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人》 第一章 故事应该是从自己的征婚贴开始:“兵人择偶” 本人准结婚。 真的! 我妈昨天有点着急了,我想自己也得听点儿话,还好最近本公正有点这方面的意思。 先介绍一下自己吧:80年生人,属猴,听说鼠、龙属相的人挺合适我的,谁知道呢!反正只要不是属鸡、猪的就行,听说禽流感和注水肉还是挺厉害的^_*. 本公当了十年大头兵了,现役在沈阳军区某部。没钱!如果让我养老婆,以我现在的工资水平,估计三年自然灾害时,您是饿不着^_^! 我没什么不良嗜好。喝酒:啤的太苦;白的太辣;果酒上头;本公跟酒这辈子无缘了。吸烟就更不用提了,闻到烟味就咳嗽。所以就剩下吃了,吃的别人没法跟我比了。战友们吃一碗方便面,我少说得吃两碗,但最怕吃辣的,一点都不能吃,所以哪位给我做饭时,还望高抬贵手。水果是来者不惧,大小通吃,只是梨枣本公不太感冒,总感觉吃那东西像嚼柴火。这些并不要求您跟我一样,只要能接受本公这些隔路的毛病,就行了。 衣服不用你洗,自从我十七岁当兵开始,衣服都是自己洗,但如果你偏要帮我洗,我尊重你^_^!干洗店我从来不去洗自己的衣服,您说自己的衣服跟别人的一起在里面搅啊搅的,就不习惯,就像我的水杯从来不许外人用一样,再说也太奢侈了点。我有很多时候是穿着脏衣服的,但那也不去干洗店,不习惯。但你可以随便去。 我很懒,爱好说不好是多少,可能更偏重于睡觉、听歌吧!偶尔也唱两声,我比较喜欢green day的boulevard of broken dreams(没有伴奏),linkinpark的numb(没有伴奏),in the end(有伴奏),my december(有伴奏得看歌词儿),pushing me away(有伴奏不用看词儿),somewhere i belong(没有伴奏而且得看词儿),冷血动物的循环的太阳(没有伴奏)。(顺便问一下哪个网站伴奏曲全,我想去看看)哎呀!不说了,否则还以为我挺爱显摆似的,其实我很低调的。 真地! 嘿嘿! 骗人的! 公共场合没去唱过,听说献花的人好烦,哈哈! 听说我身高比鲁迅最少要高最少五六公分以上 ^_^. 犯罪分子注意了,不要打本公的主意了,如果想趁见面时,意图不轨,哼哼!还是比较难的嘿!!我记得前年在兴隆大家庭测了一回拳,打出的力量是197公斤,当时围观的人那是相当的多了,我一得意,下楼时竟然上了往上来的扶手电梯,我还是硬着头皮跑了下去,没摔倒。还有我外出总是身带一铁管双节棍。打断一砖头,那叫轻而易举,嘿嘿!而且我如果应邀前往一定带着那个杀伤力最大的,哈哈!其实,我什么都没有,要钱,我月薪很少,有句话叫捉襟见肘,那就是说我呢!不过我家面积挺大,六七百平,但是个农家院,嘿嘿!院子里种了不少青菜,都是绿色食品,谁稀罕随便拿,嘿嘿!房子更不用说了,黑瓦房,冬天很冷,夏天更热,春秋还透风,也多亏透风,忘了是我当兵的哪一年,母亲大人和我的弟弟在家都被煤烟呛倒了,第二天起床后,啥事没有,想想挺吓人的;。 总结一下吧! 当兵十年,我对人生的理解还是蛮深刻的。十年前觉得,人为一口气,现在我认为,人活着要大彻大悟,好象突然跑题了,不过没关系,真的!^_^!这个问题一句两句也难以表达,不如这样吧: 凡尘小路太安然, 虚名薄利我何干? 平生尽离疲累过, 悲喜无牵两清闲。 奈何本公不甚谦, 大彻大悟谈笑间。 也叫他人指缺短, 心拜逸笑散云烟。 清静修己心无念, 只愿太平天下安。 这几句话是上个月写着玩的,类似的自己瞎写了不少,算是抒发了自己的一点感想吧!谈不上境界,希望你通过综上所述对我能有大概了解,其实我挺隔路的,毛病还多,嘿嘿! 对你的要求如下: 1、喜欢化浓妆的不要;最好别化,造假么不是?!最怕看到有人一边说话,一边从脸上往下掉东西了。 2、三角眼、鹰勾鼻子不要,特别是鼻子像喇叭似的,绝对不行。正面看不到鼻孔那样最好了。 3、眉毛长点、黑点,都没事,还挺好呢!不要那种没有眉毛的,坚决禁止人工刺的眉毛。 4、耳朵有点耳坠为佳,没有不强求了,但杜绝招风耳,要不我真误会是否走到动物园了。 5、长发短发均可,秃头坚决剔除,尼姑来招什么亲啊?^_^ 6、四环素牙、黑牙不要,我就不用解释了吧?^_^ 7、颧骨太高不好,做过整形美容坚决不要,特别是点痦子,刺纹身,绝对封杀。爹妈生出来什么样就是什么样呗,瞎折腾什么? 8、身体匀称一点,女地就要有个女人样,别像男地似的,别人看了还以为是我兄弟呢!肥胖的同志请注意:本公体重120斤,可能还没到,而且没有啤酒肚,人以类聚、物以群分啊! 9、希望你能自己养活了自己,我虽然很想,但事与愿违,嘿!我不是在乎钱的人,只要不是一辈子花不完的钱,我就不放在眼里,钱也就是一个数字,我认为。但这个数字给我分配的不多。我提倡的是“家勤则兴,人勤则健,能勤能俭永不贫贱,”嘿!有点乱。 10、你最好是个外表会安静的丫头,且会哄父母亲大人,还不时的淘气,这样多好。还有做事要低调,嘿嘿! 我对姑娘了解的不多,最深的接触,就是跟一丫头吃了一回快餐,滑旱冰时,拉了一次手,嘿!丫头的手还真软乎!^_^ 我不限制所在地,哪怕在另外的星球,只要是志同道合就可以了,不要求爱好相同。 最后,提一点要求,如果真的能恋爱了,说说有点难为情了,嘿嘿!不要太热烈,低调点好。哎呀,我脸都红了。 我的qq:50367030 邮箱:handsomeroc2002@163 有意者,就可以通过上面这三种方式,跟我联系。 那就这样吧!哈哈! ps:幸福是长着翅膀的鸟,抓不住就飞了!嘟——喂!你好…… 第二章 应该承认,在自己贴完这个征婚贴儿后的大段时间里,我确实总接到一些丫头的求友信息。那句话叫应接不暇来形容真是恰当不过了。如果在婚介所就可以用门庭若市。 现在还能记起来,第一个发来的照片是一个站在长城上的丫头,依稀还记得邮件里还有一句话说:喜欢军人,发张照片。好象是,反正意思差不太多,我记性不好,但绝对不会歪曲事实。投其所好,我也发了自己05年在长城的照片。那丫头又回复了,说看到长城就亲切,还问有没有穿军装的。本公向来都是为博红颜笑甘洒满腔血呀,发了一张自己二级时的一张照片,那丫头回复的倒是很快,不过也算是二人交往的最后一句话:祝你幸福。 哈哈!庆幸自己耍了一个小伎俩,这样还真能看出一个人的内心世界,挺好。我最喜欢真实了。就像听歌喜欢现场一样,效果没有录音棚好也没关系,听着才最真实。只要是真实的东西我都很尊重。 我的qq自己多数时间是没空打理的,那段时间全仗着我一“小兄弟”帮忙打理——何南。 何南算是在我认识的丫头里最偶然的一个了。在我发现这个丫头确实太好太好时,我都想给归为己有,但我爹的一句话让我如梦方醒:破人姻缘的事,你不能干。父命不可违,加之良心作用,只好作罢。这是后话,算是落个伏笔。 在我写完征婚的两个礼拜左右,我收到一条短信,内容我又记不清了。大概意思是有了男朋友就忘了我这个姐姐啦!她好象给她一个叫“欢儿”的同学发短信,但鬼神差的发到我手机上了。我当然没有立即就回,虽然我在写征婚贴之前一直都是寂寞的很。但我向来防意如城,上句那个守口如瓶就差点了。就怕是信息台,他们大抵好象什么招术都使的,就是让你回复好订什么业务。但出于好奇的我,我还是在第二天早上用自己的军卡拨了这个发来短信的号码。 “喂!”是一个丫头,声音还挺好听。 “喂?!”我也跟着好听的喂了一下,算是默契了一下。 “你找谁?”她问我。 “张洪波在么?这不是张洪波的电话么?”我如果打电话时,不是说你谁呀?你老振我干嘛啊?就说张洪波在么?哈哈! “你打错了吧?”她还和善的笑笑,给人感觉很近。 “那不好意思,那就这样。”不是信息台,我看出来了。 “是给我发的么?”白天科长让我去给他买车票去,马上就十一了,都在买回家的车票。我在买票的路上给那丫头回了条短信。 “死妮子,才给姐姐回?”我就这样陪着她发了起来。感觉这丫头傻乎乎的,因为我是喜欢套话的,三下五除二连套带猜就搞清楚了,这是个刚毕业的学生,在广东公路局实习。还好我一直没露出破绽。只是在有一天发短信时,她给我一道测试题,原题我忘了。大概就是通过你选的水果测试你的爱情是什么样子,我选的是柚子。她奇怪说,你不是喜欢吃香蕉么?我每次带回宿舍的柚子你都是不吃的?嘿嘿!这家伙还是没有怀疑我的身份。香蕉的选项是甜蜜爱情,而柚子就是爱的很累了…… 十一我回家了。在家里呆了两天,就去我妈干活那个地方去看她。我妈当然是乐坏了,因为我小弟也放假回来一同来看她。她一生最快乐的事,可能就是有我们这两个儿子。后来母亲大人被藏獒狗撕咬时,想到的还是:我还没有看到两个儿子娶媳妇呢…… 我妈这什么好吃的都有,但我们单位吃的也是不错的。在我小弟拼命吃那些乱七八糟的各种肉时,我却对蘸酱菜吃的津津有味,特别是“生菜蘸酱”我真是情有独钟。晚上在我妈宿舍里,陪我妈聊天。只要有我和我小弟在家,侃侃就能侃到大道理上。我妈笑的不行,我妈本来就哈哈大笑。我和弟弟一边陪我妈聊天,一边又帮我妈按按摩、拔拔罐子,我自创这套按摩方法还真好,主要就是以人的这条脊椎为主,按摩完再拔罐子效果最好了。如果哪天转业,我就想干这个,这才是为人民服务。我妈又给我爹打了一个电话,笑着对我们说,你们来之前也不告诉你爹一声,他回家买了一些好吃的,就得自己吃了,哈哈哈! 期间,我和我小弟还去了趟我四姑家。我四姑竟然患上了心脏病,我和弟弟两个不免有些感伤。 “还不是因为我那淘气的孙子。”我四姑说。 “他在部队还没适应?”我问。 “总管家里要钱,说是班长熊他买吃的。”我四姑一脸的无奈。 “都是打小让你们给惯坏了。”我说。 在我妈这呆了两天,我们就回去了。如果我小弟自己在家,还能好好学习,如果再有我在家就淘气了。我们俩总是琢磨着玩,谁也不愿意去做饭,实在饿了就一个淘米、一个烧火,一定不会让另一个偷奸耍滑。我们互相监督的能力很强,小时候都盯着谁多吃了一口肉就立刻向父亲大人汇报。家里的事不说了,我们家只能用幸福来形容。 七天大假完事了,我回到单位。刚回来第一天,科长就安排点事,让我去给现在这个副主任家里看看房子,他家装修。到那倒是什么都不用干,干瞅着就行了。看看各位师傅需要什么,我让人家建材商店给送就成了。呆着实在没事了,就翻翻手机。哎!给我发短信的丫头这两天怎么没信儿了?我发了条短信过去,问:“干嘛呢?”她回的倒是挺快。 “你不是欢儿。”我顿时就忍不住笑了,这家伙真逗。 “我从来都没说过,是你偏这样认为,我都不好意思了。” “那我这些天打搅你了,不好意思了!”我搞不懂这是歉意,还是责怪我。 “没事,我一向爱帮助一些脑袋有障碍的人,比如重症精神病患者。”嘿嘿! “精神病患者,还重症,你还真是大言不惭啊!毛老人家说过做人要厚道,你知道不?”我一看这丫头有愤青的意思,好办是个嫩手。 “是么?我记性不好,毛泽东同志倒是说过我党我军要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来着,我这不践行嘛!”我玩味道。 我们就这样认识了,她是个很健谈的人,因为我们一聊就几个小时,挺吓人的。为此,我倒是买了不少军卡,一张50元的一晚上也就打爆了,我认识她后,好象把我以后的话费都预支了。因为还是比较谈的来的;因为都有那么点大彻大悟吧;因为我讲的大道理她都很赞同。如果不同的看法她都有自己的见解,我就喜欢听到不同的声音。那句话就是各抒己见,好啊!她还是个很孝顺的丫头,而且不世俗,没有那种爱慕虚荣的心理,总之来说就是超凡脱俗了。想起来,她讲了自己的一件事:跟同学们上街时,看到前面有个女的背个包在走路,后面跟一小孩儿在那个女的包里掏东西。她立刻就跑过去,也就在这时,突然又听到有人示意的干咳了几声……后果是什么呢!就是被一群嘴里含着刀片儿的小孩儿围了一水泄不通。但不愧是个健谈的人,最后这帮小孩儿竟然说,你是好人,我们是坏人,你走吧! 只能用吉人自有天下来形容了。 我说,我师傅(双节棍的师傅)跟我说过,他们那边也有爱管闲事的,最后被一群人把脸和身上划的一道一道的。她说,我同学她们也都吓坏了,也这么说呢!我说,我给你讲一个我自己的故事吧!她说好啊! 我忘了是当兵的哪年,我穿着个敞怀的便装出去玩。在公汽上,一只手把着拉环,另一只手放在兜里。可就感觉怀里怎么还多一只手在我内怀兜里掏啊掏的,我低头一看,一小子正从我兜里往外掏东西。我说,我帮你吧!我大大方方把兜里的钱掏出来,数了数,一共两块五。我说太少了是吧?他就不好意思了。我们在公汽上聊起来,他问我在哪上班?我说秘密。他说什么工作?我说秘密。他说,有没有不是秘密的?我说,我不会喝酒。 她笑了笑,表示赞同。我还跟她说,我在陆军总院附近看到一丫头,总跟着人家骑自行车的后面跑,我原来以为骑自行车的是教练,她是运动员。后来发现她一边跑,一边还帮人家骑车的人拉拉链,我就一直瞅啊瞅的……路边一摆摊的阿姨问,掏着没?我说没有,功夫不到家啊!她天天在这?阿姨说天天的。我哦了一声就走了。 她说了句好丢脸噢!我说不能这么说人家吧!没准就是生活所迫呢!她想想也同意了,还跟我讲了一些苟同的理由,我感觉挺好。但最后一想也不对啊!这把我自己标榜的好象有点高了,像我是个什么东西似的,不好,又想起来我小弟让我少说废话,有些事自己明白就行了,我一想也是,不是有句话么:人各有心,而心各有见。 她叫何南。生在河南,长在河南。何南何难,有何难的? 何南大学在武汉念的,刚上大学时,当别人听到她说自己是河南人时,都同声称呼她最接受不了的那句话:“河南人都是大骗子。”哈哈哈!她自己说自己在家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说时,心里那个难受。我笑完后,发表自己的看法:其实,我感觉哪里的人都是一样一样一样的。最讨厌给别人下定义的人了,你以为你是谁呀!河南省那么点的地方,听说就有一亿的人口,当然什么人都会有了。别说河南,哪里都有这样那样的人,最初的原因,也可能有人说过这样的话,然后可能就有人附合,一犬吠形,百犬吠声就是这个道理。这个纯粹是我个人的观点,但想想又把自己弄高了,索性她问我为什么时,我就说我早已经大彻大悟了。 可以说已经讲到无话不谈了,我只能说她的悟性挺好,像我这么大了才明白一些道理,这丫头早就已经捷足先登了。后生可畏是真的。 突然有一天,晚上十一点多,接到一个广西的电话,我一听是一丫头。声音带着兴高采烈。是来征婚的,而这丫头还是很聪明的,直接给我把电话打过来了。 “我还去了你的博客。”依然兴高采烈。 “没什么收获吧?”我的博客是新建的,什么都没有。 一段时间内,她总给我打电话。柳州的丫头说话还是挺有意思的,说不上来什么声音,反正挺好玩的。她有一个小小愿望,就是嫁给军人,但必须是连长。指导员都不行,嘿嘿!嫁给他的时候必须要穿着军装,哪怕嫁完他立刻就转业了。哎呀!妈咪!俺地亲娘。真天真啊!如果我要是个连长的话,这个要求应该是义不容辞的,就冲这个天真劲儿。一天晚上,我记得比较有意思。她喝多了,给我打电话。 “我今天去相亲了。”她说。 “挺好啊!”我说。 “哎!太让人失望了。”惆怅啦! “说说听听!”有人有话说,我向来洗耳恭听,礼貌么! “我从小时的时候,就对军人有特别的感觉,每当一看到军装,看到队伍走过都会……”她好象不知道如何形容。 “肃然起敬是吧!”我紧忙补充。 “不是,是心动。”她用词很准。“可是今天去相亲,我一点都没有感觉到那个人穿的是军装。哎呀!”她又惆怅了。 “熟视无睹?”我故意填词的说。 “不是,应该是遗憾非常。” “……啊!”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一般我跟战友聊天时,我想说话时,话还是挺多的。因为他们比我还懒,我有空时还会看看书,听听听也听不懂的英文,基本上能达到看着书不会念错了。可我想起来这丫头是个中文的研究生,这个老祖宗说的话她应该比我熟。我想说两句“广东”话显摆一下,我通常跟战友说时,他们都不懂啊!都说老大就是有水平。我只好说,没办法,习惯了。但这个丫头,我侧面打听过她英语早就过了六级。 “她竟然问我是公费的研究生还自费的,还问了好几遍。还说我是军官,你知道不知道?”她学的真是惟妙惟肖,让我能感觉到,就仿佛身临其境了。 “这家伙挺有意思。”我故作清高,这是习惯。 “就是挺有意思的。”她学我。 我们聊了好一会儿。 她后来打来电话,总是讲桂林怎么怎么好,怎么怎么安静,房子还便宜。说的都让我觉得,快赶上我们乡下了。 战友们好象都很关心房子的问题,我脑袋里是一点概念都没有的。但后来耳濡目染的接受到一些,但还是感觉不饮从它酒价高。我仍然觉得住集体宿舍比较好,每天晚上大家都回来,听听他们讲讲一些事,挺有意思的。这丫头又跟我提到一些现实问题,我感觉她活的还是挺累的。我是最讨厌别人操心了,因为习惯后总操心,很累的。现实的问题,我从来不想去考虑,可能是麻烦。我们现在这个科长有句话总说,车到山前必有路。我感觉也是,怕那些干什么,实在不行男人还可以去出苦力,身体累点也别让心累,太别扭。 终于有一天,我还是把这丫头的照片骗到手了。嘿嘿!我感觉管别人要照片都是耍手段要来的,打小我就爱关心别人长什么样,我这人就爱以貌取人。看人家照片,自己也得给一张啊!将欲取之,必先欲之,来而不往非礼也。结果,她看到我照片后,竟然说我们是朋友啊!平白无故说这句话,摆明了是跟我划清界限。拉倒就拉倒,虽然这丫头天真,但世俗东西太多了,我这样聊以自慰。划清界限后,我突然发觉照片里的丫头不好看了,原因是这里掺杂着太多的吃不着葡萄就使劲的认为葡萄是酸的,而我对自己的心理暗示是很容易接受的,哪怕那是假的。 紧接着这一生比较重要的一丫头就出现了。她是强烈要求和我见面的一位丫头,也就是我下面所要说到的“面霸”——唯若凡。谁知我们刚开始就闹了一个话不投机半句多,发了几条短信,她就说你愿意怎么地就怎么地吧!不了了之。但后来还是联系上了,是因为光棍节那天晚上她给我打了电话,我被她傻乎乎、极其平常的言语、加之有些奉迎我的话所打动了,估计是,再想不出来了。对了,还掺杂着点自己的寂寞吧!我跟她说话可放肆了,根本不用顾及什么。这样很好,我就爱这样,这样才像一家人。嘿嘿!相敬如宾的我可不习惯。在认识了她一个月的时候我就写了下面这个贴子。 第三章 孔子有言:三思而行,再思可矣。 应该是从这两天开始琢磨的,想写写自己的爱情故事。嘿嘿! 忘了是哪天,与我妈打电话时,我妈又提到我的终身大事了。以前总是让我很烦的,烦的头疼,这次虽然嘴上还坚持着,心中却生出一计来,就是个想法。我的措词总是忒不恰当了。 第二天,抽了一个小时的时间写了个征婚贴,中午给老冯念了念(这可是老冯不是老妈,刚才我都差点看错了。嘿嘿!),他笑了。而且还给我提了些建议。我琢磨后,就发到网上了。 兵人择偶——疯颠免俗 本人准结婚。 真的! 我妈昨天有点着急了,我想自己也得听点儿话,还好最近本公正有点这方面的意思。 先介绍一下自己吧:80年生人,属猴,听说鼠、龙属相的人挺合适我的,谁知道呢!反正只要不是属鸡、猪的就行,听说禽流感和注水肉还是挺厉害的^_*. 本公当了十年大头兵了,现役在沈阳军区某部。没钱!如果让我养老婆,以我现在的工资水平,估计三年自然灾害时,您是饿不着^_^! 我没什么不良嗜好。喝酒:啤的太苦;白的太辣;果酒上头;本公跟酒这辈子无缘了。吸烟就更不用提了,闻到烟味就咳嗽。所以就剩下吃了,吃的别人没法跟我比了。战友们吃一碗方便面,我少说得吃两碗,但最怕吃辣的,一点都不能吃,所以哪位给我做饭时,还望高抬贵手。水果是来者不惧,大小通吃,只是梨枣本公不太感冒,总感觉吃那东西像嚼柴火。这些并不要求您跟我一样,只要能接受本公这些隔路的毛病,就行了。 衣服不用你洗,自从我十七岁当兵开始,衣服都是自己洗,但如果你偏要帮我洗,我尊重你^_^!干洗店我从来不去洗自己的衣服,您说自己的衣服跟别人的一起在里面搅啊搅的,就不习惯,就像我的水杯从来不许外人用一样,再说也太奢侈了点。我有很多时候是穿着脏衣服的,但那也不去干洗店,不习惯。但你可以随便去。 我很懒,爱好说不好是多少,可能更偏重于睡觉、听歌吧!偶尔也唱两声,我比较喜欢greenday的boulevardofbrokendreams(没有伴奏),linkinpark的numb(没有伴奏),intheend(有伴奏),mydecember(有伴奏得看歌词儿),pushingmeaway(有伴奏不用看词儿),somewhereibelong(没有伴奏而且得看词儿),冷血动物的循环的太阳(没有伴奏)。(顺便问一下哪个网站伴奏曲全,我想去看看)哎呀!不说了,否则还以为我挺爱显摆似的,其实我很低调的。 真地! 嘿嘿! 骗人的! 公共场合没去唱过,听说献花的人好烦,哈哈! 听说我身高比鲁迅最少要高最少五六公分以上^_^. 犯罪分子注意了,不要打本公的主意了,如果想趁见面时,意图不轨,哼哼!还是比较难的嘿!!我记得前年在兴隆大家庭测了一回拳,打出的力量是197公斤,当时围观的人那是相当的多了,我一得意,下楼时竟然上了往上来的扶手电梯,我还是硬着头皮跑了下去,没摔倒。还有我外出总是身带一铁管双节棍。打断一砖头,那叫轻而易举,嘿嘿!而且我如果应邀前往一定带着那个杀伤力最大的,哈哈!其实,我什么都没有,要钱,我月薪很少,有句话叫捉襟见肘,那就是说我呢!不过我家面积挺大,六七百平,但是个农家院,嘿嘿!院子里种了不少青菜,都是绿色食品,谁稀罕随便拿,嘿嘿!房子更不用说了,黑瓦房,冬天很冷,夏天更热,春秋还透风,也多亏透风,忘了是我当兵的哪一年,母亲大人和我的弟弟在家都被煤烟呛倒了,第二天起床后,啥事没有,想想挺吓人的;。 总结一下吧! 当兵十年,我对人生的理解还是蛮深刻的。十年前觉得,人为一口气,现在我认为,人活着要大彻大悟,好象突然跑题了,不过没关系,真的!^_^!这个问题一句两句也难以表达,不如这样吧: 凡尘小路太安然,虚名薄利我何干? 平生尽离疲累过,悲喜无牵两清闲。 奈何本公不甚谦,大彻大悟谈笑间。 也叫他人指缺短,心拜逸笑散云烟。 清静修己心无念,只愿太平天下安。 这几句话是上个月写着玩的,类似的自己瞎写了不少,算是抒发了自己的一点感想吧!谈不上境界,希望你通过综上所述对我能有大概了解,其实我挺隔路的,毛病还多,嘿嘿! 对你的要求如下:1、喜欢化浓妆的不要;最好别化,造假么不是?!最怕看到有人一边说话,一边从脸上往下掉东西了。 2、三角眼、鹰勾鼻子不要,特别是鼻子像喇叭似的,绝对不行。正面看不到鼻孔那样最好了。 3、眉毛长点、黑点,都没事,还挺好呢!不要那种没有眉毛的,坚决禁止人工刺的眉毛。 4、耳朵有点耳坠为佳,没有不强求了,但杜绝招风耳,要不我真误会是否走到动物园了。 5、长发短发均可,秃头坚决剔除,尼姑来招什么亲啊?^_^ 6、四环素牙、黑牙不要,我就不用解释了吧?^_^ 7、颧骨太高不好,做过整形美容坚决不要,特别是点痦子,刺纹身,绝对封杀。爹妈生出来什么样就是什么样呗,瞎折腾什么? 8、身体匀称一点,女地就要有个女人样,别像男地似的,别人看了还以为是我兄弟呢!肥胖的同志请注意:本公体重120斤,可能还没到,而且没有啤酒肚,人以类聚、物以群分啊! 9、希望你能自己养活了自己,我虽然很想,但事与愿违,嘿!我不是在乎钱的人,只要不是一辈子花不完的钱,我就不放在眼里,钱也就是一个数字,我认为。但这个数字给我分配的不多。我提倡的是“家勤则兴,人勤则健,能勤能俭永不贫贱,”嘿!有点乱。 10、你最好是个外表会安静的丫头,且会哄父母亲大人,还不时的淘气,这样多好。还有做事要低调,嘿嘿! 我对姑娘了解的不多,最深的接触,就是跟一丫头吃了一回快餐,滑旱冰时,拉了一次手,嘿!丫头的手还真软乎!^_^ 我不限制所在地,哪怕在另外的星球,只要是志同道合就可以了,不要求爱好相同。 最后,提一点要求,如果真的能恋爱了,说说有点难为情了,嘿嘿!不要太热烈,低调点好。哎呀,我脸都红了。 我的qq:50367030邮箱:handsomeroc2002@163 有意者,就可以通过上面这三种方式,跟我联系。那就这样吧!哈哈! ps:幸福是长着翅膀的鸟,抓不住就飞了!嘟——喂!你好…… 而后,在那最近的几周内,我忙的是不亦乐乎。给我发照片、约我的人那叫一多,除了有点自我实现之外就没了。嘿嘿!好象都没有面试合格的。而且还有上来就说自己是什么工作什么的。其实,我根本不注重这些,关键还是在感觉吧! 是那一天,有一丫头倒是很聪明,看完贴后,就给我打电话了,一个中文研一的学生。 这倒是让我有点意外,没想到有人破译了这种联系方式。 这丫头一段时间内总给我打电话,我总觉得听这丫头说话像在听广播,她讲她的,我尽量配合着她,礼貌么!但当她看到我的照片时,她给我打了65分。我自考还考了68呢!我知道这不用扯没用的了。因为我们一开始就只是朋友啊!她这么说,她还打圆场说如果笑笑再给你十分,十分好多啊!这就是传说中的卷面分吧?不能说人家变卦了,只能说人家没看上我。 oneday.一个丫头闯入了。 她是一个直接要求要跟我见面的,这使我一下子就想到了不顾一切。我当时正坐在刘干事的车上,我回了句:“切!想看我就看呐?我可没那么随便!真是的。”嘿嘿! 可能坐不惯太小的车,我头晕了。 感觉是没法说的,这是名言啊! 我掏出ic卡,拨了她的电话。 她喂!我也喂! 她说:“我没听出来你是谁。” “没听出来就对了”。她还没数到三就挂了电话。这丫头是沈阳的,我听出来了。声音挺像,好象还挺倔。我对爱情的认识又回到了平时。好象那根本不属于我。属于我的,只有我爹、我妈、我小弟,我奶要是能活过九十或一百该多好,我没事还可以去看看她老人家,现在只能去给她磕头了。我奶活了八十六岁,岁数越大记性越不好了,但每次都认识我。我小弟都不认识了,还认识我,嘿嘿!最后一次看到我奶时,她连我都不认识了,只是感觉到我们是她很亲近的人。酒债寻常行处有,人到七十古来稀。我最佩服的就是一些能长寿的人,他们除了有勤劳的美德之外,我觉得还有一点是没有什么不良嗜好。大多数是这样的。有一笑话说:一小伙看一老头可精神了,就问他,“请问您为什么这么精神?”老头说,“每天喝二斤白酒,每天抽两包烟,而且从来不参加任何体育运动”。“那您多大岁数了?”“我呀!二十六”。 这一天开始,我很高兴。 穿上新衣裳上了,怎么看怎么感觉爽,嘿嘿!一念之差就给这丫头发了一短信。 记得有次坐公汽,我看见一个一级警司也站在公汽过道里,有点耀武扬威的感觉,也许是我看他不爽。走过去了,我紧贴在他旁边,肩章对着肩章。三级士官其实什么也不是,但肩章照比一级警司的肩章要招摇的多了,虽然我很低调。嘿嘿!那家伙不一会儿就下车了,我目送时,发现他坐了后面那一趟公汽。真是让人瞧不起。 “像没穿过军装似的!”她回短信了。我说了句:“乐意”。 我记得很清楚,从十一月十一日,周六。我的沉睡的爱情醒来了。 我发了条短信,内容就是节日快乐。 她回了:“你还是光棍么?” 没想到,还关心我呢!真是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她又开使约我了,说过两天要回沈阳,不知道你愿意见我不啊? 我说随便啊!来单位也行,不放心就你选地儿吧! 晚上,我刚忙完就十点多了,回到宿舍发现同志们都睡了。桌子上有瓜子,我正嗑着电话的铃声响起来了,我的电话铃声是numb,那音乐是这样子地:dengdengdengdengdengdengdengdengdengdengdengdengdengdengdengdengdengdengdengdengdengdengdengdengdengdengdengdengi“mtiredofbeingwhatyouwantmetobefeelingsofaithlesslostunderthesurface…… 还没噔噔完呢,我就接了。我看出是她的号码了,我说,喂!你好。虽然礼貌些,这是我接电话的习惯,以后接就是深情的喂!嘿嘿! 她说:“喂!” 我说:“谁呀?我没听出来你是谁!”嘿嘿! 我们聊了好一会儿呢,直到把我手机聊的没电了。她是个傻乎乎的丫头,我挺喜欢的(我感觉这样的丫头非常可爱,而且很天真,喜欢这样的丫头是我义不容辞的);她是个爱学习的丫头,我挺喜欢的(从小我家里人就要求我和我小弟好好学习的,但我就不爱学习,可非常喜欢爱学习的人);她是个会弹钢琴的丫头,我挺喜欢的(而且学会了《阿甘正传》中那段:打打打打打打打打打……);她说她是一个“面霸”,我挺喜欢的(自嘲的人我都挺喜欢的);她英语还凑合(明年三月份该过八级了,不知道现在是六级还是专四),我挺喜欢的。说到这里,我跟她说:“我以前坐公汽时,看到有人拿着一鞋盒,盒上有个size25.我那时刚看了两集《流星花园》就随口念了念:”细子“。恰巧旁边有一丫头,用一个雪糕棍儿捅捅我说:那个念”赛子“。自从那时,我就暗下决心,我一定要先把音标念明白不可”。写到这里,我又想到一件事,还是在公汽上,忘了是什么季节,上来一个穿着花里胡哨的丫头,手拉着扶手拉环时,我看到手脖上戴着一大镯子,挺宽的。因为我清楚看到上面印着三个英文字母,我觉得那个丫头一定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英文字母是:sex. 聊没电了,我换了块电池。我们用另一种方式进行沟通,文字。我自己认为人的沟通方式有三种:声音、文字、面对面。 他说我挺好玩的,挺可爱的,然后又说她叫“唯若凡”。很好听的名字,但我可没有习惯随便恭维别人,我感觉那是挺没意思的,甚至有点俗不可耐。我说唯有去做凡人才是自己的想法,这名字谁起的?境界挺高的。不知不觉的,我表扬起他的家长了。嘿嘿!并且告诉她,你对我的印象其实是新鲜和陌生,实际上我成府可深了。嘿嘿! 一来二去,我们开始熟络了。 我只是觉得在我们简单的只言片语中,使我觉得幸福。就像在家一样嘿嘿!有时我们说说可能就没词了,那时我也感觉是幸福的,不用特意的去说什么。ugh起来,真是爽朗,我妈笑时,也是哈哈哈的,我小时候跟我妈说过:我要娶媳妇也要娶咱们穷人家孩子。他家里人的成份是贫农。好象跟我们家离的还挺近的,都是在抚顺市,只是在两个不同的满族自治县而已。这要是结婚了孩子还算是满族的,多好啊!哈哈! 我要养活她。 跟她认识的时间不长,却总让我想到一辈子什么的。我开始抽时间学习了,实际上我每天滥糟的事很多。不过自己有个习惯,不管谁打来电话问我干嘛呢?我就说什么事没有,呆着呢!嘿嘿!这就叫“最大的自由是任何环境下自己的心态。”虽然自己挺笨的,好象自己的学习方法,有点像阿甘的作法,硬来、胡来,嘿嘿!但我就是知道坚持才是胜利,这跟我跑五公里和做俯卧撑有关系,以前我练的挺多,但个儿没见长^_^。那天晚上,她说她要八年以后再结婚,我说这么快就知道跟我商量家事了。嘿嘿!有句古话叫什么来着?覆出之水收之实难,虽然我不是爱认真计较的人,但也知道言必信,行必果。不管她说的是不是我理解的意思,谁让我上去就喜欢她呢?嘿嘿! 有时候回到宿舍,同志们还没睡呢!我利用洗脚的时间发发短信,太晚的话,怕影响她睡觉,更多的是,万一人家在点灯熬油,别影响人家学习,这丫头正备战考研,我不想因为自己的一点不值得的小感情就影响人家,挺不好的。我们同宿的花豹,每周看一次对象,到现在为止还没一个成的,他生气坏了:“每次我看上人家,别人就没看上我”。最夸张的是,他没看上别人时,人家还喜欢的不行。他采取的策略是,把自己的陋习都露出来,吃饭时,吃着吃着就甩鼻涕,吃完就抽烟,而且专门往对面吐烟,谁知最近碰到个厉害的说:你抽烟的样子好帅。 我们勤务的每个战友有认识的丫头时,我们都特别关心长什么样,哈哈!我是最喜欢以貌取人的了。而且我还是专挑缺点说,嘲笑别人跟嘲笑自己其实都很有意思的。父亲大人总跟我和弟弟说,话到舌根留半句,留了半句压子孙。这句话我跟面霸(面霸是我对她的爱称嘿嘿!)说时,她说对呀!上帝给我们嘴是用来赞美别人的。她是个有信仰的人,这实在是让我意料之外,她有believe更让我觉得刮目,我总觉得人是该有信仰的(上帝可能看我不错,把她给我了,给别人怕不放心,这老家伙还挺会挑人)。因为,我一直认为虔诚是人人应该具备的一种品质,现在不知道有多少人有,至少我觉得如果人有信仰的话,就不会像好多人那样——就是心浮气燥呗! 面霸看到我的照片了,我很害怕她不喜欢我,但我也知道担心其实是多余的。哪能呢!因为我们惺惺相惜,已经到了情不自禁的地步,长什么样已经不重要了。嘿嘿!在最想发短信时,我们一起发过来,而且问和答都是相同的问题(现在就用不着这样了,都老夫老妻了嘿嘿!);电话也是差点同时拔,嘿嘿!我说这叫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啊!她说她更愿意管这叫巧合,再有此类事儿,我都抢先说这是巧合,她就笑了,傻乎乎的。我真怕自己写过这篇东西之后,傻乎乎的姑娘就走俏了。其实也挺好的,就怕现在臭小子,太坏了。把好多傻乎乎的丫头骗得不行,这挺可气的,少了一个傻丫头不说,还多了一个尼姑。 我也看到她的照片了,本来是要看她的博客了。谁知她突然变卦了,不让看了。不过没事,谁让我稀罕她呢!不看我也知道,准是写着喜欢我什么的,我用半个指头也猜出来了,哈哈哈! 她的照片真是不赖。她说我以前所提的要求,她都能达到,我当然相信了,我当时心想,她长什么样已经不重要了。只要不是像张什么宁那样就行,因为山顶洞人那嘴凸着太难看了。另外,我还没有嘿嘿!还没有跟人打过kiss,我小时就想,我亲过的丫头一定就是我老婆了,所以只有食物接触过我的嘴,哈哈哈!还有一个原因,我觉得亲嘴挺不卫生的,多不卫生啊?但如果是面霸的话,我觉得那一定是perfect.哎呀!好不要脸哓! 我把照片给老冯看了,老冯竟然说还行,真是开玩笑。我真想扁他,在我的眼里哈哈:sheisverylookinggirl.特别是视频截图两张,一张稍微倾了一下头,太迷人,美。另一张微微张嘴显得傻乎乎的可爱极了。倒是公园那张显得有点社会化了,我不太喜欢摆出来的照片。但是她的无所谓,我照单全收。到这里,我得提提老冯,老冯跟我同龄,好象就比我小两个月吧,今年该套三级了,快当爹了。这两天一到饭堂上就开始说,真是的!还是个男孩儿,我多喜欢女孩儿啊!我们大伙听着都直撇嘴。这就叫得了便宜还卖乖。他还算是个有责任心的人,我讨厌的就是那些让丫头打胎的人了。什么东西!连自己裤裆都管不住的人,我不知道怎么说了都。(丫头们,可以用假怀孕这招试试看小伙子是什么态度,我挺爱整人的。这有个案例,你可以做个参考:一天上网时,我发现有个免费打电话的软件,我试了试还行啊!可以免费打一会儿,我给每周都相亲的那个战友打电话,他接了后,效果可能不太好。而他正跟一个惟利是图的战友在一起,那个惟利是图的伙计倒是勤快,给我把电话就拨拉过来。 “什么事啊?”还挺关心我。 “有点小麻烦。”我立马计上心来。 “说呀!” “别说了,快给我银行卡里打一万块钱。”我声音加着急促。嘿嘿! “什么?”他有点变嗓了。我管这个叫pardon “快给我卡里打一万块钱。” “啊!那我把电话给花豹,你跟他说啊!”这小子真不顶事。 “什么事?”花豹接了电话。 “快给我卡里打一万块钱。”我又pardon了一下。 “哦!说你卡号。”他倒是镇定。 “721521……”没等我说完他又接过去了。 “你这是沈阳的卡么?骗谁呢?没事快点回来吧,给我买点东西吃。”) 如果一个男地爱上一个打过胎的丫头,那一定好好对她,不是同情也不是怜悯,而是人性和责任。可别说我高尚啊!我腻歪着呢!如果说这叫道德底线我倒是接受了。 我看到她了,真人更是好看。那一刻我认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看来二十七年来我等到自己的爱了。嘿嘿!临走时,她说会来看我,我说好啊! 一天,我们俱乐部正在搞场地布置,俱乐部编制两个人,但现在就我一个人,主任兼放映员and灯光、音响师,如果有一句叫忙的不亦乐乎那就是说我呢! 我造的满脸土哇!扯回光灯线时,我背着一捆线正汗流浃背呢!有人叫我,我说,我忙着呢! “你家里来人了”。我奇怪,我爹干的活,跟耶酥他爹差不多“木匠”,挺累的,一天忙的不可开交,没空来呀!我妈也是一天到晚的做饭,哪有时间?难道是我小弟?不能啊!来之前,我小弟应该给我打电话呀!我正问号呢!看到面霸了,我高兴坏了,满脸的汗和土夹着自己花一样的笑迎了过去,真是我家里人嘿嘿!后面还跟一个中年人,我愣了一下。面霸害羞了一下对那个中年人说了什么,只见那中年人走过来,我明白了:这是我未来岳父啊!我这么狼狈竟然让他老人家看到了。我还没等说什么,他先说了:“这小子这么能干靠得住啊!我放心了小凡啊”!我造愣了。 我始终想低调点,但没办法,哈哈! 接下来的日子,我更是高兴的不行了,这回又过一关。胜利近在眼前,我更加倍的学习。放假回家时,爹妈总能看到我抱着手机眉飞色舞的聊着,笑了:“自己的事,自己好好把握啊!我们就不管了”。我妈把我拉到一旁说:长什么样啊!嗄!嘎!嘎!我妈一说话就这么笑,我发现我们家境不富裕,但心态都挺好。我说:可好看了,胖乎乎的,她家在新宾。现在好象在沈阳住呢!这有照片。 “挺好!怎么还戴眼镜?”我妈以前差点让我把抚顺市里一个学校的老师给娶了,后来知道那个丫头是近视,就给pass了,给我高兴够呛,他们这叫婚姻包办,我挺怕的。 “妈!戴呗!我好不容易稀罕一个丫头。要不我就要当老道了。我小弟还戴了呢!爱学习的,一般都戴,要不你看我嘿嘿!”嘿嘿!这招最好使了。 有时候我也在想,自己一个大头兵,让一个丫头委身自己,是不太亏了人家呢?一想到这,我叹口气挺自卑的。这也怪自己,在政治部干了十年怎么就不会动动脑筋呢?现在好象倒是有点太晚了,嘿嘿!忘了哪一天,我在太清宫那地方溜达,一个人走过来说: “哎呀!你不是士官的命啊?” “??!!”那怎么办?让我在家种地啊?我挺懒的,我铲过的地,草比苗还壮。以前有个想法是开个杂志社,出一本有个性的杂志。我三姑家的大哥说,你现在就好好当兵吧!他总能说服我爹。我一些不切实际的思想作为一个穷人孩子好象真不应该,父亲大人也是让我好好当兵,我知道毕竟我家里以前成份比较高,从清朝到现在都六代了,没一个当兵的,我算是第一个,父亲大人就愿意让我在部队多呆几天。他总拿我的小衣服往他身上比量,他的块头太大,将将套上一个胳膊。父亲大人疼爱的说:“你瞧你这小个儿。”其实,我挺爱在父母亲大人面前像小时候那样,不对,我一直都是这样,嘿嘿!但这跟我和别人交往并不矛盾,就像我的面霸信仰的基督和共产主义并不矛盾一样。 “你得提干啊!”原来这个意思,但我觉得有点不靠谱了。我都这么多年了,而且又不是在艰苦地区,现在又是天下太平时期。不过以前倒是有一次机会,嘿嘿!我那时一高兴还写了几句不着调的话。 颠狂一笑任逍遥,凡尘俗事随风飘。 落拓啸天还未尽,却过凡生几浪潮。 刚开始是写这四句,后来我师傅问我,愿意去xx后工么?我说怎么?他说就像我当年一 第四章 这个贴发完,自己感觉还是挺满意的。终于写出点东西,比以前强,这就是进步吧!也可能是自恋,但是我喜欢。因为面霸问,最后他俩成没?我说,双方家长都见面了,还能让黄了么? 那天面霸看到这个贴了,给我打电话。我们聊了聊。她提到最近的烦心事,一个曾经的男朋友竟然到沈阳来了,去她妈的单位找她妈,可给她妈烦坏了。她最担心的事被我猜到了,如果那山炮要是急眼弄个汽油桶、泼硫酸什么的……那后果就叫不堪设想。但凭我对世间的揣摩,就说没事儿,没事儿。可我还是少有的向老天祷告了,愿面霸的母亲平安无事。 真没事儿了,过几天后,一切都好了。 面霸有时侯发过来短信,嗔怪着我没约她等等,我说约我的丫头太多了,没空啊!或者她嗔叫别的,还告诉我,爱老虎油的话就不要说了。这时候我真切的感觉到幸福是什么了。虽然我的生活中没有悲、没有喜,但是却有幸福。我贫寒的家让我感觉幸福,还有可能就是我的爱情了,虽然面霸无法替代我心中的那个丫头,那个我一生中第一个让我爱的姑娘,让我唯一后悔的。我做事很少有后悔的,这算是一个了。我不管做什么事,错了就不改,而且还要错下去,一直错到底,也是为了让自己不要再犯错误吧!可能有点不合理,但总不能不说点恰如其分的话吧!嘿嘿! 说说我第一个让我爱的姑娘。当然是无法替代的了,因为世界上是没有完全相同的两个人,即使有“克隆”的,也不一样了。听到一首歌,我就能想到她:《一直很安静》。一听到这首歌,我就能想到她。 好象是在前年,我时常去玩qq里的火拼俄罗斯。那两年挺好,没什么特殊任务。我所在的单位也很清闲,我就不务正业的去玩玩。刚开始玩的挺差的,在我还挺差的时候,我看到一个丫头玩的很好,还总帮助我,即使不是一伙。她就是邵诚诚,一个让我刻骨铭心的人。好象只有死了的人,才能让人刻骨铭心。也许人鬼殊途再也无法挽回了,可能就只有这样解释最合情合理了。她跟我小弟一样,也是个属牛的。我只接触几次,就发现这人有牛脾气了,但从来不发作,我知道那是为什么,嘿嘿!但我知道她有,牛脾气对人身体很不好,我跟她说过。她最初给我的印象是不爱说话,而且很自恋。她不爱打电话,即使给她打过去,她总找理由挂电话,但是她喜欢发短信。那时我还没有用手机,我还是借我师傅的手机给她发的短信,因为我感觉很好,就是因为我喜欢她吧!我看到一些讲述安静和懂事姑娘的故事,都会浮现出她的身影。气质特好那种,后来在07年去俄罗斯边境执行任务时,我还碰到一个跟她很相近的丫头。 那个丫头姓陈叫陈溪彤。这名字也怪好听的。 既然提到了,就说说吧! 07年1月x日,我接到总政联络部命令,命令本公去俄罗斯边境去执行一项任务。我接到命令,立刻启程。06年全年还是挺消停,没什么大事。没想到07年刚刚一月份就接到命令,但自己毕竟为国家多次完成各种任务了,就不会像头几次那样有什么特殊感觉了。我没有像头几次那样紧张,还眉头紧锁、踌躇满志的去桃仙机场坐飞机,生怕任务完成不好,大有一种壮士断腕的意思。也是完成多了,自己也感觉没什么大不了的,作为国家总政的一名特工中的一等公,没有什么完成不了的,没有什么好惧的,也就是说我谁也不惧。我最喜欢那个时候了,如果管不住自己时,身上锐气就化做厉气散出来,高手一般都能感觉到,很重的厉气都是一些特殊部门培训出来的,在总政的这些一等、二等、三等公中,都能感觉到这种厉气。杀气就是另一种事了,不专业的只会有杀气,而不会让他变成厉气,厉气重不重就能辨别出对方的高低了。有点亮剑的意思,但一般总政训练出的“等公”都会把厉气藏起来封住,因为怕招惹不必要的麻烦。毕竟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能看到别人的厉气、杀气,别人也照样可以看到你的,容易暴露身份。 在06年总部来我们单位考核验收演习成果时,我在现地就感到一股厉气,我怕有境外间谍潜入,所以使劲儿的判断厉气的位置。如果此次内部演习被境外间谍搜集到相关的资料和信息,将会对我军、我们国家有很大影响,甚至是威胁。我使劲辨别厉气的方向,发现是从观礼台上散出来的。我走近时,目标锁定在坐在正中的那个验收组组长,从他身上散出来的,我知道这回不会有太大麻烦了。总部的人,都经过严格审察。但我还是防意如城的看了一会儿,谁知那家伙,竟然转过来头看我。训练有素,我在十米外,他也发现了,真是大意了。他冲着我们单位的几个首长说了几句话就过来了。走近跟前我认出来,是我们总政的二等公:9527.他过来对我说:“走走!”我点头应允。 走到没人地方,他向我敬礼。因为一等公在总政还是很受尊重的,毕业全国十三亿人才能挑出十几个来呀!我也没还礼,点点头。 “激动了?”我问他。 “嘿嘿!一不小心,你知道我很少看这种演习场面,你们这个小单位练的这么好,我就有点振奋了。”他说的倒是挺入情入理。“要不说你们这些家伙,就应该没事看看特工条例是怎么规定的!”我有点“倚老卖老”。 “你们一等公倒是省事了,条例就一条,我们等级越低怎么规定越多?奇怪。听说你们一等公自身要求都非常过关,所以就一条。”他还奇怪。 “你们不比三等公规定少多了么?有些事情是得看天分的,我看你也快四十了吧!还是二等公,还想不想考考一等公了?我看够戗!”我调侃他。 “得得,你别损我了。我就不知道了,你们一等公怎么一个个派头都那么大?”他叼了根烟。 “这十几个人都吊儿啷当是吧?你没发现我们可都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有没有我们完成不了的任务啊?从建国到现在我还没听说有一等公失利的时候呢!我就算是比较新的一个,干了十年,但感觉还挺好,任务都完成了。”我像平常跟战友一样说话。也是,以前我们一等公中也有陪着一些官员和特殊需要护送的人员出国啊!走访什么的,实际上,一个一等公在,就可以省下好多一些二等公、更多的一些三等公陪着,那些二等公、三等公,整天神经兮兮的,真是让人奇怪。不过,记得一个官员用过一个一等公陪同完,回来后,再以后不让一等公陪着出去了,虽然能抑制住各种突发情况,但接待人员却把一等公当成官员。因为一等公的派头看着比那些官员还有样。 “不说了,你们都高手,我是没希望了。哎!你怎么戴个三级士官衔?噢对,你们这些离京的”封疆“一等公都有双重身份吧?干部档案那边你什么级别了?”他倒挺爱打听。 “没概念,好象少校副团了吧!”确实没概念,在十年前的新兵连里,我经过一些莫明其妙的各种测试后,就被授了副连。我当时可是虚荣坏了,但总政联络部部长说,你是东三省的一等公,负责东三省的各种可执行和不可执行的各种任务。你将随我们去北京接受半年的特工训练,主要是学习,但相信这对于你,也是对于你们一等公不是问题。最重要一条,不要透露自己的身份,家里人也不能知道,否则他们可能也会有麻烦。这一条在二等公和三等公的特工条例中都有规定,我只是在那个半年的特工训练中知道的,三等公的规定是最多的,需要注意的项目太多了。我们一等公只要牢记士兵职责、保密守则还有一等公特工条例就行了,“一等公的特工条例”就一条:完成任务。因为教员说我们一等公都经过严格的测试,发现我们有超强的自制力和约束力,只要完成任务,别的你们自然都会把握好。这句话我真爱听,我从小就记性不好,所以让我背东西可烦了。在北京呆了半年多,我连训练基地的门都没出去过,走那天还是专列把我们那一批挨个送走的。我后来还是在05年五一来了一趟天安门、天坛和长城。接下来的日子就是总政都安排好的,在这个单位学习学习,在那个学院学习学习,最后到一个谁也不知道的小单位。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我现在知道我还是我。只是在国家需要我时,我去完成一份任务,因为士兵职责第一条就是:服从命令,听从指挥,勇敢顽强,坚决完成任务。教员说我们一等公有很强的使命、责任感,我觉得可能他说的对。只是被人看的这么透有点不好意思了。嘿嘿! “给我们单位的分打高点啊!”我对9527说。 “知道了,要不你一个电话打到总政,我就得挨收拾。”都只能怪他露了厉气,这是我们都绝对禁止的规定:任何特工人员不得在非正式比武和国家军队统一要求的活动中,透露自己的身份和透露身份的任何举动。 虽然我们一等公只有一条完成任务,但这条也知道自觉遵守。 “知道就好,哈哈!”我不知道是得意,还是想笑。 火车上上来一个丫头,就是那个陈溪彤。我睡醒了,坐着没事,干坐着。那个丫头拎着一个大包,没处坐,旁边的座位都被一些睡觉的同志们占上了。就我这个座位还有两个位置,一个是我这边,还有我对面的小侄子那儿有个位置。那个丫头瞅着我,好像在征求我的意见,我当然已心领神会了。不为了别的,就为她有邵诚诚身上那种气质,我就满心欢喜了。她和另外一个丫头两个人依次坐在我们的里面。她自然坐到了我的里面了,那还用说么?!真是的。嘿嘿!另外一个丫头坐在了我小侄子的里面。四个人正好坐满,怎么四个人?当然了,因为我从俄罗斯边境回来,顺便去看了一眼我的小侄儿,就是我四姑的孙子。他竟然在训练中把右胳膊弄折了,我自然受不了了,这让我怎么跟我四姑说啊!我第一次向组织上要求了一件自己的私事儿,立刻给总政打了电话。不到半天的工夫,我拿着我小侄子的档案,还有他的行李,领着他走了。记得我上次去看我四姑时,四姑就想能让自己的孙子也能离家近一点。没办法,我本来的习惯是无求到处人情好,不饮从它酒价高。但是谁让我四姑得了心脏病呢?看来没有人能将原则进行到底了。不过把我小侄子调回来,我爹和我妈还是挺高兴的,竟然跟别人吹上了。我天啊!特别是我妈,真是引以自豪了都。 小侄子自然是很高兴了,我们12个小时的车程,他只睡了不一会儿就不困了。老拉着我,缠着我跟他聊天,我随着他。 “哎叔!我有点困了。”小侄子说。 “那就睡吧!时间还早着呢!”我说。 “我想靠着她睡。”他指了一下他旁边的丫头。 “那客气什么!军民鱼水情么!”我笑着说。 我小侄子倒不客气,直接靠上就睡。我看了一会儿书,有点困了。瞅瞅旁边的陈溪彤,睡的还挺香,我仔细打量,发现她真的好像邵诚诚…… 邵诚诚。听到一首歌,我就能想到她:《一直很安静》。一听到这首歌,我就能想到她。 她有一段时间,给我发短信发的很频,我有点怕了。我说,我就是一大头兵没出息;她说没事。我说,我可能娶不了你,就是娶了你,也养活不起你;她说没事。我说,我绝对不会娶一个刺了眉毛、扎了耳洞、皮肤又黑的丫头;她说我也不会喜欢一个长得丑又满脑袋黄色的男人。我说知道就好,嘿嘿!她说……你滚。 想着我脱了外套盖在自己身上,靠着陈溪彤身上就睡了…… 有一天,我接到邵诚诚发来的短信:我要死了,在电影《心急吃不了热豆腐》那个医院。快来!要不我死不瞑目。 我马不停蹄的赶到河北。风风火火赶到她所住的医院,当我走进病房时。她家里人都在:他父亲、母亲、还有一个九岁的小弟弟。他们看我来了,急忙有点眼泪婆娑的叫诚诚啊!你看谁来了。 “嗯!”她睡的那么安详,一点也不像有病了。懒懒的把眼睛睁开了。“你来了!”脸竟然红了。 “……”我心里难受但理智非常的我,从来不会让外人看到我的泪。 “我不想让你看到我现在的样子。”她急忙把头藏在被窝里,她得的是白血病,做化疗把头发都做掉了。这个时候最能感染我的可能就是kellyrkson的becauseofyou.我一听到这首歌时,就能浮现那时的场景。她家里人都说你在这坐一会儿啊!然后都出去了。我坐在床边,一直就这么坐着。想着她跟我聊天时、发短信的话,虽然我记性不好,但无论想到哪句,都让我心里面堵得慌,嗓子有点咽的感觉。过了不知多久,她伸出一只手来,向我这边摸呀摸的。我用两只手握住然后放在自己的脸上,她在背窝儿里面淘气的说: “我手软么?” “软!”我强颜欢笑。 “那……那我还美么?”她打死了也是自恋的。 “美!可美了。”我突然想哭,强忍着泪水,可是泪水还是不争气的掉在我的手上。 “我小时候好看,长大了就越来越丑了。” “没有,很好看,只是你要求低调罢了。”我还想逗她,可怎么也发挥不出来平时的水平。我把被子慢慢的从她头揭开,她哭了,泪水早都流了好多。她坐了起来等着我抱她,我当然不会再干别的了。她在我怀里说: “你太坏了,以前为什么不答应娶我?” “我笨!我傻!我太不懂事了!”我以前竟然说那种话。 “现在知道错了?”她用双手抱住我的腰。 “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还跟她甩词,想缓和一下气氛。 “你还会娶我么?”她声音带着抽泣。 “为什么不会呢?”我真的这样想。 “我让你说出来。” “我要娶你呀!”我哽咽着说。 “嘿嘿!你真好。”她笑了,然后放开我。躺在床上又顽皮的笑了。“我困了,睡会儿。你刮刮胡子吧,像个老头子似的,丑男人。” “嘿嘿!等着你给我刮呢!”我看着她。她睡的很快,嘴角带着一丝微笑。好美!哎!惭愧的是我以前竟然想过要摸她的胸。她就顺理成章的说我脑袋里有黄色的东西。我那时想,如果我第一个摸女人的胸,一定是她的了。不知道为什么,每个人都有点变态心理。这个是215精神病医院的一位医生说的,他还说住到精神病医院的人没有精神病,也得了。还坦白一点是,没有胸的丫头,我是兴趣不大,我主要是看。看看外面就挺好了,那句广告怎么说了,就是这样自信。始终给人一种感觉是昂首挺胸。但也别跟老外那些人工的,跟芒果似的,乱套。 有人推我,我迷糊的醒了。是那个陈溪彤: “我胳膊都麻了!” “不好意思!”我坐起来。我们四个聊起来了,还多亏我那小侄儿挺能侃。把我们都带动起来。这个陈溪彤家在辽宁省这边,在长春这边上班。 “你是什么工作?”我小侄儿问陈溪彤。 “打麻将!” “赌博?”我问。 “是啊!今天的车票就是昨天打麻将挣来的,我是职业的”。 “是么!那偷牌、出老千都挺熟呗!”我问。 “还行吧!关键是有倒具。” “随身带着?” “就在这个大箱子里了。”她用眼睛打了一下刚才那个大包。 “不用,看看你手就行。”嘿嘿!我说。 “有茧子!”她把手伸过来。我才没有掰着手看呢!我握手都分人的。我可挑剔了,不是谁都能跟我握手的。这样不熟更不会了。 “不对呀!我记得电影上讲,赌博的人一般手指都被剁的参差不齐的,你的怎么一个也没断过?”我说。 “后来不还是学好了么!”她笑着说,一下就显示出语言和反应上的老道。 “现在干什么正当事了?”我小侄儿接过去。 “海关。” “那买点走私的东西,可以找你吧?”我问。 “你要买什么?”她倒是爽快。 “如果买辆车比正常能便宜多少?” “新款凌志xx市场价在六十多万,我能在十八万多买下来,车牌可以找人上一下。”我还是感觉贵。 “悍马有没有啊?”我问。听说那车结实。 “悍马还真没问过,不过悍马已经出到h了。” 他可能不知道,我这次去,就是在边境协助处理了一起跨国走私案,案犯走私的物品有枪枝、有毒品,每每要实施抓捕时都被这伙主犯逍遥法外,屡次逃脱使中央都高度重视。公安部怀疑内部有细作,所以求助军委给予帮助,军委命令总政联络部处理此案。东三省当然是我说的算,只好去了。一天就全部解决了,内部人就让公安部慢慢查了,反正连走私头子都抓住了。走私老大看到我时,还跟我谈条件。我没稀搭理他,他们只知道钱,他们不知道身为国家的一等公是不缺钱的,至少在执行任务时,没卡就有现金。我头几次执行任务时,还到atm机查过余额,不过都是0,只有0.可提钱不管提多少,都能提出钱来,我就奇怪了,不信了。出了这个atm去那个,我一连去二十几个依然能提出来钱。突然感觉钱真是一个数字了,没什么意思了,就是0而已,什么都没有。这次案件后来是公安部打的报告,听说这一次涉嫌金额也就几个亿。我因为着急去看我小侄子,所以没去凑热闹,挺没有意思的。倒是那个走私头子最后对我说的话,让我感到有点诧异:我记住你了。 “不能吧!国家公职人员不能染着黄毛整天在班上晃来晃去的。”其实也有,只是如果她不是公职人员立刻就找不出理由了。 “这不又换活干了么!现在我在钢材厂管销售。”她说。 我们这么瞎聊,其间陈溪彤说了一句:我发现我们几个没有说实话的人了。 下车时,我小侄说她真高。陈溪彤说,我1米73.我说不是吧!我才1米5.她汗到:那我的尺可能有问题。接着看了一眼我小侄说,你枕人家一晚上不表示一下谢意?我小侄腾出一只手在另外那个丫头下巴上勾了一下说:乖!。这小子真有发展,我真是相形见绌。我对我小侄儿的印象一直是停留在他小的时候在香瓜地里,吃完香瓜放臭屁那个小小孩儿,但现在看来人真的会长大的,而且让我始料不及的事还实在是太多了,呵呵! 第五章 面霸也考完了,大学四年结束。整天被他母亲逼的可哪相亲。我心痛急了,只是谁也不知道。我总是让自己以一颗平常心对待。在这一段时间内,我知道这个面霸并不像我第一次认识的那样单纯,就连天真都因世俗掩盖而少的可怜了。可能这多属家庭影响吧!因为我不想怪她。她也不是最初那个被我认为是在我们邻县的穷地方,而是她的老祖宗在新宾而已;原来她的家庭很有背景,至少她自己那么认为。她说她母亲的同学在军区首长手下当秘书,我知道“会”当秘书的人做到四条即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先斩后奏; 先奏后斩; 斩而不奏; 奏而不斩。 我说一般领导都有好几个秘书,比如国家领导人日里万机的,他们都有好几个帮他们打理各种事情的。但你说的这些小人物我就不清楚啦!她后来又说她要是考上部队院校,然后在沈阳哪个单位上班的话就买个车,把家里的军牌挂上。我说,假军牌省军区抓的还是得挺严的,就算我们这个小单位都有权力抓一些不法分子。她说,他们敢!我打个电话,他们怎么拿走,怎么给我送回来。车牌就是他们给地。我真想笑死了,好象部队是她家开的,真是个愣头青。前年的时候我去三好街买耗材,一写字间老板就问我一个愣头青的问题:我孩子想上军校,但是没考上,就托人找了一个说是能招入校的,不过得花十万块钱。是什么什么学院。我说放屁,别听他逗了,如果你家孩子在部队,还是有可能被军事院校以某种特长而特招入校的,但普通高考没考上的情况就不太可能了。赶快把他领派出所去。看住了,然后花多少钱让他退回来。那老板说: “吃饭的钱呢!”真是商人,考虑的倒挺全的,不吃亏。 “你是他大爷呀?要回来得了,要是你愿意aa我看也行。”我不屑。 “那谢谢你呀!我请你吃饭吧!”他说。 “不了,要不哪天我还得还你钱,不习惯!快打110把那小子收拾起来。我走了。”我越来越想这样:能正常就正常,做正常的事,做正常人最好了。 “我明天就去看一个,听说人老帅了,1米8,而且家里还……还挺那啥!”面霸跟我有点显摆的意思。我当然不会顺着她说那些好听的话。给她惹急眼了,说我,你怎么那么烦人呢?我不吱声了,后来说去吧!去吧!看看挺好的。我知道人家准看不上她。她还说她就应该找个1米76以上的好跟她的身高相配,她的身高是1米63,体重在120多斤,她还说她的要求不高。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有的人,特别一些领导搞不明白自己是谁了,就是缺少自知之明。连带着家里人都不知咋回事了。 我前几年,忘了是哪年了,我的记性啊!反正那时更年青,有点气胜。我在大街上没事逛着玩,一个开着小跑车的丫头差点把我撞了。那种态度真让人受不了,我说: “说你什么好呢?你是不是有眼不识泰山?” “哈……就你!”那丫头笑的前仰后合。 “你知道她是谁的千金?”交警过来说,对我是狗眼看人低。 “我管她是谁!”我看了看交警身上的编号。 “她是x副市长的千金。”交警好象说这话自己能咋地似的,让我感觉这个不自在。 “我让她爹二个月之内被双规。”我当着扎堆卖呆的人说。“大家注意新闻就行了。”这下不光是那丫头笑,交警跟着群众们都笑了。笑得我更生气,谁知道当时怎么没修炼好自己呢!也可能是那个丫头太能胡搞,竟然给“120”打电话,叫车。我立马跑到路边给我们政治部以前转业那个副主任打电话: “喂!主任我是小李!”我打通了。 “哎!小李呀!什么事啊!哈哈!”他还挺高兴。 “咱们这个x副市长,我感觉他有问题,你们中纪委要派人来查一下。”我说 “哈哈!你怎么还操心起地方的事了?在俱乐部呆着没事干了?要不也转业来我这得了,挺适合你的。”他倒招安来了。 “主任,我给你们两个月时间,请快点查吧!”我很严肃的说。 “嗯!好,你说有,肯定有问题!我马上去打报告去申请。”他挂了电话。 他们那些人还在那笑时,却不知道我真得给中纪委打了电话。我们以前那个副主任说话慢悠悠的,总说的一句话是:车是代步工具。 “上车走,我去带你溜达一趟。”那个丫头走过来对我说。 “上哪?”我还生气呢! “去我家吧!要不怕你认错人。”她说。 “好,省得搞错了。”我的气依然没消。 坐在车上,一会儿,我气就消了,开始想自己太过分了。看看那丫头戴个墨镜印堂发黑,哎!我说电话用下。 “干嘛?”她问。 “我想去告诉中纪委不要查了。”我如实说。 “哈哈哈!”她把车停在青年大街的马路中间,笑起来。交警只是敬礼,连个来管的人都没有。太不像话了。“你怎么这么逗呢?”她继续开车,“别逗我笑了”。 我跟着她上了楼,我现在也记不清是几楼,后来我还去了一趟,但现在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反正看着比我家的农家院是小多了。