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无泪》 第一章 痛击谭府兵丁 明朝嘉靖年间,天子闭关清修,竞达二十多年不上朝。重用家奴,宦官监国,严蒿父子把持朝政,中央与地方互相勾结,搜刮民脂民膏。天灾人祸四起,民怨沸腾。国库亏空,内忧外患 ! 寒冬腊月,暴雪铺天盖地,百姓饥寒交迫,无家可归者不计其数。“安得广厦千万间,大批寒士俱欢颜。”这句曾经让天下贫苦百姓深为期待之夙愿却始终未能实现。就连嗷嗷待哺的婴儿也同样难于幸免。哀鸣四起,尸横遍野。正如杜甫诗句:“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紧闭的城门外,厚厚的积雪里不知躺下多少百姓之尸首。竞无人来料理和同情这些饥寒之人,有甚者,官府竞派遣兵丁将灾民驱逐出去。如有反抗者,更是皮鞭侍候! 忍饥挨饿,饱受折磨的百姓却无力反抗。皑皑白雪上溅开了斑斑血迹。 此时一个手持“算命卜卦”之老者刚好路过城外,老者见状箭步前来,迅速丢下手中的一切,对着兵丁喝斥道:“你们这帮畜牲!快给我住手,真是些蛇蝎心肠的恶魔!滚开!否则老夫会大开杀戒!” 这话一出,其中有几个稍手软的退后了几步,只有一个带头的兵丁吆喝起来:“你一个算命的最好别管闲事,否则鞭不饶人!” 兵丁的话更加激起了老者心中的怒火,面对此情此景本就忍无可忍的他,恨不得将此兵丁劈成两半。只见得老者拔出剑来,蹬地一跃,腾空而起!说时迟,那时快,摆开的阵式足以将在场人的吓得魂飞魄散,众兵丁忙跪地求饶:“还望大侠饶过小的,咱们有眼不识泰山,我们也是奉命行事,家里上有老,下有小,请大侠高抬贵手!” 原本不想杀人的老者,见众兵丁说的是实情,便没有开杀戒。老者便往前使劲踢一脚,将刚才那位兵丁重重地摔到城墙脚下。并厉声道:“今后再有此类事情发生,定将人头落地!快滚!把谭志明叫来!” 兵丁们本就吓得魂不守舍,连忙起身哈腰陪笑道:“是,是,是,我们马上去叫!”正当跨出不到几步远,只见刚才被踢出去的那位兵丁回过头来问道:“小的们还不知大侠的尊姓大名,请告之小的们好向谭大人回话!”还是这兵丁有点经验,不过也只有他最凶狠。 此老者便是闻名于大江南北的红巾帮帮主红云青天,姓朱,名华德,出生于贫困家庭,年幼时因受恶霸欺凌,双亲均遭遇不幸。朱华德忍受着常人无法承受的痛苦,成年后便毅然决然上华山拜师学艺,找出杀父母之仇人,以慰藉惨死于九泉之下之双亲亡灵!但随着他日渐成熟和对社会的认识,深知遭受此等不幸的并非他一人,而是整个贫苦百姓,世间不平之事常发生,而最终受苦和欺凌的还是贫苦之人!于是他发誓要为无辜的人讨回公道。专打不平便成了红巾帮的宗旨!惩恶扬善便成了红巾帮弟兄们的思想准则!由于帮规之严,弟子从不做任何有害于百姓之事,因此赢得了百姓的交口称赞,所到之处受到百姓的热烈欢迎! 苦心人天不负,卧薪尝胆,经过十余载的苦练,终于练就一身独步武林的奇功——归心大法。此功不仅要求功力深厚,而且在发送功力时更是要做到心如明镜,练功时不得存有任何思想杂念,否则将前功尽弃也! 华山十年,让朱华德更加坚定了对社会的痛恨,因此面对许多不平之事便痛之恨之。可他同时又深知凭一己之力也无力回天!于是他开始广收门徒,几年后迅速壮大了自己的势力。有了自己的队伍便更加注重人员方面之管理,帮规一经制定在帮内人人平等,无任谁都必须遵守。 红云青天对这帮兵丁显然没有好脸色:“告诉那姓谭的,我便是红巾帮帮主!” 听到这名字让所有人为之震惊,而如此多的难民却看到了希望,因为红云青天所到之处都会让百姓得到意想不到的收获。看来这次红云青天也不会轻意罢休! 兵丁们闻名后便不敢再停留片刻,掉头便走,连忙应声道:“知知知道,小的们一定如实回话,请大侠稍等片刻!” 兵丁们一进大堂就惊慌地向谭大人报告:“大大大人,城门外有一大侠要见你!” 这便是巡府谭志明,此人仕途顺风,一路攀升,对上愚忠,对下百般苛刻。正因为有这一点,被当朝内阁大臣看好,再加上谭志明有一定的文才,严氏父子极力推荐,将其提拔上来。在严氏父子的庇护下,谭志明行事更是有恃无恐,如今遇上天下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他却不闻不问,从不把灾民闹事放在眼里,动辄派兵镇压,置百姓之疾苦而不顾。 “什么大侠!不都是些灾民在闹事,连几个刁民也搞不定,养你们这帮饭桶何用!”谭志明十分气愤道。谭志明显然不满意兵丁们的处事能力。 “大人,不是小的们怕,此人功夫了得。!”被踢的兵丁忙解释道。说实在的,他们根本无法应付.就算你大人去恐怕也只有认栽的份! 刚好在场的还有司礼监王公公的干儿子杨金水,谭志明不太好发怒,再说了司礼监的人不好惹,得罪了司礼监反让严阁老难为情.怪罪下来他可担当不起. 谭志明引着兵丁到大堂一边说话:“外面的人到底是谁?快给我说来,要不是杨大人在此,我定当要你们的脑袋!” 兵丁本早就想说出来,可场合不对,不敢乱说,如早说了,还真会脑袋搬家的! “是一个叫什么红云青天的老者,功夫特别高!”兵丁们根本不知道红云青天是谁! “红云青天?你们为什么不早说!”谭志明说话的嗓门拉开了。“先去帮我周旋一下,我马上就到!” “是,大人!”最凶狠的兵丁应声带着其余兵丁又出了谭府! 此兵丁正是谭志明最器重的人,就凭刚才对这场合的灵机应变可以看出来。至少没有让他下不了台,所以谭志明一时间降下了火气同样也保存了兵丁的颜面,平时谭大人一般都不直呼其名,称其为“堂小三”,堂小三为人势力,但对谭大人却是忠实有佳。堂小三的由来其实也很简单,只因其在兄弟排行中第三而已,能被谭志明如此称呼的在其下还没几个 ! “谭大人,发生何事啊?”杨金水只是淡淡的问道,看不出他对此事有什么兴趣。 “杨公公,没什么大事!没什么大事!都是些刁民闹事,处理一下就好了!”谭志明显然不敢怠慢杨公公,忙进里面解释道。 “没事便是好事,我可不想看到什么让当今圣上不开心的事,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谭大人啊,做臣子只有尽本份之责,当今圣上正值清修大好之时,可别生出什么让圣上不开心之事啊!”杨金水显然是话里有话,他今天前来可不是来看谭志明处理问题的。 堂小三出城后领着兵丁们于城外搭起了临时棚子。而堂小三仍来到红云青天跟前解释道:“大侠真是救苦救难的菩萨,连我们大人都被感动了!大人还有一些琐事缠身,处理好马上来见大侠!” 红云青天开始并不怎么理会堂小三,任其一人在一旁拍马屁,但由于没见谭志明前来才心生怒火:“怎么啦?是不是你们大人不肯来啊?!要我亲自前往吗?” “大人确实有事缠身,稍后定会来的。”堂小三显然有点不敢多说话,其余兵丁正忙于舍粥济灾民,部分站于一旁维持秩序,灾民排着长队等候。 红云青天见谭志明有所行动便降低了一些火气,警告堂小三道:“小子,抬头三尺有神灵,多积点阴德!灾民也是人,他们更需要别人同情。告诉你,再让我遇上这种事我绝不会饶恕你!” “是,是,是。大侠说的是。”堂小三连连点头道。 杨金水到谭府之目的谭志明早已知晓。只是由于刚才之事耽搁了而没有及时处理,这样就惹得杨公公很不高兴。此时谭夫人早就觉察到了这一点,早就从厢房拿了两张银票藏于袖内。难怪谭志明称夫人才是“官场老手”。而他自己只是个死老筋,不懂得变通,在官场上亨通有他老婆的一半功劳。不过谭志明对老婆也是百依百顺,这才有后来的惧内好戏。 谭夫人背着杨公公将银票给了谭志明,这才让谭志明有打圆场的机会,对着老婆微微一笑。 杨金水也似乎觉察到了这一点,这才慢悠悠地道:“再这么折腾下去,会激起民愤的,到时谁来收这个摊,圣上一旦怪罪下来那可要掉脑袋的!” 谭大人同样知道杨公公此次登府之目的,这才急于处理好灾民之事,然而这一切却无法逃脱杨金水之眼光。想打圆场恐怕难以凑效,幸亏有夫人之明智处理,相信杨金水也不可能无中生有,陪笑道:“杨公公说的是,尽忠这是做臣子的本份,如今圣上正值清修之大好时机,杨公公,你看这点小意思请你笑纳!” 此时杨公公并没有直视谭大人手中的东西,连声道:“此事做不得,这样不是往咱家身上泼脏水嘛,咱家可不能开这样的先例!” 谭志明心里实在有点不平衡,明明是伸手要的东西却还要别人夸几句,无奈之间谭志明拍拍胸脯道:“杨公公向来清廉,秉公办事,本人早已如雷贯耳!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请笑纳!” 杨金水这才略带微笑将银票收入囊中,顺便道:“那咱家就收下了,灾民之多,谭大人恐怕救济不过来吧,适当做给人家看看就是了,什么大侠!谭大人看着办吧!” 杨金水正忙于起身离开,谭大人陪笑着送杨公公出府! 杨金水欲跨大门之时回头冲着谭志明严肃道:“年终将近,户部催收之税银应该及时送往京城,以解朝廷每年落下之巨大亏空!上头王公公我干爹不好交差!” 谭志明连连点头道:“这事有劳杨公公费心,此事日后定当安排妥当!” 其实谭志明心里十分清楚,这笔税银是严阁老亲自督促的,就算有什么情况,他也不敢向杨金水透露半个字。而杨金水掌管着江南制造局那个大肥缺,那才是他该管的,干嘛管到税银上来了,不过谭志明不敢在这个时候得罪杨金水,也就只好几句好打发了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给些银两塞住杨金水之嘴。 谭志明为官多年,多少也结识了部分江湖人士,再加上严氏父子出高价养的江湖高手,显然也有几分有恃无恐之心态。但不管怎么样也不敢与司礼监作对,因为这之间隔着严氏父子,如果弄不好丢了乌纱帽事小,连人头都得搬家,那是无任如何也不能做的! 但他想给城外的红云青天一点颜色看看,自己也是堂堂的一方之主,如果就这样被一个毫。无组织之社会团伙吓得不敢吭声,今后无法再执行任何圣意。 第二章 大战虹桥客栈 城内同样下着大雪,寒风呼啸过每条小巷,街道上行人稀少,小户,大户人家闭门于家中闲聊,几碟小菜,几杯淡酒,几人围坐在坑上道起了家常. 城外大雪纷飞,饥寒交迫的百姓成群地躺在城外路边,而谭大人吩咐下面舍粥之事只不过是走过场而已,待红云青天离去之后早已收好了场面.除极少部分强行轰抢之灾民弄到一些水粥以外,大部分灾民根本看也没得看见,仍有大部份灾民被困于冰雪之中. 此时红云青天已进入城内,已到达虹桥客栈开始落脚。为了便于赶路和顺便摸清关于谭志明的一些情况,红云青天才选择这家低级的酒家停留。此客栈十分简陋,连厅内的一此桌椅板凳都十分陈旧不堪。屋梁由几根极粗的横木支撑,遇上如今寒冬腊月,大雪纷飞的恶劣天气,外面的凛列刺骨寒风从四方肆虐屋内之人,坐下都令人不禁打寒擅。 红云青天只身背着个包袱,一进门便哟喝起来:“小二,有没有上房啊!” 空空的客栈几乎无人应答,静得让人窒息的厅内,只能听到寒风呼啸声,红云青天不免感到有几分奇怪,正准备坐下才知道那凳子十分脏,处处灰尘沾满,几乎无处可坐。 半晌,才从账房蹦出来一个二十开外的姑娘,此姑娘打扮得十分特别,根本没有任何讲究,一头十分零乱的长发,但腰板身又很坚实,走起路来一点也不含糊,如同箭步而飞,一身似乎很久没有清洗的红蓝相间旧衫,看起来是一个没有见过多少世面的丫头,红云青天没怎么注意她,只手托着一个茶盘前往 红云青天走来:“客官要上房吗?有啊! 楼上的客房十分干净舒服,包您满意.” 红云青天也知道这满意已是无法想信,可既然选择了这一家客栈就不想再换,将就也要住了这一晚。红云青天正准备端起茶杯喝口热茶时才发现这茶根本不能喝,一团乌黑还不说,这茶杯也有很久没有洗过,实在无法忍受这一切:“小姐,过来!此店为何如此脏啊,给我换一杯茶!” “客官有何吩咐?”姑娘忙过来招呼。 红云青天这才仔细打量了姑娘一番,确实被这姑娘的装束弄糊涂了,客栈虽不怎么样,可这服务生应该要打扮一下才好啊,如此之店又怎能有生意呢? “小姐,这茶能喝吗?”红云青天很惊呀地看着身边的姑娘瞪眼直问。 “客官,这是我店最有名的茶水,叫黑龙浊水茶,专门用来侍候你这样的贵宾,不信啊,我那内室还有很多呢!”姑娘遥指账房之内,远远便可以看到有一个很长很高的布袋挂在室内墙角,模样确实令人有点反感。 “好了,来一坛酒吧!”红云青天不想再说下去,只是把茶杯往旁边移动了一下,示意姑娘去拿酒过来,红云青天确实有点感到又冷又饿,想用酒来让身体发热,看到这场面他本已没有什么胃口,但肚子有点与他过意不去。 “好吧,客官!马上就来!”这回姑娘没有什么犹豫,径直往内厅去了。 没多久姑娘就提着一坛酒,顺便拿了一个很精致的小杯。这客栈似乎除了这个酒杯看上去舒服以外,其他的一切都让人有点难受:“客官,酒来啦!” 红云青天正准备举杯独饮时,才发现有点问题,但他没有马上表示出来,而是微笑着对小姐道:“给我上几道菜吧!” “好的,客官需要什么样的菜,只管说来,本姑娘马上给你烧来!那就尝尝我的独门手艺吧!”姑娘才露出了一丝微笑。红云青天似乎察觉到了这笑容里面暗藏着一种杀机,但他又说不上来眼前这姑娘有什么理由要取他的性命! 不管是本店之茶之酒红云青天都不敢动,但他又无法肯定这之间到底有何恩怨,在没有弄清楚这些问题之前,他是不敢对姑娘动怒的,只是不知道姑娘接下来要做什么,红云青天仍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示意姑娘尽快把他所点的菜烧好呈上来! “客官,这是本店最好的红烧牛肉!”这热气腾腾的红烧牛肉确实让人有点口馋,姑娘干脆坐下来看着客人:“这是本店最有名的烧酒,想不到客官还没有动口,我都有点馋了!”这很明显是在勾起客人的食欲,想尽快让客人喝下这预先准备好的有巨毒的酒和吃下这有巨毒的红烧牛肉,才可以完成谭志明交给她的任务。 红云青天只是斜视了姑娘一眼,并没有吭声,按常理他应该早就要冒火了,但他今天表现得尤为镇静,没有一触既怒的冲动,不过他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如果姑娘真惹到了极点,说不定他将以极快的速度拔剑相对,因为不知道姑娘到底是奉谁的命令来行刺于他,红云很想弄清楚这个问题,也让姑娘死个明白。 姑娘欲让红云青天动用桌上的酒和菜,几乎使出了浑身招数,一下变得不安份起来,即是笑来又是说好话,不知是红云青天故意不露出破绽还是姑娘没法看出来,总之这一切都还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发生。 显然红云青天不可能这样僵持下去,仍怀着好意对姑娘道:“小姐,我是谁你知道吗?今天我不想为难你,只是想你能告诉我是谁指使你这样陷害老夫?所谓何冤仇?” “客官此话我听不懂!还是请先喝酒吧!”姑娘并不相信红云青天会有如此神通,这种毒既无气味又无色泽,自从她使用以来还无人发现过,从没有失过手:“难道客官不胜酒量?” 红云青天觉得姑娘是在逼他喝下此酒,面对姑娘的假心假意,明知她是个恶毒之人,至少现在是在替恶人办差,不管她本质与内心如何,这已经不能原谅她了,红云青天对姑娘发怒起来:“我什么酒都敢喝,就是不喝毒酒!” 此时姑娘也不再装什么店小二,倾刻间便撕掉了伪善之面纱,露出了真形。其实她就是妖面神七之师妹滴血娇娃,她的追魂十八掌在江湖上堪称一绝!而妖面神七正是辣手郭青的得意门徒,也是辣手郭青在江湖上闻名以来的所收的第一代最如意的徒弟! 高手相对,自然好戏上演,一场惊心动魄之搏斗在云来客栈拉开了序幕。 “看来你是敬酒不喝专喝罚酒!老娘今天非叫你喝下此酒不可,这是老娘特意为你准备的最后之晚宴!”滴血娇娃十分傲慢,绝没有半点惧怕之意,在不清楚对方之深浅之前竟然有如此疯狂之人,且不看其追魂十八掌如何,红云青天对此姑娘早已揣测了十之八九!姑娘迅速拔出剑来,未让眼前的大侠反应过来就朝其刺过去! “姑娘,别太狂妄了,当心你的左右臂,你的剑还不错!”话还未说完,滴血娇娃手中之剑早已飞到了店内之横梁之上! 显然姑娘没有办法再使用剑,被激怒之余道:“且看本姑娘的追魂十八掌!” “追魂十八掌?”红云青天对此名并不陌生,这不正是辣手郭青当年独创之武林秘绝吗?难道此姑娘就是他的徒弟?为何他会与我为敌?一连串的问题让红云青天感到不可思议!但面对姑娘的恶意相逼又不得不作出最坏的想法,也许是辣手郭青被什么人收买了,而自己不好出面才派徒弟来取其命。 “老夫闯荡江湖二十余载,还未见此用如此卑鄙之手段与老夫交手的!魔高一丈,道高一尺,今天你遇上老夫算你走运,否则定叫你三招之内丧命!什么追魂十八掌,我看你还没学到三成,就敢如此狂妄,真不知天高地厚!”红云青天将其剑击落之后便狠狠地教训起来,十分严厉道。 滴血娇娃已知道了红云青天之功夫深浅后,更加激起了她的动用追魂十八掌之决心,其实滴血娇娃所用的功力的确未用到其功力之三成,因为她师傅曾教导过:在没有掌握对手的深浅之前不可随意乱用手中之决招,这次她想用足自己之内力让红云青天尝尝她的历害,其实这追魂十八掌也并非红云青想像的那么简单,当年辣手郭青在创始之时也早已想到了这些问题,这十八掌每一掌都来源于辣手郭青对那些山中恶毒野兽之深入研究才创有这套江湖绝技!在江湖上广为传诵,而且在江湖上风靡一时,辣手郭青也由此在江湖上名声沸扬,南北皆知!从而弄得很多学子都想拜于其门下。但辣手郭青向来性情古怪,从不收任何人为徒,只是说能为师徒需要缘份,无缘便没有师徒之份!直到后来才在偶然间收了滴血娇娃和妖面神七为徒!这就是辣手郭青所标榜的缘份! “红云青天,其实我早已闻你的大名,也知道你是个大好人,为天下苦难百姓做了不少的善事,而且你的红巾帮也赢得了大江南北口碑传诵,不过今天我已奉了我师傅之命前来要你的命,实在让我为难,只好说我也是出于无赖吧!”滴血娇娃摆出一副很同情红云青天的样子,表现得几分无赖! “好啦,别假惺惺了,我知道你师傅是辣手郭青,我们之间本没有什么恩怨,不过你们已经是受了他人的利用,我可以理解,但我决不会为我所放过你们的,因为你们是天下贫苦百姓的仇人,我不可不替天行道!你有什么真本事就尽管用上来,我一定奉陪到底,但我可把丑话说在前头,既然要决一输赢,肯定要对方的性命,如果你这么年轻就这样替人家死去,我也为你感到可惜,但这是自找的,不可怨我啊!”红云青天这话肯定带有一定的讽刺意味,但她并不想激起滴血娇娃之气,只是要她好好想清楚,不要为别人买命,不是武林人士之所为。 互相一番劝说之后,怎么也无法避免这场生死决斗。 滴血娇娃自从被红云青天将剑击落之后,没有打算再次使用剑来对付他,再说剑本身也不是她的强项,只是当时陪师兄与师傅玩玩招式而已,而她一直所强化自己练的还是追魂十八掌,这也是当年看上她的原因,觉得她有这方面的天资!也一直鼓励她练好这套他当年独创的绝式!当时因为找到了能继承自己这套绝招之人而深感庆幸! 红云青天几乎被眼前这位羽翼未丰的姑娘逼疯了,在忍无可忍之时,红云青天被迫拔出剑来,再一次警告她道:“在我动剑之前你有两种选择:其一可以选择逃离此地,其二自动放弃这个计划,不再为你师傅做这种无谓的牺牲。” 显然滴血娇娃不会就这么轻易放弃,师傅多年的教育之恩也不可能因为红云青天一句话而改变:“既然拔出了剑就痛痛快快地杀一场,别这样婆婆妈妈的,我既然受命于师傅就一定要和得到个结果,哪怕是用自己的生命来证明这一点,也就无愧于心了!” “好吧,既然你有这样的决心,那老夫就成全你!”此时只见得红云青天后退几步,对着滴血娇娃瞪眼道:“这是你逼老夫的,不过我也不让你吃亏,既然你不用剑,我也同样弃剑与你斗之,否则背后说老夫占了辣手郭青徒弟的便宜。” 说时迟,那时快,话音刚落,滴血娇娃早已逼近了红云青天的身边,红云青天想先试试她的内力到底有几成,谁知滴血娇娃出手之狠之快让他大吃一惊,幸亏他躲闪及时,只是让她一掌击退甚远,而滴血娇娃的苦苦相逼,更是激起了红云青天之怒火,在不得已时他是不会使出他的绝招的,此时只见得他紧收内力,运足全身之力,在滴血娇娃来不及准备之时,红云青天将一股强大的内力如同一阵飓风向她刮去,毕竟滴血娇娃功力不深,根本无法挡住这股强大的内力,一下将她抛到了客栈门外。 滴血娇娃并不觉得自己已经输了,因为是在她没有准备之时一下受到如此大的内力攻击,她仍觉得自己可以战胜他,因为她根本没有用上她的追魂十八掌,正当红云青天准备收功之时,以为滴血娇娃会有所收敛。 滴血娇娃稍作调整后,没有多久又重新返回店内,此时没有急于向红云青天反扑,而是略显几分谦逊,象一个被战败的山羊不出声! 越是这样越是引起红云青天的怀疑,因为他知道滴血娇娃喜欢来个突然袭击什么的,这一招对于红云青天早已不陌生,只是想知道她接下来想要做什么! “姑娘,我奉劝你不要执意妄为,今天老夫心情好,不想与你斗个输赢。而且你师傅与我有过一面之缘,单凭这一点我应该让你,不管你和你师傅在执行谁的任务,都没有必要让你来完成!”红云青天显然还在劝她。 滴血娇娃本来就是一个个性很强之人,要她就这样轻易地认输恐怕是做不到的,如果红云青天不这样一次又一次地劝阻她,也许她还不会很快地激起自己的内心的那种好强心理,可是红云青天的反复相劝让她反而无可忍受! “不必这样相劝,本小姐不是那种贪生怕死之徒,有什么功夫尽管拿出来!”滴血娇娃的好强性格让红云青感到实在有些不可理解,可滴血娇娃的步步紧逼不得不让红云青天有些担心起来。 “你执意要玩,老夫就再陪你过几招!”红云青天话音刚落,滴血娇娃早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红云青刺杀过来,原来她早已备好了另外的剑,似乎比之前那把更为利害,不过这次红云青天并没有受到她的突然袭击,而是早已有准备。 顷刻间,云来客栈被两人搅得四处鸡狗跳,桌翻碗碎,屋顶瓦砾横飞,好端端的一家客栈硬是弄得不可收拾!比刚之势有过之而无不及。 几招之后,滴血娇娃之内力明显有所减退,无法抵挡红云青天多次进攻,虽然有几招她稍胜过他,但滴血娇娃自己心里更是明白:姜还是老的辣!必竞自己太嫩了,只是一时逞强,造成这种不可收拾之局面。可又无颜停下来说这些,只好硬着头皮与其过上本没有希望能赢之招式。前几招虽然她过很明显的优势,可是接下来的招式她根本无法挡架! 滴血娇娃心中有了另外一种想法:打不过,难道我还躲不过吗?今天斗不过,几年过后难道还斗不过吗?有了这种想法,她便开始一步一步地后退,最后只能退到了客栈之外! 见此情景,红云青天没有继续追上去。只是让她自己离开了客栈! 其实滴血娇娃又何尝不知道这是红云青天在故意放过她。可是她那种好强心态无法让她认这个情,她发誓要在几年后一定要夺回今天丢失的一切颜面! “这辣手郭青为何要与我为难呢?”红云青天一直无法找到这个答案。“虽然我们没有什么交情,可也没什么仇恨啊!”这一点红云青天是问心无愧的。他也太可不必为此而烦恼,必竞他今天已给辣手郭青留够了面子,尽管他徒弟多次与他过意不去,可他也没有伤及到他的徒弟——滴血娇娃! 红云青天一边寻思着,一边赶着路。沿着那排刚被人走过已不太明显之脚印前往城北。雪依然铺天盖地地下着,似乎比之前有点更疯狂了。刺骨之寒风擦过,刚打斗过之热乎身躯一下凉了很多,红云青天不免打了个寒颤。内心不免有一种失望之感! 沿街两旁之店门紧锁,只挂着几盏十分暗淡之灯笼,让夜色平添几冰凉,更无人打量过往之行人,全城似乎有一种阴森和恐怖之气氛! 经过一段时间之紧赶慢赶,远远可以看见一家酒楼灯火通明,直到这时红云青天之内心有几份温暧,总算看到可以栖息之所。他当然不相信一个偌大的城连个客栈也找不到,快到酒楼之处,他发现后面似乎有人在跟踪他,但往后一看却什么也看不到!“是自己有点太过于紧张吗?”但他很快就否定了这一点! 漫天之雪花直往下落,寂寞之城内几乎可以听到雪花落地之声,异常的安静让红云青天走在路上有几分不自在,接下他不再去想这些,只是朝着酒楼前往. 第三章 赃银备受关注 滴血娇娃失手之消息很快传到了谭志明之府,谭志明无赖之下连夜赶写书信一封,派其得力助手张辊紧急送往严蒿严阁老,请示其如何处理此事,谭志明显然不想将事态恶化,可如果红云青天若死死纠缠不放,唯恐不好收拾,这才想起请示严阁老. 红云青天准备在城内呆上一段时间,因为他知道谭志明做事定有蹊跷,在他没有离开城之前不可能有人刺杀于他,此事一定牵涉到他。所以他决定在城内停留几天查看个究竟,事情不会这么简单。且不说在云来客栈所发生一切,就凭在城外所看到的一切,也知道谭志明不是一个很好朝廷命官,拿着王粮国银不为百姓做事! 严蒿收到密函之后却不以为然,而书信中则已提到请妖面神七出山相助之事,在严蒿看来这简直是谭志明异想天开,幼稚可笑!不可理喻! “这谭志明到底想干什么啊,这不是在挖我的坟吗?这么点小事都弄不好,难道还不知我的处境吗?这个废物!”严蒿看罢密函很不乐意地将其扔在一边。 十多天过去了,可谭志明并没有收到严蒿的任何回复,也不敢对手上之事妄加处理,至于对请妖面神七出山之事没有严阁老的回复他更是不敢妄自主张。