将军,你和徐将军了可有把握守住?这里,也是大都督的故乡。” 贾诩望着远方隐隐可见的硝烟,觉得敌军不远了,在大敌当前,贾诩来玩下的说道。 这也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带兵打仗,虽然他们都料到了会有这一天,提前准备了一个月,但面对的时候,自然比不上久经沙场的黄忠。 “这或许是一场惨战,他们惨,而我们胜!” 徐晃非常有自信,这是对贾诩、黄忠的信任,也是对他自己的自信,更是对曹耀科技支持的自信。 “长安那边怎么说?” 黄忠询问贾诩道。 “郭嘉要求,打赢战争,死伤不得超过一千。” 徐晃身披长安送来的铠甲,拍了拍上面的灰尘,宝剑一抽,仔细瞧了瞧,对贾诩说道: “一千太多,五百足够了……” 于是,举起宝剑,对整军待发的将士们说道: “此去屠杀,敌人太多,甚是费手,你们可有意见?” 全军齐声喊到: “没有!没有!” 徐晃点了点头,说道: “嗯,没有就好,但凡被敌人所杀者,拿去喂狗,出发!” 于是,全军出发! 此去阻击袁术,徐晃带队,贾诩在旁计谋,总带兵一万五千人。而黄忠带领五千人留守城中,防止东吴带来的变动。 “黄将军,庐江就交给你了,我料周瑜必定乘虚而入,你可要小心了。” 黄忠点了点头,说道: “尽可放心,庐江被破,那只能踏着我的尸体!” 贾诩点了点头,又说道: “一定要坚守城池,不可恋战!” 黄忠点了点头,于是,军队消失不见…… 此时江东周瑜早已聚集两万兵力在此虎视眈眈,带到纪灵开动,他便全军杀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拿下城池。 只是他没想到的十居然发生了…… “将军,徐晃带人倾巢而出,去阻击袁术去了。” 一将士接到情报,飞马来报。 “什么?你再说一遍?” 那人又说道: “徐晃带人取阻击袁术去了,如今城中不足五千人马。” 周瑜瞬间从座椅上起身,他实在不解贾诩是怎么想的,居然敢以一万多之众去对抗五万人马,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即使梦打赢,难道他却料不到,他周瑜会在这里虎视眈眈? 周瑜想了想,忽然哈哈大笑,自然自语道: “哈哈哈,我还以为是这贾诩是旷世奇才,原来是庸人一个,看来是天助我也啊!” 于是,迅速出去整顿人马,只要接到消息,那边打了起来,便是他出手之时。 此时,纪灵带领五万之众已经进入庐江管辖地方,正向庐江城进军,他再也想不到,徐晃会带上人马千里迎击。 “报!” 探子飞快跑了过来,对纪灵说道: “前面有军队奔来……” 第两百一十五章 全面战斗 “有多少人马?” 纪灵询问道。 “大约有一万五千人,因该是庐江守城大将。” 那探子对纪灵回答道。 “好大的胆力!” 纪灵本以为会有一场腥风血雨的攻坚战,在他心里,早就想好了一万种应对的方法,只是千算万算,万万没想到的是,他居然敢从城池里面出来。 这算不算是对他的轻视?纪灵微微怒意,他越想越觉得如此,甚至他确定,他的确被敌人低估了。但是,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传令下去,全军一字摆开,我要看看,他们究竟自信到什么程度,能够仅凭一万余的兵力,来挑战我的权威!” 于是,命令开始传来,各营接到命令后,停止了进军的步伐,随即摆开阵势,等待着他们将军所说的自大而可笑的敌军。 “大人,我军已经被敌人发现,现在正在那里摆开阵势,引我们过去。” 探子飞快的跑了过来,对贾诩说道。 贾诩点了点头,仿佛这便早应该如此,早应该让他们过去,斩了敌将的人头,把捷报传到长安。 “那接下来,我能应该怎么办?” 按官位来说,贾诩是他徐晃的上司,便询问贾诩道。 “敌军号称十万,实则五万。我们号却不同,号称的是一万五千人,便真的是如此。为什么要这样?因为我们觉得,这一点兵力,便可以屠尽他们所有人,让天下人知道,庐江,不好欺负!” 贾诩深深的吸一口气,然后继续说道: “徐晃,接下来,我不谋一计,不出一策,你敢不敢带兵直接冲杀过去,把纪灵的人头给我带回来?” 如今两军对垒,势不可挡,最好的计策便是无畏无惧,用最勇猛的精力杀过去,击溃别人,天下震惊。 徐晃笑了笑,摸了摸曹耀特意为其打造的银色铠甲,豪爽道: “有何不可?” 于是,不等贾诩点头,便头也不回的走上前去,对将士们话说道: “诸位,敌军来犯,就在我们前方,但我们只有一万五千人,敌军五万,你们可敢杀过去,把他们的人头拿下,送给主公?” “杀!杀!杀!” 徐晃点了点头,拔剑,说道: “冲!” 于是,一万五千人步兵便无所畏惧,跟着徐晃,神色坚定的冲了过去。贾诩看后居然感慨万千,眼角留下了眼泪。他知道,这样的无谓并不是无惧,而是一种信念,一种愿意跟着曹耀,为了他所构想的天下而战的信念。 看着越来越消失在眼前将士能,贾诩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待在这里的必要了,于是,一个人独自往庐江城走去,因为他觉得: “此战必赢!” 远处,纪灵看到硝烟滚滚,冷笑了一声,说道: “看来敌军真的很自信,不过以前在我面前自信的人都已经死了,今天也一样。” 于是,看了看自己带来的军队,淡淡的说了一句: “五万欺负万余人,真的让我过意不去啊,不过,我很喜欢……哈哈!” 于是大刀一挥,对诸将说道: “给我杀!” 五万军队浓烟滚滚,光凭声势,的的确确比庐江的军队要响亮得多。 于是,两军开始混战起来…… 庐江,城门上。 “兄弟们,给我打起精神来,一不留神,周瑜就要钻空子过来了!” 