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盛宠之萌妻难逃》 001打进了医院? 夏橙站在医院三楼的玻璃窗旁,望着窗外,天空飘起了小雪,可以看到轻盈的雪花随风打着旋转,外面应该很冷,可她的心更冷,白嫩的手指不停地来回搓着,关节有些发白,满脸都是焦急。 她身材纤长,紧身裤包裹着修长笔直的双腿,一双短款雪地绒靴,宽松休闲的呢子大衣,简单的丸子头,显得又靓丽又充满朝气。 虽然外面很冷,医院有暖气到不觉得冷,她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已经过去快一个小时了,她蹙着双眉,焦急得开始踱起步子来,不光着急,还很担心,两人可都是她的学生,万一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 “怎么还不出来?”她小声地嘀咕,焦急万分。 这时只听到身后“吱呀”的开门的声音,她连忙转身,看到几位穿白大褂的医生走了过来。 夏橙连忙上前,拉住走在最前面的男医生,急切地问道: “您好,医生,刚刚进去的那两个年轻人,怎么样了?” “你是病人的家属吗?”医生停住脚步打量着她。 “他们两个都是我的学生,我是他们的老师。”夏橙连忙回答说。 “老师?”医生微微一顿,这么年轻的老师,看起来比她的学生还小,但这些跟他无关,于是就说: “一个断了腿,一个断了胳膊,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的,一言不合就能打起来,是抄家伙打的吧?”医生摇摇头说。 夏橙讪讪笑了笑,医生果然厉害,一看就知道怎么打的,是抄椅子砸的。 “严重吗?会不会留下后遗症什么的?” 医生有些不高兴了,不悦地扫了她一眼说: “怎么,你不相信我的技术?”要不是看你是小姑娘,手术累的要死,才不愿意搭理她呢。 又接着说:“刚刚情况紧急,立刻就推进了手术室,现在,你要通知他们家属,另外,去二楼交一下费。”医生说着快步离开。 “我知道了,谢谢医生,谢谢医生!”夏橙向他的背影深深鞠了个躬。 医生走后,夏橙捏了一下身上的挎包,她知道里面有六张毛爷爷,再加上零散的总共不到七百,还有一张银行卡,里面不到一千块,这些一起还不够一个人的费用,何况是俩。 她拍打了一下自己的额头,看来得找人借点了,可同学兼闺蜜何夕已经出差去了,自己留在a市大学的分校任教还不到两个月,找同事借钱总觉得不好,虽然她在学校也有个关系比较好的老师,但毕竟也才认识两个月,据观察,那个老师也是月光族,她拿着手机不断翻找着通讯录里的名字。 秦氏大楼位于市中心的黄金地带,高耸入云,总裁办公室门口,赵秘书挂了电话,面色凝重地敲开了总裁的门。 面前的男人低头看着手中的文件,修长的双腿交叠着,姿态优雅从容,虽然下着雪,天气很冷,可他穿得并不多,浅色的条纹衬衫包裹着伟岸的身体,并将他的气场收敛的很好。 “秦总,二少爷出事了。”赵秘书说。 男人这才抬起头,只见他俊逸不凡,五官棱角分明,目光深邃,锋锐的目光微眯着,更觉得清冷逼人。 “刚刚老师打来电话,说二少爷进了医院。”赵秘书虽然跟了他很多年了,还是不受控制地被他的帅总裁晃的心中一跳。 男人站起身,身材挺拔,气场强大,贵气逼人,有一种君临天下的感觉,声音却低沉有磁性: “怎么会进医院?”说着转身拿起衣架上的风衣,一边穿,一边问,一脸的不悦。 “说是和同学打架,断了胳膊,同学被打断了腿,都在医院躺着呢。”赵秘书越说声音越低,最后低下头,因为他看到总裁冰冷阴沉的目光注视着他,心里嘀咕:“又不是我和他打架了,又不是我打断了他的腿,瞪我干嘛?” 夏橙正急得抓耳挠腮,到底该跟谁借钱呢,这时手机响了,看到来电显示的名字,她咬了下唇,犹豫了一下还是按了接听键: “喂!” “夏老师,你不用担心,我没事的,很好。”手机里传来秦宋略显稚嫩,故作轻松的声音。 “还没事?胳膊都断了,还嘴硬,你先躺着,等一下我就过去看你。”夏橙假装生气地,低声训斥道。 “呵呵,夏老师,这点小伤,都不用住院,真的没事。”手机中,秦宋又顿了一下,继续说:“老师你放心,我不会让学校知道的,反正是在校外打的架,等下我就给辅导员请假,说我自己不小心,撞墙撞到了胳膊,还有凌晨浩也不会说的。” 夏橙心里飘过一丝感激,他到现在还想着替自己推脱责任,撞墙撞到了胳膊,我看撞到脑子还差不多。 “好了,你好好休息……”夏橙刚想说挂断电话,就听到手机里秦宋急切的声音响起。 “老师先别挂……”接着就是一阵沉默,有些事情觉得在电话里说比当面说要好,秦宋深呼了一口气说: “呃,让你担心了,真对不起,我……我给你的礼物你看了吗?”夏橙可以感觉到他的声音又紧张又颤抖。 说实在的,那个精致的盒子她还真没看,可她也隐隐约约知道是什么意思,从秦宋和凌晨浩打架的争吵声中,她已经明白了他们俩的意思了,本来想还给他的,听他又提起,她只好说: “我还没来得及看,你不是说普通圣诞礼物吗?” “哦,没看也没事。”电话心中他声音明显透着失望,好像又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夏老师,我……我不想叫你老师了……” 夏橙心中一紧,脸色都有些发白,心里也慌慌的,说实在的,她还算是个小女孩,刚刚参加工作不到两个月,还没完全适应现在的身份,有时候她还觉得自己是学生,她刚想说什么,就听到秦宋说: “我想叫你橙橙。” 夏橙只觉得,头一阵发疼,不知道是恼还是慌: “我是你老师!”她大声地说,声音很大,好像为了证明她是老师,是长辈一样。 “呵呵。”秦宋并没有被她的大声吓到,反而有种她是在撒娇的感觉: “你才比我大两岁,就以老师自居,橙橙我知道你不是虚荣心强的女孩子,一定接受不了凌晨浩那种浮夸的追求方式,一千零一朵玫瑰,亏他想得出来。” 秦宋心里暗自高兴,嘲笑凌晨浩是个傻x,还是自己懂女孩子的心思。 “秦宋!”夏橙有些恼火,脸也涨得通红: “你给我住嘴!你们俩都是我的学生,现在是以后也是,你再乱说,我就……我……”夏橙气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如果以后他真乱说,自己还真没办法。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我知道你对我和对别的同学不一样,不然怎么每次上课都是找我发言呢?你是喜欢我的对不对?”秦宋温柔的声音从电话传来。 什么?天呐!自己刚参加工作,当然希望上课时能得到学生的共鸣,秦宋又是英语课代表,听课认真,上课也踊跃发言,课下也喜欢问问题,老师当然都喜欢好学的孩子了,这就让他误会自己喜欢他? 夏橙吃惊地睁大了本来就大的眼,说: “什么?我喜欢你,秦宋?” “你喜欢秦宋?”一个低沉阴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夏橙一个激灵,吓了一跳,连忙转身,看到一个身材高大,面容严峻的男人立在身后,他目光清冷凛冽,眼角微微上扬,让人无法琢磨,鼻梁英挺,显得桀骜不驯,薄薄的嘴唇噙着一抹不屑的微笑,整个人冷漠高贵,与生俱来的王者风范表现得淋漓尽致。 在看到夏橙转身的那一刻,他微微一怔,有些熟悉的感觉,很快恢复了自若。 夏橙看到这个陌生的男人,一脸茫然,指了指自己:“你,在和我说话?” 她刚刚被秦宋气的,这时脸色微红,也没来得及隐藏自己的情绪,她好像不认识面前的这个人,她无意瞥见了手里的手机,刚刚转身时,不小心按了挂断键,这下完了,最后那句话,不知道秦宋有没有听出来,是反问句!是反问句!啊,天呐! 都怪眼前的这个男人,虽然长得不错,可随便打断人家的话,很不礼貌,难道小学老师没教你基本的礼仪吗? “我们好像并不认识。”夏橙说。 他好像对她有一丝熟悉,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看她穿着应该也是个学生,难道是秦宋的同学,他本来也无意打断她的话,只是出电梯时,听到她说喜欢秦宋,才一激动脱口而出的。 “我是秦宋的哥哥,秦慕!”男人薄薄的嘴唇吐出了几个字,一股强大的压力向夏橙迫近。 夏橙有些目瞪口呆,连忙解释: “呃,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不是喜欢秦宋,我没有喜欢秦宋,我只是……我……”夏橙越慌越解释不清楚。 秦慕嘴角上扬,看夏橙的表情可谓精彩绝伦,摆着手,脸一阵白一阵红,想解释又解释不清的样子,觉得很有趣。 “你是他同学?”秦慕低沉性感的声音再次响起,刚刚让人去查了,说秦宋因为一个女孩子和同学打架,应该就是眼前这个女孩子吧。 “我,我,我是他老师。”夏橙有些不悦地说,我看起来那么像学生吗? “老师?”秦慕细细地打量着她,她看起来还像个孩子:“不好意思,请问老师贵姓?” “我叫夏橙,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夏橙说,一会儿的时间被人两次怀疑自己的身份了,难道我不像老师吗? “夏橙。”秦慕低低地沉吟着这个名字,有些耳熟: “夏老师很年轻,刚毕业?” 夏橙点点头,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题外话------ 本人最近一段时间,天天在研究美食,文中将会有大量的美食出现哦,都是本人的亲身经历。 002:橙子还没熟。 这时秦慕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又说: “秦宋在追求你?而同时追求你的还有另外一个同学?这才有了今天的打架,对吗,夏老师?”他磁性的声音看似问话,实则肯定,只是那个口气让夏橙听了很不舒服,好像说的像她勾引学生一样。 “秦先生,关于这件事,我想解释一下,他们打架确实因我而起,但他们都是成年人了,有自己的思维,不是我能控制的,所以责任不在我,倒是你,身为他的哥哥,应该时刻关注一下自己的弟弟,了解他的想法,这个年龄正是学习的时候,早恋没什么好处的。”夏橙说,毫不畏惧秦慕探视凌厉的目光。 秦幕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看来她不像外表看起来那么柔弱: “你也说了,他是成年人,有自己的想法,现在也不算早恋,我也无权干涉,也不会干涉,只会在他犯错的时候稍微拨正一下,只是我觉得你是老师,他是学生,你们不合适。”秦慕注视着她,毫不掩饰审视的目光,小丫头片子,胆子还不小,还没有几个人被自己这样看,不胆怯的。 夏橙也没觉得他们合适,如果秦宋不来这一出,她从来也不会往这方面想,可秦幕那略带嘲讽的口气,好像自己主动一样,刺得她心里很不舒服。 “秦先生,请放心,我不会跟他交往。”夏橙感受他审视的目光,心中也有些恼火。 “夏老师能这样讲就对了,只是秦宋性格比较执拗,决定的事不会轻易改变,我怕你如果继续做他的老师,他更不会放手。”秦慕平静而舒缓地说,口气极淡,淡的看不出他此刻的心情,他一向都是在谈笑间杀伐决断的。 可夏橙还是听出来了,凭什么,难道想让自己离开,虽然看得出来面前的这个男人很不好惹,可现在是法治社会,她冷笑一声说: “我都说了,责任不在我,不过我还是愿意负担这次的医药费。” 夏橙说着,打开自己的包,拿出六张毛爷爷,还有几张零散的钱,又摸出银行卡,在秦慕还没明白怎么回事的情况下,夏橙把这些东西塞到他手里,并迅速地从包里掏出纸笔,老师就是有个随身携带纸笔的好习惯,唰唰在上面写几个字,也把它塞到秦幕的手里,说: “我知道这些钱远远不够,这是银行卡密码,这是我的手机号,差多少钱,你通知我,我打给你。”夏橙指着纸上面写的数字,说完转身走向楼梯口,只想快些逃离他的视线,电梯也不坐了。 秦慕一脸茫然地看着手中的几张毛老头,连一块的,五块的,十块的都有,堂堂秦大总裁又不是捡破烂的,他抬头只看到夏橙消失在楼梯口的身影。 秦慕看她消失的背影,嘴角噙着一抹让人捉摸不透的笑。 赵泽从电梯出来,看到他家大总裁盯着手中几张红老头看,连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柔软了,感觉空气中的氧气应该都比平时多,平时,他气势迫人,让人窒息,氧气都会稀少。 赵泽觉得这可是天大的新闻,就是搬几箱子的红老头,秦大总裁也不会眨一下眼,难道这几张钱,有什么特别,还能把毛爷爷看出来不成,他浑身抖了一下,这可有点瘆人。 秦慕感觉旁边有人,猛然抬头,看到是赵泽,连忙把手里的东西装进口袋。 赵泽顿时觉得空气中的氧气又少了,陪笑说:“秦总,一切都办好了。” 秦慕面无表情地转身去了vip病房。 秦宋坐在病房靠门的位置,刚刚夏橙说等下就过来看他,他支走了所有的医生和护士,焦急地在这等待,听到门响的那一刻,他激动的不行,脱口而出: “橙橙!” 紧接着看到他老哥那张千年寒冰的俊脸,顿时如泼了一盆冷水,失望中还透着胆怯。 秦慕迈着悠闲的步子,坐在靠窗的沙发上,阴沉地眸子地看着秦宋的脸,刚刚那句“橙橙”,他可是听得清清楚楚。 他有些慵懒地半躺着,双腿交叠,优雅从容,精致的五官看不出他此刻的情绪,时间的沉淀使他浑身透着成熟男人的魅力,锋锐的眼光有些凌厉。 秦宋也算是很帅的,但是在他哥面前,无论是气场还是气势都差的不止是一个档,秦慕一直都是他无法企及的高度,也是他仰慕的的对象,更是他一直效仿的榜样,不但对他尊敬,更充满敬畏。 “哥,哥你怎么来了?”秦宋走到床边坐下说。 “你在等人?”秦慕低沉的声音响起,眼睛却一直看着旁边的花瓶,好像花瓶也比秦宋好看一样。 “呃,不是,哥你来的挺快啊!”秦宋故作轻松地笑着说。 “来的不快,我怎么知道你有那么厉害,和同学打架,还是因为老师,还打进了医院。”秦慕一边说,一边伸出修长的手指拉了一下衬衣的领口,哪怕这么一个简单动作,也充满性感。 “呵呵,哥,你知道的倒是挺清楚的。”秦宋对于秦慕知道的这么清楚,一点也不意外,因为他想知道的事情,没有能瞒得了他的。 “怎么,很喜欢你老师啊?”秦慕用淡淡的口吻问。 秦宋低着头,有愧,有疚,还有一丝怯惧,可还是鼓起勇气地点点头。 “老哥,我知道你厉害,今天的事你能不能不要让别人知道,我怕会影响到夏老师在学校的形象,老哥,你是没见过夏老师,她是个很特别的女孩子……”喜欢老师毕竟不是什么理直气壮的事,秦宋说着,声音就开始变低了。 “我见过。”秦慕没等他说完就打断,脑海里出现了夏橙清秀,纯洁的模样,以及如小兽一般清澈,倔强的眼神,他甩甩头。 “你见过?”秦宋有些吃惊。 “她是老师,你是学生,你们不合适,再有,你还在上学,学习才是你的主要任务。”秦慕交换了一下交叠的腿,坐直了身子。 “老哥,这些不能成为你反对我和她交往的理由。”秦宋抬起头说:“她是老师没错,可她才比我大两岁,谈恋爱不一定就会影响学习,我现在英语好的不得了,我就想着先恋爱,等我一毕业,立马向她求婚。” “才比你大两岁?”秦慕也有些意外,怪不得看起来还像个孩子,原来才二十二岁,刚毕业就教大学,看来不简单啊。 又想到秦宋连求婚都想到了,看来是认真的,印象中,秦宋眼光很高,从上学到现在,没听说过他喜欢过哪个女孩。 秦宋好像看出了他的疑惑,洋洋得意地说:“夏老师是英语特长生,破格录用的,你不知道她在讲台上讲课的那个模样,真是让人迷醉。” 秦慕皱了一下英挺的剑眉,扫了秦宋一眼,他慌忙低下头。 “你毛都没长齐,橙子也没长熟,小心把牙给你酸掉。”秦慕微眯着双眼。 夏橙一口气跑到一楼大厅,想想这样走了,会不会太不负责任了,那两个在医院躺着的可是她的学生,她不能一走了之,秦宋的家人是来了,凌晨浩的家人还不知道有没有来,她又转身上了楼梯。 003夏老师在我房间 她敲开了凌晨浩的病房门,开门的是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看到夏橙时微微一怔。 “你好。”夏橙主动打了个招呼。 “夏老师!”凌晨浩坐在床上,转头看到是夏橙,满脸欣喜。 “哦,原来是夏老师,夏老师好!我们是晨浩的爸妈。”里面又走出来一位中年男子,笑着向夏橙打招呼,夏橙也和他们一一打了招呼。 “夏老师,听晨浩说,是你送他来医院的,多谢你了,夏老师你坐。”凌妈妈说着又到了一杯水给她。 夏橙讪讪地笑着,看凌晨浩爸妈的态度,肯定不知道她们儿子和别人打架的真正原因,果然看到凌晨浩拼命地向自己眨眼睛。 “晨浩说是和同学一言不合,冲动打了起来,夏老师是这个原因吗?一言不合就能打起来啊,还打得这么重?”凌妈妈问。 其实她只是单纯地问问,因为他们和夏橙本来就不熟,共同的话题也就只有凌晨浩,可夏橙听了,感觉像意有所指一样,正不知如何回答,只听凌晨浩说: “妈,我不都给你说了,就是话不投机,夏老师只不过刚好也在那个咖啡厅,她怎么会知道,再说也不严重,只不过是骨头错位,接上了,休养几天就没事了。”他有些不耐烦地说。 “我就说你们年轻人就是容易冲动,本来我还想找你那位同学的家长理论的,可他也住了院,看来是两败俱伤,人家家长也不想把事情闹大,你看把我们的医药费都交了。”凌爸爸指着旁边的缴费单说。 “切,他家最不缺的就是钱了,这点钱算什么,估计是顺便交的。”凌晨浩不屑一顾的说。 凌爸爸还想在说什么,凌晨浩赶紧打断说:“好了好了,妈现在都四点多了,你还是回去准备晚饭吧,爸也累了一天了,也回去休息吧。” 凌妈妈看了时间说: “呦,是不早了,我回去再给你熬个骨头汤送过来,让你爸爸在这儿陪你吧,你一个人能行吗?”她不放心地问。 “妈,这是vip病房,相当于五星级酒店,爸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有事还不是让护士来,你们都回去吧。”凌晨浩显得不耐烦,这个年龄段的年轻人从来都不把父母的关心放在心上。 “真的能行吗?”凌妈妈还是不放心。 “你们不放心,我不住院了,干脆回家算了。”凌晨浩说。 “那行吧,咱们回去。”凌爸爸站起来说:“夏老师,你看,你刚来我就回去,真是失陪了。” “你们太客气了,没事的。”夏橙笑着说。 “夏老师,有空到家里坐坐,我们回去了。”凌妈妈说。 “嗯,好的,再见。” 凌晨浩的爸妈走了之后,夏橙拉个板凳坐在床边问:“怎么样,腿疼不疼啊?” “本来很疼,你一看就不疼了。”凌晨浩笑嘻嘻地说,他把爸妈支走就是想和夏橙单独相处一会。 “凌晨浩,我是你老师,你再乱说,我就生气了,今天的事已经给我造成很大的困扰,我希望以后都不要再发生。”夏橙很生气,现在的孩子大多是独子,从小被惯的,从来不知道为别人着想。 看她满脸怒气,凌晨浩也有些胆怯,小声地说: “对不起,老师,我以后不会那么冲动了,再怎么样也不该跟秦宋动手打起来,我保证以后会冷静,再冷静!” 真会本末倒置,你爱冲动打架就冲动打架,我说的可不是这件事。 “以后你要记住,你就是学生,我就是老师。”夏橙本来还想说,不准再做出越轨的事来,比如追求老师。 “可是……” “不要可是!”夏橙大声说。 “老师你确定你是来探病的吗?”凌晨浩低着头微微抬起眼问,确定不是来找茬的。 夏橙意识到可能自己太激动了吧,说:“你好好养着,等出了院,把心思放学习上,不要胡思乱想一些不现实的事,你休息吧,我回学校了。”她说着站起来就要走。 “哎哎,老师等一下。”凌晨浩顾不得腿疼,从床上下来,疼的不由得咧了一下嘴:“你有去看过秦宋吗?” “还没有,怎么,有事啊?”夏橙问。 “呃,没事没事,随便问一下。”凌晨浩嘴里这么说,心里有些雀跃,夏老师没有去看秦宋,第一个选择看他,是不是说明他在老师心里比秦宋重要? “老师,你能扶我到阳台一下吗?等我出来你再走。”凌晨浩摸出枕头下的手机说。 “要打电话啊?你在房间打就可以了,阳台多冷啊。”夏橙说。 “屋里太闷了,我就想透一下气,老师你就在坐几分钟。”凌晨浩说,有些心虚,怕夏橙看出他的真实想法。 “那好吧,就几分钟,把衣服穿上。”夏橙真的以为他只是想透透气而已,也没有多想。 凌晨浩身材修长,比夏橙高出半个头,在夏橙的搀扶下,有些吃力地走向阳台,其实他的腿只是骨头错位,接上了也就没什么大问题了,他这装得吃力,主要是博取同情。 夏橙把他送到阳台,关上玻璃门就返回了房间,坐下来,看到桌子上的缴费单,上面写的名字是赵泽而不是秦慕,想来应该是和秦慕有关的人吧。 凌晨浩目送夏橙回到房间,看她面朝里坐下,并没有看向自己,他连忙拿出手机,拨通了秦宋的号码。 秦宋在老哥审视的目光下,正局促不安,这时手机响了起来,他连忙拿起手机,看到显示的名字时,他不悦地挑挑眉,然后按的接听键。 “没想到是我吧。”手机里传来凌晨浩爽朗的声音。 “你有事啊?”秦宋冷冷地说。 “没事,就是告诉你一声,夏老师现在在我房间,第一个来看我,孰轻孰重,不言而喻啊。” 虽然手机里看不到凌晨浩的表情,但是秦宋还是能想象得到,他洋洋得意,趾高气昂的样子,不由得怒从心生。 “怎么,不信啊?” 凌晨浩半天没听到他的回音,知道秦宋肯定气的不轻,他有些得意,透过玻璃门,看到夏橙正在低头看着什么,他随手拍了个小视频,通过微信发给了秦宋。 秦宋正想着该怎么回他,这时手机“滴”地又响了一声,他拿过手机,点开,看到凌晨浩发的视频,脸慢慢变得阴沉,气的眼前有些发黑,一个冲动,把手机摔在了地板上,只听得“啪”一声,手机已经被五马分尸。 他急促地喘着气,胸口一起一伏,无意中瞥见老哥淡然的表情,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是不是又太冲动了。 “少爷脾气挺大的。”秦慕表情淡漠,看似心平气和,谁也不知道他此刻的情绪。 “哥……,手,手滑了。” “看来你日子过得太舒适,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觉得一切得来的很容易。”秦慕重新半躺在沙发上,淡淡地说,可他越表现得淡然,秦宋越觉得头皮发麻,手滑了,你当你哥是白痴吗? “听说你追女孩子也是大手笔,那个水晶项链价格可不菲啊,是不是每月零用钱太多,你有些自我膨胀。” 秦慕摸了摸额头,好像在思考,可在秦宋看来,他表现得越平淡,所做的决定越可怕。 果然秦慕深沉的声音再次传来,不是跟秦宋说话,却是对着赵泽说:“赵秘书,麻烦你给银行打个电话,把秦宋的所有卡都冻结。” 赵泽无限同情地看了一眼秦宋,这是要经济制裁啊,可还是点头说:“我马上去办。” “喂!冻结了我花什么?”秦宋不满地大叫。 秦慕慵懒地站了起来,经过他身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用磁性的嗓音说: “这是vip病房,提供一日三餐,等你出院了,每月我会给你两千块的生活费。” “两千?还不够我花两天的呢,哥,哥你不能这样。”秦宋哭丧着脸说。 秦慕走至门口,又停住脚步,说: “我已经让人查了,如果在学校食堂用餐,两千已经绰绰有余,说不定每个月的月末,还会剩个一两百块,还够你和同学到校外吃一顿的。” “学校食堂的饭能吃吗?”秦宋气急败坏却又无可奈何,谁让他哥掌握财政大权呢,大不了到时候给妈哭穷,妈也会救济一下的。 “哦,对了,我会打电话告诉爸妈,不让他们给钱给你,好了,你好好休息吧。”秦慕好像知道他心中所想一样。 秦宋听他这么说,那表情活像吞了一只苍蝇一样,看他哥要走,连忙说: “那我手机怎么办?” 秦慕无限同情地看了一眼地上的手机碎片,说: “手机啊,我上学的时候还没有手机,不是也过来了。”沉思了一下又说:“不然你自己省钱买好了。” 那口气好像他一省就能省很多钱是的。 “省?”本少爷我用的手机可都是限量版的,一个月两千块,不吃不喝一年也省不出来一部手机。 004:夏老师,我送你回去 秦宋还想说什么,看老哥能不能可怜可怜他,发发慈悲,再多加点,抬头只看到老哥消失在门口的身影,和赵秘书一脸歉意的笑容。 “赵秘书!”秦宋连忙对着他身影喊道。 赵泽“嘘”了一声,指了指桌上的电话,又做了个打电话的动作,就算想走后门,也不能那么明目张胆啊。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飘飘扬扬,簌簌作响,从天空落了下来,夏橙站在马路边等车,浑身也有些冷,她抱紧了胳膊。 这会正是下班高峰,车多人也多,公交车都人满为患,出租车也很难打。 她突然想到什么,连忙拿下身上的挎包,在里面翻找,完了,除了一支笔和一个本子外,什么都没有了,钱都给秦宋的哥哥了,她怕打了一下自己脑袋,真是猪,好歹也要留两块钱坐车啊,再不然留下卡,也能到旁边的自动取款机取钱啊。 这下好了,十五公里的路程难道要走回去不成。 只能这样了,先打车回学校,到时候找个同事帮自己付钱,虽然有点丢人,但也是没办法。 “夏老师,这个时候车不好打,不如我送你回去。”一个低沉的声音从夏橙头顶传来。 夏橙连忙转身,看到秦慕站在自己身后,离自己只有一步之遥,只感觉一阵无形的压力向自己迫近,她不由得后退一步,自己刚好现在马路边的台阶上,后退时一脚踩空,秦慕眼疾手快,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膊,她才没有摔倒,可这一拉,他们离得更近了。 陌生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夏橙只觉得浑身僵硬,抽出自己的胳膊,低着头小声地说了句:“谢谢!” “现在天气冷,又下着雪,很难打到车,不如我送你回去,顺便再聊聊关于秦宋的事。”秦幕说,他的眼睛很明亮。 秦慕锋锐的眼神扫了她一眼,并没有多停留,转身走向自己的车边,并对赵泽说了几句话,之后赵泽离开。 夏橙想到下午和他谈话并不愉快,现在坐他的车回去,不太好吧,再说自己一个弱女子,他会不会伺机报复啊,可又想到他是秦宋的哥哥,秦宋是自己的学生,或许他只是想和自己聊聊关于秦宋的事,顺便送自己回去,并没有别的意思,自己把人想的太坏了吧 看着雪越下越大,来来往往的车辆都是人满为患,天也渐渐暗了下来,其实她很想有志气地说:“不用。” 看到他的车停在不远处,并没有要走的意思,夏橙叹了一口气,还是不争气地走了过去。 她打开车门,发现车门并没有关死,偌大一个车里,只有秦慕一个人,修长的手指正在有意无意地敲打着方向盘。 夏橙迟疑了一下,还是坐了进去。 秦慕听到声音,转过头看到夏橙,四目相对,他眼眸眯了眯,她脸色有些微红,嫩得能掐出水来。 夏橙坐下来时就有些后悔了,她和他才见过一面,说起来还算陌生人,贸然就上了他车,不好吧,不然找个借口离开算了,就在她瞬间失神时,他探身过来,并伸出手臂,强大的气场,夏橙不觉一颤,心也跟着跳了起来,身体贴着车椅的后背,僵硬的一动不动,耳边响起富有磁性的男声,他的唇就在她耳边不远处: “坐好。”只听到“啪”的一声,安全带扣上的声音。 温热的气息,好像能化解寒冷一样,夏橙只觉得脸微微发烫,有些局促不安地动了动身子,说实在的,她很不习惯,陌生男人靠的这么近,又是秦慕这样的,他的一个呼吸,一个眼神,都让人无法忽略他的存在,夏橙有些尴尬。 这时秦慕问了地址,就发动了车子,他们离得很近,夏橙微微抬起眼,看到他精致的侧颜,纤长的睫毛,英挺的鼻子,他的声音,他的气息和他的人一样,有超强的存在感,让人无法忽视。 秦慕转过头,若无其事地看着夏橙,夏橙连忙坐直,好像偷窥被别人逮到一样,心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脸也更烫了。 “夏老师,很热?”秦慕的嗓音很好听,是那种很浑厚,很低沉的声音。 夏橙连忙抚摸了一下脸颊说:“不是,我,我只是……没事。” 秦慕不觉得嘴角有些上扬,看她的样子应该很紧张,自己很可怕吗,不过下午她可是振振有词的在和自己理论啊。 “夏老师是a市人吗?”秦幕问。 “不是,我只是大学在这儿上的,我是s市人。”夏橙正襟危坐。 “夏老师大学毕业就教大学,不简单,学习成绩一定很好。”秦幕继续聊着家常。 “没有,我只是英语稍微好一点。”夏橙稍微有些放松。 “那也很厉害,毕竟你还那么年轻。”秦穆好听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只是比较幸运罢了,刚毕业,学校刚好扩建分校区,从内部招聘了一批老师。” 夏橙听到他夸自己,有些不好意思,在医院觉得他难以接近,不是善茬,几句谈话,气氛倒是轻松了很多。 “幸运只降临在有实力有准备的人身上。”秦幕看了她一眼说。 “只是我在这儿生活了四年,对这个城市比较熟悉,不愿出去,我的好多同学有的出国,有的去外企,工资不知道高我多少倍。”夏橙微笑着说。 秦幕轻笑道:“其实女孩子不需要太能干,有一份事做,自己能养活自己就可以了。” “现如今的社会,大多数的男人都要和自己的另一半一起来养家的,女孩子只能养活自己往往是不够的。” 夏橙说,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能开的起车啊,秦宋家有没有钱,夏橙还真不是很清楚,不过看他哥的那种浑然天成的王者气质,他家应该不会太差。 “不过像夏老师这么年轻漂亮的女孩子,是不需要为生活所担忧的。”秦幕说。 什么意思,本姑娘看起来像那种依附权贵,喜欢不劳而获的人吗?还是他根本就是看不起别人。 秦幕看她半天没出声,知道自己的话有些歧义,连忙说:“夏老师不要多想,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说……” “我没有多想。”夏橙摇摇头说。 “那就好。”秦幕话锋一转说:“我们家虽然是我和秦宋兄弟俩,但是他也跟独子差不多,我比他大了十岁,名义上是他的哥哥,但更像他的长辈,我父母又是老来得子,难免娇惯了些,所以养成了他狂放,自我为中心,不顾别人感受的性格,今天的事肯定给夏老师带来不少困扰吧?” 夏橙迟疑了一下,有些尴尬地笑笑说:“秦先生请放心,我是他老师,等他出院的时候,我会跟他说清楚,打消他那种念头。” 005:手机不错! 秦幕还想说什么,还来得及开口,就听到一阵手机铃声,夏橙连忙打开包,不用看也知道是谁的电话,这个胡彦斌翻唱的《一言难尽》是她专门为何夕设置的铃声,她抱歉地看了一眼秦幕,说了句“不好意思”。 接通接听键,还没开口,就听到何夕的咋咋呼呼声音传来:“死橙子,你干什么呢,这么久才接电话?” 夏橙眨了一下眼睛,把手机拿远一点,防止耳膜穿孔。 刚想开口,又听到你何夕说:“你下午打电话说什么,你的学生追你,哪个学生,这么有眼光,是不是那个经常找你问问题的秦宋啊,上次都找到家里来了,我就知道那小子心怀不轨,不过长得还是很帅啊,可以考虑考虑哦,啊不行,等我回去的时候,要让他请我吃饭,不知道追女孩子,要讨好她身边的朋友吗?这样才能事半功倍,哈哈……”她电话里调侃道。 夏橙有些尴尬地看了眼秦幕,何夕连珠炮是的说了那么多,声音又大,自己想制止,又插不上嘴,不知道那个开车的人有没有听到,看他心无旁骛地开着车,才微微放了心。 “何夕何夕,别瞎扯,等我回去跟你说。”夏橙好不容易等她停了一下时,赶紧打断。 “啊,你不在家啊?”何夕问。 夏橙“嗯”了一声。 “哪个我明天下午回去,记得在家等我哦。” “几点啊?要不要我去接你?”夏橙问。 “不用,你在家等我就行了,大概五点能到家吧,嗯?”何夕的声音再次传来。 “那好吧,我买好菜做好饭在家等你。”夏橙说。 这时秦幕看向她这边,似乎有话要说,夏橙用手捂住手机,示意他说。 “要从这里转弯吗?”秦幕问。 “不用,直走。”夏橙果然看到前面有个路口。 秦幕点点头继续开车。 “你跟谁说话啊?”何夕耳朵像狗一样灵。 “哦,我,出租车司机。”夏橙说完后,真想咬了自己的舌头,有些抱歉地看了秦幕一眼,看他嘴角挂着浅笑。 “你还在车上啊,那你路上小心,有事打我电话,拜拜。” “拜拜。”夏橙说着就挂了电话。 看着秦幕说:“不好意思,秦先生。” “嗯?” “说你是出租车司机。” “呵呵,我本来就是司机。”秦幕看了她一眼,继续看着前方问:“是男朋友的电话?” 因为他听到了买菜做饭的话。 “不是,我好朋友,也是闺蜜,我们是高中同学,大学校友,我忙的时候就住校,不忙的时候就住她那儿。” 夏橙说,有些庆幸他没有听到何夕说的话,不然听声音也知道是女的,就不会问是不是男朋友这话了。 “你会做饭?”秦幕好奇地问。 “谈不上会,只不过是一些家常菜。”夏橙说,其实她是上过厨艺班的,不过做人要谦虚。 “现在会做饭的女孩子可不多,哎,夏老师。”秦幕像突然想到了什么说:“我有个提议,如果秦宋再纠缠你的话,你大可说你有男朋友了。” 夏橙脑海中闪过一个人影,或许这个办法不错。 几分钟后,到了a大门口,秦幕停稳了车子。 “我到了,谢谢你,秦先生。”夏橙道了句谢。 正欲打开车门下车,胳膊突然被秦幕抓住,夏橙一个不稳,又重新坐了回去,看着他的修长的手指并没有放开,一张俊脸在自己面前慢慢放大,感觉一股压力像自己迫近,刚刚的轻松一扫而光,夏橙心头一颤,浑身有些僵硬,一动也不敢不动。 秦幕浑厚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蜗边响起:“夏老师,这个东西还给你,我秦幕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说着,一只手把东西塞到她的上衣口袋。 温热的气息,喷到夏橙的颈项,她的脸又微微发烫,点头说了句:“不好意思。”打开车门,逃也似地下了车。 秦幕看着她的背影,无意中看到,刚刚夏橙的座位上放着一个可爱的手包,他本想喊住她,因为她下车并没有走太远,如果要喊住她,轻而易举,可转念一想,他打消了这种念头,嘴角不住上扬,调转车头,小车绝尘而去。 赵泽看到总裁的车走后,又折回了医院,敲开秦宋的病房门,走了进去。 “赵秘书你来了,我哥呢?”秦宋看到赵泽,一脸高兴,又有些担忧地连忙向他身后看。 “不用看了,就我一个人。”赵泽走进来说,我敢走在总裁前面吗? 秦宋满脸堆笑地拉他坐下说: “赵秘书你坐,你真的要把我的卡全部冻结啊?” “喂,二少爷,不是我要冻结你的卡,是秦总,弄清楚了,是秦总。”赵泽一边坐下,一边说,把“是秦总”这三个字说的重重的。 “这不是一样嘛,不是你经手的么,哎,赵秘书,不,泽哥,你看看能不能网开一面,留个漏网之鱼。”秦宋继续讨好地笑道。 “喂喂,少爷您老人家坐好,您现在是病人,一定要休息好。”赵泽听他叫自己哥,感觉要大祸临头啊,装软弱,谁不会啊:“如果秦总同意,别说网开开一面,开三面都行,可总裁不同意,哪怕网上开个小洞都不行。” 秦宋有些不爽地瞪了他一眼,又陪笑,求人办事,姿态要放低:“你们秦大总裁天天日理万机,你有没有打电话给去冻结,他怎么知道,他还会去查啊,有时间么他?” “这,这欺上瞒下的事,我可不干啊我可是总裁的左肩右膀,忠心耿耿,绝对服从领导,这种不忠不义的事儿,我是不会做的。”赵泽摆摆手,如果真如二少爷所愿了,哪天露馅了,自己还想不想在秦氏混了,敢吗,敢吗?秦总亲自交代的事,他肯定还会过问的。 秦宋撇了一下嘴:“你们总裁不在,你不用信誓旦旦,没人看得到啊”。切,表什么忠心,忠犬啊。 “总裁在不在,我都是忠心耿耿,又不是做给他看的。”赵泽一副深明大义的样子。 “那你来干什么?气我啊?”秦宋噘嘴坐在床边。 “我本来想给你打电话说的,可刚好总裁要用车子,把我丢在这儿了,我就又上来了。”赵泽说,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呦,都这么晚了,我该回去了,二少爷,我改天再来看你。” “你不用来看我,不需要。”秦宋突然盯住他的手机,眼睛亮了起来。 赵泽意识到情况不妙,赶紧把手机揣回口袋里:“呃,哪个,你好好休息,我回去了。”说着就想夺门而出。 “等等!”秦宋说。 赵泽硬生生地刹住闸。 “手机不错啊,最新款吧?”秦宋目光落在他的口袋上。 “呃,呵呵!刚,刚买的。”赵泽慢慢掏出来,讪讪地递给秦宋说:“你,你手机不是坏了嘛,不然你先拿去用。” “心甘情愿?”秦宋并没有去接。 “绝,绝对心甘情愿。”赵泽这时又挺直了腰杆,不就一手机嘛。 “那,行吧,我用几天就还你。”秦宋接过手机,把他的卡取出来,还给他说:“谢谢了,改天请你吃饭。” “呵呵,不客气。”请我吃饭,你那点钱还是自己省点花吧,能养活自己就不错了,到时候千万别找我借钱。 赵泽出了医院门,捂住了胸口,心痛! 006:手机怎么在你那里? 秦幕回到了自己居住的高档小区,拿出钥匙打开门。 换鞋的时候,看到门旁的那盆发财树不知什么时候又被换了,他有些不悦的眯了一下眼睛,锋利的眼神让人心中一颤。 “秦幕,你回来了?” 一个明艳动人的女郎从厨房里走了出来,黄色的大波浪,时尚靓丽,五官精致,皮肤白皙,低领的粉色毛衣,包裹着玲珑有致的身躯,一对雪兔若隐若现,沟深峰紧,黑色的紧身皮裤,更衬得*修长笔直,整个人神采飞扬,时尚优雅,这时正兴高采烈地向秦幕走来,她就是秦幕的未婚妻——蒋依涵。 秦幕皱了下眉刚想说什么,一阵悠扬的铃声,从自己手中的包里传来,这个夏老师,连手机都在包里。 “你吃饭了吗,我从外面买点吃的,又带的汤,你一直没回来,我在厨房又热了下,现在给你端来。” 她兴高采烈地说,可看着他手里的女士手包,眼睛里闪过一丝灰暗,又看到他冰冷的面孔,也就没敢出声。 秦幕抬手,示意她不要说话,他打开手包,拿出手机,看到上面显示的名字,他目光又凛冽起来。 他半躺在沙发上,按了接听键,把手机放在耳边。 里面传来秦宋急切的声音:“橙橙,你怎么才接电话,你下午不是说过来看我嘛,怎么去看了凌晨浩?我到现在也没等到你来。” 秦幕伸出修长的手指,捏了下眉心,这男人真是,无论什么动作,他都能把高贵表现得淋漓尽致。 对方的秦宋等了半天,听不到回音,又说:“夏老师,你有在听吗?” “是夏老师,记住了,下次别再叫错。”秦幕有些慵懒地说。 “啊!”秦宋大脑有数秒钟的空白,看了号码,没错啊,这个号码他记得滚瓜烂熟,可那声音明明是老哥的,难道是自己受他荼毒太深,以致产生了幻觉,听错了。 他又试探性地说:“你……?” “你猜的没错,是我,效率挺高啊,这么快就借到手机用了,借谁的?”秦幕云淡风轻地说,丝毫听不出接了别人电话的尴尬。 “借谁的你别管,夏老师和你在一块儿?她的手机怎么会在你那儿?”秦宋质问的口气毫不掩饰,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早点休息。”秦幕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就是要让他瞎想,没等他反应,就挂断了电话。 秦宋一头雾水,又有些不甘心,他再次拨了夏橙的号码,这次很快被接通:“你让夏老师接电话!” 秦幕轻笑了一声说:“我现在在家里,你觉得这个时间,夏老师应该在我的住处吗?” “你,那夏老师呢?”秦宋深呼了一口气问。 “我怎么知道她在哪里。”秦幕冷笑了一声,他这个弟弟还够执着啊 “谁啊?”温柔的女声响起。 蒋依涵走至沙发后面,白嫩的手指抚上他的太阳穴,轻轻地按着,力道适中。 秦宋听到了一个女声,他知道那是蒋依涵的声音,有她在,老哥那里不会再有其他女人,他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算了,不问你了,明天找夏老师问。”秦宋说着挂断了电话,虽然这样说,心里还是有些惴惴不安,夏老师的手机怎么会再他哪里? “秦宋,出了点状况,和同学打架,我找他老师了解情况,他估计想打电话给老师,问问我和老师谈了什么,可巧老师的手包又忘在了我车上。”秦幕舒服地逼着眼睛说,把手机顺手装回了口袋里。 他这算给自己解释吗,刚刚看到他手里的女士手包时,确实心中有一丝阴霾,这时却又一扫而光。 “秦宋?严重吗?不如我明天去看看他。”她现在已经以大嫂的身份自居了,丝毫没有不自然,好像去看秦宋是她的分内之事。 “没什么事,依涵,秦宋打架的事儿,我不希望我爸妈知道。”秦幕抬手,示意她按的差不多了。 “放心吧,我不会乱说的,你还没吃饭吧,我去给你拿吃的。”蒋依涵温柔地说,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等等,我还不饿,门口的发财树是你换的?”秦幕云淡风轻地问了一句,看不出他此刻的情绪。 “是啊,我看那一棵已经很久没换了,就自己做主,重新换了一棵,怎么不好吗?”蒋依涵说。 “不是不好,这些我会让吕曾来做,你不需要动手。”秦幕微眯着双眼漫不经心地说,吕曾是他另外一个助理,一直照顾着他的生活起居。 “秦幕,房间里的每件东西,我都想自己动手,亲自帮你布置,我希望你每看到一件东西时,都能感受到我的气息,我的存在。” 蒋依涵从沙发后面转了过来,半蹲在秦幕的面前,双手放在他的腿上,款款深情地说,美丽的眼中,满是期待。 “把东西端来吧,我有些饿了。”秦幕拿开她的手淡淡地说。 蒋依涵有些失望,但还是乖巧地去了厨房,她知道他是借口,刚刚还说不饿,这还不到一分钟就饿了。 她蒋家和秦家是世交,秦幕比她大四岁,她和他已经认识了二十多年,喜欢了他十多年,从小她最喜欢的事,就是和父母一起,去那个帅哥哥家里做客,随着年龄的增加,这种喜欢也变成男女之间的喜欢,他一直表现淡淡的,既不热情,也不冷淡,但是两家有意撮合他们,他也没有反对,这让蒋依涵看到了希望,他们门当户对,还青梅竹马,再也没有人比他们更合适了。 蒋依涵从厨房出来,大厅里已经没有了秦幕的影子,她努努嘴,眼里透着失落。 在蒋依涵去厨房的时候,秦幕已经上了楼,他走进浴室,刚想脱衣服,又听到了有些熟悉的铃声,他微怔了一下,不错,夏橙在他车里的时候,这个铃声他听到过,他稍作迟疑,拿起被他随手扔在床上的手机,按了接听键。 “喂!烂橙子,你磨磨叽叽的,干嘛呢,每次接电话都这么慢?”一个具有穿透力的女声从手机里传来。 秦幕皱了一下眉,又听到那个声音响起:“我看了天气预报,明天是晴天,别忘了把被子给我抱出来晒晒晒,你有没有在听啊。” 半天没有回音,何夕有些疑惑,看了看手里的手机:“夏橙!” “哦,不好意思,何小姐是吧?夏老师的手机落在了我这里,我正不知道怎么联系她呢,刚好麻烦你通知她一下。”秦幕轻轻地说。 何夕顿时愣住了,什么情况这是,夏橙的手机落在了一个男人那里,听声音应该是个年轻男人,这几天没在,难道错过了什么?还是这妮子现在桃花正旺。 “哦,哦,不好意思,我是她朋友,何夕,打扰你了,您是?”何夕收住了咋咋呼呼的声音。 “我姓秦,麻烦你了,何小姐。”秦幕彬彬有礼地说。 “打扰了,秦先生,我会通知她,再见!”何夕挂了电话,感觉想做梦一样。 007:我车灯坏了。 秦幕迅速地洗了个澡,出来时看着在床上静静躺着的手机,他边擦头发,边拿起来看,上面并没有未接电话,他有些自嘲地笑了,甩甩头,他可没有等人电话的习惯,不过还是随手把手机放进了口袋。 本以为蒋依涵已经走了,他下楼时看到她静静地在客厅坐着,看到他下楼,连忙站起。 “我一直把饭保温着呢,我去给你端来。” 蒋依涵嘴角挂着浅笑,目光盈盈如水,她的眼睛很美,很迷人,一个男人看到这种眼神如果还不心动的话,那他不是瞎子就是没心,秦幕既不是瞎子,也不是没心,可他还是好像没看到一样。 “依涵,我自己来吧,谢谢你!”秦幕淡淡地说。 “和我何必这么客气。”蒋依涵脸上的笑容有些僵,说着就去厨房把东西端了过来。 秦幕说了句“谢谢”,蒋依涵看着他吃饭的姿势,有些痴迷,他的一举一动都让人无法抗拒,认识他这么多年了,可每次看到他,心还是不受控制的跳跃不止。 轻轻地坐在了他的旁边说:“秦幕,我的车灯好像坏了,现在下着雪,路又滑……” 说完满含期待地等着他的挽留。 “车库里有车,钥匙在书房,随便你开那一辆,路上小心些。”秦幕说,他怎么会不明白她的意思。 秦幕说完就上楼去了卧室,刚刚坐下,口袋里传来悦耳的铃声,心里划过一丝喜悦,原来他一直在等着这个电话,只是他自己不知道而已。 按了接听键,手机里传来,甜甜的糯糯的声音:“你好!” “夏老师,你的包忘在了我的车上。”秦幕说。 “不好意思,秦先生,如果不是何夕打电话给我,我到现在都不知道。” 夏橙想着刚刚何夕打电话时的口气,威逼利诱地让自己招认,好像自己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样。 “你的钥匙好像也在包里。”秦幕的口气很淡。 “我刚好碰到我室友,她开的门,如果是我开的,我大概就知道包不见了。”夏橙接着说:“秦先生,那我怎么去拿我的包?” “你明天可以到我公司来,或者我可以让人给你送过去。”其实他更希望她选择前者。 “我自己去拿,可明天是星期天……” “我没有星期天,秦氏大楼,二十八层。”秦幕交叠了一下修长的双腿,又说了具体地址,他很少像现在这样,拿着手机浑身放松地和一个还算是陌生人的女孩聊天。 “那好吧,我明天……”夏橙还没说完,只听到一个妩媚的声音传来。 “秦幕,钥匙在哪里?” “不好意思,打扰你休息了,再见!”夏橙连忙挂了电话,拍了拍胸口,说不定打扰人家那什么生活了,真是造孽啊。 秦幕看着已经断线的手机,怔了几秒钟,站了起来,开门看到蒋依涵已经穿好了外套,他走进书房,拿了钥匙递给她。 “路上小心些,如果不行,我让吕曾送你。”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蒋依涵心中像被东西堵住一样,闷闷的,他不是瞎子,也不是没心,他是没情,或许他是有情,只是不是对她。 “那好,到家了,给我来个电话,再见!”秦幕说完,转身毫无留恋地去了书房。 蒋依涵看着他高大挺拔的背影,消失在门后面,他哪里是关心自己,如果真的关心,这么晚了,他怎么可能放心自己一个人回去,况且这个人还是他未婚妻。 他们订婚已经三年了,他从来没有碰过她,还每每和这个女星,那个模特传出绯闻,自己每次质问,他都是不否认,也不承认,只说是应酬,虽然知道是逢场作戏,可是他从来不顾她的感受,有时候觉得他宁愿碰那些风月场所的女人,也不愿碰她,她深呼了一口气,给了自己一个安慰的笑,他们已经订婚了,他也已经三十岁了,他的结婚对象只能是她,这么多年都等了,也不在乎再等几年,秦少夫人的位子早晚是她蒋依涵的,秦幕也是她的,何必急于一时。 她嘴边漾着梨花般浅笑,转身出了秦幕的公寓。 别人都以为秦幕是个冷口冷心的人,可蒋依涵一直坚持他不是,他这种男人是不轻易动情的,一旦动情那就是一辈子,八年前的事袭上了她的心头,一个女孩绝望,痛不欲生的面孔浮现在她的眼前,蒋依涵甩甩头,怎么又想起了那件事。 那件事绝没有人知道,因为知道的人,早已不在a市了,就算在a市又如何,这么多年了,谁还会提,况且又不什么是神光彩的事。 车窗外依然飘着雪花,昏黄的路灯下行人和车辆都很稀少,这么冷的天,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大多数人是不愿出门的,只有那些为生活奔波的人,还有一些出租车司机趁着天气不好,看能不能多招揽些生意。 蒋依涵此刻的心情就像外面的天气一样,又阴又冷,她咬咬唇,眼神有些发狠:秦幕,我费尽心机才成为你的未婚妻,秦太太只能是我蒋依涵! 008:刘老师 夏橙住的是a大的教师公寓,两室一厅,她和另外一个英语老师,李素一起居住。 总共四层,她们住二楼,其他三层住的也是本校的老师,大都是已婚人士,有的还是夫妻同住。 李素比夏橙大三岁,比夏橙矮半个头,大大的眼睛,粉嘟嘟的小脸,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小,她也是今年刚到本校任教的老师,是本市人,因为家离得比较远,为了方便也在学校居住,平时只有星期六,星期天才回去,昨天因为是圣诞节,和班里的同学一起庆祝,所以就没回家。 她是超级宅女,没课的时候,喜欢上网,要么睡觉。 夏橙没课的时候最喜欢的就是研究美食,各大菜系的名菜,她都能做得像模像样,口味也不比饭店的差。 早上八点多的时候,夏橙做好了早餐,土豆丝饼,煎蛋和蔬菜粥。 她一边把早餐端上了桌子一边对着洗手间喊道: “素素,收拾好了吗,出来吃早餐了。” 李素一边涂着护肤品,一边走出来:“来了,来了。” 看到满桌子的吃的,不由得又撅起了嘴。 “怎么了,护肤品涂到嘴里了?”夏橙笑着问,这丫头一大早就生气。 “还怎么了。”李素伸开自己的胳膊,原地转了个圈说: “你看看,你看看,我现在变什么样了。” “挺好啊,又白又嫩的。”她一转圈,夏橙就已经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了。 “还挺好,你看啊,自从和你做了室友,体重是蹭蹭地往上升啊,本来已经很圆润了,现在更肥嫩了。” 李素赌气似地坐了下来,用筷子夹了一块土豆饼,放在嘴里,脸上又笑出了花,小鸡啄米一般的点头:“嗯,好吃。” “你少吃点,减肥呢。”夏橙忍住笑。 “呵呵,先把今天的吃了,减肥的事儿搁明天吧。”李素一边吃一边说。 “不嫌自己胖了?”夏橙坐下来说。 “我觉得这样挺可爱的,橙子你说你怎么干吃不胖呢,那么高挑,身材那么修长。”李素狠狠地喝了几口粥:“羡慕嫉妒恨。”把这几个字说的咬牙切齿。 夏橙忍不住笑了,李素其实很单纯,性格像个孩子,她也不是真的很胖,离肥胖差的远呢,只是比较丰满,身材也比较匀称,大大的眼睛像个洋娃娃,还是比较可爱的。 “其实我吃的不多,我比较喜欢做出来,看别人吃。”夏橙贼嘻嘻地笑道,其实她也很能吃。 “信不信我把油糊到你脸上,就知道你最坏了,把别人喂胖,自己保持苗条,看我能饶了你。” 李素故作夸张地面目狰狞,张牙舞爪地向夏橙抓去。 两人嬉戏打作一团。 “素素,饶了我吧。”夏橙一边躲,一边求饶:“素素姐。” “饶了你,休想。”李素做了个功夫熊猫的姿势:“看我像不像阿宝?” 夏橙看到她搞笑的姿势,忍不住笑的肚子疼:“像,像,哎呦,肚子疼,刚吃过东西,不能大笑的,阿宝……哈哈,神龙大侠不闹了好吗?” “好。”李素把她逼近到板凳上,又转了个身,扁着嘴,用手卡住她的脖子说:“妞,昨晚把包遗留在哪个奸夫那里了,有什么奸情,还不从实招来。” “你不是阿宝吗?怎么瞬间又变成七品芝麻官儿了?”夏橙笑骂道。 “你管我是谁,七品芝麻官儿得了嘛?搁现在可是县长,我县长捏你这个小妮子,还不是易如反掌。”李素说到易如反掌时,还狠狠地握了一下拳头。 夏橙趁她握拳走神时,拿开她放在脖子上的手,迅速站起说:“县长大人,我等下出去有事儿,你呢,负责锅碗瓢盆洗一下。” 她说完顺手把旁边椅子上的围巾,拿起来围到脖子上,向门口走去。 “喂喂,你看谁家的县长刷锅洗碗?”李素在后面不满地叫道。 “我们家的县长不但要刷锅洗碗,还得打扫卫生,拜拜县长!”夏橙摆摆手说。 “喂!你去哪里?带把伞啊!” “我去一趟市里,何夕说了,今天是晴天,走了。” “晴天?才怪!”李素说。 学校里人还是比较少的,星期天没课,同学们都想睡个懒觉,加上天气比较冷,但是也能看到三三两两抱着书结伴去教室的。 天阴沉沉的,凉风飕飕,夏橙打了个哆嗦,不由得缩了缩身子。 “这个何夕,不是说晴天嘛,冻死人了。”她小声嘀咕着。 “夏橙!” 一个声音从夏橙身后传来,她有些不悦地皱了皱眉,不用回头她也知道是谁,是教大三的刘从岳。 说起这个老师,夏橙心里就有些不爽,在学校,平时老师见面,也都是互相称呼“xx老师”,除非关系很熟的,就像她和李素一样的,才彼此称呼名字,可这个刘从岳从一开始认识,就喊她的名字,还经常到她所在的办公室,以找其他老师为名,顺便和她打声招呼,讨论问题,你说你一个教管理学的老师和我这个英语老师,有什么好讨论的。 可又不能不理他,人家又没说什么,夏橙还是转过身:“哦,刘老师啊!早” “穿这么少冷不冷啊?” 刘从岳戴着黑边眼镜,穿着黑色的呢子大衣,中等身材显得文质彬彬。 夏橙心里有个声音说:“冷不冷管你屁事?”可面上还是微笑着说: “还好,不太冷。” “你这是出去啊?”刘从岳又问。 “哦,我去朋友那里,很近的,几步路就到。”夏橙说,她说的是何夕的住处,打车两站路,走路也就十几分钟。 “刘老师,我就先走了。”夏橙接着又说,想尽快离开。 “我刚好想出去散散步,不如一起。”刘从岳说。 “哦,你散步你就先去吧,风太大,我打车过去。”夏橙说,她实在不愿意跟他一起。 “这么早,车不好打,等十几分钟说不定也等不到车,十几分钟差不多早到你朋友家了,还是走路比较好,可以锻炼身体,又暖和。”刘从岳继续说。 夏橙心里想着该怎么摆脱他,可有些人他如果打定主意要跟着你,你有一百个推脱借口,他就有一百个跟随的理由。 “哦,我想起来了,我要先去一趟市里,刘老师再见!”我就不信,你散步还能散到市里去,三十公里呢。 “去市里?” “是啊,我去明珠购物中心帮朋友买东西。”夏橙边说边快步前走。 昨晚秦幕说了,让她去秦氏大楼,并说找到明珠购物中心就行了,因为一至五层是商场,餐厅,咖啡厅什么的,叫明珠购物中心,五楼以上才是秦氏集团办公的地方。 哪知刘从岳一脸喜悦,拍手叫道: “真的啊,正好我也要去市中心,过几天我妈过生日,我正要去给她买礼物,明珠购物中心什么都有,我本来就准备散过步就过去的,正好现在一起,你也可以帮我看看买什么好。”刘从岳兴奋地说。 夏橙真想咬了自己的舌头,干嘛要说的那么具体的,还说要去明珠购物中心。 “走吧走吧,刚好一起,省得路上寂寞。”刘从岳说着就拉起她的胳膊往前走,夏橙有些抗拒,所以看起来有些拉拉扯扯。 “夏老师好,刘老师好!” 两个异口同声的声音从前面传来,两人停止的牵扯,夏橙挣脱刘从岳的手,看到是自己班里的学生,孙薇,张芳芳,从校外买早餐回来,随点点头说: “早,赶紧回去吧,外面冷!” “嗯。”两人嘻嘻地暧昧地笑着走开了。 夏橙有些生气,这是学校,牵扯不清,让学生看到成什么样子,看到孙薇和张芳芳别有深意地笑,肯定误会什么了,不知道会不会乱说。 “刘老师,一起去也可以,可你不要扯着我的胳膊,让人看到多不好。”夏橙带着薄怒,又不便发作。 “对对,我只是急着去取车,一时忘了情,不好意思。” 刘从岳脸上陪笑道,心里却在发狠,哼哼,妞儿,你那意思是说,没人看到时就可以拉扯了,无论明示还是暗示,这妞都是一脸懵懂,不知道是真不懂,还是故作不懂,今天好不容易有机会和她一起,他怎么会放弃。 ------题外话------ 怦然心动,激情四射的好戏都在后面呢,亲爱们,不要急,秦总是个闷骚男人,慢慢等着总裁来临幸吧! 009:不好意思,我喜欢坐前面。 “取车?”夏橙蹙了下眉,小声地嘀咕了一声,她知道刘从岳有车,还经常开着小车招摇。 “是啊,我的车在学校门口的地下车库呢,走吧!”刘从岳又想伸手拉她,突然想到什么,又把手放下,走在前面。 “哎!刘老师等等。”夏橙快步上前说:“刘老师等一下。” 刘从岳停住脚步,有些不解地看着她,看她一张娇俏的小脸儿冻得红红的,顿生怜香惜玉之心,心里猫爪一样的奇痒无比。 “你看现在天这么冷,昨天又下了雪,道路肯定很滑,不如我们坐公交车去吧。” 夏橙眉头一皱,虽然刘从岳是人民教师没错,可自己对他并不是太了解,再说自己看他就不顺眼,他又不太稳重,有事没事老喜欢找自己说话,他虽然没有明说,可以装作不知,但不能真的不知,现在天寒地冻,外面又人烟稀少,贸然上他的车,万一他心怀不轨,虽然是万一,也可能不会,可能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特别是女孩子,小心总没有错的。 “怎么,你不相信我的车技啊,我可是有驾照的哦?” 刘从岳故意用调侃的口吻说,好像显得他和夏橙很熟是的,这种套近乎的口气,让夏橙很不以为然,可她也不是那种泼辣的性格,心里却在想,出车祸的可都是有驾照的,只是没说出口而已。 “我当然相信刘老师的车技,只是现在路肯定很滑,车开起来也很吃力,这么费力的事何不交给司机来做。” 夏橙真的不想跟他纠缠太多,口气也很淡漠,如果他再坚持自己开车,自己可就不奉陪了,本姑娘还有事儿呢。 刘从岳计上心来,他感受到了夏橙的推拒,知道凡事不能操之过急,特别是泡妞,当然开放的妞除外,他面上带着微笑,心里在想,总有一天我要让你承欢在我的身下,到时候求着让本少爷来…你,哼! 泡妞嘛,要讲究手段,不同的人要用不同的方法,本少爷什么女人都玩过,可就是没玩过这种假清纯,假正经的,不知道是不是一样的骚包,他浑身燥热,心里在淫笑。 “不然我们打个车吧。”刘从岳说,公交车上人多,挤来挤去的实在不好。 夏橙想想,打车总比坐他的车强,点头算是答应了。 凛冽的寒风吹着,天灰蒙蒙的,昨天下的雪差不多融化完了,道路都结起了冰,有些滑,看这天气估计今天还会下雪的,该死的何夕还让给她晒被子,晒了一床冰看你怎么睡。 刘从岳倒是有心想给她捂一下手,或者给她取一下暖,顺便占占便宜,可是他们还没熟到那一步,能跟她同坐一辆车已实属不易了。 在校门口拦到一辆出租车,刘从岳故作很绅士地拉出租车的后门,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夏橙投以抱歉的微笑说:“不好意思,刘老师,我喜欢坐前面。” 刘从岳讪讪地放下了手,努努嘴故作轻松,让你装! 夏橙坐了进去,顿时暖和了很多。 出租车师傅是个四十岁左右的胖胖的中年人,一脸和善,眉开眼笑地讲着a市的风土人情,一些喜闻乐见的逸闻趣事,夏橙平时的话不多,特别是在陌生人面前,可今天却和这个师傅聊的热火朝天,刘从岳几次想插嘴都插进去,气的牙痒痒,把那出租车师傅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还嫌不解气。 不是少言寡语的淑女嘛,和一个老男人都能聊这么热火,知道对她有意思,故意爱理不理的吊人胃口,女人就是贱!他咬牙切齿地想。 本来想借坐在一起的机会,比如刹车,转弯,颠簸时趁势占个便宜什么的,她倒好,直接坐到前面了,还和一个老男人聊的叽哩哇啦的,总有一天让你知道本少爷的厉害,他心里开始阴笑,本少爷的床上功夫可是一流的,用过的都说好,到时候让你尝尝欲仙欲死的滋味。 “姑娘,到了,前面就是明珠购物中心了。”出租车师傅笑着说。 “到了?”聊天时间就是过得快。 夏橙抬头果然看到旁边的大厦,上面写着明珠购物中心,再抬头,好高啊,竖写着秦氏大楼! 购物中心门口人流熙熙攘攘,川流不息,天虽然冷,丝毫没影响人们逛街的高涨情绪。 “谢谢师傅,多少钱?” 夏橙看了仪器上显示的是六十五,还是习惯地出口问了句。 “给六十块钱吧。”师傅爽快地说。 刘从岳好不容易抓住了一个在美女面前装逼的机会,怎么会放过,甩过一张百元大钞,豪气十足地说: “不用找了,夏橙我们下车。” 说着还甩了一下头发,真是把装逼运用的收放自如,表现得淋漓尽致。 在车上憋了一肚子气,十分需要下车透透气。 夏橙心里冷笑一声,装逼遭雷劈。 出租车师傅一脸为难,嘴里不住地说着“这,这。” “师傅,谢谢你啊!” 夏橙笑着说完,正欲关上车门离开,只听到那师傅喊住了她: “姑娘,姑娘,找你钱啊。” “有人乐意给,你就收着吧,再见!” “哎!等等,等等!” 夏橙只得又停住,这老叔又咋了。 之见他从前面盒子里拿出一张卡片,递给夏橙说: “姑娘,这是我的名片,以后不好打车可以打电话给我,一百里之内,我都可以去的。” “多谢师傅。” 夏橙接过看了一眼,上面写着“夏志远,xx出租车公司。” “呦,还是本家呢,我也姓夏,我叫夏橙,师傅我走了。”夏橙把卡片装进口袋说。 “真的?这么巧啊,呵呵,好,路上小心。”夏志远故作惊喜地说,刚刚已经听到了她的同伴喊她夏橙,这时点点头,小车开向了远处。 刘从岳站在旁边心情极度不爽,姓夏是吧,本家是吧,路上小心!小心等一下你就出车祸。 “嘎!”一声刺耳的刹车声,一辆车噶然停在刘从岳旁边,距离和他只差不到一厘米。 010:刘老师就是一个混混儿 夏橙也不由得一惊,刚想问有没有事,看到刘从岳大怒健步如飞地跃到了车窗前,她才松了一口气,看来是没事,不然那还能这么身手矫健。 平时在学校有条条框框约束着,不得不装作斯斯文文地人民教师形象,现在出了校门,又有美女在旁,差点被车撞上再不出声,岂不被看做窝囊,再说他身体里装逼的因子也不同意啊。 刘从岳暴跳如雷地把车窗拍的啪啪响: “出来,开车不长眼啊,我这么大一个人站这儿你看不到吗?” 夏橙不由得摇摇头。 这时车门打开,从里面走下来一个三十多岁,身材高大的男人。 这人整个的气场很冷,笔挺的西装好像不怕冷似得,浑身的线条冷硬无比,那张脸更是冷冰冰的,利落的板寸头,更显得冷酷无情。 刘从岳看到面前比他大一套的人,心里不由得怯了场,可美女当前,不由得他退缩,又想到现在是白天,人来人往的,他还敢把自己怎么样是咋滴? “对不起先生。”男人冷冷地说。 那人标杆是的站立,如果不是他的嘴在动,几乎以为他是雕像。 夏橙也看出来,这个男人不好惹,也看出刘从岳并没有事儿,于是拉了拉他岳的衣角,小声地说: “刘老师,算了,我们走吧。” 虽然不太待见他,但是也不希望他出事,况且还是跟自己一起。 她不拉还好,这么一拉,刘从岳更觉得自己不得了了,就像平时吵架的人越有人劝架,吵的就越凶,他现在就是这种心理,又看那人口气傲慢,他更气了。 “你眼瞎啊,你看看你的车,差一点就撞到我,你会不会开车啊?” 说着还不停地用手“啪啪”地拍打着车头,那车一看就价值不菲,也不怕拍坏了赔不起。 “不好意思先生。”男人惜字如金。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就算了啊?我踢你一脚,也不好意思,行吗?” 刘从岳得理不饶人地说。 “先生如果你受了伤,我会带你去检查,如果没受伤,麻烦让开,我还要过去呢。” 那人眯了眯眼,咬着牙:“如果你想住院,我可以让你住院,住多少天都行!” “你怎么说话的,你张狂什么啊?你才住院呢,你全家都住院,你想怎样,我就不让开,有本事你从我身上轧过去啊,来呀,来呀。” 刘从岳还在喋喋不休,张牙舞爪地叫嚷着。 这时那人的手机响了,他向刘从岳投以冷冷的眼神后,无比恭敬地接通了电话。 “刘老师,你又没受什么伤,算了,算了,你不是要给你妈买礼物吗,我们进去看看吧?”夏橙有些无奈,还是上前劝说道。 “夏橙,你别拉我。”刘从岳牛xx地说:“我打电话找几我兄弟来,看怎么收拾他,” 说着还真掏出了手机,作势要打电话。 那人这时别有深意地看了夏橙一眼,只是夏橙并没有注意。 “刘老师!你要找人就去找吧,我先进去逛了,就不陪你了。” 夏橙沉着脸,丢开他转身朝购物中心走去。 刘从岳连忙跟上,嘴里还狠狠地说:“算他走运,不然看我不找人把他打的满地找牙,哎,等等我!” 他今天的目的就是跟着夏橙,可不能得不偿失,还是见好就收吧。 夏橙摇摇头,无奈地说:“刘老师,你是老师,老师不应该宽大为怀,教书育人吗,怎么也喜欢打打杀杀的。” “说是这么说,你太软弱了,别人会欺负你的,算这小子走运,哼!”刘从岳依然牛逼哄哄地说。 看那个穿西装的男人,肯定是练家子,至少一个能打五个,他认识的那些社会上的虾兵蟹将,在这人面前肯定也是不堪一击,夏橙劝他走,正好给他找个台阶下,但也不忘张牙舞爪地嘚瑟几句,显得自己很牛一样,女人嘛,不都喜欢在社会上黑白两道吃得开的人吗? 夏橙本来还想说什么,后来想想他怎么样和自己有什么关系,索性闭嘴,朝购物中心走去,想着到时如何找借口离开,她是过来取东西的,可不是陪他瞎逛的,看他装逼的。 只是他们俩都没注意,那个穿西装的男人,目光一直跟随着夏橙。 “吕先生,没事吧?”购物中心的保安,走过来,恭敬地向男人打招呼。 男人把手机装进了口袋,把车钥匙扔给了保安: “没事,麻烦你把车开到车库,钥匙就放在秦氏集团的前台就行了。” 保安接过钥匙,恭敬地点着头。 男人说完就迈开长腿,也进了购物中心。 刘从岳本来就是一个混混,从小学起就和社会上的痞子混在一起,招猫逗狗,梦想着能成为黑社会老大,是家里的独子,爸妈又舍不得打骂,勉勉强强考上了高中,高中时和同学打架,差点被开除,他老爸还算有些钱,找了多少关系,才保住他的学籍,当然大学也是考的一塌糊涂,可人家叔厉害啊,是a大的主任,走了后门,花高价上了a大,人啊,就是这么不公平,你寒窗苦读,挑灯夜战,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还不一定能上大学,可看人家,一路鬼混过来,照样上重点,这种人居然还冠冕堂皇地做了人民教师,教师中的蛀虫啊,不知道要毁了多少人。 他今年二十六岁,进了学校不得不装成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可是他骨子里还是有社会上小混混的恶习,不经意间就会流露,总希望身边美女环绕,左拥右抱,没课的时候总喜欢去一些风月场所,风花雪月,不过他的保密工作做的好,其实也不是保密工作做的好,只不过是没有人揭发他,事不关己别人也没必要得罪他,况且人家叔是主任,他在学校又没什么大的过错,社会上还混的有人,谁还没事到自找麻烦,去开罪他。 011:秦先生,真巧 进了商场,夏橙不住询问,他想买什么礼物,刘从岳总是敷衍了事,一会说到这里看,一会又要到那里看,其实他那里是想买东西,只不过是想和美女一起而已,借看东西和她搭话之际,手不是借故揽她的腰,就是扯她的胳膊,只是还没胆子牵她的手,夏橙不厌其烦额,他揽她的腰扯她的胳膊时,她就借口看旁边的东西,走向一边躲开,心里很不悦,再这样,姑奶奶可就发火了,真没想到他是这种人,可是又不能直接开口质问,他可以说看东西离的太近,不小心碰到的。 “刘老师,这个很不错呀!” 夏橙看他又蹭了过来,赶紧走进了旁边的珠宝玉器店里,看到眼前的展览柜里各种手镯,就指着其中一个碧绿的玉镯说,其实这个玉镯到底错不错,她也不知道,她只想快些买了东西,赶紧离开。 刘从岳本来就眯眯的小眼睛,这时更眯了,只得也走过来,这时店员很热情地把那个玉镯拿了出来。 刘从岳兴趣缺缺地接了过来,在眼前看来看去,心里却在想怎么找借口把夏橙搞到手,嘴角噙着笑,看得店员心里直乐,还以为他看上了这个这个玉镯呢,嘴里开始滔滔不绝地给他介绍。 “夏老师。”一个低沉而磁性的声音在夏橙身后响起。 听到声音,夏橙猛回身,看到秦幕穿着黑色的中款风衣站在她的不远处,风衣是很挑人的,太矮,太胖,太瘦穿起来都会不伦不类,可秦幕穿起来却恰到好处,气场强大却不张扬,从容淡定,内敛谦和,仿佛不是衣服衬他,而是他在衬衣服。 “秦先生!” 夏橙有些吃惊地看着他,不知道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后来一想,他的办公室在楼上,可能下来买东西的吧,可是她那知道,秦先生是从来不需要自己买东西的。 “真巧。”夏橙又补充了一句。 秦幕淡定从容,轻轻一笑: “夏老师,我们不是约好的今天见面的吗?” “约好?”夏橙心底错愕不已,更惊慌了。 “你忘了昨天晚上电话里说的。” 这语气,让人不误会都难,秦幕进门时就看到那个动手动脚的男人,也看出了夏橙的无所适从,他故意这么说,就是刺激那个人的,一直到现在他都没正眼看过那个刘从岳。 “哦。”夏橙想昨天晚上只是说今天来取东西,并不是约好见面。 “夏老师,我是想跟你了解一下秦宋在学校的情况。”秦幕看着夏橙说。 “呃,这是秦宋的哥哥,秦先生,想了解一下秦宋的学习情况。”夏橙听他这么说,心中一轻,连忙向不明所以的刘从岳解释道。 刘从岳故作明白地点点头。 “夏老师,不如到楼上的咖啡厅坐坐。”秦幕作出了邀请,又说了个请字。 夏橙迟疑了一下,秦幕虽然气势迫人,但还算恭谦有礼,虽然第一次谈话不算愉快,可昨晚他把钱和银行卡都还给了自己,也并没有说什么不好的话,看来这个人至少比刘从岳强些。 “刘老师你先自己看一下,我和秦先生谈些事情。” “走吧。”秦幕说。 珠宝玉器店的女店员们,不由得泛起了花痴,好帅的男人,好眼熟啊。 看着两人一前一后向电梯的方向走去,刘从岳心里那个挫败感,就不用提了,如江水泛滥,看秦幕那气质,那长相不知道甩自己多少条街,原来有更好的约她,怪不得对自己推三堵四的,小贱人。 快走到电梯口时,秦幕稍顿一下脚步,嘴角噙着不易觉察的笑,看了一眼旁边的高个子男人。 夏橙也放慢了脚步,抬眼看了一眼旁边的男人,咦,这不就是刚刚差点撞到刘从岳的那个人么,他依然直直的站立着,看不出表情。 电梯打开,秦幕单手扶门,让她先进,夏橙看他并不是乘的客用电梯,稍作迟疑,还是走了进去,随后秦幕走了进来,电梯虽然不算狭小,可是有一股压力,空气凝滞,让夏橙觉得有超重的感觉,呼吸都有些困难,好在三楼很快就到了。 “秦先生,我学校还有事,我还是先取包吧。” 出了电梯,夏橙看他真的朝着旁边的高档咖啡厅走去,她连忙喊住他,他们算起来还算陌生人,怎好意思又让他请喝东西,她想说自己请,可那么高档的地方,价格肯定不低,自己在超市几十块钱买一包咖啡,够喝一个月的,何必花那冤枉钱,再说出门带的钱也不多,万一请了,钱不够,多丢人,还是谁都不要请的好。 “外面很冷,喝点东西暖和一下,出去才不会冷。”秦幕依然坚持地说。 夏橙只好进去,秦幕要了一杯咖啡,夏橙硬着头皮,看了下单子,一杯咖啡要一百多,金子做的吗,你妈,真贵,从上看到下,原味奶茶算最便宜的,还要五十八,自己都会做,成本不到两块,卖五十八,真黑,咋不直接去抢啊。 “就要原味奶茶吧,热的,谢谢!” 夏橙对着旁边的侍者说,其实她不喜欢喝奶茶,垃圾饮料,可谁让它最便宜呢,她更喜欢喝橙汁,可橙汁热的不好喝,冷的现在喝又太凉。 “还要其他的吗?夏老师,这里虽是咖啡厅,不光有咖啡,点心也不错,要不要尝尝?”他的声音很好听,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只是他的眼睛有时候让人捉摸不透。 “不用了,不用了。”夏橙连忙摆手,喝东西已经受之有愧了再吃东西心更不安了。 “把你们的招牌点心,再上两盘,就这些吧。”秦幕说。 “是,秦先生稍等。” 秦幕是这些咖啡厅,餐厅的常客,所以这些服务员都认识他。 秦氏的生意涉及各个领域,房地产,娱乐城,餐饮业,影视公司,购物中心,像明珠购物中心的幕后老板也是秦幕,全国这种连锁店还有很多,可以说秦总敛财是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的。 012:倒霉了 没错,那个有点冷酷的高个子男人,正是秦幕的助理吕曾,也是刚刚开车差点撞到刘从岳的人,在刘从岳吵嚷的时候,他接了个电话,正是秦幕的。 夏橙劝架的时候,刘从岳高声喊了一声她的名字,偏偏秦幕的耳朵像经过训练警犬一样的灵,他听到了喊夏橙,又听到了夏橙甜糯的声音,也不知道当时是什么心理,他的时间可是一寸光阴一寸金的,怎么会无聊的想下楼看个究竟,可他还是过来了。 和夏橙相比,刘从岳可有点倒霉了,他被两个保安死拽到了保安室,在还没弄清楚情况的情形下,又被两人用力一推,进了一个暗门,来到一个房间。 原来这个保安室另有天地,旁边的墙上居然还有个门,只不过这个门有些特殊,不知道的人根本发现不了,因为这个门和墙壁是一样的,打开这个门,里面是个大房间,装潢还比较豪华。 可这时刘从岳却有些浑身发抖,因为他看到屋里有不少人,大概有十几个,并且一个个凶神恶煞,横眉冷目的。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小心我告你们非法拘禁,限制人身自由!” 刘从岳挣脱两保安的束缚,气势汹汹地虚张声势,两个保安也趁势松开了手,因为在这里他是跑不出去的。 “头儿,这个贼抓住了。”其中一个保安说。 只见真皮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三十多岁,眯着双眼,双腿交叠伸到桌子上,慵懒地打着盹儿,这时眼睛都没睁,鼻子里“嗯”了一声,两个保安连忙退了出去。 “你们说谁是贼,我是贼?”刘从岳大叫:“我要告你们诽谤,我偷了什么?” “啪”一声脆响,刘从岳只觉得一阵发晕,靠,这些人还真动手打人。 “闭上你的嘴,既然抓你来了,就不会冤枉你,你瞎叫什么?” 其中一个流里流气的年轻人说,吹了一下手,他妈的,手打的真疼,其他人也是咬牙切齿。 刘从岳感觉脸火辣辣地疼,识趣儿地闭上了嘴,今天怎么这么倒霉。 “李刀,住手,咱们都是斯文人,切不可动手打人。”沙发上的男人依然是闭着眼睛,斯斯文文地还拽了几句文言文,好像真是斯文人一样。 “是,杨哥。”叫李刀的人,用手拍了几下刘从岳的脸说:“我看你是不到黄河不死心,不见棺材不落泪,小郑,放视频。” 小郑打开旁边的视频,刘从岳睁大眼睛,他也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视频里可以看到,刘从岳在商场瞎逛,这时有个人撞了他一下,并看不到那个人的脸,只是从穿着来看是个年轻男人。 没错,刚刚是有戴眼镜的个人撞了他一下,他当时还骂了那人一句,也没太注意,然后就各走各的了,自己被撞了,是受害者,怎么变成贼了。 “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刘从岳陪笑道,没有了刚刚的嚣张:“我是被人撞了,可我真没偷东西啊。” “是吗?”李刀说着就去翻他的口袋,然后抖出来一条金黄色的项链。 刘从岳大惊失色:“这,这?” “杨哥,你看看是不是跟经理送来的图片一样?” 那个杨哥,这时才睁开眼睛,他的眉毛浓黑,眼睛露出精光,接过李刀递过来的项链,和面前的照片对了起来。 刘从岳听到别人叫他杨哥,又结合他的长相,心里不由得打起颤来,难道这就是道上人称“杨太岁”的杨哥。 稍在江湖上走的,没有不知道杨太岁的,道上的人不知道杨太岁,就像美国人不知道奥巴马一样可笑。 他本名叫杨岁,以前是a市响当当的人物,打架斗殴,坑蒙拐骗,手下有不少兄弟,都干着没本的生意,连警察都拿他们没办法,每次抓进去了,也不过是关几天,又不是死罪,几天后又得放出来,放出来还是照旧,可以说是屡教不改,警官提到他们都头疼。 可是三年前,这些人突然都从了良,不再做伤天害理的事了,正儿八经地干起了正当行业,做商场的安保,在娱乐场所看场子,可是这些人骨子里都有反骨,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他们整起人来,也是很心狠手辣的,就像强盗,就算做了良民,骨子里还是有逆反因子的。 虽然他们不像三年前那样在江湖上明骗明抢,可是他的大名还是会让人闻风丧胆。 就算是朗朗乾坤,清平世界,还是少不了这类人,就像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一样,有人的地方就有道上的人。 “这怎么说?” 杨岁目露寒光,看刘从岳那个娘炮的样子,他不屑地邪笑了一下,这种人让自己出马,真是有*份,可巧今天过来,正赶上了。 “杨哥,我,我真的没拿,我也不知道这个项链怎么会在我口袋里。”刘从岳额头冒着汗:“哦,肯定是刚刚撞我人,肯定是他陷害我的,对,肯定是他。” 刚开始他还想一口咬定,这个项链是自己买的,可想到面前的人是杨太岁,他有的是办法让你承认,还不如乖乖的承认这个项链不是自己的,还能少受些皮肉之苦,看他能不能开恩,帮自己查明。 “草泥马,人赃俱获,你还不承认。” 李刀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刘从岳痛苦地惨叫一声,弯着腰捂住肚子。 “妈的,戴着眼镜就装斯文人啊,你这点小伎俩都是哥玩剩下的。”李刀拿下他的眼镜,挂在他耳朵上。 “别以为哥们不知道,你和撞你的人是同伙,他偷了东西,为掩人耳目,转交给你,就算别人逮住他,搜不到东西,只能作罢,你就可以悠闲自得地带了出去。” “杨哥,我真的没有偷东西,真的不是我拿的。”刘从岳皱着一张本来就少年老成的脸。 “那你是说我冤枉你了?”杨岁云淡风轻地说,并交叠了一下长腿。 “不敢,杨哥,肯定是刚刚撞我的人栽赃陷害。”刘从岳还是不死心地说。 “我从不冤枉人,不如这样,你把那个人抓过来,他如果亲口承认是陷害你,我就把你放了。” 杨岁把玩着手里的金项链,漫不经心地说。 “我,我上哪去抓啊?”刘从岳哭丧着脸。 “你妈,你还真以为我们会冤枉你,杨哥是什么人,他冤枉过谁?你说有人陷害你,是你他妈的太缺德了,到那里都有仇人。”李刀气势汹汹地说。 “杨哥,我看别跟他废话,直接把手剁了算了。”其他几个兄弟附和道。 “啪”一声,李刀打开了随身携带的刀。 “我这刀很久没饮过血了,哥心里很过意不去,今天就让他饱餐一顿。” 李刀拿着刀贴上了刘从岳的脸,冰凉刺骨,他浑身发抖,冷汗涔涔,脸上的肌肉也在不停地颤动,刀子用力一分,心也跟着收紧一分,好像刀子是压在他的心上,最后感觉心都停住不敢动了,刀子在动一分,心都不能忍了,小腹一股热流,顺腿而下,泉眼无声惜细流。 李刀看到刘从岳身下一汪水,在灯光下,明光闪闪,能照出人影来,嘴里诅咒一声:“妈的,真是脓包!” 其他兄弟,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013:按规定,偷一罚十 杨岁厌弃地看了他一眼,审这种人,真是有*份,他站起来说:“李刀,交给你们了,我回去了。” 刘从岳听到他要走,大惊,落到他这帮兄弟手里,他还有得活么,这帮小兄弟,因为有人给他们撑腰,做起事来,可是不计后果的。 他普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正好跪在刚刚的一滩水上,这下好了,本来兄弟们还想让他把地上的水喝了呢,他以腿代步,爬到杨岁面前扯住他的裤腿,哀求道: “杨哥,就当是我拿的,我把它还给你,你就当我是屁,把我放了吧。” 杨岁一脸厌弃地看着他抓向自己裤子的手,手上有猫溺么。 “李刀,派人把项链送回去。”杨岁注视着李刀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把他放了吧。” 李刀会意:“是,杨哥,小郑派人送杨哥回去。” 刘从岳听杨岁说放了他,感动的泪流满面:“多谢杨哥,多谢杨哥。” 杨岁走了,项链也送了回去,刘从岳如释重负,出了一口气,看来自己也该走了。 “小子,事儿还没完呢,你就想走啊?”李刀对着手中的刀吹着气儿。 刘从岳战战兢兢地转过身,陪笑道:“李哥,杨哥不是已经同意我走了吗?” 李刀悠闲自得地,用刀修着自己的指甲,说:“是同意你走了,不让你走,难道还留你吃饭啊?” “不敢,不敢。”刘从岳点头哈腰。 “小郑,你跟他说说,这卖场的规定是什么?”李刀翘起二郎腿说。 “是,李哥。”小郑转向刘从岳,厉声地说:“商场有规定,偷一罚十,再报警,刚刚那天项链,经理说是五千九百九十八。” “听到了,按规定你需要交五万九千九百八十块。” “你,你,你们在敲诈。”刘从岳两腿一软,差点没摔跤,差不多六万块,小半年的工资啊,咋不去抢啊。 “哥就敲诈你了,怎滴,你可以去报警,说实在的,我还真想念那牢房啊,好久都没去了,真怀念,不过到时谁要进去坐坐还不一定呢。”李刀说:“小郑,报警。” “哎!李哥,李哥,你别生气啊。” 如果报了警,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这事儿捅出去,自己是老师,这偷盗,可是有损师德的事,平常人偷盗优可,老师可是教书育人的,到时候风尖浪口,工作都得丢,亲叔也保不了自己,再说得罪了杨哥他们,小命能不能保住都不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只能花钱消灾了。 “李,李哥,您老人家看能不能少点,我确实没那么多的钱。” 出来就带一万块,本来想在夏橙面前可劲装一下,这下没装成。 “没钱也可以。” 刘从岳的笑容还没来得及爬上脸,又听李刀话锋一转:“少一万就剁一个手指头。” “你他妈的,没钱还敢偷。”其中一人又打了他一拳,这话说的,好像小偷都是有钱的。 “李哥,您看这项链能不能算我我买的。”刘从岳一脸讨好,如果自己把它买下来,这就不能算偷了,那么不是偷,就不用偷一罚十了,他心里打着如意算盘。 “可以。”李刀继续修着自己的手指甲。 幸福来得太突然了,刘从岳有些不敢相信,心也跟着飘了起来,可是他发现这种喜悦,像小孩子吹的泡泡,持续不了几秒,“啪啪”都爆炸了,取而代之的是更彻底的心慌。 “小郑,你去把那个项链取来,给经理说一声,打个折,算五千,那么就是五万九千九百八,再加五千。” “什,什么?”刘从岳赶紧拉住正要离开的小郑,陪笑道:“呵呵,李哥,我想我还是不买了。” “你耍老子玩呢?”李刀瞪了他一眼,不屑地说:“你他妈的能不能像个男人,盗亦有道你不知道啊,偷了就偷了,赔就赔,磨磨叽叽,像个娘们,你还不掏?难道要老子亲自动手吗?” 李刀非常不爽地看到他那个猥琐相,难道你强奸了人,还能请法官开恩,就当是你女朋友算了。 “我掏,我掏。” 刘从岳十分心疼,手都在发抖,哆哆嗦嗦地掏出身上的现金,零散的也没敢隐藏,放在李刀的面前,小郑上前点了点说: “李哥,总共才一万零五块。” “我身上就这么多,剩下的,我,我打个欠条,过两天给你送过来。” “嗯。”李刀示意了一下,两个人立马上前,强忍住骚臭在他身上翻找,果然在没有了。 “让他打个欠条,不能让人说我们不讲道义,你知道以前我们抓到偷东西的,怎么处理吗?” 李刀漫不经心地说,看到刘从岳唯唯诺诺,不由得冷笑一声:“都是先痛打一顿,再赔钱,再交给警察,判个偷盗罪,至少也得拘留你几天吧。” “是,是。”刘从岳点着头。 “今天晚上八点之前送过来,我也不怕你跑了,刘从岳,a大大三计算机系的老师,要不要我再说说你的家庭住址,还有你爸妈的名字。” 李刀翘起二郎腿。 “不用,不用,可八点之前……” 刘从岳有些为难,手里能支配的也就三四万块钱,自己一向牛xx闪闪,找人借多失面子,看能不能宽限几日,他也有些后怕,辛亏还没出这个门,刚刚还在想出门就逃呢,让他们找去,现在想想真有点冒汗。 “如果为难,我可以找刘家文去要。”刘家文当然是他老爹。 “不为难,不为难。” 刘从岳赶紧走到桌子旁,那里早已有人准备好了纸笔,他写了借条,还款日期,按了手印。 “滚,妈的。”看着他傻逼一样地站着,就来气。 刘从岳屁滚尿流地,逃也是滴出了保安室。 他走后,李刀几人忍不住哈哈大笑。 “李哥,这小子得罪谁了?” “是曾哥打电话让收拾他的。” “曾哥?”几个兄弟有些纳闷了,曾哥不是小气的人,这种小虾米的角色,也值得他亲自打电话? “你管他呢?你们几个留下看场子,咱哥几个出去嗨一下。” 李刀把钱装进了口袋,看这其他几个兄弟不悦的脸:“你们几个等刘从岳送钱来,有的是时间给你们嗨!” “是,李哥。”几人心里高兴了起来。 “出息!还不快让人把这儿收拾一下。” 几人拿着刘从岳的钱,出去逍遥把妹,刘从岳可有点惨了。 刘从岳踉踉跄跄,畏手畏脚,躲避着其他人诧异的目光,畏畏缩缩地从卖场出来,他的样子实在是有些狼狈,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头发凌乱,走路还滴着水,别人议论纷纷,难道有什么高科技的拖把,可以当裤子穿,随便走几步就能拖地? 刘从岳逃出了卖场,刚刚紧张不觉得,现在站在路边,湿漉漉的裤子,小风“呜呜”地吹着,免费空调,像进了冷冻箱里一样。 好不容易拦到了一辆出租车,赶紧钻进去,说了地址。 到了学校门口,又没有打车钱,被司机骂得狗血淋头,只得把身份证压在了车上,回公寓拿钱,又赔了洗车钱,因为司机非说他掉茅坑里了,看后座湿了,一大块,还怎么做生意。 真是倒了血霉了,没把到妹,挨了打,该被坑了钱,果然红颜祸水啊,妈的,不把夏橙那个小贱人弄到床上,就把刘倒着写,刘从岳狠狠地想。 014:我也去医院,不然一起? 在刘从岳狼狈逃出卖场时,夏橙正在研究着面前的点心,这么精致,入口即化,是怎么做出来的。 “夏老师,对这个很感兴趣啊?” 秦幕看她认真地观察着那两盘子点心,不由得好奇。 “哦,不是。”其实她就是感兴趣,只要属于美食的东西她都感兴趣。 “秦先生,谢谢你的款待,时候不早了,我还是先回学校吧。” 秦幕看了时间,确实不早了,他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冯秘书,麻烦你把我桌上的手包送下来。” 夏橙又煎熬似地等了五分钟,说实在的,在秦幕面前,就感觉时间过得超慢,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度日如年。 五分钟后,一个穿着职业装,身材窈窕,面容娇美的干练利落的年轻女子走了过来,并恭敬地对着秦幕说:“秦总,包拿到了。” 秦幕示意她放在夏橙面前,那个冯秘书有些挑衅和不甘地看了她一眼,并把包放在她面前。 夏橙礼貌地说了声“谢谢。” 冯秘书简短利索地说了句“不谢。” 看秦幕没有说话,她识趣地退了出去。 夏橙打开包,发现手机是关机的,她以为没有电了,习惯性地开机,电居然是满的,她明明记得昨天就剩两格电的,难道是某人帮他充了?想到此,她又有些慌了。 手机打开不到两秒,一阵悠扬的音乐响起。 夏橙看了下来电,有些尴尬,操,不会这么巧吧,秦幕看她的表情就已经明白了是谁的电话,他嘴角噙着轻笑。 “橙橙是你么,你手机终于开机了,你现在在哪儿呢?”夏橙接通电话就听到秦宋急切的声音。 “我,我在外面,等下再跟你说。”夏橙急着挂断了电话,因为在秦幕面前接他弟弟的电话,她总觉得后背冒汗。 “是秦宋?”口气是问,实则肯定。 “你的学生住了院,你去看一下也无可厚非,我马上过去,不然一起?” 其实秦幕本没有现在去医院的打算,因为他等下还有重要的事情,只是临时决定,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会做这个决定。 还没等夏橙反应,他就站了起来说:“走吧。” 看来是领导当久了,喜欢发号施令,命令传达,你就得执行,不听听民众的声音,可我不是你的员工。 夏橙想说“我改天再去看他”,可看到秦幕已经走远了,她的第一个想法就是,难道不用结账,这两盘点心都没怎么吃,能不能打包?等下服务员不会让自己结账吧?她连忙快步跟了上去。 上了电梯,她几次想开口,空气凝结的令人窒息,几次想开口都感觉声音卡在嗓子眼,不肯出来一样。 好不容易出了商场,秦幕的两条长腿走的很快,他好心情地嘴角上扬,阅人无数,怎么会不知道她的想法,放心,拒绝的话他不会给你机会说出口的。 好不容易跟上他,他已经打开车的后门上了车。 夏橙站在车门口:“秦先生……” “上车吧。”秦幕没等她说完,就开口。 看她迟疑,秦幕又说:“我还有事情请你帮忙,上车吧。” 夏橙听他这么说,只得上了车,坐在了他旁边。 这时驾驶位上坐的一个人回头:“夏小姐好。” “咦,是你?” 正是和刘从岳起冲突的那个人,咦,他怎么知道自己姓夏,或许刚刚听刘从岳喊的吧。 “你好,嗯,刚刚真是不好意思,和我同来的老师,他脾气不太好。” “我叫吕曾。”吕曾发动了车子说:“没关系的。” 他心里又有个声音说:“我是不会跟他计较,只怕总裁会跟他计较。” 秦幕交叠着双腿,一直看着前方,谁也不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好在车上有三个人,那种无所适从的感觉淡了不少,他说有事请自己帮忙,可一路上也没见他开口。 到了医院,夏橙正想着要不要买些礼物,看秦幕已经上了楼,她想这样正好,错开了去,不至于引起别人的误会,于是她就小跑着去了旁边的商店,买了一篮水果,朝电梯的方向走去,远远滴看到,秦幕挺拔高大的身影,站在电梯旁,夏橙一阵恶寒遍袭全身。 他在等电梯?夏橙安慰自己想,这时电梯开了,他并没有进去,等自己?她的眼睛不由得跳了起来。 夏橙一向自认为反应灵敏,伶牙俐齿,不然也不能以全系第一的成绩考上a大,可现在她严重怀疑自己的智商,在秦幕面前她不但反应迟钝,还口齿笨拙。 她有些局促不安地走上前,秦幕看到她手里的水果篮,并没有说话,只是又重复着刚刚重复了几次的动作,按了下电梯。 秦宋正半躺在床上玩手机,看到他俊逸不凡的老哥进来,理都不理,谁让他这么狠心的,无意间撇见他身后的夏橙,又惊又喜,连忙坐直身子。 “橙,夏老师!”可看到她和老哥一起来的,又惊诧又不安了起来。 “秦幕,你来了?” 进来时,夏橙就看到秦宋的床边坐着一位时尚的美女。 蒋依涵十分不友善地看了夏橙一眼,秦幕没和自己的未婚妻一起来,居然和别人一起来的,让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看到秦幕,又连忙笑意盈盈地站起,走过来揽住他的胳膊,拉到旁边的沙发上坐好,说: “你晚上不是说今天很忙么,我刚刚还和秦宋说呢,说:‘你哥太忙了,就让我过来了。’你看你不是让我自打嘴巴吗?” 她说话口气,说话的内容,还有脸上依恋的笑意,都在宣誓着她的主权,晚上已经让人很遐想了,她又可以做秦幕的代表,让人毫不怀疑她就是秦幕的老婆。 夏橙对她笑了笑,把水果放到旁边的桌子上,就去问候秦宋。 蒋依涵牟足了劲,却一拳打在空气中,她看到夏橙脸上平静的笑,不带一丝波澜,心里更阴沉了,在她看来只要是秦幕身边的女人,都对他有所图,夏橙表现的那么平静,是对她的轻视,不屑于接招。 “夏老师,你,你怎么跟我哥一起来的?”秦宋说出了心里的疑问。 蒋依涵也想知道,看她在秦幕耳边窃窃私语,耳朵却一直捕捉着那边的信息。 “我去取我的包,顺便搭个顺风车。” 秦宋松了一口气,蒋依涵也松了一口气,或许是自己多想了,看她衣着普通,长相只能算是是清秀,从进门秦幕都没多看她一眼,或许因为她是秦宋的老师,才顺便带她一程,仅此而已,自己也太草木皆兵了,想想那些和秦幕传出绯闻的女人,哪个不是绝世容貌,魔鬼身材,这个夏老师也太清汤挂面了。 015:我想请夏老师帮个忙 夏橙看这边一对甜言蜜语,她和秦宋的现在的情况也有些尴尬,留在这里实在局促不安,本来她是听说秦幕有事麻烦她,她才来的,现在看来也没什么事,她和秦宋又说了几句话,就起身告辞。 “秦先生,秦宋,我就先回学校了。”她又礼貌地对蒋依涵微笑,蒋依涵也只是高傲地翘翘嘴角。 秦宋好不容易等到她来,可现在老哥和未来的嫂嫂都在,有些话也不便说出口,只得如此。 夏橙点点头走向门口。 “夏老师等等。”秦幕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磁性的声音传来。 夏橙只得顿住脚。 在所有人的错愕下,只听秦幕开口说: “我想麻烦一下夏老师,下午要和英国的一家公司签个合同,可负责这次事情的秘书兼翻译恰巧生了病,我想请夏老师能现场接待一下那些英国朋友,实在很冒昧,不知道夏老师肯不肯帮忙。” 他表情真诚,让人不忍拒绝。 “秦先生,签合同有些肯定是专业名词,我可能没接触过,怕不能胜任。” 夏橙有些为难地说,那可是涉及公司的机密,她去怎么合适。 “夏老师不用担心,你只负责接待一下他们就可以了,因为你是学英语的,我想你肯定能胜任,时间比较紧,我临时找不到其他合适的人,就当帮帮我。” 诚恳的语气,让夏橙想拒绝的话实在说不出口,不去好像就是见死不救是的。 “我,我,行……”一个“吗”字硬生生地没出口就夭折了,因为她还没说完,就被秦幕打断。 “多谢夏老师了。”秦幕眼睛里含着笑,语气满满的都是感激。 夏橙有些懊恼,我是说“行吗?”不是说“行”,看他的表情好像自己是救苦救难的观音菩萨一样,算了,就当我同意了,可有些生气,为什么总心软,老喜欢迎合别人。 “既然夏老师肯帮忙,不如我们中午请她吃个饭,秦幕。” 蒋依涵带着微笑说,刚刚放松的心,又提了起来,她说我们,她和秦幕是一体的,请你这个外人吃饭。 “没有时间吃饭了,离签合同还有半个小时,签完合同,准备的有自助餐,夏老师,我们现在就得走。”又回头对蒋依涵说:“你要是回去,我让吕曾送你。” “我自己开车来的,你们赶紧过去吧,别迟到了。”蒋依涵面上带着笑容,表现得温柔大方,看着秦幕和夏橙一起离开,她收敛了笑容。 在夏橙走出门后,秦幕又顿住脚步,回头看着蒋依涵说: “我只是请夏老师去帮忙。” “我知道,赶紧去吧。”蒋依涵说,心中的沉重因为他这句话,一扫而光。 秦幕的这句解释,到底是是为了让蒋依涵放心,还是不让她因此敌视夏橙,何种心理,只有他自己知道。 夏橙上了车,总觉得今天一直被秦幕牵着鼻子走,她总觉得他是故意的,可看他淡漠的表情又不像,自己有什么值得他故意,他未婚妻那么漂亮,不想了,总之今日之后,不会再有交集了。 “夏老师不用担心,合同的相关事宜都已经谈妥,只是去签个字,现场如果是一帮男人,气氛难免就会冷硬,如果有个女孩子就不一样了,特别是像夏老师这种,宛如邻家妹妹的女孩,气氛就会轻松,合作也会更愉快。”秦幕好像看出了她的不安,开口安慰道,夏橙点点头,一路上他们谁都没有外说话。 到了目的地,那些英国人已经到了,为首的是一个高大威猛,帅气的年轻男人,夏橙听秦幕叫他奥罕先生,并且发现秦幕的英语说的比自己还流利,双方寒暄之后,进去会场。 这家英国的insa公司,是英国实力雄厚的上市公司,专门经营高端奢侈品的,这次要入驻中国市场,双方合作可谓强强联合。 合同签的非常顺利,之后秦幕就带领他们进了自助餐厅,介绍这里的每一道菜都是请国内外一流的大厨精心烹制,又不忘让夏橙也多吃点,夏橙点点头,果然很可口。 让夏橙来就是帮忙招待一下客人的,现在倒像秦幕招待她,觉得没帮什么忙,十分过意不去。 这时那位高大的奥罕走向夏橙。 “可爱的女孩,很高兴认识你。”奥罕彬彬有礼地伸出手。 “奥罕先生您好,我叫夏橙,很高兴认识你。”夏橙也礼貌地用英语说,并伸出自己的纤纤玉手。 “夏橙?就是英文橘子的意思吗?我也很喜欢吃橘子。”奥罕半开玩笑地说,在她手上轻轻滴吻了一下。 夏橙大汗,有些懊恼她爸妈为什么给她取这个名字,难道就因为爸爸姓夏,妈妈喜欢吃橙子么,经常听到有人说喜欢吃橘子橙子的,总觉得是在占自己便宜是的。 “奥罕先生真会开玩笑。”夏橙礼貌地笑笑,人家是说喜欢吃橘子又没说吃你,橘子自来就叫橘子,是你重了橘子的名字,难道还不让人家吃橘子了? “我说的是真的,刚刚还在奇怪,今天来的为什么不是冯小姐,看来秦先生身边美女环绕,各色的都有哦。”奥罕一边调侃,一边羡慕。 “看来我耽误了奥罕先生见冯小姐,真是抱歉的很。”夏橙说。 “没有没有,我觉得夏小姐美丽温和,容易亲近,比呆板的冯小姐强多了,她总是一本正经的样子,少了女孩子该有的可爱,哦,不好意思,我们英国人说话比较直接。”奥罕一脸抱歉地说。 奥罕很健谈,和夏橙聊了很多,并说夏橙的英语说的比他都好,并邀请她去英国玩,说合同签订之后,他马上要回英国,等相关事宜安排好之后,他就是中国区域的总裁,就会经常来中国,也可能常驻,以后在中国有什么困难,还要麻烦夏橙多多帮忙,并且还用手机拍了一张和她的合影。 他又给夏橙讲了英国的笑话,夏橙忍不住呵呵笑了起来,就在她笑着无意间转头之际,看到秦幕注视着她,她心中一慌,连忙回头,不知道他是一直注视着她,还是碰巧,之后总觉得背后有一双眼睛在看着她,和奥罕的聊天再没有了刚刚的随心所欲,轻松愉快。 看到她转头,那张阳光明媚的脸,秦幕心软的失去了跳跃的力量,今天莫名其妙的一系列举动,好像都有了答案,他突然很烦躁,又很恼火,讨厌这种不受掌控的感觉,午餐结束后,他没有再和夏橙说一句话,只是冷淡地吩咐吕曾送她回学校,夏橙和他告别时,他也是淡淡地点点头。 所有的人都走后,赵泽看他家大总裁坐在那里一言不发,这爷真是喜怒无常,刚刚签了大生意,不应该高兴嘛,这谁又踩了他的尾巴,他连忙打住,好像总裁能看到他的想法一样,敢说总裁有尾巴,小心总裁知道,到时候说不定他赵泽真的会长出尾巴来。 “秦总,我们也该回去了。”赵泽小心翼翼地说。 秦幕站起朝着电梯的方向走去,无意间瞥见旁边餐桌上一条彩色的围巾,他迟疑了一下,还是把它拿了起来,他记得这是夏橙的,粗枝大叶,丢三落四,还是老师呢,学生没被她带沟里去,真是难得,他轻笑一声摇摇头。 016:因为她 英国伦敦,繁华的大街上,霓虹灯像情人的眼睛,温柔明亮,高楼耸立,街道整齐干净,人来人往,川流不息,对于喜欢夜生活的人来说,这个时间才刚刚开始,忙碌一天的人也在这个时间,约上几个朋友,出来放松一下,男的,大多是把酒言欢,女的或是逛逛商场,或是找一家小店,喝点东西聊聊天。 街边的一家“魅惑酒吧”,门口更是豪车云集,倾倒众生的歌女,用她那略带沙哑,魅惑丛生的嗓音,唱着动听的情歌,台上的舞女衣着暴露,身材玲珑有致,随着音乐的节奏跳跃,每一次跳动,胸前的高耸来回颤动,就像花香吸引蝴蝶,就像腐肉吸引蚂蚁,引来台下的男人,一阵又一阵的高叫和垂涎欲滴的神情,就差上前去咬一口了,有的男人还不停地擦着嘴,生怕口水流下来,到处弥漫着纸醉金迷,奢靡旖旎的气息。 角落处坐着一个年轻的中国男人,并没有被周围环境所影响,也没有看一眼台上金发碧眼的歌女和舞女,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摇晃着杯中的酒,他的眉毛用美形容一点也不为过,就是我们东方人所说的斜眉入鬓,水墨画一般的丹凤眼,从眼尾到眼角,线条无比清新自然,眼睛不大,很纤长,但是黑白分明的眼仁像是能把人吸噬进去一样,看一眼就会让人沉醉,鼻梁英挺,嘴唇薄厚适中,漾着令人眩晕的笑容,裁剪得体的白色衬衣,包裹着伟岸的身躯,虽然是坐着,目测有一米八以上,整个人俊逸不凡,俊美无铸。 他的眼睛只注视着手中的杯子,轻轻呷了一口,嘴唇显得更加红润,让人忍不住想上前亲一口。 他这时一个窈窕娇美的金发女郎,坐在他旁边,暧昧地搭讪道:“先生,我可以坐这里吗?” 他礼貌地笑笑说:“不好意思,我在等人,实在抱歉。” 他彬彬有礼地拒绝了第四个来搭讪的美女,向门口张望,显然真是在等人。 那位美女扫兴地努努嘴,有些不 甘心,离开时还不断回头。 “纪,我来了,又有美女和你搭讪啊?” 一个同样轻英俊的英国男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调侃地说,对于这种情况已经见怪不怪了。 叫“纪”的男人不悦地扫了他一眼说:“你总喜欢迟到,一点时间观念都没有,我已经等了你半个小时了。” “呵呵,我来早了怕挡了你的桃花运。”英国男人讪讪笑道,强词夺理地替自己开脱。 “你以为你坐这里,她们就不会来,还是因为你太丑,她们不敢来。”“纪”轻笑着说。 英国男人立马反驳道:“谁说我丑,用你们中国话说,我们俩是不分伯仲好不好,之所以那么多女人调戏你,是因为物以稀为贵。” 他故意说调戏,好像女人占他便宜是的。 “纪”优雅地把一杯酒推到英国男人面前说:“是么?” “嗯,你们中国不是常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们俩铁哥们,不会差别很大的,你知道么,在英国,像我这种英国男人很常见,可你这种东方面孔,特别是这么俊美的东方面孔,可不多见啊,所以那些美女们都张牙舞爪地想尝尝鲜。” 那个英国男人说完哈哈大笑。 “纪”摇摇头,性感的嘴唇微微上扬,都承认自己在英国很常见啊,还能笑的那么开心,索性也不跟他争辩。 “奥罕,你去了一趟中国,到学会了不少中国词语,看来这次中国之行受益匪浅啊?” 原来这就是奥罕,刚刚回国。 “纪,这次多谢谢你,把这次机会让给我,说实在的,说中国是发展中国家,真是小看你们了,a市的繁华成度不下于伦敦,有过之无不及,并且美女也多,开放程度……”他扫了一眼酒吧的美女:“和她们小巫大巫,要知道,国家的发展程度,主要表现在女人的衣服上,女人的衣服越少,发展越快越高。” “那你的意思是原始社会很发达?”纪扬扬头,不知道中国有咬文嚼字这个词么。 “你真没意思,老喜欢抬杠,无趣,怪不得认识你这么多年了,也没见过你身边有什么女人,难不成有什么隐疾,还是——不行。” 看着“纪”狭长的丹凤眼微眯,投来杀人的目光,奥罕赶紧闭嘴,呵呵笑着转移话题:“这次去中国真是不虚此行,受益匪浅啊,和我们合作的秦氏集团,总裁秦幕可是个青年才俊,老谋深算,老奸巨猾,我学过心理学,可我从他的眼睛里根本看不出他的心思。” “你这是夸人家,还是扁人家呢,他如果没有些手段,总公司也不会选他合作。”纪说。 “好了不说了,和他打交道得存一万个心眼,这次合同签的,便宜都让他占了,只怕我们进了中国市场也是为他赚钱,真是老狐狸。”奥罕懊恼地说。 “现在主要是打开市场,到时候还怕没钱赚。”纪喝着酒悠闲地说。 “不过,我见了一个有趣的女孩,正像是一朵鲜花,现在是含苞待放,等怒放的时候,一定会傲视群芳,我这有照片,给你看看。”奥罕说着掏出手机,一脸沉醉。 纪不屑地说了句“无聊。”你看哪个女孩不有趣。 以至于奥罕把手机放他面前,他也懒得看一眼,可眼角的余光还是瞥见了一模糊的面容,他一个机灵,连忙把手机夺了过来,那个娇艳的容颜,依然藏在他心底最柔软的位置,她清澈的眼睛,还是如清泉一样,能洗涤人的灵魂,如阳光的笑容,能温暖人心,他的心不断收紧,紧的有些不能呼吸。 “奥罕,这次中国区域的总裁,还是我来,你来负责欧洲的部分。”纪站起来,不等奥罕反应就说。 奥罕不解地看着他,对于这突来的变故十分的不能理解,本来总公司是派“纪”负责中国的,他负责欧洲,因为他是中国人,自己没去过中国,一直也认为它是个神秘的国家,想去见识一下,所以他们才调换的,现在刚对中国有点熟悉,纪又要换回来。 可看到纪的表情,不知道是痛苦还是激动,还是忍不住地问:“为什么?” 纪看了他一眼,一手扶着他的肩膀,另一只手指着手机说:“因为她。” 017:我妈就是这么不讲理 夏橙坐着吕曾的车回何夕的住处,天已经黑了,看来时间不早了,下了车和他倒了谢就赶紧往楼上赶,打开门看到何夕翘着二郎腿,悠闲地在看电视。 何夕听到开门声,看到夏橙先是一喜,又故意哭丧着脸说:“你终于回来了,我就不给你打电话,看你几点回来,果然没让我失望,还不到七点。” 夏橙讨好地笑笑说:“你几点回来的?我有事耽搁了。”看了下时间,六点多了,十分抱歉。 “哼!说好的做好饭等我的,我还以为回来就是热汤热饭呢,结果清灰冷灶的。”何夕故意撅着嘴抱怨。 “呃,我现在去买菜,可别饿坏了我们家何小姐。”夏橙笑着说,顺势坐在她旁边,搂着她的肩膀。 “都几点了,这么冷,我还舍不得你动手做饭呢,算了我们下去吃吧。”何夕拿起她白嫩的手说。 “嘻嘻,不好意思,回来晚了。”夏橙就知道她不会真的怪自己。 何夕顿时来了精神,连忙坐直眨着眼睛问:“对了,你干嘛去了,这时才回来,我记得昨晚你说去拿包的。” “是去拿包,还……”夏橙被她灼灼的眼光看的后背发凉,还没说完她就打断。 “拿到现在?有事,绝对有事,喂,那个姓秦的是什么人,是老是年轻,是帅是丑,是高是矮,是胖是瘦?”何夕调侃的滔滔不绝,取笑地注视着有些心虚的夏橙。 “人家是什么样关我什么事,你不饿啊,赶紧下去吃饭了。”夏橙拉着她的胳膊就往门口去。 “哎呀,别拉我,等我拿着围巾。”何夕一边伸手拿衣架上的围巾一边说。 “围巾?” 夏橙摸摸自己的脖子,围巾呢,怪不得刚刚下车时,觉得脖子冷嗖嗖的,围巾丢在哪里了,算了,反正也不值钱,想必是忘在自助餐厅了,服务员打扫卫生时,看不值钱,说不定就会随手扔了。 何夕锁好门,两人一起说笑着下了楼。 “你还没告诉我,你今天干嘛了,早上去拿包,拿到现在?”何夕依然不放过她说。 “你又不是我男朋友,管的还挺多。” “我是你女朋友。”何夕继续说。 夏橙忍不住笑了,看她什么都管的样子,果然是女朋友,于是就说了早上被迫和刘从岳一起去市里,还有刘从岳心怀不轨的事儿。 何夕瞪大眼睛,气愤不已大叫道:“刘从岳?就是那个眉毛和眼睛离得远的能得相思病的刘从岳?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撒泡尿照照,看看自己什么德行。” 她们哪知道其实刘从岳中午的时候已经撒尿照过了,照的还很清楚。 夏橙听她这么说,差点笑出声来,什么话只要从何夕嘴里一出,就变得很有意思,连忙打住:“你小声点。” “小什么声啊,他下次再敢打你的主意,你告诉我,看我不把他骂的满地找牙。”何夕气势汹汹地说。 果然别人是打的满地找牙,她能把人骂的满地找牙。 两人找了家火锅店,热乎乎地吃了麻辣火锅,吃完后又返回家中。 何夕还是不住问姓秦的到底是什么人。 “你是不是有病啊,老问姓秦的干嘛?”夏橙假装生气道。 “我没病,可有人有病。”何夕神秘地一笑:“还是相思病。” 夏橙心中一沉,有些紧张起来,故作轻松地说:“你相思病啊,别扯了,早上你妈打电话给我,说你的电话打不通,你赶紧回个电话。” 何夕撇撇嘴说:“现在几点了,她早睡了,早上打的,你到现在才告诉我,不靠谱!”又打趣地说:“还是因为什么事儿忘了?” 夏橙一脸不耐烦地说:“哎呀,你真烦,就我的包忘秦宋的哥哥那里了,去拿个包,你还希望有什么事,明天别忘了给你妈打电话,洗洗睡吧。” 何夕半躺在沙发上,嘴里沉吟着:“哥哥。” 忍不住笑了:“我妈?我都不敢给她打电话。” “我觉得阿姨挺好,挺慈祥一老太太。”夏橙说。 “慈祥?那是你不知道,不讲理的功夫比我有过之无不及啊。”何夕撇撇嘴说。 想想何夕那张嘴,也能想象出她妈。 “举个例子,高中那会,学习那么紧张,我就想玩一会电脑,放松一下,你知道我妈,拿个大扫把,单手叉腰,站在门口……” 夏橙光想想那种情景,何夕吓得胆战心惊,何妈妈气势汹汹,就忍不住有笑的冲动。 何夕又声容并茂地学着当时的情景。 何妈妈的表情严肃地说:“邻居小丽上网吗?” 何夕唯唯诺诺地地说:“上。” 何妈妈就说:“她成绩好吗?” “不好。”何夕小心翼翼地说。 “就是因为上网,成绩才不好,你呢?”何妈妈握紧了手里的扫把。 看何夕还没有起身的意思,何妈妈就继续说:“隔壁小强上网吗?” “上。”何夕小声地说。 “他成绩好吗?” “好。” “你看,人家成绩好,才上网,你呢。”何妈妈吼道。 何夕还是对电脑前的板凳恋恋不舍,何妈妈又上前一步问:“超市的小娟上网吗?” “不上。” “成绩呢?” “不好。” “人家成绩不好都知道不上网,你呢?” 夏橙这时已经忍不住了,哈哈笑了起来。 “别笑,还有呢。”何夕继续绘声绘色地说。 何妈妈看何夕依然没离开板凳,她这时已经站在的电脑旁问:“烧腊店的小红上网吗?” “不上,成绩好。”何夕索性说完,省得妈妈问了。 “人家成绩好,都知道不上网,你呢?”何妈妈手里的扫把已经拿了起来,眼看暴风雨就来了。 何夕“蹭”地站起,陪笑说:“妈,妈,我不上网了,无论别人上不上网,成绩好不好,反正我不能上网就对了,我去看书。” “好好看,不要跟我三心二意。”何妈妈盛怒。 何夕说完这些,看夏橙笑的前仰后合说:“你看,我妈就是这么不讲理。” 018:有人得了相思病。 夏橙搂着她的肩膀十分同情地说:“我现在终于知道了,你就是得了阿姨的真传啊,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你知道你很像一个人吗?” “谁啊?”何夕一脸好奇地问。 “一个名人,家喻户晓的。”夏橙故作神秘。 “名人?明星吗,像谁,像谁,范冰冰,还是林心如?”何夕一听说像名人,顿时来了精神,连忙问。 “楚留香。”还范冰冰,林心如,你有那么美吗,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楚?楚留香。”何夕有些不明所以,我又不是男的,于是说:“哎,我知道你喜欢张智尧演的楚留香,可也不用把我想成楚留香吧。” “我觉得你们像极了。”夏橙努努嘴一本正经地说,看了她的表情真诚的任谁看了,都得相信何夕就像楚留香。 “哪里像啊?”何夕坐直身子说:“难道你是说,我像楚留香一样聪明绝顶?” 夏橙摇头否定。 “英气逼人?”看夏橙还是摇头,何夕继续问:“轻功妙绝天下?” “你会轻功吗?”夏橙笑着问,楚留香的轻功可不是天下第一。 “不会,什么呀,赶紧说,卖什么关子。”何夕摇着她的手说,楚留香是大侠,香帅,盗帅夜留香,威名震八方,他身上总不会有什么不好的。 “嘴炮功夫天下无敌。”夏橙呵呵笑道。 “啥?你说我话多。”何夕不以为然,横着眉大叫道。 “还不是啊,上至八十岁的老太太,下至三岁的小孩,你只要嘴炮模式一开,保证都倒,晕倒!” 夏橙刚说完,何夕就张牙舞爪地抓过来说:“我还像楚留香,到处骗人家小姑娘。” 两人打啊,闹啊,翻滚到地上,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终于停住了,看看时间已经十点了,才去洗漱一下,坐到床上。 何夕租的房子是两室一厅,不过这么冷的天,她们都是住一间房。 坐到床上之后,何夕一脸神秘地说:“橙子,真的有人得了相思病,你不想知道是谁吗?” 夏橙脸色微变,蒙住被子,好像被子能掩饰她的情绪一样说:“不想知道,睡吧,我明天还有课呢。” 何夕叹了一口气,好像没听到夏橙说话一样:“他建立一个微信群,里面都是我们老乡,早上我突然被拉进了这个群,他是群主,开门见山地就向我打听你。” 夏橙表情忧郁沉肃,心也不住收缩,紧的不能跳动,酸酸的,涨涨的,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别说了,睡觉。”夏橙抬手关了旁边的灯。 何夕摇摇头说:“你真的不想知道他?” 夏橙“忽”地坐起说:“你说的不就是纪承川吗,不想知道,关于他的一切我都不想知道。” 看夏橙激动的坐起,何夕连忙拿件棉衣披在她身上,别看她平时嘻嘻哈哈的,有时候还是挺细心的,就是所谓的粗中有细,说的就是何夕这种人。 “我们的聊天记录你要不要听听?”何夕拿出手机问。 “何夕,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我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是你想多了。”夏橙拉了一下身上的衣服,一字一句地说,可脸上的情绪,和心里掩藏的痛楚出卖了她。 “真的?我听他的口气却不像,他还找我要你的联系方式呢。”何夕看着她说。 “你给了么?”夏橙顿时紧张起来。 “没给,我说我也没有。”本来何夕想逗逗她,看她一脸悲愤和落寞,没忍心,还是实话实说了。 “这就好。” 夏橙不知道是失望还是庆幸,或许两者都有,四年了,听到他的消息,还是会让自己不知所措。 “他根本就不信我没有你的联系方式。”别说他不信,谁都不信,宁愿相信夏橙她妈没有联系方式,也不会相信何夕没有。 “何夕你把他删掉吧,他现在在心里什么都不是,从他四年前不辞而别开始,他就什么都不是,其实他从来没是过什么,顶多也只能算是比我高几届的校友,前辈,仅此而已。”夏橙拿掉身上的衣服,重新钻进了被窝,蒙上头。 “删掉?” “你要是觉得他比我重要,可以不删。”夏橙探出头说。 “我删掉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何夕反问道。 “随便你,睡觉!” “删,删!”何夕拿起手机,犹豫了片刻,还是按了删除键,并退了群,看了一眼夏橙,也钻进了被窝。 片刻,传来了何夕均匀的鼾声,夏橙拉开了被子,一双眼睛异常明亮,像天边眨眼的星星,心像抽空了一样,无着无落,纪承川你既然不声不响地走了,干嘛还要出现,注定是个不眠之夜,夏橙的记忆飘向了远方。 019:往事随风! 夏橙小时候住在s市的乡下,当时她有个邻居,那家有个男孩子,叫纪承川,比夏橙大六岁,两家的关系也不错。 农村的孩子不像城里的,很小的时候,大人下地干活,孩子都是自己玩,那时候人比较淳朴,不像现在人贩子,拐卖小孩的,什么坏人都有。 夏橙从有记忆开始,就喜欢跟在纪承川后面,喊着:“承川哥哥,承川哥哥,等等我。” 纪承川总是一脸嫌弃地说:“小屁孩,别跟着我,跑那么慢。”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总还是停下脚步等她。 夏天的时候,夏橙总喜欢缠着他,要到河里去捉泥鳅,纪承川虽然不耐烦,看着小鬼头兴致勃勃,还是不忍打击她,每次都捉满满的一篮子泥鳅,天黑的时候,夏橙总是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再倒回河里,每次都把纪承川气得哇哇大叫,小鬼头果然能把人气死。 后来,夏橙家搬到了镇上,纪承川家也搬到市里住,两人就很少见面了,两家也疏远了,没有了联系。 初一的时候,有一次,夏橙代表班级去市里参加比赛,机缘巧合碰到了当时上高三的纪承川,虽然好多年没见了,可还是一眼认出了彼此,丝毫也没有陌生的感觉,他们互相留下了联系方式,从此每到星期六星期天,纪承川都会骑着单车到夏橙的学校去看她。 有时候他会骑着自行车带着夏橙,穿梭在田间的小路上,有时候他们会带几本书到郊外,顺便帮夏橙补习功课,那段时间美好的,现在想起来也是暖暖的。 每次夏橙都是说高三的课程比较紧张,让他不要经常过来,可是纪承川不听,他总是说,高中的课程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他闭着眼睛都能考上重点大学,夏橙说的次数多了,他就应付说:“好的,好的,知道了”可每次还是照来不误,后来夏橙索性也不说他了,他爱来就来。 夏橙还是一直叫他承川哥,可是他看夏橙的目光却变了,变得深邃,变得温柔,变得宠溺,不明的情愫总在他的眼底浮现,有时候他会发呆,有时候他会看着夏橙呵呵傻笑。 夏橙总会有些莫名其妙,说:“笑什么呐,我脸上有东西吗?” 他总是微笑着拍着她的头说:“没有,我只是想到了小时候的事。” 高考的时候,他果然以高分考上了a市的重点大学,夏橙也考上了他所在的高中。 因为离得远了,他不能像以前一样经常来,可每天都会打电话给她,以至于电话一响,寝室的人就故意暧昧地说:“夏橙,你的哥哥又来电话了,哥哥呦!” 他们聊一些日常琐事,大概是今天做了什么,上的什么课,吃的什么饭等等,但是节假日,寒暑假他必然会过来,看望过夏橙之后再回家。 他们会漫无目的的在街上闲逛,逛累了就找个地方坐坐休息,有时候也会去看电影,总之夏橙想去哪里,他就去哪里,不会像小时候那样没耐心,那么不耐烦地喊她:“小鬼头!” 冬天天空飘着雪花,夏橙怕冷,两手冻的通红,纪承川总喜欢用他温暖大手帮她取暖。 夏橙改叫他“承川。” “叫承川哥。”他用手轻弹一下她的额头说,心里却是惊喜的。 “我叫承川,你不知道是叫你吗?”夏橙摸了下额头,故意装作很疼的样子。 “知道啊。”纪承川连忙用手帮她揉着额头,生怕自己手重了。 “既然两个字可以表达清楚的,我为什么要说三个字。”夏橙撅着嘴抗议说。 “狡辩。”他溺爱地摸着用手弹的地方,笑着说:“好好学习,等你考上重点大学的时候,我给你个惊喜。” “什么惊喜?”夏橙红着脸不安地看着他。 他差点没说出口,可还是忍住了,她高考在即,一点也不能分心:“都说是惊喜了,当然是在关键的时刻说了。” 夏橙扁扁嘴,不服气地“哼”了一声,谁稀罕! 他们总有聊不完话题,哪怕是无话可说,看着一只蚂蚁发呆,也不会觉得光阴虚度。 夏橙总觉得他的丹凤眼很迷人,虽然不大,但是很有神,不笑的时候,给人的感觉也像是在微笑,跟他在一起感觉很温暖,让人如沐春风,哪怕是冬天也不会觉得太寒冷。 纪承川说:“我希望以后我的女朋友能做我的翻译。” 夏橙傻傻的报了英语专业。 纪承川说:“家是最后港湾,累了总要回家,我希望我未来的妻子,能做得一手好菜,晚上回家总有个温暖的身影在等我,有热乎乎的饭菜,这才是幸福的味道。” 夏橙从此爱上了研究美食,还偷偷的报了厨艺班,厨艺也学的有模有样。 夏橙清楚地记得,高考分数下来之后,填报志愿,纪承川比她还紧张,问她想上那个学校,又为她分析个个学校的优缺点。 夏橙但笑不语,因为她心中早已经有了答案,她要报a大,并且毫不犹豫地选了英语专业,她相信纪承川也是这样想的,只是他不便要求,因为他研究生要毕业了。 虽然不能和他同学,至少也是校友,在他待过的学校学习,走他之前走过的路,心里也是甜蜜的,夏橙这样想的,当时看到纪承川眼中难掩的惊喜,她知道自己选对了。 “夏橙,其实你不用报a大,等你开学的时候,我已经毕业了,你学英语专业,有好多专门的英语学院,比如……”纪承川还没说完,就被夏橙打断。 “a大又不是你家的,你能上,我就不能上啊,你毕业不毕业跟我有什么关系?”夏橙撅着嘴说。 纪承川苦笑了一下,这个丫头真喜欢生气,拍着她的头说:“好了,a大的英语专业也不错,在全国也是排前几名的。” 夏橙充满灵性的大眼睛,调皮地眨了眨,算你识相。 要说纪承川会骗她,她死都不信,可他还是……! 020:往事随风2 夏橙永远记得拿通知书的那天,早上,天气晴的比较好,纪承川比她到学校的还要早,她去的时候,他已经在学校门口等她了,不知道是因为他掩藏的太好,还是他城府太深,亦或是自己太笨,不但当时没有发现他有任何异常,就是现在回忆起来,也感觉他和平常无异,丝毫没有看出他有什么不对,依然嘴边漾着笑意,依然溺爱地用手抚摸着她的头。 夏橙不知道抗议了多少次:“不要总摸我的头,好像你是长辈一样,我现在是大姑娘了,不是以前你嘴里的小鬼头了。” 纪承川的眼睛更弯了,是的,当年的小鬼头,已经长大了,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虽然身影稍显单薄一些,但还是美的让人移不开目光,而自己也已经是成熟的男人了,成熟到对她有了渴望。 夏橙一直胆战心惊地等着他的惊喜,可他很能沉住气,一点风声也不露,只是微笑着把录取通知书装进她包里,说带她去好好庆祝庆祝。 中午的时候,纪承川带她去吃了饭,下午一起去看了电影。 出了电影院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两人又沿着马路散步,本来天空晴朗,阳光明媚,可突然风雨大作,电闪雷鸣,长长的大马路上连个避雨的地方也没有。 纪承川毫不犹豫地脱掉自己的外套,帮她遮雨,两人一路飞奔,好不容易跑到一家商铺的屋檐下,雨好像和他们作对一样,这时却停了,夏橙还好,纪承川被淋成了落汤鸡。 “承川,赶紧把衣服穿上吧,别感冒了。”夏橙拿掉身上外套,递给他。 “我没事,倒是你,看头发都湿了。” 纪承川用手撩起她额前的秀发,她的头发又浓又密,像锦缎一样乌黑亮泽,这时却湿哒哒贴在额前,脸蛋嫣红,上面还挂着水珠,像诱人的水蜜桃,让人想去咬一口,那双大眼睛明亮清澈的像一潭碧水,在自己的注视下,她低下了头,纤长的睫毛颤抖着,齐刷刷的一排,遮住了眼中的所有情绪。 夏橙感觉到他的指尖微凉,心开始跳的不受控制,像要自己蹦出来一样,刚下过雨,天空被洗的很干净,凉风吹过,还是有些凉意,可她觉得浑身都发烫,喉发干,胸口发闷的不能呼吸。 “夏橙!”纪承川声音有些嘶哑魅惑,颤抖的嗓音再次响起:“看着我。” 夏橙有些羞怯地不敢抬头,纪承川双手扶着她的肩膀,强迫她抬起头,她看着他黑白分明的眼睛,炙热得像是能融化自己一样,又温柔的使人酣醉,使人沉迷。 他的喉结动了下,润泽的嘴唇不断在面前放大,夏橙紧张地闭上了眼睛,感受着他的气息笼罩在自己周围,近的能感觉到他急促的喘息声,温热的气息扑在自己脸上,心收缩的像要窒息一样,感觉嘴边的汗毛都立了起来,鼻端充斥着属于他独有的味道,夏橙的眼皮都在不安的打颤,心底又抗拒又期待。 “啪”的一个响声,打断了发蒙的两个人的宁静,夏橙顿时一个激灵,睁开眼睛,看到地上掉的包包,她不知所错的摸了下头发,脸红的像天边的那抹晚霞,她连忙弯腰去捡包,以掩饰自己的不安。 纪承川有些懊恼的拍了一下额头,动作更快,帮她捡起包,递到她手上,两人一阵沉默,气氛也从没有过的尴尬,以前他们两个在一起时都是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可如今都有些局促不安。 “承川哥,我该回去了,说是拿了通知书就回去的,出来一天了,怕我爸妈担心。”夏橙打破沉静,发现声音沙哑的不像是自己的。 纪承川深呼了一口气,说:“我送你到车站。” 一路上谁都没有出声,夏橙有些气恼,气恼他的胆小,她多么希望他的惊喜是“夏橙,做我女朋友吧。” 可他什么都没说,现在想想,也许当时他知道自己要走了,怕自己绊住他。 直到车站,夏橙失望地上了车,在车门关上的那一刻,纪承川喊住了她:“夏橙!” 就在夏橙以为他要说什么的时候,他只说了一句:“路上小心。” 夏橙没有说话,恼怒地转过身,走到座位上坐好:“纪承川,你就是个混蛋。” 第二天,夏橙还是忍不住,因为自己没有手机,又不敢用家里的固话,她去了公话亭,拨了纪承川的号码,可电话里传来冰冷的,不带温度,令人讨厌的女声:“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以为他有事或是手机没电,说不定晚一会,会打电话给自己。 第二天依旧没有自己电话,他的手机还是关机,第三天照样,第四天夏橙和爸爸妈妈一起回到了乡下,说是女儿考上了大学,要回老家摆酒。 回老家一住就是大半个月,中途夏橙也用了别人的电话打了纪承川的号码,可还是关机,后来夏橙家的电话号码也换了。 夏橙由原来的担心变成失望,变成懊恼,变成心痛,不管什么原因,你可以告诉我,你一声不响的就消失,把我当什么,是的自己什么都不是,那层窗户纸从来都没捅破过。 开学了,她总想着他会不会是和自己开玩笑,这时会突然出现在学校门口,可她希望的并没有发生。 夏橙抽了星期六,专门乘车去了s市,按照他以前给的地址敲开了门。 一个中年女人开了门,告诉她,这座房子原来的主人,一个月前就离开了,说是移居国外了,具体的就不清楚了。 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学校,她恨纪承川。 天快亮了,夏橙依然没有睡意,她脸上凉凉的,用手一摸满是泪水,这段无疾而终的情感,还没萌芽就夭折了。 纪承川你既然要走,就不要再出现,就算出现也不要来找我,可你为什么还要打听我。 ------题外话------ 祝大家情人节快乐! 021:夏老师眼睛哭红了。 夏橙起床时,何夕还像个猪一样,呼呼睡着,真是儿童金质睡眠,一晚上连个身都没翻,也没忍心打扰她,悄悄起来去洗漱。 看到镜中的自己脸色有些苍白憔悴,眼睛有些红肿,头也有些发蒙,不大清醒,本想化个淡妆掩饰,可实在没有化妆的习惯,她接了冰冷刺骨的冷水,把脸埋在水里,瞬间清醒了不少。 没有吃早餐,就匆匆赶到了学校,看着秦宋和凌晨浩经常坐的位子上,坐着其他人。 她打起精神,可上课时还总有些力不从心,神思恍惚,好在几天前已经备了课,勉强坚持到下课,她要到图书馆旁边的卫生间,重新洗把脸,因为那里离班里远一些,这个时候人比较少。 她正准备开门出去,却听到有个声音提到夏老师。 “哎,芳芳,你有没有发现夏老师今天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听到应该是孙薇的声音。 “是的,我早上碰见了刘老师,他的脸又青又红,肯定是受了伤,夏老师是心疼哭的吧。”张芳芳“咯咯”地笑着说。 “不过夏老师能看上刘老师,真是出乎意料,太可惜了。”孙薇惋惜地说。 “听说刘老师家有钱,人家当事人愿意,你可惜什么?” 夏橙听到了水声,看来两个人正在洗手,心想有钱个屁。 “水好凉啊,别说了,万一给人听到,走吧!”孙薇说。 “怕什么听到,之前就听说刘老师在追夏老师,真是烈女怕缠郎,你没看到昨天他们都牵着手一起出去的么,他们都不怕你怕什么,再说谈恋爱又不是偷鸡摸狗,没什么偷偷摸摸的……” 她们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听不见,夏橙才开门出来,你妈,两个长舌妇。 天呐,就知道会流言四起,孙薇和张芳芳那么快嘴,说不定昨天回去就开始传播了,夏橙觉得头更疼了,但是嘴巴在别人脸上,你又管不着,有必要找她们好好谈谈,可说不定已经传来了,总不能都找来谈。 回班上时,不巧又碰到了刘从岳,他本来跟人家换课,今天不来的,哪知昨天一直战战兢兢,忙着筹钱送钱,把换课的事儿给忘了,早上想起来时,没课的老师都没来学校,学校有规定,有事要提前一天请假,不然当缺勤,扣工资,现在正缺钱,可不能再扣工资了,他到班上只说晚上楼梯灯坏了,不小心摔的。 夏橙看见他,围着大围巾,衣领竖立,以前黑边眼镜装斯文,现在泼了墨,直接装黑帮老大了。 他看到夏橙,有些躲闪,想要转身溜走,可巧他也够倒霉,刚好有个老师给他打招呼,不但打招呼,还有事儿询问他,他只得停住脚步,他这一停,夏橙就走了过来。 “刘老师好,梁老师好!”夏橙淡淡地打招呼说。 “好好,你们聊,我先走了。”刘从岳瞅着个空,夹着尾巴开溜。 夏橙瞥见了他表情沉肃,像死了妈一样,看到脸又青又红,看来爸也死了,不然怎么脸都哭肿了。 刘从岳郁闷的要死,昨天被坑的倾家荡产,现在又被夏橙看到自己的囧态,一向装逼的他,心里那个痛苦,夏橙!如果不是昨天跟你去市里,我怎么会这么惨,总有一天要让你好好慰劳慰劳爷的身——心。 他做梦,不,哪怕是醒着,也想不到是谁在整他。 中午放学,夏橙匆匆吃了几口饭,回公寓好好休息一下,房间果然被李素收拾的干干净净,两人说笑一会,各自回房间午睡。 迷迷糊糊的刚想睡着,手机像催命一样的,一阵一阵响起,夏橙有些郁闷,谁这么不长眼啊,听到那个熟悉的铃声,还是不情愿地接起。 “何夕,你干嘛啊,不知道这个时间是午睡时间吗?”没等她开口,夏橙就说。 “昨晚睡那么早,还午睡,你属猪的啊?”何夕丝毫没有因为打扰了别人而有的愧疚之心。 夏橙本来想说,昨晚压根儿就没睡好不好,又怕何夕借题发挥,愣是没说出口,“我”了半天没“我”出来。 “你,你们当老师的果然很舒服,每天还可以午睡,哪像我们,吃饭的时间都在做事,早知道我也当老师了。”何夕滔滔不绝,好像老师谁都可以当,很容易当是的。 “你现在打电话,有什么事儿啊?”夏橙逮着空赶紧问,不然她呱嗒呱嗒能说一下午。 “夏橙,你晚上还是过来吧,宝宝需要安慰。”没看到她的表情,也知道她肯定是哭丧着脸,委屈兮兮的。 “你怎么了,我明天还有课,天又那么冷,来回跑很辛苦的,我保证星期六去临幸你,乖啊。”夏橙知道她喜欢大题小做。 “切,你皇帝啊,我还太后呢。”何夕哇哇叫道。 “我知道你太厚,脸皮太厚,赶紧的,我睡觉了。”夏橙说,刚有点困意,这人真不识趣儿。 “小样儿,你长能耐了,一点都不关心我,睡睡睡,什么闺蜜啊。”何夕叫道。 “关心关心,怎么了啊?”夏橙打着哈气问。 “哼!算你有良心。”何夕嘀咕着,然后开始抱怨:“你晚上回来跟你说。” “不然我现在过去吧,被你这一搅,我都不困了。”夏橙坐起来说。 “现在我上班,上班,烦死了,资本家。”何夕说。 “不是说出差回来,给你休息一天吗,明天才上班的,怎么今天就去了?”夏橙不解的问,明明昨天说的今天休息的。 “都说是资本家了,剥削起人来,一点都不心软,晚上过来跟你说,真是气死我了。”何夕气冲冲地说完,还没等夏橙说话,就挂了电话。 夏橙无奈地摇摇头,真没礼貌,把人家吵醒了,自己到挂了,不过已经习惯了,索性再眯一会,可又不困了,整个人都不好了,收拾了一下,去超市买了晚饭用的东西,提前就过去了。 ------题外话------ 剧情发张有点缓慢啊,本人慢热型,写的不急,希望大家看的也不要急啊。 就算是一见钟情也不能这么快就扑到,扑到,再扑到! 希望大家继续支持,后面更精彩! 022:秦氏很牛? 晚上七点多的时候,何夕气呼呼的背着包回到住处,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回来了?”夏橙从厨房出来,看何夕垂头丧气,就问:“怎么了,我给你做了好吃的,赶紧洗手吧。” “唉!丧尽天良啊,灭绝人性啊!”何夕半躺在沙发上说。 “你中午说有事儿,什么事儿啊。”夏橙一边转回厨房,一边说。 把菜全部端到桌子上,何夕洗了手出来,看到都是自己喜欢吃的,糖醋鱼,西红柿炒蛋,清炒菜芯,冬瓜汤,又清新又营养。 何夕捏了一块鱼放在嘴里,一边吃一边说:“好吃,这卖相,这口感,比下馆子强多了,还是你疼我,知道用美食安慰我。” 夏橙盛了饭,坐下来问:“怎么回事啊,火急火燎的,我还以为天塌了呢?” “天没塌,不过比登天还难,丧尽天良啊,灭绝人性啊。”何夕一边敲着碗一边说。 夏橙白了她一眼,生怕碗被她敲碎,说来说去还是这俩词儿,不嫌啰嗦啊,就问了句:“啥事啊?” “你不知道啊,今天你刚走没多久,我们部门经理就打电话让我去上班。”何夕滔滔不绝,痛心疾首,声色俱厉的叙述。 何夕接到电话就质疑,不是说让休息的吗,咋又让上班啊。 经理感觉她是外星人一样,姑娘你咋恁实诚,说让你休息,你就休息啊,本来营销部的人员都不多,你休息了,这么多活谁做,说让你休息,表明公司人性化,让你休息你不休息,说明你有上进心,有责任心,努力工作,让你休息你就休息,说明你只想着自己,不考虑领导不知道替领导分担工作,这点咋不懂呢,看我,和你一道出差的吧,休息了吗? 被经理说的好像何夕偷懒一样,你是经理,俺是员工,价格不同,当然作用不同了,都像你那么卖力,都是经理了。 可这话何夕没敢说出口,还是气急败坏,不情不愿地穿衣起来去上班。 “上班就上班么,不然你在家里不也是无聊,要么睡一天,要么看电视,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呢。” 夏橙不以为然,干活干活,不干咋活,年纪轻轻上个班又不会死,至于嘛。 “你有没有同情心啊。”何夕气鼓鼓地把筷子摔在桌子上说:“不吃了,在公司被人家气,回来被你气。” “好了,好了,我错了,你们那啥破公司,我明天冲进你们老板娘家里,把她先奸后杀,再焚尸,怎么样。”夏橙连忙陪笑道,又做出恶狠狠的样子。 “噗嗤。”何夕重新拿起筷子说:“她一百六十多斤,你去奸她,指不定谁占便宜呢。” 又说:“不光是上班的事,还交给我一个光荣艰苦的任务,说的好听,说什么看重我,我能说会道,人缘好,能力又强,如果这件事做好了,直接提拔副经理,从员工直接到副经理,那可是坐火箭上升,他妈的,知道这个任务几乎完不成,都推来推去,就欺负我是新人,草泥马!” 夏橙大汗,连忙用手挡着面前的饭菜,看她激动的唾沫横飞,别喷进碗里,咱能文明点么,虽然不是绝世美女,好歹也清婉可人,咋一张嘴就破功,自己都快被她带沟里去了。 “别激动,别激动。”夏橙一边挡一边说。 “怎么?嫌弃我。”何夕叫道:“有口水,我自己全吃。” 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不想让我吃啊,夏橙连忙把西红柿炒蛋,扒了一半到自己碗里说:“你继续喷,别客气!” 何夕白了她一眼,这死丫头什么时候也变得牙尖嘴利了。 “给你的什么任务啊?”夏橙连忙问,生怕她眼刀能杀死人。 不说还可以,一说,刚平静下来的何夕又开始激动了。 “公司要开发新型饮料,要开发市场,可没有钱,要找人投资,首选秦氏,秦氏是我们这些小公司能够高攀的吗,再说秦氏那个总裁只存在于传说中,很少人能见到他?”何夕哭丧着脸说。 “秦氏?”夏橙疑问。 “是啊,我今天查了一天的秦氏总裁的资料,他很低调关于他的事儿,外界流传的并不多,只知道他老爸叫秦天,老妈姓唐,弟弟叫西诺一直生活在国外,总之七大姑八大姨,我都挖出来了,没有一个我认识的。”何夕垂头丧气地说。 西诺?那不是秦宋的英文名吗,她说的是秦幕,夏橙一哆嗦,筷子差点没掉,她不会让自己帮她攀关系,去找秦宋吧,看到他兄弟俩,俺躲都来不及好不好,不对,看她的样子好像不知道秦宋就是西诺。 “为什么选择秦氏,难道a市没有其他公司了吗?”夏橙问。 “树大好乘凉呗!”何夕叹气说。 “秦氏很牛吗?”夏橙看到何夕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自己,立马觉得自己问了一句多么白痴的话。 “你不要告诉我,你在a市生活了四年,秦氏,这么跟你说吧。”何夕连忙坐直,像教小学生一样,居高临下,洋洋得意的样子,好像说的不是秦氏,是何氏一样:“简单一点说就是,亚洲富豪排行榜,秦氏总裁个人资产排名前三,他还是最年轻的,上升空间还是很大的,a市几乎所有的行业,秦氏都有涉足,并且还做的风生水起,秦氏总裁一句话,就能引起股市大乱,他想捧哪个明星,就是残疾都能红。” “我只认识李嘉诚,可惜他不认识我。”夏橙低声说。 “你这真是在学校,没踏入社会的人,但凡你到一家公司上班,有谁不知道秦幕的大名,我说你不要天天想着什么张智尧,张智尧的,多关心一下当下的正事。”何夕恨铁不成钢的谆谆教导。 “可是树大乘凉的人很多,怕挤不进去。”夏橙有些心虚地说,生怕何夕看出来她见过秦幕一样,张智尧怎么了,又没得罪你。 “就是啊,再说秦氏怎么可能会看上我们这小公司,不知道那些领导脑袋是不是被驴踢了,还说什么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我看他们五六个领导加一起,还比不上诸葛亮的一个脚趾头。”何夕愤愤不平地说。 呵!不知道她公司领导听到这话,会不会直接让她变得没有脚趾头,夏橙想。 公司其实是这样决定的,做事当然是先难后易,首选秦氏,当然知道能和秦氏合作的概率很小,可事儿有万一,如果能和秦氏合作,那当然后面的都不用说了,那他们公司可就扶摇直上,从小公司直接变成国际大公司了,合作不成,后面还有备选的公司,当然这个不能告诉员工,员工知道还有后路,那就不尽心了。 “那这个任务交给你了?”夏橙问。 “拉业务,找客源,找投资投资,当然是我们营销部的事,其他人手里都有事,就我刚出差回来没事。”何夕用经理的口吻说:“小何,我看好你哦,如果你能把这事儿办成了,那你就是公司的功臣,咱们营销部也能抬头挺胸了,到时候老板一高兴,直接给你个部门经理,你不知道像你这样水嫩的小姑娘,出门好办事,秦总看你楚楚可怜,心一软,就答应了也说不定。” 何夕又呸了一口说:“我恨不得变成小河淹死他们,还小姑娘好办事,以为秦幕没见过女人啊,再说了他又不是先看人再决定合不合作,他要先看计划书,我们的计划书根本没机会呈现在他老人家面前好不好,哎!烦死了。” 023:秦幕是大猩猩! 夏橙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得说: “有什么好烦的,尽力就好,真办不成也是没办法的事儿。” “办不成?现在营销部每个人都负责一个业务,眼看年底了,到时候人家都完成任务回家过个好年,我完不成,我怎么混?我还想不想回家过年了?”一提到这个就来气。 “事有难易,登天和走平地当然不一样了。”夏橙说。 “领导只注重结果,让你去摘星星,让别人去摘鲜花,他只管你有没有摘到,可不管你是登天还是走平地。”何夕越说越激动。 “这也太不公平了吧,他要是想提拔谁,直接找几个简单的业务给他做,完成了就可以提拔了。”夏橙不可思议地说。 “切,你懂个屁,想要提拔,不需要拿业务作掩盖,看你识号,直接提,看你会来事,直接提,看你能把领导伺候的舒服的,直接提!” 夏橙眼前发黑,怎么说话的,说谁懂个屁啊。 又听何夕说:“你别以为你们学校就干净,勾引斗角,不公平的现象,任何单位都存在,你们学校也不例外。” “这个我倒不知道,我只上我的课,其他事我又不管。” “谁像你与世无争,在古代,你这都是隐士,世外高人,小龙女,你们学校,哪些想做教授的,想做主任的,想做优秀教师的,哪一个不得把领导的门踢破,学着点吧,白痴!你这样的,教的再好,没有关系,也白搭,现在是小夏,以后是老夏,不会有什么职称的。” 何夕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口干舌燥,赶紧给自己盛了一碗汤,咕噜噜喝完。 “我这样挺好,你都说了是小龙女了,你跟我说这么多,到底是……?” “说你是小龙女,你就是啊,你看你那发型,老土的丸子头,像李莫愁还差不多。”何夕那嘴从来不知道奉承人,只知道损人。 天,马上再说,就成灭绝师太了 “我是说,现在做什么事都是靠关系,可惜我和秦幕扯不上关系,哎,苦恼。”何夕整个人都不好了。 夏橙把碗放下,笑着凑上去问:“喂,你是不是得罪了领导,故意整你的?” 何夕一惊,扭捏着坐直了身子,这夏橙也不傻啊。 “是不是老板想潜规则你,被你拒绝了,所以才……,你懂的。”夏橙眨眨眼说。 看何夕那个表情,应该猜的*不离十了吧。 “你有没有同情心啊,还借机取笑,我去看小说,洗洗脑。”何夕说着就站起,往卧室走。 “你还没洗碗呢,看什么小说?”夏橙在她身后喊道。 “我看会小说再洗。” “看谁的小说啊?” “依水寒的。” “依水寒是谁?” “我哪知道,听名字应该是个脑残吧。” “说人家脑残,我看你才脑残呢,算了,今天看你比较郁闷的份上,我把碗洗了。”夏橙不情愿地去收拾,唉!交了损友,算我眼瞎吧。 夏橙不情愿地去厨房洗刷。 “喂!” 夏橙吓一跳,转身看到,何夕在她身后:“你想吓死人啊,不是看小说去了么?出来鬼叫什么啊?” “谁鬼叫,我这如出谷黄莺般的声音,婉转动听,鬼有我叫的好听啊,我去看小说,你又该在心里骂我没良心了,是不是,起来起来,我洗。”何夕把她推到一边,嘴里还不住嘀咕:“你说你要是认识秦幕该多好,他老人家大发慈悲,拔根汗毛,都够我们受用的了。” “秦幕是大猩猩啊?”夏橙一本正经地问,做个呕吐的表情,出谷黄莺?出谷野狼还差不多。 “嗯?”何夕疑惑地看着她,不知道什么意思。 “你想啊,他一根毛都够你受用的了,他那么有钱,岂不是有很多毛,那还不是大猩猩啊?不然就是孙悟空。”夏橙解释道。 不知道秦幕知道有人说他是大猩猩,会不会疯掉。 市中心,秦氏大楼二十八层,秦幕伟岸的身躯站在窗口,整个人显得讳莫如深,冷漠疏离,看窗外,灯火通明,车水马龙,到处彰显着a市的繁华,他优雅地点燃了一根烟,修长的手指夹着,缓缓放到嘴边吸了一口,却闷了好久才缓缓地吐出来,烟圈一圈圈的缓缓飘动,抽烟的人也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内心可能波澜起伏,思潮如涌,但外表却利用抽烟来掩藏,给人一种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冷静与沉稳,说实在的,他掌管秦氏六年,连在商海里打拼多年的老前辈,也不得不佩服他的精明睿智,永远的荣辱不惊,处事不乱,谈笑间杀伐决断。 已经快八点了,其他人早已经下班了,他每天都要忙到很晚,可今天不知怎么了,总是静不下来心,其实他很少抽烟,只有心烦意乱,疲惫的时候才用抽烟来提神,这时他单手插入口袋,无意中摸到了一张纸条。 想起来,早上周妈帮他整理房间,清洗衣服时的情景。 周妈是秦家的老佣人,一直在他爸妈那儿伺候,每周都要过来几次,帮秦幕整理房间,打扫卫生。 早上他刚下楼,就被周妈喊住。 “大少爷,我刚刚给你洗衣服时,看口袋有张纸条,怕你有用,没敢扔。”周妈说着就把纸条给他,她知道他口袋里的东西,哪怕纸条上写的是一二三,说不定都是什么商业机密,万万丢不得的。 想着早上的情景,秦幕掏出来那张纸条,那上面是夏橙写的手机号码,还有银行卡号,他还记得当时夏橙气急败坏,牛逼哄哄地把这个纸条塞进他手里的情景。 他眯了眯眼睛,狠狠地又抽了口烟,走到工作台前,用力地把手中的烟按灭,看到纸上娟秀整齐的字,他忍不住地掏出了手机,在手机上快速地按下了那十一位数字,到底要不要打,打了说什么,他又有些犹豫了,气恼地闭上眼睛,一手扶着额头,睁开眼睛,又把手机装入了口袋,看着那张纸条怔怔发起了呆。 024:难道不深? 就在秦幕发呆时,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他正想发作,是谁这么大胆,是不是不想在a市混了,不知道爷正心烦么,看到来人时,秦幕不悦地扫了他一眼,果然是个不怕死的家伙。 “呦,嘻嘻,秦少,这是看情书呢,这个不流行呐现在,现在只流行简单粗暴的,扑倒,扑倒,还是扑倒!” 门打开,进来一个高大的男人,他穿着黑色的中款大衣,敞着领口,露出白色的休闲装,纤尘不染,下身是休闲裤,休闲皮鞋,整个人很张扬,一对桃花眼,含着轻浮的笑,一看就不安分,左耳戴着银白色的耳钉,身材修长,碎发散落额前,表面一看就像,社会愤青,玩世不恭,坑死爹娘的富二代,实则不然,表面游戏人生,人家可是年轻有为的青年才俊,这人不是别人,是秦幕的好友,邢乐! “你以为我是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秦幕把纸条顺手丢进了抽屉,低着头整理着桌子上的文件,好像面前的这个人无关紧要,看一眼都觉得是多余一样。 “我怎么了?”邢乐已经迈开长腿,来到桌边,并一矮身子斜坐在桌子上,不爽地说:“你不知道我回来?” “不知道。” 秦幕干脆地回答,感觉有个阴影在面前,慢慢抬起头,锐利的眼神,盯着他的屁股,左乐讪讪笑着,赶紧从桌子上下来,生怕屁股被他看几个窟窿,不过想到,秦幕居然说不知道他回来,又沉着脸说: “我之前给你发过信息。” “没看。”秦幕盯着电脑看。 “我还给你打过电话的。”邢乐继续说。 “忘记了。”秦幕依然漫不经心地说。 “我今天让龙少给你打电话了。”邢乐不死心地说。 “没接。”秦幕说。 “你……”邢乐气结:“你行,牛逼!” 看秦幕没有要理他的意思,依然忙碌的敲着面前的键盘,视他不存在。 邢乐嘴唇动了动,吞了几口口水,还是不争气地说:“这么一个绝世美男在你面前,你就无动于衷?”嘿嘿,你不理我,我理你总行了吧? “我对男人不感兴趣。”秦幕说。 “喂!我们俩认识十多年了,也算是青梅竹马,我今天刚从国外回来,你就这样待我?亏得我今天刚回来就来看你。”邢乐委屈地抱怨道。 “切!”秦幕轻笑,你以为都像你那么闲的,大家都很忙,你是找不到人了,才过来烦我,不要把烦说成看:“青梅竹马,这个词你也敢用,你语文是数学老师教的?” “嘿嘿,不是,是体育老师教的。”邢乐笑嘻嘻地又凑了上来。 秦幕摇摇头瞟了他一眼说:“谁像你那么逍遥自在,到处招蜂引蝶,满树桃花,中国浪不下了,跑到国外去浪,小心别传染上什么不治之症。” “喂,你不能盼我点儿好啊,我出国是深造,深造懂吗?”邢乐不服气地说。 “懂,深——造!” 配合他别有深意的诡笑,深造两个字说的又重,中间拉的又长,任谁听了也知道绝不是表面上的意思。 邢乐看他神秘的笑容,动了动嘴唇,也笑了,果然是个闷骚男淫,整日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心里阴暗呐。 “呵呵,我下午去了你的住处,开门的居然是蒋依涵,我看她深闺怨妇的脸,难道……”邢乐故意笑的神经兮兮:“你……不深?” 邢乐刚说完,只感觉身体一阵发冷,头顶冷嗖嗖的,看着秦幕森森的目光,赶紧他讨好地说,看似讨好,实则是不怕死地说:“这个医学生上早就说了,高大伟岸,身强力壮,不一定很深,反之,身材矮小,体弱身虚,不一定会浅。” 邢乐又笑得白牙森森地说:“秦少如果真有什么问题,这是病,得治!不过你别担心,我给你开两副中药,保证药到病除,到时候深不可测哦,哈哈!” “你每次都深不见底!”秦幕看他那张欠扁的脸,就想揍他几拳。 “深,深不见底?是说浅好不好,不然怎么会不见底?”邢乐抗议地说,本少爷像浅的人吗? “这个我可不清楚。”秦幕站起来关上电脑,收拾着桌上的东西。 “哥们,咱俩出去喝两杯。”看秦幕没反应,他接着说:“我请客,当是你替我接风洗尘。” “没空!” “我说你天天像个机器一样,挣那么钱干嘛,不知道放松放松,没劲。”邢乐失望地说。 “放松?我手下数十万员工,每个月工资都得数亿,我不工作,你帮我发?”秦幕说。 “我帮你发,你看看把我卖了,值那么多钱吗?”邢乐说。 卖你?谁要啊。 “出去的时候,别忘了把门给我锁上。”秦幕收拾完后,就往门口的方向走去,又把邢乐直接忽视。 “喂!你不陪我喝酒啊?”邢乐赶紧追上,并走倒他前面,帮你锁门,我又不是你的那个娇滴滴的秘书。 “我这几天有个重要的合作要跟进,怕喝酒头脑不清醒,过几天,我请你和龙祈佑一起好好喝几杯。”秦幕一边锁门一边说。 “哎!我还能说啥?还能说啥?”邢乐这会儿变得像深闺怨妇了。 两人出门,听到前面一阵脚步声,那是高跟鞋撞击地面的声音。 “秦总,乐爷!”冯秘书,冯莳筝恭敬的站在一旁。 邢乐风骚地吹着口哨,一脸暧昧滴看着秦幕,怪不得呢,天天这么晚回去,要是天天有个美女陪着我,我都不回去了。 “冯美女!好久不见啊,又漂亮了不少哈,不过不用那么辛苦,这都几点了,你还不下班,秦幕你也太铁石心肠了,真是用人不手软啊,这么娇滴滴的美女,哪天有空,哥请你吃饭。”邢乐笑嘻嘻地说,胳膊突然被钦慕狠狠地撞了一下。 “乐爷,是我手头工作没完成,才这么晚的,你刚回来,应该是莳筝请你,哪天你有空,我为你接风。”冯莳筝说,眼睛却瞟了一眼秦幕。 “不用哪天,今天就行,邢乐,吃完饭后别忘了把冯秘书送回去,你们玩得开心,我就不陪了。” 秦幕说完迈开长腿就向电梯的方向走去,终于甩掉他了,嘴贱的人,临走时看邢乐吃瘪的样子,他忍不住想笑。 “喂喂,你……”邢乐看着冯莳筝说:“不然,我俩去喝一杯。” “不然,去吃饭吧。” “行!” 025:我有男朋友 这天星期五,一大早,赵泽就接到秦幕的电话,让他去医院接秦宋,本来医生建议出了院,最好在家再休养几天,可秦宋铁了心要到学校去,几天没见夏老师了,十分想念,夏老师也不给他打电话,自己打电话过去吧,她总是匆匆说几句话,就说有事,借口挂掉,赵泽拗不过他,只得送他学校去。 真是冤家路窄,进门见到凌晨浩,这家伙也出院了,两人互相不爽地看了彼此一眼,都回到座位上,同学们相互问候一下,也到了上课的时间。 秦宋不但是英语课代表,还是体育委员,在班里人缘好,风头有盖过班长的趋势。 大学里上课不像高中学习那么紧张,有的同学,到学期结束了,老师还没见过他的人影,老师在上头讲课,同学们可以在下面自由活动,听歌,聊天,看小说,只要不影响别人就行了。 所以,一节课的时间,秦宋基本上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都弄清楚了,也听到了,刘老师和夏老师的流言蜚语,打死他也不会相信,夏老师会看上刘老师,自己她都看不上,会看上刘从岳那个挫鳖,他也知道是孙薇和张芳芳传出来的。 下课的时候他坐在了孙薇的旁边,孙薇受宠若惊,简直不敢相信,秦宋,阳光帅气,班里面暗恋他的女生可不少,孙薇也是其中一个,只是她成绩一般,长相也不怎么突出,平时秦宋都没有正眼看过她,这时坐在她的旁边,她心血那个澎湃呀,无论如何也平静不下来。 “孙薇,我是英语课代表,当然知道,刘老师,绝不是夏老师的男朋友,以后这种话不要再说了,说多了,不但对夏老师的名声不好,对你自己也不好,别人会觉得你爱搬弄是非。”秦宋没有多说废话,开门见山地说明来意,只是口气很淡。 “嗯,我知道了。”孙薇低着头,红着脸说,秦宋主动找她说话,哪怕是说“你不要脸”,也能让她脸红心跳一阵的。 秦宋对她点点头,走开了,她羞怯地抬起头,看到秦宋已经坐到了座位上,并向她点点头。 她又脸红着低下头,酝酿了半日,自以为酝酿了一个回眸一笑百媚生的笑容,再次看向秦宋,哪知他已经转向一边,和旁边的同学聊的热火朝天了,她魅惑丛生的笑容,刚好被秦宋旁边的,那个胖的像大黑熊的同学撞个正着,大黑熊心中一又跳,连忙报以微笑,哪知孙薇脸一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把脸转向一边,大黑熊莫名其妙,不是你先勾引我的么? 第二节课,是夏橙的英语课,秦宋那个激动啊,老早地把座位抢在中间第一排,铃声响起片刻,夏老师高挑的身影就出现在讲台上,她看了秦宋一眼,秦宋赶紧坐直,生怕自己形象不够完美,连忙嘿嘿地傻笑,哪知夏橙目光并没有在他脸上多停留,就看向了书本,秦宋失望地笑容僵在脸上。 下课时,夏橙走到他面前说:“等下到我办公室去一下。” 秦宋的心情立马又阳光灿烂了,夏橙前脚刚走,他后脚就屁颠屁颠儿的跟上,到办公室不到一分钟,凌晨浩也来,秦宋心里那个不爽啊,还以为只叫自己呢。 夏橙只是普通老师,她的办公室是很多老师同用的,所以有些话不方便在这里说。 “伤都好了吗?”夏橙问。 “都好了,完全恢复了。”两人同声说。 “你们下午有几节课啊?”夏橙又问。 “夏老师如果你有什么事儿的话,我们可以不上课。”凌晨浩说。 秦宋白了他一眼,傻逼啊你,不会说没有课吗?不会说话,还抢答。 “我们下午就一节课。”秦宋说,其实是三节课的。 “你们俩放了学之后,坐六路公交车,到云台花园站下车,下车打我电话,好了,去上课吧。”夏橙简短地说完就下了逐客令。 有些话是得和他们单独说清楚,考虑到还是去何夕哪里说比较好,因为她这几天忙着计划书的事儿,每天都很晚才能回到家里。 凌晨浩鞠了一下躬,退出了办公室室。 夏橙低着头,整理桌上的东西,总感觉面前有人,抬头看到秦宋还在哪儿站着。 “你还有事吗?”夏橙疑惑地问。 秦宋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显得有些局促不安说:“夏老师,我不坐公交车,打的去可以吗?” 夏橙哭笑不得,不是看他一脸真诚,还真以为他是故意的。 “随便你怎么去。”爬着去,跳着去,选择你擅长的。 真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又一个傻逼。 夏橙早早地回到了何夕的住处,把家里稍稍收拾下,刚坐下来,还不到五分钟,就接到两人的电话。 秦宋和凌晨浩就相继过来了。 夏橙看看时间,才两点半,肯定是逃课了,看来两人是商量好的。 其实他俩还真不是商量好的,不过是相互留意,生怕哪一个偷偷早去了。 “坐吧。”夏橙让两人坐下。 “让你们来,主要是不想让你们因为这件事,产生什么隔阂,以后还是好同学,好朋友,能做到吗?”夏橙问。 两人都不爽地相互看了一眼,吞吞吐吐,言辞闪缩,半天也没放出个屁来。 “能吗?”夏橙提高了声音。 “能!”两人连忙坐直身子,异口同声地说。 夏橙平时看起来清婉可人,可是发起火来,声音清冷凛冽,自有一股威严,让人不敢也不忍拒绝。 “握手言和吧。”夏橙放低了声音。 握手?谁知道他上完厕所回来有没有洗手啊,秦宋像吞了只苍蝇的表情。 可在夏橙的注视下,两人慢悠悠地把手伸出来,好像手上都有电一样,碰了一下指尖,都连忙迅速逃开。 “以后见面也要打招呼,知道吗?” 凌晨浩低头“嗯”了一声。 打招呼?我保证不打架行吧,秦宋想。 “秦宋!”夏橙看他半天没反应,喊道。 “打,打。”秦宋一个激灵回过神来。 “打什么?”看他那漫不经心的样子就来气。 “打,打招呼。”我打架也不会让你知道。 “好。”夏橙拿过旁边的包,从里面掏出一个精致的锦盒把它推到秦宋面前说: “这个还给你。”又掏出一个信封推到凌晨浩面前说:“这里面是三千块钱,我去打听了,一千零一朵玫瑰大概三千块钱的样子,如果少了,你就吃点亏,如果多了,就当老师给你的……” 夏橙话还没落音,两人就吵吵嚷嚷,死也不要,头都被吵疼了。 “别吵了,听我说。你们俩的东西,我谁的都不要,因为我……我有男朋友。”夏橙这么具有杀伤力的话,顿时把两人给镇住了。 “夏老师?”两人完全蒙了,以为自己听错了。 “没错,他在国外进修,等他回来我让他请你们吃饭。”夏橙正色道,骗人也得声容并茂,这样才能让人信服。 两人都不说话,夏橙又说:“你们这样回给我带来很大困扰,我也不想多说什么,实在不行,我只好回来家教书去了。” “夏老师,对不起,只是这钱我不能要。”凌晨浩站起来说完,就要向门口走去。 “凌晨浩!”夏橙喊住他说:“把钱收下,不然我直接交给呢爸妈。” 凌晨浩叹了口气,无奈地转身回来,把信封装进口袋,鞠了一个躬,开门离开。 秦宋眯了一下眼睛,沉郁的表情,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与生俱来的贵气,傲气这一刻全部显现,夏橙觉得他像极了秦幕,心底突然有点发怵。 “夏老师,现在结婚都可以离婚,何况只是个男朋友,这副项链,你喜欢就留着,不喜欢就扔掉,我不会放弃的!”他说完迈开长腿,开门走了出去。 “喂!秦宋。”夏橙看他头也不回地把门关上,狠狠地骂了句:“混蛋!” ------题外话------ *马上开始了,从下一章起,就开始着重于男主和女主的感情戏,保证温馨浪漫,笑料百出,大家不要急,好戏这就开始了。 026女人出来做事就是难。 已经快七点了,夏橙坐在沙发上发呆,也没有要做饭的意思,直到何夕垂头丧气地回来,她才抬一下眼,淡淡地打个招呼。 何夕神经大条,根本没发现她的异样,只是一屁股坐在她的旁边抱怨说: “烦死了,烦死了,毫无人性,姑奶奶我不是稀罕这份工作,我只是咽不下这口气,给我十天的时间让我把这件事搞定,你以为秦幕那么好搞啊,太欺负人了。” 这件事别说十天,就是一百天也根本完不成啊,去他公司保安拦着根本不给进,发邮件石沉大海,总不能去拦秦幕的车吧,关键是秦氏公司内部的停车场,没有工作牌不给进啊,等车出来的时候,都坐在车里,谁知道哪个是他。 夏橙知道她又说和秦氏合作的事儿:“大不了不做了。”老板既然心怀不轨,就算这件事放过你了,以后还是会找机会骚扰你的,在这种人手下做员工始终不安全,还不如不干了。 “我也想不干了,可我心里堵,老色鬼,我不甘心现在走不知道多少人看笑话呢。”何夕坐直目光狠狠的说:“姑奶奶要走,也要无比光荣的走,让他们仰视着我,苦苦哀求着,让我留下来,姑奶奶甩都不甩他,趾高气昂地走。” “这种老板世上可不止一个,说不定以后还会碰上,惹不起咱就走,何必自己找气生,管他谁看笑话,人不是活给别人看的。”夏橙勉强安慰道。 八点多,两人泡了方便面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一晚上都听到何夕唉声叹气,翻来覆去,夏橙也跟着泛起了愁。 第二天早上,夏橙醒来看下时间已经八点了,她悄悄地爬起来,拿起手机,走到客厅,在包里翻找着什么,半天终于想出来一张卡片,犹豫再三,还是拨了一个号码,电话很快被接通。 “你好!不好意思,打扰了,我是夏橙。”夏橙忐忑不安地说。 “夏小姐,早上好!”一个低沉的男音传来,显得有些意外。 “吕先生,早上好,你……你现在在休息吗?”夏橙问,如果打扰了人家休息可不太好。 “没有,我在去公司的路上,夏小姐有事吗?”吕曾问。 “我……我就是……那个……”夏橙抓抓本来就很乱的头发。 “夏小姐,没事的,请说吧。”听她吞吞吐吐,吕曾都替她捉急。 “呃,那个。”夏橙心一横,爽快地说出来反而更好:“这几天有个展鹏公司,发了计划书到你们公司的邮箱……吕先生如果有机会看到,就……就稍稍留意,我……我没有别的意思……” “好的,夏小姐,我会留意的,不过……” 吕曾已经听出了她的意思,但这种事他没有权利说能行或不能行,不过估计希望渺茫,但是他还是不忍直接拒绝。 “多谢吕先生,谢谢你!只要留意就行,非常谢谢你。”夏橙高兴地说。 多亏了上次吕曾给了她一张名片,他是秦幕身边的人,说不定有机会让秦幕看到计划书,有机会总比没机会强。 “不客气,我正在开车。”吕曾说。 “哦,那拜拜,谢谢!” 夏橙挂了电话,高兴地跳了几下,还不知道结果怎么样,先不让何夕知道,如果不成她又该更失望了。 吕曾到了公司,看到公司邮件垃圾箱里居然有一百多条,都是展鹏公司发的,还是昨天下午发的,乖乖,真猛,他自己负责打印出来一份,幸亏今天是星期六,不然这些垃圾文件已经被清理了。 吕曾在秦幕的办公室门口徘徊半日,还是硬着头皮敲了门,听到喊进来,他才推门进去。 “秦总,这是鹏展公司关于开发新型饮料的计划书,秦总你看看有没有合作的价值?”吕曾小心翼翼地说。 “鹏展公司?”那是个什么鬼,听都没听过:“你觉得呢?”秦幕阴郁的眼神看着他。 吕曾头皮一阵发麻,可还是硬着头皮说:“他们一天发了很多条邮件,我看了计划书,感觉前景可观,所以才拿来给您看看。” 秦幕暼了一眼,纸张的右下角写着何夕。 “每个小公司都想和秦氏合作,这种不入流的垃圾文件每天多的数不胜数,都拿来让我看,我就不用做事了,也不用花那么多钱招你们这些人了?” 吕曾窘迫不堪,低着头说:“是。”慢慢滴退了出去,就知道不行,看来只能让夏小姐失望了。 夏橙很感激吕曾,看他冷冰冰的样子,没想到挺热心的,不管成不成,都得好好谢谢他。 她咋知道吕曾的心思,能在秦幕身边做事的,那都得猴精猴精的,刘从岳被坑的那件事,他就看出来了,秦总对夏小姐不一样。 夏橙没有直接找秦总而是选择找他,应该是,不想让秦总知道她从中牵线这件事,所以他也没敢说出口。 你在睡觉的时候,别人在工作,你在逛街的时候,别人还在工作,所以你无法企及别人的高度。 夏橙就是被何夕硬拉着去市里疯狂购物的,说是泄愤。 已经下午六点多了,就在夏橙觉得自己腿快断的时候,何夕又提议去酒吧喝几杯。 “什么?喝?喝几杯?” 夏橙听了吓一跳,在她印象中,那种地方鱼龙混杂,能随便去吗,白天还行,现在这么晚了,再说我一人民教师,酗酒不大好吧。 “哎呀,你怎么那么胆小啊,去酒吧的人多了,没见天天出事儿的,我心烦,就想发泄,就想发泄,我自己去!”何夕拎着大包小包,直冲旁边的酒吧。 “哎,哎,你等我,死女人!”夏橙赶紧跟上,怎么可能让她一个人去。 冲到酒吧,何夕把手里的东西,交到前台,说是寄存,直接走到旁边的空桌,夏橙也把手里的东西交到前台,说了句:“一起的。”赶紧走到何夕旁边坐下。 “真喝呀?” 看到这灯红酒绿,空气中弥漫着酒精及荷尔蒙的气息,噪杂的音乐生,花花绿绿的酒,旁边如痴如狂的舞步,夏橙只觉得头顶发麻。 “服务员,先来两瓶白的。”何夕吆喝着。 “什么?白的。”夏橙瞪着眼镜,看到服务员果然办事效率很高,已经把白酒端了上来:“谢谢!要一瓶就行了。” “橙子,你可以不喝,我喝醉了,你可以把我弄回去。”何夕已经开始自斟自饮了。 “你比我还重,我怎么弄得动你啊,听我的少喝一点。”夏橙劝解道,这个死丫头从来都不听自己的。 她说话之际,何夕已经像喝白开水一样,灌了两杯,果然出来做事的女人没有不能喝的。 “你说女人想出来做个事情怎么就那么难啊。”何夕又喝了一杯,不仅仅因为最近这件事,好多不愉快的事情这时来个大集合,让她越想越难过:“出去拉业务,人家领导想占你便宜,出去吃饭谈合作,一桌子男人想占你便宜,回到公司自己的老板也想占你便宜,你说这怎么这么不公平?” “别喝了,别喝了。”夏橙去夺她手里的杯子,这一瓶白酒,快见底了。 夏橙夺了杯子,何夕直接对瓶吹:“我就想好好的工作,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儿,怎么就那么难,我都想找个富二代嫁了算了,做什么女强人?”何夕已经分不清是在哭还是在笑了:“服务员再来一瓶。” 夏橙心里酸酸的,平时看她大大咧咧,从来来不知道她内心居然有这么的无奈,她从来没告诉过自己,或许哭出来,说出来,再醉一场就好多了。 “别难过了,哪个女强人不是经过千锤百炼的,不要把自己逼太紧了……” 夏橙突然觉得自己嘴太笨,安慰人都不知道怎么说,她也烦躁地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又辣又呛的味道,让自己咳了好久,等自己咳好,发现面前的酒瓶又只剩下半瓶了。 “好了,好了。”夏橙把酒瓶抢过来:“服务员买单。” “买什么单,我还没喝好呢。”何夕醉眼朦胧,看着夏橙:“那个混蛋。” “谁混蛋?”夏橙问了价格,掏出钱递给服务员,妈的,这儿酒真贵! 看看时间已经快九点了,咋回去啊,何夕已经喝的瘫软在桌子上了,夏橙突然想起,出租车司机夏志远来,她从包里摸了半天,终于摸出来了上次夏志远给的名片,拨了他的电话,还好他就在附近,大概五分钟能到。 扶起烂醉如泥的何夕,好重,何夕还推推搡搡不愿回去,直嚷着还没喝好,走前台又拿了东西,又扶着何夕,妈呀,这辈子都没这么累过。 刚出了门口,手里的东西又掉了一个。 “你先站着别动,我捡一下东西。”夏橙说完,刚弯下腰,何夕居然摇摇晃晃地往前走。 “夏橙,你怎么摔到了?” “摔倒?” 我不是在捡东西吗?夏橙连忙站起身,看到何夕跌跌撞撞地往前走,前面蹲着一个女人,何夕上前,脚步不稳地把人家扶起,还说:“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两人居然相谈甚欢,看来又是一个醉鬼。 “何夕,我在这儿呢。”夏橙摇摇头,上前去拉她。 还好,夏志远片刻就到了,帮忙把东西放进了后备箱,又把何夕扶进车里。 “小本家,你这朋友怎么喝这么多。”夏志远说。 “唉,劝都劝不住。” 出租车往前开去,可是它后面却跟着一辆车,没错那是秦幕的车。 027:秦幕,你真是疯了。 夏橙和何夕刚进酒吧时,另一个方向的秦幕就看到了她们,他正在和邢乐,龙祈佑他们一起喝酒,听着他们俩不停地喷着黄段子,并且还自我陶醉地心花怒放,这俩人三句话不离女人,好像离了女人就无法生活一样。 “你嘴上不说女人,可心里在想女人,所以说你是闷骚。”邢乐打趣秦慕说。 秦幕没有辩解,因为他知道,只要他一开口,他们俩个指定又在夹击他,不知道为什么,两个人总喜欢一起针对他,难道就是因为,本总裁长得比你们帅,又比你们有钱?另一方面,他确实在关注夏橙这边。 再抬头时,那张桌子居然没有了人,秦幕也“腾”地站起说:“你们俩先喝着,我有事,先走了。” “喂喂,你有意思没意思啊,你请我们喝酒,你先走?” 邢乐对着他的背影大叫道,有什么事儿啊,之前怎么没听你说有事儿,这会儿也没有人给你打电话啊,这真是交上损友了。 “挂我账上。”秦幕摆摆手,头都没回。 “挂你账上,我们俩是这种人吗?你不在还挂你账上,我坐你车来的,你还得送我回去呢,喂喂!”邢乐哇哇大叫。 可秦幕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门口,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邢乐说的话。 “这哥们真有意思。”邢乐撇撇嘴对龙祈佑说。 “只怕不是哥们有意思,是旁边的小妞有意思。”龙祈佑笑得胸有成竹,更像一只会摇尾巴的狼。 “小妞儿?哪儿哪儿?”邢乐东张西望,到处找小妞儿。 “早走了。”龙祁佑说,有小妞儿在,秦少也不会走啊。 秦幕出门就看到,夏橙已经坐进了出租车里,丫的,动作挺快。 他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里,居然开车跟上了,难道总裁不知道跟踪人是犯法的吗,还是赚钱赚傻了? 车停在了云台花园小区门口,夏志远又帮忙把何夕扶出来。 “夏叔,我先把钱给你。”夏橙说着去拿包。 “下次,下次吧,赶紧先把你朋友扶回去。”夏志远说,他也是个爽快人,和夏橙一见如故,又是同姓,他要说不要钱,怕夏橙不同意,所以才说下次。 “还是现在给你。”夏橙打开包。 “你看你这姑娘磨叽的,赶紧回去吧,要不要我送你上去?”夏志远问。 “好,那就下次吧。”再推来推去倒现在自己小气了,以后肯定还会坐到他的车,接着又说:“叔,谢谢你了,你先回去吧,我自己可以的,嗯,把东西放在保安室,我明天再过来拿。” “好吧,你小心点啊。”夏志远说,他虽然是好心,但是他又怕过分殷勤,别人以为他会另有目的,毕竟他们还不太熟,所以说现在的好人不容易做呀。 秦幕的车停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实在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怎么了,难道你看上了那个黄毛丫头,他拍了一下方向盘,自言自语的说:“秦幕,你真是疯了!” 小车一转头,绝尘而去。 第二天一大早,秦氏大楼,秦幕拨了一个电话。 “吕助理,你到下我办公室。” 片刻之后,吕曾进来:“秦总!” “你把展鹏公司的计划书,拿来我看。”秦幕低着头处理着手中的文件。 “啊?” 吕增又不明白了,这总裁不是发火不看么,这又怎么了,又想起来了,真是总裁的心思你别猜,猜来猜去你也猜不明白。 这总裁的心思曲折幽回,你不明白的何止这些,多了去了。 “还让我再说一遍吗?”秦幕不悦地看他疑惑的样子,怎么总感觉身边的人越来越笨了。 “哦,我这就去。”吕曾连忙转身,自己已经算是冷酷的一个人了,怎么秦总一沉脸,总感觉有股压力。 计划书放在了秦幕的办公桌上,吕曾侍立一旁了。 “这个负责人叫何夕。”秦幕说:“你打电话给她,让她今天到秦氏来一趟,就下午三点吧,我只有十分钟时间留给她。”他是想确定这个何夕是不是那个何夕。 “好,我这就去。”吕曾说。 本来吕曾是打了夏橙的电话,让夏橙跟她说。 “吕先生,还是麻烦你跟她说吧,我不想让她知道,我从中间做了什么。”夏橙说。 在她想来,一定是何夕的计划书写的好,有前景,秦幕看到了利益,所以才打电话让何夕去的,自己只不过是认识吕曾,说了句话而已。 何夕电话响的时候,还在死睡,夏橙把电话放在太耳边时,她还在做梦。 听到秦氏,才瞬间清醒:“好的好的,我一定准时到,再见,谢谢!” 挂了电话愣了半天,配合着鸡窝是的头发,真的很像路边的神经病。 “橙子,你掐我一下。”何夕伸出胳膊。 “好好的,我掐你干嘛,什么事儿啊,好事儿?”夏橙故作不知。 “掐我啊,哎呀,掐啊。”何夕急躁躁地说。 “我掐。”夏橙用力地掐了一下她额耳朵。 “哎呀,好疼,用那么大力干嘛,最毒不过妇人心。”转眼又被喜悦代替:“是真的,刚刚是秦氏打电话,让我下午过去。” “真的?那还不快起来吧。”夏橙高兴地说。 何夕连忙跳起来,看了时间已经十二点了,慌忙跑进盥洗室,还不住抱怨:“橙子,你说你,啊,昨天我要去喝酒,你也不拉住我,你看看现在,满身酒气,眼睛浮肿,面容憔悴,头疼欲裂,精神不济,这第一印象很重要的。” 夏橙摇摇头,这不讲理的功夫,已经被她修炼的炉火纯青,登峰造极了,运用的也是收放自如。 她哪知道,不是因为喝酒,秦幕听到了夏橙喊她的名字,她还没这次机会呢。 “我得能拉住啊。”你那个重量可比我重多了。 何夕从盥洗室再次出来时,已经荣光华发,和刚刚判若两人,果然女人可以靠化妆来欺骗男人的。 下午四点多的时候,何夕就回来了,夏橙给她开门,看她阴沉着一张脸,心里没底了,小心翼翼地问:“怎么样?” 何夕绷了半天,实在绷不住了,一跳抱住夏橙:“哈哈,秦总说……” 何夕又学着秦幕的口气说: “何小姐,计划书你还要修改一下,最好详细些,不但要详细说明产品的前景,消费人群中,还要更注重品质,一个公司考虑利益的同时,还要对社会负责。” 那一本正经的样子,把夏橙都逗乐了。 “没这么近见过传说中的秦幕,真是帅的人神共愤,颜值爆表啊,好有魅力的男人,又冷又酷,美人儿快到碗里来。”何夕泛起了花痴。 “切,好了,太后,小的这就去准备酒菜,我们庆祝庆祝。” “看你比较勤快的份上,本太后给你打打下手。” 028:我很忙,不想其他事 晚上,秦幕回到住处,开门就看到旁边,黑色的女士高跟靴,他凤眸微眯,看不出他此刻在想什么,但是可以肯定是不高兴的情绪。 他交叠着双腿,微闭着双眼,半躺在沙发上。 听到轻盈的脚步声从楼上下来,不用睁眼也知道是谁,蒋依涵你还真把自己当这儿的女主人了。 蒋依涵款款从楼上下来,紧身的衣裤包裹着玲珑有致的娇躯,肌肤莹白如雪,化着精致的妆容,时尚靓丽,又落落大方。 “秦幕,你回来了?”蒋依涵一脸甜笑,走过来坐在他的旁边。 秦幕从鼻子里“嗯”了一声,淡淡的香水味萦绕鼻端,他又皱了皱眉。 “很累吗?”蒋依涵关切地问,看到秦幕深邃的五官,如雕像一般,不由得勃然心动,心里暖暖的。 “有点。”他漫不经心地回答。 “秦幕,看你天天那么辛苦,我真的很心疼,我很想搬过来照顾你的生活起居,你说好吗?”蒋依涵满含期待地问。 “我没事。” 秦幕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这让蒋依涵很失望,不回答,其实有时候和拒绝是同一个意思的。 她脸色一沉,随机又换上笑脸说:“我今天去看阿姨了,她说你很久没回去了,她很想念你,还说一直想让你搬回去住,这样也可以让家人来照顾你,你都不愿意回去,秦宋在上学,秦伯伯白天经常和朋友去钓鱼,喝茶,打高尔夫,阿姨一个人很孤单,我想多陪陪她,可是……” 秦幕当然明白她的意思,可是她还没有嫁过去,名不正言不顺。 “我会抽空回去看她的。”秦幕淡淡地说。 蒋依涵突然娇羞地红着脸说:“我和阿姨还聊到了……我们的婚事,她也希望我们能快些结婚,到时候家里人口多了,阿姨也不会那么寂寞了,你说呢?” 蒋依涵又顺势双手攀上他的脖子,小脸放在他的肩膀上,沉迷在他独有的男人气息中,又娇滴滴地说: “幕,眼看就过年了,过了年我就二十七岁了……” “依涵,我每天都很忙,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思来想这件事,以后再说吧,好吗?”秦幕拿开她放在脖子上的玉臂:“我去洗个澡。” “秦幕,这件事不让你费心,我和阿姨操办就可以了,你还忙你的……”蒋依涵对着他的背影说。 秦幕径自上楼,不但心中冷笑,眼神也灰暗了下来,蒋依涵你就那么急着嫁吗? 最近她总是有意无意地过来逼婚,以前他总是一笑置之,可现在却越来越反感,他有些后悔那么草率地和她订婚了,秦幕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事事变化无常,你怎么可以替以后的事做决定,他更加懊恼,只是现在时机还不成熟,还没到解除婚约的地步。 他洗完澡回到卧室,下面只围了个浴巾,出来时,看到蒋依涵居然坐在他的床边,看着挺拔的身躯,小麦色的肌肤在灯光下熠熠生辉,身材堪称黄金比例,可以媲美男模,蒋依涵只觉的心跳加速,脸也飞上了红霞,好想上前拥住他,这是她的男人,拥抱他也是她的权利,可…。 “我来帮你擦头发。”她娇羞地想要接过他手中的毛巾。 “依涵,男女有别,我们毕竟还没有结婚,你先出去!”秦幕沉着脸。 “我都已经订婚了。”蒋依涵嘟着嘴,坚持说,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又羞又怯,任男人看了都会心软,都会做男人想做的事。 “出去!”秦幕显然不是男人,可以说他是个不解风情的男人,或者是个眼瞎的男人。 蒋依涵看他阴郁的眼神,不情愿地走了出去,秦幕你到底爱不爱我,哪有正常的未婚夫妇,相敬如此如冰的。 秦幕穿着居家服下了楼,蒋依涵眼巴巴的看着他,无论什么衣服,他都可以穿的与众不同,帅的人神共愤。 “秦幕,你是不是很讨厌我?”她委屈地说。 秦幕坐了下来,自己给自己倒了杯红酒,轻轻地在鼻端嗅了嗅,慢慢的喝了一口,优雅高贵的宛如古代的君王。 “我没有讨厌你,只是我每天很忙,回来的时候想好好休息,没有心思去想其他事,或许你以为这样是冷落了你,但是做我秦幕的女人必须要忍受这些,时候不早了,你该回去了,我让吕增送你。”秦幕看着手中的杯子,轻轻地晃着杯中的酒说。 “我……,我今天不想回去,可以吗?”蒋依涵满脸通红,漂亮的眸子汪着水说。 “随便你,我还有事,先到书房去了。”秦幕没有犹豫喝完最后一口酒,走进了书房,我这别墅,有的是空房子。 蒋依涵撅撅嘴,有些失望,不过能留下来,已经是第一步了,感觉秦幕这段时间越来越冷淡,她的心又开始揪了起来。 他打开电脑,英国的insa公司发来邮件,说负责中国区域总裁要换人,是个中国人,他看了下资料,纪承川,s市人,a大研究生毕业,二十八岁,还配有一张他的照片。 a大?秦幕手不受控制地打开了面前的抽屉,那里静静地躺着一条彩色的围巾,他轻轻地拿了出来,这条围巾很普通,普通的随处可见。 他放在鼻端嗅了嗅,一股幽香,很轻,很淡,不属于任何香水和沐浴露的味道,那一定是她的体香,秦幕邪恶地想,嘴角不住上扬:“夏橙,我们是不是以前在哪里见过?” “吱呀”一声开门声,秦幕连忙把手里的围巾放进抽屉,并迅速地关好。 “秦幕,我给你热了牛奶,你喝一点吧,喝完了再工作。”蒋依涵推门进来,她看到了秦幕关抽屉的最后动作,怔了怔。 “依涵,我工作的时候不喜欢被人打扰,你一定要记住,还有下次进来的时候记得敲门。”秦幕不悦地说,根被就没有看她,快速敲着面前的电脑。 第二天早上,蒋依涵起床时,家里早已没有秦幕的影子了,他昨晚根本就没有进卧房,她十分郁闷地梳洗一下,突然想到昨晚自己进他书房时,他那么着急地关抽屉,难道他还留着前女友的什么东西。 在好奇心家醋意的驱使下,她稍作犹豫,还是去了书房,可试了几次,房门居然上了锁,她气恼地跺了一下脚,秦幕你太过分了。 吕曾刚到公司,就接到秘书电话,说总裁让他过去。 他敲开了门。 “吕助理,你下午找人,把我住处的锁换一下。” “是。”总裁的事,你只需要按吩咐去做就行了,不需要问为什么。 ------题外话------ 祝大家元宵节快乐,记得吃汤圆哦! 029:你们认识? 何夕这几天心情愉悦,每天都哼着歌,连带着夏橙也跟着高兴,秦氏的办事效率就是不同凡响的,不像和其他公司合作,磨磨叽叽的,像难产一样,一拖就是几个月,这不准备年前把合作的相关事宜敲定,签订合同,年后实施。 公司的人也对何夕刮目相看,这么短的时间,你是怎么做到的?简直神一样的存在。 连老板都屁颠屁颠地不住询问:“小何啊,合同什么时候签?” “我怎么知道,你自己去问秦总了。”何夕爱理不理的说。 我倒是想问,可那敢啊,别说秦总,就是他的助理俺也不敢啊,老板心里嘀咕,也不敢发作,现在一定得把这姑奶奶当菩萨给供起来,她一翻脸,这合同就黄了。 这不没几天,展鹏公司就接到了签订合同的通知。 何夕的老板李展鹏,那是花了大价钱在a市最高级的餐厅,包了整个场子,和秦氏合作,这钱不能省,并带了几个公司重要的领导,表示对这次合作的重视。 真是喜出望外,本以为签合同,顶多吕助理或者是赵秘书来其中一个,哪知道传说中的秦大总裁也来了,这真是喜从天降。 那李展鹏腿差点都站不稳了,像仰视天神一样仰视他,点头哈腰俨然是个哈巴狗的嘴脸。 何夕不觉冷笑,在气宇轩昂,英俊不凡的秦幕面前,他显得更猥琐不堪了。 “秦总您请坐。”李展鹏陪笑的站在一旁,说像服务生吧,又太老,说不是服务生吧,又那么卖力。 “李总也请坐。”秦幕淡淡地说。 “坐坐,都坐,小何来坐这边。” 李展鹏亲自拉开板凳,让何夕坐在秦幕旁边,在他看来,秦总能来那一定是看在何夕面子,这丫头不可小觑啊,她和秦总或许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关系,幸亏当时没得手,不然怎么死都不知道,秦幕是出了名的冷酷无情,从不心软。 “秦总,从小何一进公司我就看出来了,这丫头聪明伶俐,业务能力强,又能吃苦,工作又认真负责,对同事也很热心,人缘又好,我们都喜欢她,现在这种年轻人了不多了。”李展鹏觉得拍何夕的马屁肯定是没错的,突然意识到说“喜欢她”,也包括自己,生怕秦幕不高兴,想解释又怕越解释越乱,心里惴惴不安。 何夕不觉得撇了撇嘴,不住冷哼。 “李总,做生意首先要懂得节俭,我看包了这么大的餐厅,要不少钱吧?”秦幕依然淡淡地说。 “是是是,秦总教训的是,一定改,一定改。”李展鹏陪笑道,又说:“秦总,时间不早了,咱们先吃饭,吃了饭之后再……” “先签合同吧。”秦幕说,极淡口气自有一股威严,好像他的话就是命令一样不容置喙。 “对对,先签合同。”李展鹏变成了应声虫。 双方拿出要用的资料。 “何小姐,我记得没修改之前的计划书,我给了你,不知你带了没有。”秦幕突然问。 “之前的?”何夕疑惑了,就因为说之前的不行,才让改的,既然改好了,还要之前的做什么? “小何,带了没有?”李展鹏连忙问,生怕有一丝闪失,看着何夕的表情,他心里急的,像放火上烧一样。 “秦总,那个之前的计划书,我带回去之后就放家里了。”何夕说。 李展鹏松了口气,天呐,好怕她说,我带回去之后就丢了。 “赶紧回去拿。”李展鹏催促道,虽然不知道秦总要它什么用,但是你敢问他有什么用吗? “只怕太耽误时间了。”秦幕说,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哦,我让朋友送过来。”何夕连忙说,赶紧站起,走出门,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看到何夕回来,李展鹏像看到救星一样:“怎么样?怎么样?” “我朋友说,半个小时后送过来。” “太好了,秦总,咱们先吃饭,边吃边等,怎么样?” 李展鹏生怕秦幕说,半个小时?这么久?这财神爷不能让他跑了。 “我们秦总从来没有和这么多人同桌吃饭的习惯。”吕曾冷冷地说。 “哦。”李总尴尬地笑笑说:“那,那就来点喝的?” 看秦幕没有反对,就喊服务员,上来珍藏的红酒。 “秦总等下让小何陪你多喝几杯。” 李展鹏一脸谄媚地笑着说,在他看来何夕肯定和秦幕有什么特别的关系,实在想不通,何夕虽然长得不错,也只能算是青春靓丽,并不是那种绝色倾城的美人,真没想到秦幕居然好这口,不过有钱人的爱好谁知道呢。 秦幕的一句话,更坐实了李展鹏的想法,只听秦幕说:“我希望我们合作以后,具体的实施,还是由何小姐来负责。” “秦总放心,一定一定,除了小何也没有人有能力做。”李展鹏如小鸡啄米一般的点头说。 秦幕一直像一尊瘟神一样坐在那里,你说话时,他要么面无表情的地坐着,要么是微微点点头,害得李展鹏也不敢多说话了,说多了惹他不高兴,一直喂喂诺诺,坐立不安,只想着这何夕的朋友怎么还不来呀? 何夕陪秦幕喝了一杯酒,也站起身出了门,去看夏橙来了没有,看看时间差不多已经过了半个小时了,何夕走到一楼,站在门口不住地张望,不多时,果然见到夏橙匆忙的身影,从出租车出来。 “夏橙,这边这边,赶紧进来,外面太冷了!”何夕对她喊到,也松了一口气。 夏橙飞跑过来,看着冷冷清清的餐厅说:“这餐厅生意怎么这么差,正吃饭的时间,怎么连个人都没有?” “东西拿来了吗?”何夕着急地问。 “拿来了,拿来了,给你。”夏橙把东西递给她说:“我可是一分钟都没敢耽搁,接到你的电话,立马就赶过来了。” “好啦,辛苦你啦,等回去我好好犒劳犒劳你。”何夕笑着说。 “好吧,你上去吧,那我先回去了。”夏橙说。 何夕点点头说:“路上小心些!” “好啦,知道啦,赶紧上去吧,嗯,少喝点酒啊。”夏橙嘱咐道。 夏橙正要转身,只听到楼上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夏老师!” 她心里一颤,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抬头已经看见秦幕高大的身影,正从楼梯下来。 夏橙看了一眼何夕,何夕也正奇怪的看着她。 “秦先生。” 夏橙勉强打了声招呼,不知道为什么,脸却红了,她低着头,有些窘迫,心底把秦幕骂了几遍,谁让你给我打招呼的,何夕一直以为我不认识你,这下好了,她肯定会怪我,不愿意帮她,其实我跟你真的不熟好吗? “你们认识?”何夕探究的眼神看着夏橙,看她脸颊上的红晕,更确定他们早就认识。 夏橙有些尴尬,正想该如何解释,才能表明她和秦幕其实一点都不熟,事实上他们真的是一点都不熟好不好,她刚想开口,就听到秦幕的声音。 “她是我弟弟的老师,我弟弟叫秦宋。” 夏橙只觉得眼角不断地抽了抽,谁让你解释了,这样解释,不正说明我们早就认识了吗? 何夕看了夏橙一眼,夏橙只觉得自己像做错了什么事,被人抓个正着一样的尴尬和羞愧。 “何小姐,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你把计划书交给吕助理就可以了。”说完又看了一眼夏橙:“夏老师,再见!” “秦总,再见!”何夕连忙说。 夏橙点点头,看他出了门,连忙对何夕说:“何夕,我……” 何夕笑了笑说:“赶紧回去吧,路上小心点。” 夏橙只好对她说:“嗯!” 她有些沮丧地出了门,回去再跟何夕解释清楚。 夏橙看看时间已经快七点了,算了还是坐公交车回去吧。 她想着,就向前面的公交站牌走去,这时一辆黑色的轿车,驶了过来,并放慢了速度与她平行,夏橙心中一紧,以为遇上了坏人,正想加快脚步,车窗却慢慢落了下来。 “夏老师!” 030:你对我很防备? 夏橙侧过头,只看到一张妖孽般精致的俊颜,她心中微微一颤,只好说了一声:“秦先生你好!” 秦幕皱了皱眉,好像很讨厌秦先生,这三个字。 “夏老师,不然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不用了,嗯,秦先生有事你先忙,我自己可以回去的,再见!”夏橙连忙说。 “夏老师,你对我很防备?” 秦幕看她拒绝的样子,突然有些不悦,想到自己,无论到哪里都是众星捧月,特别是女人,想讨好自己还来不及,哪有像她这个样子,一直想逃避的。 “不是的,不是的,你误会了,我刚刚听秦先生说有事,我怕耽误你的正事。”夏橙连忙解释,其实她就是对他很防备,只想见到他像兔子一样,撒腿就跑,只是没敢明说。 “那就好,上车吧。”秦幕清冷的声音,让人不好拒绝。 “我……”夏橙犹豫不决,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并没有事,只是想快些离开,找的一个借口而已。”秦幕看她犹豫不定,又说:“你是秦宋的老师,上次又帮了我一个忙,我都没有好好谢谢你,上车吧!” 看着他一脸真诚,如果自己再拒绝,好像自己心里有鬼是的。 夏橙只好绕到车的另一边,挠挠头,秦幕已经帮她打开了车门,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了进去。 秦幕帮她系好安全带,问了地址,车子就开了出去,路边的高楼大厦和树木纷纷倒退。 和他单独坐在一个车里,夏橙总觉得是在受罪,因为她发现心脏被迫的已经快不能呼吸了,虽然不是第一次和他单独同坐一个车,但是这种感觉还是一直存在,她不断地深呼吸,好保证呼吸畅通。 “何小姐是你闺蜜?”秦幕看她紧张的样子,开口说,心里再想,我有那么可怕吗? “嗯!”夏橙简单的嗯了一声。 “其实她这次真得好好谢谢你。”秦幕意有所指。 “啊?” “我是说关于这次合作的事。”秦幕微笑着说。 “谢我?” 夏橙疑惑了一下,随机明白,难道是因为自己跟吕曾打电话的事,他知道了? 可秦幕的意思并不是这个,就是因为她是夏橙,如果她不是夏橙,任何人打电话,或者打给任何人都是没用的。 他事后也知道,吕曾肯定是受人之托,不然那种公司的计划书是不会有机会到他面前的,除非吕曾脑子坏了,现在想想应该是受夏橙之托。 夏橙脸色微红,不知道是因为紧张的,还是因为车里的气温太高,更或是她以为秦幕知道了自己打电话给吕曾的事。 秦幕用余光,看到她脸颊泛红,眼眸如一汪清泉,又干净又清澈,像是没有受到人为破坏的原始森林,小巧的鼻子微微翘起,粉嘟嘟的小嘴,红润光泽,他忍不住又转了一下头,她皮肤很好,又白又嫩,绝没有受到任何化妆品侵扰,如初生的婴儿一般。 秦幕感觉一阵燥热,呼吸也有些急促,可能真的是车里的温度太高了。 感受到他的注视,夏橙的手心都出了汗,紧张的脱掉手套。 前面是个十字路口,突然有道白光,从路口驶来,秦幕心中微惊,眼疾手快,连忙踩住刹车,一阵刺耳的声音响起。 由于刹车又急又猛,在惯性的作用下,夏橙尖叫一声,头向玻璃撞去,她连忙闭着眼,心想完了,要破相了,连个刘海都没留,好歹有刘海可以挡住一点,可头撞到一个柔软温热的东西,并没有想象中的疼痛。 “夏橙,你没事吧?” 秦幕有些自责,又有些担忧地问,都怪刚刚自己走神,紧张的时候他居然没叫“夏老师”,而直接喊了她的名字。 夏橙睁开眼,看到额头上的手掌,连忙坐直,原来他用手挡住了。 “没,没事,你怎么样?”她有些结巴的说 “我也没事。”秦幕看她脸色微白,可能是吓的。 “砰砰砰”敲车门的声音,秦幕看了夏橙一眼,打开门下了车。 原来是前面车上的司机,他本来气势汹汹的,看着面前的豪华车,想趁机讹一把银子花花,可看到下车的秦幕,身材高大,气度不凡,看来不好惹,立马像个软蛋一样: “先生,你没事吧,我看了车也没事,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没事就好,下次开车小心。”秦幕沉着脸冷冷说。 “是是。”司机连忙说,面前的男人自有一种号令天下的气度,他还是不要惹为好。 秦幕转身上了车,看着一脸担忧的夏橙说:“没事。” 夏橙看他握方向盘的手,手指修长,白净,关节处有些微红。 “你的手?” “没关系。”秦幕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只不过是有点红肿而已。 两人一路上都没有出声。 车子停在了云台花园小区的门口,夏橙下了车,站在车门口,鞠了一个躬说:“谢谢!” 秦幕点点头,看她关上门,转身离开,他突然有些后悔了,秦幕,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矜持了? 他半躺在座位上,闭着眼睛,深深的出了一口气,突然听到车窗的响声,他连忙坐直,看到夏橙站在窗外正在拍打着玻璃,秦幕顿时一阵惊喜,连忙放下车窗。 “秦先生,这个是消肿的药水,我刚刚在药店买的,谢谢你!”夏橙腼腆的笑,糯糯的声音。 秦幕轻笑了一声,心中一暖,接了过来,说实在的,他笑的时候,融化了周身的戾气,看起来很温暖,没有了平时迫人的气息。 夏橙正要转身,就听到秦幕的声音:“夏老师,我想你还没吃饭吧,正好我也没吃,不如我们一起吃个饭?”看他是在问,可听他的口气好像是下命令一样。 现在都快八点了,夏橙是没吃饭,早就饿了,可是她真的不愿意再和他去单独吃饭,那知她的肚子非常不争气,这个时候却不配合的咕咕叫了几声,夏橙窘迫的脸更红了。 这时,秦幕已经推开车门,下了车,嘴角噙着一抹浅笑:“走吧,我也饿了。” 夏橙挠了挠头,秦幕真心疼她那块头皮,一晚上都不知道被她挠了多少次。 “你对这边比较熟,这里有什么特色美食,环境清雅又干净卫生的餐厅?”秦幕问。 夏橙想,贵的是不是都是最好的,只可惜我也没去过,更不知道。 秦幕看她好像也拿不定主意的样子,又问:“不知道,夏老师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 夏橙嘟着嘴,小声的说:“我只想吃拉面。” “什么,拉面?”秦幕好奇地问。 夏橙立马紧张地说:“没有,没有,我随便说说,说着玩的,不想吃,一点都不想吃。”他耳朵真的像狗一样灵,还是训练过的狗,自己声音小的自己都听不着,他偏偏听到了。 “我没有吃过,真的很想尝尝,这里一定有,你带我过去。”秦幕看着她手足无措的样子,有些好笑。 “我知道,马路对面有家餐厅,他那里的饭菜还不错,味道又好,环境又清雅干净,不如我们去那里吧?”夏橙说。 “不,就去吃拉面。”秦幕坚持说。 “这……”秦幕去吃拉面,想着都很诡异,自己陪着他去,会会消化不良。 031:你不会嫌弃我吧? 秦幕看夏橙脚步不曾挪动半分,就催促道:“走吧,再晚一会儿,我也饿的受不了了。” 夏橙努努嘴,只好前面带路。 小区旁边,有一家正宗的兰州拉面馆,老板是新疆人,整日说着蹩脚的普通话,很是搞笑,夏橙和何夕,不想做饭的时候,我经常会到他们店里来,所以老板跟她们很熟。 这个时候已经快八点了,店里面并没有什么人,夏橙刚推开门,就听到老板怪异的普通话声: “小夏!” “老板好!”夏橙说。 “好,好,今天怎么没带你女朋友来?”又看了一眼夏橙旁边的秦幕,俊逸非凡,就暧昧的笑了笑说:“怪不得,原来是带男朋友来的。” 夏橙顿时局促不安,脸也跟着红了起来:“老,老板,来,来两碗牛肉拉面。”心想,这老板真是话多,秦幕是男的,男性朋友。 老板看着她不安的表情,笑了笑,心想,这小夏怎么说话也不利索了,以前没发现她有口吃的毛病啊,还是说:“好嘞,两位坐,稍等啊。” “老板,我这位朋友,听说你这里的拉面很好吃,特地慕名来品尝的。”喂了缓解一下气氛,夏橙连忙说。 “那我可更得攒足了劲儿来做哦。”老板玩笑地说着,并转身去了厨房。 夏橙起身,到旁边的饮水机旁倒了两杯温水过来,也不知道大总裁能不能喝的惯白开水。 秦幕打量着这间面馆儿,面积不算大,但还算干净。 片刻,老板用托盘端来了两碗热气腾腾的面,放好说:“两位慢用啊!” “哇,这么大一碗。”秦幕说,上面有几片牛肉,撒着香菜,还有蒜苗,看样子应该不错! “你吃辣椒吗?”夏橙指着辣椒问。 “我从来不吃辣的。”秦幕说。 夏橙努努嘴,心想,这你就没有口福了,自己挖了一勺辣椒放在碗里,又用筷子搅了一下。 “女孩子不要吃那么多辣的,容易上火。”秦幕说,低头尝了一口:“味道还不错!” 夏橙心想,我经常吃辣的,也没见上火啊,倒是大总裁你,看着就让人上火。 老板这时又走过来问:“小夏,要不要和平时一样,再来盘儿饺子?” 夏橙大汗,抬头偷看了秦幕一眼,他正低着头吃面,但是嘴角却噙着一抹笑容,她更加不好意思了。 老板,你可真殷勤,也太会招揽生意了,你都没听人家大总裁说,这么大一碗了吗,是存心让人家以为我是饭桶么。 “来来来!”夏橙狠狠地说,那意思就是说都这么大碗了,还来呀。 老板接到指示,“蹭”地转去了厨房,身手矫健的堪比楚留香的轻功。 “哎!”夏橙回头,已经不见了老板的身影。 果然没过多久,老板真的端过来一大盘饺子,比平时的量还要多,放在了桌子上。 “老板,你可真听话。”夏橙的表情已经有些麻木了。 “当然,小店一直顾客至上。”老板说,表明小店服务周到,想客人所想,急客人所急。 “麻烦你用盘子把它分成两份。”夏橙说。 老板,不明所以的看了看,还是笑了,情人间的小情趣,于是就说好。 夏橙正要吃饺子,看到秦幕端起盘子,把自己盘中的饺子夹了几个放在夏橙的盘子里说:“我吃不了这么多。” 夏橙怔了怔,他居然用自己用过的筷子,大总裁你讲卫生吗? “你不会是嫌弃我吧?”秦幕看着她发怔的表情问。 “不会不会,怎么可能。” 夏橙笑的有些勉强,脸又红了,为了证明自己,不嫌弃他,夹了一个他夹过来的饺子,放入口中。 等盘中还有最后几个饺子的时候,她斜瞅了一眼,秦幕居然已经吃好了,正在微笑着看着她,他盘子的饺子都没动几个,还以为你夹几个给我,剩下的自己能吃完呢,索性都吃不完,干嘛还夹给我,有病,难道就是想让我吃你的口水吗?更有病! 再看看自己盘中,只剩三四个了,她又开始局促不安了,看自己这架势,吃完卓卓有余,不在话下。 你一女的,长得又那么小巧玲珑,比人家一高大威猛的男的还能吃,并且你的还比人家的多,你是想证明你在吃货的路上越走越远么。 夏橙动了动嘴唇,放下筷子:“我也吃好啦!” “我不着急。”秦幕说,那意思好像在说,你慢慢吃,我知道你能吃完,再延伸一下就是说,如果不够我这里还有。 夏橙讪讪笑道:“我,我真的吃好了。”又赌气地喊了一声:“老板结账。” 老板笑嘻嘻地走了过来说:“总共是六十,不过你今天第一次带朋友来,给你打个折,算五十。” 秦幕从钱夹里拿出一张100的说:“不用找了。”说着站起身。 “老板再见!”夏橙也站了起来,跟着出了门。 “欢迎再来!”老板在后边喊道,小夏这个男朋友不错,大方! 两人步行走到了云台花园小区的门口,夏橙停住脚步说:“秦先生,谢谢你的晚餐,再见!” 秦幕也只得停住脚说:“我今天……”迟疑了一下还是说:“再见!” 其实他想说,我今天非常开心,今天的晚餐味道很好,胜过以往我吃的任何晚餐的味道,但是他没有开口,怕吓到她。 夏橙进了小区开始不淡定了,她十分的懊恼,非常生气,嘴里开始自言自语:“夏橙啊夏橙,你怎么回事?怎么见到秦幕你就蒙,他让你上车你就上车,他让你陪他吃饭,你就陪他吃饭,你是不是笨呢?还是小时候受过什么刺激,脑袋有间歇性的智障。” 她狠狠地抓了抓头发,又用力的跺了跺脚,你还吃他用筷子夹过来的饺子,你是不是有病啊?他问你会不会嫌弃他,你为什么要心软,直接不吃不就行了,干嘛为了证明不嫌弃他,还吃了,你脑子难道被驴踢了? 为什么每次见到他,都得被他牵着走,还非得跟他单独做一些事情,夏橙啊夏橙,你记住,下次见到他时,一定要像逃开瘟疫一样的逃开他,一定要像兔子一样,听到动静的撒丫子就跑。 “夏老师,你在……?”秦幕的声音又不合时宜地响起,看到她在那里又蹦又跳,很奇怪。 夏橙猛然回头,看到秦幕在身后的不远处,她的脸腾一下的红了,又尴尬又窘迫,真想找个地方躲起来。 “你,你不是走了吗?我,我脚冷。”如果不是黑夜,肯定可以看到她的脸红一阵白一阵,都可以开染坊了。 “我刚刚看到车座上有副手套,不知道是不是你的。”秦幕拿出手中的手套递给她说。 “是的,不,不好意思。”夏橙伸手接过来,生怕他看到自己的不自然,连忙低着头说:“谢谢,再见!” 像被人踩到尾巴一样,转身快速离开。 秦幕的眼睛也很好,刚刚因为离得远,没有听到夏橙说什么,但是走近时,夏橙脸红,他可是尽收眼底的,他不觉得嘴角上扬,心也跟着没缘由的柔软和轻松。 032:相姐夫 夏橙一口气跑上楼,打开门进去,倚在门后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真是丢脸死了! 你说你一个美女,虽不是沉鱼落雁,闭花羞月,好歹也不至于是车毁人亡,你怎么就那么怂啊。 快11点的时候何夕回来了,看她脸颊坨红,应该是喝了酒。 “你回来啦,怎么,喝酒了,没事吧?”夏橙连忙坐起来去扶她。 “你怎么还没睡呀?”何夕问。 “等你呢,你没回来我不放心啊。”夏橙说着倒了一杯水给她。 何夕坐了下来,喝了口水,像很累的样子。 “你明天不上课吗,还不早点睡?” “现在快放假了,课都上完了,去也就是看着他们复习,再过几天就期末考试了,所以晚点睡没关系的。”夏橙说。 “还是老师好,不用应酬,每年还有两个大长假。”何夕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夏橙看着她,嘴巴动了动,犹豫再三还是说: “何夕,其实我跟秦幕真的不熟,就是因为秦宋打架的事儿,我见过他一面。” 何夕睁开眼笑了笑说:“你还放在心上呢?他那种人不讲情面,熟不熟你都说不上话,我怎么会怪你呢。” “你真的这样想吗?”夏橙努努嘴问。 “不这样想,我还能怎样想?还想着你没帮我说话,我还给你绝交啊?”何夕开玩笑地说:“我知道秦幕那种人,不是我们能高攀的起的,真的让你去找他,说不定他更加反感,合同的事儿就更没戏了,好在现在合同已经签了,还提那些干什么呢?” “何夕,你真好,真的很善解人意。”夏橙搂着她的脖子说,现在看何夕兴致勃勃的样子,给吕曾打过电话的事儿,就更不用跟她说了,自己可不想居功哦。 第二天夏橙刚放学,就接到的弟弟夏林的电话。 夏林比夏橙小一岁,从小就顽皮,成绩也没有他姐姐的好,夏橙从小是重点初中,重点高中,然后是重点大学。 夏林勉强上个普通本科,在另外一个城市,今年大三,他也快期末考试了,想着考完试到a市来玩几天,然后和姐姐一起回家,夏橙嘱咐他几句,让考完试就过来,之后就挂了电话。 秦幕回到住处,自己倒了一杯红酒,悠闲地品着手中的酒,另一只手把玩着那个小巧的药瓶,想着夏橙的一颦一笑,他的心软作一团。 “咚咚咚”,传来敲门声,秦幕不悦的眯了一下眼睛,打开门看到是秦宋。 秦宋一边进来,一边不悦的说:“你干嘛换锁,防谁呀?” “防贼。”秦幕简单的说了一句。 “防贼?哪个贼那么大胆,敢到你这里偷东西?”秦宋坐了下来,看到面前的酒杯,拿起来就要喝。 秦幕快他一步,把杯子拿在手中说:“要喝自己倒。” “切,自己倒就自己照倒,谁愿意喝你喝过的。”又看到旁边的小瓶,拿起来看了看,说:“哎,这是什么?消肿的,刚好我的手冻肿了。” “你给我放好,不要动!”秦幕沉着脸,一把夺了过来。 “小气的,不要告诉我,你是秦氏总裁。”秦宋不屑地说,不就是一个药瓶么,至于吗,难道是哪个相好的送的,这相好的也太小气了吧。 秦幕好像能看懂他的心思一样说:“把你的嘴巴管严一点,不要乱说话。”说着把小瓶放进了口袋,然后转身就上了楼。 “喂!哥,我生活费没了,要不,给点封口费。”秦宋笑嘻嘻的说。 “可以,等一下到我书房来拿。”秦幕说。 “真的?” 秦宋那个欢天喜地呀,没想到事情这么容易,本来还想好了一套说词,装可怜,什么撒泼打滚儿都想到了,可一样也没用到。 秦宋屁颠屁颠的跟到了书房,看秦幕坐在电脑桌旁,他嬉皮笑脸地伸出了双手,这哥还是亲哥,还是疼我的。 秦幕顺手把旁边的一卷胶带放在他手上,秦宋目瞪口呆,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手中的胶带说:“这……这什么意思?” “封口啊!”秦幕淡定的说。 “你狠,我没钱吃饭了,你说怎么办?”秦宋不满地说。 “是你自己不按预算来花,花完了,关我什么事?”秦幕看着电脑,没钱,没钱还敢追妞,他现在心里非常介意,非常膈应,非常生气。 “我明天借钱!”秦宋说。 “随便你,下个月还是两千,你自己省钱还吧,没什么事儿不要打扰我工作。”秦幕冷冷地说。 秦宋握紧拳头,真想趁他不备,打他两拳,又怕打他不成,反被他揍,身价千亿的总裁,每月给自己的弟弟生活费2000,你好意思给,我都不好意思要,马上找龙祁佑给你曝光,让人家看看你有多抠门儿。 行,我找老妈要去,我就不信,老妈还看着我挨饿不成,怪不得人家都说你秦幕冷酷无情,果然是无情。 何夕还没得瑟几天,整个人又开始不好了,他妈妈居然托人在a市,给她找了个相亲对象,据说是他二姨的嫂子的姐姐的侄子,反正拐弯抹角,也分不清楚是什么亲戚。 男方姓张,叫章杰,据说是个小富二代,爸妈在a市做生意。 何妈妈打电话来,高兴的说,再也找不到这么合适的了,又是亲戚,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亲戚,看了照片,长得也不错,家庭条件也不错,何夕正好在a市上班,交往起来也方便,年龄又相仿,又说张杰的爸妈都是老实人。 “你老妈真是神通广大,隔着千山万水,还能遥控你。”夏橙打趣儿地说。 “你还幸灾乐祸咋滴,要不要我妈再托人给你找一个?”何夕瞪着眼睛说。 “这个不用,不用,她老人家为你一个人操心,就已经够辛苦的了,我怎么能再忍心麻烦她呢。”夏橙连忙说。 “唉!”何夕叹了一口气说:“我本想说我有男朋友,又怕她过年让我带回去,我又不能给她变一个出来。” “那你不会说,人家也要回家陪爸妈过年呀。”夏橙说。 “我要是说人家回家过年,她指定马上就跑过来看女婿了,我要是不去,被我妈知道了,这个年可别想过好了,她指定天天在我耳边,苦口婆心地唠叨,唠叨,唠叨。”何夕无奈地说。 夏橙耸耸肩,表示我也没有办法,我又不是男的,又不能假装你男朋友。 “我去,相不成,那就不能怪我喽。”何夕笑了笑说。 “说不定,真的是个青年才俊,风流倜傥,英俊潇洒,阿姨还成就了一段美好姻缘哟!”夏橙贼兮兮的笑着说。 “看你这个死丫头就是欠收拾,等我相亲那天,你一定要陪我去,嗯!”何夕恶狠狠的说。 “我不去,万一相中我了咋整?” “你敢不去?”何夕说着就张牙舞爪的向夏橙扑了过去,又抓又挠,嘴里还说:“去不去,去不去,去不去?” “去,我去。”夏橙上气不接下气的说:“我去,还不成吗,去相姐夫。” 033:道貌岸然的骚包 何妈妈天天打电话催:“夕啊,想好了没,我好安排时间见面啊。” 这话说的,好像何夕能做得了主,想见就见,不想见就不见一样,想不好就可以不见吗? 然后又威胁道:“你要是在磨蹭,我亲自过去督促了。” 何夕吓得只好说,见,见! 这不,星期六,夏橙被硬拉着陪她去相亲,两人盛装打扮。 夏橙戴着一个麦穗烫的假发,支支把把的,像个刺猬,夸张的红边大眼镜,遮住了一张白生生的小脸,踩个十厘米的恨天高,本来还要给她化个怪状,夏橙抵死不从,她都没画过妆,化了妆皮肤就发痒,何夕只好作罢。 她自己戴了一个夸张的大波浪假发,上面还有几条蓝色的头发,像锦鸡毛一样,画得浓浓的妆,都分不清本来的面目。 “何夕,这样真的好吗?我总觉得我这个发,型颜色有点怪异,像顶了一坨屎一样。”夏橙由于没穿过高跟鞋,走路也是一歪一扭的。 “什么一坨屎,这是你的人民教师该说的话吗,我觉得挺好多,像个小太妹呀,到时候准把他吓跑。”何夕拉着她说。 “人民教师怎么啦?人民教师难道不拉屎啊?”夏橙不合时宜地说了一句。 何夕做了一个呕吐的表情,幸亏早吃了饭,不然指定吃不下了。 两人坐车,到了市里,何夕拿出手机,看着上面的地址,对,就是这里,夏橙看着面前的高级会所,有些胆怯了,这章杰真是富二代啊,不然也不会选这么高档的地方,富丽堂皇的,像个宫殿一样。 她拉着何夕的胳膊,生怕自己不小心摔倒,这高跟鞋真不是人穿的。 服务员带着职业性的笑容,并没有对她们的装扮露出惊讶,这里形形色色什么样的人都有,他们已经见怪不怪了,只是上前礼貌性的询问,小姐两位吗?。 何夕报了章杰的名字,服务员连忙礼貌的说,章先生啊,他已经来了很久了,两位小姐,跟我来。 两人随着服务员到了二楼,夏橙却顿住了,轻轻拉了一下何夕:“刘从岳?” 只见他旁边坐着一个年轻男人,很像何夕手机照片上的那个人,服务员果然把她们带到那张桌。 不会吧,这么怂? 两个男人抬头看着面前的两个女人,先是吃了一惊。 “章杰?”何夕看着两个发蒙的人问,果然,把他们镇住了。 “你,你是何小姐?”年轻男人站了起来,伸出手握了一下何夕的手问,还是不可思议,明明照片上多清纯一小姑娘。 说实在的,这个章杰长得还不错,他这时恢复了淡定,嘴角噙着一抹轻浮的笑,让人觉得他不大稳重。 他本来就是一个纨绔子弟,平时仗着家里有些钱吃喝嫖赌,也是社会上的一个小混混,本来他爸妈让他去相亲,他还有些反感,可看到何夕的照片儿,感觉这小妞长得不错,见见也无妨,说不定还能把她收到床上。 他和刘从岳是大学同学,两人臭味相投,经常一起寻花问柳,上次刘从岳被坑,还是找他借的钱呢。 原以为是个清纯的小妹妹,怕吓到人家,还想装个谦谦君子,这时看到两个小太妹,那肯定是比较开放的,这下可就更好得手了。 “夏,夏老师?”刘从岳睁大的眼睛,试探性地问。 “刘老师,不好意思。”夏橙尴尬的笑了笑。 “哦,原来都认识啊,夏小姐,何小姐请坐。” 章杰请她们两个坐下,并问她们要喝什么,两人各点了一杯果汁。 章杰很殷勤,亲自端过果汁,放到夏橙和何夕的面前。 四人闲聊了一会儿,章杰有意无意的言语挑逗,刘从岳借口上去洗手,然后又用手轻轻的拉了一下章杰,章杰会意也说要去洗手间。 “你就不能装的斯文一点?”刘从岳边洗手边说。 “就她们两个那种打扮,我还需要装斯文么?”章杰不以为然地说。 “你没看出来,她们俩故意装扮成那样的吗?”刘从岳说。 “戴着大眼镜的那个,就是你心心念念的人啊,也不怎么样么,看样子老师都是道貌岸然的骚包,就像你一样。”章杰吹着口哨,放着水,舒服的全身都抖了一下:“不如让哥们先替你尝尝。” 刘从岳不满地瞪了他一眼,哥们儿都还没好好让她承欢身下呢,你敢动? “呵呵,放心,今晚保证让你如愿以偿,看看味道是不是像你想象的那么好。”章杰抖了一下小弟弟,拉上拉链淫笑着说。 刘从岳听他的话别有深意,就问:“怎么……你?” 两人相视,这时都心知肚明,不觉得都阴笑一下。 “本来我还想等两天再用,可看到那两个小骚包,估计她们两个都已经等不及了。”章杰“斯”了一声:“放了水真舒服,不然关键时刻要拉尿,那可就有些扫兴喽。” “你的那个东西有效吗,别到时候,像两具挺尸一样,那玩起来可没什么意思。”刘从岳说。 “放心吧,这是我朋友从黑市上弄的‘仙人醉’,只要在饮料中放那么一小捏儿,就像喝醉了酒一样,还可能把你看成她的心上人呢,保证比清醒的人,玩儿着还爽呢,我已经试了很多次喽。”章杰信心满满地说。 “试过很多次?”刘从岳有些不悦了,试过很多次居然没带上我。 章杰淫笑道:“哥们,别忘了多拍些照片,你知道的,我只喜欢看下半身的,有感觉!” “我们这算不算是犯罪?”刘从岳有些心虚,毕竟他是老师。 “放心吧,如果是个小骚包,巴不得让我们把她弄爽了,如果是个清纯美女,你想,我们有裸照,除非她这辈子不想嫁人了,不然全世界人都知道她被别人玩过了,丢不起这个人,别人口水都能淹死她,哪个男人还敢娶她,哈哈!” 刘从岳点点头,果然有理,随露出淫邪之相,夏橙,我看你今天怎么逃出我的手掌心,爷我可是想你想很久了。 “走,先去开房,这会那俩妞估计醉的差不多了。”两人勾肩搭背地走了出去,嘴里还愉快地哼着歌。 他们刚走出去,卫生间里又走进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眼神目光坚定,但并没有看两个勾肩搭背的人,两人一边说一边笑,也没有注意到他,不过两人说的话,还是有意无意地飘进他耳朵几句,他只觉得其中一个人的声音有些耳熟。 他不屑地冷笑,男欢女爱讲究心甘情愿,如此卑鄙的下药,真是人渣,败类,龌龊! 不过这种事,在这种高级休闲中心,每天都能遇到,也不是谁能管得了的。 他洗一下手,拉纸擦干,走到便池旁,掏出小弟弟正放水。 眼睛余光瞟到一个摇摇晃晃的身影,肯定是个喝醉酒的人,也没有注意。 034:大婶,你的是儿童牙刷吧 感觉旁边摇摇晃晃的人一直在注视,他有些不爽,怎么,没见过拉尿的,还是有什么癖好,你有,爷可没有。 他抬头瞪了那人一眼,这时才看清楚,那人顶着一个刺猬头,戴着红边大眼镜,遮住一张小脸,短款紧身小袄,黑色皮裤,腿型笔直修长,臀部滚圆娇翘,高跟鞋,靠!是个女的,他一惊,现在女的都这么猛,上厕所都上男厕所?吓得他,尿拉了一半儿,另一半儿又给吓了回去。 哪知那个女人又说了一句话:“大婶!” 估计她以为这是女洗手间,里面的人不是阿姨就是大婶,她两眼已经模糊了,根本分不清男女。 “大婶?!”男人一怔,见过这么帅的大婶吗,我英俊潇洒,哪里像大婶了?大婶有我这么威武霸气吗? “你,你怎么拿个牙刷,放,放在腿中间啊?”这女人又不知死活地说了一句话,她注视了半天,怎么看都是牙刷啊。 “牙刷?!”他瞪大眼睛,更觉得头顶群鸦乱飞,爷的这个像牙刷?有这么大的牙刷吗?你见过这么大的牙刷吗? “大……大婶,你这是给……给孩子买的牙刷吧,不然怎么会这么短?不……过小孩子的牙刷一定要买质量好的,把儿粗没错,颜色,颜色也要鲜艳,你看你这买的,还……没用就软了,又乌漆墨黑的。”女人关切地说,对孩子一定要狠,狠花钱!孩子是国家的未来,不狠不行! “短?软?!”男人眯了眯眼睛,爷的比平均水平还要长几厘米好不好,他眼神黯了黯,邪笑道:“要不要等会儿爷给你刷个牙,保证牙刷好用。” “不……不用了,不用了!哦,拉尿!”现在才想起来正事儿。 女人说着就左右摇摆地,向前面走,是来拉尿的,干嘛老盯着大婶的牙刷看。 本来酒喝多了,又踩着恨天高,一个不稳,向旁边的男人倒去,眼看要摔到便池里,幸亏眼疾手快,抱住了男人的腰,才没有摔倒在便池上。 手还不偏不倚的,正好……嘿!大家懂的,男人浑身的神经狠狠地抽搐了一下,闷哼一声,靠!你不要这么猛行吗? 他黑着一张脸,看着她,由于惯性她的假发和眼镜都掉进了便池里。 男人厌恶地掰开她的手,她这时抱歉地仰起脸说:“对不起,不好意思!” 男人想吞了一个鸡蛋一样:“夏橙?!”惊奇地瞪着眼睛,好像看到了这世上最不可思议的事儿。 他的另一半尿也被遗忘在体内,幸好这里没别人,他拉上裤子,横抱起夏橙,出了洗手间。 怪不得听声音那么熟,他之所以刚刚没认出是夏橙,主要是他想不到,夏橙会是这幅打扮,会来这种地方,会出现在男厕所,这真是出人意料,大跌眼镜,太吓人了! “夏橙,你真是给我惊喜,惊的我无以用语言来形容。” 男人抱着她去了一个vip包间,踢开门进去。 “秦少,上个厕所也能这么久,我还以为你掉了进去,我这正准备去打捞你呢。”邢乐站了起来,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怀中居然抱个女人。 这男人居然是秦幕,他很庆幸今天被邢乐硬拉着过来喝酒,看到夏橙,他随即想到,刚刚那个耳熟的男人声音是刘从岳,这次又这么卑鄙地算计人,你算计别人,爷不管,可是你算计了爷的心头肉,就别怪爷记住你了,看来上次还没得到教训,非得让爷给你来点终生难忘的。 邢乐吹着口哨,暧昧笑笑说:“呦!我说呢,干嘛非得去外面的洗手间,这是去猎艳啊。” 看着秦幕把夏橙放在了沙发上,邢乐也凑了过去,弯下腰仔细去打量夏橙。 “滚一边去。”秦幕不悦地说。 “这妞儿,长得不错,好看,水嫩水嫩的,哦,像个小仙女!”邢乐根本不在意秦幕杀人的目光,你使劲护,我就看,能怎么着吧。 “何夕,我要拉尿。”夏橙不安分地躺在沙发上,由于头重脚轻,怎么也起不来,憋死我了。 “何夕?”秦幕自言自语,马上明白,她俩一起来的,看在夏橙的面子上,爷不能放着你不管啊。 秦幕起身拉着邢乐,往门口走去,两人出了门。 “干嘛啊?”邢乐不满地问,不是君子动口不动手吗? 秦幕扫了一下二楼的酒吧,果然不远处,有个女人趴在桌子上,旁边站着两个男人,其中一个是刘从岳,正在东张西望,肯定是在找夏橙。 “你负责,把那桌上的,那个叫何夕的女人带过来。”秦幕指着前面的位置说。 “你……干嘛,你想玩3p啊?”邢乐故作吃惊地问。 “p你个头,赶紧去!”秦幕白了他一眼。 “我去!”咱俩明明是兄弟,现在到成了你的男仆,让我去,你怎么不去?邢乐嘀咕道。 夏橙之所以去了男厕所,是在刘从岳走没多久,她就尿急,喝的头重脚轻的,分不清南北,问何夕去不去洗手间,她说不去,自己只好摇摇摆摆地去问服务员,服务员给她指了方向,她转了几圈,才找到,本来男厕所和女厕所离得很近,一左一右,她醉眼朦胧,那个穿西装的男人图标,已经在她眼前发散了,发散到无限大,她看成了穿裙子的。 秦幕进了门,看她已经滚到了地毯上了,又把她抱起,放在沙发上,坐在她旁边,看她脸颊绯红,有些不满地说: “夏橙,你到底在干什么,本少爷被你看光光了,还被你摸了,我不管你是无意还是有意,总之……”总之你逃不出我的掌心,他冷冷地笑了一声。 夏橙还在手舞足蹈地说:“我要上厕所,我要拉尿!” 秦幕黑着脸说:“上厕所,等一下。”本少爷还有一半尿没拉呢,你还上厕所,憋着吧。 他没有犹豫拿出手机,打前台的电话,订了两间总统套房,烦躁地坐着,他也不知道在烦个什么,看夏橙糖在沙发上也不安分,他生气死用被倚住她,我让你动! 035:你挖了哥们的女朋友! 再说邢乐走到桌旁,吹了一下头发,听到两个男人在说:“人呢,跑哪去了。” 服务员说去洗手间了,可找人去看了,鬼影子都没有。 又问何夕,何夕像个醉猫一样,趴在桌上:“别吵,烦死了。” “哥俩,挺乐呵啊!”邢乐身形高大,这时插着口袋,吊儿郎当地问。 两人抬头看了他一眼,哥俩正不爽着呢,煮熟的鸭子都能飞,听到邢乐问,乐呵你妈! “管你什么事儿?” 章杰不友好地说,仗着自己混的有几个小兄弟,他一向都是趾高气昂的,看就邢乐一人更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管我什么事?何夕。”邢乐指着何夕说:“我女朋友,你挖了兄弟我的墙角,你说关不关我的事!”邢乐依然云淡风轻,这时又看着自己的指甲,好像面前的两个男人,还不值得他动个指甲的。 “什么?你女朋友?哥们我就喜欢玩人家女朋友,怎么了?”章杰气势汹汹地说,他正气不顺呢,正想找人打一架。 “就你?”邢乐把指头握的啪啪作响:“别人的女朋友我不管,哥们我的女朋友,只能我一个人玩。” “怎滴?想打架啊,哥们我就玩了,就你那小白脸,能玩的动吗?要不要哥教你,或者哥玩,你在旁边学着点,哈哈!”章杰说。 “就你,还不值得我动手,只怕你是中看不中用吧。”邢乐轻视地说。 刘从岳和章杰看他嘲讽的口吻,也恼火了,怎么,兄弟都是道上混的,还怕你。 “知道我是谁吗?”章杰牛逼哄哄地问。 “你?”邢乐轻笑一声:“知道,一个——混蛋!” “你,呵,我大哥是李刀,李刀你听过吗?我打电话给他。”章杰说着就掏手机。 刘从岳瞪了瞪眼,靠!就是李刀上次坑了哥们这么多钱,上次找章杰借钱,也没好意思说被人坑了,只说有急事需要钱,如果知道他大哥是李刀,说不定攀攀关系,还能少被坑点。 章杰倒是想跟李刀攀上关系,可是高攀不起啊,他只不过是认识李刀手下的几个小兄弟而已,说李刀是他大哥,只不过是想吓唬吓唬邢乐。 哪知邢乐指着他的手机说:“打!” 别说李刀,就是杨岁见了我也得叫声“乐爷”。 章杰这时到骑虎难下了,不打显得自己娘炮,打,可哪有李刀的号码,他只不过是吹吹牛。 他只好打肿脸充胖子地,拿手机翻了半天。 “找到没有?我可没时间等啊,你慢慢找,女朋友,我带走了呃。”邢乐看他那个虎逼样,真不想搭理他。 “你等等!”刘从岳按住了邢乐去拉何夕的手,夏橙不见了,他心里那个堵啊,看到邢乐要把何夕也带走,他可恼火了。 “找到没有?”刘从岳比他还急。 “马上,催什么?”章杰头上都冒汗了,那么多号码都不管卵用,上次记的那个小兄弟的号码,哪去了,那小兄弟好歹也是李刀手下的。 邢乐努努嘴,坐了下来,翘起二郎腿:“给你两分钟,再找不到,我可就不奉陪了。” “你等着!”刘从岳一边说,一边也看向章杰的手机。 “找到了,找到了。”章杰看到那个号码,像见到亲爹一样,差点热泪盈眶了,拨了过去点头哈腰地说:“赵哥,我被人欺负了,你派人来救一下兄弟。” “不是李刀吗,怎么又赵哥?”邢乐不屑地问。 “收拾你,还用李哥吗?”章杰牛哄哄地说,不知道电话里说的什么,可能是不愿意来吧,章杰又说:“赵哥,你就帮帮兄弟……别人欺负我,就是不把赵哥您放在眼里。” 欺负?妈的谁欺负谁啊? 邢乐看不上眼了,伸手夺过他的手机,开口就说:“让李刀接电话。” “你谁啊,李哥岂是谁的电话都接的?”电话里气势汹汹地说。 “是吗,两分钟内,让李刀接电话!”邢乐收起吊儿郎当的表情,阴沉着脸,口气很强硬,隔着电话,都让人胆怯。 “李哥,在……在把妹。” “你告诉他,如果不接电话,我让他这辈子都把不了妹。”邢乐说。 刘从岳和章杰,也有些发怵了,看邢乐那表情那口气,不好惹啊,妈呀,不好要出事儿。 “喂!谁啊?”李刀被打扰了好事,十分不悦。 “李刀,我女朋友,被你的兄弟给挖了,还要找人打我,你说怎么办?”邢乐又恢复了放荡不羁。 “哎呀,乐爷啊,谁这么大胆,乐爷,你在哪里?我这就过去收拾他,看谁这么大胆。”李刀立马恭敬地说。 “你自己跟他说吧。”邢乐把手机递给章杰。 章杰唯唯诺诺接过手机,就听到劈头盖脸的骂声:“草泥马,哪个王八犊子,敢动乐爷的女人,你有几个脑袋?” 又听到,李刀旁边的小弟嘀嘀咕咕说了什么。 “你敢冒充我兄弟,坏我名声,你他妈的不想活了。”说着啪挂了电话。 章杰和刘从岳,立马软了,李刀肯定会过来收拾他们。 “乐爷,对不住,不知道是你老人家,更不知道何夕,哦不,何奶奶是你女朋友,您给李哥打个电话,放了我们吧,我们错了。”两人声泪俱下。 “不找人打我了?”邢乐悠闲地说,在a市,除了秦幕,还没有人敢说打他呢。 “小的有眼无珠,刚刚是在放屁,乐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们。”虽然不知道乐爷到底是谁,听李刀都叫他爷,肯定不是善茬,装孙子就对了。 邢乐刚想拿手机,手机就响了。 “乐爷,您在哪儿,我这就过去收拾他们去,敢冒充我手下。”李刀说。 “算了吧!我还有事,不想麻烦。”邢乐淡淡地说。 “乐爷您放过他,我们也不能放过他,胆子到不小,敢得罪您头上。”李刀恶狠狠地说。 “好了,李刀,算了,继续把你的妹吧!”邢乐说完挂了电话。 两人一听邢乐说算了,那高兴的,屁颠屁颠的。 “爷,我把何奶奶给你送房间去。”说着就要去扶何夕。 “滚!”邢乐冷冷地说。 “滚,小的这就滚!”两人屁滚尿流,兔子一样的跑下楼。 出了会所的门,刘从岳感觉堵的难受。 “你他妈的不是很牛吗?” “我哪知道,李刀还得叫他爷,娘的,没吃到羊肉,还惹一身骚,晦气!”章杰气急败坏地说。 刘从岳狠狠地咬着牙,夏橙,爷有的是时间,这次不成,还有下次! 邢乐扶着何夕进了包间,把她扔到沙发上。 “真重。”他嫌弃地说。 “这么久?”办事效率越来越差。 “你快,你怎么不去?”邢乐不乐了,爷差点没挨打。 秦幕把房卡扔给他说:“带她去房间吧。”说着也抱起了夏橙。 “秦少,你什么意思啊,难道是想让我和她……呵呵。”邢乐不怀好意的笑着问。 秦幕走至门口顿住脚步说:“你不准动她!” “切,你还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啊。” 他看了一眼,睡得像死猪一样的何夕,那假脸,像脂粉加点水,和成糊,捏成的面具戴到脸上一样,头发像锦鸡毛,加上那张白脸,俨然是深山老林里出来的千年老妖,他嫌弃的眼皮跳了跳,我倒是想动,这得能下去手啊。 036:那里只能由我来统治! 秦幕头也不回地抱起夏橙去了总统套房,打开门把她扔到床上。 “啊!”夏橙叫了一声,不满地蹙着眉,虽然床很软,倒是整个身子接触到床,把头震的更晕了。 她挣扎着起来,这时醉的更厉害了,那个药后劲很大的,她像黑暗中探险的人,伸出手来回摸索,秦幕顿时明白,她可能是去找洗手间,于是就扶她过去了。 “你小心点。”秦幕不放心地看她进去,关上门,自己守在门外。 几分钟后,听到里面“噗通”一声响,秦幕想进去,又怕她正在……,又听到“哎呦”一声,这时他没有迟疑,打开门,快步进去,看到夏橙十分不雅地摔倒在洗手盆下面,闭着眼,面容痛苦,不住地呻吟着。 原来她想去洗手,身影不稳,鞋又太高,崴到脚,就这样摔倒在地。 秦幕摇摇头,这是倒了几辈子霉,才遇到她,把她抱起,放在床上,替她脱掉脚上的皮鞋。 “没本事穿高跟鞋,还穿!”秦幕看她脚踝处有些红肿,用手轻轻捏了一下,换来夏橙一声惨叫。 “啊,疼,疼!”夏橙挣扎着,不让他碰。 再说邢乐,把何夕放回房间后,好奇心驱使,他很想知道秦幕那个闷骚男银在干嘛,平时他对于女人看都不看的,这时抱个姑娘回房间,到底在做什么,于是他蹑手蹑脚地来到秦幕的门口,靠!门居然是虚掩的,邢乐这回可真乐了,他悄悄地把耳朵贴上去,正好听到夏橙的叫声,喊疼。 他差点没笑出声来,这秦少,还真是猴急猴急的,这么会儿的时间,就进入主题了,看来还挺猛,不然人家姑娘怎么又叫,又喊疼。 秦幕看她的脚踝没有伤到骨头,并无大碍,只不过有些红肿,他打了电话,让服务员送些冰块来,挂掉电话,感觉门口有响动,他当过四年的特种兵,经过特殊训练,所以听觉,嗅觉都很灵敏,有一点风吹草动,甚至花开的声音他都能感觉得到。 他轻轻走到门旁,猛地一拉门,邢乐没防备,“哎呦”一声,差点一头撞到地上,来个狗吃屎! 秦幕看到是他,不悦地瞪他一眼。 邢乐赶紧站直身子,拍了拍衣服,讪讪笑道:“我,我找点水喝。” 眼睛不安分地向卧房里瞅,又有些奇怪,秦幕不应该赤身*么,这衣衫整齐的像新郎官儿一样,速度挺快啊,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中看不中用,这么会的时间,连衣服都穿好了? “找水喝?不应该让服务员送吗,赶紧出去!”秦幕沉着脸说。 “出去,马上就出去,不耽误你的好事儿啊。” “等等!”秦幕又喊住他说:“不准动何夕。” “切,我倒是想动,可也得能下去手啊,要是这小仙女的话,我还……”邢乐眨眨眼,吊儿郎当地看向卧室。 “滚!”秦幕打断他的话,还反了你。 “呵呵。”邢乐无所谓地走了出去,走至门口又回头说:“秦少,悠着点,我看小仙女娇娇弱弱的,你可得怜香惜玉点哦,另外,措施一定要做好,别整出孩子来,哦!整出孩子也没事,找我,找我!哈哈!” 秦幕抓起桌上的酒水价目单砸向他,邢乐一闪,笑道:“嘿嘿,打不着!”连忙逃了出去。 秦幕摇摇头,邢乐还真像他的名字一样,不光人贱,嘴也贱! 之后服务员送来冰块儿,秦幕用毛巾包住冰块儿,敷在夏橙脚踝红肿处。 冰块冰凉刺骨,夏橙叫了一声,有些抗拒,用她那白嫩的小脚,用力向前踢去,正好踢在秦幕的胳膊上,他手一滑,手中的毛巾掉在地上。 秦幕恼火地眯了一下眼睛,大爷我还没伺候什么人呢,死丫头,别不知好歹,他捡起毛巾甩在桌子上。 “夏橙!”他正想发作,却听到她迷迷糊糊地说:“我要喝水!” 秦幕又耐着性子给她倒了杯水,扶她坐起来,喂她喝了几口。 他把杯子放在桌子上,又说:“你坐着别动,我再帮你敷一会儿,听到没有?”口气像是下命令,又像是征求意见。 夏橙半睁着惺忪的眼眸,醉眼朦胧,面前是个模糊的男人身影,慢慢地幻化,幻化,那张脸和纪承川重叠,她心中一惊:“你!?” “我?”我怎么了。 “你,你滚,混蛋,我讨厌你!”夏橙蹙着眉,皱着一张小脸说,挣扎着去推他。 “我混蛋?呵!”丫头你行,还没人敢骂我混蛋呢,我又没对你做什么,怎么混蛋了,你推得动我么? “好热!”夏橙觉得浑身发热,不知道是因为看到纪承川激动的,还是酒精的作用,或者是屋里的温度太高,她挣扎着脱掉了外面紧窄的小袄。 她里面穿着低胸束身的黑色打底衫,秦幕喉结动了一下,没想到,这丫头还挺有料,身材玲珑有致,肌肤白嫩如雪,深深的沟壑,颤巍巍的呼之欲出,再往下看,低腰的皮裤,露出性感的肚脐,小蛮腰不盈一握,皮肤紧致光洁,没有一丝赘肉,两条腿修长笔直,一双莹白小巧的玉足,指甲泛着粉红,在灯光下泛着光,简直就是性感尤物,像极了勾人魂魄的妖精。 秦幕只觉得口干舌燥,像有一团火焰,在体内乱窜,急需找一个出口,他拿起桌上的半杯水,咕噜噜一口气喝完,丝毫没有在意,那是刚刚夏橙喝剩下的,水到肚子里像遇到烧红钢铁,“呲呲”变成了水蒸气,直接从头顶冒出。 “夏橙,你在勾引我!”秦幕嘴角噙着邪肆的笑容,大爷我可不是柳下惠呃,不老老实实待着,我可不客气了。 夏橙此刻正想着,纪承川不辞而别,杳无音讯,现在又突然出现,你想走就走,想来就来,把我当什么,以为别人会在原地等你吗?或许他根本就不需要别人等他,他回来只是看笑话的,看他多有本事,人走了,把人家姑娘的心也带走了。 “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王八蛋!”夏橙的表情不知道是哭是笑。 秦幕冷笑一声说:“看来需要让你知道,什么是混蛋,什么是王八蛋。” “你回来就回来,为什么要找我?”夏橙呜呜哭了起来。 秦幕阴沉着一张脸,眼神也变得冰冷,还笼罩着一层薄怒,原来她口中的“你”,并不是指他,是另有其人,表错情了,他双臂支撑在她身体的两边,脸在她的脸上方,看她双眼朦胧,莫名地恼火,注视着她的眼睛说: “夏橙,你看清楚我是谁,你看清楚,现在在你面前的男人是谁!” 酒精有时候是个好东西,平时在世俗的眼光下,不得不装出知书达理,落落大方的样子,可在酒精的驱使下,有时候可以做平时不敢做的事儿,或者说以酒精为借口,为掩饰,来做平时不敢做的事,说平时不好说的话。 夏橙看到纪承川的脸,在自己面前不断放大,她很恼火,在秦幕还没明白,更没想到她敢这么做的情况下,“啪”的一声脆响,夏橙居然甩了他一个巴掌。 秦幕蒙了几秒钟,之后脸更阴沉了,目光清冷的不带一丝感情,阴鸷的眼神,让人如坠冰窟,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他双手钳制住夏橙的双肩,女人,你敢动手打我,你知道你打的是谁吗,大爷我从有记忆开始就没有人敢打过我。 他用力摇着她,像要把她摇散架一样说:“你给我安分些,不然我可不客气了。”看起来柔柔弱弱的,脾气还挺大。 他修长的手指,这时像铁钳一般,夏橙只觉得肩膀像被刺穿一样的痛,令人心疼的小泪花,“唰唰”地往外冒: “我恨你。”她还是不服输地说,又感觉面前的人不是纪承川,因为纪承川从来没有这么没粗暴过。 她的泪水瞬间浇灭了秦幕的满腔怒火,看她委屈的小脸,心温柔地抽搐一下,他放下手,轻轻地帮她擦掉眼泪,她的眼睛更加清澈明亮,虽然有些迷蒙,可还是一样的美丽。 秦幕长出一口气,坐在她旁边,把她揽在胸前,在她光洁的额头印下一吻说:“夏橙,我不管他是谁,也不管他在你心里的位置如何,但是以后,我会把他从你心里彻底清除,因为那里只能由我来统治!” 夏橙开始还不停滴抽泣,慢慢的不知道是困了还是累了,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 037:跑,跑得了吗? 夏橙早上醒来,头痛欲裂,浑身都疼,感觉脸枕着一个结实而温暖的物体,睁开惺忪的大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白色蓝条的格子衬衫,抬头,在看到秦幕的脸的那一刻,她的头“轰”的一下,一片空白,顿时睁大眼睛,又惊又恐,惊慌失措地张大嘴巴,又怕自己发出声音,连忙用手捂住,她整个人都不好了,有天旋地转的感觉,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会和秦幕在一起,还躺在他怀里,还好两人衣衫还算整齐。 她稍稍整理一下凌乱不堪的思绪,还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再看秦幕,他闭着双眼,五官清晰而立体,俊郎挺直的眉,长长的睫毛,没想到男人的睫毛也可以这么长,英挺的鼻梁,利落的短发,俊逸非凡的脸庞,浑然天成的帝王霸气,充满了让人难以抗拒的魅力。 夏橙摇摇头,怪自己没出息,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欣赏美男,你是色女啊?万一他醒了,到时候该多尴尬,不如死了算了,她蹑手蹑脚地下了床,小心翼翼地穿了酒店里的一次性拖鞋,这种鞋踩在地毯上,没有声响,套上外套,轻手轻脚地,向门口逃去。 走到门旁,她回头看看,秦幕还安安静静地在那儿躺着,她轻轻地开着门,生怕弄出一丝声响来。 “夏橙!”一个又急又快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啊!”感觉像个晴天霹雳,夏橙连忙用力开门,试图夺门而出。 哪知秦幕的速度更快,像个迅捷的猎豹,三步两步,跨到门旁,在门打开一条缝的一瞬间,又被他迅速地按了回去。 他双手支撑着门,把夏橙逼在他和门之间,宠溺的眼神定定地看着她,她背靠着门,像个惊恐的小鹿,眼皮都在打颤,不知道是惊吓过度,还是怎滴,小脸儿惨白,低着眉,齐刷刷的一排长睫毛,遮住了眼底的所有情绪。 夏橙感觉一种从没有过的压迫感,一直都知道他气场强大,哪怕一个眼神都让人无法忽略,可以前从没这么近,从没这么明目张胆的逼迫,他仗着身高的优势,像是要把她压迫为无形一样,近的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声。 像去动物园里看老虎,虽然知道它可怕,但是隔着栏杆,它不能把自己怎么样,可现在这只老虎直接冲出笼子,好像随时要把人吃掉一样,感觉被他掌控,被他克制。 夏橙这时真想化为尘埃,再化为乌有,她结结巴巴地说: “秦,秦先生!” 秦幕肆无忌惮的眼神,随心所欲地看他想看的,扬了扬嘴角说: “还叫我秦先生?” 夏橙听到他低沉魅惑的声音,心口闷的像要窒息一样,怎么?难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不然他为什么说“还叫我秦先生”这样的话,难道发生的事儿足以让自己可以不叫他秦先生,她觉得呼吸更困难了。 秦幕看她的小脸白一阵红一阵,生怕她会把自己闷死,双手放在她的肩膀说,试图缓解一下她的压力,哪知更换来她的一阵阵轻颤。 “去洗漱一下,等下陪我吃早餐。”他尽量收敛浑身的气场,让自己变得温暖如风,内敛谦和。 夏橙像傻了一样,只是觉得头嗡嗡作响。 “我不介意抱你去。”秦幕看她呆萌的表情,好看的唇,又微微扬起。 “我去!”夏橙如蒙大赦,在他胳膊抬起的一瞬间,她迅速地跑向洗手间,由于紧张心慌,左脚还踩到右脚上,一个趔趄腿又撞到桌角上,忍住痛,勇往直前,对她来说,秦幕比疼痛更让人难以忍受。 她进了洗手间,并把门关的死死的,深怕秦幕会闯进来一样,其实她哪知道,如果秦幕想进去,你装上防盗锁都是没用的。 看着镜中的自己,头发乱蓬蓬的,面部表情还是那么惊恐万状,她想破脑袋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断片了,昨天下午,明明和何夕一起相亲的,喝了果汁,可喝果汁怎么会喝醉,喝醉就喝醉,怎么又会和秦幕在一起,还孤男寡女地住在一间房里。 她麻木的刷了牙,洗了把脸,又把头发重新绑一下,把门开一条缝,从门缝里看到秦幕斜躺在床上,板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她又把门轻轻地关上,就这样出去吗?可实在是很害怕面对他,大总裁,你不是很忙么,这会咋这么闲了,你的时间可都是金子做的,去忙你的不好吗? 秦幕看了时间,夏橙进去都快一个小时了,这是连洗手间的卫生都打扫了吗,大爷我还没这么等过谁,他不悦地站起来,走过去,敲了敲门: “夏橙,你好了吗?” “哦,好了。”夏橙在门后面蹲着,这时不得已站起。 慢慢打开门,看到秦幕挺拔的身影站在门口,夏橙顿时脸红了,感觉脸上*辣的冒热气。 “你在这儿等我,很快就好。”秦幕说,洗脸刷牙几分钟搞定的事,她都能墨迹一个小时。 夏橙乖巧地点点头,看他进去,门都没关,之后听到水声,夏橙又不安地抓抓头发,陪他吃早餐?她心里一哆嗦,趁他这会儿在洗漱,现在不逃更待何时。 她还是穿一次性着拖鞋,轻轻地挪向门口,回头看秦幕没出来,“哗”一下子打开门,夺门而出。 秦幕听到响声,连忙出来,看到夏橙关门的一个身影,他喊了一声:“夏橙。”随后就是“嘭”的一声,门被关上的声音。 秦幕嘴角噙着邪佞的笑: “跑?你跑得了吗?” 出了客房部那一刻,夏橙停止飞跑,因为她知道,像这种高级会所,你一路狂奔,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势必有工作人员上前询问,到时候再以为自己是逃单,抓住了解情况,那就更不妙了。 出了会所的门,好像后面有七匹狼追她一样,她快步跑向路边,还好,路边有随时待命的出租车,她拉开一辆出租车门,坐了进去:“师傅,快!”她报了地址,还好秦幕没追上来。 出租车师傅,看她那恨不得出租车能腾云驾雾的样子,摇摇头,这种地方,有钱人多,想不劳而获,又想发家致富的小姑娘,都喜欢到这种地方来赚钱,看她这样子,鞋都没来得及换,指定是偷拿了哪个有钱人的东西开溜,唉!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现在的小姑娘,不简单! 师傅内心感慨万千,为这个社会操碎了心,可这也不是俺这小人物能管的了的,开车! 038:把我妈换成我比较合适。 就在夏橙发现和秦幕住在一个房间时,何夕和邢乐发生了激烈争吵,甚至拳打脚踢。 邢乐昨晚本来想另外开房间的,可是喝了酒,后劲很足,自己给自己倒点水,喝了水,想坐在沙发上休息片刻,哪知迷迷糊糊居然睡着了。 早上他是被何夕的狮子吼震醒的,睁开眼睛,吓得吃了一惊,只见何夕插着腰,头发像个鸟窝,还是彩色的鸟窝,脸像刚刷过的白墙,不知道还以为她掉进面盆里了呢,随着她的大叫声,粉“扑簌簌”往下落,参与到灯光中飘荡的尘埃里,简直就是从棺椁里刚跳出来的僵尸。 “啊!”邢乐一跃而起,妈呀,小心肝吓的普通普通的。 “你是谁?你怎么在这里?你有没有对我做什么?”何夕具有穿透力的声音再次响起。 邢乐指着自己:“我?对你做了什么?” 他好像听到了世上最搞笑的笑话,我乐爷,风流倜傥,英俊潇洒,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可我没那么重口味,什么都吃得下,怕消化不良。 他那嘲讽和不屑的口气,好像应该是何夕对他做了什么,或者是说,就算本少对你做了什么,也是你占便宜好不好。 “你什么口气,本姑娘清纯美女,你什么人?怎么会在我房间?有没有占我便宜,看你油头粉面的就不像是什么好人。”何夕大怒,开始动手。 “我在你的房间?你睁开眼睛看看,这是爷的房间好不好?”邢乐躲开她的攻击,并指着她说。 秦幕这认识的什么人,这么凶巴巴的,这幅长相,还自信过度。 “你的房间,那我怎么会在这里?一定是你见色起意,你看看你,一个大男人,还戴个耳钉,不男不女,不是流氓就是地痞,见不得女人,见女人就垂涎三尺,你等着,我要告你非礼我!”何夕像一个发怒的疯鸟,哇哇大叫。 见色起意,大姐,你有色吗,长得这么吓人,我多看一眼就觉得是对你的残忍,我该有多恨我自己啊,才去看你。 “就你?你这长相,我可不敢恭维,长得车毁人亡,房倒屋塌的,我胃口没那么好,可以荤素不忌,我怕得胃病。” 何夕一直对自己的长相还算自信,现在居然被人说成长得车毁人亡,肺都快气炸了,你他妈的,如果我房倒屋塌,车毁人亡,你那个样子地球都得爆炸,一男的这么毒舌。 “也不看看你,一看就是个人妖,是不是做过变性手术,要么就是心里扭曲,变态!” 呵!爷可是纯爷们,不是看你长这样,我不介意给你试试,邢乐气极反笑: “怎么?这么纠缠不休,难道想让爷负责,因为我看了你几眼,我为我的残忍买单,虽然没碰你,如果你觉得这样心里不平衡,让你没面子,是啊,躺在那里,男人都不愿意动,确实很没面子,就像灭火器一样,让一腔浴火瞬间熄灭,让我动你未免太难为我了,我真下不了手,不过就当我碰了你。”邢乐不屑地笑着,掏出钱包,从里面拿出一打钱,也不知道具体数目,放在桌子上:“这个价很高了!” 何夕握紧了拳头,浑身发抖,渣男,脱口而出:“我草泥马!” 邢乐的桃花眼,动了一下,鼻子里冷哼了一声,这还是个烈货,眼神阴冷的像腊月的寒风,他上前一步,把何夕逼迫在墙上,修长的手指钳制她的脖子。 何夕感觉周围的气温都下降了几度,浑身一紧,有些胆怯,心里也有些发怵了。 “你,你要干什么?”她没有了刚刚的嚣张气焰,气势明显弱了下来。 “虽然你不中看,但不能否认还是个女人,我觉得你说的那句话,把我妈换成我,或者把妈字去掉更合适!” 何夕顿时觉得全身的血都冲到了头顶,抬手就要给他一个耳光,邢乐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手,一矮身把她扛在肩膀,丝毫不在意何夕的手胡乱地打着他的后背,阔步跨到床边,把她甩在床上,高大的身躯,压的她丝毫动弹不了。 何夕拼命地挣扎,扭动着身躯,邢乐也不是真的想把她怎么样,就是想吓唬吓唬她,所以她一个用力,他也趁势翻向一边。 何夕“腾”地站起,嘴里骂道:“神经病!” 快速跑到门口,打开门张皇逃走。 邢乐拉了一下衣领,坐了起来,邪笑道:“小样,爷还治不了你。” 何夕匆忙上了车,看看时间上班还来得及,就报了公司的地址,她坐在车上想破脑袋也没想明白,怎么会和一个陌生男人同住在一间房。 夏橙坐在车里,把昨晚的情形在脑海里演示一遍,昨晚就喝了杯果汁,她随即明白那个果汁有问题,刘从岳的人品她不敢恭维,看来章杰也不是什么好人,难道是秦幕救了她,那何夕呢,有没有被他们…… 她的心扑通扑通地跳了起来,手也有些哆嗦了,拿出手机按了何夕的号码。 电话被接通,她微微放了心。 “何夕,你,你没事吧?” “没事,我现在去公司的路上,你有没有怎么样?”何夕也关切地问,他妈的怎么回事,相个亲,居然碰到这么诡异的事情,夏橙要是出了什么事,她这辈子都罪孽深重了。 俩人都没事,彼此也放了心。 “老子这辈子也不相亲了,什么渣男,贱男!都什么人?橙子,真对不起了,你说……”何夕把章杰和邢乐都骂了进去,想想都后怕。 “好了,你去上班吧,夏林今天要过来,我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到,我们回去再聊。”夏橙说。 “好吧,回去我要好好打电话给我妈,介绍的什么渣人。”何夕依然愤愤难平。 “我看你打电话给阿姨,只说没见成就行了,不然她指定得找你那个什么亲戚的亲戚的亲戚算账,几家子都不得好了,人家也是为你操心么,再因为这件事弄掰了,多不好,以后我们长个心眼,打听清楚人品,如果稍微不大稳重,就得存个心眼儿。”夏橙安慰道。 “你以为我还会再相亲啊,这一辈子相亲这俩字,从我字典里清除,好了我到公司了,晚上回去再说。”两人挂了电话。 夏橙回到何夕的住处,换了衣服和鞋子,自己做点早餐,刚吃完早餐,就接到弟弟的电话,说估计再一个小时就差不多到火车站了。 从这里出发到火车站,坐公交车大概要四十分钟,看看时间也该出发了,稍作收拾,夏橙就出了门。 039:你姐在哪里,我想看看她。 夏橙匆匆忙忙赶到火车站的时候,刚好听到,大喇叭报着xx次列车已进站的消息,还好,没来晚。 她站在出站口,没多久,人群如流水一般涌来,人头攒动,蜂拥而至,她不住张望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就在眼睛快瞅酸的时候,终于看到夏林,他身材高挑,阳光帅气,走在人群里,如鹤立鸡群,非常显眼,他穿着休闲外套,牛仔裤,运动鞋,背着旅行包。 “夏林,这里,这里!”夏橙挥舞着双手。拼命地喊道。 夏林显然听到了她的喊声,也在人群中寻找。 “姐!”夏林笑着跑过来。 夏橙看他,个子长高了,又变帅了,坐了整晚的车,丝毫不见疲色,果然年轻就是好,活力无限,上前拉着他的胳膊问:“不冷吗,穿这么少,累不累,有没有吃早餐?” “不冷,刚刚在车上吃了点东西。”夏林说。 “好吧,我们先回去,你回去歇着,中午我给你做好吃的,来把包给我!”夏橙说着就去拉他身上的包。 “好了吧,还是我背吧。”夏林说:“姐,我发现你又变漂亮了不少,白富美啊!” “切,什么时候学会说话了,你姐我,白是有,富没有,美么,有那么一点儿。”夏橙毫不谦虚地说,发现弟弟真的长大了,两人年龄相仿,以前见面就掐,经常打的你死我活的,有时候十天半个月都不说话,现在居然会恭维自己了。 出了火车站,拦了辆出租车,夏林没有行李,连后备箱都不用打开,坐上车说了地址,姐弟俩又开始闲聊。 夏橙问他考试考的怎么样,夏林一脸不高兴说: “多扫兴啊,问什么考试啊?” “肯定是不怎么样吧,不然你早就邀功了。”夏橙撇撇嘴说,平时都不好好学,到大学了肯定更是脱缰野马。 “姐我给你讲个笑话。”夏林赶紧转移话题,生怕她再问考试的事儿,还没等夏橙开口就说:“昨天晚上在车站遇到个搞笑的事,一个老大爷拿着火车票等车,拿着票去找工作人员,按票上的时间,早过了,车咋还不来?” “晚点了吧?”夏橙说。 “不是。”夏林忍不住笑了说:“工作人员说‘老伯,这车都走了十分钟了,刚刚一直在喊旅客朋友们请注意,旅客朋友们请注意,xx次列车已经进站了,请您准备好车票开始检票了,喊了无数遍,你没听到吗?’那老大爷就说听到了啊,工作人员就说,您听到怎么不检票上车啊?老大爷就说,喇叭不是一直说女客朋友们请注意,又没说男客,我怎么好意思进去。” 夏橙“噗嗤”一声笑了,感情事把旅客听成女客了,说:“你瞎编的吧,谁会这么糊涂?” “真的,我亲眼看到了差点没笑死我,后来工作人员只好带着他去改签。” 两人一路说说笑笑,不多时就到了何夕的住处。 夏橙之前就已经跟何夕说好了,说夏林来,他们姐弟俩就先住她哪儿几天,何夕拍着胸口说,你弟就是我弟,不住我这儿住哪儿,况且她也认识夏林,还挺熟的。 到了楼上,夏橙打开门,让夏林把东西放好,就催促他去洗个澡,自己顺便收拾一下房间。 夏林去了盥洗室,手机顺便就放在了桌子上,夏橙擦桌子时,老听到他的手机“叮叮叮”的响,以为是收到的信息,拿起来看看原来是微信,看人家的信息等于窥探别人的*,她又给他放在了桌子上,这时又来个微信视频聊天,夏橙看上面显示的名字“宝贝儿”,十分好奇,也没敢接,听着盥洗室哗哗啦啦的水声,也不知道夏林好了没有,刚想告诉他,这时又不响了。 几分钟后夏林出来。 “刚刚你手机一直在响。”夏橙假装漫不经心地说。 “啊!”夏林有些紧张兮兮地,连忙拿起手机说:“你没看吧?” “怎么,还怕我看啊?你是不是谈恋爱了?”夏橙板着脸说,不好好学习,天天满脑子想什么呢。 “姐,你怎么偷懒人家手机啊?还是人民教师呢。”夏林眉毛皱成毛毛虫,不悦地说。 夏橙看他那表情,更加肯定了,也没有十分怪他,他都二十一岁了,成年人了,大学里到处成双入对的,不谈恋爱倒是另类了。 “我没看。”夏橙继续擦着桌子说。 夏林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说:“姐,我也没必要瞒你,我是谈恋爱了,呵呵,她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子,又漂亮,又体贴,到时候我带她来见你,你一定会喜欢她的,姐你有没有男朋友啊?” “没有,谈恋爱我不反对,不要天天花前月下,忘了学习,你只有学了知识,找到好工作,才能让她过得衣食无忧,你们才有结果。”夏橙看他满脸幸福的样子,不忍打击他,大学的恋爱,大多数都靠不住,毕业了百分之九十都是分手结局。 “姐,你怎么不谈个男朋友啊,是不是还在等承川哥啊?”夏林问。 夏橙和纪承川的事儿他多少知道些,初中的时候他还和夏橙一个学校,所以经常碰到纪承川来找夏橙,他那时候就觉得纪承川喜欢他姐,高中的时候不在一个学校,但是也知道一些,后来无意中听夏橙说纪承川出国了。 “你胡说什么,纪承川是谁啊?”夏橙提高了声音,来掩饰自己的心慌。 夏林也不争辩,拿出手机,点了几下只听手机里传来一个低沉,浑厚的声音: “小林,我可能过年左右回国,你姐姐现在在哪里,我想去看看她。” 夏橙只觉得自己气血不足,头有些发晕,心脏也不停滴收缩。 “你告诉他了?”她瞪着他问。 “有什么不能告诉的,我连我们家住哪里都告诉他了。”夏林理所当然地说。 “你,你个卖国贼。”夏橙气的口不择言,都上升到国家矛盾了。 “怎么了,你干嘛那么激动啊,你们关系那么好,从小一起长大,他回国不看你才不正常呢。”夏林说。 看他姐那表情,好像气的说不出话来一样,难道她不希望承川哥来看她啊,随即他好像明白了什么:“你们是不是以前在一起过,现在分手了,所以……” 他还没说完,夏橙把手里的抹布甩在桌子上说:“干活,你把这屋子里能擦的全部擦了,擦完之后把地也拖了。” 夏林嘴唇动了动,吞了一口口水说:“姐,我大老远来看你,你这么对我,我是你亲弟吗?” “别废话。”夏橙把和枕头扔过去说:“快干活!” 夏林不情愿地站起身,谁说女人是水做的,我看是石头做的还差不多,晚上得好好问问承川哥是怎么回事。 040:我不像表面上那么快乐。 夏橙一直有些心神不宁,早上,秦幕带来的冲击还没完全平复,现在又听到纪承川的消息,他联系到了夏林,真有本事,关键是夏林还把自己给出卖了。 她叹着气,坐了下来,深吸一口气,该来的总是要来,怕他怎滴,要怕也是他怕,索性不管了,顺其自然。 夏林一边拖地,一边注意着夏橙,调皮地把手在她面前晃动,夏橙打开他的手,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姐,我饿了。”他可怜巴巴地说,本来早上也没吃多少,现在还让干活。 “厨房有面,自己下。”夏橙悻悻地说。 “你不是说给我做好吃的吗?”夏林噘着嘴说,看来今天不该提纪承川,他和姐指定有事,不然这姐姐不该反应这么大。 看着夏橙飞过来的眼刀,他只觉得后背发冷,讪讪笑道:“我自己下,你喜欢吃什么面,我多下点。” 夏橙看他一脸讨好的表情,白了他一眼说:“你老师没教你啊,尊重别人,你怎么能随随便便把我的地址给别人呢,至少要经过我的同意吧,你有问过我吗?” “承川哥又不是别人。”夏林低头小声地嘀咕。 “你都多少年没见过他了,你知道他是什么人?” “至少不会是坏人吧。” “滚去做饭去!”夏橙拿起沙发上的抱枕又向他砸去。 夏林一把接住说:“姐,你这么不愿意见他,难道是恨他?恨他说明你还在乎他,或许他以前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儿,哦,我知道了,因为不辞而别,或许他真有什么事儿,没来得及跟你说明,可现在既然人家想回头,你顺坡下就行了,我觉得承川哥挺好的,长得帅,人又聪明,配你绰绰有余。” “你,我和他不是那种关系!”夏橙狠狠地说,你姐我很差吗,貌美如花,绝色倾城。 “不是那种关系你激动个啥,如果仅仅是发小,小时候的好朋友,知道你地址就知道你地址,见面就见面,你至于暴跳如雷吗?”骗鬼呢,当你弟是三岁小孩啊。 夏橙被他驳的哑口无言,索性什么都不说了。 夏林去厨房煮面,一边煮还一边为自己的可怜的遭遇而怜惜,承川哥啊都怪你,等你做了我姐夫,看我怎么收拾你。 面煮好,夏林亲自端到桌子上讨好地说:“姐,请享用!” 夏橙看着面前煮的稀烂的面,像剩饭一样,嫌弃地说:“煮的什么啊,能吃吗?” “我觉得挺好的,第一次下厨,居然是为我姐做饭。” 夏林吃了一口说,虽然味道不怎么样,但是看自己的劳动成果,眼睛就会包容很多,如果是夏橙煮面煮成这样,他指不定怎么菜歪呢。 “煮给你自己吃的,别挂拉上我。”刚刚还以为俩人是互敬互爱的好姐弟呢,哪知又回到以前了,三句话就得吵。 吃过饭,夏林又主动把锅碗也刷了,这简直是把弟弟当仆人使绝不手软。 之后两人各自回房午睡,其实哪里睡得着,姐姐想着心事,弟弟和女朋友聊天。 下午三点多的时候,又一起出门,购买晚餐要用的食材。 刚出了小区的门,就看到旁边停着一辆炫黑的跑车,夏林一脸羡慕,这车真不错,啥时候自己能买一辆就好了。 这时车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年轻人,夏橙看到他,头更蒙了,他还有些不友善地看着夏林,弄得夏林莫名其妙,小声地说了声:“姐。” “你怎么在这儿,秦宋?”夏橙问,学校都放假三天了,在学校天天忍受他肆虐的目光,本以为放假了,就不用见到他了。 “橙……,夏老师!”秦宋走过来说。 啊,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才放假三天,他就忍不住了,昨天去了学校,看到李素正提行李回家,说夏老师已经不在学校了,在何夕这里,他才放了心,真的怕她已经回家了。 秦宋平时住校,为人也非常低调,很少人知道他家世显赫,都以为他家能算个中等小康水平,他的这辆跑车,从买回来就放在车库,都没怎么开过。 “姐?”夏林疑问的眼神。 “他是我的学生,秦宋。”夏橙说。 “你好,我叫夏林!”夏林伸出手,友好地说。 姓夏,哦,知道了,夏老师有个弟弟,看他眉眼和夏老师有几分相似,这以后可是小舅子,可得好好巴结一下。 “你好,你好,我叫秦宋。”秦宋连忙伸出手。 知道他们去买菜,硬自报奋勇地跟着,还说自己对吃的很有研究,年轻人本来就很好沟通,两人年龄相仿,都比较开朗随和,不多时俨然是熟稔的好朋友。 夏橙气呼呼地走在他们后面,真是够够的了。 到了市场,两人都老老实实地等着夏橙选菜,他们负责拎包,看秦宋那表情估计晚饭都要留下来吃,夏橙心情更不好了,也不问他们想吃什么,完全按自己的爱好来买。 回到小区门口,秦宋把手里的包全部给了夏林,自己折了回去,夏橙还以为他离开了,心里一阵窃喜。 到了家里,放下食材,稍作休息,就到厨房里收拾,清洗。 不多时就听到敲门声,只见秦宋拎着两瓶珍藏的红酒进来。 “夏老师,我来帮你打下手。”秦宋走了进来,挽了袖子去洗手。 “不用了,你陪夏林聊天去吧。” “我们都坐着等吃,让你一个人忙活,我……”他想说我会心疼的,可没敢说出口:“我会过意不去的。” 过意不去就走啊,可没有人留你吃饭。 秦宋择菜,洗菜,切菜,居然样样都行,真看不出来啊,富家少爷,还会这些。 “我以前在国外,都是自己做着自己吃的。”看夏橙不可思议的目光,秦宋洋洋得意地说。 “你家人都在国内,为什么把你送到国外去?”夏橙有些好奇地问。 秦宋的眼神变得有些灰暗,神情也很落寞,苦笑一声说:“我也不知道,我爸妈好像都不大喜欢我,三岁时就被送到美国我姑妈那里去,一直在那里上学,后来住校,再后来,自己在外面住,只有我哥每年去看我,我爸妈象征性地也去看过我几次。” 听他说完,夏橙由刚刚的排斥他,变得有些同情他了,谁说有钱人就过得一定幸福,才三岁就离开自己的父母,在缺少父爱母爱的情况下长大,还好他的内心够强大,心理不但健康,还活泼开朗,真难为他了。 “其实我有时候不像表面上表现得那么快乐,可我也不怪我的爸妈,或许他们有什么难言之隐吧,还好我哥疼我。”不过现在也变得怪怪的,莫名其妙。 “好了,父母给了我们生命,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况且他们也没丢下你不管,也让你衣食无忧的长大,人来到这个世上不应该活在愁苦不堪中,改变不了所处的环境,但可以改变自己的心境,我们的人生每天都是直播,就算后悔了也不能回放,所以活好每一天,你才不会有遗憾。”夏橙一口气说了很多,本来还有很多大道理,可看到秦宋怪异的目光,她感觉自己话太多了。 “夏老师,你知道我最喜欢你的一点,就是你永远那么的积极向上,永远的对人那么包容。”秦宋有些热切的眼神,把夏橙的脸又看红了。 正好这时听到开门声,何夕回来了,暂时缓解了尴尬的气氛。 “呦,我弟来了。”看到夏林,何夕热情地说。 “何夕姐。”夏林说。 “你看我弟,现在长得多帅了。” 夏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何夕抬头又看到夏橙和秦宋从厨房出来,脸上的笑容更加诡异了: “呦,这还来客人了。” 她和夏林坐下来,边喝水边聊天,自己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忍不住“噗嗤”笑出声。 “何夕姐,你笑什么?” “你看,是不是我们俩像客人,他们俩像主人。”何夕努努嘴,暧昧地说。 夏林看了看厨房,若有所思。 041:我救了你,你却害了我。 吃饭时,何夕一直是似笑非笑,暧昧地看着夏橙和秦宋,夏橙狠狠地瞪过她几次,她还死不悔改。 好不容易一顿饭吃完,秦宋又提议带他们出去兜风,夏橙借口累,不去,她不去何夕肯定也不去,最后只有夏林想感受一下那辆跑车,愿意去,秦宋虽然有些失望,但是能带着夏林去,也是革命道路成功了一步,夏橙也不想让夏林去,不过看他兴致勃勃,也不忍打击,就吩咐,开车小心,早些回来。 他们俩刚走,何夕就笑眯眯地问:“什么情况啊?” “什么什么情况?”夏橙白了她一眼。 “这秦宋是想改变策略,打迂回战啊,把你身边的人都拿下了,收你还不是易如反掌。”何夕胸有成竹地说。 “瞎说什么?你还不知道我,我一向不喜欢比我小的男人。” “那你就是喜欢比你大的了,比如:纪承川!”何夕依然笑着说。 “你有病啊!昨天晚上你干嘛去了?”夏橙不悦地说。 不提昨晚的事还可,一提何夕就不淡定了,遇到两个渣男,又遇到个人妖。 虽然可能是那个人妖救了自己,可自己又不认识他,他为什么救自己,还不是对自己有企图,也有可能他们三个人根本就是一伙的,都不是什么好人。 她把昨天晚上的事儿一字一句地告诉了夏橙,夏橙想,她和自己的情况基本是一样的,都是被人人带到房间,那人可能是秦幕的朋友,她猜的当然没错。 “你昨晚和谁在一起啊?”何夕问。 “秦幕!”夏橙实话实说。 “天呐,橙子,秦幕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啊?有情况啊!”何夕一脸我明白的表情。 “你瞎说,人家有未婚妻,并且长得还像明星一样漂亮。”夏橙想到早上,秦幕发神经的表情,说起来也没那么理直气壮了。 “你脸红什么?有未婚妻算什么,结婚都可以离,我要是男人,我也会喜欢上你的,你瞧这嫩的。”何夕说着就用手捏着她的脸:“真想吃一口,看来你最近是红鸾星动,满树桃花啊,你看一个秦宋,一个纪承川,一个凌晨浩,现在又来个秦幕,正好一桌,打麻将都够了。” “滚去洗碗!”夏橙挣脱她的手,凶巴巴地说。 “是,小的这就去,小的听话,不然你让这四人打我,我可受不了。”何夕故作夸张地跑进了厨房。 晚上九点多的时候,秦幕忙完回到住处,他还没有吃晚饭,可是一点也不觉得饿,自从换了锁,也不用担心一开门就看到蒋依涵了,蒋依涵颇有微词,质问了他几次,问他为什么换锁,他也是漫不经心地说,这是最新研究出来的高科技锁,他也只是好奇试一下,又说只有一把钥匙,蒋依涵虽然不高兴,但也无可奈何,又不敢发作,更不敢找他吵闹。 他回到家里迅速地冲了个澡,神清气爽了很多,一个人住三百多平米的房子,一直都是这么住的,可今天回来,莫名地觉得寂寞,觉得房子空空荡荡的,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叹息,每一件物品都标志着孤独。 没错,秦幕你该有个女朋友了,这儿也该有个女主人了,又觉得可笑,你都有未婚妻了,还需要女朋友?可潜意识里从来都没把蒋依涵当做自己什么人。 他点了一支烟,一圈圈的烟圈,烟雾缭绕,似乎要把他于世界隔绝,更宣誓着他内心的孤独,火光忽明忽暗,映在他的脸上,是他整个人看起来有些虚幻,不太真实。 自己快三十一岁了,性格冷淡,很少对女人感冒,遇到让自己怦然心动的女孩子的几率少之又少,没有时间再等了,他更不想让自己后悔,夏橙,你是逃不掉的。 他按灭手中的烟,拿起衣架上外套,快步下楼走了出去,好像一刻都不能等,到车库取了车,朝着夏橙住的小区开去,他断定学校已经放假了,她绝不会住在学校。 车子在马路上飞驶,无意间,他从镜子里看到后面有一辆白车,不急不缓地在自己车子后面,他把车子放慢,后面的车子也放慢了速度,他把车子开快,白车也跟着快了起来,妈的,跟踪大爷。 秦幕索性把车子停了下来,他就是要看看后面的车子敢不敢也停下来,后面的车子没想到他会突然停止,这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正在迟疑不决,秦幕的车子却“嗖”地向前驶去,并迅速地拐进了旁边的路口。 白车赶紧跟上,也进了那条路口,可进了那条路,走不多久就是个十字路,早已没有了秦幕的影子,也实在不知道他走的是那条路。 秦幕绕了一圈又回到原路,凭你,想跟踪我,没那么容易,不过那辆白车,他已经知道是谁了。 不错,是蒋依涵,她几次去秦幕家,都不得入,白天他又不在家,所以选晚上过来,还没进小区,就看到他的车子出来,这么晚了他去哪里,女人天生都是侦探,秦幕以前对她虽然没有男女朋友该有亲昵,但也是和颜悦色,可现在他越来越冷淡,冷淡的都不想见到自己,她就怀疑他是不是外面有人了,如果他是找朋友喝酒还好,可他的车子却开向了市外,她就想探个究竟,莫名其妙地跟了上去,可还是跟丢了。 到了云台花园小区门口,秦幕掏出手机,正准备打电话,就看到一个高挑的身影,正向这边走来,他一阵惊喜,看来还真是心有灵犀,这不就是有缘么。 夏橙走到门口不住张望,都快十点了,夏林他们还没回来,两个人的电话打了都没人接,心里那个着急,忍不住出来看看。 夏橙跺跺脚,不知如何是好,可别出什么事儿,又想两个人都这么大了,应该不会有事,自己太操心了,外面呼呼的小风吹着,好冷,还是回去等吧。 她一转身,没有防备,迎面撞上的一堵人墙,哎呀鼻子,酸溜溜的,眼泪都出来了,抬头看到秦幕矗立在面前,她一惊,妈呀,你是石头变得吗,身子那么硬,后来更吃惊了,他怎么会在这里,连鼻子疼都给吓忘了。 夏橙结结巴巴地说:“秦,秦……”不但口齿,还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了,早上他说不让叫秦先生的。 “你没事吧?”秦幕在灯光下,看她鼻子红红的,双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关切地问。 他下车走到她身后,正准备打招呼,哪知她这时转身,自己都没来得及躲开。 “没事!”夏橙挣开他的双手,不习惯他离自己这么近:“你怎么会在这里?”又一想,难道他是来找秦宋的。 “你说呢?”秦幕不答反问。 虽然是晚上,虽然路灯也不太亮,可是夏橙还是能感觉到他灼灼的目光,她不光胆怯,还心慌,他这问话的口气,给人一种两人很熟悉又很亲密的感觉,熟悉,亲密到自己都能知道他的心思。 空气像凝滞一样,气氛暧昧的尴尬。 “昨天晚上多谢秦先生出手相救。”夏橙左顾言它,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我昨晚救了你,可你却害了我。”秦慕拧着眉说。 “什么?我害了你?”夏橙不知所措,难道因为自己,耽误了他什么事儿,耽误了生意,或者事让他未婚妻知道了,自己真的是罪大恶极了,她满脸的抱歉,不知如何是好,难道他是来兴师问罪的。 秦幕浅笑,没错,你害了我,害得我一天都心神不宁,满脑子都是你。 “那……,秦先生对不起,我现在能为你做什么?”夏橙更加不安,如果他未婚妻误会了,她可以去解释。 “上车!”秦幕说。 “上车?”现在去解释吗,如果晚上他未婚妻看到自己和他一起不是更误会,说:“秦先生,这么晚了,不太好,我还是……” 秦幕显然有些不耐烦,他办事讲究效率,直接拉她走向车边。 夏橙挣扎着,这人怎么这么独断专行啊,不问问人家的意见。 秦幕打开车门不顾她的抗拒,硬是把她塞进了车,关上车门,小车扬起一阵灰尘,开向了远方。 042我想做什么,哪里都一样(二更求收) 车子驶向了他滨海的别墅,这套别墅,他买了有一年多了,没来住过几次,因为离市区比较远,上班不方便,不过生活设施一应俱全,可今天他带着夏橙却到了这里,因为他不确定,蒋依涵是不是在原来的住处等他,不是他怕她,而是他不想让她知道夏橙,他一直都知道蒋依涵并不像表面上所表现的那样知书达理。 “秦先生,你带我去哪里?”看着车子越来越远,路上的车辆也越来越少,夏橙有些心慌了。 “叫秦幕。”秦幕皱着眉,很讨厌她说“秦先生”这三个字。 夏橙挣扎着,要打开身上的安全带,说:“停车,我要下车。” “下车?现在车子都开出了十五公里,你难道要走回去么?”秦幕说。 “我就要走回去,快停车。”夏橙打开了安全带,双手去拉他的胳膊,她和他不是很熟,这么晚了和陌生男人出去,总不太好。 车子顿时想喝醉了酒一样,在路上拐了几拐,秦幕连忙踩住刹车,幸亏路上没有人,这死丫头真不知死活。 夏橙也感觉自己太过分了,看着秦幕投来清冽的目光,她像做错事的孩子,鼓着嘴巴,有些胆怯地垂着双手。 “老老实实坐着,我要是想做什么,在哪里都一样。” 秦幕没再有说话,又发动车子,半个小时后,车子开进了一个小区门口,夏橙看像旁边的石头上刻着“抚梅源”三个字,这不是a市著名的富人区吗,听说这里一到冬季,梅花盛开,像花海一样。 路灯下,看不太清楚,只看到影影倬倬的树木。 车子停好,秦幕帮她打开车门,出了门果然闻到淡淡的清香,使人精神饱满。 “走吧!”秦幕说。 看着他前面的背影,夏橙有些迟疑,根本不知道他要干什么,虽然知道现在已经到了他的地盘了,他想干什么,自己也阻止不了,就像一个死囚,明知道那一刀回来,可还是会胆怯,还是不能从容面对。 秦幕走出几步,发现她并没有跟上来,回头看她还在那儿站着,他没有片刻的迟疑,回身过来,一个公主抱把她抱起。 “啊!”夏橙惊叫了一声,她不了解秦幕,心里很害怕,他难道想对自己行不轨,可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小老师,他是大人物,他身边肯定不乏美女,自己自信没有什么能引起他注意的地方,难道他吃饱撑的没事做了,想逗自己玩,怎么可能? “秦先生,我求求你,放我下来。”夏橙的声音都有些打颤。 夏橙不断挣扎不断哀求,他坚实胸膛,有力的臂膀,强大的压力几乎把她碾为无形,她的心不受控制的疯跳,好像要自己跳出来一样,不光紧张,更多的是害怕。 秦幕却充耳不闻,好像是个聋子一样,抱起她和抱个小猫小狗一样,毫不费力,她挣扎也是徒劳。 坐电梯也不知道上了几楼,秦幕用钥匙开了锁,一脚把门踢开,走进去后,又一脚把门踢上。 秦幕把她放在沙发上,身子压了上来,一阵熟悉又陌生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他眼神炙热如火,浑身散发着危险的符号。 “秦先生。”她声音都有些发抖,心也狂跳不止,就像心脏病的,跳着跳着有突然骤停的趋势,不仅是害羞,还不知所错,她从来没有和男人这么近过,特别是秦幕这种男人。 秦幕把她紧固在自己胸前,手慢慢移到她的腰部,感受着她玲珑的曲线。 夏橙不知道是气,还是恼,脸红的让人移不开目光。 “秦……,呜,呜……”她后面的话,全部被秦幕吞进了肚子里。 他从来没有感受过如此美好的味道,馨香,甜腻,像有魔力一般,让他欲罢不能,他失去控制的在她柔嫩的唇上辗转蹂躏。 夏橙头彻底蒙了,她从来没想过秦幕居然会吻她,承受着他强势霸道的吻,他口中还有淡淡的烟草味,更让她迷乱,头脑一片空白,只有自己的心又酸又涨,像无法承受一样,时刻有化为齑粉的危险。 夏橙稍微有点意识,用力地推拒着他,无论身高还是体重,都有很大的悬殊,他依然纹丝不动,湿润的舌也开始用力撬她的贝齿,想一探更深处的美好,夏橙紧紧地咬着牙,阻止他的深入,秦幕感觉到她的抗拒,立马改变了策略,舌头扫过她的牙龈,夏橙无法承受他的挑逗,“嘤咛”一声,他的舌也趁势探入,夏橙又羞又恼,用力咬了一下他的舌尖,顿时有咸咸的味道充斥口中。 他吃痛,动作稍顿,就在他片刻失神时,夏橙用力推开他,连忙站起身,逃到一边,和他保持十米以上的距离,气喘吁吁,又羞又气,眼泪汪汪。 看她清澈的眼睛中,泛着泪光,秦幕的心又开始温柔地抽搐,他站起身,想过去安慰她,可夏橙防备地后退一步。 秦幕长出一口气,用手摸了一下舌尖,不觉得“嘶”了一声,下口真狠,他嘴边漾着浅笑,现在逃不觉得已经晚了吗?从我盯上你的那一刻,你就注定逃不掉。 看她小脸印着红晕,大眼睛透着胆怯,站在那里有些瑟瑟发抖,秦幕只觉得她就像一只可怜的小羊,自己像极了一条会摇尾巴的大灰狼。 “你有钱就可以随意地轻薄别人,就可以玩弄别人。”夏橙有些哽咽地说:“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有未婚妻,你要想玩,外面大把的女孩子愿意,可我不是那种人,不是那种把感情当游戏的人,你们有钱人玩的起,我玩不起,不要找我好吗?” “夏橙,你觉得我是为了好玩,你觉得我会无聊到花时间花精力去玩弄你的感情,我很忙的?”秦慕听她这么说也有些薄怒,我想那种登徒浪子吗? “那是什么?难道会是你看上了我?”别说夏橙不信,想都没想过。 “不可以吗?”秦慕目光坚定地说,表情凝重。 夏橙心中一惊说:“你!”拿我们穷人开心呢。 “别忘了,昨晚我已经被你看光了。”秦慕不怀好意地笑。 “你说什么?”夏橙囧得满脸通红。 秦幕慢条斯理地又坐在沙发上,说:“昨晚你喝醉了,跑到男厕所……要不要我再再说下去?” 夏橙灵光一闪,记得是要去厕所,还遇到个大婶,大婶?!是他!?那牙刷,啊!她羞愧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还说什么牙刷……”秦幕翘起嘴角。 “啊,我……我喝醉了,根本没看清楚,我……对不起!”夏橙脸囧的通红,这件事暂时把刚刚的气愤压了下去,结结巴巴的,不知该怎么说。 “没看清楚?我不介意现在给你看清楚。”秦幕邪笑道,丫的,原来是想看清楚,这还不简单。 “你,你,别说了,算我们扯平了,以后你走你的,我走我的,见面也不需要打招呼。” 夏橙又忿,又羞愧,干的什么事儿啊,丢死人了,都没脸见人了,你是男的,被人看一下又不吃亏,再说根本就没看到,这可是我的初吻,你怎么算都是赚的。 扯平?那有这么容易就扯平?这一辈子也扯不平。 43:我很乐意先吃你 秦幕看她羞愧,心虚的样子,心情突然很好,他翘起了二郎腿说: “我饿了,帮我做点吃的。” “啊?”夏橙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气的心都在发抖,凭什么给你做吃的,刚被你欺负,被你轻薄,还给你做吃的,是我有病,还是你有病,想得到美,你饿死管我屁事。 “我很乐意先吃你。”秦幕看她气鼓鼓的样子,想逗弄一下她,从来没这么开心过了。 “你……”你怎么不去死,夏橙跺一下脚:“厨房在哪里?” 秦幕用手指了一下,夏橙狠狠地去了厨房,吃吃,吃死你。 一个厨房都这么大,又收拾的纤尘不染,厨具一应俱全,都有个客厅大了,果然是有钱人,浪费国家资源,*!出了他的视线,她微微放松,才有心思打量这间厨房,打开冰箱,柜子,空空如也,一个菜叶子都没有。 她怯生生地走了出来,看到秦幕在沙发上半躺着,闭着双眼,单手抚着额头,你大爷的,我又不是你的仆人。 “厨房什么都没有。”夏橙压制住暴跳如雷的情绪,小心翼翼地说。 “哦!”是的,他几乎没在这儿住过,只不过每个星期让人过来打扫两次,怎么可能会有吃的。 “走吧!”他站起身,看夏橙迟疑,说:“楼下有超市。” “哦。”有超市,你去买啊。 “你要跟我一起下去,不然我不知道买什么。”秦幕说,大爷我啥时候为这个操过心。 买方便面回来泡着吃不就行了,夏橙心里想。 到了楼下的超市,这个时候几乎没什么客人,几个店员也在打着哈气,好在蔬菜还算新鲜,夏橙也不说话,也不拿选菜,反正也不是自己饿,他饿死正好。 秦幕也不开口,陪着她在超市转了一圈又一圈,不是饿吗,买什么自己拿啊,大有夏橙不主动买菜,他就一直陪她逛下去。 夏橙鼓着嘴巴,还是忍不住地问他吃什么,他说随便,问买什么菜,他还说随便。 索性也不问了,反正这位大爷也不知道,你有时间逛,我可不奉陪,气恼地自己挑着蔬菜。 “还有什么需要的吗?”夏橙看差不多了,就沉着脸问。 秦幕也不答话,走到前面的酒水区,拿了两瓶红酒,又拿了几盒牛奶,又买了一些生活用品。 付了钱,两人又重新回到楼上。 夏橙又重新回到厨房,越想越诡异,被他强吻了,还帮他做饭,她和他不熟的好不好,刚刚还一起去买东西,她气恼地跺跺脚,忘了买老鼠药了,毒死你,哼!过了今晚,两不相欠,谁也不理谁。 简单地煮了个鸡蛋青菜面,管他呢,不爱吃就不吃。 她拿着碗,等着面熟,余光扫见门口站着个人,她转身看到秦幕斜倚在门旁,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一惊,手里的碗掉在地上,“啪”一声摔为粉碎,她慌忙弯腰去捡,秦幕的速度更快,伸手抓住了她的手。 “不要用手捡。” 他眼睛很明亮,像是能把人看透一样,他温暖干燥的大手此刻正抓住她柔若无骨的小手,夏橙发现自己又不争气的脸红了,大总裁,你有偷窥的嗜好吗? 他拉着她的手慢慢站起,看着她如水的眼眸,绯红的面颊,红润的小嘴,他觉得自己心里暖暖的,很喜欢这总感觉,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幸福。 “噗噗”几声响,夏橙连忙转身,看着锅中的水汽已经把锅盖顶起了。 惊慌失措地转身拿起锅盖,手又不小心按在了上面。 “啊!”她烫的叫出声来。 秦幕“啪”关了火源,有些心疼地拉她在清水下洗手,看大拇指处有些微红,忍不住责怪道:“怎么毛手毛脚的。” 夏橙心想,还不是因为你,我本来做事情都是有条不紊的,你干嘛站在旁边看,有什么好看的? 他拉她出来,到了客厅让她坐在沙发上,找来医药箱,拿出一个药瓶,也不知道是什么药。 “没事的,不用擦药。”他拉着自己的手,让夏橙局促不安。 “别动。”他温柔地说,倒出药水,涂在她的红肿处。 凉凉的,疼痛也减轻了不少。 “面煮好了,你自己去盛吧,我回去了。” “明天早上我送你回去,放心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秦幕拦住了她的去路。 夏橙还要坚持,手机却在这时响了,她知道是何夕的电话,因为这首歌是专门为她设的。 “告诉她不回去了,不然我来告诉她。”秦幕目光灼灼的看着她说。 秦先生,不带这样威胁人的,你告诉她,我还说的清吗? 秦幕看她气愤愤的,又无可奈何的样子,示意她接啊。 看她还是迟疑不决,秦幕趁她不备,一把抢过手机,坐在沙发上,按了接听键,又按了免提。 “橙子,你死到哪里去了,干嘛呢,到现在才接电话,他们都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们在一起呢,你在哪里?这么晚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何夕难掩担忧的声音传来。 秦幕摸了一下眉心,故意拉长了声音:“何……” 夏橙看的胆战心惊,连忙上前捂住了他的嘴,变态还真敢说,其实他真的没想说,就是故意吓她的。 “何夕,我没事,我今天不回去了,呃,那个……李素,她爸妈不在家,她……生病了,打电话给我,我来照顾她一下,明天就回去,不用担心。”夏橙快速地编着谎言,因为心虚,说得并不利索,本姑娘从来没撒过谎的。 就因为说得不利索,何夕更加相信了,以为很严重说:“严不严重,要不要我们也去看看?” “不严重,不严重,你们早点睡,也告诉夏林,不用担心,我明天一早就回去,赶紧休息吧,你明天还要上班。”夏橙连忙说。 说了一个谎,以后不知道还得说多少谎来圆这个谎,万一哪天何夕遇到李素,再问她,自己就穿帮了,心里有十分过意不去,李素不好意思,咒你生病了。 “嗯,那你也注意休息。”何夕说着也挂了电话。 夏橙狠狠地瞪着秦幕,你满意了。 “吃饭!”秦幕心情大好地说,去了厨房,还不忘问一句:“你要不要吃?” “不吃!”夏橙悻悻地说,真是被气死了。 秦幕给自己盛了一碗面,又到了杯红酒。 吃面喝红酒,果然是个变态,他还拿出了两个杯子。 “陪我喝一杯。”他把一杯酒放在她面前。 他端起杯子,晃了晃,放在鼻端嗅了嗅,夏橙白了他一眼,属狗的么,闻什么闻,但是也不可否认,他每一个动作都高贵优雅得像童话里的王子。 “来。”秦幕碰了下她面前的杯子。 “不喝!”夏橙生气站起来说:“哪里是客房,我要去休息。” 秦幕耸耸肩说:“楼上的房间,随便你住。”低头尝了一口面,自言自语地说:“味道还真不错!” 夏橙上了楼,拣了一个最小的房间,这个肯定不会是主卧,她进了房间,把门锁好,还是不放心,又把沙发推过来抵住门, 44:我是认真的。 夏橙趴在床上,不住地拍打着柔软的被子,秦慕你到底想干什么,脑子乱哄哄的,都失去正常思考的能力了,反正无论怎样,以后都不要和他走太近才好,他是什么亚洲有名的富豪,自己只是个可怜的小老师,他们有钱的圈子,还是不要接触的好,明天回去再也不见到他才好,你挣你的钱,我教我的书,怎么会有牵扯的,初吻啊,哎,算了就当被狗咬了。 又想到刚刚的吻,夏橙想打了鸡血一样,“噌”地站起,快步走到洗手间,还好洗漱用品都有,她新拆了把牙刷,拼命地刷着牙齿,好像要刷掉属于他的气息。 看着镜中的自己,小脸煞白,她用冷水怕打着脸,夏橙,到底怎么了,明天喊上夏林,赶紧回家。 她又重新扑倒床上,又不敢睡,时刻提高警惕,生怕秦慕会闯进来,想着这是他的住处,他肯定有钥匙,更是翻来覆去睡不着。 看了时间,都十二点了,头脑清醒的,丝毫没有睡意。 她烦躁地坐起,手臂抱着双腿,“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她铃声大作。 “夏橙,睡了吗?”秦慕的声音传来。 夏橙屏住呼吸,假装睡着,没敢发出一丝声响。 片刻她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远,她微微松了一口气,其实秦慕真的不是过来要把她怎么样,只是问她要不要喝杯牛奶。 也不知过了多久,居然迷迷糊糊睡着了,但是睡得也不安稳,天刚蒙蒙亮就又醒了,看着时间才六点多一点。 她洗漱完了,悄悄下楼,刚到楼下,就看到秦慕穿着单薄的运动装,也从楼上下来,运动装让他看起来,线条柔和不少,少了平时的冷漠疏离,整个人显得阳光清爽,也亲切顺眼了不少,夏橙眨了一下眼睛,暗骂自己没出息,这么容易被美色所吸引。 “早啊!”秦慕看她面无表情,主动的打招呼。 夏橙依然板着脸。 “早上是一天的开始,心情很重要。”秦慕好心情地说。 夏橙心里哼了一声,我看到你怎么还能有好心情。 “我出去跑步,要不要一起?”秦慕又问。 “我想先回去了,你去跑你的吧。”夏橙说,心想你不送我也没关系,我打电话让夏叔来接我。 “时间还早,吃了早餐再回去,走,一起出去散散步,再看看想吃什么。”秦慕说着伸手想去拉她。 夏橙躲开:“不去,什么都不吃。” “那你在家等我,我很快就回来。”秦慕无奈地笑笑。 他出门,又顺手把门关上。 等你!我又没病,夏橙看他出去,过了大概五分钟的时间,估摸着他该走远了,快步来到门旁,使劲地拉了几下,秦慕你大爷,居然把门锁死了。 她狠狠地踹了几下门,门纹丝不动,他妈的,脚好疼,气呼呼地坐在沙发上,看着这富丽堂皇的豪宅,以白色为主,清新脱俗,里面的东西肯定也价值不菲,真想给他砸了。 她感觉有些口渴,知道他这儿肯定没有开水,只有冰箱里的矿泉水,只好到厨房自己烧。 看到昨天煮面的锅,打开盖子,连碗带筷子,都在里面,洗都没洗,吃完饭就不能顺手刷一下锅吗? 夏橙一边烧水,一边气呼呼地刷着锅。 给自己倒杯水,还没冷凉,就听到开门声,紧接着秦慕提着一袋袋的东西进来,他平时晨练都要一个小时,因为记挂着夏橙,所以今天不到半个小时就回来了。 “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所以每样都买一点。”他放下手里的东西,就去开冰箱拿水喝。 夏橙犹豫再三还是说:“我刚烧了开水,早上还是喝温水好一点。” 秦慕把冰箱门关上,坐在她旁边。 “我这刚倒的,差不多可以喝了。”索性好人做到底吧。 秦慕端起杯子,放到夏橙嘴边说:“你先喝。” “你自己喝吧。”夏橙把脸偏向一边。 “非得让我,亲口喂你!”秦慕一脸暧昧的笑,把亲口两个字说得重重的。 “我喝。”夏橙就着他的手,勉强喝了两口,剩下的秦慕一饮而尽。 看他喝自己剩下的水,夏橙又羞愤的脸发烫,真想甩他两巴掌,你怎么那么无赖啊。 小声地嘀咕一句:“变态。” “吻都接过了,还怕同喝一杯水,你没喝完,还不是给我留的。”秦慕嘴角上扬,说:“看来,真该有个女主人了,有人做饭,又有人烧开水喝,多好!” 夏橙只觉得心堵的难受,看着他那张俊脸,越看越讨厌,她深呼一口气,使自己镇定下来,挪动一下身子,尽量跟他保持距离。 “秦先生。” 她一开口,就使秦慕非常不悦,他皱了一下眉。 “我现在是心平气和的跟你说,不带任何情绪。” 秦慕挑了一下眉,示意她说下去。 “无论你是什么心思,我们之间的交集仅仅就是,你是秦宋的哥哥,我是秦宋的老师,我只是个平凡的人,只想简简单单的生活,不想也不敢和豪门有所牵连,我根本无法适应也不想适应你的圈子,你是大人物,注定不平凡,哪怕是做朋友我也不敢高攀,秦先生,昨天晚上的事我们都忘了吧,也可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只是一个意外,所以以后,你还是秦总,我只是夏老师。” “你说完了?” 秦慕收敛了笑容,眼神也蒙上了阴暗,他一向狂放,自傲,能放低姿态的讨好她,已实属难得,她不但不领情,还急着撇清关系,你知道你面前的人是谁吗,你知道有多少女人,使出浑身解数,就为了让我多看她一眼吗?你又知道有多少女人想爬上我的床吗? “那不是一个意外,是我处心积虑,我在你面前不秦总,你也不是夏老师,夏橙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秦慕想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包括女人。”秦慕周身气散发着寒气,狂傲的口气,不可一世。 夏橙平时看起来温婉可人,完全给人一种小鸟依人的感觉,可那是没踩到她的底线,看到秦慕那个拽到爆炸的样子,气的浑身发抖,攥紧拳头,可还是没敢骂出声,他不是秦宋,也不是纪承川。 秦慕看她隐忍的表情,立马就心软了:“吃了早餐,我送你回去。” 吃吃,看到你就饱了,还吃! “不吃?”看她小脸毫无血色,秦慕好脾气的反问。 夏橙把脸偏向一边,要吃你自己吃,不说话,跟你死磕到底。 两人都一阵沉默,秦慕走到哪里都是众星捧月,他习惯了独断专行,习惯了别人的服从,从来都是别人看他的脸色,他何时看过别人的脸色,他虽然喜欢夏橙,但看她那别别扭扭,毫不领情的样子,就有些火起,强压住自己的性子说: “多少吃点,就当陪我。” 不陪你还能吃得下,陪你更不用吃了。 看她无动于衷,秦慕的心像落日的余晖,一点一点下沉: “每天早上我晨跑要一个小时,今天半个小时都不到,我不介意等下再做个床上运动,来补这个时间。”秦慕顿了两秒钟,又说:“我床上运动可不是半个小时能解决的,你要不要试试。” 夏橙顿时气的咬牙切齿,感觉自己浑身都在发抖:“你,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这个世上就没有我不敢做的事。”秦慕威胁道,并张开双臂就要扑过来。 夏橙惊叫一声,连忙后退,又急又快地喊道:“我吃,我吃!” 她觉得自己肺都快炸了,忍住气,狠狠地打开面前的袋子,狠狠地拿个包子,又狠狠地咬了一口。 委屈,心酸,无助,害怕,甚至绝望都一起袭上心头,大颗的泪珠,“啪塔啪塔”地落了下来。 看她居然哭了,那眼泪一颗一颗重重的砸在秦慕的心上,他突然很烦躁,伸手夺过她手中的包子,扔进袋子里,又把桌子上的袋子全部收起来,扔在旁边的垃圾桶中。 “不要吃了,我上楼换一下衣服,送你回去。”他大步流星地上了楼。 夏橙擦了一下眼睛,几分钟他从楼上下来,阴沉着脸,径直走向门口。 一路上谁都没有说话,气氛压抑的像个低压气旋。 