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龙棺》 第一章 95年西南某省僵尸事件(上) 在写这本书之前,我把自己关在房间内想了很久才决定将这个故事延续下去。大家都对于龙的定义是什么?神话中的瑞兽还是中国人的精神象征?或者两者都有。 龙的传说和存在一直有很大的争议,在部分人心里它是属于存在又不合理的生物。古人认为龙能大能小能隐能显,能呼风唤雨也能兴风作浪!或许就是人的想象和皇权的依附让龙走上神坛,地位不可动摇,然后这种传说中的生物已然被归类封建迷信当中。 在国外我看过很多专家教授之类的人对欧洲传说中的生物进行大量的科学分析和探讨,已求证该生物存在的可能性。 我不是国家神秘机构的学者或者工作人员,甚至不知道这种组织是否真的存在过,也不知道他们是否掌握了关于龙存在的真实证明,或许他们的机构里就有龙的遗骸。 往往这种信息档案属于不可解读的机密档案。世界上有很多难以解释的神秘事件和神秘生物,而中国至今同样有很多不能对民众公开的神秘事件,民众的恐慌造成的骚乱有时候比神秘事件和神秘生物本身还要可怕。我在这里举一个例:197x年北方某省出现野人事件和1995年西南某省的僵尸事件造成很多大人和小孩人人自危,只是短短的半个月就间接造成的经济损失高达上亿元。 有些事不让公众知道的太多未必是坏事,关于龙这种对亚洲人影响很深的神话生物,就算真的存在也永远不会告知人们。 上诉的两起神秘事件我只经历过后面一件,本人是1990年参军入伍分配到青海某建设兵团,(请恕我不能透露具体番号)在那里遇到了传说中的龙泉乡。95年我调回四川亲眼目睹了沸沸扬扬的僵尸事件始末。然而98年特大洪水走蛟事件才是我走进这段充满恐怖、奇异有关蛟龙旅途的开端。 这段旅途让我至今心有余悸,旅途的路程所涉及地域将整个亚洲几乎走上一遍,途中的伙伴在一个个恐怖离奇的古墓、遗迹、深山、河底失踪或死去,他们离别的嘶喊和绝望依旧浮现在脑海里挥之不去,日夜缠绕着我。 今天或许他们想将这段关于蛟龙的神秘往事以一种书面的方式告诉大伙:龙只是一种生物!一种威严又恐怖的肉食生物! 很可能这些年我背负这个秘密太久了,在这里只想畅所欲言的将这件事原原本本讲诉出来给大家听,所以也不要问这件事是真还是假,你们也就将它当作一段故事吧。 在经历了神秘的龙泉乡事件后,通过家里的关系调回了四川老家担任军区一个文职军官,平时工作除了部队里的日常行政工作外,还要给大学生们上国防教育课。 如果那件事没有发生或许我就这样日复一日的上班和平常人不同。(再郑重的告诉各位,我在写故事,无论真假请不要去亲身涉险,这只是一个故事,我写你们看。) 1995年4月末的一个下午,结束一天的工作后,像往常一样收拾下办公桌准备回到单人宿舍,这时外面响起集合的警铃,不管是家属大院还是办公楼、训练场黑压压的人群跑出来在办公大楼的国旗台前集合。整整一千五百人屏住呼吸听着军长的训话,一开始还以为这是搞得突袭拉练,结果走来一群黑西装的人念着名单将人分出来。 “夏竹。” 当念到我的名字时,感到很惊讶,因为文职很少参加正规训练的,射击打靶更是少之又少,除非要搞大演练?脑袋一团迷糊和其他人文职一起跟随几名黑衣制服的人走进办公楼内一间多媒体演播室。 坐在下面座位上,仔细打量那几名黑衣人,思考着他们的来历:教导大队?纠察部队?还是宪兵? 其中一个方脸的黑衣汉子将几页资料放到我桌前,一双浓眉大眼盯着我的眼睛,操着带有浓浓东北口音的普通话告诫我。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最好别乱猜!好好完成上面交代的任务。”他的声音冷的让我一阵不舒服就像在夏日炎炎的时候掉进冰窟窿里。 等他走开,拿起桌上的资料仔细阅读,上面的内容就是让我们在各大学、中学以及街道社区进行宣传工作。 工作内容针对的是最近几天突然冒出来的僵尸事件,对于这件事换做以前的我或许会对它嗤之以鼻,但经过神秘的龙泉乡一事后,对世界的另一面有了新的认知。 拿着资料出来后,在回办公楼的路上边走边读,一个好哥们走到边上,打断我的思绪。我见他一身迷彩作战服,于是问他有关这件事的始末。 那哥们一脸严肃的向我要一根烟点上,瞧了一眼我手里拿着的辟谣资料,将我拉到走廊的拐角处。 “这件事真闹大了。如果你想听我就告诉你吧,反正咱也是一个队伍里的,也不怕你泄露出去。” 那哥们吸一口烟,讲道:“你是本地人,青城山你是知道的,这件事的起因就是青城山这些年旅游业越发兴旺于是想要开发后山的九老洞,结果进去发掘出九具干尸,因为要搞旅游就不敢伸张,想要偷偷运到隐蔽的地方埋掉。” “结果那天夜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守夜的五名工人死了,还是最残忍的死法,四分五裂没一个全尸。剩下的民工吓得屁滚尿流的跑了,这消息就传开了,一传十,十传百,传的谣言满天飞,多出了许多版本。” 我讪讪一笑将手里的资料丢给他看看,自己都觉得脸红,“我没见过谁家狂犬病当天被咬当天就发作的而且还是几个人一起发作的,但是没办法总得有个说辞吧。” “虽然有点牵强,但总比仍有那些不靠谱的版本在外面乱飞要好的多,什么十陵挖出清朝僵尸,我虽说历史不好但也知道那里埋的都是明代墓群,还有说附近的武侯祠挖出来的,不知道诸葛亮出来没有?” 我故意缓解下气氛,除了自己干笑几声,显然效果并不好。 “蒋涛,今晚你们准备去搜捕僵尸?” 蒋涛摇了摇头,将烟踩熄把资料还给我,“不是,去接九老洞剩下的干尸。” “当时不见了三具干尸,还有六个在里面躺着呢,必须要带回来让那些穿黑衣服的带走。” 蒋涛向外面瞄一眼,拍拍我肩膀,说声哥们去集合出发了,临走时转过来用手比作枪对着脑袋看着我。 “我告诉你的,别乱说!不然会这样的!” 认识到现在从没见过这么严肃的表情会在他脸上,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也郑重的点点头。 将他送出办公楼看着他上了军车,驶进夜幕后,我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兆,蒋涛这次任务不会那么顺利。 而且这件事也不会那么简单,谣言传的太快了。 第二章 95年西南某省僵尸事件(中) 那晚我彻夜难眠,竖起耳朵听着远方军区大门的动静,他们一夜没回来,心里不由自主的打鼓他们是否遇到僵尸又复活的事。 夜里静的能听到床头上闹钟滴答滴答的跳动声,哗啦啦的雨点落开始往下落迎来夏季的第一场雨。 睡意迷糊中,突然一阵阴冷吹过我的脖子,全身打一个寒颤坐起身来,黑暗中隐约看到一个影子在窗户外闪过。 伴随着雨声光着脚走下床打开朦胧的台灯,一把将窗户推开只见外面黑漆漆的夜幕和雨点什么也没有,潮湿的冷空气拂过身上,人立刻就清醒过来。可能是我想的多了,有点疑神疑鬼。 将窗户重新关好躺回床上,咣一声窗户又响起,这次听的非常清楚就像是有人用手拍在上面的声音。我立马一个翻身拿出藏在枕头下的警棍轻手轻脚靠向窗户。 挨近一看,顿时汗毛倒竖,玻璃上清晰的印着一只手印,我这里可是五楼,是谁会爬这么高在窗户留下手印?越想越胆寒,拽着警棍慢慢推开窗户,扫视左右两边什么都没有,就当我准备关上窗户时,突然想到一个方向,视线稍稍下移,顿时脸色变白尾椎骨一股寒气直冲头顶,只见窗沿下一双黑褐色的手,干枯发黄的指甲正扣着一块水泥,已经看不出人形的脸上一双干涸的死人眼就那样静静的盯着我。 也就是说第一次开窗他就这样看着我了,而且一直在窗外。 我吓得大叫一声往后一倒,脑袋磕在床沿上。 啊! 被子一掀,我从床上跳起来,喘着粗气看了向已经蒙蒙亮的天色,不由得松一口气,原来只是做一个梦而已。 倒一杯开水坐到写字台前,听到军号声心才定下来,打开抽屉拿出一本相册,翻到一张曾经在青海连队的大合影,扫过每张黝黑带着微笑的脸庞,心里不禁酸楚起来。 摸着张远、庞志,还有那老连长的头像,忽然想起老连长被拉下水之前丢给我一颗珠子,连忙翻箱倒柜的寻找,终于在一件行李箱里将它翻出来。看着手心里非金非石,青黑色圆圆的珠子,普普通通看不出什么特别的地方,只是散发出一丝丝的腥味,为什么老连长临死也要丢给我。 他们三个人在那个村子的水潭下面到底看到了什么?又是什么东西最后将已经快跑上岸的老连长拖下水的? 号声越来越急只得穿好军装将珠子贴身放好赶去集合,现在特殊期间,每人必须按时报到。 时间挨着中午,我跟其他同事从电视台出来,谢绝他们挽留吃午饭,直接回到军区,还没到就远远看到几辆军车和两辆吉普开进军区。是蒋涛他们回来了,不知道是否把那六具干尸一起带回来没有,在等待队伍解散后,看到蒋涛一脸疲惫浑身泥污的走了过来,身上的迷彩服撕烂了好几个口子,像是被利器划开的。 “你这是打仗去了?” 蒋涛从我包里掏出烟点上,一屁股坐在花台边上,神情不自然的说:“比打仗还吓人,这家伙居然不怕枪的。” “为啥?又复活几个?”我好奇被勾起,在他旁边坐下来。“最后你们杂弄死他们的?” 蒋涛现在想起来,已经面带惊恐,夹着烟的手指还在抖着。“那天晚上我们一进去,那洞里说不清楚什么味儿熏的人想吐,九个石棺立着靠在墙上,每个棺材上都有一把铁链相互串着,我不懂玄学也看不出啥名堂,反正最前面三个棺材是空的。当时一起进来几个黑衣服的人警告我们别打开盖子连着石棺一起拖出去。” 听着他带着颤音断断续续的讲,我最后算是听明白了。那些黑衣服的人要原封不动将石棺和棺材里的尸体一起带走,本来是一件很简单顺利的事情,当晚就能解决的,结果老兵们不是很爽黑衣服的人态度,粗心大意下搬第一具棺材时,铁链一晃荡将第二具棺材板撩塌下来,一名士兵赶紧过去扶,那几个监工的黑衣人突然激动的掏出手枪大喊那名士兵不要上前。 可惜喊的时候已经晚了,那名士兵冲过去一把扶住即将倒出来的干尸,情况一下就变了,那名干尸突然扑出来将士兵按住张嘴就朝他脖子啃下去,顿时鲜血喷洒半米高。看到情况不对,几名黑衣人立刻开火,噼啪枪声不断在洞里响起,边开枪边后退,叫蒋涛他们立刻出去拿起武器战斗。 说实话,当兵这么多年不是没见过血,而是没见过这么灵异恐怖的事情,当时就有几名士兵腿吓得直哆嗦,还是在战友的帮扶下退出九老洞。 蒋涛他们从车上拿起枪将九老洞团团围住,那五名进洞的黑衣人只出来三个,浑身带血飞快跑出来爬上车去换武器,拿起通讯器通知后面的增援带火焰喷射器和大口径武器过来,普通枪械根本不管用。大家静悄悄端着武器对着洞口,手心里全是汗水,没过一会儿就听到洞内传来赫赫的怪异声音,一道身影不急不慢摇摇摆摆走出来,车灯顿时大亮照射过去打在洞口上。 蒋涛包括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那玩意儿已经原先干瘪的身子在沾满血后肌肉开始有膨胀复苏的迹象,稀烂的脸上看不出五官什么样,只见那张歪斜的嘴大张着从体内发出赫赫声音,嘴里犬牙交错,密布一排细小的尖牙,并不像电影中僵尸那对吸血獠牙。 “开火!” 所有人本来就紧绷者神经,不知道谁喊了一句,顿时十几条枪口爆出灼人的火焰,一时间枪声大作,子弹突突的射进僵尸体内,噗噗的子弹入肉的声音刺激着大伙敏感的神经。 枪响了一阵,就见僵尸如同筛子般抖着倒下去,顿时枪声停下来,大伙面面相觑不敢上前,一名胆大的士兵走上前去用脚踢了踢破烂不堪的尸体,见没动静后向大伙示意这家伙完蛋了。 突然,腐烂能见骨头的手一把抓住那名士兵脚腕掀倒,身影飞快扑上去抱住脑袋就啃。那士兵惨叫着双手扑腾的想推开身上的怪物,战友们也不敢对着他开枪怕误伤。那名士兵很快不动弹了,脑袋被啃的像破烂的西瓜,血浆、脑髓、头皮在怪物口中咀嚼,更是头盖骨嚼的嘎嘎响。 我听的后背发麻,看着蒋涛灰白的脸色,忍不住道:“后来呢?那僵尸死了没?” 蒋涛抱着头,肩膀瑟瑟发抖的说:“死了,后面赶来的增援带着喷火器将那怪物烧成了骨架。” 他抬起头眼里布满血丝,我看不出那是什么表情,惊恐?还是愤怒?他缓缓转过头看向我。“相信我,你绝对不想听到那团火焰中发出的哀嚎,就像来至地狱。” 缓缓起身,面色惨淡转过身准备离去,临走时他看向我说:“我觉得那不是僵尸。” 不是僵尸?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不禁疑惑起来。死而复活,不是僵尸的话,是什么?蒋涛或许看出什么却不好对我说。 心里的疑问越来越多,整件事变的更加扑朔迷离。 第三章 95年西南某省僵尸事件(下) 外面的谣言发展的越来越迅猛,上峰的命令压在我们每个人心,蒋涛从那次谈话后,已经两天没看见他人,始终他都没告诉我剩下的几具干尸被黑衣人运去了何处。 17日傍晚7点左右,结束一天的辟谣宣传后,我疲惫的蹬着自行车行驶在回军区的路上。这两天因为工作的原因回到宿舍一闭眼就能睡着,很少再去好奇僵尸的真假。 忽然觉得哪里有些不对。看着平时应该有很多人散步的街道,今天却一个人都没有,甚至连车辆都没经过,心下一紧快速往前骑,拐过一个十字路口后,看到一排排柳荫,才知道骑到了府南河。 在这里待的有一段时间,也听说关于府南河的一些诡异传闻,不过我也只当听故事,中国大江南北只要稍微大一点的河流哪个没有灵异故事。 死寂的街道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氛,眼见到夜幕降临心里不由得开始发慌,忽然从身旁的巷子里闪出两个身影,心里突兀般一跳,差点从自行车上摔下来。 定睛看去,看到两顶印有国徽的大盖帽后才松一口气。 那名警察看到我一身军装,也同时松口气才说道:“同志,你在这里巡逻吗?” 没好气的将车抽正,看看他们俩表情就知道被安排在这里多半是封锁和监视河边动静。 “是啊,你们怎么躲在巷子里。” 其中一名警察脸红着说:“最近传闻闹得挺凶,听说今天军区里部队开过来找到藏匿的僵尸,于是将合江亭围住了,我俩接到调遣被安排到这里,闲着没事在巷子聊聊天。” 他俩神色惊慌不定,显然不是他说的那样,我也不想揭穿谎言,冲他们摆摆手骑上自行车朝府河和南河交接的合江亭赶过去。 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朝合江亭赶过去,听他们俩口气那里应该已经被清街封锁了,想到蒋涛可能也在那里,而且能亲眼看看那三具传闻中的僵尸,顿时脚力越发加大。 骑着车走了四五里路遇见的人越来越多,大多是穿迷彩服少部分是警察,腰间鼓鼓就明白里面遮盖的是什么了。 大概看到我穿着军装以为也是过来参与任务的也都没阻拦,最多看两眼就放我过去,拐过一道河湾远远就看到对岸火光冲天夹带一些零星的枪声。 急冲冲的将自行车往绿化带一放趴在石栏上朝对岸瞭望,因为间隔较远只看到七八个穿着白色防护服的人影被着看似农药喷射器的东西朝着两个人形火柱喷射一道道火焰。周围是拿着武器的士兵带着防毒面具跟中间的战场保持一定的距离,那些零星的枪声就是他们放出来的,只要看到人形火柱嘶吼向防护服扑过去,就用大口径枪将它击退回去。 不是三只吗? 不由一阵纳闷,难道已经洗白一只了?我朝人群搜索都没发现蒋涛的身影,这家伙难道被吓破胆不敢来? 再次搜索一下,确实没发现他的身影。 这时的河面上不知什么飘荡起一层薄薄的雾气将视线遮盖住,对面火光变得影影倬倬像似妖魔在跳舞,雾气中夹带一股腥味,不是很浓却让人不由自主捂上鼻子。 对面已经快看不清了,转身准备离开就看到在我前面一段的石栏处一个黑影矗立在那儿面对着对岸,因为雾气的影响看不清对面是怎样一个人。 我壮着胆走过去,迈出几步就那个黑影突然探头朝河面看去,可是为什么对他这个动作感觉很别扭,有哪里不对? 脑袋灵光一闪,我急忙刹住脚步,想到了哪里不对!黑影整个身体都没动就倾斜着往河面望,这个动作正常人是不可能做的出来,除非是身体僵化的人......或者尸体。 想到这里心里七上八下,身上也没有任何防身的武器,如果真是僵尸,今天我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然后我看到黑影伸出手朝浓雾里打着奇怪的手势,像是水里有人在跟他通过手势在交谈。 我身子一怔,借着对岸的火光好奇的往水里看去,当即我吓了一跳,隐约看到一条水桶粗的黑影有二十几米长匍匐在水中。 旋即一股非常浓的腥臭扑面而来,不由捂住口鼻恶心的呕一声发出。 糟了! 这一呕把自己惊醒了,抬头朝石栏的人影看去,只见人影正目光森森看着我,浑身一阵激灵,双腿不停使唤站在原地。 人影晃动一下朝我走来,豆大的冷汗从我额头滑落下来,能感觉到背后密密麻麻的冷汗将衬衣打湿,一片冰冷。 那人影越走越近,待到看清时看到那张脸,我不禁脱口而出的喊道:“蒋涛?” 听到叫他名字,人影明显愣一下又走过来,离十来步的时候,看到他手里拽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直勾勾看着我。 “你要干什么!我是夏竹啊!” 看到他冷森的目光,心里直发毛,往后退了两步,暗想他不会是要杀我?难道是因为刚刚古怪的行为? 忽然,金属特有的寒光晃上我视线,只觉脑后生风,一股烂肉的臭味从身后飘来。 蒋涛一把拉住我肩膀往他身边一带,背后吃痛摔在地上,脑袋撞在石柱上,整个人感觉轻飘飘,视线模糊。 靠在石栏上,模糊中看到从我背后袭来的影子和蒋涛打成一团,分不清谁是谁,只听到袭击我的影子喉中发出怪异低沉的吼叫,让人头皮发麻。 一股滚热的液体趟过脸颊,我知道自己流血了,视线越来越暗,看到属于蒋涛身影一个转身从后面勒住另一个影子,冷森森的匕首瞬间将它身首分离。 剩下会发生什么,我已经不知道了。直到我清醒过来已经过去三天,军区的人来问过几回为什么我会出现那里,旁边躺着的僵尸是谁杀的,僵尸的头在哪里? 一连串的问题,我一时间真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 当审查结束后,军区给我记一次大过作为不遵守纪律的处罚,过去一个星期后身体没什么大碍就办理出院。 回到军区我第一件事就是去找蒋涛问个清楚。 来到蒋涛所在的连队问起他时,所有人用一种古怪的眼光看着我,得到的答案让我浑身一阵冰凉。 连队里没有一个叫蒋涛的人,甚至整个军区也没有。 那么平时跟我在一起的人是谁? 本以为接近真相,却发现还有一个更大的谜团在等着我。 95年发生的事,如同很多谜团笼罩着,那些黑衣人隶属是什么组织?那些干尸又去了哪儿? 更主要的是跟我在一起的蒋涛是谁?为什么说那些僵尸不是僵尸?他又知道些什么?浑浑噩噩度过一年后,我申请了复员回家,却阴差阳错躲过98年那场死亡大漩涡,看到电视中很多战友在那场洪水中慷慨就义,不禁有些愧疚,也有些庆幸。 通过僵尸事件后,没在继续去追究后来的事,我知道好奇会害死猫,就这样平淡的过日子还是挺不错的。 2000年夏季的一天,一个老友兼战友的到来打破我平静的生活。 第四章 98年特大洪水内幕 98年那会儿,全国性灾难的洪水冲击着我们的心灵,29个省(直辖市、自治区)遭受不同程度的损失,3000多人死亡或失踪,看到电视里那些义无反顾跳入洪水中搭起人墙的士兵,感到即羞愧又庆幸,仿佛那一刻我该跟他们手拉手站在一起,而不是坐在沙发上在镜头的另一头。 我的爷爷同样看着电视,表情黯然掐着手指,哆嗦抖着嘴唇喃喃的说着听不清的字音。 又犯病了?我伸手在他头上摸摸,并不烫人。挨得近了才听清楚他唠唠叨叨的说什么。 “又出来了。” 什么又出来?原本无神的眼睛此刻无比犀利盯着电视中滔滔洪水,大概是洪水又出来了吧,估计是这个意思。 说起爷爷可是我最佩服的人之一,当年23、4就远门去了长江一带做河工,再是修水电站,硬生生将奶奶和我爸三个兄弟养活,在那个年头要吃饱饭真的很不容易。 小时候最喜欢听爷爷讲关于长江诡异的事情,火车头一样大的乌龟,江底的铁链声,水底的灯笼。 其实我最喜欢的还是听走蛟的故事,因为爷爷每次说到蛟过境,压塌桥的时候,表情很严肃和认真,就好像是他亲身经过的。 突然,坐在沙发上的爷爷偏过头看向我,“它出来了,我也要走了!”当时的我并没有注意到爷爷肃穆的神情,一个月后当爷爷安详走后,才意识到自己当时是多么蠢。 2000年的夏天,和往常一样吃过晚饭去外面逛一圈消消食,傍晚回到家门口,看到一个人正在我家门口带着一只黑手套,低头抽着烟。估计是听到我的脚步声,抬头看过来,居然是很多年不见的战友兼友人,当初他是跟我一个学校一起去报名参军的,很可惜当时并没有分配到一个地方,当时他去了湖南,我去了青海。 “胡扬?” 我万分惊喜的迎上去一把将他抱住,当初复员回家后还去找过他,当时听说已经搬家,不知道去了哪儿。 “这两年去哪儿了?我复员回家的时候去找过你,听说你们家搬走了,现在退伍了吗?” 满嘴胡渣的胡扬看起来很颓废也很忧郁,打开门将他请了进去坐下喝茶,大家聊了当兵前的旧事,话间相当投机。 不知不觉将话题扯到了98年洪水时,胡扬用一种让人难以言喻的神情看着我说。 “知道我为什么98年洪水过后就退伍了吗?”那意味深长的语气让我很不舒服,不由想到一个本来快要淡忘的人,蒋涛。 98年那场特大洪水席卷大半个中国,胡扬所在部队接到通知赶往指定位置抗洪,当时的情形让这位服役7年的老兵紧张的手心出汗,他们一个团的车队还没走完河提,一股大浪凶猛打出堤坝将前面一辆卡车卷进滔滔洪流中,整车15个人没一个上来。 没时间去悲伤,当到了地方后看到的却不是抗洪抢险的情形,而是真枪实弹的武装士兵在河提两岸设防,胡扬所在连队到地方后,很快分配任务就是填河道,用石头、泥土、木头,不管用什么都要截流,甚至用身体。 前几天物资材料丰富的时候,还不觉得什么,到了第五天已经没什么可用来填河道的东西,上级开始命令士兵用身躯筑成人墙手拉手站到河中去,不时有人被大水冲走,甚至莫名其妙的消失在河中。 直到有人大喊水中有怪物时,两岸的士兵开始搜索并且开枪击杀,当猩红的血液冒出水面,一条五米长的巨大鲢鱼翻着白肚飘在水面顺流而下。 第六天后胡扬他们站在水中也开始持枪警戒了,从第五天开始水中不断出现奇怪的鱼类袭击人,最主要的特点它们都有锋利的牙齿。 这些鱼类的体型已经超出人们的常识,最大的达到十米左右,最小的也有四米长。胡扬终于明白为什么一定要用身躯去填河道,因为需要饵。 虽然不知道其他地方的抗洪是不是这样的,但是胡扬知道自己身边的战友已经越来越少了,时不时有人永远消失在水里,帐篷里睡在旁边的战友一个个的很陌生。 期间也有记者过来采访,都被挡在外面远远摄下像,宣扬一下不怕苦不怕牺牲的精神,胡扬望着外面的摄像机,他很想将经历的一切告诉出去,可是他不敢也不能。 原因他自己知道。 随着增援来的士兵敢到后,又过了三天,气氛开始不寻常了。上级收到一项紧急传讯后,胡扬所在团队全部武装下河,连岸上的武装人员也下来一批人,五百多人将河道挤的满满当当。 很快不寻常的地方出现了,原本很急的河水突然一窒,放慢了速度就像上游有人关了闸门,就接着听到上游出现一声炸响,河水蹦的很高,河中央出现一道黑线,大量的河水包裹着那条黑线飞快的向胡扬他们所在的下游冲击过来。 轰! 巨大的浪一下漫过上游一座石桥,一道青黑色的庞大身影随着大浪冲上半空,将石桥彻底压垮,汹涌的河水铺天盖地般冲向人群。 岸边的警卫朝着水中的黑影不停的扣动扳机,一颗颗子弹炸起大片浪花,胡扬只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受控制的摇摆起来,看到前方战友有的被高高抛上天空,有的拍击到岩石上,而水中的黑影始终不见速度如同火车过境发出隆隆的低吟。 胡扬将手中的枪一丢,整个人被涌过来的河水抛起来,掉进水底看到水中两盏红红的灯笼青黑色影子从他身旁飞速穿过,鬼使神差的伸出手去抓那个有小汽车粗的身子,入手一股冷到骨子里的寒意传来,紧接着手心剧痛,不由一松手,看到那个影子已经消失在水底。 听到这里,我不知道该说什么,甚至有点傻了。突然想起爷爷说起他年轻时候在长江里看到的走蛟事件。 “我需要你的帮助,夏竹!” 胡扬向沙发后靠了靠,颓废的眼神看向我:“我知道你或许不是很相信我说的这些,毕竟太匪夷所思。” “但是确实发生了,而且就在我眼前,之后我退役后去寻找过这类生物的痕迹,经过两年的寻找,我有一点线索了。”胡扬苦涩的笑笑,将他戴着手套的手伸到我面前,“我去寻找蛟是有原因的。” 说着,将手套脱下来,映入我眼帘的是一双长满鳞片的手。 我吓了一大跳,差点没从沙发上栽下来,看到那手心手背密密麻麻的鳞片,不由一阵鸡皮疙瘩起来。 这那还是人的手。 看到我惊惧的眼神,胡扬默默的将手套重新戴上,苦笑一下说道:“凡是见过我这双手的,都和你一样,我已经习惯别人这样的表情了。” “这是怎么弄的?” 我收回先前的神情,毕竟他是我的老朋友,变成这样也不是他的错,不然对他会很不公平。 “那个东西划伤了手心,本以为是些皮外伤,谁知道伤口始终不愈合,时间长后手心开始发痒,慢慢从伤口位置长出细小的鳞片,拔了又长,最后索性不拔了。” 我伸出手摸着了一下他的那只怪手,手心里明显还有一道口子,看样子是真的无法愈合。 “可是我能帮什么忙?我也不是医生!” 胡扬忽然凑近面前,嗅着鼻子对我说:“闻到你身上有一股和我很相似的味道。” 唰的一下站起来,我身上有蛟的味道? 第五章 周处斩蛟 听到说我身上有蛟的气味,捏起衣领和袖口仔细的闻了闻,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味道。 看到我疑惑,胡扬不紧不慢的说:“不是你身上传来的,是你身上带过的东西。” 他这样一说,立马想到了放在书房的青色珠子,在书桌的下格抽屉里拿出一个木头盒子,从中拿出那颗青褐色的珠子放在手心给他看。 胡扬如同猫见了鱼,一把将珠子抢过去放在鼻前使劲一闻,满眼都是一种亲切感,旋即问道:“你这颗珠子是哪儿得到的?” 于是我将关于龙泉乡的经历告诉他,并且出了那地方后再回去无论怎么找也找不到了,仿佛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胡扬失望的将珠子抵还到盒子里,叹口气道:“知道我为什么要找蛟吗?早在两年前洪水退后,我四处求医医治手心那道伤口无果,并且开始长出鳞片,以为自己要变成满身鱼鳞的怪物,便生出自杀的念头。” “结果有一天在河边遇到一位正在晨运的老人,他是一名教授级的医生叫刘先成,他看到我有轻生的念头,就开始劝解我,可能压抑的太久,想在临死前将心中的话一股脑的说出来,结果那名刘老先生听到说的那些事比我还激动,一把捏住我手说他有办法。” 我俩坐在沙发上各点一支烟,听他静静的说着。 “一开始我以为他是为了让我放弃轻生才这样说的,可是当他说到那个怪物叫蛟后,我便相信了他。 第二天我去了他所在的医院,他交给我一个包裹,让我回去涂抹,将信将疑下试用后,果然原本伤口外翻的皮肉开始向内愈合,手上的鳞片第一次有了消退的迹象,于是我高兴的快疯了,去找这位刘老先生,把我带到他家里,将一个檀木盒子打开拿起一片巴掌大的鳞片,说这就是蛟的鳞,是他祖上就传下来的,已经传了不知道多少代,而我用的药就是从鳞上刮下来的粉末。” 胡扬揉一下脸,苦笑着闭上眼睛。 “本以为那次真的遇到救星了,将两个星期的药量用完后,我急不可耐跑去找刘老先生。” 突然睁开眼睛的胡扬带着仇恨的光芒,捏着拳头紧咬着牙绑一字一顿的说:“有人杀死他!毁了我的希望!” 谁杀了他? 我连忙安抚他,问道:“刘老先生被人杀死了?怎么回事?” “我去他家看见的只是一张遗像,他女儿告诉我十天前家里来了贼,偷走祖传下来的一盒东西和一本古籍,当时刘老先生也躺在血泊中已经去世了。” 胡扬痛苦的抱着头说:“窃贼只偷走了盒子里的所有东西和一本古籍,可是警察一点线索都没有,至今都没破案。” 我思考着望着他说:“这个贼只偷那个盒子里的东西和古籍,那么一定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而且对他非常的重要,甚至高过别人的生命和钱财。” 说到这,我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问题。 脱口而出的问道:“你知道那本古籍是什么名字吗?” 胡扬仔细想了想,点头道:“这个君君倒是给我说过她爷爷除了那盒子外,最看重的还是那本古籍,好像叫《近水拾遗》,里面说的是古代一些奇奇怪怪的生物,反正就当成一部类似《山海经》的书。” “君君是谁?刘老先生的女儿?” 胡扬忽然笑了一下,“他女儿都五十多了,是他孙女叫杨君君。她知道我一直在追查关于她外公的死因,所以一直跟我有联系。” 看到胡扬说到那个杨君君露出的笑容,八成他喜欢人家。 “你追查的结果呢?” 胡扬摇摇头,说:“一点线索都没有,之后我的伤又开始复发直到变成现在这样。不过我再也没气馁,至少知道有方法治好伤口不让自己变成怪物,剩下的日子边留心刘老先生死亡的线索,一面不停的寻找关于蛟的传说。 直到前些日子,我终于锁定了两个地方。但是我一个人势单力薄根本无法完成,而且也不方便找信不过的外人。” “所以你就找上我了?” 胡扬笑起来很好看,本来一个高大帅气的青年却被弄成这样一幅沧桑的模样。 他说道:“找上你本是个意外,我是在一家超市里与你擦肩而过闻到那股味道的。直觉告诉我,你一定能帮助我。当然我付报酬的!” 说完,他拿出一张银行卡放在桌上。 “里面有五十万,我把房子卖了就只有这么多,我知道这趟冒险可能九死一生,但......” 我打断的他的话,把银行卡退回他手上,生气的说:“哥们我不缺钱,退伍后那三十万还放银行里生崽呢,把我当朋友就收回去。” “这活儿,哥们接了!”我一拍他肩膀,说:“这两年在家里待的人快生锈了,也该该活动活动了,你说是吧?” 胡扬红着眼眶,不停给我说谢谢。 “别扯这些了,说说接下来该怎么做吧?” 他重新坐下整理下情绪,才说:“你听过周处斩蛟的典故吧?” “《世说新语》”我点点头。 “如果说周处斩蛟是真事呢?”胡扬眨巴眼睛看着我,“当初我就冲着这个典故去了宜兴一趟,在当地也问不出名堂就当作是旅游了,结果在一处庙内,碰见一个头须发白的老道士坐在石凳上打瞌睡,我将他叫醒打听周处斩蛟的故事,结果还真问出不为人知的后续。” 他继续说道:“听老道士讲,当时周处和蛟鏖战三天三夜后,顺着湖追杀到一处水潭边,那蛟负伤遁入水中就不再出来,周处也并没有真的杀那只恶蛟,而是去了陆氏兄弟那里请教一些秘密。 之后,周处悄悄雇人将那水潭里的水放干,在蛟的水洞口盖一座奇怪的庙,再然后周处开始发迹官运亨通,直到那水潭不知何时又蓄满水后,周处开始厄运连连最后兵败死亡。” 胡扬讲的这个消息颠覆了典故中的周处斩蛟那个励志故事,或许这世上很多耳熟能详的故事背后也有不为人知的后续,或许黑暗、或许光明。 约定好接下来要办的事情,包括采办各种探险、急救用的东西,这才将胡扬送出门,临走时他再三叮嘱我不要告知其他人,因为他感觉那个杀死刘老先生的人随时还会出现。 摩挲着那颗属于蛟的珠子,对未知的行程始终有点惴惴不安,于是决定回一趟老家,去拿一件爷爷留下来的一件东西带在身边,以防万一。 一段传奇般的旅程即将开始。 第六章 江底之下 老家的空气还是那么清新,走在田野家的泥巴路上不断回忆起儿时在这里愉快的童年,那时常听着村口大人们晚饭后围在一起摆的荤笑话和鬼故事,里面最多的还是有关于我爷爷当年那些诡异的经历。 爷爷就像是村里的传说,充满玄异的色彩,好像没有爷爷不会的东西,不过在我的记忆力爷爷是个很厉害的木匠,小时候的玩具都是他一手一琢刻出来的,有汽车、手枪、木头人,惹得村里小伙伴们都羡慕的围着我转。 其实爷爷是个很沉闷的人,很少看见他笑过几次,所有人都不知道他为什么变成这样的情况,或许只有奶奶才知道。 大多数时候他都在做木工,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只要手上一有空他就会去刨木头,时常也会做一些怪异的东西,分不清是动物还是其他什么东西,很像油画里的抽象画。 有时,他也有心情好的时候,那时候就会给我讲很多关于当年做河工和水电站工人那段往事。 他说,长江是华夏民族母亲河之一,古老而悠远,并不像黄河故事那般丰富多彩,那是因为很多发生的故事没人愿意透露,也没人敢说出来。 有一年夜里,长江有一段河道里当时他正跟几个工友吃完饭做在河提上抽烟聊天,远远听到河底发出隆隆的巨响,河水沸腾飞起十多米高,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冲出水面,吓得他们几个人拔腿就跑,回到工棚将这件事讲给大家听,一位年龄比较大的老河工劝住要望河边看稀奇的工人们,说那是有蛟龙出来透气,最好不要去惊扰,否则会出事的。 另有一年,某段河道断流,大伙赶在涨水去挖沙,刚一到河边就见满满的一河床都是乌黑的细丝就像是人的头发铺在淤泥上,看的人头皮发麻。 老河工阻止大家下河床,说那是常年死在长江里的冤魂碰不得,会被拉去当替死鬼。 就在大家将信将疑,上游突然咆哮的大水冲击而下,瞬间淹没河床。 后来,有一次那段河床又干了,爷爷到了那里,铺满河床黑色头发却再也没看见。 长江里的稀罕东西不比黄河少,凶险也和黄河齐平。爷爷说有一年下河清淤,他们发现泥下露出一根足有成人腰围粗的铁链,一开始以为挖到宝,所有河工赶过来奋力的挖,看看下面到底会有什么。 挖有七八米深还不见头,这时他们清晰的听到坑里深处发出哗哗的声音,像是有什么巨大的东西在挣脱铁链。 大伙脸带惊恐纷纷回填泥土,深怕下面有真有东西钻出来,填完后都个个一言不发默契的走开,但看的出他们都已经怕了。 后来我想想也是,那么粗的铁链拴着东西那该有多大?是个人都会害怕的。 直到多年以后,我才知道整个长江深水下的铁链拴着东西到底是什么。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时间转回来,我走进村口跟路过的老乡打声招呼,走回祖屋,远远看见家门口那颗老槐树下。 头发全白佝偻着腰的奶奶坐在树下剥着豆角,当她看到我走近的身影,浑浊的双眼发出一丝惊喜的光芒,这一刻我心里有些微微作痛,眼角开始湿润,依稀记得最后一次见奶奶的时候,她还没有这般苍老。 看着她颤颤巍巍的走过来,我立刻跑过去将她扶着。 “奶奶!”我轻轻的呼出多年来没叫出口的称呼。 奶奶的牙已经快掉光,可是看到她的笑容,心里却充满了幸福。 在家里吃了午饭,陪奶奶聊会儿家常后,走进偏房,这里堆放着爷爷去世前的家当,看着摆放整整齐齐一尘不染的木雕和工具,心里不由的感叹奶奶对爷爷一辈子的爱。 很快从柜子下面翻出一个沉重的行李箱,拿出一件爷爷宝贝的东西,从前听爷爷经常提起,说这东西是个宝贝,能降妖祛邪。 当时的我肯定不信。 冷冷的凉意从那件物件上传来,以前从没仔细看过,现在才发现这物件根本就是石匠用的凿子嘛。不同之处就是漆黑的凿身刻画出奇怪图纹显得神秘,凿尖也非常锋利。 凿子大概有人的拐肘长,于是将它放进带来的背包里,转身就看到奶奶倚在门口看着,欲言又止不知道想说什么,只是恐惧的盯着我。 跟奶奶道别的时候,她想送我出村口。可是现在身子骨越来越差,于是就在家门口拦住,让她别送了。 刚走出几步,她突然开口叫住我。 “孙,你是要带着它去哪儿?” 我转过身,不知道该如何跟她老人家解释,难道告诉她我去帮朋友下个洞? 爷爷在世时,总不让家里人去河边或深洞,说里面有令人敬畏的东西,不要去打扰它们。 “有个朋友和我出去一趟,说有个收藏家喜欢收藏一些老物件,我这不是想起来爷爷以前留下这么个东西嘛。” 奶奶叹气着摇摇头:“那不是个好东西,你爷爷带回它后整个人都变的神神叨叨,他把魂丢在了那长河里,你这是要走他的老路啊!” 看到奶奶痛苦的样子,我宽慰她说:“怎么可能,这东西就是个死物,杂能影响一个人呢,我把东西给人家看看就还回来。” 奶奶浑浊的双眼看向我,无牙的嘴动了动想要说些什么,终于还是没说出来。 双手驱赶着我离开村口,回头还能望见村口河边那个佝偻的身影。 奶奶视线模糊的看着走远的身影,驼着背颤巍的走回老槐树下,看着茂密的树叶愣愣出神。 “老头子,你死了为什么还要留下害人的东西,当年你逞能钻那洞子,人回来,魂却丢了,现在咱孙子跟你一样逞能,满意了吧,你们夏家都是这么不让人省心,我也快下来陪你了,到时候一起保佑咱乖孙平安。” 老人靠着槐树呐呐自语,一颗浊泪从眼角滑落。 第七章 奇怪的庙 重新回到市里已经是晚上9点过后,打着的士赶到集合地点—九里屯,下车看到胡扬拖着两个旅行大包放在路边向我招手,走过去提提那两个大包,重量还不轻。 “你这带了多少东西啊?这么重,你怎么拿过来的?” 胡扬满嘴的胡渣子不见了,人显得很精神,他用戴着黑色手套的手轻轻一提将两个大旅行包举过肩。 我自认为力气还是比较大了,毕竟当过那么几年兵,要举起这两个大旅行包的重量也可以办到,但绝不会这么轻松。 “自从开始长鳞后,我惊讶的发现力气也变的很大,一只手可以轻易举起150斤的东西。” 听到他这样的解释,我不知道该恭喜,还是安慰!这已经超出人类体能的范畴,看样子如果尽全力或许还会更大的力量可以发掘。 一辆草绿色的吉普车开过来停在路边,驾驶室下来一个齐耳短发的美女,看样子也就23、24左右,较厚嘴唇微微上翘显得很俏皮,模样很像后来在电视中看到的一位很有名气的女星,好像叫舒淇。她走过来朝我们挥挥手打招呼。 我不解的看向旁边的胡扬。他露出笑脸,介绍道:“这就是跟你提到过的杨君君,她是学民俗的,一路上会对我们的帮助会很大。” “那行吧,我也无所谓的,路上有个美女看着也挺养眼,大概不会那么无聊。” 我耸耸肩,将背上的包丢进车里,率先爬上车。胡扬和杨君君相视一笑也跟着上车。 上车后,我靠近车窗位置坐下来,胡扬坐副驾驶边看着飞驰而过的窗外景色,边跟杨君君说笑着,唉!完全没顾我这个单身汉的感受。 随着车身的行驶,迷迷糊糊睡过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睡眼朦胧醒过来,握方向盘的人已经换成胡扬,杨君君靠在副驾驶上睡过去。我小心摇下一点车窗,刮进来的凉风让我脑袋稍微一点清醒。 烟瘾来了,忍不住去摸裤子包,刚点上一只烟,从前面伸出过一只手吓我一跳,胡扬在后视镜上笑一下,示意给他一根。 将刚点的烟递他手里,自己重新点上一支,掏烟盒时一张小纸片被夹带出来掉在腿上,拿起一看上面写着一排字: “危险!小心背后!” 手一哆嗦纸片掉下去,立刻转头向身后看去,只有两大、两小共四个包静静放在哪儿,一个鬼影子都没有。 擦擦冷汗,这纸片是谁放进我包里? 胡扬正专心开着车子,杨君君闭着眼睡的正酣,嘴里咿咿的说模糊的话,看样子还在做梦。 车里只有我们三个人,不可能还有第四人。 不过这行字到底是什么意思?小心背后?这么说有人在警告我有人在背后盯着我们?那么提示的人又是谁? 一时间脑袋已经懵了。 发着呆望着幻灯片似的安全警示灯就像一条发光的长蛇影影倬倬,甚至能感觉到眼睛都花了。 一股很不好的预感挂在心头,这次旅途可能不会那么简单。 接下来的路程枯燥乏味,三人轮换着开车在经过两天一夜的长途跋涉下终于来到宜兴这座城市,在城里休整一天后再次向南出发,下路高速后,就是长长的一截泥泞的山路,庆幸的是出门开的是吉普,不然换做轿车一半路都开不了就要熄火。 下午两点过后,终于来看到一处半山腰上的幽静的山村,当车子进村立刻围上来一群小孩子,这时有大人探出头来将自己孩子唤回去关上门。 这群小孩子被自己大人一一唤走后,村里顿时静下来,除了偶尔能听到鸡鸣,静悄悄听不到人声,显得无比怪异,如果不是刚刚有一群小孩在,还以为自己三个人开车进了一处荒废的村子。 杨君君唤我们一声,指了指前面不远一处破烂的房屋门口,一个老头子叼着旱烟坐在门口的石头上懒洋洋晒着阳光。 我小声问道:“你确定就是这里?” “没错,就是这里,上次我来过,不过当时情况不像这样的,到处都可以看到村民,而且都还很热情。” 胡扬疑惑的目光在四周望望,看来他也很迷茫。 “我过去问问那位大爷就知道怎么回事,光这里瞎猜有啥用?”杨君君白了我跟胡扬一眼,就朝那位大爷走过去。 我大惭,扯一下胡扬的衣服跟着这位大美妞一起走过去。杨君君走过去蹲下很有礼貌的平视那老人家,甜甜的嗓音从那性感的嘴唇出来。 “大爷,给您听个事,这里是不是叫张家村?” 老头子像是没听到她说的话,依旧整理着烟袋头没抬一下,杨君君也不恼,耐心的又问一下: “大爷,这里是不是有一个叫黑龙潭的地方?” 那个老头手突然停下动作,抬头看一下我们三个,又继续整理他的烟斗,我们三个无计可施准备再去找其他人问问,刚抬脚走人,背后响起老头的声音。 “你们这些外来的娃就喜欢稀罕事儿,才几天呀就来人了。”老头裹上烟卷,我趁机掏出打火机给他点上,他嗒上一口烟,瞄我一眼才说:“你这娃有眼色,我就告诫你们一句,那潭子你们还是别去,有点邪门。” 杨君君眼珠子一转,扮作乖巧的样子坐在老头对面石头上,可怜兮兮的说:“大爷,我们就是喜欢听这些奇奇怪怪的事,你讲讲给我们听吧。” 那老头看到她哀求的模样,又看看我俩大男人渴望的表情,叹口气道:“你们这些个城里人真是.....好吧,我就说说。” 老头想了想,才起个头开始说。 “这地方是张家村没错,你们说的那个黑龙潭是外边人的叫法,咱这里人原先都叫那潭子叫黑水洼,也没啥稀奇的,就一个普普通通的水潭子。 我活了七十多岁,年轻时候经常在那洗澡放牛放羊都没发生奇怪事,就是最近几个月,老是听说谁家丢牛丢羊啦,以为来了偷儿,将畜生牵走了,村里有个后生想捉住那贼,于是带着自家的牛去了潭子边,结果到了傍晚牛惊慌慌跑回牛棚里,人却没回来,那家里的人见事不对喊起左领右舍十几个人跑去潭边一看,就见潭边飘着一只鞋几片衣服片子,水边上还浮着血。 死人了,这可不得,想要报警,可是村里只有一部电话,前些日子还坏了一直没人来修,要出村去还得等村里合资买的小货车回来才行,大伙一合计决定先抽水死要见尸好入土为安,于是找来村长将山下几台抽水机驼上来,日夜不停的抽水,眼看着水要抽光,围在潭边的大伙就惊呼一声,只见水面露出一对尖角,再往下降见底时,那东西露出真容就看见一座很小的形状怪异庙观立在中间。 咱农村人比较迷信,一时间也不敢下去看个究竟,到是有个小年轻不怕,拴一根绳子就下去,插着浅水钻进那小庙里,不大一会儿工夫,那年轻人惊恐的跑出来,顺着绳子被大伙拉上来,脸色吓得惨白,就病倒了,嘴里糊里糊涂的喊着有妖怪。 村里大伙一听个个有了退意,纷纷将抽水机抬起就往村里跑,村里开始有传那潭子下面的庙里镇着河妖,死的那个年轻人估计是被河妖吃了,你们也看到现在村里这模样就是那个潭子闹得。” 谢过那老头后,回到车上,我们三人面面相觑,谁也没料到那潭子还死了人,那么里面的东西估计不是那么好应付的,不过好在水干了,可以先去看看再说。 三人合计下,胡扬就把旅行包扛起,我和杨君君一人背着小包跟在后头,朝着老头说的方向徒步走上山,所过之处均是绿葱葱的一片勃勃生机。 一路上,三人都没说话各怀心事,摸了摸包里的那张纸条正在想要不要告诉胡扬他俩,背后突然传来一阵咳嗽声。 正要回头张望,胡扬面朝前一把将我和杨君君抓住,小声的说不要回头看,继续走! 走过一段像树杈的路口,背后又是一阵咳嗽,我心里一紧匆匆用余光瞄上一眼,一道黑影趴着树杆望着我们,顿时脸色大变,只觉胡扬握着的手使劲捏我,只见他摇摇头,他悄声说道:“不要对视,用余光看它,就不会有事。” 我想问他那是什么东西,但看他严肃的表情,话到嘴边又吞回去。 还没到潭边就遇到怪事,果然跟预感一样,又走过一段树林子眼前顿时变得开阔,就看到一处二十米左右宽的水潭空荡荡在那里,旁边矗立着一块大岩石,四周围着一片树林,风挂的树枝左右摇晃,树叶间发出哗啦啦声音。 当我们三人站立在已经干枯的潭边,映入眼里的是一座扒满水草的小庙静静的立在潭底,忽然听到杨君君捂着嘴小声惊呼出来,指着那座小庙说道: “你们看那座庙像什么?” 第八章 摇晃的黑影 居高而下望去,庙观显得很怪异,上方屋顶高高隆起一对尖尖的角,庙门不像平时看到的那样,反而成一个凸字形,活脱就像一颗巨兽的脑袋。 胡扬放下旅行包,手利索掏出两根安全绳系在潭边那块巨石上,一根系在腰上,系好后将绳子往下一抛,双手抓稳脚蹬在岩壁一蹦一收顺利下到潭底,检查了四周后示意杨君君第二个下来。 我以为女的在这方面可能会有点胆小,可是杨君君却一点都不怯,绑好绳子后,很熟练的攀岩下去,事后才知道她业余爱好就是玩攀岩,像这个十米深的潭子就跟玩儿时的。 看她下去后,我也不慌不忙系好绳子,身体刚下去吊在半空中,头顶突然响起非常清晰的咳嗽,这下听的真真切切,顿时就忘记先前胡扬跟我们说的话。 抬头向上一看,一张人脸趴在潭边露出一对眼睛正看着我,这一对视吓得立刻手上一松,瞬间就掉下去,幸好腰上系了安全绳,离地只有一米高时,腰部一紧将我死死扯住。 杨君君俩人立马扯开安全绳,我稳住身体连忙抬头看去,那对眼睛和半张脸已经不见踪影,那个眼神好熟悉,难道在哪儿见过? 忽然肩膀被推一把,差点跌倒,胡扬恼怒的看着我:“把我刚才的话又忘了?知不知道那玩意儿不能对视!!否则你是走不出这片山!” 换做谁被推的差点栽倒都会三分愤怒,我把绳子一丢,朝他吼道:“你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怎么不告诉我?” “行了,你们两大男人像个娘们儿似的吵什么吵。” 杨君君走到我们两中间,看向胡扬:“既然我们都是你信得过的人,就告诉我们吧。” 胡扬歉意的看看我,又看看杨君君,说:“那鬼东西我也不知道叫什么,一年前我跟着几个喜欢徒步旅行爱好者去了秦岭一带在深山迷失方向,没过多久就听到这个声音,就看个黑影趴在树后,一开始大家没节外生枝安静的找出路,可是那个黑影一直尾随着,走到哪就跟到哪,有个脾气暴躁的旅友拿起刀朝黑影摸过去,期初认为可能是只猴子,但那个旅友去了半天不见回来,其他人感觉事情不妙纷纷找过去,可是哪里还有他的人影?四周没发现践踏过的痕迹,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出事以后大家心里很恐惧,聚在一顶帐篷内休息,直到第二天发现又少了一个人,无声无息的不见了。 最后就剩下我在内一共四个人,无论干什么都寸步不离在一起,以为这样就能安全离开这里,又过去一天,我们四个人按照地图上的标注很快找到一个参照物确定方向,这下大家心里顿时轻松起来,结果还不到一个下午又消失了一个人,那个人当时就在我们旁边,突然他说看到一个熟人就激动的跑过去钻进林子里,我和两个旅友立刻跟上去,跑出一百米就看到那个旅友在一颗树下又哭又笑,突然那个旅友停止声音转头过来看着我们三个说别看它眼睛,说完发疯似的跑向林子深处,再也没出来。 就剩下我们三人离开秦岭横东那片诡异的地方。” 听到他的讲诉,一想到我刚刚跟那鬼玩意儿对视了几秒,会不会像那几个人一样消失的无影无终? 胡扬走过来捏住我肩膀:“放心,如果那东西真敢招惹你,老子第一个不答应!” 杨君君抬头看看天:“好啦,你们两个别在那里兄弟情深了,天色不早了,先去看看那庙吧。” 我伸出拳头和胡扬互捶一下,算是将刚刚的事揭过去,跟在杨君君后头走进那个如同张着嘴的兽形庙观。 里面漆黑一片,外面那点光线只够将潭底照亮,我们三人人手拿着防水手电向里面照射,里面空间并不大,只有二十个平方左右,不管地上还是墙壁上都是湿漉漉扒满水草。 杨君君一把扒开墙上的水草,摸到道道纹路不由的兴奋,我和胡扬帮她一把,墙壁上很快腾出一片空间,上面刻画出一幅扭扭曲曲的图纹,真有点看不懂。 “这应该是晋朝时期的石刻画,不过很粗糙就好像是赶时间刻上去的。”杨君君皱着眉解释。“这上面应该是一幅大蛇在水底的刻画。” “你不是学民俗的吗?”我好奇的问她:“对历史和文物也有研究?” 杨君君白我一眼,又走到另外一面将水草挪开后,自信满满的点头道:“果然跟我想的差不多。” 这幅壁刻上已经不用杨君君解释了,我有些惊讶的看着图中的人形拿着一把奇怪的兵器追赶着一条大蛇,难道真的是周处斩蛟中的故事?这座庙也是他盖的? “应该没错了,因为古代人喜欢把自己身前做过的辉煌事情记录下来,放进墓里。” 杨君君满不在乎的说:“估计这人比较独特喜欢放在自己建的庙里吧。” 这时,胡扬把手电照射到最后里面唤我们过去看,只见最后中间的位置矗立一座石像,这座石像上的人手拿一把圆锥形的兵器高高举在头顶,一只脚踩在一条大蛇身上,蛇头怒目而视。 “石像的头在哪里?”胡扬轻吟一声,用手电四周扫一下也没发现石像的头。 我目瞪口呆的盯着石像高举着手上那把兵器,这不就是从爷爷那里拿过来的那把凿子吗?为什么远在周处的石像上也会拿着? “你们快来看!” 杨君君惊呼着唤我们过去,指着石像背后:“这里有字!” 胡扬将手电对准那竖字,一字一句的读道。 “处一泼皮,妄压龙气,何德窥视皇权,今,毅斩其石首破其阵,灭亡只在朝夕。” 杨君君轻呼道:“难怪周处斩蛟故事后,官运亨通简直就是扶摇直上,一个乡里间的泼皮几年间就混到高官厚禄,想想就觉得处处透着诡异,原来还有这么段历史啊。” “这个毅又是谁?”胡扬爬上石像向断颈摸去,“好光滑,那个时代能一剑将石像砍断的兵器必定非凡。” 说到兵器,我还在想着周处当年为什么会拿着一把凿子而不是用一把刀或者剑。 “咳咳!” 一声诡异的咳嗽忽然在庙外响起。我们三个浑身一震,不由心里发虚,那个家伙居然从上面下来了。 “咳咳!” 咳嗽声响越来越近,几乎就在庙门口。 胡扬立刻让我们把手电全部关掉,光亮一熄视线立即黑下来,透过外面还有一点蒙蒙的光线,看到一个细长的人影摇摇坠坠一步步朝庙内走过来。 这一刻,我们三个脸色狂变。 那是一个从未见过东西站在那里。 第九章 洞下之墓 透过微弱的光线,勉强看清黑色人影,吓得我们脸色狂变,那人影根本就是一张人皮,五官空洞漆黑正朝着这边张望。 人皮子仿佛没有重量,轻飘飘移到庙门口止步不前,我们三个趴伏在石像边上大气都不敢喘,可是这里面就这么一丁点大,如果那东西要进来都没地方藏。 “它不会真是一张人皮吧?”杨君君吓得快哭了,捂住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哭声。 忽然,人皮在走到庙口后就不进来,咳嗽声音也停止,犹豫徘徊在门口似乎是不敢靠近,好像惧怕庙内什么东西。 “别出声,那人皮好像不敢进来。” 我点点头,让杨君君靠后面去,别看她很厉害,好像什么都懂一点,终究是女性,见到这种诡异的事情,本性的恐惧就暴露出来。杨君君也知道这一点,悄悄向后挪到我们身后不看。 “咦?去哪儿了?” 这时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迫不得已我和胡扬将手电打开,门口那张人皮却是不见了,胡扬小心翼翼摸过去来到庙口,然后招招手。 我跟上去周围看了一圈也没发现刚刚那张恐怖的人皮,外面虽然黑但借着手电的光还是能视物,走回到下来的地方发现,光秃秃的峭壁上什么都没有。 下来的绳子不见了。 我连忙叫胡扬,他走过来查看,不仅绳子消失不见,连上面那块大岩石也不见了。 那么大的岩石,少说三四顿重,谁会搬走它?难道还会自己走的? “等等。君君呢?”胡扬突然问我。“刚才在庙里,我以为她跟在后面一起出来了!” 我俩惊出一身冷汗,连忙跑进庙内用手电一照,哪里还有人,庙内空荡荡的,一个人影都没有。 杨君君就在我们身后无声无息的不见了,难道是那张人皮将她带走的?胡扬突然在里面大喊我过去,只见他正站在石像后面的墙边用手电照着一个窟窿。 “这里有个洞!” 胡扬指着地方还真有个宽一米多宽的石洞,我伏下用手电朝下面照射,黑幽幽的洞内看不到头,一股奇怪的腥味正从里面散发出来。 “怎么办?”我抬头问他。 胡扬咬牙说:“当然是下去,我们不可能丢下君君一个女孩子不管吧?也不知道里面有多深,会有什么危险。” 我看了看洞口说:“我去拿包下来。” 胡扬抢先走出去:“我去拿,你留在这里等,小心那个人皮子!”话说完,小跑出去,我走到门口打起手电为他照亮,胡扬口里叼着手电爬上岩壁很快翻到上边,然后将我们的包全部甩下来。我连忙跑出去将包拖进庙内,不多时胡扬跑了回来接过那两只大包,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从包里掏出几个土**和一把改装枪插进腰间。 “你在哪儿找来的?”我也从他的大包里拿出两根土**插进皮带,又把那根凿子拿在手里。 胡扬没搭腔安静的整理着自己装备,我知道他越是这样越离愤怒不远了,他抬头看看我手中的凿子,下意识的又看看那只石像手里的兵器,道:“你这东西哪儿来的?” “我爷爷的,出发前回趟老家带出来的。” 胡扬点点头就不说话了,交给我一副三指铁钩,一个纵身跳下洞里,手里的铁钩左右一挂,下落的身体立马稳住,眼神示意我跟上。二话不说,我也照着他的样子下去,两只脚蹬住两边岩壁,铁爪挂着岩石呈大字型缓缓往下移动。 “还有多远?” 下去挪移了十多米,我小声朝下方隐约的人影问道:“听的见吗?” 下面的人影并未回答,只是沉闷的唔一声。我努力伸长脖子向下一看,隐隐约约在移动的像是一张人皮子,吓得叫出声:“胡扬?” 那人影嗯一声,说:“啥事?”听到他的声音,不由大松一口气,刚想说没事,就听到上方“咳咳”两声,我赶紧望头上一看,一个黑影慢慢遮住洞口,传来一阵皮肤划过石头的簌簌声。 我大急的说:“胡扬,快点下去,人皮子一样的玩意儿进来了,就在我们头上。” 胡扬的身影一愣,明显往下的动作加快了。 我也顾不得被冰冷的石头擦伤,加快速度朝下攀延,头顶上仿佛有条蛇吐着信子在舔舐,一阵发麻,簌簌的声响也越来越近,我能感觉到手脚在微微颤抖。 “艹,胡扬到底了吗?那鬼玩意儿快到我头上了!” 刚喊完没多久,就听到噗通一声,像是重物落地的声音,我知道胡扬已经下去,索性手脚一松,从高处直接坠落下去,重重摔在地上昏头昏脑的,我捂着屁股从地上起来。 这种浑身骨头都快散架的感觉真让人痛不欲生,届时我才发现周围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我急忙摸胸口包里的手电,却摸个空,估计摔下来的时候掉出来了,这黑漆漆的地方叫我怎么去找。 我小声的喊:“胡扬!” 四周黑漆漆静的可怕,就连刚刚我掉下来的洞也没了声响,仿佛这个漆黑的世界就剩下我一个人。 摸索边上的岩石向前走,又小声的喊胡扬,却丝毫没有回应,突然一只手从背后伸出将我的嘴捂住拉进岩石的缝隙中,转头一看是胡扬。 他伸出食指竖在嘴上,作一个噤声的动作,指了指前方黑暗中一丝微微亮光,用只有我能听到声音说:“那边好像有人,小心点!” 我小声说:“杨君君?” 他摇摇头表示不知道,我紧跟着他,小心翼翼抬着脚走着,心里想着这里到底是一个天然的洞,还是一个墓? 又走了一会儿,胡扬停下来,亮光前面隐隐挂着一个东西,稍微再上前几步,顿时汗毛直竖,那挂着东西隐隐看去像是一个吊死的人。 我见他镇静的移过去,不得不跟着,走过去后才发现一根和人一样粗的铁链从上一只垂下来,光亮只是插在石墙上的火把,我拿过火把朝上照想看看铁链上方链到何处,却怎么都看不到头。 胡扬蹲在地上看着铁链叫我,指着铁链一头说:“你看这,好像是被挣断的。” 我摸了摸断尾处,铁链断痕是呈扭曲状,很明显是挣断的。这么粗的铁链还要挣断,那它拴住的东西要有多大? 突然,胡扬轻拉扯下我,用手指暗示的指了指地上,我不解的一看,吓得倒坐下去,只见地上多出一个人影子,而且不断放大。胡扬立马掏出手枪转过身去。 “啊!” 我听到一声女人的惊呼,寻声看去正是杨君君,见她拿火把愣愣的看着我们。 “我只是想吓吓你们来着,你们反应也太大了吧。” 杨君君嗔白了胡扬一眼走到跟前,说:“我发现这里居然是一座古墓。” 我说:“杨大小姐,你掉下来可把我们哥俩急坏了,尤其是胡扬,拦都拦不住就跟着下来了,话说,你怎么下来的?” “就是从那洞里掉来的呗,还好我有攀岩的经验,不然掉下来非摔死不可。” “好啦,我们先做正事吧。” 杨君君拍拍我俩的肩膀,用火把四周扫了扫,“你们看看这些,包括刚刚我们掉来的洞,你们看不出这里是应该是做墓吗?” “周处的墓?” 杨君君没有否决胡扬的问题,摇摇头说:“暂时我也不知道,没找到可以供参考的东西,这里应该只是甬道,但是我转了一圈,除了这根铁链子,什么有价值的都没找到。” 我摸着这根铁链,做一个大胆的决定。 “我们爬上去试试!” 第十章 地龙 对于我这个提议,胡扬和杨君君倒是赞成的,毕竟我们三人不是专业盗墓的,弄不清这座墓的结构,不敢强行炸开甬道的土砖,万一造成塌方这座墓就变成我们三人的墓了。 我和胡扬两人合力拽着铁链使劲拖一下,铁链纹丝不动,看来安全是没问题,这次还是胡扬打头阵,杨君君第二个,我殿后。当爬上铁链视线越过甬道的砖墙才发现这里别有洞天,顺着铁链的方向爬上一截从山体上凸出来的石台,而铁链横向延伸进最深处,完全看不到尽头,也不知道这座墓的主人为什么要造这么大、这么长一个铁链,到底意义何为? 还要不要跟铁链走?我和胡扬对视一眼,看出都不希望继续爬铁链,因为前面的路全是悬空的,而且铁链跟墓顶贴的太紧,容不下一个人站立,甚至蹲伏。 这个时候,杨君君用手捅了捅我,指着石台下方一个倾斜的小坡,胡扬从我手里接过火把拉住杨君君小心的踩下去, 我跟在后面打着另一个火把,看到墓墙一方坍塌出两米多宽的缺口,别不像是人为的,更像是被某种重物撞击破坏的。 见到有路,我仨毫不犹豫的钻进去,里面是一条墓道,一米的宽度只能一人一人的走,大家都没说话,安静的能听到彼此沉重的呼吸声。走了一会儿,前面的胡扬和杨君君都停住了,只见一扇生满锈迹的青铜门挡在那里。 胡扬将火把给杨君君,仔细检查一下门的四周,发现并没有机关,也没有发现诸如电视里演能放箭矢的小孔,他向我们做了一个ok的手势,于是双手按在青铜门上,凭借那身怪力使劲一推。 只听青铜门吱嘎一声缓缓被推开,呈现在我们眼前的居然是一间空荡荡的墓室,没有任何一件陪葬品,除了灰尘再也找不出任何东西。 “这里什么东西都没有,难道已经被人盗过了?”杨君君四周看了看,失望的说:“第一次进入古墓,居然是一座空墓。” 不对! 我皱起眉摸了摸地砖的痕迹,虽然没有盗墓经验和技能,但是常识我还是有的,如果这里被盗过,地砖上的灰尘厚度是不一致的,也没有任何拖拽物品的划痕。 胡扬好像也跟我一眼的想法。 紧贴地砖的我和胡扬身体不免一震轻微的晃动,就像是打了一个激灵,突然,墙后发出隆隆的响声,声音不大,却带动地砖轻轻颤动。 “刚才那是什么声音!” 火光的照耀下,看到杨君君一张惊恐的脸,“我感觉到地面的震动,好像有什么东西从墙面走过去。” 我仔细的观察一下传来声音的墙壁,如果说墙后是有路的话,那么这里必然是有机关的,而且这里所有的墙都是方形而且一模一样,没有任何装饰用的雕刻,那么机关的触发器必然也是平板的方形安装在墙上。 交过胡扬过来,将我的想法告诉他后,两人开始一个个摸索,终于在中下角摸到一块活动的平板砖,我使劲用力,没有任何反应,胡扬走过来用他那只有着怪力的手一按到底。 轰隆隆,面前这堵砖墙中间裂开一道可以两人并肩过的口子。 等我们出来一看,居然又变成了巨大空旷的洞穴,洞穴四周凸出很多天然的岩石,以及密密麻麻的小孔,蒙蒙的光从里面投射出来,整个洞穴变得明亮可以视物,洞穴中间一处直径三十米的圆形水池,水池围着一圈石栏,栏柱上雕着人头,变得诡异无比,一座拱形石桥穿过链接到对面一扇巨大的青铜门,石桥中间有一个凸出的圆形白玉石台。 看了看手表,时间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凌晨六点,从庙观开始再到洞穴我们居然度过十个小时,难怪会有光通过小孔照射进来,那么这里不是离外面很近? 从墓室出来,穿过一段长廊小心翼翼的走上拱形石桥,池中的水乌青乏黑带着一股浓浓的腥臭味,熏的我们三人差点没吐出来,真不知道这池中到底装了什么。 走到石桥中间那个白玉石台前,杨君君忍不住说:“天,这么大的玉,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成色这么好的玉为什么要放在这里啊。” 我摩挲着白玉石台上面的纹路,观察了一下四面的水池,忽然想到什么,心中一惊连忙拉住想要望水下看的胡扬说:“我们快走,离这水池远一点,快!” 胡扬和杨君君被我拉着就跑,不解的问:“你干什么啊!这里有没什么!” “来不及了!别往水里看!” 我边跑边解释:“那个石台就是一个祭祀台,下面又是那么大个水池,你们动脑袋好好想想。还有刚刚那个震动的声音!” 被我这么一说,两人脸色变白,我们刚跑下桥,原本死寂的水池中忽然冒出气泡来,一开始只有几个,后来越来越多,越来越大,跑到巨大的青铜门前,怎么推也推不开,绝望的回头看一眼,水池像被煮沸扑腾起来,翻滚的水花从乌青变成了暗红色,水浪花溅射出两丈多高,一对有人胳膊粗乏着黝黑的长角缓缓伸出水面。 我们三个都惊呆了,心脏恐惧的差点窒息过去,只见那一对长角还在不断伸出水面十多米长,伴随着阵阵如闷雷的声音响彻整个洞穴,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忽然,一个人影闪了过来,他力气大的惊人,一把将我们三个连挟带拉一股脑丢进一道缝隙中摔成一团,我连忙爬起来一看,大惊叫出声。 “蒋涛!” 胡扬和杨君君也看到此人,但并不知道他是谁,来不及问,蒋涛推过一块大石将裂缝堵住,缝里瞬间黑了下来。 “什么都别问,不许出声!地龙出来了!” 第十一章 人棺树 石头刚好盖住缝隙的口子,外面水浪的一声咆哮,一头庞大体积的生物爬出水面,远在夹缝里也能感觉到地面在它的脚下瑟瑟发抖,每伴随一次震动都能听到一股让人牙酸的吱嘎声。这是我第一次知道什么叫与死亡毗邻,那头生物的体积到底有多大,根本无法预测,光是从我们所待的夹缝旁经过,就有一种地震来的感觉,好几次以为它发现了这里的一群小老鼠,要破开这道裂缝,庆幸的是它好像并未有发现只是从旁边经过。 “地龙?你别开玩笑,地龙不是蚯蚓吗?”我顶着头上洒洒往下掉的碎石块,靠在蒋涛的旁边,说:“这大家伙还有一对角呢。” 胡扬安抚着怀里的杨君君,悄声说:“如果我记忆没错的话,这里应该是有一头蛟吧,可是蛟没有角的,不会是已经化龙了吧?” “闭嘴!别出声!” 黑暗里的蒋涛冷冷的说:“谁告诉你这是龙,它不过是一条趁火打劫的虫子而已。” “虫子?” 蒋涛并未理会我,而是静静听着外面的动静,过了好一会儿,他推开石头谨慎的钻出去,又回来告诉我们已经安全了,那条虫子可能出去觅食或者晒太阳。 我们一刻都不愿在水池边逗留,我把这次来的目的告诉他,虽然我不知道他是否值得信任,但是一个救过我两次命的人,找不到理由欺骗他。蒋涛听完后始终面无表情,目光冷冷的盯着胡扬。 “手套脱下来!” 胡扬眉头一皱,恼怒的说:“你这是什么语气?我不脱手套又怎么样!” “如果你变成长鳞的怪物,我会毫不客气的割下你的脑袋!” 蒋涛见他一愣,伸手捏住他手臂扯开手套露出长满鳞片的右手,看了一眼松开,说:“中毒的时间很长,中途拖延过,可惜再有五个月就会长满全身。” 一见他说的如此正确,必然知道怎么解这个毒。 于是我着急的说:“你知道怎么解吗?是不是要用蛟的鳞磨成粉?” “谁告诉你的?” 杨君君站出来说:“是我外公,他帮胡扬医治过,就是用的蛟的鳞,效果很好。” 蒋涛冷笑一下,说:“你外公叫什么名字?” “我外公叫刘先成,是一名医学教授,他就是祖上传下来的蛟鳞做的药。”杨君君不服气的说:“而且还有一本古籍。” 蒋涛听到她外公的名字明显楞了一下,沉吟一下对我说:“竹子,我不管你怎么知道这里的,希望你别再来这种地方,这里太过凶险,有命来没命出去。” 他瞄了瞄我们腰间的土雷1管和一把改装枪,“拿着这些东西来猎蛟,简直就是自杀。” 我指着胡扬的那只长满鳞片的手激动的说:“他是我朋友,难道让我眼睁睁的看着他变成一个全身鳞片的怪物?能帮到他摆脱现在的困境,那我就觉得是值得的。换做是你有麻烦,我也会这样做。” 蒋涛面无表情的看着我,叹口气从夹缝中抽出一把钢制长刀别再后背,看到我欲言的表情,打断的说:“你不要问我的事,我也不会说,有些秘密听不得,如果将来有机会我会告诉你的,我当你是朋友才说这么多,听不听那就是你的事了。” “还有,我不叫蒋涛,你们叫我蒙剑就行了。” 蒙剑背着长刀看了看水池的上方,说:“趁它没回来赶紧走吧,既然你们进来了只有破了这座墓才能出去。” 我们三人紧紧跟在他身后,走到那扇巨大的青铜门面前审视着门的构造,他突然猛的一出手按住一颗铜圆上,使劲一扭,青铜门内传出齿轮转动的声音,十米高的青铜门身一震,向左右缓缓打开一人宽的通道便停止不动。 门后出现一条弯道型的隧道向前延伸一段距离,然后直转向下,就像是一架旋转梯,四周石壁看出人工开凿的痕迹,不仅光滑而且湿润,隧道呈圆筒形状,打起火把钻进去走在上面,给我的感觉就像在某个巨型生物的肠子里行走的错觉。 这时候,蒙剑让我们停住,他蹲下用手在地上捻起某种粘稠的液体闻了闻,面无表情的说:“等会儿看到什么都不要惊讶,别去摸!” 我们三个菜鸟般的点点头,越往里走不仅地上的粘液变多,石壁上也开始出现透明的液体,有些还会低落到肩膀上,闻起来有股咸咸,腥腥的味道。 蒙剑轻轻的说:“别闻了,那是尸体液化的粘液!” 听到他这样一说,我连忙捂住想呕吐的嘴,只感觉胃里一阵抽搐的难受。 胡扬说:“尸液不应该是这味。” 蒙剑看看他,转身朝里走,背对着说:“保持上千年之后,你再闻闻。” 强忍着胃里的不适,又往下走了一会儿,终于走出这个像肠道的隧道,可是钻出洞口瞬间我不该用什么样的词语来形容眼前看到的情形。这一幅诡异的画面深深将我们震撼到了,我和胡扬还好一点,杨君君忍不住抱着肚子跑到出来的隧道口呕吐出来。 这是一个篮球场大小的方形密室,干竭的暗红色墙壁下洒满一层分不清是人还是动物的白骨,脚轻轻踩上去都能发出清脆的断裂声。最让人难忘的是密室中间矗立着一颗浑身血红怪异的大树,树身挂满肉红色的枝条就像一根跟装满血的腊肠从树的上方垂下,也有的从下方铺在地上,或爬上墙壁,几乎无处不在,更诡异的是隐约还能看到这些像肠子一样的枝条在蠕动。 跟本分不清这颗诡异的树哪头才是根须,又好像两头都是根茎。 “居然在这里看到一颗活着的人棺树。”蒙剑惊讶的说:“想不到当初陛…..想方设法要找的三件神物中的人棺树居然会藏在这种角落里。” 他的声音很轻,没听清楚说什么,只听到神物我立马竖起了耳朵,开口说:“你说这是神物?这么恶心的神物?” 蒙剑鄙夷看我一眼,没空搭理我。杨君君也好奇的围过来看看这颗神物,突然她指着树中心的位置吓得朝后跌倒,嘴里大喊:“里面有人!” “你们别过去。” 蒙剑一个健步跨过去捞起杨君君扔过来,跟树保持一定距离后,我们才松了一口气,对于这样的未知,还是谨慎点好。 相隔三米远,看清楚那中间有一截是红色半透明的树身,里面确实是有一个人,准确的说镶嵌着一个人,见半天没动静应该只是一具尸体,才小心的靠过去,尸体与我们之间相隔一层红色半透明树皮,只见他五官清秀却没有毛发,赤露着身体,一双冰冷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们。 正觉得被看着不舒服,突然察觉到哪里不对。 我指着男尸一起一伏的腹部,脸色发白的说:“他还是活的!” 几千年的尸体还有呼吸,足够让所有人肌肉紧绷,胡扬举起手枪差点就对着尸体开火,蒙剑阻止他,凑近仔细一看,倒吸一口气,将背后的刀拔出来使劲的捏着刀柄,臂上青筋鼓鼓。 他咬着牙,狠声说:“狗艹的玩意儿,你也配?” 说完,横起刀就要戳他个透心凉。我连忙拉住他,问道:“到底是什么,总要给我们说说,万一真是个活人怎么办?” 蒙剑冷冷的瞪着树里的那个诡异的尸体。 “活人?他根本就不想做人!” 第十二章 不老树,长生子 蒙剑是个什么样的人,以前我或许知道,但自从离奇失踪五年后又再次在这种诡异的地方相遇,对古墓里的认知让他身上充满浓郁的神秘色彩。 这时候的蒙剑仿佛失去理智,面目发红,一把将推我开,走到嵌着男尸的树身前,用着厌恶的目光盯着他,突然钢刀在他手中飞快划出一道冷芒,刀已经透过树身插进男尸的腹部,刀身转向搅动几下,男尸张开嘴从腹部中发出如婴儿般的叫声,那声音直穿耳膜,疼的我们捂住耳朵,没过几秒,男尸的声音戈然而止,他七孔中飘散出黑色的烟雾。 “不想当人,我就让你当鬼!活了几千年,该死了!” 蒙剑双手握住刀柄向前一送,直接将那颗人棺树来个对穿。 男尸尸身陡然一抖,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干枯发黑变成一具干尸,这一切发生的变化,让我们来不及反应,以为就这样结束了,那尸身的腹部突然一道黑影破体而出,只是眨眼间的功夫逃出我们的视线。 “糟糕!” 蒙剑暗叫一声,提着钢刀追了上去,一闪身钻进后面一条甬道内。我们三个哪里敢在这里停留,立刻追进去,里面哪里还有他的影子,甬道就只有一条,我朝里面喊他的名字,没有任何回应。 只剩下我们三人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向前走,空荡荡的甬道内,只有我们的呼吸声,昏暗的火把照耀下,心里不免有些着急,杨君君有些惧怕的牵着胡扬的衣角,向前走的脚步不由的加快了几许。 正当我在埋怨这条甬道为什么这么长,忽然前方一丝亮光,料想除了我们三个就剩下他一个大活人了。 我兴奋的喊他,可是那处亮光突然晃了晃就悄然无声的不见了。 “不对!” 我一把拉住胡扬他们,说:“你们听到什么声音没有?” “是有声音。”杨君君指着墙说:“好像是从墙上的小孔里传来的!” 我举过火把朝墙上扫去,又朝另外一面墙看看,脸色狂变,朝他们大喊一声:“快跑!” “啊!什么东西在我头上?” 杨君君突然刨着头发,尖叫连连在原地跳起来一把将一个小东西摔了下来,我们定睛一看,一只拳头大虫子挥舞着数十根足扬武耀威的朝我们唧唧叫着。 胡扬一脚将它踩的支离破碎,虫液四溅。我跑到杨君君身边扒开她头发,有几块头皮被咬破,鲜血流到脸上,不过幸好没毒。 “不碍事,我们快走!” 没跑多远,无数悉悉索索的声音响彻整个甬道里,我回头看一眼,吓得亡魂大冒,只见从墙壁上四面八方的小孔里不停涌出刚刚那种虫子,将整个甬道地面上挤得满满当当如潮水般冲击过来,数量之大为之咂舌。 胡扬立马掏出枪朝虫群连开几枪,每颗子弹打进虫堆里顿时虫液横飞,虫群如浪潮般盖过死去的虫子,后面的踩过死去的,铺天盖地的爬过来。 我一把拉住胡扬,叫了声:“跑!” 胡扬将枪一收,抱起杨君君。我举着火把朝冲过来的虫群一扫,虫子顿时刹住脚步唧唧的叫着不敢向前。我一看有戏,将火把又朝虫堆里一晃,虫子如果波浪般散开,似乎很畏惧火焰。 扭头看到胡扬他们已经跑远,我也不敢再过停留,而虫群似乎有意识集结在一起形成一支箭头,凶猛冲过火把朝我身上跳来,我一声惨叫,脖子上立马出现几道细小的口子,立即往地上一滚,压死十多只虫子,起身拔腿就跑,火把也顾不上了。 就在虫群爬动的声音越来越近,我看到前面亮起一盏光亮,如果看到希望一样,很快就看一个人影站在中间,居然是消失不见的蒙剑,跑到他面前,我已经到了筋疲力尽的地步,噗通一下倒在他面前。 真希望,一睁开眼是外面明媚的阳光,清新的空气,然后胡扬告诉我:我们回家了。 可惜,当我真的睁开眼时,仍然是黄土的土砖、浑浊的空气。 “醒了就起来吧!” 看到蒙剑就坐在身边,我不由大松一口气,终于死里逃生了。他拿着那把五年前救过我一命的匕首看着,匕首尖上窜着一只虫子,我现在是见虫就惊,立马一个翻身,背后突然一阵撕裂的疼痛,这才看清我腰上绑着绷带。 蒙剑将那只虫子丢在地上,面无表情的说:“幸好,我检查了一下你身体,不然这只虫子钻进内脏里,非得把你吃的只剩骨头架子不可。” 我惊魂未定的看着地上已经死透的虫子说:“这东西看起来好像是蚰蜒,怎么会长这么大?还会咬人。” 蒙剑哼了一声,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封饼干,递一个我,说:“古墓里的玩意儿,谁的清楚,不过还有一只更大的。” 我惊的跳起来,问:“更大的?在哪儿?” 蒙剑神秘的笑笑,说:“你不是见过了吗?” “我见过?”我狐疑的看着他似笑非笑的表情,突然明白了什么,破开而出:“那池子里的怪物?艹他玩意儿的,那么大?” 这时我才回过神来,问:“胡扬他们呢?” “我没看见。”蒙剑摇了摇头。 可是他们明明是走的一条道的,怎么会没看见?得赶紧去找他们,我抓起饼干往嘴里塞,也不管会不会噎到,十多个小时让我的胃都快扭出水来了。 “墓里的叉子口其实很多,只是有些看的见,有些看不见而已。我想你的朋友应该是无意间闯进某个墓室,危险并不大!别太担心。” 知道他在安慰我,不过听到这样一说,心里确实要好过一点。 突然我想起刚刚在那个密室里发生的事,于是问他:“刚才在那个墓室里,你很反常,好像有深仇大恨一样?” 蒙剑没料到我会问这个问题,将匕首插回小腿上鞘里,冷冷瞪着我:“真想知道?” “大家好歹都是朋友,看到你这样,怎么也该问问。”我被他看的发虚,还是回敬般盯着他点点头。 蒙剑突然收回目光,表情划过一丝凄凉,刀尖在地上划过后,说:“你知道秦始皇求长生不老药的故事吧。” 我点点头。 他开口说:“长生不老药并不是我们所想的只是一枚药丸。它其实是三件不同的东西,可以说是神物。这第一件就是刚刚在密室看到那颗树,它叫人棺树,也叫不老树。第二件叫长生子,是当年徐福从东海一个地方求来的。而最后一个。” 蒙剑扣着脑袋瞪大眼睛看着我,惊呼:“我想不起来,为什么想不起来,最后一个到底是什么!” 突如其来的狂性大发般撕扯自己,拍打自己,我跑过去使劲抱着他的胳膊阻止他继续这样自残。 蒙剑闹了一阵,慢慢冷静下来,满脸汗水坐在地上,愣愣的出身,好一会儿才说:“长生子、不老树、加上最后一个东西,就会出一个了不得的东西。” 我好奇的问:“出什么?” “会化龙。” 第十三章 人茧 听说过, 蛟化龙。 鱼化龙。 从未没听说过人化龙的故事,简直到了天方夜谭的地步。看到我一副很不相信的表情,他也不生气继续给我讲出一个惊人的故事: 当年秦始皇得异人进献一件异宝,遂起了求长生不老之心,派遣术士徐福带三千童男童女赴东海蓬莱求取长生药,随即秘密派出大量人手寻找有关不老树的消息,而这件事就是由近侍赵高这个恶毒的阉人一手操办,他携人遍寻古籍,凡是和长生不老有关的,有用者收之,无用者烧毁,为了保密凡家有有关长生古籍者悉数杀之,无数古籍经典,饱学之士毁于一旦,这就是焚书坑儒的由来。 秦始皇是一个霸道的人,这世界只能准他一人得长生。 你可知张良为何刺秦,始皇帝晚年第三次东游可不是为了巡视全国,那只是打的幌子,徐福至东海归来,已求得长生子进献,才有了第三次东游,张良不知从何处得知嬴政想要长生不老的秘密,惊怒的说一句:诺秦长生,吾焉能复韩? 遂也去了东海某地,找到一位叫沧海君的人,求得一大力士准备刺秦,可惜最后还是失败而逃走,始皇帝也如愿得到长生子而归。 我禁不住问道:“那始皇帝最后不是在归途中死了吗?” 蒙剑说:“这是秦始皇天大的秘密,当时他并没有死,之后的事我也不是很清楚了。” “可是这跟人化龙有什么关系?” 蒙剑说:“当然有关系,你现在回去那个密室看看那具男尸,看他的双腿是否已经开始相溶就知道了。” “那男尸到底是谁?” 我不禁好奇起来,照蒙剑的说法那树里的家伙且不是比秦始皇还牛?嬴政都没凑齐的东西,他居然凑齐而且已经开始有化龙的迹象。 蒙剑似乎看出我心里的想法,轻蔑的说:“那男尸是谁我不知道,但绝对化不了龙,只有那颗不老树是真的,其他我就不是很清楚,反正再给他几千年来也别想化成龙来。” “这是为什么?” 蒙剑轻蔑的笑笑,说:“不老树能返老,保持年轻容貌。长生子能让身体五脏六腑长久不衰。秦始皇除了不老树,已得其二,以始皇帝的性格会把其他两件神物送给别人吗?” 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秦始皇一开始就想化龙?” 蒙剑先是摇了摇头,后又点了点头,眼神迷离的说:“具体我也不知道,但祖龙的说法不是凭空而来,你可知历朝历代的皇帝都要称自己为真龙天子就可想而知。” 我听的不禁乍舌,想到眼前的这个人为什么会知道的这么多关于赢政的秘闻,难道他盗过秦始皇陵?看过嬴政的碑文么? 但是关于这个问题,我始终不敢太过直接去问他,也无法去辨别说这些事的真假。 而那具男尸又为何明知不能化龙还要躺进树棺里面?甚至最后冲出去那条黑影又是什么,蒙剑也没告诉我,或许这件事的背后还有很多的秘密。 蒙剑拍拍我后脑:“有些事别想的太多,知道的越多随之而来的烦恼也会越多,我们还是赶紧去找你两个同伴吧,去晚了说不得就要给他们收尸。” 说到收尸,脑子幻想出胡扬和杨君君的凄惨的死相,我不由打一个寒颤。赶紧和蒙剑出了这间狭小的耳室,跟着他继续向下走,甬道里满是这种变异蚰蜒的尸体,无不是被一刀斩开,还能看到墙壁上划出的数十道刀痕。 踩着清脆的响声,走过一截‘虫毯’,左边不远的地方看到一扇粗糙的石门,我和蒙剑对视一眼,决定还是去看看,我惊讶的看着他直接走过去推开,石门发出沉闷的异响,缓缓向里面滑动,我这才发现石门下面有两对凹槽,就像推拉窗原理,不由感叹古人的智慧。 门打开,一股恶臭涌出来。 我和蒙剑赶紧捂住嘴鼻,这股辛辣的恶臭呛的胸腔难受。 “这味道简直就想几十天没写的臭袜子,还是有臭脚的那种!”我忍住恶心,看着这间耳室,问他:“还要进去吗?我怕中毒!” 蒙剑默不作声,一手蒙住嘴鼻,一手提着钢刀走了进去,我走远一点呼进一口气,闭住呼吸冲进墓室,艹了一句,狗玩意儿的又玩起消失了,里面黑漆漆,看不到半个人影,不得不重新呼吸这股恶臭,黑暗中摸索着墙壁前行,脚下不知道踩着一块长长的骨头,顺手将它捡起来捏在手里当作武器使,心里默默念道:不管你是谁的,哥们先用用,回去后给你多烧点纸。 摸到墓室另一面居然还有一道甬道,慢慢走进去,心里暗暗咒骂蒙剑这孙子。 “你在骂我哦?” 黑暗中一个身影靠在墙壁上,眼睛在黑色里炯炯发亮看着过来。我干笑两声,蒙剑抱着刀转身继续向前走,快要走到头时,叹了一声。 “杂啦?” 蒙剑叹口气说:“如果我猜的没错,前面应该是殉葬坑。” “来都来了,去看看吧,好歹看一眼胡杨他们在不在里面。”说实话,我真不愿意进去,但是不看一眼的话,心里始终不安。 蒙剑二话不说带头走进去,里面果然很大,跟刚刚那个密室差不多大小,不同的是地面往下挖出七八米高的深坑,站在上面望去坑里密密麻麻的打坐着的干尸,那股恶臭就是从这里散发出去。 “这么多殉葬的?” 我吃惊看着下面的干尸,大致数一下,足足有七八百之多,这已经超过诸侯王的规格了,这墓的主人到底是谁?外面树里那个想化龙的尸体?也不对,那里怎么看都不像是主墓室。甚至连记载生平事迹的墓志铭也没有。 那么这个墓的主人到底是谁? 正当我胡思乱想之际,蒙剑一个纵身跳了下去,叫我下来看看,艹!这么高,不是每个人像你有武功的好吗,埋怨归埋怨,还是扒在边上慢慢滑下去。 蒙剑正一脸严肃的盯着其中一具干尸,看到我走来,说:“你仔细看看。” “发现什么?” 我蹲下,看着眼前这具干枯恶心的尸体,胃里直抽搐,一个细小的细节引起了我的注意,尸体上居然有无数个米粒大小的细孔,密密麻麻布满全身,我观察一下旁边另一具干尸,也是同样的情况。 我不解的望向蒙剑。 只见他刀起刀落,一刀劈开面前的干尸,看到无数只极小的虫子从尸体爬出来,我惊的一起身,踩死了一滩。 “蚰蜒?” 我急忙后退,指着一些干尸说道:“这些蚰蜒都是从干尸里孵化出来的?” 蒙剑点点头,扫了一眼地上到处攀爬的虫子,说:“这些尸体都是变成了人茧。” “还有人在这里?” 蒙剑突然朝更深处跑去,没一分钟就听他喊道:“竹子,快过来!” 第十四章 逃命 听到他的呼喊,我急忙向里跑去,越到里面越是触目惊心,临到后面那几排的尸体变的越新鲜,甚至还有十多具没干透的人尸,其中不乏有牛羊的尸体,多半是张家村在这附近丢失的家畜,那么这些新鲜的人尸又是哪里来的?不过无一例外这些尸体全都变的千疮百孔,看着密密麻麻的小孔,里面挤满无数的小蚰蜒,头皮就是一阵发麻。 视线越过这些尸体看到蒙剑正蹲在两个人身边,那两个人不正是胡扬和杨君君吗?我赶紧跑过去,见他们还有呼吸,整个人不由松一口气。回头看一眼蒙剑,他皱着眉头看着胡扬他们,用手捏了捏他被咬的血肉模糊的胸膛,表情一下变的凝重。 见他正要拉开杨君君胸口的衣服,我连忙抓住他手:“她是女同志,何况还是我哥们的女朋友,这样做好像不太好吧。” 蒙剑听我这一说,也觉得男女有别,收回手掏出小腿上的匕首朝胡扬糜烂的胸口划去。虽然我知道他不会有恶意,不过看到皮肉翻开的画面,忍不住叫他小心一点。 划开一指长的口子,蒙剑立即用手指在伤口上轻轻一抹,鲜血中夹带着一堆黑色物质一起流出来,仔细看那堆东西,发现居然是数量非常密集的虫卵。 很快,蒙剑又在胡扬的其他部位分别割开几条口子,从皮下掏出同样多的黑色虫卵。处理完胡扬后,蒙剑从他腰后一个挂着的袋子里拿出一瓶粉末,倒一点进胡扬嘴里,又灌他一口水,拌着粉末一起冲下肚。 不多时,胡扬反应剧烈的抽搐,突然睁开眼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吐着黑色粘液,那黑色粘液当中全是非常细小的卵,气味恶臭无比。 他脸色发白,虚弱的看了看我们坐在地上,说:“我和君君以为要死在这里了呢。刚刚你们给我吃的什么?味道挺不错的,再来点!” 蒙剑冷冷回一句:“人骨磨得粉加了点猫尿,晒干后就是你刚刚吃的。” 胡扬一听,眼睛瞪的大圆,顿时肚子里翻江倒海大吐特吐。蒙剑才不管他是什么感受,将匕首递到面前,让他给杨君君取虫卵。 “一定要这样做吗?” 胡扬可以想象如果杨君君知道她吃过这种东西,会不会打死他。 我笑着说:“可以不这样做,到时候她会给你生无数只小虫子,你当虫爸爸。” 一听到虫子,胡扬不由的后怕,硬着头皮按照蒙剑事先说好的步骤来做,于是我两识趣的回避,去周围看看。 蒙剑在四周不急不忙的转着,我看他有些奇怪,问他发现什么了。 他犹豫半天,说:“刚刚进来的时候,我还不觉得。现在觉得这座墓有点奇怪。” “哪里奇怪了?除了虫子和想成龙的尸体外。” 他摇摇头说:“哪里奇怪,真说不出来,如果说那只地龙是意外的话,那么不老树这样的神物却放在外面,就有一点匪夷所思了。” 我说:“我看你对这里很了解,以前不是进来过吗?” 蒙剑沉默一会儿,说:“这是我第一次来这里,不过来这里之前有人给我讲过一些这里的事,而我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他进来拿一件东西。” “他?” 居然还有人曾经来过这里,蒙剑嘴里的他难道跟墓主人有什么关系? 蒙剑阻止我继续想要问下去,说:“他曾经是来过这里,但没多长时间就出来了,所以这里的一切,他也不完全知道。你最好是别追问了,对你没有什么好处。” 既然不让我问下去,那么掏出屁股包里的那张纸条给他看,说:“这张纸条是你写的吗?” 蒙剑接过纸条看一眼,摇摇头说不是的,从军区分别到现在,这还是第一次见我。这张纸条的来历居然同样神秘,到底是谁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放进我包里的?而且还是在事先知道我要来这里的情况下。 蒙剑忽然‘咦’一声,走到墙边刨开几具挡路的干尸,惊讶的发现这里居然有一个半人高的土洞,洞边还有几块拔下来的土砖。 “难道有盗墓贼来过?”我蹲下来,打量这个整齐的土洞。“挖的挺均匀的,会不会盗洞?” 蒙剑用刀砍下一块泥巴闻了闻,说:“泥土发干发硬很久了,土里没有泥腥味,想来应该有些年头,但绝对不是盗洞。这座墓上面的山多有砂岩炭石,光是靠寻龙觅脉的土夫子要找到这里非常不容易。” “那么只有剩下一种可能。”蒙剑站起身,望着静静而坐的千年干尸们。“曾经这些干尸中肯定有人不愿意就此殉葬,在修建这里时悄悄挖了一个洞,以便逃生用的。” 我摸着洞延,探头进去看看,里面黑森森看不到头,也不知道通道哪里。 这时候,杨君君突然尖叫起来,我俩立即原路返回去,杨君君打着绷带的手指着一具干尸,恐惧的说:“我看他动了一下,好像是活的。” 我好气又好笑,这些干尸都坐在这里上千年了,一碰就散,怎么可能还是活的,我走到那具干尸前用手指捅了捅,笑着对她说:“看看,哪里还是活的?” 突然间,感觉有股冰凉的冷气吹在我脖子上,冷不丁的打了一个激灵,转头看去,那张干枯扭曲的死人脸,转过脸正对着我,那双干瘪的眼睛几乎挨到我鼻子尖了。 我吓得大叫一声,向后跳开。那颗怪异的头颅扭动出夸张的弧度,冷不丁从脖子上掉了下来,从里断颈出钻出大量的蚰蜒。更是惹的杨君君这个唯一一个女式尖叫连连。 她惊恐的声音在坑道里不断回荡,就像无数个女人在黑暗里尖叫。正当阻止她别再尖叫时,殉葬坑里开始出现窸窸窣窣虫子爬动的声音,更诡异的是那些原本盘腿而坐的干尸一个个缓缓扭动脖子朝我们看来,那一股股骨头扭动的咔咔声,听的让人一阵毛骨悚然。 “艹,这些都变粽子了?” 我拉起杨君君将她丢进胡扬的怀里,从胡扬腰上掏出手枪,反正他现在带伤也用不了。 蒙剑一马当先冲在前面带着我们朝刚刚那个土洞跑过去,一刀劈开干尸,看着爬的满地都是的蚰蜒,说:“不是变粽子,应该是这些虫子搞的鬼,先离开这里再说。” 那些干尸此时已经站了起来,我一枪对着最近的一只干尸脑袋开火,顿时将它脑袋炸的头盖骨乱飞,那具没头干尸倒下后,眨眼的工夫就像没事一样又爬了起来。我心中大骇:脑袋都没了还死不了? 那股窸窸窣窣无数虫子爬动的声音更近了,四面八方墙壁上钻出大量的虫子爬在上面,一眼看去黑压压的一大片,接着就像下雨一样,从墙壁上跳下来扑向我们。 危机之下,胡扬护着杨君君脱下外衣朝头上雨落般的虫子使劲挥打,蒙剑稳稳站在洞口将手中刀挥舞的眼花缭乱,水扑不进,顿时将周围清之一空,他一把将我拖过来塞进洞里,在屁股上还揣上一脚,狗艹的玩意儿一定是在借机报复。 胡扬和杨君君后面紧跟着爬着进来,我回头望了一眼,朝他喊道:“快点进来!” “你们先走!”蒙剑转头看着我们笑了笑,又继续守在洞口。 胡扬在背后推我一把:“快点走,蒙哥在给我拖延时间,不然以我们的速度,非死在洞子里。” 他这句话点醒我,于是拿出一根雷1管扔到洞口,朝他喊道:“进来就把洞口炸了!” 蒙剑此刻脸色狰狞转过来,骂我一句:“炸你个巴子,洞塌了算谁的?赶紧滚蛋。” 一时语塞,不再继续丢人了,赶紧往前面摸着黑爬动,后面的声音也越来越小直到消失,我和胡扬他们也不知道爬了有多久,反正身上的衣服没一块是干的。正打算伏下身子在地上靠会儿休息下,结果一按,手掌下那块泥土竟然松动了,只感觉手下一空,啪的一声,垮出一个盆大的空洞,刹那间,我还来不及多想,脸就下先栽了下去。 我捂住脸痛的吱牙咧嘴,庆幸的是这是个斜坡,差点没摔死就是痛的脸直抽抽。上方塌方的洞口滚落几块土块下来,这时胡扬探出脑袋喊我名字,我应了一声说这下面是个大空间,让他们一起下来。 胡扬他俩慢慢从斜坡上滑下来,看到我鼻青脸肿的样子,像笑又不敢笑的憋着。我难得跟他们计较,问道:“还有没有照明工具?” “没有了。”胡扬摊摊手,“早在上面就丢了。” 杨君君忽然从裤子包里掏出一部洛基亚手机。“这个算不算?” 这不废话嘛,我的手机早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赶紧拿过来开启照明模式,刚一开启光亮,头顶上方的东西顿时把我三个人都惊吓到了。 第十五章 龙蚰 此时我耐不住自己的心情,胡杨和杨君君则也被上方的景色震撼住了,在我们的头顶上方五米高的位置横挂着一根玉白色的椎骨,这根骨头在手机灯光下发出莹莹的玉光延伸三十多米长的距离。我心里震撼的无以复加:如果这是一只生物的颈椎骨,那它活着的时候该是如何的巨大,在这种庞大的生物面前,无法想象人是何等渺小,真的是大自然创造了它? 一拍脑门,忽然想到这根玉骨的主人会不会就是这次来寻找的蛟?但是它现在已经成一对白骨,那胡扬的伤且不是没办法医治了吗? “没关系的,我们不是还有五个月时间吗,到时候再找找,总有线索的!” 胡扬看到我难过的表情,反而转过来安慰我。 杨君君这时候兴奋的用手机拍照,好像没听到我们之间的谈话。突然间,我有点厌恶这个女人的没心没肺,从头到尾也没感觉出她对胡杨的关心,这女人真的喜欢我哥们吗? 胡杨看出我眼神中的不满,脸上带着惭色,悄声说:“她就是大大咧咧的性格,别太介意,回头我让她把手机里的相片删掉,这些照片确实不适合拿到外面去,不然要闹出多大的乱子。” 真败给他了,明显把我的眼神会错意,居然想到其他地方去,看来胡扬是真喜欢这个女人。 我瞄一眼不远处的女人,盯着上方的空洞:“或许蒙剑会找到办法。” 就在这时,刚刚下来的土洞内爆出一声巨响,一团灼烧的热浪冲出洞口,我们赶紧趴下身子,滚烫的热气从后背上方擦过去,热浪烤背的上火辣辣的疼。 等热浪一过,我呸呸几声吐出嘴里的泥土,傻眼的看着坍塌的土洞,心说:这雷1管的威力是不是过头了? 就在这时,坍塌的土堆里冒出一个冒着青烟的脑袋,边吐泥巴边朝这边骂:“谁弄的雷1管?骂个巴子的,里面到底掺了多少**?差点连老子一起炸死。” 听这声音就知道是谁了,胡杨有些不好意思,和我赶紧一起过去扒拉土堆将他拉出来,蒙剑摸了摸快烧的光秃秃的圆脑袋,给我们屁股上一人一脚,才痛快的说:“老子长点头发不容易啊,一把火又给我烧没了。” 我捂住屁股,看着他脑袋笑起来:“刚才谁说不用的?怪我们咯?” 劫后余生让我们三人围在一起笑骂着,蒙剑的笑容突然僵住,紧紧盯着那根玉色的骨头,眼里透着震撼,接着他顺着那根骨头往前走出三十米找到一个像蛇的头颅。 看到这个头颅,我现在确信这具骨骸就是蛟的。 蒙剑摇着头,伸手抚摸头颅上的凸起的小包,叹道:“可惜了!” 看到我们疑惑的表情,他摸着凸起的小包说:“蛟似蛇有两足,头有角而短,骨轻而化玉。这具尸骸活这么久已经快要化蛟成功了,所以我才说可惜了。” 蒙剑仔细摸摸蛇头,惋惜的说:“如果它不被人打伤的话,说不得已经成蛟了。你们看它背骨,一尺五宽,中间大部分开始玉化,就算在搁置千年也不会腐烂。” “那它最后怎么死的?”听他惋惜的语气,让我也觉得挺遗憾的。 他恭敬的向蛇的骨骸拜上一拜,我和胡扬、杨君君互相看看,还是跟他跪下去恭敬的拜了一拜,就权当自己来拜码头了。 起身后,蒙剑朝周围打量一番,让我们在原地等他,随即没入黑暗中,也不知道过去多长时间,发现周围慢慢开始明亮起来,原来光源是从墙壁上巨大的火炬照射出来的,胡扬指着远处一个移动的身影,每到一处,必然会亮起火炬,粗略一数有九个之多。 当这个空间全部照亮后,发现中间立着一块巨大的塔碑一样的柱子,就像一把擎天巨剑插进土里,上面光滑如镜,看不出是什么石材雕刻的,我目测一下这塔碑大概需要十人才能合腰抱住,最顶端上嵌着一个锈迹斑斑的青铜环,一根黑色的铁链不知从什么方向延伸过来紧紧扣在上面。 我疑惑的盯着这根铁链,会不会就是刚刚进墓时攀爬的那根?蒙剑走过来看了一眼塔碑,他也看到塔上的铁链。 “这是锁龙柱。没什么好看的。”蒙剑指着前面不远的祭台,“刚刚我去看了,那里应该有门,离主墓室不远了。” 蒙剑以为我恋恋不舍的看着那根柱子,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地方其实就是用来祭祀和驯龙。” 看他说的简单,但对我们生在红旗下,长在新社会的现代人来说,这东西已经不是能稀奇来形容,简直到了骇人听闻的地步。不过,这个墓主人为什么想要养蛟驯龙呢? 忽然,蒙剑猛的停住,趴下来侧头听着地面,脸色一下变了。 站起身朝我们说:“退到祭台上去。它们来了。” 它们?那些干尸和变异蚰蜒? 我们拉起已经腿软的杨君君一路狂奔,来不及了,窸窸窣窣的庞大爬动声已经将我们团团围住了,这次在光线充足下第一次正面看清楚跟我们交战两次的虫子大军,终于知道什么叫住铺天盖地,无论是头上的墓顶还是四周墓壁上全都爬满这种叫蚰蜒的虫子。 “跟它们拼了,狗艹的。” 被围在中间,我憋着一股邪火,长久以来一直压抑着自己,这次经历终于将当兵时的那股血勇之气激发出来,掏出手枪重新压上子弹,悄悄给自己留了一颗光荣弹放在包里,到时候就算是要死也要死在自己手里。 那些虫子挥舞着长须像是在交流着什么,突然齐齐发出一阵嘶鸣,向我们扑过来,涌到我们脚下,墓顶上就像下雨般落下虫子匍匐在身上、头上。杨君君惊恐的尖叫双手使劲挥舞,胡扬护着她边走边甩动衣服扫开袭击来的蚰蜒。 我顾不了他们了,虫子冲上来,就抱着头就地一滚,举起手一枪爆开数只空中扑来的蚰蜒。忽然,脚和腿上一痛,四五只蚰蜒已经咬住我了,挥手将它们拍死,其余蚰蜒就像沸腾的水,争先恐后朝我脚上爬上来。 用手打死几只,转头看向胡扬,只见他腿上、背上已经爬满十几只蚰蜒正不停叮咬他,杨君君躲在他怀里只顾着尖叫,我气的飞奔过去,帮他把背上的虫子弄死,朝他吼道:“你他码保护伞还要当多久?” “当什么?什么伞?”胡扬护着杨君君,边退着,没听清楚我说的话。“大声点!” 我怒火中烧,一把扯出杨君君扇过去一巴掌,她懵着看我。 “看你码的,还不帮你男人,尖叫个锤子,想抱着一起死?” 骂完,连忙朝地上开了几枪,只是打死两三只,根本无济于事。这时蒙剑抱着火炬过来,横在身前往地上一扫,这些虫子仍旧很怕火,迅速让开一条道。 跟在他后面朝祭台慢慢挪动过去。胡扬在后面大叫:“虫子太多,用雷1管吧。” 我和蒙剑两人点头同意,从胡扬身上各扯出两根,让他们俩人先走,剩下我俩配合默契的将火炬熄灭,把雷1管挂在上面,就朝祭台上跑,估摸着距离够了,转身对着火炬连开三枪。 爆炸的时间非常快,就听到一声巨响,我来不及像电视中那样卧倒,整个人感觉轻飘飘的,整个身体就像被一辆汽车撞飞起来,重重摔在地上,感觉五脏六腑在翻腾打滚,眼前昏昏暗暗,模糊不清,胸口闷的快接不上气,耳朵里嗡嗡的鸣响,鼻口带着丝丝甜腥味,血液跟着就流出来。 我虚弱无力的躺在那儿,偏头看了一下地面,那些虫子就像往蚂蚁窝里喷杀虫剂一样,死伤片地。 可是为什么仍能感到地面在晃动呢? 耳旁就听到胡扬大声说是不是要塌方了?为什么摇的这么厉害。忽然,感觉有人抬着我肩膀往祭台上拉。 只听到蒙剑说:“那家伙来了,你们照顾下夏竹,老子去顶住,抽个人在祭台找找,那里一定有门。” 我虚弱的厉害,只有眼前一片黑。缓了好长一会儿,伴随着地动山摇的末日情景,终于眼前恢复了视力。 看到蒙剑提着钢刀在祭台下面,而远处的墓顶上方不停的坍塌大块岩石下来形成巨大的空洞,这时一股从未有过的危机感涌上心头,只见一对黑色如钢铁的长角从洞里探了下来。 第十六章 龙蚰(2) 随着墓顶岩石一块一块往下来,两条铁角般的触须四下扫了一圈将洞口扩的更大,洞口边爬出数十对和排水管一般粗的节支长足,轰的一声,一个青黑色的巨大身影从上面掉了下来,而掉下来的还只是一半,另一半仍挂在洞口上面,这时我才看清这只怪物就像是放大版的蚰蜒,虫长二十多米,足足比普通蚰蜒大出一百多倍。 我无法想象这个世界真有这么大的巨虫,一般的蚰蜒只有十五节,这家伙足足有五十多节甚至还要多,每节就有半米宽。这条巨虫估计是那些小蚰蜒的祖宗了吧,估计寿命活了上千年还不止。蚰蜒匍匐在地上额上居然长出两对虫眼,正打量着我们,当满地都是子子孙孙的残骸散发的气味刺激到它,两只大毒颚夹的咔咔响。 上百只长脚就像一条条长蛇弯曲舞动。 蒙剑握着刀屏住呼吸紧紧瞪着它,丝毫不敢乱动。 “是龙蚰!”杨君君瞪大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指着它,坐在地上双腿不停的使劲蹬靠进胡扬的怀里。 “知道什么你就说啊,别躲着!”我数了数子弹,加上包里最多还能扣十几枪,但看了看那巨大的身影,摸着屁股袋里的那颗光荣弹,暗道:看来到时候终究要用到你啊。 杨君君恐惧的望着我,哆哆嗦嗦的说:“我是从外公那本书里看到过有一段记录它的,书上说:积水阴湿之下,有虫近似蜈曰:蚰蜒,千万中出鬼蚰,鬼蚰好斗有毒,万鬼出龙蚰,体大一丈五而明慧,见之者躲。” 古代的一丈五,放到现在也不过三四米左右,跟这家伙也对不上号。听到这里,我着急的喊:“蒙剑,快退回来!” 蒙剑沉着声音说:“走不了了,你们速度去找门的机关,这家伙吃了大蛇的肉,吸了灵韵,开了智慧,它是不会放我们的” 刚一说完,忽地,地面打起响雷,只见一根钢铁般长脚扎进蒙剑刚刚在的位置,吓得我爬起来一看,他已经跳开,随即一记钢刀横斩在节支上,并出一阵牙酸的镔铁相交之声。 蒙剑硬碰硬被推的倒退一步,看着刀刃上微微有些卷曲,露出惊讶的表情。 我大急的喊一声“小心!” 就见那对长须如鞭子一样将他打飞,撞在墙壁上。我红着眼睛想要冲上去,胡扬一把拉住我:“你他码的疯了?你那细胳膊细腿的身板冲上去还不够人家塞牙缝,去送死也不用那么着急。” 我一把挣开他,说:“你没看到蒙剑一个回合都没撑住吗,我不拖延时间,咱都要死在这,反正能走一个是一个,你他码别磨磨唧唧了,快去找机关,往越隐蔽的地方摸摸,你们要是越早找到,说不得我们还能有个全尸。” 胡扬见我说的如此果决,就转过身一瘸一拐朝祭台小跑过去。我转头看到蒙剑已经从地上爬起来,不过嘴角带着血。 “码的,死就死吧!”我咬着牙,拖着刚刚才好一点的身体冲下台阶,大声吼一句:“大虫子,我艹你码个玩意儿的,你爷爷来了。” 抬手举枪对着龙蚰额头就是两枪,只看到两道火花溅射,虫子屁事没有朝我冲了过来,一对大毒颚翻出就像两柄重剑扎来,来不及多想,一个驴打滚,连滚带爬才逃开,回头一看刚刚站的地方就像被犁耕过一道似的。 “你他码傻啊,下来干什么?”蒙剑拖着刀跑过来,将我往后面拉:“别添乱,快上去。” 我怒火中烧的看他一眼,咆哮一声:“上个鸡粑,上它啊!” 蒙剑出乎意料的看着我,点点头,朝巨虫冲上去,眼看到一条触须打下来,我连忙对着龙蚰不停扣动扳机,子弹不停点射到它额上、毒颚上。巨虫吃痛触须竟然在空中缓了缓,蒙剑找准机会就地一滚进它的腹下,竖起一刀插进去。 可是刀只进到三分之一就动不了,巨虫嘶鸣着一摆虫躯,连人带刀一起甩了出去,大量虫液从伤口中滴落,地上燃起青烟,居然还带有腐蚀性。见到龙蚰发狂,我急忙过去将蒙剑扶起,他摆摆手表示没事,刚要起身,我连忙一把将他推开,一道黑影铲过来,就觉得胸口剧痛视线倒退,摔在台阶边,吐了一口血,枪也掉在脚边。 “夏竹!”蒙剑大吼一声,举起刀一个纵身跳起来躲过一节虫脚,居然在空中一提气踩在虫足的关节上一蹬,趴在虫躯侧面。“给我雷1管!” 龙蚰似乎知道身上趴着个人,剧烈晃动着虫躯,数十对足将地面踩轰隆隆的响。蒙剑咬着牙全力抓着甲壳的边缘,不知道他使了什么方法紧紧贴着移动,我看到他已经快要攀爬到龙蚰的额头,使劲忍着剧痛站起来,将皮带上系着的最后一根雷1管拿在手里。 “蒙剑!” 我大声喊他:“接着!” 将手中雷1管全力一扔,划过高高的曲线落到他上方。蒙剑一刀插进硬壳一道缝隙中空出一只手稳稳将抛过来的雷1管接住,立即反手将插进缝隙里。 就在这时,刀下滑出缝隙,蒙剑立即失去重心被龙蚰摔出去砸在地上。蒙剑来不及躲开又被触须狠狠抽飞。他重重撞墙上,脸色忽地一下变的潮红,哇的一声,吐出大口的血,颤颤指着龙蚰额后一节的雷1管。 “打爆它!” 我捡起手枪对着那根雷1管,朝胡扬他们吼道:“你们他码快点呀,要死人了!” 话毕,打出一枪,可惜没中。眼看到那条巨虫快要朝蒙剑那里爬过去,我心中一慌,连开几枪还是没中,急的破口大骂,不停扣动扳机,只听咔咔声响。 不由艹了一句,没子弹了。 全部家当都打完了,这下是要全体洗白白的节奏吗? 正在我绝望的时候,忽然想到屁股包里还有最后一颗光荣弹。连忙掏出来压进弹夹,屏住呼吸将手枪托稳,瞄准龙蚰头上的**,成败就在此一举了。 不由大声嘶吼:“胡扬,你个龟孙子,如果下次不多带点子弹,老子做鬼都不放过你。” 嘭! 枪口蹦出一道火焰,枪声响起,只是一瞬间,巨大的爆炸响起,闪出一团耀眼的火光,根本来不及任何动作,将我向后弹飞,飞上了台阶,大量石块散落四处,手臂上剧烈的疼痛让我额头上起了一层白毛汗,艰难抬起头看向爆炸的方向,墓室上方被冲击出一团大坑,被火焰熏黑。那条巨大的龙蚰嘶鸣着抖动身躯不停扭动,却没有死。 只见它额上只是被炸去了一角,断了一根触须。我心里一凉,暗道:那么大的爆炸,只是炸掉它一只角?这下真的玩完了。 蒙剑捂着胸口靠着墙慢慢站起来,嘴里不停蠕动着看向我,像是在说:这就是命,盗墓者,必不得善终。 看着提着刀,一脸赴死的表情,想开口叫住他,但是身上的伤痛让我无论如何的喊不出声。只能眼睁睁看着他高高举起已经完全钝了的钢刀,一步步走向狂乱挣扎的龙蚰,我只能悲愤的闭上眼睛。 突然,听到胡扬兴奋的大喊:“找到了。” 就听到祭台后面墙壁上一阵机关转动的声音,一道石门缓缓打开。 蒙剑的迈动的步子也停住了,惊喜的望了回来,于是放下刀快步走过来,胡扬一把将我扶起来,我疼直的咧嘴:“老子手断了,胸口好像也断几根肋骨,你娃给老子轻点。” 杨君君则没跟我们打声招呼钻进了石门,显得十分害怕。蒙剑走过来转头看了看不远处的龙蚰,沉着声说:“赶紧进去,把石门关上,别等它缓过劲来。” 就在这时,石门突然发出转动的声音,我们脸色大变,看到石门竟然在相互合上。而那条龙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起来狰狞的看向我们。 第十七章 三头六臂 那条巨虫迈动着数十对上百只长足向我们逼近。看到马上合闭的石门,胡扬被人用力推了一把摔进门内,紧接着我屁股上挨了一脚跟着跌进去,门外投进的光线快变成一条缝,突然一个人影侧身闪了进来,这时石门轻轻合在一起。 我喘着粗气躺在地上,感慨着说:“真想念躺在沙发上吹着空调,吃西瓜看电视。蒙剑,我叫你蒙哥吧,如果出去后能不能留个联系方式,咱怎么说也是同患难过吧。” 听到黑暗中人影嗯了一声,慢慢起身靠在墙上,只见一点星火从他手亮起,原来是一根火折子。蒙剑将火折子让胡扬拿着,他摸了摸我手臂和胸口,说:“手臂还好没断,只是挫伤而已,出去后休息半个月就能恢复。不过我们还是赶紧离开,那只虫子绝对不会这么轻易放弃。” 还在听他说话,结果一声闷响,疼的我差点大叫出来,原来趁我不注意时候,一把就将挪位的肋骨扶正,手法的速度太快了。 蒙剑将布条往我胸口边缠边说:“留个联系方式都还是小事,我更关心的是你们那位小妞是不是故意将我们关在外面的。” 他这么一说,我心里一阵冰凉,转头看向胡扬,只见他也是脸色变白,解释说:“君君绝对不是这样的女人,我发誓!竹子,你要相信我,君君一定是不小心的。” 蒙剑冷哼一下眼里透着轻蔑,提着刀将我扶起来:“她是什么样的人,你发誓也没用,待会儿找到她,问问不就都知道了吗。反正我知道的是这个石门内外都有开启机关的,是供墓主人通行的,是个活门。” 胡扬脸憋红红的,有气无力的解释:“可能太暗,君君她不小心触碰住了机关,当时她很害怕。” 我看蒙剑还要说,立即截住话头:“都别说了,胡扬是她男朋友为她辩解是没错的,但她把我们关在外面也是事实,现在就是先找到她,咱们当面对质才行。” 说实话,如果真是故意为之的话,那这样的女人太可怕了,哪怕她长的再漂亮也是毒蝎一只,和外面那条龙蚰有何区别?看来出去以后想办法让胡扬远离这个女人。 蒙剑面无表情没说话,胡扬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我们三人沉闷的继续往里走,这条通道看样子并不是墓道,四周墙壁也不像是用土砖砌成,我拿过火折子细看下发现是灰蒙蒙的颜色还有点晶莹剔透,忍不住想要用手去摸是什么感觉,蒙剑一把将我的手捉住:“别碰,这是灰玉也叫死人玉,是被尸气侵染过的玉,有尸毒。” “有尸毒?”我吓得赶紧收回手,走到中间离它远远的。 胡扬一脸担忧的看着这块玉又看向通道前方,看他这模样,我忍不住说:“放心好了,如果杨君君真碰到这玩意儿,现在已经在地上躺着等我们了,咱都走这么远也没见着她,肯定没事,别乱想了。” 这时,胡扬一脸凝重的说:“竹子,我发现这条道不对劲,这好像是专门给死人走的。” 蒙剑诧异的看了看他,用刀指着前方黑暗说:“不是给死人走的,如果没错的话前面应该有个祭祀坑之类的,尸气从里面飘过来被玉吸收了,设计这个墓的人想的挺周全的。” 看到我和胡扬一脸的不解,他继续说:“玉能吸尸气,那个墓主人估计也是个爱干净的人,所以将尸气引到这里。不过那个小妞一个人跑到那里肯定会被吓得够呛,看着玉道里全都是死人玉,前面肯定有很多死人。” 他的话虽然有吓唬人的嫌疑,不过却真的灵验了,就听到一声尖叫回荡在玉道里,我们不由加快脚步,过了几分钟看到圆形口子,看样子是终于走完这条尸气道了,快要走到时,看见一个娇小的人影抱着脑袋蹲在地上。 胡扬脱口而出:“君君!” 那女人身子明显一抖,抬头看到是我们,哇的一声哭出来扑进胡扬怀里,好一会儿安静下来才说:“那里面好多死人,还有个怪物。” 看到她梨花带雨的凄惨模样,我和蒙剑原本想说的话又都咽了回去。 听到我说要进去时,杨君君一万个不愿意。蒙剑冷冷瞪着她,说:“不进去,难道还要回去喂大虫子?” 说完,扶着我走了进去,胡扬安慰几句就带她跟在后面。往前走了十多米的距离,来到一处宽阔的走廊,一顶硕大的灰色玉雕从廊上垂吊着,我看了一眼玉雕上面的图形,就像三片树叶摆成的三角形。 胡扬也看着玉雕,惊讶的说:“你们看像不像是三只眼睛啊?” 听他这么一说,还真有点像,我问杨君君:“你不是学民俗的吗,这个可有什么解释?” 杨君君惊神未定看了看玉雕,趴在胡扬怀里说:“在东方和西方的许多宗教仪式上,人们习惯在双眉之间画上第三只眼,认为这样便可获得与宇宙进行直接交流的通道,以便获得特殊的力量来凌驾于普通人之上,象征至高无上的地位。刚刚我看到那些死人该不会都是被宗教献祭的吧?” 她这样解释的话,那么这里一切就有说的过去的理由了。穿过走廊来到一所更大的空间,我们下了玉石做的台阶,发现这里一片漆黑,光是手里的一根快烧完的火折子根本照不透彻,只能看到几米远的距离。 又往前走了几步,杨君君将她手机也掏出来照亮,胡扬指着前方一个模糊的像水池一样的影子:“靠,不会又是水池吧。” “不是水池,刚刚我说的那些死人都在里面。”杨君君躲在他身后,小声的说:“而且那个像怪物的东西就在对面。” 蒙剑闷声不发的又点起一根火折子,这下光源要好的多,我们视线扫了一下,那里面果然有很多死尸,待我们走近后才看清这些死尸全都身首异处,有的开膛破肚,有的手脚全无,简直残忍到了极致,真的很难想象当时是个怎样的情景。坑内表面干枯着一层厚厚的血茧早已发黑。 “咦!这里有好东西!” 胡扬走到一个石台前,拿起一把刻有奇异图纹的青铜小刀在把玩,正准备收起来。蒙剑喝住他:“那是别人祭祀时用的祭祀刀,专门用来解刨祭品的。不要乱动这些东西,快放回去。” 我也生怕又闹出什么幺蛾子,赶紧劝他,胡扬只好悻悻的将青铜小刀放回原处。 突然,传来一声闷响,惊的我们脸色一白,朝祭祀坑后面看去,只见一尊青铜人像立在那儿,因为有些黑,看起来有些模糊,当走过去才看到是一尊面目狰狞的巨大青铜人像面朝过来,凶神恶煞的瞪着我们,让所有人都吃惊的是它竟然有三个面孔六只手。 居然是三头六臂! 刚刚发出声响的是它? 我转头看向蒙剑,他脸色发白走了过去,将手里的放在脚下恭恭敬敬的跪下去,开始我以为他被魔怔了,结果看他背后的手朝我们暗示赶紧过来跪下,才知道不是被迷倒了。 说句老实话,我夏竹活了二十多年只给爷爷奶奶和爸妈跪过,现在让我给一具青铜人像跪,实在有点接受不了,我们三人还在那犹豫,蒙剑的手动的更欢了。 就在我们犹豫时,那三头六臂青铜人像突然原地跳了一下,开始剧烈左右晃动,人像内发出让人恐惧到极点的声音,就像是一头牛在喘着粗气。看到胡扬和杨君君一脸恐惧到了扭曲的程度,我一把把他俩拉下来跪到,学着蒙剑的样子三拜九叩行起大礼。 蒙剑头都磕出血也没去擦,而是用刀将手心划开一道口子,将新鲜的血滴在地上。那尊青铜人像就这样突然稳定下来不动,连声音都没有了。蒙剑见状立即又朝地上磕了一个头,拉起我们快速的绕过青铜人像朝它后面的甬道离开。 整个过程他都没说一句话,直到离开那条甬道,才虚脱的靠在墙上大口大口的喘气,我从未看到他如此恐惧过什么事,哪怕遇到龙蚰都敢生死一搏的人居然在青铜人像面前怂了。蒙剑或许看出我们的想法,也或许没有,只是苦笑摆摆手:“刚刚根本不是什么青铜人像,那个是人形铜棺,在周之前就有诸侯用过。” “你的意思说,里面那玩意儿是几千年的大粽子?”我惊呼出一身汗,随即他继续说的话更让我们心肝胆颤。 “粽子?呵呵,跟那棺材里的祖宗一比连跟毛都不是。” 蒙剑喘着粗气,情绪渐渐稳定下来:“还是别问了,里面装的是什么,以后有机会你们再回来撬开看看不就知道了?到时候就算求来神仙都保不了你们走出这里。” ps:开始这么久,从未向大伙求过收藏和推荐。今天特地求一次,看书总要给点写作动力吧! 今晚暴雨打雷请个假 今晚因为雷阵雨无法更新,明天三更补偿! 第十八章 壁画 吃过一封饼干休整一阵后,我招呼大家重新上路,希望尽快找到正主的位置,看是否能找到出去的路。尽管所有人都很疲惫,但也想到出口只得咬着牙坚持站起身继续走。大概几分钟左右,一阵冷风引面吹过来,我们精神不由一震,立刻联想到前面一定有通风口,而风口一般都链接外界的。 于是脚步走的更欢更急,甬道内渐渐越来越潮湿且长起了青苔,走过一段后,一个黝黑的洞口出现在前面,能清晰的听到哗哗水声。 接着就看到一座七米长,一米五宽的铁索桥链接到对面的洞口,桥上的木板早已经腐朽烂掉,只留下四根铁链光秃秃在那里,杨君君不小心往下面看了一眼,吓得脸色发白,使劲的抓着胡扬的胳膊不敢过去。 我扶着铁链也往下看一眼,只见下面黑黝黝见不到底,却能清晰的听到黑暗中流淌的水声,想必下面应该是一条地下河,这么说的话,我们已经走到大山底下了? 蒙剑二话不说将刀往背上一插,轻松跳上铁链扶着两边铁索,两步并一步很快就过到了对岸,他抓紧两边铁索一拉,左右两边铁索顿时变的紧绷,示意我们赶紧过来。 杨君君胆小的摇摇头不敢动。 我将她使劲往那边推:“不过去,我们就没路走了,难道要跳下去游地下河吗?杨大小姐,你抓紧两边铁索,我和胡扬一前一后保护你总可以了吧。” 胡扬也点头说:“竹子说的对,君君,我们已经只有这条路可以走了,趁现在还看的见,赶紧过去吧。我和竹子会保护好你的,只需要踩着铁索往前面走就行了。” 她肯定知道我们现在的处境,不管再怎么胆小总好比死在这里强吧?杨君君没有其他选择,只得跟在胡扬身后心惊胆战走了上去,那两条性感的长腿小心翼翼一步步往前走。 我在后面有些不耐烦的说:“踩蚂蚁呢?能快点吗,你看胡扬都快走过去了,咱还没到中间。” 被我一催促,杨君君突然侧脸妩媚的瞄了我一眼,我晃了晃眼睛以为自己看花眼了,再想看她又转过脸去了。她刚刚那一瞄,弄得不好再催促,只好耐着性子跟在后头看一扭扭的小翘臀。 用离间计来警告我?心里不由暗笑着。 这时候,胡扬指着离桥下不远的地方,慌张的叫出声:“快看有两只灯笼!” 我转头看过去,隐约间果然看到两只红红的东西并排着移了过来,不由心里到这里是地下河啊,不可能还有人在这里提着灯笼划船,忽然间想起爷爷曾经给我讲故事中提到过长江底下的红灯笼,莫非这里也有? 蒙剑脸色变了变,声音有些着急的说:“竹子你们快点过来,别磨蹭,那可不是什么红灯笼!” 听着急的语气,我也意识到不妙,可是前面这位大小姐走的这么慢,我又能怎么样,万一她又给我使个离间计,到时候造成内部矛盾就不妙了。 那两只灯笼越来越近,忽左忽右朝桥这边游过来,搅动的水声非常大。这才意识到那两只灯笼根本就是两只红彤彤的眼睛,黑呼呼的的桥下发起咕噜噜的水声,那两只红眼睛突然停住,水声变的更大,翻动着浪花沾到桥面上。 这下我顾不得那么多了,大喊一声蒙剑,奋力一踩脚下的铁索将她抗起抛过去,蒙剑也不顾什么男女之别,捏住一边铁链探出半个身子,一把将快要掉下去的杨君君接住拉了上去。 而我用力过猛重心不稳,脚下一滑整个身体倒挂在脚下那根铁索上,头朝下看着黑呼呼的地下河,眼睛一瞄那两只红眼睛,脸色不由从青到白,狂喊:“艹,那玩意儿过来了,你们快拉我上去。” 两只红红的灯笼似得眼睛突然动了,速度非常快的朝我冲过来。我向上使劲弯曲身体,用手去勾挂住我的那根铁链,心里不大急骂:艹,还差一截。 蒙剑小心翼翼走过来,生怕动作太大把我晃荡下去。这时,听到水里响起嘭的一声,睁大着眼睛看到一张长满尖牙的巨口向我扑面咬来,那张巨口几乎离我只有一鼻之隔,清楚的看到巨口中挂着的腐烂的肉丝。 那张巨口几乎挨着我的鼻尖后停住了,又越来越远掉了下去,我吓得心脏快停止跳动了,手脚却没有闲下来,使劲往上面瞎抓,希望蒙剑能快点过来一把抓住我的手。 嘭! 声音又来了,而且比上次还响,看到下面越来越大的巨口,我暗道:这下要歇菜了。突然我手上一紧,一股力道将我拉了上去,身体刚刚站稳,见到一只巨大的鱼影子落回了水中。 我心里大松一口气,飞快的扒着铁索快步走到对岸,惊神未定的坐在地上,说:“这条鱼什么品种的?长那么大?差点就当鱼饵了。” 杨君君走过来小心的说:“对不起,是我差点害你被吃掉。” 朝她摆了个手势叫她不要说了,我现在不想跟她说话,太危险了。 我休息了一下,又向继续走一段,甬道开始越走越宽,不一会儿就看到一个青铜雕刻的巨大回廊,每根廊柱都有三人合腰才能抱住,廊柱上面居然都刻有壁画。我要过一根火折子仔细反复看着每一副壁画。 我看杨君君也在旁边看的津津有味,就问她:“这上面讲的是这个墓主人的生平吗?” 她点头,指挥我再去看看其他柱子上的壁画,到了第四根时就没有了。她好像还意犹未尽,不爽的说:“故事后面居然没了。” 最后她还是将壁画上面的内容讲给我们听: 第一幅:上面刻画的是一个人藏匿起来看到族人被屠杀殆尽,最后离开故乡。 第二幅:那个人来到满是战争的地方,到处都是死人,他也被波及了进去。 第三幅:他挥着长戈被敌人围困,额头中间开出一道缝隙,最后身边的敌人全部死去。 第四幅:最后他卸去甲胄,向一位高高在上的人奉上手中的金印,带着几名仆人离去。 我吃惊的看着那副额头有缝隙的画,问她:“画上的那个人头上不会是三只眼的吧?” 其他人被我这么一问,不由面面相觑。胡扬皱着眉仔细打量着这四幅壁画,问我:“竹子,你觉不觉得画上这个人像谁?” 他这个问题把我给难住了,我又不跟墓主人熟悉,怎么知道几千年前的人。胡扬见我没说,将他的猜测说出来:“难道你们没看过封神榜吗?对应时间的话就更像了。” 我和杨君君大骇,“封神榜?杨戬?” “你说这个墓主人是二郎神杨戬?”我伸手在他头上摸摸:“你没发烧吧?” 蒙剑这时走过来也说道:“胡扬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封神榜中的杨戬只不顾是被神化了,如果真有这么个人呢?说不得这个墓的主人就是杨戬的原型。” 这扯的有点玄幻了吧?不过我回头一想,如果这个墓的主人真有三只眼呢,那他又是从哪里出来的呢?他的族人是不是也跟他一样拥有三只眼? 对于墓主人的身世越来越离奇甚至是传奇,突然有一点想尽快亲眼看见。 忽然,蒙剑指着前面回廊尽头:“我们好像已经到主墓室了。” ps:今晚第一章,稍后还有。 ps2:请收藏,求推荐! 第十九章 八美扛棺 先不管这上面所记载的事情是否是真的存在,这位墓主人是不是我们猜测的那样拥有第三只眼,光是这座回廊的价值如果放到外面去肯定会闹翻天的,商周时期的文物不是没有,但像这样大的,又具有研究价值堪称国宝了。 虽然心里有点想法,但也只是想法而已,说不得刚刚弄出去就被赏银镯子一副。 就在胡思乱想之际,蒙剑一声轻呼:“前面好像就是主墓室。” 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一下来了精神,为了避免会突然出现的危险,蒙剑将一根快要燃尽的火折子朝黑暗中抛去,一块巨大的岩石顶部铲平成一个平台,一条白石石阶由下而上笔直延伸。 石阶两边出现六个如梯田般的水池,每个水池中间立着一条弯曲向上的巨蛇,乍一看,差点吓到我们,还以为那是真的六条巨蛇,只见这些石雕的巨蛇个个摆出不同的姿势,统一大张着嘴吐信子面朝石阶。 值得让人注意的是巨蛇舌尖上凸出一截灯芯,蒙剑攀爬上去将六条巨蛇嘴里的灯芯点亮,整个主墓室进入我们眼里。 点亮后,我抬头第一眼就看到是巨蛇额上的位置,有第三只眼,三眼位置嵌着一尺长椭圆形红宝石,在油灯光亮下赫然醒目,又看看其余五条无不例外都嵌有红宝石作为第三只眼睛,顺着石阶向上望去仿佛看不到头,就像走往天堂的天梯直达云间。 作为一个女人,杨君君和其他女人都有一个共同点,看到宝石眼睛瞬间发亮,尤其还是这么大的红宝石,就算鸡蛋大小的也算珍贵无比,何况是一尺长两指宽的,她一直怂恿胡扬去为她撬一颗下来。 “胡扬,你爱不爱我?” 杨君君撅着嘴,嗲声的在胡扬耳旁说:“如果你爱我的话,给我取一颗那么大的红宝石,回去后我就嫁给你。” 胡扬听后看着蛇头上的红宝石眼睛都绿了,恨的自己马上就飞上去为她摘下一颗,不过可惜的他没有蒙剑那样的身手,无法爬上那么粗大的石雕,祈求的看向正专心警戒的蒙剑。 “蒙哥,给你打个商量。” 还没等胡扬说完话,蒙剑挥手阻止他说下去,眼睛一直盯着前方每个石阶,开口说:“想也别想,这么大的红宝石放哪个时代都是无价之宝,你以为墓主人就没有防备?弄不好刚取下一颗,下一秒这里就会塌方,到时候别阴沟里翻船就的在这里给别人陪葬!” 我幸灾乐祸瞟瞟他,说:“蒙哥说的是对的,你不看看这什么地方,万一这里塌了,你们只有结冥婚了。” “不取就不取,有什么稀罕的。”杨君君哼我们一声,不高兴的别过脸去。 蒙剑拉过我说:“你有没有注意到,这个墓的主人似乎很崇拜第三只眼睛?” “这不废话嘛,刚刚不都讨论过了吗,这个墓主人说不得就是三只眼啊?”我有些不解看向他,明明说三只眼的是他,现在又这里说什么崇拜,难道那个四副壁画是墓主人臆想的? 蒙剑并没有否决墓主人有三只眼的说法,而是说:“第三只眼睛好像是他们种族的信仰一样,你想想哪个民族会崇拜他们自己本身的?” 我仔细一想,还真的如他所说的那样,好像真没有哪个种族会崇拜自己的身上的器官,想到这个问题如何都想不通,似乎连他也不知道。 走过很长一段石阶后,我们四个人终于站上这个平台,上面居然还有篮球场大小的空间,在我们的正对面进入视线的是一座只有一层的宫殿式的建筑,让我们震惊的不是这座宫殿有多么雄伟壮丽,而是它的材质。 居然是用人骨堆砌而成的宫殿。 天杀的,这的要杀多少人才能砌成这座宫殿?哪怕只是一层而已。 “还要不要进去?”杨君君恐惧的望着那座骨殿。 我吞了吞吐沫,心下一横,说:“不管那个三只眼是不是真的,既然都走到这里了,不看一眼,谁都不死心。再说都过几千年了,我不信我们几个还弄不赢一个死人?” 蒙剑将刀从背上放下来,坚定的说:“我是必须要进去的,有个东西必须要拿到手。” 虽然不知道他到底要进去拿什么,但至少是知道他要进去,心里多少就有了底气,于是问胡扬他们两个:“你们呢?一起进去还是在这外面等?说不定那只龙蚰已经快要找到这里来了。” 胡扬瞪我一眼,说:“我们也进去吧,留在外面也安全,进去后大家好歹还能互相照应。” 既然都同意进去,那就没什么好说的,蒙剑检查一遍宫殿的白骨门后,谨慎的将其慢慢推开,进门的一瞬间我顿时汗毛倒立,一股寒意袭遍全身,里面寒气升腾,地面亮堂堂的能照出倒影。 蒙剑摸了摸地砖,惊讶望着的整个宫殿的地面“竟然是寒石,这种石头要在极寒的深渊之下才能找到,非大权大势之人很难办到,这里竟然铺上这么多,不知道当年为了挖这些寒石的人要死多少。” “先别管这些寒石了,先找找墓主的棺椁在哪儿。这里四周白茫茫的,但也看的清楚,怎么空荡荡的?”我四下看了看,不由心急起来。 其他人这才注意到除了寒气,确实看不见任何东西。蒙剑踏上寒石身影渐渐隐入寒气里,我怕他再次消失立即拉上胡扬他们跟了上去,而前面赫然站立着两排沾满寒霜的黑色人像,直愣愣的瞪着我们,好像会一拥而上杀过来。 可为什么在外面看不见呢,明明离进来并没有多少距离,我回头看了看外面,进来的殿门已经看不见了,感觉自己就像是身处浓雾中。 “别摸!”蒙剑立刻喝住胡扬,用刀小心翼翼的将一个黑色人像的头盔挑下来:“你自己看看,千万别用手或者肢体去碰,小心起尸。” 胡扬瞪大眼睛看到头盔下面盘起的发髻,后怕的说:“这些都是真人?我还以为是青铜人像。” “这个墓主人还真够残忍的,居然还用活人做侍卫。”杨君君小心翼翼通过两旁的尸体卫士。 蒙剑竟然充满敬意的说:“这些都是忠义之士,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些卫士都是自愿的,你看他们表情没有一个是痛苦扭曲,应该生前就是墓主人的亲兵,自愿殉葬的。” 被他这一说,我们看向这些尸体的眼神也不由充满尊敬,毕竟自古以来忠义之士本来就非常受人尊敬的。而那一地的寒石八成是给这些忠心耿耿的侍卫准备的,以防止他们尸体腐化 在这些尸卫的‘拱卫’下走完这条寒石道,看到一个盛放祭品的青铜大鼎,鼎后出现一个两米高的青玉色大石台,再往上一看,心脏惊的突突直跳。 上面跪着八个栩栩如生的美貌女子躬着细腰趴伏在石台上,一只轿车大小的白玉棺椁压在她们背上。 “好残忍!这狗艹的玩意儿。”胡扬这个情种见不得女人受罪,看到这样一幅画面,眼珠子里都快喷出火焰来了。 此时,我也忍不住想将棺椁里那个家伙拖出来鞭尸。蒙剑一脸平静的盯着棺椁,说道:“八美扛棺,真是难得一见。” ps:第二章ps2:求推荐,求收藏! 第二十章 七窍玲珑塔 八美抗棺,顾名思义就是找八个各种类型的美女来抗住棺材,这是一种非常奢侈的仪式,和外面那一地的寒石相比只高不低,其实这里面还有另外一层含义,蒙剑静静的给我们讲:“人有善四境界、也有恶四境界。这八名女子应该就是代表了人的八种境界,这墓主人不得了啊,居然想破除业障,来世重生。” 我看着这些青春动人的女子,心里不由一阵怜悯,放到如今社会哪个不是被人争抢着捧在手心,却好过在这里变成冰冷的尸体。 “刚刚你说的都是真的?这个墓主人会复活?”杨君君胆小的看着蒙剑。 胡扬抚着她后背,看着棺材说:“别怕,都是糊弄人的,就算真能复活,我们几个也让再死一次,像这种恶人就该躺在棺材里。” 对于胡扬说的这番话我是赞同的,像这种恶人确实没必要继续活下去,早该死了。 胡扬恶狠狠的盯着棺椁道:“那我们开不开棺?老子倒要看看这个墓主人到底长啥样?” 杨君君在旁边附和:“当然要开,这家伙抠门的很,外面就没啥值钱的东西,他的宝贝一定放在这里面,不拿的话,这一趟且不是白来了?” 虽然她说的有点贪财的样子,但是九死一生的来一趟,不顺点东西走确实有点对不住自己。我朝蒙剑看看,他一脸好奇的盯着棺椁,似乎也同意开棺。 我目测了一下这只棺椁的重量,大概也有十吨不止,可是为什么凭八个血肉之躯能将它抗住?一般来说这么大的棺椁肯定有着好几层,难道外面那层白玉只是很薄的一层。 刚准备踩上青玉石台,蒙剑立马将我拦下,用刀尖轻轻往台上一点,一丝白霜瞬间蔓延在刀尖上。 “这应该是保护棺椁的一道机关,不懂的人一踏上去,瞬间会被冻成那八个美女一样的冰尸。” 蒙剑皱着眉,低头思索着说:“这青玉石台应该也是从深渊之地挖出来的,不过我也没见过,我想到一个办法,你们就在原地等我,不要去碰这石台。” 说完,蒙剑返回原路,没多久拿着两只青铜长戈走回来,两只脚踩在铜戈的耳枝上,戈尖的一头向着地,又将衣服撕成布条将其绑定,双手扶着铜戈的长柄,就像是踩高跷一样。 来回走几圈后,原地纵身一跳,便稳稳站了上去。一丝丝的白霜仅仅只到了耳枝就不再往上窜,我竖起大拇指朝他一比:“这下没问题了,但是你一个人怎么开棺椁?” 蒙剑只是笑笑,来到棺椁头顶上方双手全力一推一撞,直朝我们飞过来,轰的一声掉在过道上,我一阵无语的看着他,说道:“这么大的动静,万一这玩意儿一离开石台触发什么机关怎么办?这样摔下来,里面真有什么宝贝的不怕摔坏啊?” “那你有更好的办法?” 我一阵语塞,还真没更好的办法。 杨君君激动的摸了一下棺材,说:“你们别争了,就是里面真有什么宝贝摔烂了,这玉石棺材不也挺值钱的嘛。” 胡扬一脸尴尬的说:“君君,这个棺椁我们拿不动的,太大了。” 我和蒙剑没理会他们两人,研究了下发现这只白玉棺椁并没有普通棺椁上的火漆封关之类的明缝,而是反扣推送式的棺盖。 蒙剑把青铜戈卸下,拿一支当作撬棍用力一压,隆的一声,棺盖头上稀开一条缝,我和胡扬连忙上去帮忙,可是半天没的动静,表情尴尬的看着蒙剑。最后还是他过来三个人一起推着边沿全力一推才将整个白玉棺盖滑到地上,露出里面一具彩漆铁木棺。 蒙剑敲了敲棺盖,说:“看棺椁的架势倒也和壁画上的刻画相符合,似乎地位并不是多高,只有一层椁一层棺。可是这宫殿又怎么解释呢?” 没等他说完,我和胡扬有些迫不及待了,小心翼翼将一条金线从棺木的边缝慢慢扒下来,又用刀和戈将火漆除去,蒙剑亲自去抬开最后一层棺盖,我们紧张巴巴的望着慢慢揭开的棺板,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 当棺盖去开后,我们全都傻了眼,里面空荡荡哪里有什么尸体,棺材中间放着一只黄玉的七角形盒子,这个黄玉盒子看起来是整块做出来的,也非常稀罕,相比白玉的价值,黄玉也更胜一筹。 我们小心翼翼将那只盒子捧出来放在地上,只见它四周并无缝隙也没有锁孔,并不知道如何才能将它打开。 我又朝棺材里摸了摸也没发现任何线索,说:“狗艹的,那个墓主人的尸体不知道在那儿藏着,把一个打不开的盒子丢进来充数。” 蒙剑凝住气,手里不停的翻看着盒子,突然说:“有门!” 只见盒子的七个角翻出一个细小的滑动玉轮,每个轮子上面都刻画出非常细小的乱七八糟的文字,看起来又像是图画,我看了看,完全不懂,让给杨君君看看。 她拿着仔细研究了一会儿,兴奋的说:“这是商周时期祭祀用的象形文,很有价值的。” 听出她似乎认识这些东西,心里一阵安慰,幸好身边有一个专家,虽然有点爱惹麻烦。 杨君君继续说:“每个玉轮上都刻有蛇、树、人、鱼、眼还有两个我不认识。” 听到这说的这些,好像我们进来时经历的那些,蒙剑将盒子拿过来,对应七个角开始拨弄,但还是没有动静,我提醒他会不会是按照顺序来呢? 根据顺序转动七个角的玉轮,但还是没有动静,我心里纳闷想了一下,说:“应该是最后两个是关键,既然不知道是什么,何不将顺序在置换一次试试?” 没曾想倒换试了一次,那盒子里面发出一阵转动的声音,盒子上方开出一条口子,又伸出体积小一点的七角盒子,这次不用再输入什么密码,不停的往上面叠加,最后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座有成人手臂长的宝塔状盒子。 我们一时间被这种巧夺天工的设计给惊的说不出话来,简直就是人类史上的奇迹。 “七窍玲珑塔?” 蒙剑惊讶的望着眼前晶莹透剔的黄玉宝塔,刚一喊出口,突然一阵整齐的脚步声匡匡的向我们走来,当回过神来,就看看上百对眼睛齐刷刷的瞪着我们。就是那些被冠以忠义之士的侍卫,挺着长戈,腰间挂着青铜短刃将我们围在中间。 我们几个迅速靠在一起,我说:“蒙哥,这咋回事?这些尸体怎么活过来了?” 蒙剑也是一脸不解,提起刀将两柄长戈丢给我和胡扬,不惧反笑的说:“反正是跑不了了,那就痛快的来一场。” 那些尸卫面无表情挺戈就向我们扎来,胡扬一把拉着杨君君退到角落将她护在后面,凭借着自己力气大,将刺来的长戈挑飞,蒙剑就迎刃有余在尸堆里游走,刀刀必中。相对于他们,我就比较惨了,虽然参过军打过枪,毕竟当了那么多年的文职,现在又有伤在身,没几下身上就被捅了几个血洞。 “你们谁来帮我一下,老子快死了。” 我朝地上一滚,挥起长戈挡住一刀,抬腿就朝那个尸卫就是一脚踢的后退两步,却丝毫没受影响朝我杀来。 见机不对,我退到蒙剑的旁边,只见一刀划过,一个脑袋就轱辘滚到地上,定眼一看才发现他身边已经倒了十几只青铜尸了。白雾中隐隐传来金属交鸣的声音,仿佛还有无数的人在朝这边赶。 蒙剑脸色一变,气喘吁吁的说:“好像不对劲!” 我躲过刺来的一只长戈,累的七上八下,吐着舌头说:“废话,尸体都活蹦乱跳了,能对劲吗?” 蒙剑并未理会我的插诨打科,眼光突然放到那个青玉大石台上,眼里闪过一丝了悟,脱口说:“我知道怎么回事了!” 随即不管我死活,一脚踹开挡路的尸卫,双手一攀地上的玉石棺盖,怒吼一声将它举起狠狠砸向青玉石台。 轰隆一声。 我眼前一花,哪里还有什么青铜尸卫,哪里还有八个美女?就连身处的大殿都变了个样,没有白骨堆砌的宫殿,白茫茫的寒气也消失不见了。 只剩下岩石峭壁的空旷空间,我摸了摸身上的血洞也不见了,正要高兴。杨君君大叫着说:“快看那是谁?” 顺着蒙剑凝重的目光看向一段台阶上,是一张巨大的青铜座椅,一个面带青铜鬼脸面具的男人坐上面俯视着我们。 第二十一章 不要命的方法 空旷的山体内,只剩下一座裂开的青玉石台在我们面前,它上面安静的放着那只黄玉宝塔,好像蒙剑刚刚叫它是七窍玲珑宝塔,不过我只知道有一个比干的人有一颗七窍玲珑心。 看着四周突然的变化,我有点始料未及,仿佛穿越了一个时空一般,我低声问他:“这到底怎么回事,难道集体出现幻觉了。” 蒙剑指着青玉石台上的裂缝,说:“一开始我以为它只是保护棺椁的一道陷阱,直到我用刀砍在那些尸卫上时,刀入肉的那一瞬间,有一丝感觉不对劲,于是联想出之前进入殿内的异样。突然想到那块石台可能是传说中的幻母石。” 我好奇的打量这四四方方的石台,除了已经破损外,以我外行的眼光真看不出什么神奇的地方,不过极有可能这块石头具有大量放射性磁线进而影响到人体的各个感官,产生欺骗性的触觉、视觉和感觉。 正当我想去拿石台上的那只玲珑宝塔时,杨君君突然捂着嘴惊呼:“那上面的是谁?” 蒙剑的表情一下凝重起来,我顺着他的目光向上望去,划过一段石阶后定格在一座巨大的青铜座椅上,一个头戴鬼脸面具、身穿着紫色长服的男人坐在上面俯视我们。虽然相隔较远,但仍然能感觉到被一道视线注视着。 我胆战心惊的说:“那不会就是这个墓的主人吧?我怎么感觉他是活的呢?” 蒙剑也不好回答我这个问题,“要不,我先上去试试,如果他真变粽子了,你们马上就跑。如果不是,你们再上来。” 我心悸的看了一眼那个高高在上的诡异男子,摇摇头说:“还是大家一起去吧,如果你一个人出事了,我们也照样会死这里。” 胡扬和杨君君对视一眼,硬着头皮跟着我们一起走上石阶,看到离诡异男子越来越近,心里也就越来越紧张,深怕他一下扑过来撞着人就咬。 蒙剑一马当先走在前面,很快将我们甩在身后,就算想跟上去他都已经站在那男子身前了,我们三个紧张兮兮警惕着可能会出现的变故,不过可惜半天没有动静,只见他朝我们招招手示意可以过来。 我咬咬牙冲了上去,快步走到那男子面前,只见他背靠着青铜座位,一只手放在膝盖上,另一只手握着一杆青铜长戈,目光紧盯着下方。我松一口气,原来他已经死了,再仔细一看他面具,发现面具额头中间有一条缝隙,不由好奇面具下是不是真的有第三只眼睛。 蒙剑抓住我伸过去的手,说:“当心变成粽子,这具男尸应该就是墓主人了,不知道靠的什么,能几千年不腐,所以能不碰最好还是不要去碰。” 刚刚是我大意了。于是收回手,这时我发现诡异男尸的脚边放着一只青铜小鼎,里面竖放着一只卷轴,我防备着小心将它拿起,材质上摸着像是皮子之类的。 我小心翼翼将它铺开,上面并未记载任何文字,反而是画着一副画,看到画的内容我惊讶不已,其他人看到我表情纷纷围过来看看这张画轴。 只见上面画一个女人,赤露着上身,一张面纱遮住了半张脸,看不见全貌,只露出一对妩媚勾魂的眼睛,而那对眼睛的上方居然还有一只眼睛大大睁开着,最后让我们所有人大吃一惊的是那画上女人的下半身竟然是一条蛇身,显得怪异之极,整幅画描绘的活灵活现,那女人就像是真的一样。 杨君君忽然说:“除了多出来的一只眼睛,怎么看都很像女娲啊。” 经她一提醒,还别说真的很像。 可是三只眼的女娲,说出去还不被打死? “这幅画上的诡异画像跟这个墓主人会有什么关系?”我有点想不明白,能死前放在身边无一不是对墓主本身非常宝贵的东西。 我们四个沉默片刻,也想不明白,毕竟所知道的信息实在太少了,只好先收起来,等出去后有机会再想想吧。 蒙剑眼光慢慢飘上男尸后面,面无表情的指着上方说:“或许你们想知道的一切,应该都在那上面。” 我转头朝他指着方向看去,一段山壁被凿出一面平整的扇形,上面依旧用着刚刚那些象形文字,杨君君望了半响后,郁闷的说:“这些好像是象形文又好像不是,仿佛里面掺杂了其他文字,不行,我看不懂!” 我想到一个方法,于是提醒她,说:“你手机还有没有电?快把它照下来,到时候让你的老师或者其他懂这个的来看看能不能解读。” 杨君君眼睛一亮,“想不到关键时刻,你还挺聪明的嘛!” 说完,拿出手机看看电量,还好只有两格电了,立即将山壁上的象形文从不同角度多照了几张下来,然后将手机关机贴身放好。 这个墓主人到底是谁,洞里的一切又是为什么而修建,只有出去后才能知晓。这时蒙剑已经将玲珑宝塔下面打开,将一枚红呼呼的东西放进了腰包里,又从里面拿出一枚奇怪的玉递给我们。 “我要找的东西已经拿到了,里面就剩下这枚玉和宝盒了,你们一起拿去吧。” 我拿过这只像一条蛇的玉,蛇绷的很直呈一条直线,蛇头上嵌有一块很小的宝石,不过是一颗蓝色的。整体看起来更像是一把钥匙,我不由联想到是不是还有一只同样的蛇形玉,头上嵌的是红宝石呢? 将蛇形玉和宝盒交给胡扬收好,见事情差不多了,商量着一起找找出去的机关。突然,这个石洞外面一阵的咵咵的直响,蒙剑脸色非常难看,担心的说:“多半是那只龙蚰寻着气味追来了。” 我捏着长戈,看了看空荡荡的四周,也没有可以利用与之周旋的障碍,心里一急,脱口骂道:“码的,真被给人喘息的时间,现在连手枪和炸药都没有,狗艹的玩意儿,刀枪不入,弄不死它啊。” 蒙剑让我们静下心来,说:“先别急还有时间,我们好好想想,有什么可以利用的。” 过了一会儿,外面的响声越来越大,也越来越近。我们几个不约而同的望向了青铜座位上的男子尸体。 我拿过长戈对准自己的手心,苦着脸说:“但愿这个墓主人真的能尸变,我说蒙哥,你到底有多少把握,别到时候,那只大虫子和大粽子一起对付我们,那就他码的真玩完了。” 蒙剑没理会我,专心的听着外面的动静,胡扬和杨君君屏住呼吸一点声响都不感发出。只听蒙剑喊了一声,“唤醒他!” 我一闭眼,拿着长戈的手一使劲,手心一痛,一股血液冒了出来,我赶紧往尸体头上、面具上滴下去,滴了十几滴后,不敢迟疑撒丫子往下面跑跟他们汇合,这时,岩洞外一只独角触须探了进来,紧跟着那巨大的身躯在长脚的带动下滑进我们视线里。 可是上面依然没有任何动静,估计从没有一个盗墓的会跟我们一样多么渴望尸体变成僵尸吧,看到那只龙蚰已经朝这边游移过来,心里不由大急,就在这危机时刻,忽然听到一阵类似牛蛙的诡异叫声‘咯咯’ ‘咯咯’ 那位粽子爷爷终于醒了,蒙剑带头,我们跟在后面,飞快朝石阶上跑,那只龙蚰也突然加快速度扑了过来,刚刚一上青铜座位的台阶,第一眼看见青铜鬼面下,一双冰冷的眼睛正盯着我。 而这时,龙蚰也窜了上来。 第二十二章 崩塌 面具下的那双冰冷眼神让我如坠冰窟,心里一寒。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一只手忽然抓住衣领使劲往下一拽,我趴在地上,只觉一阵冷风从背上吹过去,蒙剑按住我后脑勺,小声说:“别看!” 我们轻手轻脚躲在青铜座位后面,心惊胆战的听到外面两位大佬的战斗,不过可以想象的是这位墓主人毕竟没有刀枪不入的外壳和巨大的身躯,多半也撑不了多久。接下来我们还是要面对那只大虫子。 正郁闷着,突然胡扬从青铜座位另一边爬过来,兴奋的拍着青铜座位,对我说:“竹子,哥们好像找到出口了,大家快来一起看看。” 我闻言,翻起身子,速度比他还快绕到座位一看,揭开刚刚青铜男尸坐过的位置上一张已经腐烂的皮垫,下面凸出一块颜色不同的方形砖。 我们四人眼里不由一亮,或许还真是出口的机关。杨君君迫不及待挤过来伸手就想按下去,蒙剑为人比较谨慎稳重,立马喝止她,小心的跟我们说:“如果这砖按下去是个陷阱,我们可能都会完蛋,谁也不清楚这个墓主人到底会不会设置一个逃生密道,甚至有可能是同归于尽的陷阱,你们还要按下吗?” 正犹豫着,那具青铜鬼面男尸被抽飞撞在石阶上,胸口凹进去一大块,不经意间我仿佛看到了面具里面的第三只眼转动过来瞪着我。 一股极度危险的直觉如同过电般全身一麻,眼看到龙蚰快收拾完那位墓主人,我血气涌上脑门,冲上去一把将那块机关石按下去,在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看到石砖缓缓下沉。 胡扬一把拧住我领子:“你犯哪门子疯?先让蒙哥想想要死啊,真要是陷阱咋办?” 我一把推开他的手,不可能告诉他我有一种直觉要出大事吧?只得说:“再糟糕和现在又什么区别,是死是活,赌一把吧!” 匡! 石砖缓缓到底,青铜座位猛烈一抖,开始缓缓后移,露出一个黑乎乎的洞口。 蒙剑轻轻吁出一口气,胡扬他们俩高兴的双击一掌。明显是赌对了,但是我心里为什么还是有快石头压着,喘不过气呢?一股危机感始终挥之不去。 随着剧烈的震动越来越大,开始有大量的岩石、灰尘开始唰唰往下掉,杨君君不解的说:“这个青铜座的反应是不是太大了,连上面的岩石都震下来了。” 我们脸色一变,胡扬惊恐的看着不停掉落的岩石,脱口而出:“这洞要塌了!” “不是这洞,是这个墓要塌了,说不得这座山也一起塌掉!” 蒙剑趴在洞口望了望下面,来不及多做解释,说了句跟上我,就带头往下面一跳,晃眼就不见人影了。杨君君犹豫的看着黑漆漆的洞口,我着急的朝他们吼道:“快上啊,摔死也是死,被砸死也是死!别管那么多了。” 被我说的没法,杨君君闭上眼睛仍有胡扬抱着跳了下去,就听到她尖叫声越来越远,我心中一惊,下面不会这是什么深渊吧?那跳下去且不是必死无疑? 咚的一声,脚边突然掉下来一块大岩石,吓得我往后仰去,眼看到要栽下石阶。突然背后好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又把我顶了回来,站稳一看,竟是那具青铜男尸躺在边上,脖子上光溜溜的,脑袋不见了,一张锈迹斑斑的青铜鬼面面具静静滚落在我脚边。 龙蚰嘶鸣一声,一下惊醒了我,看到它正冲过来,电光火石之间,我捞起脚边的青铜面具纵身就跳进去洞内。 一进洞内脚下一滑,原来里面是有通道的,不过却是一条向下的滑道,整个人完全躺在来了上面,飞速向下滑行,就像是在做滑滑梯一样,还没来的庆幸,上方突然大量的岩石开始崩塌从我身边砸过,只听到一阵熟悉的嘶鸣声又远到近。 我大惊失色的仰头看到黑暗中那只虫子正尾随而来,掉下来的那些岩石就是被它那排山倒海般的气势拱塌的。 还好滑行的速度也不慢,一直与它保持着距离,就这样滑行了不知道多久,忽然它没有声音了,不由朝它望去,只见那个黑乎乎的身影收起长足包成团滚动滑下来,速度明显比我快的多。 它这一变化,吓得我瞬间魂飞魄散。 眼看到距离越拉越近,甚至能闻到它身上的一股恶心的腥味,想不到棋差一步,临到出口了,居然结果眼上栽了,我绝望的闭上眼等待它的两颗大毒颚降临。 忽地,一道亮光出现在我视线里,紧接着听到哗哗的流水声,睁开眼看到一个亮堂堂的洞口,心下激动双手使劲的前后刨动,哪里管后背火辣辣的刺痛。 一下穿出洞口,并没有想象中刺眼的亮光,而是一股绿莹莹的光芒,那些光芒东一处,西一处,散落在各个方向,我腾在空中,下面居然一条地下河。 突然,我想到那条巨大鱼的影子,心里不由一紧,希望它不在这里。 噗通一声,冰凉的河水刺激我一扫先前的颓废,正准备向岸边游去,忽地,河面波浪汹涌翻滚,看到一条巨大的黑影从另一头朝我这边游过来。 我拼命划着双手,慌张的朝岸边靠拢,眼睛四处瞟一下,没发现蒙剑和胡扬他们人在哪儿?莫非已经被水里的大家伙吃了? 一阵悲伤突然涌上心头,全身好像失去了力气,离岸边咫尺的距离都懒得再动一下手。嘭的一声巨响,我抬头望见刚刚那个洞口被撞的稀烂,空中一个扭曲的巨大黑影狠狠砸进了水里,翻起的浪花一下把我冲上岸。 我有气无力的爬起来,就见那只龙蚰浮出水面却并未朝我游过来,而是惊慌失措的朝一面陡峭的山壁上爬去。还没搞明白怎么一回事,就见水面突然破开,一个堪比龙蚰的巨大身躯的影子扑过去,一口将它咬住拽进水里。 就在一刹那间,我慌乱的倒坐在地上,终于看清楚那条鱼影子的全貌,鱼头竟然是一颗巨大的人脸,人脸上还带有怨毒的表情,那样子简直让人恐惧到了极点,我甚至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世上怎么会有长着人脸的怪鱼,而且还是如此巨大。 两个庞然大物在水底激斗,翻起的大浪不停拍击着两边的山壁,加上本来就摇晃的山体,此时掉落的岩石更加凶猛,不知道哪儿来的气力,我连忙站起身沿着岸边快速远离这里,不管是哪个获胜,最终我都没有好结果。 山体轰隆隆的巨响,左右摇摆,开始有巨大的岩块从上面砸下来掉进水里,我意识到不妙,加快步伐往前面冲,突然一个影子挡在面前,一把将我拉进角落里。 定睛一看,是蒙剑和胡扬他们一个都不少,杨君君一脸的恐惧的望过来,我有点莫名其妙,蒙剑沉着脸从我后领一扯,好像拿下了什么东西。我转过一看,吓得原地一跳,使劲拍着身上。 只见一颗血肉模糊的脑袋死死咬在我的后衣领上,正是那个墓主的,难怪我说他的脑袋哪里去了,狗艹的什么时候在我身上了? 我气急的准备要将这颗恶心的头颅扔进河水里。 蒙剑突然说道:“别动,他嘴里有东西。” 第二十三章 水道逃生 在古墓里经历这么几件骇人听闻的怪事,多多少少也有点信鬼,既然这颗头颅死死咬住我后领,说不好还真有求于我呢。蒙剑接过头颅放在地上,单手扣开牙关,从里面掏出一只血红色的圆形玉,边上点缀着鎏金,玉的中间部分可的是两只互相咬着尾巴的小蛇。 将玉揣好后,鬼使神差的冲那颗头颅拜了拜,或许是蒙剑上次的行为影响到了我,也可能是对这个墓主人已死去的托付精神所感动,反正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感受都有。 胡扬走过来,伸手去拿墓主的脑袋:“哥们老早就憋着想看看这家伙是不是三只眼,君君把那把青铜戈拿来,我先把他脸色血糊糊的肉清理干净。” 闻言,我阻止他接下来的动作,看着地上的头颅:“我们闯入别人的墓已经是不对在先了,不管他曾经做过什么,都已经是过去的历史,我们遭的罪,是我们自己找的。不管他是不是三只眼,我觉得起码该给别人一些尊重。” 看胡扬惊讶的表情,我搂过他的肩膀:“咱该拿的都拿了,有些事就不要去计较了,至少我活下来了。” 说完,我招呼其他人赶紧离开这里。蒙剑善意的对我笑笑,走到前面不经意间比了一个大拇指。 走了几分钟,山体晃动的频率越来越快,坍塌的速度比我们想象的要迅速很多,如果光靠脚步行进根本不可能走出去的。 蒙剑提了建议:“我们下河顺着河流冲下去,再找机会出去。” 胡扬和杨君君倒没什么意见,我脸色一红,说:“我不是很会游泳的。” 这会轮到胡扬幸灾乐祸说:“现在就有一个锻炼的机会,竹子,该你表现的时候到了。” “没工夫给你练习游泳了,速度下河!竹子你跟着我!” 危险时刻的蒙剑说是风就是雨,一脚就把我踢下河去,在嘴里吃了口水,看到他已经游出三米开外,暗骂一句,紧紧跟在后面。虽然有点后怕水里会不会还有人面鱼出现,不过后来一想,那么大体积这条地下河应该养不起第二只了吧,再加上它正跟那只大虫子在水底混战,应该没工夫再找麻烦。 果然顺着水游的速度确实比脚步要快上许多,不过我意识到水流好像有点湍急,急忙大叫:“蒙哥,前面什么情况,水怎么变急了?” 突然我身边水花大溅,一个黑影窜出来,吓的吃了好几口河水,才看见钻出来的影子是蒙剑,不由朝他怒喝:“他码的,人吓人会吓死人。” 蒙剑抹去脸色的水,毫不在意自己刚才开的玩笑,嘴朝前面挪挪:“前面没需要潜水了,我过来通知下你的,没想到在古墓里逛了一大圈还是那么胆小。” 一听到要潜水,整个脸都绿了,胡扬和杨君君也嬉笑着看我。不过好在蒙剑将我和他中间系了一根布条,随即脑袋就往水里一沉,我朝他们俩说:“笑什么笑,把东西揣好,以免被水冲走!” 胡扬俩人用手拍拍腰间捆紧紧的宝盒:“蛇形玉和画像都塞进去了,保证掉不了。” “画卷也塞进去了?你不怕挤坏啊?” 胡扬像看二傻子一样看我,说:“那东西是皮的,挤不坏!” 说完,跟杨君君一起吸口气脑袋往下一沉去。我腰间也被布条紧紧拉住,随着河水越来越湍急,就见尽头已经没路了可走,河水进到一个圆形的石洞里。看来真没办法了,我硬着头皮猛吸一口气往水里钻下去。 冰冷的寒意瞬间袭上脑袋,憋着气在水里眯着眼虽然不舒服,至少还能看见前面那么几支腿在那晃荡,大约一分半,我实在憋不住了,手脚有气无力超前划动,如果没有腰间的布条时不时的拉我一下,说不定这时候我已经掉队,淹死在这个暗无天日的水底里面。 忽然,腰间的布条一松,我恐慌的去拉,结果只是拿到了半截布条,用手摸了摸好像是被人割断的,这一紧张口鼻不由一松,憋得气漏了出去。我强忍着肺和心脏缺氧的难受,使劲往前面潜游。 可是好像并没有他们的身影,恐慌的情绪让我手脚无措,渐渐意识开始变的模糊,河水从我鼻孔和嘴巴倒灌了进去,脑袋一片空白,身体静止在水中变的轻飘飘,仿佛自己灵魂快要出窍了。 就在以为自己真的要死的时候,那根布条突然在我腰间一紧,一股巨力从另一头传来,我感觉自己穿过了一个狭窄的缝隙,进入另一个…..另一个水里,不过却是亮堂堂的水里,紧接着感觉到脱离了水,有人在使劲压我腹腔,然后就看到一张长着胡渣的嘴向我靠近。 一个激灵,我立马跳了起来,朝看清那张嘴的主人是胡扬,望着周围碧绿葱葱的大树,一条清澈的小河,望着狼狈却眼里充满惊喜的三个人,我激动的跳起来,跑过去抱住他们。 活下来,真不容易啊,哥们差点就壮烈牺牲了。看着大家劫后余生的兴奋劲,我暂时将心里那点疑窦悄悄压下去,因为根本不知道是谁在最后关头割断我的布条,这是想让我死啊。 蒙剑的刀都不知道扔在了哪儿,喘着粗气说:“幸亏这条河下有个连着地下河的缝隙,不然我们都的死在里面。” 胡扬和杨君君盘腿坐过来,狼心狗肺的笑着:“竹子,死而复生的感觉如何?” 如果我的鞋还在的话,真想用鞋拔子抽他,瞪着他说:“除了你那恶心的嘴,别的还好,刚刚体验了把灵魂出窍的感受。” 说完,我悄悄瞄了他们每个人的表情,却丝毫看不出什么东西来,难道割断布条的不是他们,而是另有其人?突然间,我想到来的时候,裤子包里的那张纸条。 危险!小心背后。 难道给我塞纸条的人,已经预见了会发生的事?想着背后始终有一双眼睛盯着我,不由寒意遍生。 刚刚坐下休整半个小时后,离我们较远的一座山峰里面忽然发出轰隆隆的响声,山体噼啪的发生断裂,一道肉眼可见的裂痕横挂在半山腰上,跟着开始倾斜滑坡,大量的山壁垮塌下来,那股巨大的破坏力,就算我们所站的位置比较安全也能感受到恐怖的压力。 我们心有余悸的望着断成两截的山峰,庆幸是从地下河走的,不然真的会被埋在下面,变成历史中的一段。 清洗了下外表,蒙剑钻进林子里打了几只野味回来,我们就在原地点起篝火烤来吃掉,那肉的香味,就好像几辈子没吃过的一样,硬是将骨头都嚼的干净,才意犹未尽的将火熄灭。 终于踏上返程的路线,最后我看了一眼已经坍塌的山峰,墓里面的一切应该都被埋葬在这场山体垮塌中,那些诡异离谱的东西永远也再不会有人知晓,那些变异蚰蜒和龙蚰也不知道死了没有,如果这些东西跑到外面,后果真的无法想象。 我和胡扬将残破的外套脱下来将宝盒和鎏金玉包裹住夹在腋下。来的时候我们三人信心满满,回去的时候闷声不响,这趟旅程也让我们见识到自己的不自量力。 在辨认出方向,走了大半天的路后,终于看到来时的那座小山村,杨君君兴奋的尖叫起来,速度飞快的跑过去,胡扬怕她有什么闪失,对我们做了一个抱歉的表情,就追了上去。 刚想叫过蒙剑一起回去,他停住脚步,对我说:“我们就在这里分别吧。” 他冲我微笑一下,转身朝林子里走去,我急忙喊他:“你把我手机号码记下来,有事需要帮忙给我电话!” 他听完我的号码后,挥了挥手就没入林子里。 第二十四章 青铜鬼脸面具 与匆匆蒙剑分别后,我步行回到村里,看到村里老老少少往山里跑,正觉得纳闷,胡扬按了声车喇叭,从车窗探出头非常着急小声的叫我快上车。 我有点迷糊看看他,不知道他在慌张什么,不是都出来了吗?坐上后座刚想问他,发现车子已经点着火,猛一打方向盘飞快的窜出这个村口驶上泥泞的山路。 望着远去的山村,我抱怨的说:“还想找一户乡亲吃顿热乎乎的饭菜呢,你搞什么这么慌张?见鬼啦!” 车子驶进山路后,杨君君紧张兮兮的解释:“山塌了啊,刚刚进村的时候,就听到有村民说有几个驴友就在那附近,不知道出事没有,恰好一个驴友在村里休息没跟着去,就打电话报警了。” 我大吃一惊,这山塌了基本上都是我们几个的责任,那几个驴友也只是被殃及池鱼,希望没事,不然良心上真过不去。心里有点发慌,如果警察和应急部队赶来会不会盘查我们?到时候这祸真闯大了,这车里装的几件东西可以说算的上是国宝,被抓到结果就是挨枪子的命。 一个小时后到达高速收费站,上了高速后看到另外边车道行驶过来七八辆警车,呼啦啦响着警报朝那个张家小山村驶去,我们提着的心总算是安稳的落了下来。杨君君一脸担忧,轻声说:“你们说,待会那些村民会不会怀疑到我们头上?” 我想了一会儿,摇摇头说:“不可能的,那些村民最多就把我们当做是过来探险的驴友,村里不就有一个报警的驴友吗?再说了村民也不会想到凭咱几个人能把一座那么大的山峰给弄塌吧?” 或许是我的话起作用,这才让他们定下心来,回去的路程所花的时间往往要比出发时的时间要短,只用了半个多小时,就回到宜兴城里。 看到来来往往的车流,熙熙攘攘的人群,跟在清幽死寂的古墓形成鲜明的对比,彷如隔世般的感受,居然让我们有那么一点难以适应。 住进刚来的时候那家酒店洗漱一番后,胡扬和杨君君两人高高兴兴的出门逛街去了,进酒店之前,我买了一个行李箱,将顺出的几件东西一一整理放进里面。 鎏金玉、蛇形玉、七窍玲珑宝盒、一张诡异的三眼人首蛇身画,以及青铜鬼脸面具。我用手轻轻抚过面具,停在额上那条缝隙上,至始至终都没有揭开墓主是否拥有第三只眼的秘密。但是并不后悔,因为知道了又怎样?将他头颅拿出去送给国家科学院? 我轻笑一声,将面具翻过来看看内层,发现上面覆盖一层淡白色的东西跟青铜的颜色反差太大,用手摸了摸感觉有点油腻腻的,那层淡白色的东西不会是墓主脸上的皮粘上去的吧? 不过又很快否定自己这种天真的想法,如果是皮肤组织之类的,早在出古墓接触到阳光后就会立刻发黑腐化,怎么可能保存到现在这样? 我好奇的将面具放到眼前仔细观察,突然从那层淡白色物质上伸出如同毛发一样的白色细丝,歪歪扭扭的蠕动似乎想靠近我的脸。 突如其来的变化,我惊的失手将面具掉在地上,那一刻还以为是自己眼花,视觉出问题了呢,看到青铜鬼脸面具躺在地上,好一会儿都没动静,这才小心翼翼用脚去触碰一下,发现没问题后才用手将它捡起来,翻过来发现上面并没有什么白色细丝。 一阵门锁扭动的声音,胡扬一个人走进来,奇怪的看着我:“你蹲地上干什么?” 我把面具放进行李箱里,并将刚刚发生的怪事告诉他,胡扬笑着把面具拿出来左右翻看,又用手指去抠那层白色的物质,结果什么变化都没有。 “你神经太紧张,肯定是出现幻觉了,好好睡一觉!保证明天神清气爽,什么事都没有!”胡扬边换衣服边跟我说。 我将行李箱放进床下,躺床上点了根烟:“怎么?没去杨君君房间睡觉啊,你们开始多久了?还没拿下她呀!” 胡扬丢过来一个枕头:“睡你的吧,操那份闲心!” 我呵呵笑一声,将烟头熄灭,没一分钟就睡着过去。 第二天,我们一路驱车马不停蹄就回到四川成都。五天后,杨君君带着手机里的那几份象形文的照片从双流机场直飞去了北京,我也回到从前那段悠闲的生活节奏,自从杨君君飞去京城后,胡扬也不知道去了哪儿。 某天,我正坐在客厅看着抗日电视剧打发晚上的时间,突然手机响起短信的声音,是个陌生号码发过来的,我第一个想到可能是蒙剑。 翻开短信上面写着这样的信息:竹子,见到我发的短信了吧,看到这条短信后,赶快将你带回来的那张青铜面具处理掉,如果你相信我的话,想办法将它扔掉,或者毁掉。那面具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这是我事后听说的,具体也说不清。什么也别问,赶紧扔掉! 看完短信我惊出一身冷汗,于是照着这个号码拨过去,那头只传来:你呼叫的用户不在服务区。 艹,他不会又钻进哪座古墓里去了吧?我又给胡扬打了个电话,他电话倒是通了,不过他不在成都,而是去了外地要过几天才能回来。 我匆匆将电话挂了,走进书房将书桌下面的保险柜拖出来,拿出那张面具装进一张塑料袋里就快速跑出门。 对于蒙剑说的话,我基本上都是相信的,毕竟他从不会开无缘无故的玩笑,我将塑料袋连同面具一起丢进楼下的垃圾桶内,转身就走回家里。 就这样丢掉一个老值钱的玩意儿,说实话我还是有点心疼,但对于自己的小命来说,又不算什么。看 本以为就这样轻松解决一桩事,第二天早晨出门吃早餐,还没打开门就看见让我毛骨悚然的东西,那张面具完整无缺的摆在门前。 真他码的见鬼了! 如果昨天还对蒙剑的话是基本相信,那么现在就是百分百相信了。我鼓着勇气快速将它拿起跑下楼,走出小区几条街后找了一个垃圾桶扔进去,然后看着垃圾车过来将垃圾桶倒进垃圾箱里才转身走去吃饭。 睡过午觉后打着哈欠走出卧室,立刻呆在了原地,又看到了那张清油油的青铜面具静静躺在过道上,裂开的嘴部仿佛在无声的嘲笑着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抓着头发看着地上的面具,如果换做是其他人说不定已经快被吓疯了,好歹我经历过那座墓里的种种离奇事情,知道这张面具的来历,但是对这张诡异之极的面具仍旧感到恐惧。 它到底是怎么回来的,不会真是墓主人的鬼魂在作祟吧? 突然,联想到那些钻出的白色细丝,想到一个让我自己都害怕的猜测。 它是活的! 第一章 绑架 一时间我也被自己的猜测给吓住了,在这几天里试过用锤砸、刀砍然后将一地的青铜碎片打包装好扔进垃圾桶,无一例外第二天都会准时出现在屋子里,只不过辨认的出青铜面具上的各种裂痕是我造成的,仿佛是自己拼装好的。 这下我没辙了,只好将它锁回保险柜里,等待胡扬回来看他有没有什么办法。到了第十天后,胡扬发来一封电子邮件,说是墓里那段象形文翻译出了几段,让我看看。 我点开邮件,看到是胡扬从杨君君那里转发过来的,在界面上点了几下打开里面几段翻译出来内容。 轻轻的念出声:“族居穷山之际,族人多称轩辕,约两千八百人皆三目,异于外人而不得出,故自号一国。” 看完第一段我有点摸不着头脑了,轩辕国?那不是黄帝、烛九阴、共工、祝融还有女娲这些神话传说中的大神国度吗?北京那边是不是翻译错了,这扯得有点玄幻。于是好奇的继续往下读第二段。 “有师告大难将至,族人多皆恐,求于东海,未还,昔有叛族之人带卒入国屠之,吾少小而藏,免死。” “麻过额而与常人无异,入中原才知有大国曰商,二年逢战乱,初闻当年事,怒而随周伐纣。” “外皆传吾三目能窥阴阳,摄人魂魄,故不能相容,远徒他处,随人七百余,望再立轩辕,然大限已到,恨天何其不公矣。” 共四段内容,中间似乎缺少了很多,可能是无法翻译出来,仅仅只是这几段的内容几乎已经阐述出了那座墓的来历,只不过墓里面的那些诡异的东西上面并没有提起,难道是在其他的无法翻译的象形文里? 我拿笔一一写出几个重点和疑点。 第一:传说中的轩辕国人的形象并不是三只眼,而是人首蛇身,代表人物就是刚才提到的那几个大神,那为什么墓主人还会说到自己是轩辕国人?难道还有另一个轩辕国吗? 第二:叛族之人是谁?将时间定格在商周之战时期,除了墓主人在周这边,还有一人应该在商朝那边而且还是所谓轩辕国人,还是个三只眼。 第三:传说中的轩辕国人有求于东海,那个东海是指的人名,还是某个地方?让传说中的国度都要有求于他,好像更加厉害。 盯着纸上的三个问题,我脑子瞬间就大了,本来以为那段象形文翻译出来后,应该来解决心中的疑问,想不到里面牵扯出更大的疑团,甚至连传说中的轩辕国都出来,那是不是离黄帝、女娲这些大神也不远了? 女娲? 我忽然手一哆嗦,想起那张画卷里面那个人首蛇身画像,还有额头上的第三只眼。脑袋里模模糊糊闪过很很多片段,好像抓到了什么至关重要的东西。 结果电话突然响起来,把我思绪给打断,一看号码是胡扬打过来的。 “喂!竹子!” 胡扬在电话那头非常慌张着急的说:“君君失踪了?” 我揉着眉心,不耐烦的说:“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失踪,一定是你把她气跑了吧。” “没开玩笑,我说真的。君君真的失踪了,今天一早她把资料传给我后,就坐飞机到杭州和我汇合,然后去游西湖。结果我一等就等到现在下午,再过两个小时天都要黑了,打她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不会是被人给绑了吧?” 听到他着急的语气,我连忙安慰他说:“也有可能是她自己错过了航班,或者有其他事耽搁了呢,你别整天疑神疑鬼的,小心人家不耐烦一脚把你给蹬了。” 胡扬语气稍微平静了一点,“什么叫疑神疑鬼,这叫关心!你懂个屁,单身狗!” 说完就把电话挂了,那句单身狗,让我心火冒到了极点,要不是他电话挂的快,铁定破口大骂。狗艹的,我心中暗骂着躺到沙发上,继续想刚才的事情,结果被他一个电话搅的没影了。 我心里咒他女朋友真的被绑了,结果自己慢慢在沙发上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看到冷冰冰的厨房就一阵不舒服,难道真该找个对象了? 给自己煮好晚饭,正准备开动筷子,电话又响起来。这次是个陌生的异地号码,不会是诈骗电话吧,基本上每天都会接到一通中奖电话,有段时间我无聊算了算,这样一天中奖下来,老子什么都不干一年都上千万了。 我顺手将电话挂掉,刚一挂又打过来了,再挂,我就不信你还打过来,果然刚挂掉,没几秒又响起来了,嘿!真是锲而不舍啊。我把电话接通放到耳边刚准备说话,那头突然传出一个女人大声呼喊的声音:“夏竹,救我!” 这声音,怎么那么像杨君君呢?不对,就是她的。 我屏住呼吸,喂了一声,电话那头发出一阵嘈杂,好像是什么东西打翻了。没一会儿就听到一个男人粗鲁的说:“你是夏竹吧,听说你倒了一个墓,弄到不少好东西。” 我警惕的问他:“你怎么知道?” 那个男人嘿嘿的笑起来,顿了一下继续说:“这你就别管了,蛇有蛇道,鼠有鼠洞。不过你放心,你们辛苦拿到的东西,我们只要一样!” “你们想要什么?” 好半天对面都没有回音,我吼了半天,对面开口说:“那枚古尸嘴里的玉。” 我立刻答应他,问:“没问题,怎么给你们,先说好!如果我知道你动了杨君君一根汗毛,你就想都别想拿到那块玉。” 对方只是轻轻嗯了一句,说:“到时候等我们通知,最好别打算报警,不然等着给你朋友收尸吧。” 等他电话一挂,我吐出一口浊气,赶紧给胡扬打了一个电话,当他听到杨君君真的被绑架后,暴跳如雷的在电话里大骂脏话,等他发泄一阵后,我劝他赶紧回来,说不定对方什么时候打电话过来。 挂了电话后,我静静的坐着抽烟想刚才的事情,对方是怎么知道我们在墓里顺了东西出来的,而且还是让人眼红的东西?我这边应该不会,基本上生活作息很规律,也很少跟不认识的接触。 胡扬那边倒是有可能,不过他应该不会乱说。那么只有杨君君那里出了问题,难道她拿着象形文的照片去找人翻译的什么时候遗漏了什么? 今天一天发的事实在太多了,件件都是让人头疼的。我试了试蒙剑的电话,还是无法通话,这家伙不会真的又去地下了吧? 第二天,中午胡扬风尘仆仆的站在我面前,红红的眼珠子一看就知道昨晚没睡觉,他愣愣的盯着我放在桌上的手机出神一刻都没动。我叹口气静静坐在旁边陪着他等对方的电话,愣是围着手机坐到下午,结果还是没任何动静。 正当我劝他一起出去吃饭,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是一个短信。 上面写着:十天之内带着玉到意大利,打这个号码。 我看着短信寥寥十几个字,忍不住想要骂人了。艹他码个玩意儿,让我们带着一枚玉去意大利?光是办护照最少都要一个月,这不是折腾人嘛。 胡扬捏着手机脑门上的青筋直冒,看着我说:“夏竹你别去,我一个人去,万一有危险给哥们和君君收下尸。” 我一巴掌盖他头上:“说什么胡话呢,这事既然有我一份,怎么可能放你一个人去,想当初老子还是打过几颗子弹的,怕个球!” 第二章 黄四郎 一天后,我和胡扬分头行动,因为要出远门而且必须在十天内办好出国手续,没钱打点关系很难走正常渠道在短时间内拿到护照本。我先去成都的几个古董市场了解下情况,得到的结果就是不敢收。 那些个商家一听到时商周时期的东西,还是见不得光的冥货,脸色就像憋了几天大便似得难看,到处碰了一鼻子灰,已经有点心灰意冷,准备明天去北京或者西安这些地方看看。看了看手中的笔记本,上面还剩最后一个地方没去。 还是去看看吧。我合上笔记本上了公交车,乘车大概半个小时后,到了送仙桥古玩市场,看到这里稀稀涝涝的人流,也不抱任何希望了。 古宝斋 我踏入一家店面装修还算可以的古董店,里面装的古色古香,中间两边分别放着四张不知道什么木料的圈椅,闻起来很有种特殊的木香味,左边第一首位坐一个二十多岁左右年轻男人,穿着新款式的中山装带着一副金丝边框眼镜,头发向后梳看起像民国时候的教书先生,唯一一点让人感到诡异的是这个人嘴角仿佛始终上扬,无论从正面还是左右两面都感觉他在对着你笑。 那青年品着茶坐在那儿似乎在等人,我也没多想直径走到柜台,看到柜台一名伙计在那玩着手机半天没注意到有客人站在面前。于是敲了敲柜台,我问他:“你们这收不收古董,玉质的那种。” 他眼都没抬,语气似乎有点敷衍:“收,看成色,看年代,还要看品种,不过价格不会太高。”说完,又没了下文,一点都不像是在做生意的样子,真不知道他老板怎么舍得将店铺交给他看着。 虽然我有点恼,但也不是很生气。我知道他这一行就属于是那种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得罪一两个客户并不在意。反正也是我求人家,说真的我很不想跑北京、西安这些地方,太远了,人也懒得动弹。 我耐着性子继续跟他说:“我这有一件古董,我想将它折现,是商周时期的一件玉盒。” 那伙计放下手机,一脸警惕的说:“我们这是正规古行,不收这些东西,快走快走!”说完,又听他小声嘀咕着说什么上个月才交过钱,怎么又来暗查,心真黑之类的怪话。 他不会是把我当那个了吧,以为在套他话? 唉,算了,卖不了就卖不了,了不起放家里当传家宝。一脚跨出门槛,那个喝茶的青年朝我喊了一声:“朋友,留步!” 只见那男子手一邀:“别急着走嘛,坐下来喝喝茶,刚刚我听到朋友要卖什么东西。” 那柜台伙计着急的喊了一声:“四爷,他……” 那男子做一个噤声的手势,坐下来自我介绍:“鄙人姓黄,家里排老四,不过大家一般都叫我黄四郎。” 看这个男人的架势似乎跟我们不一样,礼貌的学着伙计:“四爷….” “别!”那男子摆摆手,打量一下我:“看样子你不是我们这行的人,也就不要那么称呼了,叫我巍子就行。” 那名伙计走过来小声在他耳边说着什么,巍子冲点点头,表情似乎满不在意的,邀我走进里面一间包厢。 “刚刚那个小兄弟对兄弟有些误会,别介意!”巍子泡了一壶茶,边给我倒上,边说:“还请教兄弟怎么称呼?” “夏竹!”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报上了名字。“那你又为什么把我叫住,就不怕我真是那个…..” 巍子喉咙里赫赫的笑着两声,截住话头:“我们这行有个怪毛病,就是对土里那些东西的味道很敏感,我闻到你身上一股古墓的味道。” 我嗅了嗅身上,出了汗味哪里来的古墓味,狗艹的想赚我?我狐疑的看着这个无时无刻不在微笑的脸,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越看这家伙越瘆的慌。 巍子将茶杯推过来:“我想看看你的冥货。” 我掏出手机将出门前照的几张七窍玲珑塔给他看,他翻着手机看了几分钟,眼里露出一丝惊讶,抬头问道:“商周的?” 这不废话嘛,刚刚我就说过了。巍子翻看两种不同形状的照片,“我也算是见过不少冥器,这还第一次见到用玉匣子做出机关宝塔,五百万!” “啊?” 我一愣神,没听清楚他什么。 巍子张开五根手指朝我比划:“五百万,不能太多!这东西放出去也没人敢收,我买过来也只能放进房里珍藏。点头,晚上带我去拿,现在就给你转账。” 毕竟这些都是用命换来的,有点舍不得,如果要不是急等着钱用,我宁愿放家里自己没事的时候看看也是舒服的。 我一咬牙,点点头同意了。将银行账户报给他,很快就受到短信提示一笔一百万的款子打了进来,不是五百万吗?巍子看我不解的表情解释:“你忘了咱国家有一个不明财产来源罪吗?一次性给你打那么多,银行不查你才怪。” 原来是这样。我放心带他出去离家不远一座茶楼开间包厢等着,我独自回到家里将那个七窍玲珑塔还原成玉匣子的模样贴身带过去。 他贪婪的抚摸着匣子,待我将匣子的七个密码告诉他就迫不及待输入进去,只见玉匣子就像叠罗汉一般自动往上窜升,他看的目瞪口呆,也被古人的巧夺天工般的设计给震撼住了,半响后才满意的说:“值了,这东西放家里当个传家宝什么的也很有面子嘛。” 看时间不早了,准备离开。他意犹未尽的收回视线,慢悠悠的说:“听说你遇到麻烦了。” 我身子一僵,戒备的看向他,习惯的去摸后腰,结果摸个空,姗姗缩回手问他:“你怎么知道的?” 巍子将宝塔缩放回玉匣子装好后,说:“不管哪行哪业其实都是通的,有个风吹草动我是最清楚不过,而且我也知道他们的行程,只不过不知道要干什么而已。” 我也干脆了当的直接问:“那你想干什么?” 巍子喝了口茶,眼镜下眼睛似乎发出一丝精光:“我想跟着去看看他们到底要倒谁的墓,居然弄出这么个阵仗。” “既然你消息这么灵通,何必跟我们一起去,你一个人去不也一样吗?” 巍子摇摇头说:“不一样,那帮人后面有股大能量,你们那个女同伴带着一张从未有人见过的象形文出现北京,早就被人盯上了。所以很多同行想分一杯羹都不敢。” “所以你就找上我了?”我冷笑一声。“你也想分一杯羹吧,所以今天一切都是你演的一出戏?” 巍子始终微笑着,既不点头也不摇头,说:“是,也不是。我的理由或许很荒谬,不过还是要告诉你,我对你们没有任何恶意,我这人求知欲很强,国内的古墓虽说没走完,但也看了个大概,很没意思。大多都是一个模样,我想试试不一样的感觉,我还没倒过外国人的墓。” 他拍住我肩膀,语气诚恳的说:“相信我,只要我在,一路上什么阿猫阿狗不会来打扰你们。” 虽然我不是这行里的人,不知道黄四郎是个什么名头,但听他语气,似乎来头也不小,该不该相信他呢?正犹豫着,他又说:“护照的事情,我来办!” 艹,一路就一路吧,反正都他码做好归西的准备了,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 还有什么幺蛾子一块来就是了,哥们都接下来。 ps:本书已经a签,今天第一次分类强推。 ps2:本书更新可能会比较慢,毕竟还要上班嘛。可以先收藏,等更新多了慢慢看。 ps3:顺便求推荐票和收藏! 第三章 轩辕国 巍子说的话,可信度到底有多高就不得而知,从他一开始有目的性引我入局,可以看出这个人应该是善于阴谋诡计,到是他的目的是不是像那样说的,只是为了寻求新鲜的事物?或者另有目的? 我重新坐下来递过去一支烟,他摆了摆手:“我不抽烟的。” 巍子扶了下眼镜,说道:“想必你还在怀疑我另有目的,对吧。” 见我没说话。他继续往下说:“你也应该知道我的身份了吧,在国外说的好听点是探险家,在国内难听点就是盗墓贼,至于什么派什么派的就多了去,别看我年龄和你一般大,可经手过的稀奇古怪大墓也不少,久了也没什么意思。” 巍子抚摸着那只玉匣子,用一种病态的狂热看的我很不舒服:“我喜欢那些未知的东西,越久远的东西,我盗过最古老的墓才两千多年,一开始还感觉很稀奇,久了发现每一样东西都是那样的无聊。你知道当我听到出现一种前所未见的象形文时有多么兴奋吗?你知道那些文字虽然历史年龄只是在商周时期,但创作这种文字的可能还在商周之上,甚至更遥远。所以我想去看看那些更久远的东西,看看里面埋藏的历史信息,见证那些曾经存在过又消失在历史长河中的人和物。” 我愕然的看着他带着病态红晕的脸,忽然想起这世上有很多怪癖嗜好的人,有恋物癖的,有恋脚癖的,而我眼前这个人或许就是那种恋未知知识癖。他的神态表情都不像是在作假,除非一个盗墓贼拥有演帝般的表演天赋。 等他平静下来后,我才开口说:“凭你的本事要跟着去我们也拦不住,但也知道我们此行肯定危险丛丛,那些人说不定拿到东西就会灭口。” “我知道。”他听后反而很镇静的说:“换做是我也会那么做,毕竟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不过他们看到我后,绝对不会杀你们。” 还没来得及问他为什么,他反问我:“他们要你拿什么给他们?” 我想反正已经有一帮子人盯着了,告诉他也无妨,说道:“一枚玉。” “一枚玉?”巍子皱着眉头,怀疑的看着我:“什么样的玉,上面刻的什么。” 我会想了一下那么玉模样说:“玉边点缀着鎏金,中间是一个圆形,圆形中有两条蛇,蛇互相咬着尾巴。” 巍子眉头皱的更凶了,闭上眼睛不说话陷入了沉思,好一会儿才说:“古人崇拜蛇的也不少,双蛇相交的也有很多种,但头咬尾的却没见过。那个墓还有没有其他奇怪的地方?或许就知道他们想要干什么了。” 他话里的意思是对方已经知道那枚玉的来历?难道他们想要通过那枚玉去寻找什么?是那段象形文中提到的轩辕国? 于是我将那段翻译过的象形文一字不落的告诉他,没想到他脸上再次冒出红晕,连眼珠子都通红通红的,一把抓住我的手:“他们是想去找传说中的轩辕国?黄帝起源的地方?” “哈哈哈!”他大笑着说:“难怪他们那么大的阵仗,召集十几名经验丰富的老手,大笔资金流出国外,原来是想找黄帝的故乡。” 这下换我懵了,黄帝的故乡?那出国干什么? 巍子摇着头表示他也不是很清楚,但如果那段象形文翻译没错的话,那个写字的人一定是来至轩辕国,至于为什么他们要去国外他也有一点迷糊。 末了,他向我告辞,说是回去查查文献资料,既然有我这边的线索,要查起来就非常容易了,临走时告诫我今晚的事暂时不要向任何人透露。 我回到家里,天已经很晚了,躺在床上慢慢理清思路,对方不择手段想要得到这枚双蛇玉,应该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东西,从黄四郎信息中看出他们在没得到双蛇玉之前就开始往国外铺路,难道他们已经知道那个地方的位置? 那个地方真的是轩辕国的起源?他们想从中得到什么? 迷糊中,我慢慢睡着过去。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我没了四肢,只能在地上歪歪扭扭的滑行,从陆地一直来到大海边,然后又钻下海里一直游,在海中看到各种各样奇怪的海洋生物,忽然,眼前一道晶莹光芒的巨大的门挡住了我的去路。 这道如水晶般的巨门矗立在面前,我化作的蛇发出唧唧的嘶鸣,仿佛在诉说着什么。忽然,那道门猛的一震,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紧接着裂开一道缝隙,一股巨大的恐惧从我心里冒出,蛇身不停的瑟瑟发抖,仿佛里面有一个非常巨大的东西要出来。 这时,我醒了。 看到窗外已经大亮,我突然身子一轻,吐出一口气,好像那股恐惧已经消散了,不由的摸了摸身上的冷汗去浴室洗了澡。 十点过,巍子就打电话过来,急冲冲来到我家里,他双眼血红,皮肤上满是油迹,看样子昨晚一定是没睡觉了,我将他推进浴室冲个澡再过来说话。 洗漱完后,巍子迫不及待将他带过来的包打开,拿出一叠文献资料,上面圈圈叉叉一大堆,他说:“我终于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去意大利了。” 说完,递给我一张他写好的纸,上面说道:“《山海经?海外西经》曰:“轩辕之国在此穷山之际,其不寿者八百岁。在女子国北。人面蛇身,尾交首上” 他指着尾交首上这四个字,说:“跟你那枚玉是不是很像?我怀疑那枚玉其实一个路引。” 路引?这是什么东西。 他继续解释说:“这是我的猜测,路引其实就是古代的交通通行证,有些古墓或者遗迹为了确定位置其实是做了一些暗藏的地图。我猜想他们要找的不是古墓,而是一座废弃的遗迹,所以才需要这枚双蛇玉来打开正确的通道。” 这就是说对方那群人只知道大概的位置,于是需要这枚双蛇玉来确定更详细的地点? 巍子继续说纸上的内容:《帝王世纪》:“黄帝有熊氏,少典之子,姬姓也,生寿丘,长于姬水,龙颜,有圣德,受国于有熊,居轩辕之丘,故因以为号。 寿丘即今欧洲阿尔卑斯山,因“其不寿者八百岁”,故阿尔卑斯山又叫寿丘。“阿尔卑斯”即有罴氏(有熊氏)的古音。“阿尔”在古即有之意,日语中的“有”就保留了类似的ある(音:阿卢)的古读音,如此山脉而曰之为丘。 轩辕之国既在大西洋边,所以《(民国)昌都志》说:“国中历传人由西方来,系黄帝子孙之家传人死后称为归西,系不忘其故国” 我听的整个人都傻掉了,你他码的在逗我是吧?研究了一个晚上就研究出了黄帝的老家在西方?还是在阿尔卑斯山? 巍子捏着鼻梁,口气无奈的说:“我是反着追溯的,还有更多像神话一样的段子没法告诉你罢了,免得你接受不了。” 确实接受不了,今天先到这里吧,我让他在这里先睡上一觉,不管那个轩辕国是不是在阿尔卑斯山里,到时候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看到巍子进房间后,我重新拿起那张纸阅读,越觉得里面说的像那么一回事。但古时候那些人生活条件和工具的限制又怎么万里迢迢迁移到黄河流域的?这中间又发生了什么事? 我拿起电话编辑一条短信,将这些内容统统发给胡扬。 静等他的回音。 第四章 抵达 《博物志》曰:“西海内西北有轩辕国,在穷山之际,其不寿者八百岁。诸天之野,和鸾鸟舞。民食凤卵,饮甘露。” 《拾遗記》言:“穷桑者西海之滨也,地有孤桑千寻”。 黄帝时四海当为大四海,此西海即指大西洋。轩辕之国,据朝鲜国立中央图书馆所藏九世纪古朝鲜本“天下地誌”图所标示,在今欧洲境内,具体位置在今之瑞士。因“西海内西北有轩辕国”,据此也明证西海即为大西洋。 穷山,或作穷桑,又称穷石。此处,“石”当是“柘”字之省,《说文》:“柘,桑也”,且桑、柘二字古音铎阳对转叠韵,音近义同,故穷桑又称穷柘,后讹为穷石。又,穷者尽也,尽者空也,故穷桑又称空桑。 《归藏?启筮》云:“空桑之苍苍,八极之既张。乃有羲和,是主日月,职出入以为晦明”,此已明说空桑为地之极,即以中国为中心的大陆之边缘。 我坐在双流机场候机厅里,将综合起来的文献资料默默收进背包里,今天搭乘飞机的旅客很多,长椅基本没有空位。外面蒙蒙下起细雨有点冷嗖嗖,我朝外面探头望了一下,看到白色休闲t恤的巍子提着一个小包就走了进来。 今天他到是显得很精神,没了那几天熬夜时的颓废。不过看到他那张不笑而笑的脸,怎么看都觉得毛孔悚然。 巍子将包放在我脚边,左右看看,说:“你朋友还没来?” 我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说:“快了,可能路上堵车吧。对了,他说带了一个朋友一路,那个人的护照帮他办了没有?” 巍子比了个ok的手势,将眼镜上的雨迹擦干净找了一空位坐下,静静的在那儿看起书。如果不是我事先知道他是个盗墓贼,还以为是某个大学的大学生呢。上午九点,我拿起电话给胡扬打了一个电话过去,响一声就被挂掉。 “我到了。”胡扬嘴的四周露出青色的胡渣,眉目之间透着一股怒火。他身后跟着一个块头很大的男人,指着我和巍子介绍道:“这是夏竹,你叫他夏哥也好,夏总也好都可以,那边那个看书的叫黄巍,黄四郎。” “这是韦宝,山东好汉,竹子你叫他大宝就行了,别看他五大三粗的,年龄比我们小的多,还在读研。地质学的。” 那叫大宝的山东汉子走上前来冲我们抱拳道:“夏哥好,巍哥好!” 我失笑的连连摆手,瞪了胡扬一眼,说:“别那么严肃,搞得好像是黑社会拜码头一眼样,大家出来就是兄弟,别太拘谨。” 边说,我边打量这个人,这次是我第一次见到胡扬这个朋友,一米八几的个头在亚洲人里算是高大的了,再加上彪壮的身体就像一座小山立在面前,不过他那张有点稚气未脱的圆脸瞬间就破坏了他那凶悍的外形。 大宝憨态毕露的露出一对大板牙,扣着头发说:“我听胡哥说你们要去国外探险,就求他带上我一起来,以为大家都是跑江湖的,所以才弄出刚刚那一幕。” “说是跑江湖的也没错。”巍子将书合上,看了我们一眼:“时间差不多了,登机吧!” 走到大宝面前打量他几眼:“不错,五行属土和我挺合的。你是学地质的?” 大宝连连点头,之后见巍子走开,看着我和胡扬惊讶的说:“他怎么知道我五行属土的?算命的吧,真神了。不过他老是对着我笑是怎么回事,你们帮我给他说说,我取向很正常的。” 这人胡扬是从哪儿找来的,哪里是大宝,简直就是活宝啊。我捶了一下他胸口,笑着说:“别想多了,他不是冲你一个人,是冲所有人都在笑,慢慢你就习惯了,你先把包拿进去,我跟胡扬有点话要说。” 大宝憨笑一下,提着两个大包走进登机通道。看他进去,我小声问胡扬:“这人靠谱不?总感觉怪怪的,说话有点逗。” 胡扬边走边说:“学地质探勘的,对岩石、地带一门清,或许能帮上我们就带来了,反正他在学校里也是窝着打游戏,像他这样的宅男对外界接触较少,说话多少有点差错。” 既然人已经来了,不可能再把人退回去吧,那样做有点伤人了。既然巍子说过有他在那帮人就不敢把我们怎么样,带个人去最多就有惊无险。 接下来两个小时左右的时间,我们也没多少时间胡思乱想,从成都直飞去香港,还好一路上风平浪静顺利抵达,除了中间有点小波折,原来大宝居然有严重的恐高症,从他一坐上飞机就扭捏不安,飞机飞到万米高空的时候,更是脸色发白,眼睛紧闭,不停的冒虚汗。空姐还以为他有什么疾病,差点就联系香港那边医护车在机场等候了。 一番解释后,空姐狐疑的看了看我们才走掉。 下了飞机后,原本打算就在候机厅里继续等飞往意大利的下趟飞机,结果进入候机厅后看到厅墙壁上的飞机航点显示延误。、 我差点破口大骂,巍子从咨询台过来,双肩一耸:“意大利费尤米西诺机场那边检查出飞机里有危险物品,临时停飞,估计要等到重新起飞可能要到明天去了。” 胡扬心急怒火的看着航空展示屏,恨不得自己驾驶飞机飞过去。大宝脸色白中带青,看来刚下地还没恢复过来,弱弱的在一旁说:“干脆就在这里休息一晚吧,听说香港的夜景很漂亮的。” 我和巍子对视一眼,说:“今晚看样子也走不了,巍子你神通广大帮忙订一家酒店吧。” 听到我说他神通广大,巍子双手一恭:“客气。” 最终下榻香港天际万豪国际酒店,两人一房,我坐在床上翻着香港电视剧看着,见巍子洗澡出来。我将那叠资料翻出来一张,说:“这上面写黄帝居于寿丘,但我记得曲阜也有一个寿丘吧,怎么和阿尔卑斯山联系到一起了?” 巍子将眼镜戴上盘腿坐到对面的床上:“八千多年的历史,谁能真正见过黄帝?漫漫长河掩盖了很多东西,书本上的不能尽信,也不能不信,两者综合起来,再靠我们自己的想象力去推断,说不定真能找到。但是这次我们不是去挖坟,黄帝陵就在国内。” 他话匣子一打开,就有点滔滔不绝的意思:“你听过中国中心论吗?” “废话!”我靠在床头抽起烟:“中国,不就是中心之国的意思吗?还用的着你说。” 巍子点点头,说:《归藏?启筮》云:“空桑之苍苍,八极之既张。乃有羲和,是主日月,职出入以为晦明”,此已明说空桑为地之极,即以中国为中心的大陆之边缘。 “上古黄帝时代真正的疆域有多大,没人说的清楚。说不定真在阿尔卑斯山见到老祖宗留下来的遗迹呢。” 如果真有那么大,黄帝又靠什么来统治这么大一片疆域?一遇到这个问题我脑壳就痛,简直就是折磨人啊,真有点佩服这个黄四郎,居然能不眠不休的去研究这个问题整整两天。 房间内,好久都没说话。还以为他已经睡着了,突然他出声说:“竹子,这群人不是缺钱的主,自身又是倒斗的,不应该为了几个破铜烂铁跑到国外挖坟。他们背后的那个人应该想得到黄帝的某样密宝。” 我竖起耳朵,好奇的撑起身子:“什么秘宝?” 巍子突然又不吭声了,半响后,才说:“我还没想通关节,想通了再告诉你。” 我暗骂一句,倒床就睡过去。 第二天,一早就接到机场的电话通知航班已经恢复,在八点之前登机。快速的收拾下行李马不停蹄赶往机场,经过十四个小时漂洋过海的长途飞行,终于登上了意大利这片国土。 刚一出机场,手机一震。 他们打来了电话,我接起听到一个男声让我朝左边看,就见两个白人大汉控制着杨君君,旁边一个亚洲男子正朝我们笑着。 一路上居然在监视着我们,难怪一下飞机就带人来了。巍子轻轻扯了一下我衣角,小声嘀咕:“跟他们走,别冲动!” 第五章 进山 为首的亚洲男子微笑看过来,对我说:“夏竹,你好!你可以叫我龙五。” 龙五?听到这个名字我立刻就联想到赌神系列中那个武力值爆表的冷酷男人。这个叫龙五的男人比较消瘦,尖尖的下巴笑起来感觉就是皮笑肉不笑。我冷冷看了看四周警戒的白人大汉,说:“带的人还不少啊,连外国人都拿来当狗使唤。” 龙五没介意我的语气,只是薄薄的嘴微微勾起,语气急转直下:“我们要的东西,你带了吧?” 胡扬抢过前面担心的看一眼不远的梨花带雨的杨君君,怒气冲冲说:“先放了君君,我们自然会给你。” “好说!你真是一个多情郎啊。”龙五拍拍巴掌,看似佩服实着不屑的说:“这位情种还有各位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上车吧。” 说完,挥挥手让那几个白人将杨君君押进一条轿车中驶出去。我冷静冲他点头,钻进旁边早已准备好的黑色轿车里,胡扬和大宝进了第二辆。巍子站在车门边看着那个龙五古怪的笑了一下,什么也没说就钻我这辆车里。 我看巍子刚刚冲龙五笑一下,于是问他:“你认识他?” 巍子闭目养神靠在车座上,淡淡回应:“一条狗而已,放心出不了事。” 看他神情淡定的闭目养神,我可做不到,这里的一切说实话都很陌生,就算到时候要逃跑也找不到路,我可不会意大利语。窗外闪过陌生的大街小巷,不同肤色的男女老少,如果不是深陷危机当中,真该好好在这里游玩一番。 车子出了市区一直向北部行驶,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中途换了一趟车,变成了加长型越野车,至于什么牌子对我这个车盲来说根本不重要。外面天色还没黑下来,不过肚子却饿的前胸贴后背,越往前开越荒僻。虽说意大利是欧洲第五大人口国,但那有个卵用啊?行驶的公路上两边不是农田就是湖泊,风景倒是不错可惜没心情欣赏。就在我饿的火冒三丈的时候,车终于到达目的地,来到一座比较荒僻的小镇。 街道上基本看不到人影,我心里一阵打鼓,这帮人不会在这种人口稀少的地方,找机会弄死我们几个吧?尾随在后面的七八个个黑西装大汉一看就知道是职业打手兼保镖,就算胡扬力气再大也弄不翻几个,何况杨君君还在他们手里,胡扬肯定不会反抗直接就歇菜。 走进一家镇上的旅馆才知道他们这伙人已经将这里整个包了下来,踏进去就看到里面坐几个亚洲人面孔,一看就知道是中国人。这些人盯着我们,当看到巍子时,个个脸色都变了,一个小左手戴着皮手套的矮小男人走到龙五身边,附耳给他说了些什么,他看巍子的目光也变了,变的柔和许多,不像刚刚那样锋利。 那个矮小的男子走过来朝巍子一抱拳:“想不到四爷也来了。” 巍子始终一副微笑的表情看着他,说:“我也想过来趟趟这浑水,断指老七你们来这种地方倒斗也不叫上我?” 断指老七作出一副无奈的表情说:“四爷你那实力大家都知道,可这斗也不是我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有人出大价钱让我们几个小虾米打打前站。” 那龙五也朝巍子点点头,对我们说:“我们进去说话吧。” 我们现在是菜板上的肉,随别人宰。跟在他后头进到二层一间房间里,龙五打开写字台上的一台笔记本电脑,然后转过来对着我们说:“我老板要和你们谈谈。” 看到上面视频通话,将我们几个人映入进去,大宝忽然说道:“你老板的摄像头坏了吧,只看得到我们,怎么看不到他,要不我帮你老板修修,我会远程操作。” 龙五头上一阵青筋直跳,我看似乎他想要动手,此时,电脑里出现一个电子音:“想邀请你们到这里真不容易啊,各位旅途还算顺利吗?” 胡扬大骂:“放屁,你这是邀请?连声音都不敢露出来的缩头乌龟。” 说时迟那时快,胡扬才骂完,那龙五身形一动,我来不及反应就见一只脚从眼前踢过去,胡扬反应到是灵敏,侧身跳开,只见那只脚踢在墙壁上,唰唰往下掉很多灰尘,我骇然看着墙上留下的脚印,码的,这龙五还真像电影中的龙五啊。 突然巍子从我身后走出来,手里拿着一把玲珑小巧的手枪指着龙五的太阳穴:“再踢一下试试?” 这时那个电子音说道:“听说黄四郎也来了?今天就卖他一个面子,我就不为难你们。你们把那么玉交给龙五,就没你什么事了。” “真的?”胡扬不敢相信会这么简单,“那君君你们也放了?” “放!跟你们一起回去。”电子音肯定的答复。 随即说完就断开了链接,龙五冷冷的看着头上的枪:“诸位已经得到答复,把玉给我吧,留在你们身上也没什么用。” 巍子把手枪收起来,我将玉抛给他。龙五反复看了看后,让手下打开门放杨君君进来,胡扬一把将她抱住,走到一边诉说衷肠。 “事情已经了了,诸位赏脸吃个便饭吧,这里已经被我们包下了,今晚你们也只能坐这里。” 龙五说完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他话说到这份上,能不去吗?巍子将枪交给我,一起跟着龙五去一间宽敞的房间,里面早已摆放一桌饭菜,而且还是中餐。 本来肚子就饿的厉害,我们几个也没客气坐下来就开始大吃特吃,没过多久脑袋突然一阵眩晕,就像喝醉酒了一样。 这下我才知道遭了,狗艹的,还是不放过我们? 随即一头栽在桌子上。 等我醒过来,睁开眼就看到巍子坐在一张沙发上喝着咖啡。我迷糊的看到大宝还在床上睡觉,等等,胡扬呢? 我刚下床想去找找看,巍子随口说:“别找了,他昨晚就被那帮人带走了。” 被带走了?我人一下就清醒了,一把拉过巍子问:“他们不是说事情了解了吗?怎么还带走胡扬?他们想把他怎么样?” 巍子让我冷静冷静,他从眼里却看到一丝凶狠:“昨晚,我也大意了,没想到他们出尔反尔变的这么快,不过他们没趁机弄死我们三个,也算是履行承诺。” “不过那帮人真当我黄四郎只会钻洞子?知道昨晚我为什么把枪当着他们的面给你吗?” 我摸了摸身上的枪已经没有了,他笑着拿出一部手机:“我就是让他们缴你的枪,我在枪里装着信号器呢。就是为了防他们一手。” 艹,这小子真阴!不过我喜欢,只要别阴我就行。 “快看看他们走哪儿了。”我一面踹大宝两脚,一面问他。 巍子喝口咖啡,让我别太急,启动定位也需要时间的,然后一起出门顺了一辆车,他坐在副驾驶盯了一眼手机屏幕,说道:“居然朝瑞士方向移动,他们这是想进西阿尔卑斯山脉。我们远远跟着就行,别靠的太近。” 大宝拿出手机不停照着周围的风景,一边嘀咕的说:“回去传**,老子好歹也出过一次国了。” 我没理会大宝这个呆萌的山东汉子自娱自乐,说道:“他们带走胡扬到底想干什么?” 巍子盯着窗外出神,说道:“我怎么知道,老子又不是一休哥。” 还好意大利不想中国版图那么大,不然真的会跑死人的。一天过后,终于进山了,远远看到龙五那帮人开的车子停在山脚下,只留下那几个白人保镖在那儿看车子,其他人不知去向。 我们三个趁着夜色开始降临混进了林子里。 作者想说的话(可以看看) 首先我先要感谢各位支持我的兄弟姐妹们,再次感谢起点的编辑。其实写这本书之前,我也爱看盗墓探险类的小说,尤其是盗墓笔记、鬼吹灯以及李达写的黄河古道。之后又看了很多关于这些方面的小说,越看越觉得乏味,发现后来的盗墓探险小说中只是为了盗墓而盗墓,渐渐变了味。自己也一时兴起开始着手写一部,写一部关于探寻传说的神话、关于山精水怪,这样看起来就有了一种追求的目的,也有一种本土感。在这里我也要承认自己的文笔不是那么好,所以就见笑了。文笔不行那我就把故事情节安排好一点,不看文笔我们看故事嘛。刚刚才写了十来章左右就被通知a签,这让我有点受宠诺惊,要知道其实我的成绩并不是很好,这里就要感谢编辑的提拔了。a签后,没几天又告诉要分类强推,更让我兴奋。但是因为工作的关系,我本能时时刻刻守在电脑旁码字。一有空我就会尽量写出一章上传,因为工作比较稳定,所以基本我是不断更的,读者们觉得字数太少可以先收藏吧。也有读者兄弟向我提出要一天四五更,天啊,那你杀了我吧,我不可能不工作做在电脑边上码字吧,除非写书真的让我可以放弃现在的工作,否则那是不可能的,毕竟还要养家糊口嘛。所以大家请多多支持一下,投投推荐或者增加点击也是对我写小说的肯定。谢谢大家了。 第六章 人影 阿尔卑斯山脉呈弧形,长1200千米,宽130千米--260千米,平均海拔约3000米,总面积大约为22万平方公里。其中有82座山峰超过4000米的海拔,处温带和亚热带纬度之间,成为中欧温带大陆性湿润气候和南欧亚热带夏干气候的分界线。 大宝跟在后面碎碎念着关于阿尔卑斯山脉的一些资料。巍子呵呵笑一下,说:“刚刚百度的吧?” “我就念念,给自己做做功课。”大宝脸一下变红,尴尬的说:“顺便大家一起听听嘛。” 说着又从背包里拿出一瓶东西,我吃惊看着他手上的花露水,说:“你出门都把这个带上?你怎么通过机场检查的?” 大宝露出一对大板牙,笑着边给自己抹一点,边说:“现在不是夏季嘛,再说咱不是出来探险的吗,外面蚊虫多带点花露水在身上,到外面就不用浪费钱了嘛。” 他说的似乎好有道理的样子,一时间我哑然的无话可说。 “别说话。” 巍子有点恼,看了看手机说道:“信号开始变弱了,他们的行程挺快的,我们抓紧赶过去,不然等会儿信号没了,就等哭吧。” 这片白桦林子刚开始并不是很茂密,所以行走起来速度还算快,越走到后面就越来越密集各种树都有,再加上天色开始黑下来,崎岖的山路非常难走,我和巍子不得不从包里拿出手电尽量压低光线,一面为了看清路面,一面是尽量减少暴露光源的平行视线,免得被他们发现。 夜晚空气的湿度变的浓密,气温骤降。我看到巍子只穿了一件体恤,干脆将自己外套给他穿上,毕竟我身体要比他看起来强壮的多。大宝这时一人给我们递过一张膏药。 “暖贴宝?”我大瞪着眼睛看着他,就连巍子也很意外。 大宝将一张暖贴宝贴自己背上,看到我们在看他,不解的说:“干嘛看我,探险嘛总要钻洞子的,里面气温肯定会比较低,贴一个这个会很省事的。” 我和巍子不得不重新认识他一番,虽然还没见到胡扬说的他专业能力,但是光是这些意识就胜过很多人,用一句话来重新评论他的话:大智若愚。 最后继续上路,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左右,巍子拇指朝左方不远比了比手势,意思朝左边走绕过那道山坡,大宝自告奋勇冲在前面爬上坡道,蹲在坡道顶上观察后朝我们小声的说:“前面没人,你们过来吧。” 正说间,大宝在山坡的身影一晃,突然不见了。我和巍子吃了一惊,赶紧爬上去,不料刚一上去,我和巍子脚下打了一下滑,双双栽倒在地,朝下方滚了一截。 手电的也摔熄了,我摸着黑蹲在地上轻声的喊巍子和大宝都没有回应,只好先把手电找到再说,这荒郊野岭的一点光源可能就会救我们一命,毕竟谁也不知道脚下什么时候会踩下悬崖或者山洞。 适应了一下黑暗后,模糊的看到左边不远地方有个东西躺在那儿,我赶紧摸过去,刚接触一股冰冷的寒意窜上来,结果那是一双手。 我惊的差点叫出声,赶紧缩回手,感觉对方没反应静静的不动弹,不会是巍子或者大宝吧?连忙扑上前去准备挨近看个清楚,突然一道光线打过来,射的我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了。 只听巍子的声音传过来:“你抱着个尸体干什么?” 他这话一说,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把那具尸体搂了起来,我赶紧跳开,看到大宝跟在巍子身后一起走过来。我心里那块石头才落了下去,他俩围过来,巍子将手电对准尸体的脸部,发现是一个亚洲人的脸,一条血迹从尸体上一直延伸到山坡,想必刚刚我们就是踩着粘稠的血和植被滑下来的。。 他伏过去看了看说:“是断指老七那帮土夫子中的一个,想不到会死在这里!” 我扳过尸体的脑袋,右边耳根往下一片血迹,脖子右侧露出一个大洞,我闻了闻味道说:“没有火药的味道,不是枪打的。” 巍子警戒的朝周围看看后,对我们说:“坏了,如果不是枪打的,那么一定是有东西袭击他们了,看这个人身上没有其他伤痕,肯定是一击致命。” 