可是眼下这批官银要在近期内送往京城就不好处理了。而前去严府的张辊也还没归来。这就让谭志明成了丈二和尚,不知如何是好!因为这批官银不仅要顾及到严阁老,更是要圣上交差啊,如不能及时上交国库,皇上怪罪下来他谭志明这颗项上人头还不得落地啊! 不说现在国库空虚,就是不空虚也不能有任何耽搁的。 而妖面神七出山虽然可以解决关于红云青天这个后患,可是这红巾帮如今也是势力蒸蒸日上,如果处理不当,同样也个烫手的山芋。 妖面社七乃辣手郭青之一代得意门生,可红云青天也是江湖上鼎鼎有名之侠士,还不知这两人之间到底谁是高手,只是辣手郭青受了严蒿之多年的金银厚赏,一直受命于严氏父子。虽然辣手郭青没有成立什么帮啊派啊的,可辣手郭青是凭着自己在江湖上多年之盛誉才受到严氏父子的看重,明朝一向是严氏父子之天下,能受到这般抚恤之江湖人士在当时并不多。 妖面神七继承和发扬了师傅辣手郭青之四维最精湛最有创意的武术套路,再经过他自己的一番摸索和苦苦钻研,将四维之武术发扬到了极致。其中囊括了四维拳脚,四维剑术,四维刀术,四维扇术,以及四维杆。 而红云青天的归心大法仍属江湖奇功,几乎无人可以敌过,基于此就与辣手郭青也形成了南北对峙,辣手郭青早就有一种要与红云青天一比高下的打算。而且必在自己武功达到特别境界时南下与其争夺天下第一。 虽然妖面神七没有在江湖上闯荡出什么名气,可他的四维之武功早已独步武林了,只是一直隐居深山之中,这也是当年辣手郭青收留他时的条件,因为妖面神七早年痛丧双亲而心中积怨太深,早已与当朝官府结下不共戴天之仇。尤其对官宦子弟更是恨之入骨,父母之仇迟早必报。都是当年那些官府不分青红皂白将其双亲杀死,让他的童年蒙上了深深的仇恨阴影,这也是激发他勤学苦练的最直接原因。 二十天过去了,谭志明仍没有收到严阁老的回话,张辊仍在途中赶路。他也知道如今谭大人一定心急如焚了。 时近黄昏,谭志明盼着张辊赶回府内,此时的谭大人早已六神无主了。 此时已是天黑,谭府上下一片寂静,天空仍飘着雪花,刺骨而凛列的寒风肆意着整个府坻,很快又是一天过去了,离官银送往京城之期限也是越来越紧了,如得不到严阁老的明令,他谭志明还不知如何是好。 正当谭志明觉得无希望时,府外传来了疾速的马蹄声,并有衙役前来报信:“谭大人,谭大人,张辊回来了,张辊回来了。”听到这话谭志明显然是十分高兴,至少可以明确官银怎样送往京城一事定了下来了。 张辊一下马就急忙将严阁老的交待一一道来,并将一封书信递给了谭大人。谭志明得到了严阁老的明意之后就可以放心地将这批官银送往京城了,因为这次运送是有机密的,比往常有了更加保密的必要。尤其不能让江湖人士知道,否则会引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到时肯定无法将官银送往京城,还会招来杀身之祸。 为了避免出现难题,而谭志明早已派人去跟踪了红云青天之行踪,不过到此时还没有得到回复,他也不知那个乳臭未干的滴血娇娃能不能将红云青天引开。总之在运送官银之前必须解决这些问题,否则会节外生枝! 其实红云青天并没有离开谭府半步,一直逗留于其周围,因为他知道这之间肯定是有点问题的,只是不知何时才能见分晓。还好,天空没有这么疯狂地下雪了,甚至还有了要开天的迹象,只是比以前更冷了,红云青天每天在酒店客房内一边练功一边打探着关于谭府的一切动静,一有情况就不分半夜时分去谭府附近察看个究竟。果不其然在一个月朗星稀的夜晚发现了异常,但还不是十分明确这恶作戏何时上演,所以红云青天提前与帮内取得了联系,密召红巾帮之人员密秘前往此城,设下埋伏!不管谭府发生什么事都可提前动手,因为地方都知道谭志明是个贪官,一定会有特殊之事发生。 谭志明按照严阁老之意准备在后天提前将官银送往京城,送国库之部份由水路运送,而严氏父子部份由陆路运送,如此一来可以引开黑道之眼线和注意力。可以顺利地将这批官银送抵京城,从而可以完成本年度的任务,这样就只等明年的新旨意而来为朝廷效力。 此事上次前来要田亩的杨金水也未能摸到什么情况,谭志明心中认为此事便可放心大胆而为了,只是没有得到滴血娇娃的情况,他相信红云青天早已离开此地,估计滴血娇娃还在寻找之中,也就不去理会这些了,想必不会有太多的问题,再说红云青天也看到城外的一幕,应该不会有太多的顾虑,既然他不会找麻烦,也就万无一失了! 其实此事严世蕃可是催得紧,因为他急需这批银子用,而严阁老却一直在限制此事,怕自己的儿子又生出什么事让他不好收场呢。 不过中央也急需银子用,这才是实情呢,国库每年都这么亏空,而严府却有钱大手大脚地发,而嘉靖皇帝也明知此事,却不能严惩严氏父子,因为他们父子掌管着明朝十三省,有多少官员在严蒿之掌管之下,真是牵一发而动全身,这就是嘉靖皇帝不敢动手的原因,也是火候未到,这是朝廷上下都看得清的问题,而嘉靖又从不上朝理政,只是用一些宦官来牵制百官。 这城池东侧有一条南北走向的人工开凿运河,河内水流湍急,尽管遇上严冬,河水仍然没有被冻结,而是因为溶化之雪让河水更为泛滥,且河水较深,此运河打通了与京城之物资运输,此城除了水路之外还有一条宽阔的陆路通往京城,也是南北马车队伍必经之路,过城后要翻越一座高山,此山名为南昆山,山形奇特,十分险峻,道路崎岖坎坷,山道常年藏匿劫匪帮派,经常出没于山林之中,若有大批物资运送必须委托给当地镖局方可运送出去,就算是官府之财物他们照劫不误,而官府派兵去剿匪时,这些帮派早已不存在了,个个四方逃窜,每次官兵都是无功而返。 而当地镖局却势力强大,那些所谓的劫匪帮派不敢动手,这样谁也不惹谁的,反而相安无事,可官府运送物资不能用这些镖局,反而让这些劫匪帮派更加放肆,所以只能增加兵丁来防御意外之事发生,从而让官府倒有几分被动,这次谭志明同样不可掉以轻心,将府内所有兵丁全部调动为这次运输之用。 红云青天自从探出谭府之异常以来一直与帮内保持着联系,红巾帮内部所有人员之间的信函来往基本都是通过信鸽来传达的。将帮内几名高手调至城内,严格监视谭府之一举一动,几名红巾帮弟子身着黑服,蒙着脸部趁夜于府内摸索情况,并彻底地了解其府内所有通道。而帮内十几只鸽子一直在院内盘旋,保持着帮内弟子之间的联系,以便发现新情况其内部采取一致行动。 可谭志明正准备过两天将税银送往京城时,却接到了严世蕃之密函,要其务必在明天日落之前送到京城,否则要其担待全部责任,既然情况有变谭志明不得不作出新的调整,只得将府内作出新的安排。看来他已没犹豫的时间,今晚就是最好的出发选择,没过多久,府内就有了动静,只见得全府上下忙碌了起来,果然让红云青天猜着了,原来谭府藏有如此多的银两,这都是什么来路呢?开始红巾帮弟子并没有采取行动,这也是红云青天在之前就有了交待,没有他的命令谁也不能轻举妄动。 谭志明看着这批成箱之银两心里不免有些痛惜,白花花的银两就拱手交人了,对于税银他是无话可说的,这么多的银两就这样轻轻松松地送到严氏父子手里,实在有几分不公平,可这又怎奈何得了。谭志明不敢耽搁半刻,迅速调动所有兵丁将早已封好的箱子往运河码头上搬送,而这只是表面现象,这被搬走之银两只是送往京城户部之部分,而其他部份却要通过陆路秘密送往严府去,送往户部之部份谭志明没有怎么隐蔽,可是送往严府去的那些箱子却是一直神秘地让兵丁偷偷地运送至关口事先设好之处。 幸好红巾帮早已提防了这一点,要不肯定被谭志明这种障眼法瞒过去了,因为红云青天早已注意了送往运河之箱子是贴好了户部之封条,这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红云青天肯定不会与朝廷为敌,只是想弄清楚这之间到底牵涉到什么样的朝廷命官,一定要将这批贪官揭发出来,还朝廷和天下百姓一个清白,如今天下百姓却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可朝廷命官还在变本加励地盘剥百姓。, 谭志明其实早已布置了十几名兵丁在府内周围巡视,深夜时分,月朗星稀,寒气逼人。行动之前,谭府上下表现得有点紧张,因为如今的天下早已不是十分太平,各路江湖帮派都是蠢蠢欲动,只要有这样的机会他们是不会放过的,有时连官府照样怕他们三分的,可不管谭府的兵丁怎样的加以防备,都无法逃过红巾帮弟子们之眼睛,府内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掌握之中,当然谭志明也十分清楚这一点,此事一旦暴露,绝不是仅仅是丢了这几百两银子简单,又是给严氏父子制造了极为棘手的麻烦,恐怕连整个与严氏相关的所有官吏都将受到牵连。所以谭志明也慎之又慎。 而司礼监同样也在找关于这样的证据,都只苦于找不到关于严氏父子之把柄,要不早已向其发难,而严世蕃却更是变本加厉,从不把严阁老之劝说当回事,可严老又无法将自己的怎样,必竞人老事朽也。他只是希望在他有生之年不要受到嘉靖皇帝之满门抄斩的旨意,否则半生之功劳将全部被废弃。 当谭府将银两搬运至陆路之间时,红云青天早已知道这事有蹊跷,送往户部之税银不可能会分成两批运送出去,也绝不会这样神神秘秘地行事,此时红云青天只能招集所有弟子商量对策,待思想统一之后再采取行动,要么不动,一动就一定要弄个明白,必将朝廷这批贪官一网打尽,为百姓除害! 而红云青天也不朝廷持什么态度,只要他抓获了把柄就一定要交给静修殿,只是这事还得有司礼监的支持才更好办,可他又从没有与司礼监的太监打过交道,可能要走不少弯路。 红云青天对弟子们道:“此事背后一定有阴谋,这是我们为天下百姓做的一件大事,绝不轻易放弃!如此巨大的一批税银就这样神密地分成两路运往京城,肯定有其中一批并不是送往朝廷,而是官吏们分赃之银两,必定要纠出这背后指使之人,而此人也必定是大明朝之大官吏是也,大家务必要小心!” 弟子们异口同声道:“是,请帮主放心!” 红云青天继续分析道:“谭志明一向阴险狡猾,做事也一向严谨残忍,切不可打草惊蛇,此人狼心狗肺,每年搜刮民脂民膏不计其数,这次一定要他加倍吐出来,如今百姓却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而他却不顾百姓之疾苦,更加疯狂地贪婪成性!” 弟子们各个议论纷纷,各抒已见,畅所欲言:“拿到此人必将千刀万剐,将其剁成肉浆,方解心头之恨!” “现在还不是我们拿他开刀之时,就算我们抓获此人恐怕也只能交由朝廷处理,所以我们心中的有报的方式,切不可冲动!”红云青天也是意味深长地道,他何尝不知这样来自社会最低层之人心中的怨恨啊! 在红云青天一番劝说之后众弟子才有所情绪缓和,各个只面面相觑,都不知帮主一下变得有些不可理解,从前的怒火一下都不知抛到哪里去了。但只好服从帮主之令,大伙也就没有说什么了! 没隔多久,城内运河驶进两艘大船,很明显是押送税银之船只。为了不惊扰城内之人,防止不必要的麻烦,从而准备在很晚才离城的。船头站满了押运之兵! 而此时官道上没有任何动静,这显然是谭志明故意让兵们停下来的,以便京城派来的人看出什么破绽!否则会坏了这次押运大事。不一会儿,谭府就热闹起来了。上上下下的人全部在忙着。谭志明见京城来了人,自己就提前到了河道相迎! 红云青天此时有点纳闷了,也觉得这中间到底还有什么问题呢,难道谭志明不想分开送往京城了吗?这不符合道理啊?怎么向严蒿交待呢? “帮主,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啊?”旁边一弟子禁不住了一句。 “不会,这点可以肯定!只是不知从官道运的那一批何时动身?一下那头就没有动静了?来,你把这只信鸽放出去,让它到那边去看看,会得到消息的!”红云青天低声对弟子道。 “是,帮主!”弟子压低声音应道,一手将信鸽放飞出去!信鸽很快便消失在夜色中! 第四章 红巾帮劫持赃银 谭志明显然已经十分放心这次的官银运送,估计不会有什么问题出现,再说了一旦有事这些运送兵丁也是经过挑选的高手,京城里也派来了几名护送兵,相信不会有这么大胆之江湖人士吧。 只是没官道上之反应,所以红巾帮有些按捺不住了,红云青天就是担心弟子们一时冲动而坏了大事,迅速用信鸽将在官道上探来的消息传发给其他弟子们,这样才稳住弟子们的心。 其实在红云青天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真不知谭志明的葫芦里买的什么药,为了弄清这事情真相,红云青天只好乔装成一名京城之人前往谭府打探虚实这心才可以安下事,在大事面前不可胡来的。 