车子停在云台花园小区门口,秦慕依然一言不发,他微闭着眼睛,像是在压抑自己,听到车门响动,看到夏橙打开车门正在下车,冰冷了脸不带一丝感情,他突然觉得心很痛,很难受。 不受控制的伸手拉住了她:“夏橙,我是认真的。” 夏橙用力甩开他的手说:“秦先生,再见!”可心里有个声音再说,再也不见,一辈子都不要见。 045:收拾东西回家。 夏橙上楼,打开门,何夕已经去上班去了,夏林还在睡觉,她默默地到厨房,煮了点粥,勉强吃了两口,就喊夏林起来吃饭。 夏林迷迷糊糊地从房间出来说:“姐,你回来了?” “赶紧去洗洗吃饭了。”夏橙说,就回房间开始收拾东西。 夏林端着碗,站在门口,十分不解地问:“姐,你在干嘛?” “收拾东西回家。” “什,什么时候回家?” “我等下上网查查,看有没有今天的票。” “我们不是已经订好票了么?” “把那个票退了,重新订。”夏橙把衣服塞进箱子里说。 夏林不高兴地把碗放在桌子上说:“姐,现在是春运,你以为票那么好订啊,好不容易订到有座位的,你要是退了,能不能订到还一说,就算能订到,也只有站票,你就站着回去吧。” 看夏橙无动于衷,他又嘟嘟囔囔地说:“我好不容易来一趟,你都不带我出去玩玩,a市是国际大都市,购物中心,还有许多名胜古迹,你都不带我去看看。” “以后有的是机会。”夏橙把最后几件衣服塞进包里。 “现在有机会都不带,还讲以后。”夏林赌气坐在床边:“要退,退你自己的,昨天秦宋说可以带我出去,他有车出去也方便。” 他一提秦宋,夏橙像炸了毛的老母鸡:“你少跟他走太近,出门到处都是车,干嘛要坐他的车?” 夏林看他姐眼圈都红了,也不安起来:“姐,你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好,我不去了,嗯,我去看看有没有今天的票,姐你怎么哭了,到底怎么了,是不是秦宋欺负你,我去找他!” 他一提到秦宋,看夏橙那么激动,想当然地以为是秦宋欺负了她,怪不得一直觉得秦宋怪怪的。 “夏林!”夏橙喊住他,强忍住不让泪水再涌出,说:“没有,和他没关系。”自己真是越来越没出息了。 “姐,那是因为什么?”夏林坐在她旁边,又好像明白了什么说:“是不是昨天在医院,看到了什么生老病死,难过呢?” 夏橙眨了几下眼睛,勉强笑笑,不想让弟弟担心,就点点头。 “看来你不当医生是对的,不然天天看到生离死别,还不得哭死,好了好了,我去看看有没有票。”夏林不觉得笑了。 “算了吧,就像你说的有票也是站票,玩两天再回去吧。”夏橙说,想着他马上大四了,到时候要忙着找工作,工作了更没时间出去玩了。 “你不难过了?我真的可以不去的。”夏林说,别看他平时和夏橙叽叽歪歪,吵吵闹闹的,他心里还是很疼这个姐姐的。 “正好出去散散心。”夏橙起身收拾一下,又催促他赶紧吃饭。 姐弟俩坐车一起去了,a市有名的游乐园,白云湖公园,因为学生都放假了,不少家长带着孩子过来玩,人是相当的多,几乎是人山人海,人头攒动。 无论是要玩哪一个,都得排长长的队,人多,喧闹,夏橙也暂时忘记了早上的不快。 秦慕送夏橙回去之后,就去了公司,秦氏的员工,看到他们秦总,阴沉着一张脸,像千年寒冰一样,小心翼翼地跟他打招呼,可发现秦总好像没看到他们一样,话说平时吧,员工打招呼,他虽然也是不说话,可总会点点头,今天这又怎么了,搞得每个人都战战兢兢的,都想着今天一定要认真工作,别踩到老虎的尾巴。 赵泽远远地看到秦慕过来,赶紧陪着笑上前,刚想说:“秦总早。”哪知总裁是他不存在,一阵风似的从他身边过去,害他酝酿半天的笑容也僵在了脸上,又看到总裁进了办公室,紧接着“嘭”一下子门被关上,他的心也跟着一哆嗦。 他砸吧砸吧嘴,一脸谄媚的笑说:“冯秘书,我想到了,我还有急事,麻烦你帮我把这些文件送到秦总办公室吧,谢谢!” 冯莳筝看了他一眼,你当我傻呀,你不敢去让我去,说:“实在不好意思,我也刚好有事,拜拜!放心吧,秦总不会吃你的,怕消化不动。” 秦慕到了办公室,打开电脑,看着桌上的文件,怎么看都不顺,又把它狠狠地摔在桌子上。 这时又听到敲门声,他十分不悦地说了声:“进来!” 赵泽一发抖,用手拍拍胸口,保证心脏畅通,别等会儿窒息了。 他小心翼翼地开门,脸上挂着胆怯的笑。 “什么事儿?”秦慕阴郁的神情,更让人发冷。 “这,这是城北,那,那块地皮开发估价,请您过目。”赵泽摸了一下额头的汗,越紧张越结巴,不知道秦总最讨厌别人结巴吗?你就不能有点出息。 “这个是展鹏公司交上来的,新厂址的选地,列出了几个备选,周围环境以及优缺点都有说明,想问下秦总选哪个比较好。”赵泽深呼了一口气,庆幸这下没结巴。 秦慕接了过来,快速地翻阅着,赵泽都觉得他根本就不是在看,这一目十页,也太吓人了吧。 翻完,他把那个估价方案放在桌子上,自己倚在沙发上,交叠着修长的双腿,目光如炬,看得赵泽心虚。 “评估要讲究精准,这数据中间跨度那么大,傻子都能做出来,这样的数据,还不如不估,拿回去重做!”秦慕冷冷地说。 总裁,这跨度也不大啊,都说是评估了,不可能给个精准的数字,肯定是个范围,领导张张嘴,这下面的人都得跑断腿,这份估价方案,都估了半个月了,你老一句话,还得半个月。 “展鹏公司。”秦慕冷笑道:“我只是投资商,选址让我来选,你问问李展鹏,是不是想让秦氏收购他的公司?” “秦总,这……”人家要是不声不响地选了厂址,不跟你老打声招呼,不是不把你老放在眼里吗,就因为你是投资商,才征求你的意见的。 “没事就出去。”秦慕不悦地说。 “秦总,这选址?”赵泽看到秦慕目光阴阴,连忙说:“是,是。” 秦慕好像突然想到什么说:“等等,告诉李展鹏,这些备选的都不要,选在城郊,离越海区越远越好,最好坐车超过两个小时以上的路程。” “是。”赵泽有不明白了,秦总你刚刚不是不管么,这下又……,哎,咋出尔反尔,为什么要离越海区越远越好呢,琢磨不透,琢磨不投啊! 赵泽出去后,秦慕站起来,走到窗前,看到外面和煦的阳光,熙熙攘攘的人流,他点了一支烟,静静地抽着,烟圈轻轻地飘荡,他也陷入了静静的沉思,落寞的身影有层淡淡的忧伤。 046:老板生日 一直到傍晚,姐弟俩玩的精疲力尽才回来。 “姐,那个风火轮,还有那个勇者转盘,真是吓死我了,这辈子都不坐了。”夏林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高空旋转,怪不得要求十岁以下,五十岁以上都不给坐,太吓人了。 “我就说不坐,你非得要坐,你说划划船,看看表演什么的多好,幸亏我没坐。”夏橙说。 开了门,看何夕还没回来,就说:“等下何夕回来,你把我们买的礼物送给她,记得说是你买的。” “知道了,你都说了很多遍了。”夏林说。 她和何夕关系好无所谓,夏林过来也在她这儿住,当然何夕也无所谓,但是受人之恩,我们不能装作无所谓,不买礼物她也不会说什么,但是买了,她会更高兴,虽然礼物不是很值钱。 果然何夕回来,听说他们出去玩了,一脸的不爽,看到夏林送给她的水晶手链,高兴的不得了,还说终于得到一点安慰了。 “你看看夏林对你多好,就给我买个扎头发的,给买个水晶手链,都不知道是谁弟。”夏橙撅着嘴抱怨说。 “可心里还是疼你的。”何夕说。 “姐,何夕姐,你俩都别争了,何夕姐在我心里和我姐一样的。”夏林说。 “呦呦,看着油腔滑调的,虽然我知道是假的,但我还是很开心,你这个弟弟,我收了。”何夕高兴地说:“好了,今天玩的那么累,姐请你们出去吃大餐。” “谢谢姐!”夏林笑着说。 正准备出门,何夕手机响了,从包里拿出来,她吸了一口气,天呐,这老板怎么给自己打电话。 她动了一下嘴唇,还是按了接听键,还没开口。 手机传来李展鹏谄媚的声音:“小何,你看我糊涂了,你到家了没啊?” “李总什么事儿啊?”何夕以为工作出了什么事儿,可听他那口气也不像啊,声音柔得像个小姑娘。 “应该还没吃饭哈,不过不管吃没吃,你都得过来,今天我过生日,你看全体员工都来了,你也赶紧过来,到金沙酒店来。” 何夕是听到手机里吵吵嚷嚷的,挺喧闹的,她十分不好意思:“李总,真抱歉,我不知道没人告诉我啊……” 这时又听到营销部经理及几个员工的声音,都嚷着让她快些来,不用带礼物,所有带礼物的都被李总扣了奖金。 何夕又看看夏橙,有些抱歉眨眨眼,领导过生日,你不记得日子,就已经是罪过了,打电话你再不去,那就是罪该万死了。 夏橙小声地说:“你有事,你去忙,不用管我们。” “小何,你是不是有朋友啊,一起带来,人多喜庆热闹,我就图个开心,男朋友也可以带来。”李总半开玩笑地说。 何夕看着夏橙说:“我是有朋友在这里,不过我朋友不一定会去。”果见夏橙摆着手,表示不去。 “让她来吧,万一你喝多了,你们两个人一起,我也放心些,不然我还得找人一个一个地送你们,让你朋友接电话,我跟她说。”李展鹏继续说道。 何夕捂住手机说:“我老板过生日,说让你一起去,怕我喝醉了回不来。” 夏橙有些为难地说:“你不会少喝点,我和他们又不认识,去不大好吧,实在不行,你喝醉了我去接你。” “你不知道,别人敬你酒,你只要喝一杯,就不能厚此薄彼,任谁敬的都得喝,这一圈喝下来,也就差不多醉了。”何夕说。 “你去吧,到时候我去接你,你知道我很腼腆的,又不会应酬。”夏橙还是坚持不去,自己又不是她公司的人,人家老板过生日,跟着瞎凑什么热闹。 “好吧,好吧!” 何夕又和李展鹏说了几句,李展鹏十分惋惜她朋友不能来,又嘱咐她千万不能买礼物。 何夕就想着不买礼物不太好吧,虽然老板吩咐不让买,可你也不能真不买啊,都七点多了,这么晚了,挑礼物也来不及了,脑袋都快想破了。 刚到小区门口,就看到一辆豪车,李展鹏的专职司机,小李探出头 “何小姐,快上车吧。” 何夕有些吃惊,他不会把拉到什么秘密的地方吧,万一到时候只有李展鹏一个人,再欺负自己咋办,她有些迟疑不决。 “小何,快点啊。”后面车窗摇下来,一个肥嘟嘟的脸现了出来,李太太! 何夕放下心来,居然是李展鹏的老婆亲自来的,这下任由他有八个胆,也不敢放肆,又想自己怎么这么大牌,居然李太太亲自来接。 上了车才知道,李太太路过,顺便捎带自己一程。 据说李展鹏以前是个穷光蛋,就靠着岳父家的钱才发家致富的,他老婆又黑又肥,活像西游记里的黑熊怪,他看到漂亮小妞就心痒的猫爪一样,可又怕老婆,在外面找妞,也不敢深入调查,只能过过嘴瘾,手瘾,因为他每晚都得按时交公粮,如果交不出,他老婆就得跟他大吵大闹,怀疑他外面有小三,他就得跪搓板,老虎凳,辣椒水,每晚关了灯,趴在一堆肥肉上,来回折腾,闭着眼,总想着身下是个天仙美女,他又是个老色鬼,看到小妞就想撩拨,只能靠每个月出差几天,出去打打野食儿。 何夕上了车,不多时来到金沙酒店,整个二楼都被包了,这老板也真够破本的。 刚进去,就被几个公司的年轻小伙,高高举了起来,几个人还对着她喷彩带。 何夕都没明白怎么回事。 “快把小何放下来。”李展鹏笑眯眯地走过来说:“今天是秦总做东,预祝这次合作顺利,你可是大功臣啊,所以谁不来,你都得来。” “不是你生日吗?”何夕问。 “骗你的,想给你一个惊喜,所以才派我太太去接你,就怕你不来。”李展鹏又说:“快过来,秦总在这儿。” 何夕果见秦幕坐在前面的沙发上,他旁边还坐着一位妙龄女郎。 “秦总好。”何夕过来招呼,秦慕只是微微点了一下头。 “这位是未来的秦太太,蒋小姐!”李展鹏介绍道。 可他心里也有些纳闷,这秦总卖的什么药啊,下班都在回家的路上了,接到吕助理的电话,说秦总要宴请展鹏公司营销部的所有员工,还指明谁都可以不来,何夕一定要来,又说可以带朋友来,就在他更确定秦慕对何夕有意思的时候,又看到他居然带着未婚妻来的,这真牛逼,带着未婚妻来追妞儿,秦总你是怎么做到的。 其实秦慕真的不是有意带蒋依涵来的,是不巧在酒店给碰上的。 “蒋小姐好。” “你好。”蒋依涵挂着大方得体的微笑。 李展鹏又冠冕堂皇地说了几句场面上的话,又说秦总说了,大家随便玩,不要因为他在这里就拘谨。 047:见一面,费尽心思 再说夏橙,简单地煮了个面,姐弟俩吃了,本来昨晚就没睡好,又跑了一天又累又困,洗了澡,吹干头发,坐在床上休息,何夕还没回来,她又些不放心,所以也没敢睡。 就在她困得哈气连天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看看时间快十点了。 看到是何夕的号码。 “何夕!”夏橙接通。 “请问是夏小姐吗?我是金沙酒店的服务员,何小姐喝醉了,让我帮她打的这个电话,你能过来接一下她吗?”对方彬彬有礼地说。 “哦,我是,谢谢你,我这就过去,再见!”夏橙挂了电话,不住地叹气,这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唉,还真喝醉了,就不能少喝点,本姑娘都困得要死。 她穿好衣服,想喊上夏林一起去,怕到时候何夕像个死猪一样,自己弄不动她,开门就听到夏林均匀的鼾声,这家伙睡着了,也没忍心叫他起来。 按照服务员给的地址,自己打车到了金沙酒店,到了二楼,就听到熙熙攘攘,何夕正和别人谈笑风生,哪像喝醉的样子。 她正莫名其妙,这时有同事告诉何夕,她朋友来了,因为有几个人是见过夏橙的。 “呀,你怎么来了?”何夕走过来看她来有些奇怪。 “你没喝醉?”夏橙不解地问。 “谁说我喝醉了。”何夕拉着她过来说:“既然来了,我就介绍同事给你认识。” “你的手机呢?”夏橙问。 “手机?”何夕在身上到处翻找:“哦,在哪儿,我的包在哪儿。” 夏橙抬头,就看到前面坐着的秦慕,又看到他旁边的蒋依涵,好像明白了是谁让她来得了。 看他们旁若无人地窃窃私语,眉目传情,蒋依涵满面娇羞,秦慕也是一脸温柔,夏橙心里有一瞬间的凝滞。 就算一个你不喜欢,甚至讨厌的人,早上还在对你真情告白,转眼间就和别人软语温存,虽然你不喜欢他,但心里还是会有落差,会感觉失落,会感觉被愚弄,夏橙现在就是这种心理。 她赶紧收回目光,跟着何夕和她的同事一一招呼。 从她进门时,秦慕就已经开始注视她了,她没有像平时一样头发挽起,而是披散开来,她的头发不是很长,但是又浓又密,在灯光下闪着光泽,穿着粉红色的斗篷的短款呢子大衣,黑色的小脚裤,毛绒靴,看起来像个高中生。 他故意和蒋依涵离得很近,就是想看看夏橙的反应,可他没有看到自己想看的忧伤和落寞,却看到了如释重负的表情,还有她的目光根本就没多停留,就像看陌生人一样,她的那个表情好像在说,他和他未婚妻关系那么好,终于不用再来烦我了。 他本想刺激一下夏橙,结果却深深地把自己给刺痛了。 就在所有人都没明白怎么回事的情况下,秦慕冷酷地站起,迈开长腿,阔步走了出去。 蒋依涵不明所以,连忙跟了上去,李展鹏更不知道怎么得罪这位爷了。 “秦总有事,就不陪大家了,大家放开了的玩儿,秦总早就签好单了。”吕曾对大家说,也跟了出去。 所有的人才放下心来,有钱人真是莫测高深,喜怒无常。 秦慕一走所有的人好像更放得开了。 他下了楼,直接走到车边,看到蒋依涵,顿住脚:“吕曾,你送蒋小姐回去。” “是,秦总!”吕曾恭敬地说。 秦慕上了车,蒋依涵想要跟上,却被吕曾拦住:“蒋小姐你的车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不用你送,我自己会开!”蒋依涵十分不爽,不是你拦着,我都上车了,眼看着秦慕的车已经开走。 “秦总吩咐的,我一定要送你回去!”吕曾坚持说。 蒋依涵气结,正要发作,好像有想到了什么,把车钥匙扔给吕曾,两人上了车,她说:“跟上你们秦总的车!” “秦总是让我送你回家!”吕曾依然面无表情地说。 “我现在吩咐你跟上他的车。”蒋依涵气恼地说。 “蒋小姐,我只能送你回家!”吕曾还是说。 “你,你那么听他的,他让你死你也去啊?”真是个木头,我只想看看他干嘛去,你得罪我有什么好处。 “秦总不会让我去死。”吕曾发动了车子,朝蒋依涵家开去。 气的蒋依涵咬牙切齿,早知道自己开车了,她哪知道,吕曾根本不会给她自己开车的机会,秦慕的一个眼神,他都得明白,秦总刚刚的眼神明明就是告诉他,不要让蒋依涵跟过来。 夏橙看到何夕和同事们豪饮,怎么看都觉得她是个酒鬼,伤心喝,高兴也喝,一个女孩子经常喝酒会出事的。 她皱皱眉拉着有些醉意的何夕说:“我们回去吧,都快十一点了,明天不上班吗?” “老板说了,喝醉的明天可以不用上班了。”其他同事说,天天上班太压抑了,一出来放松,都像脱缰野马一般,连他们经理也是像疯了一样。 夏橙硬拖着何夕:“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们离得远,我明天还有事,就先回去了。” 夏橙一边抱歉,一边拉着脚步不稳何夕出去,也不顾别人说扫兴。 “好了,你们几个一起下去帮她们拦个车。”经理只好吩咐。 刚走出去,就看到路边的豪车,这时车窗摇了下来。 “啊,秦总啊。”几个员工看到秦慕,那个热情洋溢,只有夏橙有些心慌。 “你们上去玩吧,我来送她们回去。”秦慕点点头说。 “那就多谢秦总了。”女员工们好羡慕,能坐秦总的车。 夏橙刚想开口说,不麻烦了,现在车也不难打,哪知几个人已经七手八脚地把何夕塞进了车里。 “夏小姐,赶紧上车吧,别耽误秦总的时间。”员工看夏橙站着不动,就催促道。 夏橙抓抓头发,一脸为难,心也有些慌乱,可也不能表现出什么异样,怕引起别人的注意,她动了动嘴,早上还想着再也不见的,这一天没过完,又坐了他的车。 她和何夕的同事道了声“谢谢”,硬着头皮,坐到了后面。 车子开出去之后,谁都没有说话,秦慕只是专注地开着车,夏橙心惊肉跳,感觉上了贼船,气氛还是一贯的压抑,只有何夕像个醉猫一样,躺在座位上,嘴里念念有词。 夏橙时刻提高警惕,还好没坐前面,可看到秦慕不但没有说话,连看都没看自己,她又觉得是自己多虑了,人家刚和女朋友亲热过,眼里哪还有你,昨天他可能就是心血来潮,说不定现在早忘了,只有自己还念念不忘,人家女朋友又漂亮又温柔,又有气质,是你能比的么? 这样想着,她微微放松了一点,果然到了小区门口,人家也没有说一句话,看来是自己想对了,这样挺好。 车子停好,夏橙说了句“谢谢”,就开始试图把何夕弄出来。 这时秦慕也下了车,走到夏橙身边说:“让我来。” 夏橙点点头,自己弄她出来,真的很费劲。 她刚想道谢,哪知秦慕“嘭”的一声把车门关上,她心中一惊,就看到他已经向自己逼来。 夏橙连忙后退,以致退无可退,因为后面是棵大树。 秦慕把她逼在自己和大树之见,怔怔地看着她,足足有两分钟,只看得夏橙无法遁形,她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只听到自己的心怦怦的剧烈跳动。 “我为了不着痕迹的见你一面,可谓费劲了心思,早上分开以后,我发现我发疯似的想你,我要见你,一刻都不能等。”秦慕离她很近,近的能感受他的呼吸。 夏橙稳定心神,心中不觉得冷笑,大总裁,你说这种话是为了证明你花心,还是为了证明你滥情,亦或是你比较博爱。 刚刚和你未婚妻软语温存,这一刻又说想别人,你以为你是古代的皇帝吗?可以名正言顺地拥有许多女人,还得这些女人对你死心塌地,可惜现在是文明社会。 和秦慕比气场,简直就是拿鸡蛋碰石头,可夏橙还是鼓起勇气,丝毫看不出她有畏惧:“多谢秦先生厚爱,我真是三生有幸!” 不屑的眼神,嘲讽的口气,让秦慕看得非常刺目。 看她故作镇定地和自己对视,秦慕心情好了起来,突然笑了:“我看你还能横到几时。” 他转身打开车门把何夕扶了出来,交给夏橙。 “要不要我送你上去?”秦慕问。 “不用,谢谢!”夏橙冷冷地说。 秦慕也没有坚持,重新坐回车里,手敲着方向盘,一天不快,这一刻一扫而光,看来她还真能时刻影响着自己的情绪,仅仅是见她一面,她还不是很友善,自己却也十分开心。 048:我想让你去公司历练历练 秦慕开车子回去,路上接到秦宋的电话,说要到他那里去,问他在哪里。 回到住处果见秦宋在门口等他。 “哥,你就不能给我一把钥匙。”秦宋抱怨道,这难道是金屋藏娇什么的,怕别人发现。 秦慕开了门,走到沙发旁坐下问:“你都放假了,还天天在外面游荡,为什么不回去住?” 秦宋连忙坐在他旁边,笑嘻嘻地说:“我再过几天就回去。” “这几天呢?”秦慕问。 “哥,你别告诉爸妈我放假了,我有事儿。”秦宋讨好地给他倒了杯水。 “什么事儿?”秦慕又问,不告诉难道他们就不知道吗? “呃,你管我呢,我都成年人了,还不能有个私事儿。” 秦慕看他局促不安子,神情激动的样子,明白了几分:“夏老师的事儿?” 秦宋一惊连忙坐直,他哥眼睛真厉害,索性也不遮掩了:“哥,她后天晚上就回去了,我想这两天陪她出去玩玩,后天送她去车站,然后我就回家。” 看他哥没反应,又接着说:“哥,我希望你不要反对我追求夏老师,我真的很喜欢她,我已经是成年人了,知道自己做什么。” 秦宋今天还在纳闷呢,明明和夏林说好了,今天当他们的免费司机,带他们游览a市的,可早上他们居然没等自己,明天一定要早点去,他心里还打着如意算盘。 秦慕凤眸微眯,不动声色,突然想到了什么说:“秦宋,你最近手头很紧是吗?” 这还用问吗,一个月给多少钱,你又不是不知道,回去一次,本想找老妈要点,因为之间很生疏,愣是没说出口,这还真是借钱过日子,唉,老哥是亿万富豪,弟弟借钱生活,这贫富差距大的不要不要的。 秦慕又接着说:“在xx市,刚开了家分公司,一切还不大稳定,我想让你去历练历练,顺便帮我监督一下,那些人员是不是在其位谋其政,等你开学的时候,我会把你其中一张卡解冻,并给你打二十万块。” “真的?”秦宋非常高兴,就在愁这寒假怎么过呢,回家别别扭扭,老哥又不给钥匙。 “你知道,等你毕业以后是要来公司帮我的,所以应该让你早点接触一下公司,先从分公司开始,了解运作情况,以后也更容易上手。”秦慕冠冕堂皇地说,真实的心思只有他自己知道。 “那我三天后去。”秦宋兴高采烈的说,这哥果然还是为自己着想的。 “正好赵泽明天过去办事,你跟他一起去。”秦慕说。 “明天?太快了吧,过几天我自己去行不行?”秦宋一脸为难地说,外加不悦。 “在一个公司做事,不能以你自己的方便为前提,凡事都要依公司的章程制度为准,也就是说要服从领导的安排,如果每个人都想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来,想做什么做什么,别说一个大公司,就是在家也不能这么随便,你不能约束自己,就无法成为一个好员工,更别说一个好领导,所以来公司做事,第一步就是要改改你这个随便,自我为中心的毛病,我对你寄予厚望,当然希望你成为一个有原则的人,将来能够独当一面,这样我也不用那么辛苦了。”秦慕一堆大道理等着他,说的冠冕堂皇,连他自己都信了。 “可,就这一次,我以后都听安排,好吧。”秦宋期待老哥开恩。 “有一次就有第二次,你难道没学过千里之堤溃于蚁穴的道理吗?第一次你都无法保证,又如何能保证第二次,要想成为秦氏合格的员工,就要把公司的事儿当成自己的事来做,包括我,也不能例外。”秦慕喝了一口水,又说:“你愿意去就明天去,不愿意去就算了,只是,想想你的债务。” 说着他站起就上了楼,留下秦宋不住抓耳挠腮。 秦宋动了动嘴,犹豫再三还是说:“我去!” 是啊,想想自己的债务,还有一个月可怜的两千块,如果给老爸老妈说了,他们都未必信,肯定会说,就算有钱也不能乱花,你哥挣钱多辛苦啊,乱花了就更不能说谎话,说你哥给得少,可他老哥确实就这么做了。 从秦慕脸上丝毫看不出任何情绪,他顿住脚,淡淡地说:“收拾东西,明天一早赵泽就过来接你。” 秦慕到了书房,又拨了吕曾的电话,说让他后天晚上约一下a大的高校长。 他捏了一下眉心,躺在沙发上,长处一口气,轻笑道:“夏橙,你等着!” 大爷我虽不能呼风唤雨,但也能为所欲为,他又打开抽屉,看到里面静静地躺着的围巾,拿出来放在鼻端,轻轻地嗅着,你早晚都是我的! 正准备上床睡觉的夏橙,不觉得浑身打个哆嗦,又不受控制的打了几个喷嚏,哎呦,难道爱感冒了,还是有人想我了,她那知道,确实有人想她,还有不少呢,都怪何夕,那么晚回来,肯定是外边太冷的缘故,又想到秦慕发神经的样子,夏橙觉得头也晕了,坏了,感冒更严重了,她帮何夕盖好被子,自己也蒙着头,本来早就很困的,这时却睡不着了,这秦大总裁还有提神的作用。 早上,赵泽还没起床,就被大总裁的一通电话吵醒,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一看,哇!大总裁的,一激灵坐起,胆战心惊,难道自己犯了什么错,他很少主动打电话给自己的啊。 “秦总,早!”这样太早了吧,才五点,赵泽哭丧着脸说。 “你立马起床!”秦慕威严的声音传来。 “是,马上!”赵泽一丝困意也没有了,斗志昂扬的,简直像打了鸡血一样。 开车带着秦宋去xx市,赵泽小心脏还在嘀咕,咋回事啊,明明昨天给自己安排了大量的工作,今天突然又变卦,大总裁你能不那么善变吗,前几天刚去的xx市,事儿都办完了啊,还非得让自己说是去办事,可办啥事儿啊,我去泡两天妞回来,总裁,这个算正事儿吗? 直接说专门送二少的不就行了。 秦慕当然有自己的考虑,专门送他过去,好像目的性很强,故意支走他一样,顺带的就不一样了,你只是搭顺风车,是你主动要去,我只是带你一程。 049:你需要这个。 当晚秦宋就打了电话给夏林,说不能陪他们了,夏橙耸耸肩,本来就没有想让你陪我们,这下不用想办法甩开他了。 第二天夏橙虽然没有睡好,可还是带着夏林,去游玩了a市的风景名胜古迹,晚上又是精疲力尽的回来。 第三天,也回家前的最后一天,因为票是晚上的,所以白天吃了早餐,中午去了大商场,给家人选购礼物,火车上要吃的东西,毕竟要坐七八小时的车呢,再买些a市的特产。 a市是国际大都市,大型购物中心有很多,当然明珠购物中心是最大的,也是全国著名的,虽然知道碰到秦慕的概率几乎没有,夏橙为了以防万一,还是没敢去哪里。 大型购物中心各处都有,商品也是玲琅满目,应有尽有,姐弟俩有说有笑,看到是绿灯,夏橙赶紧拉着夏林的手快速地穿过马路,经过路中间时,有辆车子突然对他们鸣笛,夏橙吓了一跳,差点花容失色,狠狠地瞪了那车几眼,有车了不起啊! 先去了一楼看看衣服,给夏林和自己各买了几套,又顺便给家人挑了几件,之后又去了二楼的超市,夏林突然说肚子疼,估计是刚刚喝了一杯冰的酸奶喝的吧,要去洗手间。 “你去吧,我在这儿等你。”夏橙说,有些担心,马上回家了可千万生病了。 “姐,你先进去看着,我等下过去找你,没事的。”夏林说。 夏橙想着他这么大的一个大小伙,又不会丢,就说好。 她进了超市,在货架前看来看去,给爸妈,奶奶的衣服都买了,还要再买点啥好呢,茶叶?保健品? 她正犹豫拿不定主意,又想这夏林怎么还不来,也好一起商量商量,抬头张望,猛然吃了一惊,没看到夏林,却看到秦慕向这边走来,他怎么会在这儿。 原来刚刚过马路的时候,那个鸣笛的是邢乐,他看到夏橙和别人亲密地牵着手,他故意鸣笛的,之后又立马给秦慕打了个电话。 “秦少,你的小仙女跟别人跑了,你还不过来看看。”电话接通,邢乐幸灾乐祸地说。 没有听到秦慕的声音,他叹气道:“看来我多管闲事了,拜拜,我还得去医院。” “在哪里?”秦慕不带感情的声音传来。 “我以为你不关心呢。”邢乐呵呵笑道,乐不可支,又没听到秦慕的声音,他心里不爽地想:“拽什么啊,我给你通风报信,你还拿架子。” 他报了地址,又说:“我给你跟踪半个小时,半个小时之后你不来我就走了。” 好不容易等到秦慕来。 “秦少,说是半个小时,我都给你守了一个小时了,去了二楼超市,自己去找吧,病人还等着我去手术呢。”邢乐抱怨道。 “哪个病人这么倒霉啊,找你做他的主刀医生。”秦慕说。 “喂喂,不识好歹,下次我不会帮你了。”我怎么了,连院长都得让我三分,谁让我代表权威呢,能让本少给他主刀这都得提前几个月预约,又看了看时间:“这真得走了,哦,忘了告诉你了,那男的挺帅,总之比你这个冰块脸好多了。”说着大笑着,扬长而去,害得周围的人都看他,都奇怪,怎么现在看起来越正常的人越是神经病啊。 秦慕在超市转了几圈,才看到那个让他心心念念的熟悉身影,两天没见她了,确实很思念,也总想找个借口,找个机会来见她。 夏橙看到秦幕在不远处,正往这个方向过来,想躲开已经来不及了,夏橙连忙靠近旁边的货架,心里想这么多人,他应该看不到我,看不到我,看不到我吧,看秦幕越来越近,夏橙连忙背对着他,顺手拿起面前货架上的东西,假装认真地看,眼睛的余光却一直注意着秦幕。 “夏橙!” 一个低沉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夏橙眼角跳了跳,暗自发狠,假装很吃惊的样子:“哦,秦,先生!” “你在选东西?”秦幕看了看她手中的东西,表情很奇怪。 “我,是啊,家里的这个刚好没了。”夏橙连忙说,其实她压根不知道自己手里是什么,反正超市的东西,应该都是平时能用得着吧。 “是吗?”秦幕眼神灰暗了下来,并且很阴郁,家里这个没有了? 夏橙看他奇怪的表情,还一直看着自己手里的东西,也下意识地看了一下。 不看则已,夏橙看清手里的东西时,脸“腾”地红了起来,像在火上烤的乳猪一样,又红又烫,烫的头都有些发蒙,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妈的,什么玩意儿,“杜蕾斯”,虽然没用过,但也知道那是干嘛的。 秦幕看她脸红的像夕阳下的朝霞,又不敢看自己,无所适从的不知如何是好,就更生气了,俨然像个抓住出轨妻子的丈夫,阴沉着声音说: “你需要这个?” 秦幕拿过她手里的东西,左看看右看看,脸上的阴冷表情很让认讨厌,又让然发怵。 夏橙眼角不停地抽动,贱男人,你怎么不去死,不会装见不到吗,还问,问,问! “我,我以为是扑克牌。”夏橙尴尬万分,有些心虚地说。 “哦。”秦幕像恍然大悟,顿时明白了,周身阴冷的寒气,表明他很生气,嘲讽地说:“我忘记了,夏老师是教英语的,对这上面的汉字不太熟。”他又指着上的字说:“不过这也有英文啊,哎,你看这个英文condom的意思是不是……可能是字太小吧,夏老师看不清楚。”他一本正经地说。 “你……”夏橙一跺脚。 “你买这个做什么?”秦慕有些怒不可待,又想到刚刚邢乐说她和一男的手牵手,无比亲热,他心里酸溜溜的,想喝了一瓶醋一样。 “谁买这个了,你才买这个,不小心看的。”夏橙顿时红了脸,气急败坏地说。 “先生,小姐,这款杜蕾斯是最新款,专为亚洲男人设计的,超薄,螺纹,不杀精,保证亲密接触,零距离,快感十足,我一看你们就是想享受二人世界,暂时不想有孩子来打扰,所以……”营业员滔滔不绝,心想你们俩谁买还不一样,反正都是俩人用,不过买这个东西吗,最好是男的主动些。 “这位先生有的是钱,也需要,你给他通通打包,不好意思,我不认识他。”夏橙说完,真想像个翅膀飞出这个是非之地,妈的什么破事儿啊。 “先,先生我说错了什么么?”营业员非常抱歉地说,一脸错愕,十分的对不起,不认识怎么知道人家很有钱,还需要这个,难道因为买这个套套,意见不合。 “没有,我女朋友害羞,改天再来买,谢谢!”秦幕把手中的杜蕾斯放回货架,快步追了出去。 050:你刚好丑成我喜欢的样子 服务员一脸茫然,我说错了什么吗,看你们年轻小情侣拿不定主意,我才过来介绍的,这个公司有规定,对于这种*用品,一般是不推销,怕客人难为情,让他们自己去看,不过遇到那些犹豫不决的,可以适当地上前介绍两句,可能看那个男的太帅了,一下没控制住,嘴秃噜了,好了,把人家女朋友说害羞了,生意也没做成。 秦慕追到楼下,拦住了她的去路,看来她真不是有意要买的。 “怎么,还生气了,是你自己在那看得入神……” “让开!”看得入神,还不是为了躲你,你有病的,遇到这种情况,你不是主动躲开吗,还围上去看热闹。 “我跟人家解释了,说我们暂时不需要。”秦慕脸上的笑非常欠扁,是不需要,因为大爷又没碰你,可他那暧昧的口气很容易让人理解为,因为他俩想更亲密接触,不想让那个套套从中阻碍。 夏橙深呼了一口气,生怕被他气死:“谁跟你是我们,不要把我们称我们。” 秦慕邪笑说:“那我称我们为哪们?” “你爱哪们就哪们。”夏橙实在不想和他在这个什么们上绕。 “我就爱我——们。” 夏橙气结,觉得应该不理他才对,转身朝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秦慕连忙迈开长腿,几步跟上,这腿长的好处就是多,你走十步,人家三步两步就追上了。 夏橙停住脚说:“先生,我要回去,请你不要跟着我好吗?” “这么快我就升级为你先生了。”秦慕不怀好意地笑笑。 夏橙瞪了他一眼:“这位朋友,请你不要跟着我,好吗?”她十二分无奈地说。 “男朋友。”秦慕气定神闲,嘴边漾着浅笑。 “大哥!”夏橙大声地说。 “情哥哥送你回去天经地义。”秦慕一本正经,好像真的天经地义。 “大叔!”你怎么不去死。 “你知道现在像你这种呆萌的小姑娘,就喜欢,我这种有阅历的长腿叔叔。”秦慕笑的很邪恶,是啊,大叔经验多。 “秦先生!”夏橙无计可施,硬的不行,只得来软的:“我不知道哪里得罪你了,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我吧,你女朋友温柔体贴,落落大方,长得也比我漂亮,你就别逗我了行吗?” “你刚好丑成我喜欢的样子。”秦慕淡淡地笑着,语气却非常坚决。 夏橙顿时来气了,丑?谁说本姑娘丑,你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本姑娘五官端正,全在标准范围内,哪里丑了? “你说谁丑?”夏橙一贯淑女形象,也被他气的给毁了。 “是你自己说的。”秦慕很无辜地说。 “我是说我没有你女朋友漂亮!”啥时候说自己丑了。 “我觉得她挺丑的,你还没她漂亮,那岂不是……”秦慕眨着眼说。 夏橙觉得快被他气哭了,那么冷漠疏离,千年寒冰的一个人,咋突然转性了,不但强词夺理,还蛮不讲理,还有那脸上轻浮的笑容,怎么看都像登徒浪子。 “你帅!”夏橙气呼呼地说。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秦慕自信地摸着自己的下巴说:“这么帅的男人,你不动心?” 动心,我动手可以吗?可动手也不一定,不!是一定也打不过。 夏橙气呼呼地,这怎么遇上无赖了,无意中转头,看到夏林在人群中张望,她顿时像遇到救星一样: “小林,这里!” 秦慕看到一个阳光帅气的大男孩,向这边跑来,想到邢乐说的和她手牵手的人,神色顿时蒙上了晦暗。 “姐,你怎么在这里啊?我找了你一圈了。”夏林抱怨道,电话打了也没人接。 听到他喊“姐”,秦慕脸色缓和了下来,可看到他亲昵地拉着夏橙的胳膊,又心里不悦了,虽是弟弟,可也是男人,几秒钟的时间内秦慕的内心是跌宕起伏。 “姐,你怎么什么东西都没买啊?”夏林看她两手空空,连刚刚买的衣服都没看到。 “不买了。”夏橙沉着脸说,差点被那人气死,还买! “可回家不带的礼物,总不好吧,我无所谓,我还在上学,可你参加工作了,也两手空空回去?”夏林说。 “回去再买。”说着就试图拉夏林离开。 “哎,哎,我们买的衣服呢?”夏林赶紧拉住她,又看到旁边站个神情倨傲的男人,不友善地看着自己,眼神凌厉,阴暗。 “他是谁啊?”夏林小声地问。 “不认识!”又说:“衣服在二楼超市的寄存箱,我们去拿。” 夏橙向超市的方向走去,走的又急又快,夏林正想跟上,秦慕却伸手扯住了他的胳膊。 “让你姐自己去拿吧。”他浑厚的声音响起。 夏林心中一惊,只得站住脚。 “我叫秦慕。”秦慕自我介绍说。 夏林沉吟着这个名字,突然很惊喜地,又有些不可思议地,小心翼翼的探问说:“你不会是秦氏总裁秦慕吧?” 看着秦慕点头,他惊奇的用手捂住了嘴巴,不是吧,秦慕像个传说一样的存在,一直都是商界所称的奇才,女人梦中的情人,男人仰慕的神祗,据说他顷刻间可以让一家上市公司破产关门,顷刻间也能让破产的公司起死回生,更有人说,他还掌管着黑势力。 夏林激动的不知说什么好,感觉像做梦一样,这人认识他姐,姐也太牛逼了吧。 “这是我的名片,你毕业了可以拿这张名片去我公司。”秦慕掏出来一张金光闪闪的卡片。 夏林恭敬地双手接过来,内心的激动的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看到卡片上耀武扬威地就印了两个字“秦慕”,没有公司名,没有职称,更没有电话,邮箱什么的,他的名字就是招牌,不需要其他做点缀,更不要用其他的来渲染他的身份地位,因为在他的名字旁边添加什么都是多余。 “谢谢秦总!”夏林深深滴鞠了个躬,能去秦氏是多少人做梦都想的事。 “不客气,只是不要让夏橙知道。”秦慕浅笑。 夏林很很地点了个头:“我不会让她知道的。” 夏橙提着大包小包过来,看两人居然有说有笑,她探究地看着夏林。 夏林心虚地挠挠头,伸手去接她手里的包包说:“姐,来给我提。” 夏橙又看了眼秦慕,他脸上波澜不惊地,丝毫看不出什么有任何不妥。 “走吧,现在都三点了,回去收拾一下,就可以走了。”夏橙说。 “再等几分钟。”秦慕开口说,刚刚从超市出来时,给吕曾打了个电话,这会应该快到了。 夏橙白了他一眼,凭什么再等几分钟,本姑娘回家的礼物都没买,还不是因为你。 正想不理他,赶紧走,这时一辆银灰色的豪车停在了路边。 只见吕曾下车,慌忙走了过来。 “秦总,夏小姐!”他无比恭敬地说。 夏橙对他还是心存感激的,也微笑着说:“吕先生好!” 对别人笑颜如花,对自己冷目以待,秦慕的眼神又黯了黯,目光一凛看了一眼吕曾,吕曾赶紧保持镇静。 “秦总,三点钟有个会议,所有的股东都在会议室等着呢。”吕曾标杆是的站立,再也不敢看向夏橙。 “我知道。”秦慕淡淡地说,又别有深意地看了眼吕曾。 知道?现在都三点多了。 吕曾走向夏林说:“小伙子,过来帮我个忙。” “哦!”夏林说着就跟了上去,其实是硬被拉走了。 “哎!”夏橙不知道他要帮什么忙,再不走,时间都来不及了。 “橙橙。”秦慕看吕曾他们走远,双手搭上了夏橙的肩膀,目光定定地凝望着她,眼睛里有不舍,说:“一路顺风,我等下有事,不能去送你了。” 夏橙听他亲昵地喊自己“橙橙”,心跳莫名其妙地加快了速度,谁让你送,我和你还没熟到你可以送我去车站的地步。 感受他热切的目光,夏橙显得局促不安,在她还没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秦慕迅速地在她樱唇上轻啄了一下。 “你……,哼!”夏橙明白过来,生气地跺了一下脚,这里是大天广众好不好,注意点影响,不是,哪里都不行! 他们谁都没有发现,这一幕被旁边的相机“咔嚓”给拍了下来。 051:秦总狠起来,真狠! 看着夏橙气呼呼地鼓着嘴巴,秦慕溺爱地笑了笑,她是很生气,在秦慕看来,她双夹微红,眼睛漾着水,眼波流转,好像是撒娇一样,真舍不得这丫头,回去差不多要待一个月吧,不过想着来日方长,多少也有些安慰。 “我让吕曾去送你。”秦慕恋恋不舍地,锋锐的眼眸蒙了一层灰暗。 夏橙依然板着脸,一言不发。 这时正好吕曾过来,他这时间掐的也真准,在秦慕身边做事,就得做万能钥匙,什么都得拿捏的丝毫不差。 “夏小姐请上车吧。”吕曾做了个请的姿势。 有免费的车,不做白不做,夏橙转身向车走去,留下秦慕苦笑着摇摇头,等吕曾的车子走远,他才从容走到车边,开车去了公司。 晚上六点多,快七点的时候,吕曾回到公司,秦慕也是刚刚结束会议。 “秦总,夏小姐已经坐上了火车。”吕曾伺立一旁说。 “东西收了吗?”秦慕低头处理着文件。 “收了,她不想收,是我说如果她不收,我回来不好交差,她才勉强收的。”吕曾说。 “嗯!” “秦总,今天约了高校长,他刚刚打电话给我,说已经到了。”吕曾提醒道。 秦慕看了他一眼,连忙合上手里的文件,好像再说你怎么到现在才提醒我,他拿起衣架上的衣服,一边穿,一边阔步出了门,吕曾锁好门,赶紧跟上。 街上华灯初放,灯火通明,很快到了目的地。 秦慕上了楼上的vip包间,高校长连忙迎了出来。 高校长是个五十多岁,戴着眼镜,个子高瘦,穿着很讲究的文人模样。 他恭敬地伸出手,秦慕高傲的如同君王一般,说了句:“高校长,请坐,很抱歉,来迟了。” 高校长讪讪收回手笑道:“不迟,不迟,我也是刚到。”秦总能来,什么时候都不算迟。 “不知道高校长有没有吃过这家餐厅的黑椒汁牛排,口味可是一绝。”秦慕说,今天是来谈事情的,不是来吃饭的,所以不想再浪费时间给高校长考虑吃什么。 “我客随主便,什么都可以。”高校长坐下说。 “好。”秦慕告诉旁边的服务员说:“来两份黑椒汁牛排,一份烧的熟烂些,来瓶82年的拉菲,另外,再给我一杯橙汁。” 吕曾站在旁边,想着这总裁,真是混搭,喝红酒还配橙汁。 看服务员退出去之后,高校长连忙陪笑道:“不知秦总约高某人来有什么吩咐?” 秦慕轻笑一声说:“高校长,吩咐怎么敢当,你是名扬海内外的学者,又是学术界的泰山北斗,我一介商人,论起辈分还得喊你一声高叔叔,怎么敢吩咐你。” “秦总太自谦也太客气了,您有什么指示尽管吩咐,只要高某人能做的到的。”高校长连忙说,说得轻巧,一介商人,可你不是普通的商人,连权贵都得在你面前低头,就是a市的市长也得对你毕恭毕敬,你一个不爽,a市的税收都得面临崩溃,全城都得瘫痪,亚洲股市都得大乱,甚至波及世界。 “我确实有件小事想麻烦一下高校长。” “请说。” 秦慕交叠了一下双腿,修长的手指摸了一下眉心说:“秦宋的英语老师,夏老师,不知校长可认识?” “夏老师?”校长拧眉沉思片刻,说:“哦!您说的是夏橙?” 因为秦宋背景显赫,他的老师哪怕是同学,校长都得格外注意,只是学校的老师有数百个,所以得想一会才有印象。 说话间,服务员上来红酒,还有晚餐,并给两人各倒一杯。 “对。” “她……?”高校长不解。 “她是我朋友的妹妹,刚从学校毕业没多久,严格说来,还是个学生,可这女孩子个性好强,有困难也是自己撑着,从不抱怨,只是她哥哥托我,想让她带大一的课,毕竟大一的学生刚从高中上来,好管教些,高校长如果觉得为难的话,可以当我没说。”秦慕淡淡地说,撒起慌来也是眼睛都不眨一下的,说的倒好,当没说,你说的话,谁敢当没说 “秦总哪里的话,这点小事也劳秦总亲自跟我说?您找人打个电话给我就行了,本来新老师都是尽量安排大一的,辅导员要选资历老的老师,当时我记得,其他班级都安排妥当,只有秦宋那班级的老师辞职了,才安排她去的,我开学之前就把这事儿办好。”高校长信誓旦旦地说,看来这个夏橙不简单啊,还劳秦总亲自来关照。 “多谢高校长。”秦慕说,嘴上说谢,眼睛里却没有丝毫感激,好像别人答应他是理所当然,不答应是罪大恶极。 “我今天约高校长出来,并不仅仅是为了这件事。”秦慕说。 “那秦总是……?”高校长小心翼翼地问。 “听说,越海区的a大新校区,教师公寓比较紧张?”秦慕问,一贯的高深莫测。 这个很多人都知道,有一部分老师是不在学校住的,可还有大部分是住校的,差不多有几十个老师因为没有职工楼,只得住在学生宿舍里,学校里想建一些公寓楼,可是有没有经费,早找教育局申请了,可教育局说现在很多地方都需要钱,好多地方的学校连教室都没有,让他们自行解决。 “是的。”高校长说。 “金色海岸小区也是秦氏投资兴建的,第八期工程已经建好,我想把它赠给学校作为学校的教室公寓,不知高校长……”秦慕故意停住。 高校长确定自己没听错,激动的不知如何是好,连忙站起:“哎呀,秦总,您真是雪中送炭啊,让我说什么好啊,我代表a大的所有学生,老师向您致谢。”说着并深深地鞠了个躬。 只是他又有些不确定,因为现在的开发商,都是房子还没建成时就已经售完了,这第八期工程已经建好的,怎么会没售出去,于是就问:“这栋房子还没有对外出售吗?” 秦慕说:“高校长不用担心,我既然说送给学校,就不会存在任何纠纷。” 高校长感动得热泪盈眶,差点就跪拜在地了: “秦总太谢谢你了!感谢你为学校做的一切,我……”感动之余,心里也有些不安。 金色海岸小区和a大的后门仅隔一条马路,秦氏投建的,肯定价格不菲,并且又在学校附近,学校是传播文化的地方,现在的有钱人,钱挣够了都想向文化靠拢,以提高自己的身价,所以学校附近的房子就算价格高,也非常抢手,这栋房子不知道要多少钱,秦慕会不会有什么目的,他这么精明的人是不会做赔本生意的。 秦慕好像能看透他所想一样说的云淡风轻:“你知道我父亲,年轻的时候书念的并不多,这也是他人生中的缺憾,所以他一直都支持教育事业,只要是学校有困难,他都不惜代价的来帮助,我也算按照他的心愿来做,只不过略尽些绵薄之力,区区一栋房子,高校长不用挂在心上。” “是,是,不过这教师分配上,秦总有没有特殊要求?”高校长擦了把汗,心情太激动了。 “既然给了学校,校长可以自行分配,只坚持一点,必须是分给a大的老师住。”秦慕说,别一说自行分配,你都分给你家亲戚去了。 “这个一定,一定。”高校长连忙点头。 他知道肯定得有夏橙一套,她既然是秦总朋友的妹妹,秦总当然不便开口,可他不能没有眼力价,在社会上摸爬打滚了几十年,这点再看不透,白活了,当然,还得适当地分配几个新老师过去,如果只让夏橙一个资历浅的老师过去,别人肯定会说嫌话。 “还有,我为人比较低调,希望高校长不要到处宣扬这房子是我送的。”秦慕说。 “是,是!”高校长点头如小鸡啄米说。 秦慕看了下时间,端起橙汁喝了一口,有些抱歉地说:“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有什么问题你可以找这位吕助理,失陪!” 又对吕曾说:“好好陪高校长!”说完朝高校长点点头,就走了出去,晚餐红酒一口都没尝,只喝了口橙汁。 “秦总慢走!”高校长连忙站起,恭敬的鞠躬。 “是!”吕曾面无表情,可是眼角不停地抽啊抽。 秦总,你狠起来,也太狠了,第八期早都已经售出去了,现在要全部收回,那些业主怎么可能会愿意,势必要把第九期的打折给他们,这一折扣,一栋楼就得损失上千万,这还是保守的算法,白白赠送的那栋再加上装修费,也得几千万,甚至上亿,秦总你为了追个妞也太大手笔了吧,还让别人活不活了。 秦慕刚出了餐厅的门,就接到龙祁佑的电话,说是有重要的事,让秦慕立刻马上去他的公司。 052:秦少,我挖了一个大新闻。 秦慕驱车去了龙祁佑的公司,他和龙祁佑是大学同学,龙祁佑毕业以后接管了家族企业,一家世界有名的娱乐传媒公司,他是年轻有为的娱乐总裁,当下哪个明星闹绯闻,哪个官员包小三,哪个富豪又换女朋友,大多是出于他们公司的报道。 秦慕乘电梯去了十八楼,找到龙祁佑的办公室,也不敲门,直接把门给推开了。 “啊!”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 秦慕看到一个十分艳丽衣着暴露的年轻女人,正骑在龙祁佑的双腿上,龙祁佑也正趴在她胸前啃咬着什么,那女人上半身几乎全裸,整个半球都暴露在外面,这时正惊慌失措的站起来,拿衣服遮自己的上身。 “遮什么遮,能被秦少看到是你的福气,出去吧。”龙祁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坐直,丝毫没有惊慌,只有被打扰好事的不快。 那女人穿上衣服,下面居然只穿一条短裤,雪白的双腿连条丝袜也没穿,这外面都零下几度,她也真不怕冷。 那女人看到秦慕,气宇轩昂,比龙祁佑更有男人气概,不由得在他身边顿了顿,抛了个媚眼,自认没有男人能抵挡住自己的魅力,可秦慕冰冷的表情没起一丝波澜。 “在我面前明目张胆的勾引男人,你什么意思啊,赶紧回去,洗好了,在床上等我,真是个小*!”龙祁佑故意瞪眼说。 那女人故作娇羞地走了出去后,秦慕大刺刺坐在他对面。 “喂,没礼貌的家伙,你下次进来时能不能先敲门,幸亏我刚刚只是前奏,还没进去主题,万一我斗志昂扬的时候,你这”哐啷“一下把门踢开,我还不得垂头丧气。”龙祁佑看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打扰别人丝毫没有歉意,就愤愤不平地说。 “你下次办事的时候能不能把门锁上,注意点影响,你以为我想看你啊。”秦慕嫌弃地说,我可不喜欢看现场直播,只喜欢亲身经历。 龙祁佑看着他邪笑一下。 “刚刚那个女的有点面熟。”秦慕说。 “当然面熟了,这是最近正红的小嫩模,乔黛娜,你看那火辣身材,功夫也是一流,要不借你玩两天。”龙祁佑笑的很淫荡。 秦慕冷冷地扫了他一眼。 “她正想进去娱乐圈,想请我帮个忙。”龙祁佑叹着气,一语双关地说说:“本少勉为其难,这不得看看人,试试有没有能力,也好决定该不该捧啊。” “你不是有事儿吗?有事儿就说,我可不想听你那些风流韵事。”秦慕不耐烦地说,怎么龙祁佑越来越和邢乐像了,果然是近墨者黑,以前多正派一个人。 龙祁佑故作高深,笑的让人琢磨不透,停了半天,才说:“秦少,你说我挖了一个大新闻,要不要爆出来?” “我又不是你公司总裁,你问我?”有病吧,得治! “这可是你说的哦,爆!”龙祁佑一拍桌子,好像就等他这句话一样。 秦慕看他那大尾巴狼一样,奸计得逞的表情,知道事有蹊跷。 “什么新闻啊?” “你又不是我公司总裁,你想探取商业机密啊?”龙祁佑拿话堵他说。 秦慕看他漫不经心,洋洋得意的样子,真想揍他几拳。 龙祁佑周身感觉一冷,看到秦慕眼刀“嗖嗖”地射来,他咳嗽几声,摸了下鼻子说:“今天我的一个小娱记,生生在街上挖了个大新闻,要是明天发出去,那指定得大卖啊。” 秦慕心中一沉,隐隐知道了什么事儿。 “拿出来!” “你说拿出来就拿出来啊。”嘴上这么说,手还是不争气地开了抽屉,从里面摸出来一张照片,放在桌子上,并用手压着,生怕秦慕抢走一样。 秦慕抬眼看时,果然是下午他亲吻夏橙时的照片,自己挡住夏橙,看不清她的脸,但是他的脸却看的清清楚楚,他心中微惊,并没有表现出来,但也给他敲了警钟,都怪当时情不自禁,以后再也不能这么明目张胆了,自己倒不怕,但自己并不是神,不可能做到面面俱到,怕到时候保护不好夏橙。 龙祁佑拿着照片继续观赏,不住“啧啧”出声:“瞧你这深情地小眼神,大街上都按耐不住,这得多急啊。” 看秦慕一言不发,他继续不怕死地说:“你说你这么低调一个人,很少有绯闻的,这要是明天发出去,那得多少人疯抢啊,销售量还不得几亿份,我已经看到毛爷爷向我飞来了。” “你敢!”秦慕威胁道。 龙祁佑眨眨眼,不对劲儿,太不对劲儿了,以前要是抓到他和哪个名模,明星,豪门千金吃饭,牵手,勾肩搭背,问他要不要报,他都是无所谓地说“随便”,这家伙现在护的,有戏! “我怎么不敢,我会跟钱过不去?”龙祁佑笑的很欠扁,又说:“当然,咱俩兄弟一场,我也不缺钱,你要是把那小姑娘带来给我看看,我就放过你们。” 看秦慕又没有声音,他十分不爽,多想看到他气急败坏的样子啊。 “怎么,不愿意?我跟你说明天我要是爆出去,营业额起码得多出来几百上千万,不爆,我得损失多少钱啊,她这个面子够值钱吧。”龙祁佑说。 秦慕并没有去抢照片,他知道这种都有底片,抢了也没用,他重新坐了下来,悠闲地翘起二郎腿说:“她不在。” 龙祁佑失望地看着他:“不在?”怎么可能,故意不让见的吧,又贼笑着说:“怎么样,上床了没有,肯定有,那猴急的,大街上都把持不住,回到屋里那还不得鸡飞狗跳啊。” “你怎么那么龌龊。”秦慕瞪了他一眼说。 “龌龊什么啊,你装什么纯情男人,其实女人都一样,找女人最终目的还不是为了上床,找个看着喜欢的还不是为了床上有感觉。”龙祁佑说。 “你,看来上大学时,那件事儿对你打击不小啊,现在还没出来吧?”秦慕故意同情地说。 “少废话,我早忘了,我现在身边美女如云,活得也是风花雪月。”龙祁佑的眼睛并没有他说话的口气那么轻松,是的,那刻骨铭心的痛,到现在还没有痊愈,会不定时不定场合的来光顾。 “哦,谁不知道龙大总裁是风流大少,可你这病态的心理真的是病,得治,我知道你不好意思说,回头我让邢乐给你开两服药。”秦慕说,邢乐也真是神了,华佗在世,什么病都能治。 “你才有病呢,信不信我把这张照片给蒋依涵,看你还不得后院起火。”龙祁佑说。 秦慕站起来,轻笑,云淡风轻地说:“我有事先走了,你可以把那个小妞儿叫回来继续,记得锁门。” “喂喂!你拽什么啊,你就不怕我真给你爆出去!”龙祁佑不爽地说。 本来想看他好戏,也不是真要爆出去,只想让他好好求求自己,看他刚刚的神情指定是对照片上的小妞有意思的,以前哪拍到过这么劲爆的,顶多也就是和美女吃吃饭,宴会的时候和哪个明星拉拉手,这种称为绯闻,大多是子虚乌有的事儿,可这次不一样,主动亲吻,这可是走心的,可又看到他波澜不惊的样子,难道是自己猜错也看错了? “龙少,要是报出去,明天所有登这张照片的杂志报刊,印多少份我买多少份。” “呦,这还是一条发家致富的路子呢。”龙祁佑笑嘻嘻地说,还没高兴起来,又听秦慕说: “不过,明天中午,你公司所有的网络都会遭黑客攻击,陷于瘫痪,至少一个月不能运作,你自己看着办吧。”秦慕耸耸肩说。 “喂!你不要这么狠吧。”龙祁佑说,并把一个卡片放在桌子上说:“又没有真要报你,这是记忆卡,送给你,这张照片也给你,回去好好回味回味,真的很好奇那女孩子长什么样子。” “多谢!”秦慕嘴上说谢,丝毫看不出他有一点诚意,理所当然地拿起东西就走。 “喂!你谢我请我出去喝点呗!”龙祁佑在后面喊道。 “改天!”秦慕摆摆手,头也没回。 他刚走,小娱记就探头过来,今天出师大捷,拍到秦慕的新闻,明天还不得上头条,自己也跟着红了。 “龙总,爆不爆?”他小心翼翼进来,等着总裁夸奖呢。 龙祁佑瞪了他一眼,不爽地说:“爆!”秦慕的新闻你也敢爆,是不是活腻了。 小娱记开心过了头,以至于没听懂他的口气,说了句:“是!”高兴的屁颠屁颠就要出去,心里还想这下捡到一个大西瓜。 就要走出去,龙祁佑一拍桌子说:“站住!”他妈的,是木头吗? 小娱记连忙站住,看龙总黑着脸。 “你是不是有病啊,得治,等下我让朋友给你开两副药,关于秦慕的一切,都不能拍,更不能报!”龙祁佑板着脸说。 “是是!”小娱记夹着尾巴逃了出去,不明白这咋回事啊? 053:豪华车厢 夏橙好不容易上了火车,果然车上人山人海,扰乱拥挤,人还不断的来,不断有人说:“让一让,让一让往里挤一挤,”“出门在外大家都行个方便,里面有的是位子。”好像车有弹性一样,看着够满的了,再来一些人,还是能得装下。 车子本来就只停十几分钟,你不可能拦着路慢慢找位子,万一耽误了时间,可就有人上不了车了,所以夏橙他们随着人流,一下子被挤到车厢的另一头,大有被挤到另外一个车厢的趋势。 好不容易,车子开动,人员短暂的稳定下来,夏橙看了下手里的车票,对照了下两边的座位号,天呐,还得再回去,因为他们的座位是靠近进门的位置。 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愁容满面,这还得踩着尸体折回去,这时有人好不容易坐定了位子,烟瘾犯了,不愿意再冲锋陷阵挤去吸烟区,就在座位上不顾影响大抽特抽起来,本来人就多,泡面味,脂粉味,汗臭味再加上烟味,简直是乌烟瘴气。 夏橙只觉得头昏脑涨,果然春运也是中国的一大特色,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自己的座位,已经被人家占了。 夏橙礼貌地说这是自己的位子,那个粗犷的中年男人一脸凶相,看到夏林也生的高大,才不情愿地站起,可那座位被他坐的又潮又热,一股刺鼻的古怪味道。 夏林在她对面,两人都是靠走道的位置,看她皱眉,知道他姐有洁癖,主动给她换了坐,可绕是如此夏橙还是觉得反胃想吐。 这时那个粗犷的男人,站在她旁边,也抽起烟来,还不是普通的香烟,是那种劣质的雪茄,味特别重,他的腿还有意无意地蹭着夏橙的身子,夏橙挪了挪身子,他的腿向前靠了靠,反正人多,给了他揩油的借口,夏橙感觉更难受了,脸色煞白,胃中翻滚。 “先生,这是公共场合,人本来就多,麻烦你就不要再抽烟了。”夏林忍无可忍。 “我又没在你家抽,你管我啊!”那男人凶巴巴地说,老子就抽。 “你这人怎么没有一点公共道德,这里有小孩,有老人,你为别人着想一下。” 其他人也纷纷指责那个粗犷男人,说他不该不顾别人,空气本来就不好,还抽烟。 那男人看引起了公愤,狠狠地瞪了夏林一眼,骂骂咧咧不情愿地把烟掐灭。 “姐。”夏林从包里掏出一瓶水,打开给她:“喝点水吧。” 夏橙接过来,喝了几口,感觉好了一点。 夏林又和自己旁边的中年妇女商量,让她和夏橙换了位子,这下粗犷男人揩不了油,更是心中不爽。 列车开了有半个小时,车上人员基本稳定了,这时两个高大的列车员,从人群中挤了过来,走到夏林旁边,有礼貌地问:“请问哪位是夏橙小姐?” 夏橙一脸茫然,心里一惊,警察叔叔我没做什么坏事啊,其他乘客也都好奇,都看戏是的,想知道怎么回事。 “你好!”夏橙连忙站起。 “这上面哪个是你的行李?”其中一个列车员又说。 行李?我箱子里没装什么啊,没有违禁品。 夏橙迟疑了一下,还是指了上面行李架上的行李。 两个列车员,长臂一挥就把行李箱拿了下来。 “哎!你们干什么啊。”夏林惊慌地问。 其他乘客也是议论纷纷,难不成这姐弟俩是什么不正当营生的人,箱子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真是人不可貌相。 “这位先生不用紧张,跟我们来就行了,夏小姐请!”一位列车员提着箱子在前面开道,态度恭敬有礼。 夏橙心里也有些紧张,后来一想自己行为端正,为人正直,又没做什么违法的事,随即恢复了从容。 “夏林,走吧!”她也想知道怎么回事,就跟了上去,有列车员开道,路当然好走了很多。 一连走了几个车厢,列车员放下箱子,打开一个列车门。 夏橙顿时睁大了眼睛,面前的房间堪比五星级酒店的双人套间。 “这?!”夏橙抓抓头发。 “夏小姐,这是一位吕先生为两位订的,两位请休息,有什么需要可以拨打我们的电话。”两位列车员点点头。 “哎!这,谢谢,我想问一下,这豪华房间是?我没见过火车有这么豪华的车厢啊?”夏橙疑问,顶多看到过软卧,硬卧什么的。 “夏小姐,这趟列车设有两套这种豪华间,因价格比机票还贵好几倍,很少有人买,也就是领导视察的时候住一下,两位请休息,不打扰了。”两位列车恭敬地退了出去。 夏林看到卫生间,盥洗室,电视,电脑都有,床又干净又软,一跃躺倒床上说:“好舒服啊,和那座位简直是天壤之别。” 夏橙心里总是不安,住得也不能心安理得,这肯定是秦慕做的,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就好像住了这个房间,自己再说不要见他,不想和他扯上关系,就没有那么理直气壮了,好像心里默许做他比较亲密的人一样,接受一次他的恩惠,心里防线就弱了一分,本来那些礼物也不想收的,可拗不过吕曾的面子,到时候大不了折成钱还给他。 “夏林,起来,我们还是回到坐。”夏橙说。 “姐,你没发烧吧,回去坐,乌烟瘴气的你不难受啊?”夏林坐起来说。 “人家都能坐,我们怎么不能坐?”夏橙开门就要走出去。 “哎,姐要回去你回去,折腾来折腾去,你不累啊,我都快累死了。”夏林说。 “我无功不受禄。” 夏橙刚打开门,就看到列车员推着餐车,已经走到门口。 “你好,小姐,你们的晚餐。” 列车员把饭菜摆放好,礼貌地要退出去。 夏橙连忙喊住他问:“你好,请问这间双人套房,要多少钱?” “这个每人是3215,加上晚餐每人300。”列车员礼貌地说。 “谢谢!”夏橙已经笑不出来了,看着列车员离开,她拉着行李说:“走走,不住了。” “姐,吕先生已经定了,你就是不住,也得承他的情,大不了我们还钱给他就行了。”夏林说。 “还钱?七千多块,我们坐飞机都没这么贵,再加上那些礼品,我得破产。” “我好饿,我先吃了。”夏林看着面前的四菜一汤,胃口大开。 夏橙有些生气地坐在那儿,还,姑奶奶破产也会把钱还给你的。 她给吕曾打了个电话,并道了谢。 吕曾淡淡地说,你谢秦总就行了。 她本不想吃东西的,后来一想,这都要折合成钱还给秦慕那个老狐狸的,是自己的钱买的,为什么不吃,这样想着,心里才不那么堵得慌,晚上睡觉也睡得不安稳,老做梦梦到秦慕张牙舞爪地向她扑来。 早上四点,两人起床洗漱,因为四点半就到了,收拾妥当,专等着到站。 很快列车上的广播报站,到s的列车已经进站了,请旅客朋友们携带好行李准备下车,祝你旅途愉快。 两人下车,正准备找个麦当劳,肯德基店坐坐,到六点的时候再坐车回镇上。 哪知刚出了火车站,就看到爸爸夏云扬,正在出站口张望,夏爸爸身材挺拔,剑眉星目,不要说年轻时候就是现在也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 “爸,爸!”夏橙,夏林连忙跑过去。 “小橙,小林。”夏爸爸也高兴地迎了上去,接过夏橙手里的箱子。 “爸,这么冷的天,你怎么来了,万一再冻着,我和小林又不是小孩子了。”夏橙心里暖暖的。 “你妈不放心,十二点就催我过来,我说四点半到,我三点半去都不会迟,你妈又说,万一早到了怎么办,我说火车只有晚点的时候,怎么可能会早到,你们看我三点来的,还在这等半个小时呢。”夏爸爸非常开心地说,一手拉着行李,一条胳膊被夏橙挽着。 夏林走在后面撇撇嘴,人家都是重男轻女,偏偏他家重女轻男。 三人来到车边,夏爸爸打开后备箱,把行李放进去说:“赶紧上车,你妈和奶奶都等急了。” 054 :爸妈的爱情 坐到车里,隔绝了外面的寒冷,果然暖和了很多。 “爸,你车技怎么样啊,考驾照了吗?”夏林兴致勃勃地问。 他也是几个月前才知道,家里买了车,就是因为奶奶年纪大了,经常会光顾医院,没有个车不方便,爸爸才决定买的,不然他家才不会买车呢,爸爸上班的地方骑自行车半个小时就到。 “没考驾照,我敢拉你们啊?”夏爸爸一边说,一边发动了车子。 “爸,到家的时候你教教我呗。”夏林伸头过来,很迫不及待的样子说:“不然现在让我来开,这路上人又不多,让我试试,看看和姐这个有驾照的谁的车技好。” “别瞎闹,当时也给你报了,是你不认真学没过,趁着这个假期再找个驾校好好学学。”夏爸爸说。 夏林努努嘴,丧气地坐了下来,前年姐弟俩一起报了,去考驾照,偏夏橙过了他没过。 “过了她会开吗?还不是跟我一样,说不定还不如我呢。”夏林不服气地说。 夏橙知道他是说自己,可别说,还真不一定会开,从考了驾照到现在都没摸过车。 三人一路说笑,时间过得很快,一个小时的路程感觉一下子就到了。 夏橙家的房子不在镇中心,是十几年前夏云扬花大价钱从别人手中买的地皮,自己设计建造的,因为夏橙的妈妈是南方人,所以这所房子完全按照南方的风格来建的,像个小别墅,上下两层,小巧玲珑,向阳,有自己的院子,院子前面是一条宽大的马路。 夏云扬也是重点大学毕业,以前听人家说在大公司当领导,年薪也是上百万的,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就回了农村,在镇上的小单位上班,也算是个公务员吧,工资不高却很稳定。 夏橙的妈妈,周静新早就在门口张望了。 夏橙下了车,飞快地迎了上去。 “妈!”脆生生地喊了一声。 周静新上前拥住女儿,难掩惊喜,暑假她因为找工作的事儿也没有回来,差不多有一年了没见了。 “小橙。”看到夏林,又拉住夏林的手说:“小林。” 夏橙看妈妈依然容光焕发,四十多岁,保养得却非常好,有种淡淡的书卷气息,看来是爸爸的功劳,一直都知道爸妈很恩爱,恩爱的简直羡煞旁人。 据说妈妈以前是爸爸的校友,比爸爸低了两届,两人是自由恋爱。 爸爸娶妈妈进门时,夏家的人想给妈妈一个下马威,觉得周静新捡了大便宜,夏云扬名牌大学毕业,工作又好,人又英俊,周静新虽然长得娇美,但并不符合北方人的审美,她身材修长纤细,弱不禁风,怕不好生养。 当时夏云扬当着全家人的面说:“我就喜欢她这个样子,腿粗腰粗的只能下地种田。” 在北方,女人是没什么地位的,家里来客人,女人是不能上桌子吃饭的,只能在厨房,可这在夏橙家是绝对看不到的,无论是家里来客,还是出去做客,周静新都会坐在夏云扬的身旁。 姑姑夏云芝对此颇有微词,夏云扬就说:“你要是想去厨房吃,没人会拦着你,不想去就安安静静地坐着吃饭。” 夏云扬在家一直很强势,唯独对妈妈却很温柔。 据说有一次,夏云扬喝醉了酒,回到家中,当着全家人说:“我这辈子最开心的事,就是娶了一个有文化,又漂亮的老婆,你们不知道当时多少有钱人追求她,她偏偏跟了我,我就是宁可断头,也不能让她心里不痛快,谁要是找她麻烦,就是看不起我,我就不认识他,当然,妈除外。” 由于夏云扬的强势威力,周静新在家里再也没有人敢找她麻烦,虽然夏橙的奶奶有特权,但是她敢用吗,至于当时夏云扬有没有喝醉,就不得而知了,只有他自己知道,用她爸爸的话就是对父母一定要孝,但不能事事都顺。 夏云扬在家从来不做饭,但也从来不挑食,做什么吃什么,无论好不好吃。 小时候夏橙和夏林都觉得妈妈做饭很难吃,就抱怨。 夏云扬总是不悦地说:“你妈又不是你的保姆,愿意吃就吃,不愿意吃就自己做。” 人家都说家里有了孩子,父母眼中就只有孩子,可是夏橙和夏林在家一点特权都没有,因为她爸爸眼里只有她妈妈,用他的话说就是老婆娶来是用来疼的。 有人说他惧内,丢男人的面子,爸爸从来都是置若罔闻,他说:“男人的面子是自己挣来的,从来不是从老婆那里讨来的。” 别人之所以敢踩你老婆那是因为你自己开了坏的头,因为你都不珍惜,别人也只会跟随着你的脚步顺便踩两脚,如果你的态度够坚决是没有人敢的。 搬到镇上以后,爸爸舍不得妈妈去上班,知道她爱看书,就给她开了家小型图书馆,以打发时间。 谈话间,夏橙的奶奶拄着拐杖,颤巍巍地从屋里出来。 “哎呦,我的橙宝宝,我的林宝宝,可想死奶奶了。” “奶奶!”看奶奶,虽然苍老,但气色很好。 奶奶拉着他们的手,又往他们身后看了看,布满皱纹的脸,透着失望,像小孩子发脾气一样说: “怎么就你们两个回来啊?” 夏橙拉着她的手,少顿。 “奶奶,不是我们俩个,难道还有三个人啊?” 说着并和夏林一起扶她进了房间。 “什么三个人,四个人才对。”奶奶撅着嘴表示不悦。 “四个人?”夏橙和夏林都不知道奶奶什么意思,更不知道刚回来怎么就惹奶奶不开森了。 “我的孙女婿,我的孙媳妇。”奶奶颤巍巍地坐下来说:“橙宝儿啊,林宝还不急,他是男孩子,大点没关系,你都二十四岁了,自己留点心,我前天还托隔壁的张姨帮你介绍。” 嘎!夏橙面上一红,尴尬地看着爸妈,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奶奶,我才二十二,哪里二十四,不急。”夏橙坐在她旁边拉着她的胳膊,还以为她记错了自己的年龄。 “虚岁。” “……虚岁也才二十三啊。” “这都快过年了,还不是二十四啊。”奶奶的理由很充足,又说:“奶奶年纪大了,不知道还能活多久,我要是看到你们俩找到对象,我也就开心了。” “奶奶,你会长命百岁的,今年才七十三,还得再活二十多年呢。”夏橙依偎在在奶奶身边安慰着说。 “打住啊,我今年才七十二。”奶奶说。 “那明年七十三……” 夏橙话还未落,奶奶就又打断说:“唉唉,明年七十四啊。” “怎么回事,我不明白了。”夏橙睁大了漂亮的眼睛问,这年龄还可以跳着过,怪我算数不好,这怎么算的。 夏云扬和周静新,相视而笑,无奈地摇摇头,这奶奶真是老小孩,民间有七十三,八十四阎王不叫自己去的说法,所以好多老年人都忌讳七十三,八十四这两个年龄。 “我今年七十二周岁,明年七十四虚岁。”奶奶振振有词地说。 一家人都呵呵笑了起来,夏橙也随即明白了。 “妈你先坐着,我去端早餐,小橙,小林去洗漱下,吃了早餐你爸爸还要去上班。”周静新说着就去了厨房。 “爸,你晚上都没怎么睡,还是请假算了。”夏橙关切地说。 “没事,年底了,事比较多,中午可以在单位睡一会,吃饭吧。” 吃饭时,夏橙的手机响了几声,她拿出来看是,何夕短信,还有一条是陌生的号码,问“到家了吗?” 因为正在吃饭,夏橙也没回,中午的时候给何夕回了个电话,又把买给爸妈的衣服拿出来。 “小橙,这个西洋参片,还有这个老年钙片要不少钱吧?”妈妈问。 “啊,哦,没多少钱。”夏橙尴尬地笑笑,是不少钱,在网上查了,那瓶钙片和那个西洋参都是上数千块,秦慕你真的要本姑娘破产啊。 陪奶奶,妈妈聊一会儿天就午睡去了。 晚上妈妈早早地做了饭,说他们坐车辛苦,吃了饭早点休息。 吃了晚饭,夏橙洗了个澡,躺在床上,被子又软又香,还有阳光的味道,有妈妈真好! 她躺在被窝里,拿手机和何夕语音聊天,无意中点开了信息,看到那个陌生号码,拧起秀眉,沉思片刻,实在想不出是谁的,应该是认识的吧,不然他怎么知道自己回家了,或许是朋友的号码忘了存了,如果开口问是谁,显得太不礼貌了,夏橙快速编辑着短信,还是按的发送键。 055:别到时候铁柱磨成针。 一五星级酒店的vip包厢内,秦慕慵懒地半躺在沙发上,修长的手指夹着香烟,漫不经心地吞云吐雾,面前云雾缭绕,使他看起来有些不真实,眼神也有些迷离,整个人心不在焉,还时不时摸着口袋里的手机。 龙祁佑对着邢乐眨眨眼,并对他使了个眼色,看秦少那个不在状态的样子,自己走过来,坐在秦慕身边,玩味地笑了笑说:“想什么呢,难道是想那个小妞儿,一会儿不见就魂不守舍了?” “什么小妞儿,哪个小妞儿?”邢乐听到龙祁佑说的什么小妞儿,非常好奇,也跑过来坐在秦慕的另外一边,俩人俨然是左右护法。 “我哪知道?”龙祁佑说。 “那你还说什么小妞儿?”指定知道,不想告诉俺呗。 “昨天下午,无意中拍到秦少和一个小妞儿亲热,可惜啊,没拍到脸。”看秦慕丝毫没有招供的意思,龙祁佑恨不得给他来个晚清十大酷刑,再不行把嘴巴撬开。 “昨天?”哦!邢乐恍然大悟,一拍大腿说:“小仙女啊,如果我记得没错,是不是叫……哦,那个,叫夏橙!?怎么你也见到了?” 秦慕蹙了蹙眉,精致的五官显然有些不悦,两个男人怎么那么八卦,怪不得这么好心请自己出来喝酒,原来是想打听情况。 “夏橙!”龙祁佑顿时激动的连忙站起,坐在邢乐和秦慕之间,拉着邢乐的胳膊,像找到知音一样:“你连名字都知道,肯定知道的还不止这些,快快,给我讲讲!” “你们俩是不是很无聊?”秦慕弹了一下烟灰,拧眉看着两个人。 俩人置若罔闻,龙祁佑果然是娱乐总裁,对八卦特别感兴趣。 “一听这名字,夏橙,就知道是个水——嫩的小姑娘,很想咬一口哦。”故意把“水”字音拉的老长,说“水”的时候眼睛还淫荡地对着秦慕眨来眨去。 “我也不是很知道,就见一面,当时那妞儿喝醉了酒,秦少带她去开房……” “靠,房都开了,我本来还担心,秦少这么多年不开荤,怕憋久失灵了,这下好了,哈哈哈哈!” 秦慕英挺的眉皱了一下,看着放肆的两个人,正想开口,“叮”听到手机的响声。 他拿出手机,看到是信息,点开,那个熟悉的名字映入眼帘,他心中一阵悸动,这个信息等了一天了,连忙坐直身子,向远离龙祁佑的方向挪了挪。 龙祁佑看他拿手机时,就已经开始注意了,从自己的位置,斜看刚好能看到他的手机屏幕,也刚好看到夏橙两个字,又看到秦慕这么紧张,他嘴角噙着玩味地笑。 “我都看到了,还躲什么啊?打电话叫过来看看呗!”龙祁佑轻浮地笑着。 秦慕没兴趣儿接他的话,点开信息。 “已经到家了,谢谢!”后面还发个调皮的伸舌头的表情。 他不由自主地,嘴角上扬,眼角也是。 龙祁佑撞了一下邢乐,两人一脸看好戏的表情,看看秦少笑的多淫荡。 看秦慕不理他,低头在手机上打着什么,不要告诉他,秦慕还有玩手机习惯,恐怕字都懒得看吧,龙祁佑又恬着脸,快速坐在他身边,说:“打电话,让哥们看看呗!”眼睛不住地去瞅着手机。 哪知秦幕更快,收起手机装进了口袋,龙祁佑一脸失望,啥都没看着。 “都说了,不在。” “不在?”龙祁佑才不信呢,早晚还不得让我见到。 “估计不在,我昨天看到她买的大包小包的,可能回家了吧。”邢乐喝了一口酒说,看龙祁佑着急的样子,他幸灾乐祸,爷认识,你不认识。 “时间差不多了,你们继续,我回去了。” 秦慕按灭手里的烟,正要起身,龙祁佑抬手按住,邪笑道:“今晚找几个小妞儿玩玩,没开苞的,告诉你,那玩意儿越用越灵,我也是为你以后的幸福着想,将来也好把那个夏橙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反正她也不在,你开了荤之后,难道还想吃素?” “龙少,你也真够无聊的,还操心我的下半身。”秦慕拿开他的手,站起身,拿起旁边的外套说:“好好保养着吧,别到时候铁柱磨成针。” 说完摆摆手出了门,留下龙祁佑和邢乐面面相觑,这家伙说话也太损了吧,没见过谁的磨成针的。 夏橙在学校已经养成了早起的习惯,看了手机才六点多一点,又看到一条未读信息,点开,还是昨天那个陌生号码发的,昨晚一直和何夕聊天,回了那条陌生的信息就没在理他了,上面写着:“在家好好休息,别太累了。”还发个拥抱的表情,夏橙笑笑,没有回。 她家的房子上下两层,楼上有四个房间,她和夏林一人一间,还有两间是客房,楼下有两间,一间奶奶住,一间爸妈住,剩下的是客厅,还有一间小书房。 她起来洗漱好,下了楼,爸爸在书房看书,因为天太冷,爸妈不让奶奶那么早起床,夏林更不用说了,晚上聊天不知道聊到几点,没有十点估计不会起床。 夏橙去了厨房,看到妈妈正在做早餐。 “妈,这么早啊?”夏橙走过去看到妈妈正在包馄饨,也上前帮忙。 “怎么不多睡会?你爸爸要上班,早餐吃不好,一天没精神。”妈妈说,手里的动作却没停。 “妈,我来!”早上怪冻手的。 “你会吗?”妈妈笑着问,又说:“馅是一早就剁好的,皮儿也是买的。” “怎么不会,你不知道小时候,我和夏林老嫌你做的饭不好吃,爸爸就会吹胡子瞪眼说……”夏橙又学着爸爸的口气,沉着脸,瞪着眼睛,表情夸张地说:“嫌不好吃,自己做去!所以我也勉勉强强会做一点。” “你这个丫头,你爸爸什么时候像你那个样子,咬牙切齿的。”妈妈笑骂道。 周静新看着女儿笑的阳光明媚,眼睛里充满慈爱,说实在的她很以女儿为傲,从小就不让父母操心,学习成绩好,一直都是重点学校,乖巧,懂事又孝顺,现在更出落的亭亭玉立,是标准的美人胚子,又想到女孩子太漂亮了,不一定是好事,自古红颜多薄命,希望能有一个好男人,疼她,爱她一辈子,于是就问: “小橙,你有男朋友吗?”妈妈试探性地问。 夏橙看到妈妈探究的目光,手里的动作一顿,顿时羞怯起来,撒娇似地说: “妈!”脑海中突然闪了秦慕的影子,怎么会想起那个变态。 “这有什么好害羞的,你已经参加工作了,就是有男朋友,爸妈也不会反对的,只是女孩子要知道保护自己,免得上当。”妈妈说,还有丝丝担忧,女孩子总是让父母担心。 “妈,没有!”夏橙红着脸说。 “真的没有?”妈妈看她满脸晕红,还是问。 “真没有,我答应你,交了男朋友一定不会瞒你的。”夏橙说,怕她妈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连忙说:“我先烧水。” “妈也不是逼你,也不要强求,一切顺其自然。”妈妈又说。 “知道,妈!”夏橙看到旁边的粥也煮的差不多了,拿起勺子搅了搅,又拿起包子放锅上蒸了蒸。 “咱不求人家有钱,只要人正派,有上进心,顾家,知道心疼人就行了。”妈妈又说。 夏橙低头轻笑,这妈妈的要求还真不少,说:“妈,你别操心了,你和爸爸好好的就行了,我其实挺羡慕你和爸爸的,我找男朋友的就是按照爸爸来的。” “傻丫头。”妈妈声音变得悠远:“你爸爸,是个好人!” 056:年关发生的事儿。 眼看年关将至,夏橙也回来十多天了,每日在家也没什么事,看看书,看看电视,找何夕李素她们聊下天,再不然就是拉着夏林去练下车,她家后面是个宽广的田野,一望无垠,种的都是绿油油的麦子,田间的路也算宽,在这儿练车,不用担心会有危险,虽然偶尔会拐进人家的田地里,几次下来,车技居然还练的不错,除此之外清闲得感觉像个废人,有些怀念学校的生活了。 年二十八这天,接到何夕的电话,说她公司也快放假了,明年再开工可能就不能再在越海区住了,要住新工厂那边,那里离越海区远的坐车都得三个小时,很懊恼,还说以后和夏橙见面也没那么方便了。 夏橙听了心里也有些不舒服,可还是安慰她说,以后星期六星期天可以去看她。 她又让夏橙看新闻,夏橙不解问看什么新闻啊,何夕说是关于刘从岳和章杰的新闻,又说这件事在a市闹得沸沸扬扬,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恐怕刘从岳他们今年过年都得在拘留所了。 原来放假之后,刘从岳没有学校的条条框框管着,好像浑身的枷锁都被解除一样,连日来下半身发痒,一起和章杰到酒店去嗨! 两人喝的醉醺醺,双眼迷离时,居然有两个美女主动过来搭讪,这俩人正燥热难耐呢,一拍即合然,后就去开了房,正在巫山*,激情高涨,斗志昂扬时,门呼啦被撞开,直吓得美女花容失色,一斜从刘从岳身上斜着滑下来,刘从岳惨叫一声,疼的差点抽过去,坚强如铁的命根子几乎从根儿折了,他捂住下身浑身冒汗,又看到来了几个警察叔叔,在酒店人员的陪同下,怒气冲冲地看着他。 那美女早就蒙起头,只露出光裸的身子,刘从岳战战兢兢,捂住下身,又有人拿相机,“咔咔”拍了几张照片。 之后两人都被带进了派出所,询问了几句,刘从岳多么希望那女的说:“我们是男女朋友关系。” 那女的也说了:“我们是男女朋友关系。” 刘从岳感激得只想叫娘。 “他叫什么名字?”警察问。 那女的支支吾吾半天说不上来。 因此他光荣地进了拘留所,罚款数千,拘留十五天。 第二天也光荣上了报纸的头条。 之后才知道,那日上面领导过来检查,突然手机响了,看了是一个匿名的举报电话,说有人在xx酒店xx房间嫖娼。 领导非常重视,立马派人过去检查,正好逮个正着。 后来又查到刘从岳还是大学老师,领导非常震惊,非常气愤。 专门开个会议,关于如何抓老师的素质,上至教育局的领导,下至a大的校长主任,都被骂的狗血淋头。 领导在会议上吐沫星子横飞,义正言辞地说:“如此害群之马,也能进学校,是教育部不作为,是学校领导玩忽职守,监察不严,学校是什么地方,那是国家希望的摇篮,是民族的未来,那种师德败坏的人也能去当老师,一个老师连自己的裤子都管不好,怎么能教好学生,简直是有关部门的耻辱,还学校一片净土吧,也给老师留一点尊严,不要让一个老鼠坏一锅汤,当然大多数老师还是好的,希望相关部门引以为戒,在其位谋其政,不要拿着国家人民的钱,只为自己打算,不想多说了,对号入座吧。” 教育局的局长,本来想趁着领导视察的机会,能给领导一个好印象,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这下好了,被领导骂得头都抬不起来,关键是那个举报人也真够损的,举报给相关单位不就行啦,他怎么知道领导电话的,这个宿妓嫖娼的事儿哪个省市没有,没被揭发出来,大家都可以相安无事,可一揭发出来,那就不一样了,又是老师,那就得罪加三等啊。 局长那个气愤可想而知,罚了副局长不解恨,罚了校长的款不过瘾,罚主任的款还不过瘾,直接一纸休书把刘从岳从学校给开除了。 这日蒋依涵和朋友逛了商场,顺便又去做了皮肤养护,做了头发。 正准备去喝点东西时,朋友的手机响了,说有事要先走了。 蒋依涵有些扫兴地说:“你去忙吧,我去喝点东西,也就回去了。” 友人走后,她去了对面咖啡店,要了杯热奶茶,正在慢慢地喝着,只觉得面前一个阴影,她猛然抬头,看到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站在她面前,那男人一脸的精明像,还挂着胸有成竹的笑容,看打扮不是娱记就是狗仔。 蒋依涵高傲地打量着他,眼睛里满满地是嫌弃。 “蒋小姐你好,我可以坐这里吗?”那男人陪笑问,没有等蒋依涵说话,就自顾坐下。 “我就是出来喝杯奶茶,难道这个你也要偷拍?”蒋依涵不悦地说,眼睛没有再看向他。 “我并不是来拍蒋小姐的。”男人回头告诉服务员:“来杯咖啡。”偷拍怎么会光明正大地坐在你对面。 “哼,难道你是想陪我聊天啊?”蒋依涵妩媚一笑,站起身子说:“可惜,我没空,再见!”说着就往外走去。 “蒋小姐!”那人眼睛并没有看向蒋依涵,漫不经心地说:“不未雨绸缪,只怕将来的秦太太未必是你。” 蒋依涵身形一震,回头看他莫测高深的笑,成竹在胸的表情。 “蒋小姐,不如坐下聊聊。”那人喝了一口咖啡说。 蒋依涵脚不听使唤的,又慢慢回身坐了下来。 “你……?”蒋依涵想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我有一样东西卖给蒋小姐。”那人云淡风轻地说。 “什么东西?”蒋依涵急切追问道。 “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只是一张照片。”男人轻笑。 “一张照片?”蒋依涵心中一沉问。 “对,一张照片。”男人慢慢重复说。 蒋依涵心情紧张起来,隐隐觉得不安, “什么样的照片,你怎么知道我会对这张照片感兴趣?”蒋依涵心中发慌,可面上一直维持着镇静。 “别人可能不感兴趣,可蒋小姐一定感兴趣。”男人肯定地说。 “是吗,你想卖个什么价?”未来的秦太太,那肯定与秦慕有关,只要和他有关的事,蒋依涵就会失去该有的睿智,因为和这样一个男人扯上关系,她丝毫没有安全感。 “不多,对蒋小姐来说只是区区小事,一百万!”男人说,好像一百万只是很小的数字一样,和十块二十块没什么区别。 “一百万,一张照片,你想卖一百万,你想钱想疯了吧?”蒋依涵有些恼怒地说。 “蒋小姐何必生气,一百万对你来说不算什么,可是如果不为自己打算,做不了秦太太,那损失可不知道是多少。”男人依然不慌不忙地说。 “哼!”蒋依涵冷笑,沉默了片刻说:“那我要先看着照片,如果是一张无用的照片,我也付一百万岂不冤枉,别人还以为我蒋依涵的钱好糊弄的呢。” 男人迟疑了一下,迟迟没有拿照片。 “买东西还得验一下货呢,一百万也不是小数目,我当然得看一下东西对我有没有用。”蒋依涵这是恢复了自若说:“当然如果对我有用,钱不会少你的。” 男人考虑再三,从包里掏出一张照片,摆在桌子上,用手压着。 蒋依涵抬头看,那不是照片,简直是一把钢刀,顿时感觉有一股强力压得她胸口发闷,闷的要窒息,心也在不停打颤,慢慢握紧了放在腿上的拳头。 “怎么样,不知道对蒋小姐有没有用?”男人看她的表情,心里在偷着乐,连忙把照片收进了包里。 “呵,它现在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任何用处了,照片本身没有任何价值,它只不过传达一个内容,而这个内容我已经知道了。”蒋依涵劲量维持着自己的镇定。 “蒋小姐,你不能言而无信!”男人有些慌了。 “如果秦慕知道了你我今天的见面,你想他会怎么对你,恐怕你不仅仅是在a市混不下去这么简单吧,弄不好会身首异处。”蒋依涵威胁道。 “蒋小姐,我不信你会告诉他,我更不信你不在乎他有别的女人。”男人稳定了心神。 “他那种男人无论走到哪里,都是女人关注的对象,当然有不少女人向上扑,我如果告诉他你挑拨我们的关系,还想从中敲诈我,你想想……”蒋依涵冷笑,拿出手机,轻轻摇了摇:“想不想听我们刚刚的谈话内容?”我蒋大小姐的钱岂是那么好赚的,其实她根本就没有录音。 男人顿时心中惊慌,站起来要走,都怪自己财迷心窍,干嘛要趟这趟浑水,当时还暗自为自己的聪明欢呼,偷偷留了一张照片,本来想卖个好价,然后离开a市的。 秦慕是谁啊,商界大佬都对他俯首称臣,甚至帝国元首都对他讨好谄媚,更是一些领导的坐上之宾,得罪了他,无疑是死路一条,钱真不是好东西,有时候让人失去理智。 “站住!”蒋依涵喊道。 那男人只得停住脚,蒋依涵示意他坐下。 半个小时后,蒋依涵从咖啡厅出来,十分钟后那个男人也从咖啡厅出来,关于他们的谈话内容却不得而知,只是从那男人的表情可以看出,情况对他不利。 057:新年的电话 年二十八那天,夏橙刚跟何夕聊完天,就被奶奶催促着去相亲,说是隔壁张姨介绍的,小伙子长得帅不说,也是大学毕业,年龄比夏橙大三岁。 夏橙死活不去,奶奶也太心急了吧,好像自己嫁不出去一样,后来奶奶生气了,说人家小伙子已经在张姨家了,再不去她直接去领家里来。 妈妈不断给她使眼色,又小声地说:“去见见吧,成不成还不是在你啊,大过年的何必惹奶奶生气,奶奶年纪大了,爸妈都得顺着她。” 夏橙不情不愿地噘着嘴去了,还没迈开脚,又听到奶奶喊道:“你这个死丫头,不能换身衣服啊,再把头发梳梳,披头散发的,你不能严肃点,唉!反正人家也等了很久了,也不在乎再多等一会儿。” 夏橙气鼓鼓地回房间,周静新无奈地摇摇头,人老了真是个活宝,越来越小孩了,平时奶奶在家也无事可做,这下夏橙和夏林回来了,就像她一下子得了两个玩具,想着法儿折腾。 夏林一脸幸灾乐祸,不停对夏橙做鬼脸。 “滚一边去,别高兴的太早,马上就轮到你了。”夏橙一边梳头一边说。 夏橙默默悠悠迈着沉重的脚步,去张姨家。 张姨正在门口张望,看到她慢吞吞的,埋怨道:“小橙,你快点,人家陈俊都来很久了。” 夏橙进门,就看到客厅坐着一位年轻男人,正和张叔聊天,长相还算出挑,一脸诚实稳重的样子,看到夏橙,他眼睛一亮,那是惊艳的神情,果然比照片上更漂亮。 他连忙站起,张叔自动回避,夏橙淡淡地点点头,说实在的不感冒! 陈俊还留了号码给她,还说她的号码他有,淡淡地交谈几句,夏橙就借口有事告辞了,只留下陈俊有些失望。 事后,张姨还专门过来说,人家陈俊很满意,愿意交往,想听听夏橙的意思,夏橙的意思当然是没意思。 张姨还一脸失望,说这么合适,又门当户对,成不了真可惜。 后来又被奶奶耳提面命,嘟囔了半天,夏橙都有了免疫力了,充耳不闻,骂,我对你笑,不骂我更对你笑,奶奶是有气发不出,没辙了,这段小插曲很快就被夏橙忘了。 年三十的晚上,是万家团圆的日子,吃了年夜饭,夏橙给奶奶换了新衣服。 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坐在一起看电视。 夏橙的手机不停地响,都是些朋友和她的学生发的新年祝福短信。 夏橙一边看着电视一边回着信息。 夏林凑过来:“姐,挺忙啊。” “要你管,你不也挺忙吗?”夏橙把手机屏转向一边。 这时手机又“叮叮”响起。 夏橙挪了挪位置,点开,看到是那个之前的陌生号码发的“新年快乐!” 夏橙连忙也回了个“新年快乐!” 秦慕今天好不容易有个休息时间,也回到家中陪爸妈一起坐在电视机旁,看着无聊的联欢晚会。 秦宋也从分公司回来,坐在他哥旁边,看他哥不停地看着手里的手机,有些奇怪,不要告诉他,老哥也有玩手机的习惯哦,他的手机不至于会收到什么广告信息,比如说:贷款了,抵押了之类的吧。 他凑过去,想一探究竟,秦慕动作更快,连忙把手机屏幕朝下,拿在手里,不悦地扫了他一眼。 秦宋呵呵一笑说:“我看电视。” 秦慕手机一响,他点开那个信息,还好这次没让等一天,他嘴边不自觉漾着笑容,连忙快速打了几个字。 夏橙正看着电视上的小品,说真的,真是矫揉造作的搞笑,其实一点都不好笑。 还不如聊天打发时间。 “在做什么?” 夏橙老觉得这陌生号码的主人,一定是个寡淡的人,因为他的信息都很简短,不愿浪费一个字,想了一圈也没想到自己的朋友中谁是这种性格的人。 “看电视啊。”夏橙也简短地回道。 秦慕凝视着手机上这几个字,浅笑,眼睛不自觉流露出让人悸动的温柔,秦宋更好奇了,问:“准嫂嫂的信息?”因为这种温柔的神情是对心上人时才会有的。 秦慕听他说“准嫂嫂”,很排斥,拧着眉,看了他一眼,秦宋眼皮很活,看老哥不悦,耸耸肩专心看电视。 “看来也不专心啊。” 夏橙打开手机,不专心?呵呵! “?” 秦慕看手机上几个问号,摇摇头又回了几个字。 “因为还在聊天。” 夏橙不由得笑出声来。 “小橙和谁聊天呢?”妈妈问。 “一个朋友。”夏橙连忙说,斜眼看了下奶奶,她还在专心致志地看电视,努努嘴,幸亏她老人家没注意,不然又该说了。 夏橙把手机放一边,认真滴陪家人看电视。 过了片刻,手机又响了。 “在认真看电视?很好看吗?” “陪奶奶看电视,电视一般,主要是一家人团聚的心情。” “奶奶还管你聊天?” “奶奶是家里的霸道女总裁,什么都管。” “包括你的终身大事?” 夏橙点开这条信息,心中一顿,听那人说这么亲近的话,号码显示又是陌生的城市,真想发个信息问“你是哪位?” 可聊了半天不知道人家是哪位,再去问总觉得不太礼貌,早知道一开始问了,不如打个电话,听听声音不就知道了,她借口出去站站,把那个号码调了出来,看着那个号码凝望发呆半晌,犹豫着要不要打电话,哎,算了,不打了,管他是谁。 “姐,干嘛呢?”夏林从后面一拍她的肩膀,她惊叫一声,手一不小心滑到了那个号码。 她瞪了夏林一眼,说:“你鬼叫什么?”这时只觉得手里的手机一震,靠,电话通了。 “回房接个电话。” “什么接电话,明明是打电话。”夏林撇撇嘴说,也回到了客厅坐下看电视。 爸妈看夏橙上了楼,还听着手机,心里忖度接谁的电话,还避开众人,两人相互对望了一眼,女儿大了,有些事儿是不愿告诉父母的,其实夏橙真的主要是躲夏林。 秦慕正在等信息,半天没来,漫不经心地看着电视,难得一家人坐在一起,可每个人都像是个独立的个体,穿着厚厚的防护衣,你无法亲近我,我也无法亲近你,从血缘上讲,他们是最亲近的人,可从相处上讲,他们又很陌生。 手机突然响了,看到显示,秦慕心中一颤,连忙站起,说:“我上楼休息了。”说完不等爸妈说话就上了楼。 秦宋看老哥都走了,他留下很别扭,也说:“我也困了。”也回了房间。 秦老爷子秦天,长出一口气说:“没意思,休息去。” 秦夫人五十多岁,雍容华贵,保养得非常好,像四十岁左右的人。 不满地看着他父子三人一个个走了,过年了,家里的仆人都放了假,就自己孤零零的一个人坐在偌大客厅,眼睛里有隐忍的孤独和愤怒,她咬咬唇,赌气似的看着电视。 秦慕还没到房间时就接通了电话,手机里传来那个久违的甜糯的声音:“你好,新年快乐!” 夏橙半天没有听到回音,看了下手机,通的啊,就在她以为没信号,要挂掉的时候,一个浑厚低沉的声音传来:“新年快乐!” 夏橙一惊,几乎叫出声,手机差点从手中掉下来:“你……?” “秦慕!” “秦,秦先生,不好意思,我打错电话了,再见!”夏橙感觉头皮都麻了,回家这么久都快把这个人给忘了,这个号码是他的。 “等等,我十分的……”他想说我十分的想念你,可还没说完,就听到夏橙急切地说:“不好意思,谢谢!” 不好意思,又谢谢?这是什么逻辑。 “嗯?” “不好意思打扰你,谢谢你的礼物,还有火车上的豪华车厢。”夏橙解释道。 “呵,何必如此见外。” 当然得见外了,姑奶奶不愿跟你太熟,我们本来就很外好不好。 “秦先生,我妈妈在喊我,再见!”夏橙还没等他反应就挂了电话。 秦慕听到一片忙音,摇摇头,没礼貌的丫头。 夏橙拍了拍胸口,怎么会是他的号码,删掉,删掉也没用,拉黑! 058:姐姐给你介绍几个有钱人(肥章啊) 北方,特别是在镇上或者是农村,过年有的都是整晚不睡,关键是你想睡也不一定能睡着,因为看了晚会之后,就开始放鞭炮,放烟花,一直持续到第二天早上十点多,所以一个晚上,噼噼啪啪,根本睡不着,就算勉强睡下,早上还得老早就起来,起来的越早就说明这家人日子过得不错,过年比较开心,如果是懒在床上不起来,人家就会说,你看他家过得不如意,大过年的还睡着不起来。 所以早上,夏橙家五点就开始吃早餐了,当然家里的鞭炮是夏林放,随着噼噼啪啪的鞭炮声,预示着新的一年的开始,所有的霉运也都被炮声震得远远的了。 “奶奶,新年好,祝您长命百岁,我和小林代表我爸妈,一人给你磕两个头,给您拜年。”夏橙拉着夏林真的要跪下去。 奶奶赶紧拉住说:“哎呦,我的宝宝,咱家不兴这个,赶紧起来,这是奶奶给你们包的红包,来,一人一个。” “谢谢奶奶。”两人接过来,装进口袋。 “爸妈辛苦了,我跟姐也跟你们磕个头吧。” “好了好了,奶奶都不让磕,我们就更不用磕了,赶紧坐下吃饭吧。”妈妈笑着说。 奶奶年纪大,当然是在家等着别人来给她拜年,可夏橙和夏林得走街串巷,去给周围的邻居拜年,去张姨家时,张姨嘱咐她,陈俊的事让她再考虑考虑,夏橙只是傻笑,那意思就是,我脑残,考虑不了。 大年初二是外甥,外甥女看望舅舅,姥姥的日子,周静新是家里的独女,父母又几年前去世了,所以这一天,夏橙只在家得着,哪里都没去,可是她却等来了看望姥姥的人,她的表姐和姑姑,她们一大早就耀武扬武地来了。 姑姑夏云芝嫁得还不错,嫁到了s市,姑父家里也算是有钱人,夏云扬以前也是年薪百万,可后来甘愿在老家的小镇上拿着死工资,在夏云芝看来都是因为周静新扯了后腿,所以她一直都不喜欢夏橙的妈妈,虽然有夏云扬震着,她表面不敢怎么着,心里一直都不待见她这个嫂嫂,现在嫁出去了更无所顾忌了。 夏橙也不喜欢表姐颜清欢,颜清欢只比夏橙大几个月而已,从小她就喜欢和人攀比,处处都想压夏橙一头,再加上她家比夏橙家有钱,整日颐指气使,夏橙从来不服气她,现在长大了,更是趾高气昂。 初二这天,夏橙家的院中停了一辆豪车,豪车里走出她们母女,听说姑父有应酬,来不了,驾驶位走出一位年轻的男人,他身材高挑,相貌还算英俊,只是那双眼睛让人看了觉得不甚安分。 颜清欢亲密地挽着他的胳膊,小鸟依人是的乖巧。 相互寒暄之后,奶奶好奇又期待地问:“清欢,这个小伙子是?” “外婆!”颜清欢娇羞地挽着奶奶的胳膊。 “妈,这是清欢的男朋友,林子豪。”夏云芝好像炫耀一样,得意洋洋地说。 今天主要就是带她未来的女婿显摆来了,颜清欢其他本事没有,但是勾引男人的本事却是一流,林子豪家资产千万,是标准的富二代。 “外婆好。”林子豪恭谦有礼。 “好好,哎呦喂,长得真帅!”奶奶高兴合不拢嘴,连忙携着他的手,细细打量,嘴里不住称赞。 夏林撇撇嘴,帅?帅屁! 说着大家都坐到座位上,夏云扬和周静新打了声招呼,让夏橙夏林好好陪客人聊天,就去了厨房,听夏云芝炫富都听烦了。 “子豪啊,在哪里上班啊?”奶奶拉着他的手问。 “外婆,我做点小生意。”林子豪说。 “妈,子豪这孩子就是谦虚,他家是做进出口贸易的,他帮着打理生意,经他手里的单子动辄就是上百万,上千万,那些进口的东西大多数都是经过他们的公司。”夏云芝吐沫横飞地说,抬头无意中看到桌上的那个写满英文的纸盒,那是夏橙刚带回来的,说:“说不定这个东西就是经他们公司的。”又一想不对说:“不过他们公司的都是高档奢侈品,这个……”这个不知道是不是什么冒牌货,打了英文就以为是进口的啊。 “姑妈,我们穷人哪能买得起进口货,表姐找了富豪男友,以后可得帮衬帮衬我们家哦,我们也沾沾光。”夏橙表面上挂着羡慕嫉妒恨的表情,心里不屑地冷笑,拽什么拽。 可是那个林子豪却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 “对了,小橙,你有男朋友吗?”姑妈问,丝毫没听出夏橙嘲讽的口气,还以为她真是羡慕呢。 夏橙摇头,表示没有。 “唉,可得抓紧了,不然高富帅都被人挑走了,剩下的都是一些歪瓜裂枣。”她还真以为是上菜市场挑菜呢,又说:“你看你清欢姐,一毕业就找这么好的男朋友,女孩子不像男孩子,大了可就是人家挑你了。” “这孩子一点不急,我前几天还托人给她介绍呢。”奶奶抱怨地说。 “你看你这孩子,咋能不急啊,等着急了就晚了,特别是女孩子,等着等着就剩下了,我知道当老师也没什么有钱人,不然让清欢给你介绍几个富二代,子豪认识的人多,你的那些朋友,有没有没有女朋友的?”夏云芝很关切地说,立马转向林子豪。 颜清欢又高傲又自豪,还得麻烦姐给你介绍几个有钱人吧。 “子豪,你的那个朋友,小陈也不错,我看和我妹妹挺般配的。”颜清欢得意洋洋地说,一脸关切的样子,好像真的关心夏橙的终身大事呢。 林子豪轻轻笑着,没有说话,小陈那可是离过婚的。 奶奶喊上夏云芝说:“云芝,走,到我房间帮我捶捶腿,让他们年轻人聊去吧。” 夏云芝扶着奶奶回到房间。 “妈,你腿不方便,周静新会帮你捶吗?”夏云芝问,背地里她从来没叫过嫂子。 “她天天要去看书店,那里的活就够多了。”奶奶半躺在床上说。 “都是我哥惯的,没见过他这么窝囊的,一辈子就围着这个女人转,空有一身本事,就窝屈在这个小镇上。”夏云芝狠狠地说:“以后每晚让她给你捶半个小时腿,我哥要是护,让哥捶。” 里面抱怨着,客厅差不多都唇枪舌战了。 “夏橙,你看你头发也不知道打理一下,做个发型也时尚靓丽些,女孩子要舍得为自己花钱,更要找一个肯为自己花钱的男人。”颜清欢说着一脸娇羞地靠在林子豪的身上,林子豪只是淡淡地笑着。 她又炫耀指着自己雪白的脖子,说:“你看我这副蓝宝石项链,漂亮吧,二十几万呢。”又伸出手说:“还有这个手镯,十几万,看我的耳钉,一万多一对,都是子豪送我的。” “哎!夏林别坐到我的包包,十几万呢,以后我帮你介绍个有钱的男朋友,你也能像我一样。” 夏橙瞟了她一眼,冷笑,我倒没觉得你那副打扮有多好,恨天高,别歪着脚,大波浪,像个红缨萝卜,低胸装,不冷吗,再说了二十多岁的年纪,干嘛老气横秋的,看着与年龄不符的成熟,哪像个女孩,简直就是个贵妇人。 “表姐,你这出门可得小心了,浑身挂着珠宝,容易招贼!”夏橙嘴角上扬,漫不经心地说。 “东西值钱,又不是人值钱。”夏林在夏橙耳边小声地嘀咕说。 “噗嗤!”原谅夏橙没忍住。 “你笑什么?”颜清欢沉着脸说,姐在教你呢。 “没什么,没什么。”夏橙摆摆手说。 “还有,女孩子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形象,你看你连个妆都不化,这是不尊重别人的表现,也是对自己的不爱护。”颜清欢又说。 “化妆是尊重别人,那是对那些不化妆不能见人的人来说的,化妆也要讲究自然,我姐不化妆已经达到,甚至超越那些化妆后的效果,表姐,我觉得化不化妆因人而异,就像你和我姐。”夏林早就看她不惯,她那恨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她找个富豪男友的嘴脸,真让人讨厌。 颜清欢顿时气恼了,你什么意思,难道我不化妆就不能见人,说:“我倒觉得小橙皮肤泛黄,稍微用脂粉遮掩一下会更好。” “那有,我觉得我姐皮肤白里透红,好看得很,那些化学颜料可画不出来这种效果。”夏林把他姐护的不要不要的。 颜清欢顿时坐直身子,横着眉,刚要发作,看看旁边的林子豪,又连忙换上一张笑脸说:“夏林,你虽然长得还算帅,可是女朋友也不一定好找,现在女孩子都很现实,就你们院中那不满十万元的破车,还有这座房子,人家愿意吗?” 夏林刚想说,我女朋友比你漂亮多了,夏橙连忙用手碰了他一下说:“是啊表姐,女孩子现实点好,就像表姐这样,以后都不用为生计发愁,安心在家做少奶奶,对吧表姐夫。” 林子豪像看好戏一样,又看了一眼夏橙,这女孩有趣,从来都是睁眼睛说反话,这不是明摆着说颜清欢现实吗,但他也丝毫没有要维护他女朋友的意思。 “哼,那是,我也是为你们着想,不想你们以后就当个小老师,小职员,也难接触有钱人。”颜清欢深呼一口气,知道夏橙说的是反话,可她宁愿相信夏橙是羡慕她。 “可豪门弃妇也不少,不过我相信我表姐夫不是这种人哈。”夏林说。 夏橙连忙撞他一下,弟弟,你别说话那么直好不好。 她在家娇生惯养,爸妈都得顺着她,何时受过别人的气,就是这个夏橙从小都没让过她,学习比她好,长得也比她漂亮,所以颜清欢总想压夏橙一头,可也从来没压服帖过,本来今天带个有钱的男友,想杀杀夏橙的威风,反被他姐弟俩嘲讽了,颜清欢心里愤愤不平,几乎怒不可遏。 “可有人连豪门都没机会接触。”颜清欢悻悻地说。 “谁说的,追我姐的富豪说出来吓死你。”夏林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听颜清欢这么说,顿时来了气。 “是吗?呵呵!”颜清欢乐了,她还能接触到富豪,笑话,这时却满脸看好戏的表情:“谁啊,说出来听听,说不定和子豪认识呢。” 夏橙赶紧又撞了一下夏林,示意他不要瞎说。 “姐,秦慕不是吗?” 夏橙瞪了他一眼,说:“瞎说什么,谁认识秦慕!” “你骗鬼呢,不认识他会那么殷勤,又买礼物,又订豪华车厢。”夏林小声地说,真当你弟弟傻啊。 “你敢乱说。”夏橙立马沉着脸。 夏林努努嘴,不说就不说,不过看颜清欢那得意的表情,心里那个堵啊。 “谁啊?”颜清欢看他们姐弟俩嘀嘀咕咕,半天也没说出个人来,没有就别吹牛,刚刚的气恼都烟消云散,说:“说出来听听吗?这有什么好隐瞒的,姐姐我名花有主,心里眼里只有子豪一个人,不会抢你的。”说着还故意攀上林子豪的脖子。 夏林白了她一眼,生生忍住。 “呦,你怎么不说话了。”颜清欢咯咯咯笑了。 “表姐,那有啊,我怎么会有机会见到有钱人,还得姐姐你替妹妹介绍几个。”夏橙连忙说。 “早说不完了。”颜清欢神情顿时高傲起来。 ------题外话------ 总觉得里面配角的名字比主角好听!呜呜呜呜! 059:好久不见 这时只听到门口一阵车喇叭声。 夏橙心想难道还有客人。 连忙和夏林他们都出门瞅瞅,爸妈也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一辆黑色的宾利,霸气地停在大门旁,夏橙正在想,她家除了姑姑家有些钱,哪还有这么拉风的亲戚。 这时车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位身穿深灰色中款大衣,身材高大的年轻男子。 大衣敞开着,里面衬着一件英式条纹衬衫,贵族的绅士风度表现得淋漓尽致,举手投足尽显优雅,衣着显示了他严谨的作风,又恰到好处地彰显了他完美的身材,自信的微笑,淡淡的阳光撒在他周围,更显得魅惑。 精致的五官,嘴角的弧度,白皙的皮肤,帅气中带着一抹温柔,英挺的鼻梁,狭长的丹凤眼,都令人无限沉沦。 “阿姨,叔叔,新年快乐!”他嘴角带着微笑,站在夏云扬和周静新面前。 “你,你……”周静新看着面前的年轻人,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只有夏橙,站在远处,手脚冰冷,好像失去了意识,浑身不停地打着颤,恰恰是打颤才显示着她还活着。 “叔叔,阿姨,你们不认识我了,难怪,都这么多年了,可叔叔阿姨还和以前一样年轻,承川一眼就认了出来。”纪承川依然带着和煦的微笑,只是眼睛像不经意一样,看了一眼夏橙。 “哦,承川!哪里,都老了,你看你都这么大了,叔叔阿姨那还能不老?”夏云扬高兴地伸出手来。 纪承川也连忙伸手握住:“叔叔还和以前一样英俊挺拔,阿姨也是,怎么看都像三十出头。” “这孩子多会说话,快快,屋里坐!”夏云扬拉着他说:“十几年没见了,别怪叔叔阿姨没认出你。” “承川哥!”夏林过来,羡慕地看着那辆宾利,这个牌子的车市场最低价也得五百万吧。 “小林。” “纪总,这东西?”一个助理模样的年轻人,拿着大包小包,立在一旁。 “交给我吧。”夏林笑嘻嘻地伸手接过,这承川哥真客气。 “你先去休息,我打电话你再来接我。”纪承川吩咐说。 那人恭敬地点点头。 纪承川撇下众人,走到夏橙面前:“夏橙!” 夏橙只觉得一个阴影停在自己面前,她抬头看到纪承川宠溺的眼眸,眼波流转,那是令人为之悸动的倾城之色,她只觉得心底一窒,整个人都有些摇晃,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她心里想了无数次和纪承川再见面的情景,可怎么想也没想到,他会直接来到家里,她心底暗暗打气,不能在爸妈面前露出异样,长出一口气,拼命地压制住心底不安,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声音,却发现那声音好像不是自己的,连呼吸都不是自己的: “好久不见,承川哥!” “好久不见!”纪承川心底起了一层涟漪,那句承川哥,叫得他心底又酸又痛。 爸妈看着两人,对望了一眼,好像有所悟,这个发现又让他们心底一阵惊喜。 “别都站外边了,进屋吧,怪冷的。”周静新催促着。 纪承川才从凝望中惊觉,他微笑着以掩饰自己的失态。 夏林故意高傲地从颜清欢面前,那姿态好像在说,看到没,都说了我姐很抢手了,看到承川哥没有,那气势,那派头不知道甩林子豪多少条街。 颜清欢看到纪承川那种极品男人,居然站在夏橙面前深情凝望半天,又气又恨,怎么可能?那个小青菜,有什么地方能吸引男人的,她就是那种人,不能看到别人比自己强,其他人还无所谓,特别是夏橙,小时候只要是夏橙的东西她都要抢,不管喜不喜欢,先抢来,哪怕扔掉。 纪承川言谈不俗,举止优雅,奶奶那自然是高兴的合不拢嘴。 夏橙借口帮妈妈做饭,躲进了厨房,她实在不愿意看到纪承川,因为那样只会让自己无休止的心慌意乱。 看她心不在焉地洗着菜,择着菜,妈妈摇摇头轻笑,她怎么也不相信,夏橙和承川是自两家分开以后第一次见面,他们中间肯定有联系过。 “小橙,那个土豆要削皮的。”妈妈看她拿个没削皮的土豆在切,提醒道。 “哦。”夏橙尴尬地笑笑。 “哎哎,那个四季青不用切的。” “哦。” “还有,那个熟牛肉,切成薄片儿,你看你都切成块儿了。”妈妈摇摇头说。 夏橙顿时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红着脸说了句:“妈!” “进屋歇着吧,别切到手,妈自己来,乖!” “妈,对不起!” “傻孩子。” 夏橙垂头丧气地出了厨房。 她走到客厅,看到纪承川正在和爸爸聊天,他看到夏橙过来,眼神又停滞了,四目相对,夏橙心中五味杂陈,她连忙整理一下心情低头上了楼,纪承川的眼睛一直跟随着她的身影,直到消失看不见。 “承川,喝茶。”夏云扬说。 “哦,谢谢叔叔!”纪承川连忙收回自己的目光,接过夏云扬手里的杯子。 “子豪,你也尝尝。”说着又端了一杯给林子豪,林子豪也接过来说了句谢谢! 颜清欢撇撇嘴,刚刚都没见舅舅这么殷勤。 “这是小橙从a市带回来的茶叶,我还没尝呢,怎么,喝得惯茶吗?”夏云扬问。 “叔叔,我闲来无事的时候也喜欢品茶。”纪承川笑着说。 “我还以为你们年轻人喝不惯呢,怎么样?”夏云扬问。 “这个茶,入口馨香,这种香又很淡雅,很绵长,很令人回味,叔叔这是峰尖中的极品。”纪承川说。 “是吗,那丫头还告诉我是普通的茶,我刚刚唱了一口确实不错。”夏云扬说。 “确实是好茶,价格不菲。”林子豪放下杯子,又说:“不知道承川兄在哪里高就啊?” 颜清欢早都想问了,多么希望纪承川就是个公司的小职员,虽然知道不可能,就看他那辆车,也不是小职员能买得起的,他如果是个小职员,她心里才能平衡一些,可纪承川这种男人,就算是个普通职员,那也是相当吸引女人的。 “高就不敢当,只是糊口而已。”纪承川谦虚的笑着说,说实在的这个男人笑的时候总有一种让人眩晕的感觉。 颜清欢泛着花痴,不过听他这么说还是心底一轻,总算找到一点心理平衡了,估计是工作不怎么样,不好意思说吧,估计那辆车也是借的吧,不过能借到豪车,也挺有本事的,她还以为每个人都像她一样,喜欢炫耀呢。 “承川哥,你何必谦虚呢,你不是insa公司派到中国的区域总裁吗?”夏林鼓鼓嘴说,在颜清欢面前不能过谦,不然她会看不起你的。 “insa公司?”林子豪连忙惊奇站起,说:“insa公司是世界有名的公司,只要稍在商场混的都知道,领导里面,有一位中国人,唯一一位,不会是你吧,别人都称他‘纪’,啊!纪承川!” “正是承川!”纪承川笑着说:“林先生请坐。” “真是幸会幸会,没想到在这儿见到您,真是三生有幸。”林子豪连忙握住纪承川的手,激动的无以言表。 060:出去走走。 颜清欢一脸茫然不解,insa公司听过,纪承川很牛吗? 林子豪摇摇头,真是女人,只知道买化妆品,买衣服,低头说:“你上网查一下吧。” 颜清欢心情郁闷地点开手机,输了纪承川几个字,还真让人大开眼界啊,原来这个纪承川这么厉害。 insa是世界最著名的高端奢侈品公司,纪承川,中国s市人,他是公司里最年轻的区域总裁,从小职员做起,四年间坐到总裁这个位子,个人能力那是不用说的,相貌英俊多金,是女人的梦中情人,但为人低调谦和,鲜有绯闻,口味清淡,喜欢中国菜,水果喜欢吃橙子。 她突然想到,小时候夏橙家有个邻居,那个男孩好像就叫纪承川,真后悔当时怎么没跟他搞好关系呢,因为自己总欺负夏橙,他还训斥过自己几次,不知道这算不算交往过。 “承川哥,你还记得我吗?”颜清欢看几个人聊了热火,也插嘴。 纪承川看了她一眼,刚刚夏叔叔介绍,说她是夏橙的表姐颜清欢,可自己对她真的没印象。 他歉意地笑笑,这个笑却深深地刺痛了颜清欢,她动了动嘴唇,提醒说:“我们小时候还一起玩过的。” “可能是吧,有点印象。”他实在没印象好不好。 “承川,你这次回国要住多久啊?”夏云扬问。 “这次总公司派我来,主要是产品进驻中国,并开拓中国市场,要在这里设立分公司,公司地址选在a市,我可能要长住了。”纪承川说。 “a市啊,那以后离小橙近了。”奶奶更是乐不可支,嘀咕道。 “哎哎,爸,奶奶,姑姑你们先聊着,我有个题不会做,想请教下承川哥。”夏林说,并拉起纪承川说:“承川哥来。” 爸爸奶奶,面面相觑,放假这么久也没见他看过书啊。 夏林拉纪承川上了楼,笑着说:“哥,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姐来的,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并用手指一个房间门说:“那个是我姐姐的房间。” “小鬼头!”纪承川笑骂道:“这样不太好,那这样……”他低头在夏林耳边说了几句,夏林点点头,心想还是承川哥足智多谋。 他很想见夏橙,也很想念她,但是现在两人都长大了,不可能像小时候那样无所顾忌,关系又没有挑明,如果进了她的房间被夏叔叔和阿姨知道,自己到无所谓,可夏橙毕竟是个女孩子,她该如何自处,况且就算是男女朋友,也不能这么着急撇开众人单独进房间,会让人认为饥渴难耐,不矜持。 两人又下了楼。 “什么题啊?”爸爸问。 “好多题呢,都不会!”夏林低着头说,说的夏云扬白了他一眼。 正说着,周静新过来说“可以开饭了。”又让夏林去喊夏橙下来。 夏云扬让众人去洗手,又说洗好手都坐着,不用大家帮忙。 纪承川还是去了厨房:“阿姨让你一个人在厨房辛苦。” “不辛苦,你就在这儿陪我说说话,不用在再沾个手了。”周静新说:“你爸妈还好吗?” “很好,四年前,哦,现在说应该五年前了,我们一家都移民到了英国。”纪承川说着接过她手中的碗,并帮她把汤盛到碗里。 “五年前?”周静新沉吟着,那个时候夏橙刚考上大学,记得那个暑假,她整日魂不守舍,天天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说是看书,别人考上大学,都发疯似地放松,她却天天看书。 正说着,夏橙走了进来,看到纪承川,脚步一顿,她想装作若无其事,想像以前一样亲密无间,可这一切从五年前都变了。 她硬着头皮走过去,端那碗刚盛出来的汤。 “我来吧,很烫!”纪承川低声说。 夏橙默不作声,好像没听到他说话一样,依然伸出手来去端那个汤碗,端起来,手一哆嗦,“啊!”确实好烫。 纪承川连忙伸手接过来,由于夏橙的手不稳,汤洒到了他的手上,他皱了一下眉头,把汤放在了灶台上。 “你的手没事吧。”纪承川关切地问,想拉过她的手看看。 夏橙把手缩了缩,低头说:“没事。” “你们都去餐厅吧,再一个菜就好了,去吧!”周静新说。 夏橙低着头出了厨房,纪承川端着汤也随后跟上。 吃饭时,奶奶当然是上坐,爸妈坐在左边,姑姑坐在右边,夏林故意把纪承川拉坐在夏橙的旁边。 她一直是安安静静地坐着,内心却波澜起伏,这么多年了,他还是能轻易扰乱自己的心绪。 颜清欢有些嫉妒地看纪承川时不时地流露出的温柔,她这个人就是这样,别人比她差,她会幸灾乐祸,别人比她强她会发疯似的嫉妒。 吃完饭后,夏橙帮妈妈在厨房收拾,妈妈总是欲言又止。 “姐,承川哥都这么多年没回来了,我们陪他出去走走吧。”夏林探出头:“妈,可以吗?” “怎么不可以,小橙,去吧。”周静新慈爱的眼神,鼓励的神情,让夏橙心里一暖,随点点头。 纪承川已经在院中了,奶奶他们站在门口。 “不要着急回来啊。”奶奶喊道,看到纪承川,俨然是看到孙女婿,那兴奋的无法掩饰。 本来就是陪发小出去走走,奶奶这一说好像别有深意似的,夏橙更不好意思了。 “奶奶再见!”纪承川笑着说:“叔叔,阿姨,我等下就不过来了,再见!” “不过来了啊,承川,你有空多来看奶奶啊!”奶奶,失望又期待地说。 纪承川浅笑:“我会的,有空就来看您。” “我也去,我也去,我和承川哥小时候也认识的。”颜清欢也跑到院中说。 “我们就到后面的田野走走,你那个恨天高,能走得了土路吗,别把脚崴了。”夏林一脸嫌弃,怎么哪儿都少不了你啊。 “怎么走不了,我走给你看。”颜清欢不服气地说,真的抬起脚在院中“啪啪啪”地走起来。 林子豪有些不悦,走过来挽住颜清欢的胳膊,说:“要走哪天我陪你走。”又小声警告说:“你最好安分些,不要见到出挑的男人就上窜下跳,你当我是死的吗,还是小爷在床上没把你伺候舒服?”当着自己的面,想打其他男人的主意,简直是自己的耻辱。 颜清欢悻悻地停住脚,看他们三个人出门。 出了门没有多远,夏林就笑嘻嘻地对纪承川眨眨眼睛说:“姐,承川哥,我去网吧玩会,你们自便啊,回来时打我电话。” 说着就跑走了,夏橙喊都喊不住。 两人一阵沉默,气氛也没来由的压抑,沿着马路默默地走着。 夏橙看到前面不远处的药店,也不出声,自己跑进了药店。 “夏橙!” 片刻她出来,看到纪承川居然站在豪车旁,他的助理从车里下来,恭敬地对夏橙点点头,然后拦了一辆出租车就离开了。 “上车吧,外面挺冷的。”纪承川的声音很温暖,无论你多么心浮气躁,听了他的声音,就像感受到春日溪水一样都能归于平静。 夏橙看他灼灼的目光,还有打开的车门,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是能信任他,哪怕他不辞而别,上秦慕的车她会心慌,会不安,那是因为害怕,上纪承川的车她也会心慌,也会不安,可那不是因为害怕,是因为意乱,她犹豫了片刻还是上了车,因为有些事终究是要面对的。 纪承川把车门关好,走到另一边,坐了驾驶位,发动油门,车很快就出了小镇。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出声,夏橙并没有胆怯,因为在她潜意识里,无论纪承川带她去哪里,都不会把她怎么样,只是他精致的侧颜有些凝重,此刻可能内心波澜起伏,可表面还维持一往的平静。 061:有一句话在我心里憋了很多年。 不知道开了多久,车子突然停到了宽广的国道边,纪承川长出一口气,侧过头看向夏橙,好像有许多话,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夏橙只觉得心中一颤,拼命地保持自己的自若,她不敢看向他,却无意中看到了他放在方向盘上手,他手指很纤长,指甲修整的很整齐,只是右手的虎口处有一片晕红,和白皙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此,她知道那是刚刚被热汤烫的。 车中的空间并不算太大,他的眼神让夏橙觉得车中更拥挤,连呼吸都交缠在一起,气氛腻死人的暧昧。 “承川哥,我刚刚买了烫伤药,你擦一点吧。”夏橙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并从口袋中掏出一个纸盒。 纪承川只觉得有一股暖流,瞬间袭遍了自己的全身。 “你帮我擦。”他和暖的声音在夏橙头顶响起。 夏橙手不听使唤地打开盒子,拿出里面的药膏,又哆哆嗦嗦地打开盖子,她本来想借做其他事情来转移自己的慌乱,可此刻的动作又恰恰出卖了她内心是多么的不平静。 车厢内顿时充斥着芝麻油的香味,烫伤膏大多都是这个味道,夏橙伸出手,刚接触到他手的红肿处,纪承川突然反手握住了她纤细柔若无骨的小手。 夏橙心中一紧,试图抽回,纪承川那会给她机会。 “夏橙。”他停顿了一下说:“我这次回来主要就是为了你,我回来有半个月了,每天都在思考,我该以什么借口,以什么理由,以什么方式来见你,我怕你还在生我的气,我更怕你不愿意见我。”他突然轻笑了一声:“很庆幸,你还愿意上我的车,还愿意和我单独出来。” 夏橙听他这么说,只觉得心不断收紧,收紧,一直紧到不能忍,她眨了一下,把眼睛睁的大大的,试图阻止那不受控制的眼泪。 “别哭,你一哭我觉得心都揪了起来。”纪承川用手想帮她擦点腮边的泪珠,夏橙连忙把头转向一边,自己用另一只手抹去眼泪,可怎么能抹的完。 纪承川心中一沉,还是说:“夏橙,你知道,有一句话,一直在我心里憋了很多年,那时你我都在学校,我不敢说,是因为怕影响到你,本来五年前应该告诉你的,可……,但我现在想告诉你,希望不会太迟,夏橙我一直都……” “承川哥,不要说。”夏橙摇摇头,乞求:“不要说,你五年前没说,现在也不要说。” “我知道你还在怪我,怪我不辞而别,我回来就是请求你的原谅,对不起!”纪承川握紧她的手,眼圈也有些泛红。 纪承川,你就那么肯定,那么有把握,觉得我一定会在原地等你吗,你一句对不起,原谅我,我就该欢呼雀跃地欣然接受,我夏橙不是那么不值钱的人,你高兴的时候可以回来找我,不高兴的时候可以弃我不顾。 “承川哥,一切都变了,我也变了。”我也不是五年前的我了。 “你没变,我也没变,因为你看我眼睛里还会有波澜,和我看你的一样。”纪承川心中温柔滴抽搐。 “你觉得我现在是不是应该很庆幸你还记得我,更应该兴高采烈,因为你还能来找我……”可你知道当时你突然不见,那种心慌,那种不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知道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危险,想做一些事,不知道该怎么做,更不知道该做什么,那种整日心悬在半空中无着无落的心情吗? “夏橙,你以为我走得很开心吗,我爸妈早有移民的打算,因为他的一个朋友,一直都想让他去英国合伙做生意,爸妈早知道我喜欢你,他们把所有的手续都办好,临行前的一天晚上才告诉我的,我整晚都没有睡,一直在想我该怎么办,该不该去,要不要跟你说,可最后我决定去,是因为迫于家里的压力,但最主要是因为我想打一片天下回来,等我自己有能力摆脱父母的束缚,我会回来找你,我想让你衣食无忧,再多的风浪都有我在前面挡着,你只需要快乐的做你自己。”纪承川又用力握紧的她手,看着她的眼睛说:“夏橙,我从来没有自信,也不敢有自信,你会那么轻易原谅我,但我只希望你不要那么快否决我,因为这几年来我没有一天不想你的。” “你出国可以告诉我,你怎么就觉得我不能接受。”夏橙的意思是说,你可以告诉我,你怎么就觉得我不愿意等。 “我不敢告诉你,是因为我刚毕业,我不知道到了英国会怎么样,可以说是前途未卜,可能成为天之骄子,可能是普通人,更可能是一名不文,我不敢要你的承诺。”纪承川说。 “承川哥,在你心里我的感受,包括我这个人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身份和地位。”夏橙此时到平静了下来,她深呼了一口气,压制住那种噬骨的心痛。 “夏橙,你这样说是安心让我下地狱吗?”纪承川顿时紧张了起来说:“我刚到英国时,整整一个月我都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我们一起走过的大街小巷,田间小路,一起吃的每一道菜,说的每一句话,我到现在都记得清清楚楚。” “承川哥,我问你。” 纪承川点头示意她说。 “如果你现在没有这傲人的身价,你只是个职场失意,整日为一日三餐而发愁的人,你还会出现在我面前吗?” “你……,夏橙,这个重要吗?你知道这种事情不可能发生,就凭我纪承川,不可能到那一步,你何必拿这种根本就不存在的事情,来否认我对你的心。”纪承川说。 “我并没有否认,我希望有一个人,将来无论他做什么,哪怕是讨饭,他也会跟我说‘夏橙,只要你愿意,我会带着你去讨饭’而不是他站在自己的立场替我做决定,更不会一句话都不说,消失的无影无踪。” “夏橙,我错了,错的还很离谱,以后不会了,你愿意原谅我吗?”纪承川只觉得心脏收缩的直到心底最柔软处,哪里叫嚣着疼痛。 “承川哥,你送我回去吧。”夏橙说。 她心中总有一口气,无论如何也发不出,闷的浑身都难受,她也不清楚该怎么排解,记得在一本书上看过一句话“世界上最脆弱的东西就是女人的心,伤它容易,补它难”,她嘴上想说“我愿意原谅你”,可心底总有一个情绪在那里骚动,在那里抗争,在那里不服输,在那里控制自己整个思维。 “夏橙!”纪承川看到她小巧的鼻子,鼻尖儿有些泛红,大眼睛被泪水洗的更加明亮清澈,可在她脸上只能看到疏离,他动了动嘴唇,一抹疼痛浮现眉梢眼底。 他看了看仪表盘的香烟,没有迟疑,拿起那盒香烟,打开车门,走了出来,冬日的风有些凛冽,可他不觉得冷,因为心底更冷。 他点燃了一支香烟斜靠在车上,狠狠地吸了一口,他抽烟的姿势无疑是优雅的,这时那股尼古丁的味道瞬间充斥心底,好像减轻了疼痛,烟雾使他的脸忽隐忽现,也使他看起来更加忧郁,他以前不抽烟也不喝酒,可在去英国的第一年里,他把这些都学会了,从此像找到治愈伤口的良药一样,再也不愿放开。 抽烟是一种伤害,谁都知道,可是他需要用这种温和,柔软的伤害来掩盖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虽然之后是更痛,就像失眠的人忘记了安眠药的危害,只为寻求片刻的安宁。 他想过许多种和夏橙再见面的情景,他想到她可能会难掩惊喜,跑上前:“承川,你怎么才回来?我天天都在想你。” 他会顺势把她拦在怀里说:“丫头,我也想你。” 他也想到她可能会生气,会嗔怒地责怪:“纪承川,你干嘛还回来,你怎么不死在外边!?” 他会说:“因为我想你,不舍得死在外边。”这种撒娇的成分多于其他,而不是现在这种决绝。 他本指望夏橙是治愈他伤痛的一贴良药,可现在她使自己更痛。 他抽完最后一口,把烟头丢在地上狠狠地踩灭,打开车门重新坐在驾驶位上,车子一个漂亮的回旋,向小镇的方向开去。 快到小镇时,他打了个电话给夏林。 车子停在了小镇边上,纪承川,侧过身子,看了一眼有些木讷的夏橙,他更觉得心狠狠的抽搐,呼吸都是疼痛,他伸手抚上她放在双腿上的手,感觉她的手指微动了一下。 “夏橙,我这几天可能有些忙,不过我会每天打电话给你。”他拿起她白嫩的手放在嘴边,深情地吻了一下说:“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但是千万别气坏了自己,这样我会不安,更会心疼。” 纪承川还想说什么,却看到夏林已经来到车旁,正在拍打这车窗。 纪承川松开夏橙的手,放下车窗。 “承川哥,你什么时候也拉我去兜兜风呗。”夏林一脸兴奋地说。 “有机会。”纪承川微笑。 夏橙说了句:“承川哥,再见!”打开车门,就下了车。 “再见!” 一直等到他们的身影走得老远老远,直到转角看不见,纪承川才驱车离开。 062:昨天只是过去式。 夏林一边走,一边斜眼瞅她姐的脸色。 “你看什么呢?”夏橙不悦地说。 夏林眨了一下眼睛,说:“呃,那个,气氛不对啊。” 看夏橙瞪着他,他又说:“有些凝重。” 又说:“你这眼睛红肿的,是喜极而泣哭的还是……?” “要你管!” “不要我管,我要是不管,你能和承川哥单独出去吗?”夏林不服气地说。 “我想和他单独出去啊?” “你可以选择不去,又没人逼你。”夏林吐吐舌头说。 “你……” “姐,我说你别端着了,承川哥那种人,肯定有不少女人都打他的主意呢,你再像个小毛驴儿一样,牵着不走,打着倒退,到时候他被别人抢走了,你自己哭去吧。”夏林滔滔不绝地说。 夏橙停住脚步,说:“你过来!” 夏林刚走出两步又折了回来,问:“什么事儿?” 夏橙没有说话,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抬腿狠狠地踩在他脚上,让你乱用比喻,把你姐形容成小毛驴儿。 “啊!”夏林抱起腿,原地蹦了几蹦:“姐,你什么意思啊?” “就是这意思。”夏橙悻悻地往前走。 夏林连忙跟上,扬了扬手中的拳头,虚晃了几下,最毒不过妇人心,对你亲弟弟都下死手。 回到家,姑姑他们已经走了。 奶奶看到纪承川真的没来,失望地说:“承川还真没回来啊?” 夏林摇摇头,表示我也很失望,亲孙子孙女回来,她老人家都没看见,承川哥还能住这儿啊。 夏橙一直维持着表面的平静,不想让家人看出来什么,吃了晚饭,她洗漱好,躺在床上,才觉得这种强忍已经达到极限。 心烦意乱地蒙住头,这时却听到敲门声,她坐起来,正不知道是谁,穿着拖鞋,打开门,看到是妈妈站在门口。 “妈,你怎么还没睡啊?”夏橙连忙把她拉进屋里,并关好门。 “妈想过来和你聊聊天,女儿大了,有些心里话也不跟妈说了,我只得自己过来了。”周静新说。 “妈,那有,来坐床上。”夏橙自己坐在床上,掀开被子让妈妈也坐进来。 周静新慈爱地摸了摸她的秀发,说:“时间过得可真快。”她用手比划着说:“那时候你才这么大一点,现在都长成大姑娘了,你三四岁的时候特别讨厌,每次睡觉,都得让妈妈抱着,还每次都说‘抱好一点么,一边抱,一边挠着痒么,挠好一点。’这些好像都是昨天发生的事儿,一晃都二十年了,妈妈到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才能挠的好,因为每次挠,你都不满意。” 夏橙低头轻笑,小时候真讨厌! “妈,你辛苦了。”夏橙感激地说。 “不辛苦,养孩子是甜蜜的负担,就因为有你和小林,妈妈才一直坚强地活到现在。”周静新声音一颤,眼底一抹疼痛,稍瞬即逝,以至于夏橙都没有发现。 不过最后一句话,夏橙还是听出来有些不对。 “妈,怎么了,我爸难道不好吗?”打死她都不会相信。 “你爸是个好人,也是个好丈夫。”因为他太好了,才总觉得亏欠他,没有他,周静新也不可能活到现在,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幸福。 “妈,我爸为了你,放弃了高薪的工作,甘愿平凡,这点最让人感动,我觉得我爸就是世上最好的人。”夏橙依偎在妈妈肩上说。 “嗯!”妈妈点点头说:“你们长大了,爸妈也老了。” “爸妈一点都不老,我还觉得我还是小孩子。” “都工作了,还小孩子?”周静新抚摸着她的手说:“长大了,烦恼也多了,也有自己的小秘密了,不愿意和妈说心里话了。” “妈,你看你说的。”夏橙撒娇似的攀上妈妈的脖子,妈妈身上有一种清爽的味道,特别好闻,夏橙从小就喜欢。 “还没有,纪承川是怎么回事?”周静新问。 “他不是来看你和爸爸的么。”夏橙有些心虚地说。 “你真当你爸妈傻呀,他是来看爸妈的么?”周静新问:“你和他一直有联系是不是,这有什么好害羞的,爸妈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看夏橙娇羞低头,周静新说。 “早都没联系了。” “是吗?”周静新才不信。 “妈,怎么不是。” “小橙,妈妈是过来人,能看的出来,我也知道承川的为人,毕竟也算看着他长大的,你们或许有些不愉快,但是妈妈告诉你,昨天只是过去式,不能回放,不能重播,更不能改变,明天是未来式谁也无法预料,只有今天我们才能好好把握,不能因为昨天不愉快而影响今天的心情,继而为无法预料的明天带来错误的决定。”周静新看着静静的夏橙说:“爸妈,包括奶奶都很喜欢承川,也知道他是一个让人放心的孩子。” 夏橙把头靠近妈妈怀里,轻轻地“嗯”了一声。 母女两人又聊了一些体己的话。 做父母的总有操不完的心,以前总以为怀胎十月,生下来就好了,生下来时觉得满月就好了,满月后觉得上幼儿园就好了,上了幼儿园觉得大学毕业参加工作就好了,可现在又盼着她能有个好归宿,真的成家了,又怕她不幸福,总之只有入土为安了,这个心也操不完。 这时她手机“叮叮”响了起来,她拿起来看看,是个陌生号码。 “接吧,妈妈回房休息了。”周静新下了床,并把被子掩好。 夏橙点点头,看妈妈出门并朝她点点头,又顺手把门带上。 夏橙划了接听键,把手机放在耳边。 手机里传来纪承川的声音,是那种如释重负的声音:“夏橙,我以为你睡了,正想挂断,怕打扰到你。” “……”夏橙。 “夏橙,你有在听吗?”纪承川都觉得她是不是手机按了接听键后扔到一边了,因为那头安静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我已经睡了。”夏橙淡淡地说。 “哦,那你休息,我以后早点打电话给你,晚上天有些冷,记得把被子盖好,还有起来的时候记得披件衣服。”纪承川说完,还是没有听到夏橙的声音,甚至连呼吸声都没有。 “夏橙。”他顿了一下说:“算了,你休息吧,晚安!”接着他就听到了一阵忙音,看来夏橙已经把电话挂了。 纪承川站在窗前,修长的手指夹着烟,这时手中已不是纯粹的香烟,它是隐藏在平静海面下的暗涌,随时都能翻起巨浪,他想被这种巨浪吞噬,尸骨无存,化为灰烬,这样才不会有这种心痛的感觉。 063:我要退婚 大年初一的早上,秦夫人早早地起了床,并为一家人做了一桌子的早餐。 秦宋在家时一向很勤快,拘谨,因为他总觉得自己是个客人,客人做客太随秦便总觉得不好。 他也早早起床,看到秦夫人在厨房忙活,他走过去:“妈,早,新年快乐!” 秦夫人转过身,看到秦宋:“早,新年快乐!” 她眼睛里划过一丝愧疚,秦宋都二十一岁了,很少关心他,他也是自己的孩子,也是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当时他那么小,只是个无辜的孩子,不应该卷入大人的恩怨中,他从来什么都不知道,却一直承受这大人强加给他的不公平对待,只是他的存在,时刻提醒着自己,那段不堪记忆,有他在,自己一辈子也无法释怀。 “妈,我来帮你吧。”秦宋挽起袖子。 “不用了,你去客厅坐着吧,你也帮不上什么忙。”秦夫人说。 秦宋讪讪地收回手,正要出去,秦夫人又喊住他:“等等。”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包说:“这是妈给你的,密码是你的生日。” “妈!” “收下吧,你也长大了,万一要追女朋友什么,都需要花钱。”秦夫人这一刻眼睛里是慈爱。 “谢谢妈!”秦宋双手接了过来。 “去吧,马上就吃饭了,喊你哥哥起来。”秦夫人说。 秦慕早都起床了,一直待在房间没出来,因为他现在心情很郁闷,他一起床就给夏橙打了电话,想第一个给她带来新年祝福,打了正在通话中,看来有人比自己还早,过了片刻,他又拨打了那个电话,还是在通话中,他眉头微皱,看来她早上挺忙,又过了几分钟,他又按了那个号码,不是吧,还是在通话中,他眉头紧锁,她的电话很多,之后又试了几次,一直都是,他烦闷起来,扔下手机,沉着脸下了楼。 看到秦宋坐在客厅,听着手机,看到自己下楼,连忙含笑说:“哥,新年好!” 秦慕点了一下头,坐在他身边也说了句:“新年好。” 又看秦宋对着手机说:“再见!”不仅好奇问道:“和谁打电话呢?” 秦宋干笑了一声说:“老师!” “夏老师?”秦慕心中一沉问。 秦宋有些不好意思,因为他喜欢夏老师的事儿,他哥都知道,他讪讪笑着,没有出声。 “能打通?”又觉得这个问题问的,有点太明显,好像自己打过一样,虽然是真打过,所以连忙解释说:“过年的祝福电话比较多,恐怕不容易打通吧?” “怎么打不通?能打通啊。”秦宋说。 秦慕突然意识到情况不对,为什么他能打通,自己却打不通,不会是每次打电话时,夏橙都在或打,或接电话,应该没有这么巧吧,他忍不住问: “如果打一个电话,一直都在通话中,是怎么回事?”问过又觉得后悔了,秦宋肯定会笑话他,亿万总裁这个都弄不明白,可真是不明白。 果然秦宋像看怪物一样地看他,哥挣钱挣傻了吧:“这个都不知道,要么真在通话中,要么把你拉黑了呗。” “拉黑?”秦慕半眯着眼睛,眼神黯了黯。 “拉黑就是把你拉入黑名单,你是打不进去电话的,哥,你别告诉我你不懂啊?”秦宋以为他不知道,又解释道。 “谁不懂?你以为我像你一样天天拿个手机玩?”秦慕拧眉说,还真不懂! 秦宋点点头,没错,秦大总裁日理万机,只知道手机能打电话能发信息,其他的估计都不知道。 又好奇地笑笑问:“不要告诉我,你被人拉黑了?谁这么牛逼?” 看老哥微眯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和眼角的线条形成完美的弧度,不觉得晃了晃,问:“还真是啊,难道是准嫂嫂,你得罪她了,这女孩子就得哄,你天天阴沉着脸,谁会喜欢?” “你很无聊!”秦慕果然又阴沉着脸。 秦宋撇撇嘴,小声地嘀咕:“是你自己先问我的。” 这时秦老爷子从外面散步回来,秦慕和秦宋连忙站起说:“爸,新年好!” 秦老爷子秦天,当年叱咤风云,也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秦慕现在对他也充满敬畏,如今虽然年近六十,却依然挺拔威严。 今天全家人都到齐了,秦夫人很开心,一家人很久没在一起吃过饭了,她和你一样能通过一家人在一起吃饭,能缓和家里沉闷的气氛,她现在年纪大了,也不求别的了,能忍的不能忍的,都忍了,也没有了年轻时的争强好胜,她已经对生活低头了。 餐厅里,秦夫人已经摆好了饭菜,吆喝着父子三人吃饭。 “妈,辛苦了。”秦慕坐好说。 “如果你把依涵娶过来,就有人帮我了,我就不用辛苦了。”秦夫人看着儿子说。 秦慕夹菜的手一顿,没有出声继续低头吃饭。 “快些吃饭吧,吃完饭去给依涵的爸妈拜年,礼物我都准备好了,早去早回,中午会有客人来,我已经让周妈过来帮忙了。”秦夫人催促说。 “妈,让秦宋去吧,我有事。”秦慕停住筷子说。 “哥,去你岳父家,我做弟弟的去合适吗?”秦宋皱着眉头说,又不是去我岳父家,我一个大小伙儿,又不是女孩子,你懂规矩吗? “去给长辈拜年,你去怎么不合适?”秦慕顿时表情沉肃起来。 “你们俩都去。”秦夫人说。 “我不去!”秦慕站起来,把碗一推:“我吃好了,中午有客不要喊我。” “秦慕!”秦夫人也生气了,这个儿子从小就不服管教,从来都是你说一,他说二,把筷子摔在桌上:“大过年的,你就找堵,你眼里有没有我这个妈?” “妈,我没有找堵,我只是不想去。”秦慕顿住脚说,尽量使自己看起来和颜悦色。 秦宋感觉气氛不对,连忙低头吃饭,一声不响,生怕弄出一点声音,把注意力引向自己。 “你没有,你都三十一岁了,依涵的爸妈早有把女儿嫁过来的打算,我也提醒过你好多次次,你都充耳不闻,难道你想让依涵一个女孩子向你求婚吗?”秦夫人厉声说。 秦老爷子虽然和秦夫人貌合神离,但是现在年纪大了,俩人比以前到和谐了一些,他也觉得秦慕有些过分。 “秦慕,你到底是怎么想的?”秦老爷子问。 “妈,拜年今天,我去。”秦慕长出一口气又说:“爸,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我在您书房等您。”秦慕说完扭头出了餐厅。 他在书房坐的大概有十分钟,秦天推门进来,秦慕连忙站起,把他扶坐在椅子上,并把门锁上,自己拉了个板凳坐在他对面。 “你有什么话给我说?”秦天说话自有一股威严,现在虽然年纪大了,但是气概依然不改。 “爸,我要退婚!”秦慕目光坚定。 秦天如炬的目光,心中也吃了一惊,注视了秦慕片刻,看到他的眼神毫无退缩,毫无心虚。 “退婚?你考虑好了?”他问这话其实就是多余,因为秦慕做事从来不会心血来潮,肯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怪不得让他去蒋依涵家,他会如此不乐意。 “考虑好了,这个婚一定要退。” “必须退?” “必须!” “不惜代价?” “不惜!” “为什么?当时订婚时你并没有反对,现在要退婚,蒋家怎么可能会接受,我和蒋世杰半辈子的交情可能就毁了。”秦天顿了一下,握紧了手里的拐杖说,他要秦慕给他一个理由。 “爸,我不想像你一样,我从小就知道你和妈的感情并不好,我想找个自己喜欢的人,好好生活,不想将就,更不不想我的孩子将来像我一样,怕回家,不敢回家,因为家里比冰窖还冷,爸,我这样说您别生气。”秦慕索性一鼓作气,把一直压在心里的都说了出来:“从我有记忆开始,家里的气氛从来没有轻松过,你和妈相互不理,彼此不说话,我回到家不是看不到你,就是看到妈愁苦哀怨的脸,为什么两个有共同孩子的人,都能如此冷漠,从此我对感情产生怀疑,让我一度以为,两个人结合不是因为相爱,而是因为需要,更是因为到了一定年龄该完成的相对应的任务。” 秦天摇摇头,眼里满满的愧疚,有些湿润,他也知道秦慕性格冷淡,无情,是家庭造成的,他动了动发抖的嘴唇说:“爸不是个好父亲,也不是好丈夫,只是我愧对的人,不仅是你们兄弟俩,还有……,哎不说了。”他揩了一下眼睛说:“那你遇到那个喜欢的人了吗?你喜欢的不是蒋依涵?” “我想已经遇到了。”秦慕顿时变得温柔,连浑身的线条都显得柔和,突然目光又一凛:“我喜欢的人一直都不是蒋依涵,当年订婚是妈一手操办的,我虽没反对,可也没赞同,我当时觉得既然娶谁都无所谓,何不找个妈喜欢的,我又从小熟悉的,这样我就不用花时间花心思,去了解她,去迁就她,我更不屑于做这些,现在想想,我真是太糊涂了。” 秦天一生不羁,儿子的话,使他更加内疚,是的,之前只是要求儿子如何成为优秀的人,从来都忽略他的内心的世界,更很少关心他,以至于他不相信世上会有真的感情。 “那女孩也觉得你是对的人吗?”秦天问,他觉得如果儿子能够幸福,他是不是该做点什么,最起码也支持他。 “这个,我……,现在还不确定,不过我有信心。”秦慕有些自嘲地笑笑。 “你……,很爱她?”秦天还确定儿子退婚的决心。 “是她让我有爱的*,有心动的感觉,让一颗已经死的心复活,爸,她让我觉得我前三十年都是白活,我想真正为自己活一回。”秦慕真挚的表情,让人看了很感动。 秦天有些动容,伸手握住秦慕的手说:“儿子,爸没为你做过什么,退婚,我虽不支持,但至少不会反对,你是顶天立地的男人,一直都能独当一面,去做你喜欢做的事,我不会拦你!” “爸,谢谢您!”秦慕抬头感激地看着父亲。 “只是,蒋家那丫头不会那么轻易同意退婚。”秦天面露难色,毕竟两家人几十年的交情,撕破脸对谁不太好,但是为了儿子他可以去试,但如果蒋依涵硬不退婚,事情就有点难办,从她平时的言谈举止也能看的出来,她对秦慕的感情绝不一般。 “爸,我会让她同意,如果她不同意,我会逼她同意!”秦慕目光一凛,让人看出决绝。 秦天点点头,儿子做事果然比他果断,如果当年自己也能这么果断,或许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 064:我想借用一下........ 秦夫人气的不轻,甩下筷子,饭再也吃不下去了,就来到客厅。 “妈,你别生气了,我哥不是已经答应去了吗,就算他不去,我去,我去!”秦宋站在秦夫人旁边,拉着她的胳膊安慰说。 秦夫人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抬头看了一眼,她甚至都没好好看过这个儿子,心里更愧疚,他已经长成大英俊的小伙了,他和秦慕的性格截然相反,无论怎么样,从来也没听过他抱怨,总让人感觉阳光和暖,不像秦慕总让人觉得冷冰冰的。 秦慕下楼时,正看到秦宋在安慰秦夫人。 “秦宋,走!”他冷冷地说。 “去哪儿啊?”秦宋一时没反应过来。 “拜年!” “哦。”秦宋耸耸肩,凶什么啊。 秦夫人连忙把准备好的礼品,交给秦宋。 秦慕静静地开着车,秦宋偷偷地看了他几次,大过年的都不知道抽什么风,整日板着脸也不累。 车子突然停在路边。 “你自己去,我有事,车子给你开。”秦慕说着就要开门下车。 “喂喂喂!你等等!”秦宋只觉得有点蒙圈:“我自己去?” “你不知道路?”秦慕淡淡地问。 “这不是知不知道路的问题?”秦宋咽了口口水说:“你不去,你干嘛答应?” “你在妈面前,谄媚狗腿的样子,不是说我不去,你去么?”当我没听到啊。 “我是说就算你不去,我去……”秦宋还没说完,就被秦慕打断。 “对啊,我现在不去,走了,开车小心!”秦慕打开车门,走了出去。 留下秦宋,满脸不爽,可你明明答应去了:“切,没见过这么狡辩的人,去就去,又不会死。”他挪到了驾驶位。 秦慕没走多远,拦了一辆出租车,上了车,报了地址。 他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电话很快被接通。 “龙少,你到下xx酒吧,我有事请你帮忙。”秦慕简短地说。 手机里传来龙祁佑慵懒的,打着哈气的声音:“大过年的你干嘛,给我拜年啊?” “不要告诉我,你没起床。”秦慕说,又听到电话里传来娇滴滴的女人的声音问“谁啊”。 “我就年初一能好好睡个觉,你这一大早,催命呢,你这个时候不应该去拜访岳父的吗?”龙祁佑十分不满地说。 听他提到岳父,秦慕顿时脸黑了起来:“赶紧起来,我有事求你,如果你不来,绝交!”不等龙祁佑反应,电话就被挂断了。 龙祁佑叹口气,这哪是有事求自己,是我有事求你好吧,求人办事有这么拽的吗,穿衣服,起床! 旁边妖冶的女人,伸出玉臂:“祁佑,再睡一会么。” 龙祁佑不耐烦的拿开她的胳膊,一脸邪笑说:“怎么昨晚还没满足啊,还想继续?” “坏死了。”女人松开他,翻身朝向另一边。 大过年的酒吧里的人并不多,秦慕看看表,半个小时快过了,还是没有龙祁佑的影子,他顿时不耐烦起来,就在他准备再打电话时,却看到龙祁佑一边打着哈气,两腿虚飘地走了过来,昨晚活干多了吧。 “大早上,我早餐都没吃,你就请我喝酒,什么事儿,赶紧说,我还得回去看爸妈呢。”龙祁佑一屁股坐下来,不满地说。 “看你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怎么打扰你好事了。”秦慕一副戏谑的样子。 “你是聊天,还是有事儿?赶紧说,我很忙的。”龙祁佑继续一副神游方外的神态,不知道本少昨晚很累吗? 秦慕眯了眯眼睛,优雅地晃动着手里的酒杯,悠然自得的样子,就在龙祁佑不耐烦,你真当本少喜欢看你啊,你又不是女人,正要发作的时候,他的声音悠悠传来:“我想借用一下乔戴娜!” 龙祁佑立马像打了鸡血一样,精神抖擞,坐直身子,笑的不怀好意:“怎么,绷不住了?” 秦慕喝了口酒,没有出声。 “乔戴娜要是知道,我们秦总想着她,指不定高兴什么样呢?”龙祁佑也喝了一口酒,脸皱成一团,果然空腹喝酒不好受啊。 “你只需要把她的联系方式给我就行。”秦慕看他笑的淫邪,凌厉地看着他,不要把别人想得和你一样。 “我亲自通知她。”龙祁佑说:“回去看爸妈了,没事儿我走了。”昨晚没回去,现在又这么晚,指定得挨骂了。 “还有……” 半小时后,龙祁佑狠狠地抓这头发,站起来有拍了拍秦慕的肩膀说:“无奸不商,无商不奸,千古不变的至理名言啊,行!你够狠,我走了。” “慢走!”秦慕看着手中的杯子,他和龙祁佑之间不需要“谢”字,他如果真道了谢,龙祁佑还会觉得他有阴谋。 第二日,蒋依涵和哥哥嫂嫂,一起来到秦慕家。 相互问了好,蒋依涵环视了一圈,没有看到秦慕的影子,心里很失落,那张照片还像一根刺一样卡在她心里,她一直想问,又怕问了,自己更伤心,又自我安慰,他那种男人万千瞩目,当然身边会环绕着各种女人,这种亲昵的举动,只是表达友好的一种方式,根本就没什么,是自己太小题大做了,不然查到现在怎么会没有那个女人的任何痕迹。 嫂嫂白雯连忙问:“阿姨,怎么没看到秦慕啊?” “可能在楼上,秦宋去喊你哥下来。”秦夫人说,秦慕也太傲娇了吧,明知道今天会来客人,还不下楼,这时已有人上来香茶。 “喊什么啊,我哥早出去了,说是有重要的事。”秦宋说。 “秦慕就是太努力了,过年也不休息,不过那么大公司事儿肯定也多,也可以谅解。”哥哥蒋峄城说。 聊天中,又得知昨天根本就是秦宋一个人去的,秦夫人有些不高兴了,这个秦慕到底要干什么,阳奉阴违,她借口出去,拨打了秦慕的电话,提示已关机,秦夫人更是火冒三丈。 初三,那天早上,蒋依涵突然接到秦慕的电话,说要约她出来,蒋依涵不但意外,更多的是惊喜,秦慕很少打电话给他,以至于都忘了那张照片带来的不快。 她几乎换遍了柜子里所有的衣服,总觉得不够完美,本来想出去再做个皮肤保养,再打理一下头发,可又怕时间来不及, 她给自己化了一个堪称完美的精致妆容,看到镜中的自己,绝美的不可方物,不觉得嘴角含笑。 每次想到秦慕,气宇轩昂,高大挺拔的身影,冷静沉稳,睿智精明的头脑、棱角分明,俊美非凡的五官,她都会心跳不已,现在两人是未婚夫妇,秦慕平时很少主动,但是至少他的未婚妻是她蒋依涵,不是别人。 自己是豪门千金,容貌出众,学问修养也不下于谁,天生就和他是一对,除了自己还有谁能配的上他,凭自己的条件,只要朝夕相处,她不信秦慕会不爱她,她心情爽朗的准备好一切,专等着秦慕来接她,初一他没来,初二没见到他,这带来的不快,这一刻都烟消云散。 065:我不像让错误继续 下午五点多是,吕曾开车来接她。 蒋依涵连忙又回到了镜子前,镜中的自己穿了件鹅黄色的呢子大衣,更衬得唇红齿白,肤如凝脂,大波浪头发,时尚靓丽,紧身打底裤显得身材高挑修长,她还总觉得不够完美。 妈妈在旁边说:“已经很美的了,看你高兴的,现在就这样了,以后还不得被秦慕那小子拿捏的死死的。” 蒋依涵依偎在妈妈肩上说:“妈,不会的。” 妈妈笑着说:“现在都护上了,真是女儿长大了是别人家的人。” 蒋依涵坐上吕曾的车,到了一家餐厅,下了车,服务员恭敬的打开门,整个餐厅并不见其他客人,只有悦耳的音乐,柔和温馨的灯光。 蒋依涵心下一喜,整个餐厅被包了,侍者带她来到了楼上。 打开宽广的大门,只见秦慕立在窗前,身材高大挺拔,听到门响,转过身,寡淡地说:“依涵。”说着示意服务员出去,亲自帮她拉开椅子。 蒋依涵坐下,看到他目光清冷锋锐,目光深邃,五官精致,利落的短发更显得放荡不羁,谁都无法否认他很有男人味,很有魅力,对女人有着不可抵挡的吸引力。 秦慕坐好淡淡的开口:“依涵,你先点餐吧,吃完饭,我有些话想和你说。” 蒋依涵心中压抑不住的喜悦,过几天就是她的生日,难道他想求婚,如果是生日当天求的话,会更好,她心中涟漪,一圈一圈的荡漾来开,更像春日的阳光,又暖又清爽。 她温顺的点点头,片刻服务员拿着菜单过来,蒋依涵一直保持着迷人的微笑,虽然秦慕话不多,但是能这样静静地坐着,静静地吃饭,她已经觉得很幸福了。 吃好后,服务员撤下餐具,又上来一些水果,秦慕去洗了手回来,依然坐着默不作声,一贯的高深莫测,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秦慕,你不是有话跟我说吗?”蒋依涵有些拿捏不准,他今天的目的,总觉得气氛有些凝重,所以心里也慌慌的。 秦慕交叠一下双腿,拧眉沉思片刻,还是开口说:“依涵,你知道我说话不喜欢拐弯抹角,更不喜欢委婉,我喜欢简短准确地表达我的意思。” “你想说什么?”蒋依涵有些惴惴不安。 “我们订婚三年,我从来都不是一个合格的未婚夫,以后更不会是个好丈夫,我想你需要一个更好的男人来爱你。”秦慕目光灼灼,此刻话语像锋利刀子一样划在蒋依涵的心上。 “你什么意思?”蒋依涵站起,她的俏脸顿时变得黯然失色。 “意思就是,我们订婚本来就是一个错误,我们不要把这种错误延续,更不想害了我们两个人。”秦慕语气坚定地说 蒋依涵这时再也忍不住泪水:“你是要分手?” “严格说来,我和你都没交往过,更谈不上是分手,何必拿一个虚无的承诺,来束缚两个人,如果有一天有一个更爱你和你也爱的男人出现,你会感激我今天所做的一切。”秦御风说。 蒋依涵哭出声来:“你的意思是?” “退婚!”秦慕决绝地说。 “不,我不会退婚的,我爱的就是你,这一辈子都是。”蒋依涵悲愤欲绝,眼泪如断线的珠子,扑簌扑簌的落了下来。 女人的眼泪无疑是具有杀伤力的武器,可那也得因人而异,如果是情人的眼泪,那男人会立马会服服帖帖,缴械投降,如果是不相干的人的眼泪,只会使他更加心烦气躁。 男人有时候也是残忍的动物,他爱你时,你无论是刁蛮任性,还是无理取闹,他都可以容忍,并且还容忍的毫无底线,他如果不爱你,看你一眼都是多余,看到蒋依涵悲伤痛哭,秦慕明显的不耐烦,真想一走了之。 可还是耐着性子说:“你只是想当然地把我当成心目中的人,那不是爱,只是习惯,我做这个决定是不想你将来后悔。” “那不是习惯,就是爱,你不爱我为什么要同意订婚,你见异思迁,爱上别人了?”蒋依涵歇斯底里地说,那张照片就是最好的证明。 “依涵,我承认这件事,我有错,但是现在我不想把这个错误继续下去。”秦慕突然也很恼火,看她像泼妇一样咄咄逼人,更觉得退婚势在必行,没有回旋的余地。 “你就是喜新厌旧,你找到新欢了。”蒋依涵忍住眼泪,这一刻什么淑女形象,温婉可人都抛之脑后,悲愤地指责道。 秦慕微眯着眼睛,凌厉的眼神扫了她一眼:“你知道事情闹大对谁都不好,我是男人,我不怕,可如果你被说成被抛弃可就不好了,我之所以单独找你说,是想为你留点颜面,也想把对你的伤害降低到最小,更是因为我们两家的交情,我希望由你提出退婚。” 蒋依涵气极,冷笑起来,哼,由我提出是为我保存颜面,这些还有意义吗,看秦慕不带一丝感情的眼神,她的心更冷了,绝不会让你如愿,自己无情何必说是为别人着想,你只是为你自己打算。 “我不会退婚的!”蒋依涵厉声说道,退婚?哼!让你和新欢一起风流快活,留下我一个人痛彻心扉,我蒋依涵做不到。 “我只是提议,如果你不同意,当我没说。”秦慕冷冷地说,早知道不多此一举了,本来想为她着想,她居然不领情,我秦慕想做的事,还没办不成的。 蒋依涵听他极淡的口气,云淡风轻的表情,退婚,这是人生中多么大了一件事,他居然能表现得如此淡然,他果然无情。 “她是谁?”心痛已经冲垮了她的理智:“我不会放过她!” “你试试!”秦慕冷冷的目光,阴森的声音,像腊月的寒风,刺得人浑身打颤,看得蒋依涵心中有些发怵。 “你知道我为人,也知道我的手段。”秦慕说:“我言尽于此。”说着就出了门。 蒋依涵的心,由痛变恨,她狠狠地咬着嘴唇,直到嘴唇咬破而不自知,片刻吕曾过来说:“蒋小姐,我送你回去。” 蒋依涵木讷的站起,此刻的心痛只有她自己知道。 回到家中,勉强和爸妈打了招呼。 蒋夫人笑着问:“依涵回来了,开心吗,约会?” 蒋依涵心里痛苦极了,她一向都自认为是天之骄女,无论家世,相貌都是佼佼者,如果让人知道被秦慕甩了,那样自己还有何颜面,勉强笑着说:“爸妈,我有点累了,想上楼休息了。” 爸妈看到她面露疲惫,也以为她是累了,虽然有疑问,还是让她赶紧去休息。 蒋依涵到了房间,关好门,扑倒床上,忍不住痛哭起来,秦慕,我不会同意退婚的,我蒋依涵不是抹布,随便可以丢掉。 066:秦慕,你真虚伪。 一连几天,秦慕都没有再提退婚的事,好像他从来不知道这回事一样,还打电话提前祝福蒋依涵生日快乐,并且问她想怎么过,是想包一家酒店,把朋友家人都请过来,还是在家中只请家人,蒋依涵几乎不敢相信,几天前他那么决绝的提出退婚,现在突然又不提那事了,她都有些相信几天前发生的事,可能是在做梦,或者根本就没发生,当她提出只想和家人一起过了时候,秦慕立马表示当天会买好礼物,早早过去替她庆祝生日,蒋依涵彻底蒙了,幸亏当时他提出退婚,自己还没想好该怎么跟爸妈说,看他现在这样,都不知道该不该说了,后来经过深思熟虑,暂时先不说,万一秦慕现在改变了主意,自己贸然说出,两家可就不平静了,真闹起来,她和秦慕连表面上的祥和也维持不了了,可能真的得退婚了,现在看秦慕忽然大现殷勤,可能就是想弥补当天的过错,他可能不是有意说出的,难道现在在想极度挽回,她实在不知道秦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以他的个性,不可能前倨后恭,转变得这么突然。 很快到了蒋依涵生日的那天,蒋家别墅早被仆人收拾的焕然一新,嫂嫂亲自带人布置,看起来喜气洋洋,美不胜收,蒋依涵穿着白色的公主裙,带着金彩珠光,玲珑剔透的皇冠,精致的妆容,俨然是从童话里走出来的公主。 虽然说不请外人,可还是有不少人来给她庆祝生日,生日宴从十点开始,先是小型的舞会,之后是自助餐,舞会上,高贵美丽的公主,当然得王子邀请她来翩翩起舞,可是都过了十点半了,还不见王子到来。 秦氏夫妇,秦宋都来了,唯独不见秦慕的影子,未婚妻过生日,他不第一个来就算了,难道还要最后一个来不成,秦夫人也以为他早来了,现在看来,他不但没提前来,宴会都开始一个半小时了,他还不见踪影,打了几次电话,手机是通的,可是没人接。 蒋依涵不知道此刻的心情,她想秦慕来,又不确定他现在的心思,万一他来了,说出什么话来,可怎么好,他要是不来,自己心里失落不说,在家人朋友面前也没面子,她的心情变得越来越凝重,这种怕他来,又盼他来的矛盾心情,此刻肆虐着她的心。 十二点的时候,她突然接到一个匿名电话,让她到xx酒店xx房间去,去了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她心中又是一喜,难道是秦慕想给她一个意外惊喜,或许也可能是惊吓,可她还是要看一下,连忙到楼上换了衣服,给爸妈打了声招呼,就开车去了xx酒店。 到了之后,蒋依涵心中又怕有期待,不知道秦慕买什么关子,她现在房间门口,犹豫再三,还是抬手敲了敲门。 过了很久,才听到脚步声走近。 门打开,只见秦慕一手扯着皮带,在门里,动作又慵懒又随性,是那种颓废的性感。上身的衬衣有些褶皱,扣子完全没扣,露出小麦色精壮的肌肤,完美的六块腹肌,高大却不粗犷的身躯,微眯的双眼,眼角一抹风情更显得魅惑丛生,在看到蒋依涵时,露出惊色,可稍瞬即逝,立马就被倨傲所代替。 蒋依涵心念一动,顿时觉得脸燥热起来,不过只是一瞬,她猛然想到,秦慕衣冠不整,还在酒店,顿时有不好的预感。 “你……?”蒋依涵脸色变了。 “秦慕,谁啊?这么久?”一个娇中带媚,媚中又带妖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蒋依涵只觉得两腿晃了晃,浑身的血液都涌上了头顶,她看了秦慕一眼,可在他脸上并没有看到惊慌,失措,或者内疚,他只是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好像无所谓一样。 蒋依涵快步走了进去,就在她刚走进房间时,也不知从哪里涌来一群记者,夺门而去,“咔咔”拍起来照片。 只见床上斜躺着一个美貌绝伦的女人,她妖娆多姿,一双修长的*横陈在床上,小巧的天足,染着粉红色指甲,一条洁白的锦被,盖住上身,酥胸半露,峰沟处一对淡紫色的蝴蝶,惹火的身材,撩人的姿势,让在场的男记者倒吸一口凉气。 “名模乔戴娜!”有人认出了她。 乔戴娜这时用被子蒙住头,可是她的照片早被人拍过了,蒙不蒙也没什么意义了。 秦慕大有英雄救美的气势,拦在前面,阴沉着脸,厉声说:“都别拍了。” 正好这时有记者“咔咔”又来几张,秦慕舍身救美图。 “秦先生,我想问一下,现在是什么情况?”一名记者拿着话筒问。 “就是你们看到的情况。”秦慕一字一句地说。 “听说今天是你未婚妻的生日,你选这一天和乔小姐约会,你不怕蒋小姐伤心吗?”又有人问。 “你们都滚开,别拍了,再拍,我告你们揭露人家*,约会就约会,难道还得选哪天能约,哪天不能约吗?”乔戴娜在被窝穿好了衣服,气焰嚣张地说。 她这口气,明显就是说这也不是和秦慕第一次约会了。 大家七嘴八舌,闹闹哄哄,蒋依涵看乔戴娜嚣张的表情,气得浑身发抖,胸口闷得像要死掉一样,秦慕你的生日礼物果然够震撼。 “不要脸,狐狸精!”蒋依涵恶狠狠地说,几乎想把乔黛娜吃掉。 “你连狐狸精都不如,不然男人怎么不愿看你。”乔黛娜反击说。 蒋依涵怒不可待,抬起手,使出全身了起立,掴向乔黛娜,手落向乔黛娜的那一瞬间,被秦慕抓住,狠狠甩了下来:“都跟我安分些。” “你还护着,呵呵!”蒋依涵气极反笑,乔黛娜胜利的表情深深刺痛了她。 记者当然巴不得打起来,这样报道起来更劲爆, “秦慕,你是在逼我退婚!”蒋依涵哆嗦着嘴唇冷笑,说来也奇怪,她说话时,众记者不知道是话筒出了问题,还是为什么,前面的字一概没听到,只有“我退婚”三个字,异常响亮,干脆,豪气十足。 “什么,蒋小姐要退婚?”众人又是议论纷纷。 一直过了一个多小时,记者才在保安的驱逐下离开,蒋依涵气愤摔门而出,在酒店外又被记者围住,她用包挡住自己的脸,挤上车,一路飙车回去。 房间只留下乔戴娜和秦慕。 “秦总,我戏演的还行吗?”她魅惑的声音响起,此刻秦慕正坐在床边,她柔软馨香的身子从他背后贴上精壮的身躯,双手攀上他的脖子,捎首弄姿 “放心,我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办到。”秦慕有些厌弃地掰开她的手,冷冷地说:“这几天,你最好避一避。” “秦总,是在关心我?”乔戴娜掩饰住失望的眼睛,还真有不近女色的男人,他找到自己时,乔戴娜有些喜出望外,答应陪他演戏,当时还在想,如果能假戏真做就更好了。 “我不想,戏还没演完,演员就受伤。”秦慕起身,一边说,一边扣扣子。 “真不知道什么样的女人能打得动秦总。”乔戴娜摇头说,自己出名的男人杀手,他不为所动,蒋依涵时尚靓丽,他又急着退婚。 “反正不是你,做好你该做的事。”秦慕穿好外套,开门出去,他知道家里肯定炸开了锅。 第二日各报头条“秦氏总裁酒店约会名模,未婚妻当场退婚!” 文章长篇大论,又配有图片,可谓证据确凿,又指出,蒋小姐亲自带着记者去捉奸,又当场提出退婚,看来已经对这段感情,对秦慕失望透顶,不然也不会不计后果,拿到公众面前来拼个鱼死网破,据此推断,秦慕出轨应该不是一天两天了,有钱人有个绯闻女友,哪怕真的和别人上过床,这也不算是什么大事,蒋依涵却抱着退婚的决心,亲自带记者去,可见秦慕已经伤透了她的心,她已经不报任何希望了。 一连几日,报纸像连载小说一样,报道整个事件的推进,又报道,秦总一连三日去蒋家,试图挽回,蒋依涵都闭门不见,看来心已死,决心已定。 又报道,乔戴娜成功进去演艺圈,在电视剧,电影里出演女一号,据说都是秦慕投资的,这更坐实了二人的关系,有记者采访乔戴娜,问关于秦慕的事,她都是一脸娇羞,摆手说道“我们真的没有关系了,都是误传,只是普通朋友。”那口气任谁也不信他们没有关系。 秦慕又专门召开记者招待会,蒋依涵在嫂嫂的陪同下,也来到现场,她一出现,记者就把她围住。 “蒋小姐真是女中豪杰,巾帼英雄,女人中的典范,秦慕那种男人都甩,真是为女人争光,女人就要做自己的女王,对男人的出轨不管他是什么身份,什么地位做到零容,忍绝不姑息,我们呼吁所有的女同胞都应该像蒋小姐学习,有气魄,有骨气,不管是什么样的男人,只要不专情,绝不纵容。” 把蒋依涵捧的天上有,地下无的,她根本就没有插嘴的机会,高帽子戴那么多,她要是想吃回头草,就会在全国人民面前丢面子,她把“我根本就没有要退婚”这话生生忍住。 “秦先生,你对这次退婚,有什么看法?” “这件事责任全在我,是我没有尽到未婚夫的责任,对不起依涵,如果退婚能让她心里平衡一些,我接受!”秦慕说完面容严峻地向所有人深深地鞠了个躬。 蒋依涵恨得咬牙切齿,走到他面前说:“秦慕,你真虚伪!”说完后,悲愤离开。 一句真虚伪,更印证了蒋依涵刺客的心情,看来她震荡的对秦慕失望透顶了,媒体推断。 秦慕一连几天也是不见人影,秦夫人打他电话,没人接,到公司找他,早有人通知他,他早避开,到他的住处也不见人,秦夫人恨得想抓住他,把他腿打断。 他和龙祁佑在酒店vip包厢。 “秦少,你挺卑鄙啊,让蒋依涵当着全国人的面说退婚,让她想反悔都没机会。”龙祁佑玩味地笑笑。 “因为我知道她不会轻易退婚,如果把两家家长叫到一起商量,恐怕都会反对,这个持久战不知道要打到什么时候,我不想浪费时间。”秦慕喝了一口酒说。 “可这样的话,小仙女也会知道,到时候她误会你和别人有一腿,可不太好啊。”龙祁佑幸灾乐祸地说,就喜欢看他被收拾样子,看他大张旗鼓,不惜代价,把自己弄成花花公子的形象,看来对那个夏橙,不是一般的上心,这下惨了,惨不忍睹啊! 秦慕深邃的目光有些悠远,他很怕这个,但是权衡利弊,不得不这么做,婚不退,他追求她,总觉得底气不足,又觉得会委屈她,自己会跟她解释清楚,希望她能相信,他这样做也是为了保护她,上次亲吻的照片,他相信龙祁佑没有隐藏,可别人手中有没有漏网之鱼,他不敢保证,蒋依涵以及所有人现在的注意力全部在乔戴娜身上,自然不会想到照片上的人是夏橙,乔戴娜无所谓,事情闹得越大,她人气就越好,现在的影星不管是好名声,还是坏名声,只要有名声,就有市场。 067:他是我哥 乔戴娜现在风头正盛,就秦慕的绯闻女友这个身份足以让她大红大紫,由秦氏投资的电影,各方都已准备就绪,就等开机拍摄,影片选用名导,据说很多名演员甘愿当绿叶。 她也由名不经传的小明星,晋身为当红一线明星,片约广告接到手软,出场费直逼七位数,果然秦慕想捧谁,想不红都难。 夏橙在家很少开电脑,这日无聊想找点什么好看的电影打发下时间,谁知随便点开个网页,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几乎占了各大网站的头条,堪比艳照门啊,看到网上的这些报道像个连载小说一样,她撇撇嘴,嗤之以鼻,摇摇头,果然那个贱男人就是一棵烂桃花,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还瞅着碟子里的,真是博爱,滥情,花心的花花公子,明天就要去学校了,只想到了a市,把钱还给他,以后千万别再碰到他了。 夏林已经提前两天去了学校,估计是难解相思,和女朋友约好的,夏橙明天晚上的车票。 晚上陪爸妈聊聊天,爸妈又嘱咐了她不少话,第二天又带着奶奶去医院做了全身检查,还好老人家身体还不错,没什么大毛病,下午给何夕李素打了电话,说大概明天下午能到。 何夕已经上班好几天了,她已经搬到新厂那边去了的办事处了,以后就没机会和夏橙常聚了,一边说,还一边大骂她公司的李老板,那个老不死的,新厂选址,干嘛选那么远,越海区这边难道选不到吗,本不想搬家,这下不搬都不行。 吃过晚饭,夏橙和奶奶,妈妈告别,坐上爸爸的车就去了火车站。 晚上十二点多,上了车,爸爸才回去。 到了车上,还好,现在已经过了正月十五了,车上并不是很拥挤,总之站着的没有,基本上都有座位,去的车好像比回来的车干净整洁些,车也看着新一些。 夏橙拿着票找到自己的座位,却看到有个年轻人正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看报纸,他里面是个空位,夏橙本想就坐在这个空位算了,但又怕是别人的,等下主人来了,自己还得起来。 “你好,不好意思,这是我的……”夏橙试探性地说,看那人慢慢抬起头,她后面的话,已经说不出来了。 “这个是我的位子。”纪承川抬头看到夏橙,一阵惊喜,笑了笑,拍着旁边的空位,示意她坐下 “……,承川哥,你怎么会在车上,你不是早去了a市吗?”夏橙有些疑惑。 从初二那天,纪承川离开夏橙家开始,他们每天都会通电话,当然都是纪承川打来的,夏橙也有原来的不理不睬,慢慢的也跟他聊几句,他每天的动向都会告诉她,几天前他说已经在a市了,可现在怎么突然在火车上,还和自己的座位挨着,有问题。 “我回来办点事。”纪承川说话时,已经把夏橙的行李箱,放到了上面的行李架上。 “那你怎么坐火车,你的车呢?”夏橙有些疑惑地问。 “助理在用。”纪承川放好东西,看夏橙坐下,自己也坐在了旁边。 “助理在用,那,你们俩谁是老板啊,他用比你用还当紧?”夏橙问,就知道他撒谎,因为他撒谎时的表情夏橙都知道,眼睛喜欢眨来眨去,想骗人,最起码也找个好点的理由吧。 继承川讪讪笑了,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我要是说专门回来和你偶遇的,你会不会说我处心积虑,他几天前向夏林打听了她的座位号,夏林当然是卖姐求荣,他让助理送他回来,又买了火车票,和别人换了座位,换到她旁边,说实在的好多年都没坐过火车了。 感觉她的态度慢慢缓和,纪承川喜不自禁,这个时候不大现殷勤,趁热打铁更待何时。 夏橙有些别扭地坐了下来,寡淡的神情,淡淡的口气! 纪承川有些讨好地瞟了她几眼,看她淡漠的表情,他苦笑。 “我知道你最喜欢吃的就是瓜子和橘子,所以这两样买的最多,其他的也买一些,也可以顺带尝尝。”纪承川说,并拿出纸巾,在那剥起瓜子来。 夏橙努努嘴,淡淡地说:“谁说我喜欢吃,我现在已经不喜欢了。”你以为你很了解我啊。 “哦,是吗,我猜你包里带的也有,要不打开看看。”纪承川半开玩笑地说。 “谁要你看!”夏橙连忙把包放在身后。 再抬头时,纪承川已经剥了满满的一座小山在纸上,推到夏橙面前说:“请享用。” “……” “怎么样,速度还和以前一样快吧,都是以前练出来的。”他笑笑说:“赶紧吃吧,先说好,就吃这么多,吃多了上火。” 吃多了上火,他以前也经常这么说,夏橙每次都鼓着嘴巴说:“你不让吃,才上火呐。” 他每次都得妥协,剥了一堆又一堆,等她吃的舌头疼的时候,又每每抱怨:“都怪你!” 夏橙低着头,想着那段往事,心情有些沉重,她知道纪承川肯定也在想,你能不能不要老拿往事煽情。 “我去给你接点热水。”纪承川说,他包里有瓶装水,怕太冷喝了不舒服,他知道她每次吃完瓜子,都要不停地喝水,他站起来走向开水区。 “哎,哎。”夏橙感觉有个声音响起,连忙抬头,看到对面的美女盈盈含笑地看着她。 看到夏橙抬头,她问:“刚刚那个帅哥是你男朋友啊?” 夏橙随即明白,她说的是纪承川,刚刚就感觉美女,一直眼珠子滴溜溜地时不时打量纪承川,又惊艳,又爱慕,还不友善地用嘴巴撇自己,这纪承川到处招蜂引蝶,为自己拉仇恨,自己招谁惹谁了,看着对面美女期待的眼神,她突然想恶作剧一下。 “不是,他是我哥,我是她妹妹,你没看我们俩长得很像。”夏橙突然又觉得不对,俩人长得不像,他单眼皮,自己双眼皮,又看到美女疑问,连忙又说:“他随我爸,我随我妈。”又用手拢在嘴边,小声说:“我哥还没女朋友,并且他就喜欢你这类型的美女,我哥姓纪。”这话说的,都说是兄妹了,还说她哥姓纪,好像她不姓纪一样,不过美女也没深想,深想又怎样,不能是表兄妹啊,他随他爸,我随我妈。 突然面前有个阴影,夏橙看到纪承川站在旁边,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刚刚的谈话,她假装咳嗽,连忙坐直了身子,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又拼命地对美女眨眨眼。 纪承川坐下,把水倒在小杯里,夏橙伸手就去拿,以掩饰自己。 “很烫。”纪承川接过来,放在嘴边吹了吹,看的对面美女,羡慕嫉妒恨,这哥哥真温柔体贴对妹妹都如此,对女朋友还不知道会怎样呢。 “纪先生,你的报纸能借我看一下吗?”美女酝酿了一个十分妩媚的笑容,简直一笑倾城,再笑倾国。 “哦,可以。”纪承川把报纸递过去,她怎么知道自己姓纪,狐疑地看了一眼夏橙,她正低头喝水。 “纪先生,你喜欢看时事政治,我也喜欢。”美女兴奋地说:“很多人都以为女孩子应该喜欢时尚杂志之类的,可我就喜欢世界局势,世界格局之类的新闻。” 纪承川点头微笑,那美女又继续说:“你看那个xx恐怖组织,真是惨无人道,把那么多无辜女孩都抓去当性奴,xx系列袭击事件,最近的xx首都机场和地铁连环爆炸事件,都是他们所为,行为残暴,是世界的公敌……”美女滔滔不绝,一边说,一边问,还一边和纪承川讨论。 纪承川总是“嗯”“是啊”“对”简单的应付,可他是温润尔雅的谦谦君子,实在做不出那种不给女人面子的事儿。 看夏橙低头喝水,嘴边漾着幸灾乐祸的浅笑。 美女又问纪承川是不是也去a市,说自己也是去a市,在xx公司公关部,所住的小区都告诉了他,又把自己的姓名,电话号码写在纸上,交给纪承川说:“听你妹妹说,你还没女朋友。”企图昭然若揭,美女其实也不是这么不矜持,只是这种偶然相遇,如果不抓紧,下了车就各奔东西,可能一辈子都见不到了,纪承川这种极品帅哥,可不是这么好遇见的,干嘛不争取一下,说不定就有机会。 “我妹妹?”纪承川瞅了一眼夏橙,原来这丫头在捣鬼,他把纸条推过去,抱歉地笑笑说:“不好意思,我虽没有女朋友,但有心上人,抱歉的很。” 夏橙感受到美女顿时沉下脸,又凌厉的瞪了自己一眼,满脸透着失望,她挠挠头发,站起来说:“我去洗一下手。” 走了很远,还感觉后背发凉,看来那美女的眼刀很凶狠啊。 她站在洗漱间,洗了一下脸,水真凉,起身时猛然看到镜子中,纪承川站在自己身后。 “很开心?”纪承川沉着脸,看不出此刻的心情。 “我有什么好开心的,又不是美女找我搭讪。”夏橙悻悻地说,人家美女主动,我又管不着,对我凶什么。 “以后不要这样了。”纪承川定定地看着她有些冰冷的小脸,态度缓和了下来。 “我哪样了?人家美女色胆包天,关我什么事儿?”夏橙说,那女的把住址都告诉了,这企图多明显啊。 “色胆包天?”纪承川好看的丹凤眼变得更加狭长,向前靠近一步,把夏橙只得后退一步,他灼灼的眼光像要把她看透一样,说:“就像我现在这个样子。” 夏橙心中一紧,又后退一步,退无可退,倚在了旁边的墙上,纪承川趁势一手支在墙上,身子慢慢向前倾斜,夏橙顿时一阵心慌,怎么,再温文尔雅的男人都有神经病的时候,她急中生智,一矮身从他胳膊下面钻出来,个子太高也不尽是好处,如果他个子矮,自己就没那么容易溜走呢。 “你现在这个样子,像有病。”夏橙做了个鬼脸,狠狠瞪了他一眼,连忙跑开。 纪承川摇头轻笑,是有病,相思病得了很多年了,他也打开水龙头洗了下脸。 夏橙坐在座位上,那美女还在瞪她,她动了动嘴唇说:“那个,不好意思啊,我哥是没有女朋友,他有心上人,我可不知道。”她本来是想安慰一下那个美女。 “她怎么不知道,她一直都知道,我这个妹妹有轻微的智力问题,恋哥情结也比较重,只要有女孩多看我一眼,她都会生气,先假装从中牵线,如果我对人家女孩有那么一点热心,她回家指定想着法的折腾。”纪承川笑的人畜无害,看到夏橙挑衅地看着自己,他无辜地耸耸肩。 那美女气呼呼地,提起自己的包,又拿起自己的行李说:“有病!”然后不知去向。 哦,真生气了,就怪纪承川,干嘛说自己有恋哥情结,你稍微配合一下,人家怎么会生气,现在自己像罪人一样。 “有病,说你呐。”夏橙瞪着着他说,说谁智力有问题,我看你全身都是问题。 “不知道说谁呢。”纪承川没好气地说,片刻又问:“要不要补两张卧铺?” “不用!”夏橙赌气似地坐好,闭目养神,真是莫名奇妙,不知道为什么生气。 纪承川也没有再坚持,他巴不得夏橙不补卧铺,补了卧铺哪还能离得这么近。 不多时夏橙困意来袭,摇摇晃晃,头不经意间撞向靠窗的火车壁,纪承川伸出胳膊从她后背绕过去挡住,又顺势把她的头偏自己,整个人被揽在自己的胸前,夏橙又向前蹭了蹭,寻求一个舒服的姿势,安稳地睡熟了,纪承川闻到一阵淡淡的少女清香,他有些意乱情迷,轻轻地用下巴摩挲着她的秀发,夏橙你何时能不在折磨我。 也不知睡了多久,总之坐着睡就是不舒服,腰酸背痛的,她动了动身子,啊,感觉像散架一样,又觉得不对!脸正靠在一个温热的物体,再一抬头,看到纪承川放大的俊颜近在咫尺,面上挂着微笑,自己的胳膊还紧紧地搂住他精壮结实腰肢。 夏橙一惊连忙坐直,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以掩饰心中的慌乱。 “睡得好吗?”纪承川问。 “还好。”夏橙连忙尴尬地说,把人家当肉垫当然好了。 “我都没睡。”纪承川说,一个姿势保持太久,半个身子都麻了,他稍微动了一下,好像有无数小虫在体内乱窜一样。 “没睡?”夏橙更窘迫了,合着自己被他偷窥了一个晚上,有没有流口水,有没有说梦话,有没有什么不雅动作,他有没有趁机占便宜啊,越想越不安。 “现在快六点了,要不要去洗漱一下,等下去吃早餐?”纪承川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身体。 “哦。” 夏橙心里郁闷极了,以前都下定决心,一辈子都不要再搭理他,可现在不但第一次见面就搭理他了,还天天通话,现在还抱一起,夏橙你没救了,对纪承川的免疫怎么那么差。 ------题外话------ 这几天家里的宝宝高烧咳嗽,白天跑医院,回来喂药,晚上码字,也没有时间思考,为了不断更,勉强写的,前几章自己看了确实写的不知所云,平铺直叙,文笔更不用说,侮辱这俩字,亲们多担待,我有空一定把前几章改改! 068:我们就这样 中午十二点的时候,火车到了a市,纪承川帮她拉着行李,一起出了火车站。 “承川哥!”夏橙顿住脚犹豫再三,还是喊道。 “嗯!”纪承川也停下脚步,看夏橙的面容有些严峻,他面色微变,不知道她要说什么。 “我们就这样好吗?”夏橙正色道。 “就这样?”纪承川疑问。 “就像现在这个样子。”夏橙说。 纪承川沉吟片刻,随即明白,她指的是现在这个关系,不太近,也不太远,不亲密,还有点小暧昧,他也没指望夏橙能这么快原谅他,目前来说能维持这样,已经不错了,当然这不是他的最终目的,不过也要给她时间,不能逼太紧。 夏橙骨子里还是一个骄傲的人,五年前的伤害,疼痛还历历在目,现在想来心还隐隐作痛,她恨过他,怨过他,更发誓一辈子不原谅他,可他现在回来了,夏橙坚强的心理防线在一点点变弱,她都有些看不起自己了,可心里的那道坎还是过不去,还是做不到现在就接受他。 “好!”纪承川轻轻笑道,他有的是耐心,等她缴械投降的那一天,希望不会等太久。 “橙子!”一个具有穿透力的女生从前方传来,夏橙抬头,一阵惊喜,只见何夕风风火火地跑来,两个好朋友高兴地拥抱一起。 “你怎么来?”夏橙问,打电话也没说要来啊。 “怎么,不开心啊,给你一个惊喜啊。”猛然发现纪承川站在旁边,难怪觉得旁边立着一个人,还以为是图谋不轨什么登徒浪子呢,原来是他啊,何夕立马嘴角含着玩味的笑容:“怪不得不想我来呢,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打扰你们了,我回避!”说着笑嘻嘻地作势要走。 夏橙一把拉住,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回避什么啊?” “何夕!”纪承川笑着招呼。 “纪大帅哥,几年不见,意气风发,英姿煞爽不少哦。”何夕说。 “几年不见,人更漂亮了,嘴也更厉害了。”纪承川打趣说。 三人走至马路边,纪承川的助理小郭早就在那儿等了,这时连忙迎了过来。 “纪总。”又向夏橙她们点点头,又接过纪承川手中的行李,放入后备箱。 “这两天有事吗?”纪承川问。 “没什么大事,就是我约了秦总的助理吕曾,关于近期会面的事,吕曾说,他们总裁说了,纪总您是客人,日子你定,他随时恭候。”小郭说。 纪承川点点头,说:“嗯,你先去忙吧,晚上我有事安排你,公司的人员都到位了吧?”公司的骨干人员都是他从英国带来的。 “到位了。”小郭说。 “按计划,把工作先安排好,你先回去吧。”纪承川说。 “是。”小郭说。 小郭走后,纪承川看了下时间,快一点了,夏橙和何夕在不远处说话,他走过去说:“不如我们现在附近找家餐厅,吃了饭再回去。” 他看了一眼何夕,又把目光落在夏橙脸上,何夕也眨着眼看着夏橙。 夏橙皱皱眉说:“都看我干嘛?”看我能吃饱啊。 “因为你是关键,你要说去,纪承川才敢去,我才能顺便蹭顿饭吃。”何夕不知死活地说。 说的纪承川嘴角轻勾,眉眼含笑。 “……”夏橙愤愤不平。 “走吧。”纪承川前面带路。 夏橙对着何夕瞪眼睛抹脖子,小声发狠地说:“你嘴巴再不把门,小心我给你粘住。” 何夕不为所动,并没被她吓住,也小声说:“我难道说错了,你看他看你的眼神,我都觉得我这个电灯泡是一千瓦的,锃光瓦亮的,今天真不应该来。”何夕摇摇头说。 “你再胡说,我马上不去了。”夏橙真希望手里有卷胶布,把她嘴粘上。 “别啊,你要是不去,人家得多伤心啊,好了,我不说了。”何夕挽着她胳膊。 纪承川把她们带入就一家豪华餐厅,他以前在a市上学时,就知道这边有家五星级餐厅,只是那时只来过一次。 何夕嘴里啧啧称赞,果然不一般啊,像一座豪华宫殿,金碧辉煌,东西肯定也不便宜吧,真是沾了夏橙的光,不然谁舍得开这种地方吃饭,同样一盘青菜,小饭店买八块,这儿估计得八十,其实味道都一样,这种地方就是有钱人烧钱的地方。 服务员带着礼貌性的职业笑容,把他们带到座位。 “先生就三位吗?” 纪承川点点头。 “不知道三位是点中餐还是西餐?” “中餐。” 服务员恭敬地打开菜单,放在纪承川面前,夏橙和何夕俩个都不愿意点,他只得自己来,其实他已经习惯了,以前和夏橙一起吃饭时,她也是什么都不管的,他看了一下菜单,拿过服务员手中的笔,自己写了起来,又问二人喝点什么,二人均表示随便, “就这些吧。”纪承川把手中的纸笔交给服务员,又小声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服务员点头说:“一定做到。” 然后又说了句“稍等”,就退了出去,片刻送来三杯橙汁。 何夕笑了笑,夏橙的影响如滔滔江水,她使每个和她靠近的人都爱上的橙汁,橙子,橘子,当然也包括自己。 五星级餐厅的速度真不是盖的,片刻之间,所点的菜都到齐了,纪承川礼貌地说声“谢谢”,本来还担心五星级没有这些家常菜,看来没让自己失望。 看到桌子上的菜,夏橙只觉得胸口溢满了无尽缠绵之意,他还是知道。 何夕笑着,拿着筷子,一样一样的指着说:“肉末茄子,鱼香肉丝,酸辣土豆丝,西红柿炒蛋,清炒菜心,冬瓜肉丸汤,夏橙这不都是你爱吃的家常菜吗?” “我现在不爱吃了。”夏橙说,纪承川你能不能别这样。 “不爱吃了,什么时候开始不爱吃的,昨天?今天?现在?之前你每个星期都会做这几道菜的。”何夕装作无辜不知道的样子,只是她嘴角的笑说明她是故意的。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夏橙瞪了她一眼说。 “哦,吃饭,都吃,别客气啊,这米饭真香!”何夕招呼着,好像是她请客一样。 中途纪承川去洗手。 何夕笑的贼兮兮地说:“什么情况啊,你之前打电话说纪承川回来了,可没说你们现在在一起啊。” “何夕,把你的嘴关上。”夏橙拿筷子威胁道,什么时候在一起了。 “哎,纪承川现在越来越有味道了,以前只能算小鲜肉,现在越来越男人味了,你看他把你的生活习性,口味爱好都知道的清清楚楚,你也别无谓挣扎了,投降算了,反正早晚的事儿。”何夕眨眨眼说,这么好的男人,还端什么啊。 “何夕你怎么变得跟你妈一样了,我看你改名叫何大妈算了。”夏橙白了她一说。 “大妈?大妈有我这么青春靓丽的吗?”何夕皱眉说,翻白眼,眼抽风啊,得眼疾了吧 “青春倒有,靓丽,呵,没发现!”夏橙故意打击她说。 “怎滴,吃了你家一顿饭,你就这样打击人啊。”何夕噘嘴说。 “谁家一顿饭?”夏橙气结。 正好纪承川这时过来,何夕努努嘴说:“你们家。” “你们都吃好了吗?”纪承川说:“现在两点多,差不多半个小时能到学校,你还有时间收拾一下,晚上早点休息。” 何夕又眨眨眼,a大的新校区是刚建的,现在他连从火车站到新校区多长时间的路,都知道,看来早打听清清楚楚了。 星期天路上稍微有些堵车,不过三点钟的时候也到了学校。 下车后,纪承川拿下行李,正准备给她送去公寓。 “承川哥,你都忙了一天了,回去休息吧,我自己来就行了,谢谢你!”夏橙接过行李说。 何夕轻轻撞了一下她,小声说:“你不是说学校给你们换了住处吗,今天不得搬家么,这不是免费的劳动力吗?” “免费的劳动力,不是你吗?”夏橙说。 纪承川想想,已经到了学校了,自己确实还有事,于是就说:“也好,晚上早点休息,不要太累了,等我电话。” “呦呦呦……”何夕正想说什么,只觉得脚上一疼,夏橙这个死女人,就会踩人家的脚。 “何夕,再见!”纪承川说。 “帅哥再见。” 纪承川看了夏橙一眼,转身拉开车门上了车。 等车子开远,何夕又笑了,捏着嗓音说:“小橙子,不要太累了,早点休息,等我电话,哦!” “何夕,赶紧上楼,帮我把东西收拾好,我去教务处拿新住所的钥匙。”夏橙板着脸说。 “是,小的这就去办。” 夏橙在家时就收到了学校的信息,说新学期要搬新住所,让提前来校,自己没什么东西可搬,听李素说,新住所就是学校对面的小区,精装修,直接拎包入住就行了,所以她也没提前过来,又另外通知自己,这学期要带大一的课,其实她带大几的课都无所谓,带大一不用天天看到秦宋,她还巴不得呢,在家又把大一的课都备了,所以明天上课没问题。 下午六点的时候,基本上就搬好了,把原来的钥匙交到了教务处,回新住所休息,李素在五楼住,夏橙住三楼。 两人坐在沙发上,何夕大发感慨:“你们学校真有钱,两室一厅,精装修,这小区的房子可不便宜啊,还一人一套,多浪费啊,可以两人一套么,反正房子够大,两人住还有个聊天的。” “学校就这么分的,最小的就是两室一厅,听说对面的还三室一厅,四室一厅呢。”夏橙说,管他呢,高档小区,豪华住所,这校长是不是抽了。 “一个住好,以后纪承川来方便,省得有人当灯泡。”何夕又打趣。 “你明天不是还上班吗,还不滚!”夏橙拉她起来。 “刚干完活,就赶我走。”何夕看看时间说:“还别说,你不赶我也得走了,都六点多了,我这坐车回去得差不多三个小时的路程呢,小长途了都。” “我不是真让你走啊。”夏橙看她真要走说:“明天再走吧。” “现在挽留,晚了,伤了我的心。”何夕说:“开玩笑的,要是不回去晚上我们俩指定得聊一夜,明天五点就得起床,这不得要我老命啊。” 是啊,明天第一天上课,不能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夏橙也没坚持,虽然很不想让她走:“好吧,我们先出去吃饭,吃了饭你再走!” 吃了饭,把何夕送上车,自己向小区的方向走去。 走到路边的绿化带附近,有一辆黑色的豪车,对着她鸣笛,亮灯,夏橙以为自己挡了他的去路,连忙闪向右边,右边是马路,哪知车也向她闪到的方向驶去,她又连忙闪到左边,左边是绿化带,车又跟着她开到了左边,夏橙心惊,往后退了几步,车子跟随几步,她顿时火了,妈的,想把姑奶奶撞死啊,我刨你祖坟了啊。 她索性不动了,气冲冲的站在车前,撞吧我看你还敢光明正大撞人,!这时车也停住了,车门打开,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从车里出来,夏橙看到他,心里一阵紧张,顿时气势弱了下来。 069:这怎么回事? 来人不是别人,当然是秦大总裁,他穿的单薄合身的黑色西装,白色衬衫上面两个扣子没扣更显得性感迷人,沉稳内敛,气场逼人,他含着笑站在车边,静静地看着那张被自己气的发红的小脸,几日不见,还真想! 原以为她会提前来学校,哪知踩着时间来,看来工作也不积极啊,下午才得到消息,说夏老师的钥匙已经拿走了,秦慕沉住气把手头的工作做完,驱车就赶到这里,正好看到她和何夕一起出来,他这里可是在等了很久了,肚子也饿了,看到她更饿了。 “秦先生,你怎么在这里?”夏橙稳定一下心神问,他和乔戴娜的事儿可是传的沸沸扬扬,全国都知道了,这个时候他不应该和新欢如胶似漆的温柔缠绵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是去找新欢的路上,恰巧遇到了自己,她找了个自认为合理的理由。 “你说呢?”秦慕锋锐的眼睛异常明亮,他那口气明显的意思就是说,当然是来看你的了。 夏橙心中不安的一跳,这里是小区的门口附近,难保不会出现认识的老师,和一个这么出挑的男人站在这里,多么引人注目啊,还是先离开好。 “秦先生,不好意思,我还有事先上去了。”夏橙勉强笑笑,我咋知道你怎么会在这儿,看秦慕无波无澜地立在那儿,她心中微微放松,他或许真的的路过这里。 秦慕眉目微动,看着夏橙着急离开的神情,深邃的目光,轻轻流转,在夏橙转身的那一刻,他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膊,一个用力,由于惯性,夏橙一头撞在了他结实的胸膛上,她的头一阵发蒙,不知道是紧张的还是撞的。 看着近在眼前的白衬衫,她的太阳穴突突地跳着,有些不敢抬头了。 低沉的嗓音,从头顶传来:“我专门赶来看你,你就这样离开?” 夏橙眼皮不由得动了动,专门来看我?秦先生你现在的女友不是风头正盛的乔戴娜吗?请你不要再来纠缠别人了,难道你就是想证明你的魅力四射,所有的女人都能搞得定,因为以前拒绝过你,所以你心里不平衡,故意来找茬来了,你应该不会这么无聊吧? 夏橙本能的后退几步,以保持距离,突然又想到,本来这几天就想找他的,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身上的包包,还好,卡应该带了吧,正好把钱还给他。 “上车吧,我有话跟你说。”秦慕目光炯炯说。 上车?想到上次轻易上他的车,被强吻,这次死都不上车。 不过夏橙想,在这里还钱肯定不太好,小区门口经常有三三两两的a大的老师经过,回住处,更不行,那不是引狼入室吗,突然想到不远处有个小公园。 “秦先生,正好我也有话跟你说,不如我们到旁边公园走走。”夏橙提议说。 “求之不得。”秦慕耸耸肩,到花园岂不是更好办事。 夏橙故意放慢脚步,让他走在前面,以保持距离,可秦慕看她落在后面,也放慢脚步等她,保持并排,好在公园不太远,这种局促不安没持续多久,到了公园,刚放松的心又不安起来,看到不太明亮的灯光下,一对对三三两两的情侣,有的牵着手,有的相拥在一起,有的还在昏暗的地方相互亲吻,更有的丝毫不避讳有没有人,光明正大地动手动脚,夏橙有一种自己也成为他们一员的感觉,浑身都紧绷起来起来,又看到旁边的秦慕,更觉得慌乱不堪,心突突地跳起来。 不远处有供游人休息的长椅子,这里灯光明亮,是公园的主干道,人来人往,这么敞亮的地方,应该是比较安全的。 “我们在这坐一下吧。”夏橙提议。 秦慕无所谓,就点点头,看她紧张的,这公园可是你自己选的,夏橙迟迟不坐,她就想等着秦慕先坐,然后自己再捡个离他比较远的地方坐。 秦慕在商海打拼多年,阅人无数,锋利的眼光早就看出她的心思,轻笑也不计较,就大刺刺地坐了下来。 夏橙看他坐好,谨慎地想要坐在他的远处,屁股还没接触到椅子,一股大力把她扯向一边,她惊叫一声:“啊!”然后就是一屁股坐在了秦慕的腿上。 夏橙顿时觉得像火烧屁股一样,试图一跳而起,腰上顿时多了一条坚实的手臂,生生把她箍住,动弹不得。 “秦先生,放开!”夏橙不停地扭动着身子,又用力掰扯着他的手。 她柔软滚圆的小屁股,在他大腿上蹭来蹭去,秦慕眯了眯眼,心底充斥着异样的感觉,总觉得一阵暖流在体内流窜,那丫头还不老实,还在那不知死活扭来扭去。 “秦先生,你想做什么?”夏橙又气又急,羞愤得后背都冒了汗。 秦慕眼眸流动,想做什么?想做什么都能做吗?我想睡你,他想到此,突然忍不住笑了,可浑身更燥热了。 夏橙感受到他的邪笑,娇羞不已,整个额头也布满了细腻汗,虽然初春,天还比较冷,可她好像找个地方凉快一下。 “手机借我用一下。”秦慕另一只手放入她的裤子口袋,因为她穿的是休闲裤,口袋也比较松,手很容易插进口袋,还可以活动自如,秦慕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趁势在她大腿内侧摩挲半天,夏橙觉得浑身紧绷,腿上的肌肤忍不住轻颤起来,后背紧贴着他胸膛,浓重的男性气息越来越强烈,她觉得都要哭了,秦慕这时掏出她的手机,适时送开手。 夏橙身上的束缚一解,连忙站起来,本想撒腿就跑,可看到秦慕抬头,那略带威胁的目光,她还是乖巧地坐在他的远处。 她稍作平静,觉得肺都气炸了,本想质问他,你为什么不去找乔戴娜,估计你无论做什么,她都很乐意,可还是忍住了,觉得这样问好像自己吃醋一样。 只见秦慕又掏出自己的手机,拨了个电话,又按了免提,把手机放在夏橙面前,示意她听,夏橙刚开始不明白,看到他手机上显示的自己的名字,完了,他算账来了,片刻响起了一个声音“你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夏橙像做错事一样,心虚地连忙低下头。 “这怎么回事啊?”秦慕眼神黯了黯,露出不满的情绪。 “我怎么知道。”夏橙极度隐忍,又想发作,又不得不忍住。 “不知道?”秦慕挂了电话,拿着她的手机不断翻查。 夏橙看他居然明目张胆的查看自己的手机,没下去的火更旺了,变态,知不知道尊重别人的*,有没有礼貌啊,她伸手就去抢:“还给我的!” 秦慕左躲右躲,又把手机高高举过头顶,谁让人家胳膊长呢。 夏橙气急败坏,姑奶奶一定要抢回来,只顾抢手机,忘记了刚刚还想离他远远的,这时双腿骑在他身上,双手去夺他高高举起的手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抓到了,秦慕又趁势松开手,丫头这可是你主动的哦,夏橙终于拿到了,喜悦只是一瞬,这羞人的姿势,让她想死的心都有,秦慕你一定是故意的吧。 秦慕又适时伸出胳膊,把她抱满怀,声音有些嘶哑:“别动,让我抱一会,感觉像一个世纪没见到你一样,很想你。” 夏橙哪里会听他的,还在作垂死挣扎:“秦先生,你不要这样,我有话跟你说。” 听她左一句秦先生,右一句秦先生,叫的秦先生真的很郁闷,很生气:“再叫一句秦先生试试。” 再叫,我可不客气了,可那丫头这下很听话,没敢在开口,害得秦慕想亲吻她,都没找到借口,不过他的脸皮比较厚,没借口可以制造,制造不出,可以不需要。 “秦……,我真的有话跟你说。”硬的不行来软的总行了吧,夏橙可怜兮兮地说。 “那你答应我一件事,把我从黑名单拉出来,我就放开你。”秦慕说。 “好!好!”夏橙赶紧回答说,这会儿拉出来,等下再拉进去。 “我要是打电话再在通话中,下次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秦慕威胁说,以为不知道你的小心思啊。 “知道了。”夏橙在心里把他骂了一百遍。 秦慕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说:“就坐这儿。” 夏橙听话地坐在他旁边,可还是本能地挪了挪身子,动作轻微得几不可见,可对于目光敏锐的秦慕来说,怎么可能不知道,感受她的抗拒和拘谨,他不悦地蹙了蹙眉。 “秦……哦不。”还敢叫秦先生,夏橙动了动嘴唇说:“我……” 秦慕鼓励的眼神,示意她说下去。 070:我只是想喝杯水 她索性什么都不说了,把包里的卡拿出来,拉过秦慕的手,秦慕感受她柔软的小手的触碰,心中一跳,可这种心跳只持续了两秒,在他看到手中的卡时,骤然停止。 “你……过年的礼物还有车票钱,我算了一下,大概两万多,我……知道我算的不太精准,这卡里有两万五,我也不知道够不够,如果不够我再打给你。”夏橙瞅着他慢慢凝重的脸色,有些结巴,还是鼓起勇气说完。 秦慕眼角跳了跳,凤眸微眯,忽然笑了说:“你何必在意。” “我不喜欢欠别人的,无功受禄我心里会不安的。”夏橙坚持说。 “我也有个习惯。”秦慕交叠双腿,低沉的嗓音再次响起:“送出去的东西从来不收回,更没有变换成钱收回来的道理。”听她说“欠别人”这个“别人”让他听了分外刺耳。 夏橙还是坚持说:“我知道你不缺钱,可我受之有愧,你就收下吧,让我心安一些。” 秦慕捏了一下眉心,自己每年经手的案子无数,最小的也得几百万,他对金钱的概念已经变得不那么清晰了,他的身价到底是多少恐怕他自己都不清楚,现在这个丫头居然拿两万多块钱坚持还他,夏橙,如果你知道我因为你花了多少钱,恐怕你还得就没这么理直气壮了。 他把卡重新放在她包里说:“你我还需要这样吗?” 怎么不需要,这话说的,好像本姑娘和你有什么关系一样,虽然……,唉! 夏橙真想豪气十足,叉着腰威胁地说“你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敢不收老娘收拾你,可实在…,不敢。 “我们更亲密接触都有了,再提钱不太好。”秦慕暧昧笑笑。 “你……”夏橙刚平静下来的情绪,又开始火冒三丈了。 “这么快就忘了,要不要加深一下记忆。”秦慕说着把身体斜靠过来。 椅子本来就没有多长,看他身子靠近,夏橙又紧张起来,一滑身子,蹲在椅子前面的草地上。 初春,天气本来就有些凉,又是晚上,小风吹过,夏橙不禁打了个哆嗦,为了方便搬家,穿衣服又不多,打底衫,外加一件短款卫衣。 “很冷啊?”秦慕也蹲了下来,脱掉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心里还在纳闷,好好的椅子不坐,干嘛像有病一样都蹲在草地上。 夏橙伸手扯掉他的外套,扔向他,谁要穿你的衣服,灯光下,秦慕看她秀发全部挽起,露出光洁的额头,眉目如画,大眼睛清澈明亮,秀眉并没有经过修整,却恰到好处的完美,睫毛纤长卷翘,齐刷刷的一排,和眼角的线条形成完美的弧度,秀气英挺的小鼻子,鼻尖微微泛红,可能是冷的,饱满润泽的唇,很想让人一亲芳泽,巴掌大的小脸,不施粉黛,却白嫩的如剥了皮的鸡蛋,那是任何化妆品都描绘不出来的颜色。 秦慕更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他舔了一下唇,声音也有些嘶哑: “橙橙,我……”秦慕动了动嘴唇说:“我真的是……”坚强有力的臂膀把她从地上抱起,看着她的眼睛,无比真诚地说:“我真的是喜欢你。” 夏橙甩开他的胳膊,喜欢?不久前你的未婚妻是蒋依涵,几天前你的绯闻女友是乔戴娜,这会儿又说喜欢我,你还真想三宫六院啊,这都不是事儿,和我没关系,关键是我惹不起你,你让我躲开还不行吗? “你有未婚妻!” “已经没有了。” “你有女朋友!” “她不是。” 夏橙语结,说了就后悔了,他有没有女朋友,有没有未婚妻跟自己有关系吗,干嘛要多嘴,好像自己很在意他有未婚妻,有女朋友是的。 夏橙深呼一口气,尽量使自己看起来很正常,虽然心都在发抖,可还是生生忍住:“秦先生,我真的和你不合适。” “没试过,怎么会知道,况且我觉得很合适。”秦慕坚持说。 “我适应不了你的生活圈子。”夏橙跺脚。 “你不需要适应,只需要做自己。”秦慕说:“我喜欢你,不舍得让你作任何改变。” “你喜欢我什么,我改还不行吗?”夏橙大声说。 秦慕眼角抽了抽,改?只有回娘胎里再改了,就算回娘胎里,改出来以后说不定还是我喜欢的样子,于是就说:“怎么改都没用,怎么改都喜欢!” “……,我,我有喜欢的人。”夏橙气结,真想拍死他。 “结婚了吗?”秦慕靠近一步:“就是结婚了,我都办法让你离婚,况且你亲了我,也看了我,得对我负责。”秦大总裁你这种要拆散别人姻缘的想法,可不地道啊! 对你负责,夏橙整个头都蒙了,秦慕你气人的功夫,真了得,我都没让你负责,你还让我负责,我又没强暴你,亲也是你主动好不好。 “我负责?我,我的初吻,都没让你负责!”夏橙气急,真想一拳打在他的俊脸上,你知道什么叫要脸吗? “你可以要求我负责。”秦慕嘴角上扬,眼角亦是,大爷求之不得,听她说初吻,更欢呼雀跃。 夏橙喘着气,生怕被气死:“你,我讨厌你!” “我会让你爱上我的。”秦慕挑衅地说。 “下辈子吧!”夏橙恶狠狠地瞪着他。 “这辈子还没过完,你就和我约了下辈子,看来我们至少有两辈子的缘分哦。”秦慕眨眨眼,这样斗嘴可有趣的很。 夏橙拍了拍胸口,顺顺气,生怕英年早逝,到时候验尸说是被气死的,那还不得上头条,倒了八辈子楣,这辈子遇见你,如果下辈子还遇见你,我都怀疑是不是上辈子,上上辈子,上上上辈子,我都找人把你*了,才会这么惨。 “外面有些冷,我送你回去。”虽然很想单独和她多待一会,可万一冻病了,还不得自己心疼。 本姑娘有胳膊有腿,用不着你送,你说回去,我偏不回去,她就站着不动。 秦慕摇摇头,上前一步,在她毫无反应时,一个用力把她扛在肩上。 夏橙手舞足蹈的哇哇大叫:“秦慕,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秦慕充耳不闻,轻松的把她扛到公园门口,才把她放下。 夏橙整理了一下衣服,狠狠地瞪着他,气喘吁吁。 秦慕轻笑,大爷扛着你都没气喘吁吁,看你还累得喘的。 看他欠扁的笑,真是遇上无赖了,她一跺脚,转身向小区的方向走去,秦慕快步跟上。 进了小区,夏橙停住脚,秦慕也停住,她走两步,他又跟两步。 “我到了,不用送了。”夏橙气呼呼地说。 “我得看你安全进家门,我再走。”秦慕一本正经地说。 你不跟着,我更安全,危险也都是你制造的。 “放心,我送你到门口。”这护花不能护一半啊。 夏橙无法,加快步子,本来想乘电梯,后来一想,万一他跟进来,多别扭,反正就三楼也不是很高,就走楼梯吧。 到了三楼,夏橙走到门口说:“我到了,你可以走了,再见!” 秦慕停顿了两秒钟,无奈地说:“再见!” 说着就离开,直到走到转角处,不见踪影,夏橙又等了两分钟,又走出来张望一下,确定他已经走了,才拿出钥匙谨慎地打开门。 就在她转身进门时,突然一个黑影,飞快地跃了过来,夏橙一惊,连忙用力关门,这时一只黑色的皮鞋挡在门口,一个用力,身子挤了进来,又顺手把门关上,夏橙心惊肉跳,高档小区也有入室抢劫的贼,心魂甫定,完了,劫财无所谓,千万别劫色,小心翼翼地抬头,看到秦慕噙着一抹邪笑,倚在门上。 夏橙拍拍胸口,刚庆幸不是贼,又想到他还不如贼呢,贼可能只贪财,他那么有钱,肯定是劫色了,完了。 秦慕迈着悠闲的步子走过来,好像回到自己家一样自在,夏橙连忙后退几步。 秦慕好像能看透她所想一样说:“放心吧,我不劫色,只是口渴了,想进来喝杯水。”说着半躺着倚在沙发上。 “哦,我去给你到。”夏橙像逃一样去了厨房,但愿他喝了水,赶紧走,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一次性杯子,只得忍痛把自己用的瓷杯洗了几遍,倒了水,端出来,心想他用过之后,我就扔掉。 把水小心翼翼地放在他面前,有些紧张地说:“有些烫。” 又抬眼看到他身后放了一包卫生巾,顿时有些窘迫,搬家时这些纸啊,卫生巾啊乱放的,还没来得及收拾,没想到会有人来。 夏橙咽了咽口水,讪讪地笑着,但愿他不要发现身后的东西,谁知这时秦慕皱了下眉,显然是有东西硌到了,连忙用手向后摸,夏橙随着他的动作,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一动也不敢动,紧张的都有些冒汗了,灵机一动,连忙坐到他旁边,在秦慕还没来得及看手里的东西时,她一把夺过来,随手扔进了旁边的整理箱里。 “什么东西啊?”秦幕好奇滴问。 “纸。” 纸有什么不能看的,秦慕笑笑,想逗逗她说:“我看看。”作势起身。 “哎哎!”夏橙伸手扯着了他的手说:“水可以喝了。” 秦慕看她抓住自己手的小手,心念一动,眼中有波流动。 夏橙赶紧松开手,低头,并把手放在身后,好像它是罪魁祸首一样。 071:我只是被狗咬了。 秦慕看她一副楚楚可怜的小模样,更觉得身上发热了,额头也是,果然她一个轻微的眼神都能是自己心跳不已。 “我去洗个脸。”清醒清醒,秦慕从沙发上站起,就往洗手间走去。 洗脸就洗脸,有什么好说的,夏橙鼓着嘴巴想,又看他都没问洗手间在哪里,动作娴熟的像回自己家一样,她有些纳闷。 片刻就听到呼呼啦啦的水声,夏橙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一个激灵,连忙从座位上跳起来,快步走向洗手间。 “哎,那个……”夏橙不觉得眼睛瞪得大大的,她看到秦慕正拿着那条粉红色的毛巾擦脸。 “怎么了?”秦慕看她表情奇怪,毛巾香香的,他不由得又闻了一下 “你……用这个擦的?”废话,还用问吗,刚从脸上拿下来,夏橙的脸“腾”红了,热乎乎的冒汗,他还闻,你是狗宝宝吗? “是啊,这个不是你的?”秦慕好奇地问,这房间就她一个人住,难道还有别人的毛巾。 “是,是我的,可,可……”夏橙结结巴巴地说。 “不能用?”秦慕更好奇了。 “能,能用。”夏橙笑的非常勉强,整个人都不好了。 能用那是什么表情,脸红什么啊?夏橙默默地出来,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如小鹿乱撞,脸也羞得,红彤彤的。 大总裁你用的是……,唉,女孩子不像男孩子那么粗狂,比较讲究的女孩子基本上都有几条毛巾,专门洗脸的,专门洗下身的,专门洗澡的,大总裁很不巧,用了她洗下身的毛巾,还下午刚用过的,火车坐太久,感觉浑身都不舒服,又没来得及洗澡,刚好…,几条毛巾离得很开的,你手怎么那么欠,夏橙又觉得整个头都晕了,感觉*都曝光了,好像他用了她洗私处的毛巾,她整个人都*裸地展现在他面前被他观赏一样。 她双手遮住了脸,以至于秦慕坐她旁边,她都没发现。 “喂!你怎么了?” “啊!”夏橙像被踩了尾巴一样,吓了一跳,看他离这么近,又想到刚刚的情景,她局促不安的都想凭空消失,连忙摸一下头发,掩饰自己的慌乱:“没,没,没什么。” 秦慕眯了一下眼睛,伸手拉过她的手,发现小手很烫,又看她脸红耳赤,难道这丫头春心荡漾,爷很乐意给你降降温,那娇羞的小脸子,让爷把持不住啊! “毛巾都不能用啊?”秦慕清了清嗓子说,小气鬼!到我那里,东西随便用,包括我! 还提毛巾,夏橙脸更烫了,总觉得他是故意的,他知道,可人家大总裁真不知道,看把人冤枉的,可一提毛巾,夏橙又想到刚刚的情景,下午刚用过,如果是很久没用就算了,可就算刚用过的,人家用了你能怎滴,告诉他?呸! “你水喝好了吧,是不是该…。”夏橙红着脸提醒,是不是该走了,咱能别再提毛巾了吗。 秦慕松开她的手,轻咳了一声,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水喝好了,是不是该做点其他的了。 身体又突然靠近,夏橙一脸防备的挪了挪身子。 “你紧张什么,我们更亲密的动作都有了,还不能坐一起了啊?”秦慕邪笑,可夏橙听了,又想到毛巾,是…很亲密。 小脸憋的通红,可嘴上还是说:“谁跟你亲密了。” “这么快就忘了,看来印象不够深刻啊,要不要加深一下记忆,上次,在我的别墅…。”秦慕眨了眨眼睛,嘴角暧昧的笑着。 “我,我只是被狗咬了。”夏橙顿时脸红,想到上次被强吻,被气得口不择言。 “被狗咬了?”秦慕嘴角噙着邪魅的笑,如果记得不错,上次不知道是谁咬谁呢,好像被咬的是自己吧。 夏橙突然后悔了,看他笑的露出白森森的牙,真像大灰狼,这气氛,你不是故意引诱他么,你装孙子,不能再多坚持一会么,大总裁你别笑了,没人跟你比谁牙白。 夏橙正在胡思乱想,秦慕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突然像个猛兽一样,双手扣住她的小脑袋,让她动弹不得,狠狠地准确无误地吻上思念已久的樱唇,肆无忌惮地辗转缠绵,爷让你再被狗咬一次。 突如其来的变故,夏橙彻底发蒙了,大脑一片混沌,意乱情迷,这种温热的熟悉的感觉让她忘记了反抗。 秦慕撕咬着她柔嫩的唇,夏橙吃痛,他趁势撬开她的贝齿,温热的舌头在她口中攻城略地,不放过任何一寸,她的味道很甜,很香,想自己每日应对各色各样的人,早就练就了波澜不惊,荣辱不变,沉稳内敛,这一刻他却失控了,由一开始想要惩罚她,变得想要更多,眼神像两簇火焰,炙热地几乎可以燃起熊熊大火。 温润的舌尖挑逗着她羞涩的小舌,让它无处可躲,无处可逃,一条手臂紧紧地箍住她不安分的身体,另一只手紧扣她的后脑勺,让她一动不动地,任由自己为所欲为。 夏橙一个机灵,瞬间清醒,拼命的摇着头,可是根本就动弹不了,她挣扎着,推拒着,几乎拼了老命,可他还是纹丝不动,依然随心所欲地做自己想做的事,也并没有因为夏橙的抗拒停下半分,更过分的是,他仗着身高体重的优势,把她压在沙发上,手也开始在她玲珑的曲线上,不安分地游走,还趁机从探入她的衣服里面,让夏橙更羞愤。 她橙气急,又无计可施,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又气又愤,又悔又恨,两行清泪,忍不住流下来,感受口中有咸咸的味道,秦慕动作稍顿,迎着灯光,看她光洁的面颊泛着泪光,心猛然被揪起来一样的疼痛。 “橙橙。”他停下来,动情喊道,伸手想替她擦掉泪珠。 夏橙伸手打开他的手,自己用袖子擦了一下眼睛,把他推向一边,握紧拳头,狠狠地打向秦慕,一拳一拳像雨点一样,打在他身上,秦慕不反抗,也不动,任由她打,就担心她手会不会痛。 一边打,一边忍住眼泪,一边骂:“秦慕,你个混蛋,我讨厌你,我发疯似地讨厌你,我巴不得这辈子都不要再见到你,你以为你是谁啊,勾勾手,全天下的女人就得前仆后继,任由你玩弄吗,我早告诉你,你找错人了,你,你混蛋,你就是这样轻薄人的吗?” 夏橙打累了,停住捶打,浑身都在发抖,可怜兮兮地坐在沙发上,悲不自禁,无声的抽泣,一次次被强吻,你觉得姑奶奶好欺负啊。 秦慕看她哭得梨花带雨,慌乱不堪,心也揉成一团,疼痛不已。 “橙橙,我也早告诉过你,我是认真的,我并不是轻薄你。”秦慕还是坚持说,虽然我不是谁,我也不需要让全天下的女人为我前仆后继,我为你前仆后继,总行了吧。 看她只是哭,娇俏的小脸写满冰冷,秦慕有些手足无措,面对成千上亿的方案,他都能不动声色,游刃有余,可这一刻他却没有了办法,只知道自己心痛的抽搐,真的如刀割一样。 “好了,别哭了,再哭我心都碎了,我都被你哭乱了。”秦慕站起身子,立在她面前说:“我错了行吧,我……”他本想说我以后不敢了,可是觉得说出来,对自己以后行事十分不利,忍住没说出口,只是说:“不然你再打我,打到你解气为止,我眼都不眨一下。” 夏橙吸了吸鼻子,深呼一口气, 夏橙只是不理,秦慕叹了口气说:“你要是怕手疼,拿东西打也行,只是别打脸。” 眼都不眨一下,那你是白内障,脸?你有脸吗?你都不要脸,夏橙阴沉着脸,默不作声,气的胸口起伏不定。 072:你想让蒋依涵成为第二个你吗? “橙橙!”秦慕看她停止就抽泣,动情喊道。 “老男人!”夏橙瞪了他一眼,真想破口大骂,可不是泼辣的性格,又真的不会骂人。 老?秦慕的头顶一排黑线,眼皮跳了跳,本少风采照人,英气逼人,气度不凡,气宇轩昂,哪里和老扯上关系?虽说是比你大几岁,但在这个父女恋,爷孙恋都能接受的年代,大八岁真的不算什么,顶多算是兄妹恋,况且这个年龄正是男人的黄金时代,阅历丰富,实力雄厚,可以指导你少走多少弯路,为你免除多少后顾之忧,他从来没认为自己年龄是劣势,可夏橙一句“老男人”,让他不自信地在意起自己的年龄来了。 “你就知道欺负人!”夏橙悲愤地指责道。 “我哪有欺负你,怎么舍得欺负你,一直都是你在欺负我。”秦慕说,言语攻击,心里折磨,谁欺负谁啊,并伸手试图拉她的手。 夏橙听他说自己欺负他,顿时风中凌乱,气不打一处来,颠倒是非,无理狡辩,看到桌子上的杯子,顺手拿起来扔向他,你去死吧。 秦慕反应很快,伸手灵敏地接住,杯子是没砸到,可杯中剩的水全部洒在了他身上,他轻弹了一下衬衣,皱皱眉:“你还真砸啊,够狠心的,这瓷杯砸在头上,能砸死人的。”还不是欺负我,又一轮的人身攻击。 夏橙生气失去了理智,这会儿想想是太冒失了,真把他砸死了,还得给他抵命。 秦慕把杯子放在桌子上,半蹲在她面前,双手放在她的腿上,讨好地说:“你看,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该解气了吧,别板着脸了。” 夏橙把他的手推开,依然低着头,别动手动脚。 “长得好看,怎么样都好看,生气也一样动人。”大总裁你确定你是在安慰人,而不是来气人的,秦慕又把手放在她腿上。 夏橙听他这么说,更是气不自禁,用力的打开他的手说:“我求求你了,你赶紧走行吗?” 秦慕迟疑片刻,叹口气说:“我走也可以,只是我得确定你不再生气了,我才能走。” “你一走,我就不生气了,求你了。”夏橙厌弃地说,你在这儿我只会把自己气死,赶紧滚吧。 秦慕听她这么说,脸色微变,胸口莫名地抽痛一下,自己费劲心机想讨好的人,居然说看到自己就生气,使不可一世,狂放自傲,只手遮天的秦大总裁,自尊心深受打击。 他站起身,面容有些严峻:“你早点休息,我明天来看你。” “你不用来看我,总之以后都不要来,这一辈子都不要来,我谢谢你。”夏橙满脸哀求。 秦慕沉默了好一阵,看她决绝的小脸,不带一丝感情,突然有些心烦心痛,说:“好!”他推门出去,接着又把门“砰”地关上,快速下楼,走到小区门口的车边。 坐到驾驶位,狠狠地拍打了几下方向盘,好像方向盘得罪他是的。 他正想踩下油门,手机却在这时响了,拿出看看是家里的号码,从退婚以后,他都没回去过,秦夫人几乎每天都在打电话,他不胜其烦,秦夫人又扬言,如果他再不回去,她就在公司等他,一直等到他出现为止,他知道婚虽然退了,战争不会那么快停止。 他眼眸微眯,半躺在座位上,单手支头,秦慕你为了那个丫头,把自己置于怎样麻烦的处境,这些他并不在意,可关键是那个丫头,一点回报没有,还把自己恨的牙痒痒,他突然睁开凌厉的眼睛,夏橙你等着,没有我秦慕搞不定的事,包括你。 他按了接听键,耳朵塞入蓝牙耳机,一踩油门,车子开了出去。 房间里一片安静,夏橙静静地坐着,不明的情愫在体内横冲直撞,她知道那叫烦躁,不舒服,她突然拿起抱枕,拼命地捶打,王八蛋,王八蛋,王八蛋!秦慕,禽兽! 手机这时响起,她看是纪承川的号码,突然像看到亲人一样,感觉好委屈,整理了一下纷乱的思绪,按了接听键。 “夏橙!” “承川哥!”她发现嗓子又嘶哑又疼。 显然纪承川也听了出来,说:“你怎么了。” 夏橙顿时紧张起来,连忙掩饰说:“可能是下午搬家时出了汗,又没多加衣服,有点感冒了。” “感冒了?吃药了吗?我现在过去看你。”纪承川有些担心的说。 “不用了,不用了,我现在已经吃了药睡下了。”夏橙连忙说,生怕他会现在赶过来。 “真的不用我过去吗?可是我不放心怎么办?你真的吃药了吗?”纪承川还是有些担心的说,总之不在她身边事事都担心。 “真的不用,感冒也不是什么大病,没事的,你早点休息吧!”夏橙这是只想赶紧挂电话,生怕说多了,自己会忍不住泄露情绪。 “那好吧,你记得多喝水,我明天去看你。”纪承川说。 “知道了,晚安!”夏橙静静地说。 “晚安,你先挂。” 夏橙勉强洗了个澡,躺在床上,虽然床很宽大,很软和,可她却心烦意乱的睡不着了,辗转反侧到半夜,就觉得鼻子酸酸的,痒痒的,忍不住,连打几个喷嚏,坏了,真把自己咒感冒了。 秦慕驱车赶回秦氏老宅,把车钥匙扔给门口的门卫,他就快步进了客厅。 看到秦夫人端坐在沙发上,眉头紧缩,气场凌厉,哪里像生病的样子,秦老爷子在另外个沙发上看报,其实秦慕也知道她是装病,也知道逃避不是办法,他就是想等她气消了再回来。 “妈,周妈打电话不是说你心脏病犯了吗?”秦慕淡淡地问。 “我不说我快死了,你会回来吗?”秦夫人阴沉脸说。 “妈,你有什么话就说吧。”秦慕索性坐了下来,还翘起了二郎腿,让秦夫人看了更生气,还有什么话,你不知道有什么话? “你到底要干什么,你和依涵订婚快四年了,都相安无事,依涵豪门千金,知书达理,落落大方,和我秦家门当户对,哪里比不了那个狐狸精,你居然为了一个戏子退婚,你怎么想的?”秦夫人怒不可遏地说。 “是她提出的。”秦慕云淡风轻无所谓地说。 秦夫人顿时大怒起来,指着他说:“你还有脸说,你让人捉奸在床,我都没脸见人,都是你捣的鬼,依涵说她根本就没有带记者去,是你想把事情弄大,逼她退婚,为那个狐狸精正名。” 秦慕慵懒地扯了一下衣领,淡淡地说:“妈,不管她有没有带记者去,现在事情都已经成定局了,你想让我怎么样,难道让我去祈求她原谅,再重新订婚?” 秦夫人听他不屑的口气,更怒气攻心:“依涵也够可怜的,昨天我去看她,整整三天粒米未进,小脸儿哭得蜡黄蜡黄的,你就一点不念旧情,我让你跟那个狐狸精划清界限,去和依涵赔礼道歉!” 秦慕冷笑,哼!赔礼道歉?这辈子也别想,下辈子也别想。 “我们和蒋家半辈子的交情,都因你而毁了,你蒋叔叔就这一个宝贝女儿,看她伤心成那样,他怎么会善罢甘休。” 他不善罢甘休,他又能怎样,我会怕他,秦慕心想。 “妈,你在家好好养着,我的事你不用管,没事我就先回去了。”秦慕站起来就要走,好像秦夫人说了半天都是废话一样。 秦夫人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头都有些发蒙,看秦慕像没事儿人一样,波澜不惊的表情,好像整个事情,对他没有任何影响,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一样。 “你给我站住!”秦夫人厉声说:“我告诉你,蒋依涵是我千挑万选的儿媳妇,除了她谁也别想进秦家的门,那个乔戴娜,想做秦家少奶奶,门儿都没有!” 秦慕轻笑,我也没有让乔戴娜做秦少奶奶的打算,转身说:“妈,我都三十多岁了,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更知道我想要什么。” 秦夫人也站起来说:“你,当真不去!” 秦慕冷笑,并没有搭话,继续向门外走去。 “秦慕,你敢……”秦夫人上前几步,大声说。 秦慕顿住脚步,脸色顿时晦涩起来,冷冷地,一字一句地说:“我有什么不敢!” “你……,你,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她话还没落音,在看报的秦天,顿时火了。 “唐秀珍,你……,你有完没完。”秦天眼神凌厉地把报纸甩在桌子上,听她逼儿子去道歉,他早就忍不住了。 秦夫人一怔,生生忍住。 “对于不喜欢的人就要果断做出决定,不能一错再错,我支持秦慕退婚。”秦天说,当年都怪自己优柔寡断,不然事情也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你当然支持,秦天,你别让我说出什么话来!”她怒火攻心,话还没说完,秦天厉声打断: “你想说,我无所谓!” 秦夫人面容悲凄,眉宇间的那份隐忍,秦慕看了也有些心疼。 “妈,你难道想让蒋依涵成为第二个你吗?”秦慕摇摇头,看父亲气愤上了书房,他更加坚定,绝不走父母的旧路。 073:陪我参见一个宴会 夏橙几乎一夜无眠,天快亮的时候才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早上又早早的醒来了,看看时间,才五点多,反正也睡不着了,她就起身洗漱了一下,也没心情做早餐,漫不经心的翻着教科书,七点多的时候赶到学校。 她有些精神不济,但是还是强打起精神勉强把课上完,回头想想,课堂上并没有犯什么错误才稍稍安心。 11点多的时候把所有的课都上完,她收拾一下准备回去再补个觉,可这时,手机响了,她看了那个没有保存,却很熟悉的号码,有些烦躁,秦慕你有完没完,能不能不要再打电话给我了,她想挂断,想想不妥,后来按了静音,把手机重新装到口袋里面,走出教学楼,片刻手机又响了起来,她拿出来看看还是那个号码,她都有把手机扔出去的冲动,不接,假装没听到,手机一连响了好几次,她都没接。 好不容易手机不响了,她心里微微放松,这时手机滴滴,又响了两声,她不情愿的拿出手机看,上面秦慕发的信息:“再不接电话,我现在就到你学校去。”虽然没有看到他的人,但他发信息时的表情,夏橙都能想象的到,肯定是咬牙切齿。 夏橙狠狠地咬了咬唇,秦慕你怎么不去死。 手机又响了,夏橙不情愿地按了接听键。 “为什么不接电话?”秦慕不悦的声音传来,还没有人敢不接自己的电话,可他忘了,人家都敢把你拉黑,不接电话算什么。 “我手机静音,没听到。”夏橙冷冷地说。 “没听到?信息怎么听得到?”电话另一头的秦慕蹙了蹙眉。 “信息也没听到,我刚好拿手机看时间,才看到有电话。”夏橙还在狡辩。 “算了,我也不跟你计较。”秦慕顿了一下,又说:“还生气吗?” 本来不生气了,听到你的声音就又生气了,夏橙默不作声,大总裁你有屁就赶紧放吧。 秦慕嘴角轻勾,低沉的嗓音再次传来:“昨天说是不来找你,可我还是忍不住,明天陪我去参加一个商业宴会,我去接你。” “不去,没空,我后天早上有课。”夏橙想都没想,连忙拒绝,陪你参加聚会,我又没病。 “不会很晚,我会早点送你回来。”秦慕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柔。 “你找别人吧,我不去,秦先生要是没事,我就挂了,我还有课!”夏橙没等他回音,急急地挂了电话。 秦慕看着被挂掉的手机,无奈地摇摇头,气性真大,带夏橙参加宴会,他是有所顾虑的,怕有人知道,他的心上人另有其人,夏橙真的不去,他也不会强求,他只是想试试那丫头的心思,看来她还真不想跟自己有所牵连,本来他也不是一定要她去,可看她拒绝的那么干脆,他开始惆怅,失落起来。 夏橙抱着几本书,出了教学楼。 “夏老师,夏老师!”她听到了一个熟悉又令她头疼的声音。 皱皱眉转身,看到秦宋急切,惊喜地跑过来。 “秦同学,你有事吗?”夏橙秀眉微拧。 “夏老师,我有个问题想问你。”秦宋听她疏离地喊自己“秦同学”,心中一沉,可面色如常。 夏橙用眼神示意他问。 “夏老师,你怎么改教大一了,是你自己申请的吗?是因为我吗?”秦宋祈求的眼神,还有些焦躁,因为到分公司上班,他昨天才赶回来,第一节课是英语课,他兴高采烈,很久没见夏老师了,终于盼到了上课,没盼到夏老师却盼到一个糟老头,一个娇俏的小美女,一个干枯瘦不拉几的小老头,天壤之别,那个心里的落差,大到极限。 这是一个问题吗,数学不好啊。 她淡淡地说:“学校安排的,我也不知道。” “不是因为我?”秦宋不安地问。 “和你没关系,没事我就先走了。”夏橙表情寡淡,急着离开。 看她急着要走,秦宋有些着急了,迈开长腿,连忙上前一步拦住她的去路说:“夏老师,等等,我……我想让你帮我补习英语,价格你开。” 秦宋豪迈十足地说,像梁山好汉,豪气干云,他现在有豪迈的资本,因为最近发了一点小财,秦夫人给的红包可有十几万呢,还有老哥许的工资,虽然还没到位,不过早晚的事。 夏橙面容严肃地看看他说:“你从小在美国长大,需要补习英语?” 秦宋面露难色,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我最近英语退步的厉害,你是老师,应该为学生着想。” “我每天课很忙,没时间去给你补课,你该上课了,我先走了。”夏橙说着,绕开他,继续走。 秦宋又上前一步,拦住,夏橙不悦地看着他,正不知如何是好,有一个温暖如风的声音从前面传来:“夏橙!” 纪承川快步走来,暖暖的阳光打在他身上,使他浑身的线条看起来特别柔和。 他冷冷地扫了秦宋一眼,远远的就看到一个年轻人在和夏橙纠缠,他心里有说不清楚的情愫在流窜,他知道那叫不爽。 秦宋看到一个英气逼人的男人,喊夏老师,又被他莫名其妙的扫了一眼,顿时觉得自己被挑衅,也不悦地瞪了他一眼。 “承川哥,你怎么来了?”夏橙连忙甩开秦宋,走了过来。 “感冒好了吗?”纪承川关切地问,满眼都是宠溺。 让秦宋看得像喝了几瓶子醋一样。 夏橙点点头,又转向秦宋说:“秦同学,赶紧回去上课。” 说完又注视了他一眼,就和纪承川一起出了校门,秦宋气的咬牙切齿,真想追过去,问个究竟,又怕在学校门口弄出什么事来,对夏橙带来不利,生生忍住,不情愿的回到班上,神游方外地听着课。 “你来,怎么不先打电话?”夏橙轻轻地问。 “我是想打电话,可我又很怀念校园的时光,想进来走走,如果碰不到你,再打电话,哪知很巧。”纪承川说:“新校区,比老校区漂亮多了,刚刚是你的学生?”他还是忍不住地问了句。 “是的,想让我帮他补习英语。”夏橙说,又问:“你没上班吗?”。这个时候还不到十二点。 “忙完了,我又不知道你病的怎么样了,不放心,我还买了很多药。”纪承川说,那个同学不是想补习英语那么简单,他看破,但是没有说破。 有送药的么,夏橙眼皮跳了跳。 纪承川早上和秦慕会了面,各项事宜都已经谈妥,他记挂着夏橙,一结束就赶了过来,他工作的事夏橙从来不问,他也很少说,所以到现在,夏橙都不知道他的合作商是秦慕,要是知道了,她估计又得抽了。 夏橙都有些内疚了,撒了一个谎,害得纪承川白白担心。 他们一起去吃个午饭,纪承川又说:“明天陪我参加个宴会。” 夏橙心中一跳,不会和秦慕说的是同一个吧,就紧张地问:“什么宴会,商业宴会吗?”因为她记得秦慕说是商业宴会。 “不是,只是一些朋友聚会,不用紧张的。”纪承川看她有些不安的小脸,还以为她是没参加过这种聚会,紧张呢,所以只说朋友聚会。 夏橙微微放下了心,秦慕去参加商业宴会,承川哥是朋友聚会,不是同一个,于是就点点头。 “我行吗?我怕做不好给你丢人。”夏橙担忧说。 “怎么不行,你只需要站在我旁边,什么都不用说,也不用做。”纪承川笑着说:“明天晚上七点开始,记得提前吃点东西,我怕你会饿,我六点来接你。” “真的只是朋友聚会,你在这里还有朋友?”夏橙还是有些不放心地问。 “怎么没有,不用担心,你只需要静静地站着就已经是最好的了。”纪承川知道她不喜欢应酬,以为她是担心不能适应,才这样问的呢。 “哦。”夏橙点点头。 074:我来帮你做饭。 夏橙下午没课,纪承川走后,她就闷头在家里睡了一个下午,一觉醒来都四点多,快五点了,李素打电话约她出去逛逛,她也不想去。 起床随便洗漱了一下,想去市场逛逛,买点菜,做点好吃的,抚慰一下自己受伤的心灵,又顺便买些生活必需品。 她买好了东西,就回到了住处。 发现门是虚掩,哦,难道忘了锁门了,进去,猛然看到沙发上坐着秦慕,她大叫一声:“啊!”以为走错了门。 秦慕听到她惊叫,深怕引人注意,皱皱眉,快步上前一把把她拉进屋里,并关好门。 夏橙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防备地问:“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你门都没锁,我很轻易就进来了。”秦慕锋锐的眸子眯了眯,手臂放在她的肩膀上,眉宇间写满了大大的不悦:“下次出门前,一定要检查一下门是否锁好,这多危险啊,幸亏是我,万一要是别人进来,可怎么办?”戏演的真像。 门没锁,怎么可能,自己并没有忘记锁门的习惯,夏橙抬头眨眨眼皮,沉思了片刻,还是觉得门锁了,哪里出了问题。 不用想了,人家大总裁想弄你一把钥匙,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儿。 夏橙本来就拎着两个大袋子,你不知道替人家接过来就算了,还把那么重的胳膊压在人家肩上,什么叫幸亏是你,好像说的你是好人是的,是你更危险好不好,这栋楼住的基本上都是老师,素质比你这奸商高尚多了,不过想想自己也太大意了,怎么能没锁门呢,就算不是为了防别人,防眼前这一位,也得锁门啊,更疑惑了,到底有没有锁门啊,明明记得锁了啊,真是睡迷糊了,猪脑子,姑娘再告诉你一句,不是你没锁门。 秦慕看她一脸茫然,心里暗笑,看夏橙不堪重负,大总裁才好心地替她接过东西。 “你为什么还来?”夏橙秀眉拧成一团,坐了下来,怎么这么不自觉,脸怎么这么大,没锁门你就进来啊? “我管不住自己,所以就来了。” 秦慕目光灼灼,看得夏橙浑身不自在,有你那么肆无忌惮看人的么,突然又觉得心里很堵,秦慕你怎么那么能纠缠,真想拿棍子赶人。 夏橙动了动身子,知道肯定赶不走他,你爱来就来,我不理你就是了,有些防备,有些焦灼地站起来,尽快逃开他的视线才是正经。 “我看你买了菜,不用做饭吗?”秦慕看她向卧房走,难道是想……,他轻笑出声。 夏橙回头看他,轻浮的笑容,顿时来气,不用想也知道他是怎么想的,龌龊,她就是怕他趁机又蹭吃蹭喝,才故意躲开不去厨房的,等他自己无趣的时候自然就走了,看他不怀好意的笑容,看来还是厨房最安全,她眉毛拧成毛毛虫,不悦地又转身去厨房。 “我去洗把脸,然后帮你一起做饭。”秦慕兴冲冲地说。 听他又说洗脸,夏橙面上一红,脸又有些发烫,连忙对着他的背影说:“用白色的毛巾。” 秦慕顿住脚,有些疑问“嗯?” 夏橙一怔:“红色毛巾是擦脚的。”故意说的,看秦慕一脸错愕,忍不住自己也想笑,后来又压制住要笑的冲动,干嘛要给他好脸色,就要板着脸冷冷地对他。 看她嘴角若隐若现的梨涡浅笑,秦慕心中一喜,说:“擦脚的我也不嫌弃。” 片刻秦慕过来,坚持要给她打下手。 秦大爷你还是安心坐哪里等吃是正经,可秦慕兴致勃勃,蠢蠢欲试。 “不让我帮你,等着白吃白喝,我可不好意思。”秦慕平时凌厉的眸子这时看起来很柔和,心情也非常愉悦。 不好意思?夏橙不以为然地轻哼一声,你说这话,我真不好意思听,你还知道什么叫不好意思,你字典里有这几个字吗,说得好像你很要脸是的。 看夏橙紧抿着双唇,丫头你那是什么表情,看她手里拿个土豆和削皮刀,秦慕连忙上前拿了过来,笑道:“我来削皮。” 夏橙撇撇嘴,不理他,刷了一下锅,就去煮饭。 回头无意中瞥见秦慕削的土豆,“呵!”真是大爷,你确定那还叫土豆,不叫土豆心儿,大总裁就是有本事,把橙子大的一个土豆,生生削成沙糖桔,你是怎么做到的,够浪费啊。 秦慕笑笑看着手里的土豆,说:“这土豆皮也不好削哦!” 什么不好削,是你太笨! 夏橙夺过他手里的削皮刀,把剩下的土豆自己削了,再让他来,恐怕都不够吃了。 秦慕看到盆里的西红柿,又殷勤地问:“这个西红柿怎么吃?” “做汤!”夏橙淡淡地说。 “那我来切!”秦慕笨拙地拿起刀,把西红柿放在菜板上,横比划了几下,竖比划了几下,你以为这是卖肉的剁肉呢,想问又怕那丫头嘲笑他,“咔咔”切成四块。 夏橙听到响声,抬头,看四块西红柿在菜板上打着旋转,转完了又在那儿左右摇摆,她顿时风中凌乱了,都说做汤了,你家西红柿蛋汤切这么大的块儿,肯定切片了,笨! 秦慕不好意思地笑笑,弱弱地问了一句:“切的不对?” “对!”才怪,夏橙悻悻地说,你切成这样,我怎么收拾残局。 “这个鸡蛋,要磕破吗?”秦慕又问。 “不磕破,难道切破啊,还是不用磕破,吃煮的。”夏橙白了他一眼,洗着手里青菜。 “我来。”秦慕丝毫不在意夏橙的眼光。 秦慕又卷了下袖子,来对付这枚鸡蛋,“啪”用力过猛,蛋清,蛋黄,蛋皮直接碎在了琉璃台上,他慌忙又去用手抓。 夏橙摇摇头:“大爷,你洗好手,直接坐哪里等着吃饭,谢谢!”嫌弃地把推出了厨房,真是越帮越乱,越帮越忙。 “你应该叫‘老爷’才合适。”秦慕嘴角勾着暧昧的笑。 看夏橙投来不悦的目光,秦慕无所谓地耸耸肩,来到客厅坐下。 听到厨房里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一股不明的情愫溢满了秦慕的心间,又流窜到身体的每个血管,每个纤维,每个细胞,他不知道如何形容这种感觉,因为没有一个词可以形容,以前也从来没有感受过,但是他喜欢这种感觉,舒服,温暖,满足,他抬头打量着这个不足九十平米的房子,这间房子在他看来没什么特别,当然不能跟他的豪宅相比,可是现在他很留恋这里,他突然明白,人不需要房子住多大,不需要使奴唤婢,只需要每日忙完回来,有一个娇俏可人的身影,在厨房忙碌,为他准备好饭菜,此生足矣,想到此他心里那种暖暖的感觉不断膨胀,像要自己溢出来一样,他再也坐不住了,站起来走向厨房,斜倚在门口,看夏橙熟练地向锅中丢东西,翻炒,调入调料,他突然有上前拥抱她的冲动。 她好像发现自己在看她一样,转过身,冷冷地扫了他一眼,使秦慕瞬间从美梦中回到了现实,他连忙报以微笑,哪知夏橙一点也不领情,又狠狠的剜了他一眼,他摇头苦笑又回到了客厅。 刚坐下,就接到秦宋的电话。 秦慕漫不经心地按了接听键,把手机放在耳边。 秦宋急切,又如释重负的声音传来:“哥,你下班了吗?” “你有什么事儿?”不能说重点吗,非得拐弯抹角问一些没用的。 “哦,哥,我想求你一件事行吗?”秦宋立马换了讨好的口气说。 “嗯?”秦慕示意他说。 “夏老师改教大一了,你能不能把夏老师还调回我班里。” 秦慕一怔,谨慎地看了一眼厨房,站起身走向阳台,不悦地说:“我又不是你们校长。” “你一句话而已吗,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小菜一碟。”秦宋恳求地说。 “你以为我天天很闲啊,什么事儿都管,好好上你的学,不要出什么幺蛾子,另外我告诉你,不要再打夏老师的主意,你们不合适。”还没等秦宋反应,秦慕就挂了电话。 秦宋一脸茫然地看着手机,这老哥还用威胁的口气,求你点事至于么。 秦慕从阳台出来时,看到夏橙已经把饭菜都端到了桌子上,他看到桌子上,红烧鱼,青椒土豆丝,清炒菜心,西红柿蛋汤,很普通的家常菜,卖相不错,拿筷子尝一下味道,色香味俱全,没想到这小妞的厨艺还真不是盖的。 夏橙都不知道此刻是什么样的一种心情,两人又这么亲昵地坐在一起吃饭,这是怎么回事吗? 她定定地看着他,秦慕感受到她的注视,也抬起头,微笑说:“干嘛这样看我,是不是突然发现,面前的男人真的很不错?让你有那么一丝丝心动?” 夏橙收回目光,视线低垂,狠狠地夹了一口饭,心动,地动山摇! 秦慕这种男人天生就是女人的克星,哪怕没有傲人的身价,他也一样对女人有着致命的诱惑力,夏橙又是这种心思比较单纯的人,也不是铁石心肠,和他单独在一起,她心里都会莫名其妙紧张,心慌,不知道是什么一种感觉,只知道想逃离,自己和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哪个豪门的关系不是错综复杂,自己像个笨兔子一样,和他扯上关系,怎么死都不知道,最主要的是他又是个花心大萝卜,他现在高兴(说不定也是为了好玩,有钱人什么癖好没有,说不定逗弄着自己只为好玩),无事献殷勤,哪天觉得不好玩了,还认识自己是谁啊,到时候还不得沦为被他那些莺莺燕燕吃得渣都不剩的地步,这个界限还得划清楚。 “呸呸呸!”夏橙想到此,顿时脸红,你想什么呢,他如果不花心难道你还有什么想法不成,一个纪承川都没搞明白,难道还想和他有什么牵扯,夏橙突然觉得自己从纯洁的小女孩,变成了坏女人。 秦慕听她“呸呸”几声,皱皱眉头:“菜还没吃呢,你就开始吐口水,这个习惯可不好。” 夏橙不悦地瞪他一眼,没人逼你吃。 秦慕又笑了说:“你的口水我吃的也不少,不会嫌弃你的。” 夏橙听他这么说,更加羞愤,转身去厨房拿了一个碗,把每样菜都扒一些,又盛了一碗汤,你不嫌弃,我嫌弃,才不要跟你一起吃,怕中毒! 秦慕无奈地摇摇头,更亲昵的都有了,还分碗吃饭,此地无银三百两。 075:总有一个人要先耍流氓。 虽然饭菜很普通,秦慕却吃的很开心,吃过饭,夏橙去厨房刷碗。 “橙橙,我想喝水。”秦慕立在厨房门口。 “自己不会倒?”夏橙翘着嘴巴,真当自己是大爷,伺候你吃,还得伺候你喝。 他就是想无事生非,无话找话,耸耸肩,自己给自己倒了杯水,端着,又站在厨房门口问:“你这里只有白开水,没有红酒吗?” 夏橙生气地回头,蹙眉:“有老鼠药水,你要不要喝?” 秦慕眼皮跳了跳,长得多乖巧,多温婉,多可人,怎么说话就凶巴巴的,可他听了心里很受用,总觉得撒娇的成分多些,她对陌生人肯定不会这样,这是不是说明在她心里,自己是不同的,所以人就是贱,秦慕自己都没想到有一天沦为被别人大吼大叫,还很开心的地步。 夏橙收拾好,看他还矗立在门口,也不搭话,走到他身边时,看整个门都被他挡住了,顿住脚,秦慕还友善地对她笑笑,正要挪开,哪知夏橙猛地撞了过去。 “哦。”秦慕手里的杯子,很不巧因为一撞,水又洒到了身上。 “秦先生,时间不早了,我要备课了。”夏橙说着,坐到沙发上,拿起旁边的书看了起来,其实她的心里是紧张滴,毕竟有个大尾巴狼,在哪儿杵着呢。 她又想到孤男寡女,独处一室,他又那么神经病,到时候自己又得吃亏,书也看不下去了,站起身说:“秦先生,你该回去,我也要出去买些东西。” “时间还早,你要买什么,我陪你一起啊。”秦慕说。 大总裁你不是很忙吗,夏橙烦躁地抓抓头发,叹口气,开门走了出去,秦慕努努嘴浅笑,连忙跟上,并顺手把门也关上。 白素贞为了结识许仙,施法降雨,牛郎偷了织女的衣服,七仙女主动搭讪董永,看来男人和女人能够最后走到一起,总有一个人要先耍流氓,哪怕是青梅竹马,也得总有一个人先点破,秦慕嘴角上扬,露出邪魅的笑容,夏橙我就是那个先耍流氓并且耍到底的人。 夏橙哪里是真想买东西,她就是不想和他单独相处而已,她漫无目的地出了小区,索性去了附近的大学城。 这附近有几所大学,为了方便丰富学生的生活,有开发商在这儿行建了一座大学城,精品店,服装店,甜品店,咖啡,奶茶,化妆品,旅馆,餐厅一应俱全。 大学不像高中学习那么紧张,晚自习很少有人去上,所以晚上的时候,大学城很热闹,也算是附近的繁华商业区。 夏橙并没敢到中心去,怕碰到熟人,有秦慕跟着,做什么事儿都像做贼一样。 明亮的路灯下,只见一个衣衫褴褛,头发蓬乱老人坐在一个破旧的蒲团上乞讨,身后一堆烂被子,下面显然是一个人,能看到花白的头发,他面前放着一个烂碗,碗下面压着一张大纸,纸四周还用烂砖头压着,大致是说老伴儿生病,无钱医治,求好心人可怜可怜,给个吃饭钱,旁边一个拐杖,老人浑浊的老眼,干枯的手更显凄凉。 夏橙最看不得这种情景,心中一酸,摸了摸口袋,只有一一张五十的,正要丢在他的碗里,只听秦慕说: “都是骗人的。” 铁石心肠,大总裁你有没有同情心啊,我乐意被骗,人家这么大年纪了,天又这么冷,还不是因为生活所迫,哪像你锦衣玉食,动动手指就有钱赚。 “就算骗人又怎么样,少几十块钱我又不会死,要是真有困难呢,说不定我这几十块钱就帮他度过了眼下的难关呢,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一样不缺钱!”夏橙悻悻地说。 那老人连忙感激地说:“谢谢姑娘!” 秦慕被她抢白了一顿,他知道这种乞讨的十有*都是骗同情心的,就是骗夏橙这种同情心泛滥的人,不过他还是为她的善良流露出赞许,宁愿被骗也要帮人。 他掏出钱包,他钱包里的现金从没少过一万,但他好像很少用,一般都是刷卡,现金只是备不时之需,看样子和夏橙在一起时,用现金的概率还是比较高的,他拿出一打钱丢在老人碗里说:“今天不用讨了,可以早点回去了。” 夏橙看他掏出那么多钱,那高傲的姿态,施舍的口气,顿时来气,炫耀你有钱啊,小心招贼,一跺脚走开了。 秦慕有些不明所以,纳闷起来,说人家是骗子,她不高兴,给了钱她还不高兴,真难伺候。 一直等他们走远,那老人还在蒙圈,连谢谢都忘记说了,这么多钱,都有三四千吧,那两人青春漂亮,衣着考究,不像有病啊,不然钱是假的?他赶紧推了推身后的人,说:“走,赶紧回去,看钱假不假。” 都说男人不喜欢陪女人逛街,此话差异,那得看是陪谁,比如秦慕现在就是兴趣盎然,他的时间非常值钱,他从不浪费时间,可他现在觉得比挣钱更有意义的事儿就是和她一起,哪怕像现在这样闲逛。 前面靠近大学城的路边,到处摆摊的,有路边小吃,虽说不怎么卫生,可也有人吃的不亦乐乎,也有卖衣服首饰的。 夏橙被一卖发夹,头饰的小摊吸引,女孩子,特别是长头发的女孩子,对此都感兴趣,之前的发夹早都坏了,她很少出来逛街,也没机会买,平时也只是用橡皮筋绑头发。 水晶发夹,虽不值钱,却很精致,她拿起这个看看,拿起那个看看,爱不释手。 秦慕这种身份的人,从来都是一掷千金,在这种地方买东西,总觉得有*份,当然他并不是觉得夏橙丢人,他只是觉得他的女人应该万千宠爱,什么都得用最好的,这是他的义务和责任,他对女人一向都很大方,以前那些和他传过绯闻的女人,如果看上了什么贵重珠宝首饰,有求于他,他都是来者不拒,可现在他自己的女人,却在路边摊买东西,让他心里很不舒服,于是就说: “明天,我让人把珠宝店的最新款发夹,都带过来让你选,走吧,不看了。”说着并伸手,试图拉走夏橙。 夏橙甩开他的手,皱着眉头,十分不爽地看着他说:“就你有钱啊,有钱了不起啊,我就喜欢在这买。” 出来逛街买东西,有时候并不是为买东西而买东西,只是一种消遣,一种心情,最讨厌他那种不可一世,高傲自大,觉得什么用钱都能搞得定的嘴脸。 秦慕都不知道自己又哪里错了,真是报应不爽,平时都是自己教训别人,这下好了,接二连三地被这丫头训。 他百无聊赖地看她,在那慢慢对比,慢慢选,如果她不是自己喜欢的人,他几乎就要掉头而走了,可看到旁边几个傻不拉几的男同学,也在不耐烦的等自己女朋友,心里才稍稍平衡一些,他还是第一次这么有耐心陪女孩子买东西,更是第一次买路边摊。 夏橙终于选了两对,可又拿不定主意哪对好,想问秦慕,可又不想搭理他。 秦慕像看出她所想一样说:“两个都好看,都买了吧,关键是人天生丽质,发夹只是锦上添花。” 夏橙努努嘴,面上不动声色,心里还是很受用的,谁不喜欢别人称赞呢,嘴上还是说:“干嘛买那么多,就要一对。” 就问老板:“老板,这个怎么卖的?” “姑娘你真有眼光,这都是我刚进的新款,便宜,三十五块钱一对。”年轻的老板说。 “这么贵啊,两个发夹都要三十五啊?”夏橙说,老板也太黑了吧,不能看到旁边有个大老板,就漫天要价,这种发夹平时最多二十。 “姑娘,这已经不贵了,你可以周围看看,就这样式,这质量,哪个不得四十,五十的,就我这最便宜,买到就是赚到。”老板吐沫横飞地说。 “我也不跟你讲了,二十五块钱,可以,我就买了,不行,我再别处看看。”夏橙说,四十五十,忽悠谁呢。 秦慕看她在那儿跟人家砍价,又有些抽,都想上前提醒她,你带着亚洲首富来的,别说几十块钱,几百万都可以忽略不计,不用这么节俭。 “真的不行。”老板说,看夏橙要走,连忙说:“算了,你也得让我够本吧,就三十。” “二十五,不行就算了,我也不是真的需要,行我就拿了。”夏橙坚持说。 “唉,算了,算了,不是看这发夹适合你,真不能买。”老板摇着头,好像自己很亏的样子,拿小袋子给她装起来,递给她。 夏橙就开始付钱,摸摸口袋,坏了,出来的急,钱包没带,就口袋里五十块钱,还给了那乞讨的老人,价都讲好了,肯定不能不买。 正想说什么,只见秦慕已经打开了钱包,拿出一百元,递给那位老板说:“不用找了。” 夏橙一怔,顿时不高兴了,你有病啊,我费了那么多口舌,讲到二十五,你直接给一百不用找了,那我还讲什么价,一点成就感都没有,人家肯定当我们是神经病。 那老板先是一怔,连忙接过来,笑逐颜开,说:“多谢,多谢!”这肯定是富家少爷小姐体验生活来了。 “你,一百够买好几对的了。”夏橙悻悻地说,没见过这种人。 “不然把另外一对也拿了。”他实在没有装零钱的习惯。 “不要。”夏橙转身离开,真想把手里的发夹也扔了,一百块钱买一对,后来一想,扔了一对也没有了。 秦慕摸了摸额头,怎么又生气了,这女孩子,真难搞,快步跟上。 到了小区门口,他没有坚持上楼,说实在的,很想拥抱她一下,或者再吻她一下,他把这个念头生生压下去,怕再惹她不高兴。 076:夏小姐,你好! 第二天下午六点左右,纪承川的车子就已经停在了金色海岸小区的门口,片刻夏橙从里面出来。 纪承川打开车门,优雅地立在车旁,面上带着浅笑,夏橙看得晃了晃眼,怎么可以那么帅。 “承川哥,来很久了吗?”夏橙走向前问。 “没有,刚到。”纪承川溺爱地微笑,并伸出手,牵住了她的小手,并问:“吃了东西了吗?” 夏橙小手羞涩得想要缩回,可没有成功,笑笑说:“吃了一点。” 纪承川打开车门让她坐了进去,驾驶座上坐着他的助理兼司机,小郭。 门口的门卫注视着这一切,昨天好像也有一位开豪车的帅哥来找这姑娘,今天又来一位,这长得漂亮真好! 车子开向了繁华的市中心。 “我们去哪里啊?”夏橙疑问。 “马上就到了。”纪承川依然没有送开她的手的意思。 车子很快到了市中心,并停在一家高大上的形象设计店的门口。 纪承川先下了车,帮夏橙打开车门,夏橙站在店前,不由得惊奇得张大了嘴。 “我要进去吗?”她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一圈问。 纪承川看她那可爱的样子,不由得笑出了声:“你说呢?” “我……” 看她犹豫不决,纪承川一把拉过她的手,信步走进了店里。 店里早有工作人员,列队欢迎,这不用搞这么大阵仗吧。 “纪先生,我们店长在楼上恭候多时了。”一工作人员恭敬地作了个请的姿势。 纪承川点点头,就跟他去了二楼。 到了二楼,夏橙就被人带到了一个房间,临进去前,她还不安地看了一眼纪承川。 “进去吧,我在外面等你。”纪承川投一放心的眼神。 一个小时都过去了,纪承川无聊地半躺在沙发上,翻阅着手里的杂志,有些心不在焉,等女人化妆真的需要很大的耐心。 “纪先生,怎么样。” 纪承川猛然抬头,露出惊艳,看到夏橙有些羞涩站在自己面前,云鬓高耸,巴掌大的小脸,肤若凝脂,莹白如雪,眼睛明亮清澈,秀眉英挺,樱唇似火,淡紫色长裙高贵优雅,魅惑丛生,香肩半露,美丽的锁骨完全浮现在眼前,娇媚得勾人魂魄,她又在自己面前打个旋转,曼妙的美背展露无遗。 纪承川瞬间失神,微微皱眉说:“李店长,这件衣服不行!” “纪先生,这件衣服和夏小姐很配,把她完美的身材展现的淋漓尽致,我觉得很好。”李店长坚持说。 “我觉得可以清纯一点,这个衣服有些暴露,换保守一点的。”纪承川说, 他知道夏橙身上的礼服几近完美,可他不想别人看到她的美好,完美的身材自己看就行了。 李店长摇摇头,这还叫暴露啊,现在很多参加宴会的女人恨不得*去,该遮的不遮,不该遮的全部遮上。 一连换了几套,纪承川都不满意,李店长头都有些冒汗了,这爷真难伺候。 后来纪承川亲自去了衣柜间,把那一排排的衣服,挨个看了个遍,挑中了一件白色的蓬蓬裙,娇俏可爱,不暴露。 “就它了。” 夏橙鼓鼓嘴,又去不情愿地去了试衣间,折腾人啊,有些怀疑,真的是参加朋友宴会吗? 再次出来,看纪承川也换了白色礼服,来回打量了一下夏橙,点头,还不错。 又亲自挑了一双白色水晶鞋,给她换上。 宴会门口豪车云集,灯火辉煌。 虽然是晚上,礼堂里却亮如白昼,英伦风格的喷泉在华灯下,彩光闪闪,每处建筑,每一处点缀都是神来之笔,极尽奢华,宾客都衣着华丽,平时只能在电视上看到的政客显耀,富商巨贾,影星名模这里随处可见。 夏橙有些怯场了,不是朋友聚会吗,她不安地拉了拉纪承川。 “不用紧张,跟着我就行了。”纪承川感受到她的胆怯,握紧了她的手。 前方的邢乐,无意中瞥见夏橙,心头一乐,正想提醒身旁的秦慕,却突然打了个寒颤,只看到秦慕凤眸微眯,阴沉着一张脸,周身散发着寒气。 龙祁佑有些莫名其妙,探究地看着邢乐,邢乐努努嘴,他顺着秦慕的视线看去,只见前方的红地毯上走来一对金童玉女,分外引人注目,男的他认识,纪承川,是a市的新贵,旁边的女孩子虽不是绝色倾城,但眉宇间给人一种很特别的气质,乖巧,干净,看着舒服。 这时邢乐又小声地在龙祁佑耳边说:“夏橙!” “啊!”龙祁佑顿时幸灾乐祸起来,有意思,看秦少气的,他看着特别开心。 龙祁佑端了一杯酒,走上前,嘴角轻勾:“纪先生,姗姗来迟啊。” “抱歉得很,紧赶慢赶,还是迟了。”纪承川脸上挂着迷人的微笑,这时侍者端着托盘过来,纪承川顺手端起一杯酒,和他碰了一杯。 龙祁佑的主要目的是过来看夏橙的,只见她穿着白色的晚礼服,秀发高高挽起,并没有太多修饰,却显得清秀典雅,五官精致,粉雕玉琢,一袭白色及膝雪纺裙,把她的完美曲线展露无遗,胸前别出心裁蝴蝶结,更显俏皮可爱,白皙的脖子一串珍珠项链,更曾添光彩,裙摆下,修长洁白的*,樱唇微抿,浅笑若有若无,如误坠凡间的天使,让人移不开目光,把清纯,娇俏,可爱,妩媚融为一体,却丝毫没有违和感。 龙祁佑一脸玩味的笑,怪不得呢。 纪承川英气逼人,绅士优雅,夏橙秀美温婉,清丽脱俗,站在一起般配得让人抓狂,还有紧扣的手,更让人发疯,秦慕强压住心里的不快,走向前。 “秦总,多谢秦总为承川提供一个结识a市名流的机会。”纪承川举杯说。 “哪里,纪总太客气了,我只是略尽地主之谊。”秦慕的笑容不达眼底,一贯的高深莫测,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思,眼神还有意无意地瞥向夏橙。 原来这场盛宴是秦氏主办的,之前纪承川和秦慕会面,说想举行一次宴会,结识一下a市的权贵,也正式让人知道他纪承川,让秦慕势必过来捧场,当时秦慕就说理应由秦氏来办,为他接风洗尘,纪承川当然求之不得,因为秦氏影响深远,实力雄厚,操办起来当然比他这个新来的要容易的多。 他走进时,夏橙已经看到了他,身旁的长发美女轻挽着他的胳膊,并不是他的绯闻女友乔戴娜。 夏橙顿时尴尬异常和慌乱不堪,心也不受控制地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又看到秦慕凌厉的,能把人看透的眼神,她更紧张得手心冒汗,真想找个地方躲起来,本能地向纪承川靠近了一些,更让秦慕醋意横生,像抓到出轨的妻子一样。 他嘴角噙着邪笑,眼神黯了黯说:“纪总,不介绍一下你身边的这位美女吗?” 夏橙顿时来气,干嘛要紧张,干嘛要尴尬,自己又不是他的谁,愿意陪谁来就陪谁来,我就不愿意和你来怎滴,你怎么不介绍下你身边的美女,她整理了一下情绪,站出来,还没等纪承川出声,她就说:“你好,秦先生,我叫夏橙。”说完还挑衅地看了他一眼。 秦慕看她由刚刚的慌乱转为镇定自若,波澜不惊,看自己真的像看陌生人一样,眯了眯眼,伸出手说:“夏小姐,你好!” 夏橙也只得伸出手,本来只是礼貌性地触碰一下就行了,可秦慕的手在接触到她的手时突然用力,夏橙手上一紧,关节都有些发疼,用力地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可人家纹丝不动,她又一个用力,秦慕突然送开,如果不是挽住纪承川的胳膊,夏橙几乎要后退几步。 纪承川感受到两个人的眼神纠缠,也看出来夏橙的不适,礼貌地说:“秦总请自便,我去跟别人打个招呼。” 秦慕点点头,眼睛却一直跟随者两人的身影。 所到之处都有人招呼,点头,搭讪,纪承川泰然处之,好不容易来到室外的草坪处。 夏橙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说:“承川哥,你不是说朋友聚会吗?” 纪承川轻笑道:“我要是说商业宴会,怕你不敢来,你不来我又不舍得逼迫你,并且我又不认识其他女孩子。” “谁不敢来!”夏橙有些不悦,真倒霉。 纪承川像想到什么一样,心上一沉,可面色如常问:“你和秦慕认识?” “不认识!”夏橙干脆地说,又一想自己的口气像赌气一样,连忙又说:“他是我学生的哥哥!” 既然认识,他还让介绍夏橙,即使学生的哥哥,见了老师只需打招呼即可,他看她的眼光很奇怪,夏橙的表现也很奇怪,像被人抓住错误的慌乱,纪承川不是傻子,当然嗅到了什么,只是没点破。 秦慕心情郁闷地晃动着手里的酒杯,怪不得她那么干脆利落地拒绝陪自己参加宴会呢,原来和别人有约啊。 龙祁佑看他板着脸,像锅底灰一样黑,无比酸爽,笑着说:“秦少,你杯里的酒是什么味儿?” 邢乐好奇,问:“酒不是酒味,难道还是咖啡味儿?” 龙祁佑一脸高深莫测,一本正经地说:“我看他杯里不是酒,是山西十年陈酿的老陈醋,我都闻到酸味了。” 邢乐会意,哈哈笑了起来。 秦慕看两个损友,从来都是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睥睨的眼神,不屑地说:“就凭她,能让我吃醋。” “不是吃醋,你这是?装什么啊,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龙祁佑一脸玩味地说:“他们俩站一起,画面绝美的让人移不开目光,一个字‘般配’。” “那是俩字。”邢乐好心提醒,换来龙祁佑的一顿白眼,懂幽默吗? 秦慕脸色更阴沉了,冷冷地说:“你们继续,我先走了。”说着放下酒杯,就向礼堂门口走去。 龙祁佑和邢乐摇摇头,没劲,这么容易就退缩,他们预想的画面是:秦慕和纪承川就算不打起来,也得来个唇枪舌战什么的,这家伙整滴,真没劲,整个不战而降啊! 077:你们什么关系 因为夏橙第二天早上还有课,所以十点左右的时候,纪承川就亲自开车送她回去了,她已经找地方换了衣服,这个季节穿裙子,在礼堂不觉得,出来真的很冷,她很佩服那些大冬天还光着腿的女人。 到了小区门口,纪承川停好车子,帮夏橙开了车门,并细心地用手挡住上方。 进了小区,两人慢慢地并排走着,都没有说话,气氛有着宁静,也有些暧昧,纪承川的心里并不像表面那么平静,所以到她楼下的时候,他突然扯住了她的胳膊,在夏橙还没明白的时候,在她额头上印了一吻。 夏橙只觉得心跳加速,脸也飞上了红霞,小手局促的都不知道该放哪里才好。 “我可以上去坐坐吗?”纪承川魅惑的声音响起。 夏橙心中一跳,嘴上还是说:“不可以!”心中又有些希望他能跟上来。 纪承川一怔,随即笑了笑,如二月春风拂面,说:“那你早点休息,星期天的时候,我想邀请你到我哪里去做客,可以吗?” 夏橙顿时有些失望,说:“星期天我约了何夕,答应要去看她的,承川哥,时候不早了,你也赶紧回去休息吧,再见!” 纪承川只觉得心中一沉,眼睛里蒙了一层灰暗,注视了她片刻,还是说:“再见!” 夏橙转身上了电梯,纪承川你真是正人君子。 纪承川看她离开,有些惆怅,他觉得自己已经看不透她了,以前有什么要求,有什么事都会和自己说,会用最直接的方法让自己知道,可现在她好像不愿意说了,他有些泄气地打开车门,拿起仪表盘上的香烟,狠狠地抽了起来。 夏橙到了三楼,从包里翻出钥匙,转动门上的锁,就在门刚刚打开一条缝的时候,突然一个身影跃了过来,从后面紧紧地把她箍住,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夏橙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挣扎着,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那人力气很大,用力一挤把门挤开,进了房间,一个转身夏橙被贴在门后,只觉得一个阴影向自己压来。 夏橙面色惨白,惊慌失措地抬头,看到秦慕暗沉着一张脸,充满戾气的眼睛,狠狠地看着她。 她还没有从惊吓中缓过神来,胸口一起一伏,身体瑟瑟发抖,眼泪在眼圈里打着转。 秦慕看她这样,突然有些心软,可想到她和纪承川亲密无间,心中一阵痉挛。 他一只手紧捏着她小巧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注视着自己的眼睛,深邃的五官写满不悦。 “你怎么认识纪承川?”这个不在他的意料之中,他离她很近,近到他说话的时候,能感受到他温热的气息,还有淡淡的红酒的味道。 夏橙稍稍回过神,下巴都快被他捏碎了,她使劲挣脱,看他发红的眼睛,她有些胆怯了,可是倔强的小脸还是不退缩: “管你什么事?” “你和他什么关系?”秦慕用力地把她抵在门后,口气很淡,好像说着和自己无关的事情,可审问的口气十足,越是这种淡然的口气,越让人觉得毛骨悚然,夏橙只觉得后背起了一层寒栗。 “秦慕,你是不是疯了?”夏橙面露痛苦,肩膀真的被他捏的好痛。 “从我第一次见到你时,我就疯了。”秦慕说。 虽然房间的空间很大,可她和他之间的空间却很小,不但身体承受着他带来的压力,连心脏都承受着压力。 “你和他什么关系?”秦慕阴沉的嗓音再次响起,让人不寒而栗。 “秦慕,我和他什么关系又管你什么事儿?”夏橙也恼了,他那质问的口气,好像自己认识什么人也得经过他同意一样,你是谁啊你? “和我没关系?”一阵幽寒声音响起,真想把她打一顿屁股,你要记住你的身份,这个世界上的东西,只要我看上的就是我的。 夏橙看他脸色阴郁得能滴出水来,正想开口反驳他几句,秦慕的俊颜突然又靠近,夏橙本能地把脸偏向一边,再敢亲姑奶奶,我对你不客气,秦慕张口狠狠地咬住了她的耳垂。 “啊!”她只觉得浑身一颤,不觉得叫出了声。 耳垂处又疼又痒,秦慕像找到惩罚她的方法一样,双臂紧紧地把她圈在怀里,温润的舌尖轻舔她的耳垂,一路滑向颈涡,一阵迷人心神的少女幽香充斥鼻端,秦慕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起来,本来想惩罚她,现在看来是惩罚自己。 夏橙只觉得头顶一阵发蒙,身体僵硬,后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感受着他的异样和脖子上的酥麻,心里紧张慌乱起来,他抱的紧的让自己喘不过气来,她扭动着身躯,试图推开他。 “秦慕,你快放开!”意乱情迷的男人哪里会听她的。 夏橙气急,抬起腿向他胯下顶去,秦慕警觉得像个猎犬一样,一侧身,躲过了她的进攻,手臂顺势抄入她的腿后,一个用力把她抱了起来,迈着稳健的步子把她压在了沙发上。 秦慕面容严峻,成熟精致的五官很清冷,眼眸冷魅敏锐,紧抿着薄薄的双唇,看着身下娇俏不安的小女人。 夏橙心中一紧,故作镇静,说:“秦先生。”看到秦慕不悦地蹙了蹙眉。 她笑的阳光明媚,又继续说:“按理说你在a市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有不计其数的女人争相爬上你的床,可你的样子让我觉得你很缺女人。” 秦慕挑挑英挺的眉,嘴角勾了勾。 “你想说什么?” “秦先生这样纠缠不休,难道是爱上我了?”夏橙嘴角上扬,不屑地说,她知道这个时候跟他来硬的肯定不行,你越反抗他越蛮横,只能智取。 秦慕嘴角含着冷峭的笑,慢慢地说:“我是爱,上你了。” 要知道中国的文字博大精深,错一个标点符号,或者语气的轻重缓急,那说出来的意思,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他故意中间停顿,“上”字又说的很重很慢。 “你……,下流!”夏橙真想爆粗口,可身为人民教师,她实在骂不出口。 他面不改色,一本正经,脸不红,心不慌,还好像被调戏的是自己一样。 秦慕看她脸憋的通红,柔软的身体正好抵上自己结实的胸膛,他用修长的食指描绘着她的秀眉,邪魅的声音再次响起:“我还可以更下流,你要不要试试?” 夏橙面色微变,强压制住心里的慌乱,笑颜如花,伸出手臂攀上他的脖子,一只手从他的领口处,探入他的胸膛,他的胸膛很结实,很精壮,她轻轻地抚摸,嘴角含着勾人的笑容 秦慕一怔,柔软小手的触碰,使他浑身一颤,一股暖流在体内流窜,他几乎收刹不住。 “秦先生,你想要我,我现在就脱光了给你,不过我觉得在客厅不太好,沙发不够宽,也不够软。”夏橙的笑容很很甜美,声音糯糯的,清脆悦耳。 秦慕的眼神黯了黯,这丫头现在不应该惊慌失措吗,这会又搞什么鬼。 他暧昧地笑笑,手又点上她的红唇说:“我也觉得不够宽,不够软,你说该怎么办?” “当然是去卧室了。”夏橙连忙说。 秦慕轻笑出声,我倒要看看你耍什么花样,到时候擦枪走火,我可不管,说:“好!” 他说着,一个用力把她从沙发上抱起,转进了卧室,不需要开灯,两人双双倒在了床上,夏橙欺身上来,又轻轻的,慢慢的,像折磨他一样把他的衬衣扣子解开,小手笨拙地在他胸前打着圈圈,轻轻抚摸,到处煽风点火。 秦慕浑身一阵轻颤,感受着她的生涩,就是这种生疏,更让他难以自持,呃!只觉得燥热难耐,体内的浴火越烧越旺,呼吸越来越浓重,眼神也越来越炙热,眉头紧锁,显然是在隐忍,他没想这么快就要她,因为爱她,所以更加怜惜,总想让她心甘情愿地承欢身下,更想两情相悦,之前也只是想吓唬吓唬她,丫头再不安分,我可真不客气了。 夏橙看他压制的神情,羞涩小手又游到了他的小腹,他的小腹很精壮,没有一丝赘肉,手感不错,可以感受到有腹肌,秦慕额头布满细密的汗,忍受不住“嘶”出来声,伸手抓住了她的小手,声音有些嘶哑说:“你可别后悔!” “秦先生别动!”夏橙继而撕扯着他的皮带,说:“躺好,看看我跟你以前的女人有什么不一样。” “我没有女人!”秦慕低沉的声音时刻在压制。 在他说话分神的时候,夏橙挑了挑眉,目光一凛,曲起右腿,狠狠地撞上他的胯下,一个翻身从他身上下来,拍打了一下手,长出一口气,一脸胜利的微笑,搞定! “啊!”秦慕闷哼一声,“噌”地坐起,双手捂住下身,头放在两腿间,像个不倒翁一样原地狠狠地晃了几下,只觉得全身一阵痉挛,如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火热的*,死女人,不知道男人这里最脆弱吗? “夏橙,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想以后守活寡啊?” “跟我有什么关系?大总裁你好好休息,不想休息,也可以走,我去同事那里睡了,乖了!晚安!”夏橙挑衅地说完,转身走出卧室。 “你给我站住,你还没告诉我你们什么关系呢。”大总裁疼得面部肌肉都有些抽动,他没听到夏橙的声音,却接着听到“嘭”地关门声。 078:大总裁,你要怎样 夏橙匆忙拿了教科书,好在自己的东西都放的比较有条理,随手拿了几件衣服,生怕秦慕追上来,就开门“嘭”地关上门,上了五楼。 急促地拍打着李素的门,一边拍,还一边向身后张望。 觉得等了好久,其实也不到一分钟,就在她差点想踢门的时候,门哗啦打开,不是及时收手,差点就一巴掌拍在李素脸上,幸亏她睡眼朦胧没看清楚夏橙的手离她的脸只有一毫,不然还不得叫破天。 “我说橙子你梦游呢,这么晚了还让不让人家睡了。”李素气鼓鼓的说,一脸被打扰的不爽。 就在她开门的一瞬,橙夏赶紧挤了进去,并连忙关上门,感觉自己安全了,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像劫后余生一样。 李素看她抱着书,又抱着衣服,疑惑地问:“你干嘛呀你!” 夏橙笑嘻嘻地,连忙上前挽着她的胳膊,讨好地说:“这位小姐,小生郊外看书,不知不觉天色已晚,苦寻不着回家的路,荒山野岭,天又降了小雨,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望小姐怜悯,容小生借宿一晚,小生感激不尽,愿以身相许。” “呦呦呦!”李素撇了撇嘴,十分不雅地打了个哈气说:“外面漆黑一片,你才知道天色已晚,莫不是读书读傻了,这种头脑不好使的书呆子,本小姐不喜欢!” 夏橙忍不住呵呵笑了说:“开学后,我们俩就打了一个照面,都没好好聊聊呢。” 李素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指了指桌子上的闹钟说:“你不会现在找我聊天来了吧,几点了,本小姐很困,去睡了,你自便。” “我在这住一晚。”夏橙皱眉说。 “随便。” “我睡哪里?” “随便。”李素摆着手,转进了卧室, “……”夏橙摇摇头,没礼貌,这样子对待客人。 她去了盥洗室,随便洗漱了一下,出来换了衣服,坐在沙发上,拿出手机,看了时间已经十一点多了,可一点也不困。 听说男人那里最脆弱,刚刚只想快些摆脱他,也没控制力度,没轻没重的,不会把他踢坏吧,看他痛的嗷叫,痛苦不堪的表情,不会……,万一把那里给伤了,下半辈子不能行人事,做不了男人,自己岂不是作孽,虽然他很蛮横无理,很桀骜不驯,很阴阳怪气,很让人讨厌,但自己也不想让他受伤啊,他会不会疼死啊,出门时,看他蜷缩在床上,他万一死在自己床上,想到此,夏橙再也坐不住了,慌忙站起身,万一死在自己床上,那不成了杀人凶手,完了! 她拿出手机,咬了咬嘴唇,小手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犹豫再三,还是发了个信息。 “你,还好吧?”小心翼翼地按了发送键。 秦慕重新躺在床上,这会钻心的疼痛稍微舒缓,他长出一口气,死丫头,敢给我用美人计,最毒不过女人心,他恶毒地发誓,要是大爷真废了,我一定要把你娶进门,让你这辈子守活寡,做个老处女,要是敢给我戴绿帽子偷人,看我怎么折磨你。 听到手机响了一声,他阴沉着脸拿出手机,看了是那死女人发的信息,心情稍稍好了一点,还算有点良心,他拿起手机刚想回个信息,突然心思一动,剑眉微挑,计上心来,冷哼一声,一哼又带动的肚子不舒服起来,他连忙又用手捂住,靠!不会真废了吧,把手机扔在一边。 夏橙信息发出去老半天,也没见有信息来,心中不安起来,不会……疼死过去?万一伤着了,及时送医院,说不定还有救,要是他,那个,真的坏了,他还不把自己给掐死,为他下半身报仇。 她心里害怕起来,面色也开始变得凝重,连忙按了他的号码,响了半天,无人接听,她一连打了三遍都是无人接听,坏了,她再也坐不住了,慌忙站起,开门就奔了出去。 听到开门,关门的声音,李素又睡眼惺忪地从卧室出去:“橙子,你干嘛去啊?” 看客厅里已没有了人,她一脸纳闷,不是吧,这么小气啊,生气了,没说不让你住啊,又看到沙发上的教科书还在,难道真是梦游,游过来,又游走了? 夏橙着急上火地回到了三楼,刚走到门口,就接到李素的电话:“你怎么回事啊?” “没事,你赶紧睡吧,明天和你说。”夏橙连忙挂了电话,李素努努嘴,又回卧室睡了,被这烂橙子搅和的,困死了。 夏橙拿出钥匙轻轻打开门,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小声喊道:“秦慕。” 没有回音,她的小心肝跳了跳,又轻轻地走向卧室,打开灯,只见秦慕依然蜷缩在床上,双目紧闭,眉头紧锁,英俊如刀刻一般的脸上还保留伤痛的神色。 夏橙吞咽了一下,握紧了小拳头:“秦慕!” 她又喊了一声,床上的人依然没有任何反应,她开始胆战心惊起来,这个男人,平时警觉得像条狗一样,这会却死气沉沉地躺在那儿,不会那一下就真的疼死过去,太不经打了吧。 可又想到,那里被称为男人的命根子,很脆弱。 她的心扑通扑通地跳了起来,连忙上前,坐在床上,小手哆哆嗦嗦地探向他的鼻端,离他的鼻子还有一毫时,秦慕突然睁开眼睛,像个迅捷的猎豹,拉住她的胳膊,一个翻转,把她压在了身下。 “啊!”夏橙惊叫出声,整整发呆了几秒钟。 秦慕眼睛里盛满怒火,死女人,我看你还跑。 “你没事?”夏橙对视他愤怒的眼睛,质问道。 “谁说没事,你差点亲手毁掉你一辈子的幸福,你想守活寡?”秦慕阴沉着脸说,口气不阴不阳。 “谁守寡,你既然没事,赶紧走开!”夏橙使劲想要推开他,可人家就算躺那里任你推,你都推不动。 “走开?”秦慕看她小脸通红,白嫩嫩皮肤,小嘴如熟透的樱桃,他喉结动了动,好像连下身的疼痛都减轻了不少。 “哪那么容易走开,你也真够狠的,下死手,女人太狠心了可不讨人喜欢。” “……”不讨人喜欢,你这是在干嘛? 秦慕双腿压在身上,直起身子,脱掉了自己的上衣,露出小麦色的肌肤,胸肌厚实有型,倒三角黄金比例,没想到大总裁还是模特身材。 夏橙吞了一口口水,暗骂自己色女,下一秒她就开始紧张起来,他想干嘛,难道自己要贞洁不保了,啊! “呵!”秦慕一脸坏笑:“你刚刚下手那么狠,得帮我试试,看坏了没有。” “秦慕,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夏橙知道这样子来硬得肯定不行,她拧着秀眉,由于秦慕骑在她身上,本来他就身形挺拔,这下更是居高临下,挣扎了几次都没有逃脱。 “现在说错,晚了。”秦慕笑的像个恶魔一样,现在求饶,刚刚差点没把大爷疼死,还有和纪承川是怎么回事。 “那,那,我,我……”夏橙彻底结巴了,充什么烂好人,要知道不回来看他了:“我并没有真的要踢你,只是自卫,况且我踢了你,怕你有事又跑回来看你,就凭这一点,你也得有那么一丝丝的感动吧。” “感动?”秦慕冷峭地扬了扬眉,你踢我,我还感动,是你傻,还是我傻。 “告诉我。你和纪承川是什么关系?”秦慕口气很散漫,不瘟不火,又有点阴阳怪气。 夏橙本想发作,管你屁事,什么关系,可想到现在的情况,还是不要惹他为好。 “他就是我一学长,没什么关系的,就是让我陪他参加个宴会,我只是帮忙而已。” “真的?”秦慕问,学长怎么不找别人,干嘛找你。 “真的!”夏橙无比真诚地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不说实话,哼!这件事我会查清楚的,不过今天的事没这么容易过去。 秦慕身体突然靠前,坚实的胸膛挤压着她柔软的身体,刚毅的下巴离她的樱唇只有一毫,夏橙心中一跳,妈的,我都这么软弱了,你还不离开。 “良辰美景,风高月黑,孤男寡女,是不是该做点什么?” 他的脸靠得更近,近到夏橙能闻到他身上那种干燥清爽的味道。 “秦……,呜呜”夏橙下面的话都被他吞进就肚子。 “是你说亲的。”秦慕说了这句话,又狠狠地吻了上去。 谁说亲了,秦!尼玛! 她的唇很嫩,很滑,像果冻一样,口中还有淡淡的草莓清香,秦慕像吸食鸦片上了瘾一般,不断加深这个吻。 夏橙先是反抗,可男人高大的身躯压在她身上,两条长腿又紧紧地夹住了她的*,健壮的手臂狠狠地按住了她纤细的胳膊,她只得敞开怀抱来接受他,小脑袋狠命地挣扎,可是无论怎么挣扎还是在他的控制范围内。 她突然心灰意冷起来,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样,停止扭动,秦慕感受到她的柔软,还以为她顺从了,刚开始还有征服她的优越和快感,可瞬间就感觉到了异样。 她一副认命,不作任何反抗,任何抗争,一副英勇就义,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神情,深深刺痛了他。 他宁愿她还和以前一样,打他,骂他,咬他,也不要她现在这个样子,像一个毫无生机的布娃娃,如黑宝石一般漂亮眼睛如一潭死水,静寂的没有一丝波澜,好像也没有了焦距,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就这个平平静静的眼神,差点把他逼疯了,他眼睛里盛着胜怒,紧紧地握紧的拳头,一副要吃了她的样子。 坐直身子,胸口一起一伏,注视着她一张波澜不惊的脸,他心中有一股怒气,不断膨胀,艰涩地开口:“你为什么不反抗?” 夏橙眼珠子微微动了动,淡然的表情,再一次把身上男人激怒了。 “秦慕不就喜欢别人顺从吗,这不是你想要的么?”你不就是古代强抢民女女的地主恶霸吗? 你不就喜欢巧取豪夺,让别人绝对的服从吗,我认输了,你还不满意! 秦慕愤恨的眼神凌厉地射向她。 “不是,从来都不是!” “大总裁,你要怎样,我现在就脱光了给你,你不是想要么,无所谓!” 夏橙说着就坐起身,用力撕扯着身上的衣服。 秦慕看着面前发疯的小女人,紧紧抓住了她撕扯衣服的小手,心中翻滚情绪像开水一样,他控制住想要一巴掌打向她的冲动,如今打不得,骂不得! “我那么让你难以忍受?” “是!” “你很讨厌我?” “是!” 润泽娇柔的唇瓣,却说出刀子样的话,在他心上生生刺了几个窟窿。 “很好!”他拿起床上的衣服,迅速地套在身上,轻蔑的冷笑。 “你也不要觉得,我爱上你了,我还没有玩过清纯的女教师。”他扣上最后一个扣子,嘴角勾起弧度:“现在看来,女人都一样,不过如此,没什么特别,我没有了继续下去的*!” 他迈开长腿,走出了卧室,紧接着就是“嘭”地关门声,房间里又死一样的沉寂。 看他离去的身影,夏橙突然有一阵落寞,这不是你想要的么,她狠狠地拍打着床,夏橙你变成了坏女人! 秦慕愤懑不平地坐进了车子,他突然很看不起自己,秦慕你真是犯贱,送上门来让她轻视,难道你还非那丫头不可吗?你想要女人,不知道有多少女人争相讨好你,何苦看她脸色。 079:这女的有点眼熟。 夏橙几乎一夜无眠,早上刚想迷糊一会,又听到敲门声,刚想说才几点啊,谁这么烦,拿出手机一看,她倏地坐起,靠!都七点半了,她瞬间精神抖擞地跳下床,先打开门,看到门口的李素,又迅速折去盥洗室洗漱。 李素皱了眉,看她那样子,睡眼惺忪,头发纷乱,一脸憔悴,也跟了过去:“你才起来啊?没定时间?” 她记得以前她俩住一起时,夏橙都是不到六点就起床,还勤奋地准备好早餐,现在也赖床了,还有昨天晚上莫名其妙地过去,又莫名其妙滴离开。 夏橙刷着牙,含糊不清地说:“定了,没听见!” “你昨晚怎么回事啊,真的梦游啊?”李素又问。 夏橙打了个哈气,又开始用冷水洗脸说:“想找你聊聊天,后来觉得太晚了,就又回来了。”她随便找个借口说。 李素看她不想说,也没有再问,夏橙迅速收拾好,两人从楼下买点吃的,快步赶向学校,还好,差一分钟八点。 之后的一个月,秦慕再也没来过,夏橙又恢复了原来两点一线的生活,学校,住处,下午放学,有时候会和李素出去闲逛,有时候会回去备课,去看过何夕一次,感觉她现在混的挺拽,领导了一大帮男人,公司还专门给她配了专车,吼来喝去俨然是大姐大。 秦宋偶尔会到她办公司问问题,她也是公事公办地帮他讲解,几次约她出去吃饭,也都被她拒绝。 纪承川照例每天打电话,一个星期也会过来看她一两次,现在他也成为了a市的名人,经常会在新闻上看到他,a市新贵,年轻有为,事业也是蒸蒸日上,想到纪承川,她总觉得,如果在古代的话,他一定是和暖如风,温润如玉的白衣公子,像花满楼那一号人,事事都喜欢为别人考虑,秦慕肯定是欧阳克那种人,整日干些损人不利己的事。 秦慕以前很少能在八卦上看到他,可最近几乎每日的八卦版面都有他的一席之地,今日和某某名模牵手,明日和某某红星亲吻,后日和某某宅男杀手烛光晚餐,再某日和什么网红同入酒店,换女友和换衣服一样快,一个月都换了不下于四五个个,真是留恋万花丛中,片叶不沾身。 更有评论说他骨子里就是个花花公子,只不过之前有未婚妻,好歹有所顾忌,可能之前也是如此,只不过因为有未婚妻的缘故,没有报出来,现在是黄金单身汉,也不用照顾谁的面子,所以爱报不报他也不在乎了。 只有他身边的人,吕大助理知道,总裁并不是表面上表现的那么欢脱,他每日和那些女人约会回来之后,会更加冷漠,更加寒气逼人,不像是约会,到好像跟谁制气一样,吓得他都不敢多说一句话。 本来那天秦慕走后,夏橙怕他再来纠缠,想到学校申请换住所的,现在看来是自己多虑了,人家大总裁是闹着玩儿的,就骗你这种呆萌的小姑娘,你还当真?她为自己的自作多情汗颜,人家现在过得不知道多爽,多快活,果然是个纨绔子弟,风流成性,典型的玩弄女性的恶魔,仗着自己有钱有势,处处留情,到处沾花惹草,亏得自己没相信他深情款款的表白,说什么“我是认真的”,简直就是侮辱这几个字。 现在的女孩子也是,都想走捷径,不劳而获,所以就给了那些贱男人可乘之机,不过秦慕那个男人确实也有吸引女人资本,实力雄厚就算了,还长了一副招蜂引蝶的脸。 夏橙暗自庆幸自己没上他的当,不然这会哭都找不到地方。 今天星期六,何夕说要来,要她等着,她无聊地点开八卦,又看到秦慕的那些莺莺燕燕在网上的骂战。 有狗仔队,深八乔戴娜的前生今世,整容前后对比照,为了出名,被某某老板包养,在酒店包厢玩np,为杂志拍*照,等等丑闻,有人推测这些狗仔都是蒋依涵花大价钱请的。 又有水军在网上大骂乔戴娜,如何不要脸,如何狐狸精,哪知人家乔戴娜很能沉住气,无论怎么骂,就是不支声,拒不接招,反而越骂越红,把某人气的牙痒痒。 哪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蒋依涵在对付乔戴娜时,又有一大波乔戴娜来袭。 夏橙心里暗骂,贱男人小心别染上什么不治之症,到时候看你还怎么风流,她心里愤愤难平,“啪”地关上电脑,又有些奇怪,关自己什么事,干嘛这么大反应。 何夕终于到了,还开着自己的专车,炫酷红色跑车很拉风,说公司奖励的,俨然黑社会大姐大,女强人形象,夏橙在她面前就成了需要被呵护的小白兔。 何夕拉着她去兜风,两人去了市中心,几乎所有的服装店都逛差不多了,何夕大发慈悲,帮夏橙也买了几件衣服,说大姐大今天开心,赏她的。 夏橙都觉得两条腿都不是自己的了,苦着脸说:“何夕,我们找个地方歇会吧,都快累死了。” 何夕依然精神抖擞像个斗不败的女战士一样,斜着眼说:“你们学校不是天天都上早操吗,你没去过啊,这么弱?” 天呐,这都走了不知道几十里路了,有几个女孩子像你这么强悍的,说话间就看到前面有一个精品包店,何夕又拉着夏橙走了进去。 果然是品牌包店,里边的每个包包都无比精致,潮流。 特别是正对门口的那个天蓝色包包,清雅脱俗,大方庄重,夏橙一眼看到就觉得很喜欢,伸手想拿起来看一下,刚伸出手接触到包,几乎在同时从另一个方向也伸过来一双芊芊玉手,并且死死的抓住那个包,眼神尽是挑衅和不屑。 是一位长得极美,打扮入时,身材一流的女郎,看着还有些眼熟,她那高高在上的姿态,让夏橙看了非常不爽,也本能用了用力。 这时店员看到了硝烟的味道,连忙上前,有些讨好的说:“两位小姐,本店还有很多又时尚又大方的限量版包包,可以随便看一下。” 那个女人姿态高傲的说:“这个包我要了。” 夏橙一想,自己也不是真的要买包,只是觉得那个包看上去很漂亮,想拿起来看一下,既然有人要买,就不能耽误人家店里的生意,所以也就放开了手,这一幕何夕当然也有看到,看到妈美女姿态高傲,她皱了皱眉。 店员听到有人要买,当然很高兴,连忙满脸堆笑说:“小姐真有眼光,这是限量版,全世界只有这一个,无论是手感,做工,还是外表都无可挑剔。” 女人如同女皇一样,十分傲慢,眼睛里没有任何人,当然也不会把店员看的眼里,微微点点头,美丽的眸子有一丝不屑,说:“我还要再看看,等一下一起结账。” “好好好,小姐,随便看。”店员每天应付客人,肯定知道什么人买得起,什么人买不起,一看这女的全身名牌,衣着考究,绝对是购物狂之类的。 美女一边看,一边又开口说:“这店里的包价格应该都不菲,我觉得有人看包的时候你应该报一下价格,也让她知道买不起就不要乱摸,万一摸脏了,摸坏了,又赔不起,岂不是让你们店里受损失?” “是是是,这位小姐说的没错。”店员敷衍道。 美女又说:“把我刚刚看过的都包起来。” 夏橙这时拿起了另一款粉红色的包包在看。 只听到那个女人又说:“比如说现在,你就可以告诉那个小姐这个包的价格。” 店员讪讪笑了,这样说很不礼貌,但是更不想得罪眼前这位大客户,只好说:“这位小姐你手里看的那个包是12888。” 夏橙一怔,笑笑,连忙放在了货架上,又拿起另外一个。 “小姐,这个包19888。”店员又说。 “怎么?觉得我们买不起啊?”何夕不高兴了,把夏橙手里的包放在架子上说:“这个我们还真看不上,就要那个限量版。”她走过去,夺回店员手里的天蓝色包包,说:“姑奶奶就要这个,夏橙,姐买来送给你!”说着还更高傲地看着那个美女和店员。 夏橙从毕业之后一直都是待在学校,性格又有些与世无争,从不喜欢与人争高低,凡事自己宁可自己吃点亏,和那美女又不认识,何苦与不相干的人斗气,亏了自己的口袋,也不是真需要包。 “算了,何夕,我不要,走吧走吧!”夏橙拉着何夕就要走。 “这个包多少钱?”何夕挑着眉问。 “这个88888。”店员有些惴惴不安,毕竟在店了闹了起来,影响不好。 何夕一怔,妈的!这么贵,破产了要。 那美女看何夕神情,更得意了,说:“小姐,给我包起来,还有刚刚我看的那几个一起包了,你知道我男朋友吗,五分钟之内就可以把这个商场买下来。” 何夕死死抓住包,轻视的目光,让那个美女很恼火。 “我就知道,像你这种能看不能用的花瓶,也只能靠别人,靠人不如靠自己,小心哪天被甩了,可连个布包都买不起,像你这种素质的人,你男朋友眼光也不咋地呀!呵!” “哼!你这种粗犷的女汉子,也只能靠自己,想靠男人,也得有男人愿意啊。” 两人争论不休,包包之争很快转为有没有男人要的争论。 夏橙看都是因自己而起,何夕为自己出头,才和别人吵起来,那美女也太趾高气扬,傲慢无礼了,那得意忘形的样子,好像她老公是皇帝是的,最讨厌这种人,仗着有些钱就目中无人,她不喜欢惹事,但并不代表好欺负。 “何夕,把包放下,你以为我的眼光这么差吗,这么艳俗,我只是好奇拿起来看看,看什么人这么没品,能看上这个包。”夏橙目光清冷,夺回她手里的包,递给美女说:“你请便。” 那美女气的脸一阵白一阵红,说谁没品呢。 “你等着,我要把这家店里的包全买下。” 何夕,夏橙相视而笑,你把a市都买下来,和我们有关系吗? 那美女气呼呼地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转脸又娇滴滴地,声音甜腻的让人起一层鸡皮疙瘩。 也不知道电话里说了什么,美女又噘嘴,又撒娇,之后又破涕而笑。 “无聊,何夕我们走!”夏橙拉着她就要走。 “怎么,怕了!”美女得意洋洋地说。 “我们怕什么,你买你东西,我们逛我们的街。”何夕又转向店员小姐说:“祝贺你,今天做了这么大一单,还得多谢谢我们哦!” 现在看何夕突然不和自己争了,美女觉得更觉得她们被镇住了,她们要是就这么走了,自己装逼给谁看啊。 “哼,没钱买就不要出来看,下次不要再让我看到你们!”美女咬牙切齿地说。 何夕顿时顿住了脚,回头说:“哈!下次再见到我们,你又能如何?” “有本事就别走!” 何夕回过身,拉过一个板凳坐下说:“姑奶奶就不走了,你奈我何?” 夏橙知道何夕脾气,个性张扬,易怒,别人越无理,她就越蛮横,不过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正吵嚷着,这时进来一个男人,何夕和夏橙见到,有些吃惊,怪不得这女的这么横,有人撑腰啊! 080:我腻了 来人看到夏橙和何夕也是一怔,夏橙突然想到,怪不得这女看着有些眼熟,这不是早上在网上看到的,秦慕的新宠么,新锐模特,芬妮,难怪这么横,秦慕的女人,想不横都难,飞扬跋扈,和秦慕霸道强悍真是绝配,简直是双“贱”合璧,她想到此忍不住想笑。 “夏小姐,你好!”吕曾恭敬地说,他都知道夏橙在总裁心里位置不一样。 “吕先生好!”夏橙对他一直都印象不错,也礼貌地说。 芬妮看到是吕曾,并不是秦大总裁亲自来的,本来就有些失望不满,这会又看到,吕曾居然认识夏橙,还先跟她打招呼,更是难言愤怒。 “原来有吕先生撑腰,怪不得如此嚣张,夏橙,我们只好走了。”何夕耸耸肩,阴阳怪气,眼睛里透着轻视说。 夏橙用胳膊撞了她一下,干嘛针对吕曾,要知道人家还帮过你的,关人家什么事儿,肯定撑腰的人是另有其人了。 吕曾果然有些尴尬,上前说:“何小姐,夏小姐,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芬妮看到吕曾居然对她们二人还十分恭敬,从进来也就对自己点了点头,你这是不尊重你们总裁知道吗,别人不知道我和你们老板的关系,难道你也不知道,小心我耳边风,把你开掉。 “吕曾,你们总裁不是让你来帮我付钱的吗,难道是让你来聊天的?” “芬妮小姐,你要买,就选吧!”吕曾一副寡淡的神情。 芬妮抬起高傲的头,对着夏橙冷哼一声,拽得二五八万是的,说:“我要把这些全部买了,小姐,都帮我包好,等下送到我车上。” “吕先生,没什么误会。”夏橙又拉起何夕,微笑着说:“你忙,吕先生再见!” 吕曾微微颔首,说了声再见,走到门口,夏橙又顿住脚,吕曾一怔,之听她回头说:“芬妮小姐和秦总真是绝配。”她口气淡然,好像是赞许,可她心里知道是嘲讽,说出这句话,自己吃了一惊,你什么时候成了长舌妇了,绝不绝配和你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你说这句话是什么心理? 芬妮看她们居然要走,这边还没嘚瑟完呢,怎么能走,她不满地喊道:“别走啊!” 吕曾连忙拦住,说:“芬妮小姐还是看你的包吧!” 芬妮气呼呼地,看两人走远,接着又狠狠地瞪了吕曾一眼,说:“不买了!”掉头走了出去。 两个店员,面面相觑,心那个疼啊,刚刚还说全买,这下一个都不买,这心里落差。 吕曾看她离开,并没有跟上去,看刚刚情形,肯定是芬妮和夏橙她们起了冲突,在这个包店里,肯定是因为买东西,他虽然和夏橙不是很熟,但是他看人一向很准,她绝不是喜欢惹是生非,无事找事的人,夏橙又是老师,平时也是言语得体,落落大方,更不是喜欢攀比之人。 