我听后不由紧张起来,大宝从他背包底下摸出一把折叠刀,合起来也玉一尺多长。巍子合上那具死不瞑目的尸体,让大宝拿着刀带头走,然后说:“视线不好,就把耳朵放灵敏一点,注意风吹草动,一有动静马上压低身子,不要趴下。” 毕竟他是老江湖,他说的这些我也有懂,压低身体在危险时刻完全能做到进退自如,如果是趴下的话,危机来了,到时候想逃跑就会迟一两秒。 往前走了一百多米,路面泥土越来越少,大多数都是岩石,我哈了口气隐隐能看到白雾,可想这夜晚的气温有多低。幸亏大宝的暖贴宝起了作用,但目前为止我们三人还勉强过的去,不过这海拔少说也到了一两千米了吧,反正耳朵有点嗡嗡响。 巍子拍了拍他手机,遗憾的说:“信号不见了,他们可能已经下洞子了。” 我们三人就地坐下休息,宽慰他说:“反正都走到这里了,不见就不见吧,大不了等天亮再去找,我就不信洞子还会飞,他们大概离多少米信号才不见的。” 巍子关上手机,搓下双手说:“一千多米的样子,不算远。大概哪个位置我已经知道了。” 正说话间,忽然灌木丛一阵晃动,一个白色的影子就在我们眼皮子底下一闪而过。大宝吓得踉跄一下摔倒,我和巍子半蹲着互相各警戒一个方向。 “刚刚那是什么?”大宝惊魂未定,举起折叠刀背靠着我们。 我摸了一块石头捏在手心,低声说:“不知道,那家伙速度太快了,只看到一个白色的影子闪过去。” “不宜久留,慢慢移动,每个人看着一个方向。”巍子也抓着一块石头边走边说:“如果是动物,这样它就不会轻易袭击我们。” 走出十多米的样子,发现周围没有任何动静,连一丝山风都没刮过,静的有点吓人。在这种诡异的寂静中,我们心头都不约而同的划过一丝危险的感觉。 一声尖锐的鸣叫打破诡异的氛围,紧跟着大群嘶鸣彼此起伏。我艹了一句,大喊一声:“跑啊!” 从黑暗中冲出大群白色羽毛鸟类,如果只是正常的鸟倒不会怕,关键是这些家伙最小的有篮球大,大的快有半人高了,其中一只嘴长的跟筷子似得,又尖又长。看到这张嘴,突然明白刚才那具尸体上的血洞怎么来的了。 我们不要命的跑,膝盖摔破了也要跑,就算摔下悬崖也好过葬身鸟嘴吧,说出去都会被笑死。巍子忽然跳进前面一处岩石下的裂缝,我大喜拉过大宝也钻了进去,大家累的喘着粗气挤在一起。 大宝说:“刚刚那个是不是雷鸟?(阿尔卑斯山的山鸡)” 巍子点点头,喘口气后说:“是的,但是长这么大的就真没见过,而且为什么变的这么凶猛?尤其那只领头的,嘴都他码快赶上电视台的信号杆了。” “我说你们能不能先别说这些,躲这里万一被堵了怎么办?”我半开玩笑半担忧的说:“到时候真是上天无路,下地无门了。” 话还没说完,那群雷鸟嘶鸣着追了过来,仿佛知道我们在这里一样,凶恶狰狞的就要冲进来。巍子呸了一声:“乌鸦嘴!” 我连忙从大宝手里拿过折叠刀,挥刀就砍翻扑上来的一只。幸好这个缝隙不宽,就算这些雷鸟再多也只能一个个跳进来,老子就堵门口来一回‘一夫当关,万鸟莫敌。’ 话是这么说,当砍到二三十只的时候,累的狗似得,就差没吐舌头了。但是那些雷鸟根本就像不计伤亡般前仆后继过来找死。 “这群狗玩意儿,死不完的啊!”我麻木的挥着刀,想跟巍子和大宝他们换换位置都不能,无法错身。 呯!折叠刀不小心砍到岩石上,并出一丝火星,刀瞬间断成两截。这下轮到我们傻眼了,看着外面虎视眈眈的雷鸟群,有种万念俱灰感。 就在我们准备接受死亡时,外面突然响起一声枪响,一只半人高的雷鸟脑子炸开,歪倒在地上。雷鸟群顿时炸开了锅,纷纷朝枪响的地方追过去。 我脱力的靠着岩石被巍子他们架起就往外面狂奔。跑了一段路后,才找了一处岩石坐在上面休息。 “原来探险这么刺激!可惜了我的折叠刀,刚从网上淘的。”大宝仿佛意犹未尽的看着我们。 我真想将他丢进上次那座诡墓里,让龙蚰和人脸鱼跟他亲热亲热。正在我们筋疲力尽的时候,巍子眼睛一瞪,指着前面说:“那边有个影子!” 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影子歪歪扭扭的朝我们靠过来,大宝一扫先前的兴奋,惊惧的说:“好像是人影子。” 我心里也是七上八下,人影子?可感觉为什么走路的姿势那么怪异。 第七章 会移动的洞口 就在我们的警惕中,那个人影走近嚷道:“老子辛苦救你们,招呼都不打就跑这里来了,害的我一番好找。” 听到是个人我们不由松口气,走路一拐一扭其实是他腿上受了伤,只做了一点简单的包扎,再加上根本没有路全是岩石凹凸不平,所以远远看去就有些歪歪扭扭。 那人走近后,一屁股坐在大石头上。我们才看清楚他的模样,个子大概就在一米七五左右,年龄不超过三十岁,皮肤黝黑,眉目很普通但是目光却炯炯有神,如一股宝剑出鞘般犀利。这个人不就是龙五他们当中的一个吗?我心中防备起来。 “喂,夏竹!别把防备两个字写在脸上。”男子露出洁白的牙齿朝我微笑:“如果我对你们有什么歹意,刚才也就见死不救了,你们就这样对待救命恩人的啊?” 虽然这人说的很有道理,我可不想再次阴沟里翻船。巍子走过来,一语双关的问他:“你是怎么发现我们的?”他意思就是说你除了发现我们被雷鸟追之外,是不是还一直暗中观察我们。 显然男子听懂了他话外音,笑着对我说:“我当了五年的侦察兵,你们那位大脑袋朋友满身的花露水味,老远就闻到了,更别说那群山鸡了。还有我曾经是胡备的兵,朋友们都叫我冬冰。” 啊,一听是我舅舅曾经手下的兵,不由地大吃一惊。开口问他:“那你怎么跟一群倒斗的人混在一起。” 冬冰舔舔干裂的嘴唇,回忆下说:“我不像你是文职军人,退伍后还能正常生活。我这种侦察兵出身,整天在西藏线边境来回奔波,连睡觉都要睁只眼闭只眼,退伍后怎么正常生活?时间长了退伍的钱也用的差不多。出去找个工作又不通人情世故,不是炒别人鱿鱼就是别人炒我鱿鱼,弄到最后还是一无所有。后来一个朋友介绍我到这里来,说是保进墓的那些人平安出来,一个人五万。 然后我就来了,我在你舅舅的办公室看到过你们一家的合照,所以昨晚我第一眼就认出你,暂时没有声张,今天我无意发现你们居然跟了上来,于是找了个理由脱队过来找你们,然后就看到你们被追的一幕。” 本来对他的话,还存有疑虑。不过他拿出身上的手机翻出一张跟我舅舅在军中的合影后,也由不得我不信了。随后他将我拉到一旁,悄声说:“竹子,你怎么跟黄四郎混到一起了?我从老七那儿听过这人的传闻,说他这人脑子有点问题,爱阴人,很多干这行都不愿意跟他一块。” 我点点头,但是否决他说的话:“这一路上如果没巍子帮衬,恐怕我们想到这里还不知道需要多长时间,他是好是坏没关系,只要别惹我头上就行。” 冬冰还想说什么,这时巍子走过来问他:“你还知道他们进洞的位置吗?” “当然知道,你们想进去啊?” 既然是自己人,我就不客气的说:“这不是废话嘛,胡扬还在他们手上,对了,你跟他们有一段时间了,你知道他们来干什么吗?抓胡扬又是怎么回事?” 冬冰摇着头:“不知道,我只负责他们路上的安全,别的我也不问,他们也不说。” 巍子叫上大宝,让冬冰前面带路:“走,去看看再说。” 大宝不知道在后面嘀咕什么,我们三人无视了他在前面先走着,越过半个山腰后,冬冰指着前面不远处还亮几处细微灯光的营地,让我们先在这里等着,他过去干掉那三个负责看守物资的白人保镖。 我本想阻止他杀人的,巍子扯住我摇摇头,见冬冰走远了才说:“这家伙狠着呢,看他的意思是急着想交投名状。” “什么意思?他想当土匪?”我疑惑的看冬冰远去的身影,不解的问:“入谁的伙?” 巍子诡异的笑起来看着我:“你真懂呢还是假懂?他明显是想入你的伙,难道到现在你还没看出来,你的团队已经有了雏形吗?” 我心情一下变的乱七八糟了,什么时候我变成盗墓团伙头头了?什么时候我说过要成立这个盗墓团伙的? 我不想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了,这时山腰下的营地中灯光一暗一灭,一声枭叫传了出来。我知道这是冬冰的打语,朝巍子他们说声:“过去!” 踏入营地,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只见冬冰拖着一具白人的尸体丢进一件营帐里,刨起一层土将地上的血迹掩盖住才跟我们打声招呼。大宝脸色发白,双腿颤颤克克跟在后头,居然不忘掏出手机对着营地来个合影。 冬冰从一个营帐里拖出一只大木箱,一脚踢开盖子,我们围过去只见里面两三支枪械,冬冰拿起一把m3冲锋枪开口说:“这是龙五那帮人从黑手党那里买来的,他们带了一些进去,剩下的就这么多了。反正不花钱,不用白不用。” 虽然我对冬冰这种做法薄有微词,但是胡扬和杨君君还在龙五他们手上,只好硬着头皮干一会土匪勾当了。我拿起一把半自动步枪,打开保险对着远处瞄了瞄,还是颇为顺手。巍子什么也没拿只是在营地转了一圈后说:“他们带了多少设备进去?” 冬冰想了一下,说:“大概三个箱子,好像是什么高科技玩意儿。” 巍子冷笑一声:“有些地方可不是靠科技就能解决的,他们太依赖高科技要吃亏的。” 冬冰挎上枪指着前方漆黑的山壁说:“前面不远就是,今天看老七他们在那里拿着把尺子插土,然后他们指挥人在前面开始打洞子,临走时那洞口起码向里面打了有两米深。” 山壁大多是页岩体,但上面孔眼却有很多,像是枪打上去的。巍子伸出左手看着,边走边看,我凑过去才知道那是一个很小的罗盘,上面密密麻麻写着很多字和符号,真是难为他的眼睛了,反正我也看不懂,也看不清。 大宝走到一个小土坑旁捡起一根黄铜色的尺子说道:“他们带尺子干什么?” 巍子一听眼睛亮了一下,叫他别动。跑过去将尺子拿过来看看,说道:“还想说没工具呢,这不就来了吗,我就说大宝跟我属性很配嘛。” 说完,拿起那把尺子先是蹲在地上看了看那个小土坑,自己对了下罗盘后找一个方位将尺子插下去,又抽出来,看一会儿又用鼻子闻一下,这样反反复复做了几次。 冬冰不耐烦的指着前面说:“还量什么量,洞口不就那儿吗?直接进去不就得了。” 突然,他咦了一声,惊讶的说:“洞口呢?” 他跑过去,在原地来来回回走了好几遍,惶恐的看着我们说:“明明就是在这里的,怎么不见了。” 巍子愣愣的盯他踩着的地面好一会儿,才推了推眼镜说:“刚刚我用他们的量龙尺测了一下,这地方气穴不定,地窍不稳,非常古怪!那个洞口估计是他们硬开的。” 听他文绉绉的说些听不懂的话,我着急的说:“说一些我们能听懂的。” 巍子白了我一眼,抓起一把泥土闻了闻说:“泥里有股发霉的味道,这应该是从里面翻出来的土。” 这会轮到我吃惊了,里面的土又怎么跑外面来了,难道有人从里面挖出来?那也不对啊,从里面挖土回填的时候也不能将外面的土盖回去,再说谁吃饱了没事干,挖开了还要填回去,做一些多此一举的事。 突然,大宝惊叫一声,指着土坑喊:“这土怎么出血了,好多的血。” 巍子赶紧用手刨开土,发现泥土下面埋着一颗脑袋,我们脸色一变,也跟着开始学他样子刨土,那颗脑袋下面还连着半个身子埋在土里,再往下就挖不动了,土太硬。 巍子忽然站起身说:“我明白为什么冬冰看到洞没有了。” 他盯着着埋着的半截尸体兴奋的说:“这洞口自己会移动!” 第八章 巨大的黑影 会移动的洞?不光是我,连冬冰和大宝也被他这个推测给震惊到了。如果说盗洞自己会移动,首先这块土地就要先动起来,这是人的力量能做到的? 巍子往下继续推测:“假设这个人是守卫洞口的,而他为了隐蔽所以暗藏在洞口与地面之间,这样就能第一时间有效阻止外面的人进来,也或者逃跑。可是谁也料不到洞口忽然移动将他封在土堆里。” 冬冰蹲在地上惊讶的敲了敲泥土说:“你们倒斗的经常会碰到这么诡异的事情?我这是第一次参加就碰上了,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运气差。” 巍子并未接过他的话,而是用手里那根黄铜色的量龙尺继续在土里探,这次冬冰闭上嘴大气也不敢出蹲在一旁看着,深怕打扰到他。 巍子拿起尺子又走了几步,插进土里抽出来,我们看到那尺子下部带起湿润的泥土,他擦着额头上的冷汗说:“龙五他们挖的洞居然向左移动了七米远,快点找东西来挖,保不准这个洞还会消失。” 剩下我们三人立刻跑回营地里,拿铁锹回来,我插下铁锹用脚踩了踩向他确定的问:“就这里对吗?” 巍子点点头,退到一边。我们三个开始下铲,这里的土还挺松散的,夜里就只能听到铲土的洒洒声,过了半个小时,后面的土越来硬,铁铲掘下去就像碰到石头一样。 大宝擦了擦汗,看才下去一米多深,不由一丝泄气坐在地上休息。我抹下脸上的汗,也觉得这样挖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挖通。冬冰突然丢下铁锹反身跑回营地拿着几包炸药走过来说:“干脆炸他个求的。” 巍子也点头说:“炸吧,就算塌了,我们也在外面没什么危险。” 我总算知道断指老七他们为什么要那样说他了,压根就是个没心没肺的人,只要达到目的,也可以不择手段。他们想直接炸开洞子,我就算不同意也没法,三比一,少数只能服从多数,冬冰把炸药埋好将引线牵远远的,朝我们一比划。 我赶紧抱着头,整个人趴在地上。嘭的一声巨响,瞬间草石翻飞,火光大亮。看大家都没事后,走过去看到原来的地方已经炸开半米多宽的裂口,朝下面望了望黑呼呼的什么都看不见。 就在准备抽身回来,突然脚下泥土一松,身体跟着就往下沉,来不及任何反应直接就落了下去,摔在一块岩石上又朝下面滚了一截。 这一掉下来摔的我混身疼痛,好半天才缓过劲来,就听到上面冬冰他们在那儿喊我名字,试着活动活动手脚发现没断,真是不幸中的万幸。看了看周围,漆黑的吓人,压根就不知道四周的情况,慢慢向后倒退靠在岩石上,抬头朝上的洞子喊了几声。 “艹,吓死我们了,还以为你摔死了呢!”冬冰嗓门大,听到我的声音后,立马说:“你等着,我们马上就下来。” 没过多久一根绳子从上面抛了下来,顺着绳子看了看上面,大概的估计了一下高度居然有十多米高,没把我摔死真的是福大命大。紧跟着冬冰带头一只手拿着手电边照射边夹着绳索滑下来,动作利落无比,真不愧是当侦察兵出身的。后面的巍子稍好一点,毕竟也有经验的,大宝就狼狈的多,加上身材高大,在绳子晃过去晃过来,我真担心他把绳子给弄断掉。 冬冰稳稳落地单手持着枪,一只手拿着手电很快找到一个视线好的位置警戒起来,我知道这是他的战术习惯,我上前将大宝慢慢扶着下来后才打起手电观察起周围环境,出了我们头上方外,只有一条岩道。我用手摸一下岩壁,发现非常的平整,巍子摸了一下说道:“不是整块打磨出来的,你仔细摸摸就知道了。” 我仔细在墙壁上慢慢摸下去,这才发现看似整体一块,其实上面有非常细微的缝隙。我不由一丝惊讶,这些都是岩石打磨出的石砖,不是土砖可以用胚子烧制。现在还不知道这里有多大,如果都是用这种一刀一凿打磨出来的石砖,那当年得用多少人力才能做到? 巍子研究下了一下这些石砖后,继续向前走,岩道两旁倒是有不少雕像和陶俑,都歪倒在地上,可惜年代太久远了,这些东西已经有了沙化的迹象,变的模糊不清看不出当年雕琢时候的样子,拿出去也没什么价值。 走过着些陶俑后,前面的岩道两边石壁上变得坑坑洼洼,我还是谨慎的去检查一下,避免又像那座无名墓里那样钻出无数只虫子,用手指朝小洞里面扣了一下,很短不是通的,不过我脸色变了一下,手指触到了一个金属东西。 掏出来一看居然是一枚黄橙橙的子弹头。冬冰拿过仔细看了一下,脸色凝重的说:“这弹头不是最近打进去,起码很长一段时间了。” 我看了一下周围石壁上几十个洞孔,怀疑龙五那帮人早就来过一次,这些弹孔应该是当时他们第一次进来时留下来的,不过能打出这么多子弹,当时他们遇到了什么样的危险才这样开枪。 再往前走了几米就变的非常宽阔了,这里显然是一间房间而不是墓室,这里并没有什么棺椁之类的,就像我们来时预测的一样,这里应该是一座古老的遗迹而不是陵墓。这个石砌的房间正对面出了一张石床外什么都没有。冬冰朝我们晃了晃手电,指着一个方向说:“前面有扇石门。” 正待要过去,大宝突然大叫一声从那张石床弹起来,捂着屁股跑过来大喊:“有东西咬我,床上有东西。” 我举起步枪和冬冰慢慢靠过去,巍子跟在后面紧紧盯着那张石床,用手电扫过去发现上面什么都没有,正要说大宝疑神疑鬼,发现他躲远远的惊恐的指着石床说:“你们看不见吗?那东西在就在石床里。 我意识到不对,立马换了个方向,视线移到大宝的方位,突不及防的看到那东西,惊的手一颤步枪差点走火,在我的视线中一个长圆形的东西嵌在石床里面,混身漆黑带有一点灰色的花纹,上面还带有凸出的细小尖刺,像人的肚子一样上下起伏。 这是什么鬼玩意儿?半天没见它有动静,我在地上寻了一个小岩石砸过去,只见那东西起伏的更快,更像是心脏加快的收缩。 我转头看看巍子,他皱着眉摇头说:“这东西我也没见过,刚一下来就碰到一个邪门的玩意儿,不是好兆头啊。” 冬冰牙齿一呲,嚷道:“管他码的邪门不邪门,先让老子给它一梭子!” “别慌!”我连忙出声阻止他,但已经晚了。 他手里的m3冲锋枪顿时吐出火光,突突几声就打过去。那黑色花纹的怪东西嘭的一下炸开,从里面爆出一大堆黑色纤细的东西,层层叠叠掉在地上铺开,拥挤着爬动,像是某种蠕虫。 大宝壮着胆子拿出手机将一只怪玩意儿提起来,咔擦一下照下来,奇怪的说:“这东西好像是盲蛇,我以前在跟着学校组织去地质考察时见过这个玩意儿,但是又感觉哪儿不像。” “我知道哪儿不像了,盲蛇身上的是非常细小的鳞,这家伙身上没有,却有像节支昆虫的环节。”大宝好像发现新大陆似得,又拿起手机朝那堆蠕虫照起来:“一定是新的物种,一定要发到网上去。” 咔擦一下,他手机上的闪光灯突然闪烁一下。只听到地上那堆玩意儿扭捏着纷纷抬头望向光源的方位,光秃秃的头上竟然分出一张细小的口,发出非常尖锐的叫声。这种叫声就像是用干手去擦玻璃时摩擦出的那种声音。 听的我一身鸡皮疙瘩。巍子咆哮一声:“快打开石门。” 我朝冬冰和大宝一句:“你们去开门,我掩护!” 说完,那些蠕虫原本本慢悠悠的速度变得灵敏起来,像蛇一样滑动着朝我们扑过来。我端起步枪打开连发,对着地上那些蠕虫不停扣动扳机,一间石室里顿时散发着一股辛辣恶心的臭味,打了十几枪后,我退后几步缓了一下扣动扳机的频率,害怕子弹打在石砖上变成流弹打到自己人。 身后的石门被推开后,冬冰过来射了几枪掩护我退出来,然后四个人合力将石门推回去关上,看到那群怪玩意儿追不出来后,赶紧收拾下就往前走。 走在前面冬冰忽然一下不动了,害的我一个踉跄撞他背上,只见巍子和大宝也呆呆的瞪着眼睛不说话看着前方。 前方一个巨大的黑影横在我眼前,长度基本看不到头,只能依稀看到上面满满的鳞片。 我吓呆的脱口而出:“这他码什么东西!” 第九章 眼睛 我心头没底的往后退了一步,冬冰倒是胆子大将手电对准那条巨大的黑影,发现灯光根本无法照清楚它的全貌,有了参照我估算一下距离,骇然的发现那黑影起码离我们所在的位置还有一百多米高,而且还能隐约看到其上面的鳞片 良久,也没见那影子动过一下,巍子小声提醒了一下:“或许是一尊雕塑。” 其实他心头也没底,毕竟像这种类似的地方邪门玩意儿不少,吃不准就会遇到一两个。我吐口气镇静下来,朝他们说:“怕个球,那么大的家伙就算是活的,它也没兴趣理会我们这些小虾米,给它塞牙缝都不够。” 冬冰他们觉得说的有道理,便壮起胆子跟在我后面,走了有五十多米的样子,才走到那个巨影的下方,这里刚好地势要高一点,才有点看清楚头顶上方那个大家伙是什么来路。 在几只手电的照射下正对着我们居然只是一枚鳞片,一枚堪比一间平房面积的鳞片,我艹了一句,仰起头看就像科幻电影中看太空战舰的即视感。 巍子仔细看了一会儿,说:“应该是石雕,你们看那些鳞片灰扑扑的没有一丝光泽,上面并不平整,有些地方已经凹凸出来,也没有金属的锈色,也可以排除是青铜或者其他金属。” 这么大的石雕那要多劳民伤财啊,刚刚说的那些石砖在它面前一比简直就是不值一提。正思索间,视线中远处一道亮光忽然闪了一下,我看了一下巍子他们,看他们表情,似乎也看见了,应该是龙五那帮人,于是不在这里继续停留,将手中的手电全部关掉,以免打草惊蛇。 光线一暗,我们也就只能摸着黑走,石道上始终感觉左手边空荡荡的,但是又看不见只得紧靠右边扶着石壁前行。走了一段路程后,忽然听到前面几声枪响,看到几只手电的光在那里晃动,紧接着几声凄厉的惨叫在这个空荡荡的空间里回荡。 我担心胡扬和杨君君的安危,一咬牙开始小跑靠过去,也不管脚下是否安全了,万一胡扬在这里完蛋,老子这辈子都不得安生。其他人见我跑了过去,也只得跟在后面跑动起来。 转过一个小弯,看到两根石柱立在两边,往上走就是一个石砌的平台,上来后发现已经没有任何动静了,我和冬冰让巍子他俩在后面等等,轻手轻脚猫着腰走过去,这里除了一点血腥味,什么都没有,连手电的光也消失不见了。 那些人呢? 这时,我衣角被扯了扯,冬冰挪挪嘴看向前面几米远的地方,那里一滩血迹,他猫着腰走过去用手沾起捏了捏,小声说:“新鲜的,人血!” 我端起步枪小心的警戒起来,走到一半突然脚下踩到一个软软的东西,伏下去看一眼,突兀之下,差点吓坐在地上,居然踩着的是一颗人头。 冬冰过来看了一眼,说:“是被咬断的,一口将身体吞下去把头咬了下来。” 一口吞下一个人?这个推论让我和他两个脸上都划过一丝忧虑,这世上能办到的只有蟒蛇和森蚺,但是那些家伙可不会挑食,只会一口吞下整个身体,而且蛇也没有能撕裂骨头和肉的利齿,这地上的死人头断裂的伤口明显是被牙齿咬断的痕迹,因为上面有很规则的齿痕。 让冬冰去叫巍子他们过来,我留在原地警戒,过了一会儿,只看到冬冰和大宝两人走了过来,冬冰阴沉着脸,大宝则很一副惊恐的表情。 我问他怎么回事,巍子呢?冬冰沉着脸说:“我过去的时候就没见着人。” 大宝惊恐的开口说道:“我们本来好好在后面等着,巍哥说他去看看石柱上的雕刻,我又拦不住他,一开始还看见他在石柱面前,后来什么时候不见的我也不知道了,反正就是一眨眼的工夫,夏哥,你说这地方是不是闹鬼呀,会不会像网上说的鬼遮眼之类的。” 我瞪他一眼,闹鬼是不可能的,但是有个未知的生物在附近徘徊倒是真的,不知道巍子是不是已经糟了毒口。冬冰可不这么想,毕竟他跟巍子接触不长,愤愤然的说:“我们肯定被黄四郎给坑了,那家伙多贼啊,我们死了他也不一定有事,肯定是在什么地方躲起来了。” 事情变成这个地步,我也不好再说些什么,但是人必须要找到,既然是我带他来的,是死是活总要有个交代。 沉默了一会儿,我带头朝大宝指的那根柱子走过去,这根石柱跟其他没什么区别,上面也是刻着一些浮雕,每根石柱上雕刻都是一头头蜿蜒扭曲的蛇身,顺着蛇身浮雕往上看,顶端居然是一颗石刻的人头。 人首蛇身 这四个字突然冲进我脑子里,难道这里真的是轩辕国的起源地?冬冰走了一圈朝我摇摇头惊奇的说:“没有留下一点痕迹,周围也没有找到暗洞,这黄四郎难道长出翅膀飞走了?” 现在我有点拿捏不准,巍子到底去了哪儿?大宝说他一眨眼的工夫就不见了,周围又没找到暗洞,说明不是掉下某个窟窿里面。 忽然,大宝拍了拍我肩膀指着前面几根石柱中间说:“前面好像有个人。” 顺着看过去还真有个人影半蹲在那里,我朝那个影子喊:“巍子!” 那影子明显一顿,匆匆站起身就往另一个方向跑。我们对视一眼,端起枪就冲上去,但是哪儿还有人?狗艹的,还真是一眨眼就不见人了,周围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清楚,周围又立了几十根两人粗的石柱,就像一片茂密的树林子,要藏个人还真的很轻松。 我走到刚刚那个人影蹲着地方检查一下,发现地上有一块黑色的皮子,拿起来摸了摸,应该是皮手套上面的,突然我想到龙五那帮人也有个人带手套,断指老七,而且胡扬也是戴着皮手套的。 如果刚刚那个人影是胡扬的话,听到我的声音绝对不会跑,那么极有可能是那个老七了。他怎么会在这里,难道刚刚枪响就是他们几个发出的? 冬冰忽然大喊艹了一句,我转头看过去,只见他拿着枪对着前面,大宝突然打开手电照射过去,一幕惊悚的场景出现在我眼前。只看见那些冬冰指着的那几根石柱下面,密密麻麻不规则的排列着先前遭遇的怪玩意儿。 这些看起来像是蛋又像是蛹的东西如同心脏般跳动,早先只有一个还不觉得怎么样,但是眼前起码有上百个之多,看起就有点让人胆战心惊了,那蛹里面装着什么我们再清楚不过。 大宝担心冬冰又鲁莽的开枪,提醒他道:“这次千万别开枪,那群蛇一样的虫子一出来,麻烦就大了。” 冬冰横了他一眼:“要你说,老子不傻!吃一堑长一智的道理还是懂的。”说完,将枪缩回来。 我提醒他们将手电关掉,放轻脚步退开,深怕这些个玩意儿受不了刺激突然炸开涌出那些像肠子般的蠕虫。 刚一转身,突然撞到一个冷冰冰的物体,脸上一下沾满湿湿的液体,顺手一下摸了上去,入手一片黏滑像是润滑油一样,我心脏狂跳,黑暗中好像多了一个东西,饶是神经经过无名墓的锤炼,下身依然冒出一股尿意,手心明显感觉到黏滑之下有筋肉在蠕动。 我一动不敢动,冬冰他俩见一个巨大的影子就在面前,手一哆嗦将手电又打开照了过去,瞬间毛孔大开,心脏几乎都快停止了,只见一只巨大的眼睛,不是一双,就是一只巨大的眼睛离我只有半米之间。 我的手正摸在它凸出来的嘴角边缘。 那只巨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我。 第十章 烛龙 在光源的照射下,清楚看到一颗火车头大小的椭圆脑袋就在我面前,那模样分明就是一条巨蛇,诡异的是两边眼角整整齐齐没有眼睛,只有额上有一颗巨大的眼珠子,至于这个家伙的身子有多长,反正我看不见,因为还有一半在平台下面。我浑身僵硬在那里,目光一点都不敢与之对视,完全能感受到一股腥味扑面而来,就在那一两秒之间,大宝惊叫出声,转身就跑,巨蛇轰的一下在黑暗中抬高,我脑袋里像有一道闪电窜过,就地一滚,肩膀仿佛撞到了墙壁般疼痛,立刻就被它擦飞出两三米远,那巨蛇直径向大宝追了过去。 就在这一瞬间,冬冰也立刻反应过来,端起冲锋枪朝那跳巨蛇脑袋扫射,边退喊大声吼叫:“大眼怪,你三爷在这里,来啊!朝这边来,来吃你三爷!” 我从地上爬起来,朝巨眼连开几枪,边朝冬冰吼道:“瞎叫什么,快他码走啊!去找大宝,那孙子受惊了到处瞎跑,踩着什么机关怕是要死个透亮。” 打了数十发子弹并没有听到任何金属入肉噗噗声,反而还将步枪给打空了,巨蛇吃痛的怒吼一声,就跟晴天闷雷一样,隆隆巨响。它放弃了已经追出去的冬冰,转而朝我扑过来。叫你逞英雄,我心里恨不得扇自己几耳光,脑子里电光火石般闪过一丝想法,这巨蛇似乎对光源很敏感,之前如果不是大宝突然把手电打开,或许这条怪蛇还不会轻易攻击我们。 于是拿起手电打开,明显看到黑暗中的巨大身影顿了一下,下一秒速度突然加快朝我游过来。一念之间闪过一个主意,就算摔不死它也可以争取一点逃跑的时间,我将手里的手电用力向平台下方扔过去,果然那条怪蛇快速从我身旁游了过去,看都没看我一眼。 原本心头一喜,静等那条怪蛇死在我夏竹计谋之下,结果手电高高抛起,落下来摔在了平台边上没掉下去,反而摔熄了,怪蛇也缓缓停在了平台边上。 心里瞬间有千言万语的脏话想骂人,但也只是想想罢了。我立即调头死命狂奔,反正它离我还有段距离,现在跑还来得及。 跑出平台跨上一段石砌的长廊,不久身后就听得见一阵粘滑液体爬过地面的声音,跑完最后一节石阶就见后面长廊就像一片片被一个黑影压塌,我头皮一麻再也不管前面黑暗中有什么,一头就扎了进去。 跑了也不知道多久,实在是累的动不了,旁边山壁上有很多门形的洞子很像陕西那边的窑洞,于是就近找了一个石洞小心翼翼的走进去,悄悄靠在角落里休息恢复体力,我闭上眼睛假寐养神,可能是太累了的缘故,破天荒的在这种时候在这种地方竟然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自己反正是被冷醒来的,不过精神却好了很多没有之前那么疲惫的感觉。外面依旧很黑,也不知道冬冰和大宝怎么样了,还有一个失踪的巍子。 整理一下身上的东西,除了还有一个弹夹外,再没有其他物品了,我暗骂自己脑子真笨,进来的时候为什么不向冬冰要一包炸药,关键时候了不起学习抗战先烈们来一个同归于尽也好啊。 我将石砖上的灰尘尽量摸在身上,因为突然想到蛇的嗅觉是很灵敏的,如果我把这些灰尘摸身上,说不定还能蒙混过关呢。 之后把最后的弹匣换上,猫着腰紧紧贴着山壁慢慢向前移动,突然一道手电从前面一个角落里照过来,晃的眼一眯,只觉一支冰冷的枪口抵住我的鼻子。 那个拿着枪的人嘿嘿笑一声,戏谑的说:“夏家小哥,我们又见面了,真没想到你们居然能追过来,黄四郎带你们来的吧。” 那人把手电一灭,虽然依旧很黑,但挨那么近还是看清楚他的脸,竟是断指老七!我瞥了瞥鼻尖上的手枪,镇静的看着他说:“你在这儿埋伏我们?” 老七用手指指我手里的步枪说:“把枪拿过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想用说话分散我注意力?想的到挺美。” 见步枪被他拿去,心下不由一阵黯然,狗艹的,难道这些年盗墓贼都他码变的那么贼精贼精的,电视里那套糊弄人的把戏一点用都没有。如果这次能活着回去,老子一定不再看抗战电视剧了。 将我的步枪收缴后,老七才放下心来说:“在这埋伏你们?别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不然能不能活着出去都是个问题。” 听后,我不怒反笑起来,他用枪柄砸向我嘴巴:“笑个卵,老子有什么好笑的,你要说不出个理由老子现在结果了你。” 我揉着嘴,不屑的看他一眼说:“是啊,别太当自己是个人物,也不知道谁刚刚在平台那里被巨蛇追的只剩一个人,真是可怜你那些同伴,一个个葬身蛇腹。” 断指老七老脸一红,激动的扯着我领子,满口吐沫星子喷在我脸上:“放屁,老子原先就来过,也知道这玩意儿,本来我们能安然无恙的过去,要不是队伍里多了一个蠢货,老子怎么可能弄的这副模样?还有谁他码告诉那是蛇了?那还是龙,记住那是龙,老子输给龙,不冤枉!” 这回轮到我喷他一脸口水,笑着说:“龙?你告诉我龙只有一只眼睛?连只爪子都没有,还叫龙?” 断指老七睁大着眼睛瞪着我,小心看看四周将我扯到一处角落里,说:“码的,你没过听烛龙吗?” 我冷笑说:“编,继续编,你吗神话中的烛九阴都扯出来,你怎么不说它是神龙啊。”要不是腰上还抵着一把枪,真想抽他几巴掌,狗艹的是不是吓出神经病来了,烛龙会长成这玩意儿啊?。 断指老七仿佛像很久没跟人说话一样,憋的不行,见我始终不相信,继续说:“那不是神话中的烛龙,这是现实中的烛龙,气为风,声为雷,目瞳为电,你跟它挨的那么近没感觉到?书经上说烛龙人首蛇身,闭目为黑夜,睁眼如白昼,那是神话夸大的,其实它只生活在黑暗中,而且你没法它脑袋很像人的脑袋吗?” 他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有点像,那玩意儿那么大怎么出气都会有腥风,声如雷到是听到了,目有电到没察觉,根本就不敢对视,至于说长有一颗像人的脑袋,码的,挨近的时候,我连它眼睛都不敢看,怎么知道它什么鬼样子。 姑且就当那条怪异的巨蛇是烛龙吧。 就当我想反驳他几句时,老七讲手指放在嘴边让我噤声,我们静下来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外面一阵地面蠕动的声音,我和老七面面相觑,心中知道那个独眼烛龙来了。 断指老七背对着我注意外面,仿佛将我当做一个阵营的了,居然放松了警惕,我面上冷笑一下,格老子的,刚刚那枪对着鼻子很爽是吧。想着,我悄悄拿过他脚边的手电,伸手一把捏住他拿枪的手,将手电打开飞速插进他裤腰里,他大惊的吼:“你干什么,烛龙过来了!你想大家一起死啊!” 一起死?对不起,只有你一个人死! 我一脚将他蹬了出去,那手电大亮着落进他裤裆中,在黑夜中如同一只超大号的萤火虫,只见手忙脚乱的扒拉着裤腰带想将手电关灭,只听黑暗中那阵蠕动的声音越来越响,断指老七着急的几乎快哭出来,突然间一下没了声音。 我拿起步枪退后几步,只看到只看到那处裤裆里的亮光快速升高,然后消失了,黑暗中充满咀嚼的声音。 一个东西咚的一下掉地上滚到我脚下,是一颗圆滚滚的脑袋,断指老七脸上的恐惧表情犹在,大张着嘴似乎想要喊救命。 就在准备离开时,突然间,整个巨大的空间蒙蒙间开始明亮起来,我睁大了眼睛不相信的看着这一切,一颗明煌煌的太阳升了起来。地下竟然升起一颗太阳! 瞬间照亮眼前的一切,包括那条嘴里还有一双人腿没吞下去的烛龙。ps:今晚就一章,老婆生病了!ps2:你们猜猜那颗太阳是什么。ps3:老规矩,求票!求打赏!嘿嘿! 第十一章 深渊之城 整个空间依然是朦胧一片,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大。突然听见一声呼噜闷响,才将我神魂拉回现实,才真正意义上看清楚眼前的独眼烛龙,光秃秃无眼的头颅上戴着一张青铜面具,那面具形状就是一只眼睛,青铜眼向后其脑袋顶部延伸出去一段,上面长满了灰白色的长发,咋一看还真像是人首蛇身。 那个青铜眼看样子是被人安上去的,这条恐怖的怪物居然是被饲养的,我恐惧想着这座遗迹的主人们到底是一群怎样的存在,他们又如何去控制这种怪物。。 蛇身圆滚而且非常的长,在我的视线中也没有看到它的尾巴在哪里,蛇身上油腻湿滑不时有液体从上面滑落,整个蛇身看上去就像一种未知的涡虫,一种巨型涡虫。 烛龙似乎非常畏惧这轮太阳发出的光芒,将嘴里还没吃完的残骸一口吐出去,将腻滑的长躯歪曲的扭动,狂性大发般用身体砸毁周围一切可以砸毁的建筑。 这轮太阳来的快也去的快,刚刚所发生的一切才二三十秒的时间,只见它已经开始慢慢往下开始降落。 我刚刚准备后撤,那条巨型涡虫头上的青铜眼仿佛有着魔力控制着涡虫的脑袋将视线看了过来,吃惊之余,我也顾不了那么多,趁还有一丝光亮对着它抬手就是几枪打过去,子弹竟然在它腻滑的皮肤上弹开。 黑暗一下笼罩下来,拔腿沿着石道继续奔跑,还没跑出几米远,一道黑影撞了过来,我赶紧贴着山壁向前一滚,黑影轰的一下撞在山壁上,整块山壁剧烈一震,大量碎石翻飞,有些还打在我脑袋上,虽然看不见,但也能感觉出那面山壁至少撞凹进去一大块。 艹,那条涡虫不要命啦,我抱着头躲开几块弹飞过来的岩石,步子加快,身后那条涡虫甩了甩脑袋继续追上来,似乎刚才那么猛烈的撞击并没有给它任何伤害。 看到这条巨型涡虫如此疯狂的举动,突然想到是不是那轮地下升起的太阳影响到了它,或者说影响到了控制它的青铜眼? 在黑暗中这条巨型涡虫不受任何影响,如鱼得水的涌过来。相比之下,我剧烈奔跑那么长的一截,光体力上就输了,更别说这漫长的石砌道路仿佛看不到尽头,身后感觉到如芒在背,一股阴冷潮湿的黑影似乎快要贴近我了。 我咬着牙,使劲扭着腰就地翻开,如同火车压过的印子出现在我刚刚所在的位置,瞥了一眼一尺多深的深坑,打了个激灵继续向前狂奔,无法想象刚刚它那火车般大小的身躯要是压在我身上,恐怕连骨头都会变成粉末。 突然前面闪出两个人影一边朝我跑来一边吼叫:“竹子,闪开!让张三爷来会会它个狗艹的。” 这声音是冬冰!我大喜之下,向边上一扑,只听到两挺冲锋枪匡匡不考虑子弹般狂射,我抬起一头一看,只见大宝也抱着一把冲锋枪跟冬冰并肩在那里。 只见火舌狂喷,黄橙橙的子弹壳叮叮当当的掉在地上,大宝脸上潮红的张开大嘴跟枪声一起兴奋的哇哇大叫。我立马翻过身子端起步枪跟着一起点射,子弹打在涡虫身上只是弹起阵阵波澜,没有一颗弹头进入体内,全被那腻滑的液体偏离了轨迹。 不过子弹带来的冲击力也让涡虫感到剧痛,仓惶逃开。 我连忙喝住继续开枪的打算,劫后余生的一把抱住他们,说:“老子跑了半天都没见你们人,差点就成了那条虫子的腹中餐。” 大宝惭愧的冲我说:“对不起,夏哥!” 我搂过他肩膀开解他:“第一次见到这么大个玩意儿,换做是其他人也一样惊慌失措的,别往心里去,慢慢就适应了。咱们有缘聚一起,那就是兄弟,既然大家都没事就最好的。” 冬冰点点头,也拍拍大宝的肩膀,然后惊奇的说:“刚刚你看没看到太阳?艹他个卵的,这地方太他么神奇了,竹子,你老实告诉我,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又是怪物又是太阳的,万一要死也要我当个明白鬼吧。” 我头疼的摸了摸脑门,现在好想巍子在这里啊,如果是他的话,就能把事情解释的清楚,我无奈的说:“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这里是不是轩辕国的起源地,最清楚的应该是龙五那帮人,现在只有找到他们一切事情就应该会水落石出。” 冬冰扣着头发一脸好奇的问:“那个轩辕国是什么国?没听过吶。” 大宝则一脸兴奋的看着我,失口说道:“就那个居于穷山之际的那个轩辕国?我的天,那可是黄帝出生的地方啊,想不到我们几个凡人能进的了这里?” 这下连冬冰也惊奇的大叫起来,显然他没听过轩辕国但还是知道黄帝的,他怪叫连连原地蹦了几下,就差没朝天开枪庆祝了。 他们这一兴奋的怪叫,吓得我连忙将他们嘴捂住:“尼玛,深怕那条虫子不知道我们还在这里啊,返回过来这么办?” 刚一说完,感觉到一阵腥风拂过,在十几米远的地方一只巨眼又浮现半空中,远远的看过来,我们脸色一变,这家伙活了这么久,果然都快成精了,都有了去而复返的智慧。 “快跑,那边有个隧道,应该是通的!” 冬冰在前面带路,跑到他说的一处洞口附近,我冲他说道:“你确定这里面没有其他东西了?” 他朝里面打了打手电,可能手电有点电量不足的原因,或许隧道太深的原因,电光只能照个几米远,再看不到里面什么情况。 这次大宝很果决的说:“沿着这条石道也是跑,前面也未知,不如钻进去看看,咱三个人手里都有枪还怕个毛。” 于是他俩率先走了进去。 对了,我差点忘记问大宝手上怎么多出一把枪来,他说就在遇见那怪物惊慌跑出去后,在前面一段路上捡到的。这么说的话应该是断指老七那几个人中某个人遗失的。 “现在你们还有多少子弹?我现在还有半匣了,开不了多少枪就作废了。” 冬冰边走边摸了摸自己口袋里,说:“我就剩一个弹夹了,而且子弹也不匹配,给你也用不了,大宝那里就捡起一把枪,刚刚又打了那么多,估计也没多少了。不过你放心我这还有两包炸药。”说完,他拍拍自己胀鼓鼓的后腰。 我觉得有句成语来形容现在的处境就是:弹尽粮绝。 突然,我们赶紧后劲窝一股凉飕飕,冬冰把手电往后一看,一团黑呼呼的影子把进来的洞口堵的严严实实,巨大的青铜眼在白晃晃的手电光下显得如此骇人、诡异。 我伸手扯过一包炸药丢在前面一截地上,将手电一起放在那里照着,大叫他们俩快走,冬冰激动的一把制止我说:“靠,这他码的一炸,这条隧道说不定会一起塌,大家一起完蛋。” 我一脚踹开他:“没别的选择了,我们跑的过它吗?” 正在争执之际,那条巨大涡虫已经爬到手电筒那里,暴怒的准备粉碎那么一点光源,我看时机刚刚好,拉起他俩后退十来步,对着炸药包连打几枪,火焰红光耀起,轰的一声,大团火焰将涡虫卷了进去,巨大的冲击力将我们蹦飞七八米远,只听到爆炸那头,涡虫痛苦的怒吼声,山壁不停的被撞击声。 一道裂痕从爆炸中心突然开裂划到我们躺着地方,我们被爆炸的余波撞击的混身疼痛无力,没办法躲开,只觉的身体不受控制往下掉落,重重摔在下面一截不知道什么地方,我巨疼的撑起脑袋看了看上面,还好只有七八米高,不然就真的会摔死的。 大宝和冬冰身体可比我好的多,虽然也很难受,但还能活动,他们把我扶起来,看了看后面的道路已经被刚刚裂开的岩石堵住了,只能走另一头,大宝沿着石道极快的向前走,突然听他惊呼般的大喊:“日,前面没路了!” 我们小心翼翼跟他后面走过去一望,居然是悬崖深渊,再往下或往前都看不见。我们三个抱着枪坐在悬崖洞口边上一脸的不知所措。时间一长再加上身体疲惫剧痛,相互靠在一起取暖。 迷糊中,不知是谁惊叫着喊了一句快起来!我只觉眼皮外面一层金光照射,还以为是有人发现了我们三个人,结果睁开眼看到先前的那如奇迹的一幕 那轮太阳绽放着光芒就像日出般从地底升起,之下隐约间好像看到一座灰色的山体将它托举起来,光芒之下,完全不敢相信我自己的眼睛,现在所站的山壁下面居然是无法看到底,仿佛连着地心的深渊,深渊两侧挂着百多米宽的巨大铁链从四周延伸链接到凸在深渊中间一座悬空的巨大岩石,岩石上面林立着大大小小的上百座石屋楼宇,俨然是一座地下空中之城。 光是我眼前能数清的铁链就有数十个之多,光芒虽大,我却如坠冰水,混身上下湿漉漉的,也不知汗水还是洞内的湿气,心里透着仿徨,起先一丝喜悦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只感到一股巨大的畏惧压了下来。 到底是谁创造了这座神迹般的城市。 第十二章 深渊之影 数十条甚至更多的巨大铁链忽然开始晃荡,发出叮当的碰撞声将我们从震撼中惊醒过来,冬冰伏下身子看到一条巨大的铁链就在我们所占的洞边下方十米左右,十米这个距离说高也不高,但也不低啊,弄不好还是会摔死人的。 大宝苦着脸,颤颤克克看了一眼下面的铁链,脸色发白的说:“我们真的要下去啊?你们看看那深渊,都见不到底,摔下去留个全尸都难。” 让冬冰把我扶起来,虚弱的看了一眼在如蛛网中心的空中之城,说:“龙五他们一定是去那里,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没办法原路返回,必须也要过去。只有龙五那帮人知道怎么出去的路,所以这条铁索道,有必要走一遭。” 冬冰看着我说:“你现在想稳稳站起都够呛,这么高你怎么下去?干脆我背着你,你抓紧一点就是。” 我点头爬他背上,因为没有绳子只能徒手攀爬下去,不过好在深渊下的岩壁并不是平整的,有很多凸出来的位置可供攀岩。冬冰背着我第一个向下慢慢移动,我想到大宝好像有严重的恐高症,于是用鼓励的眼神看着他:“你体力肯定是够的,别害怕!我给你指挥,你踩着冬冰走过的地方,手抓稳、脚踩实,一步步来!放心下面还有我跟冬冰垫背呢!绝对不会有事。” 大宝脸色依旧难看,手脚发抖畏畏缩缩伸出一脚踩在第一块岩石上,我一边指挥边鼓励他,像这种有严重恐高症的人来说,看到下面那个仿佛会吞噬人的无底深渊都会变成这样,所以我也理解,尽量的去鼓励,让他尽可肯跟上队伍,不要掉队。 冬冰大叫一声,他肩膀一阵抖动,吓得我手差点打滑。他朝大宝怒喝道:“你脚下慢点,还有五六米呢,急不得!” 原来大宝一脚下的过快,踩在他手指上了。大宝小声的说了一句对不起后,又继续向下爬。没多久我和冬冰就先下来了,看看大宝还有三四米的样子,也不急着催他,就在原地坐着休息一下。 突然大宝惊道:“有东西咬我!” 我坐在地上立即瞄准枪口,只见一只有拇指大小灰褐色的小虫子,尾部有一只黑的发亮的夹子,这种虫子再熟悉不过了,农村老家的厕所或者米仓砖的夹缝里到处可见,这叫蠼螋,一般都叫夹板子虫,属于杂食性,基本上什么都吃。 只见这些岩石的缝隙中渐渐开始爬出上百只,这些蠼螋似乎像饿疯了一样扑到大宝的手指上就开始猛咬。我大惊下却不敢开枪,离大宝太近了怕误伤到。 冬冰干着急原地走了几步,大声喊他:“尼玛,直接跳下来,老子接住你!” 大宝忍着疼,翻下手拍死了十来只,看下铁链的距离似乎不高,眼睛一闭大声喊:“接住我,老子跳了。” 说完,大宝猛的一撑岩壁掉了下来,冬冰跨步过去想去接住他,结果两人摔在一起滚过来,连带我压在下面,。 我吐出一口恶气,将他们推开,说:“狗艹的,老子差点被你们压死。” 冬冰爬起来踩死几只跟着掉下来的蠼螋,才嘿嘿笑着说:“码的,我差点忘记了,大宝这厮还是有个两百来斤的,掉下来一下就没接住。” 大宝脸色发青,喃喃的说:“才一百八,没两百!” 看他双手手指血肉模糊,其实就是一点皮外伤,我叫冬冰给他包扎一下,自己强撑着站起来,虽然肋骨两边还隐隐作疼,但还能勉强行走。既然大宝都能不掉队,我怎么能怂呢。 脚下的铁链非常的宽,走在上面就像走在柏油路上平坦,唯一危险的就是偶尔会晃荡一下,不过并不剧烈,我们还没走到一半,头顶上的那轮‘太阳’开始下坠隐入深渊之中,始终猜不出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又是原理将它一会儿举起,一会儿降下。 黑暗降临后,铁链又开始晃了一次,前面陷入了黑暗中,这下我们犯愁了,因为唯一的一把手电也已经光荣就义,前面有伸手不见五指,这样走下去非常的危险,一不小心可能就落进万丈深渊了。大宝拿过背上的背包,抽出一个方形的东西,说:“来的时候我带了一个便携式充电器,还有一个功能就是可以照明。” 说着,将那方形的充电器推一下,一道亮光射了出来。冬冰一脸惊喜的捏着他的脸,说:“你真不是小叮当吗?” 他俩正打趣的时候,我无意间看到相隔一两百米远的地方,似乎有一个亮点。抱着疑问我打断他们俩人说:“你们看右边,那里是不是有个亮光。” 冬冰和大宝点点头,那会不会是巍子呢?我拿过手电对着对面一开一关闪了几下光,大宝紧张的说:“万一对面不是巍子怎么办?” 我说没关系,如果不是巍子,对方一定会把手电关掉的,如果是巍子的话,他会给我们闪灯,果不其然,没一分钟,对面的亮光一明一暗同样闪了几回,看来真的是巍子。 冬冰高兴的抢过手电也朝他闪几下。突然间,我发觉不对了,对面的光点不停的闪,好像非常着急,也显得很诡异。就连大宝他们也察觉出了异常,赶紧把手电关了,恰恰这个时候对面的亮光也灭下去,黑中又重归死寂。 就在不知所措间,响起猛烈的呼呼风响,深渊之下吹出一道飓风刮的我们掩住脸蹲下身子,风声中听到一阵翅膀拍动的声音,我们大起胆子透过铁链的缝隙往下看了看,心脏一抽,脸色煞白,只见道一个两百来米长像蛇一样的影子在黑暗中盘旋,翅膀每拍动一下,带起的风都会让铁链叮当响动,那对翅膀的影子更是感觉像遮天蔽日般大。 我们趴伏在链子上一动不敢动,甚至能感觉到有股热气在周围盘旋,好半天后动静才慢慢消失,我们不敢大意,又等了十多分钟后,确定没有变化才继续上路。这次谁不敢嘻声晃电筒了,闷声不吭的埋着头,绝口不提刚刚那个恐怖之极的东西。 空中之城越来越近,在视线中也越来越雄伟壮观就像突然间回到都市丛林般的现代感,也有一种像是穿越到了异世界的奇幻视觉,反正我已经分不清自己是在做梦还是出现了幻觉。 “竹子,你有没有感觉到什么变化?” 冬冰突然叫住我说:“我好感觉热起来了,这深渊下面不会是火山吧?” 他这么一说,还真有那么一回事,在之前的温度十一二度的话,那么现在的温度至少有二十七八,这里为什么会突然热起来了呢,下面不会真有火山吧,那么我们现在不就在火山口中心?一想到电视里熔岩四溅的画面,我打了个哆嗦。 大宝脸色稍好,对我们说:“不是什么岩浆火山之类的,这里没有硫磺味。我猜想应该是岩石圈物质循环产生的能量才让我们感觉到热度。” 关于这个专业知识我和冬冰还真不懂,听的云里雾里。大宝解释说:“岩石圈和其下的软流层之间存在着大规模的物质循环.物质循环的能量来源主要是来自地球内部放射性物质的衰变产生的热能。” 我跟着问道:“你的意思是说这里的热能是提供给物质循环的?可是这里哪里来的物质循环?可是这些放射性能量为什么只感觉热,却没有其他伤害?” 大宝摇头说这个问题他也不知道,反正这个热量的来源应该没有错,只不过遗迹的建造者用这股能量拿来做什么就不得而知。 说过话后,又走了一截就看到那颗承载城市的巨岩下面围造着一圈石砌平台,蜿蜒而上一直延伸到城市的表面。 我膛目结舌看着那些错落搭接的石阶,有种当年童年时代看圣斗士闯十二宫的即视感 第十三章 神话 跨上石砌平台后,环视四周感觉这里更像是一座港口码头,甚至有些地方依稀可以看出是舰桥之类的链接平台。难道上古文明中已经有了可以在空中停靠的飞行器? 大宝指着前面远处说:“刚刚那个亮光又出现了,他也上来了。” 那个亮光也在移动最后站上平台,本想过去看看是不是巍子,结果所有平台之间没有联系到一起,中间隔开上百米一多再加上光线的原因根本看不到人。我朝那个光亮闪了几下,对面仿佛也收到信号,心照不宣登上石阶开始漫长的长途跋涉。 中间幸好有提供休息的圆形露天平台,上面有拱人休息的石凳,也没再出现什么怪事,大概这里已经在城市中的原因吧,就这样走走停停花了两三个小时终于登上这座上千米高的巨岩。 我们累的吐着舌头,汗水大把大把往下掉就跟在水里泡过似的。不过现在没时间休整,摆在我们面前的是一座二十来米左右的巨石城墙和十多米高的青铜城门,城门两边立两只像狐狸一样巨兽,背上立着两对角,一头呲牙咧嘴恶颜相向,另一头眼口皆闭嘴角微微勾起,仿佛是在嘲笑。 这头微笑的铜像怎么似曾相识,忽然想到巍子那无时无刻不在微笑的嘴,仔细一看就更像了,真该叫巍子过来看看。 “这是什么玩意儿?” 冬冰指着这两头巨兽铜像说:“怎么看都像狐狸,那个黄帝不会叫两个狐狸看门吧?那还不的把家底给败光?” 大宝坐在地上解释说:“这应该是腾黄吧?以前我看山海经的时候见过这玩意儿的描述,其状如狐,背生两角,乘之得两千岁,这东西好像是黄帝坐过,不过黄帝不是人首蛇身吗?他怎么坐上去的。”| 我瞪了他俩一眼,尽说些有的没的,走近青铜城门看到裂开出一条缝隙,朝他们喊道:“赶快走,别在这讨论两尊青铜像,反正又搬不走的。” 进来后,我又看了看裂开的门缝,这条缝隙好像是被人暴力打开的,可是没有听到一点爆炸声,难道是龙五他们第一次进来时打开的? 一进城门走上街道后,我们三个都不由震惊于当时这座城市的繁荣,除了空荡荡外,眼过处尽是高楼林立,街道两边砌成一米宽两米长的石台,这些石台都不高,达到一个成人腰身的位置,我摸了摸上面一些沙化了的残留遗物,得出结论是这些石台应该是当时买卖东西地方。 看来我们进入的位置应该是他们的闹市区。只不过我生出一个疑问,这些城市里的原住民为什么都消失了,看着有些平台上凌乱不堪,感觉应该是突然发生了事情,让他们惊慌失措就逃跑了。 冬冰忽然喊我几声,指着前面地上一团黑影说:“那里好像躺着一个人,我们过去看看。” 走近后并未急着靠近,大宝用手电照过去,只见一具白骨躺在那里,周围还遗留着尸液的痕迹,冬冰蹲着看了一阵说:“死了差不多一年多以上,很多地方骨头都缺少了,像是被扯走的。” 看着黑洞洞的眼眶,我心里一寒,想不到这里面还有危险存在。 我招呼他们继续向前走,走出这条街道再看看,过了一处拐角,就见密密麻麻的人影矗立在黑暗中面向我们,似乎知道这里有不速之客要来,专程来迎接一样。 我吞一口吐沫,头皮如针扎,小心翼翼将手电光源照过去,映入眼帘居然是一张活生生的人脸,那张脸瞪着眼睛在手电光的照射下显得阴森恐怖,冬冰和大宝吓得差点举枪就射。我连忙阻止他俩,努力让自己镇静下来朝那群一动不动的人喊了一句:“你们是人是鬼?” 大宝胆战心惊的说:“这还用说吗,肯定是一群大粽子啦,你看他们模样还那么鲜嫩,不是粽子还能是什么?” 见对面半天没反应,我心中的不安也渐渐稳住了,和冬冰一起走了过去,只见这群中男女老少都有,全都是面目鲜活如生人一般无二。冬冰用手指指着一具人尸的脖子,惊奇的说:“竹子,好像不对啊,这些人身上都有伤口,还用线缝合过。” 我不敢用手去触碰,生怕引起尸变,就用枪口挑开一具面目姣好的女尸的衣领,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围着她脖子一圈,看起好像是被一刀砍断头,伤口虽然已经被缝合好的,但已经感觉心里凉凉的,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哟,这小妞不错啊!”冬冰看了一眼我面前的女尸,脸色笑容并现。“让三爷也看看你身材怎么样。” 说着,就要用手去解那女尸的上衣,我赶集打开他的手,说:“小心尸变,不能用手触碰。” 冬冰咋了一下嘴说:“不看就不看,谁稀罕看一具尸体啊。”说着,转身走开,他垮着的枪柄不小心触碰一下,将那具女尸撇倒在地上。 我看到女尸的袖口里,白皙的手臂上也有缝合的痕迹,不由想到这群人难道都是缝合尸?不经意间留意到那女尸的额头双眼之上似乎有点一条微不可查的细缝,我心中一凝,想到那段象形文中提到的三眼人。 我压下心中的疑惑和好奇,毕竟这些尸体放在这里这么久了,万一不小心尸变可就不是闹着玩的,到时候要对付的不是一个,而是一群了。 还是先走为妙。 在我提醒下,大宝和冬冰跟在后面静悄悄走着,剩下所走过的街道无一例外都是这些缝合尸,这些尸体栩栩如生站在街道上,或站或坐,或交头接耳谈论什么,或面带微笑向别人打着招呼,就像当初他们活着的时候一样生动,但在我们看来简直诡异到了极点,根本就是一座无声的尸城。 我们鸦雀无声的继续走着,越望里走越感到毛骨悚然,连走路的声音都放到最低,深怕打扰这些演着哑剧的尸体。 过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左右,左右为之一空,前面是一个空旷的广场,就像是这座尸城的中央广场一样,可惜并没有鲜花和喷泉,只有十几个十多米高的巨大石像围绕在广场周围,而中间立着数个形态各异的青铜像。 这些青铜像有人首蛇身,也有的已经损毁只留下基座光秃秃在那里,其中有两个吸引我们的注意,其中一个是两条巨蛇,蛇头上立有羽毛,蛇身歪扭仿佛在翩翩起舞又像是纠缠在一起。另一个看起来又像是蛇又像是龙,头上没角,但獠牙外翻,双牟如有雷电,最吸引人的是它背后有一对巨大的翅膀,作出腾空而起的姿势。 看到那对翅膀忽然想到刚刚在铁链上看到的巨大影子,难道这些青铜像上面的东西都是存在的?我紧张的有点后怕。 大宝望着这些青铜像奇怪的说:“这些好像在电视上哪儿见过,太眼熟了。” “你当然见过!而且大家都应该见过。”突然一个声音从我们背后穿过来。 我和冬冰条件反射般端起枪朝后面那个人影瞄准,朝他喝道:“谁!出来!” 那人影不紧不慢的走出来,居然是巍子,看来那道手电光信号真是他朝我们打的。我高兴的走过去拍一下他的肩膀说:“欢迎回来!” 巍子微微一笑,视线转移到那两尊青铜像说:“公元前数千年期间,古埃及以及世界各地的人们,包括生活在美索不达米亚的苏美尔人、阿卡德人、巴比伦人等,都曾信仰蛇神,并将蛇形纹饰使用于各种图案之中。这种双蛇交缠的图案,即是中国上古太昊女娲双蛇交缠图案的翻版,表达了对太昊女娲的崇拜。” 他转身站在青铜像下面朝我们微笑着说:“虽然我不知道黄帝时代的疆域到底有多大,但是看看古埃及和古玛雅人以及古印度他们崇拜蛇神的时期,想想这里面有着怎样的联系,再告诉你们一个惊天的信息。” 巍子神秘的一笑:“《圣经·旧约》中称:亚当的后代大洪水后,从东方进入示拿(苏美尔),示拿是最初安家的地方。斯塔夫里阿诺斯在《全球通史-1500年以前的世界》中说:最早的美索不达米亚文明的伟大创建者——苏美尔人,似乎既不是印欧人的一支,也不是闪米特人的一支,这一点很可奇怪,他们的语言与汉语相似,这说明他们的原籍可能是东方某地。 圣经所说的大洪水源头其实在中国某个地方,然后你们再想想当年大禹治水之前,是谁造成的大洪水?” 我震惊的说不出话来,看着他身后的青铜像,一种入沐神威的感觉油然而生,黄帝时代那些传说到底有几个是真的,有几个是假的。 我已经无法从思考中得到答案。ps:我叫你们一声敢答应吗?敢投票吗?敢支持我一下吗? 第十四章 通道 大洪水源于中国,源于水神共工与火神祝融之间争斗撞塌了不周山,造成世界性大洪水。而共工和祝融皆是上半身是人下半身为蛇,和黄帝、女娲一样出至轩辕国,在早期的古埃及人。古印度人以及古玛雅人都崇拜蛇神,那么曾经这些文明古国是否见过来至东方的轩辕国人? 但是我有一点没想通,既然出现在神话中的都是人首蛇身的形象,为什么没有提起轩辕国的三眼族人,而且两者之间根本没有相似之处,如何又成一国? 巍子面对我的问题,也想了许久,他说当时正在参观那根奇怪的石柱,忽然间被人打晕在一根石柱背后,等他醒来时,周围一片狼藉好像发生了战斗,由于没看到我们三个尸体,说明我们要么逃跑了,要么打赢去找他了。 巍子说当时视线又黑,周围又听不到任何声音,只有摸着黑走,结果走到另一处通道内,在那里他发现很多封闭的小房间,每个房间里面躺满森森白骨,从骨头的辨别出这些人骨来至不同的地方,有东方人种、也有西方人种,唯一相同之处就是他们都是奴隶。 他说当时通道下面的空间非常大,那些隔出的小房间非常之多,每个房间无一例都是这些奴隶尸骨,最后听到一声爆炸声,他才顺着声音的方向找到了通往空中之城的入口,于是就有了在铁链上给我们打信号的一幕。 大宝在一旁说道:“巍哥,你咋知道深渊下面有东西的?” 巍子瞪了我们三个人一眼说:“我知道个屁,我原本是让你们注意别再晃灯了,免得手电的电量很快就用完,狗艹的,一个个晃的很嗨啊,要不是关的快,估计这会儿我们已经上黄泉路了。” 瞟了一眼冬冰和大宝,他俩脸色一红就不吱声了,我指着那个有翅膀的蛇说:“那深渊下面的怪物会不会就是这个东西,我觉得有点像应龙。” 巍子否定我的答案,说屁的应龙,应龙会这么点大?他看着青铜像说:“这应该是腾蛇或者叫羽蛇,黄帝的小宠物,《韩非子》云:师旷曰:‘昔者黄帝合鬼神于泰山之上,驾象车而六蛟龙,毕方并辖,蚩尤居前,风伯进扫,雨师洒道,虎狼在前,鬼神在后,腾蛇伏地,凤凰覆上;大合鬼神。” 大宝摸着头恍然大悟说:“我知道了,wow中祖尔格拉布里面的飞蛇不就是这玩意儿吗,还有哈卡。” 我皱着眉头问他:“游戏?” 大宝点头说:“那里面场景中的那座金字塔应该属于古玛雅人的祭祀建筑,也就是说他们崇拜的飞蛇就是咱老祖宗的小宠物?” 如果上古时代他们就已经通达南美洲,那么当时他们是何等的辉煌,我心中有些仿徨的望着前面黑影憧憧的巨大建筑,那里面会不会是真有那些上古遗留下来的神人,如果他们真的如此神通广大,且是我们几个凡人对付得了?那龙五以及他背后的老板又知道些什么,他们究竟想从这座遗迹里拿到什么东西! 巍子拍拍我肩膀仿佛看穿我心里所想的:“他们不惜人命钱财都要拿到的东西,一定不得了,既然我们跟他们不是一条线的,给他们添点堵且不快哉!别想那么多,如果那些三眼人真有那么厉害,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我意外的看他:“你还知道什么?” 巍子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一道冷芒闪过:“那些三眼人应该不是低层居民,从那些奴隶房间再到这种中心城市,两者之间的条件就能看出来,那些普通的三眼人应该是具有一定社会地位,我暂称他们是上民,那么奴隶肯定就是最低等的,那就是下民,那么中间会不会还有一个等级?” 接着他又摇着头,说:“应该是这样,但又不像,中间为什么还要有一个等级呢,谁在中间呢?最高统治者是黄帝那帮神还是三眼族那帮人?” 看他在那自言自语的,我、冬冰和大宝眼里充满担忧,这样下去巍子会不会人格分裂或者精神出现问题啊?太强的求知欲看来也不是什么好事,知道的越多往往痛苦也就越多。我走过去敲了敲他脑袋说:“刚你还劝我别想,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都快成精神病患者了,你不是想知道所有的答案吗?我们几个一起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冬冰和大宝纷纷附和着做出一副大义凌然的表情,巍子从混乱的思绪中恢复过来,淡淡望他俩一眼说:“别在我面前耍宝,我笑点很高的。” 我们一行人很快走近那座黑暗中的建筑物,第一眼看起很像过去罗马建筑中间倾轧了一些印度风格,整个看上去更像是一座神殿。 神殿大门出人意料的不是用青铜或其他金属打造,反而是用巨大的石材整体雕刻而成,上面绘制出一幅让人摸不着头脑的文字,比上次看到的象形文更加的难懂,整块一个字都快赶上我身体一半大了。 大门两侧则不再是城门两边的腾黄,而是刚刚那座带翅膀的青铜蛇像,两条腾蛇伏在地上,扬起蛇头吐出圆锥形的舌头,蛇目嵌着两枚蓝宝石看起来寒光森森,蛇身上的鳞更是清晰可见,仿佛面前两尊蛇像是活的,随时会扑腾翅膀咬过来将我们吃掉。 走近后看到大门同样是打开的,只有一人宽的缝隙可以通过,巍子看了看门,说:“这门应该是机关门,不然就算希腊神话中的大力神海格力斯也别想推得动。” 简直就是在说废话,五米厚十二米高的石门换做是神仙都要费一番力气。跨入这座巨石门后,里面空荡荡而且阴冷森森,稍微有点声音都会产生回音,大殿中间立着八支大石柱,上面同样雕刻着人首蛇身的浮雕。 边看着石柱上的浮雕边往前走,突然巍子朝我们打了手势,意思是看前面,但为什么不说话呢?我狐疑的往前仔细的看一下,出了一团黑什么都没有啊。冬冰的眼尖,似乎注意到了什么,这个粗野的汉子立马脸色都变了,一动不动就像中了定身咒一样。 看他汗流浃背的样子,我大急一把夺过手电朝前面照去,巍子破口喊道:“别看!” 我这人就是犟脾气,除非自愿否则谁也改不了我的初衷,前面光线一亮,大宝第一个大叫起来,我也立马吓得后退一步摔坐到地上。 只见一张巨大的脸探过来,盯着我们几个。 那是一张精致到极致的脸,一张十多米宽二十多米高的女人脸,不过再美我们也无福消受,巨型女人脸大张着口,连她牙齿都看的清清楚楚,一双美目透出一副庄严神圣,额头上方一颗红色的巨大红宝石作为第三只眼尤为醒目。 正当以为我们完蛋了,结果等了好半天也没见动静,巍子盯了一会儿惊讶的说是肉菩萨。 肉菩萨? 那是什么玩意儿?巍子沉浸了一会儿说:“曾经我盗过一次南北朝时期的一座大墓,里面就有一尊用人肉拼接的人像,一开始我们也吓得半死,以为是活死人,结果才知道是肉菩萨,其实也叫血肉尸,这才是真正的智慧和艺术的结晶啊。” 智慧?艺术? 我仿佛闻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恶心的人肉味,心里一阵发闷想吐,其他人脸色也不好看。那精致的女人脸竟然是用不知道多少人的血肉和皮拼接成的,这的要多变态的人才会去做,又为了什么要去做这个东西? 巍子脸色潮红扬起头,伸出手隔着空气去抚摸人脸,仿佛在抚摸爱人一样。我看着都想吐,低下头不再去看那张美人脸,走近人脸前面不远有一处祭坛,上面居然有一滩鲜血,我和冬冰对视一眼,顺着血迹寻找,发现延伸进了那张巨型美人脸的嘴里。 大宝恐惧的说:“那人脸不会是活的吧,她把人吃了?” 这时巍子通红着脸走过来,竟然伸出头朝人脸的嘴里看了看,对我们说:“里面有个向下的通道,那帮人或许已经进去了。” 更新通知 因为工作调整的关系,白天基本不更新,更新时间挪到晚上八点至九点之间,更新章节一至二,不断更是极限,如果另有很重要的事要占用时间,我会向大家请假的。 第十五章 石卵 踏进这张女人的巨口里,心里感觉毛毛的,担心会不会突然将嘴合拢,把我们几个一口吞了下去。一行人进了口腔后发现里面暗藏着一条一人高的通道,通道一直向下铺去,就像走进这个巨型人脸的食道。 一路上我都在想如果这里是三眼人的神殿,那么为什么要在这神圣的地方放一个女人的脸,还是拼接而成的,难道不显得很冲突吗? 关于这个问题,巍子猜测到可能这个三眼族很有可能是母系社会关系,最高统治者极有可能是一名女人,那张巨型人脸很有可能给她塑造的,以此来神话她,巩固至高无上的地位。 他的猜测或许真的,上次给我的文献资料里有关苏美尔人的社会关系,好像也提到了母式结构,而最早的苏美尔人又可能是来自东方,那么一切就有了源头。 噫,我皱着眉看到前面躺这着一个人,脸色毫无血色,胸口打着厚厚的一圈绷带,殷红的鲜血侵透出来,染红那人的大片衣服。冬冰快步走过去用手指探了探他的鼻息,又伸手摸一下他的腋下,朝我们摇头说:“死了,还有余温,死亡时间不超过半个小时。” 看着这个跟我们一样是黄种人的脸,心里有些凄凄然,不过庆幸的是死的这个人不是胡扬和杨君君。巍子捡起那具尸体旁边的一把匕首看了看,说他不是盗墓这一行的,应该是龙五身边的跟班。 他把匕首递给我说:“别猫哭耗子,假慈悲了。你阴断指老七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个表情,给我们说经过的时候,还特别兴奋呢!” 额…他说的我无话可以反驳,但那时候断指老七要杀我,要不是将他拖住估计这会儿我尸体都已经硬了。不过有些话可以说,有些话还是憋在心里最好,我知道巍子故意这样说是让我这个小团队里面更具威信,所以该当哑巴就当吧。 我把匕首丢给大宝这个傻货后继续朝下走,也不知道走过多少阶台阶了,直到手电的电量开始不足,光线变的有点发黄,周围除了墙壁还是墙壁,在这狭小的通道内让人一阵烦闷的发慌,幸好队伍中没有幽闭空间恐惧症患者,不然要发狂的。 换上巍子手电后,差不多走了五十多米,前面出现红中带黄的光线,这是火把点燃后的光,冬冰端着枪先行过去,离我们大概七八米的距离后返回来说:“前面没有看到危险,不过有点奇怪,最好你们亲自过去看看。” 虽然不知道他说的奇怪是什么,但是这座遗迹里那些恐怖东西还见的少了?一点奇怪还吓不倒我,于是和冬冰打头阵走过去,前面的空间并不大,石壁却光滑无比看不出一点缝隙,中间有条过道,两旁分别有两个大石台,看起像是祭坛,又像是石床,上面整齐的放着十多个鸡蛋形状的石球,我小心翼翼用枪口捅一下,发现硬梆梆的,并没有什么异常。 “这些是什么玩意儿啊,看起来那么像鸡蛋。”大宝用手摸了一下,没发现有什么伤害胆子就大了起来。 巍子猛摇着头,也说自己不知道,如果说是蛋的话也太大了,这石球怎么说也有一米宽,一米五左右高,如果是蛋的话,什么东西又会生个石球下来? 会不会是外面那头腾蛇?我脑子里一下冒出那个巨大的身影,巍子否决道:“不会,蛇蛋的形状不是这个样子,而且腾蛇那长度也不会生下这么小的蛋。这个蛋是谁生的就没必要去纠结了,反正跟我们没关系,看样子好像是已经成化石了。” 我点点头取过一根火把,准备招呼大家继续走,石间内突然闪起一道闪光,大宝拿着手机倒坐在地上,大叫着说:“石头里有人!” 还真出幺蛾子了,冬冰立马端起枪戒备起来,大宝将手机照片递给我们,但是照片上什么都没有,我狐疑的看着他:“你娃是不是眼花了,哪里有人?” 大宝也看一下照片愣住了,但还是说刚刚确实看到闪光的一瞬间,看到一个卷曲的人影在石蛋里,巍子盯着石蛋又看了一下他手里的手机,说:“你再闪一次。” 大宝犹豫了一下看看我,见我点头,他调好手机对着刚刚那枚石蛋按下快门,耀眼的白光突然一闪,那枚石蛋上一个卷曲的细长的人影忽然出现一下,甚至其他石蛋上也隐隐显出人影。 这下连我们也都惊住了,这下看起来像化石的蛋里居然真有人在里面,巍子蹲下来准备敲一下石蛋不知道在想什么。大宝挪到我旁边说:“夏哥,那人影看起来像不像人首蛇身啊,我刚刚看到人影的下半身是长长的,不像是人腿。” 艹他个狗蛋子的,这些石蛋不会是专门用来孵化那些雕刻的人首蛇身的怪……神吧?我本想说怪物的,突然意识到黄帝是人首蛇身,女娲、共工、祝融甚至烛龙也是,那么他们不会也是从这里孵化出来的吧? 这个联想让我接下来不知道该怎么做。巍子舔了一下嘴唇,好像吃了什么香喷喷美食一样,一脸的意犹未尽,好吧,我承认,我很饿了。 巍子恋恋不舍收回视线说:“如果里面确实如大宝说的人首蛇身的话,那么可以确信这应该是一种孵化器!一种原始但是我们没见过的孵化器,只不过不知道它本身是就是这个样子的,还是经过八千多年甚至更久远时间让它们慢慢变成了化石。” 孵化器?我瞪大眼睛看着他说:“你这推测的太不靠谱了吧,他们当时有那么先进的科技吗?” 巍子沉吟一下,说:“当时有没有那么先进的技术,我们也不可能回到那个年代去考证,但你想想,之前我们看到的,以及想到的那些神话背后的影子,你敢说他们没有那个能力吗?” 冬冰沉不住气听他继续解释,嚷道:“猜来猜去谁也谁不服谁,不如一枪爆开看看就知道了嘛。” 我和巍子连忙阻止他,开什么玩笑,万一里面家伙还活着,而且还像神话中那样有神奇的本领的话,那我们几个估计的死翘翘了,这个险可不敢冒。过后,巍子说:“我突然想到西游记中的孙猴子好像也是从石头中蹦出来的吧?” 他继续说:“我假设装有孙猴子那么石卵其实就是三眼人做的一次实验呢?他们将一只猴子改造后放入石卵中进行二次改造,最后破石而出,拥有了非常强的记忆力,学会人言和武艺。” 冬冰怪笑一声说:“最后保唐三藏西天取经。” 巍子似乎没听出冬冰怪声怪调,摇着头说:“那是后人改编的,不过当时西游记的作者可能见过或者听过那只猴子的传闻,最后写进了书里。” 我打断他那悬而不决的论调,招呼大家赶紧走,别去管蛋里的是人首蛇身还是孙猴子了,只要这些蛋里的玩意儿别出来就行,先去救胡扬和他的女朋友杨君君再说。 ps:我食言了,还是忍不住想更一章,脑子里太多怪想法想写出来,不然憋的慌。 ps:求票啦!弱弱的问:有打赏吗?有我就加更。 第十六章 大殿 我做梦都没想到一天之内会被别人用枪指着两次,胡扬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那满是鳞片的手此时鲜血淋漓颓拉在旁边,大宝被人一脚蹬的脸色发青,趴伏地上吐了一口血,神志模糊的呻1吟,冬冰右手被划伤,左脸颊微微隆起,一丝血迹挂在嘴角,眼睛狠狠瞪着对方。 只有巍子毫发无伤的站在哪儿,笑吟吟看着我,老子真想破口大骂他笑个巴子,你到是有所行动啊,这主意是你出的,现在无动于衷站在那里是几个意思? 巍子朝举枪那人笑着说:“你拿着我这款小巧玲珑的枪这么久了,一定没开过枪吧,舍不得吗?给你个机会对着那傻1逼脑袋来一发。保证你会有前所未有的惊喜!” 狗艹的黄四郎,有你这样说话的吗?我心里一凉,感觉到了枪口的冰冷,仿佛瞬间滚烫的子弹就会钻进脑子里。 这一切发生的特别离谱,让我们把时间倒退一小时前。 穿过那间疑似孵化间的石屋,前面又变成很长的浮雕走廊,两边的绘制着一幅幅诡异的抽象浮雕,不要问为什么抽象,反正我看不懂就是了,既不是人物也不是什么生物,更不像是生平记录。 至于巍子这个求知欲饱满的人士此刻正津津有味的观赏每一幅抽象浮雕,我好奇的问他是不是看出什么来了,他好像没听见我说的一样,慢慢走慢慢看,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像入迷了一样。 回头看看大宝和冬冰见他们也是一样的表情,痴痴的望着那些怪异抽象的浮雕。 大宝嘴角流着口水看着一副螺旋纹图案,痴痴笑着:“哈哈,刚刚围堵老子这么惨,这下钱够了,可以出一个大件,等会儿让你们看看我的‘大保健’的厉害。” 冬冰要稍微好点,不停摸着手里的枪,一会儿啃一会儿亲的。现在我才知道事情大条了,这些浮雕应该是迷惑人用的,绝对是起到催眠的作用。二话不说,拿出冬冰腰包里的绷带给他们每人眼睛上缠上一圈,捏了捏手心啪的一下给了大宝一个耳光。 “谁打我?”大宝忽然一下惊醒过来,大叫道:“谁把灯关了!不对,是我眼睛瞎了。” 我敲一下他的头,说:“瞎个毛,你们全被迷了,我用绷带把你们眼睛缠上,免得等会儿又不相信看到那些浮雕又迷进去。” 听到我的声音,大宝才安静下来,紧紧抓这我衣角跟在后面,接着我照着刚刚样子弄醒冬冰和巍子两人。唯独巍子醒过来后,并不惊慌或者大呼小叫,只是淡淡的说:“下次别那么大的劲,脸疼!” 让他们牵火车似的跟在我后面,带到走出这里后才撤下绷带,冬冰心有余悸的呼出一口气,我贼笑着看他说:“刚刚你看到什么了,又亲又啃的。” 冬冰到底是大老粗,嘿嘿笑起来,露出黄黄的牙齿:“你要是迟叫醒我几秒钟就好了,我马上快上垒了!” 巍子盯了盯他裤裆,又转开视线,轻描淡写的说:“幸亏早叫了你几秒,不然你可没地方洗裤子去。” 冬冰不啃声低下头,大宝憋的脸都快肿了,我转移话题的问巍子刚刚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只有我没受影响? 他视线都没转过来看我,就说:“缺心眼和脑子空的人基本都不受影响,你是哪种?” 不等我发火,巍子继续说:“那些浮雕的心里暗示很强,这里的统治者应该用来筛选坚定的忠诚者的,不过另一个作用就是作为一道防护措施,利欲熏心、野心勃勃凡是别有用心的外来者基本过不了这关,我猜想可能是年代太过久远,这道走廊的浮雕起到的作用应该没有当初的厉害了。” 说完,他完全无视我的怒火,跟在冬冰后面继续向前走去,怒火来的快去的也快,我渐渐感觉出巍子似乎从入迷中醒过来神情有些不自然,他好像从浮雕中看出了什么,每次看他想张口说,又咽回去。 向前走几步到了一间有穹顶的空间,入内后渐渐出现两排双蛇相缠的廊柱,每根廊柱之间间隔五米的距离,廊柱下面全是十来排盘腿而坐的人影,我用手电照射过去,这些人影全是皮包骨早已经变成干尸,铺满灰尘。 巍子见此场景兴奋的说:“这些人盘腿而坐,显然是自愿坐化的,那么我们离真正的中心大殿已经不远了,说不定过了这里就是。” 我们大着胆子边走边警惕着可能出现的危险,这些干尸数量达到数百具,万一复活了被他们一人一口,骨头渣渣都不剩下。大宝惊讶的指着这些干尸的额头说:“他们额头中间怎么有个洞,这些人不会是被一枪爆头的吧。” 冬冰稍靠近一点仔细观察一下说:“不会是枪打的,这些脑洞都是一样大小,位置也是一模一样,骨头也没有磨损的痕迹像是本身长那样的,我说这些人不会是长了三只眼睛吧。” 他惊讶的看着我们,见我和巍子表情很淡定,疑惑的说:“你们好像都知道了?” 我点点头说:“进来之前我们也不敢肯定,直到看到尸城里面的那些缝合起来的尸体后才确定的,只过没机会告诉你们而已。” 冬冰瞪了我和巍子一眼说:“等出去后,再找你们俩算账!” 我感激的看他一眼,庆幸他没有借题发挥闹僵起来,不然到了后面真不知道怎么收场。本想还给他说点话,冬冰立马甩过来一个眼神,然后轻手轻脚的走到前面一处半弓着身静静在那里一动不动。 他勾勾手指,让我们过去,说:“前面有人在说话,那声音是龙五没错,接下来我们怎么做?硬上?” 巍子想了一下,让他把耳朵伏过来,说了几句悄悄话,冬冰点点头说了句可行,就起身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巍子叫我们一起保持距离跟上去。 我问他给冬冰说了些什么,他说等会儿就知道了。 我们静悄悄跟了上去,只见一道青铜大门半开着,门并不像外面那么大,但也有四五人那么高,两三人宽。门上到是雕刻着数不清的小蛇纠缠在一起的图案,不知道代表着什么意思,青铜门上并没有铜环之类的东西,除了雕刻就光秃秃的。 已经看不到冬冰的身影了,巍子对我们说:“一会儿不要发出声响,有屁都要给我憋着,看机会见机行事。” 说完带头像只猫一般闪了进去,我给自己鼓了鼓气,准备踏入这所不知道多么久远的遗迹大殿,胡扬他们如何了?里面又是什么样子呢。 一入大殿,就见里面光影重重,进殿台阶两边立着两只巨大的人首蛇身石像,石像背负着石盆,正燃着熊熊烈火,将前面大殿照耀的清晰无比,而后面一截隔得较远只看到些影影憧憧的物体,除此之外别无他物。我们三个赶紧闪身躲在石像后面,见没听到什么声响,不由狐疑的对视一眼。 “他们人呢?怎么没听到他们的声音。”我问巍子。 大宝指了指前面说:“前面好像还有路呢,我们躲这么远,当然听不到。” 巍子指了指石像后面的过道说:“我们走这里,小心脚下,如果看到什么特别的东西都不要去碰。” 我和大宝点点头说会注意的。说完,又朝前面走了两三分钟,视线越过这些背负火盆的石像,看到一根血红如腊肠的物体从石壁上绵延下来钻穿了地砖埋进土里,那东西整条一抽一缩,看到一股股红色的液体从腊肠物体里游动。 看着这根东西很眼熟。 我顺着血红腊肠慢慢将视线抬去,看到了一棵硕大无比的树。 竟然是无名墓里面那颗长满像触手的不老树,而且比它更加的茂盛,更加的粗大。 在树中间嵌着一扇白玉石门。 第十七章 无间道 有关不老树的信息我不是很了解,也就在无名墓里听蒙剑说起过大概,当时里面的那颗树和眼前这颗相比较起来就像幼儿园的小朋友。尤其树中间那道五米高左右的白玉石门,甚为醒目,不用猜也知道里面存在着什么样的东西,可我还是有点压不住一丝好奇想知道里面会不会装着的是这个遗迹的统治者,外面那个美到极致的女人呢? 巍子他们两个之前并未见过这颗怪树,此刻不由被这种没有树叶只有藤条的不老树给惊到了,满地的类似血管的藤条除了收缩外,不时还会像蛇一样慢慢爬动仿佛是单独的活体存在,好像一手在地上寻找什么东西。而在不老树前面十米左右距离放置着一块造型奇怪的石台。 这个石台的高度达到成人的胸口,但是厚度比较窄,看起薄薄一层,不像是在上面放置物品的平台,因为我们在对面所以看不见另外一面是什么样子,面向我这边的一面雕琢着两条长蛇呈圆形,蛇首咬另一条蛇的尾巴,互相追逐呈一个圆形,跟我给龙五那枚圆形玉上的图纹一模一样。 巍子用眼神示意大家朝前面看,我才看清石台背后闪出几个人影,仔细数了数不算胡扬和杨君君的话,对方还有四个人,而我们这边也有四个,不过实际上的战斗力只有两人,我和冬冰,当然我也是个半吊子。 这时,冬冰出现在我们视线中,好像跟龙五三个手下交谈了好一会儿,最后和他一起了过去,不清楚龙五和他谈了什么,微笑着拍了拍他肩膀,然后冬冰接过他手里一把匕首,将胡扬扯了过来,扬起匕首划开他手心。 听到胡扬一声惨叫,心里立刻一紧,暗想道:这家伙不会叛变了吧。我心里又惊又怒,如果不是巍子使劲按住我肩膀,差点就举着枪将他们射成马蜂窝了。 巍子在我耳旁说:“别冲动,只是扎破手心而已,死不了。” 听他一说我暂时按下心中的怒火,同时冬冰已经把胡扬的手按在了石台上,龙五笑呵呵示意让手下将胡扬拖开,然后从怀里掏出我的那枚双蛇玉,看不见他是怎么动作的,只见他肩膀一动,幽静的大殿中听到咔咔的一声响。 巍子紧紧盯着胡扬的那只滴着血的手,对我说:“他的手是怎么回事?” 本不想将胡扬的异状告诉其他人的,见巍子已经发现了,只好将事情的始末告诉他,不料巍子沉吟一下说:“九八年那场大洪水我也知道一些内幕,那时不知道什么原因造成的洪水,不仅是长江一带,黑龙江、松花江甚至是黄河也曝出走蛟的事件,其实又算不得是走蛟,我听一个行内人说起过,好像是大洪水冲垮了蛟的巢穴,才发生九八年那场大规模走蛟事件。不过你那兄弟也挺牛的,居然去亲手去抓蛟,呵呵,也不怪他,因为很少人知道蛟的鳞是反着长的,只有化龙时经过蜕下那身逆鳞后才能真正进入龙属行列。” 后来我才知道原因,原来蛟的巢穴并非安在水下或者水洞里,而是一般紧挨着大河陡峭的山壁缝隙里,里面左横交错,积木交叉,有点像水獭用木料搭建的巢穴,如果遇到特大洪水倒灌进去,加上洪水的冲击力和浮力很容易将蛟的巢穴冲毁,无家可归的蛟也只能跟洪水一起游荡。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暂且就不提。 那石台上听到咔咔的转动声,龙五兴奋的从上面拿出一张皮制卷轴,他也没打开就往怀里揣,巍子用手比作枪的手势对着一个石台下面一个黑衣人点了点。我会意的抬起步枪,就像当年在军区打靶一样瞄准他指的那个人,距离三十米左右,应该不算难。 巍子轻声说道:“动手!” 呯!我一口扳机,那个黑衣人胸口爆出一团血花应声而倒。枪一响,龙五见是我们,举起手枪就对着胡扬,轻声朝我们笑道:“原来是你们这些小老鼠和一只小狐狸,黄四郎啊黄四郎,这趟浑水你到底还是趟进来了,现在想退出恐怕就很难了。” 我见他的枪口对着胡扬,投鼠忌器的犹豫下不敢有其他动作。巍子笑着说:“是啊,我到底是趟这浑水了,那又怎么样呢?” 龙五见他有恃无恐,心中一紧,只觉举枪的手一疼枪落在地上,一个身影从旁边飞速捡起朝另两个黑衣人呯呯就是两枪,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短短几秒钟已经尘埃落定。龙五看到头上的手枪,眼睛狠狠瞪着冬冰说:“你居然跟他们一伙的?他们给了你多少钱?回去后我双倍甚至三倍给你。” 冬冰嘿嘿一笑:“钱这东西真让人挺心动的,不过有一件事,你肯定不懂,咱军人之间有种关系你是用钱可买不到的。” 龙五闭上眼仿佛认栽了,又睁开眼看向我:“只是没想到会栽在一个弱鸡手里,你们目的达到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我警惕的看着他,大宝小跑上去把胡扬和杨君君带了下来,我低头看了一眼坐在地上胡扬,他轻笑一下,表示自己并没有没事,至于杨君君则在旁边安慰他。 大宝又调头跑上去从他怀里拿过卷轴和那枚双蛇玉,冲龙五叫道:“你们个逗1逼,认栽了吧,知道啥叫黄雀在后吗?” 他把东西准备交给我,突然一条修长丰满的长腿横空出现踢他胸膛上,手上一松,卷轴和双蛇玉掉落在地上,大宝趴在地上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一把小巧玲珑的手枪抵在了我的太阳穴上,一张红润的娇唇挨近我耳边,吐气如兰的说:“夏总,现在知道什么叫黄雀在后了嘛?” 杨君君娇笑着一把扯下头上的假发,露出一头染成红色的短发,假发遮住的地方撕下几张透明的胶带,原本熟悉的俏脸一下变的很陌生,不仅没有变丑反而变成一张更加成熟妩媚漂亮的亚洲女人。 “自我介绍一下,我姓刘,不过你们可以叫我戴娜。” 这个女人一说出名字,巍子瞳孔一缩说道:“英国盗墓团队?” 戴娜妩媚的瞄他一眼,如果还做另一个好一点环境,此刻骨头都会酥软掉,“看不出来黄四郎还知道我们呀,真是博学。” “君君呢?”胡扬努力撑身子快步走过来,“你们把她怎么样了?” 戴娜用枪撞了一下我脑袋,警告他别试图靠近,然后才说:“杨君君?你真喜欢那个傻姑娘啊?不过可惜啊,半年前已经死翘翘灌进水泥沉海了,怎么你想去找她啊。” 胡扬一呆,痴痴后退两步歪倒在地上,如死去一般。不仅仅是胡扬,连我也怒中烧,这帮人真他码的残忍,连一个花季少女都不放过,还用这么恶毒的手段将人杀害。 就在我们被怒火冲头的一瞬间,石台上龙五突然一甩袖口,速度快的让人眼前一花,冬冰手中的枪飞了出去,一道血花飞溅出来,就紧接着一只拳头轰然闪出,打在冬冰脸颊上,将他打的后退几步。 冬冰捏着正流血的手,也不管脸上火辣辣的痛和嘴角的血迹,狠狠盯着龙五。现在只有巍子一个人毫发无损的站在那儿看戏,我心里不由破口大骂他:胆子小,孬种,主意是你出的,听到国际盗墓贼就丢他奶的中国盗墓贼的脸。 这时巍子好像知道我心里的骂他一样,朝举枪的戴娜笑着说:“你拿着我这款小巧玲珑的枪这么久了,一定没开过枪吧,舍不得吗?给你个机会对着那傻1逼脑袋来一发。保证你会有前所未有的惊喜!” 戴娜美目一瞪,紧了紧手中的枪,食指半弯曲放在扳机上,说:“你以为我不敢吗?黄四郎我现在就让你看看你朋友的脑袋里面装的是什么。” 说完,食指一动扣动扳机。 我心里苦叫完了。 这时胡扬突然站起身,飞快的扑过来,双眼布满血丝,嘶叫:“我要杀了你们,我要杀了你们!” 呯!枪响了,我愣住,一点都疼。那个戴娜愣愣的看着枪口中冒出的火焰。 艹,打火机! 就在戴娜一愣神的工夫,暴怒的胡扬一把将她掀飞两米多高,掉下来死死压在我身上,双手胡乱一抓住两坨软软东西,只见戴娜趴在我身上美目一眯,带着一丝寒光,变戏法似的从袖子中抽出一把很薄的匕首扎过来。 情急之下,一把抓住她那只拿着匕首的手,翻过身将她骑在下面,我朝胡扬吼道:“她交给我了,你去帮冬冰搞定那个龙五。” 不得不说在暴怒状态下而且已经破罐子破摔的胡扬,战斗力堪称恐怖,他似乎听见了我的话,收回即将踩下来的脚,调转身体跨上石台满是细鳞的右手朝龙五抓去。 这时冬冰也动了,甩出一脚攻击他下盘。不过那龙五确实厉害,面对两个人的夹攻也不急,单手一撑石台下半身堪堪离地,同样踢出一腿将冬冰击倒,左手在空中翻了翻将匕首猛的一下插进胡扬的锁骨。 不过胡扬的丝毫不顾疼痛或者感觉不到疼痛,那只黑色细鳞的手一把扇在他脸上,顿时倒飞砸在石台上,那一记耳光的响声,听的我一阵牙酸。这时那石台好像被一砸触碰了什么机关,听到一连串咔咔的响动。 只听那响声窜起链接到了那颗不老树中间白玉石门上,一道肉眼可见的缝隙正在缓缓打开,一种突如其来的恐怖感瞬间将我炸毛了,立马起身也不管身下的那个女人,拔腿就往上面跑,看到石台下方的位置有个像船舵的东西正随着白玉石门的开启而缓缓转动。 白玉石门已经裂开一道缝隙,我站在台上清晰的看到一张精美无比彷如陶瓷般光滑的脸慢慢从黑暗中浮现,而那张绝美脸上一双血红的眼睛正在睁开,如樱桃般水润的朱唇中一条分叉的蛇信悄悄探出来。 ps:有很多书友在猜测蒙剑的身世,又或者说团队配置很相似啊,输出位置总是那么一个人,有意思吗?我都觉得没意思,所以我并没有那样写,但是又怕在质疑中流失很多书友,哎,我还是透露一点点吧,第一卷就说明了,主角三人是菜鸟,需要一个新手引导者吧,蒙剑就是扮演这个角色的,并不是主力输出位置,但话也说过来的,这书里碰到的boss不是神话中的就是耳熟能详的生物,你说他们几个真能输出吗?逃跑都来不及,不过将来顶缸的是还是他们四个人中的两个,非要剧透的话就说一个吧,就是胡扬,至于为什么,就不多说了,反正到时候回承接第一卷的九五年僵尸传闻。还有蒙剑的身世,有些书友已经猜对一半了,确实是始皇帝时期的,但不是蒙毅或者蒙恬的后代也不是他们本身。ps2:求票。 第十八章 美女蛇 相信不仅是我看的亡魂四溢,其他人此时目瞪口呆吓在原地发怯,那条渐渐裂开的缝隙里,那张绝美容颜下,眼皮忽然动了一下缓缓睁开,一丝丝血色正随着眼皮的睁开缓缓而出。空荡死寂的大殿突然响起一声女人银铃般的笑声,本来悦耳动听的声音此刻在我们耳旁听来如同死神的催命符,诡异之极。 我扑上去使劲抓住缓缓转动的圆盘,使出全身力气把脸挣的通红也无法阻止圆盘转动的步伐,我朝其他人吼道:“还看尼玛的,都过来帮忙啊,门后面那东西出来,咱们一个都跑不了。” 冬冰也意识到事情已经变的无法收拾了,瞪了龙五一眼,丢下他朝圆盘跑来,一把抱住转动的圆盘,两脚蹬着地使劲的往反方向搬动,结果两个人力量始终无法阻止,哪怕是一秒都不行。 转头正想喊胡扬,他却已经和龙五又打成一团,根本听不到我的喊声,此时还能帮上忙的只有巍子和大宝,当然还有一个叫戴娜的女人。大宝缓过劲来,擦了一下嘴上的血迹朝我奔跑过来,二话不说有样学样扭着圆盘。 就他码磨盘大小的圆盘愣是让我们三个大男人使出吃奶的力气你,弄的面红耳赤也无法撼动分毫,甚至还将我们强行转着走。我朝正在地上研究卷轴的巍子喊道:“别看了,过来帮忙啊。” 随即又朝胡扬和龙五喊了一声,不过他俩充耳不闻继续厮打,那个戴娜慢慢拿起巍子放地上的卷轴朝我挥了挥手,娇媚的说:“夏总,有缘再见哦,东西我们拿走咯。” 她叫停龙五,又冲我们做了一个飞吻,笑嘻嘻就朝殿外跑去。龙五一腿蹬开胡扬,吐口气轻蔑的说:“好久没有对着人肉沙包打的这么痛快了,果然变异的人就是耐打,下次我们再玩,前提是你们没死的话。” 胡扬爬起来正要追上去,看到我们四个蹬着地坐在地上跟圆盘转圈圈,犹豫了一下后终于走过来一把拉开最瘦弱的巍子,只见他一握住那圆盘边缘,那转动的速度一顿,转动的机关声响也停住。 我知道这并不是真正的机关停止了,而是被我们用蛮力阻止了动作,只要一松手必然还会继续转动。 这时,大殿中又响起了一声女人的轻笑,我转过脸看到白玉石门此刻已经张开到一张脸的大小,一双如红宝石般的眼睛透过缝隙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冷冰冰的正看着我们。 樱桃般水润的嘴唇轻轻张启,一条长长的分叉蛇信时不时地在嘴里吞吐,伴随而来的是轻轻的低吟,好像要跟我们诉说什么话,白玉石门猛然抖动一下发出一声巨响,一双似白玉似莲藕的手一把攀住石门裂开的边缘,那手指竟然比正常人还要长出一倍还多,干枯似铁一般抓在边沿上发出金铁交鸣的声音。 门内的人同样想用蛮力将白玉石门搬开。情急之下,我大喊巍子:“你愣在那儿装深沉,码的你去石台上找找机关,老子们快没力气了。” 他被我一猛喝,瞬间惊醒围着石台上下观察摸索,他也焦急的让我们多撑一会儿,千万别松手。 卟 一声脆响在大宝屁股下响起,一股恶臭立刻弥漫在我们中间,狗东西,到底吃了什么,居然这么臭,我和其他人憋住气瞪着他。大宝脸红的像块红布,尴尬的说:“用力过猛,不小心没憋住,漏出来了。” 经他这一打岔,不仅没有缓解恐惧紧张的气氛,反而因为憋了下气,造成手脚有点乏力的感觉。 白玉石门呼啦的响一下向左右打开了一点,我们也被跟着拖动打了个踉跄,只见石门内慢慢飘出薄薄的雾气,那个女人下方一根黑色细长的影子在雾气中滑动扭曲。 我如同雷击般汗毛倒立,催促巍子快点想办法,一面咬着牙关坚持着,突然一古冰冷丝滑的东西触碰到我脖子上,冬冰、大宝他们一脸俱是惊恐。 心下暗叫不好,但已经迟了,一股大力一下勾住脖子朝石门拉去,胡扬像跑过来抱住我的腿。 我叫他别管,稳住圆盘。 在地上滑行了几米远,我调整了一下身体方向,面朝白玉石门挨近时张开胯间两条腿蹬在石门两边抵住了拉力,这时我才看清缠住脖子的居然一条蛇尾,一条黝黑满是鳞片的尾巴,那腻滑的鳞片滑过皮肤的感觉,立刻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突然间不由联想起鲁迅的《百草园》提到过一种蛇——美女蛇。 僵持了一段时间,我实在是没多少力了,那只美女蛇用蛇尾一勾,我整个呈大字型贴在门缝上,就见那张美人脸与我只有一鼻之隔,几乎快要贴在一起了。 蛇信轻轻划过脸颊,像是在舔舐美味一样,虽然我不知道这条美女蛇吃不吃人肉,但我一刻都不想待了,疯狂的朝巍子大喊:“巍子,我艹你祖宗的,多久了,还没找到?老子快被美女蛇给糟蹋了。” 那美女脸显然被我突然一喊给震了一下,又退了回去,面无表情打量着,我贴着门缝看见她额头上似乎慢在慢裂开,一只瞳仁在眼缝里转动。忽然我有股昏昏然的感觉,整个人变得迷迷糊糊,脑袋里好像有东西钻了进去,又好像隐隐约约有人在呼喊我的名字。 夏竹 夏竹 有种灵魂出窍的感觉,隐约模糊的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在不远的地方冲我招手,那人好熟悉,待过去一看居然是奶奶,坐在槐树下剥着玉米粒,嘴里叨叨的念着我的名字,正要走过去,奶奶这时也看了过来,脸上透着惊讶。 “为什么找不到!” 突然间,巍子一声愤怒的暴喝,一下将我惊醒,只见那张美女脸的前颚开始凸了出来,原本的性感的嘴唇竟然裂开到了耳根,满口密布的尖牙滴着唾液正准备咬过来。 同一时间,巍子暴怒的一下拍在石台上,咣的轻响,转动的圆盘不动了,胡扬、冬冰他们踉跄扑在地上,大喜的叫机关停了。我看着眼前的血盆大口越来越近,死命的晃动着脸,大叫:“再拍一下,再拍一下。” 巍子恍然大悟又猛一拍石台,机关转动声再次响起,不过不再是将石门打开,而是将石门合拢,那张巨口不甘的嘶吼一声撞了过来,被我转开脸躲了过去,撞在石门上发出巨响。 一团软肉打在我侧脸上,一瞄居然是那条美女蛇的胸上那团美好的山峰,有少妇般伟大也有少女般坚挺。 我使劲晃了晃脑袋,暗骂自己,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在想这些,狗艹的,就没见过女人啊。 胡扬他们跑过来将我向后拉住,冬冰抱着枪用枪柄狠狠砸着蛇尾,美女蛇吃痛一下收回尾巴,见到快要合拢的石门怒吼般对着门缝嘶叫,那声音非常的凄凉,透着浓浓的不甘。 看着那张绝美的容颜渐渐消失在合闭的石门后面,突然我有种想将她放出来的冲动,巍子扇了我一个巴掌:“你被迷惑了。” 我愣愣的摸着脸,好半天才缓过劲想明白,狗艹的在借机报复之前的那一巴掌。大宝和冬冰嘿嘿笑了起来:“看起来你还没恢复。” 看到他俩跃跃欲试的样子,我朝他们吐出一个字:“滚!” 此地不敢再待下去了,我捡起地上已经被龙五他们抛弃的双蛇玉揣进包里,正准备离开,突然前面的传来吵杂的声音,好像有很多人在集会。 巍子愣了一下,一滴冷汗滑过额角,脸色惨白的说:“完蛋了,那条蛇妖把那些殉葬的尸体全部唤醒了。” ps:美女蛇都会吃人的,尤其是男人,大家都懂的。 第十九章 记得给我们烧柱香 事后我有点想不通,不老树里那条美女蛇照样子说应该是具有高度智慧的,可是为什么一见面就想着吃人,就像一只凭着本能行事的野兽。巍子也只是猜测的说她毕竟也是智慧生物不是真的神,换做是你被关个八千多年甚至上万年,你也会疯的,在这么长久的时间岁月里,那条美女蛇的智慧可能已经慢慢磨灭了,或许连她自己都没想到会被关那么长吧。 中途我体念的那股灵魂出窍般的感觉又是怎么一回事,不过后来我猜测肯定与她的第三只眼睛有关,当时的应该是被催眠看到奶奶的幻觉,可是为什么奶奶会做出那副吃惊的表情。 不过眼下的情况却是更加糟糕。 “那怎么办?这里又没有门,我们怎么出去。” 大宝着急的原地打转。可是不光是他,其他人也不知怎么办才好,我和冬冰从黑衣人身上找到几只弹夹,胆气横生的说:“冬冰那还有最后一包炸药,关键的时候来他个一窝蜂一起炸掉也不是不可能。” 和冬冰商量了一下战术,毕竟还是当过那么几年兵,纸上谈兵还是有过那么几次。冬冰托着冲锋枪,一收按住枪头带头冲向大殿外面。 还没走到青铜门,凌乱庞杂的脚步声立即出现,接着一丝光亮看黑压压一片脑袋紧靠在一起,摇摇晃晃步伐艰难走过来,每走一步,干枯的膝盖关节都会发送咔咔清脆的响声,一时间不大的殉葬大厅内全是这种仿佛骨头折断的声音,让人听着都一阵肉疼。 呯! 冬冰对着前面一头干尸脑袋开枪,大量的粉尘爆开弥漫在空气中,无头躯体干脆利落的倒在地上,他不屑的说:“这些复活的干尸真是银枪腊头,中看不中用。” 巍子突然说:“刚刚那个干尸脑袋里有东西。” 说着,他蹲下用手捡一片破碎的头盖骨,上面粘着很小的一团像棉花絮一样白色的粘稠物质,大宝不可思议的说:“这些干尸不会还有脑髓吧,这他码都多长时间了,脑袋里居然还没有萎缩干瘪,他们难道会思考不成?” 他的话刚一落,那团白色粘稠物就在我们眼皮子地下居然开始动了,一驱一拱将身体拉伸像是一只蛆虫朝巍子的大拇指蠕动过去,这个以为是脑髓的怪东西竟然还是活的,根本就像是某种寄生虫。 巍子赶紧将头盖骨碎片扔出去,一脚将那团白色的粘稠物踩死。他说道:“别打那些干尸的脑袋,反正他们手脚和嘴已经干枯对我们造不成什么伤害,但如果把脑袋打爆,里面的寄生虫粘到身上钻进耳朵就不得了了。” 我打开步枪的连发开关,和冬冰在前面开路,为了节约子弹,直盯着靠近过来的干尸的膝盖打,反正一颗子弹就能让它们趴下,一时间殉葬大厅内枪声不连贯但却没停息。胡扬凭着他黑色细鳞的手抓其一具尸体当作武器挥打,将大宝和巍子护在中间。 这些行动缓慢又没有伤害能力的干尸除了外表吓人外,丝毫没有任何威胁,只是浪费一点弹药,不过那是巍子发现那只寄生虫前提下,如果刚刚没发现寄生虫,照我们的习惯去打脑袋,说不定虫子已经粘到身上了,就算最后出去说不得也会死在回家的路上,成为一具行尸走肉。 这时的我们已经退出殉葬大厅,来到那条会迷惑人心智的浮雕长廊,回头看了一眼后面一群在地上爬行的干尸,又看了看去前面长长的一截浮雕,就有点发难了,巍子说:“竹子,你带头前面走,我们闭上眼睛拉着你衣服,再来一次拖火车。” 其实这条浮雕长廊在不知道的情况下才是最致命的,既然已经知晓它的作用后,自然就有了针对它的办法,况且经过了长久的岁月它起到的作用肯定已经没有当初那么大了,不然光是闭上眼睛我们也不敢随便过。 就这样轻松的走过这条浮雕长廊后,花了一点时间又走回到那张巨型女人脸的嘴,我站在地上外面大殿中回头看了一眼那张女人脸,心里竟然有些不舍,我也不清楚自己怎么会冒出这样的感觉,好像跟她认识了很久一样,当然不是那种爱人之间的那种,反正是一种很奇妙的心灵感触,莫非当时感觉到一种东西钻进了自己脑袋里?她想控制我? 想到这里我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这种能力就像科幻小说中的超能力了,可以控制人的心智为其所用,如果当时没有被巍子突然间的一声暴喝打断,很难想象我被控制打开白玉石门后的场景。 “你怎么了?魂不守舍的想什么?”胡扬满眼血丝的站在我面前,脸上布满着戾气,脑门上几道青筋隐隐跳动着。 虽说现在看他说话还有些平静,但我们都知道杨君君的死讯对他的打击有多大,他能撑着全靠心里一股怒气。在自己女朋友香消玉陨的这半年内跟他谈恋爱的女人竟然不是他女朋友而是另尤其人,换做是谁也接受不了吧。 我强笑着捏了捏他手臂,示意自己没事,反而让一个痛苦中煎熬的人来询问自己有没有事,真是讽刺啊。 “没事,我们赶紧出去吧,找到龙五他们,然后弄死他们!” 胡扬怒睁着血红的眼睛点点头。我最后再看了一眼那张巨型女人脸,跟着他们一起走出大殿,结果一出来就见外面围着一群群黑影一动不动站在那儿。 外面没光亮,看不清那些黑影,但是不用猜都知道是什么,光看黑影不到头的场面,就知道整座尸城的缝合尸都他码全来了。 可是龙五和戴娜两个人呢?难道他们并没有走到外面,而是从其他地方走的?我心里艹翻他们祖宗十八代,就知道还有其他路,不过眼下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 “干?”冬冰胸膛剧烈的起伏吞吐着气息,不知道他是害怕还是激动。 胡扬火药味十足的从嘴里蹦出一个字:“干!” 艹,你们到是说的爽快,这么多缝合尸怎么干?用嘴干?那群黑影仿佛感受到他们的想法或者话语间的意思,齐齐嘶吼出声,可以想象数量庞大到几乎不知道具体数目的尸群发出的吼叫声有多震撼人,我们就像是海浪中的一叶扁舟,在风暴下摇摇欲坠。 一个黑影率先冲出尸群,那速度竟然跟正常人无异。正想开枪将这只出头鸟打掉,就见胡扬一马当先吼叫着冲了上去,他憋着一股无法发泄的怒火和痛苦,一把将那具缝合尸按倒在地上挥起满是鳞片的拳头砸下去,顿时就爆出脑浆子,只不过这些脑浆的颜色竟是黄色的液体。 尸群接二连三跑出缝合尸蜂拥而来,胡扬凄凄然的笑着冲了上去,大叫着他女朋友的名字,我看的怒火上头,端着步枪不顾及子弹的扣动扳机点射他周围的缝合尸。冬冰端着冲锋枪痛快的哇哇大叫,兴奋的开着火,边走边射朝胡扬靠过去。 伴随这枪声大作,围过来的尸群越来越多,隐隐已经将我们包在了中心。 见此,我一咬牙拉起巍子和大宝走到一边,将炸药交给巍子强作轻松的笑着说:“要是见老子们坚持不住了,连我们一起炸了吧,到时候你们见机会赶紧走,到时候帮我们在路上沿途点几柱香,也好让我们能找到回家的路。” 说完,也不让他们表态,大叫着冬冰、胡扬和我一起将尸群引开。我们三人拉着尸群边走边打,呈一个漩涡状成功将大量尸群引开,我大叫着巍子他们赶紧趁机会离开广场,大宝拉着巍子说:“我们不能这样做啊。” 巍子眼里闪着复杂的神色,远远望过来犹豫的捏着炸药。我不顾身上已经多处的伤痕,大喊:“你他码犹豫什么,老子们不想被吃掉,宁愿被炸死的粉身碎骨。” 他一把炸药扔进了尸群当中调头就跑,我看了一眼他们背影,盯着尸群脚下的炸药包,对着冬冰和胡扬说:“我代表了你们意愿,不恨我吧。” 冬冰吐了口血痰,挂着几道抓痕的黝黑脸上笑嘻嘻的说:“恨!不过到时候一起到黄泉路上再揍你狗艹的。” 胡扬面无表情捏爆一具缝合尸头颅,半边身子染红了血液,干笑一声:“君君都死了,老子既然报不了仇,下去陪她也理所当然,路上有哥们几个陪着,走的也不算寂寞,竹子,老子还得感谢你给我下的决定。” 我灿然一笑,知道他们在安慰我,码的,既然都走到这一步了也没什么好说的,瞄准不远的炸药包扣动扳机,只见眼前火光一闪,眼里白茫茫的一片,巨大的起浪瞬间将我吹飞起来,已经感觉不到身体的疼痛,轻飘飘的飞在高空,脑子里一片空明,仿佛时间一切都静止了,听不到任何声音。 躺在地上过了好一会儿,神志渐渐恢复了知觉,耳朵还在嗡嗡鸣响,但眼睛已经能视物,只见腹部撕开一道口子,好在并不深,肠子没有掉出来。我扔着腹部上的剧痛看了眼周围,只见冬冰趴在不远的地方一动不动,不知是死是活,胡扬歪倒在冬冰对面,嘴里还能听到他迷糊的在喊君君这个名字,看来还没死。 周围满满的缝合尸体,残肢碎体洒满了我的视线,不过也只是眼前这一堆而已,远处的尸群喉咙中发出饿饿的干吼开始慢慢靠了过来。 我惨笑一下,看来还是逃不了成为尸群的口中之物。 “夏哥!(竹子!)” 这时,巍子和大宝忽然出现在我的视线里,狗艹的居然又跑回来干什么,一起死吗? 巍子拿着大宝手里的冲锋枪冲了过来。 大宝不知道从哪儿捡了一把青铜剑高高举过头顶,嘴里大叫一声:“德玛西亚!” 第二十章 逃命 原本看到巍子和大宝居然调头回来救我们,还是非常感动的,结果他的一句游戏语言瞬间将我脆弱的心灵击的粉碎。巍子在我腹部上打上绷带,低着头一句话也没说,又转身去看胡扬和冬冰的情况。 大宝举着青铜古剑冲到前排,气势凌人的左一句‘为了部落’右一句‘德玛西亚’如小山般的身体就像一段无法跨越的长城,虽然这长城脚步抖的跟筛子似得。 我撑了撑身子,除了腹部上的伤口疼痛外,其他都还好能自如行动,胡扬在也醒了过来,脑袋有点昏昏沉沉看不出有什么伤口,倒是冬冰始终处于昏迷状态怎么叫都不醒。 只好让胡扬先背着他,我捡起两把枪边走边射击,巍子提议说早这样速度走下去,一旦子弹用尽,就是个死字,干脆上房顶,还真不相信这些缝合尸还能爬墙。 在没想到其他办法之前,这个办法已经是我们最后的退路了,要想走到铁链那里首先要摆脱这些缝合尸的追杀。其他人也没意见,撤进最近的一间石楼里,我把枪丢给大宝,拿着青铜古剑守着楼梯口边退边砍。 到了阁楼上,胡扬找到一张石床两人合力将床推到楼梯口上盖住,终于赢得一点喘息的机会。我靠在石墙上喘着粗气,混身沾满黄色的液体,恶臭难闻,幻想要是现在能洗个澡该多美好。 我笑着盯着巍子喘粗气的样子,臭骂道:“狗艹的,叫你们走还不听,现在一起成了瓮中鳖,安逸了撒。” 巍子还没说话,大宝抢先说:“我和巍哥觉得既然大家一起进来就该一起完整的出去,这样靠朋友性命获取的机会,一辈子活着都觉得内疚,还不如一起死,那样来的还痛快。” 胡扬沉默了一会儿说:“这可不像你的风格,在跟着龙五那帮人一段时间内,也听过一些关于你的传闻。” 巍子取下金丝眼镜慢慢擦着,眼睛盯着石砖出神,叹了口气说:“人也是分类的,以前那帮人各个都是为了财,地上争就罢了,到了危机重重的地下也争,我对他们没什么好感,也就不值得一起冒险,所以该自己惜命的时候,我从来都没犹豫过。” 他戴上眼镜抬头看着我和在场的每一位说:“但是今天我才感觉到一个可以团结的团队,亲眼目睹一些可以相互为彼此牺牲的人,这才是我黄四郎留下来的原因。” 被他说的有些不好意思,我苦笑一下说:“这些都是在部队里灌输的,我、冬冰还有胡扬都是当过几年兵的人,为掩护队友而作出牺牲早在部队的教科书里了,每天看每天听都已经植入我们潜意识里了,所以根本不用太放心上。” 随着聊天,体力也慢慢恢复,石床下面的嘶叫声就没停过,我从石楼的窗户朝下望,头皮一阵发麻,楼下密密麻麻的人头攒动就像赶集一样围堵着,似乎它们感觉到了有人正朝这里看,纷纷抬起头朝我这里望过来,每张脸孔上都大睁着三只眼睛。 我深吸一口气,朝着黑压压的缝合尸呯呯就是几枪。巍子在四周转了转,用手敲下一面墙壁,拿起冲锋枪对着墙壁一点疯狂的扣下扳机直到弹夹打空为止,密密麻麻的子弹孔眼顿时出现在石壁上。 他让胡扬全力捶打这面已经千疮百孔的墙壁。胡扬狐疑的看他一眼,然后走过去捏起拳头,仅仅只是挥出去几拳,那面墙壁立刻就垮塌下来,露出人头大小的洞。 胡扬朝外探头看了看,大喜的说:“外面是另一处楼顶,我们完全可以跳过去。” 我看了一眼对面,对面那栋石楼比现在所站石楼要矮上一层,加上助跑跳过去完全没问题。想到这里,我将枪交给巍子让他靠边站着,和胡扬一起将石砖一匹匹卸下来。 半小时后,墙洞扩到了肩膀宽,洞也有一人高,可以过人了。我后退几步助跑从石楼内跳到对面楼顶,在地上滚了一圈后站起来,朝他们挥挥手势示意赶紧下来。 这里只有一层的高度,大概也就四米左右。就连大宝奋勇了一把,稳稳跳了过来,到了胡扬后就有点麻烦,因为背着冬冰,身上中了一百多斤,他们差点因为距离不够栽下楼间,幸亏我和大宝见机不对,一把将胡扬手抓住才爬上来。 我没开手电,静悄悄朝楼下看了看,这里的缝合尸已经比较少,但还是不敢下去,谁也保不准这些尸体会不会互相呼唤,到时候又引来一大群,那时候就不知道还有没有那么好的运气多进楼里了。 我从石楼楼顶与另一栋石楼之间的夹缝中慢慢用四肢支撑一手一脚滑下去,确定夹缝内的过道并没有缝合尸后,让他们一个个跟着下来。 就在走到巷口,突然一张惨白的脸探了进来,我汗毛一张,反应飞快的用青铜古剑削去它半个脑袋,看了一下外面只有这么一只后,赶紧带着他们溜了出来。 在这死寂的街道东躲西藏的走了大概一个钟头,巍子指着前面隐隐约约高大的轮廓说:“那应该就是城墙了,沿着城墙走就能找到城门,下山后直接就能找到铁链。” 我把枪挎好,提着青铜古剑摸到城墙边上,沿着城墙的边沿走了没多久就见到那扇城门,庆幸的是那扇城门就是我们进来的那扇,我大喜的让巍子他们跟上,带头就跑了过去。 谁料到刚一上城门的主干道,就碰见几只游荡的缝合尸,只见它们张嘴就几声吼叫传出很远,我心惧的听的到城里发出一浪高过一浪的嘶叫,抬手就对那几只尸体就是几枪,赶紧冲出城门。 刚走到台阶处就听到城门内大量的脚步声踏着地砖的震动向外面奔跑而来。我们几个脸色大变,来不及多想拼着命的跨下石阶,我无意扭头向后一看,只见黑压压的一片尸群争先恐后的狂奔而来,冲进拥挤的石头阶梯,不少边缘的缝合尸被挤了下去摔的四分五裂。 在我的疑惑的注视下,巍子突然停下脚步将那个手枪模样的打火机丢在地上,也不解释拉着我就跑,刚转了一个弯,那些缝合尸已经冲到了刚刚他丢打火机的位置。 巍子从包里掏出一个用胶布沾着的东西,然后撕开拿出一件跟火柴盒一般大的按钮,只见他拇指一按,尸群中立即爆出一团耀眼的火花,虽然爆炸的威力并没有炸药包那么大,但在狭窄的过道上起到的作用也是一样的。 爆炸过后石头阶梯上立即就被清理出一圈空挡,将缝合尸的速度缓了一缓,不多时又被后面跟来的尸体给填满了。 不过好在我们已经下了阶梯,铁链已经就在我们眼前了,这时那些狂奔而来的缝合尸也离我们只有十几米的距离。 一踏上铁链,巍子立即让我们把所有能照亮的光源都拿出来,边跑边晃,他这一说,我立即想到之前铁链上看到的东西。 我问他:“到时候我们且不是一样完蛋?” 巍子往后瞟了一眼,语气淡淡的说:“跟现在比呢?如果真要死,也可以拖一些垫背的。” 大宝突然一屁股坐在铁链上,流着口水喘着粗气的说:“实在跑不动了,再跑下去感觉场子都快断了。” 我也累的不行了,干脆趴在铁链上开枪。巍子丝毫不放弃的在黑暗中挥着手电,胡扬本来准备冲上去的,突然一阵大风将他挂的朝后退了两步,他一脸的愕然。 大宝第一趴下来抓紧铁链,只听呼呼的风越吹越大,铁链那头的尸群如同下饺子般不停有尸体掉下深渊。 我正想朝下面看看这个壮观的场景,只见一个巨大的黑影在眼前滑过,一声亢鸣的嘶鸣声震的耳朵发疼。 一条长长的黑影冲过眼前飞到了我们头顶上空。 ps:这章我自己感觉有点水,大家就当过度章节吧。 ps2:求推荐票啊,只看到点击哗哗的涨,就是看不到推荐票涨。我是新人,写书不容易啊,而且第一本书有这样的成绩还是算不错了。 第二十一章 密室 猛烈的风压一阵一阵的煽动,徘徊在头顶上空,压的我们趴在铁链上动也动不了,只能在心里祈求那只长翅膀的蛇影看不上我们几个小虾米,头顶上方忽然连续发出嘶鸣,鸣叫有时连贯长吟,有时短促嘶啼。 巍子埋着脑袋在狂风中大声的说:“坏了,这家伙好像还是只母的,听声音好像在呼唤什么。” 他话音刚落,一只只飞翔的黑影从深渊黑暗中飞了出来,体积要比头顶那只小的多,也就十来米长,这些飞翔的影子大概也有几十只,盘旋在铁链下方疯狂的吞噬掉下去的缝合尸。 我做了一个调头的手势,趴在铁链上匍匐爬行,心里也在默默期望那些小黑影赶紧吃饱离开,至于那只大家伙希望别注意到我们。那只巨大的影子突然一震翅膀飞卧下来,差点吓得魂飞魄散,只见那家伙像一架大型客机撞进了人群里,血口一咬合塞的满满都是尸体。 我们几个加快速度四肢不停爬行,走到后面时,发现风力已经变小了,回头一看那只巨大的黑影已经不知去向,铁链那头的缝合尸也消失的干干净净,不知都被吃了,还是掉下深渊了。 正当准备松一口气,一只十米左右的黑影落在前面挡住了路,大宝惊呼的叫一声:“哈卡!” 躲在我们后面,那只黑影蜿蜒曲折滑行过来露出全貌,脑袋两侧长着两根白色的羽毛,高高竖起上身如同一根柱子,下身慢慢盘成一团,尾尖在空气中甩的如铜铃般响,蛇身后面一对蝠翼半张着,蛇眼却是白色的,鼻孔向前探身吸着气,好像在嗅着什么。 心里大叫不好,连忙闻了闻身上的衣服,一股尸体的味道,它不会是把我当作那些缝合尸吧。巍子小心翼翼的说:“赶快把衣服给脱了,你那上面粘了太多尸液,放心这家伙视线已经退化了,是个瞎子看不见的。” 我盯着那飞蛇的一举一动,赶紧把上衣的脱下来往深渊下面一丢,那飞蛇的翅膀扑哧一下,闪电般弹射下去。巍子沉声的叫大家赶快跑,别等它再上来。 于是站起来就是一路狂奔,竟然只花短短十几分钟时间就跑到铁链尽头的山壁下,叫他们先上去爬上去,我在下面守着。 “竹子,你快上来。” 巍子从上面探下头寒着。我看了看周围没有任何动静后,将枪朝背上一挎,攀上岩石爬了上去,刚爬到一半,背后一阵翅膀抖动的声音传来,我暗骂道:你码有病吧,你兄弟姐妹们都吃饱回去睡觉了,你个狗艹的没事找事,闲的无聊啊。 想归想,我一手抓着岩石,伸出半边身子举起枪对着扑过来的飞蛇就是一记子弹,噗噗几声子弹入肉的声音,那飞蛇悲鸣一声在空中摇摇欲坠,差点栽下去摔在铁链上。 巍子也在上面连开几枪,朝我喊道:“你别管它,我们掩护,赶紧爬上来。” 我收回枪重新攀住岩石往上面爬,不过那只飞蛇好像被激怒了,不要命的往前冲,又一次次被巍子给打退回去。因为看不见身后的情况,每次听到它的怒叫声,整个人都是心惊胆战的,特别害怕巍子的枪突然没了子弹,然后被它给叼去做晚餐。待到一米左右距离,胡扬抓着青铜剑的剑锋,将剑柄递了下来,我犹豫的看他手,不知能不能承受一个成人的重量。 胡扬叫道:“还考虑你妹夫的,赶紧抓住,巍子的子弹快打完了。” 码了个蛋,我心里骂了一句。再也不顾虑什么,一把抓住剑柄,胡扬闷喝一声,一把将我提了上来,他手上的鳞片和青铜剑锋相互摩擦,发着吱嘎的声音,特别让人不舒服。 刚一上来,脚下岩石嘭的一下撞击,那只飞蛇一脑袋就撞了上去。 “快走。” 我招呼了一下,打开手电钻进通道内,身后的大宝他们突然加速赶超到前面去了,疑惑回头一照,一颗蛇头在手电光下吐着蛇信白色的眼珠子显得鬼气森森。 朝后扣了两枪,子弹也没了。我把枪一砸赶紧跟着一路跑出通道,跨上几阶石梯,看到山壁上类似窑洞的房间,才发现我们又回到进来之前的那个平台上。 望见巍子他们停在了前面,我跑上去叫他们赶紧走,大宝指着前面在半空中的一颗若隐若现的独眼,心里立刻凉了半截,那只戴着青铜眼的巨型涡虫竟然在这里守株待兔。后面窸窣的爬行也跟了过来,蛇头探出通道的一瞬间,我感觉到被它们给包了饺子。我们四个人背靠背将冬冰夹在中间,慢慢朝边上移动,那条涡虫很快也滑了过来,不过它只是瞄了瞄我们一眼后,戒备的躬起虫身,咧开嘴露出匕首大小的牙齿,发出一阵阵类似警告的声音。 飞蛇一拍翅膀飞到半空中,蛇腔内震动着嘶鸣,同样在警告着涡虫。巍子拉着我们悄悄沿着山壁赶紧开溜,免得到时候两只怪物打起来殃及池鱼。 走出几米远,就听到两只怪物惨烈的嘶叫声和拳拳到肉的撞击声,我忍不住好奇朝它们看了看,就见那只涡虫竟然将飞蛇的尾巴紧紧咬住,甚至将它从半空中拖了下来,两条长虫滚到一起互相纠缠着,两条尾巴乱扫,撞的山壁咣咣直响,大量小岩石垮塌下来,差点砸到我们。 一时间它们也分不出胜负,我们趁这个机会赶紧离开这个战场。巍子边退边观察周围后说,这里应该是圆形环绕的半山平道,如果要么从原路返回,但后路已经被切断了回不去,就算回去已这个遗迹会移动的尿性,估计也找不到那个洞口了。 如果往前走只会绕着这圆形半山平道打转,到时候那两只怪物分出胜负后就是我们的时期。胡扬听他说的话,暴躁的将一个颗石头提飞,说道:“这样出不去,那样出不去,难道让我们从上面飞出去不成?” 巍子眼睛一亮,说道:“胡扬说的不错,虽然我们没翅膀飞不出去,但是我们可以爬上去啊,只有上方我们没有去过,说不定还真有路呢?” 我抬头看了看漆黑的头顶,两眼一抹黑,说道:“开什么玩笑,这山壁滑的女人皮肤一样,你当我们是壁虎啊,说爬上就爬上去。”巍子想了一会儿说:“一定有路的,这么大的山壁,这个遗迹的统治者不可能浪费掉,而且一定会有一个给她子民逃生的秘密通道,我们仔细找找。” 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如果放弃就真的对不起之前一直的努力求生,我和大宝、巍子前行查看每一个窑洞,看看里面有没有石阶之类的建筑。胡扬背着冬冰走在后面。 大宝叫过我们,指着前面洞口边趴着一具乌龟石雕,不解的说:“这里怎么会有一头乌龟的石雕?” 巍子没好气的说:“这是赑屃,背山的那个,是龙龟。”突然他停顿一下,兴奋的说:“龙龟代表吉祥,放在这里应该有寓意的,快,找找出口,大宝你他码真是我的福星。” 我看着他们兴奋搜寻的样子,却疑惑不解的想着,这座遗迹不是崇拜人首蛇身或者就是其他巨型蛇,为什么会放一个霸下在这里,到底有什么含义在里面?看着巍子打量着那只石雕,我不清楚他是否是在想这个问题,就在这时,远处响起一声凄烈的嘶鸣,在这个空荡的空间内回响。我脸色一变,这个叫声是飞蛇的,飞蛇的落败我原就有心里准备,毕竟它们之间的体型差距实在有点大,但是飞蛇有翅膀可以周旋,想不到会败的这么快。时间紧迫,我也顾不得这个石雕有时候含义了,也跟着在洞内洞外搜索,巍子兴奋的叫了一声:“在这里。” 只见他一只手伸进霸下的微微张开的嘴里,一拉石雕嘴里的一颗石球,在窑洞的旁边山壁慢慢升起另一道石门,门内一道石阶攀延朝上延伸去。我赶紧招呼大家赶快进去,也不管有没有什么机关陷阱之类的,那只巨型涡虫才不会给我们时间去摸索这些东西。纷纷涌进石门内,一股脑的往前面冲,后面一直青铜眼突然探了进来,我就知道那狗艹的会紧跟而来,但是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提起冲锋枪疯狂的边走边开火,没多久来到一处室内,一进去我不由一愣,紧接着心脏激动的差点跳了出来。只见这间石屋内洒满金黄黄的光芒,片地金色的沙子,还有一尊两米多高的黄金人首蛇身雕像,还有金樽之类的金器就更数不清,巍子很快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让我和大宝还有胡扬把那尊黄金雕像推到门上挡住。巍子捏着金沙,看着沙子漏出手心说:“这里应该是各个地方敬献贡品的储存室。”大宝正往兜里装金沙的手停了下来说:“那这里根本不是出口?”嘭的一下,那尊金像突然抖了一下,那条巨型涡虫已经来到了门外,我从室内的武器架上抽出一把古剑对着金像的缝隙插了下去,只听外面那只涡虫吃痛的嘶叫一声,将我连手带剑给顶了回来。 这下真成了瓮中鳖了。 第二十二章 挣扎 涡虫就堵在石门外,而这间收藏室四面环壁跟本没有其他出路,我和胡扬顶住黄金雕像压在门上,不时被撞击的摇摇晃晃。巍子也有了点失去方寸,正着急的摸索着里面任何可疑的物品。 大宝的上衣兜里装满了金沙,地上的也被他刨出一个沙坑,突然大叫一下:“这里有块石板是活动的。” 说完,他用手奋力扫开上面一层金沙露出那块不牢固的石板。巍子敲敲那块石板,发出空洞的响声,不由大喜的说:“里面是空的,下面应该是个盗洞。” 盗洞? 难道以前就有人来过了?巍子和大宝一起用力把石板抬起来,只见下面露出水桶粗的洞口,洞边很不规则,一看就是用很不专业的手法开凿的。巍子朝下面照了照手电,说:“这是盗洞没错了,但不是外来者挖的,应该是遗迹中有人想盗取这间储藏室内的黄金挖出的盗洞,这下有救了,应该能通到外面。” 我真心想向那位做好事不留名的窃贼表示感谢。正想巍子前半身已经钻了进去,大宝将冬冰拖着也钻了进去,紧接着就是我跟胡扬。 进入洞内发现里面很狭窄,根本错不开身也转不动身,前面大宝拖着冬冰速度很慢,我在后面也帮忙推他的腿。 前面也不知道还有多远,大概爬行了十多分钟,胡扬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拍脑门懊恼的说:“艹,忘记将石板盖下来的。” 不光是我惊悚的一抖,前面的巍子和大宝估计也听到他说的话混身一僵,爬行的速度明显加快了不少,好在没过几分钟就已经爬出了盗洞,打开手电朝周围看看,满地白骨纵横错落铺在地上,这里好像是巍子曾经提到过的奴隶区。 胡扬在地上寻了一块跟盗洞大小合适的岩石塞进去堵住出口,这才背起冬冰跟我们一起朝前面探路,在这山壁岩体内的空间比较大,四周隔出二十多平方米的小石间,里面同样堆积着大量的灰白骷髅。 脚轻轻踩上去都能轻易踩断,一时间咔擦咔擦的碎骨声不绝于耳就像是走在一条由白骨铺就而成的大道上一样。 往前又走了一段路,印入眼球的是一间不同于其他小格局的石室,室内中间放置着一个三四米左右的长型青铜器,器中间凹进去一个长条,深半米。很像农村猪圈里的石槽,不应该是很像,感觉就是的,只过一个用石头刻的,一个是青铜刻的,而且眼前这个明显大太多了,槽内也堆着几根骨头。 再朝前面走几步,一根白色的圆锥形的物体呈弧形突兀的进入视线内,我挣大眼睛一下愣住了,只见这物体并不是单独一个,而是一排。分明就是肋骨嘛,巍子用手电从左到右照了一边,眼前的竟是一具二十多米长的生物骨骸趴伏在青铜槽后面。 四肢腿骨较短却粗壮,因为年代太久了椎骨又比较长我们也分不清那截是尾骨还是椎骨,该骨骸的嘴前额凸的比较长,嘴里长着类似犬齿的獠牙。 最显眼除了这个未知生物的骨骸外,就是脖子处一根黑色的大铁链箍在上面,我们心里不约而同的想到三个字:看门狗。 “这具遗骸应该是看守可以进出的生物,那么这里肯定有一个可以自由进出的大门。” 巍子越过巨型遗骸朝后面走去,几秒后他说了果然,我们紧跟上去见他站在一扇青铜门前,门的左边有个圆形拉手。就在这时,除了我们几个会吐气的人外,死寂的空间传来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好像是岩石落地发出的。 胡扬脸色一脸失口道:“那只虫子追过来了。” 巍子使劲扯了一下拉手,脸挣的通红,叫过胡扬和我一起来。试着扯了几次后,才拉动已经生锈的铜环,那道青铜门缓缓朝上方升了上去,我们跑过去后再一拉里面的铜环,却怎么也扯不动。 胡扬说:“拉不动就算了,赶快走吧,免得那只虫子追上来。” 既然拉不动门也就作罢,走了几米远就看到一段分叉道,一个直径延伸看不到头,一个是石阶朝上方走的。巍子一指那条石阶说:“按照我们刚说的,朝上方走。” 果然这次没花多长时间,跑过一段石阶后,穿过口子视野顿时变的宽阔许多,我们又上到了一个环形平台上,我才下面望了望,已经看不到之前所在的环形平台,但是远处中间那个巨型岩石的轮廓还是看的清楚。 封闭的山顶依稀已经能看到了。巍子突然叫我们都不要动,看着我们的诱惑目光,他说:“你们没感觉到风吗?” 风? 大宝愣一下后说:“不会又是那些飞蛇吧。” 巍子摇摇头,看向前面漆黑的方向说:“不是,我感觉到一股冷风,很清新的冷风。” 刚想说话,突然一种过电般蔓延全身,心里冒起一股极度危险的感觉,立马拽住大宝向我这边一甩,滚做一团。刚刚他站的位置被一根猩红的舌头扎穿,那根舌头慢慢收缩进刚刚出来的通道内。 黑暗中滑行出一只巨大体型的黑影,醒目的青铜独眼仿佛是有生命一样注视着我们。抓起大宝叫了一声:“快跑!” 巍子突然在我面前摔倒,只见他左脚的脚脖上缠着一圈舌头。我立刻丢开大宝,扑了上去一把抱住他,巨大力道将我们两人一起朝涡虫方向拖过去。 胡扬放下冬冰,举起青铜古剑砍在涡虫的舌头上,如同砍在水里一般没有半点要砍断的迹象,我急得破口大骂那条涡虫是橡皮做的吗? 大宝搂住我肩膀奋力向后拽,依然速度不减的朝涡虫移动,巨型涡虫再一张嘴,又是一条舌头飞速冲过来将胡扬也一起缠住撂倒,紧接着一条两条三条猩红的舌头仿佛像蜘蛛吐丝似得将我们几个捆的跟木乃伊一样。 这下要死翘翘了。 我努力挣开一点嘴,吐字模糊的朝巍子说:“饿门开丝了,泥孩有神马般乏美?” 巍子永远微笑的脸摇摇头,然后闭上眼睛仿佛认命了。 那只巨型涡虫就像胜利者一样裂开巨口流着恶心粘稠的液体,不快不慢的蠕动过来,用那为不可查的细小鼻孔在我们身上嗅了嗅,然后咆哮了一声,撑开嘴准备将我包进去咬掉脑袋,我挣扎着猛踢脚,撑着它的牙齿就是不让它如愿以偿。 大宝惨兮兮的说:“夏哥,一定要多撑几分钟,我们也能多活几分钟。” 我已经没有多于的精力跟他废话,如果能撑几分钟,谁他码想死啊。突然后面响起枪声,只见一枚枚子弹头如同暴雨般打在涡虫的身上,使劲撑过头看到居然是冬冰,只见他坐在地上两手扣着冲锋枪,朝我们嘿嘿笑道:“这种事怎么能少了我呢。” 那涡虫吃痛下一瞬间就收回所有的舌头,吼叫着扭动虫躯,慢慢向后挪动。正当我们准备爬起来跑路时,冬冰手里的冲锋枪咔咔的打空了。 只见那涡虫张起嘴,仿佛有无数条舌头在口边摇晃。玛德,人生真的是起起伏伏太快了,现在真的要完蛋了,已经想不出还有谁能在这个关头救我们一命。 一阵风刮过我脸颊,紧接着衣服也在风中烈烈作响,风声在这里开始咆哮,翅膀拍动的声音突然传进我们耳朵里。 巍子眼睛一亮,大笑:“哈哈,这只虫子要日弄了,它杀了小的,这下大的找上门来了。” 一个如同大型客运飞机粗的身影从深渊中直挺挺竖起来。 ps:今天更新迟了,抱歉,附近一家工厂发生火灾把网线给烧断了。 第二十三章 脱离 巨大的风压将我们吹到山壁紧紧贴着,那如同飞机般粗的身躯慢慢低下蛇头亢亮的嚎叫一声,如同远古巨龙的声音般洪亮。一股温热的液体从我鼻孔嘴巴耳朵内流了出来,巍子他们同样如此。 那条涡虫惊慌失措开始向后爬动想钻进通道内。冰冷无情的一双蛇眼盯着它,张开嘴猛的一闪,我们还没看清怎么回事,那只巨型涡虫已经在它嘴里叼着了。涡虫不停的在蛇嘴里扭动挣扎死命嘶叫着,仿佛很不甘心。 蛇嘴微微一用力咬合,涡虫立即僵硬,软软垂下首尾不再动弹。我们心里一惊,追的我们上天无路下地无门的凶悍角色就这么轻易的被弄死。在巍子提醒下,贴着山壁慢慢侧身向前走,尽量将声音放到最低,生怕打扰它。 没走几步,一团黑影咚的一声扔在了我们脚边,一看竟是那只巨型涡虫,几乎已经被咬成了两半,死的不能再死了。 那双蛇眼这时朝我们看了过来,脖子上如同悬着一把利剑,浑身上下寒冷如冰。我紧张的捏着手心,心里不停的祈祷这只腾蛇不要迁怒我们。比我们身体还粗大的蛇信在眼前晃了一晃,蛇口微微张开露出吊钩般的尖齿就要咬过来。 就在这时,明亮的光线慢慢将漆黑的洞内照亮,如同朝阳的光辉洒满整个空间,一对‘太阳’从深渊之下升起,那支撑太阳升起的岩体上,我才看清上面长满小轿车大小的鳞片,就跟刚进遗迹时看到的石雕一模一样。 腾蛇在我们面前就已经是庞然大物了,可是跟那托起太阳的物体一比就小的可怜,腾蛇惊恐的收回脑袋拍着翅膀就要逃离飞进深渊下面。突然一个山体移动过来只是轻轻一挨它,腾蛇惨叫的嘶吼,坠入深渊之内也不知是死是活。 在我们眼里那就是一个山体,根本看不全整体到底是什么东西。 很快那段山体慢慢回到下面,那对太阳竟然眨了一下,隐约间好像听到一阵如铜钟的闷响,我们浑身一轻,冷汗淋淋跌坐在地上,只见那对太阳慢慢又沉了下去。巍子扯了下我,指着不远处的一丝细小的亮光,一丝丝的冷风带着雪花飘了进来。 待到太阳沉下去后,我们赶紧跑过去,忽然一个长着长角的黑影闪了出来,吓得我们以为还有什么怪物挡住了去路,定睛一看,一只高山羊煽着耳朵歪着头好奇的看了看我们几个两脚生物,然后后腿一蹬钻进身后的缝隙中。 我紧紧跟后面,一头钻了出去只见外面白茫茫的一片雪地,竟然是在山腰上,离山顶只有几百米的距离,难怪会有这么大的积雪。 不过一出来,面临极度的寒冷。 我们五个很快过了兴奋劲,冻的哆哆嗦嗦朝山下走,原本就被冷汗湿透的衣服,被冻的冷冰冰硬梆梆,简直就像是套了一件冰衣在身上。 望山下走了一个多小时,大宝和巍子相继栽倒在雪地上,冬冰也体力不支再加上寒冷坐在地上走不动。 “竹子,你们下山去吧,我们可能真要挂这里了。” 望着茫茫的雪地,冬冰惨然一笑:“想不到躲过了怪物,还是逃不过一死,我们三人都走不了了。” 我一把将巍子背上后背,胡扬也把大宝背起来,和我一起将冬冰架着说:“龙潭虎穴都走过来了,在这种地方倒下算什么?不走一下怎么知道。” 他犟不过我们两人,只好跟着又继续走下去,到最后我也感到困意连连,露在外面的手脚麻木,冬冰早已闭着眼睛,满头的雪花,双脚被我们拖着前进。 胡扬眯着眼说:“别睡过去,再困也别睡,睡过去就真的再也醒不过来了。” 可是我真的不行了,手脚已经不停使唤,一头栽进雪地里,只能听到胡扬着急的叫唤着我的名字,就在脑袋的意识都快消失的时候,忽然胡扬大叫着:“前面有人!” 我使出最后一丝力气看了一眼,竟是一支登山队,有十几个外国人。他们似乎也听到了求救的声音纷纷朝这里看过来。 这一刻我眼睛一黑就人事不醒了。 等我再醒过来已经是在医院里,旁边床上躺的是冬冰,对面是大宝。至于胡扬正趴在床边呼呼大睡,我将他弄醒,问:“巍子呢?” 他刚想说,只见病房的门被推开,进来的正是巍子,见他好手好脚的,我便放心了。他把机票拿出来晃晃说:“晚上的班机,我们不能在这里逗留了,意大利政府已经怀疑我们是盗墓贼了,等我们伤一好说不定就进警局问话,那时想走就很麻烦。” 我嗯了一下,想起遗迹中那两个太阳,于是问他是怎么回事。巍子一边弄醒大宝和冬冰一边猜测的说:“那可能是两只眼睛,你没见最后还眨了一下吗?而且腾蛇非常的恐惧它。” 我艹了一句,如同太阳一样的眼睛,那东西到底有多大? 巍子继续说道:“后来我想了一下,那东西极有可能是那座遗迹的阵眼,整个遗迹可能都在它的基础上修建的,你听过神话故事当中谁能驮起一座山吗?” 他一说我立刻想到那只龙龟的石雕,失口道:“霸下?传说中帮大禹治水的那只?” 说到这里我们都缄默闭口不再提了,光想想恐怖到能驼起一座山脉的巨大体形就已经超出我们心里承受能力,而且到最后我们也不敢将这段事情告诉别人,生怕有不信邪的人再进去,万一引来国家力量的介入,不想小心将那只生物放了出来,那就真的是世界性灾难,何况那深渊之下还有什么我们都不知道,光是那种会飞的蛇就让人头疼。 到了晚上,我们五个悄然离开医院坐上了航班,座位上我悄悄问巍子当时在遗迹当中你欲言又止想说什么,是不是在浮雕长廊里看到了什么不同的画面。 伴随着飞机起飞的震动,巍子愣愣的看着渐渐升空的景色,说:“还记得你们跟龙五打一团的时候,我在看那张卷轴。那上面就是其实是一副地图,而在长廊我看到画面也是,不过更加的具体而已,就像是看电影一样,看到那群古人如何迁移到黄河流域又如何再次修建一座城池。” “当我看到卷轴上标注的位置后,我才知道我看到画面就是活生生的地图啊。” 接着他继续说:“那卷轴上的地标应该是已经流失在外的山海图经上面的地理位置。” 山海图经?我只知道有山海经,并不知道还有山海图经这么一说。见我疑惑,他笑了笑说:“山海经原本是有地理插图的,不过到西晋后就遗失了,后来听说流落到国外,但到底是不是真的就不清楚了。竹子,接下来怎么做?” 其他人也望了过来等我开口做决定。 我眼光一寒,说:“还能怎么做?既然被人弄了一顿,我们也不是怂b,既然他们那么想得到什么密宝,老子们就不让他们逞心如愿,既然梁子已经结下了,非给他们搅黄不可。” 冬冰、大宝还有胡扬咧嘴一笑,说:“就等你这句话呢。” 巍子也说道:“那我回去后,查查山海图经被谁收藏了,再从上面找找那几个坐标,核定一下当今地图争取在他们之前找到具体位置,先把宝贝弄到手。” ps:有几个书友弃了本书,让我心头很不舒服啊,到底错在了哪里呢?大家请给个建议吧。 第二十四章 招兵买马 人都是这样的,吃过一次亏后,才知道机警。这次的遗迹之行发生的一幕幕,让我知道人多不一定力量大,但不多肯定会被人欺负。既然要跟一个不知道深浅的势力扛上,就凭几个人的力量实在太小。 十几个小时后,我们已经下飞机分道扬镳各办各的事,胡扬没什么事,而且情绪很不稳定让跟我在一起,大宝第二天飞回杭州处理休学的事,用这家伙的话来说:这探险比打游戏过瘾的多,太刺激了。 冬冰回了老家交代一些事,并把我给他的三十万带回去交给父母。至于巍子一回成都后就钻进自己家里研究资料和打听关于山海图经的消息去了。 回到家里,安稳的睡在自己的床上别提有多舒服了。 没过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在梦里又做了一个上次的梦境。自己又变成一条小蛇蜿蜒曲折的在地上爬行,最后钻下海去,在一处深海悬崖山壁下面见到了上次的晶莹透题的水晶石门,冲着石门发着嘶嘶的鸣叫,那道石门仿佛有一种魔力的吸引着蛇身,哪怕我知道这是在做梦,努力去控制蛇身也无法阻止它的靠近,里面有股恐怖到极点的威压笼罩着一切。 门震动一下,即将要打开,然后我又从梦里醒了过来。大汗淋淋的坐在床边,回想到梦里的那道水晶石门依旧记忆犹新在脑子里浮现。如果我没有这一切经历或许不会放在心上,但经历了两次跟蛇有关的地方后,不得不让人有点起疑。 人类的梦境其实很奇妙,有时候会像预言一样出现,在梦境中见到的事物,现实中不一定看到过,但有一天你经历了这个事物后,才恍然发现原来在曾经的梦里出现过的一种似曾相似的感觉。但这种现象科学的定义是知觉系统和记忆系统相互的作用产生的场景回路、物体回路以及人脸回路,人脑会自动去填补这三个空能回路,最后就会出现似曾相似的梦境。 当然这个跟信鬼神的事是一样的,觉得有理那你就信服,觉得相信自己的判断自然就不会去信。但在这里我不知道是否该相信这个梦境是不是真的想告诉我什么,又因为什么才做起这个梦。 这时的天已经大亮了,刚准备起来就看到胡扬不知道什么时候端着一杯水站在寝室门边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我心里有点不舒服,有种被人窥视的感觉,压着火气问他:“你来了多久了?” 胡扬将水杯放在床头柜上,坐到墙边单人沙发上:“来了好一会儿,见你好像在做噩梦,就在门边看着,挺有意思的。” 麻痹,你这是有多变态啊,看别人做噩梦还看的津津有味。 我拿过水杯喝了口,看看时间都快到十点了,然后迅速穿戴好衣服洗漱一番,带着胡扬出门,今天和冬冰、巍子两人约好碰头的。 上午十一点过,冬冰已经在静香茶楼雅间里等着了,巍子还没到估计晚上又熬夜睡的迟吧,我和胡扬各点了杯茶坐下来和冬冰吹了会牛,一个小时后,巍子姗姗来迟,因为我和这家茶楼老板比较熟悉,午饭的时候帮忙炒几份菜就在这里吃。 包间内。 冬冰开口先说:“光凭咱五个人势单力薄,如果真要正面对上龙五他们以及他们后面的老板实力差距很悬乎。” 他说的正是我事先想过的,就算我们刻意避开,也难免不会发生正面冲突,到时候就凭几个人很难再有遗迹中那么好的运气全身而退。 巍子也点头同意,他摸了摸手上的玉扳指,慢条斯理的说:“如果只是单纯的下地,人不需要太多,既然我们去给别人找麻烦的,势必人手就要充足,同样也让暗中窥视的其他怀有猫抓耗子心态的人轻易不敢冒头。” 冬冰一拍桌子,说:“既然巍子也这样说,那这件事就交给我来办,到时候挑几个信得过的人来帮忙,而且各个都是退伍军人,都是开过枪见过血的。” 我打断他的话,接过话头说:“前提是那些当中最好是孜然一身,生活困难的,也必须要信的过,找他们之前就把话挑明,肯干就过来,每人三十万安家费,不干就守口如瓶平时该怎么过就怎么过就当没听到。” 冬冰领会的点点头。巍子插口道:“我那边已经找到了有关山海图经的线索,明天一早就飞去美国。” 我诧异的问:“美国?” 他靠在圈椅上,说:“听说是在一个叫考尔曼的美国收藏家手里,我准备托点关系过去拜访他借阅一下。” 这次碰头聚的快,散的也快。说完正事一起吃了中午饭就各办各的事,我带这胡扬准备打车出去逛逛,意外的接到舅舅从云南那边打来的电话。 电话里他竟然知道了我去干盗墓贼的事,紧接着就将我整整训了一个多小时。想挂又不敢挂,从小这个舅舅就很疼爱我,虽然家里有三个表兄弟。到最后,舅舅叹口气说:“这弄不好就是要掉脑袋的啊,你咋能这么糊涂。” 他说的话,我何曾又不知道啊,但是已经沾上了有时候就无法摆脱。大家沉默了好一会儿后,舅舅打破僵局说:“过几天我派两个人过来帮你,顺便给你带点家伙。” 我刚想劝他不要这样做,那边传来一阵炮声,随即说了一句演练要开始了就把电话给挂掉,再打过去已经关机。 望着胡扬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我耸了耸肩膀,出去闲逛的心情也没有了,立即打道回府坐在家里等着收人算了。 过了四天,冬冰那边情况进展出乎意料的顺利,原本以为有两三个人就不错了,结果来了五个,各个都是他侦察连的战友,退伍后生活一直不如意,有两个三十一二连个对象都没有,这在农村可是会被闲言碎语说的抬不起头,一听到冬冰开的条件,五个人听的眼都红了。 不过我还是把话说清楚,干了这行钱是不少,同样危险也有的,甚至可能会有生命危险,到时候连尸体都找不到都有可能。那五个人连连点头,说他们早就想好了,跟当兵的时候差不多,而钱也没现在的多,了不起就当自己重操旧业而已,不会有心里障碍。 接下来我让冬冰带他们四处玩玩,每个人的钱都交给冬冰让他转交。过了一天,巍子也从美国赶了回来,一下飞机就给我打来电话说:“竹子,事情不好办了,狗艹的美国人眼睛瞎不知道那本书的价值竟然将它卖掉了。” 卖掉了?这事情有点离谱了,我问道:“知道卖给谁了吗?” 听巍子的语气很火大,他说:“卖给国内一个二道贩子,这家伙眼尖也不知道他用什么方法从考尔曼那该死的美国人那里弄到的,那家伙现在在西安,我打听过了,这家伙最近准备举行一个拍卖会,只针对行内人开放,想借来看一眼是不行了,除非买下来,但是低价就是一千万起,玛德,我钱不够。” 我让他别着急,冷笑一声说:“谁告诉你,有些东西一定要靠买的?” 电话那边巍子明显一愣,然后说:“那听你的吧,现在你是头!” 等巍子回来,我也接到了舅舅派来的人电话,见面才知道什么叫彪悍,左边一个大个子穿着迷彩服,发达的肌肉将衣服撑的紧绷绷,浓眉大眼国字脸,手上全是老茧,一握手感觉摸到的是一只老虎钳。 右边一个就较为矮小,听大个子介绍说这人是狙击手。我咂舌的看着这两热门,舅舅怎么把他们思想工作做通的?大个子打开军用越野后备箱,撬开一个绿色塑料箱子,里面放着三个铁家伙,让我倒吸一口凉气。 我赶紧掏出电话给舅舅打过去:“老舅,你疯了啊,重机枪和狙击枪就算了,rpg你也敢运过来,被查到你职业生涯就到头了。” 舅舅爽朗大声的笑着说:“放心好了,到时候我就当报备说在军事演习的时候打坏了。” 我生气的说:“你别当我没当过兵,坏了的武器需要拿去报备的,不然问题很严重的,这个你比我清楚。” “这样吧,到时候你把东西用完再还回来就是,就这样吧,我这边有事要做就先挂了。” 舅舅敷衍几句后就将电话挂掉。 我苦恼的看了看箱子里烫手的武器,又看了看舅舅派来的两个心腹真不该怎么办才好,心下一横,走一步算一步吧。 打电话告诉冬冰还有巍子准备下第二天开车去西安,先把那张图经弄到手在说,那些土耗子眼色好就算了,眼色不好就别怪我了。 第二十五章 图经到手 大个子叫陈泰,长脸矮个子叫易小冕,他两边肩膀看起来好像一边高一边低,陈泰说那是常年用狙击枪的原因,一番客套后吩咐他俩人在成都休息一晚再先行去西安,两人敬了一个军队礼,我掏出一叠钱数都没数直接塞给他们路上花销的,随后也给在杭州的大宝打过去一个电话,话里的意思是还愿不愿意跟着去,大宝嬉笑着说已经买好飞机票了,正准备飞过来呢。我告诉他先去西安集合,就不要来成都,免得来回折腾的麻烦。 第二天一大早,巍子就找来三辆国产越野车,后背箱满满的装着各种物资,只是没有任何枪械甚至一把刀都没有。他解惑的说:“那些东西长途跋涉可不能带,万一在路上遇到警察盘查,到时候就嗝屁了,三车人一个都跑不脱。” 为了谨慎起见,巍子还在越野车车门两边上面印上某某车行试驾游,以便混浠视听让警察同志们不会讲注意力放在我们身上,免得被盘查耽搁时间。 一行九个人在一家早餐店用过早饭后,开着车一路上了成绵高速然后驶入g5道,总路程约700多公里,经过8个小时的车程后才从西安高新收费站出来。一出收费站我就给陈泰、易小冕还有大宝各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们在西安关中客栈集合。 等我们到了那里后,已经是下午五点过了,只见他们三个已经在酒店大堂的沙发上坐着聊天,之前我在电话里就告诉他们互相的名字和特点,到时候见面也容易认出来。订好房间后,冬冰和那五个战友先将行李搬进房内。 巍子打了个电话后,让我们先在外面等等,有个朋友要过来,他可以帮我们弄到一些武器。大概过了一个半钟头,一个贼眉鼠眼的,衣着邋遢的中年男子被保安挡在了门外,他在外面指着坐在沙发上喝茶的巍子对保安说了什么,保安才放他进来。 “哈哈,四爷别来无恙,多亏上次的救命之恩。” 邋遢男子走到巍子面前双手抱了抱拳:“四爷难得来次北方,怎么都该让我做一次东嘛,怎么就坐进酒店来了。” 我们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个邋遢的中年人在那儿吹着牛,看他怎么把牛皮吹爆的,可惜巍子直截了当的说:“不坐酒店难道去坐你那耗子窝?来之前我要的东西有眉目了吧?” 经巍子介绍这个看似邋遢的中年男人叫三耳耗子,是个消息通,曾也挣过不少钱,不过却好赌,被人设局弄的倾家荡产不说,老婆也被气死了,就剩下一个女儿相依为命,他女儿倒是出落的亭亭玉立,美丽漂亮,有机会带我们去见见。 三耳耗子见被揭穿,尴尬的笑笑,然后才说:“您要的东西人家早准备好了,就等你现钱呢。还有你要打听的事简直太简单不过了,就当耗子免费送您的,那个拍卖会就在八仙庵那边,不过有个盘口在那里,外人轻易进不去。不过肯定难不倒四爷的,那我就告辞了,你要的东西稍后他们会送过来。” 见他转身要走,巍子从包里抽出十几张红票子递给他:“消息我也不白要你的,拿去给你女儿买几件像样的衣服。” 三耳耗子愣了愣,戒备的看他一眼,没伸手去拿。看来这家伙对他女儿看的比命还重要啊,我走过去将钱塞进他衣服里,说:“别误会,黄四郎说话就这样,可没打你女儿主意。” 三耳朝我点点头,捂着装着钱的兜快步离开了。 我打趣道:“哟,四爷也动凡心了啊,人家小姑娘满二十了吗?” 巍子白我一眼就走开,看到大宝挤眉弄眼的咧嘴笑,喷他一脸:“笑个锤子!” 之后,我招来冬冰在耳旁吩咐几句,他点点头带上一个人就打车走了。在酒店坐了一天后,要的东西送来了,如果这个时候有服务员不小心闯进来看到这个场面一定会吓疯跑去报警,房内一张单人床上铺满了铁家伙。 自制连发步枪、**、改装手枪就有十来只,另外还有二十包炸药,这些东西一下子就送出去五十多万,银行卡里的钱已经缩了一半。 将这些东西打包装进箱子丢进车内,跟着就到了三耳说的八仙庵市场。到了那里冬冰接引我们进了对面一家茶楼包厢内,包厢窗户正对面那栋建筑就是举行拍卖会的地方。待会儿巍子带着大宝一起进去,易小冕和陈泰负责在包厢内掩护。我和冬冰、胡扬以及另外五人到时候直接闯进去。 冬冰、巍子还有胡扬一开始还对我这番布置有疑问,当看到易小冕从箱子里拿出狙击步枪时,眼睛瞪的圆滚滚,最后看到陈泰拿出rpg单兵火箭筒,全部震的闭口不说话了,直径下楼朝会场走去。 胡扬抱着重机枪坐在车内,擦了又擦枪管,叹口气说:“我们不是来打仗的吧?对付这些个土耗子用的着吗,感觉太欺负人了。” 我点了根烟坐在副驾驶上,吐出烟雾说:“震他们一下而已,免得打蛇上棍,以为老子们好欺负到处使绊子。” 三辆车就停在路边,我从反光镜中看着巍子带着大宝走进了那栋红漆大门。 另一头,巍子带着大宝进了门后,看到三四个大汉叉着花胳膊在那闲聊,旁边摆了一张红木桌,坐着一个白须老头子,见到他俩进来,将桌面上的三碗茶推过来:“门前三碗茶。” 巍子一听,在他对面坐了下来将三个茶盖揭下排列放在茶碗下面:“早晚一炷香。” 老头子笑吟吟端起茶碗吹了下,啧啧喝了一口:“为何不见中。” 巍子又拿起茶盖伸过去将他手里的茶碗盖住:“灯灭抽身走。” 白须老头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一个花胳膊走过来搜了搜身,领着他们拐过中间院落,钻进假山水池后面的圆形拱门,来到一座木头小楼前,说:“两位,地方到了。” 说完,转身走了回去。巍子朝大宝使了使眼色,大宝会意点点头,从衣领中翻出一只耳麦戴在耳门上,对着线上的麦克风说:“进门,假山,小楼。” 冬冰听后铺开一张手绘的八仙庵平面图,指了指另一个方向,手指头在一个小巷子里点了点。随后我们将车子往后挪了挪避开大路,看了没多少行人后,将包有快递字样的箱子拖进小巷内,装作快递员在后门等大宝他们的信号。 拍卖会里面。 巍子和大宝一进小楼,里面顿时跟外面形成巨大的反差,堪称人满为患。大宝不由的说:“这算是耗子窝吗?” 巍子从一个服务员手里拿过拍卖商品单,看了看那本山海图经排在第七位,而现在刚刚正在拍卖第五个件,一个宋朝的听风瓶,最后以一百五十万成交。 他俩找了一个靠后的位置坐下来,静等我们要的东西出现。过了有半个多小时后,拍卖师从一个美女服务员的托盘内揭开红布露出一本密封过的书本,介绍说:“相信很多人都知道山海经,也听过有关山海图经的传闻,在英国的大英博物馆有一张、在日本也有几篇,但我们眼前的这本却是完整的一本,正是从海外美国佬手里买回来的,作为中国人应该是知道这本书的价值在哪里,所以加上这本山海图经购买的成本,底价一千万起拍,每次加价不得少于一百万。” 拍卖师话音刚落,就有一个胖子举了举手,一千一百万。 紧跟着水涨船高的涨到两千二百万骇人的天文数字,见已经没人跟上了,出价最高的那个站起身朝周围抱了抱拳,准备坐下来。巍子抓着大宝的手往上一抬,拍卖师立马亢奋的一吼:“有人出价两千三百万,还有人吗?” 见所有人的目光聚了过来,大宝干笑的朝他们点点头后,急得快哭的说:“你抓我手干嘛,这下完蛋了,我全身家当卖了最多一两万块钱,哪里有两千多万啊。知道夏哥他们不在就会坑我。” 巍子眨了眨眼睛说:“反正最后都不会给钱的,过过瘾也无妨啊。” 刚刚那个出价两千两百万的男子见有人抬扛,不由再喊了一次价。大宝听巍子说后也放下心来,张嘴就喊:“一个亿!” 瞬间全场愕然,连拍卖师也愣了一下,座位上不时有人说这家来捣乱的吧,一个男人愤怒的走过来指着大宝说:“小伙子,一个亿你拿的出来吗?别把大家当猴子耍。” 大宝尴尬的站起身来知道自己喊价喊过火了,弱弱的说:“裤裆里有,不止一个亿。” 巍子摸着脑门闭上眼决定不再管他。全场其他人被大宝一句刷的面红耳赤,纷纷叫嚷着把这个捣乱的家伙拖出去割掉舌头,会场上的几名打手摩拳擦掌的围了过来架起大宝的胳膊就要往外走。 这时小楼木门突然爆开,冬冰悻悻收回脚,嘀咕道:“真不结实。” 说完,端着重机枪矗在门中间,大声嚷嚷道:“刚才谁说要割我兄弟的舌头的,站出来!” 我带着其他人鱼贯而入,提着手枪走到拍卖台上,美女服务员吓得花容失色哆哆嗦嗦僵立在原地,我安慰她说:“放心,不劫色。” 拿起托盘上密封好的古朴书页,朝底下的人晃了晃,说:“东西我拿走了,没意见吧。” 突然一声枪响,一名打手惨叫抱着手倒在地上,一把手枪落在旁边,只见他手腕齐根炸开,五根手指洒落地上,众人才看到上方天窗外面一根黑洞洞的枪口指着里面。 狙击手! 拍卖会的所有人惊出一身冷汗,幸亏刚刚没有异动,不然断手的就是他们了,摸着腰包里的手不由自主的放了下来,反正这伙人好像只拿那本图经而已,对他们来说没什么损失,没必要冒生命危险区多管闲事。 见事情差不多了,我将图经丢给胡扬揣好,朝会场里的所有人说:“你们打扫一下,就继续吧,当我们没来过。” 第二十六章 定风猴 临出门时我朝一人脚下开了一枪,枪口缓缓划过会场众人的眼前:“老子知道今天得罪了不少人,不过也不要紧,这本山海图经的原主人想要拿回去,也可以!记住老子的名字,老子叫龙五!” 知道内情的巍子、冬冰、大宝还有胡扬不由一愣,随即憋着嘴使劲不让自己笑出来,冬冰更是嚣张的临走时在一个长的漂亮女眷脸上捏了一把。祸水东引后,迅速出了小门钻出巷子上到车上,胡扬将图经丢给巍子让他赶紧研究。 随即坐上驾驶座,三辆车立即朝市外开去。 我坐在副驾驶上心情激动的有点颤抖,刚刚那么淡定完全是装的,想到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开枪抢东西就有点后怕,如果不是巍子之前说过要干这一行,就必须要别人怕你,千万别尊敬你,否则麻烦不断。 车子行驶出市区几十公里后在一处小镇上停下来休息。易小冕嚼着口香糖得意的趴在车窗上跟陈泰聊着天,大宝和胡扬去找厕所去了,冬冰和他五个战友在后面车里有说有笑的大概在聊以前当兵的旧事吧。 索性我一个人无聊点支烟蹲在街边看看西安小镇上的美女,可惜竟是上了年纪的从面前走过去。巍子不知道时候也从车里出来,蹲在我旁边说:“今天你表现的不错,完全把那些人给震住了,不过那些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到时候你怎么应付?” 我嘿然的笑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到时候荒郊野岭的杀几个人,谁知道?管杀不管埋。” 巍子铺开图经,拿出一张a4纸上面标注了几个重要点圈了起来,说:“龙五他们要去的地方估计在黄河上河段一带,那里已经属于古河道了,那里怪事情非常的多,要给新加入进来的人做好心理工作,不然遇到怪异的事情就惊慌失措乱起来不好收拾了。” 走回车内,把冬冰的五个战友还有易小冕、陈泰叫进车内叮嘱一番,告诉他们如果在黄河古道看到诡异的事情千万不要惊慌,一定要拿出你们当兵时候的素养。 之后一路驱车进入甘肃腹地人迹罕至的地方,周围也越来越荒凉,按着巍子的地图参考应该还在甘肃之上紧挨青海龙羊峡段,但具体是不是在那里,还要过去看看才知道,如果还是无法找到的话,就先去找龙五他们,一个多星期过去了相信他们肯定已经有所行动,到时候来个顺藤摸瓜也不是不可以。 一路往西北方向沿着河流追溯上去,因为并不是高速公路或者柏油路,车速就比较慢,遇到暴雨的话只得停下来等雨停了后才敢走,很怕遇到泥石流之类的自然灾害。经过几天的停停歇歇长途跋涉到了李家峡至龙羊峡之间。 扎营的事由冬冰他们六个侦察兵敲定在顺风下口处,跟古河道隔着一个小山包,夜里依旧能听到黄河水咆哮而过的声音,当天也夜里冬冰他们就发现了一丝不对,附近河提边找到一滩散发着恶臭的黑色液体。 在液体的周围还发现一簇毛发,巍子准备用手去捻起黑色液体来闻闻,冬冰一把阻止他,摇摇头找过一根树枝伸进那滩恶臭液体中,立即冒起青烟那截树枝立即腐烂化掉,惊的巍子连忙跳开,出了一身冷汗。 我皱着眉也没看出这滩东西是个什么玩意儿,怎么会有那么强的腐蚀性。冬冰拿着那簇毛发说这是人的毛发,一行十二人不由有些惊惧,看这液体的面积难道把整个人都一起给腐化掉了? 这东西又是从哪儿来的?冬冰先让我们退回营地,在帐篷里大家商议了一下,那个死掉的人可能是龙五他们其中一个,这里人迹罕至离最近的一座村落也有十几公里山路,寻常人一边不会到这里来的。 看来龙五那帮人已经先我们一步到了这里,可能离我们营地还不是很远。当夜我们也不敢用明火照明,尽量减少被发现的几率。 第二天一早,大宝风风火火冲进帐篷内,一把将我拉起来就向外跑,边跑边说:“我去河提边拉屎,看到一件怪事。” 不光是我一个人被拉起来,除了留下守营的,其余人也跟着大宝爬上河提,只见蒙蒙一层水雾下,远远看到一支红色的队伍吹吹打打,好不热闹的在雾中行进,怎么看都像是一支送嫁的队伍。 但是在这个年代,哪怕稍微有些落后的地方也很少再有这样的风俗了吧。更何况在这种人烟稀少的地方出现平添了几分诡异气氛。大宝壮着胆子说:“莫不是碰上了鬼娶亲?” 以胡扬莽撞的性格此刻也有点摸不准,不敢大方厥词。小心的说:“不要走近去看看?” “不妥,没摸清情况还是不要过去。”我摇了摇手,眼睛看着雾里影影绰绰似人似鬼的队伍心里也没底。 这时那只队伍走近后,隐约看到前面两个人影举着两扇牌子,上面写道:闲人回避;莫要喧闹。 这只队伍只有二十人左右,中间一顶娇小的轿子引起了我们的注意,这顶轿子很简陋,而且很小,小的只能装下一个四五岁左右的孩童。巍子皱着眉出声:“你们听过西门豹吗?” 冬冰不解的搓着头发:“什么豹?哪里的物种?” 大宝解释说:“小学课文里就有,说是西门豹治邺时,破除封建迷信拿人祭祀河伯的育人故事。” 我捏了捏手中的枪说道:“你的意思是这些装神弄鬼的家伙其实拿人去祭祀黄河河伯了?看那顶轿子那么小,里面难道装的是小孩子?” 巍子说:“祭祀河伯是假的,其实他们祭祀的水猴子也就是我们常说的水鬼。还是不要节外生枝,跟当地土著搞僵对我们没好处的。” 冬冰一拉枪栓骂了一句:“放屁,如果这真是拿小孩子丢河里祭祀什么水鬼,老子非把他们屎尿给打出来不可,都他码什么年代了,还搞这些个破事情。竹子,你怎么说。” 我打开手枪的保险,盯着河提上面的队伍,冷冷道:“去看看,如果真是做那样伤天害理的事,老子亲手送那个主事的人上路。” 军人出身的几个人也是热血上路,个个义愤填膺跟在我后面操着枪就冲了上去。那伙队伍一见冲出七八个手里拿枪杆子的,吓得趴在地上抱着头,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子高举着双手大叫:“大王饶命啊,我们只是附近的村民,没有钱财的。” 艹,当老子们是劫道的了。 我瞪了他一眼,环视了下这么几个人,然后走到中间拿顶小轿子面前,指着道:“你们拿小孩子祭祀?” 说完,我也没等他开口解释,用枪口揭开红布帘,一看里面居然是一只被捆绑着的猴子,我们几个大惑不解的看着那老头等他给个说法。 那老头似乎也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松了一口气的说:“我们这几座村子有个习惯就是每年这个时候都要给大圣送老婆。这叫大圣娶亲。” “大圣娶亲?送只母猴子?”我疑惑的说:“这附近有大圣庙?” 老头摇了摇头说:“这倒是没有,不过这大圣倒是真有的,倒不是说孙大圣,而是一个怪物,模样像只猴子,来无影去无踪,口里能吐一种黑色的雾气,见什么化什么,太可怕了,后来有人想了个办法,既然像猴子那么我们给它送只母猴子不就可以了吗,结果这个办法还真的有效果,所以每年我们都会买一只母猴子送过去,保一年人畜平安。” 巍子示意那只队伍可以走了。等那只送嫁队伍离开后,巍子才说:“看来我们还是换个地方扎营比较好,不然遇到那只猴子可能有点麻烦了。” 他解释道:“曾经我在英国大英博物馆清朝展区看到过一张清朝末的安民告示,上面有关悬赏捕捉伤人的一只猴子,原因是那只猴子口吐黑雾将数十名官兵化为血水,那张告示至今都还保存在博物馆内。” “别兜圈子了,那猴子叫什么啊!”冬冰嚷着。“是不是你说过的水猴子啊?” 巍子也不确定的说:“告示上写着那猴子的名字叫定风猴,国内也有很多说那是水猴子,但是后来我推敲了一下又觉得不像,水猴子或者水鬼可没有口吐黑雾化人为血水的本事,有的只是在水中拖人溺亡阴险小计,反正这里有这么家伙在,还是赶紧挪一挪窝吧。” 我点点头,带着人回到营地收拾东西。就在这时,河对岸突然响起枪声。 ps:有打赏或者推荐的吗?票太少了啊。虽然我更新的慢.... 第二十八章 屠龙司 第二十八章 屠龙司岩石上那团黑影为什么说长的像人,除了那身黑毛、长臂和尾巴外,简直跟人差不多相像,似人七分似猴三分,嘴很像兔嘴分三瓣,鼻子并不是大多数猴类那种蒜头鼻或者朝天鼻,反而鼻尖很尖锐仿佛像一只独角,站起来大概能到成年人的肩膀高,尾巴出奇的长,少说也有一米五左右,那双白少黑多的眼睛锐利而富有情感。 见那只猴子样的怪物蹲在岩石上一动不动歪着头看着我们,巍子小声的叮嘱大家千万别开枪:“千万别激怒它,看龙五他们那帮人都拿这东西毫无对策,我们估计也够呛。” 说着,从大宝包里拿出一袋卤制的鸡腿撕开小心翼翼的双手奉上慢慢靠过去。那猴怪警惕探探头用鼻子闻了闻,兴奋的朝面前的人类‘喔-喔-喔’长叫一声,它身后尾巴一闪,巍子手里顿时一空,那根鸡腿已经在猴怪手上了。 它并没有急着吃,而是用尾巴卷着从石头上跳下来,背着长臂猴身在两只两腿走动下一摇一晃就像地主老财巡视领地一样来回在我们身边度着步子。丝毫看不出这只猴子真如巍子说的那样能将数十名清朝官兵瞬间喷成水水,但在河提看到带有强烈腐蚀液体也不是假的。 猴怪就像强盗一样走到大宝那里,看了看他手中的包,喔喔的叫着,意思让他把包给它,大宝迟疑了一下,猴怪裂开嘴戛戛叫起几声,一把从他手上抢过,朝大宝身上吐了一口水,一股恶臭瞬间笼罩我们。 “呃!” 大宝捂住嘴脸色惨白,一下冲到一边呕呕的狂吐。猴怪欢天喜地的拍着手又跳到我面前,看到那张毛茸茸的脸,还有那张散发一股恶臭的嘴巴,我赶紧把眼睛给闭上,除了贞操它想拿什么就拿什么吧,老子绝对不会反抗,只要别往我身上吐口水就成。 忽然一个硬邦邦的东西在我脑门上一阵摸索,忍不住睁开眼睛居然从它眼神里读出了好奇,它好奇我的脑门?靠,不会是想掏出来看看吧。想到这里,手已经不由自主的紧了紧手心里的枪。 啪 毛绒的爪子一下将我手上的枪给扇掉,它好像知道我的想法似得,猴怪带着鄙视的目光瞟了一眼,提着包跳上附近的树一晃眼就消失了。我虚脱的捡起地上的手枪,冬冰突然哈哈大笑的说:“竹子,你居然被一只猴子给鄙视了。” 巍子推了推眼镜说:“现在终于想通了龙五他们为什么要跟这定风猴干起来了,估计也跟我们一样遇到了这只爱抢东西的猴怪,还以为是普通的猴子就朝它开枪,结果惹上了麻烦,看这只定风猴的尿性绝对是个无赖性格。” 大宝欲哭无泪坐在地上,身上那股恶臭久久不散,所有人都不敢靠近他,可想那口水的臭味有多么的让人恶心。 等了有几分钟后,那只定风猴也没再返回,于是我开口:“冬冰、胡扬、陈泰还有巍子和我一起下去。大宝、易小冕还有另外五个人留在守在上面,如果看到陌生人从青铜门内钻出来,全部活捉。” 安排好后,我们五个人顺着吊臂下到石台上,尽量靠着岩壁走到门前,免得水里还有什么东西钻出来将咱们的人给叼走。冬冰率先进入门缝内,打开头上安全头盔的探矿灯,朝里面看了看,小声说了句完全,我们才小心的走进去。 按巍子的猜测,这里面的空间应该不会很大,跟阿尔卑斯山脉那里相比,最多可能只有它的十分之一,按他的说法来看应该不是陵墓而是储藏室,或者说科研单位,当然我也不知道巍子为什么要用科研这两个字。 一入青铜门内,就是一条用石砖砌成的石道,斜斜通往下面,灯光的距离有限,再往下面就无法看清楚了。 往下走了一截,冬冰蹲下照下手电,看到地上厚厚的灰尘露出几只鞋印子一直延伸进去,看来是龙五他们留下的痕迹没错了。一路上我们都小心谨慎的下行,既怕打草惊蛇也担心哪里突然射出机关陷阱,我们的距离拉的还是比较开,以免突发意外变成集体阵亡。 缓缓行进了十多分钟走到石道尽头,眼前立刻豁然开朗,出现一条高七米宽四米左右由青铜浇铸的通道。内部不再是用灰色岩石做成的石砖而是用青铜汁浇铸而成,头顶四周角落是平角的,整个通道呈一个四四方方的形状。 青铜墙壁上并不平整,用手电光照射上去,只见上面凸出大大小小的雕刻,这些雕刻全都一模一样,都是凸出来的眼睛,仔细一看发现这些眼睛都是两横一竖三个为一体,中间那只眼球最为突出,一眼就能分辨出来,我们走在通道内感觉这才真的是有无数双眼睛从四面八方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盯着你。 我照这些青铜眼球道:“这里这么多的三眼雕刻,前面估计会有什么大殿之类的地方,大家准备好家伙,一有不对就给它们一梭子。” 巍子摸着眼球雕刻,痴迷的说:“一开始大家以为这是对眼睛的一种精神崇拜,可是当后面看到三眼族的时候才知道上古时期的历史河流中真的有这样一个独特的人种。” 陈泰大鼓着眼睛说:“啥,三眼人?虽说我书读的少你们可别唬我啊。” 他没有经历过意大利之行,所以并不知情。现在也没时间给他解释这些,只有等结束后回到地面再告诉他吧。 这条青铜眼通道不是很长,走完后来到尽头,发现居然出现分叉的两条道,冬冰观察了下龙五他们可能走的路,最后还是放弃的摇摇头说:“地上的灰尘已经看不出来,只有靠我们自己判断走下去,或者兵分两路。” 分开走固然能找到龙五那帮人,但是危险系数也增加了,为了大家的安全还是走在一起比较好,一路走来看似太平,说不准什么时候会钻出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我一指右边的那条,既然已经做了决定其他人也只能紧跟着。这条道没有任何明显的让人注意的东西,甚至一点雕刻痕迹都没有,光源照射下一片灰色。估摸着时间差不多半个多小时后才走完,尽头处没有石阶、没有门户,只有一张石雕人脸在尽头的墙壁上。 “没有路了啊。”冬冰四处摸摸:“连暗门都没有。” 巍子也一脸思索的模样看着人脸,他用手指点点人脸的一对眉毛:“一边有眉,一边没有,这里好像是个机关槽,没有相对应的钥匙恐怕打不开。” 胡扬突然想到了什么,扯住我胳膊上的衣服说:“竹子,你忘记那枚蛇形玉了?” 我看着石雕人脸的半边眉毛上嵌着一只小蛇,恍然大悟下匆忙打开背后的包,胡扬也帮忙翻找,结果他刚拿出那枚蛇形玉,触电般一僵,他说:“你什么时候把这个青铜面具带来的?我见你收拾东西的时候可没有把它放进背包里啊。” 听他一说,撑开口子就见那张青铜鬼面静静的躺里面,我冷汗淋淋一把拉上拉环说:“鬼知道这玩意儿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我并没有带上,怎么会出现在背包里,蒙剑说这面具很不详,现在看来真的是怎么都甩不掉。” 巍子不顾我们的阻拦,重新打开背包拿出面具,看了许久也没看出名堂,他说:“你说你当初看到面具内面伸出很多白色的须线?” 我点点头。巍子随即陷入沉思,说:“你们难道忘记三眼人遗迹中涡虫也戴着青铜面具的吗?我怀疑这个面具一旦戴上可能会被控制住,既有可能是三眼族统治者一种奴役手段。” 奴役手段?我有点不解的说:“他们就靠一张青铜面具就可以控制?他们怎么指挥面具,难道靠隔空喊话?” 巍子最后还是摇摇头说:“这个就不清楚了,既然这么久它也没对你造成什么影响,就先不管它,把眼下这关过了才是正经。” 我拿着蛇形玉往空槽处一安,大小刚好合适,只听哐一下,石雕人脸的下巴突然张开露出口腔,巍子大着胆子伸手进去,好像抓住了什么机关,只见他奋力一扭,人脸背后的墙壁发出一阵机关响动。 整面墙壁慢慢张开一条道路,没走多远就见十多支龙身石柱立在类似大殿的中间,最前面一根石柱上面没有龙形雕刻,上面很平整的铺开一面,只见上面写着几个上次我们看到过的象形文字。 我们几个完全看不懂,但巍子站在石柱面前好像看懂了上面写的字。 胡扬赶紧问他:“上面到底写的什么啊。” 巍子滴下一滴汗珠,说:“我想我们还是原路返回,走另一条道,你们自己看看前面。” 冬冰不信邪的将亮光朝前面柱子照过去,一幕魂飞魄散的画面迎入眼球,一排排不知道是人是鬼的人影站在龙身石柱下面,无法数清的人影戴着青铜鬼面手持青铜古剑静静在那里面向我们。 巍子喃喃的说:“那几个字意思是:屠龙司。” 第二十九章 黄帝乘龙升天 屠龙司? 莫不是开玩笑吧,黄帝会有这个衙门?陈泰大起胆子说:“干脆让我来一发,管它什么屠龙,宰龙的,一发火箭筒下去保证变废渣子。” “先不别这么干,看看情况再说。” 我再用手电照了照,轻咦一声,看到这些人影有些古怪,于是壮起胆子走了过去,发现居然是泥塑的雕像,跟兵马俑一样,不过这些泥塑的胸口却爆开一个窟窿,里面空荡荡的,再检查其他雕像发现同样如此,好像有什么东西从里面钻了出来。 我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巍子同样也有这种感觉,他说:“不知道你看没看过异形这部电影,这些雕像的画面感一下让我想到那些从人体胸腔破壳而出的异形。” 当然他的说法有点过于夸张了,毕竟异形只是电影中的怪物,这些地方绝对不会有,封闭了这么几千年还不饿死它们呀。只是在地上也没有任何的线索,也不知道这些数百上千具雕像中到底隐藏了什么怪物。 既然暂时已经没有危险,就没必要再原路返回去,让大家把手指随时放在扳机上,如果看到什么东西扑过来,管它三七二十一,先打一梭子再说。 穿梭在泥塑雕像群中,看着一排排破开胸腔的雕像,有种毛孔悚然的感觉,巍子一路上似乎在想什么,我也没不好打扰他。走了一段,似乎已经到了这个石室的中间部位,一个二十米长度的巨石砌成的方形平台立在那里,上面空荡荡什么都没有,石台上方却倒挂着一根巨型铁钩。 我吞了吞唾沫望着那只巨型吊钩,心想不会这里就是专门用来剐龙用的吧,黄帝真的会在这里杀龙?难道是为了吃?还是另有其他目的?平台上并没有看到任何遗留下来的血渍干枯后的痕迹,转头看看巍子,发现他眼睛正出神的盯着吊钩。 “你看出来什么了吗?” 巍子摇摇头:“这里应该就是来剐龙的,我就是不明白难道真的会有龙的存在?还是说这里的龙其实指的是另一种生物?” 就在我们俩讨论这个话题的时候,冬冰好像发现了什么叫大家过来看看,走过去后他捏了捏从雕像上取下来的泥巴,一脸严肃的说:“这不是泥塑,是真的人。” 巍子拿出一把小刀从雕像缺口上割下一块,皱眉说:“有肌肉的纹理,这些根本不是雕塑,就是不知道是被风干后泥化了,还是直接被吸干最后泥化的。” 胡扬说:“当然是被吸干的,你没见这些人的胸口破开那么大一个洞了吗?说不定还真有像异形那种怪物喜欢从人的身体里孵化。” 但是这些上千具死法奇怪的尸体里的怪物又去了哪里?我将心中的疑问告诉他们,巍子叹口气说:“还是不要去管了,先走吧!遇不到当然是最好的,管它去哪儿了。” 接着他继续说:“前面的门是从外面打开的,这些钻出来的东西又不见了,里面必然还有其他通道,大家留点心找找。” 过了几千年,那些怪物不是饿死就是已经跑出去了,我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看看这些尸体的数量就知道它们的数量,如果碰到肯定就是一番恶战,但是我们想保留实力以便对付龙五他们那帮人,甚至还有一个貌似蒙剑的白衣人。 越过剐龙台后,后面石壁果然有一扇半掩着的青铜门,出去后又是一条长道,冬冰喊了一句小心脚下,我连忙缩回就要踏下去的脚,他用手电照下去,看到一副风化了的尸骸,这具尸骸身上还残留着一些服饰。 巍子蹲下来捡起地上残留的一枚甲片,说:“看样式好像殷商时期的,不过这里竟然有人来过?看样子还是军队,殷商怎么会跟这里扯上关系呢?” 我拍拍他的肩膀指着前面的通道,只见不止是脚下这么一具尸骸,而是东倒西歪铺满了整个过道,从那些残留在尸骸上的青铜箭头可以看出早先这个通道里肯定到处都是机关箭孔,冬冰小心翼翼走上前,将一个背包直接朝里面丢过去,待背包落地后,才说:“看来,这些机关要不已经被这些先头部队给用完了,要不就是年代太久已经失效,不过大家还是机警一点,情况不对立马趴下。” 说完,当先一个人走上前去,我们和他拉开两米的距离行进,突然他身子一下僵硬住,一动不动站在那里,我们正觉得奇怪,他闷声说道:“玛德,踩到地雷了。” 我们对他的话还没反应过来,他一下将脚抬起来,斜转了一下,听到咻的一声,一根黑影钉在一面石壁上,我们惊的汗毛一下立了起来,心里戚戚的看了下脚底。冬冰擦了下额头上的汗说:“你们跟着我的脚印走。这次是我运气好,幸亏不是那种一触就射的机关,不然就真挂了。” 经过刚刚冬冰的以身试险,我们立即排成一条长蛇踏着他走过的路面走动,花了半个多小时才走到尽头,出口旁陈泰一屁股坐到地上,冷汗连连的说:“格老子的,第一次走这种地方,居然腿会软!把枪七八年了,毒贩子也杀过几个,今天还第一次胆怯,回去你们可别跟小冕子说啊,到时候说不得笑话我一年。” 在原地休整了一下,大家喝点水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又朝前面走了一段,看到圆拱形的大门,门两边立着两只异兽,不过已经看不出什么模样了。在这里也有许多尸骸,而且不再单单只是殷商士兵的尸骨,应该还有这座地下世界的守卫者。 巍子搬起一具干尸,看了看额头摇头说:“不是三眼人。” 那就有点奇怪了,难道这里不是三眼族的遗迹吗?带着疑问走进了大门,入内就看到一面鲜艳的墙体,上面画着几幅巨大的壁画,这些壁画架构简单而且传神,竟有有些现代描绘的功底,让人一目了然知道上面画了些什么。只是这些鲜艳的壁画到底用了什么涂料竟然到了目前还是那么清晰。 我打过电光,从右边第一幅看去,一个下半身是蛇的人拿着农具递给一些衣不遮体的人,指着土地上的植物,面目和善。第二幅好像跟第一幅的时间相距了很远,那个蛇人已经长出了胡须,并且带着人进入了一个巨大山涧,后面长长排了一条长龙跟着走进去。第三幅图那个蛇人拿着一把长剑带着大部分人从山体当中冲了出来,面前狰狞愤怒,在图上的远景处,还有其他类似蛇人模样的人也带着人冲了出来,仔细一数有四五个之多。 第五幅图上面蛇人带着人长途跋涉重新来到一条奔腾的河流边上,表情悲伤,并且带着众人开阔土地繁衍生息,建起恢宏的建筑。到了第六幅图时,上面居然已经被人用利器刮了个干净,好像是故意不让人知道上面的信息。 第七幅画倒是没有被人破坏,上面只有一个内容,一条巨龙驼着一个人飞上了天去,龙下面有许多人在追逐,伸出双手想要去抓住龙尾,跟着一起去。 这上面七幅图的内容故事说的很清楚,但是里面的意思代表了什么,那个蛇人难道就是黄帝?那么乘龙飞天的也是他么? 巍子突然指着第七幅图说:“这应该是黄帝乘龙升天图,但是为什么没有龙头呢?” 被他这么一指,我们这才发现第七幅图上只看到黄帝上半身和龙的下半身,其他都被云彩给遮盖住了,但是画上那云朵的面积按理说是遮盖不住龙头的。忽然间,我想到黄帝原本就是半人半蛇的形象,但此刻又用龙的形象替代了蛇,可是那屠龙司又为什么出现呢,黄帝不可能自己屠自己吧。 怎么想,都无法解释这一切的联系。 一时间,我额头一阵剧烈的头疼,像是一把刀子要破开眉间。 ps:一下推荐,看的人就好少啊。还有人在看吗? 第三十章 女魃 我捂着额头栽倒在地上,剧烈的疼痛让全身都感觉变得麻木,豆大的汗珠布满脸上,这股疼痛就像有人拿锯子在锯骨头一样。所有人大吃一惊围了过来,胡扬一把将我抽到他怀里,不停的问怎么了,是不是什么地方受伤? 巍子仔细的检查了一下我的全身,甚至连下面都没放过,见没有外伤也没有什么奇怪的针眼之类的小洞,才道:“不是外伤,是不是染病了?” 趁着手指还有知觉,点了点额头,眼前一黑昏迷了过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天?两天?到我醒过来时,额头上的疼痛已经好了许多,但依旧还残留些许。睁开眼看到队友们全部都在,围着我坐在地上休息。 我扯开身上盖着的衣服,胡扬似乎感觉到动静,立马就警醒过来,看到我没事的站起身,惊喜的将其他人喊醒,然后才一把抱住我:“玛德,吓死老子了,还以为你这次会挂在这里面呢,要不是巍子说你可能暂时性的的昏迷,我们这时候估计已经带着你回到地上了。” “是啊!”陈泰也是松口气的说:“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老舅还不拔了我和易小冕的皮,夏少!这次可把我老陈吓得够呛,可不许有下次了啊。” 听到我醒过来,冬冰也从黑暗中走出来,将枪递给我:“还行吗?不行咱就走回去,大不了在外面等他几个狗曰的出来就是。” 看到他眼圈微红,我笑着接过手枪,说:“男人可不能说不行,你趴下了,老子还依然坚挺着呢。” 冬冰露出黄黄的牙齿,擂了一下我肩膀说:“好小子,看你还有心情开玩笑,就知道没事了,走!看谁最后坚挺下来!” 巍子却没说话只是仔细的打量我,最后用手指伸到我额头上,狐疑的说:“你眉间怎么回事?” 眉间? 胡扬也惊讶的看了看:“刚才没注意,还真有点奇怪啊,你自个儿打的?” 看他们奇怪的眼神盯着我,有种被盯的心里发毛的感觉,巍子递过来一块小小的镜片,里面倒影出我的额头,只见额头上两边眉毛中间隐隐有一个指甲盖大小的淤青,就像被谁用手指弹脑蹦的。 我很奇怪的说:“这就奇怪了,我眼睛一闭一睁就看到你们了,连梦都没做过,怎么可能自己弹自己,可是这到底是怎么弄的?” 陈泰掏着鼻孔指着壁画:“靠,会不会是黄帝老爷子见我们几个面目可憎心里不爽,然后杀鸡儆猴给我们看看,就先拿夏少开刀啊?” 巍子也看了看壁画,摇摇头说:“面目可憎?为什么不是你呢!” 陈泰气的直喘粗气,两只眼睛瞪的跟铜铃似得,刚要反驳,巍子丝毫不给他机会就说:“竹子,你刚刚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就一声不响的昏倒了?” 我摇摇头说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在看壁画的时候脑门就突然痛起来,然后就昏了过去。见没有什么头绪,巍子也只好让我多注意自己的状态,如果感觉那些地方不对劲要赶紧对大家说,随即又让胡扬多照拂一下,接下来的主力还是让冬冰和陈泰来担当。 不过还好时间上我只是短短昏迷了一个半小时,应该没耽误太多的功夫,外面此刻应该已经快到中午了吧。我又坐在地上回复下体力,巍子看着壁画说:“最后黄帝真的乘龙飞走了吗?或者说变成龙飞走了?” 我喝了一口水,说:“你上次不是说黄帝陵不就在陕西桥山吗,怎么现在又问黄帝去哪儿了?” 巍子收回目光鄙视的看着我:“大家都知道那座黄帝陵其实是衣冠冢而已,你还真当里面葬着黄帝啊?如果黄帝真葬那儿,那地方还会保存完好?各朝各代的盗墓贼还不把他墓砖都给搬完。” 可是黄帝到底去哪儿呢,难道真的如画上那样变成龙飞走了?可是也并没有完全变成龙的样子,依旧是半人半兽的模样,记得阿尔卑斯山脉里面那座遗迹当中,那只美女蛇不就是画上的样子吗,可怎么从蛇身变成龙身的? 莫非当初蒙剑说的化龙真的存在? 胡扬说:“你们看第二幅图里面那座山,像不像是阿尔卑斯山?” 还别说,真的很像,可是当中代表着什么意义。巍子挨近了看,思量着说:“第三幅里面从其他方向冲出去的蛇人应该代表其他神话中的人物吧,看黄帝拿着把剑,表情愤怒,应该是里面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惹的这些蛇人愤然离去,唉!还是猜不透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胡扬也插口说道:“那画上的剑,会不会是传说中的轩辕剑?当初我还是玩过一款游戏的,那把剑牛b哄哄的,挥剑就是十万条性命。” 怎么说着说着就说到游戏上了。当然现实中不可能存在这种武器的,什么挥挥剑就是十万人灰飞烟灭,真当是核武啊,那不是谁拿到这把剑还不得打爆全球。不过能在黄帝手里的也应该不是什么凡品吧。 至于那其余四五个冲出去的蛇人,巍子后来根据文献猜测所对应的会不会是古埃及文明、古巴比伦文明、古印度文明以及古玛雅人文明,因为在他们的文明崇拜中,最早也是有过关于蛇神的祭祀,在一些考古中就惊奇的发现过古印度、古埃及和中国汉朝一些两个半人半蛇的人物纠缠在一起的雕刻。 这当中极有可能他们是同出一源。 看完壁画后,在后面找到了一道门,进去后又出现一道拱顶院门,门上有块方形的石板,上面刻有轩辕国的象形文,好在巍子对此也有一定的研究,当然不是说他一定看的懂,至少能推测出一点大概的意思。 巍子看了半响,耸了耸肩说:“看不懂,不过好像意思是说这里是黄帝珍藏兵器的地方。” 胡扬一听,两眼发光的说:“那里面不会真有轩辕剑吧?” 我打了一下他后脑勺:“你还在白日做梦,怎么!大宝这个游戏迷没来,你要顶他位子呀?” 他扣了扣后脑显然也有点不好意思:“还不是游戏、电视剧里面把那把剑做的太帅了,忍不住就想看看真家伙是什么样子的。” 当我们推开外面的青铜门进去,里面气温骤然降低,冷的打了个激灵。这里空间并不大,一目了然,但又跟其他石间有点不一样,石壁用的砖石竟然是青色的,用手一摸有股冰冷的寒意窜上来,看来这里的规格确实要高了一点,当准备向前走看看里面到底会有什么珍藏时,冬冰用手电照射到脚下的十几具干尸立刻让我们停下继续前行的步子。 电筒的光照过去,这些干尸死在离门口几步的距离呈弧形排列。这种怪异的死法不得不提高了警惕,这时巍子挪了挪嘴指着前面竖立着一口三米长,一米五宽的石棺,棺板朝向着我们。 我惊讶道:“这里怎么会有棺材?” 巍子拿过两个手电调到最大亮度,棺板上刻有两个象形文,努力的看了很久才说:“我的天,竟然是女魃!” 这会轮到我们几个惊讶了,全因为这家伙太著名了,旱魃啊,是个中国人都知道的僵尸。胡扬揉了揉自己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那不是黄帝的女儿吗?怎么会放在这里来了?巍子,你不会认错字了吧。” 巍子摇摇头说:“为什么放在这里我不知道,但女魃却并不是的黄帝女儿,当然这只是我的推测,你们可以不信!” 就在我们犹豫着要不要进去开棺看看时候,背后突然走出一个人影,冷冷的声音响起:“这位朋友推测的没错,女魃确实不是黄帝的女儿。” ps:你们猜到了第二卷的真相了吗?基本上很多信息已经告诉你们了。 第三十一章 女魃(二) 什么时候有人出现在身后,就连平时非常警觉的冬冰竟也毫无知觉,那道清冷声音的主人缓缓从黑暗中走了出来,一身白色西服西裤以及白皮鞋,一对剑眉下眼睛不带感情色彩,右手握着一把青铜剑鞘,鞘里镶有一颗碧绿宝石的剑柄在外面。 蒙剑?! 我破口而出喊出他的名字,就连胡扬也意外的看着他,失口道:“蒙哥,还真的是你啊。” ‘蒙剑’勾起嘴角微微笑了一下,一转剑鞘击在正过去的胡扬胸口上,将他向后推了几步才停住。白衣蒙剑虽然是在微笑,但眼睛里丝毫看不出一点感情,冰冷的眼神凝聚着一股杀气,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他如果要杀我们,绝对不会犹豫半分。 他绝不是蒙剑,蒙哥这人看似豪迈却为人谨慎心细,对朋友绝不会大打出手。眼前这个跟蒙哥一模一样的人完全就像是一台冰冷的机器,感觉不出丝毫的温度。其他人也将枪举了起来,我端着手枪指着他说:“你不是蒙剑,你是谁?” 胡扬摸着胸口站起来,呲牙咧嘴的就想上去拼命,被巍子给拦了下来:“刚刚他好像已经留手了,不然估计这会儿你已经死了,先看看竹子他们的动作。” 那个酷似蒙剑的白衣男人轻松的迈动步子走过来,一点也不在意指着他的几条枪,走到离我几步的距离停下说:“他是我,我却不是他。” 这句话听的莫名其妙,一点都没搞懂话里的是什么意思。只见他手忽然一动,我还来不及做出反应,视线瞬间一花,他的手又收了回去,听到咔擦一声,手上的枪发出脆响,一道道斜斜的切痕出现在枪身上慢慢扩大,然后断成了两截掉在地上。 整个石间内静的可以听到针掉在地上的声音。白衣男子冷哼了一声,走到和我并肩位置,面朝石棺,清冷的说:“念在你跟蒙剑是朋友,这次只是一个警告。” 他把剑鞘往地上一触,将地上断成两截的手枪踢了起来,朝石间前面两个角落踢了过去,就见簌簌的无羽箭矢密集的钉在地上,这才看清角落里架着两架机弩,我擦了擦冷汗,刚刚差点就莽撞的闯过去,那还不被射成马蜂窝啊。 但是地上的尸骸为什么没有中箭的痕迹呢?巍子翻了翻尸骸,也透着疑问。只见白衣男子并未完,他耳朵忽然颤抖了一下,眼里闪过一丝冷芒,青铜剑被他一把投掷出去钉在棺材上方一截阴影里,剑锋摇晃着发出嗡嗡的颤动。 从阴影中居然有一丝丝黑色的液体流了出来,白衣男子这才走过去把青铜剑扯下来,他皱着眉看着乌黑的剑锋,然后将它丢在了地上,如同遗弃的垃圾,看都不看一眼。巍子小心的扯扯我的衣角,指着石棺上方阴影的地方,伸出一截如同根茎的东西。 白衣男子没有给我们解答的意思,旁诺无人的敲了敲石棺,吓得我们以为他要把女魃放出来呢,幸好他只是敲一下就作罢,转身来到石棺右边墙角的青铜台,上面空空如也,他要干什么? 在我们好奇的目光下,他观察一阵后用手似乎在推拉滑动上面的某种机关,咔咔几声响动,青铜台竟然裂开一个扇形,从里面慢慢升起一个基座,很显然这是一个放置武器的基座,但是上面同样什么都没有。 “为什么没有?” 白衣男子一掌拍碎青铜基座,自言自语:“是了,一定是被他拿走了,难怪这里什么都没有,看来龙五也要白跑一趟,花了两三年的时间,还是白白忙活一场。” 他到底在说些什么,我们听的一知半解,似乎他要找的东西被人给拿走了,但是这里封闭了几千多年什么人会捷足先登?这地方如果不是跟龙五他们的线索走,估计花一辈子的时间我们几个也休想找到,居然还有人在更早的时间来过这里。 看他有点纠结,本想递过橄榄枝,白衣男子看都没看一眼,一个转身就朝外面走去,临走时背对我们侧过脸冷声说:“这里的事,你们最好还是别掺合进来,不是你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巍子冷笑了一下说:“阁下无非是不想让我们阻碍你的事,何必说的那么神神秘秘,有些事我们有自知之明,同样有些事非做不可。” 白衣男子默不作声,轻轻哼了一声,没入黑暗中。冬冰浑身冷汗坐在地上:“狗艹的,这家伙还是人吗?那么硬的青铜都能一巴掌拍碎,他手不痛的吗。” 其他人包括我在内也松了一口气,这个长的跟蒙剑一模一样的神秘人携带的气势让人喘不过气,他和蒙哥到底是什么关系,他那句:他是我,我却不是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听起来又不像是双胞胎兄弟。 人走了,却留下很多谜团。 胡扬说:“我们还要不要开棺看看?” 巍子白了他一眼,说:“看个毛,想看女魃,得要有那个实力才行,万一那玩意儿还活着,我们几个连别人一只脚丫子都不是,能不能活着出去都是个问题。你不是想看轩辕剑吗?那个剑座应该就是放轩辕剑的,可惜的是剑已经不在了,你可以摸摸剑座过过瘾。” “放屁,鬼才想摸。”胡扬脸红了红扭到一边去。 巍子看着眼前三米高的石棺材,走过去用地上的那把剑将那根伸出来的根茎拨弄下来,只见一个长的向牡丹花似得植物掉在地上,黑色的液体正是从它的花心中留出来的。巍子愣愣的看了一会儿说:“狗艹的,原来是灾花。” 我好奇问:“灾花是什么东西?” “这东西跟其他植物不同,喜欢长在暗无天日的地方,但又及其稀少,这种花能散发一种热疫,能在很快的时间内让人或者动物病发死去,所以它还有个名字叫催命花。” 巍子远远的拨弄下后,叹口气说:“曾经我下过一个西夏的墓,里面就碰到过这个玩意儿,死了好几个人,不得不终止继续倒斗退回到地上。” 他抬起头看向我们:“竹子,刚刚我细想了一下,黄帝真的隐藏了一个大秘密。” 巍子的目光炯炯的盯在石棺上:“根据文献中记载女魃第一次出场是黄帝冀州之野战蚩尤,之后就消失在人们视野中,就像从未出现过一样,好歹应龙还告知了去向。文中提到帝女魃,所以很多人以为这个帝女就是黄帝的女儿,其实不然,黄帝有很多子女,但从未有过一个叫轩辕女魃,而女魃又叫旱魃,也是僵尸的祖宗,这一点就很奇怪了,从女魃出现后华夏文明就开始流传僵尸的传闻,那么这具女魃是怎么成为僵尸的?” 他的推论突然让我脑子一片空白,失口道:“你的意思是黄帝制造的女魃,也就是僵尸之祖?” 巍子点点头继续大胆的向前推测说:“如果将一个人变成僵尸必然需要把僵尸之毒注入那人身体,那么黄帝是怎么得到的这份僵尸始祖病毒的?在我们经历的遗迹中很多地方都在慢慢证明,黄帝可能从方面摸索出制造僵尸病毒的技术,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不仅仅只是制造僵尸,而是要改善自身,僵尸病毒只是一份附带产出。” 我震惊的说不话来,胡扬失声的说:“靠,那黄帝切不是科学家?也就是僵尸病毒很有可能是从他解刨龙得来的?” 巍子摇摇头:“应该不是传说中的龙,极有可能是他驯养的某种比龙更温顺的生物。” 我想到了无名墓下面那个锁龙柱,说道:“蛟?黄帝会驯养蛟?” “这个倒不是清楚了,不过我想到了一个人!” “谁?” 巍子说:“董父!” 第三十二章 空壳 董父这个称呼估计只有部分人知道,不过他还有另外一个称呼,而且还是黄帝赐予的封号:豢龙氏。有些人会问董父不是舜时期的人吗?怎么跟黄帝扯上关系的,其实董父是黄帝裔孙,虽然是比较偏远的亲戚关系,但并不妨碍他得到养龙的技术,然后服务于舜。 当然这些都是巍子脑洞大开后延伸出来的推测,这个董父死了那么几千年,养龙的技术或许早就失传了,据他说的法,董父豢龙三代为稀,就是说三代过后豢龙这个技术活可能已经失传了,哪怕是他的后代族人也不清楚吧。 巍子突然眼一睁,拍着了声巴掌,大声说:“我知道龙五他们来这里是为了什么,一定是豢龙的秘技,他们想得到是养龙的技术,这才是黄帝秘宝。” 我大惊失色:“如果这东西真的存在,让他们给拿到了,那还不翻天了?” 所有人一震诡异的沉默,再也没将心思去讨论女魃的石棺,毕竟棺材里面的东西碰又碰不得,既然待在里面对我们没有威胁,那就没必要去作死。退出石间朝着原路返回,退回机关人脸的时候,我把上面的那枚蛇形玉重新摘了下来放回包里。 艹!我吼了一声,包里的那张人脸面具不知道什么不见了,背包拉链不知道什么时候稀开了一个口子,冬冰说:“靠,这东西还会自己走不成?竹子,这怪玩意儿你哪儿弄的?” 我哪知道青铜鬼脸面具还会自己跑路啊,它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简直就跟有思想似得,胡扬不放心的说:“鬼知道这东西会不会惹出什么幺蛾子,干脆再回去找找,找到就蹦它几枪,还不信打的四分五裂还能缝合。” “干脆你们,在这儿等我,我一个人过去找找。” 我说着重新要过一把手枪,检查了下弹夹,让他们就在原地守着这里,于是一个人打起手电又折返进去,几个人跟一个人走在死寂的空间内感觉就是不一样,心虚的要命,如果在这些暗无天日的地方,没了手电生命就走到尽头了。 四处找着了一圈,也没发现地上有面具的影子,不知不觉的又走回到黄帝珍藏东西的石间,我深吸一口气踏了进去,脚刚落地,就听到诡异响动,就像沉重的东西被推动。汗毛不自觉的立了起来,一把将手电光照到发出响动的地方,竟然是女魃的石棺。 白色的光源下,石棺此刻裂开一个缝隙,无数根白色的丝线正慢慢探进去,丝线下面竟链接着一直在找的青铜面具,我甚至来不及去恐惧什么,连忙奔跑过去想将它拽下来,离十几步时可惜还是没赶上,白色细丝已经伸了进去抓住了什么东西,一溜就消失在石棺的缝隙里。 我脑袋如同死机一般空白取代了恐惧,只听到石棺内发出一声似叹息、似呻1吟的声音,接下要发生什么,已经不用去看了,我慢慢后退到门边,就见一只苍白手从石棺缝隙里伸了出来。 我连想都没想,拔腿疯一般朝巍子他们跑过去,跑的太快,没看清路一下撞在一具干尸身上摔倒在地,摔的天昏地转,手电也摔在地上,灯光一暗一明,只见一个人影慢慢靠了过来,我暗道:真追来了?大姐,不!祖宗啊,大家都是炎黄子孙千万别吃我啊。 那人影飞快的接近过来,一把拉住我肩膀:“竹子,你咋摔在这儿了!” 听到竟然是胡扬的声音,我不由大呼了一口气,连忙拉着他站起来,二话不说就跑回机关人脸那里,巍子他们见我满头大汗,忙问怎么回事。 我摆着手,连忙拿过蛇形玉交给巍子让他赶紧把门给关上,听着我焦急的语气,他知道一般我是不会乱开玩笑的,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等门关上后,我颓然坐在地上,拿出水壶大口大口的喝着,缓口气后才说:“玛德,那面具竟然爬进女魃的石棺里了,老子亲眼看到石棺内伸出一只手来,怕是那只粽子祖宗已经复活了。” 胡扬犹豫而来一下,闭上眼睛说:“要不我们现在赶紧撤出这里,这次就先放过龙五他们,下次还有机会。” 除了陈泰,冬冰、巍子和我都不由一愣,知道胡扬报仇心切,恨不能马上见到龙五他们生啖其血肉,给杨君君报仇。但现在他退让了,为了大家的安全,明明仇人就在一个地方,说不得就快大仇得报,做出这样的决定可想是非常艰难的。 我拍了拍他肩膀,正要做出决定。巍子插嘴进来:“应该还有一点时间,就算那女魃如传说中那么厉害,现在刚活过来也是虚弱期,再厉害也厉害不到哪儿去,我们不是还有rpg嘛,真要对上就给她一炮。” 冬冰嘿嘿笑了笑说:“让她见识见识现代男人的威猛。” 陈泰瞬间领悟到他话里的猥亵的意思,摸了摸背上的炮筒说:“那也是我先打。” 一群大老爷们一旦扯到某些话题上,连恐惧都忘了,尽是猥亵的无边幻想。巍子看了看手表,说:“应该还有时间,大家加快脚步应该能找到他们。” 胡扬嗓子沙哑的说了声:“谢谢!” 我揉了揉他头发:“哥们几个生死关过了几回?你的事就是我们的事,大家有缘走到一起,就不要瞻前顾后,走!干翻他们。” 队伍士气一震,返回到分叉路口,朝没走过的那条通道赶过去,这条通道果然是走对了,一路上畅通无阻,有门的地方也被他们事先给打开,免去我们很多不必要的麻烦,看来龙五找来的几个土夫子还是有几分能耐。 走完一条石廊,来到一间只有一条两人宽的石道,石道两边是巨大无比的水池,水池深幽漆黑,死寂无波澜,水面漂浮着油腻的一层物质,发着淡淡的腥味,看不出到底有多深,也看不到水池的尽头有多远,两边池子里面立着九根五米直径的青铜柱,柱身发青光滑无比,上面没有任何雕刻,只有大小相同的铜环排列在上面,每个铜环有篮筐的体积,环上面扣着大腿粗的铁链垂下水里。 为了安全起见,冬冰让所有人关掉手电光源摸索着通过这里,其实不用他解释,我也知道这里估计是用来养龙的,万一水里还潜伏着幸存下来凶猛的未知生物借助光源攻击我们的话,在这条狭窄的过道上,更本无法躲避的。 “这里应该是豢龙池,专门喂养提供给屠龙司,然后给黄帝研究用的吧。”巍子小声的嘀咕着。 有惊无险安全通过豢龙池,后面应该就是黄帝办公的地方吧,走进只有门框没有门的石间,里面放着数十只青铜架子,有的已经散架倒在地上和一些干尸混在一起,有的依旧立在那里,只不过上面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这里是藏书或者类似藏书的地方,但上面什么都没有,难怪那个白衣男子会说这里东西已经被人给搬空了。 难道是这些地上的商朝士兵? 随着往前走,地上的商朝干尸越来越多,一直延伸到一扇七八米高的青铜大门前,不过门已经打开半扇,冬冰将手指放在嘴边嘘了一声,示意让我们别说话,静下来后听到门里面,隐约有人发出发怒咆哮的声音以及什么东西砸在地上的响动。 这声音好像是龙五的。 将枪支侧到脸侧,我们对视一眼点点头,躬着腰慢慢溜了进去。咆哮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听到他大叫着什么。 “为什么是空的?到底是谁拿走了它,老子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别让我找到你。” 果然白衣人说的没错,这里的一切都已经被人事先给搬走了,这下我们也不由放下心来,那么龙五他们这两年来花了大量的钱财和人命换来的成果,看来是白忙活了,一时间我们心里已经不能用一个爽字来形容。 ps:牙疼还没好,看情况晚上还能不能继续更新。 ps2:求推荐和收藏,更求关注! 第三十三章 厮杀 寻着声音的源头确定他们的方位后,胡扬忍不住向陈泰拿过rpg,让他帮忙装上弹头,我一把抱住他,劝住他说:“这东西,在这下面最多当威慑用用,真开火打过去,这里塌方还不把我们一起给埋了?” 胡扬想了想一副不舍的表情将火箭筒还给陈泰,两手提起重机枪:“这个总能用吧?” “那就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反正也不在乎伤亡。”巍子将手枪上膛,“待会儿过去什么都不说直接开火。” 冬冰点上一支烟叼在嘴角,拉了拉枪栓,嘿嘿笑道:“老子的枪早就**难耐了,上次玩的我们那么惨,这次不把龙五那厮屎尿打出来,我就不信张!” 进入门内后,这里空旷许多,中间平铺一条七八米宽的石砖道,两旁立着盘龙柱一直延伸到尽头,细细数来怕是有上百根之多,大殿上吊顶垂下一根根长长的青铜管子,如果猜测没错的话不就是黄河河床上那些青铜管吗?可是这些管子放在这里的作用又是什么?循环空气还是其他作用? 当胡扬扣上弹链走在前面,我们四个跟在他后面各自手上提着枪械,临近声音越来越近时,对面警戒的人也看到我们这边的手电亮光,大声的朝我们问话,我们也不答,胡扬更是连狠话也没说,直接朝前面的人影扣下扳机。 突突! 重机枪枪口不停喷发出火花,一颗颗带着高温的弹头轰击着对面,虽然看不到对面到底是怎么一个情况,但是可以想象的到绝对好不了哪儿去。一分钟,仅仅是一分钟就将满满的弹链给打空,地上全是散发着余温的弹壳,67-2式7.62毫米重机枪枪口已经过热,在昏暗中显得通红发亮。 停下射击后,胡扬将机枪丢给陈泰,双臂脱力的颤抖,可想不是谁都可以单人使用的,就算胡扬力气变的比常人大很多也是一样。陈泰爱惜的抚摸了下机枪,将它放在脚边,然后扛起rpg走在我们后面,作为威慑。 冬冰打开安全头盔上的探矿灯,朝前面照射了一下,只见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五六具尸体,却唯独不见龙五和戴娜,我们小心的警戒周围,我举着枪朝黑暗中喊道:“你们以为还逃的掉吗?龙五,给你个选择,要么死的憋屈,要么供出你老板,说不得放你们一条生路,只有一分钟考虑时间。” 陈泰小声问道:“夏少,真要放他们啊?” 我瞥了眼黑暗的角落,沉声道:“你觉得呢?” 他点点头,退到后面架起单兵rpg,冬冰靠在他后背上,警戒着出口方向。越过尸体慢慢走到前面看到,突然我额头上一股剧痛,身体不由弯下,怎么料到黑暗中一团火光大亮,肩膀处紧跟发出撕裂的疼痛,爆出一团血花,顿时跌倒在地上。 巍子反应也相当快,立刻冲着黑暗中发出亮光的呯呯就是七八枪,胡扬立刻把我拖了回来,检查一下伤口后才松口气的说:“幸好只打中肩膀,要不是刚刚你那一下弯腰,这颗子弹一定会打在你心脏位置。” 陈泰赤目欲裂大吼着重新装上弹链,对着暗处就是一顿枪弹横扫,他不像胡扬那般疯狂发泄,而是打击节奏要好的多,一两分钟都丝毫不带停歇,子弹同样绰绰有余,对面立即就被压制的歇了火。 从冬冰警戒的出口方向突然飞出过来一根黑影,瞬间准确的击打陈泰的后背上,就算他人高马大的体格也吐了口血扑出去趴在地上,我扭动了下受伤的左肩,吃痛的站起身就看到陈泰旁边躺着一个青铜剑鞘。 竟是那个白衣男子的,看来他还是要保龙五他们。 冬冰发现竟然是自己方向出了纰漏,怒焰中烧,双眼布满血丝朝那个方向的人影连连开枪点射,那人影腾挪躲闪般跳跃仿佛能预判子弹射击的位置一样,每每都躲了过去。就见白色的人影已经来到冬冰的面前,瞬间出手就捏住枪身,听到一声冷哼,冬冰倒飞出两三米远重重的摔在我面前,胸口上清晰的印着一个鞋印。 真是讽刺啊,明明我们几个打龙五一个措手不及,调头来又被另一方打个措手不及,一个照面就躺了俩。胡扬一把抱起地上的机枪,却发现那个人影同样消失,我额头一热,似乎有预感似得,指着他左前方道:“你的11点钟方向。” 胡扬想都没想,转过枪口就直接开火。那黑暗中发出“咦”的好奇声,然后又消失了,子弹也打了空。这时一直被压制的龙五也朝这边开火,巍子坚持不了了,吼叫着大家退到盘龙柱后面去找掩体,于是边走边拖着冬冰。 胡扬见两面受敌,干脆直接对着龙五方向开火压制,叫道:“竹子,你把大个子拖走,老子掩护你们。” 麻痹,老子一条胳膊动不了,到现在还剧痛无比,让我把一个壮的像头牛的人拖走,简直是抬举我,可是不拖又不行,这大殿中间子弹横飞保不准一颗流弹就会击中倒在地上的陈泰,抱怨只在我脑子闪过一秒后,就伸出坏能动的手拽住陈泰这大块头的脚腕,使出吃奶的力气才往后挪了两米。 这时巍子已经将冬冰转移到石柱后面,见我搬动吃力,也不顾危险干脆了当的冲过来,合力一起才大块头陈泰拖到后面和冬冰放在一起,看似慢,其实时间才堪堪过去七八分钟,胡扬这时也退了过来,靠着石柱混身抖的跟筛子似得。 以为他只是脱力才发抖,结果爬过去,才看到他大腿处挨了一枪,顿时血红一片,看起来好像打穿大动脉了,我吓得赶紧咬牙忍着肩膀的剧痛撕下衬衣给他包扎住伤口。胡扬大概流了很多血,脸色发白惨笑一下说:“竹子,你说我要是死了,会不会真能见到君君?” 他嘶哑着嗓子:“你说她会不会怪我没给她报仇就下去了,到时候在阴间还会跟我处对象吗?” 我瞪着眼睛,使劲一勒伤口,疼的他皱眉呲牙,痛心的说:“放心,杨君君一定不会怪你的,如果她知道你为了她不顾生命的去报仇,纵然有千万个不甘也绝不会说半句怪你的话,你为她做的够多了,她欠你的。到时候杨君君如果还怪你,别忘了还有我们这帮兄弟在背后挺你。” 胡扬勾起嘴笑了起来,眼眶微红,声音有点梗塞:“竹子,是我拖你下水的,你记恨过我吗?” “恨,所以你可要坚持住了,等出去老子要好好收拾你一顿,打你这个龟儿子哭着叫着爹妈。”