没多久,还没等红云青天进入谭府时,就发现了问题:原来另一批官银早已做好了准备,只等京城之船走后就会马上动身,这是红云青天偶尔得到的消息,连谭志明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就把一切都泄露了出去。这才有了后面谭志明后来的被动。 谭志明不敢在京城之人在时明目张胆地将官银装上官道上的马车,待京城之船走时便可放开手脚干。 果真如此,京城之船离开不到一个时辰,谭府又开始忙了起来,为了不打草惊蛇,红云青天仍命令弟子们原地待命。不得擅自行动! 江湖人士从不对送往京城户部的官银下手,但对于贪官之财富确是蠢蠢欲动。尤其对于红巾帮来说更是如此。 此时红巾帮所有弟子全撤离了谭府附近,分成几路在南昆山上严密监视这批税银的行动路径。这京城之税银离开谭府后,谭志明深深地舒展了一下身肢,总算完成了一件大事,不过还有一件更棘手的在后面,而这批也同样让坐立不安的,虽然也安排了不少高手护行,可是如今社会十分动乱,一有不测就会十分麻烦的。再说他不可能去请当地的镖局运送,只好整点好后出发了。 夜深人静,月朗星稀,寒气逼人。官道上更是一片死寂,几乎听不到任何声音。连平时喜欢叫几下的雪鸟也是十分安静,这种情景对于谭志明来说是十分有利的,也许是一种不好的预感让他就是高兴不起来。越是死寂他越是觉得有些不安,提醒各位要小心警惕从黑暗中跳出来什么帮派,从而生出什么乱子。平时就十分胆小怕事的谭大人如今没有往日的威风了,只是一路提醒,一路告诫大伙。显得有几分唠叨!可大家又不敢顶嘴,只是一路应承! 此时所有红巾帮弟子撤离了河道! 谭志明虽有些担心,不过认为多余的担心是没有必要的,一路上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照理不会有太大的麻烦了,如果只是南昆山的一帮匪徒就好对付了。毕竟也是一方巡府不能被社会上的这种势力所左右,只是没有兵部之手谕,不敢擅自调用大军,否则这帮南昆山之匪徒早已被驱散了! 弟子们早已躲藏在官道两旁,只等官银车辆一过就会准备动手了。红云青天准备在此与谭志明决一高下,更是给严氏父子一种警告! 这批脏银对于谭志明来说是一定要安全送到严府的,否则他就无法向严蒿作交待,不得有任何差池。一向小心谨慎的谭志明才在这次运送中表现得尤紧张,押送兵丁已超过了水道之兵丁,而且还特地从江湖中挑选了几名高手作为护送保航。 为了不让其他府衙插手此事,特地在箱上加盖了户部官印,以防不测。虽然严蒿目前还是朝迁内阁大臣,可如今也受到了嘉靖皇帝的严密监视,所以严世蕃一再强调要小心谨慎。不得有任何闪失,否则唯谭大人是问! 面对如此大的压力,谭志明不得不加强戒备,总是走在最前面探路,一有情况不对便通知所有兵丁小心提防为是,就这样一步紧跟一步地向前行进,其实那些江湖勇士一直在为谭大人打气,让他不必如此惊慌。再说他们也是久经杀场之人,这点险境还是见过的,就算南昆山的匪徒有三头六臂也不可能是他们的对手。 谭志明担心的也不仅限于此,他只是希望这次运送不要出现任何乱子,一有乱子都是很不利的,其实对于这批官银他自己又何尝不知是名不正言不顺,这才在每箱上加盖了不能随意乱用的官印。此事一旦让户部得知肯定是欺君之罪,那是要满门抄斩的。 当队伍行至南昆山半路时,虽然月色仍是十分明朗,但夜渐深越渐冷,全部兵丁都感觉到了严冬给他们带来的寒气,尽管脚步加快了,可高山的气温比城里要低得多,再怎么运动也是免不直打哆嗦,只有几名功夫深厚的武士用内功才可以堵住寒气于体外! 而红巾帮弟子们同样要经受着寒气的考验,尽管他们个个内力深厚,可还是难以承受深夜带来的高山寒流折磨,况且他们不能沿着大道直行,只能抄袭荒野山路前行,还在小心谨慎地防止押送官兵发现他们的行踪。所以红巾帮弟子们每行一步都是十分隐蔽的,不能允许有任何的疏露。经过他们的艰难跋涉终于走到了押送队伍的前面,当弟子们知道自己的确切的位置之后才与其他兄弟们取得了暗号联系。此时红云青天早已提前到达了队伍最前头,怕弟子们轻举妄动,这样会全盘计划落空,所以红巾帮必须把握弟子们的情绪。 当押送队伍进入深山野林中时也不免有了几分紧张之感,毕竟这批官银不是光明正大地运往京城,尽管每箱上都有官印,可怎么着都不让谭志明放下心来,这南昆山到底乱成什么样他心中没有底,只是听到那些镖局放出话来就有如此的吓人,他谭志明做官多年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可这次不比从前,因为如今严氏父子也是走上顶峰之时,说不定哪天嘉靖一道圣旨下来严氏父子乃至整个严氏系就会天崩地裂,到时他谭志明恐怕连个完尸也没有呢,所以谭志明是十分地谨慎处理这次运送! 夜色越来越暗,尤其在深林中更是有几分阴森,偶尔的山风吹来山中就会发出阵阵声响,如同山匪们一齐向队伍攻击而来! 此时红巾帮弟子们早已埋伏在前面的转弯处,只等到押送队伍一到就会立即动手。所有弟子们个个精神抖擞,等候红云青天一声令下就全部出动,押送队伍正要经过一段陡坡,本来道路就不是十分好走,再加上前几天大雪没停下多久,所以路面还是十分湿滑,每辆车后有好几个在使劲向前推,时近深夜,山峦更显寂静,不过在一阵阵喊声中打破了夜的宁静!* 行至有个草坪之处,早已疲惫不堪的兵丁们象瘫痪在地一样倒在了草地上气喘吁吁,连谭志明也无力前进了,只有几个江湖侠客还是精力充实!如果此时有什么山匪和帮派出现也只有这几位江湖高手可以对付了,所有兵丁们是无力反抗了。 这种担心果然没有多久就出现了,一阵山风吹过,只听得山林中有了几分响动,但这绝不是风吹草动,几乎是有一大批人马既将出动,而且方向肯定是朝这边来的,这一点谭志明听得十分清楚,不知是哪根神经过敏,让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而且这种预感十分强烈,随着声响越来越大,他已无法再让自己坐下来了,但不管他是怎么样地警惕,这是无法避免的灾难,因为他即刻要面对一批强有力的帮派,而且他的队伍早已不堪一击,此时只见得谭志明象疯子一样命令队伍全部进入警戒状态,不得有任何松懈,违者以斩立决认处!再怎么疲倦的兵丁们只得从草地上爬起来等待临战! 片刻之后,山林中的声音越来越响亮了,几乎是一群人朝这边冲过来,谭志明感觉到了麻烦就要到来了,只是他不知道这几名江湖高手和朝廷内卫是否可以应付得了,既然如此麻烦来就要全力以赴地想办法消除,可这是什么样帮派呢,又有多在的势力呢,让他一子几乎要崩溃,如果这批官银不能安全送达严府又会出现什么样的结果呢,他几乎不敢往下想了,只听得他疯狂地道:“谁杀的山匪越多,谁就能拿到更多的赏银,我在这里向大伙保证,绝不失言!” 一下子队伍就表现出几分精神,当然再多的赏赐也只有几位高手能得到,对于那些普通的兵丁来说要能保住性命就已经很不错了!至于什么赏银就不去做太多的梦想了,很多的兵丁只好围拢在一起等待山贼的强攻,这样还能保持一定的势力,而不至于十分被动,对于他们来说首先是保住自己的生命,没有什么比这更重要! 这时几名江湖高手早已做好了对付山贼的准备,只是他们也无法弄清楚对手的功夫高低,首先几名高手暂时连手应对,毕竟都是武力强中之手,显然都没有表现出惧怕的情形,相信这深山野地也不会有什么样高手出现,对付几个山贼不会有太大的问题,而那些兵丁早已吓得不敢大气出一声,不过兵丁们也知道这事不能这样为了自己的生死而不与山贼作斗争,否则也是死路一条,因为临阵脱逃谭大人是不会放过他们的,所以他们别无选择,只能与眼前的形式来一个赌博,如果连这几个高手也无法战胜这帮山贼的话,他们也就更没有什么生存的希望。看来这些高手应该是可以掌控这个局面的,此时兵丁们也就没有了这么紧张了,似乎队伍一下就变了阵,几乎个个有了斗志。 刹那间从草坪四周围拢来身穿黑衣长衫,手持长刀的队伍,这显然是来者不善,而他们绝对是冲着这批装在车内的巨大的银两而来的,看起来也不是什么没有组织的山贼和地方恶霸,一上前就能发现这支队伍显然是很有组织的帮派,但由于天色较暗所以无法辩认眼前这个帮派到底出自于哪里,是带有什么性质的组织,此时连谭志明也几乎弄不清到底怎样处理,在他心里只有一条:就是不能让这帮人得逞! 双方显然都已经展开了要大战一场的架式,谭志明被心中的矛盾激怒了,只有通过官威来解决眼前的问题,如果不能凑效就只有决一战了,正在喧危急之时谭志明叫开了嗓子,对着前来的人群冲动起来:“你们是些什么人?!胆敢劫持官银,就不怕诛灭九族吗?!再往前一步就叫你们有来无回!” 这一威慑果然有那么一点作用,只少壮大了押送队伍的士气,而对于红巾帮弟子确没有任何震摄作用,此时红云青天走到队伍最前面十分震怒道:“我们不是什么山贼帮派,在场的每一位都是该知道,如今天下没有百姓生存的地方了,我可告诉你谭志明,今天你没有资格在此狂妄,再怎么威风凛凛都是无济于事的,因为我们根本就不会被你几句官腔所吓退!如果你还有点人性就不要将这批官银送往严府去,这是一批脏银,根本不是你说的什么官银,如果是,你就不会抄这么难走的山路送到京城去。而你本身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贪官,现在将你就地阵法也能给天下百姓一个交待,不过我不会这么做,只要你丢了这批官银,就有很多问题一起浮出水面,到时自会有人收拾你的,所以不用我来动手,如果你识相点,就不要遭受什么折磨,好了,该说的我都已经说,接下来你自己选择吧!” “此人到底是谁呢!”谭志明被这眼前这人的一番激昂之言弄得无言以对,可他毕竟是一方官员,不能被这么一个帮派首领几句话所吓退吧,也不知这帮人到底势力如何,只要不是什么京城派来的密探,也就别管他那么多!谭志明对着押送队伍命令道:“别听他胡说八道,既然是来者不善,就不要管他哪路来的,我为官多年,什么样的帮派没有见过啊,不要有任何顾及,只管大开杀戒,送他们去该去的地方!” 一场恶战无法避免,双方都已展开了攻击,突然间,整个草地杀声阵阵,一时间在黑暗中谁也分不清谁,就这样混战起来了,此时谭志明早已退到了山脚边缘,其实红云青天早已看到了,但他不会去杀他,只是他要留他一条性命才能暴露出其他一帮贪官,所以他早就交待了所有弟子们不能取他的性命! 押送队伍尽管高手如云,可也无法敌过红巾帮弟子们,毕竟红巾帮兄弟个个都是帮内高手,而押送队伍中的人群虽然也是谭志明请来的江湖高手,可毕竟谭志明是个贪官,也就不想在这方面付出太多,由于赏银不够吸引人,所以真正的高手他是无法请到的,几个回合之后,押送队伍的阵式就有了明显的变化,没多久草地上便开始血流成河了,押送者死伤无数,只有几个高手还能与红巾帮弟战上几个回合!眼看这批官银谭志明是无法保住了,但为了自己的官帽和地位他不得不再一次站起来对着几名高手咆啸道:“你们必须给我保住这批官银,否则以前的承诺就无法兑现了!” “这是在威胁我们吗?”其中一个正在与红巾帮弟子战得受了点轻伤后听到谭志明这句话就有点倒退了,但此人的功夫确实是强中之手,只有他还是内功未减!可押送队伍早已倒下了一大片了,如果仅凭他们全力拼搏,可能也没有太大的胜算,可他们是江湖高手,不能就么轻易罢手的,再说就这样传出去,他们也无法在江湖上立足了,所以他们无任如何也要与这帮派争上个输赢,绝不能中途退缩,尽管谭志明在威胁他们说什么没有以前的承诺,那都不是什么大问题。 见情形有所变化,再说这些谭志明请来的高手也是不肯罢手,再怎么拼下去只会增加红巾帮弟子们的伤势,但这些江湖人士也毕竟不知他们的由来,如果说清楚的说,也许能得到他们的理解和支持,说不定这场恶战就可以停下来,基于这一战点,红云青天只好站出来跟大伙说明来由:“各位江湖好汉,请你们停来听老夫说几句,如果大家不能理解,或者不能与老夫持同样的看法,我们再来个输赢如何,在这荒野山林中,我们没有必要让兄弟们葬身于此,大家肯定有父母兄弟,甚至于有儿子妻室,也不愿意看到这场院悲剧发生在我们身上吧!” 双方听到红云青天喻情于理的感人之言后,也就停下了手中的兵器,继续听红云青天解释道:“如今天下百姓确实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而我们就是京南的红巾帮,也许大家听说过这个名字,不过我敢在这里承诺,我们劫持这批官银决不是为了我们这个帮而来的,百姓过不上日子,我们这些江湖人士也是有责任为天下讨回一个公道的,而我只是想利用这批官银来暴露天下一个大的贪污集团,那就是严氏亲系,这就是天下最大的蛀虫!