倒是芬妮,据说才十九岁,可打扮时尚成熟,缺少了这个年龄该有的纯真可人,少年成名,没读过太多书,很难做到沉稳内敛,难免有些自我膨胀,目中无人,现在又和秦慕扯上关系,更有些熏熏然不知道自己是谁的感觉。 吕曾看着一脸失望的店员,走上前说:“实在抱歉,把刚刚哪位小姐看过的包,都帮我装起来。” 店员会意,立马又高兴起来,虽然不是全买,那几款包也是价格不菲呢,连忙说:“好好,先生稍等!” “刚刚店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儿?”吕曾又漫不经心地问。 人家是大客户,上帝,当然一五一十地都说了,又知道这位先生和那位芬妮小姐是一起的,又和前两位小姐又认识,所以谁的坏话也没敢说,只说是误会。 吕曾点头,大致也明白了,冲突因包而起,付了钱,拎着大包小包就出了门,觉得还是应该跟总裁说一声。 秦慕正在办公室敲打着面前的键盘,桌上的固话响了起来,他皱眉,抬手按了免提。 “秦总,事情都办好了。”吕曾的声音传来。 “办好了不需要向我汇报。”秦慕有些不悦,正想挂断电话,吕曾的声音走传来。 “秦总,和芬妮小姐起冲突的是……” 秦慕眸底隐着不悦。 “是夏小姐!” 秦慕敲键盘的手明显的顿了一下。 “知道了!”秦慕淡淡地说,吕曾还想说什么,就听到一片忙音,他看了看手机,把它装进了口袋。 旁边是商场离秦氏大楼并没有多远,几分钟后,吕曾敲门进来,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沙发上:“秦总,这都是芬妮小姐看上的包。”又指着另外一款说:“这款天蓝色的是夏小姐和芬妮小姐一起看上的。” 秦慕稍稍抬头瞟了一眼,并没有流露太多情绪。 吕曾正要出去,还是顿住脚,欲言又止,这是秦慕冷冷地扫了他一眼,他只觉浑身一震,支支吾吾地说:“夏小姐还说了一句话。” “说!” “她说,芬妮小姐和秦总真是绝配。” 话刚落音,就感觉周围一寒,知道总裁要发火了,又觉得自己怎么像女人一样,喜欢八卦了,夏小姐说的那句话,你不说谁知道,干嘛要说出来,惹总裁生气呢,难道就是想看看总裁的面部表情? “你出去吧!”秦慕眼里并没有多少波澜,也看不出此刻的心情,吕曾微微有些失望。 秦慕冷峭地笑笑,“绝配”,刚刚芬妮打电话,说看上了一款包,偏偏别人也看上了,还嘲笑她买不起,她就要把整个店里的包都买了,出出这口气,只是没带那么多钱,他从来不把钱放在心上,既然她喜欢买就让她买去,只要别打扰自己工作就行了,他随口说,买吧,马上给你送钱过去。 吕曾前脚刚离开不到两分钟,芬妮后脚就到了,按理说她应该先到的,因为她每次见秦慕,都要展现自己最最完美的一面,她就又去洗手间,补了个妆才赶过来。 一进门就嘟嘴卖萌,走上前攀上秦慕的脖子,坐在他怀里说:“慕,我今天不开心。” 现在是春天,虽是万物复苏,可天气只能算是清凉,这芬妮穿着紧身上衣,深深的峰沟,呼之欲出,柔软的娇躯摩擦着秦慕的胸膛。 她不敲门进来,秦慕皱了皱眉就有些不悦,这时又欺身上来撒娇,他更加不爽。 “放手!”他冷冷地说。 “我不!”芬妮还没意识到旁边的人眼睛里满是怒色,继续撒着娇说:“还有你那个助理,也帮着外人欺负我。” 秦慕毫不客气地掰开她的手,说:“我工作的时候不喜欢被打扰。” 芬妮努努嘴,美丽的眸子眨了眨,一副委屈的小模样。 有看到旁边沙发上,大包小包的,连忙走过去,用手翻了翻,哇!都是自己刚刚看的包包,她顿时又眉飞色舞起来,又上前搂住秦慕的脖子,在他精致的侧脸上,“吧唧”亲了一下。 “慕,还是你对我最好,我爱死你了!” 秦慕蹙了蹙眉,随手扯了一张面巾纸,擦了一下脸,油乎乎的,有些厌恶,冷冷地目光扫过她,示意她松手。 芬妮撅了撅娇嫩的唇,乖巧地站在一旁,温婉可人的小模样,和刚刚在包店里的跋扈判若两人。 秦慕从抽屉里摸出一张卡,推放在她面前,眼睛继续停在电脑上,手里的动作也没有停下来。 芬妮看到是一张银行卡,顿时心花怒放,早听说秦慕对女人向来大方,自己和他在一起才半个月的时间,平时买东西找他拿钱都是有求必应,这会又拿卡给自己,水汪汪的眼睛满是喜悦。 “给我的?”她难掩惊喜,明知故问地说。 秦慕并没有抬头看他,深邃的眼睛依旧盯着面前的电脑,寡淡的神情,淡然地说:“没有密码。” “谢谢你,慕,我太爱你了!”说着拿起卡,装进自己的包里,又要上前,秦慕连忙用手挡住,芬妮一怔,嘟了嘟粉嫩的小嘴。 “卡里有一百万,算是我对你补偿,拿了卡出去,以后不要再来了。”秦慕不瘟不火地说。 芬妮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动了动嘴唇,还是说:“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腻了。”秦慕面无表情,淡然得好像春季的风。 “什么?”芬妮嘴唇有些颤抖,美人泪蓄满眼睛:“怎么会?” 她不相信,自认美貌无双,身材一流,多少男人梦寐以求的,她不信刚刚半个月,秦慕就腻了,再说他们都没发生过什么实质性的关系,顶多也就是牵牵手,吃吃饭,每个女人都认为自己是与众不同的,平时秦慕虽然话不多,她有什么要求,他都不推辞,一度让她以为,自己是不同的。 秦慕显然有些不耐烦,挑了挑剑眉,他最讨厌女人纠缠不清。 “为什么?给我一个理由,你夸过我漂亮,身材好的。” 芬妮大颗的泪珠流了下来,上前扯住了秦慕的胳膊,女人晶莹剔透的眼泪,并没有使他心软,他皱起眉峰,眼睛也变得暗沉,有些厌弃地甩开她的手。 “理由?呵,我讨厌女人化妆,讨厌涂唇彩,更讨厌满身香水味!”大总裁你确定这可以成为分手的理由吗? “我改,你不喜欢什么,我都改,行不行,求你不要分手!”芬妮上前祈求道,她好不容易钓到秦慕,总想着嫁入豪门,以后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前呼后拥,呼风唤雨了! “赶紧出去,不要让我再说一遍,我以为你玩的起,何不好聚好散,我不想让保安过来,拖你出去。”秦慕冰冷的口气不带一丝温度,脸上的决绝,让人不寒而栗,他就是这么一个气场强大的人,哪怕一个不悦的眼神,都让人胆战心惊。 芬妮知道事情不可挽回,好歹秦慕也给了她一百万,自己才和他相处半个月,也不亏,虽然像秦慕这样,魅力十足,实力雄厚的男人不多,可有钱的男人也不少,并不影响自己嫁入其他豪门,她本来就是风月场所的人,看得很开的,只是有些不甘心,十分不情愿地,默默离开,又不忘回身把沙发上的包包都拿起。 “等等!”秦慕冷漠的声音又响起,芬妮的手一顿,只听他说:“把那个天蓝色的包留下!” 芬妮有些不甘心,可还是没敢拿走! 081:你的女人帮别人骂了我 再说夏橙和何夕出了包店,何夕气呼呼地,一边走一边骂:“什么玩意儿啊,逛街逛一肚子气,真是狗仗人势,姑奶奶要不看她是我半个老板的新宠,你看我不把她骂的满地找牙。” “就你这种人,太容易生气了,动不动就气,不相干的人,我从来都不气。”夏橙说。 “谁像你,心如大海,肚大如罗,心无杂念,隐士!”何夕撇着嘴说。 “你才肚大如罗,会用词吗,死女人看我不掐死你,我这纤纤细腰,不盈一握,见过这么美的吗?”夏橙漂亮的眸子嗔怒着,上前就去扯她的胳膊,试图挠她。 何夕哇哇大叫,连忙躲闪,嘴里还说:“我错了,我错了,美女,漂亮美女!” 只顾躲闪,并没防备,迎头和一个人撞满怀,何夕只觉得像撞到一堵墙上一样,哎呀,我的肩膀,抬头一看,面前站着一位身材高大,着装休闲的男人。 他看到何夕微微一怔,之后噙着一抹神秘的笑,一对桃花眼,微微上扬,鼻梁英挺,邪恶俊美的脸,嘴角的笑很轻浮,一看就不是好人。 夏橙看到撞到了人,也愣了一下,看到面前的人有些面熟,她蹙了蹙眉,沉思片刻,还是没想起来,自己对美男一向不感冒的,所以没记忆也正常。 本来何夕想说对不起的,可看到对方,插着口袋,吊儿郎当,嘴角的笑像调戏良家妇女是的,还对自己眨了眨眼睛,还别有深意地瞅了一眼夏橙,并对她吹了吹口哨,她顿时来气: “你怎么走路的,不长眼啊,路这么宽,还往我身上撞?”她眸底隐着怒气,不由得大声说。 男人挑了挑本来就有些上扬的眉,我不长眼?是你撞到本少怀里的好不好。 “是你主动投怀送抱的。”男人一副散漫的样子,口气也有些暧昧,好像好多女人都都对他投怀送抱是的。 听他无理的话,何夕更恼怒了:“对你投怀送抱,我眼又没瞎,小白脸!走开!”又直直撞开他,拉着夏橙就走。 那男人显然有些不悦,“小白脸”,最讨厌别人说他小白脸了,总感觉小白脸是和娘娘腔是一个意思,虽然是皮肤比较白,可本少勇猛彪悍,体力非凡。 他上前又拦住了何夕的去路,说:“说谁小白脸?” 何夕像看怪物一样地看他,冷笑道:“呵,我会说我自己吗,还是会说我朋友?”又瞪了他一眼说:“走开,好狗不挡路。” 那男人轻笑一声,眉梢眼底满是玩味,这女人,像个带刺儿的玫瑰,小辣椒啊,有趣极了。 他纹丝不动,嘴角勾了勾说:“好狗不挡路,挡路的都不是狗,你撞了我,还没和我说对不起呢,就想走!” 何夕白了他一眼,绕过他,哪知他又移步拦住,何夕走向另一边,他又拦住。 何夕顿时恼火,小鸡肚肠,你他妈是不是男人。 “对不起!行了吧!”何夕悻悻地说,今天真是倒霉极了,她本来不想说的可后来想想,何必跟不相干的人制气。 “没有诚意!”男人漫不经心地说。 “你……,你是不是男人?”何夕咬咬牙,老娘跟你说一句对不起,已经是看起你了,你还想怎样。 “试试不就知道了。”那人轻佻的笑,让夏橙和何夕顿时脸红了,都恼了,果然是个风流浪子。 看着两人脸红的娇俏可人,男人笑的更加放肆了。 “这位先生,我朋友是撞了你,你高中没学过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吗,你身材高大强壮,我朋友娇小瘦弱,承受力的能力肯定比不了你,所以要论所受的伤害,我不认为你的伤害会比她大,她都没说什么,还向你倒了歉。”夏橙停顿了一下,润了一下嘴唇又说:“我觉得男人更应该高姿态些,何苦跟弱女子较真,倒显得没有风度,没有教养。” 那男人张了张嘴,被她堵的哑口无言,嘴角邪笑了一下,果然是老师,出口就是教训人,于是就说:“这么说来,我还应该跟她道歉,说对不起?”呵,弱女子,真的很“弱”,弱的有些强悍,先出口伤人,又态度傲慢,到头来还我没风度。 “你的对不起,我接受!才不会和某些人一样,小鸡肚肠!”何夕瞪了瞪眼说:“夏橙,走!”两人相互挽着胳膊,绕过那个发愣的男人,向远处走去。 那男人转过身看着她俩远去的背影,一愣一愣的,眼皮跳了跳,本少有道歉吗,还你接受,你接受什么啊? 按理说本少爷,英俊潇洒,女孩子看了不都得犯一会花痴吗,流些口水什么的,再不然就是眼睛里*的一圈圈花心,这俩女的不但不正眼瞧自己,还对自己冷言冷语,让他严重怀疑自己是不是这段时间魅力下降。 秦慕看了看时间,已经下午六点了,他闭着眼睛,伸出修长的手指,捏了捏眉心,半躺在大板椅上,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这时门被“哐”打开,他不悦地拧了拧眉,这啥时候总裁办公室成了菜市场了,都不用敲门的,想进来就进来,看到来人,他眼神暗了下来。 “秦少,你还不下班?”龙祁佑大刺刺地坐了下来,丝毫看不到秦慕阴沉的脸,摇摇头,天天板个脸装深沉,不累啊? 秦慕单手支头,慵懒地按了一下太阳穴说:“你不长眼啊,没看到?” 龙祁佑忽然笑了,又有人说自己不长眼,他欺过来身子,胳膊放在桌子上说:“秦少,刚刚你的女人,帮着别人把我骂了一顿,你管不管了。” 秦慕疑惑地看着他,示意他说下去,听他委屈地说完,秦慕轻笑,又加了一句:“活该!” 龙祁佑扯了扯嘴角,说:“真的是老师哦,骂人都不带脏字,还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把我当学生教训。”又一脸坏笑说:“外表柔弱,内心乖滑,和你这闷骚真是绝配啊。” 突然又想到夏橙一起的那个女孩,脾气火爆,怒目而视的表情,好看极了,夏橙不错,要不是秦慕先看上她,自己还想撩拨撩拨她,小辣椒也不错!他不由得摸了摸鼻子,一脸淫笑。 秦慕注视了他一会儿,他浑然不觉,还一脸自我陶醉的样子,想着他刚刚还在说夏橙,这会儿又一脸淫荡,心里指不定想什么龌龊事儿呢,大总裁心情不爽了,伸手拿起一本书,“嘭”地砸在他头上。 “哎呀!”龙祁佑一惊,摸了摸自己的头,又捋了捋头发说:“你有病啊,发型都搞乱了。” “还有知觉,我以为石化了呢。”秦慕放下手中的书,无所谓地说,好像刚刚砸的不是人的头,而是石头。 “哎哎,你现在左一个女朋友,右一个女朋友,想干嘛啊,想刺激人家啊。”龙祁佑说:“我看人家心情好的很,满面出风,笑容可掬,你这花花公子形象要是深入人心了,可不好挽回啊。” 秦慕眼神一滞,没有出声。 他也不是为了刺激她,没有自信能刺激得了她,一直都是在刺激自己,因为每和女人交往一次,自己的心烦就多一层。 他就不信非她不可,可事实证明,只有她的唇,才让自己迷乱,像吸食鸦片上瘾一样,欲罢不能,谁说女人都一样,就算关了灯蒙上被子,那差别也大了去了,可那个死丫头从不把自己当回事,他第一次感受到挫败,失控,中了她的毒,还无药可解,只会毒汁攻心,如果她不愿意来解救,就只能毒发身亡了。 他长出一口气,心又温柔地抽搐着,秦慕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自信了,你什么时候认过输,你的字典里从来就没有认输这个词,可这两个月你都干了什么,他目光一凛,给人的感觉有些阴狠。 龙祁佑不安地吐了吐舌头,恬着脸说:“咱哥俩出去喝一杯,打电话给了邢乐,那家伙晚上有个手术,怕喝酒误事,把手术刀忘在了病人肚子里可不好玩,所以不敢喝,咱俩去,怎样?” “你请客?”秦慕问。 龙祁佑斜了他一眼,真是越有钱的人越小气,对女人大方,对兄弟小气,不满地说:“我请客!” “那就好,走!”秦慕站起来,拿起衣架上的衣服,穿在身上,出了办公室的门。 龙祁佑在后面摇摇头,也连忙跟上。 到了负一楼的停车场,龙祁佑比秦慕还快,打开后车门,一屁股就坐了下去,一副怡然自得,若无其事的样子。 秦慕拿着车钥匙,顿了顿,让我给你当司机,挑了挑眼角,也坐了进去。 “你的车呢?” “在保养啊。”龙祁佑愉悦地说,亏得在保养,不然谁能请的动秦大总裁当司机,又说:“我是打出租车来的,倒霉的出租车又坏在半道上,我可步行了十几分钟路,才到你公司的。” 082:龙祁佑的往事 秦慕和龙祁佑来到酒吧,两人也不知抽什么风,把烈酒当白开水来喝,直喝得舌头打结,脚步踉跄,又加上没有吃晚餐,胃中翻滚着,灼热的难受,抬眼看世界,已经是天旋地转了,要说秦慕借酒消愁,可龙祁佑就不知道跟着凑什么热闹,不劝着点,还比他喝的更厉害,还好这时,吕曾来电话,酒吧工作人员帮他接了电话,二十分钟后,吕曾过来把二人接走,送到了秦慕的别墅,费力地把身材高大的二人拖到二楼卧房,还好自己练过,不然那拖得动啊。 本来想把龙祁佑拖去客房,可秦慕和龙祁佑都让他赶紧滚,真是出力不讨好,他又细心地拿两瓶水,并拧松盖子,放在桌子上,怕晚上二人酒后口渴,找不到水再渴死,又把房间里的红酒柜子锁起来,玻璃杯之类的也收好,生怕二人喝得醉熏熏的,再打烂了玻璃,不小心再来个割腕自杀,那可得轰动全国了,二人又在一个房间,别人再误会,俩人搞什么基情,是殉情呢。 看一切收拾妥当,二人不雅地躺在宽大的席梦思床上。 “秦总,你晚上要是有什么事儿,打我电话。”吕曾还有些不放心。 “赶紧……走,真烦!”秦慕翻了个身,嘴里喃喃地说说。 吕曾看了一圈,感觉没什么问题,关好门,才离开。 龙祁佑睁开惺忪的桃花眼,挣扎着坐起来,半倚在床背上说:“秦少,我……心里很烦躁,特别是最近一段时间。” “嗯?”秦慕趴在床上,头微微动了一下。 “你看我……天天,风花雪月,身边美女如云,放浪形骸,我只是为了掩饰寂寞,心理很空虚。”龙祁佑少有的一脸正色,酒烧的心里更难受,他眯着眼睛,喘着粗气,舌头也有些不听使唤。 “嗯!”秦慕又把头转向另一边,继续闭着眼睛,浑身无力,感觉像趴在大转盘上一样。 “喂喂!”龙祁佑不悦地用脚提踢了踢他,说:“你……他妈就会‘嗯’啊?” “龙祁佑,你他妈的是不是想死?”秦慕蹙了蹙眉,倏地坐了起来,头昏脑涨的,一个趔趄差点没掉到床底下。 “是想死。”龙祁佑睁开眼愤愤地看着他,又一脸挫败说:“我……真是厌倦了现在的生活,觉得心都麻木了,每日找女人上床,之后又觉得自己是堕落,我真想找一个自己喜欢的女人上床……呜呜!”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呵呵!”秦慕虽然醉了,可脑子很清醒,龙祁佑一向都是吊儿郎当,像个地痞流氓一样,这会儿一脸悲伤,是他没见过的,都是因为女人,他紧握的拳头慢慢送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对薛锦儿还念念不忘呢?” 龙祁佑微微一怔,不屑地说:“薛锦儿是谁?”可是眼底的伤痛出卖了他。 “你装什么啊?”秦慕伸手拿了一瓶水,喝了一口,口干舌燥才算好点,可头痛欲裂啊:“那时候是谁像个傻……逼一样,天天站在女生宿舍楼下,一站一夜,薛锦儿想喝奶茶,是谁顶着盛夏的太阳,骑着破车,跑到两公里之外的奶茶店去买奶茶,自己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只因为她就喜欢喝那家的奶茶。” 秦慕又清了清嗓子,喝口水,微眯眼眸,有些力不从心地说:“你当时没少和人打架吧,都是英雄救美,我们认识那么多年,我都不知道你那么浪漫,捡来秋季的枫树叶,上面写上情诗送给薛锦儿,还有……” 龙祁佑抹了一把脸,气冲冲地打断:“别说了,可她还是嫁给了别人,因为我没钱。” 龙祁佑眼圈泛红,是的,那时候没钱,自己父亲的事业刚起步,还欠了不少外债,自己一无所有,他还记得毕业时,他去找她,她和一个富家子弟,手挽着手,亲密无间,他一辈子都记得那个嘲讽的笑容。 “你有钱吗,你能养的起我吗?”薛锦儿嘴角含着讽刺:“只怕你连自己都养不起,我要住别墅,我要遍身珠翠,你有吗?” “你对我那么没自信,你难道认为我这辈子给不起吗?”龙祁佑面色凝重,此刻的心情只有他自己知道,腐骨蚀心。 “我只要现在!”薛锦儿决绝地说。 “你明明是爱我的,在这些物质面前,你的爱难道一文不值?”龙祁佑又露出哀求的神色:“给我四年的时间,我保证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 薛锦儿顿时笑了,笑的非常刺目,那是嘲讽,是轻视:“等?为了一个不知能不能实现的承诺,让我等?女人是等不起的,四年之后是什么样子谁也不知道,到时候你还是一名不文,我白白耽误了时间,谁来赔我,你凭什么认为我爱过你,我从来没爱过你,有免费的长工用,我要是不用才是傻子。” 说完决绝地离开,留下龙祁佑呆呆地站在夜色下,不是秦慕和邢乐找到他,他肯定得麻木地站上一夜。 想到此,龙祁佑心里还有些抽痛,他苦笑了一下说:“毕业一个月后,她就嫁人了,听说是个富二代,我当时是刻骨铭心地爱过她,可现在我已经没感觉了,就算她现在再出现在我面前,我的心都不会跳一下。” “可她也影响了你,这些年你游戏人生,还不是拜她所赐。”秦慕拍了拍他的肩膀说:“算了,那种爱钱的女人不值得爱,好女人多的是,薛锦儿现在变成什么样子谁也不知道,说不定是几个孩子他妈,身材臃肿,满脸褶皱,衣着邋遢,已经不是当年的小美人了,只是个令人厌弃的黄脸婆。” “呵!有钱什么样的女人都可以玩,可我现在不想玩了,秦慕,我们都三十多岁了,我真的想找一个我喜欢的女人,可我发现很难,因为我的心已经麻木,失去了跳动的能力。” “那是因为你还没遇到对的人,好了兄弟,不要那么悲观,你才多大,说不定你要找的女孩子已经出现,只是你还没有遇到她,顺其自然吧,心态放平和了,运气就不会太差。”秦慕安慰道。 “呵呵,秦少,我好像不那么烦躁了。”龙祁佑坐直了身子,感激地看了好朋友一眼,也感觉心烧的慌,也拿起水“咕咕”喝了起来,之后说:“你现在还会想起林雨菲吗?” “林雨菲?”秦慕眼波微微流转,重新躺在床上,枕着双臂,表情很平静,只是头还是很晕,说:“谁啊,我都不记得她长什么样子了。” “哈哈哈!”龙祁佑又恢复了吊儿郎当:“不记得长什么样子了,你记得谁,只记得夏橙?” 林雨菲是秦慕的一学妹,秦慕上大三时,负责去车站接大一新生,当时有个女孩让自己眼睛一亮,特别娇小,特别柔弱,让人有保护的*。 刚到一个新环境,肯定是不适应,秦慕就像大哥哥一样,带她熟悉整个校园环境,哪里是食堂,哪里是图书馆,哪里是操场,哪里是教学楼。 总之后来经常接触,慢慢地秦慕发现,这个女孩子特别依赖人,很柔顺,很乖巧,大大满足了自己大男子主义的征服欲,他眼神变得温柔又复杂起来。 可这种朦胧的,青涩的感情还没有开花结果,就随着林雨菲的转学而凋落,因为没投入太多,这段感情并没在秦慕心里翻起狂风巨浪,当时是有些惆怅,可时间久了,慢慢就淡忘了,如果不是龙祁佑提起,他都快记不起来了。 他叹了一口气,夏橙!那个死女人,简直就是又聋又瞎,不知道现在追求你的男人有多优秀吗,突然又想到纪承川,他又不安起来,那个男人是自己太大的威胁,他忍住胃里的翻滚,拉起被子把发晕的头蒙上。 龙祁佑半闭着眼睛,拉开他的被子有些口齿不清地说:“起来,给夏橙打电话。” 秦慕眼皮动了动,又翻了个身,现在醉熏熏的,打电话说什么,万一说错了什么,又惹她不高兴。 “看你那个怂样。”龙祁佑嘲讽地说:“连个电话都不敢打?酒后吐……真言,给她表白!” “谁不敢打。”秦慕倏地坐起,摸了半天,摸出手机,表白?都表白了很多次了,可人家不理啊。 夏橙和何夕回去之后,一起出去吃了晚饭,何夕执意要回去,态度还非常坚决。 “你明天又不上班,这么急,有约啊,有姐夫等着啊?”夏橙嗔怒地说。 何夕瞪着眼睛,看她促狭的表情,忽然笑了说:“不是姐夫等我,是有妹夫等你,我得给纪承川留一天啊,不然他还不得背地里骂我。” 说着不由分说,开门而出,一边走还一边说:“走了,走了,再见,下个星期再来找你。” 夏橙努努嘴,水灵灵的大眼睛调皮地转了转,死女人,就知道打趣人。 刚关上门,坐下,准备抽空备备课什么的,手机“叮铃铃”响了起来,她视线垂在手机上,看到号码时,一吃惊,连忙坐直,心中惴惴不安起来,秦慕的电话,下午得罪了他女友,不会兴师问罪来了吧。 犹豫再三,还是滑了接听键。 “夏橙!”秦慕的语气有些散漫,还有些口齿不清,她马上意识到,他喝多了。 “秦先生,你有事吗?”夏橙秀眉微拧,实在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我……没什么事。”秦慕又顿了一下说:“我就是想你,想得心都发疼。” 夏橙心中一跳,突然手都有些发抖了,又听到他旁边有个同样语无伦次的声音:“赶……紧,表白!” “夏橙,我爱……”他一个“你”没说出口,夏橙急急打断:“秦先生,你喝多了吧,喝多了就早点休息。” 突然电话里传来另外一个男人的声音,磕磕巴巴地说:“夏……橙,秦少退婚是为了你,和乔戴娜扯上绯闻也是为了你,现在天天换女友,也……是为了你……” 夏橙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两个人都有病吧,怎么不说和女人上床也是为了我,她“啪”挂了电话。 龙祁佑怔了怔说:“挂了。”再看秦慕,已经在酒精的作用下,呼呼大睡起来,嘴里还喃喃呓语,听不清收缩的是什么。 ------题外话------ 其实很喜欢纪承川,要才有才,要貌有貌,关键是痴情,脾气又好,很想让他亲一下女主,大家说行吗? 084:做我女朋友 夏橙没礼貌的挂了电话,脑袋还一直处于发蒙的状态,那个恶魔有病啊,左拥右抱,美女如云,你该想的不是你那些莺莺燕燕,现在不是该醉卧美人膝吗,想起他上次推门而出时留下那句轻蔑的话“没玩过清纯女教师”,对,他就是想玩,这两个月看他的举止行径,也能看出来,他玩得多开心,你他妈的,被那么多女人玩,还是免费的,你才是被玩呢,想想他说的那句话,就像一根刺一样,卡在自己喉咙里,每当看到他的消息,这根刺就出来扎自己一下。 夏橙撇撇嘴,看着被自己丢在一边的手机,如水的眼眸,盛着薄怒,觉得自己又被调戏了,这个恶魔真是和自己有仇。 第二天一早,夏橙习惯了早起,自己弄了点早餐,想着李素昨天也回去了,自己一个人真的有点无聊,想上网找个什么电影看看。 哪知刚打开电脑,又被秦慕的八卦霸屏,贱男人一天不上头条,心里就不舒服啊,说昨天下午芬妮从秦氏大楼出来,被狗仔队偷拍,两眼泪汪汪,一直出了大楼的门还不停抽泣,并没见秦大总裁的身影,据推测可能缘分已尽,这段感情仅仅维持了半个月,黄金单身汉又恢复了单身,各路美女争相观望,这下是不是又有了机会,至于下一届的大总裁女友,花落谁家,大家还拭目以待。 夏橙突然心情烦闷的嗤之以鼻,真是苍天无眼啊,这种渣男,咋不被*至死,她咬着粉嫩的唇瓣,忽然想到,莫不是他上次被踢坏了,所以那些女人们嫌他满足不了她们,才一个个把他甩了,因为大总裁位高权重,别人不敢惹他,所以分手原因都不敢说明,不敢说是大总裁床上不行。 夏橙忍不住笑了,好看眸子亮亮的,这样想觉得心里很平衡,很解气! 刚想打开最新电影看看,这时手机响了,看看是纪承川的,不自觉满眼含笑。 “在家吗,赶紧下楼!”纪承川好听的声音,透过手机都能温暖人心,刚刚阴霾心情一扫而光。 “好!”夏橙照了一下镜子,又打理了一下头发,欢快地下了楼。 小区门口,纪承川白色的长袖体恤,浅灰色休闲裤,一双运动鞋,阳光帅气,淡淡的光晕洒在他身上,使他看起来有些虚幻,额前的发丝随风微动,更让人觉得翩若惊鸿,夏橙不觉得眨了眨眼,心跳也慢了半拍。 纪承川看她走过来,连忙上前,看她薄款带帽卫衣,哈伦小脚裤,一双帆布球鞋,和自己的装扮很相配,他笑了笑,夏橙更觉得一笑倾城,虽然这个词是用来形容女人的,可形容他一点也不为过。 “承川哥,你这身装扮,去哪里?”夏橙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连忙说,可娇羞的小脸,落在纪承川眼里,让他心中轻跳。 “现在春暖花开,阳光明媚,再不抓住春天的尾巴,去踏一下春恐怕今年就没机会了。” 纪承川墨黑的眼瞳更加明亮,他昨晚一直忙到凌晨三点,就是为了今天能抽出时间来陪她。 她没有出声,只是默默微笑,纪承川知道她是同意了,他说了句“上车”,夏橙这时才注意到他身旁停着一辆崭新的自行车,他迈上自行车,修长的双腿支撑两边,示意她上车。 夏橙眸色微转,坐在了后面。 宽广的自行车道,两旁是迎风招展的树木,春风和煦,吹绿了树叶,吹绿了小草,也吹开了花儿的笑脸,阳光撒在身上很舒服,夏橙觉得像回到了学生时代。 那时,他经常会骑着单车穿过大街小巷,穿过田间小路,看着他宽厚的背,她很安心。 车子噶然停了下来,夏橙才回过神,她抬头看到“越海公园”。 星期天游人不少,三三两两的情侣,还有许多亲近大自然的小朋友。 大城市里想找个山间田野是不容易,可这个越海公园,发挥人的聪明才智,因地制宜,虽然有人工开掘的痕迹,但景色也是美不胜收,空气也很清新。 趴在栏杆上,看湖里一尾尾的彩色金鱼,欢快地游来游去,一如她的心情,她拿着鱼食投向湖中,引来鱼儿争相夺食。 “要不要去划船?”纪承川站在她旁边,离她很近,近到能看到她如蝶翼一般的睫毛在颤动。 “不要了,我怕掉到河里。”夏橙抬头,撞进了他宠溺的眼眸里,她微微慌乱,目光一触既收,连忙低头继续向湖中抛撒着鱼食。 “掉到河里怕什么,我去救你。”纪承川如风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空气中有些东西,已经凝滞得化解不开了。 “你会游泳吗?”夏橙低头说,没敢抬眼去看他,怕被他捕捉到慌乱。 “我会不会,你不知道吗?还记得小时候我帮你捉泥鳅,那一天不被你推进河里几次。”他忍不住轻笑。 无意中转头,发现一个美女正在目不转睛地看他,纪承川嘴角轻勾,划过一道勉强可以称得上是笑的弧度,其实他只是出于礼貌,哪知美女像受到鼓励一样,含笑走了过来,纪承川心中一顿,不安地看了一眼夏橙。 “你好,帅哥,合个影可以吗?”美女自认为一笑倾城倾国。 夏橙刚听到纪承川说以前经常被自己推下河,正笑出声,听到有女人的声音,不禁抬头,看到一个美女眼波惺动,手捧红心,有些痴迷地看着纪承川。 她看向纪承川,看他正心虚地微笑着看向自己,找你合影,看我干嘛?夏橙脸色一沉,把手里的鱼食全部撒向湖里,拍了拍手,掉头向远处走去。 纪承川不知道跟那美女说了什么,那美女一脸失望地撇撇嘴。 他小跑步追上,夏橙的脚步并没有放慢,还有加快的趋势,纪承川追上他,转过身,面对着她倒着跑,一脸讨好地说:“生气了?” 夏橙突然停下来,做了个鬼脸说:“帅哥,合个影可以吗?” 纪承川无奈地摸了下鼻子,笑道:“可以!” 夏橙看他还笑,好得意啊,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说:“纪承川,你是不是经常被美女搭讪,都习惯了?”想着上次在火车上,自己还被美女不友好的瞪了几眼,多无辜啊。 “……”纪承川眼皮不安地跳了跳:“我都会告诉她们,我心有所属。”看到夏橙嗔怒,他心里却很开心。 穿过山间的小路,花木掩径,仿佛去了原始森林,空气有种甜甜的味道,前面有一条宽大河流,两边的斜坡,种着垂杨柳,柳条随风摆动,像美女的长发。 纪承川接了个电话,夏橙坐在岸边的草地上休息,河水在阳光的照射下,波光粼粼,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片刻纪承川坐在她身边。 “谁的电话?”问过之后,她就后悔了,感觉像盘问他一样。 “英国的一个朋友,你认识的。”纪承川看着身边的女孩,有些心神不宁。 “我认识?”她疑惑了,他英国的朋友,她怎么会认识。 只见他掏出手机,调出来一张照片,放在夏橙面前,夏橙瞅了一眼,是自己和一个老外的合影,哦!拍了拍额头,说:“他是你朋友,叫什么……呃。” “奥汗。” “对对。”上次去帮秦慕的时候认识的。 “就是这张照片,让我在英国一刻也待不下去了。”纪承川目光灼热说:“你和秦慕早就认识?” 看是问,实则是更确定一下,看夏橙有些闪躲的眼神,和心虚的表情,他心中的不安无线扩大,他早就想到了,只是一直忍住没出声,夏橙的不冷不热,让他感觉到了威胁,他今天就准备把一切都说开。 “夏橙,如果我五年前没有离开,或许我们现在已经……”已经结婚了,他的目光凝视着她说:“我很后悔,如果时间能够倒流,我哪怕一无所有,也不会离开,只是世上没有后悔药,我只希望现在我们不算太迟,更希望你能原谅我。” 夏橙看他灼热的目光,像要把自己灼为灰烬一样,心慌意乱,胸口也酸痛难忍,她艰涩地开口说:“我已经原谅你了。” 想起五年前,那种疼痛还历历在目,可他已经回来了,自己对他还是难以抗拒,抵抗力一点一点变弱,直至没有,人不都是向前看的么。 “真的?”纪承川激动的紧紧抓住她的小手,心里有不明的情绪不断膨胀,涨得胸口酸胀难耐说:“我还有一句话,从我们两家分开之后,我们又在市里不期而遇,这句话一直都在我心里了,一直到现在都有十几年了,这些年,不乏美女向我投来橄榄枝,但我心里的那个位置,一直都被某人占据,夏橙,如果注定我们会在一起,我们可不可以不要再浪费时间,行使各自的权利,做我女朋友,我会像爱我的生命一样来爱你。” 纪承川说完最后一句话,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多少年心里的大石被清空,可他一点也不轻松,像个等待被判决的囚徒,是缓刑,凌迟,秋后问斩,还是无罪释放,只有身在其中的人才能明白这种滋味,又期待,又害怕,他渴望的眼神注视着她,胸中酸痛无法排解。 这一刻天地间好像就剩下他们两个人,夏橙心里的纠结丝毫不低于他,原谅他和做他女朋友是两回事好不好,刚原谅他就答应做他女朋友,速度是不是有点快。 “夏橙!”纪承川又靠近一些,既然说了出来,他做好了一切准备,只想要个答案。 “我考虑几天。”夏橙挣脱他的手,凉凉地说。 “几天?”他胸口闷痛闷痛的,忍不住追问。 “不清楚。”夏橙低头,不敢看他渴求的目光。 空气好像又凝滞了,沉默片刻,他苦笑了一声:“夏橙,你何时能不再折磨我。”这都是自己该受的。 夏橙的心中也是酸酸的,她拿起一块石头,投向河中,只听到一声闷响,随后漾起一波一波的涟漪,一如她的心,是的,纪承川在她心上投下了一颗石子,她的心再也无法平静。 “我哪有折磨你?” “还没有,我每天想你多少回,自己都不清楚,整晚失眠,想着你的一颦一笑,陷入痴狂,可是也乐在其中。”他悠悠地说,像说给她听,又像说给自己听。 夏橙垂下目光,掩饰着眼底的不安,说:“我们回去吧,我困了。” “困了?”纪承川有些失望,我这么深情的表白,你还能困。 “我每天中午都睡午觉的。”这会困,很正常,她很想回去捋捋纷乱的思绪。 “这里很暖和,阳光也很舒适,你在这里眯一会,等下我们去吃午饭。”其实他更想说,我也可以抱着你睡。 “那你呐?”夏橙问。 “我当然是在旁边看着你了。”纪承川眨眨眼说。 夏橙努努嘴,还是忍住没说,旁边有个色狼,我怎么敢睡。 纪承川看女孩脸色酡红,睫毛纤长,白生生的小脸,红润的唇瓣,他有些被迷住了,晃了晃神,轻笑说:“我不会怎样的,只不过会静静地看着你,看会不会流口水。” 夏橙大囧,用拳头打他说:“讨厌,你才流口水。” 她伸出的小手,被纪承川趁势收于掌心,紧紧握住,又用力一带,她整个人就撞进了他的怀里。 夏橙顿时羞怯起来,红着脸试图推开他,抬头时额头撞上他的下巴。 “不要用你那水汪汪无辜的大眼睛看我,我会控制不住。”他蛊惑人心的声音响起,害得夏橙连忙把头垂下,再也不敢看他。 085:把我赔给你。 公园里也有专门的餐厅,也都是地方美食,只是价格比外面贵几倍,纪承川现在的身价,使他并不在意钱,夏橙倒觉得没必要在这里吃,走几步路,出了公园,外面大把的餐厅,就算有钱也不该这样浪费,执意要出去,纪承川拗不过她,其实是舍不得逆她的意思,只得出去。 简单地吃了午餐,两人又去逛了商场,进了一家高档珠宝店。 纪承川被一对精致的玉兔形美玉项链所吸引,他记得夏橙是属兔的,让店员拿了出来,一大一小的一对玉兔。 他拿起其中的一个小的,让夏橙过来。 “干什么啊。”夏橙别扭地走过去。 “看看好不好看。”纪承川帮她带在脖子上,并拿起另一只自己带上,左看右看,还比较满意。 “就这一对了。”他拿出卡交给店员,连价格都没问,夏橙看了看旁边的标价,不由得吐了吐舌头。 刷了卡之后,他又拿出手机递给店员,微笑着说:“麻烦帮我们拍个照,谢谢!” 美女店员只觉得眼前晃了晃,木讷地点头说:“好!” 女孩嘴角轻挑,眉目含笑,旁边的男人阳光帅气,满目含情,翠绿的一对玉兔,十分抢镜,时间定格在这一瞬。 直到纪承川倒了谢,两人一起走出去时,店员才从蒙圈中回过神来,手捧着红心:“好帅的男人,好温柔,好大方,真羡慕旁边那个女孩。” 下午七点多的时候,小郭的车停在路边,他们坐上车,单车放在后备箱。 夏橙还以为他逛累了,所以才让小郭来接的,可车子开了半个小时,她看道路有些陌生,抬头问:“你不送我回去吗?” “我还不舍得送你回去。”纪承川饱含情愫的眸子亮亮的。 连开车的小郭脸都红了,平时总裁沉着稳重,不喜欢说笑,话也不多,没想到也能说出这么煽情到的情话。 夏橙嗔怒地瞪了他一眼,没看到还有人吗? “那去哪里啊?” “到了就知道。”纪承川莫测高深地不愿透露。 夏橙撅着嘴也不问了,就不信你还能把我卖了。 大概又过了十几分钟,车子停在一个高档小区门口,纪承川先下了车,帮夏橙打开车门,之后小郭就把车子开入了车库。 乘坐电梯上了八楼,纪承川打开门,夏橙吐了吐舌头:“这是你的住处?” “是啊,我来两个多月了,你都没来拜访过我,也不让我去你那里。”纪承川让她进去,又顺手给她倒了杯果汁。 夏橙坐下,看他的房子目测应该有两百平米,屋里以白色为主,整齐干净,井井有条,一如他的人给人的感觉。 他也坐了下来,问:“想吃什么,我打电话叫外卖。” 夏橙摸摸下巴,唇瓣紧抿着,像沉思一样说:“不然我们自己做点吃吧。” “自己做?可……”纪承川也摸着下巴,一脸为难。 “我会!”夏橙一下跳了起来,他以为纪承川的意思是说他不会呢。 “可我厨房没有什么东西可做,不然去买点。”他平时几乎没在家吃过饭,工作忙更没时间自己做,最主要的是真不会。 “我先去看看!”夏橙问清楚了厨房的位置,是想做饭给他吃,自己因为他才学了一手好厨艺,可从来也没做给他吃过。 夏橙打开冰箱,偌大的冰箱空空如也,只是在拐角处,看到一包挂面,几个鸡蛋,一个西红柿,几棵青菜,她把这些都拿出来,放在流理台上。 纪承川也跟了过来,看到这些东西就说:“可能是小郭买的吧,昨天我让他过来帮我修电脑,可能是他买来吃的。” “你喜欢吃面吗?”夏橙扬起眉问。 “我不挑食。”关键看是谁做的,你做的就是下了砒霜,我都吃得下。 “那好,你出去等着吧,最多十五分钟就搞定。”夏橙从柜子里找出来菜板,刀,锅碗瓢盆什么的。 “我帮你打下手。”纪承川不愿离开。 “煮个面打什么下手。”夏橙推他出去。 “我看你做。” “你看着,我怕切到手。” “那我只好出去了。”纪承川慢吞吞地出了厨房,心里甜腻腻的。 果然不到十五分钟,夏橙轻轻走到沙发旁,看纪承川在聚精会神地看着报纸,她蹑手蹑脚地走到他旁边,大声地说:“可以吃饭了!” 纪承川吓了一跳,看旁边那个惹是生非的促狭鬼,伸手拉住,轻轻一带,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倾了过来,坐在了他的腿上,女孩柔软身体的触碰,使他身体顿时僵硬,用手轻轻点了一下她的小鼻子,说:“坏东西!” 夏橙一跳站起来,脸上布满了红晕,扭捏地去了厨房。 厨房的对面就是大大的餐厅,纪承川把碗端到了桌子上,闻了闻,露出赞许:“好香啊。” 一边吃还一边不忘把自己碗里的鸡蛋,挑到夏橙碗里。 “不讲卫生!”夏橙努努嘴说,可心里一点也没嫌弃他。 纪承川挑挑眉,扬了扬嘴唇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讲卫生了?”他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说,以前我们一起吃饭时,不经常都是这样吃。 吃完饭,纪承川去洗碗,她无聊就去了他的书房。 他的书房简直就是个小型图书馆,中外名著,诗词典籍,管理,政治,经济的几乎都有,电脑桌上也放着一叠书,应该是他正在看的,她好奇就去看了看,还包了精致的书皮,看来很珍视,她拿起一本,随意打开,熟悉的字体映入眼帘,太熟悉了,因为那本来就是她写的,某年某月某日,购于某某书店,赠与承川哥。 她心里一阵收缩,酸痛难忍,这几本都是,都是她送给他的,电脑桌上,还有一个小小的相片夹,一脸稚气未脱的女孩笑的很甜,她都不知道她还有这张照片。 “这是我以前用手机偷拍的,那时手机像素不太好。” 纪承川和暖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夏橙心中一慌,失手相夹掉在桌上,纪承川连忙用手扶正放好。 “你偷拍我,我怎么不知道?”她故意凶巴巴地,以掩饰自己的意乱。 “让你知道还能叫偷拍,我拍了很多呢,要不要看看!”纪承川微笑着,好像偷拍很光荣一样。 拉开抽屉,拿出一本相册,一张一张地翻给她看,全部是夏橙的照片,有她知道的,也有她不知道的,一边翻还一边说:“这是你在郊外看书时我拍的,这张手里拿花的是你去田里偷人家的郁金香时,还差点被逮住,我拍的……” 夏橙吸了吸鼻子,眼睛涩涩的说:“你侵犯我的肖像权,要赔偿我损失。” 纪承川伸手抓住了她的小手,声音有些低哑,有些颤抖说:“把我赔给你,可以吗?” 夏橙心中一颤,感觉呼吸都有些凝滞了,胸口涨满了酸痛,看着纪承川放大的俊颜慢慢靠近,放大到她只看到他薄薄的桃红色的嘴唇,她紧张的睫毛都在颤抖,浑身的神经紧绷得发疼,温顺的闭上眼睛。 “叮叮叮”夏橙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起,她一个机灵回过神来,连忙睁开眼,去掏口袋里的手机,纪承川伸手按住她的手,艰涩地开口:“不接!” 夏橙挣脱他的手,掏出手机,一看心里更紧张了,是她老妈的,有些慌乱,后来一想,隔着十万八千里呢,老妈看不到她和纪承川在一起,才滑了接听键,脆生生地喊了句“妈”,纪承川有些挫败地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母女俩聊着体己的话,周静新几次欲言又止,后来还是问了句: “小橙,你和承川在一个城市,是不是经常见面啊?”周静新试探性地问。 夏橙不安地看了一眼旁边的纪承川,感觉她老妈是千里眼是的,心虚地说:“没,没有,我天天上课,他,也比较忙!” 纪承川随即明白,在说自己,他没出声,默默走了出去。 “有空还是多见见面,只是女孩子,一定要懂得保护自己,千万……” “妈,我都多大了,你就别操心了,照顾好自己,还有奶奶,早点休息了,我明天还有课!”夏橙连忙打断,不然老妈又得给她上课了,说什么女孩子,要自尊自爱,不能受人蛊惑,一定不能有什么婚前那什么行为,等等等等! “好了,好了,不打扰你休息了,注意身体啊,虽然天暖了,晚上也记得把被子盖好。”周静新怕说多了,又惹女儿不高兴,还好女儿还是比较让人放心的。 “知道了,早点睡啊!”夏橙刚想挂断电话,纪承川的声音传来:“夏橙要不要喝水?!”还真端了两杯水。 夏橙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干嘛那么大声,生怕别人听不见一样,关键是老妈不知道听到没有,事实很快证明,周静新听到了。 “等等,我听到了承川的声音!”周静新看了看时间,现在都十点多了,这大晚上的。 “妈,我……我。”夏橙局促的脸都红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如果说没有,老妈肯定知道自己在骗她。 纪承川还一脸懵懂无知问道:“怎么了?” 夏橙狠狠地踩了一下他的脚,还说话。 “让承川接电话!”周静新这下更确定了,纪承川在旁边。 夏橙只好把手机递给他,说:“我妈要跟你说话。” 纪承川接过电话,无比恭敬地喊了一声:“阿姨!” 也不知道电话里说了什么,纪承川一边点头,一边说是,后来又看了一眼夏橙,走了出去,害得夏橙惴惴不安。 十几分钟后,纪承川回来,把手机递给她,夏橙连忙上前不安地问:“跟我妈说了什么,这么久?”又一跺脚,气恼地说:“这怎么好,这么晚了还和你在一起,我妈肯定得瞎想,都怪你,干嘛出声,你故意的是不是?” “没说什么,就是让我好好照顾你,和我在一起怕什么,说不定阿姨一高兴就把女儿嫁给我了。”纪承川目光灼灼。 周静新就是担心他们孤男寡女,深更半夜,又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年轻男女在一起,难免会有行动不受大脑控制的时候,怕万一做出什么事来,嘱咐纪承川要为夏橙着想,不能做出伤害她的事。 “你想得美,我要回去了。”夏橙气呼呼地说。 纪承川叹了一口气,暧昧地笑笑说:“反正阿姨也知道你在我这里了,干脆不走了。” “纪承川!”夏橙又抬脚狠狠地跺下去,纪承川早有防备,连忙躲开。 “你怎么喜欢踩人家的脚?” “我还喜欢掐人。”夏橙话还没落音,突然掐住他胳膊上的肉,狠狠地拧着转了一个圈。 “哎呀!”纪承川痛的叫出了声说:“开玩笑的,送你回去,下手那么狠。” 086:你神经病! 夜色微凉,纪承川开车送她回去,刚并排进了小区,他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他微微皱眉接了电话。 “公司出了点事,我要回去处理一下,就不送你上楼了。”纪承川挂了电话说。 “嗯,什么事儿,严重吗?那你赶紧回去吧。”夏橙问,想着这么晚了,还得忙公司的事儿,真是太辛苦了。 “没事。”纪承川有些恋恋不舍说:“你上去吧!” “不要太晚,早点休息。”夏橙说。 “嗯!” 夏橙好像又想到什么,亮晶晶的眸子瞪着他说:“我看你书房的抽屉里,放了不少烟,还有房间里也有一股烟味。” “以后都不抽了,我回去就扔掉。”纪承川心里甜蜜爆棚,因为她抽了第一支烟,又因为她要戒烟,对了,酒也要戒。 “那我走了。” “嗯!”纪承川微笑着点头。 夏橙慢吞吞地挪了几步,一步几回头,又顿住脚,突然又转身回来,纪承川微微一惊。 “怎么了?”他有些摸不着头脑地问。 夏橙站在他面前,神情有些娇羞扭捏,如水的眼眸含着笑,看得纪承川更加不安了,想想今天没做什么错事啊,他正心虚不安,突然面颊上落入柔软滑嫩的一吻,他一怔,看到那个像做了坏事的孩子,正想逃跑。 纪承川心里充斥着不明的情愫,伸手拉住娇羞的人儿,用力一带,把她带入怀里。 “亲了我,就想跑?”他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可愉悦之情在心中荡漾。 夏橙突然觉得好丢脸啊,真丢人,被抓住了,羞涩得再也不敢抬头。 “夏橙,中午我想要的答案,不要让我等太久,好吗?”纪承川紧紧地搂着她,娇柔的身躯,少女的清香,让他有些迷乱。 夏橙在他怀里点点头,又艰难地推开他说:“承川,你赶紧回去吧。”妈呀,声音柔媚的不像是自己的。 “好!”纪承川握着她的手,温柔似水的眼眸看着她,她又喊自己“承川”,称谓的变化,代表自己在她心里位置的变化,纪承川心中一暖,在她脸红心跳时,突然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如蜻蜓点水一般,说:“早点休息,晚上我就不打电话给你了。”其实他很想听到她的声音,只是怕影响她休息。 “赶紧走!”夏橙红着脸,推着他的背把他推出了小区门口,不要让他看到自己窘迫不安的样子。 纪承川一边笑一边走到车边,直到他上了车,夏橙的窘迫才舒缓一些,看他的车子开走,她才拍了拍自己发烫的脸,转身回了小区。 她一直低着头,忍不住轻笑,好想坐下来吹吹风,让自己心情平静一下,沿着石子小路,路边是低矮的灌木丛,旁边也有供业主休息的石椅,前面是一个小亭子,上面爬满了不知名的植物,她坐在亭子里,看着亭子下面咕咕流淌的水流,欢快地流着,和她的心情一样,长出一口气,看看时间,十一点多了,该回去了,不然明天又起不来了。 转过身,面前猛然有个阴影,她心一慌,本能地叫了一声,再抬头,看到秦慕铁青着一张脸,站在她面前。 看到是他,她的不安在心中无线扩大,想起他昨晚的话,说想她想的发疼,想起他之前说没玩过女教师,还有那一晚的恶劣行径,她悲恨交加,忘记了该如何反应,又想着他*霸道,什么事儿都敢做,她更加惊恐不安,胆怯地看着他,不知该说什么。 秦慕看她在别人怀中甜笑,那么乖巧,那么柔顺,在自己面前,不是怒目而视,就是冷言冷语,他实在想不明白,自己哪里比不上纪承川。 在酒精的作用下,他早上九点才起床,头痛欲裂不说,还口干舌燥,胃中灼烧的难受,他喝了一瓶冰冷的水,又觉得胃痛难忍,他十分想念某日早上,那丫头烧的白开水。 看龙祁佑不雅的趴在床上,一条腿耷拉在地上,一边身子悬空,秦慕对他踢了一脚,龙祁佑更是摇摇欲坠,险些掉下去,他一个机灵坐起来,双手护胸,表情很夸张地嗷嗷叫道:“哇!你昨晚对我做了什么?” 秦慕看他,好像自己占了他便宜是的,皱皱眉头说:“你变态啊!” 看龙祁佑猥琐的笑容,他真想拳头招呼上去,甩下一句“我去公司了!”就推门而出。 之后他随便吃了点东西,忍住胃痛去了公司,一中午都精神不济,神思恍惚,勉强支撑到下午五点,再也坚持不下去了,六点左右来到夏橙所在的小区。 本想打电话,又怕她知道自己来,找借口溜走,就想碰碰运气,看能不能在门口遇见她,一直等到七点也没看到心心念念的身影,他不耐烦地去了她家楼下,这个时间,天已经微暗,可并没见三楼亮出灯光。 他忍不住上了三楼,偷偷地打开她的门,当时还在想,如果那丫头发现,还耍赖皮说她忘记锁门了,可房间空无一人。 他耐着性子在她回去的必经之路,踱来踱去,无聊又坐下来,感觉自己都要石化了,害得巡逻的保安,都以为他是来踩点的。 九点多时,饿的饥肠辘辘,想去吃点东西又怕错过了那丫头,偷偷地去了她楼下,还是没亮灯,他有些坐不住了,担心多过心烦气躁,想着她会不会出什么事。 门口保安好像认识他,问他是不是等那个漂亮的姑娘,他点头。 那保安别有深意地笑笑说,那姑娘早上和别人出去了,回没回来就不知道,还说自己早就下班了,同事有事,他又过来顶一下。 秦慕胸口像被什么狠狠撞了一下,隐隐作痛,不用猜也知道是谁了,自己在这儿忍饥挨饿,担惊受怕,她却和别的男人约会去了,还这么晚没回来。 两个月了,强迫自己不去关注她,不去想她,可她还是无孔不入,挡都挡不住,也不知道他们发展到哪一步了,万一……,他都想捶死自己,秦慕,你为了证明自己不是非她不可,对她不闻不问,到头来恰恰证明,自己对她割舍不下,要是她和纪承川再发生点什么,你岂不是要生不如死,他真想扇死自己。 十一点时,他整整等了五个多小时了,胃中酸胀,早也没有了饥饿感,那个朝思暮想的身影从纪承川车里出来时,他感觉自己要抓狂了,打电话给吕曾,让他想办法把纪承川约出去,果见纪承川接了一个电话,本以为他很快就会离开,哪知两人恋恋不舍,脉脉含情,丫头主动献吻,那娇羞的模样,自己何时见过,之后热情拥抱,窃窃私语,直到纪承川在她唇上印下一吻,秦慕觉得自己快疯了,火星乱迸,真想一拳打死。 可现在看到那丫头,胆怯不安地看着自己,他强压住满腔的怒火,忍得 胸口闷痛闷痛的。 夏橙看他脸上忽明忽暗的表情,实在拿捏不准,他是不是又要精神错乱了,这个时间,他不是应该在哪个新宠那里吗? “这是昨天你看上的包,我带来送给你。”秦慕从身后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打开,赫然是昨天那款天蓝色的包包。 夏橙一愣一愣的,他口气突然这么好,都不知该如何招架了,她支支吾吾地说:“我,我没想要,我只是随便看看,你还是送给你女朋友吧。” 谁知道他和芬妮有没有分手,情侣之间吵吵闹闹是常有的事,从秦氏大楼哭着出来,不代表人家就分手了。 她说女朋友时,一贯的波澜不惊,是的,她巴不得自己有女朋友,这样就不会再来纠缠她了,她就可以安心地和纪承川在一起了,休想! 秦慕脸色微沉,说:“你不喜欢?” 是喜欢,可那么贵重的东西,我才不会收,关键是你买的,我更不会要,她动动嘴唇还是说:“不喜欢,秦先生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看他站着纹丝不动,夏橙迟疑片刻,转身就要离开,秦慕忽地伸手扯住了她的胳膊,脸色沉肃说:“你不想见到我?” 干嘛想见你啊,我又没毛病,可她不敢说,只好说:“没有,我明天还有课!” 伸出另一只手,使劲想要掰开他的手,哪知秦慕长臂一挥,把她勾进了自己臂弯里,夏橙一惊,使劲拍打着他的胳膊,自己拼尽全力,还拗不过他一只胳膊,那个挫败感,如滔滔江水。 “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夏橙一边拍打,一边叫道:“再不放手,我喊人了。” “喊啊,我看谁敢来!”秦慕冷冷地说:“既然你不喜欢这个包,我就扔了。” 说着还真一手勾着夏橙,走到垃圾箱旁,连包装盒一起丢了进去。 “你神经病!” 夏橙看他真的扔了,简直是造孽,几万块钱的东西啊,说扔就扔,你知道世界上还有多少人食不果腹吗,有多少人在生死边沿上苦苦挣扎吗?她脱口而出这句话,说完就有些后怕了,这个恶魔,什么都敢做的。 “我就是神经病!你不是早就知道!”秦慕气急,反而冷笑起来,本来应该生气的是自己,可强压怒火,想好好跟她说话,缓解一下二人之间的气氛,可她还是能轻易地让自己气的跳脚。 “快放手,免得你女朋友知道了吃醋。”夏橙真想咬他一口。 “我有女朋友,难道你不吃醋?”问过之后,他就自嘲起来,看她的样子也不像会吃醋的。 “你左一个,右一个,吃醋也轮不到我,赶紧放开!”夏橙忍无可忍,真的趴在他的虎口处,狠狠咬了下去。 “啊!”秦慕闷哼一声,忍住还是不放手,说:“你如果不让我找,我可以不找。” “你爱找多少找多少,反正你喜欢玩,我也没什么特别,你何必缠着我。”说出来又后悔了,好像计较他说的那句话一样。 果然秦慕听她这么说,反而笑了说:“还记得呢?我收回那句话,你在我心里一直都很特别。” “特不特别都不管我的事,你快放手。”夏橙哀求道。 “不放!”秦慕突然心情好了很多说:“除非你答应我,离纪承川远点。” 你凭什么要求我,要要求也是纪承川要求说“离秦慕远点”,那轮得到你。 “啊!”夏橙突然捂住肚子,痛苦嗷叫起来。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秦慕担忧地问,连忙把她放下来,不安地看着她。 “肚子痛,啊,好痛!”夏橙捂住肚子蹲在地上,表情悲戚不已。 “啊,我带你去医院。”他惊慌地说着,就要去抱她起身。 “不要,不用去医院,让我坐一坐。” 秦慕扶她坐好,自己坐在她旁边,还是不放心问:“真的不用去医院吗,怎么会肚子痛,是不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夏橙摇摇头,看向他身旁,惊讶地问:“哎,那是谁?” 秦慕转头想一看究竟,夏橙趁他走神,倏地站起,用力抽出自己的手,肚子也不痛了,拔腿就跑,一边跑,还一边说:“没有谁,神经病!” 秦慕发现上了当,可她已经跑很远了,他嘴角含着清冷地笑:“想和纪承川在一起,那也得看我同不同意。” 087:我也喜欢喝橙汁 夏橙慌失措的跑回房间,看他没有追上来心里才微微放下心,开门进去,倚在门上不安的拍打着自己的胸口,这个神经错乱的人,不知道又吃错了什么药,说什么,你不让我找我就不找,这样的话,你以为本姑娘是你那些莺莺燕燕那么好骗的,我好歹受过高等教育,又突然想到,几天前在小区门口收到的那种小卡片,上面是什么功夫训练班,女子防狼术,看来自己真的有必要去学一学。 秦慕并没有追上去,等了她五个小时,见了一面,还被她咬了一口,他看着手上的一圈红痕,真是属狗的,他在椅子上,静静地坐了一会儿,嘴角不觉的勾起了冷酷的笑,夏橙,因为你我没少做小人,也不介意再当一次,他半合着眼帘,脸上的冷漠,再配合着疏离的笑,像极了了一条专门算计人的深山老狼,让人看了不寒而栗,他好像打定主意一样,站起身,消失在小路的尽头。 之后几天,秦慕没有再来骚扰,纪承川也是每日打电话,因为工作忙,也没有过来。 这天星期五,纪承川因为工作关系,来到秦慕的办公室。 “纪总,请坐!没想到你亲自来了。”秦慕连忙站起身,双方亲切的握手,好像是好朋友一样,心里面怎么想的,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纪承川礼貌地笑笑说:“多谢秦总,刚好路过这里,就顺便上来了。” 秦慕笑笑,心想你来就更好了,又问:“不知道纪总喜欢喝什么,我让秘书送来。” 纪承川坐下来说:“随便吧,不过有橙汁的话就更好了。” 以他的性格,别人问他需要喝点什么,他只会说随便吧,后面一句是不会说的,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像宣誓主权一样,有意说了出来。 秦慕心中一顿,不自觉得眼睛眯了眯,可面色如常,也笑着说:“可巧了,我也喜欢喝橙汁。”之后又加了一句“更喜欢吃橙子。” 随后吩咐冯秘书,送两杯鲜橙汁来。 纪承川心中不爽,可神态自若,看着他轻笑,秦慕也报以微笑,只是两人的眼神交流处,有些硝烟的味道。 “不知秦总找纪某人来有什么指教?”纪承川边喝橙汁,边问。 秦慕嘴角含笑,和暖得都让人忘了,他是只老狐狸,说:“你看你这话说的,我们是合作伙伴,私下里应该多交流一些,况且我们年纪相仿,我觉得除了工作之外,应该还能成为好朋友什么的,纪总青年才俊,绝不是泛泛之辈,指教可不敢当啊。” “秦总太客气了,我刚到a市,很多地方还需要秦总提携,早就想请秦总出去吃个饭,只是苦于没有机会,不知秦总今天有没有空,或者什么时候有空?”纪承川恭敬有礼地说。 秦慕笑了笑说:“有的是机会,只是我现在不大喜欢到外面吃。”他只是一个借口,跟他一起吃饭,搞笑吧。 纪承川也不是真的想请他吃饭,两人貌合神离地打着心理战。 “刚好,我也不喜欢到外面吃,不如秦总改天到舍下,我让我女朋友烧几个好菜,款待秦总。”纪承川像漫不经心地样子,说:“我女朋友厨艺还不错,哦,想必你们还认识,听她说,她还带过令弟的课呢。” 秦慕控制住暴怒的情绪,面上笑的云淡风轻,可内心却翻滚着巨浪,女朋友!呵,纪承川,本来我心存一丝愧疚,是你让我变得理直气壮起来。 纪承川的想法就是,如果他真对夏橙有意,让他知道她已经名花有主,也好让他知难而退,如果他对夏橙没意,那就再好不过了。 “多谢纪总盛情,吃饭的事改天再说,今天让纪总来主要是insa奢侈品进入中国市场已经两个多月了。” 秦慕拨了一个电话,片刻赵泽进来,把一份文件放在桌子上,秦慕示意他递给纪承川。 “纪总,这是秦氏旗下商场关于insa奢侈品的销售报告,你看一下,和你们内部总结的有没有什么出入。”秦慕说。 纪承川接过来,随意地看着。 “纪总,你不知道,这些奢侈品,比如海洋之心,纯情之恋这一系列的项链,耳坠,手链,钻戒之类,可是很火的,那些豪门贵妇,豪门千金,还有一些步入殿堂的新人可都是争相购买的,不但是因为设计别致,新颖,更是身份的象征。”赵泽滔滔不绝地说。 “是啊,当然首战告捷,和纪总的正确引导,以及纪氏员工的努力是分不开的。”秦慕说,他又看着纪承川的表情说:“眼看就夏季了,女性大都会换上单薄的衣衫,这时候更需要一两件或者更多的装饰品作点缀,女人爱装扮,就像男人爱看美女一样,是一种天性,这个时候也是珠宝销售旺盛的季节,我就想和纪总商量一下接下来的营销方式。” “秦总真是太自谦了,也是秦总给机会,接下来的营销方式,我们已经在考虑了。”纪承川说。 “哎,哎,纪总我觉得营销方式虽然也是当务之急,但眼下这个时候更应该针对这次成功适当地奖励一下,鼓舞一下士气,公司赚钱了,也得适当犒劳犒劳员工,这样才有干劲啊,比如,最直接的,当然是发奖金,另外精神鼓励之类的也应该有,员工之间多增进交流,回到岗位时也就能更好的合作。”赵泽说。 “当然一个正规的公司,都会有明确的奖罚制度,赵秘书说得有理。”纪承川说,又问:“赵秘书,如果站在你角度,你觉得如何奖励呢?” “当然是出去嗨过之后,再奖钱了。”赵秘书脱口而出,无所顾忌,只是看到他老板冷冷地看着他时,他连忙闭嘴,双手交叠,想做错了事一样,站在一旁。 “该如何做,纪总早已胸有成竹,还需要你在这儿指手画脚,也不掂量一下自己的斤两。”秦慕黑着一张脸说,怪自己手下的员工不知礼数。 纪承川早就知道赵泽的脾气,性格开朗随和,有时候显得大大咧咧,说话也比较随便,于是就说:“我到觉得赵秘书说的有道理。” 赵泽顿时露出许许得意的神色,心想,看纪总都夸我了,只是这个神色只维持一瞬,在秦慕的注视下立马飞散。 “还不出去!”秦慕呵叱道。 赵泽唯唯诺诺,连忙对纪承川点了一下头,夹着尾巴,出了门。 纪承川告辞之后回到公司,其实他也早想着应该奖励一下员工,只是具体的营销报告还没出来,回来和几个领导商量一下,参与这次工作的所有人按职位高低,贡献大小,给于一定的物质奖励,另外决定这个星期六和下个星期六的晚上,包了a市最大的会所,分两批分别去消费。 这天星期六,第一批员工已经进了酒店,赵泽也来了,本来是邀请了秦慕,但是秦慕有事没能到现场,就派赵泽代表,纪承川本来是想象征性地出现一下,和员工见个面,然后去找夏橙,可是场面有些热烈,争相敬他酒,他一时难以脱身。 平时公司他在公司,一副不苟言笑的神情,温文尔雅却令人难以接近,特别是公司的女员工,想接近他,却苦于没有机会,这次公司聚会,员工都不拘职位大小,相谈甚欢,女员工更是打扮得花枝招展,使出浑身解数,希望能得到纪承川的青睐。 一圈敬酒下来,虽然纪承川酒量不错,又多有推脱,可还是有些头晕,赵泽这时走来说:“纪总,大家都敬酒了,我还没敬呢,我可是代表着秦总的,别人的可以不喝,我的一定要喝的。” 纪承川杯中仅有一点酒,正要举杯,赵泽笑着说:“这怎么行,要满上,要满上。”正好这时有服务员端着托盘来,赵泽随手拿起一杯递给他说:“纪总,请!” 纪承川笑笑,一饮而尽。 之后他推脱有事,要先行离开,大家虽然有些失望,但人家是老板,你又不能硬拉住。 小郭要去送他,他摆摆说:“你留下来吧,我打车回去。”其实他也不是很醉,开车是没有问题的。 在女员工失望又惋惜的眼神下,纪承川离开了会所。 刚开始不是很醉,可这个酒后劲很足,他走到一楼时,只觉得头晕目眩,胸口也不住翻滚,他找到卫生间,洗了一把脸,慢慢地扶着墙站直,眼前的世界开始变得摇晃起来,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地吐出,试图压制胃中的不适,都觉定戒酒了,现在又喝成这样,夏橙看了肯定会生气,看来今天不能去找她了。 不远处一个模糊的身影向他走来,他甩甩头,还是看不太真实,这时他的头更晕了。 “先生,你喝醉了?我扶你出去吧。”一个婉转的女声在耳边响起,像极了夏橙的声音,听声音应该是个年轻的女孩。 他摇摇手,示意不用,可那女孩欺身过来,扶着他的胳膊,他闻到了一阵淡淡的清香,吸入肺腑,胃中的灼热不适减轻了不少,他虽然抗拒不让她扶,可脚步踉跄,根本不听自己使唤,只好跟随着那个女孩的脚步。 不几分钟,他好像被带入了一个豪华套间,那女孩把他推到在床上,他正想挣扎着起身,可脑袋一阵发晕,醉得失去了知觉。 088:撞到前面的车屁股 纪承川早上醒来,只觉得头痛欲裂,他翻转了一下身体,手臂压上了一个柔软的东西,他一个机灵睁开眼睛,顿时吃惊不小,只见一个妙龄女子,睡在自己身旁,洁白的锦被随意地搭在她身上,露出上半截柔嫩的肌肤,他再看看自己,*着上身,他几乎惊出了一身冷汗。 他用力把那个女孩推醒,那女孩悠悠睁开眼睛,看着纪承川,一脸娇羞,微笑:“你醒了?”她坐起,柔滑的丝被滑落,她居然一丝不挂。 纪承川连忙背过身,看到自己的衬衣散落地上,他拿起来一边穿,一边脑子还是空白的说:“你是谁,你怎么会在我床上?”可他也隐隐记起来,昨晚是有个女孩把自己带到这里来的,他知道一般这种高级会所都有这种以此为业的年轻女子。 他拍了拍头,如果夏橙知道,他和一个陌生女子赤身*的睡在一张床上,他还不死定了,他的头更疼了。 “你昨天晚上可不是这么问的,你还夸人家紧致呢,呵呵!”那女孩娇笑,伸出胳膊揽上他的脖子,两团柔软紧贴着他宽厚的背,又说:“我还是一个学生,因为家庭原因不得不走这条路,可我是干净的,第一次我想找一个年轻帅气的男人,这样以后才不会有什么遗憾。” “放手!”纪承川厌弃地掰开她的手,他控制住心中翻腾的怒火说:“我坚信,我们昨晚什么都没发生,我知道你们一行的,是为了钱。”他掏出自己的钱包,拿出一打毛爷爷,甩在床上,冷冷地说:“拿了钱,两不相欠,我以后不想看到你,你也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他推门出去,又“嘭”地把门关上,他气恼地拍打着自己的脑袋,纪承川,你真是混蛋! 那女人拿起床上的钱,用嘴亲了一下,哼哼!这个买卖划算,不用费力,不过这个男人长得真不错,可惜昨晚醉的失去了意识。 纪承川回到住处,认真地洗了个澡,也没有心情吃东西,他拨了夏橙的号码。 夏橙此时正在何夕的车上呢,听到手机响,看到是纪承川的号码,接起来,甜甜地“喂”了一声。 “夏橙,你在哪里,我想见你!”纪承川听到她的声音,心中充斥着不明的情愫,好想她,好想立马见到她。 夏橙突然脸红了,扭捏着坐直了身子,说:“我,我和何夕在外面呢。” “在哪里,我过去。”纪承川急急地说。 看着何夕玩味,暧昧地笑,夏橙动了动嘴唇,怕何夕又要取笑,说:“我们女孩子逛街,你跟着干什么,我们一会就回去。” “呦呦呦,以后我找你,看来还得预约啊,这纪承川,还怕我把你卖了啊。”何夕笑的像个狡猾的狐狸。 “我,我挂了!”夏橙听到何夕打趣,更不好意思了。 “那我下午去找你。”纪承川有些失落,却又无可奈何。 “嗯,再见!” “再见!” 夏橙刚想挂断电话,又听到纪承川说:“夏橙,我爱你!” 磁性的声音通过手机传过来,还是让她一阵慌乱,感觉手机像烫手山芋一样,连忙挂断! 纪承川把手机扔在桌子上,颓废地半躺在沙发上,眯着眼睛,单手支头,心神混乱不堪。 “橙子,和纪承川发展到哪一步了,这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何夕一边开车一边说:“我早说了,你呀,怎么也逃不过纪承川的手掌心。” “什么发展到哪一步了,是他逃不过我的手掌心可好。”夏橙笑着说。 “呦呦呦,看那一脸甜蜜的笑,俨然是恋爱中的女人,让我说什么好呢,你们兜兜转转这么多年,能在一起,我当然替你们开心了,好好把握吧,纪承川是个不错的男人。”何夕看着她说,夏橙的幸福也是她很关心的,她也一直觉得纪承川比较可靠,到是真心希望他们能在一起。 “谁和他在一起了,小心开你的车,不要三心二意,没看到公交车上都写着不要和司机交谈吗?”夏橙说。 “好好好,不说了,切!”何夕撇着嘴说,连好朋友都不说实话。 星期天,马路上车水马龙,怪不得许多大城市星期六星期天,都是限号行驶,妈唉!要是不限号,车就得一直在路上堵着,现在想想开车不如骑自行车,好歹骑自行车不堵车。 好不容易前面松动一些,前面又是人行道,何夕就想着,趁能走赶紧开过人行道,不然红灯,又得等。 刚踩到油门,前面的黑色车子“咔”停了下来,妈的始料未及啊,何夕连忙踩刹车,可还是很倒霉,撞上了前面的车屁股,把前面的车撞得一跃,又前进了几步。 “啊,何夕你好像撞到前面的车了。”夏橙一惊,看前面那个车,价格不菲吧。 何夕也一脸惊慌,完了,出门不利,可他为什么突然停车。 这时只见前面的车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男人,当何夕和夏橙看到车主是,不由得更慌了,真是冤家路窄啊,那个男人没事还想找事呢,这下更有借口了。 这时龙祁佑满脸愠怒地拍打着何夕的车窗,他妈的,敢撞本少的车,真是不想活了。 何夕自知理亏,放下车窗,忙陪以笑脸,笑得很狗腿,小女子也能曲能伸。 龙祁佑一怔,被到那张笑颜如花的脸晃了晃,他皱皱眉,这丫头不光能怒目而视,还可以笑的这么明媚。 “你会开车吗,要不要本少教你啊?本少很乐意教美女开车,特别是……”龙祁佑懒散地双手搭上车窗,不怀好意的笑,并透过车窗把手伸进了里面,又看到夏橙也在,不由得眨了眨眼。 何夕本来还是笑的,可发现对这种人笑,简直是浪费表情,所以说贱人就是贱人,你对他瞪,还是对他笑,他还是贱人。 何夕立马沉下脸,冷笑说:“你为什么突然停车,撞了你的车,也不能全怪我。” 龙祁佑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笑的肆无忌惮,随心所欲,说:“你没看到刚刚红灯吗,难道你想让我闯红灯啊?” 这时后面的车子的车主,也走过来,用力拍打着何夕的车子说:“你还走不走了,我还有急事呢。” 何夕抱歉地微笑说:“马上走。” “对,我们到旁边的停车区,好好掰扯掰扯。”龙祁佑挑挑眉,又努起嘴巴,对何夕吹了一口气。 何夕顿时火冒三丈,可面上挂着阳光般的笑,并伸手摸了一下龙祁佑伸进来手指,别有深意地说:“是得好好掰扯掰扯。” 龙祁佑的指尖儿被她柔弱无骨的小手一抚,只觉得心中一跳,手指微顿。 趁他走神之际,何夕迅速地抬起车窗,只听到龙祁佑一声惨叫“啊”,倏地抽回自己的胳膊,丫的,死女人,真恶毒,你想让本少变杨过啊。 何夕得意地笑笑,把车开到了旁边的停车场,之后龙祁佑的车子也开了过来。 三人下了车,何夕说:“虽然责任不全在我,不过我不会像某些人一样,斤斤计较,你修好了车,把发票给我,本姑娘给你报。” 龙祁佑嘴角噙着笑,一手摸着下巴,一手抱在胸前,说:“你知道本少的车修一下,要多少钱吗?” “你以为本姑娘赔不起吗?”何夕气呼呼地说,气红的小脸落在龙祁佑眼里,让他更觉得娇俏可人,她和夏橙一刁蛮,一清婉,真是绝了,看来造物者真是神奇。 “我可没这么说哦,不过这么娇俏的小姑娘,态度好点,哥需要陪,车就可以不用赔了。”龙祁佑还嘴贱地说,不知为什么,就好想逗逗她。 何夕差不多都快爆炸了,气势汹汹地说:“老娘倾家荡产也会赔你的。”觉得有歧义,又加了一句:“你的车。” 龙祁佑眯了眯眼,多可爱的小姑娘,老娘,老娘的多难听。 夏橙皱皱眉,小心翼翼地撞了一下她,这车子估计修起来也不便宜,看后屁股都撞变形了,刚刚还看到冒烟了。 何夕狠狠地撞了回来。 “先生,不如先想办法弄到维修店,看下多少钱,到时候再商量。”夏橙眼看何夕发起飙来,到时候还不得自己的口袋吃亏啊。 龙祁佑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夏橙,小姑娘真嫩,秦少好这口,老牛吃嫩草啊,好下咽! “夏小姐,夏老师!”龙祁佑笑的很诡异:“看你的面子,我也可以不让她赔,请我吃顿饭就行了。” 何夕和夏橙都吃了一惊,他认识自己,还知道自己是老师。 夏橙是觉得他面熟,可真不认识,难道他也是那个学生的哥哥? 龙祁佑看夏橙一脸的茫然不解,失望地提醒:“我叫龙祁佑。”他以为夏橙一定会说,啊,原来是你啊,如雷贯耳之类的话,那知看她表情,更茫然了。 “你没听过我?”还用问吗,看人家表情就知道了, 龙祁佑?我应该听过吗,还是你是哪个明星?很红?夏橙嘀咕着。 何夕还以为他是借故搭讪呢,看那懒散又轻浮的表情,更气了,咋遇到这种人,真倒霉,于是就嘲讽地说:“请问龙祁佑是谁,你以为你是张智尧啊?”夏橙只认识张智尧。 龙祁佑挑挑眉,还是不死心,说:“秦少没跟你提起过我?” 这也太不够意思了吧,咋能不提我呢。 何夕听到,这是有情况啊,就一脸好奇地看着夏橙,只见她沉着一张脸,更确定其中有原委。 怪不得呢,原来和秦慕认识,随想起来,那日宴会,那个和纪承川打招呼,看人又很放肆的男人,是他啊,怪到看着眼熟,果然和秦慕认识的人是一个贱过一个,可好汉不吃眼前亏。 “哦!”夏橙故作吃惊说:“既然大家还算认识,不如……”真不认识你。 “想起来了吧。”龙祁佑一脸高兴说啊:“请我吃顿饭,这件事就算了。” 089:到我办公室坐坐 请他吃饭,搞笑吧,何夕想,看到他还能吃得下吗? “这是我的名片,车修好了,拿发票给我就行了。”何夕掏出一张卡片,脸色不爽地插在他上衣口袋里,本姑娘士可杀不可辱,宁死也不陪色狼吃饭。 夏橙瞪了她一眼,暗暗使眼色,眼睛忽闪忽闪地,直让何夕觉得她眼睛抽风,请他吃顿饭能花多少钱,这何夕真是,忍不住说了句:“何夕!” 龙祁佑一脸玩味,扯了扯嘴唇,她叫何夕!那个什么何夕,那是什么表情,请本少吃饭的人都得提前预约,都排老长队了,我提出来让你请问清文吃饭,是你的荣幸,知道吗?不上道! “夏橙,我们走!”她说着就拉着夏橙的胳膊,根本就无视那个什么还算有点帅的男人,耽误姑奶奶逛街。 “等等!”龙祁佑拦住了她们的去路说:“我打电话让人把车拖走,可我现在没车去公司,得麻烦你送我过去。” 何夕冷笑,打开身上的挎包,掏出一百块钱,拉过他的手,拍在他手上说:“打车用的。” 龙祁佑顿时一头黑线,好看的桃花眼,闪了又闪,你当本少是叫花子啊,正想说什么,只看到何夕和夏橙已经打开车门,上了车,他嘴角邪笑了一下,迅速打开后门,大刺刺地坐了进去。 “喂!谁让你坐进去了?”何夕连忙转身,对着他大叫,这人脸可真大。 “今天是星期天,车不好打,又堵车。”龙祁佑一脸笑嘻嘻地,要多不要脸有多不要脸,又说:“放心吧,我不会把你们俩怎么样的,我要是把夏小姐怎么样了,秦少还不得把我杀了,就麻烦你送我一程。” 何夕鼓鼓嘴,真想送你上西天,突然发动车子,害得龙祁佑一个不稳,一头撞在前面的座位上,他直起身子,摸了摸头,这妮子真猛,不知道那个什么功夫是不是也这么猛,他嘴角扯了一个轻贱无比的笑容。 问了地址,半个小时把他送到了目的地。 何夕停好车子,松了一口气说:“你还不下车?” “下,怎么不下,难道你还舍不得我下。”看到何夕杀人的目光,他眨了眨眼说:“不如两位到上面喝点东西。”哪怕他一本正经说话的样子,也让人联想到不正经。 “赶紧下车,本姑娘还有事儿呢!”何夕不耐烦地说。 这时龙祁佑的电话响起,他抱歉地说:“外面太吵,接个电话就下去。”说着就把手机放到耳边。 直把何夕气的牙痒痒,你要是接一个小时,我还得在这儿停一个小时等你啊。 只听到龙祁佑不耐烦地对着电话说:“什么事都问我,要你们什么用?” 不知道电话里说了什么,龙祁佑一脸的兴趣说:“谁?纪承川,有意思,他的形象不都是阳光正派的吗,好,我马上过去。” 夏橙一听他提到纪承川,不由得一愣,又听龙祁佑说,他的形象不都是阳光正派的吗,还有他说话那口气,不由得不让人联想到纪承川发生了什么事儿。 看龙祁佑推门下车,夏橙连忙开门跟上,说:“龙先生等等,我能问一下纪承川发生了什么事儿吗?” 龙祁佑不由得好奇地看着她说:“你和纪承川认识。”说过之后又觉得说的是废话:“哦,我记得你们上次一起参加宴会,呃,可这是我们公司商业机密,不能对外说的,不过明天你在报上,或者是网上能看到,再见,夏小姐,还有谢谢何小姐送我过来!” 夏橙更觉得心中惊慌,难道承川出了什么事,想到刚刚打电话,他口气怪怪的,她更担心了。 “龙先生,看在……”她实在不想提起秦慕,可不得不说:“看在秦总的份上,希望龙先生能够……” 何夕也下了车,不满地看着龙祁佑说:“真是不近人情!谁说一下会死啊?” 龙祁佑动了动嘴唇,本来就有些上扬的桃花眼,眯了眯说:“你们可能不知道,我是做娱乐的,所有新闻我都更注重独家,我不想泄露公司的独家新闻,不过你提起秦少,我……”他一脸为难,故意顿了一下,让人觉得这事还有回旋的余地,说:“两位不如到我办公室坐坐吧。” 说着他迈开长腿,朝着大厦的方向走去,他知道她们两个会跟来,他心里不由得又把秦慕骂了几遍,每次都利用我,自己做好人,丫的,这次一定要补偿我一辆车,最好是劳斯莱斯。 两人跟随他身后,富丽堂皇的公司,倒像是皇家酒店,一路上都有员工恭敬地打招呼:“龙总好!” 特别是女员工装扮的时尚靓丽,衣着优雅性感,到不像是来上班的,好像是来选美的更像是哪个龙祁佑的后宫嫔妃。 龙祁佑面对招呼,微微点头,像极了务实的青年才俊,和刚刚的吊儿郎当判若两人,人家本来就是青年才俊,什么叫像,误解深了啊。 进了办公室,龙祁佑慵懒地坐了下来,交叠着两条长腿说:“两位坐啊,要喝点什么?” 夏橙哪有心思喝东西,连忙说:“现在能告诉我纪承川发生什么事了吗?” 龙祁佑闭着眼睛,捏了捏眉心,长出一口气,一直沉默不语。 何夕看了,不由得火了,走上前双手按在他的桌子上,瞪着他说:“你卖什么关子,让我们俩上来,就看你闭目养神的!” 龙祁佑睁开眼睛,皱着眉看她说:“何小姐,你现在还欠着我的修车钱呢,这样对债主这么大声说话,不好吧?” 何夕看他得意的神情,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我就喜欢看你发怒的样子,可爱极了。”龙祁佑还嘟起嘴隔空飞吻了她一下。 何夕气的真像一拳打在他脸上,刚刚正经了一会,就原形毕露了。 “何夕!”夏橙拉了拉何夕的衣角,示意她少说两句:“龙先生,现在能告诉我了吗?” 龙祁佑低头沉思片刻,漫不经心地抬头说:“不然这样,你先告诉我你和纪承川是什么关系,我再告诉你,先坐,不急。” “龙祁佑,你有毛病啊?”何夕看他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就来气。 “何小姐,你会治吗?” 他又转头对着夏橙说:“我不是打探你的*,只是我的确定有没有必要告诉你,如果他和你没有什么关系,我觉得你也没有必要知道,反正明天也能知道,何必急于一时呢。” “他是我好朋友,学长!”夏橙说。 龙祁佑十指交叉,支在桌子上定定地注视了她一眼,试图探究她说话的都真实性,轻笑一声说:“其实也没什么,男人嘛,可以理解,不过八卦就像在水上写字,持续的时间短,但是传播的速度却很快。”他打开抽屉摸出一打照片,放在桌子上说:“这是我公司娱记偷拍的照片,给你看一下也无妨,不影响明天见报。” 夏橙听他说八卦时就有不好的预感,拿起照片,只觉得头顶“轰轰”劈了几个焦雷,头嗡的一下,一瞬间脑子空白,一个趔趄险些脚步不稳,幸亏何夕扶住。 何夕看她脸色煞白,也拿起照片,真是又惊又怒,纪承川,你个狗日的,没看出来,温文尔雅,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也能干出这么龌龊的事来,照片上他光裸着上身,和一个同样赤身*的女子,颈项交缠在一起,一连十几张,都是他和那女子的亲热戏。 何夕狠狠地把照片甩在桌子上,把龙祁佑吓了一跳,连忙用手挡住,照片又硬又薄,千万别蹦到本少脸上,伤了我这绝世容颜,我这还得靠脸吃饭呢,看她反应大的,不知道还以为纪承川是她男朋友呢。 “橙子,走,我找他去,不要脸的,看我会放过他!”何夕怒气冲天。 夏橙脚步踉跄险些被她带趴下,何夕一拉她,使她从心痛到麻木中稍微回过神来。 “何夕,不要,我没有资格去质问他,他不是我什么人。”夏橙尽力维持着表面上的平静,可心中只有她自己知道,纪承川你又一次把我推向痛苦的边缘,她勉强笑笑,但笑的无比凄凉:“龙先生,这些照片可以不报出去吗?” “这个……”龙祁佑挠挠头,很是无奈滴说:“我们公司是靠这个存活的,纪承川又是a市的风云人物,我没理由不报啊,除非就像你朋友所说的,我有毛病。” “你本来就有毛病!”何夕瞪他一眼,又看夏橙哪个不争气的样子,要是自己,早就去纪承川办公室,把他桌子掀了,不过,关键你得力气够大,能掀动,大声说道:“为什么不报,你还怕他丢人啊,还顾及他的形象,他既然敢做,肯定就能想到,现在的狗仔队无孔不入,除非他老板的不敢偷拍之外,谁的不敢拍,前段时间,连秦总都天天上头条,他眼热了是不是?” “龙先生,我知道我和你交情并不深,贸然要求你,确实让你为难,可我还是想请求龙先生,不要报出去。”夏橙感觉浑身的气力都被抽空:“如果以后有能用得着我的地方,我一定不推辞,我知道我这样说很可笑,这一辈子也帮不上你什么忙,但我会把你当恩人来看待的。”她本能地不想这几件事公诸于媒体,到时候街头巷尾,议论纷纷,她会更乱到的。 龙祁佑摸了一下额头,显得十分为难,气氛有些沉闷。 090:送我回去 这时只听到开门声,龙祁佑一看来人,乐了,妈呀终于来了,早打电话给你了哈,还这么慢,等你很久了,只见秦慕面容严峻地走了进来,白色的裁剪得体衬衣包裹着伟岸的身躯,更显得容光焕发,器宇轩昂,他看了一眼夏橙,径自走到龙祁佑的桌子前。 何夕恭敬地说了句:“秦总好!” 他简单地点了点头。 “龙总,我在门口听了半天了,既然夏老师都这么求你了,有什么大不了的事,还值得你这么坚持的。”他目光清冷,眼神在告诉他适可而止啊,本来他就没准备要报出去,主要的目的就是让夏橙看到。 那知龙祁佑像没看到他的眼神警告一样,依然散漫地说:“呦,秦少来了,坐啊,本来打电话让你过来,是想出去喝一杯的,现在有事耽搁了。” 秦慕用眼睛扫了他一眼,若无其事地坐在他对面。 “哦,秦少,我们都是做生意啊,当然是追求利益了,这个新闻如果不发,我可要损失不少啊。”龙祁佑一副气死他的表情。 秦慕眯了眯眼睛,小子,想给我耍花招啊,他翘起二郎腿,一副慵懒的样子问:“那龙总意思是?” “你想想,纪承川在a市风头正盛,很红的,他的新闻肯定大卖,如果不报,这个损失谁来赔。”龙祁佑说的义正言辞:“我想秦少也不会跟毛爷爷过不去吧?” 秦慕嘴角噙着阴森的笑,眼睛已经把他大卸八块了,小子,想趁机阴我,他说:“那你是想?” 龙祁佑呵呵一笑,说:“我手下也有很多员工要吃,要还房贷,要养家糊口,要养孩子,还要养阿猫阿狗…。” “停!”秦慕冷冷地扫了他一眼,说:“损失多少,我来赔!” 龙祁佑一拍桌子,妈呀,手真疼,说:“好!既然有人买单,我报不报无所谓,夏小姐,这些照片全给你,还有这张记忆卡,如果你以后在任何网站,任何报纸上看到这些照片,我提头来见,当然你们自己报出去的可不算啊。”说着把记忆卡和照片都推到夏橙身边。 “谢谢龙先生!”夏橙把这些东西都装进包里,又感激地看了一眼秦慕,深深地鞠了一个躬说:“谢谢你!”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柔顺地向自己道谢,看她苍白悲戚的小脸,秦慕心中温柔地抽搐了一下,说:“没关系!” 又看到龙祁佑得意忘形神色,秦慕邪笑了一下,小子,得意的太早了,我是那么好敲诈的吗。 龙祁佑嘻嘻一笑,请谁办点事,还不得给点好处,你小子精明的要死,想占你点便宜可不容易,我就不信当着夏橙的面揽下来的事,你好意思不兑现。 “秦先生,我知道这个钱我肯定还不起,我……” “秦少最多的就是钱了,不让你还的,呵呵!”龙祁佑说,以身相许就行了。 秦慕站起来,走到她身边,稍微弓了一下身子,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语气说:“放心吧,他不会要我的钱,我们之间开玩笑习惯了。” 他离的很近,近到说话时,丝丝灼热的气息喷到她脸上,使她顿时觉得面前的空气也变得稀薄了,又看到龙祁佑暧昧的笑,她脸上火辣辣的布满了朝霞,她的脸色一红,更让人觉得秦慕刚刚说的是什么情话。 “我…。”夏橙又深深鞠了个躬,秦慕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不想让她因为钱有太多心里压力,看她拉何夕离开。 目送她们出去,秦慕站了起来笑的不阴不阳,说:“龙祁佑,你敢黑我?” “咱兄弟俩谁跟谁,你的不就是我的。”龙祁佑也站起搂着他的肩膀,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说。 “行,既然如此,就放哥哥这里,哥帮你保存着。”秦慕拍拍他的手说。 “你是谁哥?我比你大,大两个月呢。”龙祁佑不爽地说:“谁让你保存啊?赶紧拿钱!” 只见秦慕从他口袋里掏出支票,随意写了个一千万放在他桌上说:“取钱的时候,记得把你自己的名签上。”又拿笔把支票压着,转身开门走了出去。 “你,你,你,切!”龙祁佑对着他的背影投一个嫌弃的眼神,拿我的支票,写上数字,让我签名,那到银行不还是兑的我的钱吗,算你狠!不行,改天一定得让他赔辆车。 夏橙一直跟随着何夕,乘电梯下了一楼,她心中冷笑,纪承川是你隐藏太好,还是我太笨,我和你认识了二十多年,自认为很了解你,到头来才发现,一直都被你耍的团团转,原来我一点都看不懂你,万万想不到你能不辞而别,万万想不到你也会风花雪月,她此刻不光觉得自己被欺骗,更有他像看笑话一样的耍弄自己而来的屈辱,他肯定很得意,他肯定会在心里嘲笑自己,夏橙我还是轻而易举的就能拿下你。 她此刻觉得气愤多于伤心,自己就像关在笼中的猴子,被游人逗趣,还为得到一点食物而沾沾自喜。 天空很配合地飘起了雨丝,听说下雨天更适合幽怨,她鼻子一酸,眼圈有些灼热,狠狠地逼退不受控制的眼泪,纪承川,四年前,不五年前,你带给我的伤痛,还有为你流过的眼泪,五年后不会再出现。 她用力地忽闪着眼帘,可身体却比她的思维更诚实,两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得挪不开步子。 何夕担忧地看着她,动了动嘴唇,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看她极力隐忍的表情,很心疼。 “橙子,我扶你到车上,你痛痛快快地哭一场,千万不要忍着,哭过之后,我带你找纪承川算账!”何夕说,真是看错了他。 夏橙扯出了一个比哭还让人绝望的笑容,摇摇头说:“他不是我男朋友,所以他无论做什么,都和我没关系,我现在不会去找他质问,以后更不会,我只是好累,好想找个人靠一下。” 何夕伸开双臂,想要去拥抱她一下,觉得自己真是一点用都没有,安慰人不会,去骂那个王八蛋,夏橙肯定不同意,真没用! 秦慕跟了出来,看夏橙摇摇欲坠的身体,担心的同时,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深呼一口气,走上前,在何夕,夏橙始料未及之时,一个公主抱,把她抱起。 “哎哎哎!”何夕吓了一跳,看清楚来人时,又十分惊诧,惊诧之余又在意料之中,就冲他刚刚在龙祁佑办公室的表现,他绝对对夏橙有意思,至少是有意思的前兆,后来又想想,女孩子感情受到伤害,如果有一个优秀的男人在她身边陪伴,更容易从伤痛中走出,可她还是本能地跟了上去。 “何小姐,你就先回去吧。”秦慕脚步少顿,说了这句话,就走向自己的车旁,打开车门把夏橙放在副驾位上。 何夕看着他的车子开出去,还怔怔出神,他绝对是那种掌控全局,发号施令的人,因为他没说一句话,都让人不得不臣服,看来秦慕果然对夏橙有意,这样也好,只是,秦慕会不会更滥情,她又有些担心了。 “秦先生,你带我去哪里?”夏橙看清抱自己的人,不禁问道,虽然意识混乱,但她还是本能地抗拒。 “去我那里。”秦慕简单地说。 “不。”她微微有些惊慌,眼光颤了颤,低低地说:“我要下车。” 秦慕轻笑,让自己显得更温和,眸光也漾起涟漪,用力捏了捏她的小手,算是安慰说:“我知道你一直都怕我,你此刻是不是在想,我会不会趁人之危,但是我告诉你,我不是那种人。”大总裁你说这句话的时候,请问脸皮厚度是多少,答案是肯定的,深不可测! 她自己也不明白是怎么了,平时很讨厌他,此刻听他这么说,居然不怎么心慌了,不但很感激他在龙祁佑办公室里仗义出手,还又觉得像找到依靠一样,忽然感到安心,难道人在脆弱的时候,总想着找个强大的人做支撑,好使自己不再意志薄弱,不再孤独。 秦慕看她有些木讷和冰冷的小脸,有些不忍,平时她要么娇笑,虽然是对别人,要么怒目而视,可那都是生机勃勃,此刻却像个毫无生机的瓷娃娃,麻木得让人心疼,他一手握住方向盘,一手轻轻地拍着她放在双腿上的手,只觉得她的手指轻颤,微微抬起头,勉强地笑笑。 “我知道,我没什么特别。”夏橙小声地说,意志薄弱的时候,说话也是不经过大脑的。 秦慕听了,爽朗地笑出了声,精致的五官不由自主的变得柔和,请问人家正伤心呢,你这样笑真的好吗? “我发现你很记仇,看来以后我说话,还真得好好思量一番,才能说!” “以后……”夏橙喃喃地重复着这两个字,看他少了平时凌厉的气场,浑身的线条也很柔和,连微微上扬的眼角,都让人觉得温和。 “我既然让你上了我车,就不会放你下去。”他的声音温柔,口气却是不容置疑。 半个小时之后到了他的住处,秦慕停好车,侧过头问:“要我抱你下去吗?” “不,不用!”夏橙微微回过神,对于去他的住处本能的有些抗拒,可真的不想回去,她知道纪承川晚上会去找她,她要找个不见他的借口,比如没在家。 她双腿虚飘地下了车,知道不是上次去的那个小区,可她也无心观看,但又觉得去他家不太好,虽然和他见过不少次面,也有过亲密的接触,可在她心里,他还是陌生人。 “秦……”看他微挑的眉,知道他不喜欢叫他秦先生,“秦……慕,我想回去。” 总觉得从认识他以来,都是自己在欠他钱,秦宋住院的钱,过年回家,还有这次,特别是这次,估计这辈子都还不清了,她之所以不想把这些照片报出去,一方面是为了纪承川,怎么说他也和自己一起长大的,不想他名誉受损,但最主要的是她不想在自己的伤口上撒盐。 秦慕脚步顿了一下,知道她对自己还有些防备,温柔的视线落在她有些苍白的小脸上,停留片刻,他摸了一下眉梢,说:“我会送你回去,只是不是现在,我只是不想让你一个人胡思乱想,走吧!” 胡思乱想?夏橙挺直了脊背,好像为了证明,自己并不会胡思乱想一样说:“今天谢谢你,我没事的,我想还是先回去吧,有些事情总是要面对的,逃避终究不是办法。” 秦慕深邃的眸子扫了她一眼,最后停留在她如墨的瞳仁上,嘴角勾了勾说:“说的也有道理!只是我真的很想知道,纪承川是不是你男朋友?”他之所以这样问就是要确定,纪承川在她心里的位置。 夏橙有些惊诧地看着他有些锋锐的目光,说实在的,他今天的态度出奇的好,好的让自己有些不认识他了,问这句话的时候,态度也是很温和,眼光流转,像有什么情绪在荡漾,却被他很好的控制,实在猜不透他的心思,虽然觉得他问的太过于直接,太过于*,但她还是老实地回答说:“他不是。” 她已经对他失望透顶,本来他们之间也不是真的男女朋友关系,更多的是,她不想在秦慕面前流露太多的负面情绪。 秦慕的眼光沉了沉,显然不完全相信她所说的,看她表情,以及看到那些照片的表现,他也能猜到,就算不是,那还是有些感情的,何不趁此机会,再来一帖猛药,让他们分的彻底一点儿。 “好,我送你回去!” 091:你爱上了秦慕? 秦慕打开车门,并细心地用手掌挡在上面,让夏橙坐了进去,傍晚时分,车窗外华灯绽放,昏黄的路灯在雨中有些朦胧不清,淅淅沥沥的雨声,并不是很大,阴晴不定,天空且阴的沉黑,更有那雨滴在路边的树叶上的滴答声,更觉凄凉。 一路上谁都没有出声,秦慕认真的开着车,眉峰间的沉稳,让人觉得就是那种山崩于前而不动声色,千军万马前能谈笑风生的神情。 而夏橙一直想着自己的心事,她在秦慕面前,哪怕是在何夕面前都没有表现出伤心欲绝,可内心并不像表面所表现出来的那么平静,觉得被愚弄,被欺骗,有气愤,有伤心交织在一起,像一个无形的网,越网越紧,直达心底,她已经说不出那是一种什么感觉了,只知道这张网,网的胸口闷痛闷痛的,连呼吸都是痛的。 直到车子进了小区停稳,夏橙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到了!” 秦慕低沉磁性的声音响起,才使她如梦初醒,回过神,为了掩饰自己的慌乱,她连忙说:“哦,谢谢!” 秦慕无意中瞥见前面路口,那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在踱来踱去,他英眉微蹙,纪承川,你果然在,听到车声,他也向这边望了一眼。 秦慕故意下车,并绅士地帮夏橙打开车门,温柔细腻的动作,眼底溺爱的神情,任谁看了,都会多想,夏橙下车之后,他还伸出修长的手指,帮她拨弄了下额前凌乱的碎发。 纪承川看到夏橙,眼睛里划过一丝惊喜,可看到她身边的男人,他心底一沉,像被重物狠狠地击了一下,狭长的丹凤眼,蒙上了一层阴沉,中午不是说和何夕在一起吗,怎么是秦慕送她回来,怪不得打了一下午她的电话都是关机。 两人亲昵的动作,凝望的眼神,还有秦慕精致的无以伦比的侧颜,落在纪承川眼里,很刺目,他控制住要上前质问的冲动。 很好的涵养使他走上前,勉强扯了一个笑容说:“秦总!”只是这个招呼打的,要多不情愿有多不情愿。 听到声音,夏橙本能地推开秦慕的手,有些心虚,看到纪承川有些探究的眼神,又想到那些照片,她突然觉得自己为什么心虚,她也冷冷地扫了他一眼。 秦慕嘴角微微上扬,勉勉强强扬起了一个称得上笑的弧度,并没有说话,眼神一贯的波澜不惊,好像他对夏橙的动作是天经地义一样。 恰恰这个笑,让纪承川觉得是对自己的讽刺,挑衅,都已经跟他说过夏橙是自己女朋友了,他还能若无其事地对她动手动脚,还淡定得像对自己女朋友一样。 之前只是猜测他对夏橙有意,现在他居然在自己面前一锤定音的直接证明,还有夏橙那冷冷的眼神,更让他心底发冷,一个下午而已,到底发生了什么,早上她还温和可亲,现在拒人千里。 夏橙看他二人眼神交流,电光火石的碰撞,她一刻也不想待在这儿。 “谢谢你送我回来,再见!”她深深鞠了个躬,转身走向自己住的楼的方向,走至纪承川的身边,她微微顿了一下,接着越过了他。 纪承川心中一窒,连忙跟了上去,伸手扯住了她的胳膊,沉闷的声音响起:“怎么是秦慕送你回来,你跟他很熟吗?” 同为男人,他知道秦慕的眼神是什么意思,绝不是家长看老师的眼神,而是男人看女人。 他质问的口气,让夏橙一阵冷笑,谁送我回来和你有关吗?她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继续前走。 纪承川看她居然都不理自己,又想起下车时时的一幕,那样亲昵的动作只有情人之间才会有的,他只觉得有一股情绪,在体内不受控制的冲撞,绕是他涵养再好,也无法压制,他迈开长腿,几步夸到她面前,双手按在她纤柔的肩膀上,看着她的眼睛,眸光暗沉,还有不甘。 “夏橙,你一直对我若即若离,不冷不热,是不是因为他?” 夏橙听他这么说,猛然抬头,眉宇间有一丝愤怒。 看她怒目而视,纪承川突然冷笑了一声:“你一直在我们两人之间做比较,做选择,是不是?现在发现他更有权有势,你自然就选择在他那一边,是不是?我一直觉得你单纯,干净,乖巧,毫无心机,难道是我看错了你?” 按照纪承川的性格,他断不会轻易说出这种话来,只是秦慕的出现,让他几乎失去了理智。 夏橙深出了一口气,来压制胸口的愤怒,到底是谁看错谁。 “纪承川,你自己做过什么,还让我说出来吗?就这样吧,为彼此留下一些美好的记忆?” 纪承川看她眸底伤痛,还有眼睛几乎没有焦距,他只觉得心中一顿。 “你什么意思?” 夏橙浑身有气无力,每说一句话,都像拼劲全力一样。 “我没什么意思,只是想告诉你,你做什么和我没关系,只希望你也不要来管我,对不起,我要上去休息了。”夏橙挣脱他的钳制,迈开沉重的步子,感觉好累。 纪承川并没有打算放开她,她发现夏橙话中有话,心底也飘过了一丝不安,隐隐有不好的预感,口气也不自觉缓和了下来,少了刚刚的尖锐。 “夏橙,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不要让我摸不着头脑。” 夏橙抬头,冷笑地看着他,就是这双款款深情的眼睛,还有这张颠倒众生五官,以及温文尔雅的性格,几乎让自己着迷,可今天那几张照片,像一个炸弹,把自己从迷乱中炸醒了,但也把自己炸的血肉模糊。 “纪承川,你做过什么,你不知道,何必装那么无辜,我不想揭破,是因为我不想破坏你在我心中的形象,虽然只是自己骗自己,可我也不想,因为你一直都是完美的,我希望这份完美,一直保存在我的记忆里,你回去吧,再见!” “夏橙!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纪承川冷笑,早上打电话还好好的,现在突然冷目以对,态度转变的让人无法招架,又和秦慕一起回来,他都有些怀疑,她和秦慕早就倾心相许,前段时间秦慕花边新闻满天飞,她又突然对自己改变态度,难道这就是恋人之间暗自较劲,自己一直是她刺激秦慕的棋子,现在他们误会解除了,自己这个棋子也没用了,他已经在这儿等了很久,衣服也被雨打得半湿,可他浑身不觉得冷,只是心冷的发抖。 “你爱上了秦慕,大可告诉我,何必把自己说的那么高尚,又把责任推在别人身上。” 夏橙的唇瓣有些发抖,她用力咬了咬,灯光下看到纪承川,发红的眼圈,还有眼睛里盛满的怒火,他突然变得陌生起来。 “我是爱上了秦慕,你满意了,我爱上谁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有资格管我吗?” 纪承川看她眼里的不屑还有决绝,特别听她说“爱上了秦慕”,他更失去了理智。 用力摇晃着她孱弱的肩膀,愤怒地低吼道:“你承认了,你承认了,呵呵呵!” 他没有防备,胳膊被人用力一带,连退了几步,才站稳身子。 秦慕站在夏橙面前,扶住她摇摇晃晃的身体,眼底掩饰不住的心疼:“你没事吧?” 他始终没有离开,只是远远地观望着这边的一切,看到纪承川失控时,他忍不住上前,刚好听到了夏橙那句“我爱上了秦慕。”虽然知道是气话,但他的心还是本能轻颤了起来。 “纪承川,是男人的话,就不要这么逼一个女人,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负责,不是一时,而是一时,纪先生,既然橙橙想为你留一点尊严,你又何必苦苦相逼,自找没趣!”秦慕面色沉稳,口气透着丝丝凌厉,自有一种浑然天成的王者风范。 相比秦慕的沉着,纪承川到显得有些锋芒毕露,秦慕精致的五官,让他觉得很刺眼,还有他居然亲昵地喊她“橙橙”,他嗤笑一声:“秦先生,你何必说的如此冠冕堂皇,尊严是自己挣来的,从来不是别人留的。” “是吗?”秦慕嘴角勾起了一个弧度。 他拉过夏橙身上的包,夏橙本能地后退一步,手掌不断攥紧,满眼的谨慎,摇摇头! “你又何必!”秦慕拉开包包拉链,掏出一打卡片,甩在纪承川身边说:“世界上只有一种男人不会出轨,就是心中有挚爱的男人。” 十几张照片大都落在的地上,只有一张落在了纪承川的胳膊上,他修长的手指有些颤抖,拿起那张照片,哈!来得这么快,他顿时想到,他种了别人的圈套,秦慕那句话明显的实说他不爱夏橙,所以才有了这些照片。 “秦慕,是你陷害我!” 秦慕像听到了天下最好笑的笑话一样,笑的肆无忌惮,突然收敛笑容,眸底划过一丝精光,口气尽是不屑说:“你有什么值得我陷害的?” 甩下这句话,他几乎半揽半抱着夏橙,出了纪承川的视线。 留下悲绝的纪承川呆呆地站在雨中发愣。 092:人生就像坐火车 昨晚刚发生的事,这么快照片就到了夏橙手里,这不可能仅仅是巧合,他瞬间回神,几步迈向前,吼道:“站住!” 秦慕脚步顿住,并没有回身,锋锐的眸光,不悦地暗了暗。 “秦先生,就算我和夏橙之间有误会,这也是我们之间的私事,秦先生无故献殷勤,居心很让人怀疑,以秦先生的身份应该不屑于做趁虚而入的事吧,另外这么晚了,进一个单身女子的房间,总不太好,秦总不知道避嫌吗?” 他和夏橙都还没有开始,他不会这么轻易地就让它结束,更让他无法忍受的是,她居然这么快就找好了下家,还是他们一直都牵扯不清,就算自己有错在先,她也不用这么快吧。 “纪先生,我秦慕只做自己想做的事,从来不管什么时间,什么地点,什么情况。”他那口气狂妄的令人讨厌,好像是再说,这个世上只有两种东西,一是我想要的,一是我不想要的,仅此而已。 挑衅的口气,让纪承川嗤之以鼻,果然够无耻。 夏橙闭着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压制胸口处喧闹不止的情绪,她用力掰开秦慕的手,毫无生机的声音响起:“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你们都不要过来。” 她没有再看两人一眼,头也不回地走向前方。 “夏橙!”纪承川凝视她的背影,说:“我只希望你能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我现在不想听,秦先生,纪先生你们都回去吧!” 小雨自然淅淅沥沥地下着,两人都没有打伞,相比纪承川的失魂落魄,秦慕到显得胸有成竹。 “纪先生,该回去了,看你都淋湿了。”他看似好心的提醒,可看在纪承川眼里,就像是在看笑话。 他冷笑一声,阴阴沉沉地扫了他一眼说:“不劳秦总费心。” 秦慕挑了一下一边的眉,好像是突然想到什么说:“我希望今天的事不至于对我们俩私下里的交情带来什么困扰,继而影响合作。” “是吗,我不觉得我们私下里还有什么交情,仅仅是合作伙伴而已。”纪承川眸底隐含着一触即发的怒色,秦慕你何必把自己装的如此深明大义,我们貌合神离也不是今天才开始的。 秦慕忽然笑了,可两个同样高大的男人站在一起,总给人剑拔弩张的味道。 “看来纪先生是离开中国太久了,怎么忘记了,在中国很多利益都是建立在交情上的,关系网也是你成功的前提,因为关系不好而解约的也不在少数。” “呵呵!公私我还分得清,到是秦总您不要公私不分,我们的合同签的期限是五年,我不相信秦总会解约,一方解约,违约金也是不少的。”纪承川静静地说,可以看出他这是已经很好的收敛了自己愤怒,又变得随意谦和起来。 “纪先生,我一向做事都是根据自己的喜好,从来不考虑其他,这点钱我还赔得起,但是我得提醒一下纪先生,如果这次合作在你手中前功尽弃,我怕你回去不好交代吧。”他说完,哈哈一笑,又友好地拍了拍纪承川的肩膀说:“我们真是杞人忧天啊,怎么会聊到这个话题,这个好像不太容易发生吧!不如今日我们出去喝一杯?” “多些秦总厚意,改天我请你!”纪承川也轻轻一笑说:“是该走了,一起啊!” 所以这个世界很怪异,明明是两个相互恨得牙痒痒的人,还能聊的这么随意。 两人各自上了车,看着秦慕的车子开出去,纪承川收敛了笑容,秦慕你在*裸的威胁我,那意思明显是说,如果我让你不顺心,你就解约,让我回去不好交差,看来奥汗说的很对,他就是一只修炼多年的老狐狸,总会在不经意间咬你一口。 他又看了一眼被自己扔在副驾驶位上的照片,嘴角扯个阴冷的笑容,秦慕绝对是你从中捣鬼,他踩上油门,去了昨晚的酒店,他要查个清楚。 可就算去了酒店,肯定也查不出什么,开房间登记的身份证,是他自己的,并没有那女子的任何信息,他留了电话给经理,嘱咐如果看到监控中的那个女人,一定要通知他。 害得经理还以为这是个美丽的爱情故事,嫖客一夜情之后发现爱上了那个妓女,不遗余力地去寻找,他感动得稀里哗啦的,点头说一定,一定! 秦慕回到住处,发现秦宋居然在门口,看他回来,连忙上前说:“哥,你这大忙人,天天忙的,这都几点了,才回来?” 秦慕拿钥匙打开门,进了房间,半躺在沙发上,交叠了修长的双腿,慵懒地问:“你怎么来了,明天不用上课吗?” 在他走向沙发时,秦宋就已经跑到酒厨旁,拿了杯子和红酒,连忙笑嘻嘻地坐在他旁边,到了一杯酒,推到秦慕面前,谄媚讨好的神情展露无遗。 “上课,怎么不上课,我又不会耽误明天的课的。” 秦慕理所当然地,端起杯子呷了一口,又放下问:“有事啊?” 秦宋继续笑嘻嘻地说:“谁说非得有事才能来,我这不是想我哥了么。” 秦慕斜瞟了他一眼,看那一脸狗腿像,无事献殷勤,没事才怪。 “说吧!” “呵呵,什么事都瞒不过我哥。”秦宋拿起刚刚秦慕喝过的酒,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端起来一饮而尽,酒壮怂人胆。 秦慕皱了皱眉,冷冷地说:“你不会自己倒吗?” “这,这是我倒的啊!”秦宋又笑着说:“呵呵,咱哥俩谁还嫌弃谁啊,除了媳妇不能共用,其他都能共用。” “赶紧说什么事,说完赶紧回学校!”秦慕看他嬉皮笑脸的样子,不耐烦地说。 “也不是什么事,对于我老哥来说都不是事儿。”他吞咽了一口说:“就是你拖欠农民工的工资什么时候给啊?” “嗯?”秦慕挑眉坐直了身子。 “你忘了,年前你把我忽悠去分公司,可许了我二十万的,你准备拖到什么时候?”秦宋看他居然一脸不知道的神情,有些不高兴了,早都想找他要的,可之前手里还有点钱,就没那么急,现在要看积蓄都花光了,他老哥还没有给钱的意思。 “你不说我倒忘了,之前分公司的经理来电话说了,你那是叫上班嘛,天天在办公室不是打游戏,就是睡觉,把屋子弄的乱七八糟,还得员工给你收拾,让你去实习,你当去旅游啊?”秦慕阴沉着一张脸,有恨铁不成钢的神情在眸底浮现,又说:“就你这种态度,工资早就扣完了,你知道秦氏一向赏罚分明的。” “可,可……”那经理不是答应不告状的吗,真是见利忘义的家伙。 “你也不要怪人家经理,我的员工,第一条就是绝对忠诚。” 秦宋一惊,老哥不是会读心术吧,刚想到这儿他就知道了。 “哥,可我现在……”秦宋讪讪笑道。 “我知道你缺钱,明天去找吕曾,先支你两万。”秦慕目光轻轻流转,重新换了一下交叠的双腿说:“秦宋你知道你的条件是很多人无法企及的,你毕业了也可以什么都不用干,照样能衣食无忧,但是我不希望你这样,我希望你有一份自己喜欢的事业,而不是把时间浪费在无用的事上,来公司实习并不仅仅是让你积累经验,而是让你学会有个严谨的生活态度,将来无论做什么,哪怕不来秦氏工作,好的工作作风,会给你带来很多,这次实习把你的懒散,不负责暴露无遗,人这一辈子说长也不长,几十年而已,就像坐火车,早晚都得下车,早晚都无所谓,但是我们要把在车上这段时间活得精彩,才不枉上这趟车,当然你如果想一直这样浑浑噩噩的活下去,哥也能养你一辈子。” 虽然由二十万变成两万,可秦宋还是心悦诚服地接受了,还觉得两万都是在占老哥的便宜,可老哥讲的这些个道理,还是让他感触颇深。 “哥,我知道了,我暑假就留在总公司实习,在你的眼皮底下,你监督我!”看秦慕闭着眼睛并不出声,他又小心翼翼地说:“那我回学校了。” 看秦慕微微点头,他正要走,又听到老哥低沉的声音响起:“等等!” 秦宋停住脚,等着他发话。 “你还在追夏老师吗?” 秦宋羞愧扭捏起来,面上也有些不好意思说:“哥,我是成年人了,已经过了事事都向家里报备的年纪了。” “当然,你谈恋爱我不反对,但是夏橙是你的老师,你会对她造成很多困扰,你有没有想过,老师代表着校方的形象,和学生暧昧不清,这件事被有心人知道再加以宣扬,流言只会越传越离谱,她可能会因此丢了工作,以后没有学校敢用她。” “这……”他还真没想过,只知道喜欢就想和她在一起,可老哥怎么那么关心夏老师了。 看他迟疑,秦慕又说:“如果你们两情相悦也无所谓,可据我所知,夏老师……,好好想想我的话,回去吧,路上小心!” 虽然没说完,秦宋自己比谁都明白,自己追的越紧,夏橙躲的就越远,平时下课她都会在办公室里,可是最近她也不知怎么了,像打游击战一样,除了上课不能乱跑以外,下课不是在这个班,就是在那个班,没个固定场所,肯定是在躲他。 如果是别人,他早就摆平了,可秦宋是他弟弟,他只能让他知难而退。 093:我想问你一件事, 夏橙回到房间,只觉得浑身发软,虽然没吃东西,胃里也是涨涨的一点也不觉得饿,掏出手机开机,“滴滴”的收到不少信息,有几条是纪承川的,下午发的,还有几条是何夕的,几分钟前发的,满满的都是担心,问现在在哪里,要不要自己过来之类的话 夏橙刚想给她回个信息,手机就响了起来,何夕的电话打了过来。 “橙子,你怎么样?一直关机,担心死我了!” “没事,不用担心我,你也说了,我心中宽广,肚大如罗,能盛事儿的。”她不想给身边的人带来过多的负面情绪,反过来安慰她说。 “嗯!他纪承川有什么了不起,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咱找更好的。”何夕顿了一下又问说:“你现在在哪儿呐?”想到下午秦慕把夏橙抱走,她还真希望他能对夏橙做点什么。 “好了,不要提他,我无所谓,我已经回来了,想早点休息。”夏橙实在不愿听到纪承川的名字。 “好好,不要多想,没什么了不起的,你看姐姐我一直单身,不也挺好的,不靠男人,我们靠自己,实在不行,姐养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去看你,带你出去嗨,保证嗨过之后什么都忘了?”何夕又不放心地嘱咐几句,才挂了电话。 夏橙放了满满的一池水,把毛巾叠好放在头下,半躺在浴池内,看着被水汽氤氲的有些昏黄的灯,深呼一口气,整理一下凌乱的心情,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夏橙,你行的,好好工作,不要想太多,更不能带着情绪去上课,这是对工作的不认真,对学生的不负责,加油!” 她暗暗地给自己打着气,教师的工作不光是她以后谋生的工具,更是她想做好的一件事,绝不能受到任何事情的影响,自己没有何夕那样的本事,根本没能力适应职场上那种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和应酬。 她起身擦了一下身子,围着浴巾就就走向了卧室,刚刚换好衣服躺下,手机又响了起来,她还以为是何夕又打过来的呢,看了下显示的名字,有些惊诧,她怎么会来电话,滑了接听键。 “小橙,还没睡吧!” “清欢姐,有事吗?”她怎么会打电话给自己,指定是显摆来着。 “没事就不能打电话给你了,真是的。”颜清欢故作不高兴地说,好像俩人平时关系很好一样。 “不是的,不是的……” “看你急的,开玩笑了,过几天子豪要去a市出差,我那,跟过去玩玩儿,当然要去看看你了,舅妈还让我带东西给你呢。”颜清欢笑的很开心。 “好的,你来的时候提前告诉我,我去接你。”夏橙淡淡地说。 “你还以为我坐火车去啊,不用你来接,你把你地址给我就行了,不过我会提前跟你说的,休息吧,拜拜!” 挂了颜清欢的电话,夏橙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龙祁佑是秦慕的朋友,这件事刚巧就给自己碰到了,真的是这么巧吗,还是真的像纪承川所说,秦慕陷害他。 她忍不住拿起手机。 秦慕冲完澡之后,正坐在电脑旁,平时都是在外面吃完饭才回来,今天饭也没吃,回来之后又懒得出去,翻箱倒柜地就找到一盒泡面,可又没有开水,心情不爽地又去厨房烧水,亿万总裁掌管着那么多人的饭碗,却没有人来照顾他的胃,他刚泡好面坐下来,就听到手机响起。 夏橙几乎没有主动给他打过电话,他愠怒的神情不自觉柔和起来,连刚刚的烦恼也一扫而光,拿起手机按了接听键。 “秦……”夏橙的声音传来,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叫秦先生,他好像不大高兴,心平气和的时候叫他名字,总觉得太过亲密,秦了半天也没秦出个所以然来,只好不称呼说:“你在忙吗?” 夏橙的声音平时就是那种甜糯,清脆,又不腻人,这时又有气无力,更显得娇柔,像春天的小溪,汩汩沁人心肺。 “没有,你,吃饭了吗?”秦慕的声音也不由自主地变得轻柔起来。 “我,我有事情想问你,我……” “哦,你先等等,我现在过去,你等我。”听她左顾言它,就知道肯定没吃东西。 “哎!不用,我只是……”夏橙看着已经挂断的电话,秀挺的眉拧在一起,我就问你一句话而已,真的不用过来,但是他肯定会过来,她不情愿地把身上的睡衣换下来,看看时间也才七点多,应该不算太晚。 秦慕一路飙车,连闯了几个红灯,就在夏橙倒了一杯水,还没有完全冷凉的时候,就响起了敲门声。 夏橙刚开始还以为是李素,走过去打开门,看到秦慕立在门口,脸上还挂着浅笑,她有些吃惊,挂了电话到现在也不过才十几分钟,他是飞过来的吗?还是根本就没走!但是看他神清气爽,连身上的衣服都换了,应该是从家里来的吧。 秦慕进来,又顺手带上门,看夏橙拘谨地坐着喝水,他有些好笑,这是你家,我都没拘谨,你还不安,不过他好像忘了,他那个脸皮厚的不是一般人能修炼成的。 他迈开长腿,缓步走过来,坐在她旁边,低沉的嗓音在她头顶晕开:“我也没吃饭,你厨房有什么吃的,我来做。” 夏橙抬头,猛然看到他尽在咫尺的精致五官,又撞进了一汪墨黑溺柔的眼神中,心中一慌,连忙把视线扫向别处,心想你还会做饭,没听错吧。 秦慕感觉女孩的局促不安,眼睛闪烁不定,飘来飘去,还有之前苍白的脸,也布上了红晕,连小巧的耳朵,也变得绯红可爱,他不受控制的又坐近了些,几乎挨着她的身子。 “我的厨艺没那么好,只能保证吃了不会中毒。” 他眸底流转些波光,虽然隔着两人的衣物,夏橙还是感到发烫的温度传来,久久不散,她本能地挪了挪身子,又为自己贸然为他开门而自责。 秦慕没有再进一步的意思,今天情况特殊,不能太撩拨她,他端起桌上的杯子,喝了杯子里剩下的水,又重新倒了一杯放好说:“等着我,很快就好!” 他站起身进了厨房,她的冰箱里面到是琳琅满目,什么都有,不像自己的空空如也,啥时候能把伙食搭在这儿,就再好不过了。 他又喝了自己喝过的水,虽然不是第一次,夏橙还是心不受控制的乱跳,想着他还算是客人,进厨房做饭,是不是有点太那个,太暧昧不清。 她起身走向厨房,站在门口说:“还是我来吧!” 秦慕正在撕扯着手里的青菜,听到她的声音,回头微笑着说:“你在旁边指点。” 看他笨拙地洗菜,掌勺,向锅里没有标准的撒着调料,还不忘回头对她浅笑,夏橙突然有了异样的感觉,一种不明的情愫,在体内流转,以他的身份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愿意为他做饭,而他居然这么卖力地在这儿做饭。 夏橙甩甩头,企图甩掉刚刚那个画面,还有满脑子的不安,出了厨房,又回到客厅,坐下来,“咕噜噜”喝了半杯水,来平复心底的情绪,喝过之后,又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杯子他刚刚用过,她又有些烦躁地扯了扯头发。 秦慕烧完最后一个青菜,回头没有看到夏橙的影子,走出来就看到她在撕扯自己的头发,这丫头经常跟自己的头发过不去,仗着头发多? 厨房对面是个小小的餐厅,秦慕把饭菜端到桌子上,喊了一声:“开饭了。” 夏橙有些不情愿地走过去,真的一点都不饿的。 “先尝尝这个,你说它叫什么鱼香肉丝,我先尝吧。”秦慕兴高采烈地自己尝了一口,眉头一皱,“哦”一声:“还有比这更难吃的吗?” 夏橙一怔,应该不会吧,自己亲自指点的,不会难吃到哪里吧。 秦慕又夹了另外一个炒青菜,放在口中,眉头拧的更严重了,说:“果然还有更难吃的!” “是吗?”夏橙拿起旁边的筷子,尝了一口鱼香肉丝,还行啊,就是有点咸了,肉丝切的有点粗了,还是总裁大人山珍海味吃惯了,吃不了凡间的普通菜:“没有你说的那么难吃吧。” “不过这个是真难吃。”秦慕用自己的筷子夹了青菜,送到她嘴边说:“不信你尝尝!” 夏橙只好张嘴尝了一下,也还行啊,不由得抬头看他,他爽朗地笑出声说:“逗你玩的。” 他把饭盛好放在她面前,墨黑的瞳仁注视着她,表情认真地说:“我很饿,陪我吃一点儿。” 夏橙迟疑了一下,还是点点头,她实在不想让他左哄右哄,更不想让人觉得自己情绪低落,像是失恋一样,勉强吃了半碗饭,秦慕又主动把碗也洗了,这真是长这么大头一遭做这种事。 秦慕做完这一切,也缓步走来坐在她身旁,伸出宽厚的大手,把她的小手收于两掌之间,拇指带着滚烫的温度不断摩挲她的虎口处,指尖的温度好像能透过肌肤直达心底一样,瞬间心里的寒意也舒缓不少。 “你不是有话要问我吗?”秦慕磁性的声音,还带着丝丝灼热的气息响起。 夏橙直觉得面前的空气变得稀薄,吸入肺腑的都是他的味道,是那种清爽,阳刚的味道,她微微侧过头深呼了一口气,呼吸也变得谨慎起来,她觉得他们这样的气氛很暧昧,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两人之间弥漫。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关于那些照片的事,你想问我知不知道。” 秦慕眸光流转,眼底是让人悸动的神色,不知道是因为灯光的原因,还是夏橙的错觉,总觉得他眼中是浓得化不开的情愫,他如果不奸笑,不轻佻的笑,不戏谑的笑,就像现在这样,嘴角微微上扬,眉眼温柔似水,就太容易让女生脸红心跳。 还有,他简直会读心术,他怎么知道自己想问什么,看来自己这点微不足道的道行在他面前根本不值得一提。 094:你觉得这件事和我有关吗? 夏橙抬眼看了他一眼,又连忙把目光扫向别处,被他热切的目光注视的,简直不知道自己该看向哪里。 “我,我是想问和你有关系吗?” 问了,她又觉得有些心虚,为什么跟他有关,难道会是因为自己,可这样问会不会显得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你有那么大的魅力吗?万一他在说一句“你觉得是因为你吗,你有什么值得我这样做的”那自己岂不是很尴尬。 秦慕看她的眼神闪闪烁烁,飘来飘去,就是不敢看向自己,不觉得嘴角轻勾:“你觉得呢?” 夏橙心里一顿,咬了咬唇,我怎么知道,我知道还会问你么? 只听到秦慕又问:“你觉得是我找人拍了他,还是我把女人推到他床上?” “啊!这……” 这些好像都不能怪别人吧,就算找人拍了他,也得他有这种事儿,别人才能拍的到啊,就算别人把女人推到他床上,他如果心中有挚爱,清白如水,也会拒绝的。 “你觉得和我有关吗?确实也和我有关,就是你不愿意把这件事报出去的时候,我努力帮你压下来。”秦慕握紧她有些发凉,羞涩得试图躲闪的小手。 他没有承认是自己做的,也没有否认,可给人的感觉好像跟他没关系,所以说,他道行修炼的深了,夏橙在他面前简直就是个青柿子,想跟他玩心眼,根本就是不堪一击。 听他这么说,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信他,可看到他诚挚的眼神,她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可能真的错怪他了,他真的没有必要这么做,又有些内疚。 “我只是随便问问,并没有说一定是你。”她低着头,更加不敢看他。 “其实因为你的原因,我确实也找人调查过纪承川。” 夏橙心中微微一惊,抬起头,看他灼灼的目光,又连忙低头。 “就算没发生这件事,你们也不会有结果。”看到夏橙微变的脸色,他也是心中微颤,他又接着说:“纪承川去英国的时候,仅仅是个研究生而已,他去insa公司没有任何背景,只是从普通的员工做起,四年多的时间,就升到如今这个位置,你不觉得不可思议吗,并不是我怀疑他的能力,他确实很有眼光很有魄力,我也很欣赏,只是有能力的人,不仅仅只有他纪承川一个人,对于英国人来说他只是一个外国人,很多人都有能力,但是却差一个机会,为什么独独他有这个机会,而别人没有,那是因为他刚到公司就受到了总裁女儿伊莎的青睐,伊莎喜欢他可不是什么秘密,整个insa公司恐怕没有人不知道。” 夏橙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内心翻滚的情绪被她狠狠地压制,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他的事我不想知道,和我也没关系。” “没关系就当八卦来听,其实每个人的一生都会经历波折,无论是事业还是感情,我跟你说一个故事。”秦慕顿了一下,坐直了身子继续说:“一个刚刚毕业的学生去了一家美国公司上班,说好的工资是一千五美元,可是到月底的时候发工资的时候,只发了七百五,当时这位同学咬咬牙签了字,第二个月照旧,他的朋友都劝他辞职算了,或者找领导大吵一顿,但是他没有,他想就算要跳槽,也不能白干,总要学点东西,之后他更努力了,不但每天加班,记商业术语,连修电脑,修打印机这些都会,老板后来是又加薪,又升职,他学了很多东西,后来自己做公司有很多理念都是那时学的,以前的老板现在见了他尴尬的同时,也会客客气气的,看他脸色,我就是想告诉你,挫折谁都会遇到,要看你怎么看待,如何使那股不平之气,使自己迈向成功,以那成功和成功之后的胸怀,对待你当初的敌人,这是最好的报复,你现在就是要用这股不平之气过得更好,离了他比以前活的更精彩,这就是对他最好的报复,等你真正过得很好时,已经不会在意以前的事了,就算偶尔听到他的消息,你也懒得理会。” 他只是没告诉夏橙,这个故事里面的同学就是他自己,他二十二岁毕业,并没有直接接管家族企业,而是自己去历练了一番才回来的。 夏橙有些感激地看着他,他在跟自己讲人生的真谛,是智者的智慧,心中真的有一轻的感觉,说:“我知道该怎么做,我不会怎样的,会过得很好,谢谢你。”她又看了一眼手机,已经九点多了,努努嘴又试探地说:“你,是不是该回去了。” 秦慕双手一顿,挑挑了眉,有些不情愿地看了看手机,轻笑了一声说:“还早吧,我再待一会。” “我明天要上课。”夏橙抽出自己的手说。 “你这里不是有客房吗?”秦慕眼底又隐着戏谑的笑意,这种暗示太过于明显。 夏橙脸色一红,正不知该怎么回答,秦慕拍了拍她的肩膀,站了起来说:“早点休息,我就先回去了。” 他走向门口,又转身深深地望了她一眼,深邃的眼神满是留恋:“晚安!” 夏橙点点头,随着门关上,他挺拔的身影也随之消失,总觉得秦慕变得很奇怪,简直成了花满楼,花满楼在夏橙心中简直是一个完美的化身,她被这个冒出来的想法,吓了一跳,连忙甩甩头进了卧室。 第二天一早,夏橙还是早早地起床,看到镜中的自己眼睛有点浮肿,精神也不是很好,她用深吸了一口气,暗暗给自己加油,洗漱之后,仰首阔步地去了学校,课上的还算顺利。 下午五点左右时,她和李素吃过饭在操场上散步,操场中央有一群学生正在打篮球,她和李素聊着天,李素的手机突然响了,又到旁边接了个电话,说有事先回去了,夏橙就低头百无聊赖地踢弄着脚边的小石子,并没有太注意操场上的情形,当然更没有发现秦宋和几个同学一起嘀咕着什么,正准备转身回去。 等她听到一阵呼叫声时,才抬起头,顿时吃了一惊,那个球正向她飞过来,她第一个念头就是闭眼,只觉得耳边一阵风,她的身子被一股大力一带,带向一边,然后就是身体倒在一个温暖的物体上,她睁开眼,看几个同学已经把那罪魁祸首的球捡了起来,而身下是一张年轻朝气蓬勃的笑脸。 “夏老师,你没事吧?”秦宋眨着眼,有一种温香软玉在怀的感觉,好不得意。 夏橙毕竟还是个女孩子,脸上一热连忙挣扎着起来说:“没事,没事!你怎么样?” “夏老师,你这是投怀送抱啊。”几个同学向秦宋眨眨眼,开玩笑说。 夏橙脸更红了,尴尬地站起身,正想说什么,却听到秦宋吼道:“你们几个赶紧滚!” 几个人哈哈一笑作猢狲散,就在夏橙转身想尽快离开操场时,却看到不远处一脸沉肃的纪承川,她迈出去的脚步停了下来。 显然秦宋还记得他,看他阴沉着一张脸走过来,秦宋也挑衅地看了他一眼。 纪承川眸底隐藏着一触即发的情绪,夏橙跌入秦宋怀里的情景他可是看的一清二楚,怪不得在她家楼下等了那么久都没见到她的影子呢,原来和学生在这纠缠不清,她还真有本事,自己真是小看她了。 他走过去,不等她反应,伸手拉住夏橙的胳膊,说:“夏橙,跟我来,我有话跟你说。” 夏橙用力甩了几下,也没有甩开他的手,她面色含着愠怒说:“放开,我不觉得我们有什么好说的。” 秦宋上前一把捉住纪承川的胳膊,厉声说:“没听到夏老师让你放手吗?” “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你是谁?你管得着吗,走开!” 纪承川用力推开秦宋,秦宋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脾气也容易暴怒,这时看到纪承川眸底盛着盛怒,还不有善地推了自己一把,关键还在夏橙面前,让他觉得很没面子,也不由得怒火中烧。 “我就要管!”要看他就动起手来。 夏橙真怕他们在学校闹起来,到时候自己还怎么在这儿待下去,连忙用另一只手拉住秦宋说:“秦宋,不要乱来。” “纪承川,你干嘛吼我的学生,我不想看到你,你走吧!”夏橙气恼地说。 纪承川冷笑一声,手上又用了些力说:“你要是想在这儿拉拉扯扯,我无所谓!” “你。”夏橙脸气得通红,胸口一起一伏,看到操场上三三两两的同学,好奇地看向这边,又真怕他和秦宋起什么冲突说:“你放手,要走现在就走!” “夏老师!”秦宋不爽第看了一眼纪承川。 “没事,你去忙你的吧!”夏橙说着,又用力甩开纪承川的钳制,转身出了操场。 纪承川又冷冷地扫了一眼秦宋,不想在跟他多说什么,随后跟上,秦宋也想跟上,这时几个同学围了上来,问怎么回事,秦宋气恼地说没事,被几个同学拉回了寝室。 095:你以为姓秦的是什么好人? 出了学校,这条马路上的人并不多,夏橙后退一步,谨慎地看着对面的纪承川,他还是能轻易左右自己的情绪。 “你走吧,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纪承川长腿一迈走近一步,双手按在她的肩膀,把她逼退到一棵大树旁,说:“你就打算一直不见我吗,我不相信我们之间没有感情,你都可以那么狠心,不听我一句解释。” 夏橙胸口一痛,抬眼看他眼底隐藏不住的忧伤,眼圈不自觉红了,到底是谁狠心,你都可以不顾我的感受做出这种事,还说我狠心。 纪承川看她泪珠在眼圈打转,却极力隐忍,他心疼伸手想触摸她的眼角,夏橙固执地把打开他的手说:“你不是想解释吗,想告诉我你床上的感受?” “夏橙!”纪承川大声打断,他心痛地皱着眉说:“我没有,我当时喝醉了酒,什么都不知道,但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我什么都没有做。” 什么都没做,呵,和一个女人赤身*地交缠在一起,还可以说什么都没做,你真当我是傻子吗?还是你真的有隐疾。 “你凭什么觉得你什么都没做,你也说你喝了酒,正常的时候你这么说,我还可能相信,不!也不可能相信,可喝了酒,你让人怎么相信,酒后乱性这个词也不是今天才有的。”夏橙眼泪再也不受控制,她自己擦了一下眼睛说:“你没有资格说我狠心。” 纪承川蹙着眉,动了一下菲薄的唇,英俊的五官显得很凝重,说:“醉酒的人除了头晕目眩之外,意识是很清醒的,只要有意识就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要么就是醉的不省人事,酒后乱性也要这个人有意识才行,可我当时真的不省人事,直接躺在床上像个死人一样,试问一个死人怎么还能乱性?是因为你还在乎我,所以你才那么在意我有没有对那个女人怎么样,给我一个机会,也给我们两人一个机会。” 夏橙不为所动,觉得很可笑,你都和别的女人上床了,还让我给你机会,如果是之前,她可能还会考虑要不要原谅他,她也知道男人有需求,可现在不一样,他要自己做他女朋友,他明知道最近一段时间是自己考验他的时候,正想要给他一个答复的时候,他却做出这种事,夏橙对他的真诚严重怀疑,快五年了,她觉得已经不了解他了。 “纪承川,我不想听你的任何解释,让我静一静,你一定以为,你无论做什么,只需要给我一个解释,我就会肯定,必须,无条件的接受,你也一定以为我还像以前一样,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可我不会那么傻了,你走吧,放过我,不要让我觉得我自己那么下贱。”夏橙用力试图摆脱他的钳制,眼圈也发红了起来。 纪承川看她神情,心中收紧,放过她?哈!她对自己的真心那么不屑,觉得是一种束缚,是一种禁锢,她那么急着摆脱。 “夏橙我们认识了那么多年,难道你感受不到我对你的感情,我一直对你怎么样,我不信你都忘了。”纪承川的注视着她清澈的眼睛,她眼睛还是那么干净,难么明亮,可已经看不透她了。 “你不听我的解释,不愿给我机会,是因为秦慕,是因为他对吗?”纪承川阴沉着脸,有些咬牙切齿地问,胸腔内一股情绪横冲直撞,在叫嚣着疼痛,不甘心。 “你为什么要扯上他,和他有什么关系,你为什么不从你自己身上找原因。”夏橙听到他又提到秦慕,顿时想到他昨晚所说伊莎,更觉得纪承川就是骗子。 纪承川听到她那么维护秦慕,心中更加难过,如果不是他,他们之间也不至于如此。 他抓住她肩膀的双手又用了些力,夏橙觉得疼的眼泪都快出来了说:“放手,好痛!” 面前的男人目光蒙上了一层灰暗,显然她说的和秦慕无关,让他难以信服,扯了一个阴冷的笑容:“你不要太单纯,以为他多看你两眼就是爱上了你,他姓秦的会是什么好人,女人多到他自己恐怕都不知道有多少,你以为他会是真的喜欢你?你也别太自作多情了。” 听他嘲讽的口吻,不屑的神情,好像自己是攀龙附凤,见钱眼开的女人,夏橙顿时发怒:“放手,纪承川!” 纪承川好像没听到一样,双手丝毫没离开的意思,还越抓越紧,继续一字一句地说:“夏橙,你让我怀疑,你就是以这件事为借口,想把我甩掉,好安心地和秦慕在一起,呵!反正他玩的女人够多,也不多你一个,你就等着哭吧!” “纪承川!”夏橙脸都快气绿了,不相信他也能说出这么恶毒的话,胸口气的起伏不定,说:“你放开,不要让我恨你!” “恨我?”纪承川眼底充满挫败,何时自己一直放在心尖儿上喜欢的女人,要恨自己:“如果能记住我,你就恨吧。” “你放手,再不放我喊人了!”夏橙气急,声音却因为生气变得轻颤起来,压低了嗓音一字一句滴说。 纪承川剑眉轻挑,眉宇间带着一丝邪气,他本来长得就英气逼人,这样嘴角轻勾更显得邪魅丛生,夏橙从来没见过他这个样子,他的形象一直都是优雅从容的谦谦君子,气质高贵自然,心如皎月,可此刻她心中却有些胆怯起来。 “喊啊,我如果不做点什么,是不是对不起你喊过来的人?” 他的手不断收紧,身体也不断靠近,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夏橙开始害怕起来,双肩传来的疼痛,让她更加清醒,双手不断推拒着他的胸膛,可力量的悬殊,他依然纹丝不动,纪承川一只手捏起她下巴,俊颜不断在她面前放大。 “纪承川,你要干什么,不要让我讨厌你!”夏橙一边奋力想要推开她,一边想要把自己的头转向一边,可他手上的力道不允许她躲闪。 “夏橙,你本来早就应该是我的,都怪我优柔寡断,才让你意动神摇,才给他人觊觎的机会,秦慕不是你的良人,他根本就没有定性,换女人像换衣服那样快。” 纪承川看她不停地挣扎,逼得更近,胸口贴在她身上,让她一动也动不了,脸离她只有一毫,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了这几句话,口中灼热的气息喷在她脸上,一只手禁锢着她的身体,一只手钳制住她的下巴,控制住她不安分的小脑袋,他盯着她拒绝的神情有些不可置信,带着一抹痛苦和绝望。 “纪承川,你……唔……” 他紧紧地拥住她,把她娇小的身躯固定在自己怀里,无视她的挣扎抗拒,将自己菲薄的唇凑了上去,准确无误地捕捉到了她那两片娇艳欲滴的花瓣,有些疯狂地在她柔美的唇上辗转撕咬,似乎要把她吞进肚子一般,这么美好的感觉,他从来没有享用过,因为不舍得,可如今这个男人失去了理智,他不断加深这个吻,从开始的发泄心中不满的情绪,到后来自己逐渐意乱情迷,吻也变得冗长炙热,吻的激越,胸臆间的不安分情愫在四处流窜,几乎收刹不住。 夏橙用力挣扎,推拒,可那个发疯的男人根本无视她的抗拒,口中充斥着他的气息,几乎让她窒息,双手不断拍打着他的背,可打在他坚实的肌肉上,简直是鸡蛋碰石头。 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手可以自由活动,又气又急又愤,真是糊涂了,她羞愤地抬起手。 “啪”的一声脆响,纪承川瞬间停止了动作,在他迟疑时,夏橙用力推开她,后退几步,悲愤交加,大口大口喘着气,整张小脸憋的通红。 “纪承川你个混蛋,我恨你!” 一巴掌把他彻底打醒了,他心神俱伤,意识到刚刚做了什么,看夏橙伤心欲绝的神情,他气恼地闭上眼睛,狠狠拍着自己的额头,很讨厌自己,纪承川,你果然是个混蛋! 他看她哭泣出声,心像被人狠狠地揉成一团儿一样的疼痛,他长处一口气,向前一步想去安慰她,夏橙却像受惊吓的小鹿,防备地后退几步。 “夏橙,对不起,不要哭了,我,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一直都想小心翼翼地呵护她,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可自己一直都在伤害她。 夏橙已经没有了脾气,擦了一下自己的眼睛,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决然转身离开。 纪承川木讷黯然地立在那里,一阵清风吹过,有片片落叶随风飞舞,纷乱的如他的心情一样,他颓废地蹲了下来,一手支着额头,初夏天气已经渐渐转暖,可他心底的寒意却久久不散,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夏橙,我到底要该怎么做?我该怎么做?” 夏橙气急败坏地回到住处,什么心情也没有了,只想躺在床上,睡死算了,可又觉得浑身不舒服,她来到浴池旁,放了一池温水,把自己的身体埋在水里,不知道这些水能不能把人淹死,愁绪就像这池中的水,无形无状,无色无味,却又能让你时刻感受到它的存在,她狠狠地拍打着水,发泄着自己不满的情绪,水珠四溅,凌乱的像她的心情一样。 095:引吭高歌 听到客厅中手机不停的在响,她一个机灵清醒,发现池中的水已经变得冰凉,连自己的身体也是,她站起身子,拿起浴巾把自己包裹着,快步走出浴室,又听到有人不断拍打着门的声音,还不断地喊着:“橙子橙子,你在吗?” 是何夕,她连忙过去把门打开,看到何夕一脸着急地站在门口,看到自己出来,凝重的表情才松懈下来。 “你怎么回事,手机不接,我都在这儿喊了二十多分钟了,整栋楼都听到了,你再不出来,我真的要报警了。”何夕走进来,坐在沙发上,不断长出着气,担心死了,还以为怎么了呢。 “我还能怎样,难道还能自杀不成。”看到何夕,夏橙突然心情好了许多,还有那么多人关心自己,才不会像有些女孩子一样,动不动殉情自杀。 “我还真怕!”何夕翘起二郎腿,看夏橙没事,紧张的心情也变得好了,又恢复了以往神情说:“赶紧给我倒杯水,喉咙都吼干了。” 有何夕在旁边咋咋呼呼,凝重哀怨的气氛都被冲淡了不少。 夏橙倒杯水放在她旁边说:“你那么关心我,我要死也得带着你啊。” “你可别介,我还没过够呢。”何夕喝了一口水,看夏橙还围着浴巾,洁白莹润的一抹雪肌,泛着红晕,白嫩如凝脂,她不由得露出笑来。 “你干嘛?”夏橙故意捂住胸口,防备地说。 “姐过来陪陪你,你捂什么啊,我哪里没见过?”何夕撇着嘴说。 “色狼!”夏橙笑骂着去了卧室。 她一边擦着头发,一边问:“明天不用上班吗?” “要!可你最重要,我只能辛苦一点,两边跑了。” 星期五的下午,何夕下了班早早地赶了过来,她最近职场得意,受到老板的表扬,不但加薪,还升了职,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可夏橙正是情场失意的时候,所以她也不敢表现出太高兴的样子,知道夏橙心情不好,好说歹说让她和自己一起出去嗨,一就当庆祝自己,二也让她发泄些情绪,散散心。 本来要叫上李素的,可那家伙,星期六被家人强行安排了相亲,一定要星期五晚上回去,怕她出什么幺蛾子,找借口星期六不回去。 秦慕和合作商签订合同之后,看看时间该晚饭了,少不了又要应酬,vip包厢里高谈阔论,猜酒划拳,酒味烟味,显得有些乌烟瘴气,他一向应酬都不吃东西的,顶多陪客户喝几杯酒,从来都是优雅的举杯,不会让自己喝的酩酊大醉,这时觉得屋中气氛浊闷,就借口接电话,出来透透气。 这是a市一家国际化的商业酒店,客房,休闲娱乐一应俱全。 秦慕出了包厢的门,沿着长廊向前走去,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他看到自己左边不远处的门虚掩,声音是从这间包厢传出来的,透过门缝,看到一个女孩一手提着酒瓶,一手拿着话筒,引吭高歌。 “你给我一场戏,你看着我入迷,被你从心里剥落的感情,痛的不知怎么舍去,不要这场记忆,不要问我结局,心底酸楚和脸上的笑容,早就合二为一……” 淡淡的灯光打在她脸上,让她看起来有些虚幻,正是可以随意发泄自己情绪年纪,老师是不是天生就有一副好嗓音,没想到她还能飙高音。 看她估计喝了不少,脚步不稳的在摇摇晃晃,她旁边的女孩,也在手忙脚乱地劝解着什么,并试图夺下她手里的瓶子。 秦慕正犹豫要不要进去,突然听到前面不远处,有说话的声音,还是熟人,他躲闪不及,只得上前招呼。 “蒋叔,阿姨!”秦慕礼貌地说。 迎面走过来的赫然是蒋依涵的一家人,蒋依涵站在蒋夫人旁边,并亲昵挽着她妈妈的胳膊,蒋驿城夫妇走在后面。 蒋依涵看到秦慕,神色一变,许多日不见他还是能让自己心跳加速,从退婚以来,她只能在网上看到他的消息,整日绯闻满天飞,乔戴娜并没有成为他的唯一一个女友,之前她找人黑过乔戴娜,不见成效,也找道上的人威胁过她,可她身边总是众人环绕,不好下手,现在看秦慕对她并没有特别爱戴,她有些后悔之前的做法了。 她突然又有了希望,至少她做秦慕未婚妻的时候,他鲜有绯闻,看来自己在他心中也不是一点地位没有,最近网上一直再讨论,下一个秦慕女友会是哪个嫩模,或哪个当红明星,可很奇怪,他最近一段时间很消停,并没有和哪个女人太过亲密,都让人忍不住猜测,风流大少转性了。 蒋世豪面色一沉,如果是其他人,他早就直接迈腿过去了,可对方是秦慕,他也不能把事情做绝了,并且又是秦慕主动招呼,也算给他了面子,他只得停下来,脸上挂着笑。 “哦,秦慕啊!你怎么在这里啊?” “陪客户吃饭,出来透透气,你们也是过来吃饭的?”秦慕问。 “是啊,已经订了位,就先过去了。”蒋世豪淡淡地说,今天刚好星期五,一家人也齐全,又好久没一起出来吃饭了,他就让儿子提前在这里订订了位子,没想到会遇见他。 蒋夫人一脸愠怒,她的宝贝女儿,那可是掌上明珠,哪里还亏了你不成,她紧抿着双唇不准备说一句话。 “您请!”秦慕恭敬地退到一边。 蒋依涵经过他身边,故意顿了一下,可看到秦慕并没有看她,她心中一阵酸痛,她伸手拉了一下自己的父亲,蒋世豪虽然不悦,但是为了自己的宝贝女儿,还是放下了架子。 秦慕正准备离开,却听到蒋世豪的声音: “秦慕,不如你过来坐坐,我有些话想和你说。”看到秦慕迟疑,他有补充了一句:“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的。” 他毕竟是长辈,又是父亲的老朋友,就算和蒋依涵退了婚,秦慕对他还是很尊敬的,至少表面上也得表现的尊敬。 “好!” 一行人进了豪华包厢,蒋世豪和秦慕坐到了旁边的沙发上,早有服务员拿过来菜单,蒋依涵眼睛不住地瞅着秦慕这边,又不住地给嫂嫂白雯使眼色,蒋夫人依然是一脸冰冷。 白雯会意,连忙走过来笑着说:“爸,不知道秦慕有没有吃过饭,要不要一起。” “不用了,我等一下还要过去,谢谢!你们点菜,我和蒋叔叔聊下天。” 白雯只得退了过来,蒋依涵心中一沉,有些心情不好地噘着嘴。 “秦慕,我说话不喜欢拐弯抹角,咱爷俩就开门见山地说吧,你和依涵退婚之后,我和你父亲私下里也见过几次面,你父亲总是说不能因为孩子们的事情,影响到我们俩多年的友情,年轻人有自己的想法,我们长辈也不便过问,这个我也认同。”这时服务员送来两杯水,放在他们面前,蒋世豪和秦慕倒了谢。 只听蒋世豪又接着说:“男人年轻的时候谁还没有些风流债呢,作为父亲我当然不希望女儿找这种人,可作为男人我也可以理解,人不风流枉少年么,但是年轻的时候玩归玩,最终还是要结婚的,我坚信你的母亲不会同意你把风月场所的女子娶回家,到头来还是要找个门当户对的,放眼a市,我觉得没有比我们两家更合适的了。” 蒋世豪说话时,像不经意一样,其实一直都有观察秦慕脸上的表情,枉自己几十年的阅历,可在他面上丝毫看不出任何变化,这小子把自己的表情都拿捏的恰到好处。 看他并没有搭话,一副恭谦有礼的模样,蒋世豪只得又说: “依涵也是个死心眼,这段时间,不乏名门望族上门提亲,无论是豪门大少,还是达官显贵,她一个也看不上,就我本人来讲,也算是你的长辈,从小也是看着你长大的,也真的希望你能做我们蒋家的女婿。”蒋世豪喝了一口水,握紧了手中的拐杖,自己都说的这么明显了,他还是没反应。 “你知道,驿城并不是做生意的料,将来蒋家的事业有一半都是依涵的,也真的需要一个像你这样的人来帮助打理蒋家的生意。” 秦慕好像如梦初醒的样子,最后几句听清楚了,连忙陪笑说:“蒋叔叔您真是太抬举我了,一个秦氏我都力不从心,焦头烂额了,您错爱,恐怕要让您失望了,如果再加上半个蒋氏,我真是无力招架了,驿城做事稳重,办事也成熟,蒋叔大可放心。” 蒋世豪顿时大怒,可面上依然如常,秦慕,你小子行,你还学会了主次颠倒,避重就轻,我是想让你接管半个蒋氏吗,就算要接管,也得是把我女儿接管了之后的事吧,行啊,跟我玩心眼,把前面的谈话的内容忽略了,直接回答下面一个,虽然是自谦地否定自己的能力,无法胜任,可也间接地委婉地拒绝了当自己的女婿。 秦慕微笑地站起来说:“我已经出来很久了,该回去了,蒋叔,阿姨,再见!”又对着蒋依涵兄妹点点头,随后就推门出去。 他走后,蒋世豪怒不可待,拐杖在地上打的啪啪响,他在社会上摸打滚爬大半辈子,到哪里不是受人尊敬,就连省长都得买他三分薄面,他秦慕,哼!不得了了,好歹也该给自己一些面子,居然拒绝的这么干脆,我女儿哪里差了。 “简直张狂的目中无人!”蒋世豪怒气冲冲的说。 蒋依涵虽说在点菜,可耳朵一直再捕捉这边的动静,她以为由她爸爸提出,秦慕至少会考虑一下,没想到他丝毫不买账,她气恼地把菜单摔在一边,鼻子一酸,眼泪在眼圈里打转。 “你还摔,我这张老脸都被你丢尽了,以后少在我面前提起他!”蒋世豪觉得很没面子,看他女儿那么不争气,还哭出来声,更怒火中烧。 白雯眼皮很活,看到公公生气,连忙上前:“爸,别生气了,依涵还点了你最爱吃的杂菜煲。”说着把公公扶到桌边,正说着服务员上来了菜,白雯连忙盛了一碗汤,双手端到蒋世豪面前,陪笑说:“爸,先喝口汤!” 蒋世豪有个习惯,吃饭前总喜欢先喝点汤,这时面色缓和了下来,接过白雯手里的汤喝了一口。 白雯又来招呼婆婆,又不停地给蒋依涵使眼色,蒋依涵一甩手,可还是上前拉着父亲的胳膊说:“爸,对不起!” 蒋世豪长出一口气,压制住心底的不快,说:“吃饭!” 秦慕出来了包厢的门,快速走到刚刚的ktv包间旁,门依然是虚掩的,透过门缝,可以清楚地看到房间的一切,没想到哪个丫头还在飙着高音,真不嫌累,这时只见她脚步踉跄地走到桌边,不知道是哭还是笑。 “何夕,你说说我脸上是不是这边写着白,这边写着痴,连起来就是白痴。”夏橙微眯着眼睛,指着自己的脸说:“为什么都欺负我,觉得我好欺负?” “橙子,你喝醉了。”何夕上前安慰她,什么时候喝过酒,这家伙一下子喝那么多。 夏橙软趴趴地趴在桌子上,脸色酡红,突然抬起头说:“哼,我不是好欺负的!” 并站起身,摇摇晃晃地朝门口走去。 096:麻烦你帮我照顾一下橙子。 何夕一边喊着她的名字,一边跟了上去,这个死女人,喝醉了乱跑,发酒疯啊。 夏橙哗地打开门,迎面撞上一堵人墙,“哎呦,我的鼻子!”她摸着自己的小鼻子,醉眼朦胧地抬起头,面前的人影有些熟悉,迎面的人也伸手扶住了她摇摇欲坠的身体。 她觉得这个怀抱很熟悉,潜意识里觉得很安全,也很想依赖,她用手指着他的脸说:“帅哥?我认识你,肯定认识你!” 何夕跟出来,看到门口的男人,倒吸一口凉气,夏橙还好死不死的用手指着人家的鼻子。 “秦,秦总,你,你好!”何夕小心翼翼地打着招呼,看到夏橙手指着人家的鼻子,她十分紧张,说话也顺溜了。 她和夏橙平时也没来过这么高档的地方,只因夏橙心情不好,她就想带她好好挥霍一下,没想到就遇到了她的半个老板。 “秦总?谁啊!不会是秦慕那个混蛋吧?哈哈!”夏橙双眼迷离,摇摇晃晃。 “橙子!”何夕谨慎地看着秦慕的表情,死女人你搂着秦慕,又骂人家混蛋,真的好吗?不觉得过分吗?这怎么喝醉酒是这副德行啊,酒品真差。 秦慕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眼神并不凌厉,还时不时流露出温柔,一手托住她的纤腰,一只手捉住她对自己指手画脚不安分的胳膊,滚烫拇指不停摩挲着她的手腕,因为距离比较近,他能清晰地看到她白嫩的小脸透着红晕,灵动的大眼睛有些迷离缥缈,平时挽起的头发,这时披散开来,随着她凌乱的姿势来回飘动,唇瓣也更显得红润。 何夕连忙伸手扶住她,向秦慕道歉说:“不好意思,秦总,橙子她喝醉了,真对不起!” “没关系!何小姐。” 夏橙不知道是不是觉得秦慕的怀抱温暖,还是可以依赖,挣脱何夕的手,又扑上了他怀里,还双手还攀上了他的脖子。 何夕抱歉地看了一眼秦慕,这死女人生扑啊!喝醉了酒倒是很开放啊,她突然心思一动,在龙祁佑的办公室他那么慷慨地为夏橙解围,事后又把她抱进他的车里,绝对不会仅仅因为夏橙是他弟弟的老师这么简单。 还有他现在看夏橙的眼神,绝对的有哪个什么意思,刚刚夏橙骂他混蛋,他也丝毫也没有不悦。 何夕眼珠子骨碌碌转了一圈,突然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她心中一喜,果然是天助我也,谁这么上道,这时候来电话。 “秦总,不好意思,麻烦你照顾一下夏橙,我接个电话!” 何夕松开夏橙,拿出手机,一边接,一边向前走,可耳朵一直捕捉这边的信息,以至于都不知道是谁打的电话,也不知道电话里说的是什么。 夏橙醉的不知东西,只知道身边的男人身上的气息有些熟悉,更觉得是安全的,她不自觉的又往前蹭了蹭,小手还不安分的到处乱抓。 她扑上来的浑身带着酒气,可由于距离比较近,秦慕还闻到了一阵阵淡淡的甜香,萦绕鼻端,正是这股幽香冲淡了她满身的酒气,交织成一种诱惑的味道,使她整个人有一种撩人情怀的美。 平时比较畏惧秦慕的小女人,这时在酒精的作用下,却很放得很开,小手还扯上了他的皮带,醉眼朦胧,红晕小脸显得娇俏可人,抬起头看着他,又对他打了个酒嗝说:“让我想想,我肯定认识你……你是……” 她又伸出双手捧住他的脸,把自己的脸慢慢的靠近,好像是认真地观察他,“让我看看,把脸放好……不许乱动……” 秦慕握住她不安分的小手,蹙着眉,却没有一点的不耐烦说:“橙橙,你醉了。” “不许叫我橙橙,就秦慕那个大坏蛋喜欢这么叫,你不许叫!”夏橙努着嘴,一脸的不高兴。 “难道只有秦慕可以这么叫,其他人都不能这么叫?”酒后吐真言,他突然想知道她内心的想法,虽然知道她可能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都不行,只有一个男人可以这么叫,哈哈!” 夏橙整个人蹭在他怀里,口齿不清地说,一本正经的样子,落在秦慕眼里,觉得很可爱,可听到她说只有一个男人可以叫她橙橙,秦慕心里又不爽起来,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只要不是自己,就找人玩坏他。 “谁?”他暗沉的嗓音在她头发晕开。 “我爸,哈哈!” 夏橙伸手拍了拍他的脸,只觉得面前的男人的脸变成了好几个,她头晕目眩看着摇摇晃晃的世界,害怕自己会摔倒,连忙双手搂紧了他的腰,一只手还扯住了他的皮带。 秦慕一怔,不觉得笑了,岳父大人可不能找人玩坏。 何夕其实并没走远,眼睛耳朵都在注视着夏橙这边的一举一动,看夏橙那个磨人精,在秦慕身上又撕又扯,而秦慕没有一点的不耐烦,就冲这个耐心劲,是不是自己应该煽些风点些火。 她冲着电话故意大声地说:“好的好的,哦,地址我记得了,我马上就过去,好好,再见!”其实电话是谁打来了,说的什么,她一句也没入耳,只是隐隐约约听到是个男的声音。 龙祁佑看着挂断的电话,一头雾水,好不容易车修好了,找个借口约她出来,她在电话里,“嗯”,“哈” “哦”,成了哼哈将军了,以为她不想理自己呢,最后突然来了句“马上过去”,这转变的有点快,让人难以招架啊,自己地址还没说完呢,她就说地址记得了,真记得了吗,算了,老老实实等吧。 何夕风风火火地走到秦慕身旁,一脸抱歉地说:“秦总,真不好意思,公司突然有急事,我必须得回去一下,可……橙子能不能麻烦你一下?” 她也不知道秦慕会不会同意,万一不同意,那还不尴尬死! 哪知秦慕很爽快答应了说:“可以,我让吕增送她回去!” “多谢秦总!” 何夕风风火火地去结了账,她开着车直接回了公司,又有些担心夏橙,秦慕万一把她怎么着了,她会不会把自己骂死啊,算了,秦慕是谁啊,能看上她,是她的福气,到时候还得感谢自己呢,说不定自己还成就了一段好姻缘,这样想着,心情爽的不得了,“嗞嗞”冒着泡,把刚刚电话的事早忘了,还以为是什么推销的电话呢,根本就去没放在心上。 秦慕打了个电话给之前的客户,说自己有急事不得不先离开了,抱歉得很。 他一个用力把那个醉的云里雾里的丫头抱了起来,夏橙还不老实地哼哼唧唧的不知道说的什么,好不容易听清一句,好像是在说:“怎么感觉飞了起来。” 酒店的停车场,吕增靠在车边,看到秦总居然抱个女人过来,他有些诧异,待看清楚是夏橙时,又心平气和起来,连忙打开车门。 “去抚梅苑。”秦慕说了一句。 车子开了出去,吕增从后视镜里看到,他家大总裁,眼睛不自觉流露出宠腻,看着躺在他腿上呼呼大睡的女人,一手扶着她的头,让她不至于因为车的摇晃而睡得不安稳。 夏橙觉得这个床虽然软软的,可怎么这么窄,翻个身都翻不了,头也动不了,她烦躁地拍了拍固定她头的东西,嘴里还嘟嘟囔囔地说着:“讨厌!一边去。” 吕增忍住想笑的冲动,什么时候见到总裁这么细心地照顾人还被嫌弃的,自己跟着他做事最少也有五六年了,还真没见过他带哪个女人去别墅过,早就知道他对夏小姐不一般,做了这么多事还不都是为了博得美人心,可这个夏小姐好像还挺有个性的,整日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还真没见过有秦总花这么长时间,这么多精力,还搞不定的女孩子。 半个小时,车子进了小区,停好,秦慕抱着睡熟的夏橙走向了电梯,可就在进电梯的那一刻,拐角处的的摄像机“咔咔”响了两声。 秦慕把这个醉醺醺的女人放到床上,看了一眼,摇摇头,自己去了盥洗室,真得好好洗洗,累了一身汗。 他光裸着上身,围了一条浴巾,擦这头发出来,看到夏橙非常不雅地趴在床上,他皱皱眉头,考虑到她醉酒,满身酒气,是不是应该换件衣服再睡,他眨眨眼,深吸一口气,夏橙,我可不是想占你便宜啊,是为了让你睡得舒服些,他穿好短裤,为自己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幸好她穿的是套头的薄卫衣,脱的时候比较容易,他伸手想把她扶起来,那丫头皱着眉,嘴里哼着,显然是不高兴有人打扰了她睡觉。 秦慕长出一口气,坐到她身后,把她固定在自己怀里,心想,我虽不是正人君子,但也不是小人,可没趁你醉酒偷看你啊,伸手把她的衣服从头上扯掉,可能是感觉周围的空气一凉,夏橙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粉白的肌肤上也起了一层寒粟,一抹雪肌,莹润如凝脂,迷人脊背展露无遗,秦慕只觉得面前一阵眩晕,心中悸动不已,小丫头还挺有料,真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该小的小,该大的却大的一点也不含糊,有个声音,一直叫嚣着,秦慕今晚不要放过她,不由自主地从后面慢慢抱紧了她,感受她柔嫩的肌肤紧贴着自己光裸的胸膛,双臂环上了她的身体,闭上眼睛,感受着她浑身的幽香的气息。 “啊!”夏橙眉毛拧成毛毛虫,感觉浑身被束缚,一点也自由:“哎呀,很烦,不要穿这么紧的衣服!”她不高兴地扭动着身子 秦慕一怔,皱皱眉,摸了一下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强压制住体内不安分的情绪,随手拿过来了自己白色衬衣,穿在她身上,帮她穿好,自己累的气喘吁吁,每次手不经意间触碰到她的肌肤,自己体内都有一股热浪横冲直撞,简直就是折磨自己。 看着她依然呼呼大睡,秦慕又转身去了盥洗室,冲了个凉水澡,来驱除体内的燥热。 097:你确定要收我的东西。 冰凉的水打在身上,秦慕浑身一个机灵,看着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才从燥热难耐中稍微清醒了过来,真是冷水浇灭了一腔浴火,他重新擦干身子穿好衣服,走了出来。 他知道如果今天晚上不想出什么事儿的话,必须要离开这个房间,他伸手拿起桌上的手机,装进口袋,看了一眼夏橙,她娇小的身躯躺在宽大的床上,有些凌乱的秀发散落在枕头上,小嘴时不时的嘟起,酣睡的模样,又纯真又可爱。 他硬着头皮向门口走去,可又忍不住回头看了看,就这一眼,他身体顿时僵硬的再也不受意识的控制,迈不开身下的脚步了。 夏橙朱唇微张,小嘴像不高兴地微微翘起,秀挺的眉紧缩,卷翘的长睫毛齐刷刷一排,在眼底投下阴影,酒精作用下,脸色酡红很像一个熟透的红苹果,让人想上去咬一口。 不知道是不是醉酒浑身烦闷,她不住用腿蹬着身上的被子,一个翻身,两条笔直修长的*,伸出被外,身上的衣服并不整齐,白色的衬衣褶皱到上面,几乎可以看到小裤下滚圆娇翘的…。 秦慕是个正常的成熟的男人,这时差不多脑袋充血,吞咽了一口,呼吸发紧,性感的喉结上下滑动,刚压下去的浴火,又蹭蹭地起来,小火苗还越来越旺,燃成熊熊大火,床上的丫头浑然不觉,不知道旁边有个老狼已经垂涎三尺,流着哈啦子了。 她只觉得浑身闷热,又用手扯了扯胸前的衣服,本来衬衣又宽又大,上面两个扣子也没有扣,这时被撕扯的差不多中门大开,嫩白的肌肤展露无遗 秦慕忍不住一手握拳放在嘴边咳嗽两声,拍了一下额头,长出一口气,夏橙你这是*裸的欺负我,欺负的随心所欲。 “呃!我去帮她盖下被子!”秦慕有些口干舌燥地为自己找了个借口。 他没有迟疑又走回床边,慢慢地伸出手,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她洁白无瑕的长腿,一狠心,还是拉被子给她盖了起来,心想是不是应该坐在她旁边,这样就随时可以帮她盖被子。 让我受着人间酷刑,只为不让你冻着,这舍己为人的爱心伟大的有些不可思议,万一到时候擦枪走火了,会不会……,管他呢,走火就走火,只不过是先上车后买票,其实和先买票后上车,结果都是一样的,他掀开被子坐在了她旁边。 他看夏橙上身几乎是衣冠不整,伸手假装想帮她整理一下,又不经意间触碰到她滑嫩的肌肤,不由得一抖,心也跟着发紧,此刻他的眼神就和一匹深山老林中饥饿了几天的老狼,这时看到了一只洁白鲜嫩的小白兔所流露出的眼神一样。 他舔了舔发干的薄唇,墨黑的眸光变得贪婪起来。 “叮铃铃”一阵清脆的手机铃声,打断了此刻暧昧的氛围。 秦慕蹙着眉,一脸的不爽,坐直身子,掏出口袋中的手机,看到显示的名字,不情愿地按了接听键,还没等对方开口就说: “你有病啊,这个时候打电话?” 手机另一头的邢乐被骂的一头雾水,这是吃枪药了。 “干嘛啊,我这几天忙的要死,天天做大手术,都没时间出去乐呵乐呵,出去不?” “没时间,你找龙祁佑去。” 龙祁佑此刻正在等某人,等的心烦意乱,烦躁不安,百爪挠心呢。 秦慕不耐烦地说,刚想挂掉电话,这时夏橙估计是酒喝多了,胃中灼热的难受,不自觉的“啊”了一声,由于浑身无力,这个声音又软又绵。 邢乐听来恰恰就像娇吟声,他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被打扰了好事,怪不得脾气暴躁了呢。 “怎么,在办事呢?”虽然看不到他的脸,但是秦慕也想象的到,他一定是一脸欠扁的笑。 “管你什么事?”秦慕没好气地说。 “哦,当然不管我的事,不过需不需要哥们给你开两副补药。”邢乐哈哈笑的像个吃到天鹅肉的癞蛤蟆。 “去滚,大爷我什么时候需要过补药,挂了。” “好好,我去找龙祁佑。” 这时夏橙浑身燥热的难受,口里又干又痒,又口齿不清地嘟囔了一句:“我要喝水!” “哈哈……”邢乐还没笑完,就听到手机传来“嘟嘟”声。 靠!挂了,喝水?呵,肯定是用大吸管喝的,看来秦少确实不需要补药,这时间长的,姑娘都等急了,不过不应该叫喝水,应该叫喝牛奶,邢乐一边笑,一边想,怎么着,乐爷思想就是这么污! 秦慕挂了电话,随手把手机丢在床上,转身去找水给她喝,开水那是肯定没有地滴,只得拿了一瓶矿泉水过来,把她扶起倚在床背上,拧开盖子,放在她嘴边。 “好刺眼啊,何夕灯关了。”她还以为是和何夕在一起呢。 “好好,等你喝完水。”真难伺候。 夏橙意识模糊,只觉得有冰凉的液体流入口中,没来得及及时吞咽,“噗”一口水准确无误地都喷到秦慕的脸上,秦慕连忙闭眼,皱了皱眉头,你丫的急什么?真是上辈子欠她的,这么身体,心理的折磨! “慢点喝。”秦慕强压住心底的不快,耐着性子说,又随手扯了几张纸擦了几下脸,大爷什么时候伺候过人,还是一个喝醉酒的女人,还酒品这么差。 秦慕坐在床上,按了一下床头的开关,屋中的光线顿时变得柔和,有些昏黄,气氛更显得暧昧。 手机就在两人的腿之间,这时不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又打电话,他的手机调的是铃声加震动,心情不爽地想看看是谁的电话,由于距离很近,手机几乎是被两人的腿各压一半,显然夏橙也感觉到了,条件反射一样,比他动作还快,也伸手去摸手机。 小手失去准头,摸来摸去,摸到了秦慕的大腿上。 “这位同学,老师有没有说过,上课的时候,手机要么关机,要么调静音,你有没有把老师的话放在心上。”夏橙表情严肃,双眼迷蒙,一脸认真地说。 手机这时不响了,夏橙显得更不高兴了,说:“快交出来,现在静音已经晚了,我已经听到了。” 一只手还是不住地在秦慕身上乱摸,哈!终于摸到了,她的眉头不由得舒展开来,可立马又感觉不对,又皱起了眉:“这位同学,你……这是什么牌的手机,怎么……这么奇怪?” “新牌子。”他维密秀和双眼,呼吸发紧,对着她的耳朵说了几个字。 “什么?没听过,怎么像姨妈贴的牌子,肯定是杂牌机,不好用的。”夏橙仰着头微微拧紧眉头说。 姨妈贴?那是个什么鬼,“夏老师,很好用的,不然借给夏老师用用!” 秦慕目光流转,不自觉的低头靠近她的脸,灼热的气息喷在她脸上,似笑非笑地说,昏黄的灯光打在她脸上,更显得有一种朦胧的美,看着近在咫尺的容颜,感觉心尖儿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拨弄一样,心痒难耐,他不受控制地又把脸贴近了些。 “你这是贿赂老师,赶紧把手机交出来。”夏橙义正言辞地说,一只手被他握住,她抬起另一只手指着他的鼻子说。 秦慕微微皱眉,稍稍用力把她拉在自己胸前,下巴贴近了她的脖子,魅惑声音,在她颈窝处响起:“夏老师,你太严厉了,大学的课堂不都是很松散的吗,其他老师可没有收手机的习惯,还有你这用手指人的习惯也不太好。” 夏橙觉得脖子痒痒,连忙缩了缩说:“其他老师的课我不管,反正上我的课,就不能玩手机,赶紧交出来。” 她推了推他的身子,离开他一点距离,又伸出手,认真地说。 “夏老师,真的要收我的东西?”秦慕又把她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身上,声音嘶哑又暧昧,一语双关地和她玩起了文字游戏。 两人,一个是云里雾里,一个是异常清醒,平时有沉着冷静,可这个异常清醒的男人,这时却做着不清醒的事情。 “一定要收。”她不由得拧眉苦思冥想,表情认真的,让秦慕不受控制,一阵暖流,极速流转。 “夏老师,我这个东西一旦交出去,可是不退回的。”男人暗哑的声音,灼热的气息,嘴唇有意无意地触碰着她的耳朵,缕缕清香萦绕鼻端,让他有些意乱情迷。 “不退回?”夏橙忽闪着迷离的大眼睛,十分不悦地说:“同学,你想讹我,让我赔你新的,下课到我办公室来,写五千字的检讨。” “不是讹你,是夏老师要是收了,就送给你了,你要保证每天都要用!”秦慕嘴角噙着邪笑,他只觉得体内一股热浪四处流窜,最后集中到一点,几乎膨胀的要爆炸一样,五千字的检讨,夏老师你太强制了。 “我下课就还给你,好好听课。”夏橙严肃地说,这个同学怎么这么难缠。 “夏老师,不如我现在教你怎么用我的手机。” “不要,算了,今天饶过你。”夏橙打了个哈气,整个身子软在他身上,瞬间就传来均匀的轻鼾声。 秦慕不受控制的把身体贴的更紧,手指带着滚烫的温度,抚摸着她玲珑的曲线,翻身把她压在身下,把脸埋在她的发丝间,醉心于她独有的芬芳。 他的吻轻落在她的眉心,眼睛,小巧的鼻子,最后是红润的花瓣上,夏橙皱着眉,摇摇头,好像十分不喜欢这又痒又麻的感觉,嘴里嘟囔着:“我好困!” ------题外话------ 完整内容在群文件里。 098:生米煮成熟饭了 夏橙感觉在梦里,有个东西老在自己身上蹭来蹭去,十分的不舒服,抬手想要把那个烦人的东西打掉,一巴掌拍在秦慕脸上,手掌软弱无力,打在他脸上像抚摸一样,使胡作非为的人,更加肆无忌惮。 身下的人儿柔若无骨,凝白的肌肤布满了一层红晕,仿佛雨中盛开的荷花,娇媚的让人移不开目光,秦慕双臂支在她两边,凝望着面前的美好,她居然还能睡得这么熟,时间仿佛停止,连心跳也停止了,只有胸臆间澎湃流窜的浪涛,几乎收刹不住。 他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水,用暗沉沙哑的声音问:“橙橙,我……要你,可以吗?” 虽然知道她并不一定明白自己的意思,可还是想象征性地问一下,好像这样问了,就不算是自己一厢情愿,乘人之危一样。 可身下的人并没有回音,只是不悦地蹙着眉,嘟着嘴。 “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大总裁你还能再无耻一点吗。 正当秦慕想要更进一步时,身下的人,突然腿猛地一抬,侧过身躺着,嘴里还抱怨着“好吵!” 秦慕的身体支撑在她的两边,夏橙无意中翻身是,腿刚好撞上他的胯下。 “啊!”一阵钻心的疼痛,袭遍全身,他闷哼一声,一个侧身翻转躺在她旁边。 双手捂住胯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哦!痛死大爷了,死女人是不是故意,闭着眼居然还能瞄得这么准,看到旁边的人睡得正香,被她这么一撞,很容易折的,知不知道,草!他皱着眉骂出声来。 死丫头,下次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再敢撞我这里,我一定把你就地解决了,省得到时候我秦慕没后。 他拉过被子,躺在她旁边,一直痛得到半夜都没睡着,满腔的熊熊大火,被浇的连烟都不冒了,只知道肚子好疼。咬牙切齿地看着身边呼呼大睡的女人,真想狠狠地揍一顿屁股。 这醉酒真不是什么好事,第二天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夏橙只觉得头痛欲裂,钝痛的像拿锤子敲的一样,嗓子也是又疼又干又涩,胃中灼烧的难受,酒后这么难受,不知道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喜欢喝酒,眼皮像有千斤重一样,怎么睁都睁不开。 上课!啊,会不会迟到了,她伸手到处乱摸,想摸到手机,看下时间,可摸来摸去什么也没摸到,她微眯着双眼,眼前有一丝光亮,面前的景象有些模糊,朦朦胧胧中感觉有什么不对。 她猛地睁开眼,困意也吓得无影无踪,只是起的太急,头更疼了,嚯嚯的像脑仁要分离出来一样的痛,这绝不是她的房间,房间很宽大,装修的也简约大气,屋中摆设的东西一看肯定都价值不菲。 不是跟何夕一起出来的吗,这是哪里,发生了什么事?她有些胆怯的注视着屋里的一切,太阳穴突突地跳着,小手不安地抓紧床上的被单,浅灰色的被单,面料很好,绝不像是酒店里的,更不可能是何夕的房间。 无意间又瞥见了身上的白色衬衫,这一看就是男士的,还是那种质地很好的高档货,肯定不是何夕的,她连男朋友都没有,就是有,这种贴身的衣物,只有最亲密的人,才能穿,何夕也不会这么没谱,把自己男朋友的衬衣给自己穿。 又低下头,顺着衣领看下去,啊!居然连内衣都没穿,她连忙双臂抱在胸前,低头看到自己光洁的大腿,又看到床边放着一次性拖鞋,她穿鞋下来,锤了锤自己发蒙的脑袋,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这个破脑袋关键时刻掉链子,平时对你不薄啊,那天没让你休息好,用你的时候你就推三堵四的不提供一点线索,越想头越痛,好像安了一颗定时炸弹一样,随时都有引爆的危险。 一阵敲门声响起,她吃了一惊,不知道为什么,这时候唯一冒出来的想法居然是想钻到床底下去,可身体僵硬,脚下像长了钉子一样,就在她屏住呼吸,又压不住心慌意乱的时候,门被打开。 秦慕穿着休闲裤,白色体恤立在门口,平时他西装革履,又严肃又沉稳,看着就压抑,这时穿着休闲衣衫,脚穿一双拖鞋,少了平时的冷酷疏离,显得阳光清爽,看着顺眼多了,没想到他还有如此阳光的一面,夏橙有一瞬间的恍惚。 她低头马上又意识到,这是他家,昨晚,他们……,难道……夏橙脸上的表情忽青忽白,忽冷忽热! “酒醒了吗?” 夏橙一抬头,看到秦慕居然近在咫尺,走路不出声啊,目光灼灼,墨黑的眸子有光流转,漾着令人眩晕的微笑,同时也有一股压力向她迫近,她不受控制地后退一步。 “我……我怎么会在这里?”开口感觉嗓子又涩又哑,简直不像自己的。 秦慕看她拘谨地后退,又上前一步,嘴角噙着一抹微笑,你昨晚可不像现在这么矜持。 “记不起来了?”他低沉的嗓音又在她头顶晕开,几乎可以感受到他温热的气息。 夏橙谨慎地看了他一眼,摇摇头,目光一触即收,但还是看到了他嘴角的戏谑,和上扬的眼角。 白色衬衫穿在她身上又宽又大,让她整个人更显得娇小,洁白的颜色更衬得她纤尘不染,纯洁无暇,长度刚好在膝盖上面,两条颀长莹白的长腿裸露外面,给秦慕一种欲拒还迎,欲语还休,犹抱琵琶半遮面的诱惑,他动了动性感的喉结,不受控制的又走近了些。 看他*裸的眼神和眼睛里危险的符号,夏橙顿时想到这可能是他的房间,他有没有趁自己醉酒,欺负自己,她的心不住颤抖起来,整个人都有些发蒙了。 “夏老师,你好好想想,昨晚做了什么?”秦慕目光含着玩味的笑,伸出修长手指很自然地拨弄了一下她耳边的碎发,并帮她绕到耳后,动作亲昵柔和。 他平时老喜欢自作主张的喊自己橙橙,这时又一本正经的喊夏老师,难道夏老师对他做过什么,夏橙整个人都不好了,还有他这个别有深意的笑,外加上那句话,就像个晴天霹雳,更让夏橙觉得昨晚肯定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她的心凉了半截,呼吸也变得不稳起来,又羞又惊地望着他,脸不知道是急的还是羞的,反正是憋的通红,连耳朵都变得粉红。 她使劲地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又拼命的拍打着,看能不能让它提供一些线索,可钝痛的脑袋简直是简直了。 秦慕看她拼命地折磨着自己的小脑袋,就伸手拉住,似笑非笑地说:“好了,别再打了,想不起来就算了,肚子饿了吧,去洗漱一下先吃点东西,暖暖胃。” 夏橙胃中难受,根本没胃口吃东西,他又撂下了那么一句有杀伤力的话,怎么可能还有心情吃东西。 “我不饿!”夏橙神色慌乱地甩开他的手。 秦慕顿了一下,双手放在她肩上,眼光不自觉流露出溺爱,由于身高的悬殊,他不得不俯视着她说:“去洗漱一下,吃完东西,我告诉你。” 夏橙低头,感觉他故意把气氛弄得纠缠不清,暧昧不明,本来一肚子疑问,可在这种气氛下问出来,像是撒娇一样,她咬了咬唇忍住,红着脸转身去盥洗室。 “等等!” 秦慕看她停住脚步,走上前,一只手抬起,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拉了拉她胸前的衣领,夏橙只觉得心中一滞,呼吸也变得混乱起来,他的手指带着滚烫的温度,还似有若无低触碰她的肌肤,她浑身一僵,呼吸发紧,正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时,只听到他暗哑声音响起: “你喜欢穿白色的衣服吗?” “啊?”夏橙脑袋慢了半拍,讨论衣服么? “特别有味道!” 夏橙“腾”地脸爆红,*裸的言语挑逗,她像火烧屁股一样快步走向了盥洗室。 看她落荒而逃的样子,秦慕嘴角扬起一个大大的弧度,有什么好害羞的,昨晚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了,不知道她知道了会是什么表情。 秦慕坐在床上,想着昨晚就是在这张床上,和那丫头缠绵亲热的情景,心中又火烧火燎起来,如果不是出意外,她现在已经完完全全是他秦慕的女人了,他眼睛微眯,脑袋灵光一现,嘴笑的更开了,他转身在抽屉里翻找着什么,等手中多了一个小瓶子时,他扯一个会心的微笑,掀开被子不知道把什么东西撒在了上面,但愿她和纪承川没有到那一步,不然会弄巧成拙的,不知道为什么这样想着他就觉得不舒服,他知道夏橙是个自尊自爱的女孩子,刚开始觉得她有些蒙蒙撞撞,迷迷糊糊,可接触久了,他发现她身上有一种特别的气质,说不上来,可能说上来的就不叫特别,总感觉有些发光点,需要有心人才能发现,他赌一把,她和纪承川还没到那一步。 这时听到开门声,他连忙坐好,一只手背在后面,神态自若,“洗好了?”他一边问,一边用背在后面的手打开床边柜子的抽屉,神不知鬼不觉的把手里的东西丢进去关好,动作熟练的简直像个惯犯,夏橙当然是浑然不觉。 夏橙用冷水洗了脸,脑袋清醒一些,刚刚刷牙时无意中看到脖子下面斑斑点点,一直到胸口都有,她头脑一阵发蒙,气愤的不知怎么是好,刚刚被他制造的暧昧气氛搅扰的心烦意乱,她换好衣服走了出来。 “秦慕,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我这里是怎么回事?我又怎么在你家?”她有些薄怒地质问,拉着自己的衣领。 秦慕眨了眨眼,用舌尖舔了一下发干的嘴唇说:“吃了饭再说。” “我不要吃!”看他云淡风轻的表情,夏橙几乎是怒火中烧,趁自己醉酒,不知道他做了什么龌龊的事来。 “可我要吃啊,现在都十点多了,我早上不到六点就起来了,一直等着你一起吃早餐呢!”秦慕可怜巴巴地说。 夏橙动了动嘴唇,烦躁地挠了挠刚梳好的头发,陪他一起下了楼。 勉强喝了半碗粥,耐心地等他吃完。 秦慕擦了一下嘴,微笑着看了她一眼。 “其实昨晚上,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秦慕挑了一下眉,云淡风轻地说。 “什么意思?”夏橙声音都有些发抖,心也沉到了谷底。 “意思就是……” 秦慕笑了一声,手指不经意地敲着桌子,发出冬冬的响声,本来也不是什么特别难听或者好听的声音,可听在夏橙的耳朵里特别刺耳,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屏住呼吸,等他下面的话,压制的自己的心好像一跳都不敢跳了,最后几乎被压制的不能忍了,可还是没有等到他后面一句话。 她不安地瞪着他,洁白的小手抚摸着自己的脖子,声音都有些颤抖:“这是不是你……?”她想说是不是你干的,可脸皮没那么厚,愣是没说出来。 秦慕别有深意地注视着她,目光中满是柔情和蜜意,连笑容都特别的柔和。 看他默认的笑,夏橙不平静了,平时被他强吻一下也就算了,他这次更过分,居然亲了她的胸口,不知道有没有亲她的……,她不敢想象。 “不仅仅是那里。” “嗯?” 那知秦慕说了一句更有杀伤力的话,就像一个闷雷,“轰隆隆”地劈在她的头顶,把她劈的呆若木鸡,半天没有反应。 “生米煮成熟饭了。” 099:说不定孩子都有了。 夏橙听到他那一句生米煮成熟饭了,耳朵瞬间有失聪的感觉,嗡嗡嗡的感觉像在做梦一样。 “不可能!”她喃喃低语。 虽然没有实战经验,但以前也看过一些言情小说,言情剧,女人第一次怎么可能没有感觉,仅仅是因为喝醉酒了么? “你不信?”秦慕挑了挑眉,上前伸手拉过她说:“来,我带你去看看。” 夏橙木讷地被他拉到二楼的卧房,他打开门,走到床边,伸手掀开上面被子的被子。 夏橙看到顿时目瞪口呆,浅灰色的被单上一片暗红,像一朵深色的玫瑰,却也异常刺目,她一阵眩晕,脚步不稳,如果不是秦慕伸手扶住,她几乎要摔倒。 “这……,你……”夏橙手都有些发抖。 “你难道一点都不记得昨晚发生的事,夏老师,我上课可没有玩手机哦。”秦慕嘴角的玩味的笑,落在她眼里,她真想甩他一巴掌。 “不知道你说什么?”夏橙的心都在颤抖,他说玩手机,好像有一点印像,收学生的手机管你什么事,和这件事又有什么关系? “夏老师,我的手机很特别,你还问是什么牌子来着。”秦慕嘴角的笑扯的更大了。 “啊!”夏橙惊惧地抬头,昨天的学生是他,那手机?她刚刚的愤怒被羞怯代替,难道是他的……,脸“轰”地爆红的像个烤熟的大龙虾,脖子连带着耳根后面,都发起烧来,烫的几乎能煮熟个鸡蛋,她像个泄气的气球一样,无力坐在床上。 整个世界都变得安静了,她眼睛发涩,眼泪涌了上来,为什么会这样,她感觉被秦慕欺负了。 “夏老师,你确定要收我的东西,一旦收了,可是不退回的。”秦慕看她差不多应该信了,又加了一句。 “你!”夏橙眼圈都发红了,为什么要喝酒,我醉了,可你没醉,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她气急,眼睛慢慢变得模糊,以至于没有看到秦慕眼中一种狂热急躁的情绪,有担忧,有自责。 她恨极了,双手不自觉紧紧我成拳头。 秦慕蹲下,伸手握住了她的一只小手,夏橙狠狠地甩了一下,他并没有要松开的意思,只是拿起她的手放在自己脸上来回摩挲:“别哭了,我道歉行吗?” 道歉?你说的到轻巧,这种事你道歉有用吗,你有钱有势就可以这样吗?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简直是斯文败类,衣冠禽兽。 她用力推了他一下,秦慕看她一直低头,默默流泪,平时吻一下她,她都又咬又抓,他本以为,说了那种话,她会怒不可待地甩他一个巴掌,的确没有人敢打他,不过她要是真打了他,他也认了,可她这会隐忍的平静让他有些害怕。 看她倔强地不肯抬头,憋着一口气,一言不发,秦慕但有些无措了: “橙橙……” “秦先生,我要回去!”夏橙嘴唇颤了颤,说出了第一句话。 听她又冷漠地喊他秦先生,秦慕微蹙了蹙眉,眸光流转,知道她现在很生气,有那么一瞬,他几乎脱口而出真相,可生生忍住,这种情况他更不会放她回去。 “橙橙!” “不要喊我的名字。”夏橙又气又无奈,每次在他面前都觉得除了哭,除了无能为力,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狠狠地咬着嘴唇。 “取名字就是让人家叫的,我为什么不能叫。”他低沉的嗓音响起,口气没由来的温柔,说的又让人无法反驳,夏橙气的心都在发抖: “让开,我要回去!” 她握紧了拳头,却不是对着秦慕,而是狠狠地砸在了床头的柜子上,“砰”的一声响,手指关节处顿时一阵刺痛。 秦慕没想到她会这么做,从不舍的对她发火的男人,眉宇间却有些凌厉,可最多的还是心疼,他拉起她的手,看着红肿处说:“你生气打我都可以,我保证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何苦要打桌子?我去拿药酒给你擦一下。”他说着就去找医药箱。 看他站起转身,夏橙腾地站起,飞奔到门旁,用力地去开门,秦慕听到声音,在她还没有碰到门锁的时候,从后面拉住了她。 “秦慕,你放开,我恨你,我讨厌你!”夏橙挣扎着,怒目而视。 “叫秦慕听着顺耳多了。”秦慕握住她的手,眉峰尖染着无奈,又伸手把门锁上说:“恨我就对了,恨我就不要折磨自己。” “不要碰我,把门打开,不然我把你屋里的东西全砸了!”夏橙用力要推开他。 秦慕轻笑,这丫头脾气还挺倔,看来还真是把她触怒了,本以为她会破口大骂,可骂的最很的恐怕就是,我恨你,我讨厌你,看来老师的素质是挺高,不过只要能解气,随便砸。 “砸东西,我怕会累到你,你看哪个不顺眼,我帮你砸,不过砸东西之前,我先把你的手处理一下。” “你……,不要你管!”夏橙气急,浑身发抖,打开他的手说:“你不要碰我!” 她虽然说着狠话,可那种甜糯的声音,一点也不像威胁,怎么理解都像是撒娇的成分居多一些。 “我不管谁管,把手涂点药,我送你回去!”秦慕想了想,还是保守地说,把她拉到床边坐下,又拿来医药箱。 她满脸愠怒,擦了一把眼泪说:“秦慕,我醉了,可你没醉!” “你知道我只要看到你,早就醉了。”秦慕慢条斯理,不瘟不火地说:“你对我又啃又咬,又摸又扯,我可是很正常的男人。” 夏橙悲愤交加,浑身都有些发抖,说:“你为什么要和我待在一个房间,你,你混蛋!” 秦慕努努嘴,帮她涂好药,走过来也坐在她身边,看她发火,他居然觉得又有趣又可爱,他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 “我是不想动你,可,是你主动的,你也知道我对你没有抵抗力的,不过你放心,你现在是我的女人了,我会对你负责,以后全心全意只爱你一个人。” “谁是你的女人,谁要你负责?”她心中疼痛难忍,眼泪在眼圈里打转,把头偏向一边,一世清白就这么毁了,还是这个可恶的男人,刚刚对他有点好印象。 “现在连看都不想看我一眼了。”秦慕嘴角勾了勾,不怒反笑,拇指轻轻地抚摸着她红肿的周围,又怕弄疼了她,小心而谨慎。 “……”夏橙。 “怎么,不承认啊,我昨晚可是什么防护措施都没做哦,说不定现在可能,十有*,大概,也许小蝌蚪找到了家,已经……”秦慕眨眨眼说。 “你居然……”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怎么可以不做防护,你有过多人女人,她想到这儿狠狠抽出自己的手,有恨还有屈辱,一起袭上心头。 “秦慕,你真无耻,我恨你!” “以后对我有什么不满,就这样指着鼻子骂。” 夏橙觉得他就是一个地痞无赖,红着眼睛,瞪着他说:“你不要脸!无赖!” 秦慕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眼神柔和地看着她说:“你知道么,从来没人有敢这么骂过我。” 被欺负的是我,现在都被气得,想死的心都有了。 “手都肿了,不然去医院吧。”秦慕看她的手红肿一片,心疼不已。 “你管不着,放手!”夏橙苦苦挣扎,可怎么也挣脱不掉。 “我怎么管不着,我们说不定孩子都有了。” “放心,就算有,我也不会让你有机会见到他的。” 秦慕这时有些笑不出来了,这什么意思啊! “怎么,你难道还想带着我的孩子嫁人?”秦慕微眯着眼睛问。 “他没有机会来到这个世上!”夏橙红着眼睛说。 秦慕知道她很生气,好脾气地说:“我知道你生气,说的气话!” “秦慕,我求求你了,药也涂好了,让我回去。”她只想再也不要见到他,立刻马上离开,她说着,眼圈又涌出了泪光。 秦慕看她哭的梨花带雨,心柔成一片,把她拉在自己怀里,柔声说:“好了,别哭了,我错了行吗,昨晚应该忍住的,不该对你……?”他笨拙地哄着她,平时波澜不惊,什么事都应对自如的他,有些手忙脚乱。 他不说还好,一说,夏橙更是收刹不住,由刚刚的默默流泪,到现在放声大哭,好像要把这段时间满腹的委屈都发泄出来一样,哭地泪流满面,歇斯底里,浑身颤抖,简直地动山摇,把秦慕愁的手足无措,他什么时候哄过女人。 “不然你打我。”他拿起她的小手打在自己身上,他满身健壮的肌肉,打他就是给他挠痒,到把夏橙的手都打麻了,不知道是惩罚谁呢,她抽出手,像上瘾一样,还是止不住哭泣。 秦慕只觉得后背冷汗涔涔,这女人哭起来,比拿枪指着脑袋都让人害怕。 “橙橙,你别哭了,我随便你处置还不行吗?不然你咬我!” 秦慕还真把手放在她嘴边,皱着眉,但愿她嘴下留情,“啪嗒啪嗒”温热的泪水滴在他手上,又好像重重地砸在他心上,他心底一沉,动了动嘴唇说: “橙橙,我……我是真的爱你!”他用手指擦掉她越拥越多的泪水,一股不明的情绪在胸臆中翻滚,他知道那叫疼痛:“或许你觉得我是骗你,可这句话我从来没对任何女孩子说过,可能我给你的印象就是滥情,博爱,风流成性,但是我告诉你,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我从来没有过其他女人,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夏橙直哭得浑身虚脱,没有一丝力气,你有没有其他女人,跟我有什么关系? 她大眼睛泪眼婆娑,经过泪水的冲洗,更觉明亮清澈,她深呼一口气,不知道是因为他的话,还是发泄了情绪,居然心情好多了。 秦慕看她停止了哭,心中微微放松,又无耻地说:“你要是觉得委屈,吃了亏,我让你摸回来,不然我躺床上,任你处置!”他说着还真把自己的衣服脱掉。 夏橙看他嘴角轻勾,调侃的笑容,心中有气,不要脸的! “怎么处置都行?” 秦慕看她脸色缓和,心中一喜说:“都行!” “好!” 夏橙慢慢伸出自己纤纤玉手,轻轻抚上他结实的肩膀,只觉得秦慕的皮肤轻颤,还深情款款地喊了一声:“橙橙!” 那知夏橙慢慢地把脸埋在他的肩膀上,柔软的小嘴,轻触他的肌肤,秦慕只觉得一阵暖流,心中有异样的感觉,不自觉地用强健有力的臂膀揽住了她的纤腰。 画风转变的有点快,那知夏橙张口狠狠咬住了他的肩膀。 “嘶!”秦慕闷哼一声,皱着眉,咬紧牙,生生忍住,没再发出一点声响,直到整个肩膀麻木,感觉不到疼痛。 夏橙只觉得嘴里有腥咸的味道,才松开嘴,看着那一圈醒目的红痕,还有丝丝血迹,她也有一瞬间的内疚,是不是太狠了点,不过又想到他那么恶劣,活该! 秦慕长出一口气,挑了挑眉说:“解气么?不解气再咬这边!”看了看有些红肿的肩膀,真是狗,动不动就咬人,下嘴还这么狠,考虑要不要去医院打个狂犬疫苗什么的。 她可是卯足了劲儿,像发泄仇恨一样,一点也没留情,疼可是真疼。 夏橙也不理他,现在这个社会也不能因为*了就去死,可还是心堵的难受,根本难以消化。 100:我送你回去 夏橙两眼有些猩红,咬着唇不理他,可心还在恨的发抖,总有一种感觉,被他玩弄了,他无所谓,玩女人只是多一个少一个的问题,难道还真相信他,说什么我爱你,我会对你负责,可能他现在是对自己感兴趣,但是他可是秦慕,不是一般的男人,还指望哪个女人有本事绑他一辈子,她从来都没想过和豪门有什么牵扯,豪门深似海,不是她这种人可以沾染的,她有自知之明,自己更不是能玩得起感情游戏的人。 但是她还是好恨,这就是有钱人,你的一个无心之举,可能要让别人背负一辈子的枷锁。 秦慕看她一直不出声,只是眉头紧锁,眼珠子左转右转,哪里知道她头脑中已经在作着天人交战。 “橙橙!”秦慕微蹙了一下眉头,试探地喊了一声。 夏橙突然想到何夕,这个死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跟她在一起,为什么会是秦慕,她难道卖友求荣,秦慕给她一点好处,她就把自己给卖了,她一定要打电话问个清楚。 “我的手机呢?”她根本没看他,大声问。 秦慕看了她一眼,转身走向旁边的柜子,打开抽屉,拿出手机,一手拉起她的手,轻轻放在她手上,柔声说:“我怕影响你休息,所以把手机给你关机了。” 又拉起她受伤的手,轻轻地摩挲红肿的周围,用商量的口吻对她说: “我让人过来帮你处理一下伤口,确保无事了,我就送你回去。”他说着没等夏橙开口,就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对着手机说了几句。 夏橙默默打开手机,“滴滴滴”冒出几条短信提醒,打开看有何夕的电话,短信,还有颜清欢居然也打了几个电话,是刚刚不久前,因为有气,她懒得给何夕回电话,可想到颜清欢说最近几天要过来,不知道是不是来了,她连忙深呼一口气,整理一下有些凌乱的情绪,把号码拨了过去,电话响了一会才被接通。 “橙子,你干什么呢,怎么回事?不想让我过去啊,还亏得我想去看看你,打了几个电话都不接,不想我过去我就不去了!”颜清欢还没等她开口,连珠炮是的抱怨,她本来就得理不饶人,现在正有借口抱怨夏橙几句,她是不可能放弃的。 “不是的,清欢姐,我手机忘记充电了,刚刚才开机,你到哪儿了?”夏橙连忙编了个谎言,她以前都不说谎的,因为秦慕的原因却一次次的撒谎。 她其实还有一些慌乱,生怕颜清欢看到自己现在这个样子,以她唯恐天下不乱的性格,不知道要怎么发挥强大的想象,到处编排呢,但愿她还没有到,自己还能有时间回去准备准备。 “我还没到呢,先提前给你打个招呼,看着导航,应该快了。” “那我去门口等你!”夏橙更紧张了,收起手机。 眉宇间有些急躁:“赶紧开门我要回去!” 秦慕大致也听出来了,她有朋友来,不过还是问了句:“什么事这么急?” “要你管,快点!” 如果能打得过他,真想上前把他大卸八块了,伤心欲绝,没人安慰就算了,现在却连难过的时间都没有,在颜清欢面前一点也不能表现出来异常。 秦慕挑了挑眉,顿了一下,转身去了宽大的衣柜旁,拿出一件白色衬衫,穿在身上,右臂插入袖子时,动作明显有些僵硬,谨慎又小心翼翼。 穿好衣服,他掏出钥匙打开门,在他开门的那一瞬,夏橙夺门而出,“砰砰砰”地下了楼,刚想去开门,却听到了一阵门铃的声音。 秦慕眉目舒展,邢乐来的还挺快,他走过去,一手拉着夏橙的胳膊,一手去开门,她用力一甩,他没松手。 “放开!”夏橙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放手你会趁机逃跑!”秦慕嘴角轻挑,还是没松手。 夏橙是准备开门的那一瞬,夺门而出的,这个老狐狸早看出来了。 门打开一个年轻帅气的男人站在门口,手里还提着医药箱,一身休闲装,皮肤很白,短短的头发,有一种贵公子的气质。 特意地看了一眼夏橙,嘴角的笑更明显了,又看到秦慕紧紧拉着她挣扎的胳膊,他不由得挑了挑眉,一副看好戏的神情,巴不得能打起来,他看热闹才好。 “还不快进来!”秦慕扫了他一眼说。 邢乐呵呵一笑,转身走了进来,秦慕顺手关上门,手还是紧紧地拉着夏橙不放,一直把她拉坐在沙发上,自己坐在她旁边,还是一刻没放松。 邢乐翘起二郎腿,冲夏橙眨眨眼说:“谁受伤啊,本大医生给瞧瞧!” 秦慕把夏橙有些红肿的手拉放在他面前说:“看看有没有事?” 邢乐瞅着那一只嫩白的小手,红色特别显眼,伸手想接过来看看,秦慕伸出另一只手拦住,不悦地皱皱眉说:“戴上手套!” 邢乐撇撇嘴,三十年来第一次看到秦少因为一个女人这么用心过,还占有欲这么强,碰一下手都不行啊,看来这次来真的了,他觉得比有人说龙祁佑突然转性不碰女人都让他意外。 他皱皱眉,不情愿地打开医药箱,拿出一双一次性戴在手上,拿出棉签蘸上清洗水。 “有点疼,忍着点。” 夏橙点点头,冰凉的消毒水接触到皮肤,她还是不由得蹙了一下眉头。 “你不能轻点!”秦慕顿时表情凝重。 “不然你来!”邢乐挑衅地看了他一眼,这男人真是重色轻友,护的不要不要的。 “一点都不疼!”夏橙悻悻地说。 邢乐顿时得意起来,看来这小姑娘一点也不领情啊:“听到没,人家美女都说不疼了,你急什么啊?” 又涂了些消炎药,因为不是很严重,所以也没包扎,只嘱咐了几句,不要碰到水之类的话。 夏橙站起来,鞠了个躬说了句“谢谢”!转身走向门口,自始至终都没看秦慕一眼,邢乐看得简直比爱看戏还精彩,脸上一直挂着堪称精彩绝伦的表情,看秦慕连忙跟上,他嘴角斜了斜。 夏橙打开门出去,秦慕快步跟上,几步拦在她面前,双手放在她肩膀上,男人冷峻的面容透着无奈,他身高至少在一米八五以上,夏橙身材也算高挑,但肯定不到一米七,最多也就一米六六左右,所以他站在她面前,特别像现在这个情形,双手压在她肩上,有一种居高临下审视的感觉,可他却将气场收敛的很好,倒显得有些屈尊将贵。 “我送你回去!”他劲量把声音放柔和。 “不用!”她本来就不想让他送,况且也不知道颜清欢到哪儿了,万一撞见,自己还该怎么解释:“让开,我已经发信息叫出租车了,很快就到!” 秦慕没有说什么,抬手按下了旁边的电梯按钮,电梯门开的那一刻,他把她拉进电梯。 电梯壁墙上映着两人的身影,秦慕看她微红的小脸,轻轻地摩挲着她的手腕处,身体不由得靠近,几乎把她收拢于身下,有些低沉魅惑的声音响起:“对于昨晚的事,我十分真诚的给你道歉,但我却不后悔!” 这话什么意思,夏橙气愤不已,道歉缺不后悔,那就是有意为之了,红着眼睛抬头,正对上他那深邃悠长的眼神,本来想狠狠地瞪他一眼,可看到他炙热,灼灼的眼睛,她心中一颤,那是太容易让人沉迷的眼神,连忙把眼睛瞟向一边。 电梯里不算狭小,可她总感觉很压抑,呼入肺腑的也都是属于他的气息,再不到,她感觉快要窒息了。 看着女孩忽闪忽闪的大眼睛,闪烁不定,就是不敢看向自已。 “你对我又怕又恨?” “谁怕你。”夏橙低头立马反对说。 “那你怎么不敢看我?”秦慕的气息更近了,近到她耳朵都有热热的感觉,浑身也烧了起来。 “我是不想看你!”夏橙脸也烧了起来,可能是天气太热了。 秦慕忍不住笑出声,倔强的丫头,纯洁的像白纸一样,又憨傻的可爱,有时候很聪明,有时候又很迷糊,有时候觉得她很懂事,可有时候又倔强的要死,可无论怎样都善良的近乎软弱,可又觉得很坚强,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她,越是靠近做觉得她那种特别的气质,深深吸引着自己,再也不想离开。 他正想说什么,这时电梯门打开,夏橙如蒙大赦,连忙从他臂弯下矮身钻了出来。 秦慕迈开长腿,几步追上,小区门口,果然有一辆出租车在等。 “橙橙,不要想太多,我说过我会负责到底,晚上等我电话。”秦慕忍不住拨弄了一下她额前的碎发,亲昵讹举动,刚好又被不远处的相机“咔咔”给拍了下来。 夏橙红着脸转身,头也不回滴坐进了出租车,车子发动,车驾驶位上的夏志远有些诧异,夏橙发信息给他的时候,他就有些吃惊,这边可是顶尖富人区,小丫头怎么会来这边,又看到是个年轻男人送她出来,他张了张嘴,还是问了出来:“夏橙,你怎么会在这里?” “哦,夏叔,这是我学生的家长,请我过来辅导一下孩子的功课。”感觉现在撒谎都撒溜了。 “哦,这样啊。”夏志远半信半疑,那家长抚她秀发的动作,可不像是家长该做的,他还是说:“夏橙啊,叔叔夜没别的意思,不过这些个有钱人啊,还是少接触为妙,你不知道,这种人家,关系错综复杂,你不小心可能就触碰到了哪个人的利益,到时候吃亏的可是自己啊!” “夏叔,你想多了。”夏橙不好意思地说。 夏志远点点头,说:“叔叔这嘴啊,就喜欢乱磕哒,你别放在心上啊!” “夏叔,你能说出刚刚的话,就是没把我当外人,感激还来不及呢,我怎么会放在心上。” “呵呵,叔叔我开了二十多年的出租车,什么事都见过,刚开出租车那一年,我还见过,有一个女孩,也就像你这个年纪,也是不知道怎么和豪门扯上关系,后来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被一群人,拉到偏远的地方给……,唉!当时我送了一个长途客人,回来刚好碰上,要不是我啊,那女孩不知道会怎样呢,那张绝望痛哭的脸,我现在都记忆犹新啊,还是我帮她报了警,送她去的医院,所以咱普通人,过普通人的日子,平平安安的就好!”夏志远意味深长地说。 夏橙本来是光明磊落,可有了昨晚的事,被他这么一说,脸红一阵白一阵,心虚地点点头。 101:叫嫂子太早了。 秦慕送走了夏橙,心里空唠唠的,回到住处,正看到,邢乐翘起二郎腿,优哉游哉地哼着歌,看他回来,不由得又调侃起来: “呦,秦少回来了,这么难分难舍的,没跟过去啊?” 秦慕看他那个嘴贫样,就懒得理他,打开酒厨拿出两个杯子,一瓶红酒走了过来。 自己倒了一杯,把空杯子推到邢乐面前,意思就是你自己倒。 邢乐不高兴了,这用人还能这么拽,被火急火燎的喊过来,幸亏住的不远,给你的心肝儿上药,连杯酒都不给倒,天理何在啊。 秦慕放好瓶子,真准备去端酒杯的时候,邢乐更快,伸手把杯子端过来喝了一口,吧唧吧唧嘴巴:“味道不错!” 秦慕摇摇头,又重新倒了一杯,慢慢呷着。 邢乐放下杯子,一脸八卦地说:“唉,之前没看清楚,刚刚近看,你的小鲜橙真不错,嫩的很,昨晚……”他意有所指,眨眨眼,一脸的贼笑说:“很爽吧!” 秦慕眉峰动了动,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变化,不过邢乐自动把夏橙归结为他的,听着还是比较顺耳。 邢乐看他不理,丝毫不满足一下他求知若渴的心理,也不丧气,这阻止不了他的一颗八卦心,总觉得秦慕能为哪个女人皱下眉头,他要是不说几句,感觉像吃亏是的。 “喂!没劲,你说你吧,之前有个未婚妻,我知道那是摆设,你肯定也没动过蒋依涵,前段时间,左一个女友,右一个情人的,你应该也不屑于动她们,你这清心寡欲了这么多年,和尚做久了,突然开荤,千万别饥不可耐,一定要悠着点,别把人家吓到了。”邢乐带着玩味的微笑,笑的令人十分讨厌:“我看小鲜橙那娇弱的小身板,看着就令人心疼,那经得住你这饥渴的大尾巴狼的折腾,别虎超超的,要缓,要慢!” 说的他自己都忍不住笑了,秦慕眉目挑了一下,还是没有任何表情,说:“这些话,在我面前说说就算了,千万别再夏橙面前说。” “呦呦呦,天呐,这还是放荡不羁的秦大少吗,说出这样的话,这护短护的,不知道小鲜橙听了会不会感动的稀里哗啦。”邢乐又凑近了些,问:“那手上的伤口,怎么弄的,我看她情绪不太好,是不是你太急了,小鲜橙虽然鲜嫩多汁,可你也不能那么急吼吼的就一口吞下,好歹慢慢吃!” 什么话只要一到邢乐嘴里,就变了味,秦慕皱皱眉,还是没有多少表情说:“好了,伤也看了,我还有事,马上要走,你不走?” 邢乐嗤之以鼻,这还没八卦完呢,这嘴严的一句也不透露,撇嘴说:“切,找人家办事儿连一句谢都没有,用完就赶人啊?” “酒你不是喝了!”秦慕从容淡定地说。 “这也算。”邢乐动了动嘴唇说:“我可听说几天前你还送了龙祁佑一辆车呢。” “难道你也想让我送你一辆啊?”秦慕说。 “这个可以有。”邢乐厚颜无耻地说。 秦慕轻笑说:“可以,等我高兴了。” 龙祁佑的车因为上次的事情,撞坏了,他也没有真的想让秦慕赔他,秦慕也并没有说要赔他车,只是说送他一辆,他们之间的友情已经不能用钱来衡量了,都不缺钱,无论谁占谁个几千万的便宜,都无所谓,所以送的理所当然,接受的也是心安理得。 “好了,走了!”邢乐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开玩笑的。” 感觉秦慕身体一僵,皱着眉头。 “怎么了?” 邢乐看他脸色微变,又看到自己的手按在他的肩膀上,顿时意识到什么,解开他胸前的扣子,拉了拉,看到一圈整齐牙印,血迹已经干了,周围还有些淤青。 “天呐,你们这是怎么回事,还打起来了,也不让我给你看看。” 他又重新打开医药箱,帮他消了毒,又涂上消炎药水说:“这伤都是新伤,刚咬的吧,怪不得小鲜橙脸色不好呢,你早上又猴急了吧,战况激烈啊,不然怎么两败俱伤!” 他自己点点头,一副我猜的很对的样子,看来敢在秦少身上留下牙印的也只有那颗小鲜橙了,小鲜橙,这个名字好,比小仙女好听,听了就让人有欲望。 “以后不要在她面前这么叫她。”秦慕微蹙着眉,重新把衣服穿好说:“多谢了!” “我又不是八婆,不会在她面前说的。”邢乐整理了一下医药箱,背在身上,听他道谢,还真不习惯:“放心吧,以后只叫嫂子!” “叫嫂子太早了!”不是八婆是八公。 直到出了小区的门,两人才各自开车分开,秦慕上了车就掏出手机,拨打了吕增的电话。 好不容易今天休息,吕增正和几个朋友喝酒聊天呢,看到自己老板来电,他忙示意朋友都小声点,连忙接起电话,他找了个安静的地方。 “秦总。”吕增恭敬地说。 “你找两个可靠的人,这几天暗中关注一下夏老师,记住不能打扰到她的正常生活,更不能让她发现!不能进学校,也不能去她所在的小区,她有什么特殊举动及时告诉我。”秦慕淡淡的声音传来,如果他猜的不错,夏橙不是傻子,她十有八九会去医院。 所以说在你还没有想到时,别人已经想到,在你想到时,别人已经做好了安排,你永远慢了半拍,所以别人挖个坑你就只能乖乖跳下去,还不自知。 “是。” 吕增冷漠的脸,这时起了一丝变化,他本来就是一个不苟言笑的人,气场也比较冷硬,在秦慕身边得久了,多多少少也受他影响,感染了高深莫测,波澜不惊,可此时他却有些起伏了,秦总还真是……,追起妞来,不择手段! 夏橙到了小区门口,和夏志远招呼一声,刚下车,就看到不远处的豪车里走出来的颜清欢,她暗自庆幸,幸亏秦慕没来送自己,还是自己有先见之明。 颜清欢踩着红色高跟鞋,雪纺裙,大波浪,青春靓丽。 夏橙勉强笑着上前招呼,颜清欢香风阵阵的也走过来,还没等夏橙开口,故作吃惊地问:“你怎么从外面回来。”又伸手拉了一下她有些皱巴巴的衣服,蹙着眉说:“你怎么还满身酒气,出去喝酒啊!” “哦,是和朋友聚会,晚上太晚了就没回来。”她生怕颜清欢在抓住这个问题不放,连忙又说:“你们了吧,先去楼上休息一会,等下我请你们吃饭。” 颜清欢故作热情地说:“有子豪在,怎么可能让你请啊!”又拉着夏橙的手说:“其实女孩子啊,一定要有自我保护的意识,你看你晚上出去,到现在才回来,还喝了酒,要是让舅舅知道,该多担心啊。” 别人聊着你的私事,并不一定是真的关心你,有时候是为了八卦一下,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如果是不容乐观的私事,当然要幸灾乐祸一下,更多的时候是为了,丰富自己无聊的生活,更是为了证明,只要你过得没我好,我就放心了。 “都是熟悉的朋友,不会有事的。” 这时林子豪也从车里出来,特意看了一眼夏橙说:“清欢,你就先在夏橙这里休息一下,我下午约了客户,晚上我们再出去吃饭!”说着又把后备箱的东西拿出来,交给她们。 颜清欢乖巧地点点头,夏橙接过东西时,还特意微笑着说:“表姐夫再见!” 林子豪别有深意地看她一眼,点点头。 夏橙和清欢一起上了楼。 颜清欢看屋子里崭新,家具也算高档,摆放的也整齐,有些纳闷,早听说夏橙住的是学校的房子,本指望破败不堪,她心里也平衡一些,现在学校都这么有钱吗? 她一进屋,就说好累,然后就扑到夏橙床上,看到夏橙的梳妆台,空空如也,连一样像样的护肤品都没有,只摆放了一张全家福照片。 “小橙,你还是这么不修边幅,女孩子怎么这么不注意仪容仪表呢。”她好像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清欢姐,我习惯了。”夏橙只好说。 “还有你穿的衣服,多没品味啊,女孩子就要有气质,这样男人才愿意看啊!”颜清欢又拉开床头的抽屉,看到里面的一对发卡,撇撇嘴嫌弃地说:“你还带这种地摊货啊?” 夏橙连忙上前拿过来,重新放好,这还是上次秦慕出钱买的,一百块钱买的值二十五块钱的东西,她有几次想扔掉,可不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一样就是没扔。 “清欢姐,你先休息一会,我去洗个澡,换件衣服。”夏橙没有迟疑,拿了几件衣服,连忙去了盥洗室。 是得好好洗洗,她放了一池子的温水,看着胸前的青紫,一缕缕愁绪又涌上心头,眼睛也开始变得模糊了,她把水拍打在脸上,已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池中水,等下出去的时候丝毫也不能表现的异常,现在索性在发泄一下胸中喧闹的情绪吧。 颜清欢正在床上闭目养神,突然一阵手机铃声传来,看看不是自己的,她起身看到客厅里的桌子上,夏橙的手机在响,号码没有显示名字,她看了一眼盥洗室,迟疑了一下,还是按了接听键,一个低沉磁性的男人声音传来,颜清欢立马屏住呼吸。 “橙橙,到家了吗?”秦慕刚到公司,那丫头怒气冲冲地离开,他还是有些不放心,听到电话里没有声音,以为她还在生气,又柔声说:“还在生气啊?怎么连话也不想跟我说了?” 夏橙也听到了自己的手机响,她知道颜清欢那个人,喜欢窥探别人的隐私,她马上围了一条浴巾出快步出来,正看到颜清欢拿着自己的手机,她气恼地一把夺了过来,看到上面显示的号码时,她整个人都不好了,厉声地说:“颜清欢你懂不懂尊重人,你好歹也上过大学的,你让我很怀疑你的素质。” “不就是一个电话吗,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啊,我看你一直没出来,怕什么人有急事找你,帮你接一下,至于发那么大火么,还是你昨晚根本就是……” 颜清欢看到夏橙这么激动,就知道肯定有事,昨晚跟一个男人出去,听那个男人的口气,关系还不一般啊,哪个声音绝对不是纪承川的,纪承川的声音没那么低沉。 彻夜不归,还说什么朋友聚会,她像抓到把柄一样,心里爽的不得了,这就是大家嘴里的才女,美女,乖乖女,好像终于抓住了夏橙的短处,可以扬眉吐气了。 “你住口!” 夏橙按断电话,长出一口气,她用力压制自己的情绪,她要使自己平静下来,不然颜清欢还不知道回去会怎么说呢。 “清欢姐,对不起!我可能喝了酒,脑子不太清醒,你看这个号码,我连名字都没保存,不太熟的,因为昨天聚会,他和几个人灌我酒喝,可能觉得过分,打电话道歉的吧。”她知道秦慕打电话肯定还是道歉,她心中很懊恼,现在说起谎来,满嘴跑火车,真恨极了现在的样子。 颜清欢半信半疑,就算夏橙说的是真的,她也不会浪费这大好资源的,那句橙橙叫的那么亲热,怎么可能不熟悉,夏橙你也不像表面上表现得那么清纯啊。 颜清欢笑笑说:“哦,那你干嘛那么激动?” “清欢姐,如果别人私自接你的电话,你会开心吗?”夏橙尽量收起自己的锋芒。 “我是你表姐,我觉得没什么?”颜清欢眼珠子动了动,她也不喜欢别人接她的电话,可现在如果说不喜欢,那不是自打嘴巴吗。 “好了,我们出去吃饭去吧。” 以她对颜清欢的了解,她不会不说的,只能想着到时候怎么跟爸妈解释了。 102:吃饭可以,钱一定要还 秦慕看着挂断的电话,知道刚刚接电话的人不是夏橙,可能是她中午所说的什么朋友吧,他不知道情况,不过听夏橙的口气了好像不太高兴,无意中又惹她生气了,他又打了两次,却已经没有人接了,又发了两条信息,也没回,后来吕增来电话说,夏小姐和另一位女孩子一起出去了,秦慕捏了捏眉心,想着先不去打扰她,等明天再说。 夏橙已经把手机调成了震动,有电话来,她是知道的,有信息来她也知道,可她自始至终也懒得拿手机出来看一下。 何夕也因为喝了酒,一直睡到早上十点多,打夏橙的电话一直关机,她开始担心起来,早上起床早饭都没来得及吃,随便洗漱一下,连忙出门,就想去夏橙的住处看看,实在不行她只有打电话给秦慕了。 哪知刚打开门,就看到对面的墙上斜倚着一个挺拔的男人,慵懒地微眯着双眼,臂弯里挂着一件浅色外套,看到何夕,他嘴角扯了一个邪笑,迈开长腿几步挡住了她的去路。 何夕大吃一惊,没想到会遇到他,这里离市中心很远,开车都要两三个小时,他怎么会在这里。 “我昨晚可是整整等了你五个小时,何小姐倒是好睡啊。”龙祁佑挑着一边的眉头,嘴角上扬,看似平静的表情,说出来的话还是能听出来咬牙切齿的味道。 “你……”何夕一头雾水,等了五个小时,我有让你等吗,我怎么不知道你在等我,再说我和你很熟吗,要你等我? “我什么时候让你等我了?”看他不断靠近的身体,何夕本能地后退一步。 “你难道忘了,‘地址我记得了,马上就到’,这不是你的原话?” 龙祁佑昨晚一直等到了凌晨差不多一点,等的心烦意乱,后来再打电话,居然关机了,他也不知道怎么那么有耐心,每次刚想站起来要走,总有个声音再说,再等等说不定马上就来了,他什么时候等过女人,其他女人如果这样让他等,他早就甩袖而去,这辈子也不会再见她了。 可是昨晚何夕一直没去,他居然有一定要找到她,好好的大骂她一顿的念头,连夜让人查了她的地址,一大早就开车赶来,可找她仅仅是为了想骂她吗? 何夕有些张口结舌,啊,昨天晚上那个电话是他的,他说什么自己可一句也没听懂啊,一直都在听夏橙他们说话呢。 “我,我……我不知道是你。” 何夕有些凌乱,看他高大的身躯把自己完全笼罩,平时她也是牙尖嘴利,可如今本来就自己理亏,气势明显弱了下来:“对不起,对不起,我请你!” 龙祁佑不知道为什么,看她居然还会道歉,平时张扬的像个母老虎,这会儿到挺温顺,他不由自主地脸又靠近了些。 何夕几乎都能感受到他的气息,她毕竟是个女孩子,连男朋友都没有,脸居然烧了起来,用手推了他一下:“你别离我这么近。” 龙祁佑趁势抓住她的小手,又靠近一步,把她抵在墙上,嘴巴离她的脸只有一寸说:“你耍我!” 温热的气息扑在她脸上,她心中一颤,顿时恼了,她本来就是火爆脾气,已经忍他很久了。 “龙祁佑你给我让开点,别以为老娘给你说句倒谦,你就真觉得我错了,蹬鼻子上脸了,我就耍你怎么了?”何夕用力推着她,气势汹汹地说,老娘昨晚压根就不知道是你,就是知道是你也不会去的。 龙祁佑斜了斜嘴唇,看她嚣张的样子,你知道在a市除了秦慕,所有敢耍我的人都会很惨的么,他身体纹丝不动,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膊,用力地带下了楼。 “你要干什么,你有病吧?”何夕一边向后挣扎着,一边大骂,可哪里是他的对手,被拉的脚步踉踉跄跄下了楼,他妈的,有电梯不走,把老娘当扫把拉。 “好好给你掰扯掰扯修理费的问题。”龙祁佑微皱着眉,把她拖到楼下,塞进车里,砰地把门关上,自己又坐了驾驶位。 何夕看着自己被箍红的手腕,气的都想甩他几巴掌,老娘和你很熟吗? “发票给我,修理费是多少,我给你,我要下车,快点开门,还有事呢!”何夕用力拉扯着车门的把手,拉了几下没拉动。 龙祁佑半眯着双眼,不为所动,几乎整晚没睡,头也昏昏沉沉的。 “不用发票,你直接说多少钱,老娘赔你。”何夕大声说。 龙祁佑斜瞅了她一眼,眉头紧锁,老娘老娘的真难听。 “你帮我做一件事,钱就不让你赔了。” 肯定有阴谋,本姑娘一身傲骨,绝不会为五斗米折腰的,可还是忍不住好奇地问:“什么事,看我能不能接受。” “开车送我回去!”龙祁佑闭着眼睛,靠在椅子上。 “嘎!就这样?”这么简单,当下司机就可以抵债,看他闭着眼睛好像很累的样子。 “来换下座位。” 龙祁佑说着把何夕换到了驾驶位,继续闭目养神,半天也没感到车子开动,他半开眼睑,看何夕居然发愣的一动不动,他扯了扯嘴唇,轻挑的桃花眼微微动了动。 “你以为还要怎样,难道你还想陪睡啊?” “龙祁佑,你大爷!”何夕恼羞成怒,一踩油门,车子倏地飞了出去。 龙祁佑没防备,头狠狠地撞在椅背上,幸亏不是木板的,大路两边的树木嗖嗖的向后飞逝。 “喂!何夕,你是不是疯了,你不知道限速吗,等下交警要吊销你的驾驶证的。”龙祁佑看那个气得满脸通红的女人,这难道是传说中的想要同归于尽,大爷我还不想死呢。 何夕冷笑,哼了一声:“要吊销驾驶证,那也得有,反正又不是我的车。” 龙祁佑不觉得瞪大了眼睛,“靠!你没驾驶证,没驾驶证你还敢虎超超的上路,你怎么不考一个?” “要考那也得能过,两眼近视2000度怎么考!”何夕从鼻子哼了一声,继续把车当飞机开。 “什么?你跟瞎子差不多?那你还敢开车,你就不怕被抓,草!”龙祁佑彻底被她打败了。 “酒壮怂人胆,我早上喝了一斤二锅头!” 龙祁佑这时像打了鸡血一样,一点困意也没有了,伸手去夺她的方向盘,另一只手拉住手刹,车子拐了几拐,险些撞到旁边的护栏上,还差点和迎面而来的车子撞上,靠!吓出了一身冷汗。 “你真是个虎逼!”龙祁佑心有余悸,近距离接触,也没闻到她身上有酒味啊。 车子停下来,何夕打开车门又坐到了另一边。 龙祁佑看了她一眼,不觉得笑出声来:“你故意吓我的是吧?”没有驾驶证她怎么敢上路,那眼睛扑闪扑闪的那么灵动,怎么看也不像是近视2000度的。 何夕瞪了他一眼说:“修理费,到底多少钱?” 龙祁佑吹了吹的额前的碎发,没有出声,一踩油门车子开了出去,他也不知道自己犯什么神经,昨晚一夜没睡就是为了查她的住处。 “现在也中午了,陪我吃个饭,钱就不用还了,我请客!” 这世道真是变了,债主请欠债人吃饭,为的是不让她还钱,她还拽得二五八万是的。 “我不喜欢占人家便宜,吃饭可以,钱一定要还的。”何夕狠狠地说。 “切!”龙祁佑就不明白了,还有不爱钱的,求着要还钱的。 十二点左右的时候,车子停在一家五星级酒店门口,龙祁佑把钥匙扔给门童,就带着何夕走了进去,一看就是里面的常客,连服务员看到他都热情地喊他“龙先生”,特别是女服务员,简直像看到自己老公一样,笑逐颜开的围上去,七嘴八舌地争相招呼。 “龙先生,你怎么好几天没来了。” “是啊,你看看都想你了。” 龙祁佑一脸玩味,掏出钱包,拿出一打钱,在手里甩了甩说:“哥哥给你们的见面礼,平分!” 几个女孩子,笑的更甜了:“多谢龙少。” “龙少,我带你去vip包厢。”一个美女自告奋勇。 龙祁佑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何夕,意思就是去包厢可以吗? 何夕沉着一张脸,冷冷地说:“我不喜欢去包厢。” “那就坐大厅!”龙祁佑说。 “龙少,这位美女是不是生气了。” “你们五星级的服务还真是到位,还有特殊服务啊,你看其他客人都没人招呼。”何夕说,有钱能使鬼推磨,看这些服务员哪个热情劲就知道,这些人没少被龙祁佑这个色狼调戏,等下吃饭真怕消化不良。 “你们都去招呼别的客人吧。”龙祁佑说,看着那些美女,恋恋不舍地离开,他还隔空给了她们几个飞吻,以示安慰,看得何夕都想吐。 “喜欢吃什么,来看看菜单!”龙祁佑这时却很绅士,把菜单推到她面前。 “随便!”何夕看也不看,低头玩自己的手机。 龙祁佑努努嘴,看她没有要点餐的意思,索性把菜单合上,翘起二郎腿,双臂抱在胸前,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 过了几分钟,何夕感觉面前静的有些奇怪,抬头,看到龙祁佑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她心中不爽。 “你怎么不点餐?” “等你啊。”龙祁佑舔了舔唇,又说:“我现在很享受这种气氛,不急!”说完还眨眨眼,眼神轻浮的像调戏良家妇女一样。 何夕顿时气的像炸了毛的母鸡,握紧拳头,一拳打在菜单上说:“老娘点!” 拳头落下来时,龙祁佑一皱眉头,嘴角笑的更开了,这个小辣椒真够味! 吃饭时,何夕只闷头吃,一言不发,怕看龙祁佑一眼,就会食不知味。 龙祁佑一脸探究,试图弄明白她此刻的心理,这吃饭不是享受吗,她怎么跟玩命是的,动了动菲薄的嘴唇,还是忍不住说:“我们可以适当地聊下天!” “食不语这是最起码的修养,龙先生不懂啊!” 龙祁佑扯了扯嘴角,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想他秦慕都能在夏橙面前屡屡碰壁,看来自己这个情况也不算什么了,摇摇头,也低头吃饭。 他一个巴掌,龙祁佑眼疾手快,伸手抓住,拇指带着温度,不停地摩挲着她的静脉处,皮肤真滑,何夕用力抽了几次,没有抽出。 ------题外话------ 闺蜜也遇上了无赖,这姐俩命苦啊! 103:MIss xia我认识你 龙祁佑刚吃了一半,就听到何夕放下餐具,说:“我吃好了,谢谢你午餐,可以把修车的发票给我了。” 龙祁佑抬头,看她一脸的面无表情,有些不悦说:“你还真是锲而不舍啊,都说不让你还了。” “不好意思,我不喜欢欠别人的,更不喜欢占便宜,把发票给我,谢谢!” “不喜欢占便宜,呵!”龙祁佑脸一扬,不觉轻笑说:“可我喜欢占便宜,特别是女孩子的便宜!” “龙祁佑,你他妈的,别不要脸!”何夕大火,站起来一拍桌子,引来周围的人都看向这边。 龙祁佑这时也有些火了,没见过这种女人,嚣张的不要不要的,动不动就出口骂人,他冷笑了一声,从包里掏出发票,拍在何夕面前,面容有些冷峻说:“要还赶紧还!” 何夕拿起来,看了一眼,果然装逼吃亏的是口袋,十几万,妈的,这下不但得破产,还得借外债,可她还是豪气干云地说:“三天之后还你,还了钱之后,互不相认,见面都不需要打招呼,你是你,我是我。” 何夕说完利落飞站起身就走。 龙祁佑听她这么说,心底涌起一股不平之气,龙大少什么时候被人这样嫌弃过,不反驳几句,这不是他的风格,他也起身快步追上,伸出长臂,用力一拉,何夕不由得转过身,龙祁佑又上前几步,把她逼在墙上,嘴角邪笑: “本来就是你是你,我是我,难道你还以为我中有你,你中有我不成?” 何夕气红了眼睛,你他娘的就会嘴上占便宜,本想破口大骂,可是想到这个人是个无赖,骂了他也占不到什么便宜,老娘忍,虽然忍不是她的风格。 “我不跟你呈口舌之快,玩嘴上功夫,你让开!”何夕怒不可待,如果眼睛能杀死人,龙祁佑的后事早都办完了。 “我不但嘴上功夫好,其他方面也不错,比如床上,我们可以切磋切磋!”龙祁佑压低了声音,温热的气息喷到她脸上。 何夕脸上一烧,再泼辣的女孩子,毕竟还是女孩子,对上无赖的男人,是没有一点优势可言的,她大怒,抡起手臂就要甩他一个耳光,那知龙祁佑眼疾手快,伸手握住,敢打大爷的人还没出生呢,他拇指带着温度不断摩挲她手腕的经脉处,皮肤真滑,何夕用力甩了几次,没有甩脱。 龙祁佑看她无可奈何的样子暗笑,丫的不是很牛吗,不信本少还收拾不了你。 他嘴角噙着邪肆的笑容,无意转头,看到楼梯处正走上来一个少妇,手里还牵个七八岁的男孩。 “妈妈,听人家说这里酱爆龙虾可好吃了,我要吃那么那么多。”男孩子一脸兴奋地说。 那少妇点头轻笑,满眼的溺爱。 龙祁佑只觉得心中一窒,脸色夜变得很奇怪,刚刚的吊儿郎当一扫不见,只有惊奇,愤怒,悲戚,不甘交织在一起,看着很复杂。 那母子俩的脚步越来越近,那个牵着男孩子的女人,看到前面高大的男人,不由得怔住了,停下了脚步。 龙祁佑没有回头,但他可以肯定那个女人看到了自己,他没有迟疑,一手钳制住何夕的下巴,一条胳膊紧紧搂住她的纤腰,嘴唇准确无误地含住了她的唇瓣。 何夕被突如其来地情况镇的呆住了,忘记了反应,头脑“嗡”地一下发起蒙来,瞪着惊恐的大眼睛,龙祁佑刚开始是想着就触碰一下嘴唇就行了,可含住那柔软的唇瓣之后,他却有些不受控制,不断加深这个吻,滑腻的舌尖狠狠地顶开她的贝齿。 搂住她纤腰的手也不断用力,把她狠狠地抵在墙上,一只手轻触她的耳垂,感受到何夕羞涩的舌尖躲闪不及,碰上了他的舌尖,龙祁佑只觉得浑身一震,拉她耳垂的手不觉用力。 何夕感受到他步步紧逼,嘴里充斥着他的味道,经不起他的挑逗,身体越来越虚弱,浑身都发起烧来。 “妈妈,走啊!”声音打断了两个人。 何夕趁他迟疑走神之际,用力一推,猩红的眼睛恶狠狠地瞪着他,正想大骂出声,龙祁佑用手指堵住了她的嘴巴,一手紧握住她的手腕。 感受到身后的脚步声越走越远,转身看到那一大一小消失在拐角处,他才放开手。 何夕怒气冲天,伸手甩了他一个耳光,大骂:“龙祁佑,我草泥马!” 龙祁佑并没有作任何反抗,打他,他认了,知道把这个丫头彻底触怒了。 “何夕,对不起!”他丢下这句话,迈开长腿下了楼,背影有些落寞,孤独,脚步有些不稳。 何夕跑到卫生间,洗了一下脸,不停地用清水漱着口,畜生,龙祁佑,你不得好死! 觉得没这么可怜过,没这么狼狈过,她像个流浪猫一样在街上瞎转悠,打夏橙的电话,一直没人接,她没有秦慕的号码,平时业务上的事情,都是联系吕增,拨打了吕增的号码,知道夏橙没事和朋友一起出去了。 傍晚十分,林子豪果然开车过来,带颜清欢和夏橙去吃晚餐。 当然颜清欢为了显摆,肯定是哪里豪华往哪里去,三人坐定。 颜清欢恨不得整个人都粘在林子豪的身上,声音娇媚的让人听了骨软筋酥,夏橙不觉得后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觉得自己就是个一千瓦的大灯泡,节能的,还剔明发亮的。 又觉得林子豪的眼神看自己奇奇怪怪的,她后背都渗出汗来,想着赶紧吃完饭,赶紧走人,好不容易菜上来了,夏橙如蒙大赦,把所有的尴尬都用吃饭来掩饰 “小橙,不如喊纪承川来,一起热闹!”颜清欢提议。 她不傻,女人天生的在感情方面心细如发,恨不得自己的男人不理所有的女人才好,林子豪本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偷鸡摸狗,看隔壁大婶洗澡的事估计也没少干,她就不明白了,为啥现在的男人都喜欢青菜萝卜,就像夏橙这样的,简直就是假清纯么。 “啊。”夏橙脸色微变,连忙反对说:“不好吧,我们自己人吃饭,他来不太好吧。” “怎么不好,年轻人嘛,什么家人外人的,我打电话!”颜清欢说着就掏出手机。 “唉唉,清欢姐。”,夏橙连忙伸手拉住她的手说:“我们都快吃完了,再喊他不太礼貌,说不定人家已经吃过了。” “吃过了更好,过来聊聊天,我们好不容易来一次,怎么能不见见他。”颜清欢坚持说,看夏橙那么反对,她感觉有事。 夏橙无法,只得站起说:“清欢姐,你好不容易来一次,a市的夜市很繁华,比白天更热闹,我们出去逛逛,见纪承川有的是时间,何必急于一时呢。” “你们俩不用争了。”林子豪挑挑眉,示意她们看向一边。 夏橙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不远处的楼梯,纪承川和一个金发碧眼的美女,一起下楼,那美女还亲昵地挽着他的胳膊,后面还跟着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纪承川英俊挺拔,那美女也时尚靓丽,走在一起倒是很般配,她也隐隐约约知道那个美女是谁了,看来秦慕没有骗她。 颜清欢倒是一脸看好戏的表情,过年时,纪承川亲自到夏橙家,并对她关怀备至,颜清欢哪个嫉妒恨,现在突然看到他身边另有其人,不是夏橙,她爽的不得了。 夏橙只觉得心中一沉,她连忙回过头,不去看他们,但愿他也没有注意到这边。 可事实很快证明,他不但看到了,还向这边走来,因为已经感觉到身边有个阴影,并且她已经看到颜清欢和林子豪站了起来,笑着招呼。 她只得浑身僵硬地也站了起来,抬头对上纪承川那饱含情愫的眼光,连忙又垂下眼帘。 “纪,不介绍下你的朋友吗?”哪个外国美女,声音很清脆,中文说得居然也不错。 纪承川一一为她介绍,这位美女原来就是总公司的副总裁伊莎,介绍倒夏橙时,伊莎特意看了一眼她,微笑着说:“missxia,我好像见过你。” 夏橙感受她探究审视的目光,有些尴尬,纪承川介绍伊莎的时候,她还是本能地心中窒息,感觉像被人点了穴一样,浑身动弹不得,正不知如何回答,只听纪承川对身边的小郭说: “你先送伊莎小姐回酒店,我陪我的朋友聊聊!” 小郭恭敬地点点头,伊莎有些不情愿,可还是礼貌微笑着离开。 伊莎走后,纪承川提议,颜清欢他们难得来一次,自己怎么着也得略尽地主之谊,请他们放松消费一下。 林子豪当然是求之不得,生意人当然都想结交几个富商,况且纪承川又不是普通的商人,在a市估计除了秦慕就数他了。 看到他,夏橙总觉得心中七上八下的,本想找个借口不去,可在颜清欢,林子豪面前,这样做总觉得太矫情,又好像自己和纪承川有什么过节一样,也只得勉强答应。 像这种大型的酒店,设施都是一应俱全的,桑拿,按摩,美容,健身,温泉几乎包罗所有的娱乐项目。 夏橙有些心情沉重的陪颜清欢去了女宾部,冲了凉,换了浴服,取了手牌,乘电梯去了八楼。 ------题外话------ 老娘很火,俩人都被无赖占了便宜! 104:我只想静一静。 纪承川和林子豪在休息区,喝东西聊天,林子豪面前是罐装黑啤,而纪承川面前却是一杯鲜橙汁,他手指轻抚着杯子,交叠着双腿,姿态从容优雅,看到她们过来,二人连忙站起。 “这里的足疗和按摩都还不错,进去试试?”纪承川的声音响起,眼睛却有意无意地扫向夏橙, “好啊,好啊!”颜清欢非常兴奋,可看到林子豪的清冷的目光,她努努嘴,而夏橙并没有出声。 纪承川伸手叫来了旁边随时待命的客户主任,一一介绍了,按摩的种类,以及养生功效,又顺便介绍了一些美容保养类的项目。 颜清欢蠢蠢欲试,说:“我要这个推蜂蜜,面部护理,之后再来个精油按摩可以吗?” 纪承川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说:“当然,随你们高兴,喜欢什么就做什么。”他多么希望夏橙也说,我要做这个,做那个,可她一直表情平静,平静的让他心底抓狂。 他和林子豪随便点了个泰式按摩。 “夏橙不如你来个花瓣浴,可以使肌肤生香的。”颜清欢说。 “你们先进去吧,我再看看。”夏橙拿起项目单,认真的看了起来。 颜清欢早就等得不耐烦了,又不停地催促,客户主任见此,就让服务员先带三人进了按摩区,又介绍其他的给夏橙,纪承川有些迟疑,说:“要不要我帮你选?” “不用,我很快的,你们先进去吧。”夏橙淡淡地说,纪承川动了动嘴唇没有再说什么,随着服务员也进去了。 看三人进去了,夏橙长出一口气,她抱歉地笑笑说:“很抱歉,我现在不想做这些,不好意思!” 客户主任虽然有些失望,可也礼貌地笑笑:“没关系的,这是我的名片,想做的时候直接找我。”她们都是靠这个拿提成的,当然希望自己的客户越多越好。 夏橙双手接过,装进自己的口袋,走到旁边的休息区坐下,她不是一个悲观的人,相反她的性格很积极很开朗,她也不允许自己在悲愤中停留太久。 老天给我们每个人每天的时间都是一样的,并没有偏袒谁,无论是不可一世的千古一帝,还是默默无闻的贩夫走卒,每天都是二十四小时,你悲哀一个小时,快乐的时间就少了一个小时,这个道理谁都懂,可做起来,却不是那么容易,但好在她不认命,不会任由自己陷在死胡同里,而不作任何挣扎,现在眼前是一片迷雾,她也在努力地剥开迷雾,相信光明不会远。 夏橙正喝着手里的饮料,刚刚喝了一半,把杯子放下来,抬头就看到纪承川坐在自己对面。 他胸中有一触即发的情绪在骚动,可面色如常,再多的情绪也被他控制的很好,眼神丝毫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我就知道你不会进去。”纪承川坐定,服务员问他要喝点什么,他还是点了一杯果汁。 夏橙一怔,随即淡淡地笑笑。 纪承川面容有些冷峻,还有一丝疲惫,可他没有在夏橙面上露出任何负面情绪,其实出了这件事之后,他没有一天能睡好过,可是他不愿意让夏橙知道。 他声音依旧的和暖如春日的阳光。 “我这几天之所以没去找你,是因为总公司的副总裁伊莎,过来视察工作,我一时脱不开身。” 视察工作,恐怕不是那么简单吧,你又何必跟我解释,我现在已经没有气力管任何人的事了,夏橙突然觉得,他就不应该回来,两个人已经错过,就不用再强求了,这就是他们强求的结果,只是彼此更深的伤害。 “我也想趁这一段时间,让我们都冷静冷静,不至于带着情绪,让事情变得越来越糟。”纪承川喝了一口杯中的饮料,看夏橙寡淡的神情,他深深被刺痛了,可还是尽力克制自己。 “不管什么原因,是别人有意为之也好,是我自己无心或有心也好,那些照片的事,我身为当事人,都难逃责任,都是我的错,责任也全在我,惹你生气不说,还对你大吼大叫,可这也是因为我很怕,怕因为这件事让我在你心里变得不重要,更怕你会……。”纪承川只觉得有一个锋利尖锐的东西,在心的最柔软处拨弄,心都在不安的颤抖,更怕秦慕虎视眈眈。 他刚回国时,可以心平气和的等夏橙的原谅,等她回心转意,可是现在他做不到平心静气,这一切都是因为秦慕。 “我也知道这件事让你很难过,可我更难过,我也不敢祈求你现在原谅我,但还想祈求你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也不管你和秦慕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并不是想诋毁他,但是我想告诉你,他不是什么好人,他的身份不仅仅是秦氏总裁这么简单,他有太多外人所不知道的事情,外界都知道他冷酷无情,可很少有人知道,他还不择手段,在他的字典里没有对错,只有想和不想,所以无论如何,我不希望你和他有纠缠。”纪承川伸手握住她放在桌子上的小手,目光凝望着她:“夏橙,我们忘掉过去,重新认识好不好?就当我们以前从没见过,一切重新开始,如果再惹你伤心,我纪承川从此就不再踏入中国半步。” 他严词意切,表情真挚,还有眼底掩饰不住的憔悴,夏橙只感觉心中闷痛,眼前由清晰变得模糊,她努力的睁大眼睛,不想让人看到自己的软弱,听他又提到秦慕,如果换在之前,哪怕是昨天,听到这些话,她可能还会不争气地考虑,要不要原谅他,她本来是光明磊落的,可就在昨晚,她已经和秦慕纠缠不清了,早上他那句“生米煮成熟饭”,震撼着她整个身体,余音久久未散,她已经做不到理智气壮了,更做不到心无旁骛,来考虑她和纪承川的事情。 她眨眨眼,使自己的情绪稳定:“我现在不想考虑任何事,只想静一静,承川哥,我先回去了,等下你代我和我表姐打声招呼!” 纪承川看她之前虽然情绪不稳,但眼神坚定,可提到秦慕时,她就变得飘忽不定起来,他的心一直下沉,有一种大势已去,无力回天的悲凉。 “我送你!” “不用,我已经约了何夕!” 夏橙站起身没有迟疑,转身走向电梯。 “夏橙!”纪承川的声音响起,那是带着不甘,带着心痛,甚至绝望的声音。 夏橙脚步稍顿,没敢回头,因为她怕,她怕一回头就再也不愿离开,更怕纪承川看到她泪流满面的样子,昨晚之后,她已经不是原来那个纯洁的女孩了,她虽不是百分百相信,至少也信了百分之八十,因为秦慕,他什么都敢做,是不会对自己手下留情的,她迅速按了电梯,在电梯开门的那一刻,她直接走进去,直到电梯合上,她才转过身,由女宾部下去,换了衣服,就出了酒店,留下纪承川枯坐半晌。 夏橙虽然觉得这样离开很不礼貌,可是她的忍耐已经达到极限,就像一根拉紧的弦,下一刻就有断裂的危险,她不想在颜清欢面前再伪装自己,她需要找个地方排解胸中愤懑。 出租车停在了马路边,夏橙正准备下车,无意中瞥见了,小区门口那辆黑色的豪车,她迈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拿出手机,看到上面有不少未接来电,下午何夕打了几个,还有不久前秦慕打来的。 按了何夕的号码,告诉她自己要过去,何夕顿时激动的,一天了终于有了她的消息,心也放松了下来,中午的不愉快,好像也忘了,连说“好好好!” 夏橙报了地址,出租车继续前进。 她本来想找家宾馆,可发现没带身份证。 秦慕修长的手指轻轻敲着方向盘,有一下没一下的,他并没有时刻监视她的意思,只是派人略略关注,因为他知道有些事情做到现在这个地步,远远还不够,如果让他们分手就分的彻底一点,他要知道她的动向,来安排下一步。 按理说这丫头该回来了,电话打了,不接,信息也发了,没回,他有些浮躁起来,是不是该给她时间来消化,不能逼得太紧,胳膊也不应该伸的太长,这样想着,他踩了油门,发动了车子离开了小区。 差不多三个小时后,也就是快十二点的时候,到了何夕那里,十一点左右的时候给颜清欢打了电话,说有事先回去了,颜清欢当然无所谓,她和林子豪好不容易单独出来,哪有不翻云覆雨的道理。 何夕果然在楼下等她,上了楼,看她神色不对,连忙扶她坐下,倒了一杯水放在她面前,小心翼翼地问:“橙子,你没事吧?” 夏橙面容有些凝重,她和何夕的关系已经好到,如果不满对方,可以破口大骂的地步,她口气也不太好:“何夕,你昨晚为什么丢下我,为什么把我丢给秦慕?” 何夕神色微变,要知道夏橙很少用这种口气和她说话,她有些不安地问:“怎么,秦慕欺负你了?” 她不说还好,一说夏橙更忍不住鼻子一酸,眼圈也红了。 “他真欺负你了?他明明答应送你回去的。”何夕心中一沉。 有些不可思议,虽然公司和秦氏合作,但是她本人并没有和秦慕有太多交往,他给自己的印象是不苟言笑,冷峻疏离,难以接近,可至少也是正人君子的形象。 “你简直就是卖友求荣,秦慕有钱,给了你们公司一点好处,你就把我往火坑里推,我下次再单独跟你出去,我就跟你姓!”夏橙怒气冲冲地说。 何夕一听,不由得紧张起来,连忙坐近拉着她的手,一脸讨好地说:“橙子我错了,我不该把你丢给他,可我麻烦他送你回去,谁知道那个王八蛋居心叵测,他真的欺负你了?”看夏橙低头不语,何夕也有些后悔了。 “他妈的,我去找他去,管他是谁,看我不甩他几个耳光,老娘大不了工作不要了,再大不了不在a市混了,敢欺负我姐妹。”何夕边说边撸起袖子,拿起钥匙,站起就要开门出去。 “何夕!”夏橙喊住她,去找他,你还真敢给他几个耳光啊,除非真的不想在这儿混了,“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橙子,真对不起,不然你打我,我真是个混蛋,他到底把你怎么样了。”何夕回过身,蹲在夏橙面前问。 “没怎么样,就是你下次别再把我丢给陌生人,不然我真的不原谅你了。”夏橙并不打算告诉她昨晚发生的事,因为她自己都还无法接受,毕竟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不想弄得人人皆知。 “我再也不敢了,哦!” 洗漱后,躺在床上,刚开始睡不着,再后来紧绷的神经,突然放松,她昏昏沉沉地睡的很不安稳。 105:去医院 vip包厢,邢乐看到秦慕慵懒的半躺在沙发上,修长的手指夹着一根香烟,吞云吐雾,交叠着长腿,微眯着双眼,一副神游方外,漫不经心懒散的样子。 再看龙祁佑,面色凝重,眉头紧锁,只是一杯接一杯的喝着杯中的酒,平时那张闲不住的贱嘴,这时却缄口不言,默不作声。 他看看这个,再瞅瞅那个,忍不住笑了:“你们俩今天,这是……” 两人并不理他,邢乐动了动眉头,坐在龙祁佑旁边,舔着脸说:“秦少一贯的莫测高深,这个我还能接受,可龙少你,这么的深沉,我有点纳闷,怎么了?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告诉兄弟,我亲自给你主刀,保证掏心挖肺,样样都行!” 龙祁佑扫了他一眼,一脸嫌弃地说:“死一边去!” 秦慕睥睨了二人一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手里的烟,缓缓吐出,又把烟头在烟灰缸中狠狠的按灭,站起身子,说:“你们继续,我有事回去了!” 龙祁佑看他走向门口,他动了动嘴唇,还是说:“薛锦儿回来了。” 秦慕脚步一顿,又转过身回来坐下,他看龙祁佑情绪不对,早就知道有事,但他不会像邢乐那样,开口去问,可他知道龙祁佑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 “什么,那个贱女人,还敢回来,在哪里,兄弟我去给你骂她那个贱人!”邢乐愤愤难平地说。 “a市又不是你家的,人家怎么不能回来?”秦慕淡淡的口气,又问龙祁佑:“你的想法是?” “难道你还想第三者插足啊?”邢乐轻视地看了他一眼。 “怎么可能,她儿子都七八岁了,我有那么下贱吗,我龙祁佑怎么可能会要二手货。”龙祁佑不屑地扯了扯嘴角,可他心里就是赌着一口气,赌的难受。 “既如此,你有什么好纠结的?”秦慕神情寡淡,口气淡然。 “可中午我强吻了……何夕!” 秦慕眉心微皱,挑了挑眉梢。 “我就是为了证明,我身边的女人,个个比她年轻漂亮!”龙祁佑沉着一张脸说。 秦慕轻笑了一声,开口说:“龙少你何必自降身份,一个薄情寡义的女人,你只视她为陌生人即可,如果你真的心静如水,就不需要在她面前证明什么,证明只会让她觉得你还旧情难忘。” 龙祁佑哈哈笑了起来,旧情难忘?呵,我会看上一个中年妇女,说:“或许没见到她之前,我还有念想,可现在我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 “这就好,我走了!”秦慕重新站起,在走至门口的时候,又停住脚,可并没回头说:“你如果想玩,别找正经女孩子。” 龙祁佑一听,顿时明白了他的心思,又恢复了以往的吊儿郎当说:“何夕是夏橙的好朋友,你怕我影响到你和夏橙的关系!” “知道就好!” 龙祁佑淡淡一笑,说:“可我不想玩了。”是的,他有些喜欢那个味道了。 邢乐一脸看好戏的神情,何夕,不就是那个千年僵尸吗,靠!这龙少的口味越来越重了。 早上七点不到,夏橙就从一连串的梦魇中惊醒,她拍了拍钝痛的脑袋,看何夕还睡得安稳,也没忍心打扰她,自己起床,随便洗漱一下,留张纸条,就出了门,拦了一辆出租车,又回到了a市。 中午十点的时候,车子停在了一家医院的门口,夏橙犹豫再三,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进去,挂号的人还不少。 排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才排到她,工作人员神情麻木地问:“挂什么科?” 夏橙张了张嘴,还是没说出口,那人很不耐烦看了看她,每天应付那么多的病人,再好的耐性也磨光了:“后面一位!” “唉唉,妇科!”夏橙憋红了脸,才说了一句。 挂好之后,那人还小声地嘀咕一句,矫情! 乘电梯上了五楼,又是一群人在排队,看病用不了几分钟,时间都浪费在排队上了,百无聊赖之时,她掏出手机,接了何夕一个电话。 又看到显示的未读信息,本想直接删掉,可不知为什么,鬼使神差一样,忍不住点开看了。 “我知道你很生气,很抱歉,不该不考虑你的情绪,可我也告诉你了,我一点也不后悔,事已至此也无法挽回,我只能用我一生来补偿你。我不善于发信息,这样的组织语言对我来说很吃力,我也不知道能不能表达我的意思。” “你不接电话,不回信息,我很着急,也很担心,你如果觉得心中不平,可以当面来指责我,我保证随你处置,橙橙,希望你能给我打个电话或回个信息。” 夏橙看完,心中一酸,手指哆哆嗦嗦的,想把它删掉,可伸了几次,又都莫名其妙地收了回来。 随后听到,“请102号夏橙,到6诊室就诊。” 她一个激灵,把手机装进口袋,还好,医生是个女的,还好现在医院都注重个人隐私,就诊的时候不让其他人进来。 她谨慎地坐了下来说了声“你好!” 女医生面目和善,微笑着问:“哪里不舒服!” “我……,就是……” 女医生鼓励的眼神,示意她说下去,一般这个年龄的女孩子,要么就是查有没有怀孕,要么是来做无痛人流的,一开始她还不能适应,女孩子怎么能这样不自爱,可见的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了。 “我……,我想查一下处女膜有没有破裂。”夏橙鼓起勇气,说了出来。 医生有些奇怪,可也没有多问,站起来说:“来,到里面的房间!” 夏橙刚起身,就听到女医生的手机在响,女医生不悦地蹙着眉,掏出来看了一眼,铃声断了,却来了一条信息,点开,只见她面色凝重起来。 随后抱歉地看了一眼夏橙说:“你稍等一下,我很快就回来。” 十分钟之后,医生回来,神色不是很好,可还是强颜欢笑。 几分钟夏橙从里面的房间里出来,女医生用手在键盘上敲打着什么,片刻一张纸从打印机中出来。 夏橙从医生手中接过,看了一眼,她之前还抱有一线希望,现在……,呵,好歹之前有心里准备,不至于摔倒,感觉手里不是纸张,而是大山。 夏橙迈着像有千斤重一样的腿,都不知道是怎么从就诊室出来的。 门关上那一刻,女医生连忙哆哆嗦嗦的拿起手机,拨打了妈妈的电话:“妈,你和宝宝还好吗?” “很好啊,刚刚有几个年轻人问路,还送了宝宝一个玩具呢,现在正送我们回去呢。” 女医生微微放了心,说:“妈,以后陌生人,不要理。” “你太担心了,哪有那么多坏人,我就帮他们指一下路,人有困难我们也得帮一下嘛,就问下路也没什么。” “哦!”女医生后背惊出一身冷汗,刚刚她收到了一张图片,是有两个年轻人站在她妈妈面前,友好的交谈着什么,可背后不远处却有几个年轻人,手持匕首,正对着她儿子,她刚刚是想报警,可又怕弄巧成拙,只得按照刚刚出去见到的黑衣男人说的去做,黑衣男人还威胁道,如果报警,就等着让警察去帮她儿子收尸吧,她一直惴惴不安,又听到儿子喊妈妈的声音,她才放下心来,也不知道刚刚那姑娘得罪了什么人,明明还是处女,非得被逼成处女膜破裂。 夏橙如孤魂野鬼一般,在街上流浪,没有一丝力气,每走一步,都像用尽最后的力气一样,她撕碎了手里的检验单,丢进垃圾桶里,冷得浑身都起了一层寒栗。 前面有一家工商银行,她摸了摸手里的包,卡带了,深呼一口气,抬脚去了银行。 对工作人员说明来意,工作人员带领她去了旁边的专门的专柜。 她把卡里仅有的四万块钱都捐给了希望工程,那是她欠秦慕的钱虽然不知道欠多少,可她只有这么多了,她知道他不会要,也看不上,可这些钱在她身上,就像一个枷锁,一种负担,现在她差不多身无分文,可她心里却轻松了许多,从此不想见,不相欠。 刚刚工作人员让她留下姓名,好让那些受帮助的孩子们谢谢她,记住她,她拒绝了,只说是代别人捐的,更不可能写秦慕的名字,他那么有钱,捐几万块,对他来说太少了,简直就是侮辱他。 “秦先生,夏小姐已经从医院出来了,好像情绪不太好。”秦慕桌上的电话响起。 “嗯。”不太好就对了。 “还要继续跟着她吗?” “她现在在做什么?”秦慕淡淡地开口,眉宇间染着胸有成竹。 “她和一个女孩子一起,应该是逛街吧。” 是的,从银行出来,就接到颜清欢的电话,现在正有气无力地陪她逛街。 “嗯,你们不用跟着了。”秦慕说完就挂了电话。 纪承川办公室,伊莎婀娜多姿的推门进来,他只是礼貌的点点头。 伊莎坐了下来,微笑开口:“纪,下午五点约了秦先生。” 纪承川手指依然敲着键盘,并没有抬头,只是淡淡地说:“让人陪你过去就可以了,我还有些事情。” “你不去,会显得很不礼貌的,再说下午也没什么要紧的事。”伊莎忽闪着湛蓝色的大眼睛说。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要紧的事,我不管你这次来中国的目的,但是我希望,今天见过秦慕之后,你尽快回去,我让人为你订明天回英国的机票。”纪承川眉宇间隐忍着不耐烦。 “你为什么这么急着赶我走,昨天那个夏橙是你喜欢的人对不对,你回中国就是为了她,对不对?”伊莎急切地问道,女人的直觉很灵,昨天纪承川看她眼神,还有他手机里的照片,都是证明。 大多数发达国家女孩都比较开放,伊莎之前也交往过几个男朋友,可都没持续多久就以分手而告终,独独纪承川这个中国男人,不知道怎么就吸引了她。 纪承川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面上也保持着一贯的表情,只是并没有开口。 “你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伊莎伸手按住了他的键盘。 纪承川挑眉,坐直身子,双臂抱在胸前,眉宇间隐着不悦:“你都知道了,又何必问我。” “你,她能为你带来什么?”伊莎不甘。 “她不能为我带来任何利益,可她能给我带来,心动,快乐,带来爱情!”纪承川口气淡然。 “纪承川!”伊莎第一次喊了他的全名,说:“你,你能坐到今天这个位置,难道仅仅是因为……。” 她没敢再说下去,因为她看到纪承川眼底浮现着一触即发的情绪,他并没有让自己为他做过什么,一切都是自己一厢情愿,这几年他确实做的很好,别人也都说她父亲慧眼识珠,善于发现人才,他是个骄傲自负的人,不屑于靠女人。 “我只靠实力来证明自己,如果伊莎小姐认为我不能胜任,我这里有一份辞呈,正好麻烦你带回总公司,多谢!” 纪承川打开抽屉,拿出一张辞职书,拍在桌子上,站起身子,迈开长腿就走向门口,他本来就打算,如果夏橙原谅他,他就辞职,带着她离开a市,离开秦慕的视线,所以几天前他就准备了这份辞职书。 “纪,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伊莎并没有去看那张纸,而是连忙上前扯住了他的胳膊,说:“没有人比你更胜任这个位子,你知道如果没有实力,在这个位子上是坐不下去的,下午陪我一起去见秦先生!好吗?” 纪承川顿住脚步,面色凝重,并没有出声。 伊莎看他停住脚,又柔声说:“我并不是要逼你,我只是……”,她脸上闪过一丝无奈:“我只是嫉妒那个叫夏橙的女孩。” 纪承川回头冷笑,说:“你逼我的还少吗?如果你有什么不满,大可以来找我,我不希望你私下里见夏橙。” 伊莎苦笑了一声,很多时候,示弱,迁就,都是因为爱。 “纪,只要你还单身,我就不会放弃,如果你们真的能在一起,我也会祝福。” 纪承川眉目微微舒展,说:“伊莎,我知道你一直是个明事理的女孩子,晚上我会去陪你去,只是现在我想出去透透气。”他说完,没有迟疑,推开门走了出去。 106:秦总,我们聊聊。 纪承川站在宽大的玻璃窗前,他这几天没去打扰夏橙,真的是想让她静一静,然后自己再以一个她能接受的方式,向她道歉,可他万万没想到伊莎会来,伊莎虽然不是那种不讲理的女孩子,也不是自己什么人,但是有她在他多少会有些顾忌,仅仅因为她对自己的那份心。 窗外车水马龙,行人匆匆忙忙,可以感受到这个城市的节奏很快,但每个人都那么渺小,几十年的时间,只能算是历史长河里的一粒尘埃,应该好好把握自己拥有的幸福,不能贪心太多,地位也要,女人也要,可有时候真的很难做到兼得。 就像他纪承川,地位金钱是有了,可渐渐的握不到喜欢人的手了。 晚上,他还是陪伊莎去见了秦慕。 相互寒暄,说了几句场面上的话,双方落座,无非就是讨论一些工作上的事,秦慕和纪承川无疑是酒席中两个主角,但是双方领导虽然热情,却没有人敢把他们俩个灌倒。 秦慕嘴角淡淡的笑容,讳莫如深,好像他和纪承川之间并没有发生过任何事。 酒至半酣,秦慕礼貌地起身借口去洗手间,其实想出来透透气。 确实他不喜欢应酬,可有时候又不得不应酬,洗了手,抽出旁边的纸张,擦拭几下,抬头却看到镜中纪承川的身影。 “秦总,我们能聊聊吗?”纪承川云淡风轻的表情,淡然的口气,精致的五官没有任何波澜。 秦慕嘴角勾了勾,深邃的眸子微微眯了眯,说:“我们是该好好聊聊。” 休息区,两人居然像好朋友一样,相互谦让着坐了下来。 秦慕脸上始终是那种从容淡定的表情,看在纪承川眼里简直就是讽刺,他压制住心底的那股骚动。 两人迟迟都没有开口,气氛很静。 纪承川喝了一口面前的水,有些讽刺地打破平静说:“秦总,伊莎小姐这次来中国,恐怕秦总从中做过不少事,看来对我们的合作还真是重视。” 秦慕眉心微微皱了,并没有流露出太多情绪,纪承川的意思就是伊莎是他想方设法请来的。 “纪先生,你们公司让谁来,可不是我能左右的,恐怕伊莎小姐来是另有目的,我想纪先生应该比我清楚。” 纪承川眼底隐着一丝不悦,秦慕知道伊莎对自己有意,看来他还真是关注自己,可想到他关注自己的原因,纪承川心中隐着一腔怒火。 “秦总还真是关心我。”纪承川眼底有一丝笑意,至于心思怎样,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这又不是什么秘密。”他脸上的笑容令人很讨厌,讨厌的纪承川都想撕破他的伪装。 “呵,我们不讨论这个问题,以秦总的手段,想必没有什么事能瞒得了你,那你当然也看得出来,我和夏橙的关系。” “哦!”秦慕淡淡一笑,天花板上的灯光打在他脸上,使他的五官显得更加魅惑,更加的让人难以捉摸。 从那天晚上的宴会,他就感觉秦慕看夏橙那种非正常的目光,还有那种微妙的气场,那绝对是一个男人看女人该流露出的情绪,当时他还不能确定,可那天晚上他看到秦慕亲自送她回来,那种亲昵的举动,理所当然的神情,根本就没有把他纪承川放在眼里,秦慕这种身份的男人,如果不是上心,什么样的女人能让他皱一下眉头,这种念头就想一个导火线,下一刻就会引燃他胸中的怒火。 “秦总难道会不知道,我们是男女朋友关系吗?” 纪承川眼底情绪,虽是努力克制,可还是不经意间流出,论沉稳,他毕竟还年轻两岁,比不上秦慕的老谋深算,又是秦慕处心积虑地挖他的墙角,他沉不住气是必然的,只是你在情绪上浮躁了,气势上就会输了。 秦慕的脸上并没有太多的情绪流露,纪承川看他嘴角扬了扬,却并不是笑,从容不迫,可说出来话,却像刀子一样,句句插在他心里最柔软处。 “你是说,你——是她的前男友,可能连前男友都不算。” 纪承川的眸光不觉得黯了黯,胸中像煮沸的开水,波涛汹涌的翻滚着。 “我们认识二十多年,青梅竹马,这种感情不是你这种局外人可以理解的。” 秦慕目光微沉,转瞬即逝,快的别人根本无法捕捉到,继而嘴角含着浅笑,可是内心并没有表面上所表现的那么轻松,夏橙和纪承川居然认识了那么久,如果他想知道,当然这个也瞒不了他,只是他照顾夏橙的感受,并不想把手伸那么长,把什么事都调查的清清楚楚,她的过去,他并不想知道,所以他并没有让人去查。 “纪先生那么聪明当然明白,感情的深浅,并不是用时间来衡量的,不然也不会有‘白首如新,倾盖如故’这句成语。” 纪承川气急,反而笑了,果然,秦慕上心了,不然他是不会浪费时间和自己在这儿讨论一个女人的问题。 “呵,听秦总的口气,好像是对夏橙很有意思。” 秦慕嘴角轻笑了一声,笑容稍瞬即逝,并不达眼底,只是面上的表情莫测高深。 “纪先生何必激动,如果你们的感情真的像你所说的那样,你就不会在我面前急着证明什么,我无论做什么也影响不了你们。” 纪承川眼底怒气几乎掩藏不住,胸口膨胀的下一刻就有爆炸的危险,他很想动手揍他几拳,可他还是忍住了,虽然年轻,他的涵养和修为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秦慕,你不要说的那么冠冕堂皇,你敢说你没有处心积虑,你敢说你没有试图改变一些人的人生轨迹?” 晚上,酒店休息区的灯光并不是很明朗,使秦慕的脸色看起来有些晦暗,他说话时嗓音比刚刚好像也染上了一丝情绪。 “处心积虑?” 他嘴角勾了勾,冷笑了一声说:“这个词如果可以用来形容我,当然也可以用来形容纪先生,有些事能者居之,只是你太抬举我了,我还没有那种翻天的本事,能改边别人的人生。” 纪承川何等精明,当然听出他的弦外之音,他的意思就是,既然两个人都是处心积虑,那就看谁是最后的胜者,这也证明他秦慕已经侧面承认了,他是对夏橙有念想,并且正像自己所想一样,还处心积虑。 “你确实在改变着一些人的命运,你不觉得吗?”纪承川脸色阴沉,声音也透着清冷。 “我知道纪先生想说什么,只是我奉劝你一句,有些东西拥有的时候没能好好把握住,失去了就不要后悔,就比如—夏橙。”秦慕的情绪也有些波动,所以他说话的口气和说话的内容也有些挑衅,只是表面还是神情自若。 纪承川听他这么说,特别不舒服,眼睛不觉染上猩红,冷冷的声音,好像腊月的寒风:“你怎么知道我失去了她,我告诉你,不可能,她一直都是我的!” 他这一句“她一直都是我的”听在秦慕的耳朵里,非常刺耳,他眼神更加晦暗了,眸光中透着阴冷,嘴角噙着讥诮。 “是吗?如果真是这样,纪先生是不会专门找我聊的,我到觉得她从来不属于你,你我比谁都清楚,不是吗?”他顿了两秒钟,一字一句地说 这句话像一个定时炸弹一样,在纪承川心底炸开了,绕是他涵养再好,这时也有些绷不住了,秦慕一直都在言语刺激他,只是最后这句话,彻底让他失去了理智,秦慕那肯定的语气,还说什么‘你我比谁都清楚’,我纪承川清楚,可你怎么也清楚,说的好像夏橙是属于他的一样,男人都是不容挑衅的动物,况且这又是关于男人尊严的问题,虽然没有人敢把秦慕怎么样,可这一刻不甘,愤懑在纪承川的心里占据了上风。 他站起身,他身材也算高大的,整个阴影笼罩着秦慕,却丝毫挡不住他的锐气。 他伸手扯住了秦慕的衣领,有些怒不可遏,阴冷的眸子透出寒光,浑身也笼罩着寒气,纪承川算是个优雅温润的男人,可是无论性格怎样温和,也还是男人,都有男人的底线,秦慕的那句话彻底击溃了他最后心理防线。 “秦慕,你他妈的什么意思?”他忍不住爆了粗口。 秦慕坐着并没有动,看了一眼纪承川扯自己衣领的手,眼眸也阴冷起来,微眯着双眼说:“纪先生会听不懂?” 两个剑拔弩张的男人,战火眼看一触即发。 “纪,你们在做什么?”伊莎的声音适时响起。 她看秦慕和纪承川一前一后出去,半天都没有回去,忍不住出来看看,找了一圈了,才在这里看到二人,可二人之间的气氛,明显不对,像暴风雨来临前的沉闷,压抑,让人窒息。 纪承川听到声音,不得已松手,可太阳穴爆出的青筋,显示了此刻他是多么的愤怒。 秦慕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弹了一下胸口的褶皱,好像刚刚的事没有发生一样,云淡风轻的口气: “没什么,我和纪总私下里开玩笑开惯了。”他站起身,冲伊莎点点头说:“你们聊,我进去招呼一下。”他迈开长腿走出了纪承川和伊莎的视线。 目送他走后,伊莎不安地上前:“纪,怎么回事,你们刚刚……” 纪承川颓废地坐了下来,双手支住额头,闭着双眼,他的思绪已经陷入一片混乱。 107:听说夏老师很有本事 颜清欢难得来一次,当然是大购特购,整个下午,一直到晚上,夏橙都是勉强支撑,她早饭没吃,中午见颜清欢的时候,也骗她说自己吃过午饭了,就下午的时候喝了一杯奶茶,六点的时候和颜清欢去吃晚餐,胃中酸涨,根本就没有胃口吃东西,现在已经快八点了,可身体却很诚实,摇摇欲坠,好像下一刻就会倒下去。 颜清欢也看出她的心不在焉,还以为是不愿意陪自己呢,颇有微词。 好在,八点的时候,颜清欢也说逛累了,稍稍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又杀进了一家高档服装店,说是买最后一件,就回去。 夏橙只好坐在休息区,等她去换衣服,只希望她能快点,自己实在支撑不住了。 这时门口走进来几个女人,一边看衣服,一边说笑,其中一个声音有些耳熟,但夏橙并没有在意。 “夏老师,真巧!”一个脆脆的声音响起,夏橙听到,猛然抬头,只见蒋依涵笑盈盈地站在她面前。 夏橙连忙站起,勉强笑笑说:“蒋小姐,你好!” “买衣服吗?”蒋依涵继续问,看着非常友好。 “不是,陪朋友来的。”夏橙说。 这时和蒋依涵一起的三个女人,走过来,上下打量着夏橙,目光很不友善,尽是挑衅,特别是其中一个,红色短裙的女子,像是要把人看透一样,总之那种眼光很让人不舒服。 正好颜清欢出来,衣服穿起来还不错,夏橙对四人笑笑,礼貌地说声再见,借口朋友出来了,连忙走开,催促着颜清欢赶紧付钱,又对蒋依涵招呼一声,快步离开了小店。 出了大厦的门,颜清欢就说,等下林子豪要过来接她,让夏橙一起去,说一起去嗨一下。 夏橙只觉得身体都透支了,只想赶紧回去休息,就借口明天还有课,说下了课之后,再过来陪她。 还好,没多久林子豪就赶了过来,看颜清欢上了车,夏橙长出一口气,妈的,折腾死人了,准备打个车回去,这时只见,在商场里见的那几个女人,正走出来,居然是朝夏橙的方向走来,只是独独不见蒋依涵。 夏橙稍稍迟疑,想着车怎么还不来,赶快离开这个地方,因为从刚刚那几个人傲慢的态度来看,绝对是来者不善,没有一个是善茬。 还是没有车子,夏橙当机立断,没有车子也不等了,到前面一个路口去等,迈开步子正要离开。 “夏老师等等!”穿红色短裙的女人出口喊住了她,殷红的嘴唇含着讥诮,“干嘛这么急着走啊?不会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不敢见人吧?” 夏橙脸色微变,只觉得胸口闷闷的,转过身勉强笑笑说:“这位小姐,你找我有事吗?” “没事。”红衣女子说着扭头对着身边的两个女人说:“你们有没有听说夏老师很有本事,很会勾引男人。” 另外两个女人露出耻笑,一人说:“我还以为有什么特别呢,不过如此,仗着年轻有几分姿色,还真以为男人看的上你啊,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 “真以为陪男人睡两夜,就能嫁入豪门当少奶奶,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哈哈,飞上枝头了那也是乌鸦。” “最讨厌这种披着文明的外衣,做些龌龊的勾当,破坏别人婚姻,插足别人感情的第三者,小三!” “假装纯洁无暇,床上还指不定怎么狐媚呢……” 夏橙的头嗡嗡作响,嚯嚯的太阳穴突突地跳着,后面恶毒的话已经听不清楚了,她何时这样被人侮辱过,从小虽不是娇生惯养,也是父母的掌上明珠,良好的家教,使她是个原则性很强的人,自认为做人做事没有任何问题,可这三个女人恶毒的语言,使她无法承受。 她们是蒋依涵的朋友,自然是为蒋依涵出头,自然是因为秦慕,只是她不知道有什么把柄落在别人手中,听几人的口气,好像知道了自己和秦慕那种微妙的关系。 她心中冷笑了一声,是啊,秦慕是什么人,一举一动都会被人关注,只是这种情况,她更不便为自己辩解,三人明显是找茬的,如果自己跟她们争辩,只会让她们骂的更恶毒,无论如何,一个人也吵不过她们三个人,况且她现在也真没力气跟她们炒,虽然心都在发抖,很不甘心这样被她们侮辱,可是唯一能够自保的就是赶紧离开。 “三位小姐,请放尊重些,我不认识你们,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夏橙不愿意再理她们,转身就要走。 “真不要脸,还死不承认,这么不要脸,怎么当老师了?” “会装呗,装作白莲花,其实是绿茶婊……还不是想攀龙附凤,你以为男人会看得上你啊,山珍海味吃多了,想尝尝小野菜,有送上门的女人,男人不傻,不会不尚的。” 夏橙一句也听不下去了,快速迈出脚步,只是她没有注意,其中一个女人悄悄伸出自己的腿,夏橙没有防备,只觉得脚下被一个东西一绊,本来就摇摇晃晃的身体,彻底失去了平衡。 身体重重地摔在旁边的绿化带旁,绿化带四周是用水泥砌成的低矮护栏,她只觉得额头狠狠地摔在上面,头“嗡”的一声,眼前顿时一阵发黑,脸上也一阵刺痛,那是被伸出来的树枝刮的,只是耳边还响着那几个女人的讥笑声。 “哎呀,怎么回事,夏老师你怎么样?”蒋依涵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 夏橙稍微舒缓了一下,睁开眼睛,面前的景象慢慢变得明朗,她挣扎几次都没能站起来,看到围上来的人,指指点点,她的头痛欲裂,觉得一辈子都没这么狼狈,这么委屈过。 “她自己摔倒的。”其中一个女人说。 蒋依涵连忙上前,伸手去扶她,嘴里还说:“我就去了一下洗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夏老师,你的头流血了。” 夏橙冷笑了一声,最讨厌这种表里不一的人,自己和那三个认无仇无恨,她们为什么针对自己,还不是你蒋依涵的功劳,她推开她的手,不要你假好心,缓了一口气,慢慢站起。 “依涵,也就你太善良了,要是我,对付这种不要脸的第三者,早就一耳光扇过去了。”红衣女子愤愤难平地说。 “要不要去下医院?”蒋依涵关切的眼神,任谁看了都是真情流露。 “依涵,你也真是,何必跟这种人说太多,走了走了,都别看了。” 周围的人都唏嘘不已,议论纷纷,夏橙虽然意识恍惚,可还是听到别人说,原来是小三啊,看到没,小三就是这种下场。 她都不知道是怎么走出人群的,初夏,夜晚的天气很清爽,可她只觉得冷得浑身发抖,牙齿都在打颤,神情木然的好像下一刻就会死掉,胸口沉重的好像被大石碾压一样,闷的透不过气,头钝痛的突突跳着,眼前也模糊一片,脚步凌乱的像在沙漠中失去同伴,又失去方向的迷路人,天地茫茫,唯有一人,无助惊慌,让她有些麻木了,身边行人的交谈声,都变成了指责声,辱骂声。 一辆出租车停在路边,夏志远刚刚就看到夏橙从人群中出来,脚步踉踉跄跄,十分狼狈,他把车子开在路边,摇下车窗喊了几声,她都没有反应,他只好把车停下来,推门下车,快步走到她面前,看她脸色煞白的没有一点血色,额头上的鲜红对比着苍白的脸,特别刺目,眼神涣散毫无焦距,以至于夏志远来到她面前,喊她,她都不知道。 “夏橙!” 夏志远伸手扯住了她的胳膊,发现她像受到惊吓一样,看到自己,像看到久违的同伴一样,大眼睛蓄满泪水。 “夏叔!” 看到夏志远,夏橙感觉心底拉紧的一根弦在这一刻断裂,眼前一黑,顿时陷入模糊,耳边最后响起的声音,就是夏志远喊她的声音。 夏志远看她浑身软弱无力,连忙把她扶近车里,没有片刻迟疑,发动车子,去了最近的医院。 热心肠的夏叔,挂号,交费,去检查,楼上楼下的跑,差不多一个小时后,夏橙躺在了病房的床上,打着吊针,头上脸上也上了药。 她心情无比沉重,可看到夏志远坐在床边,满脸担忧,额头上还有没来得及擦去的汗水,她又很感激,他们不算很熟,也就坐过几次他的车,可在自己最无助的时候,却是他帮了自己,何夕不在,纪承川不在,李素不在,秦慕也不在。 “夏叔,真的谢谢你!”夏橙有气无力地道谢。 “唉,谢什么,医生说你身体很虚,你怎么把自己折磨成这样?”夏志远关切地问,他一向就是个热心肠的的人。 “没有,我只不过身体有些不舒服,没好好休息,夏叔今天多亏了你,我明天出院就把钱还给你。”夏橙只觉得头有些隐隐作痛,还好,检查了,不严重,没有摔成脑震荡。 “先把身体养好,钱有什么着急的,你这头到底是怎么摔的?”夏志远问。 夏橙低下头,不知道该怎么说,按理不该瞒他,可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看她神情,夏志远也知道,绝对不是自己摔的那么简单,这么大人了,又不是老弱病残,哪有那么容易就摔倒。 “唉,你不想说也就算了,你说你一个女孩子,一个人在外面做事,父母又都不在身边,生病了也没人照顾,受了委屈也没有地方哭诉,也挺让人难过的。”夏志远叹了一口气说。 他不说还好,一说夏橙更觉得自己委屈的什么是的,明明自己老实做人,老实做事,根本不想招惹任何人,可到头来……,她忍不住眼圈又泛红了。 夏志远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不该说这些话,可自己性格耿直,有什么说什么,又不会拐弯抹角,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抽出桌上的纸递给她: “好了好了,别哭了,谁还不遇到个什么不顺心的事,过去了就行了,别难过了,医生说了,你的头虽然摔的不是很严重,可差一点没震到脑子,得好好休养,落下头疼的毛病就不好了,你是老师,用脑子的时候多,晚上也不要想太多,好好休息。” 夏橙感激地看他一眼,用纸擦了一下眼睛说:“夏叔,我没事的,就是挺感谢你的,我们萍水相逢,你却这么热心,我感动哭的。” 夏志远不好意思地笑了,说:“别说什么感谢的话了,叔叔听不习惯。” “夏叔,时候也不早了,你也辛苦了这么久,我这里也没什么事了,你回去好好休息吧,明天还得工作呢。” 夏橙知道出租车司机都很辛苦的,不休息好,疲劳驾驶是很危险的。 “你有没有朋友,我打电话让过来陪你,不然你一个人,万一晚上有什么事,连个帮忙的人都没有。”夏志远说。 何夕离得太远,明天还得上班,李素明天早上还有课,算了。 “这不有护士么,没事的,水挂完,我就睡觉,不会有事的,你赶紧回去吧。” 夏志远想了一下,还是说:“我让医生给你注射一些镇静的药水,免得你胡思乱想,晚上有什么事打我电话。” 又抬头看了一眼盐水瓶中药水,还有一些,随喊医生来注射了一些药水在里面。 几分钟后,夏橙觉得困意来袭,夏志远在她耳边说了一些话,她也听得不是很清楚。 瓶中的水全部挂完了之后,夏志远喊来护士,拔了针头,又嘱咐了几句,把自己的号码也留给了值班的护士,看夏橙的手机上有几个未接来电,他也没在意,就把手机静音了,给她塞进枕头下面,才推开门离开。 108:收到快递 再说蒋依涵,她看到夏橙失魂落魄的离开后,不禁冷笑了一声,她想起来昨天中午,之前的那个狗仔记者,约她出去,当时他拿出两张照片放在桌子上。 “蒋小姐,恐怕乔戴娜,还有那些名模明星,都是烟雾弹,迷惑众人的,这个才是真正秦先生的心上人,她晚上被秦先生抱进了别墅,第二天中午十二左右才出来。” 蒋依涵看着照片中,那个面容严峻的男人,眼睛里却不自觉流露出柔情,凝望着面前的女孩,可看到那个女孩的正面时,她忍不住心抖了一下,果然是自己大意了,她心里嫉妒的火焰越烧越旺。 之前秦慕的绯闻女友,那个不是大张旗鼓的上头条,生怕别人不知道是的,可这个夏橙都住进他的别墅了,却没有一丝响动,看来他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如此保护,不是更证明她在他心里位置不一样,蒋依涵想到此,嫉妒的眼睛发红。 夏橙,原来是你这个狐狸精,隐藏的够深,一直以来对乔戴娜还有那些莺莺燕燕的打击报复,如今看来,都使错了方向,到使乔戴娜越来越红,人气也越来越旺。 想到因为夏橙,秦慕找自己摊牌,不念旧情地退婚,她心里就恨的发抖。 “蒋小姐,你之前答应我,让我跟拍秦先生,现在照片有了,你答应的一百万是不是可以兑现了。” 这个男记者,就是年前第一次偷拍秦慕和夏橙的人,当时想把照片卖给蒋依涵,反被蒋依涵威胁的那个记者人。 “放心,你的钱一分也不会少。”蒋依涵把照片装进包里,悻悻地说。 “蒋小姐,你知道,如果秦先生知道我偷拍了他,恐怕我在a市会身首异处,所以我要快些拿着钱,赶紧离开。”男记者说:“我希望蒋小姐能给现金给我。” 银行转账,都有记录,万一事情败露,以秦慕的身份地位和手段,很容易查到,所以还是小心为妙,如果不是当时被蒋依涵威胁,他都不愿意趟这趟浑水。 蒋依涵厌弃地看他一眼,扔下一句等我电话,就站起离开。 秦慕从酒店出来,坐上了车子,吕增小心翼翼地开着车,透过镜子看他家大总裁脸色不是很好,不是,是他脸色都没好过,只是今天更不好,他有些提心吊胆起来。 “秦总,去哪里?”他还是问了一句。 “先等一等。”他阴沉着一张脸,掏出手机。 吕增看他按了号码,放在耳边半天,显然是没人接,一连拨了几次,都没出声,显然还是没打通,他随即明白,这是打给夏小姐的,不然谁敢这么拽,让秦总打这么多次电话不接,除了她,也没人敢啊,看来无往不利的秦大总裁,遇到克星了,这世界就是奇妙,一物降一物,一点没错,别看这夏小姐柔柔弱弱的,她就能把这个大老虎吃得死死的,他心里有些同情他们家秦总了。 “去金色海岸。” 秦慕收起手机,装进了口袋,心中有些烦躁,这夏橙昨天不接电话,不回信息,今天还是不接,气性还不小,看来还真把她惹恼了,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想想,好像是有一点。 秦慕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什么正人君子,可也不认为自己是小人,虽然伤天害理的事儿爷没少干,可也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双倍奉还,难道这一次真的有些过了?可如果不这样做,自己就真一点机会也没有了。 车子到金色海岸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他下了车,走进了小区,看到三楼并没有亮灯,这个时间还不到十点,现在的年轻人不会这么早睡,他上了三楼,敲了半天的门,也没有一点动静,他当时还以为,夏橙是为了躲他,住到朋友那里去了呢,万万没想到,是去了医院。 他长处一口气,重新坐回车里,说了一句回别墅。 他慵懒地半躺在车椅上,修长的手指捏了捏眉心,夏橙,你还真准备躲着我么,我只是不舍得逼你太紧,如果我想,你躲到哪里都没用。 “吕增,明天晚上有应酬吗?”秦慕依然闭着眼,淡淡开口。 “约了宏达集团的王老板,商讨合作的事,半个月前定好的。”吕增恭敬地说。 “推了。” “是。”虽然不明白为什么推了,但是老板发话,无论如何也得推。 秦慕眉头紧锁,食指从眉稍慢慢移到嘴角,又在唇边来回摩挲了几下,目光闪着胸有成竹的光芒,又说:“你等一下去一下金店,挑选一个简洁大方的首饰,项链,手镯之类的,一定要贵重。” 吕增正不知道,他家大总裁要要干什么,只见他拿出随身携带的纸笔,刷刷刷写了几个字交给吕增说: “按照这个地址,把东西送过去,另外这张纸条放在包装盒中,要保证明天下午之前东西能收到。” 吕增点点头,先把秦大总裁送回去,又风风火火地赶去买项链,初步揣测是送给夏小姐的,所以他可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办这件事的,当然价格也是不菲。 看地址是a大新校区的,果然是送给夏老师的。 第二天早上,六点多时,夏橙醒来,沉沉的睡了一晚上,清醒了很多,头也不怎么疼了,就是感觉肚子很饿。 她刚想起床,就听到开门声,只见夏志远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个中年阿姨,长得也一脸和善。 “夏叔,这么早啊,你天天那么忙,就不用过来了。”夏橙连忙下床。 “我顺道过来的,好多了吧?”夏志远走过来说。 夏橙看那个阿姨,也跟着走过来,说:“夏叔,这位是阿姨?” “是啊,我昨天一说,她非得也过来看看。”夏志远笑着说。 夏橙更不好意思了,劳烦人家一家人都过来,连忙上前拉住她的胳膊说:“阿姨,你看你也过来了,我怎么好意思。” 夏阿姨微笑着上下打量她说:“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昨天晚上听老夏一说,我就心疼的不得了,我没有女儿,只有一个儿子,所以最见不得女孩子受委屈了,这是阿姨煮的粥,你去洗漱一下,吃点东西。” “谢谢阿姨!”夏橙感激地说,夏阿姨想的真周到,连牙刷牙膏都买了。 夏橙去了洗手间,看着镜中的自己,精神好了不少,额头贴着厚厚的纱布,脸上的几道红痕,已经结了疤,不过因为脸太白嫩,还是显得有些明显,想想今天要不要请假,可又怕耽误学生的课程,等一下还要打吊针,想来想去还是给辅导员打了电话,让他想办法把课能不能调一下,辅导员知道她生病了,就让她好好休息,说把课给她调到了下午。 夏阿姨看夏橙,非常喜欢,用胳膊碰了碰夏志远说:“哎,哎,这姑娘真不错,我们家夏商还没女朋友呢。” 夏志远白了她一眼,说:“你不要乱点鸳鸯谱啊,怎么帮人家一点小忙,你还有企图啊?” “不是,我看着喜欢啊。”夏阿姨笑着说:“星期天我让夏商回来,咱们约这姑娘一起到家吃个饭,有意思就更好了,如果没意思我就把她认作干女儿。” 夏志远正想说什么,只见夏橙走了出来,他也没说出口。 夏志远白天要跑车,所以坐一会就走了,夏阿姨陪着夏橙打吊针,东聊西聊,真是越说越喜欢,这姑娘长得好看,脾气性格也好,关键是有学问,有学问的人大多知书达理,想想自己的儿子二十五岁,刚参加工作,人也老实可靠,她几乎忍不住想要说,夏橙你干脆做我儿媳妇算了,我保证比疼儿子还疼你。 吊完水之后,医生开了点药,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夏橙就到收费处去结账,她把夏志远所交押金全部退了出来,又用自己的卡来结账,奶奶的,这下真倾家荡产了。 她把押金还给夏阿姨,两人推搡了半天,夏阿姨才收下,还说,好像自己来要钱的一样。 之后夏阿姨又约了她星期天到家里吃饭,夏橙本来想推辞,后来一想这次多亏了夏叔叔,理应买些礼物去他家看望的,所以也就答应了。 本来想坐公交车,考虑到自己刚从医院出来,还是奢侈一回,打个车就回了学校。 回去后她到理发店剪了个齐刘海,把那个额头伤口给遮住了,剪了头发重新开始吧,又破天荒地给自己化了个淡妆,这样脸上的痕迹也不怎么明显了,中午也没来得及休息一会,写了一份申请书提交学校,想要更换个住处,还是住在学校里面,这几天想先在女生宿舍里对付几天。 下午上完两节课,正准备回去收拾东西,手机却响了,她拿出来一看,是个陌生号码,想想还是接了。 “请问是夏橙小姐吗?”一个陌生的男人声音。 “哦,是啊,你是……?” “来学校门口拿一下快递。”对方说完就挂了电话。 夏橙想了半天,自己没在网上买什么东西啊,是不是弄错了,想着还是向校门口走去,一探究竟。 果然看到快递小哥,她走过去报了自己的名字,快递小哥拿出来东西给她签收。 夏橙摸了摸里面是个很小的四方盒子,也不确定是什么东西,就想着拿回去再看。 回到住处简单收拾了几件东西,又回到学校。 后来才想到那个快递,撕开外包装看到是个很精致的锦盒,一看就是首饰之类的,她有些纳闷,难道是夏林买的。 打开盒子,是一条非常精致的钻石心形项链,样子很清新脱俗,她心中一喜,夏林还挺有眼光的,不过肯定不便宜吧,折合成钱给我多好,拿出来看了一下,下面还有张纸条。 打开那张纸条,看到下面的签名,她不禁变了脸色,纸条上张牙舞爪的写了几个字,一如他的人给人的感觉,那么气势逼人。 “那天晚上的事,非常抱歉,礼物略表歉意,请收下。”右下角写了个“秦慕” 夏橙怒不可遏,一看到秦慕的名字,她心中就有一种情愫在滋长,她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可能跟那天晚上的事有关,想想自己身上的那一颗颗草莓,她心里很不是滋味,秦慕你大爷,什么意思,她顿时觉得是对自己的羞辱,表情变得有些勉强。 她真想把东西扔到垃圾桶里,她拿出手机,犹豫了半天,还是把电话按了出去。 109:我是珠宝店的 秦慕正在处理着手里的文件,还时不时的看看桌子旁边的手机,好像在等什么人的电话。 “叮铃铃”一阵悦耳的铃声响起,他眉目舒展,有一丝意料之中的光飘过,有些迫不及待地拿起手机,滑了接听键,手机里传来的声音依旧很好听,可张嘴就是劈头盖脸的大骂。 “秦慕,你什么意思?” 秦慕眉头上扬,这丫头,有时候很怕自己,有时候又气势汹汹。 “什么什么意思?”他不动声色地缓缓开口。 “你送我条项链是什么意思?” 装什么糊涂,打什么马虎眼,你难道会不知道我说的什么事儿,夏橙就觉得他就是那么可恶的男人,占了别人便宜,给点好处,你就是这样侮辱人的吗,那么贵重的东西用快递,也不怕丢了。 “没什么意思,就是想送件礼物给你。”秦慕虽然心情比较激动,语气还是一贯的波澜不惊。 “我不要,你把地址给我,我给你发过去。” 夏橙神情有些晦涩,早知道是他送的东西就拒收了,看着那纸条上龙飞凤舞的字体,耀武扬威似的,虽然字迹很潇洒,但还是很讨厌,就像他的人一样讨厌。 “我们公司有规定,快递不准送到公司,我更不能破坏了这个规矩。”秦慕好像很无奈地说。 “那你的住处。” “我只有晚上十点钟以后才会回去。”秦慕语气还是那么平静。 “那有什么关系,你可以让门卫代你签收,你回去的时候去取一下不就行了。”都是借口,就不信你堂堂秦大总裁,这点问题都解决不了。 秦慕好像顿了一下,叹了一口气说:“不如这样,电话里也说不清楚,我六点才下班,你来我公司或者我去你学校,当面说岂不更好。”这才是他的目的。 我躲你还来不及,当面说,你真当我傻啊。 “不用,你就告诉我个地址就行了。”夏橙真想把手机挂了。 “我就是给你个地址,只怕也没有快递公司敢收。”秦慕说。 这么贵重的东西,快递公司又不傻,万一寄丢了,他们要赔不少钱的,当然他秦慕敢说,寄丢了不让赔,你夏橙敢吗。 “算了,我自己想办法。”夏橙气恼地挂了电话,趴在桌子上苦思冥想。 想想额头上的伤,心灵受到的伤害,都是拜他所赐,真想去找他算账,还有那个蒋依涵,什么人啊,不都已经退婚了吗,还能管得着秦慕和什么人交往。 她打开柜子,拿出衣服换上,照了一下镜子,脸上的伤已经不明显了,额头也被厚厚的刘海遮住,也看不出来,又看到自己穿的白色长款宽松衬衣,搭配小脚裤紧身裤,显得很靓丽。 突然耳边响起,“你喜欢穿白色的衣服吗,很有味道!” 夏橙只觉得脸烧了起来,重新打开柜子,不停翻找,可哪一件看着都不顺眼,她突然很烦,你什么时候对衣服这么讲究过,不都是怎么舒服,怎么穿么,算了,又不是去见他。 她把那个盒子放进包里,并把拉链拉好,出了寝室的门。 蒋依涵回家之后,把昨晚的事情悄悄告诉了嫂子白雯。 白雯吃了一惊,秦慕居然瞒得滴水不漏,可见那个夏橙在他心里不一般,她怪蒋依涵太沉不住气,那么明目张胆的给夏橙难堪,如果她真是秦慕的心上人,以秦慕的性格,如果知道了,报复起来,那后果不堪设想,他冷酷无情,手段狠厉是出了名的,到时候蒋氏能不能在a市立足都不好说。 被她嫂嫂这么一说,蒋依涵也有些害怕起来。 不得不告诉父亲。 蒋世豪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蒋依涵,眼神尽是恼怒,说实在的,秦慕不愿意做他的女婿,他也很不甘心,觉得很没面子,心里也堵着一口气,只是很多时候,很多地方,都需要仰仗秦氏,所以他也不敢太撕破脸。 女儿打击报复乔戴娜她们,他也略有耳闻,知道她心中有气,让她发泄一下,关键是秦慕从来也没有正面回应过。 可这次他看到那些照片,他阅历丰富,老谋深算,当然一眼就看出秦慕眼神中所包含的信息。 “依涵,你让我怎么说你。”蒋世豪沉着脸说。 “又不是我,是我朋友帮我出头,我又没出现,况且她摔倒,又没有人能证明,是别人做的。”蒋依涵知道自己有些鲁莽,可还是为自己辩解。 蒋世豪瞪了她一眼,对着儿子说:“你打个电话到秦宅。” 蒋峄城点头,随拨了号码,电话拨通后,他递给了父亲。 是秦夫人接的,听说蒋家要过来拜访,高兴的不得了,因为秦慕退婚的事,和蒋家多少有些隔阂,也不像以前那么来往频繁了。 秦夫人是无论如何也得让蒋依涵过来,说是好久没见到她了,很想念。 蒋世豪的意思就是,不管秦慕对照片中那个女孩的心思如何,蒋氏都不敢冒这个险,他也正想找秦天聊聊,以他和秦天的交情,秦天是不会任由儿子打击报复蒋氏的,不管秦慕会不会,提前预防总没有错的。 “爸,难道就这样放过那个女人吗,我被退婚说不定都是因为那个女人。”蒋依涵看父亲的神情,还以为他不想管了呢,反正自己是咽不下这口气。 蒋世豪严厉地看了她一眼,他知道女儿从小娇生惯养,从不肯吃一点亏,也不能受一点委屈,典型的大小姐脾气,刁蛮任性,可就对秦慕死心塌地。 “有些事,不需要明着来。”他悻悻地扔下一句话,就上了楼。 白雯轻轻拉一下蒋依涵,她甩开嫂嫂的手,一甩胳膊也回了房间,白雯随即跟上。 蒋依涵怒气冲冲的坐在床边,秦慕,你混蛋,我哪里比不上那个女人了,比她长得差,还是比她身份低,订婚三年,你都没碰过我,更别说抱着回房间,深情对望了。 白雯摇摇头,是啊,秦慕那种男人,任谁也无法做到心如止水,不甘心,伤心难过是意料之中的事。 “依涵,来换一件衣服,等一下去秦家,说不定秦慕也会在。”白雯拉开衣柜,挑选了一件衣服,放在她旁边。 “我穿再好看有什么用,他又不愿意看,他外面有别的女人了,我除非……”蒋依涵顿了一下说:“我除非变成那个女人的样子。” 蒋大小姐还以为自己是秦慕的未婚妻呢,你们已经退婚了,他找女人是理所当然的事,你能管的着吗,可她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依涵,现在说什么都为时过早,秦少夫人最后是谁,还未可知,你不要自己先乱了,你知道秦夫人一直都很喜欢你的,男人,特别是秦慕那种男人,婚前谁还没有个花花事,他那种家庭也不是一般女人能进的,你想想秦夫人会让一个普通的女孩进秦家的门吗?” 白雯劝解道,心里也觉得蒋依涵太没有谋算了,真是大小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你不花些心思,这种情况,难道还想让秦慕主动么。 当然白雯也不是一般人,没有些手段,怎么能在蒋峄城众多女人中脱颖而出,成为蒋少奶奶,肯定是有些心机和手段的,另外床上功夫也不错,都是婚前练出来的。 蒋依涵听她嫂嫂说的也有些道理,只得把衣服换了,又化了一个精致的妆容,又想到,秦慕不顾秦夫人的反对,婚都敢退,他想娶谁,只怕秦夫人也管不了,又心灰意冷起来。 蒋依涵一家去秦宅时,夏橙我坐了公交车来到秦氏大楼。 她在楼下徘徊半日,还是没有勇气进去,后来想了想,打定主意,穿过马路,去了对面的咖啡厅,上了二楼,找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随便点了一杯果汁,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秦氏大楼,停车场的出口处,妈呀,好多车,眼睛都瞅酸了,本来就有些近视,因为不太深,她很少戴眼镜,配的眼镜早就压箱底了,这会儿眼睛又涨又模糊,也不敢眨眼,生怕错过了什么。 看看时间,六点刚过,半个小时后,一辆黑色的豪车从出站口开了出来,她眨眨眼,车子转弯的时候,瞅了一下车牌号,没错!就是这辆车,看车子开远,她连忙付了钱,匆匆下了楼,过了马路,进了秦氏大楼,这个时候已经过了下班时间,所以电梯里的人不是很多。 她知道公司前台下班会晚一些,上了楼,果然两个衣着得体,相貌清秀的女孩子,正在收拾东西,准备下班。 看到夏橙有过来,她们连忙停下手里的动作,脸上挂着职业性的微笑。 “您好,小姐,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果然是大公司,前台小姐说话都很专业。 夏橙也点点头,微笑着说:“你们好,我这儿有一件东西,是你们秦总的,想麻烦你们转交给他。”说着把盒子放在了柜台上。 两个女孩相互看了一眼,秦总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想和秦总攀关系的女人不胜枚举,看面前的女孩清新的像个学生妹,不会以送东西为借口,有什么企图吧,毕竟人不可貌相,如果是熟人的话,可以自己送给他啊,两个女孩眼睛里有一丝我明了的表情,秦总最讨厌女人过来找他了。 “不好意思,小姐,不如你留下姓名,我们打电话确认一下,如果秦总说是他的,就可以先放这儿。” 前台接待说的也合情合理,不弄明白,怎么可以乱收东西,万一是什么有毒危险品呢,至少也得秦总确定是他的才行。 一听说,前台要打电话确认,夏橙有些慌了,万一那个人走了再回来,连忙说:“不用打,真的不是什么非法的东西,我打开给你们看,就是一条项链而已,哦哦,我是珠宝店的店员,这是秦总买的,我负责给他送货的,已经打了电话了,他让我放到前台的,真的,我要是这样再带回去,老板指定得骂死我,我还得靠这份工作养活自己呢,万一老板说我办事不利,把我辞,我真的得喝西北风去了,你们也知道现在工作多难找,两位美女就帮帮忙了,大家出来做事都不容易的,相互体谅一下,好不好。”又写出自己的号码说:“这是我的号码,有任何问题,可以打电话给我,不然我身份证也可以拿给你们看。” 夏橙说完自我嫌弃地叹了一口气,现在说起谎来,真是张口就来,溜了去了。 两位前台看她可怜兮兮的样子,早上还挂着水呢,现在又有一种病态的美,毕竟女孩子,容易心软,正想说什么,看看能不能想个办法,一个声音从旁边传来。 “听说你要找我!” 前台小姐,顿时惊奇的睁大了眼睛,也忘了打招呼,生怕眼前不是真的,虽然在秦氏工作,可很少有机会见到总裁,他都是乘坐专用电梯,直接去二十八楼,哇,这么近距离,真是英气逼人。 “你们可以下班了。”低沉的声音,使两位美女如梦初醒,十分不舍,又不得不走,心里那个纠结啊。 