我鼻子有些发酸,眼睛也不争气的流出一丝眼泪,心里好像有什么堵住,特别难受。“是你拖我们下水,现在你倒是一个人想抽身跳出去,一点义气都不讲了?” 胡扬半眯着眼,嘴皮也开始越来越发白,有气无力把机枪推到我面前:“竹子,一定要活下去,我可不想走的时候坟前连个哭的人都没有,记住帮我哭一场,黄泉路上还你十个响头。” 我使劲咬着牙,也不管脸是否憋的扭曲,“放屁,老子才不会像个娘们一样在你坟头哭呢,要哭自然有你爸妈……..” 意识到不对,我赶紧连连呸了几声。 胡扬双眼失神的看着我:“我爸妈已经不在了…….当年大洪水,老两口正出去旅游,游船刚好在长江上,洪水来了,船翻了。” 我心里堵的慌,连巍子在旁也沉默不语。 在没有急救药品的情况下,只能眼睁睁看着地上的血迹范围越流越广。 “啊!” 我受不了这样的场面大叫着,抱起机枪冲了出去,朝着对面疯狂的宣泄子弹,巍子抱着我的腰身大叫想将我拖回去。 这时一股恶臭从大殿门口弥漫过来,两个身影出现在中间石道上。 ps:收藏一会儿增加,一会儿减少,看的真心蛋疼啊,敢不敢收藏涨高点别降下来。 第三十四章 真相(上) 左边身影比较高大,右边相对就矮小很多,两个影子相互牵扯以一种怪异的姿态走了过来,行进的速度还并不慢。原本我处在悲怒交加的情绪,结果看到这么一幕,如一盆凉水从头淋了下来,一时间停下所有动作躲到石柱后面。 巍子捂着胡扬的伤口奇怪的看那两道身影,说:“女魃应该只是一个吧,怎么是两个人走过来。那个高大的身影看起来有点眼熟。” 我点点头,目光警惕的看着走过来的两道身影。龙五那边也突然安静下来,他们或许也看见石道中间突然出现的人影,也不得不按兵不动看看情况再做决定。当那两个人影走近时,我脱口而出:“大宝?” 那个高大的身影还真是大宝,不过他身边那个矮小的身影却露出毛茸茸的脸也同时朝我这边看了过来,我睁大眼睛暗骂了一句,定风猴怎么也下来了,还嫌这里不够乱吗。他们一人一猴怎么下来的,看样子还很亲密。 巍子忽然想到什么,朝大宝一喊:“急救包!” 大宝刚一开口,那定风猴一把抓住他身影一晃,枪声突然响起,他们所在地上立马出现一个弹孔眼,我怒草一句,就向对面不停的开枪。那只定风猴居然拖着大宝跑到这边来,将他扔地上,正到处翻我和冬冰还有巍子背包,赶情这家伙在上面得了点甜头,又来趁火打劫了。 大宝从地上连滚带爬跑过来,就拿出急救包递给巍子,他看胡扬紧闭的眼睛,失声道:“胡哥咋回事了?谁弄的?” 巍子一把推开他,赶紧给胡扬取弹头,镊子刚准备伸下去就悬停在半空,迟疑的用另一只空闲的手伸到胡扬的鼻孔下一探,身体顿时一僵,悬停的镊子一下掉在地上叮当响。我抱着胡扬探探的鼻息,已经停止了,手腕上的脉搏也没了动静。 他走了,就在刚刚离开了。 一时间,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人们常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现在我才真正切身领悟这句话的意思。大宝看我们的样子,也知道胡扬已经不行了,他是胡扬介绍领进来的,之前两人就是现实中的好朋友,如今却先走了一个。很难想象一个魁梧的山东壮汉哭的像个小孩一样,眼泪鼻涕混在一起挂在脸上。 当初那个落魄满脸胡渣的男人坐在我家门前的画面从我记忆深处跑了出来,看着他的为了救治自己时挣扎的痛苦,看着他面对杨君君时的快乐笑容,危险时愿意和同伴共进退的勇气,我抓着自己的头发,眼泪糊住了视线,昏暗的空间变得迷离起来。 我一直以为他没了杨君君,还会有父母的关爱,现在才知道他两年前就孤身一人,为什么平时不多注意下身边这位兄弟,可是现在人都不在了,还拿什么来弥补? 就在我沉浸在痛苦中自责时,冬冰还有陈泰也醒了过来,他们看到眼前的场景,无不咬牙欲碎,眼睛都快瞪出血来。 “龙五!!老子艹你十八代祖宗!”冬冰怒声的吼叫着,捡起地上的枪就要冲上去。结果被陈泰给拦下来,他想推开,怎么也动不了,“竹子,你还愣在那儿干什么?一起上去报仇啊,别他吗的忘了,我们是来干什么的,新仇旧仇咱今天一起跟他们了解清楚。” 巍子看了看我没任何表示,于是走过去抢过冬冰手上的枪,“谁他吗的不想报仇,竹子比你更想,你好好想想清楚,现在大家就靠几把枪撑着,子弹一旦打完,对面那个白衣人谁对付的了?你能保证一枪结果的了他?那你就上啊。” 他们俩争执的时候,定风猴扒在盘龙柱上持着压缩饼干津津有味的看着好戏,嘴里不时啧啧有声拍拍巴掌。大宝红着眼睛突然站起来朝它比划什么,然后虚空捏着一物作咬状,猴怪眨眨眼睛从石柱上跳下来兴高采烈的一跳一蹦。 大宝擦擦眼泪转身就出去,抬手一指对面阴影处:“定风猴,看你的了。” 猴怪忽然怪笑一声,如手掌的双脚发力,我们眼前顿时一花,所站位置上已经不见它的影子,对面龙五他们藏身的阴暗处,顿时响起一片惨叫,一股恶臭的气味散开,一两个满脸黑色液体的人狂奔出来没走几步就倒在地上,以肉眼能见的速度迅速干瘪腐烂,最后融为一滩污水。 对面那个白衣似乎也动了,那猴怪唧唧的怪叫着从黑暗里跳出来,一瘸一拐站回到中间,只见它的左边后腿上被割开一道伤痕,能看到里面一层红红的肌肉。那白衣男子走出阴影,右手五根指尖血淋淋滴着血,表情阴霾,冰冷的双眼含着杀气望过来:“说了你们不要掺合进来,本来念在你们跟蒙剑相识一场放过你们,竟然不知好歹,那就别怪我了。” 猴怪忌惮的看他手指一眼,低吼了一声向后退了几步,脾气暴躁的甩动长臂拍打着地面,混身的毛发如同钢针一根根竖了起来,一双猴眼全是怒火,鼻孔和嘴随着胸膛的起伏不停吐着黑色的烟雾。 届时,白衣男子冷哼一声,一踏脚,人已经和猴怪贴在一起,双掌如剑砍的猴怪左躲右闪,一时间不敢架招,但定风猴毕竟很灵敏,一躲开就是一道黑雾吐出,立即就让白衣人不得不抽身闪避,一人一猴顿时打在一起。 我站起身来,看了一眼场中的情况,朝冬冰吼道:“还看个毛,不是要报仇吗?现在不就是时候?” 说完,拿起枪就冲了过去,这时候的我才不管他吗的理不理智了,边射击边大叫着龙五的名字,让赶紧滚出来做个了断。 对面见白衣人被一只猴子给拖住了,也开始开枪还击,一时间子弹频飞,机枪子弹打完换步枪,步枪子弹打完换手枪,压的对面抬不起头,我知道这是大家在发泄情绪,才不顾及子弹的消耗,哪怕把子弹打完也无所谓了。 直到我们双方子弹差不多空的时候,对面龙五声音传出来:“你们就那么想杀我?以为杀了我事情就了解了是吗?太天真了!” 这时,龙五竟然走了出来,只不过他一只手捂着左眼,大量的鲜血从手指缝隙里流了出来染红大半边脸,他眼睛怕是保不住了。 他依然气定神闲的站在那儿,右手托着一个黄金匣,四周各有一个绿宝石镶嵌。他把黄金匣扔在地上,里面空空的什么都没有,他大声的说:“夏竹,你以为我们没了解过你的情况,你身边所有人,我们都调查过,今天就算杀了我,以为就不会有人再来找你们麻烦?你们不知道我身后有着怎样的势力,就敢过来,该说你们愚蠢还是勇敢?啊!” 我将打空的手枪丢在地上,冷冷的说:“总该给我兄弟一个交代。” 龙五暴怒的吼叫着,抬起脚不停踏着黄金匣,“你们要交代?那他吗谁给我一个交代?这趟浑水是你们要趟的,下地不死人可能吗?” 他放下捂着的手,露出血糊糊的左眼,指着我:“我们花了无数的金钱和人命,花了十几年的时间才找到这里,结果是一个空壳,谁来给我们一个交代!来啊,你们不是要交代吗?我就站在这里,你们杀我啊,来!朝这里打!” 龙五切斯底里的指着自己的太阳穴。大宝冲过来抬起手枪对着他脑袋,手不停的打颤,就是扣不下扳机,巍子双眼布满着血丝走过来想去拉住他。大宝大吼一声抬起枪对着大殿上方使劲的扣着扳机,直到枪停。 我们输了,这时候我才意识到,光是靠人多虽然能解决一部分麻烦,但是没有别人的大势力撑腰依旧处于被动挨打的状态,哪怕仇人就面前却如重千斤的提不起轻巧手枪扣下扳机。因为我不能再拿其他兄弟的生命当赌局。 “你们不是要交代吗?” 龙五突然安静下来,从上衣抽出一卷玉简丢了过来,“上面有你们想知道的一切。” ps:其实我尽量想让剧情变得丰满,虽然我的语言能力并不能很好的去渲染,但至少我尽力将情节变的更加味道,而不是一味的盗墓、盗墓、盗墓最后结局! 第三十五章 真相(中) 玉简在地上滚动两圈,我没有要去捡的意思,冷冷的看着龙五。他优雅的从上衣掏出一张白色的手绢擦擦脸上的血迹,说:“你兄弟去世了,我也很抱歉,但现在的局面已经不是你们能随意左右的了。” 在这样的剧痛下,他也忍的若无其事,可想这人的意志力有多强,龙五的话已经说的很明白,就是大家各走各的路,就算我们有能力杀死他,也杀不死白衣人,而后面的报复也会接憧而至。 我咬着牙齿使劲用指甲抠着手心,最后还是做出决定,身体一侧,给他让开道路。龙五站在那里大笑起来,他身后的石柱钻出两三个人,其中就有戴娜这个女人,不过模样变得狼狈不堪,走过来时,恶狠狠瞪了我一眼。 “你不看胡扬一眼吗?好歹,还做过他半年女朋友。” 戴娜转头看了一眼石柱下面的身体,表情有些落寞的摇摇头,一言不发率先走了。我呐呐的说:“真是个刻薄的女人。”然后让巍子跟着他们一起出去,免得被易小冕他们当作活靶子,当然也害怕那个白衣人暴起伤人。 龙五最后一个走的,临走时,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夏竹,到这里来没有不死人的,你把你兄弟们带进来,还想完好的带出去,不如去游乐场吧!那里才适合你们。” 他摇摆着食指一字一顿的说:“这里!没有义气!只有生和死!” 冬冰愤怒的把枪顶到他鼻子尖上:“滚啊!再他吗的讲这些废话,信不信老子现在就让你去见马列!” 龙五轻蔑的看看他,用一根手指移开鼻尖上的枪口,说了句:“二五仔!”然后大笑着带着白衣人离开了。 “别追!” 我闭着眼,怒吼道:“陈泰,把胡扬背上,带他回家!” 捡起玉简,再次望了望这个大殿,心里头一次生出莫名的厌恶,调头就走。却看到那只猴怪躺在地上,浑身上下都是纵横交错的伤口,皮肉外翻,看起来很是吓人。大宝犹豫的站在边上不知道该怎么做。 奄奄一息的定风猴伸出似人的手掌在虚空中抓握什么,我从它眼神里看出来求生的渴望,想要活下来的渴望,心里闪过一丝恻隐,将龙五临走的那些话,统统忘得干干净净,于是对大宝说:“如果你不嫌脏,就把它背着一起走,毕竟它也是我们的救命恩人。” 大宝擦干眼泪和鼻涕,一把将地上的猴怪背上跟在后面一起出去。冬冰叹着气将那只已经凹陷的黄金宝玉匣捡了起来,“总要带点什么走才成。” 这时,他突然注意到了什么,大惊的说:“竹子,我们赶快跑,尼玛,水位涨了已经开始倒灌进来。” 他一喊,我下意识的察觉鞋子下面湿湿的,一丝丝水渍正在慢慢侵透砖石上的灰尘。马上拿起背包大叫他们跟上,疯一般狂奔。路上也没见龙五、戴娜那群人,估计也察觉到河水倒灌进来的威胁,早就跑的没了踪迹。还好巍子跟他们一路,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 剩下的时间,我们也没再耽搁,越往回走,水也越来越深,走到青铜眼道的时候,水位已经到了胸口位置,遇到的阻力也越来越大,行进的速度非常的慢,照这样下去迟早都要淹死在这里。 就在我们毫无对策的情况下,那只定风猴在大宝上唧唧的叫了几声,挣脱跳入水里,不见了踪影。还以为这只猴子竟然就这样逃生跑了,心里正要大骂它时,突然从水里冒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猴怪竖起尾巴在水里左右拍打。 大宝指着它的尾巴,猜测的问:“是叫我们抓住它的尾巴?” 那只定风猴像是能听懂人话似得,喉咙里咔咔的叫几声,连连点头。算了算我们这好几个大男人加起来起码也有七八百斤重,那条尾巴看起来粗大,毕竟不是铁链,唯一拉断了怎么办? 猴怪见我们还在那犹豫,急得刨起河水朝我们脸上扑来,艹!我心里暗叫道:一只猴子都不怕,几个大老爷们还扭扭捏捏干什么。于是示意大家排好次序,然后把胡扬的尸身绑好在背上,我第一个抓住猴怪的尾巴,依次是冬冰、大宝和陈泰。 刚说完抓好了,突然一股大力就将我们拖起来,水面上怎么都看不到猴怪的身影,如果手里没抓着一截尾巴,还真不找不到这家伙在哪儿呢。 行进的速度快的不可思议,就像是快艇后面拉着的滑水运动,只不过中间吃了好几口河水,转角的地方也碰的不轻。到达青铜门时,已经看不到炸开的裂缝了,只有一条水柱从那里喷进来。 定风猴怪叫一声,速度猛然发力逆流而上,带着我们一瞬间就扎进凶猛而来的水柱,我水性不好,半眯着眼,憋着气,时间一长感觉肺都快炸了。 黄河谁本就浑浊,再加上大量的气泡,是不可能视物的,但隐约间好像看见水里一个庞然大物从我们下面的河床下游了过去,一个如同四合院大小的椭圆形物体沉浸泥沙当中。我赶紧把眼全闭上,心里期望这只猴怪赶快上岸,好让我们歇一口气。 大概过了十几秒,定风猴在水里一撑,立刻就感觉到空气的流通,还没来得及睁开眼睛,就重重的摔在河提上,我哪里管的了身上摔痛的位置,贪婪的呼吸着外面的空气,感觉快爆炸的肺慢慢回归平静。 不只是我一个人这样,冬冰、大宝还有陈泰同样如此。可是看到系在陈泰背后的胡扬尸身,原本逃出生天的心情顿时就烟消云散,心头如一把刀切割过来,痛的厉害!我走过去揭开绳子抱住胡子的头,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 “我这就带你回家!” “我没本事,没能给你和杨君君报仇,你在下面就可劲的骂我吧,我不生气的。” “放心吧,只要我们还活着,早晚有一天,会给你报仇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巍子也走了过来,将背包丢在我面前,蹲下来说:“你还要准备抱着多久?抱到龙五还有他们老板老死吗?” 我愣愣待了一会儿,接过冬冰点燃的烟,也跟胡扬含了一根。我才站起来迷离的看着奔腾的黄河,“他们走了?” 巍子点点头,“走了,他们这次损失可以说是惨重,几个人都空着手回去。” 我惨笑一下,猛吸一口烟,呛的喉咙火辣辣的,“有我们惨重?” 说完,将胡扬尸身横抱在怀里,默默说道:“咱们回家吧。” ps:本想这章一次性就解决本卷的,想了想还是留到明天早上更新一章来结束本卷。下卷名称提示:云楼鬼城,一座十年才会出现一次的海市蜃楼。嗯,稀奇诡异的旅程可比三眼神殿这卷要强的多。 第三十六章 真相(下) 车灯在黑夜中行进,易小冕和另外五个侦察兵开着两辆车走在前面。其余人都集中在最后一辆上,车内寂静的没人说话,也没人打瞌睡,全都静静的看着巍子不停的翻看玉简和手机查文献资料。 车子的最后排胡扬静静的躺在那里,像是睡着了一样。 大宝就坐在尸体旁边,一会看看巍子,一会帮那只定风猴抓抓虱子,喂点零食。他小声的问:“巍哥,查到玉简上写的什么了吗?” 巍子额头上全是密集的汗,伸手擦了擦,“轩辕国的文字哪有那么容易破解?虽然看起来像是象形文,但实际上比象形文要更加干涩难懂,休息吧,好了会叫你们的。” 冬冰他们见我点头,便紧了紧身上的毯子,靠在座椅上沉沉的睡了过去。除了陈泰在开车,巍子在研究玉简,车内能睡着的只有大宝和冬冰还有一只捡来的猴怪。可是我无论如何也无法安然睡过去,就连闭上眼养神都不行,合上眼皮就会不由自主的想起胡扬的画面。 盯着窗外正迷糊的时候,巍子突然叫了一声,吓得陈泰一个急刹车,后面的人全部给弄醒了,我转过头看他,巍子手抖着把一张满是蝌蚪文的纸递到面前,上面密密麻麻的写了很多,字又很潦草,又退回给他:“你念给我们听吧,我倒想知道我们辗转两地,死了一个兄弟,到底是为了什么。” 巍子理了理纸张,欲言又止的说:“还真不好开口说这上面的信息。” 冬冰不耐烦的说:“你就从头说嘛,别婆婆妈妈的了。” 对于他不耐烦的语气,巍子也没有计较,毕竟大家心情都不好,于是沉寂想了一下后,才说:“这卷玉简应该是黄帝之后的人写的,具体是谁写的就不是很清楚,但相隔年代绝对不远,写这个玉简的人对黄帝的生平来历非常的清楚,或许就是黄帝身边人。因为时间太仓促,而且有些更不翻译不了,我也只能理解里面大概的意思。” 巍子润了润嗓子念出来。 帝,上古遗民,有三眼可见阴阳万物,可通………. 冬冰出声打断道:“能不能别念这些,说通俗点嘛,我们这些大老粗听着费力的很。” 巍子白了他一眼只好念通俗点:“意思是说,黄帝那个种群都是来至上古时代遗留下来的族群,好像是他们那个文明时代发生了一场巨大的战争,只有他们这一支幸存下来迁移到现今阿尔卑斯山脉里,跟来至另一个上古遗民族群建立了盟约,共享了对方一个科技再结合自己的技术,创造出半人半蛇,而那个女性首领极有可能就是女娲的形象。 而黄帝也经过改造,身体强度和寿命也得到极大的提高,他们当中被改造的三眼人被派往世界各地发展势力,给与阿尔卑斯山脉里面的大本营提供劳力输出,时间一长后,各地的首领包括黄帝在内开始渐渐不满女性首领的统治,因为她并把那些劳力当作奴役的生物对待,死伤无数。 最后各地首领带领自己的子民发生叛乱了反出阿尔卑斯山脉回到自己所在地方,建立自己的文明。” 看着我们目瞪口呆的表情,巍子用手机查出来文献说:“外国人也确认过,在我们现在的文明基础上,其实还有其他文明曾经存在过,这个不是什么很稀奇的。前不久在北美等多个地方还发现了商时期的文字,你敢保证这些老祖宗们曾经没去过这些地方?” 我问道:“那他们的盟友又是什么种族,他们是靠什么来完成转换手术的?” 巍子摇摇头说:“上面并没有具体说,只说‘深水之下有人’” 大宝睁大眼睛说:“深水之下且不是变鱼了?哪个古代人能在深水之下存活。” 我突然间想到当初蒙剑说的化龙,在遗迹当中看到的那颗巨大不老树,那么这些东西会不会都是三眼族自身的科技呢?不然黄帝当初离开后又怎么在黄河流域重新建立一座轩辕国来完成化龙的最后步骤? 冬冰支着下巴说:“也就是当初他们跟我们一样,都是双手双脚的,通过一系列改造把自己变成半人半蛇的怪模样,又图的是什么?” 巍子思考了一下,推测道:“极有可能是因为上古时期的战争,让他们意识到了自身力量的不足,想借助盟友的科技改造一批战士,据我了解,三眼文明时代是属于精神文明时期,虽说他们精神力量很强大,但身体力量不足导致了另一个入侵者的窥视,最后灭亡。” 我抽着烟,让冷风吹了吹脑门清醒一下,说:“他们的技术大多来至深水之下的人,那么驯养龙,改造生物的本事也是来至他们了?那青铜面具又是怎么回事?” 巍子苦笑着说:“你真当我万能的啊,我哪儿知道,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三眼族的精神力量很强,他们可能培育出一种可以接收精神信号的寄生虫寄养在青铜面具上,在用面具寄生那些巨兽,以达到控制的目的,当然这些只是大概的推测,并没有确凿的资料证明,你看遗迹当中那只巨大的涡虫就知道了。” 冬冰呲着牙花,表情纠结的说:“靠,怎么感觉比听神话还玄,难怪那所遗迹里面那么多奴隶遗骸,看不出那个漂亮的不像话的首领居然这么恶毒,简直不把人当作人。” “你会像对待人一样去对待蚂蚁吗?” 巍子扶一下金丝眼镜:“虽然他们也是难民,但是对于当初我们的祖先还是原始人的时候,可是高等级的存在,就像现在我们看猴子和大猩猩一样,这就是文明等级程度不同导致的,就算哪天外星人入侵地球,杀戮地球也是很正常的,在他们眼里,我们什么都不是。” 突然想到黄帝密藏里的那些商朝士兵的尸体,于是问巍子是怎么一回事,他推测道:“你记得你在无名墓穴里看到的那些象形文吗?上面不是说有人预感到有大难降临,于是向东海那边求救,求救的人还没回来,就被叛徒灭族了。你想象一下当时的时代,除了站在周那边的一个三眼人,商那边的三眼人是谁?” 大宝突口而出:“闻仲,闻太师!” 巍子点点头说:“门内一耳,并不是代表脑门里有一只耳朵,而是代表他脑门里有一只眼睛,能听、能看。黄帝这一支后人估计是被闻太师给灭了,这个玉简的主人的时间可能还在商周之上,我假设了两个人:一是董父,二是刘累。” 不等我们问刘累是谁,巍子就解释道:“刘累是继董父之后,第二个会养龙的人,只不过到了他手里的技术应该不是全部了,毕竟技术这东西一代不如一代是真的。那么黄帝密藏里的所有技术资料和秘宝很大的可能被这两人拿走了。” 我眉角一挑,看向他:“意思是说,龙五后面的大老板接下来还会有所动作?” “当然!”巍子颔首靠在座椅上,喝了口饮料,继续说:“这玉简是他们给我们的,你可以想象他们掌握的信息肯定要多的多,说不定现在已经在寻找董父和刘累的墓了,你想他们花了十几年的时间和无数的金钱和人命,就这样轻易的放弃,换作是你会放手吗?” 我摇摇头,当然不会。前功尽弃的话,以前做的所有事都打了水漂不说,同行里也会成为笑话。 巍子转动手里的易拉罐,说:“他们想得到恐怕不仅仅是养龙的技术,而是所有的技术,包括长生不老,不过那不现实,黄帝说不定也会这门技术,但你见黄帝长生了吗?最多多活个几百年而已。” 冬冰眼一闭,将毯子笼在身上,“几百年你还嫌少了?你能活到八十岁,我叫你声爷爷!” “乖!” 巍子笑眯眯的将所有资料打包装好,裹上毯子睡了过去。冬冰气鼓鼓的瞪他一眼,知道自己被摆了一道,但也拿他没法,头一偏面向车窗。 我静静的看着车窗外飞驰的景色,回想着刚刚巍子的猜测,一时间真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感觉眼前一片迷雾看不清未来的方向。玉简上的内容肯定不止巍子说的那么简单,但依然能听出:三个文明的战争、长生不老的技术、养龙化龙的技术、生物改造的技术等等匪夷所思的东西,拿到外面,不管是人还是国家组织都会眼红的,但龙五及他身后的老板硬默默的将这个信息隐匿到了现在依然无人察觉,宁可牺牲大量的时间和人力也不愿意和其他人分享,可见他们野心有多么的大。如果他们真的如此有野心,那么我们几个知情的人真的能独善其身吗? 这下我有点后悔接这个玉简了。 ps:卷二完,继是独立也是跟接下来的卷有牵扯。 第一章 葬礼 玉简透露出来的信息,只能信一半怀疑一半,因为这条信息反而是仇人传递过来的,不管上面说的是不是真的那样,我们这边也只能按兵不动,毕竟龙五如今还徘徊在耳边,在没有更好的办法之前,绝对不会再去跟他们硬碰硬。 之后花了两天一夜回到了成都,又驱车去了胡扬的老房子,他老家坐落在金马河畔的一个村庄内,不光是农村人会有守灵这个习俗,城里人也会有,不过他们不会停尸守灵,因为城市太紧凑,大家知道你家里停放着尸体,就会感到很恐惧。但在农村这个现象是很普遍的,大家也习以为常。 开车来到胡扬老家,走过泥泞的小路,周围看不到多少人影,或许是正下着沥沥小雨,也或许是这两年来村里的人大多都搬进镇里居住的缘故。寻着上次来过的记忆,没花多少时间就找到了,看到眼前数间残垣断壁的平房,早已没人居住,爬山虎扒满了墙壁,房梁歪歪斜斜,仿佛随时都会倒塌。 “老胡的老家就是坐的这里啊。” 冬冰不由感叹道:“也不知道他家里还有什么人可以通知的。” 拉过大宝让他去镇上纸扎铺买些丧葬用品,我和冬冰几个人准备将堂屋清理出来,巍子打过电话后走过来说是联系好殡仪馆的工作人员,明天就会来。我丢下几块破砖,走到他面前说:“守灵不是要七天吗,你那么急做什么。” 巍子一巴掌拍在车门上,说:“不急?尸体再放两天就臭了,你说急不急?到胡扬老家来是你的意思,到时候他亲戚朋友知道了情况要看他尸身,发现有弹孔你怎么解释?你说急不急?” 我蹲在地上使劲揉着自己的眉心,这次确实是我的主意,大家都是农村人出来的,停尸守灵是思想里根深蒂固难以磨灭的,想到了就这样做了,没有巍子想的那么周全。 “好吧,一晚就一晚吧,至少我们告诉胡扬到家了就成。” 于是将堂屋简单清理了一遍,中途也有没搬走的村民过来问起怎么回事,我实话实说:“胡扬在部队上牺牲了,这次回来给他守守灵,准备葬在镇上的公墓。” 有些信了,有些没信,幸亏巍子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死亡通知书,上面还刻有部队的印章才打消那些村民的疑虑,然后他们也加入进来帮忙搭建灵堂,说是大家乡里乡亲的,该帮就帮一把。 当问起胡扬家里还有没有其他亲戚时,村民七嘴八舌的说:“好像没有吧,以前在一堆坐的时候,基本上就没见过他家里有什么亲戚来往,他家原来是从别的地方搬过来的,根本不知道他家亲戚还有谁。” 送别乡亲们后,我将胡扬从车内背了出来放到简易的灵床上,用白布给他搭上。冬冰、大宝他们在外面吃着盒饭,我没什么胃口就坐在灵床边看着胡扬抽烟。 边抽边说:“叫你逞强,这下安逸了嘛,看老子抽烟爽不?” 说着说着,心里就是一阵发酸,大宝端着盒饭走进来放在我面前,坐到一旁看着灵床上的胡扬,对我说:“夏哥,你还是吃点东西吧,两天你才吃过一碗饭,身体会受不了,如果胡扬看到你这样,他就走也走不安心啊。” 我点头,知道他说的有理,可是没有胃口怎么吃?叹口气后,只得硬着头皮端着盒饭使劲往嘴里扒了几口,就感觉胃里涨涨的。索性就在灵床边和衣睡觉,就当配胡扬走完最后一程。 第二天,天刚一亮,殡仪馆的车子就开了过来,下来两个年轻人抬着担架就往灵堂走,招呼也没打就指着胡扬说就是这具吧?然后就往担架上搬,我看他俩毛手毛脚,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不由皱起眉头,一股无名火在心头烧。 “麻痹,你们俩没睡醒啊,有你们这样搬人的吗?” 冬冰走过去推了一下其中一个年轻人的肩膀。那年轻人也恼了,叫道:“这叫人吗?这是尸体,懂吗?再推下试试,信不信老子们不收了。” 这俩年轻人这会捅马蜂窝了,只见冬冰不怒反而呵呵笑了一声,不顾巍子的阻拦,冲了出去,那俩年轻人以为自己把那人给吓跑了,正自鸣得意,结果就看到冬冰又转了回来,手里提着一把步枪,顿时吓得脸色惨白,双腿打抖,差点坐倒地上。 冬冰一把将枪口对着他们,“你们他吗再说一句老子兄弟不是人试试?信不信老子现在就让阎王收了你俩!” 见那俩个小年轻吓得不轻,就朝冬冰道:“赶紧把家伙收起来,你以为这里哪里?能随便掏家伙?” 我踢了踢一个小伙子的脚肚子,“还愣着干嘛,赶紧把我兄弟请上车!” 两个年轻人屁颠屁颠哈下腰,轻手轻脚的将胡扬遗体放上担架,规规矩矩的送上灵车。我们几个开着车跟在后头,一路到达殡仪馆。距离也不远,就在河畔对面,在附近的另一个镇上。 到了这里后,发现人还他吗特别多,引面就遇到好几拨人哭哭啼啼捧着骨灰坛走出来,我们几个一路护送着胡扬进了化妆间,让他们在门外等着,我自己跟着进去,准备亲自给他换上寿衣,化妆师一再叮嘱我一些关于死人的忌讳。 我冷笑一下说:“他要是能起来,我到送你一笔钱。” 老子们下地虽说没遇到什么灵异的东西,但碰到的玩意儿却比那些个腌臜东西恐怖的多,只要我兄弟能活过来,整个殡仪馆的鬼魂来找老子怕个求,了不起就钻一次焚化炉而已。 给胡扬化完妆,穿好寿衣后,推到等候厅,前面还有一拨人在搞祭奠仪式,巍子皱下眉,干脆的说:“要不就算了,反正也在家里也守过灵了,就不要搞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反而还让殡仪馆大赚一笔钱。” 大宝擦擦眼泪说:“胡哥本来身世就惨,还是让他走完全部过程吧。” “大宝你去等候厅,守着胡扬吧。” 我打发他去看着遗体,也是为了大家和谐共处,免得为了这件事弄的大家将来不痛快。我和冬冰、巍子站在祭奠厅看着里面哭哭闹闹的场面,心有感触的说:“胡扬说过,让我给他哭一场,他在黄泉路上还我十个响头,我他吗真不想要这十个响头啊。” 说着话的时候,里面也结束了,主持人走了过来问我们是不是需要在这里办祭奠,然后提供了一大堆套餐之类的价格,看的人眼花缭乱,而且价格都是高的离谱,狗艹的玩意儿,真当死人钱那么好赚啊。 就在我们讨价还价时,一个提着长木匣子的壮汉走了过来,我们抬头一看,冬冰立马就要去摸枪,巍子瞳孔一缩向后退了一步。唯独我看到他后,微微一笑说:“你怎么知道到的。” 来人正是蒙剑,难怪冬冰和巍子会有那么大的反应,他和白衣人真的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就是神情要自然的多,没有那种冷冰冰拒人千里的感觉。 蒙剑叹口气,说:“你们的事,我前天就知道了,所以马不停蹄的赶过来,去了躺胡扬老房子看不到人就知道一定是来殡仪馆,我很抱歉竹子。” 我摆手,阻止他说下去。我说:“你是你,他是他,你们本就是两个人。今天暂且不说这些,你来也是为了送胡扬一程的吗?” 这是大宝突然跑过来,神情慌张的说:“胡哥,遗体不见了!” “什么!”我们几乎异口同声的惊叫起来。 蒙剑将长木匣子立在地上,深吸一口气说:“我确实为了这件事,看来还是晚了一步。” 第二章 亡者来电 遗体不见了,难道还能变成粽子跑了不成?我捏住大宝的肩膀问道:“你亲眼看到胡扬起来跑的?” 大宝脸色发白,摇着头说:“不是,我过去就没见到胡哥的遗体,开始还以为顺序弄错了,我仔细的找了一遍发现只有一张停尸台是空的,其他上面都是别人。你说胡哥不是自己起来走掉了,还是什么?” 蒙剑抱着长木匣子见我在看他,才说:“是起尸了,不过不是你们想的那种诈尸,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当务之急先把他找到。” “然后,你再把他脑袋割下来?”我冷不丁的说了一句,“像九五年府南河边上那会儿?” 他沉默了一下,说:“你在府南河边上看到的我,不是我。至于胡扬,看情况吧,只能希望到时候不需要割脑袋,毕竟大家认识一场,我也不想他身首异处。” 看来是没什么好的办法解决了,既然如此只得大家分头行动,在殡仪馆内四处找找,一定要在他伤人之前找到,不然第二天报纸上一定会出现《某某殡仪馆出现诈尸》等醒目的标题,那事情就大条了。 我单独一人回到等候厅找了一圈,顺着通道去了化妆间,里面工作人员问起,我只好说在找遗失的东西,不敢说在这种地方找人,不然还不把别人给吓瘫。一路寻找依旧没有任何线索,不可能胡扬的遗体已经跑到外面去了吧?他可是还穿着寿衣。 半个多小时,小半个殡仪馆基本上都给翻了个遍,就差没去焚化炉和离别室看看了,不过那里人太多了,如果真跑不去那里,估计这会儿已经炸开锅了。我心里焦急的不停念叨着胡扬的名字,希望他能感觉到,过来找我。 就在我坐在一道楼梯口台阶上休息时,包里的手机突然响起,一看来电显示,吓得我手一滑,掉在地上。悦耳的手机铃声在这死寂的楼道内不停的响起,上面一直显示的是胡扬来电啦。 短暂的惊吓后,立马回过神来,捡起手机接通,对面没有任何声音,只听到女人的哭泣声,儿童的尖叫声,还有众多人吵杂的声音,一时间魑魅魍魉,分不清对面到底是怎样一个情形,仿佛就是在地狱里打过来的电话。 咔~ 电话突然就终止通话,我心里毛毛的不知如何是好,忽然一种被窥视的感觉出现,立马跑出去,除了部分来往的送葬家属,也没见到任何可疑的人。这时大宝看到我第一个跑过来就问:“找到胡哥了吗?” 我摇摇头,看他表情也知道没找到。 真他吗活见鬼了,我不由暗骂一声。巍子也走过来,还没问他就摇头说没找到,倒是蒙剑和冬冰这时候也应该过来了,可是在原地等了他们十几分钟依然不见踪影,心里不由冒起一丝阴影,他们会不会出事了? 突然我想到那个胡扬打来的电话,立马翻出来给巍子他俩看,结果通话记录上根本没有那通电话记录,大宝说:“夏哥,你是不是太过疲劳出现幻觉了,胡扬的电话不是一直在车里吗,清理遗物的时候,都放在了车里,再说他都已经…..怎么可能还给你打电话。” 巍子想了下说:“回车上看看!” 于是我们三人连忙跑出殡仪馆,打开车门就看到放着遗物的箱子还原封不动放在后排座位上,我拿出匕首割开胶布,在里面翻找一遍,居然什么都在,唯独手机不见了。我把这消息告诉他俩,大宝一丝恐惧的说:“会不会胡哥跑回车上,把手机带走了?” 旁边的巍子说:“不可能,车门一直是锁着的就不说了,胶布明显是没人动过,原封不动的粘在箱子上的,怎么可能会不经过车门和胶布就把手机从里面拿出来,竹子,你再好好想想,是不是亲手把手机放进箱子里的?” 我闭着眼睛,仔细的回想整理遗物的一幕幕,可是怎么都想不起来自己有拿过手机,但是明明感觉的出当时是把胡扬的手机放进箱子里的啊,难道我记忆出问题了?巍子见我坐在那里想了很久也拿不定,只好说:“那先不管手机的事,冬冰和蒙剑这么久没回来,说明他们一定发现了什么,我们去找他们,或许能得到一些答案。” 刚一下车,大宝的手机这时候也响起来,他打开一看,手哆嗦的说:“是胡哥的号码!” 我立马催促他:“赶快接听!” 大宝手忙脚乱的把电话接通放在耳边,喂了好几声,好像对面还是没有任何回音,只有很多人乱七八糟的说话声,像是闹市区一样。就在以为电话会像刚刚那样突然挂掉时,大宝身子一下僵硬住,过了一会儿他哆哆嗦嗦的说:“刚才我听到胡哥的声音了,声音有点沙哑,但确实是他的声音。” 我着急的眼珠子都快憋红了,大声的拽着他衣领说:“那他说什么了没有,别说些没用的。” 大宝可能有点惊吓,结巴的说:“胡哥就说了两个字—救我!然后电话就断了。” 我扯着头发,发着脾气使劲踢着车轮胎,麻痹的,让我们救你也要告诉你在哪里啊,要怎么救你才行啊,就一个莫名其妙的电话,我们怎么去哪儿救你? 啪~ 一声响亮的巴掌打在我脸上,火辣辣的痛。巍子放下手说:“你在这冲着一个车轮胎发脾气,有锤子用,要么在这里再等胡扬打电话过来,要么我们再进去找找。你自己选!” 我深吸一口气,吐了吐吐沫,“进去找!今天找不到老子就在里面过夜!” 说完,带头重新走回殡仪馆,这时挨近中午,办完丧事的人差不多已经离开了,里面空荡荡的几乎看不到人影,偶尔有几只乌鸦落在庭院里的槐树上叫着,让人感觉毛骨悚然。 我们三人转过假山水池,准备朝祭奠大厅后面去看看,一转弯迎面就碰到急忙跑过来的冬冰,只见他大汗淋淋喘着气说:“刚刚胡扬给我打过来一通电话,就听他在里面说救他,几秒钟后,电话就断了,我拿不定主意就到处找你们。” 看来胡扬基本上是给我们每个人都打过电话,都只说要救他,可是再多的信息就没有了,就在我们一筹莫展的时候,巍子突然想到了什么说:“救我,救我,会不会是九五?这里有没有九十五号房间?” 他这样一说,我们瞬间好像找到了方向一样,立马找到食堂的一个工作人员,那人想了想说没有什么九十五号房间,他才来没多久,不是很清楚。出了食堂,来到中间庭院看到一个老头清洁工,于是上前问道:“大爷,请问这里有没有九十五号房间?” 那扫地的大爷耳朵有点背,听了几遍后,才慢腾腾的说:“有啊,不过那里已经好久都没用了,我以前好像记得是在焚化炉旁边有间地下室里面,不过那里是停无人认领尸体的地方,你们几个年轻人可不要没事往下面去啊。” 谢过老大爷后,就朝焚化炉那边赶过去,围着找了半圈就看到一扇通往地下半斜着的门,此刻也看到蒙剑的身影也朝这里走了过来,他有些意外的看到我们,说:“还以为你们找不到这里,准备打电话告诉你们。” 冬冰嘀咕道:“鬼才信你的话。” 我朝他点点头,见没工作人员在附近就立马打开地下听说房的门,带头走了下去,里面绿油油的一片,并没有灯光照亮,只有过道两旁的安全出口灯在亮着,看起阴森无比,通道尽头的铁门如同链接着地府的鬼门。 走近时,门半掩着。 我准备去推开,手机短信突然在幽静的通道内响起来。 点开短信一看:“我在门内。” ps:我就知道上卷结尾写的让人大失所望,早知道就不全盘拖出了。 ; 第三章 人蜕 他怎么知道我们已经走到门外的?伸向铁门的手悬停住,毛骨悚然的感觉一直在心头徘徊不去,难道胡扬真的变成僵尸了?大伙看到那条短信,也惊悚不已,唯独蒙剑面无表情的看了看,说:“已经进入另一阶段,身体五官变的非常的敏感。” 巍子的视线落在铁门上,仿佛想要把门给看穿,“他到底会变成什么?难道不是僵尸?” 蒙剑不屑的说:“你们始终都没都想明白的事情,我暂时也不会告诉你们,等会儿看看再说。” 说着,他越过前面,单手推开铁门,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恶心腥臭的味道夹带着福尔马林熏的我们一阵想要反胃的呕吐感。里面灯光昏暗,近距离看到几张铁床歪七扭八的摆放在那里,蒙剑走过去在铁床上粘起一道暗红色的液体,闻了一下,表情有些微微变色,皱着眉头对我们说:“竹子,等会儿你可能要做好心里准备,没想到他变化的这么快。” 不等我问为什么要做好心里准备。他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让靠墙边的巍子把灯打开,视线立刻好了起来,但是停尸间内另一番血腥场景顿时冲击进入我们眼里,横七竖八的尸体躺了一地,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全部破开胸腹挖出内脏,散落在房间四处角落里,惨白的墙壁涂抹着鲜艳的血红。 给人一种窒息的压抑。 我捂着耳朵,眉心又开始一点点疼痛,仿佛能听到这些死者的哭诉,为什么要残忍折磨他们的尸体,让他们死了也不得安宁。大伙见我突然蹲在地上表情痛苦,过来将我扶起来,询问怎么回事。 摇摇头,并没有告诉他们刚刚的出现的幻听,环视整个停尸间却也不见胡扬的影子,我疑惑的看着蒙剑:“人呢?” 蒙剑单手怀抱着长木匣子,一指房间尽头一处被阴影遮挡的铁门:“应该是那里面,我先进去看看,没有危险后再叫你们!” “不行!”冬冰和大宝异口同声的否决。 我和巍子也说:“一起进去!就算胡扬真变成僵尸老子们也认了。” 蒙剑耸耸肩膀,带头走过去,“随便你们吧,不过等会儿一定要镇静,不要激怒他、刺激他!” 刚走到铁门面前,蒙剑用手推了推,门居然是锁着的。冬冰示意要不要强行撞开,蒙剑竖起食指放着唇边嘘了一下,我们立刻安静下来。 咚! 墙壁微微一丝震动,像是谁在用铁锤在砸墙壁,紧接着隐约听到阴沉如野兽的闷吼和嘶叫,放在门把上的手不由的缩了回来,我脸色发白的说:“这是胡扬的声音?” 蒙剑沉着脸点点头,然后将那个长木匣子打开,拿出一指宽的长剑,看着那冷森森的剑锋,我打了个寒蝉,立即握住他的手推回去,说道:“我兄弟的事,我们自己解决!” 他沉默的盯着我好一会儿,最后还是将剑放回匣子里。 “行,到时候你们解决不了,我再出手!” 我感激的冲他点头,伸手准备扭开门把,铁门咔的一声,诡异的裂开一条缝,通过缝隙看到里面漆黑一片。 “胡扬?” 在门外,我轻轻的喊了一声。 里面没有任何声音回应。 小心翼翼的握着门把向内推开,嘭!突如其来的巨大撞击声,墙壁顿时一阵震动,吓得我立马向后跳开,连带铁门也一起碰的哐当响。 大宝捂着嘴眼神恐惧不停的用手指指着门缝下面,吓得嘴出不了声。 只见一颗眼珠子卡在缝隙内瞪着我们。 大量的鲜血正从门缝内缓缓侵透出来。 我暗叫一声,连忙退开。蒙剑一步上前推开铁门,那颗眼珠子咕噜一下滚到脚边。看着这颗眼珠,心里不由发毛,难道是胡扬的? 心下着急,赶紧掏出手机调成照明模式,朝那间房间里面照去,大量的血水铺洒在地上、墙壁上刺激着我们的心脏,更恐怖的是半张人皮拖拉在地,非常清晰的看到上面还粘有头发和指甲盖,蒙剑轻轻抽出长剑将那半张人皮挑起来,我、大宝、巍子还有冬冰恐惧的齐齐向后退了两步,上面看到了一张薄薄的无比熟悉的人脸,竟是胡扬的脸皮。 这情景诡异的就像是…… 就像是蛇蜕皮。 这时角落里,一个身影半趴半蹲矗在那儿,肩膀高低起伏伴随着如牛喘如蛙鸣的声音。蒙剑阻止我靠近过去,表情严肃的戒备着角落里。 看到那个无比熟悉的身影,我不禁的叫出声音:“胡扬!” 那诡异起伏的身影,喉咙里隆隆的响着,我赶紧把灯光照过去,看到他的背上倒掉着半截人皮,露出猩红的粘液,整个背影看上去就像从地府中跑出来的恶鬼。 一部手机静静的落在他手边。 不停起伏的肩膀,停了下来,他手中竟然捏着一颗已经快腐化的人心,胡扬慢慢转过头,我们惊的倒吸了一口凉气,整张脸已经面目全非,再也看不到熟悉的那张脸,取而代之的是满是细鳞尖牙的兽脸。 唇依旧在津津有味的咀嚼着心脏,一双竖起的瞳孔盯着我们,散发着灼人的红色光芒。 ps:第一章 第四章 蛟人 “胡哥!” 此刻看到他的模样,不光是我的心里有点怯怯,大宝恐惧的看着那双发着一丝红光的眼睛,以及他手里拿着的半颗人心。 这时我才注意到这间屋子里还堆着一两具稀烂的碎尸,胡扬竟然在吃腐尸的心脏,一股恶心感涌上胃里,捂住嘴尽量强制自己不要呕吐出来。大宝、巍子他们情况跟我差不多,脸色难看的吓人。 变成怪物的胡扬让人很不安,谁也不清楚他还会不会记得我们这帮兄弟。小心翼翼试着叫了他名字一声。 胡扬顿时身体一僵,好像想起来什么似得,歪着头打量着。突然他伸出尖锐的爪子,我们还以为要攻击,蒙剑这时也抽出长剑准备上前了,结果胡扬慢腾腾的伸出爪子然后摊开,将一颗人心递过来。 他这是想给我们吃? 也就是说对我们有着印象。 看着他爪子上的半颗腐烂心脏,我犹豫的不敢接过。变成怪物的胡扬却是没有什么耐心,突然张开长着獠牙的嘴咆哮而来,一声金铁交鸣,漆黑的爪子瞬间划破我胸口上的布料,留下五道痕迹。 一柄长剑也横在我胸前。 蒙剑张口一句:“小心!”瞬间出手格挡开刚刚那一抓,如果稍慢一秒,估计我的心脏已经在胡扬的手里了。 冬冰此时也掏出枪对着胡扬,说:“扬子,抱歉了!哥哥对不住你!你也不想自己变成这样吧,那我送你一程,好投胎重新做人。” 我来不及阻止他,枪声就响起,叮的一声,火花四溅,胡扬挨了一记,只是头微微朝后仰一下,他额头上仅仅留下点白印,连鳞片都没破开。这时不由想起九五年时候,蒙剑伪装成蒋涛时说的话,对付它们必须要大口径枪械或者火焰喷射器,一般的枪械对他们一点用都没有。 胡扬似乎被冬冰的举动惹的暴怒,将那颗心脏丢弃,举起爪子就扑了过来。蒙剑猛喝一声,让我们退出去,长剑横空贴在胡扬的胸口上,双手一下把住剑柄,转身横切而过。耳旁只听到如同打铁一样的声音非常刺耳。 而那变成怪物的胡扬被力道带出去几步,胸口上红红的肌肉一点都没有割开,我们仔细一看,肌肉带上竟然也长出很多黝黑发亮的细小鳞片。而蒙剑的那柄长剑似乎也是用特殊材质做的,同样完好无损,比之前在诡墓里带的那把钢刀要好的多。 我们四个退到门边,就听胡扬从喉咙里发出桀桀的怪音,不一会儿又抱着头痛苦的呻1吟,只见他一下扑到那些腐尸身上,大啃特啃,挂在他身上的半张人皮开始慢慢脱落,裸露出来的红色肌肉下,快速长出鳞片开始慢慢扩大覆盖。 “留不得了!” 蒙剑捏了捏手中的长剑,皱着眉说:“竹子,看来刚刚答应你的事是不可能的了,再不动手,等他成长起来,我们估计都要完蛋。” 我知道他说的有多严重,但是…..唉,我愿意看到那个画面,只能闭上眼睛说:“那你动手吧!” 巍子他们也没有出声阻止,毕竟知道胡扬要想恢复到以前是不可能的了,现在面前的已经不再是人类范畴内的生物,如果心软放他出去,指不定要害死很多人。 就在蒙剑要动手时,怪物胡扬突然呕吐起来,大量黑色污血和腐肉从他嘴里统统倒了出来,他撑着地面,痛苦的嘶叫,指尖黑的发亮的利爪撕扯着自己的肌肉和鳞片,爆出来的血污糊满全身。 忽然,听到嘶哑、粗鲁以及绝望的声音叫道:“竹子,是我!” 他还有神智,这一刻我顾不得他还是不是如同凶兽的怪物,扑到他面前不顾地上恶心的碎肉,将他抱住,看着那张已经看不清五官的脸,着急的说:“扬子,我是夏竹,看清楚!我就在这里。” 胡扬似乎听到了我的声音,身体顿了顿,努力的看着我,喉咙发着像是呵呵的笑声,爪子拍到我肩膀上,用着模糊不清的嗓音说:“来了,终于看到你了。” 他抬头看到大宝、巍子、冬冰:“你们也来了,再不来,我快撑不住了,它在我身体里,快控制不住了。” 终于他的视线停留在蒙剑身上,僵硬的脸,使劲挤出一个笑容说:“蒙哥,到时候让我死的好看点。” 我激动的咆哮着:“到底他吗的什么在你身体里?” 胡扬一把将我推开,站起来疯狂的撕扯自己的身体,似叫似吼:“是蛟!老子宁愿死也不想当怪物啊!谁也救不了我,救不了我!” 声音刚过,胡扬一下变得安静下来,爪子悬停在半空中,喉咙里又开始发出诡异的桀桀声音,我倒退回去,知道他又变成它了。 蒙剑这时却没有动手的打算,皱着眉不知道矗在那里想什么。突然他转过头对我们说:“竹子,我记得你说过你有颗珠子对吧?带来了吗?” 艹,都他吗什么时候,你还惦记我有一颗珠子。不过我还是下意识的点点头,从脖子上扯出一根链子,链子中间镶嵌银框,那颗青黑色的珠子就嵌在里面。蒙剑伸手拿过去,仔细看了下,表情一下舒张开,不复先前那般严肃。 “胡扬,有救了!” 他高兴的笑起来,转身朝胡扬打过去,这次却用的是木匣子,伸进脚下一搅,胡扬顿时跌倒在地,蒙剑立即一招擒拿,反扣住他两只爪子,对我喊道:“过来将这颗珠子放进他嘴里,必须让他咽下去。” 我一听胡扬还有救,二话不说冲过去拿起那颗青黑色的珠子直接朝他嘴里按下去,但是却卡在嘴里怎么下去不了,我叫冬冰把枪递过来,然后用枪头使劲往下戳,才将那颗珠子整个塞进去。 进去没一会儿,胡扬像是被施展了定身术一动不动躺地上,如果不是看他肚子还在起伏,还以为已经死了呢。 我擦着头上的汗,问蒙剑:“为什么那颗珠子能救胡扬,当真能让他恢复成人吗?” “你想的美!” 蒙剑吐口吐沫,边把长剑爱惜的收进木匣里,边说道:“恢复成人暂时是不可能的,那颗珠子最多能压制住他体内的蛟毒。” 他叹口气说:“你那珠子也是可遇不可求的,你知道那是什么吗?那可是从蛟化龙后褪下来的珠子,也是胡扬的机缘,不然他今天是必须死了。” 大宝小心的问道:“那胡哥还有机会复原吗?难道让他一辈子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活着?” 蒙剑静静的盯着地上睡着的胡扬,将木匣放在旁边,坚定的说:“或许有办法,解铃还须系铃人,只要他还保持着人的神智,那就肯定有办法解决。” 第五章 奇闻 在一场暴雨洗尽城市的喧嚣后,阳光铺洒,眼过处四方金辉,我安静的坐在书房看着有关于董父和刘累的资料,可是不管是网上的资料还是现实中的文献最后都没告知他们的安息之处,这还是蒙剑的最后一句话:解铃还需系铃人,提醒了我,要想真正的救胡扬,就必须找到他俩。 自从殡仪馆的事发生到现在已经过去一个多月,胡扬虽然暂时恢复了人的神智,但也变的非常消沉,暴躁。巍子带着冬冰和大宝以及其他招来的人手去找几处古墓练练手,顺便顺几件古玩上来,缓解下已经渐渐紧张的经济,这时的他们估计还在某处墓里吧,而且大宝现在不得了了,有一只定风猴跟在身边,大有舍我其谁的气势。 我捏着鼻梁,双肘撑着肩膀,疲惫的看着桌边的一摞资料。收拾下,走出书房,推开胡扬的房间,里面没有开灯,窗帘也闭紧着。他坐在紧靠窗户的墙边,背对着我,房内一股很浓的血腥味刺激着鼻腔。 故作轻松走过去,胡扬似乎也察觉到有人靠近,慢慢转过头来。 他的眼珠已经完全变成蛇眼,竖起的瞳孔散发着骇人的红光,手上倒提着一只尚有余温的公鸡尸体,胡扬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示意我坐在床边等他吃完。 只从变成这幅模样后,胡扬就已经不能像正常人吃熟食,但我们也不能让他去吃活人或者死人吧?所以只能给他买活鸡活鸭。 看着他张着獠牙吸食完公鸡的血液后,囫囵吞咽的将整只公鸡十几秒连毛带骨头的吃下去,看的胃里一阵抽抽的不舒服。 胡扬意犹未尽的伸出圆滚的舌头舔舔嘴角,然后看着我示意自己吃完了。他现在基本已经不能说话了,从殡仪馆回来后,身上的蛟化速度一步都没慢,黑色的细鳞还是一如既往的长满他的身体,到最后声带也彻底变成兽声。 我点了跟烟,给他递过去:“现在,唯一能像人做的事,恐怕就是抽烟了吧。” 胡扬僵硬的蠕动下嘴,勉强将烟子吸进肺里,贪婪享受的闭上蛇眼,喉咙里发着沉闷的‘笑声’似乎是同意我说的话。 重新点上一根烟,我靠在写字台上,说:“董父的墓已经有点进展了,等巍子他们回来,让他再看看确定下范围,我们就过去找找,只要能从董父的墓里找到一点蛟的血液或者鳞片,应该能配置出一点血清。” 胡扬点点头,蛇眼飘忽。 “到时候可能还会跟龙五他们碰上!” 胡扬僵了一下,眼眶中红光大盛,一股刺骨的气息瞬间弥漫整间屋子,我连忙宽慰他:“你别激动,到时候一定会给杨君君报仇的,而且你的仇,我们无时无刻都没有忘记,还有你别忘了,我们现在还有一只猴怪呢?蒙剑现在也暂时加入我们,应该有一拼之力。” 他慢慢安稳下来,收敛身上暴躁刺骨的气息,迈动着沉重的步子走到客厅将遥控器递给我。我会意的笑笑,帮他点播一部电影看看。 这时门铃响起来,猫眼里看了下是蒙剑,他进来后提了一只鸡丢进厨房,胡扬朝他点点头,又转过去看电视。蒙剑习以为常的坐下来,将长木匣放在一边,拿起茶几上的水果啃了一大口。 边看着电影边说道:“你别这一副心灰意冷的样子,有不是没有办法。再说你现在这模样,在古代很多人想求还求不来呢。” 胡扬意外的转过头看他,示意接着说下去。 蒙剑难得笑一下,将水果丢一边说:“三国时期,云南那边有个乌戈国,国主叫兀突骨,那人生的比吕布还要高大威猛,浑身上下长满鳞片刀枪不入,双目吐光,只以活物为食,可以说当时谁都拿他没有办法。” 我打断道:“兀突骨?那二货?你描述的那些特征怎么跟扬子那么相似。” 胡扬也来了兴趣,示意接下来发生了什么,我读过《三国演义》,当然知道那货最后怎么了,可是他不知道啊,深怕蒙剑刺激他,不停用眼神暗示蒙剑别说。 蒙剑丝毫不在意的说:“诸葛丞相南征,先是拿他没法子,最后用计诓骗他和他的军队进了峡谷,一把火烧了个干净,那场面现在想起来,真的是……” 他好像意识到说漏了什么,连忙闭上嘴接着啃他的水果,我和胡扬相视一笑,心里同样清楚蒙剑的身份绝对不会那么简单,只是没有想过去揭穿而已,如果哪天合适,他自己也会主动告诉我们。 好在胡扬也没受到刚刚那个故事的影响,依旧饶有兴趣的跟我们互动。 趁着大家谈性正浓的时候,我问起蒙剑,当年他为什么藏在军队里去九老洞除僵尸的事。蒙剑也没有犹豫,想了下说:“青城九老原本也是当时有名的江湖名宿,后来九人不知道什么原因感染了蛟毒,但是他们没有胡扬那么幸运可以保留神智,变成没有理智的怪物,最后不得不铁链锁棺封在九老洞内,如果当时不是西南这边闹的这么大,他都差点忘记还有这么九具僵尸。” 原来如此,那么蒙剑当时出现成都的事情就说的通了。但是为什么僵尸的形象跟我想象中的差距为什么不一样呢? 蒙剑给我解惑道:“僵尸其实分种类的,一是上古女魃传下来的蛟毒而生,二是积地穴阴气而生,还有一种是我们常说的静电刺激造成的诈尸。” 他说第一种最难对付,古人常说的旱魃就是它们,自从女魃出世后,中原大地就开始不停有关旱魃的传闻,而传说中的后卿、将臣也都是女魃之毒繁衍的,最后一个赢勾原本就是冥神算不得僵尸。 好吧,这是我第一次听说这些,真的有点大开耳界,想想在黄帝密藏里,差点就与女魃来个亲密接触,想想真不知是该遗憾还是庆幸。 就在我们聊天时。 巍子突然打过来电话,看来他们已经回来了,他电话里说刚刚受到一封没有署名的信件,上面是一封用暗语写的邀请信,里面夹带着一张旧报纸,上面透露的信息或许对我们救治胡扬有用。 ps:昨天收藏涨的好恐怖,六七个小时涨了三百多,还以为系统出错了呢。今天第一章已更,下午家里如果没停电就接着更吧, 第六章 失踪中的线索 邀请信? 有点诧异巍子电话里说的内容,尤其他说对方用的是暗语这种隐蔽的方法。又是谁会邀请我们呢?目的又是什么,难道是让我们去倒斗?抱着疑惑的心态等到第三天下午,巍子、冬冰他们紧赶慢赶回到成都。 回来就马不停蹄赶到我这里,看到蒙剑也在这里后,先是给他打了招呼,一起直奔书房。在桌上铺开那张写着暗示的语句:老妪门前穿心箭,左边一方土,右方一把铲,金娃跑进三里坟。 前言不搭后语的句子,到底是什么意思?我疑惑看着巍子,等着他给我解释。巍子指着老妪代表将死之人,土和铲应该是倒斗的意思,那个金娃,他说他也不是很明白,或许是跟钱财挂钩,至于三里坟应该是个地名。 啪啪! 不知什么时候蒙剑依在书房门边拍着巴掌,巍子皱眉觉得他似乎并认同刚才自己解释的,于是道:“蒙哥有什么指教?” 蒙剑走过来,看了一下纸上面的段子,想一会儿才说:“老妪门前穿心箭,在方术上是一个害人的邪门方法,如果别人家大门正对着放一根柱子或者类似箭矢状的东西,那家必定在一定时间内必死一人或者全家,既有可能有人在提醒我们小心别人的暗算。” “左土,右铲,就有点讲究了。多数农村的房屋构造是坐西朝东,大门向阳,出门左边必定是北方,右铲代表是倒斗之人,也就是说暗算我们的应该是倒斗的人并且在北面。至于金娃....” 蒙剑也有点犯迷糊,这时巍子抢先说道:“金应该是代表长年不会腐朽,娃不一定指的小孩子,也有可能暗指的是人,不朽的人进了一个叫三里坟的地方?” 先不管那个叫三里坟的地名是什么,他们两人的分析的话总结下来,应该就是北方有盗墓的人想要用毒计暗算我们,又有一个不会腐朽的人会进一个叫三里坟的地方。我搅动脑筋使劲的想着这三里坟到底在哪儿,似乎从来没听说过。至于谁要暗算,这已经不用去猜也知道,只要大家小心一点,应该不会那么容易中招。 大伙正在冥思苦想的时候,一旁一直兜在斗篷阴影下的胡扬突然走过来,拿起笔在三里的三中间划下一竖,变成了理字。 理坟? 也不对,难道是王里坟? 他想解释,可是说不出人话,想写字也不可能,手指根本无法做到那么精确的动作,胡扬苦恼的眨下眼睛,又坐回黑暗里。见大家暂时也没想出来,只得先将疑问放到一边,拿出信封里夹带的旧报纸和一些照片。 照片看样子是用手机照的,上面也不是什么人物风景之类,反而好像是从近代旧报纸上照下来的一段日文,大宝照着上面的日文在网上逐字逐句的翻译出来两段话:一是关东军守备队在吉林失踪,二是俄方600吨黄金在东北遗失,运输队伍去向不明,俄军怀疑乃是日方所为。 接着下我看那几份旧报纸,上面已经被人用红笔圈住起来,标题是《我国地质科考队离奇失踪》,《十九连队整体失踪成迷》等等有关神秘失踪的信息。看看几份报纸的时间,分别是一九六零年、一九七零年,有些时间跨度比较长,但惊奇的发现一个共同之处就是都是每隔十年才发生。 只是照片上的信息,就不敢肯定。不过这些失踪的事件都统一指向东北那个地方,巍子一边思索一边有节奏的敲手指,说道:“那个三里坟会不会也是指东北那个位置,毕竟西边或者南边用这个称呼的很少。” 巍子说的也有些道理,但是我看了看阴影中的胡扬,心里始终还在想他刚刚划的那一竖,三变成王,王字去头上一横就是土,再盖上的话不就像是墓室的构造吗?想通这一点,吩咐道:“大宝,你赶快上网查查东北带王字的山名。” 大宝坐到电脑面前很快搜到一大串,罗列出一大堆没用的信息,我们几个围在电脑边上一一排查筛选,确定几个,一个是带龙字的龙王山,一个是王峰峡,最后一个名字最简单:王山,原名龙山、冷山。 我有预感似得,看着这个名字。巍子似乎有所悟的说:“三里坟,王里坟,王山中的坟?应该是这个意思吧?” “也就是说,有人特意告诉我们这个线索?” 冬冰翘着脚,叼着烟,“会不会是龙五里面的人特意透露出来给我们的?难道对方有弃暗投明的打算?” “别想多了!” 巍子白他一眼,说:“说不定这也是别人给我们下的套中套,让我们打前站,他们后面坐收渔翁之利,这种事,我们不是也干过吗。” 思考良久后,我敲下手指点着王山这个名字,说:“对方似乎很了解我们的状况,明着给我们下套子,我们也不得不得往里面钻,既然想当渔翁,就让他们当好了,只要大家还活着,总有收拾他们的时候。” 蒙剑嘴角一扬,“决定了?” 我点点头,看向黑暗中的身影说:“决定了!这次无论如何都要先救胡扬,其他稍后再办也可以。” 不管这个给我们寄信件的人是好心还是怀揣歹意,我也决定要去试试。唯独有点疑问的是这人会是谁?是龙五那帮人当中的一个,还是另有其人?这当中的谜团丝毫不亚于当初有人在我包里揣纸条一样。 此去东北的路程会很远,开车去是不现实,到时候只有分批次过去,到那边再采购一些装备设备,至于武器方面就有点犯难了,似乎巍子在那边也没有什么熟人朋友可以联系到。毕竟此去的目的地也是未知,但如果是龙五刻意引我们入局打前站的话,那应该是董父或者刘累的墓穴。 想想这两人都是有养龙秘术傍身的人,他们的墓穴肯定不会那么轻松,没有武器装备是行不通的。 将我的顾虑告诉他们,巍子首先表示自己在那边也没办法,就在大伙沉默的时候,冬冰开口说:“竹子,你老舅啊!” 我诧异的说:“我老舅在云南,跟东北有个屁的关系!他怎么帮?难道还开个军车到东北啊?” 冬冰指着我,没好气的说:“我就说你们当文职的就是脑壳转不过弯,你老舅难道在军队里就没关系?到时候托他在东北帮我们活动活动就不完了,几只枪而已,又不是不给钱。” ps:收藏再来的猛一点吧,让我破一千大关。 ps2:第二章已到,求关注哦! ; 第七章 奇怪的雪 “我在吉林通化那边有个老战友,不知道他能不能帮上忙,他职位并不高。到时候看看吧,嗯,就这样!” 老舅满口答应下来,但我知道这次他也没多少把握能帮上忙。其实能不能帮上我也不会去埋怨什么,毕竟这是违法的事情,而他又处在敏感位置上,真要哪天东窗事发,该内疚的应该是我这个做外甥的。 事情安排下去,第二天巍子和冬冰先带队一行七人飞去吉林长春,随后我有些苦恼的想着该怎么把胡扬弄过去,毕竟他的模样不可能过的了几场安检,还有定风猴也基本带不上飞机,又不能独自放在家里,指不定惹出什么乱子来。 大宝望着起飞的航班,拍着脑门说:“我们可以坐船啊,先去重庆再转道海上,最多一个星期的时间就到了。” 我真该让巍子把他也一起带走的,如果坐船到大连再转道去吉林长春,还不如开车去,最多需要两至三天就能到。 我一拍脑门,就这么办! 将停在市区外的越野开了出来,胡扬披着斗篷一身黑坐在后排,大宝带了大量的零食和那只猴怪坐在中间。我们尽量在夜间行驶,这样路上的车辆少速度快不说,最主要的是减少别人的视线。 一天基本跑上六百至八百公里,而全程是2700公里左右,花了三天半的时间才赶到长春跟巍子他们汇合。在来的路上,老舅也给我打过一个电话,并且把他那位战友的电话发给我,到时候可以直接给他打电话寻求帮助。可惜这次并没有派陈泰和易小冕过来。 之后集体转道去了通化,在那里采办了一些装备后,我一个人去见了老舅的战友,在他的周旋下,帮我们弄了几支黑手枪和上百发子弹。虽然没有我预期的那样,但也了胜于无吧。 接下来租了几辆车一路出了城区,向猫儿沟驶去,路上顾了一个老汉为我向导,这老头一开始听我们说是去冷山,差点掉头就走,一个劲儿的劝:“哪里去不得,有白魔鬼,吃人不吐骨头的。” 最后好说歹说,再加上金钱的攻势下,老头松了口,保证将我们带过去,就放他离开。冬冰把胸脯拍的啪啪响,向太祖爷爷发誓后,他才坐上车子。 路上,老头口诺悬河的讲着陈年旧事,并介绍自己姓姜,在这一代混了几十年,没有他不知道,不过他讲的故事当中,有一个引起我们的兴趣。 他说:“十几岁那年,他有次路过冷山也就是王山,看到山上仙气渺渺,一只白色的蛇从山顶云气当中探出身子,一直顺着山体而下,将头伸到山下的河里饮水。那白蛇浑身如白玉宝石一般透亮,在阳光下更是煌煌生辉。” 听到这里,冬冰哈哈大笑起来,将手里的烟头弹出窗外,“我说姜老头,你白蛇传看多了吧,莫不是遇到千年蛇精了不成,王山少说也几千米高,那蛇得有多长?还是从云端探下来,恐怕你当初想女人想出幻觉了吧。” 姜老头搭了口烟,红着脖子说:“老头子当初还是没个毛的娃娃,怎么就想婆娘了?俺是亲眼真真的看到那条白蛇,差点没把我吓昏过去。” 他的话我们当然没有放在心上,几千多米长的蛇,说出去谁信啊,那东西不化蛟,难道还想成仙?还真当自己是白娘娘。 姜老头见我们根本没有把他的话放心上,倔强的自顾自的嘀咕:“不信算了,到时候你们碰到,才知道不停老人言,吃亏就在眼前。” 车队进了山,满眼望去全是老林子,碧油油的一片,看的人心旷神怡。中途休息时,巍子问过姜老头的意见后,拿着地图走过来说:“现在天色也不早了,现在进山有点危险,今晚干脆就在猫儿沟扎营,明天一早就进山,沿着这里一路向北进了王山。” 看着他注明的地方,我问道:“猫儿沟?怎么叫这么个名字?挺滑稽的。” 姜老头听到这话,走过来说:“小后生,你可别小瞧这名字土气,那里就一条峡谷过道,当年俺们的张大帅在那里可在那里坑过一次日本鬼子的,那次整个日本鬼子都葬身在这里,只有一只猫儿从里面跑了出来,于是这才叫猫儿沟。” 冬冰有些受不了这老头的胡扯,“谁他吗打仗带只猫啊,说不定是只狐狸跑出来呢,东北不是盛产狐狸吗?” 巍子听不下去了,转身就走开。大宝凑过来说:“东北盛产貂,三宝之一。” “一边去!” 冬冰尴尬的朝他挥手跳过话题:“狐狸皮比貂皮贵多了,这还用的着你说。” 插诨打科一会儿,大家也休息的差不多了,纷纷上车继续朝前行进,挨着下午三点过后,停在姜老头说的猫儿沟,四周绝壁悬崖,怪石林立,我抬头望了望前面狭窄的一线天,难道今晚在这里过夜? “当然不会!” 巍子似乎看出我的想法,“谁会在里面过夜,谁才是脓包。” 冬冰指着另一处东南方向的高坡树林,“那处背风,视野开阔,比较适合扎营。” 将车子开进老林子里,密封好车外部的缝隙,避免有毒虫和毒蛇钻进去安家,再砍断一些树枝搭在上面做些伪装。做完这些事后一行人提着装备行李往冬冰指定的高坡前行。 突然,一名侦察兵在一棵树枝上突然对我们说:“七月份这里会下雪吗?” “下雪?” 我们带着疑惑眺望他指定方向,只见天际之间,大量雪花从山顶蒙蒙云气当中飘飘落下来,如同仙子即将下凡一般。冬冰疑惑的说:“真他娘的见鬼。这天气一点都没变化,怎么会有雪花。” 我转头看向姜老头,他满头大汗,一脸恐惧的看着远处飘零的雪花,喊出声:“白魔鬼来了!快跑啊!” 说完,姜老头微微抖抖的身体,一下蹦出来老远钻进了林子里,我们就算想追也没机会去追。什么东西能把他吓得这么不堪,他说的白魔鬼又是怎么回事?难道那东西不是雪花? 巍子皱着眉头:“大雪有时候也称之为白魔鬼也没错,但是也是大雪灾才成,可看这雪花的架势,也不是什么雪灾。而且你们看山顶上面也没什么积雪,这雪有点古怪。” 因为离得很远,只带着疑惑,我们继续往上前行,到了高坡上,天已经昏昏暗,只得打下木桩扎营,边升起篝火。巍子却一直皱着眉,望着那处一直飘零雪花的地方。 突然说道:“冬冰,把你望远镜拿来看看,那雪花是不是在移动。” 冬冰放下手中的事物,架起胸前的望远镜,朝下雪的地方看去,没过一会儿,惊异的说:“大伙来看看,这下雪的范围好像确实在移动,刚刚那一会儿的功夫起码向我们这边过来七八米了。” 巍子抢过望远镜同样看了一下,眉头皱的更凶。此刻我也察觉出远处那场雪非常的古怪,但毕竟离我们还有那么远的距离,所以刚刚也就没放心上,但听冬冰的意思是说,雪正朝我们扎营的地方移动过来。 忽地,高坡下方林子里一阵鸟群惊飞,一个人影闪进望远镜的视线内,巍子立马放下,指着前面说:“是姜老头!好像有什么在追他!” 我和巍子对视一眼,从高坡上跑了下去,追进老林子里,刚进去不过十来米就听到姜老头撕心裂肺的惨叫,和巍子二话不说赶紧寻找声音的方向赶过去,扒开一簇灌木,就见姜老头抱着脸在地上打滚。 手背、大腿甚至头发里都是血迹斑斑。他怎么会在这里,不是害怕已经跑回去了吗。 或许是听到我们的声音,姜老头放下手掌,露出血迹模糊的眼眶,朝声音方向摸索,哀求希望能救救他。看着那双光秃秃没有眼珠子的眼眶,虽有些胆怯,但还是不忍,于是冲过去。巍子一下拉住我手臂。 摇摇头,指着姜老头的眼眶:“你仔细看!” 只见他血肉模糊的眼眶里面,大量如米粒大小的灰白色小虫子在血肉下面翻滚啃食,姜老头或许疼痛难忍在地上滚动起来,扯开衣领,只见他胸口上同样爬满了灰白色的小虫,这种虫居然还有一对透明翅膀。 同时,巍子脸色剧变,拉着我赶紧往后退,头顶上方的天空,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朵朵雪花,正冉冉而下。 “通知大家,快跑!” 巍子冲我大吼道:“这不是雪花!” ps:迟来的一章,嗯,今天就只有一章,战斗之夜嘛,大家都懂的! ; 第八章 食人的白毛风 那种看起像棉絮的雪花真被巍子给说中了,他大喊一声快跑,我想都没想调头往山坡上跑去,林子里的飞鸟走兽躁动慌乱四处乱飞,甚至还有几只松鼠慌张失足掉在我脑袋上,砸脸生疼。 风突然间在林子平地上刮了起来,并不刺骨,却冰凉。 大风吹过的声音彷如一声声怪叫,夹带着飘荡在空中诡异雪花,朝我和巍子追了过来,死命狂奔一截,远远看到大宝他们在高坡上等着消息,不停的朝他们挥手示意。 那一头,大宝看到情况,摸不着头脑的问冬冰:“夏哥他们遇到什么事情了?高兴的手舞足蹈。” “高兴你妹夫!” 冬冰暗骂一句,赶紧让其他立刻停下手里的事情马上警戒!自己架起望远镜望过去,看到我们身后飘荡的雪花越来越多,脸色一下变了。 大叫道:“把所有木桩赶快拆了!浇上汽油点燃,每三米点一堆,呈四方形,火燃起来,全部进到中间去。” 大宝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冬冰也没时间解释,就将他丢进去,吩咐道:“不管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不要跑出火堆!” 我跑着,突然脖子上一阵针扎的刺痛,顺手一抹,两只米粒大小的虫子正凶狠的用刀子般的口器切割手心,我没时间去理会,手指一捏将它们磨的粉碎。回到高坡营地上,来不及歇口气,就叫大家赶紧转移阵地。 巍子抬手指着另外一个方向:“来不及了,你看!” 在来的方向,同样有大片的雪花伴随着风声飞舞,仿佛已经整个老林子上空笼罩进去。四面八方的雪花隐隐有了包围我们的趋势,就像暴风雪即将来临的前兆。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山上的空气也变得越来越湿冷。我赶紧喊道:“不是要生火吗?还他吗愣在那里干什么,等着被撕成碎片啊!” 火堆上的火升了起来,但照亮的范围仅仅只有几步远,再外面就什么都看不见,天上连一丝月光都没有,周围也听不到任何虫叫娃鸣。只有风声夹带的雪花偶尔闪进火光的范围,又冲冲飘开。 漆黑不见五指的夜色,一种怪叫的风声在朦朦胧胧夜里徘徊,让我们蹲在四个火堆中间胆战心惊,根本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大宝竖起耳朵,突然问道:“你们听,这是什么声音!” 冬冰脸色发青沉默不语,胡扬看不出任何表情,巍子咬着嘴皮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有定风猴焦躁不安的在大宝身边唧唧的哼叫。 怪叫的风声中,一种诡异的怪笑声夹带在里面,我们脚底就像是粘上了强力胶一样,恐惧的使我们不敢迈动脚步跨出去看个究竟,这种诡异危险的气氛就像是我们误入了某个邪灵的领域。 我摇摇头:“不知道,不是人的笑声就对了。” 巍子忽然伸手在火堆下面捡起了什么东西,摊开手心给我们看,上面是一只烧焦了的虫子。他说:“这些像雪花的东西,应该是成群结队的虫群。” 这虫子不就是啃死姜老头的那些吗?刚刚在路上我还拍死了两只,想想这场诡异的大雪纷飞的场景,可想而知会有多少这样的虫子,如果它们不怕火的话,那我们几个估计只剩下几具枯骨。 短暂的沉默一会儿,外面突然爆出几声人的惨叫,顿时我们心里一阵激灵,外面的黑幕在视线中扭曲,就水滴在水面上荡起波纹。火光照了出去,隐约看见了外面黑夜中的树林。 “就是现在!” 冬冰沉闷出声:“再等下去,我们必死无疑,刚刚肯定有人在附近出没。” 见大家已经被上物资,做好了准备。冬冰拿出一包炸药捏着在手里:“我数一二三,就拼命往深山老林里跑!那里林子茂密,这些虫子应该不能成群结队往里面钻。” 一 二 三 话音刚落,所有人在我身后如脱缰的野马冲了出火堆,冬冰将引线往火堆里一丢,飞速超赶过来,几秒的功夫就跟上了队伍。还没走进老林子里,裸露在外面的肌肤,顿时有种陷进泥潭的感觉。 密密麻麻的虫子瞬间贴了上来,一股钻心疼痛还没来得及让我叫出声,背后一时火光大盛,猛烈的爆炸声伴随空气的震荡传来,顿时空气为之一新。 大量的虫子像落雨般,哗哗往下掉。 来不及多想,疯一般从地上爬起来钻进老林子里,不知道跑了多久,在我面前的只剩下四五个个人。三个侦察兵,大宝和胡扬还有冬冰,少了巍子和另外两个冬冰的战友。 蹲地上往嘴里灌了口水,问道:“你们谁看见巍子他们了?” 大宝摇摇头说:“爆炸一响,大家都昏头转向,多半是走散了。” 冬冰擦着脸上血孔,吐了唾沫说:“狗艹的。这些虫子太霸道了,才一两秒功夫,脸上被啃的血肉模糊。” 我们几个身上或多或少都被咬的不成样子,冬冰是最惨的一个,脸上几乎看不到完好的皮肤,不过幸亏被咬的血孔不大,应该能恢复过来。 检查身上看还没有漏网之鱼后,大家商议了一阵,决定返回去找找巍子他们。没走多远,就看到一具血淋淋的尸骨,骨头上连一丝肉渣都不剩下。 从破烂的布料上查了下,不是我们的人!应该刚刚那几声惨叫中的一员,看布料是野外求生穿的冲锋衣,在来这种地方的人,不是偷猎者就是龙五那帮人。 冬冰朝拿尸骸吐出口水,暗骂一句。 这时,前方几米远的草丛晃动,钻出一只毛脸来,大宝惊喜的跑过去,一把将它抱住,居然是那只定风猴,看它样子似乎也没有大碍,它一出来,后面跟着一个人影,发现是巍子。 他腮帮下,半个脖子和肩膀都被咬的鲜血淋漓,巍子靠坐在树下,叫我们不用再去找另外三个了,他们已经...... 说着,他便沉默了。冬冰铁青着脸,一拳打在树躯上,拳头立即蹦出血花。反而是另外三个战友安慰他道:“反正来这里,我们就已经拿过安家费了,来干这行之前,我们私下里也有想过迟早有那么一天的,所以你也别太自责。就像那龙什么说的,干这行哪有不死人的,像我们这样退伍回来的兵,窝囊的死在家里不如轰烈烈死在战斗的地方。” 冬冰红着眼蹲坐在地上,将头埋在腿间。大家诡异的沉默着没有再说话,巍子首先开口道:“那些东西,应该是白毛风!” 冬冰抬起头红着眼珠子瞪着他:“放屁,白毛风会他吗吃人的?” 巍子叹口气说:“1980年新疆塔里格,全村人畜被诡异的白毛风啃的只剩骨骸。只是现在我们才知道这种白毛风并非自然形成暴风雪,而是诡异虫群伪装的。” “缺少武器的情况下,我们报不了这个仇!” 我拍拍冬冰的肩膀。“后面还有很长一段路,我们只能继续走下去了。” ; 开个单章求点推荐票 周一了,求点推荐票,鼓励下我的写作动力吧!!各位兄弟姐妹们!! 第九章 死者复活 经过短暂的修正,收拾好沉重的心情继续上路,这时的黑夜下,竟然开始蒙蒙发亮,不由抬头看天,山顶云层不知何时开始发红发亮,就像是晚霞当中的火烧云。我们都知道火烧云形成的理论,但是现在根本就没有一点阳光,除了那团云气,周围依旧黑的吓人。 定风猴怪叫连连,原地蹦达指着头顶上空。 在我们的诧异的目光下,朦胧的看着那些白色的‘雪花’纷纷上升,飞进远处最高峰的云气当中,跟飞鸟归巢似得。 巍子愣愣的望着那些虫子出神,说:“一九八零年新疆那场白毛风事件,一直都被封禁不被外人知晓,整个塔里格被吃,难怪都会往鬼神方向去想,谁会想到是这些不起眼的小虫子做的事?” “如果不是亲眼见到,我们不也不知晓吗?”冬冰带着仇恨的目光盯着那些飞动的雪花说道。 不过好在已经暂时安全了,这种体积小,数量庞大的凶恶昆虫永远是所有生物的噩梦,就像漫天的蝗虫群对农民来说是灾难,亚马逊丛林里的行军蚁过处存草不生是一样的,只是眼前这种不知名的昆虫到底是自然形成,还是人为自造的就不得而知,只从知道上古文明的生物科技后,我多数情况下,都会选择相信后者。 红亮的云气慢慢在我们视线下恢复成原状,黑暗重归,寂静而阴森,山风带着阴冷的嚎叫,时不时吹动树叶沙沙作响,除了偶尔一两声虫鸣。阴森陡峭难行的山坡两边灌木横生,频添几分鬼气森森。 艰难行进一个多小时后,不知何时开始,林子间开始慢慢升起水雾,手电的光只能照出脚下几米远的距离。巍子看了看他手腕上的多功能手表,疑惑的说:“指南针失灵了,这里难道会有强磁场?” 其实不光是指南针失灵,开始起雾后手电的光就开始有点闪烁不定。忽然间,我觉得我们当中好像少人了,赶紧召集过来一一点名数下去。 竟然少了胡扬。 大家惊异不定在周围找找,并没有任何线索。 巍子说:“会不会他感到饥饿难耐,去找生食去了?” 大宝摇摇头说:“不会啊,胡哥如果要去什么地方,办什么事一定会事先说的。” 冬冰沉吟一下说:“可能他看出龙五他们在附近,自己独自一人去报仇也有可能,毕竟他现在可是刀剑难伤。” 我也只好希望是巍子说的那样,自己出去找吃的了,而不是去龙五他们报仇,毕竟他们身边还有个能用肉掌当剑用的白衣男人,似乎听蒙剑的意思,当年府南河边上杀僵尸的就是他,那么胡扬一个人过去报仇,估计就得凶多吉少。 时间一点点过去,胡扬也没跟上队伍。 于是决定不再等下去,不然大家都会在阴冷的雾气里病倒就麻烦了。 “你们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感觉很腥,又带丝丝甜味。”大宝说道。 还真有,使劲嗅嗅鼻子,确实如他说的那样。巍子也很疑惑这个味道是从哪儿传来的,冬冰突然叫我们趴下,有人过来了。 关上所有光源,我们立马趴在冰冷潮湿的泥土上,上面一层灌木遮住。只见雾气中一个人影摇摇晃晃走了过来,大宝以为是胡扬,刚想站起来叫出声。我一把拉住,捂住他的嘴,用非常小的声音在他耳旁说:“不是胡扬,你看看!” 只见那人影后面还跟着不止一个,而是四个一模一样的身影。都用一种怪异的走路姿势在崎岖的山路上摇晃着行进。 怪异的人影看似走的慢,却没用多少功夫已经来到离我们藏身的地方几步远。看清他们的模样后,所有人瞳孔一缩,毛孔炸开,吓得脸色顿时惨白。 走在最前面的两个人影不就是我们死去的那两个侦察兵吗?他们怎么完好无损的出现在面前,他俩后面跟着三个陌生面孔,但是服饰很眼熟,忽然想到那个被啃成尸骨的尸体上衣服碎片,心里毛毛的打了个激灵。 这才他吗的活见鬼了啊。 冬冰一脸高兴的样子,想要冲上去。结果所有人将他死死按住,巍子压低着声音说:“你他吗的,别犯傻,你仔细好好看看。” “看个锤子,老子兄弟还不认识?他们不是好好的活着吗?”冬冰指着人影说:“人好端端在那里走路呢,你们眼睛瞎了啊!” 冬冰另一个战友,一脸的惊惧的说:“三爷,你自己好好看他们的脸,还有脚后跟!” 他将信将疑的转头再次看过去,这次冬冰浑身僵硬,指头扣在泥土里,关节发白。只见那些人影的脸阴森无比,目光却呆滞无神,脚后跟不着地,只用前掌在地上行走,难怪看起来轻飘飘的。 大宝抖着牙关梆梆作响:“他都变成鬼了?巍哥,你亲眼看到他们死的?” 巍子沉着脸点头说:“老子很少开玩笑,尤其是在这种情况下!当时确实看到他们被虫群啃的只剩下骨头架子,但是出现在眼前却又完好无损,难道这世上还真有鬼不成?” 我心里早已经是毛骨悚然,不想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但忽然想到这些死去的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会另有所指? 于是我说道:“他们出现在这里,应该不是漫无目的到处游荡。要不跟上去看看?说不定能找出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 求知欲强的巍子自然同意,冬冰和另外两个战友也同意,大宝见大家都同意去,自己不可能一个人留在这里,只得硬着头皮跟着一块去。 ps:第一章 第十章 蜃楼 大半夜的听说过尾行少女、少妇的,就没听说过尾行鬼魂的,当然现在也不是很确定前面十米远的人影就真的是鬼,但这几个人影的模样说人也相差太远,直叫人心里即是毛毛的,也有猫挠的心痒。 穿过茂密的老树林子,吊着人影跟在后面直扑扑的走到了半山腰上,崎岖的山路上只留下我们的脚印,而前面那几个人影却连一丝印子都没有,可惜没有月光可以看看他们到底是否存在影子,就知道是不是鬼魂了。 走了一段路,人影在前面拐了拐弯,就消失在视线内。前面越走,山路就越陡峭,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摔下去,不死也得重伤。眼见路越来越难走,而且也不知道现在处于什么方位,大宝额头满是汗珠,提议道:“要不,我们原路返回去吧。再深入下去,恐怕会摔下悬崖的,你看这里几码也有一两千米高了。” 冬冰暗啐一声:“胆小鬼!” 巍子嘘了一下,做一个噤声的手势,“好像有人来了!”随即一个闪身躲进一颗大岩石后面。 远处,晃起几支手电光正朝我们这边走过来,我和冬冰对视一眼,当即带着其他人也躲进巍子所在的岩石后面。没多少功夫,那几支手电光走近了,还朝藏身的位置照过来。 赶紧埋下头缩紧身体,竖起耳朵听。 一个熟悉的女声说道:“那几个人怎么死的?这里有狼群吗?一个个被啃的只剩骨头架子,真渗人。” 另一个男人的声音说:“不是狼群,如果是狼群,你连骨头都看不到,狼这种动物非常宝贵食物,一点都不愿意浪费,怪就只能怪他们命不好。” 这个声音是龙五,那个女声多半就是戴娜。 只听龙五继续说道:“还是不要去想那些死人,紧要的是先去跟刘老先生汇合,按计划他们已经提前三天就已经到了这里,按标注应该就是这条路。” 戴娜听到他说的刘老先生,语气不屑的说:“那个恶心狠毒的老头子有什么好的,真不知道你家老主人干嘛要跟这种人合作,真不嫌脏。” “上头的事,你别掺合进去,老主人的想法也不要随意去揣测,你只管收好钱,办好你的事就成。” 龙五叹口气说:“老主人已经对我们的行动很不满了。” 这时,一个沉闷如雷的男子声音开口:“你们先走,我去撒泡尿!” “嗯!”龙五唔了一声,“你自己小心点,小心悬崖滚石。” 说完后,脚步声越走越远。一个单独的脚步声走到藏身的岩石边上,惊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上,只听到裤裆拉拉链的声音,紧接着一股唰唰带着浓厚骚味的尿,淋在大宝脚背上。我一把捂住想乱动的大宝。 等到那个高大雄壮的身影快意的抖了抖身体,然后消失在我们视野里。这才松口气跑出岩石,贪婪的呼吸新鲜的空气,大宝一脸苦相走出来,定风猴一脸嫌弃的捂着尖角鼻跳远远的避开他。 冬冰忍住笑意,搂过他肩膀说:“猛男的尿是不是别有番风味?” 大宝瞪了他一眼,自顾自的脱下鞋子,在那儿甩干。巍子走过来说:“看来不是龙五他们想暗算我们。” 我不解的问:“什么意思?” 他坐到一块石头上,说:“还记得那封信件吗?蒙剑解说的内容,说是北方有盗墓贼准备暗算我们!但是刚刚听龙五他们的谈话,似乎并不知道我们的到来。” 冬冰也不解的说:“是啊,这就奇了怪,如果不是龙五想暗算我们,那还会有谁?那个给我寄信件的人不会无聊到编故事玩我们吧?但是信里面的暗示也都是正确的,真搞不懂做的那么神神秘秘有啥意思,痛痛快快说出来要死啊!” 我想了一会儿,说:“或许,蒙剑分析的也是错误的,说不得那句段子其实还有另一层意思。” 巍子皱着眉头,破口而出:“你想说蒙剑故意分析错误的信息给我们听?” 我默不作声,没有接话。 因为我也不知道该不该去证实这个谎言。 “坏了!” 大宝突然说道:“龙五他们会不会追上并发现那几个鬼魂?大家都在一条道上,按龙五那帮人的脚程,说不定这时候都已经追上了。” “靠,那还坐在这里等什么!” 冬冰着急的一提枪把子,猴急般催促大家赶紧跟上去,稳稳吊在后面保持距离。远远跟着后头爬上山顶,又翻越另一座山,看他们的前进的目标似乎是那座最高的山峰,难道董父或者刘累的墓是在山顶上? 这也太符合墓葬形式了吧。 不过一想到那山峰云气当中那些虫子,心里顿时一凉,狗艹的,难道还要跟它们打一次交道不成? 再次站到一座山顶时,我实在是走不动,随便找了个岩石,一屁股坐上去,猛灌着水壶里的水,冬冰一把夺了过来说:“小心喝死你,一口气喝完,接下来怎么办?我才不会将自己的借给你。” 巍子也累的气喘吁吁坐下来休息道:“反正他们好像也在休息,大伙干脆也在这里休整下,这里应该是第二高峰了,离目标已经不远了,不过我想的是他们该怎么爬上去?那里可没有路走的。” 我望着第一高峰的悬崖峭壁,心里痛苦万分,万一狗艹的真要上去,老子们连攀岩工具都没有,难道用手攀登啊。 此时,点点光芒从东方云层中吐露,烧红了山顶云雾,一轮朝阳从无数山峦茂林中露出小半张脸,天竟已亮了起来。 巍子忽然指着前面第一高峰喊道:“快看!” 只见云气上方忽地冒出一座孤零零的塔楼,琉璃瓦片在朝阳下五光十色,夺目光辉,整座塔楼如插在云端里,又显得宝相庄严。就在我们互相好奇疑惑的时候,云气慢慢开始扩散下降,一座连襟的城墙巍峨耸立,墙内十多座金碧辉煌的巨大宫殿,屋檐高高翘起,清一色的五色琉璃瓦片,清晰可见,竟然是一座坐落在云端的城市。 城墙正中一扇金光灿灿的巨型城门紧闭着。 一条有五米宽的铁索吊桥从云端一直延伸而下,链接到第二峰的山顶上。 此刻我们纷纷站在原地看的痴了。 而天已经大亮,龙五那帮人也看的呆,不知何时,双方不约而同望向对方。 ps:第二章 第十一章 合作 眼前出现的云端城市不可能是海市蜃楼,没见一做铁锁桥挂在横空,链接而下吗?此时我们的心情无以复加,这样的建筑群简直让人感到震撼无比,无法想象当初古人是怎么在云端行修建这样宏伟的城市。 越是这样宏伟巍峨的地方,遇到的危险都是无比恐怖。 此刻天已经大亮,相隔五十米左右的龙五他们率先就发现这边一群不速之客。见他们先是诧异而后杀气腾腾的眼神,我们也毫不示弱提着武器立刻占据有利地形掩护自己,与之对持起来。 对面不算死在山下的那几个,也有十二个人,除了龙五和戴娜,其他人都是生面孔,尤其后面一个白须中山装的老头子尤为引人瞩目,想必他就是龙五口里说的刘老先生。他旁边站着一个高大威猛体形的大汉,光光的脑顶在朝阳下散散发亮,一身发达的肌肉看的人一阵眼晕。 但是他们中间却没有看到白衣男子,难道这次没有跟着来? 双方僵持了一会儿,谁也没先动手,那个刘老先生看了看近在眼前的铁索桥,又望着云端上的城市,表情有点着急,在龙五耳旁嘀咕了几句,只见他示意让手下放下枪,表情淡定朝我们走过来。 龙五眼睛瞎了一只,戴着一只眼罩,活像一个上岸的海盗头子。 既然他都如此作派,我也不能失了这边风度,挥手让大伙放下枪。巍子小声嘀咕说:“干脆等他走近,一枪撩倒算了,多省功夫啊,还能给胡扬报仇!” 这时龙五已经站在五米远的地方,他微微冲我一笑,说:“想不到,你们也能找到这个地方,真是小瞧你们了,看来谁都想到这里来分一杯羹啊。” 巍子眼轱辘一转抢先说:“哈,我们当没什么本事找到这里,不过是有心人为我们提供了一些线索,我们再没心没肺连那么明显的提示都看不懂,那也显得太蠢了一点。” 对面闻言,居然没有一个人表情出现异常,难道不是龙五他们队伍当中的人透露出的?哪还会是谁? 龙五也是满脸疑惑,不由回头瞟了一眼,才说:“黄四郎,离间计可不是那么好使的,我大概也明白你们跟着来的原因,但是大家僵持在这里有意义?” 冬冰跨上前,骂道:“放你娘的狗屁,谁跟着你来的。” 我拦住激动的冬冰,沉着脸说:“行,既然你也不希望大家这样僵持,那么你们先请吧!” 巍子嘴角一扬,悄悄竖起大拇指。 龙五没料到我会这么爽快的答应下来,不由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自己这边要是第一个走上吊桥,万一对方砍断铁索,那还不得摔下万丈深渊,全军覆没啊? 他干咳一声。 说道:“夏总想的倒是挺周道,远来是客,再说一直以来都是我们这边打头阵,让你们安然无恙的捡便宜,这会总得调个头吧。” 这种要求,我不可能答应。现在场面又陷入僵持当中,戴娜陪着刘老头子走了过来,她妩媚的冲这边所有抛了一记媚眼。 风情万种的撩撩头发,启开朱唇,眨着睫毛说道:“夏总,大家还要僵持下去的话,说不定待会儿这座空中城市就会关闭了喔,到时候大家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白白损失几条人命不说,还白忙活一场。” 刘老头子打着圆场,说道:“既然大家目的都是一致,需求也不冲突,何必争锋相对下去,大家相逢就是缘分,咱倒斗的也讲究拼盘探宝,不如相互合作。” 巍子冷笑一声说:“这个办法倒是不错,怕就怕在有人背后打冷枪,老先生,我们不得不防啊。” 继续说道:“再者要合作,你们都知道我们要的是什么,而我们却不知道你们想要什么,这恐怕不太好吧,万一你们是诓我们入局,到时候可没有后悔药可买。” 刘老头子脸涨的通红,着急的看了看云端,转过脸说:“老夫可以保证,绝不会干那种过河拆桥的事,你们要知道这个地方每隔十年才开启一次,每次只有两个小时能进入,现在已经过了半个小时,再不决定,大家就只有等下个十年了!” 他的话,让我心里一惊,看来那信件里的线索推测的确实没错,那么之前在这里失踪的部队、勘探队恐怕也是误入这里而消失的。 如果他说的没错,错过这一次,需要在等十年,我和其他人等的起,可是胡扬却等不起啊,谁不清楚他体内的蛟毒什么时候会突然爆发,变成神智丧失的怪物。巍子看出我的想法,安心的拍拍我的后背。 走到上前刚要开口说话,这时一个身影闪了过来,定睛看去,竟是蒙剑,他怎么跟来了? 龙五他们看到突然出现一个人,先是一阵惊慌,镇定下来说:“你是蒙……” 蒙剑一摆手,走到我身旁站定,将剑匣往地上一驻:“我曾经是他,但是他却不是我。我叫蒙剑。你们不是商量,谁先走吗?既然大家都不服谁,那么你们出一个人,我们这边出一个人,一对一比划,谁输谁先上去。” “行啊,夏总,看不出你还找了这么一个帮手!” 龙五不怒反笑,“那就遂你的意。”转身回去吩咐道:“雷洪,你去跟那位蒙剑较量较量,让我们看看前特种兵的厉害。” “雷洪?” 冬冰大惊的说:“你老舅开除的那个特种兵,这人凶悍的紧,为人非常的残暴,犯下擅自杀毒贩的罪,被清除出军队,想不到几年后居然在这里碰到他。” 我皱着眉问:“你见过他?非常厉害?” 冬冰摇摇头说:“倒没见过,但是大家都是一个系统里的,听过他的凶名,非常的厉害,听说能一拳打碎鹅蛋大小的石头,是打的粉碎哦。” 蒙剑冷笑一下,没作声,走上前去冷眼打量一下走过来的肌肉壮汉,说道:“兵器还是徒手?” 那个叫雷洪的壮汉脱去上衣,露出健壮的胸肌和八块腹肌,伸展一下身体,尾椎骨节发出啪啪的脆响,满脸横肉狞笑着说:“当然徒手。” 蒙剑面无表情,淡定的将剑匣丢给我们,走到中间气势一放,凌烈如割肉钢刀般刺痛眼球。 两人四目一对,浓烈的战意一触即发。 ps:第一章 ; 第十二章 武斗 所有在场的视线无不紧张盯着中间两人。 蒙剑缓缓伸出手,向对方勾了勾手指,反手一握拳,关节咔咔作响,冷笑道:“来吧,让我看看前特种兵是个什么料子。” 雷洪狰狞的笑了一下,从来都是他挑衅别人,今天居然反被人给挑衅了,让他觉得对面那个人脑子是不是出了问题。 他粗鲁的嗓音道:“有没有料,马上就知道了,放心我会下手轻点的。” 蒙剑沉吟一下,眼皮一闭一眨,突然身体化作一道黑影,让所有人眼前一花,还没来得及看清楚,雷洪闷哼一声,往后倒退几步,只见他胸口处清晰印着发红的拳头印子。他揉着拳印,眼神不由从轻蔑变成凝重。 速度太快了。 这是他唯一的想法。蒙剑一击得手后,向后跳出拉开两三米远的距离,背对着我们,我看见他那只轰击对方一拳的手,有些微微颤抖,在衣角上轻轻擦了擦。 心下暗惊道:难道那雷洪练的还是金钟罩铁布衫之类的硬气功? 雷洪捏起拳头,猛然踏步,壮硕的身体敏捷的像一只射出去的箭矢,直冲蒙剑而去,黝黑如铁般的拳头半空爆发出力道,轰击而出。 眼见拳头已经快贴到蒙剑脸上,我心都快提到嗓子眼,惊的出了一身汗。 呼! 蒙剑脚后跟一蹬,整个身体竟然斜斜往后离地飘了半米,后空一翻,差之毫厘避开一记重拳,拳头划破空气,发出一丝丝清脆的鸣音。 刚一落地,脚尖一挑,地上大量细小泥石如同炸药般爆开,纷纷朝对方打过去。 雷洪眼一闭,见他鼻子两边两扇鼻肉一缩,立即将鼻孔也一起闭住,双臂向下一压,大量的石头呯呯打在他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肉上。 末了,他虎目一睁,全然没事。 蒙剑朝前一步,向下伸出手掌。 两人一次交锋,相隔数米远,恢复成先前的对峙状态。第一次交手较量就看的所有人一阵痴迷,这可比电影里面更真实更震撼,难道这真的是中华国术吗? 雷洪低头看了看身上刚刚被石头击打的地方,,那些地方布满了淡红的痕迹,显然已经被略微打伤了。 蒙剑则依旧云淡风轻的模样站在原地。 “哈哈!” 雷洪突然爆出一声洪亮的笑声,而后狰狞的瞪着他:“不错,不错!这么多年来,你还是第一个打伤我的人,这第一回合算是我输了。” 他不由自主的紧绷起壮硕的身体,原本发达粗壮的肌肉变得更加高高隆起,紧密。蒙剑不屑的说:“你这样的人,我见的多了,别说这些大话,赶紧打完,收拾收拾上吊桥吧。” 话锋一转:“不过念在你也是豪爽汉子,等会儿我会下手轻点。” 雷洪气急,手背上筋肉鼓起,“别太得意。” 话毕,双臂缓缓以不太引人注目的动作滑移,调整,整个人看去仿佛像一头暴躁的野牛。猛然从他口中爆出一声怒吼,铁铸般的臂膀猛烈一甩。蒙剑目光一凝,不敢硬接下来,飞快往侧退开。 再打,蒙剑就再退。 两人一静一动,在十米左右的距离来回腾挪,仿佛在地上画着一个圆圈。看似两人旗鼓相当,但明眼人看的出来,雷洪已经露出疲相,这才了然为什么蒙剑不跟他过招,而是拖着到处躲闪。 对付这种力量型的武术家,蒙剑似乎胜券在握。 “啊!” 雷洪不甘的吼了一声,“有种你别躲闪,是个男人,咱们就正面较量一番。” 哼! 蒙剑冷哼,身影突然发力,拖出一道黑影和雷洪撞在一起,双手呈掌,快速拍击,打的雷洪架起手臂护着脑袋不停后退,一连串的嘭嘭拍击声不绝于耳,打的他只有架招,无力回击的份。 “输了!” 雷洪虽然不甘,但仍然磊落的大叫道:“输了!我认输!” 拍打声停了下来,蒙剑收回双掌,轻描淡写的将剑匣抗在肩上,“幸好,你没选兵器,不然输的更快。” 雷洪一脸狂热的看着他,但似乎畏惧龙五他们在场,只得悻悻然退了回去,朝龙五抱拳道:“输了,给咱们丢脸了。” 刘老头子抢先说话:“不丢人,拿得起放得下,才是好汉子。现在时辰也差不多了,龙五!咱们还是按照约定,先上去吧。” 戴娜瘪瘪嘴,嘀咕道:“你到底哪边的啊。” 龙五朝她示意了一个眼神,点点头冲我们说道:“行,你们赢了!那么我们先走一步,也希望你们可别背后放冷子,不然咱们日后可不好相见。” 大宝暗骂道:“鬼才想跟你相见,独眼龙。” “好。” 我简短明了的回了一句。 看着他们,缓缓退开,收拾行囊踏上吊桥后,我们才走到吊桥口边上,冬冰舔着嘴皮,看着铁索,嘿嘿笑道:“竹子,你要说我把现在就把铁链给弄断,他们会有什么反应?” ps:第二章 有点小郁闷 上一章的武斗,其实是可有可无的,就是想加入一些其他戏份,看会不会有冲突感,没想到还是有小部分人不喜欢而弃书,大概就七八个人吧,心里一阵不舒服啊。 求一点安慰!给点票啊,什么的。安慰下吧,上午没更新了,其实这一卷会很匪夷所思,再原计划当中,主角和龙五那边会挂掉不少人,但想想还是推翻原有的思路,在情节不变的情况下重新构架这些人的去留。 嗯,就这些想说的,请容我发泄点郁闷的情绪。 再次感谢寻找天使的精灵,提壶小书童,陕北运将在京,还有其他很多一直支持的书友。(名字不好打的就不提了,—-—!) 第十三章 太阳之门 冬冰的话,当然不可能实现,这桥可谓是唯一一条通往云端宫殿的必经之路,固然弄断桥索把对面全部弄死,但也断了救治胡扬的机会,再者说求知欲强烈的巍子也不会容许他这样去做。 大宝和冬冰踏上吊桥仔细的开始检查桥面的铁板,看似乎有出现裂痕或者不牢固的地方,就算是龙五他们走过一趟,至少小心不大错,保住自己小命才最重要。 我看着巍子一副想事情的样子,问道:“还在想什么。” 他迷茫的看着第一高峰的云气,说:“当然是想那几个失踪的鬼魂,长这么大,活了二十多年,下过不少的墓,这次才真见到鬼了,可是我总觉得哪儿不对劲,要说真有鬼,我一百二十个不相信的,但那几个人确实是在我眼皮子底下死掉的。” 我故作微笑的拍他肩膀,指着云气之上的高楼宫殿,“或许真相就在那里面。所有匪夷所思的事情,应该都会有一个解释。” 巍子点头,收回视线。这时冬冰他们也检查完一部分,在桥的中间位置向这边挥手示意可以过去了。蒙剑抗着剑匣率先走在去前面,他只从跟过来后,中间很少跟我们任何一个人说话,显得心事重重。 他既然不说,我们也不好问发生什么事了。 其实能察觉的出或许跟眼前的云上宫殿有关,也或许跟那个白衣人有关。 言归正传,上桥以后才知道看似五米左右宽,其实走在上面,完全没有任何安全感,每走一步都能明显感觉出桥身的摇晃,而且这些铁链似乎也好几千年了吧,虽说看上去依旧没有生锈的痕迹,可也保不准它不会突然断掉。 大宝嘴唇乌青,脸色煞白,严重的恐高症又开始发作了,不过还好经过这么多事情后,还不至于在这里栽倒,这里开启来非常高但跟阿尔卑斯山脉下面那个看不见底的深渊相比较起来,要好很多了。 冬冰将大宝交给我们看着,蒙剑上去接替他的位置在前面探路。走着,巍子突然说:“如果龙五他们先上去后,将铁索弄断,我们怎么办?” 艹,我暗骂一句,怎么没想到这茬呢。难怪龙五也是那么痛快答应,他事先就想好这招了? 来不及多想,将巍子的想法告诉大家,所有人一听,浑身一抖,不再去检查什么吊桥了,发疯似得的往前面冲,我吩咐大家暗地里将枪捏好,说不好等会儿就一场火拼。 这条吊桥看似很长,其实如果全力奔跑的话也花不了多少的时间,待的斜上角度时,就有点困难了。 半个小时,走过了三分之二,眼见到快要到尽头时,就见前面龙五一行十二人已经慢慢隐入云雾当中不见了踪影。见状,心下不由更急三分,深怕对方真的来一招过河拆桥,我们只就能干等着集体阵亡。 他们进去好长一会儿,也没见铁索传来异样的声音。心里那块石头稍稍有些放了下来,待离云雾近时,不由自主放慢了脚步融入云雾当中,巍子皱皱鼻梁,说道:“这个味道好熟悉,你们闻到没有?” 大宝惨白着脸,有气无力的说:“不就是下面时闻到那股带着甜味和腥味的混合味道嘛。难道这个味道是从这里传到下面去的?” 巍子沉默一下说:“为什么这个云雾会有味道?如果说用来防卫宫殿的话,应该是带毒性才对,可是在下面我们就闻过,却一点事都没有,真叫人费解。” “你们这种人就是大惊小怪,稍有一点不对,就疑神疑鬼。”冬冰吸着从面前飘过的云雾,然后又吐出来,说道:“你们看,这样做都没问题,哪有那么奇怪的事让你去猜。” 我看见蒙剑的目光闪烁,一副诺有所思的表情看着云雾,却没有丝毫想说的话。 随着越来越深入,周围完全变得白茫茫一片,唯有几米远的位置能看清,行进的途中总有一种被窥视的感觉,仿佛云雾当中有一对视线正在好奇的观察着我们这群外来的旅客。 “你怎么了?” 巍子第一个察觉到我的不对劲。 我抬头在四周扫视了一圈,除了白雾还是白雾,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收回视线,说道:“总觉得四周有个视线在观察我们,绝不是龙五他们。不知道为什么,我好像能感觉到它的存在,时而只有一个,时而会有很多个。” 巍子凝重盯着我的眼睛说:“只从三眼遗迹回来后,总感觉你身上发生了某些变化,仿佛你的第六感很准一样,我建议如果我们这次能安然回去的话,一定要去医院检查一下你的大脑。” 我不置可否的说:“你别想太多了,要检查也要检查你吧,我的脑子怎样,自己很清楚,没什么毛病。” 冬冰这时插口道:“我觉得巍子说的对,记得在黄帝秘藏里,你晕倒后脑门上莫名其妙出现的淤青吗?我怀疑你脑子里是不是多了什么东西,你想想在三眼遗迹当中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 他的话一下提醒了我,想到与那条美女蛇面对面接触时,仿佛有什么东西钻进了脑海里,一开始以为是自己出现的幻觉而已就没太在意,记得巍子曾经说过,三眼文明是以精神著称,难道她在我脑子里留下了什么东西?当初那些幻觉也是她用精神力操控? 大家见我欲言又止的模样也没逼我说出来。只是希望回去后一定要检查一番。 看着他们关切的目光,我微笑着点头道:“回去后,一定去医院检查。” 一路走着一路谈话,很快就将那种被窥视的感觉丢到了脑后,前面已经隐隐看到了桥头和崖边。冬冰和蒙剑为了安全起见,一口气冲了过去抢占地形,结果等待我们走过去时,也没见龙五他们使坏。 正在纳闷,他们人在哪里时。 蒙剑目光盯着正前方说道:“他们那里。” 抬头看去,那扇在远处看着金光灿灿的城门,此时在眼前放大了十多倍,足足有五十多米高,三十米宽,这是我在所有经历当中见过最为巨型的,而且也是最为奢侈的,整扇城门三分之二竟是用黄金打造,城门中间与门缝相接的地方,刻着一副太阳巨型浮雕,太阳两边分别刻着的是一条巨型长角无足的蛇和一个手握宝剑的人形浮雕。 长角无足蛇的下方是雕刻形象的云朵,人形浮雕似坐似站,面目森严,却又看不出具体五官,甚为奇特。 仿佛明明知道他的样子,好像一转眼就忘记似得。 城门下,龙五他们就愣愣的站在那儿,也不知道他们已经在那里站了多久。待到我们几个走过去时,戴娜微微朝我们一笑,又转头过去,龙五却只是瞟一眼,算是打过招呼了。 只见那个刘老头子兴奋的在门前又叫又跳,就像抚摸恋人一眼抚摸着黄金城门,看着他那猥琐的模样,一阵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太阳之门!光辉之门!” 刘老头像是疯魔似得,双目通红的说:“李白那首白玉京怎么说的?哈哈!他知道到个屁,一个只能在远处微微感叹的主,怎么可能如此近距离的触摸一个遥不可及的神话。” 看着他疯子般的模样。 我疑惑的问:“白玉京?还有李白又是怎么回事?” 巍子望着巍峨如山岳般的黄金城门,呐呐说:“或许李白也见过这座云端宫殿,才创作了那首引人浮想的《白玉京》,在他的诗里把这里比喻成天上的行政中心,人们还以为他看到的只是海市蜃楼,却不会想到这里是真的存在。” ps:今天只有一章,反正不会断更就是了,你们放心收藏。这卷诡异离奇的东西会让你们爽的。 第十四章 自我修复的城市 太阳之门? 刘老头子说的这个称呼是他臆想的?还是原本就存在某个书籍当中,可是这个名字在耳朵里听来,感觉太过于西式,不得不怀疑这只是他一厢情愿的说法。 如此巍峨巨大的城门矗立在面前,饶是像巍子、刘老头子这样经验丰富的倒斗人也有点摸不准开启的方法。他俩一老一少来回度量、摸索城门可能隐藏的机关或暗门,可惜依旧徒劳无功,折返回来。 巍子感慨的说:“倒斗的东西在这里,感觉丝毫用不上。这里丝毫不接地气,寻龙点穴的法门完全就是个摆设,这扇城门连一点奇巧机关都没有,不可能用人力去推开吧?” 扑哧扑哧扇着扇子的刘老头,满脸汗珠焦急的来回度步,他很同意巍子的说法:“这里可能不是按照墓穴的设计来修建,极有可能这宫殿曾经确实是一座有着人气儿的城市。” 龙五转动着独眼四处打量一下说:“那么就只有炸掉这座城门了?” 一直不爽龙五的冬冰阴阳怪气的说:“炸?你们可真有钱啊,这么一扇黄金大门说炸就炸,也不说捐给国家,增加点黄金储备量,说不定还给你们发锦旗呢,上面写道:盗墓贡献奖。” 这样嘲讽的话,龙五不在意,可不代表其他人不在意。 雷洪说话如同洪钟:“听说你是个二五仔?想不到你说话这么让人不舒服,刚刚就不该劝龙五,直接把铁索弄断,摔死你们。” 冬冰最不喜欢别人这样叫他,但也知道单打独斗自己肯定不是这个壮汉的对手,撇撇嘴道:“那还真感谢你,感谢你八辈儿祖宗。” “几个大男人在这儿像个女人一样呈口舌之争,也不显得八婆。”戴娜叉着手,不屑的看了看他们几个说道。 冬冰和雷洪尴尬的互瞪一眼,转脸朝去一边。 “炸吧,反正正常方法开不了,那就用龙五的方法炸开。” 我望着那扇巨大的城门,继续说道:“如果可以的话,看看能不能在城墙上开个口子,在墙上炸个洞。” 龙五点点头,带着几个人过去先是量量城门之后,转而去城墙根走走看看,表情有些失望的说:“炸是可以炸,城墙太过宽厚恐怕用的炸药量会非常的大,到时候炸飞的石块碎片,可能会伤到人,城门倒是用量要少许多,毕竟黄金柔软性要比石头高的多,容易的多。” 冬冰白了他一眼,“你们还在乎人命?” “二五仔,你是不是想来一场?” 雷洪活动着手腕,恶狠狠的说:“你要是再这么不客气的说话,信不信扭断你脖子?” 大宝见状,大叫一声:“我好害怕啊,蒙哥,他要杀我们。” 见蒙剑皱着眉头,隐隐有将剑匣放下来就要动手的架势,雷洪吃瘪的退后一步,道:“开个玩笑,你不算在内哈。” 切,冬冰翻着白眼说:“体大胆子小。” 雷洪憋红着脸退回龙五那边,确定不再跟冬冰斗嘴,根本占不了任何便宜。不像那边闹哄哄的,这边巍子、我和龙五一起商量下,还是决定像最简单的城门动手。再怎么值钱,要拿的出去才行啊,关键是这个城门太碍事了。 商议定后,我们出俩人,龙五那边也出几个人,用工具在城门中间的缝隙上凿出一个碗口大小的洞,向内又掏了一臂长的深度,塞进去一包炸药,牵过引线后,所有人退到十多米距离。 龙五立刻点燃引线,看着火光爆燃,响声却没有那种剧烈爆炸声,只在洞里闷响一下,走近一看,碗口大的洞变成水缸大小了,可惜依旧没有炸穿。 “看来还需要再来次。” 闻着呛人的硝烟,我检查一下情况后,说:“或许还要两次,按这门的高度来看,至少有十多米厚,现在才炸进去四五米。” 大宝和冬冰却默不作声悄悄躲在后面,看他俩背包里面鼓鼓的,原来躲在后面捡黄金碎片了,用冬冰的话说,来都来了,好歹也要带点东西走。 正当我们准备第二次甚至第三次‘放炮’时,巍子突然惊的跌倒在地上,吃惊的指着城门说:“我艹,真他吗活见鬼了,这里这么邪门!” 所有人顺着他指着的放心看去,无不惊的合不拢嘴。只见原本已经炸开水缸大小,四五米深的洞子,此刻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又变回到金灿灿、光滑无比。跟炸之前一模一样,丝毫看不出一点用过炸药的痕迹。 我大着胆子伸手去摸了摸那处开过洞的地方,感觉就是结实牢固,不像是假的。冬冰和大宝也惊异的打开背包发现里面装的黄金碎块也不翼而飞。 “刚刚你看到是怎么回事?”龙五趟着冷汗问着巍子。 巍子从地上气来,摇摇头说:“就几秒钟的功夫,刚刚转了一下头,再转回来时,城门就已经恢复到原状。” 大宝胆小的躲在定风猴身边,说:“这里不会真有什么神仙之类的吧?还会自动修复的城门,别说看了,连听都没听过。” 这时戴娜做了一个提议:“试试城墙呢?如果城墙没有变化,那么就只有那扇城门有古怪。” “那如果城墙也能复原呢?怎么说?”巍子反问她。 我沉吟一下,道:“总要试试,戴娜的主意可以试试,毕竟现在我们也没有其他好的办法。” 说完,照着之前的方法在城墙上开个小洞,安上炸药后引爆。在远处看到一个很大的豁口,走近后,神迹再次出现,墙面同样也没找到一点炸开的痕迹,如果不是地上还有被炸药熏过的黑色痕迹,我们都以为自己在梦里。 “这他吗到底是什么东西搞的鬼?” 龙五气急败坏的在自己队伍里发着脾气。可是再怎么发闹骚也于事无补,仅仅是外围一个可以自我修复的城门和城墙就把所有人都给难住了,那么这座云端宫殿里面且不是更加困难重重? 看着横在面前金灿灿的太阳之门,心里不由一丝泄气。 就在这时,刘老头突然开口道:“我们现在必须想办法通过这里,已经没有回去的路了,你们看!” 只见身后的云雾开始浓密升腾,将空中翻滚着上升,慢慢遮住了我们的视线,原本看的见的吊桥已经不见具体位置在哪里了。 现在真的是前又进不得,后又退不了。 就在大家无计可施时,云雾在半空中突然开始发亮,众人抬头看去,只见云气当中有着无数金色的东西在那里闪烁,只见外面的太阳升起,阳光照射下来,那些如同繁星的东西开始发着灼人的亮光映射到黄金城门上。 金灿灿的城门此刻绽放出璀璨夺目的金光,所有在场的人不得不半眯着眼睛,用手遮挡强光,那金光之下,城门中间那个太阳浮雕仿佛转动了起来,发着咔咔机关声响,众人只听到一阵非常沉重的重物移动声音。 那扇太阳之门在这片金光挥洒下,竟然慢慢打开了。 ps:第一章 第十五章 人犬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金光才从视线中慢慢褪去光泽,露出一条宽十米左右,用白玉石铺砌而成的大道,两旁伫立着白岩石雕琢而成的雕像,这些栩栩如生的雕塑大约七八米高,两个成人般粗细,要么是人物、要么是动物,甚至有些看不出是什么东西。 城内飘散着蒙蒙的雾气,再往前就只能朦胧的看到一些建筑模糊的影子。大宝探头张望一番,怯声的说:“里面会不会还有活人呢?你们看这里常年都是封闭的,又没有外来的影响,如果当初建造时就是保证了自给自足的需求话,现如今里面应该还有居民才对。” 巍子压低着声音:“应该不会,没有人是长生不老的,这座宫殿的主人一旦死去,下面的人没了约束,你们想想会发生什么?渴望外面世界的会离去,想霸占这里的,会发生争斗,一旦争斗开始就会大量的死人,想想这座宫殿有多少人经得住消耗?这些都是一个王国灭亡的预兆。再说这座宫殿的主人再临死前,绝对会做一些措施,让这里永远保存下去,变成他的陵墓。” 听着巍子的猜测,我们几个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一个濒临离世的人想要将整座云端宫殿做为陵墓的话,那么里面的其他人就只有成为陪葬而存在,想要下这个命令可想这个人需要多么阴冷如铁石般的心肠。 有着这般心肠的人可想而知会在自己的陵墓布下什么样陷阱机关,看看面前这个会自我修复的城门及城墙就知道,里面存在的东西一定不简单。 “一起?” 龙五走了过来,看了看我们几个人,“还是各找各的东西?” 冬冰提着手枪,吹了吹枪口说:“当然是各走各的,跟你们一起指不定被挡住挡箭牌。” 戴娜冷笑着翻翻白眼,说:“是啊,指不定谁当谁的挡箭牌呢。貌似一直都是你们跟在后面转吧。” 巍子推着金丝眼镜,瞟她一眼,“非要理论清楚?诓骗竹子和胡扬去意大利是谁做的?绑架胡扬跟着你们去三眼遗迹谁做的?没有这些事,谁会趟你着浑水?” 我悄悄冲他比了下大拇指,然后走过来打下圆场,说:“这样吧,反正现在只有一条道,大家一起走一截,如果到了还有其他路时,到时候再选择是合还是分开?” 既然没人反对,那么和龙五带头走在前面,第一个踏进这道奢侈的黄金之门。因为这里不属于地下没有那么黑暗,反而非常的明亮,根本不像是来倒斗探险的,更像是一群观光客来这里旅游一样。 一切照明设备没有什么用处,纷纷收进背包里。 抬头就能看见云彩在天上飘过,柔和的阳光洒在身上,整个人都变的懒洋洋。但就在这种情况下,所有人都不敢大意,能修建这么一座匪夷所思的建筑,存在的危险也绝不会低多少。 踩在白玉砌成的街道上,脚面弥漫着一层薄薄的雾气,周围东方式的建筑也围绕着云雾,仿佛整个人身在仙境中的错觉。远处十几座宫殿在雾气中时隐时现,就像一只只庞大的怪兽雌伏在那里准备择人而噬。 静悄悄的街道两旁木楼林立,云雾中怪异的吓人。 “这里应该是当时居民的生活区吧。”刘老头子兴奋的像个小孩子前前后后到处摸一下,看一下,甚至还拿出相机在那里拍摄。 巍子也忍不住加入其中。 就连我差点也忍不住想四处看看了,我们这群人就像《红楼梦》里面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充满了好奇。但最后还是忍了下来,尽量也把巍子劝回来,毕竟安全第一。 一路好奇带着警惕的心情下走到一条分叉路口。 我正在犹豫是不是和龙五他们分开行动时,突然这座城市中最高的建筑一座塔楼上传来一声悠远苍老的铜钟声。 咚! 连续响起的铜钟声回响在城市上空,敲击着我们的心脏,难道这里还有人生活?我和龙五面面相觑对视一眼,准备带着人先去塔楼看看是怎么一回事,如果真是这里面生活的土著话,正好缺一个向导问问话。 当然,如果不是,反而是一些奇特的东西话,抬枪就是一梭子,没的商量。 突然冬冰一把拉住我,悄声指着街道拐角处一处木楼,然后静静的举起枪的同时,雷洪似乎也发现了,跟在冬冰后面同样架起步枪走了过去。 只见七八米远的距离,一个光秃秃的脑袋从墙根处伸了出来,一张没有任何毛发的阴沉人脸,阴毒的目光盯过来。我们心脏一紧,下意识的统统举起武器,准备见事情不对立马开枪。 因为那人脸出现高度不对。 只有一个人的大腿高,难道他是跪着,或者爬着的? 那张阴沉的人脸突然一晃,从墙角窜了出来,人脸的身影一闪出来,我吓得差点拿捏不稳手里的枪造成走火,只见光秃秃脑袋下面连着的并不是人的身体,而是犬类无毛的身体,换句话说就是人头狗身。 一时间我不知道该称呼为人犬还是犬人。 阴毒目光一丝都没改变过,拱起犬身作出一副要攻击的姿态。呯,一声枪响划过耳膜,戴娜一脸快要恶心到作呕的表情,缓缓放下手臂。人头狗额头突然爆开一个血洞,呜咽一声,栽倒在地上,大量黑色类似的血液倾洒在地上,散发一股恶臭。 一身黑色紧身皮衣的戴娜,将手枪揣进腰带,走过去踢了踢狗身,说:“最讨厌这种恶心的东西,你们还眼巴巴看着,有什么好看的。” 刘老头和巍子一脸惋惜的看着已经死的不能再死的尸体,用探询的口吻说:“这种生物,算不算新物种呢?” “这个…..应该算吧!”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唉,刘老头叹息了一下,用相机将尸体照下来。塔楼这时又开始响起,不过这次明显比上一次响亮,而且急促,仿佛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前后街道响起一阵骚动,地面明显传来一阵震感,仿佛迁途的大量野牛群正朝我们奔跑而来。 ps:第二章 第十六章 圣婴宝殿 “原地防御!” 雷洪当机立断怒喝一声,拉动枪栓指挥他们自己人分成三角支援点立即占据街口依次构架起三道梯田式防御线,这样危机关头立马就明白了龙五为什么要找来这样的人指挥队伍。 虽然并不知道过来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但听那震动的气势一定不会是弱鸡之类的。正准备欣赏雷洪他们的防御时,另一边街道同样传来狂奔的震动声,我脸色一变,来不及多想就和冬冰他们一起上去布置防御,可惜人少、武器装备也少,只能象征性的堵住街口。 龙五这时似乎抛弃之前的恩怨,大声的说道:“戴娜,你过去帮助他们。” 听到他的话,其实我很想说不需要帮忙,但是话到嘴边又缩了回去。巍子摇摇头示意我不要拒绝,说:“现在情况不一样,既然他们愿意抛开间隙,说明龙五的大局观很强,知道唇亡齿寒的道理。” 等到戴娜不情不愿的走过来,街道尽头开始出现零星爬行的黑影,这些爬行的影子速度非常快,待到跑近时才看清竟然是先前那种人头犬身的怪物。冬冰大声道:“不要一起开枪,节约子弹。” 说完,子弹从他手枪膛里射了出去,一只人头犬噗嗤一声就栽倒在地上。跟着我和另外两个侦察兵各打了一发子弹,纷纷命中目标。数只人头犬身的怪物死后,并没有就此结束,地面震动越来越大,紧跟着从街道尽头密密麻麻奔跑出无法数清的人头犬,铺天盖地般汹涌而来。 这些怪物每颗脑袋的模样都不尽相同,有男有女,也有老有少,唯一相同之处除了都是犬身外,面目都是非常阴沉,目光阴霾,恶毒的盯着我们。 那数量庞大到就像一股巨浪。 瞬间就会摧毁一切。 龙五那边遇到的情况也是一样,两边在同一时间选择了开火射击,不断喷射的火舌舔着枪口,带着高温的子弹头,如暴雨倾盆般洒进去狗群内。大量人头犬如同割麦子般栽倒,我这边的火力太过弱小,眼见到人头狗群已经快要扑进防御线内。 蒙剑一把打开剑匣,剑光一闪,一颗头颅与犬身断开,喷射出一道弧形的抛物线,黑色的污血洒了一地。 剑锋一转,孤身跳入人头狗群里挥舞着长剑,硬生生在里面撕出三米长的圆形空隙,随着每一剑过处,都有一头或两头人头狗横尸当场,身首异处。 冬冰推了我一把,吼道:“还愣着干什么,点射啊,帮蒙哥清理零散的怪物。” 我如梦初醒重新加入战斗,一边叫道:“大宝,让你猴子上啊。” 大宝一捂脑门,“居然忘记,它还是有战斗力的。” 随即,猴怪在不是很爽的情况下,攀爬上木楼二层,望着源源不断的人头狗群,在上面手舞足蹈的‘喔哦哦’怪叫,仿佛是在那里看戏一样,丝毫不见它要加入战斗的样子。气的大宝大喊大叫:“再不帮忙,以后没的鸡腿吃了!” 定风猴抠着脑门,斜着脑袋看着大宝,似乎在思考他说的内容是什么。随着大宝做出吃鸡腿的动作然后双手一叉,表示没有了,然后一指前面的人头狗群。猴怪愤怒的叽叽喳喳怪叫挥舞着双臂,表示抗议一番。 然后双腿一蹬木梁扑了下去,长长的猴尾勾住木栏,仰起脸对着狗群嘴张开一道黑色烟雾顿时喷了出去。我大叫一声:“蒙哥,躲开!” 蒙剑也注意到那股黑色烟雾的出现,脚尖一点地面,在半空旋转扯开距离,剑锋一横,顿时撕开一只扑来的人头犬,然后安稳落地。 冬冰惊的合不拢嘴,“要不要这么帅啊,这里又没有摄像机。” 只见那道黑色烟雾飞速沉降下去笼罩数十只人头犬身的怪物,那些怪物立即抽搐扑倒在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速融化成一滩液体,连骨头都没有幸免。见定风猴的威力如此厉害,不由让继续喷黑色烟雾。 猴子萎顿的翻身上木楼坐在上面,连连摇头不再继续进攻。大宝尴尬的解释:“最近吃的太好了,也没什么危险,它似乎并没有储存多少这样的气体。” 难怪我总觉得这只猴怪似乎比之前遇到时长胖了不少,原来问题出在大宝身上,让一只可以说是神物的动物跟着一个宅男,想想就觉得不靠谱。 不过现在没时间去纠正这些。既然猴怪已经指望不上,也就只能靠自己了,冬冰换了两次弹匣,凝重的说:“竹子,你拿来的一百多发子弹差不多报销完了。” 我退开弹匣,摸了摸身上结果一颗子弹都没有,戴娜吐口香糖,暗骂了一声:“穷鬼!”从身上递过来一把手枪,“子弹不匹配,用我的手枪。” 粗壮的手掌捏着小巧的女士手枪真他吗的别扭,冬冰忍着笑意,别开脸继续射击。 幸好有蒙剑在前面支撑,吸引了大半的火力,人头犬的尸体堆积如山,却依旧不改攻势,仿佛没有数量般源源不断朝这里涌来。只听后面的龙五那边喊道:“撤退。” 我们才注意到他们的三道防线已经被破了两道,被咬死了四个人,正节节败退朝我们这边集合过来。冬冰得意对戴娜说:“看看,人多不一定牛,我们这才是精英队伍!” 巍子停下手枪,白了他一眼:“不吹牛会死?还是想想怎么撤退才是正经,我们的侦察兵班长。” 冬冰没来得及说话,前面的蒙剑似乎撑不住了,脸色煞白,满脸汗珠退了回来,握剑的手明显的颤抖着,已经脱力了。我一把将他扶住,退到后面休息,龙五这时也走过来,看到我们这边情况也不好。 于是说道:“必须想办法离开。” 冬冰转过脸看过来,朝他道:“废话,问题是怎么离开,难道想让我们继续吸引火力,你们跑路吗?” 龙五好像没听到他说的话一样,看了看面前的一座木楼,说:“凿开木楼的墙壁,穿过去,然后安上炸药,等狗群进来,一起炸了。” 巍子探询的看看我,见我点头,便附和道:“可以。” 于是我这里分出一个人和龙五那边两个人进去木楼里安放炸药,我接过他们那边的防御,雷洪拿着一把**冲进木楼里面,对着木墙就一顿砍砸,不多时,他回转来说:“还好墙那边没有人头犬,速度退进来。” 最后分批次交叉接替掩护退进木楼,钻过半人高的洞口,将楼内的家具拖过来堵住缺口,就听到无数的脚步声扑了进来,撞击着缺口上的家具,我见机合适,立刻点燃引线,飞快逃开。 轰隆! 一声巨响,木楼四角承重的木柱被炸的木屑纷飞,七层高的木楼顿时一歪,紧跟着垮塌下去,烟雾四起,木楼废墟下,大量的污血从下面流了出来。还不待我们歇口气,一声声犬吠从废墟后面响起,一道道无毛的身影爬上残墙败瓦,无数双怨毒的目光盯了过来。 还有完没完了。 立即转身就跑,我们几人加上龙五一行人就像没头的苍蝇到处乱撞,一时间四面八方都响起了狗吠声像是抓贼一样。 此时,我们也不知道跑到哪里来了,不过眼前却出现了一座宫殿,应该就是进来看到的第一个在云雾中时隐时现的那座,想不到会到了这里。 这座宫殿外壁晶莹如水晶,宫顶上匍匐一个玉石雕琢的婴孩,粉雕玉琢的模样非常的惹人喜爱,殿门宽七米高大约十米左右,门上镶着黄金做的匾,匾上刻着几个大字,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光,而殿门却是用青铜打造,上面镶嵌七颗拳头大小的宝石,摆出七星北斗阵型。 刘老头似乎认识匾上的几个字,一字一顿念道:“圣婴宝殿。” ps:求收藏,求推荐票! 第十七章 婴瓮 已经没时间多想这座宫殿里面会不会有危险,连忙上前查看开启殿门的办法,另一面组织起防御,尽量将袭来的人头犬阻挡在阶梯下面,刘老头和巍子查看一番后,仍然没有找到外部有什么机关之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那些人头犬已经开始朝这个方向过来。冬冰暴躁脾性发作起来,一脚踹在青铜门上,门纹丝不动,巍子突然眼睛一亮看到门上的七星排列的宝石晃动了一下,连忙阻止他继续踢下去。 轻轻试着挪动一下七星的位置,发现果然能动,那么开启殿门的方法一定在这上面,不过巍子却没有去动它们,又不得不放弃的说:“这玩意儿其实就跟密码锁一样,但是却不知道密码,那就打不开了。” 大门就在眼前却不得而入,任谁都不甘心。我看着青铜殿门愣愣的出神,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吐口而出:“检查上面的磨痕,如果是推动的,上面应该会有长期推动造成的磨痕,寻着痕迹应该能找到破解密码。” 此话一出,巍子和刘老头恍然大悟,龙五也让戴娜一起去寻找,毕竟女人心思细腻一点,做到查漏补缺还是可以的。所有人见有退路有希望了,不由精神一振,打起精神依着殿门前的石柱为掩护进行防御。 宫殿横向的石道两头慢慢出现了黑压压一片人头犬,如同潮水席卷而来,紧要关头,戴娜兴奋的喊了一声:“开了。” 巍子擦着汗说:“狗艹的,居然是逆七星排列。” 我没时间让他多说话,赶紧招呼大伙躲进稀开一条缝的殿门内,里面黑呼呼一片,四周墙壁上没有多少光线射进来,只有有点晶莹透明的墙壁散发着微弱的亮光。我们并没有多去打量这里面一切,赶紧十来个人合力将青铜门推来合上,透过门缝看到黑压压的人头犬身怪物并没有扑上台阶,而是拥挤扎堆在下面不上来,哪怕一步都没挪动过,类似人的嘴部发着呜咽胆怯的声音。 它们似乎在畏惧着什么。 我心里恐惧开始蔓延,意识到这里好像有一个让人头犬害怕的东西。巍子、龙五同样也出现了这种感觉,不由自主回头看了看昏暗的宫室。 这里面并没有隔间,地面空荡荡看不到任何东西,中间一条原本两米多宽的红毯,已经发黑发霉腐烂的不成样子,一只延伸到尽头一个五层阶梯那里,阶梯上面隐约看到一个台子,再后面似乎是一扇巨大的玉石雕琢的屏风。 就像是一个闺房。 打开手电,照射了下前面,果然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东西,更别说值钱的玩意儿了。刚走动几步,冬冰突然一僵,不光是他,雷洪也突然闭住呼吸,浑身抖了一下,指着我们头顶上方说:“那些是什么玩意儿?” 抬头望去,宫顶上方挂满了类似蛹一样的东西,大概一排就有二十多个,顶上挂满了上百排,大宝蛋疼的说:“不会又要孵出什么幺蛾子吧,这玩意儿跟蚕蛹好像啊,都快能装下一个成年人了。” 用手电照过去,那东西黑黑的看不出名堂,也没看出有动静,那样静静吊在那里。冬冰指了指宫柱,说:“那边好像有个滑轮,可以将上面的东西放下来。” 龙五率先走了过去,只见他动了下手,喊道:“再来个人过来搭把手。” 于是就听到滑轮滑动的声音,还有铁链哗哗响动声,头顶一排的蛹缓缓降了下来,稳稳立在我们面前。巍子小心翼翼戴上手套去触碰了一下,说:“不是茧之类的物质,更像是陶。” 刘老头也去摸了一下,围着走了两圈点头道:“是陶,看这个东西的形状,应该是瓮之类的容器,可惜上面没有任何花纹雕刻,价值就大打折扣了。” 容器?我摸了摸瓮口,发现居然是密封的,开口道:“也就说这里面其实装了东西的?你们看瓮口,还用陶泥封住了,里面的东西还在。” 冬冰说:“里面会不会有什么了不得宝贝?” 巍子神色不定:“难说,也有可能装有毒气也说不定。” 一听到毒气两个字,所有人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巍子没好气的说:“毒气,只是推测而已,又不是真的,用的着那样大惊小怪吗?” 刘老头挥着他的文士扇,思索道:“这里面的东西也有可能跟这座大殿的名字是有关,既然叫宝殿,那么里面应该是有宝才对。” 冬冰闻言高兴的搓着手说:“那还等什么?现在就打开看看吧。” 大宝大喝一声:“闪开,开箱子什么的,还是让我这种手红的人来。” “一边玩去!”巍子皱着眉呵斥他一句。对刘老头说道:“那圣婴又怎么解释?” 刘老头摇摇脑袋,表示不清楚。我思量一下,问龙五:“你们说呢?开还是不开?” 龙五严肃的盯着半人高的瓮器,凝声道:“开,人都已经来了,不看一眼是什么东西,心里不踏实,就算有毒气不是还有你们几个作伴吗,就算到了阴曹地府还有你们几个对手,也不算寂寞。” 说完,让人拿出一卷用来捆绑炸药的黑胶布和一把小巧的钢锤,在瓮身中间一处贴了厚厚几层胶布,然后用锤子使劲一敲,发出陶器碎裂的闷响而不是脆响。刚一撕开胶布露出一条缝隙,一股熏的人想吐的恶臭钻了出来。 “靠!真有毒!” 大宝捂住鼻嘴迅速向后靠去。 我也捂住鼻子,虽然味道确实很臭,可是并没有出现中毒的症状。雷洪出声呵斥大宝的行为,说道:“咋咋呼呼的干啥,不是毒气,是肉类腐朽的味道。” 巍子点点头说:“而且还是人肉!” 只见龙五一把将胶布全部撕下,连带陶器碎片,露出碗口大小的黑洞,一个黑咕噜咚的东西从里面滚了出来,我们仔细一看。 竟然是一具胎儿卷曲的身体。 胎儿就像在母体当中四五个月大小,尸身已经发黑,细小的脸孔上五官清晰可见。我毛孔顿时如同针扎立起,连忙拿过锤子敲开瓮灌,发现里面层层叠叠还有数十具胎儿尸体,全部都只有四五个月大小。 “这座宫殿的人到底要将这些胎儿用来干什么?”我赤红着双目,目不转睛的看着那些尚未出世就已经死去的婴孩,“这些人为了什么要这么残忍?” 刘老头凝重的说:“可能是用来做药?古人炼丹士有一种旁门术法,想通过从胎儿身上提炼出长生不老的方法。” 又是长生不老药! 我捏着钢锤,手不停的打着颤,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愤怒,看着宫顶上方密密麻麻排列着的瓮灌,可见里面有多少孩子被无辜的用来炼药。 巍子疑惑的说道:“这么胎儿,他们又是从哪里弄来的?应该不是从山下抢夺或者购买来的,否则这里已经被愤怒的古人给推平了。” 刘老头突然想到什么,颤抖着嘴皮说:“难道他们养殖人?” 话音刚落,大家被他的猜测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宫殿内一时间静的只能听到呼吸声。 哇啊~ 一阵婴儿的哭声,突然打破了死寂的环境。 ps:继续求推荐票和收藏! 第十八章 复眼怪婴 婴儿洪亮的哭声突兀而来,又突然戈然而止,消失在空荡昏暗的宫室内,但是那道哭声似乎一直在耳旁回荡,要知道这里除了死去的胎儿哪里还会有活着的?除非这里还真有婴灵这么一说。 大宝战战克克低着声音道:“你们都听到了吧,那婴儿的声音会不会是这里胎儿的灵魂发出的?” “叫你平时少看灵异鬼片,世上哪有那么多鬼让我们遇到。”巍子瞪他一眼说道。“到底是什么,要看看才知道。” 龙五凝重环视着周围,让大家提高警惕。我压低着手枪,一步一步小心迈动着脚步向前移动,朝四处张望,依然没有找出刚刚那道婴儿哭声的方位,四周角落空荡荡,一览无遗,根本藏不住任何东西。 嗯…哇啊…. 像是呐呐梦呓般的声音再次回荡在空旷的殿内上方,我抬头望着那些被铁链吊着的瓮罐,心里一紧,感觉出声音仿佛就是从那里面发出来的。这些瓮器吊在昏暗当中如同一个个巨大的骨灰坛般诡异。 先前为之抱不鸣的复杂心情也消失的干干净净。 “你们听出来了吗?”我回头望向他们。 巍子沉默不语,看样子似乎也没听出来。雷洪目光凝视着前方,单手指着宫殿尽头的屏风下面,那个朦胧的石台,“声音的第一声,应该是那个地方发出来的,不是应该,而是肯定是那里。” 龙五的独目看过来,示意的点点头,便带队先行走过去。我也不甘示弱让巍子他们跟上一起过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在那里装神弄鬼。众人轻手轻脚靠拢在一起,警惕的走过去,靠近时才看清楚台阶上的那个不是什么平台,而是一张宽大的石床。 床头床尾各立两根青铜柱子,石床边沿悬着一张薄纱细腻的罗帐,不知用什么纱纺织而成,到现在依旧没有任何变化,仿佛刚刚挂上去一般。里面朦朦胧胧看不清楚,只有一个摩挲的人影轮廓躺在上面。 看着人影一动不动的模样。 一时间我们倒是犯难了,巍子说这可不是棺材之类的葬器,就这么贸然掀开说不定直接就诈尸了。刘老头不这么看,说:“按这里的条件,想保存一件完好的湿尸恐怕不行,这里的人影不是干尸就是枯骨,用不着害怕。” 虽说刘老头的话也有一定的道理,但是到了这种地方,根本不能以常理推测,万一真应正了巍子的话,里面真是是一具大粽子,光靠我们这点弹药恐怕还是有点危险吧。 冬冰看出我的顾虑,低声说道:“竹子,别忘了还有蒙哥在呢,他要是都搞不定,我们再这里扯光头发也没用,干脆掀开得了。” 妈了个蛋,掀开就掀开吧。 想玩,雷洪和冬冰两人一人拉着半边帐帷,一下就给拉开露出里面,只见里面躺着一具体型肥大的尸体,约一米八左右高,手脚指头微微卷曲,身躯发黑,没有一根毛发。整个身躯呈一种卷曲的状态所在石床上。 面朝着我们,五官显得非常稚嫩,像是小孩子的脸,双眼紧紧闭着,嘴微微嘟起,如果缩放到正常婴儿大小的话,还是非常可爱的,当然面前的这具奇怪的尸体可一点都不可爱,相反诡异许多。 “这是一具巨婴?” 巍子不敢断定的说,“你们看他胸口是不是还吊着一支长命金锁,这只有给刚出世的婴儿才会挂的。” 肥大的尸体胸口上确实是挂着一把金锁,难道这具尸体真的是一个未成年的婴儿?可是,我无论如何都无法相信眼前这个肥大比成年人还要多一倍尸体是一具婴儿,难不成生下他的母亲是一个巨人? “你确定刚刚听到的婴儿声就是他发出的?”龙五再次确定道。 雷洪此时也不敢肯定的说:“当时听到的哭声确实是从这个方向传来的,但是不是眼前这具尸体发出,我怎么保证?” 我们小心戒备的站在石床边十几分钟,也没见到这具诡异的婴儿尸体再次发出声音或者动静,一个个悬着心不由放松下来,刘老头围着石床看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倒是发现了屏风后面还一道后面,于是就商量着准备从屏风后面离开这里。 咯咯~ 众人抬腿刚离开两道石阶,身后突然响起婴儿银铃般的笑声,所有人背后一凉,毛毛汗顿时涌上背,回头一看,帷帐张开却没有任何动静。 正疑惑时,冬冰表情失色,大惊的问雷洪:“你那边的帷帐放下来了吗?” 雷洪这才意识到哪里不对了,目光惊悚的说:“放下来了。” 他俩说的话,我们听的清楚,但是石床上的帷帐此时张开着的,所有人屏住呼吸,静的能听到针掉地上的声音,还没等我们多想,出现了一幕心都快蹦出来的画面。 只见一只肥大发黑的手勾住帷帐,慢慢拉开,露出肥大的上半身。那张婴儿般的脸孔出现在视线当中,肥厚的嘴唇微微张开,露出满口细小锐利的尖牙,那声婴儿的笑,正是从那里发出来的。 肥大的怪婴侧躺着,慢慢睁开眼睛,此刻我已经无法用任何词语来形容那双眼睛,它的眼眶中仿佛有着无数的眼珠子拥挤在里面,看不到一丝眼白,全是密密麻麻的细小的瞳仁挤在一堆。 就像是昆虫的复眼。 一股恶心的感觉顿时袭上心头,我强忍着呕吐的冲动,和雷洪、冬冰他们警惕的举起武器。那具怪婴从石床上慢慢爬了起来,站在石阶上,那张满是尖牙的嘴突然裂开,拉倒了耳根,大量腥臭的液体从阔嘴的嘴角滴落。 看着那张嘴,我丝毫不怀疑它能一口吞下篮球。 巴巴~布布~~ 狰狞可怖的怪婴迈着沉重的步子,举着肥大粗长的双臂,像是一个婴儿看到心爱的玩具一样,天真的咿咿呀呀叫着朝我们扑了过来。 ps:今天又轮到我上推荐了,求票了啊,推荐票能上六百就连更两章,收藏上一千每天两至三章。 周一先在这里求个票 又到周一了,求点推荐票啦!! 第十九章 失散 “艹,你们还傻愣在那里干什么?等着被杀啊!” 雷洪第一个反应过来,率先吼了一声,举起手中的步枪一阵连发,枪声立刻惊醒了还处于当机状态的我们,只见枪口的火光亮起,那具复眼怪婴胸膛上爆开几处血花,乌黑粘稠的血液缓缓从血洞中流出来。 怪婴剧痛的干嚎,挥舞着双臂想要将飞射过来的子弹挡下来,粗肥的臂膀也在挡的过程中,被击中数发子弹,无力的垂在身体两侧。冬冰见状,忍不住吐一口水,骂道:“格老子的,还以为你打不死呢,长的这么凶,看不出来还是个草包。” 抬手一枪对准怪婴的额头轰击,拇指大的血洞顿时出现它在额头上,怪婴悲叫着连连后退,无助般尖叫,想要呼救。 “哈哈!” 雷洪面目赤红,癫狂的边射击边跨上台阶朝怪婴移过去,口中不停的叫道:“老子杀过人,杀过猛兽,就是没杀过怪物!太他吗的爽了。”接着换过一个弹匣,又朝肥硕的身躯扣动扳机,“丑八怪!快叫你妈妈来啊,让你看看老子怎么艹你的妈咪,哈哈!” 看着他癫狂如同发疯似的状态,终于明白为什么老舅会开除这样的人,换做是我估计也会那样做。这样的人弄不好就会给全团带来灭顶之灾,害群之马的典型。 蒙剑蹙眉,似乎觉得这个人做的有点过分了,走过去拍住他的肩膀,冷声道:“够了!” 此时的雷洪,面红耳赤狂热的不能自己,一把掀开肩膀上的手,狠狠瞪着蒙剑道:“老子杀怪物你也管?” “有些事不要做的太过,不然不好收场的!”蒙剑眼里流露出一丝丝的杀气。 是杀气,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蒙剑散发出这样的气势,杀气跟别的气势完全不一样,一股打心里发寒的寒意冲了上来。 雷洪打了个冷噤,似乎从某种状态下清醒过来,目光四处游移下,道:“行,你来吧!” 见他不甘下去的背影,蒙剑没多理会,转过头看向倒在地上已经不动的怪婴尸体,原本准备抽剑的手缩了回来,转身走回众人队伍里。见他下来,我走上前去准备跟他说两句话,巍子突然出声道:“那婴尸有变化!” 所有人听到有怪异,纷纷将手电光集中照过去,只见原以为死透的怪婴躯体开始缓缓抖动,一两秒之间突然加速剧烈抖动,大量的粘稠发黑的血浆喷射出来,溅出四五米远。一股不好的阴影笼罩我们的心头,定风猴不安的来回在身边走动,拉着大宝的衣角想要将他拉走。 “赶紧走!” 龙五意识到不能再在这里看下去,谁也不知道复眼怪婴接下来还会出现什么恐怖的变化,他作为一只队伍的领头人,坚决的做出决定。 我们几个也知道事情不妙,随着龙五的提醒,赶紧离开石台,可是没走几步,那具怪婴突然翻身站了起来,浑身上下的血洞竟然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我好奇的回过头一看,惊的差点趴在地上。 数十个血洞里面全都长出了眼睛,无数细小的瞳仁在眼珠上晃动。 变化过后的怪婴速度非常的快,后面龙五队伍中一员还没来得及跟上,就听到身后一阵惨叫,我们刚绕过屏风,就见那具怪婴已经扑了下来,此刻正按着一个人猛啃,而那人半颗脑袋已经没有了,就剩半张脸还挂在上面。 龙五抬手一枪打在怪婴脖子上,溅一道血花,那刚打出的血洞立马就钻出一颗眼睛补上。此刻我一想到这具怪婴越到后面就越来越多的复眼就不寒而栗,想想浑身是眼的怪物,光是看就怪让人鸡皮疙瘩掉一地。 巍子突然朝刘老头吼道:“这就是你他吗说的提炼长生不老?” 刘老头狂奔着回头狡辩一句:“老夫怎么知道会提炼出这么个怪物出来,那只是推测,推测你懂不懂?” “推你麻痹!” 冬冰骂道,“有顶嘴的时间,不如趁现在那怪物正在用餐加紧跑路,前面就是宫殿后门了。” 戴娜一把拉着龙五的手臂,着急道:“快走啊,你还想杀它不成?” 龙五不甘心的望着被啃食的手下,慢慢后退然后掉头离开。就在以为大门近在咫尺的时候,前面刘老头突然一个急刹车,又转身跑了回来,激动的说不出话,一个劲的比划着手势。 我们懒得理他,直接朝前面跑过去。只听刘老头在后面喊道:“前面别去啊!” 离宫殿后门越来越近,走近时,冬冰同样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他似乎看到了什么。 我一个踉跄撞在他身上,抬头一看,只见那两米宽三米五左右高的石门大开着,一对竹竿似得东西立在门外面,骇然发现那两根竹竿中间各顶着膝盖骨,哪里还是什么竹竿,分明是两条非常瘦的人腿。 只是腿长的看不到大腿以上的位置,可是那石门有三米多高啊,那外面长腿的主人会有多高? “你们怎么不走了?” 这时龙五和戴娜也追了上来,随着我的指引,他们也看到那立在门外的人腿。 戴娜毕竟是个女人,心里忧惧的说:“难道那个怪婴还真是巨人生的?” 说话间,外面那双腿往后退了几步,一个巨大的阴影伏下来遮住了外面的光线,突然一张磨盘大小的恶脸钻进了石门,那张脸上枯瘦如骨,额骨高高隆起,一双拉倒耳根的嘴角裂着尖牙。 一双干瘦如树枝的手伸进来撑着地带着身体爬了进来。 此时此刻我们不再犹豫,纷纷开火,朝那东西射击,子弹打在上面似乎不起作用。雷洪大叫着:“散开,呈扇形散开!” 那大家伙顶着子弹的侵袭,全身已经钻了进来,安稳的站在我们面前,一对干瘪的胸脯肉下垂着,就像晚年的老妪,看着一阵腻歪。而现在我们只能达到它膝盖高一点点的位置,所有人只能仰起头射击,可是效果并明显,最多只能让它吃痛。 这时,身后也传来一阵异动,我回头看见那具怪婴嘴里叼着一截人的手臂,正吃的津津有味的走过来,身上数十只眼珠贪婪的看着我们,仔细打量着每一处味道可口的地方。 进退两难之时,蒙剑打开剑匣,抽出冷气森森的长剑,道:“我去缠住那个长腿怪物,你们找机会立刻溜出去。” “那你怎么办?”我担心的说。 蒙剑擦拭了下剑锋,说道:“放心,没你们,我想退容易的很。” 说完,脚下发力,人就已经冲了上去,迎着干枯的巨手砍了上去,顿时听到一阵金鸣交加的声音,蒙剑左右腾挪游斗在长腿怪物的脚下,吸引它的注意力,时不时还能给予一下剧痛的打击。 很快长腿怪物不再理会我们,朝蒙剑而去。而那具怪婴也被我们用武器打击的连连后退,但是身上的怪眼也越来越多,大有《西游记》当中百眼魔君的样子,只是不知道会不会发出刺眼的金光。 “还不快走!” 蒙剑大喝一声,将长腿怪物引到了石门的一侧,朝我们大吼道:“赶紧离开这里,快啊!” 我朝他大喊道:“我们在门外等你!”说完,带头冲了过去,一头扎进石门外面。 突然眼睛一花,视线全被强烈的光线占据,赶紧闭上眼睛就地一滚,爬在地上,半眯着眼,等待视力回复正常后才从地上爬起来。 看看周围,发现没有一个人跟上。 再回头去找那道石门,也消失不见了,周围环境还是在云端宫殿的模样,可是我感觉哪里出了问题,好像这里跟之前的似乎不一样。 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我跟同伴们失散了。 这时,见到一个身影匍匐在地上**。 第二十章 四十年前的人 匍匐的身影在地上忽然动了动,看身形像是一个女人,我心里不由松了一口气,暗想应该是戴娜这个女人吧,终于还是有一个人跟了上来,也不至于一个人那么担惊受怕,于是走过去就发现不对,戴娜穿的是一身黑色紧身皮衣皮裤,而且个子比眼前的身影要高出一个头。 她是谁? 听对方的呻1吟声,明显是个女人,难道这里还有其他倒斗人来? 心下不由戒备起来,蹑手蹑脚走过去隔一两米远才站定,看年龄这个女人不过二十一二的样子,容貌非常清秀乖巧,一支细嫩如白玉的小手在地上无意识的摸索,似乎想要将自己撑起来。 我始终觉得对方有些不对劲,可是一时间也没想起到底哪儿不对劲。既然确认她不是什么妖魔鬼怪之类,就没有不搭救的道理。 轻轻推了推她肩膀,“小姐?姑娘?” 我平时接触女人也不多,遇见陌生女人还真不知道该叫小姐还是姑娘,毕竟小姐两字在这时代不是什么干净的词汇,至于姑娘又觉得老土许多。 手挨着她肩膀,非常温软,似乎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难怪一直听人说什么软妹子之类的怪话,现在想想还真是有一定的道理存在。 女人似乎有些意识了,睫毛微微抖动,慢慢睁开眼,一双灵动生辉的眼睛眨了眨四处看看,最后定格在我脸上。 “啊!” 这个女人一声尖叫抱着胸,惊慌失措往后退了几步,纤细的玉指指着我,惊恐的说:“你是谁?” 我赶紧解释道:“别误会,我是看你一个人趴在这儿,似乎受伤了,就过来看看,我也是跟你一样,到这里来探宝的。” 那女人闻言,一阵沉默,突然埋着头哭泣起来,哭声弄得我束手无策,手忙脚乱围着她团团乱转,尽量用着温柔的语气安慰着,但是女人似乎没有听到我的话,一个劲的哭,最后我不得不放弃坐她旁边,等她哭个够。 过了好一会儿,女人的哭声停下来,抬起红肿的眼眶,忽然说道:“我叫陶钰,我不是盗墓贼,只是误闯进这里的,同志你叫什么名字?” 同志? 这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有真叫这个称呼的?看她年纪也不大,居然张嘴就说出这么老土的字,这样的称呼只有在部队或其他特殊地方才会这样喊。 但别人都问了,我也不好不回答,于是道:“夏竹,夏天的夏,竹子的竹。我是盗……”贼字没说出口,赶紧转移话题道:“你是怎么一个人闯进来的?这里应该很是隐秘的吧。” 说实话,她说她是无意闯进来的,我一点都不会相信,这里十年才开一次,一次只有两小时,而且我们进来的时候,也没察觉还有人跟进来,就算我没察觉,不是还有龙五他们、冬冰、雷洪这些非常机警的人吗?没道理他们也一点没察觉啊,除非这里还有一条我们不知道的暗道。 陶钰恍恍惚惚站起来,揉着后脑,看着前方说:“我不是一个人。” 不是一个人…… 我心里突突直跳,难道还是鬼啊? 她转而又说道:“还有其他同伴,不过好像我和他们跑散了,当时遇到一群很……很…..” 陶钰似乎有些想不起来遇到了什么,不过看她惊恐的表情,一定是碰到了让人非常恐惧的东西,我想到了他们可能碰到了什么,吐口而出:“长着人脑袋狗身体的怪物?” 她吃惊的看着我:“你也遇到了?” 接着她又自言自语:“是了,这么古怪的地方,你怎么可能会遇不到呢,它们会吃人的,死了好多人,说不定我们也会死在这里,可是我不想死啊,我想回家!” 陶钰越说越激动,使劲的抓扯自己的头发,切斯底里的乱叫着,披头散发的模样活像一个女鬼。 我心里一软,赶紧捉住她双手。 感觉很冰。 开口安慰她道:“放心,我也有同伴的,而且个个都有一些本事,只要汇合他们,我一定能把你安然无恙的带出去,带你回家!” “走不掉的,我们都走不掉的,门已经锁了,我回不去了。” 陶钰似乎听不进我的话,一个劲儿的自言自语。我愣愣的蹲在她面前,怀疑她是不是脑袋受了什么刺激或者重创已经疯掉了,可是就算疯了的话,我也不忍心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不管不顾,毕竟我不是龙五那种人。 正在我接下来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的时候,陶钰突然间安静下来,站起身就往一个方向走去,边走边招呼我:“我们赶紧走吧,说不定那些怪物又要来了,每次钟楼一响,那些怪物就会出来四处巡视的。” 突然的变化,打的我措手不及,而且听她说的内容,似乎对这里非常的熟悉,根本不像是刚刚进入这里,心里不由暗暗警惕这个有些精神分裂症状的乖巧女人。 “我们去哪儿?” 我站在原地没动,朝她背影喊了一声,“这地方我不熟悉,你知道怎么走吗?” 陶钰背对着,停下脚步没有转过脸的打算,只听她温柔的声音说:“我打算去找我的同伴,你要一起来吗?找到他们或许就能找到出去的路了。” 一时间我也没地方可去,总不能向之前那样无头苍蝇般到处乱撞吧,就算对方有另有目的,也先跟一路看看,到时候见事情不对再想办法离开就是了。一个弱女子而已,我一个大老爷们还怕了不成? 想到这里,心里生出胆气,朝她喊道:“那你等等我。” 说完,跨步跟了上去,走出几米远,见她丝毫不动还以为真在等我呢,可是一道闪电划过我脑海,之前一直觉得不对劲地方一下出现在脑子里。 对!是衣服! 最显眼,却最容易忽视的地方。陶钰的衣服款式根本不是我们这个年代的衣服,衣服布料是用蓝棉布做的,显得鼓鼓囊囊,很土,更像是六十年代小知识分子穿的。 想通这一点,并没有轻松,反而心里紧张的直打鼓,双脚像是灌了铅,再也迈不动脚步。突然间,身后传来一阵痛苦的呻1吟声,我一惊连忙回头一看。 只见刚刚那个地方出现一个无比熟悉的身影匍匐的地上。 蓝棉布做的衣服布料,鼓鼓囊囊的,那身影不就是陶钰吗? 那一直跟我说话的又是谁? 毛骨悚然的转回视线,前面站着的陶钰不知何时转过来,阴沉的脸,怨毒的目光盯着我。 ps:第一章 第二十一章 人头 “为什么不走了?” 陶钰脸色突然变的一点血色都没有,怨毒的眼神直勾勾看着我,阴测测的说:“过来啊,和我一起走吧。” 我愣在原地,心里戚戚的往后退了一步,还没等做出反应,身后那个匍匐的身影这时也站了起来,接着痛苦、自言自语就像刚刚跟我说话一样,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神态都一模一样,最后走到第一个陶钰的位置又不动了。 “为什么不走了?” 第二个陶钰缓缓转过脸来,脸色同样的阴沉惨白,怨毒的眼神盯着我,“过来啊,和我一起走吧!” 云端宫殿阳光明媚,一点都不缺光明,但是看着这两张一模一样阴沉、怨毒的脸在明媚的阳光下居然显得如此鬼气森森,我丝毫感觉不到阳光带来的温度,整个人如同站在冰窟里,浑身都在发抖,这种场面诡异到已经超越了我前面的经历。 莫非还真有亡魂复活这么一说。 这时背后又响起一阵呻1吟,这种熟悉的声响让我神经已经快绷到了极致,慢慢退到一侧,又见蓝棉布做衣服,玲珑有致的身形匍匐在那里,起身、痛苦、自言自语如同程序一样走完全部过程,最后和另外两个陶钰并肩站对面阴测测望着我。 我心理恐惧的已经快不能自己了,拔腿就离开原地,风一般才反方向逃走,刚离开几步,背后再次出现呻1吟声,又是一个陶钰出现在那里,不过这次没再站起来,而是就那么趴在地上,侧着脸阴测测的对着我说:“跟我走吧,一起离开这里。” 掏出手枪对着地上的第四个陶钰直接扣动扳机,连开数发子弹,也不管打没打中,调头就跑上宽阔的石道,踩着石砖不停的奔跑,着急的朝周围观察,就想看看能不能找到其他失散的人。 冷不丁回头一看,毛孔顿时立起,十多个一模一样的陶钰阴沉着脸站在后面三十多米远的距离,一动不动,也不说话,如同雕刻的石像怨毒盯着我。 她们居然还跟着我? 我一咬牙,调头再次跑动起来,过了好一会儿,累的快喘不上气了,忍不住好奇的回头望去,这次竟然变成了三十多个陶钰站在那里。 才一会儿的功夫就增加了十多个,要是再等会儿且不是更多的她出现? 这姑奶奶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什么就他吗的找上我了?我使劲揉了下脸,一眨眼的功夫对面的似乎又多了几个鬼影,宽阔的街道似乎都快挤不下了。 “你到底想要怎样?”我几乎崩溃的抱着头朝‘她们’大喊着。 “跟我走吧,一起离开这里。” 四十多个陶钰同时朝我伸出一只手,齐声说:“走吧!走吧!” 走吧!走吧!走吧!走吧!两个字同时从‘她们’嘴里说出来,如同朗咏经文的声音在我脑子回荡,额头涨的头痛欲裂,脑袋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拼命挣扎着想要冲出来。 半跪在地上,唾液毫无知觉的从嘴角流了下来滴在地上。我疼的到了忍无可忍地步,朝‘她们’咆哮道:“你已经死了!知道吗?你已经死了!不要再缠着我了。” 良久,对面的声音突然戈然而止,耳旁一下安静下来。 疲惫抬眼望去,石道上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东西,哪里还有她们的影子?我站起身,四周打望一遍,心有余悸的吐了口气,看样子‘她们’确实消失了。 原地休息了下,重新收拾心情顺着石道继续走下去,两边都是高高的石墙遮挡,看不清墙后面会有着什么,而这条石道或拐弯或直行仿佛一直走不完,走了大概半个小时左右,听不到任何动静,也不知道巍子他们到底什么地方,好像全世界就剩下我一人。 这大概就是孤独的恐惧。 越这样漫无目的走下去,心理就越来月发慌发闷,真想切斯底里的朝着天空大声的嚎叫,借此也希望让其他人听到我的方位,以便好寻找过来。 突然眼前一亮,前面不再是石墙所遮挡,靠右边看到了一处木楼立在那里,我兴奋的加快脚步跑过去,只要上了木楼,登高望远或许就能找到巍子他们的位置也说不定,在这样想法下即便身体已经疲惫到极点,也能轻快的迈动步调。 刚一走到木楼门口,突然听到里面有人谈话的声音、哭泣的声音。我立刻停下脚步闪身靠在门边静静听着里面的动静。说话的声音有些陌生,不像是龙五或者巍子他们的嗓音,那还会有谁? 好奇心驱使下,悄悄观察门里面的情况,结果好一会儿都没再听到声音,于是我大着胆子轻手轻脚猫着腰闪进去,发现里面家具样样齐全,用手一摸上面沾满了灰尘,并不像有人在这里待过的样子。 我顺着楼梯慢慢走上去,尽量将声响降到最低,二楼上同样也没有人,地上也没有任何脚印之类的,到了这里心理不由一想:不会又撞鬼了吧。 这时三楼木地板突然响动了一下,像是一件重物落地的声音,紧接着一阵窃窃私语的谈话声响起,我望着通往三楼的楼梯,慢慢靠近过去,向上面望了望,三楼黑漆漆的看不见任何东西。 明明有人为什么不推开窗户?或者打手电之类的光源? 那些窃窃私语响起了一阵后,又消失了,整层楼瞬间又安静了下来,诡异般的寂静一直敲打我的心理防线,要不要上去探个究竟? 最后还是好奇心战胜了胆怯,顺着楼梯上去,摸索着爬上三楼,在适应了黑暗后,就见这层依旧没有人,而且楼层已经到顶了,刚刚那些人说话的声音怎么来的? 躬着身子慢慢移动着,突然手摸到了一个脚背,浑身一下打了个哆嗦,这是一只穿在脚上的帆布鞋,我哆哆嗦嗦顺着脚一路望上去,只见一个没有头颅的身躯坐在木椅上。吓得我向后一倒,手忙脚乱到处胡乱攀抓。 一下抓到了一个圆滚滚的东西。 侧脸一看,顿时亡魂大冒,一颗大睁着眼的人头躺在地板上冷冷盯着我。 怪叫一声连忙爬起来,突然感觉四周黑暗里仿佛多了好些人影,影影憧憧立在那里,仿佛将我围在中间观察着,来不及多想的我,第一时间冲到窗户边上,死命的砸着木头窗户,一股阴冷的触感突然出现后颈上。 我咬紧牙,从旁边摸到一把木椅,挥起来一下将木窗砸开,一股明媚的光芒照射进来,我立刻回头一看,哪还有人头和无头身躯,里面的摆设显得再平常不过了。 难道是我出了幻觉? 突然一个跟房间格格不入的东西吸引了我的眼球。 一本陈旧的笔记本静静放躺在一张木桌上,布满灰尘。 ps:第二章 第二十二章 诡异的笔记 与这种古老的地方格格不入的笔记本为什么出现? 看上面的灰尘也有些年头了,但纸张还完整的保存下来,除了跟这里环境的关系外,与时间上也不会太长也有关系,结合之前知道的失踪例子来看,笔记的主人应该是日本的关东军、十九连队、地质科考队,三个中的一个所拥有。 我轻轻吹开笔记本封面的尘埃,上面一滩黑色的污垢糊住原本的面目,擦了擦手上的汗,用指甲掀开第一页,上面是的字虽然潦草模糊,但是还能分别的出是汉字,那么日本关东军的可能就抛开不管,努力的辨认了下,还是大概看出这是一个叫卫建树写的日记。 翻了翻前面几页都是无关紧要的琐事,时间也是在进科考队之前,与我想知道的事情无关,也就没了兴趣去关注,于是继续往下面翻,直的一九六零年七月这几个字印入眼帘,才停下翻动的手指。 一九六零年七月三日 我队为响应建设家园的号召,为进入冷山勘探地下金属资源而做准备。虽然之前有过很多次这样的工作,但是我依旧热血澎湃。 一九六零年七月四日 队里分配来了几名新同志,听说是刚从大学毕业的高材生下放到基层锻炼,领导特意叮嘱我们几位老同志多多关照他们,多将一些经验传授下去。其中一个叫陶钰的女孩真的很美丽,看她的第一眼我感觉心激动的快要跳了出来。 看到这里,我嗤笑了一下这个叫卫建树的人,既然都是老同志了,想必也是三十多岁的人了吧,看到漂亮姑娘居然还会有这样心跳加速的感觉,真的人老心不老。转而一想到陶钰那娇柔美丽的脸,也确实美丽,但是想起刚刚那诡异的场面,立即将自己飘飞出去的思绪给拉了回来,一想到数十个一模一样的脸对着我说话,心里就毛毛的。 跳过一些单相思的段落,继续往下看: 一九六零年七月十日 距离进山探勘已经过去了三天,天上居然飘起了飞雪,不过好再离我们很远,波及不到这里,不过今天队里一个男同志运气不好,被一只奇怪的飞虫咬伤发起了高烧,但愿他尽快好起来,看到陶钰尽心尽力的照顾伤员,多想受伤那个人是我啊。 七月十一日,晴 队里的气氛很低沉,那名发高烧的同志在夜里突然莫名其妙的故去,带队的高离队长决定暂时在原地休整,并派两名同志将死去的人带出大山。我莫名的开始有种恐惧感在心里蔓延,但是却不能说出口,不然会影响大家积极进取的士气。 七月十五日,风 出山的那两名同志也没有按时返回,营地携带的干粮已经快到极限,好在我们在山里生活的时间也不算短,多少也会打点野味来糊口,但今天不知为什么见不到一丝野物活动的痕迹,莫名的恐惧感越来越重。 队长高离决定明天再次出发尽快把勘探任务完成,然后离开这里。 七月十七日,夜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夜色降临的很快,好在勘探任务也完成的差不多了,大家心情也在慢慢好转。 先写到这里,队长似乎有事在召集人手,好像有事发生了。 日记写到这里,似乎断了,看了看前面的内容发现,他们的经历和我们进山时何其相似,同样的遇到了那场怪异的‘大雪’,当然我也知道那不是什么雪,而是由虫子组成的食人恶魔。 发现后面几页都是空白的,再往后翻翻才重新出现字样,不过上面的字样显得比前面凝重的多。 七月十九日 我从不相信牛鬼蛇神的封建迷信,但今天我见到了出山那两名同志和发高烧死去的那位同志的鬼魂,高离带着我们一路跟着鬼魂走了一天一夜,想要揪出幕后的真凶,破除这种封建迷信。 七月二十日,晴 太阳升起了,山顶的风很大,但是出现在我们面前的居然是一座仙宫,一座坐落在云上的仙宫,做为一个新时代知识分子我发誓绝对没有胡言乱语的去记录这样的事情,但它确确实实不是海市蜃楼。 一九六零年七月 我已经不知道是不是过去了一天,所以不再写多少日了,天上的太阳位置似乎一点都没有变换过位置。队里又有死去,这里根本不是什么仙宫,而是魔宫,这里坐着一群妖魔,他们养人、吃人,我和三个男同志逃了出来。 一九六零年七月某一天 太阳一直高高挂在天空上像是永不落下,今天我看到了陶钰的尸体躺在地上,后脑勺是被重物击打的,我很悲伤难过,另外三个同志面无表情,我看到了他们喉结滚动的模样,一丝悲凉泛起心头。 一九六零年七月某一天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白皙如玉的身体,也是最后一次见到。 一九六零年七月某一天 陶钰的身体已经消失了。 一九六零年七月 我虚弱的记录着这一切,他们三个躲在角落里窃窃私语着什么,他们的目光如同深山里的狼一样渗人,或许,我该找机会逃走。 日记到这里嘎然而止,我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字,后背却起了一层冷汗,上面不仅记载了诡异的经历,也写下来人在绝境下的丑恶,想到我现在所在的地方就是当初惨剧发生的位置,就感到一阵心慌。 看到笔记还有一半的厚度,鬼使神差的继续往下翻去,空白,空白都是空白,心烦意乱仍旧不停的翻看,似乎想要看到最后的结果。 突然脑海如遭雷击。 不停翻动的手悬停在半空中。 翻过一页,日记本上出现了两行字: 二零零零年,七月某一天 我看到你了! ps:第一章,今天可能会有点忙,不知道能不能发第二章,真是不求票,就不投飘吗? 第二十三章 变形人 “我看到你了。” 见到几个字,瞬间头皮发麻,视线向四周看了看,发现什么都没有,我使劲揉了下眼睛,只见笔记本上最后两行字已经不见了,心理犯疑窦:难道是我神经太紧张,看花眼了? 此地还是不宜久留,赶紧离开为妙,也不管期初进来是为了登高望远探查巍子他们的踪迹,噔噔踩着楼梯吱呀的声音下了楼。待到二楼时,突然听到一阵枪声,我连忙跑到窗户前朝声音的方向望去。 只见一个窈窕的身影闯入木楼所在的街道上,身影后面响起一长串的脚步声,我赶紧下来藏在门口等到那个身影跑近,居然是戴娜,见她惊慌失措的模样想必也是遇到了危险,而她身后那一长串的脚步也看了个清楚。 土黄色的军装,鲜红的肩章和领章尤为醒目,居然是一队日本兵。戴娜狼狈躲避呼啸而过的子弹,似乎看到了这座木楼,朝这边一窜,忽然间她看到门边的我,眼睛顿时发亮,也不管身后跟着的日本兵,直径就跑了过来。 我暗骂一句:这瓜女人,跑进来我俩不就是被包饺子了么? 但是骂归骂,反正戴娜这女人也听不到,临近门口心花怒放的喊道:“夏总,快帮我挡一下,这里怎么会有鬼子?” 是啊,这里怎么会有日本鬼子?忽然想到之前资料上写有一条关于日本关东军一支守备队失踪的消息,难怪会出现在这里?一想到这里,心头莫名其妙的放心下来,那就说明这些日本兵其实都是已经是死人了。 从陶钰那段诡异经历开始再到木楼里的惊魂日记,我发现这些所谓的幽灵其实根本不能给我们造成任何伤害,就像昙花一现,那么这队日本兵或许也是如此。 戴娜跨进门一下扑到我怀里,脸色惨白的说:“这里怎么会有日本兵?而且他们好像是鬼魂一样出现,枪对他们没有任何作用。” 我试着推开这个女上男下的尴尬姿势,打断她倒豆子般的说话,“别急,你先下来,这样我们怎么谈话。” 好在她也发现自己竟然做出这样的姿势,尴尬的一闪,从侧面滚开,惊惧的望着门外正跑过来的日本兵。 这些士兵的模样跟之前遇到的鬼影差别不大,个个面目阴沉,目光怨毒,似乎做不出来其他表情一样。就在以为他们会直接破门而出时,突然远处响起了铜钟的声音,外面的日本兵突然止步不前,开始纷纷往后撤退,没过一会儿就离开了我们俩人的视线。 我俩面面相觑走出木楼,见它们没再回来,问戴娜:“你怎么会被鬼子的鬼魂追?” 戴娜心神稍安稳下来说:“我怎么知道,冲出那道石门后就跟其他失散了,就了好长一段石道,就碰到这群日本鬼子,一开始还以为能交流,结果他们就朝我开枪,幸好躲避及时,你看我胳膊,一颗子弹擦破皮打过去的。” 说着,将依旧没有流血的伤口给我看看证明她并没有说谎。看到她破开的皮衣,手臂上的擦痕确确实实是真实的,我就纳闷了,难道之前猜测也是不对的吗?为什么探勘队的鬼魂没有伤害我,而日本兵的鬼魂却能伤害戴娜? 这一刻我从未有过如此想要找到巍子他们,或许在一些问题太过依赖的原因,相信巍子他能想出一些猜测来解开我的疑惑。 “我们现在朝哪儿走?”我转过头朝戴娜问道。 结果,一转身过来,她不见了。 我赶紧又钻回木楼里,挨着每层找了一遍都没发现她的身影,难道又遇上鬼遮眼了不成?这座宫殿难道还真是笔记上所写的魔宫?到处透着诡异。 刚下楼回到一层,就见戴娜突然冲进门来,劈头盖脸的质问我:“刚刚你怎么一声不响的跑了?嫌我累赘?我还嫌你拖后腿呢,文不成武不就。” 我被劈头盖脸一顿训斥的懵了头,趁她停顿了一下,赶紧插嘴道:“明明是我发现你不见了,以为你跑近楼里面了,就进来找你,怎么就恶人先告状了?” 于是我把刚刚发生的事情给她解释一下,戴娜也懵了,她呐呐的说:“难道刚刚跟我走出去的人不是你?” “走了多远?”我问道。 她想了一下,说:“一百米左右,开始还在跟我说话,一转身过来发现你已经就不见了。” 照她这样的说法,听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那么说不定我面前这个女人说不定也是假的?于是试探道:“你装胡扬女朋友多久了?” “你干嘛突然问这个问题?”戴娜蹙眉,随即大声道:“你怀疑我是假的?信不信我现在就修理你一顿,看看老娘会不会功夫。” 我顿时向后退一步,保持警惕。戴娜捂着额头,做出无奈的表情,“好吧,那我说了,我装胡扬女朋友半年,这总该行了吧?” 收起拽在手里的枪,道:“抱歉,为以防万一。” 切,戴娜白了我一眼,说:“现在我们俩开始并肩走,谁也不能离开彼此视线,这样我就不相信还会无缘无故的消失。” 行,就按她的办法来吧,我也难得去想其他办法,先走出这里再说。一路上我俩保持相同的步调并肩走一条线上,即注意对方也监视着对方,都在担心对方是假的一样。 行进了一段路,前面突然响起连续的枪响,我和戴娜互视对方一眼,拔腿就跑过去,就见黑压压一片人头犬身的怪物正在围攻一座角楼,楼台阶上的门被大量的家具堆砌在那里,几支枪口伸出来对着怪物群激射子弹。 戴娜眼神较好,一眼就认出二楼窗户上正在射击的人,“那是你们队伍里的冬冰,看来我们走出来了。” 此刻我同样非常高兴,终于找到同伴了,但接着就有点犯难了,大量的人头犬堵住了街道,我和戴娜根本无法靠近过去,也不敢大声呼喊冬冰他们,万一把人头犬的注意吸引过来,就凭俩人的火力根本挡不住它们。 正在焦急想办法时,忽然背后感觉有人走了过来,我和戴娜立马转身一看,竟是龙五手下中的一员,身着迷彩服面无表情的看着我们,第一眼还以为是跟那些鬼魂是一样的,后来发现他并没有那种阴沉、怨毒的感觉。 正想说话,戴娜却阻止我说下去,她表情凝重的说:“你不是我们的人。” 我都对这个那么面熟,怎么可能不是你们的人,以为戴娜这个关键档口犯浑呢,结果那个男人嘴角微微勾起,没有说话,眼神中充满戏谑,然后一步步走了过来。戴娜掏出手枪对着他警告道:“别过来!不然开枪了。” 男人充耳不闻,脚步丝毫没有停顿的意思。就听一声枪响,那男人胸口上爆出一道火光,一声清脆的金鸣之声响起,那人连衣服都没有破开。 我看的傻掉了,尼玛,这是机器人吧?连子弹都打不破? 戴娜着急连开几枪,同样一点用都没有,朝我吼道:“你还愣在那里干什么,一起干掉他啊,等他过来,我俩必死无疑。” 可是那人的眼神有种很熟悉的感觉,这也是我迟迟没有开枪的原因,而且就算开枪,真能干掉他吗? 正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那男人整个脸和身体开始一阵不规则的扭曲。 ps:第二章已到,还是老样子求个票,我知道你们是大爷,不求就要不到票的! 单章求个票 推荐票惨不忍睹啊,求个票啊,各位大爷些,收藏到是哗哗的涨,就是推荐票太低了吧。 第二十四章 蜃气 无法想象一个可以扭曲变形,还算不算是个人。就在我亲眼见证下,那人就像变色龙一样皮肤开始扭曲变色,人类的皮肤开始蜕化,露出乌黑发亮的鳞片,正常的人类瞳孔微微缩减成竖立的蛇眼。 当他的这些特征出现时,我震惊的叫出口:“胡扬?” 他什么时候开始会有这么神奇的能力?简直就跟神话人物一样可以改变自身外形,除了声音外,完全可以模仿任何一个人。 确实是胡扬,他僵硬的微笑一下,可是蛇眼始终是阴冷的盯着戴娜,口不能言的情况下,仍能看出他对龙五和戴娜这群人的仇恨,连带对我也有些责备,似乎在质问为什么要跟他们合作。 当着戴娜的面,我可不能直接说那是权宜之计,说出来弄不好两支队伍将先火拼一场,到时候谁还能走出这座诡异之极的宫殿。 “先不要冲动,我们先想办法救巍子冬冰他们。”我开口说道。 戴娜这时也很果绝的说:“恩怨我们下来解决,就算你现在杀了我,你那相好的也活不过来,到时候你们没我们的指点,休想活着离开这里。” 胡扬还带着一点怒气,但也明白现在的处境,所以很快就克制下来,冲我点点头,分开我和戴娜从中间直径走向人头犬身的怪物群。 我有些担心的看着那个走去的背影,不仅是担忧他的安危,同时也在担忧他这次突然归来的心态,感觉的出他变的很有自信了,似乎有点安于现状,毕竟这身刀枪不入,还可以随时变换别人模样不是谁能随随便便得来的。 吼! 突然一声类似野兽的咆哮声从胡扬空中发出,震耳欲聋般响彻天地,数量庞大的人头犬停下了攻势,扭头看到一个满是鳞片的怪物向它们挑衅。纷纷反击般回叫着,冲向那个怪物,誓要将他撕成碎片的架势。 见状,我掏出手枪冲过去帮忙,戴娜拦住道:“你去一点用都帮不上,一把破枪顶天了也就打死四五只,你看看它们的数量,过去说不定还会拖后腿。” 她的话,何尝又不明白呢? 我担忧的看到那道身影如同大浪里的一处礁石,屹立不倒。人头犬的爪子和尖牙根本破不了他的鳞片,反而胡扬挥起的利爪撕成两截,每次挥动爪子都有一两只血洒满地,身首异处。 角楼里的冬冰他们也看见了这边的情况,纷纷踢开家具冲了出来,与胡扬里应外合反包围人头犬,打的这群怪物节节败退。 我盯着他们手上的武器,疑惑道:“他们哪儿来的冲锋枪还有步枪的?看这些家伙有点老式啊。” 戴娜微微皱眉,道:“那是二战日本兵常配置的百式冲锋枪和二式步枪,应该是那支守备队遗留下来的武器,他们运气倒好,经过这么长久的时间居然还能有几把能用,真的只能说是你们的运气好。” 争斗中的人头犬确实悍不畏死,不管付出多大的伤亡也没有停息前进的步伐,只是当钟楼的铜钟再次敲响时,这些人头犬似乎收到了撤退的信号,如退潮般留下大量尸体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 冬冰他们纷纷跑出来和胡扬拥抱了一下,丝毫不在意他那非人的形象,我走过去发现这里面没有龙五那帮人的影子,巍子擦着手心上的汗,整理了下仪容,说道:“他们不愿等你们,就先去角楼后面。” “后面?” 我一点都不在乎龙五会不会等,因为他那凉薄的性格注定是为利益而生,再说也不是一路人,他估计巴不得我死在路上。 倒是戴娜蹙眉沉默不语,看来它是有些介意龙五的做法,毕竟她跟他是一伙的,如果中途不是遇到我的话,说不定已经死在半路上了。 巍子没有理会戴娜的感受,接着说:“我们在这里先是发现了日本关东军的遗骸和武器,捡了几把还能用的,跟着龙五他们就来了这里,听那刘老头的说法,里面好像有一道什么门,是真正进入这座宫殿的入口。但是因为你没来,大伙决定还是等你来了再说,结果就碰到人头犬进攻了。” 胡扬听到他说的刘老头,突然身形一震,一股怒火油然而生,看他鳞片乱颤非常激动的样子,可是说又不出话来,表达出意思,只得在原地狠狠砸着墙壁。难道他跟那个刘老头有什么过节? 接着我把经历告诉他们,巍子脸色变化甚快,冬冰在一旁偷笑,我不解的问:“你们也遇到了?” 大宝插嘴进来:“巍哥居然怕鬼,我们看到他的时候,人吓的不清,就差尿裤子了。” 巍子狠狠瞪了他一眼,干咳道:“说正经的,别扯那些没用的。”接着他正色继续说:“其实听你一说,那么根据我之前遇到灵异现象,我猜测我们可能一直被人催眠!” 催眠? 我摇着头说:“怎么可能,身边又没其他人,而且也没什么异常的东西,怎么可能催眠我们?” “听我说。”巍子严肃道:“当初在城门口的时候,我就有一点怀疑了,可是又找不到怀疑支撑点,但是经历了一场灵异场景后,发现这里一切表面上都有可能是幻觉,那些鬼魂仿佛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或许是一股能量在维持他们当初在这里的活动行为,而城门的自我修复也极有可能是那股能量在影响我们的感官。 你们还记得从山下开始出现的雾气吗?再到吊桥上云雾,我开始怀疑就是那些云雾有着制造幻象的能量。” 我越听越觉得不可思议,一点云雾就造成这么恐怖的幻觉?巍子怀疑道:“不管是山下的还是山上的云雾,有可能是传说中的蜃气。” 不等我们问起,他继续说道:“传说蜃气就有制造大量幻觉的能力,不过至于怎么来的,古人也没有说过。” 看着这里金碧辉煌如同仙境的地方竟是幻觉制造的,所有人都感到吃惊,冬冰道:“可那也是你的猜测啊,如果照你的说法,那些恶心的人头犬也是幻觉了?” 巍子苦恼的说:“这正是我想不通的地方,那些人头犬确实是真实的,但是这些人头犬基本是有违大自然法则的,反正这里真真假假,虚实难辨。我们每走一步最好都要考虑清楚,龙五说的那道门后面的危险说不定比这外面更加恐怖,幻觉的出现会更加平凡,踏错一步就得万劫不复。” 这个地方亦真亦幻,难道蜃气真的如他说的那么神奇,就没有破解的办法吗?就像一件迷案,如果不透过虚幻的表面,根本破解不了真实的根本。 那么这座宫殿的主人真的是董父或者刘累?或者说他们真有能力制造出蜃气并且常年累月围绕在山顶山而不散去? ps:下午带老婆做产检,可能就没第二章了。求票啊各位! 第二十五章 凿龙门 关于胡扬能变化外形模仿别人相貌的事情,我暂时没有和巍子、冬冰他们谈起,怕他们心理产生一些隔阂,毕竟这种能力用好自然是正能量,用歪了那就不好说,谁也不希望在另一个地方有个人顶着自己的脸做什么坏事对吧? 短暂的叙旧后,戴娜首先提出一起进入角楼后面看看龙五他们走到哪个位置,听她语气隐隐带着一丝怒气,想来还在对‘不等她’这三个字耿耿于怀。至于汇合龙五他们后,戴娜与其之间的事怎么解决,那就不是我该管的。 “那走吧!” 将小巧的女士手枪还给戴娜,重新从冬冰那里要过一把日本兵的百式冲锋枪,见所有同伴都望着我,一股豪气从心底直窜脑门,干脆利落的作出一副抹脖子的动作说道:“让我们去看看哪个刘老头说的大门是什么样的,看看门里还藏有什么样的妖魔鬼怪,然后一个个找出来杀掉杀掉!” 蒙剑笑出声,跟着巍子、大宝以及冬冰也笑了起来,就连不是一个系统的戴娜也不由莞尔一笑。胡扬滑动蛇眼,带着鄙视的眼神看过来,似乎在说‘你就使劲的吹吧。’ 我见气氛已经带动起来,撇了下嘴角,说:“偶尔牺牲下正面形象也是应该的,既然大家都没意见,就出发吧,别让龙五他们久等了。” 就这样带着一行人进了角楼,我是第一次走进这里,角楼顾名思义就是与城垣、城门楼及护城河同属于皇宫的防卫设施,造型多特,以十字形屋脊为基础建造,重檐高层,多角交叠。 而眼前这座角楼虽然也是跟城垣相连,但别并不像外面景观建筑看到的那样有四五层,只有三层高,半透明的琉璃瓦顶和鎏金宝顶在阳光下闪烁生光,衬着蓝天白云,越发显得庄重美观,前提是楼门前没有这些尸骸和破烂的家具摆设。 看到这里,我心理冒出一个疑问,角楼大家都知道一般都除了修筑在城门边上外,就只有城墙四角,那么通往宫殿里面的大门为什么会修建这个位置?那个刘老头又是怎么知道的? 边走,巍子边说道:“外界皇宫都有几条暗道四通八达,这座宫殿的主人如果不是蠢材,那他也会给自己留下几个暗道吧?刘老头说的那道门也有可能是几条暗道其中一条,至于为什么不从面进去,那就只有鬼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 过了角楼后墙,四面多是高大十来米的高垣,只有一条羊肠小道弯弯曲曲深入里面,宽度也就只有两人并肩行走,我让冬冰和蒙剑前面打前站,毕竟一个五官敏锐侦察经验老道,另一个身手了得,一挡百,像这样的位子再适合他们不过了。 一路走来像是转着圈一样,在围着城墙绕,还好走了两百米左右的距离前面看到了小道开始变宽,应该是到了出口位置。 巍子看了下他的多功能手表,道:“连时间也停止了,也不知道我们进来到现在已经过去多长时间。” 我想起那本诡异的笔记本上记载的内容,上面提到太阳一直挂在天上,这里没有黑夜和白昼的感念,分不清日月星辰变化,很像电视里演的神话电视剧,天上才过去一天,地上就已经一年,或许神仙生命漫长,说不定就凡人的一年,就是他们的一天。 那么这里也许就是根据这个来做的也说不一定。 出了羊肠小道,就发现龙五几个人坐在原地休息着,吃着干粮在那里警戒,当看到我们出现后,龙五摆了摆手示意手下那些人放下枪不要那么紧张。 走过来,看了看我身边的戴娜笑优雅伸出一只手道:“欢迎回来,还以为你迷路了。” 戴娜冷哼一声,看都不看他一眼直径走回到刘老头和雷洪那里。龙五尴尬收回手,目光闪着一丝冷意,很快用微笑打破刚才的难堪,转而对我们说:“本来我们也想回来支援你们的,但是一想到这点困难也难不倒你们,所以还是加紧破解那道石门,到时候你们过来也就不再耽搁时间。” 冬冰朝地上吐着口水,嘀咕道:“虚伪。” 不光是冬冰一个人看他不爽,其他同样如此,但是碍于自己的性格都没有开腔说出口而已,大宝摸着定风猴的后脑,呐呐道:“总想射点什么,可是射不出来啊。” 我干咳了一下,提醒这位活宝不要把话说的那么露骨。随即朝龙五礼貌的笑笑,巍子插话进来:“既然你们那么早来了,那门打开了吗?” 顺着巍子的目光看到前面一扇紧闭的石门,门并不巨大没什么特殊的地方,唯独上面的浮雕却深深吸引了我们所有人的眼球。上面雕刻着一条仿佛在空中飞舞的巨龙,粗壮的蛇身扭动,五爪虚抓,强壮的龙尾摆动,整个浮雕表现出来的印象跟现代的3d彩绘丝毫不差,可是那双龙眼却空洞无神,按雕刻这个的浮雕师傅手艺不可能雕刻不出一双充满神采的龙眼吧? 刘老头走过来时,胡扬忽然一阵躁动,想要冲出去,结果被冬冰悄悄拉住,这个动作也被我察觉到了,看来胡扬认识这个人,而且过节肯定还不小,但是他们到底是怎么接下梁子的?于是悄悄背起手,在背后做了一个稍安勿躁的手势。 不过刘老头肯定是认不出胡扬的,不过也好在进来之前,他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找了一件宽大的布料改的斗篷,将自己套在里面,暂时也没让人发现哪里不对。 刘老头丝毫没察觉的说:“还是我们情报少了点,没料到这扇龙门是扇死门,没有专门配置的钥匙就无法打开的,而且还不能用炸药去炸,否则永远也别想打开了。” “什么是死门?”我问道。 巍子解释道:“所谓死门并不是字面上说的封死或者进去就会出事的门,而是从修建完工后都没有真正开启过的门才叫死门,这种门没粘过人的灵气,非常的死板,如果没有与之相对应的钥匙或者机关插件,根本意义上是打不开的。” 想不到一道门还能延伸出这种理论,不得不佩服这些人的想象力,我不信邪走过去摸了摸龙形浮雕,不由感叹古人的艺术创造力,整条龙刻的如此栩栩如生,活灵活现的,就像随时都会腾空而去的生动形象。 当看到那双龙眼时,发现眼珠上有一个尖细深陷进去的小孔,难怪这条龙形浮雕看起来如此无神彩,原来缺了一对瞳仁。我将这个发现告诉刘老头,他摇摇头说:“我们也发现了,可是让我们哪儿去找一对瞳仁来给它安上?不可能随随便便打磨一粒石子放上去吧。” 胡扬拖着宽大的袍子走过来,似乎他察觉出什么,悄悄拍打了下我的背包。我看着他的眼神,又看看龙眼上的小孔,忽然间想到一直携带着却从未用过的东西,那把爷爷留下来刻石雕的凿子,但是从没有见过爷爷用过。 难道胡扬指的是它? 随即我打开背包从角落一侧将它拿出来,看了看尖锐的凿尖,与龙眼上的小孔一比较,大小一模一样,还真能插进去。刘老头突然从旁边钻过来,看到我手里拿着的凿子,惊呼道:“刻龙凿?” 啥玩意儿? 我不解的看着他,说道:“这东西还有名字?不就是刻石雕的凿子吗?” 刘老头拉着我的手说:“你这东西怎么来的?拿在你手里多久了,竟然不知道它的来历?” 我摇摇头。 刘老头示意把这支刻龙凿暂时借给他,等会儿再给我解释这东西的来由,说着就拿起刻龙凿插进龙眼里,让雷洪用枪托使劲一砸,然后赶紧将凿子移开,只听龙头发出很轻的摩擦声,一只龙眼里的小孔有东西慢慢移出来,填补上空缺,竟然是一颗瞳仁,整只眼睛立刻变的生动。 刘老头把捏着凿子,神情兴奋的说:“果然没错,这玩意儿真的是刻龙凿,神来一笔,画龙点睛啊。” 说完,举起凿子向另一只龙眼走去。 ps:果然票还是求来的,拜谢了! 明天更新说明下 明天更新要迟点,大家见谅下,如果可能星期天就多更,当然提前预订明天的推荐票咯! 先在这里谢谢大家了! 第二十六章 曾经辉煌的手艺 刘老头一脸暴敛天物的表情看了我一眼,用着遗憾的语气,叹息了一下:“看来你一脸无知的表情也知道不是刻龙凿的传承人,我很想知道你是从哪儿得到这件宝物的。” 我暂时压住这件凿子是爷爷的遗物这句话,装作好奇的问:“因缘际会得到的,这个凿子除了上面的花纹特殊外,我看不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故事?既然凿子也借给你了,就讲讲给大伙听听,权当解闷吧。” 显然刘老头并不是白活那么大的岁数,意味深长的瞪过来,嘿笑了下道:“别当老头子不知道你那花花肠子。夏小哥,既然你都说了是捡的,这里面的事,说给你们听也没用,还是让老夫带进土里比较好,咱还是赶紧把事情办完,把凿子还给你,免得厄运连连连累老夫。” 说完,扬起凿尖慢慢移向另一只龙眼。我彻底被他说的话给勾住了,更好奇他最后说的那一句话让我想到爷爷总总事情,直到老死都是那么忧郁寡欢,整个人显得充满了晦气而远离所有亲朋。 “好吧,承认耍心眼了。”我干脆的说出口。 刘老头半空停下悬着的刻龙凿,目光炯炯的等待我的下文。我望着他手拿着的凿子,开口道:“那是我爷爷的遗物,从踏入这行起就一直带着身上,但是却一直没用过它,也不知道到底有什么用。” 话还是从嘴里说了出来,但还是隐瞒了周处庙看到那尊雕像手里拿的武器。 “就知道你有所隐瞒嘛,不过也不管你,对一个陌生人有所保留才是出门在外的人所具备的意识。”刘老头笑呵呵的说着,一点也看不出他生气的神色,继续道:“不过,你爷爷没有将那身本事传给你,或者你父亲真的有点失策啊,就这么让一个传承给断了。” “我爷爷去世的早。” 刘老头闻言不由一愣,转而一副了然的表情的说:“应该的,应该的!” “放你吗的屁,狗玩意儿的,有你这么说话的吗?人家死就是应该的?老子揍死你难道也是应该的?” 冬冰勃然大怒冲过来,举起枪托就砸过去,幸好雷洪及时挡在中间,才避免血溅当场,我心里对他那句话,说的非常不舒服,什么叫应该?如果不是知道他话里还有下文,说不定也会耐不住性子给这老王八一拳。 “口误,口误!”刘老头讪讪一笑,连连摆手说:“老夫并不是指家爷去世的事,而是这个刻龙凿克人的事,为了不引起大家更大的误会,老夫还是给你们讲讲这东西来历吧。” 刘老头整理了一下思绪,就开口说道:“其实当年我也是入行后才听说过关于刻龙凿的传闻,大家都知道搬山、发丘、摸金这些倒斗行当,却从未听过刻龙匠这门手艺吧?相传这门手艺起源于春秋战国,末于清朝真正意义上的最后一位皇帝。 与搬山、摸金、发丘不同的是,这门手艺与墓葬相伴相生,前者是盗墓,后者是守护,所谓守护其实就是给各国诸侯、贵族甚至皇帝本人,雕刻断龙石、铸龙鼎、九龙壁等龙形机关或者雕塑,看似工匠,地位却远远高于工匠,其原因就是他们手中的手艺传承,据闻凡是被他们画龙点睛的龙形雕塑全部带有一股灵气,充当大墓阵眼,镇守墓穴风水格局,甚至传闻厉害的更能攻击擅闯墓穴的外来者。 当然那些都是我当年听到说法,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甚至都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存在这样的手艺手。” 他讲的这些内容确实很吸引人,可惜我冷冷看着他说道:“可是还是没讲出那句‘应该的’的解释。” 刘老头道:“夏小子,你别着急打断我的话,听我往下说就明白了。这门手艺兴盛时期相传达到了两三千人横跨大江南北,远远高于我们这些土爬子,就算传承了几千年但最终还是消失在历史的长河里。” 大宝忍不住说:“是因为历史趋势?” “还是这个大脑袋兄弟看的透。” 见我们还带着疑惑,刘老头继续讲道:“当火葬开始,土葬就随即没落,随之一起没落的就是与大型墓葬相生相伴的刻龙匠这门手艺,就像我说的当清朝真正意义上的最后一位皇帝下葬完毕后,也就宣告这门手艺最终离开历史舞台。 但是刻龙匠不仅仅只是为陵墓做一些画龙点睛的事,我也是后来从一些比较隐秘的资料上做出一些推测,这门手艺人当中本事高超的人大多喜欢活动于各大江河湖泊之间隐藏着做一些诡秘的大事,仿佛这是他们每代传承者的使命。 老夫本就是一个喜欢探秘的人,专门花了大部分时间研究这些人到底在那些河流湖泊做什么,但是可惜,得到的答案终究是一些只言片语,根本无法将这些破碎零散的信息组合起来一探究竟。” 常年活动于长江、黄河和各大湖泊?他的话让我立刻想到爷爷年轻那会儿确实一直在长江一带做河工,后来一直念念不忘水边的那些事,至于他是不是刻龙凿的传承人就只有活着回去问问奶奶就知道了,只需要知道他去做河工之前就有了这把凿子,还是归家之时带回来的。 刘老头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似乎站的久了,腰板有点僵硬,于是坐到地上歇了一会儿,继续道:“可是你们也别小看了这些零零破碎的信息,那里面的内容却也是十分惊人。” 巍子按耐不住坐到他身旁,眼里充满了对未知的**,语气急切的说:“到底是什么信息,快点说啊,别说一半藏一半。” 冬冰抬杠道:“你不是也这样子吗?关键时候总爱显摆,说一半藏一半。你们这些知识分子啊。”说着,讽刺的摇摇头。 “别打岔,听他继续说。”我蹙眉道。 刘老头盘起腿,将刻龙凿放在脚边,揉着太阳穴道:“时间太长了让我好好回忆回忆。”想了会儿,说:“这第一个好像是说他们每代刻龙匠的使命就是在大江大河边为什么东西查漏补缺,你们想想几千年来有多少刻龙匠为了一个使命在那里为一个不知名的东西忙碌,可见那东西也非同一般。 这第二个每朝每代都有大量的珍惜石料和镔铁在这些刻龙匠手里消失,然而这些每朝每代上都会一笔带过去,仿佛那些高高在上的皇帝似乎都清楚他们在干什么,却睁只眼闭只眼,仍有他们胡来。皇帝们都是小心眼,何况这些大量消失的铁器足以武装起无数的军队来推翻他们的王朝,可见皇帝们知道有些事比他们皇位更加重要,所以才不管不问,史官也就一笔打过去。 不过最后一条信息却是让人不解,消息上说:御龙、悔龙不得善终。从里面的意思上理解,所以才说那句‘应该的’,推测每个刻龙匠可能最后都会不得善终,这句话就像一种诅咒,一种针对刻龙匠的诅咒。就像常年倒斗之人也不得善终一样。 这门传承几千年的辉煌手艺极有可能在这种诅咒下慢慢枯萎凋零,最终消失在涛涛长河里面。” 对于他说的诅咒之类的话,我还是抱着嗤之以鼻的态度,如果盗墓之人也不得善终,那么从几千年来一直猖獗不止的盗墓贼且不是早已死绝了?哪里还会有你这老头在这里跟我们夸夸其谈。 我不相信爷爷会死在他口中所谓的诅咒下。 刘老头的话,我只会信一半,仅此而已。 ps:终于回家更了一章,心里那个舒畅啊!老规矩求个票,要是看的过瘾就多投几张呗!大爷们! ; 第二十七章 通天神树 按照刘老头的说法推测下去,再过几百年甚至更少,古人的墓慢慢被掘的差不多了,盗墓贼这个行当估计也会熄火,毕竟墓的数量哪怕再多也是数量的,时间一长这种行当也会跟在刻龙匠后面慢慢消失在滚滚历史长河里。 看着我们有些惊愕的表情,刘老头似乎很满足,拍拍身上的尘土站起来,“故事也讲完了,咱们还是继续做事吧。” 我轻轻扯了下巍子的衣角,低声道:“你相信他说的话吗?我感觉有些不靠谱,这些都是他从文献资料中推敲出来汇聚一起想象的。你可别当真了,像这种行当如果真的存在,必定会留下一些蛛丝马迹,根本用不着去推敲。” 巍子就像刚刚经历了某种激烈的运动,脸色潮红,一副满足的表情回过神来,说:“凡是曾经存在过的,必定会有争议,当然我也不会全信,这个不用你提醒我,不过你爷爷留下来的凿子也是一个强力的证据不是吗?” 是啊,这确实是一个强力的证据,或许爷爷真的是刘老头口中的说那种没落的手艺人,那么奶奶一定是知道一点具体情况的。 不经意间看到蒙剑目光中莫名的闪着奇怪的神色,紧紧盯着刘老头的手中的刻龙凿,似乎感觉有人在看他,随即与我视线对上,从那眼神里面读出一些情绪,或贪婪,或意外,甚至有一丝丝的杀意。 蒙剑的神情似乎有点古怪。 我心理暗暗警惕起来,现在队伍关系逐渐出现错综复杂的关系隐患,胡扬口不能言,手不能写,只能表达出情绪,他对刘老头、龙五、戴娜有很深的怨气。巍子一遇到未知的知识就有些立场不稳,冬冰容易被情绪带动,大宝就不用说了,只有偶尔能帮一下忙,前提是在定风猴有战力的情况下。 感觉有点力不从心,压不住了。 胡思乱想之际,随着雷洪砸起枪托一记重锤在刻龙凿上,浮雕龙头咔咔直响,当第二只瞳仁慢慢升起来时,我恍惚回过神来,和所有人屏住呼吸等待龙门开启,脑海里不断想象门后面的又是怎样一番情景。 是似梦似幻的人间仙境,还是尸山血海的修罗地狱? 当机关转动声停止,下一刻所有人包括我在内捏着武器的手心紧张的捏出汗,所有视线集中在龙门上,结果半响后没有任何动静,一点开启的动静都没有。我们面面相觑,刘老头走过去摸着浮雕,琢磨着。 “听过哑炮,这次还见到哑门了。”冬冰嘿笑了下,“一个个紧张的快成神经病了,结果被一扇门给放了鸽子,真他吗的逗。” 巍子没心情接他的话头,皱着眉头来回观察着门上的浮雕,自言自语:“奇怪啊,既然机关已经开启了,为什么门还没有开启?难道还差了什么吗?” 刘老头背着手着急的在原地转着圆圈,一个劲儿的喊没有道理,明明这扇龙门无瞳仁,就是画龙点睛之意,现在睛已点,为什么还不开?非要困死我们不可吗? 画龙点睛,点睛即飞。 飞? 我脑袋里忽然像划过一道闪电,门要开,龙必须要飞走,那么开启的办法应该就是在‘飞’这个字眼上,但是该怎么让一颗石头浮雕的龙飞走又是大问题了。于是我将这个想法告诉他们,巍子眼睛一亮,拍着脑门说:“这个词不一定是动词啊,也可以用着形容词,只需要形象比喻飞走之意就行了啊。” 戴娜说:“黄四郎,你做梦的吧,这是石头,不是人,我们做出这些东西出来给谁看?难道这个石头会看,然后就把门打开让我们过去?” 这女人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就算我们做出腾飞的寓意,那有什么意义?给鬼看啊。 这时大宝突然走过来,诧异的摸着眼前的石头,晃着他那大脑袋想了一会儿,咧开嘴笑了起来,露着一对大板牙说:“就是给石头看的,这扇门用的石材很像火硝石,遇到高温就会散发出呛人的白烟,这不正应对了巨龙升空踩着云雾的意思吗?” “你确定?”龙五问道。 大宝走回定风猴身边,憨笑道:“试一下不就知道了,反正又不掉你一块肉的。” 龙五冲雷洪示意一下,在背包里拿出几包炸药一一拆开,将里面火药抖散堆积在石门下面,再在上面放了几只火折子和易燃物品,只见他将一只防风点火打燃丢过去,立刻冲起一道炽热的火光散发着红色光芒。 那火焰来的快也去的快,堆积的位置立刻熏黑了好大一片,但是火焰带来的高温顿时将那石门下方一小块烧了的通红,所有有人等了一会儿失望的叹了口气,看来这个方法还是行不通。 正当大家重新商量办法时,大宝瞪大眼睛指着龙门惊呼道:“快看,门上冒烟了,我说的果然没错。” 大伙转头过去就见石门上开始透出丝丝白烟,一开始很少,稍等了几分钟白烟就开始大量从石门表面飘了出来,烟雾缭绕包裹着门上的浮雕巨龙,白烟似云,龙张牙舞爪似有腾空之意。 只听石门里机关吱嘎一声,沉重的推拉着向左右两边缓缓移动,露出了道路,众人随着石门的缓缓打开视线不约而同的投向未知的对面,就听冬冰惊呼一声:“我艹,好大一座山。” 不用他的提醒,我们全都注意到了一座巨大到深入云层的山体影子,仿佛在天边一样似隐似现,我暗暗心惊道:难道我们进来走了这么长的距离,还不到这座云上宫殿的三分之一?仿佛远在天边的山体才是整体? 所有人在惶恐不安下,越过了外围踏入龙门,空间顿时一片宽敞,足够容纳一所体育馆,巍子目光灼灼的盯着遥不可及的影子说道:“那不是山体!” 他的声音不大,但是在寂静的氛围内还是一字不落的听的清楚,众人停下脚步骇然看向他,巍子望着朦胧的影子开口道:“不对,这不是什么山,而是一颗树,一颗通天神树。” “你们仔细看。”他指着影影倬倬庞大到还有一半在云层中的影子道:“难道没发现那个影子有多个枝桠,弯曲或向下或向上吗?那些圆形的东西像不像枝桠上垂下来的果实?” 在中国对神树的崇拜由来已久,而且世代相传,在很多故事里面都能听到一些。尤其福建、台湾等地区更是如此。可是远在天边那颗真的是神树吗?而且还是如此巨大,一半的树身已经深入了云层当中,如果我们站在它的面前且不是只有蚂蚁般大小。 难道我们这次的最终的目的地会那里?想到这里,不由自主看向龙五和刘老头,对于这里的一切或许他们比较清楚。可是他们脸色却比任何一个人都要难看,难道这两人还有什么隐情? 不多时,定风猴忽然紧张不安扯着大宝的衣角,又急又跳的指着四周,仿佛看到了什么东西,我四面看了下并没有什么异常,但是一点也不没有放松,因为动物的危机预感要比人强烈的多,更何况这只动物还不是一般的动物。 “起雾了。” 蒙剑突如其来的说了一句,我下意识的往脚下一看,只见淡淡的雾气已经漫过了脚背,一股不好的预感笼罩我心头,赶紧说道:“所有靠近我,背靠背警戒四周。” 话音刚落,晴天闷雷打了下来,震耳欲聋。 一时间云雾升腾,视线所及不足两米。 ps:本想多更的,结果早上有事又出去了,过节就这样,希望大家能理解,还好国庆不出门,争取七天内结束本卷吧。 ps:推荐票呢?我要的票呢? ; 单章求票 马上就开始更新今天的第一章,还是先向各位手里捏着票的大爷们求票了。 第二十八章 诡雾 气温骤降,浓雾弥漫。 雾气翻腾,隐隐带有异声。这股诡异的大雾来的太过突然,瞬间笼罩这片宽阔的空地,同时也让我们无法辨别出方向,潮湿冰冷的气温打湿毛发,寒冷的让所有人感觉仿佛季节已经入冬了。 “所有人向我靠拢,背靠背围成一圈,警戒四周!” 我喊话刚落,在看不见的地方,雷洪也在做同样的措施,只不过比较乱哄哄的。无心理会他们的动作,朝冬冰吼叫道:“带了安全绳吗?给大家绑上,以免在迷雾中走失。” 冬冰说句带了,然后和他一名侦察连的战友给大家系上绳子,就像一条线上的蚂蚱串了起来。 原本和我们保持距离的龙五一行人,突然没了声响,雾境当中好像只剩下我这一拨人在这里徒做挣扎。诡异般的寂静在队伍中蔓延,我轻轻喊了一声:“龙五!戴娜?” 可是没有任何回应。 “好像没人了。”大宝说道。 就在他刚一说完,浓稠的大雾当中,不知是谁嗯了一声,又有点像是龙五的声音,但那嗓音冰冷到了极点,让我不得不提高了警惕。 大宝胆颤的说:“要不我们折返回去算了,这雾太他吗古怪吓人。我怕我们会跟他们一样突然间就不见了。” 蒙剑不知何时已经提着长剑,目光冷冷的环视四周小心的警惕,嘴里说:“这里已经被大雾覆盖,现在回去更容易迷失方向,最后的办法是一直走,只要不是迷宫,总能走到尽头的,大家多注意一点应该没有问题。” 我试了试安全绳绑的还算结实,于是带头向前行进,朝刚刚那道声音走过去,看刚刚那声音是不是龙五的,最好的办法还是把两拨人合在一起,这样比较安全。但是当我们走过去,那里同样空无一人,只不过看到的是他们的行囊背包留在了原地,地上没有血迹之类,甚至连一丝战斗过的痕迹都没有。 他们真的消失了。 这个消息对我们来说如同晴天霹雳,人不见,物品却散落一地,就像凭空有什么东西无声无息的带走他们。 这下麻烦了。我和巍子对视一下,在他们背包行囊里寻了一些物资补充,干脆继续向前走去,走了很长一段时间,浓雾一点都没有消散的迹象,反而更加浓密粘稠,每吸一口气,都感觉到大量的水汽进入鼻腔,浑身湿漉漉就像淋了一场瓢泼大雨。 巍子在我身后说:“我感觉怎么一直都在原地打转?你看!” 顺着他指的方向,雾中隐隐看到散落一地的行囊背包,心理不由暗骂了一句,居然又转回到刚刚走的龙五他们消失的地方了。 我记得我们是从物资的左面呈一条直线前行的,怎么会从右边又走回来,就算迷失方向也不至于会从相反的方向走回来吧,这一点都说不通啊。 当重新站到原地看着散落的背包行囊才不得不接受现实,我刚想说话,冬冰焦急的走过来道:“我们少了一个人。” 随即清点了一下人数,原本是八个人,现在独独少了一个侦察兵,我拿起垂落在地上的一截安全绳,上面并没有断口,应该是被人解开的,但是绳子是绑在他身上的,除了自愿谁也解不开才对。 冬冰说道:“折返回去找找他吧,我已经失去三个哥们了,再失去一个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去给他们家人交代。” 看这他红红的眼眶,我微微叹口气,进到这些地方怎么能不死人呢。但是为了队伍不会分崩离析,还是决定返回找找看。 “老憨!”一边走,冬冰一边喊着那个失踪侦察兵的名字。“听到回个话。” “嗯!” 这时迷雾中又传来一声冰冷的回应,这次所有人都听到了,齐齐打了个冷颤,这根本不是他的声音,虽说有点像,但是老憨说话的嗓音根本不是这样的,他的嗓子受过伤,有点哑,每次说话总感觉在漏风,但刚刚那声音明显中正圆润,丝毫感觉不出嗓子受过伤的样子。 冬冰大怒的嘶吼:“你他吗到底是人是鬼,畏畏缩缩躲在雾里算个什么东西,有本事跟你三爷面对面的干!艹你这狗玩意儿的,出来啊!” 砰砰! 他异常愤怒的朝着声音的方向扣动冲锋枪,如果不是被安全绳绑着,估计冬冰已经冲了上去。子弹射进浓雾当中没有任何反应,连子弹碰撞障碍物的声音都没有,这个迷雾空间就像无边无际一样。 “别胡闹!” 蒙剑伸手捏住枪把,阻止他继续发疯下去,“你这样做除了浪费弹药,一点作用都起不了,现在唯一救他的办法就是想办法破除迷雾。” 冬冰咬着牙,通红的眼珠子看着升腾翻滚的迷雾,最终叹口气闭上眼睛愣在原地。突然之间,腰间上的绳子猛然绷紧,然后一松,转头一看,大宝和猴怪不见了,就在我们眼皮子底下突然消失了。 “哈哈!” 冬冰发疯似得锤着自己脑袋,说:“看吧,我们都要死在这里了,死在这里了。” 我心里憋着一股无法发泄的怒火,这狗艹的鬼雾,打又打不了,根本不知道敌人到底在哪儿,自己队友一个接着一个的消失,那么接下来会是谁?巍子?冬冰?还是我? 冬冰的声音突然也嘎然而止,视线看过去,两截空空的绳子无力躺在地上,他和他剩下的战友同样不见了。 “解开绳子吧。”巍子叹口气说:“绑绑又有什么关系,该消失的还是会消失,既然绳子没有作用,系在身上反而成了累赘。竹子,如果我……” 他话还没说法,手悬停在腰上,背后一股浓雾突然变化翻涌将巍子包裹住,也不知是他进了雾里,还是大雾吞食了他,眨眼的时间,系在他腰上的安全绳掉落在了地上。 “巍子!” 我跑过去扑了个空,包裹巍子的浓雾慢慢平静了下来,他也消失了。 蒙剑和胡扬面无表情的注视着这一切,但是从他们眼神里同样看出了恐惧在波动,我从地上起来并没有起解开安全绳子,目光扫视他俩一眼说:“将绳子钉在这里,我们一直往前走,我就不相信,这雾还能变出两条一模一样的绳子来。” 雾气翻涌着在眼里不停变幻着各种各样抽象的怪脸,我们牵引着绳子一直往前走着,行了一段,蒙剑浑身一僵,我抬头看去只见三个背影牵引着绳子站在散落一地的行囊边上一动不动似乎在朝前面看什么。 这三个背影我再熟悉不过了。 那分明就是我、胡扬和蒙剑的背影,那姿势动作明明就是刚刚出发时模样。 他们在看什么?难道…… 我颈后一凉,感觉背后有三道视线注视过来。 ps:是不是很离奇?很诡异?如果是那就投个票嘛! 第二十九章 魍魉 脑海当中顿时闪出‘镜像空间’这四个字,但谁会相信呢? 就像现在这样,明明我看到前面三个背影,然而他们又看着前面我们三个的背影,形成一个相对的驳论,无法相信到底是我在看前面那三人还是那三人在背后看我,落入这样诡异般的死循环当中。 当我举手枪转身过去射入眼帘的是白雾腾腾,蒙剑和胡扬不知什么时候也无声无息的消失不见,而身后白茫茫的一片并没有出现脑海中不断想象的诡异画面,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这世界好像就剩下我一人,仿佛自己就是一张空白的纸张上描绘的人物,周围没有任何东西作为陪衬,没有物、没有人,甚至连一丁点声音都没有。 这一刻仓惶、失落、孤寂甚至是恐惧等等负面情绪汇聚在心头久久不散,压抑着,折磨着。浓浓白雾中的怪物似乎就是想要借助这样的或那样的负面情绪刺激我,然后打倒我,最后吃掉我。 望着滚滚翻涌升腾的雾气,各种各样抽象的鬼脸,耳旁隐隐传来白雾中怪异的嘶吼,似乎里面藏着许多各种各样的妖魔鬼怪。我尽量压着着自己的心理逐渐泛起的恐惧,抛开脑海里不断冒出的各种恐怕画面,有自想的、有电影中的,也有曾经经历的,最后故作镇定吃着压缩饼干,喝水壶中的水。 我知道光是恐惧慌乱并没有任何作用,尤其是一个人的情况下。将散落地上的背包一一腾出来堆积在地上,三五个背包在熊熊大火下开始燃烧,虽然不指望灼热的火焰能破除诡雾,至少能除去身上的寒气。 望着黑色的火烟缭绕而起,与白色雾气抱成一团,不断彼此倾轧,怪异的嘶吼突然间变成凄惨的嘶鸣,黑烟如同一只黑龙不断冲击白雾,这一刻我醒悟过来望着周围不断变幻着形状的雾气,立刻将剩下不多的两三个大包一起丢进了火堆里,甚至将一包炸药拆散一起丢了进去。 与白雾不逞多让的浓浓黑烟就像两只军队互相杀戮着,加上火焰的温度,身周的雾气竟然不知不觉间减去了不少,至少脚下的石砖已经看的清楚了。 自己无意间做的事,竟然阴差阳错的撞对了。 咳咳! 