她母亲开的门,一看跟着一个陌生人,就说: “你是干什么的?”然后就开始上下打量我。 “没事逛街的。”我根本就不惧她。 “我不跟你说嘛!别什么样的都往家拎,你看他穿的那衣服,都是些地摊货……”她妈对那个丫头说。转过头来又对我说:“你知道我们家是什么背景么?” “我想来证实一下。”我倒是盛气凌人。 “快滚!你以为你是谁呀!”门都没让我进,啪的就关上了。 你会知道的,让你狗眼看人低,我在心里面说了。然后气愤的下楼了。如果搁现在我一般情况下都不会生气了,没必要。 二十多天后,我们那个副主任就给我打来电话了,说果然查到x副市长有好多问题。过几天中纪委将派人前去对本人进行进一步核实调查。 没办法,这年头我知道,在地方查谁谁都出问题。没想到,这个x副市长赶的时候不好,调查组找他时,又没干什么正事,在境外豪赌,要不查到的也是一些小问题,顶多拿下了事。谁知这下问题大了。过了几天报纸、新闻都在头版强烈报道,那篇幅可大了。院里的战友们都说真是大快人心,我却觉得自己很亏心,不知道为什么。也可能因为自己的自私吧!无心插柳之举,柳树成荫。 我在后来的某天里,去了一趟他的家里。我敲门,竟然是她的女儿开门。她开门后光是瞅着我,然后叹了口气: “终于来个还算熟的人。”她一边往里面走,一边背对着我说:“进来不?” “不了,我就想说,不好意思!”我诚心的。 她摆了下手,“迟早的事,不怨你。” 第二天晚上,我给面霸打电话,怎么样啊?她是平生第一次去相亲,以她的实力嘿嘿……但如果人们审美和择偶的观点都跟我一样,那她无疑会成为香饽饽,可那些小干部都喜欢什么样的呢?我也懒得去琢磨,反正像面霸这样“超凡脱俗”的大都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闲谈了,哈哈!后来我们第一次见面时,面霸说你怎么把沧桑写在了脸上。我反驳,你怎么把沧桑写在了身上,她无语。她以前说“无语啦!”听着老可爱了。 “我还没被别人这么对待过呢!”她还想找个台阶狡辩。 “哈哈……”我只好大笑。后来她说明天还有一个于洪区的,我依然没有阻挡的意思。她就是一不见棺材不掉泪,不见黄河不死心。再一天晚上我再问她时,她说一句: “等我到部队以后,我打击死他们。”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早就应该知道自己是咋回事,但我刚认识她时,她一直说自己长的丑,而且直巴结我。这也怪我,追她追的太紧了;给她的自信太多了。因为最初她一直都问我,你们那是不是没有女人?哈哈哈! “明天我送我们同学,你能把我们领进军人候车室么?”她问。 “到哪候车不一样?”我奇怪为什么去军人候车室呢?这也有好虚荣的嘛?我脑袋里问号。 早晨起来时,听战友们正在说学生考研的事。中午吃过饭时,老冯对我说,你不关心一下面霸,人家好象都作弊呢!还有准备买题的。我说,不能吧!怎么可能?都是瞎传,作弊可能会有,但这题是国家出的,开封前都是绝密。但想想,给面霸打个电话也好,虽然下午就要在北站见面了,先沟通一下感情,嘿嘿! “喂!”她接电话的声音像个中年妇女,但越听越可爱。 “哎!人家考研都作弊呢!你不做么?”我逗她。 “我为什么要作弊?行了你别说了,下午不用来看我了。”她挂电话了。 我躺在床上不吱声了,老冯还问我打完电话了?我嗯了一声。他说,你们说话真快呀!我说一家人嘛!哪有那么多话说。我心却在想,好家伙跟我耍大小姐脾气,好!觉也不睡了,12点多我拎着买好的水果去了北站军人候车室。14:30的火车,我就在那干等着。候车室里有电视,我坐在第一排,电视放的什么节目记不清了,好象关于一个富翁被老婆给来个一招携款潜逃。我正想事呢!候车室里一个工作人员把电视换了台,另一个在这侯车的伙计把台又换过来了;接着工作人员又换了……反复两次之后,我看到两个伙计戏剧性的竟然打起来了,我乐死了。什么有意思的事都能被我赶上。我想看看时间,一掏手机,呀!没电了。换上电池,竟有一个来电,一看是面霸。我打过去,她喂!我说我在军人候车室呢!她说好!一会儿就上来。我说好啊!这就是默契,我也不生气了。她还行,挺温柔的。嘿嘿!我立马发了条短信恭维她:小丫头的脸真是说变就变。 一会儿她又打来电话,说已经到军人候车室门口。我去门口把她们接进来,她起先还没注意到我,一脸严肃在那站着,我第一次见她,她竟然是这个形象。不过没办法,我喜欢一个人时不管什么样我都是喜欢的。我特意把脸变得严肃了过去,我冷着表情,穿着便装。但当时也一定保持着良好的军人形象。因为我破例的露出一点厉气来,让人感觉一看就有震慑力。她和她那个同学跟我走进了候车室,面霸挨着我坐下来,还从我买的水果中递出一个桔子给我吃。我一口就吃下去了,然后就拿着自己带来的《大学》看起来。她一边问看什么呢!一边从我手里拿过去看,一边看一边笑了。她曾经为了试探我是不是当兵的人,竟然往我们单位写来一封信,信封里夹了自己的一个书法,写的就是《大学》。 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 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诚,意诚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 说的多好。我以前听别人讲过,好象是东北大学的孙教授在给我们部队的师职干部讲课讲的,那两天主任有事没去了,就让我去的。还讲到了六祖慧能: 菩提本无树, 明镜亦非台。 本来无一物, 何处惹尘埃。 讲的是一扫地和尚成了正宗的故事。我就爱看平民中出的高手,虽然有些东西据说是要靠天分的。我小的时候,我妈给我讲一个故事也是这个意思:说是一个扫地的仆人,像平常扫地,这天老员外做了一个梦,梦到这山也倒了;那海也干了;就剩一朵花也谢了。找谁解梦也说不好,更可能是不敢说,没办法这员外在院里就晃悠。这时这扫地的,走过来对员外解梦道: 山倒地溜平, 海干现金龙。 一朵花子位, 花谢子功成。 老员外一听,这是实力派的选手。你别扫地了,跟我混吧! “什么是大学?大学就是太学;什么太学?太学就是‘极致’之学;极致就是‘天道化度于天下’。”军人候车室里,面霸在拿走我看的东西时。我在念叨着那上面写的东西,把主要意思背了一下。她笑了。在我们把她的同学从军人候车室送上车之后,我才发现那些要坐车的人群才缓缓从检票口进站上车。 我们出了出站口,面霸对我说,她那个同学是不是挺漂亮,我说哪有啊!而且还是个蛀虫牙。她说,看的还挺细! 说这话时,她的语气让人说不准是什么意思,我不是个爱猜的人,也猜不准。关键是自己并不在意。 我自然是送她回家了。 “走吧!打车吧!我知道你很少坐公汽的。”因为猜也猜出来这家伙准是娇生惯养。 她说了句什么来着,我记不清了,好象是说打车回家太快了;也可能是说打车太贵了。 这一送竟然送了一下午,我们在她家附近转来转去。她自然是虔诚的听我白话,我开始发挥自己演讲的才华,虽然没表演过。但跟几个知近的战友面前,倒是总那么零星碎雨的乱飘。她问,你现在是几级,我说,三级第三年。明年底看看形势要不转业要不再套个四级,太不孝顺了,离开家这么长时间。她说,你抽烟不?我对着她的脸一顿吹空气,你闻闻有没有烟味儿! 我们转到晚上5点多时,我送她到她家楼下时。我说你裤子这么肥呢?她说自己是大象腿;我说你现在倒看着好看了。她说天黑了么! 回去了,我又给她打电话了,因为我感觉她最后还是让我感觉到很听话、很温柔的,而且还自嘲,这挺好的。我又劝她,以前拒绝她那些人叫有眼不识泰山,但你心中不要有仇恨,学会原谅别人吧!我以前可能就想过要报复别人,但现在想想太不成熟了。是自己的实话。 次日早晨,我打电话给她。 “喂!你昨天装可爱的样子,我都受不了了。”我说。 “真直白,不过你‘送’我的东西,我都还给你了。”她说的相当冷静,而且很坦然。我看出来了,这小子又在变了。她变脸变心都有一套,那是相当快了。拉倒! 白天正课又跟往常一样。 “我今天又去看了你的热贴,原来你也打击了不少人。”她在晚上时给我发短信。我忘了怎么回的。她又说:“谢谢你给我机会。”她说这个是有原因的,我以前生气时给她发过短信告诉她:将来你可能什么都会有的,但幸福恰恰不是每个人都会得到的。我什么都没有,但如果让我要挟别人的话,就只有幸福了。如果你再用你妈的什么话来压我的话,我就不会再给你机会了。 我那天刚看完《情癫大圣》,那个又矮又丑的岳美艳好象也对唐僧说过,不会轻易再给他机会了。我非常喜欢这个片子。加之我这个人平时就爱危言耸听、装神弄鬼。嘿嘿! “我能长成你要求的样子,也不容易啊!睡觉吧!别做恶梦啊!”她又发了一条。她这么乖,我心又软了。 “无语啦!”我记得最后我发过这一条。 接下来的日子里,她始终是变来变去的,我始终是哄来哄去。有一天突然觉得这种委曲求全的日子我还真有点不习惯,力的作用是相互的。落花有意随流水,而流水无意恋落花。如果她总是这样爱慕虚荣的话,我还真是不习惯。我一直喜欢做的事,也不说是喜欢,准确点说是自己没能耐,只能干那种非常不体面的活。我麻烦过我们下属医院的一个战友给她送点东西,那个人好象坐别人的车去的。我就听出她那个慕劲儿了,其实她不知道,我那个战友在我们机关干的是刷厕所的活,后来考了士官学校。谁都不可能牛x一辈子,但她好象就好这口,我就奇怪了。我也始终告诉自己,小丫头么!嫌贫爱富、爱慕虚荣很正常。唉!矛盾啊! 第六章 “你认为最恐怖的地点是:1、坟地。2、停尸房。3、火葬场。4、鬼屋。5、荒山野岭。6、废弃的厕所。7、人体实验室。”何南给我发来短信。我选了2;我问我双节棍师傅,他选3;我又问了花豹,他选了6;我给她回过去。 “1、尊重所爱的人。2、极度依赖恋人。3、情圣,野心很大。4、不太成熟,爱吃醋占有欲强。5、感情专一。6、超级不专一。7、色情狂。”这就是答案,我一看还蛮准的嘛!只要是赞扬我的一切东西,我都觉得特准,嘿嘿! 我给何南打了电话。毕竟好久没有联系了,正好自己没事。她说她选的是1.还说这个测试很准,哈哈!这丫头真有意思。 但也是,她是明知道火坑也会跳。前段时间,她发来短信告诉我,有男朋友了。我说好啊!她说你怎么一点都不上心啊!我说那还帮你看看你们连不连相?她说她男朋友长的可丑了,一点跟她也不贴边。而且她的母亲是不同意的,但是没办法,她已经习惯了他们之间那种微妙的情感,说不清的东西太多了。我打听明白了,是她妈嫌那小子太精明了,怕以后丫头把不住他。我说精明那倒是必须的,怎么也不能嫁一个傻子吧!如果是那样,以后操心的事可多着去了。来!我给你测试一下。 我想起来一套我们当年特工队训练时用的测试题,她倒是听话,把测试题给她所谓的男朋友发过去了。我看到她男友发过来的测试问答后,我告诉她这小子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是拉倒吧!趁早拉倒吧!因为我知道人品如果要是低劣的扶不上墙,不知道还怎么说好了。也可能不准,现在想来,要是客观的分析一下当时自己的心理,多数下就是自私吧!不舍得让这么好的丫头这么轻易的让别人拿走了。嘿嘿!我真是自私,也怪自己早怎么没想着下手呢? 她好象也动摇了。可是第二天早上的时候,我收到了她发来的短信。 “我觉得我还是应该像相信所有人那样去相信他所说的一切,要不对他不公平。”末了还跟我客气一下,“我也知道您老是对我好,嘿嘿!”这个傻丫头啊!心太善良了。我突然觉得我被教育了;我突然觉得我能认识这样的人而感到不枉此生;我也知道我该做什么了。我在说她傻之后,就问了一下她的生日。就给我爹打了个电话,说了一下这个生日跟我怎么样。因为之前父亲下过命令:要是想娶老婆先打听好人家的生日。我跟面霸算是违规了点,还不是起先被她的天真给骗了,哈哈!我爹说不好,怎么回事?我简单的说了一下。但是,我感觉这个丫头非常好,我把这件事说了一下,说这个丫头多善良。我爹一听马上就说,这绝对不行,拆姻缘的事无论如何是不能做的…… 我们家人总是把传统道德看得很重,在家犯错误的我和弟弟都挨过不少揍,还总跪着。所以也养成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习惯。 一句话让我反思到自己的自私,虽然我还强调着这丫头怎么好,强调着我有办法圆满解决。但父命不可违,加之更多的是思想禁锢,使我放弃了这种想法。还是想到那四句话来安慰自己: 一切有为法, 如梦幻泡影。 如露亦如电, 应作如是观。 想说说我伟大的父亲。 父亲大人,只能用刚骨来形容。我只看到他流过一次泪,是我爷去世的时候,那时我上小学四年级。再就没看到过,我奶06年去世时没让我回去,所以我可能没有机会再看到父亲大人流泪了。父亲大人,眼睛炯炯有神,大鼻子、大耳朵、大脑袋,总是留着点胡子,没事儿时还修一修。父亲大人,23岁时有一张照片,说是学徒那年照的。我一看真是帅呆了,我感觉最帅的小弟都难以企及。父亲大人,个头是1米76,但我小弟说现在一量,怎么还少了三公分,我小弟按照科学来解释,说是人岁数大了就会又矮些。不过父亲大人体格魁梧,老壮了,体重160多斤,最简单的例子,我没看过父亲双手插裤兜,因为身体太壮了,不得劲儿。虽然现在的父亲大人头上也长了不少白发,脸上也写满了沧桑,但仍然不能影响他的英明神武。 我小的时候非常怕父亲大人,总打我和我小弟。就连来我们家玩的小孩儿都怕,主要是我爹往那一站,就不怒自威了。再一瞪眼,哈哈哈!“我有事儿,先走了。”百分之百的小孩儿都这话,而我和我小弟也是自顾的跑到屋里找书看去了,虽然都是在装像。 慢慢长大了,我发现父亲大人为什么只是干木匠活,而跟他的那几个有出息的同学不一样。他的几个同学有在美国呆着的;有在中国银行呆着的;有当大老板的挥金如土;还有一个跟我交流过文学的消协副会长。我就奇怪了,父亲大人为什么自己整天拎着家什兜子满大街的逛,多累呀!他其实根本用不着的,我认为。但现在我却感觉这样很好,我们家这样已经非常好了。非常非常好。 我爹说他娶我妈就跟穆桂英跟杨宗保差不多,他老说自己奉旨娶的我妈,我爹不严肃的时候可幽默了。 转过来先说何南吧! 我一直在痛心疾首的。虽然这句话有点严重了,可我觉得挺合适。因为中午我躺在床上就睡不着了,耳麦里一直响着“boulevardofbrokensongs”这首歌是我小弟给我推荐的,说是里面的说唱连读非常好。我听到后,感到很悲伤。特别是唱到了: everydayiwakeupandit“ssunday whatever“sinmyheadwon”tgoaway theradioisyingalltheusual andwhat“sawonderwanyway 让我觉得很悲伤,泪就流下了,流在被窝里。 boulevardofbrokensongs iwalkalonelyroad theonlyhatihaveeverknown don‘tknowwhereitgoes butit“shometomeandiwalkalone todayisgonnabetheday thatthey“regonnathrowitbacktoyou iwalkthisemptystreet ontheboulevardofbrokendreams wherethecitysleeps andi“mtheonlyoneandiwalkalone bynowyoushould“vesomehow realizedwhatyougottado(iwalkalone,iwalkalone) idon“tbelievethatanybody feelsthewayidoaboutyounow(iwalkalone,iwalkalone) myshadow“stheonlyhatwalksbesideme myshallowheart“stheonlythingthat”sbeating sometimesiwishsomeoneouttherewillfindme “tiltheniwalkalone everydayiwakeupandit“ssunday whatever“sinmyheadwon”tgoaway theradioisyingalltheusual andwhat“sawonderwanyway backbeatthewordisonthestreet thatthefireinyourheartisout i“msureyou”vehearditallbefore butyouneverreallyhadadoubt idon“tbelievethatanybodyfeels thewayidoaboutyounow i“mwalkingdowntheline thatdividesmesomewhereinmymind ontheborderline oftheedgeandwhereiwalkalone todayisgonnabetheday thatthey“regonnathrowitbacktoyou readbetweenthelines what“sfuckedupandeverything”salright checkmyvitalsigns toknowi“mstiliveandiwalkalone todayisgonnabetheday thatthey“regonnathrowitbacktoyou(iwalkalone,iwalkalone) bynowyoushould“vesomehow realizedwhatyougottado(iwalkalone,iwalkalone) andalltheroadswehavetowalkarewinding andallthelightsthatleadusthereareblinding therearemanythingsthatiwould liketosaytoyou butidon“tknowhow iwalkthisemptystreet ontheboulevardofbrokendreams todayisgonnabetheday thatthey“regonnathrowitbacktoyou iwalkthisemptystreet ontheboulevardofbrokendreams bynowyoushould“vesomehow realizedwhatyougottado wherethecitysleeps andi“mtheonlyoneandiwalkalone becausemaybe myshadow“stheonlyhatwalksbesideme(you”regonnabethehatsavesme) myshallowheart“stheonlythingthat”sbeating(you“regonnabethehatsavesme) sometimesiwishsomeoneouttherewillfindme(you“regonnabethehatsavesme) “tiltheniwalkalone singwithme(sing) singfortheyear(sing) singforthughter,singforthetear singwithme,ifit‘sjustfortoday maybetomorrowthegoodlordwilltakeyouaway “我总跟那个人生气。”何南说 “哪个人?”我明知顾问。 “就是那个人。”她说 “哪个人?”我还是这样。 “就是那个男的。” “哪个男的?”我胡搅蛮缠。 “我不说了,哼!”这丫头。 “那很正常啊!那个女的也总跟我生气,不过我都使劲的在哄她。”我笑后说。 “哎!都这样?”她说。 “可不,我就说了一次拜倒在她的‘大象腿’下,她就生气了。”我说 “那她自己说当然可以了,你要是总说,女生会当真的。”何南说。我又在随便中说了面霸去相亲的事。“她说她要看去相亲,你怎么能这么轻易的说出来呢?”何南竟然很在意的这么问我。 “哈哈哈!我没跟你说过么?我又大彻大悟了,哈哈!”我爽朗的笑。 “哇!你几天一个大彻大悟,几天一个大彻悟,哈哈!”她笑。 从那次电话之后,我和何南再没有打过电话……一直到很久以后。 第七章 去了趟婚介所。 面霸好象忙完了她的考研,应该在家准备3月4号的八级考试。我则找时间学习基础英语,这也难怪人家狗眼看人低。认了,我还不光这点儿缺点。 那个周六,花豹让我陪他去婚介所。 本来,每次都是他自己去,我也不用陪着,我落一清静,多好。这次是因为他说,完事就和我去兴隆大家庭玩。我一想也是,自己玩也没什么意思,去吧!正好也没去过,看个新鲜。 在车上花豹就不住的劝我:“你也不小了,没事也看一个吧!” “行了吧!别没事总扯没用的,管得着么你?”我跟他说话一般情况下都没好气。 来早了,婚介所还没开门呢!我们俩在这家婚介所旁边来回逛。 这个婚介所在10楼,楼上好象是个给小孩子上什么补习课的地方,始终有人走来走去。同一层的办公室也是一会儿这门开,一会儿那门就走人什么的。本来我就不好意思,再有这么一些虽然不认识的人,但心里觉得挺难为情的。我转头看看花豹,他也正面带难色的看着我。没办法,配合配合吧!又过来一个人。 “哎!你家小孩儿在这学英语,感觉怎么样?”花豹说。 “还凑合,哎!你说的是我哪个孩子?”我又反问。 花豹先坏笑一下,“就是那个那个……人走了。”他又瞅瞅我。 “你说这小孩儿一天也忒费钱了,来不来上上课就把我半个月攒的私房钱给花没了。”来人了。 “小孩儿要求进步这是好事,花点钱也值,不是有句话么!嗯!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他这词。 “说什么说?走了。” “哈哈!”花豹一笑,眼镜后面立刻出现一堆褶子。 “请问xx经理吗?你们婚介所几点开门啊!……”我们听到有人打电话。我们顺着声音看去,是一个站在婚介所门口将近六十岁的老太太。“您马上到啊!那好,我等着啊!” “挺不容易啊!可怜天下父母心啊!”我感叹! 又等十多分钟,婚介所门开了。 我跟花豹还有那个老人家一起进去了。 进屋后,花豹开始忙自己的,还递给我一些丫头的资料,“你别闲着,看看啊!”我翻了两下就没兴趣了。就是感觉不自在,一抬头。刚才那个将近六十岁的老人家正目不转睛的看着我,如果是个年轻人,我就准会用色眯眯来形容,因为他看我看的连眼睛都不眨一下,我都不好意思了。 我更不自在了,便催促花豹快点走。他头都不抬说等会儿!等会儿!口水早就流在他所看的那些丫头资料上。我就应该料到他就这出息了,再不喝完酒就是典型的酒蒙子,原来我不知道什么是酒蒙子,后来,有一天听面霸说那是酒蒙子,我就想乐,再后来,前两天问学辉什么是酒蒙子。他说喝完酒就迷迷糊糊的,但是还不睡,没办法就拙别人。我问那咱们花豹是不是就属于酒蒙子?他说,那是典型的酒蒙子。哈哈!酒蒙子。 我还是把他拉出来了,费了挺大劲,那个老人家倒是目送我们走的。这老人家,在屋里看那么长时间还没看够?对了,其间还问我:“你是不是25啊!” 我摇摇头很绅士说不是,我27了。 “那他是不是比你小?”他瞅了一下花豹。 “对对他比我小。”花豹长着一小脑袋,像马粪蛋儿,再戴一小眼镜,肩膀一点也不宽阔,更显得小了。 兴隆大家庭玩了好一阵子,能玩的差不多都玩了。没什么特殊的,就是在我们射完箭时,花豹又瞄上一小丫头,偏要追过去。我说去吧去吧!你也就这出息了。 一周无话,平安渡过。周五洗澡,我出澡堂子时,看看手机有花豹办公室的2个来电,我打过去没人接,不一会儿收到这小子短信: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没强求。你小子的桃花运来了,快请我吃饭吧! 我没理他,拎着洗漱的东西去饭堂了。 晚点名结束后,我和花豹都回到宿舍。我还没等开口,他先说:“看上你了,人家看上你了。” “……??!!”脑袋快旋转,但还满脑袋问号。 “咱俩去婚介所那天,对面坐一老太太,她看上你了。不过你放心,她是给她家孩子相亲……”他那兴奋劲,好象自己中奖似的,拿出一支烟就要点。 我赶紧拜手“别抽了,呛人。怎么回事?我没弄明白。跟我有关系么?我也没要求相亲啊!我就坐了一会儿。” “哎呀!这是嘛!这就是缘分啊!你就坐那一会儿,老太太就把你相中了。”接着花豹就跟我讲,人家怎么盼星星盼月亮般的地天天在婚介所早晨晚上的等啊,就以为奇迹般再能遇到我,可我再没去过。人家就只好劳驾婚介所找,就找到了花豹。花豹可到实惠,跟人家杀起价了,管人家要房子、要车,人家可到痛快,说这都是小事,工作都可以解决,让我这周六务必再去一趟。 “不去!不去!这什么事啊!我根本就没想扯这个淡。”我觉得这真是让人啼笑皆非了都。 “开玩笑吧!你可要知道去那的,一般都是特有钱的,特有实力的。我去了这么多趟一个都没看成呢,你坐那么一会儿,就被人相中,你还不干?你可别逗了。”花豹难以置信。 “要去你去吧!我没空。上街买菜呢?”我倒头就要睡。 “我给你把价都杀好了,多好的条件啊!你……”他开始忙活上了,直劝我,我也不理他。 次日,周六。我告诉让他自己去吧!反正我不去。谁让他瞎跟人家杀价。 我出去帮面霸打听了点事儿,也就是教堂的活动时间,我们这附近有个教堂。她有这个信仰么!我说过我可以为了小丫头赴汤蹈火,特别我还是喜欢她的。 下午就去上了会儿网,本来想写写博客,谁知总死机,刚刚要写好的东西就没了。算了,回吧! 晚上时,花豹拖着疲惫的身子回来了。 “你明天必须去。”他躺在床上直哼哼! “……”为什么呢? “我的手机都让他们给打没电了,总找我啊!你说我当然是没脸去啊!我管这闲事干嘛?人家娘俩在婚介所等了一天。”花豹一直在牢骚。他撒谎说我没来的原因是因为单位来货了,在火车站卸货呢?那个老人家一听这话,竟然心疼我,要雇人帮我卸。花豹一听这话,赶快编个理由让他们娘俩打消这个念头。不过一会儿就一打电话把花豹折腾坏了。 我给面霸发了一条短信:我惹麻烦了,今天陪花豹去婚介所。我对上帝发誓我是没有留下任何资料情况地,在那地方呆了也不到半小时,但是还是惹麻烦了。 面霸马上把电话打过来问我怎么了,我如实说。她说可见花豹有多难看了,比你还难看。我听出她生气了,我内心高兴。这证明我在她心目中还是有地位的。 周日,我仍然没去,花豹没办法,他自己硬着头皮去了。谁让他瞎跟人家杀价。 “你战友怎么没来?”那老人家问。 “他,他们搞联欢。”花豹抓着头皮说。 “怎么总有事?你战友是不是嫌我家条件还不行啊?我给买房子、还有车、还给他安排工作,还缺什么?那天你不是跟我们要求这么多么?”老太太有点着急了。 “这条件多好啊!”花豹低着头。 “看来今天也来不了了!”老太太叹了口气说,“那你也回去吧!记得帮我在你战友面前说点好话。” 花豹回来后,如实跟我说了,说的可怜巴巴的。我看出来,花豹其实也挺善良的。可是我不能去啊!我心里很清楚这一去,很有可能就是去拒绝人家了,多不礼貌啊!花豹以前也遇到这样类似的事儿,拒绝人家小丫头不说,小丫头哭的死去活来,生病了,天天打点滴;小丫头的母亲一看孩子这样,就给花豹打电话。花豹说,这不是强求的事。嘿!这倒好,这丫头的母亲也就跟着生病了;丫头的父亲一看娘俩都病了,我也别闲着,一块都进医院了。 “我那是因为那丫头长的不好看啊!相中你的这个丫头可不一样,你是没看着,那眉毛、那眼睛、小鼻子,还有那手,一看那手就不是干重活的人,再说这条件多好啊!”花豹如此这般的说。 “那么好,你怎么不自高奋勇,毛遂自荐?”我瞅着他说。 “那不是没看上我嘛!我还问婚介所的经理为什么没看上我,她说人家说不要那个戴眼镜的,戴眼镜的看着太滑,没戴眼镜那个看着就老实。”他一边说一边叹气。 “你能跟着一个看着没有感觉的人过一辈子么?你看着她一点感觉都没有,怎么过一辈子?”我说。 “你不是还没看么?”他说。 “我都有了,就不用看了。” “在哪呢!领来我看看。”他还坚持。 “你是老几?”我没好气的跟他说。 一个周一的中午,面霸打来电话说她想告诉我一件事,就是她手上那个“包”好了。 她以前跟我说过,她右手背上有一个包,从初中就开始有了。去了一次202医院,割掉后又长出来了。为此,我还特意打电话问了我爹,我爹说谁起的?立刻就警觉起来了。我后来找个理由把电话挂了。但还是在回家给我爹送手机时,被我爹叫住: “你上次说,手起包那个人,是怎么回事?” “那个是别人,嘿嘿!”我不知道怎么说了都。 “你想问什么?”我爹问。 “就是那东西影响健康不?”我关心的问。 “不好。”我爹皱了一下眉头。 “不能吧,那个人也长着一对像我一样大耳朵,可能比我的还好呢,耳朵还挺厚。”我那时听面霸自己这么描述自己。 “男的?女的?”我爹瞅着我。 “……女……的。” “人家能给咱们么?”我爹笑了。我爹真是聪明。 “这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我赶快坐车就走了。后来我爹还说: “你问问那丫头的生日。”我问过了,可是面霸不说。后来终于被套出了个大概,我爹说跟你倒是挺合适的。老人家就是有意思,好这一口。中华民族的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真是多,不管怎么地,图个高兴吧! “那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人家要是考上南政研究生,那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我总爱提起这个现实的问题,虽然这个理由对我没什么意义!因为我谁也不惧,但这句话让人人听了都很有说服力。 面霸打来电话说这个周六约我,我说好啊,我们定好去教堂见面。我从周一开始就一直盼着周五,周五好好好洗个澡,周六干干净净的去见面霸。我那一周里,天天睡的都很少。可算到周六早晨,我就吃了点稀饭就走了。好早早在教堂等着,因为面霸还吩咐过,让我给她占一个座的,我感觉我好象真的是在幸福的恋爱着。 我走到还有马路之隔的教堂时,突然感到很重的杀气。这种杀气我似曾相识,准确点说是一类,这一类的杀气我遇到过,但明显这个杀气对我构不成威胁。但转念一想,我多虑了,我一般只有在执行任务时才会遇到杀气,平常情况下辽宁省的治安是非常好的,很少让我感觉不自在,可能今天太高兴了。我放心的过着马路。 刚走到一半时,我真真的觉察到刚才的杀气正从我的右侧顷然而至,稍迟疑了一下,就感觉到一个如小型核弹似的力量奔我袭过来……我反应还是可以的,在一辆白色小跑车撞到我的右腿时,我顺势向车的右侧卸力,右手按住车箱板,左腿画了一个画弧形整个人落到了车的右侧,右腿还是受了点影响。我这个小表演倒是吸引了旁边的交警和一些路旁的人,过来扎堆了。我怕去晚了教堂占不上座而没有理那个开车的人。我在向教堂方向走时,脑袋还是转了一下,据发动机的轰鸣声感觉到,刚才那个车应该是挂的四档,而且对着我没有丝毫减档的意思。 我进教堂坐下,望四周看——四周的墙上挂了不少条幅,都是些劝善的话,我感觉这些话我差不多都做到了,嘿嘿!我给面霸打个电话,想问问她几点到,她没听电话。我猜她妈可能在旁边,整的总跟地下堂接头似的。我找个地方坐了下来。 一会儿,她给我打来电话,说来不了了,我接了可听不清。讲课的声音太大了,当时正在讲安息日的由来。旁边的传教人示意我从左侧的小门儿出去打。当我刚起身要站起来时,却扑嗵一下就摔倒在地上,右腿竟然站不住了。传教人见状要过来扶我,我把听筒捂上,然后告诉传教人,我喜欢爬。然后做了怪脸给她,实际上我只是不习惯女的来碰我罢了。我爬到走廊里,继续跟面霸打电话。她好象还是说她来不了了,我说怎么不早说,她说什么我还是没听清,因为走廊里也有很大的传教声。我说算了,那这样吧!好好学习吧!就把电话挂了,然后给我们学辉同志打电话: “学辉,有空嘛?” “怎么了?老大!”学辉可有意思了。 “我腿站不住了,你要是能方便来,就来接我一下。” “马上到,在哪?被车撞了?”他挺关心。 “对,不过没事,死不了是肯定的。我在教堂”。我挂了电话,想有两分钟时间可以给面霸发个短信,告诉她你今天也注意一点,我感觉今天有点不妙,我被车撞了一下,还说等会儿去趟骨科。她回个短信说真对不起。她还客气,谁让我稀罕她呢! 我短信没发完,就听着外面有军车的警报响。学辉这小子竟然拉着警报来的,接着就看见他了,还有我的双节棍师傅,我师傅是卫生所的卫生员,他把演习时才用的卫生野战手术车开来了。他们把我抬到手术车上,我说别弄的太大了,用不着吧!我师傅先给我做了一个彩色ct,看了一会儿片子和电脑分析资料说,没什么大事。不过据电脑分析撞你的力量应该是一吨多,只是没有全用在一个点上,要不可麻烦了。这跟我感觉那个杀气的力量很相近。我说没事吧!他说没事,只是有点皮肉伤,还有暂时的右腿功能丧失,去xx医院吧!住一个礼拜就应该没事了。 去吧!我有两个心愿:天下太平,身体健康。 我只住了三天就没事了,当我在第三天推开病房的窗户时,看看外面的一切,啊!觉得都是那么美好。人活着多好啊! 那个医院的医生还说,真是奇怪,你恢复也太快了,现在看来是一点事都没有了。你这腿也不像轻力所伤啊!奇怪,我在医院还真就头一次碰到这样的奇事!我以为少说也的半个月呢!骨头竟然一点事没有。我感觉他一个老医生还不如我年轻的师傅分析的更好呢,也难怪,我师傅他们演习专用的手术车可以说在全军是比较先进的,不是演习时是不让乱用的。我师傅对真好。我出院后,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赶快写一篇东西,最好能写成一本书,要不如果真不注意死了,遗憾那是不言而喻了。也可能是我从小到大没吃过什么苦;在十年的特工生涯中,屡次都是攻无不克,太顺利了,没想到这回阴沟里翻船。这让我有劫后重生的庆幸,庆幸自己没有在那些特殊任务中牺牲。虽然自己总是强调要好好活,想到好好活这句话,就想到邵诚诚曾经说过“要不好好的活,要不马上去死。”我是不赞同这种观点的,好死不如赖活着。几年前,看过一部外国的电影叫《夜访吸血鬼》,那个吸血鬼始终活在人间的“炼狱”中,只能在黑夜的痛苦中永生。仁者见仁,志者见智。给我的启示是:他追求的只剩下活着的意义了,稍带二意的教育一下世人也挺好。 说到电影,我倒是想说说一些自己的见解了。《我的爸爸》、《妈妈再爱我一次》说的亲情,道理说的很明白了,父爱、母爱很重;《太极张山丰》中我悟到了清静无为,万法自然;《济公》使我承认一切有定数,还有变数;《功夫》让我相信有些事可能真的也许有天生、天分一说;《回魂夜》使自己严重的相信自己;《青蛇》教我明白谁都有七情六欲;《幸福时光》、《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生活的无奈和好人一生平安;《长大成人》:让我长大成人;《杀死比尔》:你学的每一样东西都是有用的;《英雄》、《墨攻》让我懂得天下与苍生;《国产007》、《喜剧之王》《大话西游》、《情癫大圣》就只有为爱付出一切和相信任何一切感情了。一说感情,何南说我的感情太丰富了。原来她是这么夸自己的,后来跟我比她就显示着自叹不如了,嘿嘿!让一个高手夸我,这让我觉得真实而不忽悠。还有《阿甘正传》这部电影讲的道理就更多了,另外一个老片《超时空要爱》也非常好。 我总能想起邵诚诚,那是我心中的爱。可我觉得一个军人,一个兵人却不忠诚了。我有时沉浸在和面霸那种幸福中时,我却把邵诚诚忘了一个干净;有时大言不惭的跟面霸说着让人肉麻的情话,我却把邵诚诚忘了一个干净;和面霸出去那次,我却把邵诚诚忘了一个干净;而当面霸被风吹的清醒嫌弃我时,我却不要脸的又想到邵诚诚。我那时很恨自己,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了。好象是对一个死者的不敬和对自己忠诚的违背。这种想法,准确的说我这个人的有些所作所为和大话有扮清高的成份,唉!说不清了,我自己都混淆了,搞不懂什么应该是正常的、什么是应该做的,可自己总觉得没有什么是应该和正常的,而自己想怎样做才是比较重要的,但不是最重要的。我小弟曾经说你看你还说什么什么是最重要的,有最重要的事吗?没有。后来我就知道没有什么是最重要的。哈哈!如果邵诚诚活着的话我就会去河北,天天去她家门口。虽然她说过:我可不接待你。 要不哇!我就纳闷为什么人们在没有了那份感情时才会黯然神伤,也许正像我说的那样,可能将来你什么都会有,但幸福恰恰不是每个人都能得到的。早知当日何必当初呢!本公知道这个厉害,所以本公还算对得起追我的人,我都会给一次机会。我如果愿意,会拼命的追,没有困难也要制造困难的去追,要不没意思,哈哈!当然,丫头只有一次说不的机会,如果胆敢有第二次,我就不会再给她机会了。itaketheseriously.i“mnotkidding.一般我要是说到这句话时,也是一次严重警告,不会再有第二次,再有一次的时候就pass了。也许将来人家过的很好,可能还庆幸没跟我去喝西风,可这是本公的态度。没有什么可以替代,面霸对我说过,有个人很张扬,可是那个人有张扬的资本。可像我这种什么也没有,却只有那种莫明狂妄的人,这样人多少啊!你还不把握住机会?打灯笼都找不到了。哈哈!我喜欢几句话:”杀人不过头点地,要死也是屌朝天。“好象谣传这是一个小学生的座佑铭。还有一个是:”走过南闯过北,火车道上轧过腿,厕所后面喝过水,还跟傻子亲过嘴……“最后这句更好了”嘿嘿!我啥也不惧,就是想你“。可以称得上经典了,面霸听我说过第一个,她说怎么又是这句?我后来一想也是啊!大雅之堂时不能这么说,就换一个古人的诗吧,于谦的《石灰吟》: 千锤万凿出深山, 烈火焚烧若等闲。 粉身碎骨全不怕, 要留清白在人间。 还有谭嗣同的:我自横刀相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 自己想当年,看多了这些豪言壮语,当然也没闲着,顺手刷了两刷子。还算过的去的拿出来晾晾,省得发了霉: 世间俗事俗人为, 唯我不愿去追随。 奉上膝下奸奴者, 恨能杀他千百回。 不能再说了,省得自己又在扮清高,臭显摆。以前跟邵诚诚说了两句别人的话:何人解我意,悲歌啸长空。原话是:何人解我意,悲歌笑长空。我感觉男人就应该啸中带笑,嘿嘿!可这个邵诚诚说我,“你别给我水仙不开花——装蒜”。我第一次念的时候竟然把它的话给念成:你别给我水仙不开,花装蒜。可是她不知道,其实我真的很低调,嘿嘿! 第八章 07年的春节跟往常一样过去了。我在家呆了七天,我们家可以用其乐融融来形容。也可以说是粗茶淡饭吃也香甜,睡也安然。虽然身为国家的一等公,经历过太多大大小小的军事行动,已经习惯了在演习和行动中就地而眠,早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那个时候就想的是好好休息一下,好有充足的体力去完成任务,只有这种使命感和责任感了。但这种感觉,是没有国家和人民对我们的使命寄托,太逍遥了。又想表表兵人了: 印象最深的那次任务好象在04年,之所以印象深是因为我们当时行动,竟然从总部派来20名二等公和50名三等公。一般情况下,我加上几个边防武警或者边防团的人就出动一次。这次竟然这么大阵势,还真有点让我不免对要对付的走私分子怀有很大的猜疑。行动出发前,在三等公中有一个新兵,他在直升机内说:“我们这些从十三亿人口选出的特工,可以以一敌百,所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怎么还用这么多人去对付他们区区的五百人?为什么还派给了我们20名特警的狙击手呢?真是杀鸡牛刀。”我们听后都笑了,可以轻心不可以轻敌。 “你要是不愿意欺负人,现在就可以跳下去,另外本公将在报告中,会把你这几句话放进去。”我面装严肃的说。 “我逗大家玩的,可别这样啊!”他敬了个礼,连忙鬼头鬼脑的说。 这次行动的目的是歼灭一伙跨国军火交易商,他们的人数500人。1个小时后,这些亡命徒将带50辆运输卡车进入中华人民共和国国界。总部指示,军火匪徒可以俘虏,但军火头目必须当场击毙。这让我匪夷所思,根据以往的执行惯例,总部指示都是尽量实施抓捕和俘虏。也就是以前红军所提倡的缴枪不杀,但多数情况下都得交火兵戎,并不是像买东西那样好讲价。后来,才从内部消息中得知,这个军火头目在我国被捕两次,但均因外国一些强权国家对我国实施了一些所谓经济制裁,而不得不委曲求全。中国现在太需要这个发展的机会了,我知道涉政的下场不太好,但用半个指头也猜得出来,为什么我们国家对好多国际政治问题都采取了不明朗的态度,因为我们的条件还不足以负重,国未治而何求天下?最简单的说吧!一发导弹打出去会让多少人少吃多少饭?这回知道我为什么不坐飞机去执行任务,而在时间允许的情况下坐火车了吧!嘿嘿!我好象又在扮清高了。没办法习惯了。其实,这种政治问题不应该考虑太多,特别是军人,军人牢记使命,保卫和平就很好了。 方圆2公里内,我们91个人都做好了埋伏。我发现那些家伙正晃晃悠悠的进入了我们埋伏的有效范围内,我命令联络员告诉他们我们的政策。联络员用高音话筒喊,让他们不要做无谓的抵抗,坦白从严,抗拒更严,洗新革面,从新做人。也是,像他们这些人,坦白的话罪名也小不了!我们用不着骗他们。不过我想说的是:人,千万不要犯那种无法挽回的错误,要不真是万劫不复了。我一直对自己的要求是错了也不改,也就是不要犯错误,更是怕犯无法挽回的错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理解主要还是自觉,主要还是预防。每日三省吾身嘛! 这些家伙果然不是一般群众,在听到我们的政策后。都迅速下了车,掩蔽在这并不茂密的丛林中……两天过去了,我们双方都没动。我们因为是事先掩蔽,所以他们在明,我们在暗。我们观察他们还是很容易的。行动都有规定,对方在未采取以武力反抗时,我方不得先采取武力措施。当然,我们可是不怕对方先开火的,哈哈!第三天时,他们要求谈判。这是我所希望的,我一向强调的是《孙子兵法》中的那句:不战而屈人兵,此乃善之善也。还有,杀人一万,自损三千。最好能将干戈化成玉帛。 我当仁不让的走过去。他们人很多,把我围了一圈,我没带武器。他们也没像电视上演的那样搜我身。从他们还准备了谈判的桌子等物品中,我就知道这真是些爱摆阔气的人。何南说过结婚时那些车队什么的都是给人家看的。男的如果这么说,好象男的太抠,女的要求这个,只能说明这个丫头多懂事啊! “你是那些傻大兵的头?”那个匪头抬着下巴问我。我看到他带着个链子,链子上有个小照片,是个老太太的照片。 “临时的。”我对他们也是一脸的不在意,让我放心的是他们的杀气没刚开始那么重了,可能是因为累了。这两天在我们的观察中,他们好象没有带随身的粮食,而我们每个人都有压缩饼干。 “现在当兵的一个月不是三五十块了吧?”他询问着。 “看样你当过兵啊!97年我是拿三十五的。”我实话实说。 “我是94的兵。”他说。 “那是老班长了。”在部队里,至少我呆过地方都是管老兵叫班长。现在我就是老兵,新兵总管我叫:班长!那是对我尊敬,我感觉尊重就够了嘿嘿! “客气了,你家哪的?”他问。 “辽宁清原县。”我如实回答。“都没听过吧?” “还真没,我家是长春的。”顿了顿说:“本来以为这次完事儿后,再回家看看呢!谁知道遇到你们了,看来我有麻烦了。”他皱了一下眉头,深深的印在印堂中间。 “我在长春军直武装侦察连当过兵。”我说。 “哦!那一年……噢!对,我那时候刚复员,正好没事干呢!就想怎么挣点钱。我那对象花钱太大了。”他不好意思的笑笑。 “原来被情势所逼呀!这丫头把你迷的够戗吧!”我来了兴趣。 “没办法,谁让咱是男人了,还跟人家承诺,让她过上别人都羡慕的日子。外国有个主张男权的人不说过嘛!女人在家做饭是天经地义的,如果要是换做男人就遭人笑柄了。” “那也干点正道啊!你这也太不像话了。想收手都晚了。泡妞也不是这么泡法啊!是不是这丫头太势利了?”我挺爱打听。 “也不是啦!还是怨我啊!后来我妈知道我干这个,说她是个妖精,用什么法把我变成这个样。天天哭的不行,总拉着我的手说,怪妈,妈也不应该逼你。妈什么也不要了,就要你平平安安就行了。”他点了颗烟又说:“我爸原来是黑龙江x市的副市长,因为点事潜逃了。本来我们家也算挺有面子的,整天是人来人往,结果,家里顿时没了人影,我又在部队没考上学,当大头兵又不甘心,就复员回来了。回来了,老头子不在了,工作都安排不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屋漏偏遭连阴雨,行船又遇打头风。”看我这词儿。 “兄弟行啊!有才啊!一进我们家啊!都不用我说,那光景真是……” “进门休问荣枯事,观看容颜便得之。”我在抑扬顿挫。 “……”他笑了,不但他笑了,他身后这帮兄弟也跟着笑了。“当我干了几年后,家里那是挺有钱的,出门三五辆车,我的虚荣心得到老大满足了。逢人都抬着下巴说话,以前看我爸笑话的人也都凑过来,笑的样瞅着就让我恶心。” “终究不是办法啊!”我想叹气。 “是啊!今天看样要栽,我就知道你这家伙……”他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当兵的都了解兵人。“早知道在家没事陪着她老人家,干点苦力也行啊!这下没人陪她了,真是不孝顺。” 我听过冷血动物乐队的歌叫《循环的太阳》,我一直没明白那首歌想说什么,只是很哀愁,最后两句可以用一下:妈妈给了我身体,希望我能幸福的生活,循环的太阳把我深深埋藏,耶!深深埋藏。 “不好意思了,我们职责所在。我不会说什么好听的!”我说。 “什么也不说,祖国知道我,一颗博大心啊!愿天下都快乐。”他唱起了军营歌曲《什么也不说》。 你下你的海呦,我淌我的河, 你坐你的车, 我爬我的坡。 既然是来从军呦, 既然是来报国, 当兵的爬冰卧雪算什么。 什么也不说, 胸中有团火, 一棵滚烫的心哪, 暖得这钢枪热。 什么也不说, 胸中有团火, 一棵滚烫的心哪, 暖得这钢枪热。 你喝你的酒呦, 我嚼我的馍, 你有儿女情, 我有相思歌。 只要是父老兄妹, 欢歌笑语多, 当兵的吃苦受累算什么。 什么也不说, 祖国知道我, 一棵博大的心哪, 愿天下都快乐。 什么也不说, 祖国知道我, 一棵博大的心哪, 愿天下都快乐。 什么也不说, 祖国知道我, 一棵博大的心哪, 愿天下都快乐。 什么也不说, 祖国知道我, 一棵博大的心哪, 愿天下都快乐。 都快乐。 “现在还有一首歌也很好《在军旗下》。”我把耳边的麦克开关打开:“兄弟们,我起头大家一起唱首《在军旗下》。”我声音不是宏亮那种,在十六岁那年发烧好象把嗓子烧坏了,要不我爹妈给我的嗓子,在学校唱歌时总得100分。 山有多高,水有多长,我们用脚步去丈量。 爱有多深,情有多长,汗水在阳光下闪闪亮。 苦也不说啊,累也不讲,军旗下的我们,把那青春留在绿色的军营,军旅生涯永难忘。 天有多宽,地有多广,我们用忠诚去丈量。 歌有多甜,花有多香,笑容在风雨中永绽放。 也有相思啊,也有梦想,军旗下的我们,把那心儿捧给亲爱的祖国,天天盼她更富强。 我们唱完后,他们这些亡命徒有些都哭了。我也有点眼湿,但我不会在别人面前显露出来。 “班长、班长……下辈子你还给我们当班长。”那些哭了的亡命都带着哭腔叫他。我一听完了,这些家伙是被他用军队方式带出来,再不就是他带过的兵。本来想配合人家也唱一首,可是唉!但愿不要起反作用。 “实在不好意思了。”我说完这句话,转身就回去了。这次不火拼都不行了。兵人的忠诚向来是被人们所称道的,我也说不好,就不说了。我回去后,下达了命令。所有我方人员都做好了准备,就等他们先开火。我希望最好他们没有那么忠诚,该多好啊!否则,他们将血染边界……我真的那样想。 在不到10分钟后,对方过来10个人。我看一眼副手,就说去吧!副手刚要传达我的命令,去拆除人肉炸弹。就听到特警队那边有一个山炮把狙击打响了。立刻,刚才我过去时那个亡命徒可能还好好的,现在肩膀以上就什么都没有了。接着没等那个无头尸体倒下时,其余的那些特警狙击都相继开枪,10个人肉炸弹还没等走到我们附近,就全部挂掉了。后来这次任务结束时,我曾问: “谁让你们先开枪的?” “我看到他们身上有炸弹”。那个先开枪的小子还自以为是的说。 “难道本公的眼睛用来喘气的么?”我说。 这也难怪,他们的训练方式跟我们特工可能有所不同吧! 我们特工训练时,要求非不得以的情况下不得瞄敌人的致命部位。多数上致使敌人丧失战斗力,无法反抗即可。但这次是我最不想看到的,夸张的说法可以用尸横遍野来形容。剩下490名亡命徒兄弟,为了夺回那10名亡命兄弟的尸体,被我们的特警用狙击像打猎一样狂射。我们这些特工实在没办法,只好动手了。我们多数用的都是类似于美军ma4的新型特工专用轻型步枪,非81式、56式那种一枪就能打得人节肢的冲锋,当然也不是95式,95式虽然看着像个玩具,重量也比八一轻,但杀伤很大。仅过半个小时,500名军火亡命徒就被我们全部控制住了,没死的也全部都受伤了。有一小伙人想要突围的,被我们伏击在半路中,我们走到跟前时,还有8个亡命徒一边爬,一只手还拉着一个尸体,根本没有理会我们的意思,那个尸体血肉模糊,左胸被打了个窟窿,连同左胳膊都没有了,脑袋就剩下个下巴带着个链子,链子上有个小照片,是个老太太的照片…… 这次行动,我的副手是个二等公。他在任务结束后,说请那二十个特警吃饭。 “我看你们怎么好象都要挨揍……”副手在挑衅完那二十个特警后,就告诉我要收拾他们了。我告诉他要点到为止。别的不说了,三等公在特训完之后出拳的力量应该在180公斤以上。二等公、一等公出拳力量都在260公斤以上…… 第九章 我望尘莫及的弟弟。 七天长假结束,我就回了单位。我叮嘱弟弟天天给父母亲大人按摩,别总顾着自己学习。再把我妈气哭,我就打得你喊:让我死吧!让我死吧!我小弟差不多快算高人了,我说过:在我活了这27年中,我佩服的人他排在前五位,不过本公一向是一分为二的看问题。我一揭他的老底,他就不好意思了,特别在我妈面前,我妈就张开嘴大笑了。那是04年过年的时候,我小弟那时在高中三年级马上面临着高考,而且时不时跟这个同学打打电话,跟那个同学联络感情,电话的内容竟是一些社会上的官话。这让我很诧异,我们家还出来会交际的人了,但没当回事。他说我怎么这么大了还像小孩儿似的不懂事?我不管,还是嘻嘻哈哈的逗他,他自己在炕上学习不理我,偶尔冲我吼道,学习呢!没看着?我妈也没当回事,一边在那摆扑克一边说,别影响你小弟学习。简直可以用漫不经心来形容了。我嘿嘿笑。我妈一看我傻笑的样,就笑着说,让你小弟好好学习,长大了你好借他光。就连我妈都看出我这出息不会太大了,嘿嘿!我说可不……还想再说点别的,我小弟接过去了说: “那你怎么也得学点东西,要不我怎么照顾你呀?”跟我来这套,来不来三年高中下来,学会人情世故了? “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啊!”我自叹!然后跟我妈又嘻皮笑脸扯闲嗑。“妈,我也有优点,尺有所短寸有所长,不信我给你背一段顾嗣协的杂诗: 骏马能历险,力田不如牛。 坚车能载重,渡河不如舟。 舍长以就短,智者难为谋。 生材贵适用,慎勿多苛求。 “别耽误我学习了!我本来就记不住,做题还老做不会,你们还影响我。”我小弟吼道:“我考不上大学就废了。”后来,我妈就重复过两次这句话,来笑话他。我考不上大学就废了!哈哈!我妈说。 “你早干什么了?记不住,你笨你怨谁呀?”我妈厉声道。但我妈可不像爹总能压住我们两个,因为我妈太善良、太软弱了,只有在关键时候才能看出她的超凡坚韧。 “谁让你不把我生的聪明点。”我小弟头也不抬的在那看着那几道数学题。我听罢,一下到他近前,一巴掌打在他脸上,眼镜被我打掉了。眼镜是个校正视力的,600元。当时我妈还没有像现在这样有个做饭的班上,整天在家里呆着。春天和夏天来时,会到附近的山上采一点点干巴巴的野菜。然后等早上还没亮天时,就起来到城里去占个巴掌大的地方卖野菜,好在早晨城里人出来逛早市时,赚上一点点小钱。遇到有人来收税时,我妈一溜烟的就躲到一边。村里有个开了衣服铺子的老太太,就愿意找我妈干活,说我妈干活实在。我妈干活是实在,不偷奸耍滑,最关键的一点,我妈给她干活时,不吃她家中午那顿饭,而一直饿着干活到晚上。我妈挣的几块钱,根本都不够糊口的,可我妈就想把油盐的钱挣出来就行。她的想法是我爹做木工的辛苦钱,好能够我小弟上学。就在06年12月份时,我妈打电话说我和弟弟这次帮她种的地很高产,9亩地产了1万5千斤,卖了6千块钱呢!再去了雇人、买种子化肥,净挣3千。我在电话里就听出了母亲的兴高采烈,我们家种地一年的收成才3千块钱。这还是现在,再说回去。我小弟因为从初三开始,不知道是学习压力大还是如父亲大人说的不注意坐姿,使自己近视了。母亲大人看到广告上说一种镜子可校正近视,便利用若干天的没吃午饭,而且加班加点的时间,攒足了六百元钱…… “谁让你不把我生的聪明点。”这句话出口后,我妈没吱声。 晚上照常给我小弟用酒火搓腿,因为我这个笨弟弟在学校厕所看书时被风邪吹了个风湿,还给我小弟倒洗脚水。我在看书时,发现我小弟突然一个高蹦出门外。我也突然发现半天了,我没在屋里看到母亲大人。我也赶快跟着出去。寒冷的冬夜外面,母亲大人站在大门外的墙边哭了……我小弟站在一旁,不吱声,也在流泪。我顿时想到了从前的一幕一幕:我刚刚记事的时候,我就喜欢枪,我妈总给我买来枪玩,各式各样的,还有打火石的。在二十几年前买那种东西是相当的奢侈了。我们家有个习惯不管是谁给好吃的东西,都要先给我爷、我奶、爹、妈最后再是我们兄弟两个分着吃,每次给我妈时,我妈不像我爹那种刚骨的口吻说,什么玩意,你们吃吧!我妈处理的方式是,假装吃一口,然后我们兄弟俩个就兴高采烈的忙活起来。“你多吃了,你多吃了”。还有件事,我的脑袋长的挺大像我爹,都说子女受父母遗传,但我的脑袋后面就没有跟母亲大人那样各种大小不依的包,那是我妈她想尽各种办法,半夜不睡觉抱着我睡,对我用的枕头也是想尽办法,为的就是我能有一个好看的脑形。我9岁时流行抓奖,但一张彩票却是10块钱。我求着妈妈要去抓奖,还心里自以为是的觉得我一定能抓到一万块钱。我妈带着我骑了60多里的自行车才到县摇奖处抓奖,结果抓了两袋味素回来。我妈说正好家里味素没有了,又骑着车回了家。我妈会做衣服,但不会理发。从小时开始我妈给我们理完发,我妈都说你们哥俩去上学时,就说是你爹给你们理的。后来上初中时,我知道臭美了。我妈一给我理发,我就东躲西藏;我还惹我妈生过气,说出去就不回来了。等晚上饿了时就又没志气的回来了,我妈出屋看到我时,我却趴在院子中间不起来,装死。我妈紧忙过来抱起我。后来才知道,我装模作样在院子中趴着,我妈抱我时感觉我身体是硬的,吓坏了……我妈因为水稻放水的事儿生气,回来发发牢骚,我当时却对我妈吼着,那就别去放那水。然后就要去拿刀砍了那个抢着放水的那家人。我妈赶忙拉住劝我,咱家那点稻子不要了啊!你别去啊!好好的,你别去啊…… 我妈哭了,因为太多的事,太多的委屈……我小弟竟然还说怎么没把他生的聪明点。真是大逆不道。我也是,过去有这么多的不像话。 想起来了,还是我小弟在上学时的事。我和小弟都自己上学,家长从来没送我们上学的习惯。一次,我妈骑着自行车驮着我小弟正走着,迎面来了我小弟的老师。我小弟赶快把脸躲到一边。是因为怕老师看到我妈这么丑。我妈总是说自己长得丑,生得儿子好看就行呗! “妈!对不起,对不起,妈!我们错了……”我和弟弟哭着跪在地上求我妈原谅我们。 当天晚上,我爹让我小弟跟他在东屋住。我和我妈住在西屋,关了灯时我还能听见我妈妈轻轻抽鼻子的声音。一会儿我小弟过来了,趴到我的耳边说:给我妈放歌听。 堂上二老是活佛,何必灵山朝世尊。 现在,一提这个事儿时,我妈眼睛都笑的眯到一起,就这样“哈哈哈哈!”的笑。 那年我小弟高考落榜,没有考到所谓的一本。在复读一年中开始大彻大悟了,竟然比我还利害,好象有点坐而论道。我学着不会生气还是他教我的。 说件有意思的事儿吧!我和弟弟很小的时候去我爹上班的地方,没到地方时,我小弟的腿被草蜂子蛰了一口,疼的不行。在我四岁时,我们家就买了一台12英寸的电视。我学着电视里面的抢救动作,一边哭一边给我小弟往外挤“毒”。我小弟也一边哭一边说了那句非常经典的话:让我死吧!让我死吧! 我挤完“毒”还怕毒性向上延伸,就用衣服把“伤口”系起来,防止毒性扩散。我爹还在班上呢,一看我们来了。而且我哭的不行,就问怎么了,我指着我小弟的腿,还没说出什么,又哭个不停,我爹瞅瞅我们俩个,漫不经心地把我系的衣服解开。看了看我小弟腿上的“伤口”说,没事啊!怎么了?我说让蜂子蛰了。我爹站着起来迫不及待的说了一句:一边玩去,扯什么淡。……我们俩忽然破涕为笑。哈哈! 第十章 我的母亲大人。 我不知道什么来形容我的母亲大人,她跟别人的母亲没有区别的。会因为一点小事气的不行,但转瞬即逝后就哈哈大笑;她总说自己土瘪长在外面。会因为一件地摊衣服,跟小商贩杀价半天;还会什么呢?暂没想到,先这样吧!主要我母亲不同的地方只有一个,在关键时刻的冷静超然,特别有主意。96年10月,我所有的亲戚都不同意我当兵,当时都在我四姑家“座谈”,各自发表了反对的看法。可我妈就是执意让我去,我家的亲戚们都盘坐在炕上、凳子上。我妈站在屋子里的一角,就自恃己见。任凭谁说都不好使,我妈在平时谁说什么都顺着来,但那时却都充耳不闻了。可给我几个姑姑气坏了,我小姑说: “他那么小能行么?当兵多苦啊!” “正好煅炼煅炼。”我妈满不在乎。 “97年香港还要回归,打起来不得去当炮灰?” “能回来就光宗耀祖了。”我妈满不在乎。 “……” 谁知这兵一当就是十几年;谁知就只因为在下侦察连前,因为身体素质好点,所以参加了总政组织的秘密特工挑选;谁知在自己迷糊的经过测试中,竟然被选中了一等公。我在北京基地集训时,我还问教员为什么不选老兵呢?他们身体素质更好。他说身体素质是可以练出来了,但他们的伤肯定也很多,你为什么被选中,从身体素质上你不是最好的,但这都好办。因为我们用仪器测试的时候,发现你的骨骼有很强的自我保养性和恢复性;基因有很强的抗病性;但是,这种人通常不会长过1米7,但正好,操作各种需要用的装备都可以了。后来他的话被杨利伟给验证了。你的耳朵很大且厚,一般具备这个特征的人都怕死,也就是说,总是发挥很稳定。从另一个方面看,能够很妥善的处理好一些麻烦的事和不可预知的困难,很让人放心,这是一项外国的科研成果。我当时真晕,这个也研究?还相面?而且测试中发现你什么爱好都没有,这样很好。一个了无牵挂的人,才会非常理智……说得我有点晕,嘿嘿!别的不知道也不懂,不过我确实爱好少一些。当兵就学会睡午觉了,现在可爱睡了。在家里时也是,别人都有看球、看比赛、打麻将、逛街、养花、鸟、虫、鱼、狗、猫等爱好,我们家人什么爱好都没有,连燕子都不在我们家落户,但却养了不少耗子。再就是自然而然长起了几棵柳树,总有喜鹊呀!等一些好玩的鸟来。嘿嘿!父母亲大人说的最多的就是“学习”。我们兄弟俩趁着他们不在时,就跑到房后儿玩去了。我们家很穷,什么都没有,但什么都不缺。我跟我小弟,多数情况下都是自己玩自己的,也就是自己的左手跟右手玩:右手拿一个棍子,左手一个棍子幻想成是两个武林高手在打架,玩的可来劲儿了。我奶那时看到都说:“又打棍儿了不学习!”知道我奶为什么说又了吧?也就是经常的意思,嘿嘿! 还继续说我妈。 06年5•;1长假,我和我小弟回家帮我妈种地。我小弟刚开始劲儿还挺足,捋种捋了一个小时就受不了,坐在地头就开始喝水,再不就琢磨着吃面包。我问,刚才说我那劲儿哪去了?还说我不能干活,说我懒……我小弟说,我真不是干活的人,你要是让我学习准比这有耐性。我说开玩笑,坐着当然舒服啦!他说也不是啊,你看你知道什么是无机化学,什么是有机化学……我说打住,一会儿又拐到你拿奖学金上来了。