黄忠早已做好了准备。郭嘉等人也不是吃素的,这样有规模的战争,江东不去插两手,也只有傻子才会这样做了。 但是,就在这时,城门下,一人一马走了过来,黄忠定眼一望,原来是贾诩,十分不解,便下令开了城门。 “先生……这是……打完了?” 黄忠问贾诩道。 “我自己先回来了,因为我觉得,我没有必要存在那里了,此战必胜!” 看着贾诩毫不掩饰的神情,黄忠也是大笑了一声,说道: “当初那么毫不犹豫的跟着主公,虽然是因为他救了我的孩子,其实这并不是主要的,最主要的还是,我相信他,必能把这个天下……” 有些话现在还很避讳,黄忠只是做了一个手势,表示的意思便是,天下合一。 贾诩看后微微一笑,说道: “我也很期待他为我们刻画的那个世界啊,有些时候,我就觉得他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我从来不相信神仙下凡一说,但如今,我信了。” 贾诩望了望江东方向,说道: “他就是神啊!” ………… 江东大营,黄盖急忙走了进来,对周瑜说道: “都督,据探子来报,庐江与纪灵打起来了!” 周瑜一惊,显然出乎了他的意料,便说道: “那么快?” 黄盖回答道: “这贾诩等人太过自大,居然出城而战,在半路就把纪灵五万大军截了下来,现在正大的不可开交,我们的机会来了啊。” 周瑜想了想,也非常不解,可以说,只要稍微懂一点兵法的人也知道这是一件非常愚蠢的事情。只是……这是毒士贾诩啊…… 周瑜越想越有诈,便又问了一句: “他们带了多少人马?” 黄盖说道: “只有一万五千人,估计城内人手不多,只有三四千人了,都督,我们带了三万人,可以一试啊!” 如果换做曾经的庐江,耗费那么多人力物力攻下来,的确不划算,但现在不同了,自从曹耀当了庐江太守后,庐江便不只是一个小郡,它是一个大城市。 “事出反常必有妖啊,难道城中还有兵马?但为何他会觉得,一万五千人对五万人会胜出?即使是胜利,也是惨胜吧?” 周瑜越加不解,贾诩该不会认为江东不敢来犯,还是没有料到? “不可能再有人马了,我们派出去的眼线早已打探的亲亲楚楚,甚至还有地方官员给我们私通了信。” 黄盖对满脸疑问周瑜说道。于是,周瑜大笑说道: “此乃空城计也!传令下去,三军整装而发,攻打庐江!” 黄盖得令,便迅速的退了下去,开始调兵遣将,准备最后的进攻。 ………… 长安,国防部…… 第两百二十六章 守城之战 曹耀望着庐江所在的那片天空,风飘云淡,水波不惊,没有看出任何的大事之色,表对郭嘉道: “庐江那边,结局应该快出来了吧,恐怕从此以后,我们花费一年的研究成果便暴露在世人面前了。” 曹耀笑了笑,说道: “不过这样也好,让他们畏惧我们,以后也不敢随意说攻打我就攻打我了吧。” 郭嘉也跟着笑了,说道: “下一次,便是我们攻打他们了。” 曹耀略感兴趣问道: “你那么自信,就凭庐江那一块地方?” 郭嘉摇了摇头,说道: “主公早有打算,我又何必拆穿呢?只恐怕,就凭周瑜再多才智,也料不到我们会有那一步吧!” 于是,曹耀与郭嘉哈哈大笑,沉默不语。 “对了,你有小毛病在身,该多去华佗那里走走,身体要紧。” 曹耀可是知道,因为身体原因,郭嘉可是病逝的…… ………… 庐江城外,江东军队开始拉起战车,发起来进攻的口号。随着一声令下,三万军队飞快的冲了过来。 贾诩与黄忠现在城墙上,不由得感叹道: “还是来了,而我们只有五千军队啊,敌人那么多人,攻城还是够了。” 贾诩看后说道: “接下来,就轮到黄老将军的表演了。” 黄忠哈哈大笑,说道: “好久没打这样的仗了,记得最近的那一次还是跟黄巾贼这么大干一场。” 于是,又说道: “不过不同的是,以前黄巾贼虽然是一群乌合之众,但人数众多也不好对付,现在不同了,现在虽然我们人数还是很少,但却实际意义不同了。先生且在一旁看着。” 于是,望了望冲进来的敌军,说道: “一千步了吧?够了,来人,把他们都抬上来吧!” 于是,几十架弓箭连发大型装置被抬了进来。 周瑜远远望去,看见城墙上不知抬了些什么东西,有点疑惑,心有不安,但事已至此,也只能上了。 这几十件大型装置便是曹耀参考后世宋朝时候的科技水平,再结合了自己的构想研究出来的。 这是一台可以连发的超大型弓箭发射器,曹耀叫它为霹雳弩。 说是霹雳弩,其实是宋朝时期三弓床弩的仿制版,又称“八牛弩”,箭矢以坚硬的木头为箭杆,以铁片为翎,世称“一枪三剑箭”,床弩也可发射“踏橛箭”,发射的时候蔚为壮观,箭支有如标枪。 近距离发射可以直接钉入到城墙里面,齐射的时候,成排成行的踏橛箭牢牢地钉入城墙。 据后世《武经总要》记载宋朝军队中共有六种床弩。典型的中国床子弩使用绞车拉动弓弦,操作士兵达7名,根据宋人记载的最高射程约合现在的1500米。 根据史料记载,辽军将领萧挞凛便是被600多米外宋军阵地的两米巨箭射杀,最终双方签订著名的“澶渊之盟”。 早知道,宋朝当时的科技可是比现在早了一千年,而黄忠他自己百步穿杨的本领也才一两百米而已。 由于那么大的威力,用的拉力也十分巨大,宋朝时期最多时有二三十个人操作一辆车,但曹耀运用了滑轮组的原理,却不需要那么多人,甚至最多的时候也只要三个。 带到敌人进了一千米的距离,便对准备就绪的士兵们说道: “各军准备……” “发射!发射!发射!” 于是,长两米由于的超大弓弩便从城墙上射出。 只看见一支箭支破空而行,飞速般射了过去,射中了一匹马,但还没有结束…… 那支箭从马匹脖子上一穿而过,依旧朝后面飞速疾驰,穿透了战车上的一位兵甲,把兵甲抛飞空中,依旧没有减去,继续飞驰…… 那箭支飞过三四个人,像人肉串一样被串了起来,最终死死的定在了后面的战车上。 