几道咳嗽声响起,就见白雾中几个身影徘徊在白雾中瞎乱奔走,被浓密的黑烟呛的不断咳嗽,眼泪直流。 仔细一数,七个人。 “巍子、大宝、冬冰!”我大声朝那七个身影喊道。 胡乱奔走的身影顿时一僵,似乎还在迷雾辨别不出方向,于是我掏出一只手电打开朝他们晃着,很快,他们似乎察觉到了光源的位置纷纷朝这边走了过来。 身影渐渐走出迷雾,熟悉的脸庞终于露了出来,此刻我大松一口气走过去,和他们一一拥抱。冬冰和他两个战友抱成一团疯狂的大笑,胡扬走过来拍着我的肩膀,从他眼神里看到了高兴。 蒙剑还是一副面无表情,不过眼神当中还是领会到一丝赞赏。 本以为救出大家,我心里会非常高兴,可是当他们站在面前时,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感,看着他们喜极而泣的表情,总觉得哪里出错,可是又找不到哪里不对,毕竟他们活生生的在我面前。 巍子走过来催促道:“趁现在雾气散了不少,赶紧走吧。” 冬冰和大宝也附和着连连点头:“是啊,不然等会儿黑烟一过那些白雾又弥漫起来,到时候想走也走不了。” 其实就算他们不催促我,也会趁现在最好的时机离开。 在巍子的带领下一直穿梭在白雾在当中,虽说没有在原地打转,可是感觉一直在茫茫无边的白雾中做无用功,几次问他,他都说快到了,说完后又自顾自的在前面行走,其他人似乎也跟巍子一样自顾着前行,如果我不开口问他们,他们显然一句话都不愿意多说。 越走越感觉事情不对头,想起之前进来的种种怪异幻想,不由联想到眼前的巍子冬冰他们或许也只是幻觉。 偷偷打量下冬冰和大宝,发现他们全都面无表情,眼神带着阴霾,眼珠子眨都不眨一下直愣愣盯着前面,机械的跟走动。 我悄悄放慢脚步落在他们后面,准备调头离开时。他们几个忽然站在不动了,纷纷转过身来,问道:“怎么不走了啊,走啊,马上就走出去了。” 看着巍子那微笑的脸,在白雾的隐射下,显得那样阴气森森。我倒退一步,只说自己走累了想休息一下,以前听老人常说如果遇到装成人样的妖魔鬼怪不要揭穿它们,不然会暴起吃人的。 虽然知道眼前这几个人很有可能是幻觉,但也不敢冒险当面揭穿,万一它们不是幻觉而是真的山精野怪什么的,我且不是自寻死路。 就在和对方僵持几分钟后,显然它们已经开始不耐烦了,看我的眼神渐渐开始变化。这时听到一句熟悉男人声音。 “夏竹!” 我闻声回头一看,白雾中几个影影绰绰的身影走了过来,带头冲过来的竟是冬冰,他一过来先是看到我,然后又看到我身后的那几个身影,不由叫出粗口:“我了个草,夏总你哪儿找来的替身演员?” 随即其他人一个不落的出现在我视线里,纷纷看到那几个跟他们一模一样的人后,都非常吃惊,蒙剑提着剑就要上去,说道:“让我看看你有没有资格冒充我。” 身后那几个冒充者脸色越来越阴沉,目光越来越怨毒,就那么静静站在原地盯着我们。还没等到蒙剑走过去,突然空气发出一声沉闷的噗嗤声,就像是刀砍入肉里的声音。就见对面那几个人慢慢化作白雾消失,周围的白雾也越来越小,最后消失不见。 不远的地方看到一拨人有的站着,有的躺着,很明显是龙五他们。而离他们咫尺的地方,一处高台上立一根青铜柱子,柱子下一个黑色皮衣的窈窕身影站那里,手里提着一把还在滴着褐色液体的刀,另一只手提着一颗圆滚滚的小脑袋,在阳光下煌煌生辉。 是戴娜,难道是她救了我们? 顺着她的身影从高台上跳跃而下,将那颗小脑袋丢在地上滚了几圈,我过去一看竟是长的像三岁小孩的脑袋,红眼长耳朵,黑色的皮肤。看着我疑惑不解的目光,巍子指着那颗小孩一样的脑袋说:“这是应该是魍魉,传说中的山精之一,善于模仿人的声音来迷惑人,开始我们跨入龙门后就被对方迷惑了。” “你的意思是说,一开始那些白雾也是它玩的把戏?那你们怎么发现我的?”我骇然的问道。 冬冰抢先说道:“是啊,起雾后,你就跟我们失散了,一直跟我们说话根本就不是你,还得是我率先发现你不正常的。” 那起雾后一直跟我待在一起的也不是巍子他们? 这时戴娜款款走过来,将地上的头颅踢开,对我笑道:“这次多亏夏总的帮忙了。” 见我疑惑的看着她,戴娜娇笑一下,将刀擦干净丢还给手下的人说:“要不是你突然烧起的浓烟,将那怪物呛了一下,我还找不到它的位置呢。” 不好意思的干笑一下,“误打误撞而已。” 难道我会说是因为害怕才点个火堆来烤烤吗? ps:两章已毕,脑袋好沉,求点票啦。 ; 第三十章 铸龙台 魍魉? 听到这两个词,我不仅吃惊道:“民间传说中善于作弄、迷惑人的小鬼?” 巍子点点头看了一眼地上死不瞑目的头颅说:“传说它是黑帝颛顼的儿子之一,而颛顼又是管理北方的天神。竹子,我现在怀疑这座云端宫殿可能就是这位掌管北方之神修建的。” “难道就因为这座宫殿坐落在北方,又有魍魉坐镇就这样怀疑?这也太儿戏了吧。”冬冰似乎并不赞同巍子的说法,“这小鬼大家都知道是山精野怪,可这里是云上啊,根本不适合它生存,你没看台上还有根柱子,小鬼的身躯还被锁在上面,看来它也不是自愿留在这里,如果说颛顼之子的话,用不着锁吧?儿子帮老爹守家也是天经地义的。” 这时刘老头整理了下狼狈的样子,走过来插口道:“魍魉是颛顼的儿子那是只是传闻当不的中,你见过哪个神会生下这种模样的儿子?堂堂天神生一个山精野怪出来,你不觉的可笑吗?别忘了,颛顼还是黄帝之孙,昌意之子。” “昌意又是谁?”我有点迷惘了,怎么又穿出一个人来。 现在大家都在休整,没多少危险,刘老头谈性也来了,就继续解释道:“昌意是黄帝的第二个儿子,少昊大帝继位后,将他分封到西戎,建立安息帝国,也就是现在伊朗高原,从汉武帝开始一直到汉恒帝都与安息有着往来。而在《竹书》史册中的鬼方、昆夷、翳徙,就是意息安,黄帝次子昌意的三子安。安和他的臣民的子孙,也就是原来生活在新疆的西欧人、印度人,也就是伊利安(意息安)、阿利阿(意息河、伊利河)、雅利安(意息安)。 许多印欧人,都喜欢自称是,雅利安的子孙。雅利安翻译成中文就是意息安,就是黄帝次子昌意的三子安。据当年的《法制晚报》文章载: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一位考古与人类学家宣布,通过dna检测,证实在我国新疆出土的“楼兰美女”是高加索人种,也是塔里木盆地最早的定居者。这就证明了现代印度及东欧地区人民都是昌意的子孙。 那么你们想想之前一直经历的意大利轩辕国起源地再到黄帝密藏的一切,难道之间没有想到任何关联吗?” 我确实没听懂这里面到底有什么联系,最多就算是当时的疆域非常之广就是了,可是跟现在的颛顼和魍魉有什么直接联系? 刘老头正要说什么,戴娜朝他轻轻使了一个眼色,刘老头只好缄口不言,倒是巍子接口道:“其实从我推断魍魉可能只是颛顼从山中收捕的山精来镇守这里罢了,不知情的人就以讹传讹以为那是颛顼的儿子,相比这座宫殿的四角都可能有这种山精,也有可能会是其他精怪。” 大宝扣这头皮,皱着眉头说:“但是颛顼虽说掌管北方的天神,但是毕竟没有踏足过这里啊,他的墓至今还在河南。” “你挖开来看过?还是有其他人挖开来看过里面真的躺着的是颛顼?”巍子嗤之以鼻的说:“黄帝是人首蛇身,请问他倒是可以娶妻,但是怎么生子?当初那壁画上描述了黄帝化龙升天不知去处,作为他的子孙,你觉得睿智的颛顼会甘心平凡?” 难道巍子的意思是说正中央的宫殿里会有第二个想要化龙的帝王?可是他们这些人放着荣华富贵不享,非要去追求化龙是为了什么?成龙之后又去什么地方也是个迷团。 当这些推论言之凿凿摆在我们面前时,又叫人不得不去信服,但接下来遇到的事情又让刚刚说的话经不起推敲,让整件事情变成一团迷雾。 话题说到这里,大家也就没有了继续探讨下去的兴趣了,毕竟都是从古人的根据上猜测延伸出的推论,事情到底是不是这样的,谁也拿不出证据。 大伙休息的差不多后,清点收拾下物品继续朝中央那座宫殿前进,越过那座青铜柱台,瞧了一眼上面那句乌黑没有毛发的无头孩身,不由吁出一口气,想不到这么一个小家伙居然有着这么大的能量,将我们玩的团团转,难怪古代上山的人都害怕遇到它们,稍不留神就会被这些魍魉迷惑,最后迷失在山里面。 收回视线,踏着似真似假的白玉石砖铺砌的道路,转过一道宫墙后,第一眼看到的东西,吓了我们所有人一跳,还以为又是什么怪异玩意儿跑了出来,抬头只见正前方过道出口一头须鳞并现的青铜龙像立在一座高台上活灵活现,龙身长二十多米,立在台上高约七八米的样子。 虚惊一场,看到所有人如同惊弓之鸟,我心理也是一阵好笑,毕竟这里面的东西一个赛一个的诡异,再碰到什么难免不是胆战心惊。 冬冰和雷洪现行过去看了看说没有什么诡异或危险的地方后,大伙才慢慢挪动脚步走过去,视线一刻也没有离开过俯视着我们的青铜龙像,深怕这玩意儿突然活了过来,一口将所有人给吞下肚子里。 就在我们将要绕过龙像,刘老头忽地跑到台子前,看到台子正中间下方一点的位置上,刻着几行字,不由脱口道:“这里怎么会有女真文字?” 他这一发现,巍子立马连跑带跳冲过去蹲下来瞧了瞧说:“你确定是女真文字而不是契丹文字?” 刘老头皱着眉大惑不解的说:“契丹字是在宋字上改的,但是女真人从白山黑水中出来的野蛮部落自身是没有文字的,所以攻占辽国后又从契丹文字基础上创建了自己的文字,最初的女真字体看起来像是现在的日文,后期才是全名使用的汉字。你看看这上面的碑文是不是很像?” 龙五似乎也对突然出现的女真字体发生了兴趣,说道:“这里出现女真字体,那么之前你们推测颛顼的猜测且不是站不住脚了?” 巍子摇一下头,眼神迷茫的说:“按理说不管是女真也好,契丹也好他们应该是没有那种能力在这里建筑宫殿,如果说是宋人还有可能,但这里已经契丹腹地,怎么可能会有宋人在这里大兴土木?” “别扯这些了,痛快点看看上面写什么不就知道了。”冬冰不耐烦的说。 不用他在那里叽歪,在巍子说话的时候,刘老头就已经在那里研究这些字里的内容了,良久后,他才兴奋的站起来说:“嘿,真有意思,想不到金太祖也来了?” 他顿了顿说:“你们肯定想不到吧,这座青铜龙像居然是金太祖完颜阿骨打修筑的,上面的意思是为了祭奠被他斩杀一条白龙,而上面更有意思的是注明的时间居然是1123年,那年正是他归天的日期。” “金太祖斩龙?” 巍子失口道:“我倒是听过这个故事,说是当年攻打上京时,路过一座山见两条白龙徘徊在山上,挡住了去路,为了不延误军情,下令军队杀掉一条,还有一条也是受伤而逃。难道他雕铸的这尊青铜龙像就是祭奠他杀的那条?” 我听的脑袋全是浆糊。 刘老头捻着他的山羊胡说了一句更让我们迷糊的话:“不对,按金人初期知识绝对找不到这里,应该还有一个人在当中指点迷津才对。” ps:这两天可能感冒了,头比较昏沉,但一直坚持不请假。看在我这么给力的份上,投点票吧,大神们可不需要那么一点票的,像我这样的小鬼才需要,不给的话,小心夜晚外出遇到捣蛋的魑魅魍魉哈。 第三十一章 积尸黄泉 “你的意思是这座宫殿完颜阿骨打是第二个进来的,并且还在这里常驻了很长一段时间?那么他的目的难道也是为了长生不老?” 巍子如饿狼的眼神看着他,继续道:“你说的另一个人,他发现了这里,并且也知道这里,但是光他一个人的力量进不来,于是想要借助刚刚崛起的女真人的力量,以此来达到他的目的,对吧?” 刘老头赞赏的点头道:“黄四郎就是黄四郎,推测的一步不差。好了,说的再多也都是推测,只有打开这里的真相大门,才知道这座云上宫殿里坐着的到底是颛顼还是完颜阿骨打。”说完,站起身指着石道尽头,继续说道:“按这里的布置,前面差不多是到玄关殿,过了那玄关应该才算是真正进入核心了。” “你怎么知道是玄关殿?你来过?”大宝失口道。 我笑了一下,拍拍大宝肩膀解释道:“玄关殿不是真叫玄关这个名字,就像你家进门是不是经过玄关?那是格局布置的称谓。” 冬冰顶了盯他后背心,笑道:“出丑了吧,宅男,回去少打点游戏。” 大宝白了他一眼,跟在巍子后面,一点理会冬冰的意思都没有。刘老头对着碑文照了一张相片下来才离开雕刻龙的石台。离开那里后一路上也没出什么幺蛾子,风平浪静反而让我们感觉不真实不自在。 路上我低声向巍子道:“你有没有发觉一个问题。” 他晃动了下瞳仁向四面瞟了瞟,压低嗓音道:“你是不是想说那刘老头和戴娜有问题?” 艹,他还真看出来了,却一直装聋作哑对谁都不说。 “那你该看出来龙五似乎有好些东西都不知道,反而都是刘老头一直不停的在说,刚刚如果不是戴娜轻轻拉扯一下他,估计刘老头不知会说出什么来。而且说到颛顼和完颜阿骨打的时候,龙五好像觉得很新奇,反而看戴娜的表情却有点淡定。”我余光瞄了一下那个女人的背影,继续道:“似乎这里的一切,龙五并不是很清楚,倒是戴娜和刘老头知道的很多,他们不是一路人吗?” 巍子轻轻点了下我的手背,压低着声音,简单的说:“憋心里,装不知道,如果内讧保持中立,两边不得罪,等他们打完再说。” “你就不怕殃及池鱼?”我担心道:“电视剧里常这样演的,两边对殴,一般先把想当黄雀的那方干掉,才对开干。” 巍子目不斜视一直抬着头看着前面,说:“那你想怎样?先动手干掉他们?现在只有他们知道出去的方法,先动手就等于同归于尽。” 走在前面的冬冰喊了一声‘到了’打断我准备说到嘴边的话,这时才注意到现在已经走出了通道,一座规模比之前见到的圣婴宝殿要小很多,可能就只有普通农家大院那般大小,四四方方,只有两三层高,檐角雕满各种飞禽走兽,模样奇特。 由白玉石雕铸的半米高石栏围绕这座玄关殿立了三层,三米高的青铜门上方正中央位置并没有任何匾文,门上也没有任何雕刻装饰,看起来就是一扇简简单单的普通青铜门。 “这次应该没有什么机关了吧?”冬冰瞧了瞧门,伸出去的手又缩回来,灿灿的说:“开还是不开?” 我左右看看石栏链接的位置,似乎只有进玄关这么一条路可走,问了龙五的意见,他点点头同意,刘老头插口道:“既然都进到这里了就放心一百二十个心的去开吧,换做你会在你进家门的位置上布置那么多机关吗?” 冬冰和雷洪检查了一下青铜门打开的方向,憋住了劲儿,大门也就仅仅动了一下,不得不继续叫人来帮忙,最后算上我七八个人才将青铜门给拉开,玄关殿四周墙壁上没有透光的孔眼或者窗户,里面黑漆漆,伸手不见五指。 打开手电朝里面晃了晃,能见度很低,看的不是那么清楚。巍子叫我们不要先进去,等空气流通一段时间再进,毕竟里面封闭很长的时间,谁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毒人的玩意儿,还是等等再说。 一群人在外面或站或坐等了小半个小时,巍子点燃一根火折子丢进去,见地上的火折子并没有熄灭,才放下心来,说道:“可以进了,如果谁感觉身体不舒服赶紧出来,不要硬撑着。” 手电光首先照了进去,进门第一眼就看到一根巨大的石柱立在玄关殿的中间位置,大概看了下起码需要二十多个成年男性才能合抱住,柱身并不长仅仅只有两层楼高,跟它的直径宽度完全不相匹配。 在检查了殿内四周角落后,未发现什么值得注意的东西,意思就是说空荡荡的,害的冬冰有些不甘,说是入宝山而空手归,怎么进来的全是空的?我笑着拍了他一下,“你真当这里是墓啊,而且谁家主人会把值钱的东西放在玄关通道。那还不遭贼惦记?” “我们不就是贼吗?”大宝不合时宜的说。 我和冬冰异口同声朝他叫道:“闭嘴!” 这时发现周围安静的异常,朝四周看看,发现其余人围着柱子瞧的起劲。我打着手电照在上面,发现柱身上面竟然雕琢着岩壁刻画,一道道刻痕相当清晰,勾勒出很长一连串生态动人的一幅画卷。 一开始,我还以为是描述云上宫殿中的生活画卷,准备细细品味下上面的内容,但是越到后面就越觉得诡异,而且似乎刻画上描述的并不是以云上宫殿作为背景依托,反而是一座座巍峨高山,群山下面流趟着数条宽敞的长河。 一群人物的刻画,衣不遮体向山中走去,最让我惊讶的是明明是简单的岩壁画,居然也把人物的表情刻画的淋漓尽致,晃动着手电光看清每一个人物的脸,全都是半拉着眼皮,眼神呆滞无神。 巍子围着柱子转了一圈后,奇怪的说:“这岩壁画画的到底是什么?感觉莫名其妙的,你看!”他指着上面一个手持钢叉,长手长脚的怪人说道:“这像不像在圣婴宝殿遇到的那个怪物?” 他这么一说,我这才发现还真是那么一回事,只是这幅画出现在这里的用意是什么,这就让我们非常的费解。刘老头脸色看起来并不好,像是看出了什么。见我和巍子望向他,只好开口说道:“你们难道不觉得这幅画像是黄泉路吗?” “你们看这些人物背后那根虚线,像是代表某种意思,或者傀儡,也或者是尸体,再看那些手持钢叉的长手长脚的怪物,不觉像是夜叉鬼吗?” 刘老头说着说着,突然眼睛瞪的大圆,转向我们,手指颤抖着指着石柱上的壁画,激动的半天说不出话来。急的冬冰很像抽他几巴掌,我一把捏住他肩膀使劲晃了两下,他才缓过劲来,盯着壁画道:“难怪这么眼熟,我想起来,想起来了!” “靠,你想起什么来了就快说啊。”冬冰瞪着他道。 “画展,是画展!”刘老头像是回忆起什么,“我记得上个月,在一个澧县等人,看到附近有人举办了一个画展,无聊之下我打算进去看看打发时间,其中有一幅油画就跟这幅岩画一模一样。” 大宝抠了下鼻孔,说道:“也有可能你看花眼,回忆错了呢,这地方千多年来就我们这批造访者,谁无聊到跑进来临摹一副岩画。” 我摇摇头,说:“也不一定非要进来,岩画上面的内容,也有可能在其他地方刻画过,被别人发现后变成了画展上的作品。” 突然,刘老头拍了下脑门,说道:“那油画的名称叫积尸黄泉图。” ps:迟来的一章。求票啦! ; 祝各位书友节日快乐 又是一个国庆节来了,在这里祝各位兄弟姐妹们节日快乐,吃好耍好。 第三十二章 诡异的千年老鳖 黄泉图? 说到黄泉两个字,中国人自然就会联想到阴曹地府、奈何桥、阎王殿等等既熟悉又恐怖的地方。但是我知道岩画上描述的内容背景绝对不会是人们虚无信仰中的位置,那么这里的岩画放在这座看似仙境般的宫殿群落里,到底是想要表达出什么意思?又是何人所画? 在所有人都无法猜出可能性的答案下,只得收拾好心情从殿后离开这里,出了玄关殿,不用抬头也能看见天边的那颗通达天际的神树依旧时隐时现。 下了石阶,一条铺砌的青玉色的砖道笔直的延伸下去,尽头矗立着数十个四四方方的建筑群,看起来有点像是温棚,但又比温棚更加奢华许多,屋檐,琉璃瓦顶和白玉砖墙一样不少。而青玉色的砖道两旁每隔十米都立着一根盘龙柱。 踏上砖道走了一段后,才看到左右两旁的石柱背后竟有两处宽敞的池水,望着清幽碧绿的水面,我小心翼翼朝下张望了下,如临深渊一般看不到底部,池水面上也没有任何雕饰物,看起来这里并不像是用来观赏的。 想到这一点,我心里一紧,朝他们说道:“大家下脚声音放轻点,赶快离开这里,这两处水池绝对不是拿来欣赏的,不要对水池靠的太近。” 大宝突然向后退了一步,心惊的指着另外一个水池道:“夏哥,水里有东西。” 废话,我暗骂一声,朝他那边走过去瞥了眼水下,只见巨大的黑影匍匐在水下一动不动,椭圆的形状看不清到底是什么,说是生物但更像是一块巨大的水下黑岩。 见那团黑大黑影一动不动如同死物,便放下心来,指挥其余人悄悄离开,走过去没过多远,突然听到身后水花炸开的声音,所有人连忙转身后看,龙五当中一人大声惨叫惊呼着救命,我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就眼睁睁看着他被一道黑色长影叼住拖进了水池。 “我了艹!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冬冰瞄准着冲锋枪,嘴里念叨:“好长一条蛇脖子,这下玩笑开大了,那东西见荤必然会对我们念念不忘的。竹子拿了个主意吧。” 我小心警惕等了会儿,示意自己的人不要上前,龙五那边先是惊慌一下,随即雷洪大吼一声,抱着一挺‘歪脖子’就带着剩下两人冲到水池边。他朝下面看了一眼,脸色突然大变,招呼另外两人对着水池不停扣动扳机。 突突的枪声不绝于耳,龙五转头看向我:“夏总,如果我的人都死了,你们能独善其身?咱们也算是一个战壕里的吧?” 我点头,眼神示意一下巍子和冬冰他们,上前去帮一下忙,前提是自身安全的情况下,还没来得及过去,水池边上的雷洪脸色惊恐带着人连连后退,恐惧的朝我们叫道:“快跑。” 他们三人疯一般冲过来,丝毫不理睬我们的阻拦,不要命的朝砖道的尽头狂奔而去。紧跟着那水池再次高高溅出巨大的水花拍击上岸,一只乌黑如吊车臂般粗的爪子抠进砖石里,巨力的带动下,湿漉漉的巨大黑影带着大量的水汽从池底拱了起来。 如同瀑布一样垂流而下的水幕里,一双青绿色的光透透发亮,这一变化吓得所有人包括我在内都有些呆滞了,如果不是远处又返跑回来的雷洪一声大吼把我们惊醒,此刻说不定已经成为池水怪物的腹中餐了。 很快水幕流落干净,露出那怪物的全貌。 竟是一只巨鳖,这玩意儿不仅吃肉,而且性情非常的凶残。这些都还不是最让恐惧的地方,让人感到心惧的是它那巨大椭圆形的背部上挂满了密密麻麻的人脸,男女老少都有,每张脸上表情怨毒,大张着嘴似乎要申诉着什么。 以前听老人言,如果河中老鳖吃过人就会将人的怨魂一起吃进去,在它的背上纹理处浮现出来,那么眼前这只小山般大小的千年老鳖背上挂满了数都数不清的人脸,那它且不是吃过无数的人? 这里哪里会有那么多人给它吃? “还愣在那里干什么,快跑啊!”雷洪不敢过来,隔十几米远冲我们喊道。 那只诡异的巨鳖篮球大小的眼睛瞪着我们,粗壮的四肢紧紧抠住地面,虎视眈眈却没有立刻发起攻击。我们倒是想跑,但是它一动不动矗在那里,也不知道速度如何,所以不敢贸然移动。 猴怪似乎也被吓得不轻,像是遇到天敌一样,躲在大宝身后连一丝声音都不敢发出。 蒙剑扣住剑柄,低声道:“要不还是老办法,我拖住它,你们先走。” “要不就让蒙哥试试?”大宝小声道。 “试个屁,还是别冒险,蒙哥!”冬冰说道:“大不了一起跑,死的人不一定是我们。” 看他们争执不下,我开口决定道:“还是让蒙剑去试试。毕竟这里身手最好就是他了,如果他要逃走,估计不难。” 说完,我让其他人退开,蒙剑提着长剑排众而出,走到最前面,还没等他出手,那只怪异的巨鳖的突然拍击着石砖,将地面震的啪啪响。我心里捏了一把汗,这怪物的力量堪称恐怖,甚至比当初那只变异的龙蚰还要大出几倍不止,蒙剑上去如果擦着一下也是伤筋动骨的重伤,这一刻我几乎冲动的想要叫回他。 “来不及了!”巍子拉住我的衣袖,摇摇头说:“既然已经走了出去,且又能无缘无故的退回来,他们这些练武的人也有坚守的底线,你就算上去喊他回来也没用。” 就在千钧一发,我们以为蒙剑就要动手的时候,那只巨鳖拍过一爪后,就没了下文,如同立在地面上的雕塑,忽然间,巨鳖背上的人脸齐齐将怨毒的目光盯了过来。 张开的嘴,漏风似的呼喊着奇怪的音调。 就像是一群老巫婆在念着咒语。 巨鳖抬起巨爪又轻轻向地面触碰两三下,刘老头惊讶道“它好像有智慧,它这是想表达什么?” 巍子皱着眉头看着巨鳖的动作,眉头拧的快滴出苦汁,表情凝重的说:“它这是在向我们要贡品。” 贡品?我们对此无不大骇望着那双青绿色的牟子 ps:节日快乐,各位兄弟姐妹们! 第三十三章 贪得无厌的老王八 破天荒觉得这事太他吗玄幻了,一只小山般大小的王八竟然伸手向我们讨要贡品,尤其巍子还一脸郑重的表情,煞有其事的希望能跟这只千古罕有的鳖沟通沟通。刘老头似乎也想要上去凑个热闹,但他看到那些挂在巨鳖背上的恐怖人脸就望而却步了。 大王八口又不能吐人言,前肢也不能比划出个所以然来,不知道巍子是怎么跟它交流的?难道眼神交流?我无语的望着恭恭敬敬半跪半蹲在巨鳖身前的巍子,真替他捏把汗,就他那干瘦的小身板,弄不好连对方塞牙缝都不够。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巍子恭敬的向后慢慢退了回来,低声道:“这是一只红河巨鳖,主要生存在南方,就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看样子它的年龄至少有两千多岁,至于它背上的那些人脸可能真像老一辈的老人说的那样吃过太多人,所以才长的人脸。” 原来巍子不光是去沟通巨鳖,其实也在近距离观察一下,不得不佩服他的胆子大。于是我赶紧问道:“它要什么贡品?” 巍子目光闪烁,看着了所有人一眼,用正常的语气说:“你觉得常年生活在这里,它最缺什么?” 大宝吐口而出:“食物!” 所有人一阵惊慌,原来巨鳖索要的贡品竟是食物,当然不是我们口袋里那种食之无味的压缩饼干,那么就剩下我们自己本身了?但是哪个人会把自己当做食物送进鳖口里? 人人自危的情况下,看别人的眼神慢慢有些变了。 我示意自己这边的队友们不要惊慌自乱阵脚,暗地里让冬冰、巍子他们做好跑路的准备,大宝小声的说:“夏哥,鳖全力奔跑下速度还是很快的,而且这只巨鳖这么大的体型,跑动起来两三步就能追上我们。” “那你想怎么办?真要送人给它塞牙缝?”冬冰气的狠狠给他一下,“干脆你伟大点,牺牲小我,完成大我吧,了不起回去哥哥给你烧几十个美女,提前给你开个大大的后宫,日夜伺候着,不就是你这宅男梦寐以求的吗。” 我示意他俩别闹了,反正我是不会将自己人送进鳖口的,太他吗不是人干的事。转过身看到龙五他们似乎也在商谈着什么,见我望过来,龙五脸色阴沉的快要下雨了,仍旧保持着他狗屁般的风度,皮笑肉不笑的走到面前,说:“夏总,你给打个商量。” “没的商量。”我直接拒绝,还商量什么?无非就是想我这边出人嘛,老子才不会干这种生孩子没屁眼的阴损事。 龙五阴霾布满全脸,直勾勾盯着我,说:“我已经损失了不少人,你这边牺牲个把人都不肯?” “笑话,你怎么不自己上啊。”冬冰从后面走上来,凶狠狠的说:“你这身肉不是白长的吗,好说也有百十来斤,也可以给你队友争取点逃命的时间。” 龙五没有理会冬冰的话,视线一直都没有立刻我的脸,冷冷的问:“真的不肯?” 我摇摇头说:“没的商量,人是我带进来的,我就要负责安全的带出去,龙五!我做不出牺牲同伴的事。” “好!好的很!” 龙五恨恨的挖了我一眼,转身回到自己队伍当中。我暗暗叫其余人做好火拼的准备,狗日的那态度会不会突然翻脸谁也说不清楚。 咚咚! 地面响起两声脆响,巨鳖似乎已经失去了耐心,爪子在地砖上敲动着,青绿色的眼珠子贪婪的滑动着在我们每一个人身上扫过,鳖口微微张启,腥臭的唾液从里面滑落下来,甚至能看到嘴边的密集的尖牙。 轻而易举的能将整个人给撕碎。 就在以为双方将要先火拼一场时,龙五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突然间将自己的手下夺取枪支,一脚将他踹飞出去,滚落到巨鳖面前,那人嘴里悲愤的叫道:“龙五,你个龟儿子,不得好死,不得好……” 声音断了,那个人上半身已经进了巨鳖的嘴里,一阵让人牙酸的嘎嘣响声徘徊在耳边,几秒不到整个身子几乎已经全部进了鳖口。真的想不到龙五做事不仅果断,还那么心狠,果然是做‘大事’的人。 我赶紧招呼大伙跑路,免得对不起龙五做出的贡献。没跑上几步,背后就响起爪子碰地的声音,下意识的回头一看,那只巨鳖不知何时已经吃完了人,又上前跨了两步,几乎快要跟我们贴到一起了。 巨鳖舔着嘴边的血迹,贪婪的望着我们,不停的用爪子刨地,似乎一个人还不够,它还需要贡品才放过我们。 “这老王八还真贪得无厌了啊。”冬冰说道。 胡扬也走到我面前,伸出利爪比向巨鳖,好像意思是说:“干脆就干它吧。” 龙五在一旁冷笑道:“我们已经做出牺牲了,这次总该你们了吧,夏竹该你的逃不了。果断点做出决定吧。” “做你的美梦吧。”我回他一句。 掏出手枪视线扫过同伴脸庞,毅然决然的开口道:“让我们的人白白的去送进鳖口,想都别想。既然如此,那么只好从绝望中寻找希望,只要心不畏死,必然能够前行,反击吧。” 说完,率先朝那只老王八开火,冬冰眼睛一亮,兴奋叫道:“竹子,就等你这句话。” 就算这只巨鳖再大如何,更大的腾蛇和霸下老子都见过,区区一个千年王八算个什么东西,一二再,再而三的索要人命,真当老子手中的枪是泥做的? 见我们这边开火,雷洪和戴娜再也忍不住了,纷纷举起武器朝那只巨鳖开火,龙五黑着脸叫了几声不管用,见没人听他的,拉着刘老头竟然朝前面跑去。 巨鳖被突如其来的袭击打了个措手不及,子弹轰击在它的皮上,擦出血痕,那双青绿色的眼珠顿时变的血红,嘶叫一声挥起爪子就盖了下来。 轰! 地砖如同爆炸一般,砖石碎片四处乱飞,地上留下一处坑洞。乱飞的石片打在身上非常的疼,晃眼看到巍子被一块飞过来的石块砸到了脑袋,头破血流的歪倒在地,立马跑过去将他扶了起来背到背上。 大叫道:“撤!” 边走边开火,跑出十多米后,那只巨鳖不甘心的怒吼着冲了上来,那声势如同火车过境般冲撞过来,其余人纷纷躲开,我背着一个人身体没那么敏捷,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动作,就看到巨鳖张着巨口疯狂的朝我咬下来。 嘭! 一声巨大的拉动声音,两条漆黑冰冷的铁链斜斜的挂在半空中,只见巨鳖后壳上居然钉着铁链,另一头链接着池底。 我睁开眼,看到那张巨嘴仅仅离我只有不到一米远的距离。这已经是第几次差点命丧怪物嘴里的经历了? 心里松一口气,就在这时胡扬突然跑过来一把将我和巍子推开,只见那只巨鳖忽然伸长脖子如一条长蛇咬在刚刚我站的位置上。 居然忘了鳖也是能伸脖子的,而且比乌龟还有伸的长。如果不是胡扬的警惕,说不定还真死在自己的粗心大意下,顺便还要陪上巍子的命。 巨鳖悻悻然面朝我们,四肢慢慢向后挪动退回到池水中。 ps:今天大家出去耍了吗?记得好好玩,晚上回家用盐水泡泡脚。嗯,还是先求点票哈。 第三十四章 脱困 巨鳖向后慢慢迈动着四肢,双牟通红瞪着我们,背上挂着的人脸哀怨的嚎叫着,溅起水花缓缓沉入池底当中,那双血红的眼珠子如同两盏红灯笼在水底煌煌发亮,叫人丝毫不敢放松警惕,深怕这家伙突然再次从水中一跃而出杀过来。 见它已退去,我连忙把背上的巍子放下来,他脑袋右侧血糊糊的一片,看起来伤势吓人,连连叫他几声也没有回应,赶紧大叫道:“大宝,绷带、止血药!” 我和冬冰手忙脚乱用碘伏清洗了伤口,还好颅骨没破碎,应该只是脑袋受到震荡处于自我保护机制状态下昏迷过去,于是上了止血药打上绷带将巍子交给胡扬背上,反正胡扬的力气大,背个人应该不受什么影响。 只要伤口不感染引起发高烧,巍子的命算是保住了。 这时我才注意到雷洪和戴娜以及两个龙五的手下正围着我,这才想起龙五好像拉着刘老头悄悄跑路了。 “你们怎么办?”我看着他们问道,“加入我们吗?” 戴娜无所谓的说:“虽然我收了钱,了不起回去就把定金还给他们,跟这种人真恶心,老娘不伺候了,夏总,这次算是我呈你一个情,暂时加入你们,出去后我就回英国去,老祖宗留下的东西太难找也太恐怖危险,这在国外那可是算得上不能碰的范围,与其把命丢这里还不如回去好好享受下生活。” 冬冰抱着双臂,不屑的说:“临时?说的好像我们沾了你的光一样。” 我看了看雷洪,“你呢?” 雷洪犹豫了下,眼神里狂热的望一眼蒙剑,收回目光,叹口气说:“我和戴娜一样,暂时加入吧,毕竟我也是受人所托,现在改换门庭有点被人戳脊梁骨的感觉。” 冬冰黝黑的脸瞬间有些涨红。 我点头道:“好吧,既然你们已经有想法了,我也就不多说什么,只要不在背后捅刀子,我也会把你们当作自己人。” 正说话间,背后水池再次炸开,那头巨鳖的头猛然冲出水面,紧接着庞大的身躯突兀而至,一上岸发疯似得不顾壳上的铁链拉扯,大张着四肢疯狂的刨着地面,狂奔而来。 见状,所有人来不及多想就朝前面温棚似的建筑群逃命而去,身后只听叮当一声,我头皮一麻,立即想到这是铁链被绷断的响动,回头望一眼,只见巨鳖如同蛇身的脖子高高扬起,张着巨口紧跟在头顶,仿佛随时都会咬下来,它身后的铁链拖拉着碰撞在石砖上叮叮当当响个不停,壳上的恐怖人脸嗡嗡的念着听不懂的音节,就像催命的符咒。 “加快脚步,再坚持一下!”我大声的吼叫:“躲进前面的建筑群,应该能阻挡它的攻击。” “竹子,别说话!保存体力。”冬冰在我旁边沉声道。 我朝他点头应了一声便不在开腔说话,脑子里不由联想到跟电影当中的桥段何其相像啊,都是在与死神赛跑。 身后的巨鳖没有了铁链的牵制,全力狂奔而来,原本相隔一百米的距离越来越近,眼看到即将到达的建筑群也越来越近,双方都在争取最后的一线生机,那小山般的身躯如同阴影笼罩到我们身后不足二十米的距离。 “炸药!雷洪!你那还有炸药吗?”冬冰喘着粗气吼叫道。 雷洪下意识的摸了摸腰间,瞥了眼身后的巨大阴影,连连摇头道:“没了,都用完了!” “这下完蛋了。”冬冰绝望的几乎闭上了眼睛等死。 一直沉默中的蒙剑这时突然停下跑动的脚步,定在原地捏着剑柄转过身去,盯着奔袭而来的巨鳖。 “艹,蒙哥这不是你耍帅的时候。”我回过头朝他喊了一声,“你一个对付不了它。” 蒙剑沉默着没有回应我说的话,望着他的背影就像暴风雨来临时独立在大海中的礁岩,孤独而坚毅。 冬冰和胡扬一把拉住我就往前面跑,冬冰嘴里说道:“你还看不出吗,蒙哥在给我们争取时间,别辜负他一番好意。” 我不甘的回头看一眼那孤傲的背影,心里很不是滋味。冬冰赶紧说道:“死一个还是死一群,你自己选!” “选你麻痹,走!” 我一咬牙,收回视线带着剩下的所有人跑进了那座密集的建筑群里。所有人刚一进来,让他们好好在这里休息,照顾好巍子。 “你想干什么?”冬冰焦急的拦住我。“这是去送死。” 我推开他伸过来的臂膀,抢过百式冲锋枪,头也不回的说:“你们原地休整,我去把蒙哥接回来。” 说完,抱着冲锋枪狂奔而去,身后闪过一道身影,竟是胡扬跟上来了,他喉咙里发着嗬嗬的怪音,证明他在笑。虽然不能说话,但从眼神中能看出来,他能帮的上忙。 远远就看到那小山似得身躯频频爆发着阵阵怒吼声在追击着一个很小的黑影。胡扬突然递给我一件东西,一看大喜的说:“你哪儿找来的炸药?” 胡扬勉强笑一下又摇摇头。 理解不了他什么意思。于是收回心神,手里有了一件大威力的东西,就有了点底气,大叫着冲过去紧紧扣着炸药包,抬起枪就对着巨鳖的脖子一阵扫射。 蒙剑带着几处伤痕踉跄落到地面,回过头看到我和胡扬正朝他跑过来,拭去嘴角的血迹,道:“你们来干什么?回去!” “我可没有把同伴丢下的习惯。”我笑了一下,继续朝巨鳖开火。 胡扬这时也不用伪装,伸出两只黝黑发亮的利爪,闪身上前与蒙剑一左一右夹攻巨鳖,顿时巨鳖有了一种首位难顾的感觉。见它左右前肢被他们给缠住,抓住机会将手中的炸药包丢掷进巨鳖下腹,大叫道:“你们快点散开。” 巨鳖仿佛知道我的意图,欺身上前用身躯一下将炸药包给盖住,遮住了我的射击视角,伸长了蛇颈猛地一甩,立刻将胡扬打飞出去,蒙剑见状轻喝一声,踩着巨鳖的前肢一跳,轻身来到背壳上将手中的长剑插进恐怖的人脸当中。 一股黑色的污血带着恶臭从伤口处漫了出来。 剧烈的疼痛,让巨鳖偏移了原先的位置,露出了腹下的炸药包。蒙剑艰难的维持着朝我喊道:“快点啊。” 巨鳖猩红的牟滑动瞄向我,挥起吊车臂粗的前肢横扫过来。看到那排山倒海般的巨肢,吓得亡魂大冒,想都没想就从原地滚开才堪堪躲过去。 伏下的视线刚好看到那包炸药就在不远处,连瞄准都省了,立马架起冲锋枪扣动扳机,嘭!爆炸的冲击波顿时将我从地上掀飞起来,晃眼间看到巨鳖被爆炸的冲击力炸的前仰后合差点翻转过去。 蒙剑因为站在壳上,也被爆炸的力度给震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我甩了甩脑袋让自己清醒一点,站起身就见那只巨鳖惨叫着连连,但它下腹只是被炸黑了一处,这时我才想起鳖的下腹好像是有硬甲的,只是颜色比较淡,平时不容易看出来。 眼见一包炸药的作用并不能很少的造成杀伤,趁巨鳖还没恢复过来,赶紧招呼此刻已经跑过来的胡扬将蒙剑扶起立马跑路。 三人连拖带拽狼狈的逃离巨鳖的范围,这才钻进密集的建筑群里,走到刚刚冬冰他们休息的位置时,发现原地竟然连个鬼影子都没有,他们不是在这里等我吗? 此刻他们人呢? 蒙剑指了指地上遗留的行囊和背包,“他们应该是遇到危险,不是被抓就是躲起来了,这里虽然大,但要寻找应该不难。” “可是怎么找?”我焦急的来回走动,说道:“难道等着被抓?” 蒙剑这时笑了起来,点头道:“对,就是等着被抓。” ps:不知不觉节日已经过去一半了。大家玩的开心吗?求票啦! 第三十五 老童 事情有点出乎我的意料,原本以为摆脱巨鳖的纠缠就可以安稳在这里休整一下,再继续前进。可是当看到散落一地的行囊背包就知道这事还没完,我和蒙剑、胡扬查看了下四周都没发现有过争斗的痕迹,以戴娜和冬冰以及雷洪的性格绝对不是那种束手待毙的人,除非对方占据压倒性的优势或者偷袭,并且是一击得手的偷袭。 走了两圈蒙剑回来摇摇头说:“还是看不出来。” 胡扬扯了扯我衣服,做出一个扇动鼻子的动作,于是心下领会的用劲吸了吸空气,但是依旧没有闻出什么来,倒是蒙剑皱着眉闭着眼睛似乎在感受着什么,当他睁开眼后,轻轻吐出一口气道:“空气中有股酸味,很淡,嗅觉不灵敏的人根本察觉不了。” 我将信将疑的看看他,胡扬似乎同意他说的内容,连连朝我点头。 看到地上还落有一张防毒面具,顺手将它捡了起来,朝蒙剑他俩扬了扬说:“看来还真是跟你说的一样,那么推测一下应该就是暗处有东西暗中偷袭冬冰他们,在空中散放一种带酸味的气体,有人闻到了味道,立刻去翻找防毒面具,只是这种带酸味的气体效果很大,一瞬间就将在场的所有人迷晕过去,然后带走。” “没错,这里墙壁和石柱上没有任何弹痕或者划痕,而且戴娜和雷洪的技击能力也是很强的,正面击溃不是不可能,但绝不会留下毫无痕迹。”说完,蒙剑用剑尖从行囊里挑出一张防毒面具拿在手里,又说道:“以防我们三个也被这种酸性气体偷袭,最好还是戴上面具行动,既然对方能知道冬冰他们的位置,必然也会知道我们的位置,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随之而来。” 戴上防毒面具跟着蒙剑走进这座分叉极多的建筑群里,这些温棚似的房子并不是很高,一眼望去和现代工业区的库房极为相似。一路上我们三个小心谨慎的走了一截,最后我提议道:“在外面找恐怕不行,干脆进入这些房子里看看。” 蒙剑和胡扬点头同意,推开最近的一间沉重的房门,一头钻了进去,顺便拍拍头上的灰尘。一入里面,映入眼帘的竟是大量的骸骨,蒙剑轻轻接触一下白骨,一碰即化,看来年代应该是跟这座宫殿一样久了吧。 房内隔着几道青铜栅栏,这些尸骨全都是分批次均匀散落在栅栏里,每个方形的栅栏前面都有一个凹进去的石槽,看样子应该是用来喂食的食槽。因为里面光线并不是很好,我也没怎么看清楚,不以为意的说:“这里难道是用来养猪的?跟猪圈真像。” 蒙剑此时铁青着脸,用剑尖指着一颗白森森的头颅说:“这是人的尸骨,不是猪。他们在这里养殖的是人。” 听闻,我赶紧打开手电朝地上的骸骨照过去,只见他指着的头颅,确确实实是一颗人类的头骨,心下不由一骇,匆忙跑到其他栅栏里照个清楚,同样铁青着走回来,说:“他吗的,真的是在养殖人,他们怎么做的出来?” 忽然间,我想到了圣婴宝殿里悬吊着的婴瓮,失声的说:“那些婴儿也是从这里拿去的?” 蒙剑点点头,咬着牙说道:“如果没猜错的话,通过养殖成人,然后繁衍婴儿,挑出他们需要的放入那座圣婴宝殿里瓮器内储存用作其他用途,死去的成人就用来食用或者喂食给池子里的大王八。对,应该就是这样的。” 一想到这座建筑群里都是这样大规模养殖人类,想想就让人不寒而栗,那得有多少人被残害而死去?死去还要被拿去食用或喂食怪物。 这他吗的要多变态的人才能做的出来?我现在就有种想把建造这座宫殿的王八揪出来碎尸万段,老子才不管你是不是要化龙还是化魔。 胡扬安慰的拍拍我肩膀,蒙剑闭上眼说:“算了,竹子!毕竟这些都是过去很久的事了,久到你我几十辈子都无法阻止的地步。” 正待我要说话,蒙剑突然睁开眼,飞快的朝外面看去,嘴里暴喝一声:“谁在那!” 突如其来的暴喝声,就算戴着防毒面具同样震的我耳膜嗡嗡直响,立马做出反应朝大门方向望去,只见一道矮小的身影在门边一闪而过,悄无声息的逃开了。蒙剑拽住剑柄,拔腿就追了出去,我和胡扬赶紧跟上出了大门,就见他一个人警惕的在朝四周扫视。 “怎么样?看清楚是谁了吗?”我端着冲锋枪警戒着身后,背靠着他。 蒙剑蹙眉警惕的说:“一个看起来像是小孩子的身影,但是对方速度很快,一眨眼就消失在过道上。” 我诧异的道:“这里怎么会有小孩子,会不会又是魍魉之类的山精?“ 蒙剑摇摇头说:“应该不是,魍魉胆子没有那么大,它只会偷偷躲起来迷惑人而已…..”正说着,他突然咦了一声,蹲下来将长剑放在脚边,静静的看着地上,“这里有痕迹。” 顺着他目光注视的位置看去,果然有几道浅色潮湿的划痕从这里经过,只是我有些疑惑的说:“为什么这里会留下这种滑痕?”说着,用手指沾了沾,继续道:“而且还有些潮湿,如果是小孩子,难道不该是小脚丫的脚印吗?蒙哥会不会是你看错了。” 蒙剑沉默不语好一会儿,紧紧的盯着地上的痕迹,开口道:“这是蛇类滑动留下的痕迹,绝不会错。” “可是你看到的是小孩身影。”我更加的困惑了,“这两个地方不是显得很冲突吗?” 蒙剑依旧没有回答我的话,自顾自的说:“而且不只是一条滑动的痕迹,最少有七八条。可是为什么小孩的身影,留下的却是蛇类的滑印呢?” 我看他似乎有点钻牛角尖,插口道:“那会不会又是一条人首蛇身的怪物?” 他抬头看着我说:“下半身有着最少七八条蛇的怪物?这就有点意思了,神话故事当中好像还没有这类东西的描述。” 还以为他好一点了,结果一下站起身来,蒙剑目光中闪出冷芒,单手挥剑朝我脑袋削来,胡扬先是一愣,随即凶恶的吼叫,祭出利爪想要挡住长剑的锋芒。 说时迟那时快,我脑袋一片空白的看着闪着白芒的长剑在视线中越放越大。 噗嗤! 冰冷的鲜血喷洒了我一脸。一颗拳头大的蛇头砸在肩膀上后,又掉在地上,在脚边滚了一圈。 一股泛着酸味的气体正从蛇口窜出。 连忙抬头向上看去,骇然看到一张老人的脸怨毒盯着我,随即一闪而过,消失在屋顶上。 然而最骇人的是那张老人脸的下半身携裹着无数只狰狞阴毒的蛇头。 ps:今天的更新有点迟,请见谅。帮老姐收拾打扫家里,嗯,她要结婚了。 第三十五章 老童 事情有点出乎我的意料,原本以为摆脱巨鳖的纠缠就可以安稳在这里休整一下,再继续前进。可是当看到散落一地的行囊背包就知道这事还没完,我和蒙剑、胡扬查看了下四周都没发现有过争斗的痕迹,以戴娜和冬冰以及雷洪的性格绝对不是那种束手待毙的人,除非对方占据压倒性的优势或者偷袭,并且是一击得手的偷袭。 走了两圈蒙剑回来摇摇头说:“还是看不出来。” 胡扬扯了扯我衣服,做出一个扇动鼻子的动作,于是心下领会的用劲吸了吸空气,但是依旧没有闻出什么来,倒是蒙剑皱着眉闭着眼睛似乎在感受着什么,当他睁开眼后,轻轻吐出一口气道:“空气中有股酸味,很淡,嗅觉不灵敏的人根本察觉不了。” 我将信将疑的看看他,胡扬似乎同意他说的内容,连连朝我点头。 看到地上还落有一张防毒面具,顺手将它捡了起来,朝蒙剑他俩扬了扬说:“看来还真是跟你说的一样,那么推测一下应该就是暗处有东西暗中偷袭冬冰他们,在空中散放一种带酸味的气体,有人闻到了味道,立刻去翻找防毒面具,只是这种带酸味的气体效果很大,一瞬间就将在场的所有人迷晕过去,然后带走。” “没错,这里墙壁和石柱上没有任何弹痕或者划痕,而且戴娜和雷洪的技击能力也是很强的,正面击溃不是不可能,但绝不会留下毫无痕迹。”说完,蒙剑用剑尖从行囊里挑出一张防毒面具拿在手里,又说道:“以防我们三个也被这种酸性气体偷袭,最好还是戴上面具行动,既然对方能知道冬冰他们的位置,必然也会知道我们的位置,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随之而来。” 戴上防毒面具跟着蒙剑走进这座分叉极多的建筑群里,这些温棚似的房子并不是很高,一眼望去和现代工业区的库房极为相似。一路上我们三个小心谨慎的走了一截,最后我提议道:“在外面找恐怕不行,干脆进入这些房子里看看。” 蒙剑和胡扬点头同意,推开最近的一间沉重的房门,一头钻了进去,顺便拍拍头上的灰尘。一入里面,映入眼帘的竟是大量的骸骨,蒙剑轻轻接触一下白骨,一碰即化,看来年代应该是跟这座宫殿一样久了吧。 房内隔着几道青铜栅栏,这些尸骨全都是分批次均匀散落在栅栏里,每个方形的栅栏前面都有一个凹进去的石槽,看样子应该是用来喂食的食槽。因为里面光线并不是很好,我也没怎么看清楚,不以为意的说:“这里难道是用来养猪的?跟猪圈真像。” 蒙剑此时铁青着脸,用剑尖指着一颗白森森的头颅说:“这是人的尸骨,不是猪。他们在这里养殖的是人。” 听闻,我赶紧打开手电朝地上的骸骨照过去,只见他指着的头颅,确确实实是一颗人类的头骨,心下不由一骇,匆忙跑到其他栅栏里照个清楚,同样铁青着走回来,说:“他吗的,真的是在养殖人,他们怎么做的出来?” 忽然间,我想到了圣婴宝殿里悬吊着的婴瓮,失声的说:“那些婴儿也是从这里拿去的?” 蒙剑点点头,咬着牙说道:“如果没猜错的话,通过养殖成人,然后繁衍婴儿,挑出他们需要的放入那座圣婴宝殿里瓮器内储存用作其他用途,死去的成人就用来食用或者喂食给池子里的大王八。对,应该就是这样的。” 一想到这座建筑群里都是这样大规模养殖人类,想想就让人不寒而栗,那得有多少人被残害而死去?死去还要被拿去食用或喂食怪物。 这他吗的要多变态的人才能做的出来?我现在就有种想把建造这座宫殿的王八揪出来碎尸万段,老子才不管你是不是要化龙还是化魔。 胡扬安慰的拍拍我肩膀,蒙剑闭上眼说:“算了,竹子!毕竟这些都是过去很久的事了,久到你我几十辈子都无法阻止的地步。” 正待我要说话,蒙剑突然睁开眼,飞快的朝外面看去,嘴里暴喝一声:“谁在那!” 突如其来的暴喝声,就算戴着防毒面具同样震的我耳膜嗡嗡直响,立马做出反应朝大门方向望去,只见一道矮小的身影在门边一闪而过,悄无声息的逃开了。蒙剑拽住剑柄,拔腿就追了出去,我和胡扬赶紧跟上出了大门,就见他一个人警惕的在朝四周扫视。 “怎么样?看清楚是谁了吗?”我端着冲锋枪警戒着身后,背靠着他。 蒙剑蹙眉警惕的说:“一个看起来像是小孩子的身影,但是对方速度很快,一眨眼就消失在过道上。” 我诧异的道:“这里怎么会有小孩子,会不会又是魍魉之类的山精?“ 蒙剑摇摇头说:“应该不是,魍魉胆子没有那么大,它只会偷偷躲起来迷惑人而已…..”正说着,他突然咦了一声,蹲下来将长剑放在脚边,静静的看着地上,“这里有痕迹。” 顺着他目光注视的位置看去,果然有几道浅色潮湿的划痕从这里经过,只是我有些疑惑的说:“为什么这里会留下这种滑痕?”说着,用手指沾了沾,继续道:“而且还有些潮湿,如果是小孩子,难道不该是小脚丫的脚印吗?蒙哥会不会是你看错了。” 蒙剑沉默不语好一会儿,紧紧的盯着地上的痕迹,开口道:“这是蛇类滑动留下的痕迹,绝不会错。” “可是你看到的是小孩身影。”我更加的困惑了,“这两个地方不是显得很冲突吗?” 蒙剑依旧没有回答我的话,自顾自的说:“而且不只是一条滑动的痕迹,最少有七八条。可是为什么小孩的身影,留下的却是蛇类的滑印呢?” 我看他似乎有点钻牛角尖,插口道:“那会不会又是一条人首蛇身的怪物?” 他抬头看着我说:“下半身有着最少七八条蛇的怪物?这就有点意思了,神话故事当中好像还没有这类东西的描述。” 还以为他好一点了,结果一下站起身来,蒙剑目光中闪出冷芒,单手挥剑朝我脑袋削来,胡扬先是一愣,随即凶恶的吼叫,祭出利爪想要挡住长剑的锋芒。 说时迟那时快,我脑袋一片空白的看着闪着白芒的长剑在视线中越放越大。 噗嗤! 冰冷的鲜血喷洒了我一脸。一颗拳头大的蛇头砸在肩膀上后,又掉在地上,在脚边滚了一圈。 一股泛着酸味的气体正从蛇口窜出。 连忙抬头向上看去,骇然看到一张老人的脸怨毒盯着我,随即一闪而过,消失在屋顶上。 然而最骇人的是那张老人脸的下半身携裹着无数只狰狞阴毒的蛇头。 ps:今天的更新有点迟,请见谅。帮老姐收拾打扫家里,嗯,她要结婚了。 ; 第三十六章 女体 “这是….耆童…..”蒙剑久久望着早已消失不见的地方过后,才说出第一句话。 原来他那一剑并不是砍我的,不由松一口气,可是他说的耆童跟那个老人脸,而且下身全是蛇的家伙有什么联系?看着我疑惑的目光,蒙剑将长剑插回剑匣,解释道:“在《西次三经》当中记载过这家伙:騩山,神耆童居之,其音常如钟磬。其下多积蛇。,即老童。传说是颛顼的长子。” 怎么又是颛顼的儿子?难道这个北方天神只知道生怪物吗?不对,如果按之前的猜测,那么魍魉是被收捕来的,那么这个老童会不会也是从深山中收捕的?或者说是刻意制造的?因为老童的下半身全是蛇组成,跟人首蛇身的形象也不谋而合。 “那现在怎么办?”我问道。 蒙剑正要说话,建筑外突然响起坍塌的巨大响动,一声声亢奋响亮的咆哮传了过来,听这声音竟是那只巨鳖,想不到它还是没放弃,正挨着推倒挡路的建筑房子,搜寻我们的踪迹。 来不及继续讨论下去,跟在蒙剑的身后一路在迷宫一样的建筑群里乱穿借此先跟巨鳖拉开距离再说。 一路上我胡思乱想着这种宫殿内那些被养殖的人是从哪儿来的,是一出生就在这里了?还是后面被抓住丢进来的。一想到那些不足月的胎儿被腌制在瓮器里用来炼制长生不老药,心里就气的心口发堵,恨不得将宫殿的主人弄出来鞭尸。 不过现阶段还是先找到巍子和冬冰他们,深怕被那个叫耆童的怪物给活剥生吃了,这些困在这座宫殿里的怪物,也不知道饥饿了多久。 无头苍蝇般乱转了一段,每个道路几乎都一模一样,根本不知道到哪里去找巍子他们。无奈之下只好暂时在原地休整。没过多长时间,蒙剑忽地站起身来,将手指放在嘴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耳朵微微颤动,仿佛在倾听什么。 胡扬似乎也察觉到了,伸出一只利爪指着房顶示意我看。几条手臂粗的蛇身和蛇头正在房顶上悄悄朝这边偷偷看下来,一见我们注意到了它,立刻又缩了回去,房顶上一阵响动,然后又没了声音。 “这家伙就不敢正面干一次吗?”我有些恼怒的放下手里的冲锋枪,坐回到地上,“偷袭冬冰他们是这样,第一次偷袭我们也是这样。这次还想偷袭,还真把自己当作一条蛇了不成?” 蒙剑思索着说:“也有可能是它察觉到危险才会这样做,不过更大的可能还是因为它是半蛇的缘故,有蛇的天性也是正常的。要不,真让它偷袭得手一次,这样它一定会把我们带去它的老巢,这样不就找到巍子他们了吗?” “不行,太冒险了,如果它就地解决掉我们怎么办?”我摇头拒绝道。 蒙剑叹口气将剑匣柱在地上撑着下巴,说:“这样不行,那样也没法。真叫人懊恼,还不如痛痛快快厮杀一场来的痛快。” 正一筹莫展间。 唧唧! 突如其来的一声异响,立刻引起我们的警惕,一个半人高的身影在屋顶跳跃前进,我立马抬起冲锋枪对着那个身影,蒙剑单手伸过来一下压住枪口,说:“别冲动,好像是大宝的那只猴怪。” 我冷静了一下,见那个身影似乎发现了我们,兴奋的叫声更大了,攀着屋檐又蹦又跑的窜了过来,速度之快只在几个呼吸之间,就站到了我们面前,果然是定风猴,看它高兴兴奋的模样,我也是喜从心来,摩挲着它的脑顶。 “它身上有那股酸味。”蒙剑吸了吸鼻子,肯定道:“猴怪一定知道大宝他们在哪里,或许可以带我们过去。” 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呢,猴怪本身就具有腐蚀性的毒雾,对老童的毒有着抗性也说不定,那么它极有可能是从对方老巢里逃出来的,如果再让它找回去不就知道冬冰他们在哪儿了吗? 于是我压下心头的激动,调整下语气,和蔼对猴怪说:“你知道大宝他们在哪儿吗?能不能带我们过去?” 定风猴不知道听没听懂,反正一个劲儿的呲着牙歪裂嘴唇唧唧噢噢的叫着,两只长臂上下不停的挥舞比划,来回在地上蹦跶。 我心里大叫一声完了,因为我们也看不懂它到底想要表达什么意思。胡扬张开嘴露出尖牙,伸出利爪朝定风猴吼叫一声,吓得它打了一个激灵。蒙剑沉声说:“马上带我们过去,不然我们也不介意加餐吃猴脑。” 定风猴一把抱住自己的脑袋,一双大眼惊恐的望了望我们,立即连连点头当先冲进一条街道。我无语的跟了上去,心里暗骂道:狗艹的大宝,你把一只奇物怎么训的跟哈士奇一样蠢萌了?当初第一次见到这只定风猴的时候,那可是威风八面的,甚至能跟那个白衣男人对上个百十回合不落败,再回头看来现在的猴怪怎么都像是家里养的宠物。难道真是跟什么人学什么人吗? 三人加上一只猴不停在跑着、跑着……它突然停了下来,四处张望抠着头上的毛,眼里全是迷糊。我还以为有什么事要发生,立即小心警戒着四周。蒙剑则气愤的用剑匣敲了下定风猴的脑袋,大声道:“你从哪里来的,不知道怎么原路返回吗?” 我无语的收起枪,它迷路了,一个猴怪刚刚走过的路,居然就那么短短的时间内忘记了。这到底要多蠢啊,我连忙拍拍它后脑,指着房顶说:“去上面看看,或许能找到熟悉的方位。” 定风猴似乎惧怕我们要吃猴脑的事,惊恐的连连点头,一下窜上房顶蹲在上面张望了一阵,高兴的拍了几下猴掌,邀功似得叽叽喳喳大叫。之后它在房顶翻越带路,我们三个在下面紧跟着它的身影 拐过几条道路口,穿过一栋房屋后,定风猴从上面跳了下来,一座像是城堡又像是碉堡的建筑矗立在远处,用眼大概看了下约二十米高,堡身却不是这里面常见的白玉石材料修筑,反而感觉更像是普通的石岩堆砌。 “你看顶上是不是有座铁桥?”蒙剑说道。 抬头望去,从我这角度上看,还真不容易看到,不过还真如他所说的,在那堡顶确实有一座铁桥链接到高空,但到底链接到哪里却看不到,上面又是一层云雾遮盖住了。那座铁桥隔的有点远,所以远远看去就像一条黑线,容易被忽视掉。 既然找到那个老童的位置,那我们三个加一只猴子也就不客气了,抓紧时间跑了过去,路上才注意到地上同样散满白骨,脚踩在上面发出清脆的断裂声,这些骸骨偶尔能看到几把还没氧化完的武器或铁甲片。 此时我也没太过在意这些东西。 挨近那栋建筑时,就看到二层的窗户上,一张老人的脸贴在窗框上在注视我们,随即一晃就不见了。当我们冲过去后才发现青铜门是大打开的,像是要欢迎我们到来一样。小心翼翼走进去,一股扑鼻而来的血腥味瞬间让人感觉作呕。 一张石床上,龙五的一个手下被剥了个精光,四肢被拉伸绷直赤条条躺在那里,从胸口到小腹被划拉开一道巨大无法缝合的口子,所有的脏器全都不翼而飞。死不瞑目的双眼大瞪着,张着嘴始终没有合上。 “被活生生开膛破肚而死的。”蒙剑捂上他的双眼说道。随即又说道:“我和胡扬上去找找,竹子,你就在一层找巍子他们。” 见我点头,他俩警惕的踏上了楼梯。 我心里担忧的看着死不瞑目的尸体,暗暗祈祷巍子他们可别被吃了啊。越过解刨尸体的石床转到后面是一条长廊,廊两边隔着几间石屋,我慢慢一间一间打开满是锈迹的青铜门,除了残缺不堪的白骨,什么也没发现,看来巍子他们并没有遭到毒手,应该在二层上面。 正准备离开这里去跟蒙剑他们汇合时,最后一间石屋突然发出一声呻1吟,听起来好像是个女的声音,难道是戴娜? 我连忙推开青铜门,就看到一具羊脂玉般的女体呈现在面前。 赤条条,白皙细嫩的皮肤差点晃花我的眼睛。 第三十七章 女蛹 眼前看着赤条光滑的背部,葫芦型丰韵的身材横在一张石床上,全身没有一丝布片遮盖,我有点犯难了,是该上去还是不上去呢?小声的朝那个光洁溜溜的女体呼喊一声:“戴娜?” 对方一点反应也没有,想必应该是昏睡过去了。时间紧迫,也不想在这上面浪费什么时间,干脆走过去轻轻摸向背影的手臂,手指刚一接触,一股冰凉的寒意窜了上来。猛的缩回手,愣愣的定在原地,久久没回过神来,脑海里一片空白,只想到三个字。 她死了。 队伍当中,只有她一个人是女性,其他都是一群大老爷们,突如其来的女尸放在我面前,不是戴娜还会有谁?难道那个老童还是一个嗜好女色的怪胎?可是尸体下身并没有出现一片狼藉的痕迹,应该不是被那个了。 于是再次伸手过去,这次接触到了触感,尸体僵硬的像块冰冷的石头,枉我一个成年男人居然要使出了全力才将她搬动翻转过来一看,不是戴娜,而是一张陌生的面孔,看到这里我不由松一口气。 那张陌生女人面孔如同沉睡着,鹅蛋般脸上没有一点痛苦的表情,慈眉祥目,朱唇微启,能看到裸露唇中的贝齿,一颗红痣点缀在嘴角偏下位置,将整张脸变得非常风情万种的模样。杨柳细腰般的身材更是惹人遐想,胸前一对玉岚微微上翘,整个就是一幅活色生香的画卷。 就算明知道她只是一具僵硬冰冷的尸体,也看的我不由自主的吞了吞口水,一股邪火从心底燃了起来,直冲脑海。脑海中不停的响起‘如果这个女人活着的时候,那得多么勾人犯罪啊’的声音。 手不停使唤般的想要摩挲下去,望着那微微张启的朱唇恨不得狠狠凑上去一亲芳泽,脑子里完全没有在意眼前这个美人是不是一具尸体,只有某虫上脑的一股想要将她狠狠亵渎一番的劲儿。 “吗了蛋,干就干,反正也没人知道!” 正准备系开皮带上扣子,突然传来蒙剑的声音:“竹子,你在哪儿?” 我打了个激灵,顿时清醒过来,身上一大片冷汗,浑身上下湿漉漉的像是淋了一场雨般难受。 整个人木若呆鸡的站那里,喃喃道:“我刚刚都在干些什么?居然想对一具女尸做出那种事,我他吗的疯了不成?” 我迈动脚向后退了一步,使劲拍了几下脸,想让自己再清醒一点,被蒙剑那声呼喊,心里那股邪火开始慢慢消退,下身的分身也萎了下去,人顿时就清明了许多。 不经意间,我再次看向那具女尸,仿佛她嘴角微微扬起,勾勒出一副嘲笑我的表情。 吓得我连忙退到门外,朝走廊大声回应蒙剑:“我在这里,巍子他们找到了吗?” 蒙剑寻着声音找到走廊走了过来,见我一副狼狈的样子,失笑道:“冬冰他们找到了,一个个被弄的跟尸体似得,幸好及时赶到,已经没什么大碍,只需要休息一阵就好了。” 随即又说道:“不过还是让那个老童给跑了。”说完,将几条半截蛇身丢在我面前,蛇头依旧还在扭动挣扎着,似乎不甘心想要咬过来。 “对了,你在这儿干什么?弄的满身大汗。”蒙剑问道。 我从蛇身上收回视线,朝门里面挪挪嘴,示意他自己看。蒙剑踏门走了进去,看到躺在石床上的美人尸体后,又立刻退了出来,表情一下沉了下来,说:“这女尸身上有股奇怪的能力,仿佛会勾人过去一亲芳泽,有点邪门。” 我惊讶道:“你怎么一下就知道了?还想让你一起狼狈一下的。” 蒙剑退到我旁边目光一直盯着女尸,说:“五官敏锐的人很容易就能感觉到异常。刚刚你差点中招了?难怪我一过来就见你这副模样。” 我苦笑一下:“要不是你那声呼喊,说不定我现在已经抱着那具美女,正做着原始本能的行为。” 正说着,就听到一群脚步声走了过来,看到巍子脑袋上包着一圈绷带滑稽的样子,我心情顿时大好,冬冰好奇的问道:“你们两个聊什么呢,远远就听到你们在叽噜咕噜的说。” 我心下一动,告诉他里面有个美女躺石床上呢,就等你去安慰一下寂寞。冬冰嘿嘿一笑转头对着大宝道:“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 大宝还有一点没恢复过来,脸色有点发青,连连摇头说:“我虽是宅男,但也不是傻b,这种事你都肯让我,那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你这小子。”冬冰笑道,“行,那我自己去,如果真有好事,可别埋怨我没叫上你。” 巍子似乎头还很痛,一把拉住冬冰,自己当先走了进去。冬冰叫道:“哎,还有比我更心急的啊,留点汤给我啊。” 我见巍子进去也没多久,在石床边近距离的观察了一下,招呼我们一起进去。 所有人鱼贯而入,包括雷洪、戴娜和龙五最后一名手下。巍子见大家都进来了,嘶哑着声音说:“竹子,你自己重新摸摸。” 见巍子示意我别怕,只好将信将疑的再次伸手摸过去,除了光滑细嫩和冰冷外真没感觉出什么来,冬冰咋咋呼呼的说道:“不就是一具赤露的尸体嘛,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啊。”说着粗鲁的对着尸体上下起手,摸的不亦乐乎。 “难道你们不觉得这是一块玉吗?” 巍子打开冬冰肆无忌惮的手,自己用手指使劲按了按女尸皮肤,一点都没有出现凹下去的痕迹,转过脸看向我们道:“不用我再解释什么了吧。” “我的个乖乖。”大宝惊呼道:“这么大的玉倒是见过不少了,但是雕琢的像个真人似得,到是第一次见,要是拿出去卖……” “拿出去卖,你就得掉脑袋。”戴娜妩媚的瞟了我一眼,娇声道:“哟,夏总,看不出来你那么想那个什么啊,如果真想大可不比对一个石头人发情啊,来找我就是了。” 见我没回应她,冬冰嘿笑着凑到戴娜跟前,拍了拍胸脯说道:“咱家夏总说不定就对这些感兴趣,我老张可是热乎乎的美人儿感兴趣的很,你看我怎么样?” “你?”戴娜白了他一眼。 冬冰顿时感觉背后一股刀子般扎人的视线在盯着他,转头一看是胡扬,忽然想到了什么,立刻像气球一样焉了,躲到巍子旁边去了。 蒙剑适时的转过话题道:“那股勾人的能量也是从这块人形玉中发出来的?” “肯定是的。”巍子说道:“任何物体都会散发能量,只是有强有弱而已,作用也千奇百怪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我紧紧盯着石床上的玉人,总觉得哪里不对,问道:“如果是这样一个东西,为什么要摆放在这间石屋内,这里的石屋都是用来关押人的,还不如直接放外面或者更好点的房间当个摆设也比这里好吧?” 对于我这个疑问,巍子也是哑口无言,不知道该怎么去推敲答案。这时大宝突然大叫一声跌倒在地上,指着躺在石床上的玉人说道:“肚子还在动,她是活的。” ps:点娘最近抽风啊,害的我心七上八下的。求点安慰,话说最近都没票了啊? ; 第三十八章 灵胎 请允许我用玉尸来形容眼前这具女人玉,因为到现在也没搞清楚到底是尸体还是玉石。 随着大宝大叫一声提醒,我也非常震惊,连连后退两三步,定睛一看只见到石床上的玉尸腹部竟微微隆起了一点,就像怀孕四个月左右,良久后见没什么动静,这才小心谨慎挨近过去。 巍子微微蹙眉,盯着那块隆起的地方,说道:“不像是呼吸起伏的动作,全身都是玉质,不应该是活人才对。” “但明明已经隆了起来,肯定是她动了才会这样啊。我看咱们还是赶紧离开吧,万一这玉人突然扑过来怎么办?”大宝发抖的说。 我看了看巍子,他捂着绷带上的伤口,皱着眉头好像头很疼一样。冬冰啐了大宝一口,全身肌肉紧绷,将冲锋枪对准玉尸,说:“管她扑不扑过来,干脆先下手为强,打几发子弹看看,就算是活的也让她马上去阎王爷那里报到。”雷洪一听他这么说,也觉得有理,连忙端起步枪。 巍子一手捂着脑袋,一手伸过来挡在他俩人中间,连忙道:“先等等,再让我看看。” 说着,就往玉尸身边凑过去。蒙剑叹口气拉住他说:“不用再看了,这东西已经死了,那隆起的部位,或许是其他东西。” 说着,将长剑拿出来立在石床上,“如果想看就用剑破开看个清楚。” 听他口气似乎知道些什么。巍子退回来,说:“你已经知道这是什么了?” 剑尖非常缓慢的滑过玉尸曼妙的身躯,蒙剑陷入沉思,眼帘微闭着,叹了一声,说:“竹子,记得以前我给你提到的不老树和长生子吗?你们眼前这个女人其实就是一具玉蛹,里面装的就是长生子。” “啥玩意儿?长生不老?”冬冰惊的合不拢嘴,“你说这具女尸肚子里面装的是能长生不老的药?” 不光是冬冰,就连巍子也震撼到了。戴娜和雷洪此时也竖起耳朵静静的听着,连那只不安分的定风猴也安静下来,似乎想继续听他说下文。 蒙剑麻木的脸上,微微动容,苦笑下说:“只是一记药而已,没有不老树光有长生子也没有用。” 他目光扫过我们每个人的脸,发现个个眼神都在不停的变化着,最后视线又定格在玉尸身上,喃喃道:“世人都想长生,且知长生也有长生的烦恼。罢了,既然你们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们这具女蛹和她腹里的长生子来历。希望你们听完后,就此打住对长生不老的想法。” 蒙剑顿了顿语气,单手撑着剑身,坐到石床边上,望着女尸隆起的腹部说:“长生子又叫灵胎,将不足月份的胎儿从孕妇身体内取出,封进瓮或者其他容器内,经过一段时间隔绝,再万中取一,选出仍旧存活的胎儿,而这种胎儿已经不再是人胎,可以说是鬼胎,再植入精挑细选的处子体内寄活。” 他轻轻拍了下女尸的脚掌,似乎在回忆着什么,过了一会儿继续开口说:“被精挑细出来的女人会被喂食一种药物,慢慢丧失神智,如同行尸走肉,身体却一天天变的丰韵饱满,从外表上看显得精神抖擞,精气充足。知情的人都知道其实这就是作为蛹的第一步。” “那么第二步是什么?”巍子浑身上下激动的颤抖着,眼神充满**的望着他。 “第二步?”蒙剑轻笑一下,抬起下巴指着外面说:“龙五那名被开膛破肚的手下已经告诉你们了。” 我一头雾水的看着女尸光洁的腹部,联想到外面那名被划开肚子的倒霉鬼,怎么也链接不上啊?一个完好如初,一个显得残缺不全。 蒙剑站起身来,随意的摸了一下女尸的腹部,说:“第二步和第三步其实是连贯起来做的,跟杀猪宰羊没什么区别,只不过增加了很多精细活儿,将作为蛹不死的情况下,将女人内脏掏干净后,放入鬼胎,再将伤口缝合上,既要保证鬼胎存活,又要保证女尸不被破坏和腐烂,最好的办法就是将其变成玉,玉质比起其他金属外,即不会生锈也不会太过坚硬,导致最后灵胎无法呼吸,最后死在里面。” “你的意思说,这长生子现在还是活的?”巍子望着隆起的地方失神的说。 蒙剑点点头,看向我:“还记得在诡墓里我去追的那团黑影吗?那就是破体逃跑的灵胎,也就是长生子,所以想要长生不老必须要将这种怪物活生生让它钻进你体内,让它代替你的内脏,那样你就算半个长生不老了。” 艹,一想到将那种东西吞进肚子里,我就有种想要作呕的感觉,尤其还是活的情况下。大宝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又用眼光瞄了瞄那隆起的一大块,立刻打了个激灵,感叹的说:“我的天呀,还没长生自己就先噎死了,这么大的东西怎么通过食道?” 蒙剑呵呵笑了一下,显然被大宝逗的。开口说:“想长生,自己必须先死一回,噎死也好,被长生子啃死也好,总要先死的,等到它进入你体内后,你自然而然的就会活过来,跟平时没什么不同。” 我想都没想就说道:“那样的话,那你还是你自己吗?” 一句话,场面一下冷了下来。 蒙剑沉默不说话,眼光迷离的望着女尸,喃喃道:“是啊,那样的话,我还是我吗?” “你说什么?”他的话太小声了,我听不太清楚,“一个人在那嘀嘀咕咕说什么呢。” 蒙剑摇摇头,将目光盯在那具女尸身上,剑尖滑动到隆起的腹部位置说:“她肚子里的,灵胎怎么处理?你们谁想要?” 大宝第一个表态说:“我不要,光听着就觉得渗的慌,更别说要吃下这玩意儿了。” “嘿嘿。”冬冰搓了一下手,渴望的眼神望着女尸,说:“要不给………” 还没说话,见巍子和我的眼神不善,讪讪的改口,一副大义凌然的表情,说:“要不给弄死得了,留下来说不定还是个祸害呢。大伙觉得我说的对吧?” 胡扬在斗篷下摆了摆头示意自己也不需要。雷洪和戴娜有些殷切的望过来,不过他们也知道就算要给,也不会给他们俩的,惋惜的说自己也不需要。 继而蒙剑用询问的眼神转头看向我。我耸耸肩膀,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蒙剑点头竖起长剑,使劲往下一按剑柄,剑尖如同切豆腐,轻松的插入进去,顿时一阵尖叫从女尸腹腔内爆发而出。 震的耳膜生生发疼,连忙捂上耳朵,只见从腹部与剑身的缝隙处一股股红中发青的液体流了出来,整间石屋内弥漫着一股甜甜的味道,让人闻了顿时精神抖擞,就像连续喝了几十杯咖啡一样提神醒脑。 待到女尸腹内没有了任何动静后,蒙剑才将手中的长剑抽出来擦拭一遍放回剑匣内。那具女尸突然间就在我们眼皮子底下,白皙细嫩的躯体迅速发黑枯萎,散发一道道很淡的黑烟,没几秒钟的功夫,就化一具乌黑发臭的干尸。 完全看不出当初的花容月貌,美妙姣好的身躯。 冬冰可惜的叹口气说:“刚刚才想起来,就算我们自己不用,拿出去卖钱多好?就算不卖,上交给国家,也能领到一笔不菲的报酬啊。” 叹息归叹息,谁也没理会他说的话。正待走出石门时,巍子转过身来,朝后面的蒙剑问道:“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多?” 是啊,刚刚我们怎么没想到这里呢,同一时间,所有人惊诧的望向蒙剑,等待他的解释。 ps:假日最后一天,这一卷还有很小一部分就快完了。虽然更的慢,但好像没断过吧?像我这么给力的,怎么也要多投点票,支持一下撒! ; 第三十九章 龙拉车 蒙剑也料到我们会这样问他,并未出现什么异常表现,很淡然的扫了每个人一眼,说:“该让你们知道的,我会找机会解释。现在嘛,还不是时候。” 说完,挤过巍子走到最前面。我走到中间,悻悻微笑,拍拍巍子后背说:“既然蒙哥不愿意说,咱们也不勉强他吧,只要对我们没有恶意就行了,就像平时一样该怎么处就怎么处。” 巍子和我走在最后面,见其他人已经走出了过道,他低下声音说:“我是刻意这么说的,难道你没有察觉出蒙剑跟平时有什么不同吗?” 我愣一下,摇摇头,“没有吧,我没看出来有什么不同。你在怀疑什么?” 话到嘴边,巍子犹豫了一下,还是没说出来,叹口气道:“或许是我太疑心了吧,总感觉蒙剑与平时的他有点不一样,感觉他好像在伪装什么。” “你说他是假的?”我压低声音,瞄了瞄过道外,“你从哪里看出来的,如果没有任何证据可不要胡乱说出来。” 巍子轻蔑的看着我,说道:“你当我是大宝和冬冰?放心吧,我也只是怀疑而已,我知道该怎么做,不用你教。” 说完话便跟上其他人。我无奈的耸耸肩膀,但心情却沉入低谷,脑海里一直徘徊着巍子的话,难道身边的这个蒙剑并不是真人而是由那个跟他长的一模一样的神秘白衣男子假扮的?可是一路走过来,我却一点都没看出任何异样。 随着众人一路跨上堡楼的楼梯登上顶层就见上面确实如此前所说,横挂着一道两人宽的青铜桥,只不过已经锈迹发黑,看起来像是铁一样。中途上来的时候见到三层留下的一滩血迹,正是蒙剑追杀那只老童时留下的。 青铜桥向上倾斜,一条线拉直往云雾当中延伸上去,云气渺渺根本看不见尽头,仿佛这是一座通往天界的楼梯。 这时的大宝脸色已经白了,还没上去就已经有了中眩晕状态,似乎知道我们打算要上去了,哆哆嗦嗦的说:“真要上去?那上面会不会真出现天宫什么的?会不会遇到神仙?” “神仙?他们可不配,只不过是一群吃人的妖神而已。”蒙剑说完,一只脚已经踏了上去,试了试重量后,朝我们说道:“没问题,看来这些东西再过千年也不会塌。都上来吧,两人一组比肩走,有什么意外也好互相照应。” 冬冰很自觉的走蒙剑旁边当先和他一起前面开路。我让大宝跟在后面和巍子一组,我和戴娜紧跟在他们后面,中间是胡扬单独一人,雷洪和另外一人走最后。 走到中间时,前面蒙剑和冬冰两人忽然停住脚步,竖起耳朵似乎倾听到了什么动静,我们跟在后面大气也不敢出,保持着沉默的状态,同样集中听力,耳内隐约听到重物碾压着地面滑动的声音。 隐隐一股轰隆声飞驰而过。 我们一行人无不担忧,难道上面还有车辆通行?开什么玩笑,这里是千年难见的遗迹,怎么可能有现代车辆在这里出现。随着飞驰的声音渐行渐远,周围又归于寂静,我们才重新上路继续前行。 走进云雾后,没过多久,那轰隆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变更加的清晰起来,我敢断定就是在这座青铜桥尽头,巍子倾听了一会儿,说道:“像是铁滚子碾过去的声音,不是什么汽车。” “靠,那也是很吓人的好不?”冬冰转过脸,脸色有些发青的说:“这么几千年了,还有什么东西能这么一直动下去,除非是活的。” “活的也不行,没有食物提供能量,谁能一直不停活动?”戴娜反驳道:“就算是那只巨鳖也会选择沉睡来降低能量的消耗。” 蒙剑沉着脸,表情凝重,看着云气渺渺的尽头,说:“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在这里瞎猜只会自己吓自己。” 说完,当先一人就冲了进去,我们见状,不得不硬着头皮也跟着一头扎进云雾内,只见眼前一片白茫茫,雾气中依旧带着一丝丝甜味,这或许就是巍子所说的蜃气?除了会出现幻象也没觉得有什么其他恐怖的地方。 一盏茶的功夫,前面的云雾越来越稀薄,看样子是快要走出这里了,待到走到桥头眼前顿时豁然开朗,明媚的阳光照射下来,虽然没什么温度,但至少心情好了很多。站上地砖,一眼望去,那颗通天神树变得更近了,它的下面隐约看到一座辉煌宏伟的宫殿,就算是隔着很远的距离,依旧能感受到宫殿的磅礴巨大,或许那就是此行目的的最终地方。 这时,隆隆的响声再次拉高,好像有什么东西正从远处的云雾当中穿行过来。 蒙剑立刻招呼所有人躲到一根石柱后面,大家紧张的闭住呼吸,死死的盯着那道响声的源头,静静等待着未知的出现。 轰隆的响声越来越大,地面的石砖开始微微震动,发出不堪折磨的低吟。随着蒙剑一声‘来了’只见云雾当中一个四五米高的庞然大物带着震动,轰隆隆飞驰过来,转眼间就冲出了云雾出现在我们视线当中。 龙! 我们所有大惊的差点叫了出来,中间最前面竟是一条修长的身躯,身披鳞甲,头顶一对雄壮的鹿角直指着上方,鹰一般的爪子紧紧抓着地砖,摆动着蛇身匍匐而行。就在以为碰到神话生物时,巍子提醒道:“注意看它身后有两条铁链,好像拉着什么东西。” 随着他的提醒,果然看到龙的身后左右两边扣这两条铁链,铁链尽头还在云雾当中没法看清是什么,不过看那紧绷的铁链就知道那东西一定不轻。 不对啊,恍然间觉得这龙怎么看起来好像生锈了? 我定下心神,仔细一看发现这哪里是神话中的神龙,分明就是用青铜做的,把这个发现告诉巍子他们。巍子蹙眉道:“难道是一头机关龙?这机关术的水平未免太高了一点吧。” “那有些什么。”冬冰见是一头死物,不由放开了胆子,说道:“诸葛大神还能造木牛流马呢,几千年的能造出这里的老祖宗,要造一头会拉东西的机关龙有什么稀奇的?” 正说着,大宝一下指着云雾当中说:“它拉的东西出来了。” 那云雾当中响起隆隆响声更大,一只巨大的青铜车轮出现在我们眼前,车轮上面竟是一届车厢,就跟古人乘坐的马车厢差不多相像,就是不知道里面拉着的是人?还是又会出现一头怪物? 原以为青铜机关龙拉着车厢会一直不停的前进,可是却在我们视线当中慢慢降下了速度,停靠在正对面,挡去了我们前进的道路。 人和车就那么静静的僵持起来。 ps:好久没上午更新了,感觉挺好的。求票咯。 ; 第四十章 魔性的百目尸 这青铜机关龙拉的车厢还真有点邪性,不来则罢了,一来就挡住我们的去路,难道里面还有人在操控?我们不由面面相觑,个个神经紧绷着,拿捏着武器的手心不停冒着冷汗,只要对方稍有异动,绝对会率先开枪。 巍子告诫大家暂时不要轻举妄动,先看看为妙。说着自己轻手轻脚走过去,恭敬的将双手合在头顶朝龙车鞠躬,但对面车厢里面丝毫没有因为他的举动而产生动静。蒙剑走前去将巍子扶起来,说:“没用的,这可能是个机关而已,并不一定是有人操作。” 说完,叫上雷洪和冬冰小心翼翼走上前去检查一遍车厢的结构,除了车厢本身是青铜结构外,并没有其他异常的地方,更没有机关之类的。 “外面没什么。”冬冰吞了下吐沫,手指悄悄指了下里面,“要不要打开看看?” 雷洪也有点不安,毕竟他是第一来这种地方,空有一身武力却对付这些诡异的事作用并不是很大,他求助看向蒙剑。 蒙剑点点头,攀住车轼一跃而上朝我们看过来,询问道:“开?” 所有警戒举起武器分散站开,将枪口对准车厢,见都做好了准备,朝他示意一下,可以打开了。蒙剑抓住扶手使劲往外一拉,只听‘哐当’一声响,整个人立马一个后空翻跳了下来,可是如我们预想可能出现的危险并没有出现,里面黑布隆冬的才注意到这车厢是封闭式的。 巍子站上去打开手电朝里面照去,顿时脑门筋突突直跳,正照到一张扭曲恐怖的怪脸,那张脸突兀般一下撞了过来。吓得他大叫一声栽下车厢,幸亏我就在旁边,一下将他扶住,不然又得伤上加伤。 我将他扶起来,只听到周围人连连倒吸凉气,以为有东西钻出来了,连忙抱起武器就冲上前一看,当时就懵了,我之前也算见多识广,此刻看到这玩意儿脑子立即像炸开了锅,嗡嗡直响,头皮一麻,能感觉到汗毛倒竖起来,脚下不由一软,同样差点栽下车厢。 顾不了那么多了,立即反身退下来,干脆闭上眼来个眼不见为净,那张脸看的心脏一抽一紧的着实受不了。 饶是我经历那么多,乍一看之下,还是有些忍受不住,只觉得现在脑袋有点晕车的感觉。 不光是我,就连艺高人胆大的蒙剑看久了也觉得作呕。第一个先忍不住的就是大宝,连连呕吐不止,紧跟着就是戴娜、巍子,个个作呕的快将黄胆水一起吐出来。 “你们别看它的脸!”蒙剑赶紧冲过去把车厢门给重新关上。 门重新关上后,我蹲在地上埋着头看着地砖不停在眼前转啊转,眉心之间突突直跳,仿佛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一样,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平复下来,脑海里不停的回想起刚刚电光火石之间,那张扭曲诡异甚至恐怖到极致怪脸清晰印在记忆中。 那张怪脸到脖子处全是皱紧的皮,皮呈灰褐色,还起了一层密密麻麻极小的肉疙瘩,看起来就像是蟾蜍背上的包块,很是恶心。如果光是这样还不一定吓到我们,可是那张怪脸上长满了无数只不规则的细小眼睛,同样密密麻麻布满整张脸颊,连额头上也没放过。 这些眼睛上没有眼白,只有瞳孔,就那样直勾勾盯着你。就算我没有密集恐惧症情况下,看到这张怪脸同样差点把隔夜饭一起吐了出来。 “看一眼就把你们给吓成这样子。”蒙剑蹲坐在车厢上,摇摇头说:“幸亏这家伙已经死了,不然还不把你们屎尿给吓出来?” “死的?”我惨白着脸站起来,很想说不是吓得,而是看见那满张脸都是眼睛就会有种眩晕感。 蒙剑正要开门,所有人连忙摆手求他别再打开了,太他吗恶心人的东西还是少看为妙。 巍子这时也恢复过来,摇晃一下脑袋,撑着车厢喘口粗气说:“怎么死的?我意思是说里面那个怪胎。” 蒙剑用手指在自己脖子滑过,说:“被人一剑封喉杀死的。” 见所有人将目光注意过来,他摇摇头说:“别看我,我也不知道谁杀的,反正不是我。不过看伤口起码也有上千年了。” “会不会是完颜阿骨打带人进来时干的?”巍子怀疑的说。 蒙剑想了一会儿,道:“或许是吧。算了不说这些了,既然没有威胁,咱们还是抓紧时间走吧。” 说完就从车厢跳下来,等大伙休整下就继续往前走,可他刚走几步,突然就停了下来,一下转身看着静静立在那里不动的车厢,说:“不对,如果说是完颜阿骨打杀了那车里的怪物,伤口上的时间却对不上号。按造成伤口的时间应该还在他们之前才对。” “你的意思说,在完颜阿骨打进来之前还有一拨人来过这里?”我整理一下他说的内容,惊讶道:“不算迷路进来的话,且不是一共进来了四拨人?” 巍子说道:“如果蒙哥没判断错的话,应该就是四拨人。”说着,他扶了扶金丝眼镜,继续道:“那么之前我说的有人带完颜阿古打进来就链接的上了。做个推断:第一拨人就是这座宫殿的原主人,第二拨人现在是未知,第三拨人才是完颜阿骨打,第四拨人就是我们。那么能带完颜阿古打进来的应该是第二拨人当中,可能处于什么目的或者不甘心想要再次进来,所以借助了完颜阿骨打这个助力,还记得之前收到的信息中说的‘金娃跑进三里坟’吗?这其中的金娃难道不就是代表的完颜阿骨打? 那么那人在第二拨人当中身份应该不是很高,所以没得到他想要的,于是等到了机会诓骗完颜阿骨打这个刚从白山黑水中出来的蛮人进来达到他的目的,至于找没找到他想要的东西就不清楚了,因为这里最贵重的应该就是长生不老和豢龙。” 他顿了顿,又说道:“可惜,完颜阿骨打并没有得到他想要的长生便葬身在这里面,历朝历代的开国雄主们都逃不开被那些方士的长生谎言。” “你怎么知道他死在这里了?”冬冰问道。 大宝抢先开口道:“笨,他要是还活着,那时候的金国说不定早就把南宋给推平了,一个能长生不老的人,谁能耗的过他?” 一会儿是金国雄主,一会儿是不知名的神秘人,我脑袋听的快成一桶浆糊了,已经分不清楚到底该信谁说的话,此刻脑袋越来越迷糊,以为是用脑过度造成的,可是发现视线也变的迷糊不清,看人也出现了重影。 我知道,又发病了。 看着他们在那里争论,来不及朝他们呼救,视线一黑,扑通一声就栽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 第四十一章 那个人是谁 我渐渐醒了过来,是被剧痛痛醒的。 处于迷糊状态,仍旧能感觉到脑袋快要爆掉了,撕裂的胀痛简直让人无法忍耐,一睁开眼就见鎏金点缀的梁顶挂在上方,难道我已经昏过去很久了?感觉到慢慢恢复知觉后,试了试手脚能动,麻利的爬了起来。 就听到耳旁,大宝的声音惊喜的喊道:“夏哥,你可终于醒了。” 我揉着快要爆开了的太阳穴,顶住胀痛欲裂的疼痛,就看到大宝嘴角挂着一丝血迹,坐在地上,旁边趴着的是他的那只猴怪,一动不动,如果不是见它腹部还在上下起伏,还以为已经挂掉了,不过看样子是伤的不轻。 巍子依旧那个样子,头上包着绷带,靠在墙壁,持着武器在那里警戒着。 “到底怎么回事?” 我看着这座类似宫殿内部,当然也看到了殿中央站着的蒙剑等人在与一个浑身穿着漆黑铠甲的怪人战斗,蒙剑的剑与那怪人的刀不停的相交,发出刺耳的金鸣之声。望着那全身着甲的怪人我心里充满了问号。 “是完颜阿骨打!”巍子小声说道:“不过是被弄死了的金国雄主。” 我吃惊的转过头看着他,“他是死的?眼前的这个不就是僵尸?” “差不多吧。”他舔舔嘴皮,眼睛红彤彤的盯着那具不停进攻的尸体,“所有人都被骗了,其实这里就是一座坟墓,一座被别人雀占鸠巢的坟墓而已。可怜这位金国雄主自以为能长生不老,想不到临到死都在给那个人做嫁衣。真是被长生二字给蒙蔽了双眼。” 场面上打的不可开交,雷洪和戴娜想要上去帮忙都被蒙剑给逼了回去,似乎这只是他一个人的战斗。那具疑似完颜阿骨打的铠甲僵尸,行动跟活人无疑,而且保留了生前的所有武艺,仗着不知疲惫的身躯,略站上风,将蒙剑这个武艺同样高超的人打打节节后退。 巍子放下手中的枪递给我,说:“我们走吧,看样子一时半会儿他们之间分不出高下。” “难道不管蒙剑了?”我反问道。 正说他呢,蒙剑全力一剑横斩,借助反震力瞬间拉开距离,看到我醒过来,大声说道:“你们先走,离开祭祀大殿,这里交给我来应付。” 见他都这么说了,我连忙扶起大宝,问他还能不能走动。大宝撑起身来,将地上趴着的定风猴背在身上,憨笑了下说:“还行,爹妈给了幅好身板,就是还有点气闷,不过不碍事。” 那金国雄主似乎没有意识,明明见到我们从侧旁溜过去也不管不顾跟蒙剑战斗,丝毫没将我们当一回事。 走上祝祀台,就看到一尊高七八米的女性雕塑被拦腰砍断在地,那雕塑的下半身竟也是蛇身,这尊雕塑难道也是人首蛇身?这种形象当中不就只有女娲才是这样的吗?不会殿内祭祀的是女娲吧。 带着满脑壳的疑问匆匆跟着巍子他们从祝祀台后面离开祭祀大殿,跑出一段路后,才停下看了看周围,四面皆空,地砖上除了许多整齐摆列的石柱外,再无他物。 “我昏迷期间发生了什么事?怎么钻出来一个僵尸完颜阿骨打?”趁着大伙休息的时候,我拽过巍子悄声问道。“还有,那个祭祀大殿里面祭祀的是不是女娲?” 将心理的问题倒豆子般说出来,巍子整理下思绪,慢条斯理的说:“你昏迷的地方前面不就有一座大殿,大伙商议一下决定先去那里休整,顺便等你醒过来。一开始我们以为那殿毕竟偏,应该不是什么主殿之类的,就认为没什么危险。谁知道一进去才知道居然是一座祭祀主殿。那个完颜僵尸当时就在石像面前就像一尊雕塑站立不动,谁知等我们稍挨近,就活了过来,当先就给了大宝一脚,随即又把定风猴打飞出去,于是蒙剑就上去和它厮打起来,后面的你就知道了 不过殿内那尊石像在我们进去之前就已经被斩成了两半,不过据我观察,那尊石像可不是你口中所说的女娲,而是华胥氏。” 怎么又整出个华胥氏来了,还有完没完了。不过那华胥氏又是谁,她怎么又是人首蛇身? 见到我困惑的表情,巍子不由洋洋得意翘了翘嘴角,说道:“华胥是女娲和伏羲的母亲,更是黄帝和炎帝的祖母,你说她大不大?我们华夏之意就是来至华胥二字,国学家顾实先生在《华夏考源》中说:胥、雅、夏等古字相通,华胥就是华夏,华胥文化和我们几千年的华夏文明关系极其密切。 《华夏考源》一文中,认为“胥、疋、雅、夏古字相通,华夏即华胥也。……华胥特为华夏,遂为吾种族之名”。章太炎在《中华民国解》中说:“大略说中国古代以‘夏’为族名,以‘华’为国名。又说‘夏’从夏水(即汉水)得名,‘华’从华山得名。”徐旭生在《中国古史的传说时代》认为,中国古代部族的分野,大致可分为华夏、东夷、苗蛮三大集团。华夏集团地处古代中国的西北,主要由炎帝和黄帝所代表的部落组成。在该书中还论证了秦岭在古代通称华山而汉水古名曾称夏水。” “但为什么千年前,华胥的石像就被斩断,难道有谁在痛恨她吗?”我问道。 巍子却是不清楚这个问题的答案,不过还是继续往下说:“那个完颜阿骨打应该是被那个带他进来的那人给坑了,如果那人是第二拨人当中的一员话,那么距离他找到完颜阿骨打的时间,这中间起码又间隔了上千年,谁能活的那么久? 这个答案范围越来越小了,也快呼之欲出,竹子,你好好猜猜。” 猜你老母鸡的,脑袋转这么快,你裤衩跟的上吗? 我继续摇头不想去猜,“赶紧说,别整这些没用的,你没看大伙都围过来了吗?” 巍子看了看好奇围观过来的众人,居然选择了闭口不言,无奈在我哀求下,才简单的提供几个疑点,让我们去猜测。 其一:这家伙必定服食过长生子,但没得到制造的方法,或者还想得到豢龙的方法。 其二:跟第二拨人当中领头的一定很熟,但不亲近。否则也不会第二次进来这里。 其三:第二拨领头人一定对华胥膝下的子孙不满,否则也不会拿华胥的石像泄愤。 想到巍子说的这三个疑点,我脑子完全不好使,根本就对这些关系人物理不清,甚至都不知道还有哪些人物附和这些条件的,谁叫咱老祖宗们的神话传说太多了呢。 正苦思着,大宝突然指着我脑门上大叫道:“夏哥,你脑门上怎么比上次还要淤青许多了?” 巍子也惊讶的仔细看着我额头,“还真是的,刚刚没注意到呢。竹子,你这什么怪毛病,怎么昏一次,头上的淤青就大一次,而且非常的明显。” 我伸出手摸了摸,又不痛不痒的,感觉跟平时没什么两样。 ps:唉,不求票,难道就不投吗?各位大爷些,求个票咯 ; 第四十二章 美人盂 戴娜在旁边看了一会儿,突然走过来扳过我脸对着她,微微蹙眉,惊诧的对其他人道:“你们看,额头的淤青越看越像一张缩小版的人脸。” 我心情顿时一沉,有没有你说的那么玄乎? 随即巍子几人也围过来,好奇扳动我的脑袋,左看看右看看,似乎在观赏国宝大熊猫一样稀奇。我一把推开他们摸在头上的手,从大宝背包内找到一面镜子,自己在镜前对照一下,发现还真如戴娜说的那样。 眉心中间偏上一点,有小孩巴掌大的淤青,只不过颜色比较黯淡,不仔细看还真不容易看出来,淤青上有眼有嘴,真像她说的那么一回事。或许这只是巧合而已,我心里是这样安慰自己的。 收起镜子,让大伙别再纠结我头上的淤青了,还是赶紧先离开这里。 “你头不疼了?”巍子问道。 望了一眼身后的那座祭祀大殿,心里惴惴不安,也不知道蒙剑如何了。良久才想起巍子在跟我说话,转而对他摇头说:“已经没事了,或许是看了那具恶心的尸体原因才痛的,现在跟平时没什么区别。” 说完,做了个深呼吸,整顿物品以及检查武器子弹后,重新前进,摆在我们面前的是一处非常宽阔的地势,很像电视上面看的清宫大戏中,皇帝召见群臣的那处广场,可惜我对这方面没什么研究,对广场也叫不出个所以然来。 不过看着地砖上百根雕琢龙形的石柱整齐摆列着,下面时一条笔直由白玉石砌成的大道一直延伸过一座雕刻有龙头的白石桥,再配上周围云雾缭绕,仿佛我们这群人是要去朝见某个君王。 众人心里七上八下走过龙头石桥,桥下缓缓流淌着水声,可惜上面一层白雾,看不到清澈的水面。走完不是很长的石桥后,前面一排石柱分两列依次排开,明显的发现这些石柱要比过桥前看到要粗壮许多,上面雕刻的龙形个个面目狰狞,凶神恶煞,一点也没有神龙那种高贵神圣的美感,仿佛是从地狱跑出来的恶龙想要择人而噬。 “夏哥,你有没有发现这些石龙的视线,无论从哪个方向去看,似乎都在盯着你一样?”大宝忐忑不安的说。 我嗯了一声,早在下石桥后就已经注意到这点了,这或许就如刘老头所说的刻龙匠雕琢的艺术品吧,不过一想到刘老头,就不由起疑,他和龙五两人去了哪里?走过这么长一段路程,也没看到他们的踪迹,好像失踪了一般。 “快看!”巍子突然叫了一声,将我从思考中拉了回来,他说道:“前面好像有一道门。” 顺着他说的方向,巍峨的宫墙下面确实是一道单扇窄门,在阳光下发着煌煌金光尤为醒目,想不注意到都难。我心里起疑道:“看那么门的架势怎么感觉有点小家子气,难道这里不是主门吗?” “或许你说的是对。”巍子扶了扶金丝眼镜,可惜因为头上缠着绷带的缘故,这个动作看起来有点搞笑。“这里应该不是主门,宫墙的朝向延伸,那道窄门应该只是偏门,供下人出入的。” 看着这副画面,大宝显然很激动,掏出手机就照了一张相片下来,然后不由奇怪的说道:“怎么照出来的样子是灰白色的?我明明没调过这种模式的背景啊。” 我拿过他手机看到上面的照片,宫殿依旧富丽堂皇,宫墙也是如此巍峨雄伟,但是没有了明媚的阳光照射,整体环境照下来就托寸得阴森恐怖了许多。这个意外的发现让所有人都摸不着头脑,不约而同的望向天空中永远挂着的那颗太阳。 “难道这颗太阳也是蜃气制造的幻觉?”冬冰摩挲着满是胡渣的下巴说道。 巍子很快就否定了他的说法,“不是,如果是幻觉,那这些明媚的光线怎么来的?幻觉不可能还能给我们照明啊。” “想不通就不要去想了,反正对我们也没什么妨碍。”雷洪大大咧咧的叫嚷道。 众人也觉得他说的有些道理,于是暂时放下个问题不去管它,继续朝那道窄门走过去,随着越来越接近那座巨大的宫殿,就算没有见过正面,但也能感觉的出这座大殿的宏伟雄伟,一开始以为这里应该就是那颗青铜神树的脚下,现在走到了面前才知道那颗神树离我们还有相当远的距离。 堪堪到的门前后,窄门比我们在远处看到的要高出两人的高度。整扇门金灿灿的,门手上嵌着一个同样是黄金的龙头吃呀咧嘴吐出黄金手环。我冲冬冰和雷洪点点头,持着冲锋枪对准门。他俩双手握住黄金手环使劲的往外一拉,只听黄金窄门发着沉重的低吟声,缓缓打开。 早已准备好手电的巍子和大宝发现里面根本用不着这些照明装备,因为门后面依旧灯火通明,门一打开,一张鲜红的地毯铺设在地上,一条数人之宽的走廊就出现在大家眼前,廊道两边架设着由黄金打造的巨型连盏灯。走廊内的宫墙内部雕刻着许多形象生动的壁画,不过一时之间我们也没多少心情去细细欣赏。 因为这里的油灯为什么到现在还亮着,这才是我们进来后一直困扰在心头的问题。巍子拨了拨油灯的灯芯,发现里面的灯油依旧满满的,像是用不完一样,灯具也是一尘不染。冬冰上前闻了闻灯油的味道,脸色一变,沉声道:“是人的尸油。” 所有人闻之,全部脸上不由变了颜色,将手中的武器抓的更紧了。我凝重的开口道:“先找一间房间看看再说。大家都把脚步放轻点,这些油灯常年不衰,一定是有人在给它们添加尸油,指不定就躲在某个地方等着我们呢,大家把招子放亮一点,有什么不对劲的东西,就给它一梭子。” 说完这些话,我和冬冰带头打前站,雷洪和戴娜殿后。通过走廊后又走了一截才看到旁边有扇房门。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冲冬冰点点头便蹑手蹑脚走过去伏在门边竖起耳朵倾听了一下里面没有动静,手上这才用了点劲朝里面一推。 门没有任何阻力的打开了,里面空间很大,一张不知名的木材打造的圆桌,和几张圆凳。一张挂着红色绸子的木雕大床横对着门,看着布局像是一间待客用的房间。我示意身后的巍子他们跟上一起走进去。 还没走到房间中间,突兀之下就看到一个蹲着的身影蹲在床头边上,吓得我差点枪走火打到自己人。定睛一看,所有人都感到震惊,只见那蹲着的身影,竟是一名如花似玉的美貌年轻女子,身着古装梳着丫鬟的发饰,保持着扬起脸大张着红润的珠唇,露出八颗洁白如珍珠的贝齿。 我屏住呼吸警惕的端着枪,见她丝毫没有反应,这才小心谨慎移步过去,伸手往她小巧笔挺的鼻下一探,不由吁出一口气,小声道:“已经死了。” 巍子观察一阵后,大着胆子用手去触碰了下女子的肌肤,脸色潮红起来,说道:“想不到这里还能看到活生生的美女盂,竟将盂的肌肤保持的和生前一模一样,这里的主人可真是肯下本钱。” “你说这是用来吐痰的痰盂?”我大为吃惊道:“就为了吐痰,就将一名花季少女制作成痰盂?这太他吗伤心病狂了,这里只是随便一间房间而已,如果其他房间同样也有,哪得有多少女子被制作成这副模样?这还是人干的事吗!” “或许不只是制作痰盂。”大宝哆嗦着用手指捅了一下我后背,指着进来门旁边,“你看那边还有一个。” 随着他说的方向一看,一个同样俏丽漂亮的女子摆出一副花枝招展的动作,亭亭玉立站在那里,花容月貌的脸微微往上抬高,双牟直视着房梁,微张着玉唇,一截小巧猩红的舌尖探出来,一小节灯芯亮着明晃晃的火焰矗立在舌尖上。 “这是美人盏,还是用真人做的。”巍子兴奋的搓着手,差点就冲过去了。 冬冰和雷洪微微轻叹一声:“可惜了。” 戴娜脸色吓得发白,似乎同样身为女子而感到非常的恐惧。 就在这时,正兴奋的观赏眼前美人盏的巍子突然一下向后退了几步撞在我胸膛上,我连忙看过去,原本那名女子看着房梁的眼睛,不知何时俯视下来,一双眼珠子直勾勾的盯着我们。 ps:还有没有票啊。快点给我嘛,我不开口求,你们就捏在手里过期,暴敛天物啊。 ; 第四十三章 飨 上 谁也没料到诡异的事情说来就来,原本漂亮美丽的脸蛋此时在幽幽灯火下显得如此鬼气森森,面目恐怖。诡异发生的太过突然,所有人几乎是同时都看到那双直勾勾的眼珠子看过来,全部脸色不由一下变的非常难看。 不是尸体吗?怎么就活过来了? 影影倬倬之间,我来不及招呼其他人,刚举起手中的冲锋枪正要开火给她一梭子。一只手忽然间伸过来一把握住仍有余温的枪管。 巍子平举着手,一边说道:“先别动手,再看看。” “还看个毛啊,都变粽子了,难道还等她爬到床上去给你暖被窝?”冬冰紧张的瞄准着被制作成一盏人形灯柱的美貌女子。 正他俩说话间,那人形灯柱接下来也开始出现新的变化,白皙如嫩葱的双臂缓缓从高举状态放了下来,穿着布鞋的小脚一下跨了出来,原本面无表情俏脸也开始弧出一轮微笑,只不过显得非常僵硬,微微向上抬的角度,口中的细嫩舌尖依旧保持着探出一节,灯芯上的火焰依旧在燃烧着。 随着脚步的走动火苗一晃一摇灼烧着鼻尖,一股烤肉的味道顿时传了过来,女子鼻尖上一滴滴似乎是油珠的液体顺着鼻腔两颊滴落,却丝毫不觉。美人盏步着莲步,速度缓慢而优雅,竟以这种怪异甚至诡异的姿态转身出了门栏,走上走廊直径而去。 “闻的我都有些饿了。”大宝摸了摸肚子,“出去后一定要大吃特吃一顿,感觉自己都好久没吃肉了。” 他背上的定风猴虚弱回应一句,似乎也在同意大宝的说法。 “如果能活着出去,我请你们吃就是了。”我一边说,一边见那具诡异行动的人体灯柱,担忧的问道:“巍子,接下来怎么办?跟上去?” 他沉吟一下,随即点头道:“跟上去,对方既没有攻击我们,显然这应该不是什么巧合,说不定另有所指。” 戴娜蹙眉道:“那具女尸的行为会不会是在给我们带路?” 她这么一说,我还真想起电视当中那些古装剧里的丫鬟不就是这样带路的吗?只不过人家那是活生生的人,我们眼下的却是一个不知道死了多少年的尸体而已。 “要说尸体,应该还差一点,极有可能是活尸,没有思想没有意识的身体而已。”巍子眉毛皱的都快拧成一团麻绳了。“戴娜,你在国外也见过不少古墓尸体了吧,就算再高规格的墓葬,里面做的尸身做的再好的防腐措施,都会有一股味儿的。” 巍子将规格触摸美人盂的手指放在自己鼻下闻了闻,见我们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过来,他舒展下眉毛解释道:“可是这些人体器具并没有任何异味,甚至一点防腐味道都没有,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 “她们都还是人,还是活的!”戴娜失口说道:“也就说她们其实是专门用来制作这些器具而存在的。难道这些女子都具有长生不老的能力?” 巍子摇头道:“不,这些只是用来做器具的材质而已,根本享受不到长生不老的待遇。我猜测这些女子的年龄,其实跟她们样貌是相匹配的,最多不过十七八岁而已。” 他说的内容,让我突然不寒而栗,立刻想到了一个可能,脱口而出:“这些女子都是被生产的?这里哪里有那么人口来这样挥霍?” “不该用‘生产’这两个字。”巍子严肃的说:“你看过《生化危机》这部电影吧?片尾结局是那个画面还记得吗?里面排列着无数的培育箱,里面存放着无数个电影女主角的克隆体。” “你们别再讨论这些隐隐约约的事情了。”雷洪朝门外看了一眼,转过来说:“那灯柱子都快走没了,你们不是人家是带路的吗?再不跟上去,一会儿就没影了,人家还不一定会等我们呢。” 先就此打住话题,一行人立刻哗啦啦拥出房间走上走廊,前面已经没有了美人盏的影子,不由惊异了一下,明明那家伙走的很慢,这条走廊少说也有百米长度,才几分钟的功夫怎么就不见了? 诡异的走廊边上的巨型连盏灯闪着忽暗忽明的灯火,所有人在失去目标的情况下,不由放慢脚步小心警惕的保持举枪的姿势前进。待到转过一个拐角来到另一条笔直的走廊时,就见不远处一个婀娜多姿的背影在原地背对着我们。 我们警惕的刚迈上前一步,对方也跟着往前走一步依旧和我们保持着相等的距离。巍子朝我点头示意对方可能真是在带路,不如放开步子跟上去看看如何。 大伙不由放缓呼吸,提起精神跟了上去,不管是我们走的多快或多慢,前面那个婀娜的身影就是跟我们保持一定的距离,弄的我们心里忐忑不安,甚至都有点怀疑这个美人盏是不是一名怀有缩地异术高人伪装的。 带着上下不安的心情走了一段,大宝忽然原定僵了一下,赶紧说道:“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其他人俱都摇了摇头。我问他道:“你听到什么了?” “笑声,女人的笑声,声音很温柔,很….反正很好听就是了。”大宝脸红了一下说。 “好听就是好听,你脸红个屁啊。”冬冰白了他一眼,说道:“想当初老子还当作大伙的面糊了一裤裆都能面不改色,你娃娃还是太嫩了。” 冬冰还想继续嘲笑他,突然一下脸色变了变,嚅嗫道:“好像我也听到了。” 大宝兴高采烈的拍了下手,“还说我,你不是也听的脸色都变了,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听个女人的笑声都能把脸听成这样。” 冬冰瞪了他一眼,转而做着一副倾听的样子,然后说:“我听到的不是笑声,是哭声,不止一个女人的哭声,好像有很多女人聚在一起的哭声,很凄惨的那种。” “明明是笑声好不好!这都能听成哭声……”大宝不爽的悄悄做了一个中指的动作。 巍子浑身一抖,随即微微蹙眉冲他俩人低声呵斥道:“别吵,我好像也听到了,可是我为什么听到的是惨叫声?很多女人的惨叫声。” 剩下我和戴娜、雷洪等人不由面面相觑,怎么就他们三人能听到女人的奇怪声音,反而我们几人却没有任何感觉?戴娜毕竟有过经验,她朝这条走廊看了看说:“会不会是这条走廊的原因,在国外的时候,我也碰到过类似的经历,在国外的叫法是回音走廊,大多数是雕琢走廊的石材缘故,这些特殊的石材有种保留声音、甚至图像并造成回放功能,或许这就是你们听到声音的原因所在。” 巍子咬着下嘴皮,闭着眼睛,脸上布满一层白毛汗,“不是你说的那样,因为每个人听到的都不一样,而且你们不是也没听到吗?不是这些材质的原因,更像是声波频率的不同,收到内容也不一样。” 他突然睁开眼,轻‘咦’了一声,道:“声音不消失了。” 同一时间,大宝和冬冰也没再听到任何声音,就在疑惑的时候,那个人体灯柱不知什么时候转过身,原本小巧笔挺的鼻子已经被灯火给烧出了一个黑窟窿,嘴角仍旧洋溢着灿烂的微笑,正诡异的面向过来。 我跨出一步准备上前,顿时身子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动不了,因为我也听到了很多女人的声音,只是却和他们不同。 耳旁仿佛有着无数个女人在窃窃私语。 “宴会要开始了………” ps:今天晚更了,抱歉哈,有点忙。嘿嘿,老规矩,求点票垫底。 ; 第四十四章 飨 下 身体洗干净…… 会很痛的吧….. 他们会从哪里下口呢….. 等会儿多吃点香料……那样才会香气喷喷…… 可是宴会要开始了……. 各种各样的语气,各种各样诡异的话语充斥在我耳旁,拥挤进快要爆炸开的脑容量里面,就算不想听都不行。 所有人看着我汗流浃背的样子,使劲推搡摇晃几下才将我从麻木中唤醒,巍子凝重的问我听到了什么。 被他们一打岔,那些窃窃私语的女人声音立刻就销声匿迹,我出了一身大汗,回过神来,紧紧盯着不远处一直微笑的美人盏,说道:“宴会….那些声音当中提到最多的字眼是宴会要开始了。” “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宴会。”巍子沉吟着,思索着,“知道的太少,不知道所谓的宴会是针对我们还是场景回溯?危险又如何,一概不知呢。这样过去太过冒险,竹子,干脆我们折道回去,另找其他路走。” “恐怕由不得我们自作主张。” 我稳定下心神,朝其余众人宽慰的微笑一下,算是让他们放下心来示意自己没事。重新挎上冲锋枪,轻描淡写拍了下冬冰的后背,眼光直视着那个美人盏,说道:“走,我们也去参加宴会,看看主人家给我们准备了什么样的丰富美食。” 越过雷洪,当先走向前面。 面向我们的美人嘴角的弧度更加大了,诡异的微笑配合空洞的鼻腔,像是徘徊在走廊的幽灵。她缓缓转过身去,重新迈起小莲步,摇曳着柳腰徐徐而走。此刻我心情已经大定,对这副诡异的画面,多少有了抵抗力,没有期初那样感到惊惧和仿徨。 见我丝毫没有犹豫带头跟着诡异女子,剩下的人互相看了看,也觉得自己如果单独行动,恐怕同样会凶多吉少,不如大家走在一起抱成团多少也有照应。 毕竟大家都是人,或许认为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走完古色古香的回廊,来到廊口处,诡异女子停下莲步,微微侧身开,伸出纤细白嫩的玉指卷起出口处的珠帘,抬着燃着灯火的脸微躬一下前身,示意我们从这里进去就行了。待到进了珠帘后,女子躬着腰笑意更浓,慢慢后退下去,背影最终消失在走廊尽头。 待她离开后,我们小心谨慎再往前走几步,然而珍珠串连起的珠帘背后却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我们一进去,冬冰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我了个草,这是什么情况,我们穿越了?” 一盏巨大的多枝青铜灯柱从梁顶上方垂直而下,上面六团火焰将整个空间照的无比通亮耀眼,三对五人才能合抱的青铜柱分别立在堂中两边,柱身刻画各种浮雕,不再局限于龙形,或者其他妖魔鬼怪,反而是各种姿态动作的奇珍异兽、人物形态,却也平端彰显宫殿主人的一份大气。 诡异之处不在于堂上的建筑雕琢,而是这里居然人声鼎沸的诡异画面。 青铜柱下铺设十数张案席,每张案席上都跪坐着一名古装男子,个个面目狰狞,却又僵硬机械,粗鲁着嗓音频频互相劝酒喝酒,这时一个我们没见过的美貌女子从上首方一道门内走出,用着古怪的腔调唱了一段曲儿,惹得下面那些凶神恶煞的男人纷纷叫好。 唱毕后,那美貌女子给下面那些男人道了一声谢,又说了句宴会可以开始了便退开回到门内。跪坐的男人们纷纷起身站立朝正中上方躬身抱拳说些祝贺之词类的话。 随着视线滑移过去,我们才注意到厅堂首端,一张虎行龙背的黄金王座铺设在高高的十几阶台子上面,一名白面白须,身体微微发福的中年男人把捏王座上的龙头,面带微笑着对那些说祝贺之词的人作出一一回应。 这男子看样子应该就是主人了,但却身着道袍就显得非常奇怪。而他们似乎并没有看见我们这群不速之客一样,自顾自乐的喝酒玩闹。 我回头又看了看珠帘里面,还是那条来的路一点也没有变过,说明我们一行人并没有像冬冰说的那样穿越了,但是先前这些活生生的古人又是怎么回事,又是喝酒又玩闹,怎么看都不像是僵尸之类的吧。 “退回去?还是再等等?”巍子将声音压到极低的说。 我扫视着堂内的怪异画面,手里不停摩挲着冲锋枪,同样用低声说道:“再等等,既然都来了,我倒要看看他们要玩出什么花样来。” 说完,让所有人做好以防万一的准备,最后将自己手中武器的保险打开,如果事情对我们不利,免不了要拼上一波。 正说话间,堂内一阵喧闹。 我们一行人忍不住伸长脖子想看看发生什么情况。只见左侧一道门十几名侍女模样的女子抬着几张大型托盘鱼贯而出,看到托盘上面盛放的东西,每个人脸上顿时唰的一下变的惨白,上面竟是一个个赤条条,卷伏起来的女人。 这些女体还冒热腾腾的烟雾,明显是被蒸熟透了,空气中散发着一股诱人的肉香。 戴娜第一个忍不住捂上嘴巴差点呕吐出来,其他人也有作呕的恶心感。我还好一点,毕竟听到那些怪异的女人声音,心里面已经有了一点准备,但是此刻还是有点不舒服。 他们在吃人啊,而且还是活生生的女人蒸熟了吃。 看着一具具蒸熟的女体放到中间位置,几名侍女拿出刀具像是杀鸡一般,先是切下人头盛放到一边堆放,再将女体的胸部上的软肉割下放进餐盘内,款款走上台阶将那肥美的软肉递到那名中年男人案几前。 白须男人开动起来,尝了一口,细细咀嚼。 下面人轰然叫好,剩下的侍女便开始挥动手中的刀具分割肉身,盛装进餐盘内分发给那十几名男子。 一时间,堂内品味咀嚼人肉的声音不绝与耳。 哪怕我再有心里准备也忍受不了这样的人间惨剧,扶着墙壁大吐特吐,发白的指关节差点忍受不了朝那些人渣扣动扳机。 这时,堂内的声音忽然静的能听到针能掉到地上的声音,巍子颤抖着拍拍我肩膀示意回过来头来,别吐了。 我忍着鼻腔内带着胃酸的气味,转过来一看,那些古装人此刻已经停下了手中的食肉动作,全部齐刷刷看着角落里的我们。 高高在上的白须男子,拍拍着巴掌站起身,没有走下台阶的意思。 “刚刚那些只是开胃菜而已,主菜终于来了。” 冬冰铁青着脸,举起枪大叫道:“吗了个巴子,吃你三爷的下面,老子都嫌弃你嘴臭。” 白须男子始终带着微笑,朝旁边的侍女挥挥手,侍女会意点头退下去,不多一会儿几个壮汉拖着两个被捆的跟粽子似得身影进入堂内。 竟是失踪了的龙五和刘老头。 ps:这样的场景会不会让人不舒服呢?没办法原先就这样设定的,那么我也就只好硬着头皮写吧。反正也不是很多这样的情节,凑合一下吧。 ps:不过如果你们喜欢这样的情节话,记得在评论区留下意见,我看看有多少重口味。记得投票哈。 ; 第四十五章 ‘我\’来了 龙五和刘老头被捆的跟粽子似得,嘴上也被勒上一根麻绳,口不能言,瞪大着双眼不停朝这边使眼色,到底是想让我们救他俩呢,还是不救赶紧离开,就不得而知。但此时此刻,就算想救或者离开也是一件难事了。 “事情大条了,竹子。”巍子看着上方王座前站着的中年男人,心理有股很不好的预感,“这些家伙既不是僵尸,也不是幻觉,如果冲上去硬拼,看他们有恃无恐的架势,我们多半要吃亏。既然对方同样有拥有智慧,或许还有商量的余地。” 冬冰瞥了一眼龙五,幸灾乐祸的说:“干脆别去救了,我们赶紧转身离开得了,有那两个家伙说不定还真能喂饱这群怪物。” 走是走不了,但人确实如冬冰说的那样,我还真有点不想去救,明明是对头,何必去做那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此时,王座前的中年男人朝下方挥了挥手,案几前的十多名面相狰狞的男子纷纷站起身将我们一行人围堵过来。雷洪暴喝一声,端着步枪就朝最前面一名开火,子弹顿时出膛,打在那个男子面门上,炸开了花。 “我艹,没血。”大宝哎呀叫一声,向后退了一步,只见脸部被子弹打烂的男子并没有倒下去,已经消失了的鼻子留下一个黑色的窟窿,没有一丝血迹留出来。 “果然是行尸。”巍子退到大宝身旁,将前面战斗的空位腾出来。 冬冰立刻欺身上前,用枪托砸开右边靠近的男子,大叫道:“往小门那里撤,借助门口的地形,一个个弄翻它们,老子就不信还真有不死身。” 戴娜几次想要冲上去想要救龙五和刘老头,但都被我‘无意’的拦了下来,开什么玩笑,这女人战斗力还是蛮厉害的,现在急需要这样她,如果一走,留下的空位谁来填补? 可惜我还是大意了这个女人的心思,她或许早就猜到我打的一手好算盘,随即一退一前,躬身从一名古装男子腋下猫溜一般钻了过去,身手像泥鳅一样滑,几次堪堪躲过扑向她的古装男子。 这些当然都在我视线内发生的,心理不由暗骂一声,干脆破罐子破摔,扭头从身后一直没露面的胡扬吼道:“别他吗的装了,现在没人了,你上来顶住。” 胡扬也知道现在的情况,二话也没说,当即就扯开身上披着的斗篷,露出一身黝黑发亮的鳞片,挥起一对夺人心魄的利爪,这样一对爪子已经完全脱离了人的手状,枯瘦的像老鹰的爪子,苍劲有力。 除了我这边的外,雷洪俩人当即骇了一跳,差点调转枪口对准胡杨来上几发。 胡扬的上场顿时将局面稍微扭转了一下,那身刀枪不入的鳞片就是他安全最大保障,散发黝黑般寒光的爪子,每每划过古装男子的头颅,必然如同切西瓜一样,稀里哗啦散落一地脑髓。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顿时从堂上响起。这声音是戴娜嘴里发出的,我一脚蹬开身边的古装男尸,留出一个空荡冲出去,只见她已经躺在中间一根青铜柱下面,嘴里沾着血。幸亏没有昏迷过去,只是连连用手撑着地面,不断的向后退。 戴娜恐惧的盯着台上那个白须道袍男人,就连我靠近过来都没有发觉,嘴里一直念着“妖怪”两个字。 什么妖怪?我不知道,只知道现在必须要擒贼必先擒王,只有拿下上面那个中年男人,那么一切就好说了。 不过此时,我也是脑子秀逗了,根本就没想过这男人敢直面冲锋枪,必然是有恃无恐,当然作为古人,他不知道枪械的厉害也正常的。 我低沉着怒吼一声,给自己状了状胆气,平举着冲锋枪边朝那人开火边冲过去。随即出现的一幕顿时让我心里一片冰冷,飞速出膛的子弹还没挨到那男人竟然自动偏开了弹道,射到两边墙壁上,打出深深的弹孔。 迈出去的脚步,越来越慢,明显感觉到仿佛自己在泥水步行般阻力重重。前面空荡荡的空气内,就好像一股看不见摸不着的墙壁挡在我和他之间,直到寸步难行,再也抬不起脚时。 白须道袍男人闷哼一声,坐回到王座上,他的目光移到我身上,如几千把刀子般扎人,似乎要把我千刀万剐。 一股无形的力量挤压着我的膝盖,逼迫着向地面跪下去。 呵呵! 让我下跪?除非老子自愿,否则谁也别想。 咔擦一声脆响,我感觉肋骨已经撑不住压力快要断裂了。几道热乎乎的血液从鼻孔内、嘴里、耳朵内开始慢慢溢流。 呸! 我朝王座坐着那个男人吐出一口血痰,可惜刚吐出嘴边就无形的坠落到自己下巴底下。王座上的道袍男人似乎对我的动作太过亵渎他,单手隔空轻飘飘的一推,我当即觉得胸口一疼,身体像是炮弹飞出去,重重砸在一根青铜柱上。 耳朵里似乎听到巍子、冬冰着急的呼喊声,以及胡扬愤怒的咆哮,还有他们的朝这边跑来的脚步声。 恍恍惚惚之时,我感觉不到了自己身上的疼痛,手脚依旧能活动自如。我赶紧睁开眼睛,就见巍子他们跑了过来,正要高兴的走过去,发现他们像是没看见我一样就那么擦肩而过。 转头朝他们奔跑的方向看去,那里趴着一个我这辈子都无比熟悉的身影。 不正是我的身体吗? 那我又是谁?难道是…..灵魂? 我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身体在巍子他们包围下进行各种急救,可惜从他们脸上的表情来看,可能已经发现我已经死了。 “感人肺腑的闹剧。” 王座上的男人高高在上,面无表情俯瞰底下的人,只见他在巍子、冬冰以及大宝的仇视下,眉心之间忽然鼓起一个小包,一条细线慢慢撑开,一颗竖起如同蓝宝石一般的眼睛出现在他额头上。 那道眼睛就在巍子他们惊骇的注视下,发着璀璨夺目的蓝光,原本那些本子弹打的支离破碎的尸体竟在蓝光的包裹下慢慢复原,最终完好如初重新站立起来。 这下真的完了,我仿佛作为一个旁观者将整个如同神话般的过程看在眼里。可是我却无能为力的去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眼睁睁的看着巍子他们一个个被奇怪的能力抓住,被捆绑,像拖着畜生一般,拖到堂内中央等待变成他们的食物。 道袍男子拍了下巴掌,就有一名侍女托着装有一把鎏金匕首的托盘走了过来。男子拿起匕首走到龙五身边,一刀下去,顿时听他咬紧牙闷哼着,就是不作凄厉的叫喊。 血淋淋的耳朵被道袍男子捻在手中,他伸出舌头在断口处舔了舔新鲜的血液,仿佛瘾君子般享受着这种到达巅峰的感觉。 随后,他睁开眼,慢条斯理将耳朵放进嘴里咀嚼,然后咽下去。 刘老头就在旁边,瞪大着眼睛看着发生的一幕,恐惧的使劲摇晃着身体,下身湿漉漉的散发一股骚臭。道袍男子低下眼帘看了这个老家伙一眼,一副嫌弃的眼神示意手下那帮古装行尸拖下去给他们享用。 古装男子们个个鬼哭狼嚎般兴奋的将刘老头拖到中央,就在巍子他们面前扯开捆绑的绳子,一副垂涎欲滴的表情,像是色狼欣赏靓丽的女子般,贪婪的比划着刘老头的身躯,仿佛是在商量怎么分配。 就在众人包括我在内,以为刘老头必死无疑的时候,突然堂内响起一阵类似牛蛙的咕鸣,又有点像牛犊的欢叫。 那道袍白须如同帝王般的中年男人听到声音,原本面无表情的脸,顿时出现了一丝不自然,就见他目光所及之处,一个身影正从地上慢慢爬了起来。 见到这场景,不光是我,连巍子他们也惊惧起来。 那不是我的身体吗?艹,我灵魂都在这里,身体怎么自己就动起来了? 身体慢慢站起来,从那无比熟悉的脸上,看到‘我’说出了第一句话:“我所视之处即为真实,我所想之处即为虚幻。见我者,即是死亡。” 随即,‘我’面无表情半闭着眼走到中间,额头上方的淤青几乎已经盖住了整个额头,一张青色的人脸正印在上面。 “刘累,我来了,做好死的觉悟了吗。” ps:今天的票呢? ; 第四十六章 黄梁一梦 “哇哇,夏哥这是变身的节奏吗?”大宝一边脸紧贴着地面,嘟着嘴斜视着不远处的‘我’,用着几近崇拜的语气说:“夏哥什么有时候这么个隐藏技能的?太过瘾了啊。” “别吵。”巍子同样贴着地面,不过眉头紧皱,担忧的说:“恐怕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竹子好像被什么东西给附身了,而且还是很厉害的那种,不然一站起来就说那种你们常说的词叫什么来着?” 大宝和冬冰异口同声的说:“装b。”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吧。”巍子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继续道:“可是我最担心的是竹子能不能恢复过来,如果这家伙一直在竹子身上,到时候收拾完那个刘累会不会掉过头来把我们几个也一起收拾了?” “不会吧,夏哥应该不是那种人。”大宝这才想起这茬。 冬冰也叹口气道:“干掉就干掉呗,要是那家伙一直在竹子身上,说明竹子也已经挂了,大家伙死在一起也蛮好的,到了下面阎罗王问起怎么死的,好歹老子也能吹牛b的说是被一个接近神话里的人物干掉的。咱也不丢人,对吧?” 我就站在他们几个人背后,把他们之间的对话,听的清清楚楚,不由哭笑不得。可就算想要告诉巍子他们我的现状,说的话他们也听不见,真的是无计可施。 ...... ...... 就在说话间的功夫,所有的人视线集中到堂内那个王座上的男人和‘我’身上。 “你是何人?胆敢直呼我的名讳。” 王座上的道袍男人脸上终于出现了恼怒的表情,一拂袍袖,右手拍在龙首上,左手单指指向亵渎他的男子,“吃了他!” 接到指令的一众古装男尸瞬间双眼变得通红,呲裂牙口朝‘我’咆哮连连,十数个行尸同一时间冲了上去。 “一群腐烂的东西,你们的臭味已经让我忍无可忍。” ‘我’看都没看这些冲过来行尸一眼,依旧淡定自如如同散步一样朝王座上的男人走上前去,待到那些行尸挨近时,简简单单抬起右臂,隔着空气朝行尸一扇,“滚开,你们这些肮脏的失败品。” 起风了..... 风如钢刀吹过去...... 十几名行尸如同被处以凌迟极刑,肉眼可见的弧形伤口不停出现在皮肉上,大大小小的皮肉被割开撕裂,最后被吹起来,掉落在地上。那些行尸的速度依旧没变,可是在几秒内跑到‘我’的面前时,已经只剩下十几具光秃秃没有一点肉丝的白骨骷髅。 哗啦一声,齐齐散落到地上。 一时间,所有人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就这么几下功夫就把刚刚那群帮他们逼回门内的行尸轻描淡写的终结掉了。 “我了个草,夏哥身体内的那个东西莫非是开了外挂来的?”大宝因为嘴必不拢,口水流了一地,吸溜一下又呼进去,努力纠正嘴型又说道:“到时候我们会不会也像这群行尸一样,刺溜一下就变成白骨了?” 冬冰嘿嘿一笑道:“且不更好?连骨灰盒都省了。” 就在他俩说话的同时,那个‘我’也有了其他动作。操控着我的身体慢慢走到台阶下面,王座上的男人不是没有用过那种无形的能力阻止过,可惜都没用,反而那个‘我’如鱼得水般靠近的更加欢快。 “你到底是谁?为何知道吾之名。” 王座上的男人似乎已经坐不住了,面孔扭曲,额上的第三只眼大睁着,好像要把下面那个头上有张青脸的男人看个透彻。可是结果只能让他失望,泄气的一下跌坐回座位上,脸色开始不正常的变换着颜色,一丝恐惧爬了上来。 “我有很多个名字。不过.....”那个‘我’停顿了一下,扭头朝巍子他们看了一眼,轻蔑的回过来盯着刘累道:“不过区区凡人可没资格听到。” “是啊,凡人确实不易涉入进来。”刘累转动眼珠,好像打定了什么主意,道:“那我就着人带他们下去,洗干净用来款待贵客如何?” ‘我’摇了摇手,淡淡道:“我说的凡人也包括你在内。贪图富贵奢侈,做着凡间帝王之梦,这不是凡人是什么?” “放肆,别以为我让步就是怕了你。”刘累打错算盘,恼羞成怒一拍座位上的龙首站起身来,指着下面道:“我是这座宫殿之主,我乃长生之帝,凌驾众人之上,你不过是一只借尸还魂的孤魂野鬼,也敢在这里胡说八道。” 啪啪! ‘我’面无表情的拍着巴掌,冷冷的说:“看来黄粱一梦还没醒过来啊。那我就帮你一把,别太感谢我。” 说着,一步步踏上了石阶,刘累这下恐慌起来,连连想法阻止,但是依旧先前那样丝毫没有任何作用,反而被同样一股无形的力量冲击在胸口,连连后退坐回到座位上。‘我’丝毫没有一点拖泥带水站到了他的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他,僵硬的脸,顿时勾起一丝笑容。 “还是这样看着你比较合适。” 随即又说道:“我问你一个问题,你最好想仔细后,好好回答,或许我心情好放一条活路。” 刘累依旧嘴硬,保持着他那帝王般的风度,始终不开口。 ‘我’啧啧嘴,道:“看来不把你梦打碎了,你是不会醒的。” 说完,刘累毫无反抗的被一只手按住额头。 空气中突然响起一声如同玻璃碎裂的脆响,只见整个我们所在的空间,以肉眼都能看见的扭曲不停出现,然后视线一花,肌肤上传来湿冷的感觉,整个堂内已经变换了一个模样,虽然灯火依旧通明,但是周围不再是那么富丽堂皇,没有黄金玛瑙的点缀,没有珍珠翡翠的装饰,就跟陵墓一样灰白充满死气。 那些个侍女顿时也褪去了光彩照人的丝绸,失去了美丽动人的青春,只剩下的是枯萎的皮肤,干瘦如骷髅的体型,整个就是一具活着的干尸。 被捏住脸的刘累,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被‘我’丢在地上,他那额头上根本不是什么第三只眼,分明就是镶嵌的一颗大拇指大小的蓝色宝石。 “啊!” 刘累看着自己枯萎干瘪的双手,不停摸着额头和脸颊,抬头看着自己周围的一切,变得如此陌生,内心恐惧的大叫起来,不甘的抱着‘我’的大腿使劲摇晃,怒叫着:“怎么会这样?你到底做了什么?快把一切变回去,把一切还给我。” ‘我’一脚蹬开他,随手摸过他坐过那张王座,顿时一阵扭曲又变成另一幅造型,似乎坐起来更加舒适。 单手拧起他的头发,冷漠的目光盯在他脸上:“该回答我的问题了,穷蝉在哪儿?你不是他小跟班吗?” 刘累一听穷蝉两字,浑身一哆嗦,仿佛回忆起了千年前的往事。目光畏惧的问道:“你是在找二王子?” ‘我’松开他头发,将他头按在龙头扶手上,冷漠的说:“我只问你穷蝉在哪里?别以为我不知道他干的什么事,也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又干了什么事。你一定知道他的下落对吧?” 就在这时,殿门突然被打开,一个身影猛的窜了进来,一眼就看到眼前的一幕,惊讶的叫道:“竹子,你们搞什么?” 大宝惊喜的大叫:“蒙哥快救我们,夏哥被附身了。” 就在‘我’一愣的时候,跪着的刘累忽然眼里闪过寒光,伸手从龙头扶手处一扯,一股冰冷的寒意顿时将殿内笼罩。 那个‘我’措不及防下被割开下肋,一点血迹缓缓流了出来,染红半边衣服。 “轩辕剑......你这个贼。” ‘我’这才看清刘累手上提着一柄宽一指半,两米长的宝剑,剑身刻着无数密密麻麻的小字文,仿佛像蝌蚪一样密集拥挤着。 剑就悬在他手中,就算不动也隐隐蕴含着一股可怕的威压。 “你们太碍事了!” ‘我’阴沉着脸,声音冰冷到了极点。“都给我滚!” ps:今天下午一直在开会,没时间,现在才更新好。求点票了。 ; 第四十七章 梼杌 作为灵魂状态像是一名旁观者的我,将在场所有人的表情一个不落的看在眼里,最让在意的是当那个占用我身体的奇异存在说出了那把剑的名称后,蒙剑的神色变得有些古怪了,他看刘累手中的剑,眼神不自然的流露出了些许贪婪。 我就在他面前,近距离的观察着,试图读懂着。 眼前的这个人或许真如巍子所言,绝不是蒙剑,即便他伪装的再好,关键时刻流露出的眼神所表达的意思,已经暴露在外,因为真正的蒙剑绝对不会对外物痴迷,即便他对这种神兵利器再感兴趣,也绝不会在这个档口,出现一丝贪欲。 又跟蒙剑长的一模一样,他的身份,已经不言而喻了。 此时我不知道该愤怒还是什么,反正没有一点负面情绪,冷静的吓人。 他也没有主动过去帮巍子他们解开绳子的行动,就那么盯着那把传说中的神剑—轩辕 …… …… …… “你们太碍事了。” 那个‘我’脸上阴沉的快要下雨了,声音如同冰块般渗人,额头上的青色面孔死死的盯着刘累,一股无形的力量瞬间将殿内填满,所有人就像掉进了水里,呼吸困难,行动迟缓,仿佛空气在这个时候都变成粘稠的液体。 “你们都给我滚!” 滚字一出,声音如闷雷,仿佛并不是从我体内发出的,而是空无一物的空气中爆发出来的。 空气为之一滞,时间都好像快要停止。 就连我作为一个可能是灵魂状态的人居然也在这声暴喝下,身躯如同烟雾般荡了一荡,差点飘散开来。 不过好在这一现象来的快,去的也快。所有的异常突然间扭曲一下,就像时间回溯,收回到了那个‘我’的身体内。 就在以为没什么事的时候,‘我’身后渐渐浮起一只巨大体型的虚影,虎身、虎足、人面、猪口牙、鞭尾,背颈一处长毛。我自然认不得这个什么怪兽,但近在咫尺的巍子失口道:“梼杌!这家伙是梼杌,著名的四凶之一。是出了名的性格乖僻、凶残,而且很难缠的上古凶神。” 那虚影只是一闪而过,但给人留下的印象除了暴戾,恐怕找不到任何词语来形容了。当所有人都被这一现象震的说不出话来时,那个‘我’突然出手,众人自觉的眼前一花,来不及反应过来,刘累握剑的那只胳膊已经掉在了地上。 神剑轩辕并没有发挥出什么作用,就像死物一样待在地上。 ‘我’单手抓着刘累的脖子,高高抬起离开地面,一张可怖狰狞的人形兽脸虚影出现在上空对视着他,一道缥缈却又威严十足的声音问道:“穷蝉在哪里?说还是不说?这是我最后一次问你。” 刘累已经完全放弃了什么长生之帝的古怪风度了,就像一只丧家之犬一样抱着断臂的地方苦苦哀求。哪怕伤口并未流血,哪怕他现在的模样与人相差万里,但仍然逃不开作为平凡人的懦弱。 或许这就是那个‘我’说的凡人就是这个意思。 最后刘累还是将‘我’口中的那个穷蝉下落告诉出去,不过也仅限两人之间说的,就算不小心听到了,也要装作没听到,开什么玩笑,这可不是凡人之间能参与的,更不是几颗子弹,几包炸药就能解决的事。 比如现在巍子他们就很好的领悟到了关键。 他们竟然装昏迷过去,就连远在青铜柱下面的戴娜此刻也在关键时候昏了过去,甚至是伪装的蒙剑,此刻也装作一副茫然的表情,就算武功再高,在‘他们’面前也是屁用没的。 不过我没关系,反正谁也看不见,听了就听了吧。 ‘我’与刘累的悄悄话似乎说完了,正以为会放他一条活路时,那个‘我’一下将他使劲往地上一掷,硬生生将刘累下半身抵在地上磨的稀烂,如同肉羹。只留下胸口以上位置的刘累惨叫着:“你不是说过要放我一条活路的吗?” “呵~哈哈~” ‘我’忽然癫狂般大笑起来,一只脚踩在他头上,额上青脸似笑非笑的望着他。“我可是梼杌啊,你连我的话都相信?一开始我就说了,要做好死的觉悟,见我者即是死亡,可不是空穴来风的啊。” 刘累自知难逃一死,随即也破开大骂:“你去找穷蝉无非也是找死而已,我在下面等你,因为你会不得好死的。” ‘我’嘎然止住笑声,轻蔑的瞄了一眼脚下的头颅,冷哼道:“弑父之子,他算个什么东西。而你,贪得无厌的小人而已,哪里来的大义凌然语气质问我?我一回到这里,就知道这里发生的一切,几千年来,你来过不少次数了吧?能活到那么长寿数还不满足,居然想要霸占这里?就算穷蝉之后,这里再是无主之地,也由不得你这个外人来作威作福,说说你骗了多少人来这里?” 刘累闭上干枯的眼皮,闭口不言。 啪嚓! 脚下的头颅噗的一下变得四分五裂,干涩的脑腔内并没有多少可以散落的东西。梼杌收回脚在干净的地砖上蹭了蹭,一副嫌弃表情冲刘累尸身挥了挥,扫下了台阶,啧啧嘴喃喃道:“以为不说,我就愿意听?真是个笑话。” 这时用着我的身体突然这边看了过来。 我心理七上八下,暗暗念道:看不见我…….看不见我…..千万别看见我…… “凡人,你过来!” 他的话音一出口,我整个灵魂状态随之一荡,视线看过去,只见那张青脸似笑非笑的望过来,吗了蛋,他还是看见我了。 “我的耐心…..” 我立刻大叫道:“别说了,我这就过来!”说完,连跑带飘的来到他面前,看着自己的身体,还要装作一副崇拜加诚惶诚恐的表情来,也真是难为我自己了。 “穷蝉的下落就在你的身体里。”而上青色人脸夸张的自己张嘴动了起来,“我要你带我过去,越快越好。” 我欲言又止,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他打断道:“别问为什么,不然后果你是知道的,本尊能用你的身体是你的福报,见好就收吧。” 我收你妹夫的,老子什么好处都没有得到怎么就有福报了?哪里看出来的? “出去的路就在那颗神树里,不过你要小心些,别毁了这具身体。”梼杌也不管我同意不同意,直截了当的给我安排任务。 随即突然咆哮起来,如同精神病患者一样,大吼大叫着,青脸扭曲旋转,控制着我的身体四处破坏,好端端的一个王座愣是被他随手抹平了。 “穷蝉!” “穷蝉!” 梼杌切斯底里的嘶吼着这个对于我来说非常陌生的名字,但从他与刘累之间的对话可以看出,他们之间有着不可调和的仇恨,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事情,让仇恨延续几千年而不变。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 梼杌红着眼珠子瞪我,一字一顿的说:“杀父之仇。” ps:是不是突然冒出来的神话剧情,让很多人摸不着头?那些神力乱飞的节奏是不是大家认为书会偏离方向呢?不会的乱飞的,放心,这些个神力什么的东西,都会有解释。嗯就这样,那么老话题:求票啦,你们看的过瘾,票都舍不得给。 ; 第四十八章 碟中谍 世上有两大仇是必报的,夺妻之恨和杀亲之仇。 当梼杌说出这个缘由的时候,我听的是目瞪口呆,梼杌厉害吧?那他父亲且不是更厉害?能杀他父亲的…….分分钟钟吹口气都能灭了我们这几个人,让我们去找那个穷蝉,跟找死有什么区别? 但是眼下如果不去,梼杌也能分分钟钟灭了我们。 这选择题,真的是给人做的吗? 梼杌见我点下头,青色人脸邪邪的笑了起来,通红的眼珠盯着我说:“办成这事,我会送你一个天大的好处,所有的损失一切都会值得的。” 我相信你个香蕉扒拉。 刘累就相信你了,结果怎么样?变成一滩肉泥了。 他沉闷的笑出声来,似乎已经知道我心里想的事情,也毫不在意站起身,在石台上走了两个来回,低头看着身前这张王座,久久不动,陷入诡异的寂静中。 良久,感觉一股突兀而来的吸力拉扯着灵魂状态的我,看着自己灵魂如同缥缈的云雾翻腾涌动渐渐化为长长的一道烟柱,钻进自己身体的五官。 恍然间,我激灵的睁开双眼,感觉到双脚脚踏实体,惊喜的摸了摸全身,确实自己的身体,惊喜之下,也察觉出脑海记忆深处多了一份不属于我的记忆,应该是梼杌留下的。 一份关于穷蝉下落的信息。 同时也能感觉的出梼杌始终没走,还在我脑袋内,难怪他会说那句‘不要弄坏这具身体’原来他打算常驻这里了,或许直到见到穷蝉前都会一直这样。 有关这些上古神人的恩怨暂时打住,我这才想起巍子他们。于是赶紧下了石阶朝他们跑过去,刚走到一半就听到他们迷糊的低吟声,好像并不是装睡的,而是真的昏迷了,看来梼杌真不想让其他人听到,施了法让他们都睡了过去。 “蒙哥,你还愣这儿干什么?赶紧帮他们解开绳子。”我边解着绳子边向蒙剑说道,这个时候或许我自己都忘记这人伪装的了。 “竹子,这是睡过去了?”巍子活动了一下手腕,搓下脸才清醒过来,“都发生什么事了?大家都怎么昏过去了?” 待到将所有人身上的绳子解开后,才将他们昏过去之后发生的事一一讲出来。 “杀父之仇?”巍子坐在地上,揉着脑袋说:“穷蝉不是和梼杌是两兄弟吗?” “是两兄弟?”我惊讶的道:“那不就是说穷蝉杀的也是自己的父亲?颛顼?” 大宝摇了摇叹口气说:“又是一起豪门恩怨啊。而且妥妥的全球第一豪门,没有任何可以比肩的那种。” 巍子伸手打了一下大宝,继续分析说:“我只听过穷蝉密谋杀害过魍魉的故事,但没听说过杀颛顼,难道这里还有另有隐情?” “魍魉不就是山精野怪嘛,一个堂堂北方天神的儿子会去杀一个野怪?”冬冰嗤之以鼻的说道。 “所以我才说里面应该是别有隐情才对。”巍子使劲的抠着脑门说:“可是这些神话中的人物,怎么会真正的有神力呢,根本解释不通啊。” 这时殿内一个冷冷的声音响起,让我打了一个寒颤,这声音太耳熟了。 “你们不知道,我可以告诉你们一些。” ‘蒙剑’卸下剑匣,站在石阶上看着我们,我们所有人盯着他手里正捏着那把传说中的轩辕剑。 他擦拭了一下剑锋,目光中透着冷漠,轻轻朝王座上一划,顿时割成两段,变成废墟。 “名不虚传。”他感叹了一声后,瞥了一眼我们说:“你们看到的刘累包括梼杌,都是受到这座云上宫殿里面某个东西的加持,他们自己本身确实也厉害,但没有现在这么离谱而已。” ‘蒙剑’提着剑慢慢走了下来,看到那散发着寒意的剑锋,只要眼睛没瞎都知道他想要干什么。我举起枪警惕道:“早该知道你不是蒙剑,你把蒙哥怎么了?” 那人微微一抬轩辕剑隔着四五米的样子指着我,“他?放他几天假而已。” 他轻蔑的看了看我手中的枪,冷笑一声道:“怎么,想用这破铜烂铁吗?” 转而一想,用枪还真不一定弄的死他,又隔的这么近,这家伙速度我是见识过的,最多扣个两三枪就会被他近身,再加上轩辕剑的锋利度,我绝对会身首异处。于是我将枪托举到脑袋面前,威胁道:“你要是觉得有能耐过来,老子立刻把自己打晕让梼杌出来清场,他估计不介意多杀一个偷儿。” 果然,对面那个人一下笑不出来了,停住了脚步沉默了一下后,转而朝殿门走去,临走时连一句狠话都没留下,只是狠狠瞪了我一眼。 待到那个假蒙剑离开。 我才吁出一口气,无力的放下枪。这时才想起龙五和刘老头还绑着的,连忙看过去,只见刘老头不知何时将绳子已经解开了,不过他并没有帮龙五,反而自己朝王座快步走上去,在座位上翻翻找找,不知道在弄什么。 就在我们狐疑的时候,他惊叫了一声,只见从座位下方果然找出了一个暗格,从里面拿出一卷被包裹住的东西,看起来像是玉卷之类的。 他兴奋之余看到我们想要走过来,就像一个护食的野狗朝我们恶声相向。冬冰‘嘿’了一声,以为刘老头要吃独食,连忙冲上去就要从他手里抢夺那卷东西,结果我们眼前一花,只见冬冰的身影顿时飞了回来,胡扬见状立马将他接住。 “你个老东西!”冬冰不服气的从胡扬怀里挣脱出来,想要再次上去。 巍子连忙拉住他,抬头看向刘老头道:“你打不赢他,这老头子一直在藏拙,刚刚他用的是正宗的武太极,就算你十个冬冰上去也是白搭。” “乖乖,这才是扮猪吃老虎啊。看这b装的那才叫一个真。”大宝嘲讽道。 我抬起枪对准刘老头道:“我以为只有蒙剑才是假的,想不到你也是假的,怎么不打算告诉我们一下你手里拿的是什么吗?不然就试试是你的身手快,还是我的子弹快。除非你跟那个假蒙剑一样,那样的话,我也无话可说。” “还跟他废话什么,打死他,东西自然就是我们的了。”冬冰显然被一个老头给打击到了,面红耳赤的吼道。 说实话,事情没弄清楚,我也不知道该不该开枪,这刘老头似乎跟我们也没什么仇怨,当然胡扬对他一直抱持仇视,但不知道他们俩人之间到底有什么仇,所以冬冰叫嚷着开枪打死他,就让我很犹豫。 一个冰冷的硬物突然顶在我后脑上,那熟悉的形状,我不用看也知道是什么。不由骂道:“你他吗能不能换个方式威胁人?怎么老是喜欢用枪指着我的头,换个地方不行吗?。” 戴娜在我身后笑着说:“我就喜欢你这种人,一想事情的时候就没有警惕心。既然你不喜欢被着上面的脑袋,那我就指下面那颗小脑袋好了。反正都是脑袋。” “你赢了,还是指上面这颗吧。”我举起双手无奈的说。 戴娜警惕的朝其他人瞟了瞟,又轻声细语的说:“最后把你手里的枪放下,别想用威胁那个假蒙剑那招唬弄我,不然就看是你手快,还是我的子弹快咯。” 我苦笑着将冲锋枪扔地上道:“你们不是和龙五一道的吗?怎么又叛了?你都快成三姓家奴了知道不。” 戴娜用枪口微微使劲的撞了我一下,说:“记得在三眼神殿的时候我说过我姓刘吗?其实上面那位老人家正是在下的义父。” 刘老头挺了挺胸膛,用脚踢了一下龙五,朝我们微微一笑:“老夫,姓:刘,名:先成。” 我脑海中顿时炸起了轰雷,刘先成?杨君君的外公,那个早已经死去的医学教授,曾经医治过胡扬的那位老人家。 ps:脑子边写边铺设这些剧情真是费脑啊,还好基本上都没怎么漏下。老规矩求票啊。不给票的话,小心你们亲密的人给你们来个碟中谍。 ; 第四十九章 刘先成的野望 这个名字如一道闪电闯入我脑子里,响起阵阵雷鸣。我机械的转动脖子想要看向身后的胡扬,眼前却闪过一道黑影直扑刘老头而去,那黑影不就是胡扬吗? 下面所有人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双方四臂相击嘭的一下交上手了。胡扬仗着自己身体刀枪难伤,力大势沉硬是将刘先成这个老头子给逼的连连后退,每一次挥动利爪隐隐带着割破空气的声响。 我看在眼里,心里不由着急起来,这家伙又要蛮干,总是要吃亏。 可转眼之间,那刘老头正如巍子说的那样,会一手武太极,能阳能阴,借力打力,手上的速度一点都不慢,就那么一拉一推一撞,次次都击打在胸腹部位,看似胡扬外表没什么损伤,但拳掌相济之下,他挨打的部位都会发出沉闷的鸣响。 是内伤! 一根烟的功夫,胡扬闷哼一声,跌跌撞撞倒坐地上,努力想要爬起来,发现自己胸口疼痛难忍不说,全身上下竟然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只能血红着眼珠瞪着他,喉咙里发着不甘的嘶吼。 刘老头拍拍手掌,气喘吁吁擦了一下额角的汗珠,眼角瞟了他一眼道:“君君死的时候还念叨着你的名字呢,不过可惜的是她做梦都想不到自己喜欢的男人……啧啧….看看变成什么样了?一个怪物?哈哈…….怪物又如何?还不是老夫手下败将。” 大宝小声在冬冰面前说:“这老家伙是疯魔怔了吧,还是说要天下无敌了?” 冬冰狠狠瞪着上面那个老头子,啐了一口:“老挂皮。要不是竹子被这个贱女人用枪指着,三爷恨不得现在就把他给打成马蜂窝,怎么会由着他现在这么猖狂。” 胡扬闻言,一双血目含泪,嘶哑的张大嘴,想要呼喊出那个在他心里占据重要地位的女子名字,话音到了嘴边却变成了声声微颤的咆哮,黝黑的爪子将地砖刨出数道深深的抓痕。 他哭了,他在悲伤。 同样我心里也不好受,真正意义上我也没接触过杨君君是个怎样的女孩,但从胡扬对她的感情可以看出是个极好的人。 但就是这么一个极好的女人,居然死在了自己最敬爱的外公毒手下,人说虎毒不食子,隔代亲之类的话,可是到了刘先成这里,我是一万个都想不通,到底是怎样的利益可以用来牺牲自己的亲人。 看着我们一个个不善的目光,刘老头子处之泰诺,下颚稍稍一抬,指着我们扫了一圈,说道:“知道我手中这卷东西是什么吗?”说着又指着石阶下面那具面目全非不堪入目的尸身道:“刘累!他是我祖宗!” 我恨不得冲上去扇他一耳光,眼下只得冷冷说道:“可惜你祖宗死了。” 刘老头鼻腔内冷哼一下,不屑的说:“只要我手里这东西在就行了,有了它,就可以再续刘家的辉煌,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所以牺牲你的外孙女也可以?”我冷笑一下,向身后的戴娜说道:“看看,这就是你义父呢,小心哦,哪天一不小心你也会步杨君君的后尘呢。” 戴娜闻言,只是微微一笑不说话,只是眼里闪烁几下就趋于正常,“谢谢提醒,不过我是相信父亲的,夏总,这离间计使得可就太明显了,真叫人好笑。” 刘先成不置可否的说:“君君心眼太实,不愿意伤害到胡扬这小子,所以我不得不做出一些牺牲,虽然老夫也很是不舍,但关系到我老刘家的辉煌,区区女子而已,也就只得忍痛割爱了。就算你们认为老夫这番话是鳄鱼的眼泪也好,是个伪君子也罢。”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灼灼的走下台阶,扬了扬手中的玉卷,“这是豢龙卷,记载的内容想必你们心中也有了答案吧。当年祖上流传下了古籍当中记载着关于这卷书的下落,老夫费劲心思引导这群蠢货四处寻找黄帝遗迹,就是将他们引导到这里。” 巍子冷静道:“那你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引到这里。” 刘先成欣赏的看着巍子,随即冲他摇了摇手指,说:“食肉动物捕猎大型动物时,通常都会先将其拖的筋疲力尽才下口。如果当初老夫首先来到这里,你以为他们会信任我吗?估计拿到东西后,就会首先干掉我。” 他面目潮红,兴奋的继续述说:“老夫拖了他们那么多年,死了多少人,花费了多少资金,又让他们看到结果的希望,这中间还牺牲了外孙女,你说他们信任我吗?哈哈~结果还是没有,不过只要有了手中这卷内容,藏个十几二十年,慢慢培育研究,你说这天下会有老夫一席之地吗?” 冬冰切了一声,说:“你活的到那么大岁数吗?还一二十年呢。” 刘老头的话确实震惊到我了,想想如果那卷里的内容真是豢龙的话,一二十年以后就算刘老头子老的已经走不动路了,但他有蛟龙啊,而且不止一条的话。 我想想就觉得恐怖。 刘先成看了一眼冬冰,走到戴娜旁边,说道:“老夫活不了那么大岁数没关系,但老夫的后人同样可以享受这份馈赠,从古至今,凡成大器者,可没说过与年龄有关,姜尚同样能晚年遇周文王而起,为什么我就不可以?” “那你可真是老当益壮啊,又要研究,又要努力造小人。加油哦,我们大家都看好你!不过是跟你的干闺女吗?这年头都流行干女儿的呢,不过还是建议你老人家注意身子骨!”大宝举起右拳作一个加油的动作。 刘先成并未因大宝的话语激怒,扯了扯戴娜的衣服,俩人要挟着我慢慢朝殿门方向慢慢后撤。 边走,一边继续说道:“无知,老夫不会和你一般见识的,休要以为那点伎俩能激怒老夫露出破绽,大头娃娃你还太嫩了点。” 大头娃娃……. 大宝瞬间表情凝固了,一下蹲在地上将头埋进膝盖之下,定风猴善意的拍拍他脑袋算作是安慰了。 巍子可没管这些,只是盯着那卷玉卷说道:“你不担心手里拿的假的吗?你刚刚也看见了,你家老祖宗可是一个贪心满满,自私自利的小人、小偷,说不得他也把你们这些后人给坑了怎么办?” 刘先成只是冷笑,但他的手明显抖了一下,不过很快就重新恢复过来,“想分散我注意力?不过黄四郎,我挺欣赏你的,要不要跟我一起创造属于我们的伟业?” 巍子噗嗤一下笑起来,摇了摇头说:“对不起,我不搞基,尤其对方还是老头子的情况下,恕在下没那份魄力。不过最后你们安全的时候放开竹子,你知道到的,梼杌叮嘱过,不要弄坏这具身躯。我想你们也不想被一个古神给惦记上对吧?” 戴娜点点头,拉着我退出了殿门。就在这时,刘先成突然惊惧的指着巍子他们身后的王座上,大叫道:“快阻止他。” 我连忙看去,龙五挣脱一条手臂来已经爬到了王座扶手那里,手已经伸到了龙首扶手那里,这时冬冰大宝他们过去已经晚了,胡扬更是受了内伤动弹不得。 龙五的手把住龙首,使劲一扭。他朝这边看过来,脸上鲜血淋漓,看不出当初的风雅,目光如恶鬼,蠕动着嘴皮不知道在说着什么,嘴型缓缓蠕动,这一刻,我却读懂了:“一起死。” 刹那间,殿外四周铜钟大响。 寂静明媚的云上宫殿一股暗潮涌了过来。 ps:今天又更新晚了。抱歉。 ; 第五十章 白娘娘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当云上宫殿的钟楼上铜钟敲响的那一刻,所有人心里都有一股不好的感觉,人头犬群要来了。 戴娜非常干脆的一把将我推开,还在屁股上踹了一脚,和刘先成连忙下了殿前台阶而去,我踉跄一下站稳,冲巍子手里躲过手枪对着他俩的背影连开数枪,也不知道打没打中,反身冲进殿内,瞄准龙五,就连雷洪此刻撒手不管他。 “你干的好事,不就是被阴了一回吗?”我举着手枪走过去,“就要让大家一起死?你心是不是长歪了?” 龙五半靠在王座旁,脸上血肉模糊,目光恶狠狠的盯着我们,突然惨笑一声,说:“老主人精明一世,到头来还不是被耍的团团转,什么长生不老,我去他吗的。最后落到这般田地,也是我咎由自取,不过即便要死,老子也要把你们和那两个杂碎一起拖下地狱,哈哈!” “疯子!”我朝他吼道:“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龙五闭上眼,癫狂的咧着嘴狂笑,丝毫不在意面前对着他的枪口,反正就是一副等死的表情,笑够了,他才说:“龙,不是我的姓,是老主人赐给我的,又排名第五,所以叫龙五,放心,我死了还有其他人来清理你们这些垃圾,到时候,嘿嘿!你们要小心了,龙一和龙二可不是闹着玩的。” 冬冰忍不住过去抽了他一巴掌,拉起胡扬对我说:“别跟一个疯子一般见识,让他在这里等死,我们赶紧走吧,再晚就被堵门里面了。” 我点点头连忙和冬冰一起把胡扬扶下去,临走时最后看了一眼王座前的龙五,心里暗道:“永别了。” “等等!雷老大!”龙五突然开口唤住雷洪,“给我一包炸药,这辈子尽干了些阴损事,我想死的时候也能轰轰烈烈一回,这点要求不过分吧?” 雷洪犹豫了一下看看我,我背对着停下脚步,“给他吧,也算是同行的缘分。” 雷洪瓮声瓮气点头答应,将腰上绑着的炸药解下来,走过去扔到龙五脚前,抱拳拱了拱手叹口气道:“你保重吧。” 办完最后一件事,我们这才离开这座大殿朝梼杌说那颗神树过去,这里离神树的距离其实已经是非常近了,大概只有两千多米的样子,只不过角度的问题,始终看着神树像是很远一样。 连走带跑了一段时间,地面轰隆隆的震动起来,回过头看去,只见黑压压一片像是浪潮般的人头犬蜂拥而来,冲进了长生殿内,没过多久一声巨响从殿内发出,大量的琉璃瓦片被震飞下来,摔的稀巴烂。 “那家伙终于轰轰烈烈一回了。”我惨笑一下说。 巍子见我心情不好,安慰的拍拍肩膀,“这种人死了最是让人惋惜,活着又叫人可恶,巴不得弄死他。放宽心吧,龙五就算活着出去,他自己也知道会是什么下场,那样还不如在这里痛快的结束。” “龙五说的老主人你应该知道一点情况吧?”我理了理心绪,继续说道:“还有那龙一和龙二,甚至龙三和龙四,反正一些乱七八糟的事,你有多少是知道的?” 巍子沉吟了一下说:“说真的,龙五说的这些我还真不知道,不过他们一定跟京城龙家一定有关系的,可惜那是个大家族,就凭咱几个人的人脉和实力,在别人面前就是一只蚂蚁,甚至连兵蚁都算不上。” “那现在就别说了,等出去好好查查他们。”我边跑着边说道:“对了,还有刘先成和戴娜,老是让这些人在背后跳来跳去,就跟虱子似得,惹人烦。” “你们两个还叽叽歪歪聊什么呢。”冬冰在前面停了下来,朝我们道:“你们俩往后面看看,再不加快速度,要被啃死的。到时候可没炸药给你们光荣就义。” 我回头一看,毛孔唰的一下立起来。 怎么不是人头狗了? 黑压压一片的居然是爬行的人,光秃秃的脑壳,浑身上下没有一片布遮羞,在地上做着犬类的动作,朝我们一行人留下的气味追击过来。 “我明白了。” 巍子停下来看了一眼后,又继续朝前跑,边跑边说:“梼杌破除了刘累的幻象,或者说他接管了刘累的管理权限,将一切幻象给停止了,所以我们看到的人头犬其实就是这些类似犬类的人尸。” 虽然看起来离我们还有老远的距离,但是架不住这些犬人尸的爬行速度,密密麻麻像浪潮又像行军蚁过境,铺天盖地席卷过来。逼迫我们不得不从不急不慢的跑变成了要命的狂奔,远远的我看见了刘先成和戴娜模糊的背影。 只见他俩的身影似乎在那颗神树下面停留了片刻,然后踏上了树身上的藤条一晃眼的功夫就消失在我视线内。 这俩家伙属狗的吗?跑这么快。 不过好在,我们也离神树越来越近了,又跑了一段后,后面紧跟不舍的犬人尸不知何时开始放慢了速度,最后隔着五百米的样子停了下来,原地徘徊不敢前进一步,这些人脸或悲鸣的呜咽或狂躁的犬吠,就是不敢过来。 见它们停了下来,我和巍子对视一眼,都心里清楚这颗神树上说不定还有让这些犬人尸忌惮的存在,因为有圣婴宝殿这个前车之鉴。但就算上面真有危险,此刻我们也必须硬着头皮上去,因为离开这里的出口就在这颗树上。 待到大伙一起走近这颗神树后,才发现这居然是用青铜浇铸而成,可惜看不到树根部位,而我们所处的位置刚好在树杆中间,这一发现,让我们所有人都震撼到了,这青铜家伙到底会有多长啊。 光是树身上半截就有三四层之多树枝,每层树枝上镶嵌着无数只青铜树叶,这些树叶的大小都相当于一艘橡皮艇,最上面两层树枝上端部,分别挂着数十颗琥珀色半透明的果实,里面模糊的盘卷着长长的东西。 再往上就看不见了,全是云雾缭绕遮住了视线,仿佛是上面另一番天地。 “真的要上去?”大宝吞咽了一下唾沫,胆战心惊的说:“说不定出口就在下面的树杆上呢,要不我们围在树身找找吧。” 我摇着头拖拽着他上去,“刘先成和戴娜已经上去了,那就说明出口应该在上面,或许上面有个树洞之类的,出口的机关极有可能在那里,别怕,这些盘根错节的青铜藤条很牢固,而且也挺宽敞的,两三人走上面也不嫌拥挤。” “我的哥哥吶,是高度啊”大宝急的差点哭了,“我有恐高症的。” 冬冰使劲推搡着他踏上去,“有恐高也要给我上去,除非你想在这里饿死或者喂那些恶心的怪物。” 拖拖拉拉了一阵这才集体走上去,往上移动了四五百米的样子,冬冰眼尖似乎看到了什么东西,悄悄放慢了脚步,落到我身旁,用眼神示意一处异常的东西,小声说:“一点钟方向,往上一千米距离的树枝上盘着白色的东西。” 距离间隔一千多米,又有很多青铜树叶和树枝遮盖,完全看不清楚那是个什么东西,不过确实白色的,似乎很长。 我小心谨慎的让队伍放慢脚步,让冬冰和雷洪过去找个角度好的位置用望远镜观察一下。俩人放低脚步声,猫着腰窜过去,背影消失在拐角的位置。 大概一分钟的样子,整个树身忽然抖了一下。 冬冰和雷洪跌跌撞撞跑回来,大叫道:“快走,艹,那玩意儿……那玩意儿…..真的是白娘娘。” ps:求票咯,最近一直很忙,没法做到两更或者三更,等不忙或者休息的时候,看情况来个爆发吧。 ; 第五十一章 果实 白娘娘? 一时语塞,我不知道冬冰他们看到了什么,比房子还大的巨鳖都看到过,甚至连神人都出现露面过,还有什么东西能紧张成这样? 冬冰喘了下气,赶紧让我们沿着青铜藤条往上走,再晚一点可能就来不及了。 见他俩这样紧张,我也二话不问,带着其他人加快步伐往上窜,一路上都不带喘息。跑动的路途上,青铜树身偶尔会无缘无故抖动一二,将青铜树叶抖的哗哗响,大家带着紧张不安的心情在中途休整了下。 趁机我问冬冰:“你们到底看到了什么?” 雷洪瓮着声音,抢先开口:“一条大蛇,白色的大蛇。” 我狐疑询问般的看向冬冰,他点点头说:“是一条白色,看来姜老头说的没错,他年轻时候看到那条从上山一只绵延而下到山脚喝水的那条蛇确实存在,就刚刚我和雷洪过去用望远镜看了看,一条看不到尽头的巨大蛇身,上面密密麻麻的蛇鳞,每个鳞片差不多都有半个青铜树叶那么大,蛇身的宽度已经快要超过青铜树枝了。” 他停顿一下,喝了口水,继续说:“幸好,那大家伙并没有注意到这里,刚刚那些震动其实就是它从一个青铜树枝上爬到另一个树枝上引起的。所以,我和雷洪一看到后,就赶紧回来叫大家离开,因为蛇的感应和嗅觉能力是非常厉害的。” “那就解释的通,为什么那些犬人尸驻足不前,不敢过来的原因了。”巍子说道。 我抬头看了看不见树顶的云雾,转头问道:“巍子,我们上来了有多高?有没有一千米?” 巍子摇摇头,指了指下面说:“没有,最多七八百米左右,你该不会想留个后路从这里跳下去吧?别逗了,没有任何工具,下去就是个死字,冬冰看到的那条白蛇就在下面树枝上晃悠,摔死了就摔死了,跳下去喂白娘娘让它开了荤,所有人都在劫难逃。” “不过话又说回来。”冬冰小声的说:“这白娘娘到底是吃什么长这么大的?这树是死物,一没果实,二没生物栖息,你们说它怎么生存?” 巍子没好气的说:“这你就别瞎操心了,就你那身臭肉难道想把自己当点心送给它塞牙缝?现在咱们应该想想怎么避开那条白蛇才是正经的,别扯那些没用的。” 冬冰不服的狡辩道:“怎么就没用了?了解它的生态也是一种方法嘛,万一从这里面找到躲开它的办法不就什么都ok了吗?科幻电影不就都这么演的,我们就应该从多方面去考虑办法才对,你真是书读的太多,脑筋太死板。” 看到他们俩人隐隐有吵起来的架势,赶紧从中周旋一下,将话题转移开,我说道:“冬冰说的也有道理,但是巍子想法比较全面,不过现在我们既然都没有办法,不如先放一放,那条白蛇娘娘反正都没注意到我们,干脆就先走一步算一步,上去再说。” 巍子也觉得这里不是争论的地方,也不是争论的时间,点头同意道:“那上去吧。” 大伙刚往上走了大概一百多米的距离,雷洪忽然停住脚步瓮声瓮气的说:“夏总,你过来看看,这里有片血迹。” 我赶紧跻身过去,就看到过道中间留有一小滩鲜血,冬冰捻了捻血液,说道:“是人血,而且还是温的,应该刚留下不久。” 巍子皱眉道:“难道是竹子先前开枪真的打中了刘先成或者戴娜?可那也不对啊,如果打中了的话,怎么只有这里有,而我们一路沿着他们俩走过的路线都没有发现呢?” 大宝插口道:“或许之前伤口并不深,但经过长时间赶路,将伤口崩开,到了这里才留下许多的血液。” 冬冰点点头,似乎也同意大宝的猜测。 也不对,我心里总觉得没那么简单,为什么偏偏会在这里留下?就算被子弹打中,伤口再不深,路上总会留下点滴的血迹才对。 脑海中突然灵光乍现,白蛇…..人血…..嗅觉敏感…… 我立马叫道:“狗艹的,刘先成这个老王八想要阴我们,这滩血应该是他自己弄出来,专门设在这里的,他一开始就知道这里就有一条巨蛇,而且也知道我们会从这里经过。” 听我一说,心思细腻的巍子立刻就懂了,来不及跟其他人过多的解释,连忙带上大伙赶紧离开这里,刚走出几十米的样子,青铜树身再次开始震动。 不过我们也没停下来的意思,心里只是默默的祈祷那条大蛇可别闻到我们的气味才好。往往老天就是这个鬼样子,好的不灵坏的灵。一路下来树身一直晃个不停,好奇心驱使下,其余人也和我一样纷纷朝藤道下面张望。 一看之下,顿时吓得的心惊肉跳。 视线之内一抹巨大的白色正在我们脚下十来米的距离蠕动,鳞片下的肌肉一鼓一舒,那蛇身简直赶得上民航飞机的宽度,我不敢想象这家伙到底有多长,脑袋有多大,按这比例最少也有两个火车头那般大小吧。 就愣愣呆立了那么一小会儿,蛇身吸溜一下又移动了一截,相距从十来米的距离瞬间跨度缩到了五六米。 “还他吗愣在那里干个毛线啊,快跑!”冬冰第一个率先惊醒过来低吼了一声。 众人被他一吼立刻醒了过来,沉默的飞速拔起腿就往上冲刺,就连恐高的大宝此刻也有了打破世界百米短跑比赛记录的架势,生死关头,人的潜力是无穷的,逼急了什么样的记录都会被打破。 此时所有人都在挣命,就连上身上过重的背包行囊统统抛下丢在地上,就为了跑的快一点。 一个个就像脱缰的野马超过了我冲到前面去了,就连平时看起来瘦弱的巍子居然也比我跑的快,这是要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做法啊。 刚转过一道弯,树身又一次震动,这次的震动非常的大,前面的人突然被晃悠一下栽倒在地上,视线内慢慢黑了下来,天怎么突然黑了?我来不及想,就见一道巨大的黑影从藤道下面拱起将我们头顶上方的阳光光线给遮住了。 还是被它给追上了。 一股冰冷的气息从我们头顶上方滑过,夹带着腥臭的气味。 我心如死灰般沮丧,以为大家就此拜拜了,无力的抱成团等待着厄运的降临。那冰冷的寒意犹如大冬天穿短袖出门一样,凉的彻骨。甚至能听到大宝瑟瑟发抖、牙齿打架的声音,想必其他人也感觉到这次是穷途末路了吧。 过了好一会儿,那黑影始终没消失,震动依旧在继续,而我们也没有遭到毒口。慢慢睁开眼睛抬头一看,那满是白色鳞片的蛇身还在不停的蠕动滑行,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并不关注我们一样。 于是我赶紧叫其他人睁开眼睛好好看看。 巍子抬头遥望一下,大起胆子向外面挪了挪,伸出脖子向上瞧一眼,赶紧又缩回脖子跑回来说:“白娘娘好像是从最上方那几颗琥珀色的果实去的,难道那才是它的主食?这才对我们几个小都不如的货色不敢兴趣?” 我心里稍稍放下心来,随即也状了状胆子,走到边沿附近向上看了看,可惜我视力并不是很好,只是看到一条白色银线盘旋而上,朝着最顶端那几颗硕大的琥珀果实而去。 这下我好奇心被勾了起来。 难道那几颗果实是什么天材地宝之类的东西? ps:又来求票了!星期一哦! ; 第五十二章 蜃龙 那几颗体积硕大无比的琥珀色果实高高挂在接近云端上的青铜树枝上,透过阳光的反射看起来是那样诱人,难怪那条巨大的白蛇并没有理睬我们,而是盘旋而上直冲过去,只不过那几颗琥珀果实里隐隐看到长长的身影又是什么? 强烈的好奇心驱使下,有种想要去一探究竟。 于是将这想法告诉巍子他们,结果立即遭到所有的反对。首先巍子就说了,“你这叫蛇口夺食,要是惹急了那条大白蛇,你觉得咱几个小身板活的了几个?” 大宝也附和的点头道:“夏哥,这样太冒险了,除非你能把梼杌老大弄出来,不然我们几个还是算了吧。” 我看其他人确实是一幅不愿意去冒这种不对等的险,而且也没有必要的险。我也只好压下心里的好奇,带着大家匍匐在白蛇腹下缓缓前行,至于大宝说把梼杌换出来,就怕到时候白蛇没事,他们第一个遭殃。 不过有一点我没想通,按巍子说的梼杌是个凶神,还是个非常穷凶极恶之辈,那么依他的性格确定不会去九死一生的复仇才对,难道真的就是仅仅他口中所说的报父仇那么简单?那么梼杌的兄长穷蝉又是为了什么会杀颛顼? 最后一点,梼杌食言而肥杀了刘累,唯独留下我们一行人却又是为什么?不是见之者即是死亡吗? 压低着身子,这样即别扭又艰难的往上走了一段,始终也没发现刘先成和戴娜遗留下的一丝痕迹,也没有看到任何类似树洞的地方,心里隐隐觉得会不会是走错路了,难道梼杌说的都是骗人的鬼话? 突然间,青铜树身再次剧烈的摇晃起来,发着青铜树枝相互碰撞的恐怖咚咚撞击声以及树身摇晃下发出的吱嘎声,吓得我们以为树身要塌掉了,一个个面如土色,上千米高的高度,要是掉下去,非得摔成一滩肉泥。就在大伙惶恐之际,几个呼吸间的功夫,周围再次平静下来,又变的风平浪静,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这时,冬冰一下扯了扯我衣袖,只见原本缠着树身长长蛇体不知道什么时候松开了,鳞片滑过青铜,带着让人一听就起鸡皮疙瘩的腻滑声,攀着树枝扶摇而上,但是眼前我们始终都没看到白蛇的尾巴。 吗了个蛋,这家伙到底是有多长啊。 甚至连蛇头都没见到。 阳光再次撒在我们头顶,视线终于变得明亮起来,再不用在白蛇的阴影下匍匐前行了,原本以为那条白蛇离开后,我们行程会变的快起来,可是没走多远,就听到空中爆发出一轮巨响。 那声音恍如剧烈的爆炸,在云雾中炸开。 所有人捂上耳朵,表情痛苦。我也不例外,那一声巨响仿佛就在自己头顶上炸开的,顿时耳朵嗡鸣,差点被震倒在地上。 大伙稍稳定下心神,就连忙抬头看向天空,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只见天上的云雾剧烈的翻滚,原本白色的云雾顿时变得浑浊起来,有点像是暴风雨即将要来临时的状况,云变的黑压压盖过来,给人一种大难临头的压迫感。 “莫不是要打雷下雨了?”大宝探头看了看说。 巍子摇摇头,说:“这鬼地方要是会下雨,你把我脑袋割下来当尿壶。” 就他俩说话的时候,一声沉闷的嘶吼同样响起来,顿时将他俩的话打断,我循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在目光所及的尽头,一条很长的银白色细线横挂在树枝上,以很快的速度探出青铜神树的范围。 我赶紧用望远镜一看,那银白色细线正是那条巨大体型的白蛇,只见它扬起蛇头,凌空对着虚无一物的天际发出阵阵怒吼声。 这声音仿佛是在示威,还是挑衅? 但是它在向谁挑衅? 就在我苦苦思索的时候,天上的云雾里这时也穿来一声巨大的声音,这声音很古怪,即像牛叫的哞哞声,又点带着像是老鹰悠远的啼鸣。 但这叫声亦如轰雷,震的所有全身发麻定在原地动弹不得。我脑子里就像在敲鼓一样,仿佛在提醒我赶紧离开这里。 这难道是梼杌在警告我? 来不及多想,我使劲迈动了下双腿,发现能走后,赶紧催促巍子冬冰他们赶紧离开,别在这里逗留。其实不用我提醒,他们早就有了离开的想法,不用多说,大家默契的使劲迈动双腿向上走。 突然又一道炸雷般的声音响起。 巍子闪电般拉住我,大叫道:“快看云里。” 这一刻,我无法用衡量的方法来形容眼前的东西,一道恐怖至极、巨大至极的黑影在云雾里时隐时现,那身影每动一下,白色的云雾立刻就会变得浑浊不堪,翻滚不止,仿佛就像深海中的巨鲸在欢快的游动。 “这……这….他吗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冬冰激动的基本上快要说不出话来了。 一股浓浓的压迫感笼罩在我们心头上久久挥散不去,大宝非常难堪的抖了抖下身,一滩湿迹出现在他裤裆上,但这一时刻,没有人会去笑话他,因为就连我自己都感觉到快有一种小便**的感觉了。 原本在我们眼里已经是巨无霸的白色巨蛇此刻在那个云雾中的身影对比下,就像小小的一条菜花蛇遇到了一条巨大的森蚺。 白蛇此刻就像焉气了,蛇身蛇头立刻又缩了回去,不过却并没有灰溜溜的立刻,而是用更加恐怖的速度朝那几颗琥珀色的果实游动过去。 云雾中的身影顿时一声怒吼,大量的云雾翻滚起来,它像是被白蛇的举动给激怒了。 一阵刮大雪般的呼呼声顿时从天上响起,巨量的雪花从里面快速的飞出来,很快形成了一股暴风雪般的规模朝白蛇席卷过去。 “是白毛风!” 巍子一眼就认出了那些虫子形成的白毛风。“那些虫子是从那个黑影飞出来的,我的个天,这难道是一种寄生关系?” 这种关系其实很多人都知道,就是指那个巨大无比的黑影为类似白毛风的虫子提供栖息的环境,而虫子则通过外出捕食,再反哺给宿主。就有点像现在的房东与租客之间的关系。 只是有点想不到在这种神奇的生物上也能看到。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那些白毛风般的虫子已经冲上去附在了白色巨蛇身上,一眼望过去密密麻麻包裹上几层,有些找不到地方扒上去的,只好往下面其他部位附上去。一时间巨蛇小半截身子一下变的银装素裹。 白蛇凄厉惨叫着,不停在在树枝翻滚拍打,想要将这些跗骨之蛆给弄下去,但是用尽了办法显然也没用弄掉。 而那些白毛风也没能咬破白蛇的鳞片,只能徒增它的疼痛而已。 我们一边看着战斗的场面,一边脚下不停的走着。巍子突然想到了什么,看着天上的那道巨大的黑影说道:“那家伙我好像知道是什么了?” 所有人几乎都不怎么相信自己的耳朵,冬冰赶紧道:“到底是什么怪东西?您老人家还是赶紧说吧。” 巍子犹豫一下还是说了出来。 “是蜃龙。” ps:求票啊,这两天怎么没票了呢?感觉好凄惨的,这卷还有一章就结束了,然后就是下卷了。 ; 第五十三章 树心下的出口 蜃龙是古代汉族传说中的一种龙,更是非常稀有的一种龙。 蜃栖息在海岸或大河的河口,模样很像蛟,也有可能是其中的一种。蜃头上有像鹿一样分叉的角,脖子到背上都生着红色的鬃毛,鳞片是暗土色的,据说从腰往后的鳞片都是向前逆生的,脚像蛟一样,前端很宽。 而且蜃具有不可思议的能力,就是从口中吐出的气可以看到各种各样的幻像,大到海市蜃楼,小到人物神态动作惟妙惟肖,其本身并没有多大的攻击能力,全靠制造幻象自保,但是寄居在它鳞甲内的‘白毛风’就很好的弥补了这点短处。 听着巍子如此描述,我暗暗心惊,这世间还真有龙的存在,虽然不是年画上的那种神龙,但也很神奇了不是吗? 就在我们说话的档口上,云雾之上的身影猛的伸出一只五爪如老鹰般的鳞爪,所有人只感一股沉甸甸的压力从头淋下来,举步维艰难以行走。那只鳞爪劈头盖脸朝白色巨蛇上半身抓下去。 白蛇似乎感到了恐惧,立刻将上半身挂在青铜枝桠上盘了起来,悬挂着蛇头张嘴冲着巨大的鳞爪喷出银白色的白雾。 隔着老远的距离,也能感觉出一股刺骨的寒流正从那团白雾中散发开来,大伙不由齐齐打了寒颤,抖了几下。 心下大骇的想到要是被银白色的白雾给正面喷中,且不是要变成一具具冰疙瘩? 而蜃龙的鳞爪并没有因为白雾的出现就此缩回去,速度不减直冲过白雾,鳞片上面立刻蔓延出一层白霜,如吊车钩大小的利爪一下勾了下来。 白蛇敏捷的晃动了一下蛇脖子,堪堪躲过正中脑袋的一击,但是还是被剧烈的气压给擦了个正着,白蛇所在的青铜树枝顿时承受不了巨大的压力,啪嚓一声断成了两截,挂着的白蛇也被罡风轰飞出去沿途撞断两三根树枝。 好在白蛇的身子非常的长,就算上半身被击飞,下半身却丝毫不动,在树枝之间晃荡了两圈后才盘住最近的青铜枝桠稳住身体。 就算是这样,它上半身白色的鳞片也脱落了一部分,看起来血淋淋的,模样看起来很是凄惨。 白蛇嘶哑着叫了两声,一双冰冷的蛇瞳即贪婪又不舍的望了望最顶端的几颗琥珀果实,调转身体飞速的往下面滑动逃走。 云端上面的蜃龙却不是甘它这样逃走,发着嘶吼的叫起来,那探出来的鳞爪顿时想要向前一段距离,结果却发出一声整耳欲聋的金属碰撞声。 叮当~ 那巨大的金属声就在云端之上,我连忙望去,只见鳞爪后面的肢体一节部位,竟然箍着一圈黑色铁链,紧紧的套在它肢体上,限制住了蜃龙的移动范围。 蜃龙连连咆哮几声,奋力的挣扎着爪上的铁链,最后不知累了还是妥协了,反正慢慢收回了鳞爪隐入云雾当中,浑浊的云层慢慢随着巨大的身影沉寂而平稳下来。 空中耀眼的太阳就在这时,突然一暗,随即又亮了起来。 就像眨眼睛一样眨了眨。 我了个去,所有人恐惧的看着天上那颗明晃晃的太阳,原来那就是蜃龙的眼睛…...我们一进入这里,它就一直都在上面看着我们,那么遇到的那些幻象都是它制造的? 看到这里,我心里不由一阵遗憾又庆幸,遗憾的是毕竟亲眼看到了龙,哪怕并不是神龙,但是只能看到一只爪子。庆幸的是这条蜃龙被限制了行动范围,并不能给我们造成直面的威胁。 想到这里,心里不由一阵轻松起来。 “还想去看看那几颗琥珀果实吗?”巍子一点都没害怕的觉悟,笑眯眯的问我。 一想到那蜃龙暴怒的状态,我连忙摇摇头说:“算了,我们身子骨禁不住它吹的一阵风,估计还没掉下去,就被罡风给吹的只剩下骨头架子了,还是把命留到回去享受生活好一点。” 不过有一点我很好奇,巍子是怎么知道上面那个大家伙是蜃龙的? 巍子解释说:“你们想想宫殿内和山脚下出现的蜃气?这样一下就联想到了这些蜃气从哪里来的,除了传说中蜃龙从体内排放出的,难道还会有其他生物能制造吗?” 大宝一下捂住鼻子说:“你的意思说这些蜃气都是蜃龙放的屁?” 所有人被大宝一句话震的无语起来,巍子看着他真想踹过去一脚。说道:“一定是从屁股哭放的?你脑袋那么大,就没装点有用的,从蜃龙鼻子也好,嘴巴也好,甚至从鳞片内排放也好,都比你那龌龊的想法可能性要大的吧?” 这时冬冰和雷洪似乎发现了什么,兴奋的叫着跑过来,带着我们沿途跑过去一看,青铜树身上的一个侧面,仅有一扇半开的门,门是虚掩着的,看样子刘先成和戴娜已经从这里进去了。 二话不说,我带头第一个冲进去,刚一踏进去脚下立刻踩空,身体立刻失去重心摔了下去。 我了个擦!我大叫着,身体不停往下掉,很快背上贴上墙面,但速度依旧不改,冰冷的风倒灌进了耳朵里,吹的生生发疼。 身下此时已经变成了斜道,就像自己在做滑滑梯一样,顺着光滑无比的青铜斜道滑下去,随即头顶上方也听到了巍子、冬冰还有大宝夸张的尖叫声。看来他们也跟着跳了下来,果然是好兄弟啊,也不看看这下面是什么就敢往下跳。 滑行的速度很快,也不知过了有一千米还是八百,反正滑的我居然有点瞌睡了,一想到这座山的高度,不由暗暗心惊,光是打造这么一条滑道得用多少人力物力才可以办到?除非是颛顼那群高级人士用他们家传的神通力才行。 过了小半个小时后,周围不再是青铜墙壁,映入眼帘的是光滑的石壁,我猜测我们此刻已经进入山体内部了。 原本以为就会这么无聊枯燥的滑下去,刚进入山体内部没多久,就见对面山体墙壁突然为之一空,出现了巨大的空间,十几秒的时间眨眼即过,但是我却看到了里面密密麻麻排列着其他的容器,每个容器是半透明的,里面充满了淡绿色的液体,以及黑呼呼模糊的人影静静立在里面。 还有一道巨大的白色影子卷伏在里面。 居然是那条白蛇,它竟然将巢筑在了这里。 而那些液体中侵泡的人们又是谁?是巍子口中讲过的克隆人?方便刘累这个食人魔王食用的? 现在刘累已经成为了过去式,如果将来这些克隆人苏醒过来,又怎么办?一想到会有一群隐藏山体内部的克隆人就有点不寒而栗。 很快,视线已经过去了,我依旧心忧的抬头向上望了望,黑漆漆看不见任何物体,连巍子他们也看不见,声音也没了,仿佛这条漆黑的滑道内就剩下我独自一人而已。 禁闭之下的幽静是那样让人感到毛孔悚然。 随即又想到接下来要去寻找穷蝉,另一个神的存在。心里多少开始仿徨不安,也不知道此去一路,同伴们能不能像现在这样安然无事的活着出去。 或许…… 我心里慢慢安静下来。 之后的路程还是我独自一人前去吧。 只少死,也只会死我一个。 ps:第三卷结束,下一卷:深涧妖门。大家多捧场啊,票票多给点吧,我这个新手写的不是很好,大家将就点给打分,多到评论区给我一些建议如何?谢谢了! ; 第一章 逮捕 剩下的滑道路程并不算长,也没有任何惊心动魄的事情发生,上山或许要很久,但是通过滑行的速度,仅仅只用了一个小时,就从云上宫殿的神树上,滑到了山脚下。这样的逃脱旅程还是蛮好的,不过前提是后背没被擦破皮的情况下。 后背上的衣料早已经不知何时被磨破了,背心一片火辣辣的刺痛。我坐在附近一块石头上翻转着手将就着给自己上点药。 周围响着哗哗的巨大水花溅落的声音,前面几米远的距离就有一处水帘,不用出去也猜的出这里应该是一处瀑布,而滑道的出口位置正好在这个水帘洞内,可惜这里并不是很宽敞,也没有类似《西游记》当中那个水帘洞里的奇遇。 除了黝黑向上的出口外,里面很普通,一览无遗。 在石头上想了会儿事情,又贪婪的看着外面流淌不息的水帘,外面的空气不知为何在我呼吸内感觉是那样的舒坦,没有惊心动魄的危险气息,没有让人恶心的腐臭味道,更没有各种阴谋背叛的臭味。 此时此刻从没有任何一段时间有过现在这样的深深感触,放着好日子不过,非要去做这些九死一生的事情。 我捧起手接过掉落下的水花浇在脸上抹了一下,让自己好好清醒过来,回过头来细细一想,做的这些冒险,其实也是我自愿而为的。 只不过拖累了兄弟们而已。 往后去寻找穷蝉,或许会更加的恐怖且危险,稍有任何闪失,或许我会痛苦一辈子,内疚一辈子。 就在我感慨回想之际,滑道出口内响起一阵大呼小叫的惊呼声,一道身影唰的的一下从里面冲出来在空中抛了一个弯,掉在地上摔了个狗啃泥。 眨眼一看,是大宝,还有定风猴。 连忙走上前去将他们俩扶起来,紧跟着又是一道两道身影接连而至的从出口里抛飞出来掉在我面前,冬冰、巍子、胡扬还有两个侦察兵,看来一个没少,我心情顿时高兴起来,先前的不愉快此刻已经一扫而空。 冬冰揉着屁股站起来,背后血淋淋的一片,呲牙咧嘴的说:“我以后要是有娃子了,绝对会给他吹嘘,想当年你老爸我坐滑滑梯直接从天上滑下来的。” 巍子一边给大宝上药,一边说:“前提是你的先有个女朋友,你老人家还是把钱攒起来吧,别一天没事就往大保健跑,让你子孙白白浪费在塑料袋里。” 大宝接过话来说:“就别提这些了,回去后一定要好好吃顿好的,不过我想我这辈子都不会再碰滑滑梯了,这趟冒险把这辈子甚至下一代的滑滑梯都已经坐齐了。” 我一旁点上一支烟,顺手又递给冬冰和胡扬各一支,打趣道:“说好像你现在玩过滑滑梯一样,老大不小的一个人儿了,不是上网打游戏,就去游乐园坐滑滑梯,你这样跟小朋友抢玩具,你爸妈造吗?” 胡扬小心翼翼的拿捏着烟嘴,深怕一用力就给夹断了。 他吸了两口,惬意的蹲在一旁看着我们互相斗嘴打趣,时不时的咧嘴笑两声出来。最后我们聚在一起商议了一下,决定将武器全部留在洞内,毕竟外面可是法治社会,带着枪械在外面跑终究是不行的。 收拾妥当后,冬冰另外两个战友率先出了水幕,然后听到一声噗通的落水声,紧接着传来一声口哨声,示意洞内的人外面没有危险。 于是我带着巍子他们一口气钻了出去,直接跳进瀑布下面水流当中,刚一出水面就听到冬冰他们欢快的喊叫声,看来他们也在遗迹当中憋惨了。 因为现在我们闻到的是大自然的味道,自由的味道啊。 在水里游了一阵,嬉闹一阵后,游上了岸边,踩着松软的泥土,闻着潮湿、自由的空气,心情一片大好,冬冰在岸边生了一团篝火,另外两名侦察兵出去打了几只兔子山鸡之类的野物,就在原地开起了小灶。 黄橙橙,油腻腻的烤肉让我们所有人大快朵颐的吃着,大宝嘴馋的将骨头都给嚼的只剩渣渣,不过可惜的是有肉没酒。 在大伙勉强过了嘴瘾后,就起程朝山下走去,去寻找来时停放在林子的汽车。走了大概一个多小时的样子,在大家脚程加快的途中,周围的景色也就越来越熟悉,离车子的距离越来越近。 这时前面探路的冬冰突然返转回来,跑动的途中使劲的吹着口哨,三急一缓的节奏,让我们立刻停下脚步,一股危险似乎正靠过来。 但是冬冰的身后并没有异常,也没有什么东西在追杀他,那么着急是干什么? 冬冰跑到我们身前,喘口粗气后说:“我发现我们返程的路上,有点凌乱,多出了很多印子,但是不好分辨是人的鞋印子还是大型动物留下的,周围树枝有折断的痕迹,我担心有人埋伏咱们。” “会不会是你看错了?”大宝担忧的说:“这里是深山老林呢,谁会在这里埋伏我们?难道会是龙五嘴里说的老一或者龙二?” 巍子皱着眉头说:“不可能,龙五才死,消息都没传出去,那个什么龙家人怎么可能那么快就赶过来埋伏我们?明显不是的。” “那会是谁?总不会是警察吧?”冬冰接着说:“就算是警察,他们也不可能找到我们的位置啊,而且他们也不知道我们是来干什么的,对吧?” 我挥手做了一个别说话的手势,开口道:“别管是不是谁,过去看看就知道,这样吧,你们吊在后面不许靠前,由我先去试试,如果对方要打冷枪,也会第一个打我,不过我身上可是有梼杌的,他绝对不会眼看着这具身体被打烂对吧?这就等于是给我上了一道保险。” 巍子点头说:“竹子这办法到是可行,不把藏在暗处的人弄出来,我们也不好下手。他有附身符在,等于多了一条命,他去引出藏起来的‘毒蛇’再好不过了。但愿是我们多心了才好。” 说完,我挥了挥手让他们走到后面去,跟我拉开至少一百米的距离后,才小心翼翼朝藏匿汽车的地方走过去。 远远的就看到盖着树叶下的车漆,越来越近后心里却无法平静,直突突的狂跳不止,紧张的挪动脚步靠过去,一边摸索腿包里的车钥匙。 刚一走到车门附近时。 突然一声枪鸣响起,吓得我一缩头,下意识的想要去掏枪,这才想起身上早已经没了武器,于是紧紧贴着车门半蹲下来,警惕看向枪声传来的方向。 枪声过后,周围林子的响起一片凌乱的脚步声,一群晃吓人眼的金属反光照的我眯起眼睛,抬头一眼看过去,那些金属正是一把把崭新的手枪,而那些持枪的人统一穿着制服,左胸上编着编号。 他们是警察…… 我脑袋闪出的第一个信息就这五个字。 一只枪抵到额头上,冰冷的金属触感让我心里泛起寒意。 一声清冷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你被捕了,请不要顽抗,跟我们走一趟吧。” 我迷糊的听着,被人架起来,伸出双手带着冰冷的手铐,抬头看了看眼前跟我说话的人,却是一个靓丽的警花,只不过俏丽的脸上,布满冷色,不苟言笑的表情冲其他警员挥了挥手,将我押到车上。 上车一刹那,我用余光瞄了瞄过来的方向,巍子他们隐藏的地方,此刻已经没有人了。 ps:新的一卷,新的一章,求票啦,请在页面右侧下方小框内投票吧。嘿嘿 ; 第二章 劫囚 警车已经出了深山老林,驶上了高速,却低调的没有拉起警报器,沉默的在夜色中缓缓而行。 车厢内,灯光黯淡,我轻轻扯了下拷在腕上冰冷的手铐,低头沉思着,不过随即又想到巍子他们逃脱了,那么他一定会去想办法把我捞出来的,不然真不知道体内的另一个他会闹出大乱子来,就算不冲我这个人,巍子他们也会想办法的,不然一场灾难很有可能就会在警局爆发。 只是不知道他们会用什么办法,只祈祷别用暴力手段最好,不然我真的是黄泥巴掉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毕竟谁也不希望自己的肖像贴在通缉令上面吧? “怎么?在沉思悔过了?”清冷的声音突然响起,“知道会有这样的下场,早干嘛去了?你们这种人最该杀,成天没事就知道挖老祖宗的坟,还把文物卖去国外,真不知道你们还有没有良心?连自己祖宗留下的那么点东西都惦记着,你也是个老大不小的人了,好手好脚的干什么不可以?” 循着声音看去,不就是那个拿枪指着我头的小警花吗,看着她那严肃紧绷着的俏脸,我哑然一笑,看起来还真是一个正义感爆棚的小警花啊。 “你这人落到这般田地还笑什么笑。”小警花努力睁大眼睛装作凶悍的表情使劲瞪过来。 双肘撑在膝盖上,抹了一下脸,向她说道:“小姑娘,能给我一支烟吗?我都不知道多久没合过眼了,一支烟提提神也好,免得在你们神圣的车上睡过去,给正义的同志抹黑就不好了。” 小警花还没搭话,她旁边坐着两名男警察,其中一个看起来二十四五的年龄,见我调笑警花同志,顿时就不干了,撸起袖口推了我一把,口中嚷道:“一个盗墓的还有脸了哈?这次还死了几个人,你好意思说正义这个词?那个姓姜的老头是不是你们灭口的?” 他旁边一个年龄比较偏大的警察立刻将他安抚住,转过头递过一根烟跟我道:“你们发现了大墓,弄就弄呗,干嘛要弄死一个老头子,他家里人四处打探你们的消息,最后还是报了警,这才顺藤摸瓜找到你们,我知道你们这行的规矩,但在北方也见怪不怪,多了去。弄死人就不好了嘛。” 啧,和稀泥的来了,一个黑脸一个白脸,怎么唱那一出戏啊? 我戏谑的在他们脸上扫视了一下,捻了捻烟头,然后点燃,贪婪的吸了一口说:“我们没杀他,你们信吗?” “你最好还是老实交代比较好。”小警花依旧紧绷着脸说:“你们这罪其实并不是很重,但是死了人就不轻了,如果你表现好的话,我会向上面反应,争取给你来一个宽大处理,不过你一定要把你后面的指使人交代出来,听明白了吗?” 小警花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还真当我会交代坦白似得拿出一本厚厚的笔记本,好像准备审讯记录了。 这脑袋缺根筋的傻妞也能当上警察? 我嗤笑了一声,那青年以为我在嘲笑他们,恼羞成怒一拳打过来印在我胸口上。顿时感觉气闷,疼的直呲牙,这家伙还来真的?看不出还有一点力气。 “你最好乖乖照阿雅说的做,她问什么,你就答什么。”青年警察将拳头递到我眼前晃了晃,“不然由你好受的。” 这小警花叫阿雅?不过姓什么呢?这青年警察一副发1情的模样,看起来是在追求这位警花同志,我脑子不停的在想这些有的没的,就是没将青年警察威胁的话听进耳朵里。 “姓名?”阿雅警花将笔记本放在并拢的膝盖上,问了我第一个问题。 “竹子!”我懒洋洋的回答道。 阿雅蹙眉将笔搁下,看着我道:“我说的是中文,你该听的懂吧?请不要回答一些答非所问的答案。” 我装作天真的语气说道:“所有人都这么叫我的啊?你不是也只是叫阿雅吗?我也不知道你全名啊,叫我竹子,不是咱显得亲近嘛,对吧?阿雅小同志。” 青年警察一下站起来,眼珠子快红了,瞪着我叫道:“我看你是存心找抽的,不给你来点狠的,真不知道天高地厚,以为老子腰上撇的枪是假的?” 看他一副想要在爱慕的女子面前耍威风,我假意的连连抱歉,然后才说:“要审讯也不是这个时候对吧,我还是等到了警局再开口说话吧,不然我怕活不到那里,就在警车内做‘俯卧撑’暴毙了。” 见我拿成年旧事当幌子,青年警察连说了几句好字,就坐到位子上,口里嘀咕道:“看我到时候这么收拾你。” 阿雅警花见事情居然被闹黄了,很不满意的看了一眼她身旁的同事,气鼓鼓的收拾起手里的笔记本和笔。 车队依旧在前进,突然间车子来了一个急刹车,连同我在内的所有人措不及防之下被惯性的力量给推倒在地。 青年警察连忙爬起来朝驾驶室喊道:“老王,你怎么开车的?” 安全隔板中上方位置拉开一道小口,一个胖胖的中年男警察转过脸说道:“前面好像出车祸了,将高速路给堵住了。” 青年警察骂骂咧咧的回到座位上,不爽的瞪着我,他旁边那个年龄偏大的警察拍拍他肩膀说:“小程啊,你和阿雅守着这个嫌犯,我出去看看情况再说,这么堵着可不是办法。”说完,起身打开车尾的门出去了,临走时,还朝那个叫小程的青年警察眨眨眼神,似乎在暗示我给你们俩人创造单独一起的机会咯。 小程似乎也领会到了那个老警察的意思,笑嘻嘻的点点头,等门一关上立刻像牛皮糖一样黏上去,对着阿雅大献殷勤不说,口里不时讲一些听起来非常肉麻的话。 不管那个阿雅听的如何,反正我在一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呯! 就在我无聊的看着小程在那里唱独角戏的时候,一声熟悉的枪响突然从车外响起,车内的两人顿时轰的一下站起身就要往外跑,俩人都是年轻人,谁也不想落后谁,留在这里看守嫌犯,于是将我押上跟着一起出去。 刚出车门,就听到接二连三的枪响,只听到从其他车上下来的警察们正躲在警车后面开着火。 不多时,同一车厢的老警察跑过来,面如土色,颤颤巍巍的说:“前面出现了一个满身鳞片的黑色怪物,枪都打不死。” 打不死的黑色怪物?满身鳞片? 我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是胡扬,难道巍子真的动手了? 抬眼过去,前面果不其然有几辆轿车横七竖八的追尾在高速上,甚至有些地方还燃气了大火,火光照耀下一个黑色的人影披着斗篷正慢慢从浓烟里走出来,站到了大火前面,一双冰冷的蛇眼,在火光下散发着诡异的红光。 一双黝黑的利爪相互交错摩擦,泛起一阵清脆的金鸣之声。 数十发子弹呯呯的打在他身上,额上只留下淡淡的白痕。在场持枪的警察无不对眼前如同科幻片场景给吓住了,一时间所有人都忘记了开枪,愣愣的站在原地。而那个神气无比的小程此刻两腿直哆嗦定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一声猿啼从怪物身后响起,一个半人高的黑影攀爬跳跃落在一辆报废的轿车顶盖上,一张似人似猴的脸,连连咆哮着,一丝丝黑气正从它口角慢慢溢出来,飘荡在空中,散发着嘶嘶的怪异声。 定风猴? 要是它控制不住朝警察堆里喷一口,那么我的头像绝对铁板钉钉的上通缉令了。 我巧妙的挣脱阿雅的手,慢慢走出去,阿雅立刻将枪义正言辞的对着我说:“你想干什么?回去!” 我回过头微笑着,收起先前玩世不恭的表情,语气冷淡的说:“如果不出去,我怕你们都会死在这里。他们是来找我的。” 说完,继续朝前走。小程立刻大叫道:“不能让他走,他一走,那两个怪物绝对不会放过我们的。” 立刻抬起手中的枪就要朝我射击,阿雅立马拦住他想要开枪的举动,结果两人一番争执,呯的一声,枪还是走火了。 我走前面,突然听到枪响,意识到不好。 左肩猛的被一股大力一震,剧痛顿时窜遍我周身,双眼立即一抹黑,渐渐失去聚焦,心理暗道:这帮子蠢货,这下要遭了。 见我突然中枪倒地,胡扬和猴怪顿时怒叫着冲了过来,周围的警察立即响起一片枪声,可惜也没法阻挡他俩的靠近。 就在这时,一股奇怪的声音在空荡的上空响起,不多时声音变的洪亮且巨大,更加清晰。 “凡人啊,你们怎敢伤我躯体!” ps:今天这章又晚了一点,没法啊,刚从丈母娘那里回来就立即更新了,见谅!光是悬疑也没劲,应该还要一点点装x的感觉才带感。嗯,就这样,明天继续,求票了! ; 第三章 Z9 这段空灵般的话语在空中叹息…..回荡…..仿佛突然从空无一物的天空蹦出来的,突兀之下所有警察都愣住了,而他们对面的黑色鳞片的怪物以及像猴子的生物此刻立即刹住了冲过来的势头,立马调转方向,转身仓惶的逃之夭夭。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俩怪物怎么就调头跑了? 在场的警官们脑子充满了问号。 正在他们还没回过神来时,原以为中枪昏迷的青年此时渐渐动了一下,双手撑着地慢慢站了起来。 叮咚一声。 一颗黄橙橙的弹头,从血糊糊的衣服里面掉在地上,滚动了几圈,滚到青年警察小程的脚边。 小程不敢去检查那颗弹头,双手依旧颤颤巍巍的举着手枪,眼里充满了恐惧的看着中枪的‘我’。 阿雅作为女性倒是胆子比他大的多,同样警惕的举着枪来到‘我’的背后,清脆的声音朗声道:“把你双手举过头顶,手掌放在后脑勺,不要做出危险的举动,否则将视为反抗,将予以击毙。” “凡人…..你在威胁我?” 这个‘我’不用说也知道是梼杌这个上古凶神出来了。他带着我的身体转过身子,脸色露出一副邪邪笑容,额头上淤青一片,一张兽形人脸时隐时现。“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本尊不屑与你动手,你手上的玩意儿让我很不舒服,滚吧!”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抬手一扇。 阿雅顿时感觉一股巨大不可抗拒的力量缠裹住自己的双手,掌中的手枪立刻不受控制般的飞了出去,撞在车门上,啪叽一声,摔的四分五裂,看样子是没法重新组装了。 梼杌满意的点点头,抬步走过去,周围的警察早已经发行了异状纷纷赶过来将他包围在中心,那个叫小程的青年警察狼狈的往后一缩,恐惧的指着梼杌喊道:“快开枪,这是个妖人,他会妖法。” 他旁边的老警察见状连忙阻止道:“别开枪!” 可惜,他的话晚了,立刻埋没在乍然而起的一片枪林弹雨中。几十发子弹呼啸而至,刚一出膛,枪身立即哑火了,扳机怎么都扣不动,而先前射出去的子弹像是静止了一般,停留在梼杌周身半米的距离。 这情景如同神话一样,顿时全场鸦雀无声,甚至能听到有人吞咽口水的声音。阿雅惊的合不拢嘴,小巧的手立刻捂住自己的嘴巴,胆怯的后退开,这场面完全已经颠覆了二十来年的人生认知。 而那个小程更是不堪,双腿打着哆嗦,手里的枪如同报废般掉地上。 梼杌轻轻拨弄一颗面前的子弹头,捏在两指之间,丝毫不受弹头上高温的影响,不屑的说:“时光过去这么久了啊……这种武器已经挺厉害的了…….不过对我可没有一点作用?还有更厉害的吗?” 说完,对弹头没什么留恋,丢在地上。动了动手指,数十发子弹无力的落了下去,梼杌脚踩着子弹,背着手继续向前走,就像在闲逛,来到阿雅面前,目光阴霾的盯着她,声音空灵的说:“刚刚谁开的枪?” 阿雅毕竟是个二十一二出头的小姑娘,尤其一身充满正义的力量指使她不能出卖自己的同事,但是胆量这东西却不一定能撑的起来的。 面对如同妖魔般的梼杌,双脚一软立刻就站不稳,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急的说不出话来,眼眶憋着一圈眼泪在打转。 “好了!” 梼杌隔着一米远的距离挥手扇过去,打在阿雅的脸上,顿时将她扇出两三米远,红红的手印立刻印在左脸上,清晰可见。“最讨厌,女人这副模样,烦!” 阿雅侧躺地上一副不屈的模样,捂住高高肿起来的左脸咬着嘴皮,坚强的让自己忍住火辣辣的疼痛。其他警员立刻跑过去将她扶起来,但是一个个只是敢怒不敢上的表情,他们自己心里也清楚,连枪都没办法办到的事情,自己这几斤肉堆上去,有个屁的用? 梼杌转过头,淡红色的眼珠滑动一下,盯在了小程的脸上,“那么,你来说吧!刚刚谁开的枪?不说的话,男人可没有优待的。” 小程双腿哆哆嗦嗦的抖个不停,眼神恐惧且飘忽,最后定格在老警察的身上,仿佛想到了什么,立即指着过去,道:“他开的枪,是他开的,没错!我亲眼看到的。” 这时,阿雅大叫道:“程可辉!你怎么乱指人,高叔一直那么维护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做?” “喔?”梼杌饶有兴趣的看了看那名老警察,又看看程可辉,邪恶的红眼顿时露出一副戏谑的眼神,“看来,有人对你的回答充满质疑呢,这就不好办了,那么我干脆就在你们两人中选一个吧,谁开的枪也无所谓了。” 程可辉吓得脸色发白,双手抱拳不停朝着梼杌作揖,“杀他吧,我还年轻,我还没活够,刚刚那枪真是他开的,求你放过我吧。” 老警察脸上表情尤为精彩,想要开口说话,结果又咽了回去,闭上眼睛对梼杌说:“如果杀一个人,能平息你的愤怒,那就杀我吧,反正我也活了一把年纪,再有几年也到退休的年龄了,把活着的机会留给年轻人也好。” “没意思!”梼杌突然失去了兴趣,双手轻轻一摊的说:“看不见你们凡人互相厮杀的模样,真是没意思。” 说着,他把手放在了程可辉的头顶上,小程如同一滩烂泥一样软靠在车身上,一副死了爹妈的表情说:“你不能杀我,我父亲是程刚毅,他会杀了你的,要杀你就去杀那些没背景的,到时候我帮你善后,你要是想玩女人,我也可以帮你去城里找,绝对把大哥你侍候的舒舒服服,只求你别杀我。” “厚颜无耻!”阿雅终于忍不住了,破口大骂道:“你要是死了,我还高看你一眼,想不到你贪生怕死不说,还要愿意牺牲同事,你对得起你身上的警服吗,配的上你头顶上的徽章吗?” 程可辉可不管是不是喜欢阿雅了,转脸朝她嚷道:“死的又不是你,你当然有恃无恐的这样说了,咱们换个位置,你也不见得好多少,说不得你这**当场脱衣服都敢做。” 这句话气的阿雅小脸憋的通红,咬着牙恨不得立刻冲上前去扇对方几耳光。 所有人都以为那个小程已经必死无疑的时候,梼杌出乎意料的并没有捏爆他的脑袋,脸贴近过去,看着他说:“小子,这么厚颜无耻的人,我还真有点舍不得杀你,你很对我的胃口,干脆脱下这身皮囊,跟着我干吧,保你想什么有什么。” 程可辉虚脱一般跌坐到地上,心里似乎明白逃过一劫了,而今天自己厚颜无耻的一番话也把局里能得罪的人几乎都得罪了一遍,就算自己的父亲能量大,自己往后在局里还不是不招人喜欢,弄不好往后只能当个文职。 不过,自己本来就是来镀金的,走了一没什么好可惜,哪里镀金不都一样吗?况且眼前这个人或者妖的怪物,本领出奇的大,如果跟着他说不定自己也能混的跟他一样,到时候且不是能站到所有凡人之上? 程可辉的心思转的很快,机会几个呼吸之间就把利害关系分辨的清清楚楚。于是就像一条狗一样,立马抱着梼杌的大腿,欢快的叫道:“大哥,那我跟你吧,到了城里,你想要什么,小弟立马都帮你办到。” 说着,立马将自己身上的警服给脱了下来。 就这时,高速上突然驶来十几辆黑色轿车,车头上统一没有任何车标,这些车子逆向行来停在车祸地点,然后从上面下来七八个黑衣人,有男有女,黑色制服上右胸位置,没有其他编号之类的,只有两个字:z9。 ps:梼杌在上古神话中,并不是最凶残,最有战斗力的一位,但是其性格却是最多变的一位,性格顽劣,不听父言且狡诈多变。 ; 第四章 邀请 巍子他们躲在暗处也看到了这行黑衣人,只不过猜不出这些人的来历,但冬冰和雷洪却一眼看出这些当中基本上全部都有着不俗手脚功夫,看他们的架势大概也能猜出一点是跟某个国家机构挂钩的。 不过对于这些人的来历和自身能力问题,梼杌此刻完全没放在心上,毕竟在他眼里再强的人也只是凡人而已,对他来说都是蝼蚁般的存在。 黑色制服的人下车后,迈着坚定稳健的步伐直径走过来,当先一名中年男人掏出一本证件对阿雅一行的警察说道:“现在你们可以撤离了,这里由z9接管,请务必马上离开。” 阿雅愣愣的盯着那本墨黑色的证件看了一眼,上面并没有过多的介绍,但是那红红隐匿编码和钢印却做不了假,当即心里咯噔跳了一下,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这个面无表情的黑衣男,完全想不到国家内部还有这么支部门,居然是跟他们公安系统是平级的存在。 警察队伍中带队的大队长,冲那个黑衣男点点头,立即招呼其他人立刻驱车离开现在,临走时对程可辉道:“记得回来办手续,前提是你能活着回来。” 程可辉此刻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还有这么一群人半路杀出来,自己也用不着厚颜无耻的做一些无用功,当时拖延一下不就好了吗?说点有骨气的话,别人也会对自己刮目相看,而阿雅说不定会自己青睐有加呢。 “走?经过本尊同意了吗?” 刚开启的车门,在梼杌的话一出口,同一时间‘嘭’的一声自己给关上了,将所有警察锁在了外面,无论他们怎么使劲车门都纹丝不动。 梼杌很不爽的看着面前站着的黑衣人,然后拍拍程可辉的肩膀,道:“去扇那个男人一耳光。”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正是该行动的警察队长。 中年黑衣人脸色暗下来,走过去挡在中间,语气沉闷的说:“朋友,事不可做的太过分了,虽然我不知道你属于什么,但是你现在所站的地方,是属于中国的国土,希望你量力而行。” 梼杌嗤笑一下,目光却越来越阴冷,“我活了几千年,甚至快有上万年了,你跟我谈国家?你配?” 此话一出口,包括中年男子在内的所有黑衣人顿时一愣,似乎都没想到眼前这个年轻人还是个老怪物,这似乎跟他们这次行动目的不一样。 “你是夏竹?”中年黑衣人很快恢复过来,不过还是用探询的语气问道。 梼杌邪恶的笑意越来越浓,“夏竹是这个傻小子,而我叫梼杌,凡人!” “记住!我叫梼杌!” 他带动着我身体,仿佛扭曲了时空,顿时所有人视线内只看到我的身躯变成了重影,仅仅只是一秒不到,梼杌已经贴近了黑衣男,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单手掐着他的脖子,将他原地叉了起来,托在半空中。 “快放开队长!”其余黑衣人见到此景,立刻冲了过来。 那个被举起来的黑衣男怒吼道:“别过来,情报错误,我们没有任何胜算。”随即憋红着脖子,朝梼杌说道:“我从你的话里意思听出来了,你只是寄居在夏竹身体内的吧?如果你杀了我们,你的这具身躯将在这片国度上寸步难行。” 梼杌半眯着眼盯着他:“你在威胁我?” 黑衣男呼吸越来越困难,但是他还是将话说了出来:“不是威胁,而是规劝。我们本来就要找夏竹谈话的,并没有想过要对他做什么,只是如果你闹出大乱子,你只会影响到他往后的生活,放心!我们不会为难夏竹,只是有些事情需要了解。” “仅此而已?”梼杌轻蔑的看看他。 黑衣男毫不畏惧的与他对视道:“仅此而已!” 梼杌凝视他片刻,最终还是将黑衣男给丢在地上。 “队长!”其余黑衣人男女跑过来将他扶起,向后拖了一节,拉开距离。 黑衣男坐地上缓过气后,慢慢从地上起来朝梼杌抱拳道:“谢谢,我叫叶建…….啊.” 空气中突然一阵波动,分裂出一股扭曲的力量,瞬间将中年黑衣男的右臂给撕了下来,顿时鲜血喷洒半空中,立刻吓呆了来不及反应过来的众人,料谁也没想到本以为大家握手言和,可以平等对话,却中途就被对方反手卸下一只臂膀。 他话还没说完,梼杌不耐烦的放下了刚刚抬起的手,冷眼瞧过去,说:“既然杀死你没好处,下你一条胳膊算是对本尊刚刚无礼的行为作出补偿。” 中年黑衣男叶建使劲咬着牙,让手下的人赶紧给自己止血打绷带,惨白的脸上挂满豆大的汗珠,眼神坚毅的看着梼杌道:“好,咱们的债算是两清了,那么请让夏竹跟我们走一趟如何?放心我绝不会公报私仇。” 梼杌冷笑着在他两米远的地方蹲下来,如果看着蚂蚁一般,看着他:“你有能力公报私仇吗?不过看你算是一条好汉的面上,本尊也不好再为难你了,就让夏竹跟你们走一趟吧,不过丑话说在前面,要是对我这身躯不敬,本尊可是会随时出现的。” 他站起来走到程可辉面前,用手拍了拍他头顶,又说道:“这个厚颜无耻的小人很对我胃口,你们也别难为他,就当是我脚下的一条狗,到时候打狗也要看主人的。知道吗?” 程可辉尴尬的冲其他人包括自己曾经的同僚们笑了笑,便低下了头。叶建所在的队伍中没人说话,都用着不是很友好的眼光看着程可辉。 “我说的话,听到了吗?” 嘭! 梼杌的话再次出口,空气为之一滞,如同一声惊雷划过夜空,震的所有人耳朵嗡嗡作响。