这就有点像面霸说的,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你知道莎士比亚的文学……又是莫扎特什么的。 干到第二天时,我小弟正帮我捋种,他鼻子突然黄河呼啸般开始往下流血,我吓坏了,赶快跑过来,问怎么了?他自己还笑,没事,你看,让一本的大学生干活,成本是不有点高?我正手足无措时,我妈一边干活,一边若无其事的说,流吧!流一会儿就好了,没事儿!我心里稳了大半。两个月后一天,我给母亲大人打电话时,我妈说,你小弟那天流鼻血给我吓屁了…… 06年阴历9月15是个让我记住的日子。 07年1月的一天我在与母亲打电话时,我妈正有生气的事,我哄我妈我妈都不听了。 “妈!你看你怎么还跟小孩子似的?嘿嘿!”我说。 “……哎呀!我生气呗!” “妈!你看你想想你生这两个儿子,你还有什么想不开的。” “我要不是看你们俩个,就被狗咬死了……”我妈一下说露了嘴。 “狗咬了?多会儿的事?妈!……” “哎呀!说就说了吧,都不想告诉你们。阴历9月15那天,你王大娘养的那条狗又跑出来了……”我妈当时还很冷静的,是因为我妈知道那狗的利害。上次出笼是因为钢筋有点细,加之下雨天狗呆不住了,就跑出来了,幸好养狗的王大娘及时发现才得以控制。这次也不怎么就又跑出来了,当时我妈正跟王大娘在他们干活的大院儿里闲谈,那狗就过来了。我妈动都不敢,直直站着。王大娘刚想把狗拉走,我妈以为没事了,也就一转身的工夫,那狗突然猝不及防的就一口咬住了我妈的大腿,左右的摇晃…… 听说藏獒这种狗,野性非常强。一般动物都不是它们的对手。 我妈始终没有被藏獒托倒,我妈知道,倒了后可能就再也站不起来了。我妈当时忍着我无法想象的痛,在挣扎…… 我妈心里念叨着:我可不能就这么死了,我还没看到我两个儿子娶媳妇呢!我妈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眼泪止不住的淌啊……我在网上看到有个贴子叫《疯娘》时,眼睛从看到第五自然段时就开始不听话的渲泄,那篇文章已经把母爱发挥的淋漓尽致,让人捶胸顿足…… 当时我妈体现了她的冷静。我妈说,没事了。当时我还告诉你王大娘快点把狗整走啊!我妈去伸去扳狗嘴时,这狗又咬起我妈的手,我妈的大拇指突然一阵巨痛。我妈以为手指断了呢! “妈现在还疼嘛?”我停了哭腔问。 “早就不疼了,就被咬过的地方都是黑印,而且一到阴天下雨就刺挠。”我妈说。 “那不成天气预报了?!”我贫的根本就没时候。 “可不,天气预报了,哈哈哈!”我妈不管什么时候,心态调整的都快。 很久以前,好象是在中学时看过一篇短文,说的是一个老师到一个据说是贫困的学生家去家访时,看到的是父亲、母亲两个都卧病在床,而且连自理能力好象都没有。但让这个老师惊异的是,他们的脸上丝毫没有苦恼的意思。那句话就叫谈笑风生。不以己悲。 第十一章 从家回来,突然感觉很冷清,突然感觉少了很多东西似的。亲情的感觉是不缺少了,面霸可能忙着她的英语八级,我真的想这样认为。想想还是邵诚诚最好了,她的爱一直很安静,没带那些俗气的东西。我是知道她花钱大手大脚,但她说过,她如果有了男朋友就不会再追求时尚和臭美了。还是听到《一直很安静》这首歌就会想起她来,听的我心总是那种感觉,就像那句成语“人面桃花”: 去年今日此门中, 人面桃花相映红。 人面不知何处去, 桃花依旧笑春风。 她是一个影响我一生的人,我跟她说过时,她却没当回事的问为什么?我说因为你的爱一直很安静。 空荡的街景,想找个人放感情。 做这种决定是寂寞与我为邻。 我们的爱情,像你路过的风景。 一直在进行,脚步却从来不会为我而停。 给你的爱一直很安静,来交换你偶尔给的关心。 明明是三个人的电影,我却始终不能有姓名。 你说爱像云,要自在漂浮才美丽。 我终于相信,分手的理由,有时候很动听。 给你的爱一直很安静,来交换你偶尔给的关心;明明是三个人的电影,我却始终不能有姓名。 给你的爱一直很安静,我从一开始就下定决心;以为自己有的是曾经,却发现爱一定要有回音。 给你的爱一直很安静,来交换你偶尔给的关心;明明是三个人的电影,我却始终不能有姓名。 给你的爱一直很安静,除了泪在我的脸上任性;原来缘分是用来说明你突然不爱我这件事情。 唱这首歌的丫头叫阿桑,阿—桑?!总使我觉得阿桑唱的歌好象跟她本人的性格准定相得益彰,至少从人名和歌名中让我觉得取得了内在的那种微妙联系。没办法,作为一个一等公,凡事都有爱琢磨的习惯。 邵诚诚,我忘了是在哪天晚上,连哪一年都不记得了。我正在做单手俯卧撑,听到花豹跟某个战友大谈女性。“小姑娘的胸,你用手去摸时,就会硬……”我听得好奇,终于在躺在床上那一刻,把短信发到她的手机上。“这?!你们……你们作为军人,应该思想纯洁,怎么想这些黄色的问题呢?”想来怪有意思的。 七天假过后,刚正课没两天。 我去机关楼李干事屋去找东西。像往常一样推门就进,却被一股很强的香水味推了出来。我正纳闷,突然眼前一亮。一个小红牌学员,端坐在右侧的办公桌前。皮肤白皙,大眼睛,一双柳叶眉。但好象人工修过,长发一扎过肩。看到我进屋她忙站起来对我道: “你找谁?”连本公都不认识? “我谁也不找。”然后自顾的向李干事的桌前走去。我面无表情,习惯这样。苦脸没习惯,假笑还太累。 “李干事刚才出去了,你有事等会儿再来吧!”她不是要将一个在政治部呆了十年的老兵撵出去吧? “我着急,他不在我自己找吧!”她不吱声,却使劲儿用诧异的眼神盯着我。我也忘了那天要找什么东西,反正是没找到,就大摇大摆的走了。 她叫法库,是我们政治部宣传科新来的一个干事。她刚来的一段时间内,我们都没说过话,甚至遇到了都不互相看一眼。但有一天,她的电脑有病毒了。政治部里好多人电脑有问题都找我,虽然我们这有一个国防科技大电脑那方面毕业的高材生,但因为那个高材生是个女的,好象用着有点不方便。在部队里使唤一个兵干什么事,好象都特得劲儿,让兵干什么好象是天经地义的。当兵的也觉得干什么都是理所应当,毋庸质疑,哪怕这边兵人忙的不可开交时,那头还得应付着又交待来新任务。越是等级低、越是每个月拿钱最少的兵干活可能越是最多,也是最累、最辛苦的。因为你是兵人你将承之一切。当小卒的在军中是发挥了莫大的作用。我认为。我同时还认为,也许发挥的并不是作用;也许看不到的作用;也许没作用。 “真厉害!”她的电脑因为没有装杀毒软件的防火墙,被病毒攻击的不成样子。而且,现在要想装杀毒软件,病毒还不让呢!除非格式化,系统重做。我当然不会费那事了,我进入了dos,将病毒收拾干净了。“你用的是什么?我怎么没见过?你学过电脑?” “瞎捅鼓,很早以前的事了。”那是在特工队集训完之后,我被派往各个院校学习时学到的。病毒这点东西真是小菜一碟,在一次任务中,因为与我们对质的敌方有人质在手。要求我们第二天必须带一台电脑来,必须装的是韩文版的windows.我们知道他们是想通过网络与外界联系,但要是通过网上拦截的方式真是太愚蠢了,是非常不可行的。稍微懂点电脑的人都会知道你在跟踪或者有别的小手段。我们特工队的两名电脑高手玩的挺高,他俩连夜动手,竟然做了一假的windows操作系统,我试了一下,都没发现有什么不同。他俩倒是说时间太短,看上去跟正版的windows在字节上要少1k.我真晕! “我在院校时,也学过电脑,不过都忘了。”她说。不过那不是白学? “你什么学校?”我问。 “xx后工。”她又说。 “哦!那你是特招的吧?”我说。 “对呀!哎!你是怎么知道的?”她诧异。 “在演出队是吧?”我得意。 “对呀!你是怎么知道的?”这次没有哎,她可能以为我去干部科看她档案了。 “你们自己只要答三十分,学院会给你们三十分,你就及格了,是吧!”我更得意了。 “对呀!哎!你是怎么知道的?”她知道这个三十分和三十分在档案里是不会记录的。 “当年我就差点去了。”我说。 “哎呀!我03年去的,你要是去的话没准我们就是校友了呢!”她笑着说。 “真是啊!”我感触真是造物弄人。“你原来在哪?”我来了兴致。 “xx技侦局。”她好象等着下文。 “是xx技侦局演出队么?那xxx你认识么?”我当然不会让她失望的。我提了一个并不熟的人。 “认识啊!老熟了。”她笑着说。 “那你认识王x吗?”我提到了我师傅的名字。 “认识啊!还有他电话呢!130什么什么来着?”她说的时候,我已经把电话给我师傅打过去了。 “喂!”我师傅接电话的声音总是带着搞笑。 “哎!王干事。”我从当兵以后,从来是习惯称呼别人的职务。“还在跟赵本山跑龙套呢?”有一天我给我师傅发短信问干什么呢?他说在拍戏,我都习惯了,认为他又在吹牛。我说我要看看。他告诉我今晚的《刘老根剧场》,我看了半天,都没看到他的正脸,就看到他那再熟悉不过1米85的背影和浑圆的大屁股,在屏幕上晃了两次,《剧场》演完时,字幕连他的名字都没有。我师傅转业后,没有要安置。偏要二虎巴叽自己干这个、干那个,典型一小孩子。这是在家时,被爹妈惯坏了。他跟谁说话都还算客气,就是在接到家里人来电话时,就说行了行了,别说了。很不耐烦。这个毛病花豹也有,他爹一来电话,他眉头中间先结一个疙瘩。接了电话就没好气的说行了行了,别说了。很不耐烦。那天我看到就说他,给他说笑了,又用那句话说我,总以为自己是个人物,看谁都想训两句。你其实就是一个流氓。 “哎呀!忙啊!等我混明白了,你可不许跟别人混啊!”我师傅接电话的声音总是那么搞笑。 “王干事!法库你认识吗?”我面带微笑的说。看了一眼法库,法库瞥嘴一笑。我在听我师傅说完认识后,就把电话递给法库,法库顽皮孩子似的笑一下接了电话。他们聊完时,把电话递给我,我又跟我师傅聊一会儿,他还说让我照顾一下法库。真是开玩笑呢!第一次有人说让我照顾一个干部的。 “你为什么来我们这,而不去文工团什么专业对口的地方。”我挂了电话后问。 “那些地方,不想去了。这多好啊!一天上班可以学到很多东西。”她却转头去看看办公桌上的电脑,手里晃着鼠标。 “为什么啊!一天在台上扭来扭去的,多好啊!” “啊哎!你不知道,谁有节目、谁上台、谁不上台都有说道,挺复杂的。”她煞有其事的说。一点成府都没有,而我却说年纪轻轻这么有成府。后来,她还说要给我一盘她唱歌的碟。我说不用了,你唱的都是民歌,我也不爱听。但说完后,感觉自己真是……哪有这样的,至少也应该抱着不要白不要的心态才对。她却倒还是硬施于人的说,拿着吧!就当留个纪念,这里面还有那个《月亮之上》,你应该听过吧!我哼了两声:月亮之上,我在仰望。然后就不唱了,因为不会。 “那就给我一盘吧”。嘿嘿!礼貌么。 这个丫头其实不错,说话听着娇气了一点,可在一次会前准备时,她却主动跟我们男同志一样要求搬桌子。我这些年还真没看到有女同志跟男同志一样的搬大桌子,我都有点不忍的说,法干事你别搬了。她还说,没事儿,你们不知道,其实我老有劲儿了。说着就撸胳膊挽袖子,真的跟着搬起来。当时我最担心的就是她的高跟鞋,可别一下折了。 第十二章 当天下午,接到总部训练通知。科目又是网上练枪,自从我们特工那两个电脑高手把counterstrike游戏给改成我们的训练软件后,我们外出打靶的次数少了,那种场景型个人实地训练的次数少了,可倒省了不少特工经费。还别说,这个游戏被他们改后,确实跟真实的枪械更接近了。只是玩counterstrike时却不太习惯了,毕竟跟真实的东西有点距离。想到这里,我又想说说军队娱乐网上的我认识的cser.沈阳军区最早得有个b&b战队,里面我最佩服的人应该算是idnter的人,至少这人玩了一阵cs.别说人家玩的如何,至少没有在穿着马夹时骂人。如果说人家在脱了马夹时骂,咱是不知道,这就挺不容易了,其码人家在穿着马夹时能管住嘴。哈哈!这是往最坏了想。打cs的人大部分都是玩玩就心浮气躁了,骂人、骂机器、骂ping.这要是让外宾看着了,得多招笑啊!哈哈!想当年打的比较厉害的有个叫魔法的,一直我认为这家伙是个高手。还总结出一些游戏心得,现在看来,这些心得能被人笑死。后来,这个小子不知天高地厚的说退伍一定要打进韩国的wcg,听说是个电子竞技。我当时笑死了,但不能说啊!一是打击人家,再一个论坛中其它人会用唾沫淹死你。后来他又回家上学去了,我问他有没有打进wcg,他只是嘿嘿的傻笑。还有b&b中的兵兵算是怀才不遇啊!至少网页做的漂亮。还有winxp、剑少、懒虫、兵锋,那时兵锋是边防团的少尉,我做的第一部sh还让兵锋、懒虫看过。虽然做的真粗糙,可他俩还夸我,我都不好意思了。他们的sh做的比我强多了,但当时只能算是先富起来的人群,并不能算高手。游戏么!嘿嘿!他们俩我就不想提了。长风是b&b战队的队长,我就不想说他打的有多臭了,因为在内部网上我说了不下十次。我记得别人的队长都是打的不算一流也都还过的去,他就不用说了。当个队长还是因为人们有传统论资的问题,哈哈!哪说哪了。后来,又出了个sky战队,后来我还加入了。发现sky有个问题,聚会忒多,本公是滴酒不粘的,所以大部分时间都找理由东躲西藏。忘了说,我刚才给我们单位的秘书打电话,问了一下,我们sky战队现在人数大约是二百有余,说是战队实质上已经变成了个交友俱乐部。别看酒蒙子多,也有卧虎藏龙的高手。id叫121的是一名空军上尉,我以前总管他叫空军大叔。我最初看到他的logo是他本人穿迷彩服的免冠照,所以我自然而然的这么叫他。在我的印象中,他的cs水平总是被认为是一等一高手行列的。我曾让我们特工队那两名高手看过他打游戏,他们俩个都说这小子挺聪明,脑袋够用,如果哪天心情好收徒弟,他们可能会选择他的意思。id叫911的是一名一级士官,游戏打的有时也直逼121的,但高手间差就差在半根头发丝的距离。还有一个爱吃鸡腿的alpha,那家伙比我小一岁,我总管他叫“大鸡腿”。前一阵还通电话呢,他说自己已经成为军队内部的高手,打死我也不信呢!用半个指头也猜出来他那两把刷子了。这里面最早认识的,还得算是传奇了。内网在有一段时间内,cs不能用27015和27016端口了,除了几个常用的端口,其它的都封掉了。他虽然cs打的很臭,但专门搞技术还凑和。后来,他只在快捷方式中加了一条代码就可以了。不过这也是在之前的各种软件的交替测试和试验后才发现的,费了不少劲。好多代理软件都用过,我还参与测试过一晚上,嘿嘿!可见他的功劳是大大的,以致于他试验成功的端口一直延用至今。我们是应该感谢他的,虽然现在不限制了。传奇是以前空中社区的008.008是在空中社区认识的,我脑中总是认为他应该是一个头发快掉了的中年人,哎呀!他给我的感觉,让我觉得他油滑,而且人特好。可第一次聚会时,就让我想象中的他跌得掉了不少眼屎。因为他的长像并不是我认为的那样,而是看着稍有些年轻,有点骨感,男人也骨感,好象多了点弱不经风似的。最后在人们吃完饭都要回时,他在我们单位秘书耳边悄悄说了一句骇人听闻的一句话。我就不想再重复了。当然,我也在饭桌上表现的不如论坛那么活跃,简直可以用正色道来形容。寒风是一个特别有意思的人,是一个边防团的上尉,我就看到他一张照片,没看到他真人。看他脑袋就长得像一个蘑菇,跟他认识是因为一次服务器混战中,他跟我同伙而把我误伤死了。就因为那次我选择了插件的forgiven,没有惩罚他。这使他大为惊讶,看到我就说“iloveyou”有意思。还总夸我,我都不好意思了。还有一个最后认识的家伙,好像是军区哪个部门的小技师什么的。挺有意思,我还跟他打了一次电话,号码我还忘了。他用的id好像是特务小强还是特务来着,记不清了,反正我觉得这家伙成府应该比较深,挺狡猾,不参加任何战队。但他cs打的并不好。 人太多有点记不过来了,先这样吧!我自己cs的水平,我就不想说什么了,群众眼睛的雪亮程度就不用说了,反正不是用来喘气的。嘿嘿!聊天和论坛认识的人也不少,最开始认识的是广政小鸟社区的阿买、思琪……思琪,嘿嘿!思琪是个让我值得学习的丫头。我和她的交流,至今仍侥幸的保存下来,可以公布与众的,也可以看出像本公这样胸怀天下的人,刚开始写的也是很容易就能让人笑话不已,现在也是,不过已经上升到哗众取宠了。其中都是她给我的站内消息,还有贴子的回复,错别字就算我懒的改吧!有的回复中带有我写的短文,就剩下回复的,是因为我写的东西太不像样,不好意思贴那些不着边际的贴子,毕竟不想给国家的一等公抹黑,或者就是因为其它不可预知的原因而流失,也许这样更增加了对我——兵人的那一份想象,哈哈!酸死啦: 与7654321的邮件思琪 1、你写的文章我也看过,有一次还回复你呢,可你却骂我一顿,说我该回去睡觉,对于你的批评我接受,你的称赞我也接受,能认识你有种奇怪的感觉,你也是个文才,谢谢关心。 2、你的语言真幽默,挺逗人的,经常洗胃可不好哦。 3、你是说真的还是说假的,这可是社会主义发展的必然性!过去的人们到了20多岁才会成熟,现在连10岁的小弟弟都已经明白什么叫腐败了…… 4、写得真绝,绝对的美,可是现象在现实中必然存在,如果少了你说的那种人,我们又怎么能因胃口不好而减去自身多余的脂肪呢。 5、不好意思哦,请你不要告诉任何人我回来了好吗?但是我因为新工作的关系,真的不能常来了,只能有时会进来看一看。谢谢你记得我…… 6、疯颠免俗在大作中谈到: 每一个女同志第一次听到白雪公主的故事,都希望自己就是白雪公主,而每个男同志就向往那个王子,能够吻醒她。 每个人可能都有自己心中理想的那一边,可能在成人以后虽然有了那一边,但是并不是你理想的那一半,最终想着理想心爱的人,可能会去寻。 每个人可能都有自己心中理想的那一边,可能在成人以后虽然有了那一边,而且,是你理想那一半,你会感到幸福无比,但你慢慢发现,理想的也不一定都是臆想的那么完。 也许在不久,或者在许久以后,你才发现,你想改变自己,寻求一种另类感觉。就像有些人明明看好那件向往以久的那件衣服,终于有一天买到了,但慢慢的才发现,这件衣服已经不合身了。却意外的发现,原来另外的一些衣服会更适合自己。就算没有换上衣服,但心里一定,会悸悸的。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触,可能是昨天看了那个俗不可耐的电视剧,想说说罢了。 你的文章总是站在很高的地方,世俗的一切都被淹没了,不过也很有道理,带点伤感…… 7、疯颠免俗在信中谈到: 谢谢夸讲。还有一句:你怎么说的这么对,胖子。 你真是说话非常爽快的人,如果世界多你几个这种人就好了,还有一句:你怎么总说错,我不是胖子。 8、疯颠免俗在大作中谈到: 也不知道怎么,我总能发现,很多让人反感的事。现在人的毛病太多了。人类刚刚进化的时候,我猜他们唯一的思想就是为了活着而生存。也不会有太多的思想,除了提心吊胆被吃以之外过的倒也悠哉。我想应该是这样。 好象人的脑袋总是不能让自己满足现状。原始社会刚来过,接踵而来的奴隶、帝国、什么资本,听说最终走向共产主义社会,但我想得有个前提:如果人没有那么自私的话!谁知道老马和小恩他们在什么情况下想出来的这个推理学说,我猜是周六晚上喝醉了,打饱呃时,但兜里又很羞涩情况下,打算赖帐随口说的。可能事后,他们还瞒怨对方:我那天以为是你请。 哎呀!扯远了,还说现在人吧! 借口多多 我以前总爱把借口和撒谎掺合一起,但慢慢的发现,借口和撒谎是有很大区别的,撒谎是纯粹的骗,而借口就是得有些婉然。不这样形容它好象有些动听了,准确一点说,应该是狡猾。借口可以狡猾的懵过别人,有时甚至连自己都难逃。 有自己给自己写信的人,当然也会有更多骗自己的人。 借口会让你变的精神惰弱,举个例子近一段时间,我们这个有个伙计,终日上网疲累不堪,每日都显得无精打采。但是仍乐此不疲,每每到晚12点之后,卧榻休息,二是太阳太高才起床。借口为:晚睡晚起的人,记忆力好。 也不是哪位科学研究家发表的胡说,因为有他们太多的胡说,让人们时不时的发了很多神经。哎呀!又扯远了。 记得,以前,我上铺的兄弟总有一个爱泡电话的毛病,影响我睡觉不说,最主要的是因泡电话而挤不出时间去洗脚。不论三九伏天,我都戴着口罩睡觉,因为我怕对不起我的鼻子。虽然也曾试着让他饶过我的鼻子。答曰:没办法,这边总缠着我,我放不下电话呀!这个情况我跟一个网上的伙计反映过,他蔑说道:他说这句话时,心里是美滋滋的。听到这话,我感觉有些男同胞太没出息,能改改吗? 又扯远了。 说实话,在这里最看重的就是你的文章了,说到人心里去了。而且看你的文章不会觉得烦,有时忍不住还想笑两下,可我觉得都很有道理,真的!希望你多发表点文章让我饱餐一顿……啊,对了。最近我没发表什么文章,因为工作太忙了。 9、疯颠免俗在信中谈到: 你说话的风格真挺好,跟我的说话的习惯差不多。感觉跟你很能融洽投机。我又写了一个“胡说”:借口。去看看,多提点意见………表扬意见。 我看到你的照片了,跟我想象有些差距。至少你没有那么胖。但看得出来,你不太爱洗头,我看到了有头屑。我的照片也上传了,去看看吧。照的还可以,当然也有毛病。那天正赶上有个人在我之前去的,等那个伙计照完,我都进入梦乡了,摄影师叫我时,我就毛草的照了。后来才发现,头发也没梳,轻苏的睡眼也没有到好的状态,有些对不起观众,但没办法人总的有点毛病吧! 10一会就去看看你的照片,谁说我不爱洗头?头屑很正常的,难道你就没有吗?广告上的形象可是花了不少功夫的,谁有空花一两个小时打理头发呀,反正我不想…… 11我刚才也看了你的照片 果然非同一般呢 绝对不是俗气的那种 一下就想到你的名字 免俗…… 只是不知道小帅哥多少岁了 12、疯颠免俗在信中谈到: 说实话,在这里最看重的就是你的文章了,说到人心里去了。而且看你的文章不会觉得烦,有时忍不住还想笑两下,可我觉得都很有道理,真的!希望你多发表点文章让我饱餐一顿……啊,对了。最近我没发表什么文章,因为工作太忙了。 人太忙,心太软 忙和软有什么联系呢? 13一会就去看看你的照片,谁说我不爱洗头?头屑很正常的,难道你就没有吗?广告上的形象可是花了不少功夫的,谁有空花一两个小时打理头发呀,反正我不想…… 说的多好哇。好好学习,当一个律师没有问题。 你别说,我以后真的想考一个法律系本科文凭呢,我真的有这个想法,你呢? 14疯颠免俗在信中谈到: 7654321在信中谈到: 我刚才也看了你的照片 果然非同一般呢 绝对不是俗气的那种 一下就想到你的名字 免俗…… 只是不知道小帅哥多少岁了 愚兄虚度光阴二十22载,乃一猴也。 我十八岁了,没差多少哟! 15摘:恋爱中的男同志是一把大火,恋爱中的女同志是一锅开水,水可以把火扑灭,但火对水却无可奈何。 你在恋爱吗? 16愚兄虚度光阴二十22载,乃一猴也。 我十八岁了,没差多少哟! 17原来是一只老鼠。嘻嘻!我有一本运气书,说:猴与鼠有合财性。哪天你想想有什么好的彩票号码,告诉我。 现在就有啊:1234567,看嘛,多顺的组合! 18人太忙,心太软 忙和软有什么联系呢? 不明白吗?不明白你就说嘛!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呢?如果想你想知道,你就告诉嘛!你不会是真想知道吧?你是真的想知道吗? 我当然想知道了,不然问你干嘛! 19恋爱中的男同志是一把大火,恋爱中的女同志是一锅开水,水可以把火扑灭,但火对水却无可奈何。 你在恋爱吗? 不要问我这种让我烦恶的问题,我是练童子功的。这句话是看书上说的,我都不知道对与否。 天哪!童子功耶,听说早失传了。 20…… 21 现在就有啊:1234567,看嘛,多顺的组合! 我试试吧,可能得捐出两元。 为国捐点钱不好吗?虽然不知道那些捐出去的钱会去向何方,作为何用。就算捐得不值得,值得的事做得太多,也可以换个方向试试,做一次不值得的事呀…… 22 原来你真想知道,我还以为人不想知道,真的想知道就告诉你了。但是怕知道后,却又不想,又想不告诉你,但想来想去还是要告诉你,但想去想来还是不告诉你,但最后……告诉你吧:一点关系都没有。 耶,你的罗嗦挺有趣的,一点也不觉得烦呢。你说的只是一个想告诉我而又不想告诉我的没有关系的关系。 23 又有一点事实道理呀,不能不承认。 你这一口气也喘的太长了。我差点没有晕过去 晕一阵好呀,没听说“难得糊涂”吗?:) 24 为国捐点钱不好吗?虽然不知道那些捐出去的钱会去向何方,作为何用。就算捐得不值得,值得的事做得太多,也可以换个方向试试,做一次不值得的事呀…… 救命啊!做了律师,千万要避开与你唱对场戏。 没那么紧张吧!!! 25 耶,你的罗嗦挺有趣的,一点也不觉得烦呢。你说的只是一个想告诉我而又不想告诉我的没有关系的关系。 你也被我传染了 你真是太有趣了,如果能见上你一面多好呀。 26 又有一点事实道理呀,不能不承认。 你这一口气也喘的太长了。我差点没有晕过去 晕一阵好呀,没听说“难得糊涂”吗?:) 你的理由太多了,一千个伤心的理由,莫非是你做的词? 一千个伤心的理由,一千个伤心的理由,怎么才能……不好意思,记不住了! 27 去看看我写的诗好吗?在我的房间里面。多批评我吧。有功夫咱们得约个时间,好好聊聊。你说呢? 你的房间里面?约个时间?好好聊聊? 28 你的房间里面?约个时间?好好聊聊? 这话让你一说,怎么感觉让人误会呢?我的意思是说我的诗在私人房间里面可以找到。也不是说到我房间里面聊,那成何体统了。是找个聊天室好好聊聊。 就在广联政治部江湖聊天里呀,我也经常看见你出现的。 看到你的信,让我出了一身汗。是热的,天太热了。 29 你的理由太多了,一千个伤心的理由,莫非是你做的词? 这些歌都不好听,我最近在听《难得一见》,能听了一千遍了,真的挺好。孙燕姿唱的也好,你也听听吧 一千个伤心的理由,一千个伤心的理由,怎么才能……不好意思,记不住了! 孙燕姿的歌我也经常听的,还有《星期一天气晴我离开你》、《很好》………… 30 你真是太有趣了,如果能见上你一面多好呀。 好哇!到沈阳来我请你吃饭。只请你一个女同志吃饭,别人都pass. 但来前儿的火车票……你找崔永元吧。 崔永元出了名的尖,我找他能行吗??? 到这为止,我去参加了为时一个多月的演习。回来后,早已物是人非。广政小鸟社区、还有我一般不去的广政江湖都好似烟硝云散。突然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广营社区呢也呆过,后来又盖了“新楼”叫心缘论坛,大家都迁了过去。突然有一天,我想起她,就跟坛中的老好人憨豆聊起来。他看了她的照片说: “这个人漂亮是不言而喻,在现在竟然还有穿着白色旗袍的给此人的漂亮增加了一份清丽,实属超凡脱俗。但看图片背景好象是在哪个菜市场的街道……”看到这里我颇觉憨兄的恭维和分析道道有理,很有点欣喜若狂。然而,敢兄又继续道: “是不是越南?!” “……”最后这一句话出口,我只有无语的份了。 在心缘的日子,我还认识了雪地楼兰这个和风晓寒说话一样浙江味的老家伙,总感觉他们像俩个老头子。秋水无烟听名字谁也想不出他是一个戴着一级士官的小伙子,他跟我认识的面霸一样,刚开始是对我奉迎的有点巴结。可后来见到就烦的不行,看到我的贴就骂我。连句话到最后都不说了。也怪我,开始就装清高,不爱答理人。其实我看到别人回复我的贴子时还是很受用的,我记得那个贴子是叫《女性的滋扰》: 女性的滋扰 ●疯颠免俗 我一直这样想:部队军营中,女同志的角色,一点都不重要,他们所从事的工作,男同志照样都可以做。 我们总机就都换成了男的,也挺好,以前总机经常占线的毛病都没有了。 院子里,除了几个“阿莲”、“满天星”式的女干部,就没有雌性了,每个部门的同志都安心工作,也就是在下班时熬熬电话粥、上上网,院子里就这样平静了好一阵。真是“太平盛世”啊。 今天,跟往常一样坐在屋里,对着微机,没事的在网上逛着。本来想看看英语书的,可摆在桌这样近乎沉闷的到了9:30分。 我好象忽然想起来,现在是缺少音乐。今年一年听到几首新歌不错的,当然也有老的,只是自己以前没有发觉到,但新发现的尽是女同志唱的,我在想男同志怎么了?这样不争气,也就是老黄的beyond乐队还可以不输给他们,否则真有点让人悲哀了。 音箱里,飘出斯琴格日乐的一首歌,听她的歌感觉很开阔,孙燕姿的《难得一见》也不错,而且小孙长的还很可爱,如果没有她的音乐来滋扰,我定然每天就会乏味一斑。 轻轻的敲门声,把我们的目光都聚集到门口,看到一位手拿文件袋的女少尉。她的脸像白里透红的苹果,配上那不算高而且匀称的身材,再加上那种细细且谨慎的声音,真是说的过去。但幸福的旁边后来说,真漂亮,好久没有遇到这么漂亮的女同志了。 我的审美观点可能与别人大不一样,有人说漂亮,我却只感觉:还凑合。也许我的眼眶太高了点,但不属于寻不到葡萄曰葡萄酸,而是狂妄。我知道狂妄的资本。有几个人说我是小“碎锅”,这么说的人无非这几种情况:比我帅的人(那他其实是自以为是);比我“青蛙”的人(这样人真多);有女朋友但了解我是个疯颠免“色”的人(这种人的评价往往可以相信);忽悠我的人(这种人欠揍)。 当然,还有我的网络美女胖子这样夸过我,我最爱听。 其实我不算什么帅了,一米六七的个头。听说21世纪流行的趋势,再搭配一下五官端正,什么天庭饱满、地戈方圆、明眉朗目……英俊不敢说,倜傥倒是有点,哈哈。 行了,不多说了,说丑一点,省得让大家妒忌。 继续。女少尉敲敲门进来后,找刘干事取什么证书,当然是给别人取了,看他的样子就是新毕业的。只有我知道刘干事的传呼,所以就帮她给联系了一下,刘干事回话:“稍等速回”。这个女少尉就理所当然的坐在办公室里等着喽。我则一边在网上浏览,一边听音乐,幸福的旁边则有些不安分起来,眼睛时不时向那个女少尉扫来看去,问问这问问那,开始套词儿。我在旁边暗暗发笑,幸福的旁边却不以为然,继续没话找话的攀谈。话间,这位女同志可也实在,把她送材料的困难也抖出来了。 “什么材料?”幸福的旁边问。 “述职报告”女少尉说。 “谁的?” “我们单位几位同事的,要送到军区,但我不知道怎么坐车”,她好象显出了一幅很为难的样子。 “打车去的话得花不少钱,这样,我替你送去吧?” “这怎么好意思!”听声音他似乎有些惊喜。 “没事,我们家在那疙瘩,顺路。”其实,他家正好南辕北辙,一点都不顺路。 女少尉欣喜的把材料交给幸福的旁边,而且说了一些嘱托和感谢的话,幸福的旁边扮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没事,包在我身上。” 刘干事回来后,女少尉走了。 这时,时钟已经划到了11:20分,我们该吃饭了,他们都已经陆续下去吃饭了,只有我留在楼上,因为我自己写的简要事迹被组织科pass,说是不够深刻,我感觉自己夸自己的话已经违背了良心和原则,但他们又给我加工了一下,让我修改。修改中,电话响起,女少尉打来的。以她那种独有的谨慎的声音。 “李干事在吗?” “没在,吃饭去了”我说。 “你是那个坐在微机前的伙计吧?”她又纤细的说。 “对”。 她又说“刚才那个述职报告需要签字,你给签一下呗?”好象是在求我。“一个签王可、一个签……就你自己在上面吗?”他好象忽然想到了什么说。 “对”我说。 “那我上来吧!” “????” 电话挂了,我脑中反复在想着这句话:就你自己在上面吗?那我上来吧。 她胆子也真够大的,现在的伪君子这么多他倒不害怕,还问我是不是一个人在楼上,真是……不对,为什么听到我一个在楼上时,而且 第十三章 真实的故事,不感人 ●疯颠免俗 每个人都有一段很长的故事。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汉清。几岁时,可能受父亲送书的影响,我经常写一些顺口溜。小时他们都莫明称我为诗人,我那次念了上面这两句话,后来,在书本上看到了,我的同学都说那不是你写的吗?不是,那是写我的。 那年,是星期六的上午,那是阴天。我去所在单位一个市而另一个区的姑家,是我三姑。不知怎么搞的,这区为何离沈阳市如此之遥,都够我回趟家的时间了。下了324公汽,我想到应该买点东西,视野那边有个工商银行。提款机旁一个姑娘正在摆弄着提款机,我走过去。她看到有人来,说:你先来吧。我抽出随身带的长城借记卡,输完密码后,提款机傻呆的出现两行字:“操作进行中,请稍后”。按照以往的惯例,没有必要这样稍后。我取出卡,不假思索的又试一次,还是不行。不禁奇怪我的运气一向不差,即便是cs服务器full时,我连续加游戏不过10次保准进去的,今天真是有些奇怪了。这时,一个声音从那姑娘传来,声音带着忧郁“不好使吧?”我没吱声,不知什么时候,可能从小就是这样,没必要讲话时我一向是沉默。“我刚才试了半天都不行。”她用的也不是工商行灵通卡,我暗想。不过她的声音,带着同情,是那种同病相怜。但是我可没那么笨,我随身带了另外几家的行卡,但里面一般都不会超过1000元。 我抽出了龙卡,还是那样漫不经心的试了试,年龄大了,不管遇到什么事,我都不会惊讶,嗯!是习惯了。ok了,也不知银联的关系还是龙卡好使,反正我心安理得的在提款机里取到了钱。“哎?!这卡好使。”还是那个姑娘的声音,不过带着惊喜的语调,似乎有什么要发生,我突然有了一种预感。天更阴了。她跟我搭讪,“跟你商量个事呗?”语气中充满了希望,好象她的希望一定能实现。我心想,是不是借钱?“你再用你的卡试一下,如果不行我借你……”那姑娘嗯了一声,声音很愉快。 还是不行,她对我说。我再次将卡塞进提款机,一边操作一边说:“多亏我有先鉴之明啊!”语气多少有几分洋洋得意。“怎地呢?”她问。虽然是明知故问,可我从她声音听出天真是什么。 我把钱递给他,他连续的说谢谢,我则面无表情,什么也没说,只是整理了一下银行卡,因为我跟陌生人在一起时总是很少有表情地,哈哈习惯了,特别是女同志。在低着头整理卡时,她问我往左边走,还是向右走。我稍抬了一下头把眼睛,落在了她脸以下的位置,她穿了一件很随便的衣服,双手拎着一个包,拎在肚子前,准确是小腹前,好象在摆可爱的姿势。不难想到我自己的着装,除了表情麻木外,穿的是便装,裤子是夏装裤子,鞋是三截头。 我猜到她要坐车,一定是去左边,我不想跟女同志一起走在马路上。我头也不抬的说,去右边。“哦!我是不是给你押点什么东西?”我说不用。“那我要是不还给你了呢?”“我就当丢了呗!”我还是那样头也不抬的说。“不行,我把身份证给你得了”。“不用”。我心想就这点小钱用得着这么麻烦吗?虽然我每月收入还不足一千大元。我从随身的电话本上取下油笔,在提款机的单子上,写下了我的电话和地址。字写的歪歪扭扭,我突然有点痛恨我的便装上衣为何没兜,因为我习惯将钢笔装在上衣兜里,如果用钢笔写字,其码会好看一些。 我把写完的潦字给她,她看了说,你是当兵的?我嗯了一声什么也没说。“等我回去后就立刻给你打电话,我是沈阳医学院的新生,现在寝室电话没装好……”再说什么我记不得了,只记得刚到提款机旁,她那因为发愁而忧郁的表情,我只看了她一眼。我们分着走时天下雨了,多亏我拿了把雨伞,但大雨还是将我的两腿浇的透透的。 第二日,早晨八点了,我懒懒的起来,去洗漱了,准备一会儿跟师傅去买钗片,正刷牙呢,电话响了。我叼着牙刷跑去接电话,我含糊不清的: “喂!你好!” “请问孙行者在吗?”电话里一个带着稚气的女声,还用猜吗? “我就是。”我就这样满口牙膏的说。 “你就是啊!我是昨天向你借钱的人”。 “啊!你等下,我嘴里含着牙膏”。说着我去把牙膏吐了,她在电话里笑了笑。 “你今天有空没?我请你吃饭,我们寝室的人老崇拜你了,还说好人都让我碰上了……”依照在上网时的惯例,看见此类似的傻丫头,我都会警示她们几句,有可能是装“伟人”习惯了,趁着我梦境头脑还未全部清醒,我问: “你多大了?” “19哇!”她有点诧异。 “嗯!不小了,比我小弟还大一岁呢!”我说话好象有点莫明其妙。 “…………?” 我用不耐烦的口气说:“女同志不要在男同志面前表现出那个样子。”这句话为什么说我都不知道,后来都忘了,还是她告诉我的呢。 “……啊?什么意思啊?”她懵了,我现在想起来都懵,无聊啊,哈哈。 “没什么”!当时我可还满不在乎。 “哎!你今天有空吗?”她追问。 “没空,我得去太原街买钗片”我说。 “那我陪你去呀?!”她不依不饶。 “我已经有人陪了”我说。 声音变得低八度。“哦!……我今天一会儿去买手机卡,到时我就有手机了。”没等她说完,我接过来: “我一般不太爱打电话。”这倒是真的,2001年买了张30元的ic卡,3年还没打完。“我一般只上网”。我连说废话都是实话。 “那你有qq嘛?”想找我聊天?行啊!我同意了。 “有哇”。 “我没带笔,你记下我的qq行吗?” “好吧!”我把她的qq记在了通讯录里。 洗完脸,我恍然,我是不是有点摆凶装酷了?何必呢? 逛完太原街乐器店,花掉我1300的大元,买了一副德国marathon的钗片。这天下午就着这幅新钗片,我的鼓又被我一顿噪打。然后就感觉自己温顺多了,表现为,晚饭时没有去踢饭堂前小树上两米高的树叶。 电话又响啦。 “我找孙行者”。一个声音,显得颤颤巍巍。 “我就是”,我听出来是那个姑娘的声音,故意放的低深一些,这样既显得很绅士,又好礼貌。这次我才知道她叫郝小宇,并告诉了我刚办的手机号。虽然我这次极力让自己显得温顺,但这个姑娘好象是被早晨的通话吓到了,说话都低八度的,好象有些胆怯,我真的有点很过意不去。但没放在心上。 时光如水,生命如歌。几个星期后,我收到了汇款单,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给我汇款,好玩。这也是因为我再三推托下酿成的,不知道这样形容是否正确。在那晚通话之后,这位叫郝小宇的姑娘又打了两次打话,问我能否出去,一请吃饭,二是还钱,我都一一推辞掉了,我甚至都说算了吧。这不是约我嘛?唉!是那天,隔壁的小谈告诉我,有个叫郝小宇的姑娘打电话找过你,汇款收到后请给她回个电话。夜8时许,我拿着三年还未打完的ic卡,第一次拔通郝小宇的手机,几声蜂音之后,那个郝小宇接电话了。 “哎!找哪位?”嗯?这不是装疯卖傻吗?打你电话能找谁?难道是找卖熟食的不成? “请问是郝小宇吗?”我自认为是用了一种深沉和谦虚与尊敬和绅士的声音询问的。这总让我想到西装和领结。 “我就是……”我正要说,她却把话抢了回去。 “啊!听出来了,孙行者吧?!”她的声音一下变得活跃起来,像第一次给我打电话时,雀朗的狠,挺活泼的。 “哈,呵!”我极其领结西装式的笑了笑,绅士极了,我总感觉这时的笑超过了梁朝伟。这次通话,相互都比较轻松,我庆幸自己总算不会给别人留下不好的印象,于是,依照二十三年的惯例,通话仍未超过一分钟,虽然郝姑娘还欲犹未尽的想说些什么,我还是用了老套的那句话结束: “行,就这样吧!”我这次只为自己的一句话感到好笑——怪她少了我的利息,她也笑了。唉!呀!事情原本到此就可以结束了。根据我无色无相,万寿无疆的心态也就over了,谁知……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话几个月后。这些天来过的倒也安静、清闲。除了每天干活、训练、吃饭、打游戏外,也就剩下睡觉了。元月一日,阿然来邀我去上网。他每次都说我请你,10次有9次都是我掏钱,那倒无所谓了,没几个钱,只要他赶快把欠我的钱还我就行了。每次之后,他都不依不饶的说:“你看就算你每个月比我发的多吧,也用不着老是你请啊?”我气的浑身抖栗,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看着他。阿然就不吱声了,低着头走路,好象地上能拾到钱。我多云转晴道:“没事,几块钱嘛,谁拿钱多谁请。”“你看,你就会这么说。唉!”他倒装的很无奈。“我呸!” 那天网吧挺暖和,好象现在说1月份有事有点在遥远了,一般上网时,我是先浏览器、qq,看看几个常去的论坛,再看邮件。qq上是没有人,163邮件看过后,什么都没有,不知道我的这个邮箱为何总是这么干净,有时候会收到一些某某姑娘的交友信息,我一般读都不读就删除,因为我对这种扯淡的事,向来都不愿相参合,和稀泥。 “来、来、来。”然贤弟让我去163老兵之家去聊天,还偏得让我取名为我是中将,我不解其意,不愿与他罗嗦,顺其而从之。不一会儿,一个名为白云乱飘的伙计跟我打招呼:“what‘smeaning?”说实话,英文我最熟的只有两句:1、i’msorryiknowonlyalittleenglish2、ican‘tmakemyselfunderstoodinenglish.语言障碍呀!但我懂得“英译汉”,看见白云乱飘来句英语,我乐了,回了一句:你说的很对,我正在吃米饭,看见你说话我就停了。看见屏幕上打出哈哈的字,然后,就看到一串英文从屏幕闪现,我想如果现在回去取英汉词典肯定是不是赶趟了,想到一个相声演员的招术。如果他打出三句英文,我在前面两句答曰:yes.第三句答:no.她说看不懂啊?就会把她说的话用汉语打出来,我非常奇怪国人的一种现象,国人干嘛老说外国话?有好多上网的人说:输入法坏了。这种理由太多了,我就纳闷,为什么我的输入法总是好好的? 聊了一会儿,我告诉她我要打游戏了。知道了她是大婶,外贸公司的翻译,我总是有点疑惑为什么找我聊天的总是些大叔大婶的人呢?难道是我的网名真的老气横秋:疯颠免俗。可能这些年龄大一些的伙计才能忍受我那没有礼貌且冒犯的言语,我忘了说,我习惯将26岁以上的人称为大叔大婶。我虽然总碰到大婶,隔壁小谈则不然,真是人各有志,总碰到小姐。 cs打了会儿,感觉累了,不知道为什么这款游戏到底为什么能吸引好多人,我也是其中一员,但就是不知道好在哪里,但那是不太重要了。忘了是什么时候,我想到的,人应该确立一种爱好。还好,虽然我的爱好跟学习和工作有些相距较远,没有太大关系。但是,我想起我是在看了一篇关于戒毒所故事时想到的那句话,给我启示是:其中有一个戒毒的伙计,经常去地厅,一旦觉得没事时,就去地厅吃摇头丸,我根据他再结合自己玩游戏总结了,“人应该确立一种爱好,即使不确立,也应该有的。”但愿是好的。 哎!qq上有个姑娘叫罐头,我突然想起来,在有一次上网时,加入了我通讯录上的郝小宇,当时加入她的qq差点没乐晕,幸好当时她没在线。因为我一向是很爱嘲笑别人的,但有时也在自嘲,基本上做到一碗水端平:嘲笑别人时我放声大笑,别人嘲笑我时我也跟着笑,反正不生气。 “你好!”我跟她打招呼了,我感觉我够客气了。 “你好!”她回应了,可能是出于礼貌,我猜想,但还是饶有兴趣继续下去,不知为何,可能她的名字太逗了。 “你是不是叫郝小宇?”虽然明知故问,但总比有些绕弯的话强多了,我认为我的话就不是绕弯,就是很武断的。 “你怎么知道的?”好似有一种楚楚可人的惊奇,装的。 “噢!一个邮差告诉我的。”其实,先前她虽然告诉了我她的名字,但我忘了,还是在收到汇款单后,才将名字记牢的。再一个,内地这边还是习惯叫邮递员的,可是呢,我看过一部赌什么的电影了,其中有一段是袁咏仪和黎明的,算是引用了他们的“邮差”一词吧。 “邮差?!连邮差都知道?那个邮差还对你说什么?”还是装的楚楚可人的口气,我估计这是聊天室里女同志惯用的伎俩。 “他还说呀!……”我则用着哄小孩子的口吻说:“瞧!你的汇款单。哈哈哈哈!”我真想乐。 “孙行者?!!!不可能”。我一直以为自己的理解能力很强,可是“不可能”这句话中的意思我还是没弄明白。“真没想到在这遇到你。”她好象说过这话,我记忆有点浑糊。 “除了这个感慨,还有没有别的?”我有点像个赖子。 “啊?差点忘说新年好,元旦快乐。”唉!俗了。 “没啦?”我还赖赖巴巴的问。 “没有了,你还想让我说什么?”末了还贴了搞笑动作。 “唉!不就是要请我吃饭吗?别客气我答应了,千万别客气,你看”。终于我的赖皮像显现无疑。对,有时我也怀疑现实与网络我就是两个极端,差不多就是这样,习惯了吧! 聊天就是谈话,谈话节目呢!就是唠嗑。这次一唠麻烦了,她把寝室的电话告诉我了,原来她买完手机后,也没几个电话,所以就停机了。我也不知为何变得的这么贫: “怪不得打你手机说停机了呢!”我这虚伪的话她倒是显的很惊喜问: “你打过?”为什么女同志总喜欢听虚伪的话呢?不过,与她聊天让我想到一个人,我管那个人叫胖子,是我在单位局域网里认识的,因为我们各单位局域相连,可以说城域网或广域,因为真的太大了。可惜与她在网上认识好久,除了互相欣赏之外,连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郁闷呐!这个郝小宇说话方式极其像我的胖子(很自私吧?我的胖子)怎么说呢?她们都具有女性的幽默感,主要感觉她俩可能内在的东西比较不俗吧!我想是一种感觉。就如有时看到一部好电影,没看到开头,只是几个镜头就感觉到这应该是部好电影,看到结束,果然,至少是自己非常喜欢的。我曾经买过一本书上,写属猴性的人与属鼠性的人无论各种合作,交友都是尚佳之选,而这两个姑娘都是属鼠的。反正这次感觉深刻。 几个星期后,我又去上网,晚上18:00去的,我找了一个人烟僻静的地方,慢慢的、慢慢的……环顾了四周确实无人,慢慢的从怀里掏出ic卡紧张的按下了那谁的电话号码,真像做贼,我想。其实不必吧?不知为何,是因为肩负了别人告诉了电话码就非打不可?再不成真是就因为心里那种不洁的欲望?好象这样形容自己有些夸张了,习惯了,我愿意夸张说话。 “请问找哪位?”有个姑娘接电话了。 “请问郝小宇在吗?”我有些忐忑不安,但说话声音依然放的低深,这是跟不相识女同志的对待声音。 “啊?你找郝小宇”带着惊奇的语气。“啊!对呀!”我不知所措。 “我就是,你哪位?”她问我呢。 “哦!”我缓了口气,还好,她还活着呢。“我,孙行者。”自报家门,以观后效。 “孙行者呀!你怎么今天给我打电话了呢?”声音好象一下涌现出无限温柔,让人心旷神怡。 “今天不是周六嘛,我想约你出去上网呢!”我还没养成说废话的习惯,其码在电话如此直抛主题。 “现在吗?”她问。我嗯了一声,好象不去不行。“好吧”!她略带勉强。我本想说,算了,不方便就算了,谁知话到嘴边后变成: “我等你啊!”倒,这是我该说的话嘛?真丢人。 qq打开了,一个人也没有,有没有都无所谓,配角。今天谁来了都只能是配角。我无限期的等待主角的到来,唉!真丢脸。来了,罐头来了,我们招呼互打,聊起来。 不为什么,越聊越有种愁绪爬上心头,倒不是无聊,而是属于分了栋大房子给我,而不能花钱装修,如果装修可能吃饭成问题。正想着,我的qq上来一个配角——白云乱飘,那大婶儿来了,我跟她打了声招呼,很高兴的说我还记得她,其实我qq上才认识几个人?并提到看完了我的一部中篇大作。还说了,我像金庸小说里的一个人物,好象说是某个和尚,我记不得了,更主要的是武侠类电视剧、电影看看倒罢了,如果是武侠类的小说嘛,我就懒得恭维,现实类的小说我还是乐意看的。奇怪我写的也不是武侠小说。 “郝小宇,你是学什么的?”我没话找话的问。 “护理,就是护士。”她说啦。这倒让我想起名为《像奶牛一样美丽》的文章,女主人宫也是个护士兼作者。我想乐了。 “那个,如果我哪天栽到你手里,千万别拿我做实验。”我想到那篇文章的男主人宫,惨啊。 “不会的,我拿别人做实验”。好象有火药味。 我本想没有幽默感的再调侃两句,谁知她话锋一转“请你吃饭答应不答应?”我说不用了吧?心想,这不是约我嘛? “我妈上次还问我,有没有跟你联系。”不好哇!我心中暗叫怎么不惊动了母亲大人,事态要变,我有了种推测,准确的说,我的预测细胞启动了。预测细胞怎样练成的?这样练成的——看小说、电影、电视剧练成的。 “真的,其实我没做什么。”我说这话时想到雷锋了。 “等我们放过年假之后,回来时,你到车站来接我,我们就去吃饭,然后你再送我回学校。”我看出了伎俩。“好吧”。我答应了,她快乐的像只小鸟,我突然感到责任感。我虽然不是孝顺的儿子,但如果什么事情惊动了父母亲大人……这个如果让父母亲大人失望好象真的不太好(有可能我想多了),人家母亲也一样,算是我的阿姨了(这句话是我一个叫aaa的网友说的),我心中暗暗决定,可能比较鲁莽、草率、傻。 “有人要请我吃饭。”我对白云乱飘说。 白大婶说了几句废话后问我:“你喜欢她?”我一时语塞,不置可否。 天黑黑的,我回单位了。和师傅他们排练时,我心不在焉,总打错,节奏不稳。 “你想啥呢?你告诉我想啥呢?”师傅抱着一把据说是老伍弹过的吉它大叫着。 我第一次这样放不了心,我的心太乱。根据我以往剧情的预测能力来看,有情节。但是我看不惯有些不要脸的编剧,搞什么女追男。本来男同志在当代的社会中就已经坏的臭名昭著了,还总有人指鹿为马的误导女同胞,认为那就是男人味,跌了份去讨男同志的喜欢,好傻。这样还没怎么招呢!就已经搞得不公平了,天理何在?男同志嘛!应该大方点嘛!即使发现小女生对你特倾心、钟情,你最好装作很努力的在追她,女同志很喜欢矜持的,让自己感觉到优越感,你可以在她成为你的另一半时问:好象当初是你看上我的吧?我感觉这时揭穿“诡计”比较合适,即使她死不承认。 几天时间我已经将好多问题考虑妥了,是草率的考虑了一下。我又打了个电话。 “哎!找哪位?”我奇怪为什么总是她接电话? “郝小宇!”我这次打电话声音是很正常的口气,像和朋友一样。 “孙行者啊!”她的声音总像是无忧无虑。 “呵呵!上次你说去车站接你,你坐哪趟车啊?”还是主题直抛。 “我就是那么一说,那得过完年呢!我得在家呆20多天呢!”得了便宜还卖乖,装腔作势,不管那么多了。 “噢!那你回家我可以给我打电话吗?”不要脸,不要脸,不要脸呐,不要脸。 “行啊!我把我们家电话告诉你吧!”我记下了。 “孙行者,我告诉你一件事”。她用孩子气的语气说。 “嗯?什么?”我极其西装领结式的笑问。 “我已经不惧你了”。挺自大的声音她。 “惧我?为什么?”我疑问中。 “因为,第一次看到你时,你可严肃了,打电话也可严肃了,我很怕有一句话说错……”。滔滔不绝。 “不会吧!”我笑了,傻乎乎的。“我感觉我长的挺和蔼的。”我极力的辩护。 她告诉了我她回家的时间,就连几点下车都告诉我了:“我17:50能回到家。”唉!直接说到那时给你打电话不就得了。 飘雪的季节,我在体验着一生中很重要的经历过程,不管结果如何。 通了几次电话,我打过,她也打过。忘了是哪一次,我第一次与别人通话超过十分钟,还有就是上网聊天。2月14日那天是周五,我下午接到她的电话,约我去上网,我为难了,虽然周五,当时还是正课啊。后来她还是满怀遗憾的放了电话。唉!你可真会选日期:2月14日。有一次上网聊天挺好玩。 是那个晚上,18点多了,我正在搂上收拾卫生。她打电话来了,询问我能否去上网,那声音带着飘袅,我脱了军装,穿着毛衣就去了。 她关切的告诉我说别冻着,我快乐的在键盘敲击:没事我身体好,嘿嘿! “你现在说话,跟以前不一样了,我一点都不惧你了。”这话说着让我想起了淑女。 “我感觉也是,嘿嘿!”我傻傻的说。 “我今天是跟我的朋友一起上网的,我今天到她家玩了一天。”好象要说什么。“你当初为什么借我钱呢?萍水相逢。”老生常谈。 “我也纳闷,你怎么好意思向我借钱?萍水相逢。”我好象说了并无实际意义的话。 “我当时没办法了,就是坏人我也要借的,实在是没办法。”有点穷凶极恶了。 “我像坏人吗?”我顽皮的说。 “不不不,你很好,是好人。”她为我辩护的说。 “呵呵,你也挺善良的。”我在恭维她。 “你怎么总说我善良?根据什么?”她疑惑。 “听声音。”其实靠感觉了。我在无理取闹的忽悠她。“难道我猜错了?” “没有,很正确”。又转话锋道,“很多人都说我应该报答你。”这话说的柔柔的。 “小事,小事不值得一提。”我知道她又提起了那件小事,我真没当回事,即使就算有人骗我的话,我也会给的,因为可能人家真的需要钱。只要不影响我生活的话,无所谓了。“他们都说怎么报答?”我还是那样玩味的问。 “当然是以身相许了”。她说的很坚定,多露骨。 “不会吧!”我可不想趁火打劫,虽然不是什么君子,但我还算是个正人,不烂。“那好了,我们男同胞以后讨老婆有救了,我让他们拎着200块钱,满街问姑娘用钱吗?”这话有些过分,我可管不了太多,就想让她清醒点。就算我喜欢一个人,我会在双方都很冷静的 第十四章 这个故事被一个伙计以没改任何错别字的情况下发到了8181论坛,而且还是原创,还有别的一些文学网站和论坛也有发表的。也正因为是写了这故事,我才有幸到了“我看看文学网”和“8181论坛”。因为我没事时,就爱在浏览器里搜索我自己的网名,哈哈!我并没有去拆穿什么,懒得动弹。另外一个有说服力的原因就是:每当自己刚写完一东西时,我乍一看还过得去,要不是自己有一等公的身份真想去投投稿显摆显摆。可后来越看越觉得不着调、不靠谱。就更不值得为自己争取什么了,就那么聊以解嘲吧!想来当年真是幼稚的可以,就如某个单位姓焦的干部干事说我写东西就是一个简单啊!一点都不深刻。也是啊!还有就像上面这段和思琪的交流,我就改也没改的发了上来。清高点说,就是不想隐藏自己并不聪明的一面,懒惰点说,就是原汁原味,嘿嘿!还夹带着表扬自己,真是的。 总部的这次训练跟往常一样,主要是为了让我们对枪的感觉和应战能力达到总是能目无全牛。作为干我们这一行的,也总让我们会全身心的去投入。大约在前两年某月的一天,我正在办公六楼拿着一堆衣服瞧着停水的龙头发呆,训练令来了。军令如山倒,我将这堆脏衣服扔到洗衣机中,聚精会神的进入模拟训练。在训练正进行到1小时的时候,感觉有人在走廊里大叫。聚精会神的我虽然知道有人在走廊,心里坦然的我晓得,部队大院紧密森严,不会有什么事。一会儿,负责政治部值班的干部推开我的门。 “你还在打游戏,快出去看看吧!” “哦!好!”我在模拟训练中做了一下请假退出。 “你洗的衣服?”原来,在走廊中大叫的人就是我们院里的参谋长。在我进行训练中,来水了,水满了就从洗衣机里淌了出来。一直淌到玉石板里,通过玉石板流到五楼参谋长办公室。后来参谋长的办公室不得已,重新刮了一遍大白。那次他对我说:“你是干什么吃的?”看样是挺生气。我们那任科长还主动去他办公室负荆请罪。谁知去年,不知谁去我们六楼洗衣服,不知洗着停水了,还是其它原因。半夜时,参谋长的办公室又被水漫金山。我们这次不是科长去了,而是我们政治部的副主任去负荆请罪,回来时告诉我,别管怎么回事,快把这个洗衣机拿走吧!别放着勾芡了。后来参谋长的办公室不得已又重新刮了一遍大白,连同政委的办公室也刮了一遍。 过完新年,部队的各项工作都相继展开。我们原副参谋长被提拔长为院里的副师长,专抓安全保密工作。 一天,早饭刚吃过,通信站长通知我9:00钟司令部会议室开会。8:40没到我就进入会场,当过兵的人都知道,我们提前量分情况不同,打的一般也不同,但从来是未晚先投宿,鸡鸣早看天。同来的还有保密室保密员和我惟利是图的战友,还有通信站几个电脑玩的比较好的士官,再就是通信站和车队几个主官干部。小兵一般不会在司令部会议室开会的,我正纳闷,通信站长递给我一张纸,我看了一下,是关于互联网的若干问题,说的废话连篇。我说,站长有事就说吧!站长说,一会儿副师长想听听我们对互联网涉密问题和互联网是否可以引入军营,做一次谈话,你要做主要回答,抓准问题。我说,您就放心吧,我一定完成任务。副师长进屋落座后就说,情况你们也清楚了,军区要来我们单位进行试点调研,就把你们的想法跟我说说吧!我想听听你们战士的声音…… “师长啊!”部队里,多数情况下,非正式场合对副职一般都不称副。就如军中,我说过,只要是老兵,不管是不是班长,都是称呼班长的。有的小干部还管老兵叫班长呢!这当然是尊称,是客气。我还没听说哪个单位那么钻牛角尖,在非正式场合也那么严肃。倒是听过有些野战单位兵称呼干部都叫首长。 “这个外网还是联进来好,只要让每个人都有一个防范意识就没什么问题。现在已经是这样一个多元化的时代了,有些东西管是管不住的。据我所知,好多部队院校都已经在校园里就设置了网吧!而且微机课还设在网吧里上。保密是固然重要,但如果没有一个自觉保密的意识,就是没有网络,秘密是照泄不误。就说我在咱们营区外的地方理发店里,我去理发,他问我你们院里有多少人?我说秘密;他说你们最大的官是什么干部?我说秘密;你们站岗的枪里装几发子弹?我说秘密;”我一边说,一边把冬装第一个纽扣解开了,风纪扣当然早就先解开了。这样说话比较舒服,副师长我是不用理会的,我刚到这院里当兵时,他还是军务科的副科长。平时,一直都是个谦虚随和、工作上严肃认真、为人处事不卑不亢……美德挺多。在工作上,我帮他干过点小活;演习中我帮助他处理过受领任务;平常,我只不过是随便干了点为人民服务的事,恰巧被他看到了,没事就在上上下下的领导面前说,下部队也讲,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那个理发的师傅说我,你怎么这么多秘密?别人来理发什么都说,可不像我这样神经兮兮的。我告诉他有些事,你知道也没用,不知道岂不是更好?”何南曾经也说部队哪有那么多秘密?我说当然对呀!我这么说可以,国家的一等公不管怎么样都会把问题处理的很好。面霸就说过我,没一句正经的。正经的也不能跟她说呀。但最怕的就是某些人明明说着秘密、秘密,可秘密就是不经意间流露了。 我发完言时,其它人也跟着补充和发表看法,我们大家是众口一词:互联网就是好。而且我们完全能够自觉觉地保守军事秘密,遵守安全规定。副师长临走时就一句话:“既然这么好,我真的要跟军区好好说说了。”会中,副师长问我你上网一般爱干什么?我说当然去看书啦!世间万般皆下品,思量唯有读书高嘛!最近看了本书叫《为你钟情》里面说的就很好。特别像我这样爱清高的人,看着就挺舒服。不过里面那个作者说,像她这样的写手一个月就要出好几头,我看有点不妥,如果你想谦虚点说,就说一天不知要出多少呢!如果想不谦虚的说,就说世上是很难再找到一个一模一样相同思维的写手。站长插了句,侃哪去了?嘿嘿!我笑笑又转回来说,再就是看看电视,最近还有一个叫《士兵突击》阐述了深刻的做人道理。《士兵突击》是以前何南推荐我看的。她说时只说了一个情节,许三多是一个小兵,他们连长总看不上他,就像后来面霸的母亲看不上我一样。连长说做三十个腹部绕杠,这个月优秀班级就是你们班的了,班长要求许三多做五十个。许三多一个又一个的做着腹部绕杠,脑袋里想着他自己从小到大,直至参军后的一幕幕,伴着班长对自己的希望与寄托,一个又一个做下去。做出一个全连纪录。剧中每一个人的角色,都像我们平时在生活中一样,有时候偏见、有时候坚强、有时候懦弱、有时候虚伪、有时候执着、有时候还跟我一样隔路,等等吧!好象还有耍小心眼的时候,就不列举了。可能看过这个电视剧的兵人都发现了《士兵突击》的小毛病,也许剧中许三多的正步并不标准,兵役法和军衔佩带有错误,但本公想来万事不可多苛求,太过于挑刺儿有意思么?意到即可,不说了,要不自己又跟那个李梦搅和到一起了,其实,我是挺喜欢袁朗的。这部片子后来经我推荐之后,又一传十传百了,特别是面霸还看了好几遍,哭了几遍,真是心软的丫头。副师长插一句,你们没有电视看嘛?我说电视只有一个啊!他用笔记了下来。 我们这个副师长参加过越战,却很少跟别人提起战场上的事。还是有一次机关干部射击时,我发现他打出了5发50环的成绩,就趁机套他话,他只说了几句关于越战时的事儿。那时,遍地是地雷,走路需要特别小心,要不这会儿腿还在地上,过会儿就挂在树上了。那时,战友之间的关系就是亲兄弟,如果有一个战友中弹了,立刻会有人冒着雨点般的子弹抢回中弹的战友。猫耳洞就如同下水道一般,吃的东西非常单一。最后,中越双方会因为几十米的阵地而久攻不下,打的太久了,双方一到冲锋时,就在那相距几十米的地方向天开枪。不冲锋时,相互扔些香烟、罐头。更多一些不为人知的故事,他却没讲,我也识趣的没问。 我舅爷也打过仗,但没经历过爬雪山、过草地。舅爷他47年参军,别人当时也劝他不要去,他却置若罔闻。他说要是没人去当兵,这国家怎么办?正因为如此,还被征兵的人认为思想比较好。他47年参军时,共产党领导农民搞土地改革。48年进入华北、华中南,解放了上海、湖南、湖北、广西、青藏;50年赴朝鲜抗美参战,在朝鲜打仗,他说打仗就是进进退退,到53年援朝胜利,在回到鸭绿江畔时就接到退伍动员。动员会上,对广大志愿战士说,现在国家的城市和农村都需要你们去建设……舅爷带着他那些乱七八糟的勋章和满身的弹片就退伍了,其实他是可以留下来的。我问他为什么不当兵了,好时候都来了,当时是可以留下的。他说,当兵这些年有点累了,两条腿瘸了一个,剩下一只眼睛还花了,该歇歇了。