周瑜看后背心凉了一截,然后当他还没有回过神来,却见一支箭向他飞了过来…… “居然,还能射到我这里……” 要看自己仿佛要死了,脚一滑,顿时从马上摔了下来,躲过了箭支,却射中了后面的士兵腰部,射成了两半…… 周瑜跟着孙策打下江东,可以说是身经百战,什么场面没有见过?可是就算他是军神,也没有见过这种操作啊? 而事实是,刚才差一点,他死了…… 周瑜腿脚发软,他倒在地上想起身,却再怎么也起不来。后面的军士看此,连忙跑过去把他扶了起来。 “这……这……” 周瑜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他太低估贾诩等人,耶太低估曹耀了…… 他远远望去,看着如此巨大的箭支飞奔而来,队伍已乱,哀声四起。 黄忠从霹雳弩上一望,叹息道: “没有射中么?可惜了!” 射向他的箭,便是他射的。那台霹雳弩十分特别,不同于其实是装上了瞄准镜。 随着曹耀放大镜的发明,便早早地用到了军事上,制成了望远镜以及这种超大射程的瞄准器。 周瑜被人扶着,不过经验丰富的他最终还是冷静了下来,如今军心不稳,但依旧没有下令撤退,因为他觉得,这样大威力的弓箭绝对是有限的,只要他的军队熬过了这一阵,庐江依旧是他的。 只是,这将是一场惨胜…… 的确如周瑜所料,带到距离城墙两百步的时候,霹雳弩便没有了。与其说没有,还不如说这样大的箭支失去了最大的作用。 没有箭射出来了,周瑜嘴角微微一笑,果然如他所料,接下来的战斗便没那么困难了。 城墙上,黄忠冷静的看了看敌人已经十分接近,便又说了一句: “换了!” 于是,霹雳弩缓缓的被推了下去,换上来的依旧是床弩,只不过这样的床弩虽然大小差不多,但原理却完全不同。 待到换上来的几十辆车弩准备就绪,黄忠便又说了一句: “放箭!” 于是,铺天盖地的箭支划破天际,直向敌人飞来。 这床弩曹耀是复原了唐朝时期程咬金攻打瓦岗寨时那种车弩,并加以改良。 这车弩射出的箭支大小与如今的无异,但是一次却能连发五十多支…… 第一百一十七章 惨烈 眼看成千上百箭支铺天盖地射了过来,而箭支的攻击距离也达到了两百多步,比黄忠最高射程依旧高了不少。 而产生的结果便是被攻击的敌人瞬间万箭穿心,当场倒地,死死的望着这不可思议的事情。 眼看前面的人被扎成了马蜂窝,而箭支并没有停止发射,后面的人当场便慌了,硬生生的退了回去,场面异常尴尬。 这样的事,周瑜又怎么能想得到呢?这还没碰到城墙,就死伤数千人,这仗还怎么打? 周瑜越想越不可思议,越想越愤怒,就差一口血吐出来了。 不过久经沙场的江东士兵在没有接到将军的命令之前,只是面对死亡的恐惧,表现的畏惧罢了,但他们绝对不是逃兵。 这样的箭支,盾牌还是能够防御的。在不知哪位军士的指挥下,盾牌兵匆忙的走了上去,举起盾牌,为后面的士兵开路。 而周瑜此时脸色不太好看,他有一个冲动的想法,那便是退兵。因为他对未来的未知,便觉得敌人还有出其不意的手段,只是,他猜不到罢了。 盾牌兵缓缓的接近了城墙,而接下来,到了分出胜负的关键时期,准确的说,这一招,黄忠并不太想用。 “周瑜,你若再次时退去,便免再受不必要的损失,我不是怕你,我只是看着死去的种种,生出的悲天怜人罢了,所以,你要决定好。” 黄忠在城门之上,对远处的周瑜大声喊到,声音很大,穿过现场,便传达到了周瑜耳朵。 这是周瑜他第一次被如此看轻,即使为了证明,他也要继续进攻,攻下城池后,当场把黄忠斩首示众,以泄心头之恨。 不过,他还要把那些武器缴获,这将是他江东称霸天下有利的武器。 于是,周瑜没有说过…… “看来你是决定好了……” 黄忠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此时敌人在差二三十米就接近城墙了,时机已到,便是敌人滴血之时。 “开始……” 黄忠一身令下,五千将士中,至少有三四千人,人人都抬上来了一个酒壶。只是,里面装的那不是酒,而是石油。 没错,经过长期的探测,曹耀终于找到了工业发展的动力资源,不过,在还没有启动工业革命的时候,石油用在战争上,变成了火都浇不灭的利器。 “扔下去!” 黄忠命令兵士们道。 于是,酒坛子便下雨般扔了下去,周瑜大惊,再怎样,他也是猜到了黄忠要用火攻了。 只是这样的火攻,他认为没有太大效果才对。因为城外有护城河,河中有水,可以灭火。 还有就是,三国时期火攻用的材料与石油有所不同,除非特别容易烧着,如赤壁大战中的船,不然,效果不大。 震惊之于,也便释然了,最多,再死多点军士,拿下城池依旧有把握。 “这是什么味道?” 石油的挥发性很强,何况是下雨般的石油。敌军不解,窃窃私语道。 敌军也是人,再经过了前两次的震惊之后,便也对黄忠军产生了恐惧。不过,来不及等他们恐惧,便听到了另一个声音。 “点火!” 黄忠淡淡的说道。仿佛知道下一秒的惨状,不忍直视。 火把从城墙上落了下去,周瑜紧紧的盯着下落去的火把,他也怕了,怕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他惶恐不安。 当火把落地,遍地瞬间开花…… “啊!救命……” “啊……” “救命啊……” 惨叫声四起,火海一片,再次惊呆了坐在马上观望的周瑜。 “扑通!” 周瑜再次落马…… 乱军中,不只是谁大声喊道: “快,别跑,跳进水里,跳进去。” 可是当他话刚说完,然后往护城河望去时,顿时心凉了半截,因为护城河水面上,也燃起来了…… “这……这是……” 他似乎猜到了什么,便大声叫到: “这是鬼火啊!有人施法,有人施法啊……” 于是,也不管军中的纪律,飞快逃走,有多远跑多远。 乱军中听到他这也说,也乱了,对于军纪,还是自己小命要紧,于是也开始四处逃跑。 