几乎将大明国库蛀空了,我想如今大明天子不敢动他也是苦于没有证据,或者说是严氏父子坐阵时间太长,一旦将他们连根拔起,大明的架子就会空了下来,所以我们盼望着有一天这个巨大的蛀虫有一天会彻底消失的!” “红巾帮我们是听说过,可你们持有什么目的我们并不知道,又凭什么来相信你们呢,如今天下谁不是为了自己的生存而去牺牲别人呢,当然官官相护,我们不相信官府,是由于天下太没有公道了,我们才走上这条路的!”其中一名身穿长袍,手持长剑的约模四十开外的江湖人士还比较客气道。 其他人只是听他们两人道,却没有说什么,不过一下被红云青天的一席话打开了彼此的心里缺口! “我向各位江湖好汉保证,这批官银我们分文不动,并且谭志明答应给你们多少,我红云青天照给,一个币也不会少你们的!”红云青天向各位承诺道。 此时谭志明见大势已去,这批官银是无法再保住了的,如果再呆下只会白白送性命给他们,他也知道这是严氏父子在作最后的抵挣扎,只得带着几个兵丁狼狈地逃跑了。 第五章 严氏父子焦虑难耐 官银被劫的消息很快传到了严府。 首先便是严世蕃得知此事,当场他便破口大骂,怒发冲冠,独自一人在厢房吼叫:“饭桶,纯粹是一群饭桶!老爷子怎么尽是提拔此废物,这么点小事都给我办砸了,我定叫你碎尸万段!” 厢房的一片骂声迅速引起了严府上下的注意,丫头们端着茶水进去被小阁老当场掀翻在地,丫头只得连忙退出厢房,吓得魂不守舍! 严世蕃继续痛骂道:“这是上辈子欠你们祖宗的,这么多银两一下没了,丢银事小,要是被那个修仙的人知道了,这片天就全变了,严氏就会跨台了,谭志明这个混蛋!” 正在怒骂间,谋士孙正刚好从严阁老那边过来经过此房,听到小阁老情绪激动,一定是关于银两被劫之事,其实这事早已成为了定局。只是严世蕃觉得心痛罢了! “小阁老,这事不能这样大发雷霆的,一定要压住火气,此事不能声张,还得通风给谭志明,要他保守此事千万不要外传,就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我们应该想个万全之策才对!”孙正劝说严世蕃道。其实谁不为此事焦虑,就是整个严府都在为此事发愁! “那是二百多万两银子啊,能不叫人心痛吗?整个严府的开销还仰望着这批银子啦,你不急,我能坐得住吗?就是将整个谭府搬来也不值这个数啊!”严世蕃仍是十分恼怒,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不过还有另外一个好消息,可能严世蕃并不知晓此事,只是为自己这批银子弄丢而气败坏,面对如此多的一批银两又有谁不心痛呢,可能严世蕃根本无暇顾及另一批官银之事,不过孙正还是要提及此事,以让严世蕃认清当前形式,不要去计较那一批原本不属于自己的钱财! “ 不幸中的万幸,另外一批没有和这批官银同时运送,那是走的水路,已安全送抵户部,可能现在上面还不知晓此事,所以此事目前不宜声张,只能吩咐上下将此事隐瞒下去,这才是万全之策啊!”孙正继续分析此事的利弊,可能被气晕了头的严世蕃根本就听不进去。他本就是一个火气旺盛的家伙! “这事老爷子知道吗?”严世蕃马上醒悟过来道,然后朝大厢房走去。根本无暇顾及孙正在此。 “严阁老早就知道了此事,就是叫我过来劝告你的!”孙正一边追赶一边解释道。可无法阻挡严世蕃的去向,不知他又要向阁老说什么!“此事不宜声张,还是从长计议吧!” 好象小阁老又想到了什么,这时才知道后面有个孙正在,回过头来道:“马上知会老子,叫他赶紧写出一份奏章呈到圣上,要快!” “这事阁老早就处理好了,不必担心此事,稍后嘉靖还得嘉奖严府呢,如今户部正等着这笔银来补救呢,你看谁还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弄到这么多的银子来啊,国库年年亏空成这样,连嘉靖也不得不看重着严府呢!”孙正一边在后面追赶着严世蕃一边说些好的消息,想让小阁老尽量消消气! “他写好了奏章了吗?他都写了些什么啊,不要漏了关键的部分,一定要写些关税银方面的事呢,让圣上知道我们收上这批官银不容易啊!最好还要招集一地方官员联合起来一起写,这样才有说服力啊!”这可是个好主意,看来也是严世蕃急中生智吧 “这是个好主意!我马上去和阁老商议此事。”听完严世蕃吩咐后,孙正马上离开了此地,又返回了东厢房! 严蒿年近古稀,手脚开始呆滞,尤其是冬天更是如此,当年戎马半生的严蒿如今也是个古董了,不过身子骨还较硬朗的他,头脑反应还是十分的灵敏,不管天下发生什么事他都是最先得知,就是嘉靖皇帝有时还在他后面知晓,这就是他掌权多年的关键所在,只是由于贪得无厌,才到了今天这个比较困难之境,但由于耳朵听力有点不灵敏以外,几乎没有什么其他方面的不足!所以旁人说话有时得声音稍大一点,否则他是无法听清楚的,不过此老人的脾气有点古怪,如果他能听到时,若是你的声音大了,他就会当场责备你,甚至还会取你的脑袋,不过这种可能性不大,只有在他心情及坏时才有可能发生,不过发起脾气来肯定会吓死人的,只有孙正知道怎么样和他报告事情,他会事先探测他的情绪,如果合适时他就再说正事,这样就可免受他的指责!如果声音过小,而他根本无法听到时,同样会对说话者大发雷霆的,所以和他说有时是很难把握的呢! “阁老,要给您加点木炭吗?”严蒿正坐在一个大火坑上看一本很旧的书,没有打量孙正进来,而严府每年的木炭费用都是一笔不小的开支,他们用的可不是一般的木炭,都是一些上等木材烧制而成的,燃烧时还会发出阵阵香气,价钱也是十分的昂贵,严府的每一件物品都是经过严格挑选的,否则不能进府。孙正事先找个不关正题的话试探着严阁老此刻的心情。 开始严阁老并没有抬头理会孙正,只是看他的书,好一阵之后,才抬头对他示意道:“是不是那个不要命的家伙说什么了?这个家迟早会被他毁灭的,你去告诉他,我就当没有这个儿子!”这显然是气头上的话。 由此看来阁老是可以听到他说话的,至于刚才的话孙正就当作没有听到,顺手将放在阁老身上的棉被整理了一下道:“小阁老想要您写一份关于这次追讨税银之事的奏章,向圣上递上一份,我看这样处理也还行,您老是不是可以考虑一下,只少可以让那些地方官表达一番此事的艰难还是可赢得圣上的宽慰的!” 听完后,阁老只是微微抬头瞧了孙正一眼,没有表示什么,然后才慢悠悠道:“今天天气不是很冷,只是有点心凉啊!” 孙正很快便意识到了阁老之意,便不再提起此事,他知道阁老话中有话,如果再哆嗦下去,肯定会遭到阁老一阵怒骂。所以他没有说什么,只是静观阁老的表情。 “只要他不再往我这张老脸上泼脏水我就感激不尽了,你们也真是的,这么大的事也不事先通知我一下,知道那个畜牲是靠不住的,要事这件事捅了篓子,我们这些人都得掉脑袋啊!我是无所谓的,都是要见阎王的人了,可你们不一样啊!”今天不知怎么啦,一下阁老说了那么多,从前可是没有说过什么的,也许是感觉到事态不好了吧,他那张老脸上可是没有一丝高兴啊! 孙正也知道此事让阁老十分不开心的,这都是严世蕃固执己见,我行我素的结果,他做事可是没有人可以拦得住的,谁的建议他都听不进去的,当初他孙正不是没有提醒他,可又有什么用呢,不是照样要犯错误吧。 严蒿说完吃力地站起来,他的体力实在不支了,可是为了这个家族他不得不做最后的努力。多年以来孙正一直将严府当成了自己的家了,因为他离开了严府之后没有地方可以发挥他的才能了。看到严阁老的渐老,孙正也感觉到了这个家系即将会有倒台的危险,而今朝廷还有另外一股势力在与严氏作斗争,这就是严府生存的危险所在!就算严府这些智囊团发挥再大的作用也一用无法挽回这个败局。 孙正沉默了一阵之后,等到严阁老稍微情绪稳定了才开始说道:“我们知道这事事先没有和您通气,可是小阁老实在太性急了,我们很多人一起反对过他的,可他就是听不进去啊,可现在也只能想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了,本想这事也不会出这么大的篓子,只是那个谭志明太不会估算了,只要不同时送往京城就没有什么事了的,不过也是小阁老多次催促他才使他这样做的!” “现在说这些责任还有什么用呢,当初为何和我取得沟通呢?老是事情到了无可挽救的时候才说上这么一大堆啊!”阁老显然是在偏袒自己的儿子呢!这话一听起来就知道啊,孙正也只是在权衡这之间的关系。 “纸是包不住火的!”严阁老更加有点不耐烦了,“如果这批银两只是山贼劫持了也就罢了,要是有人故意安排这样做的,这事迟早会捅出来,这才是问题的重要所在啊,如果让嘉靖知道了,这个府宅就会被踏平的!” 孙正一向都是很会揣磨严老之意的,听到此处孙正表现得十分严肃起来:“绝不能让此事留下后患,就是掘地三尺也要将所谓的红巾帮纠出来,不管付出多少代价也要将其一网打尽,请阁老放心,这事交给我们去办,一定做个滴水不漏!” 严蒿没有表示什么,只是斜着眼睛看了孙正一眼,然后轻叹一句:“你和严世蕃做起事来差不多啦!”这显然是在骂孙正。 不知严阁老心里又藏了什么高招,这是他做事的风格,没有成熟的计划,他是不会轻意地说出来的,所以连孙正也无法猜测到半点意思。稍后严蒿只是做了个手势,示意孙正离去,也没有说什么。 孙正这才退出东厢房,已经领悟到了阁老之意,不过无法知道阁老心中的高招,又重新回到小厢房给小阁老回话。 严世蕃感到很奇怪:“老爷子就没有其他吩咐了吗?” 孙正只是摇了摇头,显出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 不过对于辣手郭青的本领,他孙正了解的并不多,也不知此人能不能对付得了那个红云青天! “真是便宜了这孙子谭志明!”小阁老十分恼怒道:“那就按照老爷子吩咐的意思去做吧,不过行事务必谨慎!” 这句话也是出乎孙正意料之外,看来这严世蕃也开始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了,要不他是不会这么交待的!其实严阁老也没有交待什么啊,如今的孙正也不知如何去安排了! 看来严世蕃还没有疯狂到极点,只少他还懂得有谨慎的一面,不过关于催促谭志明押送银两之事和他以前的行事风格确实点不对称,不过还好,至少暂时他还是会有所收敛了,虽然都对他有所怨言,可又有谁敢在面前乱说呢,所以孙正只是应声道:“是!”随即便想离去。 正当孙正快要离开厢房时,可能严世蕃又想到了什么,忙将孙正叫住道:“此时不要惊动官兵,最好还是以江湖人去解决此事,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恶气!看来现在可以用上辣手郭青了,也该他出场了!” 孙正转过脸来瞧瞧严世蕃,看他还是想对此事一办到底,刚才的估计看来没有什么根据了,虽然孙正也想到这一点,可是没有严蒿的明确指示,他是不敢擅自采取严世蕃的做法了,再说每一次严世蕃的作风都是一种赌注,如果再一次弄出什么端倪来,他就更不好向阁老交待了!不过用江湖人去解决此事,应该不会闹出太大的麻烦来。所以在孙正的心里也早有这个打算,即然小阁老认为可行也至少可以讨回一口恶气。红云青天,不过也没有什么事,不就是一个江湖人士嘛,让他们去争个你死我活的,反正严府这几年也没少给他们银两,也该为严府做点事了不是! 传说辣手郭青的吸魂铁掌也是独步武林,后来他的两个得意门徒更是青出蓝而胜于蓝,尤其是妖面神七更是武林一绝,后来的滴血娇娃也是女中高手,这两位门徒才真正得到了辣手郭青的真传。当然辣手郭青也是从来不轻易收取徒弟的,这就是江湖中称他为怪人的缘故!而其他武林高手都是广收门徒以扩大自己的势力,可他却没有收上几个徒弟,直到后来他都快要成为孤家寡人了才在一次巧合中收了滴血娇娃,成了他的第二个得意门生,不过他的这两位徒弟确实都是练武的好料,这也是辣手郭青的识人之术高深,看人看得很精,如果和他没有什么缘份的人是不可能成为他的门徒的! 这事孙正就不准备与严阁老商议了,有了小阁老的明确指示他就可以去处理此事了,可他也没有想到一点就是辣手郭青只听从严蒿的调遣!没有他的亲笔书信他辣手郭青是不会出场的,这事可得和小阁老说好才行啊! “可没阁老的亲笔书信唯恐他不听候调遣?”孙正在一旁犹豫道。 “我就不相信他辣手郭青不听候我的调遣!”小阁老转身返回厢房拿起笔来迅速书写密函一封递给孙正:“去吧!” 