我舅爷这个人,到哪里去都不坐车,一律只用他那个瘸腿走。他不爱讲打仗的事儿,我也识趣的没问,倒是听他说每天往哪走时,每天都要洗脚,要不第二天走着走着就能把脚走烂了。唉!今天好多娇气的人们就连坐公汽都觉得跌份。我不知道“乱世出英雄”这句话是否真的完全正确,倒是听说过一吕、二赵、三典玮、四关、五马、六张飞这种英雄排名,这样一批英雄难道是时代造就人吗?我总觉得高手什么时候都有,只不过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罢了。 刚过了几天安稳的学习日子,天天完成一些零零碎碎的工作外就抽空看看书。 正月十五前几天,我们旁边一所小学要用我们俱乐部。这所小学是我们共建单位,偶尔用用我们俱乐部。这次,他们学校要搞了一台庆十五闹元宵的晚会。前一天来彩排,走场时,场面乱哄哄的,节目挺乱套。还有几个小老师唱英文歌曲,唱的我都不敢恭维,就像面霸说我,你看那英语让你说的。待他们走出俱乐部时,我压抑了半天的心情,终于得以舒缓。随手拿起麦克风唱起了boulevardofbrokendreams.刚唱两句,原来空荡的俱乐部会场中迅速的又回来一些小学生。原来我的声音还是很有感染力的,我更加卖力的唱,而且都加入了感情。那些小学生走上舞台,把我围成一个圈,几个会舞蹈的,还在舞台上做了几个小劈腿,我也跟着做了一个小劈。他们立刻说,当兵的也会呀!我当然不会让这些小孩子失望,跳起,又做了一个360度旋转后摆腿,挺漂亮的,而且力道还很足,看着就很像样。他们又哇了一声说,怎么做到的?像芭蕾。我笑极了说,多睡觉、多吃青菜、别抽烟、喝酒、打麻将什么的都别干……一个穿着小白羽绒服的小丫头跟我说,你过来,一边示意我低下头去,可能有什么话要跟我说。我说你们小学生怎么也得懂文明、讲礼貌吧!怎么也得管我叫个叔叔或者大爷什么的。“大爷,你过来一下”。她还在示意我。我伏下身来,她凑到我耳朵边小声的说:“长大了我要嫁给你。”说完,她脸不红、心不跳,只有一丝平和的笑,挂在那稚气的不能再稚气的脸上。我直起腰来笑坏了,一边笑,而脸却也一边跟着红了起来。“好好学习吧你,别总看电视。”这个电视啊!要对孩子们的成长负一定的责任。 小学校这边刚忙活完,紧接着一个跟我们平时八杆子打不着的一演出团体来给我们慰问演出。俱乐部的准备工作忙了两天,我一边应付着他们的灯光电工,一边应付着他们的舞美教员。又忙出了一个不可开交,幸亏音响是他们自己带来的。一对大音箱放在了舞台两侧,音响我就给接了一根电源,就不用我管了,这倒是让我轻松了很多。 还是挂横幅时出了点麻烦。横幅悬挂在舞台正面上方,很显眼的一个位置。可在横幅挂好用滑轮升回原位时,却出了毛病。精益求精的科长发现横幅位置有点不正,我当然知道他要求一向严格,就和维护连、警卫排的兄弟们再一次调整。谁知年久的滑轮脱轨,横幅悬在舞台视觉中央,这回不调整都不行了。我带着兄弟们上天棚上去调整脱轨的滑轮。 我们爬上贴墙的铁梯,一层层的往上爬!晕高的人,看着就怕死了。天棚上灰尘很大,动哪儿一下都直冒“烟儿”,不一会儿就把我们一个个造成了泥人,看不出个人样儿了。因为离下面太远,所以,我打电话告诉下面的干事帮着看一下横幅,我们在上面好做适当调整。滑轮上有两根筷子粗细的钢丝,钢丝在滑轮上来回游走且连着横幅,才使横幅得以升降。滑轮下面是比重铁,调整着横幅的重量,使横幅得以控制。我自己爬到最上一层,一个无处栖身而且很难落脚的地方,只有那里才可以触的到那个关键的大滑轮。我在最上面指挥,让下一层的兄弟们慢慢的卸比重铁,因为卸快了横幅会重,重则下降,钢丝绳是否在轨上都会快速的运动。也就是说,谁在滑轮这个地方,谁的手就要小心点才行,否则就看是钢丝绳结实还是人的手指结实了……下一层的兄弟一块块的卸着比重铁,我双手攥着钢丝绳,一点点的在滑轮上调整着。我一边调整一边跟下一层兄弟说,告诉下面的干事看着点横幅,有事赶快喊一声。就在快要卸完比重铁时,我突然觉得手中的两根钢丝绳一紧,脑袋闪现出“不好”两字的同时双手紧忙撒开,身体做了一个后仰的动作,紧紧的靠在墙上。与此同时,没卸下来的几块比重铁也随着钢丝绳一起飞速的拉上来,我清楚的觉得鼻子前面有一股带着重量的风由下至上的扑过来……只听轰的一声,比重铁撞到天棚的最上端,把墙面的水泥震的掉了一些碎渣,从我的头上一直往下落。下一层的兄弟吓坏了,直叫我:“班长有事没?!班长有事没?!”我笑笑说:“没事!没事!底下的人怎么不告诉咱们一声?”这时才觉得双手有些疼,在昏暗的光线下看出来,自己的十个手指竟然有八个起了血泡,不过这也算挺庆幸了。科长把电话打过来,问我怎么回事?有事没?我说没事,自己没搞明白。科长说注意安全。后来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滑轮的钢丝绳归入正轨,才算把横幅挂好,下来时才发现原本立在舞台前一人多高的大音箱掉到舞台下面一个,摔的不像样。科长满脸带汗的跟我说,如果下面有人非砸死不可。这个11米多的横幅可真够沉的,幸好刚才人少。想来可以用艺高人胆大来形容了,到现在为止我竟然一点害怕的意思都没有。我去洗手间洗脸路过走廊时,听到这个演出团的队长在向他们领导报告:“……修不好了,嗯!对,我就是跟你们报告一下这个情况……” 整台节目在科长的提心吊胆中如期结束了。事后,这个演出团体打了一个用油紧张的报告,要求给予调拨汽油10吨。院里的领导给批了,看到我们科长就说,一个横幅掉下来砸进去10吨油。科长就笑笑说,哈哈!这要是砸人身上,10吨油又能顶什么用?领导就不吱声了。科长倒是跟我说横幅掉下来砸进去10吨油。我当然清楚他们来演出就是奔着这10吨油来的,可有时候人们说话偏不这么说。嘿嘿!说就说呗! 院子里又开始搞教育了。 一天上午,院里的官兵到机关楼会议室听报告受教育。是一个反面典型给我们现身说法,陈村。这件事经过了大半年还是尘埃落定了。没想到一向做事谨慎、认真的司机陈村到今天竟然被开除了士官资格。去年十月份的一天,公事外出的主任忽来回来。军区保卫部的两个干事到我们政治部来了,保卫科的科长、干事一起陪同着。不一会儿就在政治部会议室开起会来,我觉得气氛有点不对。过了一会儿,保卫科的干事把司机陈村领进了会议室。陈村是我们单位前任政委的司机,做事从来都是谨慎、认真,之所以被车队推荐给政委开了几年车,也可能是因为这一点。在我印象中,陈村小脸总是红扑扑的,虽然大我一岁,却给人感觉总是很年青,给人整个一帅小伙的形象。加之,再开上一个4700,简直是帅呆了。部队里的司机总是很容易就能找到对象,这个车起的作用还是蛮大的,小丫头嘛!总有那么点儿爱慕虚荣。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陈村有一个老乡也是同年兵,冷平,在军区机关里工作。冷平,十•;一七天长假,不好好呆着偏得要去大连玩;玩就玩吧!还找了几个朋友,男男女女的结伴而行;结伴结伴吧!还不嫌费劲的借了一辆车;有车就好好开呗,谁知人作孽不可活啊!从大连回来时,在高速公路上就把一个老太太撞倒了……不但没有自首,慌忙中反倒加足油门逃逸了。车开到丹东时,已经半夜了,车又出现故障了,打不着火了。他倒是想起来给陈村打起了电话,陈村是个讲义气的伙计,半夜老乡打来电话,一定是有急事,抓起衣服,自己开了一张假派车单,就私自出了车。在军区是有规定的,私自出长途车是要开除士官资格的。待陈村把车开到地方,才知道是这种情况就连忙劝他们自首。 这次会议宣布了处理结果,陈村被开除士官资格按义务兵复员……唉!可怜陈村前一段时间脑出血刚好。听我师傅说,陈村去医院检查时,脑袋的出血点竟然有五个之多。这次是治好了,可是再犯的话,治愈率是30%,之后如果再犯,治愈率就不敢说了。又听我那个惟利是图的战友说,陈村刚买完房子了,还是分期付款。这首付是付上了,以后的钱怎么办啊?可怜陈村刚套上三级士官,工资也是刚调整到够用的程度,谁知竟然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后来又听说冷平拿着自己几万块的复员费给了陈村,说爱怎么用就怎么用吧!就这些钱了。 一段时间内,大家说到陈村时不知道是惋惜还是别的什么,反正很伤感的。 第十五章 转眼间,07年的五•;一马上就要到了。我请了个假,准备五•;一长假回去帮我妈种地去。 就在要走的前一天,接到面霸打来的电话。打来电话时都已经晚上11点多了,我睡的正迷糊呢!听到了她的电话铃声,她的来电铃声我设置的还比较特殊,缓缓的很悠扬。我接了电话,她问我回家了嘛?我说没呢!她说为什么没回去,莫非是在等她电话。我听着她说话好蹊跷,怎么一下这么关心我?有点不习惯。我说明天就回去,她说她要送我。我说好啊!又莫明其妙的问我什么时候结婚?家是什么地方的?我真是一连串的奇怪啊! 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 第二天头午我没走。中午吃完饭正拿着电话想着要告诉她一声我下午走呢!她的电话就打了过来,问我走没走?我告诉她下午走,并说走时给她打电话。我听出来她可高兴了,我也高兴坏了。 下午到了北站,我给她打电话,她说马上就到了。我看时间还很充足就去北站售票大厅看了看。发现没有去我们家的车了,得!坐客车吧!刚出售票大厅她打来电话,问我在哪呢!我说我就在北站那个“大鸟”的雕像下面。她说她没看到,我对着马路说,我都看到你了,不信你看对面高举右手的就是我。我对着马路对面熙熙攘攘的人群,举起了右手。她说,看到了,不过我在你后面。我倒! 面霸和我在斑马线上等信号,看到马路对面的人群中有个穿着军装的三级士官,挺老的。我总觉得自己比较年轻。 “你怎么不穿军装?”面霸说。 “怕给你丢脸呗!”我说。 “为啥呀?”她说。 “你不是看不起当兵的嘛!”我说。 “你这话说地,谁说我看不起当兵的了?”我见她这么说,心里有些暗自高兴。 “在你眼里,你不是只对少校以上的军衔有兴趣么?”我说完就察言观色。 “呵呵!你可真了解我。”她也不做解释。 面霸送我上车时,我才想起来给她带了一本书。可在我包里翻来覆去也没找到,后来,回来时才发现把那本书扔在了音响台上。 她问我找什么?我说找东西呗!没找到就算了,倒是找到了给她带的一双军用鞋垫儿和在地摊上买的口罩。在我把东西递给她时,我快速把口罩又拿了回来,扔进了包里。上次也就是第一次跟她出来时,她说外面灰尘太大,以后要买个口罩再上街。我回来那天就在路边买了一个,可今天要给时,突然又想她万一再嫌弃呢!算了,她可能从来都不用地摊货,可能都看不上,算了。 在她转身往回走时,她的背影让我感到好有意思。她的体型已经不能用“油漆桶”来形容了。一般的丫头都是些细线条,追求的都是苗条,可轮到面霸时,她倒是跟坦克很有缘。到了后来我的战友问我,怎么会娶面霸时,我说,这样四“心”牌的多难找啊!好象四“心”在冯巩和牛群的相声里提出过:别人看着恶心;自己看着糟心;放在哪儿都省心;搁在哪儿都放心。哈哈!也就是这个理由才能有点说服力。如果跟我的战友们说她条件好,这个理由是非常不充分的,虽然我们这些穷当兵的什么都没有,但好象都有点“骨气”和“节气”,我们这些穷当兵的不会因为自己的后顾之忧而妥协。如果我说我和面霸有真爱,战友们也会洋装的嗤之以鼻,所以我就违心的告诉他们这样的“安全”。 五•;一这个假期以我和弟弟面朝黄土背朝天的七天“下乡”生活而结束。去年我们种完的庄稼,我妈说高产了,希望今年也一样,那是一件能让母亲大人高兴的事。母亲大人其实并不指望我们能帮她多大忙,只是看到我们就高兴的不得了。虽然我小弟干庄稼活体现出了他不擅长的一面,06年母亲大人在背药壶喷洒农药时,我小弟还是格外小心的看着,生怕母亲大人在换农药时把药弄到母亲的身上。我们兄弟俩个是非常注意身体健康的人。 所以这次,我背着喷壶打农药,我小弟拉滚子,我倒没感觉种地累,可我小弟感觉是受不了了。可当我们俩个帮母亲大人跺柴火跺时,我感觉挺累的,可能我小弟个头比我高一点,却没感觉太累。不过我妈看到我们两个干活慢吞吞的样子,着实发了不少火,我们家人都是急脾气。可后来还是让我们俩个给哄好了。嘿嘿! 回家这几天还帮母亲大人按摩、拔罐子,我自创的这个按摩方法还真挺好。我回单位时,我妈还打电话跟我说,按习惯了,不按还挺不得劲儿的,别人按这脊椎还按不出响。 面霸从送我回家开始,就异乎寻常的温柔,不时的给我打打电话,发发关心问候的短信,我都不好意思了。这使我对爱情的沉浸和未来美好生活的憧憬都达到不能自己的地步。有一天,面霸告诉我她考上了南政,还说等她毕业出来就是上尉了,问我会不会感到自卑?我说,哪会啊!还厚颜无耻的告诉她:待她调到营级时,我就能随军了。我这么一说,可把她给笑坏了。 也就几个月的时间,冷天气就来了。 一辆车从我视觉处正越来越近,到我前面不远处无声的停下来。我看不出这车是哪儿产的,不是特豪华那种样式,但绝对价格不菲,而且thecartakesalotoil. 车门开了,下来一个人。戴着一副圆方形的女士眼镜,穿着白色裘皮大衣,应该是裘皮大衣,我猜的。看样就知道一定不是地摊货。黑棕色的裤子,裤线很直。这人的年龄大概有四十多,将近五十岁。她向我走来了,透着一股来者不善。 “你就是……那个谁!”盛气凌人。 “对!”当别人趾高气扬时,我就会盛气凌人,当别人盛气凌人时,我只有打肿脸充胖子了。 “你凭什么喜欢小凡子?”她显然是有备而来,看来对我应该是了如指掌了。如果换作我来说这句话就是:你好意思跟小凡在一起么? “我能给她幸福。”我说的。 “哼!”她没张嘴,用鼻子哼了一下。“你给她幸福?”她不屑地转过身,走到车旁时又停住了。没有回过身,只向后侧了下头,露出右侧半边脸和眼镜:“就凭你?” “我爱她。”我依然在说。 “你配么?真是大言不惭。”说完上车走了,留在原地的我觉得这时好象地球上只剩下了我。 这就是面霸的母亲给我的态度,一个周六的上午,我接到她母亲的电话,没想到是这样一个情形。其实我觉得,我与面霸母亲的这个照面弄的还是比较俗套的,这要是个剧情的话,真是有点像某些俗套的剧情。此后的这段时间里,我再没有接到面霸的一个电话,我同样也没有再打。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也不想去猜,我更不知道自己要去做什么,好象挺迷茫的。此前,她还跟我说毕业了可能会分到二炮那些偏远的地方,和我是越来越远啦!沉浸在幸福中的我还打趣的跟她说,挺好挺好,这理想总算是实现了一步,下一步就该打击那些小干部了。而且以你的意思是要打击死他们,但还是先锻炼身体吧,否则打击不成身先死。她说,你放心吧,没问题。 当面霸真的走了,我心里头觉得很舍不得她,原来真有一种感觉是说不出来的。我原来是真的真的很爱她,我会想她的。 天气转眼进入十一月份了,有些转冷了。在这几个月里,一切都很正常,工作上还算是得心应手,执行了四次任务也都非常顺利。本来都很好的,可自己总隐隐约约预感到要有事情发生。 是那一天,我去给科里订书。回来时,我依旧走的是一条小巷子,因为穿过这条巷子再走几步就到我们单位了,我通常都走这条道。这条小巷子的宽度仅能容下两个人并肩走着,巷子两面是两栋拔地而起的大楼,巷子里平时光线很暗。当我那天走进这条巷子时,我感到有很重的杀气,而且这种杀气真的似曾相识,就是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遇到过,让人毛骨悚然。正当我一边往前走一边想时,在昏暗的光线下,忽然发现有人在地上窜动。我警觉地停了一下脚步,并用喉咙咳了一声。那个人停了一下,然后开口说话了: “你出去啦?……”原来是经常在我们单位门口捡废品的那个老太太。她挺不容易的,总是身着一身过去我们换装之前那套草绿的夏装,这总让我想起我的母亲,我妈就爱穿一套我以前的绿军装,可朴素了。每当我们拿着垃圾桶,出门外倒垃圾时,她都是用她那带弯儿的两条短腿,一溜烟的拐过来,抢下我们的垃圾说,我给你们倒吧!同时把自己早已准备好的编织袋拿出来,把我们桶里的垃圾一股脑的倒进她的垃圾袋中,好在其中找一些矿泉水瓶等可回收的东西。她说话不太利索,口齿不太清,别人说她脑袋有点毛病。她每次在外面看到我时,都会堆出满脸开心的笑和我说话,就像一朵绽放开的花朵。她不太会说话,记得有一次我放假回家,在单位附近碰到她,她跟我说:“你回家去呀!”我说:“对对!嘿嘿!”她说:“好好玩啊!”我说:“哎!嘿嘿!”接下来她却来了一句:“别出啥事啊!”我稍有一些意想不到,但还是一边笑一边说:“不能!不能!您忙您的。”我走过去了,她还在跟旁边人说:“这孩子是这个部队院儿里的,人可好了……” “哦!刚回来,您忙着呢!”我们聊了两句,她又说要给我大衣钱,我说不用了。那年在06年11月时,她有一天问我复员兵有没有卖大衣的,她想买一个,好给她男人穿。她男人蹬三轮儿车,天冷了,她想让他暖和一点。我第二天就把自己那个大衣给她拿去了。那些复员兵一人也就一个大衣,都自己好好留着了。也不知道谁告诉她的,说我把自己的大衣给她了。所以她看到我一次就说要还我大衣,还说看到我出门不穿大衣心里不好受。我说现在天也不冷啊!再说我大衣多的是呢!只是嫌麻烦不爱穿。到后来就总说要给我大衣钱,再不夏天时,她看到我总问我吃不吃雪糕,一边说,一边还在身上摸索着掏钱。我说不用啊!你没事就多买两块肉吃一顿,不是挺好么! 我们刚说两句话,我就觉得背后有一股重重的杀气,越逼越近。 我没回头,而是看了眼巷子前面的路口。我前面的巷子口头被一辆专门给船上送货的大货车给堵了个严严实实。我脑袋里在计算着自己翻过这个货车需要的时间,并转过身。原来,后面来了三个拿着大砍刀的伙计,两前一后这么向我走过来。以重重的杀气和货车的高度判断,可能还没有翻上车顶就得被砍下来。这么重的杀气,挺不一般的,在家看样没少练。我感觉今天要麻烦。 “您先走吧!是不都快吃饭了?这没您的事儿!”我对她说。 “啊!我该回家坐饭了,呵呵!”她拿起她的两个编织袋,便往巷子口一拐一拐的走着,我们好象都在等着她走出巷子口。我与拿刀的前两个伙计对视起来,他们眼中带着太多的毒气,与他们的杀气成了正比。光是杀气就可能判断出他们收拾我还是挺容易的,哪来的高手呢?我们都在等着她走出巷子口。她一拐一拐的走到那三个人跟前时,前两个人稍侧了下身子想给她让道,并往前跨了一步。 突然,她呼的一下把两个袋子扑天盖地的砸向前面两个人,也不知她哪来的力气,用两只手死死的抓住那两个人的衣服,与此同时还在嘴里模糊不清的喊着:“快跑……”。我从前总是用理智来形容自己对事态的处理,可是那一次我觉得我用这个词就是虚伪。我转身两步就到了货车下面,先跳起来左、右两脚各蹬一下两边的墙,纵身一跃双手就搭上车仓的上沿,上了车顶。这时后面只追上来一个拿刀的伙计,而他刚到车下,我就已经跳下货车飞速跑向我们单位大门了。 单位门口常年总是有两个站岗的哨兵。 门卫哨兵刚要同我像往常一样打招呼,我快速近前,没等他做出反应便出手把哨兵打翻在地,并将枪夺下,又快速往巷子那边跑去。我再进入巷子时,那三个拿刀的一瞧有枪,不吃眼亏的往外跑,我端起哨兵站岗用的81冲锋枪,一枪就打中后面那个小子的腿,被打中的小子应声倒地,还挣扎着想爬出巷子口。这时,又伸进巷子口一只胳膊,拉住了那个中枪的小子,我又扣了扳机……伸进巷子口的一支胳膊变成了半支在那个中枪小子的手里攥着。我三步并做两步跑到那边巷子头上时,我只看到一辆黑色的小车上了快速干道,逃之夭夭。门卫的另一个哨兵这时也已经追进了这条巷子,不一会儿警卫排的战士也都赶了过来。地上,她的血已经把她的衣服都染的血淋淋的,面无血色,还有就是满巷子里的回收垃圾…… 两天后,我经批准到医院去看为了救我而中好几砍刀的那个老太太。她伤的很重,我看到她躺在病床上,还插满了大小不依的管子,我坐在床边静静的。我要是不认识她该多好,而她不认识我就好了,就不会这样了;我当时如果不是理智的去抢枪,而是跟那些拿砍刀的混蛋背水一战,虽然没有胜算,但她可能也不会像现在伤的这么重。我在怪自己,怪自己太理智,不,应该说自己怪自己太懦弱,怪自己怪的都在恨,不管想到什么都是因为自己。 这时让我在脑袋里反复的想着她以前的一幕一幕,我每次出门倒垃圾时,我习惯性的四处看看,因为她微弱的经济来源多数还是出自于我们院里倒出去的一些垃圾,如矿泉水瓶、纸壳等。等我注意到她时,她也看到我了,远远的就开始拐来拐去的跑过来,看到此,不说别人,就连我都有点不忍心。我说,不要着急,慢慢地,赶趟。她一边喘息一边说,我要是来晚了,别人再把这些废品抢走了怎么办?她说的也是,我确实看到这种情况,有时候我们拿着垃圾桶、垃圾袋出来时,就被他们给蜂抢了。还有一次,外面下雨了,我从外面正往回跑,就看到大门对面有人萎缩在一个墙角,我看出来是她。我说您干嘛呢?她抬一看是我,忽然眼前一亮说,哎呀!正好你来了,你进去帮我问问,他们那个黑垃圾袋还倒不倒了,我都等半天了。她说这个话时候,衣服已经落了不少雨,肩膀已经湿了,带雨的凉风把她本来就蜡黄的脸吹的分外青白。不难想象,她是怕别人跟她再分了我们垃圾的羹,而且还担心回家取伞御风雨而错过了我们倒垃圾的时间。我说,快回家吧!现在下雨了,不可能再出来倒垃圾了。她含糊不清的说了声,那谢谢你了。然后,又拐来拐去的跑走了。 我正在想着,她却睁开了眼睛,眼睛四处动了动,看见了我。这时,他还开心的冲着我笑了,努力的抬下头要起来似的。我抽了一下嘴角,笑的一定很难看。她还用微弱的声音说:“你是好人!”我一下就忍受不住了,心里酸溜溜的,鼻子酸溜溜的。都只因为我呀!我到底是干了什么啊!那天我坐在那里什么都没说。 后来,经过总部调查,那天来袭击我的人是07年1月去中俄边境破获那起案子的在外余党。我就觉得这杀气怎么这么熟呢!原来当时那个走私头子说的:“我记住你了。”就是这个意思?这让我又隐约觉得那年教堂前车撞的我那件事,杀气好象也很相似,难道当时是因为人多,他们没有动手?为什么他们等了这么长时间才伺机下手?我天天身居部队大院之中,这条不成立。我经常一个人出去,作为一个警觉性非常高的我,从前一直没有感觉到有这种直逼的杀气。如果他们经常跟踪我,为什么不在我回家时下手呢?我刚想到这,突然一阵害怕,拿出手机就想给父亲大人打电话,刚要打又停下来。我都不敢用手机打电话了,虽然我用的是军网手机,但此刻觉得还是小心驶得万年船。用军卡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得知家里人还像往常一样,心里安稳了许多。父亲大人倒是盘问我,为什么正常八小时正课时间有空给家里人打电话了?下一句又是常提的: “最近跟唯姑娘联系了么?”我爹对面霸这件事可上心了,几乎每次打电话时都问问。 我想了想,如果他们要选择在我家动手,早应该有机会了。但又一想,如果他们跟踪我,我怎么能一点都没有察觉呢?真是百思不得其解了。这时才想起在基地培训时教员说,在执行任务时要千万小心,不要让别人记住你。 被我用枪击中的那小子,直接被公安部送总政提审,交待了他们同伙的情况,目的就是奔我来的,别的他也不清楚,原来是个小喽罗。他提供的信息对我一点用都没有,我也不关心这个,只要我家里人平平安安就足够了。这时又想到了面霸,不知道她现在好不好?我又给面霸打个电话并加了隐藏。电话那边总是挂掉不接,我知道这是她的作风,心里也知道她应该是很好,可我还是想听到她的声音才算放心。我一直打,终于打得她接了:“喂!”我听到她的声音依旧。我没有出声,想就此挂了电话,手却放不下去。“喂!”她又说了一声。我突然感觉心里很难受,就好象受了很多很多的委曲……我一直也没有说话,就这么静静听着。她挂了电话,我忽然觉得好高兴,想到好多我们之间的往事,这些回忆总是让我觉得我是一个幸福的人。 院里本来是要处理我的,因为我抢枪。可到后来都不了了之,我不是一个爱打听的人,也不爱问什么。这些也不并是我所在乎的,就好象这件事使院里的同志们认为没有发生过似的。一切又跟从前一样了,只是我们大门外少了一个捡废品的老太太,她就那么走了。 可能因为愧疚,我一段时间内不爱跟别人说话。就连见到院子里那几个电工、木工、司炉工师傅我都不吱声了,因为我不想别人再跟我有什么关系了,离我远点儿还是挺好的。那时常说的一句话就是:“别人的事跟我没关系。”也许,一开始就应该这样,我惹什么尘埃啊?很早以前就在想,“要身在尘世之中,心在之外”。没事别瞎管闲事,还有几句话我也很喜欢的:闹里有钱,静处安身。来如风雨,去似微尘。 我算是下了个决心,别的事以后跟我都没有关系了。我就是我。 12月份时,我心情慢慢好起来了。这还得多谢我的几位战友,他们周末没事就拽着我上街,就为了我的心情,认识他们真好。他们总带着我去一些商场里去,可什么都不买。那天又去了“大家庭”溜达。进这儿看看吧!学辉建议去看看衣服,我们就进了一卖皮衣的精品屋。 “这衣服还行。”他们看中一款,在那儿试来试去。买衣服的丫头在一旁也是奉迎着说好看什么的。 “多钱?”学辉和花豹做了要买的架势。 “4800,先生,如果今天买,可以给您打九五折。先生您这么有气质,再配上这么有档次的衣服简直……” “老大,你看怎么样?”他们打断了那丫头的话,一边往身上比量一边问我。 我扫了一眼说:“太便宜了。” “……” 回去时,他们俩个还说我说话太假了,没有幽默感。我说,本来你们也没打算买。 第十六章 雪飘落起来,我又想起了面霸。 07年的正月十五,那一天雪很大。应该算是历史上少有了,特别是辽宁这边还实属罕见,就好比近两年的暖冬天气一样罕见。原本06年冬至07年春节都没下太多的雪,那一天的雪好象把这一年欠的雪全下够了。趴在道路上黑压压的全是车,面霸的形容是:像蟑螂一样。我们惟利是图的那个战友,早晨坐车去了三好街,下午就回不来了,愣是等到第二天中午才像蜗牛般的从三好街挪回来。我下午14点从单位出了门就直奔军区,刚接到通知要我们去取一份教育辅导资料。公共汽车都扔到道上了,只有出租车还试图碰碰运气的原地踏步。出租车上一般都有人坐,乍一看还以为是打车的呢!后来才知道是家里人来给送铁锹等除雪工具的。要说这最让人佩服的还是除雪工人,狂风暴雪不管怎么狂吹乱下,他们都在大路上艰难的做着自己的那份工作,看似好象徒劳似的,但依然就那样在风雪中坚持着。 “大姨!借把锹呗!”一个出租车司机对一个推着小车的清洁工人说。 “借什么借,我都借丢了两把锹了还借。”很不耐烦了。 我就在漫天白雪的狂风中走着,以前坐车去时,就感觉很远。我们在城市的最东面,而军区在城市的西面。走着走着,不时就有人跟我说话,哎!哥们帮推下车呗!我说,好啊!这一道是没少学雷锋。我走到市政府时,科长打来电话,问我怎么去的?我说,走着去。他说,走去你不得走到半夜?回来吧!明天早上再想办法。我心里知道,就这种路况,明天依然通不了车。来之前倒是跟科长说过,这天连车都打不到。他说,那坐公汽吧! 其实,我的习惯是因为有急事才打车的,平常我还是很喜欢坐公汽的,各式各样的人挺有意思的。而且,在辽宁省沈阳、抚顺等城市,士兵坐大部分公汽是不用投币的。我又有一战友,跟我双节棍师傅一样,是卫生员。他每天都要在9:00钟去外面买药,外出不太习惯穿军装。坐公汽时,司机便跟他说,不穿军装要投币。他奇怪有好多的公汽都没这规定,只要拿出证件便可以了,心想这路车的司机也够隔路的。没办法,第二天再上这公汽时,随身背一包。听到那司机说,不穿军装要投币……他二话不说,便从容不迫的从包里把军装掏出来,现场就开始穿。司机呆了半晌说,你耍我? 我在漫天白雪的狂风中走了4个小时就到军区大院了。回来的路上,依然有蟑螂一样多的车,蚂蚁一样多的人。突然感到,真好。这样的天气不知道多少年才能赶得上一次,就如同每个人的成长经历,有些人可能有些相近,但每个人的经历是别人没有的。除了感谢生活,还有什么?好好活着,别把自己弄的很累似的,有什么事会让自己很累么?一件都没有,你对生活怎么样,生活就对你怎么样。态度,就是一个态度问题,简单明了。有些人偏不这么想。我回来后,暖了暖手就给面霸打了电话,他考完试了,可是大连全市停电,连暖气都没有。饭也没有了,正好让她减减肥。我在路上就在想她,也是奇怪,一旦有什么事时,我总想到她。看来我真是喜欢上她了,我竟然喜欢上一个身型跟坦克似的丫头。嘿嘿! 这一年就又到了飘雪的季节,我生过面霸的气,可是我一点都不恨她。可能说恨都不应该吧!有时接到父亲的电话时,还问我跟唯姑娘还打电话么!我就说,人家去上学了,可选择的余地多了。我爹还说她不是那样的人,我爹总是夸她,我都不知道我爹为什么对面霸有这么高评价。我以前跟父亲说,她有基督教的信仰。父亲说,这是好人呐!我说当然知道了,只要有相信的意识才孺子可教啊!我爹还说,跟这样的人就算不成,也不能伤害人家。哈哈!真是事事难料,我一篇征婚贴竟真招来一个面貌过关的,而且我没提的要求她也符合了,而且这个地方我们之间还很相像。我给父亲大人看面霸的照片时,父亲大人说,你们俩个都长着个大脑袋,连印堂也都是一样的,看着心就挺宽。我一下便幻想到了婚后相濡以沫时。面霸说,你可真是歪打正着。我说,这是夫妻相么! 后来有人指着面霸的照片,问这是谁?我随口就说,我妈。那个人没有怀疑,只是说,这么年轻?我说,年轻时照的么! 后来面霸倒是说,那个人也不动动脑子,那个时候有彩色照片么? 到了年终时,我心情彻底又好了。乐天派的人,心情总是会想办法让自己心情尽快改善,平时,每个月可能都会有那么两天不舒服的日子,可是每一种人都会在社会上活下去。我的心情亦如此,虽然有个高人说我是喜怒无常,说就说吧!我要做好我自己。古典文学,我基本上一本都没看过,就看了几页《西游记》。比较喜欢菩提老祖跟孙悟空说的那段长生不老的口诀,这段口诀我看的都会背了,口诀用那三国里的话说就是,“如拨云见日,茅塞顿开。” 显密圆通真妙诀, 惜修性命无他说。 都来总是精气神, 紧固牢藏休漏泄。 休漏泄,体中藏, 汝受吾传道自昌。 口诀记来多有益, 摒除邪欲得清凉。得清凉,光皎洁, 好向丹台赏明月。 月藏玉兔日藏乌, 自有龟蛇相盘结。 相盘结,性命坚, 却能火里种金莲。 攒簇五行颠倒用, 功完随做佛和仙。 人嘛!身在尘世之中,心在尘世之外,我很喜欢这样骗骗自己。现实的生活中,每个人细想想都不太容易,都有各自的难处,儿时的天真就越来越少了。那能行么?!哈哈!我可不愿意,我要求是:可以不单纯,但不能不天真。 我是一个还算落拓的人,面霸想不想我,我是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是想她的,但不会想的衣食不寝。“去时终须去,再三留不住”。强求的事,挺没意思的,没准哪天她自己回来呢!好好过好我的每一天就行了,特别是国家和人民还需要我呢!哈哈!想想自己还是很高兴的。有空时,又去上网了。一天,又碰到个应征的。没想到这事隔这么久还有一些人在前仆后继,因为心情好,她马上就得到了我的电话。遂要求我给她买肯大叔、麦大爷那些乱糟的东西。我是没吃过那些东西的,也不稀罕,那小丫头要求,我也随她意吧!拎着就去了。 下了公汽,我就在约定地点等那个给我打电话的伙计。手里拿着两个麦当劳套餐。 一会儿,从另一个方向来了两个瘦瘦小小的丫头。戴眼镜的拨着手机,然后我的电话就响了。 她说你也没吃吧,我说没。她和另一个没戴眼镜的伙计把我带到一个叫“初恋休闲吧”的地方,说在那坐会儿。没戴的眼镜的家伙走到门口还重复了一下门牌:“初恋休闲吧”。 不过我可不是初恋啦,那有这么大岁数才初恋的,就是再没意外也不会是初恋啊,那质量得多差啊!我也没糟到那地步吧? 酒吧里飘出一首歌。 “这个歌是老鹰乐队的‘加州旅馆’。”我竖起耳朵说。 “这个你都知道?”那丫头似乎有奉迎我的意思。我们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这酒吧小的可怜,灯光还暗乎乎的,我算是第二次进酒吧,第一次去那个地方是搞什么摇滚party,我就挺烦的,那帮烂乐队唱的垃圾歌,颓废的不行,如果颓废的有意思也行,他们就是无病呻吟那种特恶心。我小弟和我说过,原本一些唱歌唱的好好的,为什么到后来都吸毒了,或者好事不干。我说那是音乐没玩明白,到最后被音乐玩了。音乐不是玩的,是听的。我呆了一会儿就跟我师傅说,咱们快点走吧! 不过这个酒吧跟那种地方还是不一样的,这里不知道为什么搞那么多壮伙计在看别人吃东西?看得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她去吧台去点东西,我赶快也跟过去,而且一边掏兜里的钱。她看情形连忙说不用啊,我请你,再说这也是吃完东西再付款的。我坐回原位。她又说,这种地方消费都很高,你付不起的,我请吧。我一听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她给我叫了一杯橙汗,而她和那个没戴眼镜的伙计一人喝着一杯叫什么女士什么酒,我忘了。“一会儿吃完东西,去我家好吗?”我哦了一声,脸色变得很难看。我可不会这么随便,虽然失恋过一次,不过那次爱情我除了头脑经历以外,并未做到“身体力行”,就连手都没拉,还是我的思想禁锢太厉害了。再说,就这么随随便便去扯淡?真是有点不习惯,毕竟这么传统的活了二十多年了,所以我脸色难看,心想吃完赶紧走人,省得吃亏哈!“你这么小怎么不好好读书呢?你这么小应该好好学习……”她竟然不是属鼠的,比我小弟的年龄还小。 她的电话很多,一趟一趟就像走城门似的。不知什么时候她俩都没了。我还坐在那,吃着桌子上的东西。一个服务生过来说,你还要什么服务吗?我说不用了。他说那请埋单吧!我说好,多钱?他说633,你可以给650. 我今天好象兜里的现金只有100多。我问他,你们能刷卡吗?他摇头。我说,那就等她回来的吧?他说,他俩刚才在门口打车走了…… 我说是吗?掏出电话拨了过去,干打没人接…… 庆幸身上还带了一张卡。我在银联提款机上提钱时,跟着同来的俩个伙计还说,上酒吧还有带一百块钱的?我说,我平时最大票也才五块。他俩过一会儿又说,能不能给点小费,还说他们在酒吧干这个是没有工资的,全靠客人赏钱,还要求我给50.我一看得,650都给了,也不差这50了。之后,我还清高的给那个小丫头发了条短信,告诉她单埋完了。没事好好学习吧!别在外面瞎混了,你爹妈都快气死了。 末了,自己又找了句话安慰了一下自己:有福伤财,无福伤己;差之毫厘,失之千里。 也算长了个心眼,再以后可不能这么见面了。 论坛里有一条短信,说她自己是军人家庭的,现在北京,跟我同龄。我告诉她,要是想好了,就让你爹来见我。她说,她爹一般都是别人看他,如果来看我可能不太方便。她倒把我的玩笑当真了。我这人就怕别人认真,因为我爱不好意思么!最后,她还问我哪天有时间。 一个周六,我正在屋里看书呢!站里面通知我赶快去司令部,参谋长有请。我奇怪,参谋长新来的,我根本就不熟,还是在想不通的情况下去了。参谋长办公室里,坐着两个穿着便装的人,可我清楚的感觉到两个人眉宇间那种锐气,锐不可挡。 这两个家伙不知道跟参谋长说了什么,参谋长就让我跟他们走。我不爱吱声,所以也没问。出门就奔火车站,我上了火车才知道,他们要带我去北京。路上无话。出了北京火车站,就上了一辆红旗车。开车的是上校,车一直开,我不知道要去什么地方,因为北京我不熟。车开到一个有人站岗的大院儿里,这是哪儿呢?在我还在疑惑中就被那个上校领着上了楼。 “请稍等一会儿。”那个上校对我说,然后自己就出去了。 我四周看了看这个屋子,有桌子有椅子、还有沙发都是木质的,茶几是玻璃的。墙上还有一幅字,写的是什么看不清,书法是大草那种,挺难认的。这是一个会客厅,我正奇怪呢!这时,另外一个门开了。我一看,呵!挺熟,但是他可能不认识我。从另外一个门进来一个人,看样貌年龄在六十岁左右,膀阔腰圆,一副神采奕奕、容光焕发的样子。他还穿了一套军装,肩膀上有一颗、两颗、三颗星,不过都是金星,也就是上将军衔。 “你就是小李吧?哈哈!”声音如洪钟一般。 “对呀!”我在猜找我干嘛! “坐!坐!”他伸手示意我坐下,然后我们面对面的坐下来。然后,他定睛的看着我,足足有一分钟,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但一般在自己长辈面前,我都能习惯表现的比较像个人样。总扮的气度不凡似的,也可能是这些老人家对我的误解,这总能让我给别人留下一个很好的印象。我也奇怪自己为什么会八面玲珑,在女同志面前我就能忍住不说那些男同志常说的一些口头语,也奇怪自觉觉的就能自制。 “嘿嘿!”我露出了两个酒窝笑了笑。 “哈哈哈!”这老家伙也笑了。他这么端详了一番后,继而问了一句极具政治的问题:“军令不畅怎么解决?” “很简单啊!”我这个人成府很深的,我说过,可是别人不信。这个将军突然问我这个问题,我并没有感到意外,我这个成府这么深的人,会因为别人说什么话而感到奇怪吗?才不会呢! 他一幅大侠似的气概看着我,等待下文。我简单的说了一句: “令行禁止杀无赦,乃王者之事必矣……”他点点头,不知道听明白了,还是觉得我说的还算有道理。 “你说军队是什么?”他又问这个。 “军队就是枪。”我又简单的回答,想都没想。 “哦?!能阐述一下吗?” “我认为,枪不是用来打人的,而是用来吓人的,军队亦如此。”我知道跟他们这些人说话,说的越简单、越明快越好。嘿嘿! “嗯!哈哈哈!”他赞赏的笑了笑。 我们就这么聊了一会儿,聊着聊着,客厅里就回荡出他洪钟般的笑声……他还说,本来他家的丫头要他去看我。他说这样不但会兴师动众而且还会引起轩然大波,这时我却想到了另一个人。 忽然,我的手机响了,来了一条短信。我看了一眼这老头,他说,没事忙你的吧!我激动而又高兴的看了短信,因为是面霸发来的:最近怎么样?你还爱我么? 我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把电话打了过去。 “喂!”我听到有激动的声音在里面,是面霸。 “喂!”我也喂。 “……”她不吱声,她总这样,还总说我,说话啊!“你怎么了?” “挺好的!” “……”他又不吱声。 “还有别的事么?”我冷淡的说。 “就想问问你最近怎么样了。”她的声音有点无助,她不提后面那句话,准是跟以前一样,总想找个台阶。 “那就是没别的事了呗?”我依然冷淡的说。 “没了。”她绝望了。 “没有别的事,那就聊聊呗!哈哈!”我坏笑道。 “我晕!”她说。 从军委大院出来,我非常高兴。临走时,还有个秘书跟我说,你有什么要求?我想了一下说,回去的车票别买卧铺了,我喜欢硬座…… 当我坐在火车上时,脑袋里不时的浮现出和面霸以后的夫妻生活。那些可能会发生相濡以沫的故事,我们之间说错话互相原谅的态度也都是既往不咎,我们之间是经常会说错话的,但之间原谅的程度都很大,这就是宽容。我在火车上暗下决心要好好爱她,以前竟然会怀疑她不爱我了,真是太不像话了。从她第一次给我打电话开始,我就认为她就是那个陪伴我一生的傻丫头了,那种感觉真好,就像现在一样,老幸福了。 我刚下火车,面霸早就在站台上等我了。我都不好意思了,因为她的样子太温柔了,她一表现出温柔的样子,我就受不了,感觉要犯错误似的。好美呀!但也奇怪,我竟然对着一“坦克”要犯错误。 第十七章 “你看什么?”她故作凶像的说。 “嘿嘿!看你嘴唇都干了,还不快抹润唇膏。”我一边坏笑一边说。 “没一句正经的。”她抽了一下嘴唇说,说的很幸福。 我们俩个又跟从前一样,晚上没事时就开始打电话。原来,不出我所料,她在学校里,根本就没有人光顾她。因为她像坦克一样,哈哈!她现在学的是非常有自知自明了,总说自己长的丑。我知道这并不是主要原因,这个女地嘛!只要长像差不多,一般情况下是剩不下的。那些卖不出去的,是因为像坦克一样,膀阔腰圆,这般情况,大抵都把男地吓的望风而逃了。 一天,她让我去见她妈。我说,我见过了,你妈狗眼看人低。她说,你就这么说话啊?我连忙哈哈一笑了事。我知道,她只要是坚持的事,她家里人都会依着她,从小可能就把她惯坏了,要不能长成一个坦克? “小李,快吃水果……那个谁!快把那个饮料拿来……起开呀!起开呀!不起开怎么给小李喝呀!小凡子呢?快过来,干嘛呢!陪小李唠唠嗑……”这个180度的大转变,让我这个怕感冒的人,真感觉有点受不了。她妈真是奇怪,怎么两次见面,判若两人?我也懒得去了解内情了,当这么多年兵了,没什么不能习惯的了。 “小李有什么打算啊?”她妈问我。 “打算?”我不知道她指什么。 “打算多会儿转业?” “我没想啊!好象以后四级就可以退役了。” “你不想转业吗?转业到地方安排一个地方不是很好嘛?”她推了一下眼镜。 “嗯!这个我还真没想到。”我极其绅士的嗯了一下,故作深沉状。 “那你对将来就没有什么打算吗?”她进一步问。 “没有,嘿嘿!”我的这个傻笑,当天是让面霸的母亲显示出了些担忧,她当时的表现是瞅我半天没出声。可是以后的日子里,面霸的母亲却对我的这种生活态度表示出高度的欣慰。 面霸的父亲是个没有发言权的人,好象她家里由女权主义者把持家政大权。可同时我也看出来,面霸的父亲是个不善操心的人,我总能看到他拿着一个摇控器在翻着电视频道。面霸的母亲却是一天应酬多如牛毛,习惯性的不能自己了,我在以后的日子里总跟她说,岳母大人小心身板儿,您说话的时候,别总在脑门上系一疙瘩,其实人世间这些滥糟的事儿,都没意义,嘿嘿!尘世浮华更是虚无飘缈,就连生生死死也是一切皆空,李白的诗我看的比较少,有一首还是很喜欢的,给你老人家背背:生者为过客, 死者为归人。 天地一逆旅, 同悲万古尘。 月兔空捣药, 扶桑已成薪。 白骨寂无言, 青松岂知春。 前后更叹息, 浮荣安足珍。 这给她逗的,倒说我比她姑娘懂事儿,会给她解心宽,我说这就是为人民服务,而且还是全心全意的。李白的诗,抛除课本中和我还算有些印象的,就只有这首偶然而不偶然却始终影响我的诗,它使我若有所思。 “我妈说让我到你家看看你爸你妈。”面霸跟我说。 面霸的母亲同意了我和面霸俩个结为百年之好,她让面霸跟我去看看我爹我妈,然后就登记。我说好啊!没想到,一转眼我真的要结婚了。 一副不屑的表情显示在面霸的脸上。 这是她到我们家时,我们家破旧不堪的房子和屋里乱七八糟的摆设带给她的第一印象。我妈在清原那上班——做饭。过年都回不来,本来农家院就是零乱不堪、杂七杂八,好东西没有,破烂一堆。加之就我爹自己在家,根本就不收拾,所以有点像被飞机轰炸过后的柏林。 “这是你家啊?”面霸一脸诧异的问。 “啊!你没看到那些土底下还有我小时侯的照片么?”我抬了一下下巴,示意她看一眼墙上的老照片。 “卫生间在哪了?”面霸问。 “你真是讲文明、懂礼貌,我们乡下人没有什么盥洗室那些乱七八糟的地方。茅楼在外面,往右就行了。”我说。 不一会儿,面霸就跑了回来。 “太脏了。”她撅着嘴说。 “哪有那么多毛病,你干净不把屁股割扔了。” “怎么还有这样的厕所?”面霸说。 “旱厕都这样,像你这种连地摊货都没买过的千金小姐,是不知道穷人是怎么发扬艰苦奋斗精神的。哈哈!” 我爹风尘仆仆的回来了,他正在外面干木工干活呢!一听说我把面霸带回来了,可给他老人家高兴坏了。 “唯姑娘来了?哈哈!我给你们做饭。”我爹以前是不会做饭的,记不得是我当兵的哪一年,我妈因为去上班,所以饭都是我爹自己做的。我爹问我爱吃什么,吃糖饼吧!我说好。我意料之外,没想到父亲大人还会做饼。父亲大人先是把面和了,一边和时还一步步的跟我讲和面的步骤等等。一会儿在锅上烙饼时,还不时边讲解、边实践。我不禁在心中暗自夸父亲大人竟然在母亲大人不在家时学会自立了。 更意料之外的是后来这饼外焦、内粘,吃着别提多难受了。再以后做饭我都说做米饭得了,用电饭锅多方便,还不容易夹生。 饭做好了,我爹是挺高兴的,一个劲儿的告诉面霸多吃点。面霸一脸的不高兴,趁我父亲大人出去时。我对面霸说,那嘴别老撅撅着,往两边抻一抻。我爹是光顾着高兴了,根本就没注意到这些,我爹看到面霸的照片时就特高兴,我爹一门的想让我和面霸快点成,还说我们俩个很有夫妻相。今天,我把人都领到家了,他自然是高兴的没法说。他还给我妈打电话,问我妈有没有空,这两天快点回来一趟。我妈一听这消息也高兴的不得了,说明天就请假回来。面霸面子上还算过的去,本打算呆两个小时就回去呢!一听我妈要回来,就勉强同意等看过我妈之后再走,但我能看出来,这丫头是老大的不情愿了。第二天我妈看到时,乐坏了,扯着面霸的胳膊就不撒手了。一门儿的跟我说,不让我欺负面霸,一劲儿的夸面霸。我说,好什么呀!哪有一个丫头长的跟坦克似的,还一肚子的不愿意。 勉强在我们家呆了两天的面霸,回来后像解放了似的。她说,她真呆不惯农村那种环境,我说是么!就像你从来不买地摊货一样吧?她没吱声。我接着说,我就是一地摊货,谁乐意要谁就蹲来到地上捡吧!绝不是柜台那些东西,只要有钱就有人给你打包,可能还送货呢!她说,你啥意思啊!我说,没什么意思。她说,那你怎么这个态度?我说,什么态度?你早就应该知道我就这样,我就像一块厕所的石头又臭又硬。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挺生气的,一直没给面霸打电话,面霸也赌气不理我。 我又有任务了,我知道这次任务也是一些不算太大的小任务,生命危险随时都可能有的,以前并不是很在意的,但这回去之前,却有点怕了。我心里在疑问,我是为了一个世俗不甚的坦克而变得胆小了?奇怪。 几天后,我回来了。在子弹从身边呼啸而过时候、在冰冷的水里隐藏几小时的时候,我脑袋却不由自主的又想到面霸了,真是没出息。她到底用了什么招术啊?嘿嘿!我老想她。所以又找了首苏轼的诗,就不生气了。 饮酒不醉是英豪, 恋色不迷最为高。 不义之财不可取, 有气不生气自消。 就在我刚回来时,面霸也打来电话约我出去呢!还嗔怪我,这两天为什么总关机。我说,泡妞去了。 “我在乐购对面等你,你快出来。”我给面霸打了电话。不一会就看到面霸那粗粗的线条在对面晃来晃去,我冲她招手。她看见我了,她笑了,笑的傻乎乎的美。我突然觉得自己又是好幸福好幸福的。奇怪,这种感觉总是暖暖的。她在对面买了两杯街客,就乐呵呵的往我这边跑,傻乎乎的,有点不顾一切的意思。我不知为什么,可能习惯了,总是爱说些刺激她的话,虽然她总不在意,我也不在意,有可能觉得好玩吧! “笨蛋,你快点。”我说完就后悔了。 面霸两条大象腿更卖力的跑过车水马龙的大马路,而且人行的道上并没有亮起绿灯,她粗粗的腰扭来扭去……也就在这时,我们俩个都沉浸在幸福的一刹时,由东向西的一辆东风大货呼啸着就驶了过去,面霸没有看红绿灯,我也没看…… 我愣在原地,眼睛直直的,过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飞快的跑到面霸跟前,就把她抱在怀里。面霸嘴里在向外咳着血,一边咳血一边还张着嘴努力的要说着什么,脸都青了。我一下就控制不住自己,我说面霸、面霸,你没事!你没事!一会儿就好了,一会儿就好了。 “我……我……我不会……死吧!我……可……喜欢你……”面霸一边咳血一边说。 “我知道,我知道,你会没事的。”我一边掉泪一边说。 “你……你,你还没……给……给我抹……抹润唇……唇……”面霸一边咳血一边说。 “我知道,等明天我就给你抹,给你抹呜……”我冲着路上大喊,快来帮我一下啊!快来救护车啊…… 面霸被抢救后,躺在床上。医生说,如果在一周内面霸能醒过来,她就能好,如果醒不过来……医生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又接着说,关键靠她自己的意志了。面霸的父亲、母亲也不上班了,天天就在病房看着。我想起来面霸是信仰基督的,我便每天早晚都为她祈祷,愿她快快醒过来。我们在这看了两天,面霸依然睡的那么安详,我心想面霸凡事都要强,这么有志气的人,命不会这么薄。正想着,手机响了,哎!我突然灵机一动,快步跑到医院外面,打车去了联通营业厅,把我手机的所有历史通话详单打出一份,又快速返回医院。我喝了口水,就从头给面霸念在耳边: “我们是2006年11月11日那天开始打电话的,记不记得那天,你把我手机都给打没电了,也是,我的手机是水货,电池还是副厂的,嘿嘿!所以不太扛用。但我们也很投机的聊了一个多小时呢!后来换了块电池,我们不是又用文字沟通了么!其实,就那一晚上,我就喜欢你了嘿嘿……” ………… “06年12月24日,我收到你往我单位给我们单位邮来的贺卡,我知道你邮那个贺卡就是为了看看我是不是个当兵的,你这点小伎俩,我早就看透了。可同时我对你处事的态度也很放心了。嘿嘿!那天我们也聊好久,我把来我们俱乐部搞节目的人都撇到了一边。哈哈!” ………… “07年4月16日,你给我打来电话,我们聊的挺多,聊的面也挺广。刚开始说的是诸子百家,后来就都说到政治上了,看来我还是挺关心国家的,虽然我们对功名看的都不重要……” ………… 我一条条的找着话单上的日期,回忆着我们通话时都说了什么。一阵阵暖意反复在我的心头翻来覆去的,也让我心中觉得好怕,好怕。日子一天天过去了,面霸依然还那样安详的睡着。我并不着急,只是心里很难受,为什么会是她呢?多么好的一个姑娘啊!第五天的时候,我还在看着话单,念着我们的回忆。我不注意看了一眼面霸时,发现她的眼角在往流着泪水,我赶忙跑去喊来医生。医生看过后,说这是好现象,说明患者大脑已经向身体发出了命令,也说明我的这种唤醒脑袋的方法很适用。我心情激动,便水也不喝的在床边絮絮叨叨的念着我们的回忆。第七天早晨,我更卖力的念。到晚上时,医生来了好几个,我不理他们。我看着面霸安详的脸,我依然不停的念我们的回忆。我身后的医生足足站了有二十多分钟,就那么站在我的身后。我的面霸你为什么还不醒来?你这么贪睡不像你了都,你不是挺爱学习的么,你有一晚上不看书,就感觉有愧疚在心。快醒来吧!你的假期快到了,还得回去上学呢!你毕了业就是军官了,等你副营时,我就能随军了,多好啊!快醒来吧!你醒来后,我再也不呛着你说话了,什么都顺着你,行了吧!不会再说你像坦克了,只会赞扬你,因为你太美了。只要醒来,想什么时候结婚都行,结婚那天,我会告诉我的战友们,我不会再借给他们钱了,他们饿死了我也不借了。我只管我们俩个人,好好的生活,我们俩个都是满族,是可以无条件生二胎的,多好。以我们俩个的脸,生出的孩子也一定是肥头大耳满面福相,双方老人看着都得高兴。你以前说过你喜欢一个那个谁,那个老男人,我把他也叫来吧!活了二十多年你暗恋人家怎么也得亲口告诉人家一声吧!要不你甘心就这么走吗?…… 面霸脸上依然那么安详,睡的非常恬静。医生说,你们…… 我在一旁默默的祈祷起来:老天啊!上帝啊!佛祖啊!天尊啊!…… 就在我都近乎绝望的时候,我耳边听到咳嗽的声音,我无法形容此时心情,急忙扑到面霸近前。她又咳嗽了两声,继而含糊的说道:我渴。 我在旁边立刻有词儿:“喝街客去?嘿嘿!” 面霸在医院住了十几天就出院了,她说她们再过两天就要开学了,不能再住了。出院时,医生少不了的交待我们让面霸要进行定期观察,并拿了一堆药。面霸出了院,我一点都没看出她有住过院的痕迹,还是跟以前那样,我真不敢相信为什么奇迹和有意思的事都总能被我赶上。但又不得不相信,因为只要相信,任何事情都会发生。 第十八章 面霸回学校了,她母亲让她坐飞机回去的。面霸的母亲是个很爱面霸的好母亲,待我和面霸的母亲走在回来的路上时,她说,小李呀!你可一定要好好对小凡子啊!要不……我可不让你。说说她竟然哭了,一个在女儿面前总是数落这数落那的母亲;一个在人前总是吆五喝六的政界人士;一个在官场中混迹多年的老手,在亲情面前也显得溃败不堪。想起来在公汽上听到的一个故事: 一个以杀牛为生的屠夫。一天,在要杀一头时,发现这个牛哭了。 像这种情况他遇到好多了,有点见惯不怪的意思。还是没理会,并进一步准备屠宰。谁知道这个牛很奇怪,竟然给他跪下了。这个屠夫杀了这么多年牛还是第一次发现有牛给自己跪下的,但仍然没有留情,将这头牛给屠宰了。但开膛时,发现这头牛的肚子里有一头小牛胎。 另外一个关于牛的故事: 是在网上看到的,一辆驻军的送水卡车路过一个小桥时,被前面的一头母牛挡住了去路。因为当地是极度缺水的地区。无论军车上的驾驶员怎么按喇叭,甚至牛的主人下来驱赶,这头母牛都不肯离去。没办法,车上的小兵违反纪律,给这头母牛打来半盆水。而这母牛并不喝,而是发出了唤声。这时,从路旁跑出一头小牛,跑到路中喝起水来。喝完水,母牛舔舔小牛的眼睛,便走了。 很有意思的事,让我一讲就没意思了,感人的故事可能更是如此。看看原文吧我刚找到的: 故事发生在西部的青海省,一个极度缺水的海港地区。这里,每人每天的用水量严格地限定为三斤,这还得靠驻军从很远的地方运来。日常的饮用、洗漱、洗菜、洗衣,包括饮牲口,全都依赖这三斤珍贵的水。 人缺水不行,牲畜也一样,渴啊!一天,一头一直被人们认为憨厚的老牛渴极了,挣脱了缰绳,强行闯入沙漠里唯一的也是运水车经的公路。终于,运水的军车来了,老牛以不可思议的识别力,迅速地冲上公路,军车一个急刹车嘎然而止。老牛沉默地立在车前,任凭驾驶员呵斥驱赶不肯挪动半步。五分钟过去了,双方依然僵持着。运水的战士以前也碰到过牲口拦路索水的情景,但它们都不像这头牛这样倔强。人和牛就这样耗着,最后造成了堵车,后面的司机开始骂骂咧咧,性急的甚至点火驱赶,可老牛不为所动。 后来,牛的主人来了,恼羞成怒的主人扬起长鞭狠狠地打在瘦骨嶙峋的牛背上,牛被打的皮开肉绽,哀哀叫唤,但就是不肯走开。鲜血泌了出来,染红了鞭子,老牛的凄厉哞叫,和着沙漠中阴冷的酷风,显得分外地悲壮。一旁的运水战士哭了,最后,运水的战士说:“就让我违反一次规定吧,我愿意接受一次处分。”他从车上取出半盆水——正好三斤左右,放在牛的面前。 出人意料的是,老牛没有喝以死抗争得来的水,而是对着夕阳,仰头哞叫,似乎在呼唤什么。不远处的沙堆后面跑出来一头小牛,受伤的老牛慈爱的看着小牛贪婪的喝完水,伸出舌头舔舔小牛的眼睛,小牛也舔舔老牛的眼睛,静默中人们看到了母子眼中的泪水。没等主人吆喝,在寂静无语中,它们掉转头,慢慢往回走。 二十一世纪的一个晚上,当我从电视里看到这让人揪心的一幕时,我想起了幼时家里的贫穷困窘,想起了我至今在乡下劳作的苦难的母亲,我和电视机前的许多观众一样,流下了滚滚热泪。 哎!高僧修到太上忘情,也还是没有跳出情的圈子,只是各正性命,忘其所不敢不忘、忘其所不能不忘而已。这句话也是听别人说的,我不加评论,我不是不敢,我没什么不敢的。只是觉得自己没那二下子,评论不好而已,言多必有失,可能只有面霸才会原谅我总说错话。嘿嘿!所以多引用别人话才可取,想来我可真够狡滑的。既然都讲了两个故事了,再听两个也没什么。 早年在美国阿拉斯加地方,有一对年轻人结婚,婚后生育,他的太太因难产而死,遗下一孩子。 他忙生活,又忙于看家,因没有人帮忙看孩子,就训练一只狗,那狗聪明听话,能照顾小孩,咬着奶瓶喂奶给孩子喝,抚养孩子。 有一天,主人出门去了,叫它照顾孩子。 他到了别的乡村,因遇大雪,当日不能回来。第二天才赶回家,狗立即闻声出来迎接主人。他把房门开一看,到处是血,抬头一望,床上也是血,孩子不见了,狗在身边,满口也是血,主人发现这种情形,以为狗性发作,把孩子吃掉了,大怒之下,拿起刀来向着狗头一劈,把狗杀死了。 之后,忽然听到孩子的声音,又见他从床下爬了出来,于是抱起孩子;虽然身上有血,但并未受伤。 他很奇怪,不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再看看狗身,腿上的肉没有了,旁边有一只狼,口里还咬着狗的肉。 另外一个故事,是讲一个军车在路边翻了,汽油都流出来了。可里面的那个当兵的困在车里出不来,车子随时有可能着火。路旁有一些群众像“雷锋”一样,想近前把当兵的从车里救出来,可当兵的伸手从怀里把枪掏出来,不准别人靠近。尽管,血从头上流下来,但眼睛依然警界。后来,单位闻氛赶来了他的领导,当兵的看到自己领导来了,才缓出久违的笑容,把一份机要文件递给自己的领导,晕了过去。这也是用我自己的白话说的,原文我还真找不到了,不过那个人是谁,我感觉说不说也没什么意义了,难道你吃了一个好吃的鸡蛋,就一定要看看那个鸡长什么样么?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说,可能就想告诉别人军人的忠诚和使命感用不着别人去赞扬,只是尽职。有的人当兵几年,就刷了几年厕所、刨了几年的地沟、放了几年羊、养了几年猪、做了几年饭、站了几年岗的,这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如果评价兵人只用值得不值得去评价去么?有太多的东西让我们说不清了。很多的兵人在入伍前都是抱着以后能有点出息,甚至混口饭吃的思想而当兵。也许走出部队那天他自己还是这种打算,这我们有权力去怪他吗?单是兵人几年来为国家的所作所为大概就会让世人望尘莫及了。 当然,任何事情如果一分为二的看还是很客观的,就比如我的战友亲属家养了条狗,主人不在家时,狗把襁褓中的小孩儿吃了条胳膊;我小的时候,我们家养的一头牛用自己的犄角把我妈给挑了起来,摔的腰疼了几个月。 这头牛是个倔牛,后来用了几年,我们家人实在养不了它,就把它卖给了同村的一家人。在卖完的一段时间内,这头牛拉车路过我们家时,总想往我们家院子进,有一天我奶奶和我母亲站在门口对那头忠诚的牛说,这已经不是你家了,你还不快回去?说着就用棍子狠狠的打在牛身上。那牛被打的在原地直转,眼睛直眨,但就是不走。我奶和我妈一身转身,眼泪就落了下来。后来,那家人没办法,这牛不但总往我们家跑,还跟在我们家时一样不听话,就用鼻具把牛鼻子两个孔给穿透了,用鼻具牵牛,够残忍的,谁让它不听话了。唉!有一天,这头牛又跑回我们家,鼻孔豁了,还往外流着血…… 我还有个战友叫小福,他家养了一条非常普通的黄狗。他家养了十五年。狗通人性是人人共知的,看家护院也是很正常的。时常长了,人说什么狗也能听懂了,如果人骂它,它还会生气。记得有一次,这条狗丢了,怎么也找不到。一个月后的一天,小福他爹在邻村的一家人的院子里看到了这条狗,那条狗一见到小福他爹,便一顿狂吠,急着要出笼子。最后,小福的父亲给那家人拿了二百元钱,把狗领了回去。这小狗一回家之后,几天都不出屋了,生怕再出去就回不来这个家了,而且还在屋里哭了…… 《西游记》中说,陆地上的牛、狗和水里面的乌贼都是忠臣,不能随便吃它们的肉。 进入秋季时,我们单位又开时演习了。警卫战士先去马路上戒严,保证除我们单位的军车之外,一切车辆不准通行。谁知地方也在搞“整治行动”。沈阳市某区办事处城区管理办公室执法人员的行为触动了一名14岁的中学生,也触动了她身边的众多的同学和我们这些当兵的。 我们警卫战士在xx路路北,位于沈阳市xx中学附近进行戒严时,现场目击每天都在这儿卖“珍珠奶茶”的聋哑人。他看见来了城管就急急忙忙地收拾起自己的东西,推着有棚子的“倒骑驴”向远处走去。执法人员看到聋哑人的举动,一下拦住了“倒骑驴”的去路。这时,从车上下来四五个执法人员,直奔聋哑人。他们拿起车中的十几杯“珍珠奶茶”,随手扔在了地上,紧接着又向地上的杯子一顿猛踩。接着,他们又把售货的小车掀翻在地,更多的“珍珠奶茶”从倒骑驴上滚落下来。30多杯“珍珠奶茶”洒了一地,大部分杯子都已碎裂,地面上留下一大摊“珍珠奶茶”的粘液。这时,聋哑人愤怒了,抄起一块长长的木板,跑到了执法车辆的正面,挥动木板向汽车前风挡砸去。当时有10多个学生围在现场,眼前的一幕让几个女生流下了眼泪,学生们都感到十分气愤。执法行为令学生震惊,冲突引来了沈阳市xx中学大量学生围观。我们戒严的战士看到执法人员的行为时,震惊了,愤怒了。现场一位穿着深蓝色衣服的人正在和聋哑人对峙着,不一会儿又过来一个人,将一张表递到聋哑人手上,聋哑人将表揉成一团。后来警车来了,要将聋哑人带到了警车上,聋哑人哭了,他向大家下跪,一些人也跟着哭了。那些学生从兜里掏出一元钱给他,他不要,那些同学每人从地下捡起一杯“珍珠奶茶”,将钱塞给他,他还是不要。站在一旁的城管人员一点都不理会,还在喊: “我们这是在正常执法”。