待到烧的差不多了,敌人彻底失去了战斗意识,这便到了最后时机。 “传令下去,打开城门,全军出击,给我淹杀过去,死活无论!” 黄忠这时已经披上了铠甲,下达命令后,也跟着走了下去…… 城下四处哀鸣,只看到城门打开,五千兵士冲杀而出。 “杀啊!杀……擒下周瑜者,赏黄金百两!” 黄忠骑马在前,对兵士们说道,然后便冲火海中冲了过去。 要看黄忠杀出,敌军哪有力气再战,逃的逃,偷的投降。即使他们人数多出数倍,但大势已去。 “都督,败了,败了,我们赶快逃吧……” 黄盖焦头烂额,走了过来,想要互送周瑜离开。周瑜实在想不通,怒气憋在心里,突然之间,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这种败仗,败德太惨了,他甚至觉得,黄忠死伤不会超过一百就全歼他三万部将,这是大耻辱啊! “周瑜,拿命来!” 此时,一身银色铠甲突然杀来,周瑜定眼望去,来者便是黄忠。 黄盖为了掩护周瑜撤退,便对周瑜说道: “都督快走,快……” 于是,一把把他推开,然后朝黄忠冲了过去,喊道: “黄忠,听说你老当益壮,我却不信,便要来会会你!看刀!” 黄盖抡起大刀,就要砍去。 黄忠见周瑜要逃,便要追去,却见黄盖阻挡,一时抽不开身,问道: “来者何人?” “你黄盖爷爷便是!” 黄盖举起大刀,朝黄忠脖子砍去,黄忠要去抓周瑜,不敢恋战,只能把战斗力提到最高,一刀也向黄盖砍了过去。 黄忠终究是巅峰武将,黄盖只是试探攻击,而黄忠想要快速解决,用了全力,其结果便是,两把大刀撞在了半空中,但黄忠力气太大,后作用力瞬间把他掀翻到地上。 于是,黄忠变去追击周瑜。 “周瑜,拿命来……” 大刀一挥,黄忠便向周瑜砍去,周瑜大惊…… 第两百一十八章 序幕 “黄忠老儿,安敢如此放次?” 忽然,从军中杀出来一武将,使黄忠身后传来一阵微风,莫名有一股强大的气息吹来。 转过身去,但见眼前正走来一位仪表堂堂的魁梧男子,身形高大强壮,双臂有力,步履稳健,身躯壮硕得好像一堵墙似的。再看这位猛汉的相貌,一头短寸根根站立,好似钢针一般屹立挺拔,桀骜不驯,额头宽大,鼻梁高挺,嘴唇厚实,淡淡的络腮胡衬托着硬实的下巴,愈发显得刚强有力。 整个五官既透着一股英俊大气的身材,又透着一股俾睨天下的男儿本色。 此人乃韩当,字义公。辽西令支人,,韩当长于弓箭、骑术,臂力过人,因而为孙坚所赏识,追随他四处征伐周旋,数次冒险犯难,陷阵擒敌,屡立战功,后被任命为别部司马。 等到孙策东渡长江,韩当追随讨伐,升迁为先登校尉,孙策授韩当兵二千,马五十匹。 当黄忠转过身望时,韩当举起大刀一刀砍去,黄忠急忙阻挡,于是,两人便厮杀了起来。 二十个回合之后,黄忠终究是顶尖的武将,渐渐打出了优势,韩当招架不住。 “韩将军,我来助你!” 黄盖虽然被黄忠打翻在地,但看此形式不容乐观,便急忙从地上起来,马上大刀,上了马,朝黄忠奔来。 面对两人的夹攻,黄忠丝毫没有退意,大叫了一声: “你二人一起上又何妨?来吧!” 于是,三人便又战了六十回合,不分胜负。 眼看大势已去,周瑜顺利逃脱,黄盖、韩当也不敢久留,便生出了退意,打叫道: “黄忠,今日就放你一马,来日再战!” 于是,韩当与黄盖望了望,拍马逃走。 黄忠看他们玩逃走,哪里肯放?于是,拍马追去,喊道: “这里岂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速速纳命来!” 黄忠正尽兴追去,却听到了后面传来的声音,说道: “黄将军,穷寇莫追,就先就留他们一命,开始去取便是!” 黄忠朝后望去,原来是贾诩乘马而来,然后继续说道: “况且,既然主公要保住庐江,恐怕就是要以此为跳板,进攻江东的,黄将军不必急于一时。” 黄忠听后,可惜道: “这便是大好的机会,进攻江东孙策啊!” 贾诩摇了摇头说道: “没那么简单……” ………… 庐江城外,天空一直晴朗,附近一带的山峦、房屋都浸沉在无风的恬静和明朗的严寒中,浸沉在耀眼的光亮和淡淡的阴影里,一切都是那么雪白、坚硬和洁净,万里无云的淡蓝天空,穹顶似地笼罩着大地,成千成万闪烁的光点,发亮的晶体,在天空中游移不定。 此时,有一男子长得高大威猛,虎背熊腰,一身银色铠甲,在阳光明媚的天气中,闪闪夺目。 “纪灵,如果我现在叫你投降,我想你一定会大笑不止,不过我依旧还会说一句,我头脑很清醒。” 那男子望了望敌方将军,继续说道: “快快投降,不然下一刻,你将死很多人,包括你!” 纪灵听后果然哈哈大笑,笑了足足半分钟,然后说道: “我有五万大军,你才万余,你叫我投降?” 徐晃挥了挥大刀,摇了摇头,说道: “那便不必再说,来吧!” 纪灵牢牢地望着领头的将军,说道: “徐晃,来吧!” 于是,纪灵与徐晃双双挥手,两军便聚拢,厮杀起来。 徐晃轮起大刀,缓缓的朝纪灵走去,这是宿命一战,纪灵也毫不畏惧地走了过去。 两人对马而立,纪灵在等着徐晃出招,而徐晃也同样如此。 “我不出刀,让你砍一刀,你砍得死我,你便赢了!” 徐晃对纪灵说道,那眼神,直接无视他的存在。 这是对他天大的藐视,纪灵愤怒至极,说道: “好大的口气!” 于是,挥动大刀,朝徐晃的脖子砍去。徐晃果然没有出刀,而是扭了扭脖子,伸出左手,他居然……要用左臂去挡刀。 纪灵大为不解,这是不要左手了吗?既然如此,那就不必打下去了。 于是,大刀在用力一分,想一下把徐晃手臂砍飞。 “砰……” 只听到砍刀金属的声音,纪灵定眼望去,顿时让他大惊失色,徐晃的左臂居然没有砍掉,甚至说,毫发无损。 “这……怎么可能?” 徐晃披的银色铠甲是把他的手臂也包裹进去了的,也就是说,纪灵是砍在了徐晃的铠甲护臂上。 只是让他没有想通的是,他那么大的力气,怎么会砍不进去? 