110:你不是过来找我的吗 夏橙看到身边的秦慕有一瞬间的呆懵,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还有一丝如释重负的感觉,她决定亲自来送项链的时候,心里居然会有期许,到底是单纯的来还东西,还是有什么,她自己也不清楚了,或者是根本就不想深想,他不是下班走了吗,看着车开走的,他不走俺哪敢来啊,那现在是什么情况,分身? 当然是秦大总裁技高一筹了,他已经算准了,夏橙会亲自送来,所以早就让吕增暗中等候了,她去对面的咖啡店,他都知道,更知道她是为了躲着自己才去的,所以他让吕增先开车回去。 秦慕气宇轩昂地走过来,嘴角挂着浅笑,深邃的眼神尽是运筹帷幄光,夏橙回过神来,第一个念头就是赶紧逃走,所以她下一个动作就是落荒而逃。 男人显然想到了她会这么做,几步上前,伸手扯住了她的胳膊,他刚刚就看到她穿着白色的长款衬衣,当然也想到了那天白天的话,他凤眸微眯,来回在她身上打量几下。 看得夏橙局促不安,心里也有些懊恼,我可不是为你穿的,如果知道会见到你,我才不会穿这件衣服,又后悔当时为什么没换一件衣服。 秦慕涌上心头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女为悦自者容”,这个想法让他心头一暖,两天来的烦躁,一扫而光,又看到这丫头居然剪了头发,整齐的刘海,让她看起来更稚嫩了,总觉得自己是在调戏未成年少女,丫的,你是故意让我有罪恶感的么。 “放开啊!”夏橙使劲地想要挣脱他的钳制,无谓的挣扎着,身强力壮的时候都挣扎不了,何况是现在大病还没痊愈。 “你不是过来找我的吗?干嘛那么急着走?” 秦慕看她嫩白的手腕处已有些泛红,她的皮肤本来就娇嫩,稍稍动一下就会泛出红晕,可他又不舍得放手。 “谁过来找你?我是来还东西的,你放手,我把东西给你。”夏橙用另外一只手一边拍打一边掰扯着他的大手,可也是徒劳,倒把自己累的气喘吁吁。 秦慕看她脸色因为挣扎,变得酡红,伸出另一只手突然把她揽进自己怀里说:“你不要乱动,也不要逃走,我就放手。” 突然间这么亲昵,夏橙的脸更红了,秦慕看着她的脸,微微皱了一下眉。 “你的脸怎么了?”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慢慢摩挲着她脸上的红痕,眉宇间有一丝不悦,最多的是心疼。 “不要你管,你快放开。” 夏橙用手推拒着他靠近的身躯,一只手抵在两人之间,正是他的心窝处,可以感受到男人有力的心跳。 “不要告诉我,你这么大的人了,还会摔跤?”秦慕不为所动,小心翼翼地抚摸着伤口的周围,这丫头有一点受伤,他心里就受不了。 “就摔跤了,怎么了?”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她整个人烦闷起来,还不是因为你,没事惹一屁股桃花债,前未婚妻都能过来找我的麻烦,还差一点没摔死,你是多有本事啊。 她几乎说出真相,想想又忍了,这个闷亏,姑奶奶吃了,反正又死不了,本来也不想做他什么人,虽然发生了那天晚上的事,可也不能因为那件事就缠上他,如果让他为自己做主,那不是摆明承认了两人的关系,只要他离自己远远的,以后这种被他的莺莺燕燕暗算的事就不会找上自己。 秦慕看了一眼她抵在自己胸口的小手,紧紧的握成拳头,白嫩的手上有些青紫,还能看到针眼,他心中一紧,握住她的手问: “你生病了?哪里不舒服?为什么不告诉我?现在怎么样,走,我带你去医院。”他一脸紧张,拉她往电梯的方向走去。 “不用,已经好了。”夏橙看他紧张的样子,心中不明的情愫在滋长。 “真的吗?”秦慕有些不确定,怪不得刚刚看她脸色那么苍白呢。 “哎呀,没事了,已经好了,我是来还你东西的,赶紧收了,我好回去休息。”夏橙不耐烦地说,知道我生病了还不快松手。 有些东西好像失去了控制,就像现在,他离自己那么近,那种清爽的味道和男性荷尔蒙的气息,让自己有些脸红心跳。 “先到我办公室里歇一会,我还有些事情没处理完。”秦慕看她有些气急败坏的样子,也没再追问。 “你收了东西,想怎么忙就怎么忙。”夏橙看着那个盒子还在柜台上,刚刚也没来得及收起来。 “我忙完,晚上一起去吃饭。”秦慕知道她生病,语气变得有些讨好,还有些内疚,她不舒服,自己居然不知道。 “我吃过了。”她伸手,秦慕也退了一步,以便她能拿到柜台上的东西,夏橙的胸口也不停的跳着,累的,不知道本姑娘中午还挂着水吗。 夏橙拿到东西,粗喘着气,把盒子递到他面前说:“还给你!” 秦慕看了一眼她手中的东西,视线又移到她的脸上,动了动嘴唇说:“你们老板没有告诉你,对客人态度要好么,那就麻烦你这个金店的店员帮我送上去。” 夏橙张了张嘴,他这话都听到了,本来就后背发热,听了这话,后背都开始冒汗了,偷听人家说活,不道德,不由分说,想把东西塞进他的裤子口袋,可由于紧张心虚,秦慕又搂着她,所以她的眼睛也看不到下面,几次小手都没摸准。 初夏,天气不算热,可也绝对不会冷,所以他的裤子很薄,只感觉她的小手在自己的大腿处来回摩挲,掌心的温度透过布料,久久不散,秦慕有了异样的感觉,感觉浑身的血液有些沸腾,最后叫嚣着汇流到小腹之处。 不能让这个丫头这么肆无忌惮,不然他会忍不住,又想起了那天晚上,她玉体横陈,任由自己恣意爱怜的情景。 感受到他的紧绷,突然意识到什么,夏橙心中一慌,连忙收回自己的手,像做了什么坏事一样,东西还是没装进去,感觉自己手心都出了汗,低着头不敢看向他,正好看到面前的驼色休闲皮鞋。 “听话,到我办公司坐一会,我保证不动你。”秦慕的低沉的声音染上了一丝情欲,变得有些沙哑,暗沉。 夏橙有些烦躁地撅着嘴,总觉得有些东西变得有些不可思议,本来应该对他恨的咬牙切齿的,生吞了他都不解恨,前两天确实伤心欲绝,可今天见到他,看他深情款款的眼神,还有温柔讨好语气,她居然会脸红心跳,难道真应了那句话“要得女人心,先得女人身”,她更烦了。 “我不去!”她还是固执地说。 秦慕稍稍舒缓了一下,看她脸色涨红,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反正落在他眼里是很可爱。 “你知道,虽然下班了,这里是可是前台,说不定还会有人经过,万一有人拍了个什么照片,我可不想上头条。” “你!”夏橙一跺脚,你让我走了,不就行了。 趁她迟疑,秦慕拉着她,三步两步跨到电梯旁边,按了按钮,电梯门很快打开,夏橙抗拒着不要进去,他稍稍用力,迅速走了进去,片刻电梯门合上。 他的手还是没有松开,有些居高临下地看着面前的女孩,完全把她收拢于自己的身下,可只看到她的头顶。 两人离得很近,近到几乎是贴着身子,她的脸都贴在了他的胸膛上,温度隔着衣服来回传递,却越来越高,夏橙本来脑袋摔的就没完全好,他靠的那么近,感觉面前的空气都变得稀薄,呼吸有些困难,闷的头也有些发疼。 “你不要离我这么近,我不习惯别人离我这么近。”夏橙推了他一下,侧过身,不去看他。 “我是别人?”秦慕浑厚的嗓音在她头顶晕开,让她觉得整个脑袋更疼了。 你不是别人,你是谁?夏橙不去理他,简直就是蛮横无理,就知道逼迫人。 秦慕显然很不满意她的表现,修长的手指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看向自己,夏橙的头用力一甩挣脱,一晃头更晕了,秦慕你非得弄死我,你才开心吗,她怒气冲冲地瞪着他。 秦慕看她满脸愠怒,不知道为什么,一点也不觉得是威胁,怎么看都是撒娇,他心一软,说:“好了,别瞪着眼睛了,不疼啊,万一眼珠子掉了,这么漂亮的眼睛可没处找去。” 电梯像蜗牛一样,慢吞吞的,感觉过了很久,好不容易到了二十八楼,出了电梯,夏橙长长出了一口气,差点没憋死。 “秦总好!”夏橙抬头只见一个穿着很正式的靓丽女子,恭敬地向秦慕打招呼。 秦慕微微点点头,并没有看向她,夏橙觉得她有些眼熟,哦!就是上次给自己送包的那个美女,随向她友好的微笑,那美女也笑笑,只是笑的有些勉强。 夏橙脸上的笑容还没来得及收回,又被秦慕拉进了办公司,冯莳筝看到门关上,她沉下了脸,什么时候见过秦总亲自带女人进办公室。 进了房间,秦慕随手关上门,手上的力道也放松了些,夏橙趁机使劲挣脱,不高兴地说:“别拉拉扯扯的,你的员工还没下班呢,给人家看到了。” 秦慕嘴角微微上扬,靠近她一步,有些调侃地说:“你的意思是说,我的员工如果都下班了,我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哼!”夏橙白了他一眼,我是这个意思吗,转身走向一边有些防备地坐下,惹不起,我躲开行吧,心里还是有些惴惴不安,生怕他会对自己怎么样。 秦慕耸耸肩说:“喝点什么,我给你倒。” “不渴。”夏橙干脆地回答,你不是有事么,赶紧忙你的不好吗,废什么话。 秦慕也没怎么坚持,自己去接了一杯热水,端过来放在她面前,看她拘谨的样子,笑笑说:“生病刚好,还是多喝点白开水,不要紧张,我不把你怎么样,等我,很快就好。” 办公室里一片安静,夏橙抬头打量整个房间,比自己的住处还大不少,天呐,你办个公,需要这么大的房子吗,简直就是资本家,剥削劳动人民的成果,供自己享受。 整体风格简约,大气,黑白为主,旁边的整个墙壁,还有个大大的书架,书也装的满满的,夏橙心想,他还爱看书,装样子的吧,素质那么差,怎么可能是个爱读书的人。 又无意间,目光又移到他身上,只见他一副深沉稳重的样子,挺拔的身躯坐的笔直,熟练地在键盘上敲打着什么,还时不时地翻着旁边的文件,视线低垂,薄唇紧抿,整个神情给人一种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感觉,好像一切尽在掌握。 怪不得有人说,认真的男人最迷人,这个想法突然冒出来,把夏橙吓了一跳,什么跟什么啊,瞎想。 秦慕好像感觉到了夏橙的注视,微微抬起头,四目相对,夏橙一慌,感觉像做贼被当场捉住一样的心虚,连忙把目光瞟向别处,心还扑通扑通地跳着,他不会认为自己偷窥他吧。 111:任何人也没有资格误会。 夏橙轻咳了一声,摸了一下头发,走向一边,偷偷地回头,看秦慕又在认真地工作,她轻轻地拍了一下胸口,微微出了一口气。 无意中瞥见面前的门,又回头看看,那个盒子已经放在桌子上了,突然灵机一动,不如现在逃走,反正东西也还了,这样想着,她缓缓走过去,又偷偷瞅了一眼秦慕,他还是低垂着视线,夏橙心中一喜,伸手去开面前的门,用了几次力,门纹丝不动。 “不用开了,已经锁上了。” 突然的声音让夏橙惊叫了一声,连忙转身,秦慕就在自己身后,你也会踏雪无痕吗,一点声也没有,你楚留香啊? “谁要开了,我只不过是看看这门是什么材料的。”夏橙推开他,不服气地又走过去坐了下来。 他,什么人啊,会未卜先知吗,人家还没想到了事情,他对策都想好了。 秦慕虽然看起来是在认真工作,可她的一举一动,甚至脸上的表情他清清楚楚,一会皱眉,一会噘嘴,一会又一脸鄙视,可谓表情丰富多彩,他摇摇头暗笑,不知道这个丫头在心里又怎么腹诽他呢,他刚刚进门的时候已经顺手把门锁上了,就是为了防止她趁自己工作时偷偷溜走。 “夏老师,还懂这个,难道是想老师不当了,改当木匠?”秦慕一脸戏谑的表情也走了过来,坐在她旁边。 夏橙白了他一眼,干嘛离得这么近,她是来还东西的,还了东西就走,可现在是什么情况,真不想这么不清不楚纠缠下去。 “你也忙完了,东西可以收回了吗?”反正今天死都不会跟他一起出去吃饭。 “我送出去的东西从来不收回。”秦慕挑了挑一边的眉说。 “反正我是不要,随便你怎么处置,赶紧开门,我走了。”夏橙感受到他慢慢靠近的身子,越来越近,弄的自己都出汗了,现在这大热天的,我可不想和你相互依偎着取暖。 她站起身子,就要离开,秦慕伸手扯住了她的手,说:“随我处置?你是说你吗?” 你怎么那么能气人,本姑娘的意思是说自己随你处置吗。 “你送我礼物到底什么意思,你占了便宜,送个礼物,减轻你的罪恶感吗,你以为我……”你以为我是哪些风月场所的女子,和你苟且之后,收到你的贵重礼物,会高兴的欢呼雀跃。 她本来就想还了东西,赶紧走,也不管他送礼物的意图,可他那么让人讨厌,恶劣! “我是这个意思吗,你那么聪明,难道会想不明白?”秦慕看她脸色不好,又拉她坐下,轻轻地说。 她怎么会不明白,收到快递的时候,她就隐隐知道他的意图,只是她不愿意去想,在前台见到他,她更加确定,只是还不愿意去深想,哪怕他现在明说了,她还是不愿去想。 “你不接电话,不回信息,又不在住处,我有些着急,所以才出此下策,让你来找我。”秦慕轻轻抚摸着她手面上的青紫处。 “你简直让人讨厌!”夏橙悻悻地说。 秦慕看她气急败坏的样子,心情好的不得了,这还真是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 “有一项调查表明,女孩子很多时候都是喜欢说反话,吵架的时候说‘我没事’,你绝对不能当做没事来处理,要当做大事来处理,说‘我没生气‘,其实就是很生气,像你现在这个样子说‘我讨厌你’,其实是喜欢的意思。” 秦慕嘴角勾了勾,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样子让人非常非常的讨厌。 “那喜欢你!”夏橙把这几个字说的重重的,让人听出了咬牙切齿的味道,狠狠的瞪着他。 秦慕转过头,眉目间的风情让人悸动,声音黯哑,说出来的话却没有了刚刚戏谑的味道,让人觉得很庄重,很严肃:“我也喜欢你!” “你!”夏橙满脸气愤,又上了他的当,不要告诉她面前这个男人是什么高高在上的秦氏总裁,他就是一个无赖加地痞,说不定还是流氓! “橙橙,这都几天了,气也该消了吧,气多了对身体不好,你这生病是不是就是气的,这我得多罪大恶极啊,好了,都是我不对,你有气就对我发,别憋着。”秦慕讨好的口气,就是那种不小心惹怒了对方,低声下气的讨好!“只是我能站在你的角度跟你道歉,你是不是也能考虑一下我的感受,我…。” “不要再提了,我都忘了!”他不提还好,一提更让人火冒三丈,夏橙还没有平复下来的情绪,又开始冲撞。 “干嘛要刻意的说忘了,不是刚好证明忘不了吗?”秦慕说。 “那你要我怎样,难道让我像古代的女子一样,以死以示贞洁啊?”夏橙一激动,头又嚯嚯的疼,她皱了一下眉,平复着自己的心情。 “橙橙,都怪我,我不提了行吗,好了,好了,我忘记了你才刚刚生病,不该让你这么激动的。”秦慕也有些懊恼,看她脸色晕红,眉头紧锁,好像在忍受着什么,让他又心疼又自责。 夏橙并没有理他,依然低着头。 “你到底哪里不舒服,我打电话让邢乐过来给你看一下?”秦慕定定注视着她的脸说:“还有这脸上的伤,别留下什么疤痕。” “不用,已经好了,就是有点发烧。”夏橙不想跟他纠缠他和,随便应付着说。 “发烧?”秦慕一边伸出手,一边说:“我看看!”在夏橙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他的手已经抚上了她的额头。 “啊!”夏橙疼的大叫了一声,昨天的那个伤口根本就还没完全愈合,因为怕太过明显,她早上已经让医生把纱布拆了下来,只涂了点药,这时被他的手一碰,确实很疼。 “啊!”秦慕一惊,马上意识到什么,用手轻轻地拨起她的头发,额头上一块红肿,还有丝丝血迹虽然已经干了,也结了疤,可还是很明显,他心疼的抽搐。 “你,你这也是摔的?你个死丫头,怎么不告诉我,现在一定要去医院。”秦慕起身就要抱起她:“你怎么会摔倒,你不要告诉我你是自己摔的。”怪不得剪了刘海,还那么厚。 “没事了已经,快放我下来,你晃得我头晕。” 脑袋摔成那样,秦慕还真怕摔出来什么毛病,也不敢太违逆她,只得把她轻轻的放下说:“医院还是要去的,我给你请假,等完全好了,再去上课。” “皮外伤,已经查了,没事的。”夏橙推开他的手说。 “谁说没事?听话,等伤好了,再去上课。”秦慕坚持说。 “这一点伤根本不算什么,等完全好了,不知道要多少天,我不能耽误学生的课程,一点小事就请那么多天的假,学校会开除我的。”夏橙说,这人真烦,什么都管,有没有事,我自己还不知道啊。 “借他个胆,看他敢不敢开除。”秦慕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简单地说了句到公司来,就挂了,又说:“等下吕增过来,我陪你去医院,只有当着我的面检查清楚了,说没事,才是没事。” 夏橙看他口气坚决,就像命令一样,不容许别人抗拒,不容忤逆,她无奈地叹口气说:“你过来坐,我有话给你说。” 秦慕扶她坐好,动作有些小心翼翼,说:“你先告诉我,这伤是怎么来的。” “我不小心碰的。”夏橙并不打算告诉他,她已经打定了主意,远离他就是远离伤害。 “你!”秦慕沉着脸,又不舍得说狠话,说:“我要是想知道,不出明天早上,就能知道,你也瞒不住我。” “你不要管我的伤是怎么来的,我都告诉你,已经好了,你就别问了行吗,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夏橙不想再跟他纠缠这个问题,口气也不是很好。 “唉,好了,去了医院再说,你刚刚想要跟我说什么?” “我是想说我们以后还是少见为好,最好是不见,我不想让别人误会什么,我只是个平凡,简单的女孩子,追求的东西并不多,有一份工作能养活自已,没事的时候和朋友一起出去逛逛,我只想开心,健康地生活,也想让我身边的亲人,朋友平平安安生活,不想因为我的原因为任何人带来困扰,当然也包括我自己,哪怕平庸也无所谓,我只要平安,因为世界上大多数人都平凡地活着,轰轰烈烈的毕竟少数,我不想加入。” 夏橙心情气和的说了这么多,自认为说的很婉转,她并没有直接拒绝,也没有气急败坏。 可秦慕是何等精明的人,虽然这丫头并没有明说,可是他还是听了出来,这件事给她带来了困扰,让她失去安全感,她很聪明,说的也很委婉。 “你脸上的伤和我有关,是吗?”秦慕肯定的语气,面目有些阴沉:“蒋依涵做的?”虽然是问,可口气却是在确认。 夏橙一惊,自己这样说,他都能猜到是蒋依涵,我谁都没说好不好。 看夏橙的神情,秦慕已经明了了,本来这么大人了,说摔倒让人很难信服,她又不说是怎么摔倒的,肯定有隐情,他之所以不停的追问,就是觉得事有蹊跷,又听她说了这段话,很容易就想到。 哼!乔戴娜被黑被骂,他也略有耳闻,虽然并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是蒋依涵所为,可猜也猜的到,只是他不愿意管,她们骂的热闹,和自己无关,可她居然更过分,敢打夏橙的主意,是活腻了吗。 “这件事到此为止,我觉得是你的做法太容易让人误会,所以我们以后保持距离。”夏橙说,她并不是想让他去对付蒋依涵,这不是她的目的。 秦慕凤眸微眯,讳莫如深,看了一眼夏橙,这个傻丫头,根本就没打算告诉自己,现在被自己猜出来了,她还想遮掩,从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蒋依涵的不对,她很懂事,也很知道如何保护自己,可是还是受了伤,只说他们的关系太过暧昧,才让人家误会了,可轮得到她蒋依涵误会吗。 他缓缓地摩挲着她额头的红肿周围,夏橙有些躲闪,微微蹙着眉头,他小声地问:“很疼吗?” 夏橙身子往后躲了躲,他手指带着温度,透过她的皮肤,穿过血管,好像血流都有些加快,她的脸又开始烧起来,红的可爱。 “好痒!” 秦慕手指微顿,停止了动作,墨黑的眸子轻轻流转,有一种情愫在眼底微现,却被他很好的隐藏说:“对不起,我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是我考虑不周,都是我的错,我会处理好。” 他正儿八经的道歉,到让夏橙没有了主意。 “我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才会让人误会,和你在一起,任何人也没有资格误会,你懂吗?这件事你不用管,我自有论断。”秦慕脸色不是很好,有些让人发怵,如果不是夏橙在这儿,他刻意收敛,指不定要暴怒成什么样子了。 他说这话,让夏橙的心忍不住跳了起来,她不傻,怎么会不明白,他的意思就是,他们才是正当的男女关系,要误会也是误会别人。 夏橙正窘迫的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这时门口想起了敲门声,秦慕知道是吕增来了,起身去开了门。 吕增说了句:“秦总!”抬头又看到夏橙,立马恭敬地说:“夏小姐好!” 夏橙点点头,也礼貌地说:“吕先生好!” “去医院!”秦慕面无表情。 夏橙是不想去,又怕他坚持,在他手下人面前拉扯起来,太难为情,还是勉强跟了出去。 坐上了车子,秦慕一路上一句话都没说,一张脸阴沉的像暴风雨来临一样,车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透不过气,只是他的手紧握住夏橙的手,一刻也不放开。 112:你已经贴上了我的标签 蒋依涵一家来到秦宅,秦夫人自然是高兴的合不拢嘴,在她眼里,蒋依涵容颜秀丽,乖巧懂事,嘴巴又甜,是她心中儿媳妇的不二人选。 秦夫人,蒋夫人,蒋依涵和嫂嫂白雯说笑着一起来到院中的亭子里坐下,凉风习习,空气很清新怡人。 秦夫人拉着蒋依涵的手,让她坐在自己旁边,上下打量着,有些溺爱地说:“依涵,你是不是生阿姨的气,这么久也不来看看我,我可是很想你的。” 蒋依涵满脸委屈的样子,说:“阿姨,我是想经常来看你,只怕我经常来,会有人不高兴,所以我也不敢来。” 秦夫人当然知道她说的是谁不高兴,还不是秦慕那个死小子,如果不是他出幺蛾子,这会儿婚都结了。 “看你说的,谁敢不高兴。”秦夫人叹了一口气,对着蒋夫人说:“美淑啊,我有时候挺羡慕你的。” 蒋夫人笑笑说:“我有什么好羡慕的,你又开我玩笑。” 蒋夫人和秦夫人两人是同学,大学时一个寝室,要好得不得了,一直到现在都,也就是因为她们的关系,秦天和蒋世豪才成为几十年的老朋友,两家的交情可不一般,本指望亲上加亲,可现在…… “你还不让人羡慕啊,儿子,媳妇天天在跟前,白雯又孝顺,女儿又乖巧,女儿是爸妈的贴心小棉袄,我要是有个女儿就好了,你看现在我天天一个人对着大房子,无聊了只能找几个仆人聊聊天,唉!”秦夫人表情凝重,叹着气说。 “秀珍啊,你不能这么想,秦慕和秦宋不也挺好,等他们两个结了婚,过个一年半载,再给你添个小孙子,小孙女的,不也就热闹了。”蒋夫人安慰道。 “秦慕?哈,我都没指望他,我一年都见不到他几次,一个月能见到他一次就不错了,秦宋整日住校,星期六星期天也不回来,秦慕要是结婚,回不回来住都不确定。” 对于这个儿子,她是想管,可管不了,别说是现在,就是小时候,也没管服帖过。 “阿姨,我是天天想陪着你,可又怕别人说什么。”蒋依涵一副温婉可人,善解人意的样子。 “是啊,可惜依涵没资格照顾你。”蒋夫人又加了一句。 秦夫人拍了拍蒋依涵的手说:“我知道委屈了你,阿姨会给你做主的,以后多来走动走动,阿姨不会亏待你的。” 蒋依涵乖巧地点头“嗯”了一声,白雯和蒋夫人相互对视了一眼,知道蒋依涵在秦夫人心里还是有一定位置的。 蒋峄城因为有事没过来,秦天这时正和蒋世豪在另外一个园子里品茶闲聊,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儿女的身上。 “老秦,你看你现在做甩手掌柜,公司的事什么都不用问,有空就喝喝茶,钓钓鱼,再找老朋友聊聊天,日子过得惬意啊。”蒋世豪一脸羡慕地说。 “你公司不是也交给峄城了吗,还说我。” 秦天笑笑,是啊,现在是什么事都不用做,只是心里有些寂寞,如果再有个贴心的老伴儿,那就无憾了,那么多年了,她还好吗? “你哪知道,峄城如果有秦慕一半能干,我也不用操心了,公司虽然是交给了他,可有些事情,我要是不过问,只怕要不了几年,蒋氏就得赔光,真的希望秦慕能带一带峄城。” 蒋世豪摇摇头,显得很失望,本指望两家结为姻亲,秦慕多少会提携一下蒋峄城,可惜这个希望也破灭,他已经老了,有些事也有心无力,总希望儿女的将来也能过得很好。 “世豪,你这样说就不对了,让年轻人放手去干,谁也不是生来什么都会的,峄城头脑灵活,办事也稳重,稍加磨炼是一块好料,我们身为长辈,也不要太操心了,我们的想法已经跟不上时代,不实用了,还是让他们自己扑腾去。”秦天说,他虽然年尽六十,那种岁月沉淀的威严,是年轻人所不能比的,目光锐利阴鸷,所以很多年轻人不敢看他的眼睛说话。 他也希望两家能够结亲,毕竟他和蒋世豪三十多年的交情,不想因儿女的事变得尴尬,可秦慕不愿意,他也不能勉强,就算想勉强,现在也得能管的了啊,他更不想儿子像自己一样,有些事还是顺其自然的好。 蒋世豪听他这么说,也明白,秦天的意思就是儿子愿意怎样就怎样,他不过问,当然也包括儿子的终身大事,他当然敢这么说,因为秦慕在商业上表现的精明睿智,是他们这老一辈都不得不佩服的。 可是有些话如果说的太明显,就不好了,好像他蒋世豪的女儿不值钱,嫁不掉一样,他心中冷笑,可面色如常说: “你说的也对,可能是我太操心了。”他喝了一口杯中的茶,又说:“老秦啊,不管怎么样,不管发生什么事,咱老哥俩的感情不能受影响,随他们年轻人闹去,咱不管,谁还没年轻过,谁还不犯点错?” 秦天点点头,端起杯子和他碰了一下说:“说的对,就是这个意思。” “只是做父母的,总也希望孩子们过得好,你也知道,依涵有委屈,我身为父亲,心里也不好受,有些事也任由着她,这孩子你也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任性了一点,可本质不坏,因为退婚的事,她也是赌了一口气,可能也做了一些让秦慕不高兴的事,也是我管教无方,老秦啊,你也劝劝秦慕别跟她一般见识,好歹也看长辈们的交情。” 蒋世豪这段话说的很圆滑,并没有直接说让秦天去让秦慕怎么着怎么着,只是说摊上这种事谁都会有脾气,也是人之常情,他是顾念两家交情的,如果秦慕执意要怎么做,就是把这种小矛盾上升到两家的矛盾,蒋依涵也只不过是小打小闹,秦慕是男人,更应该心胸开阔一些。 秦天当然也明白他的意思,看了看手腕处的手表,随即笑笑说:“呦,都七点了,厨房想必也准备好了,咱哥俩好好喝点。” 蒋世豪只得站了起来。 两人到了客厅,看到秦夫人她们已经落座了,家人正准备去喊他们呢。 秦夫人唤来周妈,让她那电话来,给秦慕打个电话,让他回来吃饭。 这个时候,秦慕刚到医院,手机响了,看到是家里的电话,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 “秦慕,你回来吃饭吧……”秦夫人的声音传来。 “妈,我有应酬,就这样,再见!” 秦夫人还想说什么,电话已经挂断了,她不满地看着手里的手机。 夏橙看他和自己的妈妈说话,都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不尊老爱幼,小学没上过思想品德吗。 秦总亲自带人来,那当然是一路绿灯,很快就查好了,好在没事,他才松一口气。 “都说了没事,非得浪费时间。”夏橙不满地鼓着嘴巴说。 “没事不更好,你还希望有事啊,医生的话都记住了吗,伤口愈合的时候可能会有点痒,千万不要用手去挠,不要碰水,还有不要擦粉。”秦慕面容严肃地扫了她一眼,严肃的有点让人胆怯,只听他又说:“平时也没见你往脸上涂抹,这都受伤了,还涂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凶什么凶,现在应该生气的是我好不好,其实秦慕还真不是凶她,因为夏橙受伤的事,他心情很不好,所以说话口气是有些严厉,可也是因为担心。 夏橙被他半抱着坐进了车里,吕增关好车门,坐上了驾驶位。 “吕先生,麻烦你送我回去!”夏橙微笑着对吕增说,她一向恩怨分明的,对秦慕不满,绝对不会迁怒到他的下属。 吕增抱歉地笑笑,我还得听老板的。 “去吃饭!”秦慕淡淡的开口,阴鸷的眼神有些冷意。 她不满地看着旁边的男人,这时他已经努力收敛浑身的锋芒,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寡淡地看了她一眼,其实他今天的不快不是夏橙直接带来的,他自己也明白,蒋依涵是过分,可他还生气是夏橙受了伤,不第一时间告诉他就算了,事情明朗的时候也不准备依靠他,她真的要把自己忽略不计吗。 他看旁边的女孩,表情愠怒,水灵灵的眼睛低垂着,长长的睫毛不停轻颤,知道她受了委屈,他眸光沉沉直逼她亮晶晶的眼睛,伸出手拉过她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腿上,来回摩挲着,上次手上的伤还没完全好,还有些青紫。 “吕增,把隔音板关上。” 吕增会意,连忙点点头。 周围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夏橙看他灼热的眸子有光闪过,只觉得浑身一僵。 “橙橙,你已经被贴上了我秦慕的标签,所以你的事,我都会管,你也可以要求我做任何事,这是你的权利。” 他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灼烧着夏橙的每一寸皮肤,他,他这话,说的……,这不是她想要的,她今天来是要跟他说清楚的,不管之前发生了什么,抑或是受了什么委屈,她都自认倒霉,认了,可有些事情显然,没有按照她预想的轨道来发展。 特别是,自己名字从他性感嘴唇中说出,总有那么一种缠绵暧昧的味道,还有他蛮横的宣誓主权,一些东西在失控。 她抬头正撞进他霸道宠溺的目光中,不由得心中一跳,连忙躲闪,不安地看向一边。 只觉得耳蜗处又热又痒,还有整个头也懵了,夏橙被他看的头皮发麻,身子不由得又向旁边挪了挪,哪怕,哪怕眼睛不看他,可还是能感受到他灼热的视线。 夏橙无所适从,只想快些到目的地,这车子性能应该很好啊,咋像个蜗牛一样,慢吞吞的,又是一阵沉默。 “我也知道你这几天一直在躲我,我不想逼你太紧,白天想让你安安静静的和朋友一起出去逛逛,也当调节一下心情,所以我并没有去打扰你。”秦慕率先打破了平静,因为他知道,他要是不说话,她是不会说话的。 夏橙把脑袋偏向一边,不准备和他说一句话。 “我过几天可能要出去d市一段时间,不会很长,三四天左右,我尽量早些回来,只是有些不放心你,我不在的几天你乖乖待在学校,不要出去乱跑,手机保持开机,不准不接我电话,听到了吗?”秦慕把声音放的很缓,很柔和,刚刚神情不好,不知道有没有吓到她。 我又没做贼,干嘛不能出去,你出去不出去,管我什么事,不需要向我报备,她依然偏着头心里嘀咕。 秦慕一直像是自言自语,以他的身份,他不说话,别人也争相讨好,主动开口,谁敢对他冷目以待,可这丫头岂止是冷目,根本就没拿眼睛看他好不好。 “不要给我闹脾气了,你把头转过来,我还真有个事儿给你说。”他那宠溺的口气,就像家长对着撒娇的孩子一样。 有什么事这样说我也能听的到,可她还是莫名其妙地把头转了过来。 正对上秦慕深邃黝黑的眼眸,和嘴角噙的浅笑,看她转过头,他又低低地说:“不要对我冷冰冰的,跟我说句话行吗?” 夏橙哼了一声,又把头转向一边,只是她那像撒娇一样的冷哼,让秦慕心中一柔软,温柔滴跳动。 还好车子停了下来,夏橙连忙下车深吸几口气。 当然是不想去陪他吃饭,可又怕在这儿拉拉扯扯的。 “吃完饭我就送你回去!”秦慕温和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他比她高出一个头,和她说话,需要俯视,这本身就是一种无形的压力,更何况他本来就气场强大,一个呼吸就让人忽视不了,此刻他收敛了浑身的气场,一直迁就着她。 没等她反应,就牵着她的手就进了面前的餐厅。 夏橙用力一甩,说:“我自己会走,不要你拉着。” 113:电梯中的表白 秦慕瞅了她一眼,轻轻叹口气,知道她又在别扭,这姑娘天天自己给自己找别扭,她这个年龄还是个孩子,社会阅历也不是太丰富,又一直待在学校,喜怒都在脸上,任性偏执一点也可以有,也不至于让人不能接受,相反还让人觉得应该是这个样子,很可爱。 吕增早已经帮他们预定好了位置,餐厅的经理亲自把他们迎到八楼,推开门,亲自拉好椅子。 “秦总,请,本店刚推出了几道新品菜,秦总要不要尝一下。”经理一脸谄媚讨好地立在旁边问。 秦慕示意他拿给夏橙看,经理又连忙走到桌子另一头,把菜单放到夏橙面前。 夏橙根本就没来过这种地方,整个房间很大,装饰的也豪华大气,看面前的菜单都是镀金的,价格那是贵的,简直不是人吃的,一道菜差不多她一个月工资,他妈的,金子做的吗?千年巨坑,还有人愿意被坑。 她眨了眨眼,那个菜名字取的也很怪异,根本看不出来是什么菜,什么材料,什么配料,什么口味,越看心里越没底,就像一个人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对一切都是陌生的,然后又有人问:“你喜欢这里的什么特色啊?”什么都不知道,哪知道有什么特色啊,像这个菜单,都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哪知道要点哪一个。 “让经理给你介绍一下,或者招牌菜每样来一份,你觉得哪个合口就吃哪一个。”秦慕看她翻了半天,细心的提醒说。 “我又不是试菜的!”还每样来一份,每样尝一口,估计都饱了,试到好吃的,恐怕也吃不下了,况且有你那么浪费的吗?“我已经吃过了,你自己吃吧,我等你就是了。”夏橙又把菜单推向一边,她最讨厌的就是点菜了。 秦慕轻笑,眼睛微眯,并没有不耐烦,还显得心情非常好,他伸出手,经理连忙把菜单拿过去。 经理也是一阵白眼,秦总带女人来吃饭,哪个不是乖巧可人,没谁口气这么冲,秦总还不生气的。 他随手翻了翻,动作优雅从容,看似随便用手指指了几道菜,然后把菜单合上,又说了句:“你们都出去吧。” 经理点头哈腰,连忙带着几个服务员,慢慢退出去,又关上门。 所有人工作人员都出去了之后,秦慕站起身,迈着悠闲的步子走了过来,一手支在桌子上,一手支在夏橙所坐的椅子上,看那丫头脸色不太好。 “吃个饭也能惹你不开心?”他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口气却没有一点不悦,相反还有一点宠溺。 我是看到你就不开心,做什么都不开心,和吃饭有什么关,不要推卸在责任。 “我们认识这么久,这还是第一次出来吃饭,很有纪念意义的,我还真不希望你不高兴。” 由于身高的原因,她又坐着,秦慕不得不俯下身子。 “我没有不高兴,我只是有点累!” 夏橙把头偏向一边,高兴,那也得有事能让我高兴啊,这几天发生的事,有哪一件能让人高兴,是被你占便宜让人高兴,还是被你的前未婚妻暗算让人高兴? 如果是个喜欢钻牛角尖的人,经历了这种事,说不定早就郁郁寡欢,生无可恋了,虽然我心理够强大,可你也不能让我现在就表现得兴高采烈吧,姑娘还真做不到,没劈了你算好的了。 “吃好饭,我们就回去!”秦慕柔声说。 是送我回去,或者不用送,我自己也可以回去,什么叫我们就回去,谁跟你回去啊。 片刻,所点的饭菜都送了上来,服务员把它摆好,都恭敬的退了出去。 夏橙看了一下,反正也叫不出来什么名,样子还不错。 “来尝尝,这个雪蛤燕窝粥是专门为你点的,女性滋补养颜佳品,也是这里的招牌,很不错的。”秦慕指着一个精致的小碗说。 女性滋补的他都清楚,不知道带多少女人来吃过,夏橙撇撇嘴,心里冷哼一声。 夏橙来的时候确实没有吃东西,本来身子就虚,这时还真有点饿了,她就是这样,别人伤心难过都可以几天不吃东西,丝毫不感觉饥饿,她不行,再伤心,肚子还是会饿,一点也不配合一下她的情绪,有时候心情不好,何夕看她能吃能喝,都以为没事了,其实她心里还是很郁闷的好不好。 吃饭就吃饭,她又不想秦慕右哄右哄的,不光是显得矫情,最主要的是怕耽误时间,她不想和他纠缠太多,只想吃了饭赶紧回去。 “吃的精致不一定就对身体就好,反而会惯坏了胃,五谷杂粮,粗茶淡饭,才是最养人,最养胃的,也是最健康的。”夏橙小声嘀咕了几句,最讨厌这些有钱人,对吃讲究这讲究那的,也没见你们能活几百岁啊,富贵病更可怕。 秦慕脸上挂着浅笑,摇摇头看了她一眼,也没有出声,她说的有道理。 她无意中瞥见秦慕,简单的吃个饭,他都能表现的优雅高贵,简直像童话里的王子,可这个王子的心是黑的,她发泄仇恨一样,狠狠地吃着面前的东西,虽然味道不错,搁平时,她可能会研究研究,可现在只想吃完赶紧走。 秦慕看她风卷残云,气急败坏的样子,好心提醒:“你慢点,时间还早。”夏橙充耳不闻。 “要不要来点音乐?”秦慕又好脾气地问。 吃个饭哪有那么多事,她还是低头不语。 秦慕想第一次和她一起出来吃饭,起码也得浪漫一点,正要喊人进来,却只听夏橙把勺子放在桌子上说:“我吃好了。” 秦慕刚想说出来的话,卡在嗓子眼,张了张嘴又咽了下去,他挑了挑眉,动了动嘴唇,还是问:“这些都不要尝尝?” “不用!”虽然很浪费,可又不是浪费我的钱。 好不容易他也吃完,又好心地问“要不要吃点水果什么的。” “真的不用,我要回去休息了。”夏橙拧着眉,不耐烦地说,没完没了了。 她说着快步走向门口,推门出去,秦慕连忙迈开长腿跟上,看她迅速按了电梯,他也连忙走了进去。 电梯的空间本来不算狭小,可两个人之间的空隙却有些狭小,夏橙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的位置他不站,非得靠自己这么近,害得自己呼吸都有些困难了。 秦慕嘴角勾起弧度,使他整个人看起来更加蛊惑人心,他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腕,她手腕稍动一下,他整个身体趁势都倾了过来,另一只手放在她的肩膀上,稍稍用了点力,看着面前的女孩,脸红扑扑的,轻灵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闪烁不定,一接触到自己就马上躲开,脾气那么倔强,却又有些怕自己。 夏橙整个身体都贴在了墙壁上,都差没把自己嵌进去了,如果墙是软的,肯定被自己挤得凹进去,她真后悔进了电梯,早知道走楼梯了,冰凉的墙壁到让她后背忽冷忽热的,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浸得伤口都有些发疼,伤口疼带动的整个头也开始疼了。 秦慕有些好笑地看她别别扭扭的样子,夏橙抬头本来是想瞪他一眼,可看到他深邃的眸子,还有眼睛里的一抹柔情,太容易让异性沉迷,她连忙躲开,感觉脸更热乎乎的。 “你,你不要离我这么近。” 夏橙小声地说,把脸转向一边,这是客用电梯,现在是就他们两个人,难保等下不进来人。 “我就喜欢离你这么近。”秦慕目不转睛,别有深意地说。 不知道盯着别人看不礼貌吗,哪有这样看人,好像把人看透一样,总觉得赤裸裸地被他观赏。 “我不喜欢!” 夏橙抬起一只手推在他的胸前,试图阻止他不断靠近的身体,虽然不是第一次这么亲昵的肢体接触,可她还是无所适从,他的胸膛很硬,也很健壮,她的小手像一团棉花一样,软软的,像一片羽毛,轻扫了一下他的心尖儿,温柔的目光直逼她水灵灵的眸子,声音也变得柔软: “橙橙,我知道你对我有怨恨,可有些事情既然发生了就无法改变,但是我保证,下次如果你不同意,我不碰你。” 还下次?你还想下次?这是最后一次!孤男寡女,讨论这种事情,夏橙整个人都不好了,真的想就这样消失。 “我也知道,因为我的原因让你受了委屈,是我的问题,我会处理好,只是我现在很严肃,很郑重的告诉你,我对你一直都是认真的,从来也没有抱着玩的态度,特别是发生了那天晚上的事,我更不可能放手。”秦慕目光灼热的,像能把人融化一样,说话的口气也能感觉到是真情流露,“我几乎没对女人上过心,你知道我经常能接触到一些明星,名模,她们在我面前稍微表现出一点傲慢,我都不会再看她一眼,哪怕她事后再刻意讨好,我也会视而不见,就算我觉得还不错的,在我面前也只是一个纯粹的女人,连好感都算不上,可对你的感觉总是强烈到让我无法掌控,以我的个性,如果不是喜欢,不是上心,我坚持不了这么久,这多多少少是不是也能证明我对你的心意,你的一个眼神都能把我迷的七荤八素,我不是心血来潮,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如果我想,你早就逃不掉了,只是我不舍得逼你太紧,橙橙,我爱你!” 夏橙头脑一片空白,浑身变得僵硬,耳边一直回荡着,我爱你,我爱你!胸口酸涨的几乎不能忍了,秦慕绝色倾城的容貌,再加上款款深情的温柔情话,任何一个女人也无法做到无动于衷,况且夏橙才二十多岁的年纪,正是对爱情充满憧憬好奇渴望的年纪,她的心扑通扑通的像要自己跳出来一样,她动了动发干的嘴唇,喉咙干涩的发不出声音,紧贴着墙壁的后背也冒出了汗,冰凉的墙也不能使它冷却半分。 她艰涩的想要说什么,秦慕修长的手指触上了她的红唇,来回摩挲着,他目光软软的柔柔的,笑了一声,沉沉的嗓音有些凝重,再次响起: “做我女朋友!” 夏橙只觉得胸口一滞,感觉心跳都停止了,只能感受到他的气息越来越近,灼热的气息带着滚烫的温度,撩拨着她本来就十分脆弱得不堪一击的神经,那一根紧绷的心弦,啪地断裂了,使她没有了任何反抗的能力。 他松开她的手腕,顺势紧扣着她纤细的腰,柔软的触感经过手指,直接传达到心底,所为十指连心,大概就是这个意思,挑动着心底的情绪,看她清澈的大眼睛中有一股胆怯羞涩的情绪在流转,想说什么,又无力说起,眸光飘忽不定,对他来说偏偏是一种致命的诱惑,胸中有一股强烈感觉在横冲直撞,他的忍耐力和控制力直逼为负,看到她,他总是会情不自禁,浑身的血液翻滚着,淹没了他所有的理智,很想吻她,这样想,也这样做了。 他的脸慢慢靠近,眼睛里有一股浓烈的情绪在沸腾,四片唇瓣的触碰,使夏橙心里一颤,她都没来得及躲闪,长长的睫毛都在不安的抖动着,轻轻的撩拨秦慕脸上的皮肤,更扫在他心尖上,心尖柔软的有些疼痛,她的唇瓣像果冻一样滑嫩,还带着甜香,他没有像以前那样强势霸道,十分温柔绅士。 一只胳膊把她紧箍在怀里,一直手扶着她的后脑勺,缠绵的气息在两人之间弥漫,食指和拇指轻触她小巧的耳垂,秦慕双眸深沉,时刻在压抑着满满的情欲,可又些失控地不断加深这个吻,手指不觉用了些力,耳垂上一疼,她经不起这种挑逗,忍不住轻吟一声,他也趁势探入口中,感受到她滑腻腻的小舌羞涩的躲闪,躲闪不及,轻触他的舌尖,那种热血澎湃的冲动更是无法控制,他已经不满足这种温柔的浅尝辄止了,吻变得激越,变得猛烈,她的身体也在自己怀中变得柔软,更使他浑身的血液在体内逆流,翻滚。 “嘀”电梯的响声。 “纪先生,电梯来了。”一个陌生谄媚的声音响起。 夏橙一愣,感觉浑身几十个穴位全部被点了一样,僵硬的一动也动不了。 114:不介绍一下你傍边的美女吗 夏橙听到声音喊纪承川,她瞬间浑身僵硬,头嗡嗡作响,她只觉得天底下最最倒霉的事都让她碰上了,电梯停,居然还能碰到纪承川,老天故意来惩罚她的吗,她好想装作若无其事,可没有那么高的道行。 她脑海中最先响起的声音就是,几天前纪承川对自己说“秦慕不是什么好人,他不仅仅只有秦氏总裁这一个身份,他做事冷酷无情,更不择手段,无论如何我不希望你和他有牵扯。” 虽然是他纪承川有错在先,自己和谁在一起他也管不了,可这不能阻止她心里的紊乱不堪,像一团乱麻,根本捋不出头绪。 她也觉得自己什么都没做,自认为还很清白,可那一晚之后已经不清白了,而此刻情景,更是引人无限遐想,她娇小玲珑的身躯,贴在墙壁上,两只手因为紧张紧紧地抓着自己的两边的衣服,衬衣被抓的皱皱的,手心里都出了汗,秦慕一手紧扣着她的腰肢,颀长的身躯紧贴着她,姿态暧昧,气氛缠绵,还有他菲薄的嘴唇刚刚离开自己唇瓣,她是看不到自己撩人的样子,可电梯外的人却看到了。 纪承川看到的最后一个动作就是,电梯打开,秦慕眼底的情欲还没来得及及时消散,紧贴的唇瓣在电梯打开的那一瞬间才恋恋不舍的分开,夏橙娇俏羞涩的模样,大眼睛漾着水样,撩人情怀,整个人完全扣入秦慕的怀里。 纪承川努力克制,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可眉宇间的阴沉,彰显着他此刻内心里是多么的惊涛骇浪,汹涌澎拜。 “哦,秦先生也在!”电梯外的几个人,又点头哈腰地招呼。 秦慕风流成性,也不是什么秘密,所以看到他在电梯里撩妹,也应该不算什么稀奇的事儿,只是这小丫头羞得不敢抬头看人,一看就不是圈中人,这秦大少又出来祸害良家妹子,可惜了这小姑娘。 秦慕点点头,又恢复了掌控全局的气势,神色丝毫没有被人撞见所有的尴尬,神态自若,这时才慢慢站直了身子,宽厚的大手,握住了夏橙的小手,发现她的手一片冰凉,还有刚刚晕红的脸色也变得苍白,他知道她不适的原因。 “纪先生。”秦慕微蹙着眉,还是先开口打招呼。 纪承川眼底的一抹阴鸷,若隐若现,嘴角扯了一个阴冷的,嘲讽的笑容:“秦先生,真是好兴致。” 眼睛却一瞬不瞬地凝视着秦慕的手,他那样紧紧地握住自己喜欢女人的手。 “纪先生,你们忙,先告辞了。”秦慕嘴角掀了一个勉强称得上笑的弧度。 “等等!”纪承川看他牵着夏橙的手出了电梯,扬了扬嘴角,笑的意味不明,眼里却是冷光乍现,摸着自己的下巴,像很好奇的样子问:“秦先生,大家都是熟人,不介绍一下你旁边的美女吗?” 夏橙知道他绝对是故意的,被他审视的目光注视的,她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尴尬,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她会处在这样尴尬的位置,她突然又有些心虚,好像是一个贼正在偷东西时,被抓个现行一样,更无法抬头去看纪承川一眼。 像一个夹心饼干,被两个男人左右夹击,这种感觉就像铁板鱿鱼在铁板上煎炒一样的煎熬。 “纪先生,我旁边的美女有些害羞,这样,改天我专门给你介绍。”秦慕微微颔首,牵着夏橙走出了餐厅,他知道如果再多做停留,这丫头会无法承受。 纪承川看他们远去的方向,心底的愤怒再也隐藏不住,直到旁边的人提醒他,他才面无表情地上了电梯,可整个人思绪已经凌乱的毫无头绪,心底的痛楚压都压不住。 出了餐厅,微风轻吹,夏橙失魂落魄的身体好像有了知觉,脑海中还浮现着刚刚电梯口的情景,她觉得整个人都麻木了,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她和纪承川的感情,不是说不存在就不存在的,他的出现不可能让她无动于衷,势必在她心里掀起惊涛骇浪,况且她还和秦慕在电梯里那样,自己还没有反抗,还算是……迎合,她甩甩头,想把脑袋放空,什么都不要想。 秦慕眸光中难掩担忧,真没想到在这里居然还能遇到纪承川,看来这个a市也不大,他拉她走向车边,吕增已经帮她打开了车门,夏橙站在车门口,稍微迟疑了一下。 “进去吧,我送你回去,明天不用上课了,我已经帮你请了假,好好休息!”秦慕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 他以为夏橙会听话地坐进车里,所以他松开了手,可她下一个动作让他始料未及,在自己松手的那一刻,她猛然调头跑向路边,一般餐厅,酒店的门口都有随时待命出租车,秦慕追上的时候,出租车的门已经关上了。 他看了一眼车牌,快步转身回来,脸色有些不太好,坐进车里,沉沉地说了句:“跟上刚刚那辆出租车。” 吕增恭敬地点头说了句是,跟踪他在行,只是不知道秦总他们刚刚进去的时候还好好的,这会儿又怎么了,不过这些不是他该过问的,一踩油门,车子扬起一片灰尘,倏地飞了出去。 他这车子当然比出租车的性能不知道好多少倍,晚上,路上的车子也不是很多,吕增连连超车,没几分钟就追赶上了前面的出租车。 吕增又加快了速度,超过了出租车一段距离,然后一个掉转头,车子横在了出租车前面,要是平时他会直接近距离把车子逼停,只是今天,夏橙在出租车上坐着,他不敢这么猛,所以他的车子停在出租车前面,之间还有一段距离,这样后面的车子刹车肯定来得及。 出租车司机低声诅骂了一声:“草,会不会开车?”他脚踩刹车,好在距离还是比较远的,不至于撞上,他下车,砰地关上车门,准备把前面车里的人大骂一顿。 吕增开门出来,出租车司机看他大概三十多岁的年纪,浑身的气场也属于冷硬的,面容严峻,知道肯定不好惹,立马也软了下来: “兄弟,麻烦你车让一下,我,我要过去啊。” 吕增并没有说话,绕过他,走到车边,拍打了一下车窗,浑身的线条立马变得柔和,弓下身子,这时夏橙降落车窗,脸色有些冰冷地看着他。 “夏小姐,还是请下车吧。” 出租车司机长出一口气,还以为找自己麻烦的呢,现在看来估计这位小姐和家人闹了矛盾,想离家出走。 夏橙堵的胸口发闷,可又不能对吕增大骂,她也不是那性格,又知道他只不过奉命行事而已,只不过是听秦慕的。 今天的事对她冲击太大,她真的不想现在面对秦慕和纪承川他们任何一个,她坐着一动不动。 “姑娘,闹个小矛盾也没什么的,回去说开了就行了,还是跟这位先生回去吧,我这还得做生意呢。”出租车司机也走了过来说。 夏橙听他这么说,也是啊,她如果不下车,秦慕估计会这么一直耗着,耽误人家师傅的生意,就不好了,她只得头脑昏沉沉的下了车。 吕增对出租车司机点点头,掏出一百块钱递给他,说了句不好意思,又连忙上前,打开车门,夏橙心情沉重,可又无可奈何,还是坐了进去。 秦慕的神情也不是很好,特别是夏橙见到纪承川时的表现,那种自然流露出的情绪,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他也知道要给她时间,所以他努力克制,克制的胸口闷痛闷痛的。 夏橙上了车,继续用后脑勺对着他。 吕增坐到驾驶位的第一件事就是自觉地把隔音板调了上来。 “橙橙,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送你回去。”他沉沉的声音在旁边响起,她还听出了一点苦苦压制的痛楚。 “你不开心,我心里也很难过,我,我还真的有些很吃味。”秦慕长出一口气,眼神也有些暗了下来,他知道有些事是需要时间的,只希望以后她的情绪只有自己才能够影响。 夏橙根本就不想听他说话,可她看到外面的道路有些陌生,顿时觉得不妙。 “我回学校!” “我已经帮你请了假,先到我那里去,明天再回去。”秦慕定定地注视着她说,看她情绪不太稳,让她回去还真有些不放心。 “我不要,我不要!”夏橙有些烦躁低拉着他胳膊,不停地摇着,再也不要去他那里,这一辈子都不要去。 “别闹了,你头上有伤,不要晃来晃去的,听话,我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做到,你不同意,我不碰你。”秦慕目光沉了沉,握住她的手,试图使她平静下来,口气放的很舒缓。 “秦慕,你送我回学校,你要是敢带我去你那里,我就死你那里!”夏橙眼圈泛红,她只想一个人静一静,不想再见到他,谁都不要见。 秦慕紧抿着双唇,面色也很凝重,看面前的女孩简直要失去理智,他拍了拍前面的玻璃,吕增回过头,放下玻璃,感觉后排的气氛很沉重。 “去学校!” 车子里一片沉寂,夏橙又安静了下来,她紧靠着车门,一直把脸看向外边,心里却七上八下,乱糟糟的。 到了学校的后门,她本来想去女生宿舍的,又不想让秦慕知道自己想换住处,所以今晚还是到小区去对付一晚。 秦慕有些不放心地跟了进去。 “我只想回去休息,谢谢你送我回来。”夏橙顿住脚,回头说。 “我……” “我不会有事的,我比你想象中坚强,我爸妈把我养大,虽然我家没什么钱,但我也是他们的掌上明珠,也一直是他们的骄傲,所以我不想让他们失望,我只想安安静静地做我喜欢做的事,快快乐乐的生活,秦先生,无论之前发生过什么,我都可以当做没发生,谢谢你,一直……”夏橙微顿一下,咬了一下嘴唇说:“一直关注我,再见!”她说完头也不回地迈开步子前行。 那句再见像一块沉重的石头狠狠地砸在秦慕的心上,让他胸口沉闷,他知道她有所顾忌,他更知道她心里有纪承川,看她远去的方向,他并没有追上去,只是有些挫败地在路边长椅上坐了下来,半合着眼帘,秦慕,你做了这么多,到底是对还是错? 他还没来得及思考,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掏出手机看了看,滑下了接听键。 115:她让我很有感觉。 秦慕接通电话,喊了一句:“爸。” 电话中随即传来秦天威严却不失慈祥的声音:“秦慕啊,你明天抽空回来一趟,我们好久没一起好好聊聊了。” 秦天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个响当当的人物,无论是在商界还是政界的影响都不容小觑,就是现在他的老朋友中还有不少是政界的元老,长辈,在社会上有不小的影响力。 只是那时对秦慕严厉多于关爱,也造成秦慕的性格有些……,用夏橙的话说就是精神错乱,有点小扭曲,可他也一直是父亲的骄傲,秦天对他也很放心,这个儿子比他当年有过之而无不及,在商场上雷厉风行,让人忌惮。 秦天这个年纪已经对很多事情都看的很透,那不是那种顽固迂腐的老头,年龄的增长使他少了以前的严厉,多了慈祥,所以最近几年他和秦慕的关系也和谐了很多,有些话他也愿意和儿子探讨。 “爸,有事吗?”秦慕口气淡淡,情绪并不是很高。 “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你回来再说吧,早点休息,我就不打扰你了。”秦天听他有些疲惫的口气,知道他天天忙,事情多,所以也不忍心打扰他。 “等等,爸,这个时间你还没休息,是睡不着吗,我也睡不着,不如我们现在就聊吧,只是回家……,我很怕妈会……”秦慕少顿,秦天也已经知道了他的意思,怕他老妈在耳边唠叨,又逼迫他和蒋依涵的事,也知道儿子不是怕他老妈,是听着心烦。 “我是睡不着,年纪大了,睡眠本来就少,这样吧,我去你的住处。”秦天当机立断,主动说,他知道秦慕就是这个意思。 “爸,身为儿子,我应该去见你,这么晚让你过来,实在过意不去。”秦慕轻笑了一声,口气十分抱歉。 “好了,你小子不就是想让我过去吗,别虚情假意了,行了,我半个小时到。”秦天说完就挂了电话。 他换了衣服脚步稳健地下楼,秦夫人正在楼下看着无聊的肥皂剧,看秦天招呼都没打就准备出门,她心里沉甸甸的,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这么晚了还出去?” “睡不着,出去转转。”秦天说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人已经把门关上,只留下一个背影,也只有一瞬,随着门的关合,也就不见了。 秦夫人阴沉着脸,哼!睡不着,二十多年了,我每天都睡不着,出去转转?是出去找个安静的地方想老情人去了吧。 秦慕收起手机,目光有些晦暗,又看了一眼,夏橙刚刚走过的那条小路,虽然知道早已经没有了她的影子,可还是忍不住想看一眼。 之后让吕增驱车赶在秦老爷子前面,回到了住处,知道老爷子爱喝茶,秦慕又把茶具都拿出来,清洗了一下,随后想到大晚上的喝茶是不是有点太折磨自己了,算了,喝点饮料吧。 他刚到家大概十分钟左右,就听到了门铃响起,连忙过去开门,秦老爷子笑吟吟的,精神矍铄地站在门口。 “爸,赶紧进来坐。”秦慕赶紧扶他进来,坐好。 秦天环视了整个客厅,还是老样子,一看就是单身男人的住所,装饰的冷硬又单调,看来儿子现在还是一个人住,之前不是听他说遇到一个女孩吗,还因为这个大张旗鼓的退婚,看来这女孩没来过啊,不然这气氛不会这么冷漠,起码也会柔和一点。 “爸,喝点果汁吧。” 秦慕到了一杯橙汁放在他面前,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慢慢地喝着。 秦天看着面前的果汁,又看了一眼秦慕,锋利的目光有些审视的味道:“我记得你以前不喜欢喝橙汁的。” “现在喜欢了。”秦慕目光有些复杂,感受到老爷子两道凌厉的目光,他觉得泄露了太多的情绪,整理一下情绪又恢复的如常,轻笑说:“爸,这有问题吗?” 老爷子收回自己的目光,也笑着说:“没问题,只是有些好奇,我记得小时候,你最讨厌的就是吃橘子橙子之类的水果,还记得有一次去你姑姑家,你姑姑剥了一瓣橘子塞你嘴里,你气的说以后都不要再去她家了。” 听到老爷子口里说出橙子,虽然知道他并不知道夏橙这个人,可秦慕心底还是本能的一跳,“爸,人都是会变的,我现在觉得这个味道很好,酸酸甜甜的,很让人回味。” 秦天微挑了挑,眼光有些不寻常,看儿子眼底流露出的温柔,虽然只是一瞬,极微不见,他还是抓住了一些尾巴。 秦慕抬头,这时已经神态自若,看老爷子一脸精明,他立马意识到,今晚心情不好,流露出太多的情绪。 “我还是喝点白开水吧,喝不惯这些。”老爷子收回自己的目光说。 秦慕有些抱歉地说:“爸,我这里只有瓶装水,还是冰的,不然我烧些开水来。”说着就站起身想要走向厨房。 “唉,不用了,我也不渴,过来坐吧,这果汁也行。”老爷子连忙招手他过来,他每天那么忙,是该有个人照顾他了。 “秦慕,你之前不是说你遇到一个女孩吗,现在怎么样?”老爷子还是没忍住,就问了出口。 秦慕坐好,有些自嘲地笑了笑,他这个年龄不会像一些二十岁左右的小伙子,一和长辈讨论感情问题,就会羞涩心虚,不好意思开口,他表现的很自然。 “爸,你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了?”他轻笑了一声。 “什么叫突然,我一直都想问,只是没找到合适机会,你不是这么久还没把人家姑娘搞定吧,人家看不上你啊?”这老爷子,笑吟吟的,居然改变了一贯的高冷,德高望重,变得八卦起来。 他正说到秦慕的痛楚,可他掩饰的很好,只是笑了,没出声,不过没出声就是默认。 老爷子顿时又好奇心爆棚,“被我猜对了。” “爸,有这么明显吗?”秦慕嘴角扬了扬说。 “我又没老眼昏花,你看看你,这脸上就写着失败两个字呢。”老爷子用手指了指他又说:“我这双眼睛看东西很准的,不过我相信我儿子,没有搞不定的事,只是我还真想见见那个女孩。” “改天我带她来见你。”秦慕脸上的神情,在老爷子看来是那种轻松自在好像还有一点幸福,以前从没看到过的,看来儿子这次真的动情了。 “你说了算吗?”老爷子又调侃说。 “爸,我有这么没用吗?”秦慕也没想到有一天他会和老爸这么愉快自然的聊天。 “唉!以前不敢说,现在,不好说!”老爷子又满脸笑容地说。 说完,两人又不觉得都笑了起来。 “爸,她让我很有感觉,这种感觉是我从任何女人身上都没感受过的,也从来没有感受过,也无法形容这是怎样一种情感,强烈到我根本无法驾驭,无法掌控。” 秦慕正色,目光深沉,无论他在外面如何如何,可这一刻他在父亲面前,很自然地流露出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情感,说: “总是在她面前失去控制,情不自禁,一直想靠近,甚至还用了不光明的手段,爸,我不知道你有没有过这种感受,就是那种没有她,你觉得活着都没有意义的那种感觉,可是今天,这种感觉又让我有些害怕,我怕因为我的原因,会让她承受她不该承受,甚至承受不起的灾难,可我真的不愿意放手。” 老爷子深深地望了他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低说:“灾难也是对你们的考验,相信你父亲,经得起灾难的感情才是最坚固的,放手去做吧,我虽不能帮什么忙,至少不会阻拦你。” 老爷子又停顿了一下,说:“只是你要想好,既然认定了人家姑娘,就一定要好好保护起来,这是你应该做的,也是你身为男人的责任。” 今天的所有事,特别是夏橙的表现,要说对秦慕没影响那是不可能的,他心中其实很受打击,甚至有些心灰意冷,听了父亲的话,让他又觉得意气风发,精神蓬勃起来,心情也好了很多。 “爸,我会的。”他有些感激的笑了笑。 “女孩多大了?”老八卦又开始了。 “二十三。” “这么小,还是个孩子,我真的有些期待了,不过这么久你都没搞定,会不会人家根本就不喜欢你,如果真不喜欢你,死缠烂打可以,但不能太胡闯蛮干了,强取豪夺的事咱不能干,”老爷子又好心提醒,爱情有时候会让人失去理智,甚至不顾一切,只有身在其中的人才能体味。 “我心里有数。”秦慕心想,岂止是胡闯蛮干,简直都有些不择手段了。 “我知道你是个能让人放心孩子,稳重有分寸,这就好,其实我还真的希望能早点抱上孙子,子孙环绕解膝下凄凉啊。”老爷子像自言自语地说。 “抱孙子这事儿,还有点早,再说我还真舍不得她这么早就生孩子,她还是个孩子。”秦慕脑海中浮现出夏橙那略显稚嫩的,又充满朝气,让自己怎么都看不够的小脸,他眼神变得越来越柔软,语气也是。 “是太早,姑娘你还没搞定,说不定人家姑娘根本就是嫌弃你啊?说抱孙子还不是太早,遥遥不可及啊” 秦慕不觉笑了说,连忙岔开话题问:“爸,我有那么不招人待见吗?不过你过来不是光打听我的事儿的吧?” “哦!”老爷子坐直身子,说:“也是关于你的事儿。”他喝一口面前的果汁,点点头:“味儿还不错。” 他放下杯子又继续说:“下午你蒋叔一家来拜访了我们家,我们聊了很多,我多少也听出来了,依涵做了什么过分的事。”他说过时特意注视着秦慕的表情。 秦慕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嘴角扯了个阴冷的笑容,神情也变得阴沉,岂止是过分,简直是该死,他想到夏橙额头还有脸上的伤,心又痛了起来。 秦天看他一改刚刚的柔和,周身布满寒气,也明白了几分,看来蒋依涵真把这小子惹恼了。 “爸,他说了什么?”秦慕正色问道。 “也没说什么,你和依涵退婚这事,本来就有些对不起她,她真做了什么,如果不是太过分,提醒她一下也就是了,你也看在我们两家的交情上不跟她一般见识。” 毕竟蒋家的实力也不容小觑,两家又是世交,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强,如果真撕破脸,两家都是a市的名门望族,总不太好。 秦慕交叠了一下修长的双腿,拇指按住太阳穴,食指中指并拢不停地摩挲着自己的额头,眸光幽深。 “爸,过不过分该怎么区分,谁去提醒她?在她父母眼里,她做什么都不过分,在我这里,伤害我喜欢的女人一根头发,都是过分的,不能容忍的。” 秦天听儿子口气坚决,心里也有些没底了。 “只是我们两家有三十多年的交情,你知道人与人之间的感情,要想维护是有多难,但是要想破坏却很容易,一句话就可能把几十年精心呵护的感情破坏殆尽。” “他们家如果重视两家的友情,就不会放任女儿为所欲为,婚都退了,我的事还和她有关吗?”秦慕目光阴沉。 “你蒋叔也是事后才知道,况且父母都是心疼儿女的,不好情绪积压多了,总是不好,他想让女儿发泄一下,也情有可原。” 秦慕冷笑一声,情有可原,那夏橙就该无辜的受这个委屈吗? 116:回不到从前 为什么她犯了错就情有可原,伤害的结果让别人白白承受,她如果不满,大可以来找他秦慕的麻烦。 “爸,或许蒋家给你说了什么,但是我想说,如果我不追究,蒋家知道感恩吗,知道就此收手吗,好在这一次没造成严重的后果,可万一下一次变本加厉呢?她如果想着有长辈撑腰,无所顾忌又该如何?”秦慕目光凌厉,又说:“我不可能拿我女人的安危来证明,爸,我们两家不可能像以前一样,我知道你是舍不得这段友情,但是我告诉你,秦蒋两家早晚都会翻脸,既然早晚的事儿,我又何必等他家便宜占够了,伤害造成了,再撕破脸,这不是很不划算吗?” 秦天一手拨弄着面前的杯子,他保养的很好,其实六十岁也不是很老,手上的皮肤也还算红润,姿态也很优雅,神情中自有一股威严:“秦慕啊,我知道你现在敢说这样的话,你比我果断,我也很欣赏,也不想多说什么,但是人这一辈子在这个世上,不可能是单独存在的,总会有这样那样错综复杂的关系,权利,金钱,信任,依赖,算计,友情,爱情,亲情,你想得到什么,就会失去另外一些东西,当然你做事也能让人放心,算了,你也不用顾及我,只要你开心就好。”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秦慕那里听不出来,他让自己得饶人处且饶人,因为每个人都不是独立的,只是这次不追究,蒋依涵会就此收手吗,他不确定,他最不能容忍的就是,他现在和蒋依涵没有任何关系,她凭什么插手自己的事,谁给她的权利,他秦慕的事是别人可以随便插手的吗? “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老爷子站起身。 “爸,晚上就住这儿吧。”秦慕也站起来挽留。 “算了,回去吧。”老爷子突然想到什么,笑着说:“你这儿还真缺个女主人,加把劲,早点姑娘娶过来。” “我尽力。” 秦慕知道他不会在这儿过夜,送他出门,嘱咐司机周叔,开车小心,到家了来个电话,周叔是他家的老司机,办事还是能让人放心的。 送走了老爷子,秦慕有些疲惫地半躺在沙发上,微眯着双眼,修长的手指捏了一下眉心,深呼了一口气,默坐半晌,在人前无论多么强势,多么让人忌惮,可他不是神,也会累,有些事也无法做到面面俱到,夏橙的受伤就是最好的证明,突然坐起身子,摸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吕增回到住处,刚洗了澡出来,正在擦着头发,听到手机响,连忙接起,他的手机和他的人都是二十四小时随时待命,在整个a市也只有秦慕能对他指手画脚,就算是道上的兄弟也得对他俯首贴耳,包括哪些兄弟首领杨岁,可他只服从一个人,那就是秦慕,他也是个成熟稳重内敛谦和的人,威严却不蛮横,严厉却很义气,别人都以为他是秦慕的助理兼司机或者是保镖,可这只是表象,公司的事他插手的远远没有其他事情多。 “秦总。”吕增接起电话。 “吕增,你让人好好查查,蒋依涵近期和什么人交往过,做了些什么,越快越好。”秦慕目光有些阴沉,说完这几句话,就随手挂了电话,把手机甩在桌子上,继续闭目养神。 夏橙回到房间,心神俱乱,她有些颓废地躺在床上,脑子像搅拌的浆糊一样,搅得她整个脑袋都嗡嗡作痛。 手机响了,是纪承川的电话,她狠心按掉,一连几次,后来又有信息提示,她本不想看,可还是忍不住打开看了。 “夏橙,我在你楼下,你不见我,我就一直等到你见为止。” 夏橙烦躁地抓抓头发,她谁都不想见,不要再逼她了行吗,她把头蒙上,闭上眼睛,可怎么能睡着,数羊都数到两千只了,头脑还很清醒,只是钝痛的难受,她实在没有勇气去见纪承川,她要好好想想。 身心俱疲,不知道什么时候,还是慢慢地睡着了,早上醒来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还好那个人给自己请假了,看看手机,也没有人再来电话。 可肚子又不争气地饿的咕咕叫,这真是心大,她瞅了一眼自己的肚子,你就不能配合一下主人的情绪,这么不争气,还那么能吃,简直就是饭桶。 没难过死,再饿死,想想还是去了厨房给自己弄点吃的,煮点粥什么的。 她去了盥洗室,刷牙时,想到了上次在秦慕那里脖子上的斑斑点点,脸唰地就红了,洗脸的时候,想到上次秦慕用她的红色毛巾擦脸的情景,又想到昨晚在电梯内唇舌交缠的画面,她又觉得整个身体都烧了起来,心烦意乱地用凉水拍打着小脸,这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她迅速擦了一下脸,走了出来。 打开门,她心底轻颤,一个高大挺拔,略显颓废的身影立在门口。 纪承川眼底掩饰不住的疲惫,眼睛通红,平时黑白分明的眼睛,这时布满血丝,头发蓬乱,下巴也是苍青一片,他平时很注重自己的仪容的,可身上的衣服还是昨天的,皱巴巴的有些狼狈。 夏橙心中隐隐作痛,“承川哥。” 纪承川眸光微微动了动,夏橙拉他进来,觉得他脚步有些踉跄,紊乱,他反手握住夏橙的手,脸上的痛苦难以掩饰。 他的手冰冷冷的,没有一点温度,可谁又知道他的心更冷,觉得全身都在冰窖里一样。 他真的在楼下整整等了一夜,他不信夏橙那么狠心,可她就是那么狠心,早上他遇到了去上课的李素,李素告诉他夏橙的房间号,他心里冷嘲,自己回来快半年了,居然都不知道她的具体住处,是自己失败,还是她无心,本以为早上她会去上课,可一直没等到她,他就只好上来了。 看他脸色惨白,浑身还有些打颤,夏橙顿时意识到什么,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额头很烫。 “承川哥,你怎么这么烫,你生病了。” 夏橙心里紧张起来,担心多过其他,她连忙把他扶坐下,倒了一杯热水,端到他面前:“喝点水,我去找体温表给你量一下,不行咱就去医院。” “夏橙,你还关心我的死活吗?”纪承川苦苦压抑着心底的苦楚,心那里已经麻木了,都快感觉不到痛了,昨晚电梯里画面,就像一个炸弹一样,感觉自己已经支离破碎,再也回不到完整了,那个画面在脑海中像放电影一样,不断的回放,重播,电影还可以拔掉电源,把它关闭,这个连关的权限都没有。 夏橙身形一僵,拿出旁边抽屉的体温表,木然地去清洗了一下。 “承川哥,把胳膊抬起来,你的头很烫。” 夏橙心里也很煎熬,现在觉得做错事的是自己,她也不想这,总觉得自己很无辜,什么都没做,可事情为什么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纪承川握住她拿体温表的手,稍稍用了点力,定定地凝视着她:“死不了的,或许能死更好,我现在生不如死,我都觉得活着了无生趣。” 他昨晚整整在下面想了一夜,他们之间可能真的回不去了,可他不甘心,也不舍得,他整整爱了十几年的女孩,已经是他心的一部分,如果硬要移除,那就是挖心一样的疼痛难忍。 夏橙鼻子一酸,眼圈有些泛红,其实纪承川这个样子,她也很心疼,他们之间不光有青梅竹马的感情,还有渐渐明朗的爱情,可这份爱情刚刚发芽又被扼杀了。 “承川哥,我知道你很难过,我也很难过,我不允许你这样不爱护自己,也不允许你这么消极,你先喝点热水,量一下体温,如果不严重就不去医院,我这里有退烧药,先吃两片。” “夏橙,呵!”纪承川笑的很凄凉,“不允许我不爱护自己,不允许我消极,呵呵,全世界任何人都有资格说这句话,而你没有,你凭什么拿刀子捅在我心上,还说不允许我痛。”他一手抚摸着自己的胸口,发干的嘴唇有些青紫:“我这里很痛,痛的让我无法忍受。” “我从懵懂的知道男女之事开始,心里的那个位置就被你占据,之后生根发芽,长成盘根错节的大树,稍微动一下,就会牵动的全身疼痛。”纪承川舔了一下发干嘴唇,夏橙趁势端起水让他喝了一口。 “我一直都是这样,认准的事,一辈子都不会变,哪怕我出国,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你,不知道和你还有没有结果,可我也不愿把你从心里移除,也不移不了,伊莎对我有意,我想秦慕肯定跟你说过,但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不管是伊莎还是任何人,我从来都没有动过心思,哪怕有女人脱光了躺在我床上,我都可以视而不见的甩门而出,因为我始终知道我爱的人是谁,回国再次见到你,你知道我当时的心情吗,那种失而复得的喜悦,有劫后余生的感觉,让我整晚的失眠。” 纪承川眼睛涌出泪光,谁说男人不会流泪,那是因为不够伤心,他又觉得如果夏橙连秦慕那种滥情的人都能接受,为什么不能接受自己,和秦慕相比他不认为自己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过错。 夏橙听他说完,心不断的收紧,她也一度以为她会和纪承川在一起,也是这样准备的,可事情往往出人意料,她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由清晰慢慢变得模糊。 纪承川眼底那抹疼痛更明显了,他伸手握住她的双手,目光中满是渴求:“夏橙,你还爱我吗?如果还对我有感情,我可以不管你和秦慕之间发生了什么,我们离开这里好吗?” 夏橙睁大眼睛,试图逼退眼底的眼泪,可它还是不受控制的啪啪落了下来,勉强开口: “承川哥,你肯定累了,先去洗漱一下,先吃点东西,把药吃了,我再告诉你好吗?” 纪承川失望的同时,眼底突然燃起了一丝希望,乖巧地点点头,夏橙扶他去了盥洗室后,自己去盛了一碗粥。 用勺子一勺一勺地喂他吃下,纪承川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好像要把她印在脑海里一样,眼睛一刻也舍不得离开,这一刻觉得昨天晚上就是做了一场梦,梦醒了,一切还是如初,他和夏橙还是和以前一样,亲密无间。 吃了东西,夏橙又抱了一床被子去了客房,把床铺好,知道他一晚上没睡,就嘱咐他去休息一会。 “承川哥,你吃了药,睡一会。”夏橙帮他掖好被子,劲量使自己看起来很平静,很正常。 “夏橙,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们不要待在a市了好不好?”纪承川有些发红的眼睛,显得很急切,伸手拉住了夏橙的胳膊,有些渴求地看着她,在爱情面前人都是卑微的。 夏橙心中一紧,嘴角的笑有些凄凉,承川哥,只怕有些事情不是我们要怎样就能怎样的,离开这里,可我已经不是原来的我了,已经和别的男人有过肌肤之亲,就算你不介意,可我介意。 117:一切都晚了。 可能是因为太疲惫,也可能是因为药的作用,纪承川还是睡着了,只是眉头紧锁川字,睡的很不安稳,夏橙把他的手放在被窝里,心情沉重地看着他。 他紧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有些卷翘,皮肤也很细腻白皙,比大多数女人都还好,鼻梁英挺,嘴唇薄而坚毅,一直都知道他长得很帅,夏橙苦笑了一下,用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好像不那么烫了,她也放了些心。 拿起桌上他的手机,她想翻找一下小郭的号码,让他来把他们老板接回去,最好是送去医院。 手无意中点到他信息,瞥见有一条信息中有自己的名字,她知道不该看人家的隐私,可因为有她的名字,忍不住好奇点开看了全部的内容。 “承川,不要再和夏橙纠缠了,我之前给你说的,你都没听进去吗?赶紧回英国,我和你爸爸一直都反对你们交往,你不接我电话,我就只好给你发信息了!” 夏橙的手狠狠地抖了一下,心也是,手机变得有千斤重,看内容,应该前面还有几条,可能被他删除了,这条估计是没来得及删的,她望了一眼睡熟的纪承川,原来他的父母也是反对的,他从来没和自己说过,她已经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样一种心情了,已经没有力气去想任何事情。 调出小郭的号码,告诉了他地址让他过来接纪承川回去。 半个小时后,她和小郭一起扶纪承川下楼,小郭把车子后排的座位放平,把纪承川扶躺进去,纪承川可能真的累了,一直坐上车子时,他还是处于迷迷糊糊的状态。 送走了纪承川,她又回到了楼上,接到颜清欢的电话,让夏橙出去陪她逛街,夏橙借口有课,虽然听得出她语气很失望,可姐姐也不能不要命的。 一连几天,夏橙哪里都没去,最多也就是和李素一起逛逛附近的商场,回去就是闷头睡觉,脸上的伤已经好了,额头上的疤也掉了,每日看着静悄悄的手机,好像被世界遗忘了一样。 纪承川没有给她打电话,倒是秦宋给她打了几个,秦慕自那日表白之后也杳无音信,连个信息都没有,更甚者何夕也不跟她联系了。 她有些无聊地翻转着手里的手机,有些急躁,也不知道烦什么,也不知道到底是等谁的电话,总是不甘心地点开看看,可它还是那么平静,她鼓了鼓嘴巴,把手机关机,可关不到五分钟,又忍不住打开。 走进卧室,把手机甩在桌子上,蒙头睡下。 “叮铃铃”手机响起,夏橙腾地坐起,拿起来一看,有些失望,陌生的号码,是不是谁打错了,管他呢,哪怕是个推销的,也跟他侃两句,所以还是礼貌地接起: “你好!” 电话里一阵沉默,唉,果然是打错电话的,她刚想挂断,一个声音传来: “小橙,知道我是谁吗?” 一个女人的声音,陌生,但又有些熟悉,可实在是记不起来了。 “您是……?” “快二十年了,难怪你不记得了,我是你陈阿姨啊!”电话里的声音很和善,也很温柔。 “啊。”夏橙有些惊奇,又有些紧张,原来是纪承川的母亲,陈敏梅,她说话也开始语无伦次了:“哦,陈阿姨,我,你还好吗,我妈妈一直记挂着您,你怎么想起来跟我打电话了,哦不是,我不是说您不能跟我打电话,我只是觉得,我是晚辈,应该主动给您打的,实在不好意思……” 电话里笑了一声:“这有什么关系,阿姨也是有事跟你说。” “阿姨您请说。”夏橙还是无比恭敬的说。 电话里叹了一口气,好像难以开口,“小橙啊,阿姨先给你道歉,只是……” “阿姨,国际长途挺贵的,你有什么事,就直说吧。”夏橙不是傻子,她也隐隐知道,陈阿姨要说什么,肯定和她和纪承川有关。 “唉,小橙这话其实我不应该说,可如果你到了我这个年纪,你也就知道了,做父母的没有不为子女考虑的。”她又顿了下。 “嗯。” “承川坐到今天位子,不是那么容易的,他付出了比常人多几倍甚至十几倍的努力,我不想他半途而废,我也就这一个儿子,也舍不得他一直离我们这么远,早晚要回英国的,因为他的事业在英国,可你的父母亲人都在中国,我想你是不可能放下他们,和承川一起来英国的。” 陈敏美并没有说明,就算夏橙来英国她也不会同意,因为她不能为纪承川带来任何事业上的帮助,而伊莎可以,伊莎是家里的独生女儿,也是以后insa集团的继承人,人有时候不可能是在这个世上单独存在,都会存在着这样那样的联系,她也一直相信儿子的能力,我们不能选择自己的父母,自己的出身,面对太多的事情,哪怕再强大的人,也会有很多无奈,可无论在什么情况下,只要我们成功,让别人心悦诚服,又何必在意以什么途径,只要是正当的,光明正大的,知道黑白曲直,明白事理,达到同样的高度,有捷径走,为什么要舍近求远,走荆棘的远道。拒绝走捷径有时候并不是显得你有多么有志气,多么清高,只证明你很愚蠢,名人都说过站在巨人的肩上,所以看的更远,何况我们普通人。 “阿姨,我知道你的意思。”夏橙心里沉沉的,虽然知道她和纪承川已经不可能了,可是这话从他母亲嘴里说出,总让她心里不是滋味,让人觉得问题都在她一样,是她缠住纪承川一样。 “小橙,从小阿姨就一直很喜欢你,你也是个懂事的孩子,我一直想认你作干女儿的,不是我不让你和承川在一起,只是不忍心看你们俩以后分割两地,承川是不可能留在中国的,如果你同意来英国,阿姨也欢迎,只是怕你爸妈不舍得……” “阿姨,您想多了。”虽然知道打断长辈的话很不礼貌,可夏橙真的不想听一些虚情假意的话。 “小橙,阿姨给你道歉,谁都年轻过,年轻的时候都想有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爱的死去活来,可这种感情真的结合以后,大多数都不幸福,婚前的惊涛骇浪的感情,婚后油盐酱醋,家庭琐事,这种落差,比那些普通结合的夫妻要大的多,往往最后分道扬镳,你们现在还年轻,还有很多选择的机会,可一旦到了那一步,那伤害可是一辈子的。” 夏橙深呼吸了一口气,强颜欢笑,她很庆幸是在电话里谈这些事情,不然她真怕太多的情绪被别人看到。 “阿姨,我知道了,您真的误会了,我有男朋友的,代我问叔叔好,再见!” 夏橙尽力维持着平静,挂了电话之后,她感觉浑身的气力都被抽空了,像个泄气的气球,倒在床上,有些事情错过了,真的不能强求的,纪承川,再见! 她闷头睡到自然醒,看了手机,已经下午四点了,手机上有两个未接来电,打开看是小郭的,她拨了过去,很快被接通。 “夏小姐,你能来一趟医院吗,过来看看纪总。”小郭的声音有些急切。 夏橙倒是平静的很,无论是心,还是脸上的表情。 她随便换了件衣服,洗了把脸,就出了门,按照小郭给的地址,她很快就找到了纪承川所在的医院,小郭早就在医院门口等她了。 病房中,纪承川安静的像个孩子,紧闭着双眼,静静地躺在那儿,旁边的盐水瓶中的水正在一滴一滴有节奏地滴下来。 小郭已经很识趣地出了去,并把门关好。 夏橙看他脸色有些苍白,柔软的灯光打在他脸上,使他的脸看起来有些透明,他好像知道有人在注视他一样,眼皮动了动,纤长的睫毛有些颤抖,悠悠睁开眼睛。 纪承川以为是幻觉,他猛地睁开眼睛,甩甩头,夏橙还是在床边坐着,他挣扎着起身,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头也有些眩晕。 “夏橙?” 夏橙连忙扶他坐好,并把床摇起来,让他坐的更舒服些。 “好些了吗?”她边说,边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感觉不是很烫。 “已经没事了,不用担心。”之后两人就是一阵沉默。 之前多么的亲密无间,可如今不知道为什么,变得有些陌生了,可不管两人关系如何,但夏橙看他双颊有些微陷,眼底也难掩憔悴,还是一阵心疼。 纪承川怎么可能感觉不到他们之间这些微妙的气氛呢,这个发现让他心底不住收紧,看夏橙一直沉默不语,可能是在考虑到底该怎么开口。 纪承川苦笑了一声,打破沉默:“夏橙,可能过几天,我要回英国一趟。” 夏橙猛然抬头,想起来中午陈敏梅的电话。 他皱了一下眉头,又说:“对于回去,其实我也很矛盾,很纠结,可是我妈妈心脏病住进了医院,身为儿子我怎么可能不回去,但是我很怕,我们现在这个情况,我怕回去之后,再回来的时候,我们之间的距离会更远。”纪承川口气透着凄凉,眼神暗了暗,显得很无奈。 夏橙心里已经明白了几分,陈敏梅中午打电话时,口气自然,条理清晰,怎么也不像有病的样子,只怕是让纪承川回去的借口,只是她没有点破。 “我也不知道,我们之间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到了这一地步,让人无法掌控,可是我很明白,事情之所以到了这一地步,绝对是秦慕一手策划的,我以前小看了他,他就是那种不动声色,就能把人玩弄于鼓掌之中的人,但是他有一句话说的却很对,如果我们俩的感情够坚固,无论他做什么都影响不了我们。” 纪承川自嘲地笑了一声,神色有一丝失望,他突然眼光一聚,伸手握住了夏橙的手,有些迫切,有些渴求地问:“夏橙你还爱我吗?” 他说这些话时,夏橙早已忍不住眼圈红了,如果单纯地问她爱不爱纪承川,如果说不爱,她自己都不信,十几年的感情怎么可能说忘就忘的,可爱不爱现在还有意义吗,他父母不会同意,就算同意,她又有什么脸和他在一起。 她动了动嘴唇,还是没能说出一个字。 如果是相爱的两个人,其中一个问出这样的问题,另一个会斩钉截铁地回答“爱”,可她居然没说话,这比拿刀子在心头上狠狠地刮两刀还痛。 纪承川看她的神色,觉得整个人掉进了冰窟,浑身冷的发抖。 “我真想不到,有一天我们会走到这一地步,可我真的不想这样,都是因为秦慕是吗?” 夏橙心里的难过其实不下于纪承川,她毕竟也爱过眼前这个人,她模糊着双眼,有些泣不成声: “承川哥,你比谁都清楚,我们之间不仅仅是因为秦慕,你又何必自欺欺人。” 不仅仅是因为秦慕,那另一个意思不就是说还是有秦慕的原功劳吗? “如果我们相爱,其他问题都不是问题,可惜你的心已经不在我这儿,我做什么都没有了意义。”纪承川眉宇间透着凄凉,两眼有些无神,突然手里用了力,“夏橙,我真的无法做到,眼睁睁地看你离开,我会承受不起,我们离开好吗,我可以抛弃现在的所有,我们去一个陌生的地方重新开始,好吗,夏橙回答我!” 纪承川有些激动,眼底一触即发的情绪,带着祈求,还有渴望,他现在什么都不管了,什么身份,地位,金钱,如果不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这些没有任何意义。 “回答我,答应我好吗……”夏橙的胳膊被他抓的很疼,用力想甩开他的钳制,挣扎了半天也没挣脱。 “承川哥,已经晚了,如果是一个月前,我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你,可现在已经晚了,都晚了……”夏橙只觉得这一刻,心被一张网,慢慢的网紧,紧到不能呼吸。 “晚不晚都在你的一念之间,只要你愿意,什么时候都不晚,答应我好吗?”纪承川忧郁的眼睛,这时布满了猩红,眼底狂躁的情绪显露无疑。 夏橙内心深处掀起一阵巨浪,“都晚了,我已经是秦慕的女人了。”她有些歇斯底里地大声说:“我已经是秦慕讹女人了!” 这句话简直是晴天霹雳,生生在纪承川头上劈开,他的头“嗡”地一下像失去了知觉,浑身都有些麻木,趁他失神,夏橙狠狠地抽出自己的手,失声痛哭着夺门而出。 纪承川手中一空,顿时回神,他猛地下床:“夏橙,你敢走,你跟我说清楚!” 走不两步,发现手上还扎着针,他用力扯掉,追奔出来,本来就病了几天,身体很虚弱,又起身太猛,加上刚刚的打击,他的头一阵眩晕,眼前一黑,就要摇摇欲坠,幸亏旁边有护士经过,在他倒地之前,扶住了他,把他扶进了病房。 夏橙一口气跑下了楼,心痛的无以加复,她和纪承川真的完了,彻底结束了。 跑到医院大门口时,迎面和一个人撞上,她模糊着双眼,正要道歉,抬头看到来人时,更是悲愤交加。 ------题外话------ 终于把他们写分了,真是急死我了。 118:你不是好人 看到面前的人,夏橙又气又恨,都是眼前这个男人,像个恶魔一样,虽然知道不能完全怪他,可如果不是他趁自己醉酒的时候做出那样的事,还有不是电梯中亲吻自己被纪承川看到,他们也不会分的这么彻底。 “我恨你,我讨厌你,都是你,你不是好人!”夏橙一边痛哭一边用拳头打在男人身上,“你不是好人!” 柔软的小拳头打在身上,还没有挠痒的力气大,秦慕当然不会在意,只是看她泪眼婆娑,鼻子哭得红红的,小脸泪迹斑斑,可怜兮兮的样子,惹人爱怜,他眼神变得柔软,声音也是,一手扶住她的腰肢,一手轻触她的眼角:“我又怎么了,这几天都忍住没去见你,自认也没做过什么事儿,一见面就说恨我,不是好人,我哪里又惹你生气了?” 看似巧合的相遇,其实一点都不巧合,秦慕一连几天都没有联系夏橙,他也想静一静,要好好想想,自己做这么多,到底是爱她,还是害她,如果她真的不能爱上自己,生生拆散她和纪承川,是不是有点残忍,他也不愿意看到她痛苦一辈子,可思考了几天,他也得不出一个答案,只知道没有她,自己会痛苦一辈子,权衡利弊,他还是想自私一点,所以下午他去她住的小区,刚好看到她乘出租车出去,他也悄悄跟了来,纪承川住院他当然知道,看她去了医院,他心神不宁地在车子里等了很久,看她跑着出来,他才下车。 “你就不是好人!”夏橙心里堵的难受,还是不停地用拳头打他。 秦慕嘴角扬了扬,这软糯糯讹语气,说的他心里柔柔的,他溺爱地看着面前的女孩,十分配合着她的情绪:“好吧,我不是好人,那别哭了行吗?” “只是你打的时候能不能打右边的肩膀。”看怀里的女孩越哭越凶,秦慕觉得头皮都麻了,手指抚开她的刘海,看疤已经脱落了,可眼神还是本能地暗了暗。 夏橙抬起头一怔,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恨恨看着他。 “左边的肩膀上次被一只小狗咬了,还没完全好,很疼的。”秦慕故作夸张地蹙着眉。 夏橙顿时明白他说什么,骂自己是狗,又一拳头打在他左肩上,他很配合拧着眉头,好像真的很疼的样子。 “我真的不是矫情,你一定认为你额头上的伤都好了,你那个比我的还早,我的怎么可能没好?”秦慕目光深沉,看她哭得伤心,想逗逗她开心。 夏橙擦了一下眼睛,不想哭,可还是止不住,十几年的感情不是像铅笔在纸上写字,拿橡皮擦一下就掉了,可就算擦掉也是有痕迹的。 “你皮肤娇嫩,疤结的快,掉的也快,不像我皮糙肉厚的,不容易好的,真的很疼!”他还想博取一下同情心。 秦慕定定凝视着她的眼睛,一本正经地说,看她为别的男人而哭,他确实有那么一点不开心,不,十分不开心,不过还是忍了,她也要时间来消化这一切。 夏橙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没听说皮糙肉厚不容易好的,都是说细皮嫩肉不容易好。 “其实我不光身上皮厚,我脸皮更厚。” 夏橙眨巴眨巴眼睛,这人怎么这么讨厌,凶巴巴地说了句:“还假正经!” 听她说了这句话,秦慕忍不住笑了,终于说话了,手指不经意间拨弄着她耳边的碎发,并帮她绕到耳后,嘴巴靠近她耳边,夏橙只觉得耳蜗处有些发热,由于紧张眼泪涌得更多了,只听他轻轻地说:“你说的不完全对,我是不正经!” 说完他自己爽朗地笑出声,夏橙听到他的话,脸有些不争气地红了,突然意识到这是医院门口,公共场所,人来人往的,这样和一个男人亲密的接触,有伤风化,他不正经,自己很正经。 她吸着鼻子,用力推开他的身体,可他的手还是依然握住她的手,夏橙脸有些发烫,“对不起,我回去了。” “急什么?”秦慕目光深沉。 “不走,你愿意待在医院门口你自己待,放手了,拉拉扯扯的让人看到不好,会误会的,我可不想再被人推到。”夏橙没好气地说,红着眼睛,肩膀一颤一颤的,特别惹人心疼,不知道他为什么在这里,可真的不想看到他。 秦慕手指紧扣着她的手腕,动了动嘴角,笑的有些邪气:“你安安静静的让我牵着,别人就不会注意,你动来动去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还有你脸这么红才容易让人误会,更会让我浮想联翩。” 夏橙心中颤了颤,本来就红的脸,更烧了,知道这个男人说不了几句话就开始挑逗,本来还伤心欲绝,现在被他气的,都没力气伤心了,想到他对自己做的事,她更怒不可遏。 “你先放手了!” 秦慕目光沉了沉,眉梢微挑:“一起去吃饭?” “不饿!”别拉拉扯扯了,怎么可以这样无赖,“秦慕,放手!”夏橙眼睛有些发红,恶狠狠地瞪着她,他紧扣的手还是不放,夏橙忍无可忍,抬起另一只手,用指甲很很地抓在他手面上。 秦慕蹙了一下眉头,收敛了笑容,自己都这么低三下气的哄她了,她还这么狠心的下死手,看着手上的几道红痕,他眼神晦暗了下来,可口气越发坚定:“不放!” 两人正牵扯不时,只听一个声音在夏橙背后响起。 “小橙!” 夏橙转身,看到颜清欢时,她有些目瞪口呆,这么巧!她动了动手腕,秦慕挑挑眉还是没有松开。 “清欢姐!”夏橙连忙有些手忙脚乱地擦了擦眼睛,深呼了一口气,再多是情绪,这一刻也得收回,窘迫的都想找个地方躲起来,怎么这么怂。 颜清欢好奇地看着秦慕,又看到他的手紧紧握住夏橙的手,夏橙脸上还有未干泪痕,明明是刚哭过,她面上带着微笑,心里那个翻江倒海,为什么这个丫头身边极品男人一个接一个,纪承川是,这个男人更是。 “我刚刚在车上,看到就像你,下来看看,果然是你,这位是……?”颜清欢一副知书达理,落落大方的样子。 “他,他……,我姐夫呢?”夏橙整理了一下情绪,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悲戚,不知该如何介绍,要说不熟,这拉拉扯扯动作亲密的,要说很熟,她实在不待见他,连忙岔开话题。 “在车里呢。” “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秦慕。”秦慕语气很好,恭谦有礼,俨然是个正人君子,夏橙心里呸了一声,装什么大尾巴狼,以为披着羊皮就是羊啊。 秦慕!靠,怪不得看着这么眼熟,夏橙怎么那么好命,认识秦慕,她是不是上辈子拯救过银河系,颜清欢更不平衡了,她神色微变,是那种嫉恨,不甘,一闪即逝,普通人捕捉不到,可秦慕阅人无数,目光如炬,他只需一眼就能看透别人的心思,任何一个细微的面部表情也逃不过他的眼睛,他眯了眯眼,目光有些凌厉。 颜清欢心底一怯,连忙收回自己的目光,礼貌地笑笑,伸出自己的纤纤玉手:“秦先生好,我是小橙的表姐,我叫颜清欢!小橙你怎么哭了。” “没有,眼里吹进了东西。”夏橙连忙低下了头。 秦慕看了看她的手,他只是看夏橙的面子,伸手触碰了一下她的指尖,瞬间收回:“颜小姐。” “小橙,这几天没见你,怪想你的,知道你要上课,也没忍心打搅你,晚上一起去吃饭,秦先生也一起来吧。”颜清欢春风含笑,拉着夏橙的另一只胳膊,像很亲热关系很好的的样子:“秦先生您不知道,我和小橙从小一起长大,关系好的不得了,比亲姐妹还亲,是吧小橙!” 夏橙心里耻笑了一声,还是点点头,心想你也不用在别人面上装出这个样子。 “清欢姐,我们去吧,我请你和姐夫,秦先生挺忙的,刚刚他还说没有时间。”说完还瞪了秦慕一眼,威胁的眼神,像是在说,你没有时间。 秦慕轻笑了一声,大爷我是威胁大的吗,况且你那眼神威胁不了人,他装作没看见的样子说: “我已经忙完了,不然怎么会在这里?不如这样,今天我们做东,请你和你先生,不要客气,走吧!等下跟着我的车就行了,你们是自己开车的吗?”秦慕说完拉着夏橙的手,还是一刻也没有放松。 “是自己开车的,让秦先生请客多不好意思。”颜清欢心里欢呼雀跃起来。 夏橙囧得不知如何是好,什么叫我们做东,谁跟你我们啊,可颜清欢在面前她又不能出口反驳,秦慕这时已经对颜清欢点点头,拉着夏橙走向车边。 “我不坐你的车!”夏橙一边挣扎,一边说。 “你知不知道,现在我们这个样子,很像打情骂俏,你看你表姐,都羡慕嫉妒恨了。”秦慕说。 夏橙跺了一下脚。 秦慕打开车门,让她坐进去,夏橙面色很不高兴:“我坐后面。” “可以,吕增就在附近,让他过来开车。” 秦慕眼睛含着浅笑,自己在她所谓的表姐面前,和她太过亲密,又让她浑身不适了,丫头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你没看到你表姐那眼神吗,可是想勾引你未来的老公的,多少女人想让我主动一点,巴不得我能在人前和她们亲密一些,就你这丫头,我有什么拿不出手吗。 夏橙狠狠地剜了他一眼,还不如坐前面呢,坐前面他开车还不会动手动脚,坐后面又会趁机占自己便宜,她气呼呼地又坐到前面。 等着后面的车子来,秦慕才发动车子,看着旁边的丫头,阴沉着脸,一副不开心的样子。 “这下好了,被我表姐看到了,回去指不定怎么说呢?你为什么不走?我不知道上辈子做了什么恶?”夏橙撅着嘴巴说。 “能怎么说,顶多说你交了男朋友,这有什么,我觉得你都工作了,交男朋友很正常啊。”秦慕一边开车,一边不以为然地说。 “你说的倒好,她不会这样说的,她肯定会添油加醋,歪曲事实,关键是你又不是。”夏橙悻悻地说,这老妈要是问起,该怎么说,还真说他是自己男朋友啊,关键是,看着他就烦。 “我不是?”秦慕斜眼瞅了她一眼,不爽地扯了一个邪魅的笑容说:“你信不信我会隐晦地告诉你表姐,我们其实已经有了实质性的关系了。” “你敢!”夏橙气的一跺脚,看着他那张讨厌的脸,虽然很帅,可那脸上那种玩味的,轻佻的表情真的很让人讨厌。 “我又不是好人,有什么不敢的?”秦慕目光中有光轻轻流转。 夏橙气结,真想一巴掌拍他脸上,咬了咬牙,伸出手指狠狠地拧着他的胳膊,用力有转了一圈,还不解气,真想再咬一口。 “哦!”秦慕吸了一口凉气,握方向盘的手也颤了颤,并没有生气,相反觉得很开心,她的小动作,倒真的像是情人间的打情骂俏。 “我在开车呢,出了事怎么办,你还真想让别人以为我们俩双双殉情呢。” “等下吃饭,我请客,你不要插手,那是我表姐,表姐夫,跟你没关系,不要多管闲事!”夏橙悻悻地提醒。 “何必跟我这么客气?”秦慕嘴角噙着一抹浅笑。 跟谁不客气也得跟你客气,“你上次请我吃了东西,我顺便还你。” “你确定?” “确定!”夏橙说,想着包里是刚刚发的工资,还有之前卡里的钱,差不多有两万块呢,一般还算高档的餐厅,一顿饭最贵也顶多五六千块,这已经算是很好的了,谁能都像他一样那么奢侈,非得去那么高档顶多地方,简直不是人去的,还是不放心有提醒了一句:“不要带我们去那么高档的地方,一般的就可以了,谁像你一样,浪费!” 秦慕无奈地摇摇头,随后又配合地又点点头。 119:五十步笑百步而 虽然看他点头,可对于他这种神经质,阴魂不散的人,夏橙还是有些惴惴不安,这个时间应该是晚上七点左右,街道上华灯初放,霓虹灯色彩斑斓,路上的车辆和人流都很多,对于夜生活的人来说,这个时间才刚刚开始。 大概十几分钟,车子停在一个高大建筑前,夏橙下车,抬头望了一眼,顿时觉得眼前一亮,美轮美奂的灯光,使整个酒店的外面看起来富丽堂皇,她又觉得眩晕了,这一看就是那种很上档次的酒店,她心虚地看了一眼秦慕:“在,在这儿?” 秦慕气定神闲,挑了一下一边的眉梢,说:“走吧。” 夏橙心想不去,说好的她请客,如果到这里,她不知道要负多少债,可这时颜清欢已经挽着林子豪走了过来。 “秦先生,你好,我是林子豪。”林子豪伸出自己的双手,弯腰四十五度,是那种见到领导,见到高不可攀的人物时才表现出来的恭谦和敬畏。 秦慕态度还算礼贤下士,伸出手,点了一下头。 门童打开餐厅那扇沉甸甸的大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风格奢靡的阔大空间,天花板上华丽的水晶吊灯,使每个角度都折射出如梦幻般斑斓彩光,华美的中式古典桌椅、宛如进古代帝王的宫殿,处处散发着贵族气息,每张桌子上都摆放着一个白色的瓷花瓶,花瓶里粉白色百合花柔美地盛开,与周围的幽雅环境搭配得十分和谐。 林子豪也不由得张了张嘴,这个地方他听过,不是光有钱就能进的,还要很有势,很多来这里吃饭的人,都是站在金字塔顶的人。 早有形象优雅俊美的女服务员,带领他们落座,夏橙隐隐也知道这个地方,听说服务员,不光颜值高,还至少是本科以上学历,她来这里应聘都不一定能过。 坐下之后,夏橙手不由得握成拳头,之前伤心的眼泪这时全都转化成汗水了,后背也冷汗涔涔,特别是看到桌子上的酒水单,最便宜的白开水,588元一杯,我去,白开水不都是免费的吗,说是原始森林,深层地下水,含有丰富的钙,镁等矿物质,神仙药水吗?夏橙头顶冒了汗,这是水银啊。 这个时间正是吃饭的时候,可餐厅的人并不是很多,可能这就传说中的,见一个宰一个,宰一个肥半年,看来他们要贡献半年的营业额了。 这时秦慕的手机响了,他慵懒地掏出手机,有些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凤眸微眯,抱歉地起身,笑笑说:“你们先点菜,我去接个电话,不用客气!” 夏橙看着他就有气,都说是本姑娘请客了,干嘛来这种地方,故意的吧,知道本姑娘请不起,到时候还得找你帮忙,欠你人情。 这么彰显身份的地方,让颜清欢有些膨胀,她伸手想拿过菜单,夏橙连忙快她一步,把菜单拿过来说:“我先看看。”生怕颜清欢点到什么贵的。 颜清欢有些不悦地扫了她一眼,悻悻地把手收回来,还是想不明白,自己哪里比夏橙差了,衣着靓丽有品味,长相也不比她差,还比她成熟有女性魅力,为什么男人都喜欢她这个款的,连林子豪看她的眼神都有些不同寻常,况且秦慕居然带他们来这么高贵地地方啊,这不是更说明,夏橙的地位很不一般,意识到这一点,颜清欢刚刚的兴奋一扫而光。 林子豪之前对夏橙是有些非分之想,毕竟那么纯真,嫩生生小模样十分撩人,不过现在,他有那贼心没那贼胆了。 夏橙拿起菜单从前翻到后,越翻越冒汗,嘴巴不由得动了动,眼睛眨了几下,多么希望是自己看错了,下意识地捏了捏身上的包包,那里面的银子估计只够一道菜的价格,四个人不可能只吃一道菜吧,那颜清欢还不得笑话死啊。 她还在假装认真看的样子,翻来翻去,颜清欢紧抿着双唇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的动作。 秦慕迈开长腿,走去人少的地方,找个地方坐下,交叠着双腿,随意地滑过接听键。 “秦先生!”电话里一道冷冷地声音。 秦慕掀了下嘴角,并没有笑,懒散地说了一句:“纪先生。” “呵!”纪承川笑的有些意味不明,只有额头上跳动的青筋,显示了他的内心是多么的愤怒,口气满是讽刺:“很多人说秦先生阴险,我还不信,如今看来,秦先生不光是阴险,为达目的还不择手段。” 秦慕听他这么说,忽然笑了,好像被别人骂阴险是一件多么让人愉快的事,可听在纪承川耳朵里,就有些刺耳了。 “谁也不是多高尚,五十步笑百步而。”秦慕眯了眯眼睛,口气很不以为然,说:“纪先生现在心里肯定在想,如果我有秦慕一半阴险就好了。”他顿了一下又说:“其实也不是我阴险,只是你不够果断,是你给别人机会,不能怪任何人。” “哼,是吗?是你对别人的东西报有非分之想,处心积虑,五十步和百步当然不同,不要混为一谈,高不高尚,你比谁都清楚。” 纪承川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给秦慕打这个电话,是听他嘲笑自己,还是听他得意的样子,可他心里赌一口气,不说出来,胸口闷的像要死掉一样。 秦慕交换了一下交叠的双腿,一手支着头,像听着无关紧要和自己没关系的事一样。 “非分之想?这个词用来形容我并不准确,它是指不属自己分内的,妄想得到本分以外的好处,有些东西本不属于任何人,我们都有权利去争取,结果是只有一个人能得到,争取不到的也只能怪技不如人,不该迁怒别人。” 秦慕跟他玩起了文字游戏,以纪承川的聪明怎么可能会听不明白,他的意思是夏橙不属于任何人,当然也不属于他纪承川,这就谈不上是他秦慕对别人的东西有非分之想,他们都有权利去追求,谁能争取得到,各凭本事,他纪承川本就不该打这个电话,迁怒于人,不如找自身的原因。 纪承川听了他的话,眉宇间的阴鸷若隐若现,秦慕不但阴险,狡辩的本事也和他的人一样的无耻,让人防不胜防。 “如果你光明正大,我不会说什么,可你不但陷害我,还居然做出那种事,真是卑鄙。” 夏橙那句“我已经是秦慕的女人了”,纪承川怎么也不能心平气和,以他对她的了解,她是个有原则的人,和自己之间的问题还没有解决之前,她不会是自愿的和秦慕那样,他也不原意相信她是自愿的。 “哈哈,那又如何,人本来就是这样,想得到一样东西,就会相应地失去另外一些东西,我得到我想要的,就算你认为我卑鄙又如何,况且,你又怎么知道,那种事是我一厢情愿。” 秦慕那种自信,笃定的口气,简直让纪承川抓狂,秦慕当然也听出来了,纪承川已经知道那件事,怪不得夏橙大哭着从医院跑出来。 “你也不要太自信了,煮熟的鸭子都能飞,不到最后,说是你的东西,有些言之过早。” 纪承川压制着心底的狂躁,口气云淡风轻,又冰冷的不带一丝温度。 “是啊,纪先生说得对,东西放在手里,含在嘴里都不安全,所以我把它吃到肚子里,哈哈!” 秦慕爽朗地大笑,墨黑的眼眸惺动,更让人琢磨不透。 他还没等纪承川开口,又好像想到了什么,坐直了身子,口气还带着关切:“听说纪先生住院了,工作再辛苦也要注意身体,明天我派人去探望一下。” 纪承川气急,反而笑了,说:“不劳秦先生费心,多谢!” “那行,我还有应酬,改天再约纪先生出来,我们好好聊聊,再见!” 秦慕随手挂了电话,面目变得有些阴冷,嘴角扯了一个邪佞的冷笑,默坐片刻,才起身。 夏橙还在心底发虚的翻着菜单,颜清欢不耐烦的瞪了她几次,旁边的服务员也快打起了哈气。 “你行不行啊,点个菜像生孩子一样,还是难产。”颜清欢撇撇嘴。 林子豪忍不住笑笑,这夏橙难道是想为秦慕省钱吗?还是她不知道秦慕的真实身份。 秦慕这时优雅的走过来,坐好,看夏橙一脸纠结的样子,眼角不自觉的抬了一下。 夏橙看他过来,眼珠子不由得滴溜溜转了一下,把手中打开的菜单,竖在桌子上,以便挡住自己的脸,皱了皱鼻子,有些生气小声地说:“不是说好去一般的地方吗,谁让你带这里来的?这么贵。”你有病啊。 秦慕眼神暗了暗,也把身子矮了一下,小声说:“有我在怕什么,还怕钱不够,把你抵押这里啊?” 夏橙看他眼角的笑,让人非常讨厌,不满地说:“都说好了是我请,你也答应了,干嘛还非得来这种地方,本来东西也没什么区别的。” 秦慕一手拢在嘴边,语气还有浑身的线条,柔软得让人忘了他的身份。 “东西是没有区别,可是同样是女人,嫁给皇上就是皇后,嫁给凡夫就是村姑,这区别可大了去了。” 夏橙的拳头握紧了松开,松开了又握紧,咬了咬嘴唇,还是不甘心,最终还是鼓起勇气说:“算我借你的。”说完心还是本能地颤抖,这顿饭吃了,她一年都不用吃饭了。 秦慕目光中含着笑,可他这个笑看在夏橙眼里,让她浑身不舒服,那意思好像是说,你欠我的钱什么时候还过,其实他不是这个意思,可她就偏偏看出了这个意思。 他们这种情形,外人看来,就是耳鬓厮磨,缠绵私语,颜清欢忍不住撇了撇嘴。 “清欢姐,不如我们……” “没礼貌,应该让客人先点的。” 夏橙还没说完,就被秦慕打断,伸手抽出她手里竖在面前的菜单,推到颜清欢的面前,只是那口气好像训斥调皮的孩子,却一点也不严厉。 眼前一亮,夏橙连忙坐直,她本来想厚着脸皮说,不如我们换一家,可现在……,她只得笑笑,心里又把秦慕骂了几遍。 食不语寝不言,被他们表现的淋漓尽致,只是夏橙吃的有些食不知味,味同嚼蜡,好不容易一顿饭吃完,秦慕优雅地擦了一下嘴巴,有些慵懒地靠在椅子上,他那种生人勿近的样子,害得林子豪他们也不敢多说什么。 “橙橙,你去结下账。”秦慕缓缓开口。 “啊!” 夏橙一慌,头顶都冒了汗,下意识地捏了捏包,里面不到两万的银子,面前的几杯果汁够不够都不知道,是说了我请客,可我也说了我没钱,她笑的有些勉强,磨磨蹭蹭的挪不开身子。 “磨蹭什么啊,卡不是在你那里吗?”秦慕视线低垂,扫在她手里的包上。 “卡?”夏橙手有些发抖地打开了包,不由得眨了眨眼,真的有一张银白色的钻石卡,他江洋大盗吗,什么时候把卡放进自己包里的。 “还不快去!”秦慕好心提醒。 “哦!”夏橙只得站起身子,走向收银台。 林子豪当然认识这种卡,是尊贵身份的象征,秦慕居然就随随便便给了夏橙。 到了收银台,工作人员刷了卡,夏橙还在想,忘记问密码了,抬头只见单已经打出来了,原来不用密码的,她心里又不平衡了,秦慕你干什么啊,不解释就算了,还故意让误会越结越深。 120:是你给了我希望 出了酒店,夏橙本能的放慢脚步,和秦慕保持距离,秦慕怎么会感觉不到。 “清欢姐,我们也好几天没见了,不如你今天到我那里去住吧,麻烦表姐夫送我们一下。” 虽然颜清欢不讨人喜欢,可怎么比较,也是秦慕更讨厌。 颜清欢当然是很乐意,她正想弄清楚夏橙的私生活呢,顺便八卦一下,看能不能再顺便讽刺几句的。 可林子豪毕竟在商场上混过,察言观色这个本事是必修课,他看秦慕浑身的气场有些冷硬,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别有深意。 他笑着上前拉住颜清欢的胳膊抱歉地说:“夏橙,今天可能不行,我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儿,要回去和你表姐商量,反正我们还要过几天才回去,有的是时间,改天吧?” 又看向秦慕,果然他的表情缓和了下来,恭敬地说:“多谢秦先生的盛情款待,再见!夏橙再见!” 秦慕点点头,孺子可教也。 夏橙看颜清欢被林子豪拉走,跺了跺脚,怎么所有的事情都不偏向她。 颜清欢也十分不爽地瞪了一眼林子豪:“什么事啊,非得今天说?” “能有什么事儿,床上的事儿。”林子豪没好气地说。 “你,你每天不都……,也不差这一天。”颜清欢撅了撅嘴说。 “没眼力价,你看不出来秦先生对你表妹很不一般啊,你以后也少针对些夏橙,要讨好她,知道吗?”林子豪一边开车一边说,多少人想和秦慕扯上关系,夏橙也挺有本事,能傍上他,他们沾亲带故的都能沾些光。 秦慕打开车门,对着面前满脸愠怒的女孩说:“上车。” 看她站着不动,秦慕无奈地笑笑,压低的浑厚的嗓音说:“你和我对抗,什么时候赢过,还非得让我抱你进去吗,我是求之不得……” 他话还没说完,只见夏橙已经悻悻地走了进去并坐好,他摇头轻笑,非得让人威胁,才听话。 秦慕帮她关好车门,转身坐上驾驶位,丫头又开始用后脑勺对着他,他微眯着眼睛,倾过身子帮她把安全带扣好。 车子并没有开走,他手指轻敲着方向盘,墨黑的眸光时不时瞅那丫头一眼,看她根本就没有转身的意思,他以前一直以为,自己这一辈子也许就这样了,可遇到她之后,才觉得生活有了不一样的滋味,他从来没想到有一天,会被一个黄毛丫头磨得没有了脾气。 他菲薄的嘴唇动了动,率先开口,打破沉静,他知道如果他不开口说话,她是不会说一句话的。 “几天前我跟你说过,要去d市一趟,后天早上去,我没回来这几天,如果你有什么事,可以打电话给我,或者打电话给吕曾也可以。” 你想去哪里去哪里,管我什么事,不需要告诉我,我又没兴趣知道,有事也不会打电话给你,夏橙继续看着车窗外。 “明天有些忙,就没时间过来看你了,接下来可能一个星期都见不到你,你没有什么话跟我说吗?” 秦慕眼底有些隐忍的狂躁的情绪在流转,他有些期待地看着夏橙的后背和她的小脑袋。 巴不得永远不要看见你,夏橙突然转身,秦慕目光变得一柔,以为她会对自己说什么的时候,她却把一张卡拍在了他面前,水灵灵的眸子也没有看向他,只是语气冷冰冰的:“还你的卡。” 秦慕微微怔了一下,深邃的眼眸有一丝失望,却也稍瞬即逝,被他很好的掩饰,只要他不想,很少人有能看透他的心思。 “这张卡就送给你了,你喜欢什么就买什么。” “我不要,你什么意思,在我表姐他们面前,故意让我拿卡去结账?还把卡放我包里?”夏橙气愤愤地说。 秦慕微微皱眉,对上她冷冷的大眼睛,却没有不悦,口气还是一贯和缓。 “你不知道什么意思?我就是让他们知道,我对你很重视。” 另一方面也是警告颜清欢,秦慕早就看出来颜清欢并不像表面上表现的那样和夏橙关系要好,她很嫉妒,嫉妒就容易让人心里不平衡,不平衡就会做一些失去理智的事情,现在她就是想做什么,恐怕也会有所顾忌。 夏橙鼓了鼓嘴巴,不愿多说什么,把卡放在他的仪表盘上,管你什么原因,反正就是不要,继续转过身,不准备再和他多说一句话。 秦慕深出一口气,说实在的,这一刻他心里还真有些酸痛难忍,他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伸出一只手抹了一把脸,低沉的嗓音透着苦苦压抑的痛楚。 “橙橙,不要这样对我好吗?这几天我没来见你,不是不想来,而是不敢来,我就怕你这样冷冰冰的对我。”秦慕苦笑一声,眸光中尽是受伤:“我有时候我也觉得我是疯了,在你面前我总觉得从没有这么卑微过,也从没这么挫败过,喜欢你喜欢到我自己都无法理解的地步,我也想不通,这是为什么,有时候看你那么排斥我,也想放手,可我管不住我自己。” 夏橙心本能地颤了颤,手紧紧地握住了车门的把手,浑身有些虚脱,头懵得更是无法思考,她本想看他一眼,可这种情况,她更不敢了,手心里湿漉漉的,下午纪承川带来的冲击,余波未平,秦慕又在自己心湖里投下了一颗重量级的石子,这种感觉,都觉得心脏有骤停的趋势。 秦慕深深望了一眼她,她依然纹丝不动,他叹口气,踩下了脚底的油门。 一路上谁都没有说话,气氛有些沉闷,有些压抑,这只是表面的平静,两人的内心都隐藏着暗涌,在翻滚,在叫嚣。 夏橙的手机这时“嘀嘀”响了几声,在这寂静的车厢中,特别响亮,她拿出来点开,看到上面的信息,她心中不断收紧,紧到无法忍受。 “夏橙,曾经我以为牵你的手走过大街小巷的人一直会是我,还记得以前你说过有足够的钱去环游世界吗,我以为那个人一定是我,更一度以为那个和你相互依偎,看着朝霞夕阳,慢慢变老的人是我,可发现这是一场梦,可我不愿意醒。” 她觉得这几天把这一辈子的眼泪都流干了,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开朗活泼心胸开阔,想得很开的人,可这种苦涩的味道,充斥着浑身的每一个细胞,她苦苦压抑胸腔中一触即发悲恸,视线模糊了,喉咙发干,忍的浑身颤抖。 看她蓦然间脸色苍白,还有那种压抑隐忍的表情,秦慕已经知道是谁的信息了,他忍不住伸出一只手,握住她因为隐忍,不断握紧的小手。 “不要忍着!” 他低沉的嗓音,像一个导火线,更像一个水库的大坝,这一刻导火线引着了,大坝开了。 她哭出了声,是那种强抑制又终于抑制不住的哭声。 秦慕只觉得心中不停地抽搐,心绪纷乱如麻,他突然很后悔,夏橙,我是做错了吗?他抽出旁边的纸,递给她,那种绝望使他有些精疲力尽,面容平静,可那种揪心的疼痛却只有自己才能体会,是不是该曲终人散了,是不是他该离场了。 到了学校的小区,车子停在门口,夏橙也终于止住了哭泣,只是眼睛有些红肿,两人静静地坐着,静寂的让人心慌。 夏橙刚想说什么,却看到秦慕投过来的幽深的眸光,他口气很缓,也只是用淡然的语气来掩饰所有的心痛。 “你这几天情绪不太好,我不该说那些话,给你增加压力,对不起,回去休息吧。” 夏橙紧抿着双唇,点了点头,眼神闪了几闪,还是没有开口,迟疑片刻,还是打开了车门,走了出去,只是脚步有些缓慢。 秦慕仰起头,闭上眼睛,她刚刚唇瓣动了动,眸光闪烁不定,他以为她有话跟自己说,可她什么都没说,又忍不住看向她的背影,她走得很慢,好像脚步有千斤重一样。 秦慕稍作迟疑,像作了什么决定一样,还是迅速打开车门下了车,是自己介入她和纪承川的感情,让三个人都不得安宁,或许真的做错了,但愿现在改正还来得及,虽然自认为还没有心胸宽广到能够祝她和别的男人幸福,并且幸福还不是自己带来的,可也不愿意看她难过。 “橙橙!”秦慕目光有些深沉,还有难掩的落寞。 夏橙脚步顿了一下,转过身,笑的有些苦涩:“路上开车小心些!” 秦慕眼皮动了动,深邃的眸光轻轻流转,晦暗眸子腾起了一些光亮。 “对不起,其实我们……” “给我一些时间,再见!”夏橙对他微微点了点头,转身向前走去。 秦慕目光染上了色彩,凝重的精致五官也缓和了下来,眉宇间有一种情愫,那叫希望,他本想说,“对不起,其实我们什么都没发生。”,可夏橙那句话如果他理解的没错,或者她没说错,那意思明明是在给他希望,或许这就是上天在眷顾他,他仰起头,看着苍穹的夜空中,繁星点点,眨呀眨的,像是在微笑,他长出一口气,一扫刚刚的沉重。 “橙橙,是你又给了我希望,这一辈子我都不会再放手,也不允许你后悔,更不允许你再为别的男人哭。” 秦慕目光坚定,轻笑了一声,使整个人更加魅惑丛生,迈开轻便的步子走向车边,小车很快消失在夜幕中。 121:夏橙,你不仗义。 黑色大理石铺成的地板,明亮的像镜子一样,能照出人影,华丽的水晶吊灯,把屋中照的亮如白昼,黑白为主的装修,气势恢宏,却又显得冷硬,压抑,让呼吸都显得谨慎起来。 几个身材高大威猛的男人,垂手侍立,好像在等什么人,从他们敬畏的态度来看,等的人一定不是普通人。 片刻,一个挺拔伟岸的男人,如何天子驾临一般,走了进来,那种气吞山河,浑然天成的王者风范,使屋中的人更加小心翼翼,屏气凝神。 裁剪得体的黑色衬衣,使他看起来更加高贵邪魅,周身冰冷的气息,老远就感到危险,眼神阴鸷凌厉,让人不敢与他对视。 他姿态慵懒地坐在沙发上,早有人倒了一杯红酒,放在他面前,他优雅地举杯,慢慢地呷了一口,性感的喉结动了一下,修长的手指不停地把玩着手里的杯子,并没有看向屋中的任何一个人,好像屋中就他一个人一样。 站在最前面的人,有些不安地动了动,眼神闪烁了几下,还是走上前。 “秦先生,蒋小姐确实和一个人见过几次面,只是那个人每次都把自己装扮的很好,根本看不出来长什么样子,还有几天前,蒋小姐驱车去了郊外,之后有一辆出租车,也跟了过去,监控里面看不到车牌号,再后来出了监控区域,具体做什么就…。” 那人小心翼翼,生怕说错了什么。 秦慕扯了一个阴冷的笑容,笑的人心惶惶:“意思就是没查到!” “哦,不是,秦先生你看,这是那个和蒋小姐见面的人的图片。”那人惴惴不安地把一张纸放在秦慕面前。 秦慕交叠着双腿,扫了一眼,看纸上是一个模糊的男人身影,大墨镜占了四分之三的脸。 秦慕眯了一下眼睛,口气和缓的让人发怵:“我来不是来听你废话的,没有监控你难道什么都做不了,杨岁,如果这点事还要让我教你怎么做,你可以卷铺盖滚蛋了。” 他说完站起身,随手把桌上的纸甩了出去,迈开长腿,目不斜视地走了出去。 “是,秦先生,我一定办好。” 看秦慕消失在门口,下面的杨岁擦了擦额头的汗,长出一口气和一些兄弟对视了一眼。 “吕先生!” 杨岁看了一眼旁边的吕曾,吕曾面无表情,捡起地上的纸,看了几眼,脑海中突然有个影子闪过,那日送秦总和醉酒的夏小姐回抚梅苑,好像和什么人打了个照面,身形和和这个人很像。 他侧过头在杨岁耳边说了几句话,杨岁眼里露出光来,连连点头。 “越快越好,不要惹秦先生生气。”吕曾嘱咐了一句,随后就出了门。 夏橙申请住校也没审核通过,校领导的意思是学校内部的教师公寓都住满了,没有空余的房间,实在想住校就只能住女生宿舍。 这天是星期六,一大早就接到弟弟的电话,说过几天就五一了,要带女朋友过来。 夏橙拍了拍脑袋,五一你们就玩你们的了,本来就没几天假,过来干嘛,关键是姐没银子,身上就有不到两万块钱,够你们挥霍的吗?还债如高墙,说什么带过来让老姐看看,先过姐姐这一关,夏橙心想,我这一关根本就没设关卡,零门槛,零风险,随便就能过,不需要带来我看,姐姐囊中羞涩,实在招待不起,可那女孩在手机里那声姐叫的,自己不忍拒绝,只好假装兴高采烈的,还求之不得地答应了,挂了电话也睡不着了。 她打了电话给何夕,说等下过她那边去,何夕也满口答应。 坐了两个多小时的车子,到何夕哪里快十二点了,夏橙有些纳闷,平时何夕都会来楼下接自己,这怎么都到了,也不见她的人,还有刚刚她在电话里说话,言辞闪烁,奇奇怪怪的,声音压的很低,怕别人听到一样。 她到楼上,抬头看到一个高大慵懒的身影,有些懒散地靠在墙上,夏橙一惊,以为自己看错了,他怎么在这里,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夏小姐。”龙祁佑挑了挑眉说。 “龙先生,你怎么在这里?”夏橙也有些好奇地问。 龙祁佑眼神飘飘荡荡,扫了一眼何夕的房门,夏橙顿时明白,看来自己来的不是时候啊,她刚想是不是先离开,等下给何夕打个电话,说有事先回去了。 这时门哗啦打开,何夕有些着急地喊:“橙子快进来。” 夏橙看了一眼龙祁佑,因为她离门近一些,何夕一把拉过她,龙祁佑随后也想跟进来,只听到“嘭”地一声门关上,刚好不好,撞到了他鼻子,哎呦,我去!他本来是可以冲进去的,只是夏橙在他前面,他怕把她撞到,一迟疑就被隔在门外。 夏橙进去坐了下来,又不安地看了一下门,眨眨眼问:“这,这怎么回事啊,他,他……” “他神经病,不用理他!”何夕气呼呼地说,拍了一早上门了,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还是没吃药。 何夕的肚子这时不争气地咕咕响了起来。 “你这里有吃的吗?”夏橙问,其实她也没吃,连早餐也没吃,也是饿的饥肠辘辘。 何夕可怜巴巴地推了推桌子上吃的还剩半袋的饼干。 “天呐,这什么情况啊,龙祁佑干嘛啊?”夏橙只觉得眼角抽了抽,这绝对有事! 软硬兼施下,何夕才说出了实情,几天前龙祁佑约她出去,当着他女同学的面,介绍自己说是他女朋友,之后就每天来纠缠,害得上班都得偷偷摸摸的去了,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夏橙大致也明白了,一脸玩味地笑笑,上前揽过何夕的肩膀,捏起她的下巴抬起,左看右看说:“小妞儿,这是人家哥哥看上你了,桃花劫啊!” “切,他桃花?睁开你的大狗眼,看看清楚,你眼睛长这么大是摆设啊,还是瞎啊,他只能算生了虫子的烂桃子。”何夕挣脱自己的下巴,不以为然地说。 夏橙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怎么说话的这是,注意素质,既然骂自己是狗,那这个狗头军师就给你祸乱祸乱军心,说: “我觉得龙祁佑也不错哦,长得吧,风流倜傥,也挺有钱,关键是招女人喜欢,你不就想找个有钱人,过贵妇人般的生活吗?从了算了。” 何夕白了她一眼,嗤之以鼻,说:“老娘有洁癖,他都不知道是几手货了,苹果再好别人啃了一口,你还会吃吗?老娘恶心!” “呦呦呦,现在女孩子婚前有那个什么行为都很正常,何况男人,有几个男人能守身如玉地等着自己老婆啊,没听人家说嘛,不在乎第一次,只在乎第一胎,第一胎是不是自己的现在都不能保证,现在这世道,第一胎都没人在乎了,你还纠结他几手的。”夏橙现学现卖,昨天晚上才在网上看的。 何夕不可思议地上下打量着她,嘴里啧啧出声,看得夏橙心虚胆怯,说得是不是太那啥了。 “看我干嘛?” “几日不见,刮目相看啊,这还是那个把第一次看得很重要的那个传统的孩子吗,听这口气,似乎是看破红尘啊,有情况啊,不是说和纪承川彻底分了吗,是不是你们之前有过什么越轨的行为,现在为自己开脱呢?” 何夕一脸我明白的表情,提到纪承川,夏橙刚恢复的心情,立马沉重起来。 “瞎说什么,那现在我们怎么办,他在门口守着,我们俩在屋里等死啊?”夏橙连忙岔开话题,无论谁对谁错,现在不想听到纪承川这几个字,因为这三个字还是会让自己心神不宁。 何夕伸舌头舔了一下发干的嘴唇,眼珠子转了一圈,一拍桌子,腾地站起身,豪气干云地说: “麻的,老娘怕他,出去吃饭!” “真出去?万一打起来,我们俩不一定是他的对手,我可告诉你,真打起来,我会先跑的。”夏橙戏谑的语气,她也是没事找点乐子,掩饰自己的内心深处的痛楚。 “切,看你那损样!”何夕拎起包,换了鞋子,示意夏橙赶紧过来。 夏橙走在前面,打开门,伸头望了望,没看到人,难道走了,脚迈了出来,还是没看到有人。 “何夕,没看到人啊。”夏橙又用眼睛扫了一周,虽然眼睛有些轻微的近视,但绝对不会是摆设。 何夕的表情有些怪异,不知道是失望还是庆幸。 锁好门,正准备下楼,却见龙祁佑从楼梯口一脸高深莫测地走出来。 夏橙不由得张了张嘴,靠,没走!这前路先锋没探好路。 “我以为你躲屋子里一辈子不出来了呢。”龙祁佑,几步跨了过来,在何夕还没反应过来时,伸手扯住了她的胳膊。 “龙祁佑你有病,快放开!”何夕哇哇大叫,不停地挣扎,都怀疑他是不是和夏橙串通好的。 “你不是很牛逼吗?躲什么啊?” 龙祁佑抓住她胳膊的手丝毫不放松,眉宇间还有些阴霾。 “老娘没躲你,不想出来,你赶紧滚蛋!”何夕一边用手推拒着他靠近的身子,一边往后退。 男女的力气悬殊本来就大,她肯定逃脱不了龙祁佑的钳制,夏橙有些看不下去了,走上前: “龙先生,有话好好说!” 龙祁佑不悦地皱了皱眉,如果不是看她是秦慕的女人,他早就骂出声了: “夏小姐,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你可以走了。” 夏橙讪讪地停住了脚步,看何夕眉宇间并不是厌恶,是有些愠怒,怎么看也像是情人之间闹矛盾时表现出来的薄怒,可最多却是男女之间相处而显露出来的娇羞和尴尬,她顿时明白了什么,看了相互撕扯的二人,识趣地下了楼。 “夏橙,你不能走,你不仗义,果然先跑了。”何夕哇哇大叫,更加怀疑他们俩沆瀣一气:“龙祁佑,你混蛋,你信不信我报警。” “随便,我巴不得闹得满城风雨。” “你去死!” “死了也要拉你陪葬……” 一直到楼下,还听到他们吵吵嚷嚷,夏橙摇摇头,轻笑了一声,看来,何夕也红鸾星动了。 122:倒霉的狗仔 这一天晚上十点左右时,有个三十多岁的年轻男人,喝得醉醺醺的从酒吧出来,想起几天前的事,真闹心,他麻的,有钱人果然都言而无信,说好的一百万,事前五十万,事后五十万,他娘的,事前给了五十万,事后只给了十万,还敢威胁自己,做什么事都要讲究一个“信”字,算着自己倒霉,吃一堑长一智,下次一定不能这么太相信人了,一定要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还要再捏他一些把柄,本以为豪门千金会讲信誉,都是狗屁! 又打电话追债,说是明天给,算了,明天就算不给,也得离开a市了,免得你夜长梦多,万一那个女人狗急跳墙,再找人修理自己就不好了,四十万权当买教训了。 他一边打着酒嗝走向车边,一边想着夜店那个辣妹白花花的身体,想得浑身燥热难耐,恨不得马上飞过去,好好啃咬一番。 开着车还在意淫着等一下的动作,怎么欲仙欲死,那小妹儿火辣够味,技术高超,啧啧! 突然从旁边的岔路上飞来一辆车,他眼前一晃,酒也吓醒了一半,狠狠的踩住刹车,刺耳的声音吵的人头昏脑涨,车子在地上划了一道深深的痕迹。 终于停了,他睁开眼,把头慢慢的抬起,额头布满了湿漉漉的汗,哎呀,妈呀,还好,没撞上。 可这时,前面车里下来四个黑衣的年轻人。 凶神恶煞的模样,立在他车旁,不断地拍打着他的车窗,他一看来者不善,吓得有些瑟瑟发抖,心想我就不出去,你们能怎滴!还能砸车。 这时只见其中一个人,转身回到车里,再出来时手里多了一个大锤子,靠,还真砸啊,他吓得屁滚尿流,连忙想把车子倒回去,想转头逃跑,车子倒了一段距离,几个人并没有追上来,而是气定神闲地双手环胸,他心中一松,现在不跑更待何时,加快油门,恨不得把车子当飞机来开,车子没走多远,磕磕蹬蹬,卡地停了下来,差点没翻个跟头。 他大惊,这时只见后面的车子停在他车的旁边,车门打开,里面的几个人走了出来,其中一人,拎起锤子没有迟疑,狠狠地对着他的车窗砸了下去,哗啦几声,车窗破碎。 “你他麻的,给我滚下来!” 他打开破碎的车门,战战兢兢地下来,斜瞅了一眼自己的车,四个轮子全部没气了,瘪瘪的,一看就是被利器割破了轮胎。 “几位兄弟,我,我没撞上你们的车。”他低头哈腰,腿有些打颤。 “没撞上你跑什么啊,麻的还跑啊。”一人指着他的额头说:“吴中,以前做记者,现在失业,住在xx街,xx小区十一栋四零二号房间,干些坑蒙拐骗的行当,吃喝嫖赌样样俱全。”如说家珍,娓娓道来。 “啊,几位兄弟认识我?”吴中吓得矮了半截,不是因为撞车啊,“不好意思,几位兄弟找我?” 吴中倒吸一口凉气,看这架势这个人专门找自己的,先稳住他们,能到人多的地方,趁机溜走,连夜离开a市。 “啪”的一声,一人伸出手掴了他一个耳光,打过后又甩了下手,麻的,好疼啊。 吴中捂住火辣辣的脸,有些惊恐地看着他们。 “别废话,上车!” “不如我请兄弟几个去嗨一下,不要客气!”吴中捂住火辣辣的脸,小心翼翼地说。 几个人根被不理他,连拉带扯,把他塞进了车里。 “几位大爷,我怎么得罪你们了,你们告诉我,我改,我给你们当亲孙子,伺候几位爷。”吴中点头如小鸡啄米,看几个人像是道上的,这些人杀人放火什么都敢做的,被几个人带走,凶多吉少,别说装孙子,只要能逃走,装什么都得装。 “老实些,哥几个为了找你,几天几夜都没睡了,听说你最近发了一笔横财,拿出来,给哥几个休闲娱乐一下。”其中一个人,拍着他的脸说。 “大爷,我,我穷的很,又没个工作,那会有钱啊?”吴中笑的有些勉强。 “呵呵,有人出一百万要你头上的脑袋,不知道你小子做了什么缺德的事啊,一百五十万,哥几个就放了你。”那人唰地抽出手里的刀,在他脸皮拍了几下。 “啊。”吴中差点没尿裤子,有人要他的命,“大爷,我真的没有钱,我没做过什么坏事,我老老实实的,几位爷是不是弄错了,重名重姓的人很多。” “李哥,你不累啊,跟他废什么话,你想救他一命,他又不领情,等下到郊外,直接割了脑袋去领钱不就行了。”另一个人不耐烦地说,说完闭目养神。 “也是。”手里的刀有“唰”地收回,原来这个拿刀的是李刀。 “啊!”收回刀的时候故意斜了一下,又用了些力,吴中惨叫一声,连忙捂住脸,只见有鲜红的血从指缝间流出。 “哎呦,不好意思,误伤,误伤,来来来,哥们给你擦擦!”李刀把手放上前,突然意识到手里是刀,抱歉地笑笑,“不好意思,拿纸!”又问:“你们谁有纸?” “我有,刚刚擦鼻涕的!”前面的兄弟递来一张纸。 看上面湿漉漉的,李刀撇撇嘴:“靠,你他麻的真恶心。” “呃,呃,大爷,我自己有。” 吴中疼的龇牙咧嘴,正要伸手去掏自己的口袋,李刀把刀点在他手上,他一阵哆嗦,手吓得一动不敢动。 “这个好用,还有药的,哈哈!”李刀大笑,说:“找的就是你,弄错了也是你倒霉!” 李刀拿起手里的纸,狠狠按在他脸上的伤口处,又来回扭动几下,只痛的吴中鬼哭狼嚎。 “哎呀,吵死了,你他麻的是男人吗,鬼叫什么啊,忍受能力这么差,等下割头的时候,还不得被你吵死,哥几个有耳机吗,等下都把耳机都带上。”一人说。 “你们不怕有监控,要是死了人,警察查监控就查到了。”吴中哆哆嗦嗦,鼓起勇气说了句狠话。 “放心吧,谁知道死了人?你连渣都不剩,这一带的监控,不知怎滴,好像都坏了哦。”李刀漫不经心地说,好像自己很无奈的样子。 “哎呀,李哥,你真啰嗦,跟他说什么啊,赶紧完成任务,回家睡觉,困死了。”其中一人打着哈气说。 “哎,李哥,李哥,我把我的钱全给你,你放了我,我把你当祖宗供着。”吴中拉着李刀的胳膊祈求道。 “多少啊?” “三,三十万!” “你他麻的,耍我啊,一百万不要我要三十万?”李刀又一巴掌拍在他脸皮上,“老实待着,滚一边去,大爷我要闭目养神一会儿。” “李哥,李哥,小的以后就跟你混,你就是我亲爹,我就是你亲儿子,你救儿子一救,我保证以后挣的钱全部孝敬你老人家,我想起来了,我刚刚记错了,我有六十万,全部给爹您!还有众位叔叔。” 叫他爹,其他几位肯定不能再叫大爷了,车中坐了五个人,确实地方显得有些狭小,没地方下跪,他只得跪在座位上,不停地给李刀磕着头,他也看出来了,这四人之中,李刀说了算。 “这道上的规矩,就讲就一个信字,我已经答应了帮别人办事,就是其他人给再多的钱,我也不能反悔,这是规矩,不然爷怎么出来混。” “爹,你就可怜可怜我,我真的是好人,没做过坏事,真的。”吴中说着快哭了起来。 “行吧,看你怪可怜,六十万在哪里啊?” “在,在我住处,你放了我,我打给你。”吴中说。 “我也不是没钱花,算了。” “我,我告诉你具体存放位置。”现在人在他手上,给钱说不定还有一线希望,他再也不敢隐瞒了。 “行吧,把钥匙给我,回头我去取。”李刀理所当然地伸手接过他的钥匙,继续闭目养神。 “那,那现在……”车子没停,钱被坑了,人难道还是没命? “放心吧,我回去跟老大说一声,只能给你求个情。”李刀漫不经心地说。 “啊!”求情有用吗?吴中心中惴惴,看几个人除了司机,其他的都闭目养神,他手小心翼翼地摸向了口袋。 “想报警啊?”李刀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不,不,不是,爹,我,我看下时间。”吴中额头冒起了冷汗。 李刀闭着眼,伸出手,吴中老老实实地把手机放在他手上。 “爹,您是大名…?”吴中小心翼翼地问。 李刀“刷”把刀在他眼前晃了几晃,“爷不在江湖上个行走,可江湖上一直流传着爷的传说!” 吴中倒吸一口凉气,突然想到一个名字,很庆幸自己刚刚没有隐瞒,李刀,道上的兄弟谁不知道他的大名,虽然现在不见他在江湖上行走,那以前可也是响当当的人物,杨岁的兄弟,二把手,他连忙捂住了嘴。 车子开了大概四十多分钟,他被带进了一个豪华会所。 一个黑衣,留着板寸头发的冷酷男人,懒散地坐在沙发上。 李刀随手把钥匙丢给旁边的一个兄弟,告诉他去吴中的住处取钱,之后走过来,恭敬地说:“杨哥,这个人带来了。” 杨岁漫不经心,随意把玩着手里的铁球,事情的大概他已经知道了,这小子胆子不小,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杨哥,怎么搞他。”李刀问,丝毫也没见给他求情。 杨岁轻咳了一声,慵懒地眯着眼睛说:“听说这小子好色,这样,你把那个药给他吃了,然后找十几个小妹,轮流陪他玩一遍。” “是” “啊,杨哥,你饶了我吧,我吃不消。”吴中哭丧着脸,十几个小妹,我又不是超人,一听杨哥,更吓得魂不附体,这就是传说中的杨岁啊。 “爹,爹,你救救我!”说着又去拉李刀。 “你小子是想死,还是想被玩,不是看在你钱的份上,你的头已经和身体分家了。”李刀一脸嫌弃地说,一把把他推向了一边。 杨岁有些不悦,凌厉的眼睛扫向他,有病吧,咋算的辈份,叫我兄弟爹,叫我哥,草,你脑子不是也有病吧,再加五个小妹儿。 “赶紧带下去,再加五个。”杨岁摆摆手,十分的不耐烦。 “杨哥,杨哥,爹!” 吴中被几个人推推搡搡地推了出去。 “小子艳福不浅啊,精尽人亡也是个风流鬼啊,死也值了。”几个兄弟笑的意味不明。 被推到一个宽大的房间,一个兄弟把摄像头调好,一拍手,从里面房间出来三个人高马大的欧美壮汉。 “哥几个,兄弟给你们送福利来,看这小伙,又白又嫩,这皮肤有弹性的,小鲜肉,好好享用吧!”李刀拍了拍其中一人健壮的肩膀,眨眨眼说:“得会儿,猛点!” “三克油。”三个壮汉笑的淫荡无比,好像要流口水说一样,伸舌头舔着自己的唇。 几个猛男对着李刀打了个飞吻,李刀哆嗦一下,浑身起来一层鸡皮疙瘩。 又笑的流着哈喇子,慢慢走过来,像老鹰捉小鸡一样,把吴中拎了起来。 “啊!我不是gay,我喜欢的是女人。”吴中哇哇大叫,不好要被几个男人蹂躏了:“不是说好的小妹吗?” 其中一个趁他张嘴大叫时,不知道弄的什么东西,捂进了他的嘴里,又给猛灌了几口水。 吴中咳嗽个不停。 “还想小妹儿?切,色迷心窍,小赵,把视频拍好了,你们几个是留在这看现场直播,还是……” 李刀皱皱眉头说,快吐了,其中一个壮汉已经迫不及待地撕破了吴中的衣服,像狗一样,在他身上闻来闻去了,又一个用力把吴中“咕咚”扔在床上,李刀眼角抽了抽,不由得打了个喷嚏。 “看直播。”几个人笑的满脸风骚。 “重口味!” 李刀摇摇头,走出去把门关好,这时已经听到吴中鬼哭狼嚎,不知是欢愉还是痛哭的惨叫声了。 一个小时后,吴中面目全非,衣衫褴褛,流着鼻血,刚进去的时候,还气色红润,皮肤饱满,这会儿像饿了几个月的难民,面黄肌瘦,人都小了一圈,两条腿像个煮熟的面条,浑身虚脱的像一滩烂泥,屁股上还有些血迹斑斑,被两人架了出来。 架他的两个人,屏住呼吸,可还是闻到了一股膻腥味,他麻的,真刺鼻。 “真没用,吃了那么多药,才坚持这么一会,他麻的,装晕吧,那个谁,还没满足呢,这时正坐着生闷气呢,直嚷着让李哥再给他找一个。” 杨岁微微皱眉,用手捂住鼻子,摆摆手,一脸嫌弃地说:“带出去,好好告诉他,在a市什么人该惹,什么人不该惹。” “是,杨哥。”李刀手里拿着光盘,舔着脸上前,笑的贼兮兮:“杨哥,这碟子你要不要看看!” 杨岁看了他一眼,一巴掌拍在他头上:“滚!” 李刀一缩脖子,笑嘻嘻地说:“滚,马上滚!” “等等,光盘多拷几份,好好保管,这可是一辈子的把柄,这小子敢不老实,哼……”杨岁笑的让人心儿发冷。 “知道,杨哥,我滚了!”李刀笑着退了出去。 123:老妈的电话 今天倒霉的,不止吴中一个人,晚上九点多的时候,蒋依涵和朋友一起逛街逛累了,去了一家咖啡厅喝东西,这个时间,店里人很多,基本上每个桌都有人,好不容易找了一个位子坐了下来。 两人点了东西,朋友有些内急去了洗手间。 蒋依涵一边喝东西,一边看着手机上的八卦新闻,这时只觉得面前一个阴影,开始她并没有注意,还以为是朋友回来了,头都没抬,问了一句:“回来了?” 朋友并没有出声,她有些惊奇,连忙抬起头,只见面前坐的根本就不是她朋友,而是一位长相英俊的年轻男子,对着她似笑非笑。 蒋依涵有些不悦地扫了他一眼:“对不起,我这里有人坐了。” “美女,我已经注意你很久了,我叫贾明,交个朋友!”年轻男人笑了笑,笑的有些不怀好意,伸出自己的手。 蒋依涵冷笑的看了他一眼,喝了一口果汁,站起来就要走。 年轻男人,伸手扯住了她的手,用了些力,嘴角含着轻佻的笑:“啧啧啧,果然是个美人啊,这手都这么美,又滑又嫩。”说着手还不停地在她手上来回摩挲。 蒋依涵挣扎了几次,没有挣脱,脸也变得发红,特别是那男人一脸色相,让她恶心,她可不是什么男人都看得上的:“放手,不然我喊人了!” “这小脸红得娇俏,真好看。”男人一脸轻浮,很不不为所动。 “放尊重些,你知道我是谁吗?”蒋依涵威胁道,狠狠地瞪着她。 “这脾气我也喜欢!这样才够味!”面前的男人笑的更放肆了,丝毫不怕她的威胁! 拉拉扯扯的之际,这时只见门口风风火火的走过来一个女的,浓妆艳抹,气呼呼的,满脸带着怒火,进来就破口大骂:“贾明,你个混蛋,不是说和朋友一起打牌吗,原来是背着我和狐狸精约会啊,早知道你外面有人了,原来是你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啊,长得挺漂亮啊,烂货,破鞋,床上功夫也不错吧,勾引别人男人。” 那个女人长得人高马大,力气也出奇的大,上前就去撕扯蒋依涵的头发,抡起宽厚的巴掌,“啪”地扇了过去,嘴里还不停地大骂:“狐狸精,不要脸,骚货,勾引别人的男人。”反正什么难听骂什么。 蒋依涵只觉得头一阵发蒙,耳朵嗡嗡作响,一边的脸立刻浮现出了刺目的手指印,肿了起来,只看到整店的人都围了过来,对自己指指点点,嘴巴一张一合地说着什么,她已经听不是很清楚了。 “老婆我没有。”那个年轻男人这时开口解释:“是她先勾引我的,我好好的喝个咖啡,她过来搭讪我。” “还说没有,两人牵着手,在哪里缠绵情话,你当我瞎啊。”那女人用手指着他的额头,“勾引你,你就上钩啊,苍蝇不叮无缝蛋,怎么没人勾引我。” 女人不为所动,依然对蒋依涵又推又打,蒋依涵娇生惯养,哪里是她的对手,被推的踉踉跄跄的后退,撞翻了板凳,碰倒了杯子,身体又撞在桌子上,一阵阵疼痛,那个女人又端起一杯咖啡,对着她头浇了下来。 “叫你不要脸,看下次还勾不勾引我男人了。”又“呸”一口啐在她脸上。 这时蒋依涵的朋友回来,看到这种情况,连忙跑上前:“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那个女人一把把她推到在一边,拉起那个叫“贾明”的男人,拧住他的耳朵,咬牙切齿地说:“赶紧给我滚回去,跪搓板,跪到天亮。” 那男人垂头丧气地被拉了出去,还无线同情地看了一眼蒋依涵,引来女人更大火,拧着耳朵拉了出去:“还看!” “哦!不看了,不看了。”男人疼得呲牙咧嘴地走了出去。 蒋依涵狼狈不堪地被朋友扶了出去,哭的浑身颤抖,这时有人认出了她。 “哎,这不是蒋依涵吗?蒋家千金。” 这句话一出,其他人也跟着议论纷纷。 “是啊,是啊!” “勾引别人老公,不会吧?” “以前不是连秦慕都不要,主动退婚,居然勾引这种货色。” “会不会有什么误会,蒋小姐应该看不上这种人吧?” “切,可能秦总迟迟不结婚,饥不择食,勾搭了什么人,秦总才不要她的,说的好听一点说她主动退婚,不好听的话就是秦总不要她了。” “豪门的事儿,谁知道呢?”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议论纷纷,蒋依涵觉得一辈子都没这么丢人过,哭的那叫伤心,哽咽出声。 第二天早上,各大网站的头条就是“蒋家大小姐勾引有妇之夫,被人当众掴掌。”副标题:咖啡厅约会情郎,被原配抓个正着。 配有海量图片,内容也是充分发挥人的想象,精彩的不要不要的。 远在d市的秦慕,坐在大板椅上,修长的手指夹着一根香烟,深深的吸一口,闷了很久才缓缓地吐了出来,看了一眼电脑屏幕,舌尖舔了一下上唇的唇尖,扯了一个邪佞的笑,笑的让人心底发怵,一只手把玩这手里的手机,轻轻摩挲,犹豫了很久,还是没有把电话拨出去。 颜清欢回家的第二天,夏家就开始炸了锅,说夏橙在a市榜了一个有钱人,把纪承川也给甩了。 周静新急得都差不多要买票过来了,特别听说酗酒,夜不归宿,头顶都快冒烟了,夏云扬说的口干舌燥,才苦苦把她劝住。 “打电话先问问,小橙不是那样的孩子,你自己的女儿难道不了解吗?先问清楚,事情怎么样还不知道呢。”夏云扬拉住周静新的手,硬是把她按在了沙发上。 周静新急得两眼发红,生怕女儿怎么样了:“她刚毕业,知道什么,一个女孩子家,万一被人家骗了怎么办?不行,让她回来教书。” “哎呀,好了好了,她已经是成年人,不是孩子了,你也别太着急,我打电话!”夏云扬一手按住她,一手拿起手机,想了想还是说:“你打吧,妈妈和女儿好沟通。” 看周静新的手哆哆嗦嗦,衣服心神不宁的样子,夏云扬摇摇头:“还是我来吧。” 夏橙刚放学回来,手机响了,一看是老爸的,高兴地滑了接听键:“爸!” “哦,小橙,你放学了?”夏云扬动了动嘴唇,还是决定采取温和的措施。 “刚放学,还没到住处呢。”夏橙说。 “还没吃饭吧?”夏云扬眉毛动了动,又说:“自己一个人在外边,要好好照顾自己,饭也要按时吃,不能因为是一个人,就偷懒,不做饭啊什么的,外边买的没营养不说,还不卫生,你一定……” 周静新一把夺过手机,瞪了夏云扬一眼,是让你跟女儿唠家常的吗? “爸,怎么了?”正听着呢,怎么说了一半儿。 “小橙,我是妈。”周静新深呼一口气,使自己心平气和。 “妈!” “你,你……”周静新吞吞吐吐,说实在的真不好问出口。 “妈,怎么了,有事就说嘛。”夏橙心不安地抖了一下。 “你和承川怎么样了?”周静新想了想,还是不要直接问,迂回战术。 “妈,你问这个干嘛,每次都问,好像你女儿除了纪承川就没人要是的。”夏橙噘着嘴说。 周静新一听心就慌了,这什么意思,不就是说除了纪承川还真有其他人,她再也忍不住了。 “小橙,你跟妈说实话,你是不是,是不是……,嗯!”周静新吞咽了一口,还是决定保守地问:“是不是交了新男朋友?” 夏橙登时脸红了,这话从她妈嘴里说出,听这那么别扭呢。 “妈,你是不是又听颜清欢瞎说的,她的话你也信?”不用想也知道,颜清欢回去肯定吹了什么风。 “这世上没有空穴来风的事,她说她都看到了,你们医院门口拉拉扯扯,你怎么在医院?”周静新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在医院,这多让人担心啊,是不是去做……,她不敢想,这个年龄的女孩子,她不能不往这方面想。 “妈,哎呀……”夏橙还没开口就被老妈打断。 “你去医院干嘛,是不是去做……,说啊!” “我做什么啊,让我说什么,天呐!”老妈欲言又止,又急切,一句话不说完,都不知道说的啥意思,还让我说,说啥啊!实在是不懂她说的什么隐语。 “那你去医院干嘛,女孩子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交男朋友,妈不反对,但一定不能有那婚前那什么行为……,更不能夜不归宿,你说你一个女孩子,喝酒,晚上不回来,多危险啊,万一出了什么事,一辈子都完了。” 周静新额头都急出了汗,真是操碎了心,恨不得女儿天天不离开自己的视线,万一出什么事,吃亏了不说,去医院做那什么流,对身体伤害多大啊。 “妈!真的没事。”夏橙头都懵了,眼皮嚯嚯地跳着:“就是一个简单的朋友聚会,是喝了点酒,不过都是熟人,何夕也在啊,不信你问她,晚上我就跟她在一起呢。” 周静新听女儿这么说,好歹心里平静一点,问:“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您啊。”夏橙对自己狠狠地鄙视了一番,说:“医院的事是这样,我一个朋友病了,我去医院探望他,你知道我特别心软,看不得医院的生离死别,所以心情很不好,就跑了出来,就巧了,碰到我一个学生的家长,我以前帮他翻译过一份资料,他就安慰了一下,想顺便请吃个饭,表示感谢,咱不能让人家欠咱人情,这样人家心里会过意不去的,所以就去了带着表姐他们一起去的,妈,颜清欢,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什么人,唯恐天下不乱,巴不得搞得鸡飞狗跳呢,她的话你能全信吗?” 周静新心情平静了下来,是啊,是不是反应过度了,女儿也不可能没有朋友。 “那你和纪承川现在怎么样了?”周静新还是忍不住问了,好歹纪承川也算是她看着长大了,和他在一起还放心些。 “妈,我现在才多大,就想好好工作,你就别管我的事儿了,有空多管管夏林。”又提纪承川。 夏云扬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都说了小橙不是那种不知道深浅的孩子,孩子大了,你也不能事事都管着,再说清欢那孩子,她说的时候,我就不全信。” 周静新又嘱咐了一番,才挂了电话,想想还是要防患于未然,说:“云扬,你去找找关系,暑假,让小橙回来教高中。” “哎,我说你。”夏云扬又不忍责怪老婆,只得说:“孩子早晚要成家,要离开父母的,她好好的大学不教,教高中,你不觉得委屈了闺女,你忍心她在这小地方窝一辈子啊。” “我觉得这小镇上挺好的,没什么不好,她在那儿教书,离那么远,一年也回不来几次。”周静新不高兴地说。 “行了,两个大长假,回来住那么久,你还不知足。” “小橙都二十三岁了,结婚那也不是很遥远的事儿,结了婚还能大长假都住你这儿啊。”周静新还是说。 “到时候再说吧,都饿了,做饭去!” 夏云扬拍拍她的肩说,说实在的老婆要是坚持让女儿回来,他还真没办法。 124:这段时间都很忙 d市的事儿忙完,秦慕连夜赶回了a市,稍作休息,一大早就去了公司,下午六点左右的时,他有些心神不宁,不停地把玩着手里的手机,还是没忍住,拨了电话,去d市之前说是让她随时等自己电话,可是他一直都没有打,当然自己不打,她更不会主动给自己打。 夏橙下了课,正在备明天的课,这段时间,请假太多,上了几天课,感觉还是找不到状态,这时手机响了起来,他的号码,她一直没存,可还是一眼就看了出来,犹豫了片刻,还是接通了。 “喂!” “下课了吧?”听到了久违的声音,秦慕本能的心尖颤了颤。 “嗯,你回来了?”夏橙也难得的跟他说话,这么心平气和,他说的大概三四天,今天应该是第四天。 “早上回来的,我想见你,等下过去好吗?”秦慕心中微微有些泛酸,屏气凝神,生怕错过电话里她的一个呼吸。 夏橙叹一口气,昨天上网,看到了蒋依涵被人掴掌的新闻,她已经不想去想这件事到底和秦慕有没关系了,只是现在她真不想见他,真的只想静一段时间,脑袋也放空了,不去想之前发生的事。 “我晚上要备明天的课,这段时间可能都会很忙,学校专门请了国际上有名的英语大师来校演讲,之后又邀请其他学校的英语老师一起举行英语交流研讨会,所以我恐怕抽不出时间,正好我也想趁这段时间好好静一静。” 秦慕哪里听不出来,她在拒绝和自己见面,再忙也不会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吧,有些失望,但也没表现的太过明显。 “过几天是五一……” “哦,五一我弟弟要来。”夏橙没等他说完,就连忙打断。 “那,好吧!” “嗯,再见!”夏橙挂的电话,怔怔出了一会神,只是眼睛看书时,再也做不到专心致志。 秦慕微微皱眉,随手把手机甩在桌子上,半躺在椅子上,好像很疲惫,单手支头,眉宇间有一丝阴沉。 所以晚上,龙祁佑他们说为他接风洗尘时,他也有些心不在焉,只是默默地在一旁吞云吐雾。 龙祁佑依然乐此不疲地在和邢乐滔滔不绝,侃侃而谈地讲自己的风花雪月史。 “乐少,我自己都发现,我真是太有才了,你说明明可以靠脸吃饭,偏偏要靠才华,我只要随便一出门,那小姑娘,‘波波’的手捧红心,好家伙,只要我抛个媚眼,勾勾手指,没有搞不定的女孩,你知道我的杀手锏是什么吗?”龙祁佑眉飞色舞,那个风骚的模样,让秦慕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你有什么杀手锏,不就是简单粗暴,床上买点力,谁不会是的。”邢乐撇撇嘴,切,还靠脸吃饭,就你那脸,苍白成那个样子,一看就是损耗过度。 龙祁佑白了他一眼,从进来都没听秦少说一句话,有些好奇,虽然这家伙平时话也不多,可也不至于像现在这么默不作声吧,示意邢乐,看秦少那个德行,一副漫不经心,兴趣缺缺的样子。 “秦少,你看你现在这副死样,深闺怨妇的脸,死气沉沉的,下次出来就不喊你了,影响整体气氛啊。”龙祁佑一脸玩味地看着他,不趁机损他两句,觉得实在是太亏。 “对了,下次别喊我,无聊,天天女人,女人,不说女人,你会死啊!”秦慕目光沉沉,深深吸了一口手里的烟,眼前烟雾缭绕,使他看起来更显得魅惑。 “呦呦。”龙祁佑顿时来了精神,挑了挑眉说:“不聊女人聊什么,聊你啊,你有什么值得我聊的,女人半边天,再厉害的男人身边都有几个女人,所以这女人多重要啊,你这个郁郁寡欢,心神不宁的样子,不要告诉我不是因为女人。”他又回头眨眨眼跟邢乐说:“装什么纯情男人,禁欲男神,是不是?谁不知道谁是的?” …… 靠!什么意思啊,说到“借助什么工具,比如……”的时候,又抬头看着他的嘴巴,害得龙祁佑连忙紧抿着双唇。 “噗!” 邢乐一口酒刚喝到嘴里,听到秦慕这段话,再也忍不住,一口酒全喷了出来,喷了一桌子,害得衣服上都斑斑点点的,哈哈大笑起来,直笑的上气接不住下气,又看龙祁佑一张脸都快被气绿了,更是忍不住。 “操,秦少,哈哈,不行了,你也太损了吧,龙少,让爷看看,是不是只剩个包了,哈哈,笑死我了。” 特别是秦少说完之后居然不笑,还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那么认真的表情,真的让人不能怀疑,认为是真的。 “哦,时间差不多了,你们俩继续,等下挂我账上。”秦慕站起来,还伸手拍了拍龙祁佑的肩膀,以示安慰,那意思好像再说“兄弟,遇到这种事,只能想开点,节哀顺变吧”。 看他走向门口,龙祁佑在后面不平衡了,靠,见过本少这么强健有力的吗,本少不比你的短。 “你看他那死样,没劲,人前牛逼哄哄,不可一世的样子,回去还不是被夏橙那小妞儿收拾的服服帖帖,温顺的像个猫咪一样,这才几点就急着回去,有点出息!男人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看旁边的邢乐像被人点了笑穴一样,还在不停地大笑,声音那么大,吵得自己说的话,估计秦少都没听到。 狠狠地盯着邢乐:“笑够了没?很好笑?怎么不笑死你。” 五一放假三天,第一天早上,夏橙早早起来,赶去了火车站,接弟弟和未来的弟妇,在镜子前捯饬了半天,还是觉得不够好,这有点反应过度了,是她见自己,又不是自己见她,应该是她比较紧张吧,自己是大姑,以后可能就是她的婆家人,一家人,不用紧张。 摊上自己这个姑姑,是她走运,你看自己,知书达理,好相处,能吃亏,又不管事儿,夏林还没毕业呢,谁知道以后能不能成呢,收起了胡思乱想,下楼打了一辆出租车就去了火车站。 节假日车站的人还是比较多的,好不容易在人山人海中看到了夏林的身影,果然和他并肩的是一个青春靓丽的女孩,个子高高的,目测肯定比自己高,和夏林走一起很登对。 “哎,夏林!”夏橙冲着人群大喊,摆手。 夏林显然看到了她,走了过来,喊了声:“姐。”又在她前后,周围都瞅了瞅,一脸失望。 “看什么呢?”夏橙拍了他一下,又看着他旁边的女孩,笑着说:“这就是美奂,真漂亮,我叫夏橙!”伸出手亲切地握住了女孩的手。 “姐,我叫黎美奂,老听夏林提起你,说姐姐又漂亮又聪明,我看你到不像姐姐,到像是夏林的妹妹。” 黎美奂也伸出手,本来年龄都差不多,夏橙又是那种很随和,性格很温顺的人,所以黎美奂一眼就喜欢了。 夏橙也看出来了,黎美奂是那种大大咧咧,比较开朗活泼的女孩,跟何夕的性格很像,所以聊起来一点也不生疏,倒像是老朋友见面,夏林到成了跟班。 他走在后面,拉了一下夏橙的胳膊,夏橙顿住脚,回头。 “姐,怎么就你一个人来的?承川哥呢。”这大话都吹出去了,说自己的姐夫又帅又有钱,保证豪车接送,咋就姐姐一个人来,指定又得排队等出租车吧。 “是姐夫对吧,听夏林说,姐夫是来开大公司的人,那肯定很忙了,哪有时间过来。”黎美奂接过夏林的话说。 夏橙表情有些勉强,讪讪笑道:“你别听夏林瞎说,哪有什么姐夫。” “姐,吵架了啊?没事,男女朋友之间哪有不吵架的,我和夏林就经常吵,过不了两天就又好了,姐,别担心,过不了多久他就会主动打电话给你的。”黎美奂反过来安慰夏橙。 夏橙瞪了夏林一眼,什么人呢,什么事都说,故意放慢脚步,掐了一下他的胳膊,小声地说:“谁告诉你,纪承川是你姐夫,你以后再给我瞎说,我一不小心把你从小学到高中交的十二个女朋友都告诉这丫头。” 夏林疼得龇牙咧嘴,拧着眉头,有些着急地说:“怎么女孩子都喜欢掐人,你千万别乱说,她醋劲儿大着呢,姐,我的亲姐。” “哼!”夏橙又踩了一下他的脚,夏林闷哼一声,疼的“斯斯”出声,女人一个比一个狠。 ------题外话------ 366211867,完整内容明天群里文件 125:我介绍你给我爸认识。 五一本来就三天假,除非离家很近的,大多数都是选择不回家,所以逛街的那叫一个人山人海啊。 黎美奂第一次来a市,兴奋的不得了,在商场里逛的不亦乐乎,不知疲倦。 “姐,这儿果然是国际大都市,比我们学校那破地方强太多了,我跟夏林说好了,等毕业了就到这儿找工作。”黎美奂拉着夏橙的胳膊,兴致不减地说。 夏橙点点头,妈啊,腿都断了,从六点钟起床,连走了快五个小时了,看黎美奂那情形再逛五个小时,精力也是绰绰有余。 “哎,那个件衣服不错。”黎美奂松开夏橙,跑了过去。 夏橙站在原地深呼了几口气,又弯腰捏了捏自己的腿腕。 “姐,人不都说逛街是女人的天性吗,我一个大小伙儿都不嫌累,你还累成这样。”夏林走过来说:“你看美奂,人家才比你小几个月,还没小一岁,算是同龄人吧,看人家就是精力充沛,朝气蓬勃的青春少女,再看你,气息奄奄,有气无力简直像个老太婆。” 夏橙秀眉微拧,伸手推了他一下,什么人呢,现在眼里就只有女朋友了,把亲姐说成老太婆,她不爽地说: “能一样吗,她第一次来,兴奋,你陪女朋友肯定也得拿出十二分的精神来,关键是你们买东西,我掏钱,能不累吗?” 瞪了夏林一眼又说:“我可告诉你啊,我全身家当就一万多块,现在估计还不到一万了,才第一天上的半天,今天一天下来,口袋就得空空,更别说明天后天再接着这样逛了,自己看着办吧。” 夏橙说着就向黎美奂进的那个店走去。 “喂喂,姐,你忽悠谁呢,你一个月多少钱我不知道啊,你又没往家寄过钱,我好不容易来一趟,你还这么抠,你可是我亲姐,你就这一个弟弟,人家都说有个姐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姐姐就是弟弟的钱包,我怎么这么命苦!”夏林故意装作可怜兮兮的样子,表情夸张。 “行了,看你那副德行。”这时正好黎美奂喊她,她白了一眼夏林就走了过去。 其实每次黎美奂都要自己抢着付钱的,夏林拿着姐姐的卡,有恃无恐,主动付钱的感觉倍爽,特别是还不是刷自己的卡,有面子,可每刷一笔,夏橙的心紧跟着抖了几下。 不多时,夏林吵着口渴要去喝点东西,夏橙身心俱疲,正好想找个地方歇歇,所以一拍即合,商场里什么都有,三人进了一家饮品店,刚坐好,夏橙点了一杯冷饮,他二人低头忙着点自己喜欢的。 夏橙环视了一下,环境还不错,这个时间人也挺多,她们这个位置,也是人前脚刚走,猛然看到斜对面的桌子,秦宋正面对着这边,她心中一慌,我去,这么巧,还好他正和旁边的人说着什么,没看到自己,又看到秦宋的对面坐着秦慕,虽然是背对着自己,可她还是一眼就看出来了,夏橙本能地心中一紧,从那天晚上分开以后,他们应该有半个多月没见了吧,中间也只他去d市回来通过一次电话。 “小林,我们换个地方吧。” 夏橙一手拢在嘴边小声地说,小心翼翼的样子很让人怀疑是不是做了坏事,怕被人逮到一样。 “为什么啊,喝的都点好了?”夏林挑了一下眉问,有些不可思议地问。 “走吧,哪那么废话。” 黎美奂和夏林对视了一眼,摇摇头,表示不明白。 她轻轻地站起来,生怕弄出一丝响动,跟做贼是的,夏林也抬头环视了一下,发现隔壁的秦宋,他嘴角扬了扬,一脸我明白的样子。 “姐,好像晚了!”夏林回过头,冲她无限同情地眨着眼睛说。 “夏老师!”他话刚落音,秦宋的声音连人一起都来了。 “哦,秦同学。”夏橙轻轻迈出去的脚,又轻轻地收了回来,讪讪笑道。 “夏老师,真没想到在这儿遇到你,夏林!”秦宋高兴地冲夏林他们点点头。 “哦,是挺巧的,不过我们这就走。”夏橙拼命地冲夏林使眼色示意他起来,赶紧走。 “夏老师,急什么啊,你们不是来喝东西的吗,你们点的东西还没上来吧,等下都算我哥账上,来,我跟你介绍一下我爸。”秦宋不由分说,指了指对面的桌子,看夏橙他们桌子上空空如也,就知道还没喝东西,看到自己又想走,秦宋虽然不是很开心,但是这回被偶遇的喜悦所代替,也不计较了。 秦宋高兴得眉开眼笑,虽然在一个学校,夏橙总是躲着他,他怕影响到她,又不敢太纠缠,打电话想约她出来吃饭,她每次都有事,今天好不容易碰到了,又不在学校,他就不用瞻前顾后,怕这个怕那个的了。 “啊!” 介绍给他爸认识,这怎么听起来这么诡异,关键是秦慕还在哪儿,她拘谨地抬头望了一下,他们那桌子上的老者正看向这边,如果不过去,显得不礼貌,低头吩咐了夏林坐着别动,她去打个招呼就回来。 秦宋兴高采烈地扯着夏橙的胳膊,把她拉到这边来,一脸兴奋地说: “爸,这就是夏老师,叫夏橙,名字是不是很好听,是不是长得也很可爱。” 夏橙只感觉背后有一道灼热的目光,这时,秦宋的爸爸这时站起来,微微笑了一下,又别有深意看着她,夏橙只觉得头上很多小星星,总感觉像见家长一样的尴尬,特别是秦宋说话那语气,任谁听了都会误会。 “这是我爸,我哥,你认识的。”秦宋又一一介绍,显得特别高兴。 “秦老先生!”夏橙微微笑着,深深地鞠了一个躬,态度非常恭谦有礼。 秦老先生可以看出年轻时一定也是个美男子,就是现在看起来也是优雅有涵养的老人,其实说他老人有点太过了,他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至少年轻十岁,一点也不显老,倒显得很有魅力,说不上来的感觉,是那种经历了很多事情,岁月沉淀出来的气质。 又有些谨慎地看了一眼旁边的秦慕,他今天穿着非常休闲,白色的体恤,卡其色的裤子,看起来很阳光帅气,精致的五官有些凝重,面无表情,他一向就是这个表情,所以秦宋他们见怪不怪,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他根本就没有站起来,夏橙看向他时,只感觉他眼皮微微动了动,目光沉沉幽深,也看了夏橙一眼,眼睛里起了一丝波澜,却也稍瞬即逝,微微点点头,夏橙也不知为什么此刻居然有心虚的感觉,她压制住心里的那股不安,也点点头。 秦天这个年纪阅人无数,这时他放低的姿态,显得很和蔼,打量着面前的夏老师,目光并不凌厉,还显得很温和,透着慈祥,就像长辈看晚辈一样,总觉得她看起来很亲切,很年轻也很有朝气,长得也很清秀,干干净净的,特别是那双水灵灵的眼睛,会说话一样的灵动,又看秦宋那个高兴劲,心里也明白了几分,看着夏橙应该很单纯,毫无心机,和秦宋这大大咧咧的个性倒也十分相配。 “夏老师,你好!常听秦宋说起你,说你书教的好,性格也好,年轻人平时工作忙,趁着放假好好玩一下,夏老师叫你的朋友一起过来坐吧,不用客气。” “哦,谢谢您,我们还有事,就不打扰你们了,再见!” 夏橙手心都出了汗,想着赶紧离开才是,觉得这样走是不是不礼貌,好歹读了那么多年的书,沉吟片刻还是说:“秦老先生。”又看了一眼紧抿着双唇的秦慕:“秦先生,再见!” 秦宋好不容易见到她,怎么可能让她这么快就走,这第一印象很重要,看老爸那表情应该对夏老师印象不差,何不趁热打铁,可自己老哥那副半死不活的表情,实在是没礼貌。 “夏老师,等等啊,急什么啊,我好不容易见你一次,你干嘛那么着急走啊,我该过伤心啊,每次打电话给你,你都有事,我怕打扰你,又不敢去找你,不如我们晚上一起吃个饭吧,然后……” 秦宋看她要走,一着急,就伸手拉住了她的手,他本来就性格豪爽,有什么说什么,又在国外长大,说话也不会转弯抹角。 “秦宋!”秦慕还没等他说完就打断了他的话,眼神和语气明显的有了警告的意味,夏橙这时也挣脱了秦宋的手。 现在老爸在旁边,秦宋才不怕他你,整日阴沉着一张脸,他还以为是老哥反对他追求老师呢,所以才口气不好,也没多想。 “凶什么啊,夏老师,你别怕他,我哥就那个样子。”秦宋下意识地向老爸的位置靠拢一些,安慰夏橙说,又冲秦慕撇撇嘴巴。 秦慕明显感觉老爷子投来的目光有些不寻常,还有些审视探究的味道,他垂下眼睑,把玩着手里的手机,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所有情绪。 “爸,哥,我跟夏老师他们一起去逛逛,你们聊,晚上吃饭告诉妈不用等我!” 秦宋看老哥坐着玩手机,又壮了壮胆,又重新拉起夏橙,笑逐颜开地说。 “站住!”秦慕的声音有些紧绷,目光有些阴沉。 他站起身子,高大的身形,有些气势迫人,秦宋本能地后退了一步。 “秦宋,你懂点事,你没看到夏老师和朋友一起的吗,你跟着凑什么热闹,妈马上就过来,好不容易一家人出来坐坐,你懂不懂礼貌,坐好!” 秦慕口气很坚决,不容别人反驳,眯着眼睛扫了一眼秦宋,眼神严厉,公事公办的表情,并看不出有什么私心,说的也冠冕堂皇,这小子简直让人难以忍受,得寸进尺。 老哥发什么邪火,在外人面前多没礼貌,特别是在自己喜欢的女孩面前,让自己很没面子,可又不敢反驳回去。 秦宋左右为难,还是不死心,求救地看了一眼老爸,伸手晃了晃老爸的胳膊: “爸,我都跟你说过了,我喜欢夏老师,好不容易见到了,爸……” 夏橙听秦宋说的这么直接,直接跟他老爸说,喜欢自己,他是在国外长大,比较开放,喜欢啊,爱啊挂在嘴边,可自己骨子里还是个比较保守的人,听了他这种话,她显得的局促不安,不知为什么,还本能地看了一眼秦慕,发现秦慕墨黑的目光也凝望着她,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她只觉得心中猛的一颤,好在秦慕的目光一触即收,取而代之的是一贯从容不迫,看不到有任何沉浮。 “秦同学,我跟你说过,我带过你的课就是你的老师,一辈子都是,不好意思,秦老先生,告辞了!” 夏橙只觉得很尴尬,关键是她一点也不喜欢秦宋,只是把他当学生,当弟弟来看,突然想到他是秦慕的弟弟,自己再把他当弟弟,这……,她的脸有些烧了起来,当然别人可以理解为她是被秦宋气的。 “哎,夏老师,我晚上打电话给你,不要不接啊,我有很多话跟你说,哎!”秦宋还是在她身后摇手大喊。 只是感觉一道冷冷的目光像要穿透他的身体一样,他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小。 “哥,你什么意思啊,你自己没女朋友,也不让我追女孩子啊?”秦宋十分不悦地坐了下来。 “我没有不让你追女孩子,只是夏老师已经名花有主。”他意味不明地说了一句,低垂着眉,玩着手机,看不到他此刻的心情。 秦宋心底一沉,他本能地想到去学校找夏橙的那个男人,他脸色变得有些不好。 “你怎么知道?”秦宋有些急切地问。 秦慕并没有回答,视线一直放在手机上。 秦宋有些着急,伸手把他手机夺过来,放在桌子上: “你啥时候喜欢玩手机了,你认识?” “嗯!”秦慕惜字如金地说了一个字,斜瞅了他一眼,把手机拿过来,装进口袋,余光瞟过夏橙那桌已经人去桌空了。他站起身说:“爸,公司还有些事要处理,我得过去,等下妈过来,您替我说一声。” 说完他对父亲微微颔首,就走了出去。 秦宋不乐意的,一脸不服气的样子,对着他的背影大叫,“哎,你什么意思,你自己先离开,妈都没到呢,你有礼貌吗,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爸,你看他!” “算了,公司事多,我们喝东西!”秦天眼睛露出精光,若有所思地看着秦慕离去的背影。 126:你说过不碰我的。 下午七点多的时候,夏橙一行人逛得精疲力尽,匆匆在外边吃了饭,才回来,还好自己办了信用卡,可以超前消费,每月还钱就行了,看夏林和黎美奂走在前面,夏橙对着他们的背影瞪了几眼,这确定是来看姐不是来坑姐的,一下午手机不停的来短信,每消费一笔,手机响了一声,到后来手机一响,夏橙心跟着疼一下,索性关了静音。 “姐。”走在前面的夏林突然停住了脚步。 “怎么了?” 夏橙一惊,连忙收起恶狠狠的眼神,也不知道夏林有没有看到自己在后面瞪他,可事实马上证明,显然是看到了,因为她看到夏林现在的表情是拧着眉,审视地看着自己。 夏橙有些尴尬地抬起手,也忘了问夏林停住脚喊自己到底要干嘛,揉着眼睛,又翻了几个白眼,眨了几下,嘴里说着:“这眼睛里不知道飞进了什么东西,夏林你帮我看看。” “姐。” 夏林看她那装模作样的表情,有些好笑,背后瞪人和背后说人坏话是一样没礼貌的行为,示意她看前面。 夏橙随着他的目光,抬起头,看小区门口的黑色轿车旁,赫然站着秦慕。 他有些懒散的斜靠在车上,一手夹着香烟,一条胳膊支在车上。 夏橙是第一次见到他抽烟,她能想象到他着装严肃时,抽烟一定显得沉熟稳重,很有男人魅力,而此刻他一身休闲打扮,纯白色的体恤,卡其色的九分裤,一手又夹着香烟,怎么看都有些像花花大少,给人一种痞痞不是正人君子的感觉。 他显然已经看到了夏橙他们,看夏橙注视着他手里的烟,他看了一眼,连忙丢在地上用脚狠狠地踩灭,微笑着走了过来。 夏橙本能地浑身一僵,手也有些不安握紧。 “想必这位就是姐夫吧?” 黎美奂本来就大大咧咧,之前又听夏林说,姐姐的男朋友又帅又有钱,看眼前这位,一身贵公子的气质,又用那样眼神看姐姐,肯定就是了,她本来就是自来熟,兴高采烈地说: “早听说姐夫帅的不行,今日一见,果然是啊,哦不是,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帅。”又滔滔不绝,丝毫不给别人开口的机会,也没看到旁边的夏林拼命给她使眼色,也没看到夏橙一脸尴尬。 “姐夫,你是不是这两天跟姐姐吵架了,你看我姐又漂亮,性格又好,肯定是,是……”本来想说肯定是怪你,后来一想初次见面,不能太直接,还是说:“是不能怪她,女孩子嘛,是要哄的,看我姐也不是那种矫情,刁蛮任性的人,所以嘛,嘿嘿。” 说着又拉着夏橙说:“姐,我怎么说来着,要不了两天,姐夫就会亲自过来赔礼道歉,看是不是说对了,不过姐夫真帅,看在姐夫亲自来的份上,姐姐也不要端着了,原谅他算了。”一口一个姐夫,叫得亲热啊。 这姑娘连珠炮是的,夏橙几次都没插进去嘴,急得直跺脚,更让黎美奂以为她还想考验考验姐夫,不准备那么快原谅他呢。 “夏林,你们先回去!”夏橙扯了扯夏林的胳膊。 夏林朝秦慕点点头,只得拉住黎美奂,硬是拽进了小区。 “哎呀,我还没说完呢,姐姐好好跟姐夫聊啊,我和夏林就先回去了。” 耳朵边终于清净了,夏橙摸了一下额头,觉得快被她说崩溃了。 秦慕看那个女孩里喋喋不休,不过那句姐夫叫的,听起来很顺耳,不由得笑了,又看夏橙浑身局促不安的样子,他走过来,双手放在她的肩胛处,微微用了些力。 “你怎么在这里?” 夏橙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他都会让自己心慌意乱。 秦慕一只手捏住她的下额,动作很轻,但也使她不得不抬起头,看到女孩亮晶晶的眸子,他的声音和目光都变得柔软,手里的动作更显得亲昵,却不轻佻。 “下午,秦宋的事,真是不好意思,我带他给你道歉,他还太年轻,说话做事有时候不会考虑那么多,有什么说什么,你别在意。” 夏橙挣扎了一下,实在不习惯他这样亲密的动作,还有他离得这样近,灼热的气息夹杂着淡淡的烟草味,还有男性的荷尔蒙,汇合一种微妙的味道,是那种太容易让人脸红心跳的味道。 “我不会在意的,不用你道歉,你先放手了。”每次都动手动脚的,如果真要道歉,你不觉得你每次这样不更应该道歉吗? “我也不是真的为他道歉。”秦慕适时松开松手,墨黑的眼眸,有波流转:“只是找个借口来见你,这半个月,你过得还好吗,只是不想见我一个人,还是其他人也不想见。” 夏橙微怔,抬头看了他一眼,他幽深的目光有浓化不开的情愫,她连忙把脸偏向一边,怎么会听不明白,他在侧面打听自己有没有和纪承川见面。 夏橙慢慢地稳定了一下心神,说出了一句让自己想咬舌头的话,等意识到的时候,这句话已经说出口。 “我天天在学校,哪有时间见其他人。” 说完就后悔了,可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干嘛要跟他解释。 看秦慕听到这句话,果然神情放松,嘴角上扬,眼角亦是。 说实在的她在内心深处对他还是本能的抗拒和抵制。 这种抗拒和抵制,并不是因为真的讨厌,而是因为觉得不应该,不敢去接近他,可有时候行为上抗拒,可心理上却很配合,越压制,越反弹,就像一个皮球,用多大的力去拍压,反弹就会有多大。 就比如她现在,秦慕离她很近,彼此的呼吸交缠,暧昧的姿势,微妙的气场,还有刚刚说的那种话,使她脸红彤彤的,可爱中带着娇羞,和那种不经意间流露出妩媚,她不知道这个样子对秦慕具有多么大的诱惑力,是多么考验他的耐力。 秦慕看她的眼神明显的起了变化,深了浅,浅了又深,暗沉的嗓音染上了一丝情欲: “你在别的男人面前也会是种表情吗?” “啊!”夏橙微微发怔,并没有完全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摸不着头脑,我那样了。 她抬头正撞进他沉沉的眸子中,微微心中一颤,后知后觉地明白了他刚刚说话的意思,她是有些生气,可秦慕看她这个样子,忽然笑了说:“算了,不用回答了,我已经明白了。” 夏橙又是发怔,明白什么啊,我什么都没说,你难道还能看懂别人心中所想。 而秦慕像真的能看懂她的心思一样,抬手撸起他鬓角的碎发,并轻柔地帮她绕到耳后,点了一下她的小鼻子说:“我会读心术的,所以你想什么我都知道,答案你已经告诉我了。” 夏橙一头雾水,我告诉你什么了,有病,那你知道我现在想什么吗?我在想你很讨厌! 看她懵懂的样子,秦慕忽然觉得,自己就是山中沉睡多年的老虎,而夏橙就是一只清灵的小鹿,微微对自己笑了一下,眨了一下眼睛,就挑动了他内心深处沉睡多年的最原始的欲望,他想起身去追赶,而小鹿却惊慌失措地逃窜了。 “我们去别处走走吧。”夏橙实在是不想在这么显眼的地方,这么招摇过市,太让人注意了。 “求之不得。”秦慕松开手,跟上了她的脚步。 这是高档小区,里面的绿化设施很好,夏橙带着他去了小区中的亭子,这里郁郁葱葱,只有一条幽深的小径,她只是不想别人看到他们,没有其他意思。 “你带我来这么个幽静的地方,会让我浮想联翩的。” 秦慕看她坐下来,他坐在她旁边,身体也贴着她柔软的身躯。 夏橙本能地往旁边挪了挪,可他说出的那句带有暗示的话,让她立马警惕起来,天呐,考虑不周,她连忙站起身子,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她刚站起,身子还没完全站直,只觉得胳膊被扯了一下,身体重新坐了下来,只是这次并没有坐长椅上,而是重重坐在一个柔软的带着温度的物体上,不用想她也知道坐在了那里。 她顿时浑身紧绷,觉得浑身变得滚烫,脸也烧了起来,不安地来回扭动着身躯,挣扎着想要重新站起来。 夏季,本来衣服穿的就少,柔软的躯体在怀里动来动去,这实在是考验秦慕的定力。 “橙橙,别动了,我会忍不住。” 黯哑的嗓音,带着满满的欲念,还有苦苦压抑的痛楚,果然让夏橙一动也不敢动了,只是浑身的神经像一根拉紧的弦,下一秒可能就会绷断。 可还是感觉到身后的男人身体带着滚烫的温度,隔着衣物灼烧着她的皮肤。 他从掌管公司以来,从来都是高高在上,也练就了他的荣辱不惊和铁石心肠,特别是对女人方面,他从来都是表现得清心寡欲,以至于和蒋依涵订婚三年,他都没碰过她,也更没有这个念头。 他这个年纪已经过了青葱的少年时代,就算有需求,也不会像个愣头小子一样,非得找个人发泄一番才酣畅痛快,大多数时候,他都很寡淡,生活中除了工作还是工作,很枯燥,也很无趣,可是他已经习惯了,连龙祁佑都担心他天天像个苦行憎,那玩意会不会失灵,直到遇到夏橙,他那蠢蠢欲动的情感,每日都在翻滚。 他双臂抱住了她的腰,只觉得浑身像要着起火来,下意识地搂的更紧了,所有的血液猛冲头顶,又慢慢回流,最后归为小腹部,有一处紧绷得跃跃欲试。 他就算不是阅人无数,那也是见过形形色色的人,自认为掌控力,和控制力都很好,也没人有能够轻易挑动他的神经。 可这一刻,他整个胸腔里充斥着无法遏止的情愫,让他无法驾驭,她让他如此有感觉,如此欲罢不能,特别是这样紧抱着她柔软的身体,远远不能抚慰他心底的情绪,他想要更多。 夏橙明显的感觉到了他身体的变化,特别是自己身下坐的那个,滚烫的……,她再不谙世事,也知道那是什么,她不敢开口,很怕心脏会这样跳出来,最后的理智让她知道不能这样下去了。 她用力掰他紧箍着自己的胳膊,紧张的都快哭了。 “橙橙。”秦慕性感的喉结来回滑动,声音微微透着压抑:“我放手,你别跑。” 他苦苦压制着心底的欲望,还是选择配合这丫头,真的不想再吓到她。 腰上的禁锢一松,夏橙连忙站起,真的像秦慕所说的那样,试图逃跑。 男人或许早就知道她会这么做,哪里会给她机会,伸手扯住,轻轻用力一带,把她带入怀中。 “我就知道你会跑。”男人灼灼的目光,带着来不及隐退的欲望,声音更是魅惑,可也在努力的克制。 “你不让我来找你,我就不来,可是我每天都在煎熬,看在我这么听话的份上,是不是应该奖励一下,别这么快就回去,我们在这儿待一会儿。” 秦慕一只手紧握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扣住她的腰肢,黝黑的目光更有浓化不开的情愫在翻滚,淡淡的路灯透过苍翠的树叶打在两个人身上有些斑驳陆离,那紧紧相拥的影子,缠绵的交织在一起,看得让人血脉喷张,特别是夏橙那娇羞妩媚的模样,看在秦慕眼里,那种诱惑,就想吸食大麻一样,沾上了,怎么也戒不掉。 他刚刚努力压制下去的欲望,又重新被点燃,有一种东西在眼中翻滚着,呼吸也变得急促,她让自己如此难以自持,如此情难自禁,他都觉得现在他就像个十八九岁的毛头小子一样,特别是她娇柔的身体在怀里不安的动来动去,摩擦着他的肌肤,火被点的越来越旺。 “橙橙!” 他灼热的气息夹杂着性感的声音,喊着她的名字,好像有一种不可抵挡的力量,想要抗拒,却像有种魔力,深深地吸引着自己,她看他慢慢靠近的俊颜,残存的理智告诉她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她眼波动了动,连忙把头转向一边,秦慕的唇擦过她的唇瓣,落在了唇角,他闭着眼睛,停在哪里并没有动。 两人的呼吸都有些紊乱,夏橙本来就晕红的脸颊,更烫了。 “你说过,不会碰我的。”虽然是牟足了劲的抗议,可怎么听起来都有一丝暧昧缠绵,软软的像是在邀请一样。 秦慕深深呼一口气,眼底的情绪这时消退了一些,站直了身子:“我是说你不同意,我不会碰你,可……” “我不同意,不同意。”夏橙连忙打断,像怕他反悔一样:“我不会同意!” “其实我说的碰你,和亲你不是一个意思。”秦慕看那丫头急着反对的样子,别有深意地提醒了一下。 “在我这里就是一个意思。”夏橙根本就没深想他话的意思,拧着秀眉说,就怕他不遵守诺言。 “我说的碰你是指……” 秦慕这时已经很好的掌控了自己的情绪,笑的有些意味不明,眼神也有些不同寻常,在夏橙身上来回打量,最后目光落在了她的小腹下部。 夏橙就算再没经过人事,就算是缺心眼,也不可能不明白,除非是傻,她的脸爆红,用力地推开他:“你,你流氓!” “嗯,就算我流氓。”他倒是挺有自知之明。 听他居然不辩驳,还认同自己对他的不友好的言辞,夏橙到觉得不该说什么了,老师这个职业,还有自己的性格,以及所受的教育都使她不可能接触太多低俗的词语,脑海中来来回回,最很的也就是流氓,无赖,不要脸,混蛋这些词,要想骂再难听的,不光她骂不出,连想都想不出,在看秦慕那好像说他流氓,他都很得意的样子,夏橙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127:这种感觉不要太好 只是秦慕并不在意,不疾不徐地转变了话题,“刚刚那个女孩是你弟弟的女朋友?” 刚刚他赤裸裸,丝毫不避讳的眼神,确实看得她浑身不舒服,也想转移话题,只是没找到话说,他问了这句话刚好解了夏橙的尴尬。 “是啊,小丫头大大咧咧,毫无心机,是个不错的女孩,只是太能逛了,累的我腰酸背痛的。” 秦慕眉梢微挑,嘴角邪笑了一下,“要不要我帮你捏捏?” 夏橙脸色微变,连忙躲开他伸过来的手,咋说着说着又回到暧昧的话题上了。 “别动手动脚的,你说话要算数,不能言而无信。”说过不碰自己了,刚刚还试图亲吻自己,不遵守诺言。 秦慕明白她的意思,如墨的眸子含着戏谑,又向前走近了一步,“其实我说过这话之后,我们已经……,你忘了那日电梯里。” “哎,哎!我头脑发热,已经忘记了。”夏橙连忙出言打断。 其实过分强调忘记,是因为不能忘记,她只能自欺欺人地说忘记了,可他熟悉的气息,宽厚温暖的怀抱,还有舌尖探入口中交缠的情景,时刻都在提醒着她,那日发生的事,他深入缠绵的吻,让自己不自觉地也陷入了意乱情迷,还迎合他来着。 秦慕看她急着否认,蹙了一下眉,摸了一下眉尖说: “我尽量不勉强你,但你也不要太勉强我。”他顿了一下又说:“只是刚刚的事,你难道没有责任?” 夏橙看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自己有什么责任,狡辩!什么不能太勉强他,那意思不还是说他可以假装情不自禁地对自己为所欲为吗? “现在都快八点了,这个时间,你带一个本来就对你存有心思的男人,来这么一个幽静的地方,可是很强的暗示哦,也不能完全怪我,当然我也有责任,但是我也一直遵守承诺的,只是吻你而已,并没有碰你啊。” 秦慕看她还是有些懵懂,这个丫头可爱的,真是让他情不自禁,他忍不住伸手把她轻轻带近了些,一手捏着她的腰肢。 夏橙觉得这么夜深人静的地方,讨论这个问题,实在是不安全,生怕他再像刚刚一样,听他说得有理有据,好像是自己考虑不周,也觉得自己是有责任,可能真的是先在心理上撩拨了他,这样想着心理也平衡了一些,可还是说: “我说过,吻我也是碰我,以后不许,还有也不许抱我。”夏橙一只手挡在他们之间,小小的手掌刚好按在了他强有力的心窝处。 “那电梯里……” “不许再提电梯里的事!” 秦慕目光柔软的一塌糊涂,嘴角扬了扬,说:“你不是头脑发热都忘记了吗,这会儿又想起来了?” “你!”夏橙窘迫地瞪了他一眼,他挖坑给自己跳,怎么能这么多心眼儿。 想着自己这点微不足道的道行,在他面前根本不值得一提,和他那老奸巨猾想比,自己都还没出道,撅着嘴,什么都不说了。 这时秦慕的肚子咕咕叫了起来,他腾出一只手摸着肚子,皱皱眉说: “我饿了。” 饿管我什么事,又不是我饿,夏橙趁势推开他。 “我下午一直打电话给你,想请你和你弟弟,他女朋友一起吃饭的,打了很多次都没人接,我就只好到这里来等了,一直饿到现在。” 秦慕看到离自己远远地丫头,也没有再逼迫,只是说的自己多可怜的样子。 夏橙眼珠子转了一下,合着饿还是我害的了,她又说了一句令自己后悔的肠子都悔青的话,不知道怎么回事,等意识到的时候,话已经说出来了。 “要不然上去我给你弄点吃的。”说完就后悔了。 秦慕等的就是她这句话,哪里会给她机会反悔,心底柔软的稀里哗啦,可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欢呼雀跃,表情拿捏的恰到好处,可心里美的像癞蛤蟆吃到天鹅肉一样。 “那我就不客气了。” 夏橙拍拍头,真是头脑发热了,夏林他们还在楼上,这下……,看来黎美奂那句姐夫,叫的也不冤枉了。 “不如……” “不如就煮个面吧,简单一些,你不是累了吗。”秦慕看她神情迟疑不决,故意给她打岔,如果猜的不错,她肯定又找借口,不让自己上楼。 夏橙确实是想说,不如你还是出去吃吧,她翻了翻白眼,把后面几个字又咽了下去。 悻悻地走在前面。 暗处躲着的黎美奂和夏林,连忙抄近道飞快回去。 “你不是说不是你姐夫吗,不是你姐夫敢亲你姐啊?” 黎美奂拧了一下夏林的胳膊,不满地说,刚刚回来,夏林就数落她,说她不知道情况,跟着瞎掺和。 “哎呀,我正开门呢。” 夏林皱下眉头,打开门,挠着头坐下,这承川哥真没戏了,其实秦慕也是大人物,姐姐能攀上他,也是她前世修来的,可总觉得心里不踏实,毕竟这种人,哎!说不好,总觉得不可靠。 夏林正在胡思乱想,这时门被打开,夏橙带着秦慕进来。 “秦先生!”夏林连忙站起,眼神也满是拘谨和敬畏。 秦慕点点头坐了下来,黎美奂连忙靠近坐在他旁边,一脸好奇地问: “姐夫,你和我姐和好了吧,肯定和好了,不然我姐不会带你回来的。” 秦慕交叠着双腿,摸了一下鼻子,嘴角噙着浅笑,说:“算是吧!” 夏林瞪了一眼黎美奂,这丫头真是个八婆,看那一脸八卦的样子,神鬼八阵图啊,用胳膊撞了她一下,她还浑然不觉,继续八卦。 “姐夫,你真帅,和我姐很般配,哎,姐夫你能跟我合张影吗,到时候我回学校也可以跟同学显摆一下,可以吗?”黎美奂笑的很狗腿,一脸渴求地看着秦慕。 “夏林不会生气?” 秦慕微微蹙眉,有些招架不住了,从来没有女人敢这样在他耳边喋喋不休,因为是夏橙的弟妹,他又不能表现得不耐烦,不然他怎么可能给她机会让她在耳边说这么多话。 “他才不会生气呢,你是姐夫啊,又不是别人,对不对夏林?” 黎美奂并没有看到夏林警告的眼神,这时回头看了一眼夏林说。 “怎么会。”夏林讪讪笑道。 “那就合一张。”秦慕淡淡地说,又不自觉地流露出生人勿近寡淡神情。 “为什么,多合几张呗!” 黎美奂拿出手机,自己又和秦慕靠近了些,咔地一响之后,秦慕捏住了她的手机。 “外人是没有机会跟我合影的,自己人的话,只能一张,我要照顾你姐的情绪,就这样了。”秦慕把手机重新递给她,说了这句话。 “呦呦,姐夫,你也太疼我姐了。”说着又用手拍了一下夏林说:“跟姐夫学着点,看人家。”又低头研究手机里的照片,真帅,不过自己照的不咋地。 夏林实在听不下去了,秦慕这话说的,这意思太明显了,就是以姐夫自居啊,他站起来说:“秦先生我给你倒杯水。” “叫什么秦先生啊,叫姐夫!”黎美奂大叫道。 夏林沉着脸看了她一眼,拿着杯子走进了厨房,看夏橙正在厨房里忙碌着。 动了动嘴唇,犹豫再三还是开口说:“姐,你真跟秦慕在一起了?” 也不是说秦慕不好,可如果非要让他在心里想象一个人是他姐夫的话,那个人一定是纪承川,可能是先入为主,也可能他始终觉得纪承川比秦慕可靠。 夏橙正往锅里放着青菜,听夏林这话,不由得手一顿,“谁跟他在一起了,你瞎说什么。” “姐,他都说的那么明显了,还有,美奂叫姐夫,你并没有反对。”夏林放下杯子,又向前走了一步说:“至少他是这个意思,姐,我只是担心你,他那种男人确实让人难以抗拒,我怕你受到伤害!” 夏林别看平时和他姐姐耍嘴皮子,斗嘴吵架,撒泼耍赖,可他心里很疼这个姐姐的,如果有人伤害她,他第一个不答应,会找人拼命的。 “我心里有数!”其实她心里哪有数,早就乱的理不出头绪了。 “姐,我不是想管你的事,只是我觉得你还应该再考虑一下,我也不是说他不好,就是爸妈知道也不会同意的。” 夏林看了一眼姐姐,他们在亭子里的情景他是看到了,那绝对是一对情人才该有的表现,只怕姐姐已经陷进去了,还不自知。 “我知道了,你千万别告诉家里啊,我和他没事的。”夏橙淡淡地开口。 “但愿吧,我不会说的。”突然意识到姐姐在做饭,“我们都吃过了,你怎么还做饭呢?”突然又明白了,“他还没吃?” 夏林轻笑了一声,长出一口气,我懂了。 “姐,你,千万别让自己受伤,不然我……” “你们姐弟俩在聊什么呢?”秦慕的声音响起。 夏林一顿,连忙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有谨慎地看了一眼姐姐,也不知道他们的话,秦慕听到多少,“没什么,秦先生,我给你倒的水。”夏林把杯子递给他,又看了他们一眼,走出了厨房。 秦慕点头倒了谢。 “你那个弟妹真能说,头都被她说晕了,我在外边都闻到香了,做好了?” 秦慕走向前,看夏橙正在关火,他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他不记得以前可曾感受过,只是觉得这种感觉,让他浑身暖暖的,很温馨。 在他的人生中这三十年里,他一直都觉得没有什么东西是值得自己放手,用心去追求的,因为很多东西都是与生俱来的,拥有的太多,反而不知道哪一个才是自己最需要,最想要的,甚至他以后的人生也都是提前规划好的,没有什么期许,也没有什么悬念,就像一条笔直的大路,你只需把它走完就行了,特别是订了婚以后,他对世事,对女人变得更淡泊。 可面前这个女孩激发了他心底所有的渴求,他想要她,太想了,这种念头强烈到,他自己无法想象的地步。 特别是这个时候,她娇小的身影,在厨房里为自己忙碌,这种感觉怎么能这么好。 “橙橙!” 他目光变得特别柔和,无论他在外人面上多么不可一世,多么令人畏惧,可此刻他脱下了全部武装,整个人温暖的让人想靠近。 “你尝一下盐够不够。” 光听到他声音从他性感嘴唇里发出,夏橙的心尖就开始本能地颤了颤,连忙盛了一点汤,端到他面前。 秦慕凝望着她水灵灵的眸子,清澈的让人沉迷,并没有伸手去接碗,而是握住了她端碗的手,沉沉的嗓音透着黯哑: “你帮我尝,你觉得可以我就可以。” 说着他手上稍稍用了力,把碗抬向她的嘴边,夏橙被他看得,脸又烧了起来,她知道自己肯定脸红了,不知为什么总喜欢在他面前脸红,她垂下眼帘,齐刷刷的一排睫毛,遮住了眼底的不安,就着他的手尝了一小口。 秦慕浅笑了一声,把碗接了过来,把剩下的汤喝了,砸吧砸吧嘴:“嗯,不错,我自己来盛,你歇歇。” 夏橙看他精致的五官,眉目舒展,心也不受控制地跳了几下,她低下头,红着脸,本来想走出厨房的,又想倒夏林他们在客厅,这个样子出去实在不太好,她摸了一下自己发烫的脸,打开旁边水龙头,接过水,轻轻拍了几下脸,舒缓了一下。 “你很热?” 秦慕一手拎着勺子,一手端着碗,嘴角噙着一抹笑意,又站在她旁边,倾过身子又在她耳边小声地说:“橙橙,谢谢你,我,爱你!” 灼热的气丝若有若无地喷在她的耳蜗处,又麻又痒,夏橙刚刚正常的脸色,又腾地红了。 他若无其事地把勺子放在流理台上,随手拿起的一双筷子,又对脸红心跳的女孩笑了一下,走出了厨房。 夏橙看他一脸戏谑,对着他的背影狠狠地瞪了几眼,故意的吧你! 128大叔? 秦慕吃了东西,还比较自觉的把锅碗都刷了,看得夏林和黎美奂一愣一愣的,“君子远庖厨”,别说他这种男人,就是夏林自己都很少去厨房,吃完饭一向都是把碗筷丢在桌子上,都不会主动往厨房送,更别说去刷锅洗碗了。 “真没看出来,姐夫还是居家好男人呢。”黎美奂跑厨房门口看了一眼,回来小声地嘀咕,一脸羡慕滴看着夏橙。 夏橙本能地看了一眼厨房的门,站起身说:“你们俩聊吧,我回房间了。” 说着她就回到了卧室,躺在床上,脑子里乱哄哄的,一团糟,她觉得自己就像一个飞虫,撞上了一片蜘蛛网,越挣扎被网的越紧,直到精疲力尽,然后就成为蜘蛛的美食。 她正在胡思乱想,秦慕浅笑着推门进来。 夏橙一个机灵,连忙坐起,不安地问:“你怎么进来了?” 秦慕耸耸肩,微微拧着眉,一脸无辜又很正经的样子,“我就自己走进来的啊。” “我不是问你怎么进来的,我是…” “问我怎么走进来的,用腿啊,看腿这么长。” 夏橙觉得他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样子,真的很让人讨厌。 她气结,动了动唇瓣,白了他一眼说:“大叔,我觉得你是不是脑子不好,要不要去检查一下。” “大叔?” 秦慕眯了眯眼睛,走近一步,坐在床边,随着床边一沉,夏橙的心也跟着一沉,本能地挪了挪身子,只是秦慕浑身散发的那种奇妙的气场,很温暖,又很暧昧,让她心中有些不安,她拘谨地抬起头,正撞上他那幽深的眸子,说实在的,有时候真觉得上天太眷顾这个男人了,无论从哪个位置看,都堪称完美,她微微定了定神,只是心跳加速,她开口,觉得自己声音有些奇怪: “又不是真叫你大叔,现在形容成熟,有魅力,有能力,吸引女人的男人都称大叔,只是一个称谓而已。” 他侧着身子,一手抓住她那双羞涩的小手,收于掌中,他哪里看不出她神情的变化,浑厚的嗓音很性感: “你也是这么认为的?不过你刚刚那句大叔,叫得很有感觉。” 夏橙眼神躲闪着,他一旦变现的这么深情的时候,她就紧张,“我哪样认为的?” 秦慕手上又用了些力,在她手上来回摩挲,口气平稳缓慢,意有所指的说:“你也觉得我应该是大叔。” 看他嘴角眼角上扬,挑挑眉,鼓励她说,夏橙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就是说,你也觉得我成熟,有魅力,既然你都认为我是大叔了,是不是这个大叔也同样吸引了你。 夏橙立马脸红了,连忙转换话题说:“时间也很晚了,你是不是该回去了?” 秦慕动了动菲薄的嘴唇,微微挑了下眉,看这丫头又转换话题,语气透着委屈,说:“赶我走啊?” 他这样说,好像自己多可怜,夏橙多不近人情一样。 看那丫头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的样子,秦慕轻轻笑出声,“我一会儿就走,别担心,我只是想和你聊聊天,不会把你怎么样的,除非你想…” “我不想!”夏橙连忙大声打断,他那句话明显就是说,除非自己想把他怎么样,怎么可能。 “我是说除非你不想聊,想看电视,我也可以陪你看啊。” 他戏谑的笑,还有露出的白森森的牙齿,夏橙顿时窘迫不堪,知道他是故意的,那样子好像在说,丫头你是不是想多了? 再说秦宋就比较郁闷的,本来说好的下午给夏橙打电话的,当时还嘱咐夏橙,千万不要不接,可打了n+1个,没人接。 他知道夏橙所住的小区,只是没敢去过,因为怕被别人看到,对夏老师影响不好,现在是放假,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可今天在家吃过晚饭,老妈又拉着他聊天,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不停地拿手机出来看,老妈都有些不高兴了说“我也知道你不想陪我聊,你哥不回来,你人回来了,心也没在这,有事你就去忙吧。” 他看老妈一脸失望,连忙道歉,“妈,您看您想多了吧,我能有什么事,你怕你天天睡得早,没熬过夜,为了陪我聊天,再影响你休息,所以看一下时间,妈,你要是不嫌困,我就陪你。” 秦夫人听他这么说,才眉开眼笑起来,从东家长李家短,聊到他未来的女朋友,甚至他未来的孩子。 看了看时间快十一点了,老妈才有点困意,把老妈哄睡了,他忍不住开车来了。 车子停在小区门口,他下车在门口不停地徘徊,又打了几个电话还是没人接,他当时那个懊恼啊,为什么换手机的时候,那么粗心大意地把夏林的号码给弄丢了,现在都十一点了,夏老师会不会已经睡了。 他在门口踱来踱去,门口的门卫,都出来看了他几次,这是富人区,住的都是有钱人,这个人在这儿东张西望的,别是来探点的,到时候万一丢点什么东西,他们这些门卫就该跟着倒霉了。 “看什么啊,我像坏人啊?” 秦宋不乐意了,那门卫大哥那眼神,好像自己是什么嫌疑犯是的。 “坏人又没写在脸上。”门卫大哥不疾不徐地说。 秦宋气结,扬了扬拳头,看那大哥四肢发达,指定是退伍军人什么的,估计打不过,又把拳头放了下来。 门卫大哥想了想,现在的人不能得罪,又看着他开着豪车,万一惹急了,给你下绊子就不太好了,自己可是上有老下有小的,所以又说: “这也是我们的职责,业主住在这儿肯定也想个安全,你是第一次来吧,我有没见过您,您要是来找人的,打电话让他来接您一下,你再登记一下身份证就可以了。” “我就是电话打不通!”秦宋急的抓耳挠腮,想了一下,笑着说:“大哥,我不是坏人,你看我长得这么帅,怎么可能是坏人呢,我是来给我老师送东西的,夏橙你认识吗?你帮我查查她住哪号房,我送了东西就下来,你下班了,我请你喝酒。” 门卫是经过特殊培训的,也不是谁想当就当的,他摆摆手说: “不行,不行,不能泄露住户的信息,关键是住户的信息我也不知道,这么晚了,你明天再来吧。” 两人正在讨价还价,这时又有一辆车停在门口,车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高大挺拔,又英气逼人的男人。 他朝门卫点了点头。 “纪先生好!” 门卫恭敬地说,他以前登记过,又经常来,所以门卫都认识他。 纪承川笑了笑,就迈脚欲走进小区。 “喂喂喂!他怎么能进?”又对纪承川喊到:“你跟我站住。”自己在这儿废了半天嘴皮子了,都没让进,凭什么他一来就给进了,秦宋那个不服气啊。 秦宋看到是他,顿时也想到了,他也是来找夏老师的,怎么也不淡定了,上前一把扯住了他的胳膊。 “哎,你们认识啊,那就让纪先生带你进去。”门卫巴不得把这个缠人的东西甩掉。 “不认识!”纪承川淡淡地说,看他扯着自己胳膊的手,满眼警告。 “姓纪的,谁说不认识,你不是来找夏老师的吗?” 秦宋丝毫没有放开手的意思,眼神也是挑衅,本来两人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这时又狭路相逢,拼个你死我活都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儿。 纪承川动了动嘴唇,看了一旁的门卫一脸看戏的表情,他不想在这儿跟他吵,这样会影响到夏橙的声誉,他沉了沉目光,说:“哦,想起来了,认识!”只是说得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那你在这儿登记一下,下次来我就记得了。”门卫笑嘻嘻地说。 秦宋松开手,不服气地在门口的警卫厅登记了身份证。 “好了,秦宋,行了,你们进去吧。”门卫念着秦宋的名字,笑笑说。 纪承川听到这个名字,目光沉了沉,又是一个姓秦的。 因为秦宋在国外长大,回国也不是很久,秦慕为了不让外界打扰到他,所以封锁了媒体的消息,外界知道秦宋的人并不多,连秦慕的个人资料上也只写了有个弟弟,叫西诺,在国外,纪承川不知道,也很正常。 两人走进小区,秦宋一仰头,姿态高傲地说:“你找夏老师干嘛?” 纪承川冷笑了一声,这句话该我问你吧,小屁孩你才多大,敢纠缠老师。 “和你有关系吗?” 秦宋不乐意了,怎么和我没关系,他哼了一声说: “你找其他人跟我没关系,找夏老师就跟我有关系,告诉你夏老师是我的。” 纪承川一脸嘲讽加玩味的笑,觉得他就是那种无理取闹的小孩子,他也没把他当成威胁。 “你牵过她的手,亲过她,还是……?你毛长齐了吗?” 纪承川故意没说完,那种轻视的口气,好像在告诉秦宋,这些我都做过,还做过更亲昵的。 秦宋本来就年轻气盛,也丝毫不会隐藏自己的情绪,一激就火,一点就着,他狠狠地瞪着纪承川,正想发作,前面传来的话,还有走过来的人,却让他们两个,都停住了脚步。 “今天吃的好饱,味道真好,我知道今天累到你了,不应该待那么久的,不然你回去休息吧。” 两个人都愣住了,脚趾头都听出来那是谁的声音了,那宠溺的口气,还有那说话的内容,这个时间说什么吃的好饱,你今天累了,这几句话并不是什么隐语,只要是个男人,不是白痴,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129:感情的事没有对错 夏橙一只脚抬起还没落下,猛然看到前面的两个一边走近,一边争吵的男人,她只觉得腿一软,像爬楼梯踩空了一样,幸亏秦慕伸手扶住她,她才没有摔跤 “小心点。” 秦慕提醒她说,显然也看到了前面的两个人,他微微有些吃惊,这个时候碰到他们,确实感到意外,可很快就调节好了自己的情绪,又恢复了掌控全局的气势,只是秦宋让他有些担心。 他的手轻轻地拍了一下夏橙的脊背,感觉她的脸色微变,浑身也有些僵硬,柔声安慰道说:“没事,有我在,不用担心。” “哥!你,你们……,怎么……?” 秦宋大脑瞬间缺氧,依然没明白,也不想明白这是怎么回事,这么晚了,老哥怎么和夏老师在一起,是什么情况,还姿态那么亲昵,还说了一句那么别有深意的话,他不想思考,也不愿思考,更不愿相信,可事实不由得你不信,他不信老哥是这种人,也不信夏老师是这种人,可这个时间,他哥会出现在这里,这本身就令人不可思议。 老哥一直是他最信任也是最依赖的人,哪怕是现在,虽然和老爸老妈的关系缓和,老哥在他心中也是最重要的,可谁能告诉他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宋大脑一片空白,还一脸的迷茫,这个时候根本就无法思考,只觉得心里慌乱的想台风席卷过的村庄一样,毫无头绪。 纪承川之所以也这么晚过来,是因为他刚下飞机,和夏橙在医院分开的第二天他就回了英国,果然是陈敏梅在骗他,还把他的护照藏了起来,他好不容易趁她外出的时候,找了出来,立马就定了最近的机票赶了回来。 他总觉得夏橙还欠他一个解释,他们之间的问题也没有说清楚。 他希望的是,夏橙仅仅是因为和秦慕之间有了亲密的关系,觉得自己不够清白了,才不和自己在一起,而不是因为心里没有自己,才不和自己在一起,如果真是第一种情况,他甚至都已经努力的说服自己,不在乎,可秦慕这个时候从夏橙公寓出来,她还恋恋不舍地送出门,他怎么想都是觉得夏橙和秦慕早就已经两情相悦,只不过是一直找借口甩掉自己而已,他心里的不甘被放大了无数倍。 纪承川不觉得冷笑,亏得自己这段时间,为她难过伤心,可人家根本就没受到影响,一直以来为情所困的只有自己,所以他说出来的话就没那么好听了,当然秦宋那句“哥”,使他也清楚了,这俩人是兄弟,并且喜欢上了同一个女人。 “呵呵,果然是兄弟俩,连口味都一样。” 夏橙面色发白,纪承川那嘲讽轻蔑的口吻,刺的她浑身都不舒服,好像自己勾引他们兄弟俩一样,如果是别人这么说还无所谓,可从纪承川嘴里说出来,就没那么顺耳了。 秦慕目光沉了沉,当然感觉到了她的变化,有些心疼,“你不是累了嘛?回去休息吧。” “我们之间的问题还解决,你不能走,既然人都在,索性把什么都说开了。” 纪承川伸手就要去扯夏橙的胳膊,只是他的手刚伸出去,就被秦慕挡住,“纪承川,如果你有什么不满,可以冲我来,不要为难一个女孩子。” “你回去休息。”又回头对夏橙说。 无论秦慕之前怎么样,这一刻夏橙是感激他的,她留在这里确实很尴尬,头发晕不说,太阳穴还突突跳着疼痛,她知道秦慕是不想让她不适,不想让她有些压力,就像刚刚他也是挡在自己前面一样。 确实他的话,让夏橙焦躁不安的心平静了不少,和纪承川的步步紧逼也成了鲜明的对比。 其实纪承川也不是真的想言语讽刺他,只是刚刚的一幕让他好不容易平静的心情又失去了理智,如果现在站在夏橙身边的人是他,他也可以心平气和,说过他也很后悔。 “回去吧!”秦慕又对她说了一句。 夏橙嘴唇动了动,想说些什么,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还是没有开口,迟疑了一下还是转身朝小区的方向走去。 “夏老师你等等!” 秦宋就要追赶上去,他本来还很迷惑,对于刚刚的情景还处于蒙圈的状态,可哥哥几句话,他又不得相信,他把夏老师护的那么紧,生怕她受一丝委屈是的,他想跟上去问个清楚。 “秦宋,你去外面等我。” 秦慕的声音有些严厉,表情也很凝重。 秦宋有些不甘心,可还是退了出去,他对这个哥哥一直都很敬畏,也很仰慕。 眼下只剩下两个同样高大挺拔的剑拔弩张的男人,虽然都在努力克制,可眼神的交汇处还是有些战争前的寂静,就像平静的海底隐藏着暗涌,一个不留神就会翻起惊涛骇浪。 纪承川眼底阴沉,眉宇间的不甘,此刻越发明显,他冷笑一声,直呼其名: “秦慕,追得真够紧啊,这么晚了,从一个单身女子的公寓出来,我不知道是你手段好,还是她手段好。” 秦慕眸光深处有些晦暗,眼底的寒光一闪即逝,他怎么可能听不出来,纪承川的讽刺,他手段好,是说他不择手段,说夏橙手段好是说她不念旧情,喜新厌旧,说他还可以,只是说夏橙让他心里很不舒服,所以他开口说话口气也有些警告的意味。 “纪先生,其实感情的事并没有对错,你可以说我,但你不要拖着别人下水,因为一切都是我主动的,和她无关。”秦慕低沉的嗓音也染上了一丝情绪,眸光中还有若隐若现的戾气。 纪承川几乎受不了他这种刺激,只是人在失去理智的时候,往往会言不由衷,说出来的,有时候并不是心中所想的。 “呵,你心疼了,我就这么一说,你就受不了了,你也不要装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别人可能不知道你什么人,但是我知道,你对夏橙的心思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和你弟弟爱上同一个女人,说出去真是有点讽刺,恐怕你都不敢说出去吧?” 纪承川笑的阴冷,眼底也是寒光乍现,秦慕的表现很让他心痛,他冷酷无情,铁石心肠,就是在他面前死个把个人,他可能眼都不眨一下,可现在就这样隐晦地说了夏橙一句,他就开始不淡定了,这种表现无非就是说明他对她很上心。 纪承川过激的言语,倒使秦慕平静了下来,他收回了浑身的戾气,很好的掌控了自己的情绪,语气平缓而低沉。 “她是个什么样的女孩,你应该也清楚,我是不舍得她受委屈。” 秦慕稍顿了两秒,口气从容淡定又说:“我没有什么不敢说的,只是看我想不想。” 纪承川听他这么说,本来就愤怒的面容,更加的怒不可遏,几乎要失去理智,他眼睛有些发红,口气也更加阴冷,说出来话也更刺耳: “你舍不得?哼!你是舍不得,她现在不是已经是你的女人了吗,你们不是都做过了吗,既然做过了,这个时间你还离开,是不是怕什么人发现,你还是不敢光明正大,你把她当什么人,见不得光的情人?” 秦慕的目光一点一点冷了下来,他很庆幸夏橙不在这儿,没听到这些话,纪承川一贯温文尔雅,可爱情让他失去理智,秦慕冷冷地扫他一眼,口气阴冷的让人发怵: “纪承川,说出这种话,你不是在侮辱别人,是在侮辱你自己,不要让我听到第二次,我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感情是我自己的事,没有必要拿到人前来宣扬,纪先生其实你比谁都清楚,就算没有任何人插足,你们也不会有结果,我并不否认,哪怕是现在你还深爱她,或许也有抛弃一切带她走的想法,但是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你所处的环境让你做不到,你做不到为她奋不顾身,但是我可以,你也抛不开你现在的身份和地位,你父母不同意,最后妥协的肯定是你,你又何必在这儿自欺欺人,把过错都算在别人头上。” 纪承川有些不可思议地看了一眼秦慕,他居然把自己调查的这么清楚,居然比自己还了解自己,陈敏梅这次骗他回去就是逼他和夏橙分手,母亲本来心脏不好,他真的不敢太刺激她,可就算这样又如何,他做不到眼睁睁的看她离开。 “既然你给不了她想要的,何不放手,让别人来爱她,你既然守护了她这么多年,现在不能守护了,你真的没必要苦苦纠缠,让她不得安宁,让她痛苦不堪,我想你也不忍心,这也不是你想要的。” 纪承川真的不想说这些难听的话,可不知道怎么就说出了口,夏橙是个怎样的人,他很清楚,他闭上眼睛,深呼了一口气,舒缓了一下内心的烦躁不安。 秦慕看纪承川的表情少了刚刚的咄咄逼人,虽然很痛苦,但是也缓和了不少,他又接着说。 “其实如果现在站在她身边的人不是我,而只是个普通男人,又或者她和你分手后,痛苦个一年两年的,你心里可能不会这么不平衡,这么不甘心,你也不要把错都怪罪在别人身上,想别人错的时候也应该想一下是不是你自己的问题,纪先生是个聪明人,不会想不明白,有些话我也不想说太多,只是我奉劝纪先生一句,有什么事可以冲我来,我会奉陪的。” 秦慕说完这些话,没有再多看一眼纪承川,越过他迈开步子朝小区外的方向走去。 “等等!” 纪承川转过身,发现秦慕的眸光也变得阴鸷,他虽然不甘,可也不能否认,秦慕说得是有道理的,他也不是没想过,只是不舍得,可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可能真的无法挽回了,他不想放弃,可不放弃的结果是把夏橙带入更深的深渊,可是他真的心好痛。 “你也不要说得这么冠冕堂皇,秦慕你是什么人,我一直都很清楚,两个敌对的人有时候比好朋友之间了解的还要深刻,其实问题不是我们怎么样,而是夏橙要怎么样,如果她让我离开,我绝不纠缠,不是因为不爱她,是因为太爱她。” 秦慕脚步微顿,纪承川这时已经从他身走了过去,他整整发怔了有十秒钟,才微微回过神,他知道纪承川从来都不是一个尖锐的人,很理智,也很正派,如果不是因为夏橙,他们可能会成为朋友,想着秦宋还在外面,他没有迟疑走了出去。 130:你怎么可以横刀夺爱? 秦宋早就在外面等的百爪挠心了,五秒钟就能看五次手机,不停地向小区门口张望,真真的感受到了什么是度日如年,直到这一刻他也不愿相信。 看到秦慕从小区出来,他迫不及待地走上去,眼底是不信,迷茫,不安,多种情绪交织,反正脑子是一片浆糊。 “哥!” 秦慕停住了脚,凝视了他一眼,有担心和不忍,因为有些事情他真的没想好该怎么跟他说,他是自己的弟弟,又这么年轻,实在不忍看他难过,但是既然撞破了,秦慕当然不会隐瞒,并不能因为自己是他的哥哥有些事就该迁就他,欺骗并不能长久,骗得了一时,骗不了一世。 “上车!” 秦慕目光浮浮沉沉,走向车边,打开车门,自己坐在了驾驶位上。 秦宋深呼一口气,迟疑片刻,还是坐了进去,只有他自己知道,浑身虚飘的好像迈脚步的力气都没有。 可以看出秦宋此刻心情很难平静,双手握紧成拳头,放在腿上,关节泛白,还有些颤抖,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老哥,他还是一贯的沉稳,忍不住还是开了口: “哥,你跟夏老师……?” 秦慕微微仰起头,目光来来回回,修长的手指轻敲着面前的方向盘,发出了有节奏的响声,好像在思考该怎么开口,秦宋从小缺少家庭的关爱,其实他也是个可怜的孩子,秦慕也不知道爸妈为什么在他那么小的时候就把他送去国外,自己成年以后也一直想弥补这份缺憾,也一直很在意,很关心他,因为过分在意,所以不想伤害他。 “秦宋,夏橙是个不错的女孩,我是很关注她,其实我们怎么想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怎么想,你喜欢她的同时,她是否也喜欢着你,这个很重要,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秦慕措辞谨慎,说的也比较委婉,微微蹙着眉。 秦宋胸口起伏不定,拳头松了握,握了松,老哥平时对自己是很严厉的,这会放低姿态,可这也不能否认他说的这句话是说他对夏老师是有意思,他当然明白哥哥想表达的内容,他们两个男人再怎么着,哪怕打得头破血流都没有用,重要的是夏老师喜欢谁,他只觉得脑袋嚯嚯地跳着,脑仁像要分离出来一样。 “哥,你就告诉我,你是不是也喜欢夏老师?” 秦宋整个人都有些发抖,明明是夏季,可他觉得像冬天一样,他只想知道答案,最直接的答案,虽然答案可能并不容乐观。 “我不想瞒你,有些事情你早晚都要知道,我,我是比喜欢还要多一点。” 秦慕并没有隐瞒,因为一旦今天隐瞒了,以后对他的伤害会更大,只是说得比较委婉,其实对于夏橙他不仅仅是喜欢这么简单,更多的是无法自拔。 “呵!” 秦宋显然不能接受,胸腔中一股情绪在不停地冲撞,他摸了一下胸口,老哥这句话说得很明白。 他没有追求过别的女孩子,他的眼光很高,很少有女孩子能入得了他的眼,夏橙是第一个,她不是那种倾城倾国的美人,但绝对是一眼就能让人记住的女孩子,看着很舒服,很特别,还有一种淡淡的书卷气息,在这个浮躁的社会里,她却像一个宁静的港湾,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或许这一点吸引了他,也同样吸引了他哥。 但现在这个自己喜欢的女孩儿,可能将来会是自己嫂嫂,这……,他觉得头更懵了,懵得无法思考。 他很小就被送出国,幸亏他性格开朗,可表面上的快乐有时候并不能完全掩盖住内心的那种落寞,哥哥每年都会去看他很多次,他们中间差十岁的年纪,有时候觉得哥哥不仅是哥哥,更多的时候像个长辈,充当父亲的角色,可事情突然间这样,他最信赖的人,抢了他最喜欢的女孩,让他措手不及,有些不知所错了。 “哥,你明知道她是我喜欢的人,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横刀夺爱,你忍心吗?” 秦宋声音都有些颤抖,他有一种被最信任的人出卖的感觉,怪不得老哥一直反对自己追求老师,还有今天白天的表现,一切都在意料之外,可细想起来,又都在意料之中。 “秦宋你要明白,我并没有横刀夺爱,如果夏橙喜欢你,我不会反对,也绝对不会插手,如果今天站在她旁边的人不是我而是其他人,你或许不会这么难过,可就算没有我,她身边的人也绝对不会是你,只不过是我让你更难接受一些。” 秦慕看旁边的秦宋,他在极力隐忍那股难以压制的情绪,隐忍的浑身有些颤抖,虽是如此,秦慕还是觉得有些事情不能选择欺骗,有些人他也不会放手。 可能秦宋一时无法接受,可总要有个适应过程,如果现在欺骗了,那么以后该怎么办,他心里很清楚,有些事情早晚是要说明,虽然今天被秦宋撞破,让他有些意外,但他也不能因此就否认。 “我懂了。”秦宋这时口气却很平静。 当然这种平静,是他极力隐忍下的结果,心底的负面情绪已经快吞噬了他的心脏,他握紧拳头,手上青筋暴出,他眨了眨发涩的眼睛,转身打开车门就要下车。 秦慕一直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伸手扯住了他的胳膊。 “到我那里去吧!” “我开车来的。”秦宋口气不是很好。 秦慕眉峰微拧,并没有松手,说:“我不可能让你自己开车回去的,坐好,这么晚了,爸妈早睡了,先到我那里去,车子先停这里,明天我派人过来开走。” 秦宋沉默,胸中的那股烦躁,让自己不能呼吸,他深深地呼了一口气,才稍稍减轻一些,他面无表情地重新坐好。 秦慕帮他系好安全带,兄弟俩才离开 夏橙回去怎么也安定不下来,刚刚那个情景一直在她脑海里来来回回,三个男人,一个沉着冷静,一个浮躁尖锐,一个懵懂迷惑,她拍拍头,脑袋钝痛钝痛的,自己到底是怎么招惹上他们三个的,秦家两个男人已经够难缠的了,再加上一个纪承川,自己和他从小一起长大,有时候真的觉得他就是自己的亲人,不忍心也不舍得看他难过,可有些事情真的不是自己能掌控的,她心身俱疲地躺在床上,看旁边的黎美奂已经睡熟,她虽然很累,可怎么也睡不着,她都觉得有一天自己可能就死在这三个男人手上。 一路上秦宋没有说一句话,冷冷地表情,紧抿着双唇,一直快到住处的时候,他还觉得像做梦一样,老哥的那句话也一直萦绕在他耳边,提醒他这不是梦,是真的,他哥爱上了他喜欢的女孩,老哥那么优秀,那么有魅力,那么男人味,那么招女人喜欢,自己根本就不能跟他比,根本就不在一个水平线上,如果非要放在一起,是女人都不会选择自己的。 那个姓纪追求夏橙,他更多的是气愤,可老哥,让他最多的是难过,是心灰意冷,是被最信任的出卖才有的悲哀,一直到秦慕的别墅他也是一句话也不说,自顾打开车门,径自下车,上了楼。 秦慕蹙着眉,眉峰堆得紧紧的,抬头看了一眼他上楼的身影,接着就听到“嘭”地一声关门声,之后归于平静。 其实他最不想伤害的就是秦宋,他是自己的弟弟,又比自己小那么多,其他东西他可以让,可有些东西他不能让,就算他退出,夏橙也不会喜欢秦宋,自己并没有错,道理上是没有错,可有些伤害并不是没有错就不存在的。 想毕那丫头也不好过吧,他手插进口袋,摸出手机,颀长的身躯坐在沙发上,交叠着修长的双腿,手指摩挲着手机平面,还是拨了出去。 夏橙刚刚已经把手机静音关了,上面有不少未接电话,她也懒得去看了,不知道他们三个人怎么样了,很想下去看看,可又不敢去,有些坐卧不安。 这时秦慕的电话打了进来,她看了一眼旁边熟睡的黎美奂,生怕吵到她,所以手机响一声的时候,她就连忙接起,放在耳边并没有出声,而是穿了鞋走向阳台,才轻轻地“喂”了一声。 秦慕听到手机是通的,却没有声音,有些疑惑,还以为是信号不好,正想走到窗边,就听到了,那声轻轻的,糯糯的声音,他只觉得心中一轻,连刚刚的烦闷也消弭于无形。 “橙橙,我知道你肯定睡不着,真的不要太担心了,一切都有我呢,我会在你前面。” 秦慕浑厚的嗓音仿佛有一种魔力,很平稳,很温暖,还有一股定力,好像就算天塌下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一样,透过手机,经过耳朵,直达心脏,心底的那股焦灼不安的情绪,好像真的安分了不少。 夏橙定了定神,轻轻地按了按发疼的太阳穴,她知道秦慕那句“我会在你前面”这句话的意思,她觉得心底不安的情绪是在减轻,可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微妙的情绪,那是一种她自己想抵制却无法抵制,更无法控制的情绪,开口的声音也有些沙哑: “你们都回去了吗?” “没事了,已经回去了,不要想太多,早点睡吧!”秦慕平缓的声音再次响起。 “那秦宋……?” 她还是有些不放心,毕竟秦宋这个年纪,是比较敏感的,很容易因为受一些打击,而陷入死角。 “没事,他还年轻,只有经历一些事情才能成长,这不是坏事,也是他人生中必然会遇到的,倒是你,让我担心。” 秦慕的声音也不自觉的染上了一丝暗沉,他也希望秦宋没事,就算有通天的本领,这种感情上所带来的伤害,他也无法做到像下达命令一样,让他立马就好,只能交给时间。 “我也没事的。” “那就休息吧,好好睡一觉,明天起来又是全新的一天。” “嗯!晚安!” “晚安!你先挂!” 她突然有种心安的感,虽然秦慕也没说什么,可她就是觉得胸臆间的那股焦灼不安确实好了很多,挂了电话,她走向床边,慢慢地调整了一下自己气息,躺在床上。 秦慕凝视着挂断的手机,慵懒的半躺着沙发上,修长的手指不断地按着太阳穴,头有些钝痛。 131:嫉妒的发狂的女人 蒋依涵从那日被掴掌以后,每日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以泪洗面,不敢出门,因为一出门,就有各报的记者围追堵截,想她堂堂蒋家大小姐,万千宠爱于一身,何时受过如此的侮辱。 蒋峄城当然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妹妹吃亏,当时也派人去查了那两个人的底细,可派出去的人回来说,那二人知道得罪了大人物,早就人去楼空,说是出国旅游去了。 又到了吃晚饭的时间了,一家人坐好,唯独不见蒋依涵下楼,蒋夫人示意旁边的佣人,去楼上喊二小姐下来吃饭。 片刻,佣人下来小声地说:“小姐说她不吃了。” 蒋夫人满脸担忧,女儿受了委屈,她这个做母亲的,心里更难过,恨不得自己替女儿来承受,她放下筷子,站起身就要亲自过去喊。 蒋世豪一脸阴沉,不怒自威,“站住,不要去喊她,不吃就算了。” 蒋世豪在家里那绝对是强势的,蒋夫人对他也很惧怕,过了大半辈子了,他发怒,她还是不敢顶撞,站住脚,有些谨慎地看着他,小心翼翼地说: “依涵这孩子本来就够委屈的了,情绪不好,再不吃饭,身体怎么受得了,我……”她说着眼圈就开始泛红了。 看蒋世豪低头吃着饭,没有再出声,蒋夫人才惴惴不安地上了楼。 蒋峄城夫妇相互对望了一眼,白雯连忙站起身子,盛了一碗汤,双手端到公公面前:“爸,你先喝点汤。” 蒋世豪面色稍微缓和,他就是不明白了,想他一世英名,年轻时叱咤风云,无往不利,连秦天都畏惧他三分,可为什么儿女这么不争气,为什么秦慕不但可以独当一面,还雷厉风行的让人忌惮,让人敬佩,连自己都不得不揣测他的心意。 而自己一大把年纪了,还不得不为儿女擦屁股,蒋世豪这个人从来都争强好胜,更看不得儿女吃亏,秦慕退婚的事,他本来就憋着一口气,他是想以他和秦天的交情,就算依涵做什么,只要他亲自去求情,秦慕就不会怎样,他是想先稳住秦慕,可他在等待一个时机,等待一个能把秦家彻底打垮的时机,蒋依涵被掴掌的事,他虽没有证据,可十有八九就是秦慕那小子做的,没想到这小子丝毫不买自己的账。 蒋依涵悻悻地坐了下来,丝毫不理任何人。 “吃饭就吃饭,摆脸子给谁看,你还嫌不够给蒋家丢人吗?不想吃就走!”蒋世豪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蒋依涵从小娇生惯养,爸爸虽然严厉,却从来也不舍得打骂她,她本来这段时间就存了一肚子气,就像一个定时炸弹一样,时刻都有引爆的危险,老爸的一句话无疑就像点燃了导火线一样,她觉得更委屈。 “爸,所有的事情都是你们造成的,我和他订婚三年,如果当时你们主动一点,这会儿婚都结了,也不会出现这么多破事儿,你们清高,使劲端着,显得你女儿很尊贵,让人家开口提亲,别人不知道,难道你们也不知道,他有多忙,怎么可能想着这种事,现在好了,他看上别人了,把你女儿甩了。” 蒋依涵顿时眼圈泛红,这一辈子除了秦慕,她不会爱上别人,可那个男人都不愿多看她一眼,她费尽心机,到头来还是这种结果,她不甘心,她发疯似的嫉妒夏橙。 “你还有脸说,订婚三年你都没抓住他的心,你堂堂一个名门闺秀居然败给了一个一名不文的臭丫头,我都替你害臊。” 蒋世豪听女儿居然说出这种话,登时也火了,真是不识好歹,白眼狼,老子这一辈子做的事儿,哪一件不是为了你们这两个不成器的儿女。 “你觉得我丢你的人了,你当初干嘛生我?” 蒋依涵几乎失去理智,老爸那句话像一把刀子一样,正中七寸。 “依涵,你怎么能这样跟爸爸说话,快给爸爸道歉。” 蒋夫人看老爷子目光一点一点的冷了下来,心里难受的不行,看女儿哭出声,她眼睛也开始发涩。 “我不知道我蒋世豪上辈子做什么孽,居然生了两个不成器的东西,你赶紧滚!” 蒋世豪忍住想要给她一巴掌的冲动。 蒋峄城无故中招,脸色也变得不是很好,他想发作,旁边的白雯连忙拉着他的胳膊,摇摇头,这个时候沉默才是智者。 “好,我滚!” 蒋依涵把筷子狠狠地摔在桌子上,站起身子哭着冲出门外。 “依涵。”蒋夫人抽噎出声:“峄城,快去追啊!” “谁都不许去追,我倒要看看她有多大的本事。” 蒋世豪威严地出声,继续用筷子往嘴里扒着饭,只是有些味同嚼蜡。 就在蒋依涵跑出去的时候,蒋峄城就已经站起了身子,听到老爸的话,他又不得不顿住脚,“爸,这么晚了,她一个女孩子这样出去,万一出了事,后悔都来不及。” 他说完没等蒋世豪开口,就冲了出去,可就这样一迟疑,出去已经没有了蒋依涵的影子。 蒋依涵开了一辆车就出了门,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游荡,她好恨,她恨秦慕,可又无能为力。 街上灯红酒绿,色彩斑斓,可她的心还是灰的,她去了一间酒吧,上来就点了五瓶烈酒,根本不用调酒师帮她调制,直接对着瓶子喝了起来,她一边低声抽泣,一边喝着酒,一边还嘴里自言自语: “我哪里不好了,是没有她漂亮,还是没有她温柔,你个混蛋,你是瞎子吗?我那么对你百依百顺,那么讨好你,呵呵呵!” 调酒师一看就知道,这是受到感情伤害的人,在这儿借酒消愁,刚开始过来上班时,他的情绪还会随着客人的情绪低落而低落,也会上前劝慰几句,可每日见得多了,麻木了,现在也就无所谓了。 愁绪满肠的时候喝酒很容易醉的,所以蒋依涵五瓶酒只喝了三瓶就已经醉眼朦胧,分不清东西南北了,看整个世界都在摇晃,面前的人影也像分身一样,变成几个,头已经眩晕的失去意识了,酒真是好东西,真的可以缓解心中的苦闷,她觉得很开心,哈哈哈! 站起身子摇摇晃晃地走了出去,几乎和门口进来的男人撞个满怀。 男人微怔,顿时眯起了本来就不大的眼睛。 蒋依涵脚步蹒跚地拉起了他领口的衣服,眯着迷蒙的眼睛: “你是个什么鬼,敢撞姑奶奶!”果然喝酒了,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不要在伪装成什么知书达理的大小姐,装的再好,他也不会看的。 男人中等身材,长相斯文,戴着一副黑边眼睛,看起来到像个知识分子,也像个正人君子。 “不好意思!”只是他赤裸裸眼睛出卖了他,看起来有些淫邪之相。 蒋依涵拽起他领口的领带,一手指着他的鼻子说: “我漂亮吗?” 她一双迷人的眼睛蒙着雾水,脸颊绯红,浑身酒气,还有身上淡淡的幽香交织成一种诱惑的味道,特别是那张烈火红唇,让他浑身都起了反应,在酒店捡尸(捡尸不是捡死尸哦,就是专门在酒店门口物色醉酒的女子,拉回去供自己淫乐)的事,他也干过不少,可女人直接搂着自己问漂不漂亮的却没有。 “漂亮!”他眼中已有不可隐藏的欲望。 蒋依涵微微仰起头,酒吧的灯光照的她眼睛更花了,眼前的男人已经变得很模糊了,慢慢幻化,成了高大英俊,浑身散发强大气场的那个让自己朝思暮想的男人。 她伸出两天手臂,攀上他的脖子,把头埋在他怀里,“那你为什么不要我?呜呜!” 男人迟疑了一下,也伸出手轻轻地环住了她的腰肢,“我要你!” 男人燥热难耐,没有迟疑,一个用力把她抱了起来,快速出门,打开自己的车门,把她放了进去,意有所指地说:“乖乖坐好,等下我好好要你。” 车子很快在一家酒店门口停下来,他下车开了房,拿着钥匙又迫不及待地返回车旁,抱出醉的不省人事的女人。 匆忙进了房间,灯也没有开,他已经忍不住吻上了那让自己浑身起反应的红唇,一边吻一边脚步不稳地来到床边。 两个人双双摔倒在床上,蒋依涵微微皱起了眉头,头也更晕了,她意识里,或者她希望的这个男人是秦慕,因为刚刚是他抱自己出酒吧的,炙热的唇回应着他,让身上的男人更是无法控制。 他只觉得体内有一团火,已经烧的他皮肤滋滋作响,他不是没玩过女人,他玩的女人多的他自己都数不清,时间长了,只是为了发泄自己心里的欲望,像完成一件任务一样,已经提不起精神了,可身下的女人让他很有感觉,那种蠢蠢欲动的欲望,已经开始在胸腔中翻滚,这时就是有人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停不下来,哪怕做完就死,他也愿意。 一夜缠绵无尽。 第二天早上,阳光透过窗户洒了进来,蒋依涵只觉得头痛欲裂,好像被人拿锤子敲的一样,稍微动了一下身子,全身疼痛,感觉像拆了重组一样,下身那种撕裂的疼痛,让她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睛。 面对着自己躺了一个男人,一条手臂还缠在自己腰上,掀开洁白的被子,两具躯体一丝不挂。 蒋依涵头脑一片空白,瞬间失去了思考,整整三十秒,她都没回过神来。 她大叫一声,一脚把男人踹下床。 “你什么人,你对我做了什么,你个畜生!”蒋依涵愤恨的几乎要杀人。 男人正梦见自己飞向云端,突然就坠落云头跌在地上,他睁开眼睛,慢慢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啊!” 蒋依涵把被子都抱在自己怀里,眼睛发涩,不时布满迷雾,在傻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你知道我是谁吗?你敢对我做出这种事,我要告你强奸,让你一辈子都在牢记,不,我杀了你都不解恨。” 蒋依涵歇斯底里,她的身体二十多年了,都没人动过,那是她留给秦慕的,可眼前这个猥琐的男人,他比不上秦慕一根头发,他却霸占了自己身体,她想想就恶心。 男人显然这时认出了面前的女人,他也吃了一惊,如果她要让自己死,那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他可不想吃牢饭,那不是人待的地方,男人一边穿衣服,一边说: “蒋小姐对不起,我不该这样,可昨天晚上,确实是你主动的,是你先脱了我的衣服,嘴里喊着别人的名字,对我又摸又亲,我是该死,我死一百次都不为过,可蒋小姐的名誉不能毁了,如果传出去,你怎么见人?” 男人这时也有些后怕,他一边扇耳光,一边跪下说。 蒋依涵在被子里穿上衣服,大声说: “我会找人做了你,你等着。” 她一脚把男人踹开,愤愤不平地就要出门,男人一把拉住她的腿,说道:“事已至此,你就是杀了我,也无法挽回什么,也改变不了任何事,我如果死了,势必会惊动警察,到时候查将起来,今天的事就可能曝光,蒋小姐,你好好想想。” 蒋依涵眼睛猩红,狠狠地看了一眼地上的男人,眼睛里满是厌弃,这么一个普通的男人,她蒋依涵居然被一个这么普通的男人给睡了,哈哈,为什么会这样,这一切都是秦慕害的,她开始变得丧心病狂起来。 杀了他也于事无补,只是她好恶心,恶心的想吐,她挣开男人的手: “你爱我吗?” 男人微怔,看着面前容颜绝世的女人,想着昨晚的缠绵,他目光变得痴迷起来,“爱!” “那你愿意为我去死吗?” 男人微微迟疑,难道还是要杀自己。 “没用的男人!”她碎了一口在他脸上。 “我愿意,只要蒋小姐需要我去死,我现在就去。”男人说着就站起身,看到酒厨里的红酒瓶,伸手拿了过来就要打破瓶子割腕自杀。 “蠢货,你死这里,不是拉我下水吗?”蒋依涵恨的咬牙切齿:“你以后听我的。” 男人把酒瓶放了回去,知道蒋依涵不会把他怎么样了,他已经拿捏准了,这种富家小姐的名声比什么都重要。 他目光在她身上来来回回,最后停在她的胸前,露出贪婪的目光。 “你想干什么!” 他变得大胆起来,“你!” 他用力抱起她,又摔在床上,撕扯着她刚刚穿好的衣服: “依涵,你知道吗,你昨天让我疯狂,只要你让我再来一次,我以后就是你面前的一条狗,你让我咬谁我咬谁?” 说着他就开始在她身上啃咬,蒋依涵一边哭一边骂,可身体却很诚实,本能的反应又让她意乱情迷,呜咽着又开始迎合,直到两个人都精疲力尽。 ------题外话------ 交流群366211867,大家猜一下这个男人是谁。 132:你喜欢谁? 第二天夏橙起的很晚,迷迷糊糊的时候,只记得黎美奂问她要不要去逛街,她摇头抱歉地说不去,让她和夏林去,并把自己的银行卡,信用卡都交给了他们,说睡醒了再去找他们,嘱咐他们别跑丢了,之后又睡着了。 黎美奂就告诉夏林,说姐姐昨晚睡得很晚,一两点的时候还在接电话,就让她多睡会吧,两人简单地收拾一下,吃点东西,就出了门。 十点多的时候,秦氏大楼的总裁办公室里,秦慕在低头认真的处理着手里的文件,其实对于他来说,节假日,星期天都没有什么意义,每天都一样,都有忙不完的事情。 时间对他来说,没有什么特殊的概念,日子平淡无奇,日复一日,可如今他却想让时间过得慢一些,在她身边得的久一些。 他坐直了身子,可以看出他有些疲惫,墨黑的眸子周围还有些红红的血丝,他昨晚几乎一夜没睡,白天又要承受这些超负荷的工作,是很累,可疲惫丝毫不影响他浑身那种掌控全局,浑然天成的独特神韵。 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捏了一下眉心,微眯着双眼,看了一眼桌子旁边的手机,不知道她醒了没有。 他还是忍不住触摸了通话记录,拨了她的号码。 电话是能打通的,可没有人接,直到自动断掉,他握住手机轻轻地在桌子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发出咚咚咚的响声,也真不怕手机被敲烂。 稍作迟疑,又不太熟练地在手机上打着字。 之后的工作就有些心不在焉了,时不时地扫一眼桌上的手机,十一点多的时候,他的手机还是一直平平静静地躺在那儿,一声也没响。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他的心神不宁,吕曾表情有些凝重地走了进来。 “秦总,出事了。” 秦慕只觉得心底一沉,有不好的预感,目光有些凌厉地看着吕曾。 “二少爷和人打架,现在在警局。”吕曾看老板神情不太好,变得更加小心翼翼地。 “我不是让你派人看着吗?”秦慕站起身,阴沉着一张脸,口气也不是很好。 “我是让人看着,可二少爷机灵的很,不知怎么就逃脱了,然后去酒吧喝酒,之后……” 吕曾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因为他已经感受到他家大总裁,那阴冷的目光,好像一把尖刀一样,直的看得他后背冒冷汗。 “行了!” 秦慕有些不耐烦的出声打断,迈开长腿,出了办公室的门。 秦宋一夜都是翻来覆去的,心情郁闷的简直像要死掉一样,他早上根本就没吃东西,再说根被也吃不下,逃脱了哪些跟着他的人,跑到酒吧,心情不好的时候不都是去喝酒吗?他想喝醉,最好能醉死,这样心就没有感觉了,就没有那种腐骨蚀心的疼痛了。 他再次从酒吧出来时,脚步踉踉跄跄,东倒西歪,不小心撞到了旁边的桌子,又不小心把人家桌子上酒撞倒,本来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双方各退一步也就没事了,可喝醉酒的人心情不好,桌上的人也是一群小混混,一言不合就吵了起来,一切都按合理的顺序发展,吵解决不了,那肯定就得动手。 对方三个人,以一对三,结果好像也没什么悬念,酒吧的工作人员连忙报了警,这种打架斗殴的事,他们也见得多了,只要记得打110就可以了。 被秦慕从警局带出来的时候,秦宋非常的狼狈,酒差不多完全醒了,眼睛猩红,半边脸肿了不说,还有些青紫,眼眶也有些破裂,衣服也被撕扯的破碎。 秦慕一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目光阴沉,却并不十分凌厉,就这样平平静静的眼神,看得秦宋连头都不敢太,一直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 “吕曾,先把他送医院,要是想打架,你可以派几个人,好好陪他打。” 秦慕目光中有恨铁不成钢的意味,扫了他一眼,没作迟疑,就上了车,自顾开走。 秦宋有些不相信地看着车子走远,本以为老哥会严厉地对他大骂一顿,在耳提面命一番,可他责骂的话一句也没说。 吕曾打开车门,“上车吧,我带你去医院。” “哦!”秦宋一说话,牵扯的嘴角发疼,不觉得捂住嘴“嘶”出声。 吕曾本来准备随时待命的,看秦总什么也没说,他也明白,他家大总裁是不准备追究这件事,其实他家总裁也不是那种仗势欺人的人,行事一向都很低调,不踩到他的底线,他是不会出手的,这种普通的打架斗殴,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秦慕把车子开出一段距离,又停了下来,说实在的他现在真的心情很糟,忽明忽暗的眼神,浮浮沉沉,他把车窗降下了一些,伸手抽出了仪表盘上香烟,点燃了一支,他沉浸在白色的烟雾中,火光在白天并不是很明显,缭绕的烟雾,使他脸上的表情也有些扑所迷离,让人难以捉摸。 夏橙一觉睡到快下午一点,要不是肚子抗议,她可能还不会醒,匆忙起床弄点吃的东西,想着要不要给夏林打个电话,这时她的门却响了。 正疑惑,这个时候会是谁呢,她打开门看到居然是何夕。 “哎,你怎么来了,怎么没跟我打电话?” 夏橙看她面色红润,气色不是一般的好,看来日子过得不错哦,本来还担心她和龙祁佑的事,现在看来是多余的。 何夕白了她一眼,自顾走进来坐下,“我说你是不是睡傻了,你手机呢,你看看我给你打了多少电话,要不是我打电话给夏林,我还以为你被人拐走了呢。” 夏林过来,何夕当然知道,所以她打夏橙电话不通,就打给了他。 夏橙看了她一眼,走到卧室把手机拿出来,果然上面有几个未接电话,居然还有秦慕的。 她手指颤了颤,又点开那条信息。 “方便的时候,回个电话给我。” 夏橙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居然有酸酸涩涩的感觉,她眨了一下眼,明明是很普通话语,她却觉得心里暖暖,很古板的黑色字体,此刻像染上了绚烂的色彩。 “看什么呢?这么久!” 何夕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起,夏橙一个回神,连忙把手机握紧放进口袋。 “天呐,鬼鬼祟祟的,我又不偷看你的。” 何夕一脸玩味,看她那手忙脚乱的样子,指定有事,既然她不愿说,先不问,早晚都会知道,她伸出胳膊揽住的她的脖子,豪气干云地说:“走啊,陪姐妹出去逛逛,吃,花都算我的。” “发财了?”夏橙看她不提手机,也恢复了自然。 “算是吧,不花自己的钱,不心疼!” 何夕说了这么一句别有深意的话,令人遐想无限。 夏橙皱了皱眉,似笑非笑地反手搂住她腰,“有情况啊,之前不都穷得叮当了吗,还想找我借钱,这会……,和龙祁佑有关吧?” 夏橙嗅到了八卦的味道,不问清楚,那今天都过不好,虽然已经过了大半儿了,下半天肯定过不好。 “算是吧。” 何夕并没有隐瞒,因为对夏橙她没什么好隐瞒的,她们之间也没有秘密,虽然这小妮子,有不少事都瞒着自己,可她何夕可是对朋友很坦诚的,她心里又把自己的形象提升到无限高,当然也顺便把夏橙狠狠地鄙视了一番。 “你不是说,苹果让人家咬了一口,你就不会吃了吗?” 夏橙只觉得这女人真是善变,几天前还恨得咬牙切齿呢,这会儿又郎情妾意了。 “我用刀,把咬过的削掉,还是苹果味。” 看好朋友兴高采烈,夏橙当然也替她高兴,可是高兴之余也有些担心,龙祁佑那吊儿郎当的样子,花心大萝卜,风流大少,何夕能驾驭的了么,又想秦慕和他是好朋友,物以类聚,还有那个医生,都是一路货色,没一个是好人,为何夕担忧的同时也为自己担忧。 当然路上的时候,夏橙也把昨晚的事给何夕说了,何夕早就看出来,秦慕对她有意思,况且龙祁佑也跟她说过。 “真的假的,三个人撞一起了,有没有打起来,天呐,我怎么没在场啊,太可惜了,来来来,你快跟我说说,太激动人心了。” 何夕那表情简直可以用眉飞色舞来形容,精彩绝伦。 夏橙蹙着眉,十分不友好地瞅了她一眼,这确定是闺蜜,不是仇人。 “你看戏呢?我就是心烦,让你给我排解排解,你看你那一脸欠揍的表情?” 何夕假装抱歉地笑笑,可丝毫掩饰不住满脸的好奇: “表情是有点太丰富哈,我不演戏,那真演员的大幸,演艺界的不幸。”何夕继续滔滔不绝地说:“你有什么好烦的,这多有面子啊,多满足虚荣心啊,天呐,秦慕,纪承川,当然秦宋可以忽略不计,他在他们面前没有一点竞争力的,这两个男人为你挣得你死我活的,要是我,指定睡觉都会笑醒,别烦了,你什么都不用管,他们俩谁最后胜了,你就跟谁,这多容易的事儿啊,有什么好纠结的?” “合着我就是战利品,他门俩谁胜了,谁就把我拿走?” 夏橙看了一眼旁边的闺蜜,真是个狗头军师。 “那你喜欢谁,直接一锤定音,更省事。” 何夕看夏橙垂下眉,默不作声,笑得有些不怀好意,说:“不会俩都喜欢吧?这可不行,你看他们俩个,哪一个不是年轻力壮,你伺候得了啊。” 夏橙顿时发窘,脸都气红了,伸手掐了一下她的胳膊,“你这个死女人,看我不撕烂你的嘴,让你胡说八道。” “哎。我错了,姑奶奶,我错了,我不是逗你开心吗?我在开车呢!”何夕一边笑,一边大叫着求饶。 开车当然不能当儿戏,夏橙也适时松开了手,狠狠地瞪她一眼。 何夕讨好地说,“别生气了,姐姐带你去逛商场,买什么都算我的,怎么样?” 她收起了玩味的笑容,一脸的庄重,“不过,橙子,爱情面前有时候就得心狠,你喜欢谁就选谁,不要怕伤害另一方,你越想每个人都好,最后的结果是每个人都不好。” 夏橙哪里会不知道这个道理,可很多事情往往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的,特别是面对秦慕那种男人,整个全局都是他来掌控,你丝毫做不了主,算了,不想了,既然出来逛街,就把凡尘琐事先放一放。 女人逛街无非就是买化妆品,买衣服,包包,下午四点多的时候,她们俩已经斩获了很多战利品,大包小包地拎着。 “天,你果然是个购物狂。”夏橙撇撇嘴看着依然兴致不减的何夕。 “花男人的钱,倍爽!这几包都是你的哦!” 何夕继续挑选着面前的衣服,不时拿着在夏橙身上比划着。 “什么我的,我现在可是穷光蛋,没钱还你啊,你自己留着穿吧。” 夏橙顿时紧张起来,关系再好,她也不喜欢占便宜,这些衣服那可是价格不菲的,反正是不少钱。 “你霸占着a市最有钱的两个男人,你说你是穷光蛋?我都说了今天我请你,改天你再请我不就行了,咱俩这交情,你再跟我计较,我可翻脸了哈,真是的。” 何夕板着脸说,她本来就是比较豪爽的性格,没钱可以不花,有钱那就大手大脚地花。 “切!”自己是恶霸啊,还霸占,我去!夏橙也不计较了,因为她的便宜何夕也没少占,说多了,反而生分了。 何夕说着又把一件雪纺深v领的宽松的无袖小吊带在她身上比划。 “这个好,这个好,和你这白色的短裤很般配,去试试,去试试!”何夕又把她推到了试衣间。 夏橙只觉得自己今天就是来当模特的,每件衣服她都让自己试,何夕还说什么她们俩穿一个码子的,她觉得好看不用试直接拿就行了。 夏橙试好出来,在镜子前照了照,深v,果然整个胸口都在外露着,不过确实挺好看,这会不会太露了。 何夕眼睛一亮,露出赞许:“好好,好看,青春靓丽,又朝气蓬勃,要了要了,这个一定得要,姐送你!。” “你等等,要什么啊,这我上课能穿啊?学生是看黑板,还是看我。”夏橙拉住她问。 “你非得上课穿啊,不会下课穿啊,这真漂亮,回头率保证百分百。” “我干嘛要露给别人看啊,不行,不要。” 夏橙说着就要去试衣间换掉,何夕一把拉住,看她那不成器的样子就来气: “哪里露了,不该露的都没露啊,不就露个胸口,露个肩膀,又没露胸,露屁股,你看看街上的小姑娘,那个不是该露的,包的严严实实的,不该露的都在外露着,就这样了,我去付钱,现在这个年纪正是露的时候,等六十的时候,露了也没人看。” 夏橙正想去拉她,口袋的手机又响了,她看了一眼还是按了接听键: “夏阿姨!” 这时何夕已经付了款,并且也接了一个电话。 “小橙啊,放假了你也不来看阿姨,我怪想你的,我逛街逛累了,在xx餐厅坐着呢,想着多一个人吃饭更热闹些,就想起你来了,过来陪陪阿姨,如果你忙的话,就改天,我就对付着吃点。” 夏橙正想说什么,只见何夕走过来小声地说:“橙子,对不起啊,我得先走了,约会,大包小包的先放我车上,自己小心点。” 夏橙点点头会意,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她就跑开了,真是重色轻友,知道肯定是龙祁佑的电话,后来一想自己衣服还没换呢,跺了几下脚,追上去,就看到何夕的车子屁股冒了一阵烟,很快消失在面前。 “小橙,你有事啊?”夏阿姨半天没听到回音,就问了一句。 “呃,没有,阿姨我是准备明天去看您的,应该我请你,那行吧,就你一个人吗?” 夏橙之前去过她家一次,早就看出来了,夏志远的老婆夏阿姨是想撮合自己和她儿子,万一夏商也在,那就有点……,如果就她和夏叔叔,自己就过去,反正现在何夕也走了,自己也没什么事,夏阿姨又帮过自己,理应去看看她的。 “你还想有谁啊?”夏阿姨笑着说,“你叔叔想趁着节假日多挣点钱,夏商和朋友出去了。” “哦,没有没有,你把地址告诉我吧。”夏橙讪讪笑道,心也有些发虚了,这样问不是摆明让夏阿姨多想吗? 133:居然和别人约会? 夏橙打车到餐厅的时候已经五点多了,环视了一圈,果然看到就夏阿姨一个人,这时在向她招手,她笑着走过去。 “阿姨!” 夏阿姨笑着站起来,握住她的手上下打量。 夏橙几乎是出于本能,身子缩了缩,一只手不自觉地抓了一下领口。 “这衣服真好看!”夏阿姨说,年轻就是好,穿什么都好看。 “嘿嘿,谢谢阿姨,你怎么想起来出来吃饭了?”夏橙让夏阿姨坐下,自己也坐下来,连忙岔开话题问。 夏阿姨收回目光,说:“我陪朋友出来逛街,她们要回去做饭,今天家里就我一个人,我就想偷个懒吧,在外面吃算了,正好也想你了,就打电话让你过来,不唐突吧?” “哪里会,阿姨还没点菜吧,您点,我请您。”夏橙接过服务员手里的菜单,推到夏阿姨面前。 “我让你来的,肯定我请了,当然要迎合客人的口味了,你点。”夏阿姨又推了过来。 两人互相谦让了起来,最后一人点两个,至于谁请还存在争执,正说着,只听到一个声音。 “妈,夏橙也在啊?” 夏橙听到声音,一惊连忙抬头,看到夏商正走过来,他长得也不错,算眉清目秀,一看就是热情诚实的人,穿着很休闲,这种人适合结婚,是踏实过日子的人。 夏橙站起来,看了一眼夏阿姨,隐隐觉得这母子俩给自己挖坑。 “好了,我们俩不用争了,让夏商请。” 夏阿姨说着连忙也站起来,很惊奇地笑着问:“咦,你怎么在这里?” “妈,不是你……” “哎,你看妈帮你买的衣服。” 夏阿姨没等他说完,就打断,连忙把包里的衣服拿出来给他看,上前拉住他的胳膊,拼命地眨眼睛,死小子不会说是偶遇,不是妈打电话让你来的吗,咋跟你爸一样不会撒个谎呢,差点没说露嘴,把你妈也出卖了。 夏商会意,虽然不是很赞同老妈的做法,但也不好就揭穿她,只好说: “哦,我刚刚走外边,透过玻璃窗看到是你们,就进来了,真巧啊!” 夏商看着夏橙眼前一亮,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 夏橙也点点头,敷衍了一句:“是挺巧的。”巧的不可思议。 “没吃饭吧,那就坐下来一起吧,小橙你不会介意吧?” 夏阿姨拉着夏商说。 “怎么会,人多了吃饭才有胃口。” “对对,赶紧坐下!”夏阿姨连忙说,生怕夏橙会反悔一样。 刚上两个菜,夏阿姨的手机又响了,她接了一个电话之后,十分抱歉。 “小橙,你看看这事,哎,我的老姐妹,三缺一,非得让我回去,不回去都要绝交,我说我没吃饭吧,她们说准备的有,小橙,你看阿姨,这……” 夏阿姨不演戏也可惜了,夏橙已经明白了,这娘俩已经挖了坑就等着自己跳呢。 “不如,让夏商陪你,改天你来阿姨家,我做几个好菜,好好招待你,哎呦,不行了又打电话来催了,真对不住哦,小橙!”说着又回头对夏商说:“好好陪着小橙,等下送她回家。” 说着抱歉地笑着就要跑出去。 “阿姨,哎!” 夏橙看她不由分说地出去,真的一个头两个大了,天呐,这都什么事儿啊。 “妈,我送你出去,夏橙你坐啊。”夏商说着跟了上去。 走到餐厅门口,夏商有些不悦: “妈,你是不是太过分了,我和朋友正在吃饭呢,非得让我过来,你这什么意思啊,你让夏橙怎么想我?你不能跟我商量一下?” 夏阿姨一听顿时也不开心了,伸手打了他一下: “怎么不识好歹呢,这姑娘你不喜欢?” “我……”我喜欢有什么用,关键是人家喜不喜欢,夏商语结。 看儿子表情,她就明白了,她早就看出来了,从那天夏橙来家吃饭,她就看出来了,可这小子像个木头一样,也不知道主动打个电话,发个信息,还等着这么好的姑娘来追你啊,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这不就好了,赶紧进去,等会给我好好表现。” 夏阿姨这时又高兴地冲夏橙摆手,之后就消失在门口。 夏商摇摇头,拍拍自己的额头,硬着头皮走了回来。 夏阿姨一走,气氛变得有些尴尬,夏橙也不是特别开朗的人,熟人还好,但是面对陌生人的时候就不那么善于交流了,虽然见过他一面,严格说来还算是陌生人,夏商也是,他还有点紧张。 所以两个人,一阵沉默,气氛也有些凝重,夏橙坐着也感觉浑身不舒服,时不时打的抓一下领口,都怪何夕那个额死女人。 夏商有些拘谨地攥了攥拳头,开口打破了沉静: “我妈什么都好,就是喜欢打麻将,一听说打麻将,再重要的事也可以放下。” “打麻将的人,脑子都好使。”能不好使吗,这把自己算计的。 话一出口她就觉得这样说不太好,好像指责他们母子一样,她真的是没话找话随口说的,果然看夏商有些窘迫,本来想道个歉,但是觉得道歉更不好,道歉摆明了自己知道就他们母子的伎俩,索性装糊涂,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吃饭时,两人食不语,这倒是个好的习惯,夏橙的胃口并不是很好,勉强吃了一点也就差不多饱了。 夏商也放下筷子,抬头笑了一下,看夏橙头发上有个东西,他用手指了一下,夏橙一怔,用手摸了半天也没摸着。 夏商站起身子,伸手把她鬓角上一个白色的毛茸茸的小毛毛拿了下来,随手扔掉。 “谢谢!” 夏橙倒了声谢,正想说差不多了该回去的话,却听到了另外一个催促的声音。 “秦总!”一个清亮婉转的女人声音。 夏橙听到这两个字,几乎是条件反射,本能的就紧张,连忙随着声音看过去,她觉得这个世界真是太小,不知道是自己运气太好,还是太差,自从认识了他,觉得倒哪里都能遇见他。 秦慕进门就看到,那个丫头穿成那个样子和一个男人在约会,整个肩膀,美背,还有胸口都裸露在外,是他都没有见过的,黑色的吊带衫是很漂亮,更衬肌肤洁白莹润,性感的锁骨惹人遐想,深v的领口几乎能看到沟深峰紧,他都有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给她遮住的冲动。 他停下了脚步,蹙着眉,眉峰堆得紧紧的,不明的情绪在眼底若隐若现,怪不得今天都不回自己电话,合着有事啊,还嫌自己桃花债不够多吗,一眼看不到又在满树桃花盛开,招蜂引蝶,特别是看到那个小白脸,那么亲昵的帮她弄头发,你们很熟吗?他只觉得胸口泛起了酸意,他虽然不愿承认,可也不得不承认,这是吃醋,是妒意。 夏橙只觉得浑身僵硬,连忙回过头,就算背后没长眼睛,也感觉那两道灼热的视线像要把她看透一样,她浑身局促不安起来,本来想站起来打个招呼,可微微感觉那人脸色不太好,她还是忍住了。 “秦总,我们上去吧。”这时他身边的美女又催促了一声。 夏橙突然意识到他还带着女伴,刚刚因为紧张都没细想,那个女的有些眼熟,肯定在哪里见过,很靓丽,也很有气质,不知道又是那个明星或名模,她心里有些烦躁,他何止这一个女伴,虽然这段时间他再也没上过什么八卦头条,可,以他的手段,他不让报,谁敢报!不报并不代表没有,暗地里不知道有多少呢。 这时听到轻轻的脚步声,经过自己旁边时,还故意停留了几秒钟。 夏橙只觉得身边的空气顿时变得稀薄起来,男人身材本来就很高大,气势迫人,这时又周身阴寒,还有眉宇间凌厉的气质,都让人感觉有一股压力。 她不是道为什么自己要心虚,自己又没做什么,为什么他就能理直气壮的看自己,夏橙微微抬头,她本来就是坐着,需要仰视他,只看到男人性感的下额,只觉得他睫毛动了动,依然挺拔地立在那儿,对着服务员说了一句话,菲薄的嘴唇语气平缓,听在耳朵里却不怎么顺耳。 “把空调的温度调高一些。” 服务生连忙点头答应。 夏橙只觉得呼吸发紧,心也跟着慢了半拍,下意识地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又看到那个女的亲昵地站在他的旁边,接着又从自己身边走过,夏橙心里闷闷的,那女的身姿曼妙妖娆,非常有气质,再看自己简直就是还没长开,她心里那种酸酸涩涩的感觉更甚了,空调的温度打高一些,哼!你是怕冻着你身边的美人吧,看她整个背都裸露在外,前面滚圆的半球呼之欲出。 正好夏商这是要去买单,夏橙连忙说:“我来吧,说好我请的。” “怎么能让你买单。”夏商执意要去。 夏橙只觉得心里沉甸甸的,故意赌气似的说:“好吧,这次你请,下次我请。” “好。”夏商高兴地应着,去了收银台。 刚走出去的秦慕,听到这话,身形一顿,眯了眯眼睛,还约下次,你有机会么?呵!他迈开长腿上了楼。 “夏小姐。” 夏橙抬头看到吕曾在旁边。 “吕先生好!”夏橙从来都是恩怨分明的,绝不会牵及无辜。 “秦总的意思是让我先送你回去。”吕曾恭敬的立在一旁。 “不用了,我打车回去。” 秦总的意思?夏橙心想都没见到你们秦总开口,她那知道,吕增已经收到眼神的提示。 “夏小姐,只怕秦总怪罪,我回去就该挨骂了。”吕曾一脸苦笑。 夏橙想想,反正是要回去的,坐吕曾的车,又不跟他同车,人家现在正和美女共进晚餐呢,这会儿肯定不会在车里,何苦再连累吕曾受责罚,只是你既然有了女伴,干嘛还管我回不回去? 这时夏商回来,有些疑惑地看着两个人。 “我是夏老师的朋友,正好也去学校。”吕曾说。 夏商又看了一眼夏橙,夏橙只得说:“是啊,我就搭个顺风车,夏商哥我就先回去了。” 夏商点点头,说了句再见,他早就看明白了,之前的那个气势如虹的男人和夏橙认识,因为夏橙一看到他,脸色都变了,这个男人是他的手下。 吕曾打开车门,夏橙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车里,生怕秦慕也在里面,幸亏,还好不在。 她坐好,拿出手机给何夕发了条微信,告诉她马上就到家了,嘱咐她开车注意安全,又给弟弟打了电话,让他们不要等自己,做完这些又把手机放包里,片刻手机响了,她以为是何夕的,打开包包,拿出来看,是一条信息,点开,映入眼帘的几个字,让她心底不受控制的轻颤,他也习惯发信息了。 “回去等我,我随后就到。” 你让我等我就等啊,想到他旁边的那个妖娆女人,夏橙又一阵心烦意乱,把手机关了重新放进包里,闭目养神。 半个小时后,回到了小区,吕曾帮她打开车门,她倒了谢,进了小区,在拐角处,看着吕曾的车子开走,她又重新走了出来,索性到旁边的大学城去继续逛,也不知道跟谁赌气,反正就是心里不爽,她也不承认是跟他生气,自己找了个理由说是给夏林他们留个私人空间,虽然这个理由很牵强。可她还是强迫自己信了。 134:秦先生吃醋了。 节假日的原因,又不是大长假,所以很多学生还有老师都选择留校,这个时间还不到九点,所以大学城的人也不少,三三两两成双入对,一个人郁闷地逛街的,没几个,反正夏橙是没看到,最惨的也是两个女生或者是两个男生,估计是没有男朋友或没有女朋友的,好歹也是两个人,夏橙把自己归类为最最惨的。 跑到一家饮品店,点了一杯果汁消磨时间,觉得时间过得超慢,明明感觉很久了,看看墙上大屏幕,秒针也和以前一样,可就显示还没过十分钟,想玩一下手机,又怕开机某人打电话进来,虽然她不想承认是躲某人。 一杯果汁喝完,再干坐着觉得不太好,这个时候是店里生意最好的时候,这占个位子就有占着茅坑不拉屎的嫌疑,虽然这个形容有点那啥,但就是这个道理。 出了小店,沿着不太宽广的街道,有些心不在焉的低着头前走,其实这个时候人还是挺多的,只觉得面前有个阴影,她以为是路人,也没多想,就往一边挪了挪,哪知阴影还在面前,她又挪向另外一边,阴影还在,她心中有些恼火,心想这人是不是不长眼啊,故意挡自己的路,她抬头正想指责,看到人时,心中一惊。 可面前不是别人,秦慕一脸沉肃,眼神有些阴郁地看着她。 夏橙一脸的不可思议,心里很惊诧,他怎么会在这里,情报局的啊,别人有个风吹草动他都知道,本来也不想让他觉得自己是跟他赌气,虽然她不想承认,可不得不承认,她真的是看到他身旁那个女的之后,才出现这一些反常的行为,是想跟他打个招呼的,可看到他脸色不太好,夏橙马上就火了,你还好意思摆脸子,扫了他一眼,就试图从他身边越过去。 夏橙一步还没有迈出去,秦慕已经伸手紧扣住她纤细的腰肢,并把她整个人带进怀里,男人的怀抱很宽厚也很结实,夏橙本能地抗拒,因为这里这么多人,说不定都有自己的学生或者认识的老师,她伸出一只手握成拳头挡在他们之间,阻止他靠近。 秦慕目光沉沉浮浮,克制住心底的不快,浑厚的嗓音并没有带什么负面情绪,一贯的从容淡定: “你在躲我,和我闹脾气?” 他下午是去签个合同,让当红影星梁茵小姐代言公司产品,本来是和经纪人谈的,哪知梁小姐也亲自到了他们公司,他出于礼貌,晚上请她吃个饭,当然并不是只有他们两个人。 他心情很浮躁,总共待的不到二十分钟,就借口有事离开,让赵泽负责招待。 吕曾做事是很机灵,他也属于心思缜密的人,知道秦总对夏小姐非常重视,他是丝毫不敢懈怠,车子离开了小区,但并没有开出去多远,当然夏橙从小区里又重新走出来,他是知道的,接下来秦慕会出现在大学城就顺理成章,不奇怪了。 夏橙听他说自己躲他,她立马就理解为是她逃避,怕他,所以她很快就反驳: “我干嘛要躲你?”我又没作亏心事,和你闹脾气,闹得着吗,我们什么关系啊? “那你为什么不回电话,为什么现在又关机?” 秦慕看她脸偏向一边,也不想在这儿跟她说太多,一手扯住她的胳膊,就要把她拉走。 “我手机没电,你放开!”夏橙一边挣扎,力量的悬殊又不得不跟着他脚步。 这时已经引来的旁边路人的注目,秦慕知道她脸皮薄,小声说: “你再动,明天整个学校都知道了,不想引人注目就乖乖地跟我走。” “你放手!” 夏橙气的跺脚,我干嘛要跟你走,刚约会了美女,这会儿又来纠缠我,你很闲么? 还不听话,秦慕根本不给她机会再挣扎,毫不费力地把她抱起,这时周围的人有的吹口哨,有的叫出了声,还有一些女生一脸羡慕的直说“好浪漫哦!好帅哦!” 夏橙再也不敢动了,窘迫的脸也布满了红晕,生怕有认识她的人看到,连忙把整个脸埋在他胸口处,她可不想成为焦点,小声又着急地说: “还不快走!” 秦慕邪笑了一声,早这样乖不就没事了,他迈开长腿走出了众人的视线,直到夏橙谨慎地抬头,正好看到他完美的下额,有时候真觉得老天太厚待他了,无论从那个角度看他,都完美的无可挑剔,可就是太花心,秦慕好像感觉到了她在观察自己,身体僵了一下,脚步微顿,也垂下眼帘凝视她,眼睛里起了波澜,夏橙感觉他睫毛抖了一下,好像偷看别人被逮到一样,她连忙把脸偏向一边,可还是听到了他的轻笑声,她觉得脸更烧了,刚想说,放我下来,可已经来到了他的车子旁边。 秦慕把她放下来,并没有完全松手,一手紧扣她的腰,一手拉开后面的车门,硬是把她塞进去。 夏橙刚想为什么要让自己坐后面,难道他真想当司机啊,可这么晚了,我不会和你单独出去的,这时只见秦慕关好车门,绕到另一边,打开车门也坐了进来。 车子是加长的,空间不算小,可他坐在自己身边,她心里上感觉车里很拥挤,空气也变得稀薄,她本能地往旁边挪了挪,都已经挤到车门了,这种拥挤的感觉还是存在,关键是他为什么也坐后面? 突然毫无征兆的情况下,只觉得身体一个倾斜,也不知道秦慕按了哪里,身下的椅子变成了简易的小床,她惊叫了一声,身体已经被他放平,怪不得他把自己放后面。 秦慕已经欺身上来,把她拢在身下,一只手放在她的肩胛处,轻轻摩挲,车里的灯光有些昏黄,可夏橙还是看到了他眼中不安分的情愫在急速流转,还有危险的符号在浮现,她心里紧张起来,一只手死死的挡在了他们之间,正抵在他强有力的心窝处,感受到他急促有规律的心跳,害得她的心也跟着扑通扑通起来了。 他这时整个颀长的身体都笼罩在了她身上,把她完全置于阴影中,他修长的腿支撑着,并没有完全压在她身上,她那么娇小,真怕压坏了她。 他手指带着滚烫的温度,来回在她如凝脂般的肌肤上摩挲,她居然穿成这样去和别的男人幽会,其实她穿的也不是很露了,如果是在家里,在他面前,脱光了才好,可在别的男人面前,他就要把她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因为她的美好,只有他才能看。 白色的紧身短裤,那么短,两条笔直修长的,白白嫩嫩的腿就这样暴露在外面,让他很介意。 不知道自己长得勾人吗,还故意穿成这样子去撩拨别人。 “我今天心里很不舒服,你知道为什么吗?”他暗沉的嗓音响起,还没等夏橙回答,他又说:“是你让我心里很不舒服,我不允许你这个样子去见别的男人,不允许!不许!” 他像说给夏橙听,又像说给自己听,声音低沉,还染着深深的难以压制的情绪,口气坚决的让人不敢反驳。 本来夏橙想解释一下,可想到晚上的画面,她也很烦躁,他又这种语气,她潜意识里是有些抵制的,所以话到嘴边又忍住了,哼!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得到你许不许,你自己的事你能弄明白吗? 他抵着她的额头,呼吸急促,粗重,她柔软的躯体,还有裸露在自己面前的肌肤,让他有些眩晕,体内的情绪,像海面一样,海面无风三尺浪,他这还是刮着狂风的海面,浪涛一浪高过一浪,无论如何也压制不住,况且他也没想压制,只想放任自流。 灼热的气息中还有淡淡的酒味,刚刚在外面,可能环境空旷,又有风,所以夏橙并没有注意,他喝了酒,在这个封闭的空间里,他又离得这么近,夏橙微微蹙着眉: “你喝酒了?” 他修长的手指稍稍用了点力,另一只手还抄到她的身后,身体贴的更紧,手指上的温度透过皮肤,穿透四肢百骸,让她浑身的细胞都开始轻颤,她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她觉得脑袋肯定发烧了,你不应该抗拒他离这么近吗?为什么问他有没有喝酒?这样问出口,好像两个人关系已经亲密到自己可以指责他喝酒的地步。 “是喝了一点,但是我没醉,很清醒,我知道我在干什么,我也知道我想干什么。” 他的酒量一向不差,他今天喝的也不多,可此刻全身的血液冲向头顶,他是有些头晕,平时自控能力很强的人,这时却放任自己沉迷。 “橙橙,你不让我碰你,我不碰你,不让我吻你,我也尽量不吻你,甚至不让我抱你,我也努力克制,你知道我忍的有多难受吗?你不喜欢,我不勉强你,可我很怕,真的很怕……” 他低头轻舔她的唇瓣,声音压的很低,他是很怕,他可以欺骗她说,他们之间已经有了亲密的关系,可他不能因此就自欺欺人地就真的相信了,怕还没有完全拥有她,她身边又有了其他人,自己小心翼翼的,就像现在抱着她都不敢太用力,如果真的有一天给了别人可乘之机,他就是刨了人家的祖坟,也阻止不了自己后悔。 “宝贝儿,我想吻你,不要拒绝我,让我吻你,好吗?宝贝儿……” 他性感魅惑的声音还透丝丝痴迷。 最后三个的尾音还没完全消失,他的唇已经完全含住了她的唇,温润的舌头描绘着她的唇线,唇角。 夏橙听到“宝贝儿”这三个字,只觉得头顶有一杆天平轰然倒塌,气血上涌,直冲的头顶嗡嗡作响,他叫自己橙橙已经够难为情的了,几次反对无效后,只好默认,可默认并不是就认同了,他现在居然叫“宝贝儿”,这几个字让她心收紧都不能忍了,后背都起了鸡皮疙瘩。 特别是他现在吻她并不猛烈,却很深情,她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觉得他今天很不一样,平时他的情感都很直接的表现,可今天这种隐藏在平静背后欲念,更让她害怕,觉得他就是一匹深山里的老狼,看到食物,并没有一口吞下,而是在逗弄着玩,等你放松警惕了,他才会一口咬到嘴里。 “宝贝儿,我现在不想忍了,除了吻你,我还想做点其他的。”他声音沙哑,低沉还有满满的欲望,他确实忍的很辛苦,这样抱着,这样吻着远远还不够。 他只是表达他的目的,并不是征求她的意见。 135:我想做的事有很多。 夏橙迷迷糊糊听到他这句话,再不谙世事也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她脸像寒暑表一样,忽白忽红,如果有个体温表的,估计直接爆表,她的脸,不光是脸,全身都是滚烫,像个煮熟的虾子一样,她想开口拒绝,可喉咙干涩的根本发不出声音,就在她试图开口的时候,秦慕也趁势攻城略地,吻得更深入,逗弄着她羞涩的小舌,用力的吮吸,她口中还有一种甜甜酸酸的味道,太让他沉迷了,那种无法遏制的情感更加汹涌澎湃。 夏橙只觉得自己呼出的气息全被他吞咽,而吸入肺腑的全是属于他的气息,觉得像陷入泥潭一般,越挣扎陷的越深,直到后来无力反抗。 他的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 “秦慕!”声音干涩又沙哑。 “宝贝儿,我在!”秦慕的吻沿着嘴角一路下滑,一直到迷人的锁骨。 “秦慕,你不能这样对我!”她牟足了劲的反抗,声音也有了哭腔。 身上的男人微顿,胸中那股焦躁横冲直撞,他想克制,可越克制越反弹。 “我会恨你的。” 秦慕手上的动作稍顿,急促的喘息声,使胸口一起一伏,他努力压制住胸臆中的那股骚动,忍的胸口钝痛,伸出一只手抚摸着她的脸庞,还好没有哭,他也松了一口气。 抵着她的额头,两人呼吸都有些紊乱,粗重,秦慕突然很有成就感,那丫头的情绪被自己影响,她对自己有感觉,这个发现让他心里窃喜,比拿下了亿万合同还有的窃喜。 时间不知道过了有多久,秦慕闭着眼,把脸埋在她的颈项处,慢慢舒缓了一下心中那股焦灼燥热的情绪。 夏橙有些胆怯地动了一下身子,重死了,压的都快断气了。 “宝贝儿别动,你再动,等下做出什么事来,你可别怪我。” 秦慕的声音有些黯哑,还有某种苦苦压抑的痛苦。 “你压的我不能呼吸了。”夏橙艰涩地开口。 听她这么说,他微微起了身,凝视着身下的人,看她眼圈果然红了,他艰涩开口: “吓坏你了?对不起,我有太多的情不自禁,对你不是一时兴起,我相信自己的感觉,刚刚是很冲动,对不起宝贝儿,抱歉!我一时没忍住,别怕!” 秦慕低沉的嗓音中还透着不明的情愫,双臂支在她两旁,微眯着眼睛,深呼一口气,显然是在隐忍。 听他一句一个宝贝儿,叫的那么顺口,那么自然,夏橙苦闷极了。 “不许那么叫我!” 她伸手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衣服,用力推开他,秦慕也没有再逼迫,趁势坐了起来,夏橙连忙坐直身子,有些拘谨地捂住胸口。 “那我该怎么叫你?” 秦慕看她小脸果然红的像一个熟透的苹果,可爱中透着撩人的妩媚,他目光深了浅,浅了又深,连忙目视前方,怕自己再把持不住。 “你可以叫我名字。” 夏橙悻悻地说,不愿看他的脸,其实它心里还是很害怕的,这会儿内衣的扣子还没扣,她下意识地缩了缩身子。 秦慕伸手不知又按了哪里,小床又恢复了椅子,他闭着眼半躺在上面,一只手拍了拍额头,总觉得自己一直在她心门外徘徊,走不进她心里。 “我们不是陌生人,我现在是在追求你,我所做的事,所说的话,都是一个男人面对自己喜欢的女人时该有的表现。” “反正不许,我听了难受!”肉麻死了。 夏橙鼓起嘴巴,把脸偏向一边。 秦慕看她的样子,忽然笑了,心底也软的一塌糊涂。 “我吻过你,抱过你,也摸过你,你醉酒的时候也摸过我,我们还有过……” 夏橙还没恢复正常的脸,又腾地发起烧来,知道他要说什么,连忙伸手捂住他的嘴。 “不许说!” 只看到秦慕的眼光沉了沉,狡黠的眸子眯了眯,伸出温润的舌头,在她的手心里舔了一下,她手心一麻,一阵电光火石的撞击,使她浑身一震,夏橙连忙缩回手,狠狠地瞪着他。 “你醉酒的时候那么放的开,主动扯我的皮带不说,还主动摸我,还给我上了半天的课,这会儿说都不能说了?” 无论夏橙怎么闹情绪,秦慕还是一贯的平静,就像一个被宠坏的孩子,无论怎么发火,大人还是一脸宠溺,他这时眼底的欲念也被很好的控制,只想逗弄她。 “我没有!”夏橙撅着嘴。 无论发多大的火,可说出来的话总是软软的,一点威胁也没有,秦慕怎么理解也感觉是在撒娇。 “没有什么?”秦慕扬了扬眉梢。 “没有扯你的皮带,也没有摸你!” 秦慕这时再也忍不住,又向她靠近了一些,笑出声:“我没骗你,你真的有。” “你太过分了!”夏橙也下意识地向车门靠了靠,可是已经抵得很紧了,只得身子缩成一团。 “我还可以更过分!”秦慕扳过她的身子,一开始的烦躁这时都消弭于无形,直逼她水灵灵的眸子说: “我想对你做很多事,多到你无法想象,可是你不许,我只好忍住。” 忍住?你能忍住,刚刚就不会那样,被你亲了就算了,还在人家身上摸来摸去,简直就是太过分了。 “不要把自己说的像正人君子一样,那天如果你把我放到房间后,你就离开,怎么可能会发生接下来的事,我清醒的时候那么抗拒,你还动手动脚的,我醉酒了,你还不是随心所欲的占便宜,说什么我扯了你的皮带,摸了你,不要告诉我,我的衣服不是你换的?” 夏橙气恼地反驳他,还不是故意给自己换衣服,兽性大发,才占有了自己,还说的好像是别人先勾引他,他把持不住才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一样。 “是我帮你换的。”看他承认,夏橙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只听他又说:“我给你换衣服,是看了你,也摸了,可并没有想碰你,你不知道我整整冲了两次冷水澡,我真的是努力在忍,忍得非常辛苦!” “你!”夏橙气的脸色都变了,他那表情和口气好像在说,我看了你,也摸了,但是不准备欺负你的,虽然最后没把持住,可我确实有在克制了,所以我还是正人君子。 “无赖!” 夏橙满脸怒气冲冲,把脸偏向一边,再也不准备看他,也不准备再和他说一句话。 秦慕眸光更加幽深,知道这个小丫头不会骂人,恐怕只会骂一些,什么无赖了,流氓了,混蛋了之类的。 “真生气了?” 他倾过去身子,是那种不小心惹怒了对方,又小心翼翼地放低姿态去讨好的口气,又伸手扳她的肩膀。 “我道歉行吗?” 她还是不理。 “我错了。” “……”夏橙。 “之前的事儿是我错了,刚刚也是我错了。” 夏橙继续鼓着嘴巴。 “我不该给你换衣服,刚刚也不该脱你的内衣,也不该用手去摸……” “秦慕!”夏橙简直忍无可忍。 “宝贝儿,我在,有什么吩咐,我听着呢。” “我讨厌你!” 夏橙眼圈都气红了,这人怎么这样。 看她被自己快气哭了,秦慕又很心疼,觉得自己是不是嘴太贱了,来之前是很不开心,秦宋酗酒打架,她又和别人一起吃饭,又加上昨晚几乎一宿没睡,他是有些焦躁,心情也不是很好,是有想把她就地解决的冲动,可此刻这些都消失无形,他伸手拍着她的背说: “我不管你是真讨厌我,还是口是心非地说讨厌我,对你我是志在必得,不会放手。”他又把她揽到自己怀里,安慰道:“对不起了,橙橙,别生我的气了。” “你就会欺负我,还会做什么?” 夏橙悻悻地推开他,可手上一用力,感觉内衣都快掉了,她更羞愤,连忙用手捂住,这个时候又不能当着他的面,去弄后面的挂钩。 秦慕当然看到了,他轻笑了一声。 “我会做的事有很多,想对你做的事也有很多,也做过很多事。”他又邪肆地笑了一声: “比如现在,我可以帮你把内衣穿好。”又一本正经地问了一句:“要不要帮忙?” 如果有个鸡蛋的话,放在夏橙脸上估计都能煮熟,她脸红成猪肝色,不想跟他争辩,不想身体被他占了便宜,言语上还被他占便宜,不过他的话也提醒了自己,这个内衣现在一定要穿好。 “你先出去!” 他当然明白她的意思。 “我帮你!” “不用,赶紧出去!” 如果能打过他,真想痛打他一顿,她一手捂住衣服,一手用力推着他,脚都要用上了。 “好好,我出去。”秦慕一边笑,一边打开车门。 直到他出去关上车门,夏橙才微微放松了一些,可看到他斜靠在车门旁,精致的侧颜如上天的杰作,棱角分明,虽然知道他看不到里面,可他就那么站着就是一种无形的压力,她心里还是有些胆怯,好像他有穿透的能力一样。 好在他并没有停留多久,看他离车子远一些,夏橙慌忙逮住时机,低头去整理自己的衣服,刚刚掀开前面的衣服,又毫无征兆地听到一个响声,她惊慌失措地抬头,只见秦慕打开前面的车门侧身进来。 “啊!”夏橙连忙捂住自己的胸口,又羞又愤,惊恐的大眼睛看着他。 秦慕扬了扬嘴角,看了她一眼,夏橙下意识地缩了缩身子,又紧张又害怕。 “有些累了,想抽支烟提提神。” 他伸手拿了仪表盘上的香烟,车门又重新被关上,他长出一口气,其实已经看到了。 夏橙狠狠地瞪了一眼车窗外,有病! 她快速地穿好自己的衣服,看了一眼窗外,他整个人倚在车旁,修长的手指夹着香烟,放到嘴边,深深的吸了一口,缓缓吐出,姿态优雅,神情慵懒,火光忽明忽暗,再配合着烟雾缭绕,使他看起来有一种惑人心神的气质,外面的微风吹的烟头的火光更加明亮,他丢掉手中还剩下很长一截的烟,用脚踩灭,这时向车里看了一眼,明明知道他看不到,夏橙还是不受控制的心中一滞,连忙垂下头。 136:你走了,我怎么办? 夏橙心里想着这个时间,是不是该回去了,被他占了便宜,还不走,难道还想被占便宜啊。 她推开车门,走了下来,正好秦慕立在车旁,正准备上车,看她下来微微一怔: “怎么下来了?” 看到他,夏橙根本就无法淡定,刚刚车里那羞人的一幕又浮现在脑海里,她是不想去想,可有些事情你越想克制,它就越不听你指挥,越压制越反弹,所以看到他,本能地就想到他对自己做的事,她觉得自己肯定又发烧了。 “我该回去了。” 她不想跟他多说什么,掉头就要离开。 秦慕伸手扯住她的手腕,菲薄的嘴唇动了动,“你走了,我怎么办?” 夏橙有些惊异地看着他,这话什么意思,说得好像他是个被主人丢弃的猫啊狗的可怜。 看她疑惑,秦慕扬了扬眉,握住她手腕的手又紧了紧,“我喝了酒,现在又很累,如果开车回去就属于酒后疲劳驾驶,你不担心我?” 夏橙沉默,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这点问题还能难得了你,你的手下呢,你的司机呢,切! “那你怎么过来的?”夏橙问。 “当然是司机送我来的,可这么晚了,人家也忙了一天了,我再打电话让人家过来不太好。” 秦慕摩挲着她的手腕,来来回回。 夏橙心里把他鄙视了一番,你秦大总裁还会为别人考虑,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会信吗? “不然我晚上不走了,到你那住一晚?” 秦慕目光沉了沉,继续诱骗。 夏橙一听,立马就开口拒绝:“不行!” 先不说他是什么人,现在夏林和黎美奂还在自己的住处呢,把他带回去,那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还不是坐实了两人的关系,再说回去怎么住,那地方那么小。 “那你送我回去,我知道你会开车。” 夏橙挠了挠头发,自己会开车他都知道,自己的事他还知道多少,那你知不知道我技术不怎么样,可开车送他回去,到了他的地盘上,岂不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秦慕看她迟疑,目光凝视着她,声音也有一丝疲惫,眸光深沉,他微微皱了一下眉,刚刚体内的欲望很强烈,把身体的其他不适暂时给压了下来,这是激情消退,因为空腹喝白酒的原因,这时腹中有些不舒服。 “我昨晚几乎一夜没睡,早上八点多就到了公司,忙了一天,晚上又应酬到快九点,确实很累了,放心吧,我不会把你怎么样,你不用这么防备我。” 夏橙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听他这么说好像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一样,羞怯地抬头看了他一眼,他眉宇间确实有一丝疲色,她心里有一股不明的情愫,不知道为什么就心软了。 “我车技不太好。” 她说完就有些后悔,真想咬了自己的舌头,这不就是摆明答应了吗?她刚想反悔说,不如你去开个房间吧。 秦慕好像知道她心中所想一样,那会给她机会反悔,心中柔软的稀里哗啦,面上却还是沉着冷静。 “总不至于撞护栏上吧?我信任你。” 夏橙动了动红嘟嘟的嘴唇,把要说的话又给咽了下去,只好说: “那倒也不会。” “这就行了。”秦慕说着已经松开她的手腕,帮她打开了驾驶位的车门。 路边的灯光不是太明亮,有些昏黄,打在男人身上,留下一层淡淡的光晕,使他看起来越发的深沉。 夏橙本来是有些紧张的,这么贵的一个豪车,他就打算交给自己了?就算会开,可第一次摸这么贵的车,她本能的有些胆怯,她哪知道秦先生不但把车交给了她,连命都交给了她。 她有些不安地握了握拳头,看着他打开的车门,她还是不能心安理得地坐进去,是,过年的时候在家也经常去练车,可这又差不多有半年没开过了。 秦慕看出来她的迟疑,伸手拍了拍她的背,深邃的眼神很坚定: “别怕,我就坐你旁边,晚上车不是很多,你自己别紧张就可以了。” 夏橙看他鼓励的眼神,好像受到鼓舞一样,确实心中安定了不少,一矮身坐了进去,秦慕也绕过车的另一边,打开车门坐了进来,本来已经不紧张了,可他坐在身边,一个呼吸都让人无法忽视的男人,坐在她旁边,她不受控制的又开始不安了。 秦慕收敛了浑身的锋芒,尽量把自己的存在感降低到不能再低,柔软的目光看了她一眼,伸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腿: “别怕!” 夏橙深呼了一口气,再不敢开,显得自己太没用了,咬了咬唇,踩了油门。 真放开了,也没什么,路也宽广,车辆也不多,几分钟后,还真运用自如了。 秦慕刚开始是有些不放心,看那丫头的表情就知道肯定是个新手,这会也放松了些,适应的挺快啊,这会就得心应手了。 确实有些累了,头也有些昏昏沉沉,他半躺在椅子上,开始闭目养神。 “秦氏新开发了产品,请当红影星梁茵代言,出于礼貌,晚上请她和她的经纪人一起吃个饭。” 他闭着眼,嗓音低沉平缓,像说给她听,又像自言自语。 这是在给自己解释吗,你和谁吃饭不需要向我报备,我又没兴趣知道,虽然不愿承认,可她还是心里一轻,梁茵,怪不得那么眼熟呢,心里还在想怎么不是乔戴娜? “和我有什么关系?”夏橙撇撇嘴说。 秦慕笑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夏橙用余光掠了他一眼,看他一脸疲惫,菲薄的嘴唇紧抿着,鼻梁英挺,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排阴影,他确实长得很吸引女人,哪怕没有这傲人的身价,他也是一个对女人有着不可抵挡诱惑力的男人。 无论他在外人面前,多么的不可一世,多么的让人畏惧,可他此刻放下武装,线条柔和的让人悸动。 “车技不好,就别三心二意了,想看,回去好好给你看。” 紧接着夏橙就看他嘴角的那抹笑意。 她心中一颤,知道脸又不争气的红了,连忙收回目光,手也抖了一下,如果不是秦慕反应快,伸手握住方向盘,车子就差不多真和路边的护栏亲吻了,稳住心神,车子很快就平稳了,她有些心虚地忖度,闭着眼睛也知道自己偷瞄了他? 她开车,秦慕怎么可能真的放心的就去睡了,他只是眯着眼睛养神,那丫头偷看他,他当然知道,只是胃中更不舒服了,他蹙着眉头忍着。 好在后面的路还算平稳,他这是离市区较近的房子,不是夏橙以前去的,平时半个小时的路程,她开了四十多分钟,把车子停好,夏橙就要打车回去,她可不想再去他的住处。 就等着他下车跟他说一声。 可半天没见他出来,以为他睡着了,她疑惑,伸手打开车门,准备叫醒他。 可看到他闭着眼睛,眉头拧着,脸色也有些苍白,一只手还捂着胃部。 “你怎么了?” 夏橙心里一沉,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她伸出纤细的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发现额头还有细密的汗,她有些担心,没有烧啊。 他皱了一下眉头,睁开眼睛,胃中还有一种灼烧的疼痛,他知道那是因为空腹喝白酒的原因。 “没事!” 他强忍住那种不适,慢慢舒缓了一下,腹中火烧火燎的感觉一点也没有减轻。 晚上请梁茵他们吃饭时,秦慕心中有事,急着离开。 试问当今年轻貌美的女子,哪个不想嫁入豪门,而秦慕这种黄金单身汉,又是她们的首选,不知道有多少女人使出浑身解数,只为能引起他的侧目,梁茵也不例外,秦氏找她合作,使她喜出望外,把有冲突的工作都推了,本想借着这次代言,好好结交一番,所以平时很高傲的她,这次签合同都亲自来了。 本以为以自己的美貌,秦慕会多看一眼,会单独请自己共进晚餐,哪知他把负责这次合作的两边的工作人员都请,自己唯一一点能算的上特殊对待的,就是坐他的车来的。 所以当秦慕推脱有事,要提前离场时,梁茵心情已经很低落了,她当场提出,提前离开要自罚三杯白酒,那个杯子也不算小,秦慕没有迟疑,连喝三杯,当然他如果不想喝,也没人敢勉强,只是他还有些借酒消愁的原因在里面。 “还说没事,脸都白了。” 还嘴硬,夏橙扶他出来,就算他再恶劣,这时要走的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了,扶他进了电梯,他按了十八层之后,依然是拧着眉,一手捂着腹部。 “你是不是酒喝多了?” 平时看他的样子都是神采飞扬,嚣张跋扈的,这时看他的隐忍,夏橙不知怎滴就心软了,没想到他也有软弱的一面。 秦慕深呼一口气,依然是闭着眼睛,“酒喝的不多,只是中午没吃东西,晚上也没吃东西。” 夏橙看他的目光种有些不明的情愫,他这样一个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男人,最简单的一日三餐都没人照顾,她突然心中很不舒服,她不想承认那是心疼。 电梯到了,秦慕拿出感应卡打开门,他半躺在沙发上。 “有开水吗?”夏橙问。 “没有!” 夏橙没有再出声,早知道不问了,他只有晚上在家,烧开水这样的事,他怎么可能去做,自己找到厨房。 果然是有钱人,豪宅都是一套一套的,这不是之前她去过的住处,可一样的豪华大气。 她烧开水的同时,又煮了一点粥。 水烧好后,夏橙洗了两个杯子,倒一杯水出了厨房,坐在他旁边,用两个杯子来回倒着,这样水凉的快一些。 秦慕眯着眼睛,看着透明的液体,冒着白白的烟雾,从她左手的杯子倒进右手的杯子,如此来来回回的重复相同的动作,他心中那种暖暖的感觉,真的使胃中不适减轻了不少,觉得这次酒喝的真喝值了。 “来,应该可以了,大口的喝,一口咽下去。”夏橙把水递给他说。 秦慕睁开眼睛,可怜巴巴的凝望着她说:“你喂我喝。” 夏橙只觉得心中不爽,白了他一眼,肚子不舒服,又不是手有毛病,本不想理他,可看他那皱着眉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又心软,自我安慰,算了,就把他当病人算了。 把杯子端到他嘴边,微微抬起,秦慕张开嘴,眼睛却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 137:晚上不走了。 夏橙很不友好地瞪他一眼,喝水就喝水,我脸上有水啊,可看到他墨黑的眸子,透着灼热的光芒,她的脸微微发烧,有些窘迫,手也轻颤起来,他一口一口地喝着水,温热的液体,直达胃底,再渗透四肢百骸,胃中的灼痛确实减轻了不少。 看他眉梢轻挑,眼角上扬,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看,一副死不悔改的样子,夏橙心中有气,猛地一抬手,秦慕始料未及,来不及吞咽,顿时呛得咳嗽起来,没咽下去的水全部洒到衣服上,他连忙伸出手,轻弹了一下胸口的衣服,不住咳嗽起来。 “咳咳!” 活该!早知道用开水了,看不烫死你,夏橙没理他,白了他一眼,转身又去了厨房,看粥已经已经煮好了,就盛了一碗端出来,放在他面前。 秦慕这时已经停止了咳嗽,抬头看了她一眼,目光越发柔软,声音也是: “谢谢!” 在外面对他讨好,奉承的人并不在少数,无论他说什么或者做什么,感觉都是对的,没有人敢指责,怎么也得被尊称一声“秦总”或“秦先生”。 可他知道这些人并不是完全出于真心,有的是忌惮他的身份,有的是想得到好处,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他已经麻木,没有什么感觉了。 可这丫头一碗简简单单的白粥,碗中还冒着淡淡的白色的烟,就像寒冷冬天的一缕阳光,浑身都是暖的,又像炎热夏季的一汪清泉,沁人心扉。 