刚说完这句话,我们实施戒严的战士们忍不住,冲上去就给这几个城管一顿暴打。旁边的学生和老百姓跟着欢呼起来,还不住的叫好。那次晚上回来时,我们一个警卫战士还说我打他们打的把鞋都踢掉了。警卫战士没有受处罚,我们部队恶人先告状的说他们城管妨碍我们军方对这片路段实施戒严,倒给他们那些城管弄了个妨碍军人职责的罪名。 第十九章 演习完之后,就一直阴雨不断。终于还是雨未晴的一天,接到了抗洪的命令。这次抗洪任务还是很容易就完成了,在水里仅仅泡了48小时就把洪水控制住了。当这么多年兵,就属98年那次水险严重,那一年的抗洪时间持续的比较长,好多战士站在水里,眼睛就开始打架了。水里根本没人穿裤子,电视放的穿着裤头,是为了对得起公众形象才通知大家穿上录录相用的。实际上水猛时穿什么都给冲跑了,更别说这么长时间一直在水里泡着了。穿的东西越多裆烂的就越利害,所以索性大家都光着屁股。这次抗洪回来,我们一些比较老一点的兵都说,这次老天爷还算留情。我跟战友华春说,不跟你对象报个平安?华春的对象是哈尔滨的,他98年在哈尔滨抗洪时认识的。那时,有个丫头在水里漂着,华春一马当先就游了过去。装着费了九牛二虎的劲才把那丫头救上岸,而且在上岸前看这个丫头挺漂亮,还故意把自己胳膊刮了个口子,这丫头就这么感动了一下被骗了。后来,那丫头还跟华春说,即使他的胳膊不划那道口子,单是他在水里奋力游向她时的那个表情就让这丫头深深的爱上她了。这人的感情真是不好说,面霸曾跟我说过,自己曾经暗恋着一个比自己大六岁的男人,那男的也不高,长的也不帅,就是有一股劲儿。奇怪啊!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呢?就像我看一部小说里说过,一个丫头就因为看到那个小子摸鼻子的动作很让她心动,就为那个混小子打了两次胎。提到哈尔滨,我的印象最深还是在06年那次石油污染了哈尔滨的民用水。我们随汽车团马不停蹄的去给哈尔滨的人民送水,到哈尔滨时,大街上最多的就是人了,拿着各式各样的盆和桶,就要水。场面难得一见的壮观,也让我们这些兵人深深的感慨,不知道该怎么来形容此刻心情,只是感慨。我想到的是:如果战争了,类似的场面少不了,多的只是些血流成河。 花豹腿脚不好,没去成。他的四肢就剩下一条好腿了,左胳膊在训练中骨折过,因为那次骨折他从训练标兵变成了司机;右胳膊掉下来过,因为那次翻车他从司机变成财务出纳;应酬多起来,变成了个酒蒙子;左腿折过,因为那次喝多了酒出去上厕所,山沟的部队没那么多照明设备,他眼神儿还不好,就摸着墙走。心里还在念叨着,墙、墙、墙……“啊!……坑……”最后这个“啊”和“坑”出口时,掉进了施工的坑里,就因为这三肢,使他在买车票时还享受到了半价,真是应了那句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哈哈!《士兵突击》中的袁朗说,他动手术没打麻药,我们花豹动手术也是没打麻药,做的是盲肠手术。做完手术一的年,那伤口竟然往外流血,没办法又去做手术,又没打麻药。为什么不打麻药?因为他晕针。 晚上睡觉时,我们躺在了久违的床上。原本都困的不行了,可多日未聊天的心里,又开始隐隐作痛。学辉又在讲他在山沟里当兵的一些轶事,挺乐人的。学辉在山沟时就是司机,当司机也在山里面开着车这跑那颠,很少有机会到城里去。有个蚊子飞过来,都有兴趣知道知道是公还是母。他们最盼的事儿就是城里的学校到他们这里来求助军训的,那时候天天跟一些学校的丫头嬉笑追逐,好不欢喜。军训结束时还能收到丫头送的各种小礼物。起初这些当教官的是不敢要的,部队的领导一看这形势,说话了:“这是学生的一片情意,该收收吧!”这句话倒被这些兵人给延伸了,不但礼物收了,有胆大的还跟这些丫头拥抱致别。更有甚者,在复员那天,在火车站台上“狂咬”起来。送兵的副参谋长说,这是怎么回事,这是?啥玩意啊!在一旁的连长赶忙没有理由的解释说,这是他训的学生。副参谋长纳闷了,跟军训过的学生咬什么啊!别咬了,快点上车吧! 学辉一边说,一边还感叹自己就没碰到这个机会。但也自觉的提到新兵集训时的故事。那一年,男兵女兵同在一教导队集训。年轻轻的小伙儿、丫头在一块麻烦事准多。学辉说这个,我倒是相信,想自己年轻时没时间,现在岁数大了,人也懒了,机会就没有了,久而久之就不愿交朋识友了哈哈!学辉又继续说,一个女兵班的班长就喜欢一个男兵班的班长,但男兵班那个班长踌躇满志的只想在部队好好干,争取早日提干。所以一到训练时,男兵班那个班长所带的班到哪儿,那个女兵班班长就会把她的人马也带到。男兵班班长就躲啊躲,终于有一天躲不开了,女兵班长竟然带来50多号女兵,整个一方队。男兵班长下令,正步向前踢,出了事我负责。女兵班长对50名巾帼也是同样命令,双方面对面就踢到了一起,学辉同志就在其中。等这8个男兵踢进50个女兵的方阵中时,阵势就乱了。50个女兵把8个男兵围在中间开始乱打乱踢,这帮男兵可倒不长脸,忍着疼痛伸出双手就里面乱抓起来……双方都感觉自己占到了便宜,停不下来了。场面已经到了相当混乱的地步,两位班长已经控制不了这个局势。女兵班长跑着找到男兵连长报告情况,要求立刻下命令让他们停手,男兵连长坐在凳子上都没起来,就直接跟她说,你们50个人打我们8个人还好意思找我?没办法,女兵班长找到教导队队长,教导队队长听闻,也管不了谁对谁错了,急忙来到训练场,狠狠的喊了一嗓子:“别他妈的摸了。”方才停了手,跟学辉同班的战友还跟学辉说,我要了三个电话码,你要没?学辉一听这话,肠子都悔青了,怎么人家就能想到这个呢?学辉说到最后,还跟我们说了句意味深长、发人深省的话:山里的兵千万不能进城啊!哈哈! 老冯也去训过一次兵,训兵的故事并不如学辉说的这般精彩,但在去教导队集训的路上倒是做了一件伸张正义的事。 在长途大客车上,在客车的最后一排,坐着五个穿着军装的士兵。三男两女,都是去教导员训兵的班长。 沿途上有一伙行骗分子陆续上车了,当然车上的人并不知道。 一个拿着密码箱的家伙,给人的感觉好象别人脑袋十根弦儿,他脑袋只长了九根。这家伙在车上不住的东张西望,一副傻气从头到脚随处可见。他用笨笨的舌头跟旁边的人攀谈起来: “一……一……一看你,就……就……知道你是文化人。”他对旁边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人说。 “我是大学教授,长年就在学校里教书……”这个戴眼镜的中年人故意把声音提了老高,本来车里的人们对那个拿密码箱的家伙就有些留意,他这么跟着一掺和,引得车里的人们都格外注意,原来想事的人们不时的都把目光都聚集在他俩的身上,睡觉的也都挣开了眼睛。 “您……您……您看我这东西值钱么?”他从自己的密码箱里拿出几张美元。 “哎呀!这是美元啊!这一张一百的能兑换咱们八百元的人民币。”戴眼镜自称是在学校里教书的家伙又是提高了嗓门,而且特意把人民币说的特别清楚。 “我……这钱……钱……得上哪兑呀?”他问。 “去银行就能兑。” “我也不知道怎么……怎么……去呀!要不你兑给我得了。”他好象显示出了兑钱心切的意思。 “你这么着急,你有多少啊?” “满……满……满……满一箱都是。”说着便把密码箱打开,密码箱里满满一箱都是美元,全车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一时间,车内没人吱声了,只剩下了每个人各自的心思和自以为是聪明人对那个小子的诧异。 “你哪来这么多钱?”戴眼镜的家伙问他,这可能也是全车人想问的问题。 “这是……这是……我舅舅从……从美国用飞机飞……飞过来的。”他笨拙的语言加上那滑稽的动作引得车里人都大笑起来,警觉性都减了大半。 “我是在银行工作的,我来看看这钱是真的还是假的。”一个穿戴整洁、文质彬彬的家伙凑过来,拿起钱来,像模像样的看起来,好象那架势好象真的能看出真伪。全车人的目光又被他给夺去了。“嗯!确实是真币,你先给我兑点得了,我用5张一百的换你一张,行吧!省得你去银行了,还比较费事。”他这关键性的举动,立刻引起全车人的呼应。而且大家心里一盘算,五张换一张也蛮合适的。 拿密码的箱的家伙,笑的乐不可支,急忙跟这个所谓在银行工作的家伙兑换起来,接着车内又有的几个人也过去跟着换了起来。车内开始骚动起来,都争先恐后的去跟那个家伙兑换美元,兑完后乐不可支的变成了车内的乘客,而且都有点笑不拢嘴。 这个时候,只有坐在最后一排那五个当兵的纹丝没动。 车上几个同伙的骗子陆陆续续下车了,当那个自称是银行工作和拿包的傻家伙要下车时,突然有一个人拉住那个拿包的傻家伙要求把钱换回来。那个傻家伙不同意,而且那个自称是在银行工作的家伙也过来帮忙,并且两个人从身上抻出两把刀。这一幕不但把要求退钱的家伙吓到了,而且也让全车人清醒过来。这两个家伙得意起来,并告诉司机: “开门,下车!”那态度真是目中无人,车上的人们却连大气不敢出了,只能把目光汇集到那两个人的身上。 “啪啪!”随着两声清脆的耳光,那个拿包装傻的伙计被打的眼冒金星,另外那个家伙还没搞明白怎么回事,也跟着被放倒在地上。五个人民解放军出手了。“啪啪啪啪!”又是几声清脆的耳光,几个男兵尚未出手,可倒让两个女兵打的特别顺手。老冯和另外两个男兵组织把钱如数给大家退了回去,车上的人们感谢声不断,解放军的形象一下就高大起来。 “你们两个下车去。”老冯他们对那两个骗子说。 “放我们走?”两个骗子说。 “走可以,不过有两点要求。一、不准再骗人;二、跟着我们走。” “哎呀!解放军同志,第一条可以,第二条让我们给你们走,上哪去?可别送我们上所里,我们还有妻儿老小需要养活呢!”两个家伙开始求饶。 “谁说送派出所了,那不是便宜你们了,还要白吃白住的。我让你们跟我们走。快下车。”老冯他们都有点不耐烦了。 “啊!不去所里啊!好!怎么跟你们走啊?跟你们走,干嘛还让我下车啊?”一连串的问号。 “我们不得在车上坐着嘛!” “那我们呢?”两个家伙说。 “在车后面跑……”老冯说完,全车人都跟着笑了。 并不是老冯他们多么敏锐的就发现这个骗局,我后来问老冯你们为什么没兑换,难道已经看出这个是骗局了?他说,身在骗局中是看不出其中有什么不对,只是当时没钱,要不也跟着兑了。哈哈!不过结局还是挺好。 这种骗术是容易识破的,可它就是迎合了人们的一种心理,所以才会让人上当。当时,听老冯把故事讲到这时,我倒想起来,我当初去学习放映时的事儿。我和一个老兵一起去学习放映,在火车站时,看到有人在地上摆扑克。三张扑克,两黑一张红,三张扑克扣到地上,让人猜红的是哪张,猜到了就赢了。看似很简单的把戏,其实耍的就是眼疾手快。我和那个老兵进候车室前,那个老兵还告诉我,这是骗人的,旁边几个人都是“牵驴的”。过了一会儿,老兵让我在候车室呆一会儿,他出去一趟,我说好。又过了一会儿,这个老兵回来了,说他今天去不了了,让我自己先坐车去吧!刚才去猜扑克把钱全输了。我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是觉得都笑不出来了。 对于兵人来说,真的不知道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有什么算是本职工作了。也没有什么干不了的。 周一的一个早上,我们科里的干事高胖胖告诉我,他五岁的儿子得了重感冒,要我陪她家属去一下二0二医院。我说,好啊! 到了二0二医院,我抱着小孩儿在医院的各个该去的窗号东跑西颠,忙活了一头午算是刚给小孩子扎上了吊瓶。高胖胖的家属跟我说,哎呀!小李辛苦啦!干的不错。我心里都不想笑了,因为太习惯了。这个高胖胖的乐事多的去了,他一天也就是写写字,而且字写的像甲骨文;他一天也就是帮领导写写讲话材料,而且材料被领导改的面目全非;他一天也就是干一件事,但往往都不是自己去做,因为他干不明白,他交待我给他买一张火车票,还把日期告诉错了,弄得只好让我去火车站二进宫。最严重的一次,在上报军区的自学考试名单时,他竟然把报名人的人名弄错了n个,要不是本公及时发现这小子准挨揍。他不但没有愧疚,反倒埋怨下属单位报的人太多。这叫理由么? 记得06年给机关楼挂一条60余米长的条幅,因为是院里领导把任务交我们科里完成,加之科长对事的态度:是只要是领导交待的事,没有困难制造困难也要上。在他面前就是没有不可能的事,即使明知不得以,也要为之。每次我看到他陪别人喝完酒,我都要劝上几句:“能不喝最好别喝”。他说:“呵!哪那么简单。”在一次抽血化验中,他的甘油三脂比正常人的要多六倍,六倍是什么概念?我卫生所的师傅说,照这样喝下去,说不准哪天脑袋血管就爆了。我爹那个在消协的同学就是喝酒喝的愣是把脑血管喝爆了,走在路边走着走着就死了。我后来跟科长说了。他说,爆就爆吧!末了还说了个“谢谢啊!” 科长在接手宣传科的工作时,请科里的同志们吃了一顿饭。席间讲工作:我在机关干了这么多年,有四个字的心得:忍、悟、干、说。 我跟这个高胖胖就在沈阳城里转,看看哪一间美术社、条幅店能完成这个任务。这老小子倒好,不管到哪儿就进,而且进屋坐在沙发上就问:“挂个条幅能不能干?”搞得人家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只好上前解释,我们这个条幅要挂在25米高的楼上面,条幅长60余米,高2米,但最上面的沿并不是跟条幅所要挂的位置是平齐,而是像大沿帽一般多出个棱,难度非常。我怕别人听不明白,就又把数码照片拿出来给他们看,人家多半是摇头说,干不了。高胖胖依然如山炮一般这家出那家进,还有一家还没看清楚门脸就进去了。店员对他说,不好意思我们是卖茶叶的。他倒是一脸不满的说,那你不早说,这真是的。中午吃饭时,还一个劲儿的跟我说,中午饭我请你呀,你个小兵可别掏钱。还有,这中午吃饭得去个干净地方。他一提到干净我就忍不住笑了,他还好意思?他的桌子整天满是烟灰,电脑被烟头烫了好几个窟窿;键盘上也尽是烟伤,而且他有一个习惯,每每用电脑时,就会抓他脑袋上的头皮屑,掉的满键盘、满椅子上都是,他还数数哪一片最大;他的办公室别人一进去都感觉呛鼻子;他的宿舍更不用提了,进他的宿舍都不能穿带钉子的鞋,那是因为怕打了火星儿引起沼气爆炸,虽然夸张点,可进他屋里确实感觉空气有点辣眼睛。这话好象我自己说就像开玩笑似的,找个实例吧!那一年,我与政治部那个女干事做政工网,那个女干事说要找个不涉密的机器,告诉我这个网要怎么改。我们用了高胖胖的机器。打开电脑,我刚要坐到椅子上,那个女干事叫了一声别坐。我忙收回自己的臀部,还以为是椅子上有按钉。谁知那个女干事说,你去给我找点手纸或者纸巾来。我去科长屋里拿了两块,递给她。她一边推着眼镜一边在高胖胖的椅子上擦来擦去,一边说,这是什么东西呀?呀!她惊叫了一声后说:“头皮屑,真恶心。”我不失时宜的插了一句:“键盘上还有呢!” 吃饭时,我说吃两碗馄饨就可以了。他说,这哪行。拿过菜谱来翻来覆去,说这也没有什么好菜,那就凑合着来两碗馄饨再来两个包子,你一定要吃饱啊!这,你说咱们出来干工作吃不饱可不行。我心里话,我自己吃包子能吃一斤。吃完饭他一直在掏兜,我看他有这意思,咱也别强人所难了。谁知他掏了半天,嘿!拿出一沓全是一百的。他说,哎!服务员结账。服务员说,先生这一顿饭才20块钱,有没有零的?他说,这扯不扯没零钱。我心里明白,他的这沓钱很久没花出去了,边都起毛了。我说,我有,我来吧。 有时候他的亲属来了,偏要三更半夜把我叫起来陪他去接站,说是东西太多,大包小包不少。谁知道我跟着去接站时,人家来人就拿一钱包。一次他回去探家,回来时跟花豹坐一趟车回来的。花豹就听着后面有人吹牛吹的厉害,一回头是他,两人打了招呼。过一会儿,旁边的人问,他在你们那是什么干部啊?花豹说,没什么事,成天呆着,怎么了?旁边那人说,他官一定不小吧?花豹说,为什么?那人说,他总说中央领导换届什么的…… 07年,有一次花豹因为点事跟高胖胖还有几个人喝酒,好色的花豹就跟高胖胖提到,自己还未有娇妻。高胖胖说: “这事包在哥哥身上了,你看我们科里的法库怎么样?”花豹正有此意,遂说: “怕人家看不上我呀!”还做了一个可怜的架式。高胖胖却说: “放心吧!周一啊!周一听哥哥的信儿。”高胖胖的家属在旁边赶忙说,他喝多了。“谁呀!这是兄弟的事,我得管。”高胖胖弄的挺够意思。 “谢谢哥哥了。”花豹高兴坏了。因为我们科里的法库挺漂亮的。 “没事,不过呀!法库她家的条件可能不太好。”高胖胖弄的倒还挺负责任。 “没事,我不嫌弃。”花豹跟高胖胖可真够凑合了。 就因为酒后食言,高胖胖以后看到花豹都不敢吱声了,总绕道走。他跟我们那个女干部的认识程度有多深呢!别的我不知道,就知道这个高胖胖总在法库早上还没有来上班之前,就偷偷从法库的茶叶罐里偷茶叶喝。好象这种认识程度就替人家做婚姻大事的主,真是没什么自知之明了。对了,我看到他还偷过科长的茶叶。 什么人都有点别人没有的优点,或者过人之处。他两只手都长了横纹,从小他家里人就叮嘱他,别跟别人打架什么的,省得把人家伤着。别管有没有这事,一般情况下,他的心态调整的都很好。三人行必我师焉,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 在我和他家属陪小孩儿扎吊瓶时,他家属说起了乌鸦喝水的故事。我还以为是小时候的课文,其实却不是那么一回事。可以说,那天我有很大的收获就是听到了这个故事。 说是一个小孩儿小的时候,他的母亲总是给他讲乌鸦喝水的故事。这个孩子问,妈妈!为什么乌鸦不拿一块大石头,这样乌鸦就能一下喝到水了…… 妈妈说,爸爸每天去煤矿上班,就像乌鸦每次只衔一块石头一样……后来,有一天煤矿出事了,他的母亲就变成了“乌鸦”。这样,母亲陪孩子的时间就少了,可孩子一看到妈妈就缠着妈妈讲乌鸦喝水的故事。就这样,母亲含辛茹苦的把孩子养大成人。这个孩子也很有出息,长大后的一天,竟然当上了这个矿场的场长。家里的苦日子算是过到头了,而且这个孩子利用职务之便,还开了一个小黑窑,这个小黑窑越来越好,都赶上了他矿场的煤窑。他家已经成为当地首富,他母亲也有人伺候了,所以一开始他就跟自己的妈妈说,让我来当这个“乌鸦”吧!有一天,他的黑窑出事了,死了不少人,他因此被抓了起来,被判了死刑。他母亲去看他最后一面的时候,他说,妈!再给儿子讲讲乌鸦喝水的故事吧!他的妈妈又给他讲了一遍乌鸦喝水的故事。听罢,他说:乌鸦拿了一块大石头把瓶子砸破了…… 我竟然哭了,可自己给别人讲时,别人什么感觉都没有。想来,可真是,原来很感人的事,让我讲起来就什么都没有了,扪心自问时,可真是应了那句才疏学浅,难表物之本意,事之真情。 第二十章 面霸又放假了,我请假的次数又频繁起来。 每次去面霸的家里,都没什么变化,她的母亲就像对待自己儿子一样对我;她的父亲总是拿着摇控器翻来覆去的换着频道。 这次回来,我发现面霸总有点让我琢磨不透,但我想,可能自己太多心了。国家的一等公总是想的很多,思维跳跃的频率也不正常了。面霸带回来了南政学院的学报,我少有的翻了翻这个杂志。里面有些东西还真不错,例如95年的学报就让我看了半天: “中国历史上的完人应具备下面的一些特点: 儒永:孝、悌、忠、义、直、礼、知、信、谦、勇、惠、智、温、良、恭、俭、让、敏、刚、毅、木、纳、公、真…… 道永:崇尚自然无为,返朴守真,努力追求内在的自我,而摒弃一切外在的诱惑,以保持心的平静,守住自然的诱惑,守住自然的“无知、无欲、无情”的人性,把天下人心复归到无所至的“深心”状态,便进入“真”的境界,“居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使百姓按其自然本性生存发展,便进入“善”的境界;圣人以无为本,以有为末,去掉一切浮华的名称,便进入完全表现“自然”的“大美境界”。 …… 佛永:舍人道无以立佛法。禅宗肯定:人人皆有佛性。只要认识了佛性,做到“无念”、“无为”、“无碍”(亦称无相、无念、无住),身处尘世之中,心在尘世之外,悟透了人生之谜,获得了精神上的飞跃,就进入了“无生”、“无我”的理想境界,成为佛。 …… 佛具有布施、持戒、忍辱、精进、禅定、般若等高尚品德,自觉觉地,觉行圆满。 传统文化的‘完人’人格,具有以下一些特点: 1、天人合德,物我一体。 2、内圣外王,修身治国——修己、安人、治国联一起。 3、人皆可圣,自觉觉他。 4、重义轻训,克己奉公,反对废公为私,求欲无己。 5、阴阳互补,刚柔相济。 95.3南京政院学报“ “我们结婚吧!”面霸对着地板发呆半天时,突然转头对我说。我虽然对待任何事都是面露四平八稳,但此时的我着实让我没法预料,也不知道是否该匪夷所思呢? “好啊!”但我的成府是相当的深了。 我们两个的主张是一切从俭,要多省事就多省事,以前看到过好多人搞个婚礼,闹闹哄哄好麻烦的。本来就想着去登个记就完事了,繁文缛节的事儿就不搞了,但后来发现多亏是先弄了个“答谢宴”。哈哈! 这几天一直算是乐不可支的,几个同班的战友总找机会说我,“是谁说自己‘惜修性命无他说?’是谁说自己‘身在尘世中,心在尘世之外了?’是谁说自己已经‘大彻大悟’了?又是谁说养活老婆太累的,哎呀!这都是谁?谁?!”末了,几个战友还互相不解的对视一下,说了个意味深长的“啊!”我只好连忙摆手摇头说:“惭愧,不敢当啊!”可心里觉得有一块东西,自己是说不清的,也许是自己疑心太重。可自己又转念一想,哈哈!真是无中生有,所以就转瞬即逝了。 一个周六的晚上,我举起酒杯,杯中是白开水:“各位兄弟,我结婚之后,请同志们不要再管我借钱了,欠我钱的,能尽快还的,就快点还;还有,今天在座的各位战友可以开始包红包了,但如果红包在500元以下,就自行离开,外单位的自己可以去车站等火车了。”我两句话说完,底下立刻怨声一片:没带那么多啊!打张白条吧!没办法。 酒席开始后,我的战友们纷纷起哄,问我用什么手段把面霸泡到手的,我也解释不清楚,就给大家讲了一个故事。 一个外国的故事:《五块钱成交》 警察局拍卖脚踏车,出现了一个离奇的场面。 由于警察局寻回的失物往往无人认领,或者物主提出证据后又放弃不要,因此,警察局的贮物室里收藏的物品真是琳琅满目,令人惊奇。那里有各式各样的东西:照相机、立体声扬声器、电视机,工具箱和汽车收音机等。这些无人认领的东西,每年一次以拍卖方式出售,去年密苏里州堪萨斯市警察局的拍卖中,就有大批的脚踏车出售。 当第一辆脚踏车开始竞投,拍卖员问谁愿意带头出价时,站在最前面的一个男孩说: “5块钱。”这个小男孩大约只有10岁,或12岁。 “已经有人出五块钱”,你出十块好吗?好,十块,谁出十五块?“叫价持续下去,拍卖员回头看一下前边那个小男孩,可他没还价。 稍后,轮到另一辆脚踏车开投。那男孩又出5块钱,但不再加价。跟着几辆脚踏车也是这样叫价出售。那男孩每次总是出价五块钱,从不多加,不过,五块钱的确太少。那些脚踏车都卖到35或40块钱,有的甚至一百出头。 暂停休息时,拍卖员问那男孩为什么让那些上好的脚踏车给人家买去,而不出较高价竞争。男孩说,他只有5块钱。 拍卖恢复了:还有照相机,收音机和更多脚踏车要卖出。那男孩还是给每辆脚踏车出5块钱,而每一辆总有人出价比他高出很多。 现在,聚集的观众开始注意到那个首先出价的男孩,他们开始察觉到会有什么结果。 经过漫长的一个半小时后,拍卖快要结束了。但是还剩下一辆脚踏车,而且是非常棒的一辆,车身光亮如新,有10个排档,69厘米车轮,双位手刹车,杠式变速器和一套电动灯光装置。 拍卖员问:“有谁出价吗?” 这时,站在最前面,几乎已失去希望的小男孩轻声地再说一遍:“5块钱”。 拍卖员停止唱价。只是停下来站在那里。 观众也静坐着,默不做声。没有人举手,也没有人喊出第二个价。 直到拍卖员说:“成交!5块钱卖那个穿短裤和球鞋的小伙子。” 观众于是纷纷鼓掌。 那小男孩拿出握在汗湿拳头里揉皱的五块钱钞票,买了那辆无疑是世界上最漂亮的脚踏车时,他脸上露出了从未有过的美丽的光辉。 我也坦白的说,自己给过面霸一块钱,算是财礼钱。战友们说太少了吧?我说,面霸信仰是有上帝的,在上帝面前多少钱都是一样的。 大家听完都乐了,又逼着面霸也夫唱妇随的讲一下。面霸害羞的也讲了一个故事。 50年代的时候,清华大学有个女学生。周日的时候买了一包糖,别人问干嘛呀!她说请大家吃糖,她结婚了。别人连忙都问,谁呀?谁呀?她说,一会儿就知道了,他马上就来。大家都对这个真命天子翘首以待。盼星星、盼月亮,等的学校的工作人员都下班了,等的花儿都干巴了。谁知,过了一会儿,推门进屋的真命天子竟然是饭堂里做饭、买菜的伙计,大家都瞠目结舌,那叫一个诧异。别人都问她,你怎么会选他?选他能行么?这个女学生说,那有什么,他挺好的,家里的事交给他,我忙外面的事,我行就行呗! 这就是我的择偶观。面霸说完,我的战友们开始更热烈的起哄,并抱以雷鸣般的掌声。其实,我知道面霸的家里对她的婚姻是有相当要求的,简单的概括就是四个字:才、财、德、貌。 都说郎才女貌,但事实上我并没有“才”,而面霸在公认情况下也不是有“貌”的那种人,可我却发现面霸是越看越顺看,粗线条的她都让我神魂颠倒了。 唉!受恩深处宜先退,得意浓时便可休。 就在这时候,进来一个人。一个个头跟我差不多的小个子,黑乎乎的,长的也不帅,不对,应该说比我还难看;他比我难看。可面霸说他就是有一股劲儿。直接就走到我和面霸跟前,就那么瞅着面霸。气氛一下就变了,全场人都在盯着我们三个。我对面霸说,这老头是你大爷?面霸好象没听见我说什么。可她说的我却听见了,而且很清楚,可让我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无疑又是真的: “我爱你。”面霸对着那个老头说。这句话是我活这么大听到最让我生气的,甚至当时都有点耻辱。 “其实,应该我先说。”那个老头说。这句话是我活这么大听到最让我恶心的,甚至当时都有点蔑视。 “我kao!”不知道谁拍了下桌子,全场人一下都站起来。我连忙扬了一下左手,示意大家不要轻举妄动。就这样,大概有三十秒的时间。 花豹起身走到那个老头跟前,对着他黑不溜秋的脸说:“带这个婊子快点混!要不把你屎打出来。”然后冷笑一下,眼镜后面立刻出现一堆褶子。 我庆幸多亏没有先去登记,要不还得麻烦第二天再去登记别的。这算不算婚变? 又来了命令。我这回坐了卧铺。 躺在下铺的二十分钟内,我就把整个任务完全从脑袋里计划好了。还有十几个小时的路程,可我一点睡意都没有,就像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一样。 这时,我注意到对面上铺和下铺的一男一女在那里眉来眼去……我闭上眼睛做了个置之不理的架势。这两家伙可真够放肆的,不一会儿,我听到不寻常的声音,他们竟然耍起了野鸳鸯。我显的很不耐烦,更不冷静。我起身站到她俩的铺跟前: “你们有毛病?” “你算干啥的?”他们一边忙活自己的,忙中偷闲的答对我。 我伸手抓住那小子的头发,紧接着就把他从铺上拽下来,并开出一脚将这家伙射到过道中。那小子只顾着喊疼,那个女的在一旁哆嗦。这时乘警过来了,那个女的来了劲儿,开始在那儿像遭非礼似的瞎叫唤。我不想跟他们废话,我掏出了“特别”证件,并告诉乘警让他们对这两个家伙好好审问,并且下车前不想再看到这两个伙计。乘警给我敬了个礼,便不问青红皂白的把这两个讨厌的家伙带走了。 我用衣服盖住头想睡一会儿,可怎么也睡不着。我一个人就这么干干的呆着,想来个片刻浅眠都没得逞。 哎!突然感觉有一种亲切的感觉,慢慢的飘过来。我把衣服从脸上拿开,看到有个人拎着包走了进来。这个人个头很高,1米73,女的长到这个个头已经很高了。脸上一股别人琢磨不出来的平静,就是皮肤不太好。外套一个黑色的风衣飘着黄色头发显的不同凡响,脚踩一双跟并不高的女士皮靴,使两条细而修长的腿看着分外惹人注目。 “陈溪彤!”在他冲着我笑的时候,我已经掷地有声的喊出了她的名字。 “没想到,还能补到卧铺。刚才都说没有卧铺了,谁知又有了。”她一边把包放到行李柜里一边说。而我却突然想笑。 “别坐那铺。”我对她说。 “那我坐哪儿?” “那铺有点乱套,坐我这儿吧!”我让了个地方,她也不问,就坐到我的铺上。我们聊了起来。 她的故事,够写几本书的。这是她说的,我相信。 她生在辽宁省辽西的一农村家庭,是个中俄混血儿,小时候一直到初中学习都是出类拔萃的。凡事都要做到最好,凡事也都做到最好,家里五个姐姐她是老六。父母亲对他们姐妹都好象疏于训斥,这更使她养成了个人主义的性格,别人都得顺着她。本来初中上的好好的,哎!麻烦事来了。总有几个男生找他吃饭啦!出去玩啊!这丫可到是爽快,来者不拒,全都应下来。这其中有个班里面超帅的男生更是总约她,要是我,我一定会彻头彻尾的不好意思。这无疑会使同班的女生无形当中对她产生了敌意,便无事生非的四处散布谣言,陈溪彤在搞对象。如果是别人,老师是不会理会的,而她的事呢!老师便总要过问一下,因为有前途的学生,老师就像养活一棵好树苗一样,生怕这枝枝叶叶的长歪了。加之在学校里任教师的姐夫也来过问此事,溪彤同学倔强的性格暴发了惊人之举,辍学不念了。初中没有毕业的她,只好先去长春的大酒店中端盘子,接下来,她的人生就开始充实起来。陈溪彤端了三个月盘子就由服务员变成服务员的领班;领班没领多久就升任大堂经理……总之,到了最后,在这个大酒店中除了老板,她的职务算是最高的。可生来就很高傲的她,不愿束缚自己,即便只是一人之下,可那也使她认为再好也算是寄人篱下,只算个打工的。她辞掉了干了两年多的大酒店工作,而用两年多打工所赚的钱去学了理发。学理发期间,她跟随一起学习的学员到一个装甲步兵团院里免费为当兵的理发,这样能取得双赢,当兵的人不会嫌他们学员的生手理的不好,学员们当然喜欢不挑剔顾客的,虽然不收一分钱,但理的就是放心大胆了。而且,她还参观了兵人的宿舍,整齐化一、一尘不染的内务摆放让陈溪彤看得五体投地。她坦然,从小时看到军人就有种莫明的冲动。我说,是肃然起敬还是心动,她说可能都有,可能来自于慕名的。我知道了,那种感觉了。算是叫心潮澎湃吧! 喜欢军人的丫头还算是很多的。善于猜想的我,妄自判断了一下,军人给她们的认识多是那种强硬的作风、严明的纪律,还有兵人服从命令、铁骨铮铮、勇往直前、锐不可挡、中规中矩……等等,这种思想的丫头,多是些无端自由主义思想者,受约束太少,心理寻求管束型;再就是中规中矩型,做事很容易被人猜出来,别人怎么说就怎么做,不喜欢无端思考。可能我说的不对,也许也远没有如我说的这般简单,我是个不擅分析的人。 陈溪彤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理发店,做的也很好,很顺心。但不尽人意的事,总是时有发生。她对染发的一些药水竟然有严重的过敏,不得以中,只好作罢。这个铺子也兑了出去,这时候心也跟着按捺不住了,一跺脚便去了购物天堂上海。当然,在去上海前,她还是学了基础会计,以至于她在做了一年的钢材售销后,就被任命到财务部。到接下来是财务、销售双兼,月薪也达万元之多。年薪十几万的她也就顺理成章的养成了大手大脚的习惯。她第一次看到我时,我穿的那双鞋是地摊货。她这次说,她也有一双,不过号码没那么大。我也没有意料到,那双鞋她买的价钱是个天文数字。这丫头是一个典型的北方人,可北方的她,哪都没去过,可南方那些城市她可算是一个没落,算是游历了半个中国的大好河川。末了她还说只差四川的九寨沟了,那是个让她心驰神往的地方。可现在,她叹口气说,北方的工资太低了。又养成了大脚的习惯,九寨沟之行恐怕要攒个两三年钱才够去一次的。 也倒是:从俭入奢易,从奢返俭难啊! 离开家开始,她说她是事事顺意,有点顺过头了。这也促使她的性格变得更加唯我,甚至有点我行我素。认识她的人和朋友都得顺着她,先后认识了四五男朋友都败下阵来,最后一个,时间达三年之久,最后还是个离歌。最后这位,已经做到事事处处忍让。值得一提的是,她这位男友的家庭环境和社会背景使他决定了说一不二的脾气,这种出身的人竟然对她百般依顺,可她还是不能随便让这位阔少爷有一句话逆着她。她所经历的好多事,甚至一切知道和不知道的,都有这位阔少爷在暗中安排。但到了最后,她只说,为了她这种人做这么多不值得。 同陈溪彤的一番话,使我深深的认识,每个丫头都不简单,不能一概而论的对她们冠以天真、单纯的词汇来定论。关于他的故事我只能这样随便的说说,因为她确实也没有跟我深说,我也得负点责任,不能胡编。另外一个原因就是,她自己有写日记的习惯,我觉得一个人自己的故事,本人才有权去从头至尾的讲,我认为那才持之有故,言之成理。 我突然想到我也懂一点基础会计,就给她出了道题: 一个乙公司向一个甲公司采购一批材料,价款5000元,增值税850元,货款尚未支付。 这是个简单的题,要求是做个会计分录,她想都没想就做了出来: 借:材料采购5000 应交税金—应交增值税(进项税额)850 货:应付账款——甲公司5850 法库生日那晚上,陈溪彤给我发了条短信:今天我过生日。陈溪彤竟然跟法库是同年同月同日生。我认识的人真是有意思。 我完成任务回到单位时,听到两个不好的消息。都跟车有关。 副参谋长的司机,小刘。在去军区的路上遇到红灯停了车,安全岛上有两上中学生。绿灯时,小刘开车正想走,刚一起步,安全岛上其中一个中学生突然横穿马路。吓了小刘一跳,急忙刹车,后面也跟着流水作业的一阵踩刹车,等这中学生横穿过小刘的车前时,小刘以为没事了,给了油就走。就在起步的一刹那,原本已经横穿马路的中学生突然回过头想回来拉安全岛上的中学生。小刘开的车是猎豹。保险杠将那个中学生弹飞出老远,小刘一下就吓傻了。小刘除了要掏中学生的医药费60000块外,还要背个处分。一个一级士官,也真够他受的,家里不但还要替他东拼西凑,还要为他伤心了。 另外一个是汽车团的事,汽车团受领任务,出动了五辆重型大卡车。在完成任务往回走时,在路上出事了。一个妇女在路上,漫无目的的走着。在我们汽车团的车队过来时,她定睛的看了看,然后突然做出了一个让人不解的行为,一下就钻到了巨大的车轮下。第一辆司机敏锐的觉察到不好,但对这突如其来的情况早已慌了手脚。踩下去的制动也没有平时利落了,当然慢了很多,由于心里紧张,司机又倒了一下车。然后,想到下车看看情况。这一下车更让他慌乱不堪,六神无主。那个女地被重重的压在车轮底下,口吐鲜血,嘴里含糊不清的喊着救命,司机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本能的伸出双手抓住了那妇女的肩膀,想把她托出来……可想而知,他的大脑早已不知道在想什么了。拖是拖出来,不过只拖出来个上半身,那惨状简直惨不忍睹,其他看到这场面的几个司机都好几顿没吃下去饭,妇女当场毙命。而司机一下就坐在地上,眼睛直直的,站不起来了。后来听说这小子在一段时间内总做恶梦,是吓的。这个司机也被处理了,在部队中只要出了事,就没有理由没有借口,只有问题。出了问题就要处理,当然,他的处理程度要轻一些,但绝不会不察不纠。瞬间顿悟,人世沧桑中,兵人还真不容易,兵人也是没办法,兵人是没有脱身之计的。平时,这个司机工作是很认真的,也是服从管理,团结同志。而且,听说还经常去一些附近生活有困难的孤寡老人家送这、送那的,没想到这次出这样的事。原本,平日里总要拿他当榜样和例子一样表扬他的团领导干部,这次也把他当成个例子,只不过是反面的。这真是个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本,跟他交情不错的连长、排长也急着跟他划清了界限,只有兵人司机们还一如继往的跟他形影不离,生怕他再有事,这太像一个故事了。想到了几句话: 贫寒休要怨, 富贵不须骄。 善恶随人做, 福祸自己招。 当兵十几年了,心情一下变得未有过的苍凉。 恍忽间好象得到了委屈一样,很想打打电话,找找好久不见,又特别想的人。 “喂!”我师傅接了电话,他接电话永远这么搞笑。 “王干事,干嘛呢?”我说。 “拍电视呢!”。 “跑龙套累么?”我很想关心一下我的师傅。 “现在我可是音乐总监了,看没看我参与拍的那个《耳大有福》,过一段时间,估计我都能安排安排你了,你是不快退役了?”我师傅说。 “呵!哎!王干事,现在沈阳大街那些乐队怎么没了?有也非常少。还有那一年,你领我去的那个摇滚的小酒吧!还有什么摇滚party么?要是有给我弄两首歌,听听有没有好听的。” “他们都快饿死了。”我师傅不在乎的一说,这让我觉得师傅好象也成熟了。我一下又想起了当年唯一次跟师傅去了那种地方,看了一些乐队的小表演。呆了一会儿,就有点受不了里面氛围,除了颓废外,就让我觉得那些人脑袋里装了不少屎。 “哈哈!……”我乐了。 第二十一章 “喂?!”何南的声音。她可让我想坏了,太久了。 “可好?”我说。 “原来是你呀!我一直都想给打电话呢!但老是想你桃花运都走这么长时间了,该结婚了吧!”她还像以前一样。 “别提了,兄弟。她喜欢一个比自己打六岁的老头,人家好上了。”我说完后,又觉得不好了。何南也是小我六岁,六岁,我们之间也差六岁,会不会有点暧昧?嘿嘿! “哦!那就别想了。你就可以继续大彻大悟了。”她笑话我。 我与她总是能达成少有的默契,都是属于那种胸无大志的人。没有什么在意的,她提到那男个的,现在读上研了,满口的教育别人。她的性格是不喜欢任人摆布的,总是说我凭什么要听你的。她还不喜欢她那个男有那么大的官欲和抱负,总想干事一翻大事业。这让她觉得不踏实,还有就是喝酒抽烟。但这么多让她接受不了的,她也不会轻易回头,因为她说她错了就错了,这么地了。她说,她跟我很谈得来。我猜可能是共识还是很多,但她可能没有我这么赖,赖的不想进步。赖的不想生计,不上进,并且还找了一堆理由,比如: 终日奔波只为饥 方才一饱便思衣 饥食两般皆俱足 又想姣容美貌妻 娶得美妻生下子 恨无田地少宅栖 买到田园多广阔 出入无船少马骑 槽头拴了骡和马 叹无官职被人欺 县丞主簿又嫌小 又要朝中挂紫衣 做了皇帝求仙术 除非南柯一梦兮 我习惯了这种思维之后,倒是真按习惯来了。这种安之若素的心态算是让别人无可比拟了。哈哈! 一个周一的早晨,我去科长办公室送文件。来了一个我以前在基层单位时的小领导,我礼貌的与他打了招呼。几番话后,他开始说官话,他爱说官话,这是我见惯不怪的,可那天我却做了一个决定。 “小李呀!周末让你父亲来一趟,请科长吃饭。你现在都套上四级了,这么多年科长也没少帮助你,你得感谢一下吧!我做陪。”他善于搞这种庸俗的人际关系,没事装蒜充好人。我顶烦的,特别是那句“我做陪。”科长礼貌的说不用,不用。小李自己工作干的好,跟我没关系。 “科长,我正好跟你说个事儿,我想去连队,不想在机关干了。”我那一刻,做了这个决定并在后来付诸实施,谁劝也不行。倒是给这个充好人的家伙惊奇了半天,顿时没了台阶。 我要求去了维护连。 在维护连的日子,让我觉得日子又是充实的。每天的三个五公里跑的我浑身热乎乎的,还能让我回忆起在基地集训的时光。三秒钟上下电线杆,让我觉得好玩,上杆最厉害要属连队里的唐昆。这小子在家时就会武术,到部队直接分到维护连,每每出节目时,他都是武术。这小子各种绝活都娴熟的一塌糊涂,无人能及。最让我眼花缭乱的就是手拿一根绳做抱杆状,然后双脚如履平地的在杆上走来走去。 “队长!”一个小兵叫我。单位领导看我兵龄很老了,怕不好管,就给我安排了一队队长的职务,好管着别人。“今天还去公园跑步嘛?”我看出来那带着期盼。 “为什么不去呢?”我笑着说。 我带的这个维护一分队,每天都跑去附近的公园锻炼身体。我知道当兵的久困在大院里,最想出去透透空气了。因为是我提议的,领导也不好说什么。这可乐坏了战士们,每次都撒欢的往外跑。回来时,我带着队,手里还拎着双节棍。大家歌声、口号声嘹亮,步伐整齐,军人形象被我们演绎的淋漓尽致。引得路旁群众驻足观看,引得小丫头不时的盯着我们,这时我们的战士们更卖力的高声激昂,很怕别人声音盖过自己而引不起小丫头的注意。我们每天这么跑来走去的,搞得这一片的治安都更加好了。可想着一显身手的战士们,却找不到机会见义勇为了。 有一天我正常带着队伍往回走,突然有个老太太拦住了我的去路。 “立—定。”我下了口令。 “你是头吧?”那个老太太问我,有点怯生生的。 “嗯!算是吧!您老人家有事?”我跟她说话时,脸上那种严肃和庄严的表情立刻一扫而光,变得和蔼可亲。 “哎呀!你还会笑呢?!”她一下就诧异起来。 “……??!!!”我被搞的一头雾水。 “你是个什么官啊?”她开始大胆的跟我说话。 “什么也不是。”我向来如实的说。 “那你戴的这个衔怎么这多东西?你在部队干什么?”她看我好欺负,更加肆无忌惮。 “刷厕所。”我说。 “啊!”她愣了一下。 “跑步—走!”我又下了口令,趁机把队伍带走。 自从那次之后,路边的群众都看出来我好欺负,就不时的拦住我。总给我们介绍对象,搞得我们一个个都不好意思了。还有小丫头毛遂自荐的,冲我来的小丫头都说我很酷,比较帅呆了,带着队伍的样子太牛?v了。我说,你还没做完作业呢吧! 随着不断跟群众们亲近,使我们彻底的被群众们盯上了,刚开始有的让我们帮助推推熄火的车,后来竟搞义务劳动了,可我们都挺爱干的。也是奇怪一些丫头开的什么跑车、奥迪、丰田、凌志、本田、甲壳虫之类也总在我们这一片抛锚。我奇怪现在好车怎么这容易出毛病,特别是一个丫头开的宝马,一天在我们路上熄火两次,一次是我们出来时,一次是我们回来时,而且是干推都不好,每次都费我们好长时间才能将车子搞定。这些丫头都挺好的,我们推车时,她们都准备了一些好吃的给我们吃,有些东西我们都没看到有中文字的小食品。到了后来,我们人手都有点不够用了,而且一旦轮到我们出来跑步时,就会看到这路上的车都有了毛病,都影响交通了。不得以使地方的交通部门都来了些交警来处理现场,那些交警还说看样得弄些托车来了,奇怪现在这些洋车的质量怎么越来越不可靠了?还好,如果要都是大解放坏道上,那可惨了。 单位收发室总收到地方的来信,表扬我们为人民服务,为人民排忧解难。还有些来找单位领导的,强烈要求表扬我们。领导还专门找我谈话,说要给我立个功,我说不用了。真是无心插柳,再说我一向还是比较能装清高的,没立过功,也没受过奖励。既然都装这么多年了,就一直装下去吧!倒是立了个集体二等功,因为来表扬我们的人太多了,我们帮助群众的照片都上报纸了,电视台也要来采访。弄得我们都不好意思了。 这一年的九月份,我们连队外出,科目是“光缆施工。” 我第一次外出施工,心情挺好的。光缆施工可比农家活要辛苦的多,每天拿着镐头刨、用锹挖。干一会就汗流浃背了,水喝多少蒸发多少。皮肤几天就晒黑了,我本来饭量就多,这下就更能吃了。维护连的战友都说我命好,每年光缆施工都是在地冷天寒时,那个时候才能避免把百姓的庄稼地破坏。今年,光缆线路都没走百姓的庄稼地,所以在九月份这个天气就开始动工,真是难得。休息时,我们玩的东西很单一,但很有意思。打打扑克,摔跤、做各种花样动作,在地上翻来滚去,倒有一种摸爬滚打的意思,我这一刻才觉得这才是兵人的生活。 有一天施工时,旁边是一片果园,不知道是什么梨到现在还没摘。我们大家都馋了,就连连里的连长和指导员都受不了,连队战士呼拉上去大半,在树上就开始吃起来。一边吃还一边往下扔梨子,大家正大呼小叫的忙活时,听到一个声音: “谁在偷梨呢?”是个老太太的声音。“别摘了,还摘!” “老子吃几个梨怎么了?”我们连队战士解虎高声叫道。然后,从身上解下81,就放了一枪空包弹。一声闷响,吓的老太太嗷嗷跑了。我们大家都笑了。连长、指导员最后叫我过去给老人家赔个礼,因为我一笑的时候看着很让人舒服,很和蔼,总让人很亲切,虽然我板着脸时很严肃。我欣然同意,便走过去。 “有人么?”我敲了一下门,这是个专门为了看管果园而盖的一个小屋子。木板门看着很结实,我敲了一下没人答应,我细一看,门好象是虚掩的。心想可能刚才被我们吓到了,我索性拉开门就往里面进。就在我刚把头往里一探时,一股淡淡的杀气迎面而来,我立刻警觉起来。铁器的凉意从我前面直直射来,我侧了一下身子,躲了过去。原来是一把红缨枪,我左手抓住枪头翻了一下手腕就将红缨枪夺下,并顺势一甩手,将红缨枪飞出,枪钉在屋外的柱子上。那姿势酷极了,我在什么情况下都要保持好自己的形象,这是在当年集训时,教员跟我们说的,并让我们牢记。在黑乎乎的光线下,我还是看清了,是个白胡子老头。 “老人家,这会闹出人命的。”我笑着说,还是挺给人稳稳当当的感觉。 我开始跟这两个老人家聊起来。这个果园是他俩的命根子,一年就靠它来养活他俩的,我赶忙倒歉,并拿出钱来给他们。他们坚持不要,我偷偷的给他们放在了柜子的抽屉里。 “小伙子,功夫不错啊!”老人家一边捋着胡子一边说,倒有一种豪气万千的意思。 “嘿嘿!你差一点把我扎死了。”我跟他贫起来。 “哈哈!”他有点不好意思了。“我老头子,以前是民兵排长,这一条枪挑死三个鬼子呢!”老太太又说。 “那是前辈啊!失敬了。”我连忙客气了。 “哈哈!”老头又捋了捋胡子,做了个不敢当的意思。 我们又聊了一会儿。 我们连在临走之前,帮这两位老人把梨全部给摘了下来。这两位老人乐不可支,不用雇人摘梨了。还送我们两筐,我们推辞不过只好收下了。但是他们发现抽屉里的钱还给我们时,我们坚持没要,我们说这是纪律,毛老人家以前就定下了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现在也一样。 三大纪律八项注意。 三大纪律:(一)一切行动听指挥;(二)不拿群众一针一线;(三)一切缴获要归公。 八项注意:(一)说话和气;(二)买卖公平;(三)借东西要还;(四)损坏东西要赔;(五)不打人骂人;(六)不损坏庄稼;(七)不调戏妇女;(八)不虐待俘虏。 顺便说一下《军人道德规范》 听党指挥 爱国奉献 爱军习武 尊干爱兵 严守纪律 坚守气节 艰苦奋斗 文明礼貌 我们还在继续光缆施工。每个周日的晚上可以喝点酒,他们在畅快淋漓时,而我却不喝,他们都说我是“好人”,什么嗜好都没有,怎么没有女朋友呢?还问打算什么找女友,什么时候结婚,我仰天长啸: 酒色财气四堵墙, 人人都在里面藏。 谁能跳出圈之外, 不活百岁寿也长。 ——宋•;佛印 听罢,这些小兵又在感慨。 “为什么我们这些穷当兵的总是没人光顾,而那些社会上污七八糟的人倒祸害了不少丫头,真是好b都让狗操了。” 我听后笑坏了,听他们说话真是有意思。 休息时,我们别出心裁的玩了起来,用光缆拔河。都说光缆一断,损失百万,看今天我们都成百万富翁了,不行我们得成千万。杀!杀!杀!兵人的呼吼。兵人掌握百万,又何止百万;兵人保卫祖国,又何止祖国。 两个月的驻外光缆施工结束了,回来后,这一段两个月的日子,总是让我非常值得回忆。每天睡觉时,帐棚里的脚丫子味和参差不齐的鼾声,都让我回味,回味的笑口常开。人生中每一个人的经历都是别人得不到的。 第二十二章 刚回到单位,就接到直工科命令,让我回俱乐部报到。我说,这是谁的意思。他们说这是宣传科的意思,是政治部给司令部提的要求,司令部给直工科下通知。我猜到是我们宣传科长的意思,他做事从来都是保证万无一失,我走了之后,俱乐部几乎瘫痪,光是那么多电就没人敢动。虽然我们俱乐部的利用率不高,但他常说的一句话就是:“别出‘事故英雄’”。 我才不想回去呢!谁也劝不动我,我感觉在连队挺好的,过几年也该退役了。 一天,有人说林副政委找我,我赶忙去了。 林副政委在俱乐部二楼的乒乓球室里,对着发球机练球。他是一个大校,是我们前任政治部主任。个头不高,精瘦,可爱好老多了,音乐、体育都搞的不错,在我当兵这十几年中,对我帮助也是最多的一位。他刚来任政治部主任时,就想把我送到学习班去学习学习,回来在政治部给我安排个位置。后来我倒赶个生不逢时,就从那一年开始,军区有了新规定,除了野战军团以外,没有战士提干和保送的名额了。后来,在他任职的几年时,又想给我立几次功,我都没要。我觉得那东西没用,应该给能用得上的人,再说我也没干什么。还有好多事,他老人家都在暗中帮助我,只是我不知道而已。 看着瘦瘦的他,穿着个裤头打球,我就想乐。他当政治部主任时,有一次值班,有一件事总被大家传来传去。按照单位的规定,单位常委值班总要查一下下属单位值班在位情况,他也不例外,那天他把电话打到一个下属单位的营里,接电话的是一个通信员: “你好!这是三营。” “你们营长、教导员在没?”林主任说。 “在啊!你是谁呀?”那个通信员问。 “你让他们来接电话。” “你是谁呀?”通信员以为是别的营战士耍他,有时候他们之间就爱拨电话装领导,况且林主任声音听着总是像个很年轻的人,并不是很粗的声音,加之他从小就受文化和音乐的熏陶,声音和风细雨。就算是看到本人,不穿军装时,就像一个三十出头的人,光听声一般情况下也很难想到是一个师职干部。 “我是林主任,让你们主官接电话。”林主任自报门户。 “哈哈哈哈哈!”通信员笑了,笑的好象很有意思,笑的林主任都有点莫明其妙。笑完后,通信员又说道:“你别逗了,全团上下根本就没有姓林的主任,你是谁快说,哈哈!还骗我?真是开玩笑。” “我是师政治部林主任……”林主任当时都忍不住笑了,仔细一想可能是自己没把话说清楚,笑过之后,仔细的自报门户。 “是是,首长您稍等。”通信员知道就是有人唬他也不可能打这么大旗号,赶忙把值班的营主官找来,接了电话,并连忙解释赔不是,说那个通信员是新兵,什么都不懂。林主任当时并不在意的说,没事,那小家伙挺好玩的。并说千万不要难为那个通信员。后来,那个团的团长和政委还打电话就此事跟林主任解释了又解释,林主任并没有在意,说这不算什么。并又强调,千万不要难为那个通信员。 “你回来了?”他说,手中还不停的跟着发球机练球。 “是!政委。” “怎么,不愿回俱乐部来,怎么回事啊?” “我想在连队呆着,那儿挺好的。” “嗯?!连队好?如果你想清闲我给你安排到总院去得了。”他的家属在陆军总院是个小干部,能罩着我。 “不用了。” “让你回俱乐部就快点回来,要不你们科长老到我那儿去。啊!就这么定了。”他在政治部当主任时,我们科长也是他手下的爱将。“我最近,又买了几本书,哪天你去上我哪儿取一套。” 我心里不管怎么想,也不能逆着他。我觉得我当兵这么多年欠他挺多的,他没事总关心我。 回到俱乐部,屋里一切都那么熟悉,看着那些设备,手里轻轻抚摸它们,我心里又突然一酸。我在这呆了十几年,怎么说走就走呢?现在想想还是不成熟,这些一切的一切,让我多么有感情啊!虽然俱乐部又旧又破,而且灰尘还挺大,可打死我也不离开这了。我就又这么前度刘郎了。 12月份时,花豹复员了。 他走时,乐着走的。他说,如果以后缺钱找他,他会过上那种有钱人的日子。我挺纳闷的,他是不是又喝多了?我说,等待着你的好消息。其实,我还是觉得他挺遗憾的,年底他本来可以转上三级的,他们财务又是有三级和四级的编制,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一门想要复员,可能真的是人各有志。只有我这个家伙在部队呆的久了,都懒的动弹了,还找个有感情的理由留在这呆着,自己也说不清楚了。花豹走后,老冯总跟我说,咱们也得有走的那一天,我们走时去贩水果吧!他说,他家里那边水果很多,每年去的人很多,而且,他们那里的乡下人,品质纯朴。所以,像我这么笨的人,虽然不懂得经商但也不会受骗的。我想了想也是,过几年就该退役了,找点事做也挺好。我小弟就说过,美国一个老太太的故事:美国的社会保障很好,因为经济发达嘛!所以人到岁数大时,并不用担心老人没人养活,所以大多数人都得了老年痴呆症,而中国的老年人就不一样了,成天操心这个操心那个,就是有老保的老年人多数也不会干呆着。所以,大家说中华民族是勤劳朴实的,应该说是当之无愧的。美国一个老太太就怕得老年痴呆症,就找个事做,画画。天天画,天天画,画来画去不但没得老年痴呆症,竟然成了少有的高手。这是个很好的例子,让我联想到人的脑袋没事真的多用,要不小时老师说“锈”住了是真的。我们好多领导干部就是,什么事都让手下人去做,自己就越来越想依靠别人干这干那,到时候什么都不会了,就只会无理取闹的发脾气和自以为是的认为必须这样,或者必须那样。这种情况着实让人悲哀,这样的人已经听不到真实的声音了,听到也缺乏理智的判断了。 别说领导干部了,就说我们一些当兵的吧!我们炊事班有一天一个新兵逃跑了,原因是打网络游戏去了。这个理由,我觉得真是够奇怪的,为什么现在的小孩儿这么爱迷恋网游呢?网吧里,我就看到一些戴着红领巾的小孩儿,在里面兴致勃勃和热火朝天的玩着。如果我要是他爹,真应该上去给这些小孩子两个耳掴,非打的他眼冒金星不可,就是打死这小破孩儿也不能他这么下去。子不教,父之过。还有一句,养子不教如养驴,养女不教如养猪。我们那个小兵也是,在家时玩儿玩儿把心玩野了,家里管不了,以为到部队能改好。谁也没想到,经过几个月的兵涯生活,这个小子还没有磨练好。而且他的家里面也隐瞒了他打网游的事实。终于,还是在一天单独上街买菜的机会,逃之夭夭。这样的事情在院里还是第一次发生。一段时间内,大家的话题始终围绕着这个小兵谈来谈去。忽然,有一天,我听到炊事班三级士官的司务长说,没事找他很容易,我们有卫星定位系统了。我在一旁很奇怪,这种东西在我们特工队用的次数都不多,怎么可能为了这么一个臭小子而动用如此设备?好奇心的驱使,就让我去直工科打听了一番,原来司务长所理解的卫星定位系统,只不过是一个能随时侦察那个臭小子上网时用qq的一个小软件,如果那个小子一用qq,立刻就会报告出他在哪里上网,以及一些相关信息。我听到这个消息时,乐死了,真是千里传音,大相径庭。就又想到一个笑话: 传令 据说,美军1910年的一次部队的命令传递是这样的: 营长对值班军官:明晚大约8点钟左右,哈雷彗星将可能在这个地区看到,这种彗星每隔76年才能看见一次。命令所有士兵着野战服在操场上集合,我将向他们解释这一罕见的现象。如果下雨的话,就在礼堂集合,我为他们放一部有关彗星的影片。 值班军官对连长:根据营长的命令,明晚8点哈雷彗星将在操场上空出现。如果下雨的话,就让士兵穿着野战服列队前往礼堂,这一罕见的现象将在那里出现。 连长对排长:根据营长的命令,明晚8点,非凡的哈雷彗星将身穿野战服在礼堂中出现。如果操场上下雨,营长将下达另一个命令,这种命令每隔76年才会出现一次。 排长对班长:明晚8点,营长将带着哈雷彗星在礼堂中出现,这是每隔76年才有的事,如果下雨的话,营长将命令彗星穿上野战服到操场上去。 班长对士兵:在明晚8点下雨的时候,著名的76岁哈雷将军将在营长的陪同下,身着野战服,开着他那“彗星”牌汽车,经过操场前往礼堂。 说到糊涂就又想到郑板桥的难得糊涂也有些过分了,精明看来也不是什么好事,有道是:惺惺常不足,懵懵做公卿。所以难得糊涂和糊里糊涂能取中就好了,中庸的精髓就是不偏不倚,做到这个也很难啊!嘿嘿! 一天,是周五。一个伙计发来短信说,大头兵,听说你在写小说……末了说,我实际要搬家,周六有空就来帮我搬家。直接说不就得了,还拐弯抹角的。真是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第二天,我就应邀前往。见到这个伙计,我说开始干活吧!这伙计又开始忽悠了。我有点受不了了。这伙计,自打我认识开始,就一直在标榜自己择偶的要求多高多高,我心里说怎么这世界上还有跟我一样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况且这兄弟都是二婚了,还搞那么多科目干什么!索性我一直都管这伙计叫“二茬子庄稼”,这伙计自己倒给自己进一步深化了名字“二茬地”。二茬地领我去了自己的住所。我跟着走哇!走哇!二茬地说,得找个一个“倒骑驴”把东西放上去,要不东西太多,我们可能不好拿。我说好啊!正在街上溜达时,碰到一个老伙计晃晃悠悠的骑着“倒骑驴”往这边走,我们上前给拦住。这老伙计说自己不是专门干这个的,说自己原本是要去上货的,不过本着为人民服务的思想,就给你们拉一趟脚吧!一边说,这老伙计就开始白话,天南海北没有他不懂的,那零星碎雨顺着空气东飘西荡。 不一会儿就到了二茬地住的楼下,那个老伙计一边看我们上楼一边还在那儿白话。我和二茬地还有另一个跟他合租房子的伙计上了楼,这个楼也不知道是五百年以前盖的,还是八百年以前盖的。二茬地不住的说,我住的地方一定要采光好,要不可别扭了……我可没空跟他讨论这个问题了,因为这个楼道里的怪味儿呛的我受不了。我的观点是屋里乱一点都没事,就是别有异味就行,至于采光嘛我也没那么多要求,虽然学过一会儿摄影,嘿嘿!到了顶层时,我看到二茬地拿出来一个梯子,上了天棚,我奇怪他这是干嘛呀!不一会儿从天棚顺下来一包东西。 “快接着,这里面东西贵着呢!别摔坏了。”二茬地从天棚上往下跟我说。 我接过东西就在想,原来住在天棚上啊!这采光真不是盖的。没想到,这也能住人,好象跟新式楼的越层是一回事。这时,旁边一个门开了,是房主。 “我说你们搬什么搬啊!这过几天水管就修好了,肯定不会让水箱再漏水弄湿被子了。你说你们就等两天得了,我这租的多便宜啊……” 他们的东西不多,我搬完最后一趟时,他俩个早就累的不行了,让我在楼下等一会儿。我下楼后,倒骑驴的这个老伙计说: “哪个是你对象?” “啊?!哪个也不是啊!”我心里想笑,他连公母都不分。 “那你是干什么的?”没等我回答,他就又说:“你上学呢!对不对,你说我眼睛多毒,一看一个准儿。”他又来刚才那个劲儿了。 “啊?!哦!对对。”我无言以对。 “你现在是大学几年级?”还没等我回答,他就又说:“你是研究生,对不对,你说我眼睛多毒,一看一个准儿。”他又来刚才那个劲儿了。 “啊?!”我纳闷儿。 “你现在是研究生二年级对不对?”还没等我说话,他就又说:“明年毕业就好了,毕业就能赚钱了,你是学什么的?” “啊……古文学。”我想到了刚开始认识那个研一的学生。 “是历史啊!还是什么?” “啊……我也不知道,反正是元、明、清那个时间的。”我实话实说,那个研一的学生也跟我这么说。那个研一的学生叫花文军。 “我闺女在长沙师范大学念书,今年也该毕业了。啊!你有对象没?” “啊?!”我诧异,不过马上又有点适应了。“没有,不过感觉挺麻烦的。” “哎呀!该找一个了。我们家在前面卖水果,一会儿你去坐会儿?” “啊?!不了!不了!我一会儿还有点事儿,我马上得走。” 帮二茬地搬完东西,到外面吃了点东西,我就回去了。 法国作家爱尔维修说: 人的本性就是“躲避痛苦,寻找快乐”。 人人都躲祸,祸躲不开。 人人都找乐,乐找不到。这是人生的尴尬,人的困惑。 上面这几句话跟下面的事没关系,只是觉得说的还凑合,给同志们看看。嘿嘿! 那天是正课,我正在从机关楼大门出来时,看到两个人拉拉扯扯,警卫战士在旁边也伸不上手。我一看是卫生院的梁医生,另外一个是个年纪比较大的老大妈。老大妈要进机关楼,可梁医生就不让往里进,两个人就这么耗下去。一会儿直工科长来了,把他们叫进屋才算了事。 吃饭时,同志们可就议论起来了。我们那个惟利是图的战友问我,你知道不知道?我说,什么?不知道。我都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脑袋糊涂涂的。可我知道,他就是一个长舌妇,有事不用问,他自己就全交待了,真不知道这样的人如果被俘虏了会是什么样。 他说,你是火星的?然后,我还没问,他就开始说了。 卫生院的梁医生跟卫生院里的护士邹凤好上了。原本不错的事,可谁知到后来弄的很不像话。两个人都是种比较爱玩的人,护士邹凤更甚一些。没有跟梁医生搞对象时就爱玩,人长的也是看着比实际年龄要小上去七八岁,七八岁什么概念,那就是看着相当年轻了。有一年演习时,邹凤也跟着去演习了,这可把大家的眼睛拽的不像样。有好多人都跑到我们“战地宣传报”那里去求我给邹凤拍张照片做收藏。可见,这丫头把这帮家伙给迷的可见一斑。这里面还有我师傅一个,在演习结束后。我师傅经常利用给我军乐队上课之余就偷偷跑到卫生院,领导一找他,他就说在卫生院看病呢!他人高马大的,总扮容易受伤的男人,真是没办法。院子里的干部都费尽心思的想找机会接近邹护士,确实让他们费了不少劲儿,不过哪有卫生院的梁医生近水楼台先得月,向阳花木早逢春呢!所谓日久生情也不能说没有原因,加之梁医生本人也是帅的一蹋糊涂,正好邹凤又是美的乱七八糟,真是羡煞旁人。