孙正这才离开严府。 第六章 谭志明身陷囵囫 银两被被劫,谭志明回府后是寝食难安,虽然严府目前还没有什么明确的处理信函,可他每天都在焦虑地等候事情结果。 谭志明知道这顶乌纱帽是不会再安稳地戴在他的头顶上了,这段时他一直在等待朝廷圣旨的到来,这官银被劫就等于是在拆严府的后台,严氏父子能放过他吗?不要等到他辞职也会有人来收拾他的,只是不要伤害他的家人就算是万幸了,还有他才四岁的儿子,该不会落个满门抄斩吧! 这时只谭夫人还是很清醒的,他早已看出来大人的难言之隐,也没有将银两被劫之事向她透露半个字,可谭夫人却早已知道此事,这是她凭借他们运送所需要的时间来推算的,所以她肯定这批银两并没有安全送到府去,一定是在中途出了什么问题,再看到自己丈夫这几天的心情让她想到了事情已经败坏的局面,开始夫人并不敢随意去打听什么,但她后来有了一定的把握之后才大胆地向谭大人询问此事:“一路不是很顺利吧?”谭夫人并没有表现什么不乐观的情形,因为她早已推断出了就算事情有不测也不会有什么不详的预感! 谭志明本不想向夫人提起这种即将要面临大难的事,但夫人既然问起了,再瞒是瞒不住的了,不过他还是不想让夫人担心,所以只是淡淡地回答:“没什么事,我是让他们去送了,不必我亲自前往!夫人不必为此事担心!” “我既然嫁给了你,也就是不管你是不是官我都会跟着你的,我们夫妻多年难道这点患难也不能共同承担吗?”谭夫人显然对谭志明的故意隐瞒有点不满意!“不过啊此事就是你不说我能猜得到,不就是官银被劫了吗!” “好一句”不就是官银被劫了吗!‘夫人,你也说得太轻巧了吧,这可能要满门抄斩的呢!“谭志明心事重重道。谭志明显然是在责备夫人不知轻重。 “大人你何不反过来想一想啊,假如现在你是严氏父子,你会怎么样想呢?是马上将此事告之朝廷,这是不可能的,是吧,难道说严氏父子就不为自己想想啊,如果他们真的这样做的话,他们会比我们死得还要快呢!”谭夫人一层一层地和谭大人解释道。 “夫人你就不要再在这里说什么希望了,如今说不定圣旨已经在半路上了,等着收拾吧,还有什么可说的呢!”看来谭志明早已做好了准备了,说实话他确实早就背着夫人将四岁的儿子转移开了,只是谭夫人并不知道而已呢。 “大人,你再想想:这些银两如此押送京城合理吗?这原本就是一批赃物啊,这事要是捅了篓子第一个遭殃的并不是我们啊,此时严府可能还要派人来嘱咐你别声张呢,要是你有什么不好举动,一定会牵涉到他们的,如今还是朱家的天下,你可别忘了,上面还有喜靖皇帝呢,这绝对不是他们严府的美事啊!”谭夫人已经说得十分透彻了。真是个聪明的女人!连谭志明都无法看出来的事,她却分析得一清二楚! “噢!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层呢,夫人真是胆大心细啊,居然被你几句话说得如此透彻明了,我也是豁然开朗啊!聪明,真是太聪明了!我们何苦要急啊,说不定现在严府正在商量着如何去收拾这个残局呢,说不定根本没有时间来理会我呢!”这下谭志明就醒悟过来了,表现有几高兴,刚才的焦虑一下化为了空气呢。 “堂小三,堂小三!”谭志明正高兴要把他叫来,在旁边的谭夫人不知何意。 没多久堂小就被传唤来了,正急忙对谭大人报告道:“您的儿子早已被安全转移了,请大人放心!” “别再转移了,我们是安全的,快把儿子接回来吧!”说到这谭夫人才知道出了什么事,难怪半天都不见儿子了,原来是大人早就做了准备了。 谭夫人在真是有点哭笑不得。这就是一方官员啊,居然会如此没有头脑! 不过自从这事之后,谭志明似乎变了一个人一样,对家丁也是说话有好脸色,对城外的受苦难的百姓好象也增加了几分同情心,正在准备打开粮仓救济灾民呢,可能是良心发现吧。 他还是在琢磨着生活在身边的这位如此聪明的夫人,她又是怎么样权衡的呢,如果不是她的开导他可能还陷在恐惧之中呢,他似乎在心里叹息自己真的不如一个女人呢!好几次都是他的提醒下才让自己免去了很多的麻烦事。做人难,做官可是更难啊! 谭志明估计这次严氏父子会请出辣手郭青来解决此事了,可能他是没有什么用场了,夫人的分析是十分得当的!谭志明不禁夸起了夫人来了:“我做官真的幸亏有你这个秘书呢,你又是怎么分析得到的呢?” “大人,你应当站在严氏父子的立场去想一想啊,你是一方巡府啊,你手中不是有一定的兵权吗?如果他们父子想在圣上面前弹劾你的话,圣上一定会派人查个水落石出的啊,到时他们父子不是更加被动了吗?再说了他们目前还没有充足的理由来罢你的官的”谭夫人进一步解释道。 “不过夫人啊,有一点你可别忘了,虽然他严氏父子暂时不会动我,可他们还是不会放过我的吧,只是迟早的事。”谭志明仍然十分担心道。看来他还是不敢踏实当差! “严氏父子的天下还能维持多久呢,如今圣上只是没有治理他们的足够证据或者说是还没有到时候吧,看着吧,这片天迟早要变的!”谭志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会在自己夫人口里说出如此官方的话来! 事情的发展正如谭夫人所说,好几天都过去了,几乎没有京城的任何消息,谭府的一切都是在正常运转,尽管谭志明仍然有点心有余悸,可也没有了之前的担忧,就这样很快要到年关了,当谭志明正在准备每年结尾任务时,也就是在一天中午时分突然有一位公公前来谭府。 说实话自从那批银两被劫之后谭府反而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宁静,偶尔听到京城有人来不禁让谭志明有点慌张起来,心里一直是七上八下的,因为在没有得知是何事时,心时免不了担心,生怕是京城的圣旨前来抄他的全家。他也不敢向严氏父子报告什么,只是按照夫人的说法就在府内耐心地等待消息。当听到王公公前来时,谭志明更加有点心神不宁了,直到王公公快到府门前他才赶快去迎接! “不知王公公驾到,有失远迎,失敬失敬!”谭志明连忙笑脸满面道。 “别在咱家面前来这一套了,我可是前来传达圣旨的!”王公公忙从袖中拿出圣旨宣读:“谭志明听旨!” 谭府上下一齐跪下来听旨,全场之人神情十分严肃。顿时谭府一片寂静! “奉天承运,皇帝造曰:谭志明多年来还算勤勉于政,但天下子民多有不满,责令谭志明接到圣旨后能够反省自我,近来朕闻之,有一事甚为蹊跷,事先不作任何示意,望你能醒悟之。钦此!”王公公宣读完后示意谭志明起来接旨。其实谁都知道如今朝廷一直由两股势力斗来斗去。 王公公知道谭府有事,而且他早就掌握着前段时间所发生的一切,只是想看看能不能将谭志明拿到自己这一边来,只要抓到了严氏父子的把柄,就可以在圣上面前狠狠地参他们一本,就没有势力与司礼监对抗:“谭大人,谭大人起来接旨吧!” 谭志明这才站起来接旨,并对圣旨之意感到有点不好理解,这种表情王公公早就看在眼里,看到谭志明迷惑的样子。王公公这才慢条斯里道:“谭大人肯定是对圣旨之意不好理解吧,说来也有点怪啊,当时我和圣上提起此事时,圣上也只是说破了其中的三分,恕我理解不够吧,谭大人自己好好琢磨吧!” 当谭志明接到圣旨后心里总是不知所措的,等到王公公离开谭府后,谭志明只好和夫人一起研究起圣旨之意。还是谭夫人最明确朝中形式,又是被她点破了其中之意! 此时孙正已经来到了仙鹤七彩洞,可能孙正也是第一次来到此地吧,离京城也不到几百里,居然还有这种仙境,外面正是寒冬腊月,而此地竟然有了些鲜花了,而且已是花香阵阵,景色怡人,让人倍感欣慰,如临万物生长的春天。 因为很久没有人光临此地,所以一有人经过那条狭长的山路时,就会有七彩洞内的人前来相迎,看来这里也不是什么人迹罕至之处吧,这里的人也不是很疏远外人的呢,至少孙正没有感受这种怠慢! 远远地就可以听到那个充满花香的四方的园内有练武之声,那些刀剑之声阵阵,显然是辣手郭青的弟子们在勤学苦练,在那几十丈见方的草地上居然还有不少人在操练。看来辣手郭青也不是江湖中传说的只收二人为徒的怪人嘛!说实话孙正才见过辣手郭表一面,并且当时他还是严府中一介不是很起眼的家奴,如果辣手郭青是个势力眼,肯定不会认他这个家奴的,不过还好当时要严世蕃写了一份信函,还不至于受到辣手郭青的冷眼和怠慢! 快到七彩洞前,可仍不见有主人出来相迎,这可让孙正有几分不自在,因为他之前也听说过辣手郭青的待人方式,如果果真来个特别的接待方式就会让他这个上了年龄的人有点受不了。孙正的这种担心果然没有过份,刹那间就从一片密林中跃出两个人来,每人手上都有刀剑,正朝孙正狠狠地奔赴过来,好象倾刻间就要了他的命,此时只听到孙正的一种本能的反应:“我是严府派来的人,谁敢大胆伤害我!” 这一句话果然有效,两人一下就收起了刀剑,正在此时,从正门走出来一个四十开外的,腰肥臂宽,十分膘悍,两眉直竖的很有杀伤力的武林至尊!看来此人一定是辣手郭青了,如此一个彪形大汉居然可以安份地守在此处?如今江湖有哪个高手不想在乱世之中去争取想要的一切呢? 辣手郭青一出来就十分热情地招呼道:“不知是严府之人驾到,多有得罪,请多见谅!请进,请进!” 孙正在辣手郭青和两名徒弟的相拥下走进了七彩洞。孙正一进洞中就不停地称赞道:“想不到辣大侠一直隐居于如此人间仙境啊,真是世外桃园!如果可以我孙正也想在此长住啊!” “孙大人就别在我这里谦虚了,就算我辣手郭青拱手相让,你也不会在这种低落之处居住,你如今官运亨通,我能交上你这样的朋友都是三生有幸啦,虽然我辣手郭青没有什么文才,可我有一颗对朋友绝对真诚的心,只要我们是朋友,我就会两肋插刀,在所不辞。”辣手郭青说话从来都是面情严肃,没有一点笑意的,这也是江湖人称他为冷血神鹰的原由吧! “我哪是什么官运亨通啊,要不是严阁老的多年栽培,哪有我孙正的今日啊,你也知道,我当年只不过是严府内的一介家奴而已啊,能象你老弟这样在江湖上呼风唤雨的又有多风光,看来我孙正只有羡慕的份啦。”孙正倒是有说有笑的,看来这辣手郭青真是有一套识人之的本领。至少没有让孙正在这些徒弟面前丢掉面子。 “孙大人到此不仅仅是来观光的吧,有事就直说吧,我一向是个爽快人,我猜可能是严大人出了什么难题吧,应该是用官场上的那一套有点行不通了!如果我说的没错的话,孙大人应是为此而来的。”辣手郭青直言不讳道。他向不就是个直肠子,心里藏不下什么话,心直口快这可是他的本性! 孙正被辣手郭青的这种直性子几乎有点吓懵了,要是真让这样人的去解决问题可能会越帮越忙的,可能当年严阁老看重他的应该只是他的那个忠厚罢了,孙正心里确实有点没底了,不过首先还是要请他出山:“既然大侠如此爽快地提到了,那我就不拐弯抹角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你也知道如今严氏一家正处于低落之时,还请各位好友多多相助!” “要我帮什么,尽管说吧,严阁老的事就是我辣手郭青的事!”由于江湖上一直称他为辣手郭青,连他自己也不叫他的乳名了,一直就是以辣手郭青自称:“不过上次我的徒弟滴血娇娃失手了,多谢他严氏父子还看得起我这个粗人,只要我辣某可以帮的,我一定不会退缩的!” “既然大侠说到了这个份上,那我直截了当地说吧,不过这次还是关于红云青天的事,是他联合他的所谓红巾帮弟子们在南昆山半路将谭志明押送到严府的官银劫走了,这个不是一个小数目啊,二百多万两啊!”孙正说话时表现得有点激动,神情显得异常紧张,这事确实关乎严氏一家的未来,如果严家倒台,他孙正一样没有退路! “这样?是官银?”辣手郭青对官场之事向来不感兴趣,是官银为何会找他辣手郭青呢?显然对孙正这一说法辣手郭青不甚了解,因为他只知道如果他去插手官场上的事,他定然没有什么好结果。如果只是一个关于江湖上的恩怨,那要他辣手郭青解决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孙正也不知道面前这位说话直爽了人一下变了脸色,到底是什么疑问让他不解呢?这么远奔来,不能就这么空手回去:“大侠有何不解呢?” 辣手郭青只是稍微犹豫了片刻,听到孙大人的反问道:“没有什么疑问!我只是想要严阁老的亲笔书信,没有他的指示恕我不能从命!” 之前孙正的担心果然来了,如果说没有,这肯定是白跑一趟,孙正思前想后就该想个周全解释才能说服他了:“没有错,是批官银,而且是圣上在明年初就要动工的长寿宫和养心殿,所以严氏父子为了给圣上一个惊喜才没有将这笔银两上报给户部,等明年开春之际一并上缴,可这个罪恶滔天的红云青天多次与严氏父子作对,也是唯恐天下不乱,竟敢对税银下手,可严氏父子不想捅破这层纸,只想通过江湖来解决此事,这样仍然可以在明年开春之际将这个惊敬献给当今皇上,如果要是动用官兵定将事情弄得不可收拾,到时还要受到很多人弹劾,所以严氏父子这才想请大侠出山助其一臂之力!” “原来这样,孙大人不必多说了,对于红云青天我早就想和他来个一较高下的念头,他不给我辣某面子,我还倒要看看他到底有多大的本事!