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爱情不被人祝福》 第一章 当睁开惺忪的眼睛，陈晓敏看到在她的身边躺着这个男人，就在一瞬间的那一刹那，昨晚所发生的事再次在脑海里重演。他还在熟睡，男人熟睡的样子像极了一个乖巧听话的小孩一般，但是一旦醒过来就会像变了一个人一样，立即离开。像一阵风一样，难于抓住。 陈晓敏伸手慢慢抚摸着他的脸，这张脸是她再也熟悉不过的脸了，可是此时此刻对她而言，这张脸变得如此的可怕，变得好陌生。本来以为他是属于她一个人的，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原来爱情也是有保质期的，也逃不过变质的命运。就在昨天晚上她把她自己献给了他，献给了这个让她又爱又恨的男人。她的指尖划过的他的眉毛，她慢慢起身轻轻在他的眼睛上深深吻了一下，然后她抬起头来，这时候她发现自己的眼泪已经布满了整个眼眶。这时候她的眼神多了丝丝透心的仇恨，仿佛要把他拧碎一般。她用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她想将他掐死，然后割腕自杀。她以为这样做他们就可以一辈子在一起永远不分开，永远地厮守在一起了。 可是当她用双手环住他的脖子正要用力的那一刻，她突然停止了手中的动作。她慢慢把手缩了回来，然后站起身去洗澡间冲了凉。现在已经是深秋了，她紧闭着双眼任由冰凉的冷水从她的头部冲涮着她的全身。 天刚刚蒙蒙亮，空气透着丝丝深秋的寒意，街道上没有几个人，早上卖早点的路边摊已经开始起来摆摊。陈晓敏一个人走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从口袋里拿出一支香烟放入口里，抽了起来，接着并咳了起来。其实她并不会抽烟，也是在不久前才会学的。因为也许这样抽下去她的胸口才不会那么痛。 就在这个时候一辆摩托车慢慢向她驶来，慢慢地从她身边驶过，就在不到一秒钟的时间，她感觉坐在摩托车上的人向她泼了些水剂一样的东西过来。她可以看到摩托车上有两个人，戴着头盔，然后疾驰而过，所以看不清他们的脸。接着她并感觉到自己的身边尤如火烧般炙痛，她已经意识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她痛苦地捂着脸，在地上打着滚。 当金伟醒来的时候，他伸手向旁边摸了摸，感觉空空的，也没有人。他立刻坐了起来，这时候他下意识地看了看手机是什么时间，里面有一条短信息，是陈晓敏留的： 徘徊在爱与恨的边缘， 曾一度迷失了自我， 是不甘心，还是悔恨， 伤口一直在我心底隐隐作痛， 再度相逢，我还是我， 你还是原来的你， 只是少了几分激情， 多了丝丝沉默， 原来那份遗失了的爱情， 已在时光中变了质， 心中仍遗留丝丝不舍， 将爱留在心底，让爱自由！ 但最终还是忍痛离开， 才发现在这个世界上， 有多少爱是可以重来的呢？ 别了！我的爱人！ 第一章 五年后 飞机马上就要到达机场，五年了，这是她重新回到这座让她冲满恶梦的城市。她拿出她的护照，她用手抚摸着这本护照，上面的名字写着的名字是陈曦。三年前，她已经移民澳大利亚，入了澳大利亚国藉，改名陈曦，最让她欣喜的事她已经成功做了整容手术。她看着照片的人，然后从包里拿出另一张照片，这是她五年前和金伟的合照。从照片上看来护照上的自己和这张照片上的自己完全是两个人，她不自觉地伸手在自己的脸上摸了摸，眼神里充满了仇恨。忽然他把她和金伟的照片从中间撕成两半，用手狠狠地捏成一团。 陈晓敏从飞机的窗口俯视着这座城市，飞机慢慢停了下来。走在在机场大厅里，她努力寻找着她的死党小林的身影，很快她就发现了她。她加快脚步拉着行李箱向小林走去，当她快走近她的时候，她停了下来，因为小林并没有发现她。她突然想起自己已经整过容，所以也许连小林也不认识她了。于是她戴起墨镜不慌不忙地走了过去，在小林身边停了下来，抬起头装腔作势地问： “请问阿姨，世纪花城在哪里？” 小林转过身来打量着她，眼神里充满了怒火，手叉在腰间，大声对她吼道： “麻烦这位大娘，请把墨镜摘下来看人，好不好？在墨镜里看人会把人看扁的。你看清楚，本姑娘还是小姐，不是什么阿姨，真是的！” 陈曦把眼镜摘了下来，然后笑着抱住小林，小林弄得莫名其妙，陈曦笑说道： “是我啊，小林，我是晓敏呀！真的不认识我了吗？” “晓敏，我的天啊！让我看看，外国的整容手术真是了不起耶！我真的认不出来了，整得好精致，好完美哦，真的好漂亮！真是难于想像，当时真的吓死我了，你的脸全部，我以为……” 林娇月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话语似乎不该再提，于是她停了下来，偷偷瞄了瞄陈曦。陈曦突然眼神变得忧伤起来，小林立刻转变话题： “好了，好了，我们先回家吧！来！你一路上一定辛苦了，快回去先洗个澡吧！你已有五年没回来了，这座城市也变化不少，我们有空去转转。” “嗯！” 小林替陈曦拉着行车箱，两人拉着手走出机场大厅。 坐在出租车上打量着这座熟悉的城市，其实五年的时间对于一座城市来说其实并没有多大变化。所以她看着熟悉的街景，心里充满了五谷杂尘。小林叽叽喳喳地在她旁边解说着，她只是礼貌地微笑着点点头。 在小林的出租房里，小林重新给她架了一张床给她。吃过饭，陈曦站起身对小林说： “小林，我想出去走走。” “你又要到广场去了吗？” “你怎么知道？” 小林看看陈曦调皮地笑了笑说道： “因为以前你每天都会去广场的。等我一会儿，我陪你去好了。” 回到广场，夜里城市的灯光把广场装扮得格外漂亮。这座广场也改变了很多，当初绿绿的草坪上也多了一片片树林，广场的中央建了一个巨大的喷泉，他们在草坪上坐了下来。 “晓敏，重新回到这座城市，心情怎么样？一切重新开始，不会再走了吧！” “嗯，还要回去！这里留给我太多不堪回首的记忆，我完成我的心愿就会回去了。” 小林把手放在她的肩上，头靠着头。 “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可是这一切都成为过去了，而你也成功完成了整容手术。不要再活在过去的痛苦中了。” “小林，本来当初我也以为一切都过去了，可是万万没想到会有人来伤害我，如果让我查出来，我会让伤害我的人得到他应有报应的。” 小林看着陈曦充满仇恨的眼神，心里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她挽着陈曦的手，然后轻声说： “晓敏，是啊，都过去了，你不是已经变好了吗？你一定要好好生活，生活得好好的，不要想过去了，过去就让它过去吧！” 陈曦突然用力甩开小林的手，然后气冲冲地说道： “没有那么容易的，我再也回不到过去的，他们让我受尽了皮肉的伤痛，也让我的心灵受到了击大的创伤。你不会明白的，小林，当我的脸被毁的那个时候，我已经失去了生活下去的勇气，我恨不得干脆死了算了。我所承受的痛的时候由谁能为我分担，而那对狗男女还生活得好好的，过着快乐的生活，他们的幸福生活是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的。如果是你，你能忍受这样的气吗？本来当初我都已经打算退出了，可是却万万没想到他们会不放过我，竟然对我下毒手。一定是张玉梅那个女人干的，她真的好狠毒。” “可是这也许是一个意外，你怎能肯定是他们害了你呢，你失踪之后，金伟还在四处打听你的消息，其实他还是很关心你！”陈曦转头看看小林，眼睛突然变得温柔起来，轻声问道： “他还好吧？” “不是很清楚，虽然同在一座城市，可是自从你失踪之后，他来找过你一次，后来我也再也没见过他，听说去了美国，你也知道他的家人都在美国。这么多年了，也应该结婚了吧！你呢？晓敏，你不会这样过一辈子吧！你也应该找一个了。你不能活在过去啊，人总要向前看，再说他也不值得你等啊。他当初那么对你……” 小林讲到这里又停住了，因为她看到陈曦的脸色变得很难看，陈曦用右手用力搓揉着左手，眼神里充满了仇恨怒火。 “是啊，现在想起来，当初自己真是傻啊，当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我还在自我安慰。而你也帮他一起来瞒着我，我可是你的好朋友啊！你为什么也要隐瞒我？如果你早点告诉我，我不至于那么蠢，像一只猴一样被人戏甩。还天真的自以为我一直是他的唯一，嘿嘿——真是可悲，想不到就连最后说分手也是我得到的最后答案。” “请不要再说了，晓敏，都过去了，不是吗？都忘了吧！” 小林走近她，用手扶她的胳膊，试着去平复她激动的情绪，陈曦甩开小林的手，大声说： “我不能忘，也不敢忘，我的伤，一定是那个女人所为！因为她知道金伟回到了我的身边，所以她恨透我，所以才对我下毒手的，我恨死他们了，我好恨、好恨……” 陈曦激动地双用手捂着头蹲在地上，痛苦地哭泣了起来…… ＆ 陈曦来到那座出租房前，看着二楼的房间，那是以前金伟租的房间。看着看着，以前的发生的事仿佛又在脑海上重新上演，她甩了甩头，不知道为什么，她慢慢向里面走去，走到二楼的房门前。看着房门，并没有多大变化，只是看上去旧了一点。她仿佛可以听到里面有金伟的声音，这时候有人拉开房门，一个穿睡衣的女人拉开门，她看见陈曦看着房门，并用疑惑和警惕的语气问： “小姐，请问你找谁？” 陈曦一下子仿佛从梦中被惊醒一般一下子回过神来， “我，没，没有啊。不，不是，不好意思，请问这里住着一个叫金伟的人吗？” “没有，这里就住着我和我老公，小姐，你找错了！” 那个女人把门重新关上，陈曦看了看门，然后转身下楼。 走在路上，不知不觉来到当天发生惨剧的现场，突然她失控地捂着头大叫了起来，路人都纷纷投来奇怪的眼神。一会儿来了很多路人围观，这时候有个人轻声问她： “你没事吧？小姐！” 他伸手去扶她，她失控地用力乱抓他的手臂，情急之下他用力推开她，她被推倒在地上，。嘴里叫着： “你这个大骗子！我恨死你了！你不要碰我！请你不要再来伤害我！” 陈曦大声惊叫着倦缩成一团，蹲在地上，金涛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灰尘看了看她，大该以为这应该是名精神病患者。想想也不关自己的事，何必多管闲事呢？于是准备离开，这时候听到陈曦还在胡言乱语地嘟喃着： “姓金的，你好过份，你好可怕！你这个大骗子！” 金涛皱了皱眉头，心里想着我并不认识这名女子，她怎么会知道我姓金呢？他正在疑惑的时候，忽然发现围观的人都在他指指点点的评论着，好像他做了对不起女朋友的骗子一般。人们都用鄙视的目光看着他。 他最受不了别人对他指指点点了，他转头看了看陈曦，陈曦捂着头蹲在地上自言自语着。感觉她实在很可怜，于是他最后拦了一辆出租车把她送到医院。 医生给她打了镇定剂，知道没事了，他并从陈曦手机里找到小林的电话拨了电话，然后悄悄离开了。 等陈曦醒过来，小林坐在她的旁边， “你醒了？晓敏。” “小林，你怎么这里呀？” “我还要问你呢？你怎么会在医院里呢？发生了什么事？” “是啊，我怎么在医院里？我当时头很痛，好像有个人把我送到医院来了。” “你还记得啊，他都被你抓得手都受伤了。那个人打电话让我来的，到底发生什么了，让你注意安全嘛！医生说你精神上受了重大的打击才会这样的。” “那个人呢？” “他走了。” “哦！我们回去吧，我没事了，现在好多了，走吧！” 陈曦站起身，小林上去扶住她问她： “真的没事吗？再多休息一下吧！” “没事！” 她踉跄地站起身，摸了摸额头，用力甩了甩头努力使自己的脑袋清醒一点。 第二章 仙静湖座落在离城不远的玉林山中，环境清幽，这里也是城里人星期天经常游玩的胜地。陈曦一个人在山上逛着，每走过一步，她都想起过去在哪里他们曾经踏过每一步，说过每一句话？这时候她发现在一条小河流的边上有两个看上去约莫四五岁的小男孩在欣奇地玩小水车。她走了过去，弯下腰看着小男孩，看上去长得很相似，当然这一定是孪生兄弟。 其中一个小男孩抬起头来，看着陈曦： “姐姐，我们的小水车好么？” “很好啊，来，姐姐帮你们！” 陈曦拎起衣袖，用泥巴围了一堵大桥，然后留一个缺口，把小水车放在上面，一会儿小水车并飞速地飞转起来！两个小男孩高兴地欢呼起来。 “姐姐，好厉害哦！” 陈曦高兴地做了一个胜利的姿势， “姐姐是最棒的哦！好久了哦，你妈妈会很担心哦，姐姐带你们去找妈妈，好吗？” “好啊！姐姐。” “你们两个谁是哥哥呀，叫什么名字呢？” 其中一个说道： “我是哥哥，我叫杰克，他是我弟弟，他叫杰锐。” “杰克，杰锐，呵！let’s go！” “姐姐，我们家就在前面。” “ok！姐姐送你们回去。” 她一手牵一个来到大路上，前面就可以看到一幢华丽的别墅，来到大门口，一位老保姆站在门口跑了过来，着急地问道： “我的小少爷们，你们跑哪里去了，真是担心死我了。” “刘妈，告诉你多少次了，不要动不动就提‘死’字。” “是的，先生。我知道了！” 陈曦往那个人看去，他向陈曦友善地微笑地点了点头。然后把目光转向双生儿。两位小男孩高兴地跑过去，嘴里叫着： “爸爸！爸爸！” 他一手抱起一个，亲了亲。 此时陈曦的心如同被冰冻一样无法动弹，因为站在他面前这个人就是金伟，看不去并没有多大变化，只是少了一点少年稚气。也许是由于整容的原因，他并没有认出她。她静静打量着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身处何方，仿佛万物都不复存在。 “老公，是杰克，杰锐回来了吗？” 这时候有一个女人从别墅走了出来，她看见双生儿，就跑了过来站在他丈夫身边，对丈夫怀里的双生儿亲了亲。 “我的心肝，我的宝贝终于回来了。杰克，你带着弟弟跑哪去了？这边你们都不熟，要是走丢了怎么办呀，要是碰到坏人……”这时候她发现了陈曦，她走了过来，陈曦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因为这个女人不是别人，就是当年插入她和金伟的第三者张玉梅。现在看起来胖了不少，从穿戴上看来很华贵。 张玉梅微笑着对她说： “小姐，是你把我的儿子送回来了的吗？真是谢谢你了，她们两个可是我们的心肝宝贝，比我们的命还宝贵呢？” 这时候她从上到下打量一下陈曦，然后从拿出钱包，从里面拿出几张美元塞到陈曦手里，陈曦立刻缩回手去。不解地问道： “你这是干什么？太太。” “这是我们给你一点小小的报酬，请你收下！” “对不起！太太，我不能收，我只是顺便送双生儿回来，没什么的，请不要太客气。再见！” 陈曦转身加快步伐向前走，她对自己说千万别回头，别回头。当走了一百米之后，她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看，张玉梅抱着一个，金伟抱着另一个，一家人其乐融融。她转过身来，眼泪布满了双眼，已经看不清前面的路，她一步一步拖着沉重的步伐向前走去，顺着路慢慢走着，走着走着并眼前一黑昏倒在路边。 ＆ 当她醒过来，她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这时候有个约莫二十五、六岁的男子走了过来，这个人就是金涛，她吓得坐了起来： “这是哪里？你是什么人？” “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啊！小姐，我怎么那么倒霉，我怎么总是碰到你啊，身体不好就要乱走嘛！来！喝点牛奶吧！” 她把一杯准备好的热牛奶递给她， “有开水吗？我想喝点水。” “好的，大小姐，我给你倒！” 一会儿金涛倒了一杯开水递给她，她喝了几口把杯子放在桌上，然后打量了一下房间，问道： “你是谁啊？你之前碰到过我吗？你刚才说好像你之前碰到我。” 金涛突然想那天大该是因为她神志不清吧，大该已经记不清他是谁了吧！他笑了笑说： “上次，就是前天啊，你在大街上像发疯了一样大叫，是我把你送医院的，你忘记了。这也难怪，只有神精不正常的人才会有那种举动，把我的手都抓破了，到现在都还没好呢。” “真的是你呀！谢谢你了，真是对不起！” “哦，这也没什么。我刚才打你朋友电话打不通，你的手机给你！你也是刚从澳洲回来的吧！你的名字叫陈曦，今年二十三岁！你好！我叫金涛，也是刚从澳洲回来的哦，咱们也算有缘了。喂，小妹妹！你看上去并不像二十三岁哦，倒是像——像十九岁。” 陈曦听到他叫她“小妹妹”，感到很生气，特别是被这么一个“小屁孩”叫更是心里不是滋味！其实她的真实年龄二十七岁，因为移了民，把岁数和“陈晓敏”的名字改为“陈曦”，于是为了忘记过去，重新再来开始过自己的新的人生。其实她看上起并不像二十七岁，所以金涛也没产生怀疑。她不也方便解释什么？而且她现在心情很低落，于是回应道： “金涛！怎么会有这种名字！‘惊涛骇涛’，这名字不错哦，很特别耶！不过这位‘大叔’，请以后不要随便叫人家‘小妹妹’，因为这三个字让人听起来真的很不舒服！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叫什么，怎么知道——哦，我的护照？” “在这里，不会丢的，你身体不好怎么乱走呀，还好是遇到我这样的好心人，要是遇到什么坏人，说不定你早就……” 金涛把包递给她，陈曦拿起自己的包，然后转身往外走， “唉，喂！现在已经天黑了，你认识路么，要不要我送你！” “不用了！谢谢你，大叔。谢谢你再次救了我！拜拜！” 说着她站起身出了门，金涛走到阳台上看了看楼下的陈曦，自言自语道： “大叔？呵呵——这个小妹妹真有趣！” 他嘴边露出了不屑的笑容，看着她虚弱的身躯，正在一步一步往前走，仿佛会被风吹倒一般。他立刻转身追下楼去。 ＆ 陈曦有气无力都拎着包向外走去，慢慢向江边走去，可以感受到从江面上刮过来的海风。晚风就是有这样奇妙的感觉，一旦被风吹过，仿佛所有思绪都会涌上心头，人很容易会想起过去。这一路上，旁边有游人从身边走过，她走到一个僻静的地方，站在江边上。坐在江边的石栏上，看着江面的游轮，慢慢驶过。江岸两边的霓虹灯把江面照得五光十色。 她突然纵身跳了下去，旁边的一位女游客突然惊叫了一声，接着另一名男子跟着跳了下去。当陈曦发现有人跟着跳了下来，可是她发现他正在拼命在水里拼命地挣扎着，冰冷的江水也让她意识恢复了不少，可是此时此刻的她已经失去了生存的意志，躺在水里，任由江水淹没她。就在这个时候她隐约听见岸上有人叫着： “快救人啊！那男的也不会游泳啊！快来救救他们吧！” 她转头看了看那名男子，他正在水里拼命挣扎着。她来不及多想，向他游了过去，她靠近他。用一只手不慌不忙地挽着他，拽着他游到岸边，在人们的帮助下，把他们从水里拉了上来。 两人湿淋淋地躺上岸上，来了不少围观的人，她慢慢支撑起身体看着这个男人，这男人不是别人就是刚才的金涛。她对躺在地上气喘兮兮的金涛说： “你添什么乱嘛！不会游泳，干嘛跳下去呀，真是个大傻瓜！还打乱我的计划，反过来让我救你！” 金涛自嘲地笑了笑说道： “原来你会游泳啊，我当时没有想那么多，看见你跳了下去，我也就跟着跳了下去。我忘了我不会游泳了！呵呵——真是不好意思，还让你反过来救我。” “真是大傻瓜！快起来啦！这么多人看着，多丢人呀！” “你还知道丢人呀！如果知道丢人的话，就不会去选择跳水自杀了！” “你说够没有，我好冷哦！真是的。” “好，你先随我到我的公寓换件衣服吧，你这样怎么回去啊，走吧！” 金涛走过来把手放在她的肩上，像挽好哥们一样挽着她向公寓走去。路人还在议论刚才所发生的事，猜想也许是因为恋人吵架才发生的闹剧。 ＆ 在金涛的公寓，陈曦换了一套金涛宽大的男生的蓝色衬衣。金涛泡了两杯牛奶咖啡，看着陈曦心不在嫣的样子好奇地问道： “发生什么事？失恋了吗？” “嗯？” 陈曦抬头看着金涛，金涛接着问： “是不是被男人甩了，想不通吗？告诉你，男人的话千万别相信，都是骗人的。知道吗？你们现在这些女孩子真的太单纯了。” “你不是男人吗？真不知道你的话是安慰人，还是在打击人？” 陈曦说着瞟了他一眼，对于他的地喋喋不休，她感觉到很厌烦。金涛好像并没有发现她的变化，还是振振有辞地解释道： “我？我当然是男人啦！我是说某些男人，我可是好男人哦，在这个世界上可以算是极品男人了。懂么？” 陈曦用不屑的眼光打量着他，他瞪大眼睛看着她说道： “怎么了？是不是对我感兴趣了，最好打消这个念头哦。” “为什么啊？”陈曦反问道， “因为本人已经有女朋友了。” 陈曦呵呵笑了起来，感觉这个小朋友很有趣，大概是自恋狂之类的人。 “是么，呵呵——你尽管放一百二十个心好了，我对你这种小弟弟根本不感兴趣！知道了吗？真是的。你以为你是谁呀？好像全世界女孩子都会喜欢上你似的。” “呵呵！小弟弟？你以为你多大呀，真是的，你不是才二十三岁吗？真是的，我还比你大呢？真是个老人家，我以后叫你老人家好了。” “老人家？你这小家伙，不要叫老人家啦，你应该叫我姐姐？” “打死我也不叫，对了，老人家，这次回来是不是要留在这里发展了，找到工作没有，看你整天闲逛无所事事的样子，一定没有找到吧！现在工作可是不是那么容易好找哦，这里不是澳洲。国内人口多，找工作的人排队可以排到海边。” “不，我过两天要回澳洲去了，我只是来这里看望老朋友的。” 陈曦忽然眼神变成忧郁起来。 “要回去了呀，那我们可不是见不到了，不过没关系我们澳洲见，过不了多久我就会回学校……” 金涛突然想到了那么，突然停止了说话。他偷偷看看陈曦，陈曦低着头好像没有听他说些什么？于是轻声问： “你见到你的朋友了吗？” “见到了，他们都过得很好。”陈曦很坦然地回答道。 “是男朋友吗？” “嗯？” 她惊慌地抬起头看着他，已经有好久没有人这样提到“你男朋友”这几个字眼了，所以再次听到，感觉很陌生。金涛顽皮地笑了笑，用手指指着她，打趣地说： “你看看你，提到那个人一下子变得好像整个地球都停止一样，是哪个浑球？让你为了他去跳江自杀。难道除了他，这个世界真的就完蛋了吗？想开点，不要那么绝望嘛！来！我唱歌给你听吧！” 金涛拿了一把吉他，静静地唱了一首英文歌曲，听着这首歌很快就被带入了意境。表面上开朗的金涛当唱歌的时候就好像被着了魔一样，变得很深沉，很忧郁，完全沉浸在自己的音乐里。当一曲唱完，陈曦还完全被沉浸在歌声中，没有回过神来。 “这声音好像之前有听过……” “是么？我之前在澳洲的时候经常到各个酒吧演唱哦！你是不是去听过啊，是不是爱上我的歌声了，呵呵——告诉你很多人第一次听就会迷上我的声音哦。” “我怎么没有一点印象哦，在那边唱歌的东方面孔不多哦。不过……” “不过什么？” “没有？现在好晚了哦，我困了，要回去了，你开车送我回去吧！” “啊，这么晚了，小姐，我的摩托车今天跑玉林没油了，你就将就睡这里了。明天一早再回去，反正你明天又不用上班。” “啊？” “啊什么呀？我可对你这样的老人家根本不感兴趣，你就安心睡吧！我睡房间，你就睡沙发好了，因为我睡不惯沙发。” “什么？我睡沙发？” “那要怎样啊？好了。我困了，我进去睡了，晚安！对了，不要再想不开了，不然你要是在我公寓了发生什么事？我可承担不起啊！” 金涛进了房间，看了看窗外已经深夜了，刚才和金涛的一番谈话让她一时忘记了今天的不愉快！躺在沙发上，渐渐地陈曦进了梦乡，金涛走出房间给她送来棉被，替她盖上，轻声说道： “唉，有什么想不开呢？那么年轻的生命怎么能轻易结束掉呢？到底是哪个混蛋又伤害了一个无辜地女孩子？差点一条年轻的生命就这样没了。你也够傻的，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呢。唉，睡吧！好好睡个觉，明天的太阳还是会照样升起，每天的太阳都是新的。” 说完，他轻轻地转身进了屋。 第二天金涛醒来天已经大亮，桌上已经放了做好的早餐，桌上了留言条： 我太饿了，所以我一起床就做了早餐，先吃了，昨天晚上真是谢谢你，我先走了！拜拜！ 第三章 陈曦准备了丰盛的晚餐，小林高兴地拿了一块放进口里，边吃边问： “怎么啦？怎么那么高兴呀！今天去哪里玩啦？” “小林，今天去找工作了。” “真的吗？你决定留在这里，不回澳洲了，是吗？真是太好了，那我就有伴了，可以经常见到你了。可是你怎么突然改变主意呢？” “是啊，我决定留下来，是因为我要夺回我要的。” 陈曦狠狠地说道，小林惊诧地看着她，疑惑地问道： “你说什么呀？晓敏。” 陈曦嘴角露出了一丝苦笑，说道： “我昨天见到金伟了。” 小林看着她，她好像并不在意似的，她现在弄不清楚陈曦到底现在在想些什么，为什么她没有想像中的那么高兴，也没有意料中那么愤怒。于是小心地问道： “是吧！他不是去美国了吗？他回来了吗？他还好吧？” 陈曦微笑着回答： “他一年前回了国，他很好，而且已经有了一对可爱的双胞胎儿子，过得很幸福！” 她说起来就像再说别人的故事一样，小林感觉到陈曦心里一定感觉到很麻痹，因为两人已经是多年的同学，多年的朋友了。她伸手挽着陈曦的胳膊，很认真地问： “晓敏，你现在没事吧？真的吗？过得好就好啦，这不是你所希望的吗？你不说一直说希望他过得好吗？” 陈曦转头看着她，突然不知道说些什么？小林说的对，她以前不是经常跟他说希望他过得好吗？甚至在她的心里他的幸福比自己还要重要得多的多。她缓缓地叹了一口气，说道： “可是，我本来以为我已经忘记他了，可是当我见到他的时候心里还是会不舒服。突然感觉到心里很失落。必竟我们曾经爱过，可是最让我心痛的是，他的妻子竟然会是那个女人。我真的心很不甘呀，曾经我深爱过的那个男人，曾经以为他是我唯一的男人，唯一的爱，想不到到最后陪在他身边的却是另一个女人。” “什么？那个女人？是张玉梅，怎么会是她呢？他们不是已经分手了吗？” 提到张玉梅这个名字，陈曦的心里开始像旧伤口被揭开一样痛了起来，她失控地大声说道： “是啊，我离开之前，他说已经和她断了，可是万万没想到他又骗了我，天下女人那么多，为什么到最后陪在他身边的女人偏偏又是她呢？我感觉到那天伤害我的人一定是她，她一直在跟踪我，一定是这样。或者是他们两个串通好的也不一定！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最恨我的人，最视我为眼中钉的人就是那个女人了。” 陈曦痛苦握紧拳头，捂着胸口。小林忙安慰她说： “你不要太激动了，晓敏。如果你的假设成立的话，那么你就去寻找出答案吧！查一下到底当年是谁伤害了你，这个可恶的家伙终一天会遭到报应的。” “我已经查到了现在金盛贸易就是金伟的大哥在美国总公司在国内的分公司，而金伟就是金盛集团副总裁。所以我已经向他们公司投了简历，过不了多久，凭我在澳洲的留学经历一定没有问题的。” 看着陈曦眼中复仇的怒火，小林突然感觉很可怕，她开始不由为地她担心起来。 “晓敏，真的无法想像你要面对的是什么？我都不知道怎样去帮助你。我真的很怕你再次受在伤害。” “小林，我没事的，对了，以后别叫我晓敏了。我现在的名字叫陈曦，这个名字代表早晨的阳光，代表重生的意思。” “可是我还是觉得晓敏比较顺口哦。” 小林对陈曦做了一个鬼脸，陈曦伸手在她的腰间捏了一把。 ＆ 果然第三天，陈曦就接到了金盛贸易的面试通知，而且顺利走进了金盛集团。 上班的第一天，她就见到了金伟，坐在办公区，透过透明的玻璃窗，她可以看到金伟在干些什么？他还是那样辛苦忙碌地工作，他总是那样好像今天是最后一天一样拼命的工作。 晚上下班之后，当所有人都走了之后，金伟还在忙碌地加着班，她出了门去路边摊买了一碗卤面，站在他的办公室门前，她轻轻敲了敲门， “进来！” 里面答应道，她推开门进去，把面放在桌上，说道： “你好，金总，我看你一天没吃东西了，所以给你买了一碗卤面。你先休息一会儿，你吃吧！” 金伟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面，然后说道： “对不起，我不吃卤面的。” “你以前不是……哦？我是说你以前在国外一定没有吃过吧，你尝尝吧，味道挺好的，而且我没让老板娘放辣椒和醋的。因为……” 陈曦立刻把话语改正了过来，心里蹦蹦跳着，他看了看陈曦笑容可掬地说： “在出国之前，我也挺喜欢吃卤面的，可是出了国之后，已经好长时候没有吃过了。你尝尝吧！看不去不错哦。你没有放醋和辣椒啊，正好我也不吃。呵呵，你也不吃吗？” “哦，不是，呵呵——是的，吃的少，因为我不知道你吃不吃，所以我干脆让老板娘不要放好了。你就尝尝啊！看看合不合口？” 陈曦看着他，他尴尬地说道： “呃？这个……” “哦，我先出去了，你慢慢吃。” 