于是,花前月下有了他们的身影,小河边、长廊中有了他们的笑声,长此以往,也就顺理成章的被大家认为他们是一对了,就少了人们的打搅。确实不错的,两个文职军官结婚了多好,肥水不流外人田。应该是很让人珍惜的,全国的军人加一块也才两百多万,而军官更是没过百万。谁知今天邹凤的母亲来了,对梁医生兴师问罪来了。梁医生起初还振振有辞的说: “邹凤太不像话,总自己出去,还跟别人出去。” “她卖给你啦?她也没跟你结婚,为什么不能跟别人出去?就是结婚也有权力跟别人出去,你是谁呀!你还能干涉别人自由怎么的?”邹凤的母亲说。“这样谁也受不了,还没结婚就这样,谁知道以后会什么样?这要是搞对象就要尊重别人,特别要尊重我,我其码也是个军官,我是个男人。”梁医生说。 “呸!你还好意思说你是军官?你还算男人吗?你他妈的让邹凤打了两个孩子了,你还算人嘛?打胎你从来都他妈的没陪着去过,你算什么东西?部队里怎么还养出你这么一个杂种来了?”邹凤的母亲骂个不停。 最后,怎么收的场就不知道。到后来,两个人都结婚了。梁医生娶了一个地方的丫头,军官找对象还是很容易的。而且听说,那个女的对他还是百依百顺的。梁医生也说,只要听话就行,再一个,还要会过日子。以前他跟邹凤出去时,都是他花钱,可能是花了不少吧!他说,就当我以前花的钱都找小姐了。邹凤也结婚了,她的对象谁也想不出来会是一个长着酒糟鼻而且走路很难看、说话也说不清楚、并且是个大近视,加上那个汉奸脑型,整个就是一个旧社会地主手下的狗腿子。那个人就是一个教导队的中尉教员,他,新兵都不服他。大家都想不通为什么会选他,凭她自己一个女军官,而且是很漂亮的女军官,虽然有过这个经历,但我觉得不算什么。再找个比这个家伙强上十倍的那还是很容易。后来,还是在不经意中我听我双节棍的师傅说,他曾经陪邹凤去打过胎。孰是孰非其实并不重要。 我们另一个战友张小强也结婚了,他结婚选的丫头也让人颇感意外。他的对象是招待所中那些服务员的领班,因为大家都有一个共识是兔子不食窝边草,而且,胆敢有与招待所服务员有染者,就可能被清除机关。招待所的经理也跟服务员们说:“就你们那点小心眼儿可别跟院里这些当兵的耍了,他们用一碗麻辣烫就把你们搞定了”。 张小强平时给人的印象是很帅,而且很精明,他在乐队时,那些铜管乐器都被他搞的很熟了,关键是自己好学。平时总是出口闭口“泡妞”什么的,但让我佩服的他竟然玩真的。人人都认为进了雷区就必死无疑,可他就越了这个雷池,这还是让我佩服的。可能以后他将用自己承担起两个人的生活,我们都知道服务员们的工资都没有超过500元的,领班也只有600元,而且她们都只能干几年而已,在这儿什么也学不到。这也是现实问题才使好多人不敢玩真的,玩真的需要代价嘛!张小强被安排到我们下属的一个单位,也就是离开了这座大院。但是,我依然佩服他。虽然,我的佩服并不被别人看中,甚至还有人说,你是谁呀?其实,我谁也不是,我就是我。 第二十三章 我的电话响了。 “喂!你好。”我接了电话。 “你好!”我一听到这个声音,我就知道是谁了。“知道我是谁吗?” “花文军,呵呵!” “呵呵!”她也笑了。“嗯!听说你在写小说是嘛?要我给你提供些素材嘛?”她真热情。 “哦!好啊!”我一下就感到这丫头的天真又来了。其实,在她打来电话时我就有素材了,因为我脑袋反应的还算可以,马上就有了东西。 这次聊天,我发现她跟以前不一样了。没有那么多生活的苦恼和世俗的东西占据她的语言,而多的是“看淡了”。还说自己老了,真是逗人。她说,她经过这一学期感觉真是感慨万千。好多事,都让她觉得哎呀!真不知道该怎样来形容,更多的是意想不到吧!她给我讲了一件事,说是她们村子里面的一个学习很优秀的男生考取了中国公安大学,毕业分配到省公安厅。而在他结婚时,谁也没有想到他的新娘子竟然是同村的一个很不起眼的小女生。那个小女生只是个中专生,而且没有什么出众的地方,当真命天女出现时,大家都惊愕:怎么会是她? 花文军说,真不知道该怎么说,有可能是她俩青梅竹马吧! 我说,对,两小无猜。然后我又给她讲了一下那个50年代青华女大学生择偶的故事。哎!嘿嘿!没想到我们这次聊天聊的还是很投机的,意境比较像了。她还给我念了她在刚上大一的时候,一个大三的师姐送她的一首诗,我一听是学文学的高手给她写的诗,强烈要求她给背背。我的要求还没来得急说完,就听她已经翻开本子给我念上了。她原来早有准备。 献给少女毛毛 这样的话终于说出,是谁执意带来伤害? 午后的草地,三月的雨水已尽 可是毛毛,有谁知道 你竟是我的雨后天晴 是我在春天里看到的唯一花朵 淡淡的粉红色,轻盈 可以飞,可以开放,充满一个 又一个因为大爱而沉默的街角 你坐在那里,粉红色的神情 一点点惊愕,一点点委屈 你摊开一本古旧的东方诗集 想叫上帝带来光,用善意的咒语 看穿一面又一面隐秘的墙 你看见我了,毛毛 你的微笑像泉水一样干净 像爱尔兰北部穿过树林的轻风 十八岁,那么明亮的眉眼 撅起的小红唇,淡淡的香气 这一切让你右侧的人坐立不安,瞬间老去你是我的雨后天晴,是我 多年前努力叙述的一个故事的开始 小小的肩膀上长满简单而柔软的安慰 可是毛毛,我必须让你看到一只飞蛾 一路都在寻找着火光 你会为它哭泣,它轻轻煽动翅膀 进入你温热的身体 注:小原是比我们高两届的师姐,现在在柳州一所高中任教,我相信她定是一个极好极适合的语文老师,希望她一切顺利,爱情美满,天天开心! 没想到是首散文诗,我平生欣赏散文诗就有点起鸡皮疙瘩,强忍着听完了。不过,确实写的不错,因为听不明白。平生我写东西是无法写到这般田地了,这种人如果描写风景,一定会描写的出神入化了。我们说的很多,我有些记不住了,我记性连自己都不敢恭维的。只记得她讲的这个问题,让我印象深刻:一个她喜欢的小伙子,她去试探那个小子的口锋,没想到那个小子竟然说,你不会是喜欢我吧?她惊窘之中,连忙摇头,并说,当然不会。那个小子倒也不像话的说,那我就放心了。原来那小子不喜欢她这种类型的。她所以说: “我就是再喜欢谁,我也绝对不会再说了。”语气是非常坚定的,但我知道这家伙好说话、好商量。她过一会儿又加了一句:“从现在开始。” 我听完后觉得,这是暗示还是生气了呢?奇怪啊!不想了,头疼。第二天,我觉得我还是很感谢她的,在她给我打电话之前,我倒是有一股无明之火,如果谁惹到我真容易着了。可她给我浇灭了,嘿嘿!为此,我还看了看她以前给我发的照片,我竟然发现这照片里的人又变的非常好看了。其间,在她刚打来电话时,我就问过你是不生我气了?她说没有,倒反过来问我是否生气了?我说,怎么会呢? 天气特别晴朗,我觉得这地球上的任何东西都可能属于我,如果我想的话。自信真是件好事。哈哈!常常告诉自己的话就是:自卑的同时要自信,否定一切的同时又要肯定一切。 我喜欢用自己总结的这句话跟别人说,也是跟自己说。末了,别人问我算是送给我的吗?我说,互相留着自勉吧! 月底刚发完工资,我的战友汪皮就给我打电话: “有钱没?” “不是你欠我钱嘛?怎么管我要钱?”我问。 “这不又要借嘛!”他说。 “不都借你四千了吗?”我问。 “这不又进货了嘛!”她老婆在商场卖衣服。 “你一个月也两千多呢!怎么老管我借?”我问。 “我的钱不得存着嘛!反正你的钱也没用,借给我正好。”他说。 “……”我真是无言以对了。“借多少?” 这个汪皮一见面就是借钱,再不就有事没事的催我快点结婚。我说,我可不听你的。他倒认真起来。 “你说我汪皮这辈子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吗?” “多着去了……”我说。 “你说话可得凭良心,那没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吧!” “也多着去了……”我说。 “你这小子,太没记性。记得你在商店买袜子时……”他还没说完,我就打断了他。 “你可得了,这陈年烂谷子的事儿,你还好意思提?是,人家是多赚了我5毛钱,你一下打破了人家鼻子,害得我赔了人家50块钱的药费钱,害得我们都没吃上午饭,而且走了15里地才回来。以后可别提这事儿。”我冲电话里的他直摆手。 我们政治部的司机小王要买房子,也找我借钱来了。我看他一筹莫展的样子就说,这个月刚答应借汪皮1000,还有1000多你拿去吧!他说,1000多不顶事。我说,那我也没办法了。他说,那不行,你得给我想办法。 小王这个人,挺有意思。他与人交往就靠一个“混”字,见到一个人就上去生拉硬靠。满嘴跑火车,没什么真话。还总爱怨天尤人,不过驾驶技术还可以,在我印象中没出过什么事。他黑黑瘦瘦的,还总爱掉头发,听说那个一块一块的掉头发叫“斑秃”,还有管那个叫“鬼剃头”的。没事嘴里就爱叼一根烟,车队的司机都管他叫“烟斗”。但人人皆有过人之处,他说过一句话还挺好:良朋多利国,恶友足败家。他还有一颗稍微善良的心,每每看到报纸上提到某某某因钱的问题上不了学,看不起病时,他都会邮个百八的算是靠近了点“一方有难,八方支援。” 他也挺不容易的,当兵这么多年没少祸害家里钱。他最初当兵在野战兵团,典型的淘气包子,说是淘气包子还不太准确,反正是属于不好管并且屡教不改那伙的。新兵连时,新兵是不准抽烟的,可他不抽就难受。那时候烟劲儿一上来,是腰酸、背痛、腿抽筋啊!就像缺钙似的。还是被他们的新兵班长逮到了,跟逮到别人的方法一样,让他一下抽光了两包烟,抽的那一天都晕晕糊糊的。接下来,总让新兵班长觉得看着他就不顺眼,所以他总挨揍。还是在一天半夜时,他起了床,走到他们班长的床铺前,对着在床上熟睡的班长扑头盖脸就一顿暴打。可想而知,他的后果是翻倍的奉还。可这小子就骨头硬,就是打不服。三个月的时间就这么熬过去了,下了老兵连他是没什么改观的,除了挨揍就是偷袭别人。搞的变成了团里的老大难,没办法就把他安排到团里的菜园子跟一个老兵种菜。这回好了,没事可以抽烟了,他也以为他这回算是心满意足了。谁知有一天晚上抽烟时,把蚊帐弄着了,蚊帐一着把看菜地的小屋子也给点了。团里人给他们家里人打电话,要求快点把你儿子调走,我们养不起了。不得以,他家里人只好费了九牛二虎的劲儿把他调到我们汽车团。他在汽车团的日子还算是安稳的,他在家时,车就开的不错,他因此还当了司训助教,他教下的徒弟有不少在军区大院里开车。他在汽车团时,也用司机的身份认识了不少丫头,他的对象就这么认识的。 他的对象是个空姐专科学校的学生,他那天开着车像往常一样在路中行驶着。看到一丫头长发飘着,就引起了他的注意,遂一个刹车到了近前。下车就说: “你好我是王国军,咱们认识一下呗!” 这是他常用的开场白。我有一次坐他车出去,就碰到过他找小丫头搭腔。 “哎!你们这是放学了吗?”他跟几个学生模样的丫头说话。 “没有,刚下课。”几个丫头住了脚步。 “哦!你多大了?” “……” 他说,看到中意的丫头,如果你采取了行动,你就成功了50%,如果你不采取任何行动就什么机会都没有了。这次彻底成功了,也使他身心俱惫,但那是幸福的。 他的对象没有手机,他在没有告诉我的情况下,就把我师傅借给我的手机转交给他对象用了;他对象也在谁也没有告诉的情况下,就把我师傅的通讯簿全都删了,还说删了半个小时,累够戗。最后,那个手机在他对象打车时,扔到了出租上。为了他们俩个人能在一起厮守,他不想让他对象毕业时去外省的机场等实习地点,他觉得那样就等于放飞了笼中之鸟。还是费了不少劲儿才使那个傻丫头留在了沈阳桃仙机场,可没干多久就去三好街打工了。现在,也挺好,俩个人已经登记完了,房子是贷款的。其间,我说为什么会怕人家丫头飞了?他说,哎呀!我算是做对了,她同班的丫头们有的在一些大宾馆和一些飞机场实习的,工资也不高,但总见到有些人花天酒地、挥霍无度就心活了,所以嘛,无一幸免全都被人包了。就连跟她关系最好的那个丫头,在学校期间有人愿意出10万元包她一宿,可是那个丫头没同意,不过换了环境人也就变了。 他说到这些,我心里确实有一点点震撼。 他在汽车团时,干的一件坏事还是比较有意思的。一天,他开车走在路上时,一个残疾人助力车,把他车刮了。他开的是汽车团的重型大车,军车没咋地,那个助力车倒是坏了个大口子。他一心软,心想,开这车也不容易自己给赔点钱算了,自己还有事要走呢!那个开助力车的伙计也同意,给三四百元就算了。 谁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那个开助力的小舅子来了。一看这情况说,啊!也不用多赔了,拿个六千多块钱就行了。王国军一听后半句话,鼻子差点没气歪了,心说,你这车才值几个钱啊!没理那回事儿,开车就回去了。谁知那小子是有来头的,认识汽车团的团长,并且请吃了饭。王国军后来才知道这回事,赔吧!但他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周末时,带着几个战友又找到了这个助力车,不由分说,一顿狂砸,这车就由残疾人助力车,变成了残疾车,更准确的说是报废车。开车的伙计,一眼就看出他来了。这次赔的更多了。王国军后来自以为是的长了个心眼,戴着口罩去砸车,可像他这种火柴杆儿似的人,全国还真找不出第二个来,又赔了一次,真是个败家子儿。王国军爱好较劲,还爱打篮球,像我们这些个头不高的人是不太适合打篮球的。我当兵这些年,科里组织了很多次所属单位的篮球赛,个矮的伙计很容易就会被高个的家伙伤到,看到一次比较严重的事儿,就是眼瞅着一个稍矮些的家伙被另一方一个高个头的伙计一个“肘击”击掉两颗门牙一颗撕牙。那个被击掉牙的伙计在后面的好几天里嘴上都像在吃玉米肠。 王国军这种小个子打篮球占不到便宜那是肯定的,可这家伙偏不信这个邪。三番五次的要求上场,车队队长只好勉强同意他上场。刚上场不到五分钟,因为对方队员代球撞了他一下,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的,王国军不干了。他站起来拍屁股,不打球了,满场盯着那个家伙。可算有机会了,那个家伙接到一个球,正欲传球,王国军劈头盖脸就是一呼拉。就我这个不懂篮球的人也看明白,这摆明了就是打击报复。车队队长坐不住了,高叫一声:“换人,换人,王国军你别给我丢人了。” 王国军就是不能让别人欺负自己,出车时也是。有一次公交汽车别了他一下,他生气了,一路上就跟这个公交车别上了,那个公交车也是个不服输的,拉着一车人就开始跟王国军较上劲了。到最后,本来这个公交应该走正常公交线的,可愣是让王国军给别到高速公路上了。估计高速公路收费的同志还得纳闷,市内公交还有跑长途的时候? 当兵的人跟地方发生纠纷肯定是有的,特别是离百姓越近,事情就越多。记得有一天坐公汽上,有个妖里妖气的小丫头总是色眯眯的看我,看的我都不好意思了。在三好街下车时,我在前面走,后面那个小丫头高声说,谁是世界上最可爱的人——他就是。我听的清清楚楚的,只是没回头,其实应该回头,然后礼貌的笑一下,表示谢意,可是她有点妖气,也可能是表情太轻浮;还有一次我去邮局,以均匀的步伐路过一个歌厅门口时,一个坐在门口沙发上,叼着烟卷的丫头说一二、一二一……我也没理会。用不着去理会。国家的职能部门,事业单位天天跟百姓打交道,那事就多着去了,特别是公、检、法的。 当兵的人跟黑社会出问题好象还少点,听说那都是公安才能遇到,可有一件事,挺有意思。 不去追究是哪一年、哪一月、哪一天,反正是有一天,是个周末。不去追究是哪个省哪个市所驻扎的哪个军了,反正是一个野战军。 军里的秘书和几个司令部的人在一块闲谈,就聊到了本市黑社会的事儿。 “听说有个黑社会老大在咱们这个市开了一个大饭店?还经常搞霸道的事儿?”秘书说。 “xx大酒店,听说过。”一个司令部的参谋接了碴。 借着这个话题,几个人聊了起来。所谓正邪不两立,几个人谈着谈着火气就上来了,非要去那个黑社会的xx大酒店探个虚实不可。几个人直接就去了,到地方点了几个菜,没看出什么毛病,服务也挺周到的,看不出跟别的饭店有什么两样?从服务员到大堂经理那个客气劲儿就让人老大的不自在。当兵的人最怕两件事,一个是小丫头太温柔,面霸有时侯挺让我生气的,可是跟我说话时一温柔,我就立马就不知道什么叫生气了;另一个就是受不了别人客气。本来打算找茬儿的心儿因为客气一下全没了,几个人心想吃完饭走人得了。吃完饭结账时,服务员说你们碰坏了一个餐碟,按照酒店规定,这要算在账单内。几位一听,也是。都没什么意见,同意了。 “那得赔十块八块的吧!”几位心想一个碟子赔十块钱得了,虽然在商店里买一个碟子才一两块钱,但今天看在人家那么客气的份上也不计较了,就大方一点,十块钱得了。几位一边盘算着,一边大方的掏出十块钱。 “不够!”服务吐出两个字,然后又客气的说:“一个碟子五十块。” “啊?!什么碟子五十块钱一个?”几位一下就觉得这个服务员的笑后面怎么藏着刀啊? “这是最便宜的。”服务员依然带着恭敬而又客气的笑说。 “把你们经理叫来。”几位有点奇怪,虽然起初是想找茬儿,但后来因为不好意思,现在又觉得应该找个人说理吧! “几位先生有事儿?”来了一个什么什么经理,至于是什么经理其实并不重要。只是那客气程度也是没得说。 “你们这个服务员就因为我们碰坏了一个碟子要我们赔50块钱。”几个人想理论一下。所以等着这个所谓什么什么经理能说句公道话,这位什么什么经理意味深长的说出了一句“公道”话: “那就赔500吧!”待他说完时,还对着胸前的对讲机讲了个“来”字。几秒钟的时间,就来了十好几个保安和一些衣服没系扣儿还带着墨镜的家伙。 “呀喝!玩这个?”几个司令部的参谋呼的就站起来,根本就没把这十来号人放在眼里。秘书是沉着的,他站起来让大家稍安勿躁,然后又对所谓的什么什么经理说:“500块钱不多,但能给我们打个收条么?”他也用了极其客气的语气说。这个所谓的什么什么经理倒也爽快: “打个收条算什么,没问题。”唰唰唰!就在一个白纸上打了个收条。秘书接过收条,给了500块的碟子钱,客气的跟他们道了别。 军长正在家里看电视呢!接到秘书打来的电话: “嗯?!” “军长,今天被人欺负了……”秘书把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军长一听这事,告诉他回去通知司令部把两个机枪连调出来,待命。随后军长又打了个电话: “我呀!x书记我要替您收拾一下咱们市里的黑社会势力呀!……嗯!这个你放心,我不会弄的太大,我也不去,让他们那些小孩儿去玩儿就行了。” x市里十几辆车拉着刺耳的紧急警报满载着全副武装的解放军开到xx大酒店门前。先到的人马开始布置现场,在酒店周围拉起了隔离带、警戒线。酒店的里人一看这架势,明白了一点,立马有一些愣头青拿着几把冲锋枪出来想扛事儿。可等十几辆车全部到达时,这些拿枪的家伙都不知道跑哪去了。十几辆车把酒店围个水泄不通,而且全是机关枪。接着是把酒店里的人全部清场,全副武装的解放军每人又换上了榔头等一些只有在山上打石头或建筑工地才能见到的工具。 这个酒店的总经理来了,打听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对着秘书说:“500块钱我还给你,再给你500万,别砸了。”总经理摆了个很潇洒的神态。秘书笑了,随即又似笑非笑: “你就按着500万的规模再装修一次吧!”说完高喊一声:“兄弟们,给我砸!” 当兵这些年,战友们向我借钱的人还是蛮多的。例如,99年入伍的那个曹冲,他复员回家后,总想赚大钱。刚开始贩煤赚了不少钱,可05年煤窑出事时,被他赶上了。几年来的积蓄一夜之间都没了,有家都不好意思回了。他想重整旗鼓时,就想到我了,好象在他们的印象中我没有什么不良嗜好,应该能攒下钱。我是不同意他再贩煤的,我知道报纸上说好多煤矿死人的事一定存在,正常的煤堂都不敢保证无人员伤亡,这些黑煤窑又能保证什么?就想自己赚钱罢了。我说如果干这个,我一个子儿也不会借给他。后来,他说改做快餐。我没办法了,就说,那你好自为之吧!但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电话还停机了,现在我已经不在乎那点钱了,只要别想不开挂了就行,这就又说到那句达者兼济天下了。人就要好好活嘛,要不没意义。 第二十四章 我总在想,人嘛!认识一回,也没什么能帮助别人的。就如我小弟所说的,要为社会做贡献,他总举一些很水平的人,或者有钱且有水平的人例子,可我就打击他说你别吹牛了。但心理还是觉得我的弟弟真是让我佩服的人。可我悟到的是无为,而我小弟却认为成事之后就能帮助更多的人,要不白活了。但同时又从现在的小事做起: 07年3月份的一天,我小弟正准备去饭堂吃饭,遇到两个人在他们学校里要钱。弟弟觉得奇怪,一般要小钱的人,都是在大街小巷摆摊设点,这两人真是奇怪。遂问了个究竟,原来二人是母子关系,他们在找母亲的孙子,儿子的儿子,不知道这小孩儿跑哪去了,反正挺不听话的,从山东一路到此,已经身无分文,想要两块钱买点饭吃。我小弟听明白了,就说那我领你们去饭堂吃点东西吧!他领着他们去了食堂,划了饭卡,请两位吃了两碗馄饨。就又开始劝他们,别着急上火,找不到就回去吧!二位被我小弟一番话说的只叹气,说回去也没路费。我小弟说这没事,给你们借就行了。我小弟找到了两位同学,借了一百多块钱给他们,并把他们送到火车站。二人的万分感谢我就不提了,倒是想说说为什么弟弟不从自己的存折里取钱?我小弟防意如城的说,如果他们万一见钱眼开,图财害命,那我倒是自找麻烦了。哈哈!他从火车站回来时,又把最开始给他们的一块钱要回来,要不兜里还真没了坐公汽的钱。曾经在邵诚诚的博客里也看到一些关于现在的骗术广告,比较恐怖的就都看看吧。 (1)各位女同胞们注意了!这是最新骗局 女同胞请注意,男同胞请叫自己的朋友注意。新出的情况,女性朋友要特别注意啦:一位上班的小姐在下班回家的路上看到一个小孩子一直哭,很可怜,然后就过去问那小朋友怎么了。小朋友就跟那个小姐说:“我迷路了,可以请你带我回家吗?”然后拿一张纸条给她看,说那是他家地址。然后她就笨笨的带小孩子去了。一般人都有同情心,然后带到那个所谓小孩子的家里以后,她一按铃,门铃像是有高压电,就失去知觉了。醒来就被脱光光在一间空屋里,身边什么都没有了,她甚至连犯人长啥样子都没看见。所以,现在人犯案都是利用同情心啊!如果遇到类似这种的,千万别带他去,要带就带他到派出所去好了,走丢的小孩放到派出所一定没错啦!请通知身边所有女性,为了广大女士的安全,看完后麻烦给转发给所有人。 (2)一对新婚夫妇到巴黎度蜜月。在巴黎,妻子在一间时尚服装店试衣服,身为丈夫的就在试衣间外等候。但等候多时却不见妻子走出来,紧张的丈夫要求店员帮忙到里头查看,却意外发现试衣间空无一人。丈夫以为妻子开玩笑作弄人,要他紧张,于是回到酒店等她回来。几小时后却不见妻子的踪影,才知事态严重。丈夫赶忙报警,并到巴黎所有服装店和医院询问妻子下落。三个星期过去了,妻子犹如从人间蒸发,音讯全无,伤心的丈夫只能收拾包袱回到老家。由于无法从绝望中振作,丈夫无心工作,一直独自生活,决定把自己放逐,流浪到各地方。几年后,他心血来潮到巴利岛,在一破旧的屋子参观一畸形秀(freakshow).他见到一个脏的生锈的铁笼里,有一女人四肢全无,身躯,包括脸部犹如破布般残破,充满疤痕。她在地上扭曲着,并发出有如野兽般的呻吟声。突然间男人惊恐地发出尖叫声。他从那毫无人样的女人脸上见到他再熟悉不过,属于他新婚不久就告失踪的妻子脸上的红色胎记。 (3)另一版本则发生在上海。几年前一女士报警,说她的表妹在上海市集购物时无故失踪,可是遍寻不着。直到五年后一友人撞见这表妹在泰国曼谷街道上行乞。恐怖的是她不知何故没了双手双脚,身子被铁链绑在灯柱旁。 (4)最近有人告诉我,他的朋友在晚上听到门口有婴儿在哭,不过当时已很晚了而且她认为这件事很奇怪,于是她打电话给警察。警察告诉她:“无论如何,绝对不要开门。”这位女士表示那声音听起来像是婴儿爬到窗户附近哭,她担心婴儿会爬到街上,被车子碾过。警察告诉她:“我们已派人前往,无论如何不能开门。”警方认为这是一个连续杀人犯,利用婴儿哭声的录音带,诱使女性以为有人在外面遗弃婴儿,她们出门察看。虽然尚未证实此事,但是警方已接到许多女性打电话来说,他们晚上独自在家时,听到门外有婴儿的哭声,请将这个消息传给其它人,不要因为听到婴儿的哭声而开门。 (5)事情是同事群发邮件告知的。她的朋友,简称小a吧,上周和两个女孩子,简称小b和小c,去逛罗湖商业城。罗湖商业城是深圳假货集散地,龙蛇混杂,紧靠深圳火车站和香港的罗湖口岸,人流量非常大。话说小c内急,就去上卫生间,小a和小b在洗手间外面等。等了很久很久,还是不见小c出来,两个人有点奇怪了。于是两个人进去催她。谁知道进去一看,人影全无。两个人倒竖一口冷气,打手机也没人接。一个大活人,难道就这么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失踪了?于是赶紧报警。警察来了,问清事情经过以后,说了一句令人无比毛骨悚然的话:“你们有没有看见其它可疑的人进去?”两个人再三回忆,没有。因为不可能带着一个活生生的100多斤的人出来,而她们不注意。这时候小a突然想起来,其间有个清洁工打扮的人推着一辆清洁小车进去、接着又出来……警察告诉他们,这种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现在深圳警方初步怀疑一个犯罪团伙,有组织地在管理疏松的低档商业城,利用人们,尤其是女性对清洁工没有防范意识的心理,进行有组织地绑架、贩卖人体器官犯罪。别忘了,罗湖商业城离香港和深圳火车站有多么地近。现在已经几天过去了,那个可怜的小c姑娘,仍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我的同事说,小a,也就是我同事的朋友,仍在等小c的消息。但是很可能,也许如果幸运的话,活着的小c会被扔在哪个角落,只是失去了她的肾,但是,更有可能的是,也许再过几天或者几个月、几年,小c的头颅和躯体、四肢会在深圳的城乡结合部的垃圾堆被人发现。如果看到这个发生在身边的活生生的恐怖事件,请转告身边的女性亲友,一定小心防范清洁工打扮的人,因为他或她很可能会趁你不注意把你敲晕,放进清洁车拉走,接下来等着你的是无比恐怖的活人分尸。 广告回来,我们继续。 我自己感觉还是不缺钱用的。记得第一次借别人钱,是我当兵第三年时,那时科里有个牛干事。 牛干事,以前在我们科里负责摄像,他的字写的很漂亮。有一次,他问有没有两千块钱,我当时是一个第三年的义务兵,我说这钱我这没有,如果你着急用,我回家给你取吧!他说,好啊!我立刻给父亲大人打了传呼就回去把钱取了回来,他拿到钱连忙的说谢谢,然后就是点钱。后来,他说他用这个钱是帮助他的战友办点事,一定会还给我。我当然相信他了,他当时给我的印象很好,他的字写的漂亮还有做事干净利落就始终让我自叹不如。我小的时候,我爹就常常手把手的教我写字,可我到现在也练的什么都不是。我们政治部的司机小王的字是经过高人指点,可他自己说,他没练出来。他说我的字看着就是像未开化。当年的牛干事给别人的印象也是非常不错的,到处都是夸赞之声。这让他的老乡都觉得是在沾光,还总领着牛干事去他家里吃饭,还说,就跟自己家一样,没事就过来。牛干事是非常实惠的人,人家邀请不去,那就是不给面子,哈哈!所以就总去,他老乡不在家,他也去。有一天,他老乡出差回到家时,发现床上怎么多了一个人?好象这让他大为恼火。 牛干事的评论一下就又跌到低谷,原本满口赞扬的人一下都改了口风,纷纷说原来就看出这小子不是什么好东西,还翻出了一些陈年往事,甚至把他原来单位的地名都给挂了边,这下搞的院里的人对那地方的人印象一下都不好了,还有甚者竟然有理有据的说那地方人竟然爱乱搞男女关系。以至于我们院在对下属单位进行精简时,首先考虑那个地方。牛干事也就名正言顺的被安排转业了,走的时候,他的一大些书留在我们俱乐部里。他叫我帮着照看一下,我说,没问题。他还说,钱到时我会还你的。我说,不着急。之后,在一次演习时,他的另外一老乡跟我说,你知道牛干事的电话吗?我说,不知道。他又说,你知道他现在在哪吗?我说,不知道。我听出了他非常急切,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又说,哎呀!完了!他欠我500多块钱呢!这下真是让他骗了。我当时反倒对这个人的印象坏起来,不是因为现在这件事他所说的话,而是因为这个人就爱“整事”,总想难为别人一把,他从我们单位调到军区去的。可他到军区之后总搞些特殊的事,我向来认为“人到公门正好修,留些阴德在后头。”这小子怎么这样呢?后来他到底没在军区呆的太长。 牛干事还是在他转业的第三年回来了,他来取他的那些书。他见到我说,哎呀!给你钱。我倒是觉得挺不好意思的。我说,不着急。他说,不着急,那就等等吧!正好这两天我还缺钱用。我以为他在开玩笑,可是在他把书一件件都拿走时,也没有还我钱,我才知道他没撒谎。那时我开始有点怨自己,真是多嘴,嘿嘿!他这时把最后一箱书搬到车上说,我走了。 他走的第二天,他的又一个老乡打来电话找我。 “牛干事把钱放你呢了吗?”是个陌生的声音,但牛干事提到过他,对他评价也很高,他们在原单位时关系不错,还一起干过不少“坏事”。 “没有啊!”我实话实说。 “啊!这不是让他骗了吗?他还欠我1000多块钱呢!”其实,我知道他就想找个人说说这件让他生气的事。这让我很瞧不起他,其码认识别人一回,而且还是个当干部的,这么点钱也值得这样? 他走的第四天,他的又一个老乡又打来电话找我。 “是小李吧!”那个前天听着陌生的声音,熟悉起来。 “我就是。你有事?”我不知道他又打来电话干什么。 “哎呀!牛干事昨天来了,把我的钱给我了,还说他还欠你钱。让我帮着给你送去,你在么?”他说话说的满心欢喜,我真奇怪牛干事为什么会对这样人评价那么高呢?末了,他又说:“咱们不能错怪人家是不?”谁呀?这是。 当时,可能也是看多了些古训,哈哈!比如说,相逢好似初相识,到老终无怨恨心。钱财如粪土,仁义值千金。粮田万顷,日食三升;大厦千间,夜眠八尺。我又不缺钱,干嘛不会学着达者兼济天下呢!嘿嘿!我就越来越步入清高的行列了,都习惯了。 可是也要小心我这样的人,来说是非者,便是是非人嘛! 我少有的在一天头午看了一眼报纸,虽然它是早已过了期的,谁知竟然遇到熟人了,而且绝对不是寻人启示。 花豹在离开部队的几年后,联系了不少他在各地时认识的死党和地方上的朋友。大抵上他们都已经到了肝胆相照的地步,越是这种情况,无法预知的事情可能就会伴随而来。 星期五午后的阳光特别的扎眼,旺财把213吉普开的飞快去接花豹洗头。在路上花豹跟旺财和歪脖说:“有些事情别人不知道的最好,像老子在财务口工作这么多年,净当过路财神了,平时取款时哪像运钞车那样还要押运员,再说就那几个鸟人我还嫌‘碍事’呢。旺财把车速放慢,似乎在想着什么,顺嘴说了句老子也过够这种没钱的日子了,哥!不过听你这么说我好象知道怎么样才能让我们过上有钱人的日子……” 凭着花豹的多年工作“经验”和旺财一步步详细的策划,他们那颗不安分的心终于化做了不可挽回的实际行动。 一个周三的上午,辽宁辽西某市金融中心的运钞车向往常一样大大咧咧的往那些乡下信用合作社送现金,车上有一个司机两个押运员。押运员的形象用个不恰当的形容就是衣冠不整。头盔歪戴着、枪放在一边、防弹背心连个扣也不系,装钱的箱子也不是专用装现金用的保险箱,竟然是一个普通的帆布兜子,整个就是一毫不设防似的。当然,不了的解人,以为就这架势加之往乡下送钱,肯定没搞头了。但内部人员很清楚的,他们这运钞车每次挨个信用社送钱是不少的,现金总额每次都在1000万至1500万元左右。前些年,有一伙劫匪抢过这一趟运钞车,不过是一伙没什么充分准备、经验也不足的愣头青,只抢走了三十多万元现金,还搭上了一个劫匪的性命。那一阵,这一趟运钞车每次运钞时还是警惕万分的,还加派了人手。时间一长,警惕性就又放松了,加之领导交替,对此事也是不闻不问,也就渐渐忽略了这个隐患问题。每次送钱,运钞车都要经过一个叉道口,这个叉道口有一座拱形的小桥,这座桥宽不过3米。这座桥的路是从山间开采出来的,就为了乡下与城里的交通方便些。所以,当年这条路开通时,在路旁的山上还刻了几个字:“山间展宏图。” 这是一个无风的上午,花豹和他的几个铁哥们一共4人,在桥旁悠然的吞云吐雾,可以说花豹对这个地形再熟悉不过了,他在这个山青水秀的地方整整呆了7个年头,不出他所料,运钞车正在向这个方向驶来,花豹拿着对讲机说: 车正常进入,准备好第一套方案,撒网。旺财和歪脖收到命令后开始准备。 运钞车似乎觉得天还是昨天的天,路还是昨天的路,照样若无其事的继续向前慢慢悠悠的开着。根本没有加速减速的意思,就快到桥下时,花豹拿着对讲机说: “定向雷准备……” 运钞车走到桥下,车上的运钞员发现在路中间有几块稍大的石头和一些碎石,正好挡住了去路。车里的人认为这很正常,觉得这是山体风化滚落的石头。 “你下去搬一下。”一个押运员对另一个说。 “凭什么我去?你去。”另一个说 “让你去,你就去,别磨叽。” “你怎么不去?你凭什么命令我?你知道自己咋回事不?”另一个运钞员有点火了。 “上次是我搬的石头,这次该你了。” “上次是上次,这次是这次。” “我都搬过了,反正我不去。爱咋咋地。”一个运钞员把头扭到一边,心不在焉似的看看这,看看那儿。 “你们俩还是抓阄吧!”司机好象说了一句公道话。 “好!”两个人异口同声达成了共识。 “拿着,我替你抓就行了。”一个运钞员从兜里抓出一个阄,还没有递给另一个人,就又说道:“我帮你看看你吧!”说着他把阄给打开了。“‘去’是去字,你去搬石头。” “……开玩笑。”另一个押运员,有些生气了。“你随便拿出一个阄,还给打开了,也太不像话了,这还公平吗?” “认赌服输,你快去吧!” “不行,我要自己抓……” 他们在车上一来二去的不下车,可把花豹他们急坏了。花豹他们还以为车上的人发觉有人要打劫,所以花豹的汗可就淌下来了。但是,他不敢冒然冲上去,车上的枪如果打上谁,谁可能就挂了。只好静观其变,等待车上下来人,好使用定向雷。 “这回行了吧!”一个运钞员对一个说。“这回是你自己抓的,不能怨我了。”他的脸上洋洋得意的。 “作弊,你昨天玩扑克,我就发现你作弊。”另一个运钞员恨恨的说。说完,下了车,但并没有去搬石头。 “我说你倒是去搬石头啊!”一个运钞员说。但另一个运钞员不理睬他。他急了,下了车。“你啥意思啊?!” 花豹他们看到这个场景,有点诧异,不过马上明白了。用对讲机告诉歪脖,稍安勿躁,静观其变。果不其然,这两个山炮推推搡搡的要动手。司机一看,别呀。就下车来想把他们拉开。 花豹看着他们,心里想着活该,看你们的熊样。对着对讲机说: “引爆!” 顿时,两声定向雷的响声把现场和乾坤就改写了,栖息在地里的野鸟被震的一溜烟就飞了。运钞的三个人,两个被当场炸死,另一个被炸的断了一条腿,正一点点要爬回车里。花豹对着党羽们喊了声:上。这些家伙就一齐冲到了运钞车前,在地上正爬着的家伙,一下就泪流不止,不知道是为什么?可能是悔恨交加…… 花豹他们将运钞车上的钱全部拿下来。旺财从身上掏出一把匕首,利落的就将剩下那个家伙解决掉了。 花豹被关在辽宁省xx监狱里。 在一间小屋里,我和花豹见了面。我们一人坐在桌子的一端,我瞅着他。他低着头摇着他那马粪蛋儿似的小脑袋。胡子也不是当兵时的一天一刮了,坚韧的胡碴爬满了他的下巴。看脸上的肉也没从前那时那么多了,肯定总不喝酒的关系,体重好象已经步入一百二十多了,看着身上的皮好象都松弛了。他只要是总喝酒,这膘就见长。手上、脚上都戴着东西,算是重刑犯了。 “吃过饭了吧?”我看了一眼时间问。 “……”他没吱声。而且都不愿看我。 “还在想着找对象呢?”我逗他。 “……”他还是不吱声。 我也不吱声了,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象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坐一会儿算了。 “我想出去……”花豹忽然闪了闪他那圆眼睛,冷不丁的说了一句。我更不知该说什么,只顾着直勾勾的看着他。 忽然,门开了。 “孩子啊!”是花豹的父亲,年纪大约在60岁左右。头发大半都已经白了,一脸的风尘仆仆。看样子就知道泪哭干了好多次,好久没有好好休息了,穿的也很朴素,一双皮鞋上的全是泥。 “你来干啥?”花豹把脸扭到一边。父亲还是凑过去,泪眼婆娑的样子。 “孩子啊!你怎么干这样的事啊?唉!我知道你在外面混这么多年,就想给家里人长长脸。你当兵走时,我还在县里有个班上,那时候咱们家过的还很像样,你妈也在。别人也总求到我,你在外当兵,我们一个山里的穷人家能这样,确实挺让人羡慕的,我们全家人是非常让人瞧的起的。你当兵第六年,你妈死了,虽然你没回来,我知道是部队上的任务重,我也知道你很伤心,独自一个喝了很多白酒,这些事你战友打电话都告诉我了。哎呀!你别哭啊!我也不想说这些,可总放心里很闷的荒。你妈死了不久,我们那……你也知道我的工作就没了,以前还总帮人这忙那忙,现在啥也不是了。整天在家呆着,没事干了。还得靠你那点工资养活我,我心里是难受的,也是以前体面惯了,去种咱家那点地是觉得脸上无光,我都不好意思跟村里的人提种地的事。别人还以为我在县里面上班时留下什么家底,总过着吃穿不愁的生活,其实我心里也犯嘀咕,以后该怎么办。你打电话那次,恰巧你大爷在县里包了个活儿,也就是让我在工地上帮着搬搬钢筋、和一下水泥、递递砖头,也累不了哪儿去。你那年打电话虽然听到我在电话里喘着粗气,那是有点感冒,你别以为那是你大爷看我不行了,就找我干这活儿。从前他总请我吃饭时,还提到过,哪天我不在县里上班了,还会找事给我做,现在你看,就冲着我忙过他的忙,他不是也赏我口饭吃吗?看来他还是没有食言的,这总比在家种那一点地挣钱要多一点。你就不对了,那一天打电话还说别给你丢脸,赶快回家去,缺钱你给我邮。你……唉!你怎么还掉了眼泪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可见天下父母心。可以说,天下父母的爱都是千篇一律的,谁想自己的孩子锒铛入狱。 走出监狱,我感觉外面的空气格外的自由。 第二十五章 我手机又久违响起了一个特殊的定义的铃声,是面霸。 “嗯?!”我用了少有的接电话方式,这个接电话的方法是何南告诉我的。说是她父亲就这么冷冷的接他们电话,让人一下就没有了跟他说话的心情。 “你干啥呢?”她说话了,有点小心翼翼的。 “你有事儿?”我说。 “啊!那个……”她刚说半截话,我的手机突然没电了。我换了电池往回拨,她竟然给挂了,我打一次她挂一次。这丫头。我只好给她发了条短信: “幸福是长着翅膀的鸟,抓不住就飞了。我那天告诉你是想让你抓住,就比如我一开始就跟所有人这么说,抓不住就飞了。没想到我弄巧成拙,让你抓错了。哈哈!” 她没回。我又发: “你是不是觉得我突然变了?变得跟前不一样了,我是有苦衷的。你可千万别认为我是故意这么对你的,我就怕你对我产生误会,真的。” 她回复了:“我不会误会你的,你挺好的。” “扣五分。企图跟本公套近乎扣分。这规矩是我定的。”哈哈! 我把她耍了,真不知道她看了那么多遍《士兵突击》就没注意袁朗和许三多这段对白嘛?哈哈!有意思。她一定是气坏了。我是一点也没有恨她的,责人之心责己,恕己之心恕人嘛!毕竟他对我这一生影响还是很大的,但没想到的是,面霸总说俗套、俗套,可她还是在我们俩“婚礼”那天整了个俗套的对白。 写到这里时,我的军旅生活是告一段落了。四级期满,退役了。我打了报告,想把特工也退了,总政给了答复,继续保留我的特工身份,等有合适的一等公人选时再批准我的报告。 今年复员的人有二十几个,我是兵龄最老的一个。有一级期满,有二级期满,还有三级期满,四级期满的就是我。早晨起床号刚响过,其它人就都起来了。我已经不困了,可是就想在床上躺一会儿。谁也没有打搅我。十几年的军龄生涯就这样过去了,明天我再起床时,我已经不再是一个军营中的老兵了。十几年的军龄生涯让我明白太多太多的东西,让我领略到的东西是无法说清的。无疑,我十几年的军旅生活收获是无法形容的,我需要感谢的东西太多了。我起床后走进洗涮室对着宽大的镜子,多么熟悉的它啊!“以镜自照见形容,以人自照见吉凶。”我一照镜子时,总能想到这句话。想来,自己还是很爱照镜子的,我认为照镜子的人总能注意自己的形象,可我又是隔路的,表现在并不是按照军容风纪要求自己,胡子总不是按照条令条例规定的来。也奇怪的是很少有人过问,我知道那是因为我是个老兵,他们是出于对老兵的尊重吧!我觉得尊重已经很让我谢谢了,我从来都不敢去奢求尊敬的,自己觉得那是根本就用不着的,所以尊重对我来说已经叫我感恩戴德了。 我去了趟俱乐部。我在俱乐部里面这走走,那走走。我十几年的感情大部分来自于它,也多谢它这么多年的鼎力配合。俱乐部冬天暖气不好使;夏天又没有空调;封闭还不好;春秋就漏雨;一年四季的往里面刮风,灰尘很大,我平时还疏于打扫,现在想来挺不好意思的。我一下就想起来第一次到俱乐部时的情景,那时候我才18岁,我在俱乐部转呀转的,非常新奇。放电影时还把电影片弄折过,多亏自己是学完放映员才来的这里,立刻就把影片用接片胶水接上了,又继续放,不过那时候头上出了不少汗珠。放《铁达尼号》那部电影时,中间出现了一段“镜头”,下面的小干部紧忙招呼我能不能快进?我实话告诉他们,电影机是不能快进的。虽然我知道只要将电影的镜头盖儿盖上就能遮过去,但我讨厌这种小题大小的作风,根本就用不着。记得有一次,三个女兵还拿着一盘碟,让我在二楼的视频放映厅放一下看看,在九几年的时候,影碟机还是个稀罕物,连队是没有那种东西的。我说今天也不是放碟的时间啊!再说来看碟也应该连队集体来,怎么就你们三个?她们说,就给放一下吧!我还是比较好说话的,接过碟时,我扫了一眼碟盘的右上角有一行小字写的是“少儿不宜”。 俱乐部以前还有一个96年的老兵,那个时候不算老。他挺有意思,做事总窝窝囊囊的,总被科里的干事说,当时的科长也总说他,但凡有坏事都免不了数落他一顿,不管跟他有没有关系。也没有办法,他就是这样的人。 我们的老班长让他去倒垃圾,他懒的去一墙之隔的街上倒。就倒在俱乐部后面,又怕我们的老班长发现,就掏出火机将垃圾点着了。一阵风吹过,旁边通信科用来架线的电线杆儿被引着了。火势呼的一下就起来了,他吓坏了,跑到屋里问我们老班长怎么办,老班长拿起电话叫来警卫排的战士,才将火扑灭;单位给科长和干事家分的五斤鸡蛋,他要从中“抽条”,然后晃晃悠悠送到地方时,鸡蛋还弄碎了不少;擦俱乐部的大玻璃,五块玻璃没擦完,先碎了两块;写信交笔友,不想留下真名,想了两天,憋出一脑袋汗,头脑中就出现两个名字,虽然不是他的,但一个是他哥的,一个是他爸的。别看这家伙这样,还会打人。平时就总熊我,我也不能还手,因为我手忒重。他有一次竟然把我鼻子打肿了,一直到现在鼻梁还是歪的。他复员之后,有一次打电话来,我一听就是他,就说了他的名字,他吱吱唔唔的不承认,还说自己是别人。其实,那时我就已经不生他的气了,他只是还没改了他自己那种窝囊的样子。 俱乐部有太多的回忆了,想想就让我笑起来,那种回忆是美好的。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可我感情是流不走了。我在俱乐部转了一周,这摸摸,那摸摸,心情无法言表。转身在走出俱乐部时,一阵风吹进封闭不严的俱乐部里,俱乐部呜呜做响…… 操场上早都已经准备好了送站的车辆,车上系满了大红花,还有一些“欢送老兵光荣返乡”的字样。 我们二十几个老兵列队整齐的走进操场,口号比平时要嘹亮的多。直工科长说了一些祝福的话,直工科长马上也要提了,当年我新兵时,他在连队当指导员。当时,他看我不顺眼,当时看我不顺眼的还有打字室的一个老兵,叫白军。军营中,名字带军的人真多。我当时给他们印象不好,可能是因为我说话时,连个表情都没有,对白军一个当了三年兵的老兵来说,那是很不自在。在那个时候,兵与兵之间的等级也很森严,记得我在当兵第四年时,写过一篇贴就叫《老兵》: 老兵 是那天中午,新同志来了。院里敲锣打鼓闹腾了好一阵儿,接着一群老兵就七手八脚地帮新同志搬行李。新同志跟着前面领路的老兵,奔各自的连队走去。前面的老兵看着后面紧紧的、木讷的跟随着的新同志,不免显出有些得意。应该说稍微的神采飞扬,因为他们会装出一些老兵的架子,所以,不会在人前表现的太过火,但也难免喜形于色。 新同志来的第一个科目就是到饭堂吃饭。可能是中国人的传统观念影响,“民以食为天,吃饱吃好”。但在这儿,吃饭里面就有很多麻烦的说道。 带队的老兵都有一副耀武扬威的感觉。喊着昨天还在别人口里的:“1、2、3、4……”那叫一铿锵有力。饭堂里,老兵因为有资格的虚荣,肚子就算两天不吃不喝,也不会饿的,待到老兵抹嘴站起来时,新同志还在细嚼慢咽嘴里的馒头。可能因为陌生,新同志不太习惯把嘴巴张的太大,也可能刚来,不想给别人留下嘴巴大开的形象。不管怎么说,老兵则暗自高兴,有了发挥自己军威的时候。吼声道:“他妈的,吃饭怎么这么磨叽”。 饭后,新同志在饭堂前站在整齐的队列中,等着在队列前面,双手插在兜里、低头、缩脖踱来踱去的老兵发号起驾的士令。起驾回连的路途中,老兵会因为口号喊的不爽而喝令停下,连喊数遍,愣是把威风摆到底。 一般情况下,新同志刚下连,不管你队列多好多差。都会在正课时被拉出来,不好不坏的训练一通,姿势本来不标准的老兵,对新同志真是误导,但这些都不重要,老兵只要找到各种机会,发一下威就达到目的了。 你会看到,老兵与新同志相遇时,新同志会停下脚步喊道:“班长好”。老同志则连头不侧,从鼻子里哼出一个“嗯!”。我kao!给人感觉好象是多大的领导。老兵在新同志面前,总会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傲漫。但这种傲漫会持续在领导到来前,领导来到时,新同志会看到一只狗在摇尾陪笑,领导不在时,老兵会摇身一变,不可一世。 “老兵”和“老兵”在新同志面前,总是表现得熟的特别熟,互相拍打,寒暄,或者相互之间胡闹,好似要让新同志知道他们老兵多么潇洒自在无拘无束,任逍遥——我是“班长”。这种变态的虚荣有些让人感到作呕。老兵总喜欢对新同志指指点点,左说右道,威风耍尽,跟他们前几天还没变换角色来看,简直就是暴发户的嘴脸。新同志到陌生环境下,是有些懵,其实谁到了陌生的环境下都会表现得有些木讷,但不能武断的嘲笑他们——今年的新兵真木……,繁此种种的话。如果新同志表现的活跃一些,老兵会用不太友好的眼神儿看他们——今年的新兵真d,老兵如此这般的说。说这种话的人记性可能不太好,淡忘以前他们是什么样子。 不管老兵在新同志来到后的一段时期内会有什么举动,这让人看着哗众取宠的装,不会装的太久,因为老兵装的太累了,也该歇歇了,给自己一点时间…… 我说的不一定对。 实际上,在这之前,我也带过一个兵。是个98年12月入伍,那个时候刚刚进行完兵役制改革,99的兵从此就变成了二年义务期。他虽然当兵晚,但比我还大一岁,他有一个习惯,晚上睡觉时,不洗脚,那倒没事。但脚还不时的散发出点东西来,这让人受不了。我们两个关系很好,就像兄弟一样,他当了两年兵就走了。也就是在他走了之后,连队的指导员才对我的印象有所改观。在他走时,他在老退伍会上做了退伍老兵代表发言,他发言后听说很多人都哭了。因为当时我并没去开会,所以也不知道他讲的是什么。后来有人说,讲的是我和他的事。我想不出我和他生活了两年有什么感人的故事,只是相处的比较融洽,没有因为一点小事红过脸,这可能也得算人家尊重我是老兵罢了。可当他要走的那两天,我确实感到自己的感情真的在不住的宣泄。一直把他送到火车站那天,眼泪才算停住了。为此,还写了几句造作的话: 友人离别心凄凉, 夜晚无眠心更伤。 梦里相遇多情趣, 梦醒留泪三百行。 今天轮到我了。 直工科长讲话完毕,挨个战士握手,深情的握着我们的手说,离开部队之后还要好好干。连队的战士们,给我们开始配戴大红花,表示我们要光荣退伍了。接下来的一幕是让兵人们无不动情,直逼火车送站时的离别情景。 直工科参谋宣读了老兵退出现役的批准文件,然后,连队战士就开始给我们摘下帽徽、肩章、领花……从此我们就不再是一个兵人了,也就永远的离开了军营。在连队战士们帮我们卸这些标志时,心里都想着慢些、再慢些,让我好好再体会一下做个兵人的感觉吧!慢些、再慢些,宁愿就停在这一刻,一直到死。孰能无情,生活了多年的军营,早已习惯了一日的生活制度。当要卸我的肩章时,我的心里回想着这十几年的军营生活,本来以为自己早已麻木不仁,理智非常,可那一刻的真实感情让自己觉得自己心里原来是不堪一击。在就要卸下我另一个肩章时,我伸手紧紧按住了那个已经不属于我的肩章,卸肩章的战士也已经热泪盈眶…… 老冯说让我跟他贩水果,在沈阳这边卖。我说我先去尝尝苦头吧,想去搬家公司出出苦力,那是个体验生活的好地方,以前就很向往的。 我退役后,先睡了一天,第二天就在沈阳城市转悠,很快就找到一个搬家公司。公司的负责人问了我的一些个人情况,问我干过这一行没?我说没有。还问我愿意不愿意干。我说,非常愿意干。他说,如果打碎、碰坏了客户的东西,要自己掏钱赔。我说,没问题。他很快就安排我跟一个姓张的师傅俩人一组,我和张师傅跟着一个小年轻的司机在一个货车。 在搬家公司干是很辛苦的。 我第一天跟张师傅去搬家,客户是一个退休的老干部,家里全是一些玉器类的工艺品。张师傅连忙又问了我好几遍同样的问题,你到底干过这个没有?我说,没有啊!他说,那你还是别干了,我打电话叫别人吧!我说,没事,没吃过猪肘还没见猪跑么?放心吧! 在我的主动应战和劝说下,张师傅还是勉强同意了。 搬家开始了,我小心翼翼的搬着每一件东西。这个老干部家里东西太多了,就是打好包的箱子都标上了“轻放”、“易碎”的字样。那些工艺品更是万分小心,生怕给碰了一点儿。老干部的家住在七楼,而那边又住在五楼。刚搬了五六趟我的汗就淌个不停,张师傅心肠挺好,连说你累了就休息一会吧,刚干这个身体肯定不行。我说,没事。他说,你可别没事,你要是不一注意给人家打了东西,麻烦事就来了。 我向他保证,自己一定会多注意,因为我不想让他看到我刚第一次出来干活儿就像个不顶用的家伙。可自己也深深的感觉到,搬家这一行可跟部队中的摸爬滚打有区别,也跟外出执行任务不太一样。纯是体力活,而且还有点技巧,虽然不是太难。如果背一大堆东西,到了屋门口时不能立刻就放下,那样直接蹲下来就容易失重而磕坏物品。有一个技巧就是在上到这一层的楼梯时,再调转过身往楼梯下再下几格,这样所背的物品就与屋门口的楼梯地面一齐,放下物品就比较安全了。我只在第一次搬家时,就学到一点东西,自己还是蛮高兴的,觉得自己这一天没有白过。东西太多了,我们搬到中午也没有搬完,还有不少东西没有搬完。而我的双腿早就乱颤起来,全靠意志支撑着自己。当时,最想做的事就是赶快躺到床上的休息一下,休息好了再吃馄饨,那有多好啊!张师傅也累的不行了,头上、脖子上汗淌了很多。即使这样,他还要不住的叮嘱我,一定要小心啊!小兄弟,千万别给人家把东西打破了。我心里很过意不去,自己怎么像个废物似的,总是要别人多留心一点。退休的老干部说,你们搬家搬的太慢了,早晨没吃饭啊? 搬到下午16点时,终于就差一个大理石雕刻的大船就可以收工了。我觉得终于可以透口气了,我与张师傅抬着这个死重的石头船,一步一步的往楼下走,这腿可就有点撑不住了。走到三楼时,我腿一下就听不使唤了,左腿一弯,就单膝点地的跪在楼梯拐弯处,手中的石头船是没有撒手,可船中间却磕到了楼梯扶手上。石头船上有“一帆风顺”四个字,这一磕变成了“一风顺”。 这个老干部一看不干了,扯着嗓子说跟我们没完。 “你们搬家公司到底会不会干活?搬这么点东西磨磨叽叽的不说,还把我这东西给磕坏了,你们说怎么办?” “多少钱?赔你不就得了。”我看不上这种人的嘴脸。 “哎!师傅,您是老干部了是不!您看我们不也不是故意的,要不我给您粘上您怎么样?”张师傅连忙唯唯诺诺的说。 “扯淡呢!粘完还是那么回事么?2000块钱,少一分都不行。瞅你们干这活,纯是‘农民’。” “行2000就2000,张师傅不用求他,这钱我来出,本来也不怨你,我是自己没干明白。”我拉了一下还想服软乞求的张师傅。张师傅一听说我出这份钱,口上说着这怎么能行,行动上也不去求这个退休老干部了。张师傅也挺不容易的,夫妻两个都是下岗工人,孩子又在上学,家里就靠着他一天汗里来汗里去换回的钱养家糊口供学生。我第一次与他干活时,就发现张师傅的左手中指总是做90度弯曲状,后来,我有一次问他是怎么搞的?是搬家弄成这样子的吗?他默默的点点头又无奈的摇摇头,没办法,有能耐也不干这个了。他说像他这样的小伤还算是比较正常的,搬家公司的有个力工师傅,有一次在给客户搬台球案子之前,喝了点酒,结果在搬大理石板时不慎将手中大理石滑落,砸在左脚脚面上,前半个脚掌被压成了肉饼,别说再干活了,连走路不灵便了。 后来,张师傅总是为那天我赔了那个老家伙2000块而过意不去。我说没事,2000块钱对我啥事不当,买这么个教训不是挺好么,干什么呀!都得交个学费,我这就算是趸交了哈哈! 在我们下楼刚把这个“一风顺”抬到楼下,放到花池台休息一会儿时。几个踢足球的小孩儿,一脚把球射在了“一风顺”上,这一脚还挺有劲儿,“一风顺”受力一下就从花池上翻到地上,摔了个乱七八糟。 搬家这个工作是很磨练人性子的,我原本以为当过兵的人什么苦都能体会到了,现在看来也不尽然,什么工作都是无法相互代替的,就像我爹说过的:五行八作,缺一不可。 只是当过兵的人对什么都无谓罢了,但是光这一点就很重要了,我还很庆幸具备了这一点。 在搬家公司干了三个月,我觉得自己学习的差不多了,搬家用电器的技巧都学会了,以后自己搬家,倒是会省些人力。比如说搬冰箱,最好是用军用宽背包带将电冰箱五花大绑,双手拉着宽带最得劲儿;一些杂七杂八的衣服等,最好还是能与木椅子摞在一起,然后用宽背包带从上到下一勒,用手拉紧是不会开的。一般情况下,一天能干两个活儿,搬一个家30块钱,这一天能赚到60块钱。心肠好的东家还能管我们一顿两顿饭,就是中午和晚上的。有的客户,看我吃饭时特别能吃都奇怪的问我,你不像是这干这一行的,你以前干过别的么?我说,我刷过厕所。我在俱乐部时确实刷过厕所,还扫过雪呢! 有一天搬家时,让我感叹世界真是太小了。 这一天的东家是在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人也是不错的,至少是挺好伺候。我正在搬东西时,听到有人跟她说话: “二姨搬家啊!”这声音闷乎乎的,这么熟呢? “啊!快完事了,这两个师傅干活可好了。”东家说话很和气,也是会制造和气的人。 俩个人说话说的很融洽,我就听着声音这么熟呢?但是脖子上压着东西,我使劲儿抬着眼皮才只看到那个来人的两条“大象腿”。我以最快的速度把东西送到楼上又火速的跑到楼下,一边擦着满脸的汗珠一边盯着那个来人。那个来人是背对着我,其实,这就足够了。来人那鸟窝儿似的头型加上那阔似坦克的背影让我非常亲切,甚至心里都有一股许久的暖意。我这么直勾勾的站在那时,引起房东的注意,房东奇怪的看着我。与此同时,她也回过头来想看看是怎么回事,当她回过头时,她原本笑着咧开的嘴,一下就变成了扁o型。 我极其礼貌的笑笑,又继续干自己的活了。 幸福是长着翅膀的鸟,抓不住就飞了。我曾经这样危言耸听。对别人危言耸听是我的习惯。 在搬家公司我干的比较熟络时,我又把目标瞄向了建筑工地的力工。 同样,并没费什么事,我直接找到一个姓张的小包工头,就找到一份扛水泥的差事。他给我的活也很简单,只要把离工地稍远的那一堆堆的水泥扛过来即可。一堆水泥是3元。我瞅了一眼,那一堆的水泥,也没含糊,直接就去一袋袋的扛起来。这装水泥的袋当初也不知道是谁研究的,往肩膀一扛时就不时的有点儿水泥沫会渗出袋子,飞散在我脸上、身上,不一会儿就成了泥人。本来我胡子就很重,这下子就像挂了一层灰霜一样,煞是好看。我扛一会儿,就像茧蛹似的活动活动腰,这一举动倒引来工地师傅们的驻足观看,而且一边看,还一边把嘴裂开,把牙露出来笑了。好信儿的人,都过来问我是不是不常干这着活?是不挺累?我说,这叫保健健身运动,对身体的好处是大大的。并告诉他们,经常劳累,要适时的做一些活动来调节一下身体。既能缓解身体压力,又能以更好的身体状况投入到劳动中,这叫什么来着?叫双赢,也可以说是一举两得。他们这些师傅听后,笑的更欢了。我是不会那么简单就善罢甘休的,每天有空时就给他们苦口婆心的讲身体是要保护好的,活固然要干好,但磨刀还不误砍柴工呢!平时在大街上也应该能看到有些商场和饭店、理发店等地方都让职员出来做做运动操什么的。 所谓功夫不负有心人,在我的积极倡导下,从最开始的我单枪匹马的做运动,到后来的一个两个人,再到后来大部分人都觉得在干活期间活动一下身体是非常必要的。上百的工人师傅们,在工地里活动身体,这场面也挺壮观。 晚上,我又千叮咛万嘱咐的告诉师傅们,好好洗个漱睡觉是很解乏的,要不满屋的臭脚味也不文明啊!起初这些师傅都挺懒,没人愿意动弹,我是有办法的。我就唱歌,我唱的虽然还是比较好听的,可在睡觉时听就是噪音。这些师傅睡不着,气的就起来跟我理论,我才不怕呢!一个人过来,我轻轻一出手,人就被我放倒了,不服过来再撂倒。二个人过来,我也不当回事,三下五除下,二个人就被我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后来五六人一起来,我也没当干粮。论干体力活,这些师傅一个能顶我好几个,可动手动脚他们就差多了。看来还真是“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哈哈!到最后,他们被我收拾的满身是汗,不去洗漱都不成了。 那一天,我又领着一群师傅在工地上做活动身体的运动。我正打算一会儿在搬完这一堆水泥后,去跟别的师傅学学别的活,算长长见识,谁让我这么好学呢! 我们那个小包公头过来叫住我,告诉我要给我结账,让我走人,说是老板的意思,因为我的一些举动已经影响到了工程进度……我一听,真是开玩笑,不过用不着去计较那些没用的事儿了,我在这个工地呆的时间也不短了,也该走了。我走后,活动身体的事也不了了之,晚上洗漱的事估计也没坚持下来。 第二十六章 我终于还是拿定了主意,准备和老冯贩水果。老冯的家在山西芮城,那里苹果每年产的都不少。为了对水果行情有个准确的了解,我到水果批发市场做了一回“卧底”。先去“行”里打杂,当小工。我当的小工还不是直接接触到来买水果的人,只是帮助水果行里的东家搬水果。我印象最深还算是搬香蕉,一大车香蕉,四五吨的两个人搬,每人可以得到40多块钱。香蕉一大筐一大筐的往地下储藏室搬,有的储藏室老远了,就这样,我每人还差不多能坚持搬两车,一天下来能赚个80多块钱。也就是在干这些搬运的杂活中,我旁敲侧击的了解到了水果的行情和他们所采取什么样的进货渠道和销售方式。这对我贩水果是非常有用的,所以经过一系列的暗中调查,使我相信老冯他家乡的一般苹果在这里都卖上不错的价钱。我们俩个打定主意就开始干起来。先由老冯在他家乡建立一个收苹果的点,我这边着手弄车。想到车,我就想到了小青。小青是我同年兵,家在湖北,我们平时就很谈的来,套四级时去了汽车团。 “哎呀!是你呀,你轻易不爱打电话联系人,说吧,什么事?”我们说话都习惯单刀直入。 我全盘托出,就差弄一台车,再找个技术过硬的司机就行了。我不会开车,希望开车的是个高手,他在汽车团,所以应该了解谁技术比较好。 他立刻就向我推荐了一个——张鹤。 张鹤,是个退伍的老兵,当过八年兵,二级士官复员的。一直在汽车团服役,全汽车团里技术最过硬的就是他了,每次驾驶考核分数总是第一。现在自己买个车跑长途,不过好象干的不太顺。我说,没事,驾驶技术好就行。 经小青联系我跟张鹤把事说了一遍,张鹤是个很爽快的人,立刻就答应了,只是最后有一句话当时让我有点摸不着头脑。“钱的问题好说,只是……只是如果半路车有什么情况,还请你多担待……”我还以为他怕有劫道的。我说,没事,这个你不用管,也不用理会。我知道劫道的对我来说根本就不值得一提。