他不记得自己三十年的人生中,可曾有过这种感觉,他从小锦衣玉食,很多东西都是与生俱来的,可从来没有哪样东西引起他特别的兴趣,让他感动过,可这碗白粥,却让他感觉到从来没有的幸福。 他低着头慢慢地用勺子喝着碗里的粥,静静的没有抬头。 不知道为什么,明亮的灯光照在他的身上,没有了平日里的冷硬气场,少了不可一世,少了霸道冷酷,浑身的气场居然让夏橙觉得很温馨,她想她一定是眼花了,脑子给驴踢了,不然他这么一个不可理喻的人,怎么会和温馨扯上关系。 这种气氛真的很像一对小夫妻,丈夫下班回来,小妻子为他准备晚餐,冒出这个念头,让夏橙心里一颤,想什么呢,她狠狠地骂了自己一顿,气氛静得有些诡异,夏橙出了一口气,想打破这种宁静。 可说出来的话,让她想咬了自己的舌头,可不知怎滴就说出口了。 “平时工作再忙,也应该好好保养身体,特别是一日三餐,一定要按时吃,很多疾病都是不合理的生活习惯引起的,预防胜于治疗,特别是空腹喝酒对胃的损伤可大了,我就不知道抽烟有什么好,为什么那么多的男人都喜欢抽烟,明知道有害健康,还抽,不是缺心眼吗?” 她说了一大堆,说完肠子都悔青了,天呐,你什么意思啊,管你什么事,他吃不吃,喝不喝,抽不抽,哪怕死了和你有关系吗? 果然秦慕仰起头,眉头挑了挑,笑的特别温柔,语气中也透着一丝愉悦,“你在心疼我?” 明明是问句,他偏偏说得像肯定句,还有那口气,还让人听出了洋洋得意的意味。 夏橙本来就为自己的言多必失而窘迫,听他这么说,她出于本能立马就反驳,“谁心疼你啊,我只是说个事实,不要自作多情。” 秦慕努努嘴,端起碗把最后一口粥喝了。 “还有呢,要不要再喝一点?” 她真的是只想转移话题,听在秦慕耳朵里可就不一样了,她是怕自己没吃饱,反正他就是这样想的,不管她是不是这个意思。 “还不心疼我?” 吃了东西,胃中确实好了很多,再听她几句话,觉得胃一点也不疼了,爽朗地笑出声,看她眸光更加的深沉。 夏橙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怎么老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言不由衷?想到没有经过思考说出来的话,才是心中最真实的想法,她立马心虚起来,眼神也开始飘忽不定,飘来飘去就是不敢看向他。 秦慕轻笑,伸手把她拉坐在自己旁边,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轻轻地拍着,深邃的目光凝视着她。 “我知道了,以后按时吃饭,不空腹喝酒,烟也少抽,如果你不喜欢,我可以不抽,我没有瘾的,只是偶尔用来提一下神。” 夏橙听他这么说,心跳慢了半拍,总觉得一些东西在失控,在变化,心中那种酸酸的还泛着甜甜味道,让她觉得害怕,她眼神闪烁不定,一接触他的目光,立马移开,天呐,你按时吃饭,少抽烟,少喝酒,是你自己的事,跟我没关系,不用向我表明决心。 “我,我,我该回去了。”她抽出自己的手。 这时想老天不作美一样,轰隆隆外面响起了雷声,片刻居然下起了大雨。 “下雨了。”看来老天都在帮自己,秦慕心中爽的不行。 夏橙看了一眼窗外,确实有些电闪雷鸣,可天要下雨你有神马办法。 “这么晚了,又下着雨,我怎么会放心你一个人回去,晚上不走了,明天早上我让人送你回去。”秦慕并没有松开手。 明天回去?这怎么行,夏林还在这儿呢,自己夜不归宿,让他怎么想。 “不行,我弟弟还在呢。”这话说的,好像弟弟不在就可以在这过夜一样,节操啊。 秦慕当然听得出来她话中的语病,嘴角漾着浅笑,也没点破。 “行吧,我吃点东西,如果雨停了就送你回去,不然你也去楼上冲个凉,反正在这儿等也是等。” 夏橙本想说自己打车回去,想着他肯定不会同意,“你胃不痛了?不疲劳了?” 秦慕拍了拍肚子,说:“有你的爱心粥,它已经没问题了,我也没问题了。” 说完还冲她眨眨眼,夏橙连忙把脸转向一边,想着上楼也可以,至少不用看到他,盥洗室的门都可以反锁的,不怕他进来,洗好之后回去就可以休息了,省得回去再麻烦,说真的真有些困了。 她转身上了楼,客房都没有上锁,她随手打开了一间房门,并从里面反锁起来,并把梳妆台前的椅子推过来抵住,至少开门有声音她能听到,盥洗室的门果然能从里面栓上。 她随便洗漱一下,又冲了个澡,出来时都有些打哈气了,虽然白天起的晚,可下午确实也逛累了,她开门望了一眼楼下,看到秦慕还在吃粥,天呐,不知道吃了几碗。 她又回到房间坐在床上,雨还在下,心想再过五分钟,他如果还没好,就得催促他了,下雨小心点开车就是了。 床真的很软,也很舒服,天气又凉爽,她躺在上面,看着天花板,想想这两天发生的事,昨天晚上,纪承川悲愤欲绝的表情,还有她和秦慕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关系,她突然觉得心好累。 等秦慕上楼的时候,发现那个丫头,已经寻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睡着了。 他走过来,坐在床边,拉过薄薄的蚕丝被,给她盖上,深邃的眼神能溺出水来,望着面前熟睡的丽颜,她真的很白嫩,水水嫩嫩的,能掐出水来,睫毛如蝶翼一般,又纤长又浓密,一丝调皮的碎发,在脸上动来动去,丫头肯定感觉不舒服,微微嘟起红唇,显得很不开心。 秦慕嘴角轻轻扬起,伸出手指给她绕到耳后,他这时心中的想法就是,世上的女人有很多,而他的橙橙只有一个,这时一阵悠扬的铃声,使男人从失神中清醒,他立马把手机按断,在夏橙唇上轻啄了一下,站起身,关了房间的灯,走了出去,并顺手带上们。 出了门,他才打开手机,看她手机上显示是夏林的电话,他沉思片刻,拿起手机,在上面敲打了几个字,发送了出去。 “我晚上不回去了,在何夕这里。” 之后他又拿出自己的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响了之后,很快被接通。 “秦少,你每次打电话能不能看下时间,这都几点了,你能体谅一下我吗?这为工作夜夜失眠的,好不容易睡着又被你吵醒的这种痛苦,你能感受到吗?” 龙祁佑不贱不散的声音传来。 秦慕丝毫没觉得自己过分,能打扰你,是你的福气,知足吧,很多人想让本少打扰,我还不屑呢。 “我不信这个时间,你已经睡了,我猜的没错的话,你现在不是在笙歌,就是在为笙歌做准备。” 真是贱人,饭可以不吃,女人每晚都要有,秦慕摇摇头,他怎么会是那个自己认识了十几年的人呢,以前多洁身自好的一个人。 “嘿嘿,这你都能猜到,所以晚上十一点以后,不要打电话给我,不知道我日夜操劳,很辛苦的。” 虽然没看到龙祁佑的表情,但听他的口气也知道那种风骚的样子,并且把“操”音拉的长长的,语气重重的。 秦慕嫌弃地轻笑了一声,“没事我都不想搭理你,你告诉何夕,如果有人问她夏橙的事,就让她说夏橙今晚和她在一起,好了就这样!” 138:温暖的便利贴 他正要挂电话,龙祁佑隔着电话,嗅到了八卦的味道,他不问个清楚,今晚办事都不会顺利,秦少的八卦,那可不是天天都有的,这藏着掖着的,不像他的风格啊。 “哎,哎,你这是请我办事吗,说清楚,谁会问啊,我帮忙也得帮的明明白白,不然,不帮!” 秦慕蹙着眉,“随便你,不过我和何夕还算认识,我可以直接让她帮忙,你知道我们有业务上的往来,说不定一不小心就把你那些,脚踩n只船的事给说出来,还有就是你现在和她交往的同时,还和n多女人来往。” 龙祁佑顿时紧张起来,用手捂住手机小声地说:“你可别瞎说,人现在在这儿呢,在洗澡。” 秦慕突然羡慕起来了,龙祁佑他妈的怎么就这么顺利。 “现在何夕在我这儿,你又说你的女人跟她在一起,那我今晚岂不是左拥右抱,美死了,哈哈!”龙祁佑笑的非常放肆,他知道秦少这会肯定脸都黑了。 “行了,跟何夕说一声,我挂了。”秦慕有些不悦的蹙着眉。 “哎,哎,是不是夏橙在你那儿,这又不是秘密,都知道,你还瞒谁啊?” 龙祁佑虽然听出他口气的不悦,可这丝毫不影响他八卦的心,就好奇了,这搞的跟偷情一样。 “你别废话,我奉劝你一句,要想好好恋爱就专心一点,要不想就别祸害人家姑娘,别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到时候翻船了,可别怪我没提醒呢,挂了!” 秦慕半躺在沙发上,真有些累了,头也有些发晕,他伸出手指按了一下太阳穴。 “切,秦少我真鄙视你,你不就怕万一我和何夕出点事,夏橙给你闹吗,不愿搭理你,本少今晚是第一次。”接着就听到龙祁佑幽远的声音,“哎呀,宝贝儿,出来了……”紧接着就挂断了电话。 秦慕只觉得好笑,第一次,你的n+1一次还有吗?估计和何夕是第一次,不过这小子出手是挺快,自己是不是得学学他,他又忍不住看了一眼楼上。 第二天早上,夏橙一觉醒来,转了一下身子,只觉得脸下面有个东西,她伸手摸了一下,睡眼朦胧地感觉是张纸条,她眯起一只眼,模模糊糊地看到上面写着: “昨晚我可没有帮你换衣服哦!” 夏橙心里一惊,睡意全无,立马坐起来,啊,她下意识地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真的没换,还是昨天的衣服,昨晚居然没回去,她看了一眼面前的房间,确实不是自己的,这里面摆设的那么有品味,那么价值不菲。 昨天居然睡着了,天呐!她狠狠地拍了拍头,在他家里你都敢睡,还是潜意识里对他根本就没有防备。 下了床,眼睛随意地扫过床边的桌子,上面还有一张便利贴,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 “给你准备了衣服,在柜子里。” 夏橙穿上鞋,本能地就走到柜子旁边,拉开柜子的门,果见有一套女装,简单的体恤,短裤,是自己的风格,居然还有内衣内裤,她摸了一下有些发烫的脸,这么贴身的衣物他也会买。 拿出内衣,还是自己的尺码,内衣旁边也贴了一张纸条。 “很奇怪我怎么知道你的尺码吧,目测+手感。”后面还画了个大大的笑脸。 夏橙滕地脸红了,顿时又想到昨晚车里了的画面,唇舌交缠,还有他带着温度的大手在自己肌肤上来回摩挲,她甩甩头,那种温度,那种感觉,现在还历历在目,她不觉浑身发起烫来,能想象出他写这张纸条时,脸上轻佻,欠扁的笑容,她开始烦躁起来。 昨晚胃痛,怎么不痛死你,轻浮!夏橙撕下纸条,揉成一团扔到旁边的垃圾篓里,又狠狠瞪了一眼,好像那张纸条就是秦慕一样。 又想到他放这些纸条,早上肯定进过自己的房间,她不受控制地心跳起来。 她随便洗漱一下,换了衣服,打开门,房门上也有一张。 “早上八点有个会议,早餐在厨房的冰箱里,自己热一下。” 夏橙不看到早餐二字还好,一看到,肚子果然配合地叫了起来。 怪不得偌大的房间里静悄悄的,原来他一早就离开了,只是不知道胃好了没有,真是工作狂,她撇撇嘴。 她进了厨房,打开冰箱,自己随便热点东西吃。 又看到流理台上的纸条上写着。 “你的手机在书房,一楼第二个房间,记得打电话给我,我让人送你回去。” 夏橙不知道此刻心里是什么一种感觉,暖暖的,还有一丝甜甜的味道,她下意识地去抵触这种感觉,可脑海中不断想象着他早上起床,还有写纸条,贴纸条的画面,为什么自己又心安理得的按照他纸条上写的去做,你不应该起床之后就赶紧打车回去吗?这个意识让她心慌,坏了,你完了。 她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去了他所说的书房,房门没上锁,她轻轻一推就开了。 书房又宽广又明亮,整整有自己住的两室一厅的房子那么大,沙发桌椅,酒厨茶具一应俱全,可以想象他一边看着书,一边品着红酒或喝着茶的情景。 她又好奇地打量着,简直像个小型图书馆,怎么看他也不像喜欢看书的人,经常读书的人都是温润如玉,温文尔雅的谦谦君子,他怎么看也像个霸道冷酷的黑社会一样,特别是一皱眉头,一眯眼睛,让人忍不住害怕。 又奇怪,为什么对他的面部表情记得那么清楚,甚至他抽烟的姿势自己都清楚。 看到自己的手机,静静地躺在电脑桌了上,夏橙心里又不爽了,他拿自己手机干什么,偷窥隐私?既然是偷窥,看过之后应该给自己放回去啊,他太明目张胆了吧,看过之后还让自己去取,太随心所欲了,张狂! 果然骨子里还是流氓,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他估计只能算是有点文化的流氓,说到底还是流氓,饱读诗书的正人君子谁会那么恶劣,整日的就想着算计别人,不尊重人。 她气呼呼地伸手拿起自己手机,看到抽屉半开,她好奇地拉开看看。 慢慢地睁大眼睛,有些不可思议,她连忙又把抽屉打开了一些,伸手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这不是自己丢了半年的围巾吗,怎么会在他这儿,她本来想会不会是一摸一样的,急忙打开看看,果然就是自己的,这条围巾中间有个破洞,那是她和李素打闹时,给东西刮破的。 她又看了一眼抽屉,里面放着一小瓶,消肿的药水,还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自己的手机号码,银行卡密码。 她把这些东西重新放回去,心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撞击了一下,不是难受,而是酸酸涩涩,她深呼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胸臆间的喧闹。 居然鬼使神差一样用手机发了一条信息。 “小偷!”又加了一个吐舌头的表情,按了发送键,发送了又有些后悔,夏橙,你很无聊啊。 宽敞的会议室,公司的高层正在正在向秦先生汇报着新产品的推广计划。 秦慕的手机却不合时宜地“滴滴”两声,他微微蹙眉。 伸出修长的手指摸出手机,他平时开会的时候是不看手机的,因为这个时间,他怕是那个丫头的信息,打开,果然是的,只好看到那两个字,他微微眯起了眼睛,又不觉得好笑,嘴角不自觉勾了起来。 会议室几十个人都有些发怔,这太阳从四面八方出来了,或是天下红雨了,有人还忍不住看了一下窗外,没有啊,还和平时一样,只不过刚刚雨过天晴,天空比平时干净一些。 平时大总裁不苟言笑,无论是在公司还是在外面,从来没见他笑过,特别是开会的时候,眼神凌厉不说,还一脸冷酷,害得他们生怕说错一个字,惹他不高兴。 这今天线条柔软的不可思议,他们也有些好奇。 秦慕感觉气氛有些不寻常,抬头锋锐的目光扫了一下,那些高层,连忙正紧稳坐,一脸漠然,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继续!” 秦慕目光睿智,收起脸上的笑容,只是他的手偷偷地在桌下打了几个字。 “偷了什么,偷了东西,还是偷了心?” 公司的高层有一阵不可思议,这大总裁又在偷笑,这今天到底出了什么事?害得他们人心惶惶的。 秦慕又抬起头,脸上的笑容还没及时收回,看大家一脸茫然,他把手机装进口袋,敲了敲桌子。 “好了,继续!” 旁边的赵泽,恬着脸小声地问:“秦总,您的意思是继续开会,还是您继续发信息,亦或是一边继续开会,您一边继续发信息。” 只感觉到秦总的冷冷的眼刀“嗖嗖”地射向他,他后背顿时凉飕飕的,缩了缩脖子,妈呀,嘴贱吧,拨弄了一下额前的本来就没有的头发,他连忙坐直身子。 “刚刚我们讨论了,新产品上市,首先要提高知名度,明星代言只是手段之一,推广要做到位,相关部门要做好这一块,另外还可以在各大商场提供免费试用活动……” 这时吕曾轻轻推门过来过来,恭敬地立在秦慕旁边,弓起身子,秦慕小声地吩咐着什么。 吕曾微微点头,正欲离开,好像又想到了什么,又弯腰说着什么。 秦慕目光一凛,站起身子,就在满屋子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时候,他已经快步离开了。 吕曾看着大家面面相觑,连忙抱歉地说:“秦总临时有事,大家可以继续讨论。” 出了会议室的门,秦慕一脸的不悦,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吕曾,“你怎么不提前告诉我?” 吕曾唯唯诺诺,“我不知道夏小姐在您那儿,二少爷只是说去您那里拿个东西,我觉得无关紧要,所以就没提。” “什么时候去的。”秦慕微拧着眉头。 “这个时候应该到了。” 吕曾实在是不太明白,弟弟去哥哥那里应该没什么大碍吧,之前大总裁还专门配了把钥匙给秦宋,这意思不就是他想什么时候去,就什么时候? 他以为大总裁只是不想秦宋知道,自己和他老师有什么关系,毕竟夜里留宿在男人家里,对老师的名声不太好。 原谅他实在不知道,他们三个人之间还有其他的纠葛。 139:你是不是喜欢我哥? 夏橙发完信息,不自觉地勾了勾嘴角,眼睛也是弯弯的,又环视了一下整个房间,书架上满满的都是书,管理方面的,财经方面的,军事方面的,还有古典文学,世界名著等等,分门别类,旁边有明确的标示。 她走到古典文学书架的旁边,心想能不能借两本书回去看,有时候挺无聊的,看看书也能打发时间。 又想起了,《围城》上面有一句话,大致意思就是,男女之间如果相互有意思,往往是借书,而不是赠书,借书一借一还,这中间就有两次的接触机会,万一在有个什么东西忘记了,夹在书里面,又可以借还东西之名再见面,这样来来去去,剩下的事就水到渠成了,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想起这句话来。 看到中间一层,伸手可及的地方放着一套《红楼梦》,还是珍藏版,夏橙顿时来了兴趣,以前是囫囵吞枣地看过一遍,因为学业紧张,也没怎么理解书中的内容,现在是不是可以借回去看看。 她伸手拿出来第一本,还没打开 手里的手机响了一声,提示有信息进来,她微微努了努嘴,点开,看到那几个字,有一种异样的情绪充斥心间。 她轻笑了一声,本想再发个信息告诉他,不用让人送她了,她自己可以打车回去,因为下午夏林他们要回学校,她得提前回去帮他们买些车上吃的东西,再送他们去车站。 想想又给夏林打了个电话,想告诉他马上就回去,哪知她还没开口,就听夏林说:“你晚点回来没事,何夕姐已经打过电话了。” 夏橙有些疑惑了,何夕怎么会知道,还给自己圆谎,刚想打电话问问,何夕的电话就来了,真是心有灵犀,她连忙接通。 “喂!橙子,深藏不露啊,这跟我们秦总发展到哪一步了?同居?” 何夕戏谑的声音传来。 夏橙心里一颤,又有些不好意思,又很疑惑:“你,怎么知道?不要瞎说啊,同什么居。” 何夕的笑声又传来:“嘿嘿,这又没什么,很正常,是他昨晚可是特意,吩咐,让说你跟我一起,橙子,桃花运很旺哦,我早就看出来了,我们大总裁对你有意思,怎么没猜错吧?” “打住,你们大总裁,你们大总裁的,叫的可真亲热,不跟你说了,挂了。” 夏橙说着就要挂电话,因为何夕那张嘴,会越说越离谱的,再说下去,还不知道又怎么打趣呢。 “哎呦呦,我错了,我错了,应该叫你的秦大总裁,哈哈,你这以后可能就是未来的秦少夫人,我可得好好巴结巴结你,得罪了你,万一你枕边风一吹,我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何夕笑的更加放肆了。 夏橙一边听何夕说,一边随手翻着手中的书,第一面的几个字映入眼帘,她下意识地看了一下,心中一滞。 “某年某月某日,购物某某书店,赠于慕。”后面又写了个小小的“菲”字,这字体一看就是女孩的字。 “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回忆昨天晚上的风花雪月?” 何夕听到她没声音,还以为被自己说得不好意思了,继续打趣。 “滚!去死!” 夏橙说着就挂了电话,被那个死女人说的,脸都开始发烧了,可现在脸不烧了,变得凝重了,心里也莫名烦躁。 何夕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摇摇头,真是傻人有傻福,就夏橙那个呆萌的样子,秦慕居然好这口,她不觉得嘻嘻出声。 龙祁佑从盥洗室出来,围着浴巾,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讨好地问:“宝贝儿,自己乐什么呢?” “滚!去死!”她沉下脸,瞪了他一眼,学着夏橙刚刚的话,语气可比夏橙的语气严厉多了。 说是下雨了在他这儿暂住一晚,互不侵犯,居然敢动手动脚,老娘是好欺负的吗? 龙祁佑微微挑了挑眉,这真是个小辣椒,好难对付,力气又大,昨天晚上居然没把她搞定,还被她踢了两脚,腰到现在还疼着呢,幸亏没踢到命根子,要不然下脚那么狠,这会儿估计在医院了躺着了,他蹙着眉,心里暗暗发狠,哼,总有一天,要让你拜倒在爷的石榴裤下。 夏橙挂了电话,看看这几本书,珍藏版,应该是八九年前买的,那时他应该还在学校,对于学生来说那可是价格不菲,一个女孩子送他一套,可见对他很重视,她心中微微泛酸,赌气似地,把书又塞了进去。 又狠狠地鄙视自己一番,夏橙你发什么神经,先别说你不是他女朋友,就算是,谁还没有个过去,你管得着吗,又为自己有这种想法而汗颜,他的事和你有关系吗,怎么老被他的事搅乱了心神,难道你还真喜欢他了,那个花花公子。 “哎呀!”她烦躁地扯了扯头发,跺了跺脚出了书房。 把手机装进口袋里,正想开门打车回去,这时却响起了开门声,她还你为是秦慕派的,过来送她回去的司机,也没有想太多。 房门打开,门外走进来的男孩,在看到夏橙的那一刻,脸上的表情可谓包罗万象,那种错愕,嘴巴像吃了几个鸡蛋一样,半天合不上来,一只脚在里,一只脚在外,像定在那里,一动不动地呆住了。 秦宋在看到夏橙的那一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时间,夏老师居然在这里,这说明什么,这意味着什么,他不想往那方面想,可事实不会因为你想不想而改变,摆明了她昨晚在这儿过的夜。 “夏老师!?”秦宋艰涩开口,不但声音,浑身都有些颤抖。 夏橙在看到他那一刻,也很惊诧,尴尬的不知如何自处,手放哪里都是多余,她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 “秦宋!” 秦宋一身休闲,短裤体恤,嘴角已经结了疤,半边脸已经消了肿,只是还有些青紫,虽然样子有些狼狈,可丝毫也不影响他的帅气。 他看到夏橙看他的脸,连忙低下头遮掩。 他昨晚在吕曾哪里住了一晚,听吕曾说,老哥早上有个会议,当时还在想,不是假期吗,自己不放假,难道员工也不给放假? 吕曾说了一句话:“想高薪,还想有假期,那有那么好的事?” 趁老哥不在,他想回来把自己的东西都带走,把钥匙也给留下来,以后都不会到他这儿来住了,可意料之外的事,居然是在这儿见到夏老师,这意思太明显,一个念头充斥着他的大脑,一个单身男人,一个单身女人,整晚在一起,傻子都知道会发生什么。 他只觉得有人拿匕首狠狠的刺在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我回来拿些东西。” 秦宋拼命地睁着眼睛,因为眼圈发热,他怕在她面前露出怯弱的一面,他迈开步子越过她身边。 “哦!” 夏橙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是不是该解释一下,自己只是借宿一晚,可解释是不是多余了,如果误会能让他死心的,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那我先回去了。”夏橙正打算离开。 秦宋连忙顿住脚,有些急切地转身,喊了一声: “夏老师!”他觉得有些事情应该问清楚。 夏橙停下脚步,转过身疑惑地看着他。 秦宋深呼一口气,好不容易鼓起勇气,他是得问清楚,可是他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迟疑再三。 “夏老师,你和我哥……,我是想问你,是不是因为我哥,我才没有机会?” 夏橙看他脸色有些苍白,紧紧地咬着下唇,双眼有些发直地看着自己,她心里也不好受。 秦宋一直是个积极向上的学生,人也不坏,夏橙并不讨厌他,只是把他当学生,当弟弟,甚至当朋友,但是绝对没有男女之情的意思。 “秦宋,其实你比谁都明白,我只把你当我的学生来看,虽然现在不带你的课了,但是当你一天的老师,一辈子都是。” 秦宋心中的悲痛,苦恼要从胸中漫出来一样,精致的五官拧成一团。 “我从没把你当老师,我没喜欢过女孩子,你是第一个,同学包括我哥,都以为我是闹着玩的的,一时兴起,可我知道我不是,我是认真的,我从来都不知道我会这么认真。” 秦宋突然上前,眼圈泛红,面容悲绝,伸手抓住夏橙的胳膊,声音有些颤抖: “夏老师,你知道,我每天都会想你,每天都会。” 夏老师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单纯善良,毫无心机,他哥又是个什么样的男人,铁石心肠,滥情博爱,他们怎么可能合适在一起。 夏橙心中一惊,本能地抗拒,可面前虽然是个男孩子,他也身材高大,又常年运动,体格也很健壮,她根本就挣不脱。 “秦宋,你先放手,我好好跟你说。” 夏橙心里还有些胆怯,他毕竟年轻,办事不够沉稳,万一一冲动,自己还不得吃亏。 “夏老师,你和我哥不合适,他是很优秀,是女人都无法抗拒,可你要知道,根本就没有女人能够驾驭得了他,他有很多女人,你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但是我不同,我可把我一生都交给你,我不会喜欢其他人。” 秦宋这是情绪有些激动,他觉得从来没有这么心痛过,哪怕以前被父母丢到美国,他也能积极乐观,可此刻他感觉到了绝望。 “秦宋,你冷静一些,我们之间根本不是你哥的问题,就算没他,没有任何人,我们也不会在一起,我说过很多次,我们不可能。” 夏橙本来就心肠软,看他情绪低落,本能地自己也情绪低落,可有些事情是不能心软的,她也不忍心伤害秦宋,他还那么年轻,正是敏感的年纪,万一受不住打击,可她也不能因此就骗他。 ------题外话------ 秦先生能不能吃到肉,全看大家了,动动手指,撒泼打滚求收藏收藏,留言留言。 呜呜,哼! 140:你是一个让我措手不及的意外。 秦宋强忍住眼圈中打转的泪水,说实在的,他真的没哭过,他自己也觉得很丢人,毕竟年轻,也不能很好地掌控自己的情绪,喜怒哀乐都在脸上。 “夏老师,你是不是喜欢我哥?” 喜欢秦慕?秦宋虽然是在很激动的情况下说出来的话,但有些却也是事实,他有很多女人,不否认他现在对自己感兴趣,可他对很多女人都感兴趣。 她肯定不可能承认喜欢秦慕。 “秦宋,你还小,以后会遇到你喜欢的女孩子,我说了,我们之间不是因为你哥,是我自己的问题。” 秦宋显然不信,夏老师以前对自己还很热情,最近一段时间能躲就躲,还不是因为他哥,他钻起了牛角尖。 “我不信,是因为我哥对不对,他都承认了,他对你比喜欢多一点。”秦宋手里丝毫不放松:“他真的不适合你,我家对他的婚事很看中,先不说他是不是真心,就算是,我妈心里早就有了人选,到时候豪门中恩怨,你根本无法适应,可我不一样,我的事都能自己做主。” 夏橙心里有些着急,这秦宋简直不可理喻,跟他解释了那么多,看来都是废话。 “我都说了,和你哥没关系,是我不喜欢你。”夏橙也有些恼火,所以说话的口气也不是很好。 秦宋呆若木鸡,显然这句话对他打击很大,目光呆滞,苦笑了一声。 夏橙有些不忍,心情也跟着低落起来,声音也放软了很多 “秦宋,我也很喜欢你,但是喜欢分很多种,我对你是朋友之间的喜欢,不是男女之间的喜欢,你条件这么好,家世好,人也帅,性格也开朗,以后会遇到你喜欢,也喜欢你的女孩子。” 秦宋只觉得头顶嚯嚯地跳着,伸出一只手用力地抹了一把脸,笑的有些凄然。 “你不要安慰我,如果我够好,你怎么会拒绝我,夏老师,我还是想知道你喜欢我哥吗?” 夏橙觉得秦宋如果今天得不到一个答案,他是不会干休的,他钻牛角尖的功夫真是了得,她太阳穴突突地跳着,眼角也开始抽了,如果能让他死心,还不如就承认了,可又想到,当着他的面承认喜欢他哥,是不是有些残忍。 既能让他彻底死心,又能把伤害降到最小,到底该怎么做,再说自己和秦慕也不是男女朋友关系,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先把眼前混过去,夏橙脑子转了一圈,沉思了片刻,她措辞很小心: “我和你哥什么都没发生,昨晚只不过在他这借宿一晚,我有喜欢的人,不是你哥!” 无论是不是他哥,结果都是一样的,就是他秦宋没有机会了。 “是那个姓纪的?”秦宋手上不觉用了些力。 “对,我喜欢的就是纪承川,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今年多大,我们就认识多少年,这种感情是你们这些局外人都不懂的,也不是轻易能破坏的,所以跟你哥没关系,答案够清楚了吗?” 她看到秦宋的表情骤变,还有些奇怪,以为是听了自己的话,难过所以才有的表现。 她怕他一会儿又发疯,想快些离开,希望他以后知难而退,不要在纠缠自己,使劲地甩开他的手,没有迟疑,转身就想离开。 转身太猛,走的又太快,只觉得眼前一个阴影,想刹车已经来不及了,她本能地连忙闭眼,迎面撞上了一个坚实的胸膛,她皱着眉头,天呐,鼻子都快撞平了,因为面前的男人身材很高大,她的眼睛只能看到他的胸口,你丫,孙悟空啊,难道也是从石头里面蹦出来的? 她揉了揉发酸的鼻子,仰起头看到面前的男人时,她心中一惊,下意识地退了一步,心跳也慢了半拍,差不多快停了,她觉得自己一定是上辈子做过什么坏事,所以这辈子老天才惩罚她的,为什么每次都那么巧,那么多尴尬的事都被她撞上。 面前的男人周身寒气,脸黑的都快拧出墨汁来了,特别是那双眼睛,看得夏橙心底发怵,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肯定她刚刚说的话,他一定听到了。 秦宋刚刚进来时,根本就没锁门。 秦慕听吕曾说秦宋去了他的住处,他就火烧眉毛一样的赶回来,就怕秦宋一时冲动,做出什么事来,一路飙车,又连闯几个红灯。 回来推一下,发现门都没锁,他更紧张了,都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刚想破门而入,就听到那丫头对纪承川表忠心,明明是甜甜的软软的声音,听在耳朵却特别刺耳,一句句糯糯的话语,像重物一样狠狠地撞击在心上,他的眸光也一点一点的冷了下来。 昨天晚上有多幸福,今天的话就有多残忍。 他微眯着眼睛,话确实对秦宋说的: “你不是回来收拾东吗?收拾好了赶紧走。” 秦宋如梦初醒,不管他是横刀夺爱,还是怎样,秦宋本能地对他有些畏惧,不,不光自己,很多人对他都很畏惧,所以就算对他很不满,也不是太敢忤逆,垂下头,又掠了夏橙一眼,转身慢慢地上了楼。 秦慕目不斜视,越过夏橙,迈开步子,走至沙发旁边坐下,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他把玩着桌上的玻璃杯,面容严峻,也不知道他此刻心中在想什么。 夏橙只觉得自己像做错事的孩子,在等着大人的发落,两只手绞在一起,低垂在腹前。 抬眼看了一眼正襟危坐的男人,他默不作声,只觉得浑身的气场有些阴寒,空气凝滞得像要窒息一样,知道他生气了。 这时秦宋下楼,手里多了一包东西,他脚步有些缓慢地感受着这凝重的气氛。 扫了秦慕一眼,接着又扫了夏橙一眼,动了动嘴唇,还是硬着头皮说: “哥,夏老师也没说什么,夏老师你不是学校还有事急着回去吗?” 他自己的伤心难过,可以暂且放一放,老哥是多么不可一世,多么傲娇的一个人,他看上的女人那个敢这么无所畏惧地,说不喜欢他,说不喜欢就算了,偏偏还说喜欢别人,这不是拂他的逆鳞吗。 夏橙微微感激地看他一眼,刚想说什么,只见秦慕挑了挑眉,悠悠开口,语气很平缓,丝毫也听不出有什么负面情绪: “吕曾在外面,让他送你回家。” 夏橙如蒙大赦,以为说的是自己,连忙“哦”了一声,整要转身离开。 一个浑厚的声音又在身后响起: “我说的是秦宋。” 夏橙头皮一阵发紧,立马顿住脚。 秦宋还是迟疑不决,可看到秦慕那略带威胁的眼神时,跺了一下脚,还是离开了。 夏橙长出一口气,怕他怎滴,我爱怎样怎样,至少我现在还不是你什么人,你管我,况且我说的也不是假话啊,我是不怎么喜欢你。 “我就先回去了。”她谨慎地瞅了他一眼,小声地说。 秦慕抬头看了她一眼,语气一贯的从容,平静的口气,说出来的话却有着意味不明: “你知道我现在想做什么吗?” 谁知道你想做什么,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你那心思兜兜转转那么多弯弯,我这种一根肠子到底儿的人,怎么能想得到你的心思。 “我想现在就要了你,就在你清醒的时候,不管你是恨我,还是讨厌我。”他咬字很重,浑厚的嗓音还压抑着什么。 为了她,他做了那么多以他的身份本不应该做的事,想把最好的给她,她不屑,低声下气的讨好,她不领情,他都不知道他居然可以这么无底线,只要她微微对自己笑一下,他就觉得做什么都值了。 最近几次的接触,感觉她情愫暗生,他几乎是欣喜若狂的,可就在感觉快走进她心里时,她“啪”地就关上心门,这还不算,还转变的快的让人无法招架,大声宣告喜欢别人,你敢这样把我秦慕忽略不计,谁给你的胆? 秦慕站起身子,挺拔的身躯向她走近几步,夏橙立马警惕起来,说实话,她对秦慕还是很畏惧的,特别是他发神经的时候,他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看他走过来,她胆怯后退几步,满眼恐慌,还有他刚刚说的那些话,那么明显的暗示,夏橙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他兽性大发。 “我喜欢你,不舍得勉强你,也不舍得逼迫,可我现在有想掐死你这个没有心肝的小女人的冲动。” 秦慕目光幽远直逼她惊恐的眸子,其实夏橙很想牛逼哄哄地说,喜欢我的人多的是,你算老几,只是没敢说出口。 他双手放在她的肩胛处,手上微微用了些力,由于身高差距,他不可能平视她,只能俯视着面前的死丫头: “我从来都是掌控全局,你,是一个让我措手不及的意外,我坚守了三十年的心,你毫不留情地掠走,想要丢弃,得看我同不同意。” 夏橙听他前面的话,本来十分胆怯的,可后面的话感觉他语气并不是很严厉,说这样的话,应该算是表白的成分居多一些,本以为他会大发雷霆,对自己大吼大叫一番,特别刚开口说的话,还以为他要欺负自己呢,可后来居然放下身段,这是她始料未及的。 本来因为秦宋,还有在书房看的那本书的事儿,憋了一肚子火,他要是敢借机欺负自己,就跟他拼个鱼死网破,老死不相往来,看来这流氓还真是有点文化,不光会发火,还会煽情,现在不光一肚子火没有了,还心尖儿轻颤,脸红心跳的。 忍不住撇了撇嘴,不以为然,说的自己多专情一样,还坚守三十年的心,你那一屁股花花事儿,不要告诉我是在娘胎里招惹的。 秦慕看她由刚刚的怯懦变成一脸不服气的样子,皱皱眉,“这次不跟你计较,下不为例,如果再让我听到说什么喜欢别人,我可没这么好说话了。” 霸道!不可理喻,夏橙又觉得哪里不对,喂,大总裁,我们好像不是那种关系吧,你是不是管得太宽了。 141:你不是更应负责? 秦慕进门时听到她那样的话,胸口那种钝痛的感觉,确实有些不受控制,也有好好惩罚这个丫头一顿的冲动,他这种男人沉着内敛,心思缜密得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他随即也想到了,小丫头可能是被秦宋逼急了,才说出那样的话,可不管原因是什么,他还是忍不住心痛,不过他也慢慢冷静下来了。 他更知道冲动发火,只会适得其反,从来都是别人刻意的逢迎他,可如今,就算那个丫头触了他的底线,他还是舍不得对她发火,放低姿态滴去迁就她。 自己已经三十岁了,男女之间的情爱已经不是生活中的主要部分,至少他以前是这么认为的,可这个丫头的出现,颠覆了他一贯的想法,她那么美好,那么干净,一个眼神都让自己失去控制,他就是倾尽所有,也要保存这份美好。 昨天晚上他居然像个十七八岁的青涩少年一样,激动的无论如何都无法入眠。 那个丫头睡着之后,他本来是想去书房,看看新闻,这是他多年来养成的习惯,无论怎么忙,无论多么晚,他都会浏览一下当天的新闻,之后才会去休息。 夏林的信息进来时,他随意点开看了一下,返回的时候看到了她手机的信息栏,信息栏还算干净,一如她的人一样,他看到一个熟悉的号码,不觉心头一阵,伸手点开。 那是他的信息,两条是昨天发的,还有两条是之前发的,隔了那么久的时间,她还保存着。 他心底有一股异样的情愫在流转,突然意识到什么,这个丫头口口声声说讨厌自己,既然讨厌,为什么保留自己的信息,不应该无情地删掉吗? 昨天的,他可以理解为还没来得及删,可之前的呢,他可以理解为她有意不删的吗? 这个意识,让平时掌控全局的男人,手指都有些颤抖,他知道那是激动,他当时就想冲上楼,把她叫醒,好好问问她,是不是也喜欢自己,考虑再三还是忍住了,只是自己辗转难眠。 夏橙听他说话的口气,好像自己的事儿,他管的理所当然一样,谁给你的权利,还有那霸道的宣誓主权一样的神情,让她很不以为然。 “秦先生,你是不是管的太宽了?” 秦慕听她叫“秦先生”三个字,有些不悦,微微皱眉: “我叫你橙橙,我们是不是可以对等,也喊我的名字,当然你要喊我慕慕,我也很乐意。” 放在她肩膀的手,忽然抬起,一双干燥温暖的大手就这样突然捧起她的小脸,眼睛一动不动的凝视着她水灵灵的眸子。 听到他那么肉麻的说叫他慕慕,好像一座大楼轰然倒塌,那种震撼,让夏橙的心剧烈地跳动,脸也“轰”地红了,总裁大人,你还能更恶心一点吗?看他又动手动脚,挣扎了一下,语气也有些愠怒 “放开了,讨厌!” 看到这张娇俏的小脸子,男人深邃的目光沉了沉,有了异样的波澜,唇角勾了勾。 “放不开怎么办?” 脸被他这样捧着,她不得不仰起脸和他对视,他眸光墨黑,满满的溺死人的温柔,眼中自己的倒影,居然是撩人的羞怯模样,夏橙更气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被她这么一瞪,秦慕更觉得整个身体都有些酥麻了,特别是她那双大眼睛,汪着水一样的清澈,他不受控制地心尖颤了起来。 几乎是同一时间,他的身体又靠近了一些,性感的喉结来回动了动,深沉的目光微微眯起,菲薄的嘴唇没等她反应,就狠狠地压了下来。 熟悉的气息,想抗拒,又身不由己,虽然不是第一次接吻,可每一次都让他有失控的感觉,接触她果冻一般滑嫩的唇瓣,他想更深入,想要更多,夏橙的心颤抖的厉害,男性的荷尔蒙气息又让她本能地抗拒,她用力推拒着他。 好在秦慕并没有太逼迫,身高的差距,他不得不弓起身子,嘴唇印在她的唇角。 “看到你,忍不住想抱你,抱着你就想吻你,吻了你就想好好疼你,宝贝儿,你说我该怎么办?” 暧昧的语气,还有说话时那灼热的气丝,她开始心跳加速,扑通扑通的让她不敢开口,生怕一开口,它会自己跳出来一样。 “你说了不这么叫我的。” 她觉得秦慕现在在她面太无所畏惧了,其实人家一直也没畏惧过好不好,以前只是好歹矜持一点,隐晦一点,现在开始越来越放肆了,想亲就亲,想抱就抱,还说话那么肉麻,都不相信他那么一个冷酷沉稳的男人,会说那么恶心的话。 秦慕看着眼前跳脚的小女人,目光深深浅浅,直勾勾地盯着她,大手也从她脸上移到后背,一只手拖住她纤细的腰肢。 “我可没说过不那么叫你,我不但现在会这么叫,以后也会,慢慢适应,宝贝儿。” 夏橙被气的都快没了脾气,咬了咬唇,身体向前靠近了一些,秦慕以为她要做什么,又矮了矮身子。 她踮起脚,趴在他肩膀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秦慕微微蹙着眉,说实在的,没上次咬得痛,看来这丫头不舍得下死手啊。 夏橙怄气似地噘着嘴,狠狠地瞪着他。 秦慕腾出一只手,扯了扯肩膀上的衣服,虽然没用太大力,可还是能看到一排整齐的牙印。 他把衣服放好,挑了挑眉稍,语气却是很温柔: “记住,我身上你打印记可不止这一处,你是不是该对我负责?” “咬你一下,就要对你负责啊,那你对我做的事,不是更应该负责吗” 夏橙觉得真是被他气糊涂了,怎么能脱口而出这种话,躲他还来不及呢,她觉得自己脑袋肯定以前被驴踢过,不然怎么智商也低了。 果然见秦慕的目光越发深沉,腰间的大手不觉得又用了些力,两人完全贴在了一起: “这句话我记下了。” 夏橙哼了一声,虽然是气愤,可一点气势也没有,记下什么了,不是说这个话题好不好,口不择言地又说了句智商更低的话: “我就咬了你,你那么讨厌,我不光想咬你的肩膀,我还想吃了你。” 她这一声冷哼,秦慕感觉整个身子都轻飘飘起来, 她现在想咬了自己的舌头,十分懊恼地跺了跺脚,好巧不巧地踩到秦慕的脚上,她虽然穿的不是尖跟的皮鞋,可也是用足了劲的,秦慕不觉得“嘶”了一声。 夏橙看他微微拧眉,才意识到自己跺在了他脚上,咬着牙,脚下又狠狠地用了些力,几乎把劲全部用在脚后跟上,又怕踩的不很,脚后跟还用力扭动了几下。 秦慕蹙着眉,生生忍住,任由她的耍小性子,并没有觉得不可忍受,相反还觉得很可爱。 “想吃了我当然可以,不过想想先从哪里下口,你觉得从哪里咬更解气就从哪里,随便给你咬,行吗?宝贝儿!” 夏橙又是一跺脚,只是没再踩他脚上,本想看他被自己踩的呲牙咧嘴,可他闷声不吭,一点成就感也没有。 “还叫,反正就是不许这么叫我,不许,不许,不许!” 秦慕看小丫头摇头,发狠的样子,威胁的话说出来软绵绵的,让他心尖一阵发酥,眸子也更加幽深: “刚刚说让我负责的话是真的吗?” 没想到他又揪住了上一个话题, 夏橙面红耳赤,连小巧的耳朵都变得粉红,看男人那双深邃的眼睛,她连忙避开,把脸偏向一边。 “我口不择言,乱说的,你那么奸诈一个人,怎么可能只理解字面上的意思?” 居然说自己奸诈,其实夏橙本想说“你那么聪明一个人的。”可想到他那么恶劣,用奸诈都抬举他了。 秦慕看她的目光更加动情迷离,看怀里的丫头,红红的脸蛋,撅着嘴,他觉得可爱极了。 “我的理解能力,就让我理解到,你希望我负责,当然我是求之不得的。” 夏橙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他,可又觉得不说话就等于是默认,她迅速地组织着语言: “你可恶!谁要你负责了,放开我要回去了,不然我还咬你。” 秦慕忽然笑了,看她有些抓狂的样子,他觉得全身的血液又开始翻滚,连胸口的那股焦躁也越发明显,伸手溺爱地点了一下她小巧的鼻子,开口的嗓音也有些黯哑: “回去了,还怎么咬我,想咬哪里,给你咬好吗?” 夏橙感觉到了他浑身气场的变化,也看到了他眼底危险的符号,还有嘴角的邪笑,她当然很清楚,这个男人出现这种表情时,接下来会做什么。 她浅意识里还是觉得应该要抗拒,可不知为什么,她觉得最近的几次接触,自己无论是言语,还是肢体的反抗,气场都越来越弱,还会不自觉的迎合他。 不应该是很讨厌他的吗,这样贴在一起,她居然丝毫没有觉得不适,还觉得好像融合在一起一样。 她又烦躁起来,他是谁啊,自己看到的他,说不定只是冰山一角,了解他多少,他是个城府多么深的人,你又知道多少,以前纪承川也提过,他的身份也不是单纯的秦氏总裁,你又知道多少,你对他什么都不知道,别稀里糊涂的就给迷惑了。 这些都不算,可爸妈知道自己招惹上了这么个人,肯定也不会同意。 在她失神的时候,秦慕带着温度的手指,已经畅通无阻地从体恤的下部,慢慢地漫入了她的衣服下面。 摩挲这她腰间紧致细腻的肌肤。 “啊!” 她觉得自己对他的抵触也越来越微弱,伸出手握住他的大手,嗓音也有这颤抖: “我想喝水。” 秦慕目光沉沉,手指也是一顿,喉咙也有些干燥松开手: “我等你。” 夏橙得到喘息的机会,微微定了定心神,在秦慕的注视下,慢慢靠近厨房,离他有一段距离时,突然撒丫子就跑,摸到门的把手,迅速打开门,夺门而出。 看她跑的时候,秦慕已经意识到了什么,走过来的时候,伸手只触碰到了她胳膊上的肌肤。 “我打车回去!” 只留下一个声音,夏橙就落荒而逃,他在背后摇摇头,轻笑了一声: “小骗子。” 142:她选我,我会护她周全。 他要是想追,肯定能追上,只是她肯定又得闹脾气,耍性子,自己这么个大男人,追着人家小姑娘跑,也不太好,算了随她去吧,只是他心中有个念头,尽快把这个小女人收于羽翼下,这样他才会安心一些。 他去厨房给自己倒了一杯白开水,走出来,坐在沙发上,慢慢地呷着,白色的玻璃杯,透明的液体,干净,纯洁,就像那个丫头给自己的感觉是一样的,他平时也很少喝有色饮料,偶尔会喝点红酒,可现在他又爱上了这白开水的味道,虽然平淡,但是很健康,生活中又必不可少。 秦宋并没有坐吕曾的车离开,看到夏老师,和他哥单独在一个房间,他怎么可能能安心的离开,其实也没有多长时间,但是他觉得度日如年,一分一秒过的非常非常的慢。 吕曾催促了他几次,他一直借口说还有东西没拿,看到夏老师跑出来,他很想追上去,可又想到现在是不是应该跟他哥好好谈谈,目送夏老师,上了车,他转身又进了老哥的住处。 打开门看到老哥正悠闲地,一身慵懒地半躺在沙发上,喝着水,他有些好奇,平时不都是喝红酒的吗? 说实话,如果不是要聊夏老师的事儿,他都不想看到他。 秦慕抬眼望了秦宋一眼,并没有多上情绪流出,简单地问了一句: “没走?” 秦慕虽然知道自己并没做错什么事,但是对于秦宋,他本能的还是有些内疚,也有些懊恼,但是他也知道自己不是神,不可能做的面面俱到,有些事他也无法掌控,就比如对夏橙的感情。 更知道不是自己退出了,夏橙就会喜欢秦宋的,当然,他也不可能退出。 秦宋动了动嘴唇,他对老哥的畏惧是根深蒂固,不是一日造成的,所以因为夏橙的事,虽然对他很不满,但是说话时还会不自觉地流露出尊敬。 “夏老师走了?”这个问题问的,简直是明知故问。 秦慕还是微微点点头,并示意他坐下来,因为他也觉得他和秦宋之间应该好好的,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谈谈。 秦宋的着装一直都很休闲,简单的白色t恤和一条浅灰色的休闲短裤,他身材也很高大,只是稍微单薄一些,当然在秦慕面前,他的气场也稍显弱一些,有些东西是需要时间来沉淀的,比如气质。 “你昨天醉酒,打架,你不觉得这很恶劣吗?这种事我希望不要让我看到第二次!” 秦慕对他很看重,平时对他要求也很严格,他这个年纪,很可能因为一些打击,而误入歧途,当然,他也想到,会不会之前自己对秦宋说的话太过于直接,让他难以接受。 秦宋听他哥口气不是很好,他觉的现在该生气的应该是自己,更觉得自己是在为他哥做嫁衣裳,夏老师和他哥之所以认识,肯定是因为自己的原因,这样想着他的心,更不能平静。 “我已经成年了,知道自己做什么,也过了事事都向家里报备的年纪。” 秦慕锋锐的目光扫了他一眼,秦宋虽然心中有些胆怯,但是还是鼓了顾勇气,使自己的气势看起来强大一点。 “我知道你对我心中有气,也知道你想和我谈什么,但是我觉得还是那句话,我们怎么想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夏橙怎么想,但是无论如何,你都不应该去酗酒闹事。” 秦宋不以为然,人和人之间的感情是可以后天培养的,一见钟情的只是少数,只要自己一直努力的追求她,他不相信夏老师不会喜欢上自己,可半路杀出他哥这个程咬金,让他毫无胜算可言,本来一个纪承川就已经够难打发的了,现在居然是左右逢敌,还都是劲敌。 “明明是我先喜欢夏老师的,如果有你,她更不会看到我,我是成年人,喝点酒有什么了,你敢说你没喝过酒?” 如果没有哥哥横插一脚,他还有些把握的。 秦慕看秦宋的表情,基本上是豁出去了要给自己对着干,喝酒当然都喝过酒,但是借酒消愁,虽然自己也有过,可喝过酒去打架这事是很严重的,幸亏没出什么事,万一要是打到了,不光秦宋这辈子完了,自己也得内疚一辈子。 “喝酒的事先不提。”秦慕交叠了一下修长的双腿,口气也很淡然: “你以为没有我,夏橙会是你的吗,就是因为我知道她不会喜欢你,所以我才敢追求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也有选择幸福的权利,你有,我有,当然夏橙也有,你想她的时候,你要知道她在想着谁,这个很重要,你懂吗?” 秦宋当然明白自己哥哥的意思,可他心里还是很不服气,抢弟弟喜欢的女人,还这么理直气壮,他当然知道夏橙现在还不喜欢自己,但是他有的是时间,他会让她慢慢的爱上自己,可是还没等到这一天,半路就被人截走了。 “哥,你们真的不合适的,你虽然跟蒋依涵退了婚,但是她并没有放弃你,妈也一直从中撮合你们,蒋家的人也不会任由你娶别人,之间的冲突必不可少,乔戴娜演唱会场被人泼墨,芬妮走秀时,上衣被人暗中做手脚,春光大泄你难道会不知道?她们是公众人物,能上头条,当然是人气大旺,可夏老师不一样,她那么单纯那么善良,你难道不怕有人报复她?如果她和我在一起就不一样了,我和人谁都没有利益冲突,不会让她处于难堪的境界,可以给她,她想要的最简单的生活。” 秦慕眉峰堆得紧紧,但是神态并不算太严厉: “她如果选我,我当然会保她周全,这些不是你该担心的。” 秦宋听了这话,脸色有些发白,自己说了这么多,看他哥居然不为所动,他毕竟年轻气盛,开始急躁了起来,吞咽了一口: “哥,我叫你一声哥是尊重你,可是你的行为让我很不耻,你有那么多女人,何苦再招惹夏老师?” 秦慕嘴角勾了勾,但是并没在他脸上看到笑容,也没有看到发怒的迹象,淡淡的口气: “谁跟你说我有很多女人,外界的传言,你也信?” 秦宋挺着的脊背,动了动嘴唇,觉得没什么好遮掩的,男人就应该有什么说什么,“难道没有?” 秦慕慵懒的半躺着,脸上的表情是一贯的淡然,可看的秦宋眼里,还是觉得有一些压力: “秦宋,我就想问你一句,你觉得夏橙会喜欢你吗?” 秦宋有些噎住了,因为他追了夏橙这么久,从她一开始代自己的课,看她第一眼他就动心了,可这么久了,她都没和自己好好出来吃一顿饭,更没有和自己单独出来过,可这并不代表什么,追女孩子肯定是需要花时间的,太容易到手的女孩子,男人也不会珍惜,假以时日,她不是没有喜欢上自己的可能。 “可她也不喜欢你,你没听她说么,她喜欢那个姓纪的。” 秦宋直起嗓子,锋芒毕露,虽然他对哥哥一向尊敬,他们的关系也很亲密,可现在的情况,摆明了哥哥丝毫不让他,他早就沉不住气了,语气也不是很好。 听到他说“姓纪得”,秦慕本能地蹙着眉,相比秦宋的气势凌人,秦慕却显得非常淡定,语气也很平缓,但是低沉嗓音,自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意味在里面。 “喜不喜欢不是看她说什么,而是看她和你在一起时,自然流露出来情感,还有她面对你时所表现出的神情。” 秦宋登时气势弱了下来,咬了咬嘴唇,“哥,我……,唉,反正我不会放弃,哼!” 秦宋跺了跺脚,神情有些沮丧,这次的谈话,根本没有任何成果,他转身就要离开,他就不信了,老哥会为了一个夏老师而大动干戈,自己无官一身轻,没有任何压力,可老哥不一样,他背负着整个秦氏,肩上的担子很重,和蒋家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到时候老妈这个阻碍都不好过,他那么忙,难道还真为了夏老师,弄得众叛亲离吗? 秦慕叹了一口气,胸中也有些上火,秦宋居然这么执着,看来秦家的男人个个都是情种,他一直也知道他老爸心里也有个人,只是他没有过分关注。 “你想怎样那是你自己的事,只是不要给别人带来困扰。” 秦慕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他捏了捏眉心,有些身心疲惫,他就是有再多手段,绝对也不能用来对付秦宋,看来他得尽快地让小丫头成为他的女人,货真价实的。 坐在出租车上的夏橙,激灵灵打了个寒颤,阿嚏一声,她揉揉小鼻子,哪个王八蛋在背后骂她了,说话间已经到了小区门口,她付了钱,下车。 夏林和黎美奂也是刚刚起床,正在吃早餐,因为明天还有课,所以两人买了比较早的一班车,吃了早餐,随便收拾收拾,夏橙又去超市,买了一些车上吃的东西,也差不多可以出发了,夏橙亲自把他们送到车站,嘱咐了几句,看着他们上了车,才有打车回来。 想着明天还有课,放假这几天光顾着玩呢,也没好好备课,趁着会清闲,还是好好把明天要讲的课,细细看看。 143:想想,是你来见我,还是我去找你。 这天下午,夏橙下课刚走进办公室,就听到办公室里的几个年轻女老师正在讨论着,化妆品,衣服和包包,又商量着星期天去哪里逛街。 天气有些热,晚上睡觉的时候踢被子,早上一觉醒来才发现,嗓子有些干涩,这时又连上两节课,夏橙觉得嗓子又干又痒,可能有些感冒了。 她为自己接了一杯水,和旁边的几位老师招呼一声,又走向自己的办公桌旁,桌子上的手机一闪一闪的,提醒着有电话进来。 她上课的时候都把手机调静音的,这会儿还没来得及调回来,她注视着手机屏幕,那一串没有保存的号码,她还是一眼就看出了是谁的。 她当时第一个想法就是不接,不时手机黑了屏,她刚松一口气,没想到还没隔两秒钟,又亮了起来,大有如果不接,就一直亮下去的趋势。 她喝了一口水,润了一下喉咙,清了一下嗓子,走出办公室,走至走廊的窗户旁,终于还是伸出白嫩的手指,滑了接听键。 接了,她马上就后悔了,为什么要接他的电话,可是本能总是驱使着她的行动。 当男人低沉浑厚地嗓音,透过手机传过来时,又有丝丝性感,她又觉得心尖微颤。 “下课了吗?在做什么?” 夏橙紧捏着手机的机身,只好老老实实地回答:“刚下课。” 秦慕的声音变得轻柔,还有一丝魅惑。 “这几天之所以没过去找你,确实因为有些忙,前两天一直忙着签合同的事,可能后天我要出去一趟,所以这两天又把手头上要紧的工作简单处理了一下,今天下午我父亲又让我回去,和我谈了些事情,刚谈完,我就抽个空,打个电话给你。” 夏橙那天从他的公寓离开,确实有好几天了,没有他的消息,还以为失踪了呢,可他那么自觉的报告这几天的行程,夏橙总觉得有些怪异,你想干嘛就干嘛,关我什么事,需要向我报告吗? 她酝酿了一下,软糯的声音传来过去,“你爱去哪里就去哪里,我又不关心,不需要告诉我,我又不想知道。” 只听到秦慕一声轻笑,听出了其他的意思,好像责怪自己没主动联系她: “那我很想知道,你这几天在做什么,能告诉我一下吗?” 夏橙努努嘴,脸色也有些泛红,大总裁你不是很忙么,这会儿却那么有耐心,那么不知疲倦地和自己聊这些无聊的话题。 “我很想念你,过去找你可以吗?”他忽然又说。 夏橙心中一顿,接着又开始心跳加速,握手机的手下意识地用了些力。 “不行,不行,我还有很多事要做。” 她立马反对,可反对的声音听起来一点也不坚决,倒像是口是心非地赌气是的。 “那你来见我可以吗?” 秦慕听到她细微的喘息声,目光越发的深沉,那一声声的气息像扫在他的心尖上一样,软软的,暖暖的。 都说了有事了,怎么那么不可理喻,你来见我和我去见你,不是一样都是在浪费我的时间吗? “我一走差不多又要半个月,每天见不到你,我会很想你的,我天天给你打电话可以吗,当然你也可以打电话给我,夜里我都是很晚才睡,我们可以视频聊天吗?” 秦慕嗓音更加磁性,说出来的话,也更加暧昧缠绵,还有那刻意放低的姿态,让夏橙更加脸红心跳,脸上也布满了红晕。 蛮不讲理的人难道是跟她商量?没听错吧,别以为她不知道,听着他口气是好,问这样好吗?那样好吗?可自己说不好有用吗?他还不是随心所欲,哼! 夏橙真的哼了一声: “我为什要打电话给你,为什么要给你视频聊天?我又不是你的……”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秦慕生生打断,“你当然是我的,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哪里都是!” 夏橙脸上发烫,跺了一下脚,蛮不讲理的人,你不要断章取义好么,她本来是想说,“我又不是你的下属,你让我怎样,我就要怎样。” “你爱走就走,随便去多少天,不用告诉我,我没兴趣知道,你要是没事,我就先挂了,我很忙,再见!哼!” 被丫头冷哼一声,秦慕都觉得浑身有些飘飘然,心尖一阵酥麻,虽然没看到她的小脸,可也能想象得到,肯定娇俏的撩人,他今天一定要见到她。 “等等,赶紧想,是你来见我,还是我去找你?” 秦慕好像根本没有听到小丫头在发火一样,依然很有耐心的一字一句的说。 “我不要去见你!”夏橙悻悻地说,这个人怎么这么霸道。 “那意思就是让我去找你,好,你乖乖等我,我等一下就过去,橙橙!” 秦慕低沉的声音透着霸气和笃定,还没等她反应就自顾挂了电话。 秦慕挂了电话,下了楼,看到客厅里的爸妈,简单的说了一句:“爸,妈,我还有事,晚上就不在家吃饭了。” “哎,好不容易回来一趟,秦宋也在家,还出去?”唐秀珍有些不满地看着他的背影说。 秦慕抱歉地笑笑,没有说话,推门就走了出去。 夏橙听到电话里传来嘟嘟声,生气的抓了抓头发,明明前几句话还是征求自己的意见,为什么后边的话就自己做主了呢,简直就是不讲理,你说见我就见我啊,为什么要乖乖等你?还那么没礼貌的,先挂电话,你没上过小学吗? 她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那个电话号码,赌气似的,用手指在上面打了几个字,“秦始皇”,独断专行,“秦霸王”,不可理喻!又悻悻删掉! 心里却也不是特别的讨厌,还透着一丝丝甜蜜,她真的有些不齿自己的行为,明明嘴上说讨厌,为什么心老不听自己的指挥。 她想着秦慕等一下肯定会到她的住处,那我就不回去,难道你还能找到办公室来? 本来她就还有些作业没有改完,想着把作业改完,再看会书应该快七点了吧,就不去见你,刚走进办公室就有其他老师看着她说: “夏老师,脸怎么这么红啊?” 夏橙连忙用手摸了一下脸,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天太热的缘故吧。” “不是谈恋爱了吧?” “别瞎说,放学了,你们还不回去呀,在这儿无聊的八卦。” “呵呵,看着娇羞的小脸子,一看就是只有恋爱中的女人才会有的,洋溢着幸福的神情。”一个女老师,还伸出手指捏了一下,她有些婴儿肥的小脸。 夏橙一把打掉她的手,假装生气地说:“讨厌了。” 大概20几分钟的时间,夏橙正低头,看着手里的英语教科书,就听到旁边几个老师在窃窃私语,她有些些好奇也抬起头。 居然看到一个身材高大挺拔,一脸冷酷的男人向她的办公桌走来,走至办公桌前,很自然的放低姿态,流露出恭敬的神情。 “夏老师!”吕曾立在桌旁说。 夏橙的眼角狠狠的抽了抽,动了动嘴唇,他就这么大刺刺的过来,真是君臣狼狈为奸,都是那么霸道的不可理喻。 “……,吕,吕先生。”夏橙有些结结巴巴的说。 旁边的几个女老师心照不宣,抿嘴看着夏橙,一脸暧昧的笑。 本来吕曾也是那种气场很强,神情严肃,长得也是高大挺拔,一脸正气,这种男人在现在这个社会是很受女孩子欢迎的。 “夏老师,时间差不多了,还请夏老师,随我来吧。” “哦,你在,你在门口等我吧。” 夏橙还真的不想他在办公室里这样醒目的存在。 秦慕是个名人,吕曾经常跟随他出席一些场合,可能一会儿就会被大家认出来。 他听了夏橙的话倒是很听话的立在门口,像个门神一样,真驱鬼辟邪。 办公室的女老师,又开始朝夏橙挤眉弄眼,夏橙只好解释说他只是自己一个朋友,绝对不是男朋友,又说,等一下自己问一下他有没有女朋友,如果没有的话,可以把你们介绍给他呀,这样说的女老师们眉开眼笑,她们还真有那么个意思。 这时又听到一个女高音在喊着夏橙,李素从门外走进来看到门口的人时,明显的声音低了下来,眼神有些躲闪,还有一些仰慕的看着吕曾。 夏橙心念一动,有个想法,在自己心里形成了,她和李素随便打了声招呼就出了办公室,说实在的,她真的不想去见秦慕,可心里又有些期待见到他,自己都快不明白自己到底在想什么了。 她还在犹犹豫豫,可吕曾就像个保镖一样,不远不近的跟在她后面,夏橙只觉得头都晕了,吕大助理你对工作也真是太认真负责了,怪不得你们老板找你当助理,也只有那个霸道的人,才能调教出来这么好的助理。 她跺了跺脚,我去,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吕曾看她幼稚的动作,透着少女的可爱和纯真,也有些好笑。 夏橙毕竟还年轻,也不是太会隐藏自己的情绪,喜怒都可以从她那一张小脸上看得出来,所以吕曾很容易就看出来,她又抗拒,又无可奈何的神情, 他以前一直都不明白,自己老板为什么会看上夏小姐,以他老板的身份和地位,想找什么样的女人会没有,现在他稍微明白了一些,可能一个城府很深的男人,需要找一个简单善良的女孩子来中和一下吧,这样日子才有滋味,现在想想,能遇到夏小姐也是他们老板的福气,也是夏小姐的福气。 144:秦哥哥 学校后门的马路对面,秦慕英挺的身影斜靠在车上,一只胳膊支的车上,神情随性慵懒。 夏橙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哼!整日眯着双眼,一看就不是好人,他用修长的手指夹着香烟在那里吞云吐雾样子,还是让她觉得眼前晃了晃,连心跳好像都失去了规律,不是说不抽烟了吗,还抽! 可秦大总裁,你不应该老老实实的坐在车里么,干嘛要站在车旁这样招摇过市,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你以为你是车模啊。 秦慕看了丫头一脸不服气,又十分不情愿地走过来,微微蹙着眉,怎么几天不见,脾气又大了,难道一点也不想我? 吕曾简直就是他老板肚里的蛔虫,还没等老板发话,就自觉打车离开了。 秦慕看她慢吞吞地挪着步子,可能是不太愿意,又不得不走过来,表情很纠结。 “你站着别动!” 夏橙微微一怔,还是听话地顿住脚步,正不知道他要干嘛,只见秦慕捏碎了手里的香烟,迈开长腿,几秒的时间,就已经来到她面前,双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收敛了浑身的气场,有些屈尊降贵地凝视着她的小脸。 她滴溜溜的大眼睛,汪着水一样,乌黑的眼珠像一颗宝石一样,微微闪着耀眼的光芒。 秦慕目光沉了沉,嗓音也越发的温柔:“橙橙,想我了没有?” 夏橙只觉得觉得头一阵发懵,我没事想你干嘛?辟邪啊? 他现在越来越肆无忌惮,随时随地的,无所顾忌地说些揉玛的话,不但说得脸不红气不喘,还说得理所当然。 “这里那么多人,不要动手动脚的。” 夏橙脸颊透出红晕,看着学校后门三三两两的学生,这个时候刚放学没多久,还属于人流量比较多的时候。 “那你的意思就是,人少的时候可以动手动脚?” 秦慕看她脸色微红,显得特别娇俏可爱,手指不受控制的摩挲着她的脸颊,她亮晶晶的眼睛,让他呼吸有些发紧。 夏橙狠狠地瞪他一眼,想拍掉他的手,秦慕趁势反手握住她纤细手指,轻轻抬起,把她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嗓音更加暧昧缠绵: “橙橙,想着要离开几天,心里空唠唠的,真想带你去,今晚去我的公寓,陪陪我好吗?” “秦慕,你真讨厌,我讨厌你,讨厌你!” 夏橙跺了跺脚,用力抽出自己的手,不要脸,都说了这么多人,还死不悔改,我还要在这工作呢,可不想明天被人指指点点,况且,那说的是什么话,晚上陪你,当我是你什么人啊? 都说女人心口不一,秦慕以前是不知道,更不知道心口不一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样的感觉,可是现在他感觉到了,小丫头跳脚说讨厌他的时候,他觉得胸臆间激荡的那份情感,让他浑身有些发热,让他沉迷,让他失去控制。 知道她脸皮薄,勾了勾嘴角,拉着她有些急切地走向车边,快速地打开车的后门,有些急躁地把她塞了进去,又绕到车的另一边,打开车门也坐了进去。 夏橙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自己很快地被一个阴影笼罩,她避之不及,男人的薄唇已经准确无误地压在她的唇瓣上,温热的气息混合着他特有的味道,充斥着她整个世界,让她有些意乱情迷,连反抗的气力都没有,任由自己的身体变得越来越软。 “橙橙,喊我一声,嗯?” 夏橙发蒙的脑袋,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喊他?喊他干嘛? 秦慕抵着她的额头,呼吸变得浓重,急促,双手捧着她的脸,食指摩挲着她的唇线。 “我喊你橙橙,你是不是可以也喊我的名字,或者你可以用特别的称谓来叫我,只有你可以用的,就像‘橙橙’这两个字,我不允许其他人喊,包括你父亲都不行!” 说话时,灼热的气丝夹杂着淡淡的烟草味,还有他那种让人无法忽略的男性荷尔蒙气息,加上那种霸道得有些不可理喻,甚至是蛮不讲理的口气,都震撼着夏橙小小的心脏。 夏橙顿时明白,他让自己喊他,就是情人之间亲昵的昵称,她心里哼了一声,又没有人让你喊我,是你自己要喊的,你喊了非得让别人和你对等的去喊你,你这不是霸王条款吗,一个大男人这样小心眼儿,真的好吗? 可她为什么心跳加速,这样亲密的接触,她觉得自己应该抵抗,可为什么,提不起力气,为什么心里还有丝丝入扣的甜蜜,她脑子乱哄哄的。 抬起滴溜溜的眼睛,虚张声势地剜了他一眼,有些负气地说: “喊你什么?秦始皇,秦霸王,还是秦哥哥。” 秦慕目光沉了沉,变得更加幽深,可眼中翻滚的情绪,像煮开了的水,滚烫,起伏,特别是她气势汹汹地瞪着自己,软软绵绵的口气,还带着一丝沙哑,喊“秦哥哥”,让他浑身的气血,直充头顶,又慢慢回流到敏感地位,身体紧绷的发疼,那句“秦哥哥”,叫的太有感觉了。 “叫秦哥哥,会让我不受控制,我很自然地就想到‘亲’,也忍不住想要亲你,亲了之后就想疼你,所以这个称呼……。” 夏橙脸顿时像煮熟的虾子,他怎么说话越来赤裸裸了,那么高高在上的一个人,外人看来一本正经,淡漠疏离,居然当自己的面说这么流氓的话。 后来又一想,外人看他是什么样,自己和外人看到不一样的他,那岂不是说自己不是外人,这个想法又让她心跳慢了半拍,又想着他那放肆的言语,她又开始心跳加速,她好怕自己会因为心脏不规律的运动,而得心脏病,有些懊恼地拍掉他的手: “流氓!” 这种感觉是和纪承川在一起,所没有感受到过的,纪承川是个正人君子,如果自己不同意,他绝对不会越轨,他从来都是淡然的口气,如风的气质,言语得体,行动正派。 从来不会像秦慕这样不按常理出牌,想怎样就怎样,就是流氓! 秦慕看怀里小丫头,愤愤不平,圆溜溜的眼睛黑白分明,能看出自己清晰的倒影,他唇角动了动: “…还可以再吻你吗?” 夏橙嗤之以鼻,你是询问吗,我说不让你吻,你会不吻吗? 果然下一秒,他温热的唇又贴了上来,手臂绕到她的身后,用力的把她带入怀里,虽然车里开着空调,夏橙还是觉得浑身都冒了汗,连手心都是湿漉漉的,她只能无力地攥着自己衣摆,攥的皱巴巴的,对于他的吻,她已经熟悉到总是等他吻后,才想到应该要反抗的地步。 她朱唇半启,秦慕的吻十分具有侵略性,力道也有些重,他整个身子倾了过来,把她紧紧扣在怀里。 浑浑噩噩的,浑身发烫,让她感觉嗓子有些干涩,发痒。 “呜,呜!” 秦慕感觉到小丫头情绪不对,实在不情愿这样放开她。 “怎么了?” 他嗓音黯哑,低沉,还有丝丝克制的情欲。 “我好热!” 夏橙趁势把拳头抵在他们之间,把一张小脸偏向一边,她觉得自己肯定是发烧了,这句话暗示性太强,你是傻啊,还是傻啊,还是傻啊! 秦慕笑的更加摄人心魄,夏橙余光扫过他,目所能及的位置,正好看到他绝色倾城的五官。 “我也很热。” 空气因为他这句话,骤然变得好像凝滞一样,暧昧的气氛让夏橙觉得没脸见人了,她伸手捂住脸,“我感冒,嗓子好痒,你走开了,我想咳嗽。” 话没落音,还真咳嗽起来,也不知道是羞愤的,还是咳的,一张脸变成了猪肝色,秦慕伸手细心地帮她拍着背,又拿出一瓶水打开,让她喝了一口,浑身的轻语,也渐渐消散了下来。 “吃药了吗?” “我不要吃药,一点小感冒,我好饿,要吃饭!” 她都不知道自己的声音像撒一样的柔媚。 秦慕接过她手里的瓶子,自己喝了一口,邪魅地一笑,一语双关地说:“我也要吃饭!” 夏橙白了他一眼,心里又懊恼,为什么要出来见他,她想肯定是因为吕曾像个瘟神一样,老跟着自己,怕影响不好才跟他来的,反正不是自己愿意来的。 秦慕看了她一眼,轻轻说了一句:“坐前面去,我带你去吃东西。” 夏橙眼睛眨了眨,撅着嘴,“我不要坐前面。” 看那个小丫头执拗的小样子,秦慕摇摇头,“本来我是不来的,定好了地方等你,让吕曾过来接你,可是想见你的念头很强烈,我想尽快见到你,所以就坐车来了,橙橙,你这个别扭的小样子,让我看了很心动,乖乖坐前面,我保证不动你,后面的椅子那么宽大,我会多想的。” 夏橙脸上本来还没有退下的红潮,腾地更红了,她立马就想到了,几天前他们在车里的画面。 她皱皱鼻子,做了一个厌恶的表情,可还是乖乖的推门下车,又乖乖地坐到前面,脸一直看着车窗外,反正是不要看到他。 秦慕看她拿后脑勺对着自己,想自己高高在上,谁敢对自己冷眼相待,丫头可好,根本连眼睛也懒得用了,直接用后脑勺看他了。 ------题外话------ 这样都不行,橙子该怎么吃,不知道该怎么办,交流群366211867。 145:我就脾气大。 秦慕也没有再逼迫,看到她小巧粉红的耳朵,摇摇头,踩下油门儿,车子一路绝尘而去。 秦慕一边开车,一边想着下午个父亲的谈话,他知道父亲是个眸光犀利,心思缜密的人,只那一次不到五分钟的见面,他已经看出来自己对夏老师的心思了,当然秦宋那样光明正大的表白,父亲更加明白,他们兄弟俩都看上了夏老师。 父亲也没说什么,只是让他妥善处理,可怎么妥善处理,他肯定不会退出,因为就算他退出,受益的不会是秦宋。 想想他就心烦,小丫头是他的,谁都不能抱有非分之想,是的想都不能想,想了就是占他秦慕的便宜。 他舔了一下唇角,用余光扫了一眼夏橙,嗓音在这个不太狭小的封闭空间里,更显清明: “橙橙,以后不要接秦宋的电话,更不能私自见什么人。” 夏橙不准备看他一眼,也不准备说一句话,心里在嘀咕,要你管,秦始皇!明明噘着嘴,可为什么忍不住想笑。 “橙橙,把头转回来,怎么,现在连看都不想看我一眼了吗?我可不喜欢对着人家脑袋说话。” “……”夏橙不为所动,不喜欢对着脑袋说,那就别说就是了,喋喋不休。 “因为这次的项目对秦氏来说,很重要,也很重大,所以我才要亲自过去,我会尽快回来,你有事可以打电话给吕曾,当然打给我也行,我还是比较期待你能打给我。” 秦慕轻轻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夏橙小小的身体,真是个别扭的小丫头,明明也不是那么讨厌我么,非得装出不为所动的样子,喜欢我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吧。 女孩子可能都有些口是心非吧,夏橙心里在想,我能有什么事,巴不得我有事儿一样,什么人呐! “你听到我说的话没有,嗯?” 秦慕十分有耐心的询问,平时他交代的事,下属必须记住,如果记不住,对不起,那就别在秦氏混了,哪有像现在,自顾自地说了半天,还得问人家听明白了吗? 夏橙不耐烦地转过头,“知道了,知道了。” 反正你说的话,我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本来也没准备接秦宋的电话,当然我那么忙,也没有时间和什么人出去,但是跟你没关系。 秦慕看她墨黑的眸子,清澈照人,喜怒哀乐很轻易地就能从这双眼睛里看出,宠溺地笑了一下。 很快就到了预定好的餐厅,门口的侍者恭敬地带他们去了楼上,整个楼层除工作人员,空无一人,只有柔和暧昧的灯光。 推开门,秦慕亲自帮她拉好椅子,双手支撑在桌子上,微微弓起颀长身躯,深沉的目光凝视着她: “本来是想让你尝尝这里的牛排,可你感冒了,还是应该吃些清淡的。” 秦慕接过侍者手里的菜单,打开放在夏橙的面前,“你看看想吃什么?” 每次都要自己点菜,太讨厌了,不过看那上面的牛排图案,确实很有食欲,她动了动嘴唇,那样子好像在说,我想吃。 秦慕弯了弯眼角,嗓音放的很缓慢,像是在哄她一样: “以后有的是机会,今天咱吃其他的代替好吗?” 夏橙脸上也没什么表情,好像已经熟悉了他浑身的气场,以前他要是离自己这么近,她肯定觉得气势迫人,浑身局促不安,可现在他离自己这么近,她潜意识里觉得温馨,又安心,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她突然讨厌起自己来。 她有些烦躁起来,她也想到了,他是谁啊,他是秦慕,他代表着什么,不光是财富,更是权势的象征,他的人际关系必定是错综复杂的,他的世界必定是自己不能适应的,她也不是觉得自己很差,可就是觉得他高不可攀,自己和他相比,那就太一般了。 明明坚持自己的立场不动摇的,为什么他一来,就把自己推到了别的位子,秦慕,你就不能听我的一次,离我远远的么。 她突然变得任性起来,觉得能惹他不高兴,自己应该很高兴吧。 “我就要吃这个!没听说感冒不能吃牛排的。” 秦慕看小丫头突然变得声音很大,微微蹙着眉,还是好脾气地说: “也不是说不能吃,只是最好不要吃,吃了不利于感冒的恢复,到时候难受的还不是你,我又不能代替你。” 秦慕抬起一只手,轻轻地摸着她的头,她浓密的头发高高挽起,白色的宽松体恤,松松垮垮地束在紧身的长裤里,显得特别青春朝气。 “我又没说要来吃东西,是你偏偏要来的,来了,还这不行,那不行,干脆不吃了。” 夏橙脸上的表情也是不带一丝温度的,还蛮横地抬手打掉他放在自己头上大手。 门口立着的两位侍者,一阵发愣,相视了一眼,不可思议地吐了吐舌头,这女人太无所畏惧了吧,知道面前的男人是谁吧,多少女人使出浑身解数,他也不见得会多看一眼,可心姑娘,不但口气冰冷,连表情都是冰冷的。 秦慕微微怔了一下,刚刚还好好的呢,怎么突然就发起火了,这可不像她性格,她一向给自己的印象都是温婉可人,乖巧懂事,这怎么突然任性了起来。 他哪知道夏橙心思弯弯转转想了那么多,还以为自己哪里又得罪她了,难道就是因为不让她吃牛排,可是以他对夏橙的了解,她应该不会因为吃什么这点儿事,和自己闹脾气吧。 “橙橙,你要是实在想吃的话,也可以适当吃一点,我们再吃点其他的,好不好。” 秦慕抬起一只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十分耐心地哄着。 他居然还能沉住气,你大总裁的脾气不是很坏吗?赶紧发火啊,这样我们就可以老死不相往来了。 说得好像自己很贪吃,好吃鬼一样,因为不让吃,所以就发脾气,存心让别人以为我是吃货吗? “我不想吃!” “那我来给你点了?” 秦慕看她默不作声,还以为她同意自己所说的,他微微抬起另一只手,侍者会意,连忙走上前,只听他吩咐道: “两份牛排吧,一份七分熟,一份全熟。” 他点了红酒,又细心地请中餐师傅为夏橙专门煮了一份杂粮粥。 侍者点头,整要退下,夏橙忽然站起,口气也不是很好,声音也有些大,“等等,我都说现在不想吃了。” 秦慕怔了怔,挑了一下眉头,让侍者先等等,这丫头今天有些反常,难怪有人说女人的心思琢磨不透。 可也有人说恋爱中的女人,是很敏感的,整日伤春悲秋不说,还会有一些反常的举动,莫名的嫉妒发火,扑朔迷离地“施虐”,夏橙这时不就是对自己施虐吗,再加上她那个别扭的小性子,看来自己只能更体贴,更入微了。 当然她对陌生人肯定不会这样,这还是说明她和自己比较亲近。 “干嘛脾气那么大,一副要吃了我的样子。” 秦慕上前两步,高大的身躯可以完全把娇小玲珑夏橙笼于身下,身高的差距他也不可能和她平视,只能俯视着她,他也使自己浑身的气场更柔和一些。 “我就是脾气大,你现在知道了,那就请你不要离我那么近。” 夏橙感受到他灼热的目光,故意的放低姿态来迁就她的小脾气,心里一软,可又想到在他的甜言蜜语下,自己越来越迷失,她又硬下了心肠。 秦慕又把她往自己怀里带了带,让她的身体和自己贴的更近,眼神更加深沉,嗓音也是温柔缠绵的。 “脾气就是再大,我也可以忍受,就你这种小丫头,脾气再大还能有多大,最多打我吧,我经得住打的。” 他就是觉得,她比自己小那么多,那么好玩,就是任性一点,平时有个什么小情绪,也可以忍受,自己也愿意纵着,只要她高兴就行。 夏橙脸上又不争气地布满了红晕,心也颤抖的厉害,可自己怎么就激不怒他,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人,居然那么配合自己的脾气。 再大的气也发不出来一样,其实本来也没有气,就是想找他的晦气,让他离自己远一点,可那么难。 她握紧拳头,抵在他的胸口,低低地说:“我饿了。” 秦慕浅笑了一声,伸手捏了一下她的小鼻子,“真是个孩子!” 摆摆手,两名侍者礼貌地退了出去。 146:不是一时,而是是一世。 秦慕看她小脸蛋又变得酡红,忍不住低头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神情虔诚而专注。 “有什么不开心的,可以告诉秦哥哥,别闷在心里,我可不怎么会猜女孩子的心思。” 他的目光越来越深,深沉的像墨汁一样,满满的宠溺几乎要溢了出来,他伸手抬起了她的下颌,让她被迫和自己对视,他居高临下地凝视着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开口的声音更是魅惑,缠绵: “橙橙,我知道你怎么想的,我也没什么特殊,就是一个喜欢你,追求你的普普通通的男人,你也不要逃避我,在你面前我没有什么特殊的身份地位,仅仅是一个动了感情男人而已,没有多么的高不可攀,也没有不可靠近,一直都是我千方百计地,高攀你,靠近你,你明白吗?” 夏橙只觉得头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轰”的就炸开了,原来他明白自己的心思,她被迫注视着秦慕的眼睛,他的眸光那样深邃,那样迷人,里面蕴藏着无限情感,却只有她一个人能看到。 她感受到他热切的目光,呼吸和心跳变得不受控制,她又是一脸娇俏撩人的小模样,秦慕目光沉了沉,手臂上用了点力,把她抱在怀里,声音更加柔软低沉: “橙橙,我如果说我爱你,你可能认为我可笑,但是这三个字,我真的没对别人说过,况且我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说这样的话,总觉得太过于煽情,但是我是真的,不是一时,而是一世。” 他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低,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他菲薄的唇已经含住了她粉嫩的唇瓣,有些急切,力道也有些重。 夏橙徒劳地拍打了几下他的胸口,他的吻有些来势汹汹,心底的激荡的欲望,又有些不受控制,手臂也搂得更紧了,在她口中步步紧逼,找到她的小舌,用力的纠缠。 夏橙残存的理智也被另一种感觉代替,本来这么一个男人向自己说着缠绵情话,她都无法做到无动于衷,这会又霸道冗长的吻,更是让她难以招架,她只觉得心尖一阵酥麻,还被一种微妙的满足甜蜜感觉充斥着,她掌控不了这种感觉,只能任由自己浑身颤抖,身体一点一点地软了下去。 秦慕一手紧扣住她的后脑勺,一只手紧搂她纤细的腰肢,让两人贴的更近,近到彼此的心跳,彼此的呼吸都交缠着,她呼出的微弱气息,全部被他吞并,而她的世界里全被他的气息所填满。 直到听到门口餐车的声音,秦慕才有这不情愿地放开她,只是两人的呼吸都变得紊乱起来,特别是夏橙,感觉浑身虚软的没有一丝气力,这一次她一直默许着整个事件,连反抗都没有,心还剧烈地跳着,嘴唇上还有些酥麻,上面还残留着他的味道,那么明显,让她抗拒不了,只能无限沉沦。 她下意识地把自己的脸,埋在他坚实的胸膛上,夏橙,你完了,你彻底完蛋了。 秦慕感觉小丫头,突然这么乖巧,看她的唇瓣被自己吮吸的有些红肿,他非常满意,只是自己那试图压制的感觉,又重新涌了上来,开口的嗓音更加黯哑,还有一些引诱的意味: “橙橙,明天一大早我就要走了,好久见不到你,你晚上陪陪我好吗?” 夏橙只觉得脸上更烧了,那么明显的暗示她怎么会听不懂,刚刚自己居然那么配合地和他亲吻,已经够难为情了,这会儿他又说这样打的话,她更觉得没脸见人了: “你不要得寸进尺。” 秦慕目光有些波澜在浮沉,明亮得像天边眨眼的星星,里面耀眼的光辉,只对她一个人,因为他愿意。 “其实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然后第三次,第四次等等就会变得理所当然,可是我克制多久了,寸都没有得,又怎么能进尺。” 这个男人一见面就动手动脚不说,说话也是越来越赤裸裸,夏橙稍微沉淀了一下情绪,用微弱的力气推开他,一字一句地说: “你就是一个大—色—狼。” 她那点气力当然不是秦慕的对手,他手上稍稍用力,两人又重新贴在一起,他居高临下地凝视着她的眼睛。 “大色狼很饥渴你知道吗,早晚要把你吞下。”他又叹了一口气:“就这样抱着你,我觉得远远不够,还是很思念你,都想把你揉进我的骨血里,橙橙,你说我该怎么办?” 夏橙根本就不想接他的话,因为他就是要把气氛搞的暧昧不清,然后趁自己浑浑噩噩的时候,趁机占便宜,多恶劣一个人。 “你要不要吃晚餐了,餐车都在门口停半天了。” 他做了个无奈的表情,一语双关地说: “我是想吃的,可你不是不让吗?” “你讨厌!” 夏橙跺了下脚,用力推开他,自己转身做到位子上。 每次小丫头跳脚,说讨厌他的时候,都让他心尖儿忍不住酥麻,他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唉,秦慕啊秦慕,你是多想要这个丫头啊,可要是让她心甘情愿的乖乖顺从,那不知道要等多久,可他等不了多久,看来只能到时候“霸王硬上弓”,这个念头冒出,让他自己也有些不齿了。 门口焦急等待的侍者,得到大总裁的指示,连忙推门进来,把餐具摆好,才恭敬地退下。 秦慕把粥推到她面前,“先吃粥,等粥吃完了,再吃这个。” 夏橙撅撅嘴,这么大一碗,吃完都饱了,其他的也不用吃了。 秦先生就是这个意思,就是想让她少吃点油腻的,所以不算老的老男人还是很细心的。 他用勺子轻轻搅动着碗里的粥,还不时用嘴吹一下,夏橙是不想看他,大总裁你别把口水吹进去了,心里虽然这样想,可就算口水吹进去,她居然一点也没有嫌弃的意思,还觉得心中暖暖的,她又把自己鄙视了一番。 她告诉自己不看他,可眼睛又忍不住看向他,他的头发很短,整个人显得风采照人,神气内敛,她一直不知道他居然还是双眼皮,相比纪承川有些忧郁的丹凤眼,他的眼睛更有神一些,眉型很好看,鼻子也很英挺,特别是现在这种柔和的灯光打在他身上,在夏橙目所能及的范围,看到的是让人悸动的绝色倾城。 秦慕感觉她的注视,微微抬头,浅笑: “为什么这样看着我,难道想让我喂你?” 夏橙脸上一红,连忙把碗拉了过来: “谁看你了,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看你?谁让你喂了?我自己会吃。” 秦慕嘴角勾的更深了,眉毛挑了挑: “就因为我看你了,所以知道你在看我。” 夏橙小声地嘀咕了一声“无聊”,说这些毫无意义的话,有意思吗? 可秦慕觉得很有意思,这种心情,这种感觉,比他成功拿下一个亿万合同还让人兴奋。 夏橙不怎么友好地扫了他一眼,悻悻地拿起勺子,舀了一勺就往嘴里送。 秦慕伸手握住了她拿勺子的手,嘴里还说着: “别急,还有些烫。” 又用嘴吹了吹。 “可以了,来,张嘴!” 就这样他握着她的手,她的手握着勺子,又被他轻轻送到嘴边。 “你放开手了。” “乖了,我喂你吃一口。” 勺子就这样停在嘴边,夏橙觉得如果她不张嘴,可能就这样一直僵着,今天的饭就别想吃了,她动了动嘴唇,还是张开了嘴。 “吃之前,吹一下,不用急。” 秦慕脸上的笑容特别好看,她忍不住心跳了起来。 她低头吃着碗里的粥,秦慕又细心地帮她把牛排切成小块,然后才开始吃他面前的东西。 不明的情愫在她体内流转,觉得自己老爸都没这么细心地关心自己过,夏林更不用说了,都是自己关心他。 她突然有些眼睛发涩,眨了眨眼睛,垂下眼帘,慢慢地吃着面前的东西。 “你和别的女人一起出来吃饭也这样吗?” 秦慕目光沉了沉,微微怔了两秒,丫头无意间的一句话,让他听出了不一样的意味,难道是吃醋? 他心里有些雀跃,只是表面不动声色,低沉的嗓音变得柔软。 “哪有别的女人,就你一个。” 一顿饭吃了半个小时,秦慕平时吃饭是挺快的,今天要等夏橙,所以故意放慢了速度。 “你感冒了,要多吃点水果,我让人送来。” “我已经很饱了,吃不下了,一点小感冒,你不要老放在心上,让我觉得我好像得了重病一样,我走了。” 秦慕看她站起身子,摇摇头,这丫头真没礼貌,可还是连忙站起跟上,出了门,进了电梯。 电梯的门在秦慕的身后合上,他突然又想到之前的某次,在电梯里向她表白接着又热切缠绵的情景,他好像又有些等不及了。 颀长的身躯向前走了几步,双手放在她的肩胛处。 “今晚去我的公寓好吗?我真的很想你。” 听他又提,知道他所说的去他的公寓代表着什么,夏橙顿时不高兴了,就算是正在恋爱的男女也不会像他这样,一见面就那样,精虫上脑,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姑奶奶还不是你女朋友呢,你不能含蓄一点啊,还是大总裁你看到女人都这么直接。 “秦慕,你再这样,我不理你了!” 夏橙脸色微红,还有些薄怒,看他靠近的身躯,她下意识地退了两步。 秦慕看她愠怒的神色,看来是自己太心急了,轻轻叹了一口气,上前把她拉进怀里。 “好了,好了,我不提了,让我好好抱抱你。” 本来电梯可以一直到地下停车库的,偏偏秦慕按到了一楼,到了一楼也好,夏橙本来就打算自己打车回去的。 147:你个大骗子。 秦慕微微顿了一下脚,牵着她的手说: “先等等,现在时间还不是太晚,陪我走走。” 夏橙本想拒绝,可看到他那满含期待的眼眸,就有些心软了,想着陪他走走,总比去他公寓让人容易接受些,就不信大街上他还敢怎么着。 不出声算是默认吧。 秦慕嘴角邪笑了一下,一副奸计得逞的神情。 这个时候不算太晚,大城市的人夜生活比较丰富,所以街上的人也不少。 两人静静地并排走着,都没有出声,可气氛却没来由的融洽,餐后散步,微风吹着,天气不算太热,很惬意。 十分钟左右,秦慕突然停下了脚步,夏橙微微发了怔,猛然抬头,才发现面前灯火通明,居然是富丽堂皇的酒店。 她立马警惕起来,他不会是…… 秦慕看那丫头紧张的,眼睛眯了眯,浑厚的嗓音无波无澜: “我就是想和你多得一会儿,让你陪我走走路,可看到这家酒店,我突然想起来,前天在这儿签合同的时候,我有个备份文件忘在这里,你在大厅等我,我去房间拿一下。” “去房间?” 夏橙疑惑了,遗留的东西不都是放前台吗? “这里有我的专用总统套房,188号房,平时酒店人员只负责打扫一下卫生,里面的东西没人敢动的。”秦慕解释道。 夏橙认真地想了想,他又没说让自己跟着去房间,可能真打的是拿东西吧,自己在前台等他,他拿了东西,自己就回去,所以就说:“好吧,我在大厅等你。” 秦慕整个人看起来淡定从容,丝毫看不出来他有什么不妥。 两人一起进了酒店,当然秦大总裁到哪里都是万人瞩目,经理都亲自出来接待,秦慕摇摇手示意他们随意点。 夏橙在大厅的沙发上坐下来,秦慕对她说了句“稍坐一会儿,我马上就来”之类的话,就乘坐电梯上了楼。 夏橙在大厅整整等了十五分钟,还不见他的人下来,有些着急起来,打电话,提示已关机。 她问工作人员,刚刚那位秦先生的房间座机号,能借个电话打一下吗。 服务员带着职业性的微笑:“小姐,不好意思,秦先生是贵客,他房间不允许别人打电话进去的。” 夏橙有些无奈地说,因为只要稍微正规点的酒店都有规定,注重客人的隐私,除非房间客人有交代,说有什么什么人可以打电话到我房间,这样才可以打,不然私自转电话到客人房间,酒店会被投诉的,特别是一些特殊的客人,酒店更不敢得罪。 夏橙说:“你们打就说他朋友等他,我刚刚跟他一起来的,你们应该有看到。” 服务员十分抱歉地说:“真不好意思,这么晚了,我们也不能打扰客人休息。” 一起来的,谁看到你们是一起来的,要是和秦先生一起来的,早还不巴巴地上去了。 夏橙软硬兼施都没用,都想一走了之,可又想到不打招呼就走,实在是不礼貌,又打了电话,还是关机,这个人搞什么啊,拿个东西也能这么久,她又有些急躁了,不会有什么事吧,又开始担心起来,再也坐不住了,好像刚刚听他说188房,知道肯定是18楼,她立马站起朝电梯走去。 很快到了18楼,客房入口处,来访客人登记处的服务员低着头,夏橙多多少少是知道的,五星级酒店规定很严,晚上不准客人来访,除非房间客人有特殊交代,来访的也要登记身份证。 她放慢脚步,很庆幸,服务员居然没看到她,可能困了,在打盹吧。 走出服务员的视线范围,夏橙加快步子,看着房间的房牌号,很快就找到了188号房间,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敲了敲门。 她正在想,他不是在房间睡着了吧,很快就听到了脚步声,她突然意识到是不是上当了,还没回过神来,门忽然被打开,她的第一反应就是紧张的连忙闭眼,一股大力把她拽进了房间里。 一个熟悉的,温暖的身体把她压在门后,还有她熟悉的气息和味道弥漫鼻端,夏橙心中不安和安心两种相反的感觉毫不冲突的存在,使她心跳加速,睁开一只眼睛,果见秦慕嘴角噙着邪肆的笑,浑身邪气丛生,脸离她的脸只有一毫。 果然这个奸诈的死男人,不算计人会死啊,现在想想,终于明白了,他说话时为什么假装无意间说了房号,为什么关机,为什么客房来访客人登记处的服务员,会看不到自己,都是他事先安排好的,自己这个事后诸葛亮,现在知道还有什么用,早知道直接走人,干嘛要上来,可那是早知道,现在知道,晚了。 夏橙握紧拳头,狠狠地抵在他的胸口,他熠熠生辉的眼睛还是让她心里起了波澜,这又怎样,可他还是很恶劣不是吗?不去他公寓,他就把自己骗酒店里来。 “秦慕,你就是个大骗子!让开,我要回去!” 秦慕眼珠子转了转,连脸上的笑容都显得那么轻佻,这一刻很像街头的招猫逗狗的花花公子,可能他一直都是吧,只是在公共场合掩饰的比较好,看着比较正派而已。 “我是大骗子,难道你不是个小骗子?” 秦慕抬起她的下颌,让她被迫和自己对视,他眼底的星光点点,眼中的戏谑还没来得及收回。 “说,你是不是也喜欢我,嗯?” 夏橙只觉得心中有根弦越绷越紧,下一秒就可能“啪”地断裂,我哪里表现出喜欢你了,你就是这么自信,自恋,自作多情的吗? 可她为什么那么紧张,不喜欢他,不应该心里很坦然吗? 她趁他看自己的眼睛时,腾出一只手,稍稍转动身后的门,转了几次都是徒劳。 “不用转了,这个门只能用我的钥匙才能打开。”他挑挑眉:“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嗯!” 夏橙脸都烧了起来,你让我回答我就回答啊,你还能更恶劣一点吗? “我的回答就是,你很讨厌,很变态,很神经!” 夏橙冷哼了一声,就算门打不开,姑奶奶也不会坐以待毙。 秦慕眯了眯眼睛,这个回答不太,变态是个很严重的词。 夏橙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几圈,突然对着秦慕笑了一下,这简直要了他的命,他气血上涌,整个身体都发起烧来。 夏橙突然曲腿往上顶了上去,秦慕反应很快,连忙侧身,刚刚她对自己笑的时候,他就意识到是陷阱,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感觉,小丫头对自己用美人计,差点上了她的当,不过踢裆么,用多了就不灵了,可他这么一侧身,虽然没踢到他,夏橙还是逃脱了他的钳制,警惕地站在离他比较远的位置。 秦慕忽然笑了,说:“既然要用美人计,就用的彻底一点,让我精疲力尽,最好能要了我的命!” 夏橙就再不谙世事,二十多岁的人了,怎么可能听不懂他的隐语,也有些恼了: “秦慕,你这个恶劣的大骗子,龌龊!” 秦慕捏了一下眉心,向前走了几步,一点也不觉得,气势汹汹的丫头说的话有什么杀伤力,脆脆的声音,说再狠的话也感觉不到威胁,但是也不想惹怒她,走过去把她拉坐在沙发上,克制住心底的欲念,深邃的眼神,使自己看起来又深情,又正经。 “如果一个人对骗子不闻不问,骗子是很难骗到他的,你之所以被我骗了上来,那是因为你关心我,对不对?” 夏橙才不想理他,把头偏向一边,看他坐在自己身旁,她连忙站起,走向另一边。 “龌龊吗,这个更谈不上,要是龌龊,这会儿不是在这儿跟你心平气和的聊天,而是床上……” 夏橙脸上布满了红晕,他说话也太放肆了,她忍无可忍,真想打他一顿,不要脸! “闭嘴!” 她上前推了他几下,当然以她的那点力道,肯定推不动他,不过他很清楚这个房间的格局,他知道身后是什么,所以他也趁势后退了几步,后面是宽大柔软的大床,他的腿碰到床边时,也趁势倒在床上。 夏橙一手推空,也紧跟着到了下去,娇小的身躯完全扣在他的怀里,她还是很生气,气糊涂了,只想大骂他一顿,完全没意识到,这个姿势很暧昧,气氛很微妙诡异。 “你下流,就知道占我便宜,霸道,不可理喻!没见过你这么恶劣的人,简直,简直……就是……,哼!”原谅她实在想不出更恶毒的词语。 秦慕微微蹙了一下眉,这种感觉太好,看着小丫头脸都气红了,他反而更平静了,双臂枕在头下,一副看好戏又享受的神情,享受着她的小拳头,居然闭目养起了神来。 夏橙抬头,看到他头枕着双臂,一副悠然自得,清闲无比的模样,又看到自己居然趴在他身上,觉得浑身都发起烫来,她眼神闪烁了一下,慌忙就要起身。 可闭着眼睛的秦慕居然比她还快,头下的双臂倏地就到了她的腰间,她还没起开的身子,又沉了下去,如果不是脖子够硬,差点没贴上他的薄唇,他微微抬起头,还是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眼睛里的柔情都快溢了出来: “你那么主动把我扑倒,还说我欺负你,仗着自己年龄小,就可以不讲理了是不是?” 夏橙狠狠地瞪着他,谁不讲理,你简直是蛮不讲理,强词夺理! “你都这么主动了,秦哥哥是不是该做点什么?” “你敢!” 148:肌肉手感如何? 夏橙脱口而出这句话,可真的,有时候“你敢”,这两个字最好不要说,可能大多数时候,有的人并不想做某件事,可如果拿这两个字激他,他一冲动就做了某件事,好在秦慕并不像把她怎么样。 听到她这么说,秦慕还是扯了扯嘴唇,这个世上就没有我秦慕不敢做的事,只是看我想不想。 秦慕用力一个翻转,把她压倒身下,一只手轻轻摩挲着她光洁饱满的额头,撩拨着她鬓角的碎发,嗓子有些干涩,还隐隐克制着某种情绪,他是想现在就要了她,可知道她不会同意,如果强要了她,会对以后的生活带来阴影,他不想。 他在她额头上亲吻了一下,神情虔诚而专注,墨黑的眸子像要把融化一样。 “我只是想让你陪陪我,并不想把你怎么样,倒时你这个样子,又脸红,又跳脚的,会让我忍不住想对你做什么,可我也告诉你,我可以给你时间,但不会等太久。” 他说的那么理所当然,姑奶奶还没答应做你什么人呢,你是不是太自作主张了,她觉得浑身像放在火上烤的一样,嗓子又干又痒,忍不住咳嗽起来,直咳得面红耳赤。 秦慕连忙起身,倒了一杯温水,把她扶起来,拍着她的背,喂她喝了几口。 眼睛里有担忧,还有些自责: “怎么样,好点没?” 本来就没什么,都是被他刺激的,不然都不会咳嗽。 夏橙坐在床头,深呼了一口气,有些不悦地扫他一眼,然后看向一边,反正是不想看他。 无意间掠到床头的桌子上,有个小架子,她随手拨弄着玩,反正就是想把那个人忽略不计。 “啪嗒”一个小盒子掉了下来,落在桌子上,她有些好奇地拿出来看看,还认真地看了一下上面的英文。 只听到秦慕爽朗地笑出声,夏橙也看到了一个单词“condom”(安全套),她突然想到了,之前的某一天,她在超市为了躲避秦慕,拿了这个东西当扑克牌来看尴尬场景,她脸上一阵发烫,又看到他笑的不怀好意,她更生气了,这不是他的专用房间吗,为什么还准备这个东西,她现在不光生气,还很烦躁,这恐怕是他专门和女人风花雪月的温柔乡,安乐窝吧。 她把手中的东西扔在桌子上。 “秦先生,你房间里准备的东西可真全,以备不时之需吧。” 秦慕收敛了笑容,心中有了异样的感觉,她这句话说的别有深意,可他怎么理解都是……,醋意! 让他觉得很激动,心中也有要燃起来的冲动,看她的眼神更浓烈得像泼了墨一样,刚刚压制下去的情欲,更强烈的涌了上来。 像他一个三十多岁的成熟男人,见识过各色女人,可这丫头一个小举动,居然让他坐立不安起来。 他尴尬地轻咳了一下,又慢慢舒缓了一下胸臆间的情绪,说道: “这个东西是每个酒店按规定统一配备的,我当然不会特意吩咐他们不需要配备,如果我要疼你,是不会用这个东西的。” 这样暧昧的话题,让夏橙全身都燃烧了起来,她真的有些坐不住了,眼神闪烁地不知该看向哪里,可又本能地很排斥: “谁跟你用这个东西!” 秦慕目光变得更加浓烈,灼热的想要把她灼为灰烬一样,这样暧昧的话题,让他也变得呼吸发沉,上前一步,双手把她带进怀里,并用力把她抱了起来,双手拖住她柔软的翘臀。 “对,我们不需要用这个东西,我和你永远都不会用这个东西。” 她双手拍打着他的后背,双腿使劲地蹬了几下,“放我下来,秦慕,快放我下来……,你这个大色狼!” “别动!” 秦慕的嗓音黯沉,沙哑,还有一丝魅惑:“橙橙,你别乱动,我不碰你,我明天一大早的飞机,就想和你单独相处一会儿,你乖乖的,你再动,我可不管不顾了,你知道我忍的很辛苦。”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把整个头埋在她的颈项处,吸入肺腑的都是属于她的美好,这种感觉让他更加意乱情迷,嗓音更加低沉魅惑: “橙橙,我可以迁就你,但是你是不是也应该考虑一下我。” 他已经下定了决心,任何时候,任何事情,他都可以迁就她,但是这种事,他目前可以迁就她,但是以后都要听他的,他等不了太久,也不想等太久,就她那种性子,如果让她心甘情愿说“愿意”,估计要等到胡子白了。 要她的念头是很强烈,可是他残存的理智知道今天不行,因为明天就要走了,自己要了她又不能陪在她身边,怕她会胡思乱想。 夏橙感受到他滚烫的身子,还有说话时那种沙哑浑厚的嗓音,吓得再也不敢乱动了,可手又不知道该放哪里,只好搭在他的肩上,可搭在肩上又感觉像抱着他的脖子一样,她心里像火烧一样的煎熬,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只好傻傻的任由他抱着。 有时候不得不佩服秦慕的克制和隐忍,他确实是一个能掌控自己情绪的男人。 “答应我,晚上不走了,陪我!” 他双臂又用了些力,感受到她那有些稚嫩,却只有他能感受到的淡雅的清香,他有些贪婪地闭上眼睛。 她本想说“不行,不可以!”,不知道是他的身体太烫,还是抱得太紧,这几个字在嗓子眼里徘徊不前,她动了动嘴唇,还是没说出口。 她潜意识里还是觉得,应该拒绝,有个微弱的声音在提醒着她,你留下来是不对的,你不应该这样做,可是这个声音已经气若游丝,根本支配不了她的行动。 不说话很多时候就是默认。 好在秦慕也没有在进一步的逗弄她,因为他知道,他撩拨她,简直是玩火自焚,他抱了她一会儿,就把她放了下来,自己去冲了个澡。 再出来的时候,居然只围了一条浴巾,赤裸着上身,大总裁的身材还是不错的,倒三角,六块腹肌,人鱼线都很完美。 他去洗澡时,夏橙心中一边忐忑,一边低头玩手机,生怕洗完澡之后,会不会兽性大发,听到轻微的脚步声,她猛然抬起头。 “啊!” 夏橙大叫一声,慌乱中用手捂住眼睛,他居然没穿衣服,你色诱谁啊,姑奶奶可不会见色起意的。 秦慕耳膜一震,微微蹙了一下眉,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光裸的上身。 本少身材不好吗? “叫什么啊,我光着上身,又没光着屁股,至于吗?” “你赶紧穿上衣服!” 夏橙把脸侧向一边,心里惴惴不安起来。 哪知秦慕笑着向她走了过来,他刚刚确实是冲的冷水澡,才把一腔热血沸腾给压了下去,可他还想去撩拨她。 拉起她捂着脸的手,放在自己小腹上,“摸一下我肌肉练的怎么样,手感如何?我每天至少抽出半个小时来锻炼身体呢。” 夏橙手指颤抖了几下,红着脸,触碰到他微凉的肌肤,眼睛瞟向一边,手感确实还不错,“挺好的。” “再看一下我的人鱼线,有没有偏。” 看他?裸男? 她用力想抽回自己的手,秦慕又握紧不松,拉拉扯扯之际,不知是谁的手扯到了他围在腰间的浴巾,浴巾飘然落地,夏橙的余光扫到了旁边一个白花花的身体。 她又大叫了一声“啊!” 倏地站起身子,手用力一甩,慌乱中又碰到了..... 只听到秦慕“哦”了一声,双手捂住下体。 夏橙捂住脸,连忙向盥洗室的方向跑去,惊慌失措中,一头撞在门边上,一阵眼冒金花,“哦。”用手拍了拍额头,啊,好疼。 “嘭”地把门关上,并反锁,夏橙看到镜子中的自己,脸红的像烤熟的鸭子,心扑通扑通跳的如擂鼓一般,额头还有些红肿。 她打开水龙头,用冰凉的水拍打着自己的脸,天呐,你怎么会跟他单独出来,那个人的人品,实在不敢恭维。 脸上的红潮好不容消退了下来,可浑身还在发烫,她也好像冲个澡,可洗完澡之后难道也像他一样,围着浴巾出去啊? “咚咚”这时响起了敲门声,夏橙心中一紧,还没开口,却听到门外说。 “你也洗个澡吧,衣服吕曾已经送来了。” 啥?她和秦慕出来住酒店,他助理还知道了,她觉得更难为情了,人家肯定以为,他们已经是什么关系了,关键是一个大男人,买女人的衣服,也挺难为他的。 其实吕曾也挺不容易的,照顾老板的衣食住行,二十四小时随叫随到,现在还得照顾老板心上人的衣食住行,唉,命苦! 她偷偷地打开一条门缝,大总裁已经穿好了居家服,立在门口,手里果然有一套女士的睡衣,体恤,短裤,这个还能穿,真怕他买的是什么性感睡衣。 重新关上门,洗漱了一下,差不多挨了一个小时。 天呐,这洗个澡,把皮都揭了吗,秦慕拧着眉头,叹了一口气,半躺在床上,继续心平气和看着手里的报纸。 他知道她害羞,就像个蜗牛,一逗弄,就缩到壳里面,刚刚被她摸了一下,确实菊花发紧,浑身僵硬,气血逆流,可这么长时间了,早就心静如水了,他今天确实也没想把她怎样,估计是那丫头想多了。 他刚想去喊她,门“吱呀”被打开,他浅笑着,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床。 夏橙顿住脚,一脸防备地说:“我,我睡沙发。” “行!”他居然又看报纸。 夏橙跺了跺脚,这男人怎么这么没风度,自己提出睡沙发,他答应的那么干脆,不应该说“你睡床,我睡沙发。”么 他倒好自己霸占着大床,让自己去睡沙发。 夏橙躺在沙发上,屏住呼吸,生怕他突然走向自己,可他一直没动静,她微微放了心。 不多时他居然关了灯,夏橙竖起了耳朵,大气都不敢出,身体缩成一团,又十分后悔,怎么就没坚持要走呢,如果自己坚持,就算他是秦慕,他也留不住自己啊。 他晚上万一对自己做点什么,那岂不是……,可她这样想着并没有十分的不能接受,哎呀烦死了,胡思乱想的什么啊。 不多时听到他轻微的鼾声,夏橙才松了一口气。 149:是我缠着她。 纪承川这段时间的心情还是很沉闷的,总觉得有些事渐行渐远,远到不在自己的控制范围内,其实对于当代人来说,对贞洁看得并不是那么重,他也不是古板迂腐的人,也不是不能接受,说实在的,他从英国回来时,都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只要夏橙愿意,他可以不在乎,可让他最担心的是那个小丫头对自己关上了心门,而同时却对另外一个男人敞开了心扉。 纪承川半躺在沙发上,修长的双腿交叠着放在面前的桌子上,一只手不断的摩挲着自己图图直跳的太阳穴。 桌角上的手机屏幕这时亮了,他斜瞅了一眼,根本不想去理,这是又想起了一阵悠扬的铃声,他不耐烦地伸出手。 他眯着眼,长处一口气,这几天老妈几乎每天都会打电话,部分时间,不分地点,他已经不胜其烦,但是又不得不接。 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就随手把它扔到沙发的角落处,手机好像不知疲倦一样,刚刚停了不到两秒钟,又开始响起来。 纪承川皱了皱眉头,长臂一挥把手机拿到手中,有些气恼地按了接听键,还没等电话里面有声音他就开口说: “妈,我已经是成年人了,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也知道我想要什么,我是你儿子没错,可是我不属于你,我只是借助你和爸爸这个渠道来到世上,你不能左右我的人生!” 电话另一头的陈敏梅,听到这种话,显然有些不悦,在她的印象中,儿子一向孝顺,从不忤逆自己,可这一次,居然为了夏橙和自己对着干,并且态度很强硬很坚决,自己软硬兼施,苦口婆心说了那么多,他都充耳不闻。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让妈妈听了该有多伤心,我知道是夏橙那个丫头缠着你,我不知道她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那么着迷。” 缠着我?纪承川心里苦笑了一声,她如果能缠着我就好了。 “不是她缠着我,是我缠着她,知道了么?妈!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就先挂了,我很累!” 纪承川眉峰堆的紧紧的,口气满是不耐烦,捏了一下眉心,就要挂断电话。 “你等等,我不管你们谁缠着谁,反正我和你爸爸是不会同意你们俩的,我已经打电话跟那个丫头说清楚了,她也答应我了。” 陈敏梅看儿子要挂电话,脱口而出。 可纪承川已经听出来了,他妈妈跟夏橙通过电话,呵,怪不得夏橙的态度突然转变了,她是一个个性和自尊心都很强的女孩子,绝对受不了别人的话,纪承川顿时紧张起来: “你跟她说了什么?妈,一定要看到你儿子痛不欲生,你才开心吗?” 陈敏梅听他这么说,不以为然,又觉得儿子为了一个女人说出这样的话,实在是没出息。 “承川,妈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告诉你,谁都年轻过,年轻的时候都把情情爱爱看的很重,觉得生命中没有那个人不可,可我告诉你,那不是生活的全部,这个世上谁离了谁都能活,等你到了妈这个年纪你就明白了。” “妈,我知道感情不是生活的全部,可它却支撑着生活中的其他部分,我这个年纪还不想明白你这个年纪才该有感慨,无论以后怎样,可我现在就想按照我自己的想法来做,那怕以后头破血流,我也不会后悔,也不会怪你们。”纪承川实在想不通,他妈妈为什么这么反对他和夏橙交往。 “妈,我已经快30岁了,我其他的都可以听你的,可我希望这一次按照我自己的意愿来做,可以吗?”纪承川几乎是用哀求的口气来说的。 “承川,你怎么这么执迷不悟,那个丫头,她有什么好,我不觉得伊莎哪里比她差,你不知道老安其罗今年要退休,伊莎是接班人。” 陈敏梅恨铁不成钢地说,安其罗是伊莎的父亲,也是insa的最高层。 纪承川冷笑一声,“妈,我知道你怎么想的,我知道你想让我拥有地位,权势,当然衡量一个男人成不成功也是以这些为标准,如果我喜欢伊莎,我会不在乎她的身份地位而去追求她,哪怕别人说我借她上位也无所谓,可是我不喜欢她,她是不是接班人和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陈敏梅只觉得胸口发闷,呼吸也变得粗重,“纪承川,你让我觉得你很没出息,你……”她捂住胸口,呼吸变得困难:“你立马给我回英国!” 纪承川也听出来他母亲声音有变,是有些担心,可他还是不甘心: “我不会靠任何人,身份地位我会自己争取,就算离开insa我照样能让你和爸爸衣食无忧。”他顿了一下,精致的五官有些阴沉,还有眼底寒光忽明忽暗,“你别把我逼急了,不然我立马辞职,哪怕做个普通的上班族也无所谓,我想真正的掌控我自己的人生,妈,您和爸从来都没有了解过我,也从来没想过我想要什么,从小我就被逼着要做个优秀的人,别的都孩子出去玩,我要看书,别的孩子打游戏,我还是要看书,无论做什么事都要比别人强,这样你们有面子,有炫耀的资本,可你们有没有想过我,我不快乐,你们为了所谓的面子,所谓的地位权势,现在又剥夺我的幸福,以爱的名义来绑架我,你不觉得你们很自私吗?这就是你们所谓的爱我,可我丝毫感觉不到。” 电话另一头的陈敏梅,胸口一阵窒息,她本来心脏就不好,这时气的不轻,她认为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儿子好,如果不是小时候的严格要求,他会有现在的成绩吗,为了一个女人这样指责自己的父母,真是白眼狼,如果真的和夏橙走在一起了,那还不是事事都听那个丫头的,她声音有些颤抖: “你,你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我真是白养了你了,你……” 接着纪承川听到咕咚一声,电话里充斥着手忙脚乱的声音,只听到家里的仆人在“太太,太太。”地叫着。 纪承川大声对着手机喊了几句:“妈,妈!”没有回音。 他又着急起来,连忙挂了电话,打了家里的座机号。 他心焦气躁地等着电话被接通,以至于电话刚被拿起,他就急切地问:“我妈怎么样了?” 爸爸严厉的声音传来:“承川,你太不像话了,你不知道你妈心脏不好吗?你还故意刺激她,她要是有个什么闪失,你看我饶过你?” “爸,我妈怎么样了?对不起,我错了。” 纪承川只觉得整个头都开始发蒙了,太阳穴突突地跳着,头顶都嚯嚯地发疼,整个人看起来有些垂头丧气。 “还算命大,没被你气死,刚吃了药,司机来了,挂了!你最好回来一趟。” 还没等纪承川反应,爸爸纪苏诚已经挂了电话,耳边传来“嘟嘟嘟”的声音。 纪承川随松了一口气,可是心也开始绞痛,那股疼痛难忍的情绪像要溢出来一样,他双臂放在腿上,低垂着头,有些挫败,捏了捏手里的手机,又坐直了身子。 调出图片库里他和夏橙的合影,拇指慢慢摩挲着她的脸,“夏橙,我真的要放弃你吗?可我真的做不到。” 他闭上眼睛,长出一口气,苦笑了一声,秦慕现在穷追猛打,而自己却只能按兵不动,策略上已经输了,如果不是老妈从中作梗,夏橙也不会和自己的距离越来越远,可他该怎么办,那个人是他妈,不是别人,他有时候真的想什么都不管了,带着夏橙私奔,到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做一对普普通通的小夫妻,可他知道夏橙不会同意。 想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想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这个要求不过分,可为什么对他来说就是奢侈,就是遥不可及。 事实上纪承川并不是一个野心很大的男人,他只想过简单快乐的生活,可是往往很多事情他都无法掌控,他也是一个孝顺的人,无论怎样,他不可能抛开父母,这就注定他在这场战争中不会赢。 秦慕却不一样,无论他母亲如何反对,他都是坚持自己,哪怕母亲再唠叨,他要么选择不听,要么就是听了,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阴奉阳违的本领炉火纯青。 纪承川只觉得胸中喧闹的情绪激荡澎拜,急需找一个出口来平衡,他看了一眼手机里的女孩,心中越发的疼痛,犹豫了一下,看看时间已经不早了,她应该已经睡了吧,明天早上一定要打电话给她。 而此时的夏橙正和秦慕一起在酒店,她躺在沙发上,听到秦慕均匀的呼吸声,应该是已经睡着了,夏橙心里自嘲了一下,原来思想龌龊的是自己,看人大总裁,心如止水的已经睡熟了。 这样想着她抱着一个枕头,因为晚饭的时候喝了一点红酒,这个时候有点上头,头也有着发昏,眼皮开始越来越沉重,意识也开始变得模糊。 可能一直被秦慕折磨的,精神高度紧张,一旦放松了,她睡的很熟,也很沉,她做了一个梦,一个非常奇怪的梦。 150:怎么在床上(上架跪求首订) 梦见一开始还如沐春风,暖暖的阳光照得很舒服,浑身懒洋洋的,可突然间,太阳变得光芒万丈,异常刺眼,像夏天抱个暖炉,浑身热的都出了汗,全身燥热,口干舌燥。 她的手摸到了一堵滚烫的墙,烫的四肢百骸像要燃烧一样,自己想离开,可怎么也逃不脱,那堵墙一直贴着自己。 正焦躁不安时,看到面前有一潭清水,清澈见底,她看到水源,立马飞奔过去,好想喝个痛快。 只觉身体被一堵墙上贴着,很沉重,胸口也有些发闷,两条修长的腿也抬不起来,她蹙着眉,更是奋不顾身地去喝潭中的水。 可是面前的水潭突然消失,她有些不悦,可突然另一种更微妙的感觉让她舒展开来,满天下起了雨丝,落在她的唇角,颈项,正个身体,她浑身的焦灼不安慢慢消退,觉得很舒服,像漫步云端一样。 秦慕额头布满致密的汗,那个熟睡的丫头,那么主动和他唇舌交缠时,那种刺激,那种冲动,已经把他的理智全部冲溃,他浑身酥。麻的不行,配合着她,吻得更加深沉,侵略性,目的性都很强,也很急躁。 他是很冲动,这种感觉很微妙,又很矛盾,今晚是不准备动她的,也答应了她,可这个时候什么承诺,保证,早已经被这种欲罢不能的感觉冲的无影无踪了。 人都是贪婪的,他也一样。 他轻吻她的眉心,小巧的鼻子,小丫头好像不悦地皱了皱眉,他浑身绷得紧紧的,橙橙,我忍不住了,既然忍不住,索性也就不忍了,哪怕事后她扇自己几个耳光也无所谓。 这个念头想着了魔一样,不断侵蚀着他本来就为数不多的理智。 深呼了一口气,嗓音黯哑,还染着浓浓的欲望。 “橙橙,现在是我,秦慕,想好好疼你,我不会伤害你的,你乖乖的,乖,宝贝儿!” 虽然知道她并不会回应自己,也不会明白自己在说什么,可他潜意识里还是希望她是愿意的。 他颀长的身体俯在她上方,浑身的气血不断沸腾,一只手不断摩挲着她的唇角,小丫头情不自禁地哼了一声,他最后的自控力彻底崩溃。 他气息一沉,更是情难自禁,他必须要释放这种情感,在她身上找到一点平衡。 他含着她小巧的耳垂,沙哑的嗓音包含太多浓化不开的情预。 “橙橙……” 他又低声说了一句:“我很想忍着,可我忍不住了……” 看着小丫头脸红扑扑的,红唇半启,眼皮动了动,有些不悦地皱着眉,抬起一只手还准确无误地扇了他一巴掌。 他当然不在意,半边身子压在她柔软的小身体上,呼吸变得更加浓重,急促。 他微微蹙着眉,感觉手指上有什么东西。 他对着昏黄的灯光,看到手指上,红红的,成熟的男人当然知道这是什么,女生生理期。 这种感觉像从天而降一盆冷水,秦慕,你他妈的,是该有多倒霉啊。 他微微喘着粗气,凝视着身下的女孩儿,一个翻转躺在她身侧,他一只手抚摸着自己胸口,长长地呼了一口气,看来是老天不帮自己啊,他跳下床,迅速到了盥洗室,如果不用冷水浇一下,他怕某处会紧绷的爆炸。 整整冲了半个小时的冷水澡,他才有些精疲力尽地出来,明明什么都没做,可比做了还累,唉,什么时候被这么折磨过。 第二天早上,夏橙迷迷糊糊的时候,老觉得脸上痒痒的,她微微甩了一下头,这种感觉还是有,谁这么烦啊。 她微微眯着眼睛,有一丝光亮,还有一个模糊的身影,什么时候自己房间有个人,做梦?不,不对,她连忙睁大眼睛。 看到秦慕侧卧在她旁边,正拿着她的头发拨弄着她的脸。 “啊!” 她大叫一声,接着又冷静下来,想到昨晚是跟他在一起。 “啊!”不对,明明没睡在一起啊。 她“轰”地坐起。 “啊!你,你……,你怎么……” 低头看到自己衣冠整齐,心慌才好一点。 秦慕听到这丫头,一声接一声的大叫,不由得拧起了眉。 “是啊,你明明睡沙发的,怎么在我床上啊?” “不可能,我睡觉很沉的,雷打不动,一晚上连个身都不会翻,不可能会自己走到你床上的。” 肯定是他,老色狼! 秦慕眉毛挑了挑,是挺沉的,加上喝点酒,更沉了,昨晚那样都不醒,还真是雷打不动。 “那怎么回事?我一觉醒来,你就在我旁边,哦,你昨晚有没有对我怎么着来着,我昨晚很热啊,简直像抱个暖炉,浑身着火啊!” 秦慕的眼睛异常明亮,眨眨眼,带着玩味。 暖炉?很热?夏橙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头顶炸开了,感觉梦中的情形慢慢浮现,又变得清晰,确实很热,像贴着烤热的铁皮一样,他也很热?那,天呐! 她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又摸了摸胸口,慌乱的像昨晚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一样,头也开始发懵了。 秦慕看她一脸茫然,那个呆萌的小样子,真是可爱极了,还有比她更单纯的姑娘吗? “你的酒品一向可不怎么样,昨晚虽然喝的不多,可那个酒后劲儿很足,你忘了上一次你喝醉酒,对我……” “啊,不要说了。” 夏橙连忙伸出手堵住他的嘴,不要再提那么丢人的事了好吗? 看她一副窘迫,着急上火的样子,秦慕弯了弯眼角,伸手捏住她放在自己嘴边的小手。 “算了,其实我们俩这种情况,就是昨晚发生点什么,也不算什么,反正我是不知道哦,我也睡得很沉,只记得做梦的时候,手不知道摸到了哪里,软软的,绵绵的,真舒服!” 他眯着眼睛,一只手还模仿着动作,一副很享受的表情。 又一本正经,苦思冥想的表情:“我有没有去咬一口,哎!怎么记不起啦!” 夏橙“轰”全身着了火,全身变得绯红,一张脸变成了红苹果,再也坐不住了,哈!昨晚不是做梦,准是这个恶劣的男人趁自己睡着,不知道怎样占便宜。 秦慕看她处在发怒的边缘,他故意一副不明所以的神情: “怎么?难道你也做了梦?”又把头侧过来,看着她眼睛问:“春梦啊?” “秦慕,你禽兽!” 她抱起一个枕头向他扔过去。 他一伸手稳稳地接住,禽兽?这么个嫩生生的一个小心肝躺在旁边,要是不动,才是禽兽不如呢,可又没真动。 “难道我说对了?” 他把枕头放一边,从后面环住了她的身体,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灼热的气丝喷在她的颈项处。 “这又没什么,成熟的男女都会有这种生理反应。” 夏橙脖子发麻,从脸颊一直到脖子根都变得通红。 反身推开他,跳下床,“你不是今早走吗,还不走?” 她迅速逃到盥洗室。 秦慕看了一下时间,还有一个半小时,时间是有点紧了。 夏橙洗好出来的时候,他已经让人送来早餐,没有在逗弄她,匆匆吃了几口。 “现在已经七点了,你早上还有课,我让吕增送你回去。” 出了酒店的门,他并没有急着坐车离开,拉着她走向了旁边的购物中心,走到水果区,认真地挑选着新鲜水果,夏橙也没说什么,不过印象中他家的冰箱里都是空空如也,这都马上要走了,还买这么多的水果干嘛? 从购物中心出来,夏橙顿住了脚喊了一声: “我,我打车回去!” 秦慕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时间,七点多一刻,“吕增已经在酒店门口了,我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回去。” “可……” “不要再说了。”他口气温柔又坚决。 夏橙有时候觉得他十分不讲理,觉得明明自己可以回去,干嘛要麻烦吕助理送,耽误人家时间。 到了酒店门口,果见吕增恭敬的立在车边,夏橙突然想到了什么,会心地笑了一下,连忙走向车边。 “等等。”他喊住了她。 “这些水果是给你买的,轻微的感冒呢,能不吃药还是尽量不要吃药,药吃多了毕竟对身体不好,多喝点温水,多吃点水果,嗯,拿着,快点回去吧,到家给我个电话。” 夏橙还是乖乖接了过来,低低地说了句“谢谢”! 东西是不值钱,可他那么个大男人居然还能这么细心的想到,她实在是说不清楚心里的那种感觉。 “我走了。” “嗯!”他简单地说了一个字,怕说多了,泄露自己的情绪,还没走呢,就开始想了。 夏橙好像欲言又止,宝石一样灿烂的眸子,看了他一眼,还是慢慢地转过身。 目送她坐上了车,一直到车子消失不见,秦慕才长出一口气,也做进了另一辆车子,他送过女人豪宅,豪车,贵重首饰,银行卡,甚至现金,可第一次给女人买水果,东西最便宜,可是最用心。 夏橙坐在车子后面,从镜子里看到吕增有些冷硬的面容,脑子里思索着,该怎么开口,车子开的不是太快,她看着街边的风景,路上行色匆匆的行人,又是忙碌的开始。 一个熟悉的人影出现在视线里,夏橙一惊,之间一家同样富丽堂皇的酒店门口,一个熟悉的男人身影,正和一个打扮入时的靓丽女子,勾肩搭背地从酒店出来。 龙祁佑?!车子倏地过去,夏橙有眨眨眼,一惊看不见了,难道是眼花,他现在不是和何夕正在热恋吗?还出去打野食儿,她生气地坐直身子,心情很矛盾,要不要跟何夕说,可自己看的也不是很清楚,万一不是,又或者是什么生意伙伴,他做娱乐的会经常接触一些影星,名模什么的,或许人家只是去消费,并没有做什么,本来那些风月场所的女人都比较开放,逢场作戏。 她脑子又开始乱哄哄的,又怕何夕吃亏,又不知道该不该说,要不要问下秦慕,他好朋友的事,他应该知道些,他这个时候会不会正在上飞机啊,不然晚上问问。 她一路上都在胡思乱想,以至于想问吕增有没有女朋友的事,都给忘了,匆匆到了学校,跟吕增道了谢。 下午放学接了秦慕一个电话,之后就和李素一起回去。 “橙子,你昨晚没回来啊?”李素几次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问。 夏橙有些尴尬地笑笑,没有出声。 李素看她神情,就知道,肯定没回来,昨晚八点多的时候去敲她的门,没有人,就不知道后来回来了没有,现在看来是没回来。 “早上送你回来的人,是谁啊?新交的男朋友啊?” 昨天下午跟这个男人一起离开的,早上又是这个男人送她回来的,知道她和纪承川已经分了手,在找男朋友也是很正常的,可李素心里有些沉甸甸的。 夏橙看她的表情肯定是误会了,连忙摆手说:“哎,你可别瞎说啊,绝壁绝壁不是,他只是我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普普通通的朋友,你别乱说哈。” 又弯着眼睛看了一眼李素,肥嫩嫩的小脸:“你觉得他怎么样?” “不怎么样!”李素听夏橙否认,心里还是一轻,可她又问自己男个人怎么样,她本能地否认。 夏橙看她那一脸娇羞的小模样,撇了一下嘴“切”,哎呀早上怎么忘了问他有没有女朋友了呢,真是个猪脑子。 一连几天秦慕都会打电话来,这天刚接过他的电话之后,手机又响了,夏橙还以为他又打来了呢,看了一眼手机屏幕,犹豫了片刻还是按了接听键。 片刻电话接通,纪承川心中更是酸痛难忍,他还没有开口,一个软软的甜甜的声音传来: “承川哥。” 纪承川心尖一颤,口气也变得柔软: “夏橙,这会儿有空吗?我想跟你好好谈谈。” 夏橙从心理上讲,对纪承川还是信任的,有些事情如果一味的逃避,只能说明自己还放不开,已经知道和他不可能了,为什么不能坦然面对,况且她也不想和他成不了爱人成仇人,所以说了句:“好!” 纪承川深呼一口气,声音也透着一丝疲惫: “那你在家等我,我去接你。” 夏橙点头说了句“好。” 半个小时后,纪承川的车子停在了金色海岸小区的门口,夏橙出来后,他们并没有走太远,只是去了这附近的咖啡厅。 纪承川本来身材就属于高挑的,几日不见,又消瘦了不少,双颊也有些微陷,眼底还有掩饰不住的憔悴和落寞,夏橙看了也是一阵心疼。 双方坐定后,点了喝的,纪承川一直默不作声,眼睛凝望着她,像是要把她刻在脑子里一样。 纪承川修长的手指慢慢地摩挲着杯口处,表情亦是凝重的,狭长的丹凤眼沉了沉,里面饱含着太多的情愫是夏橙不敢去探索,也不敢去深究的。 夏橙对他本就不能做到心无旁骛,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看到她,心里还是会起一些波澜,她知道就算他们之间没有爱情,但是还是有痕迹,她勉强笑一笑说: “承川哥,你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纪承川眼皮动了一下,菲薄的嘴唇也动了一下,他用勺子搅拌着面前的咖啡,嗓音依然和以前一样和暖如风: “我刚刚知道我母亲给你打过电话,无论她在电话里说的什么,希望你不要介意,还有,她的意思,并不代表我的意思。” 夏橙顿时想起来,之前陈敏梅打电话给她的情景,还有她委婉的让自己离开他儿子的话语,说实在的,她现在想想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可是也不能当着纪承川的面说什么,不然有挑拨他们母子关系的嫌疑,“承川哥,阿姨也没有说什么,我们就随便聊了一些家常。” 纪承川是何等精明的人,他显然不相信,可是也没点破,因为有些事情一旦点破了,要再想挽回就难了,不点破绽你还可以骗自己说什么都没有发生。 “其实我一直都在寻求一个平衡点,来处理我们之间的关系,可现在一切事情,都出乎我的意料,都没有按照我预想的轨道来发展,我这里出现了问题,你那里出现了问题,我妈那里也出现了问题。” 夏橙低头看着面前的饮料,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妈的心脏不好,有时候我也不敢太刺激她,可我又想追求我自己想要的生活。” 纪承川眼神一瞬间变得深沉,他忽然伸出手,握住了夏橙放的桌子上的小手,夏橙顿时一怔,试图抽回自己的手,可是挣扎了两下,没有挣脱。 “其实在所有的平衡点上,只有你的态度才是最重要的,如果你心里有我,我会拼尽全力把这些关系都处理好,可相反,如果你心里没有我,我做任何事都没有意义。” 纪承川的声音很好听,说话却有些急切,眼神一瞬间变得晦暗: “夏橙给我一些时间好吗?我真的不想放弃你,也不想放弃我们俩这么多年的感情,你也不要放弃我好吗?” 夏橙的情绪还是能被他轻易的挑动,对于纪承川,她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心如止水,可她也明白有些事情是无法挽回的,两家的关系以前是很好,她不想因为自己让两家成为仇人,因为从小他就知道陈敏梅的性格很执拗,认定的事情,任何人都无法说服。 “承川哥,我觉得现在我们两个怎么样不重要,重要的是阿姨的身体,如果因为我们两个的原因,影响到她的健康,我想无论如何我们俩的不能安心,我也会很自责的。” 夏橙措辞很谨慎,说的也是小心翼翼,可纪承川哪里会听不明白她这是在委婉的拒绝自己,他的心一瞬间闷痛起来,他苦笑了一声: “其实我们两个人之间最大的问题,是秦慕。” 提到秦慕,夏橙本能的心跳起来,又本能的想到几天前酒店里面,温柔缠绵的情景,她的脸变得不同寻常起来,可看在纪承川眼里,却饱含着另外一种意味,是恋爱中的女人,脸上才有的那种幸福光彩。 “你为什么要提起他,我们之间的问题根本就不是因为他,其实你比谁都清楚,你父母是反对的,小时候阿姨那么疼我,我不想让她因为我而难过,更不想让她因为我而敌视我们家。” 看她那么维护秦慕,纪承川的神情变得沮丧起来,他冷笑了一声,本来被很好的掌控的情绪,这时候有点不受控制,看夏橙的样子,基本上就是默认,这个好像也在他的意料之中,但是真到摆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又觉得无法接受: “我知道你都是借口,那是因为你不够爱我,或者说现在不够爱我,打个比方,如果我解决自身的问题需要一个星期,而秦慕解决他的问题就要用十天,你想想他身边的那些人,哪一个是好对付,哪一个又是你能够招惹的,特别是蒋家,在a市的势力也不小。” 夏橙摇摇头,她不想承认是因为秦慕,因为有些事情她自己也不清楚,她只觉得心里很乱,乱到无法理清头绪,她潜意识里又十分讨厌纪承川说这种话,特别是纪承川现在看她的眼神有些锋锐,让她无法遁形,也许她浑身觉得不舒服。 “我不想听这些,承川哥,我知道我们都有错,可事情既然已经这样了,就不要再强求了好吗,何必到后来弄得两败俱伤,我知道你有你的难处,我体谅你,我也知道男人的身份地位很重要,我更知道阿姨之所以反对我和你交往,是因为我不能给你带来任何利益,任何事情都是有得必有失的。” 纪承川来之前,是准备就是心平气和的和她好好谈谈,可是谈着谈着,无论是谈话的内容还是情绪都偏离的原来的轨道。 “夏橙,请你相信我,我会处理好这些,离开秦慕,他真的不是你能够靠近的,你那么单纯美好,我知道我有错在先,所以我希望你好好的,听我一句好不好?不要靠近他,他真的不是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 夏橙一直低着头,默不作声,在纪承川看来,她沉默,就是不想听自己的谈话的内容,他明显地心中绞痛,曾经她是自己心中的一片阳光,可这片阳光现在和自己渐行渐远,已经选到他无法触及的地步。 “秦慕那种男人真的不是你能够沾染的,他在a市只手遮天,你对他了解多少,我以前就跟你说过他的身份很复杂,他有太多不为人知的事,阴暗面是你所不知道的,先不说他人品怎样,就是他的身份……” “不要说了,求你不要说了。”夏橙显得很急躁,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说秦慕不好,让她心里很不舒服,可就是心里莫名其妙的觉得很烦,不想听到纪承川这样说,所以他还没说完,她就急急得打断: “我不想听,你不要这样逼我,我真的觉得心好累,好想安静一下。” 纪承川看到她眼圈泛红,也有些不忍,可是他知道他下面几句话,如果不说的话,前面的话都等于白说,他目光沉了沉还是开口说: “夏橙,无论如何,我都不会伤害你,有些事情我现在确实不能一下子处理的很好,但是我请求你给我一些时间,我不会放弃你,不管你和秦慕之间发生了什么,我都可以在乎,我只在乎你,这么多年了,一直都是,不要和秦慕走太近,他真的不适合你。” 他手上又用了些力,把那只小手,完全握在自己的大掌中,语气确实是很诚恳。 夏橙有些无奈地长出一口气,她真的觉得身心疲惫,好想什么事都不管,什么事都不问,她怎么会不明白,纪承川要让自己等,天呐,你就觉得我应该在原地等你,五年前不辞而别,你觉得我会在原地等你,五年后,你还让我等,我如果真的像你说的那样,还会等你,我自己都会看不起我自己,我都会觉得自己很卑贱,她不由得冷笑一声: “承川哥,我什么都不想听,你也不要再说了,其实说了这么多,我已经明白了。” 纪承川看她情绪低落,还想说什么,但是动了动嘴,却还是忍住了,两人一阵沉默,气氛也没由来的凝重。 夏橙用力抽出自己的手,纪承川也适时松开,她微微抬起眼睑,一双水灵灵的眼睛,还是让纪承川本能的心跳不止。 “我就先回去了,阿姨身体不好,你也不要太违逆她。” 夏橙站起身看了他一眼,正要转身离开,纪承川也连忙站起,掏出钱包拿出钱压在桌子上,随后跟了上去。 这个时候是下午一点多的时候,天气炎热,大多数人都选择呆在家里,路上的行人并不是很多,车辆也不是很多。 夏橙一直走在前面,情绪也很纷乱,纪承川走在她身后神情也有些凝重,他时不时的,看着前面的女孩儿,那种心如刀割的感觉,渗透到他四肢百骸。 两人各自想着心事,都没有注意的周围的环境,更不知道危险,一步一步的向他们走来。 旁边的拐角处,早就停了一辆黑色的轿车,好像专等着目标出现一样,车里的黑衣男人,好像又有些不忍心,前面的那个女孩儿,他也想了很久,只是一直没有得手,可又想着那天晚上,自己骨酥筋软的销魂时刻,为了讨美人欢心,他咬咬牙,还是踩了油门。 夏橙和纪承川穿过马路的时候,本来路上的车辆很少,他们走的也是斑马线,可是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从旁边的拐角处呼啸而出,一定黑色的轿车,他好像看准了目标一样,车速飞快,直直的朝夏橙撞了过去。 纪承川走在后面,听到车声,他惊慌抬头,看到一辆车迎面而来,他心中大惊,根本没做任何思考,本能的飞奔过去,用自己的双臂护住的夏橙,他觉得浑身一阵刺痛,咬紧牙强忍住疼痛,抱着夏橙就地一滚,由路中间滚到了路边的草丛。 车上的人也吃了一惊,没想到还有不要命的,看到路上没人,加快速度,扬长而去。 当然刚刚车子飞来的时候,夏橙也意识到了危险,可是她想躲开已经来不及了,这时只觉得一股强大的力量,带着自己冲了出去。 本来夏季穿的衣服就很少,宽广的马路又是坚硬水泥路,夏橙的胳膊和腿都有擦伤,她知道自己是皮外伤,没有大碍,到是怀抱自己的纪承川,她顾不了疼痛,心又痛又怕,伸手拍着他的脸。 “承川哥,你怎么样,不要吓我?承川哥!” 夏橙声音发抖不说,已经开始抽噎起来。 纪承川脸色苍白,浑身疼痛,头也开始发蒙,看那辆车子早消失。 抬起手抚摸着夏橙的脸,有些虚弱,却也难掩担心: “夏橙,你,你有没有事?” 夏橙咬着唇,摇摇头,眼泪不受控制地,啪嗒啪嗒地往下落,“我没事?承川哥,我带你去医院,你忍忍!” “你没事就好,别哭,我死不了的,为你,就是死了,我也愿意。” 纪承川看她哭出声,胸口更是一阵闷痛,窒息,看她没事,只是皮外伤,语气也有些放松,可是自己的腿真的是很疼,痛的头上都冒出了冷汗。 夏橙伸手摸了一把眼睛,“我不要你说这种话,你坚持一下,不会有事的,我送你去医院,你等我。” 她把纪承川放好,拿出手机手哆嗦不受控制,120三个数字,她拨几次才拨正确,又跑到路中间,无论是什么车,她都要拦下来,本来想开纪承川的车,他的车停在了小区门口,离这里还有一段距离,怕耽误的时间更多,更不放心把他一个人放在这儿。 整整五分钟没有一辆车,可这五分钟简直像五年一样,夏橙觉得心就像在火上烧一样的煎熬,焦躁不安的不知如何是好。 前面一辆出租车,夏橙只觉得心里一喜,可远远的看到显示牌上显示有人,她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伸开双臂,闭着眼睛拦在前面。 车子噶然停了下来,司机显然很生气,下车本想开口大骂,可打开车门看到一个女孩子,一脸的悲绝无助,浑身是伤,还有些狼狈,心软了下来: “你找死啊?” 夏橙像抓到救命草一样,上前两步抓住司机师傅的胳膊,几乎是哀求的:“师傅,对不起,我朋友受了伤,也求求你送他去医院,师傅!我求求你,帮帮我,帮我,救救我朋友…。” 出租车师傅有些为难,因为车上还有客人,他看了一下车里,车里的人也算是热心肠,这时下了车了解了一下情况,说:“没事的,先送她去医院,然后再送我吧。” “多谢先生,多谢师傅。” 在两人的帮助下,把纪承川放到了出租车后面,夏橙坐在他旁边,把他的头枕在自己腿上,纪承川的手一直紧紧抓住她的手不肯放松。 半路刚好遇到120急救车,又把纪承川换到救护车上,夏橙急忙拿出钱包,要给出租车司机钱。 前面坐的那位乘客说:“姑娘,算我的,别太担心了,你男朋友不会有事的,师傅,我们走吧。” 一直等车子开走了,夏橙还有些发愣,这个世上还是好人多,愿好人都有好的结果。 上了救护车,医生个护士对纪承川做了简单的处理。 夏橙着急地问有没有事。 医生说,还得到医院做个全面的检查才能知道,看他脑子还算清醒,可能伤在腿,又要帮夏橙处理一下伤口,夏橙摇摇头说,不用,一点小伤。 可她心里七上八下的总也不得安宁,他知道纪承川是为了救她,才会被车撞到,万一他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他还那么年轻,自己这一辈子也别想好了,担心,害怕,无助都袭上心头,觉得几年前那种心在半空中,无着无落的感觉又来了,眼泪也是不受控制扑簌扑簌流。 看着纪承川微闭着双眼,脸色很苍白,还微弱地开口安慰自己:“夏橙,不要担心,没事的。” 夏橙勉强笑了笑,还没事?额头上的汗已经大颗大颗地往下落了,可就在她张开口说什么的时候,只见纪承川,眉头紧锁,双眼紧闭。 夏橙大惊,大声喊到:“承川哥,承川哥,你怎么样了,快醒醒!” 医生看情景,连忙拿出随身的仪器,照了一下他的眼睛,又听了下胸口,松了一口气:“他可能是痛的昏死过去了。” 夏橙心如刀割,得多痛,人才能昏死过去,笨蛋,为什么要挡在我前面,她擦了一下猩红的眼睛,可很快视线又开始变得模糊。 掏出手机,迟疑了片刻,还是主动的给他打了电话。 秦慕刚刚谈好了项目,难得清闲,中午叫了外卖,破天荒的还睡了个午觉,并且睡得很舒服,起来的时候也是精神饱满,手机响的时候他刚起床,为自己泡了一壶茶,一边品茶,一边坐在房间里的沙发上,看一本关于财经的书。 看到来电显示的名字,他嘴角弯了弯,难得她主动给自己打电话,难道丫头想自己了。 他很快滑了接听键,把手机放在耳边,声音也透着喜悦,他正想调侃几句,还没等开口,电话里传来的声音,又急又沙哑,还染了一丝哭腔。 “秦慕!” 秦慕心中一紧,连忙坐直身子,也有这急切地问:“橙橙,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我有事求你,你一定要帮帮我。” 夏橙也想使自己情绪稳定,可纪承川躺在那里毫无生机,她怎么也淡定不了。 “有什么事,直接告诉我,不要哭,什么事都有我呢,快告诉我。” 秦慕修长的手指紧紧握住机身,目光越发的墨黑。 “纪承川出了车祸,我想求你给医院打声招呼,请最好的医生,你一定要帮我,我知道这对于你来说,不算什么大事,你的人情我记下了。” 电话里一阵沉默,夏橙不知道秦慕会不会帮自己,因为可能因为自己的原因,他和纪承川一向都是貌合神离,让他帮纪承川是不是太难为他了,电话里静悄悄的,夏橙的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下意识地屏住呼吸,有些不安,有些没底: “你不是帮他,是帮我,我请求你……” 她求自己是为了别人,还是自己最大的情敌,纪承川出车祸和自己有什么关系,秦慕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但是落井下石的事他也不屑于做,这个时候他更应该表现的大度一些,在丫头心中形象才会更高大,可纪承川出车祸,他手下人呢,怎么是小丫头求自己,他们俩在一起,她有没有事,还能打电话给自己,应该是没事的,可他们俩私自见面,这让他心中起了妒意,秦慕铁青着一张脸,可还是没有发作。 “你们现在在什么地方?” 夏橙报了现在的大概位置。 秦慕捏了一下眉心,其纪承川死不死,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他只是不想夏橙难过,可夏橙为了别的男人难过,他心里感觉不是很好。 “离市医院已经不远了,我现在给医院打声招呼,我让吕增过去。” 秦慕匆匆挂了电话,又电话吩咐吕曾下去安排,自己换了件衣服,让人定了最近的机票,其他的一些琐事吩咐了一下赵泽,他要赶回来,因为他要了解一下事情的整个经过。 由于秦慕已经和医院打过招呼,所以事情顺利了很多,不需要挂号,不需要排队,院长在医院门口亲自迎接,亲自指挥,把正在休假的权威医生也重新叫到了医院。 夏橙顾不得身上的伤,一直坐在手术室的门口,焦急万分,她脸色也有些煞白,心里空荡荡的,就像水面上的一片落叶,随波逐流,没有任何着落。 整整五个小时了,纪承川还在手术室,夏橙的心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秦慕赶到医院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一个女孩儿,有些瑟瑟发抖的坐在手术室门口的长椅上,白色的体恤,牛仔短裤,白色的球鞋,低垂着眼帘,双手紧扣在一起,指节有些发白。 腿上,胳膊上醒目的伤痕,秦慕心里像被什么狠狠地撞击了一样,插在口袋的手,不由得紧了紧,车祸,不仅仅是纪承川。 夏橙听到了脚步声微微抬头,看到秦慕的那一刻,四目交汇,秦慕微微蹙着眉,看她眼睛有些红肿,也看出了她在害怕,他本来就有些暗沉的眸子,更加阴暗了。 一个眼神的交汇,本来已经压制下去的担惊受怕,孤独无助,委屈又重新袭上心头,这一刻被放大了无数倍,夏橙又开始眼睛发涩,发胀,浑身颤抖起来,眼前的世界也开始变得模糊。 男人的眸光越发深沉,可他的身影在夏橙的面前变得越来越模糊,她努力克制,觉得在他面前流泪是不是有些不好,连忙转过头,可眼泪早已啪嗒落下,她连忙伸手去擦拭,哪知越擦越多,接二连三地落下。 秦慕当然看到了她试图回避自己,心开始变得闷痛,薄薄的嘴唇紧抿着,快步走上前,蹲在她面前,看到她,摩挲着她腿上,还有胳膊上的伤口,眼底不忍,还有心疼愈加明显: “不用担心,我已经跟院长通过电话,他不会有事。” 秦慕浑厚的嗓音,好像使她安定了不少,她动了动唇瓣:“他是为了救我,所以他如果有事,我就……” “相信我,我不会让他有事,就是他到阎王哪里报了到,我也要把他拉回来。” 秦慕坚定的语气,夏橙觉得心里好像有了依靠一样,那种不安减轻了不少,眼泪也止住了。 秦慕听她说纪承川是为了救她,他感激纪承川的同时,更觉得一定不能让他有事,不然这个丫头心中不安,自己和她好不容易建立的和谐,可能也会打破。 “我带你去处理一下伤口,手术还得有一会儿,你在这儿坐着也帮不上任何忙,放心,我都安排好了,你告诉我事情的经过。” 夏橙微微点了一下头,本来是想让秦慕扶她起来,哪知秦慕没等她反应,一个怀抱就抱她离开。 ------题外话------ 内容删减了两次,大家懂的,366211867,敲群砖文中任意人名,群中我们不贱不散,关注秦大总裁贱贱的,橙橙萌萌的。 151:你不愿意站顾我? 秦慕带她去了邢乐的办公室,邢乐已经提前接到电话,随时待命了。 看秦慕抱夏橙过来,邢乐斜了斜嘴角,又动了动嘴唇,连忙站起,绕过桌子,谄媚拉过椅子,给夏橙坐下,至于秦大总裁吗,邢乐暂时是当他不存在,可以当成不存在 平时吊儿郎当的男人,穿上白大褂,真像那么回事,还显得文质彬彬,气质优雅,如果不是耳朵上那个耳钉,还真像个正人君子,看来真是人靠衣装。 秦慕看夏橙打量着邢乐,有些不悦,拧着眉头: “有什么好看的?” 邢乐顿时咧开嘴,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原形毕露: “那有什么办法,谁让本人帅气逼人呢,体贴,温柔,绅士,是女孩子,都会忍不住看两眼。”说完还好死不死地冲夏橙眨眨眼。 夏橙听他们的谈话,脸顿时红了红,连忙垂下眼睑。 秦慕脸黑了起来,冷冷地扫了他一眼,邢乐嘿嘿一笑,伸出手对着他做个打住的手势,“看伤!” 拿出工具,又很自觉地戴上手套,嘴里不觉出声:“哎呦,这怎么弄的呦,这白白嫩嫩的皮肤,多让人心疼,这哥心里……,呃,不对,这我兄弟心里该难过,对不对秦少?看这惨烈的,简直是惨不忍睹,血肉模糊啊。”还一脸痛不欲生的表情,嘴里啧啧出声。 本来都是皮外伤,因为被纪承川护着,也不是很严重,可邢乐这么一说,秦慕心里就跟着紧了起来,心惊胆战的。 “没事啊,哥这妙手回春,小意思,保证疤都不会留,白嫩如初。” 说实在的,他这时候真想拿胶带把他的嘴给封上。 邢乐好像是故意的一样,一只手还在夏橙腿上,慢慢地摸着,嘴里还一本正经地问:“这样疼吗,这样呢,呃,这样呢……” 虽然是隔着手套,看得秦慕一肚子火,又想到夏橙穿的是短裤,伤又在大腿的部分,他都想一巴掌对着邢乐扇过去,心里又后悔,早知道不让这个损友看了,其他医生谁敢这么放肆,阴沉着一张脸,用脚踢了踢蹲在夏橙面前的邢乐: “你好好看伤,哪那么多废话?严重吗?”秦慕着急地问。 “严重!” “啊!橙橙。”秦慕浑身有些僵硬起来。 “那是不可能滴!” “你能不能好好看?”秦慕心中一松。 “不过…”行了故意不说完。 “怎么了?”秦慕又紧张起来。 “没事。” “你…”秦慕觉得都快得心脏病了:“没事就擦点药,你他…”差点没骂出口。 邢乐心里乐开花,平时想看一下他的情绪波动,多难啊,这今天自己大饱眼福啊,脸上还是公事公办的样子,“我是医生,得对病人负责,救死扶伤是我的天职,可不能敷衍了事。” 秦慕目光变得灰暗,口气也不是很好:“那有没有事啊?” “这个目测是没有事,皮外伤,至于内伤有没有,还得检查。” 邢乐也知道玩笑适可而止,不然这秦少还真火了,那自己岂不是吃不了兜着走。 秦慕差点没脱口而出,你可以去死了,看了半天,还没看出来,皮外伤那么明显,瞎子也能看出来。 邢乐打了个电话,让护士过来拿单配药,挂了电话,片刻,一个貌美的女护士,推门进来。 笑容可掬地喊了一声:“邢医生。” 邢乐冲她眨眨眼,女护士顿时脸上一片娇羞,他把单放在她手上,还故意摸了几下,害得美女护士,呵呵笑着跑出去。 夏橙撇撇嘴,果然狗改不了吃屎,看人果然不能只看表面。 秦慕上前两步,冲夏橙笑了笑,又看着办公桌后面稳坐着的邢乐,用手敲了敲桌子,眼睛示意了一下。 邢乐看他眸底的光不同寻常,怎么觉得威胁的意味很明显,有不好的预感,定了定神,磕磕巴巴地说: “我这还得给小,小,小橙开点吃的药,这个天比较热,伤口很容易发炎,刚刚开的的外用药,要内外兼治。” 他本来想说“小鲜橙”的,可想到以前秦慕提醒过他,不准在夏橙面前这样叫,结结巴巴地把鲜字去掉,听在秦慕耳朵里更加刺耳,“小橙是你叫的吗?”邢乐顿时感觉有两道阴冷的视线,像要把自己刺穿一样,他激灵灵地打了个寒颤,抬头讨好地看秦慕笑笑。 秦慕没跟他废话,伸手扯住了他的胳膊,毫不客气地拉他站起来,走至办公室的卫生间。 夏橙有些好奇,怎么感觉这两个男人之间的气氛有些怪异。 “我们俩去个洗手间。” 邢乐被秦慕拉得踉踉跄跄,也不忘跟夏橙说一声。 夏橙更疑惑了,去卫生间,还需要结伴同行。 接着就听到卫生间的门被“啪”地关上,夏橙心也跟着一震。 邢乐知道大事不好,早知道不开玩笑了,明知道那个小鲜橙是秦少的心肝,这嘴贱吧! 他恬着脸,呵呵地傻笑,那狗腿的,跟孙子一样。 “秦少,我,我真是在认真看病,非常认真,她皮外伤,没有内伤,没事的,你别担心啊,呵呵!” 卫生间不算太大,两个高大的男人,同时进来,显得有些拥挤,秦慕嘴角噙着一抹笑,笑的很云淡风轻,拉着他的手放在流理台上。 邢乐心中没底的又笑了一声,反正是伸手不打笑脸人,我都这样谄笑了,你还想怎滴,“你,你这是……” “我也非常认真。” 他拿起旁边架子上的沐浴露瓶子,提了提,满满的一瓶,挺重。 “你要干什么?洗澡?”被秦慕按着的手,使劲挣扎了一下,没挣脱。 “给你洗澡!”秦慕另一只手又用了些力,拿着那个瓶子狠狠地压在邢乐手上,感觉不解气,又来回碾了几下。 邢乐一声惨叫,连坐在外面的夏橙也吓了一跳,接着他的肚子上又被狠狠的揍了一拳,邢乐弯腰捂住肚子,“我操,你不要这么狠吧,野蛮人,我去!不就摸了一下大腿吗,又没怎样,还带着手套呢,我操,哦,好疼!以后要是你老婆生孩子,产房说不定还有男医生呢,你还能把男医生都打一顿啊?” 邢乐的一张俊脸都皱成一团,妈的,你可是练过的,我这文弱书生,够你两拳揍的吗? 秦慕眯着眼睛,摸了一下大腿,大腿是谁都能摸的吗,别人我不管,我老婆生孩子,一个男医生都不能进,他迈开长腿,又从邢乐的脚上踩了过去。 毫无悬念,又是一阵惨叫,帮人看病,把自己看的伤痕累累,头一次,邢乐眉峰拧成一堆:“靠,你有病啊?” 秦慕若无其事地扫了他一眼,大爷今天下午心情不是很好,你还敢惹,自找的。 他开了门,走了出去,看到夏橙一脸茫然不解,他眉目缓和了下来,“没事。” 邢乐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舒缓了一下,也慢慢走了出来,狠狠地瞪了一眼秦慕,又勉强对着夏橙笑笑,笑的意味不明,果然是红颜祸水,他又死不悔改地说了一句: “秦少,刚刚弄得真舒服!爽!”一脸回味无穷的样子,淫荡无比的沉醉表情。 夏橙险些叫出声,眼角狠狠地抽了一下。 邢乐只觉得周身一寒,看到秦慕那阴测测的眼睛,警告的意味十足,他的心一阵收缩,干笑了一声:“开玩笑,别人我不知道,我可是很正常的。”好像说的别人不正常一样。 这时,刚刚那个小护士推门进来,邢乐这时到老实了很多,消毒,涂药,包扎全不动手,都交给那个小护士,小护士临走时,他还不忘在人家屁股上摸一把,害得小护士一脸红晕。 “再帮我去开一间vip病房,给我两位朋友去休息,拿着这张单,把开的药拿了一并送到房间。” 小护士点头应允,笑嘻嘻地离开了。 秦慕看他还算殷勤,面色稍微缓和了下来,走过去长臂一挥,轻而易举地抱起抱起夏橙就走。 邢乐在后面“哎,哎!”两声,看秦慕想没听见一样,他摇摇头,看着自己可怜的手自言自语地说:“有病人用的轮椅,不过算了。”秦少还不是故意抱着人家,趁机占便宜吗? 医院这个公共场合,人来人往的,他这么招摇过市地抱着自己,夏橙还是很难为情的,再说自己腿可以走路的,一点问题也没有。 “放我下来了。”夏橙红着脸说。 “先别动,马上就到了。”秦慕丝毫不在意别人的目光,沉稳自然,目光熠熠生辉,一身正气的样子。 挣扎来挣扎去,本来旁人不注意的,现在反而引起了别人的注意,夏橙自己都觉得太矫情了。 “我现在不能休息,我要看看他手术结束了没有。” 秦慕目光变得有些阴沉,“你现在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 看夏橙脸色微变,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火药味太重,如果现在在做手术的不是纪承川,哪怕是任何一个人的话,他都不会有这种酸涩难忍的感觉。 他沉淀了一下情绪,语气也放的平缓一些: “我会让人照顾好他,你放心吧,我会请最好的医生,用最好的药,绝对不会让他有事,他如果出来什么事,你会内疚自责一辈子的,我怎么可能会让你有心理负担,当然我做这些都是为了你,和他纪承川无关,我会让你去看他,只是不是现在,对于车祸的事,你报警了吗?我还想了解一下。” 其实他最担心的就是,纪承川舍命救她,就怕她一感动,来个以身相许什么的,那他岂不是前功尽弃了,又懊恼,为什么她出事的时候,在她身边的人不是自己。 “我当时又急又怕,根本就没想到报警。” 说话间,秦慕已经抱她到了vip房间,把她轻轻放在床上,他自己拉张凳子坐在她旁边,看到她腿上还有胳膊上缠着白白的纱布,他本来就沉肃的表情,更加阴冷。 “刚刚看你哭的梨花带雨,我确实也很难过,又看到你受伤我真的心如刀割。” 他眯了眯眼睛,无论是谁,是有意,还是无意,伤害到她,他都不允许,无意的还好,如果是有意的,他会让他们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因为他这几句话,空气好像有起了变化,变得不同寻常起来,夏橙也觉得从他来到医院以后,自己好像有了依靠,好像有他在,觉得天塌下来也不用自己担心,她红着脸,说了一句话,让秦慕冷硬的气场,一点点变得柔软。 “我哭也不仅仅是因为他,我也是为自己担心,他因为我受伤,我……” 她说了这句,又觉得好像在和他解释,和纪承川关系不是他想得那样,怕他生气,意识到这一点,她有些窘迫,夏橙,你什么时候那么在意他的感受了,又连忙转换话题说: “我的一点事没有,两天就好了。” 秦慕当然能听出来,胸臆中的沉闷,确实减轻了不少:“你有事情,第一个能想到让我帮忙,我当然很开心,这说明你没把我当外人。” 夏橙努努嘴,把车祸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 听完,他若有所思,打电话报了警之后,又出去给吕曾打了电话,有些事情能正大光明解决的,当然还是走正规路线。 秦慕站在医院走廊的窗户旁边,望着窗外,天气渐渐地有明转暗,他心中有一个念头,最好不是有人专门的想针对夏橙,他眼眸变得阴冷,眼底寒光乍现,周身气场,有些寒气迫人,如果是,他会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当然报警只是走一条光明的线路,而吕曾就是隐藏在光明线路后的暗线,如果真是有心人为之,明线上可能早就被人做了手脚,所以报警只是掩人耳目的幌子,这样也可以免得打草惊蛇,吕曾也能更好的行事,老奸巨猾的秦先生可不怎么好糊弄,和他作对的人,那只有一条路,就是死。 夏橙稍作休息,就去看纪承川,她去的时候,纪承川刚刚出手术室,麻药的作用还没过,他还在昏睡,神情也很安详,平静,只是脸色稍显苍白,透明的液体,透过长长的管子,一滴一滴的进入他的身体。 主刀医生是个四十多岁的权威专家,他也知道这个病人是院长亲自交代下来的,所以一点也不敢怠慢,手术时,特别认真,这时很恭敬地向夏橙报告着病情。 夏橙连忙站起来,十分感激地看着他。 “大腿轻微的粉碎性骨折,不是很严重,要恢复到从前也不难,只是需要一些时间,脑部也有轻微的震荡,不是什么大问题。”他尽量把病情说的云淡风气,这是院长专门交代下来的。 夏橙连忙道谢,但是她哪知道,医生说得轻松,可他们做手术的时候,那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的,把那些碎的骨头,一片一片接上去,那比绣花都得仔细,听说是秦先生的朋友,又是a市的大人物,这两重身份,足以让医生手发抖的,所以他这个手术时间,比平常多了一倍,只求做到完好如初,他们可是差不多个个虚脱了,还好手术成功。 夏橙送走了医生,她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他不顾一切的救自己,让她确实很感动,不然现在去鬼门关逛了一圈,又躺床上的就是自己,她伸手抚摸着他紧锁的眉峰。 自己对他动过心,那肯定是毋庸置疑的,就是现在再看到他,她还是无法做到平静如水,可有一些东西再变淡,她也不能否认。 时间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无论多么刻骨铭心的感情,多么痛不欲生的感觉,随着时间的流逝都会变淡,可她对纪承川的感觉慢慢变淡,真的只是因为时间吗? 五年,时间不算短,可那种历历在目的感情,每每想起,还会隐隐作痛,可现在仅仅几个月的时间,为什么再想到他,没有了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了,夏橙,你也没有多专情,也是个善变,见异思迁的坏女人。 她又很内疚,可无论如何,纪承川还是能轻易挑动她的神经,毕竟感情不可能像拿粉笔在黑板上写字一样,用刷子一擦就没有了,又很心痛他这个样子,握住他有些冰冷的手。 她忍不住鼻子一酸,啪啪的落下眼泪,温热的泪珠重重地砸在纪承川的手上,他好像有了感觉,眼皮动了一下。 夏橙心念一动,连忙抹了一把眼睛,还以为是自己眼花,看错了,这时纪承川微微地睁开眼睛。 “承川哥,你醒了吗?” 夏橙中激动的无以言表,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纪承川还没睁开的眼睛,又眯上了,夏橙吓得脸色一白,“承川哥,啊,我去喊医生。” “眼睛被你晃花了。”纪承川有些微弱的声音响起。 抬脚快走至门口的夏橙,连忙顿住脚,心中一喜,连忙转身回来。 “承川哥。”夏橙又重新坐到床边,看纪承川微眯着眼睛,眼珠子有些呆滞,她心中一惊:“承川哥,你还认识我吗?” 纪承川动了动发干的嘴唇,有气无力地说:“我没失忆。” 夏橙心头激动的,无语形容,又伸出两个手指头在纪承川面前晃了晃说:“这是几?” 纪承川抬起重重的眼皮,嘴角勾了勾,无可奈何地说:“我脑子也没坏。” 夏橙松了一口气,连忙握住他的手,说:“承川哥,你吓死我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向叔叔和阿姨交代,医生说了,没有事的,休息几天,伤口愈合了就可以出院了,你不用担心,我保证出院以后还和以前一样活蹦乱跳的,一点后遗症都不会有,还有,医生说了,你这是轻微性的粉碎性骨折,他们已经把那一小片一小片的骨头全部给你接好了,哦,其实也不是啦,你这是轻微性的骨折,骨头不是一小片一小片,是一大片一大片的,所以接起来很容易,全部用胶粘好了,过几天就长一起了,就没事啦。” 纪承川点点头,差点笑出声,没听说骨头还能用胶粘的,浑身的神经被这么一带,觉得像散架一样的痛。 “承川哥,你肚子饿不饿,渴不渴,这里是vip病房24小时都有食物供应的,你要是饿的话我就让人送吃的过来,你要是渴了,我就倒水给你喝?” 他醒了比什么都好,夏橙在他耳边喋喋不休,纪承川觉得很满足,脸上也挂着和煦的笑容,只是他好累,没有力气接她的话。 “夏橙,我不饿也不渴,脑子也没事,也没失忆,只是没有力气,你在这儿陪我说说话,你说我听,好吗?你的伤还疼吗?” “不疼了,我给你讲个笑话!” 夏橙知道心情的好坏,对病情的恢复还是很重要的,“那我说了。” 纪承川微微点头。 “承川哥,你还记得那时候,我们去田里,我当时看那个郁金香,觉得很漂亮,就偷偷地摘了一朵,结果被主人看到了,狠命的追,幸亏碰到你,我躲到一堆稻草里面,藏不住,你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个棉袄,蒙住,自己躺在旁边假装看书。”夏橙忍不住笑了: “人家问你有没看到一个小姑娘往这边跑,你说没看到,人家好奇问你,这么热的天,怎么还带着棉袄,哈哈,你撒谎都不会撒,说什么,上课的时候睡觉怕冻醒,所以妈妈心疼,让带着棉袄来。” 纪承川强忍住,死丫头不知道自己全身都痛吗,还说笑话给自己听。 “我第一次撒谎,你还好意思说,还不都怪你,那人告到学校,害得我把郁金香,棉袄这俩英语单词,各写了一千遍,记得可清楚了。” 纪承川叹了一口气,时间过得真快,当时他上小学,她上幼儿园,都在一个镇上,以前多么亲密无间,转眼间,长大了,长大了就有很多烦恼,丫头的心思也琢磨不定,秦慕还虎视眈眈,他突然情绪低落起来,闭上眼睛: “我有些累了,想休息,你回学校吧,明天放了学,再来看我。” 夏橙知道这是高级病房,所有的生活用品都有,房间里配两个特别护士,专门护理,他刚做完手术,肯定也很虚弱,要多休息,自己在这里除了打扰他休息,也帮不上什么忙,还是回去,准备一些东西,明天带过来。 “那我明天一放学就过来,你好好休息,不过现在我先给你弄点吃的。” “现在打的吊针都是有营养的,不用吃东西,你回去吧,早点休息。” 夏橙帮他掖好被子,又看了他一眼,才推门出去,又对两个特别护士嘱咐了一番,才离开。 她傍晚的时候,就告诉了秦慕她要过来看纪承川,秦慕当时也同意了,也不知道他走了没有,是不是要跟他打声招呼,她去了邢乐给她开的vip病房,推开房间的门,里面没有人,努努嘴,算了,先回去等下给他打个电话,无论如何这次还是得谢谢他,如果不是他帮忙,自己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会那么顺利。 秦慕这会儿确实是回去了,夏橙去纪承川病房的时候,他有跟过去,看那丫头,悲喜交加的神情,他突然心中抽痛,说实在的真是喝了一肚子的醋,他都觉得是不是纪承川在用苦肉计,自己设计了这一切,所以说人奸诈了,老把别人想的也奸诈,后来想想又不会,虽然不待见纪承川,但是以自己对他的了解,他不会拿夏橙的性命来开玩笑,这一点他还是可以肯定的。 秦总亲自报的警,警局当然不敢怠慢,立马组织人员,连夜侦查,一刻也不敢放松。 晚上十二点的时候,吕曾来报,确实像他家老板预想的一样,警察侦探的结果,这是一起因为酒驾而引起的普通交通事故。 司机也已经抓到,是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是做小生意的,刚买的车,车牌号和车主名都一致,他因为喝了酒,神志不清,根本没看到车前面有人,撞了人之后,因为害怕,才驾车逃逸的,车开出一百里以后,由于太累,找个小旅店休息时被抓的。 秦慕听完吕曾从警局带回来的消息,他慵懒地交叠着双腿,食指不断地摩挲着自己的眉心,笃定的深情,显得高深莫测。 “告诉李局长,可以结案了。” 吕曾有些吃惊的看着他家大老板,老板对夏小姐那么重视,这次她吃了这么大的亏,总裁怎么说也得找人把那个司机狠狠的揍一顿吧,这么简单就结案,是不是太草率了。 “既然是普通的交通事故,一切都按法律的程序来办。” 秦慕目光非常凌厉,他又扫了吕曾一眼,吕曾顿时明白了他家老板的意思。 “秦总,我知道该怎么做了,那我下去安排。” “不要操之过急,更不要打草惊蛇,我倒要看看,谁的胆子这么大。” “是。” 最好是普通的交通事故,如果让他查出是有人刻意为之,他秦慕虽不是小人,可也不是正人君子,落到他手里,哼…… 那个司机一向是个酒鬼,整日喝的醉醺醺的,如今已被刑事拘留。 纪承川恢复的很快,半个月的时间,差不多自己可以下地走路了,公司的事儿,他也没落下,病房都成办公室了,每天小郭都会带文件过来。 夏橙觉得养病的时候,还处理公司的事儿,是不是太辛苦了。 纪承川总是说,身体受了伤,脑子可没坏,如果一直不动,怕是真要失忆了。 当然秦慕是不会来看他的,人是没来,可心思却在这儿,因为夏橙在这里。 何夕也来看过他几次,本来她之前是想着,如果再让她看到纪承川,她铁定好好的骂他一顿,可这一次他舍身救夏橙,她多多少少还是感激他的,态度也好了很多。 也有些同情纪承川了,他也是真爱夏橙的,可能是一时糊涂,才做出那种事,只能感叹,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因为龙祁佑的原因,她的工作也调了回来,之前秦慕之所以把分厂设那么远,还让何夕负责,就是为了追求夏橙方便些,省得何夕在中间碍手碍脚,不过现在,他和夏橙的关系差不多人尽皆知,他也不用藏着掖着了,何夕又有龙祁佑勾着,肯定也不会天天和夏橙在一起,所以龙祁佑一提,秦大总裁也就同意了。 和秦氏合作的项目也已经步入正轨,她再次回来,那可是衣锦还乡,回公司直接是副总,连老板都得看她脸色。 夏橙每日放学第一时间就赶到医院。 秦慕总有一种吃了哑巴亏的感觉,朝夕相处,旧情复燃也是很正常,怎么想也没有悬念的事,那个丫头现在都没有时间和自己见面,自己出钱,出力,到头来却为他们做了媒人,这可不是他大总裁会做的事。 可又觉得有气发不出,纪承川是丫头的救命恩人,那丫头照顾他,于情于理都没有什么好指责的,可他就是心里堵了一口气,坐以待毙可不是他的个性。 秦大总裁微微皱着眉头,眼底露出精光,哼,看来我只能让你们知难而退了。 纪承川受伤的事,封锁了各大媒体,所以除了亲近的几个人,没人知道,他当然也是瞒着他父母的,怕他们担心。 可就在他住院的第十六天,这天中午过后。 夏橙从学校赶来,带了他最喜欢吃的橘子,纪承川已经可以生活自理了,他正在洗手间刮着胡子,看夏橙来,连忙洗了下脸,微笑着出来,虽然住着院,可一点也没有颓废之色,一样的气宇轩昂,连两个特别护士,都对他特别照顾,几乎超出了本分。 夏橙把东西放下,把他上下打量了一下,点点头:“气色还不错,吃饭了吗?” 纪承川点点,心里也一阵柔软,可突然又拉下脸,坐在旁边的沙发上: “夏橙,我想出院了,再住下去,我都发霉了。” 他早都想出院了,可夏橙不同意,非说完全好了才行。 “不行!”夏橙坐在他旁边,斩钉截铁地说:“医生说了,最少也得住够一个月。” 纪承川微微蹙着眉,“啊,还得在这待半个月啊,天哪。” “对啊,这么多天都坚持了,半个月一下子就过去了,你回去又没人照顾你,完全好了再回去,乖!” 夏橙哄着他说,再大的男人都像个孩子,她觉得纪承川就像个孩子。 纪承川菲薄的嘴唇动了动,还是说出了口:“你不愿意照顾我?” 他伸手捉住了她放在沙发上的小手,这一刻感觉空气中起了变化,他身上那种淡淡的气质,总是让人觉得很温暖,很舒服。 夏橙浑身有些紧绷,用力地抽出自己的手,脸也发起烧来:“我不是不愿意,我天天有课,又不能每时每刻的都在,这里不一样啊,这里护士天天都在,再说人家专业做这个的,肯定比我强多了。” 夏橙有些局促起来,自己的手又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有些闪烁不定的眼睛,刚好落在了旁边的橘子上,“我给你剥个橘子吃。” “可明天后天是星期六,星期天,我现在也已经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了。” 纪承川目光变得深沉,直逼她惊慌失措的眸子,如果不趁这个机会,让她重新回到自己身边,以后就真的没机会了。 夏橙剥桔子的手指一顿,心绪有些纷乱,纪承川都不在乎她和秦慕有了关系,她对他的事还有什么不能原谅的,可又想到他父母的反对,他母亲已经跟自己说的很清楚了,可最主要的原因是,她脑海里闪出秦慕的影子,她勉强笑笑,“承川哥,这个橘子可新鲜了,你尝尝。” 纪承川看她转移话题,目光透着失望,还是顺从地张开嘴,吃了一片。 夏橙暗暗松了一口气,又剥了一片,刚递到他嘴边,这时只听到一声响,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赶过来。 夏橙和纪承川同时看向门口,都吃了一惊,门口一对气质高贵优雅的中年男女,满脸担忧地快步过来。 夏橙心里一阵惊诧,她这时一只手还放在纪承川的嘴边,两人靠的很近,门口走进来的这一对男女,虽然隔了很多年,她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这时她意识到什么,连忙尴尬地站起。 “阿姨,叔叔!” “爸,妈,你们怎么来了?” 纪承川也有些吃惊,口气里还透着丝丝被打扰不悦。 “不来,怎么知道你在医院住了这么久,现在怎么样,有没有事,让妈看看?” 陈敏梅听说儿子出了车祸,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刻也等不了,买了最近的机票连夜赶来,到机场又立马打车过来,还好现在儿子没事,可看到儿子好像不太欢迎他们,心里也不是滋味。 夫妻俩对着夏橙点点头,算是打招呼。 见了面少不得问东问西,夏橙都觉得自己是多余的了,纪承川不时拿眼睛看她。 “妈,爸,现在已经没事了,你们长途跋涉的,我让人给你们定家酒店,先好好休息,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纪承川怕夏橙留这里尴尬,又说:“妈,这是夏橙!” 陈敏梅放开纪承川的手,站起身走到夏橙身边,态度很祥和,“小橙,十几年不见了,长成大姑娘了,很漂亮!” “阿姨,您和叔叔也没变,还和以前一样。” 陈敏梅笑了,说在飞机上一直睡,这时也不累,既然见面了,就好好聊聊,又问夏橙的奶奶,爸爸,妈妈,总之以前的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都拿出来聊了。 纪承川看妈妈对夏橙的态度很好,心里也暗暗高兴,还以为妈妈转变了呢。 晚饭时,纪承川有专门的营养餐,陈敏梅就提议请夏橙一起出去吃,夏橙也不好拒绝,又看到纪承川鼓励的眼神,想着她也是自己的长辈,以前两家关系也很好,和她一起出去吃个饭也没什么。 纪承川的父母态度当然是不会改变,进门时看到夏橙和纪承川亲密地贴在一起时,陈敏梅心里很不悦,只是当着儿子的面,他又有伤在身,不便说什么。 她又觉得夏橙不守诺言,之前都答应过自己不和承川来往了,这会儿又缠这么紧。 吃饭的时候,陈敏梅很殷勤,一直夸夏橙温顺,乖巧,懂事,想收她做女儿之类的话。 “小橙,其实阿姨真的很喜欢你,承川对你的心思,我和你叔叔也早就知道,如果我们两家都在中国,阿姨也赞同你们俩交往。” 陈敏梅也算是个读书人,个人修养还是有的,所以她说话还是很委婉的。 “你们家从小一起长大,感情当然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可承川这孩子,有什么事都不会说出来,他为你牺牲了很多,我想他肯定也不会告诉你。” 夏橙有些吃惊,他为自己牺牲过什么,她怎么不知道? 陈敏梅又接着说:“他高中的时候,因为成绩优异,直接被英国的xx学校选中,可他不愿意去,因为怕见不到你,高考的时候本来以他的分数,是可以上国内排名第一的学校,可他却背着我们偷偷填了离s市最近的学校,当然a大也不错,读研究生的时候,学校本来要保送他去美国的,总共就两个名额,可他又放弃了,小橙,你知道么,人这一生的时间并不长,放弃的东西多了,到头来就是白来世上一回,阿姨并不是不近人情,也不是势利,只是不想他以后后悔,所以这一次你帮帮阿姨,好吗?” 说到此,陈敏梅有些声泪俱下。 夏橙也慌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求救是的看了一眼纪叔叔,其实这些纪承川都没说过,她听了也很感动,她也明白他用情至深。 “听你阿姨把话说完。” 陈敏梅用纸巾擦了一下眼睛,“承川也快三十岁了,有些东西得来的不易,如果再放弃,他要是想再碰到这么好的机会,恐怕就不会这么容易了,如果这次他因为你失去了这个机会,你能保证他以后不后悔吗?就算你们能够在一起,也不会幸福的。” 夏橙听到这里,如果再不明白就是智商有问题了,“阿姨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你要我怎么做。” “其实也没什么,公司内部要做人事调整,我和你叔叔的意思是让他安心的回英国,这样才有机会,中国方面的工作让别人代替,你知道我身体也不好,也想他陪在身边,可他现在不愿意回去,算阿姨求你,你让他回去好吗?小橙!” 陈敏梅当然不会跟夏橙说明,公司的老总裁要退休,纪承川如果娶了伊莎,就是公司的继承人,这个位置是有些人几辈子也奋斗不来的。 夏橙心里不觉得冷笑,她和纪承川有没有可能,是他们自己的事,如果从别人嘴里说出来,这种感觉不是太好,她又不傻,当然知道,陈敏梅让自己离开纪承川,就是因为自己不是千金大小姐,不能为他带来任何利益。 可人活着,到底为了什么,权利,地位,还是快乐。 “阿姨,承川哥是成年人,他做什么有他自己的想法,他回不回去,我说了也不算。” 陈敏梅伸出手抓住夏橙的手,眼里的神色有些急切,“你只要让他死心了,他就会回去,小橙,你也是喜欢他的对不对?就因为如此,你是不是也该为他着想一下,你们俩在一起,你帮不了他任何忙,只会成为他的绊脚石,他为你失去那么多,你还忍心让他再失去吗?” 成为他的绊脚石?夏橙的眼睛有些发胀,发涩,鼻子也有些泛酸,胸中的一股怒气横冲直撞,喜欢我的人,比他纪承川优秀的,都没嫌我是绊脚石,她眨了眨眼睛,把不受控制的眼泪逼退,笑着说: “阿姨,我想你一直都误会了,承川哥对我是什么心思,我不清楚,但是我对他,一直都是把他当成我的亲哥哥,我上次就对您说过,我有男朋友,吃完饭,我打电话让他过来,您和叔叔是长辈,他理应过来的。” 看陈敏梅有些错愕,夏橙突然觉得纪承川很让人同情,又说了一句:“阿姨,您觉得您为承川哥做的,是他想要的吗,他快乐吗?” ------题外话------ 临死前的回光返照啊,很快就彻底分了。 153:这是我男朋友。 陈敏梅一阵错愕,她本以为,是夏橙缠着纪承川的,她也是想方设法的,让她离开,这会儿人家姑娘真的云淡风轻地说“我有男朋友,只把他当哥哥。”她又觉得心里不舒服,自己儿子那么优秀,夏橙不应该十分不舍吗?为什么觉得是自己儿子不舍,又十分为纪承川不值。 所以她笑的有些勉强,三人静下来吃着各自面前的东西,都有些食不知味。 回到医院,他们并没有直接回病房,夏橙犹豫再三,还是掏出手机,咬了咬粉嫩的唇瓣,摩挲着手机的屏幕,她好像下定了决心,把电话按了出去。 她闭着眼,怕电话不通,又怕电话被接通,这种矛盾的心里不断煎熬着她,可电话响了一声就通了。 电话通了她又开不了口,夏橙,如果这句话,说出去了话,你再也摆脱不了那个霸道的男人了,除非他想摆脱你。 “橙橙!” 男人声音很浑厚,还有丝丝惊喜,显然没有想到她会主动打电话给自己。 “你,在忙吗?” 秦慕心中堵的一口气,都堵了很久了,有时候真想找人发一通火,可他压下了,这么长一段时间了,丫头几乎把他给忘了,每天学校,医院,两点一线,他又不能对她大发雷霆之怒,这个时候只会适得其反,他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自己作践到这个地步,这时被她简单的几个字给冲淡了,女孩的声音通过电波让他浑身的气场变得柔软。 “如果你有事,我再忙的事都可以放下来。” 男人低沉的嗓音,让夏橙心头轻颤,再开口时,声音不自觉地开始抖动: “我,我想让你来医院一趟。” “好,最多十五分钟。” 秦慕等她挂了电话,换了一件衣服,拿起房门钥匙并车钥匙,快速就出了门。 夏橙本能的心里不安,她双手不断的绞在一起,食指不停地扣着虎口处,如果今天把秦慕带到纪承川和他的父母面前,她和纪承川就真的缘分尽了,二十多年的感情就真的要断了,她为自己刚刚那么冲动地对陈敏梅说让自己男朋友过来,这样的话而微微感到后悔,转念一想,和纪承川也该做个了断了,就算不是今天,也可能是将来的某一天,当机立断总比把两个人都拖的精疲力尽再断要好的多。 虽然这段时间她和纪承川一直处于冷战期,但是分手谁都没有明确的提出,他们十几年的感情不是说没有就没有的,就算没感情还是会有痕迹,何况她还真的没有完全放下,她又自嘲地苦笑了一声,没放下又如何,你只是他的绊脚石,你以为发生了这么多的事,你和他还有可能吗,别的不说,就自己和秦慕这种暧昧不明的微妙关系,都已经让自己无力招架了,哪还有力气在和纪承川纠缠。 果然十五分钟不到,电梯里就走出一位身材挺拔高大的男人,天蓝色的修身衬衫,包裹着伟岸的身体,更显得身材笔挺,袖子捋至臂弯处,又显得很随性,黑色的皮带,黑色的修身长裤,整个人看起来很沉稳,气场也很强势,只是看到夏橙时,浑身的线条一点一点的变得柔和。 夏橙只觉得心里一阵紧张,浑身有些僵硬,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手心里也有一层湿漉漉的薄汗。 陈敏梅看到不远处的男人,目光熠熠生辉,气宇轩昂,一身正气的样子,也是一怔,有感觉有些面熟,看情形,夏橙打电话的应该是他,她忍不住喊了一声:“小橙?” 夏橙从茫然中回神,沉淀了一下情绪,深呼了一口气,连忙上前,亲热地伸手挽住了秦慕的胳膊。 秦慕微微发怔,又看到夏橙扬起一张青春明媚的脸,望着自己笑,他眸光沉了沉,心底上涌出的那种暖暖的感觉,让他心尖微麻,男人的眸子像泼了墨一样,变得的更加深沉,满满的情愫想要自己溢出来一样,一只手抚上了她放在自己胳膊上的手,拍了拍,哪怕她再让自己生气,只要这么稍稍对自己笑一下,那股怒气就烟消云散了。 又听到夏橙软软的清脆的声音响起,声音很甜,可是却震撼着秦慕的整个心脏,让平时荣辱不惊,掌控全局的男人,身体忍不住轻颤了起来,他知道那叫激动。 “纪叔叔,阿姨,我给你们介绍一下,我男朋友,秦慕!” 夏橙脸上有些发烧,说完又有些后悔,秦慕那个男人本来就对自己虎视眈眈,你这不是自己往他嘴里送吗,可还是下意识地往秦慕身边又靠了靠,生怕他揭穿自己一样,怯生生的眼睛,看着他。 秦慕心底的柔软一发不可收拾,他多么精明的一个人,当然明白这个丫头拿他当挡箭牌,可无论如何,就目前来说,这就是他要的结果,他当然知道纪承川的父母会来,也知道纪承川父母反对儿子和夏橙在一起是由来已久的,本来他是想着,夏橙受到冷眼,肯定会和纪承川疏远,只是没想到事情发展的如此之快,大出他的意料,可这一切对他更有利不是吗? 他很快沉淀好了自己的情绪,从容淡定,脸上挂着恭谦有礼的微笑,一只手臂趁势紧搂着夏橙的腰肢。 “纪叔叔,阿姨,你们好,我叫秦慕,常听橙橙提起你们,说以前你们两家是邻居,关系很亲密。”说完很有礼貌地伸出自己的手。 陈敏梅他们一阵惊诧,怪不得看着这么眼熟,这不就是承川这次合作的对象吗,他是夏橙的男朋友,这,是赫赫有名的秦慕?夏橙是他女朋友,他,他来头可是很大的,陈敏梅心中很不是滋味,可她也是受过教育的人,文化素养也很高,微微点点头。 纪父纪苏诚也伸出手,和他握了一下,嘴里说着:“原来是秦先生,久仰大名,真是幸会幸会!” 几人又寒暄客套了几句。 “纪叔,阿姨,你们远道而来,一路奔波,又是橙橙的叔叔,阿姨,当然也是我的叔叔阿姨,现在承川在住院,要多休息,有些事情还是不劳他费心了,我是晚辈,理应尽地主之谊,如果您不觉得我唐突的话,在a市这段时间,你们的生活起居就由我来安排吧,这也是橙橙和我的一片心意。” 秦慕说话时态度很真诚,少了那种高高在上的凌人气质,很自然地放低姿态,放到晚辈的位置,表面看似对他们夫妇的尊重,其实明眼人都知道这是对夏橙的重视。 陈敏梅他们只能说怎么好意思,已经安排好了。 当提到纪承川是为了救夏橙才受伤的时候,他们也只能说“应该的。” 看到秦慕并不像传说中的冷漠不易接近,不近人情,又看到,他看夏橙时那种自然流露出的情感,还有两个人站在一起,看着很和谐,气场也很般配,男女之间的亲密感是一种很微妙的感觉,如果不是自然流露,没有极高的道行是装不出来的,可夏橙明显不是会伪装的人。 而秦慕时不时的扫夏橙一眼,眼神里无意识流淌出的是信任、喜爱、欣赏、依赖,即使没有一切行为和语言,那望向彼此的眼光,惊鸿一瞥的神态,也将真正的情感全部宣泄出来。 陈敏梅心中微微叹了一口气,可能一直以来是自己的儿子一厢情愿吧,这次无论如何也要把他弄回英国去。 夏橙走进病房的时候,纪承川正半躺在床上看着当天的报纸,她努力使自己看起来很正常。 纪承川看她进来,连忙放下手里的报纸,坐了起来,说话的嗓音和风细雨:“回来了?” 又看到只有夏橙一个人,又问: “我爸他们呢?” 夏橙维持着面上的如常,微微笑了一下:“他们在外面透气呢。” 纪承川刚松一口气,马上又不安起来,连忙又问: “我妈没跟你说什么吧?” 他实在是怕他老妈在夏橙面前说什么不该说的话,纪承川家老妈比较强势,老爸还好一些,在家都是老妈说了算。 夏橙倒是一脸淡然的表情。 “没有啊,我们就聊一些家常。” 纪承川稍稍放下心来,可看到夏橙的神情并不像平时那么轻松,好像努力的克制什么,要知道这丫头心里藏不住事,又不会说谎,喜怒哀乐都在脸上,他又不自觉的把心提了起来。 夏橙确实心里在做着天人交战,一个声音在说“你真的准备和他摊牌,你放得下?” 一个声音又说“你这段时间真的有在想他吗,你想过他几次,你不是早就把他放下了吗?” 就好像一个寻死跳河的人,明知道是要死,可真到站在河边时,还在犹犹豫豫,这时如果一个外力助了她一臂之力,就一切ok了,就像她和纪承川之间的关系,明知道没有了可能,可真到了断的时候,还会有些不舍,第二个声音又给自己鼓了一把劲儿,“这样两败俱伤地拖着,是对你好,还是对他好,夏橙你做事能不能果断一些,你们还年轻,舍弃过去,才能以‘空杯’的心态迎接未来。” 她长出一口气,自己对他动过心,谁都无法否认,可现在有办法吗,你是想和他私奔,还是想把他妈气死,她尽量使自己看起来不带任何负面情绪,可忍不住心痛的如剥离一般。 “承川哥,我想和你好好谈谈。” 纪承川心里有些不安,还有不好的预感,但还是点点头。 “你住院这段时间,我确实想了很多,在危险面前,你能不顾自己的安危舍身就我,我真的很感动,心里也很感激你,看你恢复这么快,我也松了一口气,不过还是要听医生的,就算出了院也得好好修养一段时间。” 纪承川有些不明白地凝视着她的眼睛,小心翼翼滴问: “你想说什么?” 夏橙又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残忍,要不要等他出院了再说,可好不容易被他母亲激的做出了决定,如果再退缩,只怕过了今天又没有了勇气,她拧着秀眉,那股忧伤在眼底若隐若现,想做到无波无澜,太难。 她声音不受控制滴颤抖了起来,还是鼓起勇气: “承川哥,我们一起长大,以前几乎形影不离,我们之间的感情很深厚,可我这几天一直在考虑,这种感情是不是亲情的成分多一些,而不是爱情。” 纪承川听到她的话,面容顿时沉肃起来,他站起身上前扯住了夏橙的胳膊,目光锋利的像要把她刺穿一样: “夏橙,你敢注视着我的眼睛把这句话再说一遍吗?你敢说我们之间的是亲情?” 他的眼神凌厉的让她无法遁形,像一把锐利的刀子正中心脏的最柔软处,她有些不敢看向他,因为他脸上的疼痛,她也有。 “你为什么不敢看我,你为什么要回避我?”他不受控制地提高了声音,一改往日的形象,面目变得有些狰狞。 夏橙心里的难受更加明显,她沉淀了一下情绪,抬起头注视着他。 “我没有不敢看你,也没有回避你,我承认,我十八岁之前是喜欢你,可是你不辞而别之后,这份感情已经变得很淡了,当你再次回来,我已经找不到之前的感觉,我也努力过,可感情这种东西不能靠伪装,秦慕的出现,让我找到了曾经失去的感觉,承川哥,之后的事你都知道,我也不用说得那么明白。” 纪承川手上用了些力,眼睛也变得猩红,口气阴冷的让人发怵: “你就是要告诉我,你现在爱的人是秦慕?你和他之间的是爱情,”他显然不能接受,又靠前一步:“是我妈逼你的是吗?” 夏橙手腕有些发疼,“我和你五年前就结束了,没有人逼我,我说的都是我的真实想法,我不能欺骗你,也不能欺骗我自己,你先放手!” 是不是他妈逼的现在都不重要,他确实为自己做了很多,最后真正分开的时候就不要让人家母子反目了。 纪承川其实老早就认为夏橙被秦慕迷惑了,可每次质问她都没有承认过,知道,和她明明白白地说出来,这是两个概念,就因为她不顾及自己了,她才能说出,才敢说出口! 纪承川神情非常沮丧,脸色灰白,那种落寞,让夏橙看得心中一阵绞痛。 他苦笑了一声,那种毫无生机,又有些挫败的声音响起: “夏橙,我知道这不是你的心里话,是我妈,对不对?你不用顾及她,我是成年人,我的事情除了我,谁说了都不算。” 夏橙看到他眼底难掩的伤痛,还有些祈求的眼神,心像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的疼痛难忍,既然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已经没有退路了> “承川哥,阿姨什么都没说,是我变了,你可以怪我,也可以恨我,但是和秦慕在一起是我自愿的,我一直把你当亲哥哥……” “住口!”纪承川有些粗暴地打断她的话,怒火攻心,听这么残忍的话从她那张嫩红小嘴里说出,他几乎忍不住想要掐死她,手上的力道也更重了,“好,很好,我一直都看错了你,是我眼瞎,怪不得别人,要怪只能怪我被你的表象迷惑,你才是那个心机深沉,无情无义的人。” 他用力甩开夏橙的手,夏橙的身体不受控制滴踉踉跄跄的后退了几步,本以为会摔倒,却跌入了一个宽厚温暖的怀抱。 刚刚要单独入病房的时候,秦慕一直就守在门口,听到纪承川失去控制的时候,就立马就推门进来了,刚好看到他用力甩开夏橙的动作。 秦慕有些不悦地皱了皱眉,他的小丫头他都舍不得动一个指头,岂容别人这么粗暴地对待,看夏橙对他摇摇头,他忍住了。 纪承川看到秦慕那么自然地拥着她,他几乎嫉妒的抓狂,关于男人的尊严问题,再好的修养,他也有些绷不住了,冷笑一声,语气却平缓得很,只是眼底的阴鸷若隐若现,彰显着他此刻的心情是多么的汹涌澎拜:“请你们俩离开。” 夏橙看他情绪不稳,脚步还有些踉跄,还是不忍心,想上前安慰几句,秦慕眼神制止了她,因为这个时候,无论说什么都是多余,都是伤害。 在秦慕进来的时候,纪承川的父母也已经跟了进来。 秦慕礼貌地点点头,扶着夏橙就出了门,等夏橙真的要离开,纪承川觉得世界好像塌了一样,他又试图站起身子追出来。 他父母连忙拦住了他,知道这件事对他打击很大,也不忍多说什么。 “承川,你都看到了,你还要坚持吗?” 纪承川两眼猩红,嘴唇毫无血色,他走向床边,语气有些有气无力: “这不就是你们想要的吗,现在你们应该很高兴,我是你们唯一的儿子,可你们就想看到我生不如死。” “你这说的什么话,那个丫头早就跟我说过她有男朋友,难道这个男朋友是我帮她找的不成,你还执迷不悟,把错都推到你妈身上……” 纪父看不下去了,连忙拉了一下自己的太太,儿子已经够难过的了,这个时候应该多安慰安慰,就不要指责了。 纪承川掀开被子,坐了进去,他只觉得很累,又很冷,心身俱疲: “夏橙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们都清楚,我累了,都不要过来打扰我。” 他说完,用被子把自己严严实实地蒙了起来,整个世界陷入黑暗,和他的人,他的心一起跌入万丈深渊,跌入万劫不复,只觉得夏橙的每一句话,都像一个鞭子,正在狠狠地抽打着他漠无反应的身体,可只有心融化成苦水,那种透彻的苦渗入四肢百骸,脑海中不断浮现夏橙的容颜,可想捕捉又变得缥缈幽远。 浑身又一阵阵发烫,觉得一切都不是真的,他觉得自己就像困在漆黑中的铁笼里的野兽,无论怎么扑腾,看不到光明,也找不到出口,只能听天由命地化成灰,化成烟。 夏橙走出医院的时候,全身通电似地麻木,愈想愈心痛,愈懊恼。 一直倒坐在车子里,她还是浑浑噩噩的没有知觉。 秦慕心里说不出的感受,本来这个结果一直是他想要的,可为什么一点也兴奋不起来,因为他知道他们彻底分开,不是因为没有感情,而是迫于压力,这个感觉不是很好。 可看到夏橙眼圈泛红,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他也不忍说什么。 “你要是觉得难受,肩膀可以借你靠一下,不过这是最后一次允许你为他而哭,以后可没有机会了。” 夏橙把眼睛睁得大大的,又眨了几下,逼退眼底发涩,发热感觉,稳定了一下情绪,转过头: “谁说我难过,谁说我要哭了?我现在觉得心里很轻松,从没有的轻松,轻松的都飘了起来。” 秦慕英挺的眉微微挑了一下,嘴角轻微上扬: “真的?” “真的。” 秦慕坐直了身子,身体倾了过去,眼神也变得幽深起来,浑厚的嗓音在她耳蜗处响起: “我可不是随便让人拿来当挡箭牌用的,你说的话我当真了,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是没办法收回的,当然我也不会给你机会收回。” 夏橙只觉得耳蜗处一阵酥痒,有些窘迫: “我,我说了什么话?” 装糊涂是吧,那本少就给你说清楚点。 “我是你男朋友,嗯!”他挑起一边的眉提醒说。 “我,我是,我,你……” 夏橙顿时觉得如果现在变成哑巴或者是聋子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啊。 秦慕看她结结巴巴地,半天没有说出来一个所以然来,考虑到今天情况有些特殊,还是不要逼那么紧的好,目前她承不承认无所谓,至少他秦慕是认定了她,这辈子是赖定了她,过程不重要,但是结果必须得是她夏橙是他秦慕的,这就够了。 “好了,坐好!” 秦慕侧身帮她系好安全带,又看了她一眼,没再多说什么,踩下油门,车子扬起一片灰尘,就驶向了远方。 何夕的车子停在金色海岸小区门口,正想打电话给夏橙,问她在不在家,因为之前打了电话,感觉她情绪不太好,自己有些不放心,刚拿出手机,就看到自己车子前面的不远处,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那里,片刻,从车里走下一个挺拔的男人,何夕不由得睁大的眼睛,这不是他们的秦大总裁的吗,她抿嘴笑了一下,果然,只见秦大总裁绕到车的另一边打开门,夏橙从车里面走出来。 何夕想着今天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不然就开车离开,这时却见夏橙向她的车边走来,她认识自己的车,何夕想现在出来会不会打扰他们,万一再惹秦总不高兴,可不太好,不然就说,嗯,自己路过,马上就走。 就在她迅速想着对策的时候,只听到自己的车门嘣嘣的响,夏橙正在拍打着她的车玻璃。 她不好意思的下了车,有些拘谨,又礼貌的对着秦慕微笑: “秦总好!” “何小姐!”秦慕微微点点头。 何夕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虽然看到夏橙神色不是很好,想着有秦慕在,应该没事,“哦,我,我路过,还有事就先走了,橙子再见!” 夏橙皱了皱眉头,十分不爽的看了她一眼,至于吗,见到秦慕就想夹着尾巴逃走。 “何小姐,如果不是什么急事的话,我还真希望你留下了陪陪橙橙!如果你是急事的话……” 秦慕的嗓音很好听,又很礼貌,故意顿了一下。 “哦,我没事儿,不是急事。” 何夕这个人精,当然看出来秦大总裁对她的闺蜜很关心,还有那句橙橙叫的,她都没这么叫过,她立马改口,当然她也真的没什么事儿。 “这就好,何小姐,麻烦你了,多多照顾她,今晚就别走了。”秦慕好像又想到了什么,微微勾了勾唇说:“哦,何小姐又回原来的公司上班了对吧?” “对对。”何夕连忙说,大总裁真是贵人多忘事,不是你老人家亲口答应的吗。 秦慕挑了挑眉,笑了一下说:“何小姐之前的方案我看过,很有想法,正好秦氏现在有个项目,我觉得挺适合你,明天我给你老板招呼一声,还让你负责。” “多谢秦总,你太客气了,橙子是我闺蜜,我会好好照顾她的,秦总放心。” 何夕眉开眼笑,心里高兴得轻飘飘的,这秦大总裁给她放水啊,这都是橙子的功劳,看来这小橙橙在他心里位置不一般呀,其实他哪知道,以前的合作也是小橙橙的功劳,别说她不知道,连夏橙自己都不知道。 秦慕有些深沉的目光又看向夏橙。 何夕眨眨眼,难道还有什么分别仪式,自己是不是要回避? “哦,我去车里拿下东西。”何夕摸摸额头说。 夏橙一把扯住了她的胳膊,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拿什么东西啊?走,我们上楼吧!”又对秦慕说了声“再见”。 秦慕菲薄的嘴唇动了动,好像要说什么,但是还是没有开口,只微微点了点头。 “秦总再见!”何夕说完这句话,已经被夏橙拉进了小区。 离开了秦慕的视线,何夕变得收放自如了,一脸玩味的看着夏橙。 “啧啧,什么情况啊这是?秦大总裁亲自送回来,还这么恋恋不舍的,你没看他离别的那个眼神儿,恨不得想把你怎么样似的,发展到哪一步了?是不是真同……” 她“居”字没说出口,就看到夏橙狠狠地剜了她一眼。 看她那一脸八卦相,夏橙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你怎么那么八卦,像个八婆一样,成日就听你的吧吧吧吧吧的,还有,你看你刚刚笑的那个谄媚样,我都不知道你还那么狗腿。” 绝对就是卖友求荣的家伙。 “呵呵,这有什么啦,秦大总裁给我送钱,我能不狗腿吗?人家这么对我,还不是因为你,让我好好照顾你,额,小橙橙。”故意把“小橙橙”说的暧昧缠绵。 何夕又觉得这样说不太好,好像因为有好处才照顾她一样,“当然,他就是不这样,我们俩这关系,我肯定也会好好照顾你,可人家这样做了,就说明你在人家心里很重要。” 说话间,电梯到了三楼,夏橙摸出钥匙,打开门,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感觉心很累。 何夕把门关好,又倒了一杯水给她,坐在她旁边,很关切地看着她问:“橙子,到底怎么了,你告诉我。” 夏橙长处一口气,神色有些凝重,她的事情,何夕大多数都知道,她把晚上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告诉了何夕。 何夕听完,不由得睁大了眼睛,她当然也知道,夏橙和纪承川认识了那么多年,感情肯定是有的,她还记得纪承川不辞而别的时候,夏橙有好长一段时间都是失魂落魄,麻木呆滞的,可事情既然这样了,她又不能再撮合他们,只能把纪承川骂的一钱不值。 “他妈,妈的,有什么了不起啊,以为自己是男主角啊,俺们这么漂亮,这么清纯,这么气质脱俗,喜欢俺们橙子的多的是,他算老几,一群见利忘义,趋炎附势的东西,俺们不稀罕,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秦大总裁比他来头大多了,比他帅,比他有钱,还比他痴情,橙子咱不伤心啊,他算什么男人,就是他老妈的玩偶,还那么恶劣……” 夏橙看她骂的不亦乐乎,摇摇头,时间有时候真的很可怕,她本来以为她会很伤心,时间就像一把扫帚,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就像凸凹不平的沙,慢慢的就会被扫平,变得很平淡,平淡的让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这段感情变淡,到底是因为时间的原因,还是其他,她不想去思考,可绕是如此,也无法做到平静入无风的湖面,她常常地叹了一口气,舒缓一下胸中的沉闷。 “其实也不能怪他了,何夕你不要骂人家了。” 何夕骂的正性起,好久没这么淋漓尽致的骂过人了。 “你还护着他?要是我,早就几巴掌拍过去了,什么玩意儿啊。”又安慰的拍着夏橙的背。 看她一副愤愤难平的样子,夏橙看了一口气:“其实我也有错,是我提出的,绝情的是我,是我对不起他,真的,我真的没事,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难过。” 何夕斜瞅了她一眼,看她的神情确实不像是伤心欲绝的样子,但是她和夏橙认识那么久,从初中就是同学,了解她比了解自己都透彻,怎么看不出,她眼底浮现的忧伤,安慰人,她会,转移目标,她眨眨眼睛,一副我明白的轻松表情,用胳膊轻轻地撞了撞她: “你现在是不是正和秦大总裁热恋呢?” 夏橙顿时窘迫的脸上发红,“何夕我还没说你呢,卖友求荣说的绝对就是你这种人,见不得好处。” 何夕顿时不高兴起来,假装不开心的样子,表情一本正经,说的也是信誓旦旦,豪气十足: “我卖友求荣?切,我多正直啊,为朋友两肋插刀,赴汤蹈火,再说人秦总是给了我一点好处,可人家没要买你啊,我也没把你卖给他啊,你别转移话题啊。” 何夕有换了一副戏谑的神情,“其实我觉得秦总挺好的,那么优秀一个男人,对你这么上心,你小心脏还不跳?我才不信!就你刚刚坐的那个副驾驶位,不知道多少女人想坐呢,就冲他对你的那个耐心劲,你不觉得这么男人温暖吗?” 何夕又想起来上次夏橙醉酒,在他怀里又指又骂又扯的,人家可没有一点不耐烦,在龙祁佑办公室里有那么慷慨解围,这么一个高高在上的男人能做这些,无非就是对她上心了。 夏橙斜着眼睛瞪了她一眼,十分不友好地说:“还不是,这就已经替秦……那个混蛋说好话了,再给点好处,你还能把我推火坑里呢。” 何夕抿嘴笑了一声:“他哪是火坑啊,他可是一个一年四季能让你捧在手里,甚至放在被窝里的暖手宝。” 听到放被窝里,夏橙立马想到几天前的酒店里,她和秦慕睡在一个被窝了的情形,脸立马烧了起来。 何夕看她小脸红扑扑的,娇俏可人,就知道有情况,伸手捏了一下她的小脸: “就你这个小样子,别说男人动心,我都想上去咬一口,这多萌萌哒,哎,秦大总裁把你怎么样了,抱了?亲了?还是不止这些?” 夏橙跺一下脚,双手捂着脸,“你个死何夕,夏天抱暖手宝会热死的。” 何夕看她一副没脸见人的样子,估计不止是亲了,肯定还……,哈哈 “夏天就是小风扇,呵呵,我就觉得吧,秦大总没什么不好,私生活还算干净。”她说了这句话,估计也有些心虚,可为了给秦大总树立高大的形象,居然可以把他以前的花花草草都给忽略不计了。 “至少人家开始追求你之后,再也没什么绯闻了,这么个男人,不知道多少年轻貌美的女子乌央乌央地打他主意,可人家现在洁身自好,守身如玉,你看刚刚对我指手画脚的样子,把我当女仆使,还是给你使,你自己说说,你还拿着端着的,傻不傻啊?” 夏橙放下自己的手,“谁端着拿着了,他好不好管我什么事?你是女仆啊,我看倒很像恶毒的容嬷嬷。” 天呐,私生活干净,干净能惹一屁股烂桃花。 口是心非,看那一脸的娇羞,怎么看都是洋溢着恋爱女人的幸福光彩,何夕暗笑了一声,这样挺好的,刚刚还担心她会因为纪承川而又像五年前一样,陷入困境,现在看来秦大总裁挺厉害啊,治愈一段感情的伤害,是开始另一段感情,这话说的一点也不错。 何夕不以为然的说: “容嬷嬷怎么了,容嬷嬷,多忠心耿耿啊,对皇后娘娘,两肋插刀,出谋划策,不辞劳苦,有危险,直接挡前面,容易吗?” 夏橙看她只要一说起话来,就刹不住闸,吐沫横飞的样子,皱皱眉头: “那叫助纣为虐,煽风点火,火上加油,无事生非。” 她突然想的几天前,在市里看到龙祁佑和一女的勾肩搭背的情形,因为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看清楚,也不敢贸然跟她说。 她犹豫了一下,尽量措辞比较委婉: “你和龙祁佑怎么样啊,他现在有没有洁身自好?” 何夕收敛了笑容,无所谓的说: “他?我哪知道,我又没天天看着他,我们现在都是自由身,谁也不管谁,高兴了就见个面,不高兴谁都不理谁。” “够洒脱,他如果还有别的女人呢?” 夏橙问的有些小心翼翼,目光也一直注视着她的表情。 何夕眼神一下子暗了下来,但是一纵既逝,夏橙和她认识了那么多年,当然捕捉得到。 “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瞒着我呢?”何夕问。 夏橙心里一惊,连忙摆手否认: “没有,没有,我只是说假如,我随便说说的,我觉得如果两个人既然想在一起,就要多深入的了解一下,防患于未然嘛。” 何夕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夏橙有些心虚,故作镇定:“你干嘛用这种审视的眼光看着我,好像我是犯人一样,我只是提醒你,他那种人,以前是有点儿身心不大干净,我没别的意思啊,你别以为我瞒了你什么,咱俩的交情,我有什么事还瞒你?你借我两个胆我也不敢,你要是真想和他在一起,我就是想让你注意一点儿,没别的意思哦。” 夏橙说完,暗暗发誓一定要把这件事弄清楚,之前有几次她都想问秦慕,可又觉得是不是自己管的太宽了,今天看何夕的表情,好像对龙祁佑的感情不一般,如果龙祁佑真的满树桃花,她真的不能看着何夕越陷越深。 觉得何夕太人精了,自己随便说一句话,她难道看出了什么破绽不成,自己的演技有那么差吗? 她站起身,使自己看起来若无其事的样子,看了一眼面前的手机,按了电源键,故作夸张地说:“哇,都快12点了,我们睡觉吧。” 何夕两手一拍自己的大腿,轻轻叹了一口气,站起来又拍了拍夏橙的肩膀:“睡觉,没事啊,老娘从不靠男人,顺眼了,留下,不顺眼,妈的,滚蛋!做女人就要做武则天,听话的,伺候老娘,不听话的,杀!”她还恶狠狠地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杀人要犯法的,暴力!” 夏橙有时候就在想,如果谁娶了何夕,就她那种暴虐的性格,指定要把未来的老公捏成软柿子。 两人洗漱完毕,躺在床上,关了灯,屋中陷入黑暗,气氛也很安静,静的能清楚的听到她们两人的呼吸声。 过了许久,何夕用手拍了拍夏橙的背,轻轻地问:“橙子,睡着了吗?” 夏橙翻了个身,嘴里嗯了一声,何夕还以为她睡着了,就没有再出声。 经历了今天晚上的事,她怎么可能睡得着,确实,没有五年前那种刻骨铭心的痛,但也不是一点都不痛,从自己也懵懂时期,纪承川是第一个闯进自己视线的男孩,这种感情纯真美好,不掺杂任何杂质,可是人长大了,那段纯粹的感情也被世俗所沾染,已经不是原来的样子了,可绕是如此,如果要舍弃,心中不但不忍,还会不舍,就算没有了爱情,还会有曾经的美好,这段美好的记忆,也会一直尘封的自己的心底。 夏橙看起来外表柔弱,可是在纪承川这件事上,她也觉得自己挺狠心的,照片的事儿她早就不在乎了,她都怀疑和他之间到底是不是爱情,如果真是的,她应该和他一起感动他父母的,而不是被他母亲用话一激就退缩了,是因为觉得自己不够干净了,配不上他,还是她母亲的阻挠,亦或是心里有了别人,啊,她自己也不清楚了。 可她为什么对纪承川能狠下心,而对绯闻不断的秦慕却狠不下心。 希望纪承川能够得到他想要的一切,能够遇到一个让他喜欢,让陈阿姨喜欢,并且喜欢他的女孩儿。 153:不穿内衣是什么意思。 睡得迟起得早,简直又回到了高中时期的生活,早上刚刚到六点,两个人像打鸣的大公鸡一样,都醒了。 反正是星期天,时间又早,做点早餐,转移心思也能打发时间。 夏橙是主厨,何夕打下手其实她们的早餐做的很简单,自己动手包几个包子,榨点豆浆。 夏橙有时候就觉得,何夕上辈子一定是一只聒噪的大乌鸦,这一大早在自己耳边,巴巴巴地说个不停,头都被她说晕了,你说这一大早,能不能让人安静一会儿。 “喂,橙子,说一下嘛,你和秦大总裁什么时候开始的,他用什么方法追的你?” 何夕变成了好奇宝宝,探着头,斜眼睛看着她问。 “谁跟他开始了。”夏橙白了她一眼。 “还没开始啊?你上次可是在人家家里过的夜啊,哦!” 何夕不死心,看那丫头脸红的,有情况啊,可不跟好朋友说,不仗义啊。 “什么上次……” “那就是不仅仅上次,还有很多次?” 何夕笑的特别像个老狐狸,打断的非常快,非常干脆。 “你个死八婆。”夏橙把一碗黄豆放在她面前:“不要光嘴动,干活儿,把这些黄豆榨成豆浆,榨好之后,把房间卫生再打扫一下,免得闲的蛋疼。” “呵!老师,你说粗话,你怎么为人师表啊!”何夕笑着说,又伸手接过她手里的碗。 “赶紧干活,废什么话。”夏橙又从下面柜子里,把豆浆机拿出来放她面前:“记得洗一下。” 何夕叹了一口气,把豆浆机拿在水龙头下面一边清洗一边说:“这对我颐指气使的,看来我真的是容嬷嬷,皇后娘娘,你能把你的感情史说给奴婢听一下嘛?” 夏橙往锅里放着东西,没好气的说:“你一个老嬷嬷,知道那么多感情史干嘛,难道想追太监啊?” “噗!”何夕忍不住大笑起来:“看你那个损样,奴婢这不是关心皇后娘娘您嘛,就想知道,这皇上是怎么抱的美人归的,耗帮你分析分析。” “老嬷嬷,知道太多主子的事儿,对你没什么好处啊。”夏橙一想不对哈,“喂,你给我说清楚,什么抱得美人归,什么时候抱得美人归啦?” 何夕把黄豆也洗了一下,放在豆浆机里,插上电,噼噼啪啪的,嘴里打的声音也大了一些说:“没抱?” 夏橙顿时窘迫的脸又红了: “你个死女人,是不是要本宫给你用刑啊,是打入辛者库,杖刑还是灌毒,你自己选。” 何夕故作夸张的,浑身打个哆嗦,“果然有当皇后娘娘的潜质,哎,说一下嘛,你看那嘴严的,我问了半天,一个字都没透露。” 夏橙低头忙着手里的事,不去理。 可是丝毫也打击不了何夕的那颗求知若渴的心,她依然锲而不舍,好像今天如果不问出个什么,她誓不罢休一样,她恨不得拿东西把她的嘴撬开,把秘密用手掏出来。 “大总裁人怎么样?是不是就像那个脑残寒,寒污污小说里的男主角一样,在外人面前,周身寒气,生人勿近,谁靠近,我冻死谁,在我们小橙橙面前,那就是家养的哈巴狗。”何夕笑了一声又说: “你稍微摸一下它的头,那就你蹲在你面前,伸着舌头,哈哈哈的。” 她还声容并茂的学着炎热夏天狗伸舌头的情景,两只手像狗前爪一样伸到嘴的两边,还不停滴摆动。 “寒污污?” “就是那个脑残。” 夏橙瞪了她一眼,一副教导学生的神情: “天呐,人家写小说容易嘛,你还说人家寒污污,小心人家把你写进小说里,让你的身世悲惨,最后写死你。” 何夕也瞪起了眼睛,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她敢,老娘不销死她!” 作者君已经沉不住气了,铁青的一张脸,靠,欺负我是吧。 “别转移话题,我问你的问题,你还没回答呐,是不是像寒污污写的那样。”何夕还一副死不悔改的样子,一点也不尊重人,切,脑残! “哪样啊?你无聊死了!”夏橙看看锅里面的东西已经差不多了,关了火,准备在焖一会儿就可以出锅了。 嘴真严,问了一个早上,一个屁都没问出来,何夕还是不死心,这种穷追猛打的精神,如果用在工作上,说不定很快就能成为老板。 “这皇上爷对娘娘您,是不是温柔似水,说一下你们的浪漫邂逅,浪漫经过嘛。” 这一早上,夏橙觉得如果能拿一个胶布把她的嘴封上,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儿。 “皇上爷?” 何夕看豆浆机里的豆浆已经好了,倒进杯子里,她以前和夏橙喝豆浆,很少过滤的,觉得过滤不但麻烦,还营养流失。 “你都是娘娘了,大总裁还不是皇上爷啊,你的手机里可都把人家的名字写成秦始皇了。”她又一本正经的说:“说秦始皇得了啊,中国第一个敢称朕的皇帝,开了先河的,以后的历代皇帝可都是效仿他的,亏你想的出,居然把秦大总裁写成秦始皇。” “你还偷看我的手机呀?”夏橙拿起勺子,作势要敲她,身为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你有礼貌吗? 何夕一缩脖子,讨好的笑着说:“不小心看的,可不是故意的哦。” “去,把豆浆端到桌子上去,还有这些包子也放到桌子上去。”夏橙吩咐她说。 “奴婢遵命。”何夕笑着接过她手中的盘子,盘子里面是早上刚做的包子: “奴婢,把您伺候好了,皇上爷会不会有赏啊?” “昨天不都答应给你个项目了吗,你还想怎样?贪得无厌啊!” 脱口而出这句话,说完突然意识到这不摆明默认了她和秦慕是一对儿的嘛,她连忙轻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口快。 何夕可不准备放过她,“呵呵,这就开始为他着想,为他省钱了,给我个项目是双赢好不好,可不光是我占他便宜,况且大总裁的钱多的,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身价是多少,你不用给他省钱,多救济一下俺这穷人。” 夏橙做了一个痛苦的表情,天呐!她喋喋不休了一个早上了,不能光让她说自己,自己也得适当的反驳一下,要不然她没完没了了:“看来你和龙祁佑真是绝配,他是娱乐总裁,你又这么八卦,你们俩结合以后,想不赚钱都难,龙祁佑也是富豪,你哪需要别人救济啊。” “橙子,这太不公平了,我的事儿你都知道,你的事儿,你是一句都不告诉我,不行,你今天就要和我说说你和秦大总裁的浪漫史,要不然我今天在你耳边叭叭一天。” 何夕心里想我就不信了,就凭我这张嘴,你不老老实实的说,你试试? 夏橙拉了一张板凳坐下来,抓了抓本来就不太顺的头发,因为早上根本就没梳头,无奈的看了她一眼,一只手举起来说: “天呐!我对天发誓!如果现在有个人把你弄走,我就嫁给那个人。” 她话还没落音,几乎同一时间,就响起了一阵敲门声,两个人都有些疑惑,现在还不到八点,这么早会是谁呀?难道会是李素,可记得她昨天明明回家了。 何夕屁颠屁颠的去开门,打开门一看,差点“噗”笑出声,天呐,再一次相信缘分天定。 “秦总,早上好!” 何夕乖巧的,微笑的站在一旁,又夏橙对做了个鬼脸,吐了吐舌头。 夏橙看他挺拔的身影进来,本能地后背有些僵硬,连忙站起身子,窘迫不安地动了动嘴唇,看着何夕,一脸玩味的笑,她更加局促了,心想,女人,你千万别走哦! “怎么,怎么这么早?”她觉得自己说话都不顺溜了。 秦慕走至玄关处,那么自然,从容地弯腰换了拖鞋,轻车熟路的样子,一看就是常客。 “早上起来就过来了,本想提前打个电话,又怕你们还没起床。” 他就进门的时候对何夕点了点头,这时直接走到夏橙面前,当何夕不存在,拨弄了一下她鬓角有些乱蓬蓬的头发。 看他向自己走近时,夏橙就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这还有别人那,不能顾忌一下自己的感受嘛。 何夕看她脸红扑扑的,甜甜蜜蜜的样子,自己在这儿是不是太碍眼了,她连忙咳嗽了一声,以显示自己微弱的存在。 “呃,那个,秦总,我想起来了,我还有一些重要的事,先走了,橙子再见!” 秦慕礼貌地点点头,这姑娘上道。 夏橙听说她要走,连忙推开秦慕的胳膊,上前几步扯住她的手说:“你还没吃早餐呢。” “我,我怕吃了,回去晚了耽误事。” 她一边伸手拿起架子上挂的包包,一边换鞋子,又冲她眨眨眼睛说: “你可是发过誓的哦,不能反悔的。” 夏橙随明白她指的是什么,拉住她的手不放,脸有些发烫,小声地说:“你别走就可以不算的,今天星期六,你有什么事啊?” 何夕拘谨地瞅了一眼旁边立的笔挺的,面容严峻的男人,小声地说:“他在这儿,我敢不走?”你当我傻啊。 又把手拢在嘴边,趴在夏橙耳边小声地说:“看来我真成了女仆了,忙活了一早上,把早餐端上桌子,就等着男女主子用餐呢,我走了,不耽误你们谈情说爱了。” 何夕笑嘻嘻地开门跑走了,夏橙“哎”了一声,她已经走楼梯下去了,夏橙有叹了一口气,苍天呢,对天发誓,刚刚真是说着玩的,老天别当真啊。 她有些垂头丧气地关上门,转身看到秦慕笔挺的立在那里,感觉他神情还不是很好。 他墨黑的眸子慢慢变得浓烈,迈开长腿几步跨到她面前,双手放在她的肩胛处,有些居高临下地凝视着她白生生的小脸,快一个月了,他都没跟她好好相处过,她几乎把自己忘了,白天她上课,下了课她就去医院,打电话,她也是说不了两句就匆匆挂掉,在小区门口倒是见过她两次,可看到她一副疲惫的样子,他也不忍怎么样。 他忽然抬起大手捧着她的脸,薄薄的嘴唇就压了上去。 吻的力道有些重,好像是想要得到某种东西,最后终于得到,有些急切。 “唔,唔……”夏橙双手死死地拽着他腰间的衬衣,挣扎了一下,可自己这点微不足道的气力根本就是徒劳。 他嘴唇贴在她的唇角,低低地说:“橙橙,我怎么能够放得开你,见到你我就会情不自禁,可也让我整日提心吊胆,我以前从不知道什么是害怕,什么心痛,可如今都感受到了。” 特别是这次车祸,他每每想起来都心惊胆战,确实他很感激纪承川,也更加的感到挫败,自己在a市虽不是只手遮天,翻云覆雨,那也是没有人敢惹的,可为什么对自己喜欢的人却不能保护的很好,万一她出了什么事,自己下半辈子可怎么活,还有这段时间她对自己的冷落,让他备受煎熬,也知道她可能也不是有意的,可这不能阻止他心里难过。 “橙橙,你搬到我那里去住吧。”昨晚看纪承川伤心欲绝的样子,真怕他再来找她,多少天了都没有这样好好抱抱她,只有这样抱在自己怀里,才有心安的感觉。 夏橙本能地排斥,搬到他那里算什么,她用手推了推他,“你先让开一些,不要一见面就这样,我干嘛要搬你那里住,我饿了,吃早餐了。” 秦慕只好松开她,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她离开自己的视线,希望分分秒秒在自己目所能及的范围内。 “我也没吃早餐。”秦慕驾轻就熟地坐了下来,俨然这里就是他家。 夏橙注视了他一眼,也坐了下来,看着桌子上简单,单调的早餐,不知道总裁大人能不能吃的惯,她又站起身说:“我再下楼买点儿。” 秦慕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膊,“这样挺好的,很有家的味道,来,坐下吧。” 他用筷子夹了一个包子放在嘴里,咬了一口,赞不绝口:“还不错,来,你也尝尝。”又把咬了一口的包子,伸到她嘴边。 夏橙脸上表情一瞬间变得不自然了,头向后扬了扬,你那什么意思啊,让他喂自己,还是他吃过的,她想说你讲卫生吗,可又觉得太过于矫情。 “你自己吃吧。” 她也觉得秦慕不会听她的,他当然也真的不会听。 他挑了挑眉,勾了勾嘴角说:“难道让我亲口喂你。”把“亲口”两个字说的重重的。 夏橙当然听出来他所说的“亲口”是什么意思,又看到他把筷子收了回去,她连忙伸手握住他的手: “哎,我吃还不行吗?” 看她咬了一小口,秦慕才满意地笑了笑,又拿起另外一双筷子递给她。 “橙橙,我知道你不会听我的,我会尽我所能的护你周全,可我不是神无法做到面面俱到,还是让你受了伤,我很难过,也很自责,你不愿意到我那里,我让吕曾跟着你,确保你安全好吗?” 他眼神变得灰暗,还有自责。 “你自责什么,又不是你的错,只是意外,谁也保证不了不让意外发生,我现在不是什么事都没有吗?” 让人跟着自己,她想想浑身都不舒服,自己又不是千金大小姐,出门都要保镖,怕遭别人绑架,感觉像被监视一样,所以她几乎不用考虑,就是是反对的。 “可是我又不能时时都在你身边,很怕你有事,是我考虑不周,我确实把你当成我的私有宝贝,谁都不能动你,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只是你也好好保护自己,不要让我担心……” 他放下手里的筷子,轻握她的手,这段时间,她都没有时间和自己见面,想和她好好说说自己心里的感受,都没有机会,其实这段时间他已经派了人暗中保护了,可还是觉得不安心,只有找自己最可靠的人,才能让他稍微安心。 夏橙心里微微颤了颤,对他的感觉已经由原本的排斥,变得没有力气排斥,昨晚确实是把他当挡箭牌,理智告诉她不可以靠近他,他不是自己可以承受得起的,可有时候人都是这样,明知道不可以,还偏偏硬着头皮向前冲,明明知道不应该,还贪恋他身上的味道。 她抬头看了他一眼,“我已经是成年人了,知道该怎么保护自己,你,你不用担心我。” 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低,这种女孩子特有的娇羞,在他心底起了一丝波澜,她这说话的口气已经认同了自己对她的关心。 他站起身,强健有力的臂膀,深入她的腋下,轻轻把她带上,又向上提了提,她整个人完全扣去他的怀里,身高的差距,让她的脸刚好贴在他的胸口处。 她脸蛋一瞬间变得红彤彤的,能听到他规律,有力的心跳声,她觉得很有安全感。 他伸出手摩挲着她的秀发,把她的小脑袋又往胸口上按了按,有些贪婪地感受着她身上的味道,喜欢是乍见之欢,爱是久处不厌。 他刚遇见她时,确实只是对她有些好感,觉得这个女孩很干净,看着很舒服,可接触的时间多了,发现这个女孩不像表面上所表现的那么柔弱,她聪明,有原则,不世俗,有时候还很狡黠,还有那种与世无争的淡然个性,总能让浮躁的心归于平静。 自己是个复杂的男人,可她那份纯净,单纯不正好弥补自己的缺失吗。 他对她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强烈到无法驾驭,强烈到让他害怕,怕因为自己让她受到磨难,怕自己破坏了这份美好。 他动了动嘴唇,浑厚的嗓音在她头顶晕开: “以后不要单独出去,放学回来的时候,和同事一起,当然不允许单独和男同事一起,我多抽时间过来。” 夏橙听他霸道的言论,撅了撅嘴,心里却是甜腻腻的,什么事都管,我还有人身自由吗,为什么觉得自己是什么大人物一样,出门都得前呼后拥的。 她哪知道秦慕已经隐隐知道,这个车祸不是单纯的车祸,可能还有其他的,表象粉饰的再好,还会有蛛丝马迹。 “我知道了,早餐还要不要吃了,都凉了。” 夏季衣服穿的很少,夏橙说过时,嘴唇有意无意地触碰着他的胸口,弱弱的气息透过衣服,晕在他的肌肤上,他觉得心尖儿酥酥麻麻的。 他心底一颤,那种情不自禁的感觉又不受控制地涌了起来,他抬起女孩的下颌,看着她脸蛋红红的,他气息一沉,修长的手指摩挲着她的唇角。 “我想先做些其他的,然后再吃早餐,可以吗?” 他的嗓音变得很幽沉,墨黑的眼眸越发的深邃,性感的喉结动了动,夏橙只觉得他精致的五官在自己面前放大,她有些紧张地闭上眼睛,睫毛都在不安的颤抖。 秦慕伸出舌尖,轻轻地舔了一下她的唇瓣,动作格外的虔诚和专注。 他舌尖儿触碰到她的嘴唇时,她浑身都有些僵硬,小手下意识地搂住了他健壮的腰,紧紧地抓住他腰部的衬衣,手心里都出了一层细腻的汗,衣服都被她抓的皱巴巴的。 她都忘记了排斥,忘记的反抗,可能不是忘了,是潜意识里已经没有这个意识了,不自觉地扬起了脖子迎合着他。 秦慕当然感受到了她的乖顺,整个身子都变得轻飘飘的,原本温柔的吻也变得有些不受控制,不断加深,用舌尖抵开她的贝齿,在口腔中一阵扫荡,觉得还不够,双臂用力地搂着她纤细的腰肢,像要把她嵌在自己的身体里一样,低沉的嗓音从她头顶传来: “橙橙,我现在是你男朋友,以后就是你老公,是你承认的,我不允许你反悔,这一辈都不允许,不管将来发生了什么事,我都不允许你离开我,不许想别的男人,不许不在乎我,不许心里没有我,只要我不喜欢的都不许!你知道吗,宝贝儿?” 夏橙被他吻的意乱情迷,耳边隐隐听到他的不许,不许,稍微有点意识,天呐!秦慕你是不是太不讲理,太蛮横了,谁承认你是老公了,你以为是打怪升级啊,按照固定的轨道,这一级过后就是另外一级,改不了的,就算是男朋友,谁说下一级就非得是老公,这要看缘分的好不好,果然是秦始皇,暴君! 秦慕口袋里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起,他本不想接,可是夏橙的小手却插进了他的口袋,帮他拿了出来,放在他的耳边。 秦慕不悦地皱皱眉头,死丫头谁让你那么有眼力价的,他气息有些紊乱,无奈地接过手机,生怕她不小心按了接听键,把这么缠绵交织的喘息声给直播了出去。 他沉淀了一下喧闹的气息,小丫头已经得空,落荒而逃了,逃到洗手间的门口,还不忘皱了皱鼻子,吐了吐舌头,做个鬼脸,他浅笑了一声,按了接听键,对着手机说了几句。 夏橙再从洗手间洗了脸出来时,看到秦慕已经坐在餐桌旁了,看她过来,他长臂一挥把她拽坐在自己腿上,女孩柔软的身躯跌入他怀里时,他还是本能地后背一紧。 她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没有挣脱,知道他也不会听自己的,索性也就不动了,只是感觉后背热烘烘的,特别是那种特有的男性气息,透过衣服,渗透到自己的她的四肢百骸,刚刚用冷水压下去的红晕,又悄悄地爬上了脸颊,秦慕一只手从腋下伸出,搂住她的腰,另一只手端起桌子上的豆浆,送到她嘴边,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蜗处响起。 “橙橙,我有些事情要处理,等你吃了早餐,我就要走了,记住我刚刚说的话,好好保护自己,还有不许做我不喜欢的事情,特别是不能和别的男人太过亲密,懂了吗?来,乖,张嘴!我喂你!” 夏橙有些扭捏地,伸手接着杯子:“我自己会喝,不用你来喂我。” 一个大男人,天天这么肉麻真的好吗,都起鸡皮疙瘩了,还有刚刚那么霸道的宣誓,好像有点不近人情,心里虽然有些甜丝丝的,可还是得争取一些主权,哪那么不讲理,你妈知道吗? 秦慕把杯子递给她,她喝了一口,红着脸说:“我也说一个不许。” “嗯?”秦慕把下巴放在她的肩上。 “不许对我说那么多不许!” 秦慕蹙着眉,说话时,气息萦绕在她的颈窝处。 “我也是在乎你,你看外面的渣男那么多……” “还有比你更渣的么?” 夏橙打断的很干脆,又急又快,还有比你更无所畏惧,更脸皮厚,更色胚的吗?不过自己好像也欠过他不少人情,所以这些话,只是想想,并没有说出口。 天,本少这么高大伟岸的形象,居然被她说成渣,他眸光沉了沉,嘴角笑的有些邪气丛生说:“既然说我渣,我索性就渣的彻底一点。” 他邪肆地一笑,手里却不安分了。 “宝贝儿,你不穿内衣是什么意思?” 内衣束缚的很不舒服,夏橙平时在家的时候,很少穿,她早上起来一般都不会穿,都是忙好了出门的时候才穿。 “秦慕,你混蛋!” 夏橙眼圈都开始发红了,胸口酸闷的透不过气,她用力拉着他的胳膊,那点微薄的力道根本就是力道根本就是鸡蛋碰石头。 “哦,我想起来了,那天在酒店,我做梦的时候,好像就是就是这种感觉!” 他的嗓音已经有了浓浓的变化,眼睛幽深得像滚滚的乌云,下一刻就有可能是狂风骤雨,胸腔之中恣意激荡的情绪,让他口干舌燥,多日来的思念,这时急需宣泄。 夏橙心跳加速,羞愤的,特别是听了他的话,都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她伸出手狠狠地在他大腿上拧了一下,卯足了劲,恨不能把那一块肉都拧下来。 秦慕吃痛,手微微一顿,夏橙看准时机,猛地站起,又抬脚在他腿上用力踢了一脚。 “你赶紧走,下次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到我这里来,色狼!” 每次都这么动手动脚的,满脑子都不知道在想什么,夏橙气的脸都快绿了,每次都被他气的要死。 秦慕稳如泰山地坐着,眯了眯眼睛,暗暗沉淀了一下情欲,小腹部绷得难受,他有些尴尬地交叠了一下双腿,伸出修长的手指,摩挲着自己嘴唇,还用鼻子轻轻地嗅了嗅,手上还残留着那种香香软软的味道。 夏橙看他那个样子,冷哼了一声,跺了跺脚,转身去了卧室,秦慕刚想跟过去,只听到“嘭”地一声关门声,夏橙拍了拍自己有些不规律的心跳,感觉他手指的温度已经透过肌肤,渗入到每个细胞,感觉浑身都是他的味道,她撅了撅嘴,坐在床上,双手捂住发烫的脸,死流氓! 秦慕长出一口气,拍了拍有些发懵的额头,小丫头又跟自己闹别扭了,他叹着气,唉!不见她就想,见到她就想做点什么,做点什么,她就生气,他耸耸肩,起身去洗了把脸,对着镜子深呼吸,舒缓了一下满腔的热血,走到卧室门口,敲了敲门。 “橙橙,我走了,你不出来看我一眼吗?”是那种刻意讨好的口气。 夏橙听到声音一怔,双手从脸上放下来,随手拿起旁边的枕头,抱在怀里,狠狠地揉搓着,看你干嘛,怕眼睛会抽风。 “你自己乖乖的啊,等下出来把早餐吃完,不要饿肚子,不要自己单独出去,如果有事记得打我电话。” 他完全就是对着门说话,因为门里一点声音也没有。 “橙橙,我真的走了,我忙完尽量过来,橙橙听到我说话没有?” 夏橙在门内瞪着那扇门,攥了攥拳头,谁让你过来了,你过来能有什么好事,除了占便宜还是占便宜,能思想纯洁一点吗? 她站起身子,走向门口,猛地打开门,想冲着他说“你不要过来了,我不想看到你。” 可探出头时,就看到秦慕关门的最后身影,她又冲着门发了发狠,好像想到什么,又转身回到卧室,打开抽屉,拿起那一对精致的发卡,走到垃圾桶旁,扬了几次手,最后又重新放回了抽屉里。 走到餐桌旁,早餐都快吃一个小时了,到现在还没吃好,还好是夏天,东西不算太冷,她又吃了两个包子,喝了半杯豆浆,心情才算好点。 秦慕坐到车里之后,拨了何夕的号码。 何夕刚刚买了早餐吃过,冲了澡,换了一身舒适衣服,双腿交叠着伸在桌子上,悠哉悠哉地吃着零食,看着无聊的肥皂剧。 手机一阵铃声,她眼睛没离开电视,伸手去拿旁边的手机,看了一下,显示的号码,她的手轻轻一抖,天呐,大总裁又找她干嘛,她连忙找遥控器把电视关了,她拼命地嚼着口中的零食,又狠狠地吞进去,妈呀,都翻白眼了,差点没噎死。 “哦,秦总好!”她有些口齿不清地说。 “不好意思打扰你,我有些事,现在已经从橙橙家离开了,何小姐,如果你方便的话……” 秦慕故意停顿了一下,聪明的人当然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下一句该接什么,显然何夕就是那个聪明的人。 “方便,方便,太方便了,秦总,您放心,我马上就过去。” 何夕眉开眼笑的,觉得这个冷酷的男人,居然这么心细,看来这橙子真是傻人有傻福,对秦慕的印象也开始无限的提高,提高的无极限! “那就麻烦何小姐了,何小姐以后有什么事,可以直接来找我,再见!”秦慕嗓音低缓而平稳,通过电波显得特别好听。 “秦总太客气了,橙子是我的闺蜜,她现在情绪不好,我去陪她是应该的,再见!” 何夕挂了电话,心情好的不得了,其实她刚刚是想,今天在家好好休息一天的,不过秦大总裁都发话了,那就舍命陪君子吧,她连忙换了衣服,鞋子拿着包包就出了门。 这秦大总裁,还真是把自己当容嬷嬷来使,算了,看他那么重视好友的份上,就不和他计较了。 她和夏橙住的不是很远,开车也就20多分钟。 夏橙刚刚吃完东西,收拾好,听到了一阵敲门声,顿时心情不爽了起来,还以为秦慕又转回来了呢,猛地打开门,“你烦不烦啊?哎呀,怎么是你啊?” 看到是何夕,她吃了一惊。 何夕笑的贼兮兮的,一脸探究的表情:“不是我,你以为是谁呀?” “没谁,赶紧来吧。”夏橙拉她进来。 “秦总已经把你托付给我了,还真把我当女仆使,算啦,谁让我长的像女仆呢,收拾收拾,姐姐我带你出去散散心。” 夏橙点了一下她的额头,然后回房间换了一件衣服,就和她一起出了门。 秦慕驱车赶回老宅,不知道老爸打电话让他回去有什么事儿,反正也很久没回去了,回去看看也行。 到了秦宅门口,他把钥匙随手扔给,门口的门卫,迈开长腿就走了进去。 感觉宅院中有些不同寻常,三三两两的仆人,来回穿梭忙碌着,见到他恭敬的打声招呼,他有些疑惑,快步走到客厅。 看到客厅的人时,他微微惊诧了一下,很快沉淀好了情绪。 “蒋阿姨,依涵!” 蒋夫人正和秦夫人聊着天,蒋依涵乖巧的坐在旁边。 看到秦慕进来,他还是那么优雅迷人,浑身上下的气场,有些冷硬,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彩,绝美的容颜,如雕刻一般,棱角分明,浅蓝色的衬衫,简约,穿在他身上却显得贵气逼人,袖子挽在臂弯处,又有几分说不出的性感和魅惑,蒋依涵心跳慢了半拍,呼吸也有些发紧,眸光透着迷醉。 连忙乖巧温顺的站起:“秦慕,好久不见!” 秦慕点了一下头,“好久不见!” 蒋夫人微微点点头,秦夫人看到儿子回来连忙站起身,上前亲切地握着他手,上下打量着说: “秦慕啊,你回来了,你看你现在都瘦了,以后经常回来,我让厨房多做些你爱吃的。” “妈,我爸呢?在楼上吗?” 秦夫人心里不高兴了,一回来就找他爸,父子俩做什么事都瞒着自己,合着自己是外人啊,她努努嘴示意在院中的园子里。 “蒋阿姨,你和我妈先聊着,我去看看我爸。” 秦慕礼貌地招呼了一声,退了出去,蒋依涵漂亮的眸子暗淡了下来,从他进来,她的眼睛就一直跟随着他,而他就看了自己一眼,还是那种很轻很轻的,淡然的像看到陌生人一样的眼神。 秦慕去了花园中的小亭子,果然老爷子泡了了一壶茶,在哪儿自斟自饮,很惬意。 “爸,好兴致啊。”秦慕自顾坐下来,拿起桌上的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尝了一下,赞不绝口:“这是武夷山最正宗的大红袍啊,现在市面上能买到得到的,都是人工培植的,算不上真正的大红袍,而我们现在喝的这一种是生长在武夷山峭壁上的,人是无法去采摘,都是特殊训练的猴子才能摘的到,一年也不过产几十斤,有钱都买不到的。” 秦天赞许地看着他,一直以为年轻人都喜欢喝那些洋玩意,没想这么少见的茶儿子也懂,他点点头: “没错,是我一个老战友送的,只有十五克,你喝这一杯就不能再喝了,我这一杯品了一早上了,哪像你一口喝下去了,暴殄天物!” 他不自觉滴流露出慈爱,年纪大了,什么都看透了,权势,金钱都是浮云,只有感情才是最真的。 秦慕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说:“爸,你要是喜欢,我想办法给你弄一斤。” “哎,这句话我记住了,你说的哦。”老爷子连忙说,生怕他反悔是的。 “我说的。” 不就几斤茶吗,还能难得了我。 “爸,您打电话让我回来,不会是让我去见蒋家母女吧?” 自己和蒋家退婚,老爸是支持的,这个时候让自己回来肯定是有别的事儿。 154:敢占姑奶奶的便宜。 老爷子呷了一口茶,慢慢品了一下,他的手上的肌肤还算润泽,但是毕竟不能和年轻人的相比,他摩挲着手里的瓷杯,眼神有那么一瞬间是灰暗的,不过也只是一瞬。 “你知道,秦宋转学了吗?” 秦慕心中有些惊诧,放下手里的杯子,“什么,什么时候的事儿?” 前段时间一直派人跟着他,主要是怕他在社会上瞎混,派去的人回来说:“二少爷很正常,每天按时上课,晚上也是住校,星期六星期天也都回家住,并没有在社会上游荡。” 本来年轻人,无论是感情还是事业都会经历一些波折,也并没有什么坏处,所以看秦宋一切正常,他放下了心。 “昨天刚走的,他可能早就计划好了,早上才打电话告诉我,这时候应该已经在新学校了。” 老爷子说完又喝了一口茶。 秦慕明白,大学虽然转学不容易,但是以秦家的势力,还是很轻易就能办到的,当然秦宋自己也能做到,当然也明白他转学的原因,无非是想远离伤心之地,虽然也很内疚,但又无能为力。 “过几天我抽空去看看他。” 老爷子叹了一口气,“算了,不提了,你妈还不知道呢,先不告诉她,秦宋也成年了,有自己选择的权利,也有自己的生活方式。” 老爷子不用猜都知道秦宋转学的原因,无非就是因为那个夏老师,他也知道秦慕对夏老师的心思,他也没有责备两个儿子中的任何一个人,因为男女之间的感情是世界上最奇妙,最美好,也是最不能掌控的东西,那个夏老师对秦慕有没有意思,他不知道,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她对秦宋绝对没有意思。 “爸,其实对秦宋,我本人的还是有些愧疚的,但是我知道,我们两个态度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女孩儿的态度,如果她,哪怕是表现出一丝对秦宋有好感,我都会克制我自己,不会放任自己去靠近她。” 秦宋不是别人,他无论对外人怎样,用多少手段,耍多少心思,但是对秦宋,他绝对是用一颗很真诚的心来对待的。 谁都不能否认,秦天年轻的时候是个人物,可现在年纪大了,他变得越来越淡然,很多事也都看的很透,他拍了拍秦慕的手说: “既如此,你也没什么好愧疚的,谁都没有错,你就好好的做你应该做的事,不要管别人怎么想怎么看。” 秦慕点点头。 老爷子抬头看了他一眼,他觉得有些事还是要提醒一下儿子,“秦慕,你还不知道吧,你妈妈现在认蒋依涵为干女儿了,你怎么看?” 蒋家的人最近经常来家走动,现在蒋依涵又主动地认秦夫人为干妈,这样以后来往起来更名正言顺了,不知道蒋家这样做到底是为了秦慕还是有其他什么目的,不过秦慕的态度那么坚决,是不可能再和她订婚的,她如果是想抱着近水楼台,看看有没有挽回的余地的愿望,恐怕是不会实现的。 秦慕目光变得阴沉,蒋依涵认他母亲为干妈,这个消息比秦宋转学,还让他震惊,他扯了扯嘴角,不自觉的冷哼了一声,认干妈又如何,所有的事情都已经成定局,他不管蒋家有什么目的,打的什么主意,他秦慕该怎么做不会因任何事而改变。 他修长的手指再瓷杯口来回摩挲着,抬眼看老爷子,发现他正目光炯炯地望着自己,秦慕忽然笑了,“我没什么看法,爸,没事的话我就去公司了。” “秦慕,你办事我也很放心,只是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老爷子顿了顿,又接着说: “蒋世豪那个人,我多多少少还是了解的,他从来不会吃亏,心思也比较阴沉,城府很深。”他有叹了一口气说:“人呐,无论是生活中,还是商场上,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强,所以凡事留条后路。” 秦慕知道老爷子是提醒自己,妥善处理和蒋家的关系,有些事他是不想做得太绝,可如果被逼的无退路,那就不能怪他了,可惜现在是法制社会,不能像古代那样快意恩仇,就算别人触碰了你的底线,你也不能像古代侠客那样一刀解决,不得不费些时间周密计划一番。 “爸,如果是一盘棋,您说是主动出击好,还是先看看对手的意图,然后再想对策好?” 老爷子呵呵笑了,笑的有些高深莫测,语气深长地说:“主动出击,有时会显得咄咄逼人,完全暴露自己,有时候并不是太明智的,可如果你看明白对方的意图再想对策,恐怕已经迟了,凡事要随机应变,别人每走一步棋,你不是看明白,而是想明白,懂吗?” 秦慕顿时眼睛亮了起来,笑了一声:“爸,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果然还是您一语中的。” “呵呵,你别取笑我啊,只是有一句话说得好,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毕竟还年轻,只怕阅历还少了些,凡是也不要操之过急,你处事稳重,爸对你还是很放心的。”他说话时,秦慕又给他倒了一杯茶,接着他又说: “等你到了我这个岁数,就会明白,权势,金钱,地位都比不上有一个对的人陪在你身边,最幸运的事就是对的时间遇到到对的人!” 他长出一口气,语气有些沮丧,思绪变得幽远缥缈,又好像陷入了沉思, 秦慕一直都知道他爸心底那个人绝对不是他妈,小时候爸妈经常吵架,好像也是因为一个女人,他模模糊糊是有些印象的,那时他大概六七岁样子,好像秦宋的名字就和那个女人有关,隐约记得那个女人姓宋。 “爸,既然错过了,可能就不是对的人,别想太多了。” 有时候想想,真不知道是老爸可怜,还是老妈可怜。 老爷子也觉得自己有些失态,连忙笑着掩饰,“都过去了,爸也老了,倒是你啊,你之前说遇到的一个女孩,这个女孩就是夏老师?” 秦慕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嗯了一声,目光变得特别柔和。 “那个女孩确实很不错,有空把她带来,正式给爸爸介绍一下。” “爸,我尽快!”以前他不敢说这句话,因为没有底气,现在嘛,好像有那么一点自信了。 老爷子又调侃道:“来之前,要提前给我打声招呼,别搞突然袭击啊,我得好好捯饬捯饬,不能给你丢脸啊。” 父子两相视而笑,秦慕在外人面前如何如何,可是在父亲面前他总是流露出最真实,最直接的情感。 “爸,你不用捯饬,你捯饬那么帅,不是把你儿子比下去了。” 两人都忍不住大笑起来。 两人正相谈甚欢,这时只见家里的用人过来,说秦夫人要秦慕过去。 老爷子摆摆手示意他过去。 秦慕退下之后,进了客厅,见客厅里已经没有了蒋夫人的身影,只有秦夫人亲切地拉着蒋依涵的手,在低头交谈着什么。 秦慕微微蹙着眉,寡淡地说:“妈,您找我?” 蒋依涵有些羞怯地抬起头,发现秦慕根本就没看她,她有些落寞,却掩饰的极好。 “哦,秦慕,家里的司机今天放了假,马上要中饭时间了,吃了饭,你开车送我和依涵去市里,依涵现在是我女儿,也是你妹妹,我要买个礼物送她。”秦夫人说。 “阿姨,不,干妈,我不要礼物,我知道你在家也没事,正好陪你出去逛逛,我知道他比较忙,我开车带您去就行了。” 蒋依涵显得很明事理,又落落大方,乖巧懂事,秦夫人听她这么说,更高兴了,可就是想不明白,秦慕为什么看不上她,肯定是外面的狐狸精勾搭的,男人都是馋嘴猫,都喜欢那种搔首弄姿,行为不检点的女人。 “看依涵多懂事,秦慕,看多为你着想,你去公司顺便带我们一程就行了。” 秦夫人就想哄着儿子和蒋依涵多接触,所以说话口气很好,生怕一个不好,秦慕尥起了蹶子。 “妈,我知道了,你们聊,我去楼上。” 秦夫人看着他上楼的身影,心里有些不悦,又怕蒋依涵尴尬,连忙拍着她的手说:“咱不理他,咱们说些体己的话,他个大男人在这里插不上嘴,还碍事。” 中饭后,秦慕去公司,顺带带着母亲和蒋依涵,到了购物中心,他把车子停好,看她们下车,他就借口说公司有事,又对秦夫人说,看上什么就买什么,如果逛累了,就打电话给他,他派人送她们回去。 他刚要走,就被秦夫人喊住:“等等,秦慕,我知道你忙,可你都有时间和你爸聊一上午,陪我看看东西都没时间啊,儿子孝不孝顺,不是看他给你多少钱,而是看他对你用多少心。” 秦慕很想一走了之,可这个人是他妈,他也不能太惹她难过,无关紧要的事,他还是尽量顺着她,可如果蒋依涵不在的话,他是准备陪她的。 “妈,公司真的有事,改天我陪你。” “你去忙你的吧,改天也不用陪我,我知道你们父子三人合起火来挤兑我,有儿子和没儿子一样的,我刚认了干女儿,心情很好的,我就想让你陪我们进去看一下,哪怕十分钟,你都多久没送妈妈礼物了,我并不是真的想要你的礼物,我就是想知道你心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妈,哪怕你进去随便买一个,那也是你的心意,并不在乎多少钱,依涵现在是你妹妹,难道你不该送她一个礼物吗?” 秦夫人又说起秦慕小时候,画的一副画送给她,她当时有多高兴,到现在还珍藏着呢,哪怕现在他派人买个上千万的礼物给她,也没有那副普普通通的画让她感动,因为那是儿子用心了,说着眼圈都红了。 蒋依涵表面当然是替秦慕说话。 秦慕当然也明白他老妈的意图,就是想让他能和蒋依涵多呆一会,就算天天在一起也是不可能,如果有可能,就不会退婚了,他觉得有必要回去和老妈好好谈谈,可能真的内心觉得有些亏欠老妈,也忽略了她,因为她总是和自己的意见不和,对父母一定要孝,但不能事事都顺,对蒋依涵这件事上绝对没有回旋的余地。 “妈,我两点钟有个视频会议,现在可以陪您半个分钟,我下次多抽点时间好好陪陪您,您也别生气了,走吧。” “干妈,好了好了,笑一个,再板着脸都不漂亮了,我真的什么都不要,就想多陪陪您。”蒋依涵亲密地挽住秦夫人的胳膊说。 秦夫人破涕而笑,溺爱地点了点她的额头:“还是女儿好,漂亮啥啊,都老太婆了。” 两人有说有笑,秦慕插着口袋,在后面慢慢地跟着,漫不经心,神游方外,如果现在挽着他母亲胳膊的是夏橙多好。 都说逛街是女人的专利,确实不假,秦慕觉得无聊极了,敷衍着他老妈,觉得比工作都累,他有些后悔,为什么一诉委屈,他就心软了。 每到一个店中,秦夫人和蒋依涵就讨论个不停,秦夫人还故意拉着秦慕,问东问西,他不得不敷衍,不错,还行,买了吧,等等,只求她们买好,他赶紧走人。 不大一会儿,秦夫人说要去洗个手,让他们在商场的休息区等她,蒋依涵要陪她去,她示意不用,并说马上就来。 留下秦慕和蒋依涵两个,蒋依涵单独和他相处,觉得心里有些局促不安,抬眼偷偷地看他一副淡然的神情,立的笔挺,双唇紧抿成一条线,不准备说一句话的样子,连下巴的线条都有些刚毅,她动了动嘴唇,想开口,又有些尴尬不知道该说什么。 秦慕双手插着口袋,眉梢眼底都带着明显的不耐烦和疏离,想着等下老妈过来,他打声招呼就离开,在这么耗下去,他都疯了。 蒋依涵紧紧地扣着手里的包,眼神谨慎,闪烁不定,时不时扫向秦慕,却不敢停留太久,一触及收,无意间瞥见前面不远处的长椅上坐着一个女孩,显然这时好像看到了他们,蒋依涵后背一紧,连忙收回自己的视线,胆怯地又看了一眼秦慕,好在他还没有看到。 蒋依涵深呼一口气,心里暗暗给自己加了油,握了一下拳头,上前两步,挽住秦慕的胳膊:“对面是翡翠店,你陪我去看看吧。” 秦慕始料未及,不悦地蹙着眉,他有些厌弃,用力抽回自己的胳膊,非常不悦,由于他高大的身材挡着,不远处的女孩并没有看到他这个动作,离旁边的翡翠店太近,两步路两人的身影就消失在店门口,虽然进门的那一刻,秦慕已经甩开了她的手,凌厉的眼神透着薄怒,冷冷地扫蒋依涵一眼,但是店外的人,却是没有看到。 他眯了眯眼睛,寡淡的口气,不带一丝情感,“等下我妈出来,就说我有事先走了!” 他说完从店里的另外一个门走了出去,心里暗暗骂自己,秦慕你怎么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以后有蒋依涵的地方,你绝对不要出现,这个女人也太不要脸了,还有,回去一定要跟老妈说清楚,无论她做再多都没有用,以后再这样胡乱撮合,就不要怪他不回家了。 夏橙和何夕吃中饭,也是在商场里疯狂购物,买了太多东西,去洗手间的时候,不能两个人同时去,只能留一个人看东西,一个人先去,然后在换,夏橙先去的,这会儿正坐在长椅上等何夕呢。 她刚坐下不到两分钟,拿手机看一下时间,无意中抬头就看到不远处的那一对男女,男的气宇轩昂,神采奕奕,女的时尚靓丽,天生丽质,站在一起很登对,又看到他们亲切的挽手进了旁边的奢侈品店。 夏橙一瞬间脸色变得苍白,心里好像被一个什么东西压着一样,沉甸甸的,还有一种苦涩酸痛的滋味,从心底涌出,只觉得口腔里都是那种苦苦的味道,她胸口闷闷的,变得烦躁起来。 早上这个男人,还在自己的公寓,说着那样的甜言蜜语,缠绵情话,说有事儿急着赶回去,原来是这事儿啊,前未婚妻逛街,你也能陪,真够认真负责的。 她不想承认心中这种不舒服的感觉是妒意,也觉得自己有些莫名其妙,就算你和他的关系现在有一些暧昧不清,也做了一些男女之间亲密的事,可严格说来,却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她眨了一下有些发涩的眼睛,自嘲的笑了一声,他怎样,你管得着吗? 看到何夕过来,她连忙换上一张笑脸:“走了,继续逛,晚上请你吃大餐。” “真的啊,那我恭敬不如从命了。”两个人提着地上的大包小包,挽着胳膊,走出了商场。 六点多时,两人把东西放在车里,就去附近的餐厅,吃了晚饭,从餐厅出来,就看旁边有一个酒吧,夏橙想都没想直接冲了进去。 “喂!橙子干嘛呀?” 何夕在后面喊道,吃饭的时候就感觉她情绪不对,吃的也不多,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她一直以为是因为和纪承川的事,这种事是需要时间来治愈的,急不来的,所以她只是想好好陪陪她,也并没有想太多。 “何夕,明天不用上班,也不用上课,我们去喝酒怎么样,一醉方休。” 何夕只听了她的声音,因为她的人已经进了酒吧。 “橙子,你要是想喝酒,我也可以陪你,不如我们买了回去喝,到这里不太好。” 虽然酒吧里都有保安,出事的概率也不是很大,以前她们两个也来过,也没出什么事儿,但是考虑到,秦总亲自让自己照顾她,两人再喝的醉醺醺的,不是很好,还得开车呢,等一下怎么回去。 何夕追进去的时候,夏橙已经点了酒,她摇摇头这速度也真够快的,哎,让她发泄一下也好,大不了自己少喝点或者不喝,万一喝醉了,扔车上拉回去不就行了。 “橙子,我们先点两瓶,一人一瓶。” 夏橙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觉得心里烦闷的不行,她平时不怎么喝酒的,酒量也不行,一喝就醉,一醉就胡言乱语,酒品差到不能再差,她本来就有要喝酒的念头,可下午看到秦慕,这种念头更甚了,想着喝醉,最好醉的不省人事。 “小夕夕,平时都是我劝你少喝点,今天怎么反了,没事,喝醉了,我找车送我们回去,一人一瓶有什么意思,你不是很能喝的吗?别扫兴啊。” 夏橙坐在吧台上,像古代的女侠,豪气十足地说。 何夕听她这么叫自己,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浑身抖动了一下说:“哎呀,恶心死啦。” 前面华丽的舞台上衣着暴露的舞女,尽情地扭动着水蛇一样的腰肢,胸前的高耸,快要撑破可怜巴巴的布料,随着舞步一颤一颤的,很让人担心会不会掉地上,让台下谗言欲滴的男人们,为之尖叫,为之疯狂,舞台中一个美艳的女子,身材曼妙,打扮性感,歌喉也清丽脱俗。 空气中弥漫着酒精的醇香,在有些光怪陆离的灯光下,气氛显得很暧昧,很诱惑! 其实夏橙觉得,她现在应该化个很浓的妆,衣着妖艳才和这个氛围比较相配,她心里总觉得是在和谁较劲一样,觉得胸口堵的难受,总想找个方式来发泄一番。 不多时酒吧的工作人员,把她点的酒全部端了上来,何夕看了一眼,不由得咋咋舌头,这小妞挺猛,点的全是烈酒,还让工作人员全部打开,能喝得完吗? 夏橙索性也不隐藏自己的情绪了,她给自己倒了一杯,又给何夕倒了一杯:“小夕夕,今天我们不醉不归,姐姐我心里不舒服,就想喝点酒,一醉解千愁,来,干杯!” 何夕摇摇头,苦笑了一声,她也知道纪承川是橙子青梅竹马的恋人,心里不舒服,很正常。 “好,陪你喝一杯。”她举起了手里的杯子,两人碰撞了一下。 何夕因为经常应酬,所以酒量已经练出来了,喝一杯酒跟喝白开水没什么差别,可夏橙就不一样了,她很少喝酒,由于灌得太猛,那种滚烫的液体刺激着喉咙,让她不停的咳嗽起来,脸都涨得通红。 何夕不停地用手帮她拍着背,皱皱眉头说: “不然你喝雪碧算了,反正颜色都一样,你心里平衡一点。” “你不要看不起我啊,谁说我不能喝酒,我就喝给你看。” 她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胃中一阵灼烧,可她觉得很过瘾,太过瘾了,太酣畅淋漓了,接着就开始一杯一杯的喝着这种烈酒,一个字“爽”! 何夕摇摇头,看不下去了,从橙子喝第三杯的时候,她就一直在旁边劝,可夺了杯子,人家直接对瓶子吹。 “小夕夕,其实我觉得人长大了,真的没什么意思,小时候我们多快乐,什么都不想,玩儿,吃饭,睡觉,学习,那时候真好。” 何夕夺过她手里的瓶子,自己喝了一口,“可那时候老想长大,长大了又想变小,这人呀,真是的,永远都无法满足。” 夏橙的酒量本来就不行,几杯酒下去,舌头也有些发硬,吐字也开始变得不清了。 眯着双眼,看这个世界也已经开始在摇摇晃晃了,说话也有些混乱,前言不搭后语:“我们俩永远是好朋友,男人都不可靠,都不是东西,以后我们俩过,还有那个谁?” 夏橙迷离着眼眸,用手拍了拍脑袋,拼命地在想,“哦,那个谁啊,哦,对了,龙祁佑,对吧!龙祁佑!” 她好像很开心的样子,终于想到了,一拍桌子,又咧着嘴,哭丧着一张小脸:“哎呀,手疼!” 何夕一直控制着自己,没敢喝太多,听她说手疼,连忙拉过来,放自己手里揉揉,叹了一口气,唉,爱情也是一把双刃剑,能让人甜蜜,也能把人斩杀于无形,多么清纯可人的姑娘,现在居然在这里借酒消愁。 “对都不是东西,龙祁佑也不是东西。” 何夕附和着她说,又看到她又拿起瓶子灌了一口,连忙伸手抢过来,可一大口已经下肚了,何夕只好说:“哎呀,姑奶奶,别喝了。” 她抬手让服务员,把这些酒瓶全都收了。 “不能收。”夏橙脸上酡红,脚步不稳地站起,连忙伸出双臂,把那些酒瓶都抱着:“谁收,我跟谁急,我要投诉你,我是来消费的,你凭什么?嗯?” 服务员一脸为难的看着何夕,何夕摆摆手,有些抱歉的说了句不好意思,示意他先下去。 就在他跟服务员说话的时候,夏橙又抱起了面前的瓶子。 “我的姑奶奶,你都没喝过酒,你不要命了,酒也喝了,我们回去吧。” 何夕非常后悔,早知道她这样,就是拼了命也不让她过来,橙子这是豁出去了呀,她眼角不抽动着。 “小夕夕,我刚刚说到哪儿了?”她又拼命的打着昏昏噩噩的脑袋,舌头有些不听使唤的说:“哦,我想起来了,纪承川他妈的,哦,就是他妈的,他只听他妈的,秦慕那个混蛋,只会做混蛋做的事儿,他就是一个混蛋!” “对对对,都不是好东西,行了,我们回去吧,喝的差不多了。” 何夕说着就上前拉着她的胳膊,反正自己不太醉,还可以开车,先把她送回去再说。 “哦,不行,我还没醉,我现在很清醒。” 果然喝醉的人,都不承认自己喝醉了。 “真不好意思,有件事儿,我没跟你说,我不够仗义。”她还打了个酒嗝,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子,趴在何夕耳朵上说:“龙祁佑,我上次见到龙祁佑了,他和一个女的,和一个女的……” 何夕神情变得严肃起来,扶着她问:“他和一个女的干嘛?” 这时候酒吧的舞台上,音乐突然劲爆起来,歌女歌声嘹亮,舞池里,男男女女都在疯狂的扭动着自己的腰肢,勾肩搭背,相互挑逗,做着暧昧的动作。 夏橙本来就发晕的头被震得更懵了,她不高兴的皱了皱小鼻子,拍了拍桌子,大声的说:“唱的真难听,这是谁啊,老师来教你们怎么唱。” 她居然脚步踉跄的站起,摇摇晃晃地挤过人群,向舞台的方向走去,还不太费力地爬到舞台上,何夕一看大事不妙,这女人,简直是疯了,说话说了一半,这是想干嘛,上台上唱歌吗,没看到那群男人如狼似渴的眼神吗,她站起身来的时候,夏橙已经爬到台上了,天,这女人是想飞还是怎滴。 只见她夺过歌手手里的话筒,歌女和舞池中的男女先是一怔。 夏橙在学校时也学过舞蹈,她的身形非常柔软,老师有天生一副好嗓子。 她伸手拉下了扎头发的橡皮筋,一头乌黑的头发,像瀑布一样散开,因为喝了酒脸,脸颊红艳,眼神迷离,显得很魅惑。 “不要拦我啊,我来唱歌给大家听的。” 说完,她真的放开声音,高歌起来,配音师也很识趣地,配了她歌曲的音乐,她声音婉转清丽,沁人心扉。 她这个时候虽然有些醉了,思维还不太混乱,因为这个就打的后劲还没上来,脚步虽然踉跄,但还算稳健,她的舞步轻快,舞感优雅,又加上醉意朦胧,非常撩人,歌声的节奏快,舞步也开始变快,婀娜的身姿,仿佛与音乐融为一体,柔软的身躯衬托出舞者的高贵,舞者的优雅,把刚刚那些艳俗的舞步,低俗歌曲比到泥土里。 本来夏橙长得就十分漂亮,这时更像个精灵一样,美不可言,摇摇晃晃的,媚态十足,不少男人都开始垂涎欲滴,蠢蠢欲动了,那赤裸裸的眼神像要把她吃了一样。 何夕几次要上台,都被人拉了下来,她心里急得不得了,再这样下去非得出事不可。 她推开众人,费力地爬到台上,把那个正沉浸在音乐中女人拉了下来。 下面的男人,正起劲呢,看人被拖走了,一阵不爽。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朋友喝醉了,对不起,打扰了,对不起!” 何夕一边道歉一边把她拉坐在吧台的板凳上,收拾了一下东西,无论如何也得把她立马带走,她收拾东西的时候,夏橙又猛灌了几口,何夕整个人都凌乱了,猛夺她手里的酒瓶,可夏橙死死地抓住,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女孩,力气还不小,何夕长出一口气,“姑奶奶,我打电话给秦总了?让他过来接你,我管不了了。” “嘿嘿,秦总是谁?我现在想见尧叔。” 夏橙笑的傻气兮兮,又对着瓶子喝了一口。 何夕气呼呼地坐了下来,“喝死你,老娘陪你。”自己也猛喝了几口,喝过之后,又十分后悔,她醉了,自己再醉了,可怎么办。 她连忙掏出手机,夏橙看她手机一亮,倏地伸手夺了过来,“不准打电话。” “那我收拾东西,咱回去啊,你小心我手机,别给我摔了。” 何夕又继续收拾着桌上的东西。 这时两个个穿着有些流里流气的小青年,吊儿郎当的走了过来。 其中一个小黄毛一脸色眯眯地笑着,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并伸出一只手,摸了一下夏橙白中泛红的小脸: “小妞儿,哥哥带你去个好地方,今天跟哥哥走,哥哥保证让你欲仙欲死哦!瞧,这小脸娇嫩的,能掐出水来,不知道其他地方水多不多,哈哈哈。” 何夕听到声音,心中大怒,连忙抬头,看那个小黄毛不怀好意地看着夏橙淫笑,顿时火了,正想大骂,事情却出乎她的意料,让她目瞪口呆。 只见夏橙倏地站起,伸手抓住那个男人的衣领,抬手扇了那个男人一个耳光,只听到“啪”地一个清脆的响声,把周围的人都给震惊了,扇过之后,又用手指着那个男人的鼻子。 “姑奶奶的便宜…咯,是谁都能占的吗?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你,知道姑奶奶是谁吗?” 她虽然喝醉了,那男人的手摸她的脸,让她本能地厌恶,本来心里就有一股闷气,涨得胸口酸痛难受,急需找个出口来宣泄,唱歌是发泄,打人也是发泄。 那个男人伸出手指,摸了摸自己的嘴角,“嘶”了一声,看了看手指上的血丝,忽然笑了: “够味儿,大爷喜欢,这水嫩的小模样,再加上这火爆的小脾气,床上一定别有韵味,小贱人,大爷我今天搞定你了,等下床上也这么爆啊,爷喜欢,大爷最喜欢强上了,有意思。” 男人说着伸出手就去拉扯夏橙。 何夕慌了听那个男人说话那么难听,心里很恼火,这种地方很容易遇见这种地痞流氓,这种人什么事都敢做的,她也上前撕扯着那个男人嘴里大骂: “不要脸的,手贱想摸回去摸你妹去,老娘跟你拼了,你敢动我朋友,看老娘不打得你满地找牙,我就不姓何,你妈。” 那个男人居然动手扯她的胳膊,夏橙顿时生气了,把手里的手机拍在桌子上,顺手拿起包包对着那男人的头脸一顿乱砸了下去,包包底下是很硬的物体,砸在身上十分疼,何夕撕扯着另一个男人,嘴里还大骂着“不要脸,臭流氓”什么的。 被砸的男人不由得惨叫起来。 “姑奶奶今天气儿不顺,你看你那个猥琐样,也不撒泡尿的照照镜子。a市两个最有钱的男人我都看不上,你还敢打姑奶奶的主意……” 喝醉了酒,她已经行为不受控制了,摇摇晃晃的,打的也毫无章法,只觉得很畅快,可骂起人来却很顺溜。 酒吧的拐角处还有两个男人,目睹了这一幕,本来那两个小流氓走近打的时候,他们就想上去,揍那两个小流氓一顿的,还没出手,就看到夏橙很利落地扇人家耳光,他们俩相互看了一下又坐下了,总裁吩咐过暗中保护,不到迫不得已不能出现。 看到双方撕扯,他们俩又想上前,又还没站起,就看到夏橙拿包包把人家砸得抱头惨叫。 何夕只想快些离开,看那两个人,被砸的抱着头,她连忙扯住夏橙的胳膊,“橙子,算了,我们走吧!” 夏橙打的正活瘾,拿舍得走,一边砸,一边还口不择言地大骂:“臭流氓,不要脸,敢姑奶奶的脸,胆子倒不小,你知道姑奶奶的脸只有谁敢摸,谁能摸吗、……” “橙子,算了,别打了,再打出人命了。” 何夕看那个男人的头已经被的砸流血了,另一个男人,抱着头不敢上前,真没想到,这个小女人发起酒疯来也挺厉害,砸一个男人同时,还连带着帮自己打另外一个男人。 何夕根本拉不住她,这是也有酒吧的工作人员过来帮忙,和何夕一人拉住她一条胳膊,想把她硬拖出去。 夏橙的胳膊被他们从后边拉着动弹不得,她忽然抬起脚,一脚踢中那个男人的命根子。 只听到一声惨叫划破长空,那个男人鬼哭狼嚎一样的倒在地上,双手捂住胯下,惨叫声不绝于耳,的让人头皮发麻。 在场的所有男人看到这一幕,都不由得胯下一紧,倒吸一口凉气,好像踢的是自己一样,双腿不自觉的合拢,知道那个地方,如果被踢中那种疼痛是什么滋味。 夏橙自己摇摇晃晃地稳住身子:“姑奶奶不是让人欺负的,看你下次还敢耍流氓。” 拐角处坐的两个男人,面面相觑,都怀疑是不是跟错人了。 “温婉?” “可人?” 天呐,实在不敢相信,简直是个女侠,吕先生明明是说她是老师,性格很好的,唉,不管怎样,没吃亏,想想是不是该跟吕先生打个电话,汇报一下。 他们发生冲突时,早有人报了警,这是响起了一阵警车声,片刻,几个警官快步奔了进来。 155:知道我是谁吗? 警察叔叔赶来的时候,正看到那个男人蜷缩在地上,看到警察来,他像看到亲爹一样,嘴里哼哼唧唧,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警察叔叔,救命啊,我好好的和朋友喝酒,看被一个喝醉酒的疯女人打成什么样了,我还没女朋友,这要是废了,我以后……,呜呜,这辈子说不定都完了,我对不起,我爹妈,对不起我家列祖列宗。” 撩妹不成,反而被两个女人打成这样,没想到这俩女的,真不像女的,力气那么大。 另一个人连忙上前把他扶起来,他弓着腰,看到夏橙踉踉跄跄,脚向前一步的时候,他连忙防备地后退一步,吓得浑身神经一紧,连带的胯下更疼了,这女人,别再给他来一脚啊。 “警察同志,不是这样的,是他先非礼我朋友的,还满口不干不净。”何夕看那个男人装可怜,还歪曲事实,姑奶奶我们可是正当防卫还不好。 “好了,好了都带走!别废话了。”身形高大的人民警察,一身正气,又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你说说你们年轻人,喝酒就喝酒,干嘛喝酒非得闹事啊?不能学点好啊?净给社会添麻烦。” 几人被带了出去,夏橙还是一脸的茫然,何夕摇摇头,喝酒喝到警察局里去了,这真是终身难忘,不知道这个死女人酒醒,会不会记得,会是什么表情,她都有些期待了。 秦慕接到吕曾的电话时,刚刚忙完,看看时间已经很晚了,坐进车里,正准备开车去找她,刚刚打了她的电话,响了半天也没有人接,不知道这个丫头在干嘛呢,打了何夕的电话也是没人接,他哪知道何夕的手机已经被夏橙拍在桌子上,他打电话的时候,正在打的不可开交,谁能听见,谁能看到,被警察带走的时候也是把手机直接放包里,谁有时间看。 听说夏橙在酒吧喝醉了,还和人打了起来,那个丫头会打架,还喝酒,天,是夏橙吗?可他心中还是一滞,语气也染上了一丝紧张,握方向盘的手不自觉滴握紧了一些: “人有没有事?你派的人是干什么的?” “秦先生,夏小姐没有吃亏,吃亏的是别人,他们就是看夏小姐没吃亏所以才没出手,可谁知道警察却来了。”吕增听出来了,老板的语气不是很好,他心里也是一阵紧张。 “知道了。”秦慕挂了手机,踩下油门,车子飞快地冲了出去。 警局里,两个警察正在录口供。 “姓名?” “孟子义。” “年龄?” “二十五。” “性别?” 男人苦着一张脸,肚子好疼啊。 “警察叔叔,之前是男,被那疯婆娘踢了一脚,以后还不知道是男是女呢。” “少废话!性别?”这么晚了,还得处理这种打架斗殴的小案件,警察叔叔本来就一肚子的火,语气也严厉了起来。 “男。”那个男人垂头丧气地,指着一旁椅子上半躺着的夏橙说:“警察叔叔,真的不怪我,本来酒吧的人就多,碰一下,踩一下,都很正常,我是不小心碰了这疯女人一下,她抬手就给我一巴掌啊,是她先动的手。”又指着自己红肿的脸说:“看我这脸肿的,不信您问我朋友,是不是她先动的手,下手狠着呢?” 靠,为什么我们都站着,那个打人的疯丫头还坐着,这是为人民服务,扶持弱小吗? 他朋友连忙又附和,“没错就是她先动的手,看着这么娇小瘦弱,谁知道这么凶悍,看我这头被她砸的,都快脑震荡了都,我还靠脑子吃饭呢。” 夏橙这时候在酒精的作用下,头晕的难受,坐车里的时候,狭小的空间,空气沉闷,让她胃中翻滚,这时候都快昏昏欲睡了,别人说什么她根本不知道,也听不懂,就知道耳边嗡嗡的,像蚊子一样,十分讨厌,嘴里嘀咕了一句:“闭嘴闭嘴,姑奶奶很困”。 那个男人想抓到把柄一样,立马大叫起来,“看到没有,看到没有,到这里还这么嚣张,整个藐视公堂,警察叔叔你看。” 警官看了一眼旁边的夏橙,又不悦地瞪他一眼:“你能不能闭嘴!” 何夕喝的不算多,听那个叫能孟子义这么说,她听不下去了,连忙上前两步说:“警察同志,你不要听他乱说,是他先动手的,满嘴的污言秽语,说那些难听的话,可难听了。” 孟子义皱着一张本来就十分猥琐的脸: “警察叔叔,咱俩用事实说话,你看我这被打的,你看我的脸,这肿的像个发糕一样,这差点没被她毁容,说不定还被毁了性别,警察叔叔,你们是扶弱救贫,为人民服务的,你得给我做主呀,至少得有个精神赔偿,医药费什么的,万一不能行人事了,我那可是一辈子的事儿,得让这个疯丫头负责。” “警察同志,你不要听他片面之词,你可以调酒吧监控,看看是谁先动手的,他们两个简直就是无赖动手动脚,调戏良家女子,警察同志,你要为我们弱女子做主啊,想想我们这些女孩子能长这么大容易吗,从小到大遇到多少禽兽,你没在网上看过,现在禽兽老师,禽兽校长,禽兽大叔,禽兽老伯那么多,我们挡这个魔爪,挡那个魔爪,好不容易长这么大,上班遇到禽兽同事,禽兽上司,出门还遇到这种地痞流氓,警察同志,我们如果在没有一点反抗的能力,这个世上又得发生多少惨绝人寰的惨案啊,你看我们这么娇小,那不被惹急了,哪敢动手,呜呜!”何夕也说的可怜兮兮,还捂着脸哭了起来。 警察叔叔是正义的化身,本来就有保护欲,看这个小女子说的有理,哭的也可怜,不由得心软了。 “你说你们两个大男人,欺负两个小姑娘,也真有本事,来你欺负我!” “是她先动的手……你们要赔偿我医疗费,精神损失费”孟子义看这画风不对,被打的是自己好不好,俩疯丫头一点伤没有。 “是你们先动的手,是你们先嘴里不干不净的……” 两人开始大吵大闹起来。 说的后面两名年轻的警察,皱了皱眉头,只听到“啪”地一声巨响,一名警察,不知道拿什么拍在桌子上,两人立马安静了下来。 “我们谁是警察,警察断案,需要你们插嘴吗?问什么说什么,都老实点。” 两名警察面容严肃,黑着一张脸说。 其中一个瘦高个的警察指着孟子义,“你,蹲好。” “警察叔叔,我这有伤呢,不能蹲,一蹲就疼。” “费什么话!你喊谁叔叔呢,谁是你叔叔啊?我比你老吗,我和你同岁。” 每个人都有一颗年轻的心,都不希望别人把他说老了。 孟子义咧着嘴多在桌子旁边,很自觉的把双手放在后脑勺上。 其中一名警察,不由得笑了:“业务挺熟啊,看来是常客啊。” “电视上都这么演的,警官,我叔叔给你们局长是老朋友,额。”说着还挤眉弄眼。 “这里是警局,不要攀亲,注意你的态度。” 本来这种喝酒闹事,打架斗殴都算是小案件,每天都会发生很多,构不成犯罪,最多也就说服教育一番,也就放了出去,况且这个叫孟子义的确实是警局的常客,还真和局长有点什么关系,他都有些轻车熟路了,所以每次来,他也是这种吊儿郎当的样子,根本没当回事儿,知道很快就会被放出去,只是以前是打别人,这次是被别人打,还是被女人打,这传出去,他还怎么混,兄弟们还不笑话死他,这口气不出不行,这个钱一定得陪,还不能少。 不过今天好像被小妞踢得确实不轻,上警车时脸还是惨白的,这玩意儿踢狠了,很容易要人命的,不过这会儿看他能说会道的样子,应该没伤着筋骨,倒是那个小妞没看出来,下手这么狠。 “警官,你看我这头被砸的,这医药费……” 这时警官桌子上的固定电话响了起来,其中一个人连忙接起并站起身子,神情特别恭敬严肃,“李局长好!” 接电话的警官,脸色越来越凝重,不断地这个电话说是,知道了,嗯,好之类的话。 挂了电话,有些惊慌的看着另外一个人,又在他耳边说着什么,两人同时看向旁边椅子上,睡得不省人事的夏橙。 “这位是夏小姐?”问何夕。 何夕这个人精,听这个民警的口气,当然看明白了,刚刚那个电话有些来历的,底气不由得壮了起来:“是啊!” 两个警官不由得搓了搓手,神情有些慌张。 这时房门被从外面推开,只见李局长亲自带着一个男人进来。 李局长身穿警服,体格健壮威武,但是和旁边那个看起来有些冷酷的男人相比起来,气场还是差了一截,他对旁边那个男人的态度却十分的恭敬。 孟子义看到来人,心底不由得胆颤起来,看那个男人气场冷硬,身材高大挺拔,还有眉宇间若隐若现的寒光,气势迫人,那种周身浑然天成的王者气质,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不好惹,又觉得很面熟,他不由得心中发虚起来,老老实实的蹲在地上没有敢再发出声音。 何夕已经看到来的人是秦慕了,她这时已经没有了刚刚的慌乱,连忙上前喊了一声:“秦总。” 秦慕微微点点头,从他进门的时候,他的目光就在搜索着那个熟悉的身影,看到房间的拐角处,那丫头毫无形象的,躺在椅子上呼呼大睡,他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夏橙正在头晕目眩,脑袋昏昏沉沉,眼皮沉重的有些睁不开,可是有一种微妙的气场,让她觉得很熟悉,下意识地眯着眼睛,房中的灯光刺的眼睛有些发涩,朦朦胧胧之际,只觉得有个身影慢慢的向她走过来,还有那两道有些阴沉,又带着灼热气息的目光,夏橙是没有看清楚,但是她却能感觉得到,她眼皮动了动,只觉得这种气息,让她的头更晕了,浑身也更有气无力。 秦慕神情不是很好,不光是因为夏橙酗酒,更因为他的小丫头居然被别人调戏了,虽然她并没有怎么吃亏,但是别人有这种想法,就该死! 看那个丫头脸色酡红,连微睁的眼圈儿都是泛红的,朱唇半启,他弯腰抱起来的时候,还闻到了她浑身酒气,虽然不是酒气扑鼻,估计喝的也不少。 夏橙正晕头转向的时候,觉得身体忽然被抬起,轻飘飘的,像飞起来一样,她的头更蒙了,出于本能,也是为了自己更安全,把自己的脸紧紧地贴在秦慕的胸口。 她觉得这个怀抱能带给自己安全感,又很熟悉,下意识的伸出手攀上了他的脖子,秦慕身影微微一僵,目光中有波流转,但也只是一瞬,很快就恢复了,掌控全局的冷硬气质。 “李局长,人我就先带走了,接下来的手续我会让我的助理过来办。” 秦慕语气很平稳,笃定,让人不敢抗拒,但又不显得盛气凌人。 李局长连忙笑着点头:“好好,秦先生慢走!” “有劳李局长了。”秦慕微微点点头,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地上蹲的那两个人。 “秦先生,您客气了,请!” 李局长亲自把他送了出去,何夕也跟了出去,出去时还不忘狠狠地瞪了一眼旁边的两个男人,又冷哼了一声。 那两个男人隐隐又不好的预感,秦,妈呀,秦慕?!不是吧,这狗屎运也太好了, 出了派出所的门,秦慕顿住脚,并没有回头: “何小姐,时候不早了,我让吕曾送你回去。” 何夕有些抱歉的说:“秦总,实在是不好意思,您让我好好照顾橙子,结果……” 秦慕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对旁边的刚赶过来吕曾说:“送何小姐回去吧。” 吕曾之所以刚过来,是因为他要善后,夏橙是老师,为人师表,喝酒打架,如果传出去,对一个老师的名声影响很不好。 “秦总,今天确实是那个叫孟子义的人先挑衅的,说话还不干不净。” “何小姐不用担心,这件事我会处理好,你也累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他迈着稳健的步子走到车边,吕曾已经打开了车的后门,他把夏橙轻轻放了进去,她还不悦地哼哼几声,关上车门嘴里重复了一句: “孟子义。” 吕曾在他身边跟了这么多年,多多少少还是能摸得懂他家老板的性子的,他不会无缘无故的重复起这个名字的,当然也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 秦慕上了车,坐上了驾驶位,把车子开到了一个稍微幽静一点的路段,停了下来回头看了一眼后面又睡着的丫头,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以前从来没有什么事情能让自己分神,让自己心神不宁,可这个丫头,简直就是自己的克星,让自己心里有牵挂不说,还整日提心吊胆,再也做不到以前的洒脱,放荡不羁。 他轻轻捏了一下眉心,心情也不是很好,上次她醉酒,偏巧醉在自己怀里,他知道原因,这次她又醉酒,他大概也能猜出来是因为什么,就算有通天本领的人,也管不了别人心里怎么想,别说管别人,就是自己的心思有时候都管不了,就像他现在,他无论如何也做不到不喜欢她。 他闭着眼睛,半躺在椅子上,只觉得心里很焦躁,还有那种深深的无力感。 “好渴!何夕我渴。”后面躺着的丫头嘴里嘀咕了一句。 秦慕连忙坐直身子,拿起一瓶水,打开车门走了出去,又打开车的后门,坐了进去,扶起她虚软的身子,让她靠自己怀里坐好,拧开瓶子,喂她喝了几口。 秦慕把手里的瓶子放好,看着怀里软的像煮熟的面条一样的女孩,有些不悦地蹙着眉,伸手拍了拍她红扑扑的脸,浑厚的嗓音透着薄怒,还有一丝心疼: “你为什么要喝酒?” “……”夏橙继续闭目不语。 “你知不知道这很危险,万一出了事,你想到后果没有?” “……吵死了,何夕。”夏橙只觉得胃里灼烧的难受,好像五脏六腑都火上烤一样,耳边又有个嗡嗡的声音,她真的好想安静一会。 她居然嫌自己吵,还何夕,这是何夕子吗,醉的连人都不认识了,秦慕有些不高兴了,拧着眉头,伸手捂住了她鼻子和嘴巴。 “唔,唔!”夏橙鼻口不能呼吸,胸中发闷,使劲摇着自己的小脑袋。 秦慕适时松开自己的大手,把她放坐好,双手捧着她的脸,目光沉了沉,问: “知道我是谁吗?” 他一松手,夏橙大口大口地呼着气,又感觉呼入肺腑的空气有些发烫,很不舒服,她睁开迷离的眼睛,眼红的像一只小白兔,这时又感觉脸被人这么捧着,脸上的温度更高了,头也更晕了。 在酒吧,有人碰她的脸,她潜意识里觉得恶心,浑身不适,但是这个人捧着她的脸,让她觉得熟悉,还有那掌心的温度也使她觉得安全,只是他的手用力很大,她觉得脸都被挤变形了,有些疼,她皱皱鼻子,不太高兴,用力地挣扎掉他的手 夏橙感觉面前有个模糊的身影,车中的灯光很柔和,从秦慕的头顶上照下来,使他的脸看起来并不是很清晰,她下意识地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脸,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 “你,哦,不认识。” 秦慕挑了一下眉,不认识?那你认识谁?他知道这个丫头喝醉酒和平时不大一样,酒品不是一般的差,平时不敢做,不敢说的话,喝醉了都敢,今天又让自己大开眼界,喝醉了,还敢打人,呵!你咋不上天呢。 “有些眼熟。” 夏橙一只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拼命滴在想,还对着秦慕打个酒嗝,秦慕蹙了蹙眉,并不觉得难闻,她身上有一种淡淡的少女体香,中和了她身上的酒味,还形成了一种有些让人沉迷的味道,他本能地身子向前倾了一些。 “眼熟?” 秦慕嘴角扯了一下,她最起码还觉得自己眼熟,是不是该庆幸啊。 “我想想,我想想。” 夏橙一脸认真的样子,说话时口中酒精的味道,秦慕觉得自己快醉了。 她伸出自己的小手,放在秦慕的脸上,神情非常专注:“我,想起来了。” “想起来了?”秦慕心中一轻。 “我肯定认识你,在哪里见过……”她撕扯着自己的头发,突然恍然大悟,指着他说:“哦,你,长得挺帅的。” 秦慕眼角抽了抽,还是没想起来的,长得挺帅的,这是这丫头第一次夸自己吧,如果这算得上夸的话。 “那你喜欢我吗?” 秦慕本来心情不是很好,可现在忽然心底轻松了,酒后吐真言,看到这个醉的云里雾里的丫头,是不是可以问出些什么。 “我有喜欢的人了。”夏橙突然笑了 秦慕心里一阵发紧,紧的感觉心跳都慢了下来。 他声音有些颤抖地问了句:“能告诉我是谁吗?” 夏橙的小脑袋不停地在脖子上摇晃着。 “呵呵。”挠挠头发,一脸陶醉地笑了一下,微眯的双眼弯弯的,特别好看。 “能告诉我你喜欢的人是谁吗?” 秦慕重复了一边,眸光更加幽深,修长手指,摩挲着她有些发烫的脸颊,神情严肃又专注,还有些紧张,好像在等一个答案,终于揭晓了,那种又期待,又慌乱的感觉,是他以前从没遇到过的。 夏橙动了动有些迷醉的眼睛,长长的睫毛有些颤抖着,拿开秦慕伸过来的手,甩在一边: “尧叔,男神,我喜欢尧叔,我想把他娶过来当压寨夫人。” 秦慕听的一头雾水,他很害怕听到她说是纪承川,可现在不是自己,也不是纪承川,怎么又出来一个尧叔,这人又是谁,她还想娶人家,他胸口一阵发闷,这下严重了,他和纪承川都是备胎?丫头你这是脚踩几只船啊? 他伸出手捏着她红晕的脸颊,脸也不觉得靠近,嗓音黯哑,眸光却越发的幽暗,“尧叔又是谁?” 夏橙眼神虚幻缥缈,男人的手指捏着她的脸,让她觉得很不舒服,她皱了皱眉头,拿起他的手放在嘴边,张嘴就在他的虎口处咬了一口。 秦慕一阵吃痛,蹙着眉,看着自己手上一排整齐的红痕,“你是不是属狗的?” 夏橙还非常认真地想了一下,那个样子很幼稚,但看起来非常可爱,伸手掏出脖子上的挂件。 “我是属它的。” 秦慕当然知道她属什么的,没想到这个醉酒的丫头这么认真,他伸手把那个玉兔吊坠拿在手里,颜色正宗,润泽碧绿,一看就是上好的玉,价格不菲。 “这是一对的,他送的。”夏橙觉得应该诚实,所以又加了一句。 “一对?” 秦慕眯了眯眼睛,嘴角勾起了一个弧度,手上一用力,把那个坠子拽了下来,“没收了。”不管谁送的。 “好热,别离我这么近。” 夏橙撅着一张绯红的嘴唇,用手推了他一下,她潜意识里还是觉得这个男人身上的气场是自己熟悉的,他也不会伤害自己。 秦慕的手握住她的手腕,手指来回摩挲着她的静脉处,感受着她细腻的肌肤,还有那种暖暖的温度。 “你还没有告诉我,尧叔是谁?” 不问出尧叔是谁,秦慕觉得今天晚上肯定睡不着。 夏橙咧开小嘴笑了起来,伸手在身边摸索。 “找什么?”秦慕问。 “手机!” 她提到手机,秦慕立马就想到上次她醉酒,躺在自己床上,他们关于手机的问题,讨论了半天,她还无意中触碰了他的私密位置,这时秦慕只觉得气血有些涌动,直充头顶。 好不容易,夏橙摸到了手机,手指有些不听使唤,点了半天,把手机拿到秦慕的眼前,“看,这就是尧叔。” 秦慕还以为是谁,等看到照片时,他不由得笑了,没想到这个臭丫头还追星啊,不过也不能喜欢。 退出来时,手指无意间触碰到了信息栏,她的信息还是一如既往的干净,只是为什么他的号码以前没有存姓名,现在变成了秦始皇。 “秦始皇,哈,你也真抬举我。” 秦慕嘴角扬起了一个弧度,胸腔中有一股不明情绪在慢慢流转,太阳穴有些突突地跳着,他的眸光一瞬间变得无比灼热,这个小丫头居然给自己取了绰号,这意味着什么,他的手指捏了捏手机的机身,停顿了几秒。 “橙橙,现在知道我是谁了吗?” 夏橙又有些昏昏欲睡了,她只觉得整个头很懵,眼前的人影也晃来晃去,还显得有些不太真实,她觉得想做梦一样,又把眼睛眯上了。 秦慕双臂伸入她的腋下,把她往怀里带了带,有个念头想着了魔一样,不断侵蚀他的理智,他想做点什么。 由于他的动作,夏橙的整张脸撞在了他的胸口上,撞得她头晕目眩,有些醒过来的迹象。 秦慕目光像泼了墨一样的幽深,喉咙有些发干,手指抬起她的下颌,把自己的脸贴了上去,呼吸也变得有些粗重,急促,也不管她能不能听得懂: “橙橙,你也是喜欢我的对不对,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我是秦慕,看出来了吗?” 丫头眸光游离,只觉脸上一阵灼热,她本来酒喝的就不少,胃中灼烧,浑身也燥热,这时感觉更不舒服了,又觉得有个声音很熟悉,一直萦绕在自己耳边,她想睁开眼睛,可是那个酒的后劲这时全都爆发了,她眼皮很重,只感觉有一丝光亮,照的她很不舒服,她有些不悦地把眉峰堆的紧紧的。 “你……”她眯着眼睛说,抬起白嫩嫩的小手,放在他脸上,面前的男人微微抬头时,面容有一瞬间变得清晰,她呵呵笑了一声:“我认识你,秦哥哥,对吗?呵呵!” 她这句话无疑就是对秦慕最直接的挑逗。 秦慕呼吸一沉,深邃的眸子有某种情愫在恣意翻滚,他挺拔的身躯重重地压了上去,薄唇也贴在了她的红唇上,她知道自己是谁,这个意识让他心跳加速。 她口中还有酒精的醇香,更让他忙乱。 “喜欢秦哥哥吗?”秦慕循循善诱,口气也是缠绵暧昧。 “喜欢?”夏橙又马上摇着头,“不,不,他是一个大骗子,大色狼。” 秦慕蹙了蹙眉头,口气也更加邪气,“秦哥哥怎么骗你了,又怎么色你了?” 女孩呼出来的气息,有淡淡的酒香,再加上她现在迷醉的神情,让他觉得浑身激荡的情愫更加凶猛起来,特别是在这狭小的空间里,两个人靠的很近,呼吸交缠,让他有一种很销魂的感觉。 他呼吸开始更加浓重,贪婪地吮吸着她口中的味道,觉得自己也醉了。 夏橙晕晕乎乎,只感觉浑身发热,这种感觉像做梦,可又真实的不像做梦,又熟悉的很,好像是某人经常对她做的事,她潜意识里又有些排斥。 “呜呜。”她拼命滴摇着脑袋,好想睡觉。 秦慕稍稍放开了一些,可手里的力道并没有放松,那个念头更加强烈,虽然知道她醉的云里雾里,并不太清醒,不,是很不清醒,他还是想听她亲口对自己说些什么。 “橙橙,我们睡过一张床上,还做过亲密的事,你还摸过我,对不对?” 夏橙虽然醉了,但是听到这种话,本能地拧着秀美,十分不开心地反驳: “都是秦慕讨厌,都是他骗的我,他十分讨厌,我没有。” 秦慕目光沉沉浮浮,深了浅,浅了又深,喝醉了酒都不承认自己做过的事,她用醉意朦胧的声音说自己讨厌,他觉得半边身子都酥麻了,残存的理智更加不受控制,浑身激荡的情绪更加明显。 “橙橙,他怎么骗你了?” 夏橙的酒品他是领教过,当然她自己是不知道,可是他深有体会。 “他就是个骗子,大骗子!” 她那么娇小可人,就这样抱着她都不敢太用力,生怕会伤害到她一样。 他一个三十多岁的成熟男人,也见识过各色女人,近几年他对这种男女之事越来越寡淡,可忽然有一天有一个单纯善良的女孩闯入他的视线,从此他的生活发生了改变,变得有生机,人也变得有血有肉。 就算骗,也要把你骗到手。 “那你有没有骗他?” 夏橙歪着脑袋,认真地想了想,一本正经地说: “嗯,我告诉你,你别乱说哦,其实我也不是很讨厌他了。” 怀里的女孩,抬起小脑袋,说话时热热的气息,刚好打在他的脖子上,秦慕吞咽了一口,性感的喉结来回滑动,浑身翻滚的气血,因为她这句话,变得不受控制,下一秒就要燃烧起来,他觉得浑身发热,后背发紧,夏橙甜糯嗓音无疑已经把他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渴望通通撩拨了起来。 “橙橙。” 胸口处那种酸酸甜甜的感觉,让他的心脏不受控制,有一股冲动,无论如何也压止不住。 他抱起她的脑袋,菲薄嘴唇重重地贴了上去,舌尖抵住她的齿冠,轻扫她的牙龈。 夏橙浑浑噩噩,不要说现在,清醒的时候都无法招架他,现在更是被他挑逗的浑身虚软,嘴里也“嘤咛”出声。 这个声音听在秦慕耳朵里,无意是对他最好的回应,他浑身紧绷的那根神经,也已经“啪啪”断裂。 “橙橙,我带你回去。”他有些迫不及待,可第一次,他不想在这么个狭小的空间里,更不想她不舒服。 他粗喘着,眼眸也因为隐忍,有些泛红,他快速把她放好,有些急躁地打开车门,坐上了驾驶位,车子开到最快,性能很好的车子,也被他开得有些颠簸起来。 ------题外话------ 存稿用完,手残党,八千字,已经累趴下了。 156:这床单上是什么? 秦慕快速地把车子开回了他的公寓,车子停在车库后,他又迫不及待的打开车的后门,快速的把那个熟睡的女孩儿抱了出来。 乘电梯到了公寓门口,他摸出钥匙,开门时,抱着夏橙的双臂稍微放松了一些,可她柔软的身体像失去支撑一样,慢慢的滑了下来,他连忙伸出一只手臂,托住了她柔软的臀部,又往上提了提。 门被打开的那一刻,他有些急躁地踢门抱她进去,长腿一勾,把门关上,又急迫的上了二楼的卧室,一脚踢开虚掩的门,进去之后,又用腿把门关上,伸手打开床头灯,灯光昏黄,异常暧昧,走至把怀里的女孩儿放在床上。 他坐在床边,看面前的女孩又睡着了,头发没有绑起来,乌黑的秀发浓密,有些凌乱,整个人看起来慵懒的像只猫咪,让他觉得很性感,深邃的目光眯了眯,眼睛里透出危险的符号,他弯起身子,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魅惑的嗓音染上了不明的情绪,刚刚他已经忍不了了,开车的时候,某处尴尬的膨胀。 “橙橙,我心中的这种渴望,很强烈,我对你不是一时冲动,不,我现在很冲动,宝贝儿,答应我好吗?” 床上的人除了拧着秀眉之外,根本就没有反应。 秦慕今晚本就不打算放过她,他咬了咬她小巧的耳垂,微微用些力。 “啊,啊。” 耳朵上的疼痛,让她清醒了一些,可头昏脑涨的,讨厌死了。 “宝贝儿,你不讨厌我,我也很爱你,发生什么事,也是情理之中的,就算不是今天也是将来的某天,你乖一点,还不好?” 秦慕只觉得口干舌燥,浑身紧绷的发疼,残存的一丝理智,还是想告诉她今天会发生什么,不,是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丫头动了动眼皮,红唇微微开启,脸上的红晕异常绚烂,秦慕的目光更加不同寻常,灼热的气丝,像煮开的沸水,翻滚着,下一秒就会溢出来。 他低头轻吻她的红唇,夏橙只觉得睡觉被打扰,梦中老有个什么东西,在她脸上触碰,十分不开心,晃了一下涨涨脑袋,好像有些清醒了。 “别碰我!”她突然说了一句。 “为什么不能碰你?”意乱情迷的男人问了一句 “嘘!别吵!”她忽然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他们了脸贴的很近,夏橙皱了皱眉头,伸出手指堵住了他的嘴,煞有介事的样子,更显得稚气未脱,又纯洁的可爱: “我告诉你,秦慕说了,除了他任何人都不能碰我,他……他很不讲理的,你千万别惹他,惹不起的……他那个人很坏的。” 很坏?哈!秦慕浑身的血液更加膨胀,浑身僵硬的有些疼痛难忍,那个叫欲念的东西已经被魔性侵体,根本不受控制,他说话的嗓音更加沙哑: “那如果我就是他呢,是不是可以碰你?” 或许面前的女孩根本就不明白所谓的“碰”是什么意思,又或许她根本就没听到他在说什么,她本能地咧开嘴笑了。 这一笑几乎要了秦慕的老命,她不知道她这个时候笑意味着什么,但是秦慕为数不多的理智告诉自己,她笑的意思就是她愿意! 他颀长的身躯不受控制的轻颤了起来,呼吸灼热又浓重,浑身发烫。 轻吻她的眉心,耳垂,一起好像顺理成章,而又理所当然。 秦慕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看到身旁的小丫头,他眼睛里流露出的宠溺,是他自己都不觉得的,其实对于他这么一个成熟的,又常年禁欲的男人来说,好像确实…,意犹未尽,可看她睡熟,又不舍得再把她弄醒。 第二天早上,他一大早就醒了,看着自己怀里的丫头,眉头紧锁,秀挺的眉堆的紧紧的,唇瓣微微嘟着,皮肤很白皙,还透着一抹健康的红晕,如蝶翼一般浓密的睫毛,齐刷刷一排,在眼底投下暗暗的阴影。 秦慕嘴角微微上扬,心里的感觉很难形容,激动,幸福,满足,喜悦,交织在一起,让他觉得很安心。 丫头终于完完全全是他的了,这种吃到肚子里感觉真好,昨晚的欢,爱缠绵,比他想象中的还让人销魂,他忍不住又吻了一下她的脸颊。 想着她昨天醉酒,又消耗过度,醒来的时候肯定要补充能量,他抬手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快七点多了,睡了这么久,他从来都没这么晚起来过,他睡眠一向很少,睡得也很浅,昨晚居然睡得很深沉,一觉到现在,觉得比平时更精力充沛,其实还真想做点什么,看了一眼怀里的女孩,他叹了一口气,忍住了。 连忙起身,穿了一件舒服的家居服,去了盥洗室,洗漱了一下,就出了门,临关门时,又忍不住回头看了几眼,才恋恋不舍地关上门。 他买好了早餐,放在厨房保温着,估摸着丫头这个时候差不多该醒了,就又上了楼。 轻轻推开门,门里还是没有动静,他脚步放的很轻,走的时候被子盖的好好的,这时只见夏橙一条修长笔直的长腿,翻在薄被外面。 秦慕不受控制的喉咙有些发干,喉结动了动,他走过去想伸手帮她把被子拉过来盖好。 映入眼帘的是洁白的被单上,那一朵绚丽的鲜红,不但是昨晚欢爱的最直接的证明,也是他的宝贝儿留下来的最宝贵的印记。 他自认为不是古板庸俗的人,对女人贞洁看得并不是很重,但是男人都是喜欢干净的女孩,他也一样。 就算夏橙不是第一次,他想他也可以接受,要了她,也会对她好的,可这丫头没让自己失望,她是那个最干净,最纯洁的女孩,她全部都给了自己,真正拥有了,这一刻他内心里,那种恣意澎湃的情愫,还是让他忍不住心底颤抖。 原来他也在乎,他也是一个庸俗普通男人,对于自己喜欢的人,他也想占有她的全部,拥有更多。 可突然间想到了什么,在夏橙的印象中,这应该是第二次,她醒了万一发现,还不知道要怎样呢,秦慕摸了摸额头,昨晚怎么忘了,趁她睡得深沉时候把被单换了,现在把她换个位置,只怕一动她就醒了。 天呐,她别扭的性子,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这种事,肯定要闹情绪,要是再知道自己骗了她,还不知道要怎么咬自己呢。 秦慕正在想着办法,桌子上一阵铃声不合时宜地响起,他吃了一惊,连忙拿起手机,看了下名字是何夕的,按了静音,可没过两秒,手机又响了,他本想关机,想想不妥,这是橙橙的手机,私自挂了她的电话,是有些不太礼貌,按了接听键,也让何夕知道,夏橙在自己这里,她就不会再打电话来了。 他把手机放在耳边,一阵很有穿透力的女声传来: “橙子,酒醒了吗,现在怎么样?好点了吗?吃早餐了没有,你在哪里呢?在家还是在秦总那里?你们昨天晚上有没有……嗯?” 一连串的提问,差点把秦慕给问卡了。 “何小姐!” 手机铃声一响,夏橙满脑子有些模糊,可她还是听到了声音,动了动沉重的眼皮,脑袋钝痛钝痛的,又涨得的难受,手指动了一下,觉得浑身酸软无力,眯着眼睛看到一丝光亮,虽然很柔和,但还是有些刺目,伸手拉了拉身上柔软的薄被,眨了眨眼,看到床边不远处一个高大伟岸的男人身影,有些模糊,她本能地内心一阵错乱,连忙睁大眼睛,等看清楚是谁时,她还是不知道什么情况,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脑子一坨浆糊,本能地大叫一声,忽地坐起: “啊,秦慕,你怎么在我房间,谁让你进来的,赶紧出去。” 发现嗓子又干又涩,还有些沙哑,还有丝丝疼痛,可脑袋更痛。 正在接电话的秦慕,听突如其来的生音,也是一怔,转过身,她居然醒了,在看到她的那一刻,他目光变得不同寻常,深邃的眸子深深浅浅,莫名的情绪在一瞬间变得清晰,是那种有些饥渴,充满着欲念,有所企图的目光。 他嘴角玩味地勾了勾,浑身充满邪气,在她房间?哈,这丫头还蒙圈呢。 夏橙看他的目光很奇怪,下意识地随着他的目光看了下去,由于她起的太猛,丝滑的蚕丝薄被已经悄然滑落,她,她,她,哎呀,居然光裸着上身。 “啊!” 又一声嘹亮,具有穿透力的女高音,夏橙闭着眼睛,掩耳盗铃一样,以为自己闭着眼睛,别人就看不到一样,倏地拉起被子把自己蒙了起来。 她拼命滴抱着被子,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天衣无缝,还不忘大声地说: “你赶紧出去,不准过来,快走,我不想看到你。” 秦慕刚想走过来,看到她把自己包起来,像个蜗牛一样,把自己缩到壳里,还不准自己过去,他顿住脚,知道她肯定害羞,不好意思面对自己,其实都无所谓了,反正她也跑不了了,现在她不是已经是他秦慕的女人了吗? 他要是想上前把被子拉开,那肯定是轻而易举,知道她羞涩,那就再给她几分钟适应。 他没再上前,只是对着那一团被子说:“好了,我出去,不要再把自己包起来了,你昨晚喝了酒,胃中肯定不舒服,赶紧起来吃点东西,乖了,给你十分钟。” 秦慕摇摇头,把手机放在桌子上。 夏橙虽然蒙着被子,可耳朵竖的像狗耳朵一样,听到轻微的脚步声靠近,她本能把身子缩了缩,又听到脚步声慢慢地由近变远,接着是关门声,她才长出一口气,悄悄地把被子打开一条缝,露出一只水灵灵的大眼睛,巡视了一番,房间里果然没有人了,她才松了一口气。 可立马另一情景颠覆了她的整个世界,被子下面,她一丝不挂,昨晚本来的断断续续的画面,像放电影一样,重复着,一下子变得非常连贯,无比清晰,她钝痛的脑袋更懵了。 虽然秦慕一直说他们已经有了亲密的关系,可那一次,她没有一点感觉,但是昨晚不一样,她几乎是清醒的,她当时可能不愿去想那种感觉,可现在那种感觉,让她羞愧得不敢去想,她清醒的时候居然……。 她把被子掀开,又气恼地盖上,“啊!” 她用力地蹬了蹬被子,由于动作太大腰间的酸软,坠痛更加明显,大腿的根部也是酸痛难忍,心里有个声音传来: “夏橙,你……,丢死人了,你没脸见人。” 她翻过深身,用力拍打着面前的枕头,昨晚自己也不是那么抗拒,也不能完全怪他,好像也是自己默许的,半推半就,半遮半掩。 “夏橙,你个大笨蛋,第一次不知道就算了,可这一次为什么知道了,还和他……,啊,你个死猪头,脑子进水了。” 她和秦慕,她怎么和秦慕……,天呐,忽然另一个念头冲上头顶,为什么第一次不痛,这次却这么痛,难道仅仅因为第一次醉的不省人事,可明明这次喝的更多啊。 她用拳头使劲捶着自己嗡嗡作响,又有些迟钝的猪脑袋。 她正在聚精会神的时候,门口的开门声使他一个机灵,看到那个男人的身影时,她的脸一阵灼烧,忽地又把被子蒙上。 “谁让你进来的,我不想看到你,赶紧出去。” 秦慕的身形顿了顿,轻笑着又走了过来,夏橙的耳朵自然竖的直直的,听到脚步声时,把被子抱的更紧。 秦慕在楼下等了半天,都没看到她的身影,又有些担心,她会不会看到被单上的东西,无奈又上了楼,哪知她依然在被子里蜷缩着,这是不准备起床了啊。 他走至床边,双腿跪在床上,夏橙只觉得床的一边沉了下来,她更紧张了,就知道他不会听自己的,抱着被子,把自己缩成一团。 “你是不准备起床了啊,还是很留恋这张床?” 秦慕扯了一下被子,发现里面被她拽的死死的。 “我不想看到你,求求你了,你赶紧出去,让我静一静。” 被子下面的她呼吸都不顺了,万一再闷死了,你赔得起吗? “难道你就一直不见我了吗,我们最亲密的事都做了,还有什么好害羞的,乖了,赶紧起来,吃点东西,你胃里不难受啊?” 秦慕嗓音变得柔软,像哄孩子一样宠溺地哄着她。 听他说最亲密的事,夏橙整个人都不好了,你不能别提了吗? 只觉得浑身一轻,秦慕长臂一挥,把她连被子一起抱了起来,一只手打开被子,露出她的小脑袋,夏橙脸上烧了起来,头痛欲裂再加上眩晕,还有浑身的酸痛,更提醒着昨晚发生的事,她下意识地用双手捂住脸。 “秦慕,你不能听我一次吗,我不要你进来?” 秦慕把她放在床上,掰开她白嫩的小手,忽然笑了:“我再给你十分钟的时间,穿好衣服,下去吃早餐,你上次的衣服,我已经让人洗了,在柜子里。” 夏橙一直低着头不敢看他,乖巧地点点头。 “傻丫头!”秦慕伸出手指,摸了摸她的头发,“你还躲什么?你的全身上下,我那里没看过?” “你,哼!” 夏橙有些气愤地瞪了他一眼,让你出去你就出去不好吗,干嘛还非得说那么多的话,最讨厌别人摸我的头了,还有说的那时什么话。 秦慕还是决定顺着她,知道她肯定会别扭一阵子,不过他不担心,反正人都是他的了,她要适应,他就给她时间,无论多久都可以,只是适应期他还得行使自己权利,她也得尽义务,就像试用期的员工,那也得尽职尽责。 “好了,我出去了。” 秦慕从床上站起,又弯腰在她额头上轻吻了一下。 夏橙悻悻地真想咬他一口。 看他出去,脚步声变远,夏橙才掀开被子,迈开沉重的双腿,赤脚走至衣柜旁边,宽大的穿衣镜里,照出自己的影子,娇小却玲珑有致的身体,还有一脸娇俏妩媚模样,她都不敢相信是自己,身上的斑斑点点,那是昨晚欢,爱留下的痕迹,她浑身的皮肤一下子变得粉红,伸出双手捂住红晕的脸颊。 “唉。” 她叹了一口气,自己也是成年人了,对自己的行为也可以负责了,昨晚的事,也不全是他的责任,可老妈的话这时却在耳边响起,不能有那个什么婚前什么行为,这要是让老妈知道了,还不得炸破天,可自己心里也并不是十分的排斥,心里的想法可以骗得了别人没课骗不了自己,她用力撕扯着自己本来就凌乱的头发,夏橙,你居然堕落了。 就好像站在悬崖边上,自己是没勇气跳下去,可总有一双大手把她推下去,她也很清楚,就算掉下去,也有一双手稳稳地接住她,她拒绝不了,只能任由自己无限沉沦。 伸手打开柜子,一柜子的男士服装旁边,特别突兀地挂着一套自己的衣服,她感觉特别像那么多男装欺负那个可怜巴巴的女装似的,就好像秦慕肆无忌惮地欺负自己一样,她噘着嘴,跺了跺脚把衣服拿了出来。 去了盥洗室,把门关好,刚刷好牙,又想到了什么,呼啦打开门,却看到秦慕笔挺地坐在床边。 原来,秦幕离开后,又即刻折了回来,他实在担心那个床单上的印记,好在没听到屋里有声音,应该还没发现吧,就在夏橙去洗漱时,他像做贼一样,小心翼翼推开门,想着把那条床单换下来。 可今天秦先生十分不走运,就在他刚走到床边,把上面的薄被抱起时,盥洗室的门吱呀开了,夏橙是想打电话问下何夕,昨晚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又和秦慕在一起,是不是她把自己卖了。 秦慕刚弯下身子,听到门响,接着看到夏橙出来,他立马坐好用身体挡住,从容淡定地还对她十分友好地笑了一下。 夏橙这个时候实在不想看到他,窘迫的无所适从,想立马折回去,可想到既然都出来了,就拿着手机在回去,她拿起桌上的手机,转身就准备离开,刚出来了时候,确实看到他弯着腰找什么,虽然他表现的从容不迫,但是他这种男人,你什么时候看他慌乱过?泰山压顶都能面不改色,应对自如。 她有些好奇,一只手放在胸口上,轻轻拍了拍,感觉少了什么,她连忙转身,秦慕愣了一下,嘴角噙着一抹笑容: “你不去洗洗吗?” 夏橙红着脸走了过去,“忘了穿鞋了。” 秦慕皱皱眉头,鞋不是在脚上吗? 她走至床边,假装找鞋子,猛然抬头向秦慕身后看了一下。 秦慕吐了吐舌头,丫的,看到了,看到就看到,怎滴大不了再咬本少几口呗。 床单上刺目的鲜红,让夏橙一瞬间有些发懵,好像变成了白痴一样,张了张嘴,又好像变成了哑巴,有些目瞪口呆地看着秦慕,又看了看床单,又看了看秦慕,来来回回数次。 秦慕耸耸肩,挑了挑眉,眼睛却是十分的明亮。 夏橙突然意识到什么,怪不得那么痛,这,她板起脸,语气满是质问: “这时什么?秦慕,你不要告诉我这是你流的血。” 秦慕抬了抬眼角,嘴角也扬了起来,本少是流了东西,但不是流血。 装糊涂,装哑巴是吧,夏橙把手机摔在床上,“你跟我说清楚,你不是说我们已经,已经……,你不是说孩子都快有了吗?这是什么,之前的是什么?医院检查的又是什么?” 夏橙立马明白了,原来刚刚他是想试图掩盖事实,不让自己看到。 秦慕忽然伸手把她拉了过来,双臂环上她的腰,脸颊贴在她的脸颊上,语气也十分的讨好: “你管他是什么,反正现在你是我的女人,我是你的男人,第一个,这没错就行了。” 就行了,谁说就行了,你说的倒好,吧本姑娘当傻子一样的耍,不说清楚,姑奶奶给你没完。 夏橙忽地转身,双臂用力把他推到在床上,由于起的太快,肩膀还狠狠地撞上了他的下巴。 秦慕闷哼一声,伸手抚摸着自己的下巴,丫头怎么毛手毛脚的,这么急躁,怎么教学生啊? ------题外话------ 366211867,秦大总裁终于,欢迎去群里拉杂,敲门砖文中任意人名。 157:肚子好饿。 夏橙整个人开始不淡定了,本来撞到了秦慕的下巴,她有一瞬间是有些内疚的,看他捂住下巴,不是道是真的还是假的,反正是很痛苦的样子,本想开口问问有没有事,可是想到他那么恶劣,狠狠地咬咬牙,撞死你更好,当然了,秦慕知道自己理亏,本来也不是那么痛,就是想骗取一些同情心,故意装的。 “秦慕,你个大骗子,之前的到底是什么,你,你,你给我说清楚,可恶!” 夏橙气的嘴唇发抖,可就是骂不出来难听的话,她看到床上的枕头,顺手拿起,对着他劈头盖脸地打了下去,感觉还不过瘾,还不解气,又伸手用力把他推到,整个人骑在他身上,手上的动作也没停下来。 她那点力道打在秦慕身上一点威慑力都没有,跟挠痒差不多,况且又是拿枕头,秦慕喉结动了动,伸出手臂连人带枕头一把抱在怀里,嘴角扯了一个邪笑: “橙橙,你喜欢这样,早知道……昨天晚上,让你在上面了!” 他居然还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夏橙满腔怒火都化成了羞涩,整个煮熟的虾子,连带着耳根都红了起来。 “秦慕,你不要脸,下流,流氓!” 秦慕看她脸色酡红,十分娇俏可人,撩拨的他心痒难耐,性感的喉结来回动着,墨黑的眸子也染上了一些不同寻常的情愫,翻身把她拢于身下,手指从衣摆漫入,摸索着她精致的肌肤。 昨晚那种销魂的感觉,又直冲头顶,他目光沉了沉: “橙橙,我承认我之前是骗了,可因为我爱你,我想拥有你,虽然那次不是真的,可昨晚的欢爱却是实实在在的。” 夏橙本来脸皮就薄,一听他说到欢爱两个字,本能地就跟排斥,她伸出手指堵住他的嘴,气呼呼地说:“昨天晚上是个错误,我已经忘了,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我不想看到你,放开!” 她用力掰扯着他放在腰间的大手,秦慕那哪里会松开,知道她很生气,可是他对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都不后悔,因为他用尽手段都是为了她: “发生就是发生了,怎么可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这也不是错误,也不是意外,这一天迟早都会发生,不是现在也会是将来的某一天。” 他语气很霸道,在夏橙看来就是那种做错了事,还理直气壮,死不悔改的死样子,她下意识地用力推了推他,沉死了,用力过猛,本来就脆弱的腰肢,带动的更疼了,她不由得“嘶”了,脸色微变。 秦慕一脸关切,不由得紧张了起来: “怎么了,那里不舒服?” 夏橙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一字一句地说:“起开,浑身都不舒服。” 秦慕微微蹙了蹙眉,浑身都不舒服,刚刚打自己的时候还这么有力气,以为她骗自己,手臂搂着她又用了些力,夏橙更觉得浑身都不舒服透不过气来,用力地蹬了蹬腿,大腿根也是酸痛,她嘴里忍不住喊了一声。 因为刚刚夏橙是准备去盥洗室洗澡的,只穿了一件t恤,秦慕双臂抱着她的时候,已经感觉到了,里面是真,空的,这时又听到她软软的声音喊了一声,这一声把他刚刚还准备克制的情愫,统统给唤醒了,他低喘了一声,情不自禁地含住了她的唇瓣。 “唔,唔!” 夏橙拼命地摇着头,那种熟悉的气息充斥口中,使她的舌尖微麻,心尖儿也跟着轻颤起来。 嘴里虽然骂着他,不知不觉,已经熟悉了他的气场,就像两个正负极的磁场,深深吸引。 “秦……” 她断断续续地组织着根本不成句的语言,秦慕有些迫不及待地探入她口中用力的攻城略地,那种甜腻的味道,让他甘之如饴,忘记了刚刚她还大骂自己流氓,手指轻轻滴摩挲着她的耳垂,微微用了些力。 随着舌尖的深入,他的舌头轻轻逗弄着她羞涩的小舌,有些急迫。 秦慕本来对她的抵抗力就是零,原本就觉得意犹未尽,一直也都想和她和谐相处,他是个心思缜密,思想成熟的男人,一直克制力都很好,外人面前,一直都是荣辱不惊,从容淡定,如果有人看到他什么时候失控,那就是天大的新闻,一触碰到她的唇,就再也放不开了。 秦慕喘息有些粗重,低喘着,当然也看出了她的意乱情迷,心里很有成就感,嘴唇移到她的耳边:“橙橙,你就是个小药,....,宝贝儿,我想你。” 夏 果然成熟的男人是花样百出,经验丰富,当然发生的一切都在情理之中。  他也有些累了,脸上挂着笑容,很满足,也很幸福,很快也沉沉睡去。 一直到下午一点,夏橙感觉肚子饿的饥肠辘辘,如果不是怕自己饿死,她真的不想睁开眼睛,眼皮沉重的像被胶水粘在一起一样,有千斤重,神提稍微动一下就像被拆了重组一样的疼痛。 她嘴里“嘶嘶”出声,动了一下身体,感觉腰间被什么东西紧箍着,掀开被子看到自己又是一丝不挂,还有后背紧贴着他的肌肤,她浑身有事一阵发烫,说不出来心里是怎样一种感觉,不算讨厌,可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十分羞涩,又感觉心尖儿上有一种异样的情愫在荡漾,她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 身后的男人睡得也很沉,只听到他均匀的喘息声。 夏橙皱了皱眉头,看到自己的衣服散落在地毯上,她强撑着起身,伸手拿起,感觉身上的胳膊动了一下,她谨慎地回头,看到他动了动眼皮,并没有醒,她轻轻地拿来他的胳膊,生怕把他吵醒。 又拍了拍自己发懵的脑袋,昨天喝醉了,可今早是清醒的,还是被他吃干抹净,又拆了骨头。 她连忙套上自己的衣服,再回头是,居然看到秦慕单手支头,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夏橙心里一惊,动作太大,牵扯的浑身更疼了,特别是两条腿,虚飘的都有些打颤,好像腰部以下都截肢了一样,她紧张地捂住胸口,才发现自己是穿着衣服呢,胆子才壮了一些: “你,你什么时候醒的?”但愿他是刚刚才醒。 穿衣服之前还看了他一眼,明明看他睡得像死猪一样,她才放心地去穿衣服,这什么时候醒的,也不出一声。 秦慕眨眨眼睛,嘴角勾起了弧度:“你捡衣服的时候我就醒了,一直在看着你穿衣服的每个动作,啧啧,美。” 他的这句话直接让夏橙只觉得气血直充头顶,虽然什么事都做了,可听到他说看自己穿衣服,她还是无法适应,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可是饿的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浑身都虚脱了,只能眼珠子动了一下。 昨天晚上都没怎么吃东西,喝了那么多的酒,早上不但早餐没吃,连一杯水都没喝,现在都不知道几点了,胃中像着了火一样。 发了几次狠,最后只软绵绵地说了一句:“我好饿!” 秦慕一听,“腾”地从床上跃了起来,夏橙看他肆无忌惮地光裸着身子,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她红着脸,连忙把头转向一边,不要脸,很想斥责他几句,可实在没力气。 秦慕简单地穿上衣服,他轻叹一声,以前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个样子,早上起那么晚不说,白天又在家睡了大半天,睡得也很沉,很舒服,睡之前精神粮食也吃的够饱,起来时又看到美好的风景,身心愉悦不说,精神还很饱满,神采奕奕的,其实他也很饿,早餐也没吃,被那丫头撩拨的性起,一时没克制住,唉,他现在真真的体会到了美色误国这句话的意思了。 以前他看历史书的时候,说那个那个后宫佳丽红颜祸水,祸国殃民,他都不屑一顾,觉得那是历史学家故意夸大其词的,可如今,他信了。 他穿好衣服,走至她旁边坐下,拍了拍她的背,知道她肯定饿了,本来这么娇嫩的小身板,被自己折腾了那么久,已经吃不消了,昨晚又喝了那么多酒,肯定也不好受: “宝贝儿,忍一会儿,我打电话叫外卖。” 他拨了电话,说了几句,看到夏橙坐在床边可怜兮兮的样子,心里也是一阵自责,秦慕啊秦慕,你,他不想骂自己,可是你是不是太饥渴了。 他弯腰一个用力把她抱起,夏橙虽然不悦,可是没有力气做任何挣扎,任由他抱着自己,迈着稳健步子下了楼。 把她放在客厅的沙发上,到了一杯水给她,他又转身去厨房加热了两杯牛奶,知道她胃里肯定不舒服,喝点温的牛奶可以先暖暖胃,也可以暂时抵挡一下饥饿。 夏橙饿的手都有些发抖,她心里暗骂自己,你居然和他折腾了半天,差点没把自己饿死,累死,你,你,你,良好的家教还有现在的职位都在告诉她,这种行为是很可耻的,她该怎么为人师表,觉得都没脸见人,都是这个死男人,可是钝痛的脑袋实在考虑不了太多的事情。 秦慕把牛奶递给她时,她还是乖巧地接过来,这个时候千万不能矫情,她喝了一口,温热的液体流入体内,胃中的灼烧一下子减轻了很多,她突然觉得自己像路边的流浪猫一样可怜,肚子饿了,她觉得浑身的气场都有些悲凉,她手中的牛奶刚刚喝完,就想起了一阵门铃声,送餐的速度倒是挺快。 秦慕照顾她吃好,才开始吃面前的东西,说实在的,他也很饿,饿的饥肠辘辘,可是心情却是很好。 上次骗她说要了她,当时她那种绝望凄凉的神情,他到现在都记得,可这次她还斗志昂扬地和自己大吵大闹,生机盎然和上次的垂头丧气形成鲜明的对比。 和上次相比,她心里一定有什么东西在变化,这种变化只怕她自己也是知道,只是不愿承认罢了,女孩子嘛,口是心非一点是很招男人疼的,反正秦慕现在心里的那种微波荡漾的感觉如涟漪一般。 吃饱了自然心情更好了,他把桌子随便收拾了一下,坐在夏橙旁边,轻咳了一声,看那丫头一直闷头不说话,他以为她还在生自己的气,确实今天有些太急了,没考虑她,其实是考虑了,但是无法控制自己,在她面前的控制力一直都是为负,明知道她会不高兴,可还是忍不住。 反正无所谓了,人已经是他的了,再怎么闹,再怎么生气,这都属于人民内部矛盾,他给她时间,也可以迁就。 夏橙心里也真的不是因为和有了关系而心情郁闷,其实她心里到底是怎样一种感觉,她自己都不知道,只知道做都做了,再做出一副可怜兮兮被欺负的表情,是不是显得太过于矫情,可她这个时候也不可能表现出兴高采烈。 可她和秦慕,她一直都不想这么放任自己的,可现在,算什么啊?对了,他昨天还和他的前未婚妻勾肩搭背的,她本来不生气,可现在一瞬间变得很烦闷,神色也跟着变得凝重起来,他不都退婚了吗,还和她来往,来者不拒啊,那又和自己……,自己是他女人中的一个?这个念头把她的脑袋冲的嗡嗡的。 她就算心里有气,也不会直接问他,一来,不是她的性格,二来,她刚和他那样,就开始指责他的私生活,那不是摆明了自己以他的女朋友的身份自居,先不说秦慕心里有没有认同,自己心里这个坎儿,还没过去呢,她也不认为自己是争风吃醋,只是觉得,他太博爱,和别人牵扯不清,又来招惹自己,整一个风流大少,心里又把他骂了一千遍。 可这不能阻止她心里烦闷,还有他那么恶劣,居然骗自己,吃了东西,是有力气生气了。 “还生气呢?”秦慕侧过头,看着她有些木讷的小脸,那知道她心里想了那么多,“那你再咬我,给,随便咬哪里都行。” 这个“咬”字,特别的敏感,听在夏橙耳朵里又很刺耳,因为他们在爱情动作片的时候,秦慕不止一次地说了这个字,说她咬的好紧,她又羞又愤,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被她那有些泛红的大眼睛这么一瞪,秦慕更觉得整个身子都开始飘了,轻飘飘的,特别舒服,他的嗓音更加柔软了: “橙橙,都怪我,明知道你初经人事,进去的时候,还没有控制好,是我不对,我下次一定注意。” 进去!?听到这两个字,夏橙只觉得浑身发热,肌肤都在轻颤,局促的浑身无所适从,还下次,谁说还有下次。 “你说话能不能含蓄一点,难听死了。” 秦慕伸出胳膊揽过她的肩膀,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知道她脸皮薄,只是就两个人的时候,可以不用那么薄。 “橙橙,或许有些事情我做的不够好,但是我只想告诉你,我既然要了你,我就会负责,你这一辈子都是我的,我这个人很坏的,惹不起,既然惹了,就逃不掉,知道吗?嗯!” 秦慕低沉的嗓音在她头顶晕开,很坏,惹不起,天呐!夏橙脑海里立马像复读机一样,把昨晚的谈话又复读了一遍,“秦慕说除了他谁都不能碰我,他那个人千万别惹,惹不起,很坏的。” 夏橙有些无力地闭上眼睛,你这不是在邀请他吗,昨晚的事,真的是自己潜意识里允许的,别说昨晚,就是今早,自己是完全清醒的,可在意乱情迷的时候,他已经在做他想做的事了。 她抬头,水灵灵的眸子刚好撞进他宠溺的眼眸中,他嘴角勾了勾。 “乖了,别生气了,你知道我不怎么会哄女孩子的,你要是生气可以打我,也可以骂我,我保证不还嘴,也不还手,当然也可以咬。”他把脸蹭了过去,神情非常认真: “来,看看哪里好下口,又解气,嗯!” 夏橙把脸转向一边,鼓着嘴巴说了一句:“谁要咬你了。” “还没咬啊,咬得紧紧的。”他眼睛里的那种戏谑,看了让人非常讨厌。 夏橙“轰”地脸上红了,用手推了他一把,连忙站起:“秦慕,你真讨厌,你就是个色胚,我要回学校了,以后都不想见到你,骗子!” 听她说以后都不想见到自己,虽然感觉是像撒娇,可秦慕的目光还是浮上了一抹灰暗,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莫名的有些疼痛,伸手扯住了她的胳膊,微微用了些力,有些无奈地苦笑了一声: “橙橙,唉,你不见我,我去见你总行了吧。” “秦慕,算我求你了,我想回去静一静。” 夏橙用力甩了一下他的手,没有挣脱。 “可是我不想让你走,我们安安静静地待一会,明天你又没有课,不然我们出去散散步好不好?” 知道她心里一时难以接受,跟自己闹脾气呢,他也尽量哄着,怕她回去又胡思乱想,总之不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总是会担心的。 “不好!”她回答的很快,又很干脆,“大骗子,昨晚和今天发生的事,我不会放在心上的,我也是成年人了,能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你也不要放在心上。” 她骂他大骗子,骗她说有了亲密的关系,她是有些生气,可是她这次所说的根本不是那件事,而是指他昨天下午和蒋依涵,手挽手的事。 但是秦慕怎么可能知道她心中所想,想当然的就以为,她的意思是上次醉酒,骗她的事。 “骗你是我不对,我是有几次都想跟你坦白的,可是又觉得无关紧要,反正无论怎样,你都是我的,这是改不了的事实,我想拥有你的想法,不是今天才有的,可能从我第一次见你就已经慢慢滋生了,所以昨晚和今天发生的事,不是意外,是顺其自然,更是顺理成章,我也不可能不放在心上。” 又听到他霸道的宣誓,又把自己贴上他的标签,本来一个男人和你发生了关系,说你是他的,会对你负责,这是多么动听的情话,况且这种话又是从那个叫秦慕的男人嘴里说出的,恐怕是女人都会感动的稀里哗啦吧,如果不是看到昨天下午的一幕,夏橙想自己肯定也无法抗拒,也会动容的,虽然她不想承认那种感觉是妒意,可她就是心里就是很不舒服。 她想自己的脑子肯定是烧坏了,肯定是喝了酒,到现在都没醒,所以她脱口而出那句话,说完她自己就后悔了,暗骂自己不争气。 “我不想让别人误会,我不想让别人以为是我插足了你和你未婚妻的感情。” 她不知道为什么就想把话题引到蒋依涵的身上,理智告诉自己,不在乎,不要管,也不要问,可是总有个不明声音在和自己的理智作对,反弹着自己跳了出来,她可能真的想要他给自己解释,虽然她不想承认。 听到她提未婚妻,秦慕十分不悦,他蹙了蹙眉头,“我都退婚多久了,你还提,这隔夜醋吃的是不是有点远?” 夏橙好像心里掩盖的秘密被人揭穿一样,立马就跳了起来,“谁吃醋了,别自作多情?” 秦慕目光变得幽深,眯着眼睛看着她,想从她脸看出答案来,看来是吃饱了,还是年轻啊,真好,精力恢复的这么快,才一会儿的时间,就能跳这么高了,又想到她是不是心里有负担,总觉得自己破坏了他和蒋依涵之间的感情,他是想告诉她,她没有。 “我跟你说过,你没有插足任何人,你和我之间关系是光明正大的,我没想隐瞒任何人,更没想把你藏起来,也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你也不需要看任何人的脸色,包括我,任何人也没有资格指责你,伤害你,你不要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这样会让我心里很难过,你有任何事情都可以告诉我,因为这是你的权利,我不能说我做事有多稳妥,但是我会尽我所能,让满意,就算有错,也不是你,一切都是我主动的不是吗?” 夏橙有一瞬间是抬起水灵灵的眸子凝视他的,他用了那么多“任何”,无疑是给自己一个答案,给自己底气,更深层次的理解,是他在委婉地为自己正名,自己是名正言顺的,不需要看任何的脸色,不要觉得自己对不起任何人,要看脸色也是别人看她的。 她记得他以前好像也说过类似的话,但是那时候的感觉远没有现在来的震撼,她知道这是因为,她内心深处的想法变了,她对秦慕的感觉变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变了。 纪承川以前说过,蒋家在a市的势力不容小觑,好像对秦慕退婚的事也耿耿于怀,夏橙当时确实是心虚的,总觉得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可秦慕的话刚抚慰了她心底的不安,因为她没有错。 她眼神一触及收,因为她怕太多的情绪隐藏不好,可就这么一瞬,秦慕已经明白了她心中的想法。 他神情变得很严肃,也很庄重,他目光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她,“其实,我退婚也不全是为了你,我这个年纪,如果想结婚,几年前就已经结了,也不会拖那么久,我和她除了有个未婚夫妇这个头衔以外,只能算是熟悉的陌生人,我一天可以要你三次,可和她订婚三年,我没动过她一次,我……” “秦慕!” 夏橙脸上一红,很快出言打断,跺了跺脚,要了三次,你说话不能别那么直接吗,真是不习惯他那肆无忌惮的言语,外人面前一副一本正经,道貌岸然的贵公子形象,可谁知道,他什么话都能说得出来。 秦慕眉毛挑了挑,这丫头脸皮真薄,这就听不下了: “好好,我含蓄一点,我就是想告诉你,我退婚不全是为了你,就算没有你,哪怕真的结婚了,这个婚姻也维持不了多久,我之所以一直拖着不结婚,是因为,说的直接一点就是我对她没有男女之情,所以心里一直有一个声音在制止着我,不甘心,可现在看来我的坚持是对的。” 秦慕说的这段话,如果是一个粗俗的女人,可能只理解表面的意思,当然会有些不高兴,因为他说退婚不是为了你,摆明了就是不重视自己,自己在他心里还没有重到让他能为了自己,放弃别的女人的地步。 可是聪明的女人会明白他想表达的意思,所以夏橙也听得明白,他一方面把退婚的责任归结为没有感情,并不是因为任何人,自然就消除了别人第三者插足的嫌疑,当然是减轻了夏橙的心里负担,每一个字都恰好轻抚她内心不安的空缺上。 另一方面没有感情退婚,说明他并不是见异思,迁喜新厌旧的人,他是一直都不喜欢,所以才退婚,而不是以前喜欢,碰到新人,才不喜欢旧人的。 也试图在夏橙心里为自己提升一些形象,他就怕她会认为,可以为了她甩未婚妻,以后会不是为了别人再甩自己,所以他才说了上面的一段话,证明自己并不是一个不重感情的人。 明白他的心意时,夏橙骤然抬起头,墨黑的水眸注视着他,眼底隐藏着一丝情绪,并不是很复杂,他一眼就能看透。 一直以为他就是那个霸道,不可理喻的人,只有他想不想,从不管别人愿不愿意,所以他不可能明白自己内心深处的那一丝小惶恐,原来他不但知道,还恰到好处地用简单的言语打消自己的顾虑。 他想表达的意思用简单的话说就是,她夏橙没有做错任何事,可以理直气壮地面对所有人,而他也是一个重感情的男人。 她那小小的心脏好像有些不能承受,可又非得找个借口来反驳他,因为说了一圈,还是没有说明为什么昨天和蒋依涵在一起,夏橙也觉得自己怎么变这样了,她有些急躁死抓了抓头发。 158:秦总可是费尽心机的。 秦慕皱了皱眉头,怎么这个丫头就喜欢没事扯头发玩,不疼吗? 他没说话,转身去了一楼的盥洗室,夏橙正不明白他要干什么时,只见他拿着一把梳子出来,脸上还带着微笑走了出来,外人很少能看到他笑,他的笑可能只有在夏橙面前时,才会毫不吝啬地展现,因为他愿意。 “你要做什么?” 夏橙疑惑地睁着眼睛,看他向自己靠近。 “当然是给你梳头发了,看头发乱的,坐好。” 夏橙一怔,头被他扶着,不得不坐直。 秦慕的动作很轻,生怕弄疼了她一样,看她有些扭捏滴摇来摇去,他溺爱滴说了句:“别动,老老实实坐好。” 有一股暖流在心底徜徉,可她的后背本能地有些僵硬,特别是他身体站在自己旁边,让她感觉后背热烘烘的,本来想指责他的话,被他的温柔动作撞击的支离破碎,她动了几次嘴唇,还是没说出来,只感觉他的动作很轻很温柔,也有些笨拙。 是啊,秦大总裁什么时候帮人家梳过头发,她的头发很多,很厚,摸在手里也是软软的,可就是这么几根,不,很多根软软的头发,好像很难对付一样,老不听他的使唤,他想帮她挽起来,可总是握了这边,掉了那边。 他虽然有些急躁,可还是很有耐心,就不信了,本少上亿的合同都能搞定,这几根头发就对付不了了。 夏橙感觉到他笨手笨脚的,虽然小心翼翼,还是有几次不小心扯了自己的头发,她有些好笑,“我自己来吧。” 她笑了之后,又立马板起脸,本来很生气的好不好,为什么要笑,可又为什么忍不住。 秦慕这时却像个任性的孩子,大人越不让做什么事儿,他就越要做什么: “不行,我今天一定要帮你挽好。” 夏橙突然脸不争气地红了,声音更加的软绵绵的: “我怕挽好了,头发都被你扯掉光了。” 秦慕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弄疼你了,我再轻一点。” 片刻,他忽然又笑出声来,夏橙有些莫名其妙,抽风呢这是。 “笑什么啊?” 秦慕轻轻地咳嗽了一声,连忙说: “没有,没有,我就觉得你的头发真好。” 他当然不会告诉她,他想到昨天晚上,她又撕又打的喊着疼,他只得软语温存地诱哄着说轻一点。 夏橙怎么可能会想到,他思想那么龌龊,什么事都能发散思维,又小声嘀咕了一声,“头发好,有什么好笑的。” 艰苦奋战了半个小时,他终于战胜了头发,虽然挽的不尽如人意,可勉勉强强还能出去见人吧。 秦慕左看看,右看看,虽然不满意,但是真的尽力了,他如释重负地长出一口气: “看来以后要多加练习了。” 夏橙心里像被什么撞了一下一样,不是难受,像什么东西在升华,她一贯的思维告诉她要抵制,应该抵制,可是她的潜意识却很想靠近,靠很近。 她抬手摸了一下自己光洁的脖子,她屏息,眼睛里一瞬间闪耀太多耀眼的情愫,不复杂,所以她不想让他看到,要急需找个话题来转移自己心里的这种不受控制的情绪: “我脖子上的东西呢?” 秦慕很无辜的摸了一下鼻子,扬了扬嘴角坐在她身边,伸出长臂搂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拉开面前桌子的小抽屉,从里面摸出一个精致的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条很低调,但又很奢华的水晶项链,他拿出来帮她戴到脖子上,摸着下巴看了看,还不错。 “这条项链还是之前要送给你的,你又还给了我,我现在给你戴上,过几天我会专门定制一对小兔子项链,嗯!” “可……” 不是要你送东西,我是问我原来的那一条项链呢,可又想到那一条是纪承川送的,现在再戴也不合适,所以她住了口,可戴秦慕送给她的,她还是觉得有些别扭。 “我不要戴,帮我取下来。” 她扬起胳膊自己去取,秦慕凝视着她一眼,伸手按住了她的小手,嗓音很和缓,听着也感觉暖暖的: “要是不喜欢,我让人把最近的最新款都送过来,随便你挑,当然全要也可以。” 夏橙脸上一红,把手放下来,有些不悦地白了他一眼,姑奶奶是这个意思吗,她感觉气势很足,可说出来的话却是软趴趴的: “你讨厌,谁要挑了?” 秦慕的目光一瞬间变得不同寻常,凝视着她泛红的小脸子,忽然笑了,莫名其妙的耍小性子,真是让人爱死了,伸手捏了一下她水嫩嫩的小脸: “不挑就不挑,不过,以后这些首饰,除了你自己买的,只能戴我送的。” 她撅起小嘴不去看他,不讲理,哼! 秦慕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手臂揽住她的腰肢,又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橙橙,我昨天中午,是回了老宅,碰到了蒋依涵,当然我回去可不是为了见她,蒋夫人和我妈是大学室友,就算我和蒋家退婚了,她们还是有来往的,蒋依涵下午是和我妈逛了商场,我去送的她们,别人怎么样我不敢兴趣,我只管你和我,橙橙我不想让你乱想,可能你对我有误解,我并不是一个滥情的人,我对感情很专一,也有洁癖,从认识你以来,我身边没有任何人,只有你。” 夏橙不知道他今天为什么老说这种话,自己又没问他,他还那么自觉地,有耐心地一字一句报告着昨天的行程。 她之前是有些烦躁,可听他这么说,感觉他浑厚的嗓音能抚平烦躁一样,她此刻居然心里有一丝甜丝丝的味道,可面上又不愿意承认,噘着嘴说:“我有什么好乱想的,你喜欢见谁就见谁,我又不关心。”她都不知道说这句话,自己多心口不一。 “你可以不关心,但是我必须说清楚,这是我做人的原则,对喜欢的人,我什么都不会隐瞒的。” 看他一脸诚恳的样子,说的自己多透明一样,夏橙撇撇嘴,面上不以为然,不论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可心里很受用的。 秦慕那个老狐狸早就想到了,昨晚吕曾打电话过来,报告着夏橙昨天的行程,他突然就意识到,他们可能去过同一个地方,当时还不太确定,就在刚刚,他的橙橙居然提到了蒋依涵,他立马就猜到了,她可能看到了什么,因为她从没在自己面前提到过蒋依涵,本来也没认为这是什么事儿,也没准备说的,因为他自认为是清白如水的,不过这个时候还应该说出来,无论她看没看到,说出来总归是好的。 看到她的表情,他觉得说出来是对的。 晚上一起吃了晚餐,秦慕才送她回去,其实是不想让她回去的,只不过丫头坚持,他也不想太违逆,她需要时间适应,不能逼太紧了,耍耍小脾气,闹闹小性子,他就只能纵着,放任着,谁让自己就看上她了呢。 晚上进书房浏览着当天的新闻,他心里还是莫名的兴奋,不时舒展眉头,嘴角挂着笑容,所以新闻看得也有些心不在焉。 吕曾的电话再打来时,他还沉浸在遐想里,听到响声,微微怔了一下才接起。 “秦总,已经查清楚了,那个叫孟子义的也是一个富家子弟,平时游手好闲,喜欢拉帮结派,上个月他父亲还找过秦氏合作,当时秦总您没有批。”吕曾的声音传来。 秦慕眯了眯眼睛,眼神有些锋锐,好像有些印象,那些想找秦氏合作的公司太多了,他也记得不是很清楚,再说他有精力也不记这些。 “不过秦总,后来我查到了,他公司好像暗中和蒋氏合作了。” 秦慕神情有些慵懒,伸出修长的手指,敲了敲桌子,有一下没一下的,低沉的嗓音响起: “车祸的事儿查的怎么样了?” 就算隔着电话,吕曾的神情也是很恭敬的,身子也是坐的笔直的: “秦总,真的被您猜中了,这不是普通的车祸,可能真的是有人专门针对夏小姐的,司机是在进小店休息时被抓的,但被抓的人,和进小店休息的人不是同一个,就是司机被调包了。” 秦慕目光中顿时充满了杀气,浑身的气场变得冰冷,他的橙橙他都舍不得动一根头发,不舍得大声对她说话,敢伤害她的人,他会让他下地狱,无论是谁,会让他明白,招惹了他秦慕就跟招惹了阎王是同一个道理。 哪怕隔着电话,吕曾也能感受到冷冷的寒气,“秦总要不要把那个被抓的司机带过来问问?” “不用,他可能什么都不知道,只是一个替罪羊,把他抓过来只会打草惊蛇,你暗中留意。” 对方敢把那个肇事司机这么光明正大的让警察去查,去拘留,最后又放出来,就是要把一切都做成普通车祸的样子,肯定就有把握,从他嘴里套不出任何东西,要么就是司机什么都不知道,要么就是他有把柄握在对方手中,知道一些也不会说,所以抓他是没用的,只会让对方有所察觉。 秦慕拍了拍额头,其实有些事情是不用查的,他已经猜到了,法律上要讲证据,他秦慕可以不讲证据,只要知道这件事是不是有人故意为之的就可以了,其他证据,不需要,既然都是暗中进行,那就都玩阴的吧,就只看谁能玩过谁了。 他眯着眼睛,声音没有一丝温度,“放出消息就说美国的ossto连锁酒店近期入住中国,急需找合作伙伴。” “是,秦总!” 吕曾挂了电话,还在揣测着老板的意思。 ossto酒店名义上的老板是一个美国人,但是很少人知道幕后老板就是秦慕,他有一次去美国游历,当时这家酒店因为亏损对外拍卖,可能是因为一时兴起,也不是为了挣钱,他买了下来,负责人也换了另外一个美国人,改革了制度,注入了资金,所以很快就起死回生了,现在也已经算得上是著名的高档奢侈连锁酒店,当然也不是普通人能消费的起的。 蒋氏一直都想投资酒店行业,只是苦于没有机会,既然蒋家想玩,他就陪他玩玩,让他教教蒋家的那一对儿女该怎么做人,怎么做生意。 秦慕很多时候,都懒得和他们蒋家计较,不想,更不屑,有些小便宜他占了就占了,无所谓,可他们居然变本加厉,蒋世豪还一度以为抓住了他秦家什么把柄,秦慕扯了一个冷笑,就算有什么把柄被你抓住又如何,也要看看我给不给你机会开口。 他们蒋家有更多的阴暗面都在他秦慕手里,他不是那种喜欢把人逼到死角里的人,他不想,不屑但并不代表他不能。 蒋世豪不是阴险狡诈吗,那真得要看看,他秦慕是不是能长江后浪推前浪了,当然他那一对儿女,他是不屑于出手的,出手就是掉身份。 凌晨一点多了,他还是睡不着,柔软的被子盖在身上,好像还有她的温度一样,漫入他的四肢百骸,每一个细胞,让他觉得浑身软软的,突然很想她,好想打个电话给她,可抬起手腕看看时间,已经很晚了,想着她今天肯定很累了,还是让她好好休息吧,摩挲了半天手机,还是忍住了,真是不开荤还好,一开荤就再也克制不住。 第二天一大早,夏橙好像知道秦慕会来一样,所以一起床就躲了出去,秦慕打电话时,她说有课,其实现在学期快结束了,课已经很少了,上课也是复习,她有两节课,是后两节。 早上何夕一觉醒来,茫然了半天,才看出来原来是在自己的公寓。 他妈的,龙祁佑那个不要脸的,昨天晚上一直死皮赖脸的,赖在这儿不走,还毫无风度把她赶到客厅的沙发上睡,他自己睡单人床。 你说你一个大男人怎么那么无耻,你好意思吗?让一个弱女子睡沙发,自己睡床。 可人家说的好啊,要么两个人都睡床,要么她睡沙发,他睡床,要么两个人都睡沙发,可为什么不是不是自己睡床,他睡沙发呢? 外面那么多的酒店,你还可以随便去住,再顺便找个小妹儿陪着,多好,非得挤在这儿。 夏橙喝醉酒说出的那句话,没头没尾的,何夕也不好质问他,旁敲侧击了一下,也没问出来个所以然来,但是可以肯定他有事瞒着自己,夏橙不会骗自己的。 何夕拍拍头,唉,该起床了,随便洗漱了一下,打开冰箱找点东西吃,刚拿盒牛奶坐下来,就听到卧室的门响,她本不想回头,可半天都没听到脚步声,忍不住回头看看。 龙祁佑穿着白色的衬衫,松松垮垮的,很慵懒,又显得很随性,插着口袋,斜靠在门上,头发有些蓬乱,但丝毫不影响他的帅气,十分轻佻地冲她眨眨眼。 何夕撇撇嘴,生气地回过头不去看他,别摆弄那么风骚的姿势,老娘可不是花痴。 他抓了抓头发,这丫头,莫名其妙的,从昨晚到现在都没给自己好脸色,这哪儿得罪她了,阅女无数的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悻悻地去了盥洗室。 何夕正想吃点面包,只听到蹭蹭的脚步声。 “我牙刷呢?” 龙祁佑问,昨天晚上就没准备回去,所以来的时候专门从楼下买了牙刷带上来的,可明明就放在流理台上了,怎么早上就不翼而飞了。 何夕假装没听见,打开面前的牛奶,喝了一口,牙刷,在垃圾桶呢。 “喂,你哑巴了?” 龙祁佑走到她身边坐下来,挑着眉头问。 她还是不理。 龙祁佑喉结动了动,这么喜欢说话的人,也真能忍,从昨天晚上说了几句话之后就住嘴了,一直到今天,这是真准备装哑巴啊。 “那我用你的。”他说着就站了起来。 何夕看都不看他,用就用,用了之后老娘就丢了。 龙祁佑摸了摸下巴,这样都不说话啊。 “姑奶奶,你……” “哎,孙子真乖。”何夕没等他说完就打断说。 龙祁佑忽然笑了,何夕你真行! 这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何夕正疑惑,这个时候会是谁,站起来去开门。 开门一看是夏橙,有些吃惊,想到龙祁佑还在房间里,她连忙说:“橙子你等我,我拿了包,我们一起出去。”说着就想关门。 夏橙白了她一眼,用力一推,把门推开,由于用的力不小,何夕也没防备,腾腾腾后退了几步,身体落入了一个怀抱里。 夏橙本想质问,醉酒哪天晚上,自己怎么又和秦慕在一起,可一看到龙祁佑,她有些错愕,动了动嘴唇忍住了,只说了句: “龙先生。” 龙祁佑立马皮笑肉不笑的死样子。 “我觉得我们现在不用这么客气,秦少是我兄弟,何夕又是你闺蜜,说来说去都是一家人,叫得有些见外了。” 何夕挣脱他的胳膊,假装不经意,用脚后跟狠狠地踩在他穿拖鞋的脚趾头上,不要套近乎,老娘和她是闺蜜,跟你有什么关系。 龙祁佑脸色微变,“嘶”了一声扯了扯嘴角,怪不得孔老夫子都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果然,这都不知道怎么得罪她了,下死手。 夏橙抿嘴暗笑。 “我朋友来了,你可以走了。”何夕下起了逐客令。 龙祁佑的脸皮不是一般的厚,无论怎么说,人家无所谓。 “大家都是自己人,一起聊聊呗。” 龙祁佑看了一眼夏橙,笑的有些意味不明,还别说,这妞儿还真不错,看着就有感觉,不过秦少也算守身如玉,洁癖的太严重,每次出去,给他找个没开苞的,他都无动于衷,如果不是太了解他,都怀疑他是不是下面不行,常年清心寡欲,这一开荤,还不得急吼吼的。 夏橙这小身板儿,怎么能招架得了长年饥渴的老狼啊,唉!真可怜! 这世上真是一物降一物,秦大少居然被这个娇滴滴的,看着都未成年的小丫头片子,收拾的服服帖帖,真是不可思议。 他这么一笑,夏橙下意识里就觉得窘迫,脸一下子就红了。 “你是不是可以走了?”何夕瞪了他一眼。 龙祁佑不为所动,大刺刺地坐了下来,叹了一口气说:“何大小姐,你这么赶客人可是没有礼貌的,你学学人家夏橙,女孩子要以柔克刚,你以刚克刚容易折的。” 何夕不打算理他,换了鞋子,拿起自己的包包,拉着夏橙的胳膊: “走,我们出去吃早餐。” “哎,何夕这是不是不太礼貌啊,不然,我先走。”夏橙说。 “对,非常不礼貌。” 龙祁佑还没等何夕开口,就连忙说,他又站起来:“好了,好了,我去楼下给你们买早餐,你们吃,我走!这样总行了吧。” 当然再顺便买把牙刷。 他换了鞋子,刚关上门,夏橙就瞪着何夕,插着腰,像个泼妇一样: “喂,你个死女人,我明明跟你在一起,可为什么早上醒来,是和……和他在一起。” 何夕看她故作凶神恶煞的样子,小脸儿红扑扑的,这是来找茬的,还是来晒幸福的,故意问: “和谁在一起啊?” 夏橙一把把她推到在沙发上,伸手就去挠她: “你还明知故问,死女人,看我不掐死你,这要是在战争年代,你很容易叛变,就是坐叛徒的料。” 何夕咯咯地笑着,之前夏橙和秦慕有没有什么,她不清楚,可是前天晚上绝对发生了什么,她因为担心,一大早打电话,秦慕接的,刚问了几句,就听到夏橙大叫,然后说秦慕怎么在她房间之类的,指定两个人在一个房间呢,孤男寡女,还一个醉的不知东西南北,秦大总裁早就对小橙橙垂涎三尺了,怎么可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好了好了,我投降了,秦总多好啊,你没看到他去派出所接你时,那个霸气侧漏的样子,很男人的,看的都让人心砰砰直跳,可看到你,那眼神立马又变得温柔似水,你说一个这样成熟稳重的男人,又对你那么温柔体贴,你不心动,你不谢谢我,还对我大吼大叫的,让他带你走是给你们创造机会,我轻易不做月老的,不要太感激我。” 何夕心想,他要带你走,我敢不让他带吗,你不找他算账到来找我,真是专检软柿子捏。 夏橙停住了动作,其他的她没听清楚,可派出所她听清楚了,“等等,我去了派出所?” 不提还好,一提,何夕添油加醋,把酒吧的那个场面几乎描绘成了古代的沙场,就差刀光剑影,金戈铁马了。 “你是不知道,没看出来,你身手挺利落矫健的哈,是不是偷偷跟尧叔学了几招。” 夏橙有些难以置信,一脸的不相信,不可能吧,说的肯定不是她吧,要说是何夕,她还有些相信,可是脑海中断断续续的片段,经何夕这么一点,好像是有点印象,慢慢的连贯起来,天呐!一世英名,就这么毁了,要说她喝醉了和人打架,别说别人不信,她自己都不信。 “算了,算了,我还有课回学校去了。” 夏橙拍了拍自己的面颊,这淑女形象给毁的,唉,不提也罢。 “哎!等等,你们前天晚上,真的……嗯!是不是?” 何夕斜着眼问,她要是知道夏橙正正和秦慕单独在一起差不多二十四小时,还不知道怎么说呢,肯定会说,在秦慕公寓缠绵二十四小时。 她说的这个隐语,以前夏橙可能不明白,可是现在她一听就知道了,脸腾地全身就红了,十分羞愧地捂住脸。 何夕一看就明白了,抿嘴笑着:“这有什么好害羞的,我猜秦大总裁也等不了多久,肯定是抱着先吃到肚子里求安心的心态,我觉得挺好,说实在的,秦总挺靠谱,哎,我告诉你啊,坐好,呦呦,看脸红的。” 夏橙拍了拍发烫的脸,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何夕: “告诉我什么啊?” 何夕故作高深,轻笑了一声:“求我。” “你有病!”夏橙狠狠地瞪着她。 何夕捏了一下她的小脸儿,故意装作漫不经心地样子: “算了,不跟你计较,我可是听龙祁佑说的,秦总为了追你可是大动干戈的,为了跟蒋依涵退婚,可是花了大价钱请了乔戴娜陪他演戏,你住的那座公寓楼,也是秦总赠送给学校的,为了你住的舒服,更为了方便他登堂入室,你去带大一的课,也是他暗中促成的,其他的小事就更多了。” 当然算计纪承川的事,龙祁佑肯定是不会说的,他虽然吊儿郎当,可拆朋友台的事,指定不会做。 夏橙骤然抬起头,这些她从来都不知道,这些都是刚开学时候的事,难道那个时候他就已经打定主意了?虽然昨天他说退婚不全是为了自己,但至少自己是导火线,她还是有些动容。 她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感觉,想当初,为了两万块钱,她还跑去还他,现在想想真可笑。 “好了,秦总多费尽心机啊,你只能以身相许了。”何夕打趣着说,又看了一眼时间,“哎呦,我得上班了,下午回来再和聊,这龙祁佑买个早餐,是不是把早餐店的老板和老板娘都买来了,算了,不等了。” 说完两个人就出了门,夏橙虽然觉得不礼貌,但是何夕都走了,她怎么可能再留下来,专门去跟龙祁佑招呼一声。 秦慕知道秦宋转学了之后,中午给他打了个电话,第一次通的,没人接,再打就关机了,他有些无奈地摸了摸下巴,这秦宋分明就是在躲他。 中午下班的时候,他本来吃完中饭想休息一下,电脑的的右下方提示有邮件,这是他的私人邮箱,很少人知道,他随手点开,不觉得嘴角勾起,果然是秦宋发的,肯定是怕自己再打过去,不敢开机,所以改发邮件,看来这小子对自己还是耿耿于怀啊。 “我转校可不是为了躲你啊,你也没什么值得让我躲的,平时都是你在照顾我,这次算我让你,谁让你是我哥呢,我也高姿态一点,你一大把年纪了,遇到喜欢的女孩子不容易,我不一样,我比你年轻,未来还有无限的可能,我是想离开一阵,换换心情,说不定哪天就回去了,你也不用管我,我懒得让你管,我已经成年了,管好你自己的事儿吧,只是别让夏老师受了委屈,不然我回去,会为她做主的,我在学校报了中国武术,就是为了回去打你的,算了,不说了,免得让你以为我欺负你老人家一样,不是你一遍一遍的打电话,我真不想搭理你。” 秦宋也就是为了挽回一些面子,他知道夏橙不喜欢他,可又不想在他老哥面前认输,觉得就要趾高气昂一点,不是我秦宋输了,是我不想和你争。 秦慕看完忍不住笑了,从打电话到现在已经过了三个多小时了,估计这三个小时,他就在写这封邮件呢,不知道改了多少次,才能让自己看起来漫不经心,不那么沮丧。 秦慕捏了捏眉心,知道秦宋是想从这场单恋中走出来,但愿他回来时候真的释怀了。 夏橙下午放学后,匆匆在学校食堂吃了饭就回去了,虽然休息了一晚上,但她还是觉得好累,也懒得回去自己烧饭吃。 学期快结束了,所以也不怎么需要备课,看了一集电影,正准备睡觉,映入眼帘的娱乐八卦,说某某女星被某富商包养,已有身孕三个月,被原配发现,硬强迫着流产。 夏橙一个激灵坐直身子,身孕?她记得秦慕根本就没有做任何防护,现在都过了多久了,快四十八小时了,她再也坐不住了,腾地站起,看看时间,快九点了,那些药店这个时候应该还没有关门吧,她拿起钥匙夺门而出,然后又“嘭”地关上门。 到了药店,又碰到自己班上的学生,打了声招呼,只好假装看感冒药,看了半天,学生才走,她十分不好意思,也只得硬着头皮,买了避孕药。 快到小区门口时,一辆车打着强光对她晃了晃,她还以为是自己挡住了车的去路,就又向路边靠了靠,这时车灯灭了,车子停在了她旁边。 车门打开,秦慕挺拔的身影从车子里出来。 差不多过了二十四个小时,夏橙再次见到他,她不知道为什么,特别是现在,她出门太急,没有带包,夏季衣服穿得又少,买的东西口袋放不下,只好拿在手里的时候,她想都没想,做了一个令自己十分不齿的行为,把腿就跑。 ------题外话------ 尧叔是张智尧啊,伦家心目中的古装男神,希望大家多去关注俺家尧尧。 159:承认喜欢我,又不丢人。 秦慕先是一怔,不知道这丫头又怎么了,一见自己就跑,自己很吓人吗?他迈开长腿,跟了上去,想着自己这么一个大男人,追着人家小姑娘满大街跑,别到时候让人家误以为是色狼。 “橙橙!”他在后面喊了一句。 夏橙听到他喊自己,手里拿着这种东西,更是没脸见他,跑的更欢实了,可胳膊甩得太快,手里的东西也没拿稳,一下子朝后面飞了出去,然后“啪”落在地上,她一惊慌连忙回身去捡,刚弯下腰,就看到面前一双驼色的休闲皮鞋,她伸出去的手指一顿,就看到男人弯腰帮她捡了起来。 夏橙脸上顿时一烧,就在秦慕捡起来要拿在眼前观看的时候,她很粗鲁地伸手抢了过来,并把手背在身后。 “什么东西啊?” 秦慕精致的五官满是疑惑,凝视着面前的小丫头,看她扭扭捏捏,满脸羞涩的样子,更加好奇。 “感冒药。” 夏橙滴溜溜地转了一下眼珠子,有些不敢看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的鞋子,片刻又转身向前走去。 看她别扭的小样子,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绝对不会是感冒药,她既然不想让自己看,那索性就不看了。 看着前面的女孩,急匆匆的样子,他目光沉了沉伸出手臂拉住了她的胳膊,她由于走的太急,没有防备,转身时一头撞在他的坚实胸口上,他的胸膛有些硬,鼻子撞上去的时候一阵酸痛,夏橙刚想扬起脑袋,秦慕已经伸出长臂把她抱在怀里,大掌又把她的头往自己胸口按了按,她挣扎了一下,他怎么可能会松手。 “橙橙,我们才一天一夜没见,我就觉得像一年没见一样,干嘛一见到我就跑?我又不是老虎。” 他的嗓音性感又和暖,宽厚的大掌带着温度,隔着衣服抚摸着她的后背,但是她依然能感受到那种熟悉的温度。 她心里嘀咕了一声,你不是老虎,是色狼。 “谁躲你了,我近视没看清楚,你不要一见面就这样,这是马路上,人来人往的,给人看到不好。” 夏橙用一只手推了一下他的胸膛,虽然是晚上,但是他那么耀眼,引人注目,又是公众人物,说不定很快就被人给认了出来,连带着自己也出名了。 “那我们回去。” 秦慕的嗓音有些沙哑,胸口被她柔软的小手那么一抚摸,确实有些异样的,浑身都是飘飘然的感觉。 他那句话让人怎么听都觉得别有深意是的,夏橙脸上一热:“这么晚了,你回去吧。” 秦慕俯视着她,伸出一只手摩挲着她的唇角,眼睛似笑非笑: “这么晚了,还让我回去啊?” “就因为晚了,才让你回去。” 夏橙把脸偏向一边,不去看他那灼热的眸子,因为里面闪耀的情愫,太容易让人脸红心跳。 “就因为晚了,所以我不想回去。” 他看她扭头扭捏的小样子,每次看到她这样,他都忍不住,自认为一向寡淡,特别是在男女的事上,就算有欲念,他也能很好的掌控,可这个丫头哪怕她一个不经意的小动作,也能让自己失控,他眸光变得有些幽深,低头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 夏橙后背一僵,连忙把白皙的脖子往后仰了仰,本来是想让自己的脸离他远一点,但是这个姿势却让某人更方便,他的薄唇直接沿着额头滑向了她唇瓣,动作一气呵成,外人看来,两人配合得简直是天衣无缝,更好像夏橙故意仰头吻他一样。 这个自作聪明的举动,让她气的跳脚,口中炙热的气息,还有那手掌的温度,让她浑身热烘烘的。 秦慕深沉的眸子,又不明的情愫恣意的翻滚,本来只想抱抱她,可真应他之前的话,抱着她就想吻她,吻了她就想要她,所以人都是贪得无厌的,他也一样。 三十年来,他没想到有一天,会有一个女孩子这么轻易地就挑起了他的神经,这么轻易的让他魂不守舍,让他牵肠挂肚,没得到时,好想得到,得到了,又怕留不住,秦大总裁也变得没有了自信,就这样吻着她,远远不够。 夏橙脸上开始滚烫,脑袋也晕乎乎的,愈亲密,愈习惯,可也愈会紧张不安,他每次靠近都会让她不自觉地飘飘然起来。 这是马路上,这样肆无忌惮地亲吻,让她很不习惯,总觉得秦慕就是只大色狼,一见面什么都不想,就想着这种事情,就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还有他现在浑身那种充满危险的气场,真的让她有些胆怯,知道这个男人接下来可能更过分。 秦慕确实吻上她,就再也放不开,那看看到她眼中的抗拒,他还是忍不住,抵住她的额头,低喘着: “橙橙,是回去,还是在这里继续。” 在这里继续?夏橙脸色涨得通红,他不要脸,自己还要呢,可回去,更由不得自己了,他到时候还不得把自己吃的骨头都不剩。 他又说了一句,让夏橙立马决定回去,她知道就算她不愿意回去,他总有办法做他想做的事。 “我的车还在旁边呢!” 他性感的嗓音听起来都有些蛊惑人心。 他这句更明显的暗示,夏橙又不傻,她生气地皱了皱眉头,狠狠地踩了他一脚: “讨厌你,哼!” 她不知道这个样子,多像撒娇,不,明明就是撒娇,秦慕心里顿时柔软的一塌糊涂,目光一沉,牵起她的手,好像有些急迫,快步朝小区的方向走去。 夏橙比他矮了差不多一个半头,腿自然没他的长,被他拉得有些踉踉跄跄。 “哎呀,你不能慢一点吗?” 秦慕并没有出声。 到楼下,按了电梯,电梯门打开的那一刻,他有些急躁地把她推到电梯里,电梯门在他身后合上的那一瞬间,他整个人已经倾了过来,长臂一挥把她揽入怀里,就想这样抱着她,永远不放手。 三楼很快就到了,秦慕抱起她快步走出电梯,从她口袋里摸出感应卡,开了门,长腿一勾把又门关上。 把她抵在门后,看她樱唇微启,脸色酡红,他刚刚已经忍不住了,这时更不受控制,低头覆上她的唇瓣,有些急切,力道也有些重,辗转缠绵,吮吸着她甜腻的馨香。 他眼中的两团火焰越烧越旺,呼吸更加粗重,滚烫的身躯几乎要把她融化。 夏橙挣扎了一下,身体就开始软了下来。 “宝贝儿,我真的很爱你。” 半晌之后,她眯着眼睛,躺在床上,想到刚刚的情景,时而狂野,时而温柔,心里把他骂了一千遍,秦慕你怎么那么饥渴,八辈子没见过女人似的,气恼地转过身,不想理他。 秦慕心里是觉得幸福满满,心情也非常灿烂,真的是有了第一次,就会想第二次,然后第三次,第四次,一直无休无止。 满室好像还有旖旎后的暧昧气息,让人觉得脸红耳赤。 秦慕单手支着头,勾起嘴角,看着面前那个连脖子都泛出红晕的丫头,拿起她的头发,拨弄着她的脸颊,嗓音亦是柔软的: “宝贝儿,累坏了吧,我抱你去洗个澡。” 累坏了这俩字,很敏感的好不好,夏橙真想找个地洞钻起来,可房间没地洞,她只能拉着被子把脸盖起来。 屋中的光线昏黄暧昧,天气热,她床上的被单也很薄,光线透过被单,下面的景象更是让她涨得脸红脖子粗的,秦慕光裸的长腿正压在她的腿上,她伸出头,又看到秦慕炙热的眸光,又把头蒙上,心里气不过,伸手抓了一把他腿上的腿毛,用力地扯了一把。 秦慕闷哼一声,皱着眉头,丫头又在发疯。 “唉!”他很委屈地叹了一口气: “用过我了,就对我吓死手,果然最毒不过妇人心。” 夏橙哗把脸上的被单拿下来,瞪了他一眼,本能地反驳:“谁用你了?” “没用?” 秦慕笑的很像老狼奸计得逞的样子,虽然和他这么亲密了,夏橙还是心跳慢了半拍,感觉他的笑容真的很晃眼。 “没用!”她斩钉截铁的反驳。 秦慕忍不住嘴角咧开,眼角亦是上扬,“说我没用,那我就只好再证明一下,看我有没有用。” 夏橙刚开始是没明白他这个有用没用到底是什么意思,可现在明白了,自己又被他绕沟里去了,看他凑过来的嘴巴,她连忙用手堵住。 “有用,有用!”她慌忙大声说。 秦慕伸手拉过她放在自己嘴上的手,放嘴边亲了亲,说的一本正经: “对啊,这才乖,用了就用了,没用就没用,诚实的孩子才惹人疼爱的。” 夏橙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如果眼光能杀死人,真想把他看几个窟窿。 第二天早上,夏橙浑身酸软无力,可是早上还有课,不得不起来,真的好想睡觉啊,看了一下被单下面的自己,又是一丝不挂,猛然想到昨天晚上的事,被秦慕抱去盥洗室洗澡,回来之后,眼皮重得抬不起来,一醒来就现在了。 虽然以前自己也很能睡,可生物钟是很规律的,晚上十点半睡觉,早上六点左右就会自然醒,中午午睡半个小时,一天精神饱满,生活很规律,可这几天白天犯困,晚上犯困,上课犯困,下课还犯困。 心里想着上课,早上睡得不安稳,就算现在醒了,头脑也是昏昏沉沉的。 她打着哈气坐了起来,看了一下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已经八点多了,天呐,早上还有课呢,她一下子困意全无,连忙坐起,浑身一阵酸痛,手连忙按在床上,舒缓了一下,无意间按到什么东西,映入眼帘的是,自己的衣服还有内衣,都整整齐齐的放在床头。 她脸色微变,不用猜也知道是谁放的,可房间里没看到他的人,难道已经走了,想想他那么忙,走也很正常,走了正好,省的他又调戏自己,她又扯了扯头发,好像有了第一次之后,每次都变得顺其自然起来,而自己心里丝毫没觉得羞愧,天哪,真堕落了,就像陷入一个泥潭一样,越陷越深,无力挣扎,最后只能沦陷。 她拿起内衣正准备穿上,一抬胳膊,牵引的浑身都痛,嘴里不由得“嘶”了一声。 门这事吱呀被打开,她慌忙重新坐好,把被子向上拉了拉。 秦慕利落的短发,还有些湿湿的,身上的衣服也不是昨天的,夏橙有些纳闷儿了,这里没有他的衣服啊,难道回去换了衣服又来的啊?她哪知道人家大总裁有备而来,准备把家都安这里了,专门带着行李来的,只是昨晚放在车里,没拿出来而已。 他眼眸熠熠生辉,神采奕奕,连脸色都那么健康,看来精神不错,他的额头很饱满,眉毛又粗又挺,虽然穿的也是衬衫,但是并没有束在裤子里,袖子也撸在臂弯处,显得很慵懒随性,没有了平时的冷硬气场,浑身的线条很温和柔软。 早晨的阳光跟和煦,透过薄薄的窗帘,洒在秦慕的身上,给人一种站在光环处的感觉。 夏橙仰起洁白的脖子,心尖也不受控制地颤了颤,为什么她现在看他那么的……好看,不仅仅是帅,还有那一种成熟有韵味的男人魅力。 “我帮你穿。” 秦慕颀长的身躯走了过来,进门时就看到那个丫头扯着嘴角,一副有些痛苦的表情,他也猜到了,毕竟她还那么小,初经人事,被自己折腾的估计也够呛,他是想怜香惜玉一些,也想温柔一些,可每次真的控制不了。 这时又看到她扭扭捏捏一副娇羞不已的模样,他剑眉一挑,来到床边。 明白他所谓的我帮你穿是什么意思,夏橙忍不住浑身发热,拽了拽被子,把身子又往里缩了缩。 “我自己会,不用你,谁让你自作主张给我拿这件衣服的,我又不想穿这件。” 夏橙低着头说了一句,感觉床的一边向下一沉,抬眼看他尽在咫尺,一张俊脸在自己的正上方,她眼神闪烁了一下,又瞟向一边,局促不安并没有因为熟悉而改变,关键是他那张精致的五官对自己太具杀伤力了,现在越来越觉得自己也是贪图美色的人。 “那你想穿哪件?我给你拿。” 他说话时温热的气息在她头顶晕开,让她的头更昏昏沉沉的了。 “你出去了!” 她用手推了他一把,真是的,理所当然的待在这里,你以为人家都像你那么脸皮厚啊。 秦慕一把抓住她伸过来的小手,收于掌心,邪气地一笑: “橙橙,你浑身上下我那里没看过,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他这么一说,她更觉得风中凌乱了,看过是看过,又不是我自愿给你看的。 “你怎么那么烦人,让你出去你就出去。” 夏橙抬起水灵灵的眸子,本来是想狠狠滴瞪他一眼,结果一抬头撞进了他温柔似水的眼神里,他的眼睛很有神,瞳仁里还有自己清晰的倒影,能清楚地看出此刻娇羞的模样。 她都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么妩媚妖娆的时候,连忙躲开,脸也更红了。 秦慕喉结忍不住动了一下,现在随便这么一逗弄,她就脸红,真是爱死她这种娇俏撩人的小模样。 他身体又情不自禁地向前倾了一下,再开口是时,磁性的嗓音好像有了某种不明的情愫,摸了一下鼻子说: “我出去也可以,不过我想问你个问题。” 夏橙默不作声,就等着他的问题呢,只听到他又说:“古代的皇帝,你比较欣赏哪一位?” 夏橙脑子有些转不过来,总裁大人你这思维跨度太大,她一时有些蒙圈了。 秦慕看她墨黑的眸子转来转去,一脸茫然不解的样子,他挑了挑眉: “比如说,刘彻,嬴政,李世民等等。” 他想跟自己讨论历史吗?夏橙第一个想法就是这个,自己是比较喜欢历史的,特别对古代皇帝的后宫特别感兴趣,刘彻还行吧,不过嬴政比较佩服的,虽然残暴一些,毕竟开了先河,还为近代留下了珍贵的文化遗产,她都想为他写本书的,传说嬴政已经长生不老,一直到现在都在某个不知名的地方控制着整个世界,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无论怎样都是勇敢的人,所以她脱口而出: “嬴政啊。” 秦慕眼角微微上扬,心里已经乐不可支,可面上还是从容淡定: “那就是秦始皇了。” 夏橙哪知道他在想什么,以为他也欣赏秦始皇呢,还傻傻地点点头,“嗯!” 秦慕眼睛眯了眯,又向她跟前坐了坐,一脸郑重地问: “那就是我了。” 笃定的口气,夏橙紧张的一抬头,好像想到了什么,浑身一僵,忍不住又向被子里缩了缩。 秦慕伸出舌尖,舔了一下自己唇角,夏橙怎么看都感觉他在勾引自己,只见他伸手从口袋里摸出一个手机,修长的手指轻轻按了一下电源键,又漫不经心地滑开屏幕,手指点了点,然后把手机拿到她面前,努了努嘴“嗯!” 夏橙心中一顿,看到上面的秦始皇三个字,就好像被踩了尾巴一样,又感觉某种隐私被人揭穿一样,她窘迫地吞咽了一口,伸手就去抢他手里的手机: “谁让你看我手机的,你有没有礼貌啊,你一个大男人你好意思吗?” 秦慕轻笑了一声,一抬手很容易就躲开了,只是丫头伸手夺手机时,动作有些大,身上的被单,那个,好像滑了下来。 夏橙感觉他的目光变得不同寻常,脸上涨红,伸手拉住被子,被子下面的自己还是一丝不挂的,这个时候你跟他斗,斗不好,又得被他吃干抹净。 “礼貌的事等一下再说,这个秦始皇……” “不是你,姓秦的人多的是,你以为就你一个人姓秦啊,我们学校的老师,我的学生姓秦的都有好几个。” 哼!她才不会承认呢。 “是吗?” 秦慕叹了一口气,用手指点了几下,片刻自己口袋里响了起来,他眨眨眼,挑了挑眉。 证据确凿,夏橙脸上一瞬间变得不安起来,就好像做了什么坏事被人当场抓住一样,可最多的还是羞涩,她才不会承认喜欢他呢,打死都不承认,打不死也不承认。 秦慕摸了一下眉毛,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还好像抓了什么把柄一样的笃定,抬手把手机扔在床上,伸出双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轻轻捏了捏: “不敢承认?其实我也知道一些你偷偷做的事,保留我的信息,是不是舍不得删?还有,早上我开抽屉时,看到那个廉价的发卡,这么久了,你还没舍得扔啊。” 夏橙一紧张,后背都出了汗,脸上一片红晕,“我没有,没有,谁保存你的信息了,我不喜欢删信息,你那个发卡,我是想扔的,只是忘记了,等下就扔了,我就是不承认。” 死鸭子嘴硬,抵死不承认,一看就是耍赖的样子,自己都说了就是不承认了,这不就明摆着说,有这种事,但我就是不承认,你能把我怎滴?这意思本身就是承认。 秦慕目光深深浅浅,嘴角勾起一个柔软的弧度,心里有种情愫在微波荡漾,渗透到每个细胞都是暖暖的,身体轻飘飘的,伸手抓住她的小手,嗓音温柔的能腻死人: “承认喜欢我又没有什么丢人的,你看我喜欢就是喜欢,从不遮遮掩掩的,不都是说现在的小姑娘很直接的吗,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做,怎么我的橙橙就这么含蓄了。” 他此刻的神情真的很像两眼昏聩,不理朝政,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昏庸皇帝。 夏橙心里腹诽,谁像你那么不要脸,可是她又在心里反问自己,喜欢他吗? 从第一次见面,觉得他有些冷酷,语气咄咄逼人,不怎么好惹,当时并不知道他的身份有这么的高不可攀,之后觉得还算恭谦有礼,并不是那种仗势欺人的人,可对自己表白心意的时候又那么霸道无理,遭拒绝之后,又满天绯闻,俨然是个有钱有势的花花大少,可如今突然变成一个柔情似水的痴情公子。 讨厌他吧,可他的靠近让自己心安,让自己迷恋,说喜欢,又觉得差距太大,不敢靠近。 讨厌是故意做出来的,喜欢却是潜意识里的。 “谁是你的?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她很想说出这句话,可是嘴唇动了几次,就是没说出口。 秦慕曲膝,把她扳过来,两人面对面,离得很近,无奈地说: “不承认就不承认吧,来,我帮你把衣服穿好,出去吃点东西。” 承不承认都无所谓,他心里知道就行了,这么个丫头要让她亲口说出来喜欢自己,恐怕有些难,一直都是自己主动,自己也愿意,她就算原地不动,自己主动走一百步,一千步,甚至一万步都可以,只要能到达她的位置就行。 夏橙扭动了一下身子,让他帮自己穿内衣,那么私密的地方,除了自己,老妈都没帮自己穿过,她身体往后挪了挪: “我自己来,不用你。” 知道她害羞,可是他很享受能和她做这种亲密的事情,如果她什么时候能主动帮自己穿衣服,那他指不定乐成什么样子呢。 他居然拿起内衣动作很熟练地打开后面的反扣,看他动作那么娴熟,夏橙心里不乐意了,昨天早上给自己梳头时,动作笨拙的要死,这解内衣扣子倒是挺快,不知道操作了多少次,找多少女人练过,动作才这么熟练。 本来他这个年纪,这个身份,要是说没经历过女人,鬼都不信,除非他有病,可看他生龙活虎的样子那里像有病。 想到他可能经常解别的女人的内衣反扣,每次对自己都是急不可耐的样子,对别的女人肯定也这样,她心里泛起了酸涩的味道。 她鼓起嘴巴,自己是第一次,连初吻都是和他,他都不知道是多少次了,太不公平了,这样想着她脸色沉了下来。 秦慕示意她把胳膊抬起来的时候,她板着脸,伸手把内衣夺了过来,瞪了他一眼,口气也变得冷冷的: “都说了,让你出去,脸皮怎么那么厚?” 秦慕蹙了蹙眉头,小丫头不怎么会掩藏自己的情绪,喜怒都在脸上,他只需一眼就知道她不高兴,平时她也喜欢瞪自己,可撒娇的成分居多,刚刚瞪自己,情绪挺大的,怎么看都是真的恼了。 “怎么了,我又惹到你了?” 他从头想到尾,实在不知道怎么得罪她了,知道她看上去简单,其实心思挺多的,看着柔柔弱弱的,脾气嘛,据他观察,也不太好,不过和那些每日见风使舵,隐藏自己本性的人来说,他更喜欢这样真实的她。 “谁说你惹到我了,好像我很小气一样,我好手好脚的,干嘛要让你帮我穿衣服,无聊!” 她也觉得自己莫名其妙,自己从高中开始就不乏追求者,到了大学就更多了,当时还有个高自己两届的校草学长,在操场里高调向自己表白,别人都以为她会感动的稀里哗啦时,她却事不关己一样的淡然走开了,连校草都碰壁了,所以从哪之后,没有人敢碰壁了,从此她落个冰美人的称号,最近半年又和纪承川爱恨纠葛。 自己这个年纪,感情都不是空白的,况且是他这种人,他比自己大那么多,又是男人,又是那么高高在上的男人,情理上是可以理解,可心理上不舒服。 秦慕被她抢白了几句,眼神暗了暗,凝视了她半天,想从她嫩白的小脸上找出答案,可真不知道自己那里错了,他眼光再厉害,也看不透她心中所想,他无奈地伸手拍了拍她的小脸: “其实我对女孩子真的不太了解,但是对你我真的很用心,你稍微脸色不对,我就很紧张,不知道自己那里做错了,可能我做的不够好,但是我希望,你有什么不满,或者我做的有什么不对,你可以告诉我,我改进,好不好?我真的希望你和我在一起能开开心心的,嗯,傻丫头!” 他真的没哄过女人,以前也有些自以为是的女人,在他面前撒娇卖萌,他都很不耐烦,直接甩手而去,对她因为喜欢,所以有耐心。 夏橙心里一阵轻颤,鼻子一酸,眼圈开始红了,秦慕看到更是紧张的不行,伸出手捧着她的脸,声音也是自责: “宝贝儿,怎么哭了,是不是我说错了什么,无论我说错了什么,我都很诚恳的,真挚的向你道歉,别哭了,一哭我都乱了。” 她本来只是情绪有些波动,被没有针对想哭,可他这么一说,她觉得心底那种情愫被放大了无数倍,居然罗了眼泪,还越涌的更多了。 外人对他的印象,就是他这个人不怎么友善,不容易接近,有时候更是铁石心肠,可此刻他在一个叫夏橙的女孩子面前,卸下了坚硬的外壳,只展现了男人柔情的一面。 他一边帮她擦着,一边心如刀割,又有些手忙脚乱的不知所措: “宝贝儿,我错了,我那里都错了,你别哭行吗?不然你咬我!” 夏橙拿开他的手,自己摸了一把眼泪,心里也很懊恼,莫名其妙,哭什么啊,就因为那个位高权重的男人,说了几句重视你的话,你就感动了,换做以前,听他这样说,可能还有些反感,可刚刚莫名的觉得很幸福,你真喜欢上他了,可能比喜欢还要多一点。 “谁说我哭了?”她眨了一下眼睛,已经止住了眼泪,还扯了一个笑容。 秦慕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一会哭一会笑的,让他更不安了,在商场上雷厉风行,游刃有余,可在这丫头面前,怎么觉得自己是白痴一样。 看她刚刚哭过,还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他心里的怜爱之心又开始泛滥了,伸手把她鬓角的碎发,绕到耳后,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 ------题外话------ 编辑大大辛苦了,么么哒! 160:不对你好点,怕你会嫌弃我。 秦慕目光变得深邃,修长的手指摩挲着她的小脸,丫头看上去如此娇嫩,还挺有个性,柔弱只是表面,骨子里还是很执拗的,也有粗暴的一面,喝醉酒了居然还敢打人,他笑了一下: “其实我也是第一次遇到你这种小姑娘,真的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怎么做才好,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你可以告诉我,我也用些心,不能说百分之百让你满意,但是我尽我所能,可以吗?” 这个男人一旦变得这么深情的时候,确实让人很难不动容。 他这么一个地位显赫的人,脾气自然不会很好,也不会很谦虚,很和善,可好像很少对自己发脾气,每次都是屈尊降贵地放下身段的来迁就自己。 可真的想不太通,觉得虽然自己长得还算行吧,但也绝不是那种闭花羞月,沉鱼落雁的绝世美女,那里就让他对上眼了呢,总觉得好像一切不太真实一样。 她动了动粉红的唇瓣,问了一个几乎所有恋爱中的女人都会问的,拉低智商的问题: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秦慕有些溺爱地用手指点了一下她光洁的额头: “你说呢?” 我怎么知道,谁知道你大总裁打的什么主意,有什么阴谋,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她噘了噘嘴 “从第一次见你,有个念头就在我心中慢慢形成,就是想靠近你,当时就是觉得这个女孩很特别,看着很舒服,可我绝对没有想到的是,让我大费周折,到现在也没有完全走进你心里,更没想到,自己会陷入无法自拔的地步,我对你表白那么多次,亲过你,抱过你,也要过你,你说我为什么对你那么好?你也说了,我这个人很霸道,不讲理,还很坏,如果不对你好点,怕你会嫌弃我。” 夏橙心念开始浮动,觉得心里酸酸的,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升华,她一开始是有些怕他,也谈不上是怕,有些畏惧,但敬畏的成分居多一些,可到现在她居然敢无所畏惧地和他大吵大闹,这些潜移默化的变化,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她很想说“谁嫌弃你了。”可这句话再嗓子里来来回回数次,就是没说出口,其实她也很鄙视自己,怎么那么胆小,都是新时代的女孩子了,怎么就不能洒脱一些,可就是说不出来嘛,她又为自己的行为不齿,觉得太善变了吧,见异思迁说的就是她这种女人。 只是她和秦慕之间的微妙关系,可能是在她和纪承川还算交往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变化了,只是因为有纪承川在,她必须从心里排斥他,阻止自己有其他想法,可是有些东西真的会反弹的,并且阻止的力量和反弹的力量是成正比的。 对纪承川,她是动过心,以前也觉得他应该就是自己的那个人,可是五年后,有些东西已经变了,他们都没有觉察,都理所当然地认为还是曾经的那个人,但是任何感情都经不住时间的消耗,需要两个人慢慢地用时间来填补这个亏损,可还没来得及做什么,秦慕已经强势来袭,她的心理防线变得不那么坚不可摧了。 秦慕说完上面一段话,脸上的神情有些严肃,因为他不知道夏橙一直静静的,到底在想什么,他想缓解一下气氛,勾了勾嘴角,脸又靠了过来: “起床了,好吗?你这么一直坐着不动,会让我多想的,特别是早上我精神比较饱满,好像精力也有些过剩,怕会忍不住……” 夏橙从遐想中回过神了,看他那个色眯眯的样子,脸上一阵发烧,用手推了一下他的脸: “让你出去了!” “不要我帮忙?”他一副道貌岸然的正人君子形象,那神情就是在说,我就是热心,只是想帮忙,正经的不能在正经,不让帮忙就是你多想。 “不让了,快出去了!”天呐,穿衣服还让你帮忙,又不是小孩子。 “你不是身上不舒服吗?真的可以吗?” 一本正经的样子,说着不正经的话,还一副我为你考虑,心疼你的样子。 “谁身上不舒服了?”夏橙看他那个样子就开始凌乱了。 秦慕嘴角笑的有些邪气丛生,嘴巴又凑近了一些,说话时温热的气丝满满地扑在她脸上,嗓音缠绵暧昧: “那就是舒服了?” 夏橙脸“轰”地红的像烧腊店里烤熟的鸭子,被烤的外酥里嫩的,她以前可能听不懂这种隐语,可现在再听不懂,除非她傻了。 “秦慕!” 她狠狠地喊了一句,真是的,刚刚还被他的话感动了片刻他又开始气人了。 秦慕还一脸茫然不解的样子: “宝贝儿,我在呢!” 他那个样子让人觉得,如果对他发火,是自己多想了,是自己不纯洁,明明就是他故意的,还装作那么无辜。 “你讨厌!” 夏橙觉得想发火,发不出来,因为人家的样子很纯洁的,就是想问问你的健康问题。 秦慕忽然很紧张的样子,拧着眉头,“哎呦,宝贝儿,我又说错什么了吗,难道不舒服?那我们多交流交流,沟通沟通,你告诉我怎么……” “秦慕,啊!”夏橙都想抓狂大叫一声。 “嗯。”秦慕一脸我很认真的样子。 “出去了!” 夏橙这个时候还真想咬他一口,怎么那么讨厌,伪君子。 “哦,那好,我出去了。”他说着就站起身子向门口走去,可刚走出去两步,又转过身,一脸求知若渴的神情: “橙橙,可我还是没弄明白你到底是舒服还是不舒服。” “秦慕,你去死!” 夏橙随手拿起旁边的枕头扔了过去,秦慕随手一接,放在床头,又用手轻轻拍了拍,嘴角勾起一个大大的弧度,眨眨眼睛,一脸得意洋洋的样子出了门,并随手关上门。 夏橙狠狠地瞪了几眼他的背影,被他气死了,可心里又像灌了蜜一样的甜蜜蜜的,她伸手摸了一下自己发烫的脸颊,看着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可谁能想到,居然像个吊儿郎当的街头混混,哼! 她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闹钟,九点了都,慌忙七手八脚地穿上衣服,习惯性地站在衣柜旁边照了照镜子,拿起床头柜子上的梳子,随便把头发梳理下绑起来,想着随便洗漱一下,不吃早餐了,赶紧去上课。 哗啦打开门,看秦慕正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悠闲地看着报纸,夏橙微微怔了一下,想到这么晚了,他不去上班啊。 秦慕好像看出她所想一样,放下手里的报纸,浅笑着说:“我今天准备给自己放半天假,你也不用那么急,我已经帮你请假了,去洗一下,吃早餐了。” 夏橙蠕动了一下嘴唇,有些不悦,请假了,谁让你帮我请假了,工作是最重要的好不好,不能因为私事,动不动就请假。 “请假,谁同意了?” 秦慕努努嘴,很认真地回答: “校长同意的。” 他早上亲自打电话给高校长,把校长紧张的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一样,值得他老人家亲自打电话,听说只是给夏老师请假,当时他还蒙圈,夏老师是谁,后来才想到,就是秦总请他吃饭,让调去教大一的那个老师,他才松了一口气。 高校长早就看出来了,从秦总慷慨赠送公寓的时候,就感觉有些苗头,他这个年纪,能做到这个位子,察言观色的本事当然已经练的炉火纯青,当然也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当下不但同意,还问一天够不够,又拍了一通夏橙的马屁,说什么专业知识过硬,对学生有耐心,年轻却不浮躁,现在这种年轻人不多了,等等等,其实他真的不怎么认识夏橙。 夏橙现在真算领教过这个人了,偷换概念,“我是问谁同意的吗?” “是啊,你是问谁同意了?” “哎呀,我没同意,谁让你给我请假了?” 夏橙只觉得早晚有一天自己肯定会被他气死。 秦慕心情好的都飘了起来,有点理解古人冲冠一怒为红颜的做法了,这时还真有点想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想法,他站起身子走了过去,手指有些溺爱地捏了捏她的小脸,说: “你现在不是学期快结束了吗,课又不怎么紧,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身体不养好,怎么能工作,乖了,洗漱一下,吃早餐了,我还真饿了。” 本来嘛,再强悍的男人,也是血肉之躯,繁重的体力劳动后,肯定要及时补充能量的,他起来的又早,在小区里又跑了半个小时的步,想不饿都难。 吃早餐时,秦慕突然想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学期快结束了,那意思不是学校快放假了,放假不就意味着她要回家,这个意识让他面色凝重起来。 他现在好不容易尝到甜头,整个就是正处在热恋期的男人,暑假比寒假还要长,两个月,那他岂不是要疯了,想到此,他心里酸涩起来,连东西吃到嘴里,都是涩涩的。 “橙橙,你还有多久放假?” 夏橙正在喝着面前的牛奶,听他问,就随口说了一句: “大概再过十几天吧。” 秦慕心中一滞,脸色微变,放下手中的筷子,动了动菲薄的嘴唇: “橙橙,我想跟你商量件事。” “嗯。” 夏橙有些奇怪,他不都是自作主张的吗,什么时候这么有礼貌了,还商量,抬头看了他一眼,示意他说。 “你,你干脆辞职算了。” 他嗓音很平缓,可说出来的话,却让夏橙吃了一惊,好好的辞职干嘛。 “我为什么要辞职啊。” 夏橙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难道是想金屋藏娇啊,姑奶奶可不是吃软饭的人,也不是靠男人养活的,无论以后怎样,肯定也是要出来工作的,哪怕挣不了多少钱,也不会待在家里的。 秦慕摸了一下眉梢,他也觉得他提这个要求,不但唐突,还有些过分,可他真的不想她离开那么久,好不容易现在两人相处还算和谐,本来就是自己主动的,万一她回去,就把自己抛之脑后,把自己忘了,那岂不是亏大了,关键是自己也无法忍受这么久看不到她。 “你看你工资又不高,还那么辛苦,干脆辞职,给我当秘书算了。” 夏橙只觉得脸上有些发烧,给他当秘书,切,“你不是有秘书吗,我又不会,学的又不是文秘。” 秦慕用修长的手指敲了一下桌子,站起身来,走在她身后,从后面双手放在她的肩上,开口的嗓音很魅惑: “我的秘书都是帮我忙公司的事,你只需要忙我的事儿就可以了,工作很轻松的,比如:早上和我一起去上班,上班时间就在我办公室上上网,看看报纸,帮我倒倒水,中午陪我吃饭,当然也可以陪午睡……” “秦慕!”夏橙转过身,推开他,就知道他满脑子不正经: “放心吧,我不会辞职的,就算学校把我开除了,我也不会去你公司的。” 秦慕轻轻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弯下身子,直逼她清澈的眸子,诱哄着: “那放假别那么早回去可以吗?开学的时候早点过来。” 夏橙吃完,把面前的东西收拾了一下,白了他一眼说: “秦大总裁,你是不是可以走了?” 说着又把玄关处,他的皮鞋拎过来放到他面前,努努嘴:“嗯!” 秦慕皱了一下眉头,不由得笑了,“我说的是真的,给我当秘书,待遇很高的。” 当然晚上还有美男为你服务,身心愉悦不说,还有丰厚的报酬。 夏橙上前伸手扯住了他的胳膊,拉他坐下来,自己蹲下来,随手把他脚上的拖鞋拿走,背到身后,又把皮鞋往他面前踢了踢。 自己走过去坐在沙发上,感觉屁股底下有个硬硬的东西,伸手摸了摸,看到一个感应卡,可想到,自己的感应卡,明明在房间呢,刚刚从卧室出来的时候,还有看到,想了想,好多感应卡外表长得都差不多,可还是有些好奇,拿起来走向门边,对着感应区,“滴滴”,门还真开了。 她一惊,下意识地看向了秦慕,只见秦慕好像做了亏心事一样,摸着自己的额头,正好整个手把自己的上半张脸给挡住,天呐,失误啊,怎么钥匙掉在了沙发上,都不知道。 夏橙走过去,拿开他掩盖自己恶劣行经的手,秦慕一怔,一脸茫然地问: “怎么了,橙橙!” 夏橙把钥匙放在手中,摊在他面前: “这钥匙是怎么回事啊?” 秦慕拿起她手中的钥匙,放在眼前很仔细地观察了一下,问: “这不是你的钥匙吗?钥匙有问题啊?” 夏橙看他那装糊涂的表情,真没想到,秦大总裁不光能做生意,还会演戏,就这么妖孽的一张脸,再加上这演技,估计都能得影帝。 她不想跟他啰嗦那么多,说多了,绕来绕去又让他给绕忽晕了。 “我只有一把钥匙,为什么现在多出来一把,怎么回事啊?” “是啊,怎么回事?你给谁配的啊?” 他还在装糊涂,还在质问她。 “秦慕!” 夏橙伸手就去抢他手里的钥匙,秦慕笑着把手掌一握,快速躲开,又迅速把钥匙放在裤子口袋里,另一只手长臂一挥,把她揽入怀里抱个满怀: “这把钥匙,你搬过来住的时候我就有了,可我从来没有半夜三更过来骚扰过你吧。” 天呐,说的他很正人君子一样,我是有你的房门钥匙,可我很少登堂入室,可你有钥匙不就为了方便以后登堂入室的吗? 夏橙挣扎了一下,那点力道怎么可能挣的脱,秦慕想要制服她,不费吹灰之力,臂上一用力,就把她搂的紧紧的。 “秦慕,你把我的钥匙还给我,你私自拿人家钥匙,侵犯别人隐私,懂不懂礼貌?” 秦慕皱了皱眉头,把下巴放在她肩上,不以为然地说: “什么叫拿人家的钥匙,我拿我女朋友的钥匙,怎么就不行了?” 后背贴着他,热烘烘的,又听他这么说,浑身更热了,伸手拍打着他搂着自己的胳膊: “快放开了,谁是你女朋友,秦慕,你走开!” 女孩柔软馨香的躯体,在怀里扭来扭去,他可不是柳下惠,很快身体就有了反应,呼吸也有些发紧,又想到她承欢身下的娇俏撩人的模样。 夏橙扭动的身子还不断的触碰他的敏感部位,一下没一下的,他知道她不是故意的, “橙橙你别动了,我怕我控制不住,到时候再做出什么事来,你又该怪我了。” 他再开口的嗓音已经变得有些黯哑,还有苦苦压抑的某种情愫。 他的话,果然让夏橙吓得一动不敢动,精虫上脑。 “哎呦,我想起来。” “嗯,什么啊?” 夏橙趁他分神的时候,连忙掰开他的手,转过身拿起他的鞋子,帮他把鞋子套在脚上,又用力把他拉起来,推到到门口,打开门,手上用力把他推了出去,接着把门关上。 秦慕皱了皱眉头,其实他也就想逗她玩儿,如果他不想走,就凭她那点力道,怎么可能能把他推得出去,他也是公司确实有事儿,耽误了那么久,也该走了,所以趁势也就出来了,只是车钥匙都没拿,他又没有随身带现金的习惯,难道要让自己走去公司嘛,他正想敲门,只听到门哗啦又被打开,夏橙把他的车钥匙往他怀里一扔,接着又“嘭”的关上门。 他站在门口,迟疑了一会儿,又敲门说:“橙橙,你昨天不是说感冒了吗?真的感冒还是假的感冒?” “……”门里并没有声音。 屋子里的夏橙又开始不淡定了,猛然想到昨天买的那个药,连忙回卧室去找,门口又传来秦慕的声音,但是说的是什么,她已经没心思听了。 昨天晚上都不记得丢哪里了,她翻箱倒柜的找,床头,床底下都找了,没有,这都过了多长时间了,吃了恐怕也不会有效果了,几次吃一次药,真剩! 她有些急了,无意中抬头居然在床头柜的最里面,她什么时候放这里了,秦慕放的?他看到了? 天呐,她伸手拿过来,走出卧室,给自己到了杯水,打开却看到有个纸条飘落下来,她疑惑地拿起来,看到上面的字时,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不用吃这个药,对身体不好的,我三个月前打过避孕针,应该还有三个月的效果。” 夏橙羞涩地捂住脸,三个月前打过,他为什么三个月前就打了,她是不是可以自作多情地这样想,他三个月前就想对自己……,哎呀,好想把自己埋起来,再也不要见人了。 一连几天,秦慕都没有过来,他确实很忙,因为有些重要的事需要他处理,他每天都忙的很晚,有时候只是匆匆给夏橙打个电话,晚上忙完的时候,确实很想过来,但是又怕打扰到她休息,因为他知道只要一见到她,就不可能是,相安无事,老老实实的睡觉,肯定会做点儿什么,这几天忙的事有非常重要,所以这几天他都忍住了。 还有这几件事确实要急需处理,他想忙完这一阵再过来找她,又想给她一些时间,让她好好的正视自己的心。 夏橙虽然嘴上说无所谓,也表现的无所谓,可惜你还是有些淡淡的失落,平时有空就找何夕聊聊天,偶尔出来吃吃饭,也不算太寂寞。 星期五下午没课,班上几个同学,说快要放假了,非得请夏橙和其他几个老师,到市里面去吃饭,吃完饭再去k歌,盛情难却,她的年龄也不比那些学生大多少,平时的关系也很融洽,想了想也就去了。 她当时还在想,到时候每个老师也出一部分钱,不能光让学生出钱,几个老师一听立马同意,凑的钱比较足,所以去的地方还算高档,吃了饭之后又,又去了楼上的ktv包厢。 出了校门老师和同学都放的很开,所以玩的也很嗨,夏橙都觉得自己被吵的有些头昏脑涨了,特别是几个同学五音不全,还在那里鬼哭狼嚎,真是惊出了一身冷汗,她推开门,出去透透气。 走到大厅,做在客人休息区的沙发上,耳边一下子清净了很多,她环视了一下,富丽堂皇的酒店,处处彰显着奢华,还好有个同学和这里的经理熟,找他打个折不然不知道要多少钱呢,无意间,瞥见电梯旁边有一对男女,那个男人的背影,看着特别眼熟。 两个人在肆无忌惮,旁若无人,丝毫不在意周围来来往往的客人,在那里忘情的相互亲吻,男人的手还来来回回抚摸着女人玲珑有致的身体。 那个女人身材非常妖娆有料,栗红色的大波浪,紧身的红色短裙,红色的恨天高鞋子,男人身材高大挺拔。 粉红色的衬衫穿在他身上丝毫不显得娘气,到像个优雅高贵的贵公子。 夏橙本来就有些近视,平时也没有戴眼镜的习惯,酒店的灯光也不算太亮,那个熟悉的身影,但愿不是他,她揉了一下眼睛,又眨了几下。 那个女人不断的扭动着水蛇腰,夏橙看的都非常为她担心,生怕她的腰肢承受不住那样大的力道,会“啪”地折了,男人的手从她的脊背,慢慢移到翘臀,反复摩挲。 夏橙都不好意思看下去了,忍不住不会去房间吗,大庭广众下都按耐不住,这是多饥渴难耐啊,有没有一点公德心,这酒店住的还有小朋友呢,能不能别污染孩子那双纯净的眼睛。 两人这时一个旋转,互换了一下位置,就在转动的那一瞬间,夏橙看清楚了他的脸,其实心里已经知道了,百分九十是他,可真到看清楚脸的时候,她还是本能地吃惊。 “夏老师,你怎么在这里,我们找你半天了。” 学生的声音把夏橙从吃惊中唤了过来,她一怔,连忙笑了笑:“出来透透气,走吧!” 不远处的男人,好像也听到了喊夏老师,他抬头看了看,只看到了夏橙和两个同学消失在拐角处的身影,他心里一阵诧异,好像失去了所有的兴趣,松开了怀里的女人,刚刚那个身影消失的太快,他也不太确定是不是夏橙,拍了拍额头,心里还是有些烦躁。 第二天中午,夏橙和何夕一起出来吃饭,她有些心不在焉,总是欲言又止的样子,昨天晚上看到的情景,总是在脑海里浮现。 何夕是她最好的朋友,她不可能眼睁睁地看她吃亏,上次没看清楚,不敢贸然说,可昨天却看得非常清楚,龙祁佑和一个女人就差爱情动作片了,这个滥情的男人简直就是狗改不了吃屎,和何夕交往着,还停不下来到处沾花捻草。 秦慕和他是好朋友,这都快四五天了,也不来找自己,自己肯定不会主动去找他,想着上次他还说什么,一天一夜没见,像隔一年一样,这都五天了,对他来说应该是五年,是不是时间太久了,久到他对自己没什么印象了,或许他本来就是这种男人,费尽心机的想要得到,等真的把自己弄上床了,兴趣也就没了。 她迟疑了许久,何夕其实也看出来了,看出来她有话要说,她没问,因为她知道,她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的。 “何夕,我想问你一件事,你要如实告诉我。”夏橙还是忍不住开口。 “嗯,问吧,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何夕边吃边说。 “你和龙祁佑……,你们……”夏橙咬了咬嘴唇:“我昨天看到他了,他和一个女人很亲密。” 何夕拿筷子的手指顿了一下,脸色一下子黯然了下来,另一只手摸了一下脸,使劲睁了一下眼睛,还在隐忍。 她和夏橙认识了许多年,相互已经熟悉到,彼此一个表情变化,都能猜到对方心中所想的地步。 夏橙看她的神情,知道她可能陷得不浅,可也不后悔自己说出来,这种事越晚知道,伤害越大。 “何夕你没事吧?” 她还是很担心,心里又把龙祁佑那个人渣骂了一千遍,为什么男人都喜欢这样,收了人家姑娘的心,又不知道珍惜,既然不想珍惜,为什么又要招惹人家,一群贱人。 “橙子,我没事,他玩儿,无所谓,老娘也玩的起,吃饭!” 她眼圈有些泛红,用筷子扒着自己面前的饭,一大口一大口的,像发泄仇恨一样,嘴里还不停地说: “真好吃,橙子,你快吃啊。” 夏橙看她那个样子,心里一阵难受,忍不住鼻子酸了起来,用手抹了一下眼睛: “何夕,你别这样,我看了难受,我告诉你这些,有挑拨你们关系的嫌疑,可我觉得瞒着你更不对,我们俩什么关系,我不可能看着你受骗的,只是事情到底怎么样,是不是要问清楚,或许眼见不一定为实。” 何夕看到夏橙都快哭了,心里更不好受,龙祁佑是什么人她心里比谁都清楚,每次都闻到他身上的脂粉味,她下了几次决心要和他断绝来往,可没有证据,他又花言巧语的蒙混过关,就这么一直拖着。 “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比亲姐妹都亲,橙子你要是看到不告诉我,我知道了会给你绝交的,放心吧,老娘不是那种离了男人不能活的人,我现在就打电话,让人好好查查他,老娘抓到证据,就分的彻底,不过也要扇他几个耳光,吃饭!” 想她何夕,如果是在古代,也绝对是快言快语的江湖女侠,有仇必报,从不遮遮掩掩,就算要分,她也不会选择自怨自艾,默默流泪,她绝对会当着他的面,干干脆脆的说清楚,如果能扇他几个耳光,当然更好了。 她真的打了个电话,对着电话说了几句,然后吃饭。 夏橙心里是很佩服她,颇有女侠范,拿的起放的下,看来自己也得向她学习。 晚上十点多的时候,何夕接了个电话,她和夏橙本来都洗漱好了,是准备睡觉的,接到电话后,她们又换了衣服,出了小区的,拦了一辆出租车,司机问了地址,车子绝尘而去。 ------题外话------ 甜宠,甜宠一下下,木有留言,伦家码字没动力,木人理,找厕所哭去。 161:大凶器,是个什么鬼。 大概半个小时后车子到了市中心的一家豪华酒店里,夏橙一路上都在问她去什么地方,去干什么,何夕一直说到了就知道,脸色很凝重,看上去不是很好。 两人上了三楼,何夕怒气冲冲的就想冲向一个房间,夏橙一把拉住她的胳膊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何夕悻悻地说,她中午的时候打电话找人是跟踪龙祁佑,就是想看看平时他在干什么,后来那人打电话告诉他,龙祁佑可能就在这家会所里面把妹呢。 夏橙明白了,但是她想也不应该这么鲁莽,看清楚再说,万一人家是在里面谈事情呢,于是就说: “你先别急,我偷偷看一下,拿贼还要拿脏呢,别到时候根本不是那回事儿,那岂不是显得我们无理取闹了。” 她把何夕拉坐在旁边客人休息区,安慰了她一下,何夕虽然不大愿意,但是觉得她说的也有些道理,有些急躁,又不耐烦地说了一句:“你快点儿,我等你。”说完不情不愿的坐了下来。 夏橙点点头,小心翼翼的走向那个包间,这里不是客房,她心里稍微有些安慰,感觉自己像做贼一样,这种偷窥的事,真的是第一次做,门好像是虚掩的,她有些放心了,如果在里面办事的话,肯定会把门关得死死的,再说以他那种身份,如果要办事的话,肯定会开个房间,而不会在这种包间里边。 她闭着一只眼,从门缝里面向里面看去,不看则已,看了顿时火冒三丈,屋子里面有四五个衣着暴露,身材性感的妖娆女人,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她都能闻到丝丝酒的醇香,和女人又媚又妖的味道,不由得皱皱眉头。 而正对门的沙发上,坐着龙祁佑,他左拥右抱,一个非常性感漂亮的女人坐在他腿上,一手端着酒杯,时不时的喂他喝一口,而他喝酒的时候还时不时的闭着眼睛,在那女人高耸的胸脯上,闻来闻去,一副非常沉迷而享受的样子,看得夏橙一阵火起,而沙发的另一头则是坐着邢乐,臂弯里也搂着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一手端起杯子,慢慢的呷着杯中的红酒。 拐角的沙发上,坐着秦慕,他身旁站着一位非常性感的女人,夏橙只能看到她一个侧面,五官很立体精致,特别是胸前的,呼之欲出,半球微露,气势胸胸,胸口前十分壮观,可怜的布料像要被撑破一样,超短的紧身裙,更显得身材超级性感,这时只见她拿起酒瓶弯腰,整个胸口正对着秦慕,帮他杯子里斟酒。 秦慕的整个俊颜都被她凸凹有致的身体挡住,夏橙不用想都知道那一对波涛汹涌,肯定正对着他的脸,自己一个女的,看那样一对胸脯都会脸红心跳,男的看到不更是蠢蠢欲动吗? 怪不得他这么几天都没过去找自己,原来天天晚上在这里风花雪月,怎么看自己也没有人家有料,自己和那么一个性感的女人相比,就是一个没长开的青涩小柿子,两个加一起都没人家一个大。 想到对自己他都那么的失控,对这么一个大波涛的女人,指不定会失控到什么样子呢,她心中顿时酸涩难忍,连带着口腔中都是苦涩的,那种酸痛的味道,透过四肢百骸,让浑身都像抽空了力气一样,连呼出的气息都有些涩涩的味道,她的小手握紧,松开,松开又握紧。 这是又看到那个性感的女人,一脸娇笑在他耳边说着什么,秦慕还微微点点头。 夏橙又想到,他会不会这几天晚上都和这种,很有料的女人在一起,做着男女之间最亲密的事情,她都不知道自己的眼睛都快冒出酸起来了。 她再也看不下去了,转身向客人休息区走去,何夕看她脸色不对一张脸冰冷又木纳,她还以为夏橙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事情,还以为龙祁佑在里面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她“腾”地站起,快速走向包厢,夏橙回过神来,想喊住她,可是只见何夕一脚把门踹开,大踏步的走了进去。 夏橙想进去,但是她实在不想看到秦慕,在包厢门口一直徘徊。 再说何夕走过去看到龙祁佑正抱着一个女的,在胸前啃咬着什么,她这个火爆脾气,顿时气血上涌,妒火中烧! 屋里的几个男人,看到来的女人是何夕时,不由得都愣住了,特别是龙祁佑,心里一阵紧张,但是他这种男人,在风月场合流连惯了,现在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所以他表面上维持着一贯的流光水滑,表情也是波澜不惊。 何夕怒目而视,瞪着猩红的眼睛,一个穿粉红色短裙的女人走过来,看着何夕十分不友好地说:“你是谁呀,有没有礼貌,随便乱闯啊,有没有教养?” 何夕看都没有看她一眼,伸手把她推到一边:“你有教养,还做鸡啊?” 那个女人一脸的难堪,还想说什么,又被何夕狠狠地瞪了一眼。 何夕走到龙祁佑面前,冷笑一声:“龙少,真是好兴致,这么多女人陪着你,身体吃得消吗?” 龙祁佑微微眯了眯眼睛,面上是从容淡定,但是眉宇间若隐若现的情绪,显示着他此刻的内心是多么的不能平静。 坐在龙祁佑身旁的女人,娇滴滴地说了一句:“龙少,这个女人是谁啊?真粗鲁,一点女人味都没有!” 龙祁佑拧了一下眉头,淡淡地笑了一下。 何夕张扬,不拘小节的个性确实吸引着他,但是龙祁佑一贯的作风就是流连百花丛中,片叶不沾身,多少年来,已经养成了习惯,总觉得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驾驭得了他,他也不可能为了一个女人而抛弃正个森林,改变自己的风流本性。 更何况现在这个情况,当着自己好兄弟的面,又有那么多美女在跟前,风流大少的面子很重要,就算他明知道自己有错,也不可能对何夕说软话的。 他微微笑了一下,云淡风轻地说:“是有些粗鲁,估计看到我和你们在一起,她有些吃醋吧。” 怀里的美女咯咯笑了一声: “喜欢吃醋的女人不可爱哦,这位大姐,不如我们一起来喝一杯。” “这位阿姨,你看你都满脸褶子了,酒喝多了会胸下垂的。”何夕冷冷淡淡地说。 “你说谁是阿姨?你也不看看你自己,要前没前,要后没后,整个干鱼片儿,怪不得龙少的不想看你一眼。” 女人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她们这种风月场所的女人,一向都很注重自己的外貌,就怕别人说她不好看,面子问题比什么都重要。 还有另外一个刚刚被推倒的女人这时站起身加入了大吵大闹的行列。 何夕本不想理她们,和这些女人吵,不但掉身份,更觉得好像因为龙祁佑争风吃醋似的,让那个男人更得意。 她伸手拿起桌上的瓶子,笑了一声,根本不理那两个叽叽喳喳的女人,而是对着龙祁佑说:“龙少,你真是个人渣,姑奶奶也不是来找你麻烦的,是来找你喝酒的。” 她拿起桌上的啤酒拔子,打开了一瓶酒,对着酒瓶咕噜噜喝了起来,喝完之后,把酒瓶摔在桌子“啪” 地一声粉碎,玻璃渣到处乱蹦。 紧接着一个女人“啊”地一声大叫,捂住脸,看着手上的血迹,叫的歇斯底里:“你这个疯女人,你看看我的脸,毁容了你赔得起吗?你这个贱女人!” 她想上前撕扯何夕,可看到何夕手里拿着残破的玻璃瓶,她又心生畏惧。 何夕有些脚步踉跄,扯了一个笑容: “龙祁佑,你他妈的,这个酒是我跟你喝的绝交酒,以后你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你,你他妈的不要再出现老娘在面前,你也不要觉得你有什么优越感,你这种男人,老娘看不上,老娘要是想要男人,大街上我随便找,只要是个公的都比你强,再也不见!” 龙祁佑表面一贯的淡定自若,但是此刻他的内心,却巨浪翻滚,特别是何夕说出那样决绝的话时,他觉得心里如烈火煎油一样的煎熬,他以前虽然觉得何夕很特别,但自认为并不是非她不可,可此刻他心中突然涌出一种很痛很痛的感觉,痛的都有些麻木了。 这时那个女人捂住面颊,冲着龙祁佑喊道:“龙少,你看看我的脸,都是这个疯女人!” 龙祁佑突然发起火来,“毁容了,大爷拿钱去给你整容,现在给我闭嘴,滚一边儿去!” 女人委屈地瘪瘪嘴,没敢再出声。 夏橙在何夕冲进房间时,她是很想跟过去的,知道何夕那个火爆的脾气,怕她一冲动做出什么事来,可想到秦慕也在里面,三个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确切的说,有钱的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她实在不想看到他,可又不能转身就走,在门口纠结的半晌,想想还是得进去,正想就去,听到不远处一阵喧哗。 长长的走廊,有一拨人走过来,夏橙本能地抬头,看到为首的居然是夏商,他显然已经看到了自己,笑着走过来。 夏橙怕在包厢门口说话,引起包厢里面人的注意,所以也向前走了几步。 “夏商哥!” 夏商身边的一拨人,看到这么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主动过来和夏商打招呼,还以为是专门过来找他的呢,一脸的羡慕嫉妒恨,也都很识趣的点点头离开,不过离开前笑得有些暧昧。 “你怎么会在这里?” 夏商想着这么晚了,她一个女孩子怎么会休闲会所独自徘徊。 “哦,我和朋友一起来的,在这等她一会儿。”夏橙说。 夏商点点头,又说:“嗯,明天不用上班,和几个朋友一起出来玩玩,你一个女孩子在这里不太安全,我和你一起等你的朋友出来吧。” 夏橙一直认为,夏商和夏叔叔一样,都是热心肠的人,这种人适合过日子,以后他的女朋友肯定会很幸福。 夏橙刚想说不用了,这时,只听到包厢的门,哗啦一下被打开,她下意识的回头,却看到从门内走出一个身材挺拔伟岸的男人。 夏橙没想到秦慕居然会走了出来,她想到刚刚看到的情形,几乎是出于本能,身体又向夏商身边靠近了一些。 秦慕刚刚在房间,看到何夕在那里吵闹,他当时还在想,小丫头,不知道有没有来,真的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出来的。 其实他也没有来多久,他忙完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接到龙祁佑他们的电话,他还是犹豫了一下,想着很久没和他们一起出来过了,因为这几天确实很忙,他也想出来放松一下,看看时间很晚了,想着明天再去找她。 其实他潜意识里隐隐有一种希望,希望这个丫头能主动联系他。 刚一出门,他脸色立马变得铁青,眼前的丫头,居然和那个小白脸站的那么近,一副亲亲热热的样子,他心里的情愫一直在波动,只是那张精致的五官上并没有显现出来多少波澜,这个男人他记得,就是上次和夏橙一起吃饭的那个人,当时夏橙穿的还非常暴露。 他的视线始终落得夏橙的脸上,微微眯了眯眼睛。 夏橙本来看到他时,心里也是一慌,本能地还是有些心虚的,可马上想到刚刚那个波涛汹涌的大波霸,离他那么近,大饱眼福吧,说不定这几天晚上都是抱着这个大胸器鱼水之欢,温柔缠绵呢,再看看自己,整一个没发育完全,他不是照样如狼似虎吗,看到那么个大胸器,他还能忍得住。 一股酸涩难忍的情愫,在她心尖上开始泛滥成灾,连带着呼吸都是酸的,使她毫不畏惧地对上他的眼睛,看他神色不是很好,你还摆脸子,姑奶奶还不开心呢。 她心里赌了一口气,伸手拉住了夏商的手,还紧紧地握住,又十分不友好地瞪着秦慕。 夏商心中一跳,他没想到夏橙会主动拉他的手,可看到面前的男人神色越来越凝重,一张脸都能拧出来墨汁了,他不是傻子,当然明白了,夏橙不带温度地紧紧拉住自己的手,是拉给面前这个男人看的,这个男人他也有些印象,上次在餐厅见的时候,他就感觉面熟,可能想到是谁了,只是不敢相信。 秦慕看她居然主动去拉别的男人的手,他心里翻滚的巨浪,很想上前把那个死丫头掐死,就算是他涵养再好,这时也伪装不了面上的平静,她还那么有情绪的瞪着自己,勾搭男人,还勾搭的这么理直气壮。 他上前两步,伸手扯过夏橙的胳膊,声音很平静,但是平静下面隐藏着暗涌: “你怎么会在这里?” 夏橙看他居然口气居然云淡风轻,看到自己这样,他还如此淡定,也有些生气,使劲挣脱他的手,口气也不是很好: “你放开,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这又不是你家,只能你来,我难道不能来啊?” 秦慕的五官变得更加清冷逼人,其实他想说,这家会所确实就是秦氏名下的产业,他想着这几天他之所以这么忙,就是为了她,她倒好,一不留神就出来满树桃花,真真要把他气死。 “你要是想来,我可以带你来。” 他的声音也显得很冷峭,丝丝寒意,听了让人心底发怵。 夏橙听他口气不好,更觉得委屈,心中执拗的因子,也更加膨胀: “不好意思,秦先生,我和你不熟。” 又回头甜甜地对夏商说:“夏商哥,我们去吃宵夜。”她这时已经气的把何夕都给忘了。 说着使劲挣扎着,企图挣开他的手,秦慕紧紧地握住不放,秦先生?哼!叫的秦慕一肚子火,夏商一脸茫然,不知道是该把夏橙拉回来,还是怎样。 “夏先生对吧,你可以走了。” 秦慕对着夏商冷冷地说,眼神里尽是警告和威胁,他的小丫头,他恨不得天天带在身边,别人多看两眼,他就会不舒服,别说牵手了。 别人不知道,但是他自己知道,他对夏橙的占有欲很强,不但是身体上的,还有精神上的,里里外外都只能是他的。 夏商有些不知所错的看了夏橙一眼,秦慕这时周身寒气,气场也是冷硬迫人,他想不感觉出来都难。 秦慕逼近一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夏橙,靠近她的耳朵,说话的声音很低但是咬字极重: “一眼看不到,你就出来惹我生气,是不是我对你太放纵了,老老实实跟我走,不然你看我能做出什么事来!” 夏橙咬了咬唇,这段时间,他在她面前一直都是温柔体贴,无时无刻不收敛着浑身的强大气场,可此时他眼神锋锐,口气阴冷,是夏橙没有看到过的,她心里有些发怵,但是又确信他不会把自己怎么样可又怕他这种男人,不可理喻的,会对夏商做出什么来。 她刚想说什么,只觉得脚底下一阵踉跄,身体就被他拖走,她一边走一边对夏商说: “夏商哥,你先回去吧,我没事的,他是我朋友。” 刚刚听夏橙叫眼前的男人“秦先生”,他忽然意识到,这个男人是秦慕,上次在餐厅吃饭时,他已经感觉到了夏橙和这个男人之间的微妙气场,他心里顿时酸涩起来,摇头苦笑了一下,自嘲地想,夏商这下你可以死心了,他朝夏橙点点头,很快身影就消失在电梯门口。 “秦慕,你放手,你要干什么?” 夏橙怎么可能会老老实实地跟着他走,心里憋的一股气,还没排解呢。 “不是秦先生吗?”秦慕长臂一挥,把她轻而易举地夹在腋下:“下次再敢叫秦先生,我会让你三天下不了床,不信你试试,我是很期待!” 夏橙脸上一阵发烫,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被他半抱着,脚不着地,两腿使劲蹬了蹬: “你先放开我,你个大变态,我要去看何夕。” “你老老实实的。” 秦慕几步跨到一个房间门口,掏出钥匙,打开门,又曲腿把门关上,把她放在床上:“好好待着,我去看看。” 他又伸出修长的手指,点了一下她的额头,板着个脸:“看我回来怎么收拾你!” 夏橙抬起头狠狠地瞪他一眼,又把头转向一边。 秦慕本来是满腔怒火,被她这水灵灵的眸子一瞪,怒火转化成欲火,目光一沉,低头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 夏橙表情很沉肃,心里十分不爽,伸手推了他一把。 秦慕实在是想不明白,几天没见她了,自己又是怎么惹到她的,他当然不知道夏橙趴门缝的事,就算知道了,他也想不到,因为他压根都没正眼看那女的一眼,他摇摇头出了门。 看到门关上,夏橙打量了一下这个五星级客房,高大上,有钱人,哪里都有安乐窝,说不定这就是他另一个风流快活的地方,说不定就是和那个大波霸在这张床上媾和,她心里的酸涩开始膨胀起来,觉得这张大床都是脏的,恶心死了。 她想去看一下何夕,起身走向门口,拉了拉门,打不开,悻悻地走至客厅随手打开电视,电视里正在播放着财经新闻,xx公司负责人,孟津州,企图掏空公司,极大地损害了广大股东及其他投资人,已被警方逮捕,xx公司濒临破产,其妻子沈梁玉,儿子孟子义,已上交全部财产试图将他保释。 孟子义,这名字怎么有点耳熟,夏橙并没有多想,随手就换了台,啊,尧叔的楚留香,天呐,最好这口了,她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秦慕走进包厢时,正看到何夕摔酒瓶的一幕,接着对龙祁佑大骂了一顿,就夺门而出。 龙祁佑脸色也不是很好,可傲娇的个性,使他还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继续喝酒,不识抬举的女人,漂亮的女人,本少都喜欢,多看她一眼,还以为本少爱上她了,来,宝贝儿,给爷倒上。” 旁边的一美女,连忙给他倒了一杯酒,还一脸温柔地笑:“龙少,不用理那种不识趣的女人,我们龙少有才有貌,有钱有势,又解风情,她也不看看她是谁,还以为龙少会爱上她呢,不知羞!” 龙祁佑听了自然心里不舒服,“你还不如她呢。” 美女的表情简直想吞了一只苍蝇一样的难看。 龙祁佑抓起杯子猛灌了一口,又想给自己倒上,秦慕目光变得凌厉,上前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瓶子。 “龙祁佑,你他妈的要是个男人,就给我出去追。” 龙祁佑冷笑了一声:“追?可笑,这里这么多美女等着我宠幸呢,你让我去追一个那么自以为是的女人,我他妈没病!” 秦慕微眯着双眼,他早就看出龙祁佑对何夕很有意思,只怕他今天如果不追出去,他还会受到和薛锦儿带给他的一样的伤害,只是他还在这死要面子活受罪。 “龙祁佑,我早就跟你说过,你想玩,别找正经女孩子,如果想恋爱,就好好的对人家女孩,别以你受过感情伤害为幌子,掩饰你懦弱的本性,你他妈的以为全天下就你失恋过啊?整日一副游戏人间,要死不活的样子,你堕落给谁看?” 龙祁佑扯了一下嘴角,心如刀割,可嘴上却很硬,漫不经心地说: “秦慕你他妈的,让我看不起你,为了一个女人费尽心思,丢男人的脸,你难道要我像你一样?为了一片菜叶,丢了整个菜园啊?” 秦慕也知道龙祁佑心里难受,想找个人吵架发泄,他上前伸手抓住他的衣领: “最起码,我喜欢的我敢承认,我敢去追求,倒不像某些人,就是个缩头乌龟,你可以不去追,我告诉呢,酒店门口捡尸的多的很,一个醉酒的女人出点什么事,也很容易。” 龙祁佑神色顿时变得凝重起来,邢乐倒像没事人一样,也不上前安慰几句,因为他知道,如果安慰的话,两人矛头直接会指向他。 包间里的几个美女感受到满屋的杀气,生怕两人打起来,连忙上前劝慰:“秦少,龙少有话好好说嘛。” 两个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了句:“滚!” 几位美女连忙都住了口,有些狼狈地面面相觑。 秦慕松开了手,又帮他抚了抚领口处的褶皱,其实他们之间不可能打起来的,身份在那摆着呢,不会干这种野蛮人干的事儿。 “龙少,我言尽于此,你自己看着办。” 说完他转身就出了包厢,龙祁佑面无表情,脸色很凝重,也很难看,他长出一口气,再也伪装不了了,迈开长腿,夺门而出。 三个人,走了两个,邢乐耸耸肩,这是虐死单身狗的节奏啊,看来也得抓点紧,找个女朋友才好,都走了,他也只能走了。 夏橙正在独自看着电视,门被“吱呀”打开,本来看到尧叔,心情很好,看到他立马就不好了,她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之后,视线就落在了电视上,再也不愿多看他一眼。 秦慕看她那么有情绪的样子,叹了一口气,走过来坐在她旁边,还是尽量克制了自己的脾气: “你就不能听点话,非得惹我生气吗?” 夏橙墨黑的眸子变得更加有情绪了,想着这段时间,秦慕那么的溺爱,她说话还有什么畏惧的,所以她的口气,在秦慕听来有些阴阳怪气: “谁敢惹你生气啊,呦,怎么自己回来的,没把大胸器带过来?” 秦慕蹙着眉,非常认真辨别了一下,什么大凶器: “我不知道你所说大凶器是什么东西,或者是什么事情,反正以后不要再让我看到和别的男人这么亲亲热热的。” 不知道?装什么,一个三十岁的男人会不知道,鬼才信,不知道那解内衣扣子怎么那么熟练,不就是找这些胸器练的。 她下意识地就觉得他又在装无辜,是啊,秦大总裁演技多高啊。 “要你管,我爱怎样怎样,你管好你的大胸器吧,不要来管我,天天看着很爽吧?” 夏橙继续把目光落在电视上,不去看他,其实她的脾气也不算太坏,无论是待人还是接物都很得体,也很少带给别人负面情绪,可在他面前所有的情绪都被放大了无数倍。 秦慕眯了眯眼睛,大凶器?到底是个什么鬼,作案用的凶器吗?他拿起遥控器“啪”地把电视关了,双手把她的身体扳过来,直接跳过她的问题: “这么晚了,你和一个小白脸,站在客房门口,你想干什么啊?” 说话时口气不是很好,有些严厉,可说出来之后,他自己也有些后悔了,知道她是个很自爱的女孩子,说这样的话,有些过分,可他就是很生气。 夏橙突然觉得很委屈,又看他把尧叔关了,更生气了,他这么多天不去看自己,和那两个狐朋狗友在这把妹,三个人在一起玩女人,不嫌恶心,又用这样的口气质问自己,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秦慕,你有什么资格管我,我做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我就喜欢这么晚出来,我就喜欢和小白脸在一起,你管的着吗?” 秦慕看她眼圈一红,立马就心软了,他是舍不得对她说重话,知道自己的话说的重了,他自然只是以为因为自己这句话的原因,哪里还猜到是其他的: “好了,我不该说那句话,可是你也要乖一点,这次就算了,下次不许了,知道吗?” 刚刚那句,这么晚了想和别的男人干什么,本来就让她觉得挺委屈的,你自己这么晚了,和别的女人,还是一个那么有料的女人贴那么近,想干什么,现在又说什么不许,这种委屈自然就被放大了无数倍,虽然他口气软了下来,可她就是不愿意这么算了,知道自己有些钻牛角尖,还是针对他的,所以她更生气了: “你凭什么不许,你无聊,你混蛋,我讨厌你,不想看见你,开门,我回去,要管去管你的波涛……” 汹涌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唇就被秦慕含住,后面的话残留在两人的唇齿之间,怀里的丫头还极其不配合,他的手臂又不知轻重的搂的更紧,现在该生气的不应该是自己吗,为什么她情绪那么激动,一抱上她柔软的躯体,他浑身就有酥麻的感觉,吻的力道也有些加重,开始口干舌燥起来。 夏橙刚开始手还不断地推拒着他,可力量的悬殊,她根本就是徒劳,想挣扎,偏偏又不是他的对手,他还照样为所欲为地做着他想做的事情,让她觉得心里很憋屈,睫毛抖动了几下,眼泪就“扑簌簌”掉了下来。 咸咸的味道落入口中,秦慕心中只觉得一紧,所有的欲念,被浇灭了一半,低喘着抵着她的额头,嗓音里还有来不及收回的情愫: “我道歉行吗?不哭了。” 他坐直身子,让自己的背靠在沙发上,叹了一口气: “这几天没见你,我是很想你的,可一见到你,你居然肆无忌惮的在我面前个别的男人那么亲热的手牵手,我是很生气,但我又舍不得把你怎么样,我也不明白,你对我为什么那么大情绪,可无论怎样,我都很郑重其事的给你道歉。” 他又把身子倾过来,双手放在她的肩胛处,目光凝视着她:“不哭了,好吗?我为我刚才说的话道歉。” 谁稀罕你道歉,她就是觉得心里有气,还发不出,一直酸溜溜的直往外冒,眼圈红红的,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想到肯定是在包厢里调情,情难自持时,出门就是房间,这多方便啊,这几天可能都是这样风流快活的,还打电话告诉自己说很忙,当然忙了,日夜操劳,能不忙吗。 ------题外话------ 停电了,手机修稿眼都瞅瞎了。呜呜! 162:大王有需要。 虽然他已经放下身段地给自己说软话了,可是她心里一直执拗着,就是想闹腾,就是不想给他台阶下,眼泪也是越涌越多,像不受控制一样,本来在他面前就觉得自己挺软弱的,因为他的几句话,她觉得自己更委屈了,说话也开始口不择言,感觉就是咬他几口都不解气,好想把他抓过来狠狠地打一顿: “谁稀罕你的道歉,要道歉去给你的波涛汹涌,给你的大胸器道歉去,秦总天天那么忙,白天忙着赚钱,晚上又不辞劳苦,谁敢让你道歉,那么一个大波在面前晃来晃去的,看着很舒服吧,很难自持吧?赶紧开门,我要回去了,免得耽误你的好事,赶紧打电话让人家来吧,别让人家等急了。” 秦慕怔了半天,她负气地说了那么多,他真的在很认真地思考,什么波涛汹涌,大凶器,他实在不明白。 可是后面的话,让他心尖有什么东西在开始慢慢漾开,一直渗透到每个细胞,浑身的血液也开始不受控制的翻滚,那种甜腻腻,暖洋洋的感觉,开始在身体里泛滥,他心尖儿不受控制的颤抖,闹腾了这么半天,原来是吃醋了。 秦慕是多么一个心思缜密的男人,他立马想到,可能夏橙看到了包厢里的情景,但是他发誓,他真的没有盯着人家的破涛汹涌看,但是他不是瞎子,就算没有故意看,也无意看到那个女的确实挺有料,可是他当时看到并没有什么感觉,所以也没有在意,不是夏橙提起,他都忘记了,以至于她闹腾了这么半天,他都不明白是为什么。 他现在心情好的不得了,阳光灿烂,身体也是轻飘飘的,伸出修长的手指,去擦她眼底的泪痕,夏橙把头一偏,伸手自己抹了一下眼睛。 看她还在跟自己闹别扭,他忽然笑了,伸手有些溺爱地捏了捏她的小脸,一脸的讨好: “吃醋了?我真是太笨了,这么大的酸味,到现在才闻到。” 本来没想到,老天偏偏给了一个意外惊喜,没想到她居然还会为了自己吃醋,并且还像打翻了醋坛子一样,他是不是可以自作多情地认为,她对自己也上心了? “谁吃醋,我从来不会吃醋,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夏橙伸手打开他的手,依然气呼呼地,瞪了他一眼之后,瞟向一边,不想看他那一张脸,虽然很养眼。 秦慕心里柔软的一塌糊涂,忍不住伸出手臂把她圈在怀里,吻了一下她的额头说: “吃醋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承认的,刚刚看到你和那个夏商是吧,在一起,我也很吃醋,虽然知道他处处比不上我,但我还是吃醋。” 夏橙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就是不愿承认自己是吃醋,挣扎着,维持着自己哪一点可怜的,甚至不存在的小骄傲,立马反驳,再说这个死男人又那么自大狂,人家哪里处处不如你了,最起码比你年轻,比你性格好,比你懂得尊重人,笔记私生活干净,这些她没有说出口,如果说出来了,秦慕不知道脸又要黑成什么样子了。 看怀里的丫头还是,那么不配合,他只得放低姿态,声音变得非常柔和,来哄着她: “这几天我确实很忙,龙祁佑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也不怎么想来,想着这么晚了,要是去找你,又怕打扰你休息,索性也就来了,我知道你肯定看到了包厢里的情景,但是你应该也看到了,我什么都没做的。” 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做,很亏吗?那你去做呀,又没有人拦着不让你做。 “你做没做关我什么事,你要觉得会亏,打电话让人家过来就是了?那么一对在眼前颤巍巍的,看着多爽啊。” 她嘴上不承认自己吃醋,但是说出来的话酸溜溜的,一直连空气中都冒着酸味儿,听在秦慕耳朵里确实酸爽无比,没想到这小丫头吃起醋来,醋劲儿还这么大。 他深沉的眸光含着笑意,连嘴角勾出了勾起的弧度都那么迷人: “我家里面有这么清纯可人,又漂亮又干净的宝贝儿,那些风月场所的女人,怎么能入得了我的眼,况且我要是想看,这里不是有嘛。” 他说着还用眼睛瞟了一眼夏橙的胸口,夏橙本能地缩了缩身子,瞪了他一眼,嘴里嘀咕了一句:“流氓!” 秦慕说不出自己心里的这种滋味儿,只知道整个人心里涌出来的情愫,不受他控制,真的有些破涛汹涌了,眼波中恣意翻滚着无比炙热的气息,看她的眼神,温柔的能腻死人,此刻他的样子,真的很想老眼昏花,不理朝政,眼中只有美人的昏君模样。 夏橙眼神看向一边,不去看他的眼睛,怕自己一不小心被他蛊惑,但是又暗骂自己不争气,看到他这种深情款款的样子,会忍不住心颤,可心里像住个恶魔一样,就想抓他的错处,就是想对他发脾气,也觉自己有些莫名其妙,只是她不知道心中不满,是因为这几天受了他的冷落,又看到别的女人站在他旁边,心里不舒服,说到底也是一种强烈的占有欲,所以听到他这句话,就是觉得心里很别扭,也立马开口反驳: “你的意思就是说,不是风月场所的女人,就入得了你的眼了,那不是风月场所的多的是,秦总的眼睛果然很宽容。” 秦慕看她睁着眼睛和自己抬杠,鸡蛋里面挑骨头一样的来找自己的毛病,并且脸红扑扑的,特别娇俏可人,他心念开始浮动,心跳加速,他知道心里那股不受控制的情愫叫激动: “我真的没有多看她一眼,至于她是不是破涛汹涌,是不是大胸器,我真的没注意,你要是介意,以后他们再打电话让我出来喝酒,我如果看到里面有女人,我立马掉头就走,这样可以吗?或者我走到哪里,都带着你去,让你做我的特别秘书。” 他一瞬间,眸光变得无比灼热,呼出的气息也有些发烫,性感的喉结上下滑动,她居然学会了吃醋,真的让他浑身酥麻,恨不得此时此刻,就把她压到身下,好好疼爱一番,把她揉进骨血里,看她还是一副别扭的小样子,他耐心地哄着: “我保证以后不管什么场合都不带其他女人出席,只带你,好了,别生气了,给我笑一个。” 夏橙用力的推了他一把,还死鸭子嘴硬是的说: “谁介意了,你爱带谁带谁,关我什么事,走开一些。” 推他两下,推不动,她气不过,又狠狠地在他胳膊上掐着一块肉,咬着牙用力的拧了一圈儿,还不解气,又抬起脚狠狠地在他脚上踩了一下,其实还真的想再把手抓过来咬一口的。 秦慕吃痛,闷哼一声,蹙着眉头,她趁他赤瞳,站起身子奔向门口,伸手就去拉门的把手,秦慕刚刚进来的时候,门并没有锁死,她居然一个用力就打开了,开门就跑了出去。 秦慕顾不得脚上,胳膊上痛,连忙迈开长腿追了出去。 果然腿长就是好处多,出门没走几步,秦慕伸手就抓住了她,“橙橙!” “不要叫我!” 看着她有些泛红的眸子,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他心里柔软的不行: “要闹,咱回去闹,行吗?你要是觉得不解气,再咬我几口!” “谁咬你?一身狐狸精味。” 夏橙脱口而出这句话后,脸上也是一阵发烧,都没想到她居然能说出这种话!这种话是个人都能听出醋味了,她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不想原谅他,就是想跟他闹,哪怕他给自己道歉了,她还是觉得堵了一口气。 “那我回去洗干净再给你咬,最好咬的紧紧的,好不好?。” 秦慕目光一片柔软,说着别有深意的话,这种话不但夏橙听了脸红,连他自己说的身上都起了反应,某处膨胀,灼热,连带身体都有些僵硬。 夏橙听了他的话,脸“轰”的一下就红了,身体也开始变得滚烫,小手开始在他身上到处乱打: “我讨厌你,讨厌你!” 她那点力道,打在秦慕身上跟挠痒差不多,男女力量的悬殊,秦慕轻而易举地就把她横抱起来,夏橙非常憋屈,使劲用手打着他的胸口,无论怎样,只要他想的,还是轻易做到,想打他,自己手疼的不行,可人家还是一副没感觉的样子,她嘴巴噘的更高了。 秦慕长腿一迈,几步路,又走到房门口,一脚把门踢开,又抬腿一勾,把门关上。 把她放在床上,并侧身把她压在身下,灼热的气丝扑面而来,他的眼神很温柔,宠溺的能够腻出水来,眼底不明的波澜,在涌动。 “橙橙,都这么道歉了,你还不原谅啊,我保证下次一定注意。” 他顿了一下又有些无奈地说: “只是你下次有什么不满,可不可以直接跟我说,不要拿那些我不懂的词语来为难我,什么大胸器?我真是想破了脑袋,还以为是什么作案工具,刀剑抑或是手枪之类什么东西呢。” 夏橙忍不住“噗”笑出声,可又觉得正和他吵架呢,这样笑就是认输了,连忙板着脸,把脸转向一边,心里腹诽,装什么纯情男人,我就不信了30多岁的成熟男人,会不知道大胸器是什么,骗鬼呢。 “滚开,不要压着我,沉死了。” 她的故意装作冷冰冰的样子,可是心里面已经不那么气了,但说话的口气还是不想认输。 秦慕看都她笑出声来了,还故意装成一副生气的样子,也忍不住笑了,觉得她特别孩子气,不过这也符合她的年龄,在自己面前,喜怒都不掩藏,始终呈现出最真实的一面给自己,这很难能可贵。 “滚床单可以吗?你要是嫌我沉,可以让你在上面,你压我。” “你变态呀!” 夏橙顿时脸颊变得通红,曲腿就想给他一脚,秦慕机警的像个警犬,还是训练过的,抬手就压住了她的大腿,修长手指来回在她的大腿部摩挲,她忍不住皮肤轻颤起来,她都觉得自己很丢人,明明想和他生气的,可为什么他一触碰自己的皮肤,她就脑袋晕乎乎的,浑身热的不行,还轻飘飘的,他手指带着滚烫的温度,透过皮肤,引燃着体内的血液,她的,包括他的。 秦慕看她红彤彤的小脸,还有些迷离的眼睛,心里很有成就感,小丫头嘴上说讨厌自己,可身体却给了自己最直接的回答,越来越觉得口是心非,真的可以让男人无法自拔,心里受用得不得了,在她唇上亲了一口,语气更是宠溺,还有某种情愫,显得很性感,很魅惑: “你这种小丫头片子,我真的是第一次遇到,还那么能闹腾,每次哄你哄得,我都语结词穷,把我这么一个大男人难为的不知如何是好。” 哼!谁让你哄了,语文不好吧,词穷。 “你还说我是秦始皇,秦始皇被你欺负的,成了床头跪了,今晚好好安慰安慰大王好不好?” 秦慕看她不理,伸出修长一路从大腿往上移,停在胸口处不知轻重的捏了捏,又向上移到洁白的颈项,手指抚摸着她小巧的耳垂,嗓音有些暗哑: “大王有需要,今晚想翻你的牌子。” 夏橙稳住心神,不想这么被他诱惑,白了他一眼,大王?你还以为你有后宫三千佳丽啊,想翻谁的牌子,就翻谁的牌子: “大王,你后宫佳丽不少吧,要不然解内衣扣子的手法,如此娴熟。” 她又酸溜溜地说了一句,发现自己的声音娇媚的不行,脸上更烫了。 秦慕微微怔了一下,动了动嘴唇,顿时想到,几天前的早晨,自己要为她穿内衣,她一会哭一会笑的,原来也是吃闷醋啊,没想到这丫头还是个醋坛子,他心里一阵发酥,勾了勾嘴角,性感的声音更加蛊惑人心: “大王无师自通,我日理万机的,急需喝些鲜橙汁滋润滋润,补充些营养,才能有更好的精力,日夜操劳啊。” 表面上听,这句话并没有什么意思,可此刻说出口怎么听都显得色彩纷呈,偏偏他说地还跌宕起伏,感情色彩十足。 “讨厌,鬼才信你无师自通呢,熟能生巧吧?”她皱皱眉头说,不想理他后面的话,避重就轻地说,三十多岁的老男人,没有过去,鬼才信,不,鬼都不信。 秦慕一脸无比诚恳的样子,小丫头眼睛亮亮的,瞳仁里还有自己清晰的影子,她眼里有自己,自己眼睛里也有她,看她的样子,今天好像要和自己彻底清算啊。 有些事,他也并不想瞒她,这个时候要是不回答就是默认,但是他知道那些能说,那些不能说,不然她又得闹腾。 “信我不?解内衣扣子确实只帮你解过,谈不上熟能生巧,刚毕业那会确实也爱玩,但是学的经验,现在不都用来伺候你了吗?” “不都用来伺候你了吗”这句话更让夏橙窘迫的不行,以至于连前面的那句“确实也爱玩”都忽略掉了,所以秦大总裁说话真的可以让人把重要的,他又不想让你过分注意的信息给忽略掉。 注视了一下她的表情,脸娇羞的红彤彤的,看来注意力真的没在前面那句话上,他心里松了一口气,又突然神情严肃又郑重起来,深邃的眼神像要把她看透一样: “橙橙,你确实是第一个,让我这么用心想要留住的女孩,我也没什么经验,也不知道该怎么讨你喜欢,你有什么需要,或不满都可以告诉我,好不好?” 夏橙脸上一红,感觉心里的最后防线也已经不堪一击了,他爱玩的那句话现在在她心里连痕迹也没有了,但是又不好意思直面回答,只好鼓了鼓嘴巴,左顾言他: “身上的酒味,难闻死了。” 可说出来又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头,你这不是明示他去洗澡,洗完澡接下来不就是……,她连忙眼神闪烁着看向了一边。 秦慕把领口的衣服拉了拉,闻不到什么味道啊,他多会联想一个人,一脸玩味地笑着: “我去洗澡,等我,几天没喝橙汁了,好想!” 他忍不住在她红扑扑的脸颊上亲了几口,然后一跃从她身上起来,有些迫不及待地冲向了盥洗室。 身上一轻,夏橙只觉得心里轻飘飘的,羞涩地翻过身,把发烫的脸,埋在被子里,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虽然不是第一次了,但还是会紧张,但最多的还是期待,她用手捂住脸,感觉脸上的温度,把手都灼热了,夏橙,你真不要脸,你居然想和他那样,听到一阵哗啦啦的水声,还有玻璃门上的一个高大身影,她的心跳加速,哎呀,烦死了。 蒋家豪宅里。 蒋依涵从认了干妈之后,经常名正言顺地去秦家老宅,更是理所当然地带着干妈到处闲逛散心,很遗憾的是,自那次后再也没有见过秦慕,好想和他再不期而遇,但是这种几率,像守株待兔一样,兔子撞了一次之后就再也不来了,每次都是兴冲冲的去,却都是气冲冲的走。 其实在这个世上,喜欢一个男人或女人,并不是我付出了很多,别人就会感动,如果一个男人喜欢一个女人,这个女人所作的付出才有意义,哪怕一份早餐,男人会感到幸福满满,甜蜜爆棚,相反,如果不喜欢这个女人,同样的一份早餐,男人会觉得很恶心,你谁啊,干嘛要给我送早餐,恨不得扔给狗吃,所以奉劝天下男女,都不要作践自己,去追求一段不属于自己的感情,因为喜欢你的人不需要,不喜欢你的更没必要。 但是道理都懂,做到却很难,往往爱情会让人失去理智,铤而走险,哪怕对方的身份再显赫,也毫不忌惮,如果每个人都能理智,想必这个世上的情杀案就会少很多。 蒋世豪晚饭后,在书房里,翻阅着一本看上去有些泛黄的书,这本书看上去应该有些年代了,应该也看过很多遍,但是看他的眼神,却依然很珍视,他快速地翻到一面,从里面拿出一张照片。 照片中的女孩,非常年轻,一脸的朝气蓬勃,很娇俏可人,一向冷峻威严的老人,眼神不自觉柔和了下来,二十多年了,她还好吗?有没有想起过自己,有没有原谅自己。 他正在陷入回忆里,门被“吱呀”被打开,蒋世豪连忙又把照片夹在书里,把书合起来放到桌子的一边,有些不悦地抬头,看到居然是儿子进来了。 “你进门不知道敲门吗?”他口气有些严厉。 “爸,对不起,我下次注意。” 蒋峄城有些抱歉地坐在父亲对面。 “有事吗?” 蒋世豪淡淡地说,年纪大了,总有些事,感觉力不从心。 蒋氏一直都想涉足酒店行业,苦于没有项目,这次美国的ossto酒店要入住中国,各大网站和报纸都在大肆宣传,酒店主要负责人兼总裁雷克,前日还在接受记者采访,表达了ossto酒店想入住中国的意愿和决心,急需找合作人,当然并不是随便一家公司都有机会的,要是有影响力,有实力的公司,他们才会考虑,在a市已经有几家公司表达了想合作的愿望,投去橄榄枝,所以蒋峄城也开始蠢蠢欲动,又怕被别人抢了先,所以有些着急。 “爸,这次ossto入住中国,对我们来说是个很好的机会,我们一直想投资酒店行业,如果重新打造品牌的话,先不说投资就需要不少资金,就是要在行业中立足,也会很难,就算能立足,也不会很快见到利益,找人合作就不一样,酒店方面的管理经验,管理模式都是现成的,也都是经过时间证明是可行的,弥补了我们这方面的欠缺,合作的话,风险也会降低,爸,您觉得呢?” 蒋世豪在商场打拼多年,眼光自然是独到的,做事也很小心谨慎,所以这么多年来,一直让人很忌惮,在商场上没吃过大亏。 “峄城,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是在商场上做生意,还是要小心谨慎,多方考察才可以,要把对方负责人的爱好,长相,年龄,籍贯,甚至出生都要了解清楚,还有运作及走向都要明代,把风险降到最低,这样你在商场上的成功把握才大一些,我觉得这件事还需要慎重考虑一下。” 蒋峄城顿时脸色变得有些不好,总觉得父亲一直把他当小孩子,一直收于羽翼下,不让他自己去面对风险,这样的话他一辈子,也成不了大气候,秦慕和他是同岁,可是公司的决策,都是自己做主,秦老爷子从来不过问,他对秦慕不但忌惮,还很嫉妒,更有攀比之心,不甘之心,总想做出些成绩,证明自己并不比他差,所以这个机会他不愿意放弃: “把你总对我不信任,不放手让我去做事情,我怎么能够独当一面,怎么能够成长,这件事a市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了,难道还能有假吗?好多公司都在努力争这个机会,如果这个时候我不把握时机,机会很快就会被别人抢走,雷克也算是名人,难道还有人装扮他,在网络还有报纸上胡乱的发表声明吗?” 蒋世豪叹了一口气,虽然不放心,但是报纸上刊登的消息,他也看了,他想起了秦天的话,他们老了,有些思想已经跟不上这个时代了,何不享享清福,放手让他们年轻人去折腾,谁也不是生来什么都会的,不摔打滚爬几次,怎么能成长。 “峄城啊,我并不是说这件事是假的,我只是让你慎重,你做事情有些急躁,商场上一定不能心浮气躁,要沉着冷静,这件事你自己看着办吧,只是要记住,一定要谨慎,多方了解。” “我知道了,爸,我会小心的。” 蒋峄城心情愉悦地出了书房,梦想着把这个合同拿下,大赚一笔,到时候也可以在a市出出风头,不要老让别人说成是富二代,可没想到,别人早挖好了坑,就等着他跳呢。 几天后,ossto酒店派副总裁高调宣布,第二天将亲自来到中国,入住某某酒店,因为a有不少企业都有合作意向,所以竞争有些激烈。 蒋峄城生怕别人占了先机,弄清楚了副总裁的飞行时间,一早就带了秘书等在酒店门口,他和副总裁私下里也联系过几次,也视频过,几乎一眼就认出了彼此。 对方有证件齐全,他更没有怀疑,谈论了一些相关事宜,当下签了合同,决定投资二十个亿,打造a市及其他几个大都市顶尖的酒店行业。 两人相谈甚欢,可几天后,所有的款项落实,蒋世豪又在报纸上看到一个爆炸性的新闻,ossto酒店主要负责人雷克宣布,经多方考察,中国的消费模式并不完全适合这家酒店,入住中国并不是明智的选择,所以副总裁暂停中国之旅,为各方带来的困扰深表歉意。 蒋世豪看到这则消息,只觉得头顶发懵,血压差点都上来了,人家副总裁压根儿都没来过中国,他立马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来不及责备儿子,立马让人报了警,之前的那个人早就不翼而飞,怎么都联系不到了,又查询了入住酒店的信息,人家根本就没入住这家酒店,每次都是在酒店的大厅和蒋峄城谈的,打电话去美国,人家副总裁根本不知道蒋峄城是谁,他是准备来中国考察的,但是公司临时决定,取消了这次中国之行。 ossto公司听了蒋氏的经历,表示非常抱歉,他们只是有入住中国的意愿,但并没有具体实施,非常抱歉给了骗子可乘之机,但是也无能为力,副总裁也出来郑重的道歉,他和那个骗子长得确实有八分相像,加上那个骗子又刻意打扮模仿,以假乱真丝毫不成问题, 这种跨国诈骗,要想破获本来就很难,现在骗子的姓名不知道,具体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警方虽然立了案,但是要想挽回损失,几乎没什么希望。 二十个亿虽然不能让蒋氏破产,但也是元气大伤,蒋世豪几乎不曾气死,病在了医院,蒋峄城垂头丧气再也不敢去见他父亲。 蒋世豪躺在病床上,哀怨不已,心想着这一对儿女,真的要把这把老骨头给拆了,才甘心。 前段时间的车祸,他费了不少力气,才把这起案件,弄成普通案件,秦慕那边也没见怀疑,可如今儿子又捅了这么大的篓子。 这起诈骗案件,他也想过是不是秦慕暗中操纵的,但是他派人查了关于ossto酒店的所有资料,秦氏确实和这家公司没有一点关系,可能是他多虑了。 秦慕看到报纸上的消息,笑容更加冷峭,这只是一个简单的教训,他还不想把蒋氏逼到死角,因为他并不是这种人,更是看在自己父亲的面子,毕竟秦,蒋两家那么多年的交情,不是不得已,他不愿意出手,但是他也不是被动的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他觉得不是坐以待毙的人。 宽大的客厅里,一个还算英俊的外国男人,恭敬地立在一旁。 秦慕修长的手指敲了一下桌子,气场强大,有一种君临天下的感觉,嗓音有些低沉:“这次事情,你做的很好,这几天风头有些紧,我会让吕增把一切都安排好,过几天送你回美国,这笔款子,刚好可以再开两家连锁酒店,到时候就交给你负责。” 男人点点头,“多谢秦先生!” 那个男人居然和吕增很熟,两人热情的拥抱一下,对秦慕恭敬地点点头,就退了出去。 秦先生又诈骗了一笔款子,用于投资酒店,真是不光会挣钱,还会骗钱。 ------题外话------ 伦家很心思很简单的,诈骗案确实不知道该怎么骗,可能漏洞百出,也体现不了秦先生的精明,唉!就这样了! 163:带你去见一个人。 &nb夏季,天气有些热,但是早上却很清爽,夏橙一觉醒来,觉得肚子有些疼,看了一下桌子上的闹钟,才六点多,没想到今天居然醒的这么早。&nb> &nb又看到旁边熟睡的秦慕,他健壮的手臂紧紧的搂着自己的纤腰,他睡觉的样子很像个孩子,双目紧闭,眉头舒展,浑身完全放松下来,就是那两道挺拔,平时看起来有些桀骜不驯的眉毛,现在看起来也很柔软,夏橙心里暖暖的,感觉像被一片羽毛轻轻拨弄一样。 &nb她努了努嘴,又有些不敢相信,以前那么讨厌他,现在居然天天同床共枕,还天天做着男女之间亲密的事情,他真的像男主人一样,每天晚上九点之前,必然会过来,晚上在这里过夜,天亮去公司。 &nb她轻轻地拿开他的手,生怕弄醒了他,又小心翼翼地坐了起,看到被子下的自己又是一丝不挂,而身旁的男人也是一丝不挂,想着昨天晚上他变着法的折腾,最激烈的时候,他抱紧自己,喊着自己的名字,将他自己完全释放。 &nb她扬起拳头,作势要打他的样子,她不知道此刻的神情多么小女儿态,如果旁边的男人是醒着的话,肯定又会忍不住,再好好疼爱一番。 &nb她掀起被子,腰酸背痛,两腿也有些虚飘,肚子痛,想着会不会是大姨妈该来了,估计也就这几天了,如果来了就好了,可以休息几天。 &nb穿好衣服,去了洗手间,有些失望,原来大姨妈不曾光顾,打着哈气,其实还是很累的,但是想着已经放假两天了,白天有的是时间休息,既然起来了,就动手做个早餐吃吧,这段时间,秦慕在这儿,天天她都没起来早过,都是他买好早餐喊自己起床,既然起床了,就为他做顿早餐,她这样想着,心里灌了蜜糖一样的甜,脸也红红的。 &nb打开厨房的冰箱,看到旁边调好的水晶虾饺馅儿,昨天晚上就想吃的,可惜何夕打电话约自己出去吃晚饭,这个就放在冰箱里了,又看到旁边几颗红尖椒,她突然心里有个恶魔出来冒头,想着他那么恶劣,就想捉弄他一下。 &nb七点多的时候,把包好的水晶饺放在锅里,又煮了点粥,回头,她怔了一下,看到秦慕穿着家居服,似笑非笑地斜靠在门边上。 &nb他穿着宽松的体恤,短裤,脚穿一双拖鞋,和平时真的是判若两人,怎么看都是显得很阳光,温馨,夏橙以前不觉得,觉得这所公寓,虽然装饰的还算豪华,也只是一个住处而已,下课就回来,上课酒离开,心里也没觉得有什么,可突然有一天,一个男人闯了进来,让这所公寓添了很多生机,有了家和温馨的感觉,让她开始留恋,以至于都放假两天了,她行李也没收拾,票也没订,他说晚些回去,她就乖乖的晚些回去。 &nb她看他对着自己笑,四目相对,所有的情感都宣泄在彼此的眼神里,那么有默契,让她心中微颤,忍不住脸颊染上了红晕: &nb“你怎么起来了?” &nb秦慕目光沉了沉,脸上的笑容也是阳光灿烂,扬了扬嘴角,几步走了过来,张开双臂,把她抱个满怀,嗓音很低沉,在她耳边说: &nb“现在习惯了,没有你在旁边,睡不踏实。” &nb又松开她,凝视着她的眼睛问: &nb“做什么好吃的呢,我怎么闻到了辣椒味?” &nb夏橙心中暗笑,但是面上还是若无其事地说: &nb“哪有辣椒味,你鼻子有毛病吧?” &nb“是吗?” &nb秦慕拉她走到客厅,自己在沙发上坐下来,又把她拉坐在自己的腿上。 &nb夏橙脸颊泛红,这样的靠近,她都已经习惯了,也没有觉得有丝毫不妥。 &nb“我想给你商量件事儿。” &nb秦慕伸出手臂,把她圈在怀里,起床时看到旁边没有了她,心里有那么一瞬是空唠唠的,有看她在厨房忙碌,心里又被一种甜腻的满足感所填满,他好想一辈子都这样。 &nb“嗯?” &nb秦慕把她的身体扳过来,让她和自己面对面,他注视着她水灵灵的眸子,眼神是无比灼热,又饱含情愫: &nb“下午,我想带你去见一个人。” &nb夏橙还以为是朋友什么的,所以并没怎么着,很平常地问了一句: &nb“谁啊?” &nb“我想带你去见我父亲。” &nb夏橙一听,立马紧张起来,像被踩了尾巴一样,跳了起来,一个男人和你交往一段时间,要带你去见家长,这是对你的认可,应该是很值得庆幸的一件事,可她还没想好呢,又觉得有些突然,这太快了吧,见了家长,是不是就不能反悔了?她虽然现在和他很亲密,可见家长是件很严肃的事儿好不好,她都没个心里准备,所以她立马就跳起脚来了。 &nb“哎呀,不行,不行,我不见,我不去。” &nb她一边说着,还快速的躲开,恨不得找个地方藏起来。 &nb秦慕也站起身,跟了上去,伸手拉住她,双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诱哄着说: &nb“我们都是成年人了,我是很认真的在和你交往,不是闹着玩的,见家长是早晚的事儿,我父亲你也见过,很好相处的,你不用担心。” &nb夏橙脸皱成一团,她还觉得自己就是小孩子,现在和他这样就已经够难为情的了,再和他去见他爸爸,她心里承受不了: &nb“我就是不去,无论你怎么说,我不去,等下就买票回家。” &nb秦慕看她那 164:餐厅偶遇 夏橙这么说的同时,心里也在想,自己是不是有点儿护犊子的感觉,可是真的出于本能,脱口就出来了,说完他看纪承川的神情不太好,连忙转移话题: “承川哥,你辞职了,今后有什么打算,还回英国吗?” 纪承川微微叹了一口气,舒缓了一下心中的不适,“我现在暂时没有打算,不过我想,在这个社会上生存,对我来说应该不会太难。” 就算他现在什么都不做,以他现在的身价,也不会为生计而发愁。 “夏橙,我只希望你好好的,哪怕不是和我在一起,现在蒋家已经盯上了你,就算秦慕再有通天的本领,但是只要别人处心积虑,总有空子可钻的。” 纪承川对她的关心,让她很感动,可是心里微微也有些抵触,她也知道抵触的原因,但是她更知道她和纪承川不会像有些恋人一样,分手后会反目成为仇人,他们永远不会,可是她也不想让他把心思都放在自己身上,她也希望他好,也希望他能再次遇到心仪的女孩 。 “承川哥,你不用担心我,我这么大人了,会保护自己的,有一句话我送给我自己,但同样也可以说给你听,你若光明,这个世界就不会黑暗,你若心存希望,这个世界就不会绝望,你若不屈服,这个世界又能把你怎样,我真的希望你好,你若不好,我一辈子都不会安心。” 纪承川抬头笑了一下,但笑的有些凄然,话是这么说,可是做到却很难,但是他会尽力,不为了自己也为了她。 “我不会有事,我这次回来主要就是想看看你,可还是有些不放心,但是我知道你不会听我的,我只能心中暗暗的祈祷你一切都好,可能过几天我就要离开,到时候会不会回来,还不知道,中午可以一起吃个饭吗?” 他说离开,夏橙心里还是有些伤感,所以他提出来中午一起吃饭,她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 “我请你吧。”夏橙看了一下时间,快十二点了,她还真有些饿了,“我去换件衣服。” 纪承川点了一下头,看夏橙去了卧室并关好门,他心头说不出的滋味,又抬头,看到门旁玄关处的鞋架上的男士皮鞋,他心里的不甘被放到无限大,感觉整个房间都有属于那个男人的气息,很强烈,强烈到他进门就感觉到了。 这时夏橙出来,她穿的很简单,短袖体恤,中裤,他才发现她脖子上戴的是水晶项链,而不是以前的那只玉兔,可他还戴着。 她对纪承川笑了一下,他有些贪婪地凝望着她的笑容,从今以后些明媚的笑容都不属于他了,确切地说,早就不属于他了。 两人一起下了楼,走到门口时,门卫处的门卫笑的有些暧昧,又有些意味不明,不过却是很有礼貌地上前打招呼:“夏老师,纪先生出去啊?” 夏橙有些尴尬地点点头,她真的不想让人觉得自己这里经常有不同的男人出入,所以只是点了点头,就快步坐进了纪承川的车里,总感觉后背有一双眼睛在看着她。 纪承川的车子停在了a市的繁华区,他带夏橙去了一家高档的中餐厅。 餐厅不远处,这时有一辆红色的车子停了下来,驾驶位上是一个年轻靓丽的女郎,她看了一眼并排走进餐厅的一对男女,眼神一瞬间变得有些阴毒,眯了眯眼睛,嘴角噙着一抹冷笑。 可只是一瞬,她瞬间脸上挂着乖巧可人的笑容,对着车后排的高贵的中年女士说: “干妈,我下车去打个电话。” 中年女士,和蔼地笑了笑:“有什么电话,还不敢让我听到啊,交男朋友了啊?说悄悄话啊?” 靓丽女子撒了一个娇,故意嘟着嘴吧说: “干妈又取笑人家,那好了,我就在这打了。” 女士笑了一下: “干妈给你来个玩笑,赶紧下去打吧,你不下去,那我下去了。” 年轻女子嗔笑了一声:“那我下去了 。” 她推开门,下了车,拿出手机,对着电话说了几句,表情是嫌弃,不屑,脸上还有丝丝薄怒,好像对电话那头的人非常的嫌弃的样子,可是打完电话之后立马就换了一张笑脸,真的像川剧变脸一样,速度那么快。 她打开车门,十分恭敬地对着车里的女士说: “干妈,我有些饿了,不如我们就去这家餐厅吃点东西吧,我以前来过,这里的菜很不错的。” 女士点点头说:“好吧,我也累了,正好进去休息休息。” 片刻女士出了车子,年轻女子温顺地挽着她的胳膊一起进了餐厅。 她进去后,眼睛不停地在装饰的古香古色的餐厅里巡视了一番,好像要寻找什么,不多时,她笑着对旁边的女士说:“干妈,我们就坐那个位置吧。” 说着又拉她过去坐好。 隔壁桌的纪承川正在点菜,夏橙听到旁边有声响,本能地抬头看了一下,这个世界真是圆的,有些不想见的,人终究也会见面的。 旁边桌的年轻女子也看向了夏橙,一脸的惊喜,十分友好看着她,并站起身,礼貌地笑了笑: “夏老师真巧啊,你也在这儿吃饭啊?” 夏橙心里是不怎么想见到她,也知道可能是因为秦慕的原因,虽然她不那么想承认,但是既然碰巧见了,良好的家教,还有工作性质,都让她知道,该怎么去待人接物,她也笑着站起身: “蒋小姐,真巧!” 蒋依涵又显得和夏橙很熟的样子,连忙给旁边的女士介绍说: “干妈,这位是夏老师,夏橙,别看这么年轻,人家可是教大学的,对了,以前还带过秦宋的课呢,这位是我干妈,秦夫人!” 夏橙听她提到秦宋,又说秦夫人,蒋依涵的干妈,那不是秦慕的母亲吗?秦慕让晚上去见他父亲,没想到中午却见到了他母亲,还是和纪承川一起见的,本能地就是一阵紧张,也开始心里发虚,虽然知道秦夫人根本不知道自己和她儿子的关系,可她总有丑媳妇第一次见公婆的窘迫不安,手心里也开始冒了一层薄汗,拳头也握的紧紧的。 心微微发抖,笑的也有些勉强: “秦夫人好!” “嗯,你好!” 秦夫人点点头,总觉得面前的女孩,似曾相识,特别是那双眼睛,感觉那里见过一样,这个意识让她心中一顿,但是她却掩饰的很好。 夏橙看秦夫人优雅高贵,看上去像四十出头,保养的很好,气色红润,年轻时一定是极美的,秦慕和她母亲到有几分相似,特别是气质。 眼睛很漂亮,却少了她这个年龄该有的和蔼,总感觉她眼神有些审视的味道,让夏橙心里微微不安,放在桌子上的手都有些颤抖了。 纪承川好像看出了她的不适,目光沉了沉,伸手拍了拍她桌子上的手,眼神好像能让人平静一样,夏橙也真的慢慢静了下来 蒋依涵感觉气氛有些怪异,连忙让夏橙坐下,又笑着说: “夏老师,这位是你男朋友吧,真帅,好般配啊,男才女貌 。” 夏橙脸上一阵发红,她想出言解释,可还没开口,又听到蒋依涵十分吃惊地说: “啊,这位不是纪承川先生吗?乖不得我看着眼熟,纪先生久仰大名,果然真人比电视上帅多了。” 纪承川眯了眯眼睛,勾了勾嘴角,他怎么可能看不出蒋依涵在这儿演戏,故意演给秦夫人看的,可他还是礼貌地站起: “蒋小姐客气了,秦夫人好!” 蒋依涵伸出手和他礼仪性的碰了一下,可纪承川突然用力握住她的手,眼神充满着警告的意味。 蒋依涵感觉手上一紧,心也跟着收缩,可她面上依然维持着友好的笑容,用力抽出自己的手,纪承川适时松开,挑了一下眉头,脸上的笑容很和煦,可眼神有些锋锐。 蒋依涵为之奋斗的终身事业,恐怕就是嫁给秦慕,所以为了秦慕,她什么都敢做,以前林雨菲的下场,就是现在夏橙的下场,在整个a市,她除了畏惧秦慕以外,对别人根本不放在心上,所以她无视纪承川的警告。 “前几天听说纪先生辞职离开英国了,没想到回到了中国,恐怕是和夏老师两地相隔,难解相思之苦吧,真是羡煞旁人,为了爱情放弃事业,夏老师你真是好福气啊。” 她说的一脸羡慕嫉妒恨的模样。 夏橙当然明白,蒋依涵绝对是故意的,就是说给秦夫人听的,自己还没和秦夫人正式认识,已经在她心里留下了有男朋友的印象。 纪承川轻笑了一声,“蒋小姐消息真灵通,只可惜夏橙不是我女朋友,这种话蒋小姐还是不要乱说,免得让人误会。” 夏橙突然很感激纪承川,他永远都是为别人考虑。 纪承川其实真想换个地方,可是他是个谦谦君子,有很好的涵养,知道这个离开很不礼貌,一顿饭吃的极其不舒服,而隔壁桌的蒋依涵和秦夫人有说有笑。 用完餐,纪承川又点了两杯果汁,他们喝了果汁很礼貌地和隔壁桌,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 餐厅门口,纪承川还是有些不舍得就这样让夏橙离开,想让她就这样陪自己走走。 他们出了餐厅之后,蒋依涵就借口去了洗手间,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手机里不知道说了什么,她脸上露出奸计得逞的笑容。 蒋依涵早就派人查过夏橙的底细,也知道她和纪承川从小青梅竹马的感情,也知道纪承川对夏橙用情极深。 她嘴角扯了一个阴冷的笑容,夏橙,我倒要看看,等一下纪承川的自控力能有多好,如果秦慕知道,他是直接把你狠狠地甩弃,还是恨纪承川入骨,恐怕这两者都有吧。 夏季的下午,外面还是有些热的,不过好在路旁的树木比较茂密,遮住了大部分阳光,这段路又比较幽静,夏橙和纪承川静静的走了一段路,看了看时间,已经快三点了,她想着五点半,秦慕说过来接她,现在应该回去了,回去再准备准备,时间就差不多了 。 “承川哥,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纪承川插着口袋,抬头看了她一样,说: “我送你回去吧。” 夏橙迟疑了一下,她怕纪承川会和秦慕撞上,“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承川哥。”她停顿了好一会,才又说了一句:“再见!” 纪承川面色微变,心中不觉得抽痛了一下,眼神一瞬间变得灰暗,他知道这句再见的意思,他勉强地笑了一下: “再见!” 夏橙静静地凝望了他一眼,正欲转身,又听到他有些急切地喊了一声:“夏橙!” 夏橙顿住脚步,转过身,有些疑惑地看着他,看他表情落寞,眼神忧郁,她心中也泛起了疼痛: “承川哥!” 纪承川动了动嘴唇,声音有些凄凉,连带着周身的气场都显得孤独: “夏橙,可能我最近几天要离开a市,这是临走之前最后一次来见你,我,我可以再抱抱你吗?” 夏橙有些错愕,微微怔了一下。 纪承川苦笑,心尖上的苦涩,蔓延到周身,连呼出来的气息都是苦的: “我没有别的意思,如果你介意也就算了。” 夏橙一阵心软,她对纪承川从来都没有完全放下,十几年的感情没那么容易就放的下的,但是她知道,这段感情已经在慢慢变淡了,可哪怕变得完全没有了,她也不会把他当成陌生人,可能会被另一种感情所取代,那就是友情或者是亲情,所以他提出抱自己一下,她只是稍作迟疑,就走了过去,如果自己太介意,到显得放不下一样,既然决定放下,何不坦然一些。 所以她上前主动地拥抱了他一下,纪承川张开双臂,把她揽在怀中,慢慢地闭上了眼睛,这一刻纪承川心底恍然想起旧日时光,可时间模糊了回忆的痕迹,往日的情意此刻只能尘封在心底,几多相思愁断肠,一别陌路两相忘,斩不断记忆纠缠,他觉得眼睛有些发热,发涩,口中泛苦。 “咔嚓”这一幕被不知道什么人拍了下来。 餐厅中,蒋依涵和秦夫人已经用好了午餐,正在喝着茶,蒋依涵看着手机,一直嘴角含笑,又好像在等着什么一样。 秦夫人好奇地问:“看到了什么啊,这么开心?” 蒋依涵有些不好意思,歉意滴说:“干妈,看我光看手机呢,忽略了你,怪不得现在人家都说,手机是第三者,人与人之间的交流都少了,都成低头族了,我看朋友圈发的笑话呢,干妈给你看一个,保证好笑。” 她把手机放在秦夫人面前,果然是朋友圈里发的搞笑图片,这时滴一声,又收到了一张图片,下面还配了一句话,“在马路边看到一个超级帅哥,只可惜有女朋友了。” 照片中是一对相拥的男女。 “唉,依涵,这不是刚刚的夏老师吗?”秦夫人把手机推到她面前,眼神里居然流露出轻视的神情 。 蒋依涵看了一眼,笑了笑说: “真的哎,你说刚刚还说不是男女朋友,这会儿抱得这么深情。”说完又笑的非常神秘,把一张俏脸凑近了一些: “干妈,其实这个夏老师长得挺漂亮的,听说秦宋也喜欢她……呃!”蒋依涵连忙捂住嘴,假装矢口,讪讪笑道:“干妈,时间不早了,咱们回去吧。” 秦夫人收敛了脸上的笑容,眼睛注视着蒋依涵,蒋依涵故作心虚地笑笑,笑得有些勉强: “干妈,我,我们走吧。” “依涵,你有事瞒着我啊,这个夏老师和秦宋怎么又扯上关系了?” 秦夫人这一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女人行为不检,到处勾搭男人,她一辈子就是毁在这种女人手中,所以听说老师和学生有关系,她本能的就反感,老师为人师表,教书育人,素质和修养就要比一般人高,和学生勾搭不清,就没有资格当老师,可是她忘了,是她儿子喜欢人家。 蒋依涵故作为难地说: “干妈,其实我也不清楚了,我随口一这么说,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好像我搬弄是非一样,干妈您就别问了。” 秦夫人淡然地笑了,叹了一口气说: “唉,我也知道,你也就是哄哄我,也没把我当干妈来看,有事情也不告诉我,算了,回去吧。” 蒋依涵顿时紧张起来,连忙拉起秦夫人的手,皱着一张小脸,十分惹人爱怜: “干妈,你说的我多伤心啊,你在我心中和我妈是一样的,我怕我说多了,显得像个长舌妇一样,到时候秦宋知道,肯定会不高兴的。” 她又为难地长出一口气,一脸温婉可人的模样: “唉,为了我干妈,我只能得罪秦宋了,谁让我干妈在我心里比他重要呢。” 说的秦夫人宠溺地看她一样,笑骂了一句:“傻丫头。”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了,夏老师刚刚毕业,年龄也不大,长得也招人,男同学喜欢她,也很正常,去年圣诞节的时候,秦宋约了她去吃饭,哪知道夏老师又和别的男同学有约,反正不知道怎么回事,秦宋就和人打了起来。” 蒋依涵尽量使自己的口气很平淡,并没有带多少感*彩,只是简单地在叙述一件事情,并没显示出有刻意针对夏橙的意思,秦夫人又不傻,如果她口气对夏橙有成见的话,秦夫人肯定会怀疑她有什么目的。 果然秦夫人听到,脸色微变,夏橙轻浮的形象已经在心中形成了,去年圣诞节的时候,她知道秦宋住了几天院,还说是开车不小心弄的,原来是在骗自己啊。 ------题外话------ 今天的章节内容有些少,白天有点事,耽误了时间,这还是晚上加点码的,都码睡着了,明天尽量多来点,呜呜,木有留言。 谢谢两位宝宝的票票,亲亲! 165:采花贼? 秦夫人是大家闺秀,从小就被灌输了女人要从一而终,不轻浮的思想,年轻的时候气质沉稳,言语得体,眉目舒朗,待人接物礼貌周全,大方有度,让人尊重和欣赏,可能是经历了一些事情,所以现在变得有些尖锐。 但是男人大多会倾心小家碧玉,因为小家碧玉,性情温柔,活泼,特别是在大场面里两眼一闪一闪的,露出惊喜的神态,十分的楚楚动人,让男人徒增护花之心,有时候使使小性子,耍耍小脾气,都让男人浑身酥麻。 大家闺秀因为从小就受到严格的教育,受条条框框的约束,哪怕内心奔腾暗涌,面上也是气定神闲,但是小家碧玉不同,时刻流露出,女孩该有的娇羞,表露真性情,真自我,更能让男人意动神摇。 所以秦夫人这辈子最恨的就是这种人,外表看上去清纯无辜,看着秀而不媚,寒而不清,可是行动就引诱得男人蠢蠢欲动,她怎么看夏橙都是这种人。 听到蒋依涵说的这些话,她心里有些不舒服,但是面上也只是淡淡的一笑。 蒋依涵多会察言观色,看秦夫人面色不对,连忙说: “干妈,其实他们具体怎样,我也不大清楚,不过秦宋才多大,哪会有定性,今天喜欢了,明天又不喜欢了,您也不要太操心了。”蒋依涵又说:“干妈,我们走吧,别放在心上了,说不定现在什么事都没有了。” 秦夫人点点头,她不是担心秦宋,他是个男孩子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她越来越觉得夏橙很眼熟,心里总有不好的预感 。 纪承川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他才松开夏橙,掏出手机,看到是个陌生的号码: “你在旁边坐一下,我接个电话。” 纪承川看她坐下,就滑了接听键,走向旁边,手机里传过来的声音是个陌生人,纪承川说他打错了电话,他却坚持说没有打错,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 纪承川都有些不耐烦了,正要挂断电话,无意中转头,却看到,供路人休息的长椅子上已经没有了夏橙的身影,他心中一惊,坚信夏橙不会不打招呼就走的,他抬头巡视了一下,看到远处的灰色轿车,一个男人正在往车里塞着什么,他看到车后门关上那一刻,一条修长的腿伸在车外,脚上穿的是一双帆布鞋,之后被男人用脚踢进了车里。 那双鞋他认识,是夏橙的,他一下子就慌了,飞速跑了过去,可车子这时已经绝尘而去,纪承川看了一眼那辆车子的外形,特点,车牌号,心惊肉跳地转身回来自己的车边,猛地打开车门坐进去,狠狠地踩下了油门,追了出去。 夏橙刚刚坐在长椅上休息的时候,突然从旁边的小道上出来几个男人,她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被人捂住嘴巴给拖进了车里,她看到纪承川背对着她,她想喊,可根本就开不了口。 车子开走后,那些人才放开她。 夏橙有些惊恐地看着车里的男人,自己身边一边一个,加上司机一共三个男人,他们都带着大墨镜,遮住四分之三的脸,根本看不出本来的面目。 夏橙的嘴被东西堵住了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手脚也被绑住,怎么也挣扎不了,毕竟是个女孩子,只觉得脑袋一片空白,心中又急又怕,可又无能为力,“啪啪”眼泪就落了下来。 右边的一个男人,伸出手,捏了一下夏橙的小脸蛋,她把脸扭到一边,随后看到男人嘴角露出淫笑: “这模样真水,不知道下面是不是也有很多水,大爷我看的心痒难耐。”又对前面司机说:“大哥,不如小弟在这儿把她给上了,这膨胀的,受不了啊。” 说着嘴巴就往夏橙脸上凑。 “唔,唔……”夏橙只觉得心里一阵恶心,特别是鼻端充斥着难闻的味道,让她一阵倒胃,身子紧张往一边躲闪,可另外一旁的男人,趁势抱满怀,哈哈一笑: “投怀送抱啊,看到没,她喜欢哥,哥等一下让你好好爽爽,保证欲仙欲死的,这小模儿样,真撩人,你摸摸,哥这都有反应了。”男人身子向前凑了凑,两条腿还不停地抖着,下流至极。 夏橙哪里遇到过这种事情,哪听到过这么难听露骨的话,羞愤的想死的心都有了,惊恐万状,浑身不由得发起抖来,想开口大骂,可是根本就发不出声音,虽然是隔着眼镜,但是她也能感觉的到,那人*裸的,贪婪的目光,车中刺鼻的酒味,烟草味,汗味混合一起,她刚吃的饭,差点都吐了。 身边的两个男人,动手动脚,嘴里不干不净的,夏橙真的怕了,从没有过害怕。 “这唔唔的声音,真好听,等下也这么叫,爷听了有感觉,哥,等下我先来,你们在旁边拍照哈,看看我姿势技术如何,嗯,没事的时候,我拿出来欣赏欣赏,当了这么多年的采花大盗,第一次采到这么漂亮的花。”男人说着,就推了一把另一个男人说:“你去前边,我玩后换你。” 另一个男人不乐意了,大声嚷着:“凭什么你先啊,这么好看的货色,可是我先看到的,要先也是我先,你去前边 。” “我是哥,你尊老一点行不?”一个说。 “我是弟,你爱幼一点行不?”一个学着他的口气。 两个人开始吵吵起来,夏橙头脑一片空白,这时却冷静了下来,知道可能遇到了采花贼,近一段时间,网上也看到过,经常有单身女子,无故失踪,警方找到的时候,都已经出过事,被那啥了,有的找到的根本就是一具尸体,警方多放查探,只知道这伙人大概有四五个之多,平均年龄三十岁左右,其他一无所知,警方也提醒年轻女子,出门时一定要注意安全,最好结伴而行,不要太晚出门。 夏橙从来没想过会遇到这种事情,只觉得网上看的事情,离自己很遥远,更没想到他们胆子这么大,大白天的都敢抢人,她都想好了,大不了一死,绝不能受他们侮辱。 两个人还是在不停地争吵 “我物色了这么一个尤物容易吗,天天在街上晃荡,一不小心说不定就被警察抓住了,你还不让我先来。”一个说。 “我们都是晚上出来猎艳,什么时候大白天出来猎艳过,这多危险的事啊,是我先把她抓进车里的,你还不让她好好慰劳慰劳我,我这小心脏到现在还扑通扑通跳着呢。”另外一个说。 “那你说怎么办,反正我不愿意排在你后边,其他的就算了,可今天的这一个,我一定要先来。”一个说。 “不行,我先来!”另一个也毫不示弱。 “算了,不如我们一个上面,一个下面。” “诶,这个主意不错。” 两个人露出淫笑,简直一拍即合。 前面的司机这时大骂,声音很怪异: “瞧你们俩那点出息,你他妈的别说认识我,马上就到地方了,就不能先等一会儿!把那个药给她吃了。” “对对对,忘了把药喂她了,赶紧的。” 这时只见一个男人从口袋里面,摸着什么东西,片刻,只他手里面拿出一个白色的药丸,夏橙这会儿倒是安安静静的,把身体缩成一团。 “这丫头,吓傻了吧。”其中一个男人说:“来,哥哥喂你吃个好东西,等一会儿的感受,保证是你这辈子都没感受过的,不要太谢哥哟。” 夏橙就是再不谙世事,知道这几个人的身份以后,也知道他绝对不会给自己吃什么好东西,当那个男人把她嘴里面塞的东西拿掉时,她紧紧的咬住牙关不肯张嘴。 那个男人伸出宽厚的手掌,紧紧地捏着她的下颌,强迫她张开嘴,夏橙只觉得下巴一阵疼痛,她突然张嘴,一口咬住了那个男人的手指,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只听到一声惨叫,在这个狭小的世空间里面,显得特别的刺耳,阵阵不散,另外两个男人不觉得捂住的耳朵,感觉耳膜都快被刺穿了。 “你这个疯女人,快点放口。” 他疼的面容扭曲,抬起另一只手扇了她一个耳光,夏橙只觉得脸上发烧,头一阵发蒙,耳朵也有些嗡嗡作响,可是她还是不松口,她恨不得把这个男人咬死 。 男人不敢太用力,生怕夏橙会把他手指头咬掉,面目十分狰狞,浑身的欲火也变成了怒火,夏橙红着眼睛,狠狠地瞪着他,已经毫不畏惧了,她想了,如果实在不行,她就咬舌自尽,也不会给这几个男人可乘之机。 车子一阵颠簸,也不知道具体开到哪里去了,只感觉到路越来越崎岖,还有两边茂密的树林,很幽静,这里绝不是闹市区,可能已经到了荒凉的郊区。 另外一个男人上前使劲掰着夏橙的嘴吧,他掰夏橙的嘴巴时,身子侧了过来,夏橙的脚踝被绑住,本来双脚是放到后座的座位上的,男人身体靠近她面前时,她对准位置,用力的把双脚踢了出去,男人被踢的后退一步,退到车座位的椅背上,又被反弹了回来,再次撞到夏橙的脚上。 男人的脸色一阵发白,双手捂住胯下,痛得面容有些扭曲,浑身也出了一层冷汗,肚子里也一阵绞痛,他知道这个女人是冒足了劲儿踢的,这一脚下去,他几乎丢了半条命,等下能不能快活了,不,以后能不能快活了都不知道。 夏橙咬的牙龈都痛了,嘴里也充斥着一股咸腥的味道,前面的司机大骂道: “你们两个废物,连一个被绑住手脚的女人都制服不了,还想玩儿女人,真是笨死了。” 声音很刺耳又尖锐,给人的感觉就是他原本不是这个声音,而故意装成这个声音的。 他停下车子,面目有些狰狞,转身从驾驶座的椅子上翻过来,上前就去撕扯夏橙的衣服,夏橙心中一慌才松开了嘴,那个司机不知道拿了一瓶什么水,捏住她的下颚狠狠地灌到她嘴里边,灌过之后,又把她的嘴堵上,强迫她吞咽了下去,夏橙一阵猛咳,脸也憋得通红。 那个司机抬头看了一下车后面,大叫一声:“不好,我听到后面有车子的声音,赶紧快走。” 他又坐在驾驶位,发动了车子。 纪承川心急如焚,他从来没这样心慌意乱过,头脑也是一片空白,把车子开到最快,但他还是觉得慢,恨不得片刻就追上前面的车子,道路有些曲折,车子也一阵颠簸,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无论如何,她一定一定不能有事,他本来想报警,可手机,偏偏有没了电。 下车时,夏橙被蒙上眼睛,被抬着,感觉曲曲折折像走了一段路,她被带到了一个住处,被放在一张应该是床的物体上,什么都看不到,微微的光,透过蒙眼睛的黑布,就只能感觉有些昏黄。 一个男人“嘿嘿”地淫笑道:“你们俩打的你死我活,现在好了,两个人都受了伤,看来这个漂亮的妞儿,只能给哥玩儿了,等哥玩儿好了,再让你们。” 夏橙听出来了,这是那个司机的声音,他的声音很刺耳,但又不像是本来的声音,无论声音再怎么装,再怎么变,但是还是会和原来的声音有点相似,她又觉得有些耳熟,又想不起来在那里听过。 男人上前就去楼抱她,夏橙怎么可能会配合,她拼命地不断地挣扎,可怜的女孩手脚都动不了,绳子已经把娇嫩的皮肤都磨出了血,全身不停地哆嗦,脸也变成了死灰色,心中充满了惶恐不安,好像世界的末日要来临一样,由于恐怖,浑身的血液,都冲上头顶,脑袋也嗡嗡的响起来。 男人撕扯她的衣服时,夏橙觉得自己两眼发黑,残存的理智告诉她不能这样晕过去,不能受他们侮辱,无限的恐惧,加上眼前的黑暗和寂静,使她的心都已经变得冰凉了,身上冒出了冷汗,浑身也有些虚脱,但是此刻她还奋力的挣扎着,好像要拼尽全身的力气一样 。 人遇到危险的时候,求生是一种本能,不到最后,她绝对不会寻短见的。 千钧一发之际,只听到门被框啷一声踹开,身上的男人动作一僵,接着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过来,“夏橙!” 听到这个声音,夏橙觉得浑身像被抽空了力气一样,一下子瘫软了下来。 接着听到一声惨叫,身上一轻,身体被抱起,眼上的布被扯掉,眼前有一丝光明,她看到纪承川半抱着自己,眼睛里面的惊恐,绝不下于自己: “夏橙,你吓死我了,你怎么样,又没有被欺负?” 纪承川连忙把她嘴里塞的东西拿了下来,又用钥匙上折叠刀,割断绳子。 “承川哥,呜呜……” 夏橙忍不住哭出了声,她好想大哭一场,忍不住胳膊搂住了纪承川的脖子,趴在他怀里放声痛哭起来。 纪承川拍了拍她的背,心里也是一阵绞痛,像刀割一样。 他把夏橙上上下下,前前后后都打量了一番,他的注意力全部放在夏橙身上,以至于都没注意那三个男人正在悄悄地往后退,他看到夏橙脸色苍白的毫无血色,脸有些浮肿,嘴唇乌紫,一双惊恐无措的眼睛,看了让人心中刺痛,手腕,脚腕上摩擦的血痕,分外刺目,头发蓬乱,衣冠不整,样子十分狼狈。 纪承川顿时眼底寒光乍现,眼睛变得猩红,浑身的气场凌厉而又充满杀机,他抬头,看到那三个男人快速逃至门口,他松开夏橙,快步追了过去,他现在就是把那几个人凌迟了都不解恨。 他伸手扯住了一个男人的胳膊,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抬腿就是一脚,准确无误地踹在他的胯下,一般社会上层的有钱人,平时都很注重自身的保养,纪承川平时工作很忙,但是锻炼身体却从来没有落下过,他的私人教练就有两个,他的身材也是高大挺拔型的,看上去文质彬彬,但是他才是真正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所以他一脚踢在命根子上,比夏橙的力道不知道大了多少,那个男人,连惨叫声都没发出,一下子就蜷缩在地上。 这时“啪”的一声,屋中一片漆黑。 另外两个人已经逃至门口,看到同伴被踢到在地,而纪承川又追到门口,他们对这里比较熟悉,随手把屋里的灯关了,黑暗中,纪承川看得不是很清楚,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他们两个也擦掌欲试,只是虚晃一招。 凭着感觉,纪承川扯住了其中一个人,并和他纠缠不休,另一个已经把倒地的男人拖到门口,这三个男人也不是文弱书生,也都是练过,刚刚那个之所以被踢只是在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就被踢了,一旦提高警惕,又是在黑暗中,纪承川也不是三下两下就能把他制服的,他心里记挂着夏橙的伤,也无心跟他们过久的纠缠,拉住男人的胳膊向后一个反转,只听咔喳一声,男人痛得呲牙咧嘴。 男人身上穿的是薄薄的衬衣,没有扣扣子,里面穿的是体恤,纪承川又一脚踢在他背上,他身体前冲了几步。 “大哥快走 !”另一个人已经把受伤的同伴,拖出了门外。 那个被叫大哥的男人,一看纪承川离他还有几步的距离,忍痛就飞奔了出去,纪承川伸手只扯住了他的衬衣袖子,他趁势把衣服退掉,来个金蝉脱壳。 身影很快消失在门口,一阵光亮,原来是夏橙摸到了一旁的开关,纪承川趁着灯光,还是瞥见了他胳膊上的蝴蝶花纹。 之前在网上看到,好像最近出现的几个采花贼,他们身上也有纹身,但是现在纹身的人有很多,警方也不能见到有纹身的就断定是采花贼。 就在他迟疑时,这时房门已经被关上,接着就听到咔地一声,落锁的声音,他上前几步拉了拉,发现门已经从外面被锁住了。 他环视了一下,这里是一座平房,只有上面有一个小小的窗户,屋子里面,只有身下坐的一张简单的小床,其他没有任何东西,连一张椅子都没有。 这里离市区很远,他开车差不多一个小时才追到这里,他来的时候也看到了,外面的环境,一片荒芜,周围没有人烟。 “承川哥,你没事吧?” 夏橙看到纪承川来,她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安慰的,只是现在浑身虚软的无力。 纪承川快步走了过来,把她扶到床边坐好,眼底有担忧,还有自责,他把她带出来,却没有把她保护好。 “我没事,不要担心我,倒是你,吓坏了吧,别怕,我在这儿。” 纪承川又上前坐在她身边,把她揽在怀里,紧紧的抱着,这一刻才有心安的感觉。 夏橙还是心有余悸,久久不能从刚刚的惊吓中回过神来,感觉刚刚的事情像做梦,又像是真实的,这一刻,心里还是惊慌失措的,不过纪承川在旁边,她已经好了很多。 刚刚的几个人,很可能就是现在警方全力追捕的采花贼,真没想到他们胆子这么大,居然敢大白天出来作案。 纪承川是一个多么心思缜密的人,马上又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夏橙被掳走前,他接了一个奇怪的电话,这个电话会不会就是分散他的心神的?或者仅仅是个巧合,他现在不确定,也没有心思来想这件事。 “承川哥,我刚刚确实好怕,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我也不知道那些人到底是干什么的?” 夏橙说着又委屈的掉下了眼泪,他一辈子也忘不了这件事,就觉得像个噩梦一样,想想都会觉得恶心。 纪承川伸出修长的手指,帮她擦了一下眼睛,神情有些凝重,“我现在也不确定他们是什么人,等出去的以后,我会查清楚,现在我们要想办法出去。” 夏橙乖巧的点点头,又擦了一下眼睛,可是眼泪却越涌越多,怎么也忍不住。 纪承川心疼滴拍着她的后背,感觉她浑身颤栗,瑟瑟发抖,他心痛的无以加复。 “别怕,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你在这坐一下,我看看怎么能出去。” 纪承川双手放在她的肩膀上,稍微用了些力,好像要把自己的力量传给她一样,又用手把她凌乱的头发撸了撸,重新帮她绑了一下,他感觉夏橙的身体一僵,他的手指微顿,低头看向她的脸,只见她呼吸有些急促 。 “承川哥,我……” 夏橙这时脸上一阵发烧,浑身发热,心也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太阳穴处突突的跳着,整个头又疼,又蒙,她伸手扯住了纪承川的胳膊,觉得体内有一股气,横冲直撞,不受她控制。 “你怎么了?” 纪承川双手捧着她的脸,看她的脸色酡红,呼出的气丝也有些灼热,放在自己胳膊上的手,也是滚烫的,灼烧着自己的皮肤。 “我好热!” 夏橙觉得浑身像放在火上煎烤一样,烫的口干舌燥,呼吸也有些困难,手触碰到纪承川的胳膊时,感觉一片沁凉,忍不住身体又向前靠了靠。 “承川哥,我好难受。” 她觉得浑身上下都是空虚的,好想用什么东西来填满,来充实。 纪承川感受到她滚烫的身体,柔软,馨香,脸颊绯红,朱唇微启,双目微红,透着迷离的神色,充满着魅惑,浑身也有些僵硬,呼吸发紧,他顿时明白了,她被人下了药,这是药效发作了。 “夏橙,你感觉怎么样?” 他眼睛里掩饰不住的担心,努力克制住心底的那股担忧,对刚刚那三个人更是恨之入骨,发誓出去之后,一定要把那三个人找到。 夏橙用力咬着嘴唇,几乎不曾把唇咬破,可体内的一股气,像烧开的水一样,不断翻滚,膨胀,好像要把身体涨破一样。 “夏橙,你等我,我去把门弄开。” 纪承川想到了,她可能被下了媚药之类的禁药,他无论如何也不想乘人之危,他转身,身体还没动,就被夏橙一把拉住,她的手很烫,眼神更加迷离。 她的意识开始模糊不清,只觉得纪承川就像一个水源,凉凉的,让她很想靠近,她残存的意识想克制,可心里的另一个念头,却占了上风,他好像对自己有着魔力一样,她想靠近,不受控制的想要靠近。 特别是手触碰到他的肌肤,特别舒服,她伸出手,摩挲着他的颈项,透着凉意,她心尖颤抖的更厉害。 “承川哥,我……”声音透着诱惑。 她呼出的气丝很烫,眼睛也有些泛红,唇瓣半起,样子特别的魅惑。 纪承川眸光一沉,呼吸也有些发紧,特别是夏橙的手抚摸他的脖子时,他全身的肌肤都开始发颤,性感的喉结上下活动,他对别的女人可以做到无动于衷,但是对她,他做不到。 他心里也有个念头,开始像着了魔一样,他捧着她的脸,菲薄的嘴唇狠狠的压了上去。 ------题外话------ 秦慕和纪承川如果真要比较的话,人家还是偏爱纪承川一些,我就特别欣赏温润如玉的男银,心里对他总有些歉疚,这几章真的是为他而写的,想让他吃点甜头,把他形象提升,再提升,番外篇一定会给他一个好归宿。 166:被人下药! 四片唇瓣相触的那一刻,夏橙感觉唇上微凉,好像夏季山中的清泉一样,沁人心肺,浑身的灼热减轻了不少,但是她还残存着一丝理智,知道身上这个男人是纪承川,心里还是有一些抵触的,但是这种抵触,没有持续多久,很快被另一种浪潮所淹没。 她也感受到了,男人身上那种灼热的体温,坚硬的身躯,给她的感觉很重,她想离开,但是身体不受控制的又移不开,又像有某种魔力一样,她越挣扎,身体的本能,越想靠近,好像自己靠近,身体中的不适就会减轻了不少。 纪承川刚开始,还在努力克制自己,可当夏橙双手紧紧地搂住他健壮的腰肢时,他本来就为数不多的理智,已经彻底的土崩瓦解了,他想她,太想了,这种腐骨蚀心的思念,只有他自己明白,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残月挂在天空,身影更觉孤单,只有那一抹相思越发明显的在心中驻足,并且不愿意离开。 他舌尖不受控制地深入她的口腔中,有些疯狂的吮吸着她的嫩舌,寂静的空间里,气氛有些暧昧,空气像凝滞一样,只有唇舌交缠的声音,在这样寂静的环境里,更加明显。 纪承川感受到身下的人,身体在不停的颤抖,他的心尖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一样,全部的气血冲向头顶,使他的脑袋嗡嗡作响起来,更无法思考,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像着了魔一样,他想要她,他炙热的眸子像冲了充血一样,变得猩红,但是却不狰狞,不恐怖,里面盛的满满的是一种*,是对自己身下女孩儿的一种渴望 。 夏橙这时意识已经完全模糊,只觉得浑身像沐浴在清泉里一样,很舒服,其他的她已经都不知道了,双手死死地抓住纪承川的衣角,手心里,全身都布满了一层薄薄的汗,只知道所有的情绪都在胸腔中翻滚着,是她无法控制的,也无力控制的。 两人纠缠时,夏橙口袋里的手机掉了出来,在这偏远的郊区,信号并不是很稳定,时有时无,这是手机,却响起了一阵悠扬的铃声,但是他们已经没有心思来理会这些了。 可是夏橙的臂弯,却无意的滑到了手机的屏幕,好巧不巧地又滑到了接听键。 手机对面的秦慕,这时长出了一口气,打通了电话,他今天早早的就把手里的工作做完,四点多的时候就给她打了几个电话,可是手机一直都无法接通,这会儿终于打通了,他正想说什么,却听到手机里传来一种奇怪的声音,他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仔细的辨别着,喊了一声: “橙橙!” 可接着手机里,又恢复了平静,没有了任何声音,他连喊了几声,也没有反应,他知道又没有了信号,可是他不明白,这个丫头到底去了哪里,如果在市里的话,信号应该不会这么差,他觉得自己快要疯了,胸腔中那种不安,还有无措扑面而来,这是他30年来从来没有感受到过的,就算明知道打不通,但是还抱着一线希望,不停地拨打着她的电话。 荒郊野外的,崎岖的小路上,一辆灰色的轿车,已经换了车牌,这时扬长而去,后边的两个人,一个胳膊脱臼,一个浑身痉挛到意识模糊,他们俩十分狼狈地躺在车的后座上。 开车的司机十分生气,破口大骂的: “艹他娘的,真没想到那个小白脸还会几下子,幸亏我们三个人,还有一个没受伤的,要不然我们今天真的回不去了。” 胳膊受伤的男人,车子微微颠簸一下,就带动的他的整条胳膊疼痛难忍,他咧着嘴,嘶嘶出声,声音已经没有刚刚的刺耳尖锐了,却透信不甘心: “真便宜了纪承川那个混蛋,这会儿指不定怎么快活呢?” “还是大小姐的计谋高,可以嫁祸给最近风头正盛的采花贼,又让秦慕去恨纪承川,一个被别的男人玩儿过的女人,我想秦慕也不屑于要了,真的好期待,视频如果发给秦慕的时候,他看到他的女人和别的男人,做着爱情动作片儿时,会是什么表情。” 开车的司机露出赞许,眼底有露出淫光: “只可惜,纪承川那小子来得太快了,不然我们兄弟几个也可以乐呵乐呵,哎,岳哥,你一直不是对那小妞有意思么?” 胳膊受伤的男人,咬了咬嘴唇,没有说话,眼神变得有些阴狠,他为了那个小妞儿,可是用了不少心思,到头来连一下都没动过,平房里面,他已经按了录像,到时候把她和纪承川的床上动作全部录了下来,他可得先欣赏欣赏,看那个假清纯的女人,在床上是如何的骚包的。 “是不是现在有了大小姐,不敢看其他女人了。” 前面的司机调侃道 。 胳膊受伤的男人,可是眼底滑过一丝光亮,想着今天为她做了这么大一件事儿,晚上她是不是可以好好犒劳犒劳自己,想的他都有些心痒难耐,按耐不住了,嘴里骂道: “你他妈的,快点开车,哪那么多废话,嘴巴都严实一点,回去收拾一下,出去避避风头。” 这个平房里的气温骤然上升了不少,纪承川体内恣意翻滚情绪,更加的不受控制,他的理智,现在已经不能用零来表示,都已经负到无极限了,情不自禁,身不由己,无法自拔,他修长的手指,已经不受控制地从她的衣摆处漫入,摩挲着她腰间细腻紧致的肌肤,灼热的大手慢慢向上移动,感受着她滚烫的皮肤,还有光滑细腻的脊背。 他眼底的欲念越烧越旺,墨黑的眸子能拧出水来,他看到她,娇俏撩人的模样,还有那有些泛红的眼睛里,有自己的倒影,他的吻更加深入。 “秦慕!” 夏橙的意识,已经完全模糊,可是她的身体却越来越空虚,虚软的没有一丝力气,总想找个力量来支撑自己,在她潜意识里每当这个时候,身体都会被一种强势,霸道的力量来充实,那是他带给她的,所以她出于本能,下意识地就喊了他的名字。 纪承川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心像被什么东西捅了一下一样的疼痛,所有的动作,瞬间都停了下来,整个人有些挫败的后退了一步,可是滚烫的身体依然是贴着她的。 他看到她双目微闭,脸上的红晕,有些不正常,是那种非常绚烂的红,红的异常妖娆妩媚,他动了动嘴唇,似乎想要说什么,可是身下的女孩儿,还是双手死死抓着他的衣角,嘴里面还喊着那个男人的名字,他的欲念已经消弭了一半。 他维持的原来的姿势,审视的看着身下意识模糊的女孩儿,“你心里只有他了,是吗?” 夏橙只觉得耳边有个嗡嗡的声音,但是她已经分辨不出来他说的是什么。 嘴里破碎的声音,彰显着此刻她身体是多么的不舒服,多么的难受。 纪承川有些颓废的坐着的身子,像被泼了一盆冷水一样,他苦笑了一声,忧郁的眼神望了望屋顶,又低下头,他从来不会违背她的心意,哪怕伤害自己。 他伸出手臂,扶起她烫的又有些发抖的身体,让她稳坐在自己怀里,这种感觉真的像抱个火炉一样,灼烧的他浑身发烫,皮肤发紧,可是他忍住了。 他稳定了一下心神,压制住心中的那股焦躁不安,摸出口袋里的钥匙,打开钥匙上挂的折叠小刀,一只手握住夏橙有些泛红的小手,锋利的刀片,划破她的手掌心,鲜红的血液涌了出来,纪承川也是一阵心疼,但是他现在没有别的办法,为了让她好受一点,希望疼痛能够代替体内的另一种情绪,他又用力的帮她按压着,防止血流过多。 手心里传来一阵的刺痛,让夏橙的意识,瞬间清醒了许多,痛得叫出了声。 她睁开迷蒙的眼睛,看到自己这么暧昧的,正坐在纪承川怀里,又看到他担忧的眸子,她本来就发烫的身体更烫了,有些不安扭动了一下身体: “承川哥。” 她开口说话,只觉得声音嘶哑,喉咙有些干燥,还有像摩擦一样的疼痛,浑身像泄气的皮球,虚脱的没有一丝力气,连开口说话都有气无力 。 “夏橙,你忍着点痛啊,你被人下了药,来,你自己用手按着。” 纪承川扶着她虚弱的身体,让她靠着墙,坐好,低头时,看到她的手机在床上,他拿起手机,手指触开了手机屏幕,不断地上下滑动着翻找,有些不甘心的问: “这上面有秦慕的号码吗?” 夏橙用力的压制住胸口处的那股焦灼,定了定神,说了句:“有。” 他的视线垂在了一个标示为秦始皇的名字上,点开问了一句:“是这个吗?” 夏橙微微点了点头,觉得连点头都用尽了全身的气力,浑身一直出着虚汗。 纪承川心底冷笑了一声,“秦始皇”,她居然都那么亲昵的称呼他了,他的手指有些颤抖,但还是点一下的那个号码,等了片刻,手机显示没有网络。 他拿着手机几乎走遍了,屋中的每一个角落,好不容易听到滴滴的声音,很快手机就通,对方声音非常急切:“橙橙,你到底在哪儿?” 纪承川的眸光沉了沉,他真的很不想听到这声音。 “橙橙,说话,不要让我着急好不好。” 秦慕的声音不但着急,还有深深的担忧。 橙橙?纪承川心里的苦涩,很快蔓延到了全身,他都没有这么叫过她,因为小时候住的比较近,她经常跟着自己身后,叫自己承川哥,当时觉得这个小屁孩儿,很讨厌,天天像个小尾巴一样跟着,跑的又慢,动不动就摔跤,打不得,骂不得的,甚至稍微吼她一下,她就会扁扁嘴,显得很委屈的样子,所以他就很不友好地喊了她的全名,哪怕自己的妈妈一直提醒自己,让喊妹妹,或者喊小橙,他都不愿意,觉得这个丫头那么讨厌,他才不会那么亲昵的喊她呢,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一直到现在,都是喊她的全名,可如今却有别的男人那么亲昵的称呼她,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曾经那个跟在自己身后的丫头,已经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秦慕,我是纪承川。” 纪承川的口气很平缓,很寡淡,不带一丝感情。 可是秦慕的心里,却无论如何也不能平静,他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挂了电话,他又拨打了吕曾的号码,吩咐了几句,自己像发了疯一样的把车子开了出去。 现在这个时间已经五点多了,刚刚又接到,老爷子的电话,问什么时候能到,他有些急躁地说了一句,今天有事情,改天,听到老爷子口气有些失望,但他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很快就挂了电话。 车子连闯了几个红灯,一路冲出郊外,转至崎岖不平的小路上,哪怕车子性能很好,但是由于速度太快,也颠簸得非常厉害。 秦慕虽然身份显赫,但他为人很低调,平时也是,至少表面上是遵纪守法的人,像这种闯红灯的事儿,十年前可能做过,可是自从接手秦氏以后,他确实很少做了。 可今天他急,简直是急红了眼,从来没有这么失控过,一直按照纪承川给的地址,开车过来,一路上脑子都是昏昏沉沉的,一片空白。 由于那个地方比较隐蔽,车子在里面有兜兜转转找不到出路,只好下车寻找,再打电话,双方手机都没有了信号,好在片刻,吕曾也带着人过来,几经周折,终于在一片丛林深处,找到了纪承川所说的平房 。 秦慕此刻的心情无法形容,那丫头居然被人下了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他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他想折磨人,至少有1000种办法让人生不如死,可就算把人折磨死,又如何,他的丫头还是受了苦,他心中的愤怒无以形容,膨胀得他的心脏都快无法承受了。 直到吕曾让人把房门的锁砸坏,秦慕第一个冲进房间,看到那个丫头可怜兮兮的去蜷缩在床的一角,他周身布满寒气,凌厉的气场也杀机四起,又看到纪承川紧紧的握着她一只手,还可以看到两人手掌都有血迹流出。 他心中一紧,冲过去一把把纪承川推开,由于纪承川的手没及时松开,连带着夏橙受伤的手,让她忍不住痛的又叫出声了。 “橙橙!” 夏橙听到熟悉的声音,知道秦慕来了,这个到在她的意料之中,她知道他一定会来救自己的,这个时候所有的心神才真正的放松下来: “秦慕。” 看她如释重负的表情,秦慕知道,她和纪承川没有犯下太大错,人找到了就好,其他的事儿,以后慢慢再说。 可夏橙由于浑身发热,出了大量的汗,都快脱水了,身体也有些虚脱了,她的意识更加模糊,手上传来的疼痛,让她瞬间失去了所有的意识,身体一个虚软,倒在了秦慕的怀里。 “橙橙,你怎么样,别怕,我带你回去。” 秦慕心跳都快停止了,惊吓的。 吕曾在整个房间认真的查找了一遍,看能不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真的在隐蔽处,找到了类似于隐形监控的东西。 “秦先生,会不会真是这一段时间,非常猖狂的采花贼做的。” 这些*都心里变态,喜欢把这些东西拍下来。 吕曾看秦慕脸色铁青,小心翼翼的说。 “秦慕,我把夏橙交给你了,希望你能好好照顾她,我觉得这件事不是采花贼那么简单的,可能还会有些隐情。” 纪承川目光始终没有看向他,说完这段话,身形有些落寞的走向了门口。 “纪承川。”秦慕喊住了他:“无论如何,这次真的谢谢你,以后要是有需要……” 纪承川还没等他说完就干脆地打断: “你不用谢我,我不是为了你,这件事我也有责任。” 他说完,头也不回的就走了,因为这里已经不需要他了,他相信秦慕会把一切都差清楚的,他有这个能力。 秦慕抱着夏橙有些发烫的身体,心中抽痛的有些痉挛,可此刻,哪怕把她抱在怀里,还有不真实的感觉。 仅仅三个小时,漫长的好像一个世纪,他觉得他真的快疯了,他眼睛有些充血,神情看着十分可怖,他吩咐吕曾: “把这个平房给炸了 。”声音冷得能把人冻住。 吕曾跟随了他至少有六年了,从来没有见过他家老板这么失控过,脸色这么难看过,夏小姐,就是他们老板的死穴,有些人不知好歹,动了她,恐怕他们老板就是倾尽所有,也会查出真相的。 秦慕出了门,快速把夏橙放在车里,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也会有心慌的发抖的时候。 这段时间他和夏橙几乎朝夕相处,所以他之前派的两个保镖都撤了回来。 他四点多的时候,给夏橙打了几个电话一直没有打通,他心里就有些不安,夏橙住的地方,采光非常好,所以那里信号不会太差,他不气馁,又连打了几次,好不容易打通了,他却听到急促的喘息声,他当时心中一窒,感觉像被什么狠狠地撞击了一下一样,在喊了一句橙橙之后,手机里面再也没有的声音。 身为一个30多岁的成熟男人,和一个过来人,他知道那种声音,代表的什么,他脸色立马变得铁青,一刻也坐不住了,立马站起身子,取了车飞快的就往金色海岸小区赶,一路上也不停地打着夏橙的号码。 平时半个多小时的路程,他15分钟就开到了,问了门口的门卫,门卫告诉他纪先生来过,秦慕心目中的那种煎熬,像放在火上烤是一样的。 他三步并作两步地快速的向小区内跑去,以至于都没看清楚没,门卫还有话没说完。 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惊慌失措过,这么心烦意乱过,他站在夏橙门口,突然没有了敲门的勇气,如果他们在里面做着什么,自己会怎样,他按了按有些发疼的太阳穴,长出一口气,外表的平静冷峻,可以骗得了别人,但是骗不了他自己。 他周身寒气逼人,像一头被惹怒的狮子一样,眼神凌厉充满着杀气。 他的手有些颤抖地掏出钥匙,打开门,屋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他不觉得松了一口气,关上门,站在门口,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可是那个声音,她和纪承川在一起,而那个喘息声显然又是两个人的,又让他精神的弦紧绷的濒临断裂的边缘。, 出了小区门,门卫告诉他,夏小姐和纪先生已经出去了。 他立马打了电话给吕曾,让他调动一切人,哪怕把a市翻个底朝天,也要找到夏橙。 他从来没有失控过,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可这一刻,他真的有些抓狂了,不但心被抽空,连脑子也无法思考,手发抖得连方向盘都有些握不住,他不断地深呼吸,自己告诉自己,秦慕不会有事的,夏橙不是那种人,他可能是被纪承川强迫的,也可能他们什么都没发生,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先把她找到,不然他心里无法安定下来。 后来吕曾告诉他,夏小姐和纪承川一起去吃了午餐,还碰到了秦夫人,也简单简单的交谈了几句,吃了饭,就离开了,出了餐厅的门,他们去了,旁边幽密的绿化带,旁边的树木,枝繁叶茂,视频也拍不清楚,只看到纪承川和夏小姐,进入那个绿化带之后,只有纪承川一个出来,有些着急地朝城南的方向去了,开出去,大概30里路的样子,那里是人烟稀少的郊区,没有监控,一切都失去了线索。 他听到这里之后,让吕曾带人朝城南的方向去找,他也马不停蹄的跟了过去,他坚信只要找到纪承川,就能找到夏橙。 现在夏橙脸色绯红,浑身发烫,已经虚脱的昏迷,他吩咐前面的司机,把车子开到最快 。 把她紧紧的抱在怀里,他的气息依然暗沉,眼神锋锐,他伸出手指摩挲着她有些红肿的脸颊,慢慢滑过她的唇线,她的嘴唇也有些红肿,他也猜到发生了什么,好在没有犯下大错,他有些恨纪承川,恨他为什么还来找夏橙,就在此刻,他真的有无力感,觉得很多事情都无法掌控,就像他管不了别的男人觊觎他的女人一样,可是又有些感激他,最后一刻他还能通知自己,也拼尽全力的来保护夏橙。 “我好热!” 夏橙只觉得自己像走在渺无人烟的沙漠中一样,被太阳炙烤着,快被风干了。 “橙橙,你忍一下。” 车中空调的温度打到很低,前面的司机都冷得有些打喷嚏了,秦慕又打开一瓶水,小心翼翼地喂她喝了整整一瓶水,又又用纸巾沾上大量的水,擦拭着她的脸,脖子。 夏橙的双手紧紧地搂住他的脖子,把脸贴在他的胸口,觉得这样能让自己舒服些,她心里有一种欲念不受她控制,好想靠近他,好想让他疼自己。 他知道中了这种药,没有解药的,要么男女媾和,要么多喝水,洗冷水澡。 一个小时后,车子开进了他市区的公寓。 下了车,他快速地乘电梯上了楼,在盥洗室里,放了满满的一池冷水,把她的受伤处稍作处理,就放了进去。 他是想要她,但不是现在,他总觉得这个时候如果做点什么,是禽兽不如,所以还是选择冷水处理。 冰凉的水,让夏橙体内的焦灼减轻了一些,还有那股横冲直撞的气息也慢慢熄灭。 秦慕让她整整在水里泡了快一个小时,又拿冰块敷她的额头,直到她的脸色由酡红变得苍白,无力的耷拉着脑袋,他才把她从水里捞了出来,擦干身体,换了干爽的衣服,放在床上,并盖好被子。 他坐在床边,凝望着她毫无生机的睡颜,她的脸苍白的几乎透明,他伸出手指撸了撸她鬓角的碎发,心里五味杂陈,这么一个娇柔的丫头居然被人欺负成这样,无论是谁都要付出代价,他目光变得阴冷,他的小丫头,他都舍不得动一根头发,是有人活的不耐烦了吗。 她不欺负别人就好了,别人还敢欺负她,当他秦慕是摆设吗,他十分自责,为什么几天前听她的,把那两个保镖调了回去。 手机响起了一阵铃声,他连忙按了接听键,却没有出声,而是穿上拖鞋,轻手轻脚地走向阳台,并小心翼翼地关上门,才开口说了一句: “说吧!” 吕曾刚刚喊了一声秦总,发现对方没声音,立马就没多说一个字,直到这时老板发话,他才开口: “秦总,这伙人,他们的作案手法,还有人物特点,都和这段时间比较猖狂的被称作采花贼的那伙人很像。” 秦慕口气显得很阴冷: “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三天之内,把这些人抓到,” 他说完不等吕曾反应,就挂了电话。 166 被人下药! &nb四片唇瓣相触的那一刻,夏橙感觉唇上微凉,好像夏季山中的清泉一样,沁人心肺,浑身的灼热减轻了不少,但是她还残存着一丝理智,知道身上这个男人是纪承川,心里还是有一些抵触的,但是这种抵触,没有持续多久,很快被另一种浪潮所淹没。 &nb她也感受到了,男人身上那种灼热的体温,坚硬的身躯,给她的感觉很重,她想离开,但是身体不受控制的又移不开,又像有某种魔力一样,她越挣扎,身体的本能,越想靠近,好像自己靠近,身体中的不适就会减轻了不少。 &nb纪承川刚开始,还在努力克制自己,可当夏橙双手紧紧地搂住他健壮的腰肢时,他本来就为数不多的理智,已经彻底的土崩瓦解了,他想她,太想了,这种腐骨蚀心的思念,只有他自己明白,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残月挂在天空,身影更觉孤单,只有那一抹相思越发明显的在心中驻足,并且不愿意离开。 &nb他舌尖不受控制地深入她的口腔中,有些疯狂的吮吸着她的嫩舌,寂静的空间里,气氛有些暧昧,空气像凝滞一样,只有唇舌交缠的声音,在这样寂静的环境里,更加明显。 &nb纪承川感受到身下的人,身体在不停的颤抖,他的心尖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一样,全部的气血冲向头顶,使他的脑袋嗡嗡作响起来,更无法思考,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像着了魔一样,他想要她,他炙热的眸子像冲了充血一样,变得猩红,但是却不狰狞,不恐怖,里面盛的满满的是一种**,是对自己身下女孩儿的一种渴望。 &nb夏橙这时意识已经完全模糊,只觉得浑身像沐浴在清泉里一样,很舒服,其他的她已经都不知道了,双手死死地抓住纪承川的衣角,手心里,全身都布满了一层薄薄的汗,只知道所有的情绪都在胸腔中翻滚着,是她无法控制的,也无力控制的。 &nb两人纠缠时,夏橙口袋里的手机掉了出来,在这偏远的郊区,信号并不是很稳定,时有时无,这是手机,却响起了一阵悠扬的铃声,但是他们已经没有心思来理会这些了。 &nb可是夏橙的臂弯,却无意的滑到了手机的屏幕,好巧不巧地又滑到了接听键。 &nb手机对面的秦慕,这时长出了一口气,打通了电话,他今天早早的就把手里的工作做完,四点多的时候就给她打了几个电话,可是手机一直都无法接通,这会儿终于打通了,他正想说什么,却听到手机里传来一种奇怪的声音,他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仔细的辨别着,喊了一声: &nb“橙橙!” &nb可接着手机里,又恢复了平静,没有了任何声音,他连喊了几声,也没有反应,他知道又没有了信号,可是他不明白,这个丫头到底去了哪里,如果在市里的话,信号应该不会这么差,他觉得自己快要疯了,胸腔中那种不安,还有无措扑面而来,这是他30年来从来没有感受到过的,就算明知道打不通,但是还抱着一线希望,不停地拨打着她的电话。 &nb荒郊野外的,崎岖的小路上,一辆灰色的轿车,已经换了车牌,这时扬长而去,后边的两个人,一个胳膊脱臼,一个浑身痉挛到意识模糊,他们俩十分狼狈地躺在车的后座上。 &nb开车的司机十分生气,破口大骂的: &nb“艹他娘的,真没想到那个小白脸还会几下子,幸亏我们三个人,还有一个没受伤的,要不然我们今天真的回不去了。” &nb胳膊受伤的男人,车子微微颠簸一下,就带动的他的整条胳膊疼痛难忍,他咧着嘴,嘶嘶出声,声音已经没有刚刚的刺耳尖锐了,却透信不甘心: &nb“真便宜了纪承川那个混蛋,这会儿指不定怎么快活呢?” &nb“还是大小姐的计谋高,可以嫁祸给最近风头正盛的采花贼,又让秦慕去恨纪承川,一个被别的男人玩儿过的女人,我想秦慕也不屑于要了,真的好期待,视频如果发给秦慕的时候,他看到他的女人和别的男人,做着爱情动作片儿时,会是什么表情。” &nb开车的司机露出赞许,眼底有露出淫光: &nb“只可惜,纪承川那小子来得太快了,不然我们兄弟几个也可以乐呵乐呵,哎,岳哥,你一直不是对那小妞有意思么?” &nb胳膊受伤的男人,咬了咬嘴唇,没有说话,眼神变得有些阴狠,他为了那个小妞儿,可是用了不少心思,到头来连一下都没动过,平房里面,他已经按了录像,到时候把她和纪承川的床上动作全部录了下来,他可得先欣赏欣赏,看那个假清纯的女人,在床上是如何的骚包的。 &nb“是不是现在有了大小姐,不敢看其他女人了。” &nb前面的司机调侃道。 &nb胳膊受伤的男人,可是眼底滑过一丝光亮,想着今天为她做了这么大一件事儿,晚上她是不是可以好好犒劳犒劳自己,想的他都有些心痒难耐,按耐不住了,嘴里骂道: &nb“你他妈的,快点开车,哪那么多废话,嘴巴都严实一点,回去收拾一下,出去避避风头。” &nb这个平房里的气温骤然上升了不少,纪承川体内恣意翻滚情绪,更加的不受控制,他的理智,现在已经不能用零来表示,都已经负到无极限了,情不自禁,身不由己,无法自拔,他修长的手指,已经不受控制地从她的衣摆处漫入,摩挲着她腰间细腻紧致的肌肤,灼热的大手慢慢向上移动,感受着她滚烫的皮肤,还有光滑细腻的脊背。 &nb他眼底的欲念越烧越旺,墨黑的眸子能拧出水来,他看到她,娇俏撩人的模样,还有那有些泛红的眼睛里,有自己的倒影,他的吻更加深入。 &nb“秦慕!” &nb夏橙的意识,已经完全模糊,可是她的身体却越来越空虚,虚软的没有一丝力气,总想找个力量来支撑自己,在她潜意识里每当这个时候,身体都会被一种强势,霸道的力量来充实,那是他带给她的,所以她出于本能,下意识地就喊了他的名字。 &nb纪承川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心像被什么东西捅了一下一样的疼痛,所有的动作,瞬间都停了下来,整个人有些挫败的后退了一步,可是滚烫的身体依然是贴着她的。 &nb他看到她双目微闭,脸上的红晕,有些不正常,是那种非常绚烂的红,红的异常妖娆妩媚,他动了动嘴唇,似乎想要说什么,可是身下的女孩儿,还是双手死死抓着他的衣角,嘴里面还喊着那个男人的名字,他的欲念已经消弭了一半。 &nb他维持的原来的姿势,审视的看着身下意识模糊的女孩儿,“你心里只有他了,是吗?” &nb夏橙只觉得耳边有个嗡嗡的声音,但是她已经分辨不出来他说的是什么。 &nb嘴里破碎的声音,彰显着此刻她身体是多么的不舒服,多么的难受。 &nb纪承川有些颓废的坐着的身子,像被泼了一盆冷水一样,他苦笑了一声,忧郁的眼神望了望屋顶,又低下头,他从来不会违背她的心意,哪怕伤害自己。 &nb他伸出手臂,扶起她烫的又有些发抖的身体,让她稳坐在自己怀里,这种感觉真的像抱个火炉一样,灼烧的他浑身发烫,皮肤发紧,可是他忍住了。 &nb他稳定了一下心神,压制住心中的那股焦躁不安,摸出口袋里的钥匙,打开钥匙上挂的折叠小刀,一只手握住夏橙有些泛红的小手,锋利的刀片,划破她的手掌心,鲜红的血液涌了出来,纪承川也是一阵心疼,但是他现在没有别的办法,为了让她好受一点,希望疼痛能够代替体内的另一种情绪,他又用力的帮她按压着,防止血流过多。 &nb手心里传来一阵的刺痛,让夏橙的意识,瞬间清醒了许多,痛得叫出了声。 &nb她睁开迷蒙的眼睛,看到自己这么暧昧的,正坐在纪承川怀里,又看到他担忧的眸子,她本来就发烫的身体更烫了,有些不安扭动了一下身体: &nb“承川哥。” &nb她开口说话,只觉得声音嘶哑,喉咙有些干燥,还有像摩擦一样的疼痛,浑身像泄气的皮球,虚脱的没有一丝力气,连开口说话都有气无力。 &nb“夏橙,你忍着点痛啊,你被人下了药,来,你自己用手按着。” &nb纪承川扶着她虚弱的身体,让她靠着墙,坐好,低头时,看到她的手机在床上,他拿起手机,手指触开了手机屏幕,不断地上下滑动着翻找,有些不甘心的问: &nb“这上面有秦慕的号码吗?” &nb夏橙用力的压制住胸口处的那股焦灼,定了定神,说了句:“有。” &nb他的视线垂在了一个标示为秦始皇的名字上,点开问了一句:“是这个吗?” &nb夏橙微微点了点头,觉得连点头都用尽了全身的气力,浑身一直出着虚汗。 &nb纪承川心底冷笑了一声,“秦始皇”,她居然都那么亲昵的称呼他了,他的手指有些颤抖,但还是点一下的那个号码,等了片刻,手机显示没有网络。 &nb他拿着手机几乎走遍了,屋中的每一个角落,好不容易听到滴滴的声音,很快手机就通,对方声音非常急切:“橙橙,你到底在哪儿?” &nb纪承川的眸光沉了沉,他真的很不想听到这声音。 &nb“橙橙,说话,不要让我着急好不好。” &nb秦慕的声音不但着急,还有深深的担忧。 &nb橙橙?纪承川心里的苦涩,很快蔓延到了全身,他都没有这么叫过她,因为小时候住的比较近,她经常跟着自己身后,叫自己承川哥,当时觉得这个小屁孩儿,很讨厌,天天像个小尾巴一样跟着,跑的又慢,动不动就摔跤,打不得,骂不得的,甚至稍微吼她一下,她就会扁扁嘴,显得很委屈的样子,所以他就很不友好地喊了她的全名,哪怕自己的妈妈一直提醒自己,让喊妹妹,或者喊小橙,他都不愿意,觉得这个丫头那么讨厌,他才不会那么亲昵的喊她呢,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一直到现在,都是喊她的全名,可如今却有别的男人那么亲昵的称呼她,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曾经那个跟在自己身后的丫头,已经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nb“秦慕,我是纪承川。” &nb纪承川的口气很平缓,很寡淡,不带一丝感情。 &nb可是秦慕的心里,却无论如何也不能平静,他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nb挂了电话,他又拨打了吕曾的号码,吩咐了几句,自己像发了疯一样的把车子开了出去。 &nb现在这个时间已经五点多了,刚刚又接到,老爷子的电话,问什么时候能到,他有些急躁地说了一句,今天有事情,改天,听到老爷子口气有些失望,但他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很快就挂了电话。 &nb车子连闯了几个红灯,一路冲出郊外,转至崎岖不平的小路上,哪怕车子性能很好,但是由于速度太快,也颠簸得非常厉害。 &nb秦慕虽然身份显赫,但他为人很低调,平时也是,至少表面上是遵纪守法的人,像这种闯红灯的事儿,十年前可能做过,可是自从接手秦氏以后,他确实很少做了。 &nb可今天他急,简直是急红了眼,从来没有这么失控过,一直按照纪承川给的地址,开车过来,一路上脑子都是昏昏沉沉的,一片空白。 &nb由于那个地方比较隐蔽,车子在里面有兜兜转转找不到出路,只好下车寻找,再打电话,双方手机都没有了信号,好在片刻,吕曾也带着人过来,几经周折,终于在一片丛林深处,找到了纪承川所说的平房。 &nb秦慕此刻的心情无法形容,那丫头居然被人下了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他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他想折磨人,至少有1000种办法让人生不如死,可就算把人折磨死,又如何,他的丫头还是受了苦,他心中的愤怒无以形容,膨胀得他的心脏都快无法承受了。 &nb直到吕曾让人把房门的锁砸坏,秦慕第一个冲进房间,看到那个丫头可怜兮兮的去蜷缩在床的一角,他周身布满寒气,凌厉的气场也杀机四起,又看到纪承川紧紧的握着她一只手,还可以看到两人手掌都有血迹流出。 &nb他心中一紧,冲过去一把把纪承川推开,由于纪承川的手没及时松开,连带着夏橙受伤的手,让她忍不住痛的又叫出声了。 &nb“橙橙!” &nb夏橙听到熟悉的声音,知道秦慕来了,这个到在她的意料之中,她知道他一定会来救自己的,这个时候所有的心神才真正的放松下来: &nb“秦慕。” &nb看她如释重负的表情,秦慕知道,她和纪承川没有犯下太大错,人找到了就好,其他的事儿,以后慢慢再说。 &nb可夏橙由于浑身发热,出了大量的汗,都快脱水了,身体也有些虚脱了,她的意识更加模糊,手上传来的疼痛,让她瞬间失去了所有的意识,身体一个虚软,倒在了秦慕的怀里。 &nb“橙橙,你怎么样,别怕,我带你回去。” &nb秦慕心跳都快停止了,惊吓的。 &nb吕曾在整个房间认真的查找了一遍,看能不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真的在隐蔽处,找到了类似于隐形监控的东西。 &nb“秦先生,会不会真是这一段时间,非常猖狂的采花贼做的。” &nb这些**都心里变态,喜欢把这些东西拍下来。 &nb吕曾看秦慕脸色铁青,小心翼翼的说。 &nb“秦慕,我把夏橙交给你了,希望你能好好照顾她,我觉得这件事不是采花贼那么简单的,可能还会有些隐情。” &nb纪承川目光始终没有看向他,说完这段话,身形有些落寞的走向了门口。 &nb“纪承川。”秦慕喊住了他:“无论如何,这次真的谢谢你,以后要是有需要……” &nb纪承川还没等他说完就干脆地打断: &nb“你不用谢我,我不是为了你,这件事我也有责任。” &nb他说完,头也不回的就走了,因为这里已经不需要他了,他相信秦慕会把一切都差清楚的,他有这个能力。 &nb秦慕抱着夏橙有些发烫的身体,心中抽痛的有些痉挛,可此刻,哪怕把她抱在怀里,还有不真实的感觉。 &nb仅仅三个小时,漫长的好像一个世纪,他觉得他真的快疯了,他眼睛有些充血,神情看着十分可怖,他吩咐吕曾: &nb“把这个平房给炸了。”声音冷得能把人冻住。 &nb吕曾跟随了他至少有六年了,从来没有见过他家老板这么失控过,脸色这么难看过,夏小姐,就是他们老板的死穴,有些人不知好歹,动了她,恐怕他们老板就是倾尽所有,也会查出真相的。 &nb秦慕出了门,快速把夏橙放在车里,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也会有心慌的发抖的时候。 &nb这段时间他和夏橙几乎朝夕相处,所以他之前派的两个保镖都撤了回来。 &nb他四点多的时候,给夏橙打了几个电话一直没有打通,他心里就有些不安,夏橙住的地方,采光非常好,所以那里信号不会太差,他不气馁,又连打了几次,好不容易打通了,他却听到急促的喘息声,他当时心中一窒,感觉像被什么狠狠地撞击了一下一样,在喊了一句橙橙之后,手机里面再也没有的声音。 &nb身为一个30多岁的成熟男人,和一个过来人,他知道那种声音,代表的什么,他脸色立马变得铁青,一刻也坐不住了,立马站起身子,取了车飞快的就往金色海岸小区赶,一路上也不停地打着夏橙的号码。 &nb平时半个多小时的路程,他15分钟就开到了,问了门口的门卫,门卫告诉他纪先生来过,秦慕心目中的那种煎熬,像放在火上烤是一样的。 &nb他三步并作两步地快速的向小区内跑去,以至于都没看清楚没,门卫还有话没说完。 &nb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惊慌失措过,这么心烦意乱过,他站在夏橙门口,突然没有了敲门的勇气,如果他们在里面做着什么,自己会怎样,他按了按有些发疼的太阳穴,长出一口气,外表的平静冷峻,可以骗得了别人,但是骗不了他自己。 &nb他周身寒气逼人,像一头被惹怒的狮子一样,眼神凌厉充满着杀气。 &nb他的手有些颤抖地掏出钥匙,打开门,屋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他不觉得松了一口气,关上门,站在门口,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可是那个声音,她和纪承川在一起,而那个喘息声显然又是两个人的,又让他精神的弦紧绷的濒临断裂的边缘。, &nb出了小区门,门卫告诉他,夏小姐和纪先生已经出去了。 &nb他立马打了电话给吕曾,让他调动一切人,哪怕把a市翻个底朝天,也要找到夏橙。 &nb他从来没有失控过,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可这一刻,他真的有些抓狂了,不但心被抽空,连脑子也无法思考,手发抖得连方向盘都有些握不住,他不断地深呼吸,自己告诉自己,秦慕不会有事的,夏橙不是那种人,他可能是被纪承川强迫的,也可能他们什么都没发生,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先把她找到,不然他心里无法安定下来。 &nb后来吕曾告诉他,夏小姐和纪承川一起去吃了午餐,还碰到了秦夫人,也简单简单的交谈了几句,吃了饭,就离开了,出了餐厅的门,他们去了,旁边幽密的绿化带,旁边的树木,枝繁叶茂,视频也拍不清楚,只看到纪承川和夏小姐,进入那个绿化带之后,只有纪承川一个出来,有些着急地朝城南的方向去了,开出去,大概30里路的样子,那里是人烟稀少的郊区,没有监控,一切都失去了线索。 &nb他听到这里之后,让吕曾带人朝城南的方向去找,他也马不停蹄的跟了过去,他坚信只要找到纪承川,就能找到夏橙。 &nb现在夏橙脸色绯红,浑身发烫,已经虚脱的昏迷,他吩咐前面的司机,把车子开到最快。 &nb把她紧紧的抱在怀里,他的气息依然暗沉,眼神锋锐,他伸出手指摩挲着她有些红肿的脸颊,慢慢滑过她的唇线,她的嘴唇也有些红肿,他也猜到发生了什么,好在没有犯下大错,他有些恨纪承川,恨他为什么还来找夏橙,就在此刻,他真的有无力感,觉得很多事情都无法掌控,就像他管不了别的男人觊觎他的女人一样,可是又有些感激他,最后一刻他还能通知自己,也拼尽全力的来保护夏橙。 &nb“我好热!” &nb夏橙只觉得自己像走在渺无人烟的沙漠中一样,被太阳炙烤着,快被风干了。 &nb“橙橙,你忍一下。” &nb车中空调的温度打到很低,前面的司机都冷得有些打喷嚏了,秦慕又打开一瓶水,小心翼翼地喂她喝了整整一瓶水,又又用纸巾沾上大量的水,擦拭着她的脸,脖子。 &nb夏橙的双手紧紧地搂住他的脖子,把脸贴在他的胸口,觉得这样能让自己舒服些,她心里有一种欲念不受她控制,好想靠近他,好想让他疼自己。 &nb他知道中了这种药,没有解药的,要么男女媾和,要么多喝水,洗冷水澡。 &nb一个小时后,车子开进了他市区的公寓。 &nb下了车,他快速地乘电梯上了楼,在盥洗室里,放了满满的一池冷水,把她的受伤处稍作处理,就放了进去。 &nb他是想要她,但不是现在,他总觉得这个时候如果做点什么,是禽兽不如,所以还是选择冷水处理。 &nb冰凉的水,让夏橙体内的焦灼减轻了一些,还有那股横冲直撞的气息也慢慢熄灭。 &nb秦慕让她整整在水里泡了快一个小时,又拿冰块敷她的额头,直到她的脸色由酡红变得苍白,无力的耷拉着脑袋,他才把她从水里捞了出来,擦干身体,换了干爽的衣服,放在床上,并盖好被子。 &nb他坐在床边,凝望着她毫无生机的睡颜,她的脸苍白的几乎透明,他伸出手指撸了撸她鬓角的碎发,心里五味杂陈,这么一个娇柔的丫头居然被人欺负成这样,无论是谁都要付出代价,他目光变得阴冷,他的小丫头,他都舍不得动一根头发,是有人活的不耐烦了吗。 &nb她不欺负别人就好了,别人还敢欺负她,当他秦慕是摆设吗,他十分自责,为什么几天前听她的,把那两个保镖调了回去。 &nb手机响起了一阵铃声,他连忙按了接听键,却没有出声,而是穿上拖鞋,轻手轻脚地走向阳台,并小心翼翼地关上门,才开口说了一句: &nb“说吧!” &nb吕曾刚刚喊了一声秦总,发现对方没声音,立马就没多说一个字,直到这时老板发话,他才开口: &nb“秦总,这伙人,他们的作案手法,还有人物特点,都和这段时间比较猖狂的被称作采花贼的那伙人很像。” &nb秦慕口气显得很阴冷: &nb“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三天之内,把这些人抓到,” &nb他说完不等吕曾反应,就挂了电话。 167 没能保护好你,是我的错。 &nb秦慕挂了电话,站在阳台上,远处是万家灯火,在黑夜中,像天边眨眼的星星,可他的心情却很沉重,平时夏橙被别的男人多看两眼,他就恨不得把人家眼睛挖出来,可她今天居然被忍下了药,还被三个男人带到那么偏远的地区,想想她一路上的遭遇,秦慕就有一种把那些人凌迟的冲动。 &nb他点燃了一支烟,微风中,烟头的火光异常明亮,白色的烟雾缭绕,让他的脸看上去忽明忽暗,他深深地吸了一口,尼古丁的味道,蔓延至整个身体,好像减轻了他心中的那股烦躁不安。 &nb30多年了,他从来没有在乎过什么东西,也没有刻意去争取过什么东西,可如今偏偏最在乎的,却屡屡让他提心吊胆,每日牵肠挂肚,他从来没有像今日这么惶恐无措过,思绪惆怅的如翻滚的海水,连绵不绝。 &nb是自己的错,没能保护好她,都是自己的问题。 &nb他狠狠地吸了最后一口,把手中的烟蒂放在烟灰缸中碾碎,等身上的烟味儿散去了一些,才推门进去。 &nb楼下响起了门铃声,他刚刚打电话订了餐,这会儿应该是来了,现在都九点多了,他也没有吃晚饭,但也不觉得饿,可是有备无患吗,橙橙身体虚耗那么多,要是醒了肯定会饿的,先备着。 &nb他下楼把订好的晚餐拿进了厨房,又快速上了楼。 &nb坐在床边,看夏橙依然脸色苍白,紧闭着双眼,但是睡得很不安稳,眉头紧锁,堆成一个川字,皱着一张脸,浑身也在不停的颤抖,她的右脸颊有些肿胀,在灯光下,泛着光泽,看着就让人心疼。 &nb秦慕心痛的在收缩,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摩挲着肿胀的周围,而这时床上的女孩,浑身颤抖的更加厉害,嘴唇也开始抖动,声音沙哑,听起来却很凄惨: &nb“不要碰我,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nb“橙橙,是我,我是秦慕!” &nb秦慕伸手抓住她在面前不停摆动的手,她整个身体也开始不停的扭动,好像要躲避着什么。 &nb秦慕握紧她的手,不停地喊着她的名字,想把她从梦魇中叫醒,可是她一直手舞足蹈着。 &nb被秦慕抱回来时,夏橙出汗已经出到浑身虚脱,她的意识很模糊,但是潜意识里,她觉得自己安全了,可身体还是滚烫的,喝了一瓶水,远远不够。 &nb秦慕把她放在冷水里时,她真的感受到了什么冰火两重天的煎熬,她隐约记得自己又喝了许多冷水,本来一个健壮的男人,都经不住这么折腾,何况是一个娇弱的女孩子,以至于被秦慕抱上床的事情,她都不知道了。 &nb后来又感觉,浑身不那么烫了,就是虚弱,没有一丝气力,眼前陷入一片黑暗,又感觉身后有毒蛇猛兽张,牙舞爪的向自己扑来,她心里害怕极了,不停的挣扎,不停的向前奔跑,猛然又撞到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上,摸摸,感觉是冰凉的石头,可石头突然幻化成一个枯瘦如柴,面目狰狞可憎的凶恶男人,他伸出枯柴般的手,指头残破不齐,干瘪的身体,像风干的木乃伊,身上的衣服褴褛得一缕一缕的,随风摆动,“呜哈哈!”嘴里发出奇怪的声音,露出血迹斑斑的獠牙,向她扑过来。 &nb她用尽全力,可是脚无论如何也抬不起来,好像陷入了,一片深深沼泽里,越挣扎陷得越深,而面前的男人已经越来越近,他脚步蹒跚着,左右摇摆,还有咕咕的血沫不断从牙齿上渗出,夏橙又恶心,又害怕,直到那双干枯的手带着荆棘一样粗糙,刺着她的脸,她开始大叫起来。 &nb又听到一个幽远绵长的声音在喊着: &nb“橙橙,橙橙!” &nb好像给她力量一样,她拼命的挣扎,抬手用力打在那个怪物一样的男人脸上。 &nb“啪”一声响的很清脆,秦慕一怔,摸了一下有些麻木的脸颊,只见夏橙“轰”地坐起,眼神有些呆滞,惶恐不安地看着周围的一切,额头布满一层细腻的汗。 &nb确实没有人敢打他,别说这个时候,任何时候他也不会和她计较,没能保护好她,自己也该打,他顾不得脸上的疼痛,双手放在她的肩胛上,沉了沉目光,声音柔软: &nb“橙橙,你醒了吗?已经没事了,你现在安全了,在我身边,我是秦慕,看清楚了吗?” &nb他眼底的那抹担忧和疼痛,在看到她惊恐失措的样子时,越发明显。 &nb夏橙涣散的眼神,慢慢聚焦了些,面前的景象也开始变得清晰,宽广,简约,却又透着奢华的卧室,是她熟悉的,而侧坐在面前的男人,更是她所熟悉的。 &nb四目交汇时,看到她茫然若失的样子,秦慕觉得自己的心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撞击了一下,也看得出来,她的颤抖,她是在害怕,男人的眼眸一瞬间寒光乍现,又慢慢变得柔和。 &nb夏橙这时意识已经清醒,也想起来了,之前在郊外的平房,秦慕就已经来了,可他现在真真实实的坐在自己面前,她只看了他一眼,心里的情绪就开始翻天覆地起来,之前的恐慌,不安,害怕,甚至绝望无助,这时都扑面而来。 &nb意识清醒的时候看到他,这时所有的神经才真的完全放松了下来,可是身体还是在忍不住颤抖,她之前努力压抑的情绪,再也承受不住,睫毛抖动了一下,任由眼底的泪水越来越多。 &nb委屈,好像被无限的放大了。 &nb“秦慕!”她瘪瘪嘴,一副可怜的样子。 &nb秦慕穿着合身天蓝色衬衣,浑身的线条有些冷硬,面容非常严峻,冷峭,只是在夏橙面前,他的身影已经变得越来越模糊,以至于没看到他眼底翻滚的情绪,还有杀气,他的手不自觉握紧了一些,长出一口气,又伸手把她用力地拽进了怀里。 &nb收敛了浑身的气场,整个人又变得柔软,温和,连嗓音也是: &nb“橙橙,别怕,现在没有人敢把你怎么样了,相信我,这种事情我绝对不允许发生第二次,那些人……” &nb他眯了眯眼睛,气息像一个发怒的猛兽,那些人一个也别想逃,一个也别想有好下场,他会找到他们,不惜一切代价。 &nb他不说还好,一说,夏橙更觉得受到了天大的委屈,本来自己在他面前就挺爱哭的,一副需要被保护的样子,她是想忍住,忍得五脏六腑都是疼的,可就是忍不住,眼泪越涌越多,扑簌簌,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落在自己的手背上,秦慕的胸前。 &nb对于秦慕来说,珍珠也没有她的眼泪珍贵,他任由她的泪水浸湿自己胸前的衣服,那种温度,透过布料,渗透肌肤,直达心底,让他整个心脏像被摘了一样的绞痛,他知道这个时候,不是劝她不哭,而是让她尽情地发泄自己的情绪。 &nb他的女人居然被人欺负成这样,他秦慕就算能只手遮天,翻云覆雨又如何,他一样是个没用的男人。 &nb一个男人有没有尊严,并不在于多有钱,多有势力,而是在于能否保护好自己的妻子儿女,这种男人无论从事什么行业,无论地位多么卑贱,同样值得被人尊重。 &nb他宽厚的大掌,轻轻地拍着她有些瘦弱的脊背,夏橙的哭声越来越小,最后变成抽噎。 &nb哭的太久,鼻子也有些不通,嗓子也有些痛,而秦慕抱的又太紧,让她有些呼吸困难。 &nb她嗡着声音说:“我不能呼吸了。” &nb秦慕眸光像泼了墨一样,变得有些幽深,垂下视线看着怀里的小脑袋,微微松了一口气: &nb“我今天真的也差点不能呼吸了,都快窒息了。” &nb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抬起她的下颌,她的眼睛被泪水清洗的更加轻灵逼人,哭的有些红肿,眼睛红的像兔子,连小巧的鼻头也是红红的,特别惹人爱怜。 &nb手掌盖住她的脸颊,又慢慢的摩挲着: &nb“橙橙,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失控,这么心慌,这么难以控制情绪过,都是我不好,没能护好你,你知道在那座平房里面,我看到你的时候,心里的感觉吗?我感到害怕,我感到力不从心,感到不知所措。” &nb他的声音很浑厚,很好听,在夏橙的头顶慢慢的晕开,好像能驱散她心中的恐惧一样,她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nb把脸埋在他的胸口处,整个房间里很安静,两个人的气息都有些沉重,又彼此交缠着,耳边是他扑通,扑通,稳健,强有力的心跳声,她真的觉得心安了,就好像海水中的浮萍,终于靠了岸一样,她的小手,忍不住紧紧的抓住他腰间的衣服,掌心有些疼痛,但她也不管了。 &nb感受到了她的主动,秦慕浑身一僵,手臂上又用了些力,她没有再开口。 &nb秦慕的另一只手,轻轻的撩拨着她额前的碎发,下巴抵在她的额头恣意的嗅着她身上独有的味道: &nb“橙橙,你一定不能有事,这段时间也怪我太疏忽了,都怪我,从明天开始,你寸步不离的待在我身边,好不好?至少也要在我的视线范围内,不然我总觉得心中不安。” &nb寸步不离的待在他身边,难道她不要回家了吗?以后不工作了啊? &nb她虽然觉得,今天发生的这件事情很严重,对她心灵也造成了一定的伤害,可能她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从那个阴影中走出来,但这只是一个巧合,概率很小的,只不过自己有些倒霉,给碰上了,又不可能天天都发生这种事,难道因为发生了这种事以后,都不能出来做事了吗? &nb“我相信这种事不可能时常发生的,现在也放假几天了,我想我应该回去了,不能一直待在这里,你不要担心我,我会把自己照顾的很好的。” &nb女孩的气息有些微弱,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声音也越来越小,柔软又微弱的气息,透过衣服轻扫的秦慕的心尖儿上,他气息一沉,后背也有些发紧,半边身子也开始些酥麻了。 &nb“我知道你如果不回去,你爸妈也一定会担心,但是我又舍不得让你回去,这样把,在这儿再待两天,调节一下情绪,到时候我派人送你回去。” &nb夏橙只觉得心里边暖暖的,虽然觉得他有些大题小做,但是她并不排斥他对自己的关心,嗯了一声,微微点了一下头。 &nb秦慕一只手摩挲着她细腻的皮肤,她这时微微抬起头,羞怯的眼眸扫了他一眼。 &nb秦慕只觉得脊背一滞,那种情不自禁的感觉又涌了上来,他的眸光变得越发的幽深,气息有些浓重,手指抚摸着她的唇角,她脸蛋儿已经没有了之前的苍白,红红的,嫩生生的,他眼底里的情绪更加浓烈,精致的五官慢慢的贴了上去,他吻的很温柔,也很绅士,虔诚而专注。 &nb舌尖慢慢扫过她的唇瓣,轻轻地描绘着她的唇型,夏橙心里一阵轻颤,慢慢的闭上眼睛,手臂也不受控制的搂紧了他健壮的腰肢。 &nb没做任何挣扎,甚至仰起弧度优美的脖子,迎合着他。 &nb男人感受到了她的顺从,胸臆间的欲念更加肆意的汹涌澎湃起来,他手指绕到她的背部,插进她浓密的秀发里,托着她的后脑勺,之前温柔的动作变得有些急促了,想要得到更多,舌尖抵开她的贝齿,含住她的小嘴,在她口腔中一阵扫荡,紊乱的气息在两人的唇齿间晕开,他用力地吮吸着她羞涩的小舌,力道有些重。 &nb夏橙只觉得舌尖酥麻,连舌根都被吮吸的有些发疼了。 &nb“唔唔……” &nb秦慕感受到她由乖巧变得不配合,松开了一些,“橙橙,你是我的,我不允许任何人碰你一下,只有我能碰你,也只有我能吻你,你是我最珍贵的宝贝儿,我也不允许你有危险,我不光会担心,还会心疼。” &nb虽然他说的很霸道,可她心里还是觉得甜腻腻的,今天所有的不安,无助,绝望都消失于无形,她红着脸,小声地说了一句: &nb“我舌头疼。” &nb他粗重,温热的气息喷在她脸上,痒痒的: &nb“那你乖一点,主动一点,吮吸我的。” &nb“……”有些无语了。 &nb夏橙挣扎了一下,垂下头不去看他。 &nb秦慕重新把她揽在怀里: &nb“别动,让我抱一抱,橙橙,我真的是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是担心,提心吊胆,这种滋味真不好受。” &nb他又长出一口气: &nb“我真的恨不得,时时刻刻把你带在身边。” &nb又顿了一下: &nb“你一定饿了吧,等一下你吃点东西,今晚好好休息一晚,什么都不要想,你以后只负责待在我身边,其他的事情都交给我,乖,我帮你擦下脸,带你下去吃东西。” &nb夏橙胃中酸胀,很不舒服,但是她知道,身体虚弱智厉害,是要补充一些能量,她也不是想不开的人,也不能因为发生了这种事情,就伤心欲绝,不吃不喝,所以还是乖巧地点点头。 &nb秦慕真的去了盥洗室,湿了一条毛巾,轻轻地帮她擦了一下脸,又擦了一下手,绕过掌心被纱布缠着的伤口,心疼滴问: &nb“是不是很疼?” &nb夏橙摇摇头:“已经不疼了。” &nb“傻丫头,怎么可能会不疼,可是我看了更心疼。” &nb夏橙好像想到了什么,想开口,又不知道他会不会生气,可还是没忍住,问道: &nb“承川哥,怎么样了,去了哪里?” &nb秦慕拿毛巾的手不由得顿了一下,脸上的笑容也收敛了,虽然这次又是纪承川救了她,但是他们不可能成为朋友,因为这是两码事,他以前多么无视这个人,现在就有多么忌惮他。 &nb他和夏橙之间毕竟有十几年青梅竹马的感情,是自己不曾参与的,他们不是没有感情,而是两情相悦,如果不是自己用尽手段,他们不见得会分手。 &nb说不定现在早已经成双入对,哪还有自己什么事儿,他知道,这辈子,纪承川这三个字,都让他忌惮,都是他心中的一根刺,还是不能去除了,时不时会出来刺自己一下,不因别的,仅仅因为她。 &nb她还承川哥,承川哥叫的那么亲热,可今天发生了太多的事,她也承受了太多她不该承受磨难,他怎么忍心再说什么。 &nb他嘴角勾了勾,简单地说: &nb“他没事,放心吧,来,我抱你下去。” &nb夏橙的动了动嘴唇,没在说什么,她确实身体虚弱的厉害,感觉像大病初愈一样,一丝力气也没有,所以秦慕要抱她下楼,她也并没有反对。 &nb当秦慕的大手,抄入她的身下,托住她柔软的臀部时,她觉得事情有些不对了。 &nb垂下眼帘,看自己身上穿的宽大的白色衬衣,里面是真空,连下面都是真空的,他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她觉得身体有一阵酥麻,又有些异样的感觉。 &nb她觉得好丢脸哦,可能是之前吃的那个药劲儿,真的还没有完全消失,觉得浑身不舒服,扭动了一下身子,说话的嗓音也有些黯哑,可又觉得说出来好像是暗示他什么一样,不说出来,这样下楼,是不是不太好: &nb“我穿好衣服再下去。” &nb秦慕一怔,随即明白,也感觉掌心一片柔软,他低下头,正看到丫头娇俏撩人的模样,他的气息,一瞬间变得灼热起来。 &nb夏橙抬起眼帘时,正对上他炙热温柔的眸子,她轻咳了一声,连忙垂下视线,看到他胸前一片泪渍,说: &nb“我是说,你,你要不要换件衣服。” &nb秦慕目光变得深沉,低头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nb“我等一下再换,你也不用紧张,在家里,穿不穿衣服都一样的。” &nb夏橙脸上一红,也没敢再争辩,只是把脸埋得更深了。 &nb她也觉得身体缺大量的水,到不觉得饿,喝了一大碗汤,还是觉得不够,又喝了一碗,东西吃的很少,当然得少了,汤都喝饱了。 &nb秦慕的胃口也不是很好,勉强吃了一点,又把她抱上楼,放再床上。 &nb手指撩着她耳边的碎发,并帮她绕到耳后,轻轻地说: &nb“你先休息,我还有些事要处理,不用怕,我就在你对门,我门不关,嗯!” &nb他刚站起身子,夏橙就伸手拉住了他的胳膊,她觉得现在心理非常脆弱,一个人得在房间,她就会有心慌意乱的感觉。 &nb她眼神像受惊的小鹿一样的可怜兮兮,一瞬间就把男人心底的保护欲给激发了起来。 &nb他坐在床边,把她揽入怀里,吻了吻她的秀发,他是要打电话给吕曾吩咐一些事情,又不想让她听到,她只负责阳光灿烂就行了,有些黑暗面,他真的不想让她知道。 &nb“乖了,我很快就过来陪你,来,躺好,闭上眼睛。” &nb秦慕像哄孩子一样,扶她躺好,拉好被子,又吻了一下她水灵灵的眼睛,看她闭上眼,他才开门出去。 &nb进了书房,他拨了吕曾的号码,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他说了几句话,半个小时后,吕曾开车过来。 &nb“秦总,已经按您的吩咐,把那个平房给炸了。” &nb吕曾知道他家老板喜欢开门见山,所以一进书房就说了这句话。 &nb“那个平房是做什么用的?” &nb秦慕坐在大板椅上,给自己点了一支烟,慢慢的吞云吐雾。 &nb“据说是一家工厂的仓库,后来山体滑坡,工厂搬走了,只有这间仓库在这废弃着,几乎没有人来。” &nb吕曾恭敬的立在一旁,可那里却又有电,看来有人经常过去,至少最近经常有人来,说不定还真是那帮采花贼的淫窟,炸了也好。 &nb在炸房子之前,吕曾仔细的勘察了一番,发现床旁边的墙上,有明显动过的痕迹,打开之后,里面居然是个隐形的录像机,正对着床的位置。 &nb他把这个录像机里的记忆卡,拿出来放在桌子上。 &nb秦慕伸手拿在手里,慢慢的把玩着那张小小的卡片。 &nb“秦总,这个录像机可能就是,那帮淫贼在办事儿的时候,录下来供事后满足变态**的。”吕曾说。 &nb秦慕目光垂在那张记忆卡上,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缓缓地吐出,白色的烟雾,使他更显得高深莫测,他伸出舌尖,舔了一下菲薄的嘴唇: &nb“吕曾,你去吩咐杨岁,三天之内把那些所谓的采花贼找到,不用秘密寻找,最好能搞出点声响。” &nb吕曾有些不解,但是他知道老板肯定有他自己的安排。 &nb“是。” &nb吕曾以为老板吩咐完了,正准备退出来的时候,看到他老板别有深意地扫了他眼,他立马又凑近了一些。 &nb秦慕在他耳边小声地说着什么,吕曾恭敬地点点头,然后退了出去。 &nb吕曾出去后,秦慕拿起那张记忆卡,放进电脑,里面播放的画面,让他的太阳穴突突地跳着,从夏橙抚摸纪承川的脖子开始,一直到两个人缠绵热吻,他再也看不下去了,心烦气躁地伸出手“啪”地把电脑合上,心中酸涩的味道蔓延到全身,无限悲凉抽空了身体里所有的气力。 &nb他颓废地半躺在沙发上,伸出手指按着霍霍跳动的太阳穴,手指有些不听使唤的颤抖着,可是他的心颤抖的更厉害,还有那种让人无法忍受的疼痛,真的痛到了骨子里,他仿佛听到了心破碎的声音,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 &nb他虽然知道他们没有越过最后的防线,可是仅仅如此,也足够让他无法忍受的。 &nb他看到这张记忆卡的时候,已经预感,这件事可能不是表面那么简单。 &nb如果真是那些所谓的采花贼做的,他们要录像,应该是光明正大的,为什么要用那种隐形的录像机,还藏在隐蔽的地方,这显然就是偷拍。 &nb恐怕偷拍的对像,就是夏橙和纪承川,内容就是想让自己看到,他推测,就算纪承川不主动打电话给自己,也有人会想办法通知自己,引着自己过去,让自己去发现这张记忆卡,当然对方不会傻到自己去取来送给他的。 &nb只是纪承川打,有些事情还没发生,如果是别人通知,可能就已经发生了一些,让他无法接受的事情, &nb从这方面讲,他还是感激纪承川的,无论如何没有越雷池,这个闷亏,他忍下了。 &nb他捏了捏眉心,突然间觉得心中很累,心力交瘁的,他站起身子,身形高大,迈开有些虚飘的长腿,进的卧室。 &nb夏橙可能真的太累了,已经发出均匀的,规律的轻微鼾声。 &nb秦慕快速洗了个澡,换了衣服出来,掀开薄薄的被子,贴着她的身体。 &nb嘴唇凑了过去,亲吻着她粉白的面颊,眉心,耳垂,宽厚的手掌抚摸着他熟悉的……,有技巧的捏了捏。 &nb睡梦中的夏橙,感受到熟悉的气场,熟悉的温度,她并没有特别的抗拒。 &nb秦慕抵着她的额头,声音沙哑,又浓重: &nb“宝贝儿,你是我的,你要记住,只有我可以和你做这种最亲密的事情。” &nb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好好疼她,让她无论是身体,还是心都是他的。 168 为他送行。 &nb秦慕心中总觉得有一股情绪在激荡,不受他控制,特别是看了那张记忆卡的内容,他更像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样,不愿意放过她,虽然知道她今天受了很大的委屈,可能身体和心理都受到了一定的折磨,可是他还是不愿意放过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让她完完全全的属于自己,让她再也没有力气去想别的男人。 &nb所以他的动作不算很温柔,可能还有些粗暴,哪怕知道她身体虚弱,他还是说服不了自己,看着小丫头,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他突然间很有成就感。 &nb抱她去盥洗室,冲洗的时候他依然也没有老实,夏橙这个时候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任由他摆布。 &nb第二天她醒来的时候都不知道是几点了,偌大的房间里只有自己一个人,拿起桌子上的手机,看了一下时间都已经十二点了,可是浑身酸软的一点力气也没有,她微微动了一下身子,那种酸痛难忍的感觉真的比第一次还要明显。 &nb看到自己光的身体,嫩白的皮上面,一颗一颗的草莓,想着昨天晚上,秦慕像发疯一样,她不悦地蹙了蹙眉头。 &nb本来经历了昨天下午的事,她还以为晚上会做噩梦的,结果一觉睡到现在,中途连个身都没有翻,她正想起身,去找一下衣服。 &nb这时却响起了敲门声,她还有些纳闷儿,秦慕从来都不敲门的。 &nb这是门口想起来一个女孩儿的声音: &nb“夏小姐,您醒了吗?” &nb夏橙一怔,心里的疑惑更深了,后来一想,在秦慕的公寓里,可能是他派的什么人,她连忙把旁边秦慕的白色衬衫套在身上,就说了一句: &nb“哦,已经醒了。” &nb“那我就进来了。” &nb门口的女孩,声音很洪亮,中气十足。 &nb“哦。” &nb夏橙应了一声,又把身上的被子拉了拉,遮住了自己身上的斑斑点点。 &nb门这时被打开,只看到一个穿着很休闲,大概和自己差不多的年纪,体格健美,英姿飒爽的女孩走了进来。 &nb进门她恭敬地向夏橙鞠了个躬: &nb“夏小姐您好,我叫安辰,是秦总吩咐我来照顾您的,这是您的衣服。” &nb她说着把手里捧的衣服放在床边: &nb“夏小姐洗漱一下,就可以吃饭了,秦总已经打了好几个电话了,问夏小姐有没有起床。” &nb夏橙脸上有些发烧,大早上的,不,应该说是大中午的,这么晚了,还躺在秦慕床上,人家会不会怀疑自己是吃软饭的,傍大款,被人包养的情人之类的。 &nb这个安辰,是吧,如果猜的不错的话,可能就是女保镖之类的,夏橙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天天出入带个保镖,咋那么别扭啊,还有她一句一个“您”的,咋感觉自己是老太婆一样。 &nb“你把衣服放下吧,谢谢你啊!” &nb安辰把衣服放下,点点头就退了出去。 &nb看她把门关上,夏橙连忙拿起自己的手机,拨了秦慕的号码,电话响了一声就被接通了。 &nb“宝贝儿醒啦?” &nb秦慕磁性的声音经过电波,透过夏橙的耳朵,直达心底,她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心尖儿上漾开了。 &nb可想到他昨天晚上那个样子,又有些生气,沉默了半天也没出声。 &nb“怎么了,吃饭了吗?是不是想我了,让我回去陪你?” &nb秦慕没听到她的声音,又接着问。 &nb“不用了,我就是想问你,那个安辰是怎么回事?” &nb夏橙连忙说:“你不用给我配个保镖。” &nb她一个老师,一个月工资不到一万,出门带个保镖,怎么都觉得很怪异,昨天的事应该是个意外吧,大街上那么多年轻女子,不还是该干嘛干嘛,也没说哪个夸张到出入要人保护。 &nb电话另一端的秦慕,轻笑了一声,其实他早就想过找个人贴身保护她,只是她上班的地方是学校,就算他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也要照顾她的情绪,怕影响到她,所以一直都没提上日程,但是出了这件事,提醒了他,找人保护她刻不容缓,他真的怕了那种感觉。 &nb“怎么不用,你的安全对我来说比什么都重要,我真的不想再体会一次,昨天那种提心吊胆的感觉了,这个安辰可不是一般人,保镖界的金牌保镖,五六个壮年的男人也近不了她的身,是我花大价钱挖来的。” &nb女人多多少少都有些虚荣的,也都喜欢被重视的感觉,有一个强大的男人,关心自己,爱护自己,为自己遮风挡雨,虽然觉得这种做法有些小题大做,一个意外而已,但是夏橙心里还是忍不住会感动,会觉得很甜蜜。 &nb“一定很贵吧,我一年的工资够她一个月吗?” &nb夏橙小心翼翼地问,想必肯定是不够的,她听说保镖的工资很高的,这样岂不是亏大了,干脆把这些钱给她,她不需要人保护的。 &nb秦慕忍不住笑出声,能想象到她问这句话的表情,丫头是在心疼钱啊,他是想告诉她,她三年的工资都不一定够她一个月的。 &nb“以后我也不会干涉你出去工作,但绝对不是为了让你去挣钱,只是让你有个事做,生活充实一些,不用在乎钱,好了,现在已经不早了,赶紧起来吃点东西吧,无聊的话可以让安辰陪你出去逛逛,晚上我早些回去,乖了。” &nb“嗯。” &nb夏橙甜甜地嗯了一声,本来对他昨晚的行经还有气呢,可打了半天电话,好像一点也没有表现出来要生气的样子。 &nb她刚想挂电话,又听秦慕说了一句: &nb“橙橙,昨晚……我,非常抱歉,原谅我,我以后会注意。” &nb他磁性的声音,很好听,夏橙知道他指的是什么,脸一下子就红了,他也知道自己过分啊,简直像个饥渴的老狼一样,都不明白,像他那么忙的一个人,为什么晚上还那么精力充沛。 &nb夏橙心尖微颤,脸红地说了一句:“讨厌!” &nb接着就果断挂了电话,好像秦慕有透视的本领,能看到她此刻不胜娇羞的样子,挂了电话就看不到了一样。 &nb她动了一下酸痛的双腿,和他在一起,白天甜甜蜜蜜,晚上特么的精疲力尽,勉强穿了衣服,去洗漱了一下。 &nb看到镜子中的自己,脸色苍白,浑身无力,一副侍儿扶起娇无力的感觉,看到脖子的地方,那么明显的吻痕,她伸出嫩白的手,轻轻抚摸着,这怎么出去见人啊。 &nb晚上吹的空调,感觉自己的脸干的有些不舒服,她用水拍打几下,想着,不知道他有没有润肤霜什么的。 &nb在琉璃台上看了一圈,还真有男士用的护肤品,夏橙不由得撇撇嘴,自己一个女的都很少用,这个男人,真臭美! &nb她打开一个深蓝色的瓶子,闻了一下,味道很清淡,弄了点涂在脸上,果然那种干绷的感觉没有了。 &nb他用过的东西,她再用,这种感觉真的很甜蜜。 &nb她忍不住拿起旁边的手机,给他发了个信息。 &nb冯秘书手捧着文件,正在让大总裁过目,只听到手机“叮”的一声,她还以为是自己的,正紧张时,却看到大总裁正在点开手机看。 &nb刚刚严肃,冷硬的神情一瞬间变得柔软无比,嘴角轻轻上扬,冯秘书不觉得眼前晃了晃,心跳都开始加速了。 &nb秦慕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摩挲着手机屏幕,橙橙发的信息,简单的几个,连标点他都看得很仔细。 &nb“闷骚男人”又加了个大大的吐舌头的表情,他的心一下子柔软的一塌糊涂。 &nb连秘书冯莳筝都觉得,老板今天的心情看起来特别好,早上吕曾不是还说,老板这几天可能心情不好,大家工作都仔细点,这看起来不像啊。 &nb夏橙有些吃力滴下了楼,两条腿真的有些打飘了,安辰看她下来,连忙去厨房,把早餐加午餐准备好,端到了餐厅。 &nb让夏橙坐下,她恭敬滴立在一旁。 &nb天生就不是贵妇人的命,不习惯别人伺候,她吃饭,让别人站在旁边,她怎么就感觉全身不适,怎么都不舒服。 &nb她抬头,不好意思地看着安辰笑了笑: &nb“安辰,你应该还没吃吧,不然坐下来一起吧。” &nb“夏小姐,我已经吃过了。” &nb“哦。”夏橙挠挠头说: &nb“你,你不用叫我夏小姐,也别用‘您’,我听着挺别扭的,我没有其他意思啊,你别多想,我就是觉得我们年龄应该差不多,不用那么客气的,你要是吃过饭了,就去看看电视,上上网什么的。” &nb安辰一听有些紧张,难道她的雇主不喜欢她,平时那些雇主,仗着自己花了钱,恨不得把自己当驴使,这又让自己看电视,上网,坐一起吃饭的,是不是温柔的暴力啊,自己如果真的按她说的做了,她找老板一告状,自己就得滚蛋了。 &nb“夏小姐,我是做错了什么吗?你可以直接告诉我。” &nb虽然她是金牌保镖,但是找开这么高薪水的雇主并不容易。 &nb她这么一说,夏橙顿时紧张起来,知道她误会了,连忙站起来摆摆手说: &nb“不是的,不是的,我不是这个意思哦,我就是觉得,你不要公事公办的样子,可以随意一点,嗯,我们说不定可以成为好朋友,到时候你再教我几招。” &nb夏橙很友好地笑了。 &nb安辰微微怔了一下,面上自然是毫无波澜,她早上才听说自己被秦总挑中,说是保护他女朋友,当然她还以为是秦总包养的情人什么的,她从心里就看不起这种不劳而获,靠着有些姿色,甘愿做男人玩物的女人,但是她也不会跟钱过不去,毕竟秦总开的可是大价格。 &nb以为是个恃宠而骄,飞扬跋扈,刁蛮任性的妩媚女人呢,她已经做好了准备,想挣钱,就得能受气。 &nb第一眼的印象就非常好,不是那种媚眼如丝的性感女人,很清纯,看样子也很简单,刚刚那几句话听起来,觉得很容易相处,安辰有些汗颜之前的想法了,觉得用包养两个字,真是亵渎了这个女孩,她可能真的是秦总的女朋友。 &nb安辰点点头就退了出去。 &nb夏橙吃好了东西,给纪承川打了几个电话,都没有人接,后来再打,居然关机了。 &nb她也没多想,就自己主动的把餐桌收拾了一下,安辰进来的时候,看她甚至连厨房的卫生都打扫了。 &nb“夏小姐,这些我来做吧,你歇歇。” &nb让雇主干活,自己闲着,都不知道谁给谁钱了。 &nb“没事,我闲着也无聊,你喊我名字吧,叫夏小姐我听着挺别扭的,叫我夏橙。” &nb“这不太好吧,你干活,我闲着,再喊你的名字,秦总知道了……,会不会扣我工资啊?不扣的话,我拿的也不安心啊。” &nb本来年纪就差不多,几句话下来觉得距离拉近了很多,安辰也一改之前的严肃,一本正经。 &nb“呵呵,咱不告诉他,不安心,就分我点。”夏橙笑着说:“开玩笑的。” &nb手机这时“滴滴”响了几声,她本以为是秦慕的,点开看了一下。 &nb“夏橙,我走了,下午两点半的飞机,你好好的,我就放心了。” &nb夏橙的神情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纪承川要走,她觉得心里一阵抽痛,她放下手里的东西: &nb“安辰,现在我要去机场。” &nb“去机场?”安辰看她面色不太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去机场什么事啊?” &nb“你先不要问,你要是陪我去就现在就走,想拦我的话就不要说,我必须去。” &nb夏橙有些着急,看了下时间,快两点了,她冲出厨房,打开门就往外奔去,纪承川走了,以后可能再也见不到他了,她心里还会惆怅,还有一些舍不得,并不是因为爱他,而是因为友情或者是亲情。 &nb“夏橙,我陪你去。” &nb她本来就是贴身保镖,夏橙去哪里,她就去哪里,她追上去,去车库取了车,载着夏橙,车子开到最快。 &nb夏橙一路上给纪承川打了几个电话,都是关机,她知道纪承川是在躲自己。 &nb纪承川是在躲她,他昨晚回去之后,就让朋友帮忙把他在a市的房子和车子处理掉,他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可能想先去环游一下世界,等心情平静了,再考虑做其他事情。 &nb他是想见她,但是见了又如何,徒增牵挂,徒增烦恼而已,所以她打电话,他都没有接,不是不想接,是怕接了,就舍不得走了,爱情里只能有两个人,多一个人都会造成三个人的悲剧,自己一个人痛苦就够了,可最后还是忍不住给她发了个信息,发过就后悔了,既然要走,为什么不悄无声息的走。 &nb发了信息之后他又关了机,虽然嘴上说是不想见到她,但是心里还是非常渴望见到她,他忍不住打开手机,告诉自己是想看一下时间,但是他心里知道,他是想看看有没有她的消息。 &nb“承川哥,我马上到机场,你等我一下。” &nb纪承川心里一阵颤抖,修长的手指一直摩挲着手机屏幕上那几个字,每一个标点都看的很仔细。 &nb看着时间已经快两点了,乘客已经陆续进了安检口,录音不停的喊着,让乘客尽快进安检口,办理登机手续的柜台在十分钟就关闭了。 &nb纪承川依然坐着,之前是告诉自己,悄悄地走,但是这一刻他又非常的想见她。 &nb夏橙赶到机场的时候,已经两点了,她冲出车门飞奔了出去,环视了一下空荡荡的大厅,难道自己来晚了,承川哥已经上了飞机。 &nb应该早一点打电话的,可自己又不会未卜先知,也不知道他今天要走,她觉得心里很惆怅,怅然若失,悲凉之情从心底冒出,她有些颓废地坐在大厅的椅子上,无力地低着头,人生最无奈地就是分别,而无奈中的无奈就是,分别后再也不见。 &nb“夏橙!” &nb纪承川看到面前神情落寞的女孩,他放在行李箱上的手,不由得握紧了些,他刚刚是到了安检口,但是又有些不甘心,所以又转了回来。 &nb夏橙猛然抬头,看到纪走承川一身休闲装扮,站在面前,她心中是五味杂陈,说不清楚是什么滋味,离别是这样凄凉。 &nb“承川哥,你走不准备和我说吗?” &nb夏橙忍不住眼圈发红,心里很凄然。 &nb纪承川凤眸有些黯然,心里苦笑,说不说,有什么区别,改变不了任何东西,他强颜欢笑: &nb“别难过,说不定哪天我又回来了,我留在这儿,对你也没什么益处,你好好的,我人不在,但是心却在。” &nb纪承川用力地眨了一下眼睛,心中的酸涩一直涌到喉咙处,眼眶也有些发热: &nb“飞机要起飞了,你回去吧。” &nb夏橙站起身子,睫毛抖动了一下,忍不住涌出了眼泪,她也觉得自己没出息,动不动就喜欢哭,特别实在自己最在乎的两个男人面前: &nb“承川哥,你去哪里?” &nb纪承川忍不住伸出手指,帮她擦了一下眼角,她的眼泪弥足珍贵,那么漂亮的眼睛是用来笑的,他以前就喜欢看她笑,特别好看。 &nb“别哭了,如果秦慕不介意,我以后会回来看你的。” &nb夏橙眨了眨眼睛,逼退了再次涌出来的泪水: &nb“你是我哥,回来看我,管别人什么事?” &nb夏橙擦了一下眼睛,对他笑了,张开双臂,上前拥抱住了他: &nb“承川哥,一路平安。” &nb纪承川微微怔了一下,她还是能轻易挑动他的神经,不过现在他必须强迫自己放下。 &nb他放开手中的行李,紧紧地搂住了她,闭着眼睛,是的,这辈子只能是哥哥了,如果真有下辈子,他一定把她抓得牢牢的,绝不会给别人可趁之机。 &nb夏橙无意中抬头,心里微微吃了一惊,只见不远处秦慕高大的身影,他神情阴郁,脸色很难看,夏橙马上明白,肯定是安辰告诉他的毕竟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也不能怪她。 &nb夏橙有一瞬间的慌乱,好像和情人约会,被丈夫逮个正着一样的慌乱,不光慌乱,还有心虚。 &nb纪承川感觉到了她的变化,松开了手,顺着她的视线,回头看到了秦慕阔步走来。 &nb夏橙是有些紧张,不自觉的握紧的小手,可是转念一想,自己光明磊落,纪承川是她哥,她和哥哥道一下别,有什么不可以的,这样想着,心神就稳定了下来。 &nb“你怎么来了?” &nb看他脸色不太好,她主动打招呼。 &nb“我不能来?” &nb秦慕口气很平静,看不出他此刻到底想什么,哼!怎么会来,不该来吗? &nb“不是……,我,我是说这个时间,你不是在公司吗?” &nb夏橙听他语气有些阴阳怪气,连忙解释说。 &nb“秦先生,夏橙是来给我送别的,你不要误会。” &nb纪承川虽然心里很难受,自己和她不可能了,更不能让她因为自己再受委屈。 &nb“纪先生多虑了,我知道橙橙为人,更相信她,我也是来给你送行的,谢谢你为橙橙做的一切,只是以后就不用你操心了,再见!” &nb他心里有个声音再也不见,他现在对感情也成熟了很多,如果是几个月前,他肯定贵大发雷霆,现在他知道,他爱夏橙,更应该尊重她,不能让别人以为她过得不好,所以他才心平气和地和纪承川说话。 &nb纪承川点点头,好像又想到了什么,说: &nb“秦先生,我能单独和你说几句话吗?” &nb秦慕勾了勾嘴角,两人看了一眼夏橙,然后一起走到了旁边远一些的距离。 &nb纪承川神情很庄重,也很严肃,说的很直接: &nb“秦先生,夏橙是个很单纯的女孩子,你既然那么费心思的得到了她,我希望你不要让她伤心,不然我会不惜代价的把她带走。” &nb秦慕轻笑了一声: &nb“纪先生,橙橙现在是我女朋友,我疼她还来不及,怎么舍得让她伤心,倒是你,别太关注她了,我会吃醋,时间差不多了,纪先生该登机了。” &nb秦慕说完转身朝夏橙的方向走去,内心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没有怕过任何人,除了纪承川,有多忌惮他,只有自己心里清楚。 &nb------题外话------ &nb纪承川终于走了,我很难过呜呜! 169 你的亲哥哥还不少呢。 &nb纪承川回身拉过自己为数不多的行李,凝望了夏橙一眼,这一眼饱含了太多的情愫,千种柔情,万般温柔,使他如梗在喉,想说什么,动了动嘴唇,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他决然转身,朝着安检口走去。 &nb“承川哥!” &nb夏橙试图追过去,心中那种被抽空的感觉,铺天盖地地袭来,原来说再见也是需要勇气的。 &nb秦慕微蹙着眉峰,眉宇间的阴鸷若隐若现,看到夏橙那种凄然的神情,他浑身冰冷,伸手扯住了她,用力把她带进怀里,手臂趁势搂住她的腰肢,让她挣扎不了。 &nb纪承川听到夏橙喊他,身影僵硬了一下,脚步微顿,但是并没有回头,大概十秒钟,只看到他仰了一下头,然后快步消失在安检口。 &nb“承川哥!” &nb夏橙用力地掰扯着秦慕的胳膊,秦慕一个反手轻而易举的把她抱在腋下,夏橙用力地扑腾了一下,他纹丝未动,她看他脸色不太好,可是他也不该那么蛮横地扯住自己,不让和纪承川说一句道别的话。 &nb她这时的离别的悲伤全都转化成对他的怒气,握紧小拳头打在他坚硬的胸口上,秦慕眉头都没有动一下,抱紧她出了机场的大厅。 &nb看到大厅门口恭敬地立在一旁的安辰,还没等她开口,秦慕就丢下了一句,“你可以下班了。”然后阔步离开。 &nb他打开车后门,硬是把夏橙塞了进去,自己绕过一边也坐了进来。 &nb周围的喧闹一下子,被隔开了一样,耳边一片安静。 &nb夏橙也没有真的要生他的气,可能是因为纪承川离开,她心里难过,不知道该怎么排解,见到他也不可能表现出兴高采烈的样子。 &nb但是这种神情,恰恰让秦慕觉得,她舍不得纪承川,心里牵挂他,男人的眼神变得有些锋锐。 &nb不说话,蹙着眉头,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脸,恨不得从她脸上看出答案来。 &nb夏橙感觉到一道凌厉的视线从自己头顶射来,她浑身开始不安了,双手绞在一起,拇指不停地扣着自己的虎口处。 &nb他老盯着自己看什么,自己又没有做错事,不就是和纪承川道个别吗,如果真有事,还会有他秦慕什么事,还会每次都被他拆的骨头都不剩吗,就算他有钱有势,如果自己不愿意,他又能做什么。 &nb想到此,她很自然地就想到昨晚的事,自己都虚脱成那样了,他还不管不顾,哪里有一点心疼人的样子。 &nb她当然不知道,秦慕是看了记忆卡的内容之后才失控的,她很快就发散思维,觉得自己就是满足他私欲的工具,他根本不爱自己,只爱自己的身体,虽然这样想有点底气不足,因为在他那么多莺莺燕燕中,自己都还没发育完全,根本没有其他女人有料。 &nb所以她沉淀了一下情绪,这样想着,觉得底气十足,毫不畏惧的抬起她的头,对上他的眼睛,瞬间跌入了一个幽深墨黑的眼眸中,她浑身一颤,好像底气又不足了: &nb“你,你别以为这样盯着我看,我就会怕你了,我又没做错什么。” &nb说完她都想咬了自己的舌头为什么要怕他,自己不是有很多理由可以找他闹脾气的吗。 &nb“还没做错什么,昨天晚上和他那样,今天在机场又搂搂抱抱,你还想怎样?你想做什么?” &nb秦慕的口气不是很好,神情更谈不上有多好。 &nb无论是在商场上,还是在生活中,他都可以很轻易地掌控那些他想掌控的事情,可是偏偏就有一个例外,他掌控不了她,确切的说是,不舍得去掌控她。 &nb她还那么小,这个世界有很多东西值得她去看,值得她去认识,他也不想把她管的太严,也不想强制地把她困在自己身边,虽然他是很想这样做。 &nb可有时候又觉得对她太放纵了,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就像现在,她可以丝毫不在乎自己的感受,当着自己的面和别的男人难分难舍,生离死别的,真的当他秦慕是死人了吗? &nb夏橙听他这么说,又听到他提到昨晚的事,当然她和纪承川的那段,她已经忘了,自然想到秦慕那种如狼似虎的样子,在自己面前从来都是放低姿态的迁就,突然说话这么凶,夏橙心底是有些发怵,可这又激发了她的勇气: &nb“我不想怎样,我能怎样?” &nb秦慕突然气急反而笑了,哈,不想怎样,他的脸色有些阴郁,但是也不想太凶,怕吓到她: &nb“你去送他,可以,你可以告诉我,谁让你私自见他的,我允许了吗?” &nb夏橙听他口气不好,觉得他这一刻就像个无理取闹的孩子,幼稚的要死,纪承川不都走了吗?你还计较这个有意思吗?怎么到现在才发现,他那么小气,口气还那么蛮横。 &nb没告诉他,他不是也知道了吗? &nb可在秦慕这里,他并不是追究事情的结果,是知道了,她告诉自己,和别人告诉自己是两码事,好不好? &nb“秦慕,你不讲理,我怎么不能见他了,你是我的谁啊,凭什么做什么都要经过你允许?” &nb秦慕本来就不太好看的脸色,听了她这句话,彻底黑了。 &nb“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nb因为在乎,所以费尽心机,也是因为在乎,所以舍不得把她怎样,他都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动过怒了,这一刻他真的很火,火的都想一口把她吃了。 &nb平时他对夏橙,十分的迁就,无论是说话,还是浑身的气场都是柔软的,他突然这么铁青着脸,说实在的,她真有些畏惧,觉得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垂下视线,再也不敢看向他。 &nb秦慕看她怯生生的小样子,心一下子就软了,伸手把她带进怀里,长出一口气,舒缓了一下胸中的愤懑。 &nb“你别惹我生气,不行吗?你知道我舍不得把你怎么样,可你也不能仗着这些,就不顾及一点我的感受,你明知道纪承川这三个字,在我这里是忌讳,你就离他远一点不行吗?” &nb他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可理喻,纪承川走了不是吗?他为什么还这么计较,可能真的是因为爱太深,就那么容易的产生嫉妒,一向生性洒脱的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成了一个妒夫了,他可以对任何人大度,唯独她。 &nb她对秦宋,对夏商哪怕笑一下,他都会不舒服,虽然知道她不喜欢他们。 &nb可是她对纪承川不一样,这让他他非常在意,在意的他都想让这个人从世上消失,但是他知道不能,因为从世上消失了,可能就真的永远留在她心里了。 &nb夏橙挣扎了一下,身体都被他搂的透不过气了: &nb“我就是想离他近一些,不是也不能了吗,他不是走了吗?再说我真的只把他当亲哥哥来对待的。” &nb知道他吃醋了,夏橙突然对他的怒气都消失了。 &nb一听她这话,更不得了了,秦慕挑着眉。 &nb“什么,你还想离他近一些,还亲哥哥,你的亲哥哥还真不少,你不是也叫我秦哥哥的,我可以对你做什么?嗯?” &nb夏橙的脸又不争气地红了,被他搂的这么紧,感觉有些热,他故意曲解自己的意思: &nb“我都给你解释,你还想干什么?” &nb说完又后悔了,为什么说这句话,你就那么照顾他的情绪吗,看他的样子,根本就没领情啊。 &nb两人身体贴在一起,她的脸正抵在他坚硬的胸口出,说话时,微弱细腻的气息,若有若无地扫在他的肌肤上,像有一片羽毛在心尖上拨弄一样,让他心痒难耐。 &nb本来是想好好的对她说服教育,好好上上课,可秦慕这时没有了和她用嘴交流的兴趣,他想用其他方式。 &nb听了她的话,他胸中的烦躁也消弭了大半,说话的口气变得邪气起来,精致的五官也有些轻佻: &nb“我现在只想干一件事,就是你。” &nb夏橙阅历不算丰富,智商和理解能力并不在一条起跑线上,“我?你……” &nb后知后觉的明白了他的意思,她脸颊,一下子就红晕的可爱,囧得不知如何是好: &nb“秦慕,你不要脸,你流氓,下流……” &nb被这小丫头指着鼻子骂的感觉,不要太好,她永远都是那么可爱,秦慕一瞬间气息变得无比灼热,张口含住了她的小嘴,把她还没有说完的话,全部吞咽到肚子里。 &nb双臂紧扣着她的脊背,拉开她束入裤子里的衣服,抄入衣摆,很熟练地解开了她的内衣反扣。 &nb她扑腾了一下,已经无力回天了,秦慕的手臂搂的更紧了,由于她的动作,柔软的胸脯,有一下没一下地触碰他坚硬的胸口,这种感觉真的太过于微妙。 &nb他忍不住全身紧绷了起来,喉咙也开始冒着热气,本来对她的抵抗力就为零,这时更是难以自持。 &nb夏橙被他吻得晕晕乎乎,她骨子里还是一个很保守的女孩,和秦慕的欢爱中,一直都是被动,默默承受的,现在是在车里,车子还停在机场的停车场,这是个公共场合,万一被别人看到,她该怎么做人,虽然从外面看不到车里的情景,但是她可以看到外面啊,好像置身于闹市一样。 &nb她很熟悉秦慕身上的气场,也知道他下一步会做什么,她又羞又愧 &nb“秦慕,不要……,不要在这里,嗯!” &nb声音魅惑的,是她自己都不认识的,也没听过的。 &nb男人怎么可能会听她的,开工哪有回头箭,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眼睛有些充血,嗓音也更加黯哑,染上了浓浓的情。欲: &nb“宝贝儿,这里没有别人,只有我和你,嗯,给我,好不好?” &nb他嘴上是询问,可是动作却是理所当然,只听到“刺啦”一声。 &nb夏橙都不知道衣服什么时候不翼而飞的,闷哼一声,吞下了他的全部。 &nb这种氛围,对秦慕来说也是新鲜刺激的,他还在夏橙耳边说着什么,可惜她头脑嗡嗡的,已经不知道,或者是说根本就不想听了,只像个蜗牛一样,缩在壳里,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nb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在秦慕的公寓了,屋里的灯光一片暗黄,有些暧昧,大床上只有她自己,她好像已经习惯了这样醒来的方式,嫩白的手指,艰难地伸出,摸了一下柜子上的手机,按了电源键,看了时间,已经是晚上七点了。 &nb“啊!” &nb她有些抓狂地拍了一下枕头,为什么每次都是他像干嘛就干嘛,想在哪里就在哪里,因为动作过猛,浑身像散了架一样的酸涩。 &nb现在一天的时间,大多数都是在床上度过,这样下去,她恐怕活不了多久,不久的将来,肯定就会一命呜呼,因为力竭而死在床上。 &nb他怎么就那么不知节制,八辈子没见过女人一样,现在对自己都这样,他都三十一了,自己也没认识他多久,他以前是怎么过的。 &nb正胡思乱想的时候,门被推开,秦慕穿你的一身家居服,神采奕奕地走了进来。 &nb为什么这么不公平,他为什么荣容光焕发,而自己气息奄奄,看到他,她本能地就想到,下午在车里的旖旎风光,她脸上羞红,连忙拉被子盖住脸,她真的堕落了,怎么能在那种地方,被他……,不堪回首! &nb秦慕眯了眯眼睛,眼神无比温柔,看她又把小脑袋蒙住,提了一下裤脚,侧身坐了下来,抬手把床头的灯打开: &nb“肚子饿了吗,饿了下去吃东西。” &nb“不饿,不吃!” &nb被子里实在闷得慌,她可不想没累死,而憋死,不得已露出脑袋,眼睛轻灵无比,一时无法适应这么明亮的光,不觉得眯着眼睛。 &nb听她负气的话,他知道她还在为下午的事闹情绪,做都做了,现在再闹,不都晚了。 &nb他们这段时间,几乎是朝夕相处,身体沟通的也比较多,虽然知道她身体吃不消,可是贵在年轻,恢复的快,他一个成熟的男人,很容易就摸清她的敏感点,所以每次她虽然抗拒,可还是很快就进入状况,掌控她,还是轻而易举。 &nb他溺爱地摸了摸她的秀发,看起来心情也不错。 &nb“不吃东西,哪有力气生气,乖啦,下午的事是我不对,咱扯平了好吗?” &nb夏橙听他又屈尊降贵地给自己道歉,可是你道歉的快,犯同样错误的速度更快,有意思吗? &nb“你走开,我穿衣服。”她悻悻地说。 &nb秦慕勾了勾嘴角,丫头平时闹闹小情绪,耍耍小性子,他觉得挺有意思的,也很享受这种和她斗嘴的感觉,纪承川已经走了,他也不应该太过计较,虽然昨晚的事,他真的很吃味,但是也知道她不是故意的。 &nb“我们都坦诚相见多少次了,还不好意思呢?” &nb他说话的嗓音特别好听,夏橙也能感觉到,他在外面不管如何如何,可每次在自己面前,总是呈现出最真实的他,她不傻,当然能感觉得到。 &nb他说着很自然的拿起旁边的内衣,“我帮你穿。” &nb“不用了。” &nb夏橙一阵脸红,虽然和他是很亲密,可是让他帮自己穿内衣,还是很难为情,她拉了一下身上的被子,身体缩了缩。 &nb“我知道你很累,怕你不方便穿,来,把胳膊抬起来。” &nb秦慕说得一本正经,脸上的表情也是从容淡定,好像真的就是为她考虑。 &nb“累”这个直接就让夏橙的脸更红了。 &nb秦慕看她扭捏的样子,不等她反应,伸手抬起她的胳膊,把内衣的肩带套上去,熟练地扣了后面的反扣,动作一气呵成,又拿起旁边的体恤,给她套在头上,把她的头发,用手撸了撸,放在背上。 &nb夏橙一直傻傻的,看他做这一切,动了动嘴唇,问了一个所有恋爱中的女人都会问的啥问题。 &nb“秦慕。” &nb“嗯” &nb“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nb“嗯?” &nb“你有喜欢的人吗?” &nb秦慕怔了怔,把她的头发全部放好,又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回答的很干脆: &nb“有啊。” &nb夏橙心忍不住收缩了一下,他都那么大了,又帅气多金,走到哪里肯定都是女人仰慕的对象,以前有个女朋友,或者红颜知己,也再正常不过了,可她为什么听他说“有”,会心里很难过。 &nb“不是你吗?”秦慕说的很认真。 &nb夏橙心里一轻,知道他避重就轻,又在答非所问,鼓鼓嘴说:“我是说,在我之前。” &nb秦慕一瞬间神情变得很肃穆,他收起了笑容,一下子变得这么正儿八经的样子,夏橙心里有些不舒服,肯定有,不用问也有,可为什么要问? &nb他都三十多岁的老男人了,如果没有过去,那岂不是有毛病,他之前不都有未婚妻了吗。 &nb她突然没有勇气去听了,拿起旁边的裤子,在被子底下穿好,正要下床,秦慕伸出手臂按在了她的肩膀上,眸光很深邃: &nb“喜欢的还真没有,有好感的倒是有那么一两个,但是还没开始就结束了,也没在我心里留下什么痕迹,让我费尽心思,绞尽脑汁都伺候不好的,还真就你一个。” &nb夏橙心里一下子像灌了蜜一样,忍不住笑容就漾在了脸上,冷哼一声,把脸转向一边。 &nb秦慕手指转过她的脸,捏了捏她的下颌,注视这她的眼睛说: &nb“你知道天天哄你,都让我词穷,明明是你有错,可到最后道歉的都是我,我谈个亿万合同都没这么大费周章过,可我乐在其中。” &nb夏橙推了他一把,嘴角不由得上扬,可又板起脸: &nb“你的意思就是说,我很小气了,无理取闹了?” &nb“我哪敢啊?” &nb秦慕有些宠溺地伸手捏了捏她有些婴儿肥的小脸。 &nb“你只是不敢啊?哼!” &nb“哦,不是,是你没有。” &nb秦慕连忙讨好说,叹了一口气,这辈子真的就这样栽坑里了,之前觉得这丫头温婉可人,乖巧懂事,职业又是老师,应该比较知书达理吧,可没想到,有些任性,还会无理取闹,脾气也不太好,真是看走了眼,这真是欺骗消费者。 &nb“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老情人里面,不是有个叫什么菲的吗?” &nb夏橙口气酸溜溜的,秦慕当然也闻到了醋味,不过这让他心情很好,可还是有些意外,她怎么知道?看来女人真的天生就是当间谍的料。 &nb他皱了皱眉头: &nb“你听谁瞎说的,什么老情人?”