陈曦转身往外走，金伟叫住了她： “喂，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陈曦，总经理。”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陈曦的心突然蹦蹦跳了起来，他来到她身边看着她， “是你！” “啊？金总见过我吗？” 难道金伟认出她，陈曦惊惶失措地看着他，他突然笑了笑说道： “你是不是那天在玉林的仙静湖把我儿子送回来那位小姐？” 陈曦顿时松了一口气，然后假装不知道一样说道： “哦，原来那杰克和杰锐是您的儿子呀，真想不到在这里见到你。” “那天非常感谢你！我请你吃顿饭吧！” “这个，不用了。” “走啊，我也要吃饭呀，走吧，快去收拾一下，我们走吧！” 金伟站起身穿上外套，陈曦心里正在暗暗自喜，她已经完成了接近他的第一步，一切在计划之中，正如计划中的那样金伟并没有认出她来。 上了车，金伟问陈曦： “想吃什么？去哪里吃好呢？” “去和平村的程氏火锅店吧！” 其实刚说出这句话，陈曦就有点后悔了，果然不出所料，他转头目不转睛地看着陈曦。陈曦为了隐饰自己的慌乱，装得不知情地问： “怎么了？金总，有什么不对劲的吗？对了，你是不是吃惯了西餐，也不习惯吃辣的了。那家店我们经常去的，你尽管放心好了。” “没有，想不到陈小姐也喜欢吃么？好吧，陈小姐做主，我们去吧！” 金伟开动了车子，陈曦转头看了看身边这个男人，这样近距离地看着他，他现在戴着一幅眼镜，虽然现在她离他的距离不到五公分，可是她却感觉好像被拉得好远，好远。 到火锅店，他们一同走近火锅店，这是一家自选的特大火锅店，陈曦选了几样金伟最喜欢吃的菜抬到桌上，这时候他看见金伟正细心地用纸擦拭着陈曦的椅子，她走过去坐了下来： “我点了几样菜，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陈曦说， 金伟看了看，笑着说： “呵呵，陈小姐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些？哦？你看，这都是我喜欢吃的呀，生鱼片啊，还有这个冷片。” 看着他开心的样子，心里觉得好想回到从前一样。 “金总。” “嗯？陈小姐，这不是公司，别总叫我金总金总的叫。”“哦，那我叫你金先生好了。你把眼镜摘了吧！” “啊？” 金伟疑惑地看着她，于是她赶忙解释说： “是这样的，这里不是公司呀，听说戴眼镜时间长了，眼睛会变形哦，像这样。变成斗鸡眼了。” 说着陈曦做了一个斗鸡眼的鬼脸，逗得金伟呵呵大笑。 “好啊，摘了吧！其实我出国前都不戴的，可是出了国天天面对电脑，公事又多，所以眼睛就近视了。” 金伟说着慢慢摘下眼镜，陈曦仿佛又看见了金伟，想起了他们一起吃在校园里骑行车，一起逛公园的模样。这时候金伟抬起头发现她正在目不转眼都看着自己，开始觉得很奇怪。可是就在哪一刹那的时间，他发现这双眼睛是那么像她。一时间之间也仿佛没带回了从前。 “晓敏！” 他叫了一声，可是在自然条件反射下，陈曦又顺口答应道： “哎……” 在她回答之后，一下子明白了过来，她忙问道： “先生，这个晓敏是什么人？是您的妻子吗？” “哦？” 金伟仿佛被问住了，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显得很尴尬。 “不，她不是我的妻子，她是我的一个老朋友。” “老朋友啊！哦。” 陈曦显得很失望，金伟看了看她说道： “陈小姐，要什么调料呢？” “哦，我啊，我跟老板说好了，老板！我的调料不要加酱油，盐多一点！醋多一点，加少许蒜末。另外一份不要放醋，辣椒少一点。” 陈曦对着老板大声说道，金伟看着陈曦，想起每次陈曦去吃东西的时候总是会这么跟老板说： “老板，不要加酱油，盐多一点！醋多一点，加少许蒜末，辣椒我自己放好了。” 这时候金伟就会敲她的头嘲笑她说： “盐吃多了会变傻的；醋怎么能多吃点，不许吃醋哦；吃了蒜末口会臭的。多吃点辣椒没事的，反正也不用花钱，免费的。你多吃点，辣死你！” 然后陈曦就会嘟着嘴说： “盐不够没有味，我就是喜欢吃醋，酸酸的，还有吃了大蒜可以消毒，防止拉肚子。你怕臭呀，我就是要臭死你。哈哈！再说了对于我来说，没有辣椒还不如不吃呢？那太痛苦了，吃什么都没有口味的，真是的，像你一样吃得那么清淡，怎么吃得下去啊！” 金伟又想起了以前和陈曦在一起吃东西的场景，陈曦已经开始吃了起来，看着陈曦让他不禁想起了陈晓敏。是怎样一种奇怪的感觉啊，好想伸手去摸她的长发，去捏她的脸。他看着她说道： “陈小姐长得很像我一个朋友，特别是眼睛，那么漂亮！” 陈曦刚吃到一半的豆腐突然呛得咳了起来，金伟立即拿纸巾递给她，然后站起身拿起另一块纸巾替她擦试了起来。陈曦咳得好了一点之后，抬头看了看金伟，金伟关切地问： “好一点了吧！喝点水吧！” 然后他倒了一杯水递给她，她接过水杯喝了一口，放下水杯。 “真不好意思！金先生。” “这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呀，呵，吃东西要慢一点，不要总是狼吞虎咽的，又没人跟你抢！” 这句话又让陈曦想起了金伟，他以前总是这样说她。于是她转移了话题： “金先生的双胞胎儿子真是可爱啊，你太太一定很喜欢他们。” “是啊，他们俩个可是我们的宝贝，总是给我们带来很多快乐！对了，听杰克说你会讲英文。” “嗯。我是刚从澳洲回来的。我在那边呆了五年。” “啊！太好了，杰克，杰瑞他们俩个而且是在那边出生的，所以英文一半，中文一半的。你有空就来教一下他们讲好英文和中文。好吗？会弹钢琴吗？” “一点点！” “哦，太好了，有空你就去教教他们好了，这两个小家伙很淘气呢，有了你教他们，应该会好一点。不会打扰你吧！” “不会，我很乐意！” “对了，工资会我额外再加给你，你要开个价吧！” “哦，金先生看着办好了，没关系的。” “嗯，真是谢谢你了。” “你太客气了，金先生。” “来吃吧！” 金伟高兴地低头吃东西，而对于陈曦来说，这是她意想不到的，能够去做金伟双生儿的家庭教师，这就意味着可以进入金伟的家。也就离金伟和张玉梅更近了…… 第四章 第一次来到金伟家，一切都在陈曦的意料之中，双生儿对陈曦的到来表现得很开心。 “姐姐，到我们房间玩去，好吗？有好玩的东西给你看。” 杰瑞说， “好啊。” 陈曦一手牵着杰瑞，一手牵着杰克去他们的房间，房间很大很漂亮，地上是拼图。杰克跑到陈曦面前拿起一块拼图递给她： “姐姐，我们来盖新房子好吗？” “好啊。” 陈曦弯下腰和双生儿玩起拼图来。看着杰瑞和杰克可爱的样子，从他们的五官可以隐约看见张玉梅的影子。这让她感到心里很难受，仿佛一时之间喘不过气来。她回忆起曾经和金伟在一起的场景，他把她拥在怀里坐在草坪上假想着未来，他轻轻抚摸着她的长发，在他的耳边轻声说： “我们以后的孩子会是像你，还是像我呢？” “当然又像你，又像我啊，因为那是我们爱情的结晶呀！” “是啊，那眼睛像你好了，又大又圆又漂亮的。呵呵——晓敏，以后我要把你养得又白又胖的，让天下的女人都羡慕你。” “我才不要胖呢，胖了就没人要了！” “没人要好啊，你都嫁给我了，还要勾引其他男人呀！” “那时候我都成黄脸婆了，不行，我要减肥啦！” “不许减，听到没有？你敢减，你减减试试，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用手蹭了蹭她，她被他挠得笑了起来。 这时候，张玉梅开门走了进来，她微笑着对陈曦说： “这两个小淘气很难教吧！” “没有，挺可爱的。”陈曦回答。 “听我先生说你是刚从澳洲回来的，这几年你都在澳洲求学吗？” “哦，不是，我是在这边出生，后来就随父母移民澳洲了，在澳洲长大的。所以刚刚回来，对这边也不是很了解了。” 陈曦撒了一个谎，因为她不想引起张玉梅的怀疑，张玉梅看不去也没有怀疑，事实上张玉梅也只是想了解一下她是不是真是从澳洲回来，是不是真的有学问，还是金伟在欺骗她。 “是啊，你也应该知道，我们也是半年前从美国回来的，因为这边的公司需要人管理，再说我先生他……” 说到这她停顿了下来，然后接着说： “因为我们也很想念这边的朋友，再说在这边的生活也是习惯了，所以就带着杰瑞和杰克回来了。对了，陈小姐为什么要回国呢？不是移民了吗？” 陈曦看着张玉梅，眼神里突然充满了仇恨，这让张玉梅感到不寒而栗。 “你怎么啦？陈小姐。” “没有，我来找一个老朋友，希望能回到这座城市里来能找到他。” “是吗？哦，那个人一定是陈小姐的男朋友了，对吧！不然你不会不远万里地飘洋过海来找他的。” “是的，可是那已经是以前的事了，说不定他现在身边已经有另一个人陪在他身边了。” 陈曦看着张玉梅，她很讨厌面前这个女人，恨得想将她揉成粉末。可是她还是继续伪装着自己，强装着笑容看着她。 “居然这样，那你为什么还一个人大老远跑过来找他呢？茫茫的人海你却哪里找呀，说不定就如你说的那样，那且不是更失望了吗？” 陈曦笑了笑，其实她是在自我嘲笑，然后她看着张玉梅说道： “为了心愿啊，我怕心愿未了，我这一辈子会后悔的。” “啊！这样啊，这也是，如果不试就什么机会都没有了。那个男人一定是很优秀的人吧，不然不会让我们的陈小姐这么着迷哦。” “大该是吧！就跟金先生一样……一样的出色！” 张玉梅听到有人夸自己的丈夫心里感觉到很自豪，可是看到年轻漂亮的小姐夸自己的丈夫，心里就多了一丝丝的醋意。 “是啊，大家都那么说，可是男人太优秀有时真是令人忧心啊。有些女人啊，就是很卑贱，总是盯着人家的老公不放。越看越对眼，你说天下男人那么多，为什么总要盯上有妇之夫呢？真是够下贱的！” 张玉梅说的这些话一听就知道是在指桑骂槐，陈曦尴尬地微笑着，她不慌不忙地说道： “是么？金——金太太也会担忧啊，你那么漂亮，金先生他一定很爱你吧！” “嗯，他很爱我，很疼我的。他人真是又体贴又善解人意。” 陈曦听了很不舒服，于是她试探性地问： “你不知道啊，其实我也跟你一样最讨厌第三者了，最讨厌那些勾引别人男朋友的第三者了。其实这也不能单单责怪一方，俗话说一巴掌拍不响，其实男女双方都有责任的。男人发的誓言就像泡沫一样，当时很美丽，一眨眼的时间就没了。所以有人说：‘爱情很简单，因为许下诺言很简单；爱情很难，因为遵守诺言很难。’” 张玉梅突然脸色阴了下来，可是她立刻又恢复了笑脸， “陈小姐，你好像对男女之情很有研究嘛？你似乎好像受过感情伤害？” 陈曦苦笑了一下，然后转过头来看着张玉梅说道： “是的，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我一直不想再提起来。我付出我的青春，付了我全部的一切的一切。到最后却发现一切都是谎言，原来爱情真的有保质期，当初爱得轰轰烈烈，到最后就从高空摔下来，被摔得粉身碎骨。如果当初不曾被举得那么高，也许就不会摔得那么重了，伤得那么惨了。我真的好痛恨，我一定要伤害我的人付出应有代价的。” 看着陈曦的眼神，张玉梅吓得浑身发冷。陈曦看出她脸上的不安，然后立即转换话题： “金太太和金先生一定是初恋吧？看你们那么相爱。怪不得人家说初恋呀，都会很珍惜对方的。因为都认定对方就是自己的唯一啊。不像一些第三者一样，横刀夺爱，到最后也落得被抛弃的命运。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她们利用各种手段得到了那个人，可是却不能拴得他的心。一旦日子长了，所有的缺点都暴露了出来，这个男人再也无法忍受，就会离开他们。丑恶的嘴脸是无法躲在面具后面躲一辈子的，终有一天会被揭开。” 张玉梅脸色越来越难看，然后对陈曦说道： “我出去了，你一会儿出来吃点东西吧！” “好的，金太太。” 张玉梅出去了，陈曦看着张玉梅的背影离开，感觉心里的气好像泄了一半。当她被叽叽喳喳杰瑞、杰克的笑声引起过来的时候，看着这两个天真无邪孩子，陈曦突然脑海中产生了一个念头，就是想默默离开，从此永远消失在金伟的面前。 ＆ 回到住处，刚到门口就传来了屋里的欢笑声，推开门，香气扑鼻而来。桌子上放着火锅，旁边放着各种小菜和肉。桌子旁边多了一个男人，带着一幅眼镜一个看上去大约四十岁左右的男人。其实陈曦对这个人并不陌生，这个人就是他们大学时代的班主任——李栋青老师。陈曦看到李老师很高兴，突然如同回到了学生时代，高兴地叫： “李老师，好久不见了！” “你……” 李栋青并没有认出陈曦，一旁的林娇月忙向他解释说： “她是晓敏，你忘了我跟你提过她做过整容手术了吗？” 这时候李栋青才反映过来，他仔细看了看陈曦的脸，然后关切地问： “真的是你吗？陈晓敏。” “是我啊，老师，我是陈晓敏啊。你忘了吗？” “是啊，我忘了，小林跟我提过你曾经受过伤……你现在还好吗？伤口会不会痛啊。” 陈曦摸了摸脸说道： “雨天，太阳一晒还是会发痒，不过没事的，能够成功整容我就很高兴了。李老师，你看看，现在的我这张脸漂亮吗？” “漂亮！漂亮！可是我还是更喜欢以前那张脸，突然一下子变了我一时之间都不能接受了。” “再也回不去了，那段日子真的难于想像，仿佛和阳光告别一样，我以为再也不能见到阳光了，真是想一死了之。” 陈曦突然难过起来，李栋青用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温柔地安尉她： “好了，别难过了。都过去了，过去的就让它成为过去吧！我们还要活下去，明天还要继续呢！人不能总活在过去啊，再苦再累都得笑着活下去。” “老师。” 陈曦突然感觉到鼻子酸酸的，看见李老师，感觉回到了学校。 “好了，你们两个说够了没有啊，吃东西啦，我肚子都饿得咕咕叫了。” 林娇月开始往火锅里放入菜，她边放边笑着对陈曦说： “晓敏，你一定很久没有吃到火锅了吧！天冷的时候吃火锅真的不错，吃下去心里暖洋洋的。”李老师说， “哦，是啊，在那边想吃也吃不到呀。不过前两天还吃了一次呢！” 小林岔话问： “什么时候呀？为什么不叫我一起去吃呀，留我一个人在家里吃泡面。” “哦，那是和我们经理一起去的，所以……” “你们经理，你说得不会是金伟吧！”小林说出来之后就后悔地看着李老师。 果然李老师听到金伟两个字就问道： “金伟？这个名字听起来好熟哦。对了，是以前经常到学校里来接你那名年轻人吧？” “嗯。”她低着头答道。 “那小子呀，好像他大你6岁吧！看上去像在社会上混的家伙，当时我怕你被骗了。想起来当时被我在街上抓到你们俩一起逛街，那小子还拉着你拼命跑。我是怕你年纪小小的，上了人家的当，后来教训你，你总是不听！想不到现在还在一起啊，还有联系吗？” 陈曦听老师提起以前的事来，感觉脸都在发热，好像做错事的学生一样，她解释： “老师，他已经结婚了，要是当时听你的话不和他交往就不会发生那么多事了。” “那是，你想想啊，那小子长你那么多，社会经验比你丰富多了，什么花花肠子都有。而你还是个不懂事的学生啊，分了也好，重新再找一个吧！” “老师！”小林拉了拉李老师的衣服提醒他不要再说下去。 “我们吃东西吧！老师，小林来！熟了啦！我很喜欢吃豆腐哦，快啊！不然没有啦！” 陈曦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在送走李老师之后，小林和陈曦回到屋里，小林坐到陈曦旁边像做错的事的孩子一样，突然变成忧郁起来。 “晓敏，我是不是一个坏女人啊？” “怎么啦？晓敏，突然之间怎么这么问啊。发生什么事了吗？” 林娇月突然转过身来抱住陈曦哭了起来，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陈曦感到莫名其妙， “怎么了？你说啊！” “老师，老师他……” “老师他怎么了？你什么意思啊？是跟李老师有关吗？” 陈曦疑惑都看着林娇月，林娇月看着陈曦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说出了实话， “我和李老师已经在一起了。” 陈曦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努力让自己脑海冷静下来，最后她终于从口里说出一句话： “小林啊，你没有骗我吧！你确定你是真的吗？” “我们已经在一起四年多了，我没有骗你，我一直瞒着你，是不知道如何跟你开口说。你看我到现在都没有交男朋友，就是因为他！” 陈曦突然摇晃着林娇月的肩膀，大声喊： “不可以！那姜老师她怎么办？姜老师是个好老师呀，她对咱们那么好。姜老师她知道不知道？她是不是还没有发现呢？快快！趁她没有发现之前快点结束掉。如果她知道了，她一定会崩溃掉的。小林，你不可以这样下去，必须尽快结束掉，你们这样是不可以的。你不可以做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不可以！他并不能给你带来什么？也不会给你名份，你们没有结果的！快结束掉，听到没有，听到没有！” 在激烈地摇晃之后，小林目光呆滞地望着陈曦慢慢说道： “我知道，这些我都知道。但是我已经无法回头了……本来我们是想跟姜老师摊牌的，可是我真的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竟然会弄成这种让我进退两难的局面。” “摊牌？那是说姜老师还不知道吗？” “嗯，应该是吧！” 小林点了点头，陈曦走过去扶住小林的肩膀，温和地说： “你……为什么明知道是深渊还要往下跳呢？” “晓敏，你也不是一样的吗？明知道是不可以的，可是却做不到。明知道前面有深渊也要往下跳，你现在不是也在玩火吗？” 这句话让陈曦突然感觉受了重击一样，她全身无力地坐在地上抱着膝盖坐卷成一团。 第五章 李栋青像往常一样帮妻子从床上扶了起来，替她细心地穿好衣服。然后把她抱到轮椅上，然后把她推到梳妆台前，像一个熟练的女人一样替妻子细心地梳起头发来。李栋青的妻子姜函华早年也是学院里的一名老师，可是在三年前突然突发小中风导致身体不能灵活行走，康复以后只能依靠轮椅和拐杖辅助行走。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又望望替自己的梳头的丈夫。仿佛这两年丈夫真的老了许多。 “栋青。”她叫。 “什么事？你想要什么吗？是不是想上厕所了？” “没有，我是说我们真的就这样吗？会不会太孤单了？” “怎么啦？怎么会孤单呢？如果你觉得整天呆在家里很闷的话，我星期天带你去郊游吧！这样散散心也好。” 她转过头来看着自己的丈夫，然后伸出手轻轻握住丈夫的手，很温柔地说： “我们都老了，你也老了。十几年了，我们身边都没有一儿半女的，我这样子会不会太自私了，真的是我连累你啊。” 李栋青听了妻子生气地皱起眉头对妻子吼道： “你又在说傻话了，什么自私，什么连累？我们是夫妻呀！再苦再累只要有你陪在我们的身边，我就很满足了。以后不要再说什么傻话了。” “你听我说，栋青。俗话说不孝为先，无后为大。再说了，如果有那么一天我真的离开了，那你身边没有一个儿半女照顾你，那你一个人不是太孤单了吗？我生病了有你照顾，可是到时候你生病了，你老了，谁来照顾你呀？” “你在胡说些什么？我不是说有你陪在我身边就行了吗？你安心养病，知道吗？不要想那么多。到时候我们老了就去福利院去，哪里有很多孤寡老人，可以一起下下棋什么的，老有所乐呀。” “可是，我……我真的觉得很对不住你，都怪我太自私了，才会一心把你留在身边，我真是个坏女人，栋青，真的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啊。” “你在瞎说些什么呀？好了，我们去洗脸吃早餐吧。” 李栋青推着妻子推到洗手间，这时候门铃响了， “我去开门，你不要乱动。” 李栋青交待了妻子一声就去开门，打开门是小林和陈曦站在门外，李栋青很高兴地打招呼： “晓敏，你怎么来了，快进来。”他替陈曦和小林开了门，然后转头向屋里叫： “函华，晓敏和小林来看你了。” 陈曦把手里的水里放在桌子上，然后慢慢走到姜函华的身边。当陈曦看到姜函华的时候顿时疆住了，她终于明白了小林说的为什么不能向姜函华摊牌的为难局面了。姜函华看到了陈曦顿时脸上出了笑容，高兴地唤道： “晓敏吗？你真的是晓敏吗？” 陈曦跑了过去双手握住老师的手，慢慢蹲下身也好和姜函华眼光平视。姜函华摸着陈曦的脸念道： “可怜孩子，真是可怜啊。” 听到姜老师的关心的话语，陈曦心里一阵心酸，其实她知道老师是在关心她受伤的事。可是她看看姜老师坐在轮椅上的样子，心里觉得老师自己受伤了还在关心别人，丝毫没有发现其实自己也是一个病人。她强忍着心里的酸楚说： “姜老师，你看！我现在不是整好了吗？现在这张脸啊，是不是比以前更漂亮了呢？” “是啊，很漂亮！我们晓敏本来就漂亮呀！” 说着两人笑了起来，一阵欢笑之后陈曦关切地问： “姜老师，你什么生了病的。我在国外，也没有听说，现在好多了吗？会不会不方便呀！” “晓敏，我很好。不要为我担心，有你们李老师照顾我啊。真正辛苦的人是他呀！这几年可真是难为他了。” 陈曦抬头看了看李栋青，然后转眼看了看小林。突然间联想到了李栋青和小林之间的关系，然后看看和蔼的姜老师，想想三个人之间真是一个复杂的关系。没有谁是谁非，也许是感情在不该发生的时刻发生了。 李栋青端了热水放在台上，然后对小林和陈曦说道： “我先替她洗洗脸啊，你们坐在沙发上玩一会儿吧！” 李栋青轻轻把毛巾放在温水里浸湿，然后慢慢拧干，轻轻地妻子擦起脸来。姜函华就如同一个孩子一样。看着这样一个标准的好男人、好丈夫。真的无法把他跟“负心汉”联系在一起。因为他有情有义，不离不弃地照顾着他的妻子，他是一个有责任感的男人。陈曦转头看了看小林，小林从脸上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她伸手轻轻拉起小林的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她能感觉到面对这样的场景，小林现在是怎样一种复杂的心情。 姜函华对她们说道： “晓敏，小林你们就留在这里吃中饭吧！” “好啊。” 晓敏笑了笑应道，李栋青说道： “好的。可是家里没几个菜了，我再去买点！” 小林站起身应道： “李老师，我陪你去吧。晓敏，你就留在家里陪陪姜老师吧！” “好的。” 小林熟悉地从门后拿过外衣递给李栋青，李栋青接过衣服穿上出了门。 姜函华抬起头来对陈曦说道：“好久没有听到你弹钢琴了，能再我为弹奏一曲吗？” “姜老师，你说什么！当然可以了，我很荣幸哦。” 陈曦开心地像个十八九的小女生一样。 “来，你跟我来！” 姜函华推着轮椅来到另一个房间，这个房间放着各种书刊，还有架钢琴。 “来吧，坐下，晓敏，弹给老师听听。” 陈曦坐在钢琴前，为老师弹奏了一曲。 她转头对姜老师说： “姜老师，我们来合奏一曲吧！好吗？来！好久没有和老师合奏了。” 陈曦站起身把姜函推到钢琴前，姜函华欣慰地看着陈曦微笑着，然后眼睛看着她自己的左手，右手拉了拉左手，左手已经不能动弹，手指向后弯曲着。陈曦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立即伸手去拉姜函华的左手，手是冰凉的，已经不能动了。陈曦睁大眼睛看着她： “姜老师，你的手怎么了？怎么不能动了？” “自从上次小中风之后就不能动了，虽然左脚经过康复治疗可以拄着拐杖行走。可是左手再也不能恢复成以前的一样的灵活运动了。就好像它不是我身体的一部分一样，这支手已经无法受我支配了，我再用力支配它，它还是不能动。” 姜函华说着用右手去使劲动那个左手，陈曦用双手握着姜老师那只左手放在自己的脸上。她感觉眼前的姜函华真的已经不是以前的姜老师，现在她是那么可怜，连自己的生活都不能自理的病人。 姜函华伸出右手拨弄着陈曦的头发，说道： “晓敏，我用右手和你合奏吧！这些年我都是用一只手在弹奏的，音乐也少了一半，这次你就做我的左手吧！我们来合奏一曲。” “好的，老师，我来做你的左手！” 两人慢慢弹奏了起来，一曲完毕，姜函华摸着钢琴说道： “想不到，我们这么多年没有在一起合奏了，还那么和协。好像回到了以前。” “因为我知道老师在想什么呀？” “真的吗？你知道我在想些什么吗？” “当然知道了，因为老师你还是以前那个教我们弹奏钢琴的音乐老师呀！” 陈曦调皮地嘟起嘴，姜函华突然变得忧郁起来， “晓敏，你认为老师还是以前的那个老师吗？” “老师，你永远还是那个爱我们的姜老师，你和蔼可亲。大家都喜欢把自己成长的烦恼和你一起分享，而且还是老师教会我弹奏钢琴，让我在音乐中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那一片天空。这些年我和爸爸生活在澳洲农场，爸爸给我了一架钢琴，每当我伤感的时候就会弹起钢琴来，这样我的心情就会平和下来。” 陈曦低着头摸着钢琴的每一个键，姜函华伸手握住她的一只手，问道： “老师这些年来一个人在家里也是这架钢琴一直陪伴着我，我已经没有了生活上的基本能力了，像个废人一样度日，过一天算一天。晓敏，你告诉老师，老师是个坏女人吗？” 陈曦惊诧地看着姜函华，不解地问： “坏女人，为什么那么说啊，老师。你是个善良的人啊，怎么会坏呢？老师，你不要胡思乱想了，虽然你现在不能正常行走。可是你要开心地活下去啊，因为这个世界上有很多我关心你的人呀，我们都爱着你呀。还有李老师，你看他，没有你李老师会支撑不下去的。人的生命是多么的宝贵呀，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比你更苦，更悲惨的人，他们都还是一样坚强，一样勇敢地活着。你想啊，每年我们可以看到春暖花开，可以看到夏天的雨季，可以感受秋收的喜悦，可以看到冬日的雪花，这个世界是多么美好呀！” “晓敏，谢谢你！谢谢你安慰我，世界是那么美好，可是我觉得我好像是一个多余的人，只会给家人带来负担。” “你胡说什么呀！老师，不许这样想的，你要知道家人能看到亲人在身边是多么幸福吗？你要知道你的生命现在已经不属于你一个人的了，是我们大家的，你没有权利支配它！” 陈曦激动地对姜函华大声说道，她忽然想起刚才姜函华提到的“坏女人”这三个字，这让她想起小林也同时和你自己说过这么一句话，为什么两个女人都同时把自己称之为坏女人呢？真是搞不懂。 这时候，小林和李栋青已经买菜回来，李栋青走了进来，笑着说道： “晓敏，函华！我去做饭了，饭马上就好啊。你们再多等一会儿。” “小林呢？她没有一起回来吗？”陈曦问道： “哦，她已经进厨房洗菜去了！她洗菜，我来炒呀！呵呵——你们就等着吃好了，我先出去了。” 李栋青走了出去，姜函华看着丈夫的背影，然后转头对陈曦说： “小林她经常过来我们家帮忙，又是做饭又是洗衣的，她真是可好女孩呀！” “是么？她经常过来吗？” “是的，她怕我一个人闷在家里闷得慌，还会推着我去外面走走，去逛逛商场，这几年多亏她来陪陪我呀。可是真是耽误她了！” 陈曦不解地问： “什么？耽误？老师说的耽误是什么意思？是说她的终身大事吗？”“嗯。像小林这么一个心灵手巧的女孩子，真是要找一个好的人家才行。不然啊，真是太委屈她了。晓敏，可曾知道她有谈什么对象么？” 陈曦笑了起来，回答说： “这个啊，我也不知道，大该没有吧！因为这两年我也在国外，也没有听她提起过啊。可能是缘份还没到吧？缘份到了挡也挡不住呀！” 陈曦看了看姜函华，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隐瞒谎言的帮凶一样。 ＆ 小林和陈曦一路上四处闲逛着，她们来到公园的门口，被一个流浪者的歌声所吸引住，歌曲是唱的是齐秦的《原来的我》。歌者是边弹吉他边唱，旁边围了许多人围观。 “这歌声好忧伤哦，我们过去看看吧！”小林说道。 “我不去了，人太多了，我就在这里听吧！你去看看，我在这里等你。” “好啊，你就坐在这里等我一会儿哦。” “好。” 陈曦找在草坪的围栏的石阶上坐了下来，静静地聆听着这个歌声。 小林挤进人群，看见了这个流浪的歌手，他头上戴着鸭舌帽，后面扎着一撮马尾的头发。鸭舌帽下戴着一幅墨镜，静静坐在哪里边弹着怀里的吉他，边唱着。在他的前面放着一把装吉他的盒子，盒子里面装着路人施舍的钱。在盒子旁边放着一张白纸，白纸上面写着： “本人原本就读于xx音乐学院，在x年x月的一天因为痪有眼疾，导致失眠。为了圆自己的音乐之梦，踏上了流浪之路，做了一名流浪歌手。在这个黑暗的世界里，我用真心去演唱着每一首歌谣。希望好心的人多多捧场，希望有缘人能聆听我的歌声，我已心满意足，谢谢大家！” 