“回答我!” 众人立即捂上耳朵,连连大声叫道:“听到了,听到了!” 梼杌这才满意的点点头,随即说道:“本尊就先回去了,放夏小子出来,你们有什么问题好生问他吧。” 说完,身躯立在原地突然就静止不动了。 没几秒钟,我意识忽然间就像断电又来电般给接通了,对这一切发生的事情,并没有看在眼里,可是却能从脑海中回放出来。 这才知道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内,梼杌这凶神给自己惹下了什么麻烦。他居然把一个警察给逼反了不说,还把一个疑似某个神秘机构的一个队长给砍下一只胳膊,这他吗要我去擦屁股善后? 现在我真想再晕一次。 不过还在那个叶建先开口道:“夏竹是吧?” 我点点头,迟疑的说:“你手臂…..” 他摆了下手,苦笑道:“算是白丢了,错不在你,又不是你砍的,我也不是那种是非不分的人。本来这次想要找你回去喝喝茶的,谁想到你身体内还有这么个家伙,不过既然大家已经达成协议了,这次你还是跟我们走一趟吧。” 我抠了下头皮,向四处看了看,却没有发现巍子他们,才道:“能透露一点吗?你们到底找我干什么?” 叶建看了看周围的人,说:“还是先回去再说吧,有些事不方便对外的。” 我迟疑的看了看周围一片狼藉,微笑道:“今天发生的事,大家伙都看到了,还在意这些吗?” 叶建忍着剧痛躺上担架,偏过头来说:“该保密的还是要保密,这些事情我们会去善后的。你做后面那辆车,你的那些朋友就躲在后面不远的地方,要是想叫上他们陪着你,就去叫吧。” “不用了,我一个人跟你们去!”我摆摆手,准备上车时,转过头对程可辉说:“你以后就去找一个叫黄四郎的人,他会给你安排。” 说完,没再理会其他的事和人,坐上z9的车子,驶入了黑暗中。 ps:很像多写点的,但是发现心不静。反正不太监,坚持不断更的将它写完,求大家给点动力啊。 ; 第五章 卫星拍到的照片 这世间没有任何力量能为所欲为,就算是梼杌也不可以,在行驶的车上,我能隐隐感觉的出一股不属于我的能量在慢慢开始衰弱,再然后平静下来,又有开始回升的趋势,想必这就是梼杌为什么好说话的原因。 这里没有遗迹中某个物体给予他一定的加持,所以并不能长时间的挥耗自身的力量。这大概就是有句话常说的,上天是公平的,给你开启了一道窗户,必然会给你关上另一道窗户,什么事都很难有两全其美。 车上的人沉默的不说话,气氛压抑的让我打开车窗去透透气。 很快,车辆的驶入了城市,这种久违的热闹场景顿时让我心里一阵舒坦,毕竟人是合群的生物,脱离了群体,会不由自主的产生一种寂寞感,孤独感。 此刻我好奇的有点期望看到z9的部门是个怎样的存在,在印象当中,应该是属于很神秘的地方,那里应该是某个大楼,来往的也是些特殊的群体。 但是当车辆停在一处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一个居民小区的时候,我差点跌破眼镜,一个看起来很是牛哄哄的部门,怎么可能再这种地方办公? 车子行入地下车库后,我随着其他人下了车走进附近一处没有任何单元标志的楼梯口,进入一道似乎不对外开放的电梯。这架电梯并不是向上,反而还是继续往下降落,心里也大概清楚了一点。 往下两层后,电梯门打开后,一条很黑的过道,只有绿油油的出口灯亮着,一个脸色带着几处伤痕的年轻男子正站在门口等候着。 一看见我立即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随即走到前面带路。一路行来却没有看见那个断了胳膊的叶建,或许是去治疗伤势了吧,我心里也怪惭愧的想着。 穿过一个无人的大厅后,这个脸上有着伤疤的年轻人打开过道的一处房间将我邀了进去,面无表情,一句话也没说,也跟了进来,反关上门后,给我倒了一杯茶。 随即递过一支烟,“抽吗?” 我笑着接过,点燃。看了看他道:“你们找我来到底要问什么?” 伤疤青年在我对面坐下来,将桌上的台灯调亮了一点后,介绍说:“我叫东方旭,大家都叫我阿旭,你也可以这么叫我,本来叶队长是主要负责给你询问的,不过现在你也知道了情况,所以现在只由我一个人来问你。” 这个叫阿旭的青年看起来不过二十四五左右,但从眼神当中可以看出他这个人非常的老练,甚至杀过人。 有一股狠劲在里面。 我猛吸了一口烟,心里有股不好的感觉,似乎自己做的事已经被他们知道了。我呼出烟雾,舔了舔嘴皮,笑了一下干脆的说:“那你问吧,如果我能答上来的一定回答。” 阿旭直勾勾的盯着我,说:“上个月,你们去过龙羊峡一带对吧?” 他的话一出口,随即让我一愣。 “别先急着否认,听我说。”阿旭抖抖烟灰,继续说:“你们在西安做的事,我们调查的一清二楚,本来也太过多的经历去管这些劳什子破事,但你们知道龙羊峡那里发生了什么吗?这才不得不将注意力放在了你们身上。” 黄帝密藏?我心咯噔一下狂跳。 阿旭双手一下拍在桌子上,将烟灰缸震的差点掉地上去,他叼着烟嘴瞪过来说:“我们接到情报那里发生大规模异常现象。” 他语气顿了一下,“简直赤地千里,人畜干枯而亡,几座相连的乡寨活者只剩二三。” 阿旭猛的撑起来,俯视着我大声道:“你们在那里干了些什么?灾难发生的时候,有人看见了一个戴着青铜面具的女人,和你们有关吗?” 戴青铜面具的女人? 我夹着烟的手指一抖,半截烟掉在了地上。 脑海里一只不停的响着两个字:女魃。 回想起在那间密室里看到的那只突然伸出来的手,消失在棺材里的青铜鬼脸面具,我一直以为黄河倒灌进去后,将那里面淹没就不会有事了,仍谁也想不到的是,那个棺材里的女魃还是真的出来了。 这下麻烦大了。 这时关着的门突然打开,缠裹着绷带,脸色发白的叶建拿着一包资料袋推门进来,对阿旭道:“别激动,冷静一点。你先出去,我跟夏竹好好谈谈。” 阿旭冷哼一声,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我尴尬的朝叶队长笑笑。 叶建的意志力似乎出奇的强,居然断了一条胳膊,除了脸色差点外,竟看不出其他一点异样,好像断掉的胳膊不是他的一样。 他将资料袋放在桌上,说道:“年轻人嘛,火气大点,别放心上。只不过这件事真出的蹊跷,你能告诉我你们去的地方吗?我指的是龙羊峡那段。我们很像知道发生了,这样才做出最好善后措施。” 手指在桌面上轻轻的敲着,最后我抬头看向他,说道:“你相信那些上古神话吗?” 叶建收起笑容,严肃的点点头,说:“你说,我听着。” “我们去了黄帝密藏,也就是黄帝建立的轩辕国。”我将心理埋藏的经历轻轻的吐出口。 叶建顿时停下了手中正做记录的笔,疑惑的抬起头看着我道:“黄帝?轩辕国?” 我点点头说:“曾经的轩辕国旧址,不过已经被黄河改道给冲毁了,而我们进的地方却是另一处秘密的空间,具体内容我不想多说,那里现在或许已经被河水给冲毁了吧。” 叶建叹口气,道:“那还真可惜了。” 旋即又问道:“那里出现的异常现象,你有什么补充的?” 事到如今,我也不想瞒下去,如果仍由那个女魃在外游荡,不知道要造成多大的伤亡。于是我脱口而出:“是女魃,从那个空间出来后,无意间触发了装有女魃的棺材。因为当时黄河倒灌进来,时间紧迫,我们也没做出任何补救的措施,所以……我很抱歉……也为那些在这场事故中受到牵连无辜的人,说声对不起。” 叶建只剩一只手捂着额头,眼里充满血丝,苦笑道:“难怪你要问我相不相信神话,女魃都出来了哈?我都不知道现在自己该不该相信。” 索性他把笔一丢,边说边从旁边的资料袋拿出几张照片推到我桌子面前,“女魃的事,我下来会和上面汇报,但愿他们会相信,也希望这件事你也别到处传播,我们也要尽快善后处理,社会需要安定,人心需要安抚,有些事不能因为言论自由就可以随便说的。你明白了吗?” 他话都说到这里了,我再不答应下来就是不识趣了。 于是将女魃的事暂时放一边,拿起桌上的几张照片看了一下,似乎是卫星拍的。我翻看了几遍,突然身体一僵,透过照片上的云层和山脉,上面一处不起眼的一个小黑点引起了我的注意。 “是不是很像棺材?”叶建似乎肩膀上的麻药时效过去了,额头上开始渗出汗珠,但他依旧忍着疼痛与我说话。“你再看看后面两张放大的。” 还没等他说完,我连忙抽出最后两张一看,顿时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心里掀起惊涛骇浪,久久不能平复。 那确实是一个棺材形状的黑影。 在那棺材前面还有九条细小蜿蜒的黑影,这他吗就像是传说中的九龙拉棺,而且还是悬在空中,被卫星给拍到的。 叶建似乎预料到我的震惊,自顾自的说:“没找你之前,我们拍过两批那边的同志去探查了,不过遗憾的是,他们失去联络了。” 他用着诚恳的目光看过来,说:“你们对这种地方一定很熟悉,所以我想请你们去一趟,务必帮我把他们带回来。” ps:大家帮忙多投点票行吗?让票达到一千吧。 ; 第六章 画展 一 望着叶建诚恳的目光,我只得点头答应下来,谁叫自己做了亏心事,放出女魃还让别人来善后擦屁股,光是这一点上,就想不到该怎么去拒绝。原本想要独自一人去寻找梼杌留下的线索,但是那个地方却再地图上无法找到。 而那个字的发音也极为古怪,叫mons,如果这是英语的话,倒好理解就是隆起的意思,但咱老祖宗可不会英语的好吗?这就让我犯难了。 在辞别叶建后,双方达成了一致,他们这方将派遣两至三名同事和我一起去,具体是营救还是为了别的,我也没去多想以及多问。 出了小区后,我再次与他们辞别,去了飞机场,连夜飞回了成都,第二天下午,巍子他们接到我的电话赶来汇合。 一进茶楼包间,就听到冬冰那大嗓门吆喝了一声,“竹子,你是不知道啊,那起车祸就是我们搞的,就知道那些个警察会走那里过,于是让胡扬和猴子过去弄场车祸把路给堵住,不然还真劫不下来你。” 大宝附和道:“不过要不是夏哥突然变身了,说不定我们早就把夏哥给弄过来了。” 巍子白了他们俩一眼说:“我一直主张不采用暴力,你们几个谁听了?吗的,刀架老子脖子上,逼我想办法。竹子也是我兄弟,你以为我不想啊,当时我就想用关系将他捞出来,这样既省事又没危险。如果不是那些黑衣人出现把事情给抹平了,你以为咱几个能安然无事的坐这里喝茶吹牛?” 他用手指点了点大宝的脑袋:“不动脑筋,差点就被你们连累成通缉犯了。” 我坐下来喝口茶水,道:“车祸死人了没有?” 冬冰摇摇头说:“肯定没有,当时胡扬就往路中间一立,那些人看到连车子都不要了,直接撒丫子就开跑,你想啊,正常人看到这么个怪人,还不把魂给吓掉。” “没事就好。”我心里不想承受无辜人员的伤亡了,打起精神又问道后来的事,巍子说:“雷洪他们各回各家了,不过听他的意思可能近段时间会来找我们,觉得跟我们一起发财要靠谱的多。” 这个害群之马?我有些头疼的说:“这家伙的性格,太过癫狂了,到时候惹出大乱子,恐怕我们几个不好收拾。” 不过好像巍子他们对这个问题毫不在意,可能他们之间相处久了,觉得雷洪这人还是有可以相交的地方。 随即大宝在旁问道:“夏哥,那些个黑衣人找你过去是干嘛的?” 我把叶建的话再转述一道给他们听。 巍子皱着眉头说:“云南啊?不过那九龙拉棺的传说倒是有点唬人呢,我只知道曾经的伏羲有过这样的故事,但是南边怎么会有漂浮的九龙拉棺?这就有点玄乎了,如你描述的比例看,那棺材起码也有两三百米宽,飞行在空中不可能不被人发现,毕竟那个地方也不是什么人迹罕至。” 冬冰叼着烟,半个身子陷进沙发里,说道:“会不会跟穷蝉有关呢?那个梼杌不是把线索告诉竹子了吗?” 见大伙把目光集中过来,我只好叹道:“那个地点并不是具体出现在我脑子里的,而是一句古怪的发音,但是我在百度了一下后,发现上面什么都没有。” 巍子脑子转的快,一下就想到了什么,立刻说道:“会不会跟云端宫殿里面那副黄泉图有关,毕竟那副刻画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放那里,对吧?” 大宝脸色一下不好了,弱弱的看着我们道:“你们不会又想进去吧?不过那里已经进不去了啊,如果爬那滑梯,还不把人给累死。” 巍子摩挲了一下下巴,一拍脑门说道:“刘先成!就是那个阴我们一回的老杂毛,他不是说过,他在澧县的画展看到过这副图,或许我们可以从这里下手。” 澧县位于湖南常德市,一个不算小也不算大的县级城市,也是主要的产粮、产棉的主要城市,更是拥有多个史前古文化遗迹的城市。 说到就要去干,不过要是画展主人不告诉我们画的背景出处呢? “那用得着问?”冬冰大大咧咧的一拍腰,“到时候就看那家伙是嘴硬还是我们的子弹硬了,一次不说就打断一条胳膊,二次不说就打断一条腿,我就不信还有为了一副画就充当硬汉的人,老子们又不是要他老婆,犯不着跟我们硬抗对吧?” 巍子擦拭着金丝眼镜,说道:“你这莽人,哪里想的出办法来,明天或者后天我们就过去,先看看画展是否还在展览,到时候就装作喜欢那副画,要给他买下来就行了,大家合作愉快后,再让他告诉我们画的出处,对方绝对会说的。” 他将眼镜戴好,镜片反射着夺人的光芒,“相信我,人性就是这样,一旦对你不设防后,什么话都愿意说给你听,相反防备起来,就会片字不提,尽跟你打马虎眼。” 我将茶杯放在茶几上,一锤定音的说:“先来软的,软的不行就来硬的,反正穷蝉的下落有一半的可能性在那副画的出处里面,必须要拿到手,不然我们大家都会有危险,而且别忘了刘先成已经拿到了豢龙卷,处理完梼杌的事,下一步就要将那个老杂毛找出来,毁了那卷东西,留不得。” 巍子思考了一下说:“京城龙家也不会放过刘先成的,到时候我们或许可以作壁上观,没必要去死磕,这么短的时间内,刘老头也翻不起什么花样来,不过他此刻一定是躲在什么地方研究吧,这种人我比较了解。” 碰头会说到这里,大家暂时放下肩上的事情,痛痛快快的在市内各处玩耍,冬冰拿了一笔钱带着剩下的两名战友去了男人喜欢找乐子的地方发泄去了。大宝大吃一顿后,窝进网吧痛快的玩了两天才出来。 至于巍子就不知道干嘛去了,反正两三天没见到人。胡扬和猴怪就窝在我家里吃着美食看着电视,日子也过的挺惬意。而这一切的花销都是程可辉一人提供的,前面的会议当中他还没到能够让我们接受的地步来参加,毕竟这人是梼杌根据自己的喜欢招收进来的,跟我半天关系都没有。 他们有的玩,而我则去秘密接待从北方那边过来的东方旭三人,其中一个竟然是那个小警花阿雅,加上我共四个人大眼瞪小眼在一处酒楼包厢内尴尬的坐着。 东方旭比较沉默寡言,不像当初对我大呼小叫的模样。而阿雅通过介绍后才知道全名叫谭静雅,似乎也是个高干子弟,难怪那个程可辉想要追求他,两边高干结合后,大家就有了互相帮助的契机了。 不过阿雅似乎对我很有成见,一直对那巴掌依旧耿耿于怀,其中我也解释过,那是梼杌打的跟我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不过女人就是很奇怪的,我越解释,她反而越蹬鼻子上脸,到了最后干脆理也不理了。 私下里我也问过东方旭,阿雅跟他不是一个系统的,她怎么会跟来? 刀疤阿旭木愣愣的说:“上头说给她一个名额,然后我就带她来了,至于为什么我没问,也不想去问,完成任务才是我该做的。” 唉,又是一个被洗脑彻底的大好青年。 吃了一顿索然无味的接风宴后,于是就将我下一步的打算告诉他们。 一个关于黄泉图的线索。 “你想让我们怎么做?”刀疤阿旭咬着牙签坐在副驾驶上问。 我一边开着车,一边说:“你们先去澧县,查清楚那副画的主人,先看看那副画卖不卖,多少钱。最好越快弄到手最好。你们被准许使用暴力吗?” 刀疤阿旭眼睛一亮,随即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一把银色的手枪,擦拭着说道:“只要国家需要,个人意愿就可以放一边了。” 我瞬间听懂了这句话里的意思,这家伙背后的z9部门到底是干什么的啊,就稍比冬冰说的委婉一点而已。 但是摆明了,要硬来。 ps:今天有点卡文,脑子里想的东西太多了,这本书有多地方其实为下本书有关的,嗯,说白了,其实一边要想这本书的剧情线,还要想下本书的内容,已经都想好了第一卷的内容了,不过不是悬疑探险了,因为这不是我擅长的领域,哈哈。 推荐票涨的果然杠杠滴,谢谢大家的支持了。 ; 第七章 画展 二 阿雅蹙眉,似乎对我们刚刚说的话,不是很赞同,在后座冷声道:“刚刚你们说的话,就不怕我上报上去?这样做跟这位开车的贼有什么区别?” 贼?我冷眼瞄了瞄后视镜,说道:“姑娘,有些事就是需要我这个贼去做,有东西却要用抢这个字眼去做。你是人民公仆,我可不是。觉得有问题可以选择不跟我,自己收拾收拾就这里下车回去机场,爱去哪儿就去哪儿。” “大家都少说两句吧。”坐在阿雅旁边的是一位三十岁左右的男人,戴着一副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既然一起出门在外,就该听领队的,只要把事情办好了,其他事确实不重要,阿雅,当警察那套在这次任务里不是那么好用的,既然你跟了来,那就多看少说。” 见所有人都发对她,阿雅噘嘴不说话了,生闷气看着车窗外。 之后,在成都休整一天,他们三个先行一步去了澧县,随后我和巍子他们开车迟了一天出发,想要将两拨人错开行动。 一路上有大宝和冬冰两人活跃气氛,也不显得那么枯燥,一路马不停蹄仅花去一天一夜就赶到了澧县,随便找了一家看的过去的酒店入住,在里面休整了一下午后,大伙就四散出去寻找画展的展览所在地。 我留在房间内,打开冬冰搬上来的塑料箱子,里面装的竟然是上次在云顶天宫用过的武器,不过子弹却是另外配好的,难道我被押上警车后,他们又回去瀑布下面的水帘洞内将武器拿了出来? 拿出一把我用过的手枪,整理了下弹夹就撇在皮带上,然后给东方旭打了个电话,很了十几秒后,电话才接通。 电话里,他汇报道:“那家画展似乎已经公众展完毕,听说搬到了附近的一家私人会所进行拍卖展出,就在后天晚上八点开始,你说的那副画,我们也联系过了,画的主人不愿意露面,也不愿意透露价格,喜欢这副画的有钱人挺多的,所以那家伙想要通过拍卖来抬高价格。” 我嗯了一声,然后吩咐他们继续暗中观察。 收起电话后,手不由自主的摸向了枪柄,在遗迹中拿惯了东西,觉得拿什么都是心安理得,反而在现实当中遇到这样的事情,自己竟然第一时间想到的竟是强行拿取。 看来自己好像真有点魔怔了。 在房间内,抽了会儿烟,闭着眼调节身心,期望能慢慢审视自己这种强盗思维,不过似乎调节的并不理想。 出去逛了一圈后,回到酒店,巍子他们也一个个陆续回来,于是我将自己从东方旭那里得到的情报分享给他们。 “也就是说买卖就没得谈了?”冬冰贼笑笑着,摩挲着手里的百式冲锋枪,“正好我的宝贝已经摇摇欲试了。我想那些个富人圈子里的女人一定没见过真男人是什么样的吧?” 大宝一面帮定风猴捉着虱子,一边说:“既然是富人的私人会所,那里应该有很多吃的?到时候顺手带点回来加餐可好?” 胡扬没有表态,缩在液晶电视前看着各类综艺节目,不时笑出几声恐怖的笑声。至于巍子则翘二郎腿,喝着咖啡,悠闲的说:“这事儿你们去办就好了,我就不去了,没意思,也不是我的专长。” “既然大家对没有排斥意见,那么就这样敲定了。”我把装有武器的塑料箱子放进床底,说道:“后天晚上七点二十分集合,现在其他时间自由活动。” 冬冰搓搓手道:“哈哈,到时候真想看看那些处在温室中的小绵羊们惊慌失措的表情。” 说完,搂住大宝肩膀说道:“大鲜肉,哥哥今晚带你去开开荤如何?你还没尝过女人的滋味吧?” “一边去。”我一个枕头给冬冰扔过去,“别把大宝带的跟你一样,成天知道往大保健里钻。到时候别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在我们面前哭天喊娘的。” 冬冰敏捷的躲开枕头,猥琐的笑着,火急火燎的出门而去。大宝则拉着定风猴送出窗外,自己从门口出去,回过头朝我们说:“曾经,我有追过一个女生,追了两三年,终于追到手了,那女生最后跟我说:追我追了几年,就为了现在的几秒钟?” 大宝忧郁的打开门走出去,一边还喃喃说道:“之后,我就对女人失望了。” 当门一关上,房内所有人统统破口大笑起来,就连一向不怎么关心事情的胡扬此刻‘桀桀’的怪笑,大宝这遭遇,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事情安排妥当后,接下来的两天大家自发组织去这座县城游览,到了晚上七点二十分后,已经了郊区南大道附近,这里接连成片的别墅区,在别墅区正对面五百米处就有一条专门为这些富人打造的商业步行街。 我们将车停在离此街比较荒僻的地段,这里大多是荒芜的建筑工地和废弃的农田,杂草丛生,除了虫子还是虫子,一点人影子都看不到。相比对面热闹的商业街,这里简直就像是幽冥地府。 来时,我悄悄给东方旭发了一条短信,然后把手机调成了静音模式。 过后,对方回复了一条短信过来,我匆匆瞄了一眼就收起来放进裤子包里。人员集合完毕后将武器装备整理一遍装进长包内挎上,趁着夜色走向商业街背面。 那所会所就在商业街街尾,装修的富丽堂皇,还有专门的设置的停车场,我们一行人绕着停车场转了一圈,进入眼帘的全是私家豪车,看的冬冰一阵眼红。 避过一处摄像头后,冬冰和两名侦察兵前去角落里剪开铁网,带着我们悄悄溜进停车场内,冬冰忽然疑惑的说:“奇怪,这里的保安怎么不见了?” “多半开小差去了吧。”我冷静的问答着,一面不停的观察周围,无意间看到保安亭内坐着的保安侧面居然是东方旭这家伙,只见他悄悄给我做了一个拉开门的手势。 顿时我了然的走到会所后门,轻轻用手指捅了捅门把,吱呀一声,防盗铁门竟然就这么轻轻的打开了。 “哇靠,这家会所老板请的保安也太不专业了吧?开小差就算了,连后门都没关。”冬冰感觉不可思议的说:“要是来个扫黄打非的话,还不一锅端?还是说这老板太自信了?” “这么轻松你就该偷着乐吧。”大宝嘀咕道:“要想增加难度还不简单,等会儿你脱光衣服直接冲进去,保证这趟任务瞬间提升到地狱模式。” 趁他俩斗嘴的功夫,前面两个侦察兵已经率先猫着腰进去了,只听里面闷声两声,两个穿着保安制服的打手歪歪斜斜的靠在墙壁上,保持着抽烟聊天的动作。 我一探鼻息,还好没死,只是被打晕了。 清理完后门走廊,拐进一间更衣室内,这一进去,里面正好有三四个年轻漂亮的女人正在换衣服,裸露在外的胴体,差点让我喷出鼻血来,还好冬冰和他两个战友手脚快,立马就冲上去打晕她们。 不时,冬冰还趁机偷摸了一把几对软肉,拿起她们正要穿的衣服说:“看看,这家会所也不怎么正规嘛,这些个有钱人真会玩,兔女郎、女护士、比基尼。啧啧,都快赶上大宝的硬盘了。” 我收拾好心情,从这些美好的身体上挪开视线,看了看那手腕上的表,然后说:“别说这些了,抓紧时间,现在是七点四十分,还有二十分钟他们就开始了,还是照西安那次一样?还是直接过去取?” 冬冰恋恋不舍的收回狼手,舔舔嘴皮说:“西安那次多没劲啊,干脆直接过去得了,真可惜雷洪那王八蛋没来,不然就真有的乐了。” 就在我们等待下,会所内爆出主持人报幕的声音,看来是要开始了,这时更衣室的门突然响起敲门声。 “姑娘们,你们换好衣服了吗?客人都等急了!” ps:票呢?我也等急了。 ; 第八章 另类的抢劫 门外响起了该会所妈妈桑的声音,顿时让我们打了一个激灵,难道就这样打出去抢了画或者绑了画的主人就走? 犹豫再三,我吐了口浊气,走过去伸手捏住门把,猛的打开门,一个打了一层厚厚粉底的妖艳中年美妇,一双黑丝长腿此刻就站在门口,她一眼看到我,立刻就惊慌起来,还没来得及叫出声就被其他人捂住嘴拉进了更衣室内。 …... …… …… 朝天厥,这是这家高档私人会所的名称,来往的大多数是附近高档别墅小区的富人,当然来这里的人大多是男性居多,至于来这里干什么,呵呵!至少不会是喝茶谈心。 而那副《黄泉图》的主人在城中心打响名气后,被这家会所的老板相中,两人一谈觉得与其给普通人看收收门票,不如放到高档会所内供那些富人消遣,中间还能大赚一笔,又何乐而不为? 《积尸黄泉》的主人叫陈天歌,是个油画家,在今晚之前,他跟其他穷困潦倒却由怀才不遇的画家一样,从来没进过这样的消金窟,更没见识过会所内这么多衣装暴露且妩媚多情的尤物,此刻他感觉自己这辈子基本算是白活了。 看看那些周围围绕着性感苗条的比基尼美女,看看走在大厅中来回穿梭与富豪们打情骂俏的兔女郎们。看着看着,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唾沫,眼里再也掩饰不住赤果果的yu望。 “等这场拍卖会结束,你多少也有一笔不菲的收入。富豪谈不上,富翁却是指日可待,往后在这些富人当中把名气打出来,找你买画的人,恐怕会很多吧。”会所的老板白正义,不知何时来到陈天歌的身旁坐了下来,在兔女郎的托盘上拿了一杯红酒,侃侃而谈:“你要是需要什么‘服务’。” 他用了一个‘你懂的’眼神,顿了顿继续道:“今晚我给你安排,提前预祝你成功,所有油画大卖,陈大画家。” 陈天歌看着来来往往的性感女服务生,舔舔嘴皮,丝毫不掩饰的说:“那就麻烦白哥了,随便挑一个泄火就成,你知道的,这种地方可不是我一个穷画家消费的起。” “别妄自菲薄,说不定将来你一飞冲天了,可别忘了哥哥我。”白正义拍拍他肩膀,招手过来一个服务员,在她耳旁吩咐了几句后,站起身来说:“下去吧,我们去大堂坐坐,拍卖马上就开始了。” 陈天歌连连点头,不舍的回头看了一眼从旁走过去的女服务员。白正义眼里闪过一丝狡黠,装作很理解人的老大哥样子,搂着他肩膀说:“待会儿都是你的,随便挑。你可不要做那种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事喔。” 如果我或者冬冰在这里的话,就意外的发现刚刚陈天歌看过去的女服务生竟然是谭静雅乔装打扮进来,不过就凭她的姿色在这里怎么都称的上,上上之选。 不过阿雅可不这么想,又应付过一个老不休的富豪后,她躲到一个没人注意的柱子后面,悄悄的用衣领上隐藏的无线麦轻声道:“目标下楼了,正朝一楼大堂过去,目标身边跟着的是会所老板白正义,大堂内有打手十五名,老唐那里等消息行动。” “老唐明白!”麦克里传来他们三人当中那个斯文的眼镜男的声音。 …… …… 一楼大堂内,今天人气格外的爆棚,下面各个雅座坐满了人。来来往往端酒递烟的服务员更是像穿梭的鱼儿一样忙碌。 在雅座正对面十米处就是一座舞台,平时那里通常都是用来表演一些香艳的节目或者惊奇叫绝的魔术,但今天上面只有一张拍卖桌,后面架着两张木架,上门搭着红色的布将里面的东西遮住,直叫人好奇不已。 在一场歌舞表演结束后,拍卖师优雅走上舞台,跟下面的富豪们道了个好,便开始让礼仪小姐将红布扯下,露出两张一人多高的大型油画。 这两幅油画一副是人物肖像,是一个美丽女人,另一幅则是带着浓浓的农村乡土气息。不过可惜的是这两幅画喜欢的人比较少,仅仅三万块的价格就拍了下来。 这下叫陈天歌心里那个急的跟热锅里的蚂蚁似得,一团乱麻。第一场拍卖就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好,也没让他包里的钱一下鼓起来。 细细一盘算,还不如展览收门票来的好,钱虽然不多,但画至少还在自己手里,心血也不会让这些不懂欣赏的暴发户糟蹋。 正想着,第二批油画也抬了上来,这次仅仅比上一批好一点,卖了五万块。陈天歌看在眼里,心里的急的差点在台下坐不住了,几次想要冲上去终止拍卖,都被白正义的手下给按在了座位上。 这时他心里忽然想通了一点,莫不是这个刚刚还在跟自己称兄道弟的人在假卖假卖坑自己?到最后自己分文拿不到不说,画都进了他口袋里,然后他再拿出来卖? 就在他坐立不安懊悔不已的时候,台上已经展出了第三批油画,当礼仪小姐将红布扯去的时候,下面的富豪们忽然间发出一片哗然的声音,全部惊讶的看着拍卖师身后的其中一张油画。 阿雅也好奇自己此行的目的,不由的也看过去,只见那副画竟是诡异的人物走立或蔓延爬行,延伸进一座高大险峻的山岭里,这些人物面无表情,一双如死人般的眼睛让人为之一颤,那些手握钢叉的奇长身高的怪物就像地府里的当差小鬼,督促着这些如同死人的人物快些前进。 “这就是黄泉图?看着都这么邪乎。”阿雅呐呐道。 不光是阿雅,那些台下的富豪顿时也窃窃私语着,似乎也对这副油画所描绘的场景感到一些心惧。 白正义很满意这些人的表现,毕竟这幅画才是今天他的主打。同样如果不是因为这幅画,他也那么多心思去算计一个小画家,当他在画展看到这副画的时候,心里就清楚,一定能卖个价钱。 拍卖师敲了敲锤子,示意下面安静。然后开始对这副诡异的黄泉图开始报价,底价五十万,每次加价十万。 那些富豪们这时开始发力了,不断的看到那些座位上的陪酒女郎们帮忙举牌子,很快价格很快就上了百万之多。白正义点燃一根香烟,惬意的在沙发上靠了靠,不屑的看了眼已经呆滞的陈天歌,轻轻的嘲笑了一下,自顾自的喝起酒来。 随后,他招来一个手下问道:“闻姨带来的女孩们呢?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来,她是准备不想干了是吧?你去催催。” 那名打手点头就赶了过去,没走多远就退了回来,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回到白正义身旁,说道:“老板,闻姨带的女孩们过来了,只不过有点问题,看起来怎么让人有点感到不舒服?” 白正义拿着高脚就被喝了口红酒,嚷道:“怎么不舒服了?不就几个大学……妹子…..” 噗…… 他抬眼望去,顿时嘴里的红酒一口给喷了出来。“他吗的,哪里找来的三个妖怪!” 大宝剽胖的身躯穿着如同纸片一样的比基尼,踩着高跟凉鞋一歪一扭的摇动着身躯走在前面。冬冰黑着一张脸,穿着护士服,黝黑的皮肤和黑呼呼的胡渣子跟白色的衣服形成剧烈的反差,尤其那浓烈的体毛,让人看一眼,顿时胃里就有一股翻天倒海般的冲动。 而我…..穿着兔女郎的衣服,大腿上穿着渔网袜,那滋味有种让我死了的心都有了。 这一切都是因为五个划拳输了,另外两个侦察兵则窃喜的拿到场外任务。 无论是台上还是台下,所有人这一刻都看的惊呆了,那些富豪们更是以为这是这家会所突发奇想的新节目,不少人还起哄叫好。 冬冰将那个闻姨的妈妈桑推开,走到舞台上,从背后的腰带上抽出百式冲锋枪,对着上方连扣机枪,台下立刻变的鸦雀无声。 我掏出手枪别扭的踩着高跟鞋走到中间,在冬冰旁边站定,对着下面的白正义和陈天歌道:“请被枪指着两位上台来一趟。嗯,白老板,最好别让你的人乱动,你们抬头看看上面。” 白正义此刻被突如其来的变化打了个措手不及,听了我的话,下意识的抬头一看,只见二楼护栏位置,左右两边架着两把冲锋枪对着自己。 大宝冲他俩抛了一个媚眼,摆了一个自以为的性感的姿势,将枪口在嘴边吹了一口气,说道:“各位大老板、大富豪们,抢劫要开始了喔!” ps:这章就不要去考虑逻辑性了哈,其实就是我心血来潮写的,就跟标题是一个意思,不过主线剧情没变而已。 ; 第九章 奇怪的女人 呯~ 一声枪响从二楼上响起,台下雅座靠后的位置暗处,一个穿着保安制服的打手突然抱起胳膊倒在地上,手上的电话顿时摔出去。阿雅皱着眉,穿着性感的兔女郎服装款款走下楼梯,一只手里正拿捏着小巧的手枪,刚刚那声枪响就是从她枪口里发出的。 阿雅目不转睛的走到台上,打量我一眼,憋住笑意,轻声说:“你打扮的不错。“ 我正眼瞧了她,难堪的点点头,于是拉扯住白正义的头发,将他脸扯到面前来,枪口抵着着他下巴,说道:“你的人是否不听话啊,作为一个老板,是不是觉得自己福大命大?你说这一颗子弹从你下巴往上打进去,穿过口腔,直接进入大脑内,你会不会死?” 白正义冷汗淋淋的点点头,大声朝下面的人喊道:“谁他吗的要是敢有其他动作,老子第一个废了你们,没看到这位爷要抢劫吗?麻利的把值钱的东西拿出来。” “几位爷,你看我这表现的还可以吧?”白正义哆哆嗦嗦的盯着下巴底下的枪口继续说:“要是不够,我那财务室还有一些现金,你们拿去就是了。千万要拿稳枪啊,别突然走火了。” 看他这副模样,我突然玩心勾起来了,将枪口稍微挪了挪。 呯的一声,子弹冲着他耳根擦过去,吓得白正义两眼一翻,直挺挺的昏了过去,一股骚臭味顿时从他裤裆内传了出来,一看,狗艹的玩意儿,居然吓尿了。 而下面那些富豪和美女们个个脸上的颜色都变了,以为刚刚我那声枪响把会所老板给毙点了,吓得每个人直打抖,如果不是二楼上还架着两把冲锋枪,估计这时候已经疯狂的跑出出口了吧。 这些人将自己身上的值钱物什,甚至大把大把的现金捏着手里高高举起,有些甚至还把银行卡,支票本都举了起来,真是到了要命关头,看来这些富豪们还是分得清孰轻孰重。 我一脸嫌弃的将白正义丢一旁,转头看向陈天歌朝招招手,示意他靠近一点。 陈天歌一脸恐惧的慢慢挪动步子走过来,冬冰嫌他慢,嚷了一句:“就三米远,你他吗踩蚂蚁呢?赶紧的快过去。” “几位…几位…大哥,我只是一个….小….小画家,身上…没….没..啥值钱的….东西。”陈天歌抖的非常厉害,说话都带着颤音,“如果哥哥们…不嫌弃…不嫌弃的话…就把…那几幅画….带上吧…..” 我走到他面前,指着那副《黄泉图》说道:“这幅画我要了,要放你也不是不可以,跟我们走一趟问个事儿,问完你该干嘛就干嘛去,你就当从来没见过我们。懂吗?” 他哭丧着脸哀求道:“哥….能不能…就…就…在这里问?” 冬冰嘿笑了一声,说:“这小子以为我们会撕票呢。”说着,冲陈天歌踹了一脚,将他踢的差点栽倒在地,又说道:“小子,我们找你问个话,你哪里来那么多要求?如果要找你一个破画家的麻烦,老子们还用的着这么麻烦吗?” 我帮他将身体扶正,拍拍他胸前的灰尘,尽量用着温柔的语气说:“你都听到了,之前我们也找过你,希望把画买下来,然后找机会想问问你,这副画的背景在哪里,结果你躲到这家会所内,连面都不露,这就让我们很难办啊。” “都是我的错,是我心里被钱给迷住了,其实那次我都有点想见你们几位的,可是白老板就在我旁边,他也听到了,说:如果这么早就卖出去,能值几个钱?既然有人愿意出手购买,就是有人欣赏,不如藏起来做个拍卖会,把画的最大价值开发出来,一来也可以不用为将来的生计发愁,二来提高画的档次,也顺带提高一下自己的身价嘛。” 他哆哆嗦嗦的把话说完,将‘锅’让吓昏过去的白正义背了。 “没主见。”阿雅呸了一句,就走到一边去了。 我见事情也差不多了,画就在面前,人也在手里,于是对阿雅点点头。 她走下舞台去了后面,不多时,整个大厅的灯光突然黑了下来。我们几个立刻带着画和陈天歌趁此时候从后面原路返回出去。 出去后,里面闹成什么样也就跟我们无关了,顺带还打了报警电话。离开停车场,一路快速干道废弃的工地,将陈天歌丢进车里,我独自一人进去将车门拉上。 只剩下我们俩人后,就问他道:“现在没其他人了,你告诉我,你这副黄泉图的背景是从哪儿看到的?” “说了,你们是不是就会放了我?”陈天歌透过车窗看到无人的废弃工地,脸色发白,深怕我们反悔。 我一把将他侧脸按在车窗上让他好好看看,说:“到现在还疑神疑鬼,老子要干掉你,根本用不着费这么大的功夫,就一句话的事,说了立刻让你滚蛋,不说老子有一千种方法折磨到你说为止,你看到车外那两个大块头没有?他们不喜欢女人的,像你这种细皮嫩肉的男人才是最爱,想保住你男人的尊严,最好现在做出选择,我的耐心有限度的!” 陈天歌听到冬冰和大宝居然是好那一口的,立刻紧了紧裤腰带,立马就说:“在云南,当时我去云南采风的时候,在一个山口迷了路,稀里糊涂的就走到一个奇怪的地方,那里天是黑色,打着雷,还有一股刺鼻的硫磺味,紧接着我翻过一个山坡,就看到很多很多人排着长队在那些长手长脚怪物的督促下进入一个怪异恐怖的巨大山缝裂口里。 当时,我吓坏了,就看了一眼就赶紧往后跑,四处乱穿,不知道跑了多久后,天色变得越来越亮,最后看到了一处小村庄才知道自己走出来了。那趟采风旅程把我吓得不轻,回去后就大病了一场,梦里精彩会出现那眼前的一幕,自己最后也不知不觉的就它画了下来。这次展出本来没打算展出这副画的,结果那些搬运工人在搬画的时候,就将这副《黄泉图》一起搬了过来。” 我喝了一口水,拧好瓶盖说道:“在云南哪儿?” “勐腊….”他弱弱的回答。 勐腊?我心里顿时突兀的抽搐一下,怎么跟z9拍到的奇怪照片出处是一个位置?艹,难道真有那么巧合,这都跟穷蝉联系到一起了?看来事情有点复杂了啊。 原本寻找穷蝉想要不带位置他们去,但是现在就算不带他们,也要带z9这帮人过去。随即打开车门,示意他可以走了,临走时,对他说:“今天的事就当做了一场梦,梦醒就忘了吧,别想太多,不然把自己搭进去就完了,对了,别跟那姓白的走太近,到时候被人卖了都不知道。就这么多了,走吧!” 陈天歌连连弯腰道谢,小心翼翼的从冬冰和大宝身前溜过,撒丫子狂奔出了废弃工地。我闭上眼睛对其他人道:“我们也走吧,不然等会儿警察就该来了,回去之前咱先把身上这身衣服给换了吧,别让巍子看见,指不定的笑话我们多久。” 回到酒店时间也比较晚了,我们将画丢进巍子的房间后就各自去休息,回到自己房内,刚准备去洗个澡,突然觉得屋子里好像有股特别的味道。 有点淡淡的香气,就像女人用的香水。 我神经一下绷紧,朝空荡荡的屋里叫道:“谁?出来!” 风吹起…..窗帘被带了起来,飘荡着…一个玲珑有致的美好身材掩盖在窗帘后面。难道是那个小警花阿雅?也不对啊,一直接触以来,这女人重不往自己身喷香水的。 等等….我头怎么好…..晕。 “夏总…..”窗帘后面传出熟悉的女声。 双脚不自然的开始发软,踉跄一下趴倒在床上,侧过头,模糊的视线里,一身紧身黑色皮衣的高挑身材迈着猫步走到我面前。 “你今天的表现,叫人看了,真心不错。” 黑色的皮衣突然在视线内滑落,洁白如玉,温热柔嫩的娇躯偎依过来,吐气如兰的在我耳旁说道:“放心,你昏迷不了的,这只是针对男人用的某种药物,用来男女之间助兴的,你现在是不是感觉,下体很热,有种快要崩断的感觉呢?” 我心里有一万头草泥马狂奔而过,居然给老子下春yao,我还年轻力壮呢,怎么会用的着这东西? 我缓了口气说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呵呵!”温热嫩软的胴体离开我身边,走到床前,然后一下将灯给按灭,“你说呢?这样投欢送抱的福利,难道你还要拒绝吗?” 一双温柔的手摩挲在我脸上,能感觉到她的嘴唇贴到我耳根旁,用着恶魔般的口吻轻声说:“来嘛,没人会知道的。” 她的诱惑,加上春yao的推动,我心里最后一点理智,突然间崩塌了。 ps:预知详情,请投票下回讲解。 ; 第十章 邪神信仰 到了第二天起床我醒过来时,温暖的被窝里还残留着一丝余香,但是昨晚一夜颠龙倒凤的女人却已经不见了,如果不是看到狼藉的床,还以为昨晚只是自己做的一个春meng而已。 虽然是突如其来的艳福,但我心里的疑窦却越来越深,昨晚的那个女人确实是戴娜无疑,可是一向大家都不怎么对付,怎么就来了这么一出投欢送抱的戏?莫不是她受了什么严重的刺激? 心里的疑惑越来越浓,这里面的事情一时半会儿还真解释不了。 看着外面朝阳发出的阳光,我拉开窗帘凝神看了一会儿,于是拿起手机给东方旭和阿雅他们打了个电话,电话里我说:“到常德市火车站集合,预定今天去云南的火车,中途再道去勐腊县。” 电话对面,东方旭只是简单的嗯了一声后就挂了。我收拾心情,将自己需要的东西装一个背包里,然后给巍子他们留了一张纸条,上面大概写着一些保重的话,这趟旅程太过冒险,危险也会很高,我不希望中间有谁出事之类的云云。 末了,我出了房门见走廊里没有什么人后,悄悄的一个人出了酒店,去了汽车站直奔常德市而去。 虽然不知道巍子他们看到我留的纸条会有什么反应,但是我只是发至内心的希望他们不要掺入这趟浑水里,免得把命给丢了。 我的一片好心希望他们能够理解。 带着繁杂凌乱的思绪离开了这群伙伴,心里别提有多难受。望着车窗外不停划过的景色,我也无心去欣赏,心里多少忐忑的去想这次之后,不知道还没有命回来跟这些兄弟们一起喝酒吹牛了。 临近中午,十一点二十分左右,中巴车使劲了常德汽车站,刚一下车就看到阿雅这个警花美女在站台那里恭候多时,她看到我下车,嘴角翘了翘,不动声色调头就走在前面给我带路,一路上大家都没有互相说过话,沉默的一前一后出了车站上了一辆的士,直径开向火车站。 或许之前的过节,也或许大家并不熟,更有可能一个是警察,另一个是盗墓贼的关系。这些种种因素在里面,即便现在大家为了一个目的走到一起,但始终心里有着疙瘩。想着有这样的队友,心里开始有点暗暗担心那些未知的危险随时都会要了我命,而没有人愿意站出来。 出租车很快穿过城到了地方。 刚一走上台阶,刀疤阿旭已经在那里等了多时,他把一张火车票和一枚绿色的胸牌递给我,说道:“半个小时后开车,我已经跟火车站的管理层打过招呼,将这枚胸牌挂身上,就不会有人检查行囊,武器什么的都可以过去。” 我点点头,提着背包带头去了候车厅。在那里坐了又二十分钟后听到大厅广播开始提醒旅客可以检票上车后,便迫不及待的领刀疤阿旭和谭静雅以及那个斯文的眼睛男老唐一起登上了未知的冒险旅途。 ….. ….. 在火车上花去了两天半的时间后,我们终于踏上了云南这块西垂之地的土地,这里的阳光说实话真的很舒服,明媚而不燥热,只是紫外线有点强。 转道换车前往勐腊又用了一个白天后,才堪堪到了这座充满自然气息的小县城。这里旅游业也是相当繁荣,我们一行四人就当作来此旅行的游客,雇了一个当地的导游,四处出动,边游览这里的风土人情,一边留意一些奇异的传说故事。 到的最后,终于在去岔河的旅途上,那个导游讲了一个怪异的故事,说是离岔河不远的地方有座山,叫回醒山,原来不叫这名字,而是叫梦龙山,山里头坐着一位老神仙,那位神仙来至北方很远很远的地方,那位神仙一样的人物到了这里见这里风景秀丽,于是在这里开洞建府安了家。 当然他的话我们一开始不相信的,也没放在心上,那个导游听了见我们没反应,立刻急了,就说:“到了当地,你们见了那位老神仙的像可不要无礼呢,当地的傣族人都很信奉他。只有模样有点奇怪。” 斯文眼睛男老唐本就是个唯物主义的人,一说这些封建迷信就很不舒服,于是说道:“怎么?不信奉他,那位老神仙还能晚上爬我窗户不成?” 我冲他摆摆手,转头对导游问道:“那位神仙的模样怎么个奇怪法?” 导游立刻走到司机台那里翻箱倒柜掏出一个相册,在上面翻了一会儿,叫了一声:“找到了。”于是将照片抽出来递给我们看。 阿雅拿过照片看了一眼,皱起了眉头又转交给我和东方旭看看。上面是导游跟那个所谓的神仙像的合影,那尊雕像半蹲半跪在一个石台上,石头下方雕刻一只奇怪的怪物头像,看起来似蛇似龙,神仙雕像本身则是一个长着长须的男子,一袭古代中原人的打扮,额头上却缠着一条长满脚的蛇,确切的说是蜈蚣的身体蛇的头,唯独让感到怪异的是,雕像的面孔竟然没有面相五官,整个就是脸部干干净净。 很像周星驰演的那部《大内密探》里面的反派无相。 “是不是很怪异?”导游一脸的得意从我们手里接过照片放回相册里。 其余人或许没有多少惊诧,但是我心里却掀起了骇浪,这家伙就是穷蝉?可是为什么没有脸呢?还是说这家认为自己做了没脸的事,就改变了形象来忏悔自己的过错? 那么天上的那具九龙拉棺又是怎么回事?想着,我无意的抬头的看看天空,上面一览无遗,或许大多数人跟我一样都不会知道像这样阳光明媚,晴空万里的天空上,会有一只棺材悬那里吧? “那这种的信仰有什么好处?”老唐问道。 导游靠坐在车窗上,说:“谁知道呢,我又不信的。不过那边我有个熟人,他倒是信这个,到时候我带你们去找他,或许他能解释给你们听吧,不过像你们这种外边来的城里人真的是好奇这个呢。” “以前有很多人问吗?” 导游摇摇头,说:“这倒不是很多,但凡我说起这个传说就会有人喜欢刨根问底的问呢,这也见怪不怪了。” 看着他们在那里扯着各种传说,我思绪却飞出了这里,想到那个无面的雕像可能就是穷蝉,心里竟然开始紧张起来,毕竟怎么看都会觉得像是一种邪神,而那些傣族人居然是去信奉,这就让我一点百思不得其解。 他到底有着什么魔力,会让人如此去维护。 还有那具飞在天上的棺材,在经历过蜃龙镇守的云端宫殿后,我相信幻觉的存在,那么九龙拉棺会不会也是一种特殊制造的幻觉呢? 车停在了山脚下,导游惊慌的大叫道:“夭寿啦,碰到劫道的了!” 他的一句话瞬间将我从思绪中拉了回来,我心里暗道:“刚劫了别人,自己这会儿真叫人给劫了啊。” 东方旭冲我点点头,从座位上站起来,暗暗紧扣住后腰上的枪套,我和阿雅连忙跟上去,一下车门。 我顿时就呆住了。 两三辆吉普车横在路中间,一个壮汉抗着重机枪矗立在那里。紧跟着从吉普车里下来七八个熟的不能再熟的人。 巍子、大宝、冬冰、雷洪、易小冕以及斗篷里的胡扬一个都不少的笑着看向我。 定风猴不满我的无视,叽叽喳喳的站立在车子引擎盖上冲我喷口水翻白眼。 这一刻,我激动的差点说不出话来,巍子笑眯眯的走过来将一支手枪递到我面前,说:“你的枪忘拿了,我们给你送过来。” ps:老规矩求点票,你们把票给大神纯属浪费啊,给点我们小撒。 ; 第十一章 长眼睛的山 说心里话,我真没想到巍子他们会真的跟过来,在这一点上确实被感动的稀里哗啦,没什么好说的,在每个人的肩头擂了一拳,最后走到易小冕和陈泰面前说:“你们怎么到这里来了?跟我老舅请过假吗?” 易小冕背着装着狙击枪的枪套靠在车门上笑嘻嘻的说:“如果不是你老舅放的假,我们俩敢出兵营吗?那可是要被当做逃兵罪惩罚呢。” 冬冰遣散了之前我雇佣的导游和司机后,回过身来拍了拍胸膛说:“还是我给你老舅打的电话,说你小子不要命了要一个人去找一个大墓,嘿嘿,你老舅急得差点亲自揣着枪出来弄你回去呢。” 我不好意思的抠了抠头皮,看向巍子说:“你们怎么知道我这几人来这里的?” 巍子不屑的坐回吉普车上,擦着眼镜框说:“我只是猜到你大致去的地方,然后让你老舅帮忙了一点忙,拖熟人到火车站飞机场等地方检察一下有没有你这个人就行了,别忘了现在都是实名制坐车呢,你以为你跑的了?” 好吧,还是他们厉害,居然能想到利用我老舅这关系,既然他们已经来了,我也不可能现在赶他们走吧,于是将z9的行动和很后的两个人一一介绍给兄弟们认识,对于阿雅,巍子他们是知道的。 可能是官方背景的关系,巍子他们对东方旭和阿雅以及老唐不是那么热情,唯独冬冰这头老色狼厚着脸皮追在小警花身后嘘寒问暖,一副垂涎三尺的样子。让人感觉真丢份啊,好在巍子及时将他拖了回来,指不定这家伙就要开始动手动脚了。 “这就是你的队伍?”东方旭低声的问我。 我点点头,诧异的看着他说道:“你不是都看到了吗?有问题吗?” 东方旭说了句没事,但又回过头说道:“他们身上杀气很浓,见过血吧。” 好家伙,我说他怎么尽问些莫名其妙的问题,原来职业病烦了。不过该向他解释的还是解释一番,之后我上了巍子坐的那辆车。 路上,我给他看了地图,指着回醒山说:“那个画家可能就是在这里的迷的路,而z9提供的卫星照片上那具九龙拉棺也在这附近拍摄下来的,穷蝉的下落跟救援z9的人两个任务目的基本上是一致的,只是不知道这些家伙还不还活着。” 巍子看着地图思量着说:“救出z9那批人后就让他们带回去,而我们还要继续往下走,只不过我担心的是东方旭等人或许已经提前知道那些人基本没有生还的可能性,那么他们这次来的目的就有点让人担心。” “你的意思是他们另有目的?”我检查着弹匣里的子弹,说道:“或许是你多心了吧,我们看他们不像是有其他任务的样子。” 巍子嗤笑了一下,将地图收起来,看了一眼反光镜,他的目光集中在我们身后的那辆吉普车上,说道:“官方这玩意儿,你不要想的太过简单,他们说救人就一定会救人吗?有时候,只要不是事关重大,他们的话要反着听才行。” “行吧,如果首先找到他们的人,就逼迫他们离开!”我凝重的点点头,将手枪插回枪套里,继续道:“但愿到时候东方旭三人能识趣点。” 说道这里,我又很苦恼的摸着脑袋,“用强的话也不好,我们几个可是已经在z9的名单上挂了号的,他们三个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那个叶建好不把我家给抄了?” 巍子垂着眼皮,靠在座位懒洋洋的说:“不管我们接下来去的是古墓还是遗迹,肯定是凶多吉少的,死个两三人再正常不过了。你说呢?” 我盯着他眼睛,然后笑了起来。 …… …… 在途中吃过午饭,休息一阵后抓紧时间又行驶了个把钟头,才到达回醒山山脚下,我们可以避开了旅游路线,直到下车停靠检查装备都没有见到一辆车子或者任何一个行人从这里走过。 冬冰含着一根香蕉,用望远镜四处观望了一阵,指着前面说:“那里有一处小山寨。” “那也跟我们没关系。”巍子将一个背包扔给他,说:“马上就要进山了,别成天想着傣族姑娘,管好你下面的家伙,最好安分一点,我不想还没进山就节外生枝。” 雷洪和陈泰叼着雪茄走过来,拿出一根在冬冰面前晃晃说:“来一根,这劲儿大。等会儿进山后就不能抽了,先来个过过瘾吧。” 冬冰郁闷的点燃烟头,说:“要不是竹子在他后面撑着真想扇他一巴掌,弄的他像是带头的一样。” 这些话我当然听到了,刚好从他身旁过,拉过他嘴里的雪茄吸了一口,呛的我连连咳嗽几下,又还给他,说道:“巍子说的不错,他说的就当我说的。这里是傣族自治州,可不比我们那儿,要是节外生枝我们几个想要出山恐怕很难,外面有国家的规矩,这里面也有大山的规矩,靠谱点儿,回去后安心找个女的,别成天东想西想了。” “唉,你们说的都有理!”冬冰不爽的扛起他的冲锋枪,连连招呼其他人进山了。 进山时每个人都发了一件雨衣,在这种亚热带山林里穿行,非常适合这种滑不溜秋的外衣,那些毒虫倒刺就勾不上去,很有效的避免了外来伤害。 一路上大家行进的还是蛮顺利,有冬冰和雷洪两个身强力壮的人前面开路,我们也就乐的轻松,前进的步子也迈的轻快。 虽说开路的俩人都是部队出身,但这崎岖无人走过的路还是相当难走的,说走的轻快,那是自己给自己脸上贴金而已,也就只比正常步子稍快了那么一点点。不过沿途的风景倒是不错,这种亚热带环境可不是平时我们能看到的,尤其是大宝一边走着,一边四处照相。 一个下午我们都在茂密的丛林里穿行,渐渐的夜色开始降下来,一轮洁亮的明月挂上了枝头,莹莹月光下,我们一行人依旧摸着黑赶路,试着将这座山走上一遍。天上的月光照下来,投射到山峦上,白凄凄的,看起来有点渗人,越发感到一丝孤寂感。 一连走了一个下午,大家很是疲惫,干脆提议休息一下,见情况找个地方宿营。就在我指挥大家检查自己坐的地方有没有毒蛇毒虫之类的时候。 忽然,我的视线内感觉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转瞬即逝。我身子如同过电般抖了一下,立刻警觉起来,连忙朝周围扫视,除了不知名的虫子在畅快的鸣叫和天上一轮明月高空挂着外,一点异常都没有发现。 难道是我太过疲劳出现幻觉了? 待到其他人都开始着手搭建简易的帐篷和穿戴睡袋的时候,我坐在一根横木上抽了根烟,想想提提神,放松一下自己的神经,刚才那一下,或许真是我太过疲劳产生的幻觉吧。 刚把打火机掏出来,正准备点上,一个诡异的场景就在我的视线内再次出现,远处的山崖峭壁好像活了过来一样,竟然动了一下后,然后开始上下起伏蠕动,如果我没眼花的话,那可是岩石啊,不管怎么动都该会发出声音的好吗? 但诡异的是,这一切都是悄然无声的进行着,巍子他们竟然都丝毫没有察觉。 我被惊的呆住了,耳朵像是聋了一样,进入了无声的世界。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这一切忽然又停止了,远处的山崖峭壁上立刻又没了动静,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没出现过。 到底他吗的怎么回事?我还没缓过劲来,仅仅过了两三秒的时间,对方远处的峭壁上,忽然这一阵抖动,我看到了一个椭圆形的圆圈,中间浮出一个黑色的圆点。 这么看都像是….都像是一只眼睛!但是一座山怎么可能长出眼睛来? 而那只眼睛正直勾勾盯着我,顿时感到冷汗浃背,只感到周身的血液都快凝固了,双脚又冷又麻,想动都动不了。 ps:票好少,第一天就才四五张票,求票啊哥哥们! ; 第十二章 石中人 那只大山的巨眼仿佛有着某种恐怖的魔力,让我浑身如同僵尸般冰冷,感觉灵魂都在颤抖,控制不住的往那只眼睛最深处飞去。 “你在干什么?”突然之间粗鲁的嗓门大喊了一声,是雷洪第一个发现我不对劲,立马跑了过来。 这一刻,我浑身突然一松,就像积木一样垮下横木,四肢僵硬冰冷就像个死人一样,巍子他们见事情不对,将我抬进帐篷内,冬冰老道的做起活血按摩的手法,很快过了十多分钟的时间。 我终于感觉到了一丝暖意,四肢也渐渐从僵硬麻木变得酥软起来,喝了一口温水后,才最终缓过气来,整个就像大病一场般虚弱,靠坐在一旁,将刚刚发生的事告诉他们。胡扬第一个冲了出去,紧跟着冬冰和巍子也跑出去看。 结果等他们回来后,冬冰盘坐在地上说:“根本没有你说的眼睛,那里就一处普通的山崖。” 巍子摩挲着下巴看着我,“你是不是眼花看错了?然后神经太过紧张造成的血液凝聚,才出现刚刚那个症状?” 谭静雅此刻比较贴心的仍旧帮我活络四肢,说道:“我也觉得黄四郎说的有一定的道理,这都什么年代了,岩石上怎么可能长出眼睛来?” 我看其他人都没说话,原因是有外人在场,有些话不方便说出口,免得太过骇人听闻。于是自己动了动手脚发现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就将他们赶出帐篷只留下巍子和我俩人在里面。 “相信我,觉得没有眼花,也没有神经紧张之类的。”我点上烟,凝视着他,“那确实就是一只巨大的石头组成的眼睛。” 巍子紧挨着帐篷口子,一边扇着烟雾,一边说:“我当然相信你,但是你知道有外人在场,我只能将话题偏离开,免得引起不必要的注意。” 他继续说道:“不过话又说回来,你觉得除了像眼睛外,还像不像其他什么东西?” 我摇摇头,使劲的去回忆刚刚的一幕,发现根本回忆不起那只眼睛的样子,这一发现让我立刻惊呆了,好像有人将那副眼睛的样貌给抹去了,难道是体内的梼杌干扰我? 巍子最后还是拍拍我的肩膀,说道:“你还是好好休息一下吧,有事明天再说也不迟,出去后我会暗中给自己打招呼的,凡是看到类似眼睛的东西,都不要去看。” 我点点头,将巍子送出帐篷后,就裹起被单沉沉的睡了过去。 整个夜里安静如常,没有任何意外发生,我迷糊的醒过来,搓着朦胧的双眼出了帐篷发现大家起的比较早,已经在收拾行囊了,冲他们每个人打过招呼后,匆匆吃了几口方便食品,看了一眼昨晚出现眼睛的山崖,发现一切都平常,看不出昨晚那恐怖的场景。 难道真是我自己眼花了? 带着疑惑和不安,一行人继续向丛林里面进发,对照着巍子区分开的旅游路线,确定了几处无人区后,就朝着北边方向慢慢前进。 走了不知道多久后,我看看日头又瞄了一眼手腕上的表,发现不知不觉中已经挨近晌午,就在准备招呼大家原地休息吃点东西补充体力时,巍子和冬冰忽然着急的走过来,对我说:“我们迷路了。” 说着指了指周围的环境,我看了好半天才发现这里不就是上午走过的一段路吗?怎么又转回来了?巍子说:“你看指南针和手表。” 他手里的指南针此刻慢慢悠悠的打着圈转动,一刻也没停下来的意思。我连忙伸出手腕看了一下机械表,发现同样如此,这就奇怪了,明明上一秒都还好好的,怎么现在就出故障了?原来我的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止转动了,针头始终定格在十一点方向就不在动了。 不光是我们几个的,包括东方旭和谭静雅的防水手表同样如此。 一行人确定先开个会商讨一下办法。 就在大家七嘴八舌的说自己的办法的时候,大宝突然想到了一个点子,这个想法立即通过了所有人的同意,那就是让大宝的定风猴在前面带路,毕竟它曾经还是在深山老林子里长大的,对于丛林应该不会很陌生。 当然东方旭他们以为这只定风猴只是一只很少见的猴子而已,而我们也缄默不谈这只猴子其实就是传闻当中的生物。 当大宝给猴怪谈妥后,我们就再次上路,这次就比较顺利的多,没有再遇到重复的路段出现。 时间没过多久,猴怪在一棵树上吃着果子,忽然间它将手中的果实丢下来,跑到另一端树枝上,双臂不停的摇晃着树杆,连连发着嘶叫声提醒我们。 “猴子好像发现什么了?”东方旭抬头了一眼,转而看向定风猴望去的方向,可惜前面被树丛遮挡看不出什么。 冬冰和雷洪对视一眼,按着枪慢慢摸了过去,易小冕和陈泰则持枪警戒藏进暗处以防万一。这时定风猴也从树上跳了下来,跑到大宝面前,连比带划的做着让人看不懂的手势,最后情急之下,猴怪拉着大宝就往那个方向跑过去。 我们剩下几人连忙跟上去,跑出两百米左右的距离,只见冬冰和雷洪两人匍匐在灌木内,露出一对屁股在那一撅一拱的。 巍子走过去冲他们俩屁股就是一脚,冬冰连忙持枪转身对准过来,见到是我们后才松一口气放下枪口说:“我说别这样吓人行不?” “你们俩撅着屁股看什么呢?这么半天没见你们回来。”巍子没好气的嘀咕着,“还不如一只猴子机警。” 说到这里,冬冰和雷洪立马扒开灌木指着前方说:“我们看什么?我们当然在看怪事呢,你们自己看呗,真他吗邪了,人怎么可能被关在石头。” 人关在石头里? 透过灌木,离此不过十米远的地方一片空旷,唯独那片空地上立着一块五六米左右的黑色岩石,仔细一看发现那个黑色的岩石也并不是全部是黑色的,有些部分带着一丝白玉透明的感觉,不过就是那小部分半透明的地方看到里面似乎有着一些衣料。 无独有偶,猴怪紧张兮兮的指着那块石头又叫又跳的。最后我大着胆子率先走过去,凑近一看顿时将我骇了一跳。 正对面刚好看到一张人脸贴在白玉半透明的位置,眼里布满血丝,绝望而恐惧的看着我。所有人走过来后,无不骇然的看着这个石中人。 最大恐惧不是石中人本身,而是什么东西将那人放进石头里的。 东方旭冷静下来后,仔细的观察了一下里面已经跟石头链接成整体的人脸,沉默了一会儿,声音沙哑的说:“是我们的人。” z9的人?据叶建说他拍过两批人来这里,那么眼前这只是一个,那么剩下的人又去了哪里? “或许我们要救援的人应该离此不会太远,这里能发现一个,那么……”巍子停顿一下,又说道:“如果其他人也死了,尸体也不会太远,你们做好心理准备吧。” 东方旭冷漠的嗯一声,抽出一柄军刺走在了前面。 从他眼里看的出,这家伙动杀意了。 ps:求票啊各位,别只顾着看,给点动力啊。 ; 第十三章 摄像机 这些发生的事情对我们几个来说已经有点勉强能抵抗了,并没有做出过多的情绪波动,倒是谭静雅一行人对这方面没有打过交道,看到了这么一出匪夷所思的怪事,免不了一阵惊恐。 石头中的那人早已经死去很久了,当我们离开的时候,阿雅依旧不停的回头去看,好像认为那里面的人会突然蹦出来一样。 不过这种离奇的死法,同时也在我们几个心里提高到了非常高的警惕,毕竟大家都是那些诡异之极的恐怖地方闯过来的,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神秘力量在左右着这一切。而且极有可能是来至于穷蝉,对于这个信息,我们默契的都没有透露给东方旭他们。 离开石中人后,离此不远的林子里,终于看到了巍子猜测的残酷死亡之地,远远的就看到残缺的衣服布料挂在灌木或树枝上飘荡,一种让人看到就觉得凄惨的氛围。大家小心谨慎的走了过去,待到两三米距离时,所有人心里不由松了一口气。 现场凌乱不堪,到处都是破碎的布料安静的挂在枝桠上,但是却没有看到一具尸体,甚至一滴血迹都没有。 冬冰在周围探查一遍后,惊奇的说:“这些人去哪儿了?我刚刚将衣服大概比对了一下数量,足有七八个人的样子,偏偏没有任何血迹,就像他们自己把一副撕烂,光着身子离开的。” 一旁的雷洪也勘察完走过来说:“不对,按这里的凌乱的痕迹来看,这些人应该发生过战斗,你看这里。” 雷洪走到一颗树旁,指着一处手臂粗的枝桠,枝桠节支尾部,一处不容易察觉的地方有一道细小的划痕。他解释说:“这应该是东方旭手里那种军刺留下来的,这说明持着军刺的人发现了树枝上藏有人或者其他东西,并且具有攻击性,于是先发一击刺了过去。” 说着他又指了指树下面的脚印,说道:“脚印毕竟深,这人的体重应该在正常人之上,从他刺出去的角度,身高大概也在一米八左右。大概概括起来,一个非常强壮的壮汉一击没有得手,反而轻易的被对方制服。那么其他位置的人也极有可能在壮汉遇袭后,就在接下来的几秒内被攻击。” 巍子来回观察着说:“也有可能对方不只是一个人,而是一群。” 阿雅作为警察对勘探现场也有自己一定的分析能力,她说道:“袭击壮汉的不一定是在树上的人或其他东西,你们看这树的背后根茎下面。” 在那树的另一面,同样踩出两个很深的脚印,而且两个脚印间隔的距离起码有一米五左右。阿雅继续分析道:“按正常人类的身高身宽标准是不可能踩出这样的痕迹,对方双脚的间隔距离假设为一米五,那么他的肩宽最少也在一米二左右,你们想想这人的身高得有多高?那么手持军刺的z9成员所刺出去的一击其实不是刺向树上的东西,而是那怪物的胸膛,只不过被对方打偏了。” 巍子沉思一下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是被打偏的?” “对方手长啊。”阿雅得意的扬了扬下巴,带着我们走到那些破碎的布片那里,继续说道:“你们看这些布片像是他们自己能撕碎的吗?” 说着,她捡起一片布料递到我们眼前,“这些碎步的缺口平整,但是边上却起了毛,很像是被鞭子之类的武器抽成这样的。” 之后,她又有些苦恼的说:“如果是鞭子抽的,这些布料上怎么可能不带上血呢?这就很奇怪啊,根本解释不通。” “打在皮肉上不见血,还有一种可能。” 基本不怎么说话的老唐,突然开口道:“那就是这些人在之前就已经死了。” 他的话一出,立即在我心里激起千层浪,暗道:这老唐平时很少言寡语的,今天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不过他说的只是在皮鞭抽在皮肉上不见血站的住脚,但在人本已死了,却又出现这里就有些值得推敲了。 难道这些人统统变成了尸体都不忘记完成任务继续朝山里探索?这简直…..我刚想说这是无稽之谈,可是突然间我想到云上宫殿里,那些依旧在为刘累服务的干尸,或者说是生活在幻象中的干尸。那么z9这只探险队会不会自己都不知道已经死了的情况下,再被幻象干扰继续在丛林里游荡? 整支队里内,东方旭不说话外,就只有阿雅认为这是老唐的异想天开说法,至于我们或多或少都会联想到云上宫殿的种种一切,这就对于老唐的话,我们也就基本信了一半。 在原地继续搜索一番再也找不到其他可推敲的线索后,就准备再次上路,而老唐和阿雅他们此刻也相信了上两支探险队估计已经没有生还的可能性了。 走在前方的冬冰忽然窜了出去,来不及多问,身旁的东方旭同样察觉出了什么,身手更是比冬冰矫健许多,如同猎豹一般奔跑起来,眨眼睛间就隐没在丛林内。剩下的所有人在我和雷洪的带领下保持着均匀的速度跟上。 没多几分钟就见冬冰一个人站在原地喘着粗气,见识我们赶来汇合,就说道:“刚刚…有个身影在暗处窥视我们,不知道这家伙是不是属狗的跑的也实在太快了,根本追不上。就是不知道东方酷哥追不追的上。” 巍子轻轻扯了我一下,低声说:“那个黑影,我看见了,不过感觉那家伙跑动的是在飘一样,待会叫大家警惕一点。” 我点点头,将大宝招过来说:“把猴子放出去,帮我们警戒。我担心那玩意儿还会再来,顺便通知大家把眼睛擦亮点,有发现异常情况的立马大声通报。” 大宝连连点头下去完成任务去了。 全队保持警戒的方式慢慢朝东方旭追出去的方向挪动步子,过了十几分钟后,前面的林子里响起一阵哗哗的声音,所有屏住呼吸端起枪凝视响起动静的位置。 “别开枪,是我。” 这是东方旭的声音,他慢慢从灌木丛里走出来,“那玩意儿不见了。” 说着,他走回队伍里,继续道:“不过我找到了一具尸骸。”说着,不等我们问,就招招手带领着过去。 穿过一截较矮的林子,就看到一处巨大潮湿的黑岩,上面长满了青苔,巨岩下方有个天然形成的缝隙,走到缝隙口子边上,一股腐烂的恶臭传了出来。 所有人立即捂住鼻子,我抬头看过去,缝隙中卡着一具已经腐烂不成样子的尸体,不过从尸骸身上的布料不难看出就是跟刚刚看到过碎布一模一样,连颜色都差不多一致,只不过因为潮湿关系,隐隐有了褪色的变化。 大宝小声的在队伍里说:“那个黑影会不会是这具尸体的鬼魂引导我们来这里的?好让我们发现他的尸体,让他入土为安?” 所有人都没有搭腔,因为这事处处透着诡异,不管那是不是鬼魂,我们也要把这具尸体入土为安的。 在清理尸骸的时候,冬冰意外的发现了一个东西。 一台小型摄像机。 东方旭拿在手里看了看,点头道:“是我们的,每次任务我们都会全程录下来,老唐那里也有一台,不过是纽扣式的,以便完成任务后作为完成任务的依据,同时也会提供一些情报或者资料供上面的人分析参考。” 巍子紧盯着摄像机说:“里面会不会记录下这支探险队所经历的一切?” 所有人顿时心里一激灵,纷纷望向了东方旭手中的小型摄像机,如果里面真存有画面,那么探险队遇袭所遭遇的一切就有了结果。 “看看还有没有电。”我提醒道。 东方旭摆弄了一下,瞳孔一缩,说道:“能启动。” 只听吱的一声,机械通电的声音,摄像机上面电源灯顿时亮了起来。 ; 第十四章 诡异的拍摄画面 摄像机的电源灯一闪一烁,提示着电量已经不足,刚一启动开机,瞬间就显示成关机画面,原本早就勾起的好奇心,顿时跌入低谷。 见天色也不早了,我很干脆的叫上雷洪和大宝将那具z9成员的遗体入土为安,这时的东方旭三人也加入进来,毕竟这是他们的同事,不做点事怎么也说不过去。于是又我和老唐清理遗骸,阿雅他们几人就负责挖坑。 等所有事情做完,天色已经逐渐暗下来,巍子喝冬冰在四周转了一圈回来,最后还是提议道:“今晚干脆就在这块大岩石下面扎营,背靠这堵岩石也算可以避风,现在时间太晚了,再去找其他宿营地恐怕有点仓促。” 大宝有点犹豫的说:“坐这里啊?刚死过人呢,想想就觉得有点不舒服。” 冬冰叼着烟搭着帐篷说:“你还想睡席梦思啊?有个遮风挡雨的地儿就不错了,死过人咋了?你又不是没见过死人,这种时候矫情个什么劲儿。” 被他一句呛的哑口无言的大宝只好埋着头继续整理自己的这顶帐篷,谁叫他只能跟一只猴怪坐一起呢,搭帐篷这事儿上面也就只有他自己能做,猴子却倒掉在一根树枝上惬意的吃着水果,边吃边唧唧的叫着,像是在催促大宝加紧干活,没看天都黑了吗? 等到天色完全黑下来后,大家围在一起烤着篝火,吃着简易的食物,唯独最好的就是篝火上面架着一只小型的平底锅,里面熬着蘑菇鲜汤,算是今晚的福利。 雷洪一边擦拭着手里的枪,一边说对大宝说:“我说你真是队伍里的奇葩,从未见过人带平底锅出来探险的。” 冬冰嘿嘿笑了一下,说:“那是你进来的晚,想当初这小子在意大利的时候,还带暖宝贴和花露水呢,结果那气味太浓招来一群阿尔卑斯雷鸟,还是极其凶猛的那种,追着他们杀,将他们三个活宝逼近一个夹缝里,当时还是靠三爷我突然出现一枪把最大的那只给爆头,将雷鸟的注意力吸引过来,给他们创造逃生的机会。” 一听到他说到这里,我、巍子和大宝三人额头上顿时出现黑线,心里不由鄙视道:有他吗在这里吹牛了,不就救过我们一次吗?用得着逢人就说? 阿雅笑眯眯在我们仨脸上扫了个来回,装作感兴趣的问:“还有呢?继续说,三哥。” 一句三哥立马就把冬冰的魂给叫的飞起来了,仿佛来gao潮般闭上眼享受,他将烟头一丢,一拍大腿就说:“大妹子喜欢听,那三哥再给你说个。” 见冬冰也来了兴致,东方旭和老唐立马竖起了耳朵,装作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假意的拨弄着燃烧的树枝。 “有一次,还是大宝这傻小子,我们当时就在一处遗迹里,而且还是在生死关头,夏竹被一个长着蛇身子的女人给缠住了,而那美女蛇就关在一扇大门里,当时门正慢慢往外开启,我们所有人使出全部的力气扭着机关盘,好家伙,这大宝在紧急关头突然憋不住蹦出一个屁来,尼玛,那臭的简直要人老命呢。” 他像是嘴上没把门,将那次经历像机关枪一样喷了出去,巍子见机立马干咳一声,好在冬冰耳朵不聋,立刻就明白自己说的太多了,顿时醒悟过来面前还有三个不是自己人呢,而且还是警察以及某个政府秘密机关的成员。 “还有呢?挺有趣的。”阿雅拍着手,笑意更浓了。 “还有啊。”冬冰知道这美女是在套他话呢,识趣的截住话题,道:“嘿嘿,还有就是比较私密了,如果小美女有兴趣的话,可以回去后跟三哥秉烛夜谈嘛,那时候三哥就把发生的所有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你,保证你大开眼界。” 末了还加上一句:“很过瘾的哦。”说完,朝阿雅挤眉弄眼挑逗她。 阿雅知道自己的算盘打空了,不爽的朝巍子看了一眼,拍拍腿上的灰尘,打着哈欠站起身说:“天晚了,我回帐篷睡觉去了。” 她刚走出几步,剩下的男人们顿时哄笑起来。阿雅回过头白一眼,甩着头发就往自己帐篷那里走,没走出多远,大宝突然拍了一下脑门说:“我咋把这事儿给忘了?” 见所有人好奇的看着他,大宝飞快的爬起身跑近自己帐篷内,把自己的大包给拖出来,当着我们的面开始翻箱倒柜的在里面四处寻找。不时有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被扔出来,更多却是小零食以及一些水果。 正好奇他找什么的时候,大宝叫了一声找到你了,就把一根黑黑的数据线给抽了出来,紧接着又拿出一个装满数据接口的盒子,在东方旭那里要过摄像机,用盒子里的数据接口一一对比,找到了一个合适的接口后,就用刚刚那根黑色的数据线接上,最后又从包里拿出充电宝插上。 只听摄像机响起充电链接的电子声,众人顿时就像看哆啦a梦似得看着他,就连已经走出去的阿雅也扭转回来重新坐到篝火旁,目光紧盯着那台正在充电当中的摄像机。 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直到二十分钟后,摄像机可以在充电状态下启动了,所有人立马丢掉手里的食物围了过来,紧紧盯着那小巧的屏幕,大气都不敢出,深怕因为自己出气大把机器给喷没电了。 “快,快!调出来看看!”冬冰急不可耐的搓着手催促道。 东方旭调试着机器丝毫没有心急,而是冷静的检查着摄像机的内存,发现没有遗漏后才开始重头开始播放。 画面上先是黑屏,然后出来了几个人的画面,手握摄像机的人开始一一逐步介绍这次行动的成员名字,一轮下来足有十四五人。然后画面中止,当再次开启画面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五天,画面里看到的场景已经是在丛林穿行了。 镜头内的人物虽说严肃,但也是非常鲜活,也时常能听到一些话语或者一些笑声。我们就那么耐着性子看着画面上的人物不停的聊天前行,直到我们都开始打起哈欠的时候,画面忽然间开始有了点变化。 不知是摄像机的问题还是怎么一回事,画面开始有点飘忽,很多地方开始出现卡带的现象,整幅镜头画面隐隐变的抽象起来,个个正常的人脸扭曲,仿佛是一个个怪物似的。 画面里面,那个手握摄像机的人说了句奇怪,然后就听到前面有人在大声的喊:“看,那是什么东西?” 镜头还没来及抬过去,画面突然闪起白光和大量的卡屏,摄像机只录下吱吱的声音,没过多久画面黑了下去,显示中止了。 我和巍子面面相觑,以为录像就此没有了,只听东方旭说了一句:“别说话,还有!” 摄像机画面再次亮了起来,却发现周围只剩下不多的七八人了,每个人脸上非常的呆滞,双眼无神,就这么在画面里走着,也不知道要走到什么地方去,也再没听到里面有任何人说话的声音传来,就像一具具行尸走肉。 那无声的气氛,同时也压抑着我们这些看视频的人。所有人都一头雾水的看着镜头里的人,根本猜不到刚刚那道白光闪起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 “快看,他们走到出事的地点了。”大宝眼尖,一眼就看出镜头里出现的地方,就是白天我们见到破烂布料的位置。 当镜头来到这里的时候,画面再次出现了扭曲卡屏,不停的闪烁,到最后突然就黑下去。 等了半天也没再见摄像机画面亮起,说明拍摄已经没有了,可是东方旭皱着眉头,奇怪的说:“明明内存里面有8g的视频文件,但是现在只播放出了6g,还有2g的视频文件怎么放不出来?” 我连忙拿过摄像机翻了翻里面的空间占用情况一看,还真是他说的那样,难道那2g文件被特殊加密过? 还是被某种神秘的力量禁锢在摄像机内? 所有人包括我在内一想到这里,心里立即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ps:觉得还可以的朋友,请点票啦。谢谢支持了哈 ; 第十五章 模糊的猜测 一想到关于那些上古神人的特殊能力,我就感到一阵头大,梼杌的能力已经是见识过了,那么穷蝉呢?似乎他的能力极有可能在梼杌之上,而且更为诡异。难怪当初刘累临死时会说那番话,当时认为他是放的狠话,但现在仔细回想一下,或许是他的一次忠告也说不一定。 东方旭眼见当下没有其他办法可以打开剩下2g的视频文件,就立即取出内存卡交给老唐保管,等出去回到部门内再交给有这方面技术特长的人去破解,随后就将摄像机扔在了一边。 大宝见他将摄像机丢了,立马就捡起来说:“真是暴敛天物啊,虽说数码产品不保值,但也不能随随便便丢掉啊,砸到花花草草就不好了,既然你都丢了,又被我捡到,我就勉为其难的收下了,你可别找我要了啊。” 他如获至宝的将摄像机擦拭了一遍小心的放进大背包里,这才满意的回到帐篷内。 巍子定坐在原地,眼睛出神的看着火苗,想了一会儿说:“刚刚那画面上出现的卡屏以及扭曲图像,你们难道没发现都是在关键时候才出现的吗?” “当然发现了,这还用的着你说。”冬冰盛了一碗蘑菇汤喝了一口,意犹未尽的说:“这汤不错,你们快尝尝。” 巍子没有动手去盛汤,只是沉默的想着事情。到是老唐开口道:“这有什么好想的,很明显就是磁场干扰。” 巍子半眯着眼睛说道:“那也太巧合了对吧?没到关键地方都会出现,难道你们没看出这应该是一股能量干扰吗?” 大宝摩挲着寛肥的下巴说道:“很多那种灵异类型的伪纪录片通常都用的这种手法,预示着鬼怪通常这个时候都在摄像机附近,曾经有人提出灵魂其实是一种能量体的表现,所以能量过大的话就会间接的影响到电子仪器。” “你的意思说,有鬼在那支探险队附近?”冬冰似乎绕晕了。 巍子摇摇头说:“不是鬼这么简单,刚刚大宝只是举例而已,他表达的意思和我想的差不多,那就是那支探险小队附近一直徘徊着一种自身拥有大量能量的物体或者生物,而袭击他们的或许也是这种物体。” 阿雅持不同的看法说道:“如果是同一种物体袭击了他们,为什么又要分两次进行?第一次袭击后,画面里只剩下了七八人,而这七八人个个如同行尸走肉。第二次袭击后更加可怕,连肉体都不见了,只留下破碎的衣服碎片。如果用你刚刚的说法,那个带着庞大能量的物体难道很无聊?有必要逗弄剩下的人?” 她的意见就是应该是两种不同的东西分批次的出现。 “大家就是要好好讨论嘛,说话的时候带着火气有伤感情的喔,大妹子!”冬冰嘿笑着搭腔道。 “呸。”阿雅啐他一口,“鬼才跟你有感情。” 分析讨论到后面,一个个争论的面红耳赤,巍子看着我们在那里争论不休,出口打断道:“竹子,你忘了一件事。” “哦?”我放下盛汤的器具看向他。 他盯着跳动燃烧的火焰说道:“记得我们昨天迷路的情景吗?当时所有人的表以及指南针都全部失去了方向,一开始我们都以为附近有强磁场,现在想想,我更觉得是刚刚争论的东西在附近窥视我们,记得东方旭和冬冰看到的影子吗?一开始我没对东方旭他们说,我所站的位置刚好看到那影子移动的时候就像是在飘。” “那你意思还是说那东西是鬼魂咯?”阿雅嗤之以鼻的说。 巍子看都没看她一眼,“你不明白我的意思。” 他目光灼灼的盯着我说:“一开始我们就被盯上了,那个黑影的出现其实应该是个契机,他或许想要帮我离开那里,免得重蹈覆辙,像前两支探险队一样莫名其妙的的消失了。” “可那个影子为什么不现身呢?”大宝插口道,“如果他现身我们就没有那么必要在这里多猜西猜了。” 冬冰突然叹了一口气说:“要是蒙哥在这里就好了,他要是在,什么样的妖魔鬼怪都不用担心,唰唰的几剑下去,还不手到擒来?” 一说到蒙剑,我心里也是暗暗叹道:“是啊,也不知道他现在干什么,那个伪装他的人又跟他什么关系。” 正想着,我和巍子身体突然一起僵硬了,轰然一下站了起来,我们俩人心里难以平复的对视起来,似乎大家都想到了一块去。 其他人见我和巍子怎么就突然站起来,以为要打架似得,也连忙起身。 我和巍子此时异口同声的说:“把卡重新插进摄像机里,看开头的一幕。” 老唐不明所以的将卡拿出来丢给大宝重新放进摄像机内,打开电源后调出最开始轮番介绍探险队成员的名字和样貌时,大宝挨的近,他眼睛洞孔一下放大,立马按下暂停键。 画面立刻定格在一个高大身影的面前,那张熟悉的国字脸上架着一副黑框眼睛,大平头,高高隆起的鼻梁,宽厚的嘴唇。凡是看到过这张脸的人,都异口同声的叫了出来:“是蒙剑。” “蒙剑是谁?”东方旭愣愣的看着画面上的那个人说,“上面不是介绍他叫张国栋吗?” “他化成灰我都认识。”冬冰呲着牙说:“难怪上次他没去,却被人给伪装了,原来他到这里来的,这人门路还真广啊,连国家的队伍都混的进去,了不起。” 之前虽有点猜测,但看到画面上那个人,心里更多的还是吃惊不小,我紧紧的盯着画面上带着眼镜的蒙剑,说道:“或许他有什么事情要办才来的这里吧,只是如果那个黑影是蒙剑的话,为什么他一开始就不现身出来呢?要知道我们对他的信任还是很大的。” 巍子揉了一下太阳穴,说道:“蒙剑这人自尊心还是很强的,上次我们被他的身份给摆了一道,他多半难以释怀现身出来吧,只好暗中给予我们一些照应,不过像他这样的身手都需要多藏在暗处,想必想要袭击我们的那个东西多半非常的危险。” 就在这时候,一直躲藏在黑岩上面充当暗哨的易小冕突然模仿小鸟吹了一声口哨。尖锐的哨声立刻在夜空中飘荡,所有人立刻站起身拿出了武器。冬冰和雷洪立刻捧起泥土就往篝火上面盖去。 很快火灭了,视线最终变得漆黑,没有一丝月光照耀下,我们一行人立刻背靠着黑岩形成一个半圆的防御阵型,警惕的看着正对面黑压压的丛林。 数个呼吸之间,就听见林子里忽然响起脚步走动带动灌木树叶的沙沙声,不止是一个方向,漆黑的黑夜下,仿佛四面八方都有脚步声传来。 我吞了一口唾沫,面上虽然看不出任何惊慌的表情,但心里或多或少都有些忐忑不安,万一真是那种携带庞大能量的东西袭击过来,我们这群人估计的够呛。 气氛的压抑下,雷洪冲头顶上的黑岩咆哮一声:“易小冕,打信号弹,我要看看这些王八羔子到底长啥模样。” 雷洪一旦激动起来就会显得癫狂,此刻或许气氛让他很紧张或者激动,也顾不得身边其他队友,脑子只想着对面到底是什么玩意儿,然后打回去。 易小冕冷静的嗯了一声,从腰间抽一柄信号枪。 呯的一声响起。 拖着长长的红色尾巴快速的冲了天空,然后在天上划过一个抛物线落进了丛林里。就在信号弹上空那一刹那,红色的光芒顿时让我们看到了林子的东西。 一排排的黑色人影静立着,注视我们。 ps:你们信不信所有的章节都是我边想边写的?连草稿都没有..... ; 第十六章 内鬼 那些横排站立的人影大概一数,足有上百个之多,还没来得及分清楚他们到底是人还是其他什么东西,信号弹的光源已经消失了,视线重新归于黑暗。 呯~ 我脚下泥土忽然炸开,晃眼一看居然泥巴里炸开一个弹孔,立马就明白那些林子的黑影根本不是什么怪异的东西,而是跟我们一样都是活生生的人。 子弹打在泥土上的时候,冬冰下意识的叫了一声:“隐蔽!对面是人。” 所有人纷纷向后退去躲在黑岩下的石块身后,拉动枪栓或者打开保险并没有过多的去思考就对准前面漆黑的树林就是一阵击射。 一时之间原本寂静无比的丛林里顿时响起一片枪林弹雨的声音。陈泰扣好重机枪的弹匣双手一抱冲出藏身的岩石,嘴里‘呀呀呀’的怪叫连连,重机枪的枪口嗡的一声鸣叫起来,哒哒的子弹伴随着枪口的火焰飞速的喷射而出。 随着陈泰的重火力压制,我们的压力顿时减轻了不少,虽说看不见对面被这股子弹风暴肆虐会是什么样子,但用猜也猜得出绝对好不到哪儿去。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忽然感觉到一丝不好,因为忽然开枪的次数降低了,突然一股如同电流划过脑海,转眼过去看到陈泰还在兴奋的开着枪,我连声音都没喊出口,脚下一蹬,身子如箭般在原地射出去,一把将他抱住滚到一起。 一声巨响的枪声擦过夜空,我的速度还是慢了一步,陈泰闷哼一声,手中的重机枪无力的垂落到地上,他肩膀往下紧挨着胸口的位置爆出恐怖的伤口。 我脑袋嗡了一下,耳朵不停的鸣响,愣愣的望着那胸口上伤口,是大搞口径狙击枪打出的,陈泰被打了个对穿,整个人从生龙活虎变成一下子就变成奄奄一息的病秧子,连话都大声说不出来。 他呢喃着让我附耳过来,声音颤颤巍巍的说:“赶紧跑,带着其他人跑。” 冬冰以及雷洪这些曾经当过兵的人是最注重战友情的,跑过来就要将陈泰背在背上准备转移,陈泰挣扎着说:“别费劲了,你们走吧,这伤口…..呵呵…没治了。” 易小冕悲怒着连连扣动扳机,想要通过夜视镜找到那个开枪的狙击手,但是黑灯瞎火的情况下哪儿去找人?更何况有没有热成影仪器,最后他一咬牙从黑岩上面跳下来,拉着我就往黑岩背后跑。 所有人此刻狠下心来匆匆朝陈泰看了一眼,眼里包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我们走了!” 雷洪拿出腰上的手枪塞进陈泰的手里,“必要的时候,将子弹留给自己。” 陈泰虚弱的捏着手枪,眼里爆发出一股坚毅的神色,点点头灿烂的笑起来,“不会给咱军人丢脸的。” 等他说完,雷洪和冬冰表情肃穆的齐齐向他敬了一个军礼。 等待他俩赶上来的时候,我们已经跑出一百多米了,就听陈泰所在的远处爆出他嘶吼的一声:“告诉老团长,老子没给他丢脸。” 这一声下去后,寂静的黑夜响起了干脆的枪响。 这声响仿佛永久徘徊在夜空中一样,久久不散去。 …… …… 这场遭遇如同灾难一样来的太过突然,突然到我们所有人都被拖的缩手无策,甚至都不知道是谁袭击了我们。 待到跑出来后,所有人原地休整的时候,巍子才说:“肯定是京城龙家,不是龙一就是龙二,甚至是龙三、龙四都有可能,反正我们的仇家不是他们就没人了。” 大宝情绪低沉,脸上带着悲伤,说:“会不会是刘先成和戴娜?毕竟他们跟我们也有仇怨。” “就算有仇隙带不会这样做,刘老头没那个魄力!”我死咬着嘴皮,一字一顿的说:“不管是哪方的人,这个仇我一定要向他讨回来,尤其是那个打陈泰的狙击手。” 一旁沉浸在悲伤中的易小冕突然出声,用着干涩嘶哑的嗓音道:“夏少,这一枪的仇还是由我来完成吧。你不能有危险,不然老陈的死就白死了。” 我深深的吐了一口气,叫大伙重新上路,待走时对阿雅和东方旭说道:“这就是我们的生活,抱歉,把你们拖进来的。” 东方旭到没有什么表情,冷冷的点头道:“我,习以为常了,不碍事。” 就只有阿雅这小警花可没经历过这些,最多也就抓抓杀人犯之类的刑事案件,了不起开个几枪就完事,但今晚却经历了一场好比小规模的战争。瞬间就让她有点懵了,都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才好。 此刻完全就跟丢了魂儿似得,浑身发抖缩在角落里不说话。还是老唐发现她的异状后过去扶着一起走,才勉强跟上队伍。 别问我为什么走的这么急,鬼知道那些人到底存着什么样的心思,既然没有达到目的肯定还会追杀过来,不走难道等死啊。 路上摸着黑漫无目的的行进着,有路走路,没路就开个路出来走。 巍子悄悄掉到队伍后面,小声的跟我说:“我怀疑队伍里有内鬼。” 内鬼? 我吃惊的转头看向他,等待下文。 巍子瞥了一眼前面走着的一行人,悄声的说:“如果是龙一或者龙二他们是怎么知道我们会到勐腊的?甚至连我们在从里自己都不知道具体的位置,他们怎么知道?还能趁夜色发动攻击,如果不是易小冕警惕,我们所有人今晚估计都要被瓮中捉鳖。” 我凝重的皱起眉头,低声道:“你怀疑谁?” “我们自己人都不用考虑。”巍子的目光在其他人身上打转着,继续说道:“牺牲的陈泰,和提醒我们的易小冕除开,那么就只有雷洪、谭静雅还有东方旭以及那个带眼镜的老唐,他们四个人这次才加入进来的,问题应该在他们身上!” 我细细思考着,紧接着说:“为什么不是刘先成?那个老家伙也有可能猜到这里的。” 巍子微微一笑,说:“你都说了那个老家伙没有魄力的,再说他已经拿到了想要的东西了,没必要再来冒险,做这种不明智的举动,看这家以前做的金蚕脱壳的事就知道这人是个明哲保身性格,所以绝对不是他。” 我的视线也在小警花谭静雅,刀疤东方旭,时而癫狂的雷洪以及眼镜老唐身上扫视,一时间还真不敢下结论就是他们其中一人。 就在我和巍子怀疑谁是内鬼的时候,前面就听到冬冰以及其他人奇怪的喊道:“这天怎么变了?” 随着他们的声音喊出,我和巍子这才察觉到原本漆黑的夜色不知不觉的开始蒙蒙亮起来,只不过这种亮不是朝阳升起的那种温暖的阳光,而是一种淡红色的光芒,带着一股子燥热的温度将周围的气温拉高。 空气中充满了硫磺味道,天上不时开始打起了滚滚惊雷,地上的植被随着我们的脚步前进越来越稀少,露出黑色干硬的地面,以及恐怖的裂痕,这些裂痕当中时不时的喷射出非常熏人难闻的白色气体。 这副场景,如同闪电冲撞进我们脑海里,第一时间就联想到了《积尸黄泉》这副画上的画面。 正如那个画家描述的一样,此刻我们竟然误打误撞的走到了这里。 踩着干硬发黑的泥土,发过一座山坡,看到了一副让我们所有人感到惊恐的画面,这里就像画里描绘的一模一样。 一副人间地狱,黄泉路上人徘徊的景象,冲击着我们的心灵。 ; 第十七章 地缝 刺鼻的硫磺味道浓郁的几乎快让人窒息过去,可是眼前的一幕画面却让我们神经更加紧绷,一望无际的赤果人体排着数十条长龙队伍缓慢而有序的朝着一座巨大的山体间隙走去,那座遥望天边的山体内部不时喷发出青色的烟雾,笼罩整个天空。 “这里不会真是黄泉路吧?”大宝趴在山坡上,牙齿瑟瑟发抖的看着远处那些手持钢鞭或者钢叉的长腿长脚的人形怪物肆虐着那些木讷的人体。 这些怪物的形象不就是那座圣婴宝殿里遇到的干瘦的怪物一样吗? 看来这两个地方之间确实存在一些联系。 众人只在这里待了一小会儿,冬冰便示意的指了指我们身后进来的位置,“他们追来了,必须的离开这里,先找地方甩开他们才成。” 我回头望了一眼,只见之前进来的地方,渐渐的褪去了颜色,往昔的绿色已不见了踪影,开始慢慢融入进了眼前这个奇怪的空间。而还没褪去原先外貌的地方正是我们原来所在的空间,冬冰所指的他们,就是追杀我们一行人的另外外来者。 随着他们手电光源的晃动,犹如明晃晃的大灯,想不注意他们都难,随着时间和空间的推移,那群人要进入这里已经只是时间问题了。 为了不被发现,我们一致决定马上离开。 悄悄的下了山坡,所有人将照明工具收了起来,反正这里还算明亮,用不着打手电,万一把这座奇异空间的那些怪物惊动了,那就不得了了。 踩着干硬枯燥,没有一点植被的黑土壤,小跑着挨着一块块巨大发黑的岩石隐匿着前进,走了一段路程,我们找到了一处还算隐蔽的位置藏起来商量接下来该怎么办。 见所有人的目光率先望向巍子,他叹口气说:“你们别指望我啊,现在我根本找不到目的,先说救人吧,你们也看到了这里全是密密麻麻的人体,也不知道是死是活,那些看守的怪物就够我们喝一壶,至于深入里面….只有进入那个冒烟的大山,或许我们才探的这里的真相。” 他说的进入大山,其实就是隐晦的说是去找穷蝉,以便完成梼杌交代的任务。但是东方旭或者阿雅、老唐也好他们只需要把人带回去就够了,进入里面不是他们的目的,那该怎么支开他们呢? 冬冰似乎明白我的想法,于是开口道:“找人是不可能了,看这些徘徊在附近的人就知道没有百万也有十万,怎么找?干脆你们打道回府现在回去就说人已经全死了找不到,交差不就完了嘛。” 东方旭沉默没有说话,眼睛一直不离那些徘徊前进的人群。阿雅脸色很不好看,想必这样的经历让她有点无法适应,就像丢了魂魄一样原地发呆。 这时老唐说道:“不行,这样回去我们肯定无法交差的,既然你们还要深入进去,无论如何我们三个也要跟进去看看,就算那里有妖魔鬼怪,我们也要看一眼,至少写报告也有点根据不是?” 两个不表态,一个说的好像很有道理一样,反正就跟牛皮糖粘上鞋底,甩不脱。无论我们几个轮番上阵去劝说都无济于事。 “那就这样吧,既然你们要跟去,那就约法三章。”巍子竖起三个手指说:“第一,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要惊慌大呼小叫。第二,一切行动都要听我们的,不能擅自行动,否则我们只能放弃你们。” 东方旭冷眼看了看我,于是点了一下头,说道:“这些可以接受,第三个呢?” 巍子转过视线看到老唐的胸前的纽扣摄像机上,下颚虚抬,“有些地方不适合开那玩意儿,我叫你们关的时候,必须要关掉。” 老唐一听要关摄像机,刚想说话反对,东方旭一把止住他,点头道:“好,到时候听你们指挥就是,该关的时候一定关上,既然有些秘密你们不想带出去,那么我们只好遵从。” 等他们说完,我紧了紧手枪,示意冬冰和雷洪前面开路,瞄了一眼还在失魂状态的小警花谭静雅,说道:“如果你还是这个状态,等会儿遇到危险我们随时都会抛弃你的,在这种地方不会因为你是女人就会有优待,我更倾向于对团队有帮助的人。” 阿雅似乎听到了我说的话,睫毛抖动一下,眼皮抬了起来,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睛看向我,说:“那陈泰遭受枪击的时候,你们就这样遗弃的,现在说什么风凉话。” 一说到陈泰,我闭上眼刚准备说点什么,易小冕冲过来红着眼睛瞪着她,说道:“你知道个屁,那样的枪伤,就凭一箱简易的急救包能救得了?与其让老陈死在我们背上,还不如让他自己解决自己来的光荣,你一个小警察除了管一些案件,你开过手里的枪几次?在这里说风凉话的是你。” 谭静雅和他对视了一会儿,从地上站起身,将手枪捏在手里,说道:“如果是我的同伴,我一定不会放弃,哪怕他就是要死了,我要亲眼看着他死去。我才不会像你们那么冷血,说的好大义凌然的样子。” 说完,冷哼一声跟上了东方旭,与他并肩前行。 老唐讪讪一笑,双手摊了摊,道:“别介意,女人嘛,有时候是这样的。希望大家多理解一下,别跟她一番计较。” 易小冕冲着阿雅的背影呸了一口,理都没理老唐说的话,背上狙击枪朝队伍外出离去,独自一人走一条线,与我们拉开距离,随时做好掩护工作。 我拍了一下老唐的肩膀,善意的点点头后,也跟上队伍。往目标那座冒烟的大山行进差不多小半个小时后,此时这个空间的亮度再次拉高了许多,温度也从27摄氏度平添增加了35摄氏度,热的我们所有基本是把外衣给脱掉了,只剩下一两件淡薄的衣服。 谭静雅更是将外面两层衣服脱掉,只穿一件白色的短袖,外加一件战术背心,将齐肩的头发往后梳绑成马尾辫,整个人看起来既干练有不失性感,一种充满野性的美。 谁也不知道这个空间的气温还会不会继续升上去,一个个非常节省的使用身上不多的水,渴了仅仅只是打湿一下嘴皮就行了。 就在大家边走边观察此刻与大山之间的距离时,身后很远的地方忽然传来密集的枪响,所有人立刻定住在原地转身回望,不用猜也知道是那群追杀过来的人,他们多半是引起了该空间怪物的注意,双方爆发了战斗。 “该!”冬冰狂出一口气的说:“这群渣滓这下要倒霉了,哈哈。” 就在我们所有人幸灾乐祸的时候,易小冕忽然发出一声尖锐的口哨声,我远处看了一眼他的动作,只见易小冕打着手势叫我们抬头看天空。 这一看,顿时把我们所有人给吓了一跳,黑色的云顶深处凸显出一块巨大的痕迹,仿佛有什么东西要里面钻出来一样。 一股巨大的且恐怖的压力顿时落在我们头顶上,预料可能要发生大事了,立马带着人狂奔而去,边跑边不停的抬头看天,只希望那个未知的东西迟一点出现才好。 我们没命的狂奔了一段路,冬冰吹了一声口哨,大喊道:“前面,前面有个大裂缝,小心别掉下去了!” 可惜他的话,没几个人听进去。正如我预料的一样,上面那个凸出来的东西,在云层里爆发出一声恐怖的吼叫,瞬间的空间的温度再次拔高,仿佛空气都快要燃烧了,整个视线所及之处都开始泛白。 雷洪和冬冰站在裂缝边缘朝下面看了一眼,满脸大汗的冲我们做了一个手势,率先纵身跳了下去。我紧跟在后,看都没看裂缝下面一眼,抓着巍子的手,拖着他直截了当的跳了下去。 ps:这章我拖了一下情节,不然节奏太快,很多地方描述不到。投票就在章节末尾右手边那个小框内呢。 ; 第十八章 百足蛇神 当易小冕最后一个跳下缝隙的时候,他身上热的都已经开始冒着轻烟,浑身一股烧焦的味道,裸露出来的皮肤褪了一层壳,头发也被灼热烫的微卷起来,看他形象也是怪吓人的。 好在这处地缝内的温度只有三十度左右,虽然也有点热,但与地面上相比起来简直就是人间天堂了,时而还有一股冷风从更深处的缝隙中吹出来,叫人凉爽无比。 我们所站的位置正好是缝隙中的夹层,这里刚好凸出来一层,比较特别也比较幸运。从上方裂缝口子投下来的光,只能看到十几米开外的距离,所以也不清楚这条裂缝到底有多长,更深处的下面有多深。 既然地上是无法行走了,我们也很干脆的就在这条地缝内慢慢攀着岩壁顺着这条夹层一直摸索着往前走。这条裂缝的延伸趋势似乎正是朝向冒烟的山体而去的,这也正好顺了我们的心思。 一路上我心里也在暗暗猜测刚刚云层当中那道吼叫声是什么东西发出的,难道又是蜃龙?或者类似它的生物? 可惜温度实在是太高,根本无法坚持到那个生物露面。 滴答…. 一声水滴滴进水面的声音忽然从我们脚下的夹层下方传来,非常微弱的声音此刻却在空荡无比的裂缝当中徘徊,清脆异常,所有人只要耳朵没聋都能清晰的听见。 冬冰立刻扒着夹层上的岩石,雷洪立即把自己当作绳子,双腿夹住他的腰,伸手拉住胡扬的,缓缓将冬冰放了下去。 随着他的身影逐渐消失后,过了半响他轻声的在黑暗中呼喊道:“下面有水,地势比上面平坦很多,我们完全可以走这里。” 大家默契的对视一眼,纷纷搭手将人一个个送下去,我望了一眼不算小也不算大的水池子,刚想将头埋下去喝个痛快,巍子立马阻止道:“这地方的水能随便喝?想死啊!” “那怎么办?”雷洪舔着起壳的嘴皮说道:“人还能让尿给憋死不成?总不能找谁来试水吧?” 大宝这时露出一副得意的笑容,他推开雷洪的身子走上前去,从猴怪随身携带的小包里掏出一管便携式净水器,他直接将出水口含在嘴里,将另外一头伸进水池当中,轻轻一吸,那池水从管子里慢慢流动进入中间的进化装置内过滤,然后再从另一头透明管子进入大宝的嘴里。 大宝惬意的眯着眼睛享受着池水带来的滋润,随即将管子递给冬冰,说道:“没毒,就算有微生物也被过滤了,这下放心了吧。” 冬冰喝完水,满意的擦了擦嘴,说道:“我说大叮当,这玩意儿哪儿找来的,听都没听过,谁他吗发明的?太适合我们这些人了。” 看着所有人排着队吸管子,大宝得意的说:“叫你平时多上点网,看看新奇的东西,还一脸老大不愿意的表情,这东西国外早就有了,国内也有卖的,这支也是从网上淘来的,还不错吧,才一百来块钱。” 雷洪笑着把捏着净水管,还给大宝,“这东西好,一百来块钱花的值。比你当初随身携带花露水要高明了许多,看来大宝以后的改名了,干脆叫多宝算了。” 休整停当后,又重新启程,这条夹层下的路显然要比上面好走的多,只是需要打手电而已,大概又走了四五百米左右的距离。 干燥的岩石也越来越干燥,很多石块都已经裂口,一碰就碎成几瓣,可想而知这里缺少水分有多严重,幸亏之前来的时候就把水给喝饱了,水壶里也重新装满,所以大家对这种恶劣的环境还算保持着平静的心态。 随着越来越深入,巍子的眉头也越来越皱。 就在我准备问他有什么发现时,黑暗的裂缝当中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这声音顿时让我想起了当初和胡扬一起进入诡墓时遇到巨量蚰蜒群时的情景,这声音何其熟悉啊。 当然不止是我一个人听到这声音。 就在冬冰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后,所有人闭住呼吸蹲下来,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就这时,那窸窸窣窣的声音越来越近,正从正中心那道深不见底的缝隙中靠近过来,我仔细听着,发现这声音根本就是爬动引起的响动。 “快把所有手电关了!”显然巍子也发觉了事情的不对,当机立断的喝道。 一时间视线所能及的地方顿时一片漆黑,只有上方的天空有一丝光亮降下来,也就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模糊的视线内,伴随着爬动的窸窣声越来越近,忽然一道硕大的身影就像一座铁索大桥冲出裂缝。 带着一股劲风将我们所有吹的人仰马翻。 那像桥面一样宽的黑影一下倒扣在崖壁上,蜿蜒翻转不知道在干什么,我大气都不敢出匍匐在地上,隔着二三十米的距离仔细的观察着,发现那东西还一半的身躯藏在裂缝里面,没有露出全身。 突然,离大宝只有半米远的水缸大的岩石‘嘭’的一声变成粉碎,一道细长的黑影从我们眼前划过,吓得大宝差点爬起来逃跑。幸亏雷洪和冬冰就在他旁边,及时将他嘴捂住,按住身体不让他暴露出去。 那细长的东西似乎只是一根触角,它并没有发现我们,刚刚只是随意的摆动一下而已就造成这么恐怖的效果,不敢想象它要是把触角打在人体上,那还不成半截尸啊? 黑影在崖壁上静止了一会儿,忽然动了。只见它慢慢移动了一下,向有光亮的地方伸过去一点点,模糊中我看到一条蛇信在空中吞吐,去勾一处凸出来的岩石上滴下来的水滴。 它此刻的动作似乎是在喝水。 所有人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地了,庆幸这大家伙不是饿了,只是口渴而已。 我蹙眉的细想着家伙难道是蛇吗?虽然没看见蛇头,但是那条蛇信已经充分证明了它就是一条蛇才对,但是我发现从那模糊的蛇头轮廓与它的身体相比较,比例有点不协调。 蛇不应该有这么匀称,或者说有这么宽的身躯才对,因为那身体露出来的部分全都是一样的宽度,感觉是个方形一样。 就在我猜测当中,那个大东西似乎不满意水滴量太少了,低吼了一声,又缩回了黑暗的崖壁上转动身体,好像是要准备离开了,或者去别处寻找水源。 那转动身体的动静对于渺小的我们来说简直就是惊天动地,崖壁上的岩石不时被震动落下来,有大有小,好几次有大块的岩石砸到我脑袋上,雷洪运气就比较差一点,好在他用手护住脑袋,才避免被砸成脑震荡,只不过两只手指也被砸的血肉模糊。 待到那个巨无霸的家伙离开后,我赶紧拿过绷带给雷洪的双手缠上。冬冰一边拍着头发上的灰尘,一边呸呸吐着嘴里的泥块,说道:“黄四郎,你见多识广,刚刚那大家好到底是什么?” 巍子似乎也猜不出,摇摇头说:“那身躯看起来像是蜈蚣,但是嘴里却吐的是蛇叉子,样子怪模怪样的。” 我给雷洪打好绷带后说:“会不会跟我以前碰到的龙蚰一样?” “应该不是。” 巍子边回答着,边打开手电往远处一照,身体顿时僵住了,喃喃道:“我觉得应该叫百足蛇神比较贴切。” 我见所有人忽然都不动了,就连咋咋呼呼的冬冰也愣在原地哑口无言。定风猴叽喳一声一下把自己双眼蒙上将头埋在大宝怀里。雷洪此刻也不叫疼了,一脸呆滞的垂下双手抬着头看着什么,整个人都傻掉了。 见他们都不对,我后背顿时起了凉意,像是被人注视的感觉,脑子里仿佛有一道声音在劝说自己——别回头看! ps:该不该回头看呢?我这里有两条线,回头看是一条,不回头看是另一条,你们来选吧,评论区留言喔!今天星期一求票咯 ; 第十九章 迷宫 我记得这种场面在三眼遗迹里面遇到那只巨大的涡虫是何其相像,同样是巨大的怪物,同样是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如果换做是怪物狂热爱好者的话,就会觉得这是一种荣幸,但此时此刻我只有骂娘的冲动。 不用去想去猜都知道背后的那道视线是怎么一回事,我也不管它是不是杀了一个回马枪过来的,当即就对巍子他们破口吼道:“还看个锤子,跑啊!” 刚一喊完,背后立即吹过来一阵腥风,我看都不往身后看一眼,立即就地一滚拉开距离,掏出手枪‘呯呯’就是几枪打过去。 那黑暗中的巨影似乎感觉不到子弹威胁静静的矗立在那里。 子弹彪射出去,集中在庞大的影子身躯上爆出几处火花,然后就没了…..没了……我暗暗心惊了一下,连滚带爬拉起巍子就往前面跑。其他人也立即醒悟过来,纷纷拔腿就跟着逃之夭夭。 边逃边转身射击,一时间昏暗的地下夹层内火光并起,枪声在空旷的地缝内徘徊。而那个巨大的黑影,也就是巍子口中给它增加的新称呼——百足蛇神,这大家伙嘶鸣了一声,发出类似畅快的低音,唰的一下扑到左边崖壁上挥舞着无数根长足一路带着‘嘎嘎’令人牙酸的扭动声向我们背后冲过来。 一行人如同在上演生死急速一般,死命的狂奔起来,稍慢了一点绝对会命丧怪物口里。 见此情景,我连忙朝冬冰喊道:“炸药呢?用炸药啊!” 雷洪就在冬冰旁边,他转过头吼了一声:“炸个毛线,这里岩石太过松动,这一炸弄不好就塌了,到时候大家一起完蛋。” “我草!”我急的骂出粗口,眼看到身后那两支类似蜈蚣的触角已经越来越近了,心下大急的连忙问道:“那他吗的怎么办?等死啊?” 大宝气喘吁吁的搭腔道:“夏哥,干脆你变身吧!” “不行!”巍子同样累的满脸是汗水,一听到大宝的建议,立刻就反对:“那个梼杌性格变化太过夸张,他一出来,谁知道是福还是祸?变数太多的话,我宁愿选择炸了这里。” 东方旭和阿雅没有提出建议,只是沉默的奔跑着,虽然在黑暗中看不清他们的脸上表情,但也感觉的出他们在看我的抉择。 我一咬呀准备选择巍子的建议。 易小冕突然开口道:“夏少,保重!” 什么?就在我们其他人都没还反应过来他这句话说的莫名其妙时,易小冕忽然折返了方向朝着更深一层的夹层峭壁一个纵身跳了下去,半空中他笑出了声音,手中的狙击枪在空中一甩,枪口‘嘭’的一声在黑暗中爆出一处火花。 狙击枪的强力射击顿时让那只白足蛇神发出剧烈嘶叫,看来它被这一下给打痛了。吃痛之下,巨大的黑影怒叫连连,同样改变了方向朝下面冲了过去。所有人停下了脚步,呆呆的看着突然发生的变化,但是易小冕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下面了,愣愣的定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 易小冕竟用自己为诱饵,一声不响果断的做出了决定。 巍子扯了扯我的手臂,说道:“没时间缅怀了,赶紧走。不然易小冕做出的牺牲就白费了。” 所有人心情沉重,沉默且默契的立刻迈动双脚快速离开了这里。 我心痛的揉着自己的头发,先是陈泰,现在又是易小冕,接下来又会是谁离开我们?我猛的一把扯过巍子的衣领朝他吼道:“谁叫你们跟来的?我说这里是九死一生的局,你们还来,你们怎么那么贱命啊,你们他吗的命怎么那么不值钱啊?” 冬冰走过来一把将我手扯开,也朝吼道:“我们就是贱命怎么了?你要是死了,老子心里就好受了?就不内疚自己为什么不跟来?如果老子死在你前面那也是命而已,至少老子心里用不着难过,还能看你们这些人哭的稀里哗啦的脸,多痛快的事啊。” “别说了!”巍子少有的吼出声来,红着眼看着我道:“冬冰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就像来之前说的那样,你是我们大家的兄弟,你要是死了我们心里会有多痛苦?有多内疚?与其内疚的活一辈子,不如大家一起痛痛快快,轰轰烈烈的死。陈泰和易小冕只是尽了他们份内的事,死的值。他们的命不贱,很值。” 我不着痕迹的擦去眼眶的泪痕,咬着牙吐出一个字:“走!” 说完,重新给手枪上好子弹带头先走,其余人互相看看也跟了上来。 路上,所有人谁也没有说过一句话,沉默的在黑暗中摸索着前进,走差不多半个小时后,我们所走的夹层越来越宽阔,视线也越来越宽敞,路面也开始隐隐有朝下的趋势。 忽然间,我看到黑暗中亮起十几个光源在左右晃动,伴随着晃动的还有一些轻微的石头滑落的声音。 这是一群跟我们一样的人,不过看距离应该比较远,于是立即让大宝他们把手电关掉,以免被对面未知的人发现。 只是想不到这群追杀者也来到这下面了。 在大宝关掉手电之际,我无意的朝下面看了一眼,只见光线停留的那一瞬间,前面空旷平坦的地底下面居然纵横相连无数道砖墙,就像是某个遗迹的一样,一直延伸到看不见的尽头内。 但看在眼里,我觉得更像是一座迷宫。 ps:第一章 ; 第二十章 老熟人 灯光熄灭的瞬间,纵横交错的陈旧砖墙突兀般尽收眼底,待到周围整体黑下来时,其余人默契的点点头,摸索着岩石慢慢攀爬下崖壁。 下来后才发现这里的地势不仅平坦,而且更是用平整的砖石砌成的,难道穷蝉曾经奴役过人类为他修建地宫? 但是走了一截后这里的所有建筑都非常的陈旧不说,很多地方都已经破损不堪就像很多年很多年不曾有人坐过了,可是那地表之上的怪物又怎么解释? 想到这些时续时断的线索脑子就像炸开一样,看来这真不是我这类人去做的事。 我们下来类似迷宫的建筑不远时,对面远处的灯光也隐没下去被砖墙给挡住了,看情况对面那群人似乎也攀爬下来了,就是不知道他们的目标是这里还是我们这一行人。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巍子和冬冰、雷洪他们三人还在附近围绕着迷宫砖墙检查着入口,顺便排查可能出现的机关之类的东西,其余人就在原地休整尽可能的去恢复体力,因为接下来如果进入迷宫内,遇到危险的话可没有地方给我们躲避藏身。 所有人无聊的检查着武器和补给,等了大概一二十分钟后,就见巍子他们走了过来,“好了,入口已经找到,可以进去,但是里面交错甚至还有很多机关陷阱,我在这里再重提一次,害怕胆怯的可以现在离开。” 我扫视了一眼众人见没人提出离开,欣慰的笑了笑,跟着巍子走到迷宫入口处,结果一看差点让我大跌眼镜,那竟是一处狗洞。 “你没看玩笑吧?这洞就是你们找的入口?”我抠着头皮不解的问。 巍子想都没想就第一个钻了进去,边钻的时候边说道:“有的进就不错了,幸亏没叫你打盗洞呢,那玩意儿更难钻。” 见他人已经进去了,我也不再多说什么,不然就显得太矫情了。最后等到谭静雅也进来后,才仔细看了看附近情况,两边砖墙间隔差不多有七八米左右,还比较宽敞,几个并肩走一排也不显得拥挤。 一路上我们走了差不多两三百米左右的距离,中间出现的岔路非常之多,但大多数都是死路,这些都去一一验证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这里年代太过久远,或者说这里处于另一种诡异的空间内,迷宫中被触发的机关陷阱基本上都已经失效很久了。 所以这一路走的还算是有惊无险,我们自然也乐得轻松自在。 忽然间,巍子停住了脚步,他将目光投向了左手边的墙壁上,很快冲过去用袖子使劲在墙上擦着什么,我们以为他中邪了,伸手过去抱住他,用力的拍着他的脸颊,“嘿,咋突然魔怔了,醒醒。” 巍子一把将我们几个人推开,一边揉着脸颊,一边目光示意我们看墙壁,“你们怎么那么逗呢?怎么就觉得我中邪了?你们自己看看墙上,那里有刻画。” 我悻悻收回手来,立即和大宝一起帮忙擦拭着墙壁上的灰尘泥垢,没过多久就将这些污垢给清除掉,露出一副非常原始的雕刻画。 人物形象基本都长的像火柴棍似得,不过还是能分辨的出人和物的区别。 我仔细的看着上面的图像,画上刻的东西有我们见过的也有很多不认识的,不过有一点觉得奇怪的是,这上面的长手上脚的人物反而是在围攻这座山脉,不像是在守护。 在这一点上巍子也赞同我的猜测,无论是从画面上来解释都不像我们脑中所想的那样,那么只有一个可能,这些怪物本身并不是穷蝉的手下,反而极有可能是敌人之类的存在。 真是疑点重重啊。 大宝忽然喊道:“这里的墙上也有画。” 随着他的擦拭,上面果然也出现一幅画,难道是巧合?我赶紧朝其他墙面走过去,同样从上面擦出来一幅画,结合刚刚看到那幅和大宝发现那幅以及我这幅就有三幅了,会不会还有更多,而且这三幅都不仅相同。 于是所有人发动起来,每个人负责一面墙,不断的有新画出现,接连一片变成了一座画的走廊,而且每幅画表达的意思都不同,很难从中找到相似的观点,就像不是一个人画的一样。 说这些是壁画,不如说它们是破碎的梦境更为真实一点。 清理了一下衣服后,我们实在找不出线索来,干脆就不再这里浪费时间了,不过可以肯定一点,这些链接起来其实更像是一场史诗般的战争。 途中我们休息了一阵,在做好标记后继续探索这座迷宫,不知不觉中随着路程的加剧竟然走到迷宫的中心位置,我有点苦恼的说:“出口不该在边缘吗?怎么走到中间来了?” “你问我,我问谁去?”巍子显然也有点恼火,再迷宫居然是会越转越深这就有点诡异了,“也有可能出口在迷宫中心也说不定,大家别沮丧,还没到山穷水尽的时候,别忘了我们可不孤单,不是还有一群渣滓在附近跟我们一样寻找出路吗?” 是啊,我居然差点把这群人给忘了。 冬冰突然嘘了一声,侧脸贴在地上仔细的听着什么,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轻声道:“有脚步声,不止两三人那么简单,很有可能是之前追杀我们的人。” 雷洪也埋头听了一下,然后冲我点点头证明冬冰说的是对。 “能听的见脚步声,那么离我们应该不远。”我苦思着对策说:“这里太过狭窄,也没有物体可以作为掩护,如果打起来吃亏的绝对会是我们,所以最好的办法先避开他们。你们觉得如何?” 东方旭三人点点头说:“听你的,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之前我们既然答应了你们三个条件,那么也我们就不会食言。” 我友善的冲他们点头,然后叫上冬冰和雷洪一起打前站,其他人殿后。顺着路走完最后一截,观察了周围发现这里不仅仅只有我们这一条出口,其他方向同样还有出口笔直延伸过来,看到这里,我忽然间明白这里的迷宫其实只是一个障眼法,其真实的目的应该是将所有进来的人汇聚到一起而已。 伴随着远处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让所有人放慢了脚步,尽量不要发出声音,将身体隐藏进昏暗的阴影内,刚走到出口边上时。 意外的发现迷宫中间竟然矗立着一座怪异的神像。 阿雅一下捂住嘴指着那尊神像低声说道:“那不就是之前那个导游给我们看的照片上一模一样,这里怎么会有?” 确实是那尊无脸神像,只是这尊更加的高大不说,全身竟是用青铜打造的,虽然现在看起来有点诱迹斑斑的感觉,但想想曾经那是何等雄伟壮观。 巍子低声提醒道:“那神像莲台下面好像有缝隙,应该是有机关。有可能别有洞天。” “他们来了。”冬冰拍拍我肩膀说。 随着他的话音刚落,斜对面的通道内响起说话的声音,声音发着怪异的腔调,让我根本听不懂,见我疑惑。巍子皱着眉头说:“是缅甸语,还有傣族的土话掺杂在里面。” 东方旭冷冷的说:“边防都在干什么的!缅甸人怎么进来的?” 冬冰不屑的说:“边防那么大,不可能每个几米就站个人吧,更何况还有很多人迹罕至的地方,这些缅甸人想要进来也不是那么困难。” 巍子摩挲着下巴说:“我更担心的是将这两方撮合在一起的幕后龙家,这次他们手笔有点大不说,而且他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才是关键。” 就在我们悄声议论的时候,对方也渐渐走入了我们的视野范围了,这些野蛮的土人当中,我眼睛一亮,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而且是非常狼狈的人影。 我和巍子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说:“刘先成!” ps:第二章送到,好久没两更了,感觉不自然。 ; 第二十一章 通往地下的洞口 刘先成这个该死的老头子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他不应该是在某个隐秘的地方藏着研究他的豢龙卷吗?不过如果真是他的话,那么猜测我们会来这里也在情理之中,但是他是怎么知道我们在丛林里的具体位置? 那么那个晚上戴娜突然来到我的房间内,也是因为他们到了澧县? 巍子低声的道:“好像不对,刘先成似乎不是那群人的头儿,你再仔细看看他的手一直被背着,可能是被反绑着。他的衣服有很多地方破损,我猜可能这老家伙被绑来的。” “龙家的人?”我惊讶的道:“他们的反应速度也忒快了一点吧,而且这么轻松就把刘老头给找到了,看来龙五说的不错,龙一或者龙二真不是简单货色。” 冬冰沉着气使劲的捏着冲锋枪,目光紧紧盯着模糊晃动的人群,说道:“那现在我们怎么办?” 我冷眼瞧了对面一眼说:“等,别急,还有人比你更急。” “谁?”冬冰诧异的看向我。 巍子轻蔑的笑了笑说:“反正你别管,到时候我和竹子会把那人从黑暗中揪出来,等会儿你回到后面保持平常状态就行,别过多做一些额外的举动,小心打草惊蛇。” 冬冰心急的抠着头皮,火急火燎的说:“你不说更让我心急,透露一点啦。那人到底在哪儿?是不是在我们队里?” 见他这副摸样,我只好悄悄叮嘱他说:“你想的没错,我们队里有内鬼,但是目标太多不好锁定,我们拖在后面注意他的举动就行,那人应该接下来还会有所行动。” 冬冰嗯了一声,眼里透着兴奋,连连点头应承下来后就退到后面去了。而神像前面那群人当中依旧能听到呱呱的缅甸语在讨论着什么,其中一个高瘦的身影似乎是领头的,他指挥着其他人让刘老头去破解神像下面的机关。 可惜这里面太暗,看不清这人是长的什么模样,更不知道是龙五口里说的龙一还是龙二。 随着时间悄然流逝,我们躲在黑暗中神经依旧紧绷着,就算眼睛有点困也要死撑下去,就在大伙等的快要不耐烦的时候,只听到一声轰隆的响动在迷宫内滚动起来,带起一连串的声音。 那尊高大的青铜神像哗哗带着铁链转动的声音,慢慢开始在原地转动起来,当转了两圈半时,莲台下方接口处发出‘咣当’轻响,神像面朝我们这边开始徐徐向后退开,莲台下面露出三或四平方大小的洞口。 就在洞口打开的一瞬间,一股寒冷的风从洞里吹了出来,就算离得老远的我们一行人也冷不丁的打了寒颤,原本三十度的温度顿时下跌到只有几度左右,将我们冷的浑身打抖,这只是还在外面,那洞里面且不是要到零下的气温? “这他吗的能下去?”冬冰哆哆嗦嗦哈了口气搓着手,将背包内折好的衣服取出来穿上。“尼玛外面热的要脱层皮,这下面冷的简直要冻成冰棍,冰火两重天啊。” 我也将衣服重新穿上,哈着气捂着手,感觉睫毛上都快结冰了。这股冷气并没有因为时间长短而有所好转,反而一直抱持着这种低气温久久不散。 对面那群人似乎没料到会有这么冷的温度,一个个冷的哇哇叫了起来,不过还在对方也不是没有准备,末了,他们混乱一下就开始分发服装,只可惜都是比较薄的,保温性较差。 当所有人包括我们在内都在为寒冷做准备工作时,洞口处忽然发出轰隆隆的声音,这声音很像是那种烧锅炉时,管道内蒸汽泄放时候冲出来的声音。 我和巍子猜测着这道声音的是怎么回事,就见对面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堆听不懂的语言,然后一个个踩着洞口里的台阶一步步走了下去。 等待对方所有人消失在洞口后,我们才走出隐藏的位置来到神像附近,第一眼看到通往地下的洞口盘旋着两人宽的石阶,这些石阶紧挨着洞口石壁凿出来的。 大宝心虚的看了一眼,赶紧闭上眼睛,双腿打着抖说:“妈呀,深不见底啊,这道楼梯怎么看都不牢固,要是万一走到一半,这玩意儿突然塌了,咋办?” 冬冰呸了他一声,“乌鸦嘴,你就那么想掉下去摔成死胖子?” 大宝瞪了他一眼,叽里咕噜的自言自语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巍子皱着眉头蹲下来朝洞内探头看一眼,说:“我只担心的是那道奇怪的声音是怎么回事,听起来不像是生物的,但是又更不应该蒸汽机之类的,毕竟这里的科技条件不可能会有这么穿越性的情况发生。” “反正死活都逃不了下去。”雷洪第一个站上石阶,回头说:“干脆就别去考虑那么多了,反正都要下去的,走一步看一步得了,有危险我来顶着,顶不住了不是还有夏大少吗?” 巍子站起身来说:“那走吧,反正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们几个战斗人员一前一后的走着,中间让大宝和巍子用手电照明看着点脚下的路,免得一脚踩空摔的粉身碎骨,但是又为了避免被下面的那群人发现,干脆就把手电的光亮调成微光,只够面前看起脚下的石阶而已,也就降低了被发现风险。 在盘旋而下的石阶上走着,洞身内部越来越寒冷,如果不是因为我们现在还走动着,说不定人已经都给冻僵在这里了。 这条笔直往下的地洞非常的长,甚至我们都不知道走了有多远,不时还有古怪的声音从更深处穿出来,咣当当的响动像是巨大的铁链在拉动什么庞大的物体一样。而每一次奇怪的响动发起就有一股极冷的风吹上来,冷的所有人连眼皮都睁不开。 这时候根本就没人愿意说话了,一个个保持着体力慢慢挪动着步子。 就在这时候,微弱的手电光照到一具尸体,尸体已经冻的僵硬,尸体的脸上涂着迷彩,衣服却已经不见了,赤果果的身上只留下一双鞋子,就连袜子都不翼而飞。 冬冰搬动尸体检查了一下,回过头来说:“从背后被袭击的,后脑勺上有被钝器击打的痕迹,应该是内讧。” 雷洪扫了一眼尸体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看样子是被自己同伴打死的,取走了身上的衣服。缅甸人做出这种事来一点都不稀奇,曾经我在边境上见过这种事已经不是一两回了。” 东方旭冷冷的说:“这是傣族人,苗相,脸部圆润扁平,眼睛比较小,身体骨架也相对较小一点,和缅甸人有点区别。” “也就是说他们中间已经可能分成两派了?”我使劲合上这具傣族人的眼睛,毕竟不管怎么说也算是中国人嘛,起来后说道:“缅甸人自私自利和一颗不安分的心是根深蒂固的,在这种节骨眼上内讧也不奇怪。” 巍子点头道:“只有他们内讧起来,就是对我们有利的,走吧!说不定路上还能看到更多的尸体。” 东方旭摇摇头说:“不会又更多的尸体,他们应该没有明显冲突,而是悄悄下黑手。路上最多再遇到这样尸体也就四五具而已。” 随着我们一行的继续探索,果然印证了东方旭的话,一路上只碰到几具死尸,全部都被脱的光洁溜溜,浑身被冻的硬邦邦,这中间有缅甸人也有傣族人。 我扫过一具具的尸体,心里却多少有点乐开花了,毕竟自己这方还没动手,对方就自己结果了一些。 冬冰打起手电在前面向我们晃了晃,示意似乎要到底了。 正想着终于走完了这盘旋的让人想吐的楼梯时,越往下走,发现地洞下面开始微微发出红光,周遭的气温不再像之前那么寒冷了,反而是越来越热。 大宝夸张的说:“咱们不会是走到地心了吧?” 地心?开什么玩笑,这才多远呢。 我几人没理会大宝的话,但是随着往下的速度越来越快,气温确确实实在增高,底下那处冒着红光的地方也越来越明亮。 嘭! 巨大的红柱突然激弹起来,几乎快要超过我们所站的石阶了,一股扑面而来火辣辣的热浪顿时让我们立刻把脸给捂住。 而哪是什么红柱,分明就是岩浆。 ; 第二十二章 未知的鸟爪 “我艹!”冬冰捂住头大叫起来,“人都快烤熟了,这里怎么会有岩浆这么恐怖的东西?” 所有人无不捂着裸露的部位紧贴着墙体,想要借助墙壁上的冷温来降低这股热浪。巍子整个人如同煮熟的虾,所成一团弯曲着,将头埋在胯下大声道:“我现在才明白过来,那座冒烟的山体活脱脱就是一座活火山,这下面应该就是熔岩脉带。” 轰隆隆一声巨响再次袭来。 刚刚退回去的岩浆柱再次喷袭升空,大量的几乎让人窒息的气体也随之而来,迫使我们不得不往回退上去一点。这下终于明白洞内那道轰隆的巨响是怎么一回事了,麻蛋!就是地脉喷出岩浆时发出的声音。 眼见到岩浆再次回落下去,雷洪抱紧枪身大叫道:“快趁现在冲过去啊!”话音一落,他带头猛然发力顺着旋转的石阶直接狂奔下去,没一秒的时间就不见他的人影了。 我一咬牙,一声不吭的跟着后面穿过那团红色的光雾,一瞬间视线被遮挡差点一脚踩空掉进最下面的熔岩池子里洗个澡。 边跑着边叮嘱后面的人道:“小心脚下,别踩空了!” 听到没有人发出类似跌落的声音后,我才放下心来,赶紧沿着脚下勉强能看清的台阶快步跑下去,越过红色的光雾时,恐怖的热度差点把我烤晕过去,只见离最后一截台阶不远就是圆形的岩浆池,里面沸腾冒泡的岩浆汹涌澎湃。 雷洪在边沿附近冲我招手,大声道:“这边有出口,你们快点过来。” 我冲他微微点了下头,沉默的带着其他人沿着岩浆池两三米的距离快步跑过去,临到出口时,还看到池子旁边趴这一具白骨森森的遗骸,一把黑色的手枪遗落在旁,枪身早已经有了融化的迹象。 嘭~ 当最后面的老唐一个扑身闪出来时,岩浆池里再次喷涌起来,将刚刚我们走过的路给溅上不少岩浆,大伙心虚的喘着粗气,要是刚刚慢了半拍,且不是就会被烫的肠穿肚烂? 本以为离开这座奇怪的地洞外面的情况就会好上不少,但当我们出了洞口时才发现外面更是有着十数条宽阔的岩浆河流,纵横南北慢慢流淌着,大量的硫磺气味从各种大小的岩浆泡里喷发出来。 就也是为什么已进入这个奇异的空间就闻到的味道,归根结底是来源于这里。 这里的熔岩空间非常的巨大,足有十几个篮球场加上观众席那么大,地顶上方岩石层露出很多通往外面地表的小孔,可能因为这里距离的问题,只有很少的光透进来,而且也很微弱,好在这里不缺乏光亮,大家也就没有再打开手电。 走在焦硬的岩石上,走了快半小时脚上的鞋子已经隐隐有了软化的迹象,大家忍受着严酷的高温丝毫都没有掉队已经算是很不错了,加上根本分不清方向的情况下,我们只能暂时性的朝预感的方向前进。 走了一会儿,定风猴忽然跑动起来,带起一股热风全力奔跑到前面熔岩河流岸边四五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我们还以为它发现了什么危险,害的一个个神经一下紧绷起来,纷纷拿起枪打开保险四处警戒。 直到它兴奋的举起一块亮晶晶的东西在原地又蹦又跳的时候,我们才松了一口气慢慢靠过去。 猴怪像是邀功一样拿着那颗亮晶晶的东西跑到大宝面前递给他看。 “钻石?”冬冰一把就抢定风猴手里的东西。 惹的猴怪叽叽喳喳的愤怒的朝他吼叫着,不时的捶打胸口。大宝安抚一下它后,也凑到冬冰面前看那块石头,好奇的问:“真是钻石?” 冬冰同样兴奋的擦了下嘴角的唾液,贪婪的说:“百分之百没跑了,我的个乖乖!这么大的钻石得值多少钱啊?这趟回去尼玛我们都会成为富豪的。” 谭静雅作为女性同样对宝石之类的奢侈品保持着狂热的兴趣,此刻两眼放光的冲冬冰说道:“三哥,给人家也看一下嘛。” “不给!叫三爷也没用了。”冬冰贪婪的擦拭着这颗拳头大的钻石,小心翼翼的放进自己背包里,“这是我们的,最多出去分你一点钱。” “这是国家的!”老唐望着他把钻石放进背包后说。 雷洪哈哈笑起来指着他道:“想的挺美呢,这里你们来过吗?也不看看这里是谁的地盘,有种你们下次自己来开发呀,这种地方可没有千年乌木哈。” 阿雅失望的看着钻石放进了背包,嘟着嘴说:“小气鬼!” 我打着圆场走过去道:“听说火山附近最容易找到钻石或者其他宝石,这里指不定还有很多呢,别为了一块石头影响团队,等会儿边走边再找找。” 说完,谭静雅火急火燎的拉着东方旭和老唐俩人飞快的走到了前面。冬冰和雷洪以及大宝也不甘落后的四散开寻找,只有胡扬和巍子留在我身边没有想要上前去的意思。 用巍子的话说:“钱这玩意儿够用就行了,我没那么多追求。” 胡扬只是苦笑一下,就不说话了,静静的待在我身后跟着一起慢慢行进。一路上不时听到他们六人的欢呼声,看来他们还真有斩获,不过可惜到最后都没有找到像拳头那么大的钻石了,最大的也就只有鸽子蛋那么大,不过却是红宝石。 忽然,冬冰大叫一声,拿起一把模样像手枪的东西走过来,递给我,“信号枪,易小冕的!” 我愣了一下,随即狂喜的接过来一看,果然是他的,枪柄下面还刻着他独有的记号,只有凡是他的东西,易小冕都会刻意在上面做一个记号。 “他没死!”大宝高兴的跳起来,大声朝周围喊道:“易小冕!听到了吗?” 雷洪一下冲过去将他嘴给捂住,呵斥道:“你他吗找死也不带组团的,你想让那伙人也听到对吗?而且说不定那只恐怖的大虫子也在附近。” 大宝一下认识到自己一时高兴烦了一个严重的错误,吓得脸色发白。 果然,立刻就印证了雷洪的话,一连串的落石滑落的声音从山壁上响起,所有人抬头一看,两根乌黑似钢铁的触角在一个洞孔外四处摆动,像是在定位我们的位置。 来不及多想了,我连忙招呼大家立刻跑路。 身后那处山壁上,猛然的掉落一块岩石下来,那处洞孔立刻就被扩大很多倍,紧跟着一个黑色的巨大身影已经匍匐在了洞口边上,正朝我们看过来,黑暗中已经能看清那家伙猩红的眼珠,和一根不停吞吐的蛇信。 百足蛇神舞动着跟蜈蚣非常相似的节支长脚带动着一连串的石块砸落的响应,疯狂的朝我们冲击而来。 这大家伙每迈出一步就等于我们一行人跑出五米的距离,可想而知会需要多久追上?原本相距两百来米的距离,短短二三十秒的时间内,已经相距不足十米了。 完蛋了,此刻我就是这么想的。 冬冰和雷洪赶紧边跑边掏炸药准备点火时,大宝惊叫了一声:“妈呀,前面怎么还有一只?” 我们连忙抬头看过去,从对面左侧的山壁上也冲下来一只一模一样的百足蛇神,这玩意儿原来还是群居的啊? 此时我们每一个人都已经绝望到了极点,如果一只的话我们说不定还能顽抗一下,但是同时来了两只,那就是我们的末日了。 嘤!哇~ 突然一声如同婴儿的啼鸣从背后响了起来,就见前面那只刚刚从山壁上爬下来的百足蛇神非常慌张的又爬了回去,一溜烟的钻进了刚刚出来的洞孔内不见了踪影。 我们还没明白过来怎么一回事,背后一股巨大的热浪把我们所有人齐齐吹飞出去摔在干硬的岩石,个个摔的七荤八素摸不着北了。 恍惚间,我看到那只追杀我们的百足蛇神脱离地面高高飞了起来,以非常的快的速度越过我们的上方,末尾我无意间看到了一只巨大的鸟爪紧紧扣住它的甲壳。 第二十三章 消失的缅甸人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七荤八素的众人堪堪从地上爬起来,迷糊的不知所措,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记得刚刚那大虫子已经快到身前了,来一阵热风后一切都改变了。 一个巨大的黑影从我们头顶上空飞翔过去,甚至来不及看清到底是什么生物,就已经消失在地脉远处,化为一个小黑点。 不过那剧烈拍动的风声,很清晰的告诉我们那是翅膀扇动起来的。一想到这一点,就有种让人很不安的情绪,这里除了巨大的怪异虫子外,还有另外的一种巨大生物,所有人对这次冒险感到深深的担忧。 大伙沉默的走着,没有了之前兴致勃勃捡钻石的心情,毕竟刚从可怕的生物口里逃出又掉进另一个未知庞大的飞生物面前,仍谁也高兴不起来。 我沉默了一会儿,打破了这种气氛,说道:“那生物可能是鸟类,我看到了羽毛和巨大的鸟爪。那支爪子轻易的将那只巨型虫子给捉走带飞了。” “啥?”大宝大睁着眼睛说道:“我了个去,那虫子已经够大了,一支鸟爪就…..我的天,这世上还有什么鸟类有这么大的体型?” 东方旭失魂落魄的说:“鲲鹏也有这样的体型,神话传说中有很多这种巨大体型的鸟类,比如凤凰、朱雀、青鸟等等。” 雷洪看他模样,深有感触的走过去拍拍他肩膀说:“在这种地方,个人武力起不来多少作用,当然有两个变态除外,其实你已经非常优秀了,不要这样沮丧下去嘛,小伙子!” 东方旭抬头目光灼灼的看向他,开口道:“那两个人是谁?” 冬冰回过头冲他笑起来,嘚瑟的说:“你就别想了,人家那是正儿八经的科班出身呢,十个你都是人家对手,你看看你旁边那位大块头,硬气功厉害吧?在那个变态面前也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雷洪见到东方旭那怀疑的目光看着自己,摸了一下自己的大光头,伸手掏出一把匕首就往自己胸膛上扎去。 看到这一幕的阿雅惊的差点叫出声来,她想跑过去阻止都来不及了,那把匕首已经稳稳穿过衣服插了进去,只不过刀身只穿过了衣服就再也没进一点的可能。 “假的吧。”阿雅揉了揉眼睛,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看着刚刚发生的事情。 雷洪嘿的笑出声来,将匕首递给东方旭,“你来试试!有多少力就使多少力,别怕把我伤到。” 东方旭掂量了一下手中的匕首,用手指擦了下锋利的刀锋,看着雷洪的胸口道:“你说的哦,如果出事怎么办?”他看了看我这个方向。 见我只是简单的耸耸肩膀就没有任何表示后,这才反握匕首抬起,突然发力狠狠朝雷洪肌肉最多的部位扎过去。 这次吓得阿雅尖叫了起来,就连大宝都把眼睛给闭上了。 哧~ 刀尖仅仅进去一点就再难跨越分毫,东方旭面上没有动静,心里也非常的吃惊,因为他自己知道使了多大的力气。 当匕首抽出来时,尖上只略带一点血迹。 看来这个东方旭还真舍得下手啊,我半眯着眼看着他,那么这个内鬼会不会是他呢?双方的试探暂时告一段落,继续前行时,巍子用眼神瞄了一下他,难道巍子也是在怀疑东方旭?嗯,很有可能啊。 不过东方旭刚刚说的那些著名的神兽,让我有点觉得靠谱,但是话又说回来,既然神兽又怎么会龟缩在这么一个鬼地方,吃一些长相奇异的虫子为食物来源,一点都对不起神兽这个称号。 不过穷蝉既然也是上古神话中人物,那么有个一两只神兽看家守院的也正常,好比那座云上宫殿的蜃龙。 经过那只未知的生物飞过去,一路上再也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动静,除了偶尔会有岩浆从熔岩河流中喷发而出外,一切都风平浪静,那只大家伙间接的给我们制造了清街的效果,反而帮助了我们一路顺利前行。 途中,我们除了前进外,无时无刻不再瞭望寻找易小冕的踪迹,非常渴望能找到这个家伙,哪怕他真的已经不在了,至少能看他一眼尸身也好。 可惜走了很长一截路,除了那把信号枪外,再没有任何跟他下落有关的物件出现,反而发现了缅甸人的踪迹。 一群残缺不全的衣服撕落一地,甚至连枪支弹药也遗落在旁,但诡异的是周围根本没有任何尸体,哪怕一点血迹。 这就非常的诡异了,场面跟之前在丛林里见到第一支探险队出事时发生状况的一模一样,到底是什么东西袭击了这群缅甸人和探险队的? 冬冰勘察了一下现场衣服的布料,没有任何线索,走过来说:“也不知道龙家人和刘先成在不在这堆布料里面,数目太多了理不清具体数量。我们还往前面走吗?” “走!”雷洪笑嘻嘻的从地上补充着武器弹药,说着:“怎么不走,这些缅甸人还真给咱们留下武器补给啊,发达了!终于不用担心子弹不够用了。” 巍子冷笑了一下说:“是啊,这么多枪械和子弹,但是与我们隔的也不是很远,你们听过这群打过一枪的声音吗?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消失了,要那么多子弹和枪有个屁用,到时候该你消失的时候,还不是一件衣服都留不下来。” 他的话说到这里,怪吓人的。 阿雅惊慌的拉紧自己的衣服,深怕自己赤果果的消失或者暴露在外人面前。而雷洪也被他的话吓得愣了一下,随即又开始装子弹,说道:“反正多拿点也没错,不管是不是消失,我也无所谓,该死的始终要死的,跑不了,还不如多装点心理舒坦。” 我也捡起一把手枪撇上,也同意雷洪豁达的心态,反正都要消失,还不如多拿点,就算用不了了,至少心理舒坦啊。 众人也纷纷加入补充武器的行列里,没花去多少功夫,个个基本上武装饱和了,这才重新启程,走到一半时,巍子忽然说道:“不对,他们应该还有人活了下来,你们只知道去捡武器子弹,但你们却没有发现他们没有留下任何食物。” 他一说,大伙才察觉到这点。 我皱着眉头道:“龙家的人说不定也在幸存者之列?” 巍子点头道:“十有八九了。” 忽然间,我见巍子在对我说话的时候,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多眨了几下眼皮,顺着他眼球的滑动,瞄了向了一直沉默着的老唐。 ps:今天有点少,刚刚回家就给大家码字了,现在马上又要出门,快来不及了,所以这章就当过度吧。 第二十四章 声音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老唐的来历基本上我们所有人都是知道的,来至z9的外派工作人员,但是巍子唯独将怀疑的目光放在了他的身上就有点让我不解,为什么不是行为更为可疑的东方旭呢?随着巍子把目光又调转回来,扫了我一眼后,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却没有解释的理由,抬脚就往前面继续赶路,对我也什么都没说。 我可以放慢速度向后面挪了一下,余光瞄了老唐一眼发现他根本没有什么异样的表现,只是沉默的走着露,双眼专心的看着脚下的路面,显得小心谨慎,这就让我更加疑惑。 这个不爱说话,但是每次都会说到点子上的人,我十分不愿意相信是他,甚至宁愿认为是谭静雅。 这个地下世界越往前面走就越感到巨大,四处虽说到处有火光照耀,但是心里却不听的警告自己一定要提高警惕,那个一直没有出现过的神秘物体应该就在周围徘徊着,十有八九会过来找我们这群人的麻烦。 同时大家耳朵都竖起注意着部分精力听着空气似乎会有翅膀拍动的巨大声响,担心那只未知的鸟类生物突然而至。 嘤~ 一声诡异的婴儿叫声突然传进耳朵里,我停下脚步确信自己没有听错,四处张望一下没有发现任何格格不入的东西存在,其他队友照常的走在路上,似乎根本没有听到刚刚那声婴儿啼叫。 嘶~ 我吸了一口热气,因为就在刚刚迟疑了那么一小会儿,那声婴儿般的啼叫再次清晰的出现了,仔细一听发现这声音其实很微弱,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只有我能清晰的听见,而巍子大宝他们却一点反应都没有。我曾经听人说起过这方面的说法,关于声音这方面其实是有声音波段式频率的,难道说是这声音是跟我的听觉处于同一频率上面才如此清晰的听到? 顶着这诡异时断时续的婴儿声,硬着头皮继续跟着队伍前行,只不过心里比之前超出了很多的不安,婴儿声有时会很绵长,有时又很短促,但无一例外的感觉出是从四面八方飘过来的。 当然我肯定不会相信这么一个地方会存在什么婴灵之类的灵异事件,就算这世上真有灵魂,这地方也不是它们该出现的地方,原因很简单,级别不够高而已。 本以为就这样伴随着这种鬼叫般的声音一直这样走下去,可是到了后面却是我大大的猜错了。 谭静雅到底是个警察出身,且拥有大多数女人该有的天赋——心细,随着我的表情和异状引起了她的注意,她也不私底下问我,而是叫停了队伍当着大伙面说我的奇怪。】 “到底怎么回事?”巍子首先问道。 我想了一会儿,不知道该怎么将话起个头,想了半天最后还是原原本本的将听到那段奇怪的婴儿声告诉他们。 其他人面面相觑互相看了一眼,摇摇头,表示自己也没听到。 “这东西也太瞧不起人了吧。”冬冰不爽的扯着自己的胡渣,嚷道:“凭什么只有竹子一个人能听到,唯独我们其他人跟个傻子似得在那毫无知觉的走路?” 雷洪笑了一下说:“你要听到,还不把毛给你吓掉,说说你这几年弄掉多少后代?再说了,夏总听到了也好,至少证明咱们队伍的头儿不凡啊。” “你好像说的挺有道理的。”冬冰一副思索的表情摩挲着下巴。 就在大家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时,空旷的地下世界内突然爆出一声亢鸣的啼叫,震耳欲聋般响动,众人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够呛,纷纷趴在地上,以为又有什么东西出来了,一个个神经紧绷,紧张兮兮的四处看。 “这下你们都听到了?”我揉着几乎快要报废的耳朵窝,想要止住耳膜内嗡嗡不停的声音。 “废话啊,这么大的声音谁他吗听不到那才叫撞鬼了。”冬冰趴在地上,脑壳藏在一个稍大一点的岩石旁边,贼模贼样的观察着四处的情况,奇怪的说:“嘿,怎么光有声音不见怪物啊,难道是对方放的一个屁?” “滚!”巍子有点洁癖的扇了扇鼻子说:“没怪物你还嫌了?” 他话刚一说完,刚刚那道巨响亮的亢鸣声再次袭来,这次比之上次更加的洪亮,震的地面上的细小石子都微微跳动起来了,可想那声音有多大? 噗~ 老唐突然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脸色发白,捂住胸口一下晕倒在地上。雷洪飞快的爬过去,和东方旭一起检查了一下他的身体。雷洪表情凝重的说:“被震出内伤了,如果不赶紧救治恐怕活不过三个小时。” “哇靠,你眼睛是ct还是说你手是彩超啊?一探就知道人的伤势,说的跟小说似得。”大宝不屑的说道。 如果光是雷洪一个人这么说的,我们宁可选择站在大宝这边,但是东方旭也微微的点头同意雷洪说的内容。 可是这么一下,我就有点难搞了,既然怀疑老唐是内鬼的话,但是也仅仅只是怀疑,现在他又受了重伤,大伙都是很同情他的,这节骨眼上难道要告诉其他人老唐是内鬼,我们不能救,干脆放弃他吧! 这话我不敢说出来,因为一个怀疑就要付出一个生命的话,那些跟着我的兄弟们会不会自己心里也会感到自危? “带上他!”我仅仅只是想了几秒钟就果断的下了决定。 巍子就在我旁边,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只是愣愣的盯着昏迷的老唐,不知道他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只听到他非常轻声的叹口气后就走开了。 雷洪身强力壮自告奋勇的将老唐栓在自己背上,准备跟着大伙一起慢慢蹲着步行,刚走出一百米的样子,离我们有五十米远的也块巨岩上忽然滑落下一堆细小的石子。 冬冰赶紧单手朝我们虚按,示意大家停下来别乱动。 “有情况?”我过去蹲在他旁边问道。 冬冰放下架在鼻梁上的望远镜,手指悄悄指了指那块巨岩上,说道:“那些石子刚刚滑落的时候,我立刻就用望远镜看过去,上面有个人影一闪就过去了,似乎一直都在盯着我们。” 听他这话一说,我心里多少都有凉意,麻蛋,老子们进入到这里除了虫子连个鬼影子都没见到,就一路被人跟踪? “会不会是那个未知的物体?”大宝心虚的问。 冬冰摇摇头说:“不知道,反正是个人形,跟正常人差不多,但速度很快。” 哇哇~~哇哇~~ 这时一声婴儿的哭声响了起来,本以为只有我能听到,但见到其他人浑身一震时,才知道这次他们终于听到了,但跟我之前的婴儿啼叫又是不一样的,加上另一个亢鸣声已经是三种不同的声音了。 什么样的东西能连续发出不同的音节? 忽然,巨岩上的石子开始大量的滑坡,一个模糊的影子从上面飞速的冲下来,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吸引了过去,大叫着警戒。 这时,阿雅突然大叫一声:“雷洪倒了!” 我们连忙转身看去,雷洪本人已经歪歪斜斜的倒在地上人事不省,而他的背上却空空如也。 那个老唐不见了。 ps:抱歉,今天更新晚了 第二十五章 蒙剑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前一秒老唐都还在雷洪背上,就他吗十几秒的功夫人就不见了,要不要这么邪门儿?再说他还是昏迷着啊,可是眼下我们来不及去关心失踪的老唐,立马再次转身与那个从巨岩上冲下来身影照了个对面。←百度搜索→【ㄨ 这一看,我们不由叫出了声:“蒙剑?” 那个冲下来的人影真真切切的就是我熟知的那个人,那个实话实说,性格沉稳、宽厚的男人。 “你们还不跑,还在这儿瞎磨蹭干什么?”蒙剑一下来就对着我们劈头盖脸的一顿呵斥。 我拍着脑门不解的问他:“跑什么?那个古怪的声音?” “废话,没时间给你们解释了。”蒙剑忽地一下冲到雷洪倒下的位置,一把将这个很有分量的大块头抗在肩膀上,飞快的跑了回来,冲我们喊道:“赶紧跟着我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也不管我们心里有多少疑问,他带头就冲了出去,其他人看到我点头,便跟着跑在他身后,好像真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在后面追赶似得。 跟着他在崎岖的岩地上蹒跚疾行了一段时间,远远就看到巨岩下挖掘出半透出来的地洞,该洞藏在一块半山巨岩下面,颇为隐蔽,如果不仔细去看的话,还真不容易发现这里。】 跟着一身满是污垢灰尘的蒙剑钻了下去,里面的空间居然非常的大足够容下我们一行人,只是里面多了一具奇怪的节支昆虫的尸体,足有两个成年男子那么长,占据了小半个地方。 几乎所有人刚一下来就被这具恐怖狰狞的虫尸给吓到了,一个碗口大的血洞在虫尸的甲壳上引人瞩目,不由而同的看向了蒙剑手中的那把长剑。 就一把普通的剑,我心里松了一口气,好在不是轩辕剑,那么眼前这个蒙剑就应该不是冒充的了。 “蒙哥!”大宝兴奋的围着虫尸转了一圈说道:“你还是这么生猛啊,你要是早一点出来,我们就不至于被追的这么惨了。” 蒙剑把昏迷的雷洪放下来靠在洞内的墙壁上,摸了摸他后颈说道:“是被打晕的,下手的人非常的重,如果不是这家伙一身横练功夫厉害,估计这会儿颈骨已经断了。” 这个结论一出来,我不禁急切的看了一眼人事不省的雷洪。】东方旭和阿雅更是脸色潮红,显然被自己人给摆了一道心里多少是很愤怒的。 啪! 东方旭气急的在墙壁上擂了一拳,将手上给擦破,鲜血淋漓,“想不到z9里面会出现这么个叛徒,老子下次见到他一定不会放过。” 相对于他的愤怒,阿雅就要安静的多,不过看她捏的发白的手指也知道她的心情如何。 但是有一点我不明白,明明老唐是被声波给震出血晕过去了,怎么会突然袭击了背他的雷洪,就那么消失了呢? 巍子在墙壁下原地坐下来擦着他的眼镜道:“那吐血应该是他装出来的,正如刚刚蒙哥说的那样,这家伙手劲那么大,应该也是一名高手,而且还是打入z9的高手。知道自己雇主有危险,不顾自身的暴露使了一招金蝉脱壳的伎俩脱离我们而已。” “又是龙家的人!”我狠狠踢飞一块石子激射到墙壁上,“从刘先成开始一直到现在,怎么总离不开龙家的人,现在又绑了刘老头,想必也抢走了他身上的那卷东西还不满足,他们到底想要找什么?想要干什么?” “这个我可给不了你答案。”巍子带上眼镜道:“反正对我们来说都不是好事,上次不是听他们说了吗?龙家的老祖宗,应该是个上了很大年纪的老家伙,你想想这么一把岁数的人,又不缺钱,又不缺女人,那他想要什么?” “长生?”大宝抢答道。 巍子沉默了一下答非所问的说了一句:“或许是吧。” 知道是老唐是那个内鬼后,我心里还是很不舒服的,不是因为我之前猜错了,而是因为看错了这个人,一直以为老唐应该是那种兢兢业业的人,老实而专注,但谁能料到看起来这么一个斯斯文文的男人居然是一名深藏不露的高手,一出手就将我们队伍里防御最出众的人给一招放倒。 那么之前在丛林里被人袭击的事就解释的通了,龙家人知道我们会到这里来,老唐知道我们的具体位置,这样相互一串通,没把我们全部留下已经是我们最大的幸运了。 “对了!”巍子忽然出声问蒙剑,“刚刚你说的危险是什么?那支探险队里为什么会有你的录像?袭击他们以及我们的东西到底是何方神圣?丛林里引我们去摄像机位置的是不是你?” 巍子一口气问了四个问题,而这四个问题正好是我们一路走来最让我们困惑不解的。见所有人的目光锁定在自己身上,蒙剑出了口气看一眼洞外火红的光亮,说道:“那天引你们去的人确实是我。” “那你为什么直接现身出来?”我说道。 蒙剑歉意的眼神看向我,惭愧的说:“有人冒充我跟着你们去东北的事,想必你们已经知道了吧,我也没办法,欠别人的总要还,但是那家伙答应我不会害你们的性命,所以才答应他的。” “不害我们性命?”冬冰气的用匕首在地上捅了几次,嚷道:“那家伙过河拆桥不说,最后差点把我们几个全都结果了,要不是竹子威胁他说把梼杌放出来,说不定现在这里也就没我们什么事儿了。” “梼杌……”蒙剑诧异的念叨这个名字。 随即他回过神来问道:“他真的那样做了?” 见我们去过云顶宫殿的人统统一致点头,蒙剑咬牙切齿的说:“他已经疯了,已经疯了,做事如此的不择手段,当初我就不该答应他的。” “算了,已经过去了。”我拍拍他肩膀反过来安慰着道,“反正他已经拿到一把绝世神兵了,应该不会再跟我们几个过不去了,又没有什么利益上的冲突。” “过不去!”蒙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那么激动起来,我放在他肩膀的手被反震开,蒙剑在原地打着转说:“他拿到轩辕了…..原来他一直要的是轩辕……他要杀……” 呢喃到这里,蒙剑转身就像往外走,说道:“不行,我的去阻止他杀那个人,他疯魔了。” 我一下冲过去将他抱住扯了回来,“你一个人这样出去?找死啊!你不是说外面有危险吗?” 蒙剑轻松的挣脱开,“死就死了,老子早就想死了!不就是一只九婴吗?大不了让它吃了就是。” 巍子耳朵一抖,连忙站了起来愣愣瞪着他道:“九婴?神话中的那个九婴?” 我不是很清楚九婴到底是什么个怪物,但是见巍子一副见鬼的表情,显然那东西绝对很可怕。 ps:周一啊,求点票! 第二十七章 绝境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一行人在这处地洞内休息了整整两三个钟头,期间也把那具虫尸上的嫩肉割下来生吃,没办法在这种环境下,光吃身上携带的压缩饼干根本不抵用,也不敢随意的生火烤熟,鬼知道那个九婴会不会闻到烤肉的味道。 不过说实话,这种虫子的肉含水份相当高,而且非常的可口,有没有副作用时间太短现在也看不出来,随着众人养精蓄锐一阵后,个个精神饱满比之前好了很多。 蒙剑也没再开口说要跌回去,而是答应我跟着去一趟那个壁画上描述的吃人巨门看看。 收拾停当后,蒙剑和冬冰这两个老搭档率先爬出地洞,先去探探风,良久后冬冰一个人转返回来,在洞边轻声的说:“蒙哥说没问题了,叫你们抓紧时间出来。” “他人呢?”我爬出洞口后,四处看了看问道。 冬冰伸手将我后面的巍子拉上来后才回答:“去前面守着路口了。” 我嗯了一声没继续说下去,等到所有人都上来后就跟在冬冰身后一路朝蒙剑的位置走过去,这条路之前我们也没走过,应该是朝着穷蝉的位置进行的吧。 中途不时有从顶上滑落下来的石块,有大有小,无一例外纷纷掉进了岩浆河里面,砸起大量的岩浆扑哧到岸边,那高温热的简直想要将自己身上的皮一起给脱下来,走了差不多五六分钟的样子,先前吃过水份饱满的虫肉还不觉得渴,现在不时被热浪冲击着,实在是忍不住伸手去拿出水壶狂饮一口的冲动。 壶身一接触,顿时感觉轻了许多,铁皮上传来三十来度的温度,不算烫人,但是里面的水却变的非常少了,被蒸发了? 同样的事情不光是我一个人碰到,其余人的水壶里的水也变的非常少。 “不喝也会没有的。”大宝张合着干裂的嘴皮说道:“干脆大家一起干了,反正等会儿都没有了,与其到时候喝不成,不如现在饱饮一口。” 他说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我将目光询问式的投向巍子,他似乎也干渴的不行,正扭开水壶盖,见我盯过来,于是也明白我心里在想什么,扬扬手中的水壶抬头一口将它喝干,将水壶远远扔进岩浆河里。 嗤的一声,水壶没了。 随即我也举起水壶将几乎快要见底的水一口喝干。众人见我也是如此做派,也就不再过多的考虑了,纷纷打开盖子狂饮起来。 越往前面走,温度也越来越高,我们手里已经没一点水源了,那么接下里要面临的是什么,其实大家心里也是知道的,只是没说出来而已。 远远看见蒙剑一个人躲在一处岩石背后冲我们招手,待到他与我们汇合在一起后,就将关于水源的问题告诉他,随之蒙剑笑了笑说:“要说水,还是要找到刚刚你们吃过的那种虫子,肉质水份够量,又不容易挥发,到时候真等到大家伙口干舌燥的时候,我带你们去寻就是了。” 见他已经这么说了,只好听他的安排吧,正当大家准备离开这里,忽然一声惊人的婴儿哭叫把所有人都给震住了,那四面八方出来的诡异巨响,立刻让我们有点不知所措,就在这时蒙剑提着长剑抬头看向上方。 凝声道:“我们被发现了。” 我连忙抬头看去,视线所及之处,一张巨大无比的人脸长在一根非常长的脖子上从上方一块巨岩上伸了下来,一对硕大的眼睛瞪着我们,好奇的打量着。晃眼一看,这个还是一张女人的脸,算不上精致甚至还有点丑陋,脸上洋溢着高兴的笑容,就这样一种平常人看起来和蔼的笑容,但此时却凸显的无比狰狞邪恶。 女人脸‘嘤咛’一声,如同婴儿梦呓般说话,可惜声音却大的可怕,仅仅只是一声,平底立刻扇起了一阵热风扑到我们身上,将衣服吹的皱巴巴,神奇的是衣服一旦变皱马上就会起数道微小的裂痕。 难道……这就是那支探险队和缅甸人为什么只留下衣服的原因? 此刻我脑子里只有两个字——快跑!想到这里转身拽起巍子就逃之夭夭,疯狂的奔跑并叫道:“炸药,点燃炸药。” 冬冰跟着后面闻言,立刻将自己身上那包炸药拿出来,点燃就直接丢在了原地,然后就跟我们一样疯狂的跑动起来。 那只巨大的头颅仿佛在看心爱的玩具一样,竟然发出婴儿银铃般的笑声,继续伸长着脖子朝我们身后追赶过来,本来体型就非常大,只需要轻轻移动一下就能相当于我们跑十几步,眼看到那只头颅距离只有十来米时。 地上那包被冬冰点燃丢在原地的炸药此刻立功了,女人脸的下巴刚刚越过炸药就发生了剧烈的爆炸,顿时一股强烈的冲击力将那颗头颅炸的向上顿了顿。 这张九婴的女人脸哭叫着发出婴儿的声音将头颅升高,原本看似正常的眼睛突然间变的全黑,分不清哪里还是瞳孔,哪里是眼白。 随着它高声的哭叫,周围的岩石,我们脚下的地面渐渐发生了一些变化,都在原地微微的颤动,动作也越来越大,有些体积小的已经在跳动了。我清晰的感觉到自己身体皮肉也在跟着哭叫的频率发生抖动,开始肌肉发酸,手脚逐渐无力,跑动的速度一步比一步慢。 不光是我一个而已,其他人同样如此,只有蒙剑体质要高过我们许多,只是受了一点点影响。 “啊!”最先叫出声的是巍子。 他的手掌忽然间开始变的模糊起来,仿佛就像是随时都会消失掉,而这一系列的变动产生的剧痛是难以想象,原本红润的脸在剧烈疼痛下立刻由青发白,整个嘴皮几乎都快乌掉了。 冬冰立马冲过去想要抱住巍子后退,结果自己没走两步就摔倒在地上,双腿软弱无力不听大脑指挥的一动不动,旁边的东方旭要好一点,但他要扶住阿雅这个女人没更多的力气去帮助其他人了。 我半坐着,身体同样软弱无力,喘着粗气想要爬起来却始终失败,视线回到巍子他们身上,看着他们身体越来越虚化,随时都要消失掉的样子。 只好咬紧牙齿,看着半空中耸立的巨大人头,“你逼我的!” 随即大声的吼叫出声:“梼杌,我知道你听得到,我们已经快找到穷蝉了,现在是你的时间,帮帮我们!” 吼完,我挥起手中的枪柄,用尽身上最后一丝力气朝自己脑袋 ps:今天只有两章,明天再更两章如何? 第二十八章 找到你们了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不要!” 巍子趴在地上,脸色惨白眼巴巴的望过来,想要伸手阻止我,却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眼睁睁看着挥起来的枪柄猛然的砸了下去。 就在大家以为我体内的那个人已经要出来时,突然地上猛烈的抖动了一下,巨大的噼啪断裂声响在我们所在的位置下方窜了起来,这一剧烈动作也突然打断了那颗头颅的行为,当即就在半空中愣住了。 地上的焦硬的岩石裂出像是闪电般的裂痕如同游蛇一样将我们周围五十米内的围绕成一个不规则的圆圈,看那地陷的裂痕深度,我心里顿时一阵心悸,莫不是要塌方了? 冬冰趴在地上抬头看向上空的巨大人脸,猖狂的大笑起来:“老子们就算是死,也不会死在你这怪物手上,哈哈!好歹老子还有一方泥土给我们做个坟,也算死得其所了。” 我无力的靠在地上看着不停虚闪的双腿,不由一丝苦笑,真是要死都要凑一堆了,原来刚刚冬冰丢的那包炸药位置,刚好炸裂了下方是中空的地层,立刻就引起了一连串的连锁反应,没把九婴的一颗头颅弄伤不说,反过来还自己人的性命给搭上了。←百度搜索→【ㄨ 半空中的人脸仿佛知道了什么,狰狞的笑容立刻消失,愤怒的啼鸣一声,双眼再次转黑,七八道青筋出现在一对眼角附近。 这一系列变化,立刻就感觉到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已经开始扭曲了,身体的虚化程度飞速的变快,原本是双脚双腿,现在直接蔓延到了整个身躯,只剩下脑袋还能动,手里握着的枪也在剧痛和无力下掉在了地上。 眼看到自己身体一点点不属于自己了,心里无比的焦急,这一刻我恨不得马上就掉下地坑内摔死。 这时冬冰挥着手大声叫道:“拜拜了你呢!十八年后老子再来找你报仇,丑八怪!洗干净脖子给三爷等着。” 他狂笑着,身体也随着倾斜的岩石一起栽了下去。同样的我死死瞪着那个丑陋的人脸,反正都要死了,老子还怕你不成?就像冬冰说的那样,等老子十八年后又来这里,我就不信你还能杀我两辈子! 轰! 我们身下的岩层已经承受不住来至双方的压力顿时整体崩裂开,整个层面齐刷刷的一起崩塌下去。 掉落之快让人咋舌,本以为这条就这样丢了,结果没过两秒钟,身体恍然一震,反震力将我往上抛了抛,然后摔回到地上,幸亏中间还隔着一层岩层,而且距离上面掉落的地方也不高也就是五六米的样子,摔不严重。 就这样完了?我朝其他人看了看,发现他们都没受到什么撞击伤害,昏迷的雷洪一直都被胡扬护住着。 还没感慨一番自己这帮人命大,刚刚到底的岩层突然又发生撕裂的响声,第二层岩层受到撞击承受不住又在我们身下崩塌,连带着一起往下坠落,这次往下掉了六米左右的高度,把人摔的七荤八素不说,个个脑袋上手臂都挂了彩。 “不会再摔了吧?”大宝揉着胳膊站了起来,四处找定风猴,结果在一处岩石下面将它拉了出来,还好没有压断腿骨。←百度搜索→【ㄨ 巍子小心翼翼的活动下手脚向他呵斥道:“乌鸦嘴别说话,每次都是你好的不灵坏的不灵。” 大宝一下捂住胸口,痛苦的说:“好伤心,你竟然这样说我,太过分了!” 冬冰抖着头发上的尘土,刚想张开口要说话,第三层岩层再次抖动起来,他叫了一声:“尼玛,果然是乌鸦嘴!” 话音刚落,一行人再次坐了一回土电梯,嘭的一声猛烈震动再次垮塌,一个个摔的四脚朝天,等到尘埃落定时,竟然没有一个人愿意站起来,不是躺着就是趴着反正就是不起身,大宝刚说了‘还’就被冬冰给打断了,“你还是别说了,我来说好一点。还是先趴着好一点,万一又塌了,至少不会摔的太重。” 我们齐齐朝他‘呸’了一口。 等了小半个小时,见没了动静只道是应该安全了,我往掉下来的上方观察一下,足有十几二十米高样子,此时发现自己身体各部位已经归于正常了,想必是掉下来后脱离了那颗头颅的范围了吧。 巍子观察了一阵,说道:“这里好像是地宫……” 他跳下推挤在一起的岩层,飞快的走到漆黑里,声音飘过来:“你们没发现吗?这些岩层都是中空的,而且里面的空间层层叠叠,有些地方还是用石柱支撑起来,而我们则是直接掉了第三层,指不定还有第四层、第五层。” 冬冰包扎着自己胳膊上的伤口,抬头瞄了一眼说道:“那又如何?我们又不是来做客的。” 巍子走出漆黑的环境,从下面仰望过来,道:“如何?”他嗤笑了一下继续说:“这里是更深层的地宫啊,不就离那扇门更近了吗?或许很快我们就能见到它了。” 正说着,唯一的光源————上方巨大的窟窿突然被遮住了,隔着十几二十米的高度,一张巨大的脸颊探望下来,两只硕大的眼珠子不停的扫视着,直到发现石头堆里的我们后,高兴的‘咦’了一声,大脸兴高采烈的飞速往下面降下来。 “尼玛,还来?” 我也顾不得双腿上的伤口,一摸口袋没枪啊,立马招呼大家一声速度跳下堆积的岩石层,躲进漆黑不见五指的地宫深处的石柱后面。 刚一跨进石柱后面,那张大脸就已经堪堪停留在岩石堆上方转动着脸四处看我们的下落,一时间没发现我们的人影,不高兴的啼哭起来,那巨响的婴儿哭声诡异的在空荡黑暗的地宫深处回响。 大宝或许站的太久,移动了下,不小心踩到一枚石子,‘啪’的一声那么石子压彪射了出去弹到一根石柱上发出一声细微的脆响。 诡异的婴儿哭声戈然而止。 哭叫的女人脸慢慢又浮起狰狞恐怖的笑容,刹那间将脸转过来对准了我们,血盆巨口一张一合发出稚嫩的童音,笑嘻嘻的说道:“找…..到…..你们….了。” ps:求票啊各位!今天带老婆做产检,上班都请假了,你们看我还是保持着更新呢。 第二十九章 地宫内的房子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找…到….你们….了。】” 顷刻之间,那张巨型的人脸变得极为惊悚骇人,我们料想到它之前的那种恐怖的能力,无一不心惧,哪怕我们躲在黑暗里,藏在石柱后也没有一丝安全感可以依靠。 更何况还是几个人没有武器的情况下。 “别动!” 巍子忽然镇定的说道,一双牟子在黑暗里炯炯有神,犹如一颗明亮的星星般让人安定下来。 既然他的话说了出来,那么剩下的人只好使劲定住不安想要逃跑的双脚,尽量克制的站在原地观察后续的发展。 说来也怪,那张九婴的人脸说完话后,也没见到动静,始终在那处废墟上方左右顾盼的转动视线,仿佛是在确定刚刚发出响声的位置,但结果似乎并没有找到。 原来巍子已经看出它刚刚只是在虚张声势的诈我们,狗家伙的还真有智慧啊,幸亏没上当不然这时估计已经被它给发现了。 巍子小心谨慎的蹲了下来,一只手不停的在附近摸索着,直到摸到一块拳头大的石头后才站起身,冲着远处无人的地方投掷出去,那块石头滑着半弧‘噼啪’一声摔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百度搜索→【ㄨ 在这幽静的黑暗里尤为刺耳。 那张人脸夸张的张大嘴巴的弧度,竟然笑出声来,满是鳞片的脖子疯狂的扭动带着头颅如同一节火车头一样轰隆隆的撞塌十来根石柱朝刚刚发出声响的地方冲过去。 紧接着,听到黑暗里发出它凄厉的啼鸣声,好像它感觉到自己被戏耍而发出的愤怒吼叫,蛇脖子飞快的蠕动缩回来,人脸重新回到带有光亮的地方停稳,一双眼睛透着怒火四处转动,仿佛想要将这里的黑暗一一看穿。 看到这里,我们一个个冷汗都给吓出来了,不得不佩服巍子的胆大。 他微微冷笑了下说:“刚刚只是试了试,现在清楚这家伙其实是个夜盲症,黑暗里它看不清任何东西,所以它才将脑袋重新缩回到有光亮的地方,如果换做其他怪物一定不会这么做,而是在黑暗里四处寻找才对。”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大宝两手空空的说:“没武器,就算待在黑暗里,我们也干不过它呀。】” 冬冰拍拍他那大脑袋说:“巍子的意思很明显了嘛,就是别管这鬼脸了,等它自己在那里瞎转悠,我们呢就在黑暗里摸索着前进寻找那座吃人的巨门。” 我朝那张巨型人脸瞄了一眼后,转头说道:“就按巍子说的吧,这家伙我们也没办法对付,不可能就这么在这里干等着。” 说完,让大伙轻手轻脚迈着前脚掌垫着走路,这样就能尽量把脚步声放低到最低限度,免得让它听到动静就不好了。 刚走出几步后,原本以为还会继续坚守的巨脸忽然间打了个喷嚏,地上隐隐约约传来几声不同的婴儿叫,似乎是在呼喊它,于是这张巨脸最后观察了下后便放弃了这里,飞快的收缩脖子消失在地宫废墟内。 看到这里,我不由吐出一口气,垫的发麻的前脚掌终于可以舒服的放平了。 冬冰立即打开手电探视周围的情况,映入眼帘的全是密密麻麻的石柱,更本分不清东南西北各个方向,或许是手电光源的原因,更深处根本无法照过去,依旧是浓郁的黑色。 其他拥有手电的人也依次打开手电,这样照亮前面的路就更加清楚,我看了看雷洪依旧昏迷着,看情况一时半会可能醒不过来,于是将他脖子上挂着的枪械取下来,暂时给我用着,最后让大家清点下还剩下多少物资,重新合理分配一下弹药和武器就继续在黑暗的地宫内前进。 地宫内的地砖和石柱年代太过久远,很多地方已经沙化,上面的雕刻基本上是无法看清楚,地砖多处已经凹凸不平,走起来甚至没有在上面舒服,挺膈应人的。 绕过被破坏了地方,顺着尽头的墙壁慢慢绕着着走,差不多过了两小时左右,冬冰在前面发出一声‘咔咔’的敲击声,等待我们全部人走过去,只见尽头却是无路可走了。 “不会吧!”大宝一屁股无力的低吟道:“难道还要调转方向走回去?我快没力气再走各来回了,谁行行好背我一程如何?” 胡扬背着一个大汉都抱怨什么,不爽的朝大宝屁股上踹了一脚。巍子轻声道:“不用重新走回去。” 说完,他走到对面沙化厉害的墙壁面前,侧脸靠上去用手去轻轻逐个敲两下,良久后,他向冬冰要过一把折叠铲,在一处位置刻了一个叉叉,让冬冰来凿开。 “苦力都是我干的哈?”冬冰撇撇嘴嘀咕着拿过铲子将在叉叉上使劲的凿着。 东方旭将阿雅放下来,掏出他的匕首默不作声的走到墙边同样挖起来,他的作为立即引起了我们的好感,同时大宝叹口气:“唉,你这样做置我于何地啊,真是逼胖子太甚!” 大宝懒散的从地上爬起来从包里掏出一把刀子也加入进去了。 可惜我这次没带那把刻龙凿,从云上宫殿出来就一直放在家里,不然这会儿就能派上用场了。 “还真穿了!”冬冰惊讶的收回铲子说道。 我放低警戒,向他们慢慢退过来扭头看了一眼,墙面上已经被他们凿出了个人头大小的窟窿,一股清冷的凉风正从里面倒灌出来,突兀吹在脸上久了感觉比较刺骨。 冬冰搓下手再次挥起铲子挨个将断裂的转头推开,没过多久就开出一道一人宽的洞口,用电筒往里面照了照,发现是一条四十度倾斜朝下的石阶通道,通道还比较宽,足有三人并肩的距离。 但是里面更加的漆黑,深幽的让人感觉一阵毛孔悚然,仿佛里面根本没有尽头似得。 冬冰将铲子折叠好后放回背包内,再把手电绑在冲锋枪口径上,端着就果断的往下面一阶一阶走去。我示意他们跟在后面,东方旭走中间,我亲自来断后。 这条倾斜的通道呈螺旋旋转的阶梯形状一直往下延伸,墙壁上每过一截距离都会发现插在上面的青铜火炬,可惜里面已经没有油了,根本无法点燃。 正当我还在后面警戒的走着的时候,前面忽然骚动起来,以为遇到什么危险了,立马拨开前面的人冲上去,只见下了最后的石阶,进入视线的却是一处异常天然的湿冷洞穴,里面怪石林立,钟乳倒竖怪模怪样,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比较骇人。 而众人惊讶的地方并不是这些怪石,而是在冬冰指着的不远处一栋石砌的房子。 这里怎么会有一栋房子? 我惊讶的差点歪了一下脚。 ps:票呢????太少啦!! 第三十章 七幅壁画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事情发生的诡异转折,让我们心里直打鼓,这里怎么可能有人坐?但是眼前真真实实的存在着一栋石头房屋,面积平方并不大,大概也就四十平米大小,在手电的照射下黑森森的诡异吓人。 “夏哥,那里面不会真有人坐吧?”大宝从螺旋石阶上下来后,胆小的在我身后靠了靠说道。 我目测了下石屋与我们之间的距离相差也就二十米远,石头屋子并不像平时我们看到的那种房子,四周没有任何窗户,只有空洞洞的一扇门,只不过早已经没有了门板存在。 洞穴里的凉风拂过石屋,吹过空洞的门,发出‘呜呜’的响声,跟那些灵异电影当中存在的鬼屋类似。 冬冰平端着枪口上的手电,骂骂咧咧带头走过去,边走边说道:“怕个球,怪物都见过不少了,还会怕几只鬼?三爷才不信能把我弄死?” “过去看看。”巍子小心的叮嘱一句,紧紧的跟在冬冰身后脚贴脚的跟过去。 恍然间我才明白,之前听大宝他们说过巍子似乎对灵异的东西很恐惧,别看他遇事不惊,但现在却靠冬冰如此之近就不难看出原因了。 我朝东方旭他们打了个手势,继续跟进,但要保持距离免得真有什么意想不到的危险,也别把所有人都给搭进去。 做完这些事后,我走在队伍中间部分目送着巍子、冬冰和蒙剑三人走进去。他们仨人来到门前张望了一下,自然知道里面是不可能还有人的,所以也就仅仅只是朝里面探视了一下,蒙剑打头一个闪身就钻进去。 紧跟着冬冰和巍子也走了进去,我们离此还有五米远等待着,大概过了有两分钟左右,居然不见人出来,我心里顿时感觉要出事,立马拉动枪栓,冲到石屋门边,到的门口就见里面手电的光依旧亮着,却听不到有人说话,甚至是呼吸的声音。 刚准备一个转身就冲进去,忽然闪出一个人影来把我吓了一跳。 手电光照过去一看是冬冰,我才松了一口气,骂道:“出来也不吭一声,尼玛的想要吓死我啊,怎么进去半天都不回个信?” 其他人见没事也陆续走了过来,冬冰神情似乎有点紧张,赶紧道:“是出了点问题,你们进来看看就知道了,狗艹的,我就知道这房子有点邪乎,平白无故的修在这里,肯定不是给人坐的。】” 听着他边说边骂,一路跟了进去,里面陈设简单,只有一张冰冷的石床,上面还残存一些已经腐烂不堪的动物皮毛,里面只见巍子和蒙剑在这狭小的房间内愣愣的看着墙上,仿佛灵魂出窍一样,丝毫没感觉到我们一行人已经进来了。 “怎么回事?”我走进来后将枪收好侧背在背上,走过去站到巍子旁边,“什么东西把你们看的这么出神?” 巍子眼珠子一动没动,只是微微抬了抬头,示意我看墙上。 所有人好奇的围了过来,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能把人吸引成这样。墙上确实存在着东西,但并不是很诡异恐怖的玩意儿,而是一连串壁画,令人惊奇的是这些一连串的壁画不知道用的什么涂料,直到如今也是颜色鲜明,上面没有一点灰尘沾染上去。 当顺着墙壁上的壁画挨个看下去的时候,所有人包括我在内脸色慢慢从漫不经心渐渐变的凝重起来。 墙上总共只有七幅壁画,第一幅看起似乎是两个野人一样的人物披着兽皮在看着墙壁,似乎议论着什么。 第二幅壁画上面同样是人,不过却是多了一个人,由两人变成了三个,身着的是一身盔甲,每个人眼神呆滞恐惧的排成一排也是在看着壁画上内容。 第三幅壁画上人的数量又增加了,衣着款式也变化不同,仿佛是不同朝代的人物,上面依旧是看壁画,这次却是四个身着长袍的古装人。 依次排下去,每幅壁画上都会有不同的人物着装出现,人数也不同,但有一点是一样的都是在看着壁画,我们一行人越看越感到诡异,心里毛毛的,越到后面的壁画,有种很不安的感觉,很怕一种可能的事发生。 随着阿雅尖叫一声往后跌倒,她伸着手指指着最后一幅画上,惊的合不拢嘴,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顺着她指的最后那幅壁画看去,我心里突然一抽,像是心脏被人给捏住了,血液顿时凝固,呼吸变的急促困难,我使劲的揉了一下眼睛,再次看去发现自己并没有看花眼后,双脚差点一软就倒坐在地上。 第七幅壁画上面赫然醒目的画着八个人,而这八个栩栩如生,有惊讶的,有跌倒的,有呆滞的,表情不一而同,这八个人的面目是那样的熟悉,不就是我们自己吗? 大宝全身发抖指着壁画上面的人物挨个数起来:“中间的那个是夏哥,左边那个巍哥,靠前一点的是张三爷(冬冰),跌倒的那个女的是阿雅,穿斗篷的是胡扬,他背上的是雷大个子,个子毕竟瘦高的是东方旭,然后还有一个我以及猴子。” 如果不算定风猴的话,上面八个人不就刚刚好就是我们自己吗?尼玛,这到底怎么一回事?就连跌倒的图像都跟现在发生的一模一样,画这个人的难道是未卜先知?几千年前就知道会我们这一群人会来? 诡异的气氛让我们一个个惊悚的胆战心惊,互相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慢慢挪动双脚想要离开这栋充满灵异色彩的石屋。 就在我们走到门边的时候,一动不动的巍子忽然开腔道:“不对,不是八个人,应该是九个。” 听他这样一说,我头皮轰的一下就发麻了,明明我们就八个人,哪里来的九个人?而且壁画上面不也是八….个…… 我还没把想到的话说出来,巍子已经指着壁画上面那八个人像背后,“你们再仔细看看,背后是不是有一道忽隐忽现的人影?而且不只是描述我们的这一幅,其余六幅壁画上也有。” 我硬着头皮走过去,重新在诡异的壁画下方站定,重新审视着壁画上面八个人背后,集中的精神仔细的观察一遍,果然发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痕迹。 那八个人像背后确实被一种特殊的手法勾画出一丝若隐若现的黑影,黑影的轮廓跟人的形状基本相吻合。 看到这里,我毛发顿时立了起来,仿佛背后真有一个不知道该不该存在的人站那里,后背密密麻麻起了一层冷汗,双脚僵硬的钉原地动也不敢动,总感觉背后有一道若有若无的视线在看过来。 这时,巍子开口突然说道:“应该还有第八幅壁画。” ps:这么多人看,不投票的木有小jj。 第三十一章 更深处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第八幅? 我心里一惊,连忙对着墙壁四处照射终于在另一面墙壁上找到了一个被划的乱七八糟的壁画,上面的内容被涂抹干净,一点看不出上面画的是什么,这仿佛让我想起了黄帝升天图里其中一幅被刮去的壁画。 里面隐藏的信息应该是惊人的,甚至是最接近的真相的,可是往往越是这样越是永远不会再有人能够知道。 “看来第八幅壁画是没法知道了。”我不仅有些遗憾也有些庆幸的说道。 巍子也有点失落的说:“是啊,往往最关键的地方永远是这样,抹除壁画的人宁愿把这些秘密埋进土里,也不想告知世人。” 我拍拍他肩膀,安慰道:“或许这也是我们的幸运不是吗?万一知道了这副画的秘密说不得有什么潜在的危险在等着我们,能活着我们应该知足了。” 巍子默默的点点头,遗憾的走出了石屋。 我在后面无奈的叹口气跨步跟上去,恍然间就在踏出石屋的一刹那,突然感觉室内还有一个人在注视着我,条件反射下立马转过头去,屋内空空如也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难道是我刚刚的错觉? 于是不再决定逗留了,赶紧离开这里,深怕迟则生变。避开挡路的怪石专挑较为平坦的道路行进了一段,一路上我总觉背后有一道视线正在窥视着。 犹豫之下,我拿着手电回头朝石屋看过去,石屋还是那样静静的矗立在黑暗里,几十年、几百年,甚至几千年如一日,根本想不透当初坐在这里的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又在墙壁上画下那种令人惊悚的壁画,以及那种未卜先知的能力是真的吗? 如果时光能在石屋当中逆流,或许我们就有希望看到石屋谜团的真相,可惜的是不能,那么真相只有永远在石屋内埋藏。 视线随着步子不停的在前迈动着,背后的石屋越来越远,直到再次渗进无尽的黑色里,成为无知历史的证物。越来越模糊的石屋门口,不经意间,我仿佛看到了那没有门板的门边上探出了一个黑色的人影,慢慢探出上半身,斜着身子面向过来,看着我们越走越远。 我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眼花了,结果再次看去的时候,那个门边哪里还有什么人影。巍子好奇的凑过来,也朝石屋看了看,疑问的问我在看什么。 摇摇头,表示没什么继续走吧。】 其实那个黑影或许就是石屋的建造者吧,也或许是壁画的创造者,他或者他的灵魂却一直在这里徘徊着,孤单的游荡,寂寞的看着几千年来再次拜访的人,或许是他的不舍反而让我们觉得气氛诡异恐怖。 石屋的事慢慢被抛之脑后,因为现在我们所走的路非常的难走,几乎已经可以说是没有任何道路了,全是接连起伏的大大小小石头,这些石头并不圆润,相反还很锋利,一不小心就能把鞋底割破伤到脚,不得不集中所有精力盯着脚下。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反正手电的光开始有点闪烁,电量开始渐渐减弱,冬冰忽然停住将手电给关掉,所有人意识到可能有什么动静,手脚敏捷的将电源关掉,视线顿时就黑了下来,只听冬冰在黑暗里小声道:“前面好像有人,刚刚我看到灯光了。” “难道是老唐以及龙家的人?”东方旭第一个问道。 因为看不到大家的脸,只能辨别声音,就听巍子说道:“百分之八十是他们了,这里还能打手电的,只有他们那拨人,就是不知道具体人数是多少,不然还可以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那我去看看!”冬冰沉声道。 我不想他一个人前去冒险,于是开口阻止道:“不行,这里石头到处都是,又不能开手电,一点风吹草动对方很有可能就警觉了,再说那个老唐还是个高手,你一个人被发现弄不好就的死,更别说不知深浅的龙家人。” “我也觉得竹子说的有道理,既然现在敌明我暗,有这样的优势就不要打草惊蛇为好。”巍子开口说道。 东方旭使劲的捏着匕首的把手,狠狠的道:“那到底是干还是不干?你们还是拿个主意吧,我怕到时候忍不住先去弄死那个叛徒。” 就在我们几个正在讨论的时候,冬冰忽然说道:“对面的灯光消失了,他们不见了。” 我看了看前面确实没有一丝亮光存在,难道龙家人发现我们了?不对啊,在他们之前就将手电都关掉了,除非他们有顺风耳能听到我们的谈话,不然是不可能警觉到我们的存在的,除非一种可能。 他们钻进了某个通道内,只有这样光源才会看不见。 “或许真如竹子想的那样。”巍子示意冬冰快进开路,“只有摸过去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也不能排除对方发现我们,并准备打一个埋伏的可能性,大家警惕点,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通知所有人隐蔽起来。” 慢慢的靠近过去后,并没有发现对方的踪迹,更没有打埋伏的可能性,因为在离此不远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宽敞无比的通道口,人工开凿的痕迹很明显,不像是天然形成的。 洞内很深,大量的冰冷空气从里面跑出来,冻的所有人不停的打着抖,巍子摸了一下通道的砌砖,冰冷异常,非常的刺手。 盯着大量的冷风刚要准备进洞,忽然听到轰然响亮整齐的步伐走路的声音从通道尽头传来,这步子的声音大概估计一下,大概也有个大方阵的人数。 哐~哐~ 每一声踏步的响动都在震击着我们的心里,难道又有什么东西要从通道那头走进来?可是我们现在人基本已是在通道中间,想及时退出去已经是不可能,那么就只有硬抗了。 一个个紧张兮兮的持着武器,眼睛死死的盯着通道尽头,随时都在准备开枪。但是那踏步的声音却越来越远,看样子只是从通道口子旁边经过而已,并没有进来的打算。 “这步子的声音,很像我们刚军训那会儿踏正步。”大宝说道:“会不会是阴兵借道啊?听说凡是看到阴兵的人基本每几个能活下来,要不我们在这里多等等,等他们走远了再出去?” “可以!”巍子一听到灵异的事情就浑身不自在,很爽快的答应了大宝这个几乎不合常理的要求。 冬冰正准备反驳的时候,我们背后响起了方阵正步走的声音,尼玛,不是一直在前面吗?怎么一转眼就到我们后面去了,穿墙了吧。 没来得及想太多,所有人知道再不跑以后每年的今天就是忌日了,也不管通道尽头外到底有什么,直接撒丫子有多快就跑多快。 前面尽头的微微渗进红色的光亮,我一看就知道这是岩浆折射出来的,一出通道口,一股热浪立马就扑面而来,这就让我不解了,为什么这边是酷热的吗,通道立马却只有十几度,甚至有什么只有两三度,这样的反差也太多了一点吧。 伴随着我们走到出口,身后的正步响声越来越大,朝四处看了看,立马拉起巍子带着其他人一溜烟的窜到山坡岩石后面躲了起来。 ps:哇哈哈,好多人没小jj 第三十二章 蒙剑想起了什么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岩浆肆虐起来,给人一种狂暴的感觉。 地上岩表裂开着的一丝丝缝隙冒出淡红色的雾气,这种雾气带着一股硫磺的味道,非常刺鼻。这些雾气几乎就是我们刚爬到山坡上一瞬间出现的,膝盖以下部位渐渐被遮盖住了,视线所及之处也变得红色朦胧,缭绕的红雾在视线内随着通道内正步走动的声音不停的翻滚涌动着。 所有人刚藏到大岩石后面,紧接着就听到通道里面一股声音类似从喉咙里发出的嘶哑沉重的呼吸,这些声音统一并且非常整齐,就如阅兵式上方阵那般。 随着踏步声越来越近,我们八个人心里惊的几乎快要跳出来了,喘着粗气,呼吸非常的急促。 黑暗的通道内,影影绰绰冒出无数个黑影,随着踏步声响动排列成通道宽度的长列队伍出现在出口处。 巍子手捏的发白,大宝吓得等眼睛瞪的硕圆,牙齿不停的打着架,冬冰脸色凝重的发黑,一声不吭的注视着通道内那支未知队伍。 我脑壳像是死机了一般,看着远处在红雾中行进的队伍,这里什么时候有这么多的人了?记得就算把外面那些长手长脚的怪物一起算上,也不够才对。那些尸体更不可能走出这么雄壮的步伐。 那么眼前这支突然钻出来的队伍又是什么玩意儿组成的?人还是怪物? 一旁的大宝此时脸色全白了,嘴巴哆哆嗦嗦的结巴道:“夏哥,这会不会是阴兵借道?以前老听那些老人家说,现在看这情景太像了。” 冬冰忽然伸出手按住大宝的嘴,连连摇头示意他别说话。而对面的队伍此刻也在不紧不慢的走过去,就在我们眼皮子底下走过去,红雾弥漫之下,我还能看见对方一丝装容,这时才知道那些东西的身高真的超乎我的想象。 就像是一群姚明结阵走过去一样,难道还真是地表上那些长手长脚的怪物?这些高个子怪物排列整齐,步伐坚定丝毫没在意地上那些细小隔脚的石子,随着它们越来越近,我们的视线也越来越清晰起来。 一看之下,顿时吓的差点发出声音,薄薄的红雾下,一张张奇形怪状的脸出现我们视线里,脑门两边凸出两个硕大的包块,中间是凹下去的,脸颊干瘦细长,鼻梁以下部位竟然是朝前面凸出来的,乍一看跟蜥蜴脸的有八分相似。】 脸上布满细小却已经干枯的鳞片,眼眶凹陷下去,眼珠子完全干瘪,如果不是能听到它们那沉重嘶哑的呼吸声,那么以为眼前的怪物只是一具具尸体而已。 但是不管这些怪物是不是尸体,它们的速度也是相当惊人的,全身穿戴厚厚的甲片,依然快步如飞,如同幽灵一样在飘动,一转眼的功夫就过去了一大半队伍。 好在这些怪物并没有发现我们,仅仅只是面前路过,径直沿着岩浆河流的边缘朝向走去,似乎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一样。 终于在我们祈祷下,这些怪物军团慢慢消失在岩浆河流尽头,周围的红雾也在它们离去后正在慢慢消散。 冬冰松了一口气后才放开捂住大宝嘴的手掌,大宝深深的吐了口气后,贪婪的呼吸着,拖着上下起伏的肚皮说道:“你差点就闷死我了,用不用的着连我鼻孔一起堵上啊?” 冬冰丝毫没有在意他的叫嚷,只是出神的望着消失掉的怪物军团,喃喃的问道:“刚刚那些到底是什么鬼东西?尼玛,足足有一万多数量吧?” 东方旭点点头附和道:“差不多是这个数字,而且我还看到了打出的破损旗帜,上面还有了奇怪的文体,不过我看不懂。” “不是阴兵借道,绝对不是!”巍子擦拭着脸色的汗水,他也是一副摸不着头脑的说。 我瘫软的靠在岩石上,笑骂道:“麻蛋,你这不是废话嘛,阴鬼哪有长这副模样的?明显就是他吗的怪物,你们看见那张脸没有?整个就跟蜥蜴差不多,太惊悚了。”说道这里,我突然想到蒙剑比我们来的早,而且也像是有目的进来的,于是便问他道:“蒙哥,你知道这些鬼东西是来历吗?” 谁知他轻轻的摆动脑。 我们大失所望,以为连他也不知道,结果他接下来突然说道:“具体我不清楚,但我曾经在一个古墓内的铭文看过类似的描述,讲的是上古时期,有一场战争,人们奋勇与来至地下未知的敌人作抗争,而那个来至地下的威胁,就跟刚刚那些怪物很像。” 他忽然停顿了一下,眼睛突然睁大,呐呐道:“我为什么没有想到呢!我记起来了,记起来了!” 见他突发异状,我立马走过去摇着他肩膀,焦急的问:“你想起什么来了?” 蒙剑愣愣的出神着,似乎在回忆着往事,没有听到我的声音,紧接着痛苦的抱着脑袋一屁股坐到地上,长剑‘啪’的一声掉在旁边也没去管,口里不停的念叨着:“地下….宫…..怪物…..兵甬…..毅…” 其余人心惊的看着如同发疯了的蒙剑,一个个不敢靠近,谁都知道他武艺了得,万一突然暴起伤人,谁也挡不住啊。 无奈之下,我们只得静静待着旁边看着他,希望他赶快恢复过来。同样的,我很想知道他口里说的想起来了到底是什么内容,曾经在诡墓里他也是如此模样,有些事情的记忆被别人给抹去了。 就在我们等待的时候,红雾已经悄然之下完全退去,冬冰忽然抖了一下,引起了我们的注意,顺着他不可思议的目光看去。 岩浆河流的尽头,朦胧的红光之下,隐约看见一座横跨整个空间的门梁,一扇发着锈色的巨大青铜门以一种闭合的姿态呈现在我们视线内,就算看不清楚,但我们也知道这门有大多。 它真的是那座会吃人的妖门吗? 穷蝉是不是真的藏身里面?我不知道怀揣怎样的心情去看待这副场景,更不知道门前和门后还会有怎样诡异的事情发生,蒙剑回忆起的事情与穷蝉有没有关联。 以上这些,我犹豫了,真不知道将来将这些装有秘密的宝 ps:一说到没小jj,票就来了,果然还是要这么无赖才行!今天你们有jj了吗? 第三十三章 异变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事情到后来,蒙剑虽然想起了一些事情,却又变的模糊不清,只有一些片段式的印象,根本不知道该如何从头说出口。】这时一直昏迷状态的雷洪也在我们朝那座横跨空间的巨大青铜门前进过程中幽幽苏醒过来。 他这一醒过来立马就从胡扬背上跳下来,摸着后脑勺破口大骂道:“那个老唐呢?你们抓到他没有,狗艹的玩意儿,老子好心背他居然在背后使阴招,要不是老子当兵那会儿留的硬气功底子还在,不然这时候都成无头尸。” 冬冰拍拍他肩膀说:“我们见你昏倒的时候,那家伙已经跑了,也怪我们,本来事先有点怀疑的,结果犹豫再三让他给得逞了。” 雷洪听到这里,见我们都有些愧疚,虽然胸口还激动的喘着粗气,但语气也没之前那么火大,最后叹口气道:“是祸躲不过,这盘该我遭,也算他龟儿子的运气好,如果他活着,老子一定要生剥了他的皮。” “算我一个!”东方旭冷漠的说道,“对于叛徒,我有权利当场处决。” 雷洪冲他点点头,先谢过他的好意,到时候找到老唐再说。 现在队伍终于重新凑齐了,只不过雷洪还有一点虚弱,脖子还有点扭伤,不适合战斗,于是枪就暂时仍然归我用,等他好了考虑其他的。 就这样走了大概两公里左右,岩浆河流慢慢开始从我们视线内消失,延伸进了地下,却并不知道流向何方,周围的温度也随着熔岩的消失而开始有所下降,不过脚下所踩的岩层还是没有变化,一路下来,鞋子基本上算是报废了。 望着越来越近的青铜巨门,我心里骤然觉得一阵紧张,开始担心一旦靠近后会有什么未知的变化,以及那些龙家人会在哪里等着我们。 其实最过让人担心的还是一直行踪不明的易小冕,既然发现了他的信号枪,地上又没有血迹那么应该还是活着的,可惜的是一路行来,都没有发现他任何痕迹,我心里只能默默的祈祷上天希望他能平安无事的活着离开这里。 就在我们一路无话走着的时候,蒙剑忽然在前面加快了速度冲过去,我连忙持枪跟上,小跑一截终于追到停下来的他,只见他脚面有半条胳膊在那里,血肉模糊,鲜血淋淋的洒了一地。 其他人陆续跟了过来,只见东方旭凝视了片刻后,凝重的说:“是老唐的胳膊。”他走过去将胳膊拿在手里翻看了一下,指着断臂上的手背一处疤痕道:“这是老唐手背上烫伤的伤疤,我之前就见过,比较有印象,这应该就是他的。” 我看了看四周,没有老唐的尸体,那么意思就是说这家伙还活着。 蒙剑瞄了一眼胳膊冷哼一声,道:“断口很平整,看情况是被一刀切断,刀速非常快,要么是被刚刚那些怪物做掉的,要么是自己人下的手。” 自己人?我有点诧异的问道:“如果是自己下的手,理由呢?总不会闹内讧吧?” 巍子让东方旭把胳膊丢掉,然后才说:“不是内讧,如果内讧的话,这里就不止半条手臂那么简单了,但你们看这里有其他尸体吗?很明显是被那些刚刚过去的怪物们斩断的。” “什么怪物?”雷洪感觉莫名其妙,迷茫的看着我们,昏迷了一阵感觉自己已经脱离社会了一样。 大宝在一旁把怪物军团过境的场景讲给他听,甚至还把之前九婴的事也告诉了他,本以为他会惊讶不已,哪只他竟然遗憾的叹口气道:“那个该死的老唐,让老子错过了这么多好戏,玛德,断你一条手臂都是便宜你了,下次有机会一定把你下面第三条腿给打折才能补偿我的损失。” “好了,别在这里说这些没用的了。”巍子打断他的废话,说道:“我们跟着血迹走,说不定能找到他们,先把这些人清理掉,我们才没有后顾之忧的进入那道巨门,你们觉得怎么样?” 所有人点点头,没有反对的意思。 冬冰和蒙剑打头先行在前面搜索血迹,其他人就跟着他俩的后面慢慢走着,就听到冬冰在前面喊了一声:“找到了!” 找到了?找到什么了?易小冕? 来不及多想什么,立马拉着巍子冲过去,远远看到冬冰和蒙剑在一处岩石旁边背对着我们在看什么稀奇的东西。 我冲过去扒开两人的肩膀凑上去一看,居然是一个人,可惜不是易小冕,随即我又冷笑起来,对着那人道:“嘿,真是冤家路窄啊,刚看见你身体的一小部分,这会儿终于见到正主了啊。” 说话的对象正是那个断臂的老唐,只见他奄奄一息的靠坐在岩石上,半耷拉着眼皮,脸色惨白,嘴唇哆哆嗦嗦的笑了一下,有气无力的抬头看向我,半天才使劲的吐出一句话:“你们也好不到哪儿去的。” 东方旭挤过来,看了一眼,顿时眼睛瞪的杀气凌然,掏出匕首蹲到他面前,说道:“你还有什么话说?” 老唐有气无力的抬头看他一眼,嘿嘿笑了两声后,一句话也没说,就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现。 东方旭沉默了一会儿,将匕首的刀尖对准了老唐的咽喉,正准备戳下去,雷洪忽然一把拉住他,说道:“看他样子巴不得你现在弄死他,那样就解脱了。” 说着,在东方旭疑惑的表情下拿过匕首在手里掂量掂量,嘿笑着说道:“老子在丛林打滚的时候,学到不少折磨人的好东西,你想痛快的死,想的美!” 他‘呸’了一口,在经过我们同意后,在身上东翻西找摸出几枚当时扎帐篷留下的钉子,在老唐的嘴边虚比了一下,老唐忽然想到了他要干什么,使劲的将嘴闭住。 可惜他如今流了太多的血,已经虚弱无比哪里是雷洪的对手,没几秒就被撬开口腔,雷洪按着一枚钉子使劲用大拇指给按进后槽牙内,痛的老唐撕心裂肺的惨叫,两只眼角不停的流着眼泪。 模糊不清的说着话,可惜一句我们也听不清楚。 紧接着又是第二枚、第三枚,直到六枚铁钉全部全部插进后槽牙后,老唐痛的几乎快昏迷过去,嘴巴一张开着,被铁钉给顶住合不拢嘴,干燥的热风吹进口腔,我估计要不了多久,他的嗓子肯定会热的快冒烟。 绝对会被煎熬致死的,为什么我会这么想?因为现在雷洪又用绷带和止血药抹在老唐的断臂出给他止血,不让他那么快流血流死。 这副残忍折磨人的办法简直让人看的心里不忍,尤其是阿雅这个女人,明明之前也很痛恨,但是现在看到老唐这副被折磨的模样,女人天生的母性使她流下一滴同情的眼泪。 “老唐,你就好好躺在这里慢慢享受异域风光。” 临我们走时,老唐呜呜的说不话来,声音凄凉哀求之意非常明显。雷洪见我们走远,再次拿出匕首挑断了他的脚筋,说道:“我知道你有点能耐,所以为了以防你到处乱跑,还是用这种方法让你乖乖的在这里做你的中年美男子吧。” 走出一百多米,雷洪追了上来将匕首上的血迹已经擦干净还给东方旭,脸上乐开了花一样,笑容灿烂。只不过其他人对他的感官隐隐带有一丝厌恶,或许就是因为手段的残忍吧。 雷洪心情愉快的有说有笑,得意洋洋的回头看了一眼身后老唐的位置,笑容立刻僵住了,接着他脸色大变,飞快的从大宝那里抢过一把刀子,凝望着后面。 突然见雷洪不笑也不说话了,我心里还奇怪呢,转身回头看去,顿时毛发倒立,一眼就看到老唐脆生生的站在离我们只有二十米远的距离。 老唐合不拢嘴的脸带着怪异的笑容看着我们,皮肉仿佛像蜡烛一样有点融化的迹象,嘴巴歪斜着大张开,两排尖尖的细牙密密麻麻的布在口腔内,眼眶内看不到眼珠,全是眼白使劲的瞪着过来。 ps:求点票啦,又是新的一周咯 第三十五章 夏先知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如果真如梦境所安排那样的,那么前面百分百还会有一个老唐在那里,只不过会不会变异就不清楚了,我心里多少有些惊惧,毕竟那个梦所发生的一切还印象深刻。 可是看着巍子他们带着疑惑,甚至惊悚的表情看着我时,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解释,难道说这一切都是我之前做了一个梦发生的?先不管他们会不会信,至少现在还没有确凿的证据。 “你是怎么知道的?”东方旭冷漠的问道。 冬冰这时选择站到我身前,嚷道:“我家竹子做什么事还要给你汇报啊?反正不是我们砍的老唐就是了,问这么多干什么?” 巍子拉开他,凑上来说:“冬冰有一点是对的,人不是砍的,而且你们进来前答应过我们三个条件,该听我们的时候,不要多嘴。不然咱们现在就分道扬镳最好,不然大家心里隔着一层怀疑,难保不弄出事来。” 东方旭想到了之前答应的事,不由的泄气,放缓了语气,道:“条件我没忘记,我们会照你们说的做,但是老唐必须要由我来执行,这个没意见吧?” 巍子点头不说话了,东方旭看我一眼,冷哼一声便转身走开。雷洪拿着断臂冲他背影做了一个拜拜的动作就把断臂丢弃到一旁,悄声问道:“我说夏总,你可真神了啊,这事儿你都看出来了?” 我冲他笑了笑没有搭话,冲冬冰和巍子做了一个手势示意他们继续赶路,走到一半时,我突然对巍子道:“马上冬冰又有发现了。” 巍子蹙眉,疑惑的望过来,没过几秒就听到前面冬冰朝我们喊了一声:“有发现!” 这下子巍子顿时惊到了,说道:“你不会真的是睡一觉就会未卜先知了吧?” “他们发现的是老唐,流血过多被龙家的人遗弃在那里。”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话,而心里却七上八下想着梦里的事,双腿机械一般的迈动过去,看看那是不是老唐。 当我和巍子真正走到那里的时候,东方旭正拿出一把刀子正准备朝老头脖子上捅进去好结束他的生命。看到这一幕,我又不由自主的说道:“雷洪马上会阻止他。” 话音刚落,雷洪大块头的体型出现在巍子视线内,他挤进来拍拍东方旭的肩膀说:“这样死太便宜他了,我也跟他有仇,不如让我来吧?老子在西南丛林里摸爬打滚那么多年,折磨人的办事还是有一点的。” “东方旭答应他了,然后雷洪会拿出六枚铁钉敲进老唐的牙齿里。”我渐渐有点神智模糊起来,嘴巴像是打开了自动播音功能一样,控制不住的将梦境发生的事情又顺序说出来。←百度搜索→【ㄨ 巍子听着我的话,果不其然的发现东方旭点头退开了,雷洪走上前去在自己口袋了摸索了一阵掏出六枚铁钉,看到这里,巍子恍然发现自己身体已经在不由自主的开始发抖起来,显然心里已经渐渐开始恐惧着我话,如同画外魔音的叙述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随着老唐撕心裂肺的惨叫,那合不拢嘴的痛苦表情,巍子无法控制的后退几步,恐惧的看着我,非常害怕一些诡异的话语从我口中说出来,然后再变成事实。 看着巍子恐惧的眼神,我默默的闭上嘴巴,跟着其他人慢慢往前走,走到一半说道:“雷洪会割断老唐的脚筋,是不是很残忍?” 巍子下意识的朝身后看去,只见雷洪正蹲在老唐的面前诡异的说笑着什么,然后将手里的明晃晃的匕首在他脚脖子上一挑。 巍子心里突突直跳,他并不是害怕雷洪挑断谁的脚筋,而是我那如同先知般的语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恐惧的和我拉开距离问道。“为什么你会预先知道将要发生的事?” 他的声音不大,但是在沉默的环境下,其他人也清楚的听到了,所有人警惕的看着今天表现怪异的我。尤其阿雅,或许是她还在被我之前无意袭胸发生的事耿耿于怀,一脸的紧张表情,手里一只紧紧拽着一把刀子,只要我稍有怀有恶意,说不定她就会毫不犹豫的向我砍来。 “不是我有预先知晓的能力。”我耸耸肩膀,见大伙已经在用审视的眼光看我了,再不说原因,恐怕还没等老唐尸变,我就得被自己干掉。 “之前,我做了一个梦。” 所有人脑袋里充满了问号,“梦?” 我点点头,接着说:“梦里……..” 刚要说到这里,我忽然脑子算了算时间,猛的一下转过身体看向老唐那个方向,心里忐忑不安的出神看着将要发生的事情。 “看什么呢?”冬冰最讨厌说一半话,就留一半的人,“刚刚才说到梦就没下文了啊,竹子,你可比黄四郎还不厚道。” 巍子在他面前翻翻白眼,决定暂时不追究他刚刚说的话。 我没将冬冰的话听进去,而是盯着空无一人的远处紧张的见证梦里最后一个场景,随即也呐呐道:“老唐要过来了,你们最好注意一下。” “啥?老唐?”冬冰扣着耳窝,不屑的说:“那倒霉鬼有什么好紧张的,都半死不活了,三爷我一个小拇指就能按死他。” 雷洪裂开嘴笑道:“脚筋的都被我给挑了,我就不信他还能蹦跶过来报仇。” 