秦慕又说:“我的只有一个情人,不一直都是你吗?” &nb“不说算了,谁稀罕听啊,饿了,下去吃饭!” &nb夏橙推开他,故意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可内心却不是这么回事,他打马虎眼,那肯定有事,他都那么老了,老男人,哼!有个什么也很正常,自己不是十几岁的时候都喜欢纪承川了么,可是理解归理解,可是心里不舒服和理解不理解没有关系。 &nb秦慕看她“啪”地把盥洗室的门关上,蹙了蹙眉头,她既然问了,他也没准备隐瞒,他的过去很简单,他和林雨菲,顶多就拉过手,亲都没亲过。 &nb一直到下去吃晚餐,夏橙都是一言不发,只顾埋头吃东西。 &nb秦慕看了她几次,还是忍不住说: &nb“她叫林雨菲。” &nb夏橙头都没抬,可耳朵却竖的笔挺,呼吸都慢了下来,生怕错过他一个字。 &nb“就是我一个学妹,我当时也只是对她有些好感,可她后来转校了,也就失去联系了,那时的感情很纯洁,也没有到非她不可的地步,你不提,我都记不起来了。” &nb秦慕说的云淡风轻的。 &nb夏橙听他说得那么简单,知道他肯定有所隐瞒,不过再追问到显得自己小气,他这种男人,能说出来已经十分难得了,所以只是抬头对他笑了一下。 &nb秦慕也轻笑了一声,“吃好饭,我们出去散散步,嗯?” &nb“嗯!” &nb夏橙像又想到了什么,动了动嘴唇还是说: &nb“秦慕,我想过两天回去,都放假好几天了,我妈也打了几次电话,我不能一直在这儿待着。” &nb秦慕拿筷子的手,顿了一下,伸出舌尖舔了舔唇角,好心情一下子都没有了,他现在觉得把她娶进门,迫在眉睫。 &nb“明天我带你去见我父亲,你回去之后也和你父母透一下风,选个合适的机会,我去拜访一下他们。” &nb最好能把日子定下来,他等不了多久。 &nb“干嘛那么急?” &nb夏橙努努嘴,他们才认识多久,她才多大,和他算是在谈恋爱吗,就算是,也不用刚开始,就闹得两家人都知道吧。 &nb“肯定得急了,我好不容易才和你有今天的这种局面,可不想中途再出现什么变故。”秦慕伸手拉住她放在桌子上的手,诱哄道: &nb“我们可以先订婚,结婚的话可以晚一年,只要你父母同意,无论他们提什么要求,我只要能做到,就尽量满足,橙橙,你别犹豫了好吗,我会对你好的,也不会让你后悔和我在一起,我真的第一次有这种感觉,整日觉得心没在肚子里,患得患失的,其实我真的很少对别人做出承诺,因为觉得没必要,但是我一旦做出就势必会遵守,橙橙,我今天就对你保证,今生绝不负你。” &nb他的态度非常的严肃而庄重。 &nb夏橙不知道为什么,听他这么说,眼眶有些发涩,心里也充斥着不明的情愫,如果一个男人和你在一起之后,态度非常诚恳地表示想要娶你,这就说明他对这段感情很认真,也很用心,她一直也感觉到了。 &nb她几乎要哽咽了,“我爸妈就我一个女儿,对我也很疼爱,我还想多陪他们两年。” &nb“谁说女儿嫁人了,就不能陪父母了,他们还多了一个女婿陪他们,怎么算也不亏啊。”秦慕又说:“好了,明天让吕曾帮你订票,我也不能不让你回去。” &nb饭后,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他们又在小区里散了一下步,一对小情侣甜甜蜜蜜的。 &nb------题外话------ &nb求票票,求评论,可怜的我,木人理,呜呜! 169 回家前1 &nb当晚大概十一点的时候,蒋依涵开着车,进了一家还算高档的小区,上了楼,敲了门,片刻门从里面被打开,一个男人胳膊上打着绷带,看到是她时,一脸的惊喜。 &nb“依涵,你怎么来了?快进来。” &nb蒋依涵脸上带着不耐烦,还有些嫌弃地看着他,高傲的像一只孔雀站在那里,脸色不太友好。 &nb他十分讨好地,用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臂,帮她倒了一杯水,放在桌子上,又用手拉她坐下: &nb“赶紧坐,这么晚了,你怎么过来了?有事你直接打电话我不就行了。” &nb蒋依涵甩开他的手,厌弃地白了他一眼: &nb“放开,站你的地方我都嫌脏,你还让我坐,我说几句话就走。” &nb男人讪讪地放下手,心里在腹诽,站我的地方都嫌脏,老子每次进去的时候,你还不是叫的欢实,也没见你嫌脏,这女人果然就是欠收拾,下次老子把你弄的性起,就不弄你,等你求我,哼! &nb“你怎么还在这儿?不是说好了,完事之后,你带着你的兄弟,连夜离开的吗?” &nb蒋依涵板着脸说,看都不想看他一眼,好像看一眼都觉得会脏了自己的眼睛,从进屋也没问一句他胳膊受伤的事。 &nb“我和我的两个兄弟都受了伤,怎么离开,这个样子离开不是更让人怀疑吗?”男人说。 &nb“我不管,你们马上离开,你们能做什么,三个男人,被一个女人弄伤,还有脸说。” &nb蒋依涵态度十分坚决,口气也是嘲讽,她知道秦慕在a市的势力,他要想查一件事,要不了多久就会知道结果。 &nb“依涵,你难道没听说吗,他现在在a市到处搜查那些采花贼,根本就没想到是另有其人,如果我们现在离开,被他的人发现,会引起他们的注意,这对我们才不利呢,你放心吧,不会有事,有事也不会牵连到你的。” &nb男人拍着胸脯保证。 &nb蒋依涵扫了他一眼,知道他说的也有些道理,也知道他口中的“他”是指秦慕,可是也不愿附和他,板着脸说: &nb“你那两个狐朋狗友靠谱吗,让他们嘴巴严实点,一群废物。” &nb男人面露尴尬,谨慎地望了一眼卧室的方向,他两个兄弟都在里面躺着呢,不知道有没有听到。 &nb下一秒就证明听到了,卧室的门哗啦被打开,蒋依涵怔了怔,也没想到屋里还有其他人。 &nb只见一个男人从卧室出来,脸色不是太好,他们的道上的兄弟可都是仗义得很,为朋友两肋插刀,最讲义气的,什么狐朋狗友啊,说的好像他们是一群乌合之众,酒肉朋友一样,他们可是有组织的好不好。 &nb“蒋小姐,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我们可是岳哥的生死兄弟,你说的那话太看不起我们了,我们兄弟都是讲究道义的,为朋友赴汤蹈火,看我们兄弟两个受的伤,我们说一句了吗?看来你也没把我们兄弟当回事儿,我们岳哥对你可谓是死心塌地,之前对那个小妞那么上心,为了你,都可以对那个小妞下手,你也关心关心我们岳哥。” &nb蒋依涵本来是有些吃惊,听了他这么一段话,知道又是一个江湖气比较重的虎逼,心里冷笑了一声,可是他的话他多多少少还是听出了一些,那个小妞显然是指夏橙,她倒是挺有能耐啊,让那么多男人,都为她上心。 &nb蒋依涵有些恼火了,虽然眼前的这个男人,自己是十分地厌弃他,可听到他对夏橙上过心,她心里一阵怒火,为什么每个男人都对她不一般,她有什么过人之处。 &nb“刘从岳!” &nb蒋依涵妒火中烧,就算是她不要的男人,她扔掉,可是这个男人也不能喜欢别人,也应该对她俯首帖耳,更不能喜欢夏橙,她冷嘲热讽地说: &nb“还真不知道啊,你还喜欢那个狐狸精,真没看出来啊。” &nb刘从岳顿时紧张了起来,瞪了一眼旁边的兄弟,这个傻逼,说话没个把门的,那个男人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把头缩进卧室里,当缩头乌龟。 &nb“那是以前,也不是喜欢,就是一个学校的老师,偶尔见过几次。” &nb刘从岳连忙解释,这蒋依涵不是吃醋吧? &nb蒋依涵冷笑了一声,“管我什么事。”看刘从岳向自己走近,她呵斥了一声: &nb“站着别动,我问你,秦慕昨晚去了没有啊,那个记忆卡他有没有拿走?” &nb刘从岳简直像个使号的狗一样,立马顿住脚,看着她冰冷冷的一张小脸,心里就发痒了,夏橙算什么,虽然没玩过有些遗憾,虽然也是挺勾人的,可我刘从岳现在可以自由进出蒋大小姐,就算当一条狗又如何,不过这辈子如果能和夏橙负距离接触一下,就更完美了。 &nb他脑袋正在想着风花雪月,哪里听得到大小姐说什么。 &nb蒋依涵看他一脸猥琐的笑,越看越觉得恶心,自己怎么就被这种男人给……,这样想着,心里对夏橙更恨了,自己说了几句话,他居然没有反应,蒋依涵顿时大小姐脾气爆发了,上前对着他受伤的胳膊推了下去。 &nb“啊。”刘从岳惨叫一声,痛得龇牙咧嘴。 &nb蒋依涵有些咬牙切齿的把刚刚的话有重复了一遍。 &nb刘从岳这次听的非常仔细回答的也很认真。 &nb昨天确实还没有来得及通知秦慕,回来的路上,已经遇见了秦慕的车子,秦慕的车子,他很熟悉,秦慕对车子也没有经常换的习惯,大多数开的都是那辆黑色的轿车,昨晚他特意看了车牌,确定是秦慕的车没错。 &nb当时还有些奇怪,虽然知道秦慕很厉害,一定会找的那个地方,但是不可能那么快。 &nb蒋依涵听了之后,静静地想了一会,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有人通知了他,既然自己的人没有通知他,那一定是纪承川通知了他。 &nb纪承川通知的他,那肯定是没发生什么事,她怒火中烧,大骂道: &nb“纪承川那个混蛋,到底是不是男人,一个被下了药的女人,他都不动,他是不是有什么隐疾。” &nb刘从岳一脸谄笑,凑了上来: &nb“依涵,我没有隐疾。” &nb“滚!” &nb蒋依涵用力推了他一把,阔步走向门口,回头又说: &nb“你最好给我安分些,老老实实待着,出了什么事,你自己顶着!” &nb接着“咣”地把门关上,心里还是愤愤难平,计划的那么周详,夏橙居然还没事,真是气死她了。 &nb第二天早上,夏橙好不容易安安稳稳地睡了一晚,昨晚秦慕在书房待到很晚才回房,反正他回房的时候,她早就睡熟了。 &nb本来夏橙还以为那天下午被下药的事,会给自己留下什么心理阴影,可是这两天居然都没事,难道是因为秦慕在身边? &nb看看时间,不算太晚,想必他应该走了吧。 &nb她起来穿了衣服,洗漱了一下才下楼。 &nb楼下并没有安辰的影子,心里还在想这金牌保镖,也旷工啊。 &nb却看到秦慕交叠着修长的双腿,坐在客厅里看报纸。 &nb看她下来,他放下手里的报,墨黑的眼眸沉了沉: &nb“起来了?” &nb夏橙有些纳闷,这个时候,他不是应该在公司吗,怎么还在家里啊。 &nb“过来!” &nb他坐着伸开双臂,夏橙有些扭捏地站在他面前,他伸手把她扯进自己怀里,胳膊紧紧地抱着: &nb“吕曾早上来电话,说票已经帮你订好了,明天下午的,今天我不去公司了,好好陪陪你,刚刚龙祁佑来电话,说中午我们四个人一起出去逛逛,我答应了。” &nb四个人,那肯定有何夕了,几天前也打电话问过何夕,她和龙祁佑现在怎么样了。 &nb何夕不胜其烦地破口大骂,说龙祁佑怎么不要脸,怎么死缠烂打,勉勉强强给他一次机会,现在正在观察期,难道是和好了,不然怎么会约他们一起出去玩呢。 &nb吃了早餐,他们就出发了,在市中心四个人碰了面。 &nb夏橙看龙祁佑帮何夕拿着包,站在她旁边像个随从,一副低三下四的样子,不由得暗笑,看来这段时间,被调教的不错。 &nb何夕看夏橙气色不错,暧昧地笑了笑: &nb“怎么,放假这么久了,乐不思蜀了,和秦总形影不离的,看来这女孩养大了都是向着别人的,我真替叔叔阿姨,伤心啊。”说着还故意擦着眼睛。 &nb夏橙推了她一把,说的自己不是女孩一样: &nb“你别说别人,我看龙祁佑被你修理的不错啊,龙大少沦为拎包的了,不可思议啊。” &nb何夕忍不住回头瞪了一眼龙祁佑,正和秦慕倒苦水的龙祁佑,还以为自己又犯了什么错呢,一缩脖子,连忙喊道: &nb“夕宝,我可没说你坏话啊,我们聊工作呢。” &nb“噗”夏橙忍不住笑出声来,夕宝,这叫的,肉麻死了。 &nb何夕又狠狠地瞪了一下眼睛: &nb“你别恶心好不好!” &nb龙祁佑连忙举起手,“哦,错了,错了!” &nb何夕挎着夏橙的胳膊,往前走不理他。 &nb“这龙少爷沦落到这一步,也不容易啊。”夏橙眨眨眼说。 &nb何夕挑了一下眉头,冷哼一声: &nb“老娘不好好折磨折磨他,我就不姓何。” &nb“你小心把他折磨跑了,适可而止。”夏橙提醒道。 &nb何夕不以为然,仰起头说: &nb“跑了就跑了,谁稀罕,我国的国情你不知道啊,男多女少,男的多出来三千多万,到时候我弄个后宫,美男尽我享用,还为国家作贡献呢。” &nb秦慕看着好兄弟一副受气的脸,不由得同情起他了,不过又想到,他这种人就得有人这么治他,这也未尝不是好事。 &nb“秦少,我也算情场老手了,可从来没见过这种女人。”龙祁佑小心翼翼地看着前面的两个人,生怕被何夕听到一样: &nb“晚上七点半之前一定回去,还得回她的单身公寓,又不让在外面吃,你说我们就外面吃个饭,又不勾搭美女,不行!不让,说是降低风险,不让也可以,关键是她又不会做饭,要么让我泡面吃,要么让我自己做,你说我龙大少什么时候做过饭。” &nb龙祁佑叹了一口气,这一辈子就被这个女人给压得死死的了,本来事情不是这个样子的,可他那晚追出去的时候,何夕哭的死去活来,那么大大咧咧的一个女人,从来没见她这么哭过,原来是她给自己下套儿啊,她一哭,自己没辙了,就只能哄呗,哄来哄去也哄不好,自己就只能说“那你让我怎么做,我都答应你好不好”,结果她就给自己约法了这么多章,现在想想,都是她给自己挖的坑,就等着自己跳进去,她再用土埋了。 &nb“这还不算,你不知道她那个单身公寓一室一厅,小的只能放下脚了,早点回去也可以,到我的公寓不一样吗,可人家就不同意,单人床,虽然小点吧,但两个人勉强也能睡,可她死活都不肯让我睡啊,你说我一个正常的男人,稍微有点非分之想也可以理解吧,不行!还没想碰一下她,就拳打脚踢的,力气又大,我这么高大威猛,天天让我睡沙发,睡的我是腰酸背痛。” &nb龙祁佑哭丧着脸,他可是堂堂龙大总裁,出门谁不得对自己客客气气的,可怎么就沦落的这地步了,难道是上辈子把她**了,这辈子专门派她来折磨自己的。 &nb还有更丢人的,他都不好意思说,家里准备了一叠键盘,那是专门为他准备的,人家还一副为自己考虑的样子,说什么搓板太硬,就跪键盘吧,意思意思就行了,看人家姑娘多善良啊,多知道心疼自己,还知道搓衣板太硬,换键盘。 &nb“出门只要是女的,都不能看,不管长得丑还是漂亮,从十岁到六十岁的女性都不能多看一眼,连公司我的秘书也换成男的了,女员工公统一保守正装。” &nb龙祁佑摇摇头,这天下男的还有鼻子自己命更苦的吗?看人家小鲜橙温柔漂亮,又烧的一手好菜,秦少真是掉进蜜罐儿里了,自己掉的中药汤里了,从里到外那个苦不堪言呀。 &nb秦慕听他在自己耳边抱怨,又小心翼翼的样子,嘴角勾了勾,“这还不是你给人家机会,让人家你折磨啊,所以说,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没什么好抱怨的,我觉得这样挺好,比以前你那种行尸走肉,醉生梦死的日子强多了。” &nb龙祁佑又是一脸陶醉,点了点头说:“甜蜜的时候也是有的,不过凶的时候比较多。” &nb“生生把一个偷腥的野猫,改造成家猫。”秦慕说。 &nb“不对,是阉了的家猫。” &nb两个男人从来没这样陪女人逛过街,好在他们兄弟俩有个伴,也不至于太无聊。 &nb中午一起吃了点东西,又去附近的公园去散散步,走累了,秦慕和夏橙坐在长椅上休息,而龙祁佑与何夕坐旁边的椅子上休息。 &nb秦慕想着夏橙明天要走,心情惆怅起来,他拉着她的手,静静地坐着,时不时凝望着她。 &nb忽然那边就吵了起来,那一对欢喜冤家不知道为什么,就吵嚷起来。 &nb“龙祁佑,你什么意思啊?明目张胆是吧?我还在旁边呢,你盯着人家姑娘屁股看什么呀?很好看对不对,赶紧跟过去啊,要不要我帮你喊过来,你仔细研究研究!” &nb何夕插着腰喊道。 &nb“我哪有盯着人家屁股看,我只是无意中抬头扫了一眼而已,不是故意看的。” &nb龙祁佑连忙讨好的解释,长了眼睛呐,又不瞎,无意中看到也不行啊。 &nb“那就是有意看的是吧,看,可以看,没人说不让你看。” &nb何夕这时看到两个美女结伴儿从自己面前走过,她示意龙祁佑。 &nb龙祁佑刚想抬眼皮,看了下面穿的是女式皮鞋,再也不敢样上看了,连忙把头垂下来: &nb“我可没看啊。” &nb“没看很亏是吧?” &nb龙祁佑嬉皮笑脸的讨好着,伸手拉住何夕的手说: &nb“不亏,看你就行了,你比他们好看多了。” &nb何夕听了,又不得了了: &nb“你没看怎么知道我比人家好看?” &nb龙祁佑把姿态放的低的不能再低,这个女人简直就是她的克星,你说老死不相往来吧,自己又天天想她,真是找虐,皮贱,一天不被她虐两下,心里不舒服。 &nb“你在我眼里是最好看的,我不用看都知道你比她们好看。”又趴在她耳朵边,用手挡着小声的说: &nb“包括夏橙都没你好看,这就是情人眼里出稀屎。” &nb说着他用眼睛瞥了一眼旁边的夏橙,夏橙也正往这边看,龙祁佑眯了眯眼睛,连忙收回目光,生怕何夕发现自己偷窥她闺蜜。 &nb龙祁佑心里嘀咕,平时夏橙穿得都比较宽松,像个大袋鼠一样,今天跟秦少出来,穿了紧身的吊带衫,短裤,那小蛮腰不盈一握,前凸后翘的,身材十分玲珑有致。 &nb龙祁佑舔了舔嘴唇,才发现夏橙原来挺有料的,以前看走了眼,怪不得秦少被迷得神魂颠倒的,突然又觉得自己这样想兄弟的女人不太好,连忙打住遐想。 &nb何夕看他说了一句话就不出声了,还以为是意淫刚刚那俩美女呢。 &nb“那俩稀屎不错吧。” &nb“呃!”龙祁佑无意中说了一句。 &nb“龙祁佑!”何夕呵斥道。 &nb“呃,不是,不是,我不是说那俩女的,我正在想其他的呢。”龙祁佑越解释越乱。 &nb“你还想其他的,我就知道你这种男人,不管就身体出轨,管了就精神出轨,你浑身上下就写着俩字,滥情!”何夕说着站起来就走,丝毫也不给他面子。 &nb“哎哎,我没有,我说的想其他的,不是指女人,是指公司的事。” &nb龙祁佑慌忙解释,上前拉住她,为什么每次无论有理没理,都吵不过她。 &nb他现在就是这种情况,打吧,不舍得下手,可她舍得下手啊,所以每打必输,吵吧,吵不过,所以还是输。 &nb何夕回头瞪着他: &nb“觉得陪我出来逛很无趣是吧,还想公司的事?” &nb龙祁佑一脸的为难,“姑奶奶,你说我应该想什么,你让我想什么,我想什么总行了吧。” &nb何夕白了他一眼,不理! &nb“那你说我怎么做,你才不生气?” &nb何夕扬了扬嘴唇,笑的有些不怀好意: &nb“不知道该怎么做时候吧?” &nb“嗯。”龙祁佑乖巧地点点头。 &nb“来,闭上眼。” &nb龙祁佑不明所以,但还是听话地闭上了眼睛。 &nb何夕牵着他的手,嘴里该说着:“不许睁眼。” &nb牵着他往前走了几步,前面不远处是棵大树,何夕拉着他直接撞在了树上。 &nb“哎呦!” &nb龙祁佑眼冒金花,捂住鼻子,天呐,差点毁容啊,这个恶婆娘,真是心肠歹毒。 &nb不远处的秦慕和夏橙,忍不住相视而笑。 &nb“你这个闺蜜真够刁蛮的,你看龙祁佑被她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nb秦慕抚摸着夏橙的手,很庆幸,他的宝贝儿没这么不讲理。 &nb“他活该!” &nb夏橙说,她可不会帮着其他人一起数落何夕的,龙祁佑那个花心大萝卜,就得这样治他。 &nb“我不活该吧,你不还是把我收拾的服服帖帖。” &nb秦慕贴着她的耳朵,嘴角勾起了一个柔软的弧度。 &nb“谁收拾你了?” &nb他贴的那么近,她红了脸,身子稍稍移了一下。 &nb秦慕伸出胳膊揽住了她,她明天走,他真的有一万个舍不得。 &nb龙祁佑很不友好地看了一眼秦慕,这边又打又吵的,他们那边不上来劝劝就算了,还一边看好戏,一边晒恩爱,损! &nb------题外话------ &nb本来想多写点,下午家里来了客人,快十二点了,困得不行了,呜呜~(>_<)~ 171 秦老爷子。 &nb何夕拉着龙祁佑,龙祁佑用手捂住鼻子,皱着眉头,两人的样子非常有喜感。 &nb“秦总,橙子,我们先走了啊,明天我就不去送你了,记得电话联系。”何夕说。 &nb夏橙有些看不过去,站起来上前拉过何夕,蹙着眉说: &nb“你不要太过分了,差不多就行了,龙祁佑现在被你改造的挺好的,见好就收啊,小心物极必反。” &nb何夕眨眨眼,拍拍她的手,“放心吧,他那种渣男,不治治不行,不耽误你和秦总恩爱了,我先回去了,我刚刚看那边有个电脑店,再买十个键盘回去。” &nb“你……。”夏橙摇摇头,就看到何夕揪着龙祁佑冲自己摆摆手,然后离开了。 &nb下午四点多的时候,秦慕就提议回去,因为今天下午秦老爷子要过来。 &nb到了小区门口的时候,夏橙的意思是,秦慕先回去,等老爷子去了之后,自己再过去,这样显得自己是去拜访他,又显得自己矜持一些。 &nb如果是和秦慕一起等老爷子来,好像自己是女主人一样,很容易就让人想到,自己搬到秦慕这儿来住了,这不太好。 &nb秦慕当然明白她的小心思,拍了拍她的肩说: &nb“我会说我提前接你来的。” &nb当然还是有些紧张,见了他老爸,这自己的身份就不一样了,以后是不是就得死心塌地的跟着他了,真的就这么快决定了吗? &nb他那么有钱,万一过不了多久,对自己不感兴趣了,那自己不就成了豪门弃妇了,她心里开始不淡定了,其实最多的还是对自己的不自信,甩开秦慕的手: &nb“要不要等我开学回来时再见,我想趁着回家这段时间,好好想想。” &nb秦慕上前双手抓住她的手臂,深邃的目光,注视着她,他要把所有的事情以最快的速度来解决,最好暑假这段时间,让所有的事情都尘埃落定。 &nb“橙橙,难道我还不值得你信任吗?你还在犹豫什么?” &nb她犹豫不决,让他心里没底,她之所以会犹豫,那时因为自己在她心里的位置不够重,这个意识让他心里一阵酸涩,暑假那么长,他们本来感情就不坚固,如果现在不再加深点印象,等她再来的时候,还认识自己吗? &nb她默不作声,因为她自己心里也不清楚,这段时间都是浑浑噩噩的,根本就没好好考虑过他们之间的事,还在蒙圈的状态下,又被他哄着见父母。 &nb“你不要想太多,就普通的见面。” &nb“那我还可以反悔?”夏橙突然问。 &nb秦慕抬手捏着她的下颌,目光沉了沉,迫使她抬头看着自己,夏橙在他幽深的瞳仁里看到了自己清晰的影子,一脸的娇俏可人。 &nb“你还想反悔啊?见不见父母,你这辈子也都别想反悔,想反悔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我死!” &nb“哎!” &nb夏橙伸手捂住他的嘴,什么呀,好好的聊个天都不会,不就是开个玩笑吗,死啊,活啊的,真没意思。 &nb“你讨厌!”夏橙嗔怒地瞪他一眼。 &nb秦慕目光一沉,伸出手摩挲着她的手,一低头含住了她唇瓣,心里只有一个声音,他的橙橙,这一辈子都是他的,无论发生什么他都不会放手。 &nb秦慕吻得很深情,又很温柔,直到意乱情迷的夏橙,余光扫到旁边不远处有个人影。 &nb她心中一慌,连忙推开他,转头看了,不是别人,是秦慕的老爹站在不远处,她窘迫的真想挖个坑把自己埋了,再也没脸见人了,她伸手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能煮熟个鸡蛋的脸,天呐!他什么时候来的,连个声也没有。 &nb其实人家有声了,只是两人太忘情,没注意。 &nb秦慕在夏橙推开他时,就看到了,当然他脸上没有任何的不自然,从容淡定的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nb“爸,这么早就来了。” &nb老爷子精神矍铄,手持拐杖,威严又慈祥,看旁边的小女孩,脸红得像个熟透的苹果一样,他真的不是有意看的,他在车里等了半天,坐的有些浑身不舒服,想下来,先走到隐蔽的地方,再打电话给儿子的,可那姑娘眼尖啊,他没走两步,她就看到了。 &nb“呃,我刚下车,什么都没看到。”老爷子呵呵笑着。 &nb他这么一说,夏橙更羞愧难当,何必提醒啊,这意思不是摆明什么都看到了吗? &nb但是该有的礼貌还是要有的,她红着脸,鞠了一个躬: &nb“秦老爷子好。”之后再也不敢看他慈祥的面容。 &nb“爸,赶紧上楼吧!” &nb秦慕让老爷子走前面,手臂揽着夏橙的纤腰,又低头在她的耳边轻轻地说: &nb“有什么好害羞的,我爸是过来人,年轻男女,情难自持,亲吻一下也是人之常情的。” &nb夏橙抬头正对上他戏谑的眼睛,小心地嘀咕一句: &nb“谁像你那么不要脸啊。” &nb老爷子进了房间,环视了一下,他的目光多么如炬,很快就发现了和上次来的感觉不一样,好像温馨了不少。 &nb老爷子心情好,坐了下来,看到面前站着的一对小情侣,怎么看都那么赏心悦目,特别是儿子一向高冷强势,可此刻站在小丫头旁边,真的成了绕指柔,眼底宣泄的情绪展现了男人全部的柔软。 &nb“爸,我正式给您介绍一下,这是夏橙,我女朋友。” &nb“老爷子!” &nb夏橙心里是很紧张的,可秦慕私自给他爹介绍,自己是他女朋友,跟自己商量了吗?其实也没什么好否认的,来见他爸,不就是以女朋友的身份吗。 &nb老爷子握了握手里的拐杖,态度和蔼: &nb“嗯,如果不唐突,我就喊你小橙吧,不过老爷子这个称呼不太好,如果不嫌弃我老骨头,你可以喊我秦伯伯,赶紧都坐下吧。” &nb“谢谢秦伯伯!您太客气了,您喊我小橙,我有些受宠若惊,巴不得喊您秦伯伯呢,那敢嫌弃啊。” &nb夏橙甜甜地笑了一下,恭敬地对上老爷子精明的眼睛,有些拘谨地坐在他对面。 &nb秦慕坐在她旁边,伸手握住她的手,他知道自己老爸,历经沧桑,岁月自然沉淀了他不一般的气质,哪怕刻意放下身段,也有一种不怒而威的感觉,很少有人敢跟他对视,小丫头肯定会紧张,不过说话声音平缓,口齿清晰,很难得的,他眼睛里露出赞许,心里居然有骄傲的感觉。 &nb他的橙橙不光是娇羞的小姑娘,还是能见大世面的。 &nb秦老爷子也没想到,刚刚看她羞得不行,还以为不敢说话呢。 &nb夏橙平时对着那么多学生,都可以畅所欲言,秦老爷子也和蔼可亲,她刚刚是有些紧张,就像第一次上讲台一样,最主要的是,被他撞见自己和秦慕那样,沉淀了一下情绪,也就平静下来了。 &nb“那好,咱就都不用那么客气了,哈哈!” &nb儿子找到了喜欢的人,他很久没这么开心过了。 &nb“爸,我觉得,喊秦伯伯也太客气了。” &nb秦慕突然冒出来一句。 &nb夏橙和老爷子都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nb“我觉得应该和我喊的一样。” &nb“秦慕!” &nb夏橙觉得在他老爹面前,不能对他拳打脚踢,但还是偷偷地在他腿上狠狠地拧了一下,以示抗议。 &nb秦慕痛得皱了一下眉头。 &nb“你这个混小子。” &nb老爷子笑骂着,他还没老眼昏花,当然也看到了,他们之间的小动作,很欣慰,也很羡慕,看着儿子无意中自然流露出的幸福,他也会心地笑了。 &nb家长里短地聊了不少,夏橙也变得从容不迫起来,和老爷子也相谈甚欢。 &nb秦慕还专门请了酒店的五星级大厨,亲自过来烹调,六点半准时开饭。 &nb夏橙亲自扶老爷子进了餐厅,又专门接了水给他洗手,老爷子高兴的合不拢嘴。 &nb坐定后,夏橙又盛了一碗汤,双手端到秦老爷子面前。 &nb“秦伯伯,吃饭前先喝一点汤,润滑一下肠道,在吃饭时,食物就容易下咽,防止干硬的食物刺激胃肠粘膜,有利于吸收,还能减少胃炎,食管炎的发生呢。” &nb老爷子伸手接过,喝了一口,“嗯,不错,小橙,你知道的还不少呢,你是南方人吗?” &nb老爷子目光变得不同寻常,夏橙说的话,让他听起来很亲切,好像二十多年前也有人这么说过,他又仔细地看了一眼夏橙,莫名地觉得熟悉,不是因为今天的交谈,好像很久之前就认识了一样,特别是眼睛。 &nb夏橙感受到了老爷子的目光奇怪,好像要把她看透一样,让她无法遁形,心里不由得局促起来。 &nb“爸!”秦慕也感觉气氛不同寻常,连忙喊了一声。 &nb老爷子好像回过神来,尴尬地笑笑,抱歉地说: &nb“人老了,很多东西太容易感触,你别见怪啊!” &nb“秦伯伯,怎么会,我是北方人,但是我妈是南方人。” &nb夏橙笑笑,心里也没有见怪,可能他想起了以前的什么事吧,人到了一定的年纪就喜欢回忆从前,就像奶奶一样。 &nb老爷子神情又庄重起来,“你妈姓什么?” &nb夏橙和秦慕对视了一下,难道他还认识老妈不成,不过还是老老实实地说: &nb“我妈姓周。” &nb老爷子松了一口气,又有些失望,笑笑说: &nb“姓周啊。” &nb秦慕也松了一口气,这老爷子把气氛搞的,一惊一乍的,还能好好吃饭不。 &nb吃过饭,老爷子就要告辞,说不打扰他们年轻人相处了。 &nb秦慕喊住了他,“爸,你等一下,橙橙知道你爱喝茶,专门花了一个上午,为你挑选了一套紫砂茶具。”又回头对夏橙说:“橙橙,你不是放在书房了吗,快去拿过来。” &nb“哦!” &nb夏橙微微顿了一下,她哪有买过什么礼物,吃饭的时候还在想,第一次正式见面,什么都没给长辈买,是不是不太好,还怪秦慕没提醒自己,难为他想的周到 &nb老爷子当然是什么都不缺,再贵重的东西他也不稀罕,他就缺小辈们对他的心,到底是不是夏橙买的他不知道,但是投其所好,还是让他很开心的。 &nb趁着夏橙去书房的时候,他拍了拍秦慕的手说: &nb“姑娘不错,好好对人家,嗯!” &nb“爸,我会的。”秦慕又望了他一眼,顿了两秒,动了动菲薄的嘴唇,还是开口说: &nb“爸,我知道你心里一直装着一件事,有些事埋在心里,总不太好,如果你觉得可以跟我说,我随时都会倾听。” &nb老爷子笑了一下,叹了一口气说: &nb“都过去了,我年纪大了,有些也不大记得了。”又看到夏橙抱着盒子出来,他又说:“好了,我该走了。” &nb旁边的人帮他接过夏橙手里的东西,老爷子又想起来什么是的,抬了抬手,随从递来一个精致的盒子,打开是一个精致的手串,顿时闻到一股清雅醇香的香味,沁人心扉: &nb“差点忘了,小橙,这是我一个老战友送的,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是求来的一个佛香手串,图个吉利,平平安安,就送给你了。” &nb他说是不贵重,可不贵重的东西,他老人家能拿出手啊?看色泽光亮,熠熠生辉,颜色如玛瑙般晶莹剔透,肯定价格不菲的。 &nb夏橙刚想说太贵重了,不能收之类的话,秦慕连忙对她使了个眼色,又伸手帮夏橙接接了过来: &nb“爸,我先替橙橙谢谢你了。” &nb夏橙也只得说:“谢谢秦伯伯!” &nb老爷子心情很好,“不谢不谢,我还得谢谢你,好了,你们不用送了。” &nb送走了老爷子之后,夏橙推了一下秦慕,鼓着嘴巴说:“你收的,你自己戴。” &nb秦慕溺爱地反手从后面拥着她,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 &nb“我爸可是明确说了,是送给小橙的。”他拿出那串佛香手串,给她戴在手腕上: &nb“这可不是普通的手串,据说带上冬暖夏凉,肌肤生香,强身健体,还可以美容养颜润泽皮肤,我早都想忽悠过来送给你了,这可是有钱都买不到的,没想到老爷子今天挺大方。” &nb秦慕当然也看出来了,老爷子刚开始并没有拿出来,就是在观察呢,小丫头挺争气的,看来很讨老爷子欢心,这个东西他很宝贝的,据说是二十多年前,花费不少气力,让一位得道高僧选用上好的紫檀柳亲自制作的,那位高僧闭关多年,不问世事,不沾染尘俗,能请得动他,只看机缘,没有机缘,花再多钱也没用。 &nb所以这串手串,和蒋依涵订婚三年,她连见过都没见过。 &nb“这么贵重啊。”说的夏橙更不敢收了,说着就要脱下来。 &nb秦慕很快就拉住了她的手: &nb“这个手串是有灵性的,你是第一个戴它的人,它以后就只认你。” &nb又把她转向自己,双手拉住她的胳膊,眨眨眼说: &nb“戴上它,以后就是我们秦家的媳妇了,可不能再赖了哦。” &nb夏橙心里总有些不踏实,她和秦慕认识才半年,自己被他那什么了,也才一个多月,一个多月就真的把自己这么交代了吗,都还没完全了解他呢。 &nb爸妈还不知道,会不会同意还不一定,虽然他很优秀,可他的身份太显赫了,爸妈不是贪图富贵的人,一直都想自己活的简简单单,快快乐乐,可能不会接受他这种人,自己难道就这样和他私定终身了。 &nb她又把那串手链脱了下来,十分庄重严肃地重新放在精致的盒子里,并盖好: &nb“你先帮我保存着,这么贵重的东西,我怕弄丢了。” &nb秦慕心中一沉,笑容有些僵在脸上,又想到她明天要走,心中那种七上八下的感觉更加明显了。 &nb晚上,秦慕送她回金色海岸小区的公寓,去收拾东西。 &nb夏橙收拾着简单的行李,秦慕双臂环着胸,目光有些忧郁,斜倚在门旁,看着她的每一个动作。 &nb这时他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拿出来,看了一眼是吕曾的号码,他眯了眯眼睛,隐约知道什么事,看夏橙并没有注意他这边,他捏着机身,轻轻地去了客厅的阳台,并把门卡上,才滑了接听键。 &nb“秦总,那几个专门劫持年轻女子的采花贼已经抓到了,秦总要亲自审问吗?”吕曾的声音通过手机传了过来。 &nb“不用,要杨岁教训他们一番,然后送去派出所,我吩咐你的事要暗中进行,一定要把那几个人揪出来。”秦慕眼神无比锋锐,阴暗,到时候就让他们尝尝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nb“是,秦总,确实如您所料,蒋依涵昨晚是秘密见了几个人,我已经派人密切监视了……” &nb吕曾还没说说完,秦慕看到夏橙出来,就连忙打断说:“好了,明天再说。”不等他反应就挂断了电话。 &nb夏橙收拾好了东西,其实也没什么重要的,几件衣服,几本书,一个行李箱足够了。 &nb她抱着睡衣,想着洗个澡,晚上早点休息,刚脱了衣服,门哗啦被打开。 &nb“啊!” &nb夏橙一惊,喊了一声,连忙用浴巾挡住胸口,看秦慕站在门口,一副轻佻的表情,就谨慎地喊道: &nb“秦慕,你懂不懂礼貌,谁让你进来的,赶紧出去!” &nb秦慕眯着眼睛,看到那两条笔直洁白的**,眸光变得灼热,勾了勾嘴角,笑的有些邪气: &nb“礼貌的事儿,等下床上再说,这会我想和你好好沟通其他方面的。” &nb他长腿往后一勾,把门关上,迅速脱掉自己的衬衣,扔在一边,扯掉她胸口的浴巾,不等她反应,伸出长臂把她拥在怀里。 &nb她的肌肤很光滑,也很柔腻,相触的那一刻,能感受到她的轻颤,他的心脏也跟着颤抖了起来。 &nb呼吸一瞬间变得发烫起来,他反手把她抵在墙上,冰凉的瓷砖墙壁,让夏橙脊背一僵,熟悉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 &nb“橙橙!” &nb秦慕的嗓音变得沙哑起来,低低的喊了一句,大掌来回摩挲着她柔软的肌肤,喉结急切地滑动,夏橙被他浑厚低沉的声音吓了一跳,知道他想干嘛,可她不想。 &nb“秦慕,我不要!” &nb这种触感,让她很快浑身紧绷,她脸红的能滴出血来。 &nb秦慕摆明了不会听她的,其他任何事都可以迁就,都可以顺从,唯独这件事必须听他的。 &nb夏橙娇小的身躯被他挤压着,像完全扣在他怀里一样,无论怎么动都逃不出他手掌。 &nb他的手掌有技巧地来回摩挲,夏橙浑身有些发软,如果不是他抱着,她很可能会两腿发软而摔在地上。 &nb“秦慕,你的手!” &nb她红着脸,连声音都开始结巴了。 &nb“我的手?”他好像故意的。 &nb她气结,推了他一把,可他纹丝不动,秦慕看着面前的美好,眸光更深沉了,他抱紧她,一个转身,自己贴在墙上,伸手抓住她的小手,拉在自己的皮带上。 &nb“橙橙,帮我解开。” &nb两人的气息都有些紊乱,冰凉的金属物质,让夏橙的手有些发抖,秦慕好像等不及了,刺啦一声拉链的声音。 &nb耳边是秦慕的喘息声,她觉得像大海中的一抹浮萍,浮浮沉沉,毫无着落,身体不断收缩,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他在耳边说了许多缠绵情话,她后脑勺嗡嗡的,哪里知道他在说什么。 &nb被秦慕抱回房间的时候,她都快睡着了,抬起重重的眼皮,看着旁边对自己眨眼睛的秦慕,她撅了撅嘴,翻了个身,讨厌死了,昨天在车里,今天在盥洗室,他还真想在每个地方都体验一下啊,太不要脸了。 172 老妈来了!! &nb当然夏橙他被抱回床上之后,他也没老实,爱着她的身体,何尝不是因为爱着她的人。 &nb早上,夏橙抬起重重的眼皮,浑身酸软无力,几乎老命都丢了半条,不用看也知道,秦慕肯定不在旁边,天天也不知道怎么精力那么充沛,也不怕纵欲过度,可现在纵欲过度的好像是自己。 &nb她支撑着坐了起来,腰部以下像截肢了一样,特别是大腿根部,那种酸痛的感觉尤其明显,她穿了家居服,迈开虚飘的腿去了盥洗室。 &nb看着镜中的自己,脸色红晕白嫩,眼睛水汪汪的,气色很好,整个人看上去也是光彩照人,果然天天做做有氧运动,女人会越来越美的,可她怎么觉得运动过度了,要美,可更得要命啊。 &nb她刚洗漱好出来,肚子饿的也是咕咕叫了起来,这段时间很少在家里吃饭,所以冰箱里已经空空如也了,电源线都拔了,秦慕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nb正想着,门被从外面打开,只见秦慕神采奕奕,气宇轩昂地走了进来。 &nb“宝贝儿,起来了?”他嗓音很舒缓,口气里也是满满的溺爱。 &nb看他手里提的东西,知道肯定是买的早餐。 &nb夏橙看得更饿了,能不饿吗,消耗那么大,她自己都觉得比以前更能吃了,胃口也好的不得了。 &nb能吃,能睡,气色又好,怎么想是不是都应该觉得是很幸福的一件事啊? &nb“我饿了。” &nb她收回自己的视线,天天有个有钱有势,看起来还比较养眼的男人,宠着,护着,这种感觉好的不得了,可她突然觉得不太真实,天上掉个大馅饼,把她砸的有点晕。 &nb“来,坐下吃早餐。” &nb秦慕拉她来到旁边的餐桌,把早餐放在她面前,又帮她把牛奶打开。 &nb屋里正在温馨四溢地吃着早餐,可小区门口发生的一幕,是夏橙和秦慕做梦都想不到的。 &nb一辆出租车,停在了小区门口,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和一位气质淡雅的中年女士从车里下来,他们带的行李并不多。 &nb“妈,我姐就住这个小区。”小伙子不是别人,正是夏林。 &nb“是吗?” &nb周静新抬头看了看,这环境真好,是高档公寓,学校的待遇真不错,心里也为女儿开心。 &nb家里的奶奶年纪大了,总有个这儿痛那儿痛的,打听这儿的市医院,在全国也是排前几名的,她就和夏林先过来咨询一下,顺便也来看看女儿工作地方。 &nb其实夏云扬主要是想老婆出去散散心,他们家的书店盘了出去,现在又在镇上开了家便利店,整日忙店里,又要照顾老人,很辛苦。 &nb夏云扬心疼老婆,说是让她和儿子一起去医院咨询,正好夏橙还没回去,他主要就是想让女儿带他们好好玩玩再回去。 &nb“真不错。” &nb周静新显然很高兴,他们也是临时决定来的,昨晚上车之前打了夏橙的电话,可一直没人接,索性就不打了,就想着给她一个惊喜。 &nb门口的门卫看他们进去,连忙过来询问: &nb“你好,女士,你是来找人的吗?” &nb“大哥,你不认识我了。”夏林连忙上前说。 &nb门卫打量了一下,“哦,你是夏老师的弟弟。” &nb“哥还认得我,这是我妈,来看我姐的。”夏林连忙介绍说。 &nb门卫笑了笑说,很有礼貌地说: &nb“你好,不过按规定还得登记一下,不好意思啊。” &nb周静新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当然不会计较,门卫这么认真负责,女儿住这里也安全,所以说着:“没关系。”也就拿出来证件,给门卫登记。 &nb“谢谢你,我女儿住这里多承蒙你们照顾,你辛苦了。”周静新从包里拿出一包东西:“这是我从家里带的土特产,不值什么钱,你别客气。” &nb“哎呦,周女士您太客气,这怎么好意思。” &nb门卫连忙推辞,被人这么尊敬他也很有存在感,自然对夏橙一家印象更好。 &nb“别客气了,带回去给孩子吃,补脑的,赶紧收着吧,是我们自己地里产的。”周静新又推了过去,看他四十多岁的年纪,应该是结过婚的。 &nb“那就多谢您了。”门卫笑着手下:“夏老师人挺好的,漂亮,人又随和,你们是来看她男朋友的吧?” &nb周静新脸上笑容僵住了,“男朋友?” &nb门卫自知失口,他也不是搬弄是非的人,对夏橙印象深刻,一是因为她确实很漂亮,站在人堆里很出挑,更重要的是,有两个极品男人经常过来找她,现在一个不来了,而另一个经常在这儿过夜,早上还看到出来买早餐呢,他还打了招呼呢,所以他们门卫对她印象都很深刻。 &nb“哦,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我瞎说的,您别在意啊,哦,我这还有工作没做完,周女士谢谢你的礼物啊。” &nb周静新看了一眼,笑了笑说:“不用客气,我们就进去了。” &nb夏林摸了一下头皮上的汗,姐放假这么久都没回去,说是陪何夕姐几天,不会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吧,赶紧打个电话过去。 &nb他刚掏出手机,就看到老妈冷冷地扫了他一眼。 &nb夏林支支吾吾地说:“我,我看时间。” &nb“我帮你看。”周静新伸手把手机夺过来,“八点十分。”说着又把手机装进自己的口袋。 &nb每晚消耗是有点大,小丫头也很瘦,其实她吃的也不少,不过如果能再胖一点的话,手感会更好。 &nb“多吃一点,我要把我的宝贝儿,养的胖一点,嗯!” &nb夏橙垂下眼帘,抿嘴笑了一下,好像已经习惯了,他说话那么肉麻,心里还是甜甜的,可嘴上却说: &nb“干嘛要吃胖点,我觉得这样挺好。” &nb秦慕挑了一下眉头,扬起了嘴角: &nb“这样是挺好,如果再胖一点,手感会更好!” &nb夏橙就知道他满脑子,旖旎风光无限,虽然现在很亲密,可还是不争气的脸红了。 &nb“秦慕,你真不要脸!” &nb“这个世界上的所有男人,对自己老婆都不要脸。” &nb看她囧的脸红,他心情好的不得了,都经过男女之事了,她不经意间自然流露出的单纯,羞涩,轻易的就让他心跳,她自然流露出来的神情是伪装不来的,也不是那些矫揉造作的女人能比的,他爱死了她这种娇俏撩人的模样。 &nb“你再胡说。” &nb夏橙站起来,作势要打他,可起身的时候,不小心把桌子上的一杯水撞翻了,秦慕眼疾手快,伸手扶住,可杯子里的水还是洒出来一些。 &nb“都怪你,看水都洒出来了。” &nb夏橙故意嗔怒道。 &nb秦慕抽出旁边的抽纸,擦了一下,笑的意有所指,“是挺多水的,宝宝,吃好了吗,吃好了,我们也换个地方流些水好不好?” &nb夏橙的智商和理解能力,真的是不挂钩的,她一时没反应过来,他打的什么隐语。 &nb直到秦慕伸手把她拽进怀里,嘴唇贴着她的耳朵出,暗沉的嗓音,温热的气息打在她的耳蜗处,痒痒的。 &nb“你下午要回去,还回去那么久,这么长一段时间看不到你,你不得好好慰劳慰劳我。” &nb他的声音更加幽深,魅惑。 &nb听了这句话,她后知后觉地明白,他说的是什么,她的小脸一下子憋的通红,能滴出血一样,一下子从他怀里跳了起来,用力推了他一下,跳起了脚: &nb“秦慕,你讨厌,下流,流氓……” &nb秦慕嘴角噙着一抹轻笑,他的橙橙总是这么可爱,他站起身,长臂一挥就把她娇小的身躯扣入怀里: &nb“我没想把你怎么样,只是想到你要离开那么久,我心里有点难过,让我好好抱抱你。” &nb夏橙正想说什么,这是门口却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nb她还有些纳闷,这个时候会是谁啊,学校已经放假了,老师和同学差不多都回去了,昨天刚见了何夕,她应该不会来的。 &nb她下意识地问了一句:“谁啊?” &nb如果她要是有未卜先知的本事,她绝对不会开口的,打死也不开口。 &nb“小橙,是我。” &nb门口传来的声音,听在夏橙耳朵里,无疑就是,六月伏天,烈日当空,突然间一个霹雳,准确无误地劈在她头顶上,她的后脑勺嗡一下子就蒙了,可如果蒙的昏过去,没有知觉也好啊,偏偏蒙了,脑子还能微弱地思考,就像一个人,要么死,要么活,可偏偏不死不活。 &nb脸色一瞬间变得苍白,秦慕感觉她浑身变得冰冷,身体僵硬,皱了皱眉头: &nb“怎么了,谁?我去开门。” &nb夏橙一听他要去开门,更惊慌失措,连忙伸手扯住,摇摇头: &nb“不要,不要开,我妈来了,怎办啊?我妈来了,我妈怎么会来,怎么也没跟我说一声,怎么办?” &nb她拉住秦慕的胳膊,又急,又羞,有愧,她真的不想这种情况下被老妈撞见,她这个时候真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再也不要见人才好。 &nb晚上一个女孩子,留住一个男人在家里面,被老妈知道了,这可是她的大忌,她一向都把自己管的很严,特别是因为自己是个女孩子,她生怕自己会被人骗,被伤害一样,所以上学的时候除了纪承川,自己真的很少接触其他男生,现在居然留宿一个男人,她知道了还怎么得了。 &nb秦慕倒是很自然,气定神闲,夏橙也是成年人了,交男朋友也很正常,虽然晚上和一个男人单独在一个房间,她妈妈可能不高兴,但是自己会负责的,会向她保证,打消她的顾虑。 &nb本来他也是想拜访她父母的,虽然这种见面的方式不在他的计划内,但是既然来了,他就不会退缩,既来之则安之。 &nb可看到夏橙在那里,焦躁的转着圈儿,嘴里不停的喊着: &nb“我妈来了,我妈来了……” &nb门口的敲门声一声高过一声: &nb“小橙,快开门,我是妈妈,我听到你的声音了,你不想见妈妈吗?” &nb秦慕浑身波澜不惊,从容不迫,上前拉住了夏橙的胳膊,双手放在她的肩胛骨处,微微用力捏了一下,嗓音平缓又柔软: &nb“你不用担心,一切有我呢,你站在我身后就行了,你妈妈也不一定会反对我们。” &nb夏橙根本就淡定不下来,脸上也是慌乱和不知所措: &nb“不不,现在还不能让他们知道,我回去和他们慢慢的说,你你你,你躲起来。” &nb夏橙惊慌失措地推着秦慕,恨不得他真的能变成楚留香,能从窗户飞出去。 &nb秦慕反手拉住她的手,他堂堂秦大总裁,光明正大的和自己女朋友在一起,怎么可能会躲起来,再说他这种身份的人,是遇到事情就躲起来的人吗?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会躲起来。 &nb“我不会躲起来的,你乖乖站在我身后,一切交给我,如果这点事情我都解决不了,怎么做你男人。” &nb夏橙脸色更苍白了,那个人是她妈,不是别人,妈妈一直嘱咐自己,交男朋友可以,但是要洁身自好,不能婚前有什么行为,这是自爱,也是爱护自己,保护自己的表现,这种事,男人不吃亏,最后吃亏的都是女孩子。 &nb她也一直都是这么做的,在爸妈眼里,自己也一直都是冰清玉洁,听话的乖乖女,可她现在这样,真的没脸再见爸妈了。 &nb“秦慕,你就不能听我一次吗,我求求你,你躲起来,我等一下带她出去转转,你再走,好不好?” &nb她几乎都用哀求的口气了。 &nb秦慕温柔的眼神,定定的看着她: &nb“我去房间换一件衣服,等一下,我来开门,乖了,不会有事的,你没听你妈敲门敲得很急嘛,她显然已经知道你房间里有人,再说你房间就这么大,我这么一个大男人,能躲到哪里去?难道你还想让我藏到床底下啊?” &nb夏橙心急如焚,他前面说的什么话,她都没听清,就听到后面一句藏到床底下,她点点头是有这个想法。 &nb秦慕瞪了瞪眼睛,小丫头居然点头,他是躲在床底下的人吗? &nb拍了拍她的手,转身去了卧室,片刻换了衣服出来,白色的合体的衬衣,并没有束在裤子里边,显得很随性。 &nb随着他一步一步走向门口,夏橙的心跟着一点一点的收紧,紧到都快停止了,不能忍了,听到一阵开门的声音,她无力的闭上了眼睛,好想晕死过去。 &nb门口的周静新,敲了半天的门,都不见动静,刚刚明明听到了女儿的声音,她更加确定屋中有人。 &nb平时女儿温婉可人,又乖巧懂事,她对她也很放心,以至于上一次颜清欢在自己耳边不停的说夏橙怎么和有钱人交往,醉酒,女儿一解释,她就信了。 &nb颜清欢巴不得,舅舅,舅妈数落夏橙,以为她和有夫之妇纠缠呢,所以只说夏橙和人家有未婚妻的人交往,并没说是秦慕,秦慕的身份那么显赫,如果舅舅舅妈知道了是秦慕,那会引以为傲的。 &nb门这时被打开,周静新也是一怔,意料之中,房间果然有人,意料之外,看着面前的男人,身材高大挺拔,英气逼人,眉宇间有些倨傲,但还算恭敬,周身的是那种浑然天成的王者气质,高贵优雅。 &nb只是穿着有些随意,给人的感觉就像是这家的男主人。 &nb“阿姨您好!” &nb周静新看了几眼,没有看到夏橙,她神情不是很好,当然了,任何家长看到这种情景也不会心平气和,哪怕对方再优秀,再完美,养了二十多年的女儿,找了男朋友,父母心里总会有些抵触的,这是一种本能,根本不能用理来说通的,更何况是留宿男人过夜,孤男寡女,被欺负的肯定是女孩子。 &nb“小橙呢,我要跟小橙说话。” &nb周静新脸上有些薄怒,有些激动,眼睛不断往房间里看。 &nb夏橙身材娇小,秦慕的身躯完全把她挡住,开门的那一刻,她肠子都悔青了,可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晚了,她轻轻推了一下秦慕,他身体稍稍挪开了一些。 &nb夏橙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手指绞在一起,关节都有些泛白,低着头,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声: &nb“妈!” &nb又看到旁边站着夏林,她很不友好地瞪了他一眼,混小子,为什么不打电话,提前说一声,夏林投一无辜的眼神,早都打了,谁让你不接的。 &nb“这位先生,我能跟我女儿说几句话吗?” &nb周静新毕竟是个文化人,有一定的修养和素质,虽然很生气,但是也不会大嚷大叫。 &nb“阿姨,我叫秦慕,早就想去拜访您和叔叔的,见到您很高兴,只是这种情况下见面有些仓促,实在是不礼貌,阿姨不要见怪。” &nb秦慕态度很好,口气也很恭谦有礼,完全把自己放在一个晚辈的位置上,他知道自己之所以能这样,完全是因为对方是夏橙的母亲。 &nb周静新和夏林走了进来,夏林把为数不多的行李,放在地板上。 &nb夏橙还是怯生生地看着自己的妈妈,连呼吸都变得谨慎。 &nb周静新本来就不太好的神情,在听到秦慕的话时,脸色骤变,是不可思议,更多的是震惊。 &nb这个世界真是太小,兜兜转转,为什么小橙会遇到姓秦的,姓秦也就算了,为什么也叫秦慕。 &nb她稳定了一下心神,自己安慰自己,这个世界上同名同姓的多的是,不会那么巧的,她尽力维持面上的平静: &nb“秦先生,是做什么的?父母都还健在吧。” &nb秦慕多会察言观色,刚刚周静新脸色突变,虽然只是一瞬,可他还是尽收眼底,不过他也不动声色,简单地说了一句: &nb“一介商人而已。”他是不想初次见面,让人觉得自己以势压人似的。 &nb“妈,你不知道啊,秦氏总裁,亚洲首富,你太孤陋寡闻了吧。” &nb夏林实在看不过去,就是不问名字,看人也应该认识啊。 &nb秦慕!哈,小橙认识的人是秦慕,门卫说的男朋友,晚上还留宿在这儿,周静新企图压抑的慌乱,又泛滥起来,二十多年了,她一直都不去关注姓秦的,只知道他们很有钱有势。 &nb夏橙谈男朋友,她并不反对,是一直提醒她婚前要爱护自己,但是年轻人,真的做出出格的事,她也不是不能接受,只要最后能走到一起就可以了。 &nb但是这个人绝对不能是秦慕,有些事情,夏橙不知道,秦慕不知道,哪怕是秦天可能也不知道。 &nb当初夏橙高考填志愿的时候,她和夏云扬都不愿意让她报考a市的大学,可女儿先斩后奏,当时也想了,a市那么大,不会那么巧的,所以也就作罢,毕业之后,他们也想让她回老家工作,可她又被学校录取做了老师。 &nb秦家是大家族,社会顶层,夏橙只是个大学老师,能遇到的概率几乎为零,所以她和夏云扬也没有太阻止,后来纪承川也来了a市,她和夏云扬就更放心了。 &nb可有些事情好像上天注定的一样,逃也逃不掉。 &nb------题外话------ &nb有票票的赶紧砸过来了,橙橙和秦先生还没稳定的感情又遇到了波折,~(>_<)~,橙妈妈和秦家有没有关系?伦家不告诉捏。 &nb啦啦啦啦。 &nb秦先生气的不行,美人儿刚刚抱怀里,还没捂热乎,那个叫什么寒的,你想死还是咋滴? &nb呵呵,我就看你不顺眼,怎滴! 173 我要她一世。 &nb周静新虽然没见过秦天,对他的大名却是如雷贯耳,虽然现在没有关注过他们秦家,但是对他们家也略有耳闻,知道他们家有一个心肠歹毒,不择手段的夫人,所以听到秦慕的名字,她心里很难平静,更不想夏橙和他们家扯上关系,所以她再开口时语气非常的不好: &nb“秦先生,你这个时间出现的我女儿的房间,我不想追究什么,因为我女儿也是成年人,但是现请你离开,我要单独和我女儿说几句话。” &nb她口气冷冰冰的,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 &nb夏橙知道老妈肯定很生气,任何一个父母看到这种情况都不可能心平气和,心里也很自责,只是秦慕那种傲娇的男人,何时受过别人的冷言冷语,都是因为自己,她心里微微心疼,本能的就想替他开脱: &nb“妈,他是刚刚才来的,是有事情请我帮忙。”她怯生生的,说了一句。 &nb“你住口!”周静新怒气冲冲的冲她呵斥了一句。 &nb秦慕看他的小丫头,连忙闭上嘴,紧抿着双唇,嘴巴还瘪了瘪,一副委屈的模样,他有些不悦的蹙了蹙眉头,无论是谁这么呵斥她,他心里都很不高兴,但是又不便说什么,因为家长教训小孩儿,是天经地义的,听她说出来的话是在维护自己,他心里有股情愫在冲撞,他知道这是激动,看她的目光也更加柔和。 &nb“阿姨,我和橙,夏橙确实是在谈恋爱,我比她大,有些事情阿姨如果不满意或者有疑惑,可以找我来问,我也很想和阿姨好好聊聊,只是不要责怪夏橙才好,她还小。” &nb秦慕口气笃定,还有一种处乱不惊,从容淡定的沉稳,总给人一种感觉,他是那个掌控全局,发号施令的人,哪怕此刻放低姿态,还是让给人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 &nb如果他不姓秦,他不叫秦慕,周静新想,小橙这么一个单纯与世无争的寡淡性格的女孩,找这样一个人做男朋友,做依靠,也是一件很不错的事,特别是他的口气完全是维护自己的女儿,任何一个做父母的听了应该都很欣慰,可他偏偏是秦慕。 &nb“秦先生,不好意思,请叫我周女士,我知道秦先生地位显赫,我们小家庭走出来的人,可能文化修养没有那么高,说出来的话也不那么中听,请秦先生不要见怪。”周静新顿了一下,脸上的神情依然是严肃的,表情也是郑重的: &nb“我女儿是什么样的人,我比谁都清楚,从小没有遇到过什么波折,也没有吃过什么苦,工作的地方又是学校,所以她看这个社会的眼光很简单,也很容易受别人的骗,给她一点甜头,她就以为这个世界上都是甜的,秦先生是大人物,见过各色的女人,可能小橙这种纯洁的女孩,让秦先生一时感兴趣,当着我女儿的面,我也不想多说什么,我只是想请秦先生和我女儿保持距离,我现在只想和我女儿好好聊聊,请秦先生先离开,可以吗?” &nb周静新自认为说的又委婉,又很圆滑,就是不想女儿被诱惑,更不想让她成为有钱人一时的玩物。 &nb秦慕微微皱了眉头,这个谈话很糟糕,夏橙的妈妈显然不是针对今天早晨这件事情,而是针对他这个人,他想不通,自己今天和她是第一次见面,除了早上出现在她女儿房间,应该没有什么其他事情引起她误会的,难道是以前自己的花边新闻? &nb“周女士,我也觉得今天当着橙橙的面,谈论这件事情不合适,时间还早,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坐坐,但是我重申一点,我没有一时兴起的意思。” &nb秦慕的口气依然很平缓,说话时周身散发的气质也是一身正气,好像天生就能让人信服的,不过她让自己喊她周女士,显然是想拉开距离。 &nb“不用了,我觉得和秦先生并没有什么好谈的。” &nb周静新依然冷冷地说,可他的话还是让她心中吃惊,他毫不掩饰表示对小橙的心意。 &nb秦慕这种男人,高高在上,受人顶礼膜拜已经习惯了,他的耐心也只是针对夏橙的,可今天那么放低姿态的说这么多的话,对方还一副冰冷的样子,早就让他失去了耐心,眉宇间的不悦若隐若现,夏橙的妈妈显然是不给他任何机会。 &nb“你先回去吧,我和我妈好好聊聊。” &nb夏橙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说。 &nb秦慕的神情有些沉肃,可看到夏橙有些哀求的神色,他又一下子心软了,别人怎样他不在乎,但是她的态度,他不能不在乎,再这样和她妈妈讨论下去,只怕她夹在中间很不好受。 &nb可是他又很为难,因为根本就没有讨论出一个结果,他如果这样走了,只怕她母亲再反对,她离自己就真的越来越远了,他心里很不是滋味,又凝望了她一眼: &nb“我可以先回去,但是我真的希望可以和你妈妈好好聊聊,有些事情不了解清楚,就下断论,对谁都不公平。” &nb周静新脸上的神情依然是凝重的,她冷笑了一声: &nb“既然秦先生想谈,那我就说一下我的意思,我不想我的女儿和豪门扯上关系,更不想我女儿找秦先生这种男人,她还年轻,日子还很长,世事难料,我只想让我的女儿找个门当户对的,简简单单,快快乐乐的生活,秦先生听明白了吗?” &nb夏橙你没想到她妈妈说的,居然这么干脆,她看了一眼秦慕,发现秦慕也正在注视着她,四目相对那一刻有,电光火石在流转,还有胸臆中的万千言语,不需要用语言来表达,只在彼此的眼神中就能全部宣泄。 &nb秦慕心头一震,嘴角轻笑了一声。 &nb“我想周女士可能对我有所误解,我在橙橙面前从来没觉得我是豪门,两个人在一起并不是门当户对就合适的,我想这一点周女士应该也明白,我不能说我做事有多稳妥,也不能说我多有能力,但是,有一个道理,周女士想必也清楚,你也说了,世事难料,以后的事谁都不清楚,如果真有遇的事的那一天,不谦虚地说一句,我想我能做更周到的安排,也能把对她的伤害降低到最小。” &nb周静新好像无法反驳,但是她也不可能认同,因为她不可能让女儿和他在一起。 &nb“豪门弃妇并不少,我不想让我女儿成为其中的一员。”这个理由很牵强,反驳起来的力量也很微弱。 &nb秦慕笑了笑,依然从容淡定,是那种运筹帷幄的笑: &nb“吃饭都能咬到舌头,难道我们就因此不吃饭了吗?普通人离婚的也很多,只是没有人关注而已,媒体太关注上流社会的事情,把这种普通家庭都可能发生的事,带到大众面前,并放大到无数倍,给人造成错觉,我很少做承诺,可今天我当着您的面,对橙橙做出承诺,我要她一世,不会因任何事而改变。”任何人的反对也不能让我退缩,这句话他没说出口,因为说出来了,会让周静新觉得他张狂得不可一世,所以他只在心里暗暗发誓。 &nb夏橙心中酸酸的,鼻子也酸酸的,眼圈儿就开始泛红了,她看着秦慕坚定自信的神情,她心念开始浮动,想和他在一起的想法一直以来都是起伏不定,可此刻好像定了下来。 &nb周静新一个微弱的借口又被他驳倒,可她也不愿意就这样语结词穷,她脑子迅速地寻找着理由: &nb“可秦先生有未婚妻,我女儿不会做插足别人感情的人。” &nb秦慕口气更加笃定了: &nb“我没有未婚妻,也没有其他女人,只有橙橙一个。” &nb周静新有些震惊,之前虽然不太关注秦家,也知道秦慕有个内定的未婚妻。 &nb她有些哑口无言,夏橙也不愿看到妈妈被秦慕辩驳的词穷,她上前柔柔地看了他一眼: &nb“你先回去吧,有些事情以后再说。” &nb秦慕定定地注视着她,叹了一口气,该说的话,他差不多也说了,自己的意思也表达得很清楚,无论是谁也阻止不了他和她在一起的决心,他不想让她难做,这一步是为她而退的,小声地说了一句:“等我电话。” &nb周静新看着当自己的面,两个人还在窃窃私语,缠绵情话,胸中一阵怒火越烧越旺,上前拉了夏橙一把,把她拉到身后。 &nb夏橙深情凝望着他的每一个动作,他拿起桌子上的车钥匙,又走到门旁边,换着鞋子,姿态从容优雅,好像感受到夏橙在看他一样,他转过头,惊鸿一瞥,眼底的柔情似水,浑身的线条也变得柔软,一直到门打开又关上,夏橙还在发呆。 &nb周静新看到两人的眼神交流,心中很苦恼,她何尝不知道,最难以控制的就是人与人之间的感情,最难以割舍的是人与人之间的感情,最伤人的也是人与人之间的感情。 &nb夏橙从小到大,她都没舍得大声呵斥过,可她今天这样违背她的心意,她这个做妈妈的也很难过。 &nb毕竟秦慕那种男人,是让女人难以招架,更何况是夏橙这种单纯的女孩子,对她肯定有致命的诱惑,好在她还年轻,就算动了心思,也可以扭断,很快也会忘记,她要立马带她回去。 &nb“小橙,你找男朋友,妈不反对,你在爸妈心中一直都是最漂亮,最乖巧的,我们家虽然不富裕,但一直视你为掌上明珠,你受一点委屈,爸妈心里都受不了,也不是说咱配不上豪门,是咱们不屑他,听妈妈的话,和他断了,妈不会害你的。” &nb夏橙由刚开始见到妈妈羞愧的无地自容,到现在的黯然伤神,和他断了,如果能像说的那么容易就好了。 &nb“妈!” &nb夏林连忙上前打圆场,他见过秦慕几次,也知道他对自己姐姐的心意,以前传言说,秦慕没有定性,几天就会换一个女朋友,可从去年年底到现在,已经有大半年的时间了,他依然还在姐姐身边,刚刚又说了那么一段话,一个男人,一个象秦慕那种男人,能做到这样,确实让他很动容。 &nb每个人都在寻找生命中对的人,但是在找到之前都会走一些冤枉路,只有遇到对的人的时候他才能停下来,然后两人携手一直走到生命的尽头。 &nb姐姐和秦慕站在一起,气场不同,但是却莫名的和谐融洽。 &nb“妈,秦慕没什么不好啊,我觉得跟姐很般配,你为什么要反对呢,如果换成别父母,不知道高兴成什么样呢,当然,我们家也不是爱钱的,但是恰好他和姐是真心相爱的,他又有钱,这不是锦上添花吗?” &nb周静新气冲冲的瞪了他一眼: &nb“你闭嘴,你懂什么?” &nb她对这一对儿女,很少打骂,小的时候儿女不听话,她也是讲道理,尽量是以理服人,几乎没有对子女体罚过,冷暴力过,可是这件事,她不愿意站在理上,要实行强制的,不行,不允许,不可以! &nb夏林想开口反驳,可看着妈妈严厉的眼神,他泄了气,低着头站在夏橙旁边。 &nb“妈,为什么?”夏橙还是忍不住的问。 &nb“妈只想你简单快乐的活着,一辈子平平安安的,不要遇到什么挫折,不要吃什么苦,一入豪门似海深,这句话你难道不懂吗,那些豪门,那个家庭是简单的,我想让你活的自由自在,不想让你看谁的脸色,更不想让你去刻意讨好谁。” &nb周静新面色凝重,上前拉着女儿的手,苦口婆心地说: &nb“你就是妈妈的命,妈妈看不得你吃一点苦,受一点委屈,听妈的话,我知道,是那姓秦的诱惑了你,你还小,经不住他的诱惑,妈不怪你,让小林定晚上的火车票,我们一起回去。” &nb夏橙你能感受到,妈妈说话时声音都有些打颤,也知道她是真心为自己着想,真的是很疼爱自己,可她只是以她的方式,这种爱是强制的,是绑架性的,她以前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可现在她真的是……,不想听她的。 &nb但是看到妈妈急切的面容,她还是点点头,因为一早是准备今天要走的,不过之前说要走,是兴高采烈的,而现在好像满腹惆怅。 &nb“那我们来之前不是说要在这里玩几天吗?不是还要去医院咨询一下吗?”夏林问。 &nb“没什么好玩的,家里一堆事儿,便利店又不能离开人,你奶奶还需要人照顾,咨询的事儿打电话也可以。” &nb周静新斩钉截铁的说,又催促夏林让他赶紧去定车票。 &nb夏林虽然不情愿,但是又惧于老妈的威严,只好不大乐意的去开电脑。 &nb“妈,我也过去看看。” &nb夏橙也跟进了房间,她静静的躺在床上,情绪不是很好,她不明白妈妈为什么会这么反对,仅仅是因为秦慕家里有钱有势吗? &nb夏橙从来不怀疑妈妈对自己的关心,也知道她是真的为自己好,怕自己吃亏,所以才这么反对的,只是还不了解情况而已,如果自己跟秦慕的感情经得住考验,她一定会同意的,这样想着,她心里稍稍安慰了些。 &nb这个世界上,像爸妈这么恩爱的不多,无论是和谁在一起,都像是赌博,结局是谁都不知道的,谁又能保证,找个门当户对的,就一定能走到最后,秦慕说的很对,如果真有什么事,他这种男人所做的安排,势必会比普通男人要周全些,对自己也更有利些。 &nb说句不吉利的话,就算以后离婚,一个普通男人只能养活自己,怎么可能还会对自己离婚的妻子做出更好的补偿呢,当然这只是打个比喻。 &nb房间里还有秦慕吩咐吕曾为她准备的,回家要带的礼物,他永远都想的那么周到,夏橙肯定也不敢说是他买的。 &nb她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手指轻轻的摩挲着自己的额头,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的跳着,让她的头很不清醒,特别是头顶,一阵一阵的疼痛。 &nb只觉得床边一沉,她睁开眼睛看到妈妈坐在自己旁边,她喊了一声妈,连忙坐直。 &nb周静新揽住她的肩膀,责怪的话一句也没说,身为是过来人,也能猜得到,女儿可能和秦慕已经发生了亲密的关系,年轻时谁都会犯些错误,希望这些错误不会带到她以后的生活中,她还是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nb“小橙,你还年轻,生活中还会遇到很多不如意的事,并不是每件事都能如你的心愿,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就会明白,女人最重要的不是有惊天动地的爱情,而是有个稳定的家庭,有个可靠的丈夫,有自己的孩子。” &nb周静新抚摸着她的头,这些年来,她对女儿的爱远远超过儿子: &nb“也好在年轻,任何事情都还有机会回头,也有机会再选择,秦慕他不是你的良人,听妈的话好不好?” &nb夏橙不想让妈妈伤心,但是她也不完全赞同妈妈的说法,两个人真心相爱和稳定的家庭,可靠的丈夫自己的孩子并不冲突。 &nb她乖巧的依偎在妈妈的胸口,感觉心像被抽空一样,空的浑身无力,连说话的力气好像都没有了。 174 别人的态度不重要。 &nb周静新坐了一晚上的车,确实有些累了,就躺在床上眯了一会儿,夏林玩着电脑,还是年轻好啊,丝毫不觉得疲惫。 &nb夏橙看妈妈睡熟,悄悄的出来,站在楼道口,拨了秦慕的号码,她很少主动给他打电话。 &nb秦慕已经到了公司,但是却无心处理手头上的事,他为自己点了一支烟,有些心神不宁,半躺在大板椅上,双腿交叠着放在前面的办公桌上。 &nb心情不好,身体疲惫的时候他总喜欢抽一支烟来提神醒脑,他这样一位天之骄子,从来都是被人仰视,被人讨好,没人敢对他冷目以待,为了夏橙,被她母亲说了几句也无所谓,他也可以容忍,只是她母亲的态度,他不明白她母亲为什么会如此反对。 &nb手机响的时候,他眯着眼睛,有些慵懒地伸出手,看到上面显示的“橙橙”,他倏地坐直了身子,一只手划了接听键,一只手把手里的烟按灭。 &nb“橙橙。” &nb在他看来,在她母亲如此反对的情况下,她主动给自己打电话实在是难能可贵。 &nb“秦慕,我妈说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任何一个父母撞见有个男人在自己女儿屋子里,肯定都会很生气的,她肯定是舍不得骂我,才把气都撒在你身上了,你不要往心里去。” &nb听了她甜甜的声音,说了这么一段话话,透过耳蜗渗透到自己的肌肤里,像清泉一样,浇灭了心底的那股焦躁,秦慕觉得身体有些轻飘飘的: &nb“你那么在乎我的感受吗?橙橙,你能这样说我真的很开心,别人什么态度,怎么看我,我都无所谓,只要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就足够了,其他的事情都是我的事情。” &nb夏橙一阵沉默,妈妈的态度对秦慕可以不重要,但是对自己却很重要,如果她坚持反对,爸爸对妈妈唯命是从,势必也会反对,到时候只怕自己的立场坚定不下来,她突然心里很苦恼。 &nb“橙橙,你愿意吗?” &nb秦慕的声音再次传来时,却没有了以往的平稳,显得有些急切。 &nb“告诉我好吗?” &nb“可我妈不同意。” &nb她说出的这句话,是对秦慕最好的回答,仅仅因为她妈不同意,所以他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起来。 &nb他们在一起的时间不长,从来都是秦慕主动,夏橙可能心里在一点一点的向他靠近,可她并没有明确表达过,可她刚刚的话,明明就是告诉秦慕,她也愿意。 &nb“这就够了。” &nb夏橙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脸上一阵发烫,可心里也默认了,是的,你如果不想和他在一起,为什么要打这个电话,为什么妈妈反对,你会心里难过。 &nb“你现在能出来吗?我去你公寓楼下等你。”他突然好想见她。 &nb“哎,秦慕,还是不要了,这种情况,我们还偷偷的见面,被我妈知道了,她肯定会更生气的。” &nb夏橙顿时紧张起来,她知道秦慕那个人,从来都是言必行的,生怕他真会过来。 &nb秦慕也知道她说的有道理,他捏了一下眉心,长出一口气,他可以不顾及别人,但是不能不顾及夏橙的感受。 &nb“我弟弟定了晚上的火车票,我的那张机票还是麻烦吕曾给退了吧。”夏橙听他沉默,知道他认同了自己的说法,松了一口气。 &nb秦慕微闭着双眼,他本来今天计划不上班的,一直陪她,下午送她去机场,可现在感觉见她一面都很难。 &nb“不如我让吕曾再定两张机票,你们都做飞机回去吧,坐火车太辛苦了。” &nb夏橙连忙反对,说的很快: &nb“不用,不用……” &nb另一只耳朵听到有开门的声音,夏橙心里一慌,并没有回头,嘴里却说着: &nb“何夕,真的不用送我,你忙你的吧,我挂了,好,拜拜!” &nb接着就听到一阵忙音,秦慕挑了挑眉头,这丫头,装腔作势的功夫也不错,演的跟真的一样,不过接了她的电话,他的心情好了很多,可光明正大的谈个恋爱,怎么感觉像偷情一样。 &nb“小橙,打电话呢?” &nb周静新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后。 &nb“哦,妈,你怎么起来了,不多睡会。”夏橙装作刚看到她的样子: &nb“跟何夕打的,她要来送我们,我没让。” &nb周静新点了点头,也没有怀疑。 &nb中午三点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到附近的超市买了一些车上吃的东西,下午四点多的时候,母子母女三人打车去了火车站。 &nb因为学校放假已经很多天了,也过了人流的高峰期,这个时候火车站的人并不是很多。 &nb三人找了地方坐下来,静静的等着车进站。 &nb坐不到两分钟,只觉得前面一阵喧闹,夏橙下意识的抬头看,就这一眼,她的心跟着发紧了起来,心跳也慢了半拍,她谨慎地看了一旁的妈妈,感觉她脸色不好。 &nb门口,秦慕高大的身躯,黑色的修身长裤,白色的合体衬衣,迈着稳健的步子走来,身后跟着吕曾,周边是一阵窃窃私语。 &nb火车站是个鱼龙混杂的的地方,他的出现和周围的环境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很突兀,浑身的气场更让人无法忽视。 &nb对于他的到来,好像在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他每迈出一步,就好像踏在夏橙的的心上一样,使她的心不断地收缩再收缩,直到快停止的跳动。 &nb随着他的靠近,浑身好像带着气流,让她觉得清风拂面,浑身暖暖的,快窒息的心脏,又开始加速的跳跃,她有些不安的握紧了拳头,心中扑通扑通像擂鼓一样。 &nb知道他停在了自己面前,她心跳的速度达到了极限,抬头,水灵灵的眸子直逼他墨黑的眼眸。 &nb他的眸光像泼了墨一样的幽深,深沉,目光流转,下一秒那种不明的情愫像要溢出来一样。 &nb夏橙动了动嘴唇,想要说什么,斜眼瞅了一眼旁边的母亲,她脸色凝重冰冷,夏橙硬生生地忍住了。 &nb秦慕看她不安的绞动着手指,心里那种酸涩的味道,直涌向喉咙,他的喉结动了动。 &nb“橙橙!” &nb他刚喊出口,接着就看到周静新站起身子,把所有的行李丢给夏林,伸手扯住了夏橙的手,把她拉向了安检口。 &nb夏林十分抱歉地冲秦慕笑了笑: &nb“不好意思秦先生,我们就告辞了。” &nb秦慕本能地伸出手,可手却僵在了半空中,他看到夏橙被拉的脚步踉跄,还不停的回头望着自己,还对自己留下一个甜甜的微笑。 &nb这个掩饰悲伤的笑,让秦慕的心跟着抽搐,一种难以名状的情感,出现在不经意间,还没有离开,他已经深深的思念,就在这一瞬间,他仿佛听到了世界崩溃的声音,这种支离破碎的感觉,一点一点的在蔓延。 &nb那种沉重,那种苍凉,真的无法讲述,无法描绘,才体会到在一起是多么美好,多么奢侈的事情。 &nb直到夏橙的身影消失在安检口,秦慕还一直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直到吕曾在旁边轻轻地喊了一声: &nb“秦总!夏小姐他们已经走了。” &nb秦慕才从失神中醒过来,他定了定神,说: &nb“你先回去吧,我在这儿坐一会儿。” &nb他思绪有些凌乱,但是这凌乱的思绪结成了一张网,越网越紧,直达心脏,一种无力,心神俱疲的感觉扑面而来。 &nb他苦笑了一声,她只是回家了而已,并不是不来了,自己也可以去看她。 &nb默坐了半晌,他才起身离开,落寞的身影走出了火车站。 &nb夏橙被妈妈拉走的时候,心里也很忧伤,还有觉得妈妈太不近人情了,就算对秦慕,再不满,再不喜欢他,也不能这么蛮横地把自己拉走,至少也得打声招呼吧。 &nb心里对母亲很不满,因为她是母亲,所以她也不能责怪。 &nb看到秦慕的身影定定地站在那儿,她鼻子一酸,眼眶就开始发涩了起来,她眨了一下眼睛,生生把眼泪逼了回去,可内心的那种落寞是掩饰不了的,她有些失魂落魄地上了车。 &nb夏林定的是卧铺,到了车上,夏橙就爬上中铺,面朝里,静静地躺着,天天在一起不觉得,可不知何时,他在自己心里埋下了一粒种子,又在不知不觉中生根发芽,长成参天大树,盘根错节,稍稍牵动一根藤,就会牵一发而动全身。 &nb晚上十点多的时候,整个车厢的人差不多都睡了,灯也息了,夏橙随便吃了点零食,坐在下面休息,躺太多了,觉得头有些晕,她走到两节车车厢的交界处,看着外面偶尔闪过的星星点点的灯火,更衬托出夜的幽黑。 &nb身旁不时经过一些人,有的是去打水,有的去洗手间,还有一些年轻人,习惯了夜生活,这个时间正是精神抖擞的时候,拿着手机和朋友聊着天。 &nb夏橙感觉口袋里的手机动了一下,她连忙掏出来,看到上面熟悉的名字,她还是下意识地看了一下周围,生怕这个时候,妈妈会出现在身边一样,看着身边偶尔经过的陌生人,她没有迟疑,迅速滑了接听键。 &nb对方的背景很安静,静的只能听到他的呼吸声,似乎还有心跳,夏橙也屏气凝神,好像呼吸透过电波能彼此缠绕在一起一样。 &nb夏橙觉得打电话这样不说话,不是浪费时间,而是浪费钱,都给电信行业做贡献了。 &nb她沉不住气了,深呼吸了一下,觉得还是应该说些什么。 &nb“你在做什么?” &nb这样打电话,又不说话,老板就可以这样浪费了吗? &nb秦慕的神情有些严肃,丫头走了,好像他的心也跟着走了,心里总是空唠唠的,打了电话又觉得有万千言语,不知从何说起,听到她的声音,好像这种浮躁的心情又定了下来。 &nb“在想你。” &nb秦慕磁性的声音有些低沉,透过电波,好像又不似原来的声音,变得很轻柔: &nb“我想你的时候,很幸福,但幸福的同时又有些心痛。” &nb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手里的烟,那股尼古丁的味道,透过四肢百骸,中和的他体内的焦灼,他好像爱上的这个味道,以前他对夏橙说过,他对烟没有瘾的,可此刻他好像上瘾了。 &nb“我,我又不是不回去了。” &nb看不到他的表情,却能感受到他说这话的心情,她还是本能的会脸红,心也跟着颤了颤,可这话说出来又好像是认可了他这个人一样,其实她心里早就认可了他,但心里默认,和嘴里说出来是两码事,她也不是矫情的人,只是有些羞怯而已,有些话不好意思说出口,可这句话说的多明显啊。 &nb“如果你是正常的走,我顶多是思念,不会不安,可你是被你妈拖走的,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不长,我不知道你对我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或者是说对我感情是深是浅,我很怕会因为你妈妈的反对,让你本来就不坚定的立场更加动摇了,你能体会我这种心情吗?” &nb患得患失,心神不宁,没得到时一心想得到,得到了又怕守不住,他开始变得没一点自信了。 &nb夏橙心底有个声音,在说我能体会得到,她能感受到他的真诚,和发自肺腑的言语,想开口说些什么,只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她并没太在意,忽然听到一个声音,倏地在自己头顶,很低: &nb“姐,妈来了。” &nb夏橙一惊,连忙把耳边的手机拿下来,夏林瞬间站在她旁边,一条胳膊搭在她肩上,另一只手夺过她的手机,迅速挂断,又点了几下,声音又有些高: &nb“姐,你怎么这么这么小气,这钱包里这么多钱,求你半天了,给发个红包都不行啊。” &nb微弱的灯光,夏橙还是能看到夏林冲自己眨着眼睛,一副挤眉弄眼的样子。 &nb“呃,这里网络不好,等你有网的地方给你发。” &nb夏林连忙不以为然地说:“我这怎么有网,小气就是小气,不要为自己找借口啊。” &nb“你们俩不睡觉,在这儿聊什么呢?” &nb周静新起来喝水,看到夏橙不在床上,一回头更纳闷了,明明起来的时候,还看到夏林在对面铺上躺着呢,咋转个身再回头,也不见人了,走至两节火车的交界处,就看到姐弟俩在一起叽叽咕咕地说着什么。 &nb“呦,妈过来了啊。”夏林装作刚看到她的样子,又转过身拉着妈妈的手:“妈你看我姐小气的,让发个红包都不舍得,一点都不疼我这个弟弟。”说完还撇撇嘴。 &nb“缺钱了,妈给你,等到家。”周静新说。 &nb夏林顿时激动起来,意外收获啊,我的天呐!生怕老妈会反悔一样,连忙说: &nb“妈,这个可以有,回去可别忘了啊。” &nb夏橙皱了皱眉头,看着手里已经黑了屏的手机,又不打招呼就挂了电话,打个电话都得偷偷摸摸,又看到夏林那一副见钱眼开的样子,悄悄拧了他一下,小声地说: &nb“你还真会趁火打劫啊?” &nb夏林眉开眼笑,一手拢在嘴边说: &nb“这个世上好人总有好报,看我刚刚救了你,这好处马上就来了,睡觉去。”说着迈开步子笑逐颜开。 &nb夏橙也跟在他身后,对旁边的妈妈说了一句,“妈,我也去睡了。” &nb秦慕看着手上被挂断的手机,微微眯了眯眼,精致的五官有些阴沉,眸光也有些锋锐。 &nb他秦慕做事情一向不在乎过程,过程如何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可对夏橙,他在乎结果,也在乎过程,更享受过程,他从火车站回来就一直待在书房,想了很多,看她母亲那种毅然决然的神情,好像没有回旋的余地,他有想过强取豪夺,他可以,他能,也有能力逼她的父母就犯,但是却不想,他要时刻照顾夏橙的情绪。 &nb他又看了一眼手机,按灭手里的烟,浑身的气场有些凌厉,眉宇间尽是掌控全局,运筹帷幄的神情,嘴角勾了勾,却并没有笑,他想做的事,还没有做不成的,想得到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的。 &nb他摩挲了一下手机,屏幕一亮,又有电话进来,他修长的手指滑了一下。 &nb“秦总,已经调查清楚了,上次的车祸,是刘从岳所为,这次劫持夏小姐的也是他,他现在住在xx小区,我们大张旗鼓地搜索那几个淫贼,他还以为他做的天衣无缝,以为我们坚信是那几个人做的,所以才敢明目张胆地没离开a市,要不要派几个兄弟,把他抓过来。” &nb吕曾这段时间几乎没有睡过好觉,日夜在调查这件事,走访了不少地方,雁过留痕,只要是人为的总有一些蛛丝马迹,一些人漫不经意的说话,他都有留心,把刘从岳祖宗十八代都调查的清清楚楚,连和蒋依涵不为人知的秘密关系,也都查了出来。 &nb“刘从岳!” &nb秦慕重复了一下,手指敲着桌子,这个人渣,还敢打夏橙的注意,和蒋依涵狼狈为奸,抓他起来拷打一番的话,有些便宜他了,弄死他也便宜他了。 &nb秦慕神情有些慵懒,笑得也有些阴冷,特别是眼神里的阴狠,让人不寒而栗,他口气很平缓,像漫不经心一样: &nb“吕曾,不用抓他起来,我们还装作不知道,这样……” &nb他对着手机吩咐了几句,吕曾不断地点着头,心里忖度着,他家老板这招有点毒,不过对付刘从岳那种社会败类,不让他尝尝厉害,他就不知道什么是玩火**,作茧自缚,多行不义必自毙。 175 你是来监视我的? &nb周静新因为喜欢看书,夏云扬又不舍得她出去工作,所以一直以来都在打理一家小书店,由于书店的位置比较偏僻,人流量少,最近几年网络发达,电子书受欢迎,所以生意并不是太好,因为是爱好,并不为了赚钱,所以也没有想过要盘出去,可最近新城市规划,小店正处在拆迁的位置,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店里的书能搬回家搬回家,不能搬回家的只有处理掉。 &nb夏橙的家虽说是在镇上,水平已经相当于中小城市,和大城市的繁华不能比,但是小城市也有自己的特点,经过改建后,街道整齐,干净,相对于大城市的快节奏生活,小城市更加安逸舒适。 &nb周静新一直都想要夏橙回来工作,去镇高中教书,也是夏橙以前的母校,以她的学历,几年后可能就混成小领导也说不定,最主要是没有太大压力。 &nb书店处理了之后,夏云扬本来想让老婆在家休息,她又不愿意,只好又在镇中心,找了一个不错的位置,加盟了一家便利超市,位置好,生意也不错,刚开没几天,一切还都没正规起来,别家二十四小时营业,他们凌晨一点多就关门了。 &nb周静新已经想好了,暑假里先让女儿,儿子帮忙打理店里的生意,算是体验生活,暑假后,她再招几个人,可儿子经常神龙见首不见尾,让他看店的时候,一不留神,他就把门关了,跑出去上网打游戏,所以她决定再招个人。 &nb夏橙回来的第三天早上,她吃了早餐,走到店门口就听到老妈在和一个女孩交谈,奇怪的是,女孩的声音有些耳熟,她微微蹙了蹙眉,只听到女孩说: &nb“阿姨,无论如何我也不能隐瞒你,我是大三的学生,出来体验生活的,就是一个暑期工,好多地方听说是暑期工都不要,可我就算找不到工作也不能欺骗您啊,做人不就讲究诚信二字吗?阿姨我一看就知道你是个好人,您要是真为难的话,我再别处找找。” &nb接着就听周静新说: &nb“真是个诚实的孩子,阿姨就喜欢坦荡的人,暑期工也没事,我女儿,儿子也是暑假过来帮忙的,等你们开学了,我再招人。” &nb又听女孩非常兴奋地说: &nb“真的啊,阿姨,太谢谢您了,我对工资没什么要求,管顿饭吃,走的时候给个路费,就行了。” &nb夏橙已经隐隐知道是谁了,她迈着步子走了进来,又听老妈说: &nb“那怎么行,工资按当地的水平,可能不是很多,一个月三千,暑期工是两千五,你要是觉得可以,把身份证复印件给我一张,明天再去办个健康证,三天后拿到证就可以来上班了。” &nb夏橙双手环胸,气定神闲地站在货架旁,她猜那个女孩有身份证复印件,健康证可能也有,她既然来了,当然得准备的妥妥的,果然下一秒,就看到她从包里掏出一张a四纸,又掏出一张小本本,双手递给周静新: &nb“阿姨,这是我的身份证复印件,和健康证,都是刚弄的,之前应聘一个食品公司,什么证件都办好了,他们又说不要暑期工,以为这个健康证白弄了,现在看来刚好用的上。” &nb周静新拿在看了看,都没有问题,又随口问了一句,“你在哪个学校上学?” &nb那女孩刚想说什么,却见夏橙走过来,看着那个女孩,说的的话别有深意: &nb“姑娘,我看你有点眼熟,你不会是a大的吧?” &nb那女孩儿看到夏橙,好像在意料之中,讪讪笑着,笑的又有些讨好: &nb“呦,我看你也有些面熟,你莫不是也是a大的。” &nb两人都心知肚明,只听周静新说: &nb“我女儿是a大的老师。” &nb“哎呀,真的,看你那么年轻,已经做老师了,真了不起。”那女孩儿故作惊讶的说。 &nb夏橙笑了笑,眼睛注视着她,笑的有些意味不明,伸出自己的手:“你好,我叫夏橙。” &nb那女孩儿也连忙伸出手,两人握了一下: &nb“夏老师你好,我叫安辰。” &nb夏橙又问:“你是要回家收拾收拾,还是准备今天上班?” &nb安辰连忙说: &nb“好不容易找到工作,肯定要今天上班了。” &nb夏橙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已经上午十点多了,于是就对妈妈说: &nb“妈,你先回去吧,我和安辰在这里就可以了。” &nb周静新点了点头,又嘱咐了一番,才离开。 &nb周静新走后,安辰笑的有些讨好,看夏橙俨然就是看老板的眼神,夏橙一手环胸,一手摸着下巴围着她上下打量转了一圈儿: &nb“怎么,过来监视我呀?” &nb安辰连忙把手举起来,对天发誓,说: &nb“我对灯发誓,绝对没有,秦老板是让我过来保护你的安全的。” &nb夏橙勾了勾嘴角,一副不信任的表情: &nb“切,你360安全卫士啊?我在这儿生活了20多年也没让人保护过啊,怎么一认识他,事儿就特别多了。” &nb安辰咧嘴笑了下,她和夏橙年龄相仿,夏橙的性格又比较平易近人,虽然她们只见了一次面,但感觉很熟悉一样: &nb“那当然了,身价不一样了,再说世事难料,以前没危险,不能说明现在没危险,你就把我当成360杀毒软件,平时杀杀木马,预防狂蜂浪蝶入侵,有奇效的。” &nb夏橙摸了一下额头,说白了不还是监视自己,她笑了笑: &nb“你这做一件事,拿两份工资,真划算,我妈给你开2500,秦老板不知道给你开多少万,你这真是生财有道。” &nb安辰也笑了: &nb“我要是不要工资,怕阿姨怀疑,不然我以后拿了工资都给你。” &nb当然,周静新开的工资对于安辰来说不值得一提。 &nb安辰人勤快,嘴巴又甜,夏家的人都很喜欢她,晚上夏林住店里,她就住夏林的屋,几乎和夏橙形影不离,平时喊夏橙的名字,在其他人面前,都夏老师,夏老师的叫,对夏橙的态度那个恭敬,几乎当长辈一样对待,别人以为她尊师重道,也没有过多的怀疑。 &nb这天上午她和夏橙在店里,每天她们两人都是有分工的,一个码货一个搞卫生,中午有些热,两人一人端一杯果汁,坐在门口的长椅上休息聊天,天热,街上也没有多少人。 &nb聊天中得知,安辰的老家是农村的,家里还有两个弟弟,父亲常年卧床不起,每年医药费都不少钱,一家人就几亩地,农村收入少,可是男孩子娶亲花费却很是高,全靠她一个人支撑,从小家里穷,她也没有读过多少书,一直跟着村里一个练武的人学习武艺,女孩子谁都想找一个轻松的工作,活的像个女人,可保镖的收入高,她也没想过换工作,只会打打杀杀,其他的也不会。 &nb夏橙听了她的话,心里很不是滋味,可这个世界上不幸的人还有很多,安辰还算不错的,因为她能挣钱。 &nb夏橙喝着手里的果汁,和安辰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街上这时从远处,走过来一个女孩儿,她身后的不远处有一个男人,慢慢向她靠近,刚开始夏橙也没有过分注意,还以为是她男朋友什么的,可后来发现不对,那个男人左顾右盼,面容有些猥琐,手伸出来又收回去,夏橙心里一惊,小偷? &nb这个意识,让她心里紧张起来,她伸手推了一把旁边的安辰,口齿不清地“唔唔”几声,光天化日之下,这小偷太猖狂了吧。 &nb那人还真是个梁上君子,这个街上人少,有几个人也都是行色匆匆的,没有人注意他,他也有注意到夏橙在看他,看是两个女孩子,他根本也没放在心上,他又加快几步,迅速走到那个女孩的身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抢到她手里的包包把腿就跑。 &nb夏橙不由得睁大眼睛,只听到那个女孩一声大叫,夏橙刚想问安辰怎么办,却见她一个健步飞奔出去,几个大跨步就倏地出去。 &nb夏橙知道她是金牌保镖,但是从来也不知道她身手如何,只见那个梁上君子,看到有个女孩追了过来,刚开始没放在心上,想到一个女孩能跑多块,可没想到,自己这两条大长腿还真跑不过她,他正想往旁边的巷子里跑,可腿弯处一软,扑通跪在了地上,原来安辰,一个飞脚正好踢在他的腿上,然后又一脚踢中后心,动作一气呵成,男人顿时趴在了地上,安辰伸手夺过他手里的包,一脚踩在他脸上,男人痛的哇哇大叫着求饶。 &nb夏橙走了过来,安辰的身手果然了得,女中豪杰,把包包拿过来递给旁边走过来的女孩,女孩连忙道谢。 &nb这时只听到一阵警车的叫声,夏橙想她正准备报警,还没来得及打电话呢,这警察就来了,果然像电视上演的,事儿差不多尘埃落定的时候,警察就该出现了,永远都是那么及时。 &nb巡逻车停在旁边,几名民警从车上跳了下来,为首的是一位大概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剑眉星目,身材伟岸,英气逼人,正气凛然的模样,问: &nb“怎么回事啊?” &nb夏橙说明情况,那位警官看到夏橙时眼睛一亮,是那种惊艳的神情,听到夏橙的叙述,他回头告诉旁边的两位民警: &nb“你们先把人带回警局,我再了解一下情况。” &nb两位民警立得笔挺,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是,陆队。” &nb接下来,夏橙了解到这名警官叫陆申,是上面派下来实习的,刚来这儿两个月。 &nb又接下来,陆申每天巡逻都要经过超市门口,每次都会进来买点什么,再顺便和夏橙聊几句,连安辰都看出来了,他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真是不把她这个360安全卫士放在眼里啊,所以每次他来,安辰总是冷冰冰的,就差直接哄人了。 &nb看来秦老板的担忧是对的,让她来也是对的。 &nb这天,巡逻的车停在门口,陆申却没有进来,他的两个手下笑呵呵地进来,买了东西,付了钱,站在收银台前,不走,笑的有些意味不明。 &nb夏橙有些好奇,钱收错了吗?没有啊!于是就问: &nb“你们俩还有事啊?” &nb两人呵呵傻笑,连忙异口同声地说: &nb“呃,没有,没有……,夏老师……呵呵。”果然是警察,连笑的都是一脸诚实。 &nb“嗯,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nb夏橙更加疑惑了,又把他们买东西的钱在心里默算了一遍,没有错啊,他们俩人嘴上说没事,可那表情,那口气都不像是没事的。 &nb其中一个民警推了推另外一个,自己又跑到货架旁,假装看东西,可眼睛却是不是的瞥向这边,嘴角还似笑非笑的。 &nb这个民警表情有些不自然,讪讪笑了一下,顿了几秒: &nb“夏老师,你觉得我们陆队怎么样?” &nb夏橙已经明白了,可面上波澜不惊,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nb“挺好的。” &nb民警又笑了笑,有些神秘: &nb“我们陆队今年二十八岁,是特种部队出来的,身体好的不行,在局里,长跑,短跑,摔跤,打架,没有一个是他对手的,下来实习几个月还会调回大城市当领导,前途不可限量,主要是还没女朋友。” &nb夏橙笑的云淡风轻,表情平静的和听到“今天太阳还是从东边出来”这样的话,表情是一样的。 &nb“哦,是吗?”寡淡地说了一句。 &nb这位民警不安地动了动嘴唇,看夏橙表情还是那么祥和,这姑娘是傻,还是没听懂啊,他词穷了好不。 &nb这时另外一个民警几步走过来,嫌弃地看了这位一眼,眼神好像在说“真笨”,把他推到一边,先呵呵笑了一声。 &nb“夏老师,陆队平时看起来很男人,硬汉,可铁汉柔情啊,对女孩儿可体贴了,你和他接触这么久,应该也能感觉得到,他这个人没有什么不良嗜好,不喝酒不抽烟,为人正直,平时休息的时候,在家也就看看报纸,锻炼锻炼身体,并且还烧的一手好菜,夏老师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nb夏橙眼角抽了抽,也呵呵傻笑了一声: &nb“明白啊。” &nb这位民警顿时笑逐颜开起来,心里把自己狠狠地夸奖了一番,看我多厉害,几句话就把夏老师说明白了。 &nb“真明白了?” &nb夏橙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 &nb“明白了啊,你是说陆队,没有不良嗜好,不抽烟不喝酒,喜欢看报,锻炼身体,又烧得一手好菜。” &nb她又把他刚刚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nb这位民警大人头都大了,脱了帽子,挠挠头,这也叫明白了,天呐,这夏老师大学是怎么考上的,愣蒙的吧。 &nb“呵呵,说得挺好!”民警摆摆手,“夏老师再见啊!” &nb夏橙点了点头,也说了一句: &nb“再见!” &nb这俩人走后,夏橙轻笑了一声,幸亏安辰出去了,不然这俩人指定得被骂的狗血淋头。 &nb放假回来快半个月了,每天都会和秦慕甜甜蜜蜜地通会儿电话,当然老妈是不让的,都是在安辰的掩护下,偷偷联系的,他也每天都会向自己汇报一天的所做的事情,更会表达思念。 &nb这两个民警回到巡逻车里,看着老大一脸的期待,两人笑的有些尴尬,生怕老大骂他们不会办事。 &nb“陆队,这个夏老师人聪明,但是情商低,可能年龄太小,不懂得。” &nb陆申听他们这口气就知道,这俩人没完成任务,白了二人两眼,说了一个字“笨。” &nb两人心里腹诽,切,你不笨,这么大一个男人,喜欢人家姑娘又不敢说,都说了俩人是狗头军师,见到女孩脸都红,牵红线这事怎么可能做得来。 &nb这天晚上,秦慕在书房默坐着,并没有开灯,静静地抽着手里的烟,烟头的火光,在黑夜中更显得明亮,他真真体会到了什么是度日如年,日子过得真慢,才半个月,感觉像好久了一样,桌子上的手机这时亮了,他眯着眼瞅了一下,老朋友,一个许久都没见面的老朋友。 &nb修长的手指滑了接听键,放在耳边,没等对方开口,就说: &nb“陆申,你小子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前段时间听说你回来了,本来想约你出来,可第二天又说你走了。” &nb陆申轻笑了一声说:“你还能想起来我啊,几年不见还好吧?” &nb秦慕伸出手指按了一下太阳穴,声音有些慵懒,半躺在沙发上,双腿交叠着伸到面前的桌子上: &nb“有什么好不好的,还不是那样,你回来招呼不打就走,是什么意思?” &nb陆申慢条斯理地说: &nb“在部队里把老爷子给得罪了,这不他老人家一句话,把我给下放体验生活来了,回家看了一下老妈,本来也想去看看你,那电话催得,说我再不去报道,非打断我的腿,你知道那老爷子脾气暴躁,说得出就能做的到。” &nb秦慕无限幸灾乐祸地笑了,知道他嘴里的老爷子是他老爸,他比陆申大几岁,但也算同龄人,小时候也一起光屁股玩过,陆家是红三代,陆申的爷爷和他爸爸都在军中担任要职,不过他爷爷已经退休了。 &nb秦天和陆申的爸爸是老战友,关系犹如亲兄弟一般,当年秦慕不够年龄就被送到特种部队去训练,就是走他的后门,当然秦慕不是在编人员,就像上学旁听一样,只是纯粹的去锻炼,可训教强度却是和正规的特种兵是一样的,和陆申不经常见面,但是关系还是挺好的。 176 相亲! &nb秦慕捏了一下眉心,嘴角上扬,问道: &nb“你又因为什么事,得罪了老爷子,我记得老爷子以前好像还真打断过你的腿,有一次是不是在床上还躺了三个月。” &nb陆申好像在聊别人的事儿,打断腿的不是他一样,给人的感觉是她经常被打断腿,所以无所谓了: &nb“往事不堪回首啊!这老爷子年轻时脾气暴躁一点就算了,这年龄大了还是一点不慈祥,动不动就指鼻子大骂。”陆申又叹了一口气,多委屈似的: &nb“还不是因为相亲的事儿,你也知道,我们部队乌泱泱都是雄性动物,一年半载也见不到一女的,好不容易见到女的,不是来探亲的母亲,就是来探亲的奶奶,老爷子托人给我找了个相亲对象,部队还专门给我放了两天假。” &nb秦慕已经知道他不可能会老老实实去相亲的,就问:“结果呢?” &nb“结果相亲那天我跑了。”陆申哈哈,笑了起来:“所以命苦啊,28岁的老男人了,还是光棍儿一条,连女朋友都没交过,连女人都没碰过,不像你,温柔乡,整日左拥右抱,现在身体怎么样啊?有没有被掏空,在部队里学的那点本事,是不是早就丢弃了,哪天见面儿咱俩比划比划。” &nb秦慕笑了笑,并没有回答后面的问题。: &nb“呵,那你可得抓点儿紧了,你们家几代单传,你不想传到你这儿就断了吧?兵哥哥现在很吃香的,很多小妹妹都喜欢。” &nb“小妹妹是喜欢,是看着喜欢,可真正生活在一起那就不一样了,牛郎织女,谁受得了,小时候我都说不要去当兵,老爷子拎着扫帚在后面打,万一到以后成光棍儿了,这也不是我的错。”说着又神秘的笑了一下: &nb“秦少,这次被下放说不定还真有意外收获,我看中了一个女孩儿,条件很好,又漂亮又有文化,她让我有一种想定下来的感觉,只是我又怕她跟着我受苦,所以想探探她的口风,如果她对我没意思,我也不想死缠烂打。”说着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nb“所以我让我们警局的老大姐给我从中撮合,约好明天去相亲,我想那姑娘明天见到我,肯定会吓一跳的。” &nb“你这是借相亲之名向姑娘表达心意啊,你相中了,老爷子能相中吗?”秦慕问,他有些好奇什么样的姑娘,能让陆申动了心思,一直以为他是个没有七情六欲的人。 &nb“老爷子,哈,他做梦都想让我找个女朋友,只要是个女的就行,我如果哪天能带个姑娘回去,他指不定高兴成什么样子,好了好了,不能跟你说了,要早点睡,明天保持最佳状态。” &nb秦慕也冠冕堂皇地说了一句:“那就祝你顺利了。” &nb说完还没等陆申挂电话,他就先挂了。 &nb陆申看着手里的手机,摇摇头,还是那么没礼貌,明明是我先说挂的好不好,放下手机,去房间洗了个澡,又看到琉璃台上,同事送的面膜,他对着镜子捏了一下脸,这皮肤常年风吹日晒的,有些粗糙,要不要敷个面膜,补补水啊。 &nb夏橙晚上回去,吃了晚饭就上了楼,安辰眼皮很活,帮着周静新收拾桌子,又到厨房刷洗碗筷。 &nb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nb“安辰,我中午给你和小橙每人买了一套衣服,等收拾好,去看看合适不合适,不合适还可以去换的。”周静新一边擦着灶台一边说。 &nb正在刷碗的安辰手指顿了一下,半天没有出声。 &nb周静新还以为怎么了,抬头看她,看她一脸感动的样子,“怎么啦这是?” &nb“阿姨,你对我真是太好了,我妈都没给我买过衣服。”说着还吸了吸鼻子。 &nb“你这傻孩子,咋还哭了呢?就一件衣服而已,好了好了,走我们去看看。” &nb周静新用毛巾擦了一下手,又拉着她一起走出了厨房,去了房间拿出衣服摆在床上给她看。 &nb安辰拿了在身上比了一下,哇,真是太漂亮了,只是她还从来没有穿过裙子,又看了夏橙的那件也是裙子,偏休闲的。 &nb安辰兴奋的不得了,抱着衣服去,就说:“阿姨,我带楼上给夏老师看看。” &nb周静新连忙伸手拉住她,神秘的说: &nb“等等,现在先不给她看。” &nb安辰有些疑惑的问: &nb“阿姨难道是想给她惊喜?” &nb周静新笑了笑,小声的说: &nb“我的老朋友给她介绍了一个相亲对象,我看了,小伙子挺不错的,怕跟她说了她又出幺蛾子,我让你明天要把她骗过去,你可别告诉她哦。” &nb安辰暗自忖度,怪不得对对自己这么好呢,该黑自己买衣服,原来是想收买自己哦。 &nb她笑着点点头,不告诉她,是不是可以告诉其他人,又想着自己是不是有些不地道,阿姨对自己这么好,自己要出卖吗,可不出卖她,自己是要丢饭碗的,这个很严重,唉,左右为难呀! &nb第二天,早上八点还不到,周静新就兴冲冲的赶了过来,显得心情特别好,她首先冲安辰别有深意的笑了一下,安辰心知肚明。 &nb然后又拉着一脸茫然的夏橙去了隔壁的休息室。 &nb“妈,干嘛呀?”夏橙问。 &nb周静新笑的又慈祥,又神秘兮兮: &nb“来,妈刚给你买的新衣服,你试试。” &nb夏橙蹙了蹙眉,两条秀眉拧成毛毛虫,看她拿了一个礼品袋放在床上,又把里面的衣服掏出来,还有一双鞋子。 &nb夏橙还以为就是妈妈去逛街,看到了漂亮衣服,就帮自己买了这么简单的事儿,也没多想,就穿在了身上。 &nb周静新拉起她的胳膊上下打量了一番,眼睛里露出赞许,说实在的,她有这么一个漂亮的女儿,真的是很自豪,自豪的同时又有些担忧,女孩子太出挑了,也不全然是好事儿,自古红颜薄命,这句话是经过上千年实践出来的真理。 &nb“真好看,来,坐下来,妈妈再帮你梳头发。” &nb周静新拉她坐下,给她梳了头发,夏橙心里一阵感动,都这么大了,老妈还帮自己梳头,眼睛有些发热。 &nb接着老妈,又拿毛巾帮她擦了下脸,从包里掏出一套化妆用品。 &nb“妈,你干嘛呀?”夏橙眨了一下眼睛,看老妈已经拿着粉饼往自己脸上扑了,她本能的躲了一下。 &nb“坐着别动,你看外面的女孩哪个不化点淡妆,谁像你这么素面朝天的,女孩子要知道打扮自己。” &nb周静新一边说一边看腮红涂的均不均匀,点点头还不错。 &nb“今天老妈看店,你和安辰出去逛逛,放假这么久了,你也没出去好好玩玩过,你们出去喝点东西,看看电影什么的。” &nb夏橙感觉老妈今天有点反常,有阴谋,拿着镜子左看右看,怎么感觉这脸像猴屁股呀,反正老妈也不会把自己卖了,无所谓了,让出去玩儿就出去玩儿。 &nb出来的时候,周静新对着安辰使了个眼色,安辰比了个ok的手势。 &nb笑的有些没心没肺,“哈哈,夏老师真漂亮!走走走,阿姨,我们走啦。” &nb周静新面上波澜不惊,心里又有些紧张,生怕女儿到时候掉链子,再尥起蹶子来。 &nb两人在街上闲逛了一会儿,安辰就提议找个咖啡店什么的,坐一坐凉快一下。 &nb夏橙对逛街本来就没什么兴趣,巴不得找个地方坐坐,就去了这座城市里最豪华的咖啡厅。 &nb环境果然不错,朦胧的灯光很温馨,柔美的音乐很舒缓,空气中还飘荡着诱人的咖啡香味儿。 &nb陆申在她进门的时候,就已经看到她了,只觉得眼前一亮,她今天穿的和平时相比有些隆重,宽松的长筒裙显得朝气蓬勃,没看错的话,她还画了淡妆,如果硬要比较的话,他还是喜欢不化妆的她,有着少女的稚气和纯真。 &nb他连忙站起身子,打了招呼,夏橙在看到他的那一刻愣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安辰,她正在眼神闪烁的摸着自己的头发,夏橙想到刚刚妈妈的反常,顿时明白。 &nb“呃,那个我先回店里,给阿姨帮忙了。”安辰说完跑的比兔子还快。 &nb“哎,哎!”夏橙真想追出去,脚还没迈出去,就看到陆申已经站在自己旁边了。 &nb夏橙笑了一下,陆申今天穿的很休闲,脱掉了平时的工作服,倒显得阳光帅气,板寸头显得很精神,皮肤黝黑,但是肤色很健康。 &nb“过来坐吧。” &nb陆申拉她过去,并细心地把板凳给她拉好,自己坐在她对面,眼睛又来回把她打量了一番。 &nb夏橙感受到他不同寻常的目光,红了脸,有些羞涩的低下头,“都是我妈,我平时没化过妆,今天非得给我化妆。” &nb陆申笑了笑,他的声音很浑厚又很低沉,说: &nb“挺好的。”又说:“你要喝点什么?” &nb夏橙微微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双手有些不安的放在桌子上,相互捏着虎口处。: &nb“不用了吧,我店里还有事,我要不然先回去。” &nb她还没有站起身子,手就被陆申按住:“你不知道我们现在是在相亲吗?” &nb夏橙连忙抽回自己的手,不得已又重新坐了下来,她刚刚进来的时候,就已经隐隐约约的知道了,不然她也不会紧张。 &nb“其实我早就想约你出来了,喜欢喝什么?” &nb夏橙听他居然那么直接的就说了出来,出来相亲?还是安辰骗自己出来的,她难道不怕秦老板发火吗。 &nb既然他都说了是相亲,现在就走是不是太不给他面子,相亲就相亲,相成相不成是另外一回事,这个时候就走,显得特别不礼貌,另外陆申脸上也挂不住啊。 &nb“来杯果汁吧。” &nb陆申招手喊来服务员,“两杯橙汁。” &nb片刻服务员上来果汁,说了句慢用就退下了。 &nb陆申觉得她今天特别安静,平时也挺文静的,但是偶尔也会说几句话,可今天一直低着头,喝着杯中的果汁,他心里没底了。 &nb陆申就是那样一种人,从小到大都没有喜欢过什么女孩子,总觉得女人麻烦,动不动就哭鼻子抹眼泪的,一点都不爽快,就包括现在,如果看到女人发嗲撒娇,他就会很心烦,不过现在他的想法变了。 &nb“你和男生出来都是这么安静的吗?” &nb夏橙忙抬起头,笑了笑,她性格不算很内向,但也不算很开朗,特别是跟他也不算太熟,是见过几次面,但是绝对没有熟到无话不谈的地步,如果是普通朋友出来坐坐还好,可现在这种情况是和他在相亲,她多少都会有些尴尬。 &nb“啊,我……”她挠了挠耳朵,脸色有些涨红。 &nb“你不用紧张,我们俩算是朋友吧,就好朋友出来喝点东西,不要当成相亲。”陆申笑了一声,又说: &nb“来,我考察一下你的眼力。” &nb夏橙不好意思地笑了,是啊,有什么好紧张呢,过分紧张就说明自己心里有鬼: &nb“我近视,听说你们警察的眼力都很好,考考你呀。”她定了定神,把整个咖啡厅环视了一下,眯着眼睛,看自己前面的拐角处坐的一个年轻的男孩儿。 &nb“哎,你看到那个男孩儿了没有,你看一下他是做什么的?” &nb距离是挺远,就算不近视,想要看清楚,也得仔细辨认,但是老盯着人家看,肯定不行,身为一个警察,特别是在暗访的时候,和犯罪分子斗智斗勇,如果一直盯着人家看,会引起别人怀疑的,只怕什么都没查到,就已经打草惊蛇了,眼疾手快,记忆力超强,是做警察最基本的要求。 &nb陆申扫了一眼,回过头,手指敲着桌子,双目有些深邃又带着空洞,有一种旁若无人的感觉,片刻,他脸上带着一副胸有成竹的笑容。 &nb“对方20岁左右的年纪,这个时候在这里上网肯定不会是领导,应该是公司的小职员,方形脸,大眼睛,嘴唇有些厚,鼻子左侧有一粒黑痣,白色的衬衫,黑色裤子,一条黑色皮带,皮带上带着鳄鱼的图案,脚穿棕色皮鞋,右脚皮鞋的脚跟处有些掉皮。” &nb夏橙有些目瞪口呆,他说的这么仔细,白色衬衫,她能看到,可黑色裤子在桌子底下呢,皮带上的花纹他都能看到,甚至皮鞋上掉一块皮,他也能看到?连人家脸上有痣,他都能看清楚,太不可思议了吧,他会穿透不成,她有些不相信: &nb“你怎么证明你说的话是正确的。” &nb“哎,这样。” &nb陆申掏出手机,假装在看手机,微微侧了一下身,只见他在手机上点了点,又把手机推到夏橙面前。 &nb夏橙好奇,侧过头去看,只见手机上是一个放大的照片,是那个男孩的,确实,浓眉大眼,厚嘴唇,鼻子旁边有颗痣,白色衬衫旁边挂一个牌子,写着合力公司前台。 &nb夏橙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这时陆申又站起来,拉着夏橙的胳膊走了过去,嘴里还说着: &nb“待会儿看仔细了。” &nb只见陆申对面前的男孩笑了笑: &nb“你好,麻烦你帮我们拍个照。” &nb那个男孩站起来,说了一句:“好的。” &nb夏橙假装不经意打量了他一下,果然和陆申说的一点不错,佩服得不得了,果然警官就是不一样,洞若观火。 &nb重新回到座位,两人之间刚刚的尴尬已经没有了。 &nb“这真太神奇了吧!你怎么知道?” &nb陆申有些洋洋得意的说: &nb“雕虫小技,这就考察一个警官的眼力和记忆力,你刚刚问他是做什么的时候,我并没有太认真观察他。” &nb夏橙露出敬佩的神情:“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nb“我回忆了一下,刚刚他进门时的情景。” &nb夏橙不由得张大了嘴巴: &nb“你不会每个进门的人都观察一番吧?” &nb陆申喝了一口面前的果汁,微微笑了一下。 &nb“也没有刻意去观察,可能是职业习惯吧,扫一眼就把一些人的主要特征记下了。” &nb夏橙张了张嘴,嫩白的小脸满满的都是敬佩,看着特别可爱,不由得觉得他太可怕了,和他交朋友,在他面前不就是透明的。 &nb“天呐,太厉害了。” &nb夏橙掏出手机看了一下,已经快十点啦,再聊下去,说不定中午就得在一块吃饭了,想想还是先离开吧。 &nb“你今天不用上班吗?” &nb陆申勾了勾嘴角,面前女孩儿脸上的表情一丝一毫,他都看的很仔细,好像看出来她心中所想一样:“不用那么急着回去吧?” &nb夏橙讪讪笑了,果然在警官面前是隐藏不了自己的情绪的,坦白从宽,他好像会读心术一样。 &nb“我去下洗手间。” &nb她刚站起身,看到陆申也站了起来,冲她笑笑,又看向门口,夏橙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面前的男人,只听他说: &nb“好巧,我有朋友来了。” &nb说着,脸上难掩惊喜,好像没想到会在这儿能见到朋友一样,迈开步子冲向门口,嘴里还喊着: &nb“秦少,你怎么会在这里?” &nb夏橙听到这个名字,以为是在做梦,秦少?不会是秦慕吧,又想到他怎么可能会在这里,她的手还是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谨慎地回头,连忙又回头,惊诧极了,眼角狠狠跳着,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就听到“啪”的一声,果汁杯子掉在地上,四分五裂,玻璃片就飞奔了出去。 &nb陆申吃了一惊,有些担忧地问了一句: &nb“夏橙,怎么了?小心,别割到手。” &nb旁边的服务员,听到声音,连忙拿来扫把来打扫。 &nb夏橙觉得尴尬极了,太阳穴也突突地跳着,垂下头一直说不好意思,对不起的话。 &nb陆申皱了皱眉头,其实他想说不用不好意思,说的他都不好意思了。 &nb------题外话------ &nb撒泼打滚地求,就是没人留言,呜呜~(>_<)~,不活了。 177:敢别人出来相亲? &nb她心里暗暗给自己打气,夏橙啊夏橙,你慌什么呀,你越慌不就越证明自己心虚,越证明自己对不起 &nb他那探究审视,还有些锋锐的目光,随着他的每一步靠近,这种灼热复杂的目光,好像有一种气势,越来越强大,而她却越来越心慌&nb。 &nb看着秦慕转身过来,深邃的眼神有些凌厉,看得她好像无法遁形一样,还有眉宇间的情愫好像是不大高兴。 &nb夏橙不知道,两个高大的男人在那里谈论着什么,可她就是觉得心虚,好像做了什么坏事被主人当场抓住一样。 &nb秦慕对他当然还是信任的,毕竟认识那么多年,陆申的脾性他也知道。 &nb“行,那你跟嫂子好好聊。”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走啦,放心吧,我从来不打兄弟女人的主意。” &nb陆申笑了笑说,玩味地说: &nb“好了,你可以走了,晚上出来聊聊,打我电话。”秦慕睥睨地看他一眼说。 &nb陆申有些疑惑地接过手机,心想,这是干嘛呀?忍不住点开屏幕看了下,切!他咧开嘴笑了,这小气的,不就是一张照片嘛,和嫂子合个影有什么了。 &nb秦慕接过手机又漫不经意地扫了他一眼,之后才把视线垂在手机上,眯了一下眼睛,修长的手指轻轻的点了几下,才又把手机递给他。 &nb陆申不明所以,不过还是把手机放在了他手上。 &nb“手机拿来。”秦慕伸出手。 &nb陆申觉得浑身一哆嗦,靠,应该店里的空调开低了吧。 &nb秦慕看他又当着自己的面,这么明目张胆的看自己的女人,冷冷的扫了他一眼。 &nb禁不住又抬头看了一眼夏橙,就是很特别,可惜了。 &nb“……”陆申动了动嘴唇儿,这护的不要不要的,印象中秦大少没这么痴情,也没这么护短啊。 &nb“她看不上你。” &nb秦慕丝毫没有否认他和夏橙的关系,嘴角的唇线有些凌厉,听他说的这句话,心里感觉不太好,蹙了蹙眉头,嘴角扯了一个笑容,就是笑得不太友好,口气又很笃定: &nb“放心吧,在我心里兄弟感情最重要,等一下所里的大姐要问我相亲怎么样,我就说我没看上就行了。” &nb秦慕的声音有些冷峭,他放开夏橙,走至陆申面前,陆申一怔,还以为他要干什么,难道还要打自己不成,是和嫂子来相亲,可之前不是不知道那是嫂子吗,不会这么小气吧,他连忙用只有两个人听到的声音说。 &nb“等等!” &nb他又瞅了一眼夏橙,心里的感觉不太好,唉,好在爱情的种子刚刚萌芽,要扼断也不太难,虽然有些遗憾,唉,就这命。 &nb“那行,你们俩聊,我先去所里,秦少,晚上出来喝一杯,兄弟请你!” &nb陆申下意识地勾了勾嘴角,真他妈的,狗屎运太好了,好不容易看上一个女孩子,还是他兄弟的女人。 &nb秦慕皱了皱眉头看了他一眼,目光不太友好,还有些锋锐,这样都看不出来。 &nb“……,你们?”他有些吃惊的指了指他们两个。 &nb陆申的眼神多毒啊,这个时候如果在看不出来点什么,他估计不是瞎了就是白内障。 &nb手指用了些力,轻轻的掐了一下她的腰肢,拇指带着温度,轻轻地摩挲着她手腕处柔美的肌肤。 &nb感觉她在自己怀里挣扎了一下,他更不悦了,难道自己耽误了她满树桃花,想和自己装不认识啊? &nb他蹙了蹙眉头,精致的五官更加的清冷逼人,眉宇间若隐若现的不明情愫在急速流转,她今天居然穿裙子,平时她着装很休闲,以宽松舒适为主,夏季最多的也就是t恤,短裤,自己都没见过她穿裙子,虽然裙子不是很暴露,相对来说还有些保守,可自己都没见过,先让别的男人看到的,他心里很不舒服,真便宜了陆申那双狗眼。 &nb昨晚陆申打电话告诉自己,说看中了一个女孩子,条件很好,让他有想定下来的感觉,原来是自己的女人。 &nb没想到世上的事还真是巧,安辰告诉他夏小姐要去相亲,他没想到相亲对象居然是自己的好兄弟。 &nb秦慕进门时,就看到她和陆申有说有笑,他眉峰不由得就堆得紧紧的。 &nb她一直也没抬头,心有些发虚,不知道是不想看他,还都是不敢看他,感觉到腰间的大手又用了一些力,身体靠的更近了,半边身子热烘烘的,虽然咖啡厅里开着空调,可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又在大庭广众下,她不自觉的脸就红了,挣扎了一下,可是腰间的手并没有要放开的意思,还轻轻的掐了一下她腰间的肌肤,另一只手又捏住了她的手腕。 &nb夏橙被带的浑身一僵,她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a市离这儿说远不远,但是说近也不近,坐火车也要十个小时左右,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是专门过来找自己的,这个意识,让她心尖儿微微颤了一下。 &nb他声音清冷,神色说不上有多好,说出的话是责备,可流露出的情感却是关心,就像一个家长,孩子做了什么危险的动作,会一边责骂一边心疼。 &nb“毛手毛脚的,不能小心一点吗?” &nb夏橙还没反应过来时,就被秦慕带进怀里,他的手又趁势放在她的腰肢上。 &nb服务员拿过来扫把,陆申想伸手把她拉到一旁,可手刚伸出去一半儿,就看到夏橙的身形晃了一下,向一边倾去。 178:你只需站在原地。 听秦慕说有话要和自己说,夏橙仰起头,刚好看到他精致的下巴,伸手攀上他的脖子,“我也有话想和你说。” 秦慕垂下眼睑,正对上她充满灵性的大眼睛,他目光一沉,睫毛抖了抖,“有什么话想和我说?” 夏橙抿嘴笑了一下,一副娇羞的小样子: “其实,我这两天已经考虑清楚了,我……”她好像不好意思说出口,看到秦慕鼓励的眼神,她柔软的嗓音: “我,我,我想和你在一起,可我爸妈又反对,我很矛盾……” 一股不明的情愫瞬间在他心上漾开,浑身有些轻飘飘的,小丫头第一次明确的自己的立场,她这算是和自己表白吗,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是多么的弥足珍贵,气血在他体内冲撞,他知道这叫激动,看她的目光更加不同寻常。 他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闭着眼睛,又把她搂紧了些 。 “橙橙,你这句话就够了,其他的事都是我的事,如果我们之间有一千步的距离,你只需要站在原地不动,我愿意走这一千步,无论多艰难,我都愿意,但是前提是你要站着不动,如果你摇摆不定,我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懂吗?” 夏橙把头埋在他胸口处,听着他的心跳声,她自己的心也开始不停地跳跃起来。 “那你又怎么知道我不愿意向你走几步?” 秦慕睁开眼睛,眼里满满的都是惊喜,两个人之间的交往,一直都是自己主动,她只是默默承受,他也从来没有敢奢求过她对自己主动,这真是上天给的一个惊喜,明明没抱希望,却偏偏得到了,他双手捧着她的脸: “橙橙,这是我长这么大听到过的最好听的一句话,昨天晚上,听到你要相亲,我几乎一宿都没睡,凌晨三点多的时候开车往这边赶,我已经有很多年,没自己开车走高速跑过长途了,整整五个半小时,到这儿的时候我确实很累了,可是听到你今天的话,我觉得做什么都值了。” 他之前一直都在强打起精神,虽然身体素质不错,但毕竟是血肉之躯,这么连夜的奔波,刚刚又坚持奋战,这时说话的嗓音也透着丝丝疲惫,眼睛也有红红的血丝,但却不显得狰狞。 就算在a市他也只是偶尔开下车,除了吕曾,他还有两个司机,这么跑长途,真是第一次。 夏橙心里不是滋味,心里还有些内疚,拍了拍他的脸,糯糯的声音响起: “那你刚刚为什么不睡一会儿?” 秦慕伸手抓住了她的小手又按在自己脸上,嗓音变得很柔软: “因为我想多看你一会儿。” 夏橙觉得心里有种不明的情愫在极速流转,浑身软绵绵的,这时忽然翻身趴在他身上,手指捏着他的脸故作生气的说: “我现在命令你睡觉。” 秦慕伸出手臂,放在她的臀上,嘴角微微上扬: “你这个姿势很让人遐想。” 夏橙看着自己完全趴在他怀里,脸上一阵发烫,可还是鼓起勇气说: “你不是说你是我男人吗,我不能这样趴着啊?” 秦慕目光一沉翻身把她压到身下,摩挲着她的小脸,嗓音有些低沉: “当然可以,只是你这样趴着,你男人会忍不住想做点什么。” 夏橙羞涩地笑了笑,用手抵住他的胸口,“别闹了,问你几点了,你也不告诉我,我肚子都饿了。” “呃,我也饿了。”他一语双关地说。 她把他推在一边,拿起枕头旁边的手机,打开看了一下,惊叫道: “哎呀,都两点多了,我到现在没回去,我妈该担心了,我原来的手机呢?” 秦慕从床头柜上拿起手机递给她,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口气酸溜溜地: “你妈都没有给你打电话,看来是对这次相亲很重视,巴不得你和他多相处一会儿,对了,这事儿你还没好好给我解释解释呢 。” 夏橙拿起床头自己的衣服,在被子底下一边穿一边说: “小心眼儿,我之前要是知道相亲我都不会去,后来虽然知道了,可相成相不成,不还在于我吗?” 秦慕这是才换上了笑脸,“橙橙,我今天不走了,明天早上去拜访你父母可以吗?” 听他说这话,夏橙又捉急起来,她一脸惊慌,连忙拉住他的手说: “不行,不行,我才回来几天啊,你又巴巴的过来,我妈这段时间本来就在气头上,她为什么要给我安排相亲,还不是想让我和你断了,你这时候去拜访他们,只会火上浇油。” 秦慕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真的有些为难了,夏橙这种性格,在家肯定都听父母的,虽然她今天表明了心意,可她也是不会违背父母意愿的女孩儿,如果她是那种为了爱情可以放弃一切的人,他也不会这么为难,大不了他们先斩后奏,先把证领了,可她肯定会等到父母先同意,才能真正答应和自己结婚。 他拉着她的手,凝视她的眼睛,面色有些庄重和严肃: “我总得知道他们因为什么反对,好对症下药啊,如果总是不见面,事情永远都解决不了,这是早晚要面对的事,可我做事情不愿意拖,喜欢当机立断,越快越好。” 夏橙多多少少也有些了解他的性格,“我不是不让你跟他见面,我的意思是过一段时间,我们俩的事他们也刚知道没多久,反对正激烈的时候,这个时候去,只怕会适得其反。” 夏橙又嘟着嘴,半真半假的说: “你逼那么紧,到像是古代强取豪夺的地主恶霸。” 秦慕忍不住笑了,精致的五官,一笑起来特别好看,夏橙忍不住心跳了一下,他虽然疲惫,但是丝毫不影响他的形象,她为什么就觉得他那么好看,不仅仅是用帅能形容的,还有成熟男人的魅力,以及岁月沉淀的气质,他的声音也很浑厚: “我还是地主恶霸啊?我到是想,如果真当地主恶霸,事情就没这么麻烦了,我直接就把你抢走,根本不需要征求你父母的意见,也不会照顾他们的情绪,更不会管你的意愿,橙橙我觉得还是应该见一见他们。” 夏橙撒泼耍赖,上前搂住他的脖子,不停地摇晃着说: “哎呀,过一段时间啦,我先慢慢的探听一下他们的口风,看他们到底是为什么反对,是不是因为你太花心,还是因为别的,好不好嘛。” 她嗓音软绵绵的,特别是那个撒娇的小样子,很容易就把男人的保护欲给带起来,说的秦慕浑身轻飘飘的,心也柔软的一塌糊涂,他觉得古代那些昏君,肯定都是这样被诱惑的,不然谁不想做个好皇帝。 他一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一下,说实在的,如果不是太累了,他还真想再做些别的。 “这次先不见他们了,不过下次我来一定要见他们。”他又印在她的唇角: “还有,我不花心的 。” 夏橙努努嘴,不花心,才怪,心里又想到,怎么还要来啊? “嗯,那现在先吃饭,吃了饭,我回去,你休息。” 秦慕抬了一下眉头,试探性问: “你下午不陪我啊?我到了你的地盘上,你对我不管不问啊?”说的多委屈,多可怜一样。 夏橙皱了皱眉头,说:“你下午在这儿乖乖休息,我在这儿怕打扰你,我一直不回去,我妈回怀疑的。” 秦慕拧眉想了一会儿,他也真有些累了,下午她在这里,他怕把持不住,沉迷女色的人,好多都是这么精尽人亡的,还是得节制一些。 “那也行,不过吃了饭之后,你看我睡着你再走,不然我不让你走。” “这……,行!” 夏橙怎么觉得这么个大男人,任性起来像个孩子一样,没想到他还会撒娇啊,天呐,你都多大了,说出去应该没人会相信吧。 打电话,随便点了一些吃的,两人就去盥洗室洗漱了一下,出来的时候,就听到了敲门声。 匆匆吃了东西,夏橙看了一下手机,都两点半了,到时候老妈问起来,该怎么说呢。 秦慕自觉地躺在床上,夏橙坐在床边,帮他拉了拉被子,“快闭上眼睛。” 秦慕嘴角勾了勾,伸手握住她的小手,说: “如果不去拜访你爸妈的话,我今天晚上就得走,晚上我打电话给你,你一定要出来哦。” “晚上走啊?”夏橙知道他每天很忙,根本就没有休息的时间,虽然心里有些失落,但是也不能不让他走,只是晚上驾车安全吗? “你不多休息一下再走啊,疲劳驾驶可是很危险的。” 秦慕听到她的话,心里暖暖的,她在关心自己,她简单的一句话,比别人的千言万语都珍贵,他手上一用力把她拉在自己身上,“不然你和我一起走,轮流驾驶就不会累了。” 夏橙反对的很快,几乎他的声音刚停,她就开口反对: “不行,现在是假期,我家在这里,我天天还得上班呢,跟你走了,我爸妈还不得疯啊。” 秦慕也知道让她跟自己走不现实,所以他也没在坚持,叹了一口气: “你在家我还是有些不安,你别让我担心,不要再给我满树桃花,不然我可没这么好说话了。” “知道了,赶紧睡吧!” 夏橙非常不以为然,但是也不想耽误他的休息时间,所以先顺着他,她本来想说,我什么都没做,是别人招惹我的,我管得了自己,可管不住别人,谁让我这么招人喜欢的,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秦慕点点我,很听话地就闭上了眼睛,可能真是累了,几乎快一天一夜没睡了,又开了那么长时间的车,上午又消耗了不少体力,知道夏橙在旁边,他也很安心,所以眼皮越来越重 。 夏橙侧躺在他旁边,心中有不明的情愫在翻滚,他躺在自己旁边,她觉得此刻的气氛很温馨,又很温暖,说不上来的感觉,很特别,不是父母给的那种,也不是朋友之间的,难道这就是情人之间才有的。 她忍不住抿嘴笑了一下,又忍不住伸出手指,轻轻地摸了一下他英挺的眉,他的睫毛很长,男人长这么长的睫毛,一看就是闷骚,他鼻梁很挺直,嘴唇薄厚适中,五官精致,棱角分明,从哪个角度看都堪称完美,上帝有时候真的会偏爱一些人,比如秦慕,长得好看就算了,头脑又精明,精明就算了,家势又好,简直就简直了。 不时听到了他轻微均匀的鼾声,“秦慕。” 夏橙小声地喊了一声,看他并没有反应,应该是睡着了吧。 她摸了摸自己的唇,能不能偷偷亲他一下,这个念头越来越强烈,她努努嘴,反正他又不知道,嘿嘿。 “秦慕。”她又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句,见他没反应,她胆子壮了。 她慢慢地倾下头,虽然他睡着了,可她是第一次主动亲他,还是忍不住会紧张,心也开始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 马上亲到了,她的脸也开始烫了,在离他的唇还有一毫的时候,她突然失去了勇气,正在犹豫,腰上却是一紧,身形一晃,重重地贴在他唇上。 她一惊,只见秦慕睁开眼睛,一翻身把她压在身下: “我都等急了,宝贝儿,不如我们办完事,再睡。” 夏橙更是羞得脸通红,他装睡,可恶死了,刚想说什么,秦慕就低头含住了她的唇瓣,狼吻一番,直到两个人都气喘吁吁,他才放开。 夏橙趁势推开他,一跃跳到床下,喘着气说: “赶紧睡吧。” 秦慕看她脸色酡红,十分娇俏撩人,他目光深了又浅,浅了又深,“我又不想睡了。” 夏橙白了他一眼,撅了噘嘴,突然转身奔向门口,说了一句: “我回去了。”说着就开门出去。 “等我电话。” 秦慕喊了一句,只看到她关门的最后一个动作,瞬间身影消失在门后,他摇摇头,心里却是甜蜜爆棚,嘴角笑了笑,又重新躺下,拉了拉被子盖好,很快他就沉沉睡去,和她分开之后,第一次睡得这么安稳。 他有洁癖,这种中型城市的酒店,他本来是不会入住的,好在吕曾早有安排,一大早就通知了酒店,房间的床上用品,全部都用新的。 夏橙打车回到了到店里时,已经快三点了,城镇虽然不算大,但是要从酒店走回来的话也要半个小时,看到老妈和安辰都在店里呢,她有些不好意思。 老妈笑的意味不明,安辰笑的一脸我明白的表情,她脸更红了。 老妈笑,还以为相亲有戏,不然怎么会这么晚回来,安辰笑,是因为她知道秦老板亲自来了,夏橙这么晚回来,指定两人甜甜蜜蜜呢,她这是一箭三雕,既讨好了橙妈妈,又讨好了老板,又不得罪陆申,真聪明,她都开始佩服自己了 。 “妈,你回去吧。”夏橙把妈妈拉了过来,自己走在收银台后边,整理的抽屉里零碎的钱。 周静新笑了笑说:“好吧。” 站在旁边并没有走,犹犹豫豫的好像还想再问一下什么,考虑再三还是决定先不问了,等回家的时候再细细的问。 随便交代了一下,也就离开了。 周静新走后,安辰一脸八卦的走过来,趴在收银台上,仰着头,俩眼儿瞅着她: “我们秦老板呢?” 夏橙板着脸扫了她一眼,不理她,继续整理的手里的东西。 “小别胜新婚吧。”安辰又一脸玩味的笑着。 “老板的事儿也是你能八卦的,去,干活去!”夏橙“砰”地把抽屉关上。 安辰笑了笑,连忙抬起手放在头顶:“是!” 晚上六点多的时候,秦慕睁开眼睛,虽然睡的时间不长,但是好在睡得质量比较好,心情也不错,所以整个人看起来神采奕奕的,他冲了一个澡,洗漱了一下,出来就看到手机在响。 看了下手机屏幕显示的名字,滑了接听键。 十分钟后他进了一家餐厅,陆申早就在那儿等了,看到他进了连忙站起来招招手,又往他身后瞅了瞅,笑着问。: “呦,嫂子没来呀?” 看秦少火烧火燎的,从那么远的地方,往这里赶,看来和嫂子的感情甚笃啊。 秦慕嘴角勾了勾,自顾坐了下来,根本就没正眼看他。 “哥,我不知道她是你的……,你不会真生兄弟的气了吧?今天回所里,所里的大姐问我,我说人家姑娘没看上我。” 陆申看他冷峭严峻的面容,继续调侃的,他知道秦慕没那么小气,可是看他对一个姑娘这么上心,有些好奇。 秦慕忽然笑了,没有回答,他所问的问题,而是话锋一转,问: “你在这儿待多久啊?” 陆申无奈的苦笑了一声: “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老爷子挟私报复,一咬牙让我在这里待半年。” “那行,好好改造争取宽大处理,有些事可以做,有些事不可以做,知道了吗?警察同志。”秦慕说的别有深意。 陆申怎么可能听不出来他话中有话,他是军人,受过钢铁般的纪律,铮铮铁骨: “秦少,你对我还不信任,我以军人的品格向你担保,夏橙就是我嫂子。” 秦慕并没有不信任他,只不过这么随口一提,看他这么认真,我现在自己斤斤计较了,笑了一下:“好了,点餐吧,今天我请你。” 179:我只是喜欢您女儿的普通男人。 晚饭后,夏橙正在房间里玩弄着新手机,听到一阵敲门声,她连忙把手机放在枕头旁边,下了床,穿着拖鞋就去开门 。 “妈!” 他们家的家教很好,无论是进谁的房间都要先敲门,看到门口站的妈妈,夏橙心里不知怎地,就有些心虚,可能是上午和秦慕见面有关吧。 周静新有些溺爱的看了一眼女儿,女孩子天生就是让父母操心的,她也一直不清楚女儿和纪承川本来是天生一对,为什么现在又多出一个秦慕。 周静新拉着女儿的手一起坐在床上,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 “小橙,妈想和你好好聊聊。” 夏橙心里有些不安,隐约已经知道她要聊什么,有些话已经说过很多次,既然妈妈想聊,有些事她也想问清楚,所以乖巧的点点头。 周静新拍了拍她的手,意味深长的说: “你和承川现在是怎么回事?承川也算是爸妈亲眼看着长大的,他不是那种没有责任心,始乱终弃的人,你跟妈说实话。” 提到纪承川,夏橙已经分不清自己对他是怎样一种情感,可能真的是亲情多一些吧。 “也没什么,可能是时间长没见了,我们都变了吧,做发小还可以,并不适合在一起。” 她并不想说纪承川的父母怎样,每个人做事都有自己的立场,自己也不便指责别人,没缘分就是没缘分。 “既然都过去了,也就算了,妈也不想多问了,今天的那个小伙子怎么样,妈见过,觉得还不错,你觉得呢?” 周静新又问,虽然觉得纪承川没能做他们夏家的女婿,是有些遗憾,可是周静新很护短,觉得女儿哪里都好,谁都配得上,也不会上赶着非谁不可。 夏橙早知道她会问,她早就想好了一套说辞: “妈你知道吗,他在我们镇上并不会待太久,人家是特种兵,只是上面调下来实习的,你舍得我离你那么远吗?你觉得我适合当一个军嫂吗?” 谁都知道,当军嫂很辛苦,两地分居,说不定几年都见不到一次,这当然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夏橙不喜欢他,她这样说只是一个借口,如果喜欢他,当军嫂是一件很光荣的事。 周静新点了点头,她才舍不得女儿吃苦呢,原本以为陆申会在一直在所里上班呢,没想到还要走啊,既然这样的话,只能有缘无分了。 夏橙谨慎地抬头看了一下老妈,觉得有些事应该还是要问清楚,特别是今天她和秦慕表明心意以后,她应该也要做些什么不是么。 “妈,我想问你一下。”既然说了第一句话,她索性就鼓起勇气: “我们家以前和秦家认识吗?” 周静新面色充满恨意,却很好的掩饰了下来,但是面容却变得严肃起来,回答的很干脆。 “不认识,但是秦家家世显赫,这个大家都知道,我不让你和秦慕交往是为了你好,他那种有钱有势的人根本就没个定性,你可以看看他以前的花边新闻,我可不想让我的女儿成为那些被遗弃女人中的一个,他那种男人是很吸引人,但是妈妈不想让你被他的几句花言巧语就给骗了,以后不要再提他,总之这件事我和你爸爸都不同意,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 。” 周静新没有迟疑,站起来开门出去,她倚在门上长处一口气,她不想让女儿从自己脸上看出别的情绪来,反正这件事没有回旋的余地。 夏橙看着妈妈离开的背影,她心里一阵烦乱,老妈每次反对,但每次问她,她都不愿意深谈,到底为什么,不仅仅是因为秦慕花心吧。 她躺在床上,看的时间已经快十点了,也不知道秦慕走了没有,唉索性什么都不管了,她蒙着被子,翻来覆去,不停地踢着被子,怎么可能睡得着。 一阵悦耳的铃声,好像心灵感应一样,夏橙立马坐起,连忙滑了接听键,生怕有人再进了一样,小心翼翼的说: “你走了吗?” 手机里传来秦慕浑厚低沉的声音: “我在你家门口,赶紧出来。” 夏橙一惊从床上跳了下来,他,他说什么?在自己家门口? “你你你……”夏橙惊叫道,发现自己声音太大,又连忙压低声音:“你不能进来,我爸妈又不想看到你。” 秦慕听到她的话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头。 “那你想看到我吗?” 夏橙走到窗口前,拉开窗帘,果然趁着路灯,看到院子前面的马路上,停着他黑色的轿车,在那里耀武扬威似的,她上午就是在这辆车里和他……,所以她认得,秦慕又没有换经常换车的习惯,唉!你不能别那么明目张胆么,张狂。 她又看到他斜靠在车上,好像知道自己在看他一样,也抬头对着窗户看过来,屋里有灯光,他估计能看到自己。 “赶紧下来,不然我真进去了。” 他说着还真迈开步子,向自己家的大门口走过来,夏橙知道他这种人,不是说说而已,真能做的出来。 她连忙开口: “哎,别,我马上下去。” 说着挂了电话,随便找了件衣服穿上。 下楼看到爸妈房间的灯还亮着,猫着步,蹑手蹑脚的小心翼翼的走到客厅门口,慢慢打开门,还好没被发现,走至大门口,又轻轻的打开门,之后慢慢关上。 秦慕挺拔的身影站在不远处,看到她出来,他目光沉了沉,这时张开双臂: “过来。” 夏橙刚刚从家里面偷跑出来,心魂未定,心还扑通扑通的跳着,她慢吞吞的往前迈着步子,秦慕眯了眯眼睛,迈开长腿几个大步,走了过来。 并没有过多语言,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临走之前再好好抱抱她,他伸手把她带进怀里用力抱起,几步跨到车边打开车门,把她塞了进去,倾过身就压住了她。 虽然和他很亲密了,可这是自己家门口,夏橙生怕他在这儿做出什么事来,用手推了他一下,仰起脖子,瞪着一双乌溜溜的黑眼睛: “秦慕你要干什么?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她的声音本来就是软软的,甜甜的,虽然是嗔怒,但是一点威胁都没有 。 秦慕只觉得浑身的气血冲上头顶,又全数逆流,又到了身体的最敏感的位置,他伸手摩挲着她的脸颊,身体贴的更近了,脸也慢慢的倾了过来,夏橙挣扎了两下,感觉到他的身体在慢慢变化,她顿时脸憋得通红,把脸转向一边,握紧拳头,毫无气势的在他胸口上打了几下。 “秦慕,你不要一见面就这样,这是我家门口。” 如果万一这个时候爸妈出来看到了,她还要不要活了,她再也没脸见人了。 秦慕嘴角邪笑了一声,“我见你不只是想说话那么简单,我已经说过,如果身体沟通能解决的,尽量不用嘴巴,你的意思是我们不在这里,换个地方?” 他俯下身子,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 夏橙的脸变得面红耳赤: “你又不是动物,只解决生理需要,不交流啊,那你买个充气娃娃算了。” 秦慕也不生气,在她额头亲了一下,虔诚而又专注,坐直身子,手就去摸方向盘。 夏橙伸手拉住他的手,他肯定是要带自己去酒店或者是什么隐蔽的地方,她只是想出来和他道别,和他说说话好不好。 “不要!” 她始终觉得车里不安全,一伸手就要开车门,可转动了几下,车门并没有开。 秦慕好像知道她的动作一样,在她还没起身的时候,他就一把扯住了她的胳膊。 “橙橙,先别下车,我答应不碰你。” 夏橙的手一顿,还没来得及反应,整个人就被秦慕带到了怀里,气息一沉,低头含住了她的唇瓣,熟悉的味道混合着他的呼吸,一瞬间充斥着她整个世界。 可是她总想着在自己家门口和一个男人这样,虽然在车里,还是觉得不安全,她娇小玲珑的身体在男人坚硬,宽广的胸膛里挣扎了几下,心中不安,偏偏又充斥的一种甜蜜的感觉。 秦慕感受着她小小的身体在自己怀里,他有一种很心安的感觉,胳膊又用了些力,看看嫩白的小脸透着红晕,连耳朵都变得绯红可爱,他的气息也有些凌乱,放开她的唇,又亲了一下她的额头,呼吸有些急促: “橙橙,我现在就是用嘴巴和你在交流。” 夏橙脸上一阵赤红,一副小女人娇羞的模样: “你就是一个大色狼。” 秦慕长臂一挥把她揽入怀里,她应该是刚洗过澡,身上还有那种淡淡的沐浴露的香味儿,他有些贪婪的全部吸入肺腑。 “是大色狼,碰到你就想一口把你吞下去的大色狼。” 秦慕又双手捧住她的脸,墨黑的眼眸直逼她水灵灵的眼睛,有些无奈地说: “等一下我就走,公司明天还有一个重要的合同要签,晚上又安排了其他的应酬,我尽量抽空过来看你,你要是想我了,可以随时打我电话,你能主动给我打电话,我都会高兴很久 。” 夏橙心里有一丝丝忧愁,她从来都是一个保守的女孩儿,没想到他还没走,就开始牵挂他了,看来是真的爱上他了。 “嗯!”她重重的点了一下头。 “来,再让我好好抱抱你。” 夏橙乖巧地依偎在他的胸口,刚刚妈妈的话还萦绕在耳,她和他以后真的能走在一起吗?她不确定,可哪怕在一起一秒,她都想好好珍惜。 时间过了许久,夏橙怕出来的时间太长,被爸妈发现,她动了动身子,注视着他的眼睛: “我该回去了,出来的时间太长,怕爸妈知道了。” 秦慕抬手看了一下时间,是出来很久了,自己也不想给她造成困扰,也不想让她有压力,这个时候能不让她父母知道,还是尽量不让他们知道,“可我舍不得你。” 夏橙面上一红,想说,我也舍不得你,可是这句话在喉咙处,来来回回徘徊数次,愣是没说过来。 “好了,回去早点休息,手机保持开机,不准不接我电话。” 秦慕等了一会儿,看她嘴唇动了动,以为她要说什么,可是她什么也没说,他虽然有些失望,可知道她是个害羞的孩子,一些缠绵情话,她可能说不出口。 伸手把她旁边的车门打开,两人的手相互牵着一直到夏橙下了车才恋恋不舍地松开。 夏橙下了车,站在车门口顿了一下,努了努嘴,看秦慕一直坐在座位上看着自己,也没有要下车的意思。 她“砰”地把车门关上,心想,没礼貌,抬起脚刚迈出去两步,又听到车门开关的声音,一个低沉浑厚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橙橙!” 她身形一僵,双脚像被定在地上一样,再也迈不开,刚转过身秦慕已经来到了她面前,张开双臂把她圈在怀里: “记得想我,好好照顾自己,别让我担心,我抽空就过来看你。” 夏橙傻傻的,就这样站在马路边被他抱着,闭上眼伸出自己的手臂也搂住了他的腰,明显的感觉到秦慕的后背一僵,又把她搂紧了些。 两人有些忘我,这时身后响起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这个声音是夏橙熟悉的。 “小橙!” 夏橙只觉得一个闷雷准确无误的劈在后脑勺上,她的头有些发蒙连忙推开秦慕,忽地转过身,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双手绞在一起,低着头,心中惊慌的不行,看到老爸,一脸茫然不解的站在不远处。 “爸。”夏橙浑身局促不安,眼神也闪烁不定,怯生生的喊了一句,她觉得自己倒霉极了,秦慕刚刚坐在车里,为什么要出来,可她刚刚不是也希望他出来吗? 她一直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又尴尬,又羞涩 。 秦慕已经知道面前这个中年男人是她爸爸,他没想到中午夏橙不让自己拜访他,而晚上却见到了,人算不如天算,既然见到了他就不会逃避,索性就大大方方的走了过去。 他说伸出一只手态度非常恭敬有礼,嘴角也噙着礼貌性的笑容: “您好,夏叔叔,我叫秦慕,早就想过来拜访您的。” 刚刚周静新,回到房间时,神情非常不好,夏云扬已经洗好了澡,换了睡衣,正躺在床上看书,看到妻子神情焦虑,他也是一阵心疼。 知道妻子是为夏橙的事而担心,两人商量了一下,他决定去女儿房间,和女儿好好聊聊,可是上了楼,发现她的门是虚掩的,推开并没有人,以为去是去了洗手间,坐在床上等了一会儿,也没见女儿回来,他怕妻子担心,就自己出门看看。 出门就看到女儿和一个男人抱在一起,刚刚离得远没看清楚,但是他也看出来这个男人周身的气质,那么与众不同,一定不是普通人,听到他自我介绍,是秦慕。 夏云扬的脸色当然不会好,都找到家里来了,任谁遇到这种事,脸色都不会好,震惊之余,眼底还有种不明的情愫在激荡翻滚着,刚刚还和妻子谈论这件事情,可这么快就见到了他。 真是造化弄人,兜兜转转,小橙为什么会和秦家扯上关系,小橙,如果你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你是不会和他在一起的,可是当年那件事他不想让女儿知道,因为他只要女儿快快乐乐的活着就行了。 二十多年了,伤口已经结了疤,他不想把它撕开,让那血肉模糊的情景展现在儿女面前,已经有人为之付出了沉重的代价,他不想女儿再感受一次。 秦慕的手一直这样伸着,而夏云扬站在他对面无动于衷,眼底情愫无法掩饰,夏橙有些看不过去了,走到爸爸面前,小心翼翼的说: “爸!” 夏云扬毕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一直在行政单位上班,有一定的文化素养,他也伸出手,象征性的碰了一下,立马收回。 秦慕当然看出来他不怎么友好,可是没办法,谁让你看上人家女儿了呢,就算受她爸妈的白眼,你忍不住也得忍。 “这么晚了,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和我女儿在一起。” 夏云扬的口气,并不十分好。 夏橙连忙伸手扯住了爸爸的胳膊: “爸,他,他只是路过,这,就走了,走,我们回去了。” 夏云扬平时也舍不得骂女儿一句,女儿磕磕巴巴的解释,可不可否认,她是在帮秦慕原场,他这时心中的某种情愫,真的无法压制: “谁让你说话了。” 又把她往自己身后拉了拉,夏橙连忙低下头乖乖的站在他身后,印象中,老爸从来没吼过她,她吸了吸鼻子,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 看到小丫头,又因为自己受了委屈秦慕心里很不是滋味,凝视了她一眼 。 “夏叔叔,本来我是想亲自拜访您和阿姨的,只是觉得时机还没有成熟,既然现在遇到了,我索性就不隐瞒了,我现在和橙橙是恋人关系,也希望夏叔叔能够成全。” 秦慕的口气很笃定,整个人的气场沉稳冷静,说话不疾不徐,没有丝毫的不自然,目光灼灼,一身正气。 夏云扬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头,他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相反他们夏家是很民主的,女儿这个年纪,有男朋友也无可厚非,他也不会阻拦,可这个人不能是秦慕,他冷冷的笑了一声: “秦先生,不敢当,您是大人物,我们家小橙很单纯,也不谙世事,虽然我们家不太富裕,但是她从小也没吃过什么苦,也是我和她妈妈的掌上明珠,她不懂事,我们做父母的不能不懂事,秦先生是见过大世面的,我们高攀不起,可能我说话不太中听,还望秦先生,不要见怪才好。” 从他一出现,秦慕就知道他对自己很排斥,每个家长都是护着自己的孩子的,可他不仅仅是护孩子这么简单,和夏橙的妈妈一样,对他很敌视,秦慕勾了勾嘴角,态度还是十分的恭敬: “夏叔叔,您太见外了,我在你面前就是一个晚辈,也不是什么大人物,外界怎么看我,我不管,但是我还希望夏叔叔,把我当成一个普通人来看,我只是一个喜欢你女儿的普通男人而已。” 夏橙窘迫的无地自容,实在无言以对,她本来就是一个很羞涩的人,秦慕在他老爸面前说这样的话,那么自然,她浑身都被烧红了。 夏云扬没想到这种话从秦慕嘴里说出来,又说的这么光明正大,这么理所当然,他真的有些无话可说了。 夏橙面红耳赤,艰涩开口,说出来的话,声音有些沙哑: “你赶紧走吧!”又拉着夏云扬的胳膊:“爸,我们回去吧,不早了,你明天还上班,该休息了。” 夏云扬注视了一会秦慕,到底还是有素质的人。 “秦先生,我和女儿先回去了,再见。” 秦慕弯了弯嘴角: “夏叔叔再见!”可他的目光一直注视着夏橙,心中居然涌出了一种不明的情愫,感觉不是太好。 “夏叔叔。” 秦慕又喊了一声,看夏云扬顿住脚,可并没有回头,他还是说: “夏叔叔,一切都是我主动的,希望您不要责备橙橙,她很爱你们,如果受到你们的责怪,她会很伤心的。” 夏云扬的语气冷冷的: “这是我的家事,不劳秦先生费心,时间不早了,秦先生也该回去了。” 夏橙微微回过头,看他如标杆一样一直立在原地,心中酸涩难忍,他一直高高在上惯了,连一些高层领导都对他礼让三分,如今这么屈尊降贵地和自己的爸爸说话,还被冷眼以待,她突然觉得很难过。 夏云扬感受到女儿脚步越走越慢,他手上用了些力,拉了她一下,夏橙连忙回头,眼眶有些发涩,鼻子也酸酸的。 180:冰水混合物。 秦慕看着父女两个人的背影,他倚在车旁,静静地待了一会儿,之后坐进车里,心头突然涌起了一种无力的感觉,他有一百种方法逼夏家就范,可是他一种也不想用,他知道夏橙是一个很看重家庭的女孩子,她肯定希望两人的结合,是受到两家祝福的。 而一看夏云扬就是一个正义凛然的人,这种人自有一身傲骨,从来不会向权势和金钱低头,就算逼他就范,他也不会心悦诚服,他如果不是真心想把女儿嫁给自己,夏橙一定会有所顾忌,会不会和自己在一起的都不一定,就算和自己在一起也不会开心,这是秦慕不愿意看到的。 对趋炎附势,见利忘义的人你可以用权势来压他,对付夏云扬这种人是没有用的,说到底他还是因为太在乎夏橙的感受了,他可以不在乎任何人的态度,但唯独她的他不能忽略,如果过分逼迫她的父母,只会让她和自己的距离越来越远,这样就算把她困在身边又有什么用。 事情可以掌控,但人的心是最难左右的,对于这种人,想让他真心向着你只有一种方法,那就是用真情来打动他。 秦慕为自己点了一支烟,打开车窗,一条胳膊搭在车窗上,修长的手指夹着香烟,闷闷的吸了一口,树影在这个黑夜中摇曳着,路灯有些昏黄,缭绕的烟雾笼罩着他有些神伤的眼眸,一阵风吹过,他手里的烟,火光更加明亮,瞬间燃尽,他捏碎了丢在一旁。 他不是坐以待毙的人,捏了捏眉心,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手机很快被接通。 “秦总。”吕曾声音传来。 “你找人查一下夏小姐父母的资料,越详细越好,我明天早上要看到。” 秦慕说完就挂了电话,踩下油门,车子飞奔而去。 夏橙和爸爸一起进门的时候,妈妈就在大门口,所以马路边发生的一切,她也看的一清二楚,她已经说不出来此刻的心情。 夏橙看到母亲,立马心虚的低下了头,昏黄的灯光下,她只看到母亲面容严峻,并没有看出来母亲满脸的焦虑,还有眼底翻滚的情绪。 周静新等他们进来,把大门锁上。 “妈!” 夏橙自己也觉得心里很愧疚,她又惹爸妈伤心了,可是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周静新并没有大吵大闹,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说: “时间不早了,回房睡吧。” 听老妈这么说,夏橙更惭愧了,她默默地迈开步子回到了房间,爸妈一直对自己都宠爱有加,从她有记忆开始,就没走被打骂过,就算这次这么惹他们生气,他们也没怎么样,并没像有的父母,强制的把女儿关在房间里,没收手机什么的。 但是他们反对的态度又非常坚决,自己真的能为了秦慕,和他们对立吗?显然不能。 想到秦慕,也不知道他这个时候走了没有,她又忍不住掏出手机,想打电话又怕爸妈听到,想想还是发个信息吧。 已经快上高速的秦慕,听到手机滴滴响了两声,修长的手指拿起手机点了一下,看到显示的名字,他一怔,立马踩了刹车,把车子停在了路边。 “晚上开车,注意安全。” 一股暖暖的情愫在他心中漾开,一连看了好多遍,几个简简单单的黑色字体,此刻像染上了绚丽的色彩一样,连标点符号都那么可亲,他手指来来回回,抚摸着手机屏幕上的那几个字,手指又用力捏了一下机身,停顿了几秒,才把手机又放好,踩下油门,车子呼啸而去。 回到房间里的夏云扬夫妇,今夜注定是个不眠夜,无论如何也睡不着。 “云扬,你说该怎么办?秦慕追的那么紧,小橙又那么单纯,她怎么能招架得住。” 周静新显得有些急躁,她在女儿面前可以掩饰自己的情绪,但是在丈夫面前是绝对掩饰不了的。 夏云扬上前拉住她的手,让她坐在床上,毕竟是有些阅历的男人,做事情肯定更沉稳一些。 “你稍安勿躁,不要急,小橙是个懂事的孩子,她会明白我们的苦心的。” 周静新更加焦躁不安了,她知道男女之间的感情是不受人为控制的,是身不由己的,女儿明白是一回事,能不能管住自己是另外一回事。 “我能不着急吗,我知道女儿是个什么样的人,只怕她是身不由己,你没见她和秦慕现在,难分难舍的,我就是怕她陷进去无法自拔。” 夏云扬也有些忧愁了,谁都年轻过,也都知道这种感觉,这种事如果父母逼得越紧,他们两个人的感情就会越坚定,不能强制也不能放任,实在是很棘手。 周静新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连忙坐直身子说: “云扬,我要把真相告诉小橙,他知道了,自然就不会和秦慕在一起了。” “不行!”夏云扬听到立马反对道: “你不要冲动,小橙这20多年来,一直都快快乐乐,无忧无虑的活着,你忍心吗?既然当初答应了,为什么不一直瞒到底。” 周静新脸色有些苍白,浑身觉得无力,她有些颓废的坐在床上: “那你说该怎么办?” 夏云扬拍了拍妻子的手,站起身子,在卧室里踱来踱去,走至窗口口,看着外面幽深的黑夜,过了许久,他脸上露出不忍,但还是下定了决心。 “不如就按照你以前的方法,让小橙回来教书,把那边工作辞了,如果实在不行,我们还搬回老家住。” 周静新有些动容,她连忙站起身子,拉住丈夫的胳膊: “云扬,我这一辈子最亏欠的人就是你,当年你因为我放弃了高薪工作,现在如果再因为小橙又回到农村,我……”周静新说着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夏云扬伸手揽过妻子的背,轻轻的拍了拍,安慰到: “你看你,孩子都那么大了,还哭鼻子,我这辈子最开心的事,就是有你,还有一双儿女,只要你们平平安安的,我无论怎样都可以,虽然没有高薪工作,但我过的很开心也很幸福,这就够了。” 周静新吸了吸鼻子,她确实很感激丈夫: “可小橙……” 夏云扬目光很沉稳,神情也很庄重: “小橙也是我夏云扬的女儿,这一辈子都是。” 周静新依偎在丈夫怀里:“那就听你的,让小橙回来上班。” 夏云扬拉着妻子走到床边,掀开薄被: “赶紧休息吧,我明天就去找找镇高中的校长,他是我的老朋友,这个面子应该会给的,况且我女儿是教过大学的。” 秦慕回到a市,稍做休息就去了公司,刚坐走进办公室,吕曾就敲门进来。 “秦总,你要的资料我已经让人连夜查清楚了。” 吕曾把一叠资料端放在他面前,自己立在一旁。 秦慕随手拿起来,放在眼前,大致看了一下。 “秦总,资料上显示夏小姐的父亲夏云扬地道的北方人,20几年前在a是也算是个人物,名牌儿大学的高材生,年薪过百万,资料显示他那是并没有女朋友,周女士是他的学妹,当时并不在a市工作,可就在24年前,夏云扬突然离开了a市,回到了农村和周静新结了婚,而结了婚之后第二天就离开了老家,不知去向,第二年回来就已经有了夏小姐,秦总,能查到的就只有这些,后面两张是两人在学校的事,夏云扬是追求过周静新,可那时周静新并没有答应他,这些不知道秦总需不需要。” 秦慕手指在那叠资料上敲了敲,周静新和夏橙到是有几分相似,不难看出年轻时很漂亮,就是现在,也很优雅高贵。 二十四年前,夏云扬为什么要离开a市,难道是周静新答应做他女朋友,两人回老家结婚,可结了婚又离开了老家,为什么没有再回a市呢?离开的这一年发生了什么?两人都是高校毕业生,为什么后来甘愿屈居农村几年。 秦慕心思弯弯曲曲想了很多,二十多年前,周静新年轻漂亮,她对自己又这么敌视,他突然涌出一个念头,老爷子以前喜欢的人会不会是她?他立马又否认了,老爷子喜欢的人姓宋,如果记得不错的话,是叫宋妙冬,而周静新一直都叫周静新,那时候也不在a市,有没有和老爷子见过面都不知道,而夏云扬以前所在的公司也和秦氏很少有来往,和老爷子估计也没接触过,可他们为什么那么强烈地反对夏橙和自己交往? 难道夏氏夫妇,是因为以前受过有钱人的排挤,以致看破红尘甘愿平凡,过普通人的生活,所以现在也不让女儿和自己有所牵连。 他闭上眼睛揉了揉突突跳的太阳穴,话锋一转问道:“刘从岳的事儿,抓紧点时间,至于蒋家……” 秦慕伸出修长的食指,摩挲着自己额头,他之前是给了蒋家一个小小的惩罚,可显然他们没有吸取教训,他蒋世豪没有教育好儿女,他不介意帮他管教管教,在a市的女人队里,她蒋依涵称王称霸,他不管,她想动谁,也跟他没关系,可是动了夏橙,就不能怪他手下无情了。 “先下去吧。”秦慕吩咐说。 吕曾点点头,走出去两步,好像又想到了什么,又转身回来。 秦慕扫了他一眼,知道他肯定有话说。 “秦总有些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吕曾恭敬地立在一旁,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说!” 吕曾动了动嘴唇,几天前他去追查那几个采花贼的时候,遇到了一个人,当时不知道该不该说,可是考虑再三,觉得还应该告诉老板,于是开口说: “我前几天走访一个山区,在一个非常简陋的房间里面,见了一个女人,她面目憔悴,好像病的很重,恐怕将不久于人世,我经过她门口时,看她在晒太阳,可她手里面拿了一张发黄的照片,照片上是她和秦总您的合影。” 秦慕心头一动,有些吃惊,但是很快就神情自若。 “我就特意去问了一下,她说她叫林雨菲。” “谁?!”秦慕神情惊愕。 “林雨菲!”吕曾又重复一遍,那个女人明明说明年才三十岁,可看上去倒像有四十多岁的样子,干瘪,枯瘦如柴,气息奄奄。 “林雨菲。” 秦慕默默地重复了这三个字,对于这个人,他已经没有了多少印象,但是多多少少,能勾起他青葱岁月时的回忆,无论怎样,听说她病重,秦慕心里还是很难过的。 “好了,你先退下吧,你再去探听清楚,看她得的什么病,如果可以的话,转到市医院来吧,找最好的医生。” “是,我这就去办。” 他长出一口气,整个头都有些发蒙了,林雨菲当年转了学之后,他们之间就已经没有联系了,所以这些年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秦慕一无所知,当时她离开时,他确实有些小失落,但因为当时的感情很朦胧,只是相互好感,谁都没有点破,时间一长,他也慢慢淡忘了,也没有去打听过,但是他也希望她能过的好。 城市的黑夜远比白天绚丽多彩,刚入夜就已经华灯绽放,暧昧混沌,但黑夜也是一块遮羞布,借着夜色的掩映,白天道貌岸然的人,这个会把人性的丑陋暴露无遗。 昏暗的灯光下,调酒师轻轻地摇摆着身体和手里的杯子,极其优雅熟练地调配着一杯五彩的液体,闪烁的霓虹灯光,吸引着一个又一个饥渴空虚而又需要安慰的心灵,空气中混杂着美酒和香烟的味道,彰显纸醉金迷。 音乐几乎要震聋人的耳朵,男男女女在舞池里疯狂的扭动自己的腰肢和臀部,衣着暴露的女子,袒胸露乳,在男人堆里,用轻佻的语言和性感的身体挑逗着那些垂涎三尺把持不住的男人,男人个个眼睛冒着绿光,恨不得把身边的女人,就地正法了。 刘从岳和几个兄弟,一边喝酒,一边挑逗着身边的女人,不时伸手在那些丰满肥臀的女人身上摸一把,过过手瘾,只摸得浑身燥热,急需来盆冷水来降火。 一直欲求不满,这时浑身火起,蒋依涵对他不是大骂,就冷嘲热讽,大小姐脾气大,刁蛮任性,她想要了,才让自己动,她不想要,你这边火起,她也不搭理你,让刘从岳的自尊心很受打击。 找几个兄弟出来喝酒,在这些小妹身上找找做男人的尊严。 他们一边喝酒,一边物色,果然没过多久,就有几个美女过来搭讪,大家都是出来混的,都知道规矩,几个人勾肩搭背的喝过酒之后,接下来的事并没有什么悬念。 刘从岳带着一个比他高处一个头的性感美女,脚步踉跄地去了酒店开房。 到了二楼的房间打开门,两个人并不需要语言来交流,都是一副饥渴难耐的样子,贴着门相互纠缠着,撕咬着,又撕扯着相互的衣服,衣物从门口一直散落到大床旁边。因为这个酒店的床,底下是空的,也就是说有四条腿儿,可这时从突然从床边伸出了一张脸,一张女人的脸。 确切的说是一张女鬼的脸,头发凝结成块儿,整张脸是扭曲干枯变形的,一双眼睛又大又空洞,只能看到眼白上有个绿豆大小的黑点,也就是说,整个眼睛只能看到白色的眼珠,和一丁点的黑眼珠,伸出枯树枝一样的手指,手上一块一块黑色的醒目尸斑。 手指指向刘从岳,咧开干瘪的大嘴,弯弯曲曲的长牙上血迹斑斑,发出一阵古怪的笑声,两只眼睛突然间变成两个血洞,殷红的血液慢慢渗了出来。 “啊!啊!”一声凄厉叫声,打破了房间的宁静,刘从岳浑身一紧心脏快窒息了,“鬼啊!” 他一跃跳了起来,大叫一声,浑身像泄气的气球一样。 美女叫了一声,浑身一阵酥麻,心里顿时空虚了起来,焦急地等着他下一步的动作,那知这个男人一脸惊恐万状,紧闭着双眼,浑身像筛糠一样不停地发抖,手指着床边,嘴唇不停地颤抖,“唔唔,哇哇”地叽里咕噜不知道说什么 美女不悦了,坐起身子,看了一下床四周,一个毛都没有,她本来一腔热血没有挥洒,满身浴火还没熄灭,这个时候非常不爽: “你他妈的,行不行,不行姐找别人,别他妈的不行,就赖鬼身上,鬼呢?” 美女一脸嘲讽的口吻。 刘从岳睁开眼睛,小心翼翼地环视着整个房间,灯还是那个灯,床还是那个床,美女还是一丝不挂,他心神未定,动了动嘴唇,难道是看花眼了,怎么可能,自己又不瞎。 美女扭动了一下妖娆的身姿,一脸的没尽兴,板着脸推了他一下: “你还行吗?” 刘从岳吞咽了一口,“行!” 美女顿时换上了笑脸,扭动着像水蛇一样的腰肢,刘从岳一闭眼就想到刚刚恐怖的画面,额头冷汗涔涔。 “他妈的。”他不死心。 美女一把推开他: “滚!没用的东西!” 捡起一路上散落的衣服穿在身上,这弄的,不上不下的,撂在了半空中,难受着呢,推开门还不忘“呸”了一声,“咣”地把门关上。 这一招冰水混合物,果然很绝,坚硬如寒冰,柔软如水,这来回点几下头,不死不活,岂不是冰水混合物。 据说刘从岳被美女骂的又羞又愧,回家看了一夜的爱情动作片,希望能唤醒刺激一下,可依然偶尔叽歪一下,又依然沉沉睡去,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 后来找了男科的老中医,说是刺激过度,没有办法的,等它哪天睡醒了,就自己回来了,具体多久,不确定,可能三五个月,可能三五年,也可能十年八年,如果倒霉的话,那可能是一辈子,草,和没说一样。 从此刘从岳经常半夜做梦,梦到床边突然出现一张惨白的脸,七窍流血,然后从梦中惊醒,一身冷汗,把所有的灯打开,蜷缩在被窝里,瑟瑟发抖到天亮,精神也越来越弱,无论怎么刺激,它依然无动于衷,床边有张脸!呜呜! 181:十年。 这个世界是没有鬼,但确实还有许多科学无法解释的未解之谜和诡异事件,刘从岳见的到底是不是鬼,他不知道,可那真真切切的感受,是他无法忘记的,闭上眼睛就看到那个恐怖的画面,特别是每当想找女人快活时,心里有欲念,可是某某不配合,像漏气的气球一样,再鼓气也没用。 据说刘从岳某天和蒋小姐亲热,被蒋小姐一脚踹到床底下,并且怒目而视:“蠢物,床下不行,床上也不行,真是一个废物。” 紧接着没几天,他的另外两个兄弟,在赌场被几个人挑唆着去赌博,刚开始赢了几把,尝到甜头后,两个人开始有恃无恐,渐渐押的大了,觉得还不过瘾,就又开始做东,一连又赢了几把,两人开始做着发财的美梦,正想着豪车别墅,左拥右抱,美女环绕。 可是接下来几把有些背,连输几次,两人有些红了眼,把刚刚赢的钱全部压上,可幸运之神光顾了之后,就悄悄离开,再也不来了,全部输光之后,把两人自己带了钱也输的一干二净。 赌桌上又有人提议,可以去那边借款来翻本。 赌场这个地方很难用常人的思想来想象,好多人一旦沾上赌,就会失去理智,这两人就是如此,高利贷借了1000多万,可是幸运之神再也没有光顾,两人心惊肉跳,试图趁着人多的时候悄悄溜走,结果被几个彪形大汉当场拦住,输了钱就想逃,如果有那么容易的话,人家赌场就不用开了。 两人被劈头盖脸,打个半死之后,又被带到了一个房间,被人一推,顿时像一条死狗一样蜷缩在地上。 黑漆漆的房间里,有一点点微弱的光,前面真皮沙发上,坐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背对着灯光,只能看到一个暗黑的阴影轮廓,看不到脸,只能看到他手里拿了一个雪茄,有一口没一口的抽着,火光忽明忽暗,面前的男人更显得不太真实,只知道气场强大,浑身的线条有些冷硬,只暗黑的环境,两边站了两排黑衣人,让两人心惊肉跳。 “杨哥,这两个人怎么办?” 被称作杨哥的男人,慢条斯理,抖了一下手里的烟,说的云淡风轻,好像在谈论刮风下雨一样简单,只是声音听起来有些让人浑身发冷: “有三条路可选,第一,还钱,第二,一人卸条胳膊,一条腿,不用还钱,第三就是跟着我,并签下卖身契,以后为我所用,稍有异心,我会让你们不死不活。” 二人在下面听得惊恐万状,还钱那肯定是没有,卸胳膊卸腿肯定不行,跟着他,好像在这三个条件中稍好些,但想想应该也不会是什么好事儿,可总比缺胳膊少腿儿要好一些。 两人又被毒打一顿之后,被人拿住手在一张纸上,按下的手印,至于纸上到底写的什么内容,谁也没看到。 之后被带到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墙壁像烧红的铁皮,那种炙热的温度,像能把人烤干一样,时刻感受到体内有东西在流逝,灵魂也在流逝,整整关了三天三夜,时刻感受着绝望,无助,死亡的气息,人在这种环境下,真的能疯的。 直到二人像被风干的腊肉,又被用冷水泼醒。 杨岁悠闲地抽着烟,神情冷漠,淡淡地说:“滋味如何?我有一千种的方法让人生不如死,这只是一个小小的体验,接下来,帮里会吩咐你们去做一些事,如果做得好,就正式成为我帮你的兄弟,如果完成的不好,更严厉的惩罚等着你们,你们刚刚所受的,是所有惩罚里面最轻的。” 二人哪还敢不听,这个时候如果让他拿到杀了自己的父母,他都会做。 “李刀,你安排一下他们俩要做的事。”杨岁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然后起身,迈着悠闲的步子离开,自始至终都没有正眼看过两人。 两人听说他喊李刀,在整a市,能这么理所当然的,分配李刀做事的,没有几个,两人更是吓得浑身发抖,本来就虚脱的身子这时瘫软在地。 李刀那着刀围着两人转了一圈,厌弃地用脚踢了踢这两人半死不活的人,冷嘲地笑了笑,就这种小次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真是嫌命太长了。 他让人把他们俩抬回房间,休息一下,之后他有重要的事情要吩咐。 这天中午,秦慕在办公室里处理的文件,忙完手里的工作,他高大的身躯,有些落寞的站在窗户旁边,想起了昨天晚上和老爷子的谈话。 当时问老爷子认不认识周静新,老爷子一脸茫然,说虽然年纪大了,但还没有老糊涂,印象中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人,至于夏云扬,听着有点耳熟,但是并不怎么认识,应该没有接触过。 秦慕本来还想问一下关于宋妙冬的事,又怕勾起老爷子的伤心往事,所以就忍住没问。 既然夏氏夫妇并没有和秦氏接触过,这反对的有些莫名其妙,说不过去,真的仅仅是不想和豪门扯上关系吗?如果不是,那就是他们夫妇结婚后离开的那一年中间发生了什么事,他又吩咐人下去查,由于年代久远,不知道能不能查出些什么。 这时吕曾敲门进来说了些什么,秦慕面色沉肃,神情不太好。 他没说什么,只是伸出修长的手指捏了一下太阳穴。 这天早晨没有太阳,天气不是很好,天灰蒙蒙的,淅淅沥沥下着小雨,一辆豪车行驶的山间的公路上,道路有些曲折,公路尽头就是泥泞的小路,车子进不去,只得停在路口。 车门打开后,从中下来一位身穿天蓝色衬衣,高大挺拔的男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秦慕,车门刚被打开时吕曾已经撑好了伞。 秦慕眯了眯眼睛,看着面前脏兮兮,稀烂的小路,皱了皱眉头。 “秦总,不然你在车里等,我自己过去。” 吕曾也知道他们家大总裁有洁癖,走这种路,实在是太难为他了。 “前面带路吧。”秦慕神情寡淡地说了一句。 吕曾只得点头走在前面。 巴掌宽的羊肠小道,兜兜转转,几经周转,来到一个落寞的村庄,由于雨天,并没有见有人。 不时来到一个破败不堪,摇摇欲坠的土屋门前,木质门窗上面的油漆已经脱落,腐朽,稍微用力就会有倒塌的危险,屋子前面还有一个残垣断壁的院子,一边已经倒塌,满目荒凉疮痍,院子的大门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被虫子蛀的窟窟窿窿,用手一推恐怕都有倒塌的危险。 秦慕看到这种落败的景象,凄凉之情涌上心头。 林雨菲居然住在这里,想当年那个阳光明媚,充满朝气的女孩儿居然住在这种地方,他无法想像这些年,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把自己弄到这步田地。 两人进了院子,秦慕气宇轩昂,神采奕奕的身影在这个破败不堪的院落里,显得十分突兀,那么的格格不入。 吕曾用手敲了敲堂屋的房门,一个微弱又有些颤抖的声音传来: “谁~呀?” “林小姐,我是吕曾。” 门内传出一阵咳嗽声,接着就听到一个气息奄奄的声音。 “吕先生,我已经说过了,我不会去的,你回去吧,我在这挺好的,不要让你们秦总操心了,代我好好谢谢他,也谢谢你,谢谢你上次带医生来,给我开的药,到现在还没吃完呢,你们不用管我了。” “林小姐,你先打开门可以吗?外面下着雨呢。”吕曾又敲了一下门,但是不敢太用力,生怕一用力把他的门敲倒。 “我这里有把伞,你拿着伞,赶紧走吧。” 这是听到了一阵,轻微缓慢的脚步声。 秦慕的心也跟着发起紧来了,他和林雨菲已经快十年没见了,他不知道她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听声音已经完全没有了原来的清脆,只感觉苍凉。 这时门吱呀被打开,吕曾自觉退到老板身后,一个干瘦枯黄,脚步蹒跚的女人出现在门口,随着房门被打开,一股刺鼻的霉味扑面而来,秦慕不由得蹙了蹙眉头。 这些不算什么,更让他大吃一惊的是面前的这个女人,中长头发,能看出是个女人,穿着宽大的衣服还算干净,她面颊陷了下去,颧骨很高,皮肤干黄,更显的一双眼睛很大,但是却毫无神韵,空洞的如一潭死水,也只有这双眼睛还能依稀找出一些当年的样子。 看到秦慕时,她那沉寂的眼神瞬间苏醒,她惊慌失措地“哗啦”一声又把门重新关上,由于用力太猛,门框还带动的晃了几下,本来秦慕轻而易举的可以把门挡住的,只是看那残破不全的门,他没敢抬手,生怕一用力留把门推掉,会砸到后面的人一样。 “雨菲,快把门打开。” 秦慕站在门口说,突然很自责又很内疚,这个地方离a市顶多也就三百里路的样子,这么多年了,他从来没有动过想找她的念头,如果自己能早一点见到她,她也不至于像现在这种情况。 林雨菲倚在门上,双手捂住胸口,又慢慢捂住脸,两行清泪涌出干枯的眼睛,顺着指缝留了下来。 十年了,他还是和当年一样,那样光彩照人,受人瞩目,除去了浑身的稚气,显得男人魅力十足,可是自己像已经被埋入尘土中的老人。 再也无法站在他身边,再也没有脸见到他,她不要见他,她不要让他看到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她只想让他的记忆力里,对自己的印象是十年前自己的样子。 十年了,她总在幻想着某一天会见到他,幻想着见面时的情景,可是又怕见到他,因为她已经不是十年前那个单纯干净的女孩儿了,十年,在自己身上发生了太多的不幸,她总是在想,上天派自己来人间一趟,是不是就是来受苦的。 秦慕是个名人,这十年来,她也一直关注他,他的每一步成长,他的每一个辉煌,她都觉得很骄傲很自豪,因为这个男人是她曾经喜欢过的。 可是她从来没有想过去主动找他,因为她不配,心中又渴望见到他,这种矛盾的心理,时时刻刻折磨着她,整整十年。 可他现在突然毫无预兆的出现在自己面前,可又在意料之中,从见到那个叫吕曾的人起,她隐约觉得他会来,可自己这样一副鬼样子,她的心脏真的承受不起,她想如果这样死掉,该有多好。 “雨菲,快点把门打开。” 年轻时朦胧的感觉在秦慕心中早已消散,他现在对她可能是把她当朋友,把她当学妹,当儿时的一个玩伴来对待,他们认识过,他又知道了她现在的情况,就不可能不管。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当年那个扎着马尾辫,喜欢笑,有着水灵灵的大眼睛,圆圆的脸蛋,娇俏可人的女孩儿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29岁的年纪,正是女人如鲜花一般绚烂怒放的时候,而她还没有等到盛开的时候就已经凋落了,她离自己不算太远,如果她想找自己,是轻而易举的事,可她为什么不找来找他,如果他知道,也不至于让她成为现在这个样子,秦慕的心情一下子低落下来。 “雨菲,我记得你一直都是个对生活充满热情,对生命充满希望的女孩,我知道你生了病,也知道这几年你过得不好,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不应该放弃自己,无论结果如何,我们都应该去面对,去争取,生命对每个人来说都只有一次,是最珍贵的,我不想看到你这么消极,以前再不好都过去了,现在让我来帮你,好吗?” 秦慕平时话不多,能用一个字说明白的绝不用两个字,发自肺腑地说这么长一段话的时候并不多,可他真的想让她重新燃起对生活的希望。 “没有用了,就算是华陀在世也治不了我,你们走吧,让我在这儿,安安静静的度过余下的几天,不要再来打扰我。”林雨菲泣不成声,为自己悲惨的遭遇,也为秦慕能来看她。 “谢谢你能来看我,还记得我。” 林雨菲痛苦的闭上眼睛,她已经很久没有情绪波动过了,这几年来,她真的如一潭死去的湖水,无波无澜,无悲无喜,如一具行尸走肉,虽然活在世上,其实早已经死了。 “雨菲,无论你的病能不能治,至少我们要去尝试一下,就算结果不是我们想要的,我也不希望你在这儿绝望的等待死亡的来临,哪怕你的生命就剩一天我也会陪着你,我要让你快乐地去感受余下的每一天,你如果不答应,我就坐在你门口,一直等到你答应为止。” 秦慕说完之后,静静的站在门旁,他的心情十分沉重,生命对每个人来说都是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有的人沿途经历了大山名川秀丽的山河,感受了大自然的美妙,可有的人却走到了荆棘坎坷,险滩恶水之中,但是只要你心存希望,这个世界就不会绝望。 林雨菲在房内,心灵经过了激烈的冲撞,半晌之后,她擦干了眼泪,她对秦慕还是比较了解的,这个人说话从来都是说到做到,如果自己不出去,他真的会在门外一直等。 对,他只是自己的一个校友,一个学长,自己有困难,他想伸手帮一把,仅此而已,他现在应该有了女朋友吧,他女朋友一定很漂亮。 林雨菲自嘲的笑了一声,你又何必想那么多,他有没有女朋友都是他的事,他有女朋友,自己应该祝他幸福,也会祝他幸福的。 自己只是他的一个落难的老朋友,定位好自己的位置,你就可以坦然的面对一切了,她转过身,慢慢的打开门。 再次看到她,秦慕还是忍不住心中一阵抽痛,时间真的是残忍的。 他伸出手,林雨菲拘谨的把胳膊背到后面,他那么光鲜照人,而自己像个乞丐婆,真的不想碰他的手,让他心里不适,知道他是有洁癖的。 “我还能走。”林雨菲躲闪着说。 秦慕也没有在坚持,知道她现在的心里肯定是非常自卑的,也不想让她在这种强烈的对比和心理冲击下,显得更加无法遁形。 “我现在带你去市里,为你做个全身检查,先确定一下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秦慕说,并帮她撑着伞。 “秦慕,其实真的不用了,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会不会给你带来很多麻烦。” 林雨菲还是很自卑,胆小,都不敢看他的眼睛,眼神一直闪烁不定,她又有些后悔自己开门出来了。 “不会。” 当天林雨菲就被带到了市医院的特殊病房,特别护士为她沐浴换了干净的衣服,第二天早上又做了全套的周身检查。 结果她并不知道,但秦慕知道,权威专家把检查结果呈到秦慕面前,并做了详细说明,脑部一个恶性肿瘤,已经扩散到全身,已经是晚期,无法治愈,无法摘除,只能用药物和化疗来稍加控制扩散的速度,她的生命估计已经走到了尽头,医生预测最多不会超过一个月,这种病不是一天两天形成的,如果发现的早,可能会有50%的把握,可现在…… 秦慕听着医生的汇报,他的面容越来越凝重,心像被什么狠狠地撞了一下一样,“这个结果,不要告诉她,就算剩一个月,也让她快快乐乐的过完这一个月。” 长期惊吓,郁结,劳累,悲愤,天呐,引起的这种不治之症,这十年她到底经历了什么吗? 检查结果出来以后,秦慕立马邀请国际上知名的专家医生,齐集a市,市医院,一起研究商讨对策,只要有1%的希望他就不会放弃。 安排好了这些和林雨菲,已经凌晨一点了。 秦慕驱车回到公寓,洗了个澡,然后躺在床上,捏了捏眉心,拍了拍有些发疼的脑袋,这几天他真的身心俱疲,从来没有觉得这么累过,如果橙橙在身边就好了,他突然间很想夏橙,可是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凌晨两点了,她应该已经睡了。 不忍心打扰她休息,但是又压制不住心底的那份思念,他拿起手机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先发个信息过去试探一下,如果她回了,就是还没睡。 “宝贝儿,睡着了吗?” 一条信息发出去之后,秦慕一直在焦急的等待,不时拿出手机看看,可手机一直静悄悄的,一点声音也没有,他有些失望,但是又觉得现在这么晚了,她休息了很正常,还是不打你扰她了,不知过了多久,他他才慢慢睡着。 ------题外话------ 林雨菲的出现,是让秦慕坚定收拾蒋家的决心的,绝不是针对橙橙的,不会为他们的感情造成太多困扰,亲们放心! 182:悲惨的遭遇。 秦慕每天都会抽空给夏橙打个电话,他想告诉她,把林雨菲接来了,如果她在这里,他会带着她一起去看望林雨菲的,但是又知道这个丫头,虽然看上去单纯,但是心思还是挺多的,现在两人两地分居,自己又抽不开身,怕说了她会多想,怕自己给她解释不清,犹豫了几次还是没有开口,就想着把这段时间忙完,等得空了好好给她解释解释。 当然,他每天也会抽空去一下医院,他知道林雨菲已经快走到了生命的尽头,可能前几年她过的很不幸,希望最后这段时间,她能快快乐乐的离开。 这天中午他又来到了医院,轻轻敲了一下门就进来,看到林雨菲慌忙把什么东西藏在枕头底下,还一脸的惊慌失措。 经过在医院的几天调养,她气色好了很多,原来干瘪死寂的眼睛也有了一丝光亮,面颊也红润丰腴了一些。 “你来了,听吕曾说你很忙,如果忙的话不用天天过来。” 她拘谨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双手绞在一起放在被子外面,又像做了什么坏事一样,连忙缩在被子底下。 秦慕走过去拉一张板凳坐在床边,好像没有听到她说话一样,只是把手伸在枕头底下摸了一下。 看着手里那张发黄的照片,他眯了一下眼睛,这张照片他也有,而手里的这张,远远没有自己的那张保存的完好,可见这张是经常被拿出来看的,而自己那张只是安安静静的待在相夹里,这是两个人站在学校门口拍的,那时候她还朝气蓬勃,笑的的也很明媚。 他看了一眼,又重新塞到枕头底下,打量了她一下。 “我刚刚问了你的主治医生,他说你这两天的情况很稳定,今天天气不错,我推你出去晒晒太阳。” 她乖巧的点点头,秦慕想伸手去扶她,她连忙躲闪了一下,觉得现在自己重病,又经历了那些事,总觉得很脏,不想让他碰自己。 她按了一下床头的按铃,片刻就过来一个特别护士,把她扶到轮椅上,并推到一楼的公园中,并嘱咐了几句才离开。 公园里有三三两两休憩的病人,以及看望病人的家属。 两人来到一个凉亭坐了下来,这里树木苍翠,空气清新又很凉爽,凉亭四周绿草茵茵,不时有蝴蝶蜻蜓飞过。 坐下来沉默片刻,她坐轮椅,他坐在亭子的长凳上。 林雨菲抬眼,有些谨慎的看了一眼对面的秦慕,他比以前更吸引人了,成熟稳重,还有那种与生俱来的贵气,精致立体的五官,以及浑身的气质,无一不让他身上像有绚丽的光环一样,永远都是那么灿烂夺目,他身边应该有不少女人,并且个个时尚靓丽,以前在报纸上也看过。 “秦慕,我在这家医院住,每天要不少钱吧?” 秦慕嘴角轻勾了一下,目光中所流露出来的光亮,是让人觉得安心和可以信任的: “钱只有花出去,才能显示它作用,如果放在那里和一堆白纸没什么两样,你不要想这个问题。” 林雨菲心里很感激他的,自己都这样了,他还愿意伸出手来帮助。 “秦慕,我能问一下,你有女朋友吗?” 林雨菲小心翼翼地问,她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她的病她自己知道,虽然没有人告诉她,她也知道她将不久于人世,只是想在临死前多知道一些他的事情。 “有。”秦慕眼前闪过夏橙的影子,说:“她现在不在这里,不然我会带她来看你的。” “很漂亮吧?”林雨菲笑了一下。 秦慕的神情一下子变得很柔软,嘴角扬了扬: “还行吧!” 林雨菲看他的神情,还有眼眸中无意中流露出的情感,就已经明白了,那个女孩肯定很得他的心,秦慕的这种神情是她都没有见过的。 秦慕动了动嘴唇,犹豫了一下,还是委婉的说: “雨菲,当年你说转学,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能告诉我吗?” 林雨菲脸色骤变,一瞬间变得苍白,手也微微发起的来。 秦慕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当年转学可能没有那么简单,她一定经历了别人无法想象的事情,这种不好的经历,他不想让她重新再回忆一遍。 那段回忆可能并不太好,这种让别人去回想悲惨遭遇的事,就等于是重新把结好的疤,再揭开,是很残忍。 秦慕站起身,双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感受到她浑身都在战栗,他微微用力捏了她的肩膀,十分的自责,他不该提起这些往事。 “抱歉,你好好休息,我抽空再看来你。”他走至轮椅后面,正想推着她离开。 他的手好像有一种魔力,让人安定的魔力,只听到林雨菲说:“再坐一会儿吧。” 秦慕要迈出的脚步收了回来,只听她又说:“我当年并不是转学,而是退学。” 她顿了一下,艰难开口:“我……” 她刚开口说一个字,就被秦慕打断,“别说了,既然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们都不要再提了,你就想着好好养病就行了,现在午休时间快到了,我送你上去。” 送林雨菲回到房间,秦慕就出了医院的大门,坐回车里,他神色有些凝重。 吕曾从倒车镜里,看他家老板脸色不太好,小心翼翼的问: “秦总,您找林小姐确认了吗?” 秦慕伸出手指揉了一下太阳穴,缓缓开口: “虽然她没亲口说,但是看她的神情,查到的那些事情应该都是真的。” 秦慕眯了眯眼睛,眼神有些阴冷: “吕曾亲自出马去查一下,再确认一下,越快越好。” “是。”吕曾应了一声,就踩下了油门儿。 秦慕半躺在后面的座位上,微闭的双眼,他又想到了昨天晚上的情景,昨天晚上吕曾向他汇报调查的结果。 他那天把林雨菲接过来时,就已经让人着手查十年前关于她的所有的事。 调查的结果让他很震惊,他今天来,只是想确认一下调查的结果,可是看到林雨菲的表情,他已经知道了,应该都是属实的。 十年前林雨菲,确实是退学的,因为家里已经无力再供她上学了,她只得退学,去找工作去挣钱养家。 林雨菲家一共兄妹二人,一个哥哥叫林宇宁,家里不算富裕,但也算得上中等之家,一家人其乐融融过得也很幸福。 林宇宁知道自己学习成绩不如妹妹,读了高中之后,就不愿意再到学校去了,想分担一下家里的负担,供妹妹读书。 他也是个孝顺的孩子,每个月挣的钱除了吃饭,住宿之外,全部交到家里。 只是很不幸,后来他结交了一些是会上的小混混,染上的毒品。 毒瘾一犯,六亲不认,清醒的时候又非常自责,懊悔,从此自己挣的钱就再也没有交过家里,还借了大量的高利贷。 无力偿还,后来一群人押着他来到林雨菲家里,在他父母面前,扬言如果不还钱,就当场一个一个把他儿子的手指全部剁下。 林父只犹豫了片刻,就听到儿子惨叫,食指已经被剁了一只,一家人惊慌失措,到处借钱,贷款。 之后,一个好好的家变得家徒四壁,父母只有拼命的干活,来还这笔巨额的欠债。 林雨菲主动提出退学,她要找工作贴补家用,只要能挣钱,再苦再累的活儿,她都愿意干,也有人劝她找个有钱人嫁了,也有人劝她,趁着现在年轻漂亮,可以吃青春饭,钱来的也更容易,可她没有,始终保持着内心的圣洁。 她一个人兼几份工,没日没夜的干着,家里有了固定收入,债肯定会越来越少,正当一家人憧憬着还完债,还可以过好日子的时候。 林宇宁戒了毒之后,经不住诱惑又去吸毒。 而这一次,父母已经绝望,一气之下双双病倒,不久,父亲就离开了人世,母亲也因为伤心欲绝,紧随而去。 所有的重担都压在了林雨菲的身上,当年她才20岁,这个年龄如花一般,可是她过早的承受着生活带给她的不幸,这还不算。 受毒瘾缠绕的哥哥,已经变得丧心病狂,连以前最疼这个妹妹也不认了,可是现在只要有人给他提供物品,他什么事都能做的出来。 有一天他痛哭流涕,跪在妹妹面前,让她原谅他。 林雨菲心软了,兄妹两人抱头痛哭。 可是没几天,林宇宁说他找到了工作,以后挣的钱全部交给妹妹保管,说同事请吃饭,他想带林雨菲一起过去,因为他没有钱请妹妹吃饭,又想让她吃一顿好的。 林雨菲听了很感动,没有怀疑就跟着去了。 进了一家豪华酒店之后,林宇宁带她进了一个房间,她看到面前坐着一位,面容猥琐秃顶的老男人时,心中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刚想掉头出去,门被啪的关上,她被两个彪形大汉绑在了椅子上,并被堵上嘴。 看到林宇宁手上多了一沓钱,和一袋儿白色的粉末,还有点头哈腰一脸谄媚的神情,她彻底绝望了。 她被他的亲哥哥卖了,卖给了一个老男人,之后才是她噩梦的开始。 她被关到一个房间里,供老男人淫乐,稍有不从,就会遭受一顿毒打,她想到过死,可每天房间都有人看着,连上厕所都有人陪着。 后来她已经麻木了,已经变成了行尸走肉,什么都变得无所谓了。 一年后,老男人腻了,觉得她和一副尸体没什么两样,一点情趣都没有,就把她丢给兄弟们。 直到三年前,她得了重病,那群人就把她扔了出去,她没地方去,只得又回到了老家,老家的房子已经破败不堪,但是勉强还可以住人,靠着政府的低保过日子。 秦慕听到吕曾说的这些事最后,他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太阳穴嚯嚯的跳着,他无法想象,一个那么娇弱单薄的女孩儿,居然被生活这么残酷的对待。 他又十分的自责,当时为什么不去关注一下她,她当时转学很突然,因为一连几天没见到她,他就到班上找,才听她的同学说她转学了,而之后秦慕真的就没想过去了解一下。 昨晚,他深坐在大板椅上,一向沉着冷静,波澜不惊的他,这时心情也久久不能平静。 到了公司,他开口问道:“那个秃顶的老男人叫什么名字?” 他冷冷开口,有些咬牙切齿味道。 吕曾恭敬并且小心翼翼地立在一旁,看着老板阴冷的面容,他后背也一阵发凉: “他是d市一家大型娱乐场所的总裁,叫王大虎,为人贪婪,好色成性,又非常狡诈阴险。” 秦慕冷笑了一声,笑的让人毛骨悚然: “王大虎!吕曾,三天之内让他的娱乐公司从这个世上消失,把他的人带过来,交给手下的兄弟们,让他尝尝什么是人间酷刑,还有找到林宇宁,搞清楚他当年经历了什么。” “是。”吕曾答应着,刚走出去几步,又顿住脚: “秦总,查这件事的时候我们走访了几个当事人,这几个人现在都已经被李刀他们抓了回来,林宇宁是被他们诱惑吸毒的,而这几个人事后都得到一笔好处,而给他们好处的人,是一个女人,而这个女人是当时一个夜店的小妹,叫野玫瑰,根据他们描述的当时的长相,至今还没查到这个女人是谁,我还找到一张当年的照片。” 一个夜店的小妹,为什么会找人诱惑林宇宁吸毒,这不是很奇怪吗? 吕曾把一张有些泛黄模糊的相片,放在秦慕的桌子上,指着其中一个打扮妖娆,穿着暴露的女人说: “就是这个女人,但是只能看到她的侧脸,还不是很清楚,一个当年的小妹说,她的真名好像叫李慧。” 当年的那个娱乐会所,妈妈已经去世了,十年间换了几次老板,两年年前那家会所已被拆迁,不复存在,而当年的那些小妹,分开之后也都没再相互联系过,因为上班时都是浓妆艳抹,本来面目都不怎么记得。 “再好好查查,总有线索的,我要让有些人死的得明白,照片留下来。” 吕曾应了一声,就退了出去。 秦慕仔细地看着那张照片,里面大概五六个衣着开放的女人,都很年轻,而那个叫李慧的女人,留着当年流行的杀马特发型,手举酒杯。 十年,一个女人完全可以蜕变的让人看不出原来的样子,女人还有一个掩饰的利器,就是妆容,那脸上厚厚的脂粉还有墨黑的眼影已经把原来样子都掩盖了。 秦慕眯着眼睛,一直注视着照片中的女人,慢慢的照片中的其他人都消失了,只剩下这个女人,他整整注视了十几分钟,直到眼睛开始变得模糊。 他有些丧气地站起来,想去洗一下脸,可转身的时候,无意中又瞅了一眼,忽然眼前一亮,秦慕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冰冷的笑,眼神也变得晦暗起来。 他拿起桌上的手机,给吕曾打了个电话。 之后他半躺在沙发上,无心处理眼前厚厚的文件,一直觉得自己处在一个黑暗,压抑的环境里,急需找一片阳光,来驱散这种黑暗。 他手指轻轻摩挲着手机,一手摸着额头,手指在屏幕上轻点了几下,拨出了那个号码。 自秦慕上次离开,已经有十几天了,他和夏橙打电话的次数并不多,因为他这段时间,确实很忙,每天都要凌晨才能回去,很多事情都急需在最短的时间内解决,他希望在夏橙开学的时候,他能把所有的事情都搞定,两人之间再没有任何羁绊。 电话响了几声才被接起,一个柔软的,甜甜的声音传来:“喂!” 秦慕冷漠的神情顿时被亲切所代替,冰冷的气场也变得温暖,他勾了勾嘴角,并没有出声。 夏橙皱皱眉头,疑惑地看了看手机,通的啊: “你打过来又不说话,是什么意思?” 秦慕轻笑了一声,嗓音更加柔软: “我想听你说话。” 夏橙红了红脸,看了一下四周,还好安辰没在。 “讨厌!” 秦慕隔着电话都能想出来,她此刻的娇羞模样,心软的的稀里糊涂。 “橙橙,我很想你,这几天太忙了,每天都很晚回去,虽然电话没有天天打,但是心却时时刻刻都在想你。” 夏橙的脸更烫了,心里甜甜的,可嘴上却说: “骗谁呢,心里想怎么可能会不打?” “那你都不主动给我电话,就是一直都没想我?” 秦慕捏着手机,半天的烦闷,终于舒缓了一些。 这人真是的,每次斗嘴,自己都占不到便宜。 “说你呢,扯我干嘛?” 秦慕又笑了一声: “橙橙,我有件事想告诉你。” 夏橙的胆子很小,一听说有事,就紧张,忙问:“什么事啊?很严重的事?” 他想告诉她,林雨菲过来a市看病的事,他知道夏橙是个明事理的姑娘,会赞同自己的做法的,告诉她一声,说明自己对她很坦诚,很专一,又听到她有些紧张的声音,又不想让她有什么心理负担,于是就说: “严重的事,我也不会告诉你,不严重。” 另一头的夏橙松了一口气。 秦慕刚想说什么,就听到她那边,熙熙攘攘起来,应该是过去结账的。 “既然不严重,就等一下说了,我现在有些忙,拜拜!” 接着就听到她招呼客人的声音,又接着电话就断了。 秦慕叹了一口气,找个合适的机会再告诉她吧。 183:给我一个能说服自己的理由。 &nb早上夏橙刚起床,老妈已经准备好了早餐,吃了早餐,正准备去便利店里,妈妈从厨房一边擦着手一边出来,喊住了她: &nb“小橙,你先等一下,这两天天气好,我想把冬天的棉衣拿出来洗一下,你去把你楼上的棉衣找一找。”周静新说完,又对着夏林和安辰说:“安辰,你先去店里吧,还有夏林,别再去玩游戏了,去店里帮一下忙。” &nb安辰没有怀疑笑一下,就答应了,夏林叽里咕噜的,有些不太高兴,跟兄弟们说好了今天一起打怪升级的,可老妈的话又不敢不听,算了,先答应着去到店里,一会儿半道开溜。 &nb夏橙还以为老妈真的是让她去楼上找棉衣呢,转身就有上了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正在翻箱倒柜的找衣服,虚掩的门这时被推开。 &nb夏橙听到声音,连忙站直身子,只见老妈老爸一前一后走了进来,老爸慈爱地笑笑,坐在她的书桌旁,老妈拉着她的手,坐在床上。 &nb夏橙看到爸妈脸上并没有多少表情,从他们同时出现在自己房间时,她就有不好的预感,知道他们肯定要跟自己说什么事儿,并且是很严肃的。 &nb“爸,妈。”夏橙心里有些没底儿,觉得自己是不是又做错了什么。 &nb夏云扬之前找镇高中的校长,说女儿想过来教书的事,校长一口答应,说求之不得,夏橙是名牌儿大学的高材生,在镇上也比较有名,好多家长教育孩子也都是以她榜样的,能回乡教高中那是屈尊降贵,这种好事儿,找都找不来的,校长当场就答应先让她带高一,跟班走。 &nb但是无论自己女儿多优秀,求人家办事儿,肯定要请人家吃顿饭表示表示,那肯定要带着女儿去当面感谢,既然这边工作的事儿差不多搞定了,那边辞职的事儿肯定也得提上日程。 &nb正好奶奶这两天在姑姑家,就怕她从中掺和,所以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找女儿好好谈谈,坐定后,夏云扬也就开口: &nb“小橙,你是爸爸妈妈的宝贝女儿这二十多年来表面上,你和夏林我们是一视同仁的,但是在爸妈那心里面,还是爱你多一些,你也乖巧懂事,没让爸妈怎么操过心,从小到大只要你的要求是合理的,爸妈有能力做到的,也都尽量满足。”夏云扬有些意味深长: &nb“你只要记住一点,爸妈无论做什么,都是希望你以后过的好,希望你将来不后悔,爸妈也不希望你和小林将来有多大的出息,只希望你们能快快乐乐,平平安安的过完这一辈子。” &nb夏橙也知道这些年来爸妈对自己的关心,从幼儿园开始,都是爸爸早上骑自行车送她去上学,下午接她回来,陪她玩,给她讲故事,把她驮在脖子上变巨人,她也发誓,长大一定好好孝敬父母,所以老爸说出这一段话的时候,她就不受控制的鼻子发酸。 &nb“爸,我知道。”她一低头,禁不住扑簌簌流下眼泪。 &nb周静新看到女儿哭了,也心中不是滋味,自己养了二十多年的女儿,做妈妈的没有不希望女儿快乐的,不希望她能和喜欢的人一起的,可有些事真的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 &nb她伸出手指,帮女儿擦了一下眼泪: &nb“傻丫头,你爸什么都没说,你哭什么?” &nb夏橙自己摸了一下眼睛,心情也变得起伏不定: &nb“爸,你想说什么你就说吧。” &nb夏云扬今天是休息日,他本来约好了和同事一起出去喝茶的,让妻子和女儿慢慢谈,可又怕妻子控制不住情绪,到时候说出什么来。 &nb他长出一口气,定定的看着女儿,神情很严肃,他这种严肃的表情,夏橙很少看到,印象中,爸爸一直都是和蔼可亲的,态度谦和从从不与别人争,自己这种寡淡的性格都是受父亲感染的。 &nb“小橙,其实真的多说无益,该说的,你妈妈以前都和你说过,就是你和秦慕的事儿,爸妈本不应该干涉你感情的事儿,你也已经成年了,也长大了,特别是婚姻方面,我们国家也提倡婚姻自由,你有权决定自己和谁在一起。”夏云扬话锋一转:“可是爸妈毕竟比你多活了几十年,有些事情想得的也比你远一些,阅历也比你丰富一些,秦慕却是对女性很有吸引力,但是你对他这个人了解多少?据爸爸了解,他是一个城府很深的人,他不想让你看到的事情,你绝对看不到,还有他的家族,你又知道吗?特别是他的母亲,爸以前也在a市工作过,也知道一些他母亲的事,那是个很厉害的人物。” &nb该来的总会来,其实这段时间,夏橙每天过的都有些提心吊胆,从那天晚上爸爸看自己和秦慕在一起开始,她就知道这个谈话,早晚都会来,老妈的态度很坚决,早就明确表达过她的态度,但是这种话老爸却是第一次说,妈妈说出来,可能是小打小闹,身为一个家庭之主的老爸,他说出来的话更有威严,也更郑重其事,给自己的心里造成的压力也更大。 &nb夏橙垂下眼睑,她对秦慕确实了解不多,只知道他对自己很温柔,很迁就,很宠溺,无论自己多么无理取闹,发多大脾气,他都很耐心的照单全收。 &nb可爸爸毕竟是自己最尊重的人,也是自己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第一个接触的男人,父爱如山,他在自己心中的分量超过任何一个男人,无论她心中认不认同他所说的,她也不能反驳,只能低下头,任由眼泪越涌越多。 &nb“小橙,爸爸比谁都希望你能幸福快乐,相信爸妈不会害你的,虽然我也觉得我这样做很过分,可我宁愿你现在恨爸爸,也不想你以后,过的不幸福。” &nb夏云扬这个年纪,已经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可此刻内心深处的真实情感完全流露,声音也变得有些颤抖,说话是竟然有些不受控制,忍不住也擦了一下眼睛。 &nb夏橙感受到了爸爸的情绪波动,她心里的自责,内疚,全涌上心头,化成泪水,努力克制,克制的浑身都有些颤抖。 &nb“小橙,和秦慕断了,不要再和他来往了,除了这件事,以后无论你找谁,爸妈都不会反对。”周静新说。 &nb她一直也在忍着,她很了解丈夫的性格,他是一个很隐忍的人,也不会轻易流露出情绪,可因为女儿,他真的操了太多的心。 &nb她轻轻地拍着女儿的背,心如刀绞一般,女儿从小就被照顾的很好,如此违逆她的心意还真是第一次。 &nb夏橙的内心里在做着颠覆性的冲撞,如果爸妈是强制蛮横的反对,她的心可能会更向秦慕靠近,事情永远都是这样,越压制它越反弹,她可能只会记得父母的蛮狠态度,并不会太在意他们是不是为自己好。 &nb可夏云扬夫妇显然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很能抓住人的心思,也知道哪种方法更能让人接受,让人想反抗却反抗不了,这种言恳意切的真情流露,让本来对父母就非常孝顺的女儿,硬不下心来反驳。 &nb夏橙抬起头,原本明亮的眼睛,有些泛红,可是她想努力一次,为她和秦慕之前的感情。 &nb“爸,妈,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我想要一个理由,要一个我可以说服自己的理由。” &nb经过和妈妈的几次交谈,她知道不仅仅是因为秦慕家有钱,也不仅仅是因为他花心,肯定还有其他原因,是爸妈不愿意告诉自己的。 &nb本来痛不欲生的周静新,听到女儿这么说,一下子停止了眼泪,女儿的意思是,他们的反对不足让她有足够的理由说服自己,理由不充分,她没有办法就这么听父母的。 &nb周静新本以为女儿乖巧,她爸爸出面,她肯定会听的,就算心里不愿意也不会出言反对,可她现在的意思,就是她根本放不下秦慕。 &nb苦口婆心的说了这么多,看女儿满脸的不甘,还有质疑,周静新心里沉甸甸的,有些激动起来: &nb“那我就给你个理由,因为你……” &nb“静新!”夏云扬生怕妻子失去控制说出什么来,连忙出言打断。 &nb周静新如梦初醒,也有些后悔。 &nb“爸,妈,你们是想为我好,我也知道你们为我操碎了心,可是我真的想知道为什么,我不想让你们伤心,可我也不想自己后悔。” &nb夏橙看爸妈欲言又止,一瞬间心里的所有苦涩和悲愤,都化成了一股力量,让她充满了勇气,这些勇气让她说出了平时不敢说出的话。 &nb“你们给我的理由一直都是他家太显赫,他太多情,可是每个人的人生都是无法预测的,未来怎样谁都不知道,我真的不想因为不确定的未来,而放弃实实在在的眼前。” &nb她的胆子并不大,并且性格还很柔弱,在父母面前表达对一个男人的感情,是很难以启齿的,可此刻关系到她的终身,让她有勇气抛弃了所有的羞涩。 &nb夏云扬听女儿说出这种话来,就知道她陷的不浅,谁都年轻过,都知道男女之间的感情,最让人难以割舍,最让人奋不顾身,他几乎被女儿说服了,身为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他也觉得他的行为是无理的,可是他不能因此就答应。 &nb“小橙,未来的事是无法预料,但是很多未来的事,在当下都有征兆,一个诚实稳重的人,和一个纨绔子弟相比,在对待自己的妻子和自己的家庭态度上,显然第一种人会更有责任心,而第二种人,抛妻弃子喜新厌旧的几率会更大,而秦慕那种站在金字塔顶的男人,不是我们能承受起的。” &nb“爸,我……”夏橙还想说什么,周静新没等她开口说完,就出言打断。 &nb“别说了。”周静新显得有些焦躁不安,看女儿居然执迷不悟,还试图反驳,她整个人变得急躁起来: &nb“该说的,爸妈都说清楚了,我今天就一句话撂着,你可以和秦慕在一起,你现在就可以去找他,但前提是……” &nb周静新眼底的情愫不断翻滚,显得情绪非常激动,肩膀因为情绪波动,而一起一伏的,张嘴哇的就哭出来声: &nb“我们断绝母女关系,你以后想做什么,爸妈都不会管你了。” &nb周静新说完情绪失控,趴在床上痛哭起来。 &nb夏橙心里更慌乱了,她从来没有看到过妈妈这个样子,她伸手从后面抱着周静新的背。 &nb“妈,妈你怎么了?” &nb夏橙不但心慌,而且还害怕,她看到妈妈浑身颤抖的厉害,已经吓得脸色发白,说话时已经泣不成声。 &nb“静新!” &nb夏云扬一个箭步冲了了过来,脸色骤变,他一把推开夏橙,“静新,你怎么样?” &nb夏云扬扳过周静新,她已经停止了颤抖,只是脸色发白,嘴唇乌紫,他心跟着凉了半截,二十多年前,她有过一次这样的经历,那是夏橙刚出生没多久,她就像现在这个样子,昏厥了过去,这是第二次。 &nb夏橙被爸爸的一个大力,险些摔倒在床底下,她看到爸爸表情凝重,一张脸变得铁青,又看到老妈气息微弱,她吓呆了,心扑通扑通跳了起来,忘了哭。 &nb“爸,我妈怎么了?” &nb“快开门,去医院!” &nb夏云扬来不及跟女儿解释,抱起周静新往门口冲去。 &nb夏橙俩条腿像定在地上一样,一动也动不了,心里想狠狠地砸了几块石头,重得让她承受不住,所有的情绪都变成了担心害怕,以至于她都没有听到老爸在说什么。 &nb“傻站着干嘛,赶紧开门!” &nb夏橙的头嗡嗡作响,听到老爸的声音才有点意识:“哦!”迈开沉重的腿,跑到门边,把门打开。 &nb夏云扬把车开到最快,把周静新送到了最近的镇医院。 &nb父女两人忙乎了半晌,楼上楼下挂号拿单付钱,由于惊吓过度,夏橙几乎虚脱,她也一直忍着心中的悲痛。 &nb直到周静新被推到病房,安静的躺在床上吊着盐水,夏云扬坐在床边握住妻子冰凉的手,满脸的心疼不已。 &nb二十几年前情景又浮现在他的眼前,当时夏橙还不到半个月,周静新也是像现在这个样子,毫无生气的躺在床上,一边是饿的哇哇大叫的女儿,一边是生死未卜的妻子,夏云扬那个时候几乎陷入了绝望。 &nb让好心的护士帮忙买了奶粉,他一边喂着女儿,一边照顾着妻子。 &nb想到当时,他抹了一把脸。 &nb夏橙心里难受的快要死掉了,把老妈气成这样,如果妈妈有个三长两短,她也不要活了,她更没有脸活在世上了。 &nb这时医生进来,夏云扬刚要起身,医生抬抬手,示意他坐着就好,又说,病人只是受刺激过度,以后需要静养,不能让她情绪有太大的波动,在医院观察几天,如果没有什么异常就可以出院了。 &nb夏橙的情绪也变得激动起来,听了医生的话,她心里重重的石头烟消云散,可她怕自己听错了,快步上前抓住医生的手: &nb“我妈没事,对不对?我妈没事!” &nb病人家属情绪不稳,医生都能理解,他们见得也多了,一个年老的医生,掰开她的手: &nb“姑娘,放心吧,你妈没事,只是以后不能让她情绪太波动。” &nb“谢谢医生,谢谢医生!”夏橙松开医生的手,送他们出去,又转身跑向爸爸面前: &nb“爸,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 &nb她趴在老爸腿上,心情陷入了无边的阴暗中,眼睛蒙上了一层雾水,所有的视线在这一刻变得模糊起来。 &nb夏云扬宽厚的手掌放在女儿的背上,眼睛睁得大大的,可是眼眶发涩,实在忍不住,闭上眼,两颗大大的泪珠从眼睛里滑落,顺着脸颊滚了下来,又重重的砸在自己的手上。 &nb终于夏橙停止了哭泣,夏云扬看着她发红的眼睛,抬手帮她擦了一下眼角,声音很和蔼: &nb“你妈妈快醒了,你赶紧去洗一下脸,别让她看到你这个样子。” &nb夏橙又伸手擦了一下眼睛,点点头,走向了旁边的洗手间。 &nb夏云扬重新拉起妻子的手,心中悲喜交加,好在妻子这次昏厥,并没有上次严重。 &nb这时周静新的眼皮动了一下,夏云扬一喜,小声的喊了一句:“静新!” &nb周静新好像陷入了梦魇之中,浑身不安的扭动起来,嘴里呓语不清着: &nb“放心,我会照顾好她,会让她快快乐乐的长大,你别走,你别走……” &nb“静新,静新!……”夏云扬轻轻拍着妻子的脸,不停的喊到。 &nb刚好这是夏橙回来,看到妈妈的样子,惊慌失措的跑过去: &nb“妈,妈是我,我是小橙,你醒醒。” &nb周静新从一片黑暗中慢慢回过神来,眼前的图像由模糊变得清晰,看到旁边的丈夫和女儿,她不顾身体虚弱,伸手扯住女儿的手: &nb“小橙,你,你不要怪妈妈,一定不要离开妈妈。” &nb“妈,我是你女儿,我不会离开你的。” &nb夏橙的手被她抓的有些疼,嫩白的肌肤也起了一层红晕,可她顾不得这些,反手握住妈妈的手: &nb“妈,都怪女儿不孝,害你住院,我以后都听你的。” &nb周静新一把拉过女儿,“小橙,以后我们一家就好好的,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生活。” &nb“嗯,妈!” &nb“小橙,你爸爸已经找了镇高中的校长,他也答应了让你暑假后过去教书,但是a市那边,你还要提前跟学校打声招呼,下学期的课人家也好提前做安排。” &nb周静新这个时候,说出这些,有借病要挟女儿的意思,可是她管不了那么多了。 &nb夏橙心中一惊,爸妈居然先斩后奏,都没有找自己商量一下,是不是太武断了,自己已经23岁了,不是小孩子了,就算再为自己好,是不是也该听一下自己的意见,她抬头,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的父亲,他们家一向很民主,可这一次,真的在她的意料之外,可是现在这种情况下,她什么都会答应的,也不敢不答应。 &nb“妈,我等下回去给你带一些生活用品,我把笔记本带过来,当着你和爸爸的面,写好辞职书,发给院长。” &nb周静新微微松了一口气,这样做她也不愿意,可还有其他办法吗? &nb“小橙,委屈你了,爸妈对不起你。”周静新又低低的抽泣起来。 &nb夏橙怕她情绪再激动,伸手搂过她的脖子,鼻子一酸: &nb“妈,在我心里,你和爸是最重要的,是谁都无法替代的,我生命里可以没有任何人,但不能没有爸妈,我以后都不去a市了,也不会再见秦慕。” &nb她静静的趴在周静新的肩膀上,心痛到无以加复,已经破碎成千片万片,心里的种子已经长成大树,又被连根拔起,整个心脏血肉模糊,剥离一般的痛彻心扉。 &nb每次呼吸都要小心翼翼,因为呼吸是疼的,以为轻轻的就不会那么痛,其实都一样。 184:或许就是一个梦。 周静新真正住院的原因,只有夏橙和夏云扬知道,对外只说是普通的头晕,连夏林都不知道。 夏林知道老妈住院了,他这两天特别懂事,每天乖乖的去便利店帮忙,一直到晚上十二点关门,再也没有偷偷的去打游戏了。 第三天,夏云扬去了单位,周静新在医院的病房里,打的点滴里有让人安神的药,所以打了一半,她就沉沉睡去。 夏橙这几天一直在医院陪着老妈,这时正抱着笔记本电脑,一脸的木然,纠结着写辞职信的事,一连想了三天,她都不知道该如何下笔,删了写,写了又删,都不知道草稿打了多少遍。 她轻轻喊了一声妈,看到老妈没有反应,知道是睡着了,她拿起了桌子上的手机,轻轻打开门,又轻轻带上,在医院的走廊上,她来来回回徘徊了数次,看到行色匆匆的人,有的愉悦,有的悲痛,有的淡漠,可这些都与她无关,她好像被这个世界抛弃了一样。 思绪凌乱的结成一张网,凄然之情涌上心头。 和秦慕真正算的上在一起的时间并不长,大多数都是甜蜜的,有时也有酸楚,有时也会苦涩,真正的滋味,只有亲身经历过才会明白,好像很深刻,又好像很简单,深刻到好像融进了生命,简单到普通的一顿早餐也可以吃的诗意盎然,可如今忽然发现,这一切都变得黯然神伤,世界都在做着颠覆性的变化。 没经历过,日子一切如常,这种经历过又失去的感觉,使一切都开始支离破碎。 她又不敢在父母面前表现出太多的忧伤,不,是不敢在任何人面前表现出来,所有的一切都得咽到肚子里,她抬头仰望了一下洁白的屋顶,眼眶又有些发热,她寂然的苦笑了一下。 或许那就是一个梦,梦醒了,发现自己还在老家里,就像现在,和自己的家人在一起,而秦慕或许只是一个梦中的人物,根本就不存在,可那些日子的陪伴和一生相随的许诺又是那么真实,那么清晰,还有手机里面存的电话号码,和信息,提醒着她,这一切又不像是梦。 她看着手机屏幕,呆呆的注视了很久,白嫩的手指来回摩挲着。 而在a市的秦慕这时也在医院,早上他开车经过市医院门口时,随手买了一束百合,迈步来到病房。 林雨菲心情不错,看到他也很高兴,接过他手里的花轻轻嗅了嗅,称赞道:“好漂亮,好香!” 秦慕看她气色不错,虽然还是有些憔悴,但是相比之前,好了很多,他伸出手摸出手机,笑着说:“拿好,我给你拍张照片。” 林雨菲连忙用花遮住脸: “还是不要了吧,这个鬼样子,拍出来会吓到人的。” “很漂亮,来,坐好!” 秦慕调出照相机,看她扭捏坐好,他才“咔嚓”按了拍摄按钮,又把手机拿到她面前说: “你看是不是,气色很好,医生说了,心情很重要。” 他目光变得有些庄重,注视了她一眼又说: “我听你的特别护士说,你经常自己默默流泪,情绪低落,一些不太好的经历,都会在我们心里留下伤痕,过分的沉浸在过去,对你的病情没有一点好处,有些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们现在再怎么做也于事无补,何不把心思放在现在和以后,过好以后的每一天才是最重要。” 林雨菲垂下眼睑,注视着手机里的照片,默不作声,心又开始起伏不定,她知道秦慕平时话不多,可是这段时间,他经常长篇大论的安慰自己,有些事已经融进了骨血里,是一辈子抖抹不去的痕迹,她的心其实早就死了,十年前就死了,要想满血复活,谈何容易,可是现在她愿意去努力,哪怕还剩下一天的时间,也不想让他失望。 这个世上任何人无论说什么,在林雨菲心里都不会起一丝一毫的涟漪,可是秦慕不同,无论他说什么,她都会用心记下。 这时一阵敲门声,护士推门进来,看到秦慕,心中一动,不由得犯起了花痴,赵医生一说去808房间喊一下秦先生,她们几个小护士,都争着过来,多亏自己腿长跑的快,808房的病人是秦先生的亲戚,是不是可以套套近乎,打探一下秦先生的私生活,是不是单身什么的。 甩甩头,就算人家是单身,有你什么事儿,人家能看上你啊?可是秦先生怎么可以这么帅,眼睛那么深邃,鼻梁那么英挺,嘴唇那么性感,吻一下不知是怎样的感觉,小护士都快流口水了。 秦慕听到敲门声后,半天没有了其他声音,他转头扫了一眼门口的护士,看她一脸懵然,面无表情地问了一句:“你有事吗?” 小护士回过神,绽放了一个倾国倾城的笑:“秦先生,赵医生请您过去。” 秦慕点头,道了一声谢,跟林雨菲说了一句:“我等一下过来。”他说完就站起身出了门。 小护士激动的,心花怒放,秦先生主动和她说话,还和她道谢,她一定要找同事好好嘚瑟一下,让她们羡慕嫉妒恨去吧。 林雨菲摇摇头,心中叹了一口气,他无论走到哪里,都是焦点,都会受到无数女人的仰慕。 她看着手机里的自己,枯瘦,暗黄,有些情绪低落,她忽然在想,不知道他手机里有没有他女朋友的照片。 好奇心的驱使,她谨慎地抬头看了一下门口,然后翻找了几下,果然看到几张是一个女孩熟睡的照片,这几张是同一个人,他手机里除了这几张照片,还有刚刚拍的自己的,再也没有其他的照片。 那么这个女孩一定就是他女朋友了,她放大了图片,照片中的女孩,皮肤很白又透出红晕,闭着眼睛,眼睛的弧度很美,睫毛也很纤长,鼻子挺直又小巧,嘴巴嘟起十分动人,秀发乌黑并不算太长,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就是一个睡美人,十分青春靓丽,嫩生生的模样,感觉年龄很小,不知道有没有满二十岁。 林雨菲心里涌上了一股不明的情愫,很自卑,很无措,反观自己的照片,像一个中年人,干瘪,褶皱毫无生机可言,她咬了咬唇,伸出手指要把自己的照片删掉。 可是好巧,她点删除键的时候,一个电话这时进来,照片是删掉了,可是电话也接通了,她吃了一惊,正不知如何是好,这是房门打开,她的特别护士进来,高喊一声: “林雨菲小姐!” 林雨菲“哎”了一声,手指一抖,又把电话给挂了。 “现在该去做检查了。” “哦,来了。”林雨菲看了一眼手机,轻轻地放在床头的桌子上,就脚步蹒跚地被护士搀着出了病房的门。 可手机另一端的夏橙有些呆住了。 刚刚,她犹豫再三,还是决定给秦慕打个电话,人在孤独无助的时候,总想找个力量支撑,哪怕听听他的声音也能找到片刻的安慰。 电话几乎是在响的一瞬间就被接通,接着么快,肯定是手机一直在手里,还没等她开口,对面传来林雨菲这三个字,异常响亮,透过耳朵直接撞在夏橙的心上。 她的头有一瞬间的空白,接着耳边传来一阵忙音,手机被挂断了。 她好像有些明白了,怪不得他这段时间这么忙,本来快变得麻木的心,又开始刺痛起来,林雨菲,他有和自己说过,他说只是有些好感,当然,他是不可能在自己面前承认对别人爱的很深。 还记得当时问他的感情史时,他只和自己说起了这一个人,这么一个花花公子,绯闻不断,身边有很多女人,但是能让他说得出来的只有这个林雨菲。 她有想到会不会同名同姓的,叫的其他人,可是手机的背景很安静,显然是一个叫,另一个答,根据声音的大小,很容易就断定答应的人,离手机很近,可这个号码是秦慕的,难道他的手机丢了被一个叫林雨菲的人捡到,或者他的朋友,还有一个叫林雨菲的,显然没这么巧,就算有这么巧,秦慕是谁,他的手机怎么可能会轻易在一个女人手中。 现在显然这个林雨菲拿他的手机,接自己的电话,夏橙冷笑一声,或许老爸说的对,他这种声名显赫的男人风流是本性,永远不会为任何一个女人而驻足,老爸又说平平淡淡才是幸福,是的,她信。 夏橙不是一个武断的人,也不是一个无理取闹的人,可是她心里就是有些执拗的小脾气,还是专门针对秦慕的,她也知道,有些事情应该问清楚,可是她不愿意去想这些,因为那三个字时刻在她耳边萦绕,震撼着她,足以淹没其他的任何思想。 她看了看手机,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心中好像有了主意,她又重新拨了那个号码。 秦慕出了赵医生的办公室门,想着刚刚医生的话,他心情有些沉重,医生说林小姐的情况不容乐观,她的癌细胞已经扩散到全身,药物也无法控制,现在这些细胞在体内处于沉睡状态,但是它们沉睡的周期不会太长,一旦苏醒就会气势汹汹,到时候只怕凶多吉少,所以他们几个医生也一直在努力,可还是要做最坏的打算。 请了国际上顶尖的专家一起商讨,也没有商讨出来一个具体的治疗方案,一致认为还是保守治疗,这样还能拖些时间,还能让她多活几天。 秦慕来到病房时,已经没有了林雨菲的影子,拿起桌上的手机,放进裤子口袋,他知道林雨菲这个时间通常会去做检查,他就先回公司,刚刚走进电梯,口袋的手机就震动起来,他拿出来,看到显示的号码,勾了勾嘴角,接了起来: “橙橙,是不是想我了?” 浑厚的嗓音,还是让夏橙的心尖儿本能的颤了颤。 “你在公司吗?” 秦慕听到手机里传来的软软的声音,一扫心中的阴霾,眼神也变得温柔: “对啊,你呢?” 夏橙深呼了一口气,压制住心底的焦躁,忽然笑的很甜,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 “我不在,你有没有老老实实的,有没有偷偷地见什么人?” 秦慕听她甜甜糯糯的声音,心里柔成一片,只道是她找自己撒娇呢,嗓音更加轻柔,诱哄着说: “我每天除了想你就是忙工作,哪还有心思偷偷见其他人,你不放心我,就过来。” 夏橙笑了一声,果然是个男人都会撒谎,这个世上像自己老爸这种男人,只怕快绝迹了。 男人有些事情瞒着你,有时候是太在乎你,怕你误会,有时候是还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开口,秦慕就是这两种情况都有,可夏橙现在不会这么认为,她只认为他是想脚踩几只船。 “秦慕,你让安辰回去吧,我真的不需要,过几天我想带着家人出去旅游,不想带外人,你让她回去吧。” 手机里沉默了一会,“橙橙,我不在你身边,总会有这样那样的担心,有安辰在,我多少会安心些,你就当她不存在就可以了。” 秦慕一边听着电话,这时电梯门打开,他走出医院的大楼。 “有她陪着你,你也不会太寂寞,开学的时候,你们一起回来。” 秦慕走到自己的车边,斜靠在车上说。 夏橙忽然很生气,为什么自己的一举一动,他就要准确的掌握,而他想做什么事,可以把自己瞒的滴水不漏: “秦慕,我讨厌你!永远都是你说怎样就怎样,永远都是把你的意志强加于人,那么霸道,不可理喻,我就是不想让你派个人天天监视我,你不让她走也可以,那我走。” 夏橙心里的悲愤倒是真情流露,因为这几天,她的心情一直都是心灰意冷的,家庭的压力,不容她反抗,可是她那颗蠢蠢欲动的心,还在不停的挣扎,可今天的那个电话,让她连挣扎的力气也没有了。 这种感觉就好像,你在前面冲锋陷阵,奋勇杀敌,而你为之奋斗的后方,却在这时已经溃不成军,缴械投降。 夏橙自嘲地笑笑,笑的凄然,浑身的力气一瞬间被抽空。 秦慕目光沉了沉,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我真的不是让她去监视你,因为不放心,派她去保护你,好了,你别生气了,如果你不想让她待在那儿,我就让她回来,只是你要答应我一定要好好的,不能出一丝毫的意外,别让我担心。” 她一耍小性子,然后提出任何要求,他都不忍心拒绝,明知道她是无理取闹,他还是选择配合她的情绪,先答应她,大不了到时候暗中保护。 “知道了。”夏橙淡淡地说了一句。 秦慕还想说什么,只听夏橙又说: “我妈喊我了,再见!” 秦慕打开车门坐了进去,总觉得她情绪有些不对,可惜电话里看不到表情,也幸亏是在电话里,不然以夏橙的道行,肯定在他面掩饰不了自己的情绪。 秦慕还以为她是因为安辰的事儿,她不高兴呢,又放缓声音说: “我让她明天回来,你别闹脾气了,我以后不自作主张了,凡事跟你商量一下,好不好,她在你那儿待了那么长时间,你们的相处的好好的,为什么又突然不想让她待在哪儿了?” 夏橙没好气地说:“我让她离开,又不是因为她不好,是因为她的老板可恶。” 秦慕对她一直都很迁就,她在他面前还有什么估计,还有什么不敢说的。 秦慕听她这么说,也不生气,轻笑了一声说: “好,是我可恶,我们现在离得这么远,你一生气,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现在要开车出去,你乖乖的,我有空就去看你,真的是很想你!” 夏橙心里涌出了一股酸涩的味道,酸痛难忍,她眨了眨眼,生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嗯”了一声就挂了电话。 去洗手间洗了一把脸,清水打在脸上,掩盖了眼底的泪水,她心里更矛盾了,秦慕的态度还是一贯的包容,可他有事瞒着自己。 她回到病房,一口气写好了辞职信,发了出去。 当天,医生说周静新的病情已经稳定,可以回家休养了,下午就出了院。 夏云扬专门请了几天假在家照顾妻子。 第二天,安辰就说家中有事,需要回家几天再回来,又说半途而返,对店里的生意影响不好,工资就不要了,可夏氏夫妇说什么也不同意,怎么也得把工资结清。 夏橙亲自送她到车站,她刚上了车,夏橙就转向购票大厅,买了两张票,回去收拾了一下,对爸妈嘱咐了一番,就带着弟弟出去旅游去了。 当然,爸妈是支持她去的,想让她去散散心,姐弟俩一起去,所以他们也放心,只是嘱咐他们两个,吃好,睡好,不要不舍的花钱。 安辰按照老板的指示,暗中保护,坐了一站路就返了回去,可看到便利店的门居然关了,借口忘拿东西,回到夏橙家,才知道他们姐弟俩去旅行去了。 她给老板打个电话,秦老板让她先回来,既然去旅行,就让她好好的去玩玩,等她回来的时候,a市这边的所有事情他都会搞定。 夏橙走的那么急,秦慕当然是有所怀疑的,后来想想,这个丫头很聪明的,可能怕自己再派人跟着她,有时候抓得太紧,也不见得是好事,就像一捧沙,抓得越紧漏的越快,还是给她一些自由的空间吧。 他打电话过去,提示关机,过一会收到一条信息,就简单的三个字,信号差。 秦慕摩挲着这三个薄情寡义的字,总给人一种薄凉的感觉,他心底有一种不明的情愫,不是很好。 185:事情明了。 火车开了两站路,夏橙就拉着弟弟下了车。 夏林十分不解的看着老姐,口气有些不爽地问: “这还有好几站路才到呢,你难道这几百里路走过去?”刚睡着,就被喊醒,差点以为是坐的飞机,这会儿就到了。 夏橙置若罔闻拉着老弟,下了火车,出来火车站,问了门口的保安,汽车站在哪里。 夏林背着大大的行李包,一脸不明白的表情,停住脚不愿意走,说: “姐,你干嘛呀?你不说清楚我不走了,你不是要带我徒步旅行吧?要是徒步旅行,我可不去呀。” 本来说带自己去旅游,把他高兴的,不报旅游团,也可以,年轻人不喜欢约束,喜欢哪就去哪儿,可这老姐也不知道发什么神经,不报旅游团就算了,难道还想跋山涉水,万里长征啊。 “我们去汽车站,不进站买票,就站在出站口,碰到的第一辆车我们就坐上,它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 夏橙知道火车站附近,一般都会有汽车站,她刚刚问了,汽车站就在马路对面,直走十分钟就到了。 夏林忍不住笑出声了,“姐,你这怪怪的,这不像你这乖乖女的性格,暑假找刺激呀?” 夏橙挑挑眉,有些不耐烦地说: “我就想一切听天由命,没有计划,没有地点,不论时间,走到哪算那,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这么个大小伙,怎么这么墨迹。 姐弟俩穿的都很休闲,又显得朝气蓬勃,身材高挑,走在人群中,非常显眼,又很登对,每人背个大包,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是情侣呢。 “行,有意思,弟弟陪你。”夏林掩饰不住眼底若隐若现的兴奋,觉得这个非常好玩: “姐,这个听起来好浪漫,不过我们俩说走就就走,嘶,是不是觉得怪怪的。” 他说着上前搂着老姐的肩膀,“要是你和秦慕,或者是我和美奂,这样感觉会不会更好一些?” 夏橙顿住脚,听到秦慕这两个字,她心里有一种无法言明的感觉,瞪了夏林一眼: “你什么意思?重色轻姐,你去找你的黎美焕,我自己说走就走,行了吧。” 说着推了夏林一把,自己朝马路对面走去。 夏林皱皱眉头,小气鬼,说着玩儿的嘛,说夏橙是他姐,有时候夏林更像是哥哥,经常她这个姐姐发脾气,他做弟弟的去哄,唉,关键是钱,卡都在你包里,你把我丢这里,我怎么回去?他赶紧快步跟上,一脸讨好地笑着,夏橙白他一眼,算是原谅他了。 姐弟俩站在汽车站的出口处不远处,看到出来一辆车,慌忙争先恐后的就快步上去,到了车上,才看到底站是自己所在的镇上,我去! 又悻悻地下了车,第二辆,夏橙刚想上去,夏林一把拉住说:“姐,去a市的。” 夏橙心里一阵冒火,看来还是不能听天由命,本来是想着中途下火车,不进站买票,这样别人就不那么。易知道她去了哪里,她是想任性放纵一回,好好宣泄自己心中的烦闷,她不是一个喜欢钻牛角尖的人,她允许痛,但是不允许痛长期停留,总要找个方式来排解,希望她这次出去再回来时,秦慕的影子,能变得淡一些。 可一连过了十几辆,要么是短途,要么还是短途。 俩人都快泄气了,都想先找个酒店住下,明天继续等,刚走到半路,就看到前面呼啸而来一辆长途汽车,让俩人高兴的不行,连忙拦住坐了上去,这辆车整整行驶了一天两夜,把他们带到了三千多公里外,坐车都快坐废了。 秦慕坐在办公室,半躺在沙发上,单手支头,食指不断地轻轻按着自己的太阳穴。 昨天晚上打夏橙的电话,还是关机,总觉得她怪怪的,情人间的关系,很微妙,哪怕一方有一丝的变化,对方就能轻易感觉到,她在冷落自己。 秦慕脑海里一直在回放这几天和她说的每一句话,在想到底自己哪里又做错了,他在其他事上脑子很灵光,可对于琢磨女孩子的心事上,总是慢了半拍,也就是因为夏橙是他喜欢的人,他才有耐心,愿意花时间去琢磨,如果是别人,他才懒得理,想来想去,想不明白,唯一的可能就是她爸妈的反对,不过秦大总裁猜的也差不多了。 吕曾敲门进来,并把门关好,立在一旁,态度恭谦,汇报着这几天的所有事情,看大总裁脸色不好,目光阴沉,神情冷峻,他说话也变得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对,把他惹得更火。 遵从秦大总裁的指示,对付王大虎,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 王大虎去情人处风流快活,回来的途中,汽车刹车失灵,撞上路边的大石,油箱破裂,车子引爆,警察赶到时候,车子已经烧为灰烬,残骸里找到一块金表,几颗金牙,从现场的迹象推断,可能人已经烧的融化了,连渣都不剩。 但是谁也没想到,他的人根本就没在车里,在车子燃烧前,他就被几个黑衣人带走,绑着手脚,蒙着眼睛,塞着嘴巴,装进车后背箱里,车子不知道开向哪里,也不知行驶了多久。 终于车子停了,他的世界依然是黑暗的。 他被几个人推搡着,走了长长的一段路,关在不知道什么地方的地方,被推进了房间,眼睛上,嘴里的东西才被扯掉。 可什么也看不到,就知道周围一片漆黑,手脚的绳子早已经被解开,他伸手慢慢摸索,除了冰冷的墙壁,什么都没有,屋里高高的房墙很滑,只有在高不可攀的地方,有个巴掌大的窗户,透过一丝光,显得那么珍贵。 王大虎一辈子养尊处优惯了,何时在这种环境中待过,心中恐惧不已,精神紧绷,发疯一样地叫嚷。 杨岁派手下的得力干将,智力超群,人称师爷的沈一对他进行审问,王大虎又被被带到一个幽暗的房间。 审问中得知,十年前他是被一个叫李慧的女子,从中引线才认识林宇宁的,林宇宁受人挑唆,才丧心病狂的把妹妹卖给了他,也是那个叫李慧的女子,给了他一笔好处,还陪他过了几夜,让他好好折磨林雨菲的。 这时屋中一亮,他在黑暗中待久了,无法适应这种强光,只得眯着眼睛,他压根也不敢抬头看屋里的人,这时有一个浑身黑衣,戴着墨镜的男人,拿出一张照片,摔在他面前,让他看看认不认识,上面的女子十分端庄秀丽。 王大虎过了一会眼睛才适应光亮,拿起照片端详了半天,说有些眼熟,眼睛倒是有些像当年的李慧,因为李慧陪他过过夜,技术好,让男人欲罢不能所以他记忆深刻,但是不确定,不过李慧的左手腕在静脉处有一颗红痣,可这个女人戴着手镯,看不到。 他把所有知道的都说了,以为这些人会放过他,那知他又被带回了那个黑暗的房间里。 房门关上之后,他蜷缩在角落里,有些瑟瑟发抖,这时只听到吱吱一声响,高处的窗户处,有一个黑黑的东西在动,接着扑通一声落在了他的腿上,慢慢蠕动,他看不到,伸手摸了摸,一个毛茸茸的东西,这时吱吱几声惨叫,啊,老鼠! 他浑身一惊,连忙躲到一边,可这时候那个小窗户,已经看不到光亮,吱吱呀呀声不绝于耳,黑乎乎的东西铺天盖地的涌了进来。 黑暗之屋中,一场惊心动魄的人鼠大战正在上演,一群饥饿的老鼠,争夺的唯一的美食,打得不亦乐乎。 两天后,气息奄奄的王大虎,浑身血肉模糊,白骨森森,衣服褴褛,浑身的皮肉快被啃噬干净,又被人带进一个盐水桶中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说是消毒,那种切肤之痛,超出了人的忍耐,受尽了炼狱般的折磨。 后来,又有医生帮他绑扎伤口,上药打针,身上的伤是好了,但是皮肤坑坑洼洼,黑白相间,像山间的石子路,人也却疯了,畏光,怕人,时常口吐白沫,呵呵傻笑,亲,某天你在哪个天桥下,或者马路边,看到这种人时,说不定就是他,但是谁也不知道他是谁,因为王大虎早就出车祸死了,坏事做多了,总会有报应的,这是后话。 当然他的休闲场所也不能幸免,就在他出车祸的第二天,被人举报黄赌毒,已经被查封,儿子涉嫌走私毒品,已被警方控制,不久银行存款被冻结,娱乐场所易主。 吕曾又查到,林宇宁两年前已经因为受毒品毒害太深,离开人世了,尸体一直无人认领。 “秦总,上次你说那张照片的李慧很像……” “嘘!”秦慕打断说:“我不会冤枉任何一个人” 吕曾连忙住口,大总裁的眼睛确实狠毒,已经看出了那个李慧像谁,王大虎又对照了她现在的照片,也说眼睛像,还有他这几天所查到的,看来真的可能是她,不,是差不多可以确定是她。 秦慕伸手敲了一下桌子,眯了眯眼静,眼底的寒光乍现,勾了勾手指,吕曾立马弓下身子,秦慕在他耳边说了什么,吕曾连连点头,之后就退了出去。 当天下午,秦慕一个人,出现在一家豪华餐厅,用了餐之后,迈着稳健的步子从楼上下来,走到一楼大堂时,发生了一件很小的事。 这时忽然一个年轻的男孩,从身边飞奔而过,迎面撞上了,对面的两名衣着得体的美貌女子,男孩的手轻轻一带,把其中一个女子手里的包带落在地上。 这名女子险些被撞到在地,幸亏旁边的女子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稳住身子,惊魂未定,本想破口大骂,可又觉得有失自己的身份,另一方面,那个年轻的男孩已经跑远了,骂,他也听不到了,只能自认倒霉了,真是没教养,走路不长眼啊,还好不是抢包的,看到自己的包落在脚边,她悻悻地伸手去捡。 她的手刚触碰到包的袋子,一只手这时抓在了她的手腕上,她一惊,连忙抬头,看到面前的男人时,心中微顿,连忙报以微笑: “秦先生!真巧!” 说着她站起了身,可秦慕的手一直没有松开,他的手正抓在她的玉镯处,手还微微用了些力,她心尖轻颤,脸上皮肤也透出红晕。 秦慕这时才松开手,神情自若,一贯的沉稳和波澜不惊,微微勾了勾嘴角,更使精致的五官魅惑丛生,连这五彩纷呈的水晶灯都黯然失色。 “抱歉,我想帮你捡包的。” 他嗓音磁性,不带任何感情,神情更显得清冷逼人,但是不可否认,这种男人对女人有些致命的吸引力。 “呃,呃,谢谢你。” 女子变得扭捏羞涩起来,毕竟这么魅力四射的男人,比她家的男人不知强了多少倍,刚刚那宽厚的大手,摩挲着自己的手腕,好像皮肤上还残留着那种暖暖的温度,让她的心跟着颤抖起来。 另外一个女子,拧着秀眉,显然有些不满,用胳膊撞了这个女子一下,微微白了一眼。 秦慕微微点了一下头,一贯的冷漠高深,神情漠然:“再见,蒋少夫人,蒋小姐。” 说完一刻也没停留,神情寡淡地离开了,就刚刚,他故意握住白雯的手腕,向下用了些力,玉镯移动,那粒红痣展现了出来,他该特意留意了一下她的眼睛。 蒋依涵的目光从秦慕过来时,眼睛就一瞬不瞬地凝望着他,对这个男人,她又爱又恨,恨也是因为爱得太深,可他自始至终也没正眼看自己一眼,她心里更难受了,做了那么多,可还是换不来他一个眼神,他居然握住自己嫂子的手腕,还注视了她半天,秦慕你什么意思? 一直到坐进车里,蒋依涵对白雯都是冷目以视,不理不睬。 秦慕出了餐厅的门,走至停车场,坐进了驾驶位,他嘴角噙着冷峭的笑容,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说了一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说完挂了电话,他踩下了油门,车子响了一下就离开了。 吕曾接到他家大总裁的指示,也开始下去安排。 其实大总裁看过那张照片之后,就已经开始怀疑白雯了,因为一个人无论怎么变,眼睛的神韵还是会保留,照片中的李慧,手举酒杯,手腕处是有颗红痣,一般人看不出来,照片模糊不清,人物又离得比较远,也只有大总裁那双毒眼能看出来。 秦慕看过照片之后,就安排吕曾去查白雯,他一路查下来,还真是收获颇丰,也大吃一惊,人性的丑恶展露无疑,一个如此娇媚,柔弱的女人,居然能干出这么丧尽天良的事,还有蒋大小姐,一个豪门千金,居然手段阴狠毒辣。 处心积虑地对付夏小姐,伪装车祸,嫁祸采花贼,夏小姐比较幸运,可是林雨菲就没那么幸运了,看来这次真把秦总触怒了。 今晚是大总裁最后确认,现在事情基本上已经明了了。 十年前的白雯,不,那时应该叫李慧,是d市一个夜店的小妹。当时也才二十岁的年纪。 她比一般的小妹聪明,有见地,也很会为自己打算,她知道这一行是吃青春饭的,如果想出人头地,必须趁着年轻貌美的时候,找个有钱的男人。 一个偶然的机会她认识了蒋峄城,也知道他是个有钱的公子哥,一夜情之后,本以为自己这么卖力,这个公子哥会记住她,可这种有钱的人,多的是年轻小妹儿喜欢,虽然也觉得她活不错,可是他那夜之后就回了a市,之后就把她抛之脑后,再见到时,连认都不认识她了。 蒋峄城人长得英俊,又多金,这种男人可是过了这村没这个店的,不是那么容易遇见的,李慧怎么可能会放过这种机会,也知道她这种身份,蒋家是不会接受的, 她调查了许多蒋家的信息,知道他有个妹妹,于是就从他的妹妹入手。 她离开了d市,来到a市,改头换面,打扮得清纯可人,在一家公司找了一个正当工作,以白雯这个名字,接近蒋依涵,很快两人成为好朋友。 蒋依涵这种富家女,也没什么真心朋友,白雯很圆滑,很快蒋依涵和她要好的不得了,无话不谈,她很快也就知道蒋依涵喜欢一个大男孩叫秦慕,而这个男孩在学校经常和一个叫林雨菲的女孩一起。 蒋依涵很苦恼,两个人简直臭味相投,她帮蒋依涵出谋划策,当然是蒋依涵出钱,她出面。 她出面时就会打扮成夜店小妹的模样,以李慧或者夜玫瑰这个名字,她找人引诱林宇宁吸毒,之后又挑唆林宇宁卖掉亲妹妹等等一系列的恶行,当然这些蒋依涵也是知道的,一个千金大小姐,如此恶毒,也是醉了。 取得了蒋依涵的信任,当然就有机会和蒋峄城见面了,那时候的人事档案没有现在管理的那么严格,她花了一笔钱,改了身份信息,和家庭脱离了关系,留下一笔钱,就再也没回去过。 她长得本来就很美,现在又一副邻家女孩的形象,又会做人,蒋峄城轻易就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她床上功夫一流,自然把蒋峄城迷得五迷三到的。 知书达理,落落大方,待人接物周到有礼,蒋夫人和蒋老爷子心里也喜欢,所以她很快就嫁进了蒋家,成了蒋少夫人。 吕曾皱皱眉头,真没想到,蒋家大少爷居然娶了一只野鸡,只怕蒋家会毁在这只野鸡和蒋大小姐手里。 186:其人之道,还其身 金碧辉煌的总统套房,杨岁手拿雪茄,慵懒地半躺在真皮沙发上,如鹰一般的眼睛,扫了一下对面站着的两个战战兢兢的男人,眼底透着嫌弃,他开口嗓音高傲又漫不经心的: “如果这件事你们俩办好,那一千万的欠款可以一笔勾销,你们俩也可以成为帮众的兄弟,当然如果不想成为帮中兄弟的话,也可以自由离开。” 两人小心翼翼的低着头,口里说着“不敢,不敢”,到底不敢什么,他们自己也不知道,只知道装孙子就对了。 杨岁吸了一口手里的雪茄,神情更加冷硬倨傲,不屑地看了他们俩一眼,又转头对旁边的兄弟说: “李刀你下去安排一下,沈一你帮他们两个好好包装一下。” 两人点头,带着那两个拘谨的男人就退了出去。 风流好色是男人的本性,而有钱的男人似乎更有资本,也更招女人喜欢,所以往往他们把这个成语表现得更为淋漓尽致。 就算家里的夫人再年轻貌美,可又能让他迷恋多久?哪怕就是娶个天仙放家里,男人依然是不满足的,总梦想着天下美女归我所有,因为有钱,他们变得会更加放纵,更加无所顾忌起来,家里面的,只是名义上的夫人,说不定早已有名无实。 白雯就是这样,虽然处心积虑的成了蒋家少夫人,蒋峄城也迷恋过她一段时间,可是好景不长,一旦新鲜感没了,他开始彻夜不归,开始眠花宿柳,夫妻关系也是那张纸而已,不过两人之间有约定,在长辈面前依然很恩爱,在外人面前,她还是名正言顺的蒋少夫人。 每晚除了寂寞,就只有孤灯陪伴,填补空虚的唯一方法,也就是疯狂购物,可是处在如狼似虎的年纪,心总会蠢蠢欲动,也会心痒难耐。 这日,白雯独自去商场的名牌包店内,随意挑选的包,其实她不缺这个,家里面的包没有上千,也有几百,好多都是买回来就放在柜子里,一次都没有用过的,可她不是因为买包儿才来的,是因为打发无聊的时间。 她也是这里的常客,她一来服务员就异常兴奋,因为她不但是老主顾,还出手大方阔绰,只要看得上的,从不在乎价格,所以她一进门,服务员就笑脸迎了上去。 “少夫人,欢迎光临!”随后又介绍店里新款,限量版的包包! 她在店里认真的挑选着,这时有个异常英俊,浑身贵气的男人,也进了包店,一般男人进这种店大都是陪女朋友来的,可这个男人是独自一人进来的。 他也在很认真的看着货架上的包包,不经意间两人站在并排处,白雯感觉身边有一个人,她本能地抬头看了一眼,而这个男人刚好这时也注视着她,并报以温暖如风的微笑。 他身材很高大,合体的浅灰色的鸡心立领体恤,使他看起来时尚,又不失庄重,他的笑容很温暖,很干净,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温润如玉的男人,白雯也投一微笑,然后垂下眼帘。 片刻这个男人,又走着她面前,很有礼貌的说: “这位小姐,很抱歉,我能麻烦你帮我选一下包吗?” 白雯怔了一下,看到对方的诚挚的眼神,她眼前晃了晃,心也紧跟着跳动了一下,确定他是跟自己说话,她心中涌出不明的情愫来: “可以啊,先生,你是帮你女朋友买包吗?请问她是文静细腻型的,还是张扬活泼型的?”还没等对方开口,她又拿起旁边一个精致包说: “这一款比较百搭,无论是文静还是张扬都可以佩戴。” 男人站在她旁边,嘴角上扬,眼睛似笑非笑,接过她手里的包又放在货架上,就在白雯疑惑的时候,只听到他说: “我是帮我妈买的,你帮我看看,中年女士挎什么样的包比较合适。” 不知为什么,白雯听到此,松了一口气,嘴角挂着浅笑。 经过几番对比,白雯帮他选了一个浅灰色庄重大方,又很显气质的女士挎包,不过这款包价格不菲,男人点头向她道了谢,根本就没有看价格,直接拿卡让服务员去刷卡,然后又说了一句: “把这位小姐,刚刚看上的包一起付了。” 白雯心中一惊,连忙上前推脱说“不用,不用。” 男人淡然一笑,笑的云淡风轻,“不用客气,你帮了我的忙,我理应略表谢意,你不必介意。” 男人付了钱拿了包,向她点点头,又说了句“谢谢”,然后就出了店门。 可是第二天他们又机缘巧合的在一家咖啡厅门口遇见,这次他身边,还有一位看上去类似助理的人,他低声和助理说了几句话,那个男人礼貌地点头离开。 他冲白雯礼貌的笑笑,并上来招呼,“昨天的那个包包,我老妈非常喜欢,真的该好好谢谢你,你知道吗?我买的礼物,她从来都不满意的,如果不介意的话,我请你上去喝杯咖啡,可以吗?” 白雯嘴上说太客气了,可脚却跟男人走进了咖啡厅。 交谈中得知,这个男人叫王欢,一直在国外做生意,刚从回国没多久,因为爸妈都在a市,不愿意跟他去国外,要求他回国发展,他不忍违逆爸妈的意思,回国寻找商机,刚回来还不到半个月,现在已经在市中心的黄金地带,润景商厦,租下了八层至十二层作为办公的场所。 白雯一听,润景商厦地处a市的另一个商业中心,也是寸土寸金的地方,四层租下来,租金一个月就要上百万。 王欢举止优雅,健谈,幽默,体贴细心,又能抓住女人的心思,很会为女士考虑,又说自己刚回到a市,没什么朋友,有些事可能还需要她帮忙,双方很自然地留下了联系方式。 之后又约见了几次,王欢一直都是彬彬有礼,谈吐得体,一看就是正人君子。 几天后的一个中午,他打电话给白雯,说刚买了一套房子,不知道该怎么布置,想麻烦她过来帮一下忙,又问她方不方便,如果不方便的话,他再想办法。 白雯当即答应,还特意打扮了一下,避开了所有的人,打电话告诉蒋峄城,要和朋友出去逛街,可能要晚点回去,之后就开车出去了。 按照王欢给的地址,行驶了许久,她车子开到城郊的滨海别墅,这里环境清幽,道路整洁干净,一看就是富人区。 可能王欢已经和门卫打过招呼,所以她车子靠近小区门口时,门卫特意出来问她是不是白小姐,她点点头,门卫恭敬地就放行了。 乘坐电梯,上了二十六楼,找到门牌号,她刚想敲门,修长的手指刚碰到门,门就开了,原来门是虚掩的,她推开门,轻轻的走了进去,房间装饰的,富丽堂皇,低调却又很奢华。 他还说不知道房间该怎么布置,可这房间明明是布置好的,高雅,庄重,又有品位。 卧室的门也没有关,一个身材挺拔的男人,这时从卧室出来,手里端着一个酒杯,轻轻地晃动着,身穿白色浴袍,神情慵懒随性,一双细长的桃花眼,一个眼神足以包含千言万语,轻易营造起能笼罩住两人的,小小的暧昧的气氛。 好像不需要语言,两人都心照不宣,成年男女,不需要太多的扭捏和矫情,一个是单身的青年男人,一个是心灵空虚寂寞的少妇,干柴烈火,蹭着就燃烧,并且火光万丈。 白雯的身体瞬间被束缚进一个有力的怀抱,她轻哼一声,未尽的语声淹没在满是情意的热吻里面,微冷的舌滑入她的口中,贪婪又霸道地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用力地探索过每一个角落,这一瞬间的悸动,点起了她体内波涛汹涌的欲望。 她太久没有男人疼爱了,又正处在如狼似虎的年纪,身体干枯饥渴,急需滋润,她这种女人知道怎么让男人舒服,更知道怎样让自己舒服,坦诚相见,不知疲倦,乐此不疲。 不知时间过了多久,白雯趴在王欢宽阔的胸口,微闭着眼睛,满脸的陶醉和满足,她好久没这么酣畅淋漓了,连脚趾头都是酥麻到痉挛。 夜深了,她恋恋不舍地开着车回去,那种迷醉的感觉一直在心间恣意流淌,让她陷入温柔的漩涡里,无法自拔,她也想就这样放纵着自己,他蒋峄城能找,她为什么不能找,还要找个比他强的,比他活儿好的。 王欢摸了摸酸疼的腰,眉头紧锁,这女人真能整,他一个常年流连于百花丛中的壮年男人,都有些吃不消,他冲着房门喊到: “谷石,给哥弄点水喝!靠,浑身的水分都被榨干了。” 这一刻撕下了伪装,由一个高贵优雅的公子哥,变成了一个地痞流氓。 房门被打开,一个满脸戏谑,又充满羡慕神情的男人,走了进来,手里端杯水: “哥,动静真大,我在隔壁都听到地动山摇的,这听得我心痒难耐,春心荡漾,恨不得过来玩3p,那女人怎么样,浪声叫那么高,害我把持不住,羞舌了几次。” 王欢眯着眼睛笑笑,笑的有些邪恶: “辛辣,够味,明天也给你玩玩,不行,得休息了,这把我累的。” 他接过谷石手里的杯子喝了一口,接着到头就睡,这装富家公子哥,真他妈的累。 谷石搓了搓手,舔了一下唇,口水差点落下来,好像有些等不及了,那么风骚的女人,味儿肯定不错。 白雯空虚寂寞的心,慢慢的得到安慰一样,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种感觉,好像陷了进去不能自拔,王欢甜言蜜语,款款情深,每日变着花样的讨好,活也好,一见面都是几次,次次达到极致。 最近几次都关灯,说是把灯关了,这样才能更加放浪形骸,充满神秘感,白雯信了,她哪知道,第一个人是王欢,去个洗手间回来就已经是另一个人了,当然两个男人搞一个女人,那精力是绰绰有余的,每次她都精疲力尽的连眼皮都抬不起,那还有精力去发现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 这日事后,王欢开了灯,亲自到了两杯红酒,一人一杯,白雯当然没有发现,他往杯中放了白色的粉末,并摇晃了几下,递给她。 由于过度的运动,她本来就口干舌燥,接过看都没看,就一饮而尽,喝过之后过了片刻,她觉得浑身飘飘欲仙,四肢百骸舒畅无比,王欢告诉她,这是国外进口的红酒,可以提高性欲,美容滋润的,她爱上了这种感觉,之后每次过来,王欢都会给她倒一杯,可是渐渐的,她每天不喝一杯就浑身难受,百爪挠心一样,心中空虚难忍。 再过来时,王欢告诉她,酒已经喝完了,国外订的货还没到,可白雯觉得浑身没力气,气息萎靡,百爪抓心一样,又挠肝挠心般的难受,感觉骨关节处像有蚂蚁在爬爬的,咬着骨头,难受的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上前抓住他的衣服,大声质问: “王欢,你酒里放了什么,我是不是染上的毒瘾?你说啊,你快说,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那么爱你,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王欢勾了勾嘴角,没有承认也没否认,她大哭大骂,上前撕扯着他,王欢并不还手,趁势在地板上恣意爱恋一番。 她嘴里骂着,身体又离不开他,事后,王欢又给她倒了一杯酒,她抵不住诱惑,还是喝了。 “爱我可不是用嘴说的,你既然说爱我,那么可不可以为我做些事?” 王欢勾起她的下颌说。 “做什么?”白雯有些不安地问。 王欢扯了一下嘴角说:“我要蒋氏的所有商业机密,和一些机密文件。” 白雯伸手甩了他一个耳光,大骂道: “你接近我,就是为了这个?” 王欢摸了一下嘴角,又用舌头舔了一下,说:“当然不是,我是为了,我想让你做我的女人,当然要变得强大,能给你更好的生活,如果手上有蒋氏的商业机密,我就可以少走些弯路。” 白雯虽然知道他是骗自己的,可还是强迫自己信了,可她还是不敢贸然答应,窃取商业机密,如果被发现,蒋家不会饶过她的。 可是不答应,王欢就变着法的折磨她,每次把她弄得性起,就把她晾那儿,不但在身体上折磨她,有时候还一连几天都不见她,也不提供药粉给她。 陷入情网的女人,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除了他,她通过任何渠道也买不到药。 王欢又许诺她,只要她乖乖的听话,她就永远是他王欢的女人,等将来他公司步入正轨,就让她和蒋峄城离婚,做名正言顺的王少夫人。 为情所困,深深爱上王欢的女人,变得无所顾忌起来,做着成为王太太的美梦,周旋在两个男人之间。 同时赵泽代表秦氏,秘密约见蒋氏的重要股东,许以好处,威逼利诱,这些股东都忌惮秦慕的威名,莫敢不从。 没几天,蒋氏的商业机密文件就被送到了秦慕的办公室,他眯着眼睛,周身寒气逼人,目光犹如寒冰,让人不寒而栗。 他不是那种喜欢把人逼到死角里的人,一向信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小错误可以不计较,中等。错误,略施薄惩,严重的往死里整,鸡犬不留,他这次就要搞垮蒋氏,不惜代价。 紧接着,蒋氏的几次重要合作方案,都功败垂成,对方好像摸清了他的一举一动,关键时刻下绊子,几次招标,对方也像知道了他们的底线,每次都拿捏得恰到好处。 蒋氏吃了几次大亏,蒋世豪隐隐觉得事有蹊跷,紧急展开股东大会,可是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 再说夏橙,和夏林去了中国有名的风景名胜区,广西桂林山水。 刚开始没去风景区,只是在市区一连逛了几天,几乎吃遍了大街小巷的,桂林米粉果然比外地的地道,灵川狗肉,尼姑素面,糍粑等等,每次出门都大吃特吃,丝毫不在意会不会吃胖,会不会吃坏肚子。 夏橙的信条就是每到一个地方,先把当地的著名小吃尝遍了,再去关注名胜古迹。 姐弟俩决定第二天,不跟旅行团,不找人带路,独自去没开发的风景区,寻找刺激,准备好装备,指南针,地图肯定是要带的,其他比如驱蚊水,拐杖,水,吃的等等都不可少,一切打点好,各自回房,就准备明天一大早起来就动身。 刚躺在床上,就接到何夕的电话,从夏橙放假回来,她们各自忙活,都没联系过几次。 夏橙满腹心事,找不到人倾诉,以前两人无话不谈,彼此没有秘密,可她现在是龙祁佑的女朋友,龙祁佑又是秦慕的兄弟,想到此夏橙刚想说的话,还没说出口,又咽了下去。 连最好的朋友也不能倾心相谈了,夏橙好想找个人诉说诉说心中的苦闷,两人聊了很久,有几次她都忍不住想说,可又生生忍住。 何夕还问她和秦慕现在怎样,她也只是淡淡的说还好了。 谈话中还得知,龙祁佑去国外出差,一个多月了都没回来,夏橙想他肯定是受不住压迫,出去缓口气去了。 挂了何夕的电话,已经快十点了,逛了一整天,是有些疲惫,她眼皮也变得沉重起来。 刚迷迷糊糊的想睡着,手机又响了起来,糟糕,跟何夕打过电话,忘记关机了。 她闭着眼睛摸起手机,凭感觉滑了接听键,放在耳边,不悦地说: “你怎么又打来了?” 对方一阵沉默,片刻,浑厚嗓音传来:“谁又打来了?” 187:秦先生来电。 夏橙正迷迷糊糊的,本来还以为是何夕忘了什么事儿,又打来了,听到手机里传来的清冷凛冽的声音时,她一个机灵坐了起来,睡意全无。 她已经好几天没接过他的电话了,答应了爸妈,以后不去a市,不见他,不和他再来往,不知道这接他电话算不算是和他来往,她都想挂掉,可手指僵硬,怎么也动不了,只是呆呆的拿着手机放在耳边,心底涌起一种酸涩的味道,心也跟着发紧,紧到像停止了跳动一样。 “橙橙,你的电话真难打,我每天都会打几次,可每次都关机,真的是信号不好吗?” 秦慕磁性,浑厚的嗓音中还夹的杂着受伤,刚开始还真以为是信号不好,可后来慢慢觉得不对,不可能每次都信号不好,他隐隐觉得可能发生了什么事。 “……” 夏橙一阵心虚,当然不是信号不好,她每次都是把手机关机,丢在酒店里根本就没带出去,她也觉得这样不对,何苦这样吊着他,既然心里已经答应了爸妈,也决定了,不是应该和他说清楚的吗? 可她说不出口,没说出,两人之间就还没断,就还有一丝牵连,说出了,就真的形同陌路了,理智告诉她应该当机立断,可潜意识里她不愿意说也不敢说,还抱有一丝幻想,总希望着事情有转机。 她每天都是把脑袋放空,大吃大喝,不去想关于他的任何事。 “橙橙,你有在听吗?” 刚刚电话打通的那一刻,他心情很激动,可这手机另一端,一点声音都没有,甚至连微弱的呼吸都听不到,他都怀疑她是不是把手机接通之后,就丢到一边了。 “我,我,我只是困了。” 夏橙结结巴巴地说,因为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怕一开口就泄露自己的情绪。 秦慕的声音急切又充满渴望: “别睡,陪我说几句话。” 秦大总裁说出这样的话,听着那么让人心酸。 “……” 夏橙,一手抱腿,下巴放在膝盖上,一手拿着手机放在耳边,能感觉到他声音有些颤抖,就在自己耳边,她的心也跟着颤抖了起来。 “橙橙,我想应该不是我太敏感,你故意躲我,故意疏远我,是不是?” 这个时间晚上十点多,秦慕在公司还没回去,他高大的身躯正站在宽大的落地窗旁,看着楼下的马路上的霓虹灯,色彩斑斓,灯火通明,可这温暖的灯光,驱散不去他心底的寒意。 “我没有!” 她嘴上否认,可心里知道,她就是在躲他,确切地说是在逃避,逃避她自己的心。 秦慕望着远处的灯火阑珊,一只手插在口袋里,身影有些落寞,她说没有,他不是没有感觉,他的声音透着丝丝凉意: “那你现在在哪里?”他皱着眉头问。 “在中国!” 夏橙说,其实她的心里更加纷乱,她爸妈不同意她和秦慕交往,她肯定会妥协,心里也下定了决心,也想坚持自己的立场,所以她才想逃,不接他电话,不让他找到自己,等自己心情平静了,敢面对他了,再和他说清楚。 她理智上是这样告诉自己的,其实这种事情应该是当机立断,可她在拖,好像能拖一天算一天,或者潜意识里根本就不愿意说清楚。 秦慕伸出手指捏了捏自己的眉心,他转身回到座位上坐下,无奈地苦笑一声,“中国,呵!”还说不是躲他。 “中国很大,别说是在中国,就是在a市,如果你躲起来,我想找到你,也会费一番周折,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你可以告诉我。” 他交叠了一下双腿,神情有些紧绷,眉宇间还有若隐若现的情绪,脸色谈不上有多好: “我们之间我不认为有什么话,有什么事是不可以和我说的,就算我会察言观色,但我不会读心术,也怕会猜错,怕猜不到你在想什么,因此做出错误的判断,让我们之间有隔阂。” 他就是会察言观色,现在也看不到啊,秦慕从掌管秦氏以来,都是别人猜他的心思,费尽心机的来讨好他,从小也是众星捧月,在这种环境下,脾气自然不会很好,可是现在他愿意放下身段去迁就,去讨好她,只怕她还不给机会。 夏橙有一种难言的感觉涌上心头,她本来就不太坚定的信念,因为他的几句话,又开始动摇,她就怕这样。 夏橙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乖巧温柔的女孩,可她自己知道,她有时候心也挺狠的,比如对纪承川,他犯了错,她决绝离开,没有回旋的余地,哪怕他舍命救自己,她可以把他当朋友,当哥哥,可是无法再回头把他当成心里的那个人。 可秦慕的私生活比纪承川不知道乱了多少,纪承川的父母反对,她毫不犹豫的离开,自己的父母也反对,可为什么对他就狠不下心来,同样的情况为什么对别人适用,对他却不适用。 她拼命地想要站在原地,他简单的几句话,又把她推离了原来的位置。 她心里很矛盾,很纠结,口气也没有了任何气势: “没发生什么事,人都有心情低落,对自己有所怀疑的时候,总想出去转转,找找自信,排解一下心中的烦闷,我就是心情不好想出来走走。” 秦慕听她说完,微微扬了一下眉梢: “那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不自信,为什么心情可不好?” 不自信是因为他太优秀,他身边有无数优秀的女人,而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女孩子,夏橙也很苦闷,她不知道这个时候为什么还要这样想,你不都已经决定好了吗?他身边有没有女人又关你什么事,这种飞醋你也能吃的着? 她当然不会告诉他这些,只是一阵沉默。 “你还不自信?应该是我不自信才对,一直都是我主动追你,你对我不理不睬的,心情不好,你不说我多少也能猜的出来,是你父母给你的压力对吗?” 秦慕肯定也能猜的出来,他父母不同意,又不是什么秘密,“那你愿意吗?”他接着问。 她之前是明确表明过愿意和他在一起,可她现在又摇摆不定,让他琢磨不透他,他心里也没什么底气了。 “可我爸妈不愿意,他们不喜欢你。” 夏橙脱口而出,这说的什么啊,这不摆明了说明两人之间没有问题,她的压力就仅仅因为爸妈的反对。 聊了半天,总算有一句话是他喜欢听的,他的眉目舒展的一些,冰冷的心也慢慢回暖,嘴角上扬,眼角亦是: “我已经说过,只要你愿意,其他的事都是我的事,等我a市这边忙好,我就着手我们之间的问题,放心,我不会逼迫你的父母,我会让他们心甘情愿的接受我,愿意把女儿嫁给我,现在能告诉我你在哪里了吗?” 这个世上没有他办不成的事,只有他想和不想。 夏橙觉得自己的意志真的不够坚定,秦慕轻而易举的就让她的内心发生了叛变,可她不愿意,因为心里还有个微弱的声音在告诉她,自己是要远离他的,爸妈的心意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自己也已经答应了,难道还想再把妈妈气死过去吗? 她突然想到前几天自己打电话,是林雨菲接的,她终于找到一个理由让自己微弱的气息壮一些,就好像有了底气和勇气一样,可是她却不知道这样说,听的秦慕耳朵里,俨然是在吃醋。 “不要说的你多痴情一样,你管我在哪里?我不在,你不是更好办事儿吗?” 秦慕听了并没有生气,也没有不耐烦,听这口气,他怎么琢磨,小丫头都是在无理取闹,在撒娇,他呵呵笑出声来: “你不在,我怎么办事?” 夏橙听他还在否认,心里更不悦了,抬起放在膝盖上的脑袋,声音也大了些,口气有些不阴不阳: “我都忘了,秦总这个时候应该忙得很,怎么有时间给我打电话了,难道没有和美人约会,没有醉卧美人膝?” 她说过真想把自己的舌头咬了,夏橙啊夏橙,你真有病,你都决定放空自己什么都不要想了,你干嘛心里还不痛快,你要把他当陌生人,无所谓,知道吗?你这样指责他是什么意思? 秦慕哪里听不出来她语气里的冷嘲热讽,他皱了皱眉头: “和谁约会?哪里有什么美人,我的美人不一直都是你吗?” 夏橙气愤,不是被秦慕气的,是被她自己气的,莫名其妙,说的是自己!有病,说的也是自己,干嘛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话,脑子发烧吗?她一生气就闭口不言了。 秦慕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 “橙橙,你对我有什么不满,都可以直接来问我,我不是你男人吗?你为什么不行使你的权利,来质问我,来要求我,嗯?” “我……” 夏橙长出一口气,闭上了眼睛,她心里乱极了,她有些讨厌起自己的父母了,明知道这样不对,也不想承认心中对他的们的不满是讨厌,他们从小把自己养这么大,自己不该因为一个男人,来指责他们,她告诫自己这样是不对的,可她真的想和他在一起。 “我困了,我想休息。”她气息有些微弱,觉得心像被抽空了一样。 秦慕好不容易打通她的电话,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就挂掉,他连忙坐直身子,有些急切的说: “等等,橙橙坚持一下好吗?多和我说几句话。”他诱哄着,嗓音更加柔软: “其实从第一次见面,我就觉得你很熟悉,可能这就是缘分,让我觉得很亲切,又很舒服,想要靠近,如果非要说喜欢你哪里,我自己也不清楚,要说是外表,橙橙说实话,你别不高兴……”秦慕顿住了,好像在等她的回答。 “我有什么不高兴的,你不就是想说,你身边漂亮的女人很多,我算什么。” 夏橙悻悻地说,好像更不自信了,又想到林雨菲,还有十年前她就送秦慕一套精装《红楼梦》,至于有没有送其他东西,她就不知道了,他们认识了至少十年,自己才和他认识多久,半年,想到这儿,心里更不是滋味。 她又为自己有这种感觉而生气,自认为一向性格寡淡,与世无争,可为什么现在变得,这么容易斤斤计较,这么喜欢嫉妒,还是专门针对他的,关键是,不是都决定跟他划清界限了吗?干嘛还在乎他身边有谁。 秦慕当然听出她口气不好,连忙说: “漂亮的女人再多,可我秦慕女人只有一个,你说你算什么,当然是算我的女人了,我就是想告诉你,我爱上你,不是因为你的外表,也不是因为你的性格,就是一种感觉,一种很强烈,强烈到我无法掌控的感觉,在你面前,我很自然地就展露最真实的一面,也解下了全部的武装,我想这就是爱情,这个世界上最捉摸不透的东西,就是那么神奇,我自己也无法理解,只知道想要你这个人。” 他这么个成熟的男人,也算是阅女无数,比夏橙漂亮的,比她性格温柔的大有人在,可是他遇到了她,让这个历尽千帆的男人,找到了归属感,再也不愿意放手。 秦慕深呼了一口气,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掏心掏肺地说了这么多的话过,可是他想说,他想告诉她,他心里的想法。 “橙橙,在你面前我藏不住秘密,也藏不了不了忧伤,正如我掩饰不了爱你的心一样,一直都是这么坦诚,你舍得伤我吗?” 夏橙心有些酸痛,她苦苦垒起的心里防线,顷刻土崩瓦解,眼圈又开始发热,她秦慕面前一向都挺软弱的,也很爱哭,又忍不住有些抽噎。 “你不讲道理,谁伤你了?” 秦慕心里也涌出一种酸涩,知道她哭了,他的心像被揉搓的一样难受。 “你还没伤我?你明知道你在我心里那么重要,你故意冷落我,不接我电话,不告诉我你在哪里,橙橙,如果这都不算伤我,那怎样才算?” 夏橙眨了眨眼睛,心脏开始收缩,她眼睛睁得大大的,可晶莹的泪珠还是扑簌簌落了下来。 秦慕也有些后悔,干嘛要说这些话,把她又惹哭了,可她毫无征兆的对自己这样,他不应该问一下吗? “不哭了,嗯!” 秦慕闭着眼睛,又伸出修长的手指,捏了一下眉心。 “橙橙,别哭了,你一哭,我就乱了,我说这么多,就是想告诉你,我不会对你放手,不管谁阻拦,都没有用,只是你别对我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你出去散心也可以,别再关机了,好不好?” 他一直在努力,扫除一切阻碍两人关系的障碍,那怕没有林雨菲这件事,他想他也会对付蒋家的,只因为蒋依涵对夏橙做的事,谁对她不利,他都不会放过,可他很害怕,最后赢了所有人,却输了她,所以她有个风吹草动,他就如临大敌,恨不得分分秒秒都把她带在身边。 “……”夏橙。 “现在告诉我你在哪里?” 秦慕诱哄着,他不想动不动就派人调查她,还是希望她能告诉自己。 夏橙吸了吸鼻子,嗡着声音说: “我不想告诉你,你不要来找我,我想好好静一下。” 秦慕沉默片刻,他知道她心里有压力,也不想太逼迫。 “我知道你不能忽略你父母的态度,你相信我,我能处理好,你出去好好玩玩,只是早点回来,因为我想你,就像现在,发疯似地想,好想紧紧抱着你,好想和你……” 他没说完,可夏橙知道他想说什么,她擦了一下眼睛,脸上一红: “我不到开学,是不会回去的!” 秦慕心里一阵发紧,深呼一口气说: “那我去找你。” “你不是有美人陪伴吗,找我干嘛?” 夏橙没经过思考就说出了这句话。 秦慕蹙着眉,“谁跟你说我有美人陪伴,橙橙你有什么话,可以直接跟我说,不要说一些我不懂的话让我猜,我真的猜不出来。” 夏橙看他并没有要坦白的意思,索性也不藏着掖着了,“林雨菲,你不要说你不认识,不知道?” 秦慕心中一惊,自己还没来得及告诉她呢,她都知道了,要不怎么说这女人天生就是侦探呢,看上去一副萌萌的样子,心思多着呢。 “这件事我一直都想和你汇报的,林雨菲……” 秦慕刚说到这里,就看到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他有些不悦地皱着眉,吕曾进来,看大总裁蹙眉,有些不安,但还是走上前。 秦慕把手机捂住,并拿开,淡淡地问:“什么事?” 吕曾恭敬地弯下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秦慕脸色骤变,连忙站起,表情十分凝重,对着手机说: “橙橙,我现在有些急事,先这样,有空再和你解释,别关机!” 夏橙也听出他的声音变得严肃,刚想问“怎么了”,对方已经挂断了,她不爽地把手机扔在一边,哼!一问你,你就找借口,有空再解释,是不是想好怎么编,你有空,姑奶奶还不愿意听了。 188:刚刚医院来电话。 秦慕挂了电话,快步迈了出去,脚步有些急促,眉头紧锁,声音也有掩饰不住的痛楚: “什么时候的事儿?” 吕曾也快步跟上,面无表情地说: “刚刚医院来电话通知的,说林小姐是十点过十五分的时候过世的。” 他接到医院的电话,就立即打电话给秦大总裁,可是他的手机一直都在通话中,他想着这个时间,他家大总裁应该还在办公室,所以就一路飙车过来了。 秦慕心情有些沉重,林雨菲之所以有了今天的遭遇,确实他的原因有很多,如果不是他们走得有些近,她也不会受到别人的报复,以致家破人亡,如果他当时有点心,稍微打听一下她的消息,她也不至于沦落到今天的地步。 秦慕心里像压了一块石头一样,沉甸甸的,自责,愧疚,可说到底,不还是因为蒋依涵和白雯蛇蝎心肠吗?真没想到一个美丽的外表下,居然隐藏着如此丑陋,恶毒的灵魂,他会让她们付出代价,现在只是开始。 秦慕眼底寒光乍现,浑身寒气逼人,面目阴冷的犹如冬日的寒风,整个人阴沉的让人望而生畏,他会让整个参与这件事的人都跟着陪葬。 车里总有一股很压抑很凝滞的气息,在前面开车的吕曾当然也感觉出来了,他透过镜子,看到后面他家老板半躺在椅子上,面目阴郁,眯着双眼,浑身充满杀机,他心里也有些胆怯了,变得更加小心翼翼,连呼吸都谨慎起来。 15分钟后到了医院,负责治疗林雨菲的几个医生和院长及医院负责人,都庄重肃穆地在门口迎接。 秦慕下了车,整个人气质冷漠,霸气威严,卓然不群,精致的五官没有一丝表情,让人不自觉生出敬畏来,他迈开步子,两边的人自动闪开,低着头,不敢看他的面容。 到了楼上,早有人把病房的门打开,秦慕站在门口,看着白色被单蒙着的娇小身躯,他的心跟着狠狠的抽搐了几下,面色也更加阴寒。 中午的时候他还来看过她,当时很正常,气色也不错,为什么突然间这么快,她就离开了。 “秦先生,实在抱歉,可我们已经尽力了。”一个医生上前,神情十分的谨慎。 “秦先生,林小姐走的很安详,并没有受多少痛苦。”另一个医生说。 晚饭后护士还推她出去散了步,回来还看了一会儿电视,准备睡觉的时候,她突然猛咳起来,并咳出血来,当时医生立马过来对她进行检查,仪器下看到癌细胞,异常凶猛,不断吞噬着她的神经。 几个权威专家立马对她进行抢救,可是还是没能战胜死神,其实是死对她来说是一种解脱,因为她在秦慕面前展现的,是她愉悦的一面,可其实她每天都忍受着病痛的折磨,死或许是最好的结局,也是她最好的归宿。 秦慕迈开沉重的步子,走上前,缓缓的伸手,揭开了她身上的白色被单。 她确实很安祥,眉目舒展,嘴角还有些上扬,只是脸色非常苍白,白的毫无血色,几乎透明。 秦慕闭上眼睛,眼眶有些湿润,“雨菲,希望那里没有痛苦,没有奸诈,没有病痛的折磨。” 他手指有些颤抖,又把纤尘不染的白色被单轻轻蒙上,二十九岁,没有感受过人生的美好,就这样过早的离开了,确实让人心痛。 “吕曾,你下去安排后事。” 秦慕冷冷地说完,撇开众人,迈开长腿出了病房的门。 刚走出没多远,只听到一个清脆的声音,在后面喊到: “秦先生!” 秦慕顿住脚,一个小护士一阵小跑快步过来,小心翼翼地立在他旁边: “秦先生,林雨菲小姐留下一句话。” 秦慕神情凝重,站在那里,并没有看小护士一眼。 “她说她最后这段时间过得很开心,谢谢你的陪伴,她在天堂也会祝你和你女朋友一直幸福下去的。” 秦慕紧抿着薄唇,吐出了两个字“谢谢”,然后头也不回的出了医院的大门。 他驱车在宽广的街道上,心中满是内疚和遗憾,是他对不起林雨菲,是他害了她一生,甚至她全家,天空这时很配合地落起了小雨,他把车子停在路边,拿起手机,拨了赵泽的号码,电话很快被接通,对着手机说了几句,之后挂掉,踩下油门,车子绝尘而去。 第二天,秦慕秘密约见了几个神秘的人,除了赵泽和吕曾,谁也不知道这几个人是谁,但是除了秦慕和这几个人以外,谁也不知道他们谈了些什么,之后秦慕安排人,又把他们秘密送了出去。 三天后,秦慕亲自把林雨菲的骨灰送回老家,他封锁了所有的消息,从林雨菲住院到离世,除了几个医生护士,外界都不知道,当然她也不是什么名人,他是怕因为自己的原因,让人打扰到她。 之所以送回老家,是想让她落叶归根,陪伴在她父母身边。 一时间破败的村子周围豪车云集,村里面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见这些人找到林雨菲家祖坟,把她家的坟地全部修葺一新,几天后才离开。 之后没几天,听村里的干部说,有个富豪,以林雨菲的名义捐了一笔巨款,用作改善村里的交通和住房,要求很简单,就是希望逢年过节时,能把林家的坟墓打理一下,烧些纸钱。 另捐一笔款项用作教育经费,主要针对林雨菲所上过了小学和中学,房屋翻新扩建,修整体育场,又分别投资建造了图书馆,和购进体育设施,唯一的要求就是小学和初中分别改名为“雨菲小学”,“雨菲中学”。 林家没有什么亲戚,秦慕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心中的这份愧疚,他想通过这种方式,寄她在天之灵,让村里及周边受惠的村民,记住她,感激她,也减轻一些自己心里的歉意。 就在他离开林雨菲的老家回到a市时,不知哪里传出的谣言,说蒋氏濒临破产,之前的几个合同及招标失败,使蒋氏损失惨重,一时风言风语四起,大批股民及股东人心惶惶,都争相观望,谁都不敢轻举妄动,接着没几天,四个大股东不惜代价纷纷撤资。 这一下好像谣言被坐实,大家都信了,这不是谣言,是真的,可能蒋氏真的是快不行了,股民争相恐后地抛售手里的股票,蒋氏股市一时大跌。 蒋世豪有些慌了,一边安抚股民,安抚股东,一边找银行贷款,如果想公司不至于破产,这个时候必须有一笔巨额款项注入,才能扭转这种局面。 可是找了几家银行,大家评估了现在的形式,都不敢贸然贷给他巨款,小额贷款根本就是杯水车薪,投进去瞬间就没了影。 如果这样下去,不出一个月,蒋氏就真的无立足之地了,蒋世豪当然也猜到了,这种情况的出现,必然是有个强大的集团在背后操纵。 特别是撤资的四大股东,那是公司的顶梁柱,每年从公司分到不少好处,可他们居然不顾利益,不顾约定,敢撤资,这不就说明有更大的利益在吸引着他们么。 蒋世豪约了他们几次,可他们都借口有事,避而不见,再后来打电话没人接,没办法,蒋世豪带着儿子亲自去拜访,可是每到一家都是大门紧锁,邻居不是说好像出国旅游去了,就是说去乡下去了,要么去哪里赴宴去了。 蒋世豪一筹莫展,急需找到幕后黑手,可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先有一笔巨款,稳住眼前的形式。 短短半个月不到,蒋氏就亏损了几十个亿,这样下去再多的钱也填不平这个无底洞。 财经报纸每天都有新情况,当然秦天也看到了,他打电话给儿子。 秦慕正在办公室,微眯着双眼慵懒地半躺在沙发上养神,手机响的时候,他微微睁开眼,伸手摸起桌子上的手机,看到是老爷子的号码,他才坐起身,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 “爸。” 秦天开门见山,并没有拐弯抹角: “秦慕,蒋氏股市大跌,你知道吗?” 老爷子一语双关,可以理解为你知道这件事吗,还可以理解为你知道为什么会跌吗?他当然问的是后者。 可秦慕伸出修长的手指摸了一下额头,轻笑了一声,好像老爷子问了一个很好笑的问题。 “爸,连您都知道了,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秦天听儿子给他打马虎眼,皱了一下眉头,不觉得提高了声音: “我是说,你,你小子知不知道?和你有没有关系?” 秦慕笑出声来,端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润了一下嘴唇,说: “爸,我知道你想问什么,秦氏是您一手打造的,你当然明白,做生意全靠领导的眼光,决策,和魄力,一个公司的能否走下去,很大程度上是看领导者的领导和运作,破产也是多方面的原因造成的,但主要还是决策者运筹帷幄的能力,当然还有一些外部原因,你这话问的,好像你儿子无所不能一样。” 秦天动了动嘴唇,无话可说,他知道儿子说的对,秦慕没承认,也没否认,可是秦天知道,绝对有他推泼助澜的作用在里面。 老爷子叹了一口气,说: “秦慕,我也不想说什么,可能我真的老了,不明白你们年轻人想干什么,但是我只说一句,做事和做人是一样的,凡事网开一面。” 秦慕扯了一下嘴角,网开一面,那是对知恩图报的人来说的,对一个得寸进尺,死不悔改的人只能赶尽杀绝。 可他嘴上还是说: “爸,我知道该怎么做。” 秦天顿了一下,话锋一转又说: “秦宋今天回来了,你有空晚上还是回来一下,一起吃晚饭。” 秦慕放在桌子上的手指顿了一下,说: “行吧,我晚上回去。” 挂的电话,秦慕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快下午六点了,他挑了一下眉,很久没这么早下过班了,他站起身子,转身出了办公室的门。 秦氏老宅坐落在山明水秀的城郊,是秦天三十年前找了当时著名的设计师,设计构建的,整个别墅恢弘大气,庄重威严。 秦慕差不多有三个月没回去了,他把车开进院子,直接把钥匙扔给门口的门卫。 一路上都有仆人自觉地停下手里的工作,恭敬地和他打招呼,进了客厅的门,看到秦夫人和秦宋坐在一起,亲密的聊天。 看他进来,秦宋连忙站起搓了搓手,好像有些不好意思,腼腆的笑了一下说: “哥。” 几个月不见,他个子好像长高了一些,也壮了些,个头和秦慕已经差不多了,只是气场稍弱一些,还欠在社会上磨砺一番。 秦慕走上前,亲切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嘴角弯起了一个弧度: “什么时候到的?” “早上的飞机,中午到的。”秦宋本不想理他,可又不想老妈看出什么。 秦夫人看到大儿子也回来了,今天一家人都到齐了,她心情非常好,上前拉住儿子的手,让他坐下来说: “秦宋正要打电话给你呢,你就回来的,看来兄弟俩真是心有灵犀,你都有三个月没回来了吧,你看都瘦了。” 她上下打量着儿子,看到儿子气宇轩昂,她心里很自豪,会心的笑了。 秦慕抱歉的笑了笑:“哪有瘦了?不还是那样。” 做父母的都是这样,只要儿女不在身边,总觉得他在外面,吃不好穿不暖。 秦夫人关切地说: “我看就是瘦了,让你多回来,我让厨房做你爱吃的,你每次都推脱说忙,好了,你们兄弟俩聊吧,我到厨房看看,今天刚学会了做罗宋汤,亲自做给你们,让你们尝尝。” 秦夫人显得心情很好,示意他们兄弟俩好好聊,自己站起来就往厨房的方向走。 “妈,辛苦了。”秦慕看着她的背影说。 秦夫人笑着摇摇头说:“不辛苦。” 老妈离开后,兄弟俩坐在一起好像没有了以往的亲密无间,气氛有些凝重,又显得有些尴尬,秦宋坐着一直低着头看着面前的桌子。 秦慕扫了他一眼,大刺刺的坐着,手轻轻地提了提自己的衣领,知道自己不先说话,秦宋会一直沉默,他出言打破宁静说: “怎么,心里还对你哥不满呐?” 秦宋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睛,眼神闪烁了一下,他心里是鼓起勇气的,可看到老哥坚定,波澜不惊的眸子时,他还是不自觉的气势就弱了,发邮件时,可以说大话,口气狂妄,可是真面对本人时,他就没有那么气壮了。 “我哪有对你不满。”可他明显有些心里不是滋味,动了动嘴唇还是忍不住问:“你和夏老师现在怎么样了?” 提到夏橙,秦慕心里停滞一下,眸底闪过一抹伤痛,可稍瞬即逝,随即就恢复了自若,秦宋根本就扑捉不到他的表情变化。 之前几天在处理林雨菲的后事,没时间联系她,可最近几天,她的手机,白天不在服务区,晚上关机,只有几天前发了个信息给他,说她和夏林去游风景区,手机没信号,让他不要担心。 他拧了一下眉头,轻轻地笑了,说: “很好啊!” 秦宋连忙侧过身子,面对着他,语气很严肃说: “哥,我好不容易说服自己离开,可我这次回来,如果发现你还没把夏老师搞定,我可不会让你了。” 他知道夏橙不喜欢他,也想放手,本以为离开那个环境,不见她,就会慢慢的淡忘,她的影子就会慢慢变得模糊,可是他根本忘不了,每天还会忍不住思念她,都不知道着了什么魔,她有什么好,可就是觉得她哪里都好。 如果她现在和老哥两情相悦,也就算了,如果没有,他没有理由再无动于衷。 秦慕面上并没有太多表情,只是有些懒散地交叠了一下双腿,蹙了一下眉头,这可有些糟糕,弟弟打嫂嫂的主意,还当着哥哥的面,他勾了勾嘴角,并没有笑,手指在自己的腿上轻轻地敲着,然后摸出口袋里的手机,轻轻地点了几下递到秦宋面前。 秦宋微微怔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放到眼前,眼睛不由得睁大了一些,他把手机拿近一些,眨眨眼想看得更清楚。 这时秦慕伸手把手机拿了回来,若无其事地又装进了自己口袋,云淡风轻地说: “你这样想着你嫂子可不太好。” 秦宋有些不敢相信,他们!?照片上明明就夏老师睡着的时候拍的。 “男女之间该有的,我们都有了。” 秦慕说的很随意,又理所当然,其实秦宋刚回来,他不想打击他,可这小子明显的不死心,他只能让他知难而退了,况且他说也都是实话,他和橙橙本来就有了肌肤之亲,想到此,他心里又酸涩起来,真的是很想她了,这个无情无义的丫头,也不知道去哪里逍遥快活去了。 秦宋薄唇微张,急促地喘着气,胸口一起一伏,又深深地呼了几口气,他拿起桌上的水猛喝了一口,有些不甘地笑了一声: “哥,那就恭喜你,但是我并没有输给你。” 秦慕轻轻拍了拍他的手,有些不忍,“秦宋,两个人在一起要想幸福,需要两情相悦,真的不能一厢情愿。” 秦宋低着头,他当然知道,老哥的意思就是说,他只是一厢情愿,而他们是两情相悦。 他刚想说什么,就看到老妈过来,兄弟俩立马装作若无其事,可秦夫人还是隐隐感觉气氛不对,她有些狐疑地在两人脸上来回扫着,兄弟俩都报以微笑。 她也没看出什么,说了一句: “秦慕,你到我房间来一下,我有事问你。” 说着她转身上了楼,秦慕没有迟疑,也站起来跟了上去。 189:只要我喜欢就行了。 秦夫人的房间在二楼,进了房间她就把门关上,自己坐在床上,并示意秦慕也坐下。 秦慕伸手转动了一下梳妆台前的椅子,坐在他母亲对面。 秦夫人上下扫视了一下他,叹一口气说: “我们母子两人都有多久没好好聊过天了,也多亏了依涵经常来看看我,我才不至于觉得眼前那么冷清。” 秦慕手扶着椅背,一副很随意的样子,好像没听到他老妈的话一样,开口的语气也很淡然: “妈,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 他才不相信老妈只是想找他聊天这么简单,肯定是有其他事儿。 秦夫人眼神变得晦暗了,看儿子那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好像没有事就不能和他说话一样,她就有些不悦,所以再开口的语气就没那么和缓了: “我就直说吧,听说你谈了女朋友?”她开门见山地说。 秦慕双腿交叠,一只手随意的摸着自己的眉梢,轻笑了一声: “妈,我这个年纪谈女朋友,难道不正常吗?” 秦夫人正色,也笑了一声,是,儿子三十多岁了,别说谈女朋友,就是结婚都很正常,可是她却高兴不起来。 “那就是真的了?” 秦慕勾了勾嘴角,淡然的神情,看在秦夫人眼里就是默认,只是懒得说而已。 秦夫人看他一副散漫的神情,从来和自己说话都像敷衍了事一样,就有些来气。 “是叫夏橙,一个大学的老师,对吧?” 