几句简短的介绍词，博得了很我好心的同情心，吉他盒里已经堆满了不少零钱。小林从里面挤了出来，跑到陈曦面前： “那个人真可怜！” “谁？唱歌的人吗？他怎么了？我感觉到这个歌声好像在哪里听过，好像一个人。” “他那么年轻，眼睛就瞎了。要不瞎多好呀。歌唱得那么好，唉，长得也蛮帅的，我想在他没有失眠之前，一定有很多女孩子喜欢吧！真是可怜啊！” 陈曦笑了笑，对林娇月打击起来： “哦，那你是因为他帅才同情他的吧？真是的，你到现在还喜欢帅哥呀？” “什么嘛！我怎么会是那种人呢？不过单单‘帅’这一点就可以加五十分了。” “你这个花痴，现在还要像以前一样，真是的。” 陈曦打了小林一下，小林反手拍了她一下：“你也别装清纯了，告诉你啊。那小子是你喜欢的那种类型哦，只可惜……” 陈曦睁大眼睛好像发现新大陆一样，看着小林好奇好问道： “什么嘛，真的是我喜欢的类型吗？你怎么知道呀？不过，我倒是真的想去看一看哦。” “那走啊，是真的。” 小林拉着陈曦跑到人群里，当陈曦看到那个人时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他低着头在哪里深情地唱着，好像丝毫没有感觉到周围的人存在。 “有零钱吗？”陈曦问， “嗯？什么，你又发同情了啦！” “快拿钱来，有十块么？” “没有，我没零钱。” 陈曦摸了摸自己的口袋，里面只剩下二十块的一张了，那掏出二十块钱向盒子扔去，可是钱随着风飘到了盒子外。于是她弯下腰去捡，在她弯下腰去的捡的时候，歌声停住了。她把钱重新放回盒子里，然后抬起头来看了看那位歌者。 这一眼，让她傻了眼，对方连忙把头转向一边，她转头接近他试着去看清他的脸，然后那个人弯下腰快速把吉他盒拿起来。背起其他站起身连忙转身离开，这在这个时候陈曦叫了一声： “小家伙，你给我站住！” 这个人立刻飞快地头地不回往前跑，陈曦赶忙追在他后面，一旁的小林看得莫名其妙，她朝陈曦喊道： “晓敏，你干什么呀？你追什么呀？” 陈曦头也不回地紧紧追着那个人，他跑了一段路，回头看了看，等着陈曦追上来。当气喘兮兮的陈曦赶到时，他把墨镜摘了下来，嬉皮笑脸地说道： “你干嘛？老人家，我怎么总是遇到你呀，真是倒霉！你干嘛来砸我的饭碗呀！我是不是跟你有仇啊！” “你这小子，还敢说！干嘛有手有脚的，干嘛去骗人嘛？” “我又不偷不抢的，我也是凭劳动赚钱呀，再说了，那是人家心甘情愿给我的，我又没用刀子逼着他们给我钱。” “那也用不着装成瞎子呀！你这不是骗人，是什么？你这是在骗取别人同情心。” “可是就有那么一些傻瓜让我骗呀！唉，老人家，有没有钱借点来花花呀，我已经有二个月没交房租了，应点急吧！” 陈曦把他的盒子抢过来打开，说道： “这不是钱吗？还要来骗我吗？你做点正经事好不好，不要整天游手好闲的。” 金涛把盒子重新盖上，笑着说道： “不借就算了。拜拜！” 然后朝着陈曦挥了挥手，笑着朝前奔跑。 ＆回到家，金伟把公事包放下，脱了外衣，躺在沙发上。这时候杰锐高兴地跑了过来，“爸爸，大哥哥来了。” “哦，那个哥哥啊？” “涛哥哥。” “哦。在哪里呢？” “他在和杰克哥哥弹钢琴呢？” “哦，来我们去！” 金伟抱起杰锐走近另一间房间，金涛正和杰克并坐着弹着一首儿歌。一典弹完，杰克转头看了看金伟，金涛把他从椅子上抱了下来，他立刻高兴地跑到金伟怀里。金涛慢慢盖起钢琴盖，站起身来到金涛面前，笑着叫了一声： “叔叔。” “你来了！小涛，你到底要玩到什么时候？你得回澳洲去，马上回学校上课，这样子怎么行呢？我可总不能这样总瞒着你爸爸吧！” “我不想回去了，小静病不好的一天，我怎么能扔下她不管呢？再说我根本对学习不感兴趣，我还是比较喜欢这边。” “你这是什么话呀？你才二十一岁呀，正是学知识的时候，你现在不学点知识怎么行呢？在这个社会上怎么生存下去，会被淘汰的……” “好了，叔叔，你怎么比我老妈还唠叨呢？等小静病好一点，我就会回学校上课就是了，不过你得替我继续保守这个秘密哦，千万别让我爸爸和我妈知道。” “你这小子，到底小静的病现在怎么样了？好一点了吗？” “她的病已经拖了那么多年了，问题是在于她根本不想见我，算了，不提她了。” “好了，多多照顾她，好好安慰她一下。你最近在干什么呀？都没有工作？是不是整天闲逛呀！” “哦，对了。叔叔……” 金涛看了看四周，其实他是在看看张玉梅有没有在偷听，观察了一下发现张玉梅正在看书，并没有往这边看，这才放心，小声对金伟说： “叔叔，你知道我没有工作，所以……” 金伟笑了笑然后从口袋里拿出钱包从里面拿出一沓钱放在他手里，然后说： “钱省着点花，知道吗？用完了再过来拿，要是嫂嫂知道你一个人在这边这样受苦，一定会怪我没有把你照顾好的。你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呀，小静她有家人照顾，就像你说的她的病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再留在这里也帮不了她什么忙呀，你得回澳洲上课。要不然我真的要告诉大哥大嫂了。” 金涛从金伟手中接过钱，然后快速放回口袋里，然后说道： “叔叔，你千万别告诉他们，我知道了，再让我玩一个月我就回去，我难得回国一次啊，还没有玩够，就让我回那所枯燥的学校去啊。” 这时候张玉梅走了过来，微笑说： “老公，小涛，你们在聊些什么呢？过去吃饭吧！刘妈已经把饭做好了。” “好的。小涛，走，吃饭去！” 金伟把手搭在金涛的的肩上，往外走，其实两人看起来并不像叔侄。金伟刚好大金涛一轮，今年三十四岁，俩人看起倒像兄弟了。 坐在饭桌上，张玉梅看着金涛，她一直对这个小叔印象一直不太好，感觉金涛一直是一个不受拘束、游手好闲的小子，张玉梅一边吃一边问： “小涛，怎么还不回学校上呢？留在这边这样下去可不行呀！” 金涛连忙回答： “再过一个月就回去，这边还有点事情没办完。” “听你叔叔说是因为那个女孩子吧！小涛啊，你听婶婶说呀！那样的女孩子，她患了先天性心脏病，是治不好的呀。婶婶劝你还是早点放弃吧！免得将来后悔啊，像咱们这种家庭，大哥大嫂、特别是妈妈是绝对不会接纳这样的病媳妇的。” 金伟对于张玉梅的话感到很反感，因为在他的心里他绝对不允许别人说尹静任何不是，他激动地大声说道： “婶婶，我的事我自己会处理的。” 张玉梅对于金伟的无理也很生气，她立即向身边的金伟求救： “阿伟，你看看！他这是什么态度，说他几句，他就牛起来了。我不管了，你自己的亲侄子，你说说他，免得到时候大嫂说我这个婶婶没有管教他。我不吃了，你们慢慢吃吧！杰克、杰瑞，吃好了吗？来，妈妈带你们去洗个澡！” 张玉梅生气地带拉着杰克、杰瑞地离开了饭桌，金涛站起身对金伟说道： “叔叔，我也要回去了！下次再来看你们！” “好的，小涛，你不要生你婶婶的气了，她说的也没有错啊！你还是早点和小静断了的好，早点回学校去，听到没有？” “叔叔，我知道了，拜拜！” 金伟站起身送金涛到门口。 ＆ 金伟送到了金涛，他走到院子里坐在长椅子上，掏出一支烟抽了起来，不知过了多久，才发现张玉梅站在他后面。他吃惊地问： “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来了好久了，因为你都没有注意到我。” “哦。” 他转头转向一边继续抽着烟，张玉梅走了过去，在他身边坐了下来。把头轻轻靠在金伟的肩上，手轻轻挽住金伟的手臂。 “老公，我现在好幸福！”张玉梅幸福地说道， “哦。” 金伟答道，好像并没有在意妻子的话似的，继续抽着烟。 “老公，我们结婚快五年了，杰克、杰锐也四岁半了。我真个幸福的女人，和自己所爱的人和可爱的孩子幸福地生活在一块。真希望永远都是这样，你永远都陪在我身边，如果没有你，我真的不敢想像我会变成什么样？” 金伟还是继续抽着烟，张玉梅抬起头来看了看金伟，责备地问： “你有在听我说话吗？老公。” “嗯。” “老公，你怎么了？最近怎么总是魂不守舍的，是不是公司遇到什么问题了？” “哦，没有啊。” “老公，你老实说，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没有，可能是太累了吧！” “真的吗？老公，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要诚实回答我。” “什么？” 张玉梅低头想了想然后终于鼓起勇气说了问， “如果当初不是因为我怀孕了，陈晓敏不告而别的话，你会选择和我结婚吗？或者是当初仅仅是因为我怀孕了，为了负责任才和我结婚的，是吗？” 金涛站起身熄灭了手中烟的火星扔到垃圾筒里，然后转头走到张玉梅前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 “你想太多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们都不要再提了，都已经老夫老妻了。” 说完他转身离开，张玉梅大声问道： “你真的忘记陈晓敏了吗？你还爱她不是吗？你告诉我啊！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和我结婚？告诉我，你是因为爱我才和我结婚的，告诉我啊！” “阿梅，你今天是怎么啦？怎么突然间这么问呢？晓敏的离开，那还不是因为成全我们吗？对不起她的是我们，我们只有欠她的。我那有资格谈还爱不爱她，她一定恨死我了，我背叛了她，辜负了她的一片真心。以后不要再提了！对我而言，对她只有无尽的愧疚和自责。因为我们的婚姻是建立在晓敏的痛苦之上的，因为她的善良和宽容才成就了我们的婚姻，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第六章 公司部门会议上公司方案通过实行精减信息部职员，关于开通新系统的议案，金伟详细向各部门的诠释了整个方案，最后他争求大家的同意， “请问大家有没有什么异议？请提出来。” 所有人都默默无声，他问了部门的经理张景辉， “有什么问题吗？张经理。” “没有，金总。这个提案不错，新程序的启动，将加快我们运营和结算，对于客户的信息处理也会很方便，我想我们的客户也会很喜欢的。”张景辉微笑着回答道。 然后金伟对着大家再问了一遍， “请问有没有要补充的，或者不合理的地方吗？” 然后他最后把目光转到陈曦身上， “陈曦，你觉得怎么样？” 陈曦把目光转向一边不屑地说道： “是不是下个月就开始执行了？” “是的，我已经和it部安排好了，而且我还要请一位很名的it精英来一起合作完成这个程序，程序已经开发制作完成了差不多了。” “是这样的吗？竟然已经决定了，争求我们职员的意见又不能改变定局，那我们反不反对又有什么意思呢？” 所有人都有惊异的目光注视着她，也许这是很多人想说的话，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敢发表，有点佩服她的勇气。但是又有点惊讶她的大胆，当着所有人的面，当面回应总经理，也许公司历来也没有人敢这样和他顶过嘴。只有一个人正用愤怒的眼光看着陈曦，那就是部门经理张景辉，对于陈曦的无理，他作为部门负责人很生气。他用警告的语气提醒她： “陈曦，这是公司领导人会议之前就通过的，现在只是争求一下职员的意见而己。而不是拿出来争求你同意不同意。今天金总只是争求一下大家的意见，希望大家一起来把各部门的工作程序和内容来配合一下it，来共同把新程序做好。” 陈曦理直气壮地解释道： “我觉得现在我们的运作新系统的启动根本适应不了，很多必须通过人工来完成。所以既然要实行我提出来也不可能撤消掉了，新系统的启动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磨合期，而且财务方面也会出现混乱。因为很大一部门客户数据系统并不能记录到，所以新系统的启动将让我们公司损失很大的一笔钱。” 张景辉立即说道： “陈曦，你都说新系统需要一定的磨合期了，余漏损失是肯定的存在的。新系统的启动将大我们的信息量，而且也可以让我们的工作起来更为方便。也不用那么的人，所以我跟大家说，请平常不认真的员工，注意了，这次我们将减掉一半的人。把平时表现好的，真正的人才，真正精英留下来。” 张经理说完用余光看了看陈曦，这让陈曦感觉冷冷的。因为她的目光似乎在警告陈曦注意说话，说不定下个裁员的人就会轮到她的头上。 金伟看了看大家，然后说道： “张经理说的很对，如果没有异议就到这里吧！请大家回去每个人撰写一篇整改方案交给张经理。我们到时候会根据大家的整改方案做出新的程序整改。散会！” 散会了，金伟走了出去，张经理走到陈曦的旁边，用渺视的目光打量着她，嘲弄似地说： “胆子越来越大了呀！想表现也不用挑这个时候呀！这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说完他瞟了陈曦一眼走出了会议室。 她最后一个走出会议室，这时候金伟的助理走了过来， “陈曦，金总，让你到他办公室一趟。” “哦。” 这时候她随助理来到金伟的办公室，金伟很可亲地说道： “陈曦，你请坐。” “不坐了，金总，找我有什么事吗？” 金伟倒了一杯水放在桌上，拉了拉椅子对她说道： “你先坐下吧！是不是还在气头上呀？先坐下来我们好好谈谈。” 她慢慢坐了下来，金伟回到自己的坐位上，然后问： “陈小姐，你刚才在会议上很反对我们的新系统，你能给我解说一下吗？到底为什么？” “可是你们不是说已经决定了吗？我说了也没什么用了。” ““是的，我们新系统是已经快开发完成了，而且已经投入了500万资金了。正因为如此，我更想知道新系统存在的缺点，就如同你所说的存在着很大的漏洞，但是我们要找出那些漏洞，想出方案来把它填补上才行，而不看着它越来越大，你说呢？” “嗯。所以我很反对新系统启动，因为很多都不是系统能完成的，现在客户并不能按我们的规定来操作系统，就可能导致余漏。现在你让我们说出来，我不知道从何说起，因为有很多，就像你说的，有些虽然微乎其微。可是如果不及时填补的话，就会导致漏洞越来越大了，再说如果新系统启动，那我们这一半的员工将面失业了。” 说到之陈曦觉得难于启齿，金伟呵呵笑了起来，然后说道： “关于员工失业的问题你放心好了，这一半员工我们会安排到其他部门的。新系统一旦启动，我们将增加一个投资项目，需要再成立一个部门。” “哦。”“现在你放心好吧！你回去快去整理一份整改报告给我。” “好的。” “对了，杰克、杰瑞很想你了，整天吵着我把带你回去呢？今晚有空吗？我们一起回去。” “好，这个……好吧！” “那你回去收拾一下，我们就回去吧！” “好的。” 金伟看着陈曦走出办公室，脸上露出了笑容，想着这是怎么一个大胆而有主见的女人，普普通通一个职员竟然当着那么多的人面反驳他。 ＆ 当金伟和陈曦回到家的时候，双生儿并没有在家，刘妈也认识了陈曦，很高兴地问： “先生，你回来了。陈小姐，你好！” “你好！”陈曦回应道； “杰克、杰瑞呢？”金伟问道： “哦，太太带他们去带卡卡出去逛了。对了，先生，老爷把卡卡从美国空运回来了。” “卡卡——真的吗？太好了，杰克、杰瑞一定高兴极了。” “是的，先生，小少爷俩看见卡卡很高兴。” “哦，刘妈你下去吧！快倒两杯茶来！” “好的，先生。” 看着金伟高兴的样子，陈曦好奇地问： “卡卡是谁呀？” “呵呵，那是我们之前养的一条狗哦，它已经有五岁半了，比杰克杰瑞还大一岁呢？出国之前，因为舍不得扔下，所以一同带到美国去了，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它运出去哦。” “呵呵——是么？我也很喜欢狗的，我之前也有养过一条，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我当时不得不扔下它离开，也不知道它现在在什么地方流浪呢？或者是不是遇到好心人收留了呢？它一定很恨我这个不合格的主人吧，一定在责怪我的狠心吧！” 陈曦回想起了曾经那只小狗，那是金伟送给她的生日礼物，金伟一直把小狗当作是他们俩的孩子一般疼爱。当初在受伤之后，她出国之前，不得不哭泣着把仅半岁的嘟嘟扔在街上。当时离开的如此仓促，瞒着所有的人一个逃离这个恶梦般的地方。 金伟看了看陈曦，看着她突然她像若有所思，神情很悲伤。于是他叫了一声： “陈小姐，你怎么啦？是不是想起你养的那只小狗了。呵呵——放心好了，它一定会遇到了一个好心人家的。其实卡卡的主人也是遗弃了它，当我到那里的时候，它倦缩在门口等待着主人回来，可它不知道它的主人再也不可能回来了。我把它抱回了我的住处，可是它总是不吃不喝，总是跑出去，它总是回到主人的屋子门口哪里去，等着它的主人回来。” 说着说着陈曦的眼泪润湿了整个眼眶，金伟看见陈曦哭泣，情不自禁却从口袋里拿出手帕，为她擦试。一切都那么自然，陈曦也没有发觉有什么不对劲，好像又回到了以前。金伟仔细审视着这一双含泪的双眼，是那么像的她呀！他用手指轻轻划过她的眼敛。 “爸爸。” 突然杰瑞叫了一声，他们两人立刻从回过神来，变得手足无措，张玉梅吃惊地看着他们。 “爸爸，卡卡回来了。” 杰克说道，同时李叔把一只漂亮的阿拉斯加雪撬犬牵了进来，卡卡看到陈曦，像人一样仰着头怀疑地偏了偏头，用疑惑的眼神打量着陈曦。然后跑到了陈曦脚前，用鼻子嗅了嗅她的脚，然后欢快却甩着尾巴，对着陈曦旺旺叫了起来。时不时地跳起来，爬在陈曦的腿上。 “卡卡，不许不礼貌！回去！” 张玉梅大声斥责着卡卡，可是卡卡还是对着陈曦旺旺地叫着，陈曦弯下腰，摸了摸卡卡的额头，抚摸着它的脖子，它的毛发。卡卡欢快地用舌头舔着陈曦的脸庞，在旁的所有人都没弄得莫名其妙，只有陈曦知道这是她的嘟嘟。 张玉梅走了过来说： “想不到，卡卡挺喜欢陈小姐的啊，好像老朋友一样，应该说像主仆一样的亲密。” 陈曦站起身来，她发现她的失神，她忙解释： “哦，因为我以前养过狗，所以可能身上带有一种味道吧，所以可能狗见了就会有种亲切感吧！” “是么，看来陈小姐很受我们全家欢迎哦！” 可以听出张玉梅其中话中有话，这时候卡卡跳着对陈曦叫着，陈曦很自然地叫了一声： “不许吵！睡下！” 卡卡很顺从地乖乖躺在她的脚前，嘴里还不情愿哼着。 杰克高兴地叫着： “卡卡睡下了，姐姐好厉害哦！卡卡好听姐姐的话。” 这个动作连金伟都觉得不可思议，然后他笑了笑说： “陈小姐，真是厉害，卡卡可是出了名的认主，根本不听陌生人的话，而且也不会主动对陌生人亲昵。今天你可是我见过第一次哦，看来你跟卡卡真是有缘份哦。” “也许吧，我也挺喜欢卡卡的。” 陈曦笑着回答道，张玉梅看了看陈曦，然后抱着杰瑞往里面走。 在房间里，陈曦坐在钢琴前弹奏了一曲轻幽的曲子。金伟端着一杯咖啡站在门口远远地看着她的背影，享受着美妙的音乐。张玉梅走到他的背后，手挽着金伟的手臂轻声对他说：“这位陈小姐真的很不错，是吧！” “怎么啦？” “没有啊，我看杰克、杰瑞很喜欢她，现在卡卡也很喜欢她，你也很欣赏她吧？” “我的太太吃醋了么？” “才没有呢？我也相信我的魅力哦，不然怎么可能成为金太太呢？” “呵呵——你这个人啊，总是那么自信！好了，走，我们不要打扰他们了。” “遵命，老公！” 张玉梅回头看了看陈曦，感觉那个背景如此地刺眼。 陈曦把杰瑞抱到椅子上，教他弹奏一首很简单的儿歌，杰瑞正专心地弹着，她弯下腰来陪正在地上坐着和卡卡玩的杰克。 “姐姐，卡卡很喜欢你耶。” “姐姐也喜欢卡卡啊。” 陈曦用手轻轻抚摸着卡卡的额头，轻声对卡卡说道： “嘟嘟，我好想你哦！想不到还能见到你，我真的对不起你啊。” 卡卡好像听懂一般温顺地如同一个孩子一般轻哼着用头噌着着陈曦的脸，陈曦抱着卡卡轻轻地在它的额头上吻了吻，又是欣慰又是感伤。 第七章 为了新系统的顺利启动，总是忙得很晚才回家。她坐着公车来到车站，然后去路边的小吃买了点夜宵，带着回住处。房间的灯还已经熄灭了，为了不打扰小林的休息，她蹑手蹑脚地开了门走了进去，当她把夜宵放在桌子上，她走到门房口，准备叫小林起来吃宵夜。突然间里面传来李栋青的声音，俩人正在窃窃私语。陈曦脚步慢慢往后退，静静地出了房门，轻轻锁上门。一个人静静地往外走去。 走在大街上，也许这种场景是恋人发展一定程度的升华，可是陈曦现在并不能理解，一方是自己的行动不便生病在家的姜老师，她深爱着自己的丈夫，就如同亲情一般地依赖；一方是自己最要好的朋友，她善良地帮助自己的情敌，并没有强行抢走，而是默默地用自己的青春在守候；还有其中的当事人是自己的班主任，这是一个负责任的好男人，他对自己的妻子负责，又舍不得自己所爱的人。分辩不清谁是谁非，原本爱情并没有错，可是错的是发生在不该爱的时刻。这让三方都感到痛苦。 金涛从梦中被敲门所惊醒过来，他起床开了门，陈曦孤凌凌地站在门口，他揉了揉眼睛，然后迷迷糊糊地问道： “我没有看错吧！老人家！现在几点了呀！半夜三更的，你是幽灵呀！” “今晚可以收留我吗？我没有地方去！” 陈曦站在门外，可怜地乞求道。 “不会吧？有没有搞错？大半夜的，一个女孩子跑到一个单身男人住处，让我收留你。你不怕我把你怎么样吗？你不知道男人有原始的兽性吗？” “你不收留我，我没有地方可去了，求求你，就收留我一晚吧！我身上没有带身份证，又不能去住旅店。我在这座城市又没有认识的人，想想也只有你啦，所以只有来投靠你了。” “不行！你又不是没有租房子，少来装可怜骗我。” 看着金涛不为所动，一点都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陈曦使劲推开金涛走了进去，然后坐在沙发上。金涛吃惊地看着她，大声说道： “你干什么？你是强盗吗？为什么不经过主人的同意就私闯民宅。” “你这个大坏蛋，看着人家无处可去，也不会怜香惜玉，还那么绝情。不论怎样？我今天就住这里啦，反正你又不会少点什么！真是小气鬼！真没有同情心！” “尽然还骂我小气鬼，你给我起来呀，快！起来呀！” 金涛用手推着她的身体，她就是睡着不动， “我不起，我偏不起，你不要吵我啦！我困了，我要睡了！我睡着了啊，睡着了！”陈曦用小枕头蒙着头，任随金涛推她的身体。 “你真是无赖嘛！真是的，臭丫头！” 过了一会儿，听见关门的声音，金涛无奈走进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清晨，当陈曦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身上多了一床被子。她站起身去厨房，发现他根本不做饭，然后出门买西餐厅买了炸鸡和牛奶来。 把早餐摆放在桌上，她跑去敲金涛的房门： “起床了，小家伙！吃早餐了。” “别吵我！烦死了！” “大懒猪，快起床呀！” 她拼命地敲着门，最终金涛被吵得起来，开了房门就大声向陈曦吼道： “烦死了，你想干嘛！一大清早的。” 陈曦使坏地做了一个鬼脸说： “叫你吃早餐啊！” “吃你个大头鬼呀！我不饿！” 金涛准备关门睡觉，陈曦一把撑住了门，使劲拽着他到洗手间，开水龙头用手弄了点冷水撒在金涛脸上，冻得金涛大叫： “你干嘛！真的是，冻死了。” 陈曦笑了笑说道： “快洗脸！赶快出来，有好吃的哦！” 她走出洗手间坐在桌前，开始吃早餐，当金涛洗好来在桌前，看见桌上美味的早餐，立刻嘴就馋了，一屁股坐下吃了起来。 “好吃吗？”陈曦问道， “你一大早干嘛买这么多好吃的过来啊，是不是有什么企图啊？” “什么话嘛？不吃就不要吃，干嘛把我想那么坏呀，难道买东西给你吃一定要有什么企图吗？真是的，真是个怪人。” 陈曦嘟了嘟嘴，继续吃，等吃完了以后，陈曦很温柔地问金涛： “吃饱了吗？好吃吗？” 金伟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她，感觉今天有点失常，警惕地回答： “肯德基不就是那个味，也不怎样嘛！” 陈曦气得想揍他，可是她努力克制住，然后打量了这个房子微笑着说道： “这屋子真是错哦，单身公寓，这个客厅不错哦，这里还可以放一张床吧！你这些电脑呀，其他什么的，就放那个角落好了，要不直接放在你的房间去好了，放在这里太占位置了。阳台上可以放几盆花来。看到植物，人的心情会好一些哦。” “喂，老人家，你想干嘛？我自己的屋子，我会打理，不用你来操心！你也应该回去了，走吧！” 说着金涛来推陈曦出去，陈曦使劲推开他说道： “刚吃了我的肯德基这么快就忘了，还有肚里，还没消化呢！你就忘了。”“你想干嘛？” 金涛不奈烦地说道，陈曦终于鼓起勇气，厚着脸皮说： “我，我想和你合租！” “你疯了，不行！” 金伟大声对着她的耳朵吼道，陈曦立刻捂着耳朵说： “耳朵都被震聋了，我为你着想啊，你上次不是说没钱交房租了吗？我看你这套公寓也不便宜哦，我来和你合租，我出一半的钱。好吗？这样对你也好，对我也好，你何乐而不为呢？” “不行，不行，一个女孩子干嘛和和一个男孩子住一块啊，再说我可是有女朋友的，要是她吃醋了，你担当得起吗？绝对不行！” “真是的，我们是合租，只是室友关系，你想到哪去了。再说我对你这种小弟弟根本不感兴趣，你不要胡思乱想。” “同感！看着你，我也一点原始的兽性都没有了。” “去！好了，我不跟你说了，要不三七分，好吧！你三我七，这样你可是占便宜了哦。” “你七我三？不行，你是上班族，有收入来源。我可是无业游民。” 陈曦高兴地跳起来拍了一下他的头，高兴地说道： “这么说你同意了，呵呵，说好了。我明天就搬过来哦，来！快给我一套钥匙！” “不行，我什么时候答应的啊！不行！” “小弟弟，你放心好了，姐姐我会好好照顾你的饮食起居的，不会让你饿着的，我会每天早上做早餐给你吃哦。” 陈曦从他身上搜到钥匙拿到手里，高兴地往外跑， “我要上班了哦，拜，明天见！” 等金涛回过神来，已经不见了。 第八章 今天是星期天，所以陈曦刚好搬家，她把东西都收拾好，小林奇怪对问： “你在干什么啊？晓敏。” “这段时间打扰你了，我决定搬出去住。” “为什么？我们不是住得好好的吗？外面租房子很贵的，而且一个女孩子又不安全。” 陈曦转过头来看着小林认真地说： “小林，我，我不想看到你和李老师在一起，这样下去我会受不了，我怕我会忍不住告诉姜老师真像。” “晓敏，难道连你瞧不起我吗？连你也在责怪我吗？” “我没有，没有。小林，你不要乱想，只是我真的……” “好，你走啊！你搬走好了！” 小林生气地甩手把头转向一侧，白合轻轻靠近她，轻声解释道： “小林，对不起，我真的没有那个意思！” “你不用解释了，我明白。你搬出去，自己要照顾好自己，要经常打电话给我，有空过来玩。你要搬到哪里去？我帮你一起搬过去吧！” “好的，谢谢你！” “谢谢什么！我俩还说什么谢呀！” 小林动手帮陈曦一起收拾东西。 当金涛走进屋子的时候，整个屋子都变了样，他立即大声叫了起来： “我的天！死丫头，你给我出来！” 陈曦吓得从房间跑了出来， “你回来了，怎么了？对了，我把你的东西搬出来了，你也知道我是女生嘛！总不能住客厅吧！所以我把你的房间暂借给我用了，你就住客厅了好了，你看我已经把你的床铺铺好了。还有电脑，这些乱七八糟的，我都整理好了。还可以吧？” “啊——你这个死丫头！气死我了！” 看着金涛青筋暴露的样子，陈曦也被吓得身子直打哆嗦，她小声说道： “你别气了，我也没有办法呀，因为是单身公寓，是一室一厅的呀！如果你睡觉不方便的话，你可以在这里隔一层木板，或者放一帘窗帘隔开。就可以了呀！” 她用余光打量了一下他，他还是气嘟嘟的，她突然灵机一动上了一计，她说道： “这样好了，这三个月的房租，我来付好了，三个月之后再三七分付，好吧？” 听到之金涛的火气才算消了一点，陈曦看了看他的脸色不再那么恐怖了，于是笑了笑说： “你在收拾一下啊，我进房间休息了，我今天搬家累了一天了，好累哦！” 她像做错事的小孩一样慢慢挪着脚步回房间，然后轻轻关上门，回到房间，她才轻松的喘着气。＆ 公司的楼里已经空荡荡的，因为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金伟办公室的灯还在亮着。她泡了一杯咖啡轻轻敲了敲门， “进来！” 她走了进去，把咖啡放在他的桌上，他抬起头看了看她， “谢谢！你还没回去吗？” “因为事情还没有做完，金总，为什么还不回去呢？现在已经很晚了，你的家人会很挂念的。” “这两天太忙了，忙过这几天就好多了。来，这里我还有几个问题要请教你呢？” “是么？哪里，我看看！” 在他们把工作完成之后他们一同下楼，金伟问： “要不要吃东西呢？” “不吃了，太晚了，你还是早点回家吧？” “那我送你回去吧！” “好的。” 