在纪灵震惊之余,有人来报: “将军,大事不好了,敌军的战甲十分坚硬,我们的刀剑居然刺不进去,只能被动挨打。” 纪灵听后还没有反应过来,又有人报道: “将军,完了……敌军武器削铁如泥,我们的武器像被切菜一样全部被砍断……” 纪灵反应过来后,顿时吞了口唾沫,下意识的看了看他的大刀,此时大刀上居然有了缺口,那是一条砍了徐晃左臂留下的缺口。 纪灵第一次感觉,死亡离他近在咫尺天涯…… “知道原因了吧?我一开始就叫你投降,而你却把我的忠告当成了耳边风,不过……现在晚了……” 徐晃继续对纪灵说道: “在你死之前,我还是把真相告诉你吧,其实你们这次来袭,早就在军师大人的执掌之中了,你在等江东与你形成夹击,现在恐怕,他们全军覆没了……” 纪灵顿时恐惧了,在恐惧之余,徐晃望了望自己的铠甲与刀剑,又说道: “这些东西,在外几个月之前,主公就研制出来了,他有一个响亮得名字,叫钢!” 于是,在纪灵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手起刀落,斩下了他的人头。 自此,敌将阵亡。 “你们的将军以死,降着不杀……” 本来战斗之后,敌人就像没有武器般随意被曹军屠杀,而纪灵死后,更加失去了战意,也就纷纷投降。 于是,庐江之战,便接近尾声…… 第两百一十九章 战果 庐江城外,烽火连天,硝烟滚滚,随着一具具尸体鲜血淋漓的躺在了血泊中,他们似乎再也看不到落日的余霞,再也看不到家人的呼喊。 随着一批批丢盔弃甲的士兵被压了进城,随着士兵的大量进城,徐晃、贾诩、黄忠在城门上汇合。 “徐将军,你们那边什么结果?” 贾诩知道大胜,但最终结果还是要问徐晃。 “这便是纪灵的项上人头了,我在想,没有多少个人逃走了吧……” 于是,徐晃便又转过头问了问黄忠: “徐将军,你呢?” 黄忠摇了摇头,惭愧的说道: “我没有斩下周瑜的头颅……” 贾诩哈哈大笑,安慰黄忠道: “将军不必自责,主公说过,周瑜乃当今少有的谋士,自然没那么容易死在这里,不过,我相信,会有那么一天的……” 贾诩对曹耀识人善用佩服的五体投地,当初他还怀疑过徐晃与黄忠的能力能不能担当大任,现在看起来,那些疑惑变成了多余了。 ………… 大殿之内,美女如云,一片莺歌燕舞。此时的袁术开心至极,似乎在等着前线传来的捷报,好让他得到的传国玉玺得到充分的发挥,他似乎有一个梦想。 “报……” 一人急急忙忙的闯了进来,顿时打扰了不少袁术的雅兴,今他非常不满,于是呵斥道: “你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此人为杨弘,是袁术的谋臣部将,看袁术不乐,别无他法,也只好硬着头皮吧事情说了: “主公,纪灵被斩,你派出去的五万士兵无一生还啊,大事不妙,大事不妙啊!” 袁术听后,本来不乐意的表情全部消失,瞬间转化成了震惊,于是一把抓住了他,大声询问道: “什么?你再说一遍?” 张弘早就做好了被抽的打算,而此时莺歌燕舞的美女佳人听后便早早地退下,深怕袁术一个不乐意,把罪责降到了她们头上。 “我说,纪灵死了,我们的五万军队一万被杀,四万被俘虏了啊!” 袁术在确认自己没有听错的情况下,一把把杨弘扔在了地上,大叫道: “怎么可能?你确定庐江只有两万军队?他怎么可能打得过我与孙策的夹击?难道,孙策没有帮我,帮了庐江?” 杨弘说道: “孙策派出的三万将士也全军覆没了,而庐江的的确确只有两万人啊……” 袁术满脸不可思议,他觉得必定是纪灵无能,把他的五万人给赔了进去,于是掀翻了桌子,大骂道: “纪灵误我!纪灵误我啊……” ………… 大殿上,大臣子弟站在两侧一言不发,静静地看着那个疲惫的男人。他抱头痛哭,脸上还有被剑划伤的刺痕,但却显得狼狈至极。 “兄长,我败了……” 站在大殿上的另一个个男人没有声音,看他的神态,显得犹豫不决,又显得心痛不已,他没有声音。 “仅此一败,我们的老底都没了,周瑜愧对兄长,便以此谢罪!” 于是,便拔出宝剑,想要割头谢罪。大殿上,众人惶恐,连忙劝阻,但却于事无补,当周瑜下定决心,便要割到脖子的时候,一只手,一把抓住了佩剑。 周瑜原本闭上的眼睛顿时睁开,映入眼帘的便是孙策。 此时孙策抓剑的手,因此割伤,鲜血直流…… “兄长,你这是……” 周瑜大声痛哭,这巨大的损失将使江东面临巨大的危机,即使休养生息也要花一两年时间来恢复,更何况还有荆州的虎视眈眈以及少数民族的烧杀抢掠。 “这整个江东都是你我二人打下的,你这是干什么?最多也就是丢了江东,大不了,你我二人再去把它打回来便是!” 孙策安慰道,他的确因为损失惨重而伤心不已,但比起周瑜本身,这又算得了什么?即使排除他与自己的关系,就拿政治方面来说,他也不能让周瑜死。 “我愧对兄长啊……” 周瑜再次大哭,实在没脸待在这里了。 “在哪里丢了,就在哪里拾起来,我就只想说那么多,我相信你,会有那么一天的,三万将士,又有何妨?” ………… 长安城内,大院深处,高墙环护,绿柳周垂,三间垂花门楼,四面抄手游廊。院中甬路相衔,山石点缀,上悬怡红快绿。 整个院落富丽堂皇,雍容华贵,花团锦簇,剔透玲珑,后院满架蔷薇、宝相,一带水池。 原来,这里四面皆是雕空玲珑木板,或“流云百蝠”,或“岁寒三友”,或山水人物,或翎毛花卉,或集锦,或博古,或万福万寿各种花样,皆是名手雕镂,五彩销金嵌宝的。 一槅一槅,或有贮书处,或有设鼎处,或安置笔砚处,或供花设瓶,安放盆景处。其槅各式各样,或天圆地方,或葵花蕉叶,或连环半璧。真是花团锦簇,剔透玲珑。倏尔五色纱糊就,竟系小窗;倏尔彩绫轻覆,竟系幽户。 院内,郭嘉匆忙的走了进来,轻轻打开了屋子,看见曹耀正在博览群书,便没有说话,直径走了过去。 “庐江有消息了吧?” 曹耀看郭嘉来了,必定是告诉他庐江的事情,于是来没等郭嘉告诉,便问起来。 郭嘉点了点头,于是,接着说道: “从前线等来的消息,与我们揣测的大致相同,周瑜跟袁术想夹击我庐江,袁术派大将纪灵,带兵五万,周瑜带兵三万来攻。” 曹耀把书放下,整整八万军队,忽然对结果好奇了起来,便问道: “所以,结果便是?” 郭嘉这时露出来从容的笑容,对曹耀说道: “周瑜被打的丢盔弃甲,死里逃生才免于一死,而他所带的三万将士,斩首一万,俘虏一万五,另外五千,逃走了。” 这个战果可谓相当不错了,三万人,被五千人打成这样,周瑜绝对被打得会怀疑人生。 “不错,那袁术呢?” 郭嘉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说道: “纪灵就更惨了,丢了性命不说,五万军队全部赔本,斩首一万,俘虏四万,几乎没有一人逃脱。” 第两百二十章 天下议论 曹耀点了点头,总结性的说道: “这就是说,这两家派了八万人来围攻我庐江,却只带回了五千人,其余的,全部留在了那里。” 郭嘉点了点头,笑到: “的确如此!不过,这五万多俘虏怎么办?如果收编的确是个麻烦,因为那些兵士家人都不在本地,如果降了我们,他们大多会因家人从此天各一方而叛变吧?但如果放了,岂不是太便宜他们了?如果来日又来攻打我们,这岂不是放虎归山?” 曹耀摸了摸下巴,这的确是一个问题,便问道: “就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郭嘉想了想,说道: “这几万军队,估计是他们大部分老底了,我们可以用战俘跟他们交换钱粮,你看如何?” 曹耀摇了摇头,说道: “庐江缺不缺钱粮?” “暂时不缺。” 郭嘉回答道,紧接着,曹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伸了伸懒腰,对郭嘉说道: “那就让他们为奴三年吧,把他们放回去对我们不利,拿他们换去钱粮也不是长久之计,那就让他们为奴,正好庐江大力发展商业,缺乏劳动力,叫他们去开荒种地,增加生产才是长久之计。” 曹耀又说道: “福利给他们好一点,并许诺,三年以后,只要带上家人来到庐江的,就分他们土地,让他们成为当地的公民。” 这样,庐江将更加繁华许多,也加快庐江大城市的步伐吧。 郭嘉点了点头,然后对曹耀说道: “是,我这就去跟荀彧对接一下。” 曹耀点了点头,然后郭嘉退出了房间。 ………… 许都,城内,这里画着淡蓝色小方块的彩色图案,围着华丽的框子,角上刻着精致的花果,板上绘着金碧辉煌的藻井,围护着中间的一丛。 此时,文臣有司马朗、程昱、刘晔、毛玠吕虔等站在左侧,武将有夏侯渊、夏侯惇、曹洪、曹纯、许褚、乐进、于禁等站在右侧,一文一武,文臣如雨,猛将如云,便是这幅姿态。 “听说袁术与孙策派出八万军队,夹击庐江,结果大败而归,真是让人出乎意料啊!” 最上面,曹操不可思议的说道。 此时,刘晔上前,恭敬的说道: “听说是因为他们用了出乎意料的弓弩与佩刀,使周瑜纪灵大败而归。更可怕的是,他们的铠甲,刀剑都刺不进去,他们的刀,削铁如泥。” 曹操听后一怔,大声说道: “还有这种事?那岂不是,我如果与曹耀一战,也讨不到好处?” 程昱走上前来,恭敬的说道: “照目前的情况来说,恐怕的确如此!” 曹操脸色难看起来,然后对他们说道: “诸位可有良策?” 刘晔接着说道: “目前,只能派细作前去打探一番,把他们制作之术想方设法弄到手了……” 曹操点了点头,不过,这些都不是当务之急,如今眼下最重要的便是,乘着袁绍攻打公孙瓒之际,自己把徐州给拿下来,才是上上策。 “只是不知道这曹耀打的什么主意,为什么要煞费苦心的保一座小城,难道他想有什么图谋不轨?” 刘晔这个问题也有想过,如今曹操提到,便把他的想法说了出来: “如今看来,他唯一能策划的,便是接庐江这块地,把江东拿下来,然后形成夹击之势,威震中原。” 曹操点了点头,便说道: “不管他了,我们的当务之急便是统一中原,拿下徐州与袁术,与与袁绍隔江相望。对了,曹昂,你去修书一封,把你祖父接过来……” ………… 北方,袁绍正在商议军机大事,却有人来报,说庐江贾诩等人凭借两万余人,全歼了袁术与孙策等八万余众,威震江东。 “诸位,这曹耀的军刀自己铠甲真的那么好用?” 袁绍依旧不可思议的问道。 “那边传来的消息的确如此,据说他们是经过一年时间研制出来的。” 有谋士站出来回答道。 “如果这东西能为我所用,那我对付他们,岂不是容易的多?” ………… 房内,一女子娉婷婉约,娇艳俏丽的容貌,妩媚得体,优雅大方,便让人顿时生出了爱怜之意,她娇小的身子转过身来,映入眼帘的便是绝色绝美的容颜。 这时,一人从屋外走了进来,眼睛望着她的脸颊,不知不觉间,居然看呆了…… “你来干什么?” 那女子揉揉地问道。 这时,那男子才反应过来,于是,说道: “听说,庐江,曹耀用两万人,打败了孙策与袁术的夹击,的确有点厉害,不过,也我一定会杀了他,这样,你也便从此绝了那份幻想,然后我在带你威震天下。” 于是,便又出了门,再次留下一句话: “他本就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出现在你的面前,你是我吕布的……” 于是,便消失不见,没有了声音。 那女子缓缓的把身子靠在床榻上,自言自语道: “你要你平安,我什么都愿意……” 就这样,庐江这一战彻底打响了曹耀军队的威望,甚至有些谋士分析天下大势得出,天下必归曹耀。 