这些年,让我心有余悸和不安的就属巷子口那次,那次的杀气太重,拿砍刀的几个家伙应该不是一般的选手。不安也来自于自己心里的那份深深的愧疚。 是那一天,我和老冯坐着张鹤这辆能载重50余吨的大卡车启程了。我和老冯都满怀希望的盘算着这一次可以净落的钱数,而且还想着下次和更多次。我们俩个就这么想着想着就睡着了。车沿着京沈高速公路跑着,跑着还没有到北京时,突然一声闷响,我和老冯惊醒了,司机张鹤连忙说,是爆胎了。我和老冯大眼对小眼的望了望,唉!光想着好事,这坏事也免不了。张鹤拿过千斤顶、扳手七手八脚的开始换备用胎,我和老冯只能帮着递个东西,车这东西老冯可能还没我懂的多。记得当年,政治部的桑塔那2000自己还鼓捣了20多分钟,司机小王坐在副驾驶位置上。就那20分钟,我便从起步停车发展到挂五档,不过在院子停车场那地方五档施展不开,只听着档上的齿轮在乱叫唤。 我和老冯在一旁还安慰着张鹤,这很正常吧!这很正常,没事,哪有车不爆胎的。张鹤没说话,只是不住的叹气。我们奇怪,这都老司机了,叹什么气啊!可能这就是习惯了吧!这习惯真是挺害人的,我平生最怕的两种人:一种是爱皱着眉头的;另一种是不注意身体健康的。这两种人习惯了,都不太好。我正在妄自猜测呢!轮胎换好了,我们三个上了车,车继续向前走。车是开的稳稳的,可司机张鹤眉头还是皱的那么紧。我和老冯对视一下,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们还没有纳闷完呢!就听着又一声闷响,车胎又爆了。我和老冯都不懂车,但也纳闷车胎怎么这么不结实?张鹤又唉了一声下了车,开始换轮胎。这时我才注意到张鹤在车上竟然放了五六个备用胎,我和老冯不懂车,所以当时还认为张鹤这小子是个有先鉴之明的人,做事应该是井井有条。我们俩还互相点了点头,谁知张鹤说了一句:“记得来之前我跟你说过,路上还请多担待吧!” 这一路上我们一共换了四个轮胎,最出奇的是在两公里内竟然爆了两个。 不过还是到了老冯的家乡,这里的人真是乡民朴实,我们只花了300元钱就定了一个收苹果的点。因为是二三月份,所以收苹果是很容易的,因为前一年丰收,所以才使我们收苹果收的比较容易,如果赶上07年那场霜打苹果,这个时节是很难收到苹果的。07年的时候,苹果欠收很厉害,那一年的猪肉也很贵,创出了历史最高。老冯家里也种苹果所以他知道,果窑里的苹果如果再不出手,等到5月份,苹果就只有烂的份儿了。 老冯家乡的人对外地来收苹果的人都统称为“客人”。这“客人”南北方的都有,老冯说收苹果咱们不用太操心,领你去“乔家大院”去看看吧!一提“乔家大院”,我倒是觉得神交已久。电视中看过,晋商乔致庸做买卖和为人处事,还是挺让我挺佩服的。所以,真就是应了那句:吃到一个好吃的鸡蛋,就一定要去看看那只下蛋的鸡。语言嘛!怎么说都行。我们三个人,就去了。从芮城到晋城祁县大约要7个小时的路程,我们坐在一辆客车上。约有五六十个人,大部分都是外地来的,估计都是对乔家大院心驰神往。车开到一半时,天就有点黑了,我看了一眼手机,那时是19:56.车嘎一声就停住了,有些打盹的人被惊醒。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上来一伙人,手里拿着小刀,大约六七个人。我们坐在后排,但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我还扭过头问老冯,怎么你家还有这风俗。老冯嘲笑我说,你坐客车坐的少,这样的事多的是。我们仨个活动了一下身子骨,便跟上来打劫的伙计说: “一人多少钱啊?” 劫匪听到们的问话,先是愣了一下,停了手中的动作。然后反应过来,对我们嚷到: “通通交出来。” 我们正想再跟他们“交涉”一下,谁知他们其中一个劫匪把一个丫头从座位上拽起来,拉到车下去了。车上另外几个也跟着下去了,只有两个劫匪在继续收钱。我们三个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起身就往车下走,车上一个劫匪扬起刀问我们,干嘛去?这“去”字刚说出半个,就被我一把抓住他的衣服领递给了老冯,老冯近前一步一手抓住劫匪的腹部一手抓住劫匪的后腰将他平端起来。张鹤也是很会配合,伸手就把车窗打开,随着劫匪“妈呀!”一声,老冯已经把这小子从窗户扔了出去。另一个劫匪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我一拳打中胸口,喘不过气来,老冯又去拣便宜,直接把那小子一脚从车上就开出去了。我们三个下了车,看到那几个家伙在路边的濠沟里,我们仨到了跟前,有一个小子正在脱裤子,露出个屁股。 “哇!这天光着屁股?”我说。 “那一定会很凉。”老冯说。 “还是穿上吧!别冻着。”张鹤也吱了声。 那几个小子,转过身。一看是我们三个,一下就围过来。 “见义勇为啊!” 我们没答搭理他们,直接对那个丫头说:“姑娘还不起来,一会儿就有麻烦了。没事吧!” 正在这时,大客车关上车门走了。扔下了我们四个还有这几个劫匪,真是世态炎凉。劫匪们好象一下来了火气,一齐向我们下手,我们当兵的平时净拿战友练了,都不舍得怎么下手,到地方更是手痒的不得了。我还可以,有时候去执行任务时,可以顺便过过手瘾,老冯和张鹤估计真刀真枪的那种阵势都比较少,这回可好了。还没等这几个小子刀近到我们身前,老冯和张鹤迫不及待的一把就拽过两个劫匪的手臂,砰砰啪啪的揍起来。在这渐渐黑去的傍晚,响起了几个劫匪哭爹喊娘的凄惨声。就这几个酒囊饭袋,我都没怎么动手,其实,根本就不值得我们动手,可老冯和张鹤还是把他们揍的都爬不起来了。老冯和张鹤感觉还是打的不过瘾就又过去把刚才从车上扔下来在一旁发呆的两个劫匪又揍了一顿。老冯在去自动化站之前,曾经在连队练过爬杆和擒拿格斗,虽然别人不知道我有特工的身份,但都知道我以前在侦察连呆过,可张鹤一个司机怎么手脚也这么利落?我便问,练过么?他不好意思的说,在去汽车团之前,曾经是押运兵。押运兵在我们这号称“军中镖局”专门押运各种军用物资和军火等重要物资。 押运兵也是非常辛苦的。平时练体能,练的很凶。单扛就是八练习大回环,五公里是家长便饭,一天三次。每天晚上的俯卧撑不论个,多会儿出的汗能洇出人影方才罢休。记得从前押运队还在院子里时,每每长跑冠军被他们给揽去了。押运时常枪不离身,终日坐在装物资的货厢中,夏天在闷罐中的人喘不过气来。冬天冻的要死,有时车厢锁头被冻上了打不开,还有用尿给锁解冻的历史,几个人尿过后,才能将锁打开。 果收完了,一切皆如意。 回来的路上,我和老冯都是不约而同的看着张鹤,我们俩个很怕如果再爆胎这车是否能回去,不由得担心。张鹤被我们看得有点尴尬,苦着脸说,我也不知道啊!我复员后,这几年全国各地哪儿都跑过。哎!事遇到的多着去了,你们见到的其实还只能算是个“小巫”。他说起了一些往事。 那是凌晨3点多时,还是个大冬天,张鹤开着车在黑龙江跑货运。走在半路上,突然发现前面站着一个黑影,那个黑影示意张鹤停下车。老司机都明白这车如果停了,不知道会遇到多大的麻烦,张鹤车里还有他的母亲在后一排座位上睡觉。即使自己双拳能敌四手,自己母亲是无法做自卫反击的。想到这里,他猛踩下油门直接就朝前开,刚走出去没多远,就看见站着足有十多个人。他还是没有含糊,继续加大了油门,就看见十多个人纷纷扬手,紧接着挡风玻璃就被一些砖头、石块给打碎了,寒风呼呼的就吹进来了。那也没有停,顶着寒风,伴着石头、砖头砸车的啪啪声开了两个多小时,终于开到了城里。张鹤耳朵冻的像多了二斤肉,脸都紫了,特别是耳朵一到冬天就开始烂。还有一次随他父亲跑长途时,也很危险,在冰上穿梭着,在走过河中间时,听见咔嚓一声。经验十分足的父亲赶紧挂档开出了冰面,待上了岸时,再回头看冰上,已经下陷了很大一块。张鹤的父亲是个会感恩的人,连忙冲着冰陷处磕了三个头。 还是很顺利的,回来的路上再没有出现爆胎的情况。 车开到沈阳时,我们都累坏了,特别是张鹤应该是最累的。我们先把苹果卸了,然后倒头便睡。 苹果很容易就卖出去了,我和老冯本着“合理可做,小利莫争”的原则经营。因为若争小可,便失大道了。加之老冯家乡人给我们的都是些上等的苹果,所以卖的就更容易些。我们去了乱七八糟的费用,当然也去掉了爆掉四个胎的费用,还净落五、六千。五、六千相当于我们以前三个多月的工资呢!看来还是个体户赚钱。对于下步的打算我们满怀希望,并且踌躇满志。还对将未来“蓝图”充满了构想,如果有了钱我们要干什么?我这时想到我小弟常跟我说,等他如果有了钱就要帮助别人。我说,我可没那么大的理想,我自己能独善其身就行了。我小弟还说我那样太自私了。现在,一想也是啊!真要是有那天,能帮助别人最好别手懒。可我小弟的观点,又跟别人很不一样。他说如果帮助别人也不会一下让别人吃个胖子,帮助别人不劳而获的事他是不会干的,假如一个需要100块钱,他只会给70或者80,剩下的让别人自己去努力。这么理智的弟弟,我还是在实践中看到了。记得我奶奶还活着的时候,那时候我和弟弟回家,我看到奶奶要出去时,我就去扶,而我小弟就说你别扶,我们不可能总在我奶身边,你扶习惯了,她可能还不会走了呢!咱们也不图上电视、上报纸,装那像干嘛? 乍一看,是个很无情的人,可仔细想想,理智的弟弟确实让我很佩服,他督促别人努力的思想后来还真给了我不少启发。 觉得自己好久没有上网了,在一个星期六晚上去上了网。我的qq上有一条消息,又说是征婚的,我心里琢磨这都过去几年了?怎么还有人惦记这事呢?看来网络的影响真是太深远了。我逐个加了好友,发现一个河北沧州的丫头在线。一提到河北,我的感情如泉一般,想说的话实在是太多了,都不知道从哪开始。后来跑长途路过河北时,我还去了邵诚诚的墓,久久不愿离去。这就是宿命。像我这种感情不多的人,自从邵诚诚离开之后,倒非常关心起河北来。07年的《感动中国2006》九个人中有三个人我记得很牢,一个是河北省公安局排雷的王百姓;一个是天津港的蓝领工人;还有衡水的普通村民林秀贞。哎!天津不是河北地盘了,但她在天津上学呀!嗯!这就扯上关系了,所谓爱屋及乌嘛!说嘛呢?爱就一个字,您懂吗?瞧您那傻样。 我跟她聊了起来,我是个很爱以貌取人的家伙,所以没聊多久我就不好意思的要求看她照片。她可倒爽快,很快就给我发过来一张。还说如果吓到了别忘了叫120.我看了照片后跟她说:“我还是改主意吧,不想叫120了,我还是打110吧!” “为什么?”她说。 “这120不顶事,估计还是警察管用。”我说。 “那你不用打110了,我就是警察,而且我们全家都是警察……” 当我无理取闹的又提到检察院时,她又说检察院有个叔,还有法院你也不指望了,也有个大爷。本来挺没意思的事,可我是个打听消息的人,她是个痛快人,也算是乐于助人,跟我讲了一件警察的事儿。但我更愿意说它是一个故事,之所以说它是故事,是因为这太像一个故事了。 在这丫头还在中学念书时,她爹就已经是沧州市的某派出所的所长了。在她印象中,派出所中有个民警叔叔长的很有个警官样。这一点,我还是有体会的,真正当兵的人穿着军装就有一种坚强和硬朗,严肃认真的神态冷峻非常,庄严神圣不可侵犯。有些假军人穿着军装倒把军人的形象给糟踏够戗,老百姓并不管这个,不管是不是假军人一律怪到军人身上。利用军人身份行骗的事例,是屡见不鲜,我就奇怪为什么人们就不长个心眼。真应该瞪大眼睛看看那个人骨头里是什么,军人的骨头里有军魂。好象被我说的有点庄严了,但确实有点东西。军魂不会因为军人离开部队时,就弃离,军人有当兵的历史,军魂将永驻,军魂有了,想弄掉都难。但有的当兵也可能没有,那就是白当一回兵的人,怎么没有呢?我说过哪里的人都是一样一样一样的。总能看到一些有意思的招工广告:诚招保安,军人优先,包吃包住,月薪……如此云云。这也算是反映了人们对强悍一面的渴求,警察也一样,穿着警服同样给人们一种敬畏。同样是为了国家做奉献的职业,我看到风里来雨里去的路边民警也让我由衷的打心眼里佩服;顶着严寒冒着风雪在路上指挥交通的交警也是职责所在,按他们所说就是履行工作而己。在每次去俄罗斯边境返回时,我都喜欢去牡丹江的火车站前去看看,在路中央指挥交通的女交警,我感觉那里的女交警真是英姿飒爽,怪好看的。要不是因为我脸皮薄不好意思,真想过去打听打听结没结婚。 回过头来继续说那个警察的故事,那个警察原来也当过兵,是步兵。转业回家时,被安排到派出所工作,小伙工作勤勤恳恳,任劳任怨,同志间的关系也很好,长得也是眉清目秀,典型一个阳光大男孩儿形象,当时电视也是狂轰乱炸的出些青春偶像剧,一些奶油又不失阳刚的小伙脱颖而出,也难怪身为中学生的她都有些倾心。暗想着长大了,也要找个这样的男朋友,真是哪个少女不怀春啊!说也奇怪,不管有什么难做的工作,这小伙一去,马上就药到病除了。就连小伙的母亲也说,小时候算命先生就说她儿子的命多么的好,而且算命先生在恨看了一通小伙的手时,还说生命线不但长而且极其顽强。所以,家里人才放心大胆的让儿子上完学后当了兵,当完兵又去了派出所。家里人还觉得这儿子养的真有出息,处处给他们长脸。这么好的小伙子当然不会被干晒太阳了,被一个医院的小护士相中了。两个人很快就情投意合,情意融融的好不融洽,转眼就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双方家长立刻就同意了。郎才女貌向来是约定俗成的,根本就不会有人反对。听到他要结婚的消息,这小丫头当时还哭了好一会儿呢!恨死那个小护士了。但小孩儿毕竟是小孩儿,懂什么呢!她那点黄毛丫头的思维知道什么是爱呢?哭了两个小时,就想通了。以后,还总纠着那个小护士玩,小护士是个心地很好的姑娘,后来事实也证明小护士可以立个贞洁牌坊了。 有一天,这个警察领着小护士到所长家,高兴的告诉所长一家人明天就要去登记,哪天结婚时还要请所长当证婚人。所长一听自然是高兴的不得了,还发自肺腑的说了一些由衷祝福的话,两个人在所长家吃了晚饭才走。警察把女友送到家门口,俩人久久不愿离开,可是天太晚了。警察还是恋恋不舍的走了,一边走一边还有幸福的笑在脸上挂着。走着走着忽然听到呼救的声音,职业习惯使他立刻警觉起来,毫不迟疑寻声就跑到了呼救的地点。眼前是四个持刀歹徒抢了一个女同志的包,他不顾一切在后面紧追,口中还在喊:站住,我是警察。歹徒才不理会他,越是遇到警察越是一顿狂跑。四个歹徒不像一般的歹徒,分头跑,而是一起跑,但这不并耽误警察在后面追,好象这样对于人少的他来说,追来倒省了不少事。几个歹徒可能对路并不熟,或者跑懵了,竟然跑到一个死胡同,警察随后就跟了上来。歹徒就是歹徒,瞬间就起了歹心。有时候歹徒行凶的目的很奇怪,并不是为了很多的钱,有时候行凶完之后,自己却害怕起来,钱都不敢要了。人的心理真是太奇怪了。 四个歹徒冲上来,警察面无惧色,亮出手铐,口中说着放下凶器。歹徒一看手铐更是红了眼,不由分说上前挥刀便刺。警察从容的躲过一刀,并出手将前面一个歹徒打翻在地,另一刀刺过来时他紧忙躲开,正欲出手另外两把刀这时刺了过来,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他选择了舍车保帅的策略,双手握住了两把刀的刀刃。因为太慌乱了,慌乱中才使他原本想抓住歹徒手腕的,却抓在了刀刃上,血流如柱。但依然毫不撒手,而且喉咙发出了吓人的吼叫声,这种正义的震慑,让面前的歹徒退缩了。不想,刚刚打翻在地歹徒摸索着爬起来,拿起匕首对着警察的后心复仇似的乱刺。 这个警察叔叔前一天还说要请她父亲在他婚礼上当证婚人,结果第二天就不在了。而那个小护士到现在为止还是一个人,始终未嫁。唉!实在是遗憾,我觉得她在跟我讲的时候,是那么的声色俱下,让我这个从来都是麻木不仁的家伙都跟着有些被感染,可轮到我讲述时,觉得讲的干巴巴的,就像记流账一样。 她也觉得这像一个故事一样,就连她自己都觉得这样的事,好象只有在电视上才见的到。我也跟着感叹,电视剧和小说都是取于事实,来源于生活。自己儿时看到一些故事时,也认为这样的事情,这样的人不可能会有,有的只存在着想象当中,后来发现没有什么不可能的。想到了就可能,想不到也可能。包括过去现在都是一样的,观今亦见古,无古不成今。这句话好象衬托这个故事并不恰当,哎!差不多就行了,可能还会让人有另外启发也说不准。 第二十七章 9月份时,我和老冯、张鹤准备跑趟湖北,听小青说他们当地的刺梨不错,不错就去。我们两个什么也不懂的家伙,只要有可能就去干!干!不管它三七二十一。只要想做的事,绝不含糊。这种启发算是陈溪彤给我的影响很大,一个丫头想做什么就去做的,而且做的还是像模像样的,这让我五体投地的佩服。我当然知道不能以成败论英雄,哪怕我们去了,并没有预期那般符合我们的意愿,不过没关系,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最坏的打算我们都考虑到了。不知道她去没去九寨沟,我有时候还真惦记我认识的这几个人。惦记的丫头好象只剩下何南、花文军、陈溪彤(按姓氏笔划排序,哈哈!),想想也不少了,嘿嘿!最让我放心不下的就是他们的身体,好象何南有风湿、陈溪彤背疼,花文军还好,就是心情如天气,可后来把东西看淡了,这还让我很放心的,想来自己也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了。 刺梨,属蔷薇科蔷薇属植物,是鄂西山区的天然野果。每年的收获期不足30天。 刺梨为野生小灌木,四至六月开粉红、红或深红色的花,夏花秋实。果实多为扁圆球形,横径一般为二至四厘米,八至九月果实成熟,黄色,有时带红晕。果肉脆,成熟后有浓芳香味。果皮上密生小肉刺,俗称之为“刺梨”。果实内含有丰富的维生素c,每百克鲜果可含维生素c二千毫克,因此被称之为“维c之王”;单宁五百至一千毫克;含酸一至二克;总糖量一般四克左右。 10月份我还得帮母亲大人种地,所以在9月9号这天就跟老冯、张鹤启程去湖北。这一次算是远行了,我以前去过南方时,也只是在这个学校、那个学院学习而已,即使特工任务也没有出过东三省。国家对这些地域划分是很严格的,某个军区驻守几个省。另外何种密级的文件传达到什么级别的人,都有严格规定。保密守则每个军人都会背,所以不该说什么,不该问什么,每个军人都必须有严格的自律性。虽然现在身到地方,可心里的根总是觉得与部队还是有千丝万缕相连。 战友小青不止一次对我们讲,如果能将他们家乡的刺梨倒到东北来卖,确实是一比不错的买卖。刺梨老好吃了。 张鹤对路线很熟,我和老冯不用操心。操心也白操心,我们俩个什么都不懂,全都指着张鹤呢!走京沈时,我和老冯都在旁边小声念叨着:“胎别爆、胎别爆……”可把张鹤乐的够戗。他说,哪有你们这样的?成心的是不?我们俩个就都笑了。张鹤自己也奇怪,自己的技术确实在汽车团里,包括到地方后,还没遇到玩车玩的能超过自己的。可就是这运气真是让他无可奈何,虽然自己不是个爱杞人忧天的家伙,但自从从事司机这个行当以来,碰到的事可以进吉尼斯的。别人问自己为什么不另选个行当,自己也说不明白,更多的可能觉得自己做这个做的习惯了,即使气馁了,也要坚持下去。 说也奇怪,我们在京沈线的一路上竟然一个胎也没有爆。这对于别人来说,不算奇怪,对于我们来说,真是太奇怪了。哈哈! 到了北京,又乘着京广线直奔湖北。我们路上讲到的事,还是部队发生的故事,部队留给我们的东西太多了,我们也留给部队很多东西。 我们去湖北,很容易就谈到了小青。小青干过不少坏事,他的故事用50吨的车拉也拉不完。小青从小淘气,上小学时他的父亲就在教委上班,学校里都知道这小子有“门子”,有小事说说了事,有大毛病学校也不敢处理他,找来家长评理。 一天,小青听见“请注意,倒车!请注意,倒车!”,他注意观察了一下,鬼主意就来了。一周后,大街小巷几辆车再倒车时,“请注意,倒车!”的提示没有,一些司机刚开始没注意,后来才发现,怎么倒车时都成了哑巴。在小青所在的班里,在他的带头下,班里的小男生几乎每人都拿着个小喇叭。派出所接到报案了,四处的查,还是查到了小青的这个“主犯”,这让派出所都很头疼。派出所的民警找到小青的家长时,小青的父亲也满面愁容的说,没办法啊!如果你们能管就替我管管吧!我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这臭小子还是我行我素。这样的事儿,多着去了。每次倒让小青认为,罚了钱就能了事,家里人骂两句、打两下也就万事大吉了,这更助长了他无法无天的心理。到了中学时更加肆意妄为,还有一句话叫变本加厉。 小青上中学那个时候,是九十年代初,当时谁家要是有了录相机那是个稀罕东西,可小青家就有了一个。可能最初连他也没想到这便成了他创造罪恶的根苗,后来连他自己都悔恨不已,人在年龄小的时候太容易犯错误了。 终于在一天放学时,他凑到一位班花跟前说,哎!到我们家看录相去啊!那时候看个录相确实也是少的可以,录相机都那么少,录相当然也算是奢侈的了,差不多等同于看一场电影那么不容易。我小时候和我小弟去看了一场录相,卖票的还收了我和弟弟1元钱的门票。录相演的是个关于香港警察和毒匪的故事,故事情节就是以枪战为主,现在想来跟在家里看电视没什么太大区别,可是乌压压的一屋人看着一个电视,可能挺有意思,氛围吧!大概是氛围,另一个原因可能就是因为录相的数量多一些,看一场能放两部。 而小青他这伙计太过于自由了,在大部分人对那些武打片还觉得看的奢侈时,他早就看腻了,看了一些少儿不宜的东西。这对他当时青春萌动的时期影响很不好,脑袋里装了一大堆不该装的东西。那个班花就这么迷迷糊糊、满心欢喜的被他骗到家中,他蓄谋以久的计划也开始实施了。拿出两盘录相带,先放一盘极没意思的科教片,或者自然科学什么的。刚放着,他便找理由说:“哎呀!我去买两根儿雪糕。”借机溜之,待回来时,并不进屋,先在窗外观察动静。这小子天生的聪明,可是缺乏有效的机制,当时,唉!可惜用偏了。他跟我讲到这些事时,也是无限的感慨。 小青在窗外一看时机成熟,进屋后做丈二和尚摸不着头状。 “哎呀!这个……录相带拿错了。”小青皱着眉头,做了个欲退出录相带的样子。走到录相机旁,又快速笑嘻嘻的说,既来之则安之(既来之则安之的英文是:takethingsasthee^_^!),租了也不能退了,就这么地看吧!遂返回沙发上,与还用双手遮眼睛露着缝看录相的丫头一起看起来…… 小青这个浑球的招术还真得手了几次,只是后来有一次没能得逞: 那一次,像往常一样。小青故伎重施,将蓄谋程序进行到返回沙发与女同学一起看片时,他自己心里是心花绽放,这个丫头一个不同之处就是使劲告诉小青快把录相带退出来吧!小青满口应承,可是却一把将她抱在怀中,越看手越不老实……直至把丫头脱的剩一个裤头时,这丫头出现了另一个不同之处:我去上个厕所。小青还算是个有点风度的,自己坐在沙发上,等着这丫头快点回来。 等着等着,就听见洗手间里“哗”!的一声,水盆倾倒的声音。小青心想,坏了。紧接着这丫头一身凉水的就从洗手间里走出来,不容分手,收拾上自己的衣服走了。留下小青一个人在屋子里发呆,小青以后再看到这个同学时都感觉非常的不好意思,比那些得手的丫头更不好意思。这件事足以说明,丫头在任何时候都要冷静对待问题,臭小子们的一些伎俩根本就不高明,甚至非常卑劣,稍微理智一点就能避免,可千万别半推半就啊! 小青中学毕业,家里已经管不了了,就混起了社会。结交了一些狐朋狗友,就以为是遇到了生死弟兄。终日沉浸在不良的氛围,有时怀抱着一个丫头,对面来一丫头就开始给双方介绍起来。“这个是我‘马子’,这个是我‘老婆’。”混了一段时间“社会”,还觉得没意思,就身背砍刀去了广州。总认为自己只有去混黑社会才能施展自己的报负,那才是自己所真正应该得到的。他稚嫩的仿学着电影中黑社会青年所表现的举手投足,他也认为玩世不恭才是他想要的,除了黑社会谁也给不了。 刚到广州下了车,还没等遇到真正的黑社会就被警察逮个正着,没收了砍刀还罚了200块钱。关键是他的穿着也太招摇,穿着一身黑皮衣,戴个大墨镜,身后背着大砍刀。后来,倒真是让他混上了,不过没混两年就发现现实中的人们与电影中所演的东西简直是大相径庭。这些小混混过的日子是“有钱有酒多兄弟,急难何曾见一人”、“人生似鸟同林宿,大限来时各自飞。”小青混的明白了世道,知道电影中的义气都是给瞧电影的人看的,人间正道是沧桑。 部队就是一个大熔炉,管你是好铁、烂钢就是一顿烧。 小青入伍了,在“江湖”上飘了几年后,算是“皈依佛门”步入正途。接下来火热的军营带给他的就是一生的回忆。 进了部队就要经的起摔打,记得当兵时听到新兵连的排长常说的一句话:“流血流汗不流泪,掉皮掉肉不掉队”。对于新入伍的我来说,听得那是热血沸腾,群情振奋。新兵连的排长曾经是仪仗队的士兵,仪仗队的士兵,军姿一站就是五六个小时,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夏天每次站完军姿,从靴子里都如倒水一样倒出半靴子汗,站军姿这样的科目,仪仗队的队长是身先士卒的,仪仗队的战士站多久,仪仗队长也跟着站多久,绝不含糊。我们的排长左腿小腿直至现在还是“错茬”的骨头相接。那是在一次训练中,他的军姿站的不标准,他的班长一生气,抬起了正穿着大头鞋的脚,踢在他的小腿上。他顿时疼的汗珠往下直落,觉得站不起来了。班长可不管那么多,连声训斥,使他强忍着站了起来。就这样,在一周内,他带着粗肿的小腿正常的参加各种训练,他都不知道是什么在支撑着他。后来一周之后,他去医院拍片时,医生发现他的小腿骨已经自己长上了,但是个“错茬”,就是一半接上,而另一半却闲滞着。所以他在讲“流血流汗不流泪,掉皮掉肉不掉队”时,说的理直气壮。 在军营魔鬼似的训练中,受伤断肢是常有的事,平时多流汗,战时才能少流血。这个道理是贯穿在每个军人的思维定式中。我们特工在xx特战队训练时,每次拉紧急集合都是身背两把枪,一把97式,一把手枪;米袋里装的是沙子;身上别着十个假手榴弹,但份量同真的无异;右胯战备锹;背囊中是大衣、背子、褥子,因为xx市温差有点大。每次拉动都是5—8公里。平时格斗更是残酷,地上画一个圈,两个人站在圈中。直至一方将另一方打倒,打的出血才算完。因为被打得浮肿的脸使说话时都言语不清了。在那个时候就不会有什么特殊想法了,怪念头也早就一扫而光,考虑的只有一件事,就是克敌制胜。 小青也一样。只要是在部队中,哪里的训练和管理,归根结底都是万变不离宗,就是让一个老百姓向一个军人转化,让人脱胎换骨。兵当的越久体会得越深,就算小青从前“十恶不赦,”到军营中也得“立地成佛”了,取而代之的是铁骨铮铮。 当小青给我讲述他自己这些往事时,他最后表现出的自责是痛心的。同时,也对部队表示出了深深的感谢,甚至可以说是谢恩。他自己也说无论对部队做什么,都觉得自己是应该的,因为部队对他的改变太大了。我也插了一句夸张的话,如果再让你在家呆几年,不知道会不会干出惨绝人寰的事呢! 部队真的是一个大熔炉。 奇怪,我们沿着京广线走河北,过河南就到了湖北,轮胎竟然一个也没有爆。张鹤不住的说,自己可能是开始“转运”了。我和老冯,当然也有张鹤想的只有四个字:但愿如此。 刚进湖北时,倒是走的还挺快,先进武汉然后再往西行。 我们又继续起程了,湖北的路真是不太好走。我们从沈阳的沈京线到北京,又从北京的京广线到武汉用了20个小时,而从湖北的武汉大约需要6个小时能到达宜昌,而从宜昌开始,需要11个小时才能到达小青的家乡“利川”。谁知麻烦事来了,轮胎又爆了。这件事我们是有心理准备的,武汉到宜昌还属于平原地带,但从宜昌开始路就不好走了。我是早听小青同志讲过,沿途的饭馆、加油站很多,还有加水的。长途车需要在车上面放个水箱,水箱上有连接到轮胎处的水管,沿途始终给水,否则轮胎容易爆,刹车片也容易失灵。湖北宜昌的路尽是盘山路,要不走了几个省才用20多个小时,这一个湖北就需要17个小时。盘山路有时候上坡一上就是两个小时,不过还好,最怕的就是下坡一下也是两个小时。我和老冯不懂车,还问张鹤,为什么下坡时还挂着挡走,光踩刹车不就结了。他告诉我们一个很有技术含量的知识:下坡时,特别是下长坡时,如果长时间踩刹车而不挂挡,车可能就失控了。最简单的一个原因就是刹车失灵,比如刹车片过热就容易导致这个问题。只有新手才会干那种蠢事,你们以后学开车时千万别干这种傻事,买保险了也别干。 正说着,轮胎又爆一个。张鹤原本讲的头头是道,里面还加着卖弄的成份,可一听到闷响声之后,顿时卖弄神情一扫而光,抓的头屑满天飞并且一脸无奈的看着我们。没办法,我们就只好希望回来时,一路别爆胎就行了。 时间是很漫长的,虽然路不平,隔不过百米就有上坡下坡,我和老冯对这种路况见的少,所以被弄的七荤八素,但依然不影响我们看风景的兴致。一路上我们走马观花似的看着湖北的景色。湖北的山水真如小青所言,世间少有,特别是像我这个从“浅”山沟里长大的。我们家里的山都是些小山,山上长的植物比较单一,松树、柞树、野梨树、核桃树、杨树、榆树、柳树、再是就柴火枝儿什么的,哈哈!想想看也不少啊!湖北这边的好多树我都不认识,特别是过了宜昌以后,植被很好,一人抱不过来的大树随处可见;这里的河水很清,几米深的水清澈见底。鱼儿欢畅的游着,鸟儿飞呀飞呀飞,一会儿排成个人字,一会儿排成个一字。如果要是再早一点来这里,景色可能别有一番情调了。我正想着盘山道就有点进入正题了,我发现道路一边是石壁似的山,另一边却是望不到尽头的悬崖,不知道这算是新奇还是刺激,可能胃液都跟着发麻的头皮动了起来。从前只是听小青说过盘山道,但自己眼见为实的看到后,确实让自己吃惊不小,这路真可以算得上险也。盘山路的弯也真够大的,有时刚右转一个360度,紧接着可能就要左转一个320度,这比电影中的要身临其境的多了,怪不得小青说,这地区的任何一个人出来,到哪都是一个好司机。他就是后来改的司机,而且没开几天就把高级证考到手了。张鹤的技术更是好的不得了,开着这么一个大货车又是这样一种盘山路,依然是辗转腾挪应付自如。小青说每年他家这边都得上几次中央电视台,不是因为风景好,也不是因为别的原因,而是因为总出一些特大的交通事故。 “野三关”到了。 来之前,小青介绍过野三关。他还管野三关还叫“四季山”,四个季节在此山上岁岁年年。一山有四季,十里不同天。 先遇到的季节是“秋季”,“秋季”与我们现在的季节没有太大差别,地质的关系,地表只有薄薄的一层土,山上不知谁种的庄稼,挺矮。当年中铁在修野三关隧道时,着实是费了不少力气,野三关隧道地质条件十分复杂,隧道经由地段岩溶地质发育强烈,地下溶洞发育、岩溶管道突布,岩溶水十分丰富,并有地下暗河,突水概率高,软弱围岩、断层、溶洞、涌水等不良地质情况交替出现,给施工队造成极大的影响,工程进展一直较缓慢。 而且在当地还传闻,有一伙施工的人马正施工呢,地面一下就塌了,施工的六七个人一下就掉到了下面。下面就是暗河。施工队派人往下面放绳子,不知道放了多长,绳子放完了也没够到底。向暗河内撒菜油,寻了20里附近的河流没有看到菜油飘出来的痕迹…… 大约在“秋季”中走了二十多分钟,突然觉得有点冷。张鹤把车停了下来,我们也跟着下车了。下车就觉得冷嗖嗖的,有种特别想穿大衣的想法。张鹤把防滑链给车装上了。我们又继续走,这一回算是开了眼界,四季山的“冬天”,确实凉快,在车里就觉得有风刮来刮去的。虽然“四季山”的“冬天”只有几分钟的路程,可我们在车上听着车胎和防滑链咬在雪地上的声音是那么真切,咬的心里都不免多了一层寒意,好象这一年中,有二百多天都有“冬季”。我们不由自住的喝了几口随身带的保温杯中的热水,好似在驱赶寒冷。我们都没有说话,好象怕冻了舌头似的,却在心中感叹大自然真是造物弄人。 “冬季”在看似很漫长,实际上也就几分钟行程的旅途中过去了。 寒来暑往,秋收冬藏。这可真是一转眼,“春天”就来了。在几分钟的“冬天”之后,紧接着就“春天”。什么春意盎然、花明柳绿的词语都差不多可以用上,时不时的还有一些小鸟、大鸟在呼啦!呼啦的飞着。连风都很暖和,呼吸一口空气,觉得特别清爽,就像要发芽似的。从前到听到过沈阳和铁岭的怪坡很怪,虽然20多米的体验距离,可上坡容易下坡难,这回遇到这个“四季山”更让我无法形容自然,到底什么算是自然。后来仔细想来,才想明白,原来还有一“大”字没算在内,如果自然加个大字,就是“大自然”,这意思可就广多了,想当年想出“大自然”一词的人,确实有两下子。 “春天”刚过,“夏天”即来。春天也用了大概二十多分钟的路程,“夏天”也不用怎么介绍了,大同小异,只是觉得热乎乎的空气挺闷的。漫山遍野的野草像要着火似的,一股股热浪阵阵来袭,这时我比较担心的就是怕胎再爆了。而野三关这个小镇就处在这个山顶上,一年中一直都是夏季,太阳直射山顶。 张鹤的驾驶技术在这里真算得上是人尽其才,物尽其用,似乎让我想起来一句不太恰当的话来评价,“如鱼得水”。确实很不恰当。 最多的感触还是路难走啊! 交通一直是影响此地区发展的主要问题。小青说,湖北的宜昌向东地区的人民生活还是很富裕的,特别是武汉、黄石地区,而与陕西邻界的十堰和重庆邻界的利川、咸丰就不甚理想了,而利川和咸丰就是因为交通才使当地的人民生活显得贫穷一些,可能也正因为如此,天然资源比较好。山啊!土啊!都多是石灰岩,很松软,这种石灰岩倒是成了做白灰的好原料。一路上,我们始终能听到在野三关镇上的人们,凿石磨沙之声是不绝于耳。别看交通不便利可还是有一些居民住在山顶和山腰上。这让我不由得从心里增加了几分浓浓的敬意和佩服,他们到底平时怎么生活呢?有个急诊怎么去医院?哪儿有医院?只有山下才有。中国人就是厉害,从哪一方面来说都不差。 刚过来时还没太注意这个小镇子,待我回头时才发现原来野三关就是在山顶上被几种大山怀抱着,像个花园一样,挺好。 我们顺着一会儿坡儿两会儿坡儿的路继续走,顺着野山关的盘山道往下走时,我们穿梭在雾气浓重的盘山路中,这种感觉真好,就像仙境般。当我们走过一个山坳时,原本还很暖和的空气,突然间又是凉气刺过全身。这算是出了野山关了。 车快到恩施的时候,遇到一座桥,是个拱形的桥,桥底下便是“一线天”。 “一线天”真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之作。我们三个都下了车,在此处不住的称奇。一线天是由两座仅隔15米且立陡的山组成,山很高,从桥上扔块石头下去,五分钟落不到底;对着下面喊一声,回声是回荡的一波又一波,就像“效果器”的混响;人站在山底向上仰望,就像一道口子,因此得名“一线天”;“一线天”的两座山总是被云雾缭绕,如仙境一般,令人叹为观止。 我是一个对任何事物兴趣都不浓厚的人,新奇的感觉很少能在我心中出现,可这次湖北之行,确实让我长了不少见识,还未回去就让我觉得不虚此行。特别是“一线天”确实让我很是称奇,那种赞叹是从内往外的溢出,不经意间就流出来了。使我从心里发出由衷的感慨,祖国的河山太美了。怪不得听陈溪彤说特别想去趟九寨沟,我当时听到时还想,都是从山沟出来的穷人家孩子,还没见过山水么?现在,见到这些千姿百态的自然景观,使得本来就没什么文学水平的我,更显形秽,已经让我无法用语言来表达此时的感受。如果当时能有个相机或者摄像机,也许就能充分的把“一线天”的珍贵全貌完整的留存起来,那该多好啊!可我们三个什么都没带,不过没事。 听小青说过,恩施的人是比较野蛮的,我倒是没当回事,因为我一直奉行的是:哪里的人都是一样一样一样的,不过有点小插曲倒是真的。 第二十八章 当时,我们的车还在一路狂奔,老冯睡的很香。我正百无聊赖,电话又响了,铃声是特殊定义的铃音。 “喂!”我接了电话。 “喂!”面霸的声音,她也这么喂!以我多年接她电话的经验,我充分的估计,她是想打破尴尬。 “哈哈!”我知道我对她是不会生气的,人活到我程度,修炼的这么好,哪有气生了?所以笑了,让他知道我这个人的人生态度。 面霸在学校毕业的二年里,工作上算是步入了正轨。但上学跟工作她说不是一回事,她觉得工作起来不像学习那般付出辛苦就可以收获,工作起来需要注意的东西太多了,需要学习的东西也让她吃不消。对她一个地方生来说,直接就进入部队工作,确实有点为难她了,她没有过渡。这本身来说就像换了一次血,排斥性一定很大,对她来说工作方法可能还没有找准,部队的工作很多时候并不是那么干的。我先是取笑她笨,继而还是不住的安慰她一切都会好的,只要用心去做,什么工作都有方法,都有规律。只有掌握了灵活的方法才能从中循出规律,切忌的就是急躁,部队的工作已经不是冷兵器时代了,猛打硬拼的时代已经过去了,我军二万五千里长征就是最好的例子。但又不能让工作呆滞,该大刀阔斧的时候是不能含糊的,各中微妙还要在工作中去悟,静下心来去想…… 我说了很多,是自己从工作实践中总结出来的,面霸好象听的似懂非懂,可能我讲的太多了,自己都有点迷糊,何况是刚刚参加工作的丫头呢!可能慢慢就好了吧!在后来的日子里,她总是打电话问一些工作的事和人际关系应该怎么处理,还有一些具体事情应该怎么办?我不费吹灰之力就想到很好的解决办法。我有一天突然想起来,我小时候是想当外交官的,因为小的时候听说周恩来的一些外交故事,所以暗下决心,向那个外交方向努力,可长大了却发现自己当了一名特工。直到那一天才明白,我真正适合做的应该是“师爷”,可自己却不喜欢给别人出谋划策,总觉得不太好。每个人与每个人的做人方式不一样,大体上我分了一下:一类是做人高调,做事高调;一类是做人低调,做事高调;一类是做人高调,做事低调;最后一类是做人低调,做事低调。 也是在那之后,我告诉面霸一切顺其自然就行了,我读的书不多,面霸什么书都应该看过。所以我告诉她: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我跟面霸唠的正起劲儿,前面有人拦车。我下意识的往前探了探头,示意张鹤停车,我想下去看看情况。张鹤也要下车,我说,你在车里喝点水休息休息,我自己下去看看就行了。我一边跟面霸聊天一边下了车。那几个人走过来,有的手里拿着家伙。我瞅了一眼车说,咱们往前走走,车上有人在睡觉。 “那个啥!你知道我们是干嘛的吗?”一个拿着铁棍的伙计对我说,他的普通话说的可不好了,“那个啥”被他说成了“蜡歌傻”。 “难道是来欢迎我们东北来的客人?”我刚说完,面霸就在电话里跟我说,怎么回事?在跟谁说话呢?我说,哦!是几个好客的兄弟,太客气了,我这人这么低调,真是的,我都不好意思了。面霸听着腻歪,说了两句刺激我的话。 “你精神是不是不好啊!快点拿钱,要不车就给你扣下。”另一个拿着个铁油桶的说,他的普通话就比刚才那个伙计好多了。 “给!你知道我不爱白吃白拿的习惯啊!”我从兜里掏出五块钱,递到那小子面前。“买四盒方便面,有两盒不要辣的,最好是康师傅面霸,那面挺好,份量还足,我能吃饱。啊?面霸!不是说你呢,我在跟好客的兄弟说话,你说咱饿了,也不能让人家掏钱买东西不是。我这人脸皮薄,不习惯白吃人家的,对对对!哎!对了,兄弟剩下两盒面就无所谓了,车上那两伙计辣不辣都无所谓,最好都能再买六根肠,如果要是买那细的鱼肉肠你还得多买几根,不够吃,玉米肠也是,好吃不当事,对了剩的钱就不用找了……” “这五块不够吧?”另一个拿匕首的家伙开腔了。 “跟他罗嗦什么,他耍咱们呢!五块钱买这么多东西,再说我们给别人买过东西么?我们成店小二了?”拿铁棍的家伙说着上前就是一闷棍,向我头上打来。 “没事!有人喝多了,耍酒风,对对!又多一个酒蒙子……”我一手跟面霸打着电话,一边应付着这几个“酒蒙子”。这几个劫道的家伙功夫太洼,我连他们杀气都没感觉到,倒是浮躁之气很重,典型的头重脚轻,连气沉丹田他们都不知道。我条件反射中就把拿铁棍的家伙开出去四五米远,转过来又跟面霸说:“你家人还那么势利?啊?!” 一个拿木棒子的家伙,拦腰给我就一棒,我轻轻跳起,忽然发现不好,那小子横扫的一棍要打到我们车上。我又出手一把抓住他的木棒,手一用劲儿,木棒磕在他自己的头上,他在地上打起滚来。我吸了一口气说: “你这家伙真不讲究,如果你那一棒子把我们车的钢板打瘪了,那不是还得去修车啊!你是成心的吧!虽然我不好意思让你花钱收拾车,但你也不能这么玩啊!哥几个咱们不能离这车远点么?”这回我不怕他们把老冯惊醒,倒是怕他们把车碰了。 “你那边是不挺忙?”电话中面霸问我。 “没事!没事!这些家伙喝多了,我怕他们吐车上……”正说着电池没电了。这诺基亚的cdma手机就是费电,电池也不顶用。也可能因为我买的是水货手机、副厂电池的关系。 “你换块电池吧!我们等你。”他们说话了。 “不用了,我才想起来,我刚才还在漫游呢!估计话费浪费不少了,要不你们一起上吧!”我对他们说。 “你太嚣张了。”这帮家伙急眼了,真的一起过来了。 “1、2、3、4、5、6、7……”我现在才有查了一下,除了在地上叫唤的两个人,还有七个拿着家伙的拦路匪。我一边说别碰了车,一边跟他们动起手来。我是辗转腾挪,稳扎稳打,出手跟他们比是专业多了。我打倒一个,就数一个数,这回是倒查的:“7、6、5、4、3、2、1.”老冯开开车门下来,伸了懒腰说: “我睡会儿觉,真的是,干啥啊!老大用双节棍不?我扔给你?” “不用了,那东西杀伤力太大。这样就行了,你瞅着点儿,别让他们碰了车,掉块漆我们得搭进去不少水果呢!”我忙里偷闲的回老冯话。 转眼的工夫,就剩下一个拿油桶的家伙还没倒下,剩下的都在地上乱叫唤。 “我们以前有个习惯是一个人抱着被,一个人打拳,你拿着油桶就让我想起这事了,不过油桶也行。”我跃跃欲试的往他跟前凑和。那小子吓的往后退,我冲上前去一拳打在油桶上,两层铁的油桶瘪为一层然后又重重的撞在那小子身上,那小子腾空飞出去,倒在地上也装着不起来了。 “老大,怎么收拾他们?”老冯说。 “哎呀!我好久没吃人肉了,你呢?”我说。 “我也有点馋了。”老冯配合着我说。 这些原本在地上乱哎哟的家伙,赶忙爬起来哭着求我们放了他们,说他们也是出来混口饭吃。 “那跟我们走得了。”我说。 “去哪?”他们疑问道。 “给你找个管饭的地方。”我极其肯定的说。 “……”他们茫然不知我所云。 “对呀!局子里肯定能管你们三顿饭。”老冯说罢上车了。 他们都规规矩矩的上了车,我对那个拿油桶的伙计说,你下车。他高兴了,“谢谢了!”以为我肯放他走。 “你别误会了,我的意思是我们坐车,你在后面跑。”谁让他不愿意给我买方便面了。 刚到湖北就做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我们把这几个人送到公安局,公安局还给我们一些奖金。说是国家有规定,碰到车匪路霸,打了、收拾他们是要给奖金的,他们这个地区向来车匪路霸比较多。我拿着奖金都不好意思了。这比贩水果来钱可要快多了,哈哈! 经过一路的长途跋涉,终于到了我们的目的地——利川。 利川市位于湖北省西南部。东接恩施市,南界咸丰县,西南与重庆市黔江、彭水两县相邻,由西至北与重庆市石柱、万州、云阳、奉节交界。东经108°2l′-109°18′,北纬29°42′-30°39′。东西宽92千米,南北长105千米,面积4603平方千米。 地处鄂西山地,处于大巴山东南支脉和武陵山北上余脉的交汇部,中部偏东北,系二高山盆地,东有石板岭,西有齐岳山,西南有福宝山,北有寒池山,四大屏障构成平川大坝与丘陵镶嵌的利中盆地。盆地以外属深陷峡谷地带,间有小盆地。山脉一般呈西南东北走向。境内齐岳山长125千米,海拔1400米,横跨南北。东北部的寒池山,海拔2041.5米,为境内最高峰。境内最低海拔360.8米。 大清雍正十三年(1735年)置利川县。1949年属恩施专区,1970年属恩施地区,1983年属鄂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1993年属恩施土家族苗族自治州。1986年废县置利川市,为县级市。前些年就一直有传闻利川和咸丰要划到重庆直辖市,可到现在也没了什么下文。利川的山与山之间蜿蜒回旋而且与重庆相连确实可以称得上是蜀道难。利川是个少数民族地区,小青的家里人都是苗族。 利川的植被更好,山上都是树啊!家家户户都有鱼塘,而且山上的水果也很多,割柴时,用弥猴桃的滕子捆柴火。由此可以知道山上的水果多的可见一斑,而且我们需要的刺梨山上也到处都是,根本用不着找什么果园去收了,只要雇些人去山上摘就可以了。 小青的父母接待了我们。 小青的父母在沈阳时,我见过。那天,我去小青家,小青正跟她对象看电视,我们聊了一会儿,小青的父母就回来了。以前,小青提到过自己的父母,说他们二老是浑身的病啊!可我见到他们时,却一点病态的样子没看出来。说话是谈笑风生,我跟二老是大侃特侃,侃的是不亦乐乎,大约跟他们侃了有一个多小时,不过就是他们说话我没听懂几句,哈哈!小青的母亲在征得他父亲同意后还跑到厨房给我做了一碗什么粉,因为语言有障碍,所以我没听懂。在小青母亲做好后,我盯着那一碗什么粉就开始发呆。小青说,哎呀!辣椒放太多了。小青的母亲却说,这哪放辣椒了?我都没放。我自己知道我是一点辣的也不能吃,小青也知道。她老人家说没放辣椒,可我分明看到这碗里的颜色都已经变成了红色,这辣椒她愣说没放。不过也是,他们总吃辣椒,人的味觉跟我这样隔路的人是有很大区别的。我勉强拿起筷子夹起了一根粉,艰难的把它放到嘴里,我的天呐!从舌头尖一直到喉咙都像要着火了似的,那表情一下就让人家看出来了。小青的母亲还说,我就说嘛!不放辣椒一点儿都不好吃。 第二天,我就向二老询问如何能雇人到山上给采刺梨,二老看我需要帮助,很爽快就答应帮我们找人。只一天的工夫,人就找够了,并由他们二老交待好了应该怎么干,我没事儿人似的在一边干瞅着,没想到这二老还挺能张罗。待他们二老向召集来的人交待完之后,这些人就开始去干了,天还没黑,所以他们便急切的去了。这些人的敬业精神还是挺强的,我心里一热也要跟着去,他们二老一下把我抓住,告诉我一个让人张口结舌的事:天坑。 利川的山里面植被很好,山上的丛林茂密。天坑就在这些山上,天坑有的形成时间远在几万年以前,有时草与草之间长在一起能起到隐蔽天坑的作用。什么是天坑呢?所谓天坑就是天然形成的大坑,形成的过程好象是山里的石头化了之后,而使山空出一些空间来,形成一个大坑。天坑一般都是口小肚子大,像葫芦一般,人进去就很难再上来。在山上经常会有,一不留心就容易掉进去,所以大家是不敢让小孩子们上山去玩的。我才知道,原来我们跟小孩子是画等号的。他们二老还说,当地的有一家人打算靠山盖个房子,所以先把靠山的这一侧要先削平再把房子盖接在这个山边。谁知,竟然挖出一个洞来,待这个洞口能进去人时,胆大的人就往里走,越走越宽,走了半天也没到头,也不知道这里面到底有多大,还挺晾快。索性这家人就把房子砌在这了,然后把这个洞当贮藏室,放着水果蔬菜什么的,别说,还挺好,一年四季保鲜效果还真不错。 我们三个在这什么也干不了,小青的父母还总陪着我们,我们都不好意思了,所以只好跟他们二老聊天。 我们没话时,就聊天气。我说,我们来了这几天怎么没看下雨啊!好象看这地方挺旱的。他们二老说,季节的关系,他们这地方春天下雨,一下两个月,洪水就爱泛滥;而秋天呢!有时两个月也不下一回雨,旱的够戗。07年夏天,下了两个月的雨,被子好象都能拧出水似的那么潮,我们沈阳那时热的够戗,而他们家家却在家里生起了炉子。我一想也是,谁让这地方自然风景这么好呢!没什么是十全十美的。可有一点我是特别喜欢的,就是空气,我是个爱呼吸新鲜空气的人。 我们三个就这么呆了一周,也就一周的工夫,满满一车的刺梨就被我们拉走了。 车显然比来的时候要沉的多,我们坐在车里觉得自己的身体都跟着沉了许多,好象地球的吸引力今天特卖力。我们的心也跟着沉,但说话时我们三个人依然谈笑风生。这满载货物的大车在盘山道中拐来拐去,在外面看来一定要比我们坐在车中要险的很多,可张鹤的脸上总是谈笑自若的表情,他还说如果这车子有漂移的话开起来就更爽了。张鹤的技术在盘山道中显示出了他深厚的车技,那句话叫什么来着,对,是可见一斑。可他开的车总是会出现一些意想不到的故障真是让人无法理解,已经到了费解的程度。小青也说过,张鹤在各种驾驶考试中总是第一,可就是车运不太好。确实让人难以置信,但这巧事都让他赶上了,就是这么寸。 这天中午的时候,我们又回到了来时路的过巴东县的野三关。我们把车停到盘山道路旁一个小饭店的门口,进去准备吃完饭再走。 盘山道是很险的,饭店的后面就是又高又深的山崖,在这开饭店也是迫于生计,而这里的人们为什么不迁到山下去呢?这一直是我的疑问,山上山下总让我觉得是两重天。不过这地方倒是多了之分仙境的意思,简单一句话就是白云生处有人家呀! 第二十九章 不要轻易的就接触一个东西,或者接受什么,因为它(他、她)很有可能将伴随你一生。 “野三关”,我来之前总把它错叫成“鬼三关”,是小青提醒了我n次,我才牢牢记住的。 别看这盘山路挺难走,可饭店里的东西是什么都不缺的。我们三个随便要了点东西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跟店家攀谈起来,因为店里没几个吃饭的人,店家也无事打发时间的跟我们闲聊。 “您在这儿呆了多少年了?”我问。 “自打小时候记事儿时就在这儿了,后来三十岁时开了这个饭店,赚一点点小钱。”店家平和的说。 “你家孩子呢?”我好事的问。 “两个孩子都结婚了。大儿子在省里面当个小干部,二儿子在省里面当个小干部。”还是平和的说,一点都没其它什么任何情感在里面。 “啊!挺好。”我说。 “小伙子,你从哪来呀?”他问我。 “我呀!我从辽宁来。”我实话实说。 “辽宁?!”他忽然语气变了,接着就更加的不平和了。“你姓什么?” “我姓李呀!”我有点奇怪,多数应该是莫明其妙,想不明白这店家的举动是什么意思。 “你以前是不当过兵?”他说,眼睛有惊喜和期待的盯着我。 “啊!对呀!”我想说你怎么知道的,但脑袋转了一下,可能是因为小青的父母告诉他的吧!可能是让他照顾我一下,吃饭别收钱?我自己脑袋里净想好事的转着。但一想,不太可能啊!小青的父母并没叮嘱我们在这个地方停车,他们料到我们会在这停?也不太可能,管他呢!看看他要说什么? “你可来了,我们盼你盼的好久啊!”他仿佛遇到财神了似的,那眼睛在泛着光芒。 “……”我丈二和堂摸不到头脑。 “快去把我父亲叫出来……”他对旁边一个妇女说道,我猜应该是他老婆。 “不用叫了,我自己出来吧!”听声音是一个长者,这声音倦意很浓,不过声音还是很有中气的。我寻声望去,是一个年龄在70岁左右的一个老者,穿着很简单,只是觉得这个人一脸的倦意。我想可能是觉没睡好的关系。我觉得睡眠对人的影响是很大的。我认为,饭可以不吃,但觉不能不睡。前些年,我一段时间晚上加班或者打游戏睡的很晚,有一次回家时,我妈还跟我小弟说,你哥怎么变老了? “……”我没吱声,一直瞅着这位老者走到我的近前,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我该怎么称呼你呢?”这位老者很谦虚。“叫我小李就行了。”我说。 “啊!那好,小李今晚能陪我去一个地方吗?”那老者很殷切的看着我,他的期望比他儿子看我时还要严重。 “好哇!”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老者很高兴,便与我们三个聊起来了。聊了一会儿,就了解了我们的情况,但他并没有对我们轮胎爆来爆去的事儿感到纳闷,好象这很应该发生似的,只是默默的在一旁点头。正在这时,他儿子从外面进来了,就是那个店家。他对我们说: “外面停的那个大货车是不是你们的?”他说这话时多少有点慌张。 “对呀!”我们答。 “哎呀!”不好了,他一听我们这么回答,更加慌张。不过,他说的话倒让我们三个哭笑不得:“你们的车自己掉到山底下去了。”他算是把话说完了。 “……”我先和老冯相视了一下,然后一同瞅了瞅张鹤。张鹤屁股都没抬起来,伸手拿起筷子又夹了一口菜放到嘴里,既漫不经心又无可奈何的说了一句:“掉就掉吧!”那意思就像意料之中一样。 “……”我和老冯也拿起筷子夹起菜,也想装作张鹤那种漫不经心和无可奈何的样子,但怎么也装不出来,只好忍不住的笑起来。张鹤摇摇头,然后也跟着我们笑起来。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并不是人人都会成功,成功的故事留给人们的都是经验。但并不是人人依靠某一个经验都会成功,总得有劳苦大众吧!不过这对于我们来说,没关系,真的,一点都没有。我们一点也不奇怪为什么那车拉着手制动还会后溜,甚至都不去想。 这倒使这家开饭店的人家很高兴,好象白天我答应他们的事是信口应承,这回他们放心了。晚上,我们被他们留在他们的家里。 子夜十二点了,老冯和张鹤早都睡了。我也想睡,可那老者不让,晚上21:00就说让我一会儿陪他出去。我上眼皮下眼皮开始打架时,被他拉了起来。 老者拉我到了门口,却迟迟不开房门,他的儿子和儿媳躲在里屋,用一个门缝往外看。我奇怪这是干什么? “我们要出去了。”他说这话时,有着很多意味深长,好象是交织着什么东西在里面。 “我看出来了,走吧!”我都有点困了,想让他快点。我可不是能熬夜的人。 “一会儿在外面时,我在你后面走。”他又这么莫明其妙的说了一句。 “……”我先是没吱声,然后说:“好哇!” 然后,他又微笑的示意着我把门打开,我欣然同意。门开了……只见外面的星星是很多的,多到什么程度呢?足以让我数不过来,但月亮只有一个。就在开门时,他的儿子,店家和他的儿媳却把里屋的门死死的关上了。这一家人真是让人诧异,这倒让我更加多了一些解开谜团的急切之心。 我刚出门,这老者便紧紧的跟在我的身后,不对倒不如说紧紧贴在我身后更加贴切。贴的那个近,好象我回头都看不着他脑袋似的。 “你这是干嘛呀?”我问。 “你阳气足,可以在前面开路,我才能走,要不我总得让路,但这个时候太多了,我让不过来呀!”他胆怯的说。 “……”我没吱声。但心想,这什么毛病?行啊!这么大岁数了,不跟他罗嗦了,要是年轻人我先训一顿,然后把话问明白不可。“咱们往哪走?” “往后山那边走。”他给我指指点点的说。 “后山?这么晚去后山干嘛?”我奇怪。 “后山那边有个坟地。”他给我解释。 “坟地?”我奇怪,这不是开玩笑嘛?如果让我陪着他去给他老祖宗烧纸那倒没问题,但就算是给老祖宗烧纸也不用挑这么个时候吧?“这么晚去烧纸干嘛?”我问。 “啊?烧纸?”他疑惑了一下说:“谁说去烧纸了?” “哦!”我一下反应过来,我竟然将脑袋里的想法说了出来。“我是说去坟地干嘛?” “坟地后面有个山洞……”他又开始往外一点点露底。 “行行行,随您了。”我问了半天发现什么也问不出来,他也不是一口气把话说完的主,算了,我不问了,越问越累。我就随着他指指点点的引着我往山上走。 走了半天,我就觉得怎么这么黑呢?什么都看不清,哦!原来没带手电,这扯不。不过自己在俱乐部的大礼堂里也养成了摸黑的习惯,所以连忘带手电都全然不觉。哎!这里我就觉得后面的老者越走越开始哆嗦,怕什么呢? “您哆嗦什么?”我问。“以前是不是干过什么坏事?” “你果然是我们要盼的人,竟然一点都没有感觉,唉!”他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居然还叹气,叹了个唉字。不过他一提到感觉,我倒试着觉察了一下,没有什么杀气呀!倒是有一股怨气,怨气的意思就是有时候使人心神不宁,常见的狂躁不安那一类有点相似。 “还要走多远?”我问。 “快……快到了。”他听我一提这个目的的,倒是更紧张了,而且抓拉着我的胳膊。 说话间,我们已经摸着黑走到了那个坟地,好象用“个”这个单位来形容有点不恰当。因为这个地方好象是个乱坟岗似的,准确的单位应该是“片”。应该说这片坟地。到达这片坟地时,他显得更加恐慌了。我也觉得好象怨气很重了,可能是错觉,三更半夜到一片乱坟岗来,确实让人有毛骨悚然。 老者更卖力的催促我快点走,我也不想在这儿多呆,加快脚步想离开了这里。 哎!奇怪了,我走出了坟地,可是老者不见了。倒!吓我呢?怎么跟恐怖片似的。我回过头看了半天,才在黑糊糊的坟地中看到了他。只见他正在坟地中跑啊跑的,像撒欢儿似的。我走过去,一把拉住他,他好象吓了一跳。 “哎呀!你上哪去了?我……哎呀!我是迷路了。”他说的话,前言不搭后语。 “这回能走了吧?”我说。 “不行,我走不了了。”他一脸让我很不解的表情。 “那我背你吧!”一定是他刚才在这坟地里面撒欢儿累的。我一想得,学学雷锋吧!好人做到底。 “不是这问题,现在我寸难行,是因为到处都是尸横遍野,尸骨成堆,而且都是蓝色的。”他说这话时,脸上充满了恐怖。 “……”我没吱声,先是四周看了看,除了黑糊糊的一片,再就是一个个枯坟,什么也看不到啊!“别开玩笑了,是不是刚才你转晕了?” “你赶快吓吓他们,你有办法,你一定可以办到。”他求助似的看着我,那种眼神哀求的厉害,虽然是在大黑天的。我眨了一下眼睛,心里想,你是吓唬我还是开玩笑。我就当他是真的吧! “哈哈哈哈哈哈!”我先是对着坟场一顿狂笑,然后说道:“放肆!你们也不看看本公是谁?”这种笑法很豪逸,经常会飘荡在我执行任务的现场,后面那句话也是经常对着犯罪分子说的。 “哎!好了,没了,都没了。”老者一下子高兴起来,听声音可以辨别出来。 “啊?!真的假的?开玩笑吧!”我自己都觉得他是不是在蒙我?如果是真的,那真是开玩笑了。 “看来,我盼的人没有错,就是你呀!看来他说的是对的。”他莫明其妙的在自言自语。 “走吧!别等着了,我都困坏了,这熬夜可不是我的强项。”我说。 我们又继续往前走。 走出这个坟岗没多远,前面有个直直立起的山,就像一把匕首一般,天很黑所以黑糊糊的。走到离这座山还有很近的距离时,这个老者不躲在我的身后了,一下来了精神,呼呼的就往那山前跑去,我紧追其后。待我们到达山跟前时,看到有个小山洞,我们当然就往里走了。越走里面越有寒气,走了两分钟看到有亮光。那灯光是昏暗的,有个人背对着我们坐着,还穿着个黑衣服,可能是黑的,因为灯光太暗了,看不清楚,黑糊糊的。 “我等你们很久了。”那个人说话了,那声音很有力量,但并不厚。 “请您快告诉我,怎么办?人我都等来了,应该……”还没等老者说完话,那个人又说话了。 “好强的锐气啊!”他说话的声音很有力量,但并不厚。 “啊?!什么锐气啊!”我因为在洞里有点不了解情况,所以自身加强警戒,不小心露出了厉气,他并不知道厉气是怎么回事,可知道锐气。知道锐气,而且背对着就感觉到了,看来也不是等闲之辈。 “这么看来,他果然就是你等来的人。嗯!阳气很旺,此乃童男之盖天于也。”他又说了。 “……”我没吱声,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这让我想起来了在洗衣店取衣服的一件事: 那一年的那一天,我去取给科长干洗的衣服,可是七点钟了还没有开门,虽然早了点,但是怕影响科长正课没衣服穿。我自作聪明的在洗衣店的卷帘门上使劲留心的看着,以为能找个电话联系方式。可是那么多小广告贴都不是这家干洗店的电话,尽是些办证和开假发票的小广告贴。还有一个挺逗,招三级片演员的:“诚招三级片演员,薪水当日结算,月薪过万。” there“snothingelsebuttowait.没办法,等着吧!等了近两个小时,门还是没开。大街上的人来来往往的,但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你是来取衣服的吧?”旁边一个门开了,一个女的探出个头来跟我说话。 我说:“对啊!” “这个店主这两天有事儿,来的都比较晚。”她好心的跟我说。 “那请问你知道这个店主的电话吗?我想问问什么时候能来。”我说。 “哎呀!不知道,要不你留个电话,店主来时,我告诉一下。”她好心的说。 “那实在是谢谢了。”我一边道谢,一边找纸准备把电话号码记下来给她,可是没纸。 “你到屋里来写一下吧!”这时她友好的说。我一想也是,心里还在想这人真不错,学雷锋标兵。 “……”我刚要进屋,但还是收回了迈出的左腿,我抬头看见了她门上面的招牌:“xx足疗”。这种场合我感觉还是不太适合我进。我钉在原地一般。还好,她给我递过来一张纸。 “给!”她说。 “谢谢!”我把自己的电话号码写下来,递给了她,头也不抬的走了。 