陈曦坐在他的车子，车子在行驶，他们却找不到什么话题，陈曦看了看夜景说道： “很喜欢这夜的感觉，静静的，当所有的人都入眠的时候，夜是如此的静。仿佛这个世界就是自己的了。” “喜欢海吗？” “喜欢。” “那我们开车去海边吧！” “现在吗？” 陈曦吃惊地看着他，他笑了笑说道： “是的，就现在，你会发现夜晚的海边是一番风景，给人另一种感觉。” “哦。” 晚上的交通不拥挤，所以很快就到达了海边，车子停了下来，坐在车子里看着前方黑黑的大海，可以听到海水拍打着海岸的声音。他们静静坐在车子里，他闭着眼睛靠着车座，静静地聆听着。 “她也喜欢夜，因为她说夜很静，她怕光，因为她怕在光下面没有安全感。她很喜欢海，她说海的声音就像在哭泣一般。” 听到这些话陈曦的心仿佛被揪了起来，这些话都是曾经她对他说过的话，原来他一直没有忘记过。她的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他闭着眼所以并不能看见她流泪的脸，她问： “你爱过她吗？” “嗯，很爱、很爱，曾经她是我的全部，是我的唯一。那时候可能是因为我们太年轻了，所以我们爱得很疯狂，爱得不能没有对方，如果……我伤害了她，我辜负了她。她不肯原谅我，都怪我们那时太年轻，太轻狂了。她无声无息地，悄悄地走了，我再也找不到她了，她这样狠狠地报复我，让我一直活在自责中。” “你爱你的太太吗？” “我对我的太太和她完全是两种爱，因为年少的冲动所以必须承担的责任。以前就如同她说的那样，和爱自己的人结婚，会很幸福？” “那你幸福吗？”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很爱我的孩子，他们很可爱。仿佛是我生命的延续……” 慢慢地他进入了梦乡，而此时的陈曦心情却无法平静下来，此刻他离她是那么的近，近得可以看到他脸上的毛孔。听着他有规律的呼吸声，她转头仔细地看着他，这是一直以来在她梦里梦见无数次的脸。她情不自禁地伸手去触摸他的脸庞，从眼睛到鼻子到嘴巴到他的脸庞。她的手指在他的脖子上停了下来，她伸出另一支手套住了他的脖子，她试着去用力掐紧他的脖子，突然之间脑海里重新上演他们之间的故事。 “晓敏，晓敏。” 他突然喃喃自语，她立即把手缩了回来。她闭上眼睛，静静地她已经进入了梦乡…… 金涛着急地在家里等待着陈曦回来，他打了几个电话，都是无法接通。 “这个死丫头，跑到哪里去了？这么晚还不回来！” 他本来准备了一大桌菜，因为他今天找到了酒吧的工作，买了菜本来想和陈曦好好庆祝一番。可是等到深夜还不见回来。 “真是的，不回家也不打电话回来，真是的，你是死是活，关我什么事呀？我为什么要为你担心呀！” 他跑到阳台往下面看了看，外面冷清清的，路上没有一个人。于是他在阳台上抽了一根烟，然后回到屋里，喝起酒来， “是不是又昏倒在路边了。真是的，和女孩子合住真是让人操心啊。” 第二天清晨，陈曦醒了过来，在车上靠着睡了一夜，感觉到全身腰酸背痛的，金伟的外衣盖在她的身上，人却不知去了哪里？她从车子里走了出来，远远地看见金伟在沙滩上慢慢地走着。她跑了过去，叫了一声： “伟——” “哎！” 金伟也随其自然地应道，金伟惊喜转过头来，看见陈曦，仿佛看见了晓敏，他迎了上去，叫了一声： “敏——” 当金伟向自己跑过来的时候，她突然间回到了现实，她停住了脚步。金伟跑到她的面前的时候才知道那是自己的错觉，于是他忙解释： “对不起，我以为……真的很对不起！” “请不要说对不起，你真的很想她吗？来！转过身去，面向大海！” 陈曦伸手扶着他的后背，然后慢慢把他的身体转得面向海面，她扶着他的腰站在他的背后，轻轻地问他说： “现在你就对着大海大声喊吧！把你心底一直困挠着你、压抑着你的所有秘密，全部发泄出来；想把要对她说的话全部说出来，我想她在世界的另一端，一定能够感受得到的。” 清晨的大海，太阳已经从海平面上探出了半个头，霞光照耀在海面上，所谓海天成一色所形容的就是这种景象吧！金伟面对着大海，大声喊： “啊——啊——晓敏哪！你在哪里？我好想你啊，你到底在哪里？请你回答我。晓敏！陈晓敏，你为什么要那样折磨我？为什么要让我一直活在自责中？为什么？” 陈曦站在金伟的背后，眼睛不知不觉模糊了双眼，她知道此时此刻悲痛的金伟并不能看到她流泪的双眼。她伸出双手轻轻从背后环住金伟的腰，把头轻轻贴在他的后背上。对于金伟来说这是一种好熟悉的感觉，他紧紧闭上眼睛，感受着这种久违了的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他慢慢睁开眼，转过身去，伸出手把陈曦的脸轻轻捧了起来，为她擦拭掉眼角的泪水。温柔地说： “为什么要流泪呢？你流泪的双眼让我好着迷，让我如同看到了她。你们俩的双眼真的好像，好像。不行！请你离我远一点！我不能再这样面对着你，你对我来说简直是一种煎熬和折磨。你会让我产生错觉的，如果再这样发展下去，我怕我会爱上你。陈曦，请你走，请离开我的视线，好么？” “我不要离开，我不要，如果我会给你带来困挠，那么请你不要再看我，我在公司里会离你远一点。因为现在我很需要这份工作，至少让我完成程序的改造再走，好么？” 金伟转身向车子走去，陈曦跟在他的身后，海风迎面吹来，她可以感受到海风从他的身子吹过来的气味。 拖着疲备的身子一步一步爬山楼梯，有气无力地打开房门，一开门，金涛从里面把门突然拉开。吓得陈曦惊恐抬着头看着他，他气呼呼地大声吼道： “你这个人是分不清白天黑夜吗？现在是什么时候呀？你还知道回来吗？” “我……” “你什么呀？想不到你这种女人会这样，一点也不自爱，昨天夜里去哪里鬼混了？” “喂！” 陈曦听了有点生气，她叫了起来： “我现在很累唉，我晚上不回来又怎样？那关你什么事？你是我的什么人呀？凭什么管我呀？真是的，我都累死了。” “你这个女人怎么好心没好报呀！好啦！不管你啦！我是怕你万一发生什么事，我可负不了这个责任。谁教你和我住一起呢？” “我困了，不跟你说了。” 她有气无力地进了房间，金涛生气地瞪着她的背影。 第九章 清晨陈曦做好了早饭，她走到金涛的床前，拉开布帘。金涛懒惰地躺在床上睡着，陈曦大声对他说： “喂，大懒猪！起床了！吃早餐了！” 金涛半睡半醒地说： “别吵了，不吃了，别吵我，我想继续睡呢！” 金涛拉起被子蒙住头，继续呼呼大睡。陈曦生气地掀开他的被子，大声叫道： “起来呀！快起床！” 金涛一头子坐了起来，他恼怒地揉了揉头发，不奈烦地说： “老人家，你好烦啊！你怎么能随便掀开男生的被子呢？老人家！你可是女孩子怎么能随便看男孩子的裸体呢？你不会感到害羞吗？” “去！裸体？呵呵——谁稀罕看啊！小孩子一个，大姐不感兴趣！快起床吃面条，我刚做好的，一会儿就烂掉了。” “好了，面条有什么好吃的嘛！气死我了，知道了，我这就起床！” 陈曦向她做了一个鬼脸，回到桌子前继续吃面条。 金涛穿好衣服，伸了个懒腰。坐在桌子前，陈曦目不转眼地看着他，他看着她直视着她，问道： “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喂，你不洗脸，涮牙的吗？” “知道了，我这就洗，真是麻烦！” 金涛洗好了走了过来，坐在桌子前吃了起来，吃了几口他开始抱怨起来： “老人家，我们以后可不可以早餐不要天天早上都吃面条啊，我都吃得想吐了。” “去！有的吃就不错了，还挑食啊，我没来之前你不是没有吃早餐的习惯吗？” “喂，这不同好不好？我供你住哎，每天吃这个真的好难吃，这简直不是人吃的嘛！扔给狗吃，它都会嫌太粘嘴了。” 陈曦生气地抢过他的碗，生气地说道： “真是的，挑三捡四的。不吃就算了，气死我了！” “真是小肚鸡肠啊，说两句就受不了，以后谁娶了你还不天天跟着你受罪，你煮什么他就吃什么。那谁还敢娶你呀？” “喂，如果不吃就算了，没人娶更好！一个人，也省得一双筷子，少做一份饭啊。” “真是的，呵呵——看你气得！提到没人娶你，你就着急了，呵呵——” 金涛笑了起来，陈曦过去在他的肩上打了几下，两人嘻闹起来。 “喂，小家伙，你有多久我没洗头发了，头发好脏哦！快去洗头了，真是好油哦，耶！快去！我要去工作了，拜拜！” “拜拜！” 陈曦忙跑进房间拿包，拿了包对金涛说： “喂！小家伙，你晚上想吃点什么？” “有什么就吃什么吧！” “又来了，做了就挑这挑哪的，快说！想吃什么？” “想吃红烧牛排啊，还有生鱼片，呵呵——” “要求那么高啊！真是难养，好啦，下班我买了给你做，不跟你说了，拜拜，我上班去了，快迟到了！” 一边说一边往外跑去！金涛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嗅了嗅手，然后自语自言道： “有那么脏吗？我昨天才洗的头唉！真是的，好吧！还是洗洗吧！反正又不吃亏！” 说着走近洗手间。 ＆ 星期天，因为金涛不在家，陈曦一个人也懒得做饭，于是买了一些速食面和水果回来，桌子上放满了一桌子的零食。 她泡了碗泡面，然后吃了点零食，躺在沙发上悠闲地看着电视。这么好的天气，一个人还是懒得出去，于是她准备好好去泡个澡。门没有关，想着反正他也不会回来，于是她高高兴兴地去泡澡。她悠闲地躺在澡盆里闭着眼睛感受着这种舒服的感觉，慢慢地睡着了。 尹静慢慢打开房门走了进来，当她看见房屋里乱七八糟狼籍的样子时，她先是吃惊地打量着屋子，然后慧心地笑了笑。她把手里提着的东西放在沙发上，这时候她发现了用米白帘子隔开的床。她走过去，拉开帘子，看了看床上金涛的衣服。她感到很奇怪，金涛怎么搬到客厅来睡呢？这时候走到陈曦的房间门前轻轻推开门，里面仿佛换了新装一般。里面很整洁，很温馨，窗口的书桌上放着一只花瓶，花瓶里插着一束百合。桌子上放着一些化妆品，她痛苦地捂着胸口，另一支手用尽全身的力气支撑着桌子。 就是这个时候，她听到了洗澡间传来声响。她立即转头回到客厅，好奇心使她向洗澡间走去。她已经听到了里面的歌声，在这个时候她生气地推开了门，里面的陈曦看到这个突然闯入的陌生人吓得大叫了一声。她第一反映就是双手捂着胸口蹲到澡盆里，看着这张美丽的脸，此时已经因为生气而得扭曲。虽然她并不知道她是谁，可是她对于她的举动很生气，她大声问了一声： “你是谁啊？你要干什么？” 她并没有回答，而是生气地盯着她，眼神里充满了怒火，让人望而生畏。她走到陈曦面前用力在陈曦的脸上打了一个耳光。陈曦吃惊地捂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她，尹静接着转身离开，当她走出大门，她靠在墙角眼泪流了出来。 陈曦快速穿上衣服，走到客厅，已经没有了这个女人影子。 “这个女人是谁呀？真是的，无缘无故干嘛打人呀！难道是小家伙的传说中的女朋友么？我的天！她不会以为……真是的。” 她走到金涛的床边，好奇心促使她去拉开了金涛的抽屉，第一眼就看见了金涛的护照，看到他的生日她吓了一跳。 “这小家伙，还是学生啊，真是的，才22岁啊。你大姐我比你大六岁呢，我的天！真的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家伙嘛！你再对我没大没小的，小心我收拾你！给你点颜色看看！” 她说着用手在护照上拍打了几下，这时候她发现在枕头下放着一本书，她拿出书本，从书本里滑落掉下一张相片在地上。她弯下腰拿起相片看了看，这是刚才那个女孩尹静和金涛的合照。尹静很漂亮，就如同学校里公主一样，给人有种柔美的感觉，但是却难以靠近。所谓可远观而不可亵玩鄢，形容就是这种女孩，给人一种很高雅的感觉。她的美只能静静在远处静静观赏。金涛看起来就像王子一般，高大帅气，棱角分明的脸，脸部线条很精致平滑。眼睛大而深逐，如同中西混血儿一般让人着迷。两人在一起就是童话中的王子和公主一样般配，也许也只有尹静这样的女孩子才能配得上金涛这样的男孩子吧！ 她把相片重新夹在书本里，放在枕头底下，这时候她想起了刚刚发生的事。 “怎么办呀？小家伙的女朋友一定生气了，一定误会我们了，真是的，怎么向小家伙解释呢？我也不想啊，真是的，她怎么会有钥匙进来的呢？她有钥匙很也正常呀！人家是他的女朋友嘛！而我，怎么解释呀，烦死了！” 晚上，已经是半夜二点半了，金涛现在每天在歌厅卖唱，都快变成夜猫子了。他回到家，看见陈曦躺在沙发睡着了，电视机还在播放着。桌子上做了好几个好吃的菜，一条糖醋鱼，一碟糖醋排骨，一碟可乐鸡翅，还有一碗鲜汤。金涛看了看满桌的菜，感觉到很吃惊，用手推了推熟睡中的陈曦，喊道： “你醒醒啊！喂！醒一下！喂！” 陈曦睁开了惺松的眼睛，揉了揉眼睛问道： “你回来了啦！” “你今天是怎么了？”金涛疑惑地问道， “什么？什么怎么了？” “怎么煮那么多菜呀？是不是发工资啦！难道今天是你的生日吗？可是现在……” 他说着抬起手腕看了看表说道， “现在都二点半了哦，生日已经过了哦！” “今天不是我的生日啦！”陈曦心虚地回答道。 “那是什么？今天怎么又吃鱼又吃排骨的，你没有发烧吧！而且那么晚还等着我回来。” “我没有等你回来啊……其实也是等你回来啦！哎呀！你到底吃不吃啊！” “不吃了，菜都凉了，我要去睡了，我困了。” 说着金涛向床走去，陈曦连忙拉住了他说， “不行！凉了是不是？我热一下就好啊，很快的，你等着啊！” 说着抬着菜去厨房，看着陈曦今天异常的举动，金涛感到莫名其妙，于是就坐在沙发上等着她。 陈曦把热腾腾的菜抬了放在桌上，很客气地说； “吃吧！” 金涛开始吃了起来，看着金涛吃得香的样子，终于鼓起勇气小心地对他说： “今天，今天你的女朋友好像来过了！” 金涛突然停了下来，慢慢抬起头看着她，问道： “她来了吗？她没有说什么吗？” “她，唉，我不管了，金涛！我告诉你，她来的时候，刚好碰到我正在洗澡，所以她很生气，她还打了我一巴掌。我真的很委屈啊，我……” 金涛用力抓紧陈曦的手腕，一字一字地说道： “你跟她说了些什么？” “我没有说什么呀，她打了我回头就出去了。” “真是该死！” 金涛用力甩开陈曦的手，陈曦被他甩到地上，她生气地大声说： “你干什么呀？我也很委屈！我怎么知道她会突然闯进来，而且也不听我解释就打人，我有什么错啊！我早知道她是你女朋友，我……再说她打人也不对呀，问也不问清楚，就打人。想不到人长得那么漂亮，还那么不讲理啊！” “你给我闭嘴！你给马上搬出去！” 金涛叫了一声，陈曦感到很委屈， “你吼什么呀？你跟她解释清楚不就行了吗？被打的人是我啊！” “走啊！你给我出去，现在就搬走！” “搬就搬！” 陈曦生气地向房间走去，她开始收拾东西，可是她看看外面的黑漆漆的夜，现在可是半夜呀，她去哪里呢？于是她走出房间，对金涛说道： “你别忘了，我可是已经帮你付了三个月房租了，我不搬，要搬的人是你而不是我！不论如何我都不会搬的！” 然后她回到房间，把门关上。 第十章 看着窗口，窗子里面还亮着灯。金涛鼓起勇气，他在门口徘徊了一圈，终于他按了按门铃。开门的人是尹静的母亲，她看见金涛立即面容失色，说道： “你怎么又来了，小静她不会见你的。” “伯母，你让我见见小静好吗？一会儿就好了。” “不行，不行！你还是走吧！不要打扰她了，快走吧！” 尹静的父亲走了了出来，他大声吼道： “你到底想干什么？你一定要把她折腾死，你才满意吗？” “伯父，我怎么会害静呢？事情根本不像你想的那个样子，我是真的喜欢她。” “你懂什么叫喜欢，你们都还是孩子啊，你大远从外国飞回来，你的动机是多少，放着学不去念。难道这就是你所谓的爱情吗？太天真了。我的宝贝女儿可是一名病人，你竟然还透导她辍学，骗她跟你到国外。” “我没有，伯父你误解我的本意了，她的病需要做心脏移植手术，如果继续留在这里会越来越严重的，澳洲那边拥有先进的医疗技术，手术成功率会很高的。” “荒唐，心脏移植？人的心脏拿了出来还怎么活，成功率高，那么失败的呢？我绝对不会把我的女儿就做这样的赌注，这样未免牺牲太大了。而且你说做就做吗？你也看到了我们那有那么多钱来做，你以为钱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吗？再说小静的病一出生就有的，不是一样活了二十几年吗？我们还是坚持传统治疗的好。你回去吧！不用再来了，赶快离开这里，从哪里来回哪里去，你不用再等下去了。你们不会有好结果的，我绝不会让你把她带走的！” “伯父，钱我会想办法的，这个你不用担心的。无论如何我都要见到她，见不到她我绝对不会走的。” “真是无法无天了，你给我走！你不走，我打断你的腿，让你永远也走不了！” 尹静的父亲转身进屋去拿椅子，尹静的母亲立即去阻止丈夫。 “爸爸，我想和他好好谈谈，一会儿就好。” 一个温柔的声音从里面传了过来，所有人都把目光转向她。尹静走了出来，微卷的长发披散在肩上，一条白色的连衣裙把她修长瘦弱的身体显得更为清瘦，白色把她的脸色显得更加苍白。 尹静的父亲看了看女儿，然后狠狠瞪了金涛一眼然后转身进屋。 尹静慢慢走了出来，金涛跟在她来到了一个僻静的草坪，金涛扶着尹静的肩膀问： “静，你为什么不想见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请你告诉我，如果我哪里做得不对，请你告诉我，请你打我，骂我好了。但求求你不要不理我，好吗？你不接我的电话，也不上线，你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我快疯掉了。你知道我不远万里，放弃了学业来这里看你。你知道我有多想你，有多担心你吗？你怎么能这样不声不响地，为什么要躲着我呢？难道是因为伯父吗？只要你愿意，我有信心说服他，让他同意让我带你去澳洲。你是在担心医疗费的问题吗？这个你不用担心的，我会说服我爸爸寄给我的。” 尹静看着他，用手轻轻地他的手拿开，平静地说道： “金涛，你回去吧！回澳洲去继续上学。请不要把你精力浪费在我的身上，我不值得你为我那么做，就当从来没有认识我这个人，我什么都不是，就把我当作是一个普通的网友好了。我们之间的一切就当是一段网事罢了。” 金涛伤心地说道： “网事？呵呵——原来一直以来在你的心中，我只不过是一个网友而己，难道你都不在乎过我吗？难道你都从来没有爱过我吗？难道我们之间所发生的一切都是一场梦吗？” 尹静好像并不在意金涛此时的是那么的难过，若无其事地说： “是！是你太认真了，真是可笑，现在是什么年代，我每天上网认识的网友千千万。如果每一个都说爱的话，那我爱的过来吗？请你清醒点好不好，不要太天真了！” “一定不是这样的！你一定是在骗我，我们之间认识了四年了呀，虽然是相隔两地，身在千里之外，可是我们曾经要在网络上一起共同度过了一个又一个美好的夜晚，我们一起分享了彼此的欢笑与忧愁。每一天，我都渴望着等着你上线。你还记得吗？一年前，我从澳洲飞过来看你，从见到你的那一刻我就认定了你，我比网上更爱你了。那段时间是我从小到大最开心最快乐，最难忘的时光。可是这次回来，你却全变了，就像变了一个人，变得冷酷，变得绝情，难道是因为你的病的原因吗？” 金涛痛苦地看着她，等待着她的回答，她把头转向一侧没有正眼看他，她双手颤抖地撕撤着手里的手绢，然后她冷冷地回答： “不是！请你不要自己骗自己了，我根本没有什么病的，我根本没事，可是那根本就没什么事。我每天都能吃能喝能睡，并不像你想像的那个样子。我只是为了骗得你的同情心罢了，来博得你的好感罢了。你真是愚蠢，真是个菜鸟，想不到你这么容易骗，你没听说过网络都是骗人的吗？告诉你对我而言什么都不是，在现实中谁都知道我在学校里，换男朋友就像换衣服一样的简单。所以请你醒醒吧！我根本不值得等待，你回去吧！赶快离开这里，请不要再来骚扰我了，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尹静转头对他冷冷地笑了笑，转身回别墅。伤心意绝的金涛愤怒才捏起拳头重重地打在墙上。 ＆ 屋子里漆黑一片，空气里迷漫着酒的味道，陈曦打开了灯，金涛懒散地躺在沙发上独自饮着酒，身边横七竖八地放着十几个空酒瓶。 “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不开打灯啊？你没事吧？一个人独自喝酒。” “你回来了，来喝几杯吧！” 金涛打开一瓶啤酒，把酒瓶递给她， “喝吧！陪我喝点！” 陈曦从金涛手中接过酒瓶喝了一口， “你跟你女朋友解释清楚了吗？” “用不着解释了，我们分手了，过两天我就回澳洲去了。” “那么快啊！你们为什么分手啊？是因为我吗？怎么会这样？要不我亲自向她解释一下，好么？” “我说不用了！你没听到吗？” 金涛声音突然大了起来，吓得她不也说话，然后他喝了一口酒，声音缓和了下来， “你相信网络爱情吗？” “不相信。” “为什么不信呢？” “太虚幻了，网络那么大。相隔千里之外的两个人在网络上相遇，根本连对方是胖是瘦都不知道，不知道对方是男的还是女的，是结婚了还是未成年？所以一旦见面，就是‘见光死’啦！所以才会出现那多网络骗子啊。” “呵呵——难道网络上真的没有真爱吗？” 他自嘲地笑了笑，陈曦看了看他小心地问道： “难道你和她是‘网恋’吗？” 金涛喝了一口酒，然后慢慢说道： “嗯，四年了，四年前，我还在旧金山的时候在msn上认识了她，感觉还谈得来吧！后来到了澳洲留学，每天晚上，我都会在网上与她相遇，我们一起谈天说地，我感觉到她已经成了我生活的一部分了。去年假期我从澳洲来看她，见到她的第一眼。她比我想像中还要美丽动人，就像一朵雪莲一样让人怦然心动，我们相爱了。我们的爱情从网上升化到了现实中。一切都那么美好，在那段时间我们一起去逛街，一起去溜冰，一起去旅游……留下了许多美好的回忆。她答应我申请去澳洲留学。可是让我想不到的是，后来我回了澳洲，她总是在网上动不动就乱发脾气，总是蛮不讲理的。后来干脆不上线，总是躲着我。有一天，她突然留言给我，说她患有先天性心脏病，是一个过一天算一天的人，一个没有未来的人。让我放弃她，忘了她。之后就再也不上线了。我像断了弦的风筝一样，失去了目标，整天夜不能昧。我实在无法在等下去了，所以我申请休学从澳洲飞回来找她。可是她却不肯见我，我每天去她家门口等她出来。我发誓见不到她我绝不回澳洲去的。” “你今天见到她了吗？她对你说了什么啊？真是的，上次她特意来找你，我却把她气跑了。怎么办呀？我是无心的，我，真是对不起！” “不用了。这并不是主要的，或许她真的并不爱我吧！就如你所说的一样，在她心里我只不过是一个网友，就当是一场网事罢了。” “真的可以吗？你真的可以忘记吗？必竟你们爱过不是吗？如果你就这样回去了，你甘心吗？你不是说她患有先天性心脏病吗？难道你就不挂念她吗？我觉得她现在很需要你陪在她身边，给她点温暖，给她安慰，她需要你给她精神上的鼓励和支持。” “可是不是我不想留下来陪她，是她在赶我走，她根本就不让我再见她，她拒我于千里之外，还说我在她心里什么都不是，只是一个普通的网友而己。” “我明白，我也理解她，因为我也是一个女人。因为她不希望害你留在他的身边，她觉得自己是一个没有未来的人，你和他是没有结果的。所以她才舍得让你离去，把痛苦留给自己一个人承受。其实那是因为她爱你呀！” “真的是如你所说的吗？我现在很烦，心里很乱，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我真的搞不懂你们这些女人到底是在想些什么？爱一个人为什么还要离开他呢？” “也许你终有一天会明白，因为你现在还是个孩子啊。” 陈曦叹息道，说着金涛提起酒瓶又喝了起来，看着身边这个大男孩，她不知道怎么去安慰他。他的头发因为他不停地搓揉的关系而变得七零八乱，她不由自主地伸手去整理他的头发，就是这个时候，她想到了些什么，立即缩回了手。 “你还是回去吧！你现在还小啊，还是学业为重，等你毕业之后，再回来看她也不晚啊！如果你们真心相爱，彼此爱着对方的话，时间和距离是可以逾越的。” “嗯？也这只有这样了，所以我已经决定回澳洲去了，对了！明天到我酒吧来吧！明天可是我最后一天为客人唱歌了，我也希望你能来捧场。” “好啊，我下班之后就过去，你放心好了，我一定到。” “真的吗？我等着你来哦？” “好，晚安。” “晚安！” ＆ 金伟走到陈曦的办公桌前，对她说： “下午陪我去见一个顾客吧。” “下午吗？可是我下班后我有事。” 张景辉走了过来说道： “什么事啊？金总。” “哦，我想让你们部门的陈曦下午陪我去见一个客户，就是上次在网上订单那家客户，这家客户想加盟我们，做为一级代理。可是陈曦好像没有空哦。” “真的吗？陈曦，这是工作啊，有什么比工作更重要的呢？总经理的话都不听了吗？总经理，要我陪你一起去吗？” “哦，客户点名负陈曦过去，因为这是她负责的客户。” 金伟说完转头看了看陈曦，陈曦回答： “那还是我去吧，对于这个客户的情况还是我比较了解。” 陪顾客吃完饭已经将近十点多， “你的朋友还在等你吗？” “什么？” “你不是说你晚上没有空吗？像你们这些年轻人说没有空一定是有约啦！” 陈曦笑了笑说道： “什么嘛！经理也不老呀，干嘛说自己老呢？” “我都三十四岁的人了，已经是结了婚的人，比起你们这些年轻人来，已经没有以前那么冲动和无法抗击的活力了。” “呵呵——真是的，好了，我今天晚上啊，就带你去一个地方哦，给你一个惊喜！” “去了，你就知道了！走啊！” 陈曦和金伟走进酒吧！金伟打趣地说： “就这里呀！呵呵，其实没什么呀？我在美国也经常去的。我穿着这一身好不适合这种场所哦，看来得把外套脱下来才行哦。” “是啊，这样子的确很怪。” 陈曦笑了起来，金涛所外套脱了下来，陈曦忙接过他的外衣拿着。 “这样行了吗？对了，你朋友呢？他在哪里？是位小姐还是先生啊？” “我们先找个位子坐下来吧！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好的。” 于是两个找了一个角落的位子坐了下来。 一会儿金涛抱着吉他静静地坐在台上轻唱了起来，当他的歌声响起的那个时候，全场安静了下来，所有的人都被他的温柔细腻的歌声所吸引。只有一个人心里无法平静下来，那就是金伟，当他发现台上唱歌的歌手是金涛的时候，心中的怒火燃烧了起来。他很想冲上去把他揪下来，痛打一顿。可是他看了看旁边的陈曦，和周围的客人，他努力压抑住自己心中的怒火。陈曦好像并没有发现这一点。当一曲终毕，全场响起了欢呼声和掌声。陈曦站起身上挥手向他打招呼，金涛终于发现了陈曦，当他把目光移向旁边的金伟的时候，四目相对，金涛的喜悦的神情顿时疆住。他从台上跳了下来，走了过来。 “你好棒哦！金涛！你都成万人迷了！”陈曦高兴地迎了上去，金涛抱了抱她，然后转头向金伟问候： “叔叔！很高兴看到你来观顾！” 陈曦惊奇看着他们俩人，吃惊地问道： “他是你的叔叔？真的吗？你们……” 金伟和善地对陈曦解释： “他是我的侄儿，陈曦，我们有点话私下谈一下，你先在这里坐一会儿。” 金伟向金涛使了一个眼色，示意跟他走，两人走出了酒吧！ 刚走出酒吧，金伟就反手打了金涛一拳，大声说： “你到底在干什么？为什么瞒着我们大家在这种地方卖唱，我们金家就那么缺钱吗？你来到国内，你没钱我没能给你花吗？你说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呢？难道是为了卖唱吗？不好好上学，我还帮你瞒着身在美国的大哥大嫂。你这样做，我怎么对得起他们啊！” “叔叔，我在酒吧唱歌，是因为我喜欢唱歌，喜欢有人来听我的歌。我并不觉得在这里唱歌有什么丢人，见不得人的。” “你这个臭小子，你明天就给我回澳洲去上学，不许再胡闹了，我今天就给你订机票。你如果不走，我现在就打电话给大嫂让她过来，把你押回去！” “不用了，我明天就去订机票，明天就走了，以后不用麻烦你了！” “你这个臭小子，你还挺牛啊！” 金涛生气地转头回酒吧。 “金涛呢？” 陈曦看金伟一个人回来，于是问道： “他应该是回后台去了，我们先回去吧！” “哦，好的。真不想到你真的是金涛的叔叔哦，这个世界真小啊。不过我发觉他好像以前的你哦。” 话说了一半陈曦就后悔了，她知道他说错了话，于是停了下来。 “以前的我？”金涛转头看着她疑惑地问道， “哦？不是啦！感觉你跟他好像，我猜想你以前应该就是现在金涛这个样子吧！” “呵呵——陈曦小姐你跟小涛好像很熟哦，你们是在澳洲认识的吗？” “啊？不是的，来这里才认识的。因为大家都是从澳洲回国的，所以比较聊得来嘛！” 陈曦偷了偷瞄了金伟一眼，要是他知道她和金涛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会怎么想呢？真是不敢想像。 第二天，当陈曦下班踏入屋子的时候，金涛的行李已经不见了，在桌子上留了一封信。