一场暗藏的波涛汹涌快速在发酵…… 长安城内,有一虎背熊腰的男子走进了曹耀的房间,曹耀定眼一望,原来是周泰。 “主公,接到消息,庐江传来了你父亲的线索。” 曹耀一怔,好久没有听到这样的消息了,让他略微激动,说道: “是他回来了吗?” 周泰摇了摇头。 曹耀很失望,他母亲失踪,父亲不见已经很多年了,他无时无刻都没有放弃过那一丝希望,并且,还要报仇雪恨。 “据庐江传来的消息,有一个外地来的商人,仿佛知道他的下落……” 曹耀听后点了点头,哪怕有一丝希望,他也不想放弃那所谓的希望。 “需要我带他来长安吗?” 周泰问道。 曹耀摇了摇头,说道: “庐江好久我都没回去了,还是我亲自去寻找线索吧。” 周泰点了点头,然后就要退下。 “周泰啊,你跟在我身边好久了,只是一个护卫的职位,你甘心吗?” 第两百二十一章 黑暗势力 周泰一顿,停下了脚步,却没有说话,严格说,他也是有大志向的人,只是,经历了那么多,曹耀让她干什么,他便没有怨言。 曹耀知道,周泰得能力的确是非常强的,当初没有让他带兵,也是因为只有他了解到自己父母的线索所以出于私心,便一直让他去调查这些事情,直到现在。 但,对于有能力又有理想的人,怎么会甘心做这些事情呢?曹耀知道,周泰属于战争,属于军队。 “你不必去做那些事情了,那些事情,就让我一个人来吧,你整理好,去郭嘉那里去报道吧,我让你带一万人,好好把你的部下练好,不久的将来,还得带去西凉。” 周泰知道曹耀即将攻打西凉,只是让他意想不到的是,居然让他带一万人的队伍,这样的权利,已经和赵云、太史慈无异了。 周泰身体颤抖了起来,热泪盈眶,忽然间就大哭起来,然后跪在了地上,说道: “主公那么信任我,某将万死不辞,以报答主公的知遇之恩。” 于是,牢牢地磕了个响头。 曹耀赶紧过去把他扶起来,然后说到: “快快请起,你本应该有大将之材的,只是我私心了,让你做了那么多你不愿意的事情,该说抱歉的,应该是我。” 周泰被曹耀扶起来,听到曹耀这么说,怎么好意思,然后连忙说道: “主公让我死,末将便愿意,又怎么敢怪罪主公,末将……” 周泰正要慷慨激昂,却被曹耀挥手打断,然后说道: “去吧,那里才真正属于你……” 周泰本来还想说什么,却被曹耀温和的眼神望着,顿时所有的语言都止于唇齿。 于是,没有多言,在曹耀目光中,逐渐远行…… ………… 傍晚,西天的落日轻盈的洒下一层绯红的薄纱,将天将地将江河将山岳草木皆笼在一片明辉艳光中,飘移的云彩在江面投下婀娜的影,徐徐江风拂过,与水草、苇影和着暮歌摇曳起舞,波光粼粼中渗出那壮丽妩媚。 一片白帆轻轻破开那袭轻纱,轻盈的仿似游弋于天地间的一片白羽,又迅疾如一道白箭飞过江面。 江边,有人匆匆赶路,偶一抬首间不由被这瑰丽的晚霞江景所惑,停下脚步,目光迎着那片白帆。渐渐近了,舟头一道浅绿身影矗立于这绯芒霞光中,分外鲜明却无违和感,这满天满地满江的艳色仿就是为他而生的,有如蒙蒙红雾中凌云挺立的苍翠玉竹,绮艳华丽中更添一份清绝,如画的暮色瞬间鲜活灵秀,江边的人只觉又重返了人间。 不多时,匆匆赶路的人便到了他的目的地。 那是山水之间,田园春色中的小竹屋,似乎除了这个小竹屋,方圆十几公里就再也没有其他居民了。 于是,在黄昏之中,那人便轻轻地走了过去,轻轻地敲门。 许久,听到屋内有脚步声越来越大,只听到开门的声音,门便打开。引入眼帘的,是一位三十多岁的男子,那男子高大无比,雄伟健壮,就像是当世少有的武将。 只是不知为何,那男子满脸沧桑,似乎经历了很多事情,很多很多,多到早已看破红尘,隐居山林。 “怎么是你?” 那男子开了门,却看见是他,略微显得不乐意,于是不高兴的问道: “你来干什么?” 门外那我男子拱了拱手,说到: “叔父!” 与内那男子似乎猜到了什么,便直接说道: “是他让你来找你的?” 年轻一点的男子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是父亲大人让我来的,叔父,我父亲大人请你出……” “滚吧!” 还没来得及等年轻男子说完,中年男子便直接插嘴说道,满不在乎地说道: “以后,不要来找我了。” 于是,便直接关了门,就当做那年轻男子没有来过一样。 “叔父……” 那男子好不甘心,在门外大声喊到: “我父亲有叔母的消息了……” 听到这句话,那中年男子突然又把门打开了,然后抓着年轻男子的胸衣说道: “你说什么?你自己说一遍?” 年轻男子似乎有点害怕,然后咽了咽唾沫,继续说道: “父亲大人叫我给你带话,他找到了叔母的线索,恳请叔父出山,助他一臂之力。” 于是,单膝下跪,不敢抬头。 那中年男子沉默不语,不多时,居然哭泣了起来,过了很久很久后,才说了一句话: “我当初,就是因为不想生活在尔虞我诈的家庭,我当初就只有一个愿望,就是带着我的怡儿从此比翼双飞,过神仙般的日子,可是却没想到,却没想到就是因为怡儿是一个红尘女子,你们却逼死了她,逼死她……” 年轻男子也对这件事略有耳闻,只是他当初才出生没多久,对这些事没有印象,只是道听途说知道点。 据他了解,这位叔父曾经才华横溢,虽然在家中排行老二,却比他父亲优秀很多,而他祖父也有意让他继承自己的地位。 只是没想到的是,他却厌倦官场的生活,想闲云野鹤,过神仙般的生活。这还不算,最让他祖父大人接受不了的便是他居然喜欢上了一个红尘女子,这让他们家族蒙受了巨大的羞辱,祖父大为震怒。 于是,便在家族的巨大势力下,逼死了那位红尘女子。他知道后伤心欲绝,一心求死,还是在他父亲大人的劝阻下,活了下来。 于是,他便消失不见,隐居山林。知道很多年之后,他又出现了,那年轻男子了解到,他走有了另一个女子…… 哭泣了很久,他又振作起来,脸上带了一丝坚决,于是说道: “他不是想要他的东西吗?