既然又碰上了这种事,看来我辣手郭青就更应该要向他讨教几招了,放心吧,不管他有多大的本事,我都会替严氏父子讨回一个公道!”辣手郭青当场就很爽快地答应了! 随后辣手郭青带着孙正观看了整个仙鹤七彩洞,到了洞中央,孙正几乎被洞中的景色迷住了,可能是由于辣手郭青平时比较喜欢收藏些古董吧,洞中到处摆放着各种古玩,虽然不是十分珍贵,可每样古董都是世上稀有啊,看来好多东西他孙正根本没有见过,真还有点爱不释手呢,过了几个小洞后,便来到一座假山,如此艺术的造型让孙正可是大开眼界,一个只懂武术的粗人居然也有如此的艺术爱好,看来这辣手郭青可还真不简单啊! 有哪个皇亲国戚住有如此华贵的人间天堂呢,用天堂来形容一点也不过份呢,转了几个弯后,就来到了刚才听到的练功草地,不过有一点他还是很可疑,进入洞中这么久,除了刚才看到了那两位象个练武的人以外,他几乎见到任何练武之人,难道说他辣手郭青果真只有两个徒弟不成? 仙鹤七彩洞的风景让孙正如此着迷,真是留连忘返呢。不过他没有忘记自己的任务,游完仙洞后,孙正这才邀请辣手郭青前往! 第七章 扑朔迷离的红巾帮 其实辣手郭青还有一个关键的地方并没有带孙正去看,那就是仙鹤七彩洞的兵器库房,这才是辣手郭青的终生秘密之处,就连两个徒弟至今也没有资格去见识一下,那兵器库房果真是藏有江湖上闻名的宝剑,一把就是江湖名剑青砂无敌剑,另一把同样是江湖名剑消魂吸血剑,这乃闻名江湖的一对阴阳名剑,两剑同时使用,就是一对阴阳阵容的魔剑。 辣手郭青没有和孙正一同前往,而是让孙正先回严府,他再择时前去,不过他辣手郭青答应的事就从没有失信过,所以孙正也没有强求他一同前往,离开仙鹤七彩洞时只是向辣手郭青致谢道:“那就有劳辣大侠了,我相信大侠一定能帮严氏父子度过此难关,如有什么需要,只须捎个口信即可!” 待孙正离去后,辣手郭青这才打开兵器库房,多年没有使用的青砂无敌剑和消魂吸血剑仍在兵库房内剑光十射,熠熠生辉,其剑气直逼而来,如不是曾用过此剑的人,定会被剑气吓退而不敢近前半步。 而辣手郭青同样需要运足内力,打开全身之筋脉,并要念上一段要诀,且诀中不能有一字之差,否则无法取出此对阴阳阵容剑,其要求之严才是双剑的特点所在,也是江湖上很多人为之倾倒的原因。当然辣手郭青也是很少使用此阴阳阵容剑,此双剑一出山,定有血肉之灾降临!一旦双剑合一,就象一把魔剑,能横劈山脉,也能翻江倒海,遇人杀人,遇物毁物,杀伤力之大真是天下无双!* 辣手郭青不仅剑术精湛,而且在追魂系列也有独到的创新,其中他的追魂十八掌,就是追魂系列的独创,其中每一段都是达到了武术的最高境界,而他的徒弟妖面神七对追魂十八段更是发挥的淋漓尽致,其后滴血娇娃虽然没有妖面神七那么透彻,可她毕竟是个女儿身,无法达到追魂每一段的体力要求,所以滴血娇柔娃无法练就追魂系列中出神入化的境界! 不过自从在与红云青天较量过后,她便要求师傅另传其他功夫,所以滴血娇娃一直在潜心苦练剑术,当然要练就辣手郭青的独门剑术也不是三年五载就能练成的,非得练得到身心运化自如不可,否则他辣手郭青不会轻意将独门剑术传受给她,只是滴血娇娃就是个喜欢死缠师傅的女孩子,非得将师傅这套剑术学到不可!不过这么多年以来还没有让辣手郭青愿意将这独门剑术传受的人! 谁也不知道辣手郭青有没有妻室,但两个徒弟却始终没有见过自己的师娘,可是他师兄妹不敢提起此事,多年前原本就没有多少话的妖面神七在无意中提到关天师娘的事,就遭到了师傅的一顿臭骂,从那以后妖面神七不敢再提师娘。直到现在他们也不知师傅到底还有没有亲人,不过辣手郭青一直将他们师兄妹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儿女。只是仙鹤七彩洞的兵库房却一直无人接近过!只有当师傅心情及度苦闷时有时就是从兵库房走出来,这时师兄妹根本不敢和师傅说上半句话! 师兄妹当得知师傅要出山时,只感觉到整个仙鹤七彩洞有轻微的震撼,不知是何故,正当他们想要弄清楚原因时,只见师傅背上藏放着两把非常奇异宝剑,剑柄有雕龙游凤,虽然剑在鞘内却仍无法掩饰的魔性。师兄妹从没有见过如此精雕细刻剑,他们很想知道这是什么宝剑,可这事师傅从没有向外透露的秘密,他们不敢多问! 仙鹤七彩洞的轻微震动原来就是辣手郭青取阴阳阵容剑时所发出来的剑力,只是师兄妹至今也还没有弄明白。多大的剑力啊! 辣手郭青没有跟弟子们说明出山的理由,只是淡淡地说明他要出一趟远门,说不定要一段时间才可以回山。妖面神七和滴血娇娃也就没有多问,只是目送着师傅走出了七彩洞! 辣手郭青本想让妖面神七一同前往,可他又改变了主意,如果确实要他们帮忙时再另行安排吧。 其实妖面神七和滴血娇娃能拜在辣手郭青门下确实有一段比较神密的过程,两人分别以不同的经历巧遇这位江湖奇侠! 关于妖面神七的由来那可是一段让妖面神七十分痛心的童年,师徒两人的见面可真是很有戏剧性,只要当时辣手郭青稍不留神,可能也就没有了如今的妖面神七,当然妖面神七并不是这样的称谓,这是后来他在江湖上行走时,是各路豪侠给他的侠士名字,十多年前,那时正是辣手郭青生活处于十分低落的岁月,每天都是沉醉于城内的一家遗香院,几乎没隔几天院内就会有他的影子出现。情绪低落的他根本没有想过自己以后的生活会怎么过。 那是一个漫天雪花的夜晚,由于遗香院的婉春姑娘不在,不知是何故,婉春姑娘似乎从院内突然消失了,辣手郭青当年就是本镇有名的流浪街侠,由于少年时的感情伤害至使他对自己的生活没有了信心,喝得酩酊大醉的他正穿过一条小路往回赶,本来就不胜酒量的人,哪能喝得了这么多的酒呢,行至半路时一不小心就跌倒在路边的一棵大树下,天下起了鹅毛般的大雪,由于前几天没有下雨,路面还是比较干燥,没多久他在路边睡着了。 等他醒过来时听到了小孩子的哭泣,他以为只是路过的人身上抱着小孩,并没有去留意,而他却拖着自己那疲惫身子行走,他知道自己喝得有点不象样,尤其这段时间以来,他简直是太低落了。于是他开始有点自责起来。 当他走了好长一段路时,还是听到小孩的哭泣,他这才朝后面寻找小孩,听得出来小孩年龄很小,是小孩走失了,还是哪个狠心的母亲将自己的亲生骨肉丢弃呢?当他返回大树底下时方才发现刚才小孩就在他的身后,只是由于他醉得如泥,而没有去仔细查清,如此寒冷的天气小孩子身却只裹着一层薄薄的破衣物,孩子显然是又冻又饿,他也是无赖地抱起了孩子道:“你可真是命大啊!你若你是不大哭几声我可早就离开了此地呢,看来我们真是有缘啊!” 就这样辣手郭青救了如今的妖面神七,至今也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姓名和亲生父母,就这样辣手郭青将他一手抚养成人。 辣手郭青取了阴阳阵容剑直奔红巾帮之驻地,红巾帮常驻于京南省份,而红云青天一直于京城周围游历,常年与这些地方恶贪作斗争,只要哪里有不平之事,就会有他的影子在,很多地方官僚与恶霸只要听到有红巾帮的人在都便不敢欺侮百姓,因为只要有不平之事,就象恶神一样纠缠着这些行恶之人。 红巾帮自从劫得那批巨银后,很多人以为红巾帮就此解散了,应该每个弟子都分得了不少的银两,可能他们从此就消失,也是为了躲避官府的追杀吧。这段时间以来,各地官僚与恶霸横行地方,弄得很多平民百姓叫苦连天,可是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了红巾帮的人出现,让很多曾经拜红巾帮为庇护神的人开始有点惊慌了。 红巾帮的消失只是在百姓眼里认为,而官府却认为这是不可能的事,不是给红云青天带高帽子,因为他们的弟子们出生都是些平民百姓,不可能为了这么点银两而放弃整个组织的,如今大乱的天下能有这么一个安生养息之处实属不易,很多人想加入此帮而没有门路,这不是红巾帮的门槛高,他们也是不想让那些只为了混饭吃的人进入帮内,再说如今江湖恩怨四起,谁都是为了保存自己的势力而在乱世中求生存。红巾每进入新的一员都是有严格的要求的,达不到要求红巾帮拒绝收为帮内弟子。 辣手郭青将自己装饰得象个从远地而来的侠客,当他踏进红巾帮驻足的县城时,为了不显示自己的身份,他几乎出门戴着一顶宽蓬的遮阳帽子,不过他那魁梧的身材让人一看肯定是个武林高手,没有敢问他是哪里人,如果他不向别人提问,一路上都无人向他说什么的。再者如今大明可是个是非难辩的社会,说不定要是碰上了倒霉的事,一下子就没有了小命。很多人值得是明哲保身,不关自己的事几乎无人问津! 显然这是个不起眼的小镇,看起来似乎商业繁荣,可街道上的行人都是沉默不语,没有那种人情味,所以辣手郭青更不会说三道四,只是想通过一些方式来得知红巾帮的下落,至于红运云青他只有幸见过一面,那还很多年前的事了,如今就算站在他面前恐怕他也分辩不出来了,为了寻找红巾帮的驻地,还得费上九牛二虎之力,处处都得留意。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辣手郭青必须找一家好的酒店安顿下来,也许晚上可以向店家打听点消息,当然他只能借口说是红巾帮的朋友,否则什么也别想得到,他也不知道此镇的为何如此不愿提起关于红巾帮的事情,也许是红巾帮劫持了官银后怕惹火烧身罢了。所以辣手郭青索性不去向过路人打听什么,反正天色快黑了,暂且找个地方住下来再说! “客观!要住院店吗?我店有大量的上等空房,一定包您满意!”十分热忱的店小二一见到有客人走进店内便热情地招呼客人,说实话如今店内的生意实在不景气,能有客人就已经很不错了。看到有个侠客模样的人入店,那些本想入店的人总是避而远之。好象就要发生什么乱子而不敢招惹事生非。 辣手郭青一出门他就是坐不住的人,喜欢到处逛逛,自他入住店后就询问了关于本镇的一些情况,只要不涉及到红巾帮的话题还是好说的,店小二也会毫不隐瞒地告之。 正要出门时辣手郭青顺便问了一句:“小二,听说此地有个红巾帮,你是否知道他们驻扎在哪里?” “这个?”店小二停顿了一下,继续含糊其词道:“我们也在太知道他们的行踪,但是您我店的客人,我要是知道什么定当向客人介绍的,恕我见识不多,再说我们常年在店内帮忙,对外面的事情确实也是知之甚少,非常抱歉,我只能告诉你自从红巾帮劫持了那批银两后所有弟几乎在同一时间消失了,至于其他的情况我确实不知道!” “非常感谢小弟!”辣手郭青顺手从口袋里拿出不一点碎银递给小二:“能告之这么多已经够意思了,收下吧!”辣手郭青就连感谢人时也没有任何表情,开始店小二还不敢收他的银两,只是看了看了他手中的银两,并没有去接。 辣手郭青知道店小二胆小,不敢收下他的碎银,不过他也知道自己没有表示一点好感,所以才将碎银塞进店小二的口袋,并再次言谢道:“如果再有关于红巾帮的消息告诉我,我一定加倍给你,收下吧!” 店小二这才放心收下他的银子,辣手郭青也走出了客栈,消失在街头,不知他要去哪里,小二不敢问他。 当然红巾帮没有解散,而且他们更加有组织,正如红云青天所承诺的一样,那批官银果真是分文没有动,就算帮内有人想瓜分这批银两,同样遭到了红云青天的反对,就连帮内的几名副帮主也不知他红云青天的葫芦里买的什么药,平时为了弟子们他可以连自己唯一的家当他都舍得拿出接济弟兄们,为何如今放着这么大一批官银而不愿与弟兄们分享,可没有人敢与帮主争执这批官银如何支配。 这也彰显了红巾帮的帮规甚严,当然帮内的事,红云青天从不一人说了算,而是招集帮内所有主要人员一起商量再定位,帮内一向是少数服从多数,就连几名副帮主一样在大事方面没有决断权,必需经过帮内多数人通过才能生效! 红云青天常年潜心研究他的独门武功——归心大法。此大法至今还没有在江湖上一展风彩,只是红云青天一人在红巾帮所驻之地,一个甚为神密的地方——桃花清幽谷,这又是一处人间胜景,除了红巾帮弟子知道之外,几乎没有外人知晓。桃花清幽谷坐落于一座十分高峻险峰之后,也就是辣手郭青已到的小镇——龙门镇,在镇附近不到八十里路,可桃花清幽谷一直就是本地人一大危险之地,曾经这里正是野兽猖狂之处,多少年前,曾有多少本地人就葬身此处,所以后来几乎就没有再敢鼗临此幽谷,直到后来,红巾帮却偏偏挑选了这种非常险恶之地作为自己的发展根据地,而自从本帮进驻以一来确实无人知晓,所以就成了红巾帮隐藏之所,多年来本地人只知有个红巾帮却不知他们驻扎在何处! 