她打开信笺。 “老人家： 我先回澳洲去了，等你回来再聚一聚哦。这房子就归你了，够宽敞了吧！以后没有人跟你争了。再见了！” 抬起头来，她看了看金涛的床，空荡荡的，她走了过去发现床下面有被撕碎的纸片。她弯腰捡了起来，那是金涛和尹静的合照。已经被撕碎了，只剩下一角。 “臭小子，还挺痴情的嘛！唉！真是的，竟然连招呼也不打一声就走！真没义气。” 她走近厨房，里面并没有菜，打开厨柜拿了一包泡面，热了点开水，泡了一碗面。 那一夜，她开了一夜的灯。 第十一章 陈曦站在李栋青的家门口，按了按门铃，并没有回应。当她决定转身离开的时候，听到了屋里有摔倒东西的声响，她惊恐地叫道： “姜老师，你在家吗？是我，晓敏，江老师，你没事吧？” 过了一会儿，终于听到了屋里传来了微弱的声音。 “晓敏，晓敏。” “姜老师，你没事吧？姜老师！姜老师！” 陈曦大声地叫道，里面没有了回声，陈曦立即跑到楼下保安室，请保安上来开门。 当保安把门打开的时候，发现姜函华已经躺在地上，昏迷了过去。 姜函华被送到了医院急诊室，陈曦立即打电话给李栋青，可是打了几遍都无法接通。于是她拨了学院的电话，也没有找到他。最后拨了小林的手机，对面终于传来了声音： “喂，晓敏吗？” “小林，李老师跟你在一起吗？”陈曦焦急地问道，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你好像很着急的样子。” “快让李老师接电话，姜老师昏过去了。现在正在急诊室抢救呢。” “什么？好，你等一下！我让他接电话。” 李栋青接过电话，着急地问道： “晓敏，函华现在怎么样了？” “李老师，你快来啊，姜华师昏过去，正在抢救呢，就是市医院急诊室，你赶快过来。” “好的，我马上过去！” 挂断电话，他急忙冲出门去，小林立刻叫了一声： “你等一下，我跟你一起去！” 当他们赶到医院的时候，姜函华已经从急诊室转到了普通病房，陈曦着急地坐在床边。 “现在好些了吗？”李栋青关切地问道。 “已经好些了，医生说还要住几天院观察一下，已经照过ct了。片子还没出来，医院说看看有没有出血的迹象。” “谢谢你！晓敏。” “李老师，你怎么能让她一个人在家呢？她有病，而且行动不方便啊。” “是啊，可是我还是要工作啊，唉，我已经说过给她请个保姆来服侍她，可她坚持不肯，我也没办法呀！” 小林对李栋青生气地说道： “这也由不得她说愿不愿意啊！你每天那么辛苦，又要照顾她，还要工作。你看你都累成什么了，这两年你都老了好多。而且这样子下去，我再也受不了了。” “小林！”晓敏阻止她再说下去，她走过去拉着小林的手往外走。 “你刚才在说些什么？小林，姜老师发生这样事，你还来刺激李老师。”陈曦愤怒地指责小林，小林激动地说道： “是啊，可是我真的是受不了，他每天两头跑，还要工作，看着他这个样子辛苦我也心疼啊。我们相爱却不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又不能向姜老师坦白。我都跟了他那么多年了，你说我得到了什么？我失去的是我的青春。我再也受不了，我要跟他结束掉！” “是吗？那就结束掉啊！你们之间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开始，这的确是一个错误。你们这样子对姜老师实在是不公平，她已经这样子了，如果让她知道你们之间的一切，她可能会崩溃掉的。” “对，我是一个第三者，是一个破坏别人家庭的罪人，所有的人都看不起我，我们的爱情是见不着阳光的。我走！我现在就走！” 说完，小林哭泣着跑向电梯跑去。 陈曦回到病房，李栋青坐在妻子的床前，双手紧紧握着妻子的手。 “李老师，没事的，不用担心了！”陈曦安慰他。 “刚才医生来过了，说ct并有出血的迹象，真是万幸啊！都是我不好，真是不该留她一个人在家，小林说得对，是应该给她找一个保姆来陪着她才行。” “哦。小林她，她先回去了！” “哦！” 李栋青伸手抚摸着妻子的额头，替她理了理顺头发。 当陈曦走出医院大楼，她看见了张玉梅和张景辉挽着手走出了内科大楼。这时候她们也看到了迎面而来的陈曦，张玉梅显得很慌张，她微笑着向陈曦打招呼： “好巧啊！陈小姐，你是来看病人吗？” “是啊！我有一个朋友病了。你和张经理也是来看病人吗？” 张玉梅忙解释道： “是啊！因为我不舒服，所以让大哥来陪我看看。对了，你们应该认识吧！因为他也在公司里帮阿伟，你们应该在公司见过吧！他可是我的亲大哥。” “哦。是吗？原来是这样啊！哦，你没事吧？哪里不舒服啊？” “哦。也没什么，只是最近啊，头总是痛，所以就可检查一下啦！” “这样啊，那再见了，我还有事。” “好的，拜拜，陈小姐！” “拜拜！” 陈曦往前走了几步，她感觉很奇怪，为什么兄妹俩感情那么好，还挽着手走路呢？ ＆ 一个人住，陈曦已经习惯了泡面和盒饭。当她买了一盒盒饭开门进屋的时候，卡卡迎面跑了过来， “卡卡！你怎么来了？好想你啊！” 陈曦弯下腰抚摸了一卡卡的毛，吻吻了它，这时候尹静走出过来，陈曦惊奇地看着她。尹静亲切都说： “你回来了！你好啊！上次真是不好意思，误会你了。小涛都跟我说过了，原来你是他澳洲的表姐，上次真是不好意思，请你原谅！” “表姐？哦，没关系的！金涛他回来了吗？”陈曦尴尬地回答道。 “是啊，他现在正在厨房下厨呢？” “下厨？他会做饭吗？”陈曦不解地问道。 “应该还能吃得下去吧！呵呵，还有我做的红烧鱼哦！” “好，那我就等着吃了。来！卡卡，我们去玩一会儿吧！” 陈曦牵着卡卡回了房间。 很快，饭已经做好了。金涛很高兴地搂着尹静的腰说： “这顿饭是我特意为我心爱的人煮的，这里面包含了我全部的爱哦。” 尹静甜蜜地带点羞涩地说： “真是的，当着表姐的面怪不好意思的，你真是。” 陈曦忙解释说： “没有啊，你们就当我隐形好了，呵呵——不过不知道菜可不可以吃哦，看上去蛮不错的，可是我可不可以吃呢？” “当然可以啦！”尹静笑道。 “可是这里面都是小家伙对你全部的爱啊，我怕吃了之后……” 金涛打断了她的话，不服气地说道， “老人家！你不吃就算了，好像会毒死了人一样，如果不吃就吃你的盒饭啊，反正你都买了盒饭，不吃扔掉太可惜了。” 尹静呵呵地笑了起来，她忙圆场说： “你们两个是不是经常斗嘴啊？呵呵，真可爱！像小孩子似的。小曦姐，你干嘛叫他‘小家伙’啊。他又叫你‘老人家’，你们两个真有意思！” “呵呵，因为他本来就小啊，像个永远也长不大的小孩子一样。特别是在我这个长辈面前，他一直都不尊重我的，总是什么都跟我争。” “那也是哦，他的确有时固执得的确像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呵呵——”尹静笑了起来。 金涛生气地说道： “你们不吃饭吗？快吃饭堵住嘴！” 然后他夹了一块肉，温柔地对尹静说： “来！亲爱的，张开嘴，啊！” 尹静羞涩地看了看陈曦，然后张开了嘴。 陈曦生气地夹了一块肉放在卡卡的碗里，也温柔地说道： “亲爱的，吃块肉哦，长胖一点！” 尹静看着她可爱的样子呵呵地笑了起来，金涛打趣她说： “老人家，你干嘛呀？卡卡可不是男人哦，你真的该找个人嫁了算了。你好像跟卡卡很要好哦，你是不是经常到叔叔家去啊。” “喂，臭小子，你竟然取笑我！别以为有女朋友在，我就不敢收拾你了。” 说着陈曦气冲冲地然后对卡卡说道： “卡卡！去！让他安静点！快去！” 陈曦做了一个手势，卡卡好似听懂了一样扑向金涛，金涛吓得缩成一团。陈曦呵呵地捧腹大笑，尹静吓得叫了起来： “小曦姐，你快让它停下来，很危险的！” 陈曦立即叫了一声： “卡卡，过来！” 卡卡马上停了下来，乖乖回到陈曦脚边，金涛气得直骂： “你这条畜牲！主人的话的都不听了，竟然敢攻击主人！你不想活了，是不是？明天就把你给宰了！” “你敢！卡卡是我的，我这是给你点警告，不许再欺我！” “真是个心狠的女人，静啊！我们不吃了，我们出去玩吧！” “好的！” 金涛牵着尹静的手高高兴兴地离开了。 ＆ 陈曦牵着卡卡来到金伟家里，李叔来开的门，他向陈曦解释说： “陈小姐，两位小少爷被刘妈带出去游玩去了，先生他不在家，只有太太和表舅爷在家里。” “表舅爷？” “就是太太的哥哥，大该在楼上吧！” “哦。那我先上去打个招呼吧！麻烦你带卡卡去洗个澡吧！” “好的，卡卡，走！” 保安小李接过绳子，拉着向花园走去，陈曦走进屋子。她慢慢走到二楼，在这个时候，从金伟和张玉梅的房间传来了窃窃私语声。 “我们就这样下去吗？这种日子要到什么时候？”男的好像在报怨。 “怎么啦？不高兴啦！你现在不是拥有了你所要的名和利了吗？我们所做的这一切不都是为了我们的两个宝贝儿子吗？再忍忍吧！不然就等于前功尽弃了！”女的说道。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难道等到他老了死了，再把遗产留下来的时候吗？那时候我都老了，说不定他比我们活得还长呢？看着自己的女人和儿子被人抱，自己却不能光明正大的地抱，我从儿子出生到现在都还没有听到他们叫我一声爸爸呢？却对着别的男人叫‘爸爸’” “你小声点！你想害死我和儿子呀！快起来了！他差不多也应该回来了。” 陈曦吃惊地睁大眼睛站在门口，立即转身下了楼。 ＆ 陈曦失魂落魄落回到家里，金涛正在上网，他随口说了一句： “怎么现在才回来了啦！快煮饭啊！肚子饿死了！”她好像没有听到一样坐在沙发上，思维还停留在刚才的场景中。金涛看到她没有回答，于是走过来大声对她说道： “喂！老人家，你是不是耳朵背了，快去煮饭呀！是不是在叔叔家吃过了，我可是还饿着肚子呢？快去煮饭！” “我是你的佣人吗？你自己不是会煮吗？干嘛一定要等我回来煮啊！” 陈曦不奈烦地回答道，金涛大声吼道： “你吃了火药了吗？是不是在叔叔家遭到冷落了，怪怪的。” 陈曦心情突然这么一吵，心情缓和下来，她问道： “金涛，你叔叔和你婶婶是因为相爱才结婚的吗？你婶婶是不是很爱你叔叔啊？” “当然是啦！你干嘛问这个啊？难道……你爱上了我叔叔，办公室恋情？” 金涛吃惊地看着陈曦，她在他头上拍了一下，说道： “什么嘛？别胡扯！我只是好奇！” “哦。说真的，我可不太喜欢我这个婶婶，当时他们结婚的时候，闹得我们全家的鸡犬不宁的。听说当时她怀了孕，叔叔竟然瞒着家里人两个人偷偷把婚结了，来个先斩后奏！” “这么说来，你叔叔是为她肚子里的孩子才和她结婚的。” “我觉得一定是这样的，像我叔叔那种不受束缚的浪子性格，打死他都不会自动走进婚姻的坟墓的。而且听说他以前也有一个很要好的女朋友，我们的家人一直都不能接受她平民的身份，后来好像因为婶婶的介入而分手了，最后不告而别而离开了他。” “她去了哪里？再也没有消息了吗？” “你说谁？你说的是那个女的吧！哦，不知道，后来叔叔去找过她，都没有音讯。后来叔叔和婶婶结了婚就回到了美国。” 陈曦站起身进房间，金涛突然生气地大声喊道： “喂，你要去哪里呀？快去煮饭啊！我肚子真的好饿啊。” “你泡包方便面吃吧！我今天不太舒服！” 她有气无力回答了一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这时候手机响了起来， “喂！” “你好！是我！我是杰瑞他们的妈妈。” 听到张玉梅的声音，陈曦的神经突然又被提了起来， “哦，是金太太呀？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听李叔说你今天中午到我们家了，是吧？我怎么没有见到你呢？” “是的，我送卡卡回去！因为没有人在家，所以就回来了。” “哦，是么，呵呵。真是不好意思，因为我刚好有事出去了，所以没有看到你。” “没有，太太，你太客气了！你如果没有事的话，我先挂了，因为我还有事。” “好的，那不打扰你了！拜拜！” “拜拜！” 陈曦挂断了电话，心情非常地紧张，于是打开电脑，这段时间，她在澳洲的时候在网上认识了一个很谈得来的网友，网名叫做“为你守候”。今天他在线，她发信息过去： “在吗？” 对方回了信息回来， “在，好久不见了！你还好吗？” “不太好，我遇了一件很烦心的事情，藏在心里真的很难受，我觉得很痛苦。” “什么事？你告诉我吗？如果我还是你那个值得信任的人的话，我愿意替你分享，看看我能不能帮助你。” “哦，好的，谢谢你！” 其实对于“为你守候”这名网友来说，他们之间并不陌生，虽然两人从没有见过面，但是他们总是习惯把自己的烦恼忧愁与对方分享，大该是网络的关系。所以觉得告诉对方也无所谓，所以陈曦把事情跟他说了。 最后对方传过来一条信息： “你还爱着他吗？” “我不知道，也许吧！” “其实在你的心里对他已经不存在爱了，你的心里所有空间已经被仇恨所填满，你接近他，只是为了想报复他，这只不过是你的报复心里在作祟。可能由于那场毁容事件，让你的身体和心灵都受到了巨大的创伤吧！” 看到对话框的信息，陈曦一下子陷入了深思的之中，好久都没有回过神来，对方又发过来一条信息： “还在吗？生气了吗？” “没有，谢谢你！” 陈曦回过信息去！ 第十二章 公司里来了个新同事，大家都在议论纷纷。张景辉走了过来，对陈曦说： “金总，让你到他办公室去一趟！” “好的。” 陈曦看着张景辉的眼神好像在警告他一样，也许是她多疑了，也许是由于昨天晚上张玉梅的电话让她心里感到不安。她忐忑不安地推开了办公室的门，可是当她推开办公室的时候，金涛向她打了调皮地向她打了一个招呼： “hi” “金涛！你怎么在这里啊！” 金伟笑了笑解释道： “陈曦，以后金涛就交给你了，你要好好带他！他以后可是你的徒弟哦，如果不对地方你尽管给我好好教，不要怕他！小涛，从今天起陈曦可是你的师父了，你要尊敬她，有什么不懂就请教她，知道吗？” “好的，叔叔。” 金涛回答道，金伟立即更正他： “以后在公司里不要叫我叔叔，叫我金总，知道吗？” “好的，金总。” 金涛很不习惯地回答道。 陈曦看了看金涛，向金伟说： “啊？什么？他要在我们公司上班吗？” “是啊！由于小涛他现在休学一年嘛！所以利用这一年好好让他在公司里实习一下也好啊。比起去那些地方工作要好得多了！不是吗？” “这样啊！对哦！你放心好了，金总，我会好好调教他的！” 陈曦高兴地笑了笑向金涛挑了挑眉，让金涛气得咬牙，金伟看了看说道： “好了，出去吗？从今天起就开始上班，小陈，你带他出去吧！” “好的，金涛！走啊，跟我来！” 从第一天起，她开始教导他，对于这些数据来说金涛的脑袋一个比两个还大，脑子一团乱，对于工作一项很严谨的陈曦来说。金涛没有少挨骂。工作中的陈曦就是一个工作狂，不论谁她都敢提出来，就像传说中的铁面冷美人一样，可是下了班又是另一个样子。 ＆ 三个月后， 金涛的改变让所有人都感到惊奇，从一个稚嫩的学生到一个成熟的公司职员确实需要一定的过程。 那天张景辉走到陈曦的办公室桌前，很生气地大声吼道： “你到底干了些什么事？” “什么？” 陈曦惊恐地看着他，不知道自己放了什么错。 “你现在在系统里导一下上个月的数据。” 陈曦惊慌地导了一下，电脑显示： “无信息记录！” 她手慢脚乱地再重新导了一遍，也是同样的显示，张景辉生气地说； “不用再导了，我已经导过了。数据去哪里了？” “我，我不知道啊！怎么会这样？” “你说你不知道，只有你有删除权限，你说除了你，还有谁有这个呢？这些数据可是我们公司的往来帐啊，每一笔款都是月结的，款还没有收上来，现在数据丢失了。你知道不知道事情有多严重？” “我没有删除啊，也许是谁不小心删除了，我肯定没有啊，公司里也不只我有删除权限啊。” 金涛走了过来，他的脸色显得很沉重，他说道： “陈曦，你不要再解释了，系统里有历史记录是谁删除的，你等一下！张经理，你调一下系统管理员的历史记录。” “好的。” 张景辉从系统里调出了管理员操作历史记录，电脑上显示： “管理员陈曦删除xx文件，日期。” 看到上面的历史记录，陈曦突然感觉到脑海里一片空白，感觉头昏脑胀，所有人都要指责的目光盯着她。金涛突然说了一句： “你们不要这样武断，行不行？也许是黑客入侵呢？” 张景辉笑了笑说道： “真好笑，不要什么事都推到黑客身上好不好？对了，我好像记得你好像也是在用她的用户名登陆操作的吧？说不定是你删除的也有可能。” “你说什么？” 金涛生气握起了拳头，陈曦立即拉住了他，向张景辉解释： “张经理，请你给我一点时间，我下去查查到底怎么回事？” “你不用查了，这不是很明显吗？你的徒弟和你用同一个用户名，你也应该知道他可是一名新员工，一个新员工竟然随便用管理员用户名。一不小心删除了，也不为怪啊！再说你随便把自己的用户名给新员工用这也是违返规定的。” 陈曦低着头向金伟很诚恳地说： “总经理，都是我的不好，不论是我也好，还是金涛也好，我一定会加班加夜把数据补齐的。所以责任和过失有我一个人来承担，因为我是金涛的师父，他没有什么错，即使错了，也是我没有把他教好。就惩罚我一个人好了。” 陈曦把所有的责任都承担了下来，金涛心里充满了不满，可是看着陈曦的诚恳，他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地低着头。金伟看了看陈曦诚恳的样子，心里的气也平息了不少，他说： “好了，就这样了，金涛，你也帮一下你师父吧！早点把数据补上。还有那些没有资料的，都不知道从哪里补。这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张景辉和道： “是啊，好多都没有资料的，公司要损失很多钱哦，金总，你就算扣她一年的薪水也不够抵呀！” “先把资料的上补上吧！这也要半个月的时间才能补齐，陈曦，你能做到吗？”金伟问。 “我一定会补上的，我一定会加班加点地完成，请总经理给我一点时间吧！” “也只有这样了！” 金伟生气地转身回办公室，陈曦瘫软地坐在椅子上。金涛给她倒了一杯开水，把手放在她的肩上拍了拍安慰她说： “不要难过了，先喝杯水吧！我们一起想办法吧！” 接过金涛手里热腾腾的开水，她看了看金涛，此时此刻能站在她身边的人也只有金涛一个人了。 ＆ 接下来金伟陪着陈曦加班加点地手工做着帐单，每天辛苦地深夜才回去。在这种辛苦的重荷之下，陈曦终于病倒了。 陈曦突然发起了高烧，金涛跑着去药店买药，给她服下。打来了温水用湿毛巾不停地给她擦拭，直到零晨四点半，烧才慢慢退了下去。 金涛高兴地用手试探了一下她的体温，高兴地对熟睡过去的陈曦说道： “终于退烧了，唉，怎么能这样辛苦地工作得不要命呢？唉，要是你没有我在你身边，恐怕你病死了，也不会有人知道的。真是个傻瓜！” 陈曦终于从梦中醒了过来，金涛高兴地把熬好的粥端了过来。 “醒过来了，喝点粥吧！你一定肚子饿了吧，来！补充一下体力才能增强抵抗力。” “谢谢你！” “谢谢什么呀！你是我师父嘛！孝敬你也是应该的呀！来，张口！” “不！我自己来吧！” “张口啊！我来喂你啊，你是病人嘛！再说徒儿孝敬师父是应该的嘛！” 陈曦笑了笑，害羞地张了口，金涛把粥送到嘴边吹了吹然后送到她的嘴里，她感觉粥是如果的温馨，慢慢地她的眼泪迷失了眼睛。金涛疑惑地问： “怎么了？” 陈曦含着粥慢慢咽下去，然后说道： “小时候我生病了，我爸爸也这样喂我，可是现在我却不能陪在他的身边孝敬他。我感觉我真的很不孝，真的好自私！” “傻瓜！那不是因为你不孝啊！是因为你在远方啊，其实他也很挂念你的。他一定在想，我的乖女儿能不能带一位女婿回来给我看看啊！” “呵呵——你又来了！又开始嘲笑我了！” “呵呵——你爸爸现在在哪里呀？在澳洲吗？” “嗯，在澳洲农场。” “澳洲农场啊，不错啊，那是我一直向往的田园生活耶！” “是吗？小家伙，你那么小就想过田园生活啦！那里可是很孤寂的哦！” “你不知道我很讨厌城市里这种繁杂的生活，好想一个人拥有自己的农场，过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田园生活，和自己的心爱的女人一起生一大堆孩子。” 陈曦笑了起来，金涛重新把粥伸过来， “张口，再来一口！” 看着金涛，真的想不到外表有点玩世不恭的他，还有这么细心的一面。 “我还是自己来吧！你的女朋友看见可是会要吃醋的哦。” 说着她大口大口地自己吃了起来，于是吃得太快，嘴角余留了一点，金涛笑了笑了伸手为她轻轻地擦拭掉。可能也许是无意间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当金涛的手触碰得她的脸的那一刹那，陈曦尤如触电一般。脸往后缩了回去，两人的眼神的碰撞让双方都感觉到了片刻的尴尬，金涛立刻把眼神转移到另一边，半笑着说： “要是静能像你一样能吃就好了，她肠胃不好，这也不喜欢吃，那也不喜欢吃。吃东西就像小猫吃食一样，一点点而己。人瘦得像着小猫似的。” “哦，我是不挑食哦，可是我要减肥呀，你女朋友那么瘦，那么漂亮啊。我们这些女孩子都好羡慕的。” “有什么好羡慕的，我喜欢胖一点女生。瘦瘦得有什么好呀，真搞不懂你们这些女孩子，是怎么想的，那么瘦了，还整天吵着要减肥。” “对了，你女朋友病好些了吗？身体还好吧？” 金涛突然神情变得凝重起来，一会儿终于从说出几个字这来： “我想和她分手？” “啊？为什么？”陈曦感觉到无比的意外， “因为我并不知道我们的爱是不是对的，或者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也许我对她的爱仅仅是同情。或许那样的年龄怎么懂得什么是爱情呢？真是好幼稚，好单纯哦。” 听到金涛的话，陈曦生气地说道： “金涛，你在说些什么呀？你当时不是这样跟我说的呀？你们都认识快有四年了，怎么会说那是幼稚的爱情呢，难道之前……我真的搞不懂你们。难道爱情真的就像速食面一样来得快去得也快吗？你们这些男人真是的，怎么能这样呢？一点责任感都没有。” “因为我不想再伤害她，我觉得我自己好像在欺骗她，也在欺骗自己一样。所以再我们都还得及的时候早点斩断这份爱，这样对她对我也是长痛不如短痛。” “金涛，你不可以那么做，她现在是个病人啊，如果你跟他提出分手的话，她会承受不住的。你要对她好一点，她需要你的爱，你一定要懂得珍惜她。不要等到失去了才去懂得去珍惜，那样的话就太晚了。你明白吗？” “我真的好烦啊，我们不提这个问题了。” 可能是由于太累了，金涛的头发凌乱地在头上飞舞，陈曦伸手轻轻把它抚平， “金涛，如果有某一天早上你起床，你发现有人把你的头发剪断了，你会怎样？” “那我会把他的头发给剃光，没有人敢叫我去剪断的我长发，在学校里也是一样，在家里妈妈整天唠叨，我就跑得远远的，离她远一点。” “呵呵，要是那个人如果是光头呢？” “那我就不知道了，把他的眉毛剃光好了。” “真是的，你现在可是工作了哦，不能总是养长发哦，因为这样你去见客户的话，给人家的感觉不太好，感觉好颓废。人有时候，并不是说你喜欢怎样就怎样的，明白吗？” “我不明白，我不喜欢就不喜欢，喜欢就是喜欢，为什么弄得那么复杂，那样的话不是很累吗？” “呵呵，真是羡慕你。你还是个小孩子啊！也许你总有一天会明白的，人总要学着长大的。” “不要叫我小孩子了好不好？我已经工作了呀！我已经长大了，成大人了。” “真是的，本来就是小孩子嘛。” 她用手打在他的头上，他生气捂住了后脑勺，陈曦暗暗偷笑了起来。金涛不服气地顶道： “你不是也才二十三岁吗？只比我大一岁啊，干嘛老在我面前装老大呀！” “喂！臭小子！我实际年龄比你大六岁耶！盐都比你多吃几斤呢？” 金涛瞪大眼睛看着她，然后呵呵大笑了起来，陈曦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金涛笑着说道： “喂！老人家，你别装了，好不好？如果你比我大六岁，那你今年有二十七岁了吗？呵呵——别逗了，你看上去就像十七八岁的黄毛丫头。要不是我看了你的护照，还真的不会相信你真的有二十三岁了呢？倒是我看上去比较早熟，大家都以为我已经二十五六岁了呢。呵呵——真是搞笑死了！说到吃盐呀！我可是盐重份子，比你要多吃几担哦！” 陈曦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可是看来金涛也没有产生怀疑，于是她忙转移话题： “不跟你说了，我要睡觉了，懒得跟你争！” 第十三章 当李栋青回到家里并没有发现妻子姜函华在家的时候，心一下子提了起来，桌上了留了言： 栋青： 我走了，留在这里只会拖累你，请原谅我的自私，这两年以来，你老了好多好多。看着你辛苦地为了这个家帮里帮外，为我洗衣做饭，照顾我的饮食起居。真的难为你了。 有件事我一直想对你说，你一定不曾知道我当年为什么突然突发脑溢血吧！其实那是当时我发现你和林娇月在一起，曾经自以为我很幸福，在朋友和学生的心目中我们是好老师，也是生活中的模范夫妻。这真的对我打击很大，一时想不开所以才发生那样的事。可是我觉得这两年我真的很自私，还装作不知道一直在骗你。因为我怕我说了，你会丢下我一个人回到她的身边去。我什么都没有了，但是我不能没有你。这两年的确委屈了小林，她为了你不曾找其他男朋友，还经常来打理这个家。我现在选择退出，是不想成为你们两个人的障碍，你去追寻你的爱情去吧！你放心好了，请不要为我耽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我回加拿大去了，去找我姐姐。再见了！ 函华 李栋青颤动着手拿着信纸，痛苦在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点着火。 ＆ 在公司里，陈曦在忙碌地工作着，张景辉走了过来对好说道： “听说mt公司可能要撤消这边这个项目，准备清理帐目，你的数据补齐了没有。如果不及时补起来，到时候这笔找谁去收？” “知道了，张经理，我会努力把它补完的。” “你的徒弟金涛呢？怎么不见他的人呢？现在都几点了。” “哦，他电话一直打不通，我再联系一下看看。 “真是搞不懂，公司干嘛请你们这种人，不做事还专门找一些麻烦事出来。我告诉你陈曦，如果你不把数据补齐，别说开除，你这辈子的工资都补不了这些钱。” “张景辉，你给我住嘴！” 金涛和金伟走了过来，今天的金涛剪了一头清爽的短发，穿了一身西服，跟金伟在一块，像极了两兄弟。后面跟着一位戴着眼镜手里提起一个笔记本包。金涛转身对身后的先生说道： “林先生，麻烦你看一下。” “好的。金先生。” 这位戴眼镜的林先生坐在电脑桌前，一会儿的功夫，就把数据给恢复了，在场所有的人都有惊叹的目光看着他，他不慌不慢地站起身说道： “好了，金先生，你自己导一下看看，应该不会少数据了。” 金伟和蔼地对他说道： “好的，谢谢你！陈曦，你试试吧！看看数据全部恢复了没有？” “好的。” 陈曦坐在电脑桌前重量导了一遍数据，她惊喜地看着电脑屏幕，高兴地说： “全部恢复了！真是太好了！” 张景辉生气地说道： “还好数据恢复了，不然真是不知道某些人该怎么办？不过对于这件事情不可能就这样算了，不是吗？如果不相应对于员工做一些处罚的话，那也证明我们公司太没有纪律了吧！不利于公司发展，对于给公司带不便的员工，我们应该给予清除。你说对吗？金总。” 陈曦生气地看着张景辉，然后看了看金伟，金伟慢慢地说道： “对于这个事情，我们要开一个会，现在马上通知所有部门的经理开会。金涛，陈曦你们两个也要参加！快点准备！” 十五分钟之后，在公司会议室，各部门负责人已经到齐，金伟开始讲话： “现在我请了一个特别的人，就是我们公司it总监刘小平。刘小平，你跟大家说说情况吧！一五一十地说出来吧！” 刘小平站起身说： “那天，张景辉经理找我，让我把陈曦的用户名和密码告诉她，他说要用她的用户名做一些客户数据，我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因为她是客户信息部的经理。也经常跟我要资料，对于我放下的错我意愿承担。” “好的，你先坐下，大家都听到了，张景辉利用职务之便利用it人员刘小平骗取了陈曦的用户名和密码，然后删除了公司的数据。把这个错误加上陈曦身上。张景辉，你跟大家说说，还有什么话要说的？” 金伟用眼神凝视他，等待着他的回答。全部人都把目光移向他，张景辉笑了笑说： “这样的猜测也未免太无根据了吧？是的，我是曾经向刘小平问过陈曦的用户名。可是这并不能代表我用她的用户名进过系统删除了数据。如果这样说来的话，陈曦，金涛也知道用户名和密码，那为什么只怀疑我，而不怀疑他们呢？大家都知道金涛来公司也不是很久，对于这些事点错了删除了数据是有可能的啊。” 金涛生气地站了起来，大声说道： “你不要再狡辩了！也不必再推卸责任了，你自己做事比任何人都更明白。” 