我给他便是,不过,他要是敢骗我,我便鱼死网破……” 于是,黄曦微现时分,在雾霭的轻轻缭绕下,远郊半里亭中隐隐晃动着两个身影。 半里亭邻近桃溪渡口,少说也有十几年的历史,岁月在云卷云舒间剥蚀了亭子原本的色彩,如今,黯淡的朱红、颓唐的浅灰,伴着暮春靡败的风景,仿佛正诉说着已经落幕的繁华,和即将到来的离别。 烟波淼,一阕长歌布四方,暮色正黄昏,星如豆,江边渔火沐晚风,小城有无中…… 第两百二十二章 南下庐江 无风,无雨,炎炎烈日,酷暑难熬。座落在谷地中的“五十五公里”小楞场,更是奇热炙人。 那赫然耸立的山峦,与那山峦之上的森林,组成了道道屏障,将独立家屋围困其间。空气和太阳一起燃烧。 树木软弱无力地垂下长长的手臂;百草枯黄了,匍伏在滚烫的土石之上,等待着这早来的夭亡;黄花菜,雏菊,婆婆丁,扫帚梅,白芍,都在蓓蕾的状态下凋敝了,骄阳容不得她们展颜一笑,就将它化作了尘土,凄楚怨艾地离开了这还没睁眼看过的世界。 瘦小的稠李、黑天天、柿,干瘪的山丁子、山里红、山梨,过早地离开了无力承担它们的母体,跌落到生养他的母亲的根须之下…… “扎里,我们好久没有出来这样无忧无虑的逛了吧?我都忘了杨柳依依,邻家小妹是什么样子了。” 曹耀放松心情,对扎里说道。 “大哥,你承受的压力太大了,出来逛逛也是好事,否则好看的姑娘都离你而去了。” 扎里也很怀恋这样的感觉,然后说道。 “进了庐江,果然经过几年的变化,与以前不一样了。” 这里原本就是曹耀最先发展的地方,跟着曹耀所构想的世界发展,过了好几年以后,居然建筑风格都接近了唐宋水平,让曹耀自己都大敢意外。 不光是建筑风格,这里的人富裕了,丝绸也得到了大力的发展,曹耀对他们使用颜色也没有限制,从里到外,居然真的出现了唐宋的感觉。 而且,庐江又是一所新兴的大城市,去旧迎新方面,变化自然要比其他城市容易许多。 春风和蔼,宽广的大湖有如一面硕大而光滑的镜子,在夕阳余晖的照耀下,闪烁着金色的光辉。 宽敞的湖面上波光鳞鳞,游船如梭,船上不断的有嘻笑声传来,也不知道是谁家出游,情景甚是热闹。 无数的儒家仕人凛立船头,眼望着伊人们乘坐的船上,露出渴望神情。待到船接近,他们顿时来了个大变脸,装出一副正直清高模样,目不斜视,折扇轻摇,吟诗作赋,尽显风流。 站在湖边,如果一定要找一个词来形容曹耀此时的心情的话,那就是——小桥流水。 曹耀打量着清澈水面中自己的倒影,剑眉星目,鼻如悬胆,笑容可亲,觉得自己还可以风流一点,便丢下佩剑,拿起羽扇。 忽然,路边的女子们像发了疯般向湖边挤来,不断向湖面上远眺着,莺莺燕燕的惊叫声甚是悦耳。 “哇,快看,快看,这是才从江东刚到不久的周公子,听说他是江东大都督周瑜的族弟,出生名门——” “哇,好帅啊——” “哇,好痴情哦——” “唉,这是哪家的小姐有如此福分——” 曹耀顺着小妞们的眼光所指,向前看去。 只见湖面上顺水漂来三艘高船,每艘都有两层,大概六七米高。灯笼高挂,飞檐楼阁,称得上是气宇轩昂。 三艘船上都是旌旗飘扬,左边一艘与右边一艘各有一副巨大的条幅从船顶直落下来。 中间一艘船上,一个年轻公子哥站立船头,面如冠玉,抚扇轻立,面带微笑,长衫飘飘,说不出的风流潇洒味道。 三艘船对面却是一艘更大的精美的画舫,飞檐楼阁,说不出的气派。只可惜围帘深深,看不清里面人儿的模样,船头迎风飞舞的一个巨大灯笼上,写着一个烫金大字——“洛”。 “是洛小姐啊,庐江少有的美女兼才女洛小姐——” 站在曹耀旁边的一个女子高声叫道,脸上满是兴奋的神色,显然是这位洛小姐的粉丝。 “听说这洛小姐来自北方,本来到庐江族弟那里游玩,却没想到喜欢上了这里,居然不走了。” 一女子激动地说道。 曹耀听后确实有点不屑,不过又想到难得在三国有这一片净土,而且这净土还是他创立出来的,便略微欣慰了一点。 过了良久,那洛小姐画舫里才走出一个俏丽的丫鬟,站在船头上对周公子说了几句什么,那周公子脸色一阵失望,接着又是一阵喜悦之色。 曹耀离他们距离太远,根本听不见他们说什么,不过看那周公子的脸色甚是奇怪,这姓洛的小妞到底是接受还是拒绝了他呢? 旁边的花痴和粉丝显然是一样的疑惑,见洛小姐的画舫慢慢向湖中心游去,洛小姐的追捧者愉快的道: “怎么样,我没有说错吧,周公子不一定能打动洛小姐的芳心。” 花痴切了一声道:“我看未必吧,看周公子此时的样子可高兴的很,说不定是月上柳梢,佳人有约也说不定呢。” 这倒也是,以这个世界的风俗来看,毕竟男女有别,谈情说爱自然是要找个没人的地方,月黑风高才好办事。 “要我说,天下所有女子梦寐以求所嫁之人,便是当今长安城的那位曹将军,听说他尚无婚配,如果我能嫁给他……” 一女子花痴般的眼神,令在旁的曹耀一阵心寒,旁边的扎里只好偷笑。 “你就做梦吧,听说,他早已心有所属,你看看你这样子……” 另一女子在一旁打击道。 “如果能做他的妾也可以……” 曹耀听他们在旁窃窃私语,自己只好朝远处望去,看见周公子见洛小姐的船已经渐渐行远,却依然羽扇轻摇,面带微笑,注目凝视,那所谓的风流多情的样子,让曹耀一阵不爽。 曹耀的不爽引起了旁边几名女子的注意,她们目光落在曹耀的身上,见到他的打扮,居然有几分秀气,等到看见他的样子,便都脸上一红,不敢看他了。 曹耀个头很高,由于常年坚持不懈的锻炼,身形板直,充满了力量,容貌也很是不赖,皮肤是那种健康的小麦色,更有一种动人心魄的魅力。 也难怪那几个女子看他一眼便不敢再看,这个男人,对她们心灵的冲击力是相当大的。 不过很快,这样的目光便引来了其他仕人的妒忌,于是在那里窃窃私语,抱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