秦慕对于她知道的这么清楚,并不意外,他知道蒋依涵一定会跟她说的,肯定说的还不是什么好话,会添油加醋的说一些对夏橙不利的语言,所以刚刚老妈说有事跟他说的时候,他就已经猜到了是什么事了,只是他自己的事,从来不需要别人指手画脚,任何人都可以有意见,但是意见必须保留,所以他从上楼,才一直表现的这么心不在焉和无所谓,因为他的事,从不需要别人帮他拿主意。 他笑的更加云淡风轻: “妈,你不都知道了么?” 秦夫人看儿子笑的这么自然,从容淡定的表情,简直就是不把她这个老妈放在眼里,她冷冷的笑了一声: “听说那个夏老师,年纪不大,长相清纯,手段可是不同凡响。” 秦慕好像没听到老妈语气里的不悦和嘲讽一样,修长的手指按了一下眉心,之后又站了起来,淡淡地说: “妈,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下楼了。”说着,站起就走向门口。 秦夫人有些怒从心生,他居然这么把他老妈无视掉,声音也提到了一些: “你给我回来,坐好!” 秦慕只得顿住脚,高大的身躯有些懒散的站在那里,眉宇间还有一丝的不耐烦。 秦夫人一看他的样子就更来气了,本来是想好好和他倾心相谈的,可你看他的样子,能谈下去吗? 秦慕当然明白,无论他是多么严肃庄重的态度,老妈肯定会反对,这个他早就知道,只要他的女朋友不是蒋依涵,她就会反对。 “你难道不知道那个女孩子嘛,仗着有几分姿色,一心就想着勾搭你这种钻石王老五。” 秦慕依然散漫地站着,连眼睛都没眨,那种神情,就像是你说我听,但是我一点反应都没有。 秦夫人心里气的有些颤抖了,但是表面上,还一直在克制。 “她和秦宋牵扯不清,这种勾引学生的女人,我最看不惯,可能又觉得秦宋正在上学,从他身上得不到太多的好处,又勾搭纪承川,现在又是你,我都没看出来她有什么过人之处,让你们一个个上钩,这些你难道不知道吗?” 两个儿子受同一个女人迷惑,她怎么想都觉得心里不舒服,万一秦慕把她娶回家,她到时候再勾搭小叔子,他们秦家可丢不起这个人。 秦慕依然没什么表情,脸上也没起一丝波澜,只是把他的女人说成到处勾搭男人的人,让他不悦,他拧着英挺的眉,眼底已有一丝不耐,但是语气却很平静,淡淡地说了一句: “知道。” 本来秦夫人以为,一个女人到处勾搭有钱人,并不是什么光彩的,她以为夏橙一定会瞒着秦慕,她只要说出来,儿子一定会大吃一惊,没想到他什么都知道,这男人果然都是贱骨头,简直就是一脉相传。 “知道?”她咬着牙反问。 秦慕挑挑眉头,扯了一个笑容,说: “妈,你别生气,凡事不要光听别人怎么说,我一个成年男人,在社会上打拼了这么多年,你以为你儿子是瞎子吗,秦氏在我手里我虽不敢说做得很好,但至少也没犯什么大错,这些不光是靠运气,是靠判断的,我想一个人我还不至于看错。” 秦夫人听儿子居然还振振有词,有些气结,她怒不可遏,声音也严厉了一些: “你不知道女人是最善于伪装的吗!?” 秦慕目光一沉,精致的五官有些冷峭,可语气却非常坚定: “那我也认了。” “你……” 秦夫人用手指着他,手指有些颤抖,每次和他谈话,谈不到几句,都会被他气的半死,她都怀疑这个儿子是不是亲生的,可这确实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难道是抱错了? 毕竟是他母亲,秦慕本来是不想惹她生气的,可她如果有父亲一半的知道尊重别人的意愿,也不至于此,可她还是长辈,还是自己的母亲,秦慕也不是冷血心肠,也不是不近人情,他走上前,把椅子拉了过来,坐在她面前,语气不自觉的放平缓。 “妈,你或许只是听别人说她是个什么样的人,你没有真正和她接触过,了解一个人不是看表面,也不是听别人怎么说,要自己用心去感受……”他还没说完,就被母亲打断。 “难道我看到的就不是真的吗?我明明就看到,她和那个叫纪承川的男人一起出来吃饭不说,还搂搂抱抱。” 秦慕拉过母亲的手放在手掌中间,不以为然的说: “那又能说明什么?妈,你忽略了一个关键的问题,就是她并没有主动去勾引任何一个人,别人喜欢她,这不是她的错,只能说明她这个人很讨人喜欢,连我都能看得上,不恰恰说明这一点吗?每个人在这个社会上都不是孤立的,没认识我之前,她认识几个男人,或者说交几个男朋友,这都是很正常的,就是现在她也可以交朋友,你不是也说过你儿子都被人家捉奸在床过吗?那她交几个朋友又有什么不可?” 他表面上说的无所谓一样,可是想到他老妈居然看到过夏橙和纪承川搂搂抱抱,他心里介意的要死。 秦夫人不由的怒火攻心,用力的抽出自己的手,横着眉说: “我就不明白了,依涵一个名门千金,身家清白的女孩子,怎么就比不上她了,我没觉得她哪里好,反正只要有我在,我是不会让她进秦家门的。” 秦慕眯了一下眼睛,他本来想和母亲好好说的,可她好像并不太买账,秦慕心里轻笑了一声,面上并没有太多表情: “妈,从小到大我想做的事儿,而你又反对的,哪一件是按照你的意愿来的。” “秦慕,你这是不孝,我是你妈!你从来都是这样,从来不把你妈的话放在心上,你难道就不能听听你妈的意见吗?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是不是太随心所欲了?” 秦慕忽然笑了,他的笑看在秦夫人眼里非常刺眼。 “妈,我是你亲生儿子,你不关心我的幸福,只讲你的喜好,我娶谁是我和她过下半辈子,并不是你,你喜欢蒋依涵我不反对,你把她认作干女儿,我也没说什么,因为这是你的自由,我尊重你,也尊重你的喜好,但你不能把你的喜好强加于人,你不喜欢夏橙,无所谓,她不需要太多人喜欢,只要我喜欢就够了,你也不需要觉得她好,只要我觉得好就行了。” 秦慕看到老妈的脸色变得越来铁青,可他还是说: “你放心,我不会让她来秦氏老宅看任何人的脸色,妈,我不强迫你你接受她,但是至少你要尊重我,尊重我的选择,当然我也不愿意看到任何人针对她,任何人!” 他又重复了一句“任何人”,并且把这三个字说得很重。 秦夫人盛怒,从小到大,他都是和自己对着干,从来也都是不服管教,任何人,当然也包括她这个老妈,就是说给她听的。 “你,秦慕,你心里还有我这个妈妈吗?” “妈,我心里有你,只怕你心里没我。”秦慕站起来,正色说:“我不需要豪门千金,不需要门当户对,我只需要一个我喜欢的人,仅此而已,你同意,做儿子的感激你,你不同意,事情也不会改变,妈,其实你应该学学我爸,不要操太多心。” 秦慕说完,抬脚就要出房间,秦夫人,一听他这么说,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冷笑一声: “学你爸?呵!你真是你爸的好儿子,连做事情的手法都如出一辙,唯一不同的是,你爸婚后遇到狐狸精,而你是婚前,不过,同样都是始乱终弃,你难道忘了,你七岁那年,你爸差点都不要你了,还学你爸,你倒是学得青出于蓝。”秦夫人说的有些咬牙切齿。 秦慕的脚步顿了一下,手扶着门把手,回头看了一眼秦夫人,知道她受过感情的伤害,心里也很同情她,他知道爸妈是商业联姻,这种婚姻的感情基础一般都很薄弱。 感情的事儿说不上谁对谁错,也不受人为控制,他相信老爸不是一个花心的人,因为除了那一次,再也没有过其他绯闻,既然老妈没选择离婚,面对这种情况,聪明的女人会选择用一颗包容的心,而偏执的女人会以此为筹码,经常挂在嘴上冷嘲热讽,如果是后者,还真不如离婚算了。 老妈性格又很执拗,喜欢钻牛角尖,秦慕无奈地叹一口气,他不想多说一个字,因为说了再多,也都是白费,他打开门抬脚迈了出去,头也不回地下了楼。 楼下,秦宋正在低头玩手机,看到老哥神情不是很好,快步从楼上下来,他疑惑地喊了一句: “哥。” 秦慕微微顿了一下,点点头,走向门口。 秦夫人看儿子居然下了楼,她更生气了,也紧跟了出来,她站在楼梯中间,看儿子出门,大声地说: “这么晚了,你还去哪里?” “去公司。”秦慕并没回头,也没停下脚步。 “晚饭已经好了,秦宋刚回来,你不应该在家吃个饭吗?”秦夫人又说了一句,这么晚了还去公司干嘛。 “不吃了。” 留下一个声音,紧接着只看到秦慕的一个背影,瞬间就消失在门口。 夏橙和夏林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酒店,这几天他们没敢深入到森林深处去,只是在周围转了转,怕迷路,可就算这样,两人也累得够呛,不过风景还是挺怡人的,空气也清新,呼着晨露,踏着晚霞,心情也与自然融合,晚上回来也是到头就睡,根本也没精力想其他事,怪不得人心情不好的时候,都喜欢出来走走,确实有用,这天八点多,吃了晚饭,两人回到房间。 夏林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看着闭着眼睛躺在床上的老姐,他苦着一张脸说: “姐,我们明天回去吧,你看我现在都黑成什么样了,开学的时候肯定美奂都不认识我,我赶紧回家养白一点,不然到时候她嫌我丑了怎么办?” 他一边说,一边伸出自己胳膊,看着可怜的黑黢黢的皮肤。 夏橙斜了他一眼,一脸嫌弃地说: “我一个女的都不怕黑,你一个大老爷们怕什么,我觉得黑点儿挺好,多man啊,多有安全感,白皙皙的有什么好,小白脸儿,没好心眼儿。” 夏林笑的别有深意,嘴巴咧的很大: “我觉得承川哥和秦慕都挺白的。” 夏橙白了他一眼,又闭上眼,懒得理他。 夏林又好奇心爆棚,他把椅子拉近一些,十分八卦地说: “姐,你给我说说呗,你这么出来折腾自己,又连带着折磨我,是不是和秦慕有关啊?你们吵架了?” 夏林又不傻,他和黎美奂一天至少打三次电话,如果没有信号他都急的不得了,看老姐那副从容淡定的表情,手机都没拿出来过,他不信秦慕会不给她打电话。 就算两个人吵架也不应该这样,一直不交流,误会不是越来越深吗?老姐,这样可不太好,这样谁受得了啊。 夏橙一直都把他当小孩去,况且他又是个男孩子,有些心事觉得和他说不合适,所以她还是没说出口,只是寡淡地说: “你还不累啊,赶紧回房休息去,明天还要继续奋战呢。” 夏林顿时一脸痛苦,哭丧着脸说:“明天还要奋战啊,你是不怕你老弟折腾死不罢休啊,我不行了,我明天要休息。” “你休息,我自己去。”夏橙翻过身,之后好像又想到了什么,从枕头旁边的包里摸出来一张卡,说: “对了,我们的现金好像不多了,我看到楼下有个取款机,你去取点,密码是我的生日。” 夏林一脸不爽看着她,手还是不争气地接了过来,自己倒挺知道享福的,回来就躺床上,什么事儿都让老弟去做,谁现在要是说有个姐姐是件幸福的事儿,他都得找谁打架,不过这样说也对,是别人家的,他们家不是弟弟幸福,是姐姐幸福,他虽然嘴里嘀嘀咕咕,可腿还是乖乖地迈了出去。 夏林关门出去,夏橙睁开了眼睛,水灵灵的眸子蒙上了一层晦暗,她摸出口袋里的手机,来回摩挲着黑黑的手机屏幕,好像犹豫不决,停了片刻,又有些丧气地把手机扔到一边。 都怪夏林,好好的,干嘛又提起他,本来心情都快平静下来了,现在又翻江倒海起来,头也嚯嚯地跳着疼,唉,自己不联系他,他一生气说不定也不搭理自己了,正好他的老相好也回来了,这不刚刚好,省得他麻烦。 十几分钟后,夏林猛地把门推开,又猛地关上,左右看看,一脸的茫然无措,快速把门关上,走过来,拍了拍夏橙,小心翼翼地说: “姐,赶紧起来!” “怎么了?”夏橙不解地问。 夏林动了动嘴唇,犹豫不定,可还是说: “姐,你卡里有多少钱啊?” 夏橙坐了起来,看着他,疑惑地说: “三万啊,怎么了,没有了?” 她说着也胆战心惊起来,网上看到过,卡里的钱无缘无故的没了,不会发生在她身上吧,全部家当啊,手机不是关机,就是 “那赶紧去报警啊,走!” 她再也坐不住了,立马站了,就去拿手机。 夏林拉着她的胳膊,又把她按坐下,说: “报什么警,是你银行卡里的钱,多出了两个零。” “什么?”她掰了一下手指,那就是三百万,天!谁存错了 190:我们断了吧。 她听说自己账户里多出来三百万,吓得不得了,不知道该怎么办,她从小长这么大,也没见过这么多钱呀,本想着是不是什么人存错了,想想又不可能,存这么一大笔钱,还不得对得清清楚楚啊,要不然那人太糊涂了吧,她摸着下巴踱来踱去。 “夏林,你先回房间休息吧。” 夏橙已经隐隐知道了什么。 “姐,这钱……”夏林还有些不大安心。 “放心吧,没事儿,不是偷的也不是抢的。” 夏林顿时笑了,看姐姐那么笃定,他明白了,“看来是准姐夫怕你钱不够花啊,专门送给你的,这有钱人就是大方,出手阔卓,我这弟弟也能沾点光。” “去,滚!”夏橙把他推到门口,打开门,把他推了出去,又把门关上。 夏橙闭着眼睛,倚在门上,掏出手机,按开了电源键,屏幕亮的那一瞬间,紧跟着滴滴几声,进来了几条信息,她点开看了看,信息都是今天的,也有中午的时候户头上多出来三百万的信息。 她捏了几下手机,犹豫不决,但还是拨出去了那个很熟悉的号码。 秦慕刚刚洗完澡,正坐在书房的椅子上,浏览着今天的新闻,手机屏幕一亮,他扫了一眼,看到显示的号码时,心中一顿,一股异样的情绪在心尖上荡漾,紧接着浑身的血液开始加速流转,他知道这叫激动,可又想到这个死丫头,天天对自己不理不睬,他脸色又阴沉了下来,拿起手机滑了接听键,放在耳边,屏住呼吸,不发一言。 “喂!” 夏橙听到对方的背景,非常宁静,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可看的手机明明是通的,难道是信号不好,看来这信息通讯公司是可以倒闭了。 她又在屋子里面转了几下,又走到窗户边儿,嘴里还不停的嘀咕着,怎么会没信号呢? “你以为每个人的手机都像你的那样,天天没信号?” 秦慕的声音清冷逼人,口气谈不上有多好。 “有信号,你还默不作声。” 夏橙听出他语气的不高兴,所以气势不自觉的就弱了下来,“你为什么平白无故地给我打那么多钱?” 秦慕把双腿交叠放在桌子上,一只手支着额头,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本来是有些生气,可是一听到她的声音,语气不自觉就放缓了下来说: “我再不做点什么,我怕你会把我忘得一干二净,出去的也够久了吧,什么时候回来呀?” 早猜到是他打的了,夏橙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 “我要那么多钱干什么?你把卡号给我,我给你转回去。” 天呐,自己都没想明白呢,突然间又接受他那么多钱。 秦慕语气里透出一丝不悦,蹙着眉说: “你非得跟我分那么清吗?我们俩能分的清吗?早已经我中有你,你中有我了。” 夏橙面上一红,想到一些以前羞人的画面,脸有些发烫起来,他每次说话都那么直接。 “……”夏橙。 “从今天开始,你要是再敢把手机关了,你看我能做出什么事来,必需保证手机二十四小时开机,随打随接。” 秦慕霸道蛮横的说,看来是对她太宽容了,宽容的,她都可以不把自己放在心上,这种小丫头片子,蹬鼻子上脸,不收拾不行。 夏橙听他语气里的专横,皱了皱鼻子,拽什么拽,谁给你的权利,心里嘀咕的一句你能做出什么事儿啊。 秦慕好像知道她心中所想一样,对于她,他其实不想来强制的,嗓音变得柔软,可说出来的话却透的苦涩: “橙橙,你知道我其实也不舍得把你怎么样,也不想让你不开心,我对你的要求其实不高,就是希望你能时时刻刻把我放在心上,这真的有那么难吗?我可以为了你,和任何人决裂,我知道你不能,这可能就是我们两个用情不一样的原因吧,但至少出了什么事,你可以告诉我,我们两个一起面对一起解决,而不是你选择逃避,对我不理不睬,让我摸不着头脑,我不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是我做错了什么,你想惩罚我,还是其他原因?林雨菲的事儿,我可以给你解释。” 夏橙心里一阵收缩,她也觉得自己做事拖泥带水,一点也不爽快,要么找他摊牌,可不舍得,要么和他一起努力,可看到老爸老妈那么坚定,她真怕再把老妈气出个好歹来,所以她选择逃避,这也是自己软弱的表现。 她动了动嘴唇儿,觉得自己不应该再逃避了,拖久了对谁都不好,也把自己拖得精疲力尽,看爸妈的态度,想让他们同意,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她心中纷乱如麻,小心翼翼的鼓起勇气着说: “我不要听你解释,你不用跟我解释,秦慕,我爸妈是不会同意的,我不想惹他们生气,你知道吗,前段时间因为我们俩的事,我把我妈气进了医院,我不想做不孝顺的女儿,我可以伤害我自己,可以伤害任何人,但是不能伤害我爸妈,你懂吗?” 夏橙咬了咬牙,顿了一下,苦笑了一声: “秦慕,可能这辈子我们俩注定有缘无分,我们……”她长处一口气,像给自己勇气一样: “我们断了吧。” “你说什么?” 秦慕连忙坐直身子,这是什么意思?要分手?他之前隐隐觉得发生了什么事,只是不敢想而已,他不敢想她离开自己,自己会怎样? “橙橙,你舍不得伤害别人,你舍得伤害我?” 秦慕的心一阵收缩,心重重的被什么东西锤了一下,脑袋有一瞬间的发蒙,他呼吸有些颤抖: “橙橙,我不是除了你没人要,而是除了你,我谁都不想要,所以这一辈子我也不会放弃你,也不允许你放弃我,我是不会眼睁睁看你离开我的。” “可我不想让我爸妈伤心!” 夏橙抽泣着大声说,她也不想这样,可是有什么办法,她仰着脸看着洁白的天花板,觉得心碎了一地,所有的光失去了颜色。 “橙橙,我觉得经历波折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这样的感情更加坚定,也更珍贵,不要那么快放手,我们一起努力好吗?” 秦慕嗓音里透着凄然,渴求,又很急切: “告诉我你在哪里?” 夏橙笑了一声,这些话终于说出来了,可她的心头并没有因此而轻松,相反觉得很痛,笑着哭是最痛的,真的好痛好痛,这种痛,从未有过。 “你的钱,你不把账号发给我,我就把它捐出去,再见!” 她说着拿下耳边的手机,手无力地垂下,可还听到秦慕的声音: “橙橙,先别挂,你要是想还给我,你亲自来还,不然我不收。” 又听到一阵急切的声音:“橙橙,橙橙……” 接着就恢复了寂静,夏橙把手放在嘴里,狠狠地咬着,不让自己发生任何声音,视线变得模糊,她痛苦的蹲在地上,一地的凄凉,满腹的悲伤,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心破碎。 电话里一阵忙音,秦慕看着手机屏亮了一下又变黑,他迅速的拨回那个号码,可手机里已经传来了冰冷的不带感情的声音,你所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他一阵火起,拿起手机狠狠的摔在地上,“啪”的一声,手机变得七零八落,有几个碎片还在地上滚动着。 他站在宽大的落地窗前,身形有些落寞,黑夜像一个无形的网把他网在中央,越挣扎,收的越紧,黑夜是凄凉的化身,用沉郁和悲抑来点缀。 他嘴角扯了一个冷峻而又凄绝的笑,他是不会放手的,永远都不会,橙橙,你不是想躲我吗?我就不信,你跑得了和尚还能跑得了庙,反正没几天就要开学了,我就不信你不回来。 他走到门边,砰的一声把门打开又关上。 第二天一大早,夏橙几乎一宿没睡,就早上打了个盹儿,她喊醒夏林,收拾了一下东西,她今天要深入到森林深处去,哪怕迷路也无所谓。 可悲催的他们真的迷路了,在森林深处一直转到晚上,还没有转出来,俩人都发起了愁,好在遇到一个山中的村民,带领他们进了村子,两人在村子里住了好多天,白天找村民当向导,晚上就在村子里休息。 和秦慕这下彻底失去了联系,因为夏橙的手机24小时都不在服务区。 秦慕本来脾气就不太好,但是平时也是赏罚分明,也不会动不动就发火,可这几天变得非常易怒暴躁,动不动就大发雷霆,正个公司都像笼罩在黑压压的乌云下,身边的人都大气不敢出一声,生怕引火烧身,可大总裁还没事儿找茬,听说每个部门的人,只要到他办公室,都会被训一顿,有几个女孩子还被他骂哭了。 害得每个人都战战兢兢,小心翼翼,认真做自己手头的工作,生怕有一丝差错。 吕曾站在总裁室门口,过往的同事都向他投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这吕助理,还敢进总裁办公室,有种! 吕曾犹豫再三还是敲了门,听到一个清冷的声音时,他才推门进去,他脊背有些发紧,恭敬地站着一旁,说: “刘从岳现在除了不能行人事以外,其他还正常,还要惩罚他吗?另外,他的两个兄弟……” 秦慕抬起眼,轻轻的扫了他一下。 “这些事不用问我,你觉得该怎么做合适就怎么做,但是我只要一种结果,就是不会让他们有好下场,过程随你们怎样。” “那蒋家?听说蒋世豪去找过老爷子几次,但是老爷子手里没有实权,也帮不上什么忙,他还递了邀请函,想约您见面。” 吕曾听他家老板的语气不太好,又小心翼翼的问。 约自己见面,无非就是想让借笔钱给他,秦慕皱了一下眉头,嘴角勾出一个邪魅的笑,觉得越来越有意思了,又觉得这样不过瘾,把他的公司彻底整垮,从此一蹶不振,这样到不好玩儿,何不让它不死不活,苦力支撑,又找不到出路,这就是蒋世豪没教育好自己子女应得的下场。 秦慕手指敲了敲桌子,伸出温润的舌头舔了一下唇角,整个人看起来冷漠,又邪气。 “就说我没时间,但是可以借给他一笔款,按银行利率,期限为三个月,另外想办法搞定蒋依涵和白雯,最好让她们下半辈子……,至于蒋峄城吗,那本是一个平庸之辈,随他去吧,他也翻不起多大的风浪。” 吕曾脸上并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是说了一句:“是,我马上下去办。” 一天蒋峄城回来,推开门看到白文正惊慌失措的藏着什么,他并没有在意,只是看到白文面容憔悴,双颊微陷,眼眶突出,头发枯黄,皮肤干燥,和以前的,容光焕发,判若两人,他不由得拧着眉头,有些嫌弃地说: “几天没见,你怎么变成这副鬼样子?你刚刚藏的什么?” 白雯尴尬的笑着说: “没,没藏什么,没有男人滋润,不就这幅样子。” 她当然不会告诉他,她刚刚藏的是从书房里的电脑里,偷偷打印出来的复印件,是准备晚上交给王欢的,以换取他的一夜之欢,和无限沉沦,可蒋峄城今天为什么这个时候回来,她心里有些胆怯。 蒋峄城冷冷地横了她一眼,那个鬼样子,想滋润也得能下去手啊,这段时间他也没心情,独自回到书房,一筹莫展。 蒋峄城在书房待了一会儿,看白雯正襟危坐地坐在客厅,看他出来,她讨好地笑了笑,蒋峄城走过来,毫无征兆地拉起她的胳膊,把袖子捋上去,看到触目惊心的斑斑点点,他不由得睁大眼睛,怪不得她神情那么憔悴,他早就有所怀疑了,刚刚看她鬼鬼祟祟的,就知道有情况。 “拿出来!” 他厉声道,把手伸到她面前,他本以为她藏的是粉末什么的,哪知道她是藏的文件。 白雯看情况不妙,下意识地捏了捏手里的包,就在蒋峄城以为她要拿出东西时,她突然起身冲出门口,然后飞奔去车库,开了车就跑。 到王欢的住处,敲开门,看到屋里居然有四个艳丽女郎,衣着暴露,袒胸露乳,十分不友好地看着白雯。 之后的情况就是,这几个女人,对她一阵冷嘲热讽,并大打出手,白雯被撕扯的衣冠不整,狼狈地被推了出去,她偷的文件,而王欢像没看见一样,丢在一旁,依然闭着眼享受着美女的全身按摩。 她没敢回家,在酒店住了一晚,第二天又去找王欢,敲了半天的门也没人开,一直等到下午也没有人。 而她这个时候毒瘾又犯了,浑身像针扎一样的难受,像无数蚂蚁在爬爬爬,啃咬着关节。 她吸食的粉末,都是王欢提供的,他现在一下子不见人了,打电话也没有人接,再打关机,她浑身都痛,忍受着腐骨蚀心的感觉,都想满地打滚,抓狂。 她开着车像疯一样的在大街上横冲直撞,想发泄浑身的那种难受。 路边的交警,喊话了几次,她的车依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后来警车把她逼停在巷子里,拉她出来,她像疯子一样,对交警又踢又打。 被带到警局,办案多年的警官,一看她的样子,就不是正常人,尿检果然呈阳性,又被记者大肆报道,蒋家大少奶奶是个瘾君子,被强制送到戒毒所,每日传来哀天叫地的凄厉叫声,犹如万箭穿心一样,在房间里又摔又打,想到谁就骂谁,痛苦的想立马死掉,一般粘上毒瘾的人是很难戒掉的,就算戒掉了,还会有心瘾,容易反复,所以一旦染上,基本上这辈子就算完了。 整理她的包时,又看到里面有公司的机密文件,蒋峄城气不打一处来,原来是出了内鬼,从此把她扔到戒毒所,不闻不问。 而某日,蒋依涵开车经过安检站,被安检人员,发现后备箱有超过1。5千克的粉末,一时间,蒋家可谓名誉扫地,嫂嫂吸毒,小姑贩毒,又有人说是因为蒋家濒临破产,蒋大小姐为了敛财,铤而走险,名声什么的都不顾了。 根据我过法律,超过一千克,基本上就是十五年的牢狱之灾,对于蒋家来说简直就是雪上加霜,到处奔走,托关系,走后门,蒋夫人也因此住进了医院,后来据说秦夫人亲自出马,搭救她的干女儿,弄成取保候审,保证随传随到,不准踏出a市,但是一个豪门千金,触犯了法律,名声基本上是坏了,并且还会留有案底,以后都会抬不起头来。 听说刘从岳,对她不离不弃,蒋氏衰败,他依然小心翼翼地伺候着蒋大小姐,本来按计划,吕曾想让人把刘从岳的腿打断,让他永远走不了路的,可后来心生一计,何不撮合蒋大小姐和刘从岳结合,这样就算蒋大小姐不坐牢,那也得守活寡啊。 不久刘从岳带着一大笔钱,支援蒋家,唯一的要求就是娶蒋依涵为妻,这个时候,送钱的都是雪中送炭。 蒋世豪也见过刘从岳,知道这个人有点小聪明,也对他女儿有意思,这个时候也容不得他挑挑捡捡的了,况且刘从岳带了那么一大笔钱,正好可以解蒋氏的燃眉之急,女儿这辈子想嫁秦慕,恐怕是没可能了,唉,退而求其次吧。 ------题外话------ 宝宝高烧39度,上吐下泻的,好可怜,本想断更,可又怕对不起亲的爱护,拼了,写的有些不尽人意,亲们莫怪,本文暂定下个月月初完结,1∽3左右完结。 191:夏老师辞职了。 至于刘从岳手里的那笔钱是哪来的,可想而知,当然是吕曾找秦大总裁申请的,秦先生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牛逼哄哄的,他现在也突然有种想法,倒不想把蒋依涵送到牢狱里去了,还不如让她尝尝守活寡的滋味,所以结婚之前必须签下协议,如果要离婚,必须赔偿刘从岳的那笔钱,让她离不了婚。 据说,没几天,吕曾亲自请了刘从岳出去喝酒,酒里面加了让男人永远阳痿的药,从此他彻底变成了一个太监,唯一不同的是,太监没有,他有,却是弯的,身体有缺陷,心里难免就会扭曲,所以做的事,有时候也是让人不敢想象,这个以后再提。 这天中午,秦慕在邢乐的办公室。 邢乐把一张检验报告放到他面前,笑得有些意味不明: “秦少,恢复的不错呀,打的那个避孕针失效应该才一个星期吧,各项指标恢复都很正常。” 他吊儿郎当的坐在桌角上,手指着检验报告,又笑的贼兮兮的说: “这个意思也就是说,你要是想和你的小鲜橙弄出一个孩子来,也很容易的事儿,兄弟,加把劲儿,到时候认我作干爹,我保证做个称职的爹,千万别认龙祁佑,那家伙人品不行。”说完眨眨眼,又一脸不甘地摇头叹气: “这世道,也不知道怎么了,你们人品那么差的人,都能找到那么漂亮的女朋友,偏偏我这种冰清玉洁,心思单纯,相貌英俊,诚实可靠的人还是钻石王老五一枚,哎,你帮我问问小鲜橙,她有没有漂亮的女同事什么的,给我介绍一个,不能你们都抱得美人归,让兄弟我打光棍儿吧。” 秦慕拿起桌上的检验报告,看都没看他一眼,抬脚就要出门。 邢乐皱着眉头,这家伙真没礼貌,可他还是不忘嘴贱的说两句: “秦少,这后天应该开学了吧,你的小鲜橙还没来吧?看来你魅力不够啊,人家热恋中的人,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早半个月都应该来了,会不会红杏出墙了?我看那小妮子,抢手着呢。” 秦慕回过头白了他一眼,邢乐可爽了,靠!你不是不看我吗?看我干嘛?他看秦慕脸色不太好,心里更乐了,嘴上不损两句,总觉得吃亏一样: “不会被我说对了?真的呀,看来这以后她老公姓不姓秦还不一定呢,这要是万一不姓秦,姓什么好呢?姓邢不错,哈哈!” 他看着秦慕越来越黑的脸,心里高兴的都飞了,平常在他脸上只能看到面无表情,简直像个僵尸一样,这下终于看到不一样的情绪。 秦慕阴沉着一张脸,转身打开门,“砰”地又把门关上。 邢乐无所谓的地坐在桌子上,两条长腿,还前后晃动呢,嘴上挂着玩味的笑。 秦慕出了医院的大门,走到停车场坐进了车子,掏出口袋里的手机,在手中把玩了半天,后天就开学了,她肯定已经回家了,这段时间他们也一直没有联系,一是联系不上,二是联系不上,他很恼火,索性就不打了,想着要不要现在给她打个电话,问她什么时候过来,犹豫的一下,他又把手机装进了口袋,说不定她已经在车上了,到时候突然袭击,如果提前打电话给他,她又不知道怎么躲自己的。 第二天,他提前下了班,六点多的时候,已经来到了金色海岸小区,停好了车子,他进了小区,上了三楼,本来想自己开门进去,后来想想还是先敲门吧,咚咚咚,敲了几下,等了片刻,没有反应,他又敲了几声,依然连任何声音都没听到,他有些不耐烦,掏出钥匙打开了门。 屋子里面静悄悄的,他在想她是不是刚过来,这个时候会不会去买些生活用品什么的去了,可是又感觉不对,如果她来了,屋子里面应该堆的有东西,可这整个客厅干干净净的,没有任何行礼之类的东西,他怎么觉得气氛有些怪异,特别的毫无生机和寂静。 难道她还没有来,明天应该就正式上课了吧,这个时间还不来,这有点不像她的风格,会不会正在赶来的路上,他索性坐在沙发上静静的等。 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心情开始焦躁起来,摸摸口袋才想到自己的烟在车里,没有带上来,他站起身,颀长的身躯在客厅里来回踱着步子,走至卧室门口,门是虚掩的,他下意识地推开门,不由得眯了一下眼睛,床上居然空空如也,他又想可能因为长时间没人睡,把被子叠着放起来了,他快步走到柜子旁边,打开柜子。 这下可有些傻眼了,柜子里面孤零零的只有几件他的衣服,而夏橙的衣物一件都没有了,他有些不安的环视了一下,整个房间,怪不得房间怎么这么怪异,所有属于她的东西都没有了,一股凉意涌上心头。 周静新在女儿出去旅行时,已经过来帮女儿收拾过东西了,属于女儿的东西,她都带走了,钥匙也交到门口的门卫处。 秦慕摸出手机,平时镇定自若的人,这是手指都有些颤抖,他拨出去了一个号码。 手机很快被接通,手机另一端的人毕恭毕敬地喊了一声: “秦先生!” 秦慕沉淀一下情绪,声音又恢复了清冷: “高院长,你们学校开学了吗?现在老师应该都来报到了吧?” 高院长一时没听明白,这秦先生也太关心教育了吧,还关心他学校的老师来不来报到?不过高院长也是聪明人,立马就意识到了什么,连忙恭敬地说: “已经开学了,没有特殊情况,老师是要至少提前一天到校的,不过,夏老师已经辞职了。” 其实夏橙这种刚进校,名不经传的小老师,院长是不会过分关注的,就因为秦先生的过分关注,他才不得不对夏橙过分留意一下,他本来还以为夏老师辞职,是秦先生的意思呢,所以也没多嘴,和秦先生扯上关系,那是不需要来上班的,或者说不需要上这么累的工资也不太高的班的。 秦慕心中一惊,但是却很好的控制的自己的情绪,声音依然的波澜不惊: “我就是要告诉你,夏老师住的房间,不要再给分给其他老师住了,就空在这儿。” “是,是,秦先生放心!” 这整栋楼都是人家的,别说空一间房子,他就是让全空都得空。 秦慕挂了电话,冷哼了一声,死丫头,居然敢辞职,不告诉我,看来你还真的是不太了解我的为人,这个世上只有我不要的东西,还没有人敢不要我的,自己在她面前一直都太谦和温柔了,以至于她都可以这样不顾自己的感受,想要抛弃自己,还把后路堵死了,离开a市,你就以为我真的没有办法了吗?想让他秦慕放手,那就只有一种可能,除非他死,否则她这辈子也别想逃出他的手掌心。 他浑身慵懒的半躺在沙发上,手指轻捏着太阳**,手机又拨出了一个号码,简单的说了一句: “吕曾,你迅速查一下夏小姐现在所在的单位,先查s市的所有学校。” 说完就挂了电话,他想了,夏橙这个时候肯定是回家了,如果猜的不错,她肯定还是会去学校上班的。 他交叠着修长的双腿,并伸到面前的桌子上,感觉有些不大好,一直觉得胸中很沉闷,很压抑,他都不知道自己已经多久,情绪没有这么起伏过了,可是自从认识夏橙,他变得越来越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了,他闭着眼睛,手指又捏着眉心,整个人的气场显得孤寂而又颓废,还有一些垂头丧气的感觉。 一个小时后,一阵手机铃声打破了宁静,秦慕随手抓起桌上的手机放在耳边,并没有出声,不知道手机里说了什么,片刻他又把手机甩在桌子上,嘴角邪肆的笑了一下,想躲我,没那么容易。 他依然闭着眼,长出了一口气,静静地躺在沙发上一动也不动。 早上,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已经七点多了,他昨天就这样一直静静的在沙发上坐了一夜,回想着他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以及她的一颦一笑,一嗔一痴,心里空洞洞的,寂寞失落无助重重的压在心上,他按了一下额头,站起身,开门出去。 门口的女孩,看到从门内出来的男人,不由得怔了一下,面前的男人,线条冷硬,气场强大,五官精致,看着很眼熟,只是他眸底有掩饰不住的疲惫,还有,眼睛红红的布满血丝,关键是他怎么从夏橙房间里出来。 男人扫了面前这个稍显圆润的女孩儿一眼,转身走向电梯口。 “哎,你好,请问你是橙子的朋友吗?”女孩急忙问。 秦慕顿住脚,点了一下头。 那女孩又说:“我是她的同事,可惜她不来了,我昨天有打电话给她,她说辞职了,好可惜的,我们俩关系很好的,我叫李素。” 秦慕轻轻地说了一声:“我知道了,谢谢你。” 说着就按下了面前的电梯,电梯开了,又看到他目不斜视,瞬间他高大的身影消失在电梯门后边。 李素努努嘴,这么养眼的男人从夏橙房间出来,她忍不住想八卦一下,问问嘛,可那个冰山脸,看得人心里凉凉的,这男人真冷酷,电梯都开了,也不说等一等她,唉,算了,走楼梯吧,从五楼一直等电梯等不着,反正也已经下到三楼了,也不在乎再走几层,权当减肥了。 李素拧眉想了一下,哇!这个男人不是秦慕吗?什么情况啊?橙子这小妮子深藏不漏啊,怪不得前段时间,经常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每次打电话给她,要么是不在住处,要么是在忙,这把好朋友瞒的,一点风声都不知道,不够意思! 她抱着书,一边下楼一边掏出手机,拨了夏橙的号码,手机响了一会儿,才被接起,只听到对面的背景有谈话声。 “橙子,你干嘛呢,起床了吗?” 夏橙嘴里和别人不知道说了什么,然后找到一个稍微安静的地方,才说: “早起来了,这不是刚开学嘛,我带高一的新生,已经忙了三天了,看来明天才能正式上课。” 李素撇撇嘴,不满地说: “你真不够意思,说辞职就辞职了就这么抛弃我,我怎么活呀?” 夏橙不以为然地说: “你怎么活,你下半辈子难道还靠我呀,我不是已经把那帅哥的电话给你了吗?有空联系联系,哎呀,我现在还有些手头的琐事要处理,我现在是班主任,中午打给你。” 知道她代高一,又是班主任,肯定要操不少心,李素也不能太耽误她时间,就说: “好啦好啦,我也不耽误你时间了,哎,就告诉你件事儿,早上,我看到从你房间里出来一个很帅很帅的男人,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好了,我挂了拜拜,注意身体。” 夏橙心不由的跳了一下,声音却没有了生机,也小声的说了一句:“拜拜!” 她已经回来有五天了,因为是学校的新老师,肯定要提前几天到学校先报到,熟悉一下环境,认识一下合作的同事。 她代高一一班,高一二班的英语,又是高一一班的班主任,本来刚过来,是不想当班主任的,怕自己带不好,耽误了学生们,毕竟高中在所有的学生生涯中是最重要的,班主任的责任很重。 但是校长说,她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一直都是尖子生,虽然没当过班主任,但是对于学习肯定有一定的经验,只要把这些经验传授给同学们,就能使他们受益匪浅,又说什么年轻人能者多劳,多锻炼锻炼总是好的。 校长托付重任给她,她也只能卯足劲儿,把工作做的更好吧,以报答校长的信任。 高一新生有镇上,但大多都是周边农村的,到一个新环境,总要有一段时间适应,班主任要做好安抚工作,昨天,今天是新生报名报到的时间,把自己班的人数统计好,分配寝室,发放生活用品,新书等等,夏橙又是个新手没什么经验,忙得焦头烂额,还好有几个资格老的教师帮忙,才不至于出什么乱子。 今天一大早就过来,早餐都没吃,跟李素通完电话,她没有时间忧伤,又去做中午的准备工作,大多数的学生昨天都来了,估计再过一会,余下的也该来报到了。 她刚坐下来,拿起笔把没来的学生勾下来,又把东西清点了一下,这时桌子上多了一瓶牛奶,和一个面包。 夏橙连忙抬头,只见是本班的数学老师叶乐维,现在是主任,听说也是高校毕业的,是被当做学校接班人来培养的,他衣着得体,看上去一身正气,笑容和煦,温暖如风,身材高大,年纪大概二十七八岁的样子,这时正笑着望着她。 “这么早就过来啦,我一猜你就没吃早餐,顺道买的,先垫一下。” 夏橙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刚认识没多久,就吃人家的东西,实在不太好,她本想说吃过了,可肚子却不争气的咕咕叫了起来,她有些尴尬的红了脸。 “不用客气,以后我们两就是同事了,又是带同一个班的,来,这些我来做,你先吃早餐吧。” 他又笑了笑,把东西递给夏橙,又把她面前的纸张,拉到自己面前,又搬了张凳子坐了下来。 夏橙说了句谢谢,有些拘谨地接了过来,如果再推迟到,显得自己这个人太不爽快了,发誓以后无论多急,一定要吃了早餐过来,不过这个叶主任,看起来挺热心的样子,这两天也多亏了他帮忙,自己做起来才得心应手。 “第一次当班主任,应该会有些紧张吧?”叶乐维一边低着头写着什么,一边说。 “是有点,怕管不好他们。”夏橙小口的吃着东西,老老实实的说。 叶乐维抬头看了她一眼,笑了一下说: “其实也没什么难的,大学的学生和辅导员之间的关系像朋友,而高中的学生和班主任的关系更像是父母和孩子,哦,不好意思,我这个比喻不太好,你还那么年轻。” 夏橙笑了笑说:“这有什么啦,我不会在意的。” 叶乐维抱歉地笑着说: “只要你对他们有耐心,够关心,他们是很好管教的,对你也会充满敬畏。” “叶主任应该很有经验,不如你来做班主任,我做个代课老师就可以了。”夏橙半开玩笑的说。 “学校也要培养新人呀,我觉得你一定可以的,这次招生的尖子生,我们班分的比例很大,其他的班的老师对此还颇有意见,所以你只有受点累了,争取尖子生至少要保持,普通生也向尖子生靠近,差生也要有进步。” 说的夏橙心里更没底儿了,“天呐,你说的我都紧张了,我行吗?” 叶乐维挑了挑英挺的眉梢,神色有些抱歉: “怎么,吓到你了?你一定行的,大学生都带得了,高中生更不在话下了,我比你早来两年,不能说多有经验,但是有些事可能比你知道的多一些,你有什么不懂的,我们可以相互交流交流。” “那多谢叶主任了。” 叶乐维皱了皱眉头,说: “哈,我觉得叫叶主任不如叫叶老师,对不对啊,夏老师?” 夏橙只好笑笑不说话。 “好啦,就剩下这十几个同学了,应该今天会来报到的。” “多谢叶老师!” 叶乐维满意地笑笑,看到已经有同学过来了,连忙做登记分发东西的准备。 下午基本上已经忙完了,分好了寝室,发放了生活用品和书籍,就让同学们回去休息,晚上七点准时到班里,安排座位,算是师生认识一下。 一切准备工作就绪之后,夏橙站在讲台上发表了简单的讲话,包括上课纪律,时间安排,生活常识,安全知识,以及遇到什么困难可以直接找班干部或者是班主任等等。 特别是班里的男同学,一看到班主任居然是位身材高挑,貌若天仙的美女,看着这个赏心悦目,上课也有激情呀,老师简单的几句讲话他们听的都特别认真。 之后夏橙点了名,算是初步认识,她就是有这种过目不忘的本事,看一遍名,看一下人,差不多也就认识了,又点了几个同学作一下自我介绍,大家可以畅所欲言,课下是朋友,但是上课必须严格要求自己。 学校要求晚自习是从七点到九点半,夏橙看了一下时间,已经九点快四十了,可同学们依然激情高涨,想着自己上学那会儿都不敢说话,现在的同学还真是活泼,难道是因为自己太有亲和力了。 “好了,好了,今天就先到这儿吧,留着问题,下次开班会的时候再讨论,都早点回去休息,晚上十一点之前要睡觉,我有可能会不定时的去检查,男寝室我会让人帮我去看,不准玩手机,回去吧。” 同学们有些意犹未尽,站起来同时说了一句: “是,夏老师再见,晚安!” 192:幸福吗? 班上还有几个走读生,家离得比较近,晚上不住校,老师都有教师职工楼,夏橙虽然离家比较近,但是学校也分给她一套,毕竟是班主任,有时候改作业呀,改试卷呀,中午休息,找学生谈话等等在学校有个住处,肯定会方便很多。乐-文- 学校的房间也比较简单,小小的一房一厅,不过几天前老妈已经过来帮她布置了,还专门吊的水晶灯,买了沙发,床套被单全都是新的,说这样比较有家的感觉,夏橙倒没什么感觉。 第一天夏橙还是选择回家住,所以和两个走读的女同学一起,就出来学校的大门,一路上告诉女同学,晚上回去的时候要注意安全,以后不住校可以九点钟就下自习,最好,找朋友结伴而行,到家的时候给老师发个信息等等。 两个同学点点头,对班主任的好感又一路飙升,可是走着走着,夏橙明显感觉两个同学的脚步慢了下来,她下意识地也慢了脚步,这时旁边一个女同学拉着她的胳膊说: “夏老师,你看前面那个男人好帅呀,他怎么一直盯着你看,好冷酷的样子。” 夏橙抬头,心跳慢了半拍,幸亏没有心脏病,只见前面不远处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男人,虽然离得比较远,但是路灯下面也能感觉到,他的神色不是很好,虽然穿着很随意,白色的体恤,浅灰色的九分裤,一双休闲皮鞋,可丝毫掩饰不住他浑身强大的气场,以及冰冷的气质。 两个女同学有些胆怯地停住了步子,小心翼翼的看着夏橙,“夏老师。” 夏橙也停住了脚,对着同学笑了一下说:“没事的,你们俩先回去吧,路上小心。” “真的没事啊?”一看这个男的就不好惹,怎么看都像个找茬的。 “没事,赶紧回去吧,回去早点休息,明天早起来上课。”夏橙说。 “哦。” 两个同学应着,慢吞吞的迈开了步子,还有些不放心的几步一回头,夏橙又冲她们摆摆手,投以放心的眼神,两个人才离开。 秦慕手插着口袋,一步步走过来,夏橙已经明显的感觉到一股迫人的压力一点一点的靠近,其实夏橙早有预感,这种情况也在意料之中,知道他肯定会来,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又是这个时间。 随着他的一步步靠近,夏橙已经能把他脸上的神情看的很清楚,他眉宇间,有一股掩饰不住的不明情愫在急速流转,是让人看着胆怯的,不安的。 他早上从夏橙的公寓离开后,去公司做了一下简单的安排,又回去收拾了一下,就驱车过来了。 夏橙的心脏在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直到他的脚步停在自己面前,她才有些心慌意乱的抬起头,看到他的眼睛很明亮,很耀眼,但又有些锋锐。 他一句话也没说,伸出手,把面前有些茫然无措的女孩儿拽入怀中,力道有些大,夏橙的脸,猛然撞到他的胸口上,男人的胸膛很结实,也很坚硬,她几乎撞的眼冒金星,鼻子也有些疼,闷哼了一声,刚想说什么,男人的手臂又用了些力,把她紧紧的箍在怀里。 夏橙挣扎了一下,嗡着嗓子说: “你放开一些,我不能呼吸了。” 秦慕的声音有些沉闷,还有一丝不悦: “你不能呼吸,我都窒息了。” 窒息了,居然还有这么大力气,夏橙心里嘀咕,这里毕竟是学校门口,公众场合,又刚刚下自习没多久,门口还有三三两两的学生,她可不想,刚来上班就成为学校的公众人物,成为关注的焦点,毕竟秦慕立在门口,显得特别突兀,又那么显眼,让人想忽略都难,已经能感受到校门口的学生,朝这边看,又交头接耳的说着什么。 “快放开,让人看到不好。”夏橙用力推着他。 可是面前的男人纹丝不动,皱着眉头说: “让谁看到不好?我又没想把你藏着掖着,难道学校还不让老师谈恋爱了吗?还是我们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夏橙心里一阵轻颤,可影响不好,这里毕竟是教书育人的地方,一个老师在学校门口和一个男人搂搂抱抱,就是不好,她脸皮也没那么厚。 “秦慕,你怎么不讲理,快放开。” 夏橙握紧拳头抵在他的胸口,让两人的距离分开一些,可是下身却贴的更紧了。 秦慕抬起一只手,轻抚着她的脸颊,路灯下,看到她的皮肤是黑了一些,但是却很健康,连发型都换了,之前又浓又黑的直发,现在变成了金黄色的卷发,很靓丽,但是丝毫也不显得成熟,还是显得稚气未脱,这个死丫头,真的想从头开始吗? 秦慕手指轻轻捏了一下她的脸,之前是满腔怒火,想了一百种好好惩罚她的方法,可把她柔软的身体拉进怀里时,心里的那种烦躁,居然平息了不少,又看到她仰着头又嗔怒又无奈的样子,他的心一下子就变得柔软,连开口的嗓音,都变得平缓了。 “我们俩谁不讲理?你就想这样躲着我吗?橙橙,我们好好谈谈行吗?” “那你先把我放开!” 夏橙红着脸说,因为她看到不少人都好奇的望着这边,她只得把脸埋得更紧了,为什么他每次出场都要把自己,弄到那么不适的位置。 秦慕虽然不舍得放开,但是选择配合她的情绪,但是手却紧紧地握着她的手腕,带着她就走向了他身后的车 193:一起吃面。 夏橙的这个是单人公寓,不太大,所以配套设施都比较小,盥洗室只有淋雨,容纳两个人,显得特别拥挤,打开花洒,秦慕先试了一下水温,水温适中时,才把喷淋头对着她和他。 夏橙扭捏了一下,特别是他温热的手,温度比水温都高,在她皮肤上慢慢摩挲,怎么都觉得不怀好意一样,她脸颊变得绯红: “我自己来,你先出去。” 秦慕健壮修长的手臂,紧箍着她纤细的腰肢,扯了一个暧昧的笑容: “我们俩都坦诚相见多少次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他的手又托起她的翘臀,借口给她洗澡,大占便宜,盥洗室的温度陡然升高,当然秦先生有便宜不占他就不叫秦慕了,他拍着夏橙的小脸,看她似乎眼睛都睁不开,他手指用力拧着她的腮,笑的邪肆: “现在爱我吗?” 夏橙心里把他从里到外都狠狠地诅咒了一遍,可嘴上还是老老实实地说:“爱。”生怕说不爱,又会给他借口把自己好好爱一遍。 “那性福吗?” 一个大男人斤斤计较,有意思吗?再说明明就是曲解人家的意思,不是说晚饭都没吃吗,哪有那么多的精力,不知道是不是太阳能手机,不用充电,有光就能用。 她咬牙的力气都没有,“幸福!” 秦慕满意地笑了,他知道她心里有自己,因为她的身体远比她的嘴巴要诚实。 他拿起浴巾在自己身上随便擦了一下,又把她整个包起,一个公主抱,走出了盥洗室,进了卧室,把她放在床擦干,随手把浴巾丢在旁边的椅子上。 夏橙抬起沉重的胳膊,去拿床头的衣服,秦慕按住她的手,拉过被子把两个人都盖在下面:“穿什么衣服啊?” 夏橙动了一下眼皮,小声地说: “你不是没吃饭吗?我看看冰箱里有没有东西,给你弄点吃。” 秦慕性感的喉结滑动了一下,目光一沉,心里一阵暖流,冲向四肢百骸,舒畅无比,他墨黑的眸子凝视着她,嗓音异常温柔: “你先休息,我起来看看。” 厨房很小,只能平时应急的时候对付着用一下,夏橙也没准备在这里做饭,老妈让平时回家吃,实在太忙的时候,可以在这煮面,煮个粥什么的,所以厨房里准备的东西很少。 夏橙看秦慕坐了起来,光裸着上身,只是随手拿着旁边的小内内穿上,她连忙羞涩的把脸转向一边,真是太随便了,不能把衣服穿上吗? 秦慕转头瞅了她一眼,轻笑一声,不由的嘴角上扬,可心里徜徉着的一种很温暖的幸福感觉。 她这个小小的公寓,对秦慕来说简直就是贫民窟,他做梦都不会想到自己会在这种地方过夜,可是他现非常渴望在这里。 他起身挤进小小的厨房,打开冰箱,看冰箱里面也没什么东西。 这些东西也都是周静新为女儿准备的,以备不时之需,或者是偶尔饿了可以自己加个餐,只有几盒牛奶,水果,一包干面条,一些蔬菜,鸡蛋什么的,还有角落处,一盒方便面,她不想女儿多吃这种垃圾食品,所以也就买了一盒。 秦慕拿出两盒牛奶和那盒方便面,先把牛奶放热水里面温了一下。 夏橙虽然身体很累,但是她还是睡不着,脑子异常清醒,她把自己发烫的脸颊埋在枕头里边,手用力的拍打了几下,又蹬了蹬腿,全身酸痛得真的像拆了重组一样,都说了脑袋放空,不和他纠缠了,也答应了爸妈和他断了,可是见面又和他那样,可为什么心里一点都不讨厌这种感觉,还很喜欢。 她摸索的床头的衣服,穿在身上,趴在卧室的门边,看向客厅,只见那个男人光裸的上身,交叠的双腿坐在沙发上,大总裁身材一流,看上去简直像男模拍内衣广告一样,夏橙脸上一阵发烧,刚想转身回去,就看他起身向自己走过来。 秦慕看她一副不胜娇羞的样子,趴在门旁,心里一阵轻颤起来,眼睛里也流露出宠溺的温柔: “你怎么也起来了?那就过来,我烫了牛奶,喝一点,补充点体力。” 说着就拉着她的胳膊过来坐下,并打开一盒牛奶递到她手上,夏橙伸出手,接了过来喝了一口,紧接着就闻到一股扑鼻的方便面香味。 现在都快凌晨两点了,她虽然吃了晚餐,但刚刚一阵折腾,这个时候也有些饿了。 只见秦慕用叉子挑起盒中的面,用嘴吹了吹,香味更浓了,他把叉子放在夏橙嘴边,柔声说道: “来,张嘴。” 夏橙看他墨黑的眼眸亮晶晶的,还有眼睛里流露出那种让人沉迷的神情,她有些羞涩地把头转向一边,小声地说了一句: “我喝杯牛奶就可以了,你没吃晚餐,你吃吧。” 秦慕目光沉了沉,勾了勾嘴角说: “我知道你肯定也饿了,乖,我们俩一起吃。” 夏橙看他的手一直这样抬着,如果自己不张嘴,他可能一直保持着这个动作,她动了动唇瓣,谨慎地张开嘴吃了一口,说实在的,真的很香。 “好吃吗?”秦慕自己低头吃了一口,问。 夏橙点点头,秦慕抬头笑了笑: “这种东西平时最好不要吃,但是总比饿肚子强,来,我喂你。” 她只好又张开嘴吃了一口,之后推了推他的手,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说: “我好了,你自己吃吧,刚刷过牙,又吃了满嘴方便面味。” 她说着,站起来又跑去盥洗室去漱口,可心里那种甜甜蜜蜜的感觉,真的让她觉得好想拥有,不放开。 秦慕看她的背影,不由得眉目舒展,心情很轻松,之前的烦躁,早已抛到九霄云外,他怎么意会都觉得,他的橙橙心疼他,最后一口面也留给他吃,幸福有时候就是这么简单。 他吃完最后一口,把桌子上的盒子丢在了旁边的垃圾桶,也起身去了盥洗室,看到她正在洗着脸,他抬脚走了过去。 夏橙直起身,看到镜子中身后的男人,微微怔了一下,身体有些僵硬,下一秒她的身体就被男人拥在了怀里。 秦慕用下巴蹭着她的脸颊,双臂环在她的胸前,嗓音越发的柔软: “橙橙,我永远记得今天晚上我们俩共吃一盒方便面的情景。” 他又凑过来在她脸颊上亲了几下,扳过她的身体,凝视她娇俏,粉红的小脸: “现在已经很晚了,你明天还有课,赶紧休息一会吧。” 夏橙抬起头有些羞赧地看了他一眼,又连忙低下头,侧身从他怀里出来,别别扭扭的回到了卧室。 她的单人床真的好小,秦慕身材又高大健壮,两个人侧躺在床上,还有些拥挤,他又趁势伸出胳膊把她圈在自己胸口处,说这样节省地方。 “橙橙,你有没有觉得,用嘴巴交流,有时候越说越恼火,越说越激动,可是用身体交流之后,很快就和好如初了。” 夏橙脸上一烧,当然知道他所说的身体交流是什么意思,她下意识的把脸埋的更深了。 这么和他紧紧的贴在一起,还有那种不属于自己身上的温度,灼烧的心里慌慌的,夏橙心里还是很难为情的,呼吸都有些谨慎,气儿都快不顺了,都想说要不然我睡沙发算了,可她知道秦慕肯定不让,可是实在是太累了,抵不住困意来袭,她浑身的这种不安,没有持续两分钟,就慢慢的全身放松了下来,不一会儿就睡熟了,秦慕在她额头亲了一下,伸手关了床头的灯。 她微弱的呼吸,轻扫在他的胸口处,这种感觉是在是太过奇妙,就像一只柔软的羽毛,轻抚他的心尖,有一下没一下的挠着,让他浑身充满异样的感觉,心里痒痒的,喉咙又有些发热,可看她熟睡,想着这么娇弱的小身体,刚刚被折腾了那么久,实在不舍得再把她弄醒了,搂着她,辗转许久才沉沉睡去。 夏橙因为早上有课,所以刚开始睡得很沉,之后心中有事,怕迟到,潜意识里不敢睡太熟,早上闹钟一响的时候,她一个激灵就醒了,连忙按停,已经快六点了,外面也已经大亮了,看秦慕睡得很香,她小心翼翼的拿开他的胳膊,慢慢的下了床,去洗漱了一下。 说真的,真的很困,眼皮重的都抬不起来,浑身虚脱,两腿发软,还有腰又酸又痛,可今天是第一天上课,无论怎样也得打起精神支撑。 她又去卧室门口,看了一眼床上的男人,撇了撇嘴,都怪他,他睡得到挺好。 秦慕睡得很浅,她闹钟响的时候,他已经醒了,看到小丫头小心翼翼,猫着脚步轻手轻脚的样子,他心里幸福爆棚,他的小丫头嘴再怎么强硬,可每每做出来的事却让他觉得很温暖。 “橙橙。”他喊了一声,像呓语一样。 站在卧室门口的夏橙一怔,难道是把他吵醒了,明明动作很轻的,还是他在说梦话,她又蹑手蹑脚地走过去,看他依然紧闭着眼睛。 刚松了一口气,正想转身离开,手却突然被他拉住,他依然闭着眼睛,用另一只手指了指自己的脸,夏橙睁睁眼,不明白他要做什么。 秦慕见她半天没反应,嘴角勾起了弧度: “亲一下。” 夏橙心尖一阵轻颤,努了努嘴,真没想到这个大男人,有时候幼稚的像个孩子,迟疑的一下,还是红着脸低头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哪知秦慕这时突然转头,对着她的唇狠狠的吻了下去。 “唔,唔。” 夏橙挣扎了几下,他才放开,微眯着眼睛,一脸满足的笑容。 她瞪了他一眼,可心里却甜丝丝的。 “我去上课了,你起床自己弄点吃的,不想自己弄,就出去买点吃。” 秦慕闭着眼点点头,他也是真的累了,前天晚上几乎一宿没睡,昨天白天,又开了那么长时间的车,昨天晚上又干了那么多体力活,他是得好好休息休息,保持体力。 手拉着她的手恋恋不舍的分开,就在指尖分开那一刻,他忍不住开口: “橙橙,我爱你。” 夏橙心不受控制地跳了一下,慌忙转身出来,开门,外面空气清新,凉风习习,她拍了拍脸,脸上的温度才降了下来,又看到门口一地的烟头,她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抽烟这个习惯可不好。 她拿起旁边的扫把,把烟头扫进了垃圾桶。 “夏老师!” 夏橙一惊,连忙抬头,看到时隔壁的隔壁的李老师。 “李老师早。”她笑着招呼。 李老师看夏橙手里拿着扫把,也笑着说: “这么早就开始打扫卫生啊。”她随意的扫了一眼夏橙身后的垃圾桶。 夏橙连忙用脚把垃圾桶往房间里踢了踢,“没有,我就看门口有点脏,顺便清扫一下。” 李老师看了看被她踢进门的垃圾桶,怔了一下,又笑了笑,说: “夏老师,你昨晚是不是很晚才睡呀?我半夜口渴,起来喝水,觉得房中太闷,就出来透透气,看到你房间的灯还亮着,还有响动。” 夏橙一瞬间脸上的表情开始变得不自然,她有些局促的讪讪笑道: “啊,哦,不好意思,我因为第一次当班主任,心里有点紧张,晚上睡不着,就起来练了一下瑜伽,舒缓一下情绪,是不是吵到你了,实在是太抱歉了。” 响动?天呐,不会是昨晚动静太大,让李老师听到了吧,她脸颊开始往外冒热气,节操啊! 李老师以为她吵到自己不好意思呢,也没有多想,就说: “没有,没有,当班主任是要累一点,心情不能太紧张了,紧张休息不好,体力会不支的。” 体力不支?夏橙总觉得李老师说的话别有深意似的,其实人家根本没有别的意思,是她自己心虚想多了,她点点头嗯了一下。 “走吧,一起走。”李老师又热情的喊道。 夏橙连忙抬头,抱歉的笑了一下:“你先过去吧,我还有东西没弄,再见,李老师!” “那好吧。” 看着李老师下了楼,夏橙连忙转身回去,并把门关好,走到卧室,看秦慕依然闭着双眼,睡的很香的样子,她坐在床边,伸出白嫩的手拍了拍他的脸,说: “秦慕,等学校上课的时候,你赶紧起床,起床出去找一家酒店,别再住我这里了。” 秦慕微微睁开惺忪的眼睛,笑了一下说: “怎么啦?我住我女朋友这里也不行啊?” 夏橙看他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伸手揪住他的耳朵: “不行,听到没有,你再住这里,我都没脸见人了。” “好啦,好啦,知道啦,很困。” 秦慕闭着眼睛,抛了一个飞吻给她。 夏橙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但也没办法,只得出门上课去了,但愿他能听自己的。 课备的是很熟,但是总觉得精神不济,她一连给自己冲了三包速溶咖啡,才勉强支撑到放学。 出了班级的门,她刚摸出手机,想打电话问问他现在在哪儿,这时手机却响了,她连忙接通,里面传来秦慕浑厚又宠溺的声音: “宝贝儿放学了吗?放学就赶紧回来吧,我已经买好了午餐,在家等着你呢。” “啊。” 他怎么还没走啊?不都是让他出去找酒店住了吗?怎么还在自己的住处,夏橙没敢迟疑,连忙蹭蹭下楼就往回赶。 走到职工楼,上了二楼,刚拿出钥匙准备开门,门就呼啦被打开,紧接着她就跌入一个宽厚,温暖,熟悉的怀抱。 秦慕一觉睡得十点多,这一觉好睡啊,醒来时神清气爽,身轻体健,看了时间不早了,就想着等小丫头回来,一起吃午饭,可惜学校周围连一家像样的餐厅都没有,害他跑了老远,还是在上次和陆申一起吃饭的那家餐厅打包回来几样招牌菜。 秦慕把她揽进怀里,长腿一勾把门关上,目光灼灼,直逼她娇艳欲滴的小脸,看她眸底有一层淡淡的阴影,知道是昨晚没休息好,心中有一阵心疼,可心里还有一股躁动,。被他努力的克制了下去。 “吃了饭,好好休息一下,我保证不打扰你。” 虽然不舍得放开,但实在怕她身体吃不消,深呼一口气,把她拉的桌子旁边。 两人一起吃完了午餐,秦慕就催促她去休息,自己拿了一张报纸半躺在沙发上,不敢靠她太近,怕忍不住又想把她怎么样,那知夏橙这时却走过来,坐在他身旁,把他的报纸拿开。 “你就准备待在这儿啊?” 屋里藏了一个男人,金屋藏娇啊,其他人看到,可能只会有些难为情,可万一老妈来了可咋办? 秦慕伸出手指摸了摸鼻子,有些慵懒地坐着,可并没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说: “你不困啊?” 她本来是很困,可想到他在房间里,她还有心情睡吗?于是就说: “我下午没课,晚一会儿再睡也不迟。” 秦慕忽然坐直身子,身体倾了过来,伸出手臂揽过她的肩膀,“如果不想睡,我们俩好好谈谈。” 夏橙扭动了一下身体,想离他远一些,可他胳膊上又用了些力,他浑身的温度透过两人衣物,灼的她后背都出了汗,这下更不困了。 “我们俩现在是不是算和好了?” 夏橙眼神闪烁地看了他一眼,看他炙热的眸子,她又把眼睛看向一边,可还是能感觉到旁边有一道视线,看得她浑身发麻。 “可我爸妈不会同意的。”她小声地说了一句。 秦慕扳过她的身子,让她面对着自己,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腿上,注视着她眼睛说: “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只要你同意,其他的事都是我的事。” 说的到好听,只要我同意,明明昨晚不是这样说的,昨晚可是说,谁不同意都没用,只要他同意,夏橙动了动嘴唇,不想反驳他。 “我这次过来,我们的事儿不解决,我就没准备走,如果你爸妈是因为我的身份不同意我们在一起,我要照顾你的情绪,不会逼迫他们,但我会改变我自己。” 夏橙有些茫然地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觉得他的神情很庄重,无论说什么都能让人信服,他又握紧了她的手,说: “无论他们怎么给我脸色看,我都忍着,如果还不行,秦宋明年就毕业了,我是二十四岁接管秦氏的,我带他两年,就把秦氏交给他,到时候我可什么都不是了,就怕你父母会嫌我一无所有,配不上你哦。” 他说的云淡风轻,可夏橙听的却心情沉重,她值得他这样? 194:以前就见过。 先不说他说的话是真是假,就高高在上的秦大总裁能说出这样的话,就不能不让人动容,想必任何一个女人听了,都会感动的稀里哗啦,夏橙也不例外,他那种身份和地位是别人几辈子奋斗都奋斗不来的,他会为了自己放弃,大概女孩子多多少少都会有些虚荣心,这么一个男人说为了你可以放弃身份地位,她心里除了有被重视的喜悦之外,最多的还是不敢相信,一直认为自己没有这么大的魅力,也没有这个自信。 无论怎样,他说出这样的话,夏橙心里就平静不下来,她抬起头看着他坚毅的目光,再开口说出来的话,嗓音都有些变了: “我有什麽好,值得你这样吗?” 秦慕又把身体靠近一些,双手捧着她的脸,虔诚又庄重的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 “你不要低估我对你的感情,我能为你做的牺牲,是你不敢想象的,你不愿意退步,只能我来退步了,谁让我太在乎你,而你却不那么在乎我。” 胸臆中那种叫感动的情绪,不停的在体内冲撞,她忽闪了一下大眼睛,“谁说我不在乎你,我不在乎你,就不会那么左右为难了。” 秦慕墨黑的眼眸沉了沉,因为她简单的一句话,他心里很激动,伸出手臂,把她紧紧搂在怀里: “其实我早就想了,人这一辈子说长也不长,权势地位,到头来什么都不是,只有和自己喜欢的人,开开心心在一起,才是实实在在的。” 夏橙乖巧的依偎在他的胸口,眼睛又变得有些朦胧: “只怕我爸妈不仅仅是因为这些才反对的,具体因为什么我也不清楚。” “所以我要弄清楚他们是为什么反对,我也看的出来,你爸妈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我拿出我十二分的真心来对他的女儿,我不信他不感动,只是,在我弄清楚之前,希望你能坚定一下立场,不要动不动就提出和我分手,说一些我无法承受的话。” 夏橙把脸埋的更紧了,心里嘀咕,确切的来说都没有答应过做他女朋友,谈何分手。 “我什么时候说过让你难以承受的话?” 秦慕伸出手指捏着她的脸,说: “还没说过呀!我这么一个大男人,尊严都被你狠狠地踩在脚底下了,你还想怎样?” 夏橙心里一阵甜蜜,可脸都被他拧疼了,她抬手打掉他的手,假装生气的说: “别老捏我的脸,也不要说的你多可怜一样,都没见过你这么霸道,那么不讲理的人。” 秦慕目光炯炯,松开手,笑着说: “那不捏脸,捏其他地方,比如这里。” 他抬手捏上了柔软处,夏橙脸上一红,连忙推了他一下,又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娇柔的触感,再加上被她水灵灵的眸子这么一瞪,秦慕只觉得心中一阵酥麻,目光也变得幽深,他沉淀了一下情绪,自己面对她总会情不自禁,自控力真是越来越差,真得好好克制一下,不然这丫头肯定吃不消。 他轻咳了一声,松开手摸了摸鼻子,连忙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 “你刚刚说我什么,说我霸道不讲理?” 他又接着说: “我认为对的就是有理,就会去做。” 夏橙撅了撅嘴,不想搭理他,这还不就是无理啊? 都说男人会花言巧语,好多家长都会提醒女儿,不要男人骗了,可夏橙此刻觉得,就是秦慕骗她,她也愿意,他这种男人如果肯花心思去骗一个女人,多多少少是不是也说明,他心里是在乎这个女人的。 可她突然又想到,前段时间林雨菲接自己的电话,她心里又涌出了一股酸涩的味道。 秦慕多会察言观色,低头看她脸色微变,用手点了一下她的鼻子说: “你还有什么问题问我吗?橙橙,你有什么问题,都可以直接来问我,这是你的权利。” 夏橙总觉得如果问出来,他会不会觉得自己是吃醋,会不会觉得自己小心眼儿,可是不问就觉得心里有一个刺儿在那里卡着,后来一想自己比他小了那么多,好歹也算新新人类,做事就不能爽快一点嘛,干嘛藏着掖着,于是就抬起头毫不畏惧的对上他的眼睛说: “暑假这段时间你是不是都跟林雨菲在一起?” 秦慕没有迟疑,回答的很干脆:“是。” 夏橙心里顿时不高兴了,和自己的老相好在一起还这么理直气壮,最少是不是也应该遮掩一下,这明目张胆的,简直目中无人,她冷哼了一声,把头转向一边。 秦慕神情自若的笑了一声,听到他笑夏橙更生气了,很得意是吧?推了他一下,站起身子,说了一句: “我去休息了,你赶紧回去找你的老情人去吧。”可恶,贱人! 秦慕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膊,一个用力,又把她带进了自己怀里,表情非常轻松,眨眨眼睛说: “这就生气了?真没想到,宝贝儿还是个醋坛子啊。” 夏橙挣扎了一下,看他居然笑得云淡风轻,就是挣不开他的钳制,心里非常恼火,张嘴,就在他胳膊上狠狠的咬了一口,觉得还不解气,另一只手抬起来,在他大腿上狠狠的掐了一下。 秦慕蹙了一下眉头,身上疼,但是还可以忍受,心里却乐开了花儿,可想到林雨菲的遭遇,他心情又有些沉重起来,语气不自觉有些郑重: “橙橙,她已经去世了。” 夏橙心里一阵诧异,连忙停下了手里和口里的动作,抬头看秦慕有些严肃的面容,她又觉得自己好小气,神情也变得凝重起来,有些自责地说: “怎么?对不起,我不知道。” 她小心翼翼的抚着他胳膊上被自己咬下的一圈红痕,心里还有些内疚。 秦慕故作轻松的笑了一下: “你有什么好抱歉的,你能为我吃醋,我心里还是很开心的。” “可她为什么会去世?”夏橙小声的问,他的相好,应该年龄不会,反正肯定不会是老死的。 秦慕并不准备告诉她真相,只是简单的说是生病了,家里没钱医治,他知道了,就把她带到了市医院,可还是没能挽救她的性命。 有些事他并不会告诉她真相,比如她遇到车祸,还有上次被人劫持,她认为是意外,姑且就让她这么认为吧,人性的丑陋和社会的黑暗,还是能不让她看到,就不让她看到,他知道并帮她解决了,就可以了,她的生活里一直都是阳光普照,秦慕发誓就是倾尽所有也要保存她这份纯真和美好。 说完这些,他又说: “我对她仅仅就是因为以前是校友,再也没有别的感情,知道她有困难,出手帮一下,你还吃醋吗?” 夏橙努了努嘴,觉得林雨菲好可怜,这么年轻就得了不治之症,心里也很惋惜,她本来就容易心软,这时心情也有些低落起来。 “谁吃醋了?我有些困了,想去休息。” 秦慕点点头,看她去了卧室,他捡起旁边的报纸,继续看。 夏橙一觉睡到下午五点多,起床时看到秦慕正在打电话,应该是安排工作上的事吧, 之后两人一前一后,出了校门,简单的吃了点东西,走在校外旁边的马路上,秦慕忽然停下了脚步,颀长的身躯,站在她面前,双手放在了她的肩胛骨,表情非常认真,又有些严肃的问。 “橙橙,这种情况下,你有没有想到点什么?有没有觉得我很熟悉,不是因为现在在一起才熟悉,而是以前是不是见过我?” 夏橙有些疑惑,拧了一下秀眉,看着他,以前见过他?第一次见他就是在医院啊? 看她一脸茫然,秦慕有些失望,紧接着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 “第一次在医院见到你时,我就觉得你很熟悉,特别是这双会说话的大眼睛,当时我就在想,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后来有一天我终于想到了,我们七年前就见过,你说是不是很有缘?” “七年前?”夏橙皱了皱眉头,她怎么不记得有见过。 秦慕看她还是没有一点印象,看来那次遇见,自己真的没有在她心里留下一丝痕迹,他摸了一下下巴,这么帅,她居然视而不见。 “当时也是在学校门口,但不是这所学校,那是我刚刚掌管秦氏……” 秦慕说起来那段,夏橙根本就不记得的往事。 秦慕刚刚掌管秦氏,有一次来s市出差,当时s市一中的校长和秦老爷子是朋友,知道他来了,非要让他到学校跟学生做一次简单的演讲,他推脱不了,只得去了。 演讲完之后已经快下午一点了,因为公司还有事,他就谢绝了校长的宴请,出了校门。 他一边急走一边对身边的人吩咐的一些工作上的事情,可走到校门口马路边的拐角处,一个一边走路一边神游方外的女孩儿,和他迎面撞上,女孩手里的书被撞飞了一地。 她慌忙的弯腰去捡书,秦慕看那个小小的身影,有些抱歉,制止了身旁的人的帮助,亲自弯下腰帮她捡,女孩儿抬起头,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 “谢谢!” “抱歉!” 可那一双水灵的眸子,就这样印在了他的心上,他心中一钝,有种不明的情愫在心中慢慢流转,女孩好像有些羞涩,连忙红着脸又低下头,而他随意的翻了一下手中的书,上面写的她的名字“夏橙”,不知道是出于一种什么心理,秦慕拿出口袋里的笔,随便的翻开了一张,在一个极其隐蔽的地方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因为公司确实有事,助手又在旁边催促,他只得离开,可后来由于太忙,把这件事儿就给忘了,可好像是上天注定,他们又遇见了,而自己还一头栽了进去。 他说完,双手捏了一下她的肩膀,凝视着她的眼睛: “有点印象没有?” 夏橙十分诚实的摇了摇头,她真的不记得,也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这个世界确实很奇妙。 秦慕自嘲的笑了笑,叹一口气,伸手拍了拍她娇嫩的小脸: “所以说从那时候起,你就没把我放在心上。” 他又抬头仰望了一下有些蔚蓝的天空,深呼了一口气。 “我们也认识很久了,如果我记得没错,应该是高二上册的语文书,你回去翻找一下,在最夹缝中,说不定我的名字还在哦。” 夏橙有些不相信的看着他,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骗人,她的书,从小学到大学都有保存,她恨不得现在就回去找,就要转身回去,秦慕伸出拉住。 “急什么,只要你书没丢,什么时候看不行。” 他一只手放在她纤细的腰上,目光深邃: “陪我散散步。” 秦慕心中早有打算,他准备明天中午,她上课的时候,去拜访她的父母,但并不打算提前告诉她,怕她紧张。 深情相望的两个人,谁都没有注意周围的情况。 “小橙,你在干什么?” 一个清脆的中年女士声音响起,这个声音是夏橙再熟悉不过的,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不知道自己有多倒霉,一阵慌张,连忙推开身旁的男人。 秦慕也有些惊异,但很快就神情自若,本来准备明天拜访他们,没想到这么快就见面,他的运气也不错 周静新知道女儿第一天开学,又是班主任肯定会很忙,所以她昨晚还有今天没回去,她心里也没多想什么,晚上过来再给女儿送一些生活用品,没想到在学校附近看到她又和秦慕在一起。 “妈!”夏橙低着头,怯生生的喊了一句。 周静新走上前一把把她拉到身后,十分不友好的看着秦慕。 秦慕的态度倒是很恭谦有礼: “阿姨好!本来应该先去拜访您和叔叔的……” 周静新没等他说完就打断,神情不太好,说: “秦先生,不敢当,请叫我周女士,您是大人物,我们怎么敢高攀您?我只是想请求秦先生一件事,就是离我女儿远一些,有什么事可以直接找我来说,她什么都不懂。” “妈,我已经成年了。”夏橙小心翼翼地说了一句。 “你闭嘴!”周静新瞪了她一眼。 夏橙连忙低下头,手指绞在一起。 秦慕不悦地蹙了一下眉,神情不自觉严肃起来: “周女士,今天太晚了,明天我找好地方,约你和夏先生一起,我们好好谈谈,只是在我们谈话之前,我希望你不要责怪橙橙。” 周静新神情有些焦虑,说: “秦先生,不在乎时间早晚,我们现在就可以谈,不过在谈话之前,我想单独和我女儿说两句话。” 秦慕做事一向都喜欢速战速决,不喜欢拖拉,他本来是出于礼貌,约在明天,如果对方不介意,什么时候谈他都无所谓,他只注重结果,又注视了一眼夏橙,神态自若,口气又很笃定: “那好,麻烦周女士把号码给我,我找好地方,打电话告诉你。” “好!” 周静新简单地说了一句,报了自己的电话号码,然后拉着夏橙就往学校里走去,夏橙被她拉的脚步踉跄,回头看着秦慕,看他高大的身躯站的笔直,她微微安了心。 秦慕看她无辜又无助的眼神,他的心狠狠的收缩了一下。 到了夏橙的小公寓,打开门,进去,夏橙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低着头站在那儿,不发一言。 周静新的脸色不好,她环视了一下这个小小的房间,出于女人的直觉,她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她快步走向卧室,夏橙的心跟着她的脚步一阵轻颤。 她看到卧室的椅背上放着的男士衣服,一肚子火起,她转身过来,眼神凌厉地看着夏橙。 夏橙羞愧得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她知道秦慕的衣服在房间。 “他昨晚在这儿过的夜?”看似问句,实则是肯定,男人的衣服还在那儿呢。 “妈!”夏橙又羞又愧,简直无以自处,脸上也火烧火燎的。 周静新气的浑身发抖,面容都有些扭曲,呼吸也变得急促。 夏橙生怕再像上次一样,把老妈气昏厥过去,她有些紧张,连忙上前去拉老妈的手。 周静新用力一甩,抬起颤抖的手,夏橙心中一紧,她以为老妈会给她一个耳光,本能地闭上眼睛,可是半天,周静新也的巴掌也没落下去。 她从来没动手打过女儿耳光,就是现在她也下不去手,手无力地垂下,她颓废地坐在身后的沙发上,哭了起来: “你明明答应过爸妈,不再和他来往,可你为什么还和他纠缠?” 她突然眼睛一亮,看着面前的女儿问: “你不是自愿的对不对?是他逼你的对不对?” 她期待着女儿的回答,可夏橙眼泪在眼圈里打转,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看女儿的神情,周静新的心沉到谷底,她知道女儿看上去柔软,其实也是个死心眼,认准的事情很难改变,可能顾忌父母的感受,表面上顺从了,只怕心里很难扭转过来。 周静新悲伤流泪,“你怎么那么不让爸妈省心,你把我和你爸当傻子来骗,我从小怎么教你的,女孩子要自尊自爱,要爱自己的身体,特别是……,可你身为老师,你知道什么是为人师表吗?你一个未婚的单身女孩子,带个男人公然在你的住处明目张胆的住在一起,这个小镇就这么大,有一点风吹草动,就会传的纷纷扬扬,你……,呜呜!” 夏橙被老妈说的,臊的满脸通红,也觉得自己没脸见人了,她蹲在老妈面前,哭着说: “妈,对不起!” 周静新擦了一下眼睛,深呼了一口气: “你没有对不起我,你是对不起你自己。” 夏橙抽出桌上的抽纸,去帮老妈擦眼泪,周静新把脸转向一边,她的手尴尬地停在了半空中。 “妈,我知道你很生气,可我真的想知道,我,我为什么不能和他在一起,我想知道原因,妈……” 夏橙不断地摇着周静新的手,不断地哀求。 周静新抬头看她一脸悲绝,嘴唇有些发抖,“你想知道原因?” “妈,我想知道,如果是真的不能和他在一起,不用你和爸说,我会离开他。” “因为你的……”周静新险些脱口而出,她咬了咬唇:“因为你的身份和他不配,妈不想你去他家受欺负。” 夏橙摇摇头,绝对不是因为这个,绝对不是。 她刚想说什么,周静新的手机就响了,接了,说了几句,夏橙知道是秦慕的电话。 周静新平复了一下心情,去洗了把脸,对女儿说: “你去上自习吧,我会和他好好谈的。” 说完出了门,紧接着又把门关上,夏橙觉得被关进了无底深渊。 195:夏橙的身世。 周静新一路上都在组织的语音,她想着怎么让秦慕先放手,只要他放手了,女儿心里再怎么想和他在一起,也不会主动去纠缠他的。 秦慕定在了一家还算高档的饮品店,可能是他早有安排吧,周静新进去的时候,就有工作人员主动过来询问,并带她去了二楼的包间。 敲门进去,秦慕本来是坐着的,正在悠闲地喝着茶,这时站起身,态度很好。 周静新见他和刚刚判若两人,刚刚和女儿在一起时,他浑身线条柔软,随意亲和,此刻虽然刻意收敛,但是还是让人无法忽略他浑身强大的气质,给人一种掌控全局,运筹帷幄的王者之气! 他伸出手,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不知道您喜欢喝什么?”又把酒水单推到她面前。 这家店是新开的,环境还算清雅,当然,周静新也不是来喝东西的,随便点了一个果汁。 她整理了一下情绪,并不准备拐弯抹角,她看秦慕一副从容淡定的神情,有一种尽在掌控的笃定,周静新心里也没有了底,但她好歹也是受过高等教育,见过世面的人,还不至于露出胆怯。 “秦先生,我可能说的话有些不中听,但是为了女儿,我只能这样,还希望秦先生不要见怪,不管你对小橙是处于真心,或者是逢场作戏,但我和她爸爸的态度就是绝对不会同意,希望秦先生也不要再纠缠她,她本来就心思单纯,面对您这种人,她根本就无法招架。” 秦慕修长的手指抚摸着杯子,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周静新上来一句话就把退路堵死,分明就是让他知难而退,这个开场白有些不太好,他喝了一口面前的茶水,虽然心里面翻滚的情绪,但是面上却是很淡然,他勾了勾嘴角,嗓音跟磁性,说: “周女士,橙橙已经是成年人,在法律上是一个完全具备民事行为能力的人,她有权利选择自己的生活,选择自己和什么人在一起,这是任何人都不能干涉的。” 呵,上升到法律层次是吧,可这是中国,中国人是讲究感情的,在法律和亲情面前,大多数人都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站在亲情上。 周静新也喝了一口面前的果汁,润了一下喉咙,说: “秦先生,小橙是我女儿,我的意见,她一定会听的,你这样纠缠她,只会让她陷入两难的境地,你这不是爱她,而是为难她。” 秦慕一向受人瞩目惯了,他的耐心也只是面对夏橙时才会有,周静新说这样的话,他已经有些不悦了,再开口时嗓音有些清冷: “周女士,我知道每个父母都想为儿女好,自以为把自己的意志强加于人,就是为他们好,其实不然,说的不好听,孩子只是借助父母这个渠道来到世上,并不完全属于父母,所以你们没有权利左右她的人生,你口口声声说为她着想,可是你和夏叔叔又真的能陪伴她几年?” 周静新一时无言以对,可是她不愿意,让他觉得自己词穷: “那秦先生的意思是?” 秦慕眼神很坚毅,说出来的话像发号施令一样,不容别人反驳: “我不会放手。” 周静新动了动嘴唇,一时也有些心软,想着这样拆散他们两个人实在是有些残忍,就在她瞬间失神时,又听秦慕说: “周女士,因为橙橙的原因,我确实派人调查过您和夏叔,发现我们两家并没有冲突,以前也没有接触过,可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们反对的这么强烈,是对我有什么成见,还是有其他隐情,我到希望周女士不要有所隐瞒。” 周静新心里在做着激烈的冲撞,如果女儿和秦慕两个人都坚持,根本就无法阻拦,况且秦慕这种身份地位的人,他想做什么事,很容易,他可能真的对小橙是真心的,不然他也不会一再的这么屈尊降贵,可有些事,不行就是不行,她像下定了决心一样。 “秦先生想知道?” 秦慕点点头。 周静新咬了咬嘴唇。 “只怕有些事秦先生知道了,对你并没有什么好处。” 秦慕眯了一下眼睛,他早就知道这件事绝对有隐情,不管是什么,他都想弄个清清楚楚。 “还请周女士赐教。” 周静新长出一口气,面容不自觉的凝重下来,脸上还有悲伤欲绝的神情,好像不想提起那段事。 “那我就告诉你,我为什么反对,小橙我养了她二十多年,一直也把她当做自己的亲生女儿来对待,可她并不是我女儿。” 秦慕也有些吃惊,隐隐觉察到什么,希望不是自己想的,“什么?” “她母亲叫宋妙冬,想必这个名字,秦先生应该有听过。” 刚刚秦慕只是觉得事情有些不妙,可周静新的这句话,无疑像一个闷雷劈在他头上,震惊得他久久说不出一句话,平时镇定自若,处变不惊的男人,这是内心深处却做着颠覆性的冲撞,他有些不敢相信的抬头。 “周女士,这个玩笑可开不得。” 周静新看他一副不信任的神情,冷笑了一声说: “你觉得我是在开玩笑吗?我为什么要开玩笑,就是希望秦先生,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小橙,她一直是我们夏家的女儿。” 秦慕摇摇头,神情一瞬间变得沮丧无比: “我不信。” “信不信,事实都是事实。” 他看周静新不像是在说谎,秦慕尽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可是眼底若隐若现的情绪,显示着此刻他的内心是多么的惊涛骇浪! “你怎么知道宋妙冬?”他声音都有些颤抖起来。 周静新可能已经伤心至极,眼前开始变得一片模糊,她本不想提起那段往事,可是现在为了女儿,不得不又陷入了回忆。 “因为她是我的亲姐姐。” 这下秦慕更加震惊了,他派人调查过,周静新她是独女,她怎么会和宋妙冬扯上关系,还是姐妹。 原来,周静新本来也姓宋,也是宋家的女儿,因为那个年代,每个家庭都很困难,宋家生了一个女儿取名宋妙冬,生宋妙冬的时候,宋母大病一场,别人都说她没有了生育能力,本来那时候又穷,宋家父母也认命了,结果几年后,宋母又怀孕了,又生了一个女儿,家里实在困难,养不活,宋家父母就把这个二女儿,送给了邻镇一家周姓的人家。 因为这已经是四十多面前的事了,年代久远,知道这件事的人基本上都离世了,所以秦慕派人查的时候,这段隐情并没有查出来。 周家没有子女,把这个女儿视如掌上明珠,宝贝的不行,可就在周静新十岁的时候,周父为了她,被机动车撞成重伤,回家没几天就不治而亡。 宋家知道了,这时生活条件也有了些好转,知道周母一个人拉扯女儿不容易,就想把女儿接回去,周静新这时才知道自己的身世,可是为了报答养父的救命之恩,她不愿意回去,要为养母养老送终。 周母自从死了丈夫变得非常多疑,敏感,更是把这个女儿视为唯一的支撑,生怕女儿不要她,只要周静新出门,她都怀疑她是回到了宋家,每每默默流泪。 周静新从此再不敢和宋家有所牵连。 宋妙冬比她大五岁,很疼这个妹妹,她大学毕业以后,挣的钱大部分都用来供妹妹读书,但是两人都没说出来,周静新怕养母多疑,只告诉她说,有一个好心人资助自己上学,而宋妙冬也把这件事瞒的滴水不漏,父母都不知道。 可就在周靖新大学毕业,刚刚参加工作时,有一天突然接到宋妙冬的电话,好像很伤心欲绝的样子,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连夜买了火车票,来到了宋妙冬工作的地方a市。 看到姐姐面容憔悴,蜗居在一家小酒店里,好像要躲避什么人一样,她什么都没问,姐妹二人连夜乔装打扮离开了a市,到了周静新所在的城市。 宋妙冬每日以泪洗面,神情萎靡不振,一副心死的样子,周静新心急如焚,可姐姐就是不告诉她发生了什么事。 可后来也隐隐知道,姐姐爱上了一个男人,就是秦天,可这个男人是个有妇之夫,就在她决定要离开这个秦天时,秦夫人却知道了这件事,对她极尽羞辱。 周静新知道了姐姐的遭遇,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姐妹俩只能抱头痛哭。 可她总觉得姐姐身上发生了其他大事,不仅仅是羞辱那么简单的,因为姐姐没有一点想要活下去的意思,周静新吓得连班都不敢上了,每日只陪着她。 可是一个月后,宋妙冬居然发现怀孕了,当时周静新劝她做掉,重新开始,终于把姐姐说动了,可是到了医院,医生说,她体质有问题,如果做了,不但以后没有生育能力,还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宋妙冬说,死就死,执意要做,可周静新不能眼睁睁看她去送死,又坚持不让做,说生下来,我养,我连你一块养,我把孩子当亲生骨肉一样带大。 可是那个社会一个单身女子,如果带个孩子,风言风语都让人无法招架,吐沫都会把你淹死,周静新当时就想赶紧找个男朋友嫁掉。 之前有不少男生对她都有好感,可听说她要帮别人养孩子,都望而却步。 夏云扬在学校时就追过她,她当时对夏云扬也有些好感,只是觉得应该以学业为主,所以并当时没有答应。 那时候他们偶尔也有所联系,一次夏云扬出差到她所在的城市,见她一筹莫展,问明了情况。 当时夏云扬的态度,她到现在一直都记得,也很感动,他说: “我愿意和你一起抚养这个孩子,把她当成自己的亲生骨肉一样,这一辈子不让她受一丝委屈。” 果然他没有食言,一直到现在,夏云扬对夏橙,比对夏林还要好。 他们结婚第二天就离开了老家,带着宋妙冬又辗转了另外一个城市。 直到生下来夏橙,看着孩子粉雕玉琢,夏云扬和周静新都高兴的不行。 可是宋妙冬却不见一丝喜悦,她说: “等她长大了,什么都不要告诉她,但是一定不能让她和秦家的人扯上关系,因为我的一生就毁在了,秦家夫人的手里。” 她看了一眼刚出生的夏橙,这个小生命时刻提醒着,当时发生了什么事,她一边哭,一边诉说着一年前的事,这些事在心中压抑太久,说完她整个人身上轻了,可心底却没有因此轻松,拉着被子蒙着头就睡了。 周静新听的口目惊呆,又痛心疾首,她没想到姐姐居然发生了这种事,她恨唐秀珍那个恶毒的女人,知道姐姐心理可能有阴影,就准备满月的时候,带她去看心理医生。 月子里的女人本来就身体虚弱,宋妙冬又整天心灰意冷,心如止水。 夏橙第五天的时候,这天天气很好,又没有风,夏橙刚出生时有些黄疸,医生让多晒太阳,周静新带她到楼顶去晒晒太阳,半个小时候后,她再回房间却没有了宋妙冬的身影。 之后在桌子上看到一封信,宋妙冬走了,说不想给她和夏云扬添麻烦,知道夏云扬是个好人,很为妹妹高兴,祝他们一直幸福下去。 周静新当时就懵了,立马打电话给正在上班的夏云扬,把夏橙托付给邻居,两人一直找到下午,傍晚又天降大雨,后来在几里之外的地方,找到了淋成落汤鸡的宋妙冬。 月子里又被雨激,回来就病倒了,夏橙还不到半个月的时候,宋妙冬就仙逝了,当时周静新受不住打击,一直自责没有看好姐姐,昏厥了好几天。 周静新从回忆中清醒,已经泪流满面,她只告诉秦慕,她是宋家送出去的女儿,宋妙冬生下夏橙就去世了,其他只字未提。 秦慕只觉得太阳穴,突突地跳着,整个大脑皮层都有些麻木了,他的手有些不听使唤地点了一支烟,闷闷地吸了一口。 可心还是无法平静,夏橙今年二十三岁,二十四年前,老爷子因为宋妙冬要离婚,那夏橙是谁的女儿?这个答案看上去昭然若揭。 他闭上眼,眼皮不停的跳动,这个答案他不愿去想,也不敢去想,平时不信鬼神的他,现在祈求老天别那么残忍,他秦慕可以改变很多事,但是却无法改变一个人的血统,一个人的出身,万一…… 他现在震惊的,根本无法正常思考问题,他必须要冷静,再冷静! 可这事不止他一个人震惊,包厢外还有一个人,已经目瞪口呆,呆若木鸡。 夏橙在老妈离开时,就打了电话给叶老师,让他帮自己照看一下晚自习,她就悄悄地跟着老妈过来了。 她一直趴在门口听他们的谈话,她一直都认为自己姓夏,自己的妈妈是周静新,爸爸是夏云扬,从来也没有怀疑过自己的身世,可现在老妈亲口说的,自己的妈妈,另有其人,还是一个从来没有听说过的人,她的内心简直是天上地下的来回冲撞。 她当然不知道宋妙冬和秦天还有关系,现在只震惊于自己的身世。 可秦慕知道,他知道老爷子对宋妙冬用情很深,一直到现在也无法忘怀,可为什么夏橙会是宋妙冬的女儿,而宋妙冬又老爷子喜欢的人。 他狠狠地把手里的烟头按灭,抹了一把脸,气息有些紊乱。 “周女士,这件事我会查个水落石出。” 他高大的身形,站起来时还晃几下,可见他内心是多么的破涛汹涌,他长出一口气,打开门。 猛然看到门口那张神魂震惊的小脸,面色苍白,眼里蓄满泪水,由于隐忍,嘴唇不停的抖动,秦慕的心痛得有些痉挛。 他现在心很乱,从来没有过的乱,他走上前拍了拍夏橙的肩膀,十分复杂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夏橙冲进包厢,周静新看到女儿那一刻也很吃惊,她闭上眼,知道瞒不住了。 “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到底是谁的女儿?” 夏橙神情非常恍惚。 “小橙,只要你愿意,你这辈子都是我夏云扬的女儿。” 原来夏云扬看妻子去学校一直没回来,就打电话问了,周静新发了信息给他,他进门就听到夏橙的问话,这二十多年来,他把夏橙视如己出,一直也是把她当亲生女儿看待的。 “爸。” 夏云扬上前把女儿拉在怀里,拍着她的背说: “小橙,我和你妈,从小把你养大,你就是我们的女儿,这一辈子也别想赖。” “爸,可是我想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告诉我好吗?” 夏橙震惊之余,脑子还能思考,她又不傻,她是谁的女儿,和能不能和秦慕在一起,这两者没有直接关系,那就是说自己肯定和秦家有些牵连,不然爸妈不会这么反对。 夏云扬和周静新相互看了一眼,瞒了二十多年,可没想到还是要提起,知道这个时候也瞒不住了,于是选择把事情的真相告诉她,又怕她承受不起,宋妙冬的遭遇,怕说出来夏橙接受不了,他们还是有所保留,只告诉她,是因为被情所伤,又遭受秦夫人的辱骂和威胁,一直郁郁寡欢,月子里的时候又淋了雨,一病不起。 至于夏橙的父亲是谁,他们也不知道,但是可以保证绝对不是秦天。 夏橙心乱如麻,她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她是谁? 她不知道爸妈是怕自己有压力,才说自己的父亲不是秦天,还是真的不是秦天,可无论是哪一种,她心都无法平静,如果是,她和秦慕居然……,她难过的几乎要死去,根本就接受不了,如果不是,自己的母亲,也是因为受了秦家的委屈而死,她必须和秦慕划清界限。 还好,第二天是星期天,夏橙在家整整睡了一天一夜,总感觉胸口压了一块石头,沉重得她透不过气,睡不着也吃不下,如果不是怕对不起爸妈,她真的想去死,如果万一,秦慕是她的同父异母的哥哥,她再也没有脸在这个世上活着了,就算所有的人都不说,可她自己心里过不去。 周静新看女儿悲愤欲绝的神情,生怕她有个好歹,她也忍不住潸然泪下,果然秦家的男人个个都是害人的,如果不是秦慕,这段往事,可能一辈子都不会被揭穿,她女儿也不会像现在这个样子。 夏云扬虽然人去上班了,可心一直在家里,一天都要打几个电话回来。 周静新去了女儿卧室,看女儿,毫无生气的躺在床上,她心中一阵酸涩,虽然不是亲生的,可这二十年来一直也是当亲生来养的,如果女儿有个三长两短,她也活不下去了。 她坐在床边拉着女儿的手,眼底也起了雾水。 “小橙,一切都过去了,你一定要好好的,要不然你让爸妈怎么活,就当你从来没认识过秦慕,把那件事忘了,咱好好过日子。” 夏橙呆滞的眼睛,动了一下。 “妈,你告诉我,我父亲到底是谁?我真的想知道,我想知道我犯了多大的错误。” 周静新帮她擦了一下眼泪,“小橙,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我和你爸,不告诉你,本来是想你快乐的,可我知道如果不告诉你,你一辈子也过不去心里的坎儿,我告诉你。” 196:她和我没关系。 秦慕出了饮品店的门,就驱车回了a市,他的心情,无论如何也平静不了,把车子飚的飞快,简直是不要命的开法,幸亏晚上高速公路上的车辆不多,不然说不定都要出车祸。 凌晨四点多到了a市,他把车子猛然停下来,抹了一把脸,黎明前的黑夜是宁静的,可他的心里是喧闹不止的,在他三十年的生命历程中,他从来没这么无助,不知所错,心慌意乱,六神无主过。 心烦意乱地拿起仪表盘上的手机,手指有些颤抖的按了一个号码,电话响了一会儿,才被接通。 “爸,这个时候吵你休息,实在抱歉,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想和你谈谈,我现在就回去。” 秦慕话完挂了电话,他的心是忐忑的,不敢去触碰那个答案,但是又不得不去。 他驱车回到老宅,门卫是二十四小时轮流值班的,这个时候看到他回来,也很奇怪,但也不敢多问什么,主人的事儿,也不是他们可以过问的,开了大门,恭敬地接过他手里的车钥匙。 秦慕就迈脚走了进去,偌大的客厅静悄悄的,只透着微弱壁灯的光芒,他刚想进书房,只见老爷子已经穿戴整齐,轻步从楼上下来。 “爸,我……”秦慕开口喊道。 老爷子小心翼翼地抬手,制止了他下面的话,他迈着稳健的步子下来,然后父子俩,一前一后进了书房。 老爷子看儿子把门关好,感觉他今天很不一样,颀长的身影有些颓废,平时他很注重仪容仪表,可此刻他的身上的衣服有些皱巴巴的,眼睛赤红,眼神疲惫,还有眼底若隐若现的情绪,都彰显着他内心深处的不平静,秦慕平时给人的感觉,是那种泰山压顶而神色不变的沉着冷静,任何事情都不放在心上,而现在整个人看起来不但毫无生机,浮躁,还有些丧气。 又是这个时间,秦天很自然的就认为是发生了天大的事,不然处理事情手段老道,游刃有余的儿子何时见他如此过,老爷子心里没有了底,坐好连忙问道: “秦慕,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儿?” 秦慕的声音有些嘶哑,他坐在老爷子对面,眼底的焦灼更加浓烈,开口时,觉得嗓子又干又痛。 “爸,我想问你一件事,你一定要毫无隐瞒的告诉我,这件事对我来说很重要,重要的等于我的生命。” 秦天看他表情如此郑重严肃,整个人看起来很沮丧,心里也跟着一顿,捏了捏手里的拐杖,正色道: “什么事?” 秦慕猛然抬起头,红红的眸子对上老爷子慈祥的面容,他菲薄的嘴唇颤抖了几下,他虽然很想知道答案,可他实在不好开口,怕老天太残忍,如果答案不是自己想要的,他该怎么办,他会怎样? 他挫败地紧闭着双眼,感觉整个身体被抽空一样的无力,大脑皮层嚯嚯的跳动,脑仁像分离一样的疼痛,他做事情一向果断,从不拖泥带水,他是想知道答案,可真到老爷子问他时,他又犹豫了,害怕了。 老爷子看儿子纠结的表情,和一脸绝望,他有些胆战心惊,因为现在儿子是整个秦氏的支撑,整个家族的主心骨。 他如鹰一样的眼睛也不自觉蒙上了一层晦暗。 “秦慕,发生了什么事,这个世界上,没有我们父子俩联手解决不了的事情。” 秦慕嘴角扯了一个有些丧气的笑,他们父子俩再厉害,也不是神仙,可以改变这个世上很多事,可是也有很多无能为力的事。 他咬了一下唇,深呼了一口气,事实不会因为自己怕,而有一丝一毫的改变,他下定了决心,再抬头时,眼神坚定了很多。 “爸,这件事我问了,可能会让你回忆一些不好的事,但是对我真的很重要,它关系到我一生。” “到底什么事?”秦天有些着急,注视着他问。 “我想知道关于你和宋妙冬的一切。” 秦慕说出来这句话,就像等待宣判的囚徒,等的心惊肉跳。 “什么?” 秦天显然没料到儿子回突然问这个问题,他又有些不明白,这件事跟他有什么关系,可看他的表情,不是仅仅出于好奇才问的,一定是有什么发生。 “爸,你做梦也不会想到,我也没想到,夏橙居然是宋妙冬的女儿。” 秦慕一口气说出,心里却没有一点轻松,反而更加心慌意乱起来。 这句话带来的震撼,显然就像火星撞地球一样,让人想都不敢想,秦天心里震惊的,半天没说出一句话,他不光震惊,心里还充斥着不明的情愫,让他很难受,很堵,堵的喘不过气。 “爸。” 秦慕看老爷子泥塑木雕一样,连脸色都变了,他无奈地闭上了眼,心紧跟着沉到了谷底,一股寒意从心底涌出,全身觉得好冷。 老爷子从木鸡之态中稍稍回过神来。 “秦慕,我明白你想知道什么。” 老爷子平时看上去精光一片的眼睛,一瞬间失去了所有光彩,整个人也一下去失去了气势,像一座大山轰然倒塌一样。 “夏橙是不是宋妙冬的女儿我不清楚,但是绝对和我没关系。” 他口气有些无力地说。 秦慕从垂头丧气中倏地苏醒,目光如炬,抬起头,伸手拉住老爷子的手,有些激动地问: “爸,你没记错?” 显然宋妙冬对老爷子的影响不止一点点,他眼睛有些浑浊,手不自觉用力握着拐杖,肌肉有些紧绷,开口的嗓音有些无力: “我还没老糊涂,有没有做过,我知道,我从来没有碰过她。” 老爷子的眼睛有些湿润,他刚刚不光震惊,更多的是心痛,是对他们那段感情的怀疑,夏橙今年二十三岁,那就是说,可能在他们还没分开或者是刚刚分开的时候,宋妙冬就已经怀孕了,不是自己的,那就是别人的,他都有些怀疑宋妙冬对自己感情的真实度。 这些年来,自己从没有忘记过她,如果她是欺骗自己的,秦天根本从心里就无法接受。 “爸,你说的是真的?” 秦慕状如死灰的眼睛染上的色彩,还有眼底掩饰不住的喜悦和激动,生怕自己听错一样,握老爷子的手不断收紧。 秦天仰头看了一下洁白的天花板,叹了一口气,沉淀了一下喧闹不止的情绪,看儿子满脸的渴求,他说了那段让他刻骨铭心的往事。 秦氏是秦天在二十六岁时亲手创立了,当然做生意并不是那么容易的,需要惊人的魄力和睿智的头脑,因为年轻,敢打敢拼,不怕吃苦,从一个只有几个人的小公司做起。 慢慢的有些起色,步入正轨,并且做得风生水起,二十八岁那年认识了唐家大小姐,唐秀珍。 两家有意撮合两人,唐秀珍对他很有好感,秦天一方面觉得自己也到了适婚年龄,唐家小姐他见过,一副知书达理,乖巧懂事的样子,应该会是个好太太。 他当时一心都扑在公司上,也没有时间花心思去在一个女孩身上,想着老一辈人,新婚入洞房时才见第一面,不也是一辈子过得和和美美的么,当时两家长辈提起时,他也就答应了。 婚后虽然没什么激情,但也相安无事,一年后就有了秦慕,有了儿子,有了事业,他以为人这一辈子就是这样子,什么风花雪月,生死相依,感天动地的爱情都是小说里骗人的。 日子平淡如水,秦氏在他手上却是越做越大,很快在a市的乃至全国都是数一数二的,就在他三十五岁那年,他的生活却发生了改变,他这辈子也不会忘记。 公司的业务很忙,有时候他忙到连饭都顾不得吃,一个助理根本就忙不过来,有些事比较细碎,他就让人事部帮忙招个女助理,女人心细些,做事可能更认真些。 第二天中午,他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他没有在意,随口说了句“进来”,继续低头忙着手里的事情。 他本来还以为是其他部门的人送文件过来,正想说放哪儿吧,这时却响起了一个脆生生的声音,他不由得抬头。 一个十分朝气蓬勃,乖巧,干净的女孩立在面前,他眼前一亮,可能那一刻起,那个女孩的音容笑貌就印在了他心上,三十五年一直没有跳动过的心,开始蠢蠢欲动了,书上不是骗人的,可惜他知道的有些晚了。 宋妙冬那一年二十六岁,未婚,第一次来a市,因为眼光高,没有男朋友。 就是现在,他每每想起来都很后悔,无论男人还是女人,无论多晚,婚姻大事都不能将就,没遇到喜欢的人之前,都不能觉得年龄到了,条件允许了,就可以结婚了,任何时候不遇到对的人,都不要轻言婚姻。 他也是一个自制力很强,有分寸的男人,知道自己有家,有孩子,不能,不应该再对别人有非分之想,可是往往人心最难控制,他管不住自己,根本就无法自拔,给自己一百理由不想她,可紧接着就有一百零一个借口说服自己去接近她。 最后他驾驭不了这种感觉,对她展开了疯狂的追求。 年轻时的秦天很有男人魅力,浑身透着成熟稳重,是无数女人心中的男神,他一旦追求一个女人,就像秦慕现在追求女人一样,让人很难招架。 宋妙冬知道他有家室,可是也一头栽了进去。 秦天当时因为爱她,尊重她,所以,自身的问题没解决之前,从来都是发乎情止乎礼,没有给她名分之前,不敢越雷池半步,可以说身体上从来没有真正拥有过她。 他就想等着时机成熟,向唐秀珍提出离婚,当然肯定会给她一笔物质上补偿,哪怕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 可有一天,宋妙冬在公司见到了当时已经七岁的秦慕,这个孩子聪明伶俐,虎头虎脑的,孩子的感觉可能最真实的,他当时说了一句话,他说: “我就希望爸爸能经常回家陪陪我,因为我觉得有爸爸和没爸爸是一样的,觉得家不完整。” 就是这句话,让宋妙冬觉得自己是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她的一己之私可能会害了孩子的一生,会让他的家支离破碎,在他心里留下一辈子都无法磨灭的阴影,她反思自己的行为,觉得自己很自私,于是向秦天提出分手。 秦天当然是死活不同意,可这时唐秀珍不知道怎么知道了丈夫出轨的事,背着秦天,指示了一帮人对宋妙冬极尽辱骂,羞辱,当时还上了报,几乎是闹的沸沸扬扬,都知道宋妙冬是勾引有妇之夫的狐狸精,是的,这种事情,挨骂的都是女人。 秦天知道之后,心痛不已,立马向唐秀珍提出了离婚,可这是却找不到宋妙冬了,他几乎翻遍了整个a市,可她像从人间蒸发一样,没有了任何音信。 心灰意冷的秦天,整日失魂落魄,好像天塌下来一样,做任何事都提不起精神来,离婚的事儿,他也无心去问了,只是发疯似地找她,可是整整找了一年,一点进展也没有。 又一年,母亲生日,他不得不回家,借酒消愁喝的醉醺醺的,就那一晚,他醉的分不清东西,把唐秀珍当成了朝思暮想的人,一夜极尽缠绵,只是嘴里喊着别人的名字,也就那一次,有了秦宋。 秦宋的出生,让秦天觉得是自己心里背叛了宋妙冬,所以不待见他,唐秀珍觉得自己的男人疼爱自己时,喊着别的女人的名字,像拿刀子刺在她心上一样,每看秦宋一眼,她就心痛一次,因此秦宋在很小的时候,就被送去美国的姑妈家里,二十岁的时候才回归家庭。 不过好在秦宋性格开朗,经历了这些事,还是长成一个积极向上的好小伙儿。 秦天说完了这段往事,久久不能从回忆中走出来,这些事好像发生在昨天,一晃就二十多年了,当年秦慕才七岁,现在都三十多岁了,而自己已经六十了。 世间好多事都是不可思议的,当年自己爱上宋妙冬,现在儿子爱上夏橙,夏橙真的是宋妙冬的女儿吗? 怪不得第一次见面时觉得就很亲切,又觉得眼睛特别熟悉,现在想想,真的是太像了,那双眼睛简直就是宋妙冬的翻版,他心里到有些信了。 “爸。” 秦慕突然间很同情老爷子,也可能因为当时自己的一句话,宋妙冬决定离开,可一个孩子想要个完整的家并不过分,就算没有自己,秦家和唐家的压力,也足够让宋妙冬知难而退的。 他拍了拍老爷子的手,知道一个男人失去挚爱的女人,心里的那种痛,他设想了一下,如果夏橙离开他,他会怎样,没敢想过。 “爸,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你就不要在难过了,都怪我提起,我确实也是急了。” 秦天苦笑了一声,他现在再怎样,事情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秦慕,我也想开了,我还真羡慕你,你如果不信我,可以去做个亲子鉴定。” 秦慕心里压的大石头被移开,整个人轻松了很多,只要夏橙和秦家没有关系,就是老天待他不薄。 “爸,我本来就想去做个亲子鉴定,不是不信任你,而是想更安心一些,筹码更重一些。” 昨晚他临走前,拍了一下夏橙的肩膀,顺便把她肩膀上的几根头发拿了下来。 秦天点点头,整个人有些落寞,“那宋妙冬现在,还好吗?她是把夏橙从小就送人了吗?” 因为夏橙上次告诉他,母亲是姓周的。 秦慕并没有立刻回答,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如果说实话,宋妙冬已经去世了,他怕父亲难以接受,可如果骗他,又怕他会心存念想,想了一下,还是保守地说: “爸,我也不太清楚,我会派人去查的,关于夏橙的身世,我也会查个水落石出。” 秦天眼神瞬间黯然无光,他有些摇晃的站起身子,走出两步,又停住,并没有回头: “我让厨房多准备一份早餐,吃了早餐,别急着去公司,好好休息一下。” “是,爸。” 从昨晚秦慕的神经一直处于紧绷高度紧张的状态,不敢让自己疲惫,好像下一秒就会断裂,这一刻才敢有所放松,一放松才觉得身心俱疲,好想睡个混天黑地。 他回到房间洗了个澡,躺在床上又莫名其妙的兴奋,昨晚到今天,真的像做梦一样,心一下子从天上掉到谷底,又从谷底飞到天上。 他起身,让家庭医生,帮老爷子抽了血,早餐也没吃,自己亲自带到医院去做检查。 秦夫人大早上看到儿子在家,很奇怪,又看他匆匆离开,想上前问个明白,可儿子的身影,一闪而过,就没有了踪影。 她摇摇头,这个儿子什么事都不愿跟她说,吃饭时也没看到老爷子,听仆人说,一大早久出去了,整天也不知道父子俩,搞什么阴谋,都把她当隐形人。 秦慕亲自送过去,医院很重视,派专人鉴定,但是也要两天的时间。 他稍作休息,就让吕曾亲自带人,调查二十多年前关于宋妙冬的一切。 ------题外话------ 多谢投票的亲亲,爱你们! 197:我是物业的。 星期一的早上,夏橙还是早早的就起了床,下了楼,看妈妈正在客厅打扫卫生。 “妈,我去学校了。” 周静新抬头,看女儿脸色,虽然有些苍白,身体看上去也有些虚弱,但是脸色还算正常,她还是有些不放心说: “要不然不去了,给学校请两天假在家好好休息一下,妈也在家陪你。” “妈,没事的,高中那么重要,我不能耽误学生的课程啊。” 夏橙说话间已经下了楼,还勉强笑了一下: “妈,你放心吧,我真的没事,你也不要太累了,我去了。” 周静新时刻注视着她的神情,想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 “小橙,正好这两天你奶奶也不在家,不如咱们到市里去逛逛。”周静新生怕女儿,有什么心事压在心里,不愿意说,憋出病来。 这时夏云扬从房间出来,拉着妻子说:“让小橙去学校吧。” 说着又对她使了眼色,能走出去,就比呆在家里强,况且又是学校,最纯净,最积极向上的地方,耳濡目染,心情也会好很多的。 周静新看丈夫同意,也只得同意,连忙把桌子上刚刚准备的早餐,拿着塞到女儿手里。 以前夏橙觉得享受父母的关爱,是理所当然的事,可是自从知道自己不是他们夏家的亲生女儿后,她的心态多多少少都起了一点变化,会有一种寄人篱下,别人对自己是施舍的这种感觉,虽然不是很强烈,但是她再也不敢像从前那样肆无忌惮的,在家想怎样就怎样了。 以前如果周静新拿东西给她,她会很随意地接过来说:“妈,我走了。” 可是现在她十分感激,伸手接过来,十分恭敬的说了句:“谢谢妈。” “走吧,我送你去。” 夏云扬走过去拍拍女儿说,夏橙回头对妈妈说了句再见,就和老爸一前一后出了门。 父女两人一直都是静静的走着,快到学校的时候下,夏云扬突然顿住脚说: “小橙,无论我们之间有没有血缘关系,但是这二十多年来,爸爸和妈妈一直把你当成亲生女儿,你应该能感觉得到,虽然经历了这件事,但是爸妈还希望你心里,对爸妈不要有什么隔阂,也不要觉得生疏,我们还像以前一样,想怎样就怎样好不好?” 要说夏橙这辈子最感激的人,估计就是夏云扬夫妇了,没有父母的自己,从来没有觉得欠缺家庭的关爱,和别的孩子一样,甚至比别的孩子成长的更好。 “爸,我知道,谢谢你和妈。” 夏云扬微微一笑,扬了扬嘴角说: “你看,又和老爸客气了吧,爸妈关心你照顾你,这是我们的责任,是应该的,有些事情过去了,我们要向前看,不要过分沉浸在过去,包括你的身世,还有感情。” 夏云扬想开导开导女儿,生母遭遇那种事,以致身世成谜,又加上和秦慕这段感情也要因此被扭断,双重打击,他真的怕女儿心里承受不了,好在,他也知道女儿从小看上去柔弱,其实内心是很坚强的。 夏橙十分感激的看着老爸,她从来不是一个悲观消极的人,无论发生多大的事,她会失落,会心痛,会无助,但她不允许自己在黑暗的世界里待太久,哪怕是个沼泽,泥潭她也会奋力向上挣扎,就算挣扎不出来,但是她有这个向上心。 “爸,你放心吧,我已经想通了,以后我就好好孝敬你和妈,我会快快乐乐的,你赶紧回去吧。” 夏云扬露出欣慰的笑,女儿果然是坚强的,一般人受这种打击,至少要沉寂一段时间,可她这么快就已经在努力了。 “赶紧进去吧,爸就回去了。” 夏橙点点头,走进了校园,看着宽广的道路两边高大参天的树木,枝繁叶茂,有几片黄叶,随风轻轻落下,是啊,秋天来了,新的一天,新的季节,一切都会是新的开始。 上课时,看着同学们一张张朝气蓬勃,稚气未脱,青春无敌的脸,她的心,也受到了感染,之前的一切好像都是在做梦,梦醒了,日子还得过下去。 下课时,她站在走廊和同学们聊天,置身于孩子们的周围,感受到他们的欢声笑语,她的心态好了很多,觉得走出来是对的。 这时只见叶乐维老师一脸笑容的走过来,其他同学笑着招呼了一声叶主任好,也就离开了。 叶乐维站在她旁边,胳膊放在走廊的护栏上,望了她一眼。 “夏老师,看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不舒服啊?” 夏橙勉强笑了一下,“没事,可能是昨晚睡得有些晚吧,快上课了,我就先回班里去了,叶老师再见!” 叶乐维点了一下头,若有所思,还有些失望,一直看着她的身影进了班里,他才收回自己的视线,背靠在护栏上,手指轻轻的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直到铃声响起,他才甩甩头,也进了班里。 夏橙现在只想安安静静的生活,不想任何人来打扰她,她也不想去打扰任何人,所以为了免去麻烦,学校里单身的男老师,她决定都不过多接触。 中午放学,她刚回到住处,就看到老妈拎着饭盒在她门口站着。 说是怕学校里的东西没营养不卫生,便利店里招了两位小妹儿,她中午又有时间,就煮了东西送来,以后中午夏橙要是忙,不回去,她就送过来,反正学校离家也不远。 夏橙刚想道谢,又想到早上老爸的话,如果太客气了,老妈会伤心的,就说以后不要这么麻烦了,她有空就回去吃。 周静新看她把饭盒里的东西吃完,心里松了一口气,嘱咐她中午睡一觉,才放心的回去。 老妈走后,夏橙独自坐在卧室的床上,想着几天前在这间卧室里,和秦慕温柔缠绵的旖旎画面,那种感觉,到现在想起来,还让她心跳不止。 又想起老妈和她的谈话,她和秦天没有任何关系,这让她的心里负担没有那么重了,知道没有做下什么有违人伦的事,但是她的母亲生前遭到那样的待遇,这又让她心情很沉重,她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但是可以肯定,一定不是什么好人,如果是好人,不会对她母亲做出那种事。 她叹了一口气,抬头目所能及的地方,正好看到秦慕几天前换下来的衣服,安安静静的待在椅子背上。 既然要断就断的彻底一些吧,她上前拿起衣服,扔在旁边的垃圾桶里,可是转身过后,她好像迈不开脚步一样,又回身捡了起来,捡起来后又扔了回去,如此两三次,最后衣服还是被扔进了洗手间的水盆里,又顺手洗了,晒在洗手间的窗户旁。 躺在床上心烦意乱,怎么也睡不着,这时手机响起一阵悠扬的铃声,看了一下号码,她毫不犹豫的接起。 “何夕。”她轻轻喊了一声,紧接着就皱着眉头,因为耳膜都快被她刺穿了。 “喂,你搞什么呀?你辞职为什么没给我说,现在我是最后才知道的,你什么意思啊你?” 何夕对着手机用着炉火纯青的狮子吼,气死她了,她这几天忙的焦头烂额,也没有来得及联系夏橙,本来想趁着中午放学去找她,给她一个惊喜,那知敲门没人,都差砸门了,后来找到李素,才听说她辞职了。 夏橙听着她具有穿透力的声音,突然间心情好了很多。 “我爸妈舍不得我,父母在不远游嘛,不要怪我了,前段时间刚开学,有些忙,也没有及时联系你,你现在怎么样啊?” 只听手机里,何夕神秘的一笑,笑的的还有些羞怯,夏橙有些不明白,这不像她的性格,更好奇了。 “橙子,你不知道,我这段时间,天天被爸妈逼婚,说什么都住一起了,还不结婚?” 夏橙惊喜的连忙坐起: “什么?真的假的?逼谁啊,你和龙祁佑?” 何夕不悦的皱了一下眉头: “不和龙祁佑和谁啊?我可不像你,招蜂引蝶的一屁股桃花债,不过我和他真的什么都没发生啊,我现在还是纯情少女。” 夏橙挑了一下眉头,说谁招蜂引蝶啊,说的什么话? “这么快就被逼婚,你爸妈怎么会知道?” 何夕嘿嘿,笑了起来。 原来,某天龙祁佑从国外出差回来,两人分别有一个多月,当然小别胜新婚,当晚何夕在他那里过夜,她睡龙祁佑房间,龙祁佑睡客房,他有那贼心,没那贼胆,何夕最近又练了跆拳道,龙祁佑根本就收拾不服帖她,气的牙痒痒。 第二天,一大早,龙祁佑跟她招呼一声,就乖乖的出去买早餐。 当时何夕正睡得迷迷糊糊,听到卧室的门响了几下,她还以为是龙祁佑回来了,就睡眼惺忪地去开门,只是把锁拧开,然后又回到了床上,嘴里还滴滴咕咕说: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啦?别吵我。” 接着听到开门声,半天也没有人说话,她微微眯着眼,正想说“你发什么神经?” 眼睛透过一条缝,她看到门内站着两个人,登时心里惊异的不行,连忙睁开眼,看到一男一女两个衣着得体的中年人,同样目瞪口呆的看着她。 她“呼”地坐起,嘴张的能塞下一个鸡蛋,灵光一闪,连忙跳下着,讪讪笑道: “呃,不好意思,我是物业的,来,来收电费,呵呵,收电费的。” 说着侧身,从二位中年人身旁挤了出来,站在门口,拍了拍胸口,还好,自己穿的不是睡衣,突然又看到包没带,又转身回去,小心翼翼的拿着包,对着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二人,又抱歉地笑笑。 接着蹭蹭蹭就冲下了楼。 她走之后,龙祁佑就回来了,一边开门一边嘴里还喊着: “夕夕宝,我回来了。” 关门,转身过来,看到老爸老妈一脸严肃的坐在沙发上看着他。 龙祁佑以手握拳,放在嘴边,轻轻的咳嗽了几声,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给噎死。 “爸妈,你们怎么来了?” 二老眼睛一直盯着他,他往左边,眼睛跟随到左边,他到右边,眼睛又跟随到右边,看得龙祁佑腿都瘸了,不会走路啦,又抬头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楼上,生怕何夕还在床上。 “不用看了,人已经走了。” 物业的,收电费的,都收到床上去了,当他们两个人是老傻瓜呀? 二位老人看何夕是个正经女孩子,还挺靠谱的,不像以前儿子交往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好不容易看儿子交一个靠谱的,两人生怕在产生什么变故,儿子老大不小了,不能整日游戏人间,交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所以像抓到救命草一样,一定要见何夕。 龙祁佑吊儿郎当地站着,一副懒散的模样: “你们刚刚不是已经见过了,长得还行吧。” 行,简直太行了,二位老人心急的,恨不得马上把姑娘娶进家才能放心,直言不让见,就住在这儿不走了,去公司也跟着。 龙祁佑被他爸妈磨的没法,后来约了见面,龙祁佑的爸妈,对何夕那个满意啊,生怕她看不上儿子跑了似的,俨然是当公主来对待的,并保证,如果以后龙祁佑敢让她不开心,无论什么原因,无论怨谁,他一顿揍是少不了的,打过之后,还得赔礼道歉。 好到何夕不忍拒绝,龙祁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这以后是三个人玩他一个啊,唉,以后就在水深火热中生活了,永无出头之日,不用他爸妈,何夕一个人就能把他收拾服帖了,现在又加上左右护法,他在家里的地位,已经降到排在阿黄之后了,现在都觉得自己温柔的像个猫儿一样,只能像个男人,是不是都不知道了。 紧接着龙氏夫妇又大张旗鼓的去拜访了何夕的父母,为了安心,龙氏夫妇坚持下个月结婚,龙祁佑无所谓,遇到喜欢的人结婚是早晚的事,可何夕觉得自己还这么小,刚谈恋爱就结婚,死都不干,二老又不敢太逼迫,怕到手的儿媳妇再跑了,好说歹说也要今年把婚订了。 夏橙听到她说,又想到自己的处境,心里一阵阵凄凉,但是也由衷的祝福闺蜜,说话虽然有些无力,但是感情却是真挚的。 “龙祁佑调教好了,也不失为一个好男人,只是别太严厉了,适可而止,真的很为你们高兴,订婚的时候给我说一声,如果是在你老家我肯定过去。” 何夕一脸的不以为然,咬着牙说。 “订婚我还没同意呢,我还不想这么快就被绑得死死的,放心肯定会告诉你的,橙子,可惜你不在,我现在觉得我好亏,亏死了,他龙祁佑是个什么东西,沾花惹草,一个滥情老男人,老娘我还是个雏,要是你在这里,我肯定让你陪我出去,老娘也出去找个帅牛郎,玩一夜情,不然他占大便宜了,我心里不平衡。” 夏橙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什么玩意儿,这她也敢想,连忙出言制止说: “你打住哈,我就是在,也不会陪你去的,赶紧把这个想法给我磨灭了,好好过日子,死女人。” 何夕连忙笑了说: “我就是觉得不公平,唉,不说话了,你和我们秦大总裁怎么样啊,你走了,他怎么办?” 夏橙摸了摸有些发懵的脑袋,心不断收缩,“何夕,你休息的时候,抽出半天时间给我,我有许多话想找人聊聊。” 夏橙说的模棱两可,因为知道何夕性子急,如果说自己现在心情不好,她指定会刨根问底,着急上火,到时候找个清闲的时间,再和和她好好倾诉倾诉,不然觉得自己心里承受不住,真的快要崩溃了。 何夕以为两人好久没见了,有一些女孩子之间的体己话和自己说呢,自己也有话和她说,所以也没想太多,就说好吧,又说星期天来找她。 又聊了几句,挂了电话,夏橙还有些心神不宁,她必须让自己从阴暗中走出来,抬眼看到早上放桌子上的书,那是她昨天在家找到的,她伸手拿过来,仔细的一张一张翻着,翻得很慢,生怕错过什么。 快翻到一半的时候,她果然在夹缝中看到他的名字,写的苍劲有力,不掰开都看不到,原来他说的是真的,他们以前真的见过。 这个时间,秦慕正在办公室内,看着权威医院,刚刚送过来的鉴定报告。 0。000001%,不存在血缘关系,他把这个百分数看了好几遍,手指摩挲着这几个数字,只觉得胸中有什么东西在不断冲撞,一直冲到头顶,又慢慢回流到身体的每一个部分,他知道这叫激动。 修长的手指在那张纸上拍了几下,颀长的身躯站了起来,插着口袋,走至落地窗前,心中轻松无比,老天还算偏爱他。 他摸出手机,犹豫了片刻,还是又把手机放在了旁边的矮几上,这个时候她应该在午睡,还是不要打扰她了,他给自己到了一杯红酒,优雅地喝着。 198:我们不可能在一起 下午吕曾来电,大总裁慵懒地伸出手指接起的电话,吕曾的声音从几千里之外传来。 “秦总,宋妙冬的身世基本上查清楚了。” 秦慕随意地半躺在沙发上,伸出手指捏了一下眉心,其实这个时候,其他事对他来说已经不那么重要了,因为最重要的是已经清楚了,那就是夏橙和他父亲没有任何关系,这就够了,其他的事都无所谓。 吕曾走访了宋妙冬的老家和周静新的老家,能想到的线索都查了,有任何进展,他就迫不及待的打电话告诉秦总裁。 “秦总,我们走访了许多人家,宋妙冬是有一个妹妹,在出生的时候就送人了,送给了周家,所以夏小姐现在的母亲就是宋妙冬的亲妹妹。” 其实这个也在他的意料之中,因为周静新没有必要骗他,他简单的说了一句:“继续查。” 晚上夏橙下了晚自习,洗漱好躺在床上,想让自己快些从阴影中走出来就要忙,忙的像陀螺一样,就没有时间想其他事情了。 手机响的时候,她正躺在床上备明天的课。 看着他的号码,她犹豫了,手指在空中停顿了半天,还是没有按下接听键,直到手机又归于平静,片刻有短信进来。 “宝贝,睡了吗?” 夏橙拿起手机,看到这几个规规矩矩的黑体字,就好像听到他的声音,在自己耳边说这句话一样,明明是没有任何声音,她偏偏觉得听到了,并且还听出跌宕起伏的感觉。 手指摩挲着手机屏幕,用力捏了捏机身,又把手机放在床头的桌子上。 再也没有心情看书了,索性关了灯,蒙头就睡。 书房里的秦慕,坐在电脑旁,眼睛时不时的瞟向桌边安安静静的手机,现在才十点,真的睡了吗? 第二天中午,吕曾敲门进来,他连夜马不停蹄的赶回来,因为有些事他觉得还是当面和总裁说比较好。 “秦总。”进门后,他标杆一样地站在一旁,冷酷,面无表情。 秦慕知道他肯定有事情,看他眼底的疲惫,也知道这几天他肯定辛苦了,等这件事过了就让他休息几天。 “说吧。”秦慕眼神示意他坐下。 吕曾也没有客气,拉张椅子坐在他对面,动了动嘴唇,平时冷硬的面孔也有情绪在浮现。 “只怕夏小姐的身世真的会成迷了。” 秦慕抬头,墨黑的眸子眯了眯,等着他下面的话。 “宋妙冬当年遭遇了那种事,被人,轮……” 吕曾没有说下去,因为看到大总裁的脸越来越黑,周围的气氛也越来越冷。 当年宋妙冬离开秦天之后,在一个风高月黑的晚上,那时候还不像现在到处都有监控,有路灯,在一个小巷子里,伸手不见五指,她被几个掳走,之后不知道被灌了什么就昏迷了,再醒来时自己在郊外一个废弃的小屋里,衣衫不整,她还感受到身边有几个垂涎三尺的男人,在说着难听刺耳的话。 当时幸亏一个出租车司机,听到了她的喊救命的声音,好心的出租车司机走过来,那些人才离开。 吕曾小心翼翼的坐着,心里有些惴惴不安: “当年那个司机带着她回到市里,并帮她报了警,可是宋女士很快就撤诉了,然后就不知所踪。” 秦慕心中刚有的喜悦,这会儿也被浇灭了,他伸手捏了一下有些泛疼的太阳穴,插着口袋,走着窗前,可怜的丫头,如果她知道自己的身世,不知道会怎样,其实他哪知道夏橙已经知道了。 可当年宋妙冬遭遇这种事,仅仅是巧合,还是有人刻意为之,他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希望不是他想的那样。 “你想办法,把当年的出租车司机找到。” 秦慕转身,高大的身形气势有些逼人,吕曾退出去之后,他又打电话让赵泽进来,做了一番安排,之后颀长的身躯推开门,消失在门口。 晚上九点多,夏橙下了晚自习,因为刚开学,好多事都没有稳定下来,所以这段时间她选择住校。 她抱着教科书上了二楼,可抬头时,她身形一顿,心跟着狠狠地抽搐了一下。 那个高大挺拔的男人身影,正立在她门口的护栏旁。 她下意识的放慢了脚步,没想到才几天,他又来了,她实在是不知道是该走过去,还是掉头就走,脑子一片空白,都没有办法正常思考。 “夏老师,下自习啦?” 旁边的老师在跟她打招呼,还特意看了眼,她门口的那个男人。 夏橙突然回过神,现在正是下自习的时候,人流量多的时候,他站在自己门口太招摇过市了。 她向打招呼的老师点点头,连忙快步过去打开门,秦慕挺拔的身躯走了进来,小屋显得有些拥挤。 夏橙放下手里的书,刚转身,就跌入一个温暖宽厚的怀抱。 秦慕伸出长臂,紧扣住她纤细的腰肢,没有过多言语,低下头,菲薄的嘴唇贴上她娇嫩的唇瓣。 她的唇有些微凉,并不反抗,只是一动不动,脸上的不知是冷漠还是惊愕的表情,他浅浅地吻着她,十分虔诚,像顶礼膜拜一样,轻轻地吻着她的唇,然后,更深入地吮吸着她口腔中的馨香。 很快,秦慕就觉察到不对,以前小丫头都会挣扎一下,要么回应他,要么抗拒他,可现在像在吻一个瓷娃娃一样,毫无反应。 他停了下来,俯身双手捧着她的脸,注视着她的眼睛,发现她脸颊也是凉的,眼神里是冷漠,平静得不带一丝情感。 秦慕心里狠狠的刺痛一下,浑身也觉得冰冷。 “橙橙,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夏橙这是眼底才起了一丝波澜,但表情还是冷冷的,用手推了一下他。 “秦慕,你以后不要再来了,我只想安安静静的生活,无论以前发生过什么,我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秦慕心底一空,微微蹙了一下眉头,实在不明白她为什么对自己又是这个态度,难道是因为她母亲以前和自己的父亲有过一段经历的关系吗? “没发生?你指的是什么,是指我对你的感情,还是指我们同床共枕那么久,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永远都不可能当做没发生来处理。” 秦慕上前,双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注视她的小脸说,眼神变得有些不敢相信, 夏橙的心脏不断收缩,是的,有些事一旦发生了就无法磨灭,可那又怎样。 她毫不畏惧的对上他的眼睛,一字一句说的有些绝情: “那就尘封在心里。” 秦慕放在她肩膀上的手微微用了些力,高大的身形,根本就无法和她对视,他只能去尊降贵的放低姿态,弯下腰: “我不知道关于你生母的事你知道多少,但是我觉得,上一辈的事,和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不影响我们。” 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放在她眼前: “其实,那天晚上走之前我也很紧张,很害怕,生怕我们犯了什么错误,我回去就问了我父亲,他以前是喜欢宋女士,但是绝对没有越轨之举,我当时怕他年纪大了,可能有些事情记得不那么清楚,专门做了这份亲子鉴定。” 夏橙抬眼看了那张报告,其实老妈已经和她说过了,她心里的大石头虽然移开,但是又怕是老妈怕她心里有压力,故意编来骗她的,但是这份报告,无疑减轻了,她心里所有的负担。 她又有些疑惑地看了一眼秦慕,秦慕好像看懂她心中所想一样: “那天晚上临走前我拍了一下你的肩膀,顺便就把你肩膀上的几根头发带走了。” 他果然是个心思缜密的男人,无论在多么慌乱的情况下,都能事事考虑的那么周到。 他深幽的目光,总会让她心里的坚持,一瞬间变得微弱,但有个声音提醒她,夏橙你母亲是怎么死的,你忘记了吗? “关于我生母的事,我什么都知道。” 什么都知道,包括哪些,秦慕不确定,但他还是说: “就算什么都知道,可这也不会成为我们之间的阻碍,就算你生母和我父亲之前有过那么一段经历,你不觉得这很奇妙,很浪漫吗?他们没能在一起,若干年后,他们的儿女再续前缘,橙橙,你不觉得这是上天注定的吗?” 夏橙看他离自己只有一毫的俊颜,墨黑的眼眸满是柔情蜜意,温柔的让她沉迷,她不敢看他的眼睛,生怕一下的陷进去,无法自拔。 夏橙,你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女孩儿,也享受着他的怀抱,贪恋着他的柔情,可有时候,老天真的不那么眷顾你,她这一刻真的想,什么都不管了。 “我觉得是上天派你来惩罚我的,我本来生活的好好的,平平静静的,也觉得一辈子都会这么活下去,没有大风大了,平平安安到老,可,是你打破了我原本的平静,让一切不该揭穿的秘密被揭穿,让我现在像一个大海中的浮萍,无着无落,不知道该怎么办,不知道该游向何方,我就希望你不要在来打扰我,我求你。” 秦慕心里一阵窒息,他心痛至极,反而笑了,“橙橙,你什么意思?你又要和我提分手?你忘了几天前你是怎么答应我的吗?” 夏橙咬咬唇,眼圈有些泛红,她不想,真的不想。 “我现在又变了,你不知道女人善变吗?” 秦慕目光沉了沉,眼神一瞬间瞬间变得锋锐,抬手捏着她的下颌,口气也没有了,刚刚的耐心和温柔: “你再说一次!你是不是就仗着我爱你,就可以这么随意的践踏我,橙橙,既然我们之间没有阻碍,我就不会再允许你意动神摇。” 他说的有些咬牙切齿,少了以往的谦和,用力捏着她的下巴,像要捏碎一样,不顾她的推拒和挣扎,手臂抄入她的身后,把她猛带入怀中,有些急切地捕捉到了那片红唇,吻的力道很重,还不断地用力撕咬着。 唇齿间是津液交汇的声音,他用力紧紧箍住她仍然不断反抗的身躯,轻轻地一带,牢牢地将她固定在墙壁上,闭上眼睛用手紧扣住她的小脑袋,让她动弹不得,继续深着吻她,长腿抵着她的腿,不再让她有任何逃跑的机会,只是把她抱得更紧,似乎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一样。 凭着男人天生的优势,让她的挣扎变得越来越力不从心,柔软的身躯在他连番猛烈的攻势下,变得虚脱,百般挣扎,仍然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她一时情急,张嘴狠狠地咬在了他的嘴唇上,咸腥味充斥两人口中,秦慕吃痛,但并没有放开,只是微微迟疑了一下。 就是这瞬间迟疑之际,她再度用力推了他一下,扬手狠狠地掴了下去,清脆的声音在这个宁静的小屋里异常响亮,她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也有些吃惊,她居然打了他,感觉心里一阵痛楚,快要将她的内心淹没,她虚弱地靠在墙上,鼻子一酸,眼泪开始扑簌簌落了下来。 秦慕一怔,不敢相信她居然敢动手打自己,目光瞬间变得阴冷,确实,现在没有人敢打他,他的手迅速的抓住那个罪魁祸首,用力握紧她纤细的手腕。 夏橙抬起惊恐的眼睛看着他,眼底蓄满泪水,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手腕都快抓断了,她动了一下,根本挣不脱。 秦慕目光凌厉,看她好像是受到惊吓的样子,脸色苍白,梨花带雨,娇弱的让人心疼,他突然就心软了,手微微放松,看着她原本嫩白的肌肤,起了一层红晕,他手掌下滑,握住她的小手,抬起放在自己脸颊上摩挲着,嗓音也放的平缓: “手疼吗?” 夏橙一惊,本以为那么不可一世的一个男人,被自己打了耳光,肯定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自己,她眼睛颤了一下,睫毛上的水珠抖了几抖,就落了下来。 秦慕目光一沉,只觉得心中酸楚的难以忍受,伸出手臂把她束缚到自己怀里: “橙橙,你都无法想象你在我心里的位置,你还说我是上天派来惩罚你的,我到是觉得你是上天派来惩罚我的,是你让我知道什么是心痛,痛不欲生,不要这么对我,我承受不起。” 在他三十多年的生涯里,他的心一向无波无澜,可突然有一天,有个叫夏橙女孩,在平静如水的湖面投下了一颗石子,这颗石子像带着某种魔力一样,使镜子般的湖面,一瞬间风起云涌,再也回归不到宁静。 她的一个眼神,就会让他心跳不止,她多看他一眼,他就会激动很久。 夏橙只觉得浑身像泄了气的气球,提不起一丝气力,闭着眼睛趴在他的肩膀上,想要感受最后片刻的温存。 “橙橙。” 夏橙睁开眼,抹了一把眼泪,语气很平静。 “秦慕,我现在是心平气和的和你说,不带任何情绪,我们俩注定不能在一起。” 秦慕身体僵了一下,放开她,注视着她的眼睛说: “为什么?” 他不觉得他们之间还有什么障碍。 夏橙心中一阵闷痛,咬了咬唇: “我不想提,反正就是不能在一起。” 秦慕不甘地看着她,笑的有些凄然: “不想提?关于你生母和我父亲的事,我觉得和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夏橙忽然冷笑起来,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 “没关系?呵,我是谁的女儿?” “这个重要吗?不管你是谁的女儿,我只知道你是我喜欢的人。” 秦慕不知道她脑子在想什么,可能她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心里一时难以接受,但这个时候,不是更应该让他这个男朋友陪她度过,而不是把他推得远远的吗。 夏橙闭着眼睛,长出一口气,笑了: “你知道我妈生前遭遇了什么吗?” 秦慕当然知道,吕曾已经调查清楚了,妈妈遭遇了这种事,女儿心里肯定是很难过的,他也可以理解,可是这跟要和他分手有关系吗? “她被人糟蹋了,还不是一个人,所以我父亲是哪个混蛋,我不知道,我妈一直郁郁寡欢,心里受到极大的创伤,生下我之后就死了。” 夏橙说的声泪俱下,她可怜的母亲,就因为和秦家扯上关系,遭受到心里,身体上的侮辱,可是这种事,难道男人没有责任吗?女人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为什么秦老爷子还活得好好的。 秦慕目光也飘过一抹疼痛,上前揽过她: “橙橙,事情都过去了,你也不要太难过了。” “我不难过,可是我就希望你离我远远的,因为……,是你母亲指使人做的。” 秦慕高大的身形一顿,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她的眼睛说: “橙橙,这可不能乱说。” “难道你不知道?你会不知道?” 夏橙推开他,冷冷的看着他说。 “我知道你母亲遭遇了不好的事,但是是谁做的,我还没有查清楚。” 秦慕心里一阵吃惊,夏橙的这句话,不可能在他心中没有影响,其实他之前就有些怀疑,只是不敢去想,不敢去剖析 夏橙无力的坐在沙发上,低垂着头,心像撕裂一样: “我不想去想,也不想去计较,我现在就希望能平平静静的生活,我求你了,你走吧,我不想和你们秦家扯上关系。” 秦慕一瞬间变得沮丧无比,他有些颓废的后退了两步,语气非常坚定。 “橙橙,这件事我会查的水落石出,这段时间你好好静一下,查清楚之后,我会再来找你。” 他深深地望了一眼她有些颤抖的身体,转身推开门,在临出门时又回头凝视了她一眼,看她连头都没抬,他微微闭了一下眼,关上门头也不回的走了。 ------题外话------ 突然有种想法,想最后让橙橙和纪承川在一起,有没有人反对?偷笑中…… 199:天呐!有了。 秦慕关上门,站在门口顿了一下,伸出手指摸了一下有些发疼,并且红肿的唇,目光微微沉了沉,然后迈开长腿就下楼,走出了校园。 这次他是带着司机来的,司机看大总裁过来,连忙打开车门,秦慕有些丧气地坐在后排,闭着眼睛,单手支头,好像很疲惫的样子,寡淡的说了一句: “回a市。” 之后的一个月,他果然没有再来,偶尔会打电话过来,夏橙也就接了前两次,以后再打她都选择不接。 这几天月考,所以空闲时间比较多,不过夏橙是班主任,每场考试她都要到场,维持考场纪律,所以事情也不少。 表面上她已经恢复了正常,只是整个人的气质,给人的感觉就是很淡漠疏离,任何事都不与人争,别人无论说什么,她只是淡淡一笑,不插嘴不辩驳,一副与世无争的寡淡个性,好像任何事,在她心里都激不起一丝涟漪,但是工作上却一丝一毫都不放松,好像把全部精力都扑在工作上一样。 下午考完最后一场,学校决定让同学们休息一天,后天正式上课。 她抱着试卷从班里出来,迎面遇到了叶乐维老师,他脸上依然挂着如沐春风的笑: “夏老师,好不容易考完试了,几个老师决定出去放松一下,一起去呀。” 夏橙淡然的一笑说: “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说着点点头,从他身边过去。 叶乐维眼神有些失望,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心里有些落寞,这个夏老师总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让人难以琢磨。 他叶乐维在学校也算风云人物,人长得帅,学历高,又是未来的一把手,有不少年轻的单身女老师,都费劲心机的想要接近他,他眼光很高,一般女孩入不了他的眼,这个夏老师无论长相,学历,还是为人处世,都是没得挑的,可夏橙的淡漠,还是让他心里有些受打击。 他之前也听一个老师说,有一个看上去身份很不一般的男人,来找过夏橙,可最近一段时间又没有了音讯,可能是他想多了吧。 “叶主任,人都走远了,还在看呢?”邻班的语文老师,孙老师正好从班里出来看到了这一幕,酸溜溜的口气说了一句。 叶乐维神态自若,皱了皱眉头,轻笑了一声,说: “孙老师,我正在想事情了,你吓我一跳,先走了。” 孙老师看着他的背影,撇撇嘴,恐怕整个学校都知道了吧,叶主任对夏老师有意思,那个夏老师也真是的,一副单纯无辜的模样,最讨厌这种假清纯的人,还有,别的老师都叫他叶主任,偏偏夏橙叫他叶老师,很特殊似地。 夏橙刚刚打开门进去,把试卷放在桌子上,想着要不要先改一些试卷,晚一会儿再去吃东西。 刚坐下来就响起了一阵敲门声,她还以为是隔壁的老师,没有迟疑,站起来打开门,门口赫然站着叶老师,正在微笑的看着她。 夏橙微微怔了一下,有些吃惊。 “我可以进来吗?夏老师?” 叶乐维温暖声音在头顶响起。 夏橙尴尬的笑了一下说,礼貌地说了句,“请进。” 她实在不想他站在门口,被别的老师看到,到时候学校又会被传的风言风语。 叶乐维进来很随意的坐下,夏橙给他倒了一杯水,笑了笑说: “叶老师,有事啊?” 叶乐维抬了一下眉梢,笑的很自然,说: “我们是同事,非得有事情才能过来呀?” 夏橙勉强笑了,心里总有些惴惴不安,叶乐维经常找借口,找她聊天,她不傻,不会不明白,只是装不明白,生怕他会说出什么来。 “那倒不是,只是刚刚你不是说,几个老师一起出去放松一下嘛,怎么你也没去吗?” 出去放松,本来就是叶乐维提的,他主要的目的就是,想约夏橙一起去,结果她都不去了,他也没什么兴趣了。 叶乐维喝了一口水,舔了一下红润的唇,说: “他们说去唱歌,我又不怎么会,所以就不去了,结果我不去大家都不去了,只好约下次了。” 夏橙低着头,没有出声。 “已经到吃饭时间了,不如我们一起出去吃个饭。” 夏橙连忙抬头,看了他一眼,刚想拒绝又听到他说: “班里同学的问题,我觉得你是班主任,你应该主动和代课老师交流交流,刚好学校旁边新开了一家馆子,我是自己嘴馋,想去吃,但是又没有借口,顺便拉上你了,可以聊聊班里的情况。” 叶乐维说的云淡风轻,看不出来有一点私心。 夏橙心里有些不安,如果拒绝倒显得自己不爽快,又实在不想和他一起出去,心中一急,只觉得胃中一阵翻滚,觉得有什么东西不受控制的往上涌,压都压不住,胃中一阵难受,明明没有吃任何东西,为什么还有想吐的感觉。 还有这段时间总会莫名其妙的身体疲乏,想睡,有气无力。 她努力克制,脸憋的通红,可再也忍不住,手捂着嘴,跑向了卫生间。 叶乐维一愣,连忙也跟了过去,满脸担忧地问: “夏老师,你怎么了?” 夏橙一边干呕,一边摇着手,直吐得眼泪啪啪的往下流,还有胃中又酸又涨。 毫无气力地回到客厅坐下,叶乐维给她倒了一杯水,放在她面前,关切的问: “怎么啦?是不是不舒服?” 夏橙脸色有些苍白,眼圈还泛泪光,端起水喝了一口: “我也不知道,不知道是不是吃坏了肚子。” 可明明中午也没吃什么刺激的东西啊,还有这段时间也没什么胃口,看到什么都不想吃,中午是老妈煮的汤带过来的,不可能不卫生的。 叶乐维连忙站起身走拉着她的胳膊说: “去医院看看,有病最怕拖了,去检查一下。” 夏橙红着脸,她很不习惯陌生男人离自己这么近。 “不用了吧,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叶乐维不容她迟疑,伸手拿过椅子上的外套,硬是把她拖了出来,并转身关好门。 “怎么不用,你看你脸都白了,如果检查没事,那不更好,有事也可以找发现早治疗嘛。” 夏橙忍不住笑了,这句话说的,早发现早治疗,好像她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一样。 到了医院挂了号,医生给她做了简单的检查,她躺在病床上休息,叶乐维去拿了检测报告,又去了医生的办公室。 女医生拿着报告在眼前,看了一下,笑着说: “恭喜恭喜啊,你女朋友怀孕了,显示已经有四个周了。” 叶乐维一时没反应过来,还以为拿错了,又把单拿到眼前看了一下,上面确实写的名字是夏橙,他头脑“轰”了一下,有些发蒙了,实在有些接受不了这种情况。 “医生这个检查会不会有错?” 医生有些不悦地看了他一眼,怎么怀疑我们医院的设备啊,人家当爹都那么开心,怎么看他一筹莫展的样子,难道是对人家女孩儿做了那种事,不想负责啊,最讨厌这种男人了,不想负责就管好自己的裤子。 所以医生再开口,语气就没那么好了: “这怎么可能会有错。”她又指着报告上的图片说: “你看到没有,这个指甲大小的小东西就是小宝宝,现在还看不出来,再过几个月可就长成型了。” 叶乐维不知道现在自己脸上的表情是什么样子的,但他知道的事,肯定是不自然的,是麻木的,他站起来向医生道了谢。 去了病房,夏橙看他进来,连忙坐直问: “怎样,不是什么不治之症吧?” 叶乐维有些复杂的看了她一眼,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把那个单放在她面前。 夏橙开始还很轻松地,拿着那张单在面前认真的看了起来,可是看到下面写着可见孕囊,四周,她的脸一下子变了,心里慌乱不堪,大脑也瞬间一片空白,失去了思考的能力,眼睛不由得睁的大大的,生怕是自己看错了,可能几个字儿,俨然是一个千斤重的石头,一下的压在了她心上。 怀孕了?她手有些颤抖的捂住脸,怪不得这段时间总觉得身体微恙,还有生理期一直没来,还以为是天冷了,自己又太忙,导致内分泌不调,推迟几天呢,所以也没放在心上。 叶乐维看她一脸茫然无措的样子,侧身坐在床边,问: “你男朋友……?”他欲言又止。 夏橙闭着眼,捏着自己的太阳穴,只觉得头突突的跳着疼。 “我们已经分手了。” 又一脸祈求的看着叶乐维,“叶老师,这件事我不希望别人知道,你能帮我保守秘密吗?” 叶乐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眉头紧锁: “我是不会说的,但是这种事也瞒不了多久,你们既然已经分手了,难道孩子你还想留着吗?” 夏橙摇摇头,表情十分最纠结,痛苦,她现在真的心里很慌乱,无助又无奈,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要好好想想。” 她十分无措的,坐在床上抱着双腿,上天真的不想让她得片刻安宁,本以为和他断了,可现在又怀上了他的孩子,秦慕,你他妈的就是一个混蛋! 夏橙现在恨死他了,我诅咒你,她神情忧伤,拧着秀眉,只觉得心里被掏空一样,刚刚安稳两天,又出现这种状况,老天真的要逼死她才罢休吗? “好了,既然身体没什么大碍,我们就回学校吧,你现在要保持心情开朗,不能太忧愁,没事的,回去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直接打电话给我。” 叶乐维的嗓音很温和,并细心地把鞋子给她整齐的放在床边儿,扶她下床,把床头的外套拿起来帮她穿在身上。 两人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默默的走到学校门口,夏橙突然顿住脚说: “叶老师,谢谢你,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一个行为不检点的女孩?” 叶乐维也停了下来,站在她面前,手不自觉的放在她的肩甲上,注视她的眼睛说: “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肯定有你的苦衷,不要想太多,身体最重要。” 夏橙十分感激的看了他一眼,现在该怎么办?这才是她当务之急要考虑的事情。 “小橙,我在你门口等了你半天,原来你在这儿啊,这位是?” 夏橙只觉得头皮一定发麻,为什么她每次都这么幸运,只要和什么人在门口,不是被老爸看到就是被老妈看到。 她转身,果然看到老妈站在自己不远处,一脸喜悦的上下打量着叶乐维,那表情,严然是丈母娘看女婿的表情,怎么看怎么都顺眼。 夏橙连忙沉淀了一下情绪,生怕老妈看出什么,因为刚刚的事情,对自己冲击力太大了,她怕自己表情不自然,她故作轻松的笑了一下: “妈,你怎么来了?” 周静新上前拉着女儿的手,发现她的手有些凉,连忙握紧了一些: “天凉了,我给你送一床被子,隔壁的老师说你出去了,我就把被子先放她那儿了。” 眼睛却不断的看着旁边的叶乐维。 叶乐维笑的十分谦和,很有礼貌的说: “阿姨好!我叫叶乐维,是夏老师的同事。” 周静新看叶乐维长相清秀,气质儒雅,相貌不凡,心里十分开心,她就怕女儿不能从打击中恢复过来,现在看她和异*往,并且刚刚两个人亲密地站在一起,她心里松了一口气: “小叶,哦,这样叫,你不会觉得阿姨唐突吧?” 叶乐维温和的笑了笑,线条柔和,很有亲和力,一看就是谦谦君子气。 “阿姨,怎么会?你这样叫我,我十分荣幸。” 周静新心里更开心了,“小橙,你不是说明天没课,明天就和小叶一起来家吃,正好你爸也在家。” 夏橙知道老妈心里怎么想的,生怕自己心灰意冷,只要有个还看的过去的异性,就用力撮合,她有些尴尬的看着叶乐维,然后就对老妈说: “妈,你乱叫什么呀,这是叶主任,叶主任很忙的,哪有时间去家吃饭,你不是过来找我吗?走了,我们回房。” 说着,对叶乐维招呼一声,就拉着老妈往校园里走。 周静新用力甩开她的手,心想这死丫头急什么呀,看着这个叶老师很靠谱,她不从中间用点力,这女儿什么时候能从阴影中走出来,没听说吗,忘记一段感情的最好方法,就是重新开始一段感情。 “你急什么呀?叶主任,不好意思啊,小橙你先走。” 周静新用力把她往校园里推,夏橙真是心烦意乱,这老妈跟着添什么乱呀,可是她现在没心情管,跺了跺脚,转身向校园走去。 半个小时后,老妈回来,神情十分愉悦,兴高采烈的,开始在夏橙耳边滔滔不绝,说刚刚问了叶主任没有女朋友,是单身,明天也答应了,到她家去吃饭。 夏橙皱着眉头,摇摇头,无奈的说: “妈,你想干嘛呀?” 周静新坐在她旁边拉着她的手,看着她女儿,想干嘛,这还不明显嘛,还用问啊。 “我觉得这个小叶,挺好的,适合过日子,况且以妈过来人的眼光,也看的出来他对你有意思。” 夏橙心浮气躁说了一句: “妈,我累了,我要休息。”她说着就往卧室走去。 “吃饭了吗?”周静新看着她的背影,一脸关切的问,总觉得女儿这一段时间又瘦了。 “吃了。”生怕说没吃,老妈就要大张旗鼓,反正肚子也不饿。 夏橙觉得心好累,躺在床上就想睡个昏天黑地,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问,把脑袋,身体都放空。 周静新看女儿消瘦的身影,还以为是工作太累了,还有经历的那种事,心里肯定会有些压力,也真难为她了,细心地帮她掖好了被子。 “你早点休息吧,妈就回去了,明天中午回去吃饭。” 夏橙点点了头,说: “好的,你路上小心些。” “嗯,没事,妈走了。” 老妈走后,夏橙怎么可能睡得着,在床上辗转反侧,心里矛盾极了,肚里的这个孩子该怎么办,现在,老妈,老爸还不知道,如果知道了肯定会发疯的。 要不然狠狠心把它做掉算了,可是又不忍心这样,虽然它现在没什么感觉,可那也是一个小生命,她不知道心里到底是不舍得这个,还不能称得上孩子的东西,还是因为某人,所以她才不忍心做掉。 可是不做掉,该怎么办,难道生下来还给他,可如果真生下来了,就不可能会舍得给他,难道要悄悄地生下来自己养着,自己一个单身女孩儿,带个孩子,在这个古朴的小镇上,该怎么活下去,别人会怎么看自己。 唉,到底该怎么办呀,算了,头疼死了,明天再想吧。 心神俱疲的夏橙辗转了一夜,到天亮的时候才睡着,起来勉强吃了早餐,看了时间已经十点了,换了衣服,就想着今天回家去。 到了家,进了院子,感觉屋子里面有人和老爸说话听,她推开门吃了一惊,愣在了那里,是叶乐维在和老爸聊天,天哪,她昨天以为老妈是开玩笑,原来是真的,她动了动嘴唇不知道该说什么,还是叶乐维先站起来跟她打招呼。 她勉强点了点头,感觉真乱,本来就发懵的脑袋更懵了。 老妈还真是把他当成贵客来对待,做了满满一大桌子的菜,还谦虚的说自己手艺不好,让他多担待,说的夏橙觉得下楼吃饭就是一个错误,大汗! 勉强坐下来,老妈还故意让她坐在叶乐维旁边,叶乐维表现得也很体贴,小心翼翼的帮她摆好碗筷,看得周静新笑逐颜开。 周静新忙着布菜,并把夏橙最爱吃的红烧肉夹到她盘子里: “你看你这段时间都瘦了,赶紧多吃点肉好好补补。” 夏橙以前是挺喜欢吃红烧肉,特别是妈妈做的,肥而不腻,可现在看到那油光光的东西,突然间一阵恶心,她本来想努力压下去,也试图用筷子夹一点,可还没放到嘴边,胃中一阵翻滚,再也忍不住,捂着嘴,跑了出去。 除了叶乐维心知肚明外,但是也掩饰不住担忧,夏氏夫妇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周静新连忙追过去,看女儿趴在马桶上大吐特,吐吐得胆汁都出来了,她一阵担忧,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嘴里不住地说着: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有没好点。” 夏橙拍了拍胸口,吐得眼泪都出来了,觉得喉咙里面都是酸酸的,她深呼一口气,才稍稍好点。 “妈,没事。” 她好怕老妈看出什么来,有些虚脱地回到餐厅,老爸和叶乐维也一脸着急地站在门口。 夏橙摆摆手表示没事。 周静新一脸怀疑地看着她,又给她倒了杯水。 可夏橙看到满桌子的菜,一点胃口也没有,刚压制下去的不适,又开始涌了上来。 周静新顿时脸色变得凝重起来,生为过来人,她隐隐觉得事情有些不妙,和夏云扬对视了一眼,她站起身,拉起女儿的手就要去卧房,因为有些话,她不方便当着外人的面问。 夏橙又捂住嘴巴,干呕起来,她不知道为什么反应这么大。 “妈!”夏橙脸色苍白无力,被老妈拉进了房间。 进去之后,周静新砰的一声把门关上,扶女儿坐好,口气有些严厉的问: “小橙,你是不是……?嗯?” 周静新只觉得胸口难受起来。 夏橙抬起头,怯生生的看着老妈,满脸的垂头丧气: “妈!” 周静新看她的神情已经明白了,她再也坐不住了,腾地的站起,上前拉着女儿说: “这个不能留,妈陪你去医院做掉。” 夏橙摇摇头,心里苦闷极了。 “我的傻女儿,你还年轻呢,留着它,会毁了你一辈子的,你以后怎么嫁人,你怎么做人?你一个人怎么养它。” 周静新情绪有些激动,都是秦家的那个男人,简直就是他们夏家的克星,她上前拉的女儿。 “妈,它也是一个生命,我不能亲手扼杀掉它。” 周静新紧紧地拉住她手腕,表情满满的都是痛苦和心疼,眼泪也开始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它现在还没有知觉,还不是生命,小橙,你别傻了,这个孩子不能留,必须要做掉,听妈的,你以后的路还很长,你不知道一个单身女人带孩子要受多少磨难,妈都是为你好,我不不想让你以后受苦。” 夏橙心里难受极了,她拼命地挣扎着哭着说: “妈,你让我再考虑考虑好吗?” “不用考虑,必须做掉。” 餐厅的人已经听到卧室里面的争吵,夏云扬过来,推开门就看到女儿和妻子在一起撕扯,母女两个人一边哭,一边说。 他大概也听出来了,震惊的目瞪口呆,上前拉开。 “小橙,听你妈的。” 一家三口,在一起争论了起来,夏橙心里很难过,她也知道爸妈是为自己好,说的也对,可是心里总不甘心,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 “你一个女孩子以后怎么养?你难道还想着那个姓秦的吗?还想让他负责吗?” “我没想让他负责。”夏橙哭着说。 “那它以后生下来怎么办谁负责?”周静新已经失去了理智,丝毫也没想起来这里还有外人。 可这时候所有的人都没有料到,只听到叶乐维说了一句: “我来养,我负责。” 三个人顿时都呆住了,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只看到叶乐维神情很郑重,挺拔的身躯,走到夏橙面前,认真的说: “我来养,我来负责,叔叔,阿姨你们不要再逼她了。” 夏橙有些呆若木鸡的看着他,只听到他又说: “小橙,不知道,我能不能这么叫你?”他顿了一下接着说: “你放心,这个孩子生下来,我会把他当成亲骨肉来对待的,小橙,其实从我第一眼看到你,我就喜欢上你了,做我女朋友,这个孩子算我的。” 夏云扬和周静新震惊的不知道说什么好,这…… 夏橙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叶老师,你不用同情我。” 叶乐维上前握住她的手,态度非常诚恳的说: “我不是同情你,我是认真的,我不是迂腐的人,不在乎这些。” 夏橙用力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可是他握的很紧,丝毫也没有放开的意思。 “你会后悔的。” “只怕你会后悔。” 夏橙闭上了眼睛,吸了吸鼻子: “你们都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叶乐维松开她的手,安慰似地拍拍她的肩膀,和夏云扬夫妇一起走了出去。 他们出去后,夏橙抱起枕头,再也忍不住,泪如雨下。 其实她现在心静如水,不会起任何涟漪,如果人的这一生,非得找一个人结婚的话,叶乐维是适合结婚的人,最起码可以给她平静的生活,他也算是青年才俊,一身正气的谦谦君子,自己的心和身体都给了别人,只怕配不上他。 接下来一段时间,叶乐维表现的非常殷勤,温柔又体贴,在网上查了,怎么能减轻孕妇的孕吐,做哪些运动,吃什么他都一清二楚,又买了促进胎儿发育和孕妇身体健康的各种补品,每天都要房间通风,督促她做一些有利于身体健康的运动。 他越这样,夏橙越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其实她真的不想连累他,可叶乐维自从那天在她家里面向她表白之后,就以男朋友的身份自居,爸妈也默认了他,并一再保证,丝毫不在意孩子是谁的,让夏橙一定不要有心里负担。 200:橙橙我就先带走了。 这辈子和秦慕是不可能的了,孩子她也舍不得弄掉,女人不像男人,男人是从孩子生下来,才知道父亲这个称谓,可是女人一但怀孕,就对这个孩子有难以割舍的感情,从怀孕那一刻起,母爱就存在了。 每个都是自私的,夏橙也一样,她不想让孩子生下来遭人歧视,也不想它没有父亲,也知道做个未婚妈妈会受到怎样的流言蜚语,所以当叶乐维向她求婚的时候,她就答应了。 离婚礼还有半个月,老妈和她作了促膝长谈了很久,跟她说了很多,说这样对叶乐维不公平,虽然他没说什么,但是有个别人孩子,以后婚姻总会存在的隐患,况且万一有一天,秦慕知道了,他怎么可能会善罢甘休,到时候家里面再难平静了。 夏橙也知道其中利害,也知道现在最难过的是爸妈,不是自己,他们为自己操了那么多年的心,为自己牺牲了那么多,为什么就不能照顾一下他们的感受,自己做了这么有辱门风的事,爸妈一句责备的话都没有,她觉得自己很自私,既然要断了,为什么还拖泥带水。 她经过这几天的思想挣扎,考虑再三,决定听爸妈的,孩子不要了,她抚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宝宝,对不起,如果有缘,希望以后还有机会做它母亲,可是她的心却是很痛很痛,又觉得自己很残忍。 可既然宝宝决定不要了,那真的还要和叶乐维结婚吗,叶乐维确实是一个能让人安定下来的男人,温柔,体贴,儒雅,自己也不可能单身一辈子,就是想,爸妈也不会同意,自己也不讨厌他,他应该是一个不错的结婚对象。 孩子不要了,做完手术肯定要休养一段时间,婚礼就得推迟,老妈把这个想法告诉叶乐维的时候,他坚决反对。 态度很坚决,又很诚恳,说他真的不在乎,无论怎样,这个孩子以后都是他的,他一定视如己出,如果夏橙的父母不相信他,他可以写下保证书,并说虽然说现在都鼓吹手术伤害很小,但不可否认,对女孩子的身体伤害是很大的,有时候可能是一辈子的,他不能让夏橙去冒险。 夏橙听了很感动,夏云扬夫妇也觉得没有看错人,所以手术的事儿也就打消了。 她不爱他,有时候心里也很内疚,但是有爱情的婚姻不一定就是幸福的,有好多平平淡淡的夫妻,一辈子过的也挺好,安安静静不正是她现在所要向往的生活吗?她也得让爸爸妈妈放心,不能再让他们为自己操心了,特别是老妈,之前头发乌黑,可如今鬓角都能看到白发了。 她相信无论怎样,只要结婚了,她一定会做的称职的妻子,也一定会过得很好。 婚礼的时间越来越近,她心里越不安越恐慌,还有一丝不甘心,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了婚庆公司,夏橙一点也不提不出起精神来,无心过问,像个局外人一样,叶乐维非常兴奋,一天到晚忙里忙外的。 要结婚的事,她连最好的朋友何夕都没有告诉,因为不想节外生枝,不想再有其他麻烦。 可是最后几天,她又有些后悔了,她想告诉爸妈不想结婚了,以后自己带孩子,无论受到怎样的压力,她都能承受,可看到爸妈高兴的忙的脚都不着地,所有的的准备工作,基本上都已经做好了,还有结婚用的大红请帖也已经发了出去,她说不出口,觉得苦恼极了。 婚礼的前一天,她心里更麻木了,像一个毫无知觉的布娃娃一样坐在那里,一发呆就是整个下午。 叶乐维这两天,白天都会在她家里,这时一脸兴奋的走了进来,握着她的手,还告诉她不要紧张,夏橙也只是淡淡的点点头,心里也认了命,人怎样都是一辈子,她相信叶乐维是个好人,只是觉得自己对不起他,只能以后尽力做个好妻子。 叶乐维因为还有事情要忙,所以和她谈了几句也就出去了。 因为是下午,婚宴定在酒店里,所以家里也不是太忙,也没有多少人。 可就在夏橙神情麻木的时候,只听得院中有说话声,她回过神,走到窗户前,看来院门口,停了数量豪车,她又把视线放回自己家的院子,只见院中有不少黑人,为首那个气场强大,线条冷硬,神气内敛的男人,正从院中走向客厅。 她的心忍不住颤抖起来,突然间意识到什么,连忙开门下楼。 这时秦慕已经进了客厅,听到楼上传来的声音,他微微抬头,正对上那双惊慌失措的墨黑眸子,四目相对,好像有万千言语,在眼波处交汇。 夏橙感觉到他神情沉肃,眼神凌厉冰冷,如鹰鸷一般,看的人无法遁形,让她觉得心虚。 这时听到老爸从后面跟进来,口气十分不友好,但是还维持着最后的风度: “秦先生,不好意思,我们家不欢迎你,请你出去。” “秦慕你到底要干什么?你非得把我们家搅得不得安宁吗?” 周静新因为气愤脸涨得通红,嘴里一直说着让秦慕离开的话。 叶乐维一直还在蒙圈的状态,还没有弄明白眼前这是什么情况,可是周静新那句秦慕他是听清楚了,也看出来了,眼前的男人不好惹。 秦慕好像没有听到别人说话一样,依然神态自若,面无表情,眼睛却一瞬不瞬的盯着夏橙,像要把她看透一样。 夏橙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就觉得心中有一股酸涩的味道,涌向喉咙,她忍不住就开始眼圈泛红。 可又想到他突然间冲到家里来,还这么明目张胆,简直就是猖狂的目中无人,还对老爸老妈的话,充耳不闻,连最本的礼貌都没有,她咬咬唇下了楼。 眼睛有些泛红,狠狠的瞪着他: “秦慕,你想做什么?我明天就要结婚了,请你不要在来打扰我,现在请你离开,要不然我报警了。” 结婚这两个字,听在秦慕耳朵里特别刺耳,他不悦的皱了皱眉头,眉宇间若隐若现的情愫,在不停的翻滚。 下一秒,他伸手钳制住了夏橙的胳膊,用力把她拉出了们。 夏云扬夫妇和叶乐维刚想上前阻止,立马就被几个黑衣人挡住。 夏橙一边挣扎一边大骂,可丝毫不起作用。 夏云扬夫妇眼睁睁的看着女儿,被秦慕塞到了车里,苦苦挣扎,可都是徒劳。 他们又慌又惊,试图上前解救,身材高大的黑衣人像一堵墙一样立着,任凭他们撕扯,却立着不动,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秦慕关好车门又走了回来,他神情依然冷峭严峻,冰冷的目光扫视了一下,说出来的话,口气更加冰冷,不带任何感情: “夏叔,橙橙我就先带走了,你们放心吧,我会全心全意对她的。” 说完决绝转身离开,黑衣人也跟着他身后陆续走了出去。 夏云扬他们追出去的时候,车子一个个已经开了出去。 “夏叔,要不要报警,我们报警吧。” 叶乐维心中都快要窒息了,自己的新娘在婚前被别人劫走,这是个男人都忍受不了。 夏云扬垂头丧气的说: “没用的,他是秦慕。” 秦慕,呵!夏橙怎么会招惹上他,叶乐维无奈的摇头苦笑。 车子里,夏橙都快气疯了,她不断的拳脚相加,手脚并用打在旁边男人的身上。 看得驾驶位上开车的吕曾一阵发愣,这敢在秦大总裁身上动手动脚的,恐怕也只有这一位夏小姐了。 秦慕像一尊塑像一样坐着,纹丝不动,任由她打骂。 “秦慕,你到底要干什么,你快让我回去!” 夏橙心里一阵苦闷,她不知道这个男人又发什么疯,这个时候不知道老爸老妈会急成什么样子。 “你明目张胆的劫持人,简直就是黑社会,你这是犯法的。” 夏橙咬牙切齿,手不断地打的他身上,好像这一段时间胸中的苦闷,终于找到突破口一样,她打的丝毫不手下留情,她那点力道,跟挠痒差不多情,秦慕当然不会在意。 夏橙气的都快没有了脾气,眼睛也变得赤红,在他面前自己,毫无办法,打在他身上,最后还是自己手疼。 驾驶位上的吕曾,心里惊诧的同时也泛起了嘀咕,秦大总裁不但是黑社会,还是黑社会的首领,不光a市的,也包括其他省市。 不过这些道上的兄弟,以前烧杀抢夺,奸淫掳掠,什么坏事都敢做,扰乱一方治安不说,还威胁到人民的生命财产,可自从几年前被秦总收于麾下之后,变得遵纪守法,也从事了正当行业,一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不过这些人骨子里还有逆反因子,也只有秦总这种强势,有手段的男人才能压得住他们,像杨岁,以前也是一个烈货,软硬不吃油盐不进,可唯独对秦慕俯首帖耳,言听计从,因为他的兄弟在秦慕的带领下,好像看到了希望,不再是以前在社会上混吃混喝的小混混,见不得天日,现在有正当行业,有组织有纪律,有前途。 夏橙红着眼睛恶狠狠地瞪着他,吕曾非常识趣地把隔音板降了下来。 夏橙无论怎么踢,怎么打,怎么闹,旁边的男人,一动也不动,简直像个没有知觉的泥胎一样。 夏橙气极,大声地骂道: “秦慕,你是不是死了?” 这时候不知道家里会怎么样,估计会乱成一团,也不知道爸妈会怎样,她心里乱极了,又急又气,恨不得把眼前的男人吃了。 秦慕转过头,看着丫头红着眼睛,怒目而视,他邪魅的笑了一下,可是笑的让人心里发怵。 “你很希望我死是吗?我还没死呢,你就这么急着嫁人?” 他恨的几乎咬碎了牙齿,他忍不住都想要掐死她,眉宇间的情绪,不但阴冷,还充满杀气。 夏橙心里有一瞬间的发颤,可想到他那么恶劣,又想到自己的爸妈,这些都让她心底有了勇气,她现在死都不怕,还会怕他。 “你就是个强盗,我恨死你了!你快放我回去,要不然我死给你看。” 夏橙几乎失去了理智,想把他大卸八块的心都有了,她瞪着眼睛,像个随时准备作战的疯鸟一样。 秦慕目光变得浓烈,里面燃烧着熊熊大火,他微眯了一下眼睛,一字一句的说: “你可以去死,但是你死了,要有不少人给你陪葬,不信你试试!” 他说的满满的都是威胁,连眼神都充满了警告的意味。 早就听纪承川说过,他不是什么好人,手段狠厉,冷酷无情,人品有很大的问题,她以前不信,可看他此刻冷峻邪魅的神情,她信了。 她孤独无助的捂住脸,蜷缩在一角,呜呜地哭了起来。 秦慕目光沉了沉,毕竟心中不忍,看着她呜咽出声,肩膀因为哭泣,不停地颤抖,一张小脸,完全埋在在掌中,他满腔的怒火,因为她的哭泣,而慢慢消散。 他侧身,伸出手臂放在她的肩膀上,声音中也没有刚刚的厉气,浑身冷硬的线条,这一刻也变的和缓: “不哭了,嗯?” 夏橙根本不理他,挣脱他的手,继续捂着脸,曲着腿,一副受尽委屈,可怜兮兮的样子,哭的声音都有些沙哑了。 秦慕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她哭,她一哭,他就开始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平时的冷静自若,全都消失了。 他无奈叹了一口气,目光看着她抱作一团的身体,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听得到,或者会不会听,他依然开口说: “我的人虽然没在这里,但我的心一直在这里,知道你要结婚,你知道我的感受吗?我都快气疯了。” 他顿了一下又说: “我本来想婚礼当天来的,是想好好惩罚你们,但是我考虑到,婚礼当天新娘的被掳走,这样对你们家的影响很不好,会让你爸妈很没面子。” 夏橙听了哭得更凶了,他简直就是个无赖,那意思好像再说,我是打算婚礼当天来抢人的,因为为你家考虑,所以才选择婚礼前一天来,所以我不但是正人君子,还是事事为别人考虑的好人,她都想破口大骂,秦慕,你好无耻! 秦慕伸出手去拉她的胳膊,他心里现在很不舒服,可她还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要不是他派人暗中关注她,说不定她都嫁给别人了,他真的很后怕,万一他当时没有留一个心眼,没有派人过来,过了明天她就是别人的老婆了,如果真到那一步,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不要碰我!”夏橙用力打开他的手,怒目而视。 秦慕看她哭的眼睛泛红,连鼻子都是红红的,特别惹人爱怜,他不顾她的抗拒,把她带入自己胸前,直视着她眼睛说: “你现在就这么恨我吗?” 夏橙毫不畏惧地对上他墨黑的眼眸,不带一丝感情地说: “我恨你,我恨你全家。”她忍不住眼眶又发涩,眼睛蒙上了一层雾水: “我好不容易让自己平静下来,我只想简简单单的过日子,可现在也被你生生打破,我爸妈要是有个好歹,我这一辈子都会恨你,我求你了,你放过我好不好。” 秦慕目光有些凉意,特别是听了她最后那句话,他松开她,眼睛注视着前方,面部的线条也变得冷硬: “我做不到!” 夏橙被气得已经提不起气力了,浑身虚软。 “你到底要怎样?” “我要怎样,你难道不知道吗?”他冷冷地说。 “我不会和仇人的儿子在一起!死都不会!”夏橙怒气冲冲的说。 秦慕依然目视前方,浑厚的声音有些低沉,口气却不容置疑: “是不是仇人的儿子,现在下结论为时过早,就算是,我也不会放你走!” “你!” 夏橙浑身都有些颤抖,不自觉握紧拳头,他就是个暴君,她气不过,抓起他的手,放在嘴边,卯足了劲咬了下去,恨不得把虎口处的肉都咬下来。 秦慕微微蹙了蹙眉头,愣是没发出一丝声音,心里的痛楚比手上更甚,看她嘴下一点都不留情,他有点寒心了,这个世界上,爱能不能化解仇恨,他不知道,但他知道,仇恨会让一个人失去理智。 咬的牙龈都泛痛了,嘴里也有了咸咸的味道,她才松开嘴,看着他白皙的手上,那一圈刺目的红痕,还不停地向外渗出血迹,她也有些愣住了。 “咬我能让你冷静下来吗?” 秦慕看都不看一眼手上的伤口,好像咬得不是他一样。 “你肯定是听你现在的父母说的,说那件事是我母亲指使人做的,我不知道他们是哪里得来的信息,我虽然现在还没有彻底查清楚,但是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这件事不是我母亲做,也不是意外,而是另有其人,你给我一些时间,我会查清楚的。” 夏橙不以为然,他当然是包庇他母亲了,法律上还有回避制度呢,如果有人犯法,刚好他的亲戚是执法人员,这个执法人员就得回避,他亲自查,结果没有可信度。 秦慕又看着她说: “你现在冷静一下,心平气和的把你知道的告诉我,你父母是怎么知道的是我母亲指使人做的?” 夏橙本不想理他,可后来又觉得说出来,也好堵他的嘴,证明是他母亲做的,省得他还狡辩。 就把知道的告诉了他,原来,当时宋妙冬醒来的时候,屋里一片黑暗,只有微弱的月光,她心里害怕极了,想大喊,又怕附近没有人,这时有个人过来拍了拍她的脸,她连忙屏住呼吸,装作还在昏迷的样子。 只听到有人说,还没醒。 又有人说着难听的话,又无意中说一句去唐家大小姐哪里拿剩下的一笔钱。 同伴们,连忙制止他别乱说话,别给那个女的听到。 这人无所谓地说,这娘们还没醒,说着又踢了她一脚,果然没有知觉。 过了片刻,几人又邪念丛生,说这小娘们长得不错,味儿也不错,不如兄弟们再来一次。 宋妙冬这时才惊慌起来,大声地喊救命,幸好,好心的出租车司机经过。 秦慕听她声泪俱下地说完,伸出手指轻轻抚摸着她的眼睛,目光更加笃定,说: “我本来有八成的把握,证明这件事不是我母亲做的,听你说完,我现在有九成的把握。” 夏橙推开他,把头偏向一边,不想看他。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无论任何时候都不能泄露雇主的任何信息,别说是当着一个昏迷的人,就是死人,他们也不会说,这是道上最基本的规矩,肯定是有人想嫁祸于人。” 夏橙知道他肯定会向着他母亲,为她开脱的,她不想跟他辩论,懒得跟他说一句话,说得他好像知道很多道上的事儿一样。 “我不会相信你。”她抹了一下眼睛。 “我会证明我是对的。”秦慕说得成竹在胸。 ------题外话------ 说是三号之前完结,现在看来难。偷笑…… 201:吃了东西才有力气生气。 夏橙气呼呼的,眼泪汪汪地把头偏向一边,不准备看他一眼,也不准备和他说一句话,无论他说的再怎么天花乱坠,也不会相信他。 也不知道老爸老妈在家难过成什么样子,他那么大张旗鼓的,虽然那个时间外面人比较少,可还是有人的,街坊邻居会怎么看。 想到这里,她悲恨交加,转过头,红着双眼看着他,只见他正拿着柔软洁白的纸,擦拭着左手上的血迹,姿态随性又优雅,他不应该痛得呲牙咧嘴吗,怎么还表现的无所谓一样,眉头都不皱一下,都怀疑那是不是肉。 看着虎口处一片乌紫,还肿了起来,他知道她在看他,目光还有意无意地扫了她几眼。 夏橙只觉得心里更烦躁了,抬手就打向他的红肿处,他手上的纸也被打落在车厢内。 秦慕愣是眼睛都没眨一下,她都怀疑他是不是没知觉,僵尸啊,气的胸口一起一伏,依然瞪着他说: “我要上厕所。” 车子很快在前面的服务站停了下来,她飞奔出车子的时候,刚想转身,忽然看到不远处的一排黑衣人,她悻悻地走向了洗手间。 到了洗手间,她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老妈哭的伤心欲绝,爸爸唉声叹气,还好奶奶和姑姑去旅游,明天一早才回来,到时候只能找个借口骗她了。 但是夏橙知道无论找什么借口,她老人家指定有一场气生。 夏橙又恨又气,浑身颤抖,她本来上厕所是假,就是想趁机看能不能逃脱,可看到外面那一帮人,她失去了信心。 她蹲在地上,对爸妈安慰了一番,又告诉他们不用担心自己,挂了电话,她整个头都痛了起来,由于刚刚哭过,嗓子痛,眼眶也疼。 手机又响了起来,她看到是秦慕的,生气地挂断,刚挂断不到两秒,又响了起来,她又挂断。 “滴滴”响了两声。 “你再不出来,我就进去了。” 夏橙站起来,跺了跺脚,洗了一把脸,悻悻地走出了洗手间。 洗手间门口,那个伟岸的男人,慵懒地倚在墙上,一只脚抵着墙壁,手指夹着烟,姿态随意地在那儿吞云吐雾。 他穿着很随意,白色的体恤,外加淡蓝色的休闲西服,显得很随性。 看她出来,他微微顿了一下,把手里烟捏碎,丢在旁边的垃圾桶里,他刚想走过来,却看到她冰冷着一张小脸撅着嘴巴,看都不看他一眼,就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秦慕摇摇头,无奈地叹口气,跟在她身后。 并亲自打开车门,让她坐进去,自己才绕到另一边,早有吕曾帮他打开车门。 他坐进了车子,看她依然冷冰冰的不愿意看自己一眼,何止是冷眼相待,这明明就是当他不存在。 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慢慢摩挲自己左手的伤口处,血迹已经干了,不过还是很红肿,他磁性的嗓音响起,口气并不太严肃: “橙橙,我并不是非得强制的把你带走……” 他还没说完,夏橙就转过头来,生生打断,打断的又急又快: “那你就让我回去。” 他墨黑的眼眸变得深沉,语气平缓,却又有些霸道: “但是,现在我也不能把你放回去,我放你回去,难道是让你和别人结婚吗?” 夏橙听了他的话,白了他一眼,立马又把头转向一遍,既然不放回去,那还说个屁啊,不想再听他说一句话。 他伸出手把她小小的身体扳了过来,目光如泼了墨一样的幽深: “可能是我对你太放纵了,以至于你都不把我放在眼里,如果你老老实实的在家教书,不要出什么幺蛾子,我怎么可能会强制的把你带走。” 他的脸离她很近,近到他说话时,灼热的气丝扑在她脸上,还有淡淡的烟草味儿,虽然不太浓烈,可是她现在是敏感期,闻不得任何异味儿,哪怕很清淡的味儿,也都很轻易的让她胃中翻江倒海。 她扁扁嘴强压住胃中的不适,不想看他,垂下眼帘,态度十分蛮横:“你不要离我那么近!” 秦慕给外人的印象就是恭谦,一副道貌岸然的正人君子形象,又看起来有些冷酷,但又不会显得特别傲慢,所以无论在哪里,他都是受人尊敬的,无论做什么,说什么感觉都是对的,再怎么着,别人也得尊称他一声秦先生。 如果非要说这世上,有一个人,可以对他无理,可以对他大吵大闹,可以对他视而不见,那就是眼前这个丫头,有时候他真的拿她毫无办法,凶不得,打不得,骂不得,如今连低声下气的哄着都不行了。 那丫头一脸嫌弃的说,不要离我那么近,让本来心情就不太好的他,更有些受伤,他目光沉了沉,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口气有些不爽: “我怎么不能离你这么近,你想要谁离你近啊?” 说着脸还凑得更近,额头抵在了她的额头上,唇角也似有若无的触碰在她的唇上,几乎是呼吸交缠,他说话时那种若有若无的烟草味儿,喷洒出来,尽数被夏橙吸入肺腑,她拧了一下秀眉,只觉得一阵酸涩的味道从胃中涌了上来。 她连忙捂住嘴,用手推着他的胸口,憋的眼泪都出来了,嘴里唔唔出声,一脸十分痛苦的表情。 秦慕微微愣了一下,连忙用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又顺手抽出几张纸递给她,他一向都很注重个人仪容仪表的,闻了一下自己身上,没什么味啊,一脸关切的问: “你怎么啦,哪里不舒服?” 夏橙接过纸捂住嘴巴,干呕起来,她真的想在他面前忍住的,可实在忍不住,她又怕秦慕看出什么来,可看到他又关切,又担忧,又茫然的眼神,知道这个大男人可能不懂这些,她才松了一口气。 他又拿起一瓶水,拧开盖子递到她面前,一手又顺着她的背: “喝口水。” 又让吕曾把车子停在路边,扶她下车,夏橙扶着马路边的一棵树,虽然什么都没吐出来,可是整个胃往上提的那种感觉,真的是很难受,觉得浑身都有些虚脱了,她接过水,漱了一下口,又喝了几口,慢慢舒缓了一下。 天,这时已经黑了,一阵凉风吹来,也有些凉意,她被秦慕托出来的时候,一直在家,所以穿的衣服并不多,这时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秦慕看到,连忙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披在她身上,夏橙拍了拍胸口,喘着粗气,总算好一点。 “你哪里不舒服,我们直接去医院。” 秦慕拉起她的手,神情满是担忧。 一听他说去医院,夏橙登时紧张起来,不能去医院,一去医院什么都露馅儿了,她连忙说: “没事,我晕车,你身上的烟味,熏的我头晕。”她又很不友好加了一句: “本来不怎么晕的,被你气的,又被你熏的。” 秦慕十分抱歉,手指不断摩挲着她的手腕处,拇指的温度很温暖,透过她柔嫩的肌肤,好像能使她胃中最后一点的不适也消失了。 他嗓音变得很柔软,又有些讨好: “抱歉,我以后不在你面前抽烟了。” 可他明明记得上一次在她的宿舍门口,他抽的更多,后来不但离她很近,还深吻了她,也没见她想吐啊。 夏橙十分别扭地甩了一下手,可是由于身体太虚了,根本就没起任何作用。 秦慕依然牵着她的手,小心翼翼地把她带到车边,打开车门,并嘱咐吕曾把车子开慢一点。 有身孕的女人忌睡,身体容易疲劳,性能很好的车子开起来,也不会颠簸,所以没过多久,身心疲惫的夏橙睡着了。 秦慕为了让她睡得舒服些,身体坐的笔直,让她枕在自己腿上,一只手扶着她的头,省得她晃来晃去,睡不安稳。 到了a市已经是凌晨了,车子开进了一座别墅,保持一个姿势太久,秦慕觉得半边身子都麻了,他先下车活动了一下,又进去把睡熟的夏橙抱了出来。 这座别墅,是几年前建造的,当时秦天是准备给他作婚房的,清新雅致的中式建筑,院中有游泳池,小型花园,亭子,小桥流水等等一应俱全, 他进门早有用人为他开门,并恭敬地喊“秦先生。” 第二天一早夏橙醒来,看到自己睡的大床,还有整个卧室里堪称奢华,她小心翼翼坐起来,用手拉了拉身上柔软的被子,看到被子下面,看到自己身上穿的的高档面料的丝质睡衣,低胸,深v,十分性感,现在快有两个月身孕了,虽然肚子看不出来,但是她总觉得上围丰满了不少,再穿这种衣服,她觉得心里不踏实。 刚起身坐在床边,就听到门被打开,她本能地抓了抓胸口,只看到秦慕穿着居家服,脚上也穿着拖鞋,一步步走来,从来都不知道敲门的,没礼貌的家伙。 这种穿着让他整个看起来很随意,精致的五官,还挂着淡淡的笑容,走至床边,提了一下裤脚坐在她旁边。 “醒了?” 夏橙紧抿着唇,你瞎吗?醒不醒看不出来啊? 秦慕看到她身上的衣服十分诱惑,特别是白嫩的……若隐若现,他有些口干舌燥,性感的喉结动了动,目光沉了沉,伸手扳过她柔软的身体。 “橙橙,你不要对我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其实很多事情,好与不好都在我们一念之间……” “你不要跟我说话。”夏橙硬生生打断。 秦慕并没有生气说: “好了,洗漱一下,下去吃饭吧,衣服都在柜子里,我在楼下等你。” 他又看了她一眼,推门出去。 夏橙洗漱好,打开宽大的衣柜,天呐,满满的一柜子衣服,玲琅满目,当下流行的各个款式都有,还都是名牌,还都是她的尺码,她翻了半天,找了一件比较中规中矩的休闲毛衣,小脚裤穿在身上。 另一个柜子,各色鞋子,不过以平底居多,她选了一件平底小皮鞋,就下了楼。 还没到一楼,她就吓了一跳,一个中年男人,像古时候的管家,还有两个三十多岁,十分干净利落的阿姨,两个年轻俊秀的小姑娘。 十分恭敬地立在两旁喊了一句: “夏小姐早上好。” 夏橙有些不自然地动了动嘴唇,笑了笑说: “早上好。” 五个人都各自做了自我介绍,中年男人自称老王,说夏小姐无论有什么事都可以吩咐他去做。 两位阿姨主要负责她的衣食住行,两个小丫头,主要是照顾她,相当于贴身丫环。 夏橙一下子真不适应,秦慕真有病。 其中一个叫小莲的丫头,带她去了餐厅,秦慕正坐在餐桌前看着报纸,看她进来,连忙放下手中的报纸,并对小莲说:“你退下吧。” 他站起身,看她穿着十分休闲,显得很朝气蓬勃,就是脸色苍白了一些,他帮她拉好椅子,柔声说道: “上次在你哪儿,吃的虾饺,我觉得还不错,让陈姨做了几个,你尝尝有没有你的手艺好。” 他扶她坐下,把那一盘水晶虾饺拉到她面前,并用筷子夹了一个放在她嘴边。 夏橙本不想张嘴,可看到他那有些讨好的神情,她又有些心软,可还是不愿意吃他递过来的东西,看样子是不错,她就自己用手捏了一个放在嘴里,可她现在什么都吃不下,吃什么吐什么,特别是大清早这种感觉更严重,虾肉本身又有一种很冲的味道。 她是想扁扁咽下去,可实在忍不住,捂住嘴巴跑了出去,门口的小莲看到,连忙带她去洗手间。 秦慕眼波流转了一下,也快步跟上,看她在洗手间吐得昏天黑地,他一边帮她拍背,一边担忧地说: “橙橙,等下我带你去医院。” 昨晚说晕车,总不能到现在还在晕吧。 “我没事,不要去医院。” 夏橙推开他,自己跑了出去,蹭蹭上了楼,“我休息一下就好。” 陈姨动了动嘴唇想说什么,还是忍住了,毕竟主人们的事儿,她一个下人,不方便多嘴。 夏橙上了都楼,感觉浑身虚弱,头晕目眩,她现在才明白原来女人生孩子是这么辛苦的事,这还没生呢,都快折磨的她丢了半条命,什么都吃不下,喝点水都想吐,天天浑身无力,胃中酸胀,连整个人的脾气变得都不好了。 她掀开被子,侧躺在床上,才感觉浑身的不适稍微好一点,片刻又听到开门的声音,她知道肯定是秦慕过来了,心里就更烦躁了,现在也不知道家里怎么样,她都不敢打电话回去问。 只觉得身上的被子被人掀开,可她懒得睁眼,这时一个声音从自己上面传来: “橙橙,我觉得你肯定是哪里不舒服,就算生我的气,不舒服也得去医院,你起来吃点东西,等一下我陪你一起去。” 秦慕哄着她说。 夏橙依然闭着眼睛,不理他,虽然没看他,也知道他的手臂支撑在自己两边,脸正在自己的上方。 秦慕摇摇头,没有再说什么,直接伸手把她抱了起来,并拿个枕头放在她背后让她坐好,嗓音更加柔软: “陈姨煮的粥很好喝的,我已经端上来,来,我喂你吃一点。” 夏橙平时就觉得自己有些小脾气,还是专门针对他的,这个敏感的时期,还有所昨天发生的事,更让她觉得找他麻烦,找他晦气变得理所当然,理直气壮。 “你再不张嘴,再不睁眼,我亲口喂你了?” 他把亲口两字说得很重,还有些轻佻的味道在里边。 夏橙连忙睁开眼睛看,到他正笑着看着自己,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有什么好笑的。 秦慕已经拉了张椅子坐在床边,端起桌上的粥,用勺子舀了一勺,又轻轻的吹了一下,他真没这么讨好过人: “来,张嘴,吃了东西才有力气跟我生气。” “我不吃!” 夏橙心里对他的气,本来就没消,这会儿怎么可能让他这么亲昵的喂自己吃东西,秦慕虽然脾气不太好,但是在她面前一向都是迁就温柔,她有什么好畏惧的。 看他递到嘴边的勺子,她用手一推,秦慕手一滑,一碗粥全部倒在衣服上,紧接着碗滚在地上,好在地上是厚厚的地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碗打个旋转停在了床边。 夏橙心里也是一顿,可又不愿意承认自己错了,所以又理直气壮,得把脸转向一遍。 秦慕低头看到自己衣服上的粥,皱了皱眉头,也没说什么,只是站起来换了一套衣服,又让人把地上的东西收拾了一下。 他又重新坐在床边,拿起她放在床边的手说: “我知道你对我心中有怨恨,但是你是我秦慕的女人,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我不可能看着自己的女人和别人结婚,而我什么都不做,你要是有想摆脱我的念头,还是趁早打消,所有的事都可以答应,都可以迁就,唯独这一件。” 他松开她的手站了起来,说: “我让陈姨给你准备吃的,你想吃什么也可以告诉她,你不想看到我,我就先去公司,吃完饭,我会让医生过来帮你检查身体,如果陈姨告诉我,你还是什么都不吃,这一屋子人,恐怕都会受到惩罚。” 他说着转身就走向门口,把夏橙气的,咬牙切齿,就会威胁人,心理变态。 他走后片刻,陈姨小心翼翼的敲门进来,微笑的说: “夏小姐,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夏橙实在不愿意连累别人,知道秦慕那个人说得出做得到,从来都是那么不可理喻,她眼珠的转了几圈儿。 “陈姨,真是麻烦你了,你会做酸辣粉吗?” 她突然间很想吃这个。 陈姨想了想,她知道秦先生从来不吃辣的,不过现在是夏小姐想吃,于是就说:“我不敢说精通,但也上过培训班,全国的各大菜系,地方小吃也都懂一点,不然我试试。” 夏橙恨不得马上就吃到,伸舌头舔了舔唇: “真的,那有空,陈姨您教教我,我可喜欢做菜了。” 陈姨笑着连忙点头答应,本来她以为这个夏小姐,对秦先生都那么无理,肯定脾气不太好,心里有些惴惴不安,怕是个难伺候的主,可现在觉得夏小姐对人很随和啊。 没多久,夏橙下了楼,陈姨端上来一碗,冒着热气,看的让人馋言欲滴,色香味俱全的酸辣粉,夏橙闻着味儿就知道很地道,尝了一下,赞不绝口,食欲大开,一连吃了两碗。 哇,真是好久都没吃这么过瘾了。 刚吃完饭,果然见到老王领着医生进来,夏橙连忙警惕起来,死活不让查,连说自己都是装的。 202:有人把秦先生告了。 秦慕因为在家耽搁了一些时间,所以到公司的比较晚。 刚坐进办公室,赵泽就敲门进来,说局里的李局长,过来拜访,已经在会客厅等候多时了。 秦慕简单的说了一句让他进来吧。 话说这个李局长之所以来,还是有原委的,早上接到s市的电话说有人把秦先生的给告了,因为秦先生住在a市,s市声称不在自己的管辖范围内,就把这个皮球抛给了a市的公安局。 秦先生的事有谁敢问,但是现在的国家机关都是标榜为人民服务的,不能像古时候那样明目张胆的假公济私,既然有人告了,他们这些人民公仆,无论怎样,哪怕是过过形式,也得问一下,当然,最主要的是让秦先生给些指示,他们该怎么做,肯定是不敢对秦先生进行审问,所以他穿得很随意,不敢穿工作服,只是平时的便装。 赵泽带他进来,他一脸讨好地笑着,点头哈腰的说了一句: “秦先生好。”说着并弯腰伸出自己的手。 秦慕交叠的双腿,姿态慵懒,抬手示意他坐下,并且说话的口气还是十分的礼貌:“李局长请坐,赵泽让人送些喝的过来。” 秦慕浑身的气场,自有一种威严,又贵气逼人,给人一种君临天下,尽在掌控的感觉,所以很多人在他面前,不自觉气势就弱了下来。 他虽然说话听起来好像很有礼貌,但是丝毫没有随和的感觉,因为他不但没起身,甚至连手都没伸出来。 李局长讪讪的,有些拘谨坐了下来,态度又诚恳,又有些歉意的说: “秦先生,实在很抱歉,冒昧打扰,请您不要见怪。” 秦慕把玩着手里的一枝笔,寡淡的笑了笑: “不知道,李局长亲自造访,有何指教?” 李局长连忙说:“不敢不敢,秦先生你一定不要放在心上,我来并没有别的意思,s市是有个姓夏的人报警,说秦先生您……” 李局长擦了一下额头的汗:“我,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告诉一声秦先生,您看该怎么办?我们也好……” 他的意思就是要不要把那个姓夏的人抓起来。 秦慕忽然笑了,笑的云淡风轻,他大概也明白了说: “李局长,不用紧张,这件事是这样的,我女朋友是s市人,你知道情侣之间经常会闹些小矛盾,偏偏我这个女朋友脾气又比较倔强,生气了,躲在家里不出来,有些事我又不能在她家里做,所以,就只能把她拉出来,他爸妈爱女心切,不知道该怎么办,可能报了警,对吧。” 李局长,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这样啊。” “这是我的家事,真的给李局长添麻烦了,你不用管就行了。”秦慕嘴角勾了勾,并没笑。 “我就说嘛,实在对不起,秦先生,我回去就把这件事给结了,打扰您了,我就先告辞了。” 李局长站起身,鞠了一个躬说,就说嘛,秦先生是什么人,怎么可能去家里抢人,就算是,家里有女儿被他抢,那是这家的荣幸好不好,这姓夏的也是糊涂蛋。 秦慕微微点点头,知道李局长是亲自过来通风报信的。 李局长走后,秦慕忍不住笑了,这岳父大人把女婿给告了,只怕他秦慕的事儿,没有人敢管,他是不是该给岳父大人打个电话问候一下,也省得他担心。 接着他很快查到了夏云扬的电话,真的打了过去,向他保证不会让夏橙受委屈,并说二十多年前的事可能有些误会,他会查明原委。 他是不屑于讨好任何人,这样屈尊降贵,都是为了那丫头。 夏云扬虽然有些气愤,但多少也有些安慰,秦慕是什么人,能主动打电话给他,能亲自过来抢人,对夏橙也是用心了。 夏橙吃过饭,小莲陪着她,在院中转了一下,果然是有钱人,穷人,为了几十平米的房子,辛苦一辈子都可能买不起,他这一个别墅的院子,自己逛了一个许久都没逛完,资本家! 虽然是深秋,但是院中有各色花朵,开的特别鲜艳,空气也清新,阳光也明媚,她走累了,看到不远处的小溪里,里面有不少红色的金鱼,河边,还有一个用蔓藤编织的吊床。 夏橙躺在上面,感觉很舒服,摸了摸口袋,才发现自己手机不见了,好像从早上都没见了,她知道肯定是被秦慕没收了,其实秦慕只是把她的手机放在书房了,因为昨晚她睡的时候,手机时不时的在响。 小莲站在旁边,帮她摇着床。 夏橙有些不好意思,连忙说: “你不用站着吧,把那凳子搬过来,我们聊聊天。” 小莲有些扭捏的拉个凳子坐在她旁边,聊了几句之后,也慢慢放开了,看夏小姐,平易近人,说话又很随和,忍不住说了一句: “夏小姐,你人真好,长得也好看,怪不得秦先生那么喜欢你。” 小女孩子,基本上都喜欢八卦,又忍不住说: “秦先生长得帅,又有钱,对夏小姐你又温柔,真的很让人羡慕,只是我觉得如果你再对他好一点儿,他肯定更开心了,我在这里呆了三年了,也很少见到他,偶尔见一次,他也是一副冷漠疏离的样子,可是他看你的眼神,那么温柔多情。” 小丫头,说的自己脸都红了,真不明白夏小姐怎么了,如果换成其他女孩子,肯定像掉到蜜罐儿里一样,不知道甜蜜成什么样子呢,可看夏小姐一副不情不愿,还冷冰冰的样子,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夏橙叹了一口气,小丫头怎么会明白自己的苦衷。 “虽然你刚来,但是你的大名,我们很久就之前就听到了,秦先生特意嘱咐了我们你的兴趣爱好,这院子里好多休闲娱乐的设备,都是秦先生为你建造的,还有主卧里摆放的任何一个小东西,都是秦先生亲自挑选的。” 夏橙说:“那我可以出这个院子转转吗?” 小莲不好意思地笑笑:“这个院子很大的,一中午也逛不完的。” 还不是要把自己关起来,好什么啊,连人身自由都没有: “你去休息吧,我在这儿坐一会儿,以后也不要再叫我夏小姐了,听着别扭,你就叫我夏橙姐吧。” 小莲看到她好像累了,就用随身携带的薄被给她盖上:“你在这儿休息会儿吧,我就在旁边坐着,有事你喊我。” 太阳暖洋洋的,没有风,旁边有水声有花香,还有自由自在游来游去的小金鱼,本来就是多么惬意的生活,可她依然心事重重,秦慕对她也算用心的了,可他这份情谊自己又不能接受,上天啊,她夏橙上辈子到底是什么十恶不赦的恶人,这辈子,才把她置于这种进退两难的境地。 她迷迷糊糊的,有些倦怠,只觉得眼皮越来越重,片刻就传来了均匀的酣睡声。 小莲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胳膊支在圆桌上,也打起了盹儿。 听到脚步声,她一个激灵起来,看到来人,正想开口,只见秦慕轻轻的嘘了一声,并摆摆手让她退下。 不知道为什么,知道这个丫头在家里,他在公司怎么也坐不住,所以不到12点,他就开车回来。 睡梦中的她,眉目舒展,嘴角微微上扬,偶尔会皱一下眉头,可能是梦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吧,秦慕眼睛里不自觉流露出温柔,伸手帮她掖了掖被子,嘴角勾了勾。 夏橙翻了一个身,嘴巴动了一下,眼睛睁开一条缝,模模糊糊看到眼前,有一张英俊的脸,手支着下巴,整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她意识有些模糊,刚想闭上眼睛继续睡,可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睁开眼睛坐起来。 秦慕看她睡梦中,还嘴角含笑,看到自己脸色就变得冰冷了,蹙了蹙眉: “是不是我打扰到你了?” 夏橙撇了撇嘴,知道还问,没看出来吗?不就是被你看醒的。 “听医生说,你死活不让检查,还说自己是装的,到底是真生病还是装生病,陈姨还说你吃了辣的,这秋天本来就干燥,辣的还是不要吃为好。” 夏橙冷哼了一声,更有些生气了,有病啊,自己一举一动他都要知道,还有一点人身自由没有。 秦慕看她丝毫没有想理自己的意思,也不生气,依然自顾自地说: “在家里待着闷不闷?走,我带你出去吃东西。” 夏橙刚想说不去,后来又想,带自己出去,是不是可以趁机逃走,她默不作声,秦慕也没有多说什么,直接站起身,把她抱起就走。 夏橙微微抬头,刚好看到他坚毅的下巴,还有长长地睫毛,心里鄙视了他一番,长得人模狗样,心肠那么坏。 他好像感觉到她在注视自己,眼底有波轻轻流转,睫毛颤抖了一下,垂下眼睑,夏橙脸上一烧,连忙低下头。 他顿了一下,扬了扬嘴角,又快步迈了出去。 坐上车,很快到了市里,进了一家豪华餐厅,整个餐厅只有柔和的灯光,动听的音乐,和来回穿梭的工作人员,又包场子,有意思啊。 进了餐厅,早有餐厅的经理亲自来迎接。 夏橙几次借口去洗手间,或者说看到一个什么好玩儿的想,再出去看看,秦慕都很放心的让她出去,每次都有服务员跟着,还至少两个,她才认识到,自己想趁机逃跑这个想法,真是想多了。 又气呼呼的回到包间,坐了下来,看到推过来的,一个一个的餐车,车上琳琅满目,简直奢侈的跟慈禧太后一样。 主厨又走过来,一道一道的为她介绍,又有人专门帮她放到盘子里,让她品尝。 有钱人,真是无聊,吃个饭也搞这么大阵仗,我看根本就不饿,饿了就狼吞虎咽的开吃了,哪有这么多事。 她慢慢尝了几道,果然还不错,也没有想吐,无意中说了一句: “手艺不错。” 可看到秦慕微笑的看向这边,她又立马沉下脸,就不信了,自己给他软磨硬磨,他那么没耐心的一个男人,要不了几天就该厌烦了,到时候对自己厌倦了,自己想留,说不定他都巴不得自己走,夏橙心里打着如意算盘。 吃完了饭,秦慕就开车送她回去,他自己去了公司。 晚饭的时候也没回来,听陈姨说,秦先生打电话说,晚上有应酬,不回来吃了。 反正夏橙无所谓,看到他还吃不下呢。 她一个人在诺大的餐厅,这时小莲,推过来餐车,儿餐车旁边立了一个人,夏橙抬头看着有眼熟,心里犯起了嘀咕。 “你好夏小姐,以后我就是你的私人主厨。” 夏橙恍然大悟,这不是中午吃饭那家餐厅的厨师吗?秦慕把他弄得家里来了,难道就因为自己中午说了一句,他手艺不错。 天呐,她都快凌乱了,果然五星级大厨做的比较清淡,味道确实不一般,她想吐的感觉减轻了不少,还在忍受范围内,勉强能忍住。 秦慕怕她无聊,还专门给她买了一只雪白的狗狗,像个雪球一样,十分可爱,夏橙喜欢得不得了。 接下来几天,秦慕每晚都回来的很早,可夏橙依然是对他冷眼相加,不理不睬,每天都是在他回来之前把主卧的门关上,不给他进来,她每次都是把狗带进房间,秦慕都开始羡慕那条狗了。 秦大总裁第一次被人拒之门外,每次在门口敲了几下门,门内根本就没有人应他,本来是有钥匙的,可如今个房间的钥匙,早被夏橙找到并藏了起来,他只能摇摇头,无奈去睡客房。 这天中午,秦慕早早回来,说怕她在家闷,带她出去逛逛,她本不想去,是不想和他一起去,可看到他又伸出长臂,试图抱她,夏橙一甩头,十分不情愿地走在了前面。 夏橙就抱着小雪球一起出了门,别墅外的环境也很优雅,林荫大道,芳草萋萋,有草坪,有花圃,有供休息的长椅。 她这段时间本来就身体虚弱,走不了几步就开始累,她看到不远处有条长椅,就走了过去,坐了上去,还把腿也伸上面,小雪球放在自己腿上,把整条椅子完完全全地占了。 秦慕站在椅子前,拧了一下英挺的眉头,知道她是故意的,一路上就阴阳怪气的,不搭理他就算了,还不给他好脸色,不知道上辈子欠她什么,这辈子派她来折磨自己。 看她抚摸着小狗柔顺的毛,时不时的拎拎它的耳朵,提提它的尾巴,丝毫也没看到旁边的男人,好像这个帅男人连狗都不如。 秦慕眯了眯眼睛,早知道不给她买狗了,伸手提起那只狗用力扔向一边,只听到“汪汪”几声凄厉的叫声,小狗翻了几个跟头。 夏橙腿上一轻,看小狗被扔向远处,她抬头瞪了他一眼: “你有病啊?” 她放下腿,刚想站起来,去看雪球,秦慕伸手按在了她的肩膀上,自己趁势坐在她旁边: “我本来没病,可快被你气出病来了。” “放手!” 夏橙十分担心地看着远处的小雪球,它可怜巴巴地望向这边,想过来,又忌惮那个扔它的男人,所以在远处转着圈圈。 “你就准备一直不理我啊?” 这气性也太大了吧。 夏橙抬头,还是不准备理他,看到广阔的草坪上又来了几波人,有几个大人带着孩子在玩耍,还有一个拿着摄像机拍风景的戴眼镜的男人。 这时只见一家三口,其中一个穿红衣的小女孩,四五岁的年纪,长得十分可爱,抱着小雪球过来: “姐姐,这个小狗是你的吗,叫什么名字,好可爱哦,我能和它玩一下吗,它咬人吗?” 夏橙看这么漂亮的小姑娘,十分喜欢,又想到自己的肚子,顿时母爱泛滥。 笑着说:“它叫小雪球,不咬人的,你带它玩吧。” “姐姐放心,我不会走远的。”小女孩很高兴。 旁边的爸妈,又让她跟姐姐道谢,小女孩十分乖巧地道了谢。 夏橙微笑着跟她拜拜手,她没注意,她笑的时候,秦慕离她很近,不算太远处的摄像机也对准了他们,她怎么也不知道,又被那老狐狸给算计了。 没多久,小女孩就把小雪球还给了她,还恋恋不舍地跟小雪球亲了亲,才离开。 秦慕把她送回去,就去了公司,夏橙睡了一个午觉,晚上的时候,她吃过饭,看看时间还不到七点,她知道秦慕都是八点回来,所以她洗漱好之后,又带小雪球散了一下步,七点半准时回来,准备趁秦慕回来之前,回房间,并把门关上。 上楼,打开门,她傻眼了,只见秦慕穿着睡衣,躺在床上看书,她刚想转身出去,床上的男人十分警觉,几步跨到她面前,一把把她扯了过来,又顺手把她怀里的狗提出来,毫不留情地扔到门外,一转身,把门踢上。 秦慕一手紧扣住她的腰,一手抬起她的下颌,挑了挑眉: “你就准备一直和我分居?” 分居?夏橙用手挡住他倾过来的身躯,什么意思,好像姑奶奶应该跟你同居一样,虽然已经那什么过了,可俺还是单身女青年,没有义务非得陪你睡,上过学没有,会用词吗? “你就不怕,把老公冷落久了,我出去找别的女人啊?”秦慕眨眨眼,说的理所当然。 夏橙顿时不淡定了,说你不会用词,你还把不会用词发扬光大,“你胡说什么,你是谁老公?”她神情有些薄怒。 秦慕目光变得浓烈,俊颜又凑近了一些,笑的有些邪气: “我现在可是名正言顺的你男人,秦太太。” 夏橙顿时脸红的,特别是他目光变得灼热,温热气丝扑在脸上,还有淡淡的酒精的味道,知道他喝酒了,酒后胡言乱语,她一激动,胃里就开始不舒服。 “你神经。” 夏橙推了他一下,推在他坚硬的胸膛上,一点作用也没有。 秦慕轻笑了一下,把她轻轻一带,几步迈向床边,压在床上,伸手打开床头柜子的抽屉,从里面摸出两个红本。 “要不要老公打开给你看看?” 他笑的像个老狐狸一样。 夏橙睁大眼睛,心里又惊又诧,伸手夺了过来,有些颤抖地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他们两个人的半身合影,她还笑的阳光灿烂,衣服还是白天穿的衣服,她顿时明白了,被他算计了。 秦慕是想,这结婚一辈子就一次,结婚证上面的照片,一定要甜甜蜜蜜,喜气洋洋才好,就她现在别扭的样子,想让她乖乖的和自己合影,那是难上登天,所以他中午略施小计,你们懂的,当然只要有了照片,其他的手续都不成问题,所以他们现在是夫妻了。 203:不是我的,我也认了。 天呐,结婚这么大的事儿,不应该是两个人共同决定的吗?姑奶奶同意了吗?你这么独断专行,你妈知道吗? 速度到挺快呀,中午拍的照片,下午结婚证都拿到手了,现在看来,无论什么时候,有钱有势都好办事儿,穷人走程序,等个十天八天,有钱人一句话,直奔结果。 夏橙用手捏着那个红色的本子,手都抖了起来,气愤的不知道该如何反应,气急反而笑了,之后一字一句地地说: “我—要—离—婚!” 秦慕整个身体压在她身上,心情很好,呃,她现在从法律上讲已经完完全全是自己的了,由法律这层保护的外衣,他是不是可以行使自己的权利,更加为所欲为了,所以她现在再怎么了闹脾气,都属于人民内部矛盾。 他嘴角上扬,眼角亦是,浑厚的嗓音,充满诱惑: “这个时间民政局已经下班儿了,要离婚最快也要等到明天,那现在是不是先把洞房的事儿给办了?” 他说话时灼热的气丝,喷在脸上,还加杂着的酒精的醇香,她觉得都快被他熏醉了,胃中也开始翻腾,抽烟,酗酒,沾花捻草,还真是恶习满满。 “你放心吧,你的财产我一分钱不要,婚一定要离!”她坚决说。 秦慕笑了,气定神闲地说: “不不不,财产都归你,你归我,所以现在先把正事办了。” 她气结,强忍住要吐他脸上的冲动,手推着他靠近的脸,把头转向一边: “秦慕,你不要乱来。” 他的身体滚烫,烫的她整个人更加心慌意乱,心中一急,胃中又不舒服,整个脸憋得通红。 “我怎么是乱来,你现在是我老婆,伺候你,是老公的职责,这种事本来就是男人出力,女人享受,可老公不怕辛苦。” 他目光变得深沉,泼了墨一样的浓烈,还闪烁着危险的符号,他伸手抓住她的小手,轻而易举的固定在她的头顶,嘴巴凑了过来,先亲了一下她殷红的脸蛋。 夏橙蹬了蹬腿,用力挣扎了一下,可他身躯那么重,她根本就动不了,压得都快透不过气了。 一股不明的情愫在胸臆间恣意冲撞,秦慕后背有些发紧,浑身的血液冲向头顶,让他很冲动,他现在疼她,是疼自己老婆,所以他更放任这种情感,毫不克制。 菲薄的唇印在她的唇角,嗓音低沉,又染上了一丝情欲: “橙橙,不要再考验我的自控力,对你,我的自制力一向为负,我现在想要你,嗯?” 他无视她的抗拒,泛着情欲的双眼似要滴出水般,渐渐凑近,轻啄上那微凉的红唇,低头含住她粉嫩的唇瓣,吻的很虔诚,像顶礼膜拜一样,接着温润的舌灵巧的滑进口中。 夏橙心不可抑制地狂跳,头也开始晕晕乎乎,胸中有些发闷,特别是他口中的酒味,还有滚烫的气息,她一紧张,胃中又酸又胀。 “唔,唔……” 她用力挣扎这身体,头晕目眩,急得眼泪都出来了。 秦慕余光扫过她的眼角,看到有水光闪过,脸颊绯红,脸上的表情并不是情欲带来的,倒像是不适。 他微微松开了一些,眼底还有没来得及收回的情愫: “你怎么了?” 身上一轻,夏橙捂住嘴巴,一脚把他踢向一边,倏地下床,冲向盥洗室,趴在马桶上,吐的上气不接下气。 自那次早餐大吐之后,秦慕派医生来,她都不敢明目张胆的吐了,每次想吐都回房间,所以这段时间她表面上很正常,秦慕还真以为她是装的。 还有最近几天她的孕吐现象,好像也没那么严重了,总想找个机会逃走,不然过不了多久,肚子可是瞒不住的,没想到那个混蛋,把结婚证都弄来了。 她越想越气,胆汁快吐出来了,好不容易缓了一口气,站起来,刚转过身,男人的胸膛离她只有一毫,她身体本能的往后一倾,男人伸手揽住,轻轻一带,她整张脸就贴在了他的胸口。 “橙橙,你到底怎么了?” 夏橙回过神,伸手推了他一下: “被你恶心的!” 说完快步出了盥洗室。 秦慕目光变得有些锋锐,说他恶心,亲她一下她都觉得恶心,让他有些不爽,也转身走了出去。 看夏橙正在喝水,他走过去,笔直地立在她面前,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夏橙谨慎地抬头,看他神情不太好,她目光闪烁了一下,瞟向一边,你还摆脸子: “你不用这样看着我,你以为我会怕你啊。” 秦慕目光变得幽深,双臂支撑在她身体的两边,口气有些无奈: “我知道你不怕我,我也没想你怕我,跟我说说,你怎么回事?” 夏橙心里一阵轻颤,转头不愿看他,怎么回事,管你屁事? 秦慕直起身子,叹一口气,拿起桌上的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赵医生,你立马过来一趟。” 夏橙听他打电话给医生,变得紧张起来,伸手夺过他的手机扔在一边,大声地说: “我没事,秦慕你把我困在这里有意思吗,我不想看到你,每看到你一次,我心里自责内疚就加深一次,就想到我生母的遭遇,虽然我没见过她,但是她给了我生命,那件事我就不能当做没有发生过。” 秦慕的脸色微变,无奈笑了一身,倚在床头的桌子上,摸出抽屉的烟,点了一支,刚刚抽一口,忽然想到什么,又狠狠按灭。 “那你觉得我该怎么做?”他侧身目光凝视着她。 “放我回去!”夏橙干脆的说。 “除了这一件。” 秦慕目光炯炯,口气却非常坚定,像发号施令一样,不容置疑,看她刚刚吐的让人心疼,这会儿和自己吵架,又精神抖擞的,不可能又是装的吧。 “除了这件就没有了。”夏橙对上他的目光,毫无畏惧。 他苦笑了一声,他也觉得自己犯贱,可没办法,他管不住自己,他放不开,他知道夏橙心里很在意那件事,现在这也是他们之间最主要的阻碍,他一直都在查,但是毕竟过了二十多年,很多线索,都已经消失了,不是那么容易,就查得到的。 他也亲自去质问过自己的母亲,还因此和秦夫人之间闹的不欢而散,关系僵的不得了,可秦夫人坚持自己没有做过,还说他宁愿选择相信别人,而不相信自己的母亲,她是恨宋妙冬那个女人,但是以她唐大小姐的身份,她不屑于做这种事,更不会做这种事。 秦慕也了解自己的母亲,虽然有时候尖锐一些,极端一些,但是身为一个大家小姐,她接受过最严格礼教教育,可能也真的不会做出这种大逆不道之事。 他闭着眼,长出一口气,又转过身看着她说: “橙橙,我们非得这样吗?这件事还没有查清楚到底是谁做的,但是请你相信我,我会查的水落石出,我现在至少有两条线索,我找到了当年的司机夏志远,还有另外一条线索,现在不方便说,但是我可以保证这件事不是我母亲做的。” 昨天吕曾又告诉了他另外一件事,当年喜欢宋妙冬的不仅仅是秦老爷子一个人,还有另外一个人,还是一厢情愿。 夏橙听到夏志远这个名字,心里吃了一惊,记得几个月前,有一次从秦慕公寓出来,做夏叔的车,他告诉自己,他刚开出租车那会儿,跑一个小长途,遇到了一个姑娘,不知道怎么和豪门扯上关系,被几个人给……,当时他还劝自己,没想到他遇到的那个姑娘,居然是自己的生母。 夏橙不以为然的,嗤笑了一声:“秦大总裁颠倒黑白的手段我又不是没见识过,就算你查明了真相,又有几分可信度?” 秦慕动了动嘴唇,显然夏橙的不信任,让他心里很受伤,他无奈的笑了一声,坐过来,双手放在他的肩胛上,把她的身子扳过来,面对自己: “我要是想颠倒黑白,就不会用这么长时间,这件事早就了结了,你就这么不信任我?” “我就是不信任你,你人品有问题。” 夏橙毫不留情的说,她现在的心态就是,只要能把秦慕惹怒了,他一怒之下把自己赶走,就再好不过了。 秦慕心里一阵难受,可他忍住没发作,有些挫败的放开她,站起身,面对着宽大的窗户,背对着她,声音也有些落寞: “橙橙,你不觉得这件事我也很无辜嘛,那时候我才七岁,整个事件,我都不知情,更不可能会参与,可是现在后果却要我来承受,你真的觉得仇恨比爱更重要吗?” “因为出这种事不是你妈,当然,如果是秦先生,你有的是手段,可以把罪魁祸首玩儿得渣都不剩,可是我没有这种本事,我只想离的远远的。”夏橙愤愤不平的说。 秦慕眯了眯眼睛,拉开窗帘,看到窗外漆黑一片,他的声音有些悠远: “在你眼里我就是这种人?” “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人吗?”夏橙对着他的背影说。 只听秦慕轻笑了一声,“对,我不是什么好人,但是至少对你我绝对是诚心诚意的,这本来就是上一代的恩怨,和我们没有太多关系,其实这二十多年来,我妈过的并不好,试问一个女人根本得不到丈夫的爱,本来应该很亲近的人却形同陌路,她内心该有凄苦,可你的母亲不同,她虽然人离世了,可这么多年来,我父亲没有一天不怀念她的。” 听到他的话,夏橙哼一声,用嘲讽的口吻说: “那我生母是不是应该很庆幸,死的值了。” 秦慕转过身,目光变得有些晦暗: “橙橙,我知道你心里承受的压力,可能来自别人的,也可能来自于你自身的,你觉得应该恨我,可是你扪心自问一下,你心里真的恨我吗?” “恨!” 夏橙想都没想,斩钉截铁的说,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心里的底气,并没有口气那么足。 秦慕目光变得凌厉,一步步走过来,随着他一步步迈过来,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到逼人的压力,每一步像踏在她心上一样。 “再说一遍!”他用手钳制住她的下颌,迫使她抬起头和自己对视。 夏橙看到他眼圈有些泛红,浑身的气场也变得冷硬,少了以往的温和,知道他发怒了,如果让他更怒一些,他是不是就对自己放手了,她伸手拿过床上的两个红本,狠狠地扔到一边: “这个本子对我来说什么都不是,秦先生,你在a市只手遮天,翻云覆雨,难道还真的非我不可,我就是恨你,一开始我就不喜欢你,是你死缠烂打的。” 夏橙嘴角勾了勾,露出一个十分嘲讽的笑容。 秦慕看了一眼,被扔到门口的,结婚证,眯了眯眼睛,嗓音越发的低沉: “我就是非你不可,你恨我也好,爱我我也好,你现在是名副其实的秦太太,是我的女人,满足老公是你的义务,你就是把那两个红本撕了,也改变不了任何事情。” 他说的有些咬牙切齿,手用力一推,把她推到在床上,紧接着自己压了上去,根本没有任何前戏,开始粗暴的撕扯着她的衣服。 “秦慕,你要干什么,你混蛋!” 夏橙一边挣扎一边大骂,不断的扑腾着蹬着,可是她那点力道对于身强力壮,高大伟岸的男人来说,丝毫不起任何作用。 “我本来就是混蛋,索性就混蛋的彻底一点,你说我要干什么,当然是要干……”他呼吸一沉:“你!” 夏橙刚开始没反应过来,“你干……”,后知后觉地明白了,顿时脸变得通红,张口怒骂:“你下流,我讨厌你,你不要脸。” 秦慕嘴角噙着一摸邪肆的笑,并没否认她的话:“我知道。”好像被说下流,不要脸,是件很光荣的事一样。 他手上的动作,并没有放松,还步步紧逼,他骑在她身上,很快把自己上衣脱掉,露出他小麦色的肤色,再加上深邃的五官,和幽暗慢慢都是情愫的眸子,让他显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 夏橙浑身一僵,感觉他的重量快把腰压断了,又想到自己肚子,她顿时紧张起来,她扭动了几下,根本动不了,眼看男人就要得逞,她伸手挡在他的小腹上。 “秦慕,你不要乱来。” 她心中慌乱不堪,用力推拒着他的身体。 这更激发了男人的征服欲: “我怎么是乱来,我在行使我的权利。” 他说着就把脸埋在了她的胸前,有些贪婪地闻着她身上淡雅的,只有他才能闻得到的清香。 他只觉得喉咙冒着热气,整个身体变得炙热,他急需在她身上找到平衡点,这一刻箭在弦上,没有收回的道理。 夏橙又急又慌,死死地抵住他的身体,声音都染上一丝哭腔: “秦慕,我怀孕了。” 身上的男人,身体一顿,以为自己听错了,抬起头,眼底翻滚的波浪还没有隐退,有些吃惊,又不敢相信,又有些激动。 “你说什么?” 他停止了一切动作,双臂支撑在两边,目光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她: “你说的是真的?” 这时他浑身的情绪被另一种情感代替,是惊喜,他又侧身,伸手摩挲着她平坦的小腹,轻轻的,不敢用力。 夏橙看着自己的身体,几乎完全赤裸的,打掉他的手,拉过被子盖上,完了,这一下他更不会放自己走了,她气呼呼地背对着他。 “你激动什么,又不是你的。” 秦慕已经很好的掌控了自己的情绪,可另外一种情感更强烈,他知道她说的是负气的话,怪不得她这段时间老要吐,对哦,女人怀孕是有孕吐的,他现在才想起来。 “不是我的,是谁的?”他丝毫也没有因为她的话而生气,嗓音很和暖。 “跟你有关系吗?” 秦慕看她还在闹脾气,小丫头耍小性子,确实别有一番滋味,“不是我的,我也认了。” 秦慕突然心中涌出一种无法言明的异样情愫,心底暖暖的,感觉生命很完美,自己很幸福,他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她怀孕了,不用说,肯定是自己的。 他伸出长臂从后面拥着她,声音掩饰不住的激动: “橙橙,你没有骗我吧?” “骗你的。”夏橙别别扭扭地说。 刚好,楼下通知赵医生来了,秦慕不由分说,帮她穿好衣服,扶她下楼。 检查结果,果然是有身孕两个多月。 家里的用人都来道贺。 两个多月,没错,就是开学时,那一次,秦慕总有不真实的感觉,脑袋也有些发懵,他抱起夏橙打了个旋转,又怕引起她的不适,连忙放下。 连上楼都不敢让她自己走,夏橙撅噘嘴,小题大作。 晚上腿抽筋,秦先生不辞劳苦,小心的帮她按摩,腿肿,帮她用热毛巾敷,端茶倒水,连上厕所都要扶着。 第二天,把小雪球送人,说孕妇不能养宠物,终于找到个借口打发了这个争宠的家伙,当然是偷偷的做的。 厨房变着花样做营养套餐,夏橙觉得自己都胖了。 秦先生每日尽心尽力,上班时也要千嘱咐,万叮咛的,每日至少三个电话。 每每想起来,两个人共同努力,孕育了一个小生命,他心里的那种情感都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就是把她捧在手心里,宠上天都不为过,更希望这个孩子能让他们和好如初。 204:突然转变 夏橙除了不能私自出这座别墅以外,其他还都是自由的,她可以用手机和家人联系,和朋友联系,现在往家里打电话,都是安慰爸妈的,和奶奶通话,当然不能告诉她事情真相,怕她担心,更不能说是叶乐维的不是,因为他已经更倒霉的了,不能再让奶奶责怪人家了,所以只能说是自己不愿结婚,所以才离家出走的,结果肯定是被奶奶骂的狗血淋头,说她丢进了夏家的脸,没看出来,文文静静的小丫头,居然还这么离经叛道。 听老妈说,当日的婚礼照常进行,是叶乐维和学校的另一个暗恋他的女老师。 又听说她带的班级,新来的一个女老师,这个老师相当厉害,每年都被评优秀教师,并且学历比夏橙还高,她知道这肯定是秦慕做的,他这个人虽然讨厌,但不会留下烂摊子给别人收拾,肯定会把事情安排的妥妥当当的。 秦慕对她也是极尽讨好,讨好的都有些低声下气,除了不能走出别墅只外,什么事都依着她,每晚拥着她入睡,绝不越轨半步,每日有专门的营养师搭配一日三餐,还别说,真的可以减轻孕吐的,有时候她想想,那么不可一世的男人,能这样对她,她确实也有些感动,也觉得自己过分,可她就是过不了心里的那道坎。 这天她在园中散步,突然手机响了,她看了看显示的名字,心中又惊又喜,连忙回头看了一眼小莲,若无其事地说: “你去帮我把书房的那本《红楼梦》拿来我看。” 她故意说错了放书的位置。 小莲说声“好的”就离开了,她一离开走远,夏橙连忙接起电话: “承川哥。” 纪承川自那日离开后,真是如闲云野鹤一般,日子过得倒也舒心,走出去视野变得宽阔,胸怀也开阔了不少,这段时间他正准备回英国看一下父母,然后再打算下一步该做什么。 “夏橙,好久没联系,现在过的还好吗?” 纪承川磁性和暖的声音传来。 夏橙连忙小心翼翼的看了一下周围,发现小莲还没有过来,她小声的说: “你还好吗?承川哥,你现在在中国吗?” “在啊。”其实他根本就没在。 她又压地声音,“我想请你帮个忙。” “什么忙,你说。”无论什么忙,只要他能做到的,他都会去帮她,就因为她是夏橙。 夏橙对着手机说了很久,直到小莲过来,她才挂断。小莲还抱怨说:“书明明是在卧房,你记错了吧,说是书房,害我找了许久。” 她现在和夏橙很熟,知道夏橙的性格很随和,所以她说话也没什么估计。 夏橙连忙道歉,:“哎呦呦,都怪我,可能是脑子不好使,记错了吧,使莲美人受累了。” 小莲连忙笑了,什么莲美人,说的好像后宫一样。 晚上,夏橙洗漱好,上了楼,耳朵却一直捕捉着楼下的声音,听到楼下说“秦先生回来了”,她连忙下楼,并且还笑得阳光灿烂。 秦慕进门,把手里的外套递给旁边的用人,听到响声抬头,看到丫头面带娇笑,脚步轻盈,迈着款款的步子,从楼上下来,他不由得失神怔住了,眨眨眼,以为是自己看错了,眼花了,再定眼一看,她已经来到楼下,站在自己旁边,脸上还是挂着笑容。 这段时间,她对他一直都是冰冷冷的,已经有许久没对他笑过了,看她巧笑倩兮,秦慕有些受宠若惊,连忙伸手拉住她的手,并扶她坐在沙发上,自己坐的她旁边,问: “什么事这么开心呀?” 夏橙假装不开心样子,嘟着嘴吧说: “怎么?我开心你不开心啊?” 秦慕看她又恢复了刁蛮撒娇的样子,心里非常受用,立马就变得老眼昏聩起来,把她的小手放在掌中,目光变得温柔: “怎么可能,我巴不得你天天都开心。” 她突然间口气这么好,还对自己笑,转变的如此之快,秦慕隐隐觉得会不会有什么阴谋,可是他管不了那么多。 夏橙身体又向他身上靠了靠,清澈的大眼睛,漾着水: “我今天看了一本书,书上说,孕妇一定要保持心情开朗,不然以后孩子生下来,就是一个小老头。”说着她还故意拧着眉头,皱着鼻子,又说:“我可不是对你笑的。” 秦慕在公司呆了一天,其实是很疲劳的,可回来看她娇俏撩人的小模样,觉得一下子轻松无比,伸手揽过她的肩说: “啊,这本书的作者是谁,我知道了,一定要好好谢谢他。” 夏橙又趁势伸手,攀上他脖子,秦慕只觉得后背一紧,只听她说: “秦慕,我想从网上买东西,可是我不知道这里的地址,你能告诉我吗?” 她手机是可以定位,但是不够详细,她需要知道详细地址,问了别人都说不知道。 秦慕倾过身子,手臂揽住她的腰,深邃的目光凝视她的小脸,嗓音越发柔软: “你要买什么东西,我让人给你送过来?” 夏橙生气地松开手,撅着嘴说: “我天天在家无聊,浏览浏览购物网站,你不告诉我算了,哼!” 她推开他站起身子,就要上楼。 “哎!”秦慕伸手拉着她的胳膊: “这就生气了,网上有些东西质量不过关的,我的老婆当然都是用最好的,还有,你这个时候还敢上网?” 夏橙甩了甩手,嗔怒说:“不告诉算了,你不知道女孩子都喜欢购物啊,买什么都得告诉你啊?” 秦慕不转定的盯着她看:“你不是又给我用美人计,想让人救你出去吧?” 夏橙跺跺脚,气的脸都红了: “我不想搭理你!你就关我一辈子吧,你都说了我们已经结婚了,你是当我是妻子,还是当我是宠物啊?” 秦慕连忙站起身,把她拽进怀里,诱哄着她说: “我不是太在乎你吗?我也没有把你关起来啊。” 还没有啊,大门口一排门卫把守,还没走到门口呢,门卫就开始拦了,可惜院墙太高,不然早都爬墙出去了。 “哼!孩子都有了,我还能逃到哪里去?我也想了,我生母遭遇是挺惨的,但是我想,身为母亲,也一定希望女儿能够幸福,只要你对我好,我想她应该也会原谅的,况且天天无事生非,板着脸,我觉得过的挺累的,我也想快快乐乐的过。” 秦慕目光变得不同寻常,心底充斥着不明情绪,浑身着血液急速流转,他知道这叫激动,平时自控力很好的男人,再开口时嗓音都有些颤抖: “你真的这样想的?” 夏橙冷哼一声,嘟着嘴,白了他一眼说: “不是这样想的,哼!” 秦慕看她又变得蛮不讲理,心里柔成一片,手臂用点力,把她紧紧的搂在怀里说: “既然这样想,那好,等你孕吐情况好一点时,下个月我们举行婚礼,我问过医生,医生说三个月之后就一切都会正常,所有的事都不用你管,你只负责婚礼那天出席就可以了,好不好?” “我没这样想,我不出席。”夏橙依然把脸转向一边。 秦慕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有用手点了一下她玲珑的鼻尖,讨好地说: “还真生气了,我道歉,告诉你地址可以吗?” “我不听!” 秦慕溺爱地看着她,一个公主抱,抱起她走出了客厅。 夏橙蹬了蹬腿:“你干嘛啊?” 秦慕低头勾了勾嘴角,看着她说: “我看外面的月光很好,想和你一起出去走走,培养培养感情。” 走走?这明明是他走走好不好,她挣扎了一下,秦慕也松开了手。 屋外正是月上柳梢头的时间,夜色微凉,空气中弥漫着不知名的花香,还有不知名的鸟虫欢快地叫着,整个院中灯火通明。 夏橙任由他牵着自己的手,在矮丛,茂林中轻轻漫步人。 她对他笑,眉宇间的慢慢妩媚柔情,让他不可救药地沦陷了,其实早就沦陷了,他要拥有她的全部,她的人,她的心。 前段时间她对自己冷冰冰的,他总会时不时的心痛,可这一刻他又觉得很甜蜜,又有些患得患失,怕是自己做梦,害怕这一么柔情稍瞬即逝。 他低头捕捉到那片馨香唇瓣,一股让人迷醉的香甜充斥唇齿间,让他无限沉沦。 夏橙双颊变得发烫,连小巧的耳朵都变得粉红,心想这是晚上,他应该看不到自己脸红吧,可他明亮的眼睛里闪耀着两团火焰,自己却看的清清楚楚。 那么自己的样子,他是不是也看得清清楚楚,她乖巧的依偎在的,他的臂弯里,再不敢看向他,生怕他眼中的熊熊大火,把自己做为灰烬。 “橙橙,你是我的,你都无法想象你在我心里的位置。”他有些粗重的呼吸在她耳边,撩拨的她的耳蜗处一阵酥麻。 她身体有些战栗,头脑有些混乱,迷茫,还有一丝甜蜜。 “橙橙,你也是爱我的,是吗?” 他问的很急,好像要立马知道答案一样,在她耳边敦促地问着。 “我,我,我困了,胃里有些不舒服。”夏橙心尖轻颤,浑身有些虚软。 秦慕虽然有些失望,知道她还有着身孕,也不能太强求她,轻轻把她抱起,走了回去。 两人坐在床上,他抚摸着她微微有些隆起的肚子,心里觉得幸福极了,嘴巴放在她的耳蜗处: “橙橙,我刚刚提议办婚礼的事,你考虑一下,我们把日子定好,好不好?” 夏橙感觉耳朵痒痒的,连耳根都红了,扭捏了一下说: “我想,不如孩子生下来之后再说吧。” 秦慕趁势在她面颊上啄了一口,凝神想了一下: “也好,现在的话,时间是仓促了些,怕准备不充分,委屈了你,再往后肚子就明显了,不漂亮了,怕行动也会不便,那就等宝宝生下来。” 夏橙点点头,突然看着他,听他说有肚子不漂亮了,她不高兴了,一副找茬的样子说: “再过几个月,我就会变胖很多,脸上可能也会长斑,宝宝生下来以后,腰上的肉也会变得松弛,你会不会嫌弃我?” 秦慕心里柔软的一塌糊涂,嗓音放的很平缓,把她揽在怀里,并把她的头按在自己胸口上: “我掌管整个秦氏,可你却掌管着我,你也说了,我不是好人,人品也不怎么样,又比你大,我还怕你会嫌弃我,把我开除了呢。” “哎,我是开玩笑的,你还当真了?” 虽然是这么说过他,但是说的都是气话,没想到他还记得,斤斤计较,再说,又没有真的嫌弃他这些。 “橙橙,我是不是在做梦?你突然间对我这么好,我都不敢相信了。” 夏橙突然有些心虚,她确实别有所图,自己对他态度好点儿,在他眼里就是对他好,又没有真正的为他做过什么,她突然间很内疚,翻身趴在他身上: “你不想我对你好啊?” “太想了,只是你现在这种情况,还是不要再诱惑我,我怕忍不住。” 秦慕声音变得有些暗哑,低沉,看着他们俩现在暧昧的姿势说。 “讨厌!” 夏橙把脸埋在他的胸口处,脸色变得有些凝重,闭上眼,感受着他强健有力的心跳,她突然间想打消自己心里的那个计划。 接下来几天,她对秦慕特别温柔体贴,倒也都是真情流露,秦慕每日早上恋恋不舍的去公司,晚上要早点回来陪她吃晚饭,他总是说: “如果生在古代帝王之家,我想我也是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昏君!” 一天晚上,他帮夏橙吹头发,又把几根落下来的头发收起来,非常神秘的说:“这几根头发给我,我有用处,过几天我给你一个惊喜。” 这天门卫送过来一份快递,说是夏小姐的,刚好秦慕也在家,夏橙连忙起身,接过来就要抱到楼上去,只听秦慕说: “什么呀?拿来我看看。” 夏橙迟疑了一下,深呼一口气,只得笑着拿到他面前,并打开,手指在拐角处摸到一个东西,被她紧紧的攥在手心里,她才如释重负,把包装精致的盒子推到他面前说: “是我在网上买的,不值钱,但是我觉得很好看。” 秦慕打开看到是两个精致的挂件,也没多想。 “送给你一个,挂在钥匙上。” 夏橙把一个拿起来,帮他挂在了钥匙上,放他眼前晃了晃,说“好看吧。” 第二天,中午,秦慕接到夏橙的电话,让他回来陪自己吃午餐,他二说没说,就驱车回来,吃过午餐,又出去散步,夏橙提着保温杯,说是怕自己会渴,秦慕帮她拿着。 夏橙走累了,坐在长椅上休息,秦慕帮她打开水,溺爱地说: “喝点水吧。” 夏橙接过杯子,端到他嘴边说: “你先喝。” 秦慕笑笑喝了一口。 “多喝一点吗?”夏橙又让他喝了好几口。 正要自己喝,手一滑杯子落在了地上,剩下的水全洒了,她生气地跺跺脚。 “好了,早知道我喂你了,你带的水自己也没喝上,不然回去吧。” 夏橙向远处张望了一下,气呼呼地坐下说:“不喝了。” 秦慕站起身,忽然觉得头有些晕,他伸出手指摸了一下太阳穴,腿也有些发飘,他看了一眼地上的水杯,顿时明白,抬头,目光有些凌厉地看着她,说: “橙橙,你是不是在水里放了什么东西?” 夏橙有些心虚,还有胆怯,站起来身体不断往后退。 秦慕脚步有些踉跄,伸手拽住了她,眼底有掩饰不住的受伤,狠狠地说: “你就这么想离开我?你这几天对我体贴,也都是假装的对不对?” 夏橙一边挣扎,一手捂住嘴,眼泪也在眼圈儿里打转: “我不是假装的,原谅我,我不能跟你在一起。” 秦慕的身体有些摇摇晃晃,他的头也越来越晕,眼看就要失去意识,夏橙一用力,摆脱了他的钳制,哭着说: “对不起,希望下辈子我们俩能没有任何负担的在一起。” 秦慕摸着自己的头,有些无能为力,又不甘心的说: “别走,再等我两天,两天以后一切都是……”全新的开始,这几个字他没说出口,因为他的眼皮越来越重,闭上眼的那一刻,只看到夏橙挣脱他,之后奋力的向前奔去。 他再醒来时,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的事了,老王说是夏小姐打电话回来的,说秦先生晕倒了,让他们过来带他回去,赵医生也过来检查了,说服用了安眠药,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秦慕醒来之后,脑子还有一瞬间的恍惚,他拍了拍,有些发蒙的脑袋,抬头问: “那夏小姐呢?” 老王一脸为难的说:“我们去的时候就看到秦先生你一个人在椅子上昏迷着,没看到夏小姐的人影。” 刚刚的情景,突然间像放电影一样在他脑海中浮现,他顿时慌了,掀开被子坐了下来,头还有一些眩晕,“打电话给吕曾,让他迅速过来。” 205:事情明了,她却走了。 秦慕猛然起身,身还形晃了一下,浑身寒气逼人,精致的五官也变得有些阴冷,旁边的人都忍不住打个寒颤,低下头小心翼翼的,心也扑通扑通的直跳,只听秦慕说:“你们都出去。” 旁边的人如蒙大赦,点点头,争先恐后的出去,生怕大总裁把自己冻死。 所有的人都出去后,秦慕目光犹如寒冰一样,随着嘴角噙着令人发怵的笑,好,很好,自己在社会上摸打滚爬这么多年,也算是久经沙场,从来都是自己骗别人,还没有别人能骗得了他,可他每每都会中她的美人计,明知是计,还是逃脱不了,她竟然敢对自己下药,还有什么事不敢做。 “夏橙,你就逃吧,你就是逃到天涯海角,我也把你抓回来掐死你,你这个铁石心肠,毫无新肝的女人,还敢带着我的孩子逃。”他切齿道,如果现在夏橙在他旁边,他一巴掌拍死她的心都有。 虽然知道她这个时候的手机绝对是打不通的,但是他还是忍不住一遍一遍的拨打那个号码,手机里也一遍一遍传来“对不起,你拨打的号码,已关机。”听得他都抓狂了。 吕曾很快赶过来,看着大总裁面容严峻,阴冷的周围的空气都低了好多度,明明开着空调,他还忍不住想要打颤。 “你派人迅速的到各个车站,飞机场把守,一见到夏小姐,立马把她抓回来,不放过任何渠道,务必要查清楚她的下落。” 吕曾接到命令连忙退了出去,秦慕在房间里像一头困兽,胸中那股翻滚喧闹的怒火找不到突破口,生生把他灼伤。 他现在不光整个头痛,心更痛,连带的浑身都痛。 半个小时后,他的手机就响了,他冷漠的接起,放在耳边,吕曾的声音透过电波传来: “秦总,我们通过各种渠道,调出周围的所有监控,夏小姐上了一辆黑色的豪车,而这辆车直奔机场,而最近的一个航班是飞往英国的,我查了航空公司的内部系统,售出的机票有纪承川和夏小姐的,而这个航班现在起飞,已经超过两小时了。” 秦慕眯了眯眼睛,眼底寒光乍现,纪承川,哈! 怪不得夏橙找他要地址,那份快递就是纪承川送来的,他们两个里应外合,和自己玩儿心眼儿。 她居然和纪承川在一起,带着自己的孩子和他在一起,这让秦慕心里又愤又恨,真是想死。 “你立马给我订一张到英国的机票,越快越好,还有通知英国那边,尽快查清纪承川的下落。”秦慕说完拿下手机,手指用了力,恨不能把手机屏捏碎。 第二天早上,秦慕和纪承川在家咖啡厅就见了面。 纪承川清瘦了不少,但是依然的人如皎月,气质随和,云淡风轻的像一抹云一样,好像任何事都在他心中却不起任何波澜。 而此时的秦慕气质阴冷,气势迫人,有些锋芒毕露,特别是眼睛布满血丝,有掩饰不住的忧伤,锋锐阴寒。 两人坐下,秦慕凌厉的目光盯着他,如果眼光能杀死人,想必纪承川已经死过很多次了。 纪承川像没感觉到对面杀人的目光一样,姿态优雅的为两人各倒了一杯茶,秦慕的到来,在他意料之中,他脸上挂着和暖的微笑,淡然的说: “全伦敦就这家中国茶还算地道些,秦先生尝一下。” 说的他自己举杯慢慢地尝了一口。 秦慕目光变得幽暗,神情严肃,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他大老远跑来,当然不是来喝茶的,他甚至都没有看一眼面前的杯子,扯了扯嘴角,却并不是笑,口气却十分的严厉: “纪先生,想必你肯定知道我是为什么而来,她在哪里?” 纪承川忽然笑了,笑的很淡漠,是那种安静恬淡与世无争的笑,就如看破红尘的世外高人一样。 “秦先生,最近两个月我一直都待在塔尔寺,自净其意,清淡无为,于人无争,万事不强求,自然心静如水……” 他还没说完,就被秦慕粗暴的打断,嘴角邪笑了一下: “纪先生受不了打击,想出家做和尚,这是你的自由,不要给我灌输这种佛家的思想,我只想问你,她在哪里?” 纪承川最近几个月确实在佛寺里度过,接着又去了非洲沙漠,刚到那儿就给夏橙打了电话,又立马赶了回来。 “我要说我不知道,你会信吗?” 纪承川依然悠闲地自斟自饮,口气非常恬淡。 “我不信!”秦慕咬字极重,切齿低语。 纪承川低着头把玩的手里的杯子,淡淡的说: “我也不信,但是事实上我真的不知道。” 秦慕冷哼了一声,站了起来,双手支在桌子上: “明明就是你们俩坐同一个航班来的,你敢说你不知道?” “秦先生冷静一下,她比你想象中的要聪明,如果跟我一起来,那现在岂不是已经被你找到了,我知道在英国也有秦先生的势力,你们难道没有发现,出仓的时候就我一个人吗?” 纪承川站起身子,淡然一笑: “其实她根本就没上飞机,她猜到你会追过来,所以她临进仓的时候又改变了主意,至于她去了哪里我真的不知道。” 他说着无视秦慕的愤恨,走向门口,忽然又顿住脚: “秦先生这么聪明的人,肯定也会想到,可惜你情绪波动太大,才忽略了,只是你这一来一回会耽误不少时间,那么她就有时间躲的妥妥的。” 他轻笑了一声又说: “其实这个世上有因必有果,因果巡回是任何人也逃不脱的,秦先生保重,我就先告辞了。” 秦慕听了他的话,心神更加纷乱,恍惚,他平时是很冷静,考虑事情面面俱到,可她突然逃走了,让他从没有过的心慌意乱,三十多年来,从没有过的无力感,以至于头脑混乱,根本就不能思考,抓到一条线索,就像抓到一根救命草,都忘了这可能只是个陷阱。 纪承川的身影消失在门口,他最后那句话是在影射秦慕,说他坏事做多了会遭报应,而夏橙就是他的报应,秦慕当然听出来了。 他稍作安排,当然是让人监视纪承川,在英国没有停留,就立马飞回了国。 在空中飞来飞去,除了在飞机上打个盹儿外,根本就没休息,心灰意冷,又加上心身俱疲,他回国后就病倒了,高烧不退,但是他忍着,没有倒下,可也有些力不从心,这样一耽搁,夏橙的踪迹更难寻了。 吕曾带人几乎a市都翻了个底朝天,调了所有的监控,可是依然没有任何消息,派去s的人也回来说,夏小姐根本就没回去。 这时房间响起了一阵小心翼翼敲门声,老王推门进来,战战兢兢的说: “秦先生,这是医院送过来的检测报告。” 秦慕菲薄的嘴唇紧抿着,连坚毅的下巴都显得冷硬,默不作声,老王怯生生的把报告放在桌子上,慢慢退出去,关上门。 秦慕凌厉的目光扫向了那张检测报告,最关键的数字99。9999%,存在亲子关系,他觉得现在这个数字对他来说就是一种讽刺,几个小时前,她已经逃走了,现在报告出来了。 为了做这份鉴定,他不但带了她的头发,还在两天天前骗她抽取了血液,就是为了结果能够更准确,所以做了两次,两次结果一致,本来想给她一个惊喜,告诉她那件事和自己的母亲没有任何关系,而她的父亲,也已经找到,也是那件事的元凶,可现在,呵! 事情的原委,是这样的,吕曾一直都在调查,当年宋妙冬到底发生过什么,当年喜欢她的人不仅是秦天,一个还有另外一个人,就是蒋世豪。 蒋世豪和秦天是朋友,两人经常见面是毋庸置疑的,所以认识宋妙冬也顺利成章,宋妙冬年轻时也是极美的,夏橙到是和她有八分相似,但是论美貌,还是不及母亲,自古英雄爱美人,所以蒋世豪爱上她一点儿都不难。 当然,两人都是有妇之夫,可是宋妙冬觉得蒋世豪,心术不正,为人两面三刀一场阴险,对他根本没有任何感觉。 可蒋世豪不以为然,他觉得如果宋妙冬能看上秦天,为什么看不上自己,他不觉得自己比秦天差,无论长相,才智,样样都不输他,他还说过如果秦天离婚需要半年,而他离婚只需要三个月,因为他们家所有的事儿都是他说了算。 而那时的宋妙冬,已经打定了主意要和秦天分手,不想做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她怎么可能再去招惹另外一个有妇之夫,况且她对蒋世豪也没有感觉,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他。 以至于蒋世豪由爱生恨,不但找秦夫人报了信,而且还找人羞辱了宋妙冬,当时都以为是秦夫人找人做的,秦夫人是想,但是她还没来得及出手,有人帮她做了,秦天又误会是她,眼见自己的丈夫都不信任自己,她也懒得解释了,这件事上了报,闹的满城风雨人,宋妙冬成了家喻户晓的小三,狐狸精。 知道了这一段过往以后,秦慕有了一个大胆的假设,如果蒋世豪喜欢宋妙冬,他可以找人羞辱宋妙冬嫁祸于自己的母亲,那么宋妙冬被那么多人,糟蹋会不会也是他,可是找那么多人糟蹋自己喜欢的女人,这不是一个动了感情的男人会做的事,他又假设了一下,或许宋妙冬根本就不是被很多人糟蹋,而是被一个人,而这个人就是蒋世豪他本人。 因为宋妙冬被掳走之后就昏迷了,而她醒来之后,看到那么多张牙舞爪的男人,其实只是做做样子而已。 所以秦慕通过各种渠道找到了蒋世豪的血样,检查结果,果然,夏橙是他的女儿。 现在事情基本上可以断定,是这样的,蒋世豪根本不可能找人轮了自己的心上人,只是做做样子,而真正侵犯宋妙冬的人只有他一个,他又顺带着嫁祸与秦夫人。 本以为嫁祸于秦夫人,宋妙冬会对秦天绝望,到时候自己再投其所好,说不定很快就能俘获她的心,没想到的是,半路杀出来一个出租车司机,这个司机把宋妙冬带走,他派来跟踪宋妙冬的人也因此跟丢了。 他也派出许多人出来找可一点音讯也没有,宋妙冬从人间蒸发,只是他自己也万万没想到,那一次却留下了一个女儿。 秦慕捏了捏自己突突跳动的脑袋,脑浆和脑仁像分离一样的疼痛,事情查明了,但是她却不见了。 有时候他觉得这是一场梦,可能是她在跟自己开玩笑,说不定一打开门,她就在房间里,他抱着这种希望,开了几次门,每开一次门,向房间张望时,心就跟着下沉几分,一直沉到谷底,摸不到踪迹。 半个月过去了,他几乎陷入的绝望,她就这样消失了,一点音讯都没有,他由原来的愤恨交加,变成了腐骨蚀心的思念,担心,思念抽空了他所有的力气,相思如影随形,犹如流水欲断不止,想她一个孕妇,走的时候什么都没带,这时候能做什么,该怎么生存,再过几个月就大腹便便了,到时候又该怎么办。 中国的每个城市,他基本上都派去了,可是丝毫也没有一点消息。 他每日都会拨打那个电话几次,可每次都是已关机,他又让人去电信局查这个号码有没有通话记录,可遗憾的是,只有他为她充值的记录。 他不敢让这个号码变成空号,所以每个月都让人去充钱,这好像是他们之间唯一可以联系的希望,他总幻想着,说不定有一天自己打通了这个电话,如果变成空号了,那么他们之间所有的联系都断了。 这天晚上,他去了夏橙以前在学校住的公寓,他一直保存着这里的钥匙,这里有太多他们的回忆,曾经这个房间给他温暖,给他心跳,给他感动,给他家的幸福,可如今这里静寂的令人心痛,让人抓狂,心的寂寞的徘徊,背影也显得萧瑟。 心很累了,整个人也很疲惫,他坐在沙发上,静静的注视着屋里的一切,试图找回一些曾经的记忆。 “秦慕,晚上想吃什么?” 他突然听到了一个声音如泉水般美妙,沁人心扉,猛然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一个明媚可人,娇美灵动的女孩儿,脸上挂着纯真的笑容,站在厨房门口。 他的心几乎停止了跳动,又好像要从胸膛中跳了出来,倏地站起,冲了过去,声音有些颤抖:“橙橙!” 可面前的女孩儿,慢慢的化为无形,他几乎找遍了房间的每个角落,女孩儿再也没有出现,更深的哀伤笼罩着他,他有些颓废的重新坐了下来,头垂在两腿之间,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因为一用力,心带的更痛。 爱而不得,有很多种选择,有人选择等待,有人选择离开,有人选择毁灭,可等待是一场赌局,可能柳暗花明,也可能永不翻身,但是他愿意去赌。 此刻他只是一个受感情伤害的男人,从他身上再也找不到曾经的意气风发,沉着冷静。 他默默的打开门,又有些留恋的看着这个房间,又慢慢关上,落寞的身影有些惆怅的下了楼,他问了所有人她的朋友,没有一个人知道她去了哪里,她没有和任何人联系过。 今晚的月色异常清冷,像凝了一层白霜一样,草丛中的不知名的昆虫,在唱着一曲令人断肠的歌谣,向倾诉哀肠一样,让人愁心荡漾,更觉得离愁孤苦。 一阵微风吹过,树上的黄叶萧萧落下,失去了依靠,这时宝石蓝的天空中一道白光,流星! “橙橙,不知道你有没有看到这道流星,有没有许愿,愿望里有没有我?” 秦慕看着那道稍瞬即逝的流星发呆,初冬了,晚上,天气有些寒意,他穿的并不多,黑色的风衣,更显得冷峭,可一直呆呆站在那里,不愿离开。 吕曾看不过,最近总裁总会莫名其妙的发呆,莫名地陷入沉思,据说晚上不喝酒,会难以入眠,唉,再厉害的男人,只要一陷入情网,就会英雄气短儿女情长。 他走上前:“秦总,时候不早了,该回去了。” 秦慕才叹了一口气,默默走向了小区的大门。 年前,秦慕亲自拜访了夏云扬,一来是想打听一下夏橙的下落,二是想把二十年前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清楚。 当然是费了洪荒之力的,夏氏夫妇才知道,这么多年来,原来他们都错了,可他们也不知道夏橙的去处,只有两个月前,纪承川来,转交了一封夏橙的信,信上没说她去了哪里,只说她会很好的,她带了足够的钱,就是不工作,十年八年都不成问题,让爸妈不用担心。 周静新提起来还伤心的落眼泪,不敢告诉奶奶真相,只说她去支教去了。 当然,心里也默认了秦慕这个女婿。 这个死丫头果然够狠心,秦慕意识到,之前给了她三百万,那张卡帮她补了,她也没带走了,他心里更慌了。 接着他和夏云扬夫妇又去了一个偏僻的地方,那是埋葬宋妙冬的地方。 墓碑长时间没人休整,有些斑斑驳驳,周围也长满杂草,这个季节已经干枯,整个坟墓破败不堪。 周静新还没走到跟前,就已经泪流满面,许多年了,她都没有过来看过她。 秦慕带了一束白菊花,放到碑前,又深深地鞠了个躬。 “宋阿姨,你生前遭遇令人痛心,虽然秦家不是罪魁祸首,但也难辞其咎,我知道现在无论我说什么,都显得苍白无力,也挽不回什么,但是我还想说,我带表秦家真挚的向您道歉,希望您能原谅,橙橙是您的女儿,你一定也希望她幸福,我愿意用一生来补偿她,告慰您在天之灵,你可以放心的把她交给我,一日找不到她,我等她一日,一年找不到她,我等她一年,十年找不到她,我等她十年,如果一辈子找不到她,我等她一辈子!” 几天后,宋妙冬的坟墓被修葺得焕然一新。 转眼过了年,这就是万家团圆的日子,可秦慕丝毫也提不起兴致,记得一年前,三十的晚上,他们相互发着信息,时间很快,快到他还没有真正拥有,就失去了。 “橙橙,你在哪里?无论你在哪里,和谁一起,永远都是我心里的唯一,永远。” 新年后,秦慕又恢复了意气风发,睿智,沉稳,运筹帷幄,只是整个人也更加阴冷无情了,手段狠厉,做事也不留余地,令对手闻风丧胆。 206:坏叔叔! 初春,万物复苏,天气也开始转暖了,坚韧的小草,不畏严寒,从积雪里萌生出绿意,枯枝上也吐出嫩芽,一切都是暂新的开始。 周静新和夏云扬一起去给宋妙冬扫墓,看到整个坟墓修整一新,还有碑前,放着一束没有干枯的白色百合,看来这里不久前,有人来过,不用想她也知道不是秦慕亲自来,就是他派人来的,他也真是有心了。 周静新跪了下来,忍不住鼻子一酸,眼泪也在眼圈里打转,最后如断了线的珠子,落了下来。 “姐姐,二十四年了,小橙一直以来,都是我和云扬的掌上明珠,虽然不敢说把她照顾的很好,但至少,也没有让她受多大委屈,可最近两年来,却让她尝尽了酸甜苦辣,我看着也心疼,我知道你一直恨秦家,或许这二十多年来我们都误会了唐秀珍,先不管秦慕说的是真是假,对了秦慕是秦天的儿子,可我们真的不能让仇恨,毁了孩子的幸福,小橙因为上一代的恩怨,现在不知所踪,我想这也不是你愿意看到的,这么多年了,所有的恩怨应该可以一笔勾销了,我们就让它烟消云散吧,姐姐,你也安息吧。” 周静新已经泣不成声,她跪在姐姐墓前,声泪俱下,夏云扬在一旁安慰她,只听她又说: “小橙是你生的,我养的,也算是我们两个的女儿,现在我做主,承认了她和秦慕的婚事,也看得出来,秦慕对她是真心的,姐姐,你同意吗?只希望你在天之灵保佑我们的女儿平平安安的,让她快些回来。” “静新!”夏云扬突然惊喜地喊了一声她的名字,用手指向墓碑旁边:“你看。” 他又惊又异的走了过去,用手扒开了旁边的枯草,只见枯草下面,有一抹绿色。 周静新也惊异的站了起来,走过去,看了一眼自己的丈夫,两人都掩饰不住的喜悦。 “这不是我几年前,在这里种的柳树枝吗?当时根本就没成活,都已经枯萎了,现在居然吐出了新芽,这是不是说明姐姐已经释怀了?云扬!” 周静新高兴的抱住了丈夫,夏云扬叶微笑着点了点头说:“我想应该是的,现在女儿再回来,一切就都圆满了。” 秦慕告诉了老爷子,二十多年前的事,之所以告诉他,是因为不想让父亲再抱有幻想,这么多年了自己的母亲也很无辜,受尽了冷落,真希望晚年,他们二老能够相敬如宾。 秦天知道宋妙冬已经去世了,情绪还是十分的激动,忍不住老泪纵横,又知道了蒋世豪做的事,他愤恨交加,直呼自己眼瞎,看错了人,恨不得立马把他绳之于法! 老爷子握紧了手里的拐杖,整个人一下子苍老了许多,可眼神却更加阴鸷,又让人感觉到了,当年他雷厉风行的模样: “秦慕,你肯定有办法,让你蒋家彻底垮台,蒋世豪那个老东西,我要让他给妙冬赔命。” 可秦慕却犹豫了,他对任何人,任何事都可以不留余地,可这件事他还没有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对策。 “爸,我告诉你这件事,并不是说让你如何去对付蒋家,我只是想让你和我妈两个人好好相处,我妈跟了你三十多年,也没过几天好日子,她也很可怜,我只希望晚年你们两个能够与子偕老,毕竟过去的虽然美好,但已经过去了,现在也更无法挽回,何不珍惜眼前人。” 秦天听儿子的话,也知道秦夫人本性还是善良的,自己一直误会她,这些年自己也没有善待她,他自己也很惭愧。 “我如果想让他们蒋家彻底垮台,早就出手了,也不会等到现在,无论他做了什么,可他毕竟是橙橙的父亲,这件事我想等橙橙回来,让她自己做决定。” 秦慕目光变得幽深,思绪万千,快半年了,她好像消失了一样。 这一年发生了很多事,龙祁佑与何夕,在下半年举行的婚礼,只可惜她最好的朋友,没能出席也是一大憾事。 婚礼当天,龙祁佑拍着好朋友的肩膀说: “秦少,以前真的没有看出来,你还是个痴情种啊,听说夏橙走之前,都把离婚协议签好了,她不回来,你还真的准备守寡呀?” “我乐意!”秦慕沉着脸说了一句。 “哟哟哟,你看你,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啊,你别板着个脸,像个衰神一样。”龙祁佑抗议道,又一脸玩味地说: “你知道现在外界都怎么说你吗?说你以前留恋百花丛中,估计那玩意用坏了,现在是弯的,还有人说你突然对女人不感兴趣了,转向喜欢小鲜肉。” 秦慕皱了一下眉头,说了一句:“无聊!” 龙祁佑也不知道他是说自己无聊,还是说人家无聊,看着秦慕离开的背影,他耸了耸肩,十分轻佻的摸了一下自己的眉毛,不喜欢小鲜肉,为什么把那个大帅哥,当贴身助理,又叹了口气: “唉,大爷今天心情好不给你一般见识。” 去民政局,办结婚证的时候,邢乐也跟着去凑热闹,希望能沾沾喜气儿,分点狗粮,眼见都有了另一半,自己还是单身汪。 宣誓的时候,邢乐十分没眼力价,自己站在台上,没完没了的说。 “眼看着人品差,长得丑的人都有了老婆,秦少虽然有相当于没有,但至少人家也有过,就我,英俊潇洒,温润如玉,风度翩翩,玉树临风,温柔体贴的大暖男,到如今还是光棍一条。” 他又哭丧着脸说:“难道让我把钻石王老五这个名字,带到坟墓里去?” 就是只听到一声娇斥: “你这人要不要脸啊?人家新人宣誓,你跟着凑什么热闹,这是民政局,说什么坟墓,人家新人结婚,你能讲点吉利的话吗?” 只见一个穿工作服的短发女孩儿,走了过来,怒目圆睁,对着他喊道,这女孩非常干练,利落,年龄又看着非常小。 邢乐怔了一下,眼里放了光,咧嘴笑了,自言自语道:“狗粮来了。”看来这果然沾了新人的喜气儿,这一趟没白来。 龙祁佑拍了拍他的肩膀,看他笑的,一副淫荡的样子,十分同情的说: “这姑娘一看就不好惹,你难道有受虐倾向?” 邢乐眼睛一直跟随着那个女孩儿! “还有你家何夕不好惹吗?” “我看是一样的货色。” 这时龙祁佑只觉得的耳朵上一疼,顿时龇牙咧嘴,扭头一看,何夕正揪着他的耳朵: “哎哟哎哟,媳妇儿,疼!” “你说什么呐,说什么货色?你是什么好货色?” “哎呦,哪敢说你呀,我就是说我自己不是什么好货色,你看我的多有福气,这么差的货色,还娶了这么好的媳妇儿,美丽端庄,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温柔体贴,知冷知热!” 说得邢乐差点没吐了,幸亏早上没吃太多。 夏林大学毕业,直接进了秦氏,他虽然职场经历不多,社会经验不多,专业水平也不怎么过关,但还是取代了做事老道,个性稳重,有干劲儿的冯莳筝。 因为秦慕是想,看到夏林,他才觉得夏橙离自己不远。 她可以不在乎自己,但是夏林是她弟弟,这一辈子她总会和自己弟弟联系的。 两年后,秦慕依然没有放弃,中国地域广阔,一个人如果存心要躲你,你想找到她,真如大海捞针。 秦慕派人跟踪了纪承川两年,发现他和夏橙确实没有联系。 她最近两年更不可能出国,因为从她逃走之后,秦慕就和各大航空公司,火车站,汽车站打过招呼,一有她的任何乘坐信息,自己都会知道。 这天中午,夏林敲开秦慕办公室的门,恭敬的立在桌旁。 “秦总,这份文件需要您签下字。” 秦慕伸手接过放在面前,粗略的看了一下,然后在下方龙飞凤舞地签上自己的大名。 夏林拿过来,正要退出去,秦慕突然喊住他: “没人的时候,还是喊姐夫吧。” 夏林点了点头退了出去,这个姐夫虽然冷酷,对他真的挺好的,对爸妈也很照顾,也不知道姐姐去了哪里,唉,希望姐姐快点回来。 中午休息的时候,秦慕交叠着双腿伸到桌子上,闭目养神,他微微睁开眼,伸手拿过桌子上的手机,慢慢的摩挲着,忍不住点了那个号码,快三年了,他每天都要打几次,知道打不通,但是这至少是一个希望。 他本也不抱任何希望,以为还和之前一样,听到那句冰冷的声音,可手机突然通了,秦慕心中猛跳起来,他慌忙坐直身子,把手机放在耳边,只觉得心要从胸口里自己跳出来一样。 他拿手机的手开始颤抖起来了,口有些发干,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喉咙里来来回回,他张口,却说不出来一句话,嘴唇抖动了几下,勉强说了一句: “喂,橙橙,是你吗?” 可突然间对方断了线,秦慕顿时慌了,连忙站起来,走至窗口旁,又重新拨打的那个电话,可怎么也打不通了。 他有些沮丧的来回捏着手机,看着通了三十秒的通话记录,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捏了捏自己眉心。 他眯了眯眼睛,眼神变得坚定,电话打通了,那么是不是就代表事情有了转机。 夏橙那日和纪承川去了机场,临进仓前,又折了出来,找一个隐蔽的地方又把自己重新装扮了一番,就出了机场。 她去了g市的山水区,也就是那个暑假她和夏林去旅游的地方,因为在那里待过,所以她和那里的村民还是比较熟的,村里刚好有个老妈妈没有子女,夏橙认她做干妈,在干妈家住了半年直到孩子生下来。 她之所以住在山区,是因为这里外人很难找的到,她虽然来过,但是也费了很多周折,最后,还多亏了自己当时心细,记了村里的唯一一个电话,打电话让人来接的自己。 这里山高皇帝远,秦慕根本就不可能找到这里,就算找到,这里像个迷宫一样,也找不到她。 满月后,干妈帮她带孩子,她就在山中间租了一个门面,装修的别具风格,开了一家饮品店去,取名“乐饮吧”,因为她的儿子小名叫乐乐。 生意还可以,好多原料,都是她请当地的村民去山里摘取的原生态水果,当然,开店的钱,是她当时找纪承川借的,准备赚了钱还他的。 前面是店面,后面房间,从开了这家店面,她就把儿子和干妈都接了过来一起住。 那张手机卡,她也从来没舍得丢过,一直都放在抽屉里。 儿子已经两岁了,非常聪明可爱,又很顽皮,每次夏橙看到他都不得不感叹造物者的神奇,他简直就是缩小版的秦慕,连脾气,不高兴时皱眉头,简直都是一模一样,儿子不都是长得随娘么,这怎么偏偏随那个讨厌的人了? 这日儿子在房间和奶奶一起玩,在房间里翻箱倒柜,两岁的孩子很有主见,奶奶也管不住。 连那张卡也被扔的不知踪影,奶奶费了很大的劲儿,才在客厅的沙发下面找到,怕他再弄丢,就索性装在了夏橙的手机里。 那是刚装进去没多久,手机就响了,奶奶慌忙拿去前面给正在忙活的夏橙,夏橙看到号码大惊失色,连忙挂断,把卡拆出来了。 可是那天晚上她却失眠了,一直惴惴不安,怎么觉得有事要发生。 第三天早上六点多的时候,她搞好卫生,准备了一些要用的材料,因为早上一般都没有客人,她准备休息一下,店里招了一个山里的妹子,九点半才来。 她的店面不算大,好多桌子都是摆在室外,一边喝着饮料,一边看着风景其实是很惬意的,所以许多过来喝东西的都喜欢坐外边。 她趴在桌子上眯了一会,再抬头时,模模糊糊看到外面的桌子旁,坐了一个人,背对着自己,黑色的风衣,衣领竖了起来,给人的感觉就是很冷酷的样子。 夏橙揉了揉眼睛,心里还想,这么早就来客人了。 她一边走过去,一边礼貌地说:“早上好,请问需要喝点什么,这里早点也有。” “鲜榨橙汁。”男人的声音有些嘶哑。 夏橙心开始颤抖,这个冷冷的男人声音是她熟悉的,她的脑袋“嗡”一下子变得空白,真是如烈日当空下,毫无征兆的响了一个霹雳,她惊骇的张起了嘴巴,又连忙用手捂住,试图转身逃走。 男人非常敏捷,站起身,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慢慢转过身,精致的五官带着一层薄怒,眼神凌厉的看着面前惊慌失措的女孩。 她还是和三年前一样,身材依然高挑纤瘦,朝气清纯,只是好像长大了一些,从前那略带些婴儿肥的脸蛋,现在变得小巧清秀起来,看来这山中纯净的环境把她养的很好,皮肤细腻白皙,透着一抹红晕,是任何化妆品也描绘不出来的颜色,睫毛纤长卷翘,唇瓣粉嫩。 秦慕紧扣住她的纤腰,轻轻一带转了个身,阴寒的眸子十分的不友好,切齿低语道: “你还逃啊?无情无义的小女人,我好不容易说服自己,再见到你,不掐死你,你再敢逃,我可不敢保证了。” “你,你……” “你什么你?你变口吃了?” 秦慕眯了眯眼睛,目光变得灼热,手臂用了力,把她紧紧拽入怀里,心里才有踏实的感觉,听到她声音的那一刻,他真的全身的血液涌上头顶,两眼都有些发黑,头嗡嗡作响,几乎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橙橙,你把我甩得好苦,快三年了,你怎么那么狠心,不和我联系就算了,和任何都不联系,你是铁石心肠吗?” 他把她的小脑袋按在胸口,闭着眼,贪婪地闻着她身上独有的清香,胸口处,不明的情愫冲撞的他心里又酸又胀,他几乎没流过泪,她离开时,他心痛的快要死掉,他都没哭过,可这一刻,他忍不住眼睛变得模糊。 夏橙也忍不住伸出手,环上的他的腰,把脸埋在他的胸口处,心跳如鹿撞,砰砰地跳个不停,大脑像浆糊一般,不能思考,也不能开口。 “秦慕。” 夏橙好不容易开口,心思纷乱,神魂驰荡,全身的力气被抽空,连双腿都有些发飘,如果不是他抱着,她可能会摔倒。 秦慕微微站直身子,伸出手,修长的手指有些颤抖地摩挲着她的脸颊,用手捧着她的脸,俯身含住了那两片朝思暮想,娇艳欲滴的樱唇,他闭上眼睛,非常温柔,虔诚地轻吻着她。 清晨山间的温度很清爽,可两人之间的暧昧气氛,使空气越来越高,他的吻由轻柔变的激越,疯狂地吻着她,唇齿交缠,激情澎湃炙热得几乎把两人燃烧。 突然,秦慕闷哼一声,蹙了蹙眉,后脑勺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撞了一下一样的疼痛。 “哦。”他拧眉摸了一下后脑勺,哇,手上都有淡淡的血迹。 两人一惊连忙转身看去,只见一个胖嘟嘟的小鬼头,怒目圆睁地看着秦慕,手里还拿着一块石头,鼓着嘴巴,火气冲天的说: “坏叔叔,不准欺负我妈咪,哼!” 他气呼呼地走过来,推了秦慕一把,虽然没推动,但是他也是用了全力的。 秦慕有些错愕地看着这个小家伙,看他大概两岁左右的年纪,长得非常健壮,乌溜溜的一双眼睛,十分的机灵,五官十分精致,小脸粉嘟嘟的,白生生,此刻生气的样子更显得天真无邪、童稚十足,这个模样是秦慕所熟悉的,因为他小时候的照片就是长这个样子的。 他意识到这个孩子是谁,心底充斥着不明的情愫,不得了了,这么小,就敢打老子,还打出了血,长大还得了。 “你不知道我是谁?” 秦慕蹲下来,想伸手友好地拉他,他十分防备地,伸出双臂挡在夏橙面前,依然狠狠地说:“不知道,无论是谁都不能欺负我妈咪。” “我是你爸爸。” “我没有爸爸,我妈咪说我是树上摘的。” 两个大人对视了一下,夏橙立马红了脸,他们刚刚热吻,都被这小家伙看到了,真丢死人了。 她拉着儿子的手说:“他不是坏叔叔……” “就是,我明明看到他咬你了。”小家伙大声说。 “哎!” 夏橙连忙捂住他的嘴巴,自己窘迫的无地自容,又羞又愧,连耳朵都红的可爱。 “树上摘的没错,可树那么高,你妈咪怎么能上的去,是我费了很大的劲儿,用了很长时间,把你妈咪送上云端,她才轻而易举的摘下了你,不信你问你妈咪,我的功劳很大的。”他溺爱地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又说:“你现在还小,你长大了就明白了,力道,时间控制好,到多高才能放手,怎么才能摘个最好的你,这都讲技术的,很考验我的……” “秦慕!”夏橙跺了跺脚打断,脸更红了,说的什么,孩子都被教坏了,嘴怎么这么碎。 秦慕呵呵笑了。 “乐乐,去找奶奶,看奶奶早餐做好了没有。” 夏橙连忙推着他,他还不愿意走,瞪着秦慕,夏橙再三保证没事,它才离开。 “过来,我看看!” 夏橙秦慕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转到他身后,扒开头发,果然有一小块伤口,她回房找来医药箱帮他简单处理一下。 “儿子被你带的暴力。”秦慕伸手一扯把她带坐在自己腿上。 “你活该!”夏橙挣扎着起身:“不要这样,这里民风淳朴,看不惯的,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秦慕努努嘴,掏出手机,晃了晃:“手机。” 几天前,他打通了她的号码,就想到了定位技术。 所以没过多久,他已经大概知道了,那个号码在g市,但是她的人具体在不在就不确定,因为不知道那个号码,她还有没有在用。 正好这是夏林过来,若有所思,突然间说: “秦总,我想我知道姐姐在哪里了。” 他突然想到那个暑假他和姐姐一起去旅游,当时去了一个没有开发的地方,那里风景秀丽,景色优美,他们还迷了路,多亏了当地的山民,两人还请热心的山民当导游在那里游玩了好多天。 还发现有不少像他们一样,喜欢探险,喜欢刺激的年轻人,去山中探险。 半山腰,当地有眼光的山民,集资构建了一排还算别致档竹楼,这里有餐厅,主攻当地特色美食小吃,住宿,别具民族风情。 当时夏橙说了一句,这个山旅游资源非常丰富,开发是早晚的事,现在山中的店面,对外租赁价格非常便宜,如果等开发了之后这些店铺价格就会暴涨。 如果能在这里租一个门面,再训练一些当地特色的民族舞,到时候开个酒吧,或者是饮品店,每日在这山灵水秀之中,远离城市喧闹,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你怎么不早说?”秦慕一阵惊喜,又有些责备的看着夏林 夏林挠了挠头:“其实我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去那里,这些话她当时也是随口一说,我早都不记得了,只是今天看她那个号码在g市,我才突然间想起来。” 秦慕凌厉的目光,扫向他,切齿的说了一个字:“笨!” 夏林垂下眼帘,自己是挺笨的。 当天就订了最近的航班,和夏林一起来的,请了当地的向导,找了一天,才找到这里。 ------题外话------ 明天完结,呜哇哇! 207:大结局 当天“乐饮吧”没有营业,姐弟点相见,也非常开心,秦慕又告诉她所有事情的真相,夏橙惊得目瞪口呆,一脸茫然地问: “你说的是真的?我是蒋世豪的女儿?蒋依涵是我姐姐?” “没错,这份鉴定书,是你走后第二天,医院给我的。” 秦慕把随身携带的鉴定书放在桌子上,推到她面前。 她震惊得不知该如何表露自己的情绪,天呐,只觉得有些混乱,自己怎么会姓蒋,蒋世豪,是他害死了自己的妈妈,自己应该恨他,可他又是自己的父亲,她捂住胸口,心里矛盾极了。 她上前拉住秦慕的胳膊,“秦慕,你是不是骗我的,这份鉴定书是真的还是假的?” 秦慕目光沉了沉,凝视她惊慌失措的小脸,反手抓住她有些冰冷的小手,又失望又怜悯:“你就这么不信任我?” 夏橙迟疑了片刻,咬着唇说:“我信,就算是假的,我也让自己相信,因为这三年来我过的并不开心,每当看到儿子,我就想起你,我想回去,但又觉得对不起生母,我纠结了三年,所以我需要一个理由来说服我自己,安心的待在你身边,哪怕这个理由是假的,我也信,只要有个理由就行。” 秦慕变得动容,目光也变得幽深,墨黑的眼眸中饱含着万千情愫,他伸出长臂把她紧紧抱在怀里,力道有些大,夏橙几乎不能呼吸。 “橙橙。” 他声音变得颤抖起来,胸口有一种酸涩的味道,但是这种味道叫感动,叫幸福,并不使他难受。 “我没有骗你,所有的一切都是真的,这几年来,老爷子一直想对付蒋世豪,但是我都没有动手,因为我知道他是你父亲,我想听听你的意见,你不要有压力。” “我不知道。”夏橙摇摇头,过了一会儿,又说:“算了吧,随他去吧,就当我不知道这件事。” 她一直都是这么善良,秦慕深呼了一口气,不受控制的吻住了她。 门口的小家伙,趴在门缝看到这一幕,撅了噘嘴巴:“又抱在一起,哼,妈咪是我的。” 夏橙的干妈,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妇女,一看就成恳,朴实,秦慕的到来,使她非常高兴,不用猜都知道这是她乖孙孙的爸爸,因为两个人长的,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唯一的区别就是一大一小。 又看到面前的男人,神采奕奕,气宇轩昂,言语得体,对她又礼貌又恭敬,她高兴的合不拢嘴儿。 可小家伙,对面的这个男人非常敌视,哄了许久才勉强喊了声“爸爸”,因为他老是对妈咪动手动脚的,一副咪咪的样子。 吃过晚饭,洗漱好之后,本来是让小家伙跟奶奶睡另一个房间的,夏林睡阁楼。 秦慕刚把朝思暮想的人儿抱在怀里,房门就被人用蛮力推开,只见小家伙气势冲冲的拿着木剑,大声的说: “不要抱我妈咪,除了我谁都不能抱我妈咪。” 两个人一惊,夏橙有些哭笑不得,可秦慕一脸不高兴,心里非常不爽! 天呐,我跟我老婆亲热,什么时候要经过别人允许了,这句话好像要老子来说吧。 他刚想发作,想把这个臭小子拎着腿扔出门外,夏橙瞪了他一眼,那意思好像在说不准凶我儿子。 秦慕动了动嘴唇,硬是把要说的狠话咽了回去,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不得蹲下身子,去讨好面前的这个小小人儿: “乐乐乖了,去跟奶奶睡,过几天爸爸给你买很多玩具,只要你想要的,随便开口。” 小家伙眼珠子咕噜噜转了一圈儿,在想这个交易划不划算,咧开嘴笑了: “真的吗?我想要恐龙,火车,大汽车,飞机都有吗?你有钱吗?我妈妈就舍不得给我买。” 秦慕耐着性子拍了拍的他的头,勉强自己笑的和蔼一些: “乖乖听爸爸的话,你以后就是亿万富豪,想要什么就可以买什么。” 小家伙彻底乐了,虽然不知道亿万富豪是什么意思,意味着什么,但是想什么就买什么,这句话他能听得懂。 他伸出胖嘟嘟的小手,拍了拍老子脸,十分乖巧的喊了一声:“爸爸,我听你的,妈咪交给你了。” 说完胖嘟嘟的身体,一摇一摆的蹦了出去,又十分细心的把门关好。 那声爸爸喊的,让秦慕心里舒服的不得了。 夏橙有些好笑的,摇了摇头,这臭儿子,立场一点都不坚定,还以为真的会保护老妈呢,原来也是见利忘义的家伙,见点好处就叛变。 儿子刚一转身出去,秦慕就迫不及待的把她抱上了床,胳膊支撑在两边,凝视着身下的人儿,低沉嘶哑的声音说: “橙橙,我都做了三年和尚了,你今晚要好好补偿我。” 夏橙知道他所说的补偿是什么意思,她羞红了脸,抿着嘴儿笑了。 “怎么补偿?”她说完这句话,也觉得自己没脸见人了。 秦慕眸光一瞬间变得炙热无比,呼吸一沉并没出声,突然身体向下一倾,把她压在身下,轻吻她的樱唇……好一个缠冗长炙热的吻,直到她气喘吁吁,娇俏的身体瘫软在他的怀里,思绪一片混沌,他的唇带着滚烫的温度,从她的眉,唇,耳一路下滑,仿佛一簇簇火苗,燃烧着她身体的每一寸,滚烫的唇在她颈窝缠绵,他目光中散发着危险的符号,不使害怕,却使人意乱情迷。 “橙橙,今天我们换一种姿势。” 他沉沉地喘息着,浓重的气息撩起她耳蜗处的碎发,痒痒的,让她耳边一阵酥麻,浑身轻颤。 秦慕抱着她翻了一个身,让她娇小的身体趴在自己怀里:“你今天要好好伺候老公。” 他直白的话语,直接让她脸红的头都抬不起来,她侧过头,沉默不语,嘴角却含着娇笑。 时间仿佛停止了,呼吸也停止了,天地之间,只有情意绵绵的两个人。 此刻两个人正在忘情地感受着彼此的存在,夏橙只觉得脚不经意间,碰到一个肉嘟嘟的小家伙。 显然秦慕也感觉到了,两个人瞬间从迷乱中回过神来,夏橙转身,只看到身后的被子,被顶的高高的,还在不停的向他们这边的方向移动。 “妈咪,被子底下好多条腿。”一个稚气未脱,甜甜的声音,从被子底下嗡嗡响起。 “啊!”夏橙一惊,一跳从秦慕身上下来。 “哦!”秦慕的表情,不知道是痛苦还是欢愉,忍不住叫了一声。 秦慕皱了皱眉头,这弄得,上不去,下不来的,这小子天生就是来克他老子的是不是? 慌乱中,夏橙连忙抓起旁边的衣服套在身上,秦慕一脸欲求不满,十分不爽了拉了拉身上的被子,真想一脚把这个臭东西踢出去。 小家伙费力的钻了过来,还累的气喘吁吁:“妈咪,奶奶已经睡着了,我想跟你一起睡。” “不行!”秦慕阴沉着一张脸,恨不得抓紧他暴打一顿,再把嘴巴封上。 小家伙往夏橙怀里缩了缩,这男人生气的时候,还真让他有点胆怯,他一副怯生生,委屈的小样子,可怜兮兮的喊了一声:“妈咪。” “好了,宝贝,就在这睡吧。” 夏橙最受不了的就是儿子装可怜,才两岁的孩子,好像比同龄孩子知道很多,也懂得很多,长大了真不得了。 秦慕板着一张脸,侧过身,就想等到小家伙睡着了,再继续完成自己没做完的事。 哪知他母子两人,玩的不亦乐乎,秦慕急得百爪挠心,暗示了几次,几次都忍不住要爆发。 夏橙小声的说:“你不要凶他,你越凶,他越睡不着。” 好不容易等到消停了,他转过身一看,他们母子两人都睡着了。 “橙橙!” 他小声的喊了一声,伸手去抚摸她。 “好困啊!别闹了。”夏橙皱了皱眉头,把他推向一边。 他忍住火,想把她喊醒,又怕到时候一半儿,这小家伙再醒啦,如果真那样,他真的得疯。 扬了扬手中的拳头,对着小家伙的脸虚晃了一下,自言自语的说: “你妈咪为什么给你取名叫乐乐,我觉得叫滚滚比较好。” 心情比较郁闷,在床上辗转反侧许久,才勉强睡着。 第二天一大早,秦慕非常不友好的看着儿子,看的小家伙,不明所以,小心肝儿扑通扑通直跳,心里还暗自忖度,爸爸昨天不是还说给我买许多玩具吗?为什么现在又这样看着我?十分不理解大人。 吃完早餐,秦慕提议想到山上转转,看看这里的景色,回头瞪着想要跟上来的儿子:“你在家和奶奶和舅舅玩儿,我和妈咪去。” 山路有些崎岖,确切的说根本就没有路,不过景色确实十分诱人,风景秀丽,青山绿水,千岩竞秀,奇山秀峰,空气清新香甜,沁人心肺,确实是个好地方,没有任何人工开凿的痕迹,山中的泉水甘甜可人,好一幅原生态的山中奇景。 “橙橙,我突然有个想法,我想投资开发这里的旅游行业。” 秦慕贪婪地呼了一口气,空气真好,这里果然修身养性,陶冶情操,远离尘嚣的好地方。 “会不会破坏这里的生态啊?”夏橙有些担心的问题。 “可能会有一些影响,但是你放心,不会影响很大,开发这里最主要的就是富一方居民,这山里有无限瑰丽的宝藏,但是这里的山民却很贫穷很落后,开发这里会因地制宜,保持山林的原有面貌,你老公我不是为了利益不择手段的人,况且我还真的不是为了利益,因为你在这里待过,得到这里人的照顾,我感恩这里的人,想让他们生活过的好一点,因为这里有你生活的痕迹。” 秦慕紧紧牵住她的手,站在一块大石上,眺望远处的山黛,山间云雾缭绕,郁郁葱葱,流水汩汩。 他突然有个想法,如果在这里盖几间茅舍,扎上篱笆墙,再养些小动物,每日感受着大自然的秀丽,恬淡悠闲,和自己亲爱的老婆在一起,生一堆孩子,简直就是世外桃源般的生活,他知道这不现实,自己身上的责任很重大,不可能一走了之,到这里隐居,每年到这里住一两个月应该还是有可以的。 他突然很动情的拥着她,心底的暖流慢慢的荡漾。 他们又走了一段路,这里矮丛茂密,里面有块光滑的大石,平整如镜,没入其中,不是秦慕走过去,根本就发现不了这块大石。 秦慕一手环胸,一手摸着下巴,看着这块石头沉思不语。 夏橙有些奇怪,难道这个石头有什么特别吗? “宝贝呀?”夏橙疑惑的问。 秦慕看着她,高深莫测,他神秘的笑了一下: “对,可宝贝了。”笑的神经兮兮。 “有什么用啊?”不就一块石头吗?在山里面到处可见,这样说都是宝贝了。 “用处嘛,就是,适合打野战!” 秦慕目光沉了沉,嘴角勾了勾,笑的意味不明。 “打野战?” 夏橙挠了挠头发,这太平盛世的,打什么战?她还拧着眉,歪了歪头,还认真的想了一下。 秦慕侧身,看她一脸纯真,懵懂无知的模样,忍不住笑了,他的橙橙永远都是这么可爱。 他眯着眼睛,勾勾手指说:“过来,我告诉你。” 夏橙信以为真,身体向他靠了靠,把脖子伸过去,等半天,都没听到他的声音,她连忙转头,嘴角触碰到他的唇上,被他一口吞噬。 秦慕轻轻一带把她抱起,翻身把她压在石头上,他目光幽深,里面包含着柔情蜜意,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如泼了墨一样的浓烈。 低头含住了她微张的樱唇,嗡嗡不清地说:“这就是打野战。” “你不要脸!唔,唔……” 夏橙听他说,顿时明白,脸红得的像猪肝一样,在这里,光天化日之下,秦慕,你心理变态呀! “宝贝儿,你不觉得在这里很刺激,我们来这么久,也没看到一个人。” 秦慕心思开始不受控制,不顾她的推拒,覆上她的唇瓣,辗转缠绵,抵开她的齿冠,温润的舌头轻扫她的牙龈,手也开始在她的敏感处游走。 不一样的环境,秦慕从没有过的刺激和冲动,他吻得炙热冗长,呼吸变得浓重急促,夏橙看到他眼中有两团火焰,越燃越旺,几乎能把人灼为灰烬。 她有些瑟瑟发抖,知道肯定是推不开他,咬着唇承受着他的恣意爱怜。 山间云雾弥漫,芳草清香,泥土芬芳,凉风习习,不知名的鸟儿在林间欢快地穿梭着,旁边的溪水汩汩流着,微弱的阳光,洒入溪面,映射出星星点点的光芒。 半晌,夏橙脸色嫣红,朱唇微启,微眯着双眼,气息微弱。 秦慕忍不住在她红彤彤的面颊上亲了一口,非常满足。 夏橙勉强穿好衣服,嗔怒地瞪了他一眼:“你太不要脸了!” 秦慕已经穿好了衣服,轻佻的笑着,摸了摸鼻子,挑着一边的眉说:“你不是也很享受吗?” “你讨厌!” 握紧拳头就去打他,用力太猛,牵扯的全身都酸痛难忍,忍不住拧起了秀眉。 秦慕见状,连忙伸手说:“我帮你按按。”他一边说一边帮她按摩: “你不知道,昨天晚上,我忍了一夜,上不去,下不来的那种感觉,你是不知道。” 夏橙白了他一眼,不想再跟他讨论这个问题,说来说去,最后还是自己被他占便宜。 “你有没有帮乐乐想个大名啊?” 秦慕眼角含笑说: “早都想好了,我连第十个孩子叫什么都想好了。” “十个?”夏橙一脸的纠结,你有病吧! 他一本正经的坐下来,揽住她的肩说:“老大叫秦夏,老二就叫秦二夏,秦三夏,等等往后数吧,一百夏,够吧?” 夏橙“噗”笑出声,天呐,你有没有上过学,小学毕业了吗? “那以后要是有个女孩儿呢?” “那就叫秦夏夏,秦小夏,或者秦夏小,能生几个?我看要不要多准备几个女孩名。” 夏橙笑骂着:“打住,文盲,你上过学了吗?” 秦慕一本正经地说:“上过,小学毕业。” 几天后夏橙把店交给店里的小妹和干妈,准备和秦慕夏林一起回a市。 当然对干妈还是很不放心,想让她和自己一起回去,她老人家说,在山里住惯了,住不惯大城市,女儿和孙子一走,她的心像被掏空一样,可是老人家很明事理,女儿还年轻,她要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家,有疼爱她的男人。 秦慕专门给老人家配的一部手机,把夏橙的号码存进去,安慰她说,每年都会带乐乐和夏橙一起来看她,还要在这里长住,如果想孙子了就打电话,他也会让乐乐经常给奶奶打电话的。 回去见好朋友,见父母,这些都先忽略不说。 回去后,秦慕立马组织了一批专家,深入g市的山水区,深入调查研究,并向相关部门提交资料申请开发,当然,国家机关早就想这样做,只是苦于没有资金,有秦氏这么实力雄厚的企业主动提出申请,他们是求之不得。 三个月后,一支浩浩荡荡的队伍开始开进这座古老的山区。 秦氏投资十个亿,又融资的一些社会上的闲散资金,总共十五个亿,开发这里的旅游资源,如果不够,当然还有后续资金,已经找估价师估了,完成全部投资大概二十个亿。 主要有秦宋和夏林二人负责,当时的规定就是,如果赔了,算他秦慕的,如果盈利了,除去周转资金,设备养护,人员工资,净盈利他们五五分成。 当时秦宋十分不服气,凭什么他哥动动嘴,就分五成的利润,他和夏林操心卖命的,俩人才五成。 秦慕都懒的看他一眼,把玩着手里的手机,其实他要不是自己的弟弟,都不愿搭理他,到现在这个家伙都不叫夏橙嫂子,还是别别扭扭地叫夏老师,这不诚心给自己添堵么。 有时候他想到别墅,说去跟小侄子玩,都得经过秦慕允许,谁知道他是想跟小侄子玩,还是想去看夏老师,非得把他弄的远远的,秦慕才放心。 他口气十分的不耐烦,睥睨了他一眼: “要是赔了,十五个亿,你和夏林敢负责吗?要是敢,利润你来分。” 其实秦宋也就是开开玩笑,他就是看他老哥不顺眼,凭什么,老哥把夏老师给忽悠成了秦大少奶奶,还有了儿子,他就想发发牢骚,也不是真的嫌钱少,他知道,就他哥那眼光,不赚钱,他指定不会投资的。 一年后,g市风景区对外开放,游人络绎不绝。 秦夏也就是乐乐,很快就适应了大城市的生活,小家伙嘴巴甜,又会说话,两岁多的孩子,不都是话还说不顺溜吗,这家伙什么都会说。 秦天夫妇六十多岁了,有个大孙子,又聪明伶俐,高兴的合不拢嘴,经常一人牵一只手遛孙子,孙子到成了老两口感情的纽带。 这日中午,家里的用人都被秦慕打发到院中忙活,小家伙不愿出去,被秦慕关到了卧室外。 他知道夏橙在里面午睡,他要把昨天晚上没做的事给补上。 他看她沉睡的容颜,撩起她的头发,拨弄着她的粉嫩嫩的小脸。 夏橙翻了一个身,睁开迷蒙的眼睛,看到是他,她又闭上了眼,“你怎么回来了?” 秦慕侧躺在床上,一只手支着头,笑眯眯地看着她说:“因为我想你。” “煽情。”夏橙伸手拉住他的胳膊,话锋一转说:“我天天在家有些无聊,想出去找点事做。” 秦慕沉思了一会,用手指刮了一下她的俏鼻,“不如这样,你做我的特别助理。” 夏橙一听,高兴的不得了,连忙坐起来,“吧唧”在他面颊上亲了一下,“真的啊?那我的工作内容是什么?” “工作内容么。”秦慕仰头深思了一下,说:“特别助理,当然是提供特殊服务,比如老板忙了一中午,肯定很累,你陪老板吃吃饭,喝喝茶,再顺便做一下有氧运动,放松放松。” 夏橙翻了一下白眼,就知道他是开玩笑,伸手推了他一下,噘着嘴:“没正经。” 秦慕目光一沉,伸手扯住了她的手: “那我们就做点正经事。”他又一语双关地说: “你看你身体素质那么差,每晚我都没尽兴,你就不行了,我看你还是多去锻炼身体,这才是正经事。” 夏橙十分委屈地瞪了他一眼: “你天天怎么像饥渴的老狼一样,是不是每个男人都像你这样。” 秦慕拿起她小手放嘴边亲了一下,意有所指地说: “其实像我这么完美的男人,很少,一个完美的男人成功的男人,必须具备这几条,第一:从不外露炫耀,第二:能培养出优秀的接班人,第三:关键时刻撑得起,挺得住,第四:善于攻击又能使对方愉悦,第五:既能制造摩擦又能使双方同乐,第六:成功后能卑谦的缩小自己,总结一句话就是:低调,有能力,有骨气。” 夏橙低头沉吟了片刻,有道理啊。 秦慕忍住笑,真是个心思单纯的傻姑娘,居然都没听明白,他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像流着哈喇子的老狼: “就像它一样。” 他眨了眨眼,垂下眼扫了一下自己的小腹。 夏橙还傻傻地问了一句:“谁?” 顺着他的视线,她脸“腾”地红了,大声骂道:“你个死流氓!要不要脸?” “老公伺候你,命都不要,要脸干什么?” 秦慕目光变得无比灼热,一个翻身把她压倒身下。 何夕和龙祁佑过来的时候,看到豪华别墅里,一个用人也没有,只有秦夏一个人,可怜兮兮蒂坐在楼梯的半中腰,时不时的向楼上看。 “乐乐,你坐哪里干什么?” 何夕看到干儿子,心情大好,心里又把夏橙从头骂到脚,怎么当妈的,儿子一个坐在楼梯上,大人呢,不着调。 “何夕妈妈,叔叔。”小家伙看到人来,好像找到依靠一样,慌忙跑下来。 龙祁佑有些不悦地拧着眉,什么意思啊?叫她妈妈,叫自己叔叔,这指定秦少教的。 小家伙跑下来拉住何夕的手,十分担忧的说: “我爸爸进了房间,又不让我进去,说是和妈咪一起去帮我摘个小妹妹,可是我听我妈咪的声音很痛苦,何夕妈妈,是不是摘小妹妹很辛苦啊,我有点担心了。” “噗!” 原谅龙祁佑实在没忍住,看小家伙一脸严肃,他肚子都抽了,想放声大笑,又看到何夕冷冷的目光,他憋的肚子又开始疼了。 某日下午,龙祁佑嘴碎,坐在秦慕办公桌上,无视某人黑着一张脸,笑的十分欠。 “秦少,我知道你吃了几年素,不容易,这回有肉吃了,你也得节制点,裤带勒紧一点,大白天都急吼吼的,你看把我干儿子吓的,小脸惨白惨白的。” 秦慕冷冷地扫他一眼,“你不急,你老婆肚子怎么大的?” “管你屁事?” “不管我事,没事赶紧滚,本少忙着呢。”秦慕蹙了蹙眉头,这人真没眼力价,以为别人都像他那么闲。 龙祁佑简直就是二皮脸,丝毫也不生气,依然笑的灿烂: “晚上,咱出去喝点。” 天天在家被何夕训的,他觉得性别都快变了,没一点男子汉气概,急需出来透透气。 秦慕整理了一下桌子上的文件,放好,看都不看他一眼,站起身走向门口: “老婆吩咐,七点之前一定要回去,晚上有任务,出去别忘了把门关上,谢谢!” 龙祁佑撇了撇嘴,“切,好像别人没老婆一样。” 可为什么同人不同命,秦少的老婆温柔似水,自己老婆刎揉撕捝(shui,捶打的意思) 几个月后,大腹便便的夏橙,十分恼火,坐在沙发上,像皇后莅临一样,秦慕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低着头站在一旁,时不时抬头看她脸色。 “老婆,我错了,我不该和梁茵单独进酒店,可我什么也没做,真的只是签合同,让她代言公司产品,我以为她经纪人在,谁知道就她一个人。”他连忙举起手:“我可以对天发誓,什么都没做。” 他接到梁茵的电话,商讨合同的事儿,刚好开车经过酒店,就顺便上去了,发誓真的没多她看一眼。 “没做你还亏是吧?”夏橙气呼呼地说,就知道男人没好东西,幸亏何夕看到,告诉了自己,不然自己还蒙在鼓里呢。 “老婆,橙橙,不亏,不亏,我有你就够了,其他女人我都视而不见的,别生气了,以后这种事,我让下属去做。” 秦慕一脸讨好,这橙橙怀了第二胎,脾气可大了,他又上前拉扯她的胳膊:“原谅我了,下次不敢了,你看你现在还有身孕,万一气出好歹可怎么办?” 夏橙冷冷地扫他一眼,他连忙松手站直。 “晚上你睡客房,面壁思过。” 夏橙瞪了他一眼,转身上楼回到卧室。 “哎,橙橙,晚上我睡客房,谁帮你捏腿啊?” 接着就看橙橙关门的动作,然后听到“嘭”的一声关门声。 唉,在外面叱咤风云的秦慕,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老婆。 几个月后,秦慕又有了个女儿,一家四口,幸福美满。 (本书完) ------题外话------ 本书完,谢谢广大亲的支持,爱你们!番外其实也没什么写的了,再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