金伟看到金涛激动的样子说道： “金涛，你坐下！对于这件事我会再调查看看！不过现在我有件事情要宣布一下，金涛他是我的亲侄子，也就是金盛 集团金耀文的亲生儿子。刚从澳洲回来。几个月以来我把他放在公司里面从一名普通的员工做起。对于公司丢失数据的事情，他处理得很好也请来了高级的it专家恢复了数据，为公司换回了一大笔损失。由于张景辉经理的失职，所以公司决定对于张景辉的经理职务给予撤职处理，现暂任陈曦为信息部经理，任金涛为副经理兼经理助理。” 张景辉生气地站了起来， “金伟，你真是太过份了！我不想干了！” “是么？那请你交一份辞职申请到人事部吧！我会让他们尽快处理一下的。” 金伟平静地回答道，张景辉站起生气地站起身甩手离开了会议室。 ＆ 晚上陈曦请整个部门的人到酒吧庆祝，张曦端起酒杯向金涛说道： “谢谢你！小涛！谢谢你替我解决了难题，找回了数据。来，我敬你一杯吧！” “哦，客气什么呀？你是我师父呀！有什么样的师父，就有什么的徒弟，要谢的人是我才对哦，谢谢师父。” 两人互敬一杯，金伟笑了笑说道： “想不到小涛也会有人来驯服他，陈曦，你不知道，以前我大哥大嫂都管不了他，总是我行我素的，全家人啊，也只有我才能管得住他。可是我又经常不在他的身边，想不到现在小涛也会有怕的人了。呵呵——” “叔叔——” 金涛不好意思地向叔叔撒娇，逗得周围的同事都笑了起来，金伟说道： “好了，小涛，从明天开始你就是副经理了，做事情一定要认真，可不能像以前一样马虎了。不懂的地方就问一下陈曦。她即是你的上司，也是你的师父。” “知道了，叔叔，我会努力的！老人家，我们去跳舞吧！” “什么？我不会，你们去玩吧！我想坐一会儿。”陈曦推辞道， “走吧，金涛。”说着旁边一位美女同事拉着金涛走进到了舞池。 陈曦看了看金伟，然后问道： “张景辉是你的大舅子，是吧？你这样做未免太过份了吧！你太太一定会不高兴的。” “是啊！想不到他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 陈曦抬起酒杯轻轻喝了一口说道： “也许，他只是想把我赶走吧！” 金伟看着她问道：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针对你呢？” 陈曦看着他，很想把那天遇到的事情告诉他。或许张玉梅和张景辉真的已经开始怀疑那天她已经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内容，所以张景辉会想方设法赶她走！但是此时此刻她不能把事实真像告诉他，因为她手上没有任何的凭据，这样做只会自打嘴巴。于是她说道： “我也不知道？也许是因为……因为我某些地方惹怒了他吧！今天你把他炒了，你回去怎么向你的太太解释呢？” “无论是什么人？一旦放了错，决不能估息养奸。你看到了呀，他那么嚣张。” “你，你爱你的太太吗？” “什么？” “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随口问问。” 陈曦突然感觉到自己失礼，看着面前这个曾经相爱过的男人，突然感觉他是那么的可怜，自己的妻子背着他和情夫过着这么多年的夫妻生活。而且就连孩子也不是自己亲生的。金伟抬起头来刚好看见陈曦直视着他，四目相对，就像引力一般没有分开。终于金伟开口： “陈曦，你知道吗？你的眼睛真的很像我很久以前的一个朋友，还有你的声音，像极了她。当你第一天我见你的那一刻，听到你的声音就像她在跟说话一样，真的好像，好像。特别是你的眼神里总是带一种哀愁，像一个谜一样让人想走近她，试着想解开个这个谜。” 陈曦试着用笑容来隐饰自己的不安，金伟痴迷地看着她说道： “请你不要这样笑好吗？” “什么？” 陈曦不解地看着他，她不知道为什么他不让她笑。他说道： “因为你笑起来很像她，眼睛弯弯的，让人着迷！你再这样笑的话，我快要崩溃了。” 他目不转眼地看着她，他突然伸出手去触摸她的额头上的头发。然后慢慢探身过去轻轻地吻她，可能是由于酒精的关系，她身体不听使地回吻着他。 金涛在舞池转头看见金伟和陈曦坐在那里拥吻着，他愤努地走过去，拉开金伟，挥起拳头重得地给了金伟一拳。这是他第一次对他叔叔金伟动手，他大声喊道： “你这个混蛋！” 陈曦惊讶地看着他们，她忙对金涛说道： “金涛，你干什么呀？你干嘛打他呀？” 金涛生气地看着陈曦说道： “你还敢说！你这个女人真是……太不要脸了！你跟我走！” 金涛生气地拽着陈曦往外走，陈曦用力甩开金涛的手大声说： “你放手！你不要管我！” 然后转身去扶倒在沙发上的金伟，陈曦挽着金伟走出了酒吧！金伟生气提起一个酒瓶砸在地上。 ＆ 金伟把酒醉的陈曦扶进房间睡下，然后走出门来，金涛生气地坐在沙发上。 金伟走到金涛身边坐下，问道： “我怎么从来没有听你说过你和她住在一起，原来你们早就同居吗？”“这关叔叔什么事？”金涛反问道。 “真的吗？这真是让人难以相信，孤单寡女同住一个屋檐下就算真的没什么？日子长了也难免不会发生什么？这样子下去不行，你们得分开来住，你得搬走！” “为什么？这是我的事，我觉得我和她住在一起很开心啊，这件事不用你来管。” “你说什么？难道你喜欢上她了。” “是，我是喜欢她了。这叔叔也要干涉吗？其实我早就看得出来，叔叔也喜欢她，是吧？” “你这个臭小子。” 金伟挥手用金涛打了拳，金涛被打倒在地上， “叔叔，我跟陈曦的事用不着你来管，我和她都是男未婚女未嫁，有什么不可以的。可是叔叔你可是有妇之夫啊，为了婶婶和杰瑞杰克也要想想吧！” “你这臭小子，你真是！” “叔叔干嘛发那么大的脾气啊，难道我真的说中你的心事吗？请你不要来惹陈曦，她是一个单纯的女生，不是那些随便的女人。请你不要轻易玩火，玩火的人会玩火自焚的。” 金伟收起挥起的拳头，走了出去。 金涛站起身，然后他走进陈曦的房间，蹲在陈曦的房前，手握着她的手，轻轻抚摸着她的额头。然后他俯身轻轻在她嘴上亲了一下，陈曦突然从梦中惊醒过来，看到金涛的脸突然大叫一声坐了起来： “你干什么呀？金涛！” “对不起！你不要害怕！今天晚上我真的好生气，你怎么能喜欢上叔叔呢？不可以的！其实我一直都要对你说，陈曦，其实我一直都很喜欢你，只是我不敢说。我们交往，可以吗？” 由于酒精的作用，她还有半醉半醒中，她说道： “什么？你在胡说什么呀，金涛，我是你的师父呀，我比你大六岁，你怎么会喜欢上我呢？你不是已经有女朋友了吗？呵呵——你不要拿我老人家来开心了，好吧？” 而此时金涛却是清醒的，他认真地说： “我跟她已经分手了。我不想在欺骗自己，因为我已经爱上了你，遇到你也许我才能明白什么是真正的爱。我说的是真的，我已经无法自拔地爱上你了。当我看到你和叔叔拥吻，你知道吗？我现在的心都还在痛啊，应该爱情有那么伤，真是好难受，我快受不了了。” 酒醉的陈曦摸着额头翻了个身继续睡，金涛帮她的身子用力翻了过来，说道： “你听到我说的了吗？我说的真的，你回答我啊，你喜欢我吗？” 陈曦推开他的手说道： “喜欢什么呀？我比你大六岁耶，我可是你师父，呵呵——不要吵我了好吗？我现在肚子好难受啊！” “小六岁又怎么了？只要喜欢就可以了呀？人为什么要那么累呢？只要我喜欢就好。我喜欢你！姐弟恋有什么不可以呢？” 陈曦又睡了过去，金涛慢慢地走出房间，去厨房拿了一瓶酒，继续打开喝着。 第十四章 当陈曦再次来金伟的别墅前，她感觉到全身的细胞仿佛都被提了起来，她慢慢走到别墅，张玉梅走了出来， “来！陈小姐，你请坐。” “有什么事吗？太太。你干嘛专门打电话叫我来呢。” “这个嘛！是这样子呢？这是我们儿子的学费。你点点！” “太太，这个？” “拿起来看看，这个是你的工钱哦。” 陈曦伸手接过信封，里面装了厚厚的一杳百元现金，至少也有个十万元左右。陈曦吓得把钱放在桌上，然后问道： “你这是干什么？太太。” “怎么啦？是不是嫌太少了。” “不是，为什么给我那么多啊。太太，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张玉梅看了看，眼神里充满了警告，这让陈曦感到不寒而栗。张玉梅突然就像变脸一样小声对她说道： “陈小姐最好收下这笔钱，对于上次你来这里所听见到一切最好全部像洗脑一样从脑子里清洗掉。还有我听说那天你和我先生在酒吧接吻了，是吧？” 陈曦惊慌地看着张玉梅，连忙解释： “那天，我和经理都喝得太多了，所以……太太，我们不是故意的。” 张玉梅呵呵大笑了起来，轻蔑地说道： “呵呵——吃了鱼的猫却委屈地说，我不是故意吃鱼的。真是不要脸！” 张玉梅站起身在陈曦脸上狠狠地打了一个耳光，陈曦捂着脸生气地看着她。张玉梅看着她愤怒的眼眼，突然语气温和地说道： “如果你识相的话，拿着钱赶快走，赶快回到澳洲去！” 陈曦突然大声说道： “张玉梅，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张玉梅笑了笑问道： “你是谁关我什么事？你拿着钱赶快走！不要再扰乱我们的计划。” “呵呵——你不会忘了五年前，你们用硫酸去毁那个女人的脸吧？今天这个女人要亲手把你们送到监狱。” 张玉梅吃惊地看着她，睁大眼睛看着她： “你是谁？你是陈晓敏的什么人？” “我就是陈晓敏！你不认识了吗？张玉梅！你真是好狠心啊！” 张玉梅慌张地看着看着她，这时候张景辉从里面走到客厅里来，张景辉走了过来，用手掐住陈曦的脖子： “你这个女人可真是厉害呀！害得把我踢出了金盛 ，你到底在干些什么？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原来你一直在精心策划着报复我们，是不是？呵呵——当初毁了你的容真是对你太仁慈了，应该直接把你杀了。” 他用力掐得她喘不过气来，她使劲地挣扎着，张玉梅突然说道： “住手！你放开她！不要惹麻烦事！” 张景辉终于停了手，就是那一刹那，她突然想起了被毁容那一刹那，她眼神狠狠地看着张景辉，张景辉伸手打了她一个耳光。 “你干嘛这样看着我呀，我劝你快乖乖拿着这笔钱。快点滚回澳洲去，不要再呆在这里了。不然有你好看的。” “你在威肋我吗？五年前你们合伙伤害我，这条罪名就足够让你们吃几年的劳饭。” 张景辉走了过去，狠狠地掐住她的脖子，威胁她说： “你是不是嫌命太长了。” 陈曦用力挣扎着，感觉快要窒息。 “你们在干什么？” 金伟突然站在门口，看到眼前的一切，他跑了过来，推开张景辉。把陈曦拉了起来， “你没事吧？” 陈曦惊恐地看着他们两个人，张玉梅和张景辉神情突然变得紧张了起来。金伟看了看他们说，突然大声说道： “原来是你们毁了晓敏的容，难怪晓敏当初不辞而别，都是你们俩个害的。” 张玉梅突然暴发出来，大声说道： “这只能怪你当年太花心了，你已经有了我，还去找陈晓敏。你太过份了，你以为我是那种随便玩玩就算的女人吗？你错了！” “你这个女人真是恶毒！” “我恨死她了，恨不得把她碎尸万断，让她毁容已经算便宜她了。” 金伟发疯似地走到张玉梅跟前，重重地打了她一耳光，张景辉走了过来推开金伟说道： “其实老实告诉你，在你认识阿梅之前，我们已经在一起了。你真是笨啊，要不是因为看在你的家产的份上，我才不会把我的女人往你怀里推呢？在你的眼皮底下我们的关系都发展了五年多了，你竟然不知道，真是愚蠢的人。” “你说什么？你们这对奸夫淫妇！” 金伟气到脸面神经都颤抖起来，张玉梅看了看他气得发抖的样子笑了起来： “你激动些什么呀？金伟，其实我当初还是真的爱你的。可是谁知道你不懂得珍惜，从结了婚，都几乎都没有碰过我，刚开始我还以为是不是我没有魅力。谁知道你是个孬种，呵呵，想不到我年纪轻轻就让我养活寡，还好啊，我身边还有个真男人景辉。陈晓敏，别怪我没提醒你，你最好打消和他在一起的念头，不然下一个受活寡的人就是你哦！真搞不懂你怎么会喜欢上你这种男人，也许你当初离开他的真正原因就是因为你已经知道他不行吧！呵呵——真是个孬种！” 金伟气得全身发抖地手扶着桌子，陈曦把跑过去扶住他，张景辉嘲笑地说道： “呵呵——还是要谢谢你，谢谢你为我把两个儿子养到那么大，其实你也应该知道，你根本不行，怎么可能会让女人怀孕呢？亲爱的，我们走吧！别忘了带上我们宝贝儿子！” 两人嘻笑着离开了。 金伟有气无力站在哪里，陈曦对他说： “你先坐下吧！” 他慢慢地坐在沙发上，陈曦关切地问道： “阿伟，你不用着急了，他们已经走了。” 金伟有气无力地说道， “你原来是晓敏？呵呵——看到我这个样子你是不是感觉很开心啊？” 陈曦睁大眼睛看着她，问道： “你在说些什么？我、我怎么会开心呢？” 金伟突然笑了起来，讽刺地反问： “难道不是吗？你一定很恨我吧？现在看到我这个狼狈的样子，你不是应该高兴才是吗？呵呵——真是报应啊！” 陈曦伸手打了金伟一个耳光，强装出笑容来说道： “是啊！不错，我现在很高兴，很开心！这是你当初背叛我所付出的代价。这是你自食其果，你就自生自灭好了！我不会可怜你的！” 陈曦强忍着眼泪离开了别墅。 ＆ 当陈曦回到住处，房间里漆黑一片，金涛的声音传了过来： “你终于回来了！” 陈曦吓了一跳，她打开灯，金涛躺沙发上，桌子上放着酒瓶，慢慢说道： “请把灯关掉，我现在很怕见到光，关掉它！” 她关掉了灯，城市的灯光从窗口斜射进来，她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问道： “你怎么还不睡，你躺在沙发干什么？你喝酒了！” “酒不醉人，人自醉啊！你是不是去见我叔叔了？” “嗯！” 陈曦失落地回答，然后坐在金涛旁边，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金涛坐了起来，笑了笑说道： “怎么了？不开心啊！来！我给你倒酒！” 说着金涛给陈曦倒了一杯，陈曦端起杯子喝了个精光。金涛又给她倒了一杯，她伸手来端酒杯，金涛阻止了她： “不要一个人喝，我陪你喝！” 说着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两人接连喝了十来杯。陈曦终于有些醉意，躺在沙发上哭了起来。他靠过去抱着她，她靠在他身上，两人依偎着躺在沙发上。陈曦静静地说： “金涛，我给你讲一个故事。有一个垂钓者，看到了鱼塘里有一条漂亮的小金鱼。于是他决定去把小金鱼钓起来，拿回家养。他一直静静在等待着鱼儿上钩。可是一天过去了，他还是没有钓到；第二天还是没有钓到；等到第三天，还是没有钓到。最后他终于决定放弃钓这条小金鱼。于是他在一怒之下扔掉了手里的鱼杆，决定去另一个更大的鱼塘钓更大、更多的鱼。可是就在他离开的那一刹那，可怜地小金鱼却上钩了。它挣扎着，可是它越挣扎伤口就越痛，它永远只能挂在鱼钩上了，一直等待着生命的终结。” 说完，她把头埋在金涛的怀里，伤心地哭泣着，可是她不知道有一个人的心此时此刻也在痛。 第十五章 林娇月来到李栋青家，蓬头垢面，满脸胡须，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仿佛老了十岁一般。小林走到李栋青的身边。伸手扶着他的背，轻声问道： “老师，你怎么啦？姜老师呢？” 李栋青目光呆滞地回答： “她已经走了。” 小林睁大眼睛，问道： “走了？” “去了加拿大。” “她那样子怎么去呀？她是不是已经知道你和我的事了？” “她知道了，从一开始就知道了。就是因为我们的行为让她受了刺激，才会血高升高诱发了病。我真的太对不起他了，她一直假装不知道。我们还天真的以为她根本不知道。” “她假装不知道？这么说来我们所做一切她都是在假装不知道么？我的天！” 李栋青把她拥入怀里，就像抱着自己女儿一般，抚摸着她的头说道： “小林，对不起，我们结束吧！” 小林猛抬起头来，痛苦地哀求： “老师，请不要扔下我一个人，老师求求你。我们重新开始，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照做的，我不会离开你的。求求你，不要扔下我！” 看着眼泪汪汪的小林，李栋青为她擦拭掉眼泪。安慰她说： “傻丫头，我已经老了，这样子下去只会耽误了你的人生。我们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开始，一开始就不会害得函华变成这个样子。都是我们给她造成了心灵和身体的双重伤害，她现在一个人什么都没有了，我不想离开她，因为我也不能没有她，她也不能没有我。趁现在还来得及的时候就趁早结束掉吧！你现在还年轻，应该找一个和你年纪相仿的年轻未婚小伙子结婚。过着平淡的日子，知道吗？这样对你对我还有对她都好。” 小林推开李栋青，哭喊道： “老师，你好残忍啊！你这样做对我好不公平！我用了我这么多年的青春在你的身上，难道你一点都不感动吗？一点都不在乎吗？你只知道姜老师的痛苦，你为什么就不理解我的痛苦呢，我心甘情愿做了你那么多年的地下情人，还为你和老师洗衣扫地打理这个家，还有忍受内心的自责。这些你都明白吗？” “小林，你好好听我说！老师对不起你，你走吧！我已经订了机票，办了出国手续，明天就要走了。” “你好绝情，好过份！我恨你！” 伤心意绝的小林哭着跑下了楼。 ＆ 门铃响了起来，金涛从沙发上起床去开门，两人互相都感觉到很陌生，看着双眼红肿的小林，金涛问道： “小姐，你找谁？” “请问晓敏在吗？” “晓敏？我们这里没有这个人，你找错了。”金涛疑惑地回答。 “不是，不好意思，陈曦是住这里吧？” “你是陈曦的朋友吗？” “我是陈曦的朋友，我叫林娇月。” “哦，那你请进来吧！她现在不在家，等一会儿应该会回来了。” “谢谢！” 小林在沙发上坐了下来，金涛为她倒了一杯水，然后坐下来陪她闲聊， “你跟陈曦是好朋友吗？” “是的，我们从中学到大学都在同一个班，所以我跟她比较熟悉。我们是属于死党那种，无话不说的。” “你说，你和陈曦是从中学到大学的同学，那你也是澳洲回来的吗？” “不是，那是因为是这里的大学，陈曦她后来去了澳洲嘛？” “她后来去了澳洲？什么时候去的？” “五年前吧！” “这么说来，她不是在澳洲长大了。” “当然不是！对了，你问那么多干什么？她没有跟你提过吗？” “哦，那是因为她只是说她是从澳洲回来的，所以也没有问。你跟我讲讲她以前的故事吧？” “好的。” ＆ 晚上 当陈曦推门看见小林，又惊又喜，高兴地跑了过来： “小林，你今天怎么有空来我看我啊？” “你还说呢？是不是我病了你都不会来看看我啊，真是的。还算是朋友吗？对了，晓敏，你怎么交男朋友了也不跟我说一声啊。” “我哪有啊？” “还没有吗？两个人都住在一块了，还不是男女朋友啊？人家都承认了。” 陈曦看了看金涛，金涛笑了笑说道： “怎么啦？我是承认了呀？你就是我的女朋友，我们已经过了十八岁了，两个人正常交往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陈曦生气地说道： “你真的是！不要脸啊！我们不跟他说，到我房间去吧！” 陈曦拉着小林的手走进了房间，两人坐在床上。 “小林，你最近还好吗？” “老师他走了，晓敏，她扔下我一个人走了。” 陈曦吃惊地看着小林问道： “什么？你说李老师他走了吗？他去哪里了？那姜老师呢？” “姜老师去了加拿大，他去加拿大找她去了，永远也不会回来了。” “晓敏。” 陈曦把她拥入怀里，互相依偎着， “小林，如果这样话就放弃吧！因为你们在一起真的对你们都不好的。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了，就放手吧！重新开始，你还年轻不是吗？” “晓敏，你不会明白的，我现在已经有了孩子了。” “什么？那你告诉他了吗？” “没有，那天本来过去找他就是想告诉他的，可是在那种情况下，不知道怎么说出口。如果我开了口，他是不是还会选择继续离开？” “你这个傻瓜，为什么不告诉他呢？李老师一直都想要有个孩子，可是姜老师又不能生育。如果你告诉他，他一定会为了孩子留下来的。现在你怎么办才好呀？你总不得什么事都一个人独自承受呀？现在你要怎么办呀？打掉他好了？” “不行，不可以的！我舍不得，我舍不得，晓敏。” 小林哭泣着缩成一团好好捂着肚子，生怕有人会抢走她的孩子一样，陈曦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说道： “如果你要留下他，你有没有想过，你一个人怎么抚养他长大？在一个不完整的家庭里他怎么才能健康像正常的孩子一样长大呢？” “我不知道，不知道！我现在心好乱，反正我舍不得，老师他一直想要个孩子，现在有了，我怎么能忍心把他给……那样子太残忍了。我做不到！” “那你就打电话给李老师说清楚，他一定会为了孩子飞回来的。” “虽然我也很想让他回来，可是我不想再介入他和姜老师之间了，就让他们在加拿大幸福地生活吧！我会把孩子生下来，独自抚养长大的。你不是一直劝我离开老师吗？” “小林，你真是个傻瓜，我是劝你离开他，可是我没有想到你会有孩子啊，真是烦死了，小林，你再好好想想吧！” ＆ 在网上，陈曦又看到了网名“为你守候”，对方发过来的信息： “在吗？” “在。” “你跟你的男朋友和好了吗？” “什么？我男朋友？？？” “你之前不是跟我说过你以前的男朋友，你不是说你被人毁了你的容。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一切都已经公开了，他不知道他的太太和另一个男人原来有私情，他的儿子原来并不是他所亲生的。” “那你现在是不是有种复仇的感觉。” “复仇？” “难道你从澳洲回到国内不是为了复仇，现在上天有眼，这个负你的男人终于了报应了呀！这不是一个值得庆祝的事吗？” “不！我并没有复仇的感觉，相反我觉得他好可怜！”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从背后响了起来： “陈晓敏！” 她反射性地回了一声： “哎！” 当她转身的那一刹那，才发现原来金涛已经站在她的身后，她吓得花容失色，金涛的脸变得严肃而冷峻。 “陈晓敏，你就是陈晓敏，我叔叔以前的女朋友。你的网名叫做‘忘忧草’。” “你要干什么？” “我就是你的网友‘为你守候’，想不到吗？我也想不到，网络那么大，竟然让我们相见了，原来这一切都是你的复仇计划。整容，移民，回国进入金盛 集团，再试着进入叔叔的家庭。真是可笑，我竟然在不知不觉之中成为了你的复仇工具。看到我叔叔今天这个样子，你是不是很开心啊！是不是啊！” 他的声音突然大了起来，吓得陈曦往后移。 “我并没有做什么呀？就像你所说那样也许真的是报应吧！所以上天才会这样对待他！当年我所受的痛，所受的苦，又有谁能够明白呢？” “呵呵——原来你接近叔叔，当你知道我是叔叔侄子的时候，你就应该知道。可是你还是选择继续和我住在一起，难道这一切也在你的计划之内，你在引诱我，对吧？” 陈曦挥起手重重地给了金涛一个耳光，她哭泣地说道： “我并没有引诱你，你的出现其实是一种巧合，根本没有在我的意料之中。我承认在这段日子，我曾经喜欢上了你，这完全是在我的意料之外的。大该是因为你是已经有女朋友的关系，还是因为我们之前存在着较大的年龄差距，一直以来我的心里都在作着巨大的心理斗争。你知道我的心里有多痛苦啊，你根本不知道我的内心在承受着多大的煎熬？我希望你也喜欢我，但又怕你喜欢上我。每次都怕直视你的目光。每天面对着你，只会让我觉得很更加痛苦了。我发现我根本无法跨界，无法跨越姐弟恋的道德界线，我怕世俗的舆论，也害怕有一天我会比你先老去，更害怕有一天你会选择放手。同时我也怕伤害到你的女朋友，我感觉自己像犯了罪一样。感觉对不起她，因为曾经我也是因为第三者的介入而分手，我痛恨第三者，我不想成为第三者。可是上天却让我做了第三者，所以我只有远离你，我只有选择放弃，你才会死心。我一直努力说服自己把你当自己的亲弟弟来看！” 金涛痛苦地流下了眼泪，他过来紧紧抱住她，声音嘶哑地喊道： “你这个坏丫头，为什么这样对待自己，为什么要把所有痛苦都自己一个人独自承受呢？你为什么要折磨我，为什么？你这个坏丫头！大傻瓜！”“我不知道，我知道我现在不论说什么你也不会相信了！我曾经是很恨你的叔叔，可是我觉得我一直都徘徊在爱与恨的边缘。当我再次见到他，已经没有了任何激情，心里剩下的只有痛苦的回忆。已经没有爱，只有恨，无尽的恨。当张玉梅弃他而去，把他伤得遍体麟伤的时候，我心里没有你说那种复仇的快感，只是感觉他真的好可怜，只想留下来安慰他。” 金涛捧起她的脸，替她吻干了脸上泪水，在燥热的烈火燃烧之下，她回吻他，烈火慢慢在两人之间燃烧了起来…… 第十六章 金涛带着陈曦来到金伟的别墅，由于少了双生儿别墅显得格外地冷清。几天不见，金伟的头发长长了不少，整个人显格外的颓废。他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卡卡趴在他的身边，卡卡看见他们来了，跑了过来。金涛叫了一声。 “叔叔。” 金伟转头看看他们，他把目光落在陈曦身上，他站起身走出来拉起陈曦的手说道： “晓敏，对不起！对不起！请你原谅我好吗？那天我真的太激动了，我真该死，这并不是你的错，错的人是我呀！” 陈曦看着眼前这个可怜的男人转头看了看金涛，金涛正紧张地看着他们。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道： “阿伟，都过去了，过去的就让他过去！” 金伟激动地一把把陈曦拥在怀里，紧紧抱住她。金涛站在一边看着他们相拥在一起，心里感觉很不是滋味，他们有他们共同的过去。可是他却什么都不知道。他有种冲动想上前去把他们两个分开，可是他却没有一点力气。他静静转身离开了别墅。 金伟洗了澡之后，陈曦拿剪刀为他修剪着头发， “你好久没有为我剪头发了，以前我的头发都是你为我打理。我为你洗你的长发。” “嗯，可是过去的已经成为了过去，再也回不来了。” “敏，你还要回澳洲去吗？这大半年以来，原来你一直在我的身边，我却不知道。对不起，对于以前我所带给你的伤害，对不起！你真的原谅我了吗？” 她看着他，她发现她还是很恨他，看着他，以前的一幕幕又有脑海中重现。深深地说： “我不会原谅你，永远都不可能原谅！因为以前的陈晓敏已经死了，现在在你面前是陈曦，不是陈晓敏！” 金伟转头看着她，发现她的眼神充满了仇恨， “你的眼神里还有仇恨，都是我害得你变成今天这个样子的。在我的心里，你带给我的是欢笑，和快乐的时光。还有无尽的自责。” 陈曦笑了笑，感觉自己都被自己的自嘲的笑声而冰冻到，她叹息道： “而你带给我的，只有无尽的恨和痛苦的回忆。” 他伸手轻轻把手放在她的胸前，轻声问道： “你的胸口还是痛吗？” “不痛了，以前它总是在隐隐作痛，可是现在它已经变得麻木了。我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它已经不痛了，原来时间真的可以疗伤。可以磨平岁月的伤口。” “那为什么心中还怀有仇恨呢？” “因为那个种下仇恨种子的人，还没有把来它连根拔除掉” 他看着她的眼睛，丝毫找不到以前的那双单纯柔情的眼眸了，在她的眼里只有忧伤。他缓缓地叹息道： “哦，我明白了。原来我就是那个种下仇恨种子的人。” ＆ 当陈曦回到她和金涛的公寓，金涛没有在家里，于是她做好了饭，等待着金涛回来。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慢慢地睡着了。半夜里醒了过来，电视里面已经没有了节目。她看了看时间，已经半夜两点了，于是她回房间睡觉。第二天一大早她起床，走到客厅金涛的床边，空空荡荡的还是没有人动过。于是她着急地拨打金涛的手机，电话无法接通。等到晚上，他还是没有回来，那一夜她在客厅的沙发上等了一夜。她不知道金涛为什么几天不回来，也许是因为她和金伟和好的事深深伤害了他吧！现在她很想念金涛，心里很担心金涛！ 几天后她终于在网上看到了金涛上了线： “我现在带着静在澳洲，她现在病越来越严重了，必须做心脏移植手术。” “源体找到了吗？她还好吧？” “找到了，正在联系捐赠的那个人，不久就会过来。” “所以不论如何请你陪在她身边，去安慰她，她现在一定很害怕。” “可我女朋友不想让我有她的消息，不想我难过，可我只能装着很坚强，其实我也很怕，怕再也见不到她了。” “她是口是心非，你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真的，身边的人对她很重要。” “好的，我明白了。” “手术的成功率有多高？