他们可能不相信我说的话,但是巍子十足十的信了,紧紧的抓捏着手里的刀,等待预言的降临。很快雷洪这家伙突然就笑不起来了,连一脸不屑的冬冰也突然间惊的合不拢嘴,只见视线里,一个人影疾走而来,带起一阵沙尘。 那张几乎快要融化的脸再次清晰的出现在我眼前,满口尖牙咆哮着,当老唐看到我们后,如同疯子一样狂奔过来。 我下意识的往后退一步,大叫道:“打他脑袋,冬冰别打他身体!” 刚刚举枪准备射击的冬冰立刻抬高了枪口,嘀咕道:“你还说不会预言,都他妈快知道我想什么了。” 虽然他在嘀咕,但是手上却一点都没慢下来,调整了下枪口便立即扣下扳机,子弹带着‘哒哒’的连击声,飞速射向狂奔而来的老唐脑袋上。 果然,如我之前梦到的一样,老唐猛的往地上一趴,像一只猎豹般敏捷躲开所有袭来的子弹,四肢不停的在地上跑动,冲过来的速度并没有因为子弹而有所减缓。 蒙剑抽出长剑一下从队伍里冲了出去,脚尖一点地面,整个身体呈射出去的箭矢状,我们眼前一花,他整个人已经弹射出六七米远,迎头就给了已经变成诡异尸体的老唐重重一击。 这幅画面…… 我脑子里就像挨了一记闪电,立刻联想到了接下来要发生的事,立马从大宝手里抢过刀子,对着虚空就是一刀斩下去。 “唉,夏哥你发什么疯啊!老唐在那边呢!”大宝大叫道。 下一秒,出现了让所有人膛目结舌的事情。老唐断了几颗尖牙后,身体严重的扭曲到几乎快折断的地步,一个急速的转弯,从蒙剑侧方绕过,以一种飞快的速度朝我扑了过来,然而我举起的刀已经砍了下去。 ‘噗嗤!’ **一击命中,大半个刀身几乎全部砍入颅腔内,让人感到恶心的暗红色血液喷了我一脸,巨大的冲撞力顿时也让我向后倒去,摔的人仰马翻。 待到我站起来,老唐的脑袋瓜子已经被劈成了两瓣,然而四肢抽风一样不停的移动,像是在寻找下一个猎物,用一个成语来说:死而未僵。 大宝惊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用着崇拜的语气道:“夏哥,夏先知!你还说你不会预知未来,现在打死我都会信!” 第三十六章 梼杌的礼物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我愣愣的看着手中染血的刀,刚刚那一砍,根本就没想过能会真的砍中,毕竟那只是想试试梦境的真实性而已,但结果却出人意料,难道我真的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可怪就怪在为什么这个能力是体现在梦里面,而不是直接就能预见? 冬冰提着刀走过来,瞎嚷嚷:“靠,老唐这是变异了吧,脑袋都成两瓣了,四肢都还能活动。←百度搜索→【ㄨ” 说这人,一屁股坐到尸体腰部,一刀砍下去直接将仅有的一条胳膊给卸了下来,他吐了吐口水,随后将刀口指向两条大腿,刀起刀落,两刀下去,那两条活蹦乱跳的大腿顿时彪出大股黑色的血液,瞬间侵透了地面,再也不动了。 没了四肢的身体,犹如一条死鱼的存在,没了任何威胁。 冬冰扯下一件不要的衣服擦拭着脸,说道:“这下不动了哈,龟儿子的,老子就不信你还能爬起来咬我。” “收拾一下赶紧走。”巍子不舒服的看了一眼五马分尸的老唐,赶紧催促大家离开这里。 这次没人拖沓,说走就走。 远离诡异血腥的尸体后,路上巍子这才问我关于梦的事情,让我把没说完的话接着说下去。见其他人也眼巴巴的看过来,似乎也很想知道事情的始末。 无奈之下,我只有重新将那个原原本本的告诉他们,末了,冬冰摸着脑袋遗憾的说:“原来不是春梦啊,差评!不过那两团软软的肉,摸着感觉怎么样?” 说完,他不怀好意贼笑两声。他一笑,大宝雷洪也跟着嘿嘿的笑起来,我有点莫名其妙,不过在梦里确实摸到了那什么东西,然后就挨了一记耳光,难道那是……想着,不由自主的看向队里唯一的女性。 阿雅红着脸瞪过来,嘴里凶狠道:“看什么看,再看挖出你狗眼。” 我尴尬的干笑了一下,连忙躲开她的视线,妈了个蛋,原来是这么一回事,不过手感不错,哈哈~想到这里,心里不由乐开了花,算是无意捡了一个便宜。 “也就是说,你其实根本没有预知未来的能力?”巍子开口道。 我点一下头,思考下才回答:“应该是吧,如果我有这种逆天的能力,还下来盗什么墓啊,隔三差五去买个彩票不就行了,把哥们几个圈养起来都成。” 这时东方旭插话进来说了一个关键的问题:“大家都知道梦的形成,但是你做的那种梦,已经脱离了我们所知的范畴,如果没有其他外来力量介入,说什么我也不信的。” 他这话一下戳到点子上了。 就在大家冥思苦想的时候,大宝大喊道:“肯定是梼杌大神啊这还用想的吗?一定是他预见前面会出现的危险,于是将危险的信号以梦的方式让夏哥经历一次,这样他就有深刻的印象来摆脱威胁。梼杌大神以前不是说过,夏哥的身体不能毁坏吗?” 或许真如大宝分析的那样,因为我们找不出第二个答案来回答自己心中的疑惑。不过这次真的是梼杌帮的大忙,那么我心里还是真心实意的想要感谢他。 “喂!我说!”冬冰突然从前面转身走回队伍里,说道:“现在有个重要的问题摆我们面前,之前的事暂时可以放一放,我想说的是我们应该找点水源了,几个小时下来,我怕大家都会脱水的。】” 这确实是个至关重要的问题,但是这里热的都快要将人烤好了,哪里能找到水源?除非去钻洞子和那些畸形的虫子争夺水源。 “没有你想的那么危险。”巍子打断了我的思绪,他扫视了下周围,道:“这里的岩浆河已经进入更深的地下,温度也随着往食人巨门的方向越来越低,哪里或许能找到一点能喝的水,我们现在不能调头回去。” “既然不能调头回去,那么只有寄希望前面能找到水源吧!各位!”我拍拍枪身说道。 刚说完话,没走几步路,忽然身上一股寒意袭来,顿时让我打了一个冷颤,全身突然间麻木起来,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身体里剥离出来,仿佛正从灵魂深处抽丝一般慢慢离开。而我的视线内瞬间变成黑白两色,好像自己进入了一张老照片里。 那股能感觉到的能量正从后背心抽离,我如木偶般艰难转动脖子转到后面想看看到底怎么一回事。 忽然间,整个空间开始地动山摇起来,所有人仓促间没有站稳一一被摔在地上,一个个不敢立即起身,都趴在那里大眼瞪小眼的太头看着周围。 随着大地晃动的幅度越来越大,我反而站的四平八稳没有一丝感觉要倒地,双脚就像在地上生根一般,牢牢抓紧着地面。 “凡人小子!” 那道久违的声音刹那间充斥进我耳朵里,仿佛只有我一个人能听到他的声音,一个来至灵魂的声音。 而大宝他们根本没有听到什么,反而惊诧于我在这种动静下居然稳稳当当的站立,但没两秒功夫,他们就察觉到我的不对,纷纷大喊着我的名字,想要冲过来,可惜大地晃动的太过厉害,一起身立马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给按回到地上,动弹不得。 “梼杌?” 嗯…… 虚空中空灵的声音简单的应了一声,我四处搜寻他的身影,可惜什么都没有发现,难道他的灵魂是透明的? “巨妖之门已经就在眼前了,我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关押在里面的哥哥现在是什么模样。”他的声音越来越颤抖,但是却是那种兴奋的颤抖,“多少年了,我再一次回到了这里。” 再一次?什么情况? 忽然间,我感觉到头顶有一双手在抚摸着,但是我无法看见那是怎样的一双手。就听他停顿了一下继续道:“答应你的礼物,我已经提前给你了。” “什么礼物?为什么我一点印象也没有?”我想了一下最近发生的事,没有一件和礼物扯的上关系的。 头顶上的手依旧摩挲着我的头发,不过这次感觉有点重,还有一点点的疼。梼杌再次开口道:“那晚……那个…女人….” 戴娜?我心里气的差点破口骂出来,这就是你的礼物?老子牺牲了俩弟兄,费劲的走到现在,你告诉那晚春宵就是你的礼物?你的礼物是多不值钱啊,想女人,老子有钱就不缺的好吗。 梼杌或许知道我心里想法,也或许根本没有理睬我心里的话,他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一个…孩…子…神的…孩….” 到最后,他的声音消失了,地洞山摇的动静也停了下来。可是我心里天翻地覆的状态丝毫没有停歇的可能,梼杌的话仿佛一直在耳边徘徊。 他的礼物,竟然是一个孩子。 送给我一个孩子…一瞬间我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因为而且还有一半他的血统…… 我的孩子是拥有半个神的血统。. 第三十七章 孩子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必须要找到戴娜,这就是我第一个反应,但是找到了又怎样?一时间还真发难,生下来还是打掉?我心里急得快要冒火,这个选择题根本没有办法选。 一切归于正常后,巍子他们爬起来走到我身边,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闹的动静可不是一般的大。 “梼杌出来了。”我愣愣的望着远方,迷惘的看向巍子他们继续说道:“他送给我一个孩子。” “啥玩意儿?”冬冰瞪大眼睛看着我,惊慌的四处找找那个说的那个孩子,“在哪儿呢?他送给你的孩子在哪儿呢?弄出来瞧瞧啥模样呗!” “滚犊子!”巍子踹了他一脚,才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一时间我才意识到自己失口说出来了,想把话挽回来都不可能,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这种事可不是什么好光彩的,至少对于我个人而言就是这样。 我苦笑一下,叫大家边走边说吧,“梼杌给了我一个孩子是真的,不过不是凭空变出来的,你们还记得在澧县最后一个夜晚吗?就是我不辞而别的那晚。” “啊?”大宝大叫一下,捂住嘴,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说道:“难道梼杌大神爬出来沾污了你?然后怀上你的孩子了?我的天,我一直以为梼杌是个男性啊。” 听到大宝的话,一股无名火冲上心头,忍不住破口大骂:“滚,越远越好!” 阿雅看到大宝吃瘪的样子,忍不住轻笑出声,大宝不好意思的扣扣脑袋,说道:“看夏哥表情就知道不是啦,我的错,我不说话了,夏哥继续!嘿嘿!” 既然说到这里,话题肯定要说下去,但是涉及到戴娜也就不得不扯上胡扬,我眼光不由瞄了瞄他,见他没什么异样,才继续说道:“其实是戴娜…..” 所有人不由惊奇起来,任谁也想不到会蹦出这个女人来,只有东方旭和阿雅对这个名字陌生,不由好奇打听这个女人的来历,怎么就跟我扯上关系了。←百度搜索→【ㄨ 为什么我会在意胡扬的反应,毕竟戴娜虽说是假扮的,但是和胡扬还是相处了半年多不是?从之前各种经历来看,虽说他嘴上说的凶,其实一直都对那个女人留一丝情面。 当我说出这个女人的名字,斗篷下的胡扬浑身僵硬了一下。 “说啊,快点说!”冬冰边走边不停的催促:“她夜袭了你对吧?哈哈,果然在国外待过的女人就是不一样。” 我很伤脑筋的说:“她为什么会出现在澧县以及我的宾馆房间内,我也不清楚,而且那晚她还用了一种春1药,我也是身不由己。” 巍子似乎并不关心那些床上戏份,而是直截了当的说:“那她是自愿来的,还是被梼杌控制来的?这一点上很重要,如果她是自愿的,那么她为什么会看中你,而不是其他人,难道仅仅只是为了一晚春宵?” 是啊,巍子这么一下说中重点,所有人不由将那些不重要的戏份忘却了,一个个想不通的看向他。 “可是这有什么区别?”冬冰压根就没去想床外的事,嘿嘿直笑道:“反正竹子这波不亏啊,免费爽了一把,还外带生出一个孩子来。” 巍子瞪了他一眼,道:“区别?区别大了,如果她是自愿的,那么一定是看出竹子身上有什么不同于其他人的地方,而且目的性肯定不是简简单单的过一晚,那么极有可能也是在‘种’这个词上。然而她如果不是自愿的,那么之前梼杌答应的礼物,其实早就被他算计那晚了,或者说他一早就有预谋的做件事了。” 冬冰挖了一下鼻孔,不屑的说:“那也无所谓啊,反正还是竹子赚了呢,你们想想要是你们自己的孩子有半神的血统,那是什么概念?麻痹,你们有没有听我说话啊,那将来父亲的角色可是会直接升级成太上皇的呢,啊喂,你们走慢点!” 太上皇?我边走边想这种可能性出现的几率,不过想想也是让人舒坦,跟别人攀比孩子,那可说的简单了,就一句话:我孩子是半个神。麻蛋,谁敢跟我比? 可问题,老子连婚都没接就不说了,连个正儿八经的对象都没有就把孩子抱回家去,怎么跟爹妈交代?嗯,不过前提是先把戴娜找到再说这些以后伤脑筋的事。 临近到妖门附近一公里左右,那座远处看不咋样的青铜门,此刻以如此近距离的方式摆在面前,直叫人看的心惊动魄,横跨出去的宽度一望无际看不到边,泛着金属锈迹的青铜死寂沉沉没有一丝动静,直叫人不安。 正朝目标越来越近时,一直在前的蒙剑忽然停了下来,神经质的调头看向我,那一刻他眼睛瞪的非常之大,仿佛像看怪物一样瞪着。 随后蒙剑一手按住自己的头顶不停的击打,一边发狂似得大叫:“错了,我们都错了!” 被他突如其来的变化吓愣住了,完全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好在雷洪离他最近,一把将他抱住阻止他继续自虐自己。就算是这样,他的头顶还是被自己的手给厮打出血迹,顺着脸侧流了下来。 我跑过去也如疯了一般扯起蒙剑的衣领吼道:“你他吗的发什么疯?你不要命了也不要在我们面前,要死也要找个没人的地方啊!” 或许我那声吼叫对他有点作用,蒙剑在雷洪怀里挣扎了几下便停歇下来,他埋着额头,喘着粗气呐呐道:“我们都错了,竹子,我们在助纣为虐啊!” “那你快说啊,我们错在哪里?”巍子同样情绪激动的走过来,蹲他面前吼道。 蒙剑惨兮兮的抬起头,临了一脑袋的血迹模样凄惨,声音更是颤抖,他道:“你身体里的那位,根本就不是梼杌……呵呵…我想起来了…..什么都想起来了…..。” 我浑身一震,僵硬的退后几步,脑袋里被他的一句话轰击的嗡嗡直响,一时间我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手足无措不能自已。 身体里的梼杌,并不是真的梼杌……. 第三十八章 九头巨柏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蒙剑癫狂的一句话瞬间让我心情跌入深渊中,他话里的意思非常的明显,如果身体内的那个人不是梼杌的话,又会是谁? 破不开的迷雾一直围绕着。蒙剑撑起身体脚站稳后,并没有过多的讲太多的话,他手中的剑尖‘唰’抬起指着我,离鼻尖仅仅一公分距离。他这么一瞬间的举动确确实实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有其他动作。 就见剑尖再次向前冲刺一截,鼻尖已经感受到剑尖上冰冷的凉意,蒙剑目光如刀盯着我的眼睛,嘶哑而沉重的说道:“杀了你,他不一定会死,但绝对打不开这扇门!” “喂喂!”冬冰听到他说的话,吓得大惊失色连忙跑过来,喊道:“蒙哥,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要不要严重到要杀竹子,大家不都是好兄弟吗?” 蒙剑没有理会他,仿佛自己静止在了那里,如果不是看到他捏着剑柄的手微微颤抖的话,还以为被施展了定身术。 巍子站到我旁边面对着蒙剑,凝声道:“到底是什么东西让你感到害怕?你又到底想起了什么!把你知道的告诉大家,或许我们一起想办法能解决。” “不可能的!”蒙剑轻轻摇了一下头,“他骗了你们所有人,不过那道妖门确实是关押穷蝉的没错,不过他可不是去解决穷蝉与他两人的恩怨。←百度搜索→【ㄨ” 他顿了顿刚说道:“两人本来就是......” 话没有说完,胡扬忽然冲了过来,速度快的让人咋舌,电光火石之间一把将剑身抓在手心,蒙剑此刻也反应过来,手腕翻转一扭,剑锋与黑鳞之间的纠葛顿时发出刺耳的金铁碰撞声,泛起几颗不大不小的火花激荡在我眼前。 “滚开!” 蒙剑怒吼一声,侧身一脚踹出踢在胡扬膝盖位置,踉跄之下,胡扬身体一歪失去平衡半跪下去,但手依旧死死的抓住剑身不放,口中发出沉闷的低吼,蛇眼飘了过来示意赶紧从剑锋下离开。 我使劲一蹬腿向后跳跃了半步才堪堪拉开一点距离,就见蒙剑飞快的动作起来,一手拍在胡扬侧脑上,刚踢出去的一脚再次扬起踹他胸口,这一脚似乎用出了他的全力,空气中能隐隐听到一丝音鸣,胡扬连惨叫都没发出,胸口闷响一下整个躯体倒飞出去砸在一块岩石上碎石纷飞散落一地。 所有人都被蒙剑的一脚的武力值给惊吓住了,雷洪下意识的去摸了摸自己充满爆炸发达的胸肌,最后脸色发苦的连连摇头,估计自己恐怕连一脚都承受不起,一脸的犹豫着该不该上前帮忙。 冬冰则根本没有想那么多弯弯道道的事情,举起枪站原地对着蒙剑脚下的土地就是几发子弹打过去,警告道:“蒙哥,我尊敬你才叫你一声蒙哥,但是你要杀我兄弟,这事就没得商量了,如果现在停手大家还可以停下来商量,要是还要继续的话,别怪.....” 他的话顿时戈然而止,一柄长剑破空而来,一剑将他枪管插爆,从枪口一直划到膛口位置,结结实实变成两瓣,冬冰也被长剑带来的巨力撞击的胸口发痛,最让他心疼的是用的颇爽的百式冲锋枪就这么报废了。 “你的废话真多,有能耐就上来!”蒙剑冷眼瞧了一下,就转头看向我,“竹子,我也不想杀你,但是如果你体内的那位打开妖门,我们所有人不仅会死,地上的人也在劫难逃,听我一言好吗?今天你死,过后一命相抵,只要你有其他要求尽管提出来。” 大宝不服气的带着定风猴站到身后,道:“到时候人都死了,一命抵一命有个屁用?至于要求,夏哥要是想当美国总统,难道你有能力办到?别说大话!” 蒙剑冷哼一声,大宝吓得赶紧躲在猴子身后,见没要打他的意思,这才重新站出来。蒙剑一声刚落突然伸手从冲锋枪枪口上拔剑,脚尖一点地面,整个人飘逸的向后退开,脚刚落地面一个急速转身挥剑就朝我斩了过来。 看着越来越近的剑芒,我心里暗叫一声:苦,以自己这身普通人的身手哪里是他的对手,被宰估计已经是铁板铮铮的事情了。 那一刻,我真的以为自己是死定了,眼睛闭上做好临死的准备,这时只听一声嘶吼,这是胡扬的声音,只见他从原地站了起来,胸口塌陷的地方已经不知什么时候复原了,一对蛇眼此时猩红充血,宽大厚实的斗篷被撕扯成碎布。 一枚枚黑色细鳞半张开着,黑色的烟雾正从这些缝隙里冒出来。不知情的东方旭和阿雅看到这一幕吓得脸色发白,根本不知道自己一路走来的同伴尽然是这么一个怪物样子,难怪一开始就带着斗篷遮住身体。 看到胡扬变成这幅模样,我心里咯噔一下,难道他已经失去理智变成彻头彻尾的怪物了? 蒙剑停下手,转而朝胡扬冲过去,一人一怪物立即缠斗在一起,已经失去理智的胡扬根本不畏惧那铁器在身上划过的影响,唯独蒙剑那双拳脚才是最可怕的,每一次打击,都会有一些鳞片掉落,露出猩红的肌肉,没多久的功夫,胡扬周身已经破了多处伤口,鳞上全是血糊糊的一片。 而蒙剑同样遭受不同程度的伤,全是被鳞爪抓破的,可以说两人算的上是两败俱伤。 “别打了!” 我顾不得蒙剑要杀我,顾不得胡扬还有没有理智,从腰间掏出刀子架在脖子上,冰冷的凉意让我意识到恐怕这辈子做梦都想不到自己会有一天做出这副举动来。 “不就是死吗?”我竭尽全力的嘶吼出声,“老子成全你们!” 巍子他们看到我自杀行为一个个冲了过来,大宝也顾不了危险,边跑边大叫:“我艹,夏哥三思啊!” 轰! 突然空间内一声巨大的响动,这一声如同爆炸的动静如同在天边炸开惊的所有人踉跄一下差点跌倒,我抬头看向发出爆炸巨响的方向,一道火红和大量烟雾的在一公里外的妖门前升起。 紧接着,发生了更为难以让人接受的事实,只见那道原本死物般的青铜巨门忽然在那声爆炸过后的十几秒内发出一声如同低吟的声音,就见囊括了半个空间的妖门上面的青铜开始龟裂再到剥落,轰隆隆的坍塌声不绝于耳。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傻子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龙家人居然用炸药想要强行开启通往地下的大门,那可是传说中的妖门啊,难道他们不知道吗?忽然间,我想到了刘先成这老王八,他没有理由不知道,那么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他是被抓来的,或许是这货坑了龙家人一把来报复。 但是这么一做,其实也间接的把我们也坑了,妖门一旦醒了过来,我们还他吗怎么进入穷蝉的庭院? 随着时间一点点推移,当大部分的青铜碎片掉落后,我们隔着一公里的距离也清晰的看到一根根像是树木根须的东西缓缓移动着,隔着老远的距离看去确实是很慢,但是那些密密麻麻的根须如同一栋房子般粗大,再慢有什么,随随便便就能完爆所有人。 这些根须上不知道挂着什么东西,密集的拥挤在一起排列在上面跟随着动作要摇摆。紧跟着根须上面的青铜被突然打破一个大窟窿,一根巨大到让人无法想象的枝桠伸了出来,干枯似铁木的枝桠不止是一根,接二连三的从不同的方位破铜而出,声势浩大无比。 足足有九条之多,仿佛就是九条巨龙。 巍子脸色发白的盯着这些在空间最上方的如同的枝桠,失口道:“我的天,这他吗的就是崖柏啊,这东西通常也就是十来米就顶天了。” 大宝叫道:“不会是这崖柏成精了吧。” 他俩话音刚落,那名为崖柏的东西彷如巨兽一般,发出了远古以来第一声惊天动地的声音。 ps:晚来的第一章!先看着,下午继续! 第三十九章 逆转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望着如同远古巨兽的九头崖柏,我们一个个都杀掉了,就连处于失去理智状态的胡扬也在那声巨大的声响当中慢慢恢复过来,蒙剑失魂落魄的看着一公里外四处活动的妖门崖柏,手中残缺的剑咣当’一声落在了地上,自个儿却毫无知觉。】 青铜妖门其实原来就是一株名为崖柏的植物,只不过是为什么能长的这么大,这么恐怖。除了自身可能是崖柏中的异种外,估计也逃不开开辟这里的神人栽培。 恍惚间,我不知道它属于哪儿一类,该称之为植物还是动物? “我们怎么办?过去还是离开这里?”巍子已经拿不定注意了,毕竟直接面对这种庞然大物和远远观察是两码事。 看着那九条四处骚动的巨大树枝,如果要进入通往地下的入口,我心里也是没底的。相反如果现在大家知难而退也没有什么损失,就是不知道身体中这位假梼杌会不会为难我了,毕竟人家礼都提前‘支付’了,而且蒙剑的话也表明了这位绝对不是什么善茬。 所以我心里才没底,进退两难。 “快做决定吧!”东方旭想来心里也是很着急的说道。 这时一直注视着妖门崖柏一举一动的大宝突然惊慌失措的喊出声:“艹,那玩意儿好像在朝我们靠拢过来,我的天,九条树枝在开始移动了,夏哥,快想办法吧!” 我抬头看了一眼上方不断移动的巨大树枝,一咬牙道:“离开这里,艹他吗的,不管了,再待下去说不定我们都要死在这里。” 巍子点点头,立即招呼大家准备原路返回,正说话间,冬冰惊慌的放下望远镜,转过头来对着我们,另一根手指指着那些根须,大声道:“那些上面挂着的什么东西,密密麻麻的往下掉呢,看起来像是人,但又像是猴子,动作好快!” 雷洪抢过望远镜看了一眼,脸色煞白,赶紧道:“那些挂着的就是地上我们看到的那些长手长脚的怪物,它们好像发现龙家人了,正从上面条下来追出去,保不准下一秒就会发现我们,对方数量太多了,我绝对现在就离开为妙。” 既然如此,见大家都没有意见,个个都是一副归心似箭的样子,那也就没得犹豫了。 冬冰他们走没几步见我还在原地一动不动,不由急道:“竹子,你还想在什么想啊,再不走来不及了!” 我他吗也想走啊,可是脚迈不动,就像双脚压根就不是我的一样,根本不听使唤。 就在我想要解释一下,忽然发现自己连声音都没办法发出了,同样的冬冰他们七人一个个目瞪口呆的保持着僵硬的表情定在那里,只有眼珠子还在四处乱转,看来他们是清醒的,跟我一样四肢被定住了。 “走?” 一个轻佻且非常熟悉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我从巍子他们眼里反出的景象里看到一道道淡蓝色的光圈汇集在那里,几秒后一个模糊缥缈,看不清脸孔的人影出现了,仿佛在不受地心引力的影响一样,走路轻飘飘,很快就进入到我的视线内。 这家伙整个就是一种奇怪的烟体围绕着,只看到一对发着淡淡光晕光的眼眸。 蓝色的家伙飘到我面前,空灵的声音从蓝色烟雾中传出来,“来都来了,为什么不进去呢?好歹也让我尽一份地主之谊啊。” 他手轻轻挨了一下我的侧脸,如同电流导过来那般刺痛,我使出全力才微微张开一丝嘴隙,道:“梼....杌?” 随知这位只是不屑的轻笑一声,道:“我说的那个傻瓜名字,你现在还会相信?你们那个傻大个儿不是已经知道了吗?怎么,他没告诉你吗。” 见我说不出来话,他狂笑着飘荡在半空中望着远处正在肆虐的妖门,兴奋的说:“多少年了,我终于可以进入那里了,拿回本该属于我的身体!” 我脑子像是当机了,一片茫然,脑海当中不停的响起他刚刚那句话——拿回属于他的身体?我看见蒙剑痛苦的闭上眼睛,似乎缅怀着什么,而巍子同样跟我一样眼里一片茫然。 “为什么!”我努力的张着嘴,一字一顿的说:“为什么,我们像白痴一样被你们玩弄,你们不是自称为神吗?愚弄我们这些血肉凡人很愉快是吧?” 半空中的这位停下了狂笑,低下头看着我道:“我叫穷蝉!” 穷蝉......倘然一句话,瞬间将我击的体无完肤,不可置信的问道:“那梼杌呢?” 穷蝉慢慢飘了下来,说道:“根本没有梼杌,他不知道死了多少年了,不过一说他,多少还是有点怀念啊。” 接着他忽然改变了口风,一股恐怖威压油然而生,切斯里地的咆哮道:“那家伙算什么?凭什么颛顼处处宽容他?那个屎一般家伙,本尊羞与他为伍!” 这什么跟什么啊?我听的云里雾里,根本不知道他在表达什么。 不知何时,巍子也挣开嘴,说道:“呵呵,我算是看明白了,你哪里配的上神这个称号?在我眼里就是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你嫉妒梼杌那种顽劣子都能得到父爱,反而你这个长子却什么都得不到对吧?时间越久积压在你心里的嫉妒化为仇恨然后终于爆发了,你杀了颛顼,杀了梼杌,但是也被某个人物将身体囚禁在这里,魂魄之类的东西送到了神殿关押。我说的对吧?” “放屁!”穷蝉显然被戳到了痛处,暴怒异常的一挥手,巍子仿佛被一只无形看不见的大手紧紧的握住,越勒越紧,隐隐能听到骨头之间摩擦的‘咯咯’声。 巍子忍着剧痛,没有哼一声,只是眼里全是嘲讽的神色,痛苦的说道:“看吧,就像一个小孩子一样被戳到痛处就恼羞成怒,枉那些史料里面记载你们如何如何出事,今天算是见识了,呵呵!不过如此而已!” “是吗?” 穷蝉忽然冷静了下来,周围凝重的威压一下一扫而空,只听他冷冷的说道:“那么你们就留下亲眼见证最后一个行走在世间的神归来盛举吧!” 声音停顿了一下,穷蝉高高飘上空间高空,空气在他周围开始扭曲变形,忽然他抬高了音量,“而我,将拿回我的神体,成为世间唯一的真神!” 大宝忍不住想要吐槽,使劲挣开嘴唇,“这段话改的吧?你也看了巫妖王cg了?哪个服的?” 他的话音刚落,冬冰滑动眼珠不停的示意看妖门,只见一根巨大的树枝忽地袭来,那巨大的树枝肢体带动的风压从我们身上吹过,如果不是被定住的话,估计我们已经不知道被吹到哪儿去了。 只听上方‘砰’的一声巨响,刚刚还在半空中的发出庄重宣誓的穷蝉不知去了哪儿,空中只留下丝丝蓝色烟雾,正在我疑惑的时候,却听到大宝忽然在原地高兴的蹦跳吼道:“妖门好样的!” 我只觉四肢忽然一阵轻松,没了束缚感,原来自己已经可以动了。立马动作起来,带着其他人跳进最近的坑道内,至于刚刚一瞬间发生了什么事,我什么都不知道。 冬冰咧着嘴一副嘲笑的表情指着高空中一处凸出来的岩石上,九头崖柏的树枝正死死扣在上面,大量淡蓝色烟雾正从中间某截透出来。 不用猜,这下我已经清楚了,这株妖门崖柏是站在穷蝉对立面的。 ps:更完好累,好了,你们慢慢看!我上班去了,今晚又加班!靠!别忘了给我票哦! 下本书的一些章节片段,供大家消遣一下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刚刚上一章结尾还有些剧情内容没交代,下一章交代吧。那么我现在写几个下本书的片段内容给大家看看,也希望大家给点建议。 片段一: 北极熊一般强壮的瓦罗托夫高举着粗壮的臂膀在擂台外围向着四周囚犯呼吼着,囚徒们狂热兴奋的高举着双手一遍一遍的呼喊着‘瓦罗托夫’这个名字,将监狱的隔栏铁柱拍的梆梆直响。 高台上的几位监狱长满意看着这个来至北方寒冬监狱的凶恶选手,一路过关斩将没少给他们带来丰厚的利益。 然而就在他们满以为这场比赛就此结束时,瓦罗托夫颤抖着全身彪壮的肌肉不屑的看着阴影里坐着的那位,竖起中指充满了挑衅的味道。 二层牢房上面一个白发老头双手把握着护栏铁柱,不停的为白种大汉祈祷着,仿佛他并不看好瓦罗托夫能赢得这场比赛。 擂台对面阴影下,坐着一位同样魁梧彪悍的东方青年,那高高隆起纠结的肌肉暗喻着恐怖的力量,看着越来越走进的瓦罗托夫,青年慢慢站起身体,那一米八五的高大个子,稳稳压了瓦罗托夫一头。←百度搜索→【ㄨ 全身上下的每一块肌肉充斥着暴虐的因子,他的右眼一直紧闭着,在瓦罗托夫重拳袭来时,猛然间睁开,一只充满血红的眼珠顿时出现眼眶内,整个人如同沉寂的活火山。 ...... ...... 嘭! 轰然一声巨响,瓦罗托夫右脸颊粉碎般凹了进去,七八颗牙齿从口腔了蹦出来落到擂台上,红眼青年赤着脚走到还在挣扎想要起身的瓦罗托夫面前。轰!脚背扇在他肋骨上,将那熊一样的体型踢飞起来重重的摔下擂台。 ..... ..... 监狱长拿过一张支票递给红眼青年,“一个自由的名额,加上十万美刀。” 红眼青年将支票退了回去,在监狱长疑惑的目光下,说道:“十万等会儿就用的了,算是赔偿给你的。” 说完,径直走出监狱大楼,来到围墙下,捏着拳头静静盯着宽厚的围墙,所有囚徒以及监狱长们大气也不敢出,惧怕的看着他想要干什么! 沉闷炎热的空气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股机械涡轮轰鸣的声音,红眼青年高高抬起拳头,涡轮轰鸣的声音更大,拳头带着红色的光芒一闪而过,轰隆一声巨响,拳已经重重的轰击在五米厚的监狱围墙上。 啪! 一道道裂缝蛛网般以拳头为中心开始扩散,扩大,那一刻所有人吓的发不出一丝声音,在无数道目光注视下,那段围墙轰隆一声再也承受不住垮塌了。 红眼青年慢慢闭上眼睛感受着从围墙外面吹进来的凉风,伸出一只手掌想要去捕捉这股凉风,当他睁开双眼伸开双臂,大声叫道:“自由的味道!我魏焱活着回来了!” 片段二: “阁下!做好死的觉悟了吗?鄙人柳生俊一特来取你性命。” 黑影中走出一个穿着木屐的中年男子,秃瓢的头顶,腰间挂着两柄扶桑刀礼节性的点点头,眼中却带着不屑的神色。 而他对面则是一个长的尖嘴猴腮,一副雷公脸的青年男子,模样十足十的猥琐。不过他手中那根红漆铜棍却重量不轻,往地上一触,顿时发出重重的声响。 拔刀斩! 柳生俊一抓着刀鞘,大拇指一推,扶桑刀唰的一声瞬间出鞘,带着一轮银光斩向持棍青年。 哪知持棍人嘿嘿讥笑道:“俺是谁都不知道,也敢杀俺,不知天高地厚!” 说迟那时快,持棍青年依旧在原地讥讽着,也不见其躲避,刀眨眼间就落在他脖子上,斜斜切了过去。柳生俊一收刀站立在那里,叹口气道:“阁下只顾说大话,也不知躲一躲,难道那么大一个华国,连一个接刀之人都没有?唉!” 叹口气后柳生俊一正待走处几步,忽然他停住了脚步,连忙转头看回去,只见那持棍青年依旧站在那里,只不过在慢慢消失化为虚影。 “俺这招真假猴王使的可还过得去?”一个嬉笑的声音从他旁边一颗树杈上传来。 柳生俊一倒退一步脸色凝重,再次伸手摸向腰间的扶桑刀。 持棍青年笑容从之前都没有隐去,此刻却慢慢冷了下来,铜棍在他手里翻着花似得转动着,冷声道:“记住杀你者是孙不再!小小扶桑也敢猖狂,吃俺老孙一棒!” 声刚落,人影高举铜棍飞跃而起,一瞬间仿佛脚下生云,无数道棍影重重叠叠当空劈下。 片段三: 冷山山顶,一处神异辉煌的云上宫殿下,一群黑色西装的人来回进出这里,这里面有手握武器警械的,也有手拿科学仪器在测量的,忙忙碌碌。 一位高大且宽肥上了年龄的老人出神的望着眼前这座宫殿,仿佛在回忆着什么过往的旧事,久久不能释怀。 一旁从城门急忙出来的黑衣人来到老人身边嘀咕着说了些什么。只见老人挥了挥手示意旁边的一个秘书模样的人,吩咐道:“全力清剿那些犬人,立刻通知第十九队补上第二梯队。” 秘书马上在纸上写写画画着什么,跟着他接到电话,说了几句后,小声对老人道:“南方分部遭到至武社的袭击,损失还在统计中。” 老人摇摇头道:“那只是个诱饵而已,本来打算就要撤销那里的分部,将地盘送个至武社的,你们不要去管他了。” 说完,老人不再理会其他人,就像一个忙碌人群中孤独的老人,静静的坐在那里陷入了回忆当中,良久后,里面传来消息,已经打通主殿通道了,老人才回过神来,说道:“通知里面的人,发现主殿王座附近一具近代人的尸骨将他完整的抬出来厚葬。最后,不要去惊动那颗通天神树上的存在!挖掘树下地穴里的克隆人,组织需要这批人来完成造神计划。” 秘书嗯了一声,飞快招呼联络人员吩咐下去。 第一章 归去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我乃秦人….. ‘蒙剑’留在世间的最后一个声音久久不息的在我们耳旁回荡,直到现在我们才知道相处这么久的同伴居然是一个古人,或许之前我和巍子也有过怀疑,但从没想过他是如此遥远时代的人。 青色光幕接触黑色巨脸后,并没有发生任何剧烈爆炸之类的动静,仿佛就是一滴水落进了水塘,荡起了阵阵波纹,慢慢扩散开,最后消失不见。 黑色的巨脸静止了,脸上那道青色的小点开始蛛网般裂开,速度非常之快,仅仅一眨眼的功夫就遍布整张脸,仿佛虚空中传来一声叹息,玻璃破碎的声音响起,那张黑色人脸就在我们眼前开始化作一块块碎片飘荡在空中。 最后,连碎片也化作点点亮光就像是漫天星辰一般灿烂夺目,慢慢消失在黑色的火红色的火焰光耀之下。 一声悲伤的啼鸣,九婴扑腾着带着火焰的翅膀,双爪紧紧扣着妖门巨柏的枝干,想要冲上去挽救穷蝉,每次想要飞起都会被巨柏的巨型树枝缠住,直到黑色人脸和穷蝉化作点点星光后,愤怒的九婴将全部怒火倾泻在身下这根木头上。 巨柏浑身冒着剧烈的浓焰,不惧自身的损伤已经空间大小的阻碍,九条巨枝纷纷扬起,或抽打,或缠绕,木质的身躯不少地方被灼热的火焰烧成了焦炭。 巨枝的缠绞力也不是闹着玩的,九婴在宣泄怒火的时候,自身庞大的鸟躯渐渐失去了腾挪飞翔的空间,被束缚在巨柏的怀里,挣扎不得。 两个神级别的对抗,已经朝出了我们这些凡人的承受能力,高温的火焰将地表烧成了灰白色,就连坑洞内也如一座滚烫的炉子,仿佛自己七人就是炉子里的红薯,很快就要被烤好了。 蒙剑的牺牲,现在谁也缅怀、悲伤不起来,一滴眼泪刚出眼眶基本就被蒸发点了,阿雅很久没说话,奄奄一息的半靠在东方旭的后背,整个人已经严重脱水昏了过去,如果再不离开这里,很快就会被蒸熟。 “离开?”巍子想吐口水都不行,干涩的口腔内,干的发痛,他虚弱的摇摇头,道:“别想了,一出洞,走不了几步基本上人就被烤好了,你以为你是孙猴子,能炼出个火眼金睛来?” 大宝整个人仿佛瘦了一圈,衣服松垮垮的歪斜着,定风猴基本已经站不住了,吐着舌头要命的喘息着。 我心里抹不去‘蒙剑’离去的痛,惨笑道:“你们不觉得这里更像是一个墓穴吗?大家死在一起也算不错了,挺热闹的,免得当了孤魂野鬼也没个伴儿。” “死就死了!”冬冰抱着胳膊躺在地上,道:“先找个舒服点姿势,免得等会儿死了,姿势不对,还要重来!” 没有人被他插诨打科的话心情好起来,毕竟不是每个人直面死亡的时候对是那么坦然也包括我在内,谁也不想死。 尤其死亡就有可能在下一秒的时间内。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但对于等待死亡降临的人来说,一秒仿佛就像一个世纪般漫长,终于大宝挨不住了,发疯似得伸手去抢雷洪手里的枪,不要命的将整个身子压上去,想要借助高胖的身体将枪夺过来。 至于夺过来想要干什么,其实每个人心里都清楚。 痛快的死,或许也是一种煎熬的解脱。 “玛德,老子都没放弃,你猴急个什么!”雷洪毕竟是练过的,三拳两脚就把大宝给蹬开,如果换做是平时,定风猴一定会冲上去帮忙,但此刻它也只是微微抬了下眼皮又合上了。 雷洪瞪大着眼睛凶狠的说道:“要死也可以,那也要给老子去排队!现在还轮不到你!” 大宝哭丧着脸,失魂落魄的跌坐在地上不起身,呆滞的望着那把手枪。 就在所有人绝望的时候,忽然整个地穴开始晃动起来,动静非常的剧烈,仿佛是要塌了一样,我一个激灵爬起来想要往面外爬去,看看怎么回事。 但刚一出洞口,灼热的火光瞬间将我烤了回来,衣袖在那么刹那间被烤的卷曲,可以想象外面到底有多热。 看着所有人惊慌失措的表情,我在洞穴四处看了看,一把拿过冬冰挂在脖子上的望远镜,跑到洞口安全距离,利用望远镜坐井观天。 只见火辣辣的空气仿佛被抽离了一样,整个空间开始不规则的龟裂,就像一面镜子突然被一块石头给砸中一样。 九婴和巨柏此刻也停止了争斗,除了没有思想的巨柏,九婴惊慌挣脱巨枝,高高飞跃而起,想要逃离这里,结果没飞出多远,它忽然在空中静止了下来,画面仿佛定格了一样,永远不会动。 虽然不知道九婴到底怎么了,但是火焰却是明显开始消退。 我担忧的看着这一幕的变化,不知道该喜还是忧。 巍子他们眼巴巴在后面看着我,希望我能给他们带来一个好消息,可是等了半天也没有动静,失望的重新坐回洞内。 就在这时,所有人的眼目里像是闪过一道闪电,白晃晃的一片,紧跟着大量的黑暗袭来,就像盲人一样看不见任何光线和物体。 仿佛是在宣告我们的死亡已经来临了,我心里戚戚然的坐到原地。 忽然,一股鸟鸣声出现了,我整个人一抖,莫非那个九婴还活着不成?突然间眼睛好了,明媚且柔和的光线进入视线,黑幕开始褪去,露出了碧蓝的天空,温热及潮湿的空气。 新鲜的空气? 不只是我,其他人一个个惊喜万分的趴在地上刨起泥土捧在嘴鼻附近使劲的呼吸着。 “泥土的芳香!”大宝喜极而泣,使劲的揉捏着泥巴,大叫着“我们出来了!”,一声声高呼惊的飞鸟四散,偌大的丛林被我们一声接着一声的高呼给震动了。 可是狂喜过后却是无尽的悲伤,虽然不知道我们是怎么出来的,可是看着所有人死里逃生的表情,联想到已经失去的三人。 掩护众人牺牲的大个子陈泰、吸引怪物而失踪的易小冕,以及同归于尽的‘蒙剑’ 还有那帮死的不明不白的缅甸人和傣族人都葬身在了这里,没有墓碑,没有鲜花甚至连跟别人说起都不敢。 龙家人……. 我颤抖的捏着拳头。 希望你们别这么早死! ps:啊,倒数第二卷了,时间过的好快!还好坚持下来了,终于要完成自己第一本书了! 第二章 真与假的坟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从勐腊将幸存的人带出去后,时间一晃过去七天,我们各自怀着不同程度的心情回到自己的窝里,一打开家里的防盗门,发现地上一片狼藉。 心里咯噔一下,以为遭贼了。仔细检查了一下发现家里的值钱的东西一个都没有,放在书桌下面那个保险柜虽说被暴力撬开,但是里面的东西一个都没少,难道这贼不识货?就在我感到庆幸的时候。 才想起一件东西确实不见了。 爷爷留下来的那把刻龙凿,刘先成口中说的刻龙匠必要工具。为什么偏偏是这么一个东西不见了,除非有人知道他的价值。 会不会是龙家人来过?正在我百思不解时,巍子打过电话来,让大家一起去他家聚聚,说是下个一地方有眉目了。 出门打车一路去新南门,巍子虽然身家不菲,但是依旧坐在居民小区当中,似乎这样才有安全感,走到小区大门正好碰见冬冰和雷洪俩人在跟保安争执什么,吵的面红耳赤。 走近一听才知道原来这俩人长的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被小区保安给挡了下来盘查,还好这里我和巍子进出过几次,保安们也对我比较有印象,见我出面解释后,才放他俩通行。 雷洪凶恶的回头盯了那名保安一眼,做了一个手枪手势朝他一点,立即让保安浑身一抖,显然被吓了一跳。 这样小插曲很快过去,一进巍子家的门,立即就看到大宝和定风猴已经在客厅吃着零食看着电视。 巍子本人拿着一本厚厚的书翻着,一见我们进来让我们餐桌上坐下。扶了扶眼镜说道:“回来这两天,我前后想了一下蒙剑说的话。” 我们屏住气没有发出声音,静待他下文。 巍子组织了下语言,继续说道:“蒙剑前后反应明显变化在他恢复记忆开始,很明显,他在封闭记忆之前是我们的蒙剑,打开记忆之后是那个所谓的蒙大将军,那么我查过一些历史,始皇时期可以称的上大将军的只有蒙恬,但是蒙恬那时候驻扎在雁门郡附近,到死时都没有离开过,那么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史书上记载的蒙毅,但是蒙毅本人在历史记载中,只是一介文职,并没有担任过领军统领的一职。←百度搜索→【ㄨ 可是,有时候历史也有掩盖的真相,蒙毅此人在历史上的笔墨不多,可是身为蒙恬的弟弟,你们认为这样合理吗?那么这中间一定有很深的隐情,一段不能写入历史的隐情。假设我们认识的这个蒙剑就是蒙毅的话,那么他之前说的阻止‘蒙剑’杀那人,这里蒙剑应该就是真实的蒙剑。 据我的一些了解,古代将军最亲近的侍卫是有被赐姓的,剑又是一种兵器的称呼,很显然蒙剑应该是蒙毅的近身侍卫,而且两人相貌几乎无差别,所以我敢断定,真的蒙剑其实我们蒙大将军在军队里的替身。” “有蒙剑,那是不是还有蒙刀呢?”冬冰吃着苹果,说道:“扯的也太玄乎了,他们两人能活这么多年,难道吃了进献给秦始皇的长生不老药?” 巍子推了推金丝眼镜,道:“为什么不可能呢?要知道,蒙毅会被人抹除一段记忆,应该是触及到了某段不能让人知道的事,而始皇得到不老药刚好是第五次巡游,能接触这么机密的事,只有两个职位,一是太监,二就是近侍统领,而太监自然是那个赵高,已他得宠的架势来看,是绝对不能试药的,那么只有近侍来试药。】 所以那个冷血的白衣蒙剑应该也是试药的其中一个,也就有了他对始皇帝仇恨的根由,而蒙毅自小受忠君思想的教育,所以才在生死关头对我们说的那句话,让我们阻止他杀那位。” 所有人听他侃侃而谈的分析,大宝惊讶的忘记了继续啃苹果,呐呐的说:“巍哥,你该不会准备洗手不干了,转行当侦探吧?我觉得你很有前途呢。” 大家沉默了一会儿,我忽然问道:“胡扬呢?” “在小区地下停车场的车上。”巍子削着苹果皮,“你们来之前,我给打了大剂量的稳定剂,现在应该还在睡觉,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竹子。” 我嗯了一下,干脆的说:“去找锁龙井吧,既然蒙毅说有用,那肯定会有用的,到时候查查龙井茶故乡遗留的那里是不是还有另一口遗留的井口。” 说到这里,大家又把话题扯到了始皇陵上,冬冰皱着眉头道:“可是听说秦始皇还是有几个疑冢的,而且都很大,我们不会要挨个去探究竟吧?” 巍子笑了一下,把手里的那本书拍了拍,道:“始皇帝的墓其实就在骊山,很多人认为那就是一个假坟,可是很少有知道秦始皇登基开始,骊山的陵墓就已经开始修建了。” 雷洪插口道:“那也不能证明就是真坟不是?” “当然不能证明,不过有关始皇帝的墓,有过这么一段记载,秦二世胡亥登基,公子高自愿为陛下殉葬于骊山以保自己族人安稳。这就为我们指引了一个确凿的方向。” “公子高是谁?”我问道。 巍子竖起手指,说道:“世人只知道嬴政的大儿子和小儿子,扶舒和胡亥,但却不知道他可是有过十几个儿子,其中一个就是赢高,也就是公子高。” 他继续讲解道:“说骊山是假坟也不是没有根据,但别忘了古人的智慧,公子高为什么会去骊山殉葬,一是那里确实有真坟,二是,他一定知道什么秘密,三是,他的族人也在公子高殉葬不久一夜失踪不知去向。” 我轻轻敲着桌面,冷静的思考了一会儿,说道:“也就是说骊山下面其实还有一座真坟?而且那个公子高或者秦始皇其实还活的好好的?对不对?” 巍子摊摊手,吃着苹果道:“谁知道呢,或许是吧!只有去了才清楚。” 见没有肯定的答案,我一锤定音的说:“先去找锁龙井,再次就是皇陵,剩下一个就是戴娜那个女人。” “哟!”冬冰嘿笑了一下道:“一夜夫妻,百日恩啊。嘿嘿,想干嘛?想你儿子了?” 随手将一块苹果皮扔他脸上,说道:“必须要找到那个孩子,不管是不是我的,也不能让他留在戴娜那个疯女人手上,天知道她会把她教成什么样?” 巍子也想到了这个细节,点点头道:“竹子说的对,就是这样吧。先把胡扬稳住,再解决蒙剑,最后再找孩子!” 第三章 追查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各自分开行动后,中间间隔一天后,巍子再次邀请我到他家里去一趟,进入客厅正见他和大宝两人坐那儿等着。见我来了,连忙挥了挥手中的一盘光碟,说道:“通过z9的路子找到关于一段锁龙井的影视资料,刚刚拿到我和大宝一起看了一下,虽然只有短短的三分钟,但里面的内容却有点让人吃惊。” 从z9那里拿的?我疑惑的拿起光洁没有任何标识的光盘壳,将光盘取出后放进dv里,很干脆的蹲在电视机旁边看了起来。 dv‘滋滋’的读盘几声,原本黑乎乎的画面一转进入绿屏,接着一些人物画面就跳了出来,只见摄像机的镜头一直对着一个男主持模样的人,对方操着别扭的中文,虽然很接近普通话,却可以听出来不是内地各省的口音。 视频里好像是在采访一段关于龙井茶的,前两分钟看的我有些无聊,但了最后一分二十秒后,忽然那名主持人似乎看到了一口古井,井边挂着两条大腿粗的铁链,这些铁链已经锈迹不堪,仿佛放在那里已经很多年了。 那名主持人大呼小叫的跑过去,以为发现了什么秘密一样,朝井内查探了一会儿并没有发现什么东西,于是拉着作为导游的当地老乡,问他这口井到底是干什么用的?是不是龙井茶之所以出名都是靠这口井下的水来浇盖出来的? 老乡为难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毕竟有些话说出来被播出去可能就有点封建迷信的影响。但是挨不过那个男主持人厚脸皮的纠缠,最后只得说那是一口锁龙井,那两条铁链其实用来镇龙用的。 这下主持人对着摄像机尽头做了一个鄙视,以及夸张的表情,兴致勃勃的想要一探究竟,不过老乡的劝告,喊过一个随行工作人员两人拽着铁链使劲往外拉动。 而这个拉拽的过程似乎被修改过,当地上的铁链托出很长一段后,才截过之前的画面开始正常速度报道,很快在两分四十米左右的时间上,摄像机镜头忽然一下抖动起来,从画面摇晃的摆幅来观察,既有可能是地面在晃动导致的。 紧跟着听到那个主持人和随行工作人员惊慌失措的尖叫了一声,手里的铁链尽然奋力的从他们手中挣脱出去,哗啦啦的向井内滑行。 井口内也在这种关键当口发出类似枯竭的‘咕噜噜’的巨响,一丝暗红色浑浊的液体透过井口的砖块缝隙中渗透出来,看状况还真有点怪吓人的,难怪那几个人会吓得惊声尖叫。 不过很快这些画面就在短短二十几秒内结束掉了,仿佛是故意被掐断的,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那口井里面的东西确实是存在,只不过是不是关押着龙就不得而知,因为谁也没真正意义上把铁链完全拉上来过。 我退出光碟放进光盘内,点了根烟坐回到沙发上,吸了一口,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巍子耸耸肩膀,道:“不知道呢,大概就几年前的事吧,z9的是人说了,那是一群新加坡人来这里做外景采访的,发生这件事后,他们的人很快做出反应将这件事给压了下来,要知道中国各地有关锁龙井那是很多的,他们可不愿意谁没事就去拉来试试,万一遇到个二傻子不信邪的把里面的东西给弄出来,那麻烦就大了。” “这么说,里面还真有某种东西?”我盯着光盘凝神屏气的说,“当然我指的是字面上的意思,就是里面真锁有龙?” 巍子笑笑道:“最多就是蛟类,怎么可能是锁龙,而且不觉得井太小了吗?”随即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不过,我从一些古代奇异杂文中了解到一些关于锁龙井下面的一些事,想听吗?” “废话!”我一把将烟吸到底,在烟灰缸里摁灭,“赶紧说!” “据我看过的一本古文献记载,其实井里面的也不一定是龙。”巍子思考了一下说道:“上面文字当中提到当锁链拉到尽头后,和刚刚你看到视频里井里发生的动静差不多,不过文献说到当铁链拉出到尽头后出来的是一只巨大的猿类怪兽。” 我愣了一下,怎么会是猿类怪兽?不该是蛟龙吗? 巍子接着说道:“那猿类怪兽,白首赤足,身负怪力,几十兵将依然不能近身,而且此物还能口吐烈焰,实在恐怖,最后还是调集附近驻军才将其消灭。” 大宝放下手里的psp游戏机,问道:“那是什么怪兽,听起来到是跟我的猴子差不多。” 巍子盯了一眼定风猴,轻蔑的冷哼一声,道:“据我所知,上古神话异兽当中符合其形象的,应该是一种朱厌的凶兽,此物体大,力无穷,寻常刀剑难伤,且口能土烈焰。” 说到这里,他又似乎不是很肯定的说:“不过那也只是野怪传说而已当不得真,但是从全国锁龙井以及锁龙柱的分部来看,当初建设这些设施的人,应该不是故弄玄虚,这样的工程也算是很浩大了。研究了这么一两天,我有一个假设的猜想!” 我搓了下脸,试图让自己在这一刻清醒点。 巍子见我俩没有打岔的意思,于是接着道:“竹子,还记得你爷爷曾经提到过长江水域里出现的铁链吗?以及我们在黄河水底内看到的青铜管道?” “你接着说!” 巍子点点头,“记得刘先成上次提到过刻龙匠这种已经消失的职业吗?曾经他说过那些匠人们一直在长江周围营造什么东西,历朝历代都在做这件事,从未有过停息。” “你的意思说,这些其实跟锁龙井还有关联在里面?”大宝问道。 “别吵,听他说完,”我呵斥了一声。 巍子没有反驳大宝的话,直接说:“每根铁链不可能去锁住一个怪物或者蛟龙,我怀疑所有的一切都在做一件事!” 他顿了顿,道:“我们所在的大地下面,一定有一个非常庞大的大家伙,好比阿尔卑斯山脉下面那位还要来的庞大。” 大宝嗤嗤的笑出声来,说道:“我说巍哥,你都说了那么大的家伙,怎么可能被那些铁链锁住,就算把那些铁链全部加起来,也不够人家一根指头的劲儿,你这猜想太不合逻辑了。” “所以我才说是猜想呢!”巍子也没有反驳的意思,“反正我们的任务也不是下去探个究竟,只需要拿一节铁链重新造一副链子给胡扬挂上就行了。” 我知道巍子是什么样的人,没有一点依据绝对不会信口开河的,但是刚刚他说的那种猜想实在是有点让人难以接受,先不说那些铁链加起来能不能困住那么庞大的生物,单说历朝历代的君王们为什么会愿意花费那么多的资源给刻龙匠去做这种事? 难道仅仅是害怕那种怪物从地下钻出来祸害一方?如果真要出来,仅凭那么点东西怎么可能困住。 那么他们到处到底是打的什么算盘? 或许巍子他自己能猜到一些,刚刚他说的内容或许只是一点点的试探,可惜被大宝搞砸了,终究还是埋没进了巍子肚子里。 不过巍子有句话说的对,我们首要任务是拿一节铁链,至于下面那头怪物其实跟我们一毛钱关系都没有,没必要劳心劳力的去探个所以然来。 刚想到这,突然,防盗门锁孔一阵搅动的声音响起,门‘唰’的一下打开,发现是冬冰和雷洪两人走了进来,冬冰一进来就说:“有戴娜和你儿子的消息了。” 说着,他坐到对面,叹口气遗憾的摇摇头说:“从关系那里查到三天前确实有个外籍女华人乘坐华航的班机离开中国了,好像去了英国,不过到了英国还会不会去其他地方就不知道了。” 我使劲捏了一下桌角,心情有些复杂。 自己静了一会儿后才好些,最后说道:“那就不要去管那女人的事了,如果有机会我们就去一趟英国查看一番,眼下还是我们蒙大将军的事和胡扬的事要紧。” “同意!” “同意!” “附议!” 所有在场的同伴高举着一只手同意我说的,便就开始积极着手做准备工作,大宝在网上给我们几人预订了去杭州的机票。 于是第二天一早就出发! ps:求点票票! 第五章 锁龙井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下午两点过十分,天气还算不错,用过餐的茶农主力们已经出门去了,从我们身旁走过也没多看一眼,像是很稀松平常,原因或许是来这里参观的驴友比较多,再次就是那些茶叶散商来这里碰碰运气,所以见到生人进村茶农们也见怪不怪。 我们四个在村里假模假样的悠哉转了一圈,一面观察着地形,一面留意村里异样的地方,不过很可惜在村里来回穿梭三四次后,依旧没有感觉出什么,莫非不是这里? “或许找个人来问问?”大宝提议道。 冬冰一手拍在他后脑上,“问你妹啊,一问不就告诉别人我们来干什么的吗?万一捅到当地派出所,我们就得麻烦z9的人来擦屁股,我可不想欠这个人情。” 大宝摸着后脑,眼睛晃动了一下,打了个响指,说道:“问大人可定不行,那就找一个小朋友问问嘛,他们警惕心比较低,容易哄骗!” 巍子掏出手机看扫了一眼,道:“今天刚好是星期天,找十五岁以下,十岁以上的小孩问问。别问我为什么这么做,不想解释。”他看到大宝几欲张启的嘴就立马将话说死。 见大宝将目光投过来,没办法,我只好替巍子解释:“十五岁以上,心智已经算是比较成熟了,人也就有所警惕。十岁以上,是因为算算相隔年限,刚好是他们能记事的年纪,如果当年有什么印象深刻的事情发生,必定是有记忆,那就好问了,而且警惕心也不高,稍稍给点甜头基本什么都会说。” 解释完后,我们在村周围闲逛,四处瞧瞧哪里会有小孩子出现,弄的自己就像是人贩子一样。就这样消磨了一个多小时后,在一个沟边看到两个小孩在那里挖蚂蚁洞,冬冰搓搓粗大的手掌,兴奋的说:“哈哈,终于让我逮到两个活的了。” 说完,急冲冲的跑过去,还没来得及张口说话,那两个小孩就像见到鬼一样,惊恐的看向冬冰,不知他们谁喊了一句“怪蜀黍来了。”一溜烟儿的跑个干净,留下沟边上凌乱的脚印。 “谁说,小孩子没警惕心来着?”冬冰走回来愤愤的说。 巍子耸耸肩膀,道:“那是因为你长的太过噩梦了,小孩子容易受到惊吓是正常,可怜这两娃今晚必定是噩梦连连。” 这黄四郎的毒舌怪癖又开始发作了,三言两句就把冬冰气的够呛。张三爷老脸微红,正要顶几句嘴,我立刻阻止他,晃眼间看到远处小桥对面一个看起来不过七八岁的小萝莉正蹦蹦跳跳过来,脑后两根小辫子像是两根小尾巴一左一右摆动着,就像一副美丽的画卷,宁人满心喜欢。 小姑娘一开始还欢喜的走过来,一下看到冬冰的脸,立刻怯生生后退一步,换上一副‘你们要是敢过来,我就立刻大哭’的表情。 见她似乎害怕的快要转身要走,我哪里管是不是十岁以上,立马从大宝包里翻出几颗巧克力糖,连忙拿在手里朝小女孩晃晃,简直像极了诱拐小萝莉的怪蜀黍。 “是给我的么?”看到糖果,小萝莉虽然依旧一副怯生生的模样,但两只小脚丫子定在地上挪动不开。 看着递到面前的巧克力糖果,小萝莉想要伸手去拿,又胆怯的不敢,忸怩的站在原地,脆生生的说:“叔叔,我真的可以拿吗?” 我努力营造出一副非常亲切的笑容,“当然是给你的,不过你要回答叔叔几个问题可以吗?” 小萝莉可能听错我的话,害怕的往后一缩,“你是要拐卖我吗?妈妈说故意用糖果套近的人是坏蛋。” 额....我有些头疼的望着这小女孩,不过赶紧补充道:“我只问你几个问题,问完叔叔就把糖果给你,不抱你走!” 小女孩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手心中的糖果,最后还是巧克力糖果的诱惑力大,随即小嘴里嗯了一声,张开口说道:“叔叔问吧。” 我蹲下来,见小女孩没有转身要跑的意思,于是将手里的糖果塞到她小手里,轻声的问道:“你们村,有没有一口井?” “井吗?”小女孩天真的偏了下头想了一会儿,说:“有啊,我家隔壁的王叔叔院子里就有一口井啊,井好深的,我都不敢往下面看。不过王叔叔对我好好哦,经常从外面回来都会给我买好多好吃.......”好吧,这小家伙有话唠的潜质,不过隔壁王叔叔怎么听起来有股莫名的熟悉感? 我意识到自己问错方向了,重新问道:“叔叔不是指别人家里的井,小妹妹你再好好想想,比如村里人不敢靠近的井或者不能用来打水的井?” 小萝莉鼓起嘴腮,气冲冲的说:“我们不用打水的,我们村里可富裕了,都是水管吸上来的,你再鄙视我们农村人,我就不理你了,也不要你的糖了!” “好好!是叔叔说错话,向你道歉好吗,但你能不能告诉叔叔,刚刚问的问题?”我发现现在的小孩子知道的太多了,哪像我们小时候那么单纯。 小女孩做了一个原谅你的表情后,指着我们身后偏左的方向说道:“就在那边,穿过那片田再过一个小山坡那里有一口井,以前和小伙伴去那里,回家后被妈妈打了屁股,经常叮嘱我不要去那里,说是井里吃小孩的妖怪。” 说到这里,小女孩瞪大眼睛看着我们几个,问道:“你们是电视里演的法师吗?是来消灭吃小孩的妖怪的吧,太好了,我要把这个消息告诉其他小伙伴们。” 她这一说,我立马做了禁声的手势,“对,我们就是来消灭妖怪的,但是我们不想让别人知道,那么你能为我们保密码?如果被人看见了,我们的法力就不灵了。” “好吧,那我替你们保密!”小女孩剥着糖果外衣,一口含进嘴里,笑嘻嘻。 “我们拉钩!” 我伸出小拇指与小女孩拉了一下后,“勾已经拉了,那么这就是我们之间的秘密了,可不许说哦,不然会长猪鼻子的哦。” 小萝莉收起笑容,煞有其事的郑重点头。 于是我四个与小女孩辞别,穿过那几亩茶田,就见到一道斜斜的小坡,旁边还有一个蓄水池,翻过去后山坡下面就显得非常荒凉,到处都是乱糟糟的,凸起的石块,没人打理的草丛,好些良田就这么荒废了。在几颗歪脖子树下面,远远就看到一口白石砌成凸起的圆形。 明显就是井口的模样,三条锈迹斑斑的大铁链趴在井上垂直延伸下去,看不到尽头。 “大概就是这里了!”我说道。 我们走过去,一座断成半截的残破石碑上依稀看出一个‘龙’字。我朝井里看了看,下面漆黑无比,就算外面阳光充足也无法看清,于是大宝掏出夜光棒扭了扭往井里丢了下去,随着荧光掉落,直到消失在黑暗里,也没见其停留,仿佛就像一张深渊巨口将唯一的一点光芒也吃了下去。 “我靠,不会是无底洞吧?”冬冰惊叹了一声。 巍子拉了拉铁链,他的憋足了力气也就让铁链动了动,喘着气道:“反正又不下去,管它有多深,赶紧办正事。” 说完,从大包内拿出两根手腕粗的缆绳,大概也就七八米的样子,栓在附近的大树上,另外一头绑在铁链的环扣,以免到时候切割一截铁链下来,我们几个根本拉不住。 做好准备后,我和大宝、冬冰便开始用便携式电力切割锯开始分段切割。吱吱的切割声顿时大作,不停四溅的火花弹道衣服上,硬是烫出十多个小孔。 忽然间,我们切割的铁链抖动了一下,一旁的巍子大惊的叫道:“再快点,你们感觉到铁链刚刚不自然的动了一下吗?” 废话,我们当然感觉到了,眼看到还剩拇指粗宽度就把那段铁链弄下来了,节骨眼上,三根铁链一下绷直,像是有什么东西将它拽紧了,这一晃悠,将我们手中的切割工具给弹偏。 就听到井内‘咕噜噜’的响起干枯的水声,仿佛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来不及多想我叫上大宝和冬冰一起使劲的拽住铁链别让它乱动,一边将切割工具丢给巍子让他来切割剩下的部分。 铁链的动静越来越大,缆绳也绷紧了,拽的大树也开始有些倾斜,我们三个楞是跟着铁链左摆右晃,巍子一面切割,大汗不停的从他额头滴落。 叮的一声脆响,巍子大叫一声好了。 于是我们三个蹬着井边上的砖石奋力将铁链托会一点重新扣回原来的地方。忽然就听到巍子大叫一声躲开,就听身后井内冒出哗啦啦的水声,一股巨大的腥味弥漫出来。 我们三个听到巍子的警告后,想都没想就立即原地一滚,远远滚开,刚停下来就觉地上轰然一响,地面剧烈震动一下。 我连忙翻了一个身,抬头看去,只见一只井口粗的巨大的毛茸茸爪子矗立在井口上方,锋利的爪尖将地上犁出四道十公分宽的痕迹。 第六章 脑子里的东西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啊~ 一声女孩的尖叫声顿时从对面传来,连忙转过去一看,竟是那个给我们指路的小萝莉,此刻她眼里全是极度的恐惧,立在原地大声尖叫着,看到这一幕,我急的眼睛都快凸出来,果然早慧的小孩子都好奇心重,可偏偏在这个时候搅合进来。 来不及多想什么,我吼道:“冬冰,大宝想办法拖住那只毛茸茸的怪手。” 话刚落,我急忙在冬冰冲怪手骂骂咧咧中以最快的速度从怪手与冬冰、大宝中间穿梭过去,一把捞起还在尖叫的小萝莉,立马捂住她的眼睛,口不停的说着:“别怕,叔叔在这里。” 一边安慰着,一边轻轻拍着她的背部,心里却抱歉的说:“叔叔让你做一个好梦吧。” 手轻轻抬起对准她的后颈,准备让她昏过去,到时候脱险再将其放回到村里。结果还没等我动手打晕她,小女孩自己却因为连续惊声尖叫导致头部缺氧昏迷了过去。 正看着怀里昏睡的小女孩,冬冰也叫了起来,“尼玛,你还在那看什么啊,等她长大,你他吗都三十好几的人了,作为一个正直的人,你好意思老牛啃嫩草?”,冬冰一个踉跄从怪手下逃开,嘴炮转移了到它身上,“你爷爷的,要不是三爷我没武器,早把你打成马蜂窝了。” 毛茸茸的怪手仿佛能听到冬冰的嘲讽,不停歇朝他泰山压顶般盖了过去,大宝从地上爬起,吐掉嘴里的泥土,见此机会一个驴打滚,宽肥的身体敏捷的滚过去,伸手就将那节掉在井边的铁链给捡了回来抱在怀里,然后掉头疯狂的朝巍子那里跑过去。 “东西拿到了,赶紧撤退!”巍子接过铁链后冲我和冬冰喊了一声,带着大宝率先离开这里。 我抱起小女孩朝冬冰叫道:“快走,别跟它浪费时间。” 但是那只怪手似乎不想让我俩就这么轻易的离开,怪手的手臂在井口下再次暴涨了一截,地面也被突然而来的巨大顶撞力给隆隆抬起一块大包,将我和冬冰顶的脚下一滑,差点摔倒在地上。 那块地面隆起的大包里面隐隐响起一声低沉闷吼,将地面上的石块震的微微颤抖,可想如果没有底层的阻碍,这声音该是多么恐怖,大包下面仿佛连着的是一只未知的巨大怪兽将要破土而出。 麻蛋,如果这家伙出来,就出**烦了,现在社会媒体信息传播速度有多快,是个人都知道,就算要管制也不可能赶在第一时间就能阻止,到时候我们几个想要善后都没指望了,z9也会在这个情况下,说不定拿我们当锅。 看着隆起的高度越来越明显,越来越高,仿佛下一刻就真的冲出桎梏降临人间。 我和冬冰一时间竟然忘记了逃跑,在那里看的痴了,就像是验证土包下面的那个怪兽到底是不是传说中的朱厌。 “你们两个混蛋,还看个毛啊!”巍子气急败坏的又跑了回来,拉着我们两人的肩膀就要离开。 忽然,三条铁链叮当声大作,不绝于耳。 这些铁链在晃动的时候,我以为自己眼花了,竟然看到上面密密麻麻的爬满了蚂蚁。巍子大惊的抚了抚眼镜,说道:“那可不是什么蚂蚁,好像是文字。” 说着,他就像入迷了一样,拔腿就要过去,幸好我和冬冰还是清醒的,立马将他给拉住。那三条铁链在那些蚂蚁样的文字爬动下就像活了过来,如蛇般扭曲,将那只怪手死死拉住使劲往下沉。 凸起的土包挣扎着,就像一个大肚腩上下起伏将地表土层给生生震裂开数十道裂缝。这一切动静这么大我打死都不相信附近茶农会听不到,到时候一一赶过来看到这副恐怖的场景,还不把媒体给震翻天?那时全世界都知道了。 心急之下,我一把将小女孩放到冬冰怀里,在他疑惑目光中,冲过去捡起遗落在地上的电力锯,跌跌撞撞来到井口,打开电力开关,锋利的电锯顿时嗡嗡响了起来,对着那只怪手就切了下去。 一团火红的火花立刻从怪手上面蹦了出来,同时怪手似乎也感觉到了我这只小蚂蚁咬的还有点疼,猛的一记横扫。 它的动作自然看在眼里,手掌横扫过来的那一刹那,我立即把电锯的锯口挡在前面与怪手撞在了一起,顿时我就胸口一痛,一股暗红色的液体从电锯和怪手中间飚射出来,溅了我一脸。 而我也在同时飞了出去撞在身后几米远的一刻树躯上,背心和胸口两面剧痛,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晕过去。不过好在那怪手也受了伤,渐渐被铁链占了上风,逐渐被压制住沉了下去。 不过隆起的土包却还在挣扎着,里面的东西仍然想要出来,一道裂缝蔓延到我脚下,朝那缝隙里一看,突然之下差点没把我尿给吓出来。 裂缝下面,一抹巨大的红色。 紧接着,一丝丝白色的烟气从裂缝中飘出来,这味道我非常的熟悉。 是硫磺! 我脑子一下反应过来,拖着剧痛的身体立马翻起身朝巍子他们那里跑过去,刚一离开几米远,地缝里顿时冒出一米高的烈焰,瞬间就覆盖了刚刚我所待着的位置。 火焰过后,一片焦黑,那颗树子被烧掉近半的树叶,最后仍有点点星星之火留在原地摇曳。 这次火焰袭过后,土包下面的东西似乎也放弃了,渐渐地面开始回拢变的平整,地缝也随着合上,只留下一地的狼藉。 我心有余悸,甚至是后怕的蹲在地上起不来,刚刚那一下撞击好像是受内伤了,就不知道出没出血。 “把小女孩送进村,找个没人地方放下。”我疼的在地上坐着,说道:“我和巍子和大宝先离开,你一个人回成都吧。然后我们再转道去西安等老舅和老兵们的到来。” 冬冰担忧的看了我一眼,点点头,就将怀里的小萝莉抱着先行离开了。 巍子蹲下来检查了一下我的胸口,他手轻轻揭开一点衣服,就疼的我直咬牙。 “看来是问题有点严重,必须去一趟医院!” 本想阻止的,巍子已经去叫上大宝过来将我扶起,尽速赶在茶农来之前离开,下午五点后,我们一行已经去了当地的一家医院,做了各项检查后,巍子等护士从我身边离开,走了过来,脸色很不好看。 大宝担忧的问道:“医生怎么说?是不是很严重?” 巍子先是摇摇头,坐下来,良久才说道:“竹子胸腔是有点严重,但能治好。只是在打全身x光的时候,发现他颅腔内有个不明的东西,医生怀疑是肿瘤,建议我们去最具权威的脑科医院去再次复查,如果还是一样的话,就应该是脑癌。” 大宝一下捂住嘴,支支吾吾的说:“不会是脑瘤吧?这可怎么办?夏哥.....” 怀疑是脑瘤,我心里其实也很恐惧,如果没有精湛脑科技术,以及先进的设备的话,这条命基本就交代在这里了。 “没事,我们先回成都,等办完答应蒙毅的事后再说吧。”我努力做出一副轻松的表情说道。 不过很快,一名护士急冲冲的闯了进来,在巍子耳旁说了几句后,巍子点点头看了我一眼,赶紧跟着那名护士出去,看情况应该是去医生的办公室。难道我的病情又有了什么变化不成?或者是搞错了? 但是那也不该瞒着我啊。 想到这里,朝大宝做了一个眼神让他跟上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ps:其实我感觉,我这书已经不是算是盗墓类的了,准确归类的话,应该是怪兽类,哈哈! 第七章 第三只眼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空无一人的白色病房内,寂静的让心里很不安,仿佛就是一个将死之人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等待死神的裁决。 时间慢慢的过去。 巍子和大宝最后是一起走回了病房内。大宝脸上还带着一丝惊惧的表情,我很想从他表情读出一些内容,但看到他惊魂未定的神态后,心里也渐渐落入低谷,看来医生并没有搞错病情,脑袋真的长有瘤子。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作为当事人,你们也该告诉我。”说完,我又补充了一句:“放心,生死之间的事情我们几个都经历了不少,心理承受力多少还是有的,说吧。” 巍子手上拿着一个牛皮档案袋,默默的从里面拿出两张x光片,两张都是照射的脑部,一张正面,另一张是侧面,他将x光片递过来,示意我看看。大宝从旁帮我将床向上抬起三十五度,好让我舒适一些。 从两张照片上我看了一遍,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也没有医生说的脑瘤呀?见我眼里全是疑惑,巍子指着间脑脑前丘和丘脑之间的位置,道:“对比两张看看,这地方是松果体的位置,每个人都有,但是你好好看看,你的上面有什么变化?” 于是重新仔细来回在两张照片上对比,忽然,我目光一凝,手不自觉的抖了一下,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看向巍子。 他点点头,说:“看出来了?正面那张照片上的松果体比侧面照出来的要大上一圈,我问过医生会不会角度的问题而出现体积误差。那医生又给我看了看另外一张x光照片,那张体积更加的小。这三张x光照片都是在两秒内成形的,你觉得这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什么?”我心里隐隐有些害怕的问道。 巍子神情凝重的盯着我眼睛,一根手指点到我额头中间,说道:“它在不停的收缩,像心脏那样不停的跳动收缩,它被激活了。” 它被激活了?它是活的? 我心脏顿时一紧,不由自主伸手去摸了摸脑袋,仿佛在感受颅腔内那颗无时无刻不在跳动的松果体,很难想象一个正常人头颅还有一颗跳动的‘心脏’,就像是一个定时炸弹,让人坐立难安。 大宝担忧的说:“巍哥,你说夏哥脑袋里那个松果体会不会长出另一个脑袋来?比如说穷蝉?” 他这话说的怪吓人的,要是松果体变成了另一颗脑袋,而且还是穷蝉的脑袋,我立马掏枪自杀,也不愿意被人给鸠占鹊巢,最后连脑袋都保不住。 巍子摇摇头说:“应该不会。” 听到他说的肯定,我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没轻松一秒,巍子又接着说:“西医上言松果体,但是在道家叫天眼,佛家叫识海。但后两种算是封建迷信我们就不深说,但它还有另一个称谓,人体的第三只眼。竹子,难道你忘记了三眼文明的存在?” 废话,当然没忘记,我到现在都还记得那个美女蛇额头上就有三只眼,想到这里,我脑海里如同镜头回放,定格在与美女蛇亲密接触那个画面。 “等等!我好像想起了什么!”我打断了巍子的话,回忆着一点一滴的记忆,最后张开眼睛看着他俩说道:“我知道,穷蝉是怎么进入我的身体了,我也知道为什么现在松果体会被激活。 记得以前我给你们说过,我被那条美女蛇植入了什么东西在脑袋里吗?一直以来我都以为是穷蝉而已,可是刚刚我想到了一点。其实当初那条美女蛇应该是想要控制我打开石门放她出来,但最后却被你们救了。 而那道精神能力却留在了我的松果体里,按巍子的说法,松果体其实就是第三只眼,那么应该就是三眼族的精神桥梁,而穷蝉只是附属物,借助这道桥梁从美女蛇的身体内进入我的身体。 那道精神力就像一枚种子在我的松果体内扎根慢慢成长,然后有了现在的变化。” 大宝惊讶的合不拢嘴,说道:“那且不是说,夏哥你要长出三只眼来?” 我笑着,在他大脑袋上打了一下,道:“三只眼或许不会长出来,但是它的重用应该跟三眼族一样。这只是因祸得福,谁也没料到美女蛇的那道精神力会激活我的松果体,从退化边缘重新开始进化,从一个附属器官变成一个重要器官。” 我掂了掂手里的x光照片,仿佛已经看到了松果体的蜕变,长出了瞳孔和视神经网络。 这时巍子开口说道:“那美女蛇到底又是什么身份?女娲?还是其他什么。” “应该不是女娲,她和伏羲是兄妹,属于第二代。”我脑子从没像现在这般灵活的去思考,“能够将穷蝉囚禁在身体内,可想她的力量在巅峰时是多么可怕。所以往前推一点,我怀疑那个半人半蛇的女人应该是胥母。所有后代的力量都来至于她,也就只有她能控制住这些‘调皮’的子孙。” “如果这样说的话……”巍子蹙眉道:“很多事情也就说的通了,她的后代子孙四处开花建立基业,越来越不满于被控制,想要脱离她的掌控,最后将胥母囚禁在不老树里,而其中如果犯了严重错误的人,将被剥夺身体,丢进不老树里囚禁老祖母的身体牢笼内。” 说到这里,巍子突然停顿下来,他眼里闪着一丝奇异的光芒,“那么胥母的丈夫那条龙这时该出现才对啊。” “等等!”大宝好奇的问:“那条美女蛇的丈夫是条龙?” 第八章 舅舅的到来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胥母又称华胥氏,出生于华胥国。在古史文献里,她颇具神话色彩,“蛇身人首,有圣德” 相传华胥外出,在雷泽湖边无意中看到一个特别大的脚印,好奇的用脚踩了一下,感应受孕,怀胎十二年后,生下伏羲和女娲兄妹。 古籍文献多讲“华胥履大人迹于雷泽而生伏羲”,雷泽中的大人是雷神,雷神就是龙神,雷之声就是龙的发音,和雷相伴的闪电就是龙的形状。 上诉内容都是在上飞机前,巍子在候机厅对我讲诉的,他猜测胥母踩雷泽巨人的脚印而怀孕,其实只是一个幌子而已,那个巨大的脚印应该就是她的丈夫,那条远古甚至更遥远都是未知的巨龙留下来的印记。 如果非要说胥母怀龙种而生伏羲和女娲,我是不相信的。 之前就知道三眼文明为了提高自身身体的力量,不惜将自己变成人不忍,蛇不蛇的模样,那么他们又是从哪里得到改造样本的呢? 答案显而易见,就是那条远古巨龙身上提取下来的。 想到这里,我觉得这个想法还是很靠谱的,毕竟那种踩脚印就怀孕跟现在‘牵手就怀孕’的句子很相识啊,而且神话色彩太过浓重,这样神话般的说法,放在远古人类当中更加有利提高统治地位而已。 至于胥母他们是怎么得到龙基因的样本,就不得而知。只是为什么到最后没将自己变成半人半龙,反而成了半人半蛇的状态,就中间的过程又是怎么一回事,还存在很大的谜团。 不过上古神话中,最后也就只有黄帝一人成功完成了蜕变。 .... .... 忽然,左肋被人捅了捅,瞬间将我飘到云层上的思绪给拉了回来,转过视线看去,巍子用手指指了指旁边站立多时的美丽端庄的空姐。 “抱歉,刚刚我没听到。”我直了直腰,微笑的说:“给我来一杯水就行了,其他不需要。” 那位空姐职业的微笑着点头,然后就离开去其他乘客位置服务。大宝在后座流着口水说道:“将来发达了,我就去找空姐当老婆,你们看看那大长腿,套上丝袜太性感了,看的我心脏扑通扑通乱跳。而且结婚后还很自由,老婆隔三差五就飞去外面,家里就没人管着了,这样自由的婚姻难道你们就没想法吗?” 巍子淡定喝了口水,斜着眼看他,道:“自由是自由了,难道你不怕头上一顶顶的绿帽重叠着戴?就你都知道这些空姐儿长的好看,身材又好,别人难道就不知道吗?一双双贪婪的眼睛都盯着呢,就你这家里蹲的宅男防得住谁?” 大宝不好意思的抠了下头皮,想了下说道:“还真是这样的哈,唉~那就算了,绿帽我可受不起,算了我睡觉去了。” 飞机上只是一个短暂的过程,很快就在我浑浑噩噩快要瞌睡过去时,飞机已经稳稳停在了机坪道上了。我抹了下脸,和巍子他俩跟着前面人挨个下去。 刚出飞机出口通道就看到冬冰已经在那里等着了,这家伙比我们先回来两三天。出飞机场后,直接进了车内,我问道:“铁链你受到没有?” 冬冰开着车子,拍了下方向盘,说道:“肯定的,而且还拿去重新改造成拇指粗的铁链,不长不短刚刚好,已经给胡扬扣上了,不过还真和蒙哥说的那样,一戴上后这两天都没有给他注射稳定剂,整个人非常的安静,让坐哪儿就坐哪儿,唯独就是不能交流,就像个木偶一样。” 说到这里,他从后视镜瞄了下我,继续说:“不过那个铁链有点奇怪,在重新融的时候,上面出现了文字,改造成小铁链的时候,那些文字仿佛就像活的,一个都没少,全都密密麻麻的挤到小铁链上面。真是奇了怪了。” “那剩下的铁链残骸上面呢?还有文字吗?”巍子身子前倾到前排问道、 冬冰摇摇头,说:“邪门就这里啊,残骸上面的文字一个都不见了。” 巍子摩挲着下巴坐回到原位,说:“或许锁龙井的秘密就是在这些文字上面,以及刻这些文字的人。竹子,你还记得在医院的时候,我分析的那件事吗?” “刻龙匠?” 巍子点点头,说:“失传的刻龙匠们应该掌握着某种跟雕刻有关的技术,刘先成不是说过吗,这些刻龙匠仿佛能赋予他们雕刻的东西某种灵韵。我想那些匠人们应该在全国各地刻意封锁着什么,每代人都在查漏补缺。而锁龙井既有可能是他们杰作之一。” 说到这里后,大家都没有接话下去的必要了,因为我们根本对这种神秘的职业不是很了解,或许我爷爷就是,但可惜他已经过世了,唯一知道爷爷底细的或许就只剩下奶奶了,不过她已经那么大把岁数,我也不想让她去回忆当年伤心的事。 不过这中间我却也联想到家里丢失的刻龙凿,刘老王八不是说过有时候这凿子就是开启大型雕刻机关的钥匙,比如断龙石这种断绝后路的机关。 那么拿走这把凿子的人,很容易让我猜到是谁了。 那位想要进秦始皇陵的真正蒙剑。 “对了。”冬冰忽然说话打断了我的思绪,他说道:“你们在飞机上都没开机,老团长打电话到了我这里来,说是他已经在去西安的路上了,让我们就在这两三天内赶过去和他照面,不过听他的语气,嘿嘿!竹子,你肯定要遭殃了,一顿狠揍是跑不了的。” 我没理会他的调侃,转而对大宝说:“预订明天的机票吧,我们也抓紧时间,今晚好好休息一下,明天上午就飞去西安和我老舅碰头,早点把事情给了解,心里也踏实一点,最近老是梦见蒙大将军在梦里催促我。” ————————————————分割线—————————————————————————— 第二天九、十点钟的样子,我们再次在机场门口碰面,掐着时间赶上飞去西安的航班,等到下飞机后,一行人马不停蹄的朝市中心去预订酒店,不过这次巍子没跟我和冬冰以及大宝先来,而是开车带着胡扬走高速,原因是他想多研究一会儿铁链上的神秘文字。 因为谁也看不懂,到底属不属于文字。 下榻酒店后,我给老舅发了一个短信过去,告诉他我已经到了西安,并且把酒店名字和房间号码一起发了过去。 短信刚发出去没多久,一个陌生的电话打进来,声音是个男的,不是我老舅的声音。对方自报姓名后,说自己是团长的老部下,现在已经退伍,打电话过来是要让我下午去一个地方见团长。 等电话挂了后,大宝打趣着说:“夏哥,你舅舅不会是让你负荆请罪吧?军人好像都爱搞这一套呢。” 我干笑两下,心里清楚这可不是开玩笑的,看来冬冰说的没错,老舅这是要拿我出气了。 现在连个出主意的人都没有,巍子起码要在明天中午才能赶到,看样子这顿打是没的跑了。 下午一点过左右,我和大宝来到老舅下榻的地方,四周都没什么行人车辆,一路上清风雅静,提心吊胆走了五十米左右,一袭黑西装,皮肤黝黑,剃着板寸头的二三十名壮汉齐刷刷站成两排,右臂上缠着一圈白布,眼眶下透着血丝,眼神透露暴虐的气息。 人群尽头,一个同样黑色西服的中年人背对着我。 看到这一幕,我心里咯噔狂跳一下,已经感觉到自己皮肉开始火辣辣 第九章 交接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走进大厅,我看到陈泰和易小冕的遗照被放大摆在最首位的时候,就知道舅舅的怒火是多么的大,大宝被老兵们的排场给吓住了,站在我身后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我自觉的走上前去点燃两柱香插在遗照前的香炉里,恭敬的上了一炷香。刚鞠了一躬,就听到大宝喊了一句:“夏哥!” 然后膝盖窝就是一阵疼痛,膝盖不自然的往蒲团跪了下去,我只知道被人打了一记,其他还没反应过来,就有两名老兵走了过来强制脱下我的上衣露出后背,再使劲的拽住两支胳膊将我死死按住。 我使劲挣扎了两下也枉然,就见视线内一条教鞭出现了,舅舅用鞭子在我头上轻轻敲了一下,青黑的胡茬很久没刮了,眼睛里布满血丝,眼神即凶恶,也愤怒的瞪过来,临头一句话也没说,只是迈着黑色皮鞋在我视线内走了几个来回。 大宝急的就要冲过来,大叫道:“你们别打夏哥,乱用私刑是犯法了,大家有话好好说。” 他话一说出口,两排二三十双愤怒的眼睛齐刷刷朝他看去,其中临大宝最近的一个壮硕的西装大汉突然跨了一步从队伍里走出来挡在大宝面前,一米八几的大宝身体也很肥大,脚下没刹住,结结实实撞了上去,结果自己反而被撞击力弹开摔的四脚朝天。 大宝爬起来胆怯的看了一眼周围不怀好意的老兵们,忽然脸色凝重严肃,冲老兵们抱拳高声说道:“各位,既然大家不能好好坐下来商量,那么韦某就得罪了。” 我跪在那里看不见,但听到口气以为这家伙是不是要叫出定风猴来发飙?不过仔细一想,不对啊,猴子不是跟着巍子一路的嘛?他哪里来的不自量力? 正想间,大宝继续说道:“那么斗胆说一句公道话,我个人觉得夏哥确实做错了,老舅做的对,像这种人就该狠狠的抽一顿,所以刚刚韦某做了一个痛苦的决定,那就是站在你们这一边声讨这个罪人!” 大厅内鸦雀无声,那些老兵们以及我舅舅显然被这种厚颜无耻的话给当场震住,原本还严肃凶横的老兵一个个都傻眼般的看着这个壮硕的大胖子。 大宝嬉笑着恭手准备站进老兵的队伍里。 “把这个无耻的家伙弄出去揍一顿。”许久没说过一句话的舅舅终于说出了第一句话。 站进队伍的大宝还没将地皮踩热,就被两旁的老兵一左一右架起弄了出去,后果嘛,已经可以想象了,老舅是军人,军人最讨厌什么?是个人都知道。就算是大宝跑来逗逼一次,同样让老舅对他印象很不好,可以说是效果拔群。 被大宝这么打破气氛后,老舅掂量着教鞭走到身后,最后开口对我叹气道:“你呀……” 终于对我说话,说不定可以逃脱一次被揍的命运。刚想到这里,暴露的后背突然火辣辣的一阵疼痛,疼的我来不及做好准备,直接被一鞭子抽的气差点喘不上来。 我看走眼了,那个教鞭前端居然是软鞭子,抽人最疼的。 一时间大厅内不断充斥着噼啪抽打的响声,厅外隐隐也能听到大宝惨叫的声音。我使劲咬着牙齿,就算再痛也要忍住,坚决不让自己哼出一声来,老舅这人最烦最讨厌那种没有骨气的人,或许看在不叫一声的表现上,也就放我一马。 这样的小心思短暂的想一下就断掉了,因为我自己都无法数清到底挨了多少鞭,火辣的剧痛疼的我几乎快要窒息过去,整个人都开始浑浑噩噩,如果不是胳膊被撑住,估计此刻已经倒地爬不起来了吧。 过了多久我也不知道,后背仍旧火辣辣的痛,但鞭子已经没有响起声。几乎虚脱过去的我抬头看了一眼,走到面前,满脸汗水的老舅,努力露出一丝微笑,“打也打了,气也该出了吧,可以让我回去了么?” 老舅用旁边递过来的毛巾擦了下汗,用血淋淋的教鞭指着我道:“回去?想的挺美。” 他把鞭子交给旁人,吩咐道:“带下去包扎一下,让他晚上来书房见我。至于那个大胖子丢出去,让他自己滚,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那个胖子被打什么样,我不知道。”我忍着痛,喘着气说:“但你敢让他就这么回去,就别指望我晚上去你书房商量事情,你要报仇你就自个儿去报。陈泰和易小冕的事,我自个儿也有解决的办法,不劳你操心。” 老舅凝视良久,那严肃的眼神盯的我头皮发麻,最后他一句也没对我说,而是转去了后堂,不过我看的出来,他已经退了一步。 身旁的一个老兵竖起大拇指冲我道:“果然是外甥啊,你是第一个敢这么盯着老团长看这么久,佩服!” 说完,带着我去了侧门一间卧室内给伤严重的后背上药,没几分钟的功夫,大宝这位补刀补到老虎头上的逗逼也被抬了进来,原本憨厚有肉的脸,更加的胖了,眼睛大睁着也剩下一条缝,那俩老兵下手还真狠啊。 “咻….个….窝….离…系….不...系..肿….滴….咧….咳。(夏哥,我脸是不是肿的厉害。)”大宝一边颤颤微微的给自己上药,一边说着。 我瞄了一下,想笑又怕把背后的伤口给扯动,只得安慰他:“没有的事,反正你脸本来就胖,看不出来。” 大胖沾有药膏的手指在脸上抹着,根本不相信我说的话,“阔…系…噶….具…不….刀….离…滴….咯…麻…麻…的。”(可是感觉不到脸了,麻麻的。) “别说话,听着费劲儿。”我趴在床上说道:“老子背都快被抽没了都没叫两声,脸肿了点怕什么。闭嘴,好好擦,我休息会儿。” 反正我也不知道是怎么挨到下午五点过的,还没到饭点,就进来两个老兵将我架起就往外走,都没说一个字就把我带到书房门口。 进了书房,老舅在案几前看着一本书籍,待我进来后,示意坐到他对面。等其余人都出去,房间里就只剩下我和他两人互相鼓着眼睛瞪着。 从小我就不怕他。 “今天不是我真正想要打你!”老舅瞪不下去了,先口说道。 我耸耸肩膀,指了指后背,“我背还疼着呢。” 老舅站起来叹口气道:“这些老兵已经退伍了,将来不管做什么事都跟我没关系,打你是要让他们看在眼里,这种惩罚只有我的队伍里才有,既然惩罚了你,就让他们感觉到你也是一个队伍里的,让他们认同你。” 他双手撑着案几,伏下脸盯着我道:“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果然和巍子猜测的差不多。于是我点点头,想要靠一下背,结果疼的呲牙咧嘴,只得也撑着桌面说道:“当然明白,不就是他们闹腾的要报仇嘛,而你又有军职在身,带头去是不可能的,再说对方也不是境外敌人,你没有理由的,对吧?” 老舅欣慰的点点头说:“还好你领悟的到,还以为你当了几年文职把脑袋给磨锈了,看来去盗了几次墓锻炼出来了。” 他话锋一转,目光闪着冷光,道:“你要驾驭好这帮骄兵悍将,别给你自己捅太大的篓子,还有不要管对方是谁,都给我干掉。我就不信还有谁能挡得住我亲手带出来的兵。” ps:天气太冷了,打字很慢,手指都僵了。求点票啊各位!打赏我也不嫌弃的,嘿嘿! 第十章 人卵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老舅原名叫胡备,从我小时候记事起就已经去当兵了,听我外公说过到现在为止已经三十多年了,先是在西藏当边防小兵,后来调入地方,在一次打击恐怖活动获得一等功,并且在后来的两三年内一直都在恐怖分子做斗争,直到调到西南边陲缉毒部队。 每年过年的时候,才会见到舅舅一次,在我的印象里,一直都是不苟言笑的一个人。唯一一次让我见到舅舅伤心,是在外公突发急性胰腺炎去世后,他从边境赶回来跪在灵位前的那一刹那。那是我第一次见,也是唯一次见到,后来我听外婆说,舅舅去当兵也是被我外公逼迫的,因为当时他爱上了一个女孩,但是当时的年代是要讲成分问题。那女孩家就属于资本主义阶层,外公反对两人的来往,于是将舅舅逼进了军队里。 两人之间的矛盾就此埋下了,终于知道为什么舅舅一年只回来一次,过完节就立马回到部队里,原来根子就在这里。至于后来舅舅和那女孩怎么样了,我也不清楚,反正他至今没有结婚。 人说:人死如灯灭,恩怨就此消。更何况两人还是父子关系。 再大的仇,再大的怨,随着外公意外去世,老舅在灵前哭的撕心裂肺,把二三十年憋在心里的爱、怨、苦全都随着眼泪滚滚而下。←百度搜索→ ..... ..... 那晚我和老舅谈了很多,也讲了家里很多的事,一晚上聊得比十几年来谈的都多,从未有聊得如此投机过。 直到夜深后,我才口干舌燥的回到房间,此时大宝已经在床上做起了美梦,不时说些梦话。我枕着手臂看着窗外的繁星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这一觉一直睡过了头。 手机的铃声不停的响才将我和大宝从梦里惊醒,连忙取过手机一看是冬冰打过来。 电话里他大声的说:“哎哟喂,我的竹子哥哥啊,怎么现在才接电话啊?昨晚你们大保健去了啊?你老人家细胳膊细腿的悠着点。” “滚一边去。”我边说着,边传裤子。“昨晚跟我老舅聊了一宿,今早就睡过头了,老子现在背还疼着呢。” 冬冰嘿嘿笑了一下,“你老舅还真打了啊?” 我系上皮带,露着上身走到窗外,冲着电话嚷道:“有事快说,老子赶着去吃饭,肚子饿死了。” “巍子赶来了。”冬冰语气顿了顿,又说:“不过出了点意外。” 意外? 瞬间将我从瞌睡状态扯清醒了,连忙道:“什么意外?” 冬冰迟疑一下还是说道:“是胡扬....出了点意外,我说不清楚,最后还是你自己过来看一下吧,太离奇了。” “行吧,我马上就赶过来,你们现在在哪儿?” 冬冰把地址说了一遍后就挂了电话,我立马将衣服穿好,不过过程是痛苦的,小心翼翼将衣服套上后拉起大宝就出门,刚走进大厅,就见那些老兵们一个个已经在那里整装待发,一见我出来,整齐的在原地立正,双手在背后交叉,动作整齐统一的让人咋舌。 “罗楷带领四二二排全体向长官报道。”昨晚对我竖大拇指的那个黝黑强壮的老兵站在第一排。 这场面还真有点让人不知所措,军人我见过不少,但是就是没带过兵,老舅这招真是赶鸭子上架。而且将这些退伍老兵怎么安置也是个大问题,总不能现在就带着满大街的跑吧?一个个黑西装,面相不善,怎么看都不是好人,引起警察们的注意就不妥。 接下来我干脆让他们继续在这里坐下来,等我办完事后再过来安排事情。 罗楷立即敬礼将其余人解散。我将他招过来说道:“以后就叫老板或者boss都成,别叫长官,我也是退伍很多年了。” 他点点头然后离开去了后堂。 随后,再没有耽搁,立即出门打车赶往巍子他们的地点,心急如焚的想着胡扬会出什么意外。在出了市区驶向郊区一两公里就看到一座农场,下了出租车付钱后,带着大宝快步走了进去,刚走进没几步,就见冬冰一人蹲在地上抽烟。 见我们俩人过来,连忙将烟头一丢迎了上来,“胡扬的事情有点邪乎,你们去看看吧,巍子也在那里。” 没等他说完,我直径走到前面那辆越野车后面,定风猴在农场一棵树上睡觉,巍子神情凝重靠在车门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没理会他,直接走到后排车门,一把拉开车门,突兀而来的腥味顿时将我冲击倒在地上,大宝在我身后,吓得连连后退,嘴里不敢发生声音。 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定睛朝车内看过去,迎入眼帘全是褐色,一块高约一米五,宽五十公分的椭圆形物体立在座位上,上面覆盖着大量的粘液,那股恶心的腥味就是从这些粘液上发出来。 我忍着恶臭走过去仔细看了一下,这些粘液仿佛游动一样,不停有新的液体从褐色东西里冒出来。我朝里面再次看了看,转头对巍子道:“胡扬呢?” 巍子古怪的看着我,指着那个椭圆形的东西,道:“这个像蛋一样的东西就是胡扬。” 胡扬变成蛋了?尼玛,这比再次见到穷蝉还要活见鬼了。 大宝不可置信的说:“胡哥那么大一坨怎么就缩成这么大枚蛋?胡哥不会真在里面吧?” 巍子揉着太阳穴,说道:“我他吗怎么知道会变成这样,白天还好好的,就一个晚上的时间,再次转头看去他已经变成这模样了,而且我非常确信这确实是蛋。只是怎么形成的,我也一无所知。” 他这么说,我自然是信得过。 但是由一个人突然间变成一枚蛋,仍谁也接受不了。 我仔细抹开一些粘液,仔细的观察着蛋壳。忽然大宝叫道:“夏哥,我想起来了,胡哥会不会像三眼神殿里看到的那些石卵那样?” 巍子眼睛一亮,点头道:“还真有这个可能,也就说胡扬现在是进入了一种微妙的自我进化状态,但是有一点我没搞清楚,那就是什么触发他变成这幅模样的?之前一直都没有这样的反应。” 我摸着褐色凹凸不平的蛋壳,沉吟道:“或许和那些铁链上的文字有关。” ps:求票啊! 第十一章 入瓮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昏暗潮湿的地下室内。 我和巍子熬了一个通宵守着这枚怪异的蛋。这间地下室是租附近一个‘土耗子’的房子,房子还是第一次来西安时,认识那个三只耳介绍的。打发走三只耳后,我和巍子两人在地下室内整整观察了一个晚上。 可惜的是一无所获,不过那些粘液仿佛就像有生命,蔓延着桌子和墙壁爬了上去,越叠越厚,形成一层比较厚实的粘稠物,软软的,带着腥味。这一现象让我想到了曾经玩过的一款星际战略游戏,粘液很像里面虫族的地毯菌,以一种不规则的圆形扩散开。 毯菌里面隐隐看到一些类似血管的东西在起伏着,仿佛在吸着氧气,又仿佛是在寻找食物。 于是打电话让冬冰去家禽市场买了几只鸡鸭回来,丢了一只在这些褐色的粘液毯菌上面,那只鸡惊慌失措拍着翅膀想要逃离出来,但是那些粘液就像是胶水将鸡爪死死粘住不放,以蜗牛般的速度慢慢爬上了鸡的爪子,慢慢侵蚀。 整整一个通宵,直到冬冰进来告诉我们已经七点,此时那只鸡早已死的不能死,大量的粘液将鸡身包裹进去,只剩下鸡眼里内充血,头露在外面。 “走吧。”巍子敲敲已经麻木的大腿,慢慢站起来,眼里布满血丝的说:“或许这个进化的过程是非常缓慢的,但是我们没有时间在这里等,就将胡扬留在这间地下室里,等我们回来再来看他。” 我叹口气看了看他,道:“只有这么办了,现在他是敌我不分的吸收养分,带在身边也有一定的危险性,就锁在这里吧。” “不过那神秘文字的事,我觉得可以放一放。”巍子随着我走出去,将剩下的鸡鸭都丢弃在地下室后,边走边说道:“以我们现在的积累不可能知道,而且刻龙匠这个职业也断了传承,知情者少之又少,不过刘先成可能知道。” 走出地下室,我回头看了一眼关上的地下室门,说:“前提是刘先成能活着从那个恐怖的地下空间出来,不过破解不了也没关系,本来就消失的东西,就让它永远消失好了,对我们即没有坏处,也没有好处。” 巍子还想说什么,我打住他的话头,摇摇头道:“神秘文字的事,我们暂且搁下,你刚刚也说了,熟悉了解这种文字的人几乎都已经死绝了,就算有我们也是在大海捞针,费劲精力去做这件事,最后破解了,那再之后呢?我们除了知道这种文字存在的意义,那我们又得到什么?去做这件事的意义又是什么?” 冬冰竖起大拇指,“好口才!” 巍子目瞪口呆的立在原地看着我,良久后,破口大骂道:“你他吗怎么知道我心里想什么?你那脑袋里的三只眼能看透思想?” 我耸耸肩膀,笑着说:“我不知道是不是,但就是会有预感你要说这件事而已。” 冬冰、大宝以及巍子齐齐后退一步,异口同声的说:“以后的离你远一点了,你这个偷窥魔。” 大家心照不宣的以这种方式将刚刚发生的一丝不愉快揭过去,出了门后,我让冬冰先去老兵那里将他们分批待到下榻的酒店里来。 花了点时间回到酒店房间,一进门,我瞪大了眼睛破口骂出:“我艹他个大爷的,房间里被盗了。←百度搜索→” 只见片地狼藉,行李被翻的底朝天,衣服到处丢的是,连酒店的床都被掀了起来,尼玛,这些贼到底是有多么敬业啊,还怕我将钱财放在床底不成? 巍子他们问询赶过来看见这一幕,一个个都没有开腔。 “不是贼。”巍子在房内走了一圈,扯开被单捡起遗落在地上的十几张百元大钞,说道:“这么敬业的贼,怎么可能会放过千多块钱呢?” “房间是不能坐了。”巍子将钱塞进我的手里,“对方看来是寻仇的,能知道我们在这里的人,还有点能量。” 大宝问道:“会不会是龙家的人来了?” 巍子想了下说:“我去试试就知道了。” 不清楚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得跟着他下了楼到前台去,巍子走到女接待那里,立刻显出非常愤怒的表情问道:“我的房间进贼了,被翻的乱七八糟!我要求你们把酒店的监视录像给我看看。” 那名女接待一点没有着急的意思,很有礼貌的微笑说:“先生请问你是几楼几号房?” 巍子报了房间号后,女接待眼光闪烁一下,很快恢复了正常,非常恭敬回道:“很抱歉客人,本店的监控已经坏了两天,所以没办法给你们提供帮助,不过因为是在本酒店被盗,我会请示经理来处理,一切由我们经理与各位协商如何?” 巍子‘愤怒’的一拍柜台,大声道:“你们什么破酒店,老子还不稀罕了,我们走!换一家酒店坐。←百度搜索→” 当走出这家酒店后,拦了一辆出租车,巍子在车上说:“很明显是当地人干的,应该是专门盯上你了,竹子!” 我伸了个懒腰靠在车座上,说道:“看出来,不过我多一句嘴,你的演技真的很浮夸,应该让大宝来演的。” 巍子瞄了瞄大宝,一脸的不屑的说:“他?最多演不露脸的男优还差不多。” “我了个擦!”大宝无语。。 等他们在那里打闹,我给冬冰打了个电话,电话里面让他另外找个酒店坐下,然后把刚刚酒店内发生的事简短的告诉他,并且让他通知三只耳查一下捣乱的是谁。 收了电话没十几分钟,冬冰的电话就来了。 …… …… 日薄西山,城市的黄昏下透着一股让人迷醉的氛围。 一辆奔驰行驶在市中心,后面跟着两辆商务车,正以飞快的速度穿过大街,路旁一个年轻的交警想要开启警笛追上,结果被一个年级较大的交警摇头拦了下来。 行驶的奔驰车内,一个肥胖的光头男人叼着雪茄,翘着二郎腿悠哉的享受着旁边两个前凸后翘的性感美女的按摩。 前面司机接了一个电话,转头道:“老板,那伙人重新找了家酒店,只有三个人,少了一个。我们现在就过去吗?” “过去!”光头男抹了一下透亮的光头,满脸横肉的脸抖动着说:“过去,当然过去!昨天算那小子运气好没在,不然老子一定当场砍下他一只手,玛德!敢到老子地盘上抢属于老子的东西,上千万就被他们给撬了。这面子不找回来,老子站哪里都会被人嘲笑。” 光头捏了一下旁边美女胸前的软肉,将其上衣掀开,张启被烟熏黄的大牙,朝软肉咬过去。着装暴露的女人痛哼了一声,强忍着痛楚,依旧带着笑容抚摸着那颗光头,似乎在告诉他可以再痛快点。 …… …… “你说他们回来吗?”我端起一杯红酒抿了一口。 巍子摇着酒杯,看着里面的红酒晃荡着,不假思索的说:“如果三耳耗子的消息正确的话,那个家伙就是你抢走山海图经的原主人,这家伙是地头蛇,想要查你很简单。可惜他算漏了一件事。” 大宝在旁边会意的笑出了声。 下午六点,落日的余晖还停留着,放眼望去一片金黄色。 奔驰车和两辆商务车在一所酒店停了下来。奔驰车内的光头胖子用纸巾擦拭着嘴边上的殷红血迹,两个着装暴露,异常性感的女人强忍着胸前的痛楚也从车内尾随下来,乖乖站在胖子身后。 “玛德,这些家伙是不是没钱了?”光头胖子在酒店门口吐了一口吐沫,“找了这么一家偏僻的烂酒店,以为老子就找不到了?笑话,也不看看这里谁是地头蛇。” 一个个穿的花里胡哨的小年轻们提着各种棍棒刀具从商务车下来,更有些还拿着改装的手枪,粗略一数还是有十几二十个人。 嬉笑嚣张的跟在光头身后来到酒店门口,门口的保安一见这阵仗吓得面如土色早早的就开溜了,那些大厅内逗留的客人也远远的避开,直到目送这群人进去才松口气,赶紧到柜台办理退房手续。 “就是这里。”一名打手揪着一个酒店服务生对着自己老板说道。 光头含着雪茄抬头看了下门牌,阴阳怪气的说:“哎哟,还开的是大会议室啊,就那么几个人用的着吗?来来来!让我们给这几个王八犊子来点惊喜。你们谁去把门踹开?” 一个染着黄发的青年自告奋勇的挤过来,大叫一声:“开!” 嘭! 会议室的门顿时被一脚给踹开,光头提着一把砍刀带着两个妹子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拐过一扇屏风,手里的刀顿时‘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二十多名黑衣壮汉人手一把枪,早已经等候多时。会议室外,响起了一阵阵惨叫声,十多名同样身着黑衣的大汉挥起棍棒如同驱赶奴隶一样往会议室里赶,稍走的慢就是一顿好揍。 这些退伍老兵,而且还是从缉毒边境上退下来的,一个个身手了得不说,基本都是见过血,甚至杀过人的,又且是这些花花绿绿的小马仔可以比?于是被驱赶的如同羊群挤进了会议室内,其中一个老兵嘿笑着将会议室大门死死的扣上。 “马大光头、马大贼。”我从窗边回过头看着他,笑着说:“你不是在找我吗?我就在这里,来呀。” 第十二章 威胁的带路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兄...兄..弟。←百度搜索→”马光头满脸横肉此时紧缩在一团,紧张的看着二十多支枪在他眼前晃来晃去,“我们之间可能有些误会...没错..一定有误会。” 他心里现在恨不得把那个给他消息的小弟暴打一顿,脸苦的都快扭出了汁水,狗草的玩意儿,尼玛,不是说才三四个人吗?现在这里不下二十多个,个个还拿着真家伙,比我手里的土杆子强很多倍好嘛! 我大马金刀在他对面坐了下来,冷笑道:“误会?都旋了一我间房了,还误会。你说咱们该怎么解决?” 马光头还没准备好说辞,他身后一个小弟不甘坐以待毙,想都没想就掏出改装的手枪大喊道:“先干一架,他们手里未必都是真...” 呯~ 在他最后一个‘枪’字还没喊完,一声极小的枪音响起,那个马仔刚刚抬起的手臂顿时炸开一个血孔,整个人飘忽一个跟头栽倒在地上惨声叫唤。 巍子身后一个老兵吹了吹枪口,慢条斯理的扭下消音器放进裤兜包里,一言不发重新站回黑衣人群里,就像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马大光头以及其他人刚刚听到有人带头,心里早已蠢蠢欲动,结果一声枪响就把这股势头给摁灭,吓得他回身对着那个负伤的愣头青就是一脚,然后转向我这边上前走了两步就被两名老兵挡了下来。 马光头害怕的盯着面前的两把手枪,急的几乎快要哭出来,望着我,求道:“我叫你声哥哥,是我马某人瞎眼冲撞了大神,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就把我当屁一样放了吧。” 别说他做出这幅模样会被自己小弟看不起,就连我们这边的人也有点看轻他,不过这时谁也没站出来说话,他那些小弟见自己大哥都这副模样,同样将头埋的几乎要低到裤裆里了,马大光头带的两名美女更是吓得惨无人色,哆哆嗦嗦偎依在一起,恐惧的看着这副场面,深怕从我口中说出要杀人之类的话语。 巍子走过来,俯下上身在我耳旁悄声说着话,“三只耳那边已经做好准备,已经把照片发到手机上了。” 我点头嗯了一声。 马光头见我们在秘密嘀咕什么,还时不时看向自己,心里更加恐惧,双腿颤抖着站在原地不知所措。接下来我示意把那些小马仔都弄出去,单独留下马光头,说着准备去掏手机看发过来的照片。 哪知马光头以为我是去掏枪,又见手下们一个个都被赶了出去,心知大事不妙,扑通一下跪了下来,在地上跪着连走两步,忽地伸手把手边两个也准备跟着出去的美女给抓住拖了回来,向我面前一推。 “哥哥啊,我这两情妇就送给您老人家晚上暖床了,放我一条生路吧。”说着,将美女推过来,还不停的往自己脸上扇巴掌,噼里啪啦的响个不停,振振有声。 那两个美女一听居然被要被人送人,立刻哭的梨花带雨,朦胧的眼睛不停的看向我,似乎在哀求着放她们一马。 “那好啊,俩美女长的也标致,身材挺不错的!”我走过去抬了一个美女的下巴,闻了闻香味,说道:“我这帮兄弟们今天晚上可就有的玩了,在边境上待了那么久,今晚就拿这俩美女开荤吧,马光头,你这礼物不过还是轻了一点啊。←百度搜索→” 我的话,他还没反应过来,还停留在俩美女不愿意被送人的阶段,狠声的对那两女人说:“往日给你们俩的花销,够你们花销半辈子了,怎么?现在到了报答我的时候,就不肯了?再说老马还是给你们找了一个更好的下家....” 说到这里,他突然停住了,愣愣的才反应过来我刚刚说的话,而那俩美女早已吓得腿软坐到地上,露出光滑洁白的大腿,更是惹的我这帮老兵们个个吞口水,仿佛要把这俩女人就地给吃了一样。 马光头一下冲过来被老兵给拦住,哀求的说:“哥,女人我送给你,但你别让这么多兄弟一起上啊,你看看黑衣兄弟们个个虎背熊腰的,这俩女人怎么经受得住,会被轮死的。” “好了!”看他们这副模样,我失去继续戏耍的念头,挥手说道:“让那俩女人先出去,等谈完事再说。” 美女们颤颤磕磕站起身,一步两回头的出了会议室门,房间里就只剩下马光头一个人。巍子走到他侧面,蹲下来对他说:“既然想要赔罪也可以啊,这样吧,我们也不要你钱财,也不要你女人,你给我们带个路怎么样?” 说到了条件,就意味他这条命算是保住了,送了一口气后,问道:“哥哥几个是带哪里的路?阴还是阳?” “阴!”巍子摸摸他那锃亮的光头,说道:“不要说的这么隐晦,这里都是一路人。” 马光头愣愣的点点头,说道:“那要去哪里的墓?我知道的地方,应该没有值得哥们几个出手的。” “骊山里面,秦始皇陵三号坑。”巍子微笑着说、 “哎哟!”马光头脸色大变,瞪大着眼睛喊道:“我的天啦,你们想盗秦皇陵?别开玩笑了,抓到就是打脑袋的,跟现在被你们杀没什么区别,不干,我不去!” 我从怀里掏出手机调出几张照片,放他面前,说道:“盗不盗那是我们的事,你必须的去,没有条件好讲。看看吧,心里怀疑,可以给家里打个电话试试。” 马光头小心翼翼的拿过手机,疑惑瞟了我们一眼,当他看到手机上的照片后,脸色顿时变的五花十色,阴晴不定的翻了几张后,赶紧拿出自己的手机,给妻子和父母挨个打电话过去,电话都没有接通,全是盲音。 最后不得不放弃,丢下手机说道:“我孩子才五岁,妻子和父母都是老实人,他们都不知道我是干这行的,都以为我在外面办公司。求各位大爷高抬贵手别弄我家里人,不就是去秦皇陵嘛,老马豁出去了,就算是去中南海,我都陪你们去,行了吧!” “你早这样说不就什么都事没有吗。”巍子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呀,本来就没想过要个本地人去的,结果你自己装枪眼上来了,一想到你在地方上还有能量,不就好让我们更容易混进去吗,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马及时雨。” 马光头唉的一声,垂头丧气给自己一个巴掌,然后才问:“我们什么出发?得让我通关系准备准备。” 巍子摇摇头,冷笑对他道:“那可不行,为了以防有变,今晚就得行动,所以收起你那小心思,出去后让你们那帮小弟该干嘛就该干嘛去,如果让我们知道谁透露了风声,你就准备和始皇陛下一起合葬吧。” ps:好多人在看,投票的就几个人,为什么呢? 第十三章 扎营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一个激灵,我惊奇的发现自己又变成一条小蛇,怯生生对着还是那扇巨大晶莹透剔的大门哀叫嘶鸣,那道即熟悉又让人恐惧的阴影在门的里头忽隐忽现,一股恐怖的气氛油然而生,将我和水晶之门笼罩在里面。 一抹遮天蔽日的阴影就像一张无形的大口从上而下一口咬了下来。 突然间,我大汗淋淋从座位上翻起来,一头撞在车顶上,头顶的疼痛一下将我清醒过来,才知道原来又是这场做了十几次的古怪梦境。 “又做同一个梦了?”巍子削着苹果,坐在旁边笑眯眯的问道。 用手抹下脸色的汗珠,打开车窗户,让凉风吹进来冷静一下,随手点了根烟,瞄了眼前面那辆坐有马光头的车,说道:“我忘了问你,三只耳不会真去绑了马光头的家人吧?这么做有点不厚道。” 巍子吃着苹果翘着二郎腿,笑道:“就知道你是刀子嘴豆腐心,而且那么短的时间,你以为我真是超人,把他们家所有人都绑了啊?” “那怎么马光头挨个打电话都是盲音?”我接过他递过来的一瓣苹果。 巍子用手指点了点脑袋,道:“很简单啊,我先让三只耳去他家照了几张照片,然后摸清楚他们吃饭的时间就成,你想他们都是老实人,那么吃饭肯定是按时间一起吃饭的对吧?等他家人都进屋后,让三只耳将信号屏蔽器放在他家附近不难吧?马光头一个在外面混的人,见到电话打不通,又有几张家里的照片,你觉得他这种人会怎么想?” 我竖起大拇指,道:“高,这种方法都让你给想到了,我真没话说。” 巍子笑笑就算表示了,抬起手表看了下时间,问一下开车的老兵,对我说道:“差不多要到地方了,从马光头那里多少知道些情报,从北京那边确实来了一拨人,如果我猜的没错应该就是龙家的人,不过他们比我们早到了有一周的时间,就是不知道他们做到哪种程度了。” 短暂沉默,巍子在想后面的事情,我出神的望着夜色朦胧下的山影,这让我想到在勐腊看到的那只大山之眼,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是跟那个神秘的地下空间联系在一起的,还是自己本身就独立的生命存在。 就在我愣愣的出神的时候,车子突然一个急刹车,重心不稳情况下,一头撞在前座上。只见冬冰急冲冲从最前面的第一辆车上下来,向我报告道:“发现了一些车轮印,印子很深,应该不止两三辆车经过。” 我和巍子对视一眼,于是让他挑选几名有丰富侦查经验的老兵一起行动。而剩下的人原地待命,将车子熄火关灯,一时间,荒凉的山路上漆黑的夜色再次笼罩过来,除了能听到大家的呼吸声和虫叫声,一点生命迹象都没有。 一盏茶的功夫,从夜幕里摸出几个人影来从我们打了几个手势,罗楷辨认了一下对我说:“是冬冰他们,发现情况了。” 于是罗楷带着几个老兵将后面一辆越野车车门拉开,拉开几个绿色大包,哗啦啦滑出几支油光光的枪械,而且保养很好的枪。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么多的武器,一时间脑子不好用了,我艹,难道这些人假退伍不成? 罗楷似乎猜出了我的想法,解释道:“这些枪都是朝老团长借的,到时候用完了还是要给他还回去,放心吧,不会给团长捅篓子的。而且这事儿也是老团长亲口批准的,所以不碍事。” 老兵们一见枪,眼睛顿时发光,就跟看到绝世美女一样,冲过来拿起擅长的武器,非常熟练的检查器枪的状况以及子弹。 很快,我们这边也整装待毕,冬冰一个人赶过来看到这么多武器,先惊了一下,一边嚷着给他留两把火力大的,一边对我说:“轮子印是朝骊山东麓过去的,看样子他们是朝山下或者半山腰。” 巍子思索了下说:“难道是要重新开一口盗洞?” “或许,龙家人觉得走三号坑太过容易打草惊蛇,所以自己在山腰子上开洞吧。”我拉了一下枪栓,继续说道:“就是不知道,那个白衣蒙剑是一个人进去,还是跟龙家的人混在一起。” 巍子蹙眉道:“如果是他一个人还真不好办,倒是希望他们全部在一堆最好,那样对付起来也能一窝端了。” 停顿一下,他继续道:“不过,我们必须要制定一个偷袭计划,既然他们已经在开始挖盗洞了,那么四周警戒的人肯定不少,现在过去太容易暴露,我们先找个地方扎营商量接下来怎么做吧。” 于是我唤过罗楷,让他带人在附近踩点,看看什么位置适合扎营,最多一根烟的时间,他便找到了一块地方,当我们扎好营后,商量了一个多钟头,还是罗楷说道:“既然还要偷袭就不要拖拖拉拉,当然现在是不行的,按我们那会儿打突击的时间一般都放在三点至五点之间,一点至两点是人瞌睡最浓的时候,但是惊醒过来依旧生龙活虎,三点之五点左右虽然不是瞌睡最浓,确实人体身体最慵懒的时候,身体各个器官已经进入深沉睡眠状态,这个时候搞突击,也是人体最迟钝的。” “那好!”我沉吟了片刻就同意了他的话,冬冰和巍子也没反对意见,于是大伙统统上了车或者就地在营帐内开始休息。 可是我刚睡下,就发生了一件事,让我彻底失去了睡意。巍子急冲冲的跑了过来,一把拉开车门,只说了一句:“胡扬变成的蛋,碎了。” 这话是三只耳打电话给巍子时说的,当时我们临走时让三只耳兼顾一下地下室的胡扬,结果今天晚上他提着几只活鸭过去,一进门就见地上拖着长长的血迹,一直延伸到地下室门口,而地下室门也支离破碎敞开着。 三只耳一下就慌了,连忙丢下鸭子冲了下去打开灯,就见地下室内一片枯萎的褐色,以及夹带着浓重的血腥味。三只耳颤颤磕磕踩着粘稠物走了几步就看到一具几乎化成白骨的人尸倒在粘液中,肚子翻看,内脏早已被挖了个干净,看到这一幕,三只耳恶心的捂住嘴跑到一边大吐特吐。 那具尸体就是这间房子的主人,至于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三只耳也不清楚。当他快把胃都要吐出来的时候,三只耳才注意到地上还有大片大片的蛋壳,而蛋壳里的东西早就不翼而飞。 想到世界上哪儿还有这么大的蛋啊,而且看样子是已经跑出来了,三只耳心里害怕极了决定不再逗留,立刻跑回上面,就立即给巍子打了电话过来。 一想到孵化出来的胡扬不知道去了哪儿,我心里着急的想要下车调头回去。巍子阻止我道:“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就算我们去找也是大海捞针,西安这么大,难道你还能将它翻个遍?既然我们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就不能退回去。” 巍子的话就像一剂定心丸。 等我稳下心神后,咬着牙说道:“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回去也没用。那么计划不变,以后再找胡扬也不迟。” 第十四章 空无一人的营地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原以为这场战斗应该是会变的激烈异常,哪怕对方是在被动状态下,以为会开枪反击。可是到后来我才意识到不是这样的,就算这里是深山当中,可是依旧紧挨着旅游区,如果真发生了枪战,可以想象会引来多大的影响,至少我们这次是进不了秦皇陵。 老兵们的战斗素养不是盖的,拔除掉龙家人的暗哨简直简单轻松到了极致,用他们的话来说,这简直就是度假,边境线上的毒贩们可比这帮人谨慎的多,而且凶残的多。 看着十几名老兵含着匕首潜入黑夜里,无声无息的打掉了暗哨才体会到他们说的这些根本不是什么大话。待到越过被杀死的暗哨面前时,一抹红色的细缝停留在尸体的脖子上,大量鲜血从红色的细缝中流出,染满了衣领和胸口。 一刀割喉致命。 而操作这一切的那名老兵此刻又消失在黑夜里,不知去了哪儿。 想到这些各自作战却又各自配合默契的老兵们,我心里庆幸着他们是我这边的人,不然睡觉都要睁只眼闭只眼都没有安全感。←百度搜索→ “等等!” 巍子突然用夜视望远镜看了看前面不是很远的帐篷,发现了一丝古怪,“马光头!” “在这里呢。”马光头眼睛还有点迷糊,一听到有人喊他立刻应了一声。 巍子单指坐落在下面一百米远简易的帐篷群,四周都是密林,很不容易发现。他说道:“你一个人下去看看里面的情况。” “好!”马光头满脸堆笑着应了一下,走出两步便立刻停下来,笑容立刻转变成恐惧,说道:“哎哟喂,黄四郎爷爷啊,我一个人去不就是送死嘛,你不看看对方可能会有多少人,至少个个都有枪吧。我一个人下去根本没戏。” 巍子从腰后解下一支枪套连带里面的手枪一起丢给他,“现在有枪了,下去!” 马光头捧着手里的枪套,害怕两个字早就写在了他脸上,嘀咕道:“就知道你们想要杀我,却没想到会用这么种方式。” 冬冰等的不耐烦,一脚蹬在他屁股上,低声嚷道:“还不快去,尼玛的,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弄死你。” 在这一点上,我们都看出马光头其实就是那种欺软怕硬的人,巍子才放心的将枪交给他,可惜马光头根本不知道那把枪里只有一两颗子弹,就算这家伙有心逃跑甚至狗急跳墙,一两颗子弹有个球的用。 在冬冰的威胁下,马光头不得不硬着头皮在十几二十条枪的射程下偷偷摸摸的朝那批营帐溜过去。我看着他的猫着肥硕的身体移动着,不解的问巍子道:“你看出这里有什么情况了?龙家人应该还在休息才对,不会是你太紧张吧。” 巍子摇摇头,指着灯火暗淡的营帐说道:“我怀疑是个空营里面根本没人。” 看着我大惑不解,巍子继续说道:“因为这里的位置太过于暴露了,难道你不觉得我们这么轻松就摸到了这里吗?往往太过于顺利的事情,通常都充满了陷阱,所以才让马光头先去探探,好过死自己人好吧。←百度搜索→” 我点了一下头,比较同意巍子的做法。拿起夜色望远镜看了看马光头走到哪个位置了,顺便观察一下前面那批营地的情况,里面没有燃起篝火,黑漆漆的看不到一个人影,而那个挖开的盗洞离营帐的位置仅仅只有十米远,在山体上开凿的。 对,是用人工开凿,而不是通常用的炸药。 至于里面开凿多深的洞子,因为视线受影响的原因看不见。 这个营地隐隐透着些许古怪,怪不得要让马光头一个人去,就算是有埋伏或者其他怪异的事情发生,那么他也就相当于给我们这帮人赔罪了,嗯,搭上性命的赔罪。 冬冰蹲在草丛里,忽然直了直腰身跳出来,冲着营地里招手。我赶紧再次架上夜视镜看过去,只见马光头已经在对方营地里了,只不过他很安全,里面也没有什么危险,我和巍子就有点纳闷了,这营地里的人都去哪儿了,难道已经进了墓穴? 但也不应该啊,营地里总的留下几个手下看守吧? 事情确实有点异常,就在我准备招呼冬冰带几个老兵过去看看,忽然听到马光头异常的发出声音,夜视镜下,他怪异的冲一个帐篷遮挡的地方比比划划着手势,不知道他在跟谁表达什么,没了一会儿功夫突然朝我们看过来,表情极度恐惧且扭曲。 就在我们所有人都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时,马光头突然变得异常敏捷,‘呯’一声枪响划过夜空,子弹直接擦过我们头顶上空打在一颗树上,冬冰大叫了一声艹尼玛,端着步枪就要还击。 眨眼间的功夫,冬冰愣愣的看了看下方,忽然失去了马光头的身影,巍子四处搜索,指着盗洞的位置,“他跑进盗洞了,等等别开枪!” 说着,他一脸不可思议的放下夜视望远镜,说道:“有东西在追他。” “龙家埋伏的人?”冬冰收下枪,恨恨的说:“算他跑的快,狗草的,龙家还真有埋伏哈。” 巍子摇摇头否认道:“不是龙家人,我能感觉的出来,有两三个黑影,很高大,不像人的体格。” 我收拾一下手里的家伙,招呼老兵们一起下去,巍子一把将我拉住道:“你干什么去?疯了?从三号坑那里应该有捷径进去。” 我说道:“那里太过冒险,况且马光头已经失踪,他买通的关系对我们来说还有没用作用谁知道呢。何况我更认为,枪才是一切的捷径。” 巍子无奈的耸耸肩膀,说:“随便你吧,那么现在就洞还是把洞先封起来等天亮后再行动?毕竟我们装备还在上面呢,要搬下来有点困难。” “那先下去,把洞封起来,警戒里面任何可能跑出来的东西。”我如实对罗楷说道。 等到所有人都下到营地里面后,罗楷等老兵们开始紧急戒严,我拉过巍子道帐篷内问道:“雷洪去哪儿了。好些天没见他。” 他笑了笑说:“我还以为你把他给忘记了呢。” 第十五章 两条盗洞 雷洪去了哪儿,巍子保持着神秘并没有告诉我。 在帐篷内凑合着眯眼两小时,天色开始蒙蒙发亮,山涧中的清晨太过湿润,轻轻呼吸也能感受到一股潮湿的凉意钻进鼻腔。 待天色能见物时,罗楷带领着老兵们已经将几个大口袋抬了下来,并且已经在重新分发枪械,归纳战斗序列,一个个老兵,除了站岗放哨的,都已经在营地排列站好似乎在等待战斗指令的下达。 我心里不就感慨道:这就是中国军人,和那些散漫的外国军队比起来,多了一项难以遵守却又一直抱持着的自律。 为了隐蔽,所有人都没有生活吃熟食,将两三块压缩饼干泡在一次性的纸盒里当成糊糊稀里哗啦一口气喝完就开始准备一探盗洞。 留下十五名老兵看守封锁盗洞和警戒外面,其余剩下二十名老兵头戴探矿头盔,穿上厚棉服和冬冰一起先行进了洞子,不要问我为什么要用探矿头盔,战术头盔毕竟有限,不可能人人有,最主要的是探矿头盔上面同样也有电筒,也很好购买。 盗洞有一人多高,两人并肩的宽度,上下左右四周都留下有铲子留下的痕迹,很显然是人工开凿的,洞子有多深,冬冰那边也没传来信息,我一面打量着,一面有些怀疑:一周的时间真能用人工挖出这么深的洞子?而且还有有大量坚硬的岩石情况下? 巍子一进洞子后也看出了问题,伸手在洞壁上抹了一下,将上面的泥土在手指上捏了捏后又闻一下,皱着眉头,凝声道:“泥土非常干燥,而且已经没有了土腥味,结构松散。”说着他低头将电筒的光对准手上的泥土,继续道:“颜色也发白了,这绝对不是近期开的洞子,应该有些年头了。 你用手指沾点口水,感受下是不是有股微风从里面吹出来?” 照着他的话试了一次,确实如他所说那般,一股为不可查的风徐徐吹出,而且似乎越往里走,那股微风就越明显。 巍子对我和大宝解释道:“里面是通的,应该有一个很大的空间,甚至应该还有其他地方也能进入,所有有风从里面出来,常年下来,也就除去了这个盗洞内部分湿气,造成这里面干燥,泥土松散。” 他话里的意思就说,这个到盗洞其实很早以前就已经开好在那里了,等等,我记得蒙毅说过,那个一心想要进入秦皇陵的蒙剑一直都没甘心,那么这里开凿出来的盗洞其实就是他千年下来一直在做的事? 只是后来遇到了断龙石阻挡了去路才罢手。 想到这里,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题外话,那就是前几年看过成龙大哥演的《神话》电影,以及后来的电视剧《神话》,电影《神话》就不评论了,但是电视剧有一点我就没想通,里面的那男主角如果真爱那个被困在地宫当中的玉淑,为什么不学学蒙剑呢?一年为单位,一年我凿个一米,十年下来也就十米,一百年就是一百米,一千年就是一千米,更何况不止一千年对吧? 如果说一个人太慢了,那个时候的劳动力是非常廉价的,更何况遇到灾荒年间只要有口饭吃,多的是人给你干活,估计连一百年都用不到就能凿开秦皇陵见到你的玉淑了,何必还要等到现代社会?编剧的脑洞不够大,逻辑不够啊。 兴致一来,自己竟然浮想联翩,忽然前面传来一阵动静,一股清冷的风扑面吹过,立即打了个激灵,隐约听到冬冰的声音,前面老兵们吵杂声,因为通道只有两人宽,根本挤不过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随即,昏暗的通道尽头,忽然闪起一阵荧光,就听到冬冰呀呀的大叫起来,紧接着子弹出膛射击的枪声霎然响起,这条盗洞内接连一片的枪声和火光。 我们三个以及更多的老兵挤不过去,着急的在原地急跳脚,拿捏着枪担忧的盯着前面不停开火的尽头,到底发生了什么,前面人也没回传消息过来,更可恶的是,七八米远的地方竟是个拐弯口。 定风猴攀着众人的肩膀一跃而起,借助洞壁的宽度左右腾挪冲了上去,没几秒的功夫它就惊乍乍的跑了回来。 大宝还没来得及问它情况,就听冬冰那方发出一声尖锐的嘶叫。 这声音一响起,我们立刻就安静了下来,过了几秒,枪声也停了。前面拥挤的通道此刻突然宽松,所有人立刻急冲冲的拐过拐角朝出事的地方赶过去。 踏过一扇倒在地上的石门,一过去闻见一股刺鼻的酸味,只见两名受伤老兵正接受包扎,一个右手臂连带衣服一起被划破,露出一道深深的口子,另一个额头上掉了一层巴掌大的皮,血淋淋的夹带着一股难闻的酸味,看伤口就像是被某种液体腐蚀造成。 巍子捅了捅我腰身,只见他指着不远处冬冰站的位置附近,一条长约三米,宽约三十厘米左右圆筒形状的黑影趴伏在那里。 冬冰上衣胸口位置也被划破一条长长的口子,他吐了出口气摸了一下脸色的汗水,踢了一脚那具黑影,说道:“麻痹的,刚推开一块坍塌的石门,这条黑家伙就他吗倒挂在崖壁上,一开始大家都没注意到,结果这家伙突然像路灯一样亮了起来,喷出一道像白气一样的东西在一个老兵额头上,尼玛,当时大伙想都没想就开枪打这家伙,这怪东西身上的甲壳打了十几二十枪才打破壳死掉,太难缠了。” 说完,我立即让大伙先将受伤立即带出去营地治疗,接着走到那具尸体旁边借助电筒的光线才看清这家伙的模样。 这一看,巍子首先惊异了一声,“马陆?” 马陆?这虫子我知道,山上很多。我疑惑之下,仔细看了一遍,还真他吗是马陆,但是哪里会有这么大个儿的? 巍子快步移了过来,蹲下来,检查起这具庞大的马陆尸体,将尸体一翻开,我感觉自己立刻得了密集恐惧症,尸体腹下两排密密麻麻的短小细脚,数都数不过来,甚至觉得蜈蚣的百足之名该让给它才对。 “这只马陆是纯黑的。”巍子痴迷的赞叹道:“应该是远古时代的巨型马陆,生物学上传言这种生物曾经只出现过在马来西亚的群岛上,活动地域不多,而且巨型马路攻击性极强,天敌不多,头上有锋利的颚,浑身上下坚硬的甲壳很难被当时的恐龙类生物咬破,再加上自身还有恐怖酸性液体武器,那会儿当真是天敌的存在。真没想到这里会看到一只活的。” 刚下了结论,巍子立马就自己把自己刚刚说的话推翻了,说道:“也不对,按这巨型马陆的模样就是现代马陆,只是口器中长出了巨颚,复眼反而退化了,体型也比现代马陆大了两三百倍。” 大宝开着闪光相机,照了一张下来,说:“这有时候奇怪的,我们碰到奇怪的生物还少了吗?” 等着他们讨论,我带着罗楷查探了周围,现在才注意到进了那扇坍塌的石门后,这里竟然宽敞了许多,墙壁上虽然依旧可以看出开凿的痕迹,那么这里或许就是中途休息的站点吧。 但是为什么要开出两条洞子呢? 这两条盗洞有些奇怪,一个洞子在左边上方半米高的位置,给人一股混元天成的感觉,洞身光滑,而且很宽敞,另一条则是和进来的盗洞没什么区别,狭窄的只够两人移动。 巍子恋恋不舍的离开马陆的虫躯,走过来对比了一下两个洞子的区别。 忽然脸色狂变,惊异的说道:“走,那条窄的,现在就走,快!” ps:今天才发现,原来本书也在被起。点发到创。世了啊,可惜我那里没有作者后台号,没办法和大家交流。可以的话,来首发网站提提建议吧,我需要你们!! 第十六章 巨型马陆 有点不明所以为什么巍子突然就变了一个脸色,罗楷触摸着圆滑的洞壁,皱着眉头道:“太匀称了,称不上光滑,但绝对不是人工凿出来的,有点像天然形成。” “还研究个屁。”巍子回过头见他还带着几个老兵在那里,激动的脸上发红。 大伙诧异望向他,基本都知道巍子是个什么样的人,突然间变的如此不理智,那么一定有问题在里面。 来不及过多的解释什么,巍子立即拔腿拖着我离开,用着疾走的速度走在第一位置远远将后面的冬冰以及大宝,和剩下的十八名老兵甩在后面。 我停下脚步,拉扯住他,问道:“什么东西让你这么慌张。” 后面的人也快步赶了上来,巍子警惕的望了望头上的洞顶后,才用平视的眼光看过来,说道:“刚刚那条洞子,是个虫洞。” 虫洞?十八名老兵们面面相觑,毕竟他们并没有我们那些经历,所以对于这种事情感到有些荒谬,但是我和冬冰以及大宝却不这么想,心里顿时一沉,捏在手里的枪柄不由自主的往前倾,警惕的瞄着四周的动静,边走边将枪口保持在可以随时射击的高度。 走了一会儿这条巍子选择的盗洞,中途并没有出现什么恐怖的事情。 渐渐的,罗楷和冬冰开始向前代替了巍子的位置在前面前行,忽然,前面人的探矿灯一闪一熄了两下,我赶紧挪步过去,巍子低声道:“好像发现了一具尸体。” “马光头的?”我立刻联想到有些神经失常跑进洞内的马光头,难道这家伙跑进来遇险了? 正走着,冬冰将尸体拖了过来几米,翻过正面,我将灯光聚焦在尸体的扭曲痛苦的脸上,发现不是马光头,而是一个陌生男人的面孔,我猜测可能是龙家的人。 罗楷在尸体上摸索了一阵,摇摇头道:“身上可用的东西都被搜走了。”顿了顿,他又继续道:“不过尸体背部有一处明显的伤痕。” 他单手指了指尸体背部三十公分长的伤口,说道:“伤口深度接近十厘米,应该是被重型刀具砍出的效果,椎骨也被劈断,尸体之前躺着方向来辨认的话,应该是他在逃跑的过程中被人从背后一刀砍中。” 大宝听完他的分析后,松一口气道:“还以为是被虫子从背后用颚划开的呢,吓死宝宝了。” “难道是他们自己做的?”大宝随后又道:“这家伙不会是想当逃兵,被人给活生生的劈了吧?” 巍子耸耸肩膀道:“不到最后谁知道呢,我们…..” 他走字还没说出口,忽然地下一晃,剧烈抖动起来,一个个全部摔倒在地上,洞顶上方大量的泥尘簌簌往下落。 大宝大叫一声:“我靠,地震了!大家快卧倒别动。” 巍子突然蹿起来,一把将他给按住,伸手死死的捂住他的大嘴巴,用着极低的声音说:“别大声说话,不然舌头给你割下来,你自己看看上面。” 我们所有人挨的比较近,他说的话都听进了耳朵里,一个个好奇的抬头向上一看,心脏顿时就像被人用手捏住了一般喘不过气来。 洞顶一截大概七八米宽的地方在不停的移动着位置,抖动和尘土都是因那处移动的洞顶造成的。 难道是洞内的某个机关被触动了不成?不然岩石构造的洞顶怎么会突然间就开始自己移动起来了? 随着大伙的不解和疑问,堪堪过了一分钟后,异常的情况消失,我知道等不得,谁知再在这里耗下去会出什么幺蛾子,万一真是机关被触发,说不定前面和后面进来的路都会被堵死都有可能,于是赶紧招呼大家此地不宜久留。 跌跌撞撞走出约莫五十米的样子,前面隐隐看到了一点东西,但不是很清楚。冬冰刚想戴上夜视镜,洞内再次晃动起来,其中一个老兵突然举起手中的枪对着头顶直接开火,这突兀而来的枪声吓了我们所有人一跳。 连忙抬头望去,两根粗长的触角伸了下来,在我们头顶上方两米的地方摇晃触碰着,枪口射出的子弹纷纷击打在岩石上溅起碎岩。 “艹,不会又是龙蚰之类的吧?”我一看到这两根触角心里不由的一紧。 罗楷当机立断指挥着队伍赶紧往前跑,一面对着渐渐露出圆滚且漆黑的巨大头部物体进行射击,一面吼道:“去前面,找开阔地带。” 老兵们不需要我们几个过多的提醒,就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几个手势之间就立刻确定了战术,非常默契的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边退边射击,另一部分快步向前移动,再然后互相交替掩护,为逃生抢出更多的时间。 我一面为这些老兵的战斗素养感叹,一面跟在他们后面撤退。定风猴攀爬上岩壁,张开口就对着刚刚露出一丝头部的巨大黑影喷出一道乌黑烟雾,烟雾就像有生命似得,追寻着黑影笼罩过去。 突然一阵强力的风从我们脚底向上挂起,风带来的浮力差点将我们往上抬飞。而那股黑烟也在风起时加速,飞快的冲进黑影里面。 久久没有任何响动。 巍子大叫道:“大宝,你麻痹,管好你的猴子。这家伙就是有毒的,你还想给它送点心不成?” 大宝招呼定风猴跳下来,自己也对着黑影扣了两枪,子弹飞射出去,发出两声叮当脆响,只见黑暗中泛起两点火星就没了动静,很显然我们的子弹根本无法对这家伙起一点伤害,就连猴子的毒烟都没作用。 那条黑影在吃过毒烟后,仿佛是上了瘾,突然沉闷的低吟了一声,如同铜钟。洞壁上立刻飞沙走石,轰隆一声巨响,那条黑影就像一辆火车横冲下来,牢牢占据盗洞的所有空间,甚至将盗洞硬生生挤出两三米宽,密密麻麻的如同镰刀一样的虫足波浪似得的滚动,一对黑亮的巨颚咔咔的夹动几下。 藏在巨颚后面的口器,发着呼噜噜的响声,类似水煮沸腾的声音。 巍子摘下眼镜,使劲揉了揉眼睛,道:“还真是马陆,而且还是超大体的。尼玛,这家伙是怎么多过时代变迁的?” 眼看到巍子嘴里说的巨型马陆已经朝这边来了,立马抓起他胳膊拖起就跑,边跑边骂道:“什么关头了,还他吗有心情研究什么马陆,快跑啊。” 密集的射击,根本阻挡不住这只巨型虫子的攻势,眼看到越来越近的距离。冬冰吼了一声:“前面变宽了。” 罗楷也跟着吼道:“老兵们准备分散队形战斗。” 一个老兵见机行事,待我和巍子最后两个通过盗洞后,将炸药点燃往前丢了过去,刚刚恰好丢在巨型马陆走进的虫足脚下。 轰! 来不及多想,爆炸声一响起,我立马将巍子一按,整个人压在他身上,挡去了乱飞的石块。起身后,就听前面冬冰惊讶的叫了一声:“好大的鼎!” 同时,刚刚扔炸药的老兵也叫了起来:“那怪物不见了!” ps:下午没更新很抱歉哈,因为要给娃娃上户口呢。今晚就一更,我的赶紧睡觉去了,扛不住了,明天六点还要去工地‘搬砖’,然后抽空就用办公室电脑给大家补上欠的章节吧。 第十七章 鼎与雕像 飞扬的灰尘还没未完全落定,地上已经没有那只巨型马陆的身影,这么短的时间内,怎么可能消失不见了?我使劲揉了一下眼睛,探矿灯照去的地方,仅仅留下一滩淡绿色的液体以及几片虫壳。 巍子扯了下我,摇摇头低声道:“别过去,这种家伙很会打洞的,很有可能刚刚察觉到了危险开了一条虫洞藏起来躲过爆炸。” 我细思了一下,觉得还真有这种可能性,于是示意那名老兵也不要上去探个究竟,一起向罗楷和冬冰他们那后退过去。 “这鼎不会是秦始皇拿来炼丹的吧?还是说他那后宫佳丽们都一起在里面洗鸳鸯澡?” 推过来时,再次听到冬冰的呼叫声,之前没注意听,此刻这才注意眼前的视野不敢说非常的开阔,至少也有一个篮球场那么大。 而引起众人惊叹的却是这宽阔空间的上方二十米的距离,三条四米粗的铁链从三个黑暗的方向里延伸过来扣在青铜鼎的耳枝上,绷直拉伸,将巨大的青铜鼎悬空挂在我们头顶,形成一块巨大的黑影。 十多盏探矿灯聚集在青铜鼎和铁链上面,巍子努力集中精神围着鼎下方四周查看着,老兵们分出一部分把守住盗洞进入口,小心警戒着那只巨虫的动向。 等了一会儿,我心里急躁的有些不耐烦,上前拦住巍子道:“看出什么名堂没有,如果没有我们就抓紧赶路,说不定前面还有更有价值的。” 巍子收回目光,揉了下有点酸的脖子说道:“看不明白,不过看年代比始皇时期还要久远,我之前推测其他地方应该还有进入这里的位置,那么应该还有这种鼎的存在。” 我们几个有点迷糊,没听明白他什么意思。 巍子只好解释道:“鼎在远古时代就是一种祭祀器,如果单独放在墓里大多就是镇鼎意思,可是那三条铁链出现在鼎耳上就有了另一层意思,就是我刚才说的那种,在其他入口的地方同样也有这种鼎的存在,如果没猜错的话,这应该就是大禹造的九州鼎。 当年大禹造鼎就是为了镇九州之安定,可惜老嬴为了某种目的居然将它们运到了这里来镇自己的墓,可惜了他创下的基业,只传了一代就完蛋了。” 他停顿了一下,眼睛半眯着凝神看了一会儿又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接下来就是那十二铜人,传说有一天,秦始皇梦中遇到天象大变、昏暗元光,且鬼神作怪,遂惊恐不已,在万般元奈之际,有一道人前来指点迷津:制十二金人,方可稳坐天下,秦始皇梦醒后,即下令将全国的兵器收缴集中于咸阳,铸成十二铜人。有的学者指出,秦始皇一生极信方士道人之言,再联系开国不久的担忧心情,此说是可信的。 当年项羽带兵入咸阳时,销毁的铜人根本不是当初造的那十二个,当初那十二铜人集天下兵戈之气而成凶煞异常,只有人中之龙才压得住。照我猜测的来看,外有九鼎聚气,内有十二兵戈之铜人镇守,这正是逆鬼神之局,估计始皇墓里面别有洞天。” 听他说了这么,我们一时半会儿还真消化不了,就在大家收拾停当准备离开这座巨鼎的空间,忽然连着鼎的铁链晃动了几下响起金属碰撞的声响。 抬头望去,光源下一只奇长的黑影趴着铁链向鼎口爬去。一瞬间我看到漆黑甲壳下破碎着一块,点点刺鼻的液体从上滴落而下,不用说我们都知道这就是刚刚被炸药给炸伤的巨型马陆。 它似乎没抬关注我们,直愣愣的朝大鼎爬去。 它要干嘛?所有人心里都有疑问,巍子皱着眉头望着它,凝声道:“不能让它进鼎里面,虽然不知道它进去会发生什么,但对我们来说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我点点头,立刻举起枪冲大伙吼了一声:“把它打下来!” 四散周围的老兵们听到我的声音,纷纷开火,弹射出的子弹,带着耀眼的火光噼里啪啦叮当响,子弹弹射到甲壳上,溅起火星。 “没有用啊!”冬冰低下枪口吼道。“这家伙皮太厚了,子弹根本打不穿,炸药又炸不到,干脆扯了算求,我们直接绕开这里进去里面吧。” 正说间,一个老兵闷哼一声,单膝跪了下来,右臂立刻侵染血红。我看到立刻让大家停火,狗艹的玩意儿,身上的甲壳居然硬到能反弹子弹,再打下去,估计我们会自己把自己给打死掉。 一咬牙,沉声道:“走,我们进去!别管它!” 巍子不放心看着一直没有片刻停息靠近鼎口的虫子,担忧的说:“竹子,走是可以,但是我怕出意外……” 我一边招呼着老兵们撤退,回头冲他吼道:“没有意外,不管它进去是干什么,都跟我们没关系,我们连他吗壳都打不破,再耗下去没有任何意义,知道吗?” “吼什么吼!”巍子掏了掏耳朵,快步从我身旁走过去,“我像是那种不通情理的人吗?别表现的跟演电影一样。” 我顿时对他无语了片刻,然后慢慢退了出去,最后借着探矿灯看了一眼鼎口,已经只能看到那只巨型马陆的下半身在外面了,超重的身躯在鼎上摇晃着慢慢缩了进去。 下一刻我收回视线,对于鼎内有什么,那只虫子进去后又会发生什么,说没有好奇心是假的,可是现在这个情况容不得我们去冒险一试,毕竟那虫子的防御摆在那里。最后使劲摆了下脑袋,试图将脑子里的好奇想法给摇没,不要在想鼎和虫子。 跟上队伍后,走的通道开始朝下倾斜到了四十五度,所有人将步伐放慢下来,稳稳的踩紧每一步,毕竟这是下坡路,而且地上并没有台阶,收不住速度一脚踩滑很有可能就会一路滚下去,会不会摔死我不知道,但绝对会断几根骨头。 熬过了十几分钟,坡度逐渐变缓,忽然不知道是不是我眼睛出了问题,隐隐在前方黑暗中看到了一丝丝黄光,很是耀眼。 刚稳住一步,就听到冬冰传来信号说:前面有光,而且还是出口。 我和巍子对视一眼,立马跟着队伍加快了脚步挪过去,果然刚刚看到的黄光就是从这个出口照进来的。所有人小心翼翼持着武器慢慢挪到洞口边上,刚一出洞子,长时间的黑暗一下让我们无法适应强烈的金黄色的光线。 大家闭眼良久后,我第一个睁开眼睛,被眼前的东西顿时惊的心脏几乎要跳出嗓子眼了,就听大宝怪叫一声:“发财了!” 一尊巨大无法想象的黄金雕像。 雕像一手持长戈,一手握利剑,面目狰狞向下俯视着我们一行人,黄金雕像的下半身还插在岩石里,就算是这样,我们当中最高的人也只够到它的肚脐眼位置。 大宝兴奋的几乎要扑过去了。巍子好气又好笑的一把将他拉住,说道:“恐怕要让你失望了,这应该是镀了一层金粉而已,要是真有这么大的黄金雕像,把当时的秦朝掏空都无比铸的起一尊,更何况还有剩下的十一个。” 此时,一行人立马垂头丧气下来,大宝走前面忽然身子一下僵住了,我疑惑的走上去,就听他支支吾吾的说:“夏哥,麻烦了,我踩着‘雷’了。” 冬冰耳朵一竖,跑过来伏下身子用探矿灯一看,只见大宝脚下踩着圆盘状的东西,老兵们顿时脸一下就变了。 我看到这里,立刻朝所有人喊道:“都别乱走,小心还有地雷。” 就在这时,巍子忽地一下冲了过来,只见他脚下岩石不知何时凹进去了一块。 轰隆隆巨大响声开始转动,黄金雕像手中的长戈此时朝大宝和冬冰所在的位置刺了。 ps:又是晚更了朋友们,下班回来就带了下幺儿,嘿嘿,吃完晚饭就开始写,现在才发。明天工地上就没啥事了,应该能多更吧。 第十八章 断龙石 刷着一层金粉的长戈轰然而刺下来,大宝他们两人跟来不及反应。 此时巍子已然冲了过来,抓住冬冰就想将他拖开,但是再快的速度也赶不上刺下来的长戈,更别说我没这里有谁能将其挡住。 我想要冲上去,罗楷一把将我拉住,拼命的向后拉扯,保持安全的距离。 此刻,张大嘴,傻了一样看着长戈轰击下来,已经可以预见大宝他们必死无疑。长戈在大宝惊恐的尖叫声中当头落下,扬起一片尘埃。 我就像傻了一样,呆立在原地,双脚像灌了铅迈不动。 “他们不会真死了吧。”我呐呐道。 罗楷很快从我身边跑了过去,老兵们蜂拥而上不停的挥散着弥漫的灰尘,没用多久在弥漫的尘埃中听到罗楷的声音,“谢天谢地,菩萨保佑!他们没死!” 我顿时喘过气来,僵化的脚重新充满了活力。连忙跑过去钻进灰尘当中,只见大宝吓得抱头蹲在地上,脚下还踩着地雷一动都没动。而巍子却是将冬冰压在身下,面上没什么表情,但眼睛同样充满着恐惧。 此时看到他们连皮外伤都没有,心里那颗沉重的石头终于落地了。原来那柄巨大的长戈落下后仅仅停留在离他们半米位置就卡住了。 冬冰一股脑的爬起来,跑到黄金铜人面前又是磕头又是下跪的,嘴里念念道:“幸好您老人家长年失修,没人给你保养,不然哥们三人就得死你手下了,多谢高抬贵手!” 巍子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让罗楷赶紧看看大宝脚下那枚地雷。冬冰拜完神回来,蹲下来对罗楷道:“弹发式地雷,有把握吗?” 罗楷蹙眉趴在地上斜视着眼睛看了一圈,说道:“还好大宝只是拇指压在上面了,只要找个相同重量的物体移上去盖住问题就不大,虽然有点冒险,但在没有专门拆解地雷设备的情况下,这已经是最好的方法。” 大宝哭丧着脸说:“那要是万一没弄好怎么办?会死吗?” 冬冰舔了下嘴皮,嘿笑了两声,“放心不会死,这种雷威力不会像电视里演的那么大,最多将你这只腿给报废掉而已。” “这根死了有什么区别!”大宝吓得浑身发抖。 罗楷已经吩咐其他人去找一块大岩石过来,皱着眉对大宝道:“别乱动,要是乱动弄不好直接就能引爆。” 大宝屏住呼吸,使劲咬着牙稳住自己不听颤抖的身躯,就等几个老兵搬过来两人合抱的大石头放在他脚边。冬冰看了一眼石头连连摇头道:“不行,必须要平整一点的,不然脚刚一松开绝对会爆炸。” 几名老兵点点头赶紧再从周围找了一块平整的石板,罗楷将手指伸到大宝脚下说道:“大宝,我叫你挪脚的时候,千万别慌,慢慢跟着我的手指动,我用手指代替你的脚来摁住它。” 大宝连连点头,多余的话都已经紧张得说不出来。 “三、二。”罗楷开始倒计时数数,别看他镇定异常,但脸上此刻满是汗水。 在场的人除了他们外,还有就是几名老兵,我和巍子带着其余人躲远远的,毕竟这事儿不是人多就能帮上忙。就听罗楷喊了一声“一”后。他的手指紧贴着大宝的脚趾挤过去,大宝哆哆嗦嗦的移动着脚,慢慢跟着罗楷手指上的力道在向后挪动。 此刻所有人没有一个敢大声喘气,紧张的蹲在远处看着这一切。冬冰趴在两米远的位置眼睛死死的盯着他们的动作,沉声道:“注意了,马上就挨着了,大宝再放慢一点速度,别太快!跟着罗楷的节奏来。” 大宝如同掉进水里一样,浑身上下湿漉漉的,就连头发尖上都滴着汗珠。 就在此时,罗楷忽地用身体硬撞了下大宝,将他撞开,手指猛的一伸过去,速度快的让我们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大宝已经踉跄跌倒在冬冰旁边,罗楷一只手指已经死死按在了地雷的弹钮上。冬冰立刻将软泥般的大宝拖开,抬着石板的几个老兵赶紧凑了上来,将石板平端放在罗楷手指边上。 他们一个队的,相处那么多年,同时执行过不少任务,两者之间存在的默契那是相当的高,就见他们互相点头示意了一下,也没听他们嘴里数过数,罗楷手指一缩,石板都已经压了上去,地雷上的弹钮丝毫都没动过一下,就被他们几个给解决掉了。 几位老兵虚脱般坐到地上擦着汗,罗楷看了一眼前面的道路,说:“估计前面还会有,但不会太多。像这里面应该不会到处乱放,万一真的大规模引爆的话,很有可能把这里的洞子都给一起搞垮。对方应该跟我们差不多,等会儿大家把眼睛放亮一点。” 冬冰把腿软的大宝扶起来跟着大部队继续向前走,就在雕像右手边开着一条洞,不过不再是那种粗制滥造的盗洞,而是用青砖砌成的甬道,高约三米,宽两米。 甬道内很黑,而且非常的长,走到有台阶的地方,就意味着甬道的开始有了向下的趋势,地上除了我们一行人外,中途还发现我们没走过的地方同样有着凌乱的脚印,估计也是龙家那批人也走过这里,就是不清楚这些脚印留在这里有多长时间了。 一路走来几乎都记不住花去了多少时间,中间经过了一道已经被打开的青铜甬门后,空间顿时变宽了,罗楷忽地一伸手掌,止住了所有人的步伐,冷声道:“谁?” 他这么一呼,原本神经紧绷的众人立刻将枪口对准他注目的方向,只见昏暗的密室内,一个摆着奇怪造型的人影静立在那里,仿佛是在迎接我们一样。 巍子不顾罗楷的阻拦走上前去,轻笑了一声,然后掏出打火机点上了什么,那个人影一下就亮了起来。我仔细一看不由松了一口气,竟是一个青铜灯奴。 这玩意儿还做的惟妙惟肖的,就算挨近了看,如果不是面上有层青铜的锈色,还跟真人差不多呢。巍子走在前面讲沿途遇到的油灯灯奴全部点燃,密室内立刻变的明亮起来。 这才清楚的看见密室墙上原来并不是那么单调,反而是雕刻着大量的壁画,这些壁画因为年代的关系以及这处环境并不是密封的,已经严重被破坏掉了,再已失去了其价值甚至研究内容。 在这里逗留了片刻后,跟着巍子出了密室,我原本以为这里会跟墓穴一样,出了这里后应该还是一条甬道才对。 可是出门后才发现密室外面是更大的一所空间。 而在这处空荡的地方对面是一个巨大豁口,但在我看来更像是一张巨大怪兽的口。 豁口上方凸出一块巨大且整齐的方形石板,巍子说那石板极有可能是断龙石,只不过已经被人打开了,而断龙石后面应该才是真正进入始皇陵的入口。 ps:看来不能更新第二章了,马上要回去将丈母娘送回家。 第十九章 天上仙宫 秦始皇即位不久,便开始派人设计建造秦始皇陵。骊山墓从秦王登基起即开始修建,前后历时三十余年,每年用工七十万人修建。留存的墓从外围看周长2000米,高达55米。内部装修极其奢华,以铜铸顶,以水银为河流湖海,并且满布机关,顶上有明珠做的日月星辰。仅看秦始皇陵的兵马俑,就可看出当年修建这座陵墓的百姓负担之重。并且,建造陵墓的工匠在陵墓造成之后全部被活埋。 以上是进来之前巍子给予有关始皇帝陵寝一些相关资料。用巍子的话说,每年用工在七十万左右,历时三十九年,相当于两千七百多万人给他打工,可以想象一下如果仅仅是修建骊山墓里的秦皇陵用的着这么多人,这么长的时间吗? 更别说长城、灵渠以及阿房宫,以巍子的意思,刚刚说的那些资料极有可能只是表面上的规模,那么过剩的劳动力去了哪儿?很有可能就在这座墓的下面另有乾坤。 过了断龙石的关卡,我并没有看出这块巨大的方形石板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为什么蒙剑非要偷刻龙凿才能打开进来。 路上大宝不停的嘀咕着出来时要不要弄一件兵马俑回去,很显然被巍子甚至罗楷等人给拒绝了,巍子的理由是物件太大,而且出处太过明显,容易被锁定。而罗楷的理由就相当符合他们老兵的身份——国之重宝,且能随意贩卖。 走到断龙石中间位置的时候,这时我才明白蒙剑为什么要用刻龙凿开启断龙石的机关了,尼玛,这断龙石光是从下面看它的厚度就达到五十米,而且用来做断龙石,材质肯定是非常坚硬的,如果光靠人工去凿穿它,都不知道到哪年哪月去了。 过了光滑漆黑的断龙门后,进入探光灯视野的一幕,突然让人心里戚戚然,心慌不已。只见平坦且非常宽敞的石道上,厚厚一层白骨铺设着,有的还算完整,有点已经只剩下几根骨头在那里。 踩上去根本不用力,清脆的将其踩断。一时间‘咔咔’骨头碎裂的声音不绝于耳,听得让人毛孔悚然。 冬冰眨巴了下嘴,说道:“这得有多少人陪葬啊,老赢果然不愧是一代暴君呢。这么多人说下手就下手,想想当时的场景,这里恐怕是血流成河都不能形容了。” 巍子扶了下眼睛说道:“这你就错怪嬴政了,这七十万人可不是他下令杀的,是他儿子胡亥做的,不过也没区别,反正来修陵寝的基本是活不了的,而且还不止是七十万的数量,中间意外死去也有不少,反正每年都会补足七十万之数。” 这条白骨康庄大道依山蜿蜒而建看不尽头,这些白骨同样也看不到尽头,真很难想象当时是怎样一个尸山血海的场景,就算千年后站在此处舍身想象一下都依然感到从心里泛起的寒意。 心里默念着时间,行走在白骨大道上大概两三个小时,中途休息了小半小时,恢复体力又继续朝前赶路,这里倒没有出现什么意外,不过安全头盔上的探矿灯是不行了,电力隐隐有些不足,照出的光开始有些发黄。 而且越往里走,洞内的湿气以及温度也开始降低,幸好每个人背后的行囊里面都有一件御寒的衣服,面前能支撑下去,唯独就是手和鼻子非常的冰冷,握枪柄都有些麻木僵硬。 又顺着行了一段路,大概又是一千多米的样子,走过其中五六个一百米左右向下的台阶,灯源彻底枯竭,就在大伙停留在原地等待管理物资的几名老兵过来更换电池时。 白骨大道下方的山涧中突然徘徊几声隐约的枪响。 所有人顿时停下动作竖起耳朵屏住呼吸去倾听,可惜枪声就响了那几下就没有动静。我几人对视一眼后,立即加紧时间更换电池。 完毕后,打开灯源继续上路,冬冰一人带着灯具先行往前快速赶过去探路。这次没过多久,就见他在前面摇晃几下灯光,正待我们赶过去时,他原本还亮着的灯光忽然一下熄灭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 来不及多说什么,立马撇上枪带着几个老兵飞快的迈动步子跑过去,待到进时,就见一座拱形的青铜大门立面前,大门稀开一条两人宽的缝隙,门边却不见冬冰的影子也没有留下任何东西。 深怕他遇到不测,和老兵们对视一下,摸到了门缝附近,见到一丝丝光亮照射过来,我以为是冬冰头上的探光灯,一下就冲了出去就想大骂他几句。 不料刚一出门缝,一只粗糙的大手伸了过来捂住我的嘴,其余老兵们下意识的划拉枪栓对着我的背后位置。 只听到冬冰的声音说:“自己人,别出声!” 嘴上的手松开,我还没回过身来说他几句,冬冰又轻声说道:“看前面,别看我!” 还没转头看去,跟过来的几名老兵眼神呆滞的看傻了,手中的枪不自觉的滑到了脚边,我好奇什么东西把他们惊成这样子。 于是看过去,我心里顿时一万头草泥马践踏而过。 我看见了什么?这一刻我真的差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甚至都以为自己又遇到类似蜃这样的幻觉。 一览无垦漆黑之下,横跨着七彩霞光,璀璨星辰相互生辉,一条银河穿过天空中的星辰缓缓流淌,且划分两界,左一浩瀚明月当空挥洒银辉,右一明煌之阳煌煌而威。 是为苍穹。 穹顶之下,多仙山,山在虚无缥缈间突兀而出。楼阁玲珑刹然刹现,宫殿光明玉道云中铺开。 如此场景,就算看惯了各种各异景色的我,也不得震惊说不出话来。 这真的是用凡人之躯造就的天上仙宫? ps:好冷,先更新到这里。 第二十章 九仙迎宾 这样的场景已经不是用震惊来形容,而是震撼。 后面跟过来的巍子他们也被这只有电影中的画面给震傻掉了,更别说这里根本电影画面能替代的,这种身临其境的感觉,或许我以及所有这辈子都无法忘怀的。 这处天宫,仿佛无垦无边,上层日月星辰,中间宫殿楼宇,仙山云雾。走到崖边往下一望,透过漂浮的云雾依稀能看见下面芝麻大小的建筑以及农田,就像是隔绝外界的一方乾坤世界。就是不清楚下界那些绿色田野房屋楼舍有没有活生生的人在这里坐下。 对此,巍子咬着下嘴唇仔细的端量着云雾之下,他说道:“记得,公子高陪葬皇陵后,他的族人也再不久后集体失踪了吗?如果没纰漏的话,这家伙一早打起了这处人间仙境的主意,悄悄在里面安插了后门,让自己的族人避过秦二世和赵高的清洗。” 大宝抠着头发指着那些漂浮在天空中巨大浮石,说道:“这些石头又是什么原理漂浮在这里的?我可不记得有什么岩层里的石头会放射出反重力能量,而且大家看看这些巨型浮石,虽然散落的很开,但是别忘了我是土质专业出身,这些石头其层色以及形状大小,原本就是一个整体才对。” 我想起了巍子之前说过的一些资料,老赢刚统一全国后不久国内就发生了一件很大的事,就是一颗天外陨石落了下来,上面还刻着秦不过二世或者赢政毙于沙丘之类的话,版本各种各样说什么的都有。 或许,上面根本没有刻字而已,都是一些心怀叵测之人造谣滋事而已。但是为什么秦始皇却秘而不宣,悄悄就将陨石给运走了?既然又是秘密的运走,亲眼见过的人恐怕屈指可数,这里面的猫腻就有点意思了,很有可能是这颗巨大的陨石有某种特殊的发射性能量,比如说:浮空。 至于为什么变成了几瓣,或许落在地上时摔的吧,这一切又谁知道呢。 众人在回过神来后才发现就在离此不远的地方横跨这一座玉石砌成的长桥,从崖边一直链接着其中一座浮石。走近了一点目测过去,桥面非常之宽,足有二十米左右,桥头桥尾两侧各立一座青玉兽形雕塑,玉砌的桥面蒙蒙缠绕着一层较薄的白雾。 我们走上去颇有一种踏入仙境的感觉。 桥长约有七八十米的样子,大概十几分钟后所有人全部通过这里到达桥尾,望着近在咫尺由黄金、玉石,以及黄铜铸造的巨大牌坊,久久说不出话来,鎏金镶边的玉石牌匾上,龙雕凤舞的书写着两个苍劲有力的小篆,可惜我对这些没什么研究,看不出些的什么。 倒是巍子知道,他看了一眼就说:“仙宫。” 尼玛,这里取的名字还真跟眼睛所有看到一模一样,不过回过头一想,这里种种不就是仙宫的感觉吗?如果用其他名字还真不一定能配的上这幅画面。 大宝忽然开口道:“你们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没有?感觉有点淡,闻起来有点让人难受。”他一旁的定风猴叽叽喳喳的回应着,猴爪捂住鼻孔,做出一副非常难受的模样在大宝脚边上打滚。 听他这么一说,所有人原地仔细嗅了嗅,我真开眼和冬冰他们对视一眼。罗楷沉声道:“是腐烂的味道,尸体的那种。” 冬冰没说话,只是点了一下头,显然是同意罗楷的话。 这股尸体腐烂的味道并不是一如现在这般清淡,偶尔会突然加重,就像一具高度腐烂的尸体躺在我们脚下一样,恶心的感觉让人胃里翻腾。 一连走了五十米,就有人感觉快喘不过气了,可惜我们来的时候居然没考虑到购买一点防毒面具,这也算是一大失策。 冬冰捂住鼻口坐到地上休息,仍有缭绕的云雾从脸侧飘过去,狠狠骂道:“妈了个蛋的,明明装潢的是仙境,一进来这味道比屠宰场都不如,就跟掉粪坑似得,太他吗臭了。” 巍子用袖子遮住下半张脸说道:“知足吧你,还好只是臭了一点,如果再来点其他膈应人的玩意儿,且不是走都不走了?” 我看着他们互相语言攻击者,并没有去理会,而是抓紧时间恢复体力,就算这里再臭也要吃东西不是?刚喝了口水把压缩饼干冲下肚里,忽然听到一丝不是很明确的声音。 感觉有点像是笑声。 下意识的站起身,观望了下周围,除了冬冰他们几个在那里嘀咕说这话外,并没有其他异常的声响。难道是我出现幻听了?刚要准备重新坐下,突然耳旁再次传来一阵笑声。 呵呵~咯咯~ 这声音,就是女人的笑声没错。声音飘忽的很短,再想仔细听却又消失了,我对巍子他们说道:“你们别讲话,好像有点不对,我听到女人的声音了。” 冬冰这次倒没有开口开玩笑,和巍子他们一起站起来背抵背围成一个圆圈走过来。巍子收起了笑容,冷下声道:“你们都听见了?” 大宝小声道:“肯定听到了,我以为是自己出现幻听了,所以没在意。” 冬冰却说道:“我是看大伙都没感觉,我不想一惊一乍的。” 原来他们也听到了,我看向罗楷,只见他也看过来点点头。看来他也是听到了这种笑声,于是赶紧让所有人集合在一起,马上离开这里,向里面进发。 可是没走多久,银铃般的笑声再次响起,而且这次比之前更加清晰不说,还多了好几个女人的声音夹杂在其中。 正待我们加紧赶路时,罗楷在前面立即向上伸出手掌接着捏掌为拳,整个人唰的一下蹲了下去,剩下的人立马跟着他的动作一起蹲了下来,就在我们以为的时候,只见他有些惨白的脸上,一双带着一丝恐惧的眼睛望着前面的半空中。 随着我们的视线移过去。 只见前面仙云淼淼之处,多个衣着华丽,彩带纷飞女人从天空飘来,衣袖翻飞,如同仙子驾临,又仿佛是来迎接我们的。 大宝想要说话,刚张开嘴就被冬冰给捂住了嘴巴。 大家一口气都不敢出,心里带着恐惧,趴伏在地上的云雾当中静待那些空中飞‘人’过去,待到对方飘近时,这才看出对方一共有九人,各个绫罗仙衣各不相同,只是看不清容貌如何,不过远看都如此赏心悦目,想必容貌必定不差才对。 随着她们越飘越近,巍子甚至其他人都在扯我衣服,几次想要趴伏着离开都被我阻止了,好奇心来就这样,我就想看看古墓里的仙女到底会是什么样的。 可是随着越来越近的距离,巍子他们扯我的手也越来越抖,而那些仙女们的容貌渐渐映入我的视线。 看清楚她们的样子后,我甚至都能感觉到瞳孔随着恐惧一起被放大。 ps:创世的书友你们好!嗯,就是打声招呼而已,我在评论区回复不了你们的。 第二十一章 黑枪 转眼间那九个飞过来的‘仙子’已经近在咫尺。 结果我们所看到的容貌,吓得出了一身汗毛倒竖,整张脸上没有五官全是细小密集的黑色鳞片,鳞片紧紧相扣,密集的几乎看不到一丝缝隙。 整张脸就是黑色、光滑。 大宝吓得浑身发抖,窝在定风猴身后不敢再看一眼。九个‘仙子’飞跃过我们头顶,一丝停留的意思都没有,直径就飞了过去,很快越飞越远,知道我们看不清为止。 等这九个怪异的人形离开后,所有人才胆战心惊的站起来,比这恐怖的怪物我们都见过,可是正因为见过才会越来越谨慎胆小,何况这里是皇陵,中国第一位皇帝的墓,恐怕不仅仅只是这么几个飞天‘仙子’而已。 还是别捅马蜂窝为好。 巍子再恐惧稍退过后,慢慢镇定下来,望着已经看不见的九个叫不出名字的‘仙子’说道:“春秋战国时期的一种贵族殉葬礼仪,每十步一尸,百步一尸,一直屠杀到第九个奴隶,以此来款待吊念而来的宾客,是为九尸迎宾。只是后来为什么这种殉葬礼仪消失了,很多人都不知道答案。” “你不会看见人家也是九个,你就说这是九尸迎宾吧?”冬冰心有余悸的再次扫了一眼天空说道:“虽然人家长的丑了点,但我眼睛还是雪亮的,哪里是尸体了。” 老兵们从未经历过这种诡异的阵仗,心里多少有点毛毛的感觉,一个个紧张万分抓紧着手里的武器很快向我们靠拢过来,我带头边走边说道:“别管她们是尸还是怪物,只要别惹咱们就行了,有什么话边走边聊。” 巍子走在队伍中间,捂着鼻子道:“冬冰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但是我既然这么说了,自然也有我的道理。其实一开始猜测的就是九尸迎宾的另一种,老赢统一六国后,或许为了自己殡葬达到另一种境界,于是将这种规格的九尸演变成了现在看到这种。只不过能飞天,估计也像大宝说的那样,或许只是这里的石材问题,而不是那些所谓‘仙子’本身的能力。 其二,这些面目诡异的‘仙子’难道你们感觉出一点熟悉感吗?无脸呢,记得勐腊看到的无脸神像吗?这一切说不定跟穷蝉还有一点联系。而且你们没发现这些‘仙子’脸上的黑色细鳞与胡扬当初未化蛋前很相似吗?这又与蛟产生交差联系,而蛟又与黄帝有关联。” 说真的,我真没巍子想的超前,而且他那种连锁型思维太恐怖了,就那么一点线索,硬是无限延伸出多种猜测出来,让人不得不佩服这个笑脸狐狸黄四郎。 好在这次只是有惊无险,那九个‘仙子’也对我们没有发起任何攻击,所以走了一路也算轻松许多,除了这里那股腐尸的味道外,风景确实让人流连忘返,整个人不知不觉间就会沉醉在里面,无法自拔。 这仙境般的地方特别的大,一路上也遇到过两三拨成群结队,彩衣飘飘的‘仙子’,看起来真如仙宫般仙来仙往,平添一分仙气。 当然,不要去看脸。 无一例外,这些仙子们都是木讷的飞过去就不消失在远方,就像一队队巡逻兵。经过短暂的几波巡逻后,巍子似乎看出了一丝倪端,他说道:“这些仙子好像都是尸体或者是躯壳,如同她们是活的,就算是怪物,哪怕你家闯进来几个陌生人,你会不管吗?这些仙子似乎就像是展览品一样给人看的。” 正说着的时候,忽然从一栋类似宫舍的建筑了响起枪响,和我重叠的老兵恰好走了过来,枪响后,一朵鲜艳的血花顿时从他肩膀上飞溅出来,溅到对面巍子的眼镜上。 “敌袭!” 罗楷吼了一声,不管三七二十一,一下扑倒在台阶上,接着台阶的高度架起枪口就对着射来子弹的方向开火。 其余老兵也丝毫没有犹豫,非常迅速找好掩体,但并没有急着开枪,而是搜索起开黑枪的人。一颗子弹击打在我耳旁的玉石柱上,破碎的玉块差点弹进我眼睛里,不过还是打在脑门上,痛的我直咧嘴。 我埋下身体,使劲揉搓了下肿起来的脑门,暗骂了一句,正待开枪。就听到其中一个老兵叫了一声:“对方就一个人!宫舍3点钟方向。” 老兵的话音刚落,罗楷一个人提枪已经冲了出去,跑着z字型迅速朝打黑枪的人藏身地方靠拢过去。 我没有发布任何战术指令,其他老兵非常默契的分散左右朝宫舍两边合围。而那人再打过几枪后,似乎看到我们这边已经反应过来,就没再开一枪。 冲在后面,忽然间我有种预感,那家伙已经不在原地了,又跑了几步,一道电流的感觉刺激着我的脑神经,诡异的一副画面在脑海里一闪而过。 顿时呆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立马停住脚步朝罗楷以及其他老兵大声吼道:“那家伙从宫舍的梁上跑了,反方向十点钟。” 其他人闻言一愣,看我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立马调转了方向追了过去。宫舍挡住了我的视线,只见他们井然有序的追击着,倒是让我和巍子以及大宝吊在后面累的气喘吁吁。 “那家伙中枪了!”不知道谁喊了一声。 这消息顿时我们一阵激动,顾不得疲惫的双腿连忙冲过上去,沿途看到十几滴新鲜的血液在地上极为醒目。 可是,我们三人却没见到一个人影。怎么回事?他们人呢? 大宝立刻把猴子放出去,我们仨继续跟着血迹追踪,穿过一个白石回廊,忽地就听前面枪声大作,恰好此时一股大量的黑色烟雾也飘散在半空中尤为瞩目,不用说这烟雾是谁放的了,除了猴子外,就没别人了。 大宝深怕猴子出了什么危险,连忙拉着我们跑过去。绕过一潭水池就见巨大的广场,广场上分两拨人,一边老兵罗楷他们,另一边却是不认识的陌生面孔。对方躺着几具白骨森森的尸体在中间的位置,地上还残留些许黑色的液体。 此时我们才看到定风猴被冬冰抱在怀里,挣扎想要起身,猴嘴里唧唧呀呀的愤怒叫个不停,另一个老兵正在给它进行包扎背部,脚下是一颗黄橙橙的子弹头。 ps:谢谢支持的朋友们,嗯,投点票嘛,高v们 第二十二章 龙二 一颗染血的弹头安静的在地上。 大宝焦急万分跑上去一把将猴子给揽了过来安抚它。动物的生命力比较顽强,更何况还是这种异兽,那颗子弹并没有要了它的小命,反而将激的暴怒异常,如果不是冬冰等人及时将它安抚住,估计这会儿已经冲了上去,当然上去就算杀的了几个人,估计也会没命退回来。 大家待的时间长了,就算是条狗,也会有感情的,所以冬冰的做法,大家都没有意见。 对面龙家人的抵抗也非常强烈,大家枪来枪往,子弹横飞,就像是一场局部战争,一时间双方僵持不下,好在我们这边并没有伤亡,顶多有人负伤。 我一把拉过冬冰朝他吼道:“你们到底怎么干上的?” 冬冰打了一梭子子弹后,锁到石栏下面一面更换子弹,一面朝我叫道:“狗草的,是他们一直在这里埋伏着,打冷枪的家伙只是他们一个暗哨,追着追着就遇上他们了。” 罗楷摸索着过来,尽量埋低着头说道:“对方经验不比我们差,看样子是跟我们一样,不是雇佣军就是退伍军人,火力和我们差不多。再僵持下去,子弹没了,只有上去肉搏,逃是逃不掉的。” “不打还能怎么办?”我伏下身子,眯着眼看了薄雾对面人影,瞄准了其中一个准备露头的,呯的一枪过去,就看到对方身影一软栽倒在地上,蹑手蹑脚趴着倒退回石栏下面,大声说道:“你指望对方投降啊,还是我们上去送人头?和平不了,就他吗一个字,干!” 巍子拿起手枪也扣了几枪,不过他那水平还是不提也罢。他锁在玉石台阶下面,说道:“你们经验丰富,怎么个打法,你们拿主意啊。” 一个子弹飚射在离我脑袋三十公分的玉石上,吓得我赶紧将头埋的更深。罗楷咬着牙点点头,抓起地上的枪带拖着就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冲着老兵们吹了一记口哨。 这些老兵纷纷点头,很快就有了动作,四五名老兵弓着身子摸到左侧面对着龙家那边的玉石柱就是一阵狂射,同时右侧面也出现了几个摸过去的老兵,也做着同样的事情。子弹疯狂的弹击着玉柱,龙家人似乎看出了一点什么,疑似带头的一个人影立即招呼着自己人赶紧从前面扯回来。 因为枪声太大的原因,他下达的命令并没有及时收到效果。那两颗玉柱噼啪一声断裂的响动,哐当交叉向他们倒过去,龙家那边一个手下来不及撤走被玉柱轰隆一下将他一条腿压在了下面,痛苦的嘶叫着无法移动。 罗楷再次吹了一声口哨,他自己一下冲到了广场上面,接着倒塌的玉柱为掩体很快就摸了上去,他看了一眼那个被砸断腿的人,飞快从小腿侧抽出一把匕首,悄无声息划过对方脖子。 将匕首收起来,其余老兵也赶了过来集合,此时对方也退到了安全距离,又变成了拉锯战。我一看这么下去不是办法,把子弹浪费在这里得不偿失,最重要的是连正主蒙剑都没见着。 于是让罗楷他们稍缓进攻,我借着横在地上的玉柱向对方喊道:“叫蒙剑出来说话,别以为我不知道他躲你们中间,有种的出来单挑!” 冬冰睁大眼睛盯着我说:“我靠,竹子!你什么时候有这本事了?那个白衣蒙剑可是分分钟打爆你的。” 巍子似乎明白我的意思,翻了翻白眼对冬冰道:“你真当竹子跟你一样一根筋?只要那家伙敢出来,我们二十几条枪就不信一发子弹都打不中他?” 冬冰竖起大拇指道:“还是你们读书人无耻。” 我喊话没多久,对面蒙蒙薄雾里还真走出了一个人影,巍子立即让所有人做好准备,只要是蒙剑就什么都别管,直接开枪打死他。 随着那身影走出来,我第一个发现不对啊。 怎么这么瘦?待到那人影走出薄雾进入我们视线内,发现居然是一个女人,一个穿着淡红色紧身皮衣裤的女人,齐耳的短发留着刘海将脸的右侧给遮住了,看不清全貌,不过仅仅只是看到半张脸都觉得太漂亮了。看的冬冰擦了几次口水,说道:“一辈子的大保健也碰不到这么极品的女人。” 说完,他一下站起来敞开上衣露出长满浓密胸毛的胸口,抖动几下隆起的胸肌,嘿嘿直笑起来,冲着那个半张脸漂亮不像话的女人大喊道:“妹妹你大胆的往前走哇,哥哥就在这里头啊!小妹儿,来耍哈撒!猛男、型男、文艺男随便选哈!” 接着,他继续调笑道:“像你这么漂亮的女人到这种地方来,简直太埋汰了,要不跟哥回去?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要什么有什么,把你菩萨一样供起来,不过....嘿嘿,在床上的时候,你也可以观音,我当莲花....” 那女人精致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波动,长长的睫毛轻轻闭合了一下,漂亮的眼睛闪出一丝冷光。我预感到不好,立马冲上去一边将冬冰拉了下来,随即闷响在冬冰刚刚站立的地方响起,一块小孔就那么突然出现了,还散着缕缕火烟,露出半截弹头。 女人微微露出一些诧异,随即又恢复冷漠,暗地握着手枪的手缩了回去,她继续堂堂正正走到离我们十米远的距离,丝毫没有将老兵们握着的枪放在眼里,只是将视线转移到我身上,清冷的声音说道:“你就是夏竹,反应挺快的。不过...那又如何,这次你们都要死在这里,为了给我报仇。” 大宝搂着定风猴在后面说道:“喂喂!不是给龙五报仇吗?你脑子是不是秀逗了?” 女人没有理会大宝,冷冷的盯着我,仿佛有着什么生仇大恨一样。一时间我还真没想到得罪过这么漂亮的女人啊,于是问她:“小姐,你是不是搞错了,我没对你怎么样吧?” “我叫龙二,你说呢?” 龙二是个女人?我脑子有点抽,难道龙二不该是男人吗?不过我这也是第一次见她,怎么就......眼前这个漂亮女人龙二开口打断了我的思维,她继续说道:“很奇怪是吧?” 说着,她忽然抬起右手将右脸上的刘海往后捋耳上。 冬冰原本还一副色狼模样,顿时就萎了。大宝吓得哇哇大叫几声,差点踩滑摔地上。同样我也看到她右脸的模样震惊不小,心里顿时有股恶心感涌上来。 那是怎样一副脸侧啊,右眼眶里黑洞的的根本就没有眼珠,能看到里面血管在跳动,整个右脸完全没有光滑的皮肤,或者根本没有皮。坏死的肌肉和血管纠缠在一堆,起了密密麻麻的肌肉疙瘩,肉疙瘩上还挂着粘稠的脓液。 这哪里还是人的脸啊,麻痹,比怪物还要恐怖。尤其与她另一侧脸比起来,简直就是美与丑的极端。 但是这一切和我有什么关系? 第二十三章 复活的军团 龙二是个非常漂亮的女人,也是我这辈子见过最漂亮的,但是那状如恶鬼的右脸让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样的伤势也不得不让佩服她能忍下来。 可是依旧不明白她的这副惨状跟我有什么关系? “可记得无相地宫那场大火?”龙二将刘海重新放下来遮住恐怖的右脸,爱恋的抚摸着,却用着仇恨的目光盯着我,“九婴的邪火,不热不痛,却如跗骨之蛆灼烧着我。夏竹,这些都是拜你所赐。” 额….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九婴的火也确实是我们引发的….冬冰习惯了一阵后,深吸了一口气,可惜的叹了一声,然后开口说道:“大妹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咱们不管怎么说都是对头,放把火而已,烧了脸那也是咱们做的事儿,就算现在把你裤子扒了,当着众人的面把你给上了,那也是该的。” 冬冰话音刚落,龙二从身后甩出一根黑色皮鞭,空气顿时发出一声噼啪,冬冰哎哟叫了一声跌倒在地上,嘴角立即淤青了一道伤害。 “你不是要单挑吗?”龙二冷冷的望着我,“下来啊,夏竹!” 冬冰揉着淤青的嘴角站起来,胸毛迎风飘荡,单手一挥,“你们谁都别动手,谁敢开枪,我跟谁急,看三爷如何三打白骨精!” 话毕,嘴里哇呀呀的叫了几声冲到龙二面前,空着一双手摆了一个姿势,说道:“小娘们,你把三爷我惹毛了……” 噼啪 一道黑影唰的一下在冬冰头顶上炸响,吓得他一缩头,还没反应过来,眼前顿时一花,只见龙二忽然间已经来到冬冰面前,浑圆的长腿高高抬起,狠狠蹬了出去。 我们只看到冬冰倒飞出去摔在地上滑了一段距离又回到我们脚下。冬冰抬起头,迷糊的说:“好长的腿…..奇怪,我怎么回来了?” 巍子嫌丢人的将脸扭开。 龙二又甩动皮鞭在半空中打了一记炸响,如同女王一般站在原地,拿着皮鞭的手抬起环指着我们所有人,“一群大老爷们就这么点能耐?下来一个能打赢我的。” 我把目光投向罗楷,却见他苦笑了一下说道:“军人都不一定能打啊,这女人论单挑,我们哥儿几个还真不一定弄的过,如果两三人一起上,还差不多。可是我们几个大男人一起上又丢不起这人。” “麻痹的,要是蒙哥还在就好了,或者雷洪那家伙在也不错,至少抗揍。”大宝嘟囔着。 这时冬冰又从地上爬起来,揉着胸口吐了一口唾沫,嘿笑道:“娘们挺有劲的,三爷我喜欢,咱们再来过。” 抖了一下身上黝黑的腱子肉,还没欺身挨近龙二又看到他倒飞了回来,这次伤的有点重,嘴角沾了些血迹。 “别去了!”我怒吼一声。 冬冰爬起一半,叹口气痛快的躺在地上喘着气。其实冬冰的行为看似痴痴颠颠的,我却明白他是在给我们争取思考的时间。 就在我准备走出去,呯的一声枪响在身后起。 回头一看,只见巍子这时趁所有人将目光集中在我身上,忽地伸出一只手枪对准龙二开了一枪。 枪声一响,就像一个信号,所有人不约而同的扣动了扳机,子弹风暴再次在双方射击下吹了起来。 刚刚巍子的那一枪,并没有将龙二打中,而被她躲开了。 枪战持续了一阵,就在大家相持不下时,忽然地面开始震动起来,双方默契的停下了手中的武器。罗楷侧脸伏地倾听一下,脸色立刻就变了,他猛的抬起头说道:“好多脚步声,基本不少于上千人。” 这么多人?难道是龙家人?不对啊,怎么可能进来这么多人,就在我们瞎猜的时候,对面的龙二那拨人飞快的站起身,慌张的向左侧几栋古代建筑跑过去。冬冰架起枪瞄准,正要说要不要趁现在打一波。 他的话还没说出口,一股牛角号吹响,沧桑而雄浑的号角声立刻将我们所有人的注意力拉了过去。 远处,楼阁殿宇之间,隐隐绰绰看到无数长戈挥动行进着,无数破烂的旗子挂在旗杆上,已经分不清旗帜上面图案是什么。 哐….哐…. 整齐的军阵步伐声对于当兵的人来说再熟悉不过了,每一次踏地都震击着我们的心脏,薄雾中渐渐浮现出漆黑甲胄群,林立的长戈,每一步行进都伴随着一种从喉咙里发出的沉重呼赫声。 “不会又是阴兵借道吧?”大宝灿灿磕磕道。 巍子没有解释,看样子他也不清楚,没有人敢肯定或者否定突然出现的军阵到底是人还是鬼。 漆黑的甲胄,林立的长兵,从四面八方楼宇之间汇聚而来,如同数道钢铁洪流聚集在一处。原本已经跑路的龙二一群人,此刻也调转回来,很明显前面也有着这些军队。 巨大的广场,聚集起来两方不同时代的军人。 黑色洪流穿过来薄雾来到广场中间持戈立阵,此时我们才看清这些既不是鬼魂也不是尸体,而是一具具陶俑,也就是我们常说的兵马俑。 活着的兵马俑。 此时此景,全部人都已经呆掉了,怎么都想不通陶俑怎么会动起来,而且数量还是如此庞大。 “风!” 一匹陶俑马拉着一辆青铜车架驶出军阵,上面站着一具兵俑高高举起青铜长剑,陶塑的嘴大大张开,呼喝着:“风!风!” 三方兵甬阵列哗的一下左右分开,移出后面两个方阵,具是手持青铜弩兵甬,这些空洞无神却又带着表情的兵甬们动作整齐如同一人走上前几步。 “他们想干什么?”大宝疑惑的说。 我皱眉看着这副诡异的场面,老兵们也忘了警戒。就在这时,我突然大惊失色的叫道:“我艹,秦弩!快躲开!” 不光是我这边,龙二那边也发现了兵甬军团的行为,被我刚刚那一声喊,纷纷寻找掩体,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只听青铜弩哐当拉上机关匣的声音,弩甬统一整齐的抬起了臂膀瞄准过来。 马车上的兵甬将高高举起的青铜剑奋力朝我们隔空砍下。 嗖嗖…嗖嗖…. 没有语言,没有呐喊,弩甬手中的机弩大张,密密麻麻的弩箭立即出膛高高飞上了空中,瞬间遮蔽了所有人的视线,铺天盖地如同下雨般将我们包括龙二等人一起笼罩了进去。 望着越来越近的箭雨,一瞬间顷刻而下。 ps:新年第一天,祝大家元旦快乐 第二十四章 寄生犼 地处这样的位置,头顶根本没有任何遮挡物,让箭雨当头盖下来,肯定没有一人能活着离开。就算现在跑动起来,靠我们双腿根本无法逃离如蝗灾过境般密集的弩矢,此刻所有人心里都清楚这一点,我不由望了望龙二那个漂亮女人,此时她似乎解脱了一般展开胸怀,伸出双手去拥抱,去迎接即将落下的‘雨点’。 这龙二真是个骄傲的女人,宁愿死也要死的比别人优雅。 巍子他们却没有她那般从容淡定,一个个惊的目瞪口呆,已经忘却了逃跑甚至是恐惧,就那么静静的看着死亡的来临。 忽然间,似乎只有我能听到玻璃破碎的声音在脑海深处响起,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就像过电一样的抖动着,双膝无力再支撑身体的重量,啪的一下硬生生跪到了地上,把巍子他们吓了一跳。 可是他们还没反应过来,是该来扶我,还是张口询问,遮天盖地的弩矢已经覆盖下来。此刻,我恐惧着,也悲愤着,看着锈迹斑斑的箭头在视线中越放越大。 一股不甘在心里憋屈着,就像一股气在体内涌动,随着弩矢的临近而释放出来。 四肢百骸仿佛就像被抽空了一样,随着那股气的涌动而麻木起来,越来越憋不住了,随时都会从我身体内喷涌而出。 就在那股气飞速游走到颅腔时,忽然听到冬冰大叫了一声:“哎呀我艹!”钻进我耳朵里,那股本来已经头内盘旋已久的气突然散开了,这时我才大口大口的喘气,一股暖流扩散全身,麻木退去,模糊的视线逐渐清明起来,紧接着就像下雨般的雨点落在我全身上下,打的非常疼。 地上噼里啪啦到处响起金属声,也到处都是摔成几截的弩矢。 我还没搞明白怎么一回事就听其余老兵们劫后余生的猖狂大笑,大宝哈哈笑着,捂住脑门挡住不停掉下来的弩矢,说道:“天不亡我们啊,老赢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这些弩矢经过千年早就锈的跟泥巴一样,一碰就碎,钝的都劈不开皮肉。” 巍子嘘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他脸上全是冷汗,看样子刚刚他也是害怕了。我拿起一根碎成两截的弩矢看了看,庆幸的笑起来,一把朝秦俑军阵扔了过去,大叫道:“吓得老子差点尿裤子,再来几波试试?” 站立在青铜战车上的兵甬歪了一下脑袋,似乎很不解我们为什么没有被弩矢钉死,可惜它肯定是想不通的,仅仅几秒钟的时间,还不等我们庆祝刚才的运气。 就听到一声古怪的咆哮,声似金铁交鸣,格外的刺耳。我们所有人面面相觑,都不清楚刚刚那声到底怎么回事,就见那马车上的兵甬将青铜剑一挥仿佛是打令旗,那些手持青铜弩的兵甬方阵立刻弃了手中的弩,抽出短剑和长戈兵阵的秦俑齐齐迈动步伐向我们逼近而来。 “肉搏了哈?”冬冰端起手中的武器,不屑的道:“一群陶俑而已,还真当自己是真的大秦勇士来着?三爷刚刚只是被你们吓了一跳,现在该是你们还债的时候了。” 说完,不顾其他人的动作,自己一个人跳到最前方,将手中的自动步枪调成了连发,丝毫没有犹豫就扣下扳机,枪口发出张狂的怒吼,子弹随着枪身的移动,扫了过去,纷纷打在陶俑身上,溅起大量的碎片和粉末,被子弹击中的陶俑,部分位置龟裂开,甚至有点的打出了个碗大的洞口。 老兵们看的眼热,也纷纷抬起枪口冲了上去散开对准陶俑就是劈头盖脸的火力打击,就连龙二那帮人此刻也没来搅乱我们,而是转动开始阻击右翼的秦俑方阵。 枪林弹雨般的打击下,秦俑军团受损不小,很多还在行进途中就被几发子弹打散了脑袋,只留下光溜溜的身躯。 不过诡异的是,就算还算剩下躯干和腿在,它们依旧朝我们靠了过来。 这时,巍子首先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他指着其中一具陶俑道:“那具胸口的位置怎么有血迹?” 他这么一提醒,我可以留心了一下,果然看到其中一具甚至两三具胸口或者腹部位置确实渗出点点乌黑的液体,或许就是它们的血? 还说这些陶俑其实都是有血有肉的?只不过是陶俑内部而已? 随着攻击的时间一长,发现流血的陶俑越来越多,就连打的兴奋过头的冬冰也皱起了眉头,显然他也发现不正常的地方。 就在这时,龙二那方突然传来一声惨叫,紧接着一声巨响的吼叫声响起,那声音就是刚刚我们听到的金铁交鸣的声音。 转头看过去,我眼珠子都快瞪出来。 只见一具陶俑将龙二一名手下死死抓住,陶俑腹腔爆开,大量的乌黑的血液散落一地,甚至还拖着一些类似肠子的脏器,一头如五岁婴儿大小的物体从中伸了出来,扑到那人的身上使劲的撕咬吞咽。 我吞了下唾沫,看到龙二一脚将那个奇怪的东西踢飞出去,不过她那名手下估计也没救了,脖子上少了三分之二的血肉,就只剩少许皮还连着头。 这时我才看清,那个像婴儿的东西在地上滚了一圈,四肢着地一下就稳住了身形,回头朝龙二咆哮起来。 不知何时,那类似婴儿的物体就像见风就长一般,全身干裂的紫红皱皮冒出了浓密的褐毛,一根根像钢针一样竖立起,人脸也开始向前延伸凸出犬颚,原本不大的嘴撕拉一声,开到了耳根下,变成一张血盆大口,露出上下两排尖锐的獠牙,后退啪啦一声,膝盖反扭,在地上使劲一弓背脊,一排排角质的尖角刺破皮肤钻了出来。 彻彻底底在我眼前由婴儿大小的模样,变成了一个牛犊大小的怪物。 巍子腿一软,差点倒在地上,他看着那头怪物,说道:“这是犼。” 我不认识什么犼,也不知道犼到底有多可怕,我只知道,在视线内的秦俑开始一个个破开腹腔,密密麻麻的紫红色的肉团从中扑了出来。 眼前这些怪物这才是更大的危机。 ps:突然又想更了。 第二十五章 犼毒 那些紫色肉团在地上滚一圈,四肢着地后,就跟前面那只一样,眨眼的功夫就像吹气球似得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膨胀,褐毛、犬颚、牛犊大的身子一个都不少,尤其四肢上的利爪,足有十八厘米。 呯! 离我七八米远也就最近的一只怪物还没来得及张开身体咆哮,一颗子弹火速击穿了它的脑袋,从左侧穿进,从右侧穿出,一股污血散了一地,头颅上的天灵盖也被那一枪给蹦飞。 罗楷放下还冒着青烟的枪口,喊道:“全力打它们。朝着脑袋打!” 其实他喊的已经有点迟了,这些牛犊大小的犼再受到几次枪击后,立马就像脱缰的疯狗,不计伤亡冲了上来,刚中了枪倒下一只,后面立刻就有第二只补上。 我抓起枪托使劲朝上推,打在一只张牙舞爪扑上来的犼嘴上,随即也被它撞飞摔在地上,待到爬起来,眼前的这只消失在我视野里了,想叫其他人帮忙,发现他们根本分不出身来,基本都被缠住了,巍子和大宝合力对付一只都有点困难。 刹那间,耳边生风,我立刻警觉,马上就地一滚,操起绑在腿上的刀套,抽出一把一尺长的军刀朝着空气砍去。 恰好一抹黑影顿时扑上来填补上那空荡的地方,刀锋与它前颚骨相交,嘎吱一下发出让人感到牙酸的响声,军刀半截刀身陷了进去,砍的太深,半截刀身都卡在它的骨头上,那只犼惨叫一声,头颅连带着军刀以及捏着刀把的我,奋力在原地来回甩动。 我就像是在做过山车一样,在地上上下翻动乱滚,心里暗骂:玛德,这家伙好大的力气。这样下去不被它咬死也会被摔死的,于是将手一下松开,身体惯性的在地上滚了两转才停下来。 结果还没等我起来站稳,那只嘴上还卡着刀的褐毛犼已经冲到了面前,被这么一吓,整个身体再次仰躺摔下去,想都没想立马连滚带爬去摸前面掉在地上的枪。 忽然,听到巍子和大宝大喊道:“夏哥(竹子),小心后面!” 我的手刚好摸到枪柄,就觉脖子一凉,下一秒后颈传来钻心般的剧痛,感觉得到几枚冰冷粗大的尖锐的东西刺进了皮肉,甚至已经快要咬到颈骨。 此刻我已经知道那是什么玩意儿了。 举起枪柄,反手对着自己脸侧后面,根本没有犹豫,直接就是十几发子弹打出膛,子弹飞出带起的风,吹起额前的头发,就听噗噗十几声子弹入肉的声音。 后颈突然一松,就听身后传来呜咽着的悲鸣,我也顾不得脖子还在流血,连忙爬起来反身对着受伤在地上挣扎的褐毛犼,枪口对准它的脑袋又补了几发子弹,全部打进眼窝里,抽搐几下就死的不能再死。 我衣领以及肩膀都被鲜血染红了大片,看起来非常的吓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流血太多了,视线模糊就不说了,脑袋开始变的昏昏沉沉。 巍子和大宝跑过来连忙扶住我,道:“竹子,你没事吧?你的脸发青的太厉害了,脖子必须要进行包扎止血,不然要不到半个小时,你就得失去过多死掉。” 我无力的看着大宝正在打开急救盒,从里面拿出绷带还有一些止血外敷用的药粉,但是伤口的麻木和神智模糊让我说不出话来,眼光瞄了一下其他战场,那些褐毛犼正在源源不断的补充着,哪怕地上已经堆积了十几二十具尸骸,仍有成千上万的幼体犼正在变化,甚至敢过来。 巍子扶着我,大声朝冬冰他们吼道:“竹子被犼咬伤了,伤口有毒。我们赶紧撤离这里,必须尽快找到解药。” 冬冰回头看了一下我的模样,骇然发现后颈上的伤口已经乌黑了,连忙招呼老兵们边退边打,集合到一处后,;一个老兵立马冲过来将我背起,混在队伍中间朝后面的桥撤退。 路上,冬冰掏出打火机打燃火折子,灼烧着匕首,待烧的滚烫后一把按在我乌黑的伤口,嗤的一声,乌黑的血被烫出了一点,一面还问我有没有感觉。 我摇摇头,完全感觉不到疼痛了,鼻孔一热,颤抖的用手一抹,全是血,鲜红中带着一丝黑色,这是毒已经快要上脑了。 神智越来越不清醒,但还能听见巍子他们不停在耳旁呼唤我的声音:“竹子别睡过去,一定要坚持住,就像当初在阿尔卑斯山山顶那样,千万别睡过去。” 他们的声音渐渐的也越来越模糊,直到听到他们喊着:“没路了!” 我心里凄惨的想道:“看来命就该绝于此地啊。” 最后,我就听到一丝丝巍子的声音说道:“是死是活就看老天爷的意思了,我们跳下去!” 跳下去?跳到哪里? 最终我感到浑身轻飘飘的,就像整个人陷进棉絮里,软软的飘着,不知道会飘到哪里,这种舒服的感觉,从没感受过,真希望自己就这么深陷下去,永远不要到尽头。 ps:是不是有点少?太冷了,手都冻麻木了,先写到这里吧,还有没写的挪到下章。 第二十六章 遗民 这种漂浮舒适的感觉也不知道持续了多久,最后停下来,耳旁隐隐传出很多人的声音,呵斥的、哀求的、也有哭泣的。奇怪的是语言上听的不是很明白,那些声音到底在说些什么,我很想睁开眼睛坐起来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但是那种脑袋是清醒,身体各部位却无法控制的感觉,让我一直这么沉睡着,这中间我也不知道过去了多长的时间,感觉到身体一些针扎般的刺痛,这种痛反而让我一下高兴起来,因为代表着身体四肢开始逐渐有了知觉。 “竹子?”我听到巍子的声音在耳旁呼唤着。 随即又听他道:“还是没有反应,去告诉那个老头,如果我兄弟在一个小时内再醒不过来,我就开始杀人,我才不管什么皇族不皇族的,过了一小时,每一分钟我就杀一个人。” 皇族? 什么情况?我艰难的动着脑筋去思考他嘴里的说的内容,难道自己这群莫不是穿越了不成?开什么玩笑,好好的就穿越了就不那么好玩了。 很快,一连串的脚步声飞快跑了进来,一连古怪的语言发音听不出是哪个地方的方言,不过大致能明白那古怪语言中的意思,就是说我身上的不是毒,还是煞,很难根治,没有长时间的功夫根本不可能转危为安。 那个年老的声音停止了一下,我就感觉到身上又开始出现刺痛,心里隐隐也猜测出对方可能是在给我治疗,我很想出声制止巍子他们,但是无论如何也办不到,只得听着外面的动静,慢慢在麻木中的昏睡过去。 不过当我再次醒来时,惊奇的发现自己手脚已经能动了,虽说全身酸软无力,但能睁开眼,能挥动四肢对我来说已经非常好的消息了。 当真正睁开眼,映入视野的居然是一间古色古香的卧室,没错,就跟古代那种卧室相似,不过我躺的这间相对来说比较简陋,除了一张木榻外,连一个像样的家具都没有。刚起身就看到大宝趴在木榻睡着,我没有惊动他,轻轻的下到地上,就听到门外面传来喧闹的声音。 大宝也突然被惊醒过来,一看到我站在他面前,惊喜准备叫出声,被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给止住,摇摇头示意他跟着我出去看看怎么回事。 大宝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跟在我后面出了门。 刚一出去,才发现自己坐的是一栋木楼,出了走廊见到巍子他们站在不远的楼梯上,老兵们只有寥寥五六个,每人手里抱着武器警戒在左右两边,而罗楷提着手枪不知道在跟巍子说着什么话。 我心里疑惑他们在搞什么东西。 随着走过去,视线越过了他们看到了楼梯下面黑压压跪着数百人,这些人一个个穿着麻布做的古装,个子也不高,而且脑袋看起来有点大,四肢较短小,顶多就在一米六左右。 这中间老的,和女的以及小孩就更矮一点。 刹那间,我以为真的穿越了,赶紧望头顶上空看去,天空上依旧飘着云彩,一轮太阳,一轮明月各占一边天空,十多个漂浮的巨型岩石在云雾当中时隐时现,还依稀能看到岩石上的宫殿建筑。 看到这里心里突然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穿越了。 当我走过去来到巍子身后时,他们才反应过来身后还站着一个人。巍子一看是我,激动不已,使劲捶了一下我的肩膀,眼里闪着高兴的光芒。 罗楷就不用说了,脸都快笑烂了。周围的老兵们没有离开自己的位置,只是冲着我竖起大拇指意思意思了一下。 叙旧过后,我看着下面这些奇怪的人问道:“这里到底什么情况。” “还是让罗楷来说吧。”巍子靠在扶手上道。 罗楷掂量着手里的枪,隔空冲着下面跪着的古装人群说道:“这就要从那里跳下来说起。”他说着,指了指天上的巨石,继续道:“那东西能飘人呢,当时巍子说跳下来,可把我们吓了一跳,要不是他第一个跳下去,还以为他准备坑兄弟们呢,好家伙,你是不知道当时看到巍子跳下去后,身体那个飘的啊,就跟太空人似得,整个人都处在失重状态。 不过也不全程都是这样的,飘到离地十多米的时候就恢复正常,当场就把我们给摔的七荤八素,大宝还差点把手给摔折了。” “说重点!”我提醒他。 罗楷嘿嘿笑了一下道:“我不是从未有过这么奇怪的经历吗,有点啰嗦了。当我们下来后没多久,就遭遇到这些人的攻击,好家伙,拿着铜制武器就敢跟我们肉搏,冬冰当即点翻两个,把他们给吓的当场就跪了。我们就把他们当作俘虏带到这里,还别说,这个村庄还只是一个小部分而已,听那个村长.....”罗楷重新确认的问巍子:“是村长吧?” “你怎么想就怎么说呗,是不是村长根本不重要。”巍子笑眯眯的把玩着一件青铜器。 罗楷继续道:“那个村长说最近还有一座大城,里面起码少说也有两三万人,而且还有皇帝呢。” 听他说到皇帝,我脑袋就有点转不过弯了,你说这里是世外桃源我也相信,怎么就钻出一个国家来?还有皇帝是几个意思? 想到这,突然发现少了冬冰,赶紧问巍子他人在哪里? 巍子头都没抬一下就说:“攻城拔寨去了,在昏迷的十八个小时里,他带着十几个老兵用现代化武器冲进了那个皇帝的家里,将他们全都带这里来了,诺,就在对面那间大房子里关着。” 说完,他用眼神瞄了一下对面那座大木楼。 对面那栋木楼门窗紧关着,看到里面,也不清楚到底是不是关着什么皇帝。于是问道:“冬冰人呢?你们抓他们的皇帝来干什么?” 巍子将那古董青铜器放到地上,说道:“冬冰去打勤王的军队了,也不多,可能几百千把人吧,至于皇帝抓来肯定是问题要问的。”说着,他将嘴挨近过来小声道:“这些古人很有可能就是赢高的族人,他应该在这里留了后门的,不然他的上千族人怎么可能迁入进来这里避祸?” “你的意思,从那皇帝口中打探出离开这里的通道吗?”我瞟了瞟那栋木楼道。 巍子微笑一下点点头说:“不止这些,还有怎么再次上到天空去。去看看始皇陛下的真容,你说我们都走到这地步,要是不上去看看,谁都不甘心对吧?” 我叹口气,无奈的看着天空中云雾里飘荡的巨石,说道:“等冬冰回来再讨论下一步吧,走!我们去见见那皇帝。” 巍子和罗楷对视一眼,笑道:“还有他的后宫佳丽们。” ps:昨天没更新,是因为工地起火了,艹,写着写着,就突然断电,对面建筑安装的电线冒起火将附近的木板给点燃了,也把我正在写的电脑给断电了。 第二十七章 长生的最后一味药 皇帝两个字给人的印象应该就是那种万民以供一人为尊,手握生杀大全气势非凡的人中之龙。 而我的标准基本也符合刚刚说的差不多,可是当推开木楼紧闭的门,见到的却是一个看上去我们现在初中生般年龄的男子,如果不是对方也是头大,四肢短小的话,还以为巍子他们给我开了一个玩笑。说他‘小’那只是表面上的感官,具体我也没问他到底多少岁了,因为没这个必要,也没这个想法。 ‘小’皇帝一见我们三人不请自来,直接就推门而入,吓的哆哆嗦嗦往桌后面靠了靠,小眯眼紧张的闪动着恐惧以及害怕的光芒,而他周围还有几个矮小的人,我的视线看过去,几乎清一色的年龄不超过十四五岁的样子,最高的一个女娃才堪堪到我胸口位置,当然也存在一些她们本身就很矮的原因,不过,如果不是看到这些后宫佳丽们胸脯高隆,比之小女生还要发育的完善,还真差点把她们当作未成年。 这些女娃应该就是皇帝的后宫平妃了?没有我想象当中那种雍容华贵的感觉,一个个穿着要比外面那些村民要好一点的衣服而已,头发也只是简单的盘起来,了不起的头上还能插着一些金银玉器。也就是模样到是让人觉得舒服一点,都很俊俏。 可惜我对这种头大四肢短小的形象没有一点兴趣,甚至看到她们就有一种罪恶感。 巍子带着我毫不客气的坐到‘小’皇帝对面,用手轻轻敲着桌面,正想着怎么开口说些什么。那皇帝和他的妃子们吓得藏无可藏,毕竟这房间就这般大。最后还是被罗楷一手揪住后颈像提着小朋友一样拖回到我面前,一脚踹他后背上,这家伙头上的发冠顿时一散,披头散发踉跄跪倒在地上,而那些小女人更是吓的想哭又不敢哭,一个个将嘴捂上缩在角落惊恐的看着她们的皇帝陛下、 不知道为什么,见到传说中的皇帝,尤其是眼下这位,受到不平等待遇,心里居然隐隐有些很爽的感觉,或许每个男人的血液里都有一种叫作征服的基因在身体里作祟,所以对于罗楷的行为我并没有出手阻止,只要不超过我的底线,比如胡乱杀人,或者**掳掠之类的。 巍子在我们这群人当作算是比较矮个儿的了,却也比眼前这位皇帝还要高上十几厘米,他笑着指了指‘小’皇帝对我说:“赢高的后人,如果我没猜错,他们的前十几辈的身高绝对不是这个样子,古书上说秦人高大威猛,善作战,看看他们后人这幅模样,怎么感觉是在退化。或许多半是这里的太空陨石产生的能量辐射造成了赢高族人的后代一代代繁衍变异吧。” 我小幅度的抬起手,毕竟还没完全好,摩挲着下巴上的胡茬,说道:“这小皇帝应该不是表面上看着这般小吧。” “问问不就知道了。”巍子抬起脚蹬了蹬眼前矮小的人,俯视着他道:“陛下可否告知年龄。” 那人吓得跪着上半身匍匐在我们脚边,浑身颤颤抖抖没有任何其他反应,过了好一会儿他似乎才回味过来我们话里的意思,用着类似怪异的腔调的说道:“朕....我...乃始皇赐予的长生皇帝,朕..我今年...已有上千岁.....” 他话还没说完,巍子突然暴起,手掌一下拍在他头上,噼里啪啦打了十多下,一边打一边嘴里念道:“让你长生....让你长生.....以为老子没见识是不?以为老子们好骗是不?你以为你是秦始皇是不?你家祖宗的老底我都知道,说不说实话?” 那皇帝痛的直捂脑袋,口中惨叫着,一面哀求道:“朕服了长生不老药已越千年,尔等外来者太过欺辱,等朕的勤王兵马一来,定让你们尸骨难存。” 这下不光是巍子打他,罗楷听完他的话也加入了进来,对着趴在地上的皇帝就是几记老拳过去,直打的他鼻血横飞。 “好了,别打了!”我声音很小,但是很管用,巍子和罗楷听后便下了手,但罗楷依旧不爽的盯着皇帝,说道:“还勤王兵马,尼玛拿着儿童玩具一样的军队?老子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才叫武器!” 说完,从后腰侧掏出手枪,呯的一声巨响,抬手就将旁边一具陶罐打的粉碎,子弹去势不见,粉碎了陶罐后直接穿进了木墙,打出一个拳头大的窟窿。 皇帝和他妃子们目瞪口呆的看着那拳头大的窟窿,惊的说不出话来,不过从他们表情可以看出来,这手枪的威力已经超出了他们的认知和理解的范畴,因为他们当中其实连弓弩都凑不齐一百副,更何况是现代化武器。 既然已经让罗楷虚荣了一会,便就此打住。 我身子往前倾了一点,干咳一声将这说大话的皇帝从惊愕中拉回来,说道:“长不长生,我们能分辨。长生的人我总共见过两个,不是人的我也见过两个,但绝对不包括你在内。你知道蒙毅吗?” ‘小’皇帝迷惘的点点头,不过看他的表情,我们三人都笑了,尼玛,真是即怕死又爱说谎的家伙,巍子第一次笑的露出整排牙齿,他说道:“老秦人的脸都快被你这家伙丢完了,看你这表情你好意思说认识蒙毅?那可是你老祖宗嬴政亲赐的长生之一,你居然说你见过?哈哈,别说谎了,那人一直跟我们在一起呢,而且前阵子还为了始皇帝的事而牺牲了。” ‘小’皇帝就像小孩说谎被戳穿的模样,有些惊慌。不过我并不怪他这样说谎,毕竟皇帝需要统治,就必须要把自己推上常人难以企及的位置,或龙子,或神子,或长生。 