事情大概过了一个月,我接到一个电话,是警察局打来的,问我认识不认识一个叫胭脂的丫头。我说这名字真俗气,听着耳熟,有点像“红秀昭”、“丽春院”那种地方的烟花女子。那警察说,你说对了,就是个“小姐”。我觉得这个家伙说话一点都不尊重女性,好象对人说话都这样。比我还差劲。我说,有事?他说,他们扫黄时抓到这个丫头的,本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政策,她们一般只要供出几个嫖客就能从轻发落……我说,你开玩笑。然后就把电话挂了,再打我就不接了,而且把这个号给屏蔽了。又过两天,政治部值班室里来了三个警察,而且找的是我。我去了,他们直接就问我认识不认识胭脂,我一下就明白怎么回事了。我说,我没扯过淡,别的不想多说。这时,科长也过来了,问我怎么回事,我实话实说,还不是因为给他取衣服惹的祸。但那三个警察当然不信了,但他们没有证据,可影响不好啊!这时候三个警察中最老的一位翻然醒悟般的站起来,走到我跟前说,小伙子,除非你从小到现在从来没干过这种事,那才行。我说,别的事儿不敢保证,但这件事儿没问题。我刚说完,那老警察就抓起我的手,挽起我的袖子,对着我小臂看起来。看了半天,说了一句,这小子还是处男呢!在一旁的科长忍不住都笑了。我心里纳闷,怎么我胳膊上还有小龙女他们古墓派的什么什么砂不成?奇人异士就是多,可能更多的高人,我还遇到的呢!小隐隐于市,大隐隐于朝嘛!其实,我有两个原因,一个是没有机会而已;另一个,床上那点事没什么意思,估计也就是一两个小时的事呗! “你的事,尽可跟他说,他自会有办法帮你的。”这时那个背对着我们的人转过身来,那脸可真吓人,虽然是昏暗的灯光,可我还是看清楚了:脸是白色的,但不是正经白,而是白癫风那种白;眼睛睁的不大,像是寸光,就像被什么东西烧焦了似的;耳朵更奇怪了,正常人的耳朵,耳眼在前面,耳朵在后面。而他的耳朵前面没有孔,孔在耳朵后面。奇哉! 老者还想跟他说点什么,可张了张嘴又把话咽了回去,这老者对这个人好象有点惟命是从。我也懒得去猜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主要的原因还是太困了。我与老者又摸摸索索的回到了他家的饭店,我太困了,就告诉他有事明天再说行吗?如果没有什么人命关天的事儿我真的睡了。他只要求我明天不走就可以,我向他保证:明天肯定不走。不过在躺在床上那一刻我还是想到了一件事,这一趟山中之行,去的没有意义呀! 迷迷糊糊的就有人拉我,我勉强把眼睛睁开了,原来,天已经大亮了。 拉我的正是店家,我瞅着他,他看样很急。我还没等问怎么回事,他便拉着我直接往屋外走,直接进了另一个屋,这个屋就是老者的房间,也就是店家的父亲。 只见老者眉头紧锁着,紧闭双眼,被子在身上盖着。怎么睡觉也睡的这么痛苦,奇怪。我不解和纳闷的看着店家,店家向我道出了这个让人奇怪的始末。 在店家还很小的时候,老者就已经是店家的父亲了。我上前打断了一句: “他不是你的亲生父亲?” “是啊!”店家说。 “那为什么说你很小的时候,他就已经是你的父亲了?”我又说。 “哦!那我的表述有问题。”店家说。 “……”倒!“有你这么说的吗?行你继续说吧!”我汗道。 在店家还很小的时候,老者就已经是店家的父亲了。 “你……”我瞪着眼睛看他。 “哦哦哦!我重讲。” 老者一直是店家的父亲…… “……”我简直无言以对,“你直接说事行不?” “好!好!”他开始说正题了。 据说,在店家很小的时候,老者有一天在上山与山里传说的神人喝酒时,喝多了。回来时,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但一定是很晚了。老者喝的晕忽忽的,一路左颠右摇的走着。虽然头重脚轻但头脑意识还是很清楚的,记不清楚走到什么地方时,有人招呼他过去打牌。老者很喜欢打牌,匆忙地摇摇晃晃地就过去了。除了老者自己,还有三个人跟自己打牌,老者当然不认识他们,但只要有牌打,老者不会在乎是跟谁打,好象与谁打牌都是一样的。 四个人打的好象很融洽,大约打了一晚上的时间。就在天快要亮的时候,那三个人说怪累的,不打了。老者一看三个人不想打了,心想不打就不打了,反正自己也没赔着。起身正想要走时,三个突然对他说: “跟我们打牌也不能让你白打呀!说说有什么愿望吧!” “……”老者先是一愣,“愿望?什么愿望?”继而还是觉得自己脑袋比较迷茫,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的后代……”三个人好象在提醒他什么。 “……”后代?“我就想超过我们村里面那个刘半仙。”老者一下子想到了这个最想实现的愿望,甚至他觉得这愿望如果实现了,他真的会高人一等,因为平常刘半仙在村里人人都很敬仰,走到村子哪里就跟大师似的,人人远远都跟着打上招呼了。 “好!”三个说话间,一齐就如一股风似的冲到老者身前,老者就觉得有一股凉风透过身体,就连迈步都觉得身体沉重了一些。也就在与此同时,有三个声音在告诉他什么事,准确点说这个声音不是在哪个地方传来的,这个声音就是在脑袋里面。说是告诉倒不如说是交待更准确一些,老者一下就打个了冷战。突然发现自己怎么坐在山上的这片坟岗里,真是奇怪了,刚刚明明在跟别人打牌。没想太多,就起身往山下走,回家去了。 回到家里,老伴当时还活着,问老者为什么才回来?他也说不明白,只记得跟三个人打牌的事儿。老伴说,胡说,山上哪会有人跟你打牌?老者一听笑了,说自己赢的钱还在身上呢!一边说一边从兜里把钱掏出来。当把钱掏出来了,把老伴的鼻子差点没气歪了。 “你那是什么钱呐?”老伴质问他。 老者还没注意,笑呵呵的看看手里,不看不要紧,这一看倒看出一身冷汗。手里哪里是赢的什么钱,分明就是上坟烧剩的纸灰而已。 老者一天没敢出屋。第二天早上时,还是又去一趟山里面,去了那个坟岗。他在坟岗里东转转西转转,在想自己是不是喝多了,抓的纸灰呢?他尽量不想往那方面去联想,一边走一边想,当就在走到一个偏落的地方时,他在脑袋里的想法不再动了。老者看到的东西足以让他自己浑身麻木,但别人可能会不以为然,也就是长讲的当局者。 老者看到地上放着钱,而那钱正是自己昨天兜里倒出的钱,而奇怪的是那钱是分东、西、南三个方向放的,老者记不清昨天是不是坐在北这个位置,可眼前的这一切确实让他不得不相信了。也许,他当时考虑并不是是否该接受这个“现实”,而很有可能脑袋最多的就是麻木了。老者最后将地上的钱收拾起来,回了家买了点纸,又到坟岗把纸烧了。此后的一段时间里,他总是睡不好觉,平时也在琢磨当时那三个人跟他交待的是什么事,但怎么想,就是想不起来了。 老者在以后的日子里,虽然每晚睡觉睡的不安稳,可做什么事都好象有预料似的。每当做什么事,都已经料到结果是什么了,这让他自己突然觉得受益匪浅。就因为如此,他们家的事事都很顺利,以至于后来店家的两个孩子都到省里当了干部,都觉得是老者一开始就早有所料了。 店家说到这里时,用一种试探的眼神看着我,好似怕我不信。我成府这么深,他能觉察到什么,我只是说完了么?他摇头说没有,又继续给我徐徐道来。 正因为事事顺利,也使老者把别人“交待”他的事更加忘了一干净。终于,在有一天,老者的老伴莫明其妙的就死在自己家的厨房里,没有一点迹象。就连老者都没有预感到,这使他觉得奇怪了。原来事事都应该在他掌握中的,这回为什么没有一点觉察呢?他一点也没有伤心的感觉,取代而之的只是不解。也就在他老伴走的第七天,他更“厉害”了。这天晚上他出屋外去上厕所,却发现院子里有多好多人在东游西逛。他们家这个饭店白天都很少有人来,晚上怎么来这么多人?还没等他上前打听清楚、弄明白,自己就已经想明白了,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急急忙忙的就夺路而逃的跑到屋里。从这天晚上之后,原本他只是睡觉不好,这回又多一样,就是总被“魇住”。 “什么是‘魇住了?’”我打断了他的话。 “睡觉时,自己很清醒,但就是醒不过来,有时候我们在床前时就发现他的嘴有时一张一合,就像要喊什么似的,眼睛紧闭但就是睁不开。那时候我们就得去碰他一下,他才能醒过来。有时候他自己使劲儿的动一下,也能醒过来,但是无论他怎么醒的,他都不告诉我们梦到什么。” “魇住了,魇住了……我反复的重复着。”还有这样的事? “你没有听说过?”店家问。 “没有。”说完没有,我给我见多识广的父亲把电话打了过去。“爹!你听说过‘魇住了’这个事吗?” “听过啊!”我爹说话的语气永远是那样毫不在乎,就像个英雄一样。 “哈哈!那是怎么回事?应该怎么办啊?”我问。 “啊!休息不好,注意好好休息就行了,再不就吃点安神的药。行了,我还得干活呢!”我爹说完挂了电话。 然后,店家又继续跟我说,从那以后,他父亲就连白天他自己觉得能够看到有很多正常人看不到的东西在东游西逛,只是没有晚上那么多,晚上多的他出去往哪走都躲不开似的。所以,老者从那以后养成个毛病,不出屋,就连上厕所都在屋里。这么活着其实是很累的。 他把这些全说完之后,就一直看着我。我明白了,等着我想办法呢!我多亏早有准备,随口就说: “你们看不看中央10套有个节目叫《走近科学》”。 “……”他摇摇头然后说:“没看过。” “没看就好办,我就可以给你说说了。”我找个凳子坐了下来,跟他说:“07年的一天,我偶然看了一眼中央10套的《走近科学》……”也忘了是不是07年在电视上看到的,也可能在网上看到的,他说他不看中央10套节目,那我说什么时间他也不知道,哈哈!但其实时间是不重要的,说明白事就行了。 那个节目是这么讲的,说 第三十章 清楚记着是那一天。 那一天过的挺忙。早晨起来,刚吃完饭就接到一个电话,是一个饭店打来的: “喂!你好。” “请问你是李经理吗?”一个丫头的声音,挺甜的。 “啊?!”我虽然姓李,但就倒了两次水果,怎么立马就有人给我扣这么个帽子?我疑问的啊了一声。 “我是xx饭店的业务主管xxx,最近我们饭店推出一套客房优惠,我觉得像您这样有身份的人非常合适的……”她开始滔滔不绝。我也明白了,他这是认错人了。 “那你跟我的秘书详细说一下吧!”恰巧老冯这时进来了,我把电话递了过去。 “您是李经理的秘书是吧?我是xx饭店的业务主管xxx,最近我们饭店……”她又开始给老冯介绍。 “你们这个饭店是几星的?”老冯问。老冯在听我说:你跟我的秘书详细说一下时,就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我们经常在一起,所以配合的自然就很好。 “我们饭店是四星的。”那个丫头在电话里说。 老冯立刻有了词儿:“星儿少点儿。” “……”那丫头不吱声了。 我跟老冯又开始商量着怎么贩水果,虽然这一次失利,但没事儿。头午很快就过去了,中午我们吃了两碗吉祥馄饨,吃完老冯说要陪他老婆、孩子买东西,所以就走了。我自己就在大道上逛了起来,一下觉得人生沧桑。不过幸好自己没连累别人,要不真是于心不忍了,自己好象就不是一个会励精图治的人,搞得现在老大不小了还是一个一无是处的家伙。嘴上功夫也是不成气候,表达能力也非常欠奉,就是心态还算能保持着不丧气的状态,可能跟自己没心没肺的性格有着很大关系,我是很少想事的。还没当我想事的时候,电话又响起来,是久违的何南,何南不是一个爱主动打电话的人,可话却是很多的一个。这次当然不是打来电话,而是一条短信。当时我就想,如果她再打来电话,我就“嗯!”一声,学她父亲接电话的方式。所以我特别想让她给我打电话,为实现这一个突发出的心愿,我回短信也特别投入感情。 “怎么了?最近怎么样了?身体怎么样?”除了从前跟面霸和邵诚诚发过肉麻、关心的短信还真没跟别人温暖的问候一下,可能自己的嘴太抠了,不过,想来我也不认识几个人,哈哈! “亏你有良心。”看到这几个字,显然,我认为她对我寥寥几字的关心还是很受用的。“我都受伤了……” 我一看后面的话,心里一惊,马上把电话就打了过去,谁知她接了电话,嘴里说着没事儿,可却哭起来,哟!哭的那个伤心啊!好象眼泪都从要我电话里流出来似的。 这丫头,原来跟那个男的闹起情绪来了,我听的云里雾里的,就听出这丫头确实是伤心了。说那个男的最多的就是:很过分、很过分。何南的家里人也是非常不同意,她母亲原来就很不看好这个小子,可何南偏要执着下去,否则显得那样对那个男的不公平,虽然那个男的不良嗜好全占上了。可现在不行了,家里人一看那个小子让何南哭了这么多次,就铁了心的让他们拉倒,可那个男的就是不同意,每当何南跟那个小子说这事时,那伙计就挂电话,而何南偏觉得应该把话说明白比较好,真是个遵守规则的丫头。我跟何南要了那个家伙的电话,我觉得我可以跟那个男的聊聊,像我成府这么深的人,弄透一个人还是比较容易的,如果这个小伙子不错,我可以交他一招半式来挽回一切,毕竟自古以来都是劝合不劝分。如果朽木不可雕也,那我也回天乏术了。 “喂!”那小子接了电话。 “你好,我是……”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介绍自己,因为我曾经说过,别人跟自己的关系就是有关系和没关系,没有交朋友的习惯。“我是一个认识何南的人。”我用了这样一句话来介绍自己。为了避免他的误会,先跟他说了一些轻松的话题,这样也可以反映出一个人的内心世界和思维方式。否则,可能连话都说不下去了,我跟陌生人都能很好的把握这样一种感觉,真可以说是恰到好处。人的舌头真是厉害,能把话说好的人确实挺不容易的,特别像我这种想象力和创造力都极其贫乏的人,能做到这种程度,已经让我觉得自己还是天生具备了一点交际艺术,虽然自己天生具备多一点的是冷漠。 后来说到何南时,这伙计说:“她太任性了,每天晚上都要给她打个电话……” “……”我先是没吱声,继而说:“随便说两句话呗!小丫头嘛!”我觉得这并算不过分,我虽然很冷漠,可是每天晚上还给我妈打个电话呢!给丫头打电话,实在没话说,可以说没事就这样吧!也行啊!这样还可以让丫头无尽的想你。 “我一跟她说我以前的女朋友怎么好,她就生气……”这家伙又说。 “……”我先是没吱声,继而说:“我就不太习惯比来比去的,什么好哇!什么不好哇!比较模糊。”确实,我不习惯拿这个比较那个,觉得自己辨别力好象比较弱,也懒的去比较什么。总觉得什么都是一样的。 “她有错误,她不爱承认,总是哈哈一个大笑了之。”他说。 “这不挺好嘛!这个笑可能就是知道错了。”我说。我确实觉得这个用笑来代替赔理道歉挺好,因为我就是一个不爱承认错误的人。 “不过,我有一点小错误她盯上时,我才不会让她抓住我的小辫子呢!我就把道理说在我这一边,什么都是我对,哈哈!咱们男人就应该这样,然后把她以前犯过的错误再翻出来说一通,哎!再犯错误时再说一通,嘿嘿!这样慢慢的就驯服了。” “……”我没吱声,我当时觉得何南当初怎么选了这么一个山炮,这样的人能算得上精明吗? “我跟同事打赌我要改变她,她有点不思进取……” “她挺好,也根本用不着什么改变。行了行了,你也别说了。”我有点不耐烦了。 “哎!你跟何南到底是什么关系?”他好似回过味儿来的问我。这一问让我想起来,何南说这小子“小气”,这哪是小气,简直是有毛病。 “你以前看到何南左脸上有个大痦子没有?”我把话题岔到一边,心平气和的说。 “看到啦!”他说话带着疑惑,不知道我要说什么。 “哦!在她左边那半儿屁股上也有一个痦子,比脸上的还要大呢!”我依然心平气和的说。何南屁股上长个痦子么?谁知道呢!我只知道她脸上长了一个。可这样说的效果在此时可以深不可测。 “……”这回轮到他不吱声了,只是气息喘的越来越粗。 我爹要是知道非揍我不可。 夜幕降临了。 我一下觉得今天应该把该干的事儿都干完,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甚是凄凉。明明知道自己明天还有好多路要走,却突然有鸟之将亡其鸣也哀了!就像大限要来似的。 给花文军打了电话。 “喂!”电话那端传来她那种声音,怪有意思的。 “呵呵!花博士干嘛呢?”花文军读完硕士又开始读博士研究生。我说话带有消遣的意思,不管内心如何,别人看不到,也很难觉察到,我也不会让内心影响我说话的语气和一些微妙的东西。 她先是一笑,然后说:“我读书都是父母逼的,他们说如果不交男朋友就继续读。你最近还好吧!好长时间没有聊天了。” “还行,前一阵儿拉了一车水果,连车带果儿都掉山底下了,咋地没咋地。”我笑了笑。我觉得自己说话的口气像是在开玩笑。 “你没事吧?”可她却不是这样认为,她好象从来没怀疑我说谎话。“要不要紧?”好象还挺担心。 “没事儿!当时,我们三个人正在屋里吃饭。”我如实说。虽然表面上我对别人表现出来的关心或者别的什么都是置之不理,可心里还是觉得在感激,或者在思考,哈哈哈哈! 我一般不愿意去想别人心里是怎么想的,即使我想也想不出来,谦虚点说,还是因为自己的想象力和创造力极其贫乏。 跟花文军说话也没什么正题,不过聊的时间很长,她说我们总是特别聊的来。其实我觉得我跟谁都挺聊的来,虽然自己不擅长聊天,也不擅长表达。挺无趣的一个人,因为自己的想象力和创造力极其贫乏。哈哈! 这次花文军聊天倒让我做了一回雷锋,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像花文军告诉我她帮助一位小丫头如何报考她们学校一样。花文军的母亲浑身是病,特别是风湿是其中一个比较严重的病,花文军说这跟她母亲的多愁善感的性格有关,遇事总是很愁。身体一直都不好,有时在田里插秧,不知怎么一下就晕倒在田里。我告诉了她一个偏方,可能会见效,这个偏方有八种长见的东西组成的:大料、花椒、陈醋、独头蒜、糊盐(炒糊的咸盐)、蜂子窝、淘米水,还有一个东西好象叫“爱蒿”,也是山上的一种植物,因为我拿不准是否叫“爱蒿”只是谐音而已,只要在山里住的人都知道这种东西。有空闲的同志可以到《本草纲目》上去查查。 这个偏方是我爹给我妈出的,我妈在前一段时间脚脖子受了点风气,偶感不适,后来我的父亲大人出了这个偏方就好了。这个偏方的用法是将这八种药混合一起用锅煮水,然后用这水涂于患处即可,天天涂之效果指日可待。而花文军的母亲全身都是病,我建议就煮它一缸水,然后整个人泡到缸里就万事大吉了。 我爹对医术其实连皮毛都不知道,甚至都不能说医术,只能说是一知半解。 父亲大人懂得一点东西是跟他一个舅老爷的人学的,而父亲大人的舅老爷的医术是家里祖传的。 我爹的舅老爷虽然经通把脉、针炙、手术(非现在这种条件的手术,而是跟华佗那种没有手术室有些相近的手术)但却大字不识一个。据父亲大人描述,此人常常若有所思的思考问题,而且会伴有“噢!”的一声,那浑厚的声音震彻人的耳膜,然后就说:“是这么回事儿!”这种顿悟不知道出于什么,多数是想明白一个病症的处理方法。所谓手术,倒是听说过他老人家经常给一些病症奇特的人用过手术。他动的手术没有特别的消毒工具,当时那个年头想有也很困难。消毒措施也就是把“手术”用的刀在火上烧一烧就算消毒了,然后哪有问题就割哪儿。听说当年有个伙计肚皮上长了个东西,肚子里有浓水,他老人家就在人家肚子上割了一刀,为防止伤口愈合,就用棉花捻成两根粗棉,然后把粗棉浸在蜡油中再捞出来,待干后按在伤口两边,使得浓水可以慢慢流出来而伤口不会愈合。我这是简单的描述,具体用什么了东西使那个马上要死的伙计后来奇迹般的好起来,而且后来还活蹦乱跳的是个谜。 母亲刚生下我时,在一段时间内我的大脑袋上总起一些癣,后来我爹的舅老爷就来给看了看,说是母亲生我时火气太大,不过没什么事。他给配了一些药膏涂在我头上,然后用塑料袋一封,几天的工夫,我的头上就好了。 他老人家创造出的神奇多不胜举,他老人家走的也很奇怪,甚至都可以说得上蹊跷。可能高人跟普通人区别就是不一样。 是那一天中午,他老人家正在我们家炕上坐着。我妈正在外屋做饭,突然就听得一声很大的闷响。我妈进屋一看,是早晨时打过水的暖瓶爆了。此时,他老人家正盘腿端坐在炕上,他当时面色凝重,用他浑厚的声音说:“这声音真大呀!”在我们家吃过午饭后,他就走了。他往哪儿走从来不用谁送,也不用谁陪,那次他只说他回家去。过了几天,有人来给捎信说,他老人家死了,是那天下午在回家的路上死的,躺在了山路上,非常安详…… 本来,他老人家打算教教我爹一些基本的医术,可没机会了。都说藏之名山,传之其人,但他老人家一个字不识,所以也没有什么医术手册之类的东西,总结的东西也没办法留给别人,没办法。他老人家的孙男弟女们的医术照比他老人家就差的万八千里了。也不能怪他老人家不识字,没办法留给后人,可能有些东西就只有高人才能领略得到,而高人不是常有吧! 与花文军聊完,突然觉得我认识的丫头好几个,还有一个陈溪彤还没有打电话,可没有一个是我的,都是咸吃萝卜淡操心罢了。 已经是晚上21点多了,我还在街上逛呢!大马路上还是熙熙攘攘的,挺闹的。我无心睡眠又嫌闹,所以就奔一些小巷子里走,走哇走,也不知道走到哪个地方了,越走越静了。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这条小道黑糊糊的,特别阴森,真是个干坏事的好地方,但胆小的小偷估计不敢来这打劫。我正往这条巷子里走着,就听着有什么动静,好象是个女的。寻声走去,近些,还听出来这个女的是喝过酒的,说话不太利索。再近些,看到两个男的架着一个女的,哦!我第一反应是这个女的喝多了,两个男士很有风度送这个丫头回家。不过我发现情况有点不太对,两个男的突然把那个丫头放倒在地上,两个男的还笑淫淫的,两个人还递着眼神儿。喝多了的丫头,言语不清在地上如一滩烂泥,两个人一边把那个丫头包里的手机等物品往自己兜里装,一边要对这个丫头下手…… “嗯!”我咳了一声,两个坏小子吓了一跳,急忙调过来眼睛来看我。“我一看你们在这种地方能干这种事,就知道你们俩个平时除了好事什么愿意做。” “你……”还没等这俩个家伙开口,我已到他们近前。在他俩还在发懵时,我伸出两只手使劲儿在他们各自的小腿肌肉韧带连接处一抓,他们立刻倒地抱着小腿叫疼不谍。这下至少可以保证他们2个多小时不能走路,我先过去看了一眼那个丫头。 嗯!在地上躺着的这丫头怎么这么眼熟呢?皮肤白皙,大眼睛,一双柳叶眉但好象人工修过,长发一扎过肩,还有一股说不上来的香水味,原来是法库。我立刻又转到那两个伙计旁边,厉声告诉他们不要再叫了,否则,换个地方再抓一次。两人立刻强止住了声音,只是脸上的还叭嗒叭嗒的往下掉着眼泪。我从他们的身上把刚才他们拿的手机等物品又拿回来,放到法库的包里,我知道法库这部手机是花了不少钱买的。然后,我又从那两个小子身上翻出一部手机拨通了“110”。我让这俩小子报警,把这个地方的详细地址说清楚,我不知道这是哪儿,他俩应该知道。然后,我告诉他们对着电话里的“110”把自己所干的坏事都交待出来,一件一件的说。最后,我架起法库就出了小巷子,准备打个车给她送家去。 法库身上的香水味还是很大,不是呛鼻子那种,但说不上来是哪种味。 一阵风吹来,法库醒了。 “你是谁呀?”她晕晕乎乎的说。 “雷锋呗!”我想也没想就说。 “哦!是你呀!”她看出来了。 “法干事怎么又喝高了?” 她先是没吱声,然后,左顾右盼的瞧了瞧,说:“走,去那个小吃店喝点儿。”她指了指一个路边的小吃店,没几个人,还挺冷清。 “我不会喝酒。”我说。 “我请你你还不喝。”她说。 “不是谁请的事儿,我不会,所以也不喝。”我又说。 “你是不是男人?”说这话时,她酒劲儿好象又上来了。“女人请你喝酒都不喝?” “喝酒不理智。”我理智的说了一句。 “那就陪我坐一会儿吧!”他默默的说了一句。 我们面对面的坐在了一个小吃店外面的小饭桌上,她偏又要了一瓶啤酒,自己喝起来。我偶而吃两口菜,再看看豪饮的法库,觉得这情景真是不伦不类的。坐了一会儿,她说: “刚才你去xx酒吧了?” 我没听清她说的是哪儿,她平时说话声音奶声奶气的,都有点发嗲,再喝点酒我就更没听清她说什么。可她唱起歌时,那歌声挺嘹亮,嗓子可以上老高了,那时我还觉得有一付好嗓子,真是一笔可贵的财富啊! “刚才在酒吧遇到俩个人,挺能喝……”她又继续说,我知道她说的是谁了。 “得了,法干事你可别说了。以后喝酒看着点人。”我奉劝道。 她先是没吱声,过了一会儿,带着哭腔说: “我失恋了……”,原本还是挺大的眼睛,这脸一扭曲变形,眼睛就剩下上下两排长长的睫毛了。她有话不用逼,自己就会跟别人全说出来。一点儿事都不会在心里藏起来,也就是装不住东西,既是优点也是缺点。原来是跟一个小子黄了。 “我原来在院校的时候,有人给我介绍他,可是我那时也没想看啊!所以就一直没看。后来毕业时,他也被分到沈阳。我见到他时,我就心动了,可我心动时,他已经有女朋友了。他女朋友是南方一个市电视台里的主持人,可他们是不可能的,他们距离这么远,怎么可能呢?”她说。 “怎么不可能?远点又怎么了?”我说。 “既然不可能,我就等着他们分手。”她全然不理会我说的话。“可是我等了好几年,他们现在还联系呢!既然不可能,还联系什么?这个没良心的,我等了他这么多年……” “那你当初干什么了?”我说了句没有意义的话,我平时是不爱提起类似话题。 “我哪知道他那么高、那么帅呢?”她有点哭腔的说,就像撒娇似的。 “就为这个?”我毫不在意的说。 “也不是,只是我一般看好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哼!这个没良心的。”说这话时都有点咬牙。 “……”我的妈呀!怪吓人的,女人心海底针啊!这时忽然想到了姜子牙曾经有一首诗说的好: 青竹蛇儿口, 黄蜂尾上针。 两般皆尤可, 最毒妇人心。 千万别得罪女人啊!我想安慰她几句,可是觉得好象没什么话说。就在这时,她的电话响了起来。在这昏暗的灯光下她接了电话: “喂!啊啊!没事儿!真的没事了,没良心的人……对呀!确实想收拾他……你帮我?哈哈!好啊!我现在?我在xx区,xx街,这边有个小吃店,我就在店外面呢!你来了就能看到我……我呀!我跟一个没良心的人在一块呢!嗯!对……”说到后面时,我觉得她可能酒劲儿又上来了。 我看了看时间,已经22点多了,我准备等她的朋友来了之后便走。所以嘛!无所事事的干坐着,我们都没什么话说了,法库好象因为喝酒的关系有点困了,趴在桌子上闭上了眼睛。法库本来睫毛就长,再一闭上眼睛就像两弯扇子粘到眼皮上似的。法库歌唱的非常高,应该说是高亢的那种,但她一唱歌时就特投入,一投入两弯扇子似的黑睫毛就把一双原本大大的眼睛给遮住了。 又过了十多分钟,我听到身后有停车的声音,还有下饺子似的脚步声,接下来就感觉有一股浮躁之气向我这边扑过来。我动也没动,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坐姿,那股浮躁之气越来越近了,我觉察到那是奔我来的。 一声风响,我感觉到是一根铁棍向我的后脑击来。我抬起右手一把将空中的铁棍抓到手里,使劲儿将它代到怀里,然后左手向身后一划拉,就将身后这个偷袭不成的小子拔拉到地上。我从座位上站起来,转过身,看了一眼这些拿着家伙的小子。也不知谁家的孩子,小小的年纪不念书,打扮成黑社会的样子,充其量也就能当个小混混。我正打量他们呢,又过来两个小子,我左拨拉一下,右划拉一下,就把两个小子弄个狗吃屎。我心里实在不忍心动手,万一再伤了这些十八九岁的祖国花朵。我左手拿起铁棍,横在胸前,右手抬起迅速砍向铁棍。铁棍咔嚓就折了,折的一节掉在地上叮叮铛铛的响了几声。剩下几个小子被我的一个小表演吓住了,我身后的法干事也被铁棍掉地的声音惊醒。 “这是干什么?”法库一边揉着眼睛一边说。 “你是谁?”这时从这堆小子后来出来一个大姐大似的人物,我看了半天不认识。 “哎?!你来了?”法库对那个大姐大似的人物说。 “他是谁呀?”那个大姐大似的人物对法库说。弄了半天,她俩好象认识,那打我干嘛? “原来是你们科里原来的老班长啊!”那个大姐大似的人物坐下后说的第一句话,她以为我是法库所指那个“没良心”的人,搞了半天弄误会了。她找这些小孩儿也是的,不搞清楚就打,这要是别人她还不得赔人家医药费?也是,她还没等下车,那些小子就急不可耐的要出手。 “他就是我们科里以前的俱乐部主任……”法库给她介绍起来,末了还说了一句:“比我大。”虽然法库总爱抬举别人,给我按了一个名存实亡的官衔,不过后面那句“比我大”还是觉得让我有点舒服。为什么要说这句呢?我脑袋转了一下,可能是我长的太年轻了,有时候多亏留留胡子,要不总被人误会我的年龄要比真实年龄小不少呢!我总暗自的沾沾自喜。 本来自己个头不高就显得年轻;皮肤比较白显得不老;总唱好听的歌曲,声音不像老头子似的那么粗;身体总做运动保持了很好的韧性和利落的身形;穿衣服,虽然总穿那么几件衣服,但绝对是讲究穿着搭配,很有朝气和活力;顺其自然的心态让我保持着良好又健康的身心。这些就是我长生不老的秘方。我一激动竟然向这个素不相识的人问了一个冒昧的问题: “你看我像多大了?”我问这个问题时是满心欢喜的,但心里也想着她恭维我时,我得有点理智,就像当初法干事说,我还以为你比我小呢!她都觉得我比她小,看来我确实有点年轻,但切忌骄傲啊!我在这么一会儿就警告了自己一次,而且想出了一些对付她忽悠我的话。 这个大姐大似的人物,瞅着我,先是眨了眨眼睛,然后说:“你不都已经退休了么?” 我一听她说这句话,差点没咬了自己的舌头,把就要出口那些对付她忽悠我的话咽了一干净。 我跟她们说了句,我有事先走了,然后就落荒而逃了。刚开始还好好的,不知为什么后来为什么这么狼狈。 走出很远后,我找到人问了下才知道这个地方离我住的地方还很远,打车得了,有点困了。都23点了,我打了个车。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我把副驾驶位置上那个挡太阳的挡板扳了下来,有个镜子,我照了照,发现自己在这不太明亮的车里显得还是很年轻的。 第三十一章 我的电话响了。 “喂!你好。”我说。 “一点都不好。”一个声音带着邪恶,那种邪恶带着黑暗与仇视。 “谁?!”我问。 “哈哈!”那个人先是在电话里不怀好意的笑了一下,然后又说:“你做了什么不知道么?你可让我们好找啊!” “你有什么事吧?”我本想说,你打错电话了吧?但转转脑袋一想,可能他有什么事需要别人帮忙。 “没事能找你么?”那个人恶狠狠的说。“我们该做个了结了。” “……”我没吱声。 “到黎文明文化宫这边来,别耍什么花招。快点过来,我等着你。”那个人依然恶狠狠的说。 我挂了电话,我摸着脑袋想了一下,这应该不是找错人了,更不是打错电话。这时电话又响了,还是刚才那个号码。 “喂!”我说。 “你可别不来啊!就算你不敢来,也没事儿,我知道你住哪儿。早晚你都得落到我手里,劝你还是乖乖的来,我们可不想伤及无辜。” “……”我听着他说的每一字,但没吱声。 “哈哈!”那个邪恶的笑了一下,又接着说:“最好不要像上次那样,让一个拣废品的人给你挡刀,真没出息,呸!哈哈哈!” “……”我明白他们是谁了,但没吱声。 “你小子逃跑的技术真是一流啊!如果上次我们带上枪的话,你早就死了,我们是大意了。还让你取枪打断了我们兄弟的一条胳膊,这回我们这兄弟也等着你呢!你快来啊!我们确实不想伤及无辜,如果让我们去你住的地方,我保守估计那一片的人,我遇到一个杀一个,遇到两个杀一双。哈哈!……”他说话时带着咬牙切齿。 “我现在过去,你们等着就行了。”我淡淡的说了一句,然后就挂了电话。 “师傅咱们去一下黎明文化宫。”我跟出租车司机说了一声。 车在路上走着,我脑袋在不停的想着事。 确实,这件事早就应该有个了结了。因为这件事,我一段时间总睡不好觉;因为这件事,我们单位那条巷子没人敢走;因为这件事,我每次给家里打电话时,都提心吊胆;还因为这件事,我害得那个拣废品的老人家就那么死了,这使我一直觉得很惭愧和内疚。 今天可算有个结果了,心里首先觉得踏实了许多,要不真快要成了我的心病了。这么想着,倒觉得非常轻松,就象以前一样的轻松和畅快。越是这样,我倒替他们着想起来,他们也真够笨了,这么长时间才找到我?以前就没有我的消息?也可能我现役时整天呆在院里,他们没机会下手。也可能因为胆小,不过也是,在部队大院那种高围墙和森严的外表确实能起到很强的震慑作用。 我又想了一下,还差点什么事没干,刚想到这,电话又响了。我拿起电话一看,对,就差她了。 陈溪彤。 陈溪彤打来的电话,这时候打的正是时候,否则我还顾及她是否睡觉了,现在可好了。 “喂!哈哈!”我接了电话,挺高兴的。 “你没睡呢?”她说。 “没呢!还怕你睡了呢!”我实话实说。 “你也要找我?”她问。 “差不多吧!有点事儿要跟你说。”我还像平时一样说话。 “什么事啊?”她问。 “没什么,就是几句话,哈哈!”我说。 “那说吧!”她说。 “话到嘴边就忘了。”我还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说?”她问。 “真忘了,想不起来要说什么,总之就是注意身体健康,以后保持好心态就行了,人活着嘛!”我故作轻松,心里有点生离死别似的。 “还有别的没?怎么有点像上刑场似的?”她竟然觉察到了,真厉害。 “啊!没了,真的。”我说话时,忽然觉得再说什么都觉得很沉重。 “真没了?”她又问。 “嗯!没了。”我等着挂电话。 “好,到北站来接我。”她换了个话题,但这无疑是让我吃惊的。 “啊?!什么?你说什么?”确实让我吃惊不小,让我觉得她好象在开玩笑。 “快到北站来接我,你不想见我啊!”她说话时,一下温柔了许多。 “唉!”我叹了口气,虽然都要跟别人了结了,但此时陈溪彤一说这个,我心里胃液都跟着动了一下。“马上就来,等着吧!”我做了决定,因为这次不见她,可能再以后就没空能见到她了。 “师傅,先去趟北站吧!”我又对司机说。 到沈阳北站,我走在这北站广场上,虽然这么晚了,可依然人头窜动,灯光辉煌就不用说了,那是当然的。 想当年,第一次来北站时,我现在倒还是记忆犹新。那是与我一起学放映的同年战友来溜达了一趟,我还买了一个小傻瓜相机。当时摆摊卖相机的伙计不住的忽悠我们俩个,我们对相机也不了解,不过还是花了120元买了一个。别说那相机还真不错,简单易用,挺方便的,后来拿回家给父母亲大人拍着玩了。附近的邻居还有不少人总来借着用,说是我们家的相机跟电视上的比较像,虽然形状不太一样,可声音是一样。电视上的相机总伴有一些快门和机械的自然响声,我买的那个相机也有响声,虽然只有咔嚓咔嚓的塑料齿轮磨损声,可那些邻居却如获至宝。说这个相机照出的照片,颜色上像是加了“镜”似的,有点模糊,但挺好看。甚至把这个相机跟我当兵都挂上了钩,真是纯朴的人啊! 还有,我每次走到沈阳北站时,都喜欢四处瞅瞅。因为自从跟面霸第一次在北站见过面后,每次来都习惯性的东张西望,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找她,也可能是习惯了。人的习惯真是可怕。 我正在出站口东张西望时,有人就悄悄的从我背后走来,人是很多,可我觉察到了。我就装作毫不知情,继续向出站口里看啊看。 有人在我肩头上拍了一下,我装作奇怪的回了一下头,并转过身。 果然是陈溪彤。 她戴了一个长帽沿的旅游单帽,上身穿着一个休闲的黑衣服,下身穿着一条牛仔裤,还有一双尖尖的黑皮鞋。值得一提的是他穿的这条牛仔裤。这条牛仔裤充分的展现出她腿部的线条美,但也不是什么人穿牛仔裤都好看,比如说腿弯的人穿牛仔裤就会把缺点全暴露出来。还有屁股上没肉的人穿上牛仔裤也很难受,我们看着眼睛就跟着难受了,就给木头桩子裹了一块布,没有曲线。屁股上肉太多的人穿上牛仔裤也挺别扭,就像没有厂址生产的劣质香肠,就为能卖出去,就使劲的往里面灌肉,搞的满满蹬蹬的,都要冒出来似的。而且肉太多穿牛仔裤都迈不动步了,以前我就告诉过面霸天冷了多穿点。她说,里面穿着鸭鸭的保暖内衣,外面穿着李维牛仔裤,再穿就迈不动步了。 关于腿的视觉美,我也说不好,都是目测的。觉得小腿向后弯一点点显得腿很美,腿还不能太细,太细像麻杆儿似的,我真怕风大了给吹折喽,再搭配一个好看的臀部,那就天衣无缝了。不过在网上看到过一则评论美腿的标准: 身高150厘米,腿长68.3厘米,大腿46.5厘米,小腿30.0厘米,脚踝18.0厘米; 身高153厘米,腿长69.6厘米,大腿47.4厘米,小腿30.6厘米,脚踝18.4厘米; 身高155厘米,腿长70.5厘米,大腿48.1厘米,小腿31.0厘米,脚踝18.6厘米; 身高157厘米,腿长71.4厘米,大腿48.7厘米,小腿34.4厘米,脚踝18.8厘米; 身高160厘米,腿长72.8厘米,大腿49.6厘米,小腿32.0厘米,脚踝19.2厘米; 身高163厘米,腿长74.2厘米,大腿50.5厘米,小腿32.6厘米,脚踝19.6厘米; 身高165厘米,腿长75.1厘米,大腿51.2厘米,小腿33.0厘米,脚踝19.8厘米; 身高167厘米,腿长76.0厘米,大腿51.8厘米,小腿33.4厘米,脚踝20.0厘米; 身高170厘米,腿长77.4厘米,大腿52.7厘米,小腿34.0厘米,脚踝20.4厘米; 身高173厘米,腿长78.7厘米,大腿53.6厘米,小腿34.6厘米,腿踝。20.8厘米; 大腿和小腿指的是粗细,也不知道是谁这么有闲心,弄出这个标准来,我呢是没机会去摸,更没空去量了,所以我觉得目测就行了,看着挺美就行啦! 其实,本公觉得,女同志可别在乎别人怎么看,要不女同志长像真是给男人来看的了,活的多累呀!不用管那些,自然就挺好,用不着描描改改的,更不用东拼西凑,记住我本自然就好了,那就挺不容易了。 “看什么呢?”陈溪彤说话了。 “啊?!”我正情不自禁的围着她身前身后的看,被她一问,倒使我如梦方醒般的不好意思起来。“呵呵!没事儿,我怕你钱包掉了。”她总爱丢东西,特别是钱包和手机。 她笑笑没说什么,然后我们一起就往前走,我都不知道要去哪儿。 “去哪儿?”我问。 “先找个地方住下来,就那边那个旅店吧!”她指了一下站前的一个旅店。 “好!”我应了一声,就跟着走。 我们俩走到那个旅店时,也一直没说话。她登记完把她的包放到屋里,我站在屋里习惯性的东看看、西瞧瞧,还拿起屋里的电话听听。习惯性的一套检查完之后,我坐到沙发上,无所事事。她从包里一边往外掏东西一边跟我说: “还有什么事么?” “有。”我说了一个字。 “我说你在这儿还有什么事么?”她说着突然笑了,笑的可开心了。 “哦!那没有了,呵呵!”我也笑了,不过笑的很尴尬。我抬起身就要走,而这时我的电话也响了起来,是刚才那个号码。 “喂!我马上过去,刚才有点事儿。”我接了电话就说。 “哈哈!等你半天了,用不用去接你呀?”那边恨恨的说。 “不用,我打车过去,估计再有个十多分钟就差不多。”我说。 “好,别让我等太久。”那边说完挂了电话。 我跟陈溪彤说了一声,有点事得走了。 “这么晚了还有事儿?够忙的。”她说。 “以后就好了。”我说。 “我陪你去吧!”她说。 “我说不了,你刚下车,再说还这么晚了,你休息吧!”我不想让她去,但心里看着她,却想能跟她再多呆一会儿该多好。 “我非去不可。”她坚定的说,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 “你不该跟我去。”我语重心长的说了一句。但还是把她带上了,没办法,人到关键时刻还是很自私的,我希望多些时间看着她,不知道是她好看,还是出于她像我的那个邵诚诚。 在出租车上,我接了电话。 “我马就到了,这回快了,刚才在练歌房泡妞呢!不好意思啊!”我一下又想到了一个必须要注意的问题,所以在这里跟电话的里的人交待一下是非常有必要。这是一个小策划需要的一个步骤。 “我等你啊!在204邮局东面的桥边上。”那个地方正是07年修地铁的站点,而在那个地方施工修地铁时,竟然挖出一个不知有多深的大坑,大坑呈圆口形,直径约三米多,深度未知。叫井更合适了。 “好啊!”我挂了电话。然后看了眼在旁边的陈溪彤,她也正目不转睛的看着我。乖乖不得了,这丫头真是好看,是气质,绝对是气质。“你不困么?” “还没有。”她动动小嘴唇说。 “到了。”司机师傅打开了车里的小灯,做了一个要收钱的架势。 陈溪彤四周打量了一下,奇怪的问我: “怎么怪怪的”。 “确实。”没想到,连她都感觉到了。女人的六、七、八、九感看来还真不是盖的。 我没吱声,陈溪彤粘在我旁边跟我一起往桥边走,好象是有点害怕了。 桥边有十多个黑影,黑影中还有亮点,那是烟头,一闪一闪的。我扫了一眼,一共是十七个人。杀气重的出奇,真让人怀疑这些家伙到底是什么东西,会有这么强的杀气。我自己心里上下一盘算,如果让我一对一的单挑,他们肯定不是对手,如果三个人一起来,我是一点胜算都没有的。这一点我在接到电话时就感觉到了。不过没有关系,不能强攻也就只能智取了。 “哼哼!”他先从鼻子里哼出两声,然后说:“你小子也真够磨叽的,再晚一会儿我们都要睡着了。”听声音是刚才电话里那个人。 “……”我没吱声,我想让他们自己说让我来干嘛!到底有什么事,我习惯这种方式跟别人交流。 “知道让你来干什么吗?”他这样没劲儿的问了一句,然后又补一个“啊?!” “……”我是没吱声,然后说了三个字:“不知道。”礼貌么!嘿嘿! “哼哼!”他又从鼻子里哼出两声,然后说:“装什么糊涂?我知道你没事总上边境那晃悠,07年我们老大做那一桩小买卖就被你逮住了。你这家伙也真死心眼儿,过去我们也经常遇到白道的,可总有办法解决,谁知你这小子真是厕所里攥拳头,挺能拉硬儿。一点都不给通融,太没有人情味了,要不我们会做的很大。”他说话说的云里雾里的,可我的理解力还算可以,在脑袋中反复连接一下,算是把事情梳理出来了。这是我得罪的一伙人,而且不是一般的选手,至少手应该很毒,另外对我有刻骨的仇恨。 “哦!你要怎么解决?”我觉得说多了都是费话,还不如直截了当地把话一步到位的挑明得了。 “哈哈哈!”这家伙先是邪恶的笑了一下,他旁边的那些人也跟着笑了一下,他们这一笑倒把我身边的陈溪彤笑的直晕。确实,这些人让正常人来判断,肯定以为是精神病医院跑出来的。“你应该知道这桥前面有一个‘井’吧!”说着他侧了一下身子,我们都往那个所谓井的地方望了过去。这个井口在报纸上刊发时,提到过,为了保证过往的行人和一些心理好奇者的安全,井口焊了一块50厘米厚的钢板。可当我眼睛看过去时,那块钢板竟然被移开了。虽然是黑天,可那么大块钢板我看的还是清楚很,而且断碴折的很硬。 “你们搬开的?不会是用手搬的吧?”我戏问了一句。 “嗯!你猜对了,我确实是用手搬开的。”他刚说完,身后有个喽罗立刻就跑到那板钢板前,很随意的一伸手就把这块钢板撑在手中,玩了起来。真不知道这些家伙到底是什么东西做的,我又一次的怀疑。在基地训练时,我们教员就教过我们力气不是长的五大三粗就万事ok,而恰恰相反长的瘦小枯干的伙计不一定没有力气,力气力气,要想有力必难脱气也。气聚则力来之无穷,气散则一切空无一力。在普通人中,我们力气练的应该算得上很好了,就拿我自己来看,脱衣服洗澡时,稍有些肌肉型,并不能与那些锻炼的特有健子的相比,但力气就不能相提并论了。力道讲究的东西很多,我是说不明白,这方面我们的教员是高手,我只是盲目跟着练而已。可这回遇到这个家伙也算是长的貌不惊人却有如此之力气,难怪他们的杀气这么重的不可思议。中华大地真是卧虎藏龙啊! “哥们!你在家是打铁的吧!”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好没话找话的说了一句。“……”他愣了一下,然后说:“少说费话。”转过头来,对他们一伙人喊道:“三哥,怎么收拾他?”听他的口气,好象我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不着急,他今天还能跑了?”那个叫三哥的人胸有成竹的说了句话,而他就是给我打电话的家伙。 “你到那边坐一会儿吧!要不你困了就先回去。”我对陈溪彤说。 “哦!好,我到那边坐一会儿。”说着,陈溪彤走到河旁边的塑料椅前坐了下来,然后又对我喊了一声:“我不困。”这声音把那些家伙倒是吓了一跳,真是应了做贼心虚那句话。 “行了,有什么事就来吧!”我做了一个负荆请罪的意思,我不想问到底因为什么,我自己以前做过那么多事,随便找出一条就可以让这些家伙有杀我的心了。 “呵呵!你以为你是王若飞?装的倒是神闲自若,我管你装谁,今天你是在劫难逃了。”他们说话时都带着对我切齿的恨。 “……”我想问他们是个单个来,还是群殴,后来一想算了,这不给人家添堵吗?本来人家就生咱的气呢!平常,我有一个平息别人怒气的方法就是沉默。虽然今天我并不怕他们会怒发冲冠,可也没必要把别人气个好歹的。 “你们这些正派中人果然都非常狡猾,你不说话就行了吗?你不说话就代表你没有错误了吗?”他们步步紧逼。 “……”错误?我是有错误,但还要向一些犯罪分子承认错误吗?这真是悲天悯人呐。 “理亏了吧?被我们说到你的心里觉得很惭愧是吧?”他们又说。 “……”我真有点哭笑不得了。“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三哥,这小子装糊涂,我看应该给他点颜色瞧瞧。”一个秃着头的小子对着他们的小头头说。但见那小头头并不是一幅迫不及待的样子,而是故作绅士的说道: “刚才在电话里时,我也跟你说过了,你害我们害的够戗啊!”说着他点起来一根烟,又继续说:“可我们是非常讲究的人,死也让你死个明白。”他把事情从头说了一遍,我07年初在俄边境执行任务时抓了他们的头子,他们怀恨在心,接二连三的报复我。可都失手了,就连那次在窄巷里那次,他们精心策划了好久的行动,结果也被她老人家给破坏了,而付诸东流。说到这时我插了一句: “谁向那老太太下的手?”我问,而且眼睛是横眉冷对。 “咋的?现在你还想报仇啊?”他们说。 “杂种!”虽然我心里没有仇恨了,可觉得他们做的那件事,确实是杂种的作为。 “那算什么?如果要是让我知道你家里头还有谁,还有更杂种的事呢?哈哈哈!”说着,他淫笑着朝我这边走过来。走到我身边时,又冲我邪恶的淫笑一下,转身对他们自己同伙的伙计说:“三哥,我看那个妞不错,我要上她。” 刚说到这里,陈溪彤当然是听到了,站起了身,我不知道她要逃跑还是要做什么举动,但凭这帮家伙的实力,就是我想走都不可能了。就在那个杂种正往那边走时,我说话了:“她跟你们都是‘同道中人’。” “……”他们那个头头动了两下眼睛没说什么。到是旁边的小喽罗插了一句:“什么同道中人?”我看出有戏。 “她是小姐。”我说了这么一句:“你们对自己‘同道中人’也这么不客气么?谁没有兄弟姐妹,你们对自己的‘兄弟姐妹’下手,好意思吗?”我努力让他们相信,他们是一伙的,尽量跟我摆脱干系,我觉得也许这样陈溪彤才能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他们那个头头动了两个眼睛还是没有说什么,往那边走的那个杂种倒是停下了脚步。这些家伙果然好骗,都是些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我暗自高兴了一下。可是就在这时,他们那个头头却走向了陈溪彤那边,不知道这小子打的什么算盘。“你在哪儿上班?”他对陈溪彤说。 “你管的着么?”陈溪彤不客气的回敬了一句。我只是看着,觉得不妙,但不能插话。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虚的,容易让人看穿,只能听天由命了。 那个小头头在陈溪彤身前身后的转起来。突然,那个小头头挥起了手中的铁棍,我心里知道不好,但只能听天由命了。这一刻我还是在想如何随机应变。 那个小头头的铁棍在陈溪彤的胳膊上敲了两下,我从风声判断出这力量足以使人的胳膊断掉,可我连眼睛也没眨一下,表面依然平静。陈溪彤一定非常疼。只见陈溪彤痛的左右倾斜,两只胳膊已经无力的垂下来,两条长腿好似站不稳似。就在陈溪彤要蹲下来的时候,那个小头头又挥起了他的铁棍子,我从心里面真想k死这个混蛋,这小子比那个杂种还杂种。棍子又分别敲在了陈溪彤的左腿和右腿上,两条美丽的长腿此时再也支撑不住1米73的陈溪彤,陈溪彤如大楼爆破一般,轰然倒塌。 此时,我不用猜也知道,他们都在看着我,而我依然表情平静,我更知道光平静是不够的。我也走到了陈溪彤旁边,蹲了两来。陈溪彤痛苦的看着我,那眼神很可怜,脸被疼痛折磨的惨白,豆大的汗珠下雨般一直往下掉。陈溪彤张张嘴刚要说什么,我没让她说。我轻蔑的笑笑,然后挥开右手“啪!啪!”两声清脆的耳光声打破了这半晌的沉寂。陈溪彤的嘴里又开始不断的开始流血,话就说不出来了,说不出来更好。我却有了话说: “我说你不该来吧!你还不信。”我依然轻蔑的笑,这轻蔑里还有嘲笑的成份,包含更多的东西,这些在场的家伙是听不出来的。“好好在你歌厅上班多好,偏得要赚外块,知道后果了吧?”我说完站起身,头也不回的走过去。 “三哥!这女的怎么办?”那个杂种对着那个小头头问了一句。 “送医院去吧!”那个小头头说了一句让人心着地的一句话。这让我觉得其码这伙混蛋还有点良心。 “好嘞!”那个杂种应了一声,就张张罗罗的要把陈溪彤送到医院去,一边走一边还说:“记住啊!小姐,伤你的可都是因为这个当兵的,这年头当兵的都不是东西……” 我知情识趣的走到那个深井旁边,他们就是想我从这跳下去呗! 以前我总想,如果真的有一天不能脱身了,一定要宁为玉碎,不可瓦全。但后来我的认识就变了,就是少给别人带来伤害。我说: “不用你们费事了,我自己解决吧!” “你就不想说说了,你就没什么要忏悔的么?”他们说。 正中我的下怀,这些家伙可能觉得让我这么跳下去太便宜我了,想让我说些服软的话,也许那样他们心里会更舒服些。可他们不知道,正派中人都是非常狡滑的,我有办法来扭转乾坤了。 “哦!也好,那就把我想说的,跟你们说说吧!谢谢大家能给我这个机会,在此呢!我首先要感谢……”我还没等说开场白,他们就骂声不断: “你他妈的快点,磨叽什么玩意儿?” “好!长话短说,蒿草之下或有兰香,茅茨之屋或有侯王。你们今天能听说给你们讲讲大道理,应该说三生有幸,不枉此生……” “三哥把他扔下去得了。”他们有人在叫喊。 “我长话短说。”我又继续道:“新中国成立这么多年了,你们应该看到从社会的方方面面,都比旧社会是要强多了,虽然还不能跟美、英比,但其码没有旧社会那种吃不上饭的情况了。中国历史上,各个朝代都有路边饿死人的,可现在的中国虽然不能保证天天吃鱼翅,但没看到哪个人饿着了。” “废话,贪官多的是呢!那怎么说?”他们有人反驳。 “人生活的环境,有阳光就有阴暗的地方。就比如,大多数的人民群众都能安居乐业,开开心心上班来,平平安安回家去。比如我的父母亲大人,寒来暑往,秋收 第三十二章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 我不知怎么的,觉得好象是落到井底,而在井底发现一处宽敞无边的地方,有一片片光从那最显眼处透过来,我脑中什么也没想,就走了过去。待我走进那光很强地方时,回头一看,原来我从一个山洞里出来了,洞口旁边有个石碑,上面有四个字“天上天下”。我不知道这四个字指的是洞的名字还是指这个……这个什么呢?我发现这里有花有草,恍若一片世外桃源,还有这样的地方。我向来不因景色和地域所动,这次有点例外。我惊异中想到了唐伯虎的《桃花庵歌》: 桃花坞里桃花庵, 桃花庵里桃花仙。 桃花仙人种桃树, 又折花枝当酒钱。 酒醒只在花前坐, 酒醉还须花下眠。 花前花后日复日, 酒醉酒醒年复年。 不愿鞠躬车马前, 但愿老死花酒间。 车尘马足贵者趣, 酒盏花枝贫者缘。 若将富贵比贫贱, 一在平地一在天。 若将贫贱比车马, 他得驱驰我得闲。 世人笑我也疯癫, 我笑世人看不穿。 记得五陵豪杰墓, 无花无酒锄做田。 我正在陶冶呢!一个人从对面来了,越走越近。是位老人,只见这老人长的是满头白发往上盘,一字宽眉列两边。虎目圆睁分外悍,高耸鼻骨肥又宽。脸似黑铁煞鬼胆,嘴似血盆唇外翻。耳郭圆阔似蒲扇,还有方脑定坤干。 他一边往这虎虎生威的走着,一边还在吃手里的东西。走近了我才看出来,是一个大个的心里美萝卜。 “你来干什么?”这老人说话好生虎气,我听他的声音都有震耳朵。 “我不知道。”我如实回答。 “你想干什么?” “我不知道。” 这老人忽然背过身,将手交叉到背后,做了若有所思的样子。我看着他宽阔的背影和手里那个心里美萝卜。 “你不知道我可知道,我老利害了。”他说话语气带着坚定。不过我听着,怎么觉得他像小孩一样有意思呢?也就我自己爱夸我自己,没想到他也有这习惯。 “我才不信呢!”我逗他,人少时我擅长用这种方式跟别人交流。往往这种方式都能得到不错的效果。 “什么?”他一下就回过了身,在回过身的同时,身体就数丈的往上长,长的多高我目测不出来,只是看到脚上的鞋带,我一只手是攥不过来了。但我才不怕他呢!“这回你信了吗?” “别蒙我了,这是‘障眼法’”我逗他。 “什么?我摘个星星给你看看。”只见他手穿云端,一下就从上面拿下来一块大石头,表面坑洼不平。 “别蒙我了,拿块巧克力就当星星,如果我给你一块黏豆包,你是不还把它当太阳?而且这是‘障眼法’嘿嘿!” 他听后,一声吼叫,张开硕大的右手掌突然变成鹰爪状。我顿时就脱离了地心引力,飞速的被吸进他的掌中,吸到掌心时,他翻手将我托到掌中。 “你希望得到什么?失去什么?惩罚什么。”巨大的他对着我说。他问我这个,我都有点糊涂,为什么会问呢?但还没容我想,我就回答上了,因为怕回答慢了不礼貌。 “不用啦!”我喊到。“我得到的东西太多了,也不想失去什么,更不想惩罚谁。人总得有点不顺意的事,我爹说:‘人生造化八个米,走遍天下不满升。’”我的话都有点语无伦次。 “哈哈……!”我给他逗乐了。 “能问你个问题么?”我还没等他说行,我就又说:“你身上那个八卦图为什么中间要用条弯曲的线隔开,是阴阳的意思吗?”我越来越好学。 “你过关了,哈哈!那阴阳是阴阳鱼,而中间的线是反s线,因为气由下上升……” 他刚说完气由下上升,我就觉得自己在上升,越升越高,直入云端…… 我看到视觉之处都是白色的云层,我脚底下还踩了一块儿。 “你来了?”一个声音跟我说话。我都没看到人在哪儿。“我等你好久了。”我爹妈以前跟我说过,如果没看到有人跟自己说话,就不要吱声。我都习惯了,所以就一直四处瞅啊瞅的。 “这呢!”又出来一个老头,这老头长得是鹤发童颜。很有一股仙风道骨的意思。 “原来是您跟我说话。”我对着他说。“有事儿?” “没有!”他善意的笑笑,还潇洒的摇了摇头。 “那是想跟我聊聊?” “哎!”他善意的笑笑,还潇洒的点了点头。 “正好有事问你,我看你可以在这云彩上走来走去,我可以么?”我好奇的问。 “哈哈!山间大道,天上天下有何处不可走不可去?只要心净坦然,便可无重无我。” “心里面什么也不想?”我问。 “然也,其实做人也是这个道理,心清则诸境难侵,心邪则众尘易染。”他面带善意说完,还以他仙风道骨的方式笑笑。 我决定试试。走出一步、二步、三步……哎!真的可以啊!不行,我还得问问他。 “障眼法,你这一定是障眼法,调理我这么天真且很有成府的人。”我说。 “哈哈!你想一点事情试试。”他面带善意说完,还以他仙风道骨的方式笑笑。 我想什么呢?我想想我认识的这几个丫头吧!刚想到这,就觉得脚脖子一下就崴了。腿还有下陷的感觉,敢快收住思维,不敢再信马由缰。 “障眼法!”我打肿脸充胖子。 “哈哈!”他又是笑了。“其实,你这么说也不无道理。” “……”道理?我说的还有道理,我说什么了?我哑口无言了。 “天圆地方,本乎阴阳,阴阳既形。逆之则败,顺之则成。天地不因万物而有,万物因天地而有之;阴阳不因万物而生,万物因阴阳而生之。”顿了一下,他又说:“其实,天又本无阴阳。” “天地原来也皆是空啊?!”我说这话时,其实满脑袋的狐疑,也可以说是摸不着头脑。 “哈哈!好悟性。你来看。”他拿突然一摊手,立刻在我们之间飘出一个水晶球。“知道这是什么吗?”在他说完时,水晶球里一下子出现了太阳、水星、金星、地球、月亮、火星、木星、土星、天王星、海王星、冥王星还有小行星和彗星等。 “我数不过来,是太阳系吧?”我说。 “哈哈哈!你能找到自己么?”他含蓄的说,好象里面有太多的意思。 “嗯!我明白了,我原来在这个黄豆粒大小的地球上。”我说这句话时想到,这只是个太阳系,宇宙更是无边无际。 “地球你比较熟悉,那就看看地球吧!”立刻太阳系变成了地球,水晶好象在演绎着地球上的一些故事,我就像在看电视一样,水晶球不断出现着天下间的故事。 “这东西真不错,一定很费电。”我说。 “这么看,你就应该知道,人与人之间的争斗是非常渺小的。也正因为渺小的每一个人才演绎着天下间的尘事。在这里看来,就无法再用什么去概括了。所谓各美其美,美人之美,美美与共,天下大同。哈哈哈!”他说的话,让我觉得真是崇论闳议。 “这个球还能看到过去?”我发现这个球上面出现个时间刻度。 “还能看到将来,你试试?” “算了吧!看不看都一样,反正一切皆空了。”我的姿态也跟着清高了不少。 “你就不看看下期彩票号码是什么?哈哈!”他笑了。 “不用了……”我本想再说点清高的话,但想想还是算了,越简单越好。“不过我想找一个熟人,不知道你知识不。” “你是说的‘她’吧!”说着,这老人家指了一下,在那边云彩上有一只一边睡觉一边晒太阳的猫。那样子看着可招人稀罕了,就像睡着了的婴儿。其实,打心眼儿里说,我从小到大都是不喜欢小孩儿的,可就是有两次是例外的,一个是我刚当兵时看到通信灶司务长家的小孩儿,说话一股山东味,满身满脸的泥巴,可好玩了;还有就是邵诚诚给我发的一张照片:襁褓中一个睡着了的小婴儿,是邵诚诚的外甥女儿。 “这猫是挺招人稀罕,不过……”我刚想说,我找的是人啊!可就这在时,我突然想到了什么。 那只小猫也醒了,也看到了我。它对着我抻了抻懒腰,然后对着我叫了一声,而那一声别人可能很费解,而我听着特别亲切:“姆啊!”嘿嘿!谁愿意猜就猜吧,挺有意思的。哈哈! 后记 还是写完了,但苍白浅陋之处显而易见。可再难看也是自己的孩子啊!自己倒是稍有些得意的,嘿嘿!但绝对不是神采飞扬,因为我成府深嘛!哈哈! 很早以前就想写个小说了,但一直没有决心。真正开始写时,才发现和认识到自己确实有点眼高手低。可是呢!都已经上屋抽梯了,就投之亡地然后存,置其死地而后生吧!硬着头皮写下来,哈哈!在这几个月里,有时候也在冥思苦想,不过还好,基本上想写的时候都能下笔如神,立马万言;在这几个月里,利用一切能利用的时间在键盘上敲来敲去,从前是先写手稿再打,顺便可以练练字嘛!后来发现效率太低,因为那天写《兵人爱情》时,一天就写完了,而且中午还睡了两个小时,况且这个小说还比较长点,所以就改用键盘了。 当兵十多年了,确实觉得明白了很多道理,我觉得那是在大彻大悟,好象每天的认识都有些进步似的,总认为自己在错误中成长,没有一天不在犯错误。这与我在家里时,当穷人少爷有关系,好吃懒做。穷人家的活基本上不会干什么,我爹就总说穷人养娇子啊!嘿嘿!人们都说十年磨一剑,我认为我是除外的。我觉得我没有剑气、剑锋,也可能是谦虚,但如果您能从我写的东西中获取到什么,或者有什么启发,那我还是觉得有了传之其人的欣慰。但是,切勿照单全收,学会理智的应用其长,灵活处理其短,那才是恒久不变的法则,到最后可能就是以不变应万变了。做什么可能都会有捷径,做人好象就没有了。 对了,我那个征婚贴长期有效,虽然我妈说“后后有好席”,但我天天从打电话中也看出她老人家的急切之心了,可我仍然会坚持我的基本立场要求,嘿嘿!我想会有真命天子的,只是早与迟的关系,我这人懒,而且还喜欢被动。^_^? 最后,我写的东西有真有假,可谓真假难辨。就当是纯属虚构的吧!因为有道听途说的,有断章取义的,所以,请勿对号入座。 谢谢! 2007-6-11 于沈阳军区某俱乐部 第一稿 2007-6-15 仍然于沈阳军区某俱乐部 第二稿 2007-6-30 还是于沈阳军区某俱乐部 第三稿 作者简介: 疯颠免俗,80年生人,辽宁人氏。 当兵十余载,现仍服役于沈阳军区某部。除网络外,从未在任何报刊、杂志等媒体发表过任何拙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