医生可以保证什么吗？” “医生是不能给病人保证什么的？所以我也很担心她，也感觉到她真的很害怕。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虽然我现在陪在她的身边，可能是却不能为她分担什么？” “小涛，现在你一定要好好陪着她，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小静好可怜啊，听到没有？好好照顾她，多多陪陪她啊！让她消除手术的紧张和顾虑！” “我知道了，师父！” 一句“师父”把陈曦的心带回了现实，也让她感觉也许在他的心里面，永远只是把她当作是师父吧！也许尹静才是真正适合他的，才是真正的金童玉女。她回了一条信息过去！ “好好照顾自己，好好照顾她哦。我有事要先下线了。” “好的。拜拜，我下线了。” “拜拜。” 金涛下了线，简短的几句对话，让陈曦陷入了深思中。躺在金涛的床上，她可以感受到金涛现在是那么担心尹静的病，尹静是那么的可怜，那么地无助。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她并没有爱被夺走的感觉，而相反心里却充满了担忧，不知道尹静的手术是否能成功！ ＆ 澳洲 从网吧出来，金涛来到医院的病房，他轻轻推开门，尹静转过头来，跑了过来紧紧抱住他，委屈地问： “你去哪里了？” “我去外面，买点东西。” 金涛看着她撒了一个谎，他没有跟她说实话，此时他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她事实，也许这是个善意的谎言。也许在陈曦和尹静在他的心里都是两个很重要的人，所以他不想让她们两个任何一方受到任何的伤害。 尹静像个受保护的小鸟一样依偎着他，她还在抱怨着： “我醒过来的时候，看你不在我的身边，我又听不懂护士的话。你知道我英语不太好啊，你怎么能扔下我一个人独自出去了呢？我一个人留在医院里好孤独，好害怕！” “不用怕！我不是来了吗？明天我带你去外面逛逛吧！你一定会喜欢这里，喜欢上这个国家的。” “我不想留在这里，我想回国去，我想回家。我感觉这里好陌生，爸爸一定在责怪我，我私自地和你从医院跑出来，也不跟他说一声，就来到这里。他一定很担心我！我真是坏女儿！我们回去吧！我们回国去吧！好吗？” “不可以的，你不能呆在那里的，国内医生也说只有移植这种方法了？现在澳洲这边有人能捐赠给你，他马上就会赶过来了。这里是一个民主、思想开放的国家，活着的人愿意捐赠自己身体的器官去帮助救治那些需要帮助的人。如果在国内是没有人愿意那样做的，而且法律也不允许啊！” “可是，我真的好害怕，还有我不希望捐赠给我那个人因为我而失去生命！” “不是这样的，因为他也知道自己的生命到了尽头，他想把自己的器官捐给那些需要帮助的人。对他而言，那也是他生命的延续啊。所以你也不必感到自责，知道吗？” 他轻轻坐在她的旁边，他伸手挽着她的肩，她静静靠在他的怀里。用手轻轻抚摸着她的长发，吻了吻她的发丝，尹静含着泪水说： “要是永远这样该多好，以前总是把你赶得远远的，拒你于千里之外。我们两个相处的日子是那么的短，短得我还来不及仔细品味她的时候，却要离我远去了。我们不是分手了吗？为什么你还要回来呢？为什么？” “因为我放心不下你，舍不得你啊，我怕我会永远地失去你，我真的不敢想像没有你的日子会是什么样的？” “你不是也想和我分手了吗？分手了，为什么还会这样呢？我只会带给你痛苦，给你带来麻烦，给你带来无尽的伤痛回忆罢了。一个没有明天的人，还会对这个世界乞求什么呢？也不能要求你为我做什么？只想你离开我，这样一个人痛苦至少比两个痛苦要好，不是吗？” 金涛紧紧抱紧她，哭喊着说道： “你到底在干嘛？你在说些什么傻话啊？你总是说些气话来气我，我不听，我不听！就算你有一千万个男朋友也好，我都不会放开你的。” 尹静双手轻轻地捧着他的头，看着他说： “你真是小孩子，为什么不听话呢？以后要对自己好一点，好好照顾自己，不要抽那么烟，不！不准吸烟！不准喝酒！不准赌博！听到没有？答应我！” “我听到了，我答应你！但是你也要答应我，好好活着，不要胡思乱想，你不会有事的。不用怕啊，有我呢，有我永远陪在你的身边，我不许你离开我，听到没有？不许留下我一个人，听到没有？你也答应我，好么？” 她已经泣不成声，他紧紧地抱紧她，生怕她会立即消失一样。他能感觉到她的体温，她的身体里传来蹦——蹦——的心跳声…… 第三天 当清晨的阳光照射进来，他醒过来，病房里空无一人，他立即站起来。往外跑去，他一路上打听着尹静的消息，他一直在医院周围寻找了一圈。他垂头丧气地走在大街上走着，终于在看见尹静被几个男人围着，她吓得哆哆嗦嗦。他上去推开好几个人， “你们走开！” 他拉着她往前跑。 “你放手啊！” 她大叫了一声，用力甩开他的手， “你怎么啦？为什么一个人到处乱走啊！你知道你在这里语言不通的，那些人以为你是……你这样子很危险的。” 尹静用锐利的眼光看着他，看得金涛尤如被利剑射穿心脏一样的难受，他不解地问道： “你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我，你怎么啦？发生什么事了？” “你不要管我！你这个骗子！” 金涛不解地问： “你说我是骗子，我骗你什么了？你说啊，我到底骗你什么了？” “你还要装作不知道吗？你真是个高手，说谎都振振有辞的，你已经有了别的女人！” 尹静生气地叫道，金涛吃惊地看着她，一种不祥的预感的落在头顶，他问道： “什么女人？你在说谁？” 尹静生气从口袋里拿出手机举起来，然后说： “‘老人家’，呵呵——‘老人家’，你说啊！还说她是你的表姐？原来你们一直在骗我！” 金涛的目光直视着她，他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也不知道该不该解释。 “你听我说，事实上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子的。你一定要冷静，你一定要静下来听我说好吗？你千万不要太激动啊，这样对你的病情不太好！” “我怎么听你说，其实我早应该清楚的，‘表姐？’呵呵——我真是愚蠢啊！你是因为她才同意和我分手的吧！你为什么还要来找我呢？是因为我的病吗？是因为同情吗？你走吧！我不需要你的同情，不需要你的怜悯，你这个骗子。爸说得一点都没错，你竟然把我骗到澳洲来，你到底要干什么？你到底想怎么样？你走啊！我不想再见到你！” 尹静眼神里充满了无限的仇恨直视着他，让他感到深深的自责。他伸手去拉她的手，她用力甩开了他，他痛苦地说： “静，请你不要这样！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我不知道此时此刻我应该说些什么？该怎么去解释。你们俩个在我的心里同样重要，我不愿意看到你们两个任何一个受到伤害。如果我的选择会让你们任何一方受得伤害的话，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宁愿放弃，永远地离开你们两个身边，只要你们过得好。可是最让我放心不下的是你，你身体一直不好，现在又这个样子。我真的不想你再受到任何的伤害，请你不要难过，不要激动好吗？这样子对于病情不好，我怕你的心脏会承受不了的。如果你真的不想看见我，我现在也不会走的，因为我不忍心扔下你一个人独自面对病魔。我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等心脏移植手术之后，我会独自离开的。你不要赶我走，请你允许我陪在你的身边照顾你，好吗？” 尹静痛苦痛哭起来，她蹲在地上，痛苦地哭泣着。金涛弯下腰抱着她，他能感觉到她那脆弱的心脏此时是多么的痛…… ＆ 站在空旷的房间里，陈曦感觉心里是如此地思念，仿佛又看见金涛坐在电脑前向她喊： “怎么现在才回来呀？肚子饿扁了。快煮饭去啊！” 她走进厨房，里面已经没有剩下什么菜了，因为已经好几天没有做饭吃了。打开厨柜，泡面已经没有了，于是她回到房间，打开电脑。 她习惯性地看了看网上新闻，接着她看了他的资料，进了他的博客空间。仔细地阅读着他的每一篇日志，在浏览他的留言的时候，她发现了一条特别的留言： “我不是你最后一个女人，但是我希望在你心里能永远为我留一片空间，那是属于我和你的，那里有你和我那美好的回忆。” 这个网友的网名叫做“静心”，她好奇地点开了她的博客网页，当打开主页的时候，印入眼帘的主页背景让她震惊。以黑色搭蓝色调的称托下，鲜红的昙花在滴着血，让看了的人心生恐惧。整个心都悬到了半空中，全身冰冷。仿佛进了一个异度空间，那里不是天堂，因为天堂是白色明亮的，纯净的。那不是地狱，因为地狱里充满地痛苦地煎熬。她仿佛感觉到了博客主人是那么的孤独和那么的孤寂。 她读着她所写的日志，日志里记得她的孤独，诉说着她的心声…… 陈曦坐车来到了金伟玉林的别墅。 走近金伟的别墅，空荡荡的房间，让人觉得心里特别是空虚。她向楼上走去，金伟蹲在地上，头发凌乱地，在吸着像烟一样的东西，神情恍忽。她轻轻走了到他的身后，可是他浑然不知。当他抬起头看见陈曦的时候，他的神情没有想像中的那么可怕，而是平静庸懒地看着陈曦说： “你来了，晓敏。你不要害怕啊，没事的，你等我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他继续吸他手里的东西，陈曦伸手一把抢过他手里的烟扔在地上踩成粉末，她生气地大声说道： “你这是在干什么？” “你不要管我！” 他开始进房间里去抽届里翻东西，终于找着一根，接着又吸了起来。陈曦过去抢他手里的那根烟，被他一把推开，倒在地上。他看了看她然后跑到卫生间把门关了起来。 此时陈曦的心里的痛远比身上的痛，更加痛。她痛苦地蹲在地哭了起来，她已经意识到了所发生的事。 过了十几分钟，金伟终于从厕所里走了出来，此时的神情比刚才好了很多，仿佛又变成了一个正常人一般。他走过来扶住着陈曦的双肩，解释说： “对不起，晓敏！对不起，我刚才又犯隐了，我实在无法控制自己。你没事吧？” 陈曦目光呆滞地说： “请你的手不要碰，好吗？你的手好脏！想不到你竟然沾上了毒隐，你真的让我太失望了。” “你不用担心的，其实这并没有想像的那样可怕，在美国十个人就有一个人吸食大麻，而且很多国家，像欧洲的某些国家都已经合法化了。它就像吸烟一样，并没有像传说中那样可怕，知道吗？” 陈曦笑了起来，她反问道： “是吗？这么说来，吸毒也有道理了，我只知道这个是毒品，不可以沾的，它会伤害你，它会毁了你的人生，它会要了你的命！” “是，我不知道，在美国那段日子，感觉我整个人都失去了重心，所以就沾上了这个东西。就放不下了，当一个人失去了一切，失去了目标。我不知道我的明天还会不会奇迹，会不会有新人生。所以就对它产生了依赖，它让我忘记了自己，忘记一切的一切。” “好，你继续抽吧，我不想管你了，我走了！你死了也与我无关了！” 陈曦站起身往外走，金伟站起身追了过来抱住她，恳求道： “请你不要走，好吗？请你不要走！晓敏，我什么都没有了，杰克，杰锐他们也被她带走了。如果你也离开我，我不知道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请你不要离开我！” 陈曦转过身上，看着这个满含热泪的男人，如此脆弱狼狈的样子，心里觉得很难过。这并不是她所希望的结果吗？这不是当初他背叛她的报应吗？这些年来，她一直心里恨着这个男人，想着报复这个把她伤得遍体鳞伤的负心人。可是此时此刻为什么她心会那么痛呢？ 有人说女人的泪水是致命的武器，而恰恰相反因为见惯了女人泪水，而偶而发现男人在落泪的时候才发现心是那么的痛。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伸手为他擦试掉脸上的泪水，拥他在怀里，才发现再伟大再坚强的男人也是如同小孩子一般需要人去安慰他，内心也是如此的脆弱。 “答应我，戒掉吧！好吗？” “晓敏，谢谢你！只要你能留在我的身边，我什么都答应你。” “阿伟，我会陪在你身边一起戒掉它的，你要相信我，我相信你！你一定可以的。” “谢谢你！晓敏！” 接下来的几天里 陈曦留下来陪同金伟一起度过每一天，希望能陪在金伟身边，帮金伟戒掉毒隐。毒隐来了，金伟在床上不停地抽动着全身，她站在哪里看着他痛苦地挣扎着，他实在坚持不下去，他开始求救： “晓敏，求求你，给我一点吧！一下下就好，求求你！” 陈曦找来了一包烟，点燃一支烟递给他， “你先抽支烟吧，或许可以让你好受一点！” 他疯了似地扑过来接过烟，抽了几口，然后扔掉烟，又痛苦地在床上翻滚着： “不行了，晓敏，快救我啊！不行了！” “阿伟，你一定要坚持下去，一定要坚持下去啊。” “我受不了！” 他抱住她，把她按在床上，毒隐发作越来越大，他开始咬住她的胳脖，胳脖被牙齿咬得渗出血来。 他突然使劲推开她，他发疯似地四处找大麻，把抽届翻了个底朝天，他叫喊着： “求求你，给我抽一口吧！会死掉的！晓敏，快点啊！” “你忘记我们已经全部烧掉了呀！” “那怎么办？好了，来，这里有一个电话，你快打电话让他们送过来，或者你过去拿，要快！快点啊！” 金伟拿出电话拨了号码然后把手机递给她，陈曦颤抖着手，接过手机。然后挂断了电话，取出电池，把电池扔出窗外。 金伟发疯似地喊道： “你这个疯女人！你在干什么？” 他跑去打座机，陈曦跑过去抢着把电话线拉断。他发疯似地掐住她的脖子，把她推到墙角。她挣扎着，试着推开他，可是此时的他已经像着了魔一样完全不受控制。最后她放弃了挣扎，她开始感觉快窒息了，眼前一片模糊。 “先生，你在干什么？你放开她！” 刘妈跑了过来，拼命拉开金伟，金伟终于松了手。然后他发了疯似地向楼梯口跑去，由于重心不稳，从楼梯上摔了下去。 “先生！” 刘妈吓得跑过去看，陈曦已经变成有气无力地瘫软在地上。 当陈曦醒过来的时候，她从床上坐起来，走到楼下，向刘妈问道： “刘妈，先生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陈小姐，先生被送到医院去了！他从楼梯上摔下去了，李叔送他到医院去了。” “他没事吧？” “你放心好了，没事的，李叔打电话来说已经没有事了。” “我这就去看看他！” 金伟躺在床上，脸上、身上因为撞击而受了多处的伤，此时因为打了镇定剂而昏睡了过去，陈曦走到床前。伸手为他拉了拉被子。 这时候有两名警方人员走了进来， “您是病人的家属吧！” “嗯！” “病人的尿液里面检测出现了大麻的反应，需要跟警方作协助调查。” “啊？可是他现在还在昏迷中啊！” “我们会守在门口，等着病人醒来！” 第二天，警方带走了金伟，裁定进入戒毒所进行两个月戒毒和教育。 第十七章 金涛高兴地买了食物走进病房，他高兴地喊道： “静，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声音很大声，可是尹静还是安静地睡在哪里，金涛突然感觉心提了起来，慢慢走过去。 “静，静！” 他轻轻推了推她，还是没反应，他一下乱了主张，伸手去试探她的鼻息，突然尹静一下子用口咬住了他的手指。他叫了起来： “好痛哦！” “你是不是很怕我死掉！” 尹静缓缓地问道，金涛笑了起来： “千万不要说‘死’这个字，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那名捐赠者今天已经出发了，今晚就可以到悉尼了，明天就可以手术了。你有救了，呵呵，真是值得庆贺哦！” “是么？明天可以手术了，不论手术成功与否，终究会有一条生命消失掉！如果失败了，那么两条生命都会一同消失掉！” 金涛把尹静扶了坐起来，让她靠在自己怀里。他用手握住她软弱的小手。安慰道： “不会有事的，上天一定会保佑好人的，你不用担心了！” “那我是好人吗？” “傻瓜！你当然是好人了，不过有时却坏透了，害得我整天为你提心调胆，为你担心。” “有人说，很多红颜早逝是因为上天要收她，‘自古红颜多薄命，天妒奇才’可能也是因为个原因吧！可是我也不是什么红颜，为什么上天就要盯上我了呢？” “你不要胡说了，上天怎么会收你呢？你那么丑，除了我，还会有谁要你啊！” 尹静笑了起来，她转过身，手挽着他的胳脖吻了吻他。然后看着他的眼神，轻声问道： “你爱过我吗？” 看着尹静的充满洞察的眼神，他其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尹静接着问： “为什么？为什么同样一个老问题？男人会那么难回答呢？难道真的有那么难回答吗？还是怕回答了需要负什么责任？” “静。” 尹静用指挡住他的嘴，然后说道： “你只要回答我，我和她谁在你的心里更重一点，你更爱谁多一点点？虽然我知道这个问题很幼稚，可是我还是想知道答案？请你告诉我！” 金涛伸手摸着她的额头， “静，无论我生活中以前或者将来出现过多少的女人，你永远是我生命中第一个让我心动的女人，你是我的初恋，是我的爱，是我特别的爱。” “涛，谢谢你！谢谢！” 尹静紧紧抱着金涛哭了起来，金涛笑了笑安慰她说： “傻丫头，应该谢的人是我，谢谢你让我的生活变得不同。” ＆ 已经有好几天没回家了，走近家里，直接走近房间，倒头躺在床上。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陈曦打开电脑，msn多了几条留言，其中有金涛的留言： “师父，静去逝了，我参加完她的葬礼就回来！” 看到留言，陈曦一下子定在哪里，思绪仿佛把她带到了‘静心’的博客空间，一朵夜昙花在黑暗的空中，在蓝色调的称托下滴着血。她重新进入‘静心’的博客空间，她仿佛看到了尹静那美丽而憔悴的脸庞，孤独的眼神。她立刻关了电脑，躺在床上，她立即拨了金涛的电话，还是无法接通。 她立刻起床，向小林家去。 小林的肚子已经大了不少，可以明显得看得出来，陈曦的到来让她很开心， “好高兴你来看我哦，我以为你都忘了我家的路了。” “那有啊，因为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所以没有时间来看你。小林，我可以在这里多住几天吗？” “怎么了？怎么突然想搬过来跟我住呢？是不是那个小弟弟欺负你了。” “不是！他不会欺负我，他还没回来，因为他，他女朋友去逝了。” “他女朋友？他有女朋友么？” “是的，可是最近却因为心脏移植而去逝了，所以他一直在那边……” “真是好可怜哦。有多大了？” “不知道，大该二十左右吧，还很小呢。” “哦。真是可惜啊，这人啊真是不要生病啊！好了，不说这个了，你留下来住好了，你想吃什么我去做吧！” “还是我来吧！你现在不方便嘛，我来啦！” “我帮你好了，我们一起做，我可是不能整天闲着，不然这样对胎儿不好哦。” “好的，真是的，我们做饭吧！” 坐在出租房里，陈曦和小林坐在沙发看着电视，此时她的心里已经不在这里了。小林笑着问： “想什么呢？” “没有啊，最近发生了那么多事，心情好乱。” “乱什么呢？日子还不是得过啊，喂！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 “呃？你说谁，喜欢上谁？” “跟你住在一起那个小弟弟啊！叫金什么的，你不是说他是金伟的亲侄子吗？” “小林，你不要乱说哦，怎么会呢？现在他女朋友发生这样的事，我怎么会那么想呢？这是对她的不敬呀。真是她好可怜啊！不知道他怎么能受得了，他一定很难过，很伤心吧！” “好了，好了，不说了！其实你跟他本来就有点不可能嘛，你大他六岁耶！根本就不实际嘛，你最好还是打消这个念头，放弃好一点！不要到时候陷进去了。” “我知道，现在我心里也很乱，唉，我只是一直把他当作自己的亲弟弟来看待，他犯了错，比他还难过。唉！总是希望他过得好一点！” 小林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说道： “我现在什么都不想了，只想着宝宝快出生，我就有个伴了。” 陈曦看了看她的肚子，说道： “我可以听听吗？听说可以听到他在动耶！” “那是当然，我能感觉到他的心跳，他在踢我，呵呵——真的很有趣，很神奇哦！” “来！我来听听！” 他俯身趴着听了听小林的肚子，看着小林幸福的笑容，真是为她感到高兴。 ＆ 因为金伟进了戒毒所，所以公司大小小的事都是陈曦一人在打理。这两天都忙得团团转，手机响了，是金涛的手机。她高兴地接起手机： “小涛，你从澳洲回来了吗？” “嗯，我来了！你昨天晚上为什么不回来？你这两天都没有回家吗？” “哦，是的，这两天我住我朋友小林这里。今晚我就回去，我下班后早点回去，你等我啊！” “好的，拜拜！” “拜拜！” 回到住处，站在门口，她还想着怎样面对他，怎样去安慰他。门突然打开了，金涛笑嘻嘻地看着她： “进来呀，站在门口干什么？” 她跟着他走了进去，金涛已经准备好了一桌的菜，他穿了一件衬衣，搭一条西裤。头发很整齐地梳着，打理得很清爽，并没有想像中那么颓废。他抬起头问： “怎么了？干嘛这样看着我，快过来坐啊，我做了你爱吃的菜。” “真的吗？我来尝尝。” 陈曦坐了下来，他为她倒了杯红酒， “来！吃吧！” 他夹了一点菜放进她的碗里， “谢谢。” “不用那么客气，我们又不是客人，又不是第一次在一起吃饭了。” 看着他的样子，丝毫看不出他的悲伤，他在用心地吃着饭，好像菜很合口味一样。但是她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是手术失败了吗？” 他突然停了下来，然后说： “不是，根本就没有手术。手术没开始就走了，本来捐赠者已经到了悉尼了，可是却发生了这样的事。这么多年都熬过来可是却等不了这一时，难道这真的是一个人的命运吗？以前从来没有感觉到什么？可是现在静真的离去了，让我很难过。原来生命真的很脆弱，失去的东西，永远也回不来了。希望静在天堂，可以安息吧！” 说着，金涛脸色变得忧伤了起来，自己为自己倒了一杯酒，举起杯子一饮而尽。可能由于过急，然后咳了起来。她拿了纸巾递给他，看着他现在这个样子，感觉心很痛。 “你没事吗？你不要难过了，人生真的是这样的，人的生命太脆弱了。所以我们要趁活着的时候，多做一些事，不要让光阴虚度，因为人生是如此的短暂。” “我没事的，只要过得开心就好了。” “是啊，来！干杯！” 两人干杯一饮而尽，金涛看了看陈曦说： “我要回美国去了，我先回美国，去看看爸爸妈妈和奶奶，在家里住几个月，然后就回澳洲继续上课，我不会再回来了。” “哦，那也好！”陈曦随口回答道。 陈曦继续吃东西，她想用吃东西来隐饰自己的不安，此时此刻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其实在她的心里，她希望他不要离开，但是又希望他离开，因为现在她只是想让他的伤口早点痊愈。早点走出阴影，早点快乐起来！ “叔叔，他还好吗？” “啊？” 陈曦突然想了起来，她很小心地轻声说道： “他，他现在戒毒所里面。” “什么？我就知道，早晚要出事的。” “你知道？原来你知道他在吸毒？” 金涛点了点头，然后说道： “知道，在美国吸食大麻的人很多，在那段期间，叔叔也沾上了毒隐。因为那时候婶婶也不管他，所以他就吸了起来。” “那明明知道你叔叔在吸毒，为什么不制止他，啊？为什么？” “我制止得了吗？他什么人的话都不会听的，在说在美国那样的国家，吸食大麻是很普遍的事，你能用锁链绑住他吗？” “真是不明白你们这些人是怎么想的，现在好了吧！希望这次进去让他彻底断了毒隐。” “没有那么好断的。就算断了，出来之后还是难免受不了的诱惑。” “我一定会让他彻底断掉的。” 金涛看了看她，然后说道： “希望吧！我希望你能陪在叔叔身边。” 她抬起头来看着他的眼睛，他看着她，从他的眼神里仿佛看到了他的决定。他低下头端起酒杯将杯子里酒一饮而尽，然后站起身转身向床走去。 她的泪水从眼眶里流出来，她最后问了一句： “这就是所希望的吗？”“是的，这也是叔叔所希望的，这不是你一直以来梦寐以求的吗？大家所希望的结果。” 他说着回到床上，拉上了布帘。 薄薄的布帘把两个人分开，同时也把两个人的心拉得好远好远…… ＆ 一个月之后， 金伟出了戒毒所，两人一起回别墅。 “小涛呢？怎么不叫他一起过来，他还没有回来吗？” “他回美国去了。” “回去了？他的小女朋友呢？好些了吗？” “她一个月前就已经过逝了。” “哦，小涛可能太伤心了吧！唉，回去也好，回到大哥身边去，省得我为他担心。” 说话的时候，他读到了陈曦脸上不悦，然后试探地说道： “你一个人住，很孤单吧！是不是会经常想起他来。” “嗯。” 她笑了笑，然后低下头，金伟继续问： “小涛他，他好像很喜欢你。” “啊？” 她抬起头来看着他，她忙解释说： “怎么会呢？他还是孩子呢？” “是吗？这也是，你大她那么多，怎么可能呢？” 他看了看他，她低着看没有看他，因为她怕她他发现她内心的秘密。 陈曦二十四小时地陪在金伟的身边，一方面是照顾他，一方面监督他，希望他不要在碰大麻。终于还是让陈曦发现了金伟的房间了藏有大麻，她生气找到金伟把大麻扔在他的面前： “阿伟，你太让我失望了，小涛说得一点都没错！戒了身上的毒，却永远也戒不掉你心中毒。” “对不起，我，我，晓敏，原谅我这一次吧！” “原谅，我现在就把它烧掉！” “不……” “什么？你还想抽吗？你想抽是不是？来！来啊，我陪你一同抽。来！” 陈曦点燃了一支，金伟跑过去从她手中夺了过来，扔向窗外。然后跪在她的面前，恳求道： “晓敏，我现在发誓如果我再碰，我不得好死！是我不对，是我该死！” 他举起手来自己抽自己耳光，看着他，她不知道是该相信，还是绝望，但是她没有选择。虽然如此，但是她知道如果她此时放弃的话，他也永远可能走不出来了。她蹲下去把他扶了起来，他轻轻抱住她，问道： “晓敏，你愿意陪在我身边吗？如果不愿意，我也不会勉强，因为我并不能带给你幸福，我只是有一颗私心，想把你留在身边。” “阿伟。” 她想起了金涛跟她所说的话，也许是因为赌气，也许是因为正如金涛所说这不是她一直所梦寐以求的吗？她看着金伟那双乞求的眼神，她靠了过去，他高兴地紧紧抱住她。可是此时此刻她的脑海里出现却是金涛的面孔…… 第十八章 美国旧金山 在客厅了，金伟拉着陈曦坐在哪里，他们的前面坐着金伟的妈妈，也就是金涛的奶奶。还有金伟的大哥和金伟的大嫂。金涛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他们。金伟的妈妈看上去很生气： “你现在把这个女人带回来是什么意思？” “妈妈，我想和晓敏结婚。” “我听小涛说张玉梅那个女人骗了你，是吧！真是个可恶的女人，竟然利用我的儿子给她养野种。当初你就是不听我的话，非要把她带来见我，说什么她已经怀孕了。当初我完全是看在她肚子里孩子的关系才同意你们的。现在好了，又带了一个来，你到底想干什么？” “妈，晓敏不是外人，她是我以前在国内认识的女朋友，就是我以前跟你提过那个女孩子，陈晓敏。” “什么？是她，就是那个女大学生，放着学习不好好学，在外面乱勾搭男人。我看也不是什么好人家的闺女，再说你不是说她半工半读的吗？这么多年，都没有把自己嫁出去吗？难道你一直和她还有联系吗？” 陈曦委屈地坐在哪里，委屈地得一言不发地低着头。金伟立即大声说： “妈妈，请你不要这样！请你不要污辱晓敏，她是只善良的女孩，她并没有什么错！我现在什么也没有了，难道你还要再次毁掉我的爱情吗？我已经没有太多的时间和精力去再次寻求爱情了。现在我只想和晓敏结婚，不论你们同意不同意我都要娶她。” “你真是气死我了，你还要再次疯下去吗？不管了！你自生自灭好了。” 老太太生气地站了起来，金伟的大嫂扶着她往外走。 金伟的大哥金耀文对金伟说道： “你来，我有话跟你说！” 金伟站起身跟着他进了书房，金涛走到陈曦旁边恭敬地说： “好久不见了，你还好吗？” “嗯。你好吗？” “我们出去走走吧！” “好。” ＆ 坐在公园的一角，此时的金涛变得很忧郁，变得成熟了不少，她看着他说道： “金涛，你长大了。” 他笑了笑然后说道： “唉，人总要学着长大呀！” 她用余光偷偷看了看他，很小心地问道： “你现在有好长时间没上网了吧！是不是因为会想起尹静来？” “是啊，快半年多了吧！我再次上网，就会想起她来，想着她怎么还没上线呀？原来她再也不能上线了。进入她的空间，看着她的每一篇日志，每一个文字，原来我现在才能真正读懂文字中所包含的意思。我真是笨，怪不得连她也整天说我像个小孩了呢。