看着他惊慌失措的表情,我极力安抚他了一会儿,才说:“但是长生之人有两个,蒙毅已死,还有一个就是蒙毅的亲卫替身,他要去杀你家老祖宗,而我们受人所托需要去阻止他,所以我们误闯宝地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只求你能告诉我们怎么回到那里就成。”说完,我用手指指了指天上。 ‘小’皇帝听完我的话后,消化了一点才明白我普通话里的意思,虽然依旧带着惊恐,但也平静了不少,他点点头,说道:“是有一条路去天宫的,这条密道是氏族一代代口中传下来的,可以直接到达天宫的南天门。小子,我看你并不像你手下这帮人那样凶神恶煞,从头到尾还算尊重我才告诉你,你们进来的位置是西北向,是死向位,唯一的生路其实就从我们这里一直到南天门,那里才是唯一去秦皇宫大殿的唯一道路。” 我哑然失笑的看着他那稚嫩的娃娃脸口中冒出那种老成的话,不知道该怎么回他。不久,他站起来走了两步,看着我们一会儿,突然叹了口气。 我们仨不明白他的意思,小皇帝欲言又止,犹豫了好久才开口说:“时间上说不定已经晚了。” “什么晚了?”我们仨异口同声的问。 接下来,那小皇帝坐回到胡凳上,想了一会儿说:“从我们祖上传下来的秘密当中,就有过那两位的传说,说是当他们其中任何一人进入始皇帝陵寝的时候,就已经打开了锁,他们其实只是一把钥匙而已,或者说始皇陛下真正长生的钥匙。” 忽然,我手一抖,脑子立刻回想起当日蒙毅说的长生不老需要的三个条件:不老树,长生子,以及最后一个未知的东西。突然之间,小皇帝的话立刻让我恍然大悟,最后一个东西就是他们本身,难怪他什么都想不起来,难怪蒙毅宁愿与穷蝉同归于尽也不愿苟且偷生。 原因只有一个,他想起了自己只是一把钥匙,一枚药引子。 那个白衣蒙剑为什么要进来杀死秦始皇,仇恨的由来也是在这里,他让蒙毅失忆就是为了让他不要去回忆这种痛苦的回忆,毕竟这种被自己效忠的君王背叛,是一种莫大的悲哀。 那个冷酷的白衣蒙剑原来一直在以这种方式保护着自己的兄弟。 一瞬间,原来不合理的原因突然通了,可我没有任何可喜的感觉,反而是一种时不待我的心情,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替蒙哥感到悲哀的心情。 ps:昨晚加班,加了个通宵,两点钟才睡醒起来,吃过饭后就滚来码字了。 第二十八章 脚印 这个小皇帝的话,我们不知道里面有多少内容值得去相信,但是现在只要有万分之一能回到天宫的机会,我们一行人都会去尝试。这中间我也考虑过小皇帝会不会设圈套陷阱,但是看到冬冰带着老兵们安然无恙的回来后,我就不再考虑那么多了。 十几个硬生生弄翻了几千人,这样说出去谁信。 当然,也不可能把对方全部杀了,只是展示了几下现代化武器的威力,杀了几个倒霉鬼,这帮子打着勤王称号的军队就此解散,逃的比来的时快了不知多少倍。 冬冰一身干净没有点血迹站到我身后,身上还残留着火药的硝烟,在听了我们要去寻找返回的出路时,他是双手双脚的赞成,用他的话说:“这里根本没有一合之敌,太无聊了。” 其实,不等我揭他老底,巍子已经说了出来:“子弹不够了哈?子弹用完,你狗儿的还能狂多久?对面用人都能堆死你,不过你还是立功了,擒贼先擒王这招,看来你那么多年兵没白当。” 面对毒舌的巍子,冬冰是早就领教过了,顿时就紧闭嘴巴,采取忽视的态度带着几个老兵去找村长筹集点吃喝的食物,毕竟大家长时间的吃压缩饼干这种没有营养价值的食物,到后面迟早会没力气。 好在赢高的族人进来这里时,也带了许多家禽以及农物种子,因为没有外界食物链的干扰,这里称的上食物充足,吃他们十几只家禽,对方也没拼着老命不要和我们过不去。 酒足饭饱过后,我们也将小皇帝和他后宫佳丽们给放了,只索要了一名向导和我们一起去他说的那个地方,因为这里还是比较大,看着地面与上面天宫的高度,巍子怀疑这里最少也是与地下由着一两千米深了,我们所行走的范围直径最少也要走个一两天才完全走到尽头,所以要一名向导带路还是非常有必要的。 天上的太阳与月亮就和云上宫殿一样,恒古不变。从而我们也就不指望能从那人工日月星辰来分辨方向,一路上那名向导也非常惧怕我们一行怪人,尤其看着我们手里拿着的枪支武器,更加保持着两三米的距离。 唉,别说两三米,就是两百米只要打中你也得死。 我心里这样想到。 也庆幸一开始冬冰使用这种武器在这里立了威风,这些古代遗民们一见到我们,顿时就逃之夭夭,就像看见某种可怕的怪物,当然也有好奇心重的,或者不怕死的,一直在外围游荡着,偷偷窥视我们,以及我们手里的武器。 那名向导好意的提醒了我们说:“那些偷窥的人要多注意,这些家伙都是些游手好闲的浪荡儿,经常会干些偷鸡摸狗的事,他们多半是盯着了这些神器。” 冬冰瘪瘪嘴,道:“我还以为这里就是个路不拾遗的世外桃源呢,原来到了哪里都会有这种人啊,既然如此,三爷我也不客气了,就当离开这里之前会你们除害吧。” 说完,平端起枪口瞄准了一个浪荡子,对方被瞄准了居然不动不跑,好奇的张望着冬冰的动作,似乎在看什么稀奇东西一样。 呯! 枪声一响,那人脑袋顿时像开了瓢的西瓜,嘭的一下四散开,红的白的飞上了半空,血雾在空气中四散弥漫开来,顶着稀烂头颅的身躯在原地顶了两秒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倒了下去。 周围晃荡,不怀好意的浪荡子们傻了眼般看着同伴莫名其妙的被爆了脑袋,立刻像个娘们一样恐惧的尖叫一声,撒腿就各个方向跑,是那种不要命的狂奔。 冬冰随即调转枪口又瞄准了一个正在仓惶逃跑的浪荡子又是一枪打过去,结束了他的生命,之后又连续开了几枪,打死打伤几个就停下了手,晦气的自嘲说道:“玛德,不打了,怎么感觉自己都变成日本人了,不行,这种做法要不得。” 巍子耸耸肩膀道:“这种做法也不能这样说,如果这些人是平常百姓的话,就不会抱着侥幸的心态在这里逗留了,他们得为自己的行为买单,虽然价钱有点贵。” 冬冰这一杀鸡儆猴的做法很有效果,随后的路上,再也看不到任何人在我们左右晃荡过去晃荡过来的,清场效果颇佳。 又过去三个小时后,已经到了人烟罕至的地方了,那名向导指了指前方不远突兀而出的山壁说:“那里就是陛下说的地方,我们这里的人基本上是不过来的,曾经倒是有个人进去那里上了天宫,不过就再也没回来过,所以大家都忌讳那里,我也就不过去。” “行吧。”我沉吟一下,看了看光秃秃的峭壁,一览无遗,如果有什么机关暗道,应该很好找的,于是对那向导说道:“那你就回去吧,就跟你们陛下说一声,我们不会再回来了,让他不要担惊受怕。” 那名遗民向导千恩万谢后,飞快的逃离了我们,向远处遁去,边跑边不时回头看冬冰,很怕那个人像对付那些浪荡子一样对付他,一想到脑袋爆开的画面,向导脚下不自觉迈动的更加快了。 我走到陡峭的山壁下,望着怪石凸出的峭壁,又目测了一下距离天宫的高度,心下纳闷的说:“那小皇帝不会是让我们徒手攀爬上去吧?这里连个地名都没有,电影中通常出现这种地方,都会写着禁地两个字。” 巍子巡视了一阵过来,说道:“你都说了那是电影,不写上禁地俩字,观众怎么知道那是禁地,不然还以为来郊游的呢。”他吐槽了一下,用手拍拍山壁上的岩石,继续说道:“应该不是爬上去,或许机关暗道只是某个地方,我们四散开找找看吧。” 因为身体没复原的原因,再加上脖子还隐隐作痛,我只得留在原地休息,看着他们四处出动寻找可能存在的一丝蛛丝马迹。就在我坐石头上看着他们忙碌时,忽地,脑子里一种预感又出现了。 鬼使神差的朝左边离我三四米远的位置看去。 脚印? 我头皮立即就像挣扎了一下,看着地上的脚印,一副穿着登山鞋行走过这里的画面一下从脑海里闪过。 我知道这是第三只眼发出的信息,当即就向冬冰和巍子他们大叫:“我有发现,速度集合过来,与山壁保持两米左右的距离绕路过来。” 巍子和冬冰不明所以,但还是相信我的话,知道我从不在这种关头开玩笑,于是立即带着人绕着路走回来。 第二十九章 悬棺 等到他们过来,看到尘土之间留下的细微脚印时,冬冰不由惊讶道:“竹子,这种脚印你都能发现?你不会之前不是什么文职军人而是侦探吧?” 我笑了一下,并没有解释,“别管我怎么知道的,线索已经摆这里了,你来看看吧。” 冬冰和罗楷蹲下来让其他人退开一点,仔细辨认了几分钟后,他才抬起头说道:“四十五码的鞋印子,首先就排除这里的原住民,他们的脚掌没有一个会有我们这么大的,应该是其他人来过这里。” 巍子打了响指,抬头望了一下高耸的峭壁,说道:“那就不用猜了,既然不是原住民那么就只有龙二他们一群人了,想必在我们跳下来之后,他们或许也在走投无路之下也选择了跳下来。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个龙二还真是一个果断的女人。” “嘿嘿,应该叫骷髅美女!”冬冰一面笑说着,一面趴在地上仔细的辨认足迹的方向,眼睛几乎都快挨到了地面,边走着边让我们紧跟在他身后。 虽然冬冰这姿势不怎么雅观,但他的举动是正确的,这里既然看不到龙二他们的人影子,那么一定是找到了机关暗道离开了,也就是说我们顺着脚印或许就不用那么麻烦就能找到暗道。 让冬冰一个人当猎犬,剩下的人纷纷在外围警戒着,说不准龙二这个已经失心疯了的女人在这里设伏,如果通道又窄又长的话,那可就是被一网打尽的危险。随着时间的推移,冬冰匍匐着前进了五十多米,似乎还没有寻到尽头。 周围的状况,我们十几个人已经排查完毕,最后不得不超在冬冰前面开始摸排查找,就在这时我听到冬冰叫了一声,连忙回头看去,原地哪儿还有人? “我艹,快找冬冰就在刚刚待过的地方。”我下意识的喊了其他人。 罗楷立马带着老兵们过来就在刚刚冬冰待过的地方开始逐一检查,不多时,就在一块较为平整的岩壁上发现了一丝丝不同于其他岩体的颜色,如果不仔细看的话很难分辨出这里的不同。 “冬冰!”我敲了敲那块不同的岩体,对着它喊了一声。 可是里面没有声音回应,难道还是隔音的不成?罗楷摸了一下周边,干脆道:“要不炸开吧,我们这里有定点爆破用的炸药,虽然不知道张三爷的位置,但想来也炸不伤他。” 巍子听后,一把将他推开,说道:“尽瞎出主意,这玩意儿要是炸毁了,咱们十几号人就得在这世外桃源当野人了,到时候竹子当皇帝,你当护国大将军啊?当时候非把你给憋死不可。” 罗楷难堪笑了笑,知道这位黄四郎才是这方面的高手,自己刚刚那番话简直就是在侮辱他,所以被巍子一顿抢白也不恼,将位置让给他,然后退到后面看着。 巍子走过来也没做什么,只是用手敲了敲,附耳上去听,耳朵着随着手指敲的地方移动着,就像是确定这个暗门到底有多高多宽。 没多久,巍子沉思着后退几步仔细打量了一番说道:“开启的机关不在山壁上。”说完,他也让我退出去,就在暗门附近的地上巡视起来,只有一根烟的功夫,就见他将一块巴掌大小,毫不起眼的石子在地上推了推,山壁依旧没动静。 我不由皱起眉头,暗道:巍子也失手了? 可是没等我想完,他突然一掌拍下去,拍在石头上使劲一按,对面山壁悄无声息裂开一道斜斜向下的坡道,还没看清,那门突然又关上了,回头一看只见巍子把手缩了回来,然后又按了上去,山壁上的门又打开,就这样在他手里来回实验了几次后。 巍子才说:“机关没问题,冬冰这家伙一定是太过靠近山壁暗门,脚掌不小心将机关按钮给按了下去,自己措不及防之下就栽倒进斜坡。” 冬冰怎么掉下去的,我不怎么关心,只要人没事就行。于是我走过去将机关石子在脚下一踩,招呼道:“赶紧进去。” 其他人也二话不说,亮起头盔上的探矿灯小心翼翼摸索着走进去,刚走到边上,大宝脸色发青,胆怯的朝黑乎乎的滑道看了一眼,叫道:“不是该往上吗?怎么还在往下走啊。” 巍子可没好眼色对他,没等大宝说完,一脚踹他屁股上,身体一下失重前倾栽倒进斜道上,大宝嘴里乌拉大叫着滚了下去,声音越来越缥缈,灯光在下面闪了几闪就看不见了。定风猴在大宝掉下去的瞬间就扑了上去,扒在他身上一起跟着滑到下面去了。 罗楷耸耸肩膀,将武器在身上固定好,也不多说什么直接就跳了下去,其余老兵就像下饺子一样一个个跟在后面。 人走的差不多后,我脚一松,趁暗门还没关上的一瞬间,快速的闪身钻进来,接过巍子准备好的头盔带上,和他一前一后滑了下去。 坡道不长,大概一两百米左右,不过很黑就是了。 拐了两三个口子后,就看到十几个灯光晃了过来,都人都齐后才清点了下人数。 趁清点的功夫,我打量了下四周,黑漆漆的看的不是很清楚,不过这里面的空间不是很大就是了,最多百十来个平方左右,一扇青铜单门开在前面右侧的位置,门是已经打开了,看来之前猜测的没错,确信就是龙二等人先我们一步来过这里。 不过我有点奇怪的是,为什么龙二处处领先我们一步? 我将这个疑惑说给巍子听。 他想了下说道:“我们可能都忘记了一个人,在无相地宫里面,和龙二一起的还有一个刘先成这老家伙,如果他没死的话,应该还在那女人的队伍里,之前没见到他,估计是被龙二给藏起来。” 说到这里,罗楷走过说道:“不少人,夏少,我们可以出发了。” 我点点头,还是老规矩让冬冰带着人去前面开路,等我们都走进那扇青铜门后,巍子抬头看了一眼上面,忽然对我们做了噤声的手势。 我们不解的抬头看了一眼,才发现我们所走的地方只是一个盘旋而上的走廊,而走廊外面是空心的直筒状,就像一座很大的圆柱形烟囱,好奇心驱使下,我们挨到走廊的边框的位置朝里面张望,发现内部纵横交错着很多胳膊粗细的铁链,就像一张蜘蛛网。 最上面,因为光线太暗的原因,我没看出来什么,只看到一个长方形的东西被铁链悬在中间。冬冰眼神比较好,一眼看出那是什么玩意儿,脸色不是很好看的说:“那是一口棺材,嗯,如果没错的确实是一口棺材。” 巍子收回视线小声道:“别太大声,小心惊着了里面那位,加快脚步先离开这里再说。” 被巍子神神秘秘的行为搞的七上八下,我托了托衣角低声问道:“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千年大粽子?” 巍子瞟了一下其他人,见他们没注意过来,低声回道:“这铁悬棺有点讲究,一时半会儿我也不知道该怎么给你解释,反正你只需要知道,那家伙一定是得罪秦始皇了,而且得罪的很惨,就连死后也要遭罪。” “你就直说吧。”我急的抠着头皮。 巍子摇摇头说:“没时间解释,不过这悬棺里的那位死后都要受煎熬,必定怨气不小,稍有点人气儿都会诈尸。” 我安慰的拍他肩膀道:“不就是一具粽子嘛,咱们这多条枪,打都能将打成马蜂窝,你别大惊小怪的了。” 巍子将我手拍开,哼哼道:“就算是尸煞都还能应付一下,我担心的是另一种东西。” “到底是什么东西,你倒是一次性说干脆点。”巍子这脾性,急的我差点大声吼出来。 可是巍子愣愣的看着我,却是什么都没有说。 ; 第三十章 棺椁里的是谁 巍子蠕动着嘴皮几次想要说点什么,话都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就这样我们顺着阶梯盘旋而上,轻手轻脚的走过了两三百段,大概一两百米的样子,果然爬阶梯是最累的,如果是平地,走个一两千米都不带喘粗气。 就在原地休整的时候,巍子嘘了一声提醒我们,用眼神瞟了瞟临近的石框,从这里面看到外面的圆柱形,发现那些铁链纠缠交织的更加密集,通过我头上的探矿灯一眼就看到了中间与我们平行的那具棺材。 一具黑色的巨大棺材,仿佛里面躺着的是一位高达三米多的巨人。 那些铁链有的将棺身缠裹几圈吊着,有点是从空心圆柱壁上延伸过来扣在了上面死死拖住。巍子解释道:“外面这层是大棺,里面那层是椁,才是用来装尸体器具。看规模,椁身最少也有一米八左右,里面的尸体也就在一米七上下,差距不会太大。” 大宝忽然说了一句:“那这口棺材里的尸体会是谁?这样吊在空中,附近也没有墓志铭。” 巍子摇摇头说:“之前我就说过,这家伙一定是得罪了老赢,否则不会连死了都要受这煎熬的酷刑。所以别说铭文了,能给他一张裹尸布都是算仁慈的。” “虽然这悬棺看起来是比那些风俗文化中的那种悬棺葬要诡异许多,但我还是没看出来哪里受煎熬了?”我趴在石头框内上下打量着那些纵横如蜘蛛网的铁链,道:“难道就是这些铁链吗?” 巍子看了一眼铁链,不屑的说:“那些铁链只是一个添头而已,在风水大阵上来讲,类似于天罗地网,其实就是囚禁的意思,虽然我不会,但也不是没见识。古代的风水师们大多都会这类的风水布局,尤其是秦汉两朝时期,鬼神风水最为盛行的时候。” 说到这里,他停顿一下,对大宝道:“你把手伸出去。” “摸铁链?”大宝疑惑的看着他,“可我也勾不着啊。” 巍子没有解释,直接将他袖子拉上来一截,强制将他手拖出去一点。大宝忽然惨叫一声,一下将手缩了回来,使劲的在衣服上蹭来蹭去,就像被烧着了一样。 “好烫啊!”大宝蹭完又使劲的吹疼痛的食指,“怎么感觉是被火烧?” 巍子扶了扶眼镜,咧嘴笑了一下,说:“不是感觉,还是本来就是被火烧,你们再看看他有没有被烧伤的痕迹。” 好奇之下,我们一行人围着大宝将他手指举起来仔细看了下,发现还真没有任何一点烧伤的痕迹,就连一丝烫红的印记都没有,不由面面相觑,纷纷看向巍子想听他解释。 “之前我看到这里面如烟囱状时,还有点疑惑,等看到悬着那口棺材我才想起曾经看过一本书籍上记载过这么邪恶的阵法。”说到这里,巍子亲自将自己的手伸了出去,疼的他一下皱起眉头,晃眼的功夫,眉间全是弥补的冷汗,想必是非常剧痛。 所有人无不骇然的看着空气中不存在的东西,一个个立刻从石框边缘缩了回来,深怕被看不见的东西给伤着。 紧接着,巍子收回手后缓缓开口说道:“这无形无状的东西应该是地阴之火,自古以来任何事物都有好有坏,有阴有阳。天上有太阳太阴之分,地也有阳火阴火之别。地阳之火焚烧一切,可以将万物煅成灰烬,地阴之火无形无状,触之者生死不能随愿,却不伤分毫,简直匪夷所思。” 从巍子这种断片式的话里,我忽然明白了其中的意思,那口棺材里的受罪之人,受到煎熬之刑的不是那些铁链而是来至这空心圆柱之下不知多深之处的地阴之火的灼烧。再加上巍子后面补充了一句:“那人被放进棺椁的时候,应该还是活的,不然这种煎熬之罪就没了任何意义。” 一瞬间我就感觉秦始皇那所谓的暴君的称谓可能是纯在的。 可是棺椁里的这位,到底是谁,他又到底在什么地方得罪了秦始皇?细细联想历史上得罪过秦始皇的人中,张良算是一个,但显然不是他。其余诸侯国?也不对,那些人基本都已经被处死了,再说除了大家立场不同外,也没有任何深仇大恨。 忽然间我想到了是吕不韦?这位曾经压得秦始皇喘不过气的权相。不过我也就想想而已,秦始皇憎恨的人多了去,比如他的亲手母亲,偷人啊,还生了几个孩子。再比如嫪毐,这种下身奇长的伟男子。 上述这些人当中,每个人后来的下落都不明,有的人传闻是死了,但是到底死没死只有秦始皇一个人知道。 那么棺椁里躺着的人多半就是他们当中的一个人吧。 正在我思考的时候,忽然大宝轻轻咦了一声,将头上的探矿灯移到棺盖上,说道:“你们看上面是不是刻着图案。” 巍子眼睛一眯,突然笑了起来,说道:“这下知道这人是谁了,原来是他呀,不过也该他活该!” 我看着灯光下的图案,很好辨认,上方雕刻的是残阳,下方雕刻的一轮残月。 看到这里,我很出乎意料,居然是他。 ps:你们猜的出来是谁吗? 第三十一章 扒皮尸 “你们到底在说谁啊?”大宝干瞪着眼盯着我们,说道:“不带这样猜哑谜的。” 见其他人也不知道,巍子只好指着棺盖上的残阳与残月说道:“秦始皇看来还是给了他一个身份。如果按阴阳来说,阳属男人,那么阴就是代表女人。你们看棺盖上,两个图案都是残缺的,就说明男人不全,女人也不全,你们说这代表什么?” “不男不女呗!”大宝拍了一下头,恍然大悟的说:“他是个太监啊。” “秦始皇时期,最有影响力的太监不用我说大家都知道的。”我脑海里忽然抽动一下,可是正在话头上说的起劲,也没多留意,“如果棺盖上面的图案分析没错的话,确实就是赵高无疑。” 正说话间,脑子里的那种奇怪的预感再次来了,比刚刚产生的抽动还要大一点,同时心里也开始发慌,一股很不舒服的感觉袭满全身。 我知道现在必须离开了,虽然不清楚第三只眼的警告来至棺椁还是其他未知的地方,但是这里我们必须离开,不能再久待下去。 正想叫他们离开这里,巍子却开口说道:“刚刚观察图案的时候,我发现棺木本身的材质居然是用阴沉木做的。” 大宝接口问道:“什么是阴沉木?” “就是你们常说的千年乌木。”巍子白了他一眼,继续道:“这种东西硬的跟铁似得,除了有文化价值和观赏价值,对于普通人来说真的是一无用处。” 说到这,他舔了下嘴皮接着道:“其实古时的人将这种阴沉木比喻成十八层地狱里的铁树狱,专门克制鬼类的宝器,可是我们眼前这口棺材显然不是用来观赏的,之前我说不要闹太大动静,就是因为里面的东西不好惹。” “别说了!”我低沉的向他们说道:“离开这里,现在就走!” 大宝笑着说:“夏哥好像怕了!” “怕个屁....” 我开口骂了一句,还没来得及将不好的预感告诉他们,就听到一阵嗡嗡声响,好像是从空心圆形柱那里传来的,刚转眼看过去,一抹奇异的红色在未知深度的圆形柱下面冒起。 所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楞在原地望着那不断攀升上来的红光。我心下大急,顾不得说话大声了,连忙说道:“赶紧走,你们以为这里有什么?不要命了?” 说完,带头向上跑了两三步,感觉背后怎么没有脚步声,回头一看发现他们居然没跟上来,一个个傻在那里还在看着石框外,而那鲜红奇异的红色光芒已经升到了赵高的阴沉棺椁位置。就听巍子第一个反应过来,破口大声道:“我艹,巴勒干蛾子。” 他说的什么意思?我连忙退下来透过石框看去,只见那红色光幕,并非是连在一起的,而是由密密麻麻的一种大拇指大小的飞蛾发出,这些飞蛾通体血红色,腹部像萤火虫亮着光芒。 这些飞蛾并未理睬走廊内的我们,而是层层叠叠爬在棺材身上,因为个体太小,我也没看清它们到底在做什么,不过我猜测可能是在汲取什么东西吧。 不然这么劳师动众的飞上来是为了散步吗? “刚刚你说这是什么巴勒干蛾?”我转头问道。 巍子点点头道:“嗯,这种蛾子又叫地狱蛾,曾经听一个在新疆的同行说起过,当时他们找到龟滋国的一处遗迹,在里面一处很深的坑洞里发现了这种蛾子,当时就死了几个人,这种蛾子非常危险,而且数量庞大,不过我有点疑问的是,当时他可没说这些蛾子会发出红色的光,而且它们似乎并不惧怕地阴之火的灼烤。” “会不会是变异了?”大宝突然大声问道。 “小声一点.....”我立马出手捂住他的嘴。 可惜还是晚了,就听冬冰大声喊了一句:“快跑!” 我回过头看去,见那些地狱蛾拍动着翅膀从棺木上轰然散开,调转过来对着我们拍动羽翅铺天盖地般蜂拥而来,所有人下意识的扣动了扳机,子弹突突的射出去穿过石框打进了密集的蛾群。 一时间交织的火力网突然而起,绿色的虫汁四溅,大量的巴勒干蛾的残肢躯体如雨点般往下落,当我换弹夹的功夫,奇怪的发现这些蛾子冲到石框附近时,便不再前进一步,一直在圆形柱外面徘徊。 “等一等!”我出声阻止其他人继续浪费子弹,说道:“它们为什么不进来?” 巍子摇摇头表示他也不清楚到底怎么一回事。 倒是大宝嘿嘿笑了几声说道:“这里肯定是卡怪的好地方呗。” 冬冰在屁股上踹了一脚,道:“滚!”| 就在我们疑惑不解的时候,忽然那些蛾子重新集结起来,就像把我们忘了一样,慢慢退回到下面去。 “谁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一个情况?”罗楷抠脑门说道:“怎么搞的,不是开搞了么?老子刚进入状态,还没爽呢,就没了?” 突然,站在石框对面的大宝啪的一下坐到地上,眼睛睁的硕圆,手指颤颤抖抖的指着外面道:“棺....棺..材怎...么..开...开..了!” 我后颈顿时一股冰冷,汗毛都立了起来,连忙回身一看,只见一只悬挂在铁链中间的棺椁不知何时裂开一部分,我们居高临下看去,棺材里面空荡荡的没有任何尸体。 “或许,本来就是一具空棺呢!”冬冰自我安慰的说。 罗楷却招呼其他人保持警惕,回过头说道:“空棺会自己把棺盖打开?” “先走!”我低下声音说道:“不管对方如何,边走边警戒!” 走没几步,走廊外面传出一阵叮叮当当铁链晃荡的声音,原本有点的害怕的心,此刻越听越感到恐惧。冬冰胆子大,独自走到石框看了一眼,警惕的抽身回来摇头道:“鬼影子都没一个。” “废话!”巍子低声道:“你带的是探矿灯,能看的全?说不定你在看的时候,那具尸体也在看着你。” 冬冰打了激灵说道:“喂喂,要不要说的那么吓人。” 他刚说完,忽然一声沉闷嘶哑的声音在走廊里响起。 所有人齐齐打了一个冷战,麻蛋,难道那具尸体跑进这里面了?老兵们很快背靠背组成两个小圆形,探矿灯四处照射,都没发现有异常的地方。 这尸体居然还神出鬼没的。 我焦虑的背靠着巍子,脑子想着办法时,忽然一股恶心腐烂的味道从我衣服上传来,我仔细闻了闻,只见肩膀位置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小团类似血块又像是浓痰的粘稠体。巍子凝声说:“我们头顶上方!” 我和对视一眼,立刻就地一滚,将头上的探矿灯照过去........... 一具被趴了皮的尸体,倒挂在走廊的顶上,空荡荡的眼眶和鼻腔来回的嗅着我们的气味,粘稠的液体从猩红的肌肉上滴落下来。 这模样活像一只被扒了皮的狗。 ps:这章可能没写好,没什么状态,等有状态的时候再改改。 明天多更 今天有点事耽搁了,脑袋里也没去想剧情,等明天好好想想再写,各位啊,投点票行不? 第三十二章 紧追不舍 “等等!都别动手!” 倒吊着的没皮尸体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并没有对我们发起攻击,于是我连忙喝止住老兵们紧张的动作,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倒吊尸仿佛脚下生根般扎在顶上,也没有其他动作,就是不听的用着空洞的鼻腔来回不停的嗅着什么,忽然,我好像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将衣袖拉起来闻闻,很大一股汗臭的味道。 难道那具倒吊尸在分辨我们的味道?就在我思考的下一秒,那具疑似赵高的扒皮尸从腹腔发出一股古怪的嗡鸣声音,有点像牛蛙的叫声,也有点鼓风机的声音。 那玩意儿没等我做出反应,当头就扑了下来,这时一道黑影突然射出来,横向撞在扒皮尸的腰肢上,两个身影顿时滚作一团,互相撕扯起来。我惊魂未定从地上爬起,连忙后退几步拉开距离,仔细一看救我一命的居然是定风猴。 所有人此刻举起枪却不敢射击,一猴一尸厮打在一起很容易误伤,更何况它还刚刚救过我一命。忽地一声闷响,定风猴被摔了出来,砸在墙上,身上多处地方被撕扯下毛皮,露出血淋漓的血肉。见此,】∝,既然两个已经分开,我也不在犹豫,立即朝那扒皮的尸体扣动扳机。 子弹嗖嗖的飞了出去,打到对方身上。 老兵们见我开枪,顿时也都不在犹豫,一时间较为狭窄的走廊内,火光闪现,子弹横飞,弹头密集的击中尸体身上,入耳声全是梆梆的脆响。 大量的弹头钻不进皮肉内,纷纷掉在了地上,堆积了厚厚的一层。 “打不死啊!”冬冰第一时间吼道:“怎么办?上炸药?” 我不知道这具奇怪的扒皮尸体为什么会如此坚硬,居然在众多武器下,而且还如此之近的情况下毫发无损,但是听到冬冰说要炸药,立马就反对道:“炸个锤子,炸塌这里怎么办?一起死啊?” 顶着子弹风暴,扒皮尸体突然反身跳上廊顶上,以极快的速度爬行过来,空荡荡的眼眶仿佛有意无意的看向我这里,众人纷纷调转枪口的时间下,这家伙扭动浑身血淋漓干瘪的肌肉组织,再次从上方扑了下来。 这次我有了准备,见状,立马使劲一蹬右脚向右移了一段距离,就见那家伙一击不中立马又跳上廊顶上方躲避开射来的子弹。 这狗模样的家伙怎么老盯我着。 为了确认一下这家伙是不是真的只盯着我一个人,于是独自一人冲出队伍,调头就朝反方向一个劲儿的跑。就听后面大宝叫道:“夏哥小心,那尸体追着你来了。” 我暗骂道:“死心眼儿的家伙,还真一直冲我来啊。”转念一想:既然它只冲我一人来,不正好吗?既然子弹不死你,老子也要想办法甩开你。 跑了一百米左右,扒皮尸就像一直超大号的壁虎游移在走廊的石墙上或者顶上面,行动之敏捷,我是自叹不如,端着枪靠在石框旁喘了口气,见那家伙又过来了,离我距离也不过一二十米远,呼了口气急忙拔腿又朝前面跑。 跑了几米远,脑海里电光火石之间,看到石框外那深不见底的空心圆柱,一个大胆的想法钻进脑子里,于是将枪往背后一撇,钻身进到石框内,使劲朝最近的一根铁链勾去,因为铁链也只有成人的胳膊粗,不可能站的住人,只好用双手双脚将其勾住,像野生猴子一样攀爬在上面。 刚一上铁链,一股钻心的剧痛从整个背部传输进神经,痛的手脚差点无力摔下去,狗草的巍子,怎么不将这地阴之火的痛楚程度跟我们说说。 我以为可以在人的承受范围呢,现在才知道,尼玛简直就是不打麻药就做手术是一样的,清晰的感觉到一股股阴冷的东西在舔着自己的皮肉,源源不断的就像冰冷的刀子在割肉。 我使劲的咬着牙齿,努力的挥动着已经麻木的快要不听使唤的手脚,脑海里默默的念道:一定要坚持住,千万别松手,手一松,这辈子就过去了。 突然听到巍子的声音传过来:“竹子,你个傻b,二百五!你以为英雄一把就能解决这家伙了?你爬进那里面纯粹就是找死。” “老子现在痛的要死,你他吗还和我说风凉话,快帮我看看那家伙在哪里......”我仰着身体,视线看不见巍子,只大概分辨声音传来的方向,于是朝着棺材的上方大声的喊着。 “它就在....”巍子的声音还没说完。 我所在的那根铁链突然震动晃荡起来,使劲将头往上抬起一点,只见血肉模糊的身影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跳了过来,四肢稳健的站立在铁链上,如同一只雄狮在巡视着自己的领地。 我心下微微一凉,但也没慌到手脚无措的地步,艰难无比的动着四肢朝最中心的地方爬过去,一面撕心裂肺的叫道:“冬冰、罗楷!把这家伙的那一头铁链给我崩断,把它狗艹的摔下去。” 话音刚落,就听到走廊那边突然响起一连串的枪声,我整个人倒挂在铁链上,使劲的抠着链身,突然,身体一下倾斜下坠,那头的铁链已经断开了,视线随着摇曳望去,只见那扒皮尸还在铁链上面趴着,没有嘴皮而露出的枯黄牙齿,微微张启,仿佛是在嘲笑我一般。 就在仿佛笑的那一瞬间,它居然顺着铁链往上快速的舞动干瘦似铁的四肢爬了上来。看到这一幕,我吓得亡魂大冒,再顾不得全身如刀子割肉般的剧痛,死命的包住铁链往上爬动,两条腿一个劲儿的乱蹬。 忽然,脚脖一紧,低下头一看,那只只有血肉的干瘪的手掌握在上面,扒皮尸的笑容慢慢变的诡异起来,嘴角高高扬起,翘的快到了额骨位置。 我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下意识用的另一只脚使劲蹬到它的脸上,一下就将它蹬的往下掉了一截。脚脖上也突然一松,我再不敢耽搁,既然铁链断裂都没有把它甩下去,那么只有重新回到走廊再做打算,于是拼命朝棺材那里爬过去,好借助一点支撑慢慢回到里面。 爬动四五米,转头看了下下面,发现垂直的铁链下面那一截空荡荡的,尸体居然不知何时已经不翼而飞,难道是我没注意的时候掉下去了? ps:本想将两章合并一章的,但想了想还是算了,那样显得太紧凑。第一更送到 第三十三章 水银河 扒皮尸不见了,我可不打算仔细去深究,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离开这里,因为身上太他吗的疼了,我不知道如果再待下去,自己受不受得了,反正现在四肢知觉已经开始发麻,渐渐失去知觉,而且身体也开始不受控制的乱抖起来。 这不是一个好的征兆。 我咬着牙齿,努力了好半天才勉强勾到棺材板,手指堪堪抠上去撑起,一只脚刚迈上去,正准备将身体慢慢挪上去时,一阵阴冷的风带着一股腐烂的味道扑面吹来,就在我的眼前突兀的出现了露着猩红肌肉的双手双脚,以一种四肢着地的姿势立在棺盖上面。 呼呼~ 扒皮尸左右晃动的令人恐怖的脸颊来到我面前,没有嘴唇的嘴张开着枯黄的牙齿,它那诡异笑容更加灿烂,仿佛在说:终于还是让我抓到你了。 说实话,我真的很想退,但是脚下空无一物,自己都还半吊在棺椁上面,哪里还有退路?唯一的退路就是掉下看不见底的空洞内,如果是那样还不如被这家伙咬的稀巴烂算了,至少巍子他们还能收拾一下残骸,立个坟之类的。 这时,眼前的扒皮尸∠,忽然动了起来,伸出血淋漓的手一把扯住我的手臂,一股巨大的力道非常轻松的将我拉到了棺椁上面,上来后我挣扎着想要起身摆脱它,可是发现它的力量出奇的大,本以为就要丧命尸嘴中,结果眼前让人恐惧的扒皮尸并没有咬下来,而是将我一直拖拽着往棺材里拉。 看着它那诡异的笑容,一股不寒而栗的寒意瞬间袭来,难道是想要让我来代替它躺进去?还是说它所受的罪,也要让别人来尝尝? 想到这里,我忽然感觉出这个疑似赵高的古怪行尸难道还保留着一些人的意志?或者说智慧? 这个想法刚刚冒出来,我就立刻否决了,保留智慧和意志前提是大脑还是完好的,可是眼前这恐怖的家伙是不可能拥有这个条件,不是每个人都像穷蝉那般神奇。 就在我即将被拖入棺材那一刹那,突然它的背后冒起一阵黑色的浓烟,紧接着传来一阵嘶嘶的腐蚀声,扒皮尸好像没痛觉一般,不管不顾依旧将我才棺材了拖。 我并没有挣扎,就那么静静的等它搬弄身体,因为我看到了定风猴怒气冲冲的在它背后一根铁链上呲牙咧嘴,猴毛一根根像刺猬般立了起来,口鼻还再不停的喷吐着大量带有腐蚀性的烟雾。 我亲眼看着眼前的这个不惧子弹的行尸居然在烟雾下慢慢被腐蚀掉,先是小块小块的肌肉组织开始化脓、腐烂,然后脱落。腐蚀的蔓延速度虽然慢,但是却很有效率,就在它要给我盖上棺盖的瞬间。 见它双腿已经开始有了摇摇欲坠的感觉,强忍着身体上的剧痛,猛的从棺材里窜起来,整个人卯足了劲儿直接撞进它怀里,就这么一撞,扒皮尸脚下站不稳,踉跄着后退几步踩到了棺材和铁链的边缘。 就是现在! 我拿起一只撇在身后的枪,举起枪托对着那家伙的脑门砸过去,顿时将它向后推了两步,一脚踩空等它反应过来想要去抓住身侧的铁链,却被定风猴飞快的攀爬过来一口浓烟吐在它的手指上。 抓住铁链的手指被腐蚀的肌肉化浓水,一根根手指露出里面的乌黑的骨头,最后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一根根崩裂脱落。 扒皮尸在半空中挥舞了一下手,再也勾不到其他的铁链,掉了下去,掉进下面那个漆黑无比,不知深浅的空洞里,空荡的圆形柱内传来它的一声凄烈且模糊的叫声:“不!!!” “它是活的?”我不可思议的望着已经看不见的扒皮尸,忘记了地阴之火的灼烧,呐呐说道:“怎么可能还是活的,怎么可能还是活的。” 这时巍子的声音传来:“管他吗是不是活的,你快点给老子们过来,再吃下去你的皮估计也跟它一样了。” 什么? 我低头看了一下手背,这才发现皮肤上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血点,肤质开始有点变的稀烂,连毛孔都要快看不到了。 这种看不见的火,这么凶残? 这时定风猴叽叽喳喳的跑过来,半人高的身躯居然轻易的将我拉动着朝铁链过去,看到巍子他们在石框那里关切的看过来,我也振作精神,扒着铁链小心翼翼朝他们靠过去,待到挨近时,罗楷和冬冰也强忍着地阴之火的灼烧钻过来一把将我给拖进走廊里面。 一进来,我大大的出了一口气,浑身说不出的一种舒服感。 巍子和大宝赶紧拿着医疗箱过来,又是上碘伏又是打绷带,将我裸露在外被灼伤的皮肤厚厚的缠上两三圈才作罢。 在原地休息了一阵后,我被大宝搀扶着跟在队伍后面继续前进,一支烟的功夫就看到头顶满天星辰,出了螺旋状的石阶后,一缕阳光照射过来,我们再次看到了这幅奇特的人间仙境。 可是进入眼帘的却不仅仅是美轮美奂的仙境。 而是那更让人吃惊的东西,一条非常宽的银光闪闪河流挡去了我们的前进的路,这条缓缓流淌着的银河下面并没有任何支撑之物,凭空在半空中流淌,活像我们神话传说当中的那条银河。 但我们都知道眼前这条银河肯定不是神话中的那条,更不可能流淌的是仙水。 而是大量的水银。 巍子目测了一下宽度,叹口气道:“根本越不过去,可是龙二那帮家伙过没过去呢?” 我环视了一下四周,发现就在离我们不远的水银河岸边散落着一些木屑。 ps:第二章送到。眼睛好累,终于把昨天的补上了,晚上没了! 第三十四章 嬴政与寡妇清 这木屑…… 我蹲下来捻起一簇细小的木屑仔细辨认,放在鼻子前闻了一下,一股陈旧的味道,于是对巍子他们说道:“是块老木料上掉下来的。” 巍子取过一点也闻了下,皱着眉道:“还是檀香木,出现在宫殿房舍内不稀奇,但在这水银河边上就有点奇怪了,难道是龙二他们就地取材?” 我拍干净手掌,四处望去,只见顺着河流朝前走两百米隐约有一座偏殿,指着那座偏殿对他们说道:“不管他们是不是就地取材,反正我们也要过去的,那里或许有我们需要的材料,冬冰!你带几个老兵去那里找找看,弄点大木头回来,人不够就多叫点一起去。” 冬冰点点头,招呼几个比较合得来的老兵先行过去探探路再说。剩下的和我一起在水银河边上警戒着。 我看着缓缓流淌的水银有点出神,大宝怎么拿着他那高像素的手机居然和猴子以及罗楷在那里拍照留念,也不知道大宝这家伙心眼怎么长的,不管到了哪里都是那种吃的香,睡得着的人,明明害怕的要命,转眼又像个没事儿人一样。 望着冬冰他们渐行◆,渐远的背影,我转过头对巍子道:“你说这水银河的用多少水银才能形成这样的规模?又是什么东西就这样存托着它们缓缓流淌一滴也没散落到下面去,我开始有点怀疑这里是不是秦始皇修建的,总感觉他们那会儿的建筑技术应该达不到这种仙境的要求吧?” 巍子扶着金丝眼镜诧异的看了下我,随即说道:“这里真正修建者是谁,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因为古代文献里根本没有参考。不过有关老赢的一些事,我还是知道一点点,是关于一个女人的,也有可能这里也和她有关联。” “女人?”我挑了挑眉,好奇道:“秦始皇的女人?” 大宝他们一听到巍子即将开讲了,此刻也放下手机不再继续拍照留念,一群人除了几个警戒的外,统统围了过来,尤其是听到巍子口中提到一个女人,这些当兵的一个个像狼的眼睛放着绿光。 这是八卦之魂燃烧起来了吧。 巍子尴尬的看了看老兵们,几秒后就恢复过来,开口道:“算不上秦始皇的女人,你要知道秦始皇开始求仙问道并不是历史上记载的那样从二十几岁开始的,而是遇到了那个女人之后。 我曾经看过一本书,那本书有点偏,更像是一本野史小说,上面说的就是关于秦始皇与那女人之间的一些事。” “说了半天,你也没说那女人是谁啊。”我说道。 巍子就地盘腿坐下来,说道:“别急,历史上的记载和野史上的传说,差别很大的,不过只有一个共同点,就是那个女人是现在的重庆人,古时的巴郡,单名一个清字。也就是历史上常说起的最早的女企业家,当时化工行业的垄断者,巴寡妇清。” “可是在野史上,除了上面我说的一样外,还有一样非常引人注目,虽说只有寥寥一句话,却是最让我关注的地方。就是秦始皇招她入咸阳颐养天年,后来寡妇清弥留人世之际悄悄的和秦始皇进行了一段秘密的谈话,而谈话内容却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 说到这里,巍子意味深长的说:“可知道,在当时能与老赢平起平坐就是这个女人,世上第一个帝王,麾下群臣王公都没有的待遇,为何会落在一个民间女子身上?难道仅仅是她将身家财富全部捐给国库了?一个民间的富豪再有钱也养不起一支数量庞大的军队,当时秦始皇能同时修建皇陵和长城、灵渠以及后来的阿房宫可以看出,国库其实不差那点钱,这其中疑点就很多了,尤其是阿房宫,如我猜测的话,极有可能是为这个叫作清的女人修建的。” 大宝瞪着眼睛道:“巍哥,你别唬我书读的太多了啊,阿房宫不是给一个邯郸女子修建的吗?怎么变成一个寡妇了?” 巍子愣愣的看着流淌的水银说道:“我也只是猜测而已,记得刚刚我说的吗?能与秦始皇平起平坐不是没有理由的,而是老赢自己当着群臣说的,让其在殿上平坐,那可是老赢他母亲赵姬都没有的待遇。而你们说的阿房,在当时‘阿’代表着近或者旁边的意思,房那就是房舍或宫殿的意思,你觉得哪个女人会取一个叫旁边房子的乱七八糟名字? 其中有点意思的是,这个女人为秦始皇提供了大量的朱砂以及我们现在看到的水银河有一大半就是出至她的手笔,换句话说,这里的一切都有可能有她参与其中。” 我皱眉尽量消化着巍子的话内的意思,想了一会儿插口道:“你的意思说,秦始皇想要长生,最主要影响力的人物其实就是因为她吗?” “可是秦始皇还是死了啊…..”大宝说到这里,打了一下嘴,道:“也不对,如果秦始皇死了,那个白衣蒙剑还干巴巴来这里干什么。好复杂啊,巍哥,快用你的跳跃性思维解密点吧,脑袋快要想爆了。” 这时我才发现巍子眼睛不知何时布满血丝,表情非常的苦恼。 他摇了摇脑袋,使劲的搓下脸侧才说道:“我也不知道!想不通为什么秦始皇在五次巡游的时候会传出驾崩的消息,难道是为了掩人耳目?可是又是掩谁的耳目?再次就是那个寡妇清在秦始皇身边到底扮演的是什么角色,她到底是死了,还是演了一出金蚕脱壳的伎俩?还有一个就是赵高怎么会被关这里面的,历史上记载他是死在咸阳的。 最后一个,是谁设计将蒙剑和蒙毅做成药引的,难道是已经快要不行的秦始皇?其实想了这么多我发现这里面很多地方都有和那个寡妇牵连一些关系在里面,仿佛都有她的身影。” 我们目瞪口呆的看着巍子喋喋不休的说了这么多,光是其中一条就让我们这群想的死去活来,可是他呢,一口气同时想着这么多疑问。 不过他说的那个寡妇清到底是不是站在秦始皇背后出谋划策的人,只有真正见到秦始皇本人后才知道吧,嗯,或许是本尸。 ps:以上论证纯属瞎掰,额...不过你们信不信呢? 第三十五章 谈话 这里面错综复杂的线索,不知道巍子是从哪里得来的,真是联想推敲出来的?可惜他不会主动说出来,我也就不主动去问的,万一这是他的‘雷区’怎么办? 等到冬冰他们带着木料并且动手搭建好三四条木筏已经都是一个小时后的事了,将这些木筏推到水银河里,试了试勉强还行,浮力不行,不过能撑的住或许还是因为这里石头放射出能量关系。 我站在木筏上刚想上去,突然觉得心里一股恶心反胃,浑身发冷,一脚没踩稳差点栽进水银里面,大宝就在边上,立马将我扶下来说道:“夏哥,你不会晕船吧,这都还没出发呢。” 罗楷发现我的异状,摸了摸我的额头,低沉的说:“有点发烧。” 冬冰不可思议道:“我说竹子,你身体没这么差吧,刚刚都还好好….”说到这儿,他忽然想通了一件事,冲过来蹲在我面前,将脖子上的绷带揭开,吞了一口唾沫,面面相觑的看着我说:“伤口出问题了。” 大宝他们围了过来一看,一个个立刻就不做声了,踌蹴着不知道该怎么跟我说。还是大宝把他的镜子摸出来对照给我看2,。 只见那些伤口竟然发黑起来,没黑的地方一股股青筋凸起就像一条条蚯蚓盘在那里,时不时还会动弹几下,而最让人感到心里不安的是伤口发黑的上面仔细一看,发现长出为不可查的红红细毛。 “夏哥不会被感染了吧?说不定会变异……”大宝轻手轻脚换下绷带重新涂上一些消毒药剂担心的说道。 巍子在这方面有所欠缺,担心的看着我,又不甘的看着河对岸说:“那该怎么办?” 冬冰摸了一把脸,凝重的说:“干脆回去得了,这趟有没有我们其实也没什么关系,那个蒙剑他要杀秦始皇,就让他去杀好了,我就不信一个关在这里上千年的怪物一死,这地球就不转了。” 等大宝将伤口重新包扎好,我撑起来瞄了一眼,不甘心的巍子,叹口气,苦笑一下道:“既然蒙毅说过,老赢杀不得,应该不是跟他身份有关,至于是什么我们也不清楚,可是蒙哥从来不说无用的话,而且他也用一条命救了我们,于情于理都要走下去,老张,都到了这里就打退堂鼓,这可不是你的风格。” “屁的风格!”冬冰切了一声,转过头去不看我,嘴里依旧说道:“我那是担心你的伤,真怕大宝说的那样变异了,到时候你就跟胡扬一起作伴了,以后我们还能一起愉快的盗墓了吗?再说,你舅舅那关也过不去,他会拿着枪毙了我的,绝对会。” 罗楷沉吟着走过来,说道:“我们赞同冬冰的话,报仇是其次,但如果把你给搭进去,不是我们所希望的,老团长那边我也交不了差,别让兄弟们难做。” “呵呵,都是向我老舅交差哈!”我捡起地上的棍子当作拐杖撑着走了几步,目光凝视他们道:“你们是军人,服从是你们的天职。但你们首先是一个男人,其次才是军人。倘若你!还有你!” 我挨个指着他们咆哮:“你们的兄弟死了,你们会怎么办?千里迢迢从西南边境赶过来,不是来作秀的!不是来逛始皇陵的,就他吗我受了点伤就要退出吗?那陈泰和易小冕的死算什么?” 切斯底里过后,我喘着粗气尽量缓和下来,放缓了语气说:“曾经有个人对我们说过,下到这里来怎么可能不死人,就算有人运气好,逃过一次,那下一次呢?我,还有冬冰,巍子以及大宝,我们的命不止被人救了一回,你们记着是别人用命来换回我们的命,冲这一点,我们就得把这债给换上,不然将来死了,到了阴曹地府,都不好意思跟阎罗王讨价还价。” 我慢慢走到木筏面前,一脚将其蹬进水银河里,跳上去转过头对他们道:“墓里本就是死人待的,如果我死了,这里就他吗是老子的墓,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 说完,我用力一戳岸边的石砖,将木筏往水银河里一推,缓缓离开了岸口。 “我艹!”冬冰将手里枪一撇,一下蹿上木筏,“我这急脾气实在忍不住了,死就死吧,到时候哥俩一起去把老赢拉下马!” “还有我!还有我!”大宝突然也跑了过来,将另一艘木筏推进河里跳上去,隔着木筏说道:“我就一宅男,是胡哥和夏哥带我进的门,回去后指不定又变宅男一个,浑浑噩噩的日子已经过够了。” 他话刚一说完,巍子已经跟了上来,他耸耸肩膀笑眯眯的没有说任何语言,不过就算他不说什么,我们也知道他的态度。 罗楷着急的在岸边来回走了几个来回,一跺脚将剩下的木筏齐齐推进水里,叫道:“终于他吗知道逼上梁山这话的感受了,玛德,你们一个个都在曲解我话里的意思,老子担心的是夏少的伤,好!既然你们要当英雄,老子们也奉陪到底。” 他转过身对着老兵们吼道:“你们呢?什么意思!” 老兵们左右互相看看,随即齐齐吼道:“听你和夏少的!” “枪在不在?” “在!” “勇气在不在?” “在!” 罗楷将木筏一推,道:“上木筏!” ps:今天眼睛很疼,不知道为什么!勉强写到这里。 第三十六章 水银鬼 说实话,别看我刚刚说的那么硬汉,其实心里头也是没底的,我也不清楚脖子上的伤口到底属不属于变异的范畴,只得到时候希望巍子他们一定下去手才行,别让我死的太难看。很多时候,有些话根本不用说明,他们也知道会怎么办,我也不担心到那个时候一下失去了意识变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巍子他们无法处理。 木筏顺着缓缓流淌的水银前进着,上来后才发现做的桨干根本没用,这下面空荡荡的没底,杆子撑下去根本借不到力,所以我们才顺着水银的流向慢慢滑着,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有个拐口,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应该能从哪里跳上去。 我朝罗楷他们挥了挥手,示意了靠岸地点,回过头来正了正身子,忽然巍子将食指竖在唇中间,示意我不要出声,用另一只手在我手心上画了一个‘一’字。我有点迷糊不解看了下手掌,又看了看他。 发现同一艘木筏上的冬冰和大宝好像没事一样在那里说着话。 唯独巍子的表情有点异样。 见我不是还不懂他的意思,随即用眼角瞄了瞄流淌的水银,这下我明白了,暗暗▲+,扣住枪柄,小心挪动一下姿势朝他那方的木筏边缘慢慢过去,视线看去除了上方假太阳照射下倒影在水银上的影子外,什么都没有。 可是巍子表情很严肃,额角甚至出了汗,不像是在跟我逗玩笑,他到底看到了什么,紧张成这样。 见我还是没发现异样,表情更加着急,用着只有我能听到的声音说:“多了一个人影,在水银上面。” 顿时我吃了一惊,多出一个人影?连忙伸头朝那边再次仔细看过去,确实看着很多个影子在水银面上摇晃,不过都是我,大宝,冬冰还有巍子的影子,当然还有定风猴的,哪里有什么多出来的影子? 收回视线,转头看向巍子低声道:“你是不是看花眼了,哪里有什么影子。” 巍子摇摇头,看向波澜不惊的水面,道:“不会,我相信我的眼睛,绝对不会看错。刚刚确实看到了一个影子,一个跟我们不同的影子,它是横着的,而我们是竖着的。” “那且不是躺在水银里了。”我低声笑了一下,“水银可是有剧毒的,谁那么大本事能躺下面?不会认为是粽子吧?那且不是变成水银粽子了。” 随即,将那可笑的话从脑子里甩开,心里警惕道:既然巍子这样说,可能还真有那么一回事,小心驶得万年船,况且我们现在就他吗在驶船,要是翻了掉进水银里,不死也要脱层皮下来。 忽然,大宝哇的一声怪叫起来:“艹他吗的,水银河里有东西!” 定风猴趴在木筏边上冲着水里渣渣怪叫,一声高一声低像是在提醒我们。冬冰连忙丢开木棍,抱起枪就站到大宝的位置上,目光凝重的说:“还真有东西,巍子,竹子!你们过来看看。” 我目光所及过去,一道一米多至两米左右的黑影隐隐显显的在水银里面起伏,一会儿在左边,一会儿又跑到右边去了。 就好像这东西是活的,在水银里面游泳一样。 我沉吟了片刻,见那黑影除了偏过去偏过来的动着,并没有其他事情发生,于是说道:“冬冰打几发子弹探探它。” “这不好吧!万一这家伙本来对我们没意思的,结果被子弹激怒了怎么办?”大宝说道。 冬冰瞪了他一眼:“体大胆儿小的家伙!闪开!” “等等!”我出声阻止道:“大宝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说到这里,我看到木筏上被丢弃的木桨,于是将它拿起来,“就用它来试试!” 冬冰抢过来,笑了一下,说道:“这活计还是我来吧,你好生看着就成。” 说完,不等我说话,将那木浆一下戳到水银河里,对着黑影就往上一翘,粘稠的水银并没有发生任何声音,不过还是将黑影翘出了水面。 看到竟是一根木头,巍子松了一口气,虚惊一场。 “不对劲!”巍子刚坐下,如同屁股上被扎了一针,一下跳了起来。 同一时间,冬冰也开口喊道:“不对劲!还有东西!” 巍子还没说出口,只见冬冰那边已经有所动作了,那只没收回来的木浆突然被他使劲往水银里一挑,粘稠的水银河面突然凸出一具人形。 一具看不出模样的水银人形。 “我靠,冬冰挑出来一个粽子!”大宝吓得一声尖叫,跌坐到木筏上。 冬冰也是被突兀出现的人形给吓了一跳,手一抖,木浆就滑了开,那具水银人形又慢慢沉入了水银里面。 “不是粽子!”巍子皱着眉头,说道:“应该只是一具普通的尸体而已。” 说着,他从冬冰那里接过木浆,朝水银河里再次戳了几次,每次使劲戳下去,都能听到噗噗声,巍子也随之越来越难看。 “怎么?有麻烦了?”我凝声问道。 他摇摇头,又点点头,随即说道:“麻烦到不是,就是有点…..有点让人毛孔悚然!这条银河下面应该有很多….难以计数的尸体…..水银灌进尸体里…..让尸体即不腐烂又浮不上来,一直就这么漂浮在里面。” 听到这里,我眼角抽了抽,吞了一口唾沫后,说:“你的意思是说,水银表面下全是水银尸?我们一直都在尸体上航行?” 看到巍子点头承认,大宝脸色发青,四肢发软的趴在木筏不起来。冬冰用脚踢了踢这家伙,切了一声,说道:“只是尸体而已,又不会跑出来吃你,怕个什么劲儿!” 巍子出神的盯着水银表面,突然开口说道:“这可说不准,刚刚你挑起来的那木头,不觉得眼熟吗?” 这时,冬冰脸色一凝,说道:“你一说,我真觉得有点眼熟,应该是我们取材的那个房舍里的,换句话说龙二他们也是在那里取的木材做的木筏,那刚刚那根……” 巍子凝重的点头:“有麻烦了!” 随即,我对着后面的罗楷他们做了一个战斗警戒的手势,刚放下手,不经意朝水银河面一扫过去,刹那间,看到一张狰狞干枯的脸,一双怨毒的眼睛透过水银冷冷的盯过来。 吓得手里的枪差点落进水银河里。 第三十七章 三头六臂再现 那狰狞的人脸在我视线内一闪而过,吓得我面如土色,忽然衣角被拉了一下,回头看是巍子,他说道:“你在看什么?” 我忙伸出手指过去,发现刚刚那处水银河面哪里还有人脸在那里,难道刚刚是我自己眼花了?不可能,那时候我自认为还是非常清醒的。于是赶紧将刚刚发生的事告诉他们。 冬冰却不以为然的说:“既然刚刚巍子都已经说了这河下面全是流动的尸体,有几具浮起来被你看到也属正常范围,别太过担心,马上就上岸了,就算水银下面有什么玩意儿,上了岸它也奈何不得我们。” 巍子摇摇头道:“这正是我担心的,你没看到刚刚那根浮木?应该就是龙二他们其中一只木筏的,我相信竹子的判断,应该是水银里有什么东西袭击了他们。” 正说着,突然间四周的粘稠缓缓流淌的水银起了波澜,一股巨大的波纹在我们木筏一圈浮现,我心里一抽,暗叫不好,根本来不及给我们思考的时间,波纹延伸出更多的纹理,形成了一股水银漩涡,木筏开始在原地打转,速度渐渐在加快。 站在木筏上,我们三个不知不觉间跟着转了好几个圈,而且一次比一次快,甩的脑袋开始有点晕乎乎,五脏六腑翻江倒海,很想呕吐。 后面跟来的罗楷他们立马就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可惜的是他们没法加快木筏的航行速度,只能一个个干瞪眼,着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突然木筏发出一声‘咔’的脆响,就像是在我们头顶敲响了丧钟,如果木筏承受不住解体,我们几个掉进水银里面非死不可。 冬冰手疾眼快一下冲过去将已经散开一头死死用手脚拉住,一面大叫道:“快想办法,我快站不稳了。” 想办法?我想个锤子啊,脑袋晕的天旋地转怎么想?你没看巍子都他吗感觉要吐了吗,如果罗楷他们过来还可以跳过去挤一挤,但离他们还有十几米的距离,难道飞过去不成? 这时,一直在养伤的定风猴忽然窜起身跑到木筏的一头,肚子里咯咯的响个不停,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腹部高高隆起,猴子整个身躯站了起来,猴嘴两边的腮帮鼓的像只青蛙,只听它肚子里咕咕鸣叫,里面仿佛已经翻天倒海。 大宝心里一急,连忙朝罗楷他们叫道:“快躲开,想办法减速别过来!” 老兵们也看到了猴子的异常,也不搭话,纷纷拿起木棍使劲往河里的尸体上戳,尽量将木筏航行的速度减到最低,甚至是停下来。 他们刚刚一动作,这边猛的听到如同气球漏气般的声音,只见定风猴整个身躯膨胀大了一圈,茸毛竖立,皮肤被撑的快成了球形。 突然它使劲朝前一倾,猴嘴猛的大开,一股猛烈浓烟喷射而出,带起一道大风将水银也分出了一米深的凹陷,原本打转的木筏被这股突如其来的力量弹射了出去。 木筏一震,我忙一拉巍子将按趴下,叫道:“快趴下,别被甩出去!” 说时迟那时快,话刚一出我嘴边,就感觉自己连带木筏腾空而起,还没回过神来,又是剧烈一震,脑袋撞在木筏上,整个人也被摔出了木筏,连忙抬头看去竟然已经上了岸,而木筏也摔的稀烂。 冬冰和大宝以及巍子也差不多,看着他们慢慢爬起来就知道没什么伤,再搜索了下,发现碎木下面,露出一只尾巴,大宝立马跑过去将碎木刨开,将猴子拖了出来。 不过猴子没有知觉,只是腹部还在起伏呼吸着,说明没死。 只是整个身躯仿佛瘦了整整几圈,看起来就剩皮和骨头了。于是我连忙在大宝的包里翻出一瓶营养液,扭开瓶盖搬开猴嘴强制灌了下去。 “是死是活,就看它自己了!”我丢掉瓶子,没有多少时间去宽慰大宝,叫上去冬冰抱上两个木头来到岸边看着罗楷他们也快过来了,于是将木头推挤过去拦在河中间一部分。 他们顺着伸过来的木头一点点将木筏带动着靠拢到岸边一一上来。 罗楷一上来就问道:“你们伤的重不重?” 不过看到我们几个行动自如就知道没什么事,也就没再多问,不过接下来他说道:“前面那是不是城墙?” 顺着他的视线过去,我看到前面地砖弥漫着水汽,而最尽头隐约看到相连着一排排类似城墙的建筑,中间一栋建筑矗立在那里就像是拦腰将城墙截断一样,而那栋建筑背后隐隐看到两根参天大柱立着,仿佛是巨人的双腿站在那里。 “走!过去看看。” 等大宝将定风猴固定在背上后,我招呼众人过去探探究竟。大概五百米的距离,走过去后就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说难闻吧,又带着一股甜味,而且也没毒,很奇怪。 砖砌的墙壁上有装饰,都是接连起伏的壁画,可能是因为的水汽或者水银的原因,被破坏的很严重,但还是有些完整残存下来的,壁画上的颜色至今还是很鲜艳应该是在上面涂抹过一层某种秘法调制的涂料。 这些壁画我越看越心惊,再看看其他人同样也看的脸色如土,那上面也不是什么妖魔鬼怪,都是人,不过都是残缺不全的人,有些是被秦俑们按住用类似锯子之类的刀具锯掉了胳膊或者大腿,也有的被锯掉脑袋或者身躯,其中一幅壁画上秦俑将这些似乎是用不着的尸体或者残肢扔进了一条白色的大河内,想必就是刚刚那条水银河。 不过在一幅残缺的壁画上,我看到河里透出一只眼睛。一下我就感觉脖子拔凉,立刻联想到那张怪脸上那对怨毒的眼神。难道我刚刚看到的那个怪物是真的?但是我却暂时将这话压在心里。 “你们过来看看,上面这些人是在干什么!” 听到罗楷好奇的声音,我和巍子走过去,只见他面前这副壁画上布满了石台,上面躺着很多的人,很多奇怪的人,就像一个个畸形人。什么奇怪的造型都有,有两个脑袋的,有四肢手臂的,但无一例外他们都是闭上眼躺在石台上。 “好像是缝合上去的!”巍子抬了抬眼镜框说道。 缝合?多出的肢体……. 我脑袋里一下闪过,最初的那个墓穴!蒙剑的话依旧清晰回荡在耳边:千万别惹他们,千年粽子算什么,惹到这种棺椁里的东西,就算是大罗神仙来了也保不住你们! 三头六臂棺! 我不知不觉向后退了几步,一个不稳跌坐到了地上。 第三十八章 脸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越看越心惊,就连自己坐到了地上都好无知觉。蒙毅的话依旧铭记着,但是看看这壁画上的那些缝合尸体,难怪当初他会这样说,和这些千年缝合尸比起来,确实差远了不说,光是数量上就难以企及。 “看壁画都把你看吓着了啊。”冬冰一把将我地上拉起来,“什么时候你胆子变这么小了。” 如果不是全身没啥力气,再加上脖子上的伤口引起的感染引起的疼痛,真想抽他几巴掌。我狠狠瞪他一下,转头对巍子道:“这些尸体以前我和蒙毅以及胡扬在发现三眼人那处墓里看到过,当时并没有看到尸体,而是一个棺椁,可惜蒙毅不愿意开棺,他说里面的东西比那些粽子还要恐怖,以当时我们的力量没有一丝胜算。” 巍子蹙眉看着壁画,道:“这么说的话,那这栋建筑里面说不得还有这种东西,数量上恐怕会很多。”说着他看向我,又问道:“当时你们怎么躲过一劫的?” “是蒙毅割破自己的手掌,将血散在棺椁前面!”我想了一下当时画面说道。 巍子打了一个响指,头一偏示意我们可以去开门,边走边说道:“如果那个小皇帝说这里唯一的生门的话,那个白衣蒙剑一定会走这里过。当时蒙毅割破手掌进行血祭,很有可能是因为他特殊性质,那么蒙剑也应该是一样的,如果他不愿意惹这些东西,多半也进行了血祭。所以里面的道路应该是畅通无阻的。” 他分析的很有道理,一时间我也找不到更好通行这里的办法。 辗转来到殿门前,青铜大门早已打开,不过地上却没有什么足迹,我心道:难道龙二他们并没有从这里过?只有蒙剑一人来过这里? 里面很黑,和外面差距很大。 所有人打开头上的探矿灯蹑手蹑脚闪进一人宽的门缝内,进入门内里面足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进门两边矗立着两个巨型青铜迎驾骑士,这些青铜骑士一手手握长戈,一手持秦弩,视线刚好聚焦在门口,目含威严让人看到就有股不寒而栗的感觉。 青铜骑士背后依次下去入眼帘的九对白玉盘龙柱,再往前就不知道还有没有了,中间就是地砖颜色较深应该是用来通行的过道。其余的地砖颜色透着白皙,或许是某种玉质构造,地面干净异常,灯光晃上去都能反射光芒出来。 罗楷越众而出,快步挤到前面,从门阶上下来直奔几米远的地方蹲下来,检查什么,一秒后他抬起头,轻轻张动嘴唇说着什么。←百度搜索→ 旁边一个老兵在我耳旁说道:“血。” 说着,我快步下去走到罗楷旁边瞧了瞧,他肯定的点点头,这时冬冰也过来低声道:“其他地方都有,几乎每根玉柱下面都有一小滩血,应该是巍子说那样没跑了,白衣蒙剑一定来过这里。” 我一面听着,一面将头上的探矿灯调了下角度,对着石柱后面空余的空间照过去,光亮过处全是一排排吊着的棺椁,长满铁锈的漆黑链子从上而下将这些棺椁离地两米左右吊着,每具棺材很大,塞进去四五个人都没问题。 这些铁棺材似乎不像是在那个三眼人的墓里看到的那种。 带着疑惑,我竟然不知不觉走了过去,巍子一把将我拉住,说道:“开棺也用不着开这种棺吧,不过你要是真想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还是让我来吧。” 是你想看吧!我心里想着的时候,他已经从口袋掏出一根红色的细线,不知是什么材质,看起来有点像鱼线,但韧性极好,红线在巍子手里绷扯了几次都没断,跟着又拿出几枚玉钱,大概看了一下有九枚左右。 只见他走到最近的一具棺椁面前,将玉钱穿进红线里绕着棺材转了一圈回来,发现穿着玉钱的红线不知何时已经被他绑在了棺材上。 所有紧张的捏着手里的枪纷纷后退了一两步,警惕的看着棺盖,只要盖子有个风吹草动,立马就朝里面开枪,更夸张的是大宝居然一手拿着炸药,一手拽着打火机。 玛德,你这是要学董烈士炸碉堡啊。 我正在观察他们的时候,巍子口里念念有词的说着什么,声音很小,就算我离得最近也听着很模糊,就像在听和尚念经一样云里雾里。 就在这时,刚刚还绕着棺材绑着的红线和玉钱,呯的一声,裂开了!九枚玉钱就三枚突然裂开掉在了地上,红线也断开,松垮垮的脱落下来。 巍子立马过去捡起地上的红线,摇摇头道:“这口棺开不得。” 他哪儿学来的东西,以前怎么没见他用过?倒是大宝笑了一下,冬冰也见怪不怪的模样,难道他们俩知道? 巍子解释道:“这小玩意儿我很早就会了,至于大宝他们怎么知道,那也是我带他们去了几次墓,至于你,当时在家里照顾胡扬呢,跟你去的地方我这些手段根本用不出来,全他吗都是神话或者怪兽,有个屁的用。” 冬冰在旁边说道:“这么多棺材,不可能里面每个都保存的完好,应该会有几个可以开的吧。要不再试试?” 巍子点点头,眼里闪着兴奋的光芒,将手里的红线一捋一拉,原本变短的红线神奇的在我眼里变成了,就像在舞台上看魔术师表演一样。 随着他摸出三枚玉钱补足九枚之数,再次上演刚刚的表演,不过这次连九枚玉钱一起裂开,散在地上,巍子脸色一变,赶紧离开那里走了回来,说道:“别那些粽子凶悍,果然惹不起!走吧,别惊动他们。” 看到巍子惊慌的表情,这玩意儿真跟蒙毅说的那样碰不得。 于是压下好奇心赶紧加快脚步离开这里,我转过身时,发现一名老兵背后一道巨大的黑影一晃而过,我惊的差点将手里的枪走火。 连忙将灯照过去就听到叮叮当当铁链晃荡的声音,以及那些铁棺材互相碰撞的声音。 “我艹!竹子,什么东西在你背后!”冬冰冲我大叫着,将手里的枪举起就瞄了过来。 一发子弹嘭的一下在我耳边的玉柱上炸开,碎裂的玉片弹起,在我脸上划出一道血槽,顿时流了不少的血出来。 我顿时气得跳脚骂道:“你他吗干什么,往哪里打的。” 冬冰从没有像现在这么恐惧,眼里充满了害怕的情绪,张口道:“刚刚你背后有一个很大的黑影过去,很大!” 他夸张的伸直了双臂,模糊的表达那东西具体到底有多粗。冬冰看到的那东西,是不是刚刚我也看到的一样? 此时,殿内的所有棺材开始不停的晃动,动静越来越大,也越来越让我们所有人感到不安。于是加紧了步伐从中间走了一段距离,顿时感觉前面为之一空,明显感到前面空间变得巨大起来。 就在朝前移动的时候,突然一根类似巨大圆柱的物体擦着脸不足半米过去,刮过的烈风一下将我们一行吹的原地东倒西歪。 混乱中匆忙抬头看去,那东西就像打满了补丁的破布,灰白色,到处都是缝合的痕迹,就在那巨大的圆柱东西升起时,我看到那上面缝合的地方,突然睁开十几双灰色的眼睛,以及十几张痛苦扭曲的脸孔。 ps:终于把昨天一起补上了。 第三十九章 千手巨尸(一) “那是什么东西!” “快集中亮光!” “放屁,关灯啊!” 十几个人被突如其来的巨大物体弄的惊慌不小,罗楷尽量控制着队伍的开始向后退,而我此刻已经被刚才那十几张脸给震住了,冬冰连拖带拽拉着我向后方靠过去,枪口一刻也没离开黑暗的上方,谁也不知道那东西还会不会再次来临。 忽然,巍子挣开大宝,惊讶的指着前面几米远的地砖上,说道:“是血迹!” “废话!每根柱子下都有血迹!”冬冰埋汰的说:“亏你还是四只眼呢,难道你看不见还是怎么地?” 说到这里,他突然愣住了,顺着巍子打过去的灯光,看到地上一滩乌黑粘稠的血液,几乎已经可以说是血块而不是血液了。 冬冰停下动作,说道:“我的乖乖,那个白衣蒙剑来大姨夫了吧,这么大滩血的吃多少鸡蛋补得回来?” “吃你妹夫!”巍子白了他一眼。 那摊血液我也看见了,根本不想冬冰说的那样,摇摇头道:“不是人血,至少不是新鲜的,张三爷,你可是见过血的1≮,人,怎么连这点都分不出来?” 冬冰打着哈哈干笑两声没有解释。 嘣~ 突然一声闷响,就听队伍后面一个男声高亢的叫:“啊!救我!” 我们急忙转过身,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那个老兵已经在黑暗中挣扎着,看不见身躯,只露出头和下肢在不停的乱动,仿佛是一只巨大的手握住。 “把等集中在他身上!”罗楷着急的拉动枪栓,但是不敢开枪,打过去必定会误伤的,于是吼道:“给老子集中光亮,我他吗要看看到底是东西!” 可是那藏在黑暗中的东西移动速度非常的快,且伴随着巨大的风声,就那么几个呼吸的功夫,已经看不到被抓走的老兵身影。当所有人打着探矿灯乱晃时,巍子叫道:“在那边!” 所有人头上的灯光立马朝着他指的方向照过去,也就在此时所有人的手同时一抖,赫然闪过密密麻麻的类似蛇一样的物体,每一个都非常的粗壮,而且很长,有的横着,有的竖着左右摇摆晃动,惊的众人赶紧移开了灯光不敢照过去。 “我艹!那是什么玩意儿?”一个老兵嘀咕道。 巍子低声在我旁边说:“刚刚你看清楚没有,好像是.....” “是手....”冬冰深吸一口气沉声道,但他嗓音却在微颤。 “谁有那么大的手,这世界还有巨人?”罗楷鼓了股勇气,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镇定,不信邪的说:“再照过去看看,今天老子必须要...活着见人,死了也要见尸!” 我点点头,第一个将探矿灯再次照射过去,那一刻我不知道该怎么用自己所知的字来形容眼前看到的东西,几乎就在那么一瞬间,我感觉自己五脏六腑不受控制的翻腾,手脚麻木冰冷。 那漆黑空旷无比的空间,在灯光的照射下,赫然出现一张灰白浮肿的巨大人脸,上面的皮肤密集缝合着很多针线,每个缝合的位置都有一张正常人大小的人脸以及眼睛,缝合的巨脸整个儿就是用数十人或者上百人组合而成的,从额头甚至是头顶一直到下颚位置全是密密麻麻的人脸和眼睛。 再往下的身躯同样缝合着更多的人,而且是完整的人皮,看上去就像无数张人皮贴在它身上,在它背后以及腋下就是刚刚我们所看到的密集并排的手臂,具体有多少只,我已经没办法去数了,反正没有上千也有数百之数,而这些异常粗大的手臂也是如此缝合而来。 看上去就像一尊千手观音,只是这观音太超乎我们的心里承受能力、 一时间,不仅仅是我,估计所有人几乎都在这聚焦的一刻统统吓傻了,不知道队伍中谁切斯里地的吼了一声:“逃啊!” 一行人心立刻就慌了,将头一缩埋头就往前狂奔,每个人心里估计只有一个字:逃! 可是前面路到底如何就算人手都一个探矿灯,但惊慌之下四处乱晃,根本看不清。总感觉自己就像是被困在老鼠笼里的老鼠,一直在原地打转。 突然一声巨响,一根白玉盘龙柱倒塌了,连带柱子后面的那些被铁链吊着的棺材跟着一起塌下来一二十口,棺材摔在地上,棺盖也裂开一道缝隙。 我看见一只长着长指甲的手扶在了棺延,指甲枯黄尖锐,一看就不是人该有的。 看到这里,我心里暗暗苦叫道:真他吗祸不单行。 “躲开!” 冬冰大叫一声,整个人突然向下一弯腰,上半身几乎都贴到了地面,见他做出这样的动作,我也二话不说直接就往地上趴了过去,立刻感觉一道狂风从我背后刮了过去,紧接着听到后面传来几声惨叫,贴在地上回过头看去,又少了三个人。 罗楷从地上爬起,双眼通红,‘突突’端起半自动步枪打了过去,火光照耀在他脸上,但一句话没说。 回过神来我们知道在不知道门的情况下,再怎么逃也逃不过那个东西密密麻麻的手。我一手推了一把巍子,说道:“你和大宝一起找找门,这里由我们来顶着,出不出的去就靠你了!” 说着,巍子点点头,立刻调头就朝前面钻进黑暗里,大宝拍拍我的肩膀说道:”夏哥,你们保重!“说完,跟在巍子后面跑了进去。 他们俩背影消失在我视线内,转过头一咬牙,将腰后面的炸药拿在手里,想都没想直接将引线点燃,疯狂的朝那那尊巨大的黑影冲了过去。 不料跑出十来步,脚下突然一绊,整个人一时不稳栽倒在地上,手里的炸药立刻落在冬冰脚边,引线已经燃了一大半,还剩一点点就爆炸了。 冬冰倒吸一口气,显然已经看到了脚边的玩意儿,大叫道:“竹子,你个混蛋,不带这样坑队友的!” ps:时间有点紧,分成两章写吧! 第四十章 地狱之花 “竹子,你个混蛋!不带这样坑人的啊!” 冬冰看着脚边的炸药惊惧的叫了出来,这时一个身影闪到他旁边,俯下身子伸手一捞,快要爆炸的炸药已经在他手里捏着,随即丝毫没有犹豫,转身狂奔一段,在引线即将燃进炸药的瞬间,将它高高的抛飞出去。 带着引线火光的炸药划过一段抛物线还没落地就在那有着千只手的巨大缝合尸的脸前爆开,剧烈的火光和震动刹那间蹦飞出来,接着火光巨响的瞬间才看清那人竟是罗楷。我趴在地上赶紧将头一埋,一股巨大且无形的力量直接将我从地上给掀了起来,在半空横着转了一圈。 爆炸的冲击力并没有持续太久,我伸手搬弄了一下熄灭的探矿灯,好在只是被震熄了,等灯亮了后,抬头朝其他人的位置看过去。 有的已经站了起来,正在拖动伤员远离危险的位置。我见到冬冰半跪在地上喘着粗气,左臂上血淋淋的一道长长的伤口,他自己一手拿着绷带正在用嘴去撕开,笨拙的想去将伤口包扎好。 我赶紧跑过去帮他,走没几步,突然脚下踩着一根软不拉几的东西,感到很腻人∵,。低头一看,吓得心脏为之一窒,鞋底下面居然踩着一张灰白残缺的人脸,眼眶、鼻子以及嘴巴依旧可见。很快镇定下来,在那张人皮脸旁边一个东西引起了我的注意,这时冬冰口里含着绷带对着上面扣了几枪,冲到我旁边一把将我拉开。 一只巨手伴随着沉闷的响声按在了刚才我站立的地方。 “麻痹的,刚刚你还在那里出神看什么呢,不要命啊!”冬冰靠在玉柱上将绷带丢到我身上,“帮我包扎下,狗艹的,胳膊快没知觉了。” 我捡起绷带一面快速的给他包扎伤口,一面说道:“一个奇怪的东西。” 说完,我使劲将绷带系紧,疼的冬冰倒吸一口凉气叫道:“你就不能轻点吗?”他喘了口气后,问:“什么奇怪的东西!” 我从巨手刚刚压过的地方捡来的一块墨绿色的残片递到冬冰面前,他接过捏了捏,疑惑看向我:“这..是……植物的碎片?” 重新接过那东西,我点点头道:“摸上去确实像是植物的某个部位上的碎片,可能是之前炸药爆炸的时候炸下来的。” 冬冰惊诧的望了望黑暗中的那个巨大身影,说道:“你的意思是说,这东西是从那巨尸身上炸下来的?” 我没有说话,因为我自己也不敢肯定到底是不是这样。 想到这里,便收住了想法,毕竟现在可没时间给我去犹豫,于是拍拍冬冰肩膀,将他按坐在玉柱根下,说道:“你就给我老老实实在这里偷偷放几枪,先给你说别逞能啊。” 冬冰咧嘴笑了一下,向玉柱后面缩了进去,冲我挥手道:“快走快走!三爷..也有偷闲的时候…..再….” 他的话刚到嘴边,还没来得及说完,罗楷那边突然传出他们的叫声,不是凄惨的那种,而是发现了什么东西的惊呼。 只见他们已经携带几名伤员已经挪动了过来,有两名老兵在后面开枪轰击着什么东西,火光影影绰绰看的不是太清楚,只能大概看到一个像人形又像蜘蛛的玩意儿。 而罗楷他们剩下的人抬头将灯光聚集在头顶前面的上方位置,顺着他们的灯光看过去,只见那无数只手臂之中,那只有上半身镶嵌在坐台上的巨大尸人皮肤有点开始不规则扭动。 是的,皮肤在不规则扭动。那些缝上去的人皮也随着动起来,就像活这样,冲着我们张牙舞爪。 这巨尸的脸部下巴一小块的地方缺了一角,露出即像骨头又像是蔓藤的东西,时不时还会扭动两下,看起来怪渗人的。 随着时间渐渐推移,一直以为那个巨尸下半身应该埋进了坐台,现在才觉得不是那么一回事,那尸体应该只有上半身才对,不然刚刚那一记炸药,绝对会让它直接从坐台里蹦出来弄死我们。 还有一个疑问点,这家伙全身上下都是用死人肉拼凑起来的,为什么会有植物的残肢? “别看了,棺材的怪物快冲过来了,我们挡不住了。”说话的是在后面殿后的两个老兵,他俩边退边点射,不过后面那些奇怪的身影越来越多,似乎并不惧怕子弹。 “点火!炸它!”我冲罗楷点点头说道:“能拖延一点时间就拖延一点,玛德,了不起把这里一起炸塌就是了。” 罗楷立即吩咐还能动的老兵们将身上的炸药全部拿出来,纷纷点燃引线朝那巨尸的身影掷过去,抛过去的炸药有的掉进密集的手臂附近,有的落在巨尸的大肚腩边上,最差的也离的很近。 而罗楷手里的炸药却朝殿后的两名老兵扔了过去,然后调头就朝我这边狂奔,那两名老兵以及其余人将枪一挎,拔腿不要命的疯跑,我赶紧捂住耳朵直接躲到冬冰旁边,刚埋下头,就听到接二连三的剧烈爆炸声响。 十几枚炸药同时爆炸出来的冲击波顿时让这座建筑摇晃起来,大量的灰尘、石块唰唰往下面掉,我知道炸药的威力太过头了,立马拉起冬冰朝还在地上趴在的罗楷他们喊道:“要塌了,速度和巍子他俩汇合!” 说完,拉起冬冰就朝黑暗的深处跑去,心里不停念叨:巍子你一定要出口找到,不然大伙儿真的葬身此地了。 跑出十几步,就看到两盏晃悠悠的灯光,心里立即大喜终于找到他俩了。老远我就冲他们喊道:“找到出口没有?这里快塌了。” 巍子破口大骂道:“你说的顶住就是这么顶的?幸亏老子和大宝找到了出口,不然真被你们给害死。” 说完,转过身在前面带路,没几分钟,就看到巍子一下缩进去就不见人了,走近一看那里竟是一个半人高的矮洞,想都没想直接躬身钻了进去,就听到巍子在前面唠唠叨叨的说:“那个小皇帝狗艹的居然阴我们,如果有机会下去一定要宰了他。” “行啊,等这事了了,我们再下去一趟。”说着,我朝后面看了一下,看到罗楷他们已经进来了,这才放心的加快速度半蹲着快步前进。 这个矮洞并不是很长,走了几十步,就已经隐隐看到出口一丝光亮,随着洞内摇晃的厉害,心里迫切想要跑出去,脚步不知不觉中加快了不少,临到出口时,一下冲了过去扑倒在地上,立马起身看都不看周围,直接将大宝从里面拉了出来。 然后不停的接应其余人,待到所有人都从洞内出来后,眼前的高大的宫殿轰隆一声踏了下去,扬起大片的灰尘遮蔽了废墟。 大伙惊魂未定的喘着粗气,以为已经尘埃落定的时候,那片废墟当中,猛的伸出数十只粗大的手,每支手臂上充斥着大量的人脸,就算在这样光照充足之下也让人看的遍体生寒。 紧接着,推挤的废墟慢慢隆起巨大的包块,越来越多的手臂开始钻出来,那巨大的身影也开始浮现,直到完全进入我们眼球。 大宝说道:“你们看它身上!” 巨尸的肚子上爆开一处巨大的伤口,皮肉外翻,大量浓黑色的液体流落在外,皮肉下面拖着十几根类似肠子的物体,在不停的翻滚扭动。 “跑远一点!” 看着出现离奇变化的巨型缝合尸,不管是好是坏,反正跑开是没错的,等到拉开十几米远时再回过头看去,只见那些巨型手臂上的皮肉竟然在开始脱落,几道鼓起的包块在那些缝合皮囊下游动着,不仅如此,巨型尸的脸部、身躯也开始大量掉落人皮和血肉,一根根数以万计类似大肠的物体钻了出来暴露在阳光下。 噗嗤! 一声血肉破开的声音传来,巨型尸的脸部突然裂开一道缝隙,就在我们目光睽睽之下变成了两瓣,里面匪夷所思的露出一个含苞待放的巨型花蕾。 一个暗红色的花蕾。 “这花瓣的形状……”巍子扶了扶眼镜,突然脸色大变的吼道:“地狱之花,曼陀罗!大家快跑,千万别等它绽放。” 刹那间,所有人恐惧之色不以言表,纷纷朝后面狂奔起来。 咔~ 一声清脆的响声从身后泛起在我们所有人的耳边,紧接着,突然耳朵里响起到一个女人轻柔缥缈的声音道:“听过花开的声音吗?” 我木若呆鸡停了下来,扭头朝身后看去,废墟之上,慢慢绽开的曼陀罗之下,一个模糊的女人身影站在那里面向我们。 ps:手好冷,明天继续哈!求点推荐票啊,再次谢谢大家的评论,希望继续支持画鬼。还是那句老话:文笔一般,那么就把剧情写的安排的精彩点。 第四十一章 南天门上的文字 有句话说的是对的,在未知危险面前,无论怎样变化,首先要做的就是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怎样都不会吃亏,尤其是那种明明就知道很危险,还傻不愣登在那里等待死亡的降临。 而我恰恰就当了一回这种傻蛋。 就在我傻站着的时候,一个声音传了过来。 “你傻站那儿干什么!” 话音刚落的同时,一股大力一下扯住我的衣服的后领,猛的拉了一下,整个身体向后弹跳了几步,忽然一道亮晶晶的粉末透着一抹嫣红堪堪抵到鼻尖十公分的距离。 我好奇看着飘荡着的红色粉末,想要用手指去触摸一下,结果就被巍子拦住道:“想死你再往前戳一下。不是我说你,好好的干嘛停下来往后看,庆幸大家命不该绝,这些花粉的极限距离应该只有这么长了。” “这些是花粉?”看着巍子微怒的表情,识趣的将手缩了回来,转头向冬冰道了声谢后,接着说道:“刚刚那什么花来着....它下面好像站着一个女人,你们难道没看到?” 老兵们齐齐摇头,冬冰拍拍我的肩膀,故作深沉的说:“你都那么大年龄了,早就该想女人的时候了,虽说上次来一场露水姻缘,那也不是长久之际,三爷我就是一个例子。所以回去好好找个婆娘,你这想女人的幻觉差不多就治好了。” “滚一边去!”我在他屁股上蹬了一脚,道:“想女人想疯的应该是你吧。” 巍子没有理会我俩的打闹,隔着这直径差不多百多米的红色微尘,说道:“这些就是花粉,曼陀罗的花粉,有着致幻,窒息的毒素,听网络上的一个同行说,这东西不是从呼吸进入而是直接从皮肤的毛孔渗入进去,防不慎防。” 说到这,他指着那十多米高的花身,说道:“据那同行提起,曼陀罗有很多种类,而且眼前这个正好他提起过,应该属于非常稀少的地下植物,除了花瓣外形相似之外,他口中说的深渊曼陀罗与眼前这株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喜欢将根茎和蔓藤藏在动物的≥,<div style="margin:2px 0 2px 0"> 第四十二章 长生之阶 风铃的声音…… 很细微,但依旧隐约能听到很多,密集的响动着。 我和巍子疑惑的迈过南天门两边的玉柱,踏进了里面,只是一瞬间感觉来到另一番天地的感觉,可是视线里并没有任何的变化,这就让人感到很奇怪,总体而言更像是人的第六感上的变化,仿佛置人于另外一个空间。 一路上,众人都保持着戒备小心的前行,就连几名受伤的老兵也不得不重新拿起武器在同伴的搀扶下加入进来。 渐渐的,不何时开始周围升起了一层薄薄的雾,这些雾并没有阻碍我们的视线,反而平添了这里更多的仙境之意。我低声对巍子说道:“或许,那个小皇帝并没有欺骗我们,这里可能真的是到秦皇宫的唯一之路。” 巍子也清楚周围的变化,只是沉默的点点头,还是说道:“越是正确的路,阻碍应该都不少,大家还是小心一点,越接近目的地,危险也就越大。” “你们听,那像风铃的声音越来越多了。”大宝闭上眼感受着说:“听的很清楚,会不会已经离我们不远了,可是为什么越听这种声音,越觉得心里很宁静?” “宁静?”我皱着眉,放低了枪口,说道:“为什么我感觉越来越烦躁?而且这些风铃平凡的响动显得很急躁。难道你们听到的声音和我不一样?” 难道又是声音频率的问题? 随着薄雾翻滚升腾着,周围的建筑在视线中开始变得有点模糊不清,走过一段路后,脚下的地砖也不知在何时变成了松软的泥土。 “有股甜味。你们闻到没有?”罗楷捂了下鼻子。 冬冰单手捂住口鼻点了一下头,先行走在前面,没多长时间他停了下来,奇怪的说:“路怎么变窄了!” 变窄? 我们走到他身后,雾气依旧还在,只是不知不觉中原本觉得宽敞的砖道慢慢走过来变得只剩下一两人的宽度。巍子蹙眉朝后看了一眼,低声道:“好像是幻觉在作怪,我们可能之前就吸入曼陀罗△≌,<div style="margin:2px 0 2px 0"> 第四十三章 破迷惘 “什么意思?”冬冰疑惑的盯着那一行小篆,说道:“莫不是走上去还能长生不老?” 巍子此时笑了一下,扶了扶鼻梁上的金丝眼镜,说道:“女人的小把戏,没错!应该都是那个寡妇清为老赢做的一切,死人花也就是你们说的彼岸花,其喻意就是绝望之爱,看来这里面还有一段不为人知的小秘密呢。” “有没有小秘密,我也没那兴趣去窥视老赢的隐私。”我看着数千阶梯的尽头,那若隐若现的宫楼宇舍,说道:“就想知道蒙剑和龙二他们是不是已经在上面了,他们是不是也破了迷惘才上去的。” 巍子抚过那行小篆,冲我们招了招手,道:“上去吧,前面还有没有我也说不准,但绝对没那么轻松,很快就能和他们碰头了,大家伙可要节约子弹了。” 我点点头,一脚踏上石阶,心里突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难道是因为马上就要见到史上第一位真正意义上,有着众多争议的帝王的原因?可是不管怎么说,这数千石阶我们都要上去,不仅仅为了瞻仰一下帝王的英姿,而是阻止蒙毅口中说的那句“杀不得” 我不清楚这句话里的含义是代表什么意思,但既然他肯用一条命来换取我们的承诺,想必事情是非常严重的。 事到如今,我们已经走到了石阶中央,无论如何都没有了退缩的理由。 风铃的声音又响了,叮铃铃的很小声,仿佛就像是少女银铃般的笑声,可是到了我耳朵里却格外的刺耳,因为我知道这些声音代表着什么。 “又用子弹?”罗楷皱着眉,摩挲着弹夹从他眼里看的出,他不是很情愿再次将子弹浪费这里。 就在我和巍子思考对策,要不要再次用老方法的时候,突然间,一声熟悉的声音在队伍中间响了起来,是那种骨头断裂的声音。 当我回过头看去,只见队伍里一名老兵软趴趴已经栽倒在地上,骇然发现他的一只腿齐根断了,歪歪斜斜安静遗落在一旁,更加诡异的是老兵并没有发出任何剧烈惨叫,脸上带@『,<div style="margin:2px 0 2px 0"> 第四十四章 一抹黑影 啪啪! “想不到你们还真来了!刚才我还跟手下人打赌呢!” 短发靓丽的龙二以及她的手下在我们进殿门的那一刻,已经在古老的大殿内等着了,她拍着巴掌,漂亮的半张脸却透着一股狰狞,“不过看样子你们混的很惨呢,死了不少人吧。” 在龙二以及她手下的背后,有数十条铁链从地上的石板上垂下来,又互相交织,呈一个网状,犹如一张巨大的蜘蛛网,网中心是连着的一个黑色的巨大鼎炉,不像是青铜的,很黝黑,光是看一眼都透着一股子冷意,面对我们正面的鼎炉正中间,镶着一块石盘,盘上排列着七颗宝石,似乎是以北斗七星宿来披挂的,而且很眼熟。 悬挂的鼎炉下方是一个正方形的大型炉台,中心可惜没有火炭,只不过炉台边缘却站着一个人背对着我们,一身洁白的中山装束,右手拄着长条形的剑匣,不用我去猜也清楚他是谁。 大宝看着那鼎炉这时才反应过来,大呼小叫的说道:“那个鼎炉会不会秦始皇炼丹用的?里面会不会有长生不老之药?我靠,这是要发财的节奏吗?” 我并没有理会大宝他们,也没去接龙二的话,只是对着那背对的身影喊道:“蒙毅死了,他让我来的!” 背影忽然一僵,他的手臂明显颤抖了一下,抓着剑匣的手指一曲,木制的剑匣顿时被他抓的稀烂,一下转过身来单手握住那柄古朴长剑,光线的反射下隐隐透着金色的光泽,剑身雕刻细细的纹路,看起来异常的神圣。 如果不是那身白衣以及冷峻的脸,乍然之下我还以为再次见到了蒙毅。 他蠕了蠕嘴,几次想要张口说什么,却被压制了下去。 随后,他慢慢放下指着我们的剑尖,转过身去似乎研究上面那七个宝石,不过他依旧说道:“你们真不该来,因为我就没打算再出去。” “听见了吗?”龙二拽了拽手中的皮鞭,说道:“你们赶紧滚蛋,这里面的东西没你们的份!” 冬冰怕那个白∈,<div style="margin:2px 0 2px 0"> 第四十五章 蛇人 至从经历了黄帝那一事后,越来越觉得蛇其实很神秘,蛇、大蛇、蛟再到龙,仿佛它们具有一种完整的进化链,但是这种进化的过程需要一定的外来因素才能达成。所以有时候知道的越多,越不愿去招惹蛇。 记得我爷爷在世时就经常提过,少去大河边或者深山老洞内,他不说原因,现在的我却也明白他话里想要表达的意思,只不过他是不敢直接说出来,或许爷爷忌讳这些东西,也或许是他那丢失在了历史长河里的职业。 几千年的悠长的文明历史,就有着几千年的战争历史,刻龙匠的职业在清朝终于画上了它的句号,再也没人知晓其中的事情。 他们遗留下来的断龙石,镇龙图壁以及那两条母亲河里粗大铁链的作用永远成为了迷案,唯一知道的刘先成也在神秘的消失在龙家手中,死了或者被软禁起来,我就不得而知。 2000年十月。 为了完成承诺,我、巍子、大宝以及冬冰带着西南边境退役下来的二十多名老兵来到了秦皇陵,一个挖掘四十多年依旧毫无进展的帝王陵墓里。 见到了一直存在争议的远古马陆,悬挂着的神州九鼎中的其中一鼎,据说九鼎布局在秦皇陵九个不同的方位。也经历了复活的秦俑军团和那些藏在秦俑体内的寄生犼这种奇怪的生物,因为传说中确实存在着一种叫朝天犼的生物以及仙境下面的秦朝遗民。 很可惜的是,那个神秘的公子高从进来到现在都没有他一丝的踪迹。 而此时此刻,我们已经站在了秦皇宫大殿,遇到了突如其来的状况。 那条蛇尾如同一阵风吹过,所有的人只看到一抹黑影从视线内闪了过去,速度快的让人咋舌,我连忙追溯蛇尾冲过去的方向看去,那个突变的怪物竟然消失在了原地,黑影也不见了。 我心里直打鼓,这怕又是遇上大事儿了,如果这两家伙合在一起,够我们几个喝一壶的。自从云顶宫殿出来后就再没遇到过蛇类,尤其是这么大一条的,光那蛇尾都快赶上我⌒,<div style="margin:2px 0 2px 0"> 第四十六章 祭龙台 我从未想过一个女人的性格会倔强的这种地步,宁愿自己终结自己也要留一具完整的身体,或者说这就是她特别在意的地方? 而我们在此时已经无能为力了,身边也没有神枪手,完全没有把握在这种情况将她解救出来。为什么我会这么说?其实说到底,看见她流泪的那一瞬间,一直被‘报仇’两个字冲昏头脑的我清醒了过来,龙二,甚至是龙五不过是替人卖命而已,真正的主事者并非他们。 当眼睁睁的看见她的手指一曲,以为枪响的那一刻。 整座大殿忽然震动起来,建筑本身发出了一种危险的响声,大量的岩灰唰唰的往下掉,落在我们头上。脚面的动静同样很大,稍没来得及站稳就被摔在了地上。那个漆黑的半人半蛇的怪物也在这突然到来的震动下,飞快的闪开,滑到悬空的鼎炉上警惕的吐着蛇信。 “该死!一定是蒙剑那家伙弄出来的动静!”我脱口而出的说道,目光紧盯着那扇石门,想都没想过下一秒会有什么危0险拔腿就朝那门钻了进去。 进门就是一个拐弯口,飞快跨过石阶,脚步不停的迈动着,再次转过一个拐角处,头顶上方透进昏暗的光芒,着急的我脑袋里只是在想着阻止蒙剑,根本没有在意光芒的不同。 冲出头顶那道出口。 仿佛来到另一个空间,美轮美奂的仙境不见了,阳光明媚的太阳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昏暗的月光,冷风瑟瑟的吹过脸颊,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在我的正前方矗立着一具....一具巨大的棺材,棺身透着一股冷峻的光泽,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金属,光是看上一眼,就让人遍体生寒。 而且这是我这辈子所见过的最大的棺材,没有之一,甚至没见过这种奇特的竖棺,是的!眼前这口高达十米的棺材是悬空立着,数十根弯曲的青铜管道将其交叉起来,从四周链接在上面。 最为让人感到奇怪的是,这口棺材无法辨别出有没有棺盖,就好像整个棺材就是一个整体,而棺材上面米米点点的用很多+,<div style="margin:2px 0 2px 0"> 第四十七章 反常的蛇人 遮云蔽月的乌云大片大片奔涌起伏着,那条如蛇一般长长的黑影在云内蜿蜒游动,伴随着阵阵令人瑟瑟发抖的雷音,巨大的雷鸣叫声,无时无刻不在刺激着我们的耳膜,所有人捂住耳朵在那一刻都呆滞掉了,视线追随着黑影的起伏摆动而动着。 仿佛整个空间世界都不存在了,视线里只有那一只腾空飞舞的黑色身影。 伴随雷鸣叫声而来的还有剧烈的大风,以及蒙剑伸开双臂高亢的叫声,每一节的发音很晦涩,却又高低起伏像是在念着我们听不懂的某种咒语。 “不好!”巍子突如其来的一声吼,将我们从震撼惊醒过来,只听他说道:“他在祭祀那口棺材,要启棺了,竹子!说什么也别让他打开,不然我们基本就没活路了。” 他的话刚一说完,那口巨大的棺材忽然从里面发出一阵沉闷的声音,就像是从喉咙发出的低吼。棺身开始渐渐有了动静,将链接它的青铜管道压的吱嘎晃动,转眼间,那些原本镶在顶面上的宝石纷纷开始往下掉,露出上百个手臂粗细的洞孔。 一股浓浓的腐臭和腥味从哪些空洞内飘散出来,顿时弥漫了整个祭祀台,棺身上下立即就变的千疮百孔,没几秒的时间,从洞孔内慢慢钻出了奇怪的东西。仔细看去竟是一根根黑色油腻的触手从里面探了出来,暴露在外面张牙舞爪四处寻找什么。 见到那些触手开始向蒙剑勾去,情急之下,我连忙招呼冬冰他们冲了上去,对着那些那具棺材上的触手就是一阵火力交织,伸出的触手应声而断,可是没多久又有新的冒了出来,就像无穷无尽一样。 “碍事的老鼠!”蒙剑停止了咏唱,单手持剑猛的一下朝我们挥来。 “躲....”我话还没说完,就觉得眼前一花,速度惊人的快。脑海里不停的响起了一道道危险的警觉,不由自主向右横跨了一小步,那一剑顿时砍空。 却让蒙剑微微一愣,还想再朝我袭来,罗楷提着一把军刀扑了过来拦在中间,扬起手中的刀狠狠的劈了下去,就听一阵金属断裂之声,罗楷手中的刀从中断成两截掉在了地上,蒙剑抬起脚轻描淡写的蹬了出去。 罗楷立即倒退了几步,一捂肚子,哇的一声,一大口鲜血喷了出来。我抬起手枪就朝蒙剑打过去,却发现原地已经没有了人影。 忽然,一阵劲风拂过,我下意识的用手中的枪向上一挡,啪的一下成了两瓣摔地上。就在这时那口巨棺在触手的启动下机关转动,从顶面开始渐渐裂开一条缝子,沉重的棺门缓缓滑开,我屏住呼吸望着开启的棺门,似乎已经忘记了还有一个要我命的人。 首先映入眼帘的居然是一件黑底金边,绣着一副龙纹皇袍裹着一位体态彪悍的怪人。是怪人,我没有看错,棺材里躺着的那位面相模糊不清,根本看不出人样,皇袍下面有着几十上百的触手,背后则有着从青铜管道里伸出来的猩红血管接连其上,整个场面显得特别的怪异。 蒙剑呵呵大笑了一声,将轩辕剑一收似乎对于杀我已经没有兴趣了。抬脚就朝棺材走去,随手将剑往脚边一插,张开双臂作者迎接的姿势朝尸体走过去。 罗楷捂着胸口站起来,吼道:“并肩子上!” “算上我!”突然传来龙二的声音,只见她脸色发白手臂和大腿上的皮料破了几个大洞,一条皮鞭也断了一截,滴着血快跑过来,跑过我面前时,说道:“我们的事,下来再解决!” 冬冰和罗楷对视一下,哈哈大笑起来,但我从这笑声中听的出来他们是在给自己打气,恐怕早已抱定了必死的决心。他们三个拿着各自的武器冲向了蒙剑,几名老兵左右看看,准备上去帮忙被我拦了下来,说道:“头顶上有一个!” 我指的是天上越来越近的黑影。 可是我的话没来得及说完,临时组成的三人就有两个被几招扔了回来,我连忙从大宝那儿要来最后一包炸药,边朝蒙剑跑,边捏着防风打火机,开口冲他们仨叫道:“拖住他!老子学一回董同志。” 见他们听到我的话,再次忍着伤口撕裂的疼痛再次围了上去,见机,我立马打燃打火机去淡然炸药上的引线,不料一阵巨大的风刮过来,紧跟而来一只庞大的身影就从我的头顶上飞了过去,被它突然来的气势一压,整个人如同得了小儿麻痹症一样,手脚立刻动弹不得,炸药脱手而出摔在了地上。 此时我绝望的看着离我手有一米远的炸药,使劲撑起身子迈两步,突然肋上一疼,整个人都横飞了出去,摔在地上滚了两圈,这一下就真的让我雪上加霜了。 先去的伤一直都还没好,这次重重的挨了一记,全很精神一松,后脖子上感染的伤口就在时候开始剧烈的疼痛发作了。 大宝将我扶起来,冬冰他们仨也齐齐被打飞了回来摔的非常狼狈。蒙剑冷笑着甩甩手掌,便不再理会我们,转身朝前走了十来步就来到了巨棺里的尸体面前。 只见他单掌伸出盖在了龙袍尸体脸上,浑身就像抽风般抖了起来,双膝一下跪在了地上,而那具原本模糊不清脸孔的尸体在蒙剑跪倒的一瞬间睁开了双眼。 那是一双琥珀色的竖眼,紧接着他的脸上扭曲,仿佛是在修正脸上的容貌,而那些触手也没闲着,纷纷将地上的蒙剑缠住高高举起,有两根较粗一点的触手逐渐朝蒙剑的口腔探了进去。 忽然,就在我们以为事情已经无法挽回的时候,从我们背后闪过那一抹黑色的身影,速度极快的从我们旁边滑了过去,我们反应过来时才知道是那蛇人。 “噗嗤!” 意想不到的事情就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发生了,一条黑色尾巴就在触手将要伸进蒙剑口腔的那一秒直接穿透了他的胸腔。 那个蛇人,竟是在帮我们? “不!” 一股滔天怒吼从棺材里叫了出来,那具已经恢复了三分相貌的尸体猛的一挣,将身上链接的血管全部崩断,双脚重重的踏在了地上,宽大的黑色龙袍在风中猎猎作响,在他身后那条几乎快赶上一架飞机一般粗的身影突然从下面的空间冲了上来,仿佛感受到了那不甘的怒火。 蛇人盘在祭祀台上的一根石柱上,猩红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惧意,不停发出嘶嘶的叫声朝那隐显在云雾中的黑色巨大身影挑衅着,示威着。 拖着上百根触手的龙袍男尸,扭曲模糊的脸咆哮着,将地上的轩辕剑一把提起,朝我们指来:“为什么!我苦等了如此之长的时间,就差一步!就差一步!你们该死,谁也别想活着出去!” ps:我凌晨两点半开始加班一直到现在更新第二章,好困啊!一面写一面打瞌睡。不知道你们满不满意。 第四十八章 战斗 “长生....长生....” 龙袍男尸反复不断的吼叫着这两个字,双眼绝望的抬头看着苍穹,下一刻视线慢慢抬下来看向我们,充满了暴虐的气息油燃而升,感觉空气渐渐开始变得粘稠,我们呼吸也越发空难,甚至都快窒息过去。 大宝向后退了几步,开口道:“陛下,要不我们打个商量怎么样?你放过我们,回去我们给你弄几千佳丽来陪你如何?古人说长生无用,不如及时行乐,你看看人家一个叫柳永的,那才叫一个活的痛快,死了都还有几百上千个女人给送葬。” “滚!” 剑尖抬起指着大宝,龙袍男尸干涸的声音,愤怒的咆哮着。 它向前一步,我们齐齐往后退一步。大宝忽然朝地上一蹲,在所有人不解的目光下,就地打了一个滚,只见他爬起来干笑着说:“陛下明见,我已经按你的要求滚了,您看您老人家是不是兑现承诺?” 他将话刚说话,始皇帝回答他的是砍过来的一剑,罗楷和龙二见状反应过来,一个用断刀,一个用的皮鞭将剑锋拦截下来,他们手中的武器也下一秒齐齐断裂,只剩下握柄还在。 突然一抹黑影从他们中间闪了过来,来不及看清发生了什么,那柄轩辕剑忽然被抛上了半空中,只见一条黑色满是鳞片的蛇尾摇晃,将掉下来的剑打飞开。 始皇帝愣愣的看着空无一物的手,再望向蛇人,显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随即身后的那些数以百计的黑色触手突然动了起来,铺天盖地如同浪潮一样席卷过去,那蛇人想要逃开,结果就被前后堵去了退路,几秒钟的功夫就被缠住起来,裹的跟粽子似得。 蛇人嘶叫着,在触手里面奋力的扎挣也是无法出来。 我们眼看着不能继续耗下去,大不了一死而已,正准备上前将蛇人解救下来,忽然间,脚下一晃,一对非常巨大的鹰爪按上了祭祀台,那个漆黑之影不知何时已经贴的那么近了,不过让我感到奇怪的是为什么离的这么近还是看不见全貌,依旧是模糊笼罩着一层云雾。 “龙....”我们不由吞了口唾沫,害怕起来。 冬冰胆战心惊望了一眼,赶紧低下了视线,低声道:“真的是龙?它该不会要攻击我们吧,就凭我们几个就算有几百号人估计也弄不赢的。” 这时巍子好像看出了什么,摇头道:“不会,你们看那黑影一直都处于虚与实之间,我猜想一定是刚刚他的祭祀被打断了,没听始皇帝说就差一步了吗,估计就是这么一步,他就成真正的龙了。” “什么...什么?”我看了上面那位一眼,低声道:“你意思是说他在学黄帝?那么说黄帝密库里的东西是始皇帝搬走的?” 就在我们说话的功夫,场上再起了变化,数十条触手突然朝我们扑了过来,一下勾住我的脚腕,力量大的惊人,其他触手也紧跟而至,立刻将我手脚困了起来,不仅仅是我,其他人也同样如此,唯独巍子一人逃了开,在场的所有人就像掉进了蜘蛛网的小虫子,无力的挣扎着,正一步步朝始皇帝面前拖去。 一道冷芒忽然划过我们所有人的眼,那些缠住蛇人的触手噗嗤一下断开。 我失口叫道:“蒙剑!” 其他人被我的声音吸引过去,只见一个胸口被洞穿的白衣人单手握着轩辕剑颤颤微微站在始皇帝的左侧,“陛下,好久不见!” 他的话就像拉家常一般普通,可是明眼人都听的出来里面包含的杀意。 琥珀色的竖眼滑动蒙剑身上,原本断裂的触手正飞速的愈合,重新长出新的来,始皇帝眼光爆出一丝惊喜的神色,用着干涸的声音说道:“你还没死...我的药引。” “居然没死,那么粗的一根尾巴穿过去,这样都不死!难道长生不老还能防止意外吗?”冬冰喃喃的说。 巍子指着蒙剑道:“你再看看就知道了。” 果然,当蒙剑稍移动两步,换了一个角度后,只见那洞穿的胸膛里空荡荡的,就只剩下十来根血管一样的东西链接一个看似四、五个月左右的胎儿。眼睛、鼻子、嘴以及身体四肢一个不少,甚至还微微的动几下。 那洞穿的伤口如果再朝旁边一点,绝对就不是现在这般了。 “也就是说,始皇帝还有机会长生?”大宝突然插进来说。 我心里一惊,暗道:是啊,如果蒙剑不死,那秦始皇且不是失而复得? 随即朝场中唯一一个活动不受限制的巍子喊道:“看情况帮他一把,这里就你能动弹。” 巍子耸耸肩膀,说道:“我小胳膊小腿的,上去也是送死,我还是看看情况再说。” 此时蒙剑却做出了一个让人吃惊的事,他突然惨笑了一下,伸出手一把捏住了胸膛内的那个类似胎儿的东西,只听那胎儿一下被捏住发出婴儿般嚎啕大哭,眼睛也挣开了,手舞足蹈在蒙剑的手里挣扎着,看起来是那么楚楚可怜。 蒙剑强忍着剧痛却没有将胎儿取出来,只是那般捏着,说:“你不是一直想要这个吗?来拿啊!” 始皇帝慌张想要上前,但是又退了回来,干涸的说:“小心点,别这样碰它!” 哈哈! 蒙剑突然大笑起来,大叫:“叫你来拿啊,一统六国的气势哪儿去了!” 说完,手上用劲,猛的往外一拉,那些链接的血管一根根开始崩断,那胎儿哭声更加凄惨。始皇帝怒目圆瞪,缠着我们的触手飞速收了回,转头直接朝蒙剑而去,自己也伸出双臂想要抢夺那胎儿。 在始皇帝即将触到那胎儿的一瞬间,蒙剑咧嘴笑了起来,手中的轩辕剑猛的竖起,直直插向始皇帝的心脏。呯,金铁之声响起,轩辕剑再次飞了起来,始皇帝一只手抓住了胎儿,一只高高举起,正是这只手掌将蒙剑的计划落空了。 “我让你活了这么多年,也该知足了。”始皇帝说着一把将蒙剑脖子捏住提了起来,说道:“对了,还有蒙毅,可惜他死了,要是没死你们俩一起来,效果会更好。” 大量的触手开始汇聚,朝那已经奄奄一息的胎儿扎过去,始皇帝满足的笑了起来:“我....终将...永恒...” ps:状态还没调整过来!明天再继续两更吧,差不多就可以结束本卷了,就进入下一卷东海龙遗。 第四十九 长生无用,苦相思 “嗯?” 始皇帝忽然动作被停止了下来,我们看到那黑色的蛇尾居然不知不觉间缠上了嬴政的上身,死死的箍住他的双臂,蛇人整个身体挂着了上面,上半身高高扬起,一对漆黑的爪子猛然一下插了下去。 一道火花蹦了出来,始皇帝龙袍破损了几道口子,但里面却坚硬似铁,甚至比铁要硬。 可是蛇人一击不中依旧没有走,反而使劲的缩紧了蛇尾,凸出的嘴奋力的长大着,咬在嬴政的后颈上,疯狂摆动想要撕碎一块肉下来。 “肮脏的小虫子!” 始皇帝明显已经不胜其烦,送开一只握着胎儿的手,握成了拳头朝后面重重的击打过去,一拳直接盖在了蛇人的眼眶上。 顿时一股黑血飚射出来,沾到嬴政肩膀上,弄脏了龙袍。此时始皇帝斜眼瞄了一下弄脏的肩膀,一下点燃了怒火,勃然大怒之下,拳变成了掌,再次重重击在蛇人头顶。 咔嚓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从它头上响起,所有人齐齐打了一个寒颤。 始皇帝不停的拍击着蛇人的脑袋,不停的叫道:“松开,畜生!” 蛇人依旧使劲咬住嬴政的脖子并不松开,但是它的头顶几乎已经快被击扁了,甚至已经看到一丝丝白色的脑浆从破碎的天灵盖上流了出来。 忽然间,我看见蛇人那对蛇眼移动到了我身上,那种感觉,如同一道闪电穿过脑袋,那一道非常熟悉的眼神,非常熟悉..... 难道它是......胡扬? 我心脏窒息的几乎快要停止了,连忙从地上捡起手枪大叫道:“那蛇人是胡扬啊!你们还愣那里干什么,快救他!” 巍子、大宝、冬冰眼里充满了不可置信,愣了一秒,纷纷抄起家伙冲上去,黑色触手纷纷扬起如同数十只漆黑的手臂,完全让我们无法招架,一个个被抽翻在地上根本无法近身。 我忍着遍体鳞伤的剧痛奋力在地上爬着,视线一刻也没有离开胡扬,近在咫尺,却艰难如天涯,嘴里依旧叨念着:“胡扬.我...马上...就.过来!” 仿佛已经化作蛇人的胡扬感受到了我们,忽然松开了紧咬的嘴,高高竖起了身体抬起几乎快要破碎的头颅,发出似嘶叫似人的声音:“这辈子没办法再继续做兄弟了,就让像一个怪物般死去!” 突如其来的声音,敲击在我的心脏上,仿佛里面一面玻璃,无声的破碎了。 只见胡扬黑色鳞片的双臂一下从后抱住了嬴政,死死的箍上他的一对臂膀,嬴政被他一打岔,手上顿时松了一下,蒙剑顿时掉在了地上。 蒙剑挣扎一下,已经油尽灯枯无法再起身了,只听他说道:“杀了他....用.轩辕...剑...破开!”一个开字说完,他右脚一蹬将脚边的那柄泛着金色的古纹长剑一下朝我踢过来。 剑在地上旋转滑了一截朝我过来,伸手去接,突然一条黑色触手从旁掠过,想要将剑勾起。我心里一急,使劲蹬腿身体猛的往前一扑,伸手刚抓住了剑柄,黑色的触手就抽在手上,那剧痛让手掌顿时软弱无力,拿捏不住轩辕剑立刻就被触手的余力给打飞了出去。 “哈哈!小小伎俩!你们不会成功的。”嬴政使劲的抓扯胡扬的手臂,大量的黑鳞和血肉被撕的血肉模糊深可见骨,已经眼看到快不行了。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突然在嬴政以及胡扬背后传了过来:“谁说不会成功的!” 所有人惊喜的看到一个人将轩辕剑握住竖在了身前,竟是巍子。 只是不知道他的眼镜去了哪里,光森森的脸上,嘴角翘起,露着招牌似的笑容,一股子狐狸的味道。一下秒,剑猛的插了过去,直接洞穿了胡扬的身体,插进了嬴政的胸膛。 “胡扬....”我失声叫了出来,“巍子,你在干什么?为什么连胡扬也......” 巍子松开剑柄,喘了口气道:“你以为他刚刚说的那番话是什么意思....你...” 他话还没说完,嘭的一声闷响,一道触手突然暴起,巍子整个人一下横飞了出去重重的砸在巨棺上,吐了一口鲜血,差点昏迷过去。 嬴政已经疯狂了,大量的血液从胡扬和紧贴的缝隙中流了出来,混淆在一起分不出什么颜色。他那上百根触手漫无目的四处胡乱抽打,每一次都在石质的建筑上留下深深的痕迹。 “他好像疯了!”我凝视着胡扬背后插着的剑柄,发现还有一小半没有进去,“必须想办法完全把剑插进去,或许这样才能杀死他,冬冰!” 我转头看去,只见冬冰已经不知何时昏迷过去,头上流淌着血液,再看罗楷半边胳膊无力的拖拉在地上,他苦笑了一下说:“夏少,胳膊被抽断了。” 我一咬牙,奋力挣起身子,心里暗道:佛祖保佑我别被抽死,一定要杀死嬴政,回去我就把你请回家供着。 说完,一道宽肥的身影却快过我的动作,顶着胡乱抽下来的触手如同一辆横冲直撞的坦克,直接用宽肥的身体盖了上去,只听噗嗤一声,嬴政胸前凸出一块剑尖来,大量深褐色的血液顺着剑尖涌了出来滴在地上。 大宝一把将那把轩辕剑抽胡扬和嬴政的体内抽了出来,脸色惨白,却露着笑容对胡扬道:“胡哥,我帮你拿了一血。” 说完,咚的一声倒在了地上昏迷过去。 胡扬仿佛没有听到一样,依旧趴在嬴政的身上一动不动,早已没了声息。 这时,原本以为站着死透了的嬴政却突然又迈出了两步,琥珀色的竖眼没了神采,双臂无力的高举着,遥望着那空中翻腾游动的黑影,嘶哑的大叫:“长生....长生....长生...” 巍子手里捏着眼镜擦拭着,走到嬴政面前,说道:“长生无用,苦相思。” 油尽灯枯的嬴政忽然身体一僵,慢慢转过身,那双黯淡的琥珀竖眼,闪出一丝疑惑,随即连连后退,一句连贯的话也说不出口,微微抬起手指指着巍子,断断续续的道:“你..你...这句..话..谁..告诉” 不等他继续说下去,巍子走到他面前,狐狸一般的笑容更盛了,轻轻一推他,连带着胡扬一起掉下了祭祀台,落入云海当中,再也看不见。 ps:第一章送到,有点忘!下一章可能又是两三个小时后了,下一章这卷始皇陵就结束。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a> 第五十章 约定 我一把推开巍子的搀扶,冲到祭坛边缘趴在那里,看着云雾渺渺的万丈深渊,从未想过会有这么一天的到来,视线模糊了,我知道那是眼泪。 回忆如同幻灯片一页页在我脑海里播放,彷如昨日。 曾经那个蹲在我门前颓废无助的男人,曾经那个为自己心爱的女人什么都挡在前面的男人,最后也是那个一人抱着枪掩护我们而中弹的那个男人。 “一定要在我坟前哭一场,黄泉路上还你十个响头。” “竹子,你说如果我要是死了,真能见到杨君君吗?” “竹子,是我拖你下水的,你记恨我吗?” “你说,我要是死了,真能见到杨君君吗?” “其实...我.爸妈..早已经不在了....” ...... ...... 我冲着那云雾弥漫的深渊,撕心裂肺的喊了一声:“胡扬!”或许喊的那一声他的名字,代表了阴阳相隔的最后一句。 “竹子!” 巍子这时蹲下来拍了拍我的肩膀。我转过头瞪着他,一把掀开他放在我肩膀上的手,吼道:“为什么不避开胡扬刺?为什么?” “你冷静一点听我说!”巍子面无表情的看着我说:“你觉得胡扬变成那样,他自己能接受吗?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之前他一直都处于迷乱的状态,之所以跟来是因为他只记得你,能感觉的到你的位置。 而且,你认为受了那么重的伤,他还能活吗?况且胡扬说的那番话,已经很明显了,你清醒一点,如果我不那样做,他还是会死,死的很痛苦,我们也会死!你知道吗!” 他说的那些道理,我又何尝不懂?可是心里那道坎过不去。 忽然,一阵雷音响起,过后伴随而来的是一声高亢的龙鸣,这声音来的太过突然,惊的我和巍子打了一个哆嗦,只见半空中那条黑影不停在云雾中上下穿梭,就像断线的风筝,在虚与实中不断变换着,仿佛下一秒就会消失。 “夏竹…..” 这时,身后传来蒙剑虚弱的声音,他似乎已经大限将至,破开的胸腔已经没有多少血可以流了,那个胎儿般的东西也停止了哭声,微弱的呼吸着,不时抽搐几下小小的手或脚。 蒙剑半拉着眼皮盯着我,想要加快语气,但话到嘴边却又变得慢吞吞,他说道:“那条龙要散了,这里就会塌方,整座山都会塌下来,谁也跑不掉。不想死的话,必须要有个人进那棺材里,充作龙眼(阵眼)” 巍子冷冷盯过来,对着蒙剑道:“要不你去?反正你都快死了,进去还能保住一条命。” 看着他跟蒙毅一模一样的脸,不知为什么,非常不想他死,或许是因为他原本人就不坏,也或许今天死的人已经太多了。 却听蒙剑惨笑了一声,道:“我是活够了,大仇也报了,该是下去陪我兄弟的时候了,你们还是快点想办法吧,哈哈!” 将死之人能有这么豁达的也就他这种老怪物了吧,死亡对于他来说,说不定是一件极其幸运的事,如果长生不老,心中却压着无法宣泄的积怨,谁也活不开心,更何况是几千年。 旋即,他停下了笑声,眼神开始迷离起来,渐渐失去了神采,蒙剑鼓起最后的一丝力气,摸索了一下我的位置,虚弱的说:“压住龙气,别让它散了,然后拔出祭祀台上的那把匕首,对,就是我救过你的那把匕首,机关就会开启,剩下的路就靠你们自己…找了…..” 说完,他忽然笑了一下,眼睛轻轻合上,原本正常人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干瘪了下去,仅仅几秒钟的功夫只剩下干涸的皮肤贴在骨架上,变成了一具穿着现代衣服的干尸。 蒙毅死了,蒙剑也死了,突然心里空荡荡的,说不出那种是什么感觉,很难受,又感觉很孤独。 “刚刚他的话,我听到了!” 龙二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半张骷髅半张美女的脸让人感到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她理了理头发将那张极恶的脸遮盖起来,说道:“所以,让我来吧。” “为什么,你想要….”我的话还没说完,龙二笑了一下,慢慢走向巨棺,边走边说道:“我也跟蒙剑一样,活够了!当然不是他那种活够了,而是这种傀儡似得生活,失去自由如同行尸走肉般为别人的一言一行买单,只有龙五那个傻帽才把这种活法当作生命。我也想和普通的女孩一样,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去谈恋爱,去疯狂的购物,可以…..可以结婚…生孩子….在家里带着孩子,等着爱人下班回家。可是我没这个选择,所以让我来吧,让我在这具棺材里睡下去,做一个完整的梦。” 她走到了裂开的棺盖边上,转过头忽然俏皮的笑起来,笑的是那么的美,那么的自然,龙二面对着我们,边向里面退进去,边微笑着说道:“万一哪天我忽然出来了,你还活着的话,记得我们之间事还没了,到时候还是会找你算账的,不过你要是死了的话,别怪我挖你的骨灰坛子。” 我不知不觉笑了起来,郑重的对她点头道:“我等你。” 数十根青铜管口外那些断裂的疑似血管一样的东西像是活了过一样,像蛇一样翘了起来,一头直接扎在了龙二的皮肤上,立刻和她互相链接起来,行就像一个美女被困在了红色的蛛网中间。 慢慢的,棺门开始左右移动,最终彻底合上了。 天空中的龙影在低吟几声后,彻底飞进了云雾当中,乌云散去露出了灰暗的月光,一切又变回了原本的模样。 巍子愣愣的坐在地上不知道在想什么,我将罗楷折断的臂膀用衣服使劲的缠住,然后就各自点上一根烟,静静的等着大宝和冬冰以及另外几个貌似还活着的老兵醒过来,我累的已经不想再动弹了。 或许太过疲惫,靠在石柱上,便很快睡了过去。 ps:第五卷完结,剩下内容就放到第六卷也是最终卷讲吧。苦情戏,真难写,必须要换位体会对方当时的心情,难怪别人说作家容易的精神分裂症,根子就出在这里。 好了,就说到这里,手好冷,基本已经冻僵了,明天见! 开新卷之前,还是放一点下本书的一些片段 夜幕降临,月光挥散在地上,疑似一层薄薄的霜。 某个古镇上,一个仓皇行走的青年,手里提着一个背包,面色肃穆,眼光一直盯着前面的路,余光却不停的在左右观察着。 恰时,他走到镇外一座石桥边上,前面慢慢走来几个黑衣壮汉,每个人将黑色西装撑的紧绷,太阳穴鼓鼓的,一看就知道不比自己差多少。他心里一紧,发现身后也传来脚步声,连忙转身看去,同样也走来几名黑色西装的大汉,一个个脸上看不错表情,只是冷冷的盯着自己。 “幽狼,陆仲!对吧?” 忽然一个如同铜钟般的声音从周围传来,那个青年陆仲没有作声,脸色凝重四下辨别着声音的方向,一滴冷汗从额头慢慢滑到他鼻梁上,居然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找不到对方。 这时就在离他不远的一处墙壁下,一个硕大的黑影突然动了,缓缓站起身,如同一个巨人般俯视而来,陆仲警惕的后退一步,离他不远的那个黑影就像一座巨大的山脉,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 “你是谁?为什么拦我。”陆仲小心的朝黑影问道。 那个巨大的身影慢慢从阴暗的地方走了出来,来到路灯照耀的地方,一张满脸横肉的脸狰狞的笑着,巨大肥胖的身躯每走一步,陆仲都能感觉到脚下的地面竟然在微微抖动。 夜晚的虫鸣仿佛受到了什么惊吓,突然诡异的寂静下来。 面相恐怖的巨型胖子足足有两米多高,当他站到陆仲的对面时,如同一个成年人看着一个幼儿园的小朋友一样,只见他指了指陆仲手中的背包,那如铜钟的声音再次出现:“魏哥要马坚的头,你给还是不给?” 同时,其他黑衣人仿佛知道要发生为什么,纷纷朝后退开,将道路封锁了起来。 ............. ............. ............. 雨开始下了,雨点不大,却伴随着湿冷的空气让人感觉到了一丝冷意。 同样是夜晚下,一座豪宅的二楼,一间浴室‘哗哗’沐浴的声音停了下来,很快浴室的门被推开,一个相貌妩媚让人看一眼往往感到惊艳的女人披着浴袍从里面走了出来,优雅的做在卧室的沙发上,爱恋的为自己那双长长的美腿抹上护肤品,竟又穿上丝袜,披上睡衣。这才拿起电话拨着某个号码,但当她按完电话号码后,这才发现,电话里全是盲音。 她蹙眉,理着电话线一截,看到已经被人整齐的隔断了。 于是这位美妇人,连忙朝房门跑去,朝门口大声的呼喊保镖,良久后,依然没有任何人回应。这时她心里才惊慌起来,忽然她感觉背后有人,仓皇转身看去,只见阳台推拉窗方向,在窗帘下一个人影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 “谁!”美妇人惊慌摸着墙壁,想要打开房门,发现无论如何都打不开,于是慢慢贴着墙朝电视方向靠过去,因为那里藏着一把手枪。 呼~ 一阵风从外面吹了进来,拂起了窗帘,潮湿的空气让她为之一冷,只见眼前突然出现一道银色,卧室里的能移动的装饰,纷纷割断成两段,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川下美惠子.....” 一个很好听的男人声音从窗帘后面传来,却透着冰冷的杀意。一抹刀尖轻轻挑开了被风吹的飘荡的窗帘一角,身着黑色风衣的男人,提着刀鞘,慢慢将一把唐刀插回里面去。 他伸出一只手,动作像个绅士一样,说道:“跟我走一趟吧,boss要见你,你没有第二个选择!” 说完,不管那个扶桑女人的尖叫,提着她的脖子从阳台跳了出去,女人睁大眼睛看着豪宅下面,几十名保镖身首异处,脑袋被一一割下,堆积在花园里,做成了京观。 ...... ...... ...... 雨哗啦啦的下大了,冲刷蒙蒙的雾气,豆大的雨点击打在老旧的一间工厂瓦盖上,噼里啪啦乱响。 一辆黑色桥车驶了进来,一身风衣的男子一手提着唐刀,一手拽着身穿睡衣的女人的头发,将她拖进了工厂车间内,一进里面,女人这才发现这里站着两排数十个黑衣彪形大汉,左侧一根横跨着的铁链上,躺着一个尖嘴猴腮的男子,一根铜棒在他手里悠闲的耍弄着。 再往里走,旁边一个巨大车床上,一块巨大的铁盘上盛着一只烤全羊,一个肥头大耳的巨型胖子蹲坐在那里大快朵颐的吃着,羊油从他最近溢流出来也丝毫不觉,只是这胖子长相凶恶,看的让她不寒而栗。 直到现在她心里七上八下,根本不知道自己得罪哪路神仙,光看这些人的架势就知道不是那么好惹的。再往里处走,就见到一张大藤椅立在最上位,上面加垫了毛茸茸的垫子,看起来很柔软。不过上面坐着的人却让这位一路胆战心惊的女人感到一丝荒谬,竟是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子。 那个小孩捂住耳朵趴在藤椅上打着瞌睡,根本没注意到有人来了。 美妇人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依旧是那么性感迷人,这时藤椅后面一个小门打开,一个看起来很普通但是很耐看的女人,穿着很俗气的衣服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保温杯和几粒药走到小孩旁边,温柔的说道:“小九哥,快吃药了!再装睡就打你屁股了。” “不嘛!好苦的!”那小孩突然不再装睡,一下直立起身子,站到坐垫上尽量避开递来的药。 那个普通的女人皱着眉,说道:“再调皮就叫你爸爸来收拾你。” 扶桑女人站那里看着眼前一幕,有点手脚无措,刚刚有点的害怕,渐渐消失了,刚想上前说点什么,这时小门再次推开,一个上身没有穿衣服的男人走了出来,光是看第一眼,川下美惠子就感到口干舌燥,浑身上下透着一股燥热。 那男人彪悍的不像话,肌肉高高隆起,硬硬实实,坚固的像石头,八块腹肌更是凸出隆起,背后却刺着说不出名字的怪兽,说不出一种怪异的美感。 那男人坐下,将小男孩抱起放在腿上,目光移到川下美惠子身上,说道:“我叫魏焱,你应该听说过!” ps:等会儿回去再更新第六卷,还写了一点下本书的一些片段,让大家看看怎么样。 第一章 怀疑 不知道睡过去多久....十分钟还是三十分钟? 当我醒过来的时候,冬冰他们此时已经醒了,当知道一切的始末后,都沉默在一旁,我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些安慰的话,还是其他什么,每次话到了嘴边都吞了回去。 “走吧!”巍子打破了沉默,开口道:“去看看,那个祭祀台,先把出口的机关启动吧,再在这里等下去,估计外面的人也该急了。” 外面的人?我疑惑的抬起头看向他。 巍子边走边说道:“在进这里之前,我叮嘱过外面的老兵,如果在十个小时内,我们没有出去就立马给z9的人打电话,算算时间这会儿他们可能也该到了。” 冬冰拉起大宝,扶着罗楷跟在后面,道:“我还以为你会通知警察呢,想不到你也有求别人的时候。” “总需要人善后不是?” 巍子说完,走在前面,等我们跨上了祭祀台后,见到那把曾经救过我一次的匕首半截刀身都差在一个凹槽内,我看了看巍子,问道:“直接拔出来,没问题吧?” 巍子没作声示意我继续,然后他转头看向了旁边一处矮小的石碑,上面密密麻麻的刻满了小篆。我没好气的将匕首从上面拔出来,没有一点的变化,连机关转动的声音都没有,难道是出问题了? 正当我想问巍子的时候,他蹲在石碑面前先开口说道:“你们想知道前因后果吗?” “这是始皇帝的铭文?”我在他旁边蹲下,将匕首收起来说道:“我们都不认识这些古文,要不你解释给我们听听,前提是白话的,别读文言文那种,我们受不了。” 巍子听我这口气,不由翻了翻白眼,然后徐徐给我们讲起来。 “上面是这样说的,始皇三次巡游,接徐福,觅得长生之术,然而途中遭到韩人张良的刺杀,且身负创伤,不得已草率服下长生不老之药。后得巴人传授秘术,于皇陵之下建设仙宫,先后强行赐予蒙毅及其亲卫剑长生秘药。始皇晚年第五次巡游天下,避人前后,先遣蒙毅驻于会稽山,然始皇突发恶疾......” 说到这里,巍子停了下来,看着我们道:“如果照这上面内容,再加上我们所经历的,那么可以肯定嬴政突然恶疾是假,应该可能是他草率服下长生子,造成了一些变化,史上记载始皇帝病死后,用的是咸鱼掩盖尸臭,如果换一种说法,那不是咸鱼的味道,而是他突变了,变的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步,于是为了以防万一,只得以假死的名义来掩盖事实真相。” 我仔细的听着巍子的言论,不经意间我发现罗楷的面色有些发白,赶紧问他怎么了,罗楷随即摇摇头说自己有点不舒服,便走到一边警戒去了。 这时大宝轻咦了一声,赶紧喊道:“这里怎么有个活动的石板。” 我看向他指着石碑下面的柱台,确实有块明显的痕迹,冬冰吐了口唾沫在手上一搓,说道:“终于见着宝贝了,你们猜猜这会不会是始皇帝藏的私房钱?” “赶紧的,别说这些废话!”我知道他这人就爱去摸宝贝,干脆这活儿就交给他去办吧。 冬冰小心翼翼的在那石碑前蹲下来,用匕首轻轻插进活动石板的缝隙来,慢慢挑的将其挑了出来,取下后朝里面看去,果然里面藏着一块密封的盒子,这盒子四四方方,竖面的宽度不过七八厘米,面上一层木匣子中间用着彩色涂料画这一轮奇怪的太阳,看样子更像是日出海面的那轮朝阳。 按这盒子的空间大小应该不会有什么机关,于是撬开匣子,慢慢打开,没有金碧辉煌的一幕,冬冰的失望的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给大家看,竟然只是一块同样大小的石板。 不,不应该说是石板,因为没有一块石板有这么光滑,上面完全看不出有岩石该有的纹路,我摸了摸应该是某种没见过的金属才对。 石板上面雕刻着几十行细小的文字,一种看不懂的文字。巍子摸着上面的文字纹理,突然把脸转开,说道:“上面的字和之前在南天门那两根石柱上的文字一样,谨慎起见还是先放盒子里,等出去后再慢慢研究吧。” 说完,他要将木匣子交给我保管,但想了想如果还要遇到危险,说不定还要上去参加战斗,反正巍子一直都留在后面的,干脆就让他自己先保管着。 剩下的时间,我们在讨论着出去的位置,冬冰和罗楷赞同原路返回,这样不容易迷路,就是要花点时间而已。但是巍子最后都否决了,他看着这祭祀台,十几分钟后,他说道:“不知道你们注意到蒙剑最后说的话了吗,拔出匕首,出去的机关就会开启,剩下的路就靠我们自己去找。可能他话里藏话了,如果猜的没错,那条路应该就在这祭祀台上。” 巍子他们在四处寻找机关,我发现罗楷神色有些异常,于是我走过去到他身后问道:“从我们上了祭祀台后,你神色有点奇怪。” 罗楷不知向什么地方瞄了瞄,连忙摇摇头,说:“没什么,一切很正常!夏少你别多想,或许是我太累了吧。” 我狐疑的看着他,忽然听到巍子说了一声:“找到了。” 刚准备过去,脚下传出一阵机关铁链拉动的声音,身后的罗楷越过我朝他们快步走去,就在错肩而过的一刹那,一句只有我能听到声音钻进了耳朵:“发现了点问题,但是现在不是说的时候。” 我定在原地,有些错愕,他像个没事儿人一样走了上去。 没几秒钟,机关的响动越来越大,所在的祭坛突然晃动起来,就在以为脚下要塌了的时候,视线竟然开始抬高起来,我小心走动几步来到巍子他们面前,朝下一看,整个祭坛直接在往上移动,下面的那口巨棺与我们之间也越来越远。 上升了一段距离后,祭坛听了下来,似乎已经到了它的极限高度,巍子示意的指着身后一条砖石小路上一座铁索桥横跨过来,桥头堪堪到达祭坛石台边沿,足够我们跨过去。 上了铁索桥后,下面仙宫的景色面前只能看出一点轮廓,而抬头望去,头顶的太阳依旧存在,而且还是跟仙宫下面看到的是一样的大小,居然没有因为我们位置升高而产生变化,这就不由的让我大惑不解。 剩下的那条环沿山壁的小路并没有再发生什么意外,路程也并不长,很快就在尽头处发现了一块可移动的石门,门很薄,一个成年人的力气就能推开,出了石门穿过一个不大不小的洞穴,一丝暖意的风从外面吹了进来,冬冰一马当先走到尽头,还以为没路了,挨近后才发现,尽头竟然只是用了一层泥土封盖的,上面已经出现了几道裂痕,风就是从几处裂痕刮进来的。 咚的一声响动。 冬冰抬脚就踹了过去,直接将土墙蹬塌一块缺口,大宝过去帮忙刨开一个大洞,顺利的钻了出去,随即就听在外面喊道:“出来了,我到外面了。” 忽然,他叫了一声:“什么人?” 就听到踏踏,数十个脚步声在周围响起,我暗道:不好。很怕他出什么状况,连忙提着枪就从洞口钻了出去,一抬头就见数十条枪指着我脑袋。 当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走了过来,我松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看着来人道:“东方旭,用得着那么大阵仗吗?” 东方旭冰冷的脸笑了一下,过来将我扶起,顺便朝洞内警戒的冬冰他们喊道:“是我,东方旭!出来吧!” 说完,他拍拍我的肩膀道:“这会,你有的解释了。回去后看你怎么跟局长交代,套交情是没用了。” 劫后余生的众人全部出来后,都上了z9的车子先去市里一趟,下了山才知道z9居然将整个风景区都封锁了,一路上只有我们几辆车在公路上行驶。 这时罗楷突然后面座位上伸头过来,在我耳旁说道:“巍子有问题。” 我立刻打了一个激灵,瞪大了眼睛看向他,随即摇头道:“这个玩笑可不好笑,巍子是什么人我清楚,生死患难那么久,他可是我除了胡扬以外最信任的人了。” 罗楷左右看了看,发现大宝和两名老兵已经靠在车门上睡了过去,悄声道:“我也懂一点小篆,小时候我爷爷就很喜欢小篆体,所以我了解一点,那碑文上面写的,虽然我不全懂,但还是有一两行读的懂。那上面根本没有巍子说的那些事。” 我瞌睡顿时一下消失了,连忙让z9的人联系一下冬冰那辆车。我接过电话,听到冬冰的声音后,立刻问道:“巍子在你车上没有?” 冬冰疑惑的说:“他不是在你车上吗?” 哐当! 电话从手中滑落掉在了车上。 巍子不见了。 ps:明天继续更,能更多少是多少。 第二章 始皇石板在我这里 巍子失踪了 直到我们返回始皇陵将风景区重新搜索了一遍都没有发现他的踪迹,任何一点线索都没有,就像整个凭空蒸发了一样。 夜晚,我们精疲力尽的回到了市区,东方旭知道我们从始皇陵带出来一块刻有神秘文字的石板时,并且还在巍子身上,便留在了风景区继续搜山,因为上次的女魃的事都还没了解,这次他不敢再大意。 酒店房间内,我久久无法入睡,脑子全是巍子的影子,始终想不通他为什么突然失踪,难道真像罗楷说的那样?他自己本身就有问题? 这个夜晚不仅仅是我一个人侧夜难眠,第二天冬冰和大宝顶着黑眼圈一起坐到酒店下面的咖啡店里,大家一起干瞪着眼,不用问也知道他们昨晚想些什么。 毕竟巍子和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很长,大家相互引为兄弟,基本都是过命的交情,但现在一个那么熟悉的人,突然间变的那样的陌生,神秘起来,仍谁估计也想不明白,甚至都不愿意相信。 “回成都。”我将视线从窗外转移到冬冰他们身上,说道:“去他家里等等,我们需要一个解释。” 冬冰和大宝点点头,于是在下午与罗楷辞别后,立刻乘飞机回到成都,一下飞机直接打的,去了巍子所在的小区,一进门,里面一切都没有变过,还是和从前一样,只是少了一些生气。 将屋子里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线索,巍子的书房很简单,只有两个书柜,里面的书很多都是老旧的书籍,以前我也翻来看过,但读了几行就没了兴趣。 大宝忽然开口道:“不对,这些书少了一本。” 他在第二个书柜,仔细的数了几列,指着中间一块斜靠着的书说:“巍子很爱惜自己的书,基本上每天都会整理一遍,全部都是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你们看这里斜倒了一本,按宽度的话,这里原本应该是放着一本书的,可是现在没有了。” “难道他回来过?”冬冰靠在书桌上疑问道。 我摇了摇头,道:“不可能,不管是时间上还是路途的距离上,他都不可能赶在我们前面回来。唯一的一个解释就是他事先就将那本书带着走了。” 冬冰一握拳头狠狠的砸在书桌上,烈声道:“也就说他一开始就没安好心了是不是?这个龟孙子的黄四郎,难怪跟我们在一起从来都躲在后面,原来他一直在等待机会。” 说着,他点上一支烟,深吸了一口,却又皱起眉说道:“也不对啊,如果黄四郎是那种贪财的人,他跟我们下过那么几个遗迹,里面的东西怎么都说比秦始皇的还要珍贵吧,但为什么偏偏就选择这个时候下手呢?” 就在我们几个毫无头绪的时候,忽然我的手机短信铃声响了一下,点开一看,手不由颤抖一下,冬冰和大宝对视一眼围了过来。 我看着发件人的名字,凝声道:“是巍子发过来的。” “快打开看看,这黄鼠狼的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狗草的,还敢发短信过来。”冬冰在一旁怒气冲冲的嚷着。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开了短信,因为我还是想知道巍子为什么要这样做,是别人逼迫的?还是他就有预谋。 短信打开,就只有寥寥一行字:始皇石板在我这里。 嘟嘟~ 突然短信又响了一下,又是巍子的,连忙点开,上面出现三个字:我走了。 走?他会走哪里去?我连忙给他拨过去电话,电话一直在联通中,却没人接,我心里急的不停的催促:“你个仙人板板的,快点接电话啊!” 下一秒,电话震了一下,意思就是电话被接通了,这时冬冰提醒道:“把录音打开!”于是我赶紧打开录音软件,才将电话放到耳边,屏住呼吸沉声说道:“巍子,你在哪里?” 良久,电话那头却迟迟没有传来他的声音,我看冬冰和大宝着急的神情,便把免提打开,让他们也听听。 但是电话那头至始至终都没有任何人的声音传来,这就有点说不通了,明明刚才还给我发短信来着,怎么下一秒电话打过去就没人声了?不在电话旁?也不可能啊,不然谁接的电话。 冬冰和大宝也面面相觑,我们三人紧盯着电话,凝神闭气的等待电话那头传来巍子的声音,就这样过了大概一分钟后,忽然电话里面出现一阵水声,哗哗的直响,声音很大,仿佛电话是放在水边上一样。 于是我又赶紧对着电话喊了几声巍子的名字,但是依旧没有反应,这时电话那头突然响起一阵刺耳的噪音,刺激的我们一下将电话拿的远远的,太不舒服了。 “等等!”大宝忽然去拿手机,刚拿起放到耳边,里面的噪音不见了,电话也断开。他朝我们说道:“你们刚刚有没有听到什么特别的声音?” “如果你说的是刺耳的噪音话,那就没别的了。”冬冰摊摊手道。 大宝试着重新拨打过去,里面却提示:机主已经关机。 无奈,大宝把手机还给我,他说道:“除了噪音,我隐约好像听到另外的声音,真的我没跟你开玩笑!” “那你听到什么声音了?”我皱着眉问道。 大宝坐下来仔细的回忆着,过了几秒他开口道:“好像是女人的声音,对!没错,就是女人的声音,声音很轻,就是一瞬间突然响起的。” 冬冰‘腾’的一下从书桌上弹了起来,对我道:“刚刚不是录音了吗,再放回去听一次。” 我一拍脑门差点给忘了,连忙打开录音储存器里,找出刚刚录下来的通话音频,然后快速调到出现噪音的时间段上,噪音很刺耳,但这次谁也没捂住耳朵,静静的倾听着,忽然一个笑声突然从噪音里一闪而过。 我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用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冬冰他们,“你们听到了吗?” 只见他俩同样一副心悸的表情看着我,齐齐点头证明自己也听到了。 “邪门了啊!”我抠着脑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难道是巍子被女鬼给绑架了?这就有点扯了。 这时大宝说道:“我网上有个朋友就是专门摆弄音频,要不将这份音频文件传给他,帮我们分析分析?” “可靠吗?” 大宝点点头,于是我说道:“那就先回去,先让你那朋友试试,看看着噪音背后还有什么。” 说完,带着冬冰他们连忙出了小区,回到我家,刚道楼下,就碰到小区保安,一见我就说:“刚上去找你,你家没人,保安亭那里有你的快递。” 冬冰转头看我说道:“你也学会网购了啊。” 我疑惑的摇头道:“别说网购了,我连网银都没开,走!过去看看,谁会给我寄快递过来。” 带着心里的疑问,调转回保安亭,接过一个很小的盒子,上面居然没有任何寄件人的姓名和地址,谁这么神秘,居然还匿名快递过来。 当即,我就把那小盒子给拆开,里面安静的躺着一个优盘。 我拿起优盘,有股不安的感觉,低声道:“回去看看!总有股不好的感觉。” 第三章 鬼声 捏着手心里的优盘,快速回到家中,当打开电脑后,并没有急着将优盘插进去,而是先让大宝把我手机里的那份音频文件传给他的一个网友。 待他做完后这些事后,我这才将优盘插进主机上,开后发现里面只有一个视频文件孤零零的在里面,我和冬冰他们面面相觑,是谁会给我们寄一份视频来? 冬冰装着深沉的样子,盯着我:“竹子,你是不是外面‘吃干抹净’的时候,被人给拍下来了啊,这视频不会是对方做好来敲诈你的电影?” 大宝激动的了一下鼠标。道:“那就更应该看看了。” 不顾我的阻拦,鼠标箭头已经双击在了上面,立即弹出一个播放器,画面黑漆漆的一反应都没有。看了半天,大宝失望的:“你电脑多久买的啊,连个视频都打不开?” 我看了看机箱上面一层的灰尘,不好意思的:“去年买的,基本没用过几回,咋了?是电脑的原因吗?还是视频的原因?” 冬冰疑惑的盯着屏幕一会儿,突然出手在大宝脑袋上拍了一巴掌,道:“你个傻子,播放按钮你都不下去,它怎么播放?” 大宝这才恍然大悟,脸顿时红了起来,连忙了一下播放按钮,显示器中间那个播放器这时才慢慢有了图像浮现出来,屏幕里依旧很黑,看里面的天色应该是晚上或者凌晨,里面的镜头忽然晃了一下,一张黑不溜秋的脸紧挨在屏幕上,只露出眼白和漆黑的瞳仁。 这突然出现的脸顿时把我们三个吓了一跳,仔细一看立刻就辨认出这张黑脸的家伙是雷洪,他在里面对着镜头张着嘴着什么,但是却没声音。我连忙左右找了一下音响,暗骂了自己一句,连忙将音响电源打开,让大宝把画面拉回去有,重新听到雷洪的嘴开话了。 “竹子,还有其他人....” 冬冰不爽的插口道:“妈了个蛋,到我们就变成其他人了。” 他埋怨了一句,见我面色不善,立即闭上嘴巴。 ≧≧≧≧,<div style="margin:p 0 p 0">雷洪在里面继续道:“现在是午夜零十二分,前面那处依稀有灯光的地方是龙家那个老妇人坐的宅子,你们没听错,我现在在北京近郊的一个位置,这里我以前来过。” 着,他从旁边一个草丛里拖出一只装吉他的箱子,打开后将镜头拉近了一,只见里面整齐的码好了一把狙击枪的零件。 我们三个心里顿时有了股不好的预感。 这时雷洪对着镜头道:“估计你们已经猜到了我要干什么吧,巍子让我来一劳永逸的,因为这里面只有我比较熟悉龙家里的人,我一直在这附近潜伏了两天,发现来了一两拨人,只进不出,这些人看着眼熟的紧,我怀疑他们又有什么动作,所以我临时改了主意,继续在这里等着,然后跟着他们要去哪里....” 到这里,画面中止一段,本以为没有了,可是画面忽然又是一转,雷洪那张正常的脸就出现了,他身后应该是一间宾馆的房间,他坐在床边上道:“他们果然另有动作,现在我跟着他们来到了宜昌,不过他们不准备在宜昌停留,可能是要去长江上游,应该是在找什么东西。” 到这,突然听到了敲门声,雷洪脸色一变,对着镜头了一句:“还是被他们发现了,我知道你们电话现在打不通,所以一旦我逃出去,立马就把这视频给你们邮寄过去,如果五天后我没有打电话过来报平安,就明,要么我跟他们一起进了某个地方,要么就已经被他们沉江了。” 敲门声越来越急,伴随着一阵叫骂的人声,画面晃动几下就彻底黑了。 “雷洪这下危险了。”大宝打开电脑上的日期看了看,不安的眼神看向我:“今天已经是第六天了,也就是雷洪基本上在对方手上了。” 冬冰一锤墙壁,道:“哪还等什么,先是巍子无缘无故的离奇不见了,现在又轮到雷洪,我们现在就走,宜昌不远,坐火车一天就能到。” 此时,显示器上突然弹出一个聊天的对话框,上面写着一行字:“韦宝,你给老子发的什么东西,太他妈吓人了。” 大宝看到那‘韦宝’三个字老脸一红,尴尬的解释道:“网名而已,你们别笑。” 我现在哪有功夫笑这些,连忙让他打字问问到底将那音频解析出来没有。 将字打出来发过去,好半天对方都没有动静,也没有下线,大宝不停的发着信息催促他话,又过了两分钟,对方才发过来一段话:“你是不是招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这段音频像是被什么东西干扰了才发出这么刺耳的噪音,莫不是你专门去墓地录鬼的声音了吧?” 接着网上那位又快速发过来一段话:“以后这种事你去找别人,别来找我了。那声音听的太他吗渗人了,赶紧拿了你的东西,滚蛋!” 一个文件传输连接出现在旁边,大宝连忙将那份音频文件接收保存在了桌面上,对方头像一暗,看样子是下线了。 “现在就听听?”大宝犹豫的晃动着鼠标,有害怕。 “怕什么,又不是没听过!”冬冰等的不耐烦,一把抢过鼠标直接将那份文件开。 听过两遍的哗哗流淌的水声响起时,我们三个深吸一口气屏住呼吸。 “喂!” 忽然,我听到的却是巍子的声音,他紧跟着又了一声:“别怪我...是..为你们..”他的话越到后面越声,也越模糊,就像用手将听筒捂住了一样。 等等,捂住听筒?我汗毛倒竖的愣在原地,想到了一个可怕又近在咫尺的事情。 此时我只觉一股股冷风吹了进来,房间里明显感觉温度似乎下降了,明明外面阳光明媚,反而为什么觉得屋内阴气森森.... 突然,一声尖厉刺耳的女人叫声充斥整间房子,吓得大宝一个踉跄坐到地上去了,冬冰和我整个人都抖了一下,三人都吓得不轻。 尖厉的叫声没持续多久,就听到音频里面手机掉落在地上的声音。 “完了?”大宝抱着凳子探出脑袋看着显示器问道。 他的话音刚落,一声诡异的笑声在音响里笑了出来,仿佛就在我们耳边对着我们笑着,冬冰脸色如土色,连忙冲过去要关音响,忽然一个清晰的男子声音,用着飘忽的口吻道:“别找我!” 音频播放完了。 我们都僵在了原地,最后那个声音,再熟悉不过了。 是巍子的。 ps:觉得这种悬疑过瘾就多投票!或者留言,让我看看你们喜不喜欢。 第四章 怪事 我们三人回到客厅静静的坐在沙发上,尽量靠近窗边让阳光照射在身上,驱走浑身一股股的寒意,我和冬冰两人抽着烟,默默的不说话,因为那最后一声来的很诡异,明明听到手机落地了,却在最后关头,巍子的话又怎么传过来的? 还有音频里面,那个女人是谁?难道真的是一个女鬼? 那音频里女人的声音就像诅咒一样在我们心底孳生甚至蔓延开,尤其最后那一句话,仿佛就是巍子的灵魂透过了手机直接在我们耳旁警告一样。 寻找巍子的线索已经彻底断了,因为我们根本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去找他。 还有那始皇石板,上面那些神秘的文字到底记载了什么内容?为什么巍子要带着他仓皇离开我们,这里面透出的浓雾越来越诡异,也越来越难以让人解释。 “巍子的事只能暂时先放下。”我将烟头熄灭,看了他们两人一眼,说道:“我们先去搭救雷洪,他是被巍子指使过去的,或许他那里说不定还有些线索。” “也就只能这样了,我去网上订购火车票吧。” 大宝起身走进了书房,我继续点上烟闷闷的抽着,没几分钟就听到大宝在房内惊呼一声,一个重物落地的声音传来,我和冬冰拔腿就跑进去,一看大宝口吐白沫昏迷在了地上,电脑不知何时已经关机了。来不及多想什么,冬冰立马将大宝背在背上连忙送去了医院。 病房内,多了差不多两三个小时,大宝才幽幽醒过来,一看到我们,立刻坐起身来都没等我们问他情况,就慌张的开口说道:“刚订好火车票,我发现那段音频文件莫名其妙的不见了,我本想马上去告诉你们的,但是电脑忽然间闪烁了一下开始关机,黑屏的一瞬间,我看到一张人脸在我背后,那脸有点模糊,但能分辨的出那是一个女人的脸。” 大宝见我俩沉默着,他担忧的说:“夏哥,你说那段音频文件里面会不会有什么诅咒之类的玩意儿,就跟那小日本的恐怖电影一样?还带传染的?” 我摇摇头,示意自己也不知道,不过我还是安慰他道:“应该没你说的那么玄乎,从未听说鬼有那么大的能量的,电影里的东西别太较真,咱们什么没见过,还区区害怕一个鬼吗?” 大宝从病床上下来,说道:“我们还是赶紧去好雷洪吧,我身体没问题,就是刚刚惊吓一跳而已。” 我点了一下头,然后出去找医生再给他检查了一次,我自己则悄悄的去外科诊室给脖子上的伤口重新换了一副药。 做完这一切从医院出来,已经到了下午五六点钟,大宝预订的火车票是晚上七点钟的,于是我们三个也不在耽搁,急匆匆的去了火车站,在那里随便解决了一顿饭后,差不多就到点了。 上了火车后,一路上也没再太多耽搁,直接去宜昌,这个长江上段与中段交界的城市,这座城市并不大,酒店也不是很多,以龙家人的住宿讲究,绝不会做那些小旅馆,所以排查的范围也不是很大,我们三人分头行动,让大宝一个人去码头先租凭一艘小船,我和冬冰两人各自在城里规格高点的酒店里打听雷洪的下落。 很快,冬冰那边传来了消息。 我俩碰头后从他消息中知道两天前,来过一群北方人,他们只在酒店坐了一晚就离开了,如果没错的话应该就是龙家人,或许雷洪就在他们当中,也就说他们现在已经架船出去了两天,于是赶紧联系大宝租凭好船只没有。 到了码头,一个船老大模样的人带着我们上了一艘很破旧的船,只是船上一个船工都没有,我不禁疑惑的看向那个五十多岁的船老大,他给我们各散一支烟后说道:“船上本来有两个船工的,但这时间段他们都回家吃晚饭去了。” 我听后皱着眉头,看着那老头子笑吟吟的一副模样,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于是从包里掏了十多张百元的钞票塞给他,说:“赶紧通知你的伙计。” 船老大点了点,将钱揣进怀里,却依旧没打电话的意思,抽口烟指着湍急的河流,老神在在的说:“咱在这长江边上长大的,都知道晚上是不出河的,万一碰到了什么,这风险可就大了。” 得,这家伙还得寸进尺了,这是要宰客啊。 我眼神示意了下冬冰,后者会意点点头,将背上的行囊放在甲板上,然后走过去手伸进了怀里。船老大看他动作,以为是掏钱,不由将手里的半支烟给丢进水里,双眼放光贪婪的盯着冬冰的手。 一支黝黑的枪身露了出来,船老大脸色一变,想跑下船,结果被大宝堵住了去路。 枪口隐蔽的抵住了他的后腰,冬冰从他背后轻声说:“现在可以打电话通知你的伙计来了吧。” 船老大穿的很清凉,薄薄的一件衣服很清晰的感觉到枪口传来的冰冷感,慌手慌脚掏出手机连忙给那两名船工打去电话,没几分钟就见从不愿的一处简陋的房子里钻出两个满脸通红的黝黑汉子,打着酒嗝走了过来,笑嘻嘻的从我们身旁走了过去,开始收船锚,发燃发动机。 看到这俩船工的模样,我心里便清楚了。 刚准备离开,一名船工急匆匆的跑了下去,从房子里逮着一只鸡出来,困好后吊在了船头离水面一米左右,我有些疑惑不解,但也没多问,应该是夜里开船的某种祭祀。 坐在船舱内,慢慢感觉船已经驶离了岸边后一段时间,这才将船老大放开,现在不怕他跑了,上游多悬崖峭壁,根本没地方给他休息,除非他不要命了才会跳进长江里。 在江面上行驶了个吧钟头,冬冰一直站在甲板上打着手电注视左右峭壁上和水面上的动静,天色越来越黑,要想在这个时候找到一点蛛丝马迹真的很难,如果太晚了的话,只有让他们把船停在水不急的地方,凑合过一夜,第二天清晨再继续找。 船开的很慢,航行了差不多三十四公里,我看了看表,差不多已经过了十二点,大宝一个人流着口水睡的正香,我眼睛也很干涩,睡意也渐渐袭来,迷迷糊糊坐在舱内,几乎都要睡了过去。 这时,船身忽然震动了一下。 我立刻惊醒过来,将大宝弄醒就出了船舱,只见那两名船工和船老大一脸土色不知道在那里叽叽咕咕说着什么,我连忙问冬冰怎么回事。 他脸色也不是很看,说道:“刚刚船突然抖动了一下,像是撞着什么东西了。” 这时船老大在船侧打着电光照射下面,突然说道:“哪里来的木头。”说到这里,他脸色变了变,抬头对我道:“前面好像出事了,这是甲板上的木头,刚刚的抖动多半是船底撞着了某只船的部位,应该是有只船沉了。” 难道是龙家人的船?还是其他来此观光的游船? 我沉默了一会儿,对他说:“继续走,别管这些事儿,跟我们没关系。” 船老大害怕我们手里有枪,看他表情估计是想调头回去,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随即他苦着脸招呼船工继续前进,刚走了不到一百米,突然听到一名船工惊呼:“老大,出事儿了。” 我们三人一听,连忙跑到船头朝那船工指着的下面一瞥。 绑着的那只肥鸡不翼而飞,只留下一根绳子在哪晃荡。 ps:马上要过年了,比较忙,到处都要吃年饭,所以没办法多更。反正保底每天一章。 第五章 深水之下 夜间出船在有些地方,有些深信某些事情的人身上,会在船头离水不远的地方捆吊着一些活禽,据说是用来祭祀河神,也有其他说法,比如献祭给水鬼。 因为水属阴,夜晚的河水看上去更是阴森恐怖,仿佛水底下,有着无数溺水而亡没被打捞上的尸体在下面阴沉的凝视着你。 “下雨了!”大宝摸了摸头发,手里湿漉漉的,抬头朝黑色的夜空看去,豆大的雨滴滴落在我们脸上,凉丝丝的。 “先进船舱,别管那只鸡了,可能它自己挣脱掉水里了。” 我招呼那些船工们赶紧开船别在这里耽搁太久,随即就拉着大宝和冬冰向舱里走去。船老大慌忙拦了过来,开口道:“三位爷啊,那只鸡不见了,是要出事的,咱们还是调头离开,明儿一早,我免费再带你们来如何。” 冬冰揉了揉鼻子,觉得老家伙太过大惊小怪了,扭着他衣领嚷道:“不就是一只鸡嘛,还出哪门子事?明天?明天估计都见到你老人家的船了,麻溜儿的赶紧开船,信不信老子现在就你身上开几个洞。” 船老大胆战心惊后退一步,啪的一下,给了自己一个耳光,喃喃的骂着自己:“叫你贪财,叫你贪财!” 我见状,觉得这事儿或许真透有蹊跷,于是问道:“船头挂一只鸡有说法?” 船老大望了望水面,转过头来说:“你们不是靠这水为生的所以不知情,每次夜里出船都是有讲究的,活禽绑在船头下面,是为了献给常年淹死在水里的人,免得他们看到了透着灯火的船从水里面爬上来。” 冬冰吸了一下牙花子,眯着眼道:“哟,你这老家伙说这故事怪吓人的,来来!继续说道说道,吓不住我们,到时候可别怪三爷算旧账。”说着,他点上一根烟坐在甲板上的一张木凳上。 雨已经开始越发的急促,我不由皱眉起来,这雨来的太过奇怪,一名方脸的船工嘿笑了一下对我道:“这长江边上就是这样怪的,用现在那些专家的话来说,这叫对流天气,很容易形成雨或者大风,别什么奇怪的,我去船舱拿雨衣给你们披着。” 船老大正准备张口说话的时候,一直守在船头的黝黑汉子叫道:“鸡毛,水里有鸡毛,老大真出事儿了!” 看到船老大脸色一变,匆匆跑过去,我们三个也没心情继续催促,连忙过去探头朝下打出灯光一照,大量的鸡毛在水面上下漂浮着。 恰时,一个大水泡咕噜一声从水下翻了上来,爆起一朵大水花,这时船工和船老大吓得脸上都没了颜色,紧接着,水泡越来越多,渐渐变成了血色,翻着血色的河水,看上去非常诡异。 我立刻联想到这血色的水会不会就是那只鸡的? 船老大急声道:“水下面有东西,我们必须赶紧离开,再迟疑不得,不然我们也要出事儿!” 说完,连忙叫旁边的黝黑汉子立即去打燃发动机。穿着雨衣,顶着飘扑大雨,没几分钟,就见刚进去的船工跑到船舱门口冲我们喊道:“柴油机打燃了,但是转不动螺旋桨,好像有什么东西卡在上面了。” “怎么办?”我看向船老大。 他脸色惨白,人虽然哆哆嗦嗦,但是到了这份儿上,说话也算硬气,“必须要下去检查一下,或许是水草之类的东西缠上面了,必须要清理下来。” “可是你说下面有东西。”大宝胆怯的看着水面。 船老大吞咽着唾沫脱去雨衣,再然后是衣服和裤子,活动着手脚道:“哪也要下去啊,不然怎么办?” 从他眼里看的出害怕,但他敢下水,这一秒我也不得不佩服起他来。 他说完话,一个纵身扎进水里,就不见了踪影,二三十秒过后,仍旧不见人影。我心里不禁泛起嘀咕,这家伙莫不是遭遇不测了?还是潜水逃跑了? 但是这船老大就算是要逃跑也不可能丢下他俩手下不管不顾吧?正想着的时候,突然船身下面响了一声,我赶紧将手电照过去,只见一只惨白的手拍在了船下面。 突然出现的一只手将我们都吓了一跳,紧跟着水里钻出一个黑咕隆咚的脑袋,向我们看过来,我松了一口气,这人正是船老大。 两名船工麻利的扔下绳子将他拖上来,船老大一脚踩上甲板,我就立刻感觉到他脸色不对,只听其中一名船工,仓惶后退一步,惊恐的指着船老大,喊道:“头发….好多头发….” 船老大身体后背、大腿、小腿上面密密麻麻纠缠在诡异的乌黑细丝,双眼无神,脸色发青,但是诡异的带着一丝丝诺有若无的笑意,噗通一下倒在了地上。 “赶紧抬进舱内!” 我指挥冬冰他们将人抬进去,刚迈出几步,突然船头方向翘了起来,然后整个船身不知不觉间微微有些抬高了。 这下我知道事情不妙了,赶紧抓过黝黑的汉子,跟着我进了船舱下面,让他赶紧将柴油机发动起来,或许是船老大将螺旋桨上的东西清理掉了吧,这次一发动,立刻就听到了螺旋桨转动的声音。 二话不说,立即让船工加大力度用最快的速度冲出这里。 船尾的螺旋桨使劲的搅动着大量的水花,可是船身确实用着龟速前进,我立即从冬冰那里要过枪冲到甲板边上,对着水下面猛的扣动扳机,几声枪响在着两边都是悬崖峭壁的河段内响起。 打完整整一匣的子弹,连忙重新压上弹匣,突然船身如箭矢般射了出去,我双手没来得及抓稳,一下被摔在了甲板上,惯性一滚,整个身体悬在了甲板外面,就靠一只手拼命的攀在边沿上,两只脚已经在水里了。 因为船航行的速度,我没办法光靠一只手爬上来,于是立即朝甲板上面大喊道:“冬冰!大宝!快过来拉我一把。” 忽然间,听到身后的江面上泛起一阵浪花的声音。 我连忙转头看去,黑漆漆的江水下面,两盏红红的灯笼正在移动。 ps:一天都在丈母娘那里,晚上才回来给大家更新一章,怎么没见票涨啊,哥哥们,明天星期一了,求票!让我也一回推荐票的榜位嘛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a> 第六章 河滩 这时一只大手伸了过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往上面使劲一拉,我上半身则才有了着力点,一上来后立刻迈上双脚,朝甲板里面横着滚动了两圈才停下,指着水里道:“你看到了吗?那好一对灯笼一样的眼睛。” 拉我上来的人是冬冰,他一听到我的呼救就立刻赶了过来,只是并没有看到什么红灯笼之类的眼睛。 我坐在甲板上看着飞快行驶的船身,或许正因为如此,冬冰赶过来的时候已经错过了吧。 雨渐渐小了下来,船的速度也开始逐渐降速,一问之下才知道出来的时间太长了,也因为之前太过仓促,所以准备的柴油并不多,必须节省油量,航行到巫县,到了哪里才有的补充。 我踩着湿漉漉的鞋子走进船舱,一面拖下鞋,一面问道:“你们船老大怎样了?那身头发怎么回事?” 躺在钢丝床上的船老大依旧昏睡着,那些密密麻麻的头发已经被两名船工给扯了下来,扔在了木板上,卷成了一大坨,中间掺杂着殷红的血块,像是直接从皮肤上直接扯了下来。 掌舵的船工并没有回答,另外一个也是抱着脑袋不停的抠着头皮,显然从他们神色看得出来,这头发应该不是什么好玩意儿,于是我照过一只桨将木板上那摊带着血块的头发挑起扔进了长江里,顺着水流冲走了。 惊魂了一夜,我们俱都筋疲力尽坐在一起,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希望一睁眼已经到了巫县。但是中途我们却是被一阵男人的尖叫声给惊醒了,寻声望去,只见钢丝床上的船老大此刻已经变了一番模样。 大量诡异的黑色毛发不知何时又重新长了出来,将他裹的想裹一张毛茸茸的黑色毯子,脸都看不见了,我小心翼翼的用木浆去捅了捅,桨刚挨过去,他的衣服随之塌陷了下去,随即我连忙再试试了其他身体部位,全部无一例外,衣服里面变得空荡荡,只剩下外面一层单薄的衣服,以及那黑色诡异的毛发。 这一下子,所有人吓得脸色发白,赶紧逃离了船舱退到外面的甲板上,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我们三个根本不敢靠近,很怕这东西会传染到我们身上。出来后才发现周围江面上不知不觉中竟然起雾了,两边悬崖峭壁怪石林立,在雾气显得狰狞可怖,仿佛一瞬间我们来到了魍魉鬼蜮里。 “起雾了,水面状况看不清,必须要停船!”方脸船工惊魂未定的说道。 像这样大的水雾,确实不适宜再往前航行了,万一对面也来了船只,和我们撞上了,那就不得了,当然大半夜像我们这样在江面活动的,估计也是干见不得光的事,大家撞见了对双方都不好,再说谁不敢保证不触礁? 思虑再三,我对他俩说道:“水面上的活计,就由你们来安排!现在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希望别在整出幺蛾子了。” 我话里话外的意思,只要他俩不是那种二百五,应该是听得懂的。 这雾气随着我们的前进越来越浓密,两边悬崖上的树林几乎都快看不清,再加上今夜没月亮,只能用船上的灯光照着周围不足三米的地方,时不时还有风从前面吹过来,两边林子的树叶哗哗直响。 咳咳~ 忽然间,迷雾中响起一声沉闷的咳嗽。大伙停下手里的活计,左右看看都愣住了,因为并不是我们船上人发出的,大家的嘴都没动过。 这声音很古怪,很像是那种想咳嗽但是又不想张嘴,但是这深更半夜的谁会在这里咳嗽,更何况我们现在在江面上。 大宝拉了拉我的衣服,指着船舱小声道:“会不会是里面那位?” 他指着的是已经变成全身黑色毛发的船老大? 但随之想了一想,我便摇摇头低声说:“这声音有回声,应该不是从船里发出的,应该就在这附近。” 脸庞黝黑的船工小声的说:“三位老板,好像不对劲了,这条河段我走过无数次了,但是我感觉很陌生,像是从未来过一样。” 我看他紧张兮兮的模样,心里嘀咕道:这么大的雾,你都看不清楚,怎么知道走错路了? 或许从我表情看出心里的想法,那船工说道:“常年在河里走,多少都能感觉的出自己来没来过,但是现在我是真的感觉这条航道很陌生,我没骗你们。” 这时,又一阵咳嗽声传来,更加的清晰,我辨认了方位应该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于是道:“靠过去看看。” 冬冰摸着脑门说:“你这毛病又犯了,大半夜的谁会没事儿在这浓雾天的江滩边上咳嗽?要我说赶紧离开才是关键。” 我站在甲板上朝水底了照射一下,立即冷汗连连,赶忙让冬冰和船工们立刻去船舱将船开到边上停着。 冬冰他们犟不过我,只得吹胡子瞪眼的进了船舱,很快船头便调转了方向,朝右边驶去,说实话,我也不敢肯定那边就能停船下来。 寂静的水上只剩下马达突突的声音,这时我隐约听到一丝丝水花拍在石滩上的声音,连忙指挥他们过去。 果然前面一百米远地方,确确实实看到了一处朦胧的河滩,冬冰在后面嚷嚷道:“我说,你要下船也用不着这么急吧?至少把鞋给穿上,不然等会儿脚底破皮了可别怨谁。” 我讪讪一笑,结果湿透的鞋子赶紧带着冬冰下了船,踩着脚肚子深的水走了上去,让那俩船工也赶紧下来在河滩上等我们。 其实刚刚在船上看水里的那一眼,我没敢告诉他们。 水底下,一条长长的铁链,我看到很多人正抓着那铁链踩着河床一步步逆流走着…….. ps:保底的一章送到,明天就放假了!或许可以多更节奏开始了。惯例求点票啊,新的一周呢! 第七章 镇河蛤蟆 我不知道那水底逆流行走的是不是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我产生的幻觉。反正不能再在水面上待着了,很怕再出事情。 至于眼前的河滩有没有什么危险,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等待那两个一脸不情愿的船工下船到了岸边后,我说道:“你们两个暂时在这里等我们一会儿,我们在找一个人,如果顺利找到了就过来与你们汇合,如果天亮了都没回来,你们就离开吧,是报警还是憋心里,就看你们自己了。” 我知道那俩船工很想就此离开,但是水面的浓雾,以及陌生的水域,让他们动弹不得,只得站在原地点点头。 冬冰忽然走过来拍拍我肩膀,将一只手递到我眼前,只见他手指上夹着一支燃尽的烟屁股,沉声道:“竹子,看来你的直觉是对的,这里之前一定有人来过,你看着烟屁股上写的什么。” 我捏着烟头看了一圈,上面一串拼音,组一起就是:中南海。 中南海牌的烟,是北京那边比较有特色的香烟,也就是说有北京人来过这里,真是误打误撞跟过来了。 冬冰在河滩上用手电使劲的辨认地上可能还有的线索,好一会儿才说:“估计我们来晚了,他们应该是这里登上岸的,但是周围没有船的痕迹,多半是已经离开了。” 我将烟头丢地上,朝看了看,指着不远处灌木丛有被踩过的痕迹,低沉道:“过去看看,万一雷洪被他们处理了,我们好歹也要给他收尸。” 刚走进半腰高的灌木丛没几步,那道咳嗽声又来了,这次我们可是听的清清楚楚,就见前面一块一人多高大黑影匍匐在那里,那声响好像就是从那黑影背后传来的。大宝有些发憷,害怕的说:“那黑影好像是块大岩石,那咳嗽会不会就是从那石头背后传来的?该不会有人专门在这里等着我们吧。” 冬冰一脸鄙视的说:“你要是害怕就回去跟那俩船工待一起。” 其实大宝的话提醒了一下我,一开始我也怀疑是人的咳嗽声,但是人的咳嗽声再大也不可能从这里传江面上甚至一两百米远呀,难道不是人的声音?可是我没听说什么动物发出的声音跟人的咳嗽相似的啊。 正想着的时候,我们已经走了过去,手电的光照到那大黑影上面的一刹那,我们三个手里抖了一下,仅仅一照面,连忙拔腿就朝左边狂奔起来。 哪里还管什么隔脚的石头,不要命的跑了一阵才半躬着腰喘着粗气,大宝不停回头看着后面的动静,发现那东西没跟来才说道:“大…大..蛤蟆….” 那匍匐的巨大黑影根本不是什么大岩石,我们三人手上的灯光照过去,就见到一张蛤蟆头鼓着眼睛瞪过来,四肢大张着趴地上一动不动,浑身的皮上长满了血红色的疙瘩,看起来更像是毒疮,看的是让人毛孔悚然,我们活了这么多年,还他吗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一只蛤蟆,足足有一辆小轿车那般大。 回头想起来蛤蟆恐怖模样,仍然是让人不寒而栗。不过有个细节,我现在才注意到,那蛤蟆嘴边一圈再到鼓起的大眼附近,有着一丝丝的红线,就好像有人刻意穿上去的。 “不好!”冬冰一下直起腰杆,向后看去,说道:“那蛤蟆离河滩不远,那俩船工会不会有麻烦?” 我连忙拉起大宝,将枪捏在手里,调头就返身跑回去,回到刚刚看见大蛤蟆的地方,原地连根毛都没有,地上只留下一块凹陷下去印子。 随即,不再停留,赶紧回到河滩上,一眼看去,出了那艘船还静静的停靠在水面晃荡,岸上哪里还有什么人,连个鬼影子看不见。 就算那俩船工要逃离我们,也绝不会徒步走的。那么就剩一个可能,我和冬冰在船工站过的位置检查起来,可是石卵上湿乎乎的,完全没有一点线索。大宝叹口气道:“早知道这里山林地带,就把猴子给带来了。” 他刚说完,突然眼睛圆鼓鼓的瞪着,失口道:“夏哥,那边!刚刚那边我看到一个人影跑过去!” 人影?莫不是那俩船工? 来不及多想,三人连忙朝着刚刚人影闪过的地方跟了上去,路上崎岖难行,全是大小不一的石块,周围林子间,又弥漫一层白色的雾气,影影绰绰的让人感到一丝不安和恐惧。 大宝一面跑着,喘着粗气说道:“夏哥,这里会不会有什么宝物之类的东西?你看这里的气氛,还有汽车般大的蛤蟆,以前常听老家那边的老人说,这天材地宝就喜欢长在这种常人难及的地方。” 大宝说的天材地宝有没有不知道,但是那条蛤蟆嘴边上的红线越想越绝对可疑,根本不像是天生就长那模样的。 越朝树林子里走,那些个树木也越来越粗大,有的长的怪模怪样,树身扭曲像蛇,有的还像闭着眼睛的人脸,这地方越来越觉得不对劲了。 到了后面白色升腾翻滚的雾气渐渐散开了,放眼望去全是密密麻麻的树身,大的要有两人合抱,小的只有七八十公分左右。 地上铺着一层层腐朽的树叶,窸窸窣窣走在上面,这时冬冰一拉我,指着前面远处的一颗树下,只见一个人蹲在那里,抱着头不停的发抖。 连忙跑过去,正是两名船工中的一个,皮肤黝黑的那个汉子。壮硕的身子此时卷曲蹲在厚厚一层树叶上,害怕的像一个孩子般瑟瑟发抖着,听到脚步声,他仓惶抬起头,脸色全是惊恐的神色。 一见到我们,立刻就想起身逃跑。 冬冰一下扑过去将他制服住,使劲往树上一按,他才慢慢清醒过来,知道是我们后,居然像个女人一样嘤嘤哭了出来。 “我们走后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站在他对面问道。 黝黑汉子只顾着哭,一直不说话,冬冰不耐烦的将他头扳正,大声的吼道:“发生了什么事,你倒是说啊,一个大老爷们儿光哭顶个屁用。再不说信不信老子就用这把匕首在你身上捅几个窟窿。” 不知道是不是冬冰的威胁起了作用。 那船工傻傻的盯着空无一人的地方,仿佛呆滞般的说道:“是镇河蛤蟆,长江边儿上的那个传说是真的,我们要完了,都回不去了!” ps:下午或者晚上还有!求票啊,哥哥们! 第八章 尸林 看他痴傻的模样,冬冰就气不打一处来,使劲晃动他的肩膀,似乎想要他清醒一点把话说明白。但是船工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样,干瞪着眼睛,毫无神采看着树林远处,口中依旧不停的念叨着关于他所谓的传说。 但是到底是什么传说,他也没说出来。 反正我只知道和那只巨大的蛤蟆有关,也就是船工刚刚提起的镇河蛤蟆,如果是这样那么它嘴边以及眼镜周围的那一圈圈的红线就有了来历。 正说话间,那船工不知道发什么疯,哪儿来的蛮力,一下将冬冰给推开,连带我一起给撞到在地,撒丫子就朝茂密的林子里钻了进去,冬冰抢过手枪,站起来发现对方已经看不到背影了。 “那家伙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们?”我拍着屁股上的树叶,凝重的说:“还是说我们他吗又钻进别人设好的圈套里?” 冬冰摇摇头道:“应该不会,对方压根就不知道我们会跟来这里,而且对方的船都离开了,所以给我们设圈套这会儿就更不可能,应该还是跟那个所谓的长江传说有关,只不过到底是什么样的传说,能这俩人吓成这样?一个失踪,一个几乎都成疯子了。” 关于长江的神话传说有,诡异的传说更多,像是什么铁棺材、长江大鲤鱼、金沙大王以及千年龙骨和鬼蛤蟆等等诡异传说故事。 等等,我立在原地,脑袋嗡鸣了一下,想到鬼蛤蟆会不会就是所谓的镇河蛤蟆?那么龙骨又是什么?肯定不是中药材,或许真的是龙骨也说不定,那龙家人来这里又是干什么?取龙骨吗? 说到龙骨,不难联系到蛟龙过境的事,九八年那会儿胡扬是真真切切的经历了一回,可是这中间我又不得不想起那个曾经消失的手艺人,千年徘徊在江河与古墓之间的职业,刻龙匠。 刘老头曾经说过,千年来他们一直都在黄河、长江以及其他大河流里干着不为人知的事,也是历朝历代帝王默许的事,难道龙家的那个老太君是在寻找刻龙匠曾经留下的痕迹?不对啊,这种职业几乎消失很久了,知道的人不多,那么就只有一个人会告诉她,那就是刘先成这老王八蛋。 大宝突然惊呼呼的往我和冬冰背后一躲,似乎有什么东西吓着他了。我和冬冰也感觉到头皮一阵冰冷,连忙转头看去,心里顿时一颤,离我们十多米远的一颗树下,一个黑呼呼的人影站在那里背对过来。 难道是那个船工又跑回来了? 我和冬冰对视一眼,一只手握着枪藏在身后慢慢靠过去,待稍微走近几米,根本就不是船工。 那颗树下陡然站着的是一个女人,长长的头发达到腰际,背对着我们。 我浑身冷的几乎快起鸡皮疙瘩了,这大半夜哪里来的女人?而且还是以这种诡异的方式出现,而且之前我们似乎都没发现这里还有一个人的存在。 如果是人,以我和冬冰踩着树叶的声音,早该被发现了才对。 一想到对方可能不是人后,我心里突突狂跳,手心不停的冒着冷汗,再吹着潮湿的河风,整个人冷的直哆嗦。 这时候,冬冰也不问我,就要举起手枪,给对方来上一发。 突然,那女人身上的衣服摆动了一下,也不知是不是被风吹的,就见她浑身不动的情况下,整个身躯缓缓转了过来。 转过来的一刹那,大宝吓得倒坐在地上,冬冰也是瞪圆了眼睛,蹭蹭后退两步,只见那女人竟是一具尸体,一具早已不知死了多久的干尸,面部狰狞扭曲,一只眼眶黑洞洞,不知是塌陷进去了,还是被鸟禽给啄走了。歪斜着嘴,枯黄发黑的牙齿仅只有寥寥几颗还在,衣服破烂风干已经不知道原来的颜色,敞开的衣服纽扣,露出破烂的肚子,紧巴巴的皮肤组织扭在一起,呈紫褐色,一截肠子流落在外面,看着这副场景一种说不出的恶心堵在我胃里。 我高举着枪,见它半天没有动静,这才小心谨慎的走过去,只见她歪斜裂开的嘴边,吐一条长舌,再看她脖子和头顶,才知道这具干尸原来是吊死在这里的。 原来是虚惊一场,尸体虽然恶心恐怖,但也仅仅是尸体罢了,还好不是粽子会尸变,不然就凭我和冬冰两人各一把枪,还真不一定走的出这里。 走回来,正要向他俩解释一番,发现冬冰和大宝直愣愣的抬着头看着我头顶上方,我顺着他们望去的方向看去,十多对脚,不对!应该是数十对,甚至更多的脚悬空挂在上面,我一下惊的是说不出话来。 上吊死的人不稀奇,但是这林子里树木上居然都吊死着一具具死状恐怖的尸体,有些尸体死的时间好像不长,肿的跟气球一样,眼睛舌头都凸了出来,衣服也撑的紧绷绷,仿佛下一秒就会爆裂开,大量的尸液侵透了衣服滴落树杆上。 有的尸体年代可能久远,很像风干了的腊肉,在河风吹动下摇摆着,随时都有可能掉下来砸到我们身上。 这些死人是怎么来的? 我们现在已经没心情去探究了,慌张之下拉着大宝就开始跑,就像尽快摆脱这让人恐惧的林子,我们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反正怎么穿都没到江边上,后来才意识到我们三个可能在林子里迷路了。 也可能遇到了传闻当中的鬼遮眼。 迷雾没有了,却伴随着我们的仿佛是永远穿梭不完的诡异树林。 ps:二更送到,投票果然很给力啊,但终究还是那么几个在投,伤心啊,那么多人看,忠实投票的还是那么几个人,不过我还是要感谢你们! 第九章 井 转眼,我们三人在密林里奔走了差不多两三个小时,但是时间在这里是静止的一样,如果按照外面的时间算的话,这个时候天色应该蒙蒙发亮了才对,可是这里依旧漆黑如夜。@, 每走过一段树林都会发现这里和之前的地方一模一样,好在我们三人也是经过大风浪的,并没有太多的惊慌,我看着那些吊死的尸体,心里不由想到,他们会不会是无意流落到这里迷失了方向,最后在绝望之下,选择了用上吊这种痛苦的方式结束了自己? 最后我们三人实在是累的有些走不动了,索性就在全尸围观之下,将地上厚厚一层树叶聚拢在一堆,用防水打火机点燃,烤着篝火取暖恢复下体力。 三人围着篝火沉默着,谁也没主动打破僵局,因为大家脑袋里都没有一点头绪,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叹口气将一捧树叶撒进火堆里,看着树叶燃烧起火苗,开口道:“要是巍子没有失踪,还跟我们一起多好,像这种事或许他能知道一二也不一定。” 冬冰哼了一声,盯着高高燃起的火焰,说道:“谁知道他现在在什么地方享受着呢,如果他真当我们是兄弟,就不该招呼也不打自己一个人就跑掉了,有些事大家一起扛就是了,水里来火里去的都趟过来,关键时候自己倒是装英雄,弄的我们现在都莫名其妙。” “也不能这么说,万一巍哥知道的那件事非常恐怖危险呢?而且他编了那么大一个慌,不可能仅仅是为了一个秦皇石板对吧?比那贵重的东西多的很,所以石板上一定记载了什么很恐怖的内容,不方便我们看吧。”大宝说道。 “但愿如此!” 我拨弄几下树叶,忽然发现火焰不知道什么时候矮了几分,但是火堆上面的树叶根本没有烧完啊,渐渐的在我们注视下,火焰越来越小,几乎比之前小了整整两三倍。冬冰突然站起来,一摸屁股发现手掌湿漉漉的,不由的说道:“地上怎么会有水呢?” 不光是他,我和大宝也感觉屁股凉湿凉湿的,起身才发觉屁股上的裤子竟然打湿了,我将树叶赶紧抛开露出地面上的泥土,才看到泥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变的非常湿润,甚至有些地方变成了稀泥。 大宝疑惑的说道:“会不会涨水了?我看这里地势不是很高。” 他无意说出的话,让我联想到船工在船上说过,他对这里很陌生,就像没来过一样。那么会不会就是涨潮和退潮将这里的地貌掩盖了?所以他才会那样说? 这时候,火焰彻底熄灭了,我们不得不重新打开手电,突然间冬冰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竖起耳朵倾听什么,他没来得及跟我们说,一声巨大的水浪响了起来,紧接着轰隆隆的响个不停,就像江河里有什么庞然大物水里扑腾着。 冬冰不可思议的望着看不到头的树林,说道:“这水声应该是长江里发出的吧?江里发什么事了?” 我摇摇头,隔着这么远哪里可能会知晓,忽然我一拍脑门,说道:“艹,差点给忘了,我们寻着声音过去不就行了嘛。” 冬冰眼睛一亮,也觉得这个方法可以一试。于是三人连忙收拾一下,立刻就朝刚刚发出巨大水浪响声的地方跑去。 地上的泥土越来越潮湿,仿佛就像脚插在稀泥里的感觉,越到后面,已经能踩出水,甚至有些地方能漫过脚背上,这里不会变成水洼塘子吧? 艰难的在达到脚脖子深的水里,插着稀泥走了一段路后,林子确实发生了一些变化,不再像之前那般重复着,因为此时立在我们面前的却是一座山崖。 山崖峭壁很高,爬是肯定爬不上去的,不过中间仿佛是被巨人撕开了一条裂缝,非常的宽敞,里面还能看到几颗歪脖子树生长里面。 看着里面怪树、怪石林立,大宝小声道:“要不要进去?” “我以前当兵那会儿常在外面跑,也听过些说法,山怪、树怪必有妖。你们看看这里太邪乎了,不是大蛤蟆就是死人树林,这山谷裂缝里还有什么,咱谁也保不准啊,要不就算了,我们去其他地方看看再说如何?”冬冰一向不怂的,这次估计是手上没啥东西可以使唤,为了安全才这样说的。 ‘咕噜噜’的一声水声从裂缝里面响了起来,就像牛喝水似得,声音很大,想不听到都难,我皱着眉想了一会儿,还是决定道:“进去!一寸寸的找,真要有什么骇人的东西,我们立马就退出来。” 他俩强扭不过我,只得陪着走一遭看看。 刚刚那像牛饮水的声音应该就在裂缝的正前方,能清晰的传过来或许不会太远。当我们踏进去,走出一两百步的时候,隐隐发觉这裂缝里有些不对。 周围的岩壁上开始出现类似人工的痕迹,再往前走几十米,一栋立着的石刻牌坊赫然立在我们眼前,牌坊两边的石柱上纠缠着一条奇怪的石雕龙,浑身无鳞,独角,甚至连脚都只有一对。 更奇特的是龙的眼眶内,并没有眼珠子。 我立刻想到刘先成以前说过的话:“刻龙匠,刻龙点睛。” 难道说这里曾经有过刻龙匠来过这里?我走到石柱面前,用手轻轻触摸了一下石雕,冰凉凉的,根本就是一根普通不能再普通的石雕而已,只是为什么会有那么神奇的说法,我们也没办法见证。 咕噜噜的水声再次响起,寻声看去,只见牌坊下面居然会有一口井。井口呈八角形,但是井口下面一圈的岩石却飞出的不规则,好像本来就是露来的洞口,只不过在上面砌了井口似得。 那水声就是从井里发出来的,井口边上还残留着荡出来的水迹,难道水里还有什么东西不成?我小心找井里张望,井水水位很高,但是却看不见里头到底是什么情况,于是将手过去试了试。 嘶~ 我轻吟一声,如触电般飞快将手缩了回来,那井水冰的扎手,就像冰块刚融化的冰水一样。就算现在是夏天,也感觉一股冰冷的寒意直窜骨头缝里。 冬冰好像附近发现了什么,拿过一个氧气罩过来给我看,只不过氧气罩里面似乎透着殷红的血迹未干,不用他说,我也明白这口井,龙家人下去过。 也就是说,水下另有玄机。 ps:今天就到这里,明天也有点忙,明天尽量两更,再次感谢为我投票的兄弟们,有你们的支持,我感到很有动力! 第十章 我撞到了什么 我们三人围着井口半响后,冬冰忽然扯开胸口上的衣服,将冷的刺骨的井水往胸口浇上,用力拍了拍,说道:“既然龙家的人都下去了,说明里面确实有东西,弄不好还能顺几件宝贝出来,缓解一下资金的紧张。” 说完,站到井口边上,纵身往下一跳,顿时消失在我们眼前,我叫上大宝让他赶紧活动活动一起下去,虽然他很不情愿下水,但更愿意再在这种鬼地方待下去,不用我催促,照着冬冰的模样浇了下水,跳进了井里。 至从有过地下河潜游的那段经历后,凡是空闲时间我也去学了一些游泳的技巧,就为了不会再次出现以前那种情况,所以看到他们下水后,我也不慌张,活动下四肢,让身体适应下水的温度后,跟在大宝身后直接跳了下去。 水洞向下的距离很短,竖着跳下去没多长距离就变了方向,里面漆黑一片,虽说手电是防水的,但也不敢就在水底打开,谁知道质量会不会有问题。 所以也只能凭我自己的感觉摸索着水底的岩壁游着,这里面的水也有点怪,越往里游,水温就越来越冷,冷的感觉骨头头快结冰了,再加上肺憋的难受,四肢渐渐感觉到血液流动的越来越慢,开始逐渐麻木僵硬。 就快受不了这冰冷的水温,人也熬不住的时候,突然水里冒出一股大劲儿,就像是漩涡的吸力,一下子将我吸住打着旋旋就往里面吸了进去,身体转了两三圈后,那股吸力又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身子一轻,感觉有些莫名其妙时,吸力又出现了,再次将我往前面更深的地方带了过去。 脑袋突然一疼,撞在一块硬硬的东西上面,手忙脚乱摸过去,像是快凸起的大岩石,呈圆锥形,下面尖尖的,幸好刚刚不是撞在尖锐的那头,不然整个人肯定肠穿肚烂。 到了这里后,我感觉出这里空间似乎变大了,用脚踩着水将身体往上浮,脑袋一下冒出了水面,头顶上方依旧是焦岩,不过却有着空气,我贪婪的呼吸着,环了下四周,将手电举到头顶位置打开,却没发现冬冰和大宝他们的身影。 难道还在水底? 我赶紧朝前面继续游了一截,感觉脚下的水位似乎下降了不少,试着用脚去踩了踩水底,发现水洞下面竟然出现一截截的类似阶梯状的岩石,只不过有点腻滑,或许是上面长了水草之类的吧。 当时,我也没多想,傻乎乎的踩着阶梯就往前走,走了会儿,水位也没见降多少就看到身侧不远有个断了岩石的洞口,离我脑袋仅仅只有半米的距离。 心想这水是不能再继续插着走了,不然下半身绝对会冻坏掉,于是将手电含在嘴里,双手一把攀住洞口的边沿,奋力使出吃奶的劲儿爬了上去,发现洞口不高,只有一米左右,整个人不得不矮下身子蹲着朝里面走,走了一截,一股奇特的腥味就传了过来,熏的我赶紧捂住鼻子,越往里走,那味道越发的浓。 只见矮洞前面不远就看到一个黑呼呼的东西躺在那儿,吓得我够呛,还以为是一具腐烂的尸体,小心翼翼摸索过去,发现是一张奇怪的皮铺在地上,很薄,也很臭,带着一股奇怪的腥臭味,直扑过来,差点把我给熏晕过去。 我从未见过这种皮,湿漉漉的一层,带着粘液,看起来非常的恶心。 就在这时候,身后矮洞口,忽然发出像是水煮沸了的声音,一下子炸开了,大量水泡冒出水面炸裂的声响不断传进来,我吓得顾不得脚下那张奇怪的皮子,赶紧朝里面跑了一截后,发现那声音响了一阵又不听不见了。 可是我一个人,虽然手里有把枪但是也不敢回头过去探个究竟,只得硬着头皮继续向前走,在这矮洞内走了差不多几十米远,出现了两个叉子路,正犹豫着,突然一道黄黄的光线打了过来。 一下照到我脸上。就听那头一声吼叫,吓得我也是一个踉跄差点跌倒,连忙把枪抬起,仔细一看,麻蛋,原来是失踪了的大宝他们。 “我说你们两个在前面游着游着怎么就不见了?”我放下枪,发冷的抖着说。 冬冰和大宝同样大松一口气,靠在洞壁上坐下来,喘了下气道:“别说我们,我还想说你呢,我们上岸后,明明看见你在水下游着,我们使劲的用手电朝水下晃,你一点反应都没有还他吗直愣愣的朝前面游,游那叫一个欢快啊,还他吗耍着花式,水里打着转转,急得我跟大宝在岸上干着急到处钻洞子找你。” 我拧了几下衣服上的水,抬头看向他们道:“我根本就没见到什么手电光,打转转那是因为一股吸力将我吸走的,还他吗被吸了两次,一头撞在一米多长的石笋上,差点就一命呜呼死在水里,上了岸还碰到一块恶心的皮子,差点没把我给熏死。” “哈哈,还好你命大,不然我和大宝还真不知道该怎么给你收尸呢!”冬冰说到这里,指着他们过来的那条道说:“我们走的那条道是个死胡同,没路了,就剩一条洞可钻了,希望前面能别有洞天快些找到雷洪那家伙,这矮洞钻着真他吗的憋屈。” 我们三合计一下,我将身上多余的子弹都拿给了冬冰,他一个人先行在前面,我和大宝走在后面,洞子虽然矮,但毕竟宽,两人并肩走在一起也促促有余,四周上下四四方方,明显不是天然的洞穴,一看就是人工开凿出来的。 前面走了一截,我手忽然摸到了一个冰冷的东西,下意识将手电照过去,我惊了一下,手哆嗦将抓在手里的东西一下扔了出去丢在冬冰边上。 他和大宝也转头看了一下,竟然是一只断掌,干瘪的手掌。 但是我定睛用枪口拨弄一下,仔细看去发现又不对,虽然看起来像是人的手掌,但也不完全像。大宝忽然说了声:“快打死它!有毒!” 冬冰也不问,直接甩过枪柄砸了下去,只见像手掌的东西,五根手指动了几下,飞快的扒在地上,咵咵踩着坚硬的石头爬动起来,跑掉了。 断掌都他吗成精了是吧? 大宝说道:“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听过我一个导师说过,在水域的洞内,会出现一种奇特的生物,长的很像人的手掌,但是本身却是昆虫,记得导师说那叫洞蝎子,吃腐肉,有毒!常将动物的甲壳或者其他部位顶在身上,诱捕其他昆虫或者小型动物。” “我艹,我说大宝这你都看的出来?”冬冰说道。 大宝憨笑一下说道:“刚刚夏哥将它掀飞的时候,我看它藏在那断手下面的节支脚了。” 原来如此,不过幸好大宝发现的早。 大宝忽然笑容戈然而止,打了一个激灵眼睛瞪的圆咕噜,看向我和冬冰,失口道:“刚刚我一直没反应过来,夏哥说他碰到了石笋对吧?” 我点点头。 他眼神里闪过一丝恐惧,害怕的说:“一路走来到处都是人工开凿的痕迹,而且我看这些岩石构成,根本没办法形成钟乳石甚至是竹笋,而且……而且水里更不可能形成竹笋的。” 我当即头皮一麻,那我撞到的是什么? ps:大家给我投票那么积极,我也不能怂!下午或者晚上再继续。 第十一章 巢 “而且,这里的水很平静,不像有激流的,吸住夏哥的漩涡又是哪里来的?”大宝继续说道。 此刻我心里已经开始动摇,如果不是雷洪可能在这里,我绝对不会再继续走下去,到现在依旧很后怕刚刚遇到的事,大宝刚刚说的几个条件成立的话,那么水里碰到的东西是什么? 越想心里越是害怕,于是赶紧拉过冬冰他们继续往前迈动步子,或许这样就能摆脱刚刚的阴影。 前面矮洞逐渐增高,已经用不着蹲着腿步行了,打过手电往里一照,发现我们已经来到一个硕大的山洞内部,里面居然是天然的洞穴,到处都是磕磕绊绊凸起来的岩石,一点人工痕迹都没有。 这就奇怪了,为什么外面是用人工凿出来的矮洞,相连的另一边却是天然的山洞呢?这两者之间原本就没有联系的,此刻去却又硬生生的连在了一起,我暗自猜想:会不会井口那条水道应该是后来修建的,目的为了通往这山洞里面?那些雕琢的痕迹怕是很有些年头了,那时候花那么大的力气,挖出这么一条水道目的不可能纯粹是为了好玩,再加上上面那什么镇河的大蛤蟆,以及像‘鬼遮眼’的诡异树林,这样一算下来,这洞子里一定有什么天大的秘密才对。 这时一件怪事打断了我的思绪,一道不知道哪儿来的铁链晃荡的声音在山洞里面响了起来,叮叮当当非常细微的响了一阵,在死寂的山洞里尤为刺耳。 手电的光虽然强,但也有限度,在这漆黑不见五指的洞内,根本照不了多远,我们三个摸索着往前小心迈动步子朝前走了一段,就见前面一条竖形的裂缝弯曲着由上而下开裂到下面,宽度仅仅只有一公分,根本容不下一条手臂过去,更别说一个大活人。 从裂缝里一股清新的冷风吹了进来,隐约能听到长江流淌的哗哗水声,这条裂缝应该就是直达江河了吧,可惜裂缝不够大,我们也就只能在里面吹吹河风了。 我朝冬冰他们晃晃手电,示意该走了,光看又出不去再待这里有什么意思,回转回去,路上依旧是无止境的黑暗,走了一截,那铁链晃荡的声音又一次传来,这次明显比上一次要清晰许多。 很快我们就确定了一个方位。立即朝那个地方赶过去,洞内乱石很多,甚至有时候还能踩着森森白骨,光线太暗,我们也就没去辨认是人的还是动物的。 越往前走,越觉得有些古怪,这铁链的声音怎么来的?恍然间,我想到了江底下面那些拉着铁链行走的尸体,莫非……是他们拉着铁链走到这山洞中了? 我被我自己这个想法给吓了一跳。 不过转念一想,水里的尸体自己走了已经匪夷所思了,怎么可能还能拉着铁链自己走到这里来,可能在船上是我自己眼花了说不一定。 铁链声停了。 可是又来一道水浪卷动的声响。 一股扑面而来的冷风一下子吹到我们湿漉漉的衣服上,瞬间让我三人齐齐打了个哆嗦,那个冷的直叫人跺脚,手电光朝风吹来的方向看去,眼前出现了崖洞,洞下面是流动的活水,再朝右边一照,是一个裂开的豁口,洞口朝上两点钟的方向,直指天空,下面还有一个洞口,洞口比较宽敞,可是不高。 接着三把手电的亮光,我才发现我们三个置身于崖洞左边的一个十多米高的天然洞口边沿,要是刚刚多跨出一步可能就会摔下去,掉进江水里。 我望水面一照,看见不知道多少破烂的船板,以及透大窟窿的木板船身,我暗暗惊道:这些船怎么会沉到这里。 我还没来得及想下去,冬冰指了指我们头顶上方,说道:“竹子,你看那些木头!” 我连忙抬头将手电照过去,只见头顶上方两边的崖壁上横七竖八交差重叠着一两百根圆滚滚的大木头,有的非常的长,直接从这边抵在对面的崖壁上,互相交叉,没有一点规则,但一点可以肯定的是,这些木头绝对不是自然生长在这里。 冬冰扯了扯我衣角,自己一下跳出去,这一动作把我给吓了一跳,以为他疯了想不开要跳下去呢。 下一秒,见他稳稳当当的站在半空中,用手电朝他脚下一看,原来是一根一米左右宽的圆木,我不解的问道:“站上去干上什么?这些木头堆在这里不知道多久了,万一要是塌了还不摔死你。” 冬冰耸耸肩膀,说道:“没办法,你俩仔细看对面!” 说完,他带头先在木头上走了起来。我一咬牙也跟着跳过去上了圆木,朝对面看了一眼,发现对面的崖壁上正对着的地方居然也有一条洞口,莫非脚下这根木头还是一条桥梁? 走到一半的时候,大宝忽然吓得叫出声:“夏哥,头顶上挂着的是什么?” 抬头看去,一条非常长的黑影从上而下倒垂着拖下来,远远看上去就像一根皮带,不过哪有二三十米长的皮带,我们三用手电合在一起照了一下,差点没被胆个吓破掉。 一张蛇脸探头正对视着我们。 惊魂之下,我拉着大宝就要原路跑回去,冬冰却一把将我们给抓住,沉声道:“不对,不是活的,好像就剩一张皮了。” 我稳下有点慌张的心情,再次注视到那张蛇脸上,几秒后,这才松了一口气,果然和冬冰说的一样,那东西就是一个壳而已。 也不对,我立马醒悟过来,这分明就是蛇褪下的皮。 二三十米长的蛇褪下的皮囊,那么它现在得有多大?我将这个猜测告诉冬冰他俩,大宝腿一软,差点没栽下去。 “赶紧走!” 我和冬冰都知道这地方不能久待下去,这些横七竖八堆积在这个崖洞里的木头很有可能就是这条大蛇的巢穴,甚至看样子这家伙几乎已经化蛟了。 这时,那道铁链的响声从对面那个洞口里再次响起,更近、更清楚。 ps:这章来晚了哈,见谅!今天家里团年! 第十二章 爷爷留下的疑团 (上一章说道那个蛟的巢穴,不是我胡乱编的,我爷爷当年就在长江当过船工,后来也修过三峡水电站,也去过洪雅修水电站,他这辈子和水打交道的时间很长,见过一次走蛟,也见过蛟的巢,他退休后对我描述过那种巢穴的模样,不过他看到的那种巢穴已经是废弃了的,所以亲眼目睹蛟是没有,但见过一些褪下来的皮,很大的那种,吓得他很长一段时间不敢靠近长江。 我的小说中,有些是天马行空想象的,也有一部分是真实发生过的,但我不会明确的点出来,这样不好,对我也对你们都不好。就像我十岁那年跟着父母旅游,在一座尼姑庵吃斋饭,后院见到过一只长着人手的鸡,最后被一个尼姑给轰了出去关上后院的门,当时我还记得那扇门就在尼姑庵的厨房附近。过程很简单,也没有添加任何色彩进去,后来随着年岁逐渐长大,才想起那只鸡的不同之处,可是我已经忘记了那座尼姑庵在哪里,父母好像也忘记了,所以想要再去考究已经没办法了。) 好了,还是开始正文吧。 随着铁链的声响越来越清晰,而且一阵有,一阵没的,这样断断续续的响了一会儿,我们三人快速通过了脚下的圆木,谨慎靠近那所洞口,一入里面,一如既往的漆黑,但是铁链晃动的声音非常的明显了,在洞内不停的回荡。 四下打着手电照射,走过一段路后,突然发现头顶上方崖壁上一根漆黑有大腿粗的铁链斜斜向下拉去前面,我们顺着铁链的方向慢慢靠了过去,没过多久就看到前面一处大水潭,是一处洞中潭,潭并不大可能就跟平时游泳池差不多大小,水潭中间还凸出来一块岩石,岩石上面被打磨的很平整就像一个露台,诡异的是那露台上面停放着的却是一具石头棺材,没有任何雕纹的棺材,看起来是那样平常无奇。 四条铁链从四个方向延伸过来扣在棺材的四角,仿佛是防着棺材里的东西跑出来一样,当真是看到棺材几秒钟的功夫把我们惊了一下,要知道这里可不是古墓,却停放了一具棺材在这里,而且恰恰这里就有铁链。 莫非那铁链晃动的声音就是从这里发出的?那晃动铁链的就是眼前这具棺材?或者说是棺材里的某个‘人’? 惊疑之下,谁都没敢上前去探个究竟,大宝说道:“要不,我们干脆还是绕开它吧,万一里面真钻出来一具什么东西来,那可不得了。” 我沉吟将大宝的考虑进去,毕竟我们只有两把枪加几十发子弹,先不说能不能对付棺材里的家伙,万一枪声惊动了那条不知道在哪里的巨蛇或者说蛟,那我们三个人可就惨了,绝对是会成为它口中的点心。 于是我和冬冰同意了大宝的意见,反正我们也看不出那四条铁链锁住棺材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就当自己没看见吧。绕着水潭边快步向前走,没出几步,四条铁链哗哗啦啦的直响个不停,但是晃荡的幅度却是不大。 “棺材里有人!”虽然我们都知道棺材里可能存在着什么,但是被大宝惊吓的说了出来,还是让人有点汗毛倒竖。 呯!呯! 一阵阵毫无规律的敲击声从石头棺盖上响起,仿佛里面真有人在敲打想要出来。我们刚迈出的脚步不由在这一刻又停了下来,非常害怕前脚一走,后脚那家伙就会出来尾随在身后。 冬冰脸上一发狠,掏出手枪比划两下,说道:“要不把棺盖弄开一点点,将枪口伸进去给它几梭子,这样不就安心了,反正开的口子不大,那家伙就爬不出来。” “行!试试就试试。” 他说的方法很有诱惑力,我也觉得可以一试,反正留在一个不停敲棺盖的家伙在身后,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出来。 于是我们仨转身回去,围着水潭走了一圈,大宝找快石头滚到潭子里试了试水的深度,还好并不深,也就达到我们腰际的位置,反正衣服都是湿的,也就没再犹豫什么,直接插着水步行到中间那个露台上。 走近后才注意到那四根铁链是扣在棺盖上的,只要四根铁链同时拉动就能将棺盖升起来,不过我们目的可不是打开,所以只需要升起头位两根裂开条缝就行。 我正发愁怎么拉起那两条铁链的时候,冬冰已经找到了,就在棺材边上一块凸起的菱形石砖,非常的显眼,只见他用力扭动,就听到上头的铁链咵咵的响了起来,一截一截的开始往上升去,速度很慢。 望着缓缓翘起一头的棺材盖,我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举着手枪,枪口一刻都没有离开逐渐开启的缝隙,差不多距离的时候,冬冰将那菱形钻卡住顿时铁链叮的一声停了下来,然后掏出手枪和我站到了一起。 他冲我点点头,一手拿着手电一手举着枪慢慢靠过去,忽然一只惨白的手伸了出来一下抓在棺材边沿上,突如其来的一下,我和冬冰就要扣动扳机,就听里面发出一句微弱的声音:“你们终于来了,再不来我他吗要憋死了。” 这声音….艹!是雷洪! 我慌忙放下手枪,赶紧将那机关重新开启,直到拉开一个巨大的口子后,冬冰和大宝已经将雷洪从里面拖了出来,见他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样,口里不停的喝着大宝递过去的水,耐着性子等他大口大口吃着饼干,待休息一阵才准备问他话。 我走到棺材旁看到里面一张黑呼呼的皮子裹着一个长条形的物体,看形状我猜想里面一定是个尸体,我忍不住好奇心,用枪口挑开那黑呼呼,并且带着尸臭的皮子,一层一层的揭开,里面露出一具发黑的干尸,早已看不出人形,除了尸体外,再无他物。 失望下准备离开,无意间看到干尸后颈一团黑呼呼的凝聚物里,在电筒下有些反光,我从巍子那里知道一些开棺取宝忌讳,不由朝干尸恭敬的拜了一拜,目光注视着他一刻没离开,用枪口小心谨慎将那团东西拨弄到面前,伸手飞快将其拿了过来。 将那团恶心发黑的东西弄掉,在水潭边上将其清洗了一下,立刻露出了本来的面目,竟是一块巴掌大的黄金令牌。 正面刻着一块繁体字:符 我看不懂什么意思,翻过来看看背面,只见上面竖着三个字让我如遭雷击,那三个字是一个人名,叫:夏树远。 这是我爷爷的名字……我不可思议的捏着这块黄金令牌,慢慢回过身看向那口石头棺材,为什么我爷爷的名字会在这块令牌上,为什么令牌又会在棺材里和干尸放在一起? 难道说……那尸体才是我爷爷? 那陪伴我们二十多年的人又是谁?这一刻我脑子完全混乱了。 下一秒,只听冬冰愤怒的大叫道:“雷洪!你麻痹的,你的左手呢?” ps:又晚更了,对不起各位!明天应该能两更!过年就这样,到处吃饭。 第十三章 逃离水洞 从我记事起就知道爷爷是个脾气独特的怪老头,但是对我却是非常的慈祥,不管要什么都会由着我,说真的,当第一次开始怀疑爷爷真假的时候,那是一万个不相信。 可是现在眼前摆着的又是什么? 刻有爷爷名字的令牌摆在一具遗骸的旁边,那和我,和我们一家人生活了整整二三十年的老人又是谁?如果是假的,我父亲、父亲的兄弟们以及奶奶不可能分辨不出来吧? 我摩挲着黄金令牌慢慢走到那口棺材旁,看着那具已经骨骸都发黑的干尸,脑子里完全是一片空白,冬冰的嘶吼,我也没听进去,直到他过来在我脸上扇了一巴掌才将我打醒。 他红着眼睛说道:“你还在看这尸体干什么?你知不知道雷洪的一只手没了?” 脸上的疼痛不算什么,我连忙绕过去看见靠坐在棺材边上的雷洪,只见他左边的袖口少了一截,一条发黑的衣服片子缠裹在断口处,殷红的血迹侵透了出来。 我看到他前臂从中间就分开,手掌至前臂中间部分已经消失了。 “怎么弄的?是不是龙家人干的?”我蹲在他面前,看雷洪惨白的脸色,心里顿时感到一阵难过。 雷洪扬了扬半截手臂,苦笑了一下说道:“能抱住一条命已经是非常不错了。” 他闭上眼睛,又大口喝了点水,仅存的右手抹去嘴角上的水迹,挣扎着起身,大宝连忙上前将他扶住,他左右看了看,才松口气道:“我们还是先出去再说吧,我怕它回来!” 它?我心里立刻想到那张褪下的巨大蛇皮。 心里立即打了一个寒颤,赶紧带着雷洪准备离开,刚迈出一步,我又回头看了一眼那具棺材,连忙折返过去取出干尸上残存的身体组织,然后才把机关石反转扭动,将铁链放了下来,石头棺材重新盖上。 出去我准备将这份东西给z9的人,借助他们的先进的仪器看能不能帮我看看是不是我爷爷,不是当然好,如果是的话,我还回来,将老人家的遗骸带老家落叶归根。 冬冰他们不解的看着我的行为,我暂时也没空给他解释。 匆匆做完这一切,回到崖洞边上,我想了一下说道:“折返回去路远不说,太过冒险,既然这下面就能游出去,我们就从这里出去就好。” “那两名船工怎么办?”大宝问道。 冬冰将手枪往兜里一插,撕开外衣将雷洪捆在背上,转头看向大宝说道:“自身都难保了,谁还在乎他们,那个船老大死了,再用他的船回去,我们谁交的了差?至于那两人就让他们自求多福吧。” 是啊,虽说有点心黑,但是船老大死了就不说,那两名船工一个失踪,一个疯疯癫癫,一起回去天估计都大亮了,怎么交差?反正来的时候也没多少人注意我们,还是各管各吧。 冬冰背着雷洪小心翼翼攀着那些木头慢慢往下挪动,到了走不了的地方,就往崖壁上靠过去,借助凸起的岩石再一步步挪动下面。 我知道大宝怕高,所以下去之前用两人的衣服做成一根绳子,将两人栓在一起,你一步我一步慢慢踩着冬冰踩过的痕迹过去。最终一路慢吞吞下来,也是有惊无险安全到了水面凸起的一块礁石上。 冬冰试了试水,刚准备下去,我连忙拉住他说道:“这样游出去,你背着一个人有多少体力能游到岸边?这里这么多沉船的残骸,我们将衣服绑几块木板做个筏子也比你游泳强多了。” 随即,我和大宝将上半身脱了个精光,从水里捞了几块较长,还算牢固的木板花了半个小时将其绑在一起,放在水面上踩上去,看着摇摇晃晃就快散架的样子,心里只得祈祷至少等我们到了岸再散也不迟。 临近水面的那个洞,比较矮,但是延伸到水里就不知道有多宽了,反正我和大宝轮换着当人力马达钻过水洞的时候,蹲在木筏上都需要低下头才能过去。 出来后才发现外面的天色已经蒙蒙发亮,下了一夜的雨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停了。水面上还算风平浪静,快要散架的木筏也最终没有散架,随便找了一块地势平缓的江滩边上,将雷洪抬了上去,这才发现他发起了高烧。 