可是她再也不可能上线了，再也看不到我的留言了，我当初为什么不抽点时间多陪陪她呢！她赶我走，我就真的走了。我真是个笨蛋。是个大傻瓜！现在她的博客空间再也没有人能进去了。博客的主人，再也不能打理她的博客了。” 金涛突然变得悲伤了起来，她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他，于是她说一句： “对不起！”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呢？这不是你的错啊！” “我不该说这些，金涛，你一定要快乐起来，你一定要好好的哦。因为明天的太阳还是会升起来，我们必须勇敢走下去。尹静要是知道你为了她那么难过，她会很难过的，她也希望你过得好，过得快乐，不是吗？” “我知道，对了，你跟叔叔就要结婚了，以后就是我的婶婶了。我以后就要改口叫你婶婶了。” 他看着她的眼睛，她抬起头来看着他，仿佛千言万语都只能化为一句“一切尽在不言中”。她站起身往前走，她终于鼓起勇气说了一句： “你可以最后一次抱抱我吗？金涛。” 他走到她的身后从背后紧紧地抱着她的腰，泪水从她的脸庞流了下来。她哭泣着试图掰开他的手，却发现他的手紧紧地抓紧不放。她转过身去，发现他的眼眶里也已经涌满了泪水。她吻住他的嘴唇，他突然使劲地推开了她： “不可以这样！不可以！我们不可以这样！” “为什么？” “因为你是我叔叔的女人，是我未来的婶婶啊！” “小涛，你好过份，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面对这样艰难的选择。” “对不起，你就忘了我好了，就当从来没有认识我一样，以后你是我的婶婶，而我是你的侄子。我先回去了！”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站在不远处的金伟看着刚才的一幕，等金涛已经走远，她看了看坐在椅子上哭泣的陈曦。此时他的心里无比的痛苦，突然感觉心里的一切希望之火都化为乌有。 “你怎么在哪里？我到处找你。” 陈曦立即擦试了一下脸上的泪水，他从口袋里拿出手绢递给她。她擦了擦，然后问道： “阿伟，你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哭呢？” “哦？大该是因为我母亲的关系吧！没事的，一切都会过去的。晓敏，只要你留在我的身边就足够了。” “我，对不起！” “傻瓜，请不要对我说对不起，我不想听到你说这句话。” 他抱着她，他的嘴贴近她的耳朵轻声说： “我想听你说，你爱我！” “啊？我……对不起！” “我不是说了，让你不要再说‘对不起’这三个字了吗？我不想听到这三个字。” 他生气地大声对她说道，使劲地摇晃着她的肩膀。 ＆ 全家人围着饭桌用餐，金伟拉着陈曦的手向全家宣布： “我们决定月底结婚，请妈妈和大嫂为我们选个日子吧！” 金涛继续吃着饭，陈曦用眼角愉愉瞄了瞄他，他似乎没有什么反映。他抬起头看见她看着他，在他眼中突然出现了闪烁的目光。他立刻把目光移开。金伟发现身旁陈曦在一直看着金涛，他突然笑了笑对金涛说道： “小涛，以后你可是要管你师父叫婶婶了。呵呵——你们以前已经那么熟悉了，相处起来，应该会更融洽一些吧！是吧！晓敏？” 陈曦忙慌乱地回答： “是啊。小涛，我可是你的婶婶了，从师父到婶婶，我可是你的长辈了，你要更尊敬我了。” 她知道她这样故意问金涛，其实她也知道这是处于报复心理，实际上她是在故意刺激金涛。金涛端起手中的红酒来对着陈曦说道： “师父，不，我以后要改口叫你婶婶了，婶婶，我敬你一杯！” 陈曦端起酒杯给自己斟了满满的一杯酒，金伟伸手去阻止她： “少喝点！不要太勉强了！我替你喝吧！” “叔叔，你要疼婶婶，也用不着现在疼吧！这是我敬她的酒，必须她亲自喝掉它！” 金涛看着陈曦，带有一点挑畔。她狠狠地看着他举杯一饮而尽，她咳了咳。金伟边忙用纸巾帮她擦拭，倒了一杯茶水给她，关切地问： “好些了吗？喝点茶水吧！” 他端起茶杯给陈曦喂了一口茶水，金涛站起身边说道： “我吃饱了！奶奶，你们慢慢吃吧！” 说完他就离开了饭桌。 金耀文对金伟说道： “阿伟，你跟我来！我有话跟你说。” 金伟站起身跟金耀文进了书房。 两兄弟一直以来都是无话不谈的，金耀文比金伟大整整十岁，所以他一直很爱自己的这个弟弟。他对金伟说道： “陈晓敏这个女人她是真的爱你吗？你确定吗？当年在国内的时候我见过她一面，那个时候是母亲让我去调查一下你不回美国的原因。当然是我去劝你放弃她，放弃那段感情。因为当年她还是个学生，还是个孩子。我们都当心她是为了出国而接近你的，而且妈妈和我们都不能接受这段异国情缘。必竟你们不是同一类人，女孩子的虚荣心有多强啊。所以我瞒着你和她见过面，让她放弃你。正好那个时候你又认识了张玉梅，后来得知你和她真的没有再来往，所以我们以为你和她已经断了关系。” “大哥，你说当年你见过晓敏，你劝她离开我吗？你们怎么能这么做？怪不得她提出跟我分手，说她已经爱上她的师哥了。这一切原来都是你逼她那样做的，怪不得她的态度会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呢？大哥，你知道不知道你害了我和晓敏啊。后来我在赌气之下认识了张玉梅，后来引火烧身，晓敏知道后真的决定离我而去。后来我终于找到了晓敏，张玉梅以为我会旧情复燃，就联合张景辉一起使用硫酸去毁了晓敏的容。晓敏伤心欲绝的逃到澳洲，在澳洲及时做了整容手术，才得以康复。而我却因为张玉梅的怀孕而跟她结婚，后来才知道原来孩子并不是我的，这真是报应呀！所以大哥，我欠晓敏的太多了，我们家欠她的太多了，你们怎么能现在还想让故事重演呢？” 金伟情绪激动地用拳头重重打在书桌上，书桌的东西顿时散落在地上，金涛听到声响从房间里走出来轻轻地走到书房门口。 金耀文走到了金伟的身后，把手搭在金伟肩膀上，试着安抚他的心情， “阿伟，我知道晓敏她也受了很多苦，也知道她现在陪在你的身边真的不容易。可是我担心的是她是真的爱你吗？这么多年了，经历了那么多，难道她真的没有报复之心吗？我真的不敢想像，一个面对自己夕日的恋人，曾经把自己伤害得体无完肤的男人，她怎么能重新来过呢？我不相信有什么爱情是可以重来的，所以请你一定要想清楚了。而且她知道你有病吗？” 金伟突然之间失魂落魄地抬起头来，他不敢看金耀文，因为他明白他大哥的意思，这是他的致命伤。他痛苦地说道： “她知道，这也是我所困挠的，我想想我并不能想给她带来幸福，所以我感到很自责。当然我变得那么坏，也许是在报复上天对我的不公，也许是绝望，或者是自暴自弃。所以我交了那么多的女人，也深深地伤害了晓敏。她并不知道我心里有那么的爱她，又怕她，因为我并不能给她带给幸福。大哥，我该怎么办？我真的不想再次失去晓敏了。” “这也是我所担心的，她既然已经知道你的病，那她竟然还决定跟你，你不觉得这很奇怪吗？你知道吗？这是一辈子的事啊，她决定跟你一辈子受活寡，这不是常人能做到的。那你说她为了什么？难道真的是如你所说是为了爱情吗？阿伟，你不要太天真了，一个张玉梅已经把你伤得如此之重，让你变成一无所有。难道你还要承受第二次吗？我和妈妈，还有小涛的母亲都很耽心你，是不想你再次受到伤害，你懂吗？” “大哥，请你相信她，我现在真的不想再失去她了。请你们答应我们吧，以后我会把好好爱她的，我会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给她，让她过得开心！” 金涛生气地推开门，两人对于金涛的突然闯入，感到很吃惊，金耀文责备道： “小涛，你干什么？进门怎么不知道敲门吗？” 金涛生气地走到金伟面前，举起拳头打了金伟一拳，金耀文顿时感到莫名其妙，他大声斥责道： “你干什么？你这个臭小子！真是无法无天了！越来越放肆了！竟敢打你叔叔！” 金耀文举起手就给了金涛一个耳光，金涛捂着肚子说道： “大哥，你出去一下！这是我和小涛之间的事，我们会解决的！” 金耀文恶狠狠地瞪了瞪金涛，然后走出房间，金伟走过去把门关上，然后转身又给了金涛一拳，金伟大声说道： “这一拳是给你的教训，你竟然瞒着我和晓敏来往，原来你们之间真的有关系。” 金涛笑了笑说道： “是，我是很爱陈曦，我还爱她，她也爱着我。我一直还在自责，现在我也不必自责了，本以为你可以给她带来幸福。原来你才是真正的伪君子，你明知道你自己并不能给她带来幸福，还一心想霸占她。你太自私了，晓敏跟你在一起不会有幸福的。我不会让她跟嫁给你的，你太自私了。” “你懂什么叫做爱情，你还是个孩子，你以为她会真的爱你吗？她对你那不是爱情，她只是关心你而己。我跟她那才是真正的爱情，我们经历了那么多风风雨雨，好不容易在一起，请你不要再来胡闹，好不好？” “呵呵——叔叔，请你弄清楚，我今天已经二十二岁了，我已经不是孩子了，请不要再用孩子来把否定我的一切。我爱她，才会让她选择你，可是现在看来我的决定是错的。虽然我并不能给她带来幸福，我也不会让她嫁给你的。因为我希望她过得好！你放心好了，我决对不会像你一样把她占为己有的，因为我没有你那么自私。” 金涛转身走出了书房，金伟无力地坐在椅子上，掏出一支烟点燃。 ＆ 陈曦站在阳台上看着外面的风景，金涛走到她身后，拉起她的手往陈曦的客房走去，到了房间，他反锁上门。陈曦惊慌地看着他： “你要干什么？如果被老太太看到会被误解，我现在可是你的婶婶。”“婶婶？陈曦还是陈晓敏是吧？你到底在干些什么？你真的那么想报复我叔叔吗？真的想报复我们家吗？你一步一步接近我叔叔，进了他的公司，进入他们家做家庭老师，目的就是为了靠近我叔叔，是吧？说不定我们邂逅也是你刻意安排的吧？你夺走了我和叔叔的心，目的是想我们叔侄相争吧？你真是个有心机的女人。你现在如愿了啊，终于可以嫁给我叔叔了，你明知道他不行，他并不能让你过正常的夫妻生活，你还是要嫁给他。这目的不是很明显了吗？你在报复他，你想一点一点的折磨他，我猜的没错吧？” 陈曦走过去生气地重重打了金涛的一个耳光，金涛擦了擦脸继续笑着说道： “我猜得没错吧！你真是有心机的女人。你不用白费劲了，你回国还是回澳洲去吧！我不会让你和叔叔结婚的，因为现在我们全家都知道你的动机了，你的计划失败了。你趁早赶快拿着行李走吧！快啊，不要等到老太太发火就晚了，就太难看了！” 现在的陈曦，头脑中一片混乱，她大声说道： “金涛，你太过份了，我这就走！原来你一直都是这样看我的！没错，是我，我一直在利用你来报复你的叔叔，在故意接近他。因为我恨，我恨死他了，除了恨之外我心里对他已经没有一丝丝爱。他亲手毁了我的初恋，当张玉梅毁了我的容的时候我的心就已经死了。那时候我除了想方设法报复他，还是想报复。所以我回国也是为了报复他，可惜你们都还天真的以为我还爱着他。看到他今天的下场我很高兴，心里很畅快！因为我要在得到他之后，再把他狠狠扔掉，让他也亲自尝尝被抛弃的滋味。” 陈曦生气地开始收拾行李，金涛靠着墙壁，他知道他现在心里真的好痛，好痛。 陈曦收拾完行李，金涛走过去伸出手颤抖着扶着她的肩膀，眼眶里布满了血丝，声音哽咽地问： “难道这真的是你的目的吗？那我呢？你真的是在利用我吗？可是这一段期间我是真的无法自拔地爱上了你，我想知道对你而言你真的从来没有爱过我吗？难道我仅仅只是你报复的工具吗？” 陈曦含着泪水，她努力不让泪水流出来，因为她现在要坚持住，不能让金涛看到她的泪水。她努力想让泪水往心里流去，她强装着从嘴角挤出了一丝丝笑容，毫不在意的地说道： “你还想知道什么？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你不是很恨我吗？你不是想着我走吗？我想知道你真正的理由是什么？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逃避我，为什么要选择离开？难道仅仅是因为尹静的去逝吗？难道因为她的去逝真的让你的心也随着死去了吗？我不明白当初是你让我跟阿伟在一起的，现在你又让我离开他，你到底在干些什么？难道真的是因为我在报复吗？你不要忘了，我比你的父母亲还要了解你，因为我是你的师父。你的一举一动，特别是你的眼睛，你知道吗？你的眼睛告诉我你在说谎。我想知道真正的原因是什么？” 金涛看着陈曦的眼睛，她的眼睛似乎在寻问他的内心，正在洞察他的思维。他立刻把视线移开，然后慢慢地说道： “是，我离开你的原因是因为静，因为她一直瞒着我，她其实携带有乙肝病毒，在澳洲治疗期间，我也才知道。后来我已经做了体检，发现血液里已经携带有了乙肝病毒。而且医生说可能有癌细胞，让我再做一次dna测试。我很害怕，所以我就隐瞒着你回了美国。” 陈曦震惊地看着他，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出来，她脑海中一片空白，突然感觉金涛似乎就要永远地离开她，永远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一般。她伸手抚摸着他的脸庞，他的头发。能感觉到他的体温，可是却是如此的冰凉，她终于开了口： “难道尹静真的要把你一同带走吗？不可以的，她不能那么自私啊，她不是很爱你吗？她一定会保佑你的。金涛，你现在已经做过dna了吗？结果怎么样？没事吧？” 金涛有气无力地坐在床上，沮丧地低着头说道： “没有，我还没有去做检查，因为我没有勇气去面对。我也没有把这件事情跟家人提过，因为我现在心里真的好乱，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师父，除了你，我不知道还有什么人可以信任，我真好怕他们会将我隔离开。” “金涛。” 陈曦走过去抱着他，让他依靠着她。她摸了摸他的头发说： “不用怕，现在全世界那么多的肝毒病人，他们不是也是生活得好好的吗？我陪你去做检查，早点检查，早点作治疗才行！不用怕的，有我陪在你身边，我不会让你一个人面对的。” 忽然金涛用力推开了她，大声说道： “你走吧！你还是走吧！我不想再打扰你平静的生活，我不想因为我害了你也变得不开心。本来以为叔叔可以给你安定幸福的生活，原来叔叔只是一心想占有你，他并不能给你真正的幸福，他真的好自私。我不能那么自私，你已经受了那么的苦，你应该去追寻你美好的生活，而不是陪在我身边。请你走吧！快走啊！我们再也不要见面，你也不要再见我叔叔了，你就和我们永远不要再相见了。” 陈曦失声哭泣着，她用手捂住自己的嘴，生怕声音太大会惊动了金涛的家人，她哽咽着温柔地说： “不会有事的，我会陪着你的，我不会扔下你的。我会陪你一起把病治好的，请你不要再赶我走了，好吗？” 金涛慢慢靠了过来，双手抱着陈曦的头，然后拉近自己的脸庞，近得可以感觉到对方的呼吸。他用带有嘲笑和警告的语气说道： “你怕了吧？就算连接吻也会被传染到。如果你跟着我，就不能过正常的生活，不能共用餐具。你喜欢这样被隔离的婚姻生活吗？亲戚朋友都不会来家里做客。真是个傻瓜！你放弃吧？而且你那么喜欢小孩，而我们却不能有小孩。而且这种病遗传率很高，我可不想再制造第二个金涛，我讨厌这样的生活。我不想亲手再害另一个人，你不懂吗？你走啊！走啊！离我远一点！” 金涛大声吼了一声，然后用力重重地把陈曦给推开，她被他重重地推到在地，头重重地栽在墙上，接着她并感到一阵眩晕。她看着他，他用绝情的目光看着她，没有丝毫的同情。她笑了笑，然后站起身扑向金涛，金涛被她扑倒在床上。她按住他，用口用力吸着他的劲部。 “你干什么？” 金涛叫道，一会儿他感到她把他吸得好痛，他用力推开她，她的嘴里含着一口鲜血。金涛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如果用口去用力吸皮肤，血会从皮肤的毛孔中渗透出来。有人把这种皮肤留下来的痕迹叫做爱的烙印。可是此时金涛意识到陈曦想做的就是像吸他的血，来达到感染病毒。 “你这个疯子！” 金涛大叫一声，来不及多想，他跑过去，用力掰开她的嘴，让血从嘴里流了出来。他嘴里骂着： “你这个疯子，疯子！” 她一边哭，一边笑着说： “我是疯子，我已经被你给逼疯了。你怎么能这样对我！现在我的心好痛，真的好痛。既然这样，还不如我们一起病好了，这样谁也不会嫌弃谁了。你也不会赶我走了。金涛，请你不要赶我走，求求你让我留在你身边照顾你吧。我会好好听你的话，我现在什么都不管了。无论外人怎么看我们，姐弟恋也好，乱伦也好，或是对不起得你已去逝的女朋友尹静也好。无论现在有没有传染病，我都跟定你了，我要你！别人不亲近我们，不理我们，不祝福我们，我都不管了。只要我活着的一天，我都要跟你在一起，因为我爱你啊，金涛，我爱你啊！你听到没有？我爱你！我现在才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爱，原来我已经把你的命看得比我还要重要了。其他的一切的一切已经不再重要了。” “你这个大傻瓜，天下男人那么多，为什么就要跟定我呢？你常常说我是小孩子，我看你才是个小孩子。为什么那么任性？为什么那么不听话？你这个笨蛋！大傻瓜！你要我怎么办才好？我现在不想害任何人，我不想害了你呀？我现在终于明白静当初的心情了，为什么当初她要拼命赶我走！你可以去追寻你的幸福，我爱你，所以我希望你可以过得好一点。我不希望你跟着我受罪啊。如果你跟了我的话，假如有一天我真的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掉的话，留下你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那我会很难过的。” “你不要说傻话，好不好？我不会让你离开的。如果那样的话，我也跟你一起走好了。” “我就是怕你这样子，你这样子让我很为难。陈曦，你放弃吧！我不值得你为我那么做，知道吗？如果你再这样坚持下去，我明天就会离开这里，到一个你找不到的地方去。从此以后消失在你的世界里。” 陈曦还在哭泣着，她哭喊着：： “你不要走！我走好了，你要我消失掉，是不是？我现在就走，现在就从你的眼前消失掉。金涛，请你自己好好照顾自己，不然我会为你耽心的。我走了！” 她站起身向门口走去，泪水还在止不住地往下流，他强忍着泪水把头转向一侧，为了不想让她发现他在流泪。他听到她打开门的声音，他突然转身跑过去一把拉住她，把她拉在怀里。紧紧抱住她说： “不要走！留下来陪我！” 他把她抱到床上，逛吻着她，泪水从她的眼角还在拼命地流出来…… 躺在金涛的怀里，她如同一名小女生一样的羞涩。陈曦摸着他的脸说道： “我们该怎么办？大家都不祝福我们？连上天也要跟我们开玩笑。” 他轻轻在她额头上吻了吻，叹息道： “我们就这样一起死掉算了。” 金涛说道，她看看他笑了笑，打趣道： “一起死掉吗？好啊，可是如果明天一早被你的家里人发现我们两个就这样死在这里，那怎么办才好？好凄惨，他们会很难过的。还有我的爸爸他一定对我这个女儿很失望吧！” “我不知道，我现在什么都不想了，只想这样抱着你，永远这样抱着你。就算就这样死掉，我也心甘情愿了。” “不要再说傻话了，以后千万别再提‘死’这个字，金涛，我现在真的好幸福，好幸福！无论我们以前爱过多少人，但是此时此刻，你是属于我一个人的，你是我的涛。” “你也是我的，真的好爱好爱你，什么美女在我眼里什么不是，我的眼里只有你一个人，你也只能属于我一个人。我不会 尾声 澳洲农场 陈曦带着卡卡在麦田里嘻闹着，陈曦父亲陈友民走了过来： “爸爸！” 陈曦叫道，陈友民拿了几个果子递给她： “小曦，来吃水果，你已经回来好几个月了，怎么还不出去啊？” “爸，你不喜欢我留在你身边吗？我这次回来不出去了，留在农场帮你忙，好吧？” “在农场有什么好啊，读那么多书回来做农民吗？还是回悉尼找份轻松的工作吧！这样我也放心，你天天呆在农场里，怎么会有机会遇到你的另一半呢？小曦，你也不小了呀？” “爸，你巴不得把我嫁出去么？真是的。我不嫁人了，这一辈子啊，就留在农场里服侍你一辈子。” “傻丫头！” 陈友民在女儿的头上轻轻拍了拍。 卡卡突然向路边跑去，沿着路金涛向这边走了过来，陈曦吃惊地看着他。他慢慢走了过来，他很客气地对陈友民问候： “伯父，你好！我是陈曦的朋友，我是刚从悉尼过来的，我的名字叫金涛。” 陈友民看了看金涛，由于金涛长得比较成熟，看上去也是约莫二十五六岁左右，看上很满意。他笑着问： “小曦，原来你早就有男朋友了，还瞒着我。” “爸爸，你误会了。他……” 金涛岔话打断了陈曦的话： “伯父，真的很貌昧打扰您，我和小曦是在国内认识的。由于一直很忙没能来跟您见面，这期间由于我做了一些事伤了她的心。所以她还在生我的气，这次我来是向她道歉，也是向您正式提亲的。” 陈友民吃惊地看着女儿，陈曦忙解释： “爸，你等一下。金涛，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并不认识你。你回去吧！” “小曦，对不起！请原谅我，我考虑过了，无论如何我决定和你在一起。” 他走过去拉起陈曦的手跪在陈友民的面前，说道： “伯父，我是真心喜欢陈曦的。我不想对你隐瞒什么，我今年二十二岁，比你的女儿小六岁，但是我会很体贴照顾好她的。而且我也不想隐瞒你，说实话我身体患有肝病，我知道这个病会传染，曾经我也劝过你的女儿离开我。可是她用她的真诚感动了我，让我觉得我的世界充满了阳光，让我有了生活的信心和勇气。所以我不想失去她，也不想再错过她。我会努力的，我会努力让你的女儿过得幸福的。” 陈友民现在终于听清楚了他的话，陈曦担心地看着父亲，生怕父亲会承受不住，果然不出所料陈友民顿时脸色变冷，大声说：“你说你比我女儿小六岁是吧？你还是孩子啊，怎么照顾我女儿。你能保证等她老了，你还一样地爱着她吗？当你还是年轻小伙子的时候，她已经老了，已经不再年轻了。你能保证你受得了那些小姑娘的诱惑，而对她不产生厌倦吗？还有，你说你有病，是吧？你知道这种病的传染率有多高吗？你想让她以后跟你一起单独过，不和亲朋好友来往吗？你能保证你们孩子生出来之后是健康的吗？你赚的钱还不够治你的病，那有余钱来养活你的老婆和孩子呢？你这样子怎么能谈得上给我女儿带来幸福呢？你所说的一切都是空话。” “伯父，请你不要生气！我发誓我会好好照顾他，请你相信我！孩子，如果可以我们决定不要孩子。” “你说什么？不要孩子么？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你从哪里来跟我滚回哪里去！离开这里，不要在这里胡闹。小曦，跟我走！” 他过去拉女儿的胳膊，陈曦突然向父亲求情： “爸爸，小涛他并没有错，这也并不是他的错，是女儿看上了他，硬缠着他的。而且女儿已经有了他的孩子，我希望给孩子一个父亲。” 陈友民和金涛都被陈曦突如其来的话来震惊到，陈友民走到女儿面前，重重打了她一耳光，说了一句： “不要脸！走！给我去医院把孩子给做掉他！绝不能生下他！他会连累你一辈子的。” 陈友民使劲拽着陈曦往前走，她用力挣扎着，可是由于力气过小，陈友民使劲拉着女儿往前走。陈曦回头向金涛求救： “金涛，快来帮帮我，我不要去医院，快救救我们的孩子，快点啊！快来阻止爸爸！” 金涛追了上去，拦住了陈友民，然后说道： “伯父，请你允许我跟小曦说几话，好吗？” 陈友民看了看女儿，然后甩手气冲冲转头离开。 陈曦失落地捂着脸看着金涛，他失魂落魄地看着她说： “怎么会这样？” “我也是回来才知道的。” “不行！你必须拿掉她，我们不能留下这个孩子，我说过这样子会害了他的。你可不能害了他呀，那是他的一生啊！伯父说的得对，我这样子还怎么给你带来幸福呢？一切都是空谈。我的想法真的是太天真了，我真的不能害了你啊！” “我不要，我不要打掉他，他没有错，我去咨询过医生了，医生说没有事的。我已经给我打过预防针了，医生说这样就不会被传染到了。你放心好了，我的宝贝很健康的。” “医生说，他能保证吗？万一不健康呢？难道你把他掐死吗？还是看着他这样过一生。我们不能用他的一生去作这样的赌注，你明白吗？明天我陪去医院做掉他吧！” 陈曦用力推开他，大声叫道： “我不要！我要把他生下来，如果你真的想离开我的话。我也不会阻止你的，当我发现我真的怀孕的时候，我终于明白小林当时的心情了。我也想瞒着你把他给生下来，然后在农场里独自一个人把他养大。因为我觉得那是我和你爱情的结晶，虽然我不能给他一个父亲，可是我会让他比任何一个孩子都过得开心。金涛！我求求你，我不要，我要他，我舍不得他，我能感觉得到他。他可是一条小生命啊。” “小曦，你……” 陈曦哭泣着坐在麦田里，他伸手为她擦试了一下泪水，然后把她的头靠着自己的胸膛。 ＆ 清晨的阳光照射在美丽的澳洲农场麦田上，昨天晚上发生了一件神奇的事情。一夜之间鬼斧神工地产生了一个巨大的麦田圈。在澳洲美丽的麦田里，金涛拉着穿着美丽的婚纱的陈曦走进了麦田圈，举行了只有两个人有婚礼，金涛问陈曦： “我们的婚礼没有教堂，没有亲朋好友来参加，也没有人来为我们送上祝福，你会后悔吗？” “不会，只要能得我们两个人的祝福就足够了。”陈曦回答。 “是啊，别忘了，还有一个哦。”金涛看了看陈曦肚子，调皮地眨了眨眼睛。 “是啊，我们宝贝，是我们的爱情结晶，他的到来虽然得不到所有人的期待，但是却见证了我们爱情过程的艰辛。能够和你一起冲破世俗的舆论，命运的捉弄，最终走到最后。能够成为你的妻子，我很高兴。我现在真的感到很幸福，我觉得我比那些有美好的过程，却没有结果的人要幸福，不是吗？你知道他们为什么有情人最终会分开，最终不能走到一起吗？”陈曦摸了摸肚子看着远方的麦潮，一望无际。 “为什么？”金涛问道，陈曦看了看金涛，然后望着远方，说道： “因为不论他们最后以什么理由或者什么因素而分开，其实那都是自欺欺人的谎言，最终的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她们不够相爱，没有完完全全地爱对方。如果他们真心的爱对方，就不会遇到这样那样的挫折和障碍时候，来找出各种理由和条件来。爱情是没有条件的，正因为他们不够爱对方，所以才会轻言放弃。如果他们真心为对方付出了，那还会在乎那些莫名的理由吗？” 金涛伸手从背后伸手轻轻地环抱着她的腰，轻轻在她的秀发上吻了吻说 “是啊，人生那么短，我们为什么还要把爱情看到那么复杂呢？有时候简单点就好。昨晚一夜之间就产生了那么大的麦田圈，我真的不知道到底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呢？还真是有外星人曾经来过，或者是人为？世界那么大，真是无奇不有。我们能够在一起简单地生活就足够了。” 陈曦指着远方，高兴地说道： “金涛，你看这片麦田？这是我们的农场，我们的庄园。我们一起去耕耘它，和亲爱的人在一起，我真的很开心。涛，你愿意吗？如果以后都让你生活在农场里，你愿意吗？没有城市的繁华，也没有人像以前一样跑到酒吧听你的歌，而且你必须放开你所能继承的家产，还有你要远离你的家人和朋友。你愿意吗？你做得到吗？你能忍受得了那样的孤独和寂寞吗？你能做好一个农民吗？” 陈曦睁着怀疑的目光看着金涛，她知道金涛还年轻，他现在拥有野马一样的性格，她甚至怀疑自己是否有能力把他留在这里，把他留在身边。他伸手摸着她的脸庞，温柔地说： “在没有认识你之前，我是那样的娇傲不羁，喜欢做自己喜欢的事，从来不去顾及别人的感觉。可是是你让我安定下来，是你让我学会了珍惜，我是喜欢别人来听我的音乐，但是从此以后我只要有你一个人来怜听，我就足够了。还有你让我有了自己的孩子，我会和你还有我们孩子一起去开创我们的新生活。你不是说了吗？人生那么短暂，我们为什么要去想那么多呢？我用我这一生来爱你，都还嫌不够，又怎么会去爱上别的女人呢？” “呵呵，是啊，在庄园里，只有我和你，你想去上爱别的女人的机会都没有啊！” 金涛俯身在她的耳边说了一句： “谢谢你！” 陈曦慢慢闭上双眼，紧紧拉住金涛的手，面对着前面的麦田说道： “涛！我现在闭上双眼，从这一刻起，你不再是小孩子了。你必须做我和孩子的大树，一棵可以依靠的大树。带我在麦田圈里走一遍吧！从这一刻起，我可以信任和依赖的人也只有你一个人了，从这一刻起你就是我的双眼，你必须带着我勇敢地向前走，无论前面的路是风还是雨。这一辈子，我都跟定你了！” 金涛紧紧地握紧了她的手，慢慢向麦田圈走去…… 美丽的农场，一阵阵微风吹来，麦田里的麦子摇摆着，仿佛像一阵阵的浪潮一样涌动着……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