一定是在洞内就寒气入体,一出水洞后,被河风一吹,就病来如山倒。我连忙掏出手机发现已经不能用了,望向大宝喊道:“玛德,你的山寨机防水机呢?快给我!” 我抢过电话,并没有打给医院,而是给东方旭打了过去,因为我相信他们的速度肯定要比医院要快的多,而且这处诡异的地方也该告诉他们,毕竟这种危险地带还是让他们来监控起来比较好。 雷洪非常小声的说着迷糊的话,可能是烧糊涂了,额头非常的烫人,我们三个不停轮换着用冰冷的手来给他做非常土的降温方法,希望他能撑到东方旭带人赶来。 待到上午朝阳升起,空气开始升温,才看到两辆黑色的商务车从远处驶了过来,而雷洪也早已昏迷过去。 到了第二天,雷洪在病床虚弱的醒转过来,他给我们讲诉了和龙家人在里面遇到的事,还有他的手是怎么丢的。 ps:又晚更了,哈哈!明天就是年三十夜了,提前祝各位书友春节快乐,阖家欢乐。 第十四章 雷洪的讲诉 我、大宝、冬冰以及后来赶来的东方旭围在病床前看着雷洪,不时断臂处传来剧烈疼痛让他皱眉,他看了一眼我们所有在场的人,眼里闪出一种莫名的眼神。 冬冰掏出一根烟想要点上,一想到这里是病房又将打火机放了回去,他问道:“你没发现少了个人吗?” 雷洪盯着天花板,嘴角微微翘了一下,嘶哑的说:“巍子嘛,我已经知道了,在洞里我就知道了。” 他目光下移回到我们身上,一股不安出现他这个大块头身上,浑身肌肉一阵紧绷,带着点点颤音道:“竹子,我发现了一件事,是关于巍子的。”他说到这里,下意识的看了看门窗都关着后,才缓和了一下继续说道:“巍子可能不是人!” 你他吗别吓我好不好,一张嘴就告诉我巍子不是人。在一起差多快一年的同伴,现在被人说成不是人,难道还是鬼不成? 雷洪或许看出我心里想的事,苦笑一下道:“我也说的是可能而已。事情是这样的,在酒店被他们发现我后,我跳窗逃了出去,顺道将视频给你们寄过来,后来他们也没抓住我,一想到他们可能要去长江上游,于是我就连夜蹲守在码头附近等他们出现,果不其然当天夜里他们就出航了,我偷偷潜水扒着他们的船跟了上去……” 说到这里他喘了会儿气,停顿下来休息了下,眼里开始闪烁着惧怕的神色,他嘴里依旧继续说道:“后来我还是被他们发现了,原本以为会将我沉河,可是出来一个奇怪的人,穿着厚厚的衣服,看不清样貌,不过从他行动的样子来看像是一个老人,他跟手下的说了什么我不知道,反正我一条命是保住了。 我被捆住困在船舱里,而那个穿着厚厚衣服的人一直坐在我对面低着头,这人很邪门,一连几个小时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除非有人主动过来和他说话,他能见他微微点点头,其他时候就像一具尸体一样正对着我。 后来我看到那些人慌张的人从外面跑进来从船舱底部拖出来一个大箱子,就在舱内打开,里面全是密密麻麻扭曲摆动的红色虫子,比蛆虫要长一点,却要比蛆虫细一些,他们分批将虫子捧在一个个盆子里,拿了出去,听他们慌张的语气,好像江里有什么东西出来了,在附近游弋。这些虫子是用来干什么我也不清楚,好像是要散进江里。 后来好像是船停靠到岸了,那个尸体一样的人才缓缓站起身,慢吞吞的走出舱内,我也被带了出去,原本是两艘出航的船,但现在只有我这一艘停在一处江滩边上。江边上刮着大风,可是滩边上却起了一层白雾,怎么吹都不散。 一船人手忙脚乱的从船上下来,好像发现了什么,下到河边上打捞,从水里拖出一具湿漉漉的尸体,我当时手被捆着,但眼睛没被蒙上,看到那具尸体我心里忍不住一阵抽搐,一大搓黑色的水草从尸体口中冒出来,拖的很长,就像他嘴里塞了一颗人头似得。 ‘是头发!大惊小怪!’我耳旁响起一句苍老的声音,发现是那个穿着厚厚衣服的老人,他只是瞄了一眼,就让人拖着我离开河滩,进了树林。” 水草?头发?我的心被勾了起来,难道说的就是让船老大死的只剩衣服裤子的那些黑色毛发?这东西到底是什么?这么邪性! 恍然间,我想到那晚看到水底那些行走的‘人’,那些行走的‘人’头上不正是飘荡着漆黑的头发吗?就像水草一样随着河流荡漾着。电光火石间的记忆瞬间冲上脑海里,一些曾经爷爷讲过长江某一段河流干了,河底全是密密麻麻的黑色头发铺在那里,那么那些尸体去了哪里? 会不会就在河床的淤泥底下立着,等待下一次涨水? 一想到这里,我脚底一股寒意袭遍全身。 耳旁又听到雷洪继续讲道:“我不知道那个老人到底使了什么妖法,那些白雾飘散在林子里的白雾离我们很远,无论我们怎么走,那些雾气就会自动离开,林子里全是死人,全是吊死在树枝上的。再到后面就跟着他们来到一处洞口,全程我走的稀里糊涂,根本记不住是怎样过来的。 进去里面后,洞内很黑,到处都是滴水的声音,洞身不是很长,但一直往下延伸,没过多久我们就来到一处地下暗河,河上面离水只有七八米左右的高度,横一条很粗的铁链,向两边绷直,不时那根铁链还会抖动几下。 我跟着他们沿着地下河顺着铁链的一头走了一段后,就看到一个大水潭,不!不应该说是大水潭,准确的说是是地下一节地方被凿的很宽,很方,像一个大水潭。那中间立着一座快抵到顶的大石碑。 碑上刻着什么字,当时太黑我也没看的太清楚,反正不是我知道的文字。” 他不知道,但是东方旭却知道,只听他说道:“那是镇河碑,镇长江的,以前我们也发过类似的石碑,长江、黄河都有。” 说到话题上东方旭却又将话头给截住了不再继续往下说,或许这是他们z9的机密吧,不能对外人提的。 这时雷洪神情一下激动起来,大声嚷道:“那个老家伙,那个穿着厚厚衣服的人,带着我们到了一处密室里,我…我…我看到了巍子!看到他了!” 巍子?怎么可能!按时间算,那时候我们应该还在始皇陵里,他不可能还能分身去那个地方。我们吃惊不小,目瞪口呆等着他的下文。 他深呼吸了口气,才放缓语气道:“是巍子,我绝对没看错,一进密室里面就看到他了,不是活生生的人,是一张很大的皮子画,画的栩栩如生,和巍子一模一样,就连那个狐狸般的笑容都一样。” 冬冰忽然道:“你们说巍子让雷洪去北京,是不是想调开他,减少我们的战力,这样一来他离开我们的难度就小了许多?” 我不知道该怎么接过他的话,于是转过话题问雷洪:“你的手怎么断的?” 雷洪惨笑一下,说道:“那个怪人从密室里拿了一样东西,我们就原路返回,又叫人把我的手松绑,以为是他们想放了我,谁知回到石碑的地方,突然被他们给丢进了地下河里,只听到河里响起巨大的浪声,一道巨大的波纹从远处荡了过来。河里顿时出现了一道漩涡,眼看到我就要被吸了进去,突然漩涡中心爆开一丈多高的水花,一条黑色的影子就从我眼前闪过,岸上那些人顿时发出惊慌的声音,他们一个人被黑色的影子拉下了水里,一股殷红的血液不停在浪花里翻滚,一股腥味从气泡里翻滚破裂涌了出来。” 他低头看了看少了一截的手臂,喃喃道:“我以为那水里的东西吃过人后就走了,哪知道一张巨口就在水里等着我,冰冷锋利的牙齿一下将我整个半截身体都含住了,你们也知道,我雷洪也是有点功夫底子的,别的不说,当初就算是蒙剑也不见得能破我的硬气功。在水里挣扎奋力将身体从利齿下摆脱出来,但是一只手却陷进里面去了,被那水里的家伙蛮力一甩,手臂断了,人也飞出了水面。” 雷洪惊惧的浑身发抖,努力坐起身体,说道:“上岸后,那帮人早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我本来也想原路跑回去,但是水里那个家伙忽然冲了上来,一颗比水缸还要大一倍的蛇头,吐着信子朝着我过来,那是只怪蛇,头上还有一只鼓起的包块,就像要长出一支角,那家伙还有一对前肢,像老鹰的爪子紧紧抠在岩石上。 后来我脑袋一片空白,发疯似得往前跑,以为自己今天绝对会死在这里了,哪里还管自己的断手,后来摸着黑到处乱跑,那家伙一直跟在后面穷追不舍,可是我两只脚哪里跑的赢他,穿过一个洞子,我发现了一具石头棺材,那时候已经破罐子破摔了,根本没去想那里为什么会有棺材,找到机关后,我直接就跳了进去,锁在里面。 不过我到现在也不清楚明明全封密的石头棺材,为什么会透气,在里面除了饥饿和渴之外,相对非常的安全。至少在你们来之前这条命算是保住了。” ps:大年三十都在更新,各位票顶起哈! 第十五章 四年 二零零四年,八月。 我从一栋居民小区出来,东方旭简单的将我送到了门外就此离开了,已经记不清这是多少回了,反正每过一段时间,都会被请去喝茶谈话,其实说白了这是四年来的监视,或许是我给他们捅的篓子已经很多了吧。 这样的看管我就是为了避免再次出现不稳定的因素,于是我就被软禁在了一座城市里。 距离上次雷洪受伤已过去了四年,这四年的时间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足已让人忘掉很多的事和人。 走在车水马龙的街道,却已经感到彷如隔世般悲凉,我的身体在四年前从长江那处诡异水洞回来后,每况越下,因为和z9的人有点关系,他们替我检查了下身体状况,发现脑子里的那个松果体越来越大了,大量的供给身体的养分有超过一半被它给吸收了。 z9的专家最好的建议就是做开颅手术将它切掉,不过这样一来命保住了,但是大脑或多或少会受到影响,完全就是在赌博,不管赌是大还是小,我都是输家。 不切除,我还能像正常人一样活够五年,五年后全身骨瘦如柴,内脏枯竭而亡。 其实,我觉得人要是活的够精彩,死的早与晚没什么,只是还有很多未能揭开的事情压在心里,比如:巍子到底去了哪里,四年来了无音讯,哪怕z9专门抽出一组人员寻找关于他的蛛丝马迹整整一年,这个人就像从未来过这个世界上,他的一切资料都是假的。南派有关于他的事迹也是从九几年才出现的,而且黄家只有三兄弟,之前也有老四,不过出生两个月后夭折了,也就是说根本没有黄四郎这个人存在。 雷洪在水洞密室里看到的那副彩画皮卷上的人物,或许是巍子,也或许是长的一模一样的人。不过我一直在心里期望是后者,或许是我不想相信巍子也是活了那么长的老怪物。 巍子…黄四郎… 望着人来人往的路口,我点上一支烟,不由轻声念叨:“我会找到你的。” 不知不觉走到了公园附近,河边上坐很多算命大爷,鬼使神差下,我站定在一个看上去挺靠谱的老头摊位前,掏出五十块放到他面前,在一张白纸上写了一个巍字。 推他面前,让这位老先生拆来解解。 其实不管他说的如何,我都没去相信,或许就是徒个心里安慰吧。 “这个巍,有点意思,明明是个很伟岸的一个字,被你这后生写出来感觉怪怪的,但又不知道怪在哪里,奇了。”算命的老头推了推老花镜看看我,忽然我觉得他好像看出了什么名堂,收回了飘飞的思绪将精神集中到他的身上。 花白的山羊胡随着他的嘴唇抖动着说:“头上一座山,下面一个魏,魏表北方,属火。单拆开右旁乃是鬼字。” 山羊胡停了一下,他抬起头问道:“你想问什么?” 看这老家伙测字还测的有点模样,于是我沉声道:“问人。” 算命的老头慢慢点了点头,说道:“人啊……”刚说到这里,他又抬起头看向我,说:“恐怕找不到呢。” 他解释道:“这字原本是好的,但从你写出来的目的后,就有了点古怪。头山一座山,地下却藏着一只鬼,这分明就是墓嘛,你这朋友该是从地下来的吧?” 他就差没直接说盗墓贼,于是我赶紧瞄了瞄周围,点点头低声道:“然后呢?怎么找不到?” 他拿起笔,在纸上重新写了两个巍字,俩字却又不同,或许里面蕴含两种不同的含义,他道:“山下一个魏,魏字属火,山下带火,火不可能无缘无故自燃,必是有人把持,可以理解那火是火把、火堆,也就带代表山下有人。” 老先生又指了指另外一个字道:“魏字拆开,是禾女鬼,古时禾女其实代表巫女的意思,鬼的含义就顾名思义了,不用我过多解释。之所以老夫认为你找到的人难就难在这两个字的含义里。还是你自己琢磨琢磨吧,这钱我是不能收了。” 说着他将那五十块钱退回到我手里,说什么也不再继续解字下去。我拿着那两张同字不同义的纸条往回走,忽然间走到一半时,我想到为什么说了这么多那个算命先生却一点都没有表情? 连忙回头看去,刚刚那个位置上哪里有什么算命摊位,更别说那个长着山羊胡子的老头,我抬起僵硬的脚快步走回过去,遍体生寒呆立在原地,这个位置确确实实没有摆过任何摊位的痕迹。 再说,才多少的功夫,我就不信一个老头子能那么短的时间里带着摊子消失掉。 大白天就撞鬼了? 这时,一道手机铃声震醒了我,是雷洪打过来的,这四年里因为断手的原因,他几乎快成了一个废人,而我心里也因为内疚,所以让他待着我身边,幸好的是这人性格豪爽,也看的开,能捡回一条命已经是祖上冒青烟了,所以四年里过的比谁都舒坦。 至于大宝和冬冰两人,大宝回到学校将学业修完,回了山东老家,不过每年过节都会回来看看我们,冬冰则回到老家,已经结婚了,去年生了一个大胖小子,不过这家伙依旧隔山岔五跑来找救济,他回家的时候,我给过一笔足已让人眼红的钱财,不过是被老婆给管起来,他来找救济,通常都是一个目的。 ‘大保健’走起! 这是他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 我接通了电话,刚喂了一声,雷洪在那边嚷道:“竹子,有消息了!有消息了!” 有消息?难道是巍子的消息?我赶紧问道:“什么消息?赶紧说啊!” “你儿子的消息啊!”雷洪在电话那头嘿嘿直笑道:“你这家伙管生不管养的,人家现在把你儿子都养到三岁了,等你去接呢!” 说完,他电话挂了,我有点摸不准了,突然之间那种升级做父亲那种感觉让我很仿徨,在河边静静的抽了一支烟,将刚刚发生离奇的事抛在了脑后。 便马不停蹄的赶回到小区,还没走到单元楼门口,就看到雷洪扬着手里一张信封朝我挥挥手。 抢过来展开一看,秀娟小字写的极好看,应该是出至戴娜那个女人的手里,寄信的地址却是在英国的某个地方。 我和戴娜没有任何感情可谈,信上自然也就没有风花雪月的情话,只有简单的寥寥几个字:来我这,带走你的孩子! ps:昨天没更,很抱歉!今天晚上才回来先补上一章。 第十六章 戴娜 距离收到戴娜的那封信件已经过去半个月,我带着雷洪以及匆匆汇合来的冬冰,我们三人已来到了英国,语言不通的原因,我找了一个在英国留学的国人为这次英国之行充当翻译。△頂點小說, 踏着洁白的地砖,来到欧洲比较有名的医院门口——英国惠灵顿医院。 我确认了一下信封上的寄件地址,是这里没错。可是我们三人心里不禁泛起一丝疑惑,为什么戴娜会约我们在这里见面? 冬冰做了父亲后,性格已经大有改变,刚汇合的时候,三言两语都离开孩子,他摸索下巴上的胡茬说道:“会不会是你儿子生病了?很严重,所以戴娜才让你来看看?” 雷洪也点头道:“我也觉得可能是这种情况,不过我们先别想这么多,进去找到戴娜就知道情况了,我想她不可能会在这种地方使坏。” 我没有说话,让伴游的翻译带着我们进了医院,拿着戴娜提供的病号询问了前台后,辗转上了四楼,走在病房过道上,我心里忐忑不安,很仿徨,手紧紧捏成拳头,手心里全是一手的汗。 冬冰看着我紧张的模样,笑道:“就算看见那些龙或者怪物的时候,都没见你紧张成这模样,不过我是过来人,想当初我老婆进产房生孩子的时候,我在外面也是着急的想要冲进去,那种感觉就像度日如年那般难受,放心没事的!” 他安慰的话让我心里多少释怀了一点,但紧张感依旧还在。 “到了!就这是这间!”翻译站在房门前指着门上的房号道。 我举起手犹豫着要不要敲门进去,还是直接推开门进去。那翻译似乎不了解我的情况,微笑着敲了两声门,里面没有传来女人的声音,不过没几秒,就看到一个高大的英国男人将房门打开。 难道是戴娜在英国的丈夫? 我心里不禁嘀咕起来,当然没有吃醋之类的,毕竟大家都没有什么感情基础,就是一场露水鸳鸯的戏码而已,所以我们三人只是微微一愣,随即礼貌的微笑一下。 开门的英国男人面无表情扫视了我们一眼,身子一侧,将门口的过道让开,站到一旁。 一进去里面,发现还有几个壮硕的高鼻子蓝眼睛的英国男人围在病床前,待我们进来后,纷纷让开一条道,一张铺着洁白床单的病床上躺着一个神形萎顿的女人。 四年了,原本齐耳的短发已经不见,黑中带一点枯黄的长发披撒在肩上,精致的脸在窗下的阳光里显得圣洁。 只是比四年前瘦了许多,整个人整整瘦了一大圈。 我站到她窗前,静静的看着她,轻声道:“你瘦了,老人常说女人生孩子太伤元气,你有钱请这么保镖,没钱请个月嫂?” 坐靠在病床上的女人,放下书,视线注意到我身上,这时才发现她的眼睛似乎也出现了问题,没有了当初那种妩媚的眼神,游离着、飘忽着,像是看不见我们。 她想必是眼睛有些累了,微微合上眼帘,嘴角扬起一道微笑,说道:“这算是在关心我吗?” 说着,她挥挥手,围在床前的那些高大的英国男人离开病房去了外面。 “想不到你挺有势力的。”冬冰随意的拿起摆放在床头柜上的水果,说道:“咋就跟着刘老头那个倒霉催的在国内折腾,现在再看看你这模样,混的真够惨的,要不还是跟着我们回去得了。竹子也是个念旧的人……” 他话没说完,一把精致的银色手枪已经指向他。 “滚出去!”戴娜如昨日那股强势,冷冷的说。 冬冰咬着苹果,立马将双手举起,连连点头,拉起雷洪就退出了病房。我轻笑了一下说道:“病成这样,脾气还是没怎么改变啊。” 戴娜放下枪,无力般靠在枕头上,满头大汗喘着粗气,过了一会儿才道:“不强势一点,或许现在你们看到的就不是活生生和你们说话的人了,而是一具尸骸,甚至是两具。” 两具?我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 看着她病喘吁吁的模样,仍旧强撑着如同一头得了一点小病的母虎在守护着自己的幼崽,不得不说,此刻我心里感动的无以复加,良久后,我呼出一口气道:“孩子呢?” 戴娜偏过头,有点涣散的眼神看向右边挂着一扇白色罩子。 我轻轻快步走过去,将那白布揭开一角,看到一个小男孩坐在毛毯上玩着玩具,似乎感觉到有人在看他,随即朝我看了过来。 目光一对视,看着孩子天真灿烂的笑容。 我感觉血液像是在燃烧,一股温热的热气从心底升起,暖暖的说不出的舒服,不知道这是不是人们常说的那种血脉相连的感觉。 “是不是和你很像?”戴娜看着我,此刻她眼睛里说不出那是什么样的神采,被她看的有些发虚。 我放下白布,搓着手连连点头。 忽然间,俩人没什么话题说了,就那么久久相互注视着。 “你得的什么病?”终于我还是打破僵局。 戴娜将压在腿上的书放到床头柜上,闭着眼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下,过了一会儿才道:“一种未知血液病,伴随着身体各个器官衰竭。” 她睁开双眼,喃喃道:“所以我快死了。” 我浑身一僵,不知不觉走到她的面前,握住那只枯瘦娇柔的手掌,心里想说的话,涌到嘴边怎么说不出来。 她有些意外的看着被我握住的手,讪讪一笑吃力的将手抽了出来,道:“我用不着被你一个弱鸡可怜。” 临了,补充一句:“手下败将。” 戴娜不管我的反应,从枕头下面拿出一张满是英文的文件给我。 看到上面密密麻麻的英文,我头都大了,再看下面一角盖着红彤彤的印章,瞬间就明白这是什么,连忙将那份遗嘱推了回去。 戴娜没好气的将遗嘱拍在床上,道:“你以为是给你的?那是我们儿子的,你就别想了,交给你是让你作为监护人保管着,我不放心交给外人。” 我们的儿子?我心里一暖,但随即老脸还是红了起来,只得将那份遗嘱尴尬的捏在手里。 戴娜噗嗤笑了一声,声音很好听。不过笑过以后,整个人忽然没了精神,躺在病床上像一具尸体般一动不动,身旁的检测仪器滴滴的直叫。 我吓得赶紧起身连忙想要去叫医生,还没走出一步,就听她声音弱弱的传来:“知道戴娜这个名字的含义吗?在挪威语言当中是神之母的意思,从小我和所有的小孩子接触的东西都不一样,所以想法也不一样。当看到你被那个自称为神的家伙附体后,一个大胆的想法就在我脑子里扎根发芽,我要成为神的母亲,就像我的名字一样。” 顿了顿,她的声音越来越弱,还是坚持着说:“我这病或许就是我的行为所带来的惩罚,所以才叫你来,一是带孩子离开,二是有些事想要当面告诉你。” 她继续道:“我知道很多事情,就想告诉……你……不…能说……我说不出口了…幸好我又寄了一张信给你……你回家的时候……或许就能……收到了……仔细看!”戴娜想要说什么,发现无论如何话到嘴边都说不出来。 焦急的撑起身体,狰狞扭曲的脸嘶哑的叫道:“别相信身边的人!” 说完,她似乎耗尽了全身的力气瘫倒在病床上,监护仪器离奇的又恢复正常,缓缓波动着。戴娜仿佛已经入睡了,如果不是看到她还在呼吸,我以为她就这样去了。我默默走过去将她眼角上的泪珠抹去,给她掖好被单。 希望她在梦里没有那么多的痛苦。 做个好梦。 ps:这章我想了好久,觉得还是不要加入太多的诡异进去,就让这个人物带着温情退场吧。 第十七章 追杀 这是一个阴沉的午后,没有明媚的阳光,乌云堆积在上空越来越厚,终于雨点还是落了下来。 雨丝很细,很绵,悄然无声落在了墓园的泥土上。 这是英国的第三天,戴娜终于交代了最后的心愿,在痛苦中离开了。看着棕黄色的棺木慢慢没入泥土里,我轻轻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心里堵的慌。 “妈咪为什么要躺进那里面?”小孩子才三岁,不知道人为什么会死,我也没告诉他,他的妈妈已经永远离开了。 我蹲下来装作轻松的表情,轻声的说:“你妈咪平时太累了,她需要一个没人打扰她的地方睡一觉,很快就没事了。” 我平视着小家伙懵懂的眼睛,抚着他黑色的短发,说道:“你以后要跟着我姓夏,回去再让爷爷奶奶给你取个好听的名字” 小家伙歪了一下头看向我,奶声奶气的问我:“那你是我爸爸吗?” 我微笑狠狠点了下头,可是小家伙摇摇头道:“妈咪已经给我取过名字了,叫密克,妈妈说是什么取而代之的含义,这是妈咪给我的名字,所以我不换。” 取而代之?我笑容僵了一下,这女人真是想当神的母亲想疯了,我和小密克接触了三天也没有发现他有什么特殊之处,和普通的小孩子没什么区别,看来她的算盘是落空了,想到这里我忍不住搂过儿子狠狠在他脸蛋上亲了一口。 冬冰带着翻译和那些外国佬交谈几句走了过来,正好听到我们父子之间的谈话,嘿笑了一下道:“你是中国人,取个外国名字多难听啊,等回到家乡将来长大了,冬冰叔叔带你去好玩的,见识不同的美丽女子。” 麻蛋,老子儿子才三岁,你就谈这些?他根本就听不懂的好吗! 小家伙摇着头,幼稚的很可爱。他说道:“妈咪让我不要相信那些漂亮的女人,她们最会骗人,要信也只能信自己,只有自己才能靠得住。” 冬冰伤脑筋的对我道:“看看什么样的人就会教出什么样的娃,真是‘言传身教’啊,幸好她已经没时间再教导下去了,不然你儿子将来绝对是个大坏蛋。” 说着,他低声道:“戴娜留下的遗产有点大啊,流动的资金加上不动产,差不多十多亿美金,刚刚我看她原先那帮手下颜色不对,我觉得我们必须赶紧撤退,回到国内这帮洋鬼子就拿我们没办法了,这里的东西可以通过大使馆进行封存,或者转移到国内。” 雷洪也是一脸担忧的说:“这帮家伙如果明刀明枪的干,我还真不虚!但我们在人家地头上,容易阴沟里翻船,冬冰说的对,我们必须提前离开,就通过大使馆的关系通道,到机场直接登机。” 我抱起儿子,看了一眼还在墓园门口徘徊的几名英国佬,知道他们还有其他人一定也在附近溜达,于是和冬冰他俩点点头,让那伴游翻译带路从墓园侧门离开,到了路边立即上车驶向大使馆去那里寻求庇护。 刚出一个叉路口,后面立即两三辆黑色轿车跟了上来,不用看清里面的人我也知道他们想要干什么,连忙让架车的冬冰赶紧加快速度。 冬冰回头嚷了一句:“我没习惯这些英国佬的车,狗艹的!驾驶室在右边很不习惯。” 我将小家伙放到座位,探头朝后面看了一眼,就见后面的一辆车里也探出半个人来,我惊惧的看向他手里的一把半自动步枪,连忙大叫道:“朝人多的地方去,快点!他们动火气了,要来真格的。” 坐在副驾驶上的学生翻译吓得脸不人色,听到我的话,连忙指着右侧的方向,说那里可以尽快的靠近城市主干道,最多两个街口就能到人群集中的几条街上,只不过要到中国大使馆的话就要背路一点。 呯呯几声枪响,几道火花弹射在车门边上,我立即缩下头将小密克按在自己的腿上,连忙将戴娜留给我的那把银色手枪丢给雷洪,他丝毫不迟疑,捏着枪柄探身出去直接就是几颗子弹飞出去,正对着他的一辆黑色轿车挡风玻璃立刻被打出蛛网裂纹,中间透出一枚弹孔。 雷洪抽回身退下弹匣数了数里面的子弹数量,朝我问道:“还有子弹吗?” 我摊摊手道:“没了,就给了我一把和里面的子弹。” 他听后,用光秃秃的手臂将弹匣顶回去,道:“还能打七枪。” 突然车后窗上的玻璃‘匡匡’一声炸响,我赶紧将儿子抱在怀里直接趴在了座位上,子弹噗噗的射进了车内,直穿而过,将车前的挡风玻璃打的粉碎。冬冰缩着脖子,整个人矮了几分,探了探脑袋看向前面路况,又转头看了下副驾驶上的翻译,只见他歪着脖子,呼吸一起一伏的很困难,肚子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弹射的流弹给击中了。 “张冬冰!张三爷!我们几个人的命就靠你了。”我大叫道。 冬冰一咬牙,直起身体坐正,油门踩到底,只听轿车发动机发狂般的咆哮起来,带着巨大的惯性力,将我们车内几人甩的东倒西歪,车身速度明显的快了一两倍,最少达到了时速一百四十公里的速度。 我根本没机会看窗外的发生了什么,就看到各种东西乱飞晃过车窗,以及汽车互相碰撞产生的声音,大概几分钟后,大量的警笛声在车后响起,我奋力扒到车窗探头看了一眼,足有七八辆警车跟在后面,而那些追杀我们的人早已不知去向。 被英国警察抓住了不起遣送回国,大不了再赔一笔钱,总好过被乱枪打死要好的多吧? 我们的车速依旧没减,一路上在警车的‘护卫’下终于到达了大使馆,刚一下车就被早已做好拦截的警察给包围了。 不过庆幸的是大使馆里的人似乎也察觉到了,穿出一群人来。 人群里我看到了一个老熟人,竟然是东方旭这家伙,我单手抱着儿子,另一只手冲他打了一个招呼。 东方鼓着眼睛瞪着我,额头青筋直冒。 得,又给他们闯祸了,还闯到英国来了。 ps:过年这几天经常早上就要出去走亲戚,所以更新什么的,会晚到,也希望大家能谅解过年这几天吧。 第十八章 营口坠龙的照片 坐着回去的班机上,密克已经在座位卷伏着像只小猫一般睡的流口水,我轻轻给他擦了擦嘴角,小嘴紧闭了一下又张开,梦呓般轻轻叫着“妈妈”两个字,听的我心里一阵心酸,我将毛毯盖在他身上,抚摸着一头短发。 看了一眼前排正目不转睛看着我的东方旭,轻声道:“专程来接我的?” 东方旭眼珠子一转,从我儿子身上收了回来,说道:“那你以为呢?你他吗的说去英国旅游散心,要不是突然在你家门口的邮箱里发现了戴娜的信件,天知道你现在是不是已经是一具无人认领的尸体了。” 他指着另外两个座位上的冬冰和雷洪道:“还有你们两个,一个都结婚当丈夫、当爸爸了。还有一个还他吗是残疾人,你们是抽的那门子疯?跑到那些黑手党门口胡闹。真当别人手里没枪是吧?” 看的出来,这家伙一定是快被我们几个人逼疯了。 “喂喂!”雷洪叫嚷道:“你这算不算歧视残疾人?” 冬冰放下成人杂志,瞥了一眼道:“你以为我们想去胡闹?这件事的起因我们也告诉你了,不去,竹子他娃说不定已经没了,你看看这小家伙多可爱,反正事情也了了,人终归还是你救的,干脆你认个干儿子如何?听乡下老人说如果两口子那么久都下崽,最好是收个干儿子,要不了多久,亲生的就等不及就来了。你看看人家刘备就是个最好的例子,收了刘封喉,刘禅立马就到。” 一年前,东方旭和谭静雅也结婚了,只是肚子一直没动静罢了,冬冰一直逮着这事儿说他,弄的谭静雅一见冬冰就躲,甚至没有好脸色。 “行行!”东方旭被说的急了,瞪了我们仨一眼,道:“说不过你们三个,等回去再收拾你们,等着挨批吧。” 他们在那拌嘴的时候,我看着云端想着戴娜的话,她说的那句:别相信身边的人。到底是什么意思?她说她知道很多的事,她又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说她已经知道巍子有问题了?当初她想告诉我的事,却到最后也没说出来,从话里的意思来看,似乎有什么东西阻止她说出口,可是病房内没有第三个人,当然我儿子不算在内。 一想到她,立即就联想到她说给我邮寄的第二封信件,上面有我想要知道的答案。我立马反应过来,朝东方旭问道:“你们看到我邮箱里的信件了?现在在哪里?快给我。” 一提到信件,东方旭脸色凝固了一下,摇头道:“没在我身上,那封信我看过,里面没有任何文字,只有一张照片,一张到处都可以看到的照片。” “什么照片?内容是什么?”我着急的问。 东方旭古怪的说:“飞机上不便谈这些,回去再说吧,不过那照片曾经还上过电视呢,到时候你回去就知道了,就放在你书房里,我真看不出来里面有什么,真不知道你那便宜老婆为什么会给你寄这么一张照片过来。” 也是,飞机上人多嘴杂,确实不易谈论这些,于是大家沉默了一会儿各自靠在座位上休息,当下晚上,我们就在上海又转了一道飞机回到成都,候机厅里,看见那个寛肥的大块头已经在那里焦急的等待了。 一见到我们,一把将小密克抱起来,吓得我儿子哇哇大叫有大怪兽。 大宝逗弄了一下孩子,才对我道:“夏哥,你这就不够意思了,你们去英国也不说带我去,弄的好像我是外人似得。” 冬冰搂过他肩膀道:“没问题,下次再带你去。” 我瞪了冬冰一眼,说道:“滚你的,老子就一个儿子,没有下次了!” 大伙前呼后拥走出机场,这场英国之行还算完美的结束了。 回到家里,小密克已经熟睡过去,将他轻轻放到床上盖好被子后,雷洪拿着一张照片已经在客厅坐着了,见我过来将照片递给我,说道:“这照片确实常见,网上更多,就是营口坠龙事件,这张照片是刊登在1934年的盛京日报上的,标题就是《蛟类枯毙》,后来央视专门开过新闻发布会说是鲸鱼的尸体,当时渔民把肋骨当作角插在眼眶里了。” 大宝端着一碗方便面从厨房出来,放到茶几上,说道:“这事儿我在网上也看过啊,不过雷哥,你就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了。” 大宝呼啦啦的吃口面,舔了下嘴继续道:“当时上面确实说了那是鲸鱼尸体,但是后来很多就质疑了,并且把质疑的关键点说的明明白白,第一、央视模拟的肋骨插进眼眶的图像和照片上的完全不一样,因为照片上的那对角是在脑后的,你们仔细看看是不是?第二、就连古代人都知道海里鲸鱼就是大鱼,那个年代的渔民还不知道鲸鱼是什么样的吗?再说当时南京的水产专家会不知道鲸鱼?不然人家为什么会说是蛟类枯毙,而不是鲸鱼枯毙呢?第三点也是最致命的一点,就是照片上的龙角很浑圆而且带叉,和鲸鱼的肋骨,哪怕是下颚骨都有着天差地别的区别。所以央视最后又改口了,说那是未知生物的遗骸。” 大宝吃了两口觉得不好吃,于是将方便面桶递给猴子,他也学起了抽烟,点上一根后带着奇怪的语气说:“只是这个照片,为什么会寄给夏哥?正面反面都没有其他的字迹,戴娜想要告诉我们什么?” 我掂量着照片,看着上面的龙骨遗骸,连连摇头道:“不清楚,她应该不会没事儿骗我玩,人们常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到了这个节骨眼上,没必要再玩什么花枪,应该就在这张照片里。” 我不清楚戴娜提供的这个线索是不是照片里的那个龙骨,可是光是一张陈年老旧的照片想要说明问题呢? 烟气弥漫在客厅里,我眯着眼毫无睡意盯着照片,突然间,我整个人浑身一抖,一下站了起来将照片落在茶几上,瞪大眼睛说道:“巍子!” 照片右边开始数第七人,那个带着斗笠的男人,照片虽然模糊,但是那个无时无刻都在微笑的脸,一眼就看出来了。 难道戴娜说的‘小心身边人’真的是指巍子?而且这是1934年的照片啊,巍子居然会出现在上面。 雷洪脸色发青的说:“那我在水洞看到的那张皮子画,上面穿着古装的那个人也是巍子?” 第十九章 巍子的身份 长江水洞密室里的的那张皮子画应该是刻龙匠们留下的,巍子和他们应该是有关系,甚至很深。1934年的营口坠龙,巍子又是在现场,这样一来已经坐实了他是一个和蒙剑他们一样的角色,只不过他到底怀揣着什么样目的? 这几起离奇的事情看似分散,但巍子却像一根红线将这些事情全部串连起来。那么巍子在这当中扮演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难道就为了一块记载着秘密的始皇石板? 脑子全是这些想不通透的问题,到了第二天我都不知道是怎么爬上床睡着的。一早我就带着小密克送到老家附近的县城,那里坐着我的父母,说真的,我好像只有每年过春节才回去一回。 就是不知道这次回去给他们带来这么一个‘惊喜’受不受得住了。 敲响家门,过了会儿是母亲打开的门,只见她狐疑的看了我一眼,立即就看到了身旁的小家伙,眼睛一下爆出耐人寻味的神色。连忙蹲下来仔细的打量,突然起身敲了一下我脑门,说道:“你可真长本事啊,几次叫你回家给你介绍对象不干,现在直接给我们老两口领回一个孙子来。” 听老妈的声音,老爸带着老花镜跟着走出来,笑眯眯的看着我和小密克,二话不说直接将我俩接进来,像看见宝玉般围着我儿子转着,从厨房冰箱里翻出一些零食堆在茶几上,眼睛一刻都没离开小密克,嘴里不停念道:“太像了,简直太像了!看第一眼就知道我们夏家的。” 我尴尬的笑了笑,叮嘱小密克自己在客厅看电视。我拉着父母到了卧室悄声的将事情的始末告诉他们,当然中间是将盗墓之类剧情给掩盖过去,直接套用了戴娜与我之间一场露水鸳鸯的戏码。 “你真出息!”老妈使劲的戳着我脑袋。 老爸赶紧过来打圆场,才算平息了一场风波,不过他二老倒是对家里多了一个小孙子没什么意见,反正在家里两个人也挺无聊的,于是我在吃过午饭后,和小密克好好说了一会儿话,便离开了。 回到市区,直接叫上雷洪和大宝过去找东方旭,等着过去挨批,反正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就当过去串门吧。 不过还没到那里,东方旭就给我打了电话,约我们到他们分部附近一家咖啡馆里坐坐。三人一进去,就看到他坐在一处角落里,刚坐下他直接开门见山的问我:“之前你是不是跟我说过,巍子很了解秦朝历史的?” 我点点头道:“对啊,上次做笔记的时候,不是和你原原本本的说了吗。” 东方旭拿出营口坠龙那张图,说道:“你们看上面这个戴斗笠的人像不像他?” 他见我们没什么反应,迟疑道:“你们都知道了?” 大宝憨笑着说:“昨晚我们就发现了。” 东方旭将照片放下,凝重的说:“所以事情才没有那么简单,结合雷洪看到的画像,联系到刻龙匠的传说,以及他对始皇的了解,我怀疑他是那个人。” “谁啊,你到是快说啊!”雷洪催促道。 我脑子里也突然想到了巍子曾经提到过的一个人,于是我和他异口同声的说出那个人的名字:“公子高!” “应该就是他,巍子一直提到很多次,但是我们在墓里却没有发现过关于他一丁点的蛛丝马迹。”我继续说道:“其实我早就该想到的,对始皇陵最了解的是谁,非那个自愿殉葬的赢高莫属才对。” 东方旭双臂怀抱靠在沙发上,说道:“也就说他一开始就知道打始皇陵里那块石板的主意才自愿殉葬进去的,结果发现他一个人势单力薄,无法作为只好从他自己留的后门离开了。但是我有一点想不通,既然他能活那么长,说不定已经长生不老了,为什么非要拿块东西呢?还有一个问题,如果巍子是赢高,那秦始皇和蒙毅以及蒙剑不可能认不出他才对。” 我没有他想的那么细,但是不难从他的话里分辨出来,巍子是赢高也是疑点重重,但是如果不是他又为什么对那段历史那么了解,不!不应该是那段历史,而是所有的历史,不管是官方的,还是野史的,他都能说的头头是道。 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知道的这么多,已经非常的不合常理了,但是我却从未有过怀疑,原因就在于他在结识我第一面就将谎话编圆了,记得那时他就对我说,他有怪癖,对未知的事物有种病态的求知欲,也就将我可能出现的疑心堵死了。 不得不说,他的算盘打的好长远。 等等,如果说他谋划这么长远的话……忽然间,我心里一颤,想到了几年前,我和胡扬第一次去那个诡墓的时候,路上我裤子包里的那张纸条,会不会就是他刻意放进去的? 越想思路就越清晰,好像抓住了什么,出意大利机场的时候,他为什么会对我说,有他就没有问题?龙五那个幕后之人为什么要卖黄四郎一个面子?就因为他这个盗墓贼的名声比较大吗?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龙家其实是跟巍子认识的,而且还熟。 想到这里,或许咖啡馆的空调太冷,让我打了哆嗦,可是心里那股寒意却让我整个人都处在冰窟里。 ps:第二更送到。太累了,睡觉去了。 第二十章 濊国沧海君 戴娜临死寄过来的这张照片的深意在哪里?告诉我们龙真的存在,还是照片上的巍子?亦或者两者都有。↑頂點小說, 晚上我们三个加上一只猴子坐在客厅里沉闷的想着事情,这就是少了一个会动脑筋的人的下场。 我们重头开始理起来,将巍子以前说过话一一写在字上,或许能在这上面找到一点线索也说不定呢。 打过电话给父母问了问儿子的情况后,见没什么事情就回到客厅问道:“怎样?看出什么没有?” 雷洪摇摇头抽着烟。大宝还在比对上面的内容,我坐到他旁边看着圈圈画画的几个点,说道:“东海?沧海君?” 大宝点点头说:“巍哥提到过张良向沧海君借大力士刺秦,以前你们在诡墓里发现的那段碑文中也提到过东海两个字。而且我们似乎遗漏了照片上重要的一点,那就是营口,它是处在辽河入海口的位置上,既然戴娜说不出口将消息透露不出来,那么她一定是选择了这张包含很多内容的照片,让我们自己去破解里面的关键点。” “看不出来啊,大宝!”雷洪将烟头一丢,说道:“几年不见有长进了啊,分析能力很有一套嘛。” 大宝露出大板牙,笑着说:“你也不想想咱好歹也是读书人不是?那点分析都没有怎么将中国的考试应付过去?” 我皱着眉道:“可是东海不应该在那个位置呀,那个地方是渤海才对吧。” 这时大宝接过话头解释道:“古人哪里有那么多海的名称,反正在东边的海不都是东海了嘛,当年张良刺秦皇是在古博浪沙,也就在河南境内,如果真按现在的地理去推断,那他怎么去接大力士?难道真要去海上喝风不成?” “你的意思是说,给张良大力士的沧海君其实也是在陆地上,而不是茫茫大海?”我拿过中国地图仔细看了一下,说道:“如果不按现在的地理环境来看的话,就要排除舟山群岛,应该在现在的济州岛或者朝鲜或者南韩附近对吧?” 大宝翻着书说:“颜师古《汉书》里有注解的,关于沧海君,上面只是道:晋灼曰:海神也。这个晋灼是晋朝的尚书郎,河南人。而关于沧海君还有一些历史段落,好像是东夷之长,高句丽之前很久远的年代那时候好像是有叫濊(ye)国,也叫秽国,那时候的人叫秽人。起源时间不少于西周,甚至更久远也说不一定。 当时巍哥不是解说龙五给我们的一卷玉简吗?三眼文明与水下文明有过很长一段的蜜月期,黄河流域的三眼人求助东海,会不会就是在求助沧海君这个人物?而这个人物又有海神的称呼,如果他是人的话,那么一定和水底文明有着很深的渊源,如果不是人,那么他一定就是水下文明的人。 还有,秦始皇当年排徐福出东海求长生,大家都知道最后他去了日本,但是中途却返回了大陆给始皇帝献上了长生子的话,那他一定是先去了沧海君那里,并且他知道关于炼制长生子材料,所以他索要了三千童男童女以此作为交易。” 我吞一口唾沫看着他道:“也就是说这家伙也不是善茬?” “嗯!”大宝点头吸了口烟继续道:“那么事情就有了转折,我们假设巍子是赢高,他自愿殉葬就是为了那块始皇石板,可是他已经长生不老了啊,又是何必呢?难道上面记载的信息非常庞大,足已影响到整个世界吗? 再换个角度,巍子是沧海君,那么他原本就已经长生不老了,但又为什么要取走始皇石板,先不说上面记载的内容,那他拿这东西只有一个可能,就是这石板本来就是他的,或者说上面的文字,以及文字描述的内容是他的,所以他要取走,不能再留下来。” 大宝大胆的猜测让我震惊不已,按他说的,黄四郎巍子是沧海君的话,也不无道理了,至少要比是赢高这个猜测要合理的多,不然蒙剑和蒙毅不可能认不出他来,毕竟大家都是秦朝人,都在一个宫殿里。 我手指点着地图上的标记,沉吟了一会儿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们要揭开巍子失踪的真相,有必要去一趟韩国或者朝鲜,去寻找那个遗失在历史长河里的秽国,说不定在那里能找到关于沧海君更确切的消息。” 雷洪说:“但是我们被禁足了啊,现在怎么去?再惹出什么乱子,怕是没有下次了,估计z9的人已经到达忍耐的极限。” 我在客厅来回走上几步,掏出手机看着通讯录里的人名,沉吟道:“我来想办法,大宝你去订机票,三天后出发,先去上海再转道出国。” “你去找东方旭?”雷洪看着我道。 我点点头,说:“明天一早我就去找他,无论如何也要让他帮这个忙,如果不搞清楚巍子,我怕我死都闭不上眼睛。” 第二天一大早雷洪和大宝还在睡觉的时候,我就出门给东方旭打去一个电话,约他在老地方那几咖啡馆见面,在座位上坐了差多半个小时后,他才风尘仆仆赶来,落座后,他说道:“我大概猜到你想说什么,先听我说!” “我们的人失踪了,就是监视龙家那个老太君的人,昨晚上人不见了,设备和衣服都还在,房间里没有任何血迹和打斗的痕迹。” 我皱着眉,心里暗道:不会这么巧合吧? 难道龙家安静了四年,又有了新动静?还是说他们破解了那豢龙卷,所以他们接下来要有大动作? 我转着咖啡杯,说道:“他们去哪儿,我也不知道!除非能找到刘先成,不过这么久你们都没消息,估计是被雪藏了,要不就死了。但是有个地方我必须要去,就像知道巍子的身份。” 于是我把昨晚大宝的猜测一一讲给他听。 他摇头道:“你们已经上黑名单了,想要再次出国很麻烦,局长那边我最多帮你说说,成不成就看他老人家了,别忘了,他一条手臂可是报废在你身上的,没公报私仇已经算是心胸开阔了。” 我点点头,沉声道:“那麻烦你,今天就给我回个话吧。” ps:今天突然降温,太冷了!还是只有一章,看明天能两更不,反正不会断就是了。 第二十一章 诡异的旅途 那位独臂局长其实就是四年前在高速公路上被梼杌,不对,是穷蝉附身时候撕掉一只手臂的叶建,他当时还只是一个行动组的组长,四年不见,如今已经是西南分部的局长,可见这人的能力是有的。 东方旭说他不会公报私仇,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到了第二天他也没有给我准确的回复,应该说一个电话都没打过来。 不过没有一句话传递过来,其实也是一种答复不是吗? 只是待到上飞机前,我们临时改变行程,直接去了吉林省,悄悄通过长白山景区到达无人区后再作打算,原因是大宝后来觉得去朝鲜不稳妥,因为该国的性质,对外来人,哪怕是来旅游的,都充满戒备,贸贸然的过去说不定要出事。 更何况我们这种事见不得光。 再一个原因就是濊国旧址其实是在单单大岭,只不过国人以讹传讹将长白山当作了古代的单单大岭罢了,其实如果仔细研究范晔主修的《后汉书》不难发现,长白山是长白山,单单山是单单山,两者是有区别的,而如今单单大岭就是现在朝鲜北大峰山脉。 我们此行改道长白山就是想通过那里偷渡进北大峰山脉,实地考察一下那个古濊国的位置,至于找不找得到就听天命了。 临近天色发黑,我们才下了飞机,一直以为夏季的东北吉林会有点冷,但是真体会的时候才知道甚至有点热。 按照计划我们应该驾驶租凭来的汽车驶向长白山的,但是一路上却发生了奇怪的事情。 先是下飞机后,没一个小时的功夫大宝忽然身体发烧,整个上吐下泻,体温高的吓人,连忙将他送到医院进行治疗观察,但是奇怪的是,到了医院后,大宝突然整个人又好了,像个没事人一样。 一开始以为是他刚到这里水土不服造成的,可是刚一出医院整个人立刻就变得萎顿,一点精气神都没有,就像那些抽过大烟的人,哈欠连连。 后来没办法,我们只好让大宝就在医院里躺着吧,就当自己在里面坐旅馆了。就剩下我和雷洪两人一起出发,开着车子刚出市区,没一顿发的功夫,车胎爆了。 “这次没问题了吧?”我踢了踢车轮子问道。 雷洪将扳手丢回后箱,回道:“轮子是没问题了,就是不知道后面的路还有没有什么幺蛾子。” 说到这里,他疑惑的说:“刚刚我在医院的时候就觉得有奇怪了,大宝好好一个人,怎么说病倒就病倒,在医院里整个人生龙活虎,一出医院马上就病的奄奄一息似得,现在轮到我们了,才走出多久就爆胎了,就像是….就像是有人故意不让我们去一样。” 我打开驾驶室的门,扭头对他道:“别疑神疑鬼的,这路上连个鬼影子都没有,怎么可能找上我们。” 雷洪坐上来关上车门,说:“但愿吧。” 我启动车子开除十多米远的时候,假寐的雷洪突然一个激灵从座位上弹了起来,他这一下动作我吓得手上一打滑,差点撞到路边上的树上。 “我艹,你做梦梦见鬼了啊!”我停下车,虚惊一场的对他说道。 雷洪脸色发白,浓眉大眼下透着一丝惊恐,他看向我道:“还真见鬼了!” 他擦着脸上的冷汗说:“刚我并没有真的睡着,可是突然做起梦来,梦…梦..到.巍子了。我看见他了,一身湿漉漉的,光是看见他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他的眼神,很冰,就像是我自己望着一潭冰冷的死水。” 我给他点上一支烟道:“那也不该把你吓成这样啊,亏你还是前特种兵呢。” 雷洪摇摇头,目光不由自主的瞄向车门的反光镜,说道:“不是梦里被吓到了,而是我醒了,看见反光镜里面巍子就坐在后座上。” 他话一出口,我尾椎骨立即一股寒意升起,连忙直起身体向后看去,可是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不由道:“你吓傻了吧,巍子怎么可能坐后面,如果他在的话,我不可能看不见的。些许是你自己刚醒过来眼花了吧。” “信不信由你。”雷洪使劲的吸着烟气,说道:“我觉得这一路上可能是巍子作怪也说不一定,他或许不想我们过去找那个濊国。” 我咬着牙,说:“如果他真这样做,不就越说明那里面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吗?老子还真不信他能把我怎么样!” 说完,我的牛脾气也上来了,抓着车钥匙就是一扭,咔咔响了一下,发动机没有打燃,试了几次,同样如此。 雷洪嘿笑了一下道:“看吧,果然是他搞的鬼。” 我瞪了他一眼,打开车门直径来到发动机盖前,猛的将盖子揭盖,顿时我眼珠子差点瞪出来,一副可置信的表情看着盖子里面,不知不觉两股颤颤,倒退几步,惊的说不出话来。 “我靠,你那什么表情!莫非巍子还藏发动机里了?”雷洪见我的表情古怪,也从车里下来,当他看到里面的情况后,也是惊的嘴张的能塞下一枚鸡蛋。 发动机盖子下面,整块放发动机的位置空空如也。 那我们之前是怎么开车过来的? 明媚艳阳的阳光下,一股刺骨的寒意爬满后背,感觉背后贴着一个人。 ps:这章有点少,将就看吧,手脚已僵! 第二十二章 腹中藏 我猛然转头朝那阴冷的感觉回望过去,身后空旷的没有任何东西,但是身上那股毛孔悚然般的冰冷依旧没有消退,仿佛在那明媚的阳光下,有一个无法用肉眼看到的东西,正注视着我们一举一动。⊥頂點小說, 这是一个什么东西我不知道。 但见识过穷蝉附身后的力量,我相信这世间依旧存在凡人不无法理解的‘人群’,或许戴娜就是在这种力量规则下无法吐露出她所知道的一切,将秘密最终带入了土里。 天开始阴了,寒气上升。 雨点落在我脸上,紧跟着瓢泼大雨稀里哗啦往下坠落,十几秒的时间浑身湿漉漉,我踩着地上的积水朝前走着。 雷洪一把将我拉住,吼道:“你还没明白过来吗?那个地方不能去!” 明白?我何尝不明白。 明明已经知道了位置,可是却因为种种不明的力量所阻碍,我心里那股不甘的怒火在心头窜烧着,濊国里到底埋藏着什么秘密,巍子为什么要阻止我们过去,那个始皇石板里面到底记载着什么不能让人知道的神秘内容? 甚至,我更想知道巍子是不是那个用长生子来换三千童男童女的沧海君。 走到一半,我停下脚步,望着满天雨线,吐出一口气,喃喃道:“知道了又怎样?难道还要能杀了他吗?” 磅礴大雨依旧下着,心里那团怒火渐渐熄灭,这时,群山之间,忽然传来轰隆隆的巨响,仿佛是山体在移动一般,那股声音仿佛冲破天际,紧接着一阵电光从天上劈下,云层中响起滚滚惊雷。 群山之间那股巨响消失了,但隐约能听到人畜痛苦嘶叫的声音,那一刻就像置身于地狱听到山里魍魉之音。 “走吧!” 我不安的看着纵横的山脉,不知道那里发生了什么,也没了必要去关心。带着雷洪调转方向朝来的路回去,打电话给车行让他们自己来这里取车。 刚挂下电话,又响了起来。 是东方旭打过来的,一接电话,他那头响起着急的声音:“查到龙家的人去什么地方了,昨晚他们在香港搭乘飞机去了马来西亚,好像出事儿了,刚刚收到那边人回复的情报,他们一到那里就出海了,好像去寻找什么东西。” 我有点心灰的说:“那又怎样,大海茫茫你让我去哪儿找,再说了,我已经没了线索,根本不知道他们想要干什么,虽然不是什么好事,但我真的管不了了。” 我说这话,并不是为了赌气,是我们现在确实显得很盲目,这或许就是依赖症,当初太过于依赖巍子的指引,一旦离了他,我们就像一群没头的苍蝇到处乱碰。 回到市里,雨住了,夜幕也降了下来。 大宝出了医院再没有任何异样,或许真是冥冥之中巍子在阻止我们前进吧。第二天搭乘飞机回到成都,大宝则回了山东,在回到市区的路上给父母打过去一个电话。 不过他们老两口在电话里语气有点怪怪的,尤其是老妈,她说:“孙子有点奇怪呢。” 我坐在车内,皱着眉道:“奇怪?怎么奇怪了?” “小娃娃太懂事了,懂事的让人感到奇怪。”老妈回道。 我嗤笑一下说:“懂事不好吗?免得惹你们生气啊。” 老爸抢过电话将老妈轰开,开口道:“你妈没讲清楚,一般3岁的娃娃哪里像你儿子那般省事啊,一个人在房间里都能安安静静的过一天,隔远了好像在和谁一起玩或者笑,走近了又没其他人,我和你妈怀疑是不是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我笑他们这把年纪了还疑神疑鬼,我去那么诡异的地方,什么没见过?就是没见过鬼,他们这么说,我更不担心了,反正那小子应该有穷蝉的一半血统,不可能招惹什么牛鬼蛇神。于是我安慰他们几句,说过段时间再来接孩子,然后就把电话挂了。 回到市里却出了一件怪事儿。 下了出租车没多久,冬冰打电话过来问回成都没有,他遇到了件怪事,我问他现在在什么地方,他说就在我家里。 于是连忙带着雷洪回去,一进门,他已经在客厅里坐着抽烟,见我们回来,指了指桌上放着的一张污秽的纸片。 我走过去将纸片铺开,上面写着几排小字,慢慢念出声: 吾半生辉煌于世, 生死一念不由己。 经纶腹中藏功名, 万念灰中兴何谈? 来生再做取道人。 念完,我心里暗道这应该是一个万念俱灰的失意人,于是我问道:“这诗文谁给你的?” 冬冰摊摊手说:“我刚进城,顺便给家里娃买点奶粉回去,路上撞着一个老乞丐,等我掏钱付账的时候就发现包里多了一张这纸条,上面虚头巴脑的诗文我也看不出个名堂,干脆我就在你家里等着你们回来,给你们看看。” 老乞丐?为什么会给冬冰递一首诗文呢?雷洪忽然提醒我说:“会不会是藏头诗,你再看看。” 我恍然一悟,连忙重新审视一遍上面的字,果不其然,不大点功夫,一段第一个字到第二段第二个字,依次类推下去,重新组合一条信息:吾死腹中取。 我一开始有点不明白这五个字什么意思,在扭头一看整篇诗文,突然一个人名冲进我脑子里,不由脱口而出:“那老乞丐是刘先成这个老王八。” 我一把抓住冬冰问他:“你发现他的时候,他在什么地方?朝哪个方向走的?” 冬冰将我按回到沙发上道:“都他吗快过去一天,我哪知道那老王八去哪儿了。” 雷洪思考一下说:“要不让z9的人帮忙找找?他们找的话,应该比我们轻松的多。” 我摇摇头道:“不行,你们看这五个字,吾死腹中取,他肚子里藏有东西,让我们在他死的时候将那东西拿出来。” 我敲了敲茶几,说道:“过去这么长的时间,他应该不会死在城里,多半会朝没人地方去,如果他有心将肚子里的东西交给我们,那他绝对不会让别人发现,所以我们立刻去郊区周围逛逛,冬冰你去一趟火葬场,看看最近有没有乞丐尸体运到那里去。” 分派完任务,我们三人分头行动,不过我心里大概已经猜出那东西是什么了。 ps:是不是没濊国感到失望呢?没关系,那是我下下本悬疑探险的内容了,不想太过多的描述在这里。 第二十三章 要出大事儿 傍晚,天色昏暗,一阵阵风平地而起,仿佛暴风雨即将来临。 冬冰那边传来让人失望的消息,郊区殡仪馆并没有接到乞丐的尸体,连无人认领的尸体都没有。而雷洪那边也没有任何消息传来,估计也是没戏了。 我抬眼看着黑云压低的天空,四周的农田景色,下一步我也根本不知道该从何处去找刘先成这个老王八蛋,无奈之下只得驱车返回市里。 将车停在小区地下停车场内,走进单元楼,拐角处引面撞过来一个黑影,还好我反应过来,连忙闪开,那黑影扑通一下扑倒在地上。 我乍一看,发现这家伙左腿膝盖以下是空的,用的是一根木棍撑着,披头散发,浑身一股恶臭,活脱脱就是一个乞丐,我正念着小区保安怎么把一个乞丐给放进来,刚掏出手机给保安亭那边打电话,忽然手一僵。 乞丐? 我顾不得空气中飘荡的恶臭,连忙将他头发扒开,乌黑脏乱的脸上,鼓着十多处脓包,很多地方小面积烧伤,那些脓包一起一伏,一看就知道里面肯定是生了蛆虫。但是这乞丐的眉宇间,依稀还是能看出是戴娜的义父,刘先成。 这老家伙浑身很烫,昏迷不醒,我再不给救治肯定撑不了多久,赶紧重新拨号准备给医院打电话,这时躺地上昏迷的刘先成不知道何时醒过来,喉咙里赫赫的喘着粗气,一只眼微微睁开斜看着我,一只眼紧闭,一丝血茧残留在眼皮缝隙里,似乎是已经瞎了。 “别打电话,带我上去。”他声音很虚弱,虚弱到几乎快听不见了。 如果是一个生龙活虎的刘先成,说不得现在就给几记老拳,但是他现在这副模样,无论如何都下不了手,于是我顾不得恶臭连连,给雷洪和冬冰他们打过一个电话后,赶紧将他拦腰抱起坐上电梯回到家里。 放在客厅里,将其衣服剪开,用热水擦拭一遍,只见他腹部右侧位置,一条细缝骇然的进入我的视线,看样子是用的无线缝合的,右侧腹部有点发胀,鼓鼓的,应该是里面藏着那卷东西吧。 “他们找了那么久,却怎么都没想到我会把它藏在自己身体里。嘿嘿!”刘先成躺在沙发上半死不活的笑着,仿佛很得意似得。 “知道,为什么我会来找你吗?”他笑过后,微微抬了抬头,仅剩下的一只眼睛半眯着看过来,说道:“拿到豢龙卷我就知道这么一天,所以我复制了一卷一模一样的,真的那卷我不惜摘掉右边的肾脏,藏在体内。他们折磨我,折磨够了我才适宜将假的告诉他们,哈哈!可惜我算错了一件事,他们对豢龙根本不敢兴趣,所以我在豢龙上做的假根本没用,他们心太大了,太大了!” 刘先成说的激动,连续咳嗽了几声,嘴角溢出鲜血,脸色几个脓包也被震动的破裂,蛆虫摆着尾巴掉在他脸上拼命的向往腐肉了钻。 刘先成伸手将蛆虫捏在手里丢进嘴,使劲的嚼着,努力撑起身体说道:“我想豢龙只为中兴曾经辉煌过的刘家,我有错吗?但是他们尤其是龙家那个幕后的人,野心太大了,夏竹!如果可能请阻止他们。” “他们去开海眼了。他们从豢龙卷里找到了龙宫的位置,只有打开一处海眼,那个位置就会出现一次。”他虚弱的说道。 龙宫?什么情况?难道还有东海龙宫不成?别告诉我里面还有东海龙王什么的神仙,这似乎扯的有点远了啊。 不过好像东方旭说过,龙家有一帮人出海去了印度洋那边,不会真的是去开什么海眼吧? 我坐到刘先成对面,问道:“他们去龙宫干什么?或者说那传说中的龙宫真的存在?” 刘先成摇摇头,努力想要坐起,可是良久也没成功,手脚无措的耷拉在沙发边缘,气息微弱的道:“龙宫真的存不存在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当年的刻龙匠们流传出来的一些事情,他们在压制着什么东西,我猜测或许真的是一条龙,一条无与伦比的巨龙,那条龙或许是整个华夏的龙脉,龙家的那个人要去海底找到龙宫绝对不会起好心。如果那里真镇压着龙,如果….如果…他们…..那后果我不敢想象。” 龙?真的龙? 我一瞬间就像到云顶宫殿云层里那条蜃龙,不过那条应该不是一条真正的龙吧。 “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龙家的那个人要干什么,我现在也不知道,去也晚了。但你想养头蛟出来,也不见得是好心肠。”我脱口而出,可是突然发现刘先成也不回驳我,睁着一只眼愣愣的一动不动。 我心里一咯噔,连忙走过去探了探他鼻息,已经没有任何呼吸了。 他死了。 这时,门被打开,雷洪和冬冰一起回来,见到沙发上的刘先成先是一愣,随即就要破口大骂,但是被我制止住,说道:“他已经死了,骂的再凶,他也听不见。” “死了?真是便宜他了。”冬冰呸的一口唾沫吐到他尸体上,“狗艹的玩意儿把胡扬害的那么惨,现在利落的死掉,还要我们三个居然帮他收尸,真他吗晦气。” 刚刚刘先成的话,我没告诉他们,如果真需要人去阻止龙家的那个人,或许我一个人是最合适的,反正我也只有几年命好活了。 想着,我让雷洪将刘先成的尸体抬到浴缸里,我从厨房拿着一把水果刀进来,瞄了他们一眼,道:“谁来?” “雷洪手不方便!你就算了,还是我来吧!” 冬冰抢过水果刀,将尸体的腹部露出来,刀尖刺进去一截,一股鲜血就流了出来,冬冰抓住刀柄将刀锋往下面一拉,立即划开一道血口,殷红的血液像泄洪似得倒涌出来流进浴缸里,一股股温热的腥味扑鼻而来。 好在冬冰也没墨迹,见刀口大小也差不多,挽起袖口伸手从血洞里探了进去,他眉头一展,好像抓住了什么东西,一把将其扯了出来,结果用力太猛连带一截肠子也扯到血洞边上。 我接过还带温热血液玉卷,这是第一次拿在手里,东西很轻很薄几乎感觉不到什么重量。我立即用水冲洗了一遍展开,上面确实有文字,文字体积很小,全都像苍蝇般大小,极难看清,而且文字的类型也让人摸不着头脑,倒是和秦皇石板上的文字相似。 我收起豢龙玉卷,通知东方旭过来处理这具尸体,当然我没有将始末告诉他,只是说遇到了刘先成,不过找到他的时候似乎已经被人给捅了,现在死在我家里,让他赶紧带人来处理一下。 当然,他信不信,那是他的事了,反正东西我是不可能给他的。 不过他来的时候,似乎并没有关心刘先成的死活,而是咋呼呼的直接对我说:“出大事儿了!” ps:终于铺垫到要进入了。感谢打赏和投推荐的朋友,谢谢你们的支持,也让你们破费了。 第二十四章 集结 在我的印象里,东方旭很少出现这种惊慌的神色,最多的时候也是在无相地宫内碰到九婴那种恐怖的神话生物。 此时他语气急速的说:“海啸….海啸….还有地震。” 海啸?地震?我们三人摸不着头脑的看着他。 东方旭瞪大了眼睛看着我们道:“你们都不看新闻的吗?印度洋海啸….截止今天已经超过十多万人死亡了,而且还在攀升。” 我和冬冰他们对视一眼,耸耸肩膀,装傻的说道:“那跟我们有个毛的关系,又没发生在中国沿海。死的都是外国人而已,又没你z9什么事儿,紧张兮兮的干什么。” 东方旭拉过我走到阳台,低声道:“明面上是跟我们没关系,但是你别忘了,龙家的人也是在那里,你不想想他们去了,那里就发生地震和海啸,你不觉得太巧合了吗?” 忽然我意识到刘先成说的开海眼,难道那群人开了海眼就造成这么大的动静? 东方旭看我脸色不对,以为是被他的话给震住了,继续说道:“现在各国都派出大量的船只过去救援,包括我们国内也是,可是你想没想过,救援为什么要去海上而不是去海边?” 我下意识的说:“他们打着救援的名号,其实去发生地震的海域中心?难道你们在那里发现什么了?” 他看了看隔老远的雷洪和冬冰后,语气凝重的说:“遗迹,一座海底遗迹。正是地震的震中心,发生的海啸将海底一层积沙层吹开后,里面是一座很久远的远古建筑,而且不仅仅是这些,美国那边科考船传来消息,他们在附近发现了不明的庞大生物,这也就是各国科考船聚集在这次海啸后的原因。” 正是说着,他电话响了,他看了一眼,连忙接起,嗯啊了几句后,对我们道:“局长的电话,让我们一起过去一趟,好像有了新发现。” 说完,带着我们三个就出门,我将家里的钥匙交给东方带来的人,说道:“处理干净一点,毕竟家里死了个人,总有股味道。” 下了单元楼,下面的车子已经准备好了,没花去半个小时就到了他们的分部,叶建已经坐在办公室里,脸色凝重的将一张照片交给我们,说道:“你们看看吧。” 每次看到叶建空荡荡的一支袖子,我就觉得很愧疚,不敢多看他一眼,连忙接过照片,发现这是一张卫星照片,拍摄的照片是渤海与黄海交接之间,一块奇异的闪光点,非常显眼的出现那里。 脑子里回荡着刘老头临死时说的,开启一座海眼,龙宫就会出现一次,现在他的一一印证了,龙家的那个人确实是在寻找龙宫的位置,那么他去里面也会是刘老头说的那样吗? 换句话说,印度洋那里发生的地震和海啸与开启海眼有关,那么其他大洋里会不会也有几处海眼?这些海眼难道都是龙宫的机关?那这工程是不是太过于庞大的让人难以想象? 这时叶建开口道:“夏竹,你上次就说过东海的事,我们也就留心了一下,没想到他们一到印尼就发生海啸,还好我们注意力都放在这边,没有错过,这次还真让你撞到了,以前我们对龙家的人睁只眼闭只眼就算了,现在他们做的事已经超出了一个国家的底线,这次我会联络沿海那边的分部配合你,抓到实证,将他们一网打尽如何?” 我只得点头,难道还要摇头拒绝不成? 接着我疑惑的问道:“那东西是什么?” 叶建摇摇头道:“不清楚,出现的太过突然,速度也很快,卫星只来得及拍摄下来两张照片,一张近景的已经交上去了,我这里只有这么一张,近景的那张我看过,是一座晶莹剔透的建筑,很像宫殿。” 他望着我道:“其实你已经知道那是什么了对吧?还是神话中的吗?比如东海龙宫?” 靠,这也让他猜到了? 见他知道的也**不离十,觉得再隐瞒下去也没多少必要,于是将刘先成的猜测告诉他,原本性格温和的叶大局长,此时眼珠子都红了,双掌一拍桌子撑起来,吼道:“龙家的那个人吃饱了撑的?这种事都敢做,简直反了天,我必须上报上去立即彻查,他们所有产业立即封闭下来,吗的,好不容易社会才稳定下来,这群不知道感恩的家伙还想乱来,枪毙打脑壳都是轻的了。” 等他发泄完,立马又说道:“必须阻止他们,那个海上的纬度坐标我会接下来发到你手机上,东方旭也会跟着你一起行动,其他部门的人我会通知他们到连云港与你们汇合,一切设备船只,都由我们z9来提供,包括武器。” 得到叶建的首肯,我心里放下不少,临出了门冬冰和雷洪在门外等着,见我出来,冬冰笑着低声道:“又批你一顿了?” “你想多了,不过叶大局长给我们几个任务了,这次动静再大,由他给我们顶着。”我拍了拍他肩膀大笑着说。 回到家里,刘老头的遗体已经运走了,至于是拖去火花了,还是埋了我也没闲心去过问。不过临睡时,我在冬冰和雷洪的饮水里下了安眠药,药量不多,但也足够他们睡上一天了,而且他也不知道我会去哪儿出发,同时也将身后事都写好放在客厅的茶几上,以及一张我所有的积蓄。 等到他们喝下水,躺在床上睡的跟死猪似得,我才收拾一下打开门连夜和东方旭搭乘专机去连云港,路上我几次想给父母打个电话,但是拿在手里却怎么也按不下拨号键。 想想最后还是算了,让他们徒增担心而已。 “你出来,谭静雅知道吗?”我转头问东方旭。 他撇过头看着窗外,说道:“有什么好说的,反正我每次不都这样出去的吗,既然她要做我老婆,也就只能接受这种担惊受怕。” 到了连云港已经是深夜时分,其他分部的人看样子还没来,于是就在招待所坐了一晚,那个神秘建筑的海上坐标已经在我和东方旭的手机里,等明天所有相关人员到齐后再做出海的决定。 当我睁开眼的时候,以为自己眼花了,看到居然是冬冰那张满脸胡渣的脸,我吓得一下从床坐起来,再转眼一看,雷洪还有大宝也在房间里看着我。 我惊讶的问道:“你们怎么来的?” 冬冰嘿嘿笑道:“小样,你那心思我和雷洪会看不出来,别往我可是前侦察兵,你放安眠药我会闻不出来?我喝的水一直都包在嘴里根本没喝进去,你一走我就拉着雷洪跟来来了,顺便通知大宝,他就在山东,离你近的很。” 他说完,雷洪扬了扬他的断臂,“竹子,你无非就是不想让我们陷进去,不过咱在陆地上横来横去惯了,还没去过海里呢,你看看我这悄悄订做的东西如何?像不像一个海盗啊!” 他扬起的断臂上,我这才看清是一个铁弯钩,和电影里面那些海盗船长钩子一模一样,狗家伙,看来他早就想到会这么一天了。 我揉了揉有些温湿的眼眶,骂了句:“像个锤子。” 话音刚落,房间门推开了,东方旭无奈的走了进来,他身后竟跟着一个女人,不用看光听声音也知道是他老婆,谭静雅。 窗外,一、两架直升机从天空掠过,朝码头方向飞了过去。 ps:别嫌我更新慢好吗,我这一边写一边想剧情,还要一边查资料很累的。 第二十五章 鬼哭焦 众人集合的第二天,两艘科考船已经停在码头,两架直升机上卸下的设备和武器也已经在赶来的分部成员下运进了船舱,我、大宝以及冬冰和雷洪踏上了前往东方海域的旅途。 当然还有能在水里如鱼得水的定风猴,不过就是不知道这家伙能不能海水里发威。 我们四人一猴坐一条船,东方旭和他老婆谭静雅坐第二条科考船。上午九点过后,我们便离港出发,从船副那里知道,我们走的航线与别的船是不同的,所以一路上也很少看到其他船只经过。 按照上次在长江的经历,在上船之前我就叫人准备了一些活禽,待到了海上后,我和冬冰一人一刀砍了几只鸡鸭丢进海里,算是给海龙王的见面礼,希望这一路上一帆风顺,别太出什么幺蛾子。 茫茫大海上不像是在陆地可以有参照物来辨别位置,也就只能借助雷达航行到我们所要到达的目标,两艘船之间的间隔看似不远,但是有着海浪的声音加上海风我们不可能站在码头对喊来进行交流。我身上的对讲机呼哧的响了一下,东方旭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今晚可能有暴风雨,你们自己小心一点,多听那些船员的警告,可别自作主张,到时候掉进海里,可不捞你们了。” 我看了看海面上金色的太阳,除了云多了一点外,我怎么看不出晚上会有暴风来临? 在船上吃过有生以来第一次海上晚餐,看见西边云彩一片火红,海面上也是风平浪静,哪里会有风暴的样子,正准备给东方旭呼句话过去,嘲笑他一番。忽然船身明显的起伏了一下,我踉跄扶在护栏上,感觉好像船下降不少,只听定风猴嘎嘎的抖动嘴皮子在甲板上蹿下跳吼叫不已,我抬眼朝海平线看过去,只见一条黑线是快速的移了过来。 熟悉这场景的船员,立马叫道:“风暴了,所有人回舱!” 先前还想奚落东方旭呢,这下子早就不知道抛哪里去了,连忙跟在人群后面匆匆跑进了船舱,我们几个没出过海的紧张无比的缩在一起,难怪常听人说:海上的天,女人的脸,说变就变。 差不多半个小时一场大风暴果然如约而来,只感觉船身被海水冲击猛烈的摇晃起来,剧烈的海风呼呼啦啦的挂过船的侧身,我只感觉脚下不稳一个跟头就栽地上,和大宝滚做一团。 剧烈摇摆的船身,让我感觉整个人都很难受,也包括胃里。强忍着呕吐感,咬着牙使劲的抓住能抓住的东西来稳住身体,再一看别人那些常年出海的海员们,一个个像是脚底生根似得,无论怎么摇晃,都跟没事儿人一样。 我只庆幸坐的不是渔船,不然天知道我们此刻是不是已经在海里喂鱼了。 “竹子,你们那边情况如何?”对讲机里的声音有些嘈杂,或许是天气的原因影响,东方旭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怪异。 不过我还是很快给他回复道:“都没事儿就是有些翻江倒海。” 大宝使劲的捂住嘴,忽然肚子一抽,腮帮子两侧高高隆起,仿佛下一秒就吐出来,吓得冬冰和雷洪连忙离他远远的,免得被沾一身污秽,哪知大宝一瞪圆,只听嗝儿的一声,喉咙滑动,嘴里包着的东西又给咽了回去,临了,他呼出一口带着胃酸的味道气,说道:“幸亏忍住了,不然今晚的海鲜就浪费了。” 我艹! 所有人心里顿时一阵翻腾,捂住嘴几欲干呕起来。 我也不管船身还在摇晃,摸索到舱门附近,将门裂开一点缝隙,让海风吹进来好让大伙透透气,可是我不懂行,根本不知道这个时候是不能开舱门的,结果门是打开了,被风暴给吹开的再也关不上,风灌进来,顿时将里面的人吹的人仰马翻全都贴到了船舱的墙壁上。 我脑袋一下撞到硬物直接就昏迷了过去。待到醒过来时,风暴已经停了,舱内一片狼藉,醒过来的船员此刻正在整理物件,我摸着额头站起身发现对讲机滋滋的响个不停,连忙抓起来朝东方旭喂喂了几声,对面却是没有反应。 冬冰他们也相继醒过来,见我脸色奇怪,问道:“怎么回事?” 我来不及回答他们,拔腿就跑出船舱来到甲板上,一股冰冷潮湿海风吹过,我打了个冷颤,周围雾茫茫的一片哪里看得见另一艘船? 甚至一点船的灯光都没有,对讲机内除了嘈杂的电子音外也没有任何回应。 他们消失了。 这时船副也着急的赶到甲板上,说道:“我们好像迷航了,雷达也扫不出来这里什么海域。” 就在我们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忽然白茫茫的雾气里,传来一阵阵‘呜呜呜’的哭声,让我们心里一阵紧张,连忙将武器给拿出来小心警惕的看着弥漫的雾气。 突兀之下,一块很高的黑色影子呈柱形出现在白雾里,当船靠过去的时候,隐隐看出这是一块焦岩,船副张大嘴说道:“不对啊,照我们航行的时间,才该进入深海区域才对,这里怎么会出现焦岩?” 事出反常,必有妖。况且我们几个早就习惯了,也没空搭理那个还在旁边一副不可置信喃喃自语的船副,只是紧张的盯着突然出现的焦岩。 随着船身移动,我们也听到那呜呜的鬼哭似得声音就是从礁石上传来的,那座礁石矗立的很高,像快石头锥子,上面大大小小上百个孔洞,海风一吹进里面,立刻发出类似鬼哭狼嚎般的声音。 我心里一松,原来是虚惊一场。 这时大宝大叫起来,“前面,前面来了一艘船。” 朝着他指着的方向看去,雾气里正飘过来一艘和我们所乘的这艘船体积差不多大小,我立马让船副将船靠过去,有可能是东方旭他们。 可是当航近时,越看越不对劲,这么大的雾天,为什么对面那艘船连一点灯光都不开启?大宝有些恐惧的说:“会不会是幽灵船啊?” 确实不对劲,不光是我觉得,冬冰和雷洪皱着眉头道:“船上好像没人。” 这时,船副放下望远镜,胆战心惊的说:“这好像不是我们的船。” ps:第二更已送到,晚上没了! 第二十六章 鱼? 鬼哭的声响知道了原理,我也就不再关注它。而是将注意力放在了那艘飘荡而来的空船上,船长将航节下降,慢慢靠近过去,临近了才看清这艘船比科考船要小一号,就像是捕鱼船改装后又重新加固的。 船上没有一丝灯火和人声动静,死寂般的诡异。 待船舷交接一瞬间,我挎起步枪,和冬冰一起将桥板推了过去,雷洪提着冲锋枪踩着桥板过去将那头的链接铆钉压下死死扣住,将两艘船暂时固定在一起。 我冲身后的几名z9成员点点头,沉声道:“上船!” 冬冰带着人率先冲了上去和雷洪一起将甲板警戒起来,待过了一分钟没听到任何动静,再次打了几个战术手势,z9的人也懂这个,默契的配合着他和雷洪分成两股小队去了船舱和船后的甲板。 我带着大宝也混在当中,不过大宝那神经反应太慢了,就让他留在甲板上。我提着枪跟着雷洪那队下了船舱,下去里面,所有的东西不管是设备也好,物资也好都整整齐齐的堆砌在一起,丝毫没凌乱的模样。 船板上以及舱内的墙壁上也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和血迹,就那么空荡荡的一个人影子都没有,仿佛里面的人是自己弃了船离开的。 我打开一口放在最里面的箱子,看到里面整齐的码好的氧气罐,以及几件潜水服,心里顿时冒出一个想法,说道:“这艘船会不会是龙家的?” “大半夜的带着潜水服来深海的,不是他们还会是谁?”雷洪冷哼了一下,突然脸色变的有些难看,大声的说:“这艘船看样子也是和他们的主力分散了,也就是说东方旭两口子所在的船也会有危险。” 他说的我何尝没想到,只是这奇怪的海域大雾弥漫,让我这种不懂航海的人来说,怎么去搜寻他们? 下一秒,我先将东方旭他们失踪的事抛开一边,赶紧让人将这舱内的东西搬回到我们的船上,太祖教导我们敌人的东西,不用白不用,尤其是那箱子里的潜水设备,以及舱底的燃油。 我和雷洪抬着设备还没走出几步,忽然听到甲板上传来呼啸的声音,脚步纷乱的踏在甲板上跑动,连忙将设备一放,赶紧跑出去,只见大宝脸色发青的看着白雾弥漫的海水,他见我们过来,连忙指着水里惊慌的说:“水里….我看见水里飘着一个人。” 冬冰让人赶紧打开便携式探照灯,朝水面扫去,雾蒙蒙的一片,只听的到海浪哗哗声响,哪里看得见人的影子,大宝着急的说:“你们要相信我,刚刚我就在甲板上等你们,忽然听到水里有动静,就走到边上朝下面一看,就看到一个人躺在水面上,随着波浪上下的飘着。” 他停了会儿,皱着眉想到了什么,又补充道:“那个人好像还是个女人,头发水草一样,很长很长。” 一说到水草,就让我联想到长江那会儿出现的黑色水草似得头发,心里就感到一阵不舒服。雷洪将弯钩搭在护栏上,扫视了几遍水面,说道:“大宝,你会不会是看错了啊,这里连个鱼影子都没有,更别说人了。” 这时候,我们的船那边的灯突然打过来,在我们一行人身上晃了晃,就见船副在甲板上朝我们挥手,我连忙拿起对讲机朝他问道:“什么事儿?” 船副语气有些慌张的说:“刚刚那个礁岩,你们谁看见了?” 水上讨生活的人有个共同点,那就是对水上的参照物会特别留意。我们这群马大哈压根就没放心上,这时他一经提醒,我朝后面的海域看过去,雾气里根本没有那柱形的礁岩黑影。 现在我发现那些鬼哭的声音好像有段时间没出现了,可是海风还是依旧在吹着。 难道这次出来海龙王是嫌弃我们给的祭品不够,来打击报复了? 我知道这里不能久待了,赶紧让人把东西统统搬回船上。半个小时后,当船身再次启动后,我紧张的心情才稍稍有些好转,不管大宝看见的人是不是真的,也不管那个消失的礁岩有没有那么一会事,只要船开了,我们遇到的几率的怪事就要小上许多。 噗通! 就在我转身回到船舱休整一下时,忽闻船舷外一声不似海浪卷动的声音,更像是某种物体击打水面的动静。 见其他人没有任何反应,好像没听到一样,于是停下来调转回去走到船尾上用探照灯朝下面一扫。 一条一米五左右宽的鱼尾突然伸出海面,朝水里一拍,消失了。 这是鱼? 鱼尾上的细鳞看的清楚,在灯光照射下隐约还能反光。不过这鱼还挺大的,光从鱼尾大小我也能判断出这条鱼最少也有五六米长,可惜也不够稀奇的,以前听胡扬说起98年那会儿,长江里蹦出来的鱼,长的也有七八米的。 我悻悻的收回灯光,也就不再在甲板上逗留,一条大鱼而已,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 转身,走出两步。 忽然身形僵了一下,愣愣定在原地,就觉耳旁听到一丝丝凄美动人的歌声响起,一段没有任何歌词的歌声,仿佛就是为我一个人所歌唱。 脚仿佛不受控制寻着歌声慢慢走到船边上,下意识的往水里看去,螺旋桨带动的水泡散出一条白色的长线,越看越觉得这些水泡在组成一个人的脸。 戴娜? 我使劲揉了一下眼睛,以为自己眼花看错了,再一看,发现更像了,甚至从水里凸了出来,形成一张淡蓝色的人脸。 耳旁似乎隐隐听到戴娜说话的声音,但是声音非常的小根本听不清楚,越是这样,我越想听清楚。 这时一个声音如惊雷般在我耳旁炸开,“竹子,你在干什么!” 是冬冰的声音,等我回过神来,发现半个身子都跨出了护栏,我惊慌之下连忙缩了回来,还没来得及弄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海里再次响起一阵噗通的声音。 我转头一看,那条鱼尾高高在水面扬起。 然后沉了下去。 ps:今天有点事耽搁更新了,不好意思!今天就一更吧,我也很累了。 第二十七章 深海恐惧 “刚才你怎么回事儿?想跳海自杀也用不着这个时候吧!”冬冰抗着枪走过来,一根烟在他嘴上叼着。 我惊魂未定从他嘴上将烟抢过来,深深吸上一口后,才说道:“海里一条鱼尾,你没看见?” 冬冰不爽我取走他的烟,重新点上一根后,道:“看见什么?我就看见你差点跳下去,要是我来晚了,或者没出来,估计你这家伙已经在水里泡着等我们捞尸。” 是啊,我为什么会跳海呢,难道是刚刚那种似有似无凄美动听的歌声?大宝带着定风猴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我们身后,他的脸依旧很惨白,估计还没恢复过来,刚才我和冬冰说的话,他估计也听到了。 张嘴说道:“或许…或许…夏哥看到的那条鱼尾会不会是传说中的鲛人?也就是西方传说中的美人鱼?因为我之前在甲板上看的人影,其实…其实只有上半身,下半身会不会就在水下?” 冬冰一口气没缓过来,被烟给呛的咳嗽两下,说道:“我说大宝,美人鱼那是童话故事里的好吗,真要有的话,三爷还真想抓一条上来‘研究,研究’。” 他这‘研究’二字说的极其猥琐,不过听他话里的语气应该是不相信的。 大宝急了一下说道:“别急着否认啊,我们经历的那些事儿哪一个不是传说中的,相信美人鱼存在有什么可笑的。再者说了,夏哥之前迷糊的差点跳海,可不是他自己想不开,一定是被迷惑了。我记得西方有的传说中有种半人半鱼的海妖叫塞壬,就是用凄美动听的歌声将过往的船只引诱过去,触礁搁浅,再将上面的船员一个个吃掉。” 大宝说的不是没有可能,我记得曾经也度过巍子书房里的书,而且那本山海图经现在都还保存在巍子的保险柜里,里面依稀记得是有这么一回事。 上面的《山海经:海内南经》当中如此记载着:“伯虑国、离耳国、雕题国、北朐国,皆郁水南。注:离耳,锼离其耳分令下垂以为饰,即儋耳也,在朱崖海渚中;雕题,黥涅其面,画体为鳞采,即鲛人也。” 而且这些地方也标注的很明显,意思是说海洋的五个地方都有人鱼建立的国度,东海自然也有,只是我们一个在陆上生活,一个在海里生活,大家根本没有什么交集,更别提熟悉,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引诱我下船的应该就是人鱼,不过从她们引诱我跳海的行为来看,绝对不是好意。 这时船副见我们聊的热闹,也凑了过来,听到我们在提美人鱼,当他们这些常年在海上漂的人,自然话题就比我们多。 他说东海和南海一样,自古多人鱼的传说。 流传最广的也是最原始的,是《太平广记》记载:海人鱼,东海有之,大者长五六尺,状如人,眉目、口鼻、手爪、头皆为美丽女子,无不具足。皮肉白如玉,无鳞,有细毛,五色轻软,长一二寸。发如马尾,长五六尺。阴形与女子无异,临海鳏寡多取得,养之于池沼。交合之际,与人无异,亦不伤人。 冬冰一听到‘皮肉白如玉’顿时眼睛雪亮起来,搓着手张望着大海说道:“格老子的,不弄一个回去怎么得行,既然出现一次,必然还会再来,到时候弄一条上来过过瘾,两条腿的女人我张三爷哪个没试过,嘿嘿,这带尾巴还是头一遭。” 我捂着额头看着他道:“你真的没救了,‘大保健’都已经跨越种族了。万一不是书里记载的那样,你可别嫌弃哈。” 大宝憨笑道:“网上不是一句话什么来着,哦,对了,叫自己约的炮,含着泪也要打完。” 我们站甲板上说了半天,气氛也算是融洽,至少在这种诡异的气氛里,大家没有那么胆战心惊,不过可惜的是航行了一段时间里,并没有再出现所谓的东海鲛人。 我看了看时间,发现手腕上的表不知道何时已经停止了转动,按着自我感觉的话,时间基本也是过去了几个小时,按理说这天色也应该亮起来了,难道太阳公公昨晚太过劳累,今天罢工不‘上朝’了? 船塔上的那只探照灯忽然亮起来,将甲板给照个通亮,还以为上面的海员发现了什么,只见浓雾在灯光的照射下,露出里面一个柱形的东西。 临近一看,又是之前碰到过的圆锥子形的礁岩柱子,只不过这次更近了,尖的一头是笔直朝上,就像一根根竹笋。 上面凌乱分部着密密麻麻的小孔,孔洞有大有小,海风一刮进去,就能听到呜呜的声音,类似鬼哭。 船副扶在护栏边上,眼睛观察这些突兀在雾里的东西,好一会儿,他脸色越变越难看,他转头看着我们道:“这上面怎么会有珊瑚?” 珊瑚?我们都知道珊瑚一般都长在海里的,根本不可能长出海面,而且我也打着手电挨近了观察,上面不仅仅有珊瑚,更确切的说是珊瑚岩。 珊瑚岩的形成,这不用我说,大家基本都知道,可是一个矗立在海面上的礁石柱子有这么个东西就有点奇怪了,难道说这根柱子其实原本是在海里的? 就在我们疑惑不解的时候,突然,有船员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大叫道:“它移动了,它正在下沉!” 我赶紧趴倒船边向下观察过去,透过能看见的一点点海水,肉眼可见的见到竹笋形的礁石下面正在缓缓的下沉,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 难怪之前我们见到的那根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儿。 不过眼前的这东西又是什么呢? 莫非….我还没想通透,大宝浑身一抖,大叫道:“大家快把所有的光源关掉,都关掉。” 看他如此着急的模样,肯定是猜到了这是什么东西,而且一定很危险。于是连忙让其他人照办,甚至最后连马达都降到了最低,尽量不发出太大的噪音出来。 我低声问他:“到底想到什么了。” 大宝牙齿仿佛在打架,哆嗦着说:“夏哥,我们船下面,或者说我们一直航行的海域下面可能有个特别大的东西。那些冒出水面柱形东西根本不是什么礁石,应该….应该是…它的…触须….你看那上面的孔洞,像…不..像章鱼的吸盘?” 我脑子里随着他的话出口,自行脑补了一个令人恐惧胆寒的画面出来,茫茫海面上我们的船孤零零的飘荡着,深海之下,一头未知的巨大生物潜伏那里,或许在休息,也或许正注视着我们。 而那些时不时钻出海面的触须,上面的孔洞说不定只用来呼吸用的。 想到这里,不光是我,其他人或许也脑补了这副画面,一个个脸色发青,屏住呼吸连大气都不敢出,深怕打扰了深海下面的那头巨大怪物似的。 船缓缓的航行着,时不时的看见有东西从海里冒出来,这时的我们已经没有当初那股胆量挨近过去了。 第二十八章 巨型珊瑚 船悄无声息的在海面上行驶着,我们所有人的神经却没有一颗放松下来,鬼知道什么时候水下那头怪物睡醒了找上我们这些小甜点。长时间的航行本来就容易疲惫,再加上精神高度集中了两三个小时,弄的一个个哈欠连天,就差一个枕头就睡过去了。 周围的雾气依旧没有散去的意思,外面除了海风呼啸外,找不到一丁点动静,我一开始就怀疑我们可能是进入了类似勐腊时遇到过的另外一个空间,不然这里的一切该怎么解释?而且水下有那么大一头怪物,我就不信那些过往的军舰上的雷达会没有反应。 大宝和猴子靠在舱内的墙壁上打起了瞌睡,周围的其他船员以及z9分部的成员也是一个个耷拉着脑袋,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就连舵手也懒得再驾驶了,反正船开的慢,而且也不知道方位,干脆就让自己慢慢的走吧。就算是撞着东西了也没事儿,反正速度又不快。 一直在甲板上警戒的雷洪忽然出现在舱门,他使劲敲了敲门将我们惊醒过来,说道:“海里有情况,你们最好一起出来看看。” 他说的情况是什么?很快我们就知道了,海水下面漂浮着一个人影,却又没浮上来,我怎么疑惑着,冬冰大喜的说道:“海龙王一定知道三爷的愿望了,这不就给我送来一头美人鱼了。” 说完,立马返回舱内将潜水服和氧气瓶带上,不顾我们的阻拦就要跳下去,船副连忙拿过一把武器递给他,说道:“至少把渔枪带上,这家伙可是能鲨鱼射的对穿。” 冬冰将防水眼镜拉下,比了一个大拇指,带着猎鲨枪,噗通一声就跳进了海里去,只见他的身影像条鱼一样飞快的在水下朝对方游了过去。 我看着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心里不由疑惑起来:如果对方是人鱼的话,不可能见到有东西朝自己来,还原地一动不动吧? 冬冰已经游远了,看的不是太清楚,只看到两个人影纠缠在了一起,好像在搏斗似得,再接着一起消失在刚刚的位置。 我们心里一慌,连忙拿出几件潜水服正要一起下去搭救他,这时一名船员在船塔上探头朝我们喊道:“我看见他了,没事儿,他正赶过来,不过好像还拖一个东西。” 一听他没事儿,我心里自然是松了一口气,刚准备拿起潜水服的手也放了下来。不过他拖着一个东西?难道冬冰这家伙还真把人鱼给弄翻带回来了? 所有人几乎也是这个想法,迫不及待的围在甲板上等他游过来,手脚快的已经将软梯给拿了过来丢在甲板下面。 冬冰爬了上来,不过却没有把拖着的东西带上来,他将渔枪一丢,坐在甲板上说道:“麻痹,哪里是什么人鱼,根本就是一具尸体,就在下面,我就懒得捞上来了,你们自己看看吧。” 我们打着灯朝船身下方漂浮的尸体看去,面孔很陌生,不是我们另一艘船上的人。尸体已经被侵泡的发胀,整个身形都大了几圈,眼珠子都快凸….不对,眼珠子哪儿去了? 仔细看了一下,这才发现这具浮尸根本没有眼珠子,眼眶里黑洞洞的,像是被人给挖去了。我将手电交给雷洪让他帮我照着,于是踩着软梯下到水面位置,再次查看一番,发现尸体耳根后面,到处都是被撕咬的痕迹,莫非是遇到鲨鱼了? 我忍着恶心,将尸体刨动了一下,看到对方脑后空荡荡的,后脑勺上的骨头不翼而飞,里面的脑髓早就不见了。 眼珠和脑髓都不见了,暗道:不会是被人给吃了吧。我心里发毛的赶紧往船上窜,刚上到甲板上,脚还没站稳,就听冬冰在身后说道:“水下面还有东西。” 他点烟抽着,却没有继续说。 就此时,海底里忽然亮起了强光,就像水里打起了数道闪电一样,电蛇蜿蜒奔驰,在海底窜动,速度非常的快,光的强度也很高,将整个海面都照亮了。 “那是什么东西?”我们吃惊的呆在原地,看着煌煌发亮的海面。 冬冰喘口气,含着烟蒂说道:“珊瑚,两颗巨大的珊瑚树,就在海底,我潜下水的时候,刚刚捞过那具尸体就看见了,很大很大。” 冬冰好像打了一个寒颤,抱着胳膊似乎感觉很冷的继续说道:“总感觉要出事啊,那个尸体明显是被吃了,龙家的人应该是在这附近落的水。” 对了,坐标!我叫来船副让报告一下位置,与我一起核对。可是雷达几乎已经没怎么动弹,一直显示的还是我们刚刚经历风暴的地方,这就有点麻烦了。 东方旭他们也联系不上,白茫茫的雾里里根本看不见他们。 “下去看看。”我索性拿起潜水服,对冬冰他们说道:“z9的人也一起下来,其他人就在船上接应我们,如果发现有什么不对,立马开船走人别管我们。” 说完,点到名的人沉默了一下,便开始着手准备下海,就连定风猴也背上一瓶氧气罐,大宝别扭的拉了一下紧身的潜水服,浑身的肉被挤的很难受。 “夏哥,能不能不穿这东西?” 我瞥了眼拥挤在一起的肥膘,说道:“你要是不怕被冻死,或者被有毒的植物划伤,你就不穿。当然了,如果你愿意在船上和其他人一起等我们回来也可以。” 大宝纠结了一下,最后还是道:“那还是算了,等待更加煎熬人。” 所有下水的人准备妥当后,冬冰和雷洪带头一下扎进了海水里,紧跟着我们也尾随在后,冰冷的海水一下包住我,那种感觉一开始很不好受,渐渐适应下来才好转过来,就看到大伙已经游出十多米远了。 我们一直下潜游走了二十多米,朝着发光的方向过去,近了以后,才发现那些发光的光源就是从冬冰嘴里说的珊瑚上发出的。 但是这珊瑚也太大了,光听冬冰说还没什么感觉,当亲眼见到后才感到震撼。下潜还在继续,已经超过五十米的深度了,四肢就有了种迟钝的感觉。 忽然,他们在前面停了下来站立在水中,可惜水里不说不出话来,只看到冬冰着急的朝我比划着手势,指着下面。 那两座巨大的珊瑚岩,并没有挨在一起,而是相隔很远,珊瑚中间还有几处分叉,感觉很像鹿角一样,周身布满了大大小小不一的珊瑚洞穴,一开始我还没在意,但看到冬冰紧张的肢体语言,我有点心里不安。 就好像那些珊瑚洞里有很多双眼睛在盯着我们。 枪械都封装挂在背后,我们人手一把渔枪慢慢游动起来组成一道包围圈,每个负责一块方向,都留心着那种窥视感。 雷洪忽然拍拍我的肩膀,弯钩在水里挥动,示意我看向他指的方向。 一条巨大的海底裂缝从两座高耸的珊瑚岩中间露出,而让我们在意的是大裂缝中间有根圆柱形的石台,石台有多大我不知道,反正隔着这么远都看见上面好像有块晶莹剔透的建筑。我心里一惊,恐怕那个建筑就是我们要找的龙宫? 这时,突然感觉到那些珊瑚里有动静,仿佛看到一对眼睛在里面眨了眨。 很不好的预感让我立即通知其他人先返回上去,那个大裂缝离我们至少还有上百米远,光凭一身潜水服根本下不去。 于是我们调转向船上游回去,再重新商议一下接下来该怎么办。 第二十九章 你们有歌,我们有神曲。 返回的途中,或许不光是我一人察觉到了被注视偷窥的目光,所有人紧张的大口大口的吸着氧,大量的水泡在海水中弥漫,争先恐后的往海面上游去。冬冰忽然朝我做了一个动作,手指比出一个十字。 十?一开始我纳闷了一下,忽然意识到会不会是代表人数的意思?如果不算上猴子的话,我们下来应该是九个人,z9的人五个加上我和冬冰、大宝以及雷洪四个才九个人而已。 那么他的意思是多了一个人。 随着他暗暗做的动作,我瞄了过去,顿时心里一惊,顺着我的位置数过去,确确实实是多了一个人影,那人影就在最右侧,居然与我们并排游着,就算接着珊瑚岩发出的光亮,但有着气泡的遮挡,看起来是模模糊糊,就看到大概的一个轮廓。 是一个身形很长的人形。 我心里有些惊恐,毕竟这里不是陆地,对付不了还可以跑,所以压下心中的恐惧没有声张,只是简单明了的对冬冰点点头,然后悄悄靠了过去一点,掉到队伍后面。 手中的渔枪暗地转了转方向,顿时两道渔枪射出白茫茫的划痕,朝那人形是急速飞过去,不过射没射中,我和冬冰俩人也没去关注,连忙抽身就走,朝其他人汇合过去。 又游动了一段距离,我朝刚刚出现人形黑影的地方看了看,并没有任何异常后才放下心,看样子它们并没追过来。 船底已经能清晰的出现我们视野里,很快就能返回了。忽然间,感觉脸上有柔软的东西拂过,开始以为是海草或者其他浮游物,也就没多在意,当第二次出现时,我冷不丁的往自己鼻下一瞄。 顿时吓得手脚在水中乱刨,一股黑中带点绿的头发缠在脖子与肩部的位置上,我立马意识到背后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连忙一回头,正好和一张脸撞到一起,来了一个亲密接触。 那是一张蛮漂亮的女人脸,很精致,这是我第一个想法。 但很快,我立马就将那股念头给甩开,尼玛,这深水之下哪里来的一个不带氧气就下来的女人? 女人的脸上眼帘垂着,看不见眼睛。但是下一秒,那精致的脸上突然出现了裂纹,是那种密密麻麻细小密集的裂缝,就像鱼鳞一样,忽然翻了起来,竖立着,整张脸就那么一眨眼的功夫,变得极度恐怖。 薄薄的嘴唇忽然一翘,一张。 嘴角哗啦一下拉到了耳根,唇下露出细下雪白的利齿,张嘴就朝我脸上就要咬过来。还好我反应也是被锻炼出来,并不迟钝,从手臂上抽出匕首直直的往腋下捅了过去,腿也使劲往后一蹬,身体如箭般弹射了出去。 身后那东西怎么样了,我看都没看一眼,匕首也没抽出来疯狂的朝船身游了过去。此时冬冰他们已经上船了,我也不敢停留,露出水面踩着软梯直径爬了上去,将渔枪往甲板上一丢,活脱脱是丢了半条命似得,躺在甲板上叫道:“快开船,加速!别他吗还弄什么潜水器了。” 看到我这累的跟死狗的模样,冬冰立即反应过来,连忙招呼正在组装潜水器或者叫水下检测器的工作人员立即返舱,将船加速开动起来。 多年的默契,不用问我,他知道发生了什么,同时也叫上z9的人赶紧将武器拿好在甲板上戒备。 我气都还没喘舒服,就听雷洪持着着枪靠在护栏上,沉声道:“来了。” 来了?那头被我捅了一刀的怪物? 我连忙爬起身,顺手解下腰后绑着的冲锋枪,跑到船边,只见波涛起伏的海面下面,一双双荧光的眼睛正朝我们看着。 黑色的人影拖着长长的尾巴,在海底影影绰绰游动着,不仅仅是一面,其他方向也有很多那种发出荧光色的眼睛在海底注视着我们。 靠,老子不就是捅了你一刀,用得着把你们全家老少也一起叫上吧? 冬冰抱着武器,有恃无恐的说:“怕个求,他们在水下面,老子们在船上,三爷我就不信他们还能冲上来和我们肉搏不成?” 雷洪忽然肩膀抖动一下,脸色潮红,就连眼珠子都带着一点点血丝,我暗叫一声不好,这家伙癫狂症要发作了。 还没来得及阻止他,雷洪抱着一挺机枪对着那些荧色眼珠所在的海面位置就是一阵狂射,突突的子弹不要钱似的发泄出去,溅起大片大片浪花。 雷洪兴奋的哇哇大叫,打完整整一个弹链仍旧觉得不够过瘾,还想重新扣上子弹链,被我给阻止了。 就在这时,一道凄美的歌声忽然在附近的海域响起,顿时让我们所有人为之一愣,对此我是有一点经验,连忙大叫道:“把耳朵塞住别去听,别跟着歌声去想事情。” 可是就算这样,大伙脸色还是变的逐渐呆滞起来,就连我也跟着快中招了,四肢行动越来越迟钝,仿佛有点不受大脑控制。 冬冰使劲的咬着嘴皮,殷红的血从他唇间流出,他快步从武器箱里翻出了一个大家伙抗在肩膀上,冲海里大叫道:“格老子的,那么喜欢唱,怎么不去参加中国好声音啊!三爷送你们一份大礼!” 怒吼一毕,他肩膀上的铁家伙嘭的一声巨响,一枚带着火焰尾巴的弹头飞了出去,钻进海里,顿时一股巨大的爆炸在海底响起,带起十多米高的水浪淋了下来,那诱惑人的声音顿时消失了。 我比起大拇指朝他晃晃,看来关键时候还是反应快的人有办法。 可是下一秒,我们脸色再度变了,那凄美幽怨的歌声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又开始出现,而且不再局限于一道,而是成百上千的歌声在同时歌唱。 尼玛,来大合唱了啊。 我已经无力说话了,只觉得眼皮子在打架,四肢在不停使唤的朝甲板边缘走过去,不光是我一人,其他人也是如此。 突然脑子里那个变异的器官像是在挣扎,在给我提醒。堪堪将我从迷糊中扯了回来,一个想法,也在这个时候钻进脑海里,于是我连忙将大宝抓住,用尽全力扇了他一巴掌将他打醒过来,大叫道:“去船长室,用船上的喇叭,拉响海警铃,将声音调大最大!” 大宝刚点头,可是没过几秒又陷入了幻觉当中,不过这时候定风猴起到了作用,好像只有它不受歌声的干扰,连忙跳到大宝的背上,朝他哈口气,顿时一股浓烈的臭味是钻了出来,大宝也随之干呕一声,人也清醒过来。 他还记得我说的话,连忙拔腿就朝朝船长室跑去,刚跑出十多米,人又陷进去了,猴子又是一口气臭气熏过去,就这样折腾到船长室那边。 趁这时候,我将其他挨个扫巴掌,将他们打醒,或者将已经走到甲板边上的拖回到中间,就在累的使不出力气时,船塔上的面的广播终于响了。 听到喇叭里响的不是什么海警报,而是一首大家耳熟能详的的曲子。 啊哦啊哦诶啊嘶嘚啊嘶嘚啊嘶嘚咯嘚咯嘚啊嘶嘚啊嘶嘚咯吺啊哦啊哦诶啊嘶嘚啊嘶嘚啊嘶嘚咯嘚咯嘚。 我一口老血喷了出来,整个人都不好了,一头栽倒在甲板上。大宝这家伙居然放的是龚琳娜老师的《忐忑》,妈了蛋,而且还是最大音量,简直……..简直……震耳欲聋…..发人深省啊…… 就在这时,船身忽然发生剧烈的震动,一股巨大的撞击力让我刚站起身又栽倒在地上,抬头一看,一个漆黑巨大的黑影横了船头前面。 第三十章 定海神铁 高亢的神曲慢慢进入尾声,海面上再也找不到荧光般的眼睛,那些凄美惑人的歌声也是在《忐忑》高音部分彻底消失了,所有人也在这一刻清醒过来,不过谁也没时间去庆幸,因为船头撞着了一个黑影。 当探照灯照过来,驱散黑暗。一艘科考船横在了船头前面,看到船头一侧的编号,我立马让人赶紧将桥板推过来,这艘船正是东方旭和他老婆谭静雅乘坐的。 船上灯火亮着,仍我们如何呼喊,里面也没人回应。 搭好桥板后,我们立刻冲了上去,甲板船舱空无一人,我心里暗惊:不会是遭了那些人鱼的毒手吧? 冬冰巡视一圈过来,他有所发现带着我们到了船尾上的甲板,指着那些转动器道:“东方旭他们或许已经下海底去了,不过船上剩下的人估计已经葬身鱼腹。” 两台转动器各绞着一圈绳索,已然见底。绳索连着的就是刚刚我们船上在组装的潜水器,当然也可以叫水下探测器改装的,可以乘坐三到五个人,绳索里面中心位置,有信号线以及氧气输送线,可以确保里面的人长时间工作。 z9的一名成员检查了转动器,摇了摇头说设备损坏了,没办法将他们拉起来。 我赶紧让船上的人员将我们船上的潜水器组装起来,心里像是有股火般的着急在甲板上渡着步子,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后,两颗球形的潜水器才堪堪组装好,我也顾不得让他们在继续调试了,连忙招呼z9的人还有冬冰他们上来。 呼啦一声,水花溅起,水位慢慢漫过来视窗看到了水下。从球形舱内看海底里的情景和自身在海底潜水看到的又是不一样的,视野更开阔不说,而且没有那种压抑的感觉。 球形潜水器虽说不大,但也不能自行移动,当下到一定深度后,我朝前面东方旭他们的潜水器看过去,通过视窗发现里面并没有人存在,舱门是打开着的,开样子他们似乎已经离开了。 于是我拿起通讯器通知上面的船可以开始移动了,朝着那两个巨型珊瑚岩过去,反正坐在舱里面又隔音,又安全,我就不信那些人鱼还能将我们怎么样。 到了中间位置,两颗球形才缓缓在转动器的缩放下开始下降,从底部的视窗朝下看,那座晶莹透亮的建筑越来越近,那个海底大裂缝也越加让人看到心惊,那实在是太大了,就像是一张微张的巨口,仿佛随时都会择人而噬。 冬冰皱眉,趴着看了会儿,抬起头说道:“竹子,你有没有发觉,那个建筑下面的平台很像一根大柱子?” 大柱子? 我仔细观察,那个圆形的平台下面还有很长一截在海底大裂缝下面,我们看到只是露出在外面的一段而已,如果真按这个比例下去,裂缝上的那个圆形平台还真有可能是一根未知长度的圆形柱体。 和大裂缝比,像个小牙签,但是跟那座建筑比较下来,却是一个庞然大物。 随着越来越接近,柱身露出的越来越多,上面除了常年积在上面成为岩层的东西,还有很多珊瑚以及其他海洋植物,但不难看出确实是一根柱子,甚至我还怀疑是未知金属铸造的。 因为在柱身有些夹缝里,可以看到一点点的锈迹。 大宝忽然说道:“啊,我想起一些传说。东海传说里不只是有龙宫、有人鱼,还有一件东西大家都知道的。” 经他一说,我看着那柱子,恍然一悟,难怪那么熟悉可是就想不起来,脱口说道:“定海神针?” 冬冰竖起耳朵,朝我看过来,问道:“就是孙大圣用的来根棒子?就是能大能小,能长能短的那根?” “为什么好端端的东西从你口中说出来就感觉那么猥琐呢。”我白了他一眼说道。“不过就是一根铁棒子吧,哪有你说的那种神奇能力。” 大宝则不然的说:“夏哥,这可是不一般啊,传说大禹是向太上老君借来镇东海的,肯定不是一般的铁坨坨做的吧。” “那你向它念念经,看它能不能缩小。”我没好气的说道。 大宝不在意的继续说:“我觉得那铁柱会不会是用来镇的东海海眼的啊?我记得书上说大禹可是黄帝的玄孙,是颛顼的孙子,你看我们和他们一家人都有打过交道,都知道他们做的事都有深意在里面,加上这件事或许还有可能跟刻龙匠有关呢。所以这根震海神铁觉得不是那么简单的放在这里当做一个平台来使用。” 我看着窗外的铁柱,思索的想着:大禹治水我们都知道,神话传说是共工撞塌了不周山导致天水倒灌进人间。共工和祝融都是人首蛇身,接下来是女娲补天,这位大神也是人首蛇身,接着就是这位夏朝第一位国君——禹来治洪水。 从这中间,仿佛有点隐隐约约的线索,可是我好像脑袋不够用似得,怎么也想不通透。如果抛开神话色彩,那场大洪水的时间竟然与诺亚方舟那场大洪水极为相近,这里面有透露出什么样的信息出来? 要知道全球性的大洪水,光是我陆地上这么一点淡水是不够的,除非加上海水,但是海水涌上陆地,一是大地震,二就是有个特别大的东西进入海里。 就像盆里的水本来不满的,突然往里面放进去一块很重很大体积的物体,盆里的水立刻就会漫出来。 那么当时的大洪水会不会就这个原因呢? 最后大禹在东海插了一根巨大的铁柱,也有可能不是为了镇海眼,而是为了镇另外一个大家伙? 如果是这样的话,难道那个大家伙就在海底的那个大裂缝里? 这时雷洪,忽然出声说道:“你们看那是什么!” 我和冬冰看过去,只见一艘椭圆形的潜水器停靠在平台上,离那座晶莹透剔的宫殿只有百来米的距离。 那艘潜水器跟我们的不一样,它是可以像潜水艇一样自行游动的,看来龙家的人是已经早就下来了。 此刻,我们的球形潜水器也发出震荡。 稳稳的着陆,戴好潜水设备出了舱门。 一扇晶莹透剔的巨门横在了我们眼前,我吃惊的浮在水中,一副不可置信的望着,愣愣的出神。 这扇门已经不止一次在我的梦里出现过了。 我还记得门后那股恐怖如末日的威压,彷如昨日般存在。 ps:大家好,记得投票哦!哈哈~ 第三十一章 破门 众人出来后,第一个反应是有点恍惚,我也是感到一丝头晕目眩,不知是这宫殿建筑发出的炫目的晶莹之光,还是本身这里就有一种奇怪的磁场。 眼前这栋宫殿,其实并不算大,连云上宫殿的三分之一都不到,从上面下来就看的清楚,也就是两个侧殿加上一个主殿,四周是一段水晶城墙,中间部位则是一扇巨大的水晶石门,从外面隐约能看到一些若隐若现的纹路在当中,隔得有点远也看的不是太清楚。 原本只穿潜水服下潜到到这里,已经超过了人体极限,可是在没退路的情况下,我们硬着头皮出舱后发现这里的水压根本没有,非常的奇怪。 我摸了摸脚下的金属平台,心想或许这就是为什么要在这上面修建龙宫的原因吧。 只是当我望着这水晶修建的水下宫殿,心里同样也冒起一些想法,修建这里的或许真的和刻龙匠有关,毕竟只有他们常年在水边行走,对于避水修建水底建筑应该是有一套的,但是唯一有点想不通,这样庞大的工程,难怪光靠憋气就能完成吗? 我敢肯定的说,答案绝对不是这样的。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前面的人已经游了过去,正用水下探照灯在看着什么,我赶紧跟上,害怕这些z9的人乱来,弄出什么机关之类的就麻烦了。 毕竟这里是用来镇什么东西的地方,机关什么的都是小事,担忧的是这种宫殿里会不会有什么镇殿兽之类的存在。 我过去的时候,他们掏出了水下照相机,在水里嘴上又喊不出声,根本来不及阻止他们,就见一阵闪光的一瞬间,水晶墙壁闪现出一整幅的纹路。 这些纹路应该是某种壁画,只是没有上涂料,加上墙壁本身晶莹剔透的感觉,没有闪光的时候,很不容易发现。这些纹路联成的壁画,就像是一条长龙,蜿蜒扭曲。 我给z9的人打着手势,叮嘱他们不要胡乱在这种地方拍照,尤其是进了里面,如果真想拍,请把闪光给关上。 叮嘱完他们,则才调头游到水晶石门的前面。冬冰和雷洪他们早已在那里,看着我过来,嘴里露着笑意,像是在说:看吧,这就是一群外人,待会儿说不得要弄出什么事情来。 我没理会他们,观察着门上的纹理,小心翼翼的靠过去,发现门是紧闭着的,那么龙家的人还有东方旭他们是怎么进去的? 难道是翻墙进去的?我想起这里是海底,完全可以不用走大门的,不过很快我就将这念头甩开,修建这里的人,又不是蠢货,又是修门,又是铸墙的难道是给我们翻的吗?或许这就是一个陷阱,只要去翻墙的,估计……算了不想这些了,只是眼前这门该怎么开? 我又不是巍子,没他那么经验丰富,看着水晶石门脑袋是一筹莫展。 冬冰游到门的最顶端,仔细摸索一番。突然他在水中挣扎了一下,整个人逃似得与石门拉开距离,回到后面不停的比划着手势。 死人?我读懂了他手势上的一点意思,游到他刚刚待的地方,看见门缝中夹成一块潜水服的布料,正要凑上前去,忽然感觉有一双眼睛正盯着我。 连忙朝晶莹的门看去,只见一张模糊不清的脸是贴在了上面,一双眼睛带着惊恐的神色,透过水晶石门正瞪着我,就算有点心理准备,还是我把吓得够呛。 我按下心里的惊恐,扭头看了看衣服片子,又看了看那死人脸,不难猜到这家伙就是个倒霉鬼,一定是没来得及走,大门关上的那一刻被夹住了。 不行,光在这里干耗着也不是办法,再拖下去,到时候进了里面,身上这点氧气瓶根本支撑不了多久,于是打着手势,让他们先回到潜水器里再商议一下。 等回到舱内后,浑身湿漉漉的坐下来,冬冰抹了一下脸上的水滴,说道:“既然开不了,干脆直接炸开吧,反正这次带的东西有点多,不用白不用。” 我点点头,但随即问道:“怎么炸?用炸药?” 冬冰拍拍胸脯嚷道:“有这玩意儿还用什么炸药啊。”说着,他拿起那把之前用过的大家伙,拍着铁身说道:“没有rpg一发解决不了的事,有!那就来两发,我就不信还有三爷撬不开的门。” 在舱内将穿甲弹装好,我担忧的说:“这家伙好像不能在水下发射吧。” 雷洪也点头道:“本来就不能,就当这家伙耍宝了吧。” 冬冰将rpg抗肩上,对我俩说道:“看好就是了。”说完,他叫上大宝,道:“你把隔水舱门打开快一点,记得速度要快,别完全打开完,留一个足够炮弹射出去的空间就成。一定要记住了哦。” 我不放心让大宝去,这家伙反应有点慢,妈了蛋,万一冬冰那边发射了,这家伙还没把舱门打开足够大小,那且不是我们几个全部洗白在这里面,变成水煮鱼? 估计雷洪也看不去,很不放心的将大宝拧到后面去,亲自把住舱门,冲冬冰点点头,哗啦一下,只见他右臂一用力,舱门瞬间开了一道口子。 在水倒灌进来的刹那,冬冰立刻对准了水晶大门,带着火焰尾巴的弹头脱离了炮口,飞速而去。 炮弹飞到一半,尾部火焰瞬间熄灭,带着发射的惯性还在前进,只是速度慢了一点。关闭舱门后,浓烟还没散去,但是大伙忍着咳嗽,竖起耳朵倾听爆炸声。 “好像哑弹了。”大宝无奈的摊摊手说道。 就在这时,剧烈的震动突然袭来,本来靠着一根铁绳索牵挂着的潜水器,此刻不由在水里摇摆起来。大量的气泡弥漫在水里,根本看不清前面水晶石门有没有被炸开。 等到气浪过后,我才吐一口气说道:“这次只能说我们这运气比较好,这样都能让炮弹炸开。” 待气泡消失了,从视窗看过去,那扇晶莹剔透的大门此刻已经歪斜一边,露出一道一米多宽的缝隙,足够我们的人来去自如。 众人重新带着武器从潜水器里游了出来,我单手一挥,朝他们示意道:出发。 ps:最近一直在带娃娃,更新的时间有限,等上班了就好一点,最主要的一个情况就是马上要办满月酒了,正张罗这事儿,我也尽量不断更了。各位见谅一下。 第三十二章 箱中人 越过石门门槛,就见水晶石门那扇门扉上面一点被炸裂的痕迹都没有,就是一点熏黑也找不到,依旧是光洁如新,只是门的链接部分被炮弹的爆炸力度给震断裂了一点,最后支撑不住才歪斜开一条裂缝出来。 我抬头找了找那具卡在石门上的尸体,发现周围根本就没有,我心里纳闷的想着会不会是爆炸的威力太大,把尸体也一起给震飞了不成? 此时冬冰朝我视线里勾了勾手指,指着另一扇完好的门,示意让我去看看,结果不看还好,一看我这心里就是一阵阵发毛,那具死透了的尸体,果然是夹在石门上,不过不是门的缝隙,而是整个人都在那扇门里面。 这诡异的一幕,让我浑身不舒服,连忙打着手势让其他人别太靠近石门,这东西似乎不像是普通一扇门那么简单。 毕竟一个人在破坏门的情况下,怎么可能钻的进里面去? 其他人也见到这一幕,下意识的躲开那扇门,小心谨慎的从缝隙里钻了过来。等人都到齐后,我们才离开,不过脑子还是依旧想着那人是怎么死在一扇门里面的,莫非那门还是活的,一口将那人吞了? 想想就觉得让人感到怪异甚至恐怖。可是到了后面,才知道还比那会吃人的门更加恐怖的。 就在离开水晶石门一段时间后,发现往这里面越游越觉得大,就像走不完似得,到处都是晶莹剔透质感,走到哪儿都感觉一模一样,再加上有些反光,看的人晕头转向,很不舒服。 头顶上方的水域,存在一股奇怪的压力,只要人浮上去,就觉得有一只无形的巨人手掌将我们按下来,很是奇特。 不过好在光线并不是很低,勉强能视物。一行人摸索着来到一处看起来像是某种仪式的广场,但是却又不像,因为没有祭祀台,当然我也认为不可能,谁会闲着无聊在水底祭祀啊,难道要让一个个来跪拜的人都像挂腊肠一样在水里立着? 我说它像的地方,却又是因为前面确实有个东西,一面很大白玉墙壁,整体的一扇白玉墙壁,上面雕刻着浮雕,凑过去用水下灯一照,发现两条浮雕巨龙,两颗龙头中间部分,镶嵌着一块脸盆大小的圆盘状宝玉,颜色呈水蓝色,用灯光一照,仿佛里面颜色就像波涛一样汹涌流动。 一看这东西还能出现动态的颜色流动,我就知道价值连城,绝对是不可多得宝物。冬冰眼睛发光夹住枪就要上前扣下圆盘宝玉,吓得我赶紧将这疯子给脱开,我用着口型对他说,你要财不要命了啊,这东西能随便动的? 虽然我不懂风水布局,但是有一点还是明白的,这壁上的就是一幅二龙戏珠的图,要是珠子给弄下来,那两条龙还戏什么?肯定要戏我们了。 冬冰悻悻的收回手,冷静了一下他或许也想明白了,也没再过多的纠结这事儿,毕竟大家都是过来人,有钱拿没命花的事儿,大家都懂。 咚~ 忽然水里响起一道奇怪的声音,就在那扇白玉壁的后面。虽说在水中不能开口说话,但不妨碍,声音的传播,那个奇怪的声音也确确实实出现在我们耳膜里,很清晰。 雷洪带着两个人冲我们点点头,单手持着渔枪靠了过去,我带着剩下的人从另一面也绕过去来到白玉壁背后,却见地上整整齐齐堆积着数层高的铁箱子。 这些箱子基本已经锈迹斑斑,上面厚厚一层枯黄的铁锈。我皱着眉扫视了一下,发现声音到了这里就不见了,冬冰狐疑的指了指这些箱子,示意我要不要打开看看。 我摇摇头,不想节外生枝,带着人刚游出数米远。咚的一声响又来了,我忙转身,堆积在上面的一口铁箱子的盖子忽然闭上了。 我惊的浑身一颤,转身的刹那间,看到箱子闭合时,一只眼睛正在缝隙里盯着我们。 一瞬间,我的汗毛都快顶着紧身的潜伏服立起来了,连忙招呼冬冰他们将那口箱子给围住,不过也没贸然就冲过去将箱子给掀开,而是让其他人先保持一点距离,用渔枪伸过去挑了挑箱子。 咕噜~一个乌黑浑浊的大气泡突然从里面冲了出来,我连忙闪身游开,那个气泡滚动着升了上去然后破裂,散开稀释在水里。 这乌黑的气体应该是有毒的吧,幸好闪的快。 等我回过神来,冬冰这个财迷已经游了过去将箱子给挑开,只听长开嘴在水里啊啊叫了两声,喝几口海水,手舞足蹈的水里挣扎,一副非常惊恐的模样。 我和雷洪连忙将他给扶住,探头朝那箱子里一看。 脑袋顿时‘嗡’的一下,空白了。 就见一个人,像是被人叠被子一样放在箱子里,我还没明白过来人怎么会像叠被子似得放砸箱子里,就见那人忽然动了。 像软体生物,开始扭曲浮动。 ps:这章有点少哈,将就着看吧。 第三十三章 人皮子 这…这哪里是什么人啊,根本就是一张人皮叠起来的被褥。 我大惊失色的往后退了一步,脑袋‘嗡’的一下想到了曾经和胡扬一起在张家村的山里遇到的那个诡异的人皮子……为什么这里居然也会有? 我扫视着这些层层叠叠在一堆的生着锈迹的铁箱,里面不用猜也知道装着同样的东西。下一秒,冬冰反应很快的将箱子盖子一下盖了回去,身体压在上面脸色发白的看着我。 但是在水里又不能说话我怎么解释的清楚? 等等,忽然间,想到胡扬曾经说过,他在秦岭东南一带也遇到过,说是和几个驴友一起遇到的,但是现在我已经不这么看了。 我怀疑胡扬可能有很多事,其实还瞒着我,并没有全部托盘而出。我的脑子里思路逐渐有些明朗,当年诡墓外面的山里遇到过,胡扬在秦岭遇到过,如果说这种诡异的东西只在山里出现还能说它们或许是山里的魑魅魍魉,但是水中的铁箱子里还装着这么多该怎么解释?难道说是巧合吗? 98年过后,胡扬说他去寻找过两年,两年后才找的我,可是这中间的两年空白期,当初他没提起,我也没问,现在回想起来,肯定有什么猫腻在里面。 这些铁箱子里的人皮子明显就是封装好的,似乎是要送出这里带去外面,但是它们又是送给谁的呢?又是谁做的它们,难道真的是人的皮剥下来的? 可是这里不该是镇压某种巨型生物用的吗?怎么感觉更像是某个加工厂,或者说这里入驻过第二批来历不明的人? 突然间,水里波动一声闷响,一道耀眼的亮光在前面很远的地方爆了出来,沉闷如雷的声音立刻将我从胡思乱想之际拉了回来。 雷洪游到我面前,比划着手势,表达的意思是说:是c4的炸药,这种东西在水里爆破时发生的声音,他很熟悉,没有错的。 我记得在z9提供的武器清单中,c4站了一部分比例,而且东方旭所在的队伍里也是拿去了一半还多,这种炸药是能水下爆破的。 如果刚刚那动静是他们弄出来的,说明东方旭等人肯定已经离我们不远了。罢了,我也没在多去管什么劳什子人皮了,先顾眼前的事情再说,随即我招呼着冬冰他们赶紧跟过去。 游了段距离,我老是感觉有什么东西遗忘了,连忙朝冬冰比着手势问:刚刚那箱子你扣上没有? 冬冰没经历过人皮子的事,有点疑惑看我,随即也表示:就是盖上了,那上面的锁根本就是坏的。 别看它的眼睛! 忽然胡扬的话仿佛在我脑海里响起,那诡异的人皮子可是一个活物,如果没盖上…它…此时且不是又跑出来了? 我下意识忙转头,淡蓝清澈的水底里,一只如纸片般的手已经探了出来,箱子开启了一条缝隙,一对泛白的死人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我们,那眼神非常的怨毒,给了我一种错觉,就像回到秦皇陵里,在水银河当中看到的那双眼睛。 瞬间鸡皮疙瘩都暴起来了,连忙叫上人赶紧离开,不知道是我的好奇心作祟还是不放心,没游出几米,又朝后看了一眼,那人皮子样的东西整个头部都挤了出来,就像是从打印机里挤压出来的纸张,让人一股毛孔悚然的感觉油然而生。 我压下心里的惊恐,连忙转回来若无其事的继续向前游,暗地里悄悄和冬冰他们用手势进行沟通,雷洪狐疑的扭头看了一下,朝我摇摇头。 难道他看不见是怎么滴? 可是当我再次看过去,箱子紧闭着,哪里还有什么人皮?莫非是缩回去了?视野很宽阔,周围也没什么可以藏身的地方,它不可能移动的那么快。 我正紧张的看着后面,冷不丁的撞在一根水下的石柱上,我揉着头咦了一下,怎么回事儿,怎么突然出现一座大殿了? 记得从海上下来的时候,从上面看,侧殿不是在两边的吗,怎么我们游着游着到了这里来了,难道我们还迷路不成? 雷洪摇摇头,作着手势表示:我们没迷路,只是不知道原因,为什么这侧殿怎么变成了前殿了。 绕着柱身朝前面游动几米远,拐过檐角看到一扇爆开口子的大门,大量的碎片还散落在水中。 “进去看看!”我朝他们招招手,提着渔枪小心谨慎的钻进那道被炸开一角的青铜门,里面漆黑一片,又有很多浮游生物,就算有水下手电照着,看的也不是太清楚。 大宝突然使劲的拽着我,用手电光不停的在右侧使劲的晃荡,我连忙将他稳住,让其他人照过去,只见殿内那侧的墙壁白花花的一片,就像女人雪白的皮肤一样,晶莹白皙。做不过上面却照出一个人影来。 冬冰伸手拍了一下大宝的后脑勺,大概意思是说:你小子瞎起哄,自己的影子都吓成这样。 我朝他们摇了摇手,示意他们别闹,好像不对。雷洪照着墙壁仔细打量一下,后退一步朝我摆脑袋,表示不是我们的人影倒上去的。 我艹,不是我们的影子,难道还是鬼不成?还是说又有人像之前水晶大门那样‘吃’进去了? 赶紧让大伙将光源集中过来,朝那墙壁铺开,只见那上面密密麻麻摆列着更多的人影,不能说人影,有些根本就不是什么人影,更像其他生物的影子。 各种动作都有,不过看起来却是那样的诡异。 我大概数了一下,差不多七十二到影子在墙里。冬冰拿着渔枪,用枪尖轻轻去挨了挨墙壁,发现居然是软的,一碰就凹进去,松开就恢复原状,就像是小孩子吃的果冻。 突然,那面墙壁的一个人影动了一下,将墙壁那个位置给撑了起来,吓得我们高高举起渔枪,正准备给它来上几发,一股被窥视的感觉再次从身后传来。 我侧过脸一看。 那个破洞的位置,一张像纸片人的东西,动作僵硬用一种极为诡异的姿势走到了洞边,慢慢弯下腰,横着脑袋是探了过来。 第三十四章 长明灯 闭上撑起的人影,破损门角洞口的人皮子。我心里一惊,阻止冬冰他们想要对墙壁上的人影扣动扳机,转而让所有人靠拢过来,准备离开这里,别去管那个软软的白色墙壁了。 我谨记着胡扬曾经说的话,尽量不要去和那个人皮子对视,匆匆用余光瞄了一下,只见洞口边上横着的人皮脑袋又不见了。 此时,定风猴忽然冲着离那个门洞不远的角落里做出了一个攻击的动作,呲牙欲作咆哮的模样,那个角落里,竖着一根漂浮着的线条,很是奇怪。 我刚转身想去看看,视线横扫过去时,发现不对,那不是什么线条,根本就是那个刚刚在洞口边上张望的人皮子,它只是将身体横向对着我们,偏的如纸张的身体看起来就像一条线。 立时,我赶紧让大伙离开,匆匆朝殿内更深处进去,至于那个墙壁上的人影,我也懒得去理会,只要不出来就行。 就在向里游的时候,我感觉到身后那张人皮好像有了异动,瞥眼过去,只见它忽然慌慌张张的铺平了身子,那看不出是脸还是脖子的地方,显出怪异的表情,像条游鱼般划动着逃似的钻出了殿内。 同一时间,所有人感觉毛孔大张,寒毛竖立,眼前一花,一道黑色的身影突然出现在视野里,划动身体飞快的朝前面而去。 “那是个人?”我呆立了一下,弄不清楚刚刚发生了什么事,那个人影来的突然,去也很突然。怎么出现的我们都不知道。 冬冰比划着动作示意:“是一个人,我看见背影了。不过好像没穿潜水服,也没带氧气瓶。” 他的示意,让我脑袋一时没想明白,什么人会在这里不带任何氧气就下来了?该不会是那些个人鱼吧?不过想想也不对,进来这么长时间,也没见到人鱼的影子,恐怕那些人鱼是知道这里的,但是没进来,多半有它们畏惧的东西。 而且,刚刚那个人皮子为什么仓惶离开,那个模糊的人影就立马出现,难道也是因为畏惧? 那么人影又是谁? 正在我想之际,雷洪已经带着人追了上去,这家伙癫狂起来,连我都怕,根本就不知道恐惧是何物,见此,我也硬着头皮跟上。没多久,居然看到尽头出现了一段石阶,布满水草的台阶摇摇直上,通过阶梯尽头竟然看到了水面和亮光。 我们对视一眼,小心翼翼的匍匐着游过去,越靠近这心里就越慌,未知的恐惧才是最让人感到不安的,慢慢的来到水面,先用手指伸出水面试了试,发现没危险后,才将脸探出去。 这里面居然有空气,我解下口中的呼吸器,褪下潜水镜。将背后密封的步枪拿在手里小心的戒备,等冬冰他们一一上来。 顺便打量了一下周围,发现这里居然一条通道,都是用砖砌成的,就像是在墓里一样,和之前在外面的水晶打造的建筑真是千壤之别。冬冰咋咋嘴说道:“妈了个蛋,终于可以说话了,不过中国人就是爱面子,你看外面建造的晶莹剔透,这里面儿修的跟土窑子似得,没钱就别打肿脸充胖子嘛。” “应该不是这个原因。”我摇头道:“说不定这里面其实就是一块墓呢?” 冬冰还是不信的说:“拉倒吧,哪有人会把自己‘睡’的地方修那么寒颤。”说到这儿,他眼睛珠子一转,问道:“真要是墓,竹子你说会葬的谁?” 葬的是谁鬼才猜得到,难道还会是沧海君?呸呸!说沧海君不就是等于说巍子嘛,不过如果不是沧海君,那会是谁?要不东海龙王? 一旁的雷洪出声说道:“这里有脚印。” 通道的石砖上,正如他所说,出现一对湿漉漉的鞋印子,一直往前延伸过去,直到通道尽头。 “难道是刚刚那个人影留下的?”大宝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说:“能留下鞋印,起码证明这家伙还是个人。” 冬冰趴地上看了下,起身道:“四十一码的鞋子,身高差不多在一米七五至一米七八左右,是个男性。” 四十一码?男性?我突然想到巍子也是穿的这个码的鞋,身高差不多也对的上。我看见冬冰、雷洪以及大宝看着我,估计他们也和我想到一块去了。 我暗地对他们压压手,示意他们别声张。 “进去看看吧,大家把招子放亮一点。”我叮嘱的说道。 通道内,我们也没打手电,里面很亮,过道两旁每个十米都有一盏青铜灯柱,柱身如树枝分叉,每个分叉的地方都有托起的灯盘。 我仔细闻了闻,说道:“是油灯。” “我靠,什么油那么厉害,现在都还能点亮?”冬冰瞧了瞧,没看出名堂。 倒是一旁的大宝看出来了,眼睛一亮,说道:“我知道,这一定是人鱼的油,以前就听说过古代非常有权势的人会用人鱼油做长明灯放在墓室内。比如秦始皇皇陵,陵寝那里,当然不是我们去的祭龙台那里,史记中记载始皇帝用人鱼熬制成膏,用作长明灯灯油。我猜想当初徐福献上了长生子,同样也献上了人鱼吧,反正这两样东西都出至东海。” 大宝说的倒是没什么错,我也记得不仅仅是中国有长明灯,在世界各地都有长明灯的传说,比如公元1400年,人们发现古罗马国王之子派勒斯的坟墓里也点燃着这样一盏灯,这盏灯已持续燃烧了2000多年!风和水都对它无可奈何,熄灭它的唯一的方式就是抽走灯碗里那奇怪的液体。 公元1534年,英国国王亨利八世的军队冲进了英国教堂,解散了宗教团体,挖掘和抢劫了许多坟墓。他们在约克郡挖掘罗马皇帝康斯坦丁之父的坟墓时,发现了一盏还在燃烧的灯,康斯坦丁之父死于公元300年,这意味着这盏灯燃烧了1234年! 这些一系列表明长明灯并不是中国独有的,但是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灯里的未知液体,还有一个共同点就是这些地方都有人鱼的传说。 我望着青铜灯盏,心想要不要弄一些回去,毕竟放家里连电费都节省了。 忽然,雷洪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让我们静下来。只听通道尽头的拐角处,响起一阵脚步声。 “有人!” 我们心里一惊连忙端武器靠墙戒备,枪口紧紧对着脚步声的方向。 第三十五章 奇怪的死亡 通道尽头拐角处的脚步凌乱响起一阵,让我们个个紧张半蹲着,平举着枪,心头快跳到嗓子眼了。 我们都知道进来这里应该有两拨人,但是我不敢确定他们是从这里进来的,因为我们上来的地方,周围没有其他人的脚印不说,连氧气瓶这种在陆地上的累赘也带着就说不过去了。所以一开始我就断定从这里进入这个通道应该只有我们这一支,那么通道内怎么会有脚步声? 通道内,没有人敢大声的喘气,青铜灯柱上的火苗也是幽幽闪烁着,整个气氛显得是诡异之极,就在这个时候,那个脚步声忽然间拐角处停了下来,仿佛一开始就没有出现过。 冬冰想要上前去看看,被我一把拉住,摇摇头压低声音说道:“再等等。” 大宝脸色突然一下变青,指着前面,蠕动着嘴道:“夏…夏哥…前面!” 我只看到前面一个灰色的影子贴着墙边慢慢从拐角的地方移动出来,速度非常的缓慢,就像有人躲在那个拐角的地方。 就在我们眼皮子底下,那团灰色人影忽然又慢慢往后缩回去,渐渐拉长显得极为怪异的姿势在蠕动,一眨眼的功夫消失在拐角的地方。 “追!” 我连忙起身冲了上去,跨过拐角的地方,猛的转身,将枪口对准过去,刚想喊“别动”这才发现对面的通道内,空荡荡的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就只剩下两旁的青铜灯盏静静立在那里,像是无声的嘲笑我们。 灯火忽明忽暗,摇曳闪烁。 其他人也是愕然的看着通道,一时间都拿不定主意,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如果说眼花看错了,九个人怎么可能一起看错,而且那灰色人影就在眼皮底下,看的真真切切。 “夏哥,我们不会遇到鬼了吧。”大宝紧张的左右前后的看着。 冬冰在他头上拍了一巴掌,说道:“哪里来的那么多鬼,说不定这人影就是在水底从我们身旁游过去的那个,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又出现在我们面前。” “你连人家背面都没瞧着就敢断定?”雷洪不屑的说,“要我说,这家伙可能诱我们过去,能想到这种计策的家伙,绝逼是一个人没跑了。” 我朝他们几个道:“别在这里瞎叽咕了,说的再多也白瞎。跟着过去看看就知道情况,我就不信九条枪打过去,对方还是变形金刚刀枪不入。” z9的人没经历过这种诡异的事情,个个紧闭着嘴不插口进来,缩在队伍后面警惕着四周。通道石砖淤积一层薄薄的泥沙,踩在上面,有种不真实的感觉,这里按理说是不该有泥沙才对,除非这里原本也是有水的,后来降了下去。 到是有水的话,那这些青铜长明灯又怎么燃烧?难道还真如那些记载吹嘘的一样,风、水不灭? 前行的途中,我仔细左右看了看通道左右两侧的墙壁,隐约能看到一丝浅浅的印记,这是一种常年侵泡水里的痕迹,哪怕过了很久后,也不容易消散。我心中有些了然,或许这里以前真的是一座海底墓葬,我们所在的位置应该是通往某个墓室的水道,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一切都变了。 但是有一点想不通的是,如果这里是墓葬的话,为什么跟外面的水晶宫却大相径庭,要知道古代人给自己修墓穴可不会干这种事,毕竟墓穴又叫阴宅,是为方便自己死后依旧有豪宅楼宇居住。 就像我们自己不会把睡觉的地方修的跟猪圈一样,外面的瓦舍砖墙却设计的无与伦比,奢侈豪华。 我站定下来,脑子一下想到:既然两个地方重合起来,那么只有一个可能,这里应该是两个不同的墓葬,另一个被雀占鸠巢。 “你干嘛站着不动了,想到什么事了吗?”冬冰转身问道。 我笑了一下,重新迈起步子,说道:“没什么,一些无关紧要的事而已。” 就在此时,走前面的人忽然朝我们发出一丝不同寻常的暗号,我小心的提着枪感觉摸过去,只见地上竟然趴着一个人,我连忙将他翻过来,z9的人脸色一变,其中一个低声道:“是我们的人。” z9的人?下一秒,我探了探那人的鼻息,最后朝他们摇摇头道:“死了。” z9的人连忙检查起尸体,发现并没有任何外伤,而得到的推断却是窒息性死亡,冬冰说道:“应该是被水淹死的。” 众人不解的看着他,开什么玩笑,这里一滴水都没有怎么可能是被水淹死的。冬冰解释说:“嘴唇紫乌,脖子上又没有被勒的痕迹,一看就是严重缺氧情况下造成的,你们看地上,泥沙被蹬的到处都是,很明显死前挣扎了很久,像不像在水里挣扎的模样?” “但也不能说是淹死的啊。”大宝站在远处说道:“万一是心脏病发作了呢?” “不是心脏病发作。”我摇头道:“如果是心脏病发作死的,一般会捂住胸口的。对了,你们z9的人一般进部门都会体检吧。” 他们互相看了看,点头道:“当然,进入这种部门身体不能有任何隐疾,更别提有心脏病了,如果是,我们宁愿相信他是被淹死的。” 虽然排除隐疾的可能,但是死法依旧存在很大的争议,而且我关注的一点就是这尸体为什么是朝向我们这个位置的?那么有一个可能,他是被什么东西追着,并且发现了这里,想要借助这里逃出来。 “尸体我们没办法带走。我们还是继续前进吧,取点他身上的东西就当作遗物吧。”我说道。 在这里发现z9一名人员的尸体,说不得我们已经离东方旭他们很近了,争取再有人死去的情况下赶过去,收拾了下心情后,重新出发,过了长明灯的通道后,前面出现一扇被半推开的青铜门,我走在后面想着事情,猝不及防一下撞在雷洪后背。 他朝后退了一步,低沉的说:“又死一个。” 一具跪在地上的人影引我的注意。脸孔朝上,双臂拖拉在身侧,皮肤发白干裂出很深的裂纹,露出红红的筋肉纹理。 “烧死的。”不用冬冰给我们解释,我也知道。 可是地上以及周围都没有火焰燃烧过的痕迹。第一时间我想到第一具尸体,冬冰说那是淹死的。 ps:第二更送到,求票,什么票都可以撒。 第三十六章 地狱之刑 “竹子,你来看看这里!”冬冰这时满脸疑惑的在跪尸背后说道。 他指着的地方,一处暗淡的印记,隐约能看到黑黑的颜色,大宝也开口说出了我的心声:“会不会是胎记啊,好多人背后都有的,没什么奇怪的吧。” 冬冰摇摇头,蹲下来,直面尸体的后背,他伸出手不顾恶心的将那层发白干脆的皮层撕开,一股熟肉的香味顿时钻进我们的鼻子里,大宝一下没忍住,跑到一边干呕出来。z9的人倒是像见惯了这种场面,不过面无表情下仍旧有些动容。 撕开那层皮,露出已经里面的肌肉组织,这时我才发现那个地方竟然也是黑黑的,确实不是什么胎记。冬冰虚点那块印记道:“像不像火焰的形状?” 我脑子有点混乱了,难道说这人真是被火烧死的?就凭背上那处火焰印记?这会不会太荒谬了一点,要真是这样,那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 刹那间,我暗道:不会又是什么神秘力量介入进来了吧。 冬冰依旧在那里说着,他掏出一把匕首,用匕首尖轻轻移过去,在黑色印记的地方一挑,匕首尖上端着一团非常小的黑团移到了冬冰面前,他凑近一看,也没弄懂这是什么,朝我道:“竹子,你看看这是什么东西。我看着觉得像灰啊!” 灰?不对,应该不是。我凑过眼前,随手找了一根细小的东西,让大宝将手电打开照在上面,轻轻拨弄一下,还真像灰一样飘落散开,这东西还真难辨认。 “这是一种霉菌。”这时z9当中的一人看过后说道:“以前我们也接触过这类的东西,所以知道一些,只是作用是什么,必须要化验过才明确知道,但是现在的环境我们也无能为力。” 霉菌出现在这里,似乎也很正常不过了,但是出现在一具被烧死的尸体身上,还是以一种火焰的符号出现,会不会太过巧合,这其中又有什么样的直接联系? 不过很快,在出了石室后,我们再次发现了一具尸体,同样是东方旭队里的z9成员,当我们发现他的时候,他还是活的,却是以一种诡异的姿势站立着, ,就像一尊泥塑一动不动,周身上下布满了红色的线。 当我们跑过去的时候,那人眼珠乱转,嘴微微张开一点,发不出任何声音,像是在提醒我们什么。 这边,过去的人急忙道:“别急,我们现在就给你解开红线。” 那边诡异站立的人,眼珠转的更加快速,不停的左右移动。我看在眼里,顿时知道不妙,连忙叫道:“别去碰他!” 可是为时已晚,z9的人已经摸了上去。一股令人发呕的浓郁血腥味,弥漫出来,那些红线根本就不是什么真的红线,在z9的人触摸上去的一瞬间,立刻迸裂出鲜红的血液,分明就是一道道诡异的血线,如同渔网一般将那人整个笼罩在里面。 眨眼间的功夫,那人如同化蜡般,又像是被剁碎的肉,一块块往下掉,连几秒钟都没过去,散落成一堆血糊糊的肉块,连带骨头都切割的均匀分明。 我抹了一下脸,真的无法相信上一秒还活着的人,居然就这么活生生的在我们眼皮底下变成了这么一弹摊血肉堆。 “这他吗到底是个什么鬼东西!”我恼怒的将手上的枪砸在地上,蹲下直愣愣的看着血肉堆怒吼道:“到底是哪个王八羔子,逮着他,老子一定把他头给砍下来当尿壶!” 雷洪沉声道:“算我一份。那家伙绝对是个变态,不过我更喜欢弄死这种变态。” 冬冰沉默着走过去,蹲在那堆血肉边儿上,徒手在那堆肉块里刨着,很快他从里面仔细的捡出一些人体组织,在地上慢慢拼凑出一幅人后背的形状。 我走到他身后,看着那幅人体拼图,将尸体背上的皮拼凑一起,上面同样出现一幅淡淡的印记,和那个火焰的却是不同,而是一把利刃。 这下我算是明白了,最开始那具被水淹死的尸体,他的背后一定是水的印记。这三人的死法各自都不同,用的杀人手法却是一样的,都是一种未知的霉菌。 我低声道:“或许这种细微的菌类,有这着某种未知的能力,比如让人陷入拟真的幻觉里,让那些死了的人以为一切都是真实的。” 雷洪一旁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些霉菌怎么会出现他们背后,而不是鼻腔或者脑颅里,那样才能达到目的才对吧。” “你忘了,这些霉菌是粘在肌肉上面的?皮肤上只有淡淡的一层,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些菌类一开始是附在皮肤上,慢慢渗透进了皮下进入肌肉里面,或许它们能释放一种致幻的病毒通过肌肉蔓延进血管再到大脑。”我猜测的说。 冬冰抬起头问道:“就算是死在幻觉里,但不该影响到身体上的变化才对啊,这怎么解释?” 我摇摇头,也不敢肯定的说:“我有个猜测,不知道对不对。致幻的病毒进入大脑,从而控制了中枢,下达了一种欺骗性的信号,让全身器官包括肌肉组织在内都信以为真的事实。” 冬冰打了一个寒颤,站起身道:“如果是那样,碰到那凶手,我们几个且不是没的打,对方只要将霉菌弄到我们身上基本就是稳赢了。” 这时,大宝出声道:“水淹、火焰、利刃。这三个死法,你们有没有一种很熟悉的味道?”他见到我们疑惑不解,继续说:“这三种死法难道不像是十八层地狱对应的吗?” ps:晚更了,抱歉!太困了,先睡了。 第三十七章 龙一? 一秒记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民间的阴曹地府之说当然太过于缥缈,更别提相对应的地狱刑罚,只是这三个人的死亡该怎样去做一个合理的解释?难道对方还能控制这些霉菌? 走在过道上,忽然我想到曾经巍子提到过,关于三眼人如何控制涡虫的猜测,那张青铜面具上沾染的会不会又是另一种未知的菌类呢?然后加以控制,从而可以如臂指挥那些没有多少智慧的怪物。 如果现在的那人也是用这样的办法,通过控制来达到左右幻觉的能力,那人且不是遗留的三眼族?想到这里我心里一阵仿徨,不知道到时候该怎么去阻止他。 其实心里还有一个疑问,到底是龙家的那个幕后之人是三眼族,还是他手下有三眼族..... 越过一道石阶,通道开始向下延伸,本以为会再次进入水域,结果走了一段后发现,只是通道越变越窄,到了最后只得蹲着一个个通行过去。半支烟的功夫我们才堪堪出了狭窄的洞口,刚一出来,几声枪击的声音顿时连续不断的响起。 循着枪声的地方,我们立马朝那方向赶过去,不用去猜也知道两方是谁。 “不用管那个影子了吗?”雷洪跑到一半转头说道:“要是他再来怎么办?” 我停下来,看着寂静的砖道,想了下说:“不用管他,难道你们没感觉出这家伙其实引诱我们去另一个方向吗?就好像是让我们刻意避开这里,或者说让我们避开危险的地段。” 说到中途,远处的枪声开始逐渐变稀,我意识到不好,赶紧让大伙不要耽搁下去,再有什么事都没自己同伴重要。 冬冰带着两个人先行冲过去,身影很快没入了阴影,过了这段通道后,人鱼熬制的油灯已经没有了,所以我们不得不重新打起手电照明。 顺着冬冰走过的痕迹,摸索过去,却久不见有动静传回来,我低声朝前方喊了几声,发现一点反应都没有,神经不由紧绷,视线只能随着他身边的手电亮光移动,没几秒忽然间消失了。雷洪弯钩一挥,低沉道:“出事了,我们赶紧过去。” 我用手电照了片刻,依旧看不出前面发生了什么,黑暗中手电的亮度达不到那样的强度。随即,我冲其他人招招手让他们跟上,便微微弓着腰身,踩着小步慢慢踏进前面漆黑的地方。 随着手电的照射,才见正前方是块墙壁没有路,只有左侧有个较窄的通道,我暗想:刚刚冬冰他们的手电亮光应该是在这处拐角消失的,或许是我们的视角问题,才认为他们遭遇不测。 但是冬冰他们去了也有一点时间,可是一点动静都没有,那也太奇怪了。 “艹!”雷洪将铁钩‘噹’的一声砸在墙壁上,就像炸毛了一样,蹬着牛眼说道:“冬冰他们不会真遭毒手了吧,按那家伙的尿性,绝对不会一点消息都没有。” 我心里也按耐不住一阵狂躁,但是我清楚谁都可以发脾气,唯独我不能乱。 “不能等了,跟我进去!”最终还是我下了决定,带着人摸了进去。 嘭~ 侧面墙壁突然发出一阵闷响,在寂静的密室通道内犹如一声晴天闷雷,这突如其来震响,惊的我们原地抖了一下,面面相觑。 大宝被吓得脸无血色,哆嗦着问道:“夏哥,刚刚那声到底怎么回事?” “隔着一堵墙,我怎么知道!”我拉了一下枪栓,带着人朝黑灯瞎火的通道内走了进去,走出十多步,前面豁然开朗,一间石室出现在眼前,正中间位置吊这一座青铜盏,我瞄了一眼后,视线很快移到了地上躺着的一个人身上。 谭静雅? 竟然会是她!我赶紧跑过去,将枪一丢,但不敢触碰,生怕再出现支离破碎的血肉,只得在谭静雅边上喊了几句,她眼皮忽地抖动几下睁开,看到我们后,猛的一下撑起上身,惊慌失措的到处找着人。 “看见阿旭没有?”谭静雅神情激动扯着我的衣服问道。 我摇摇头,努力让她镇静下来,反问道:“我还想问你,看没看道冬冰他们,他们刚刚过来这边,半天没有动静。” 谭静雅好像受到了什么刺激,沉静下来,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双眼呆滞,就像魂魄已经不再了似得。我埋头看了看她披头散发的模样,衣服很多地方都破损了,脖子上还有几处血痕,看来他们遇到的危险一点都不比我们少。 不过她似乎还真不清楚冬冰来没来过,可能冬冰来的时候,她还昏迷着也说不一定。周围也没有其他z9成员的尸体,想必是跟着东方旭走了吧。 但是以东方旭的性子绝对不会把谭静雅一个人丢在这里不管不顾的,那么他们到底去了哪里?在这里又发生了什么事? 就在我们疑惑不解的时候,墙壁角落里突然传出一声男人的低吟,只见一个黑影坐靠在墙壁边上,听他声音感觉很痛苦。雷洪立马将手电照过去,下一秒我们齐齐喊出口:“冬冰!” 果然,刚刚那声撞击墙壁的声音是他发出的,不光是他一个人那里,在冬冰周围还躺着两名z9成员的人,待我们赶过去,其中一人已经死亡,头颅撞在墙壁上,脑颅出血,眼睛里全是红红的血色。 冬冰似乎受伤并不是非常的重,意识还是有的,就是有点模糊,隐约是看到我们,不由蠕动嘴似乎想要什么。我赶紧凑过耳朵,沙哑而虚弱的声音说道:“女人...小心....” 突然间我忽然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觉得后背一股钻心的疼痛,一个冰冷的东西一下刺进了我的体内。 我转头一看,竟是谭静雅。 “竹子!”雷洪这才反应过来,暴怒的一脚蹬在谭静雅的肚子上,对方连哼都没哼一声,直接倒飞出去两三米,重重摔在地上。 我身体突然失去重心,一下坐到地上,这下可把z9的人给吓坏了。幸好随身都带着急救的东西,连忙给我进行消毒,甚至缝合包扎。 “雷洪!别打她!”我虚弱的出声阻止道:“你仔细看她的眼睛!” 雷洪红着眼,喘着粗气瞪着谭静雅,发现她根本就没什么眼神,整张脸毫无生气静静的躺地上一动不动,如果不是肚子还在起伏,以为刚刚雷洪那一脚,直接把她给踹死了。 “她被控制了?”雷洪慢慢降下怒火。 我点点头,说:“多半是了。快给冬冰他们看看伤势才是最要紧的。” 话音刚落,我就觉得一阵冷风呼呼而来,从黑暗的地方吹过。我靠在冬冰旁边,迷糊的视线扫到不远的阴影位置,一个黑色的人影站在那里正静静的看着我们。 以及发生的一切。 其他人也发现了这名不速之客,纷纷戒备的将我和冬冰围在中间,雷洪轻喝道:“你是什么人?” 好半天,那个站立的黑影也不搭话,双手就那么插在衣袖,忽然那个人影动了一下,慢慢从阴影里走了出来,那身子并不是那么挺拔,甚至有些瘦弱,背似乎有点微微的驼。 那人慢慢走入光亮的地方,步伐蹒跚,我们才发现他外面套着一件斗篷,阴影下看不清他长的模样。陡然间,我想起雷洪曾经在长江船上见到的那个疑似老人的人。 我再一看雷洪,只见他身体微微有些颤抖,牙齿紧紧的咬合着。 “你是龙一?”我虚弱的冲他问道, 阴影下,那人有些意外,用着苍老,却很有力度的声音回应道:“哦?怎么猜测我是龙一?” “龙家的那个人应该不会一个人以身涉险站到前面来了吧,那人也就当之千年老龟毕竟合适。”我裂嘴嘲笑道。 那人沉默了.....没人敢出声, 周围陷入了诡异的寂静。 ps:抱歉昨天没更,实在是办完满月酒太累了,今天一早又赶回公司加班,抱歉各位。也谢谢一直不停打赏的朋友们。 第三十八章 陷入 整个场面被这个怪异的斗篷人给震住了,地上躺着几个我们的人已经说明这家伙绝对不是善茬。n∈,一时间不知道是该动手还是在等等。 其实我更在意的是,刚刚那句有意试探的话,居然真的让他陷入了沉默。种种迹象表明这家伙应该不是龙一,而是我们一直寻找的龙家幕后之人,一个老家伙。 “怎么办?竹子!我们是现在就动手?”雷洪警惕的扣着扳机,枪口一刻没有离开那个怪人。 我忍着那道被捅不是很深的伤口疼痛,扶着墙壁站起来,隔着人群对着那人说道:“看你的表现,你就是龙家的那个人吧,痛快点就承认吧。” “曾经.”那人身形往后缩了一步,苍老的声音从斗篷里响起:“曾经看在黄四郎面子上放过你们一次,但现在他不在这里,你们自求多福吧。” 说完,这家伙笑了起来,笑的声音就像锯子在锯木头的声音,非常的刺耳难听。斗篷怪人忽然一下退到了阴影里,看他最后的一个转身动作,想必是要离开走掉。 “别让他走!”情急之下,我脱口而出。 我的话音刚落,一团火光,一声枪响在昏暗的石室内出现在对面,我身旁一名z9的人顿时胸口爆开血花,应声倒地,我神经绷紧,知道中了埋伏,连忙顾不得伤口上的疼痛,一个跨步上去拉起冬冰藏到室内的柱子背后。 雷洪手里的冲锋枪顿时不停的吐出火舌,其余人一边开火还击,一边将地上的谭静雅也拉出战圈,免得误被流弹击中,到时候还真不知道该怎么给东方旭那家伙解释。 雷洪虽然断了一只手臂,但是对于枪的掌控力依旧不低,那些龙家人的保镖打手与他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甚至连z9的人还不如,堪堪两三分钟过后,来往的子弹停了下来,重新打开手电照过去,那些个穿着潜水服的龙家人贴着墙早已死的不能再死了。 “这些人真不经打。”雷洪满脸红光的朝几具尸体上吐了口唾沫,重新装着子弹说道:“老子还能一个打十个,让那怪家伙开开眼,什么才叫强壮的男人。一个缩在斗篷下的弱鸡,也配跟我们较量?不就是有钱嘛。” 大宝似乎看出来什么,张口就说:“我想那人摆明是让这些杂鱼来送死的,如果按之前我们的人的死法,刚刚他为什么不用?” 是啊,那人不用刚刚杀人z9的人的方法?我正想着的时候,突然脑子里那颗变异松果体,开始猛烈的刺激我的大脑,如同针扎一样的疼痛。 我知道这是什么意思,顾不了两处的剧痛,连忙叫道:“全部人小心还没完!” 说完,众人还没从我话里回过神来,前面黑暗的地方忽地刮起了一阵阴风,一团如同灰尘的东西在空气中弥漫,仿佛受到了地上尸体的刺激,变的更加躁动。 “前面有东西?”雷洪左右张望,紧张的问我。 我诧异的看向他们,说道:“你们看不见?一团灰色的雾就在前面啊!” 雷洪以及其他人面面相觑,不由后退几步,纷纷摇头的说:“确实没看见有什么东西过来,但是我们能感觉到是某种东西在靠近过来。” 他们在说话的时候,我看见那一大团灰色的东西围绕着地上的几具尸体,没过几秒灰色变成了红色,我心里一惊,连忙将冬冰背起来,叫道:“带上谭静雅快撤,撤出这里。” 跑出十来步,就听到有人倒地的声音,转头看去。z9的人包括扛着谭静雅的雷洪,挨个的跌倒在地上,没两秒他们仿佛就进入了睡眠状态,只不过脸色非常的惨白,满头都是汗珠,不停的摇摆着脑袋,抽搐着身体,就像是连续不断的做着噩梦。 一时间,我不知道该是走还是不走了。 犹豫了几秒,那些红色的雾团分出一部分瞬间飞过来将我也包围住。 只觉得浑身一阵冰冷,知觉变的越来越模糊,失去了四肢的掌控能力。 视线也漆黑了下来,等到一丝亮光再次升起,我看到了雾蒙蒙的一片,空无一人,空无一物,仿佛这个地方除了我一个人外,就只剩下那茫茫的雾气。 我小心的踩着松软的地面在雾气中行走,希望能找到一些什么,但是我也不知道想要找到什么,只是觉得我该在这里寻找。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年?还是两年?甚至更久。腹中没有任何饥渴的感觉,自己就像一只游荡的灵魂四处游荡,时间长了我发现自己连说话的声音没有了,连嘶吼的叫声都无法发出。再过不久,四肢也越走越没有了知觉,就像一具行尸走肉不停的在白雾里前进。 大脑空白一片,不知道什么叫思考,也没有了思考,就连耳朵仿佛也失去了听力,只有脑袋里还有三个字不停的出现:往前走!往前走! 步子机械的,麻木的迈动。 越来越感觉,我已经不是我了,就像自己快要消失了。 直到视线都快要退化了,黑色开始笼罩最后一丝白雾时,一轮强烈的金黄色光芒穿透了一切,将黑色驱走,将白雾赶散,我的脑袋顿时一片清明。 不知不觉中,抬头看去。一颗巨大球形的物体漂浮在半空中,待到所有一切颜色不见了,我发现脚下踩着软软的东西是脑髓凹凸不平的表面。而那颗漂浮的球形却是一颗巨大的眼球,一颗仿佛是有生命的眼球,目灼灼的看向我。 一股类似电流感觉窜遍全身。 我一下弹跳起来,发现自己满身冷汗的站立在石室当中,周围躺着雷洪他们,此刻他们已经不再是那副恐惧的表情,很安详,见他们眼皮下的眼睛在转动,我知道他们快醒了,已经没事了。 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好像过了很久一样,那个人是怎么做到的?竟然让我们所有人都陷入了梦里。 梦里那颗眼球又是什么,难道说..。我不可思议的想着,那个是不是就在我脑子里的那颗松果体? 第三十九章 接近 我在原地等着其他人从奇异的梦境里苏醒过来,身旁的冬冰轻咳了一声,幽幽转醒,见他脸色红润的慢慢站起身,不过我看到下体凸起一块,我不由暗道:果然,连做梦都离不开大保健,就不能做点其他的么? 冬冰胸口还在发痛,不过看样子是好了很多,嘿嘿笑了起来,说道:“刚刚做了一个梦,太他吗真实了,简直就是我的梦想啊,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雷洪摇晃着脑袋走过来说道:“当心全流在裤裆里!不过很奇怪,我刚刚问了z9的人,他们也做了梦,在梦里大家都是要快死了,忽然发现在梦境中出现一颗金黄色太阳,非常的耀眼,这才让他们从梦里的死亡清醒过来。” 通过他们的诉说,我发现每个人做的梦都不一样,只有两个相同,一是都不知道自己在做梦,甚至自我存在的意识很模糊。在梦里都在经历生死大劫。二是同样有颗奇怪的金色太阳出现将他们拉回到现实。 想到这里,我们都不由联想到之前那三个诡异死法的尸体,那么他们的死就说的通了。 这时就连一直昏睡不醒的谭静雅也醒了过来,不像之前被人控制那样的浑浑噩噩,而是真正的醒过来了,不过意识还有点模糊,说话也有点条理不清。有一点我们关心的,她倒是说清楚了,那就是她和东方旭被打散了,跟着她的三个z9的成员也被追逐的四散走失。 就在这里走失的吗?我看着这间石室,空间并不大,却有着几道青铜门敞开着,根本无法判断他是从哪里走的。 “去追那个人吧!”雷洪沉声道:“只要解决了,其他事都能迎刃而解。” 我点点头,谭静雅也没有反对,解决了正事,再找也不迟,更何况东方旭并不是小孩子,他独自一人的话,遇到危险也能安然不恙的避开。 众人收拾整理了一番,死者只能安息在此处,活着的人还要继续上路。穿过那个斗篷怪人经过的青铜门,出现在门那头的是一段陡峭向上的斜梯,梯身全由青铜铸造,上面布满了细小的纹理,像某种文字多过像刻画,向上行进了一段距离,出口就像是一道天窗,昏暗的油灯光从上面透下来。 雷洪小心翼翼冒出头观察了一下,才招手让我们跟上。天窗的洞口很窄,只能一个个的出来,两边矗立着两只奇怪生物的青铜像,面向我们。 我仔细打量了这里,越觉得一路走来,疑问就越多。 忽然,雷洪嘘了一声让我们安静。他虚点前面,用着极低的声音道:“前面好像有问题。” 谭静雅穿着贴身的潜水服,身材凹凸有致,披散着头发,看起来别有一番风情,不过此时她并没有太多的心情去关心这些,依旧为东方旭担心着,一听到前面有动静,着急的张开就道:“那还等什么呢,我们赶紧进去看看吧,也不知道阿旭一个人现在怎么样了。” “关心则乱!”我安慰她说道:“你老公一定没事的,就他那面相,阎王都不一定收他,放心吧,你一定当不了寡妇。” 谭静雅没好气的看着我,要不是状态还没恢复,估计粉拳已经打了过来。一时我也觉得失言了,讪讪笑了下,便不再和她继续扯下去,调头和雷洪先行在前面,当然如果不是我们基本上各个都带着伤,估计也不会这么谨慎的前进。 越过一截石阶,一扇洞开的青铜大门出现眼前,门扇两边密密麻麻雕琢着细小的蝌蚪文,就像是符文似得刻满了全部,就像..就像是一座封印着什么东西的封印之门。门顶上方,雕刻一只巨兽的头,张着大嘴,露着獠牙冲每一个经过此扇大门的人咆哮着。 刚刚雷洪发现的动静已经就是从这里面发出来的,但是此刻又没了动静,冬冰虚弱的问道:“你会不会听错了?” 雷洪摇摇头,道:“绝对不会,那声音虽然小,但是不会听错,就像机关触发的声响很短。” 我让大宝将手电照起来,走近了那扇大门,里面居然是怪石交错的一处洞穴,一时间我以为我们走错了地方,里面完全就是天然的洞穴,浑圆的洞身四处伸出奇长的石柱,有上方垂直而下,也有从地上延伸探上,也有从左右两侧纵缝而来。 就这些尖锐的石柱就像一条条章鱼的触手,又像探头张望的黑色巨蛇,让人望一眼都感到全身都会起鸡皮疙瘩。 雷洪朝我们招手示意过来,指着地上一截断裂的石柱说:“看见了吗,刚刚那声音应该就是这种东西断裂发出的,你看断口的位置,是不是被人用力掰断的?” 我和他对视一眼,很难想象那个弱鸡一样的人能有这么大的力气。难怪冬冰之前撞击在墙壁上,估计就是被他打过去的。 一路望过去,有不少石柱被打断露出一条路径来。我们一行人就顺着这条人工开凿的‘路’小心翼翼的避开锋利的石尖朝里面走过去。 忽然,我下意识的抬头望上一看,整个人都震惊了,只见上方露出一条缝出来能看到岩石外的晶莹透体的穹顶,而我们就像是在水族馆里一样,原来我们依旧还在里面啊。 过了那段怪石林立的洞道后,最先进入我们眼帘的却是一条非常宽大的管道,没错是管道,因为我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它,管道本身也是晶莹透明的,里面缓缓流淌着玉一样颜色的液体,不像是水,比较粘稠,更像是曾经在书里形容过的玉脉。 但是这么一个地方,一条玉脉会不会有点唐突?简直有点格格不入啊。 冬冰在背后拍了拍我肩膀,指着正前方一处地方,“看那里!” 就在那条类似玉脉管道的下方有一座巨石砌成的高台,离我们至少还有五百多米的距离,这距离说远不远,说近也是可以视物的,只是看的不是太清楚而已。 不过上面有一个灰扑扑的人影却是立在上面显得很突兀。 随着走近过去,最关键的地方除了那个人之外,还有一具非常高大的东西,我皱着眉,疑心道:“那东西不会是沧海君的石棺吧?” 第四十章 孔室 隔得较远也分的不是太清明,那是不是传说中的沧海君的石棺我也保不准,只知道单单大岭那边才对。☆→,或许那具高耸的黑影是这座水晶宫建筑者的也说不定。那个斗篷怪人此刻站在那里一看就知道是为了什么东西而来,当即我让其他人将枪口抬起,随时做好开火的准备。 刘先成这厮说过,那个人想要动龙脉,难道龙脉就是指的那具石棺里的东西?还是说那快高耸的黑色石棺样的东西所在的位置其实压着龙眼? 走的近后,中间有块水潭,高台就立在水潭后面,有两条石阶从左右两边蜿蜒而下,我们从左侧绕着水潭过去,大宝望了望水潭里,黑黑的看不清底部,也不知道里面会不会藏着什么。 我被他的动作勾起了心思,这样地方不可能无缘无故多出一个水潭来了,就算这里是天然洞穴,也不该在海里多出一块水潭吧? 上面那人似乎已经发现了我们,但并没有立即调头离开,反而手臂上的动作越来越大,像是操作着什么。我心里暗道不好,这家伙多半是在找开启石棺的机关,不能让就这么得逞。 心急之下,我们赶过去的速度不由提升,抬手对着那黑影就是一枪,管他吗的打不打的中,能吓唬他一下也是可以的。 踏上石阶,我们也没有去想这里会不会还有什么机关陷阱的,就从这天然洞穴的结构来看,想要设置机关,这里的条件太过简陋,石阶不是很长,只有一个拐弯的地方,大伙咬着牙也没顾忌体力的问题,一口气就冲了上去,几条枪口伸过去。 大宝将大灯一照,大家立即愣神。 那穿斗篷的家伙呢?这个高高的石台上,除了一个高耸的巨型黑石外,没有任何一个活动的生物,更别提人了。而且这上面也不是特别的大,想要藏个人还真不容易,难道这家伙还会隐身? 我让大伙小心谨慎的在四周搜索。 依旧没有找到那人,我走到那具长方形状的黑色石头那里,上面没有雕文,没有任何雕刻痕迹,看上去就是一块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水底石头,只是形状较方而已。也没有想石棺那种有相接的缝隙,换而言之这根本就不是什么棺椁。 “夏哥,你们快过来这里有发现!”大宝带着猴子在黑色方形石侧面喊道。 我们快步过去,只见他站的位置从侧面看,方形石是往前移动了半米左右,裂出一道可以过人的口子,我拿过手电朝里面一照,扫开黑暗,一个黑漆漆的洞口出现在光线处。 洞口的宽度刚好能和方形石对上。 我说:“那家伙多半是进去了,我们也跟上!” 说完,将电筒含在嘴里,双手端着步枪移了进去,其他人也在背后跟了进来。进入里面是一条狭长的洞道,洞身光滑平整应该是人工凿出来的。 还好洞身不长,走到一半隐隐听到一丝哗哗的声音,像是水声,但是又感觉不像,没有水那种荡起的冲击感。 “咦!”雷洪惊讶的轻声道:“怎么到头了?” 我挤到前面,借助手电光看去,洞口外已经没有路了,漆黑如同黑夜的前方,只有一座断掉的岩石,看样子原本是有一条道路的。 雷洪拿出绳子,说道:“我下去看看!” 我拉住他,说道:“这样贸贸然下去不好,还不清楚下面什么情况呢。”可惜这次我们没有带荧光棒来,毕竟谁知道我们还会遇到这样的情况,只得数了数手电,让z9的人拿出一根电量差不多的手电,将其打开朝下面抛了过去。 手电的光晃动着落了下去。 我们看到最下面居然缓缓流淌着的液体,粘稠玉白色的液体,如同活物一般高低起伏缓缓在‘爬动’着,看样子是没什么危险,雷洪将绳子系好,绑在一块断岩上,这才小心探出一只脚慢慢攀爬下去。 估摸着放了十多米后,使劲甩了甩绳子一头,给他个信号。随即绳子抖动的感觉从下面传上来,当即我也不再犹豫,吊在绳子慢慢爬下去,幸好崖壁不是那种平整的,不然就没地方借力了。 快下到底部的时候,我朝下看了一下雷洪,发现绳子那头没有人,心里一惊:莫不是他遇到危险了?下意识的使劲拽紧绳子不敢再往下爬。 “你在犹豫啥呢!”这时雷洪的声音在下面传上来,声音有点空旷,可能是这下面结构的问题。 我朝声音的方向照顾去,正是这家伙拿着枪躲在阴暗的地方警戒着,玛德,我差点忘了他以前是什么身份,难怪刚刚没见到他,原来隐蔽去了。 等到所有人都下来后,那些缓缓蠕动的液体感觉更加真实,也不知道它们到底是什么东西,又要‘爬’到哪里去。 大宝轻声道:“夏哥,你看前面那些墙壁是怎么回事?” 所有人将光源移到他说的前方,只见对面出现一条直径的石桥,跨过了玉河,直面一堵崖壁,崖壁上全是密密麻麻大小一致的孔洞,就像一根木头上面的白蚁洞,让人看了就觉一阵鸡皮疙瘩。 “里面不会爬出什么虫子吧?”大宝嘀咕道。 冬冰脸色还有些发白,不过精神头好了不少,听到大宝的话,说道:“那些个洞少说也有一米的直径,哪里来的那么大的虫子,就算有这里可是深海,饿也饿死了。” 过了桥,我疑心的朝每个洞子照过去,可惜里面太深,根本不知道里面是个什么情况,突然,就在我晃动手电的时候,一处洞穴口边上。 晃到了一双向里凹进的眼睛,满是皱纹的脸如同干枯的老树皮,整个脸颊骨瘦如柴。他也好像看见了我似得,干瘪的嘴唇裂开,莫名的微笑让我心里顿时一窒,呼吸都有点苦难。 是他!果然来了这里。 ps:第一更! 第四十一章 返老还童 那个老头已经不见了。⊙頂頂點小說, 一分一秒过去,我不知道那个人是不是已经钻进了那些孔洞里,更不知道那些孔洞到底是干什么用的,但冷静下来一想,绝对不是那么简单,至少对于我们一行人来说绝对不简单。 “刚刚你在看什么!”冬冰也朝我看的方向扫了扫手电,发现并没有什么东西。 我冷静下来说道:“那个斗篷人,刚刚看到他进了崖壁上的洞里。” 雷洪兴奋的说:“那还等什么,上去****娘的!” 我扑他一头凉水的说:“你拿什么上去?刚刚我看了那个人是个老头,没有任何攀爬工具就能到那洞里,你有他那样的能耐?” 雷洪脸红的看着光滑没有任何凸起的岩石,惺惺的叹了口气。这时谭静雅从前面回来,说道:“前面没路了。” “有断了?”我疑惑的朝前走去。 谭静雅摇摇头边走边说:“断到是没断,就是桥头到了那里就很自然的没了,剩下的只是这些缓慢流淌的玉水,最好你自己亲眼去看看。” 走到桥头,出现了一个石阶,但是石阶的尽头却是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一片,我站在尽头望着下面起伏不断的玉液,起疑道:“这个石阶修建的太不合情理了,这里应该还有链接的建筑才对,不然没法解释。” 就此时,一道轰隆的巨大声响在整个谷底响了起来,连带着那些温柔缓慢的玉液也开始波涛翻滚,大量的玉白色液体激荡上了石桥,瞬间枯竭发硬,变成了晶莹透明的硬块。 我心里想着,这恐怕就是外面那层水晶宫的来历吧。 不过此时没有多少时间给我分心想这些事,玉液的动静也是越来越大,石阶下方空白的位置,玉面突然破开倒涌起来,分成了两股朝两侧逆流,中间形成了一股玉白色的漩涡。 一块平整的,透着水晶剔透明亮的高台慢慢升了上来,速度很快朝过了石阶,轰的一声响过后,水晶高台停了下来,上面的水晶之阶与石阶堪堪对应上了。 等等,上面的那是.那是。。一个水晶王座? 王座四脚柱如龙爪稳稳抓在中间,座身有很多伸出来的水晶长角互相对应一直到坐靠后面最上方的中心位置,一颗拳头大的夜明珠镶嵌在那里,散发着一种莹莹之光。 我们一行人站在石阶上目瞪口呆看着王座上端坐着的一个.。人。 此人个头很大,头上戴着长着长角的头盔,面上同样戴着一副面具,一副水晶鬼脸面具,周身上下穿着由水晶拼接的甲胄,整个人看起来华丽不失威严。 “活的?还是死的?”大宝胆怯的后退一步。 雷洪端着枪说道:“废话,当然是死的!” “这难道就是你说的沧海君吗?”谭静雅轻松问道。 我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因为在我想法里,沧海君极有可能是巍子,但如果沧海君就是眼前这具玉尸的话,那巍子又是谁?心里冲动之下,就像要上去将那张水晶鬼脸面具给揭下来,看看里面到底是谁的面孔。 当走过去,伸出的手悬停住了,我这才看见面具玉尸端坐的大腿上,放着一口古朴的盒子,盒子的材质我猜想可能就是某种石材,所以也就没过多的注意。 但是那个盒子里的装的东西,我立刻就好奇起来了,不过很快我就缩回了手,要知道那具玉尸绝对不会轻而易举的将东西给我们,一定留有陷阱在上面。 冬冰却顾不得那么多,两步当作一步跨过来,伸手就抓过去。 我刚要拉住他,一个黑影突然从上方窜了下来,就见一个黑幕拂过我们的视线,冬冰倒退回去,吐了口鲜血,好在人没昏迷,躺地上呻1吟几声。 “有些东西不该是你们的,就不要乱拿。”那个黑影从地上慢慢站起,转身。 兜帽退了下去,露出刚刚我所看到的老人脸,警惕的将枪口抬起,问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说着,悄悄用手在背后朝大宝比划。 “干什么?小娃娃,你问的倒是很奇怪。”老人丝毫没在意我举起的枪口,慢腾腾走到玉尸面前,盯着那只盒子,开口道:“当然是拿我要拿的东西,一件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东西。” 几条枪抵了过去,雷洪威胁道:“老东西,你最好别乱动,谁说这盒子是你的了?信不信现在就把你打成马蜂窝。” 老人闭目面向着盒子,忽然笑出声来,说道:“我敢独自站你们面前,还怕你们手里的那些铁家伙?别太高估了自己。” 我知道他说的话里的分量,于是转念一想,同样用威胁的话道:“你就不怕动了这个盒子,弄出什么机关陷进吗?” 老人抬起目光看着那些孔洞说:“那就是陷进,已经摆在那里了。” 我骇然的看着那些孔洞,想到一个可能,问道:“是海水倒灌进来?” “比那还要可怕。”老人神秘的笑了一下,“你想见识一下吗?” 说着,他的手已经伸了过去,我向后退一步,吼道:“大宝动手!” 我一个侧身闪开,身后的猴怪此时身体肿胀的跟一只蛤蟆似得,趴在地上,那鼓起的腮帮往前挤压,张开嘴一道恐怖的黑烟,如同利箭飞射出去。 大量的黑色烟雾带着强大的腐蚀性瞬间就将那个老家伙给笼罩了进去。我端着枪,冷笑道:“自古当坏人屁话多都没有好结果,看来这句话不是没道理的,老家伙!少在我面前倚老卖老。” 烟雾过后,黑色的斗篷已经千疮百孔,如同破烂一样拖拉在地,那个怪老头居然没死,只是被黑烟腐蚀的不成了人样。 他缓缓站起身,目光阴冷冷的盯着我们,“听说你们在秦皇陵不是一直在找我吗?” 他脸上的皮随着说话的抖动,逐步脱落,露出一层白皙的新皮肤,原本有点驼背,此时也站直了身体,大量裸露在外的皮肤开始龟裂、脱落,原本被腐蚀的皮肤也开始换了一层的新的。仅仅几分钟的功夫,一个老头子居然在我们面前变成了一个目光阴霾的青年。 我心中惊的几乎说不出话来,从未见过这种神奇的事情。 “你是赢高?公子高?” ps:第二更!是不是很快? 第四十二章 大禹治蛟 返老还童,原本只是科幻电影中见过,此时就在我们面前发生了,恍惚的觉得自己一定在做梦,还没清醒过来。 “赢高?我都快记不清这个名字了。”已经蜕变着青年的老家伙,仿佛充满了力量,赤着上身说道:“吾之父为赢姓,为祖龙。吾便以龙姓。” “龙姓?龙一,龙遗?赢姓遗留之人?”我反问道。 龙遗拍拍手掌,很欣赏的说:“看来还是有聪明人的,吾允许你活到见到我永恒的那一刻。” 突然他的笑容僵住了,好像想到了什么事情,脖子僵硬的扭动,看向水晶王座上的玉尸腿上的盒子,我见他神色有异,立即让众人后退开,就听到他发出带着癫狂的笑声。 笑容扭曲,声音苍凉。 龙遗原本伸出去的手停了下来,目光依旧盯着那个盒子,自语道:“你没来,我依旧还是中了圈套了。恐怕你根本就没有把那东西放在里面吧,我能想到的,你不可能想不到的。” 缩回手垂放在身侧,喃喃道:“我已经没有时间了,没有时间了。” “什么没有时间了?”我依旧警惕的看着他,“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龙遗也就是赢高,并未理会我的话,像是在和空气说话一样,“我有个故事,你们想听吗?一个很老的故事。” 他并不听我们的答复,反问道:“你们知道这里的来由吗?” 龙遗指了指脚下。 “不就是大禹钉下的镇海神铁吗?现在应该是用来镇某个东西的吧。”我回答。 他摇摇头,道:“看来你们还是不知道。这哪里是什么神铁,这是你曾经拿过的一把武器,这些我都知道。” “武器?”我思索着曾经拿过什么武器,陡然间想起那把已经遗失在秦皇陵的那把凿子,下意识的说:“刻龙凿?”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你的意思是说,这个镇海神铁其实是一把巨大的凿子?而我们只在凿子的一头?” 龙遗点头,目光再次转向那个盒子,开口道:“不周山之战,说是两位大神的不合而引起的,其实他们是在挣夺一样东西。大禹治水,也不是真的治水,而是治蛟。” “他们在挣什么?”我脑袋快转不过弯了。 “黄帝留下的东西,吾父夺了黄帝密藏,发现了其中的秘密,最终知道那个秘密留落到谁的手中。”龙遗闭上眼,回忆着说:“徐福出发东海并不是主要求什么长生,而是寻找那个东西,不过最后还是让他得手了,递到了吾父手中。” 我慢慢放下枪口说道:“然后徐福再次出海,其实不是为了掩人耳目,而是逃亡!因为怕嬴政灭口,躲到了东瀛永不回中原。” 我不知道为什么,脑袋里那颗松果体似乎在抖动,刺激着我的大脑,很多想不明白的事情逐渐在龙遗的话中越来越拼接上来。 继续说道:“因为你没有亲自参与过抢夺黄帝密藏的事情,所以你嫉恨赵高,终于将他活生生囚在阴木棺里用阴火灼烧致死?我说的对吧,你再三派人进行黄帝遗迹的调查就是在重复嬴政当年做过的一切,让你摸清线索,好确定你父亲当年得不到的东西。 可是我有一个疑问,当年嬴政既然已经拿到了那东西,应该就在你父亲的墓里,你为什么不去取?以你的能力和势力应该轻而易举。” 龙遗突然微笑了一下,说道:“那只是一半,而我要的是另一半。不然嬴政怎么还会在一个恶心的石棺里渡过那么长的岁月?不过挺感谢你们,如果没有你们和蒙剑相助,那个老不死的不死,我现在哪有那么痛快。” 他笑容消失了,语气冷冷的说:“嬴政不喜我,群臣也不喜我,没有一个站在我这个皇子这边。我比不上大哥,我也认了,谁叫他温文尔雅,待人宽厚。但凭什么那个赖皮小子却讨嬴政喜欢?” “换做我,也不喜欢一个心机太重的儿子!”大宝小声嘀咕着道。 “其实你一直留心着嬴政的一举一动,也知道不少秘闻。”我的声音盖过了大宝的话,继续说:“那个巴寡妇清其实也是为了你父亲得到的那个秘密而来的吧,你惧怕她,所以殉葬后,你只在陵寝外围活动,不敢深入,而且你一直以来都在不停的试图进入里面,但是一次都没有成功,都是她在阻碍你。” “别提那个女人!”龙遗忽然大怒吼道:“她是我找来的,但是到最后却没有帮我!这个吃里扒外的女人!” 我闭上眼睛,脑袋里剧烈的疼痛让我有点睁不开眼睛,只得闭上眼继续说:“你们那点破事就是一部宫廷剧,只是争夺的东西不一样而已。既然刚刚你说了脚下的不是什么神铁,而是刻龙凿,恐怕这个刻龙的刻字,应该是‘克’制的克吧。我记得巍子提到过,胥母踩巨龙脚印而孕育伏羲和女娲,那么那条龙去了哪里? 或许你已经给了我答案。刚刚你也说了大禹治水不是治水,而是治蛟,原来是为了给那些大神们擦屁股,以当时的时代不可能那么轻松治理大江南北的水患,而且时间那么长,该冲毁的早就冲毁了,洪水该退的也早就该退了,他治水的必要性在哪里?就像你说的他是治在蛟,如果当时的水患其实就是蛟患,那么事情就有的说了。 克龙匠其实就是在他当年治蛟时的队伍传承下来的对吗?所以他们每朝每代都在水域边上行使着自己的使命,那些帝王默许他们的动作,也是知道了其中的秘密。那么当地是怎样的一个秘宝让整个大陆都在遭受这样的苦难?我!倒是想要看看。” 我身后的冬冰他们听的那是一个目瞪口呆,简直不相信我居然能分析出这么一番话出来。 “你比我想象的要聪明。”龙遗看向我,“你真的想看?那就赌赌运气,看他是不是把那件东西放在这里了。” 说着,他的手伸了过去。 突然间,一道银光闪过我们所有人的视线,只觉得视线一花,那个端坐的玉尸不知何时手里多了一把锋利的宝剑,就在我们紧盯着尸体的时候,一个物体掉落在了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低头一看地上,我和雷洪、冬冰他们倒吸一口凉气,连忙退出数步。 龙遗的头被切了下来,瞪着眼睛歪斜在地。 ps:第三章送到。今天的就没了。大家记得给票哈 第四十三章 活着的宫殿 人头滚落,仿佛死不瞑目。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我原本想问问他,长江那个水洞里的巍子画像到底是什么人与大禹可有什么关系,可惜现在已经没法问了。所有人聚集到一起,警惕的端着枪口不知道该是开火还是离开,毕竟龙遗也是我们的敌人,他被人给杀了对我们来说应该可是个好事情。 所以,没人开枪。 “夏哥怎么办?”大宝颤颤微微举着手枪问道。 我看着持剑而坐的披甲玉尸,一时间真拿不定主意,要说哥们儿几个不是没有胆量一较高下的,但是一想到龙遗之前说动了盒子可能就是触发机关,我瞄了下那些密密麻麻的孔洞,心想如果动手那机关且不是也会触发,到时候会出来什么?弩箭?海水倒灌?还是其他更恐怖的事? 人一旦有了后顾之忧就是这样犹豫的感觉。 “我们撤吧!” 我不舍的看着那只盒子,心里想着里面到底装了什么能让无数的人为之生死度外。 “竹子!有点奇怪,你看那尸体怎么还不倒?”雷洪惊讶的说道。 披甲玉尸的旁边正是被枭首的龙遗,此刻依旧站立在原地一动不动,暗红色的血已经流满了整个胸口以及滴落在地上,流了大片,奇怪的是尸身仿佛还像活的一样站立。 谭静雅捂着嘴,眼里闪着恐惧,小声道:“夏总,情况不对,我觉得我们应该立刻离开这里。” 我忍着心里的惊惧,小声道:“先别慌,玉尸光持着剑却没站起身,绝对不是起尸了,应该是刚刚龙遗触发了什么机关才导致被枭首的。” 可是龙遗的无头尸身不倒我却没办法解释。 事情应该没有那么简单,既然一个能返老还童的老家伙绝对不可能就这么简单的被一个机关尸体给干掉。我让大伙先稳定下来,再等等看接下来会不会发生什么,既然我们已经快要接近真相了,哪有调头就走的道理。 我们推到石阶的位置准备静观其变,不料大宝恐惧的两股颤颤的指着前面,说不出话来。我抬头看去,众人吓得小腿一软,一个个蹲在了地上,谭静雅更是捂住了眼睛将头埋了下去。 无头尸就在我们视线里竟然动了,一步一晃很是诡异的走到自己头颅面前,伸手将头发抓住提起,头颅悬在半空中转了一个圈面向了我们。 惨无血色的脸上,紧闭的嘴角忽然拉一道微笑的弧形。 毫无血色的嘴唇张开,一股股血液从嘴角流了出来,不自然的发出怪异的音调,“我以为是什么陷阱,不过如此而已。” “我了个艹!”冬冰再也忍不住的叫了出来,“脑袋都掉了还不过如此,那怎样才算厉害?” 我就知道这老家伙没那么好杀死,看样子刚刚没开枪算是误打误撞的明智。不过那家伙的情况看起来不对头,好像好像有点癫狂了。 下一刻,龙遗的尸身将头颅重新安放回了还在不断流血的脖子上,安放的瞬间,我看见断裂的皮肉被破开,数十条非常细的、黑色的、软软的细丝探出来,钻进了头颅下面切口位置。 如果不是那家伙身上还有大量残留的血迹,我发现相信眼前这人刚刚还身首异处。我忽然想到他连头断了都能拼接上,那其他部位断了且不是一样能拼接? 那这个龙遗不是变成了不死人? 不仅能返老还童,还怎么都杀不死,想明白后,我心里一阵后悔,早知道刚才就该走的,这么一个恐怖的怪物,我们几把枪能搞定他? 龙遗已经装好了他的头颅,就在以为他会过来找我们的麻烦,结果突然出手一把将端坐的披甲玉尸抓了起来,根本不顾什么机关触不触发,眼睛血红的盯着那个盒子,将其夺过来拿在了手里。 顺手一丢,披甲玉尸掉到地上并没有任何反应,就跟我之前猜测的一样,这家伙就是个中看不中用的,怎说别人都欺负到头上了,怎么就不起来和那家伙拼了?狗艹的,估计生前也是个孬种。 “终于还是让我拿到了!”龙遗看着手中的石头盒子,朝着虚无的空气用着那怪异的音调喊道:“你就这点伎俩?设了一个局就是那么一剑吗?天真啊!” 他发泄一通,似乎依旧不解气,朝着地上的披甲玉尸抬起脚,一脚跺了下去,嘭!将整个尸体的头部给踩瘪,我不忍的将视线移开,但是楞了一下,再次看去,发现盔甲下面居然是空的,也就是这具披甲玉尸其实个空壳? “果然!”龙遗看了一眼,好像确认了什么。 目光再次回到那个石头盒子上,似乎根本就没有把我们这群人放在眼里,当他的手即将打开盒子的时候,我心里一个声音似乎在告诉我一定要阻止他! “玛德!拼了!”我一咬牙,非常干脆的站起身,端起步枪冲着其他人吼道:“别给他时间,新仇旧怨一起算了。” 众人被我一吼,这才反应过来,将手里的枪械抬起对着龙遗就要开火。 突然,整个谷底突然摇晃起来,所有人脚下根本站立不稳,一个个被震动推动着挤在一堆,大量灰色岩体从崖壁脱落崩坏,纷纷往下面掉,砸进玉水里,溅起高高的玉浪。 “怎么回事!这里不会是要塌了吧?无错小说网不少字”大宝大呼着。 话音刚落,那些孔洞里突然钻出无数条漆黑的东西,我一见到这种玩意儿,立刻想到几种生物:蚂蟥、海蛇、章鱼触手。 身形很长,却漆黑,无鳞片,甚至还带着粘稠的液体,最前端却像似海蛇的头。这些数不清的怪东西纷纷探了出一半的身子,每个基本上一米宽左右,非常的粗大。 但是它们出来后,那颗类似海蛇的头变成了菊花,是的,就是菊花,头部分裂成十多瓣,里面还藏有数十条像舌头一样的东西。 龙遗此时已经脸色都变了,居然倒退了我们身边,吓得我们赶紧又往后缩了一段距离。只听他开口道:“护棺兽大手笔!” 他此时居然还有心情说话,难道已经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了? “你们知道吗?其实你们进来的那座水晶宫,根本不是什么建筑,那是一只巨兽,你们现在就在这巨兽的肚子里,这就是一个局,引我进来的局,也是我不得不进来的局。” 我看着他手里的石头盒子,说道:“既然都知道必死,你还进来?这里面的东西真有那么吸引人?” 他没有回答我,将盒子往怀里一塞,看了看我,说:“有些东西我非拿不可,你不会明白的。” 就在他说话的时候,那具被踩的干瘪的披甲玉尸不知何时重新站了起来,只不过头部空荡荡的没有脑袋,单手持着的利剑指向了龙遗。 ps:其实最近我在两边更新,新书字数太少了,正在抓紧更,这本基本已经快要写完了,第二部储备不足,还不知道什么开写呢。 第四十四章 被屏蔽的记忆 我的脑袋断片了没错,确实是断片了,高高的站在海岩上看着一望无际的大海,感受着朝阳升起的片刻温暖,如果不是身上还穿着潜水服,我还以为自己根本没来过东海,更没下过海底。但是到了最后的记忆却只是停留在玉尸持剑而指的那一幕。 空白的记忆吗?我感觉不像,更像是被某种东西给屏蔽掉了,后来肯定发生了更多的事,只是一切都被清除,就像一团迷雾遮住了我们的眼睛。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冬冰他们并没有事,连东方旭这失踪的家伙也出现在我们身旁,当我问到他时,他只是摇着头说:“跑散了,根本摸不清方向,然后就看到一个黑影出现,最后我就昏迷过去,醒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你们,和大家一样躺在沙滩上吹海风。” 除了东方旭夫妇俩,还有三个z9的人活了下来,但我记得应该是四个才对,那么剩下一个应该就是在我们被屏蔽的记忆中发生了什么恐怖的事。 走在沙滩上,看着大宝露上身,下身就穿着潜水服剪掉的短裤和猴子在海里捉着海鲜,总是让我浑身不自在,上一秒都还在海底经历恐怖的事,下一秒却在海滩准备吃海鲜了,突如其来的场景转换就像是在做梦一般,太假了。 我测试过,这一画面并不是假的,比真的还真。东方旭连他和谭静雅的私房话都说了,就差没有将详细过程讲出来,如果是幻觉不可能做到这种程度。 这时,雷洪嘴里嚼着东西走了过来,说道:“还想着呢?算了吧,那段记忆没有就没有吧,反正咱们还活着就行了,刚刚我已经在海滩做了求生标志,过往的飞机有可能看的见。生蟹的脚,蛮有嚼劲的,要不要来一根?” 我摆手表示不要,问道:“你的摆的标志呢?我沿着海滩走过来怎么没看到?” “那不是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雷洪指着大宝那边,眼睛顿时一瞪,将手里的螃蟹腿一丢,大叫道:“大宝!!狗艹的!” 他大叫着就跑了过去。我仔细一看海滩全是大宝和定风猴的脚印子,哪里还有什么sos的标志?看着他们打闹成一团,我只是叹了口气,脑子里不停的想要去寻找那段被屏蔽的记忆,可是怎么都想不起来,非常让人感到焦躁。 那件黄帝秘宝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从远古开始一直到如今,先有祝融和共工争夺它撞塌不周山,造成大洪水从天而来,伴随着洪水而来的是水里的恐怖生物,鳐治水被祝融杀再到大禹治蛟而成国王,这一系列里面有什么联系吗? 我苦思的坐在海岩上,冬冰走了过来,指着不远相依相偎的两口子,恨恨的道:“两个恩爱狗真是气死人了,叫东方旭过来帮忙搭个窝,叫了半天愣是没叫动。结果一个上午都是我这个病人在那里搭窝。” 见我没回应他,也坐下来说道:“说不定是巍子呢,大家全都安然无恙的出来说不得就是他在暗中看着我们。你看那龙遗没出现吧,估计也是死了,他那么大的本事都他吗挂里面了,我们几个却安全的出现在这里,不是巍子还会是谁?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也别管他是大禹还是沧海君,甚至是其他什么人,现在事情已经了解了,干嘛还死气沉沉的想那么多,真是吃多了撑的。” 是啊,事情都了解了,还想那么多干什么,至于巍子到底是谁现在管我屁事,到底是冬冰的话管用了,心里那点郁郁不散的心思也舒解开。 拍了拍冬冰的肩膀,“谢谢!” “嗨,见外了哈,咱们什么关系!一起生死过来的兄弟,到这份儿上,我不开解你,谁开解你?难道还要指望大宝?还是在那秀恩爱的狗男1女?”冬冰站起身拍泥土,“走,帮忙搭房子去,今晚大家可不能在这海岛上打地铺。” “叫我帮忙才是你的目的吧?无错小说网不少字”我笑着跟在他后面,到了一处土丘上面,风景蛮好的,也不用担心会涨潮,他说的搭房子根本就是挖洞子嘛,看到土丘被挖的跟耗子洞似得,不由失笑起来。 老实说,这样的洞将就一晚还可以,但长时间坐下去,绝对会得风湿病,而且洞内泥沙并不牢靠,随时都会垮塌的危险,不过谁在意呢? 能不吹海风已经万幸了。 泥沙不硬很松软,刨起洞来万分的轻松,看着一个个能窝下一个人的洞在眼前成形,忽然间,我的手僵住,脑海中不知怎么的,想到了一些事情。 大洪水从山里出来,鳐窃黄帝的息壤而治水被祝融所杀,那么息壤应该在祝融手里,按时间算,黄帝那时候应该是化龙升天,祝融为火神,不周山之战他又杀了共工,又叫水火之神,那么两件秘宝且不是都在他手上? 不对,如果秘宝在共工和祝融两人手上,那场战斗绝对打不起来。就像你身带重宝还会和一个光脚的人拼吗?当然不会,换做是我,直接躲开就行了。 再后来,大禹治水,其实治蛟,再到克龙匠的出现,封印那头与胥母有关系的龙,一切似乎看起来都是顺理成章的事,可是我总觉得其中我疏漏了什么。 我停下手里挖洞的工作,重新从尾倒着梳理一遍,三个字冲进大脑里,不周山。 结合龙遗说的话,如果那个水晶宫其实是个专门为他设的陷阱,那个盒子里根本就没有黄帝的秘宝,那东西可能根本就没出过不周山,可是巍子手里拿着另一半又是怎么回事? 可是到了这里,我又接不上了。 说到巍子,突然,我意识到一个问题,戴娜曾经说过,有某种力量在阻止她将事情说出去,于是她得了一种奇怪的病去世了,刘先成虽然没有接近那个真相,但已经踏入了门槛,也死了。而龙遗唯一活的最久的人,却被网进了一场骗局里,到现在也不知道是死还是活。 等等,龙二那个女人按照她的性格不该是那种接受妥协的人,她她是躲避或许她也触碰到那个门槛,为了保命才躲进始皇帝的石棺呢? 龙遗为什么说嬴政只知道躲进棺里,不敢出来,或许因为长生一部分原因,也或许他也知道了某些事情,也躲了进去。 怎么越到了后面越觉得事情更加复杂。 始皇帝得到半个石板,被巍子取走了,那上面到底记载了什么东西,仿佛任何跟它有关联的,都受到了厄运的诅咒。 巍子不让我们靠近,会不会是在保护我们。 如果如果我去寻找不周山,寻找石板的下一半会不会和他们一样遭受生命的危险? 吹着海风,我想的出神,忽然听到大宝大呼:“有船过来了!我们不用在这里过夜了!” 望着,从远处海岸线驶来的海船,雷洪点燃了火,释放出大量的浓烟发出求救的信号。此刻我决定回去后,去寻找传说中的不周山的下落。 那个真相到底是什么。 ps:创1世的朋友们,请到起点来帮忙支持下画鬼的《狂霸武力》,没a签创1世就看不到。很希望得到你们所有人的支持,帮我冲一下新书榜,收藏、推荐、点击都需要,如果能打赏的也谢谢了。这本还没完呢,估计明天或者后天结束,关于葬龙棺第二部,现在不写,等把文笔练好点再写,那时候就要写的经典一些。一本书已经免费让大家看了,怎么说都要帮扶一下吧!!画鬼拜谢了哈!新书更新速度很快的,没葬龙棺那么费脑。收藏养肥哈! 第四十五章 神的密码(第一部完结) 从东海回来至今已经过去一两月了。 而今晚已经是大年三十。 过年的气息非常的浓重了,白天在父母那里吃过中午的团年饭,带着小密克回到自己的家中,今天大宝他们也会这里和我一起过这个年。 对于我来说,过一年,寿命剩下的也就不多了。看着车上熟睡的儿子,我不知道还能不能有幸看着他健康的长大,如果不能或许就是我这短暂的一生最遗憾的两件事情。 还有一件,那个接近真相的秘密。 下午三点回到家里,让儿子自己在家里看动画片,我一个人出门去附近的菜市场买点今晚的菜,毕竟有三个大肚汉加一只很能吃的猴子在。市场内逛了一圈回来,提着大包小包的食材回到家里,开门进去的瞬间,一股寒意袭遍去全身。 我下意识的去摸腰部,想要去掏枪,结果摸了个空。轻轻放下食材,顺手从茶几上摸起烟灰缸,贴着墙倾听着儿子卧室的动静。 有另外的人? 我脑子一下懵了,两个月前父母曾经在电话里对我说过有关于儿子一些异状,尤其是独自一人的时候经常会听到他似乎在和不存在的人说话或者玩耍,非常的诡异。 当时我一心都在巍子失踪这件事上面,对他们的话也置若罔闻,可现在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后又是另一种感受,有点毛孔悚然。 莫不是儿子真被什么脏东西给缠上了吧?无错小说网不少字我心里紧张的捏着烟灰缸轻手轻脚来到卧室的门边,里面果然听到儿子似乎在和人说话的声音,甚至发出天真的笑声。 一手抓住卧室的把手,使劲一拧。 门开了,我第一时间冲进去,傻眼了,房间里面除了小密克,谁也没有。墙上的液晶电视依旧在播放着动画片,难道是我听错了? “爸爸,手里拿着烟灰缸干什么?”儿子很天真的看着我。 我尴尬的晃了晃手里的烟灰缸,说道:“爸爸看看藏哪里比较合适,大宝叔叔们抽烟太厉害了,我怕到时候把你给呛着。” 儿子歪着头看着,眼里闪着疑惑。 “你继续看哈!”我微笑着关上门,松口气的想自己多半是听错了,这段时间可能是自己太累了缘故吧。 将烟灰缸放回茶几上,系好厨裙,将买回的食材拿进厨房里分门别类的处理好,只等冬冰他们来的时候再炒菜。 坐在沙发上看了会儿电视,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节目,看的我晕晕欲睡,忽然,门铃响了一下,将我惊醒过来,看了看墙上挂着的钟,已经下午四点了,我把门打开,是大宝他们,一个个手里提着各种酒,各种下酒菜,五花八门。 冬冰抱着他娃,带着老婆一起过来的。 他们大呼小叫的一起进了屋,顿时热闹非凡,就连小密克也跑出屋子,一下扑倒大宝的怀里,叫着让宝叔叔抱抱,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儿子很喜欢大宝,可能我们这里,除了我意外,就他长的比较亲切吧,当然还有那一身软软的肉。 本来今天是我要下厨的,但冬冰的老婆将我撵了出来,说厨房就该是女人的地方,男人嘛去客厅吹牛好了。我道了一声,谢谢后,暗地朝大宝示意了一下让他跟我到书房来一趟。 今天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其实跳的慌,感觉自己是要出事,下意识的将大宝叫进了书房,从保险柜里,拿出那卷豢龙玉卷,递给他。 这下大宝吓了一跳,连忙退了一步。 他说道:“夏哥,你别吓我了,这东西有贵重你是知道的,你怎么能把它交给我呢。冬冰和雷洪都比我合适。” 我将豢龙卷塞进他怀里,说道:“就是因为他们,我才要交给你。你也知道我没多少时间可活了,冬冰为人大大咧咧容易受蛊惑,脑子一热什么都干的出来,雷洪这人有时癫狂,有时把利益看的太重,将豢龙卷给他们天知道会不会成为第二个刘先成。只有你是最老实的,也是最信得过,所以才交给你保管。” 大宝摸着揣在怀里的玉卷,默默无语的点点头。我笑了一下揉着他的头发,说道:“我这辈子已经够精彩了,就是可惜没能和你们这帮兄弟走完全部的人生,不过我也知足了,因为我们共同经历了很多生和死,一起哭过,一起笑过,所以我也没什么遗憾。别哭了,我这不是还有两三年吗,别弄的我好像马上就要死了似得。” 大宝像个小孩一样,眼眶红红的点点头。这时,冬冰用着他那大嗓门在客厅喊道:“我靠,怎么只有我和雷洪在喝酒,你们两个人呢?别躲着我们搞猫腻哈!” 我吼了一声:“来了!” 说着,拍拍大宝的肩膀,“走,把眼泪擦擦,别让冬冰他们看笑话。” 回到客厅,冬冰和雷洪每人面前放着一瓶啤酒,脚下居然已经多了两个空瓶子,两人正着划拳,输了的人就是一瓶酒灌下去。 “我说二位,你们要是这样玩下去!等会儿还吃饭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我笑着将他们两人的酒给提下去,说道:“你们先停会儿,我有事和你们说。” 冬冰和雷洪对视一眼,放下手静静等我的下文。 “今天是过年,本来是很高兴的事,但是我也曾现在大家都在一块,我想交代一些事儿。”我想了一下说道。 冬冰嚷道:“我靠,竹子,听你语气好像在安排后事一样,能不能别说,大过年的,听着憋的慌。” 我摆摆手示意他别出声,继续道:“我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这个情况我自己都能感觉到,虽然医学上说还能活个两三年,但也保不准哪天我就在床上永远也醒不来了,我想了很久,趁今天大伙都来了,将一些事情交代一下。” 雷洪插口进来,垂头丧气的说:“我今天就不该来的,过年的气氛都被你给破坏了。竹子,我记得你可不是那种坐以待毙的人,怎么就放弃了?说不定还能找到其他办法。” “没那可能了!所有的线索已经断了,濊国我们进不去,东海那座水晶宫也消失不见了,除非再开一次海眼,可是你也看到过新闻了,那次龙遗在印度洋开海眼,多少死去了?如果为我自己一条命而让那么多人死,我活着也是受罪,况且那里面到底有没有办法除去我脑子里的第三只眼谁也说不准。” 我点上烟,闭上眼继续说:“那段被屏蔽的记忆,肯定有很多不能让我们知道的秘密,既然有人不让我们知道,那就不要知道也罢。今天我想跟你们说的是,如果哪天我突然失踪了,也不要试图寻找我,如果真想帮我的话,就替我照顾好小密克,照顾他到成年,让他顺利继承他母亲戴娜在英国的资产。” 冬冰巴掌啪的一声拍在茶几上,鼓着眼睛,大声的说:“没问题,就算老子到时候老的走不动了,也会拿起枪为我侄儿扫清绊脚石的,就算我不行了,还有我儿子呢!” 大宝插口道:“小密克长大成人,你也不过四十多岁怎么就老的走不动路了?” 雷洪使劲吸了口烟,沉声道:“算我一个!” 我站起身朝他们鞠了一躬,他们被这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赶紧躲开,“竹子(夏哥),使不得,咱们水里火里去的兄弟,你的事儿就是我们的事儿。就算你不说,我们也会照顾好你儿子的,用不着行这么大的礼。” 我们重新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叹口气道:“可惜少了一个人。” 时间过的很快,今晚的大年三十过的虽然有些沉闷,但也相对愉快,人一旦喝高了,什么兴致都来了,胡天海地的牛皮统统都吹过了,就连冬冰常去的大保健也趁着酒劲当着他老婆的面给吹了出来,然后然后就是腰间的皮肉被掐的淤青。 夜深以后,所有人也吃喝的差不多,帮忙收拾了碗筷后也都结伴而去了。等小密克睡着后,我泡了杯茶坐在书房里,翻开那本山海图经,在一张中国地图上标注几处可能是不周山的地名。 确实如雷洪所说,我不是一个坐以待毙的人,既然身后事已经交代完毕了,不管怎么样我都要去看看,这辈子两个遗憾里,终归要解决一件吧。 打开抽屉,翻出那张陈旧的老照片,上面是我和当年的老战友在青海的合照,摸着照片上每个人的脸庞,或许我是该故地重游一次了,看看当年无意进入的龙泉乡还能不能进去。 年三十的夜晚并不清静,虽然是城里,但外面依然能听到鞭炮和烟花的声音。我打着哈欠,收拾了一下桌子,准备过完年一个人悄悄的离去,刚刚站起身的一刹那。 书房外,突然像起脚踏车的声音。 我皱起眉头,谁会在我家里骑车?书房的门没有关上,一个车轮子滚了进来,定睛看去,是小密克的儿童三轮车,我松了一口气,还以为是什么东西钻进来了。 却见小密克坐在儿童车上慢慢悠悠的进来,我放下照片,心想他不是睡着了吗,怎么这么晚了还在骑车玩耍,刚要走过去,突然身子一僵。 目光移到他的脚上。 小密克进来的时候,他的小脚都没有放在儿童三轮车的脚把子上,那是怎么骑进来的?忽然,小密克天真的笑了起来,笑容很好看,但透着一丝怪异。 我心里有些摸不准,此时我浑身突然有些麻痹、冰冷,仔细一看儿子的身后,一股冰冷的寒意窜满全身,只见一只惨白的手扶在儿童三轮车的后靠椅上轻轻的推着车。 书房门外的阴影里,一个影子若隐若现,我瞪大眼睛恐惧的看到那道身影的脸上,带着一张青铜鬼脸面具,居然是她!女魃!我呼吸急促的挣扎起身,想要过去抱起儿子离开屋子,还没走到小密克面前。 就听儿子清脆的童音带着诡异的音调朝我问道:“妈妈都死了你为什么不死?” 一刹那,我整个人就像跌进了冰窟里,死亡的阴影瞬间将我笼罩在里面,人说:人死的瞬间,会有很多生前记不起的记忆,会像幻灯片在眼前回放。 那一刻,我仿佛明白了戴娜在病床上对我说的那句:“小心身边人。”指的是谁了,可是一切已经晚了。视线模糊起来,仿佛回到了水晶宫里看到了被披甲玉尸指着的龙遗,看到他打开了石盒,取出了一块方形的石板。 画面破碎了,又重新组合,我趴在地上,似乎要死了,弥留之际,我看到了巍子从走过来蹲在面前摸着我的头发。 记忆里,我问他到底一切是什么。 巍子看着我,依旧微笑着,用着空灵缥缈的声音说:“天为盖,地为棺椁,是为葬龙。至于石板凡人是不能拿的。” “到底是什么!”我依旧问着。 巍子那张仿佛永远微笑的脸,忽然阴沉下来,附在我耳边说道:“神的密码!” ps:还有一章,是关于完结后的一些话。 完结感言的一些话,以及新书《狂霸武力》 下面到了写完结感言的时间,嗯,其实也没什么好写的,哈哈~ 那么先写关于《葬龙棺》的一些事,这本是2015年7月开始动笔,原本写这部小说并不是盗墓题材,只是在第一卷通过一处墓穴来引入蛟龙的故事,但是后来写偏了,没错就是写偏了。于是我也就只能将错就错的写下去。 没想到还是取得一些不错的成绩,认识了一些不错的朋友!我再次感谢一直为我投票,支持我的朋友们,没了你们的支持,这本书说不定已经半路烂尾仓促结束掉。 再次我要提醒一下各位,书里其实有很多地方有彩蛋的,比如,戴娜这个名字,在丹麦语系当中是神的母亲含义,所以为什么主角和她出现那么一场鸳鸯戏码,也是有原因的,她想成为的神的母亲。胡扬这个角色是我现实中的同学,当然本名不是这个名字,他是98年抗灾后回来的,现在活的很致润,呃,希望他没看这本书。书中的老舅也是作者现实中的舅舅,成都警备司令部中校,95年那会儿的事,他参与指挥的,当然书中不可能用的真名。 其实没能写龙泉乡这是我的遗憾,或许我会在后面加一个卷外章,也或者第二部的时候再写,当然主角换人了,巍子仍在。 其实这本书还有很多真实的事件我没写,不敢写,写完九五和九八的事件后,我思量了一下觉得不能这些写下去,否则要被请去喝茶呢。就像我第一章我说的,有些事确实不适合告诉大众,哪怕以小说的形式也不行,于是我就开始走神话悬疑的路线,打乱了我原本的故事大纲。 或许等我另一部都市小说完结后,我会重新写灵异事件,不过到时候要将真实的地名给换掉,不然真被查水表了,你们就见不到我了。 也或许将来我会开一个灵异小故事类型的新书,将一些真实发生在我身上的灵异讲诉给你们听,真实的!你们没听错,我不是灵媒,但是亲眼或者说亲身体会鬼魂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从十岁到二十五岁中间不下十次,到了二十八岁就没怎么遇到了。 好了,闲话就说到这里吧。 我还是推荐一下新书《狂霸武力》,其实之前我想取《狂暴武力》或者《至高武力》,但是都被注册了,那就算了,虽然这部小说题材是都市,但是《葬龙棺》几个大配都有登场,戏份比重很大,当然前面两三卷露面的机会很少。 不仅是戏份多,而且能力值也拔高到了好几倍。 新书的题材虽然是都市,但不妨碍我将那些人给加入进去,而且填充的内容,有很多的元素,异能、变异、武技、科幻都有,也有很多让人记忆深刻的电影桥段。 总之来说,画鬼的文笔可能一般,但是故事应该讲的不差,情节依旧紧凑简洁,让人的看的舒心,当然也有很多高大上的装b打脸的情节出现,不过不会为了装而装,不然就让人感到讨厌了。 高1潮的来临就是要看前面调1情的手段。 画鬼不敢说自己手段多好,但不会写一些平淡无奇的内容出来。就像葬龙棺,基本上是每章都有一个看点,不知道你们发现没有? 好了,就写到这里吧,悬疑很费脑力,更新也很慢,让我写写都市的放松放松,再来写悬疑,或者灵异,下本书可能就要写中国七百年来的灵异事件了,而且还要串联起来,就更费脑了。 至于葬龙棺的第二部,也就是姐妹篇,现在内容填充不足以写完全本,所以暂时搁浅在脑子里。然后书名也不再叫葬龙棺而是另一个名字。 好了咱们新书再搞起!! 《狂霸武力》再次求各位兄弟姐妹们收藏推荐和点击,至于打赏什么的,就看自己的意思了,毕竟画鬼这本是没收费的,免费让大家看了,多少也要支持,不求打赏多少,只求帮我冲上新书榜!或者a签!拜谢各位! 你们看来真不喜欢都市! 看来是逼我重开灵异,昨天跟编辑沟通了一下,如果我重开灵异的话,可以內签,然后我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既然大家都不怎么喜欢我写的都市,那么我下下个星期还是重开一本灵异本,但还不是葬龙棺第二部,是关于中国百年来比较有名的灵异事件,这次是将现实与灵异相结合起来写。 不是悬疑探险,就是灵异,不过剧情结构上应该会有盗墓之类的情节,但不会太多。 看来我不适合写都市类的,不过还是要狂霸武力写起走,只是更的少了一点吧。不过下下个星期开灵异书但是名字我一直没想好改取什么名字,有点纠结。 你们帮我想想呗? 新书开坑了。 《揭开封尘百年的鬼事》,我知道你们喜欢灵异哈,于是这本就出来了,估计星期一你们才看的到,因为书站工作人员没上班!哈哈! 下周看看吧,更新还是比较慢的,内容应该不会太差。 新书已发布《揭开封尘百年的鬼事》 本书是在起点发的,创世的书友暂时看不到,不过可以先到起点收藏看看,不过章节有点少,a签后创世那边才能看,不过那已经是几万字以后的事了。 如果可能请到起点支持一下!谢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