辣手郭青原本就是个爱风流的武林人士,到了异地也同样没有忘记这一点,他虽然身怀要事,当他得知此县城有个很有名气的颐春院时,便忘了自己还在另一家客栈定了客房,那种多年没有放纵过的欲望又一次缠住了心。暂时没有去管什么严氏父子的事,什么官银的事,他都几乎忘到了脑后,这也不是他没有江湖诚信,只是他多年让自己囚禁在那个仙鹤七彩洞内,为了自己的独门武功他不得不放弃这些男女天伦之乐! 桃花清幽谷实属神密之处,在龙门镇东南方向有一条通向险峻山涧的小溪,溪水只有齐人腰深,不过小溪很多地方都是非常险要之地,一不小心就会被毒辣的动物咬伤,一旦被咬伤就会有生命危险,所以一直就是人迹罕至,只有这些年红巾帮弟子在这条小溪穿梭。尽管有时也同样被毒辣的动物咬过,不过红巾帮早就有了解决这种毒素的解药,所以一直是有惊无险。清澈的河水终年潺潺流到了龙门镇的一条大河内。 经过小溪最危险的地段,远远就可以看到一个近乎门高的山洞,山洞刚好容纳两个人同时进出,而山洞内侧便是另一个世界,一进山洞就可以见到一片宽阔的草地,四周都是古树参天,草地周围还有无数的小洞,每个小洞都是通往红巾帮驻地的一个个通道。红巾帮的生活之所都是有严格的要求,帮内也有等级之分,帮主和副帮主所住的庭院都是装饰得十分华丽的,不过弟子们所住的每一个小间同样也是很高档的,平时红巾帮内的分工都是有严格的划分规矩,弟子们的等级也是根据每人在帮内的贡献而定的。* 桃花清幽谷最有名的景象还是要属每年桃花盛开之时,那才是桃花清幽谷最迷人的季节,春暖花开,桃花更是争奇夺艳,而且这时也正是红巾帮每年要做出最大调整的时间,从分工到人员的查核都是有一套比较全面的操作程序,别看帮内人员不到一千人,可是每个成员都有严格的出入规范,正因为红巾帮有这种严格的组织,才让他们在乱世中更加强大。 红巾帮弟子进出帮内都是有严格的规定的,并不是在帮内想做什么就可以随心所欲,除帮主和副帮主以及非常之时,否则都得事先蒙住双眼才能离开桃花清幽谷,只能待离开幽谷境地时方可解开双眼,所以很多弟子至今也不能独自进出桃花清幽谷,只得等到帮内统一命令才有可能走出桃花清幽谷。用当年红云青天立帮时的话说就是防止一切可能的帮派混入红巾帮从而走汇红巾帮的任何机密甚至于红巾帮所驻之地。真是严谨得让外人没有可乘之机。这也是红巾在乱世中立于不败之地的关键! 平时弟子就在桃花清幽谷内操练武术,就象一支十分严格的训练有素的军队。每个帮内人员必须严格遵守各种规章制度制度。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没有规矩,就没有方圆。红巾帮一直遵循这个原则。所以红巾帮在所有帮派中也是出类拔萃的,虽然不为人知,但是弟子们在百姓心里却一直是个典范! 龙门镇的不寻常不仅仅是红巾的失踪引起的,完全是在这个乱世的大环境中造成的结果,近几年以来很多小商贩都不敢在市面上做生意,是由于地方恶霸强占了所有的店铺和摊商,弄得平民百姓没有立锥之地。所以近段时间以来情况更为严重,不过红巾帮仍派有弟子们在镇上和集市上打击那些强迫平民百姓交纳各种保护费之类的杂七杂八的费用。 红云青天刚好从京城回来,刚好要从镇上经过,红云青天仍以一个算命先生的身份出现在外,再说镇上每年都有很多外地的算命先生来此地谋生,当红云青天正好路过一布匹摊位时,看到了一场以强凌弱的事件: 街头这几天的人多了起来了,正是严寒的冬天能遇上个阳光明眉的天气实属不易,虽然仍然吹着寒冷刺骨的北风,街上的人还是川流不息,街头上的穿着打扮很不一样,有的穿的十分褴褛,有的却穿着锦纶上等服饰,显然这些都是些官商子弟,街道两侧也有不少的小商贩,商品琳琅满目。 正在此时一群官商子弟经过一个小布摊,一个十分温文尔雅的漂亮姑娘坐于摊前正在与一个客人谈着一笔小生意,可能这些官商子弟看到了这么一个标致的姑娘,其中一个很是游手好闲的公子少爷上前也是问道:“好标致的姑娘啊,怎么以前没有见过呢?” 这个小姑娘就是前几天才从外地来的,由于不懂这里的规矩,也就没有去地方和这些所谓的地头霸主打个招呼,所以他发为这个公子哥是来她这里买布匹的,开头还很礼貌道:“公子哥想买哪种布料呢?我马上就帮你取来!各位随意看!” “买布料?你看我是个来买布料的吗?”这位公子少爷就是本县县太爷的侄,他们一家就是仗着有个县太爷的亲戚在镇上横行霸道,欺上瞒下,在市面上大收什么保护费,弄得龙门镇的生意日渐低落,很多外地人不敢到此地经营。“本少爷是特意来看你的美色的,买什么布料啊,来,让本少爷看看你吧,如果合本公子的意,就免去你这几年的保护费,怎么样?” 此时这位公子少爷开始走近布摊里面,正在买她布料的客人见此情景马上离开了,这时姑娘急了:“这位公子哥,你的到来,我的生意都跑了,什么保护费啊,我没有听说过,我只知道向官衙交纳税银,我是个正规生意人,请你别影响我的生意!”姑娘的语气也不是很客气。可能是她不知此地的情况吧,要不其他人是不敢得罪这帮公子哥们的。 显然这位公子哥不会就此罢手,反而觉得这位姑娘有几分个性,越是这样他便越来劲头,直进入布摊里去调戏姑娘,此时姑娘开始大叫起来,过路的人哪敢去帮她啊,个个见此都不敢靠边了,姑娘的反抗让公子哥无法得逞,一下了子将整个布摊弄得十分狼籍,几个人一起将姑娘控制住,正在姑娘无可奈何时,一下子街道聚集很多人,围得水泄不通,可姑娘的无奈却无人理会,姑娘失去了对这里的人的信心,就在公子哥们要将姑娘强行带回家时,红云青天觉得场面不对,于是走近想问个究竟,看到了那帮畜牲的野蛮的行为:“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强抢民女,还将人家的布摊开得一团遭,放开姑娘,否则我是不会饶过你们的!” 这些公子哥们一下被这厉声的呵斥镇住了,回过头来一瞧原来是个算命的先生,并没有放在眼里,只是干他们的无耻之事,这时红云青天和姑娘看到了这些麻木的看客们,没有一个敢于站出来说一句话,姑娘看到是个算命先生来救自己,同样失去了信心,不过在她心里还是有了几分温暖,当然此时姑娘也没有心情对他道声谢,只能从心里感谢这位正义的算命先生在此时敢于站出来为她打抱不平。 对于这些人红云青天是不要费多少功夫的,而且他也看得出来,这几个畜牲是有后台的,所以他们才这样放肆:“你一个算命的,管什么闲事!”这些公子哥们根本没有当回事,并且还让几位跟随去应付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算命先生。 看到他们根本没有放下姑娘的意思,红云青天早已震怒了,扔掉“算命卜卦”手杖,直奔人群,首先就是一手擒住那位公子哥,远远地将其扔到了布摊下面,姑娘终天获得了解脱了,那些随从迅速一齐向红云青天猛扑过来,这些人显然要费他什么力气,三两下就将他们收拾。此时公子哥们带着几位随从狼狈地逃跑了。 姑娘站起来连忙向红云青天磕头致谢:“今天幸亏有大侠相救,真不知如何感谢大侠!” “姑娘,看来此地不宜久留!你还是另择他处吧!”红云青天十分同情姑娘道。 “如今天下哪还有我们的立足之处啊,我全家人都被别人残害了, 我一个姑娘家本想赚几个小钱来替家人声冤告状,这些本钱也是东拼西凑借来的,今天真要是被这些流氓遭踏了,我的一切计划也就完了,家人冤魂就永远也得不到安息了!家人死得太惨了!”姑娘说话间眼泪不停地往下流,她那伤心欲绝的神情着实让红云青天深表同情。 第八章 嘉靖心如明镜 红云青天救布摊姑娘的一暮刚好被正从此街道路过的辣手郭青瞧见了,辣手郭青本也是个爱打抱不平的武林人士,他还没有良心泯灭,只是自己中年不得志,才落得过如今连个象样的家也没有,他也是知道自己是个四处流浪的人,不可能给一个女孩子幸福,为了能在江湖上立足,他这才选择了独好青楼女孩子的癖好,多年来他一直将自己囚禁在仙鹤七彩洞中,以为自己对这一切不会有多少冲动,谁知一到处面这个繁华的世界,仍然无法躲避这些天生的诱惑,才四十出头的辣手郭青也还是个正常的男人。 辣手郭青并不知道这个算命先生是什么人,只觉得此人为人仗义,路见不平,敢拔刀相助,就是个了不起的江湖好汉,并且他布摊姑娘没有任何企图,从一点可以看出这个算命先生不是个贪财好色之徒,单凭这一点,就完全可以和他交个朋友了。 红云青天救了姑娘后,帮她收拾布摊,并劝告姑娘离开此地:“姑娘还是尽快离开此地吧,那些当地公子哥们是不会就此罢休的,时候不早了,我还要赶路呢!”红云青天顺手从背包里拿出几锭银子给姑娘并嘱咐道:“找个安全的地方做点小生意,这些银子够你去衙门告状的了,不过你要看情况行事,如今很多官员只收银子却不帮人做事的,如果你的仇家是有后台的,恐怕想声冤很难啊!”红云青天语重心长道,他又何尝不知此世道。 “大侠已经帮了我很大忙了,这个人情我还不知道怎么还呢,哪还敢收先生的银子啊!”说什么姑娘也不敢收他的银子。其实布摊姑娘早就看出来了这位恩人不是真正的算命先生,如果是算命先生哪里会有如此高的武功呢。 “姑娘,你就收下吧,人家可是真心实意帮你的,就不必推辞了,刚才是我慢来了几步,否则我也不会饶过这帮畜牲的!”辣手郭青一边朝这里走过来,一边大加赞赏道:“先生真是侠义柔情啊,出手如此阔气,真是个善心人啊!”*“算命的先生在关键时间还得成为救世主,如果只是算命也就没有什么生意了,看来你也是个江湖侠客吧,刚才要是碰上你这小女子也就不要遭受如此大的罪了。”红去青天笑脸相迎。 “我也是一人独自前来龙门镇,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还望兄长多关照呢!”辣手郭青只是客气地说话,可脸上的表情看起来依然很严肃! 这一点让红云青天有点难为情一样,此人到底是不是有心和我们说话,此时布摊姑娘可没有时间来看前来的武林人士,收了恩人的银两后就着手去整理自己那个狼籍的布摊去了,布摊姑娘知道英雄一般都是不留名的,如今这个社会还能碰上这样的好人实属难得啊,这就是她的幸运,看来也是父母在天有灵吧。 小姑娘只想收拾好布摊后再好好感谢恩人的,谁知她刚收拾到一半恩人就要离开此地,小姑娘这才深情挽留道:“恩人不能就这样离开,否则我怎么好意思接受你给我的一切呢,至少人也要让我有回报的机会吧,请您留个姓名地址给我吧,只要我给家人申冤昭雪后我就是做牛做马也要报答恩人的!” “姑娘啊,这事你就不必放在心上了,我既然帮你就没有想个要你报答我的,我也知道你是个很孝顺的姑娘,能这样坚持要为你的父母及家人申冤昭雪,这一点就已经让我很感动了,如果你经后还遇到什么困难,再能碰上我,我还是会尽力帮你的,同时也包括这位侠士,看来我们都是在替贫苦的百姓打抱不平啊,有了我们这些人在,天下也许会好一点,我们江湖人只能做到这些啊!”红云青天不免有些感叹道。 “小姑娘,要想为父母及家人申冤可得找个可靠的人帮你才是啊!如今可是官官相护,不好告啊,说不好哪天还得把自己告进了大牢,那就有点不划算了,要不这样吧,我在官场院还有几个朋友,看能不能帮你一点忙吧!”辣手郭青看到眼前的算命先生都能如此的帮人,他不得不给予姑娘一些帮助了。 “真是太谢谢两位好人了,我翠花在这里向两位恩人致谢了。”翠花向红云青天和辣手郭青深深的掬了个躬。 “兄长,敢问兄长尊姓大名?”辣手郭青转过脸来问道。 “我只是个算命的,哪敢和江湖大侠称兄道弟啊!”红云青天表示惭愧。他不能随意和别人谈起自己的名字,因为眼前的好汉还不知是哪路人呢。这是红云青天做人的原则。再说了如今他的那批官银还是官府追查的要案呢。 “兄长真是见外了,我辣手郭青走闯江湖从来不分什么身份,只要我佩服的人我都很愿意和他交朋友!”辣手郭青肯定地道。 “看来兄弟也是性情中人嘛,既然兄弟看得我这个算命的人起,我又何尝不想和你称兄道弟呢,这可是我救之不得的啊!”其实红云青天听他自己承认是辣手郭青,他才放下心来,接下来的事就是自己别让他知道真相就可以了。 “我初来乍到的,对这里一点也不熟悉,还请兄长多关照!既然兄长愿意和我作兄弟了,这次就全当小弟请兄长赏脸去对面那家酒店喝上一杯如何?我可是好久没有痛痛快快地喝过一杯了!” “这?……”红云青天看了看了天色,但又不好拒绝。 “走吧,别犹豫了,让我们好好尽兴吧,要不同时邀请这位翠花一同前去,你看如何?”辣手郭青看了看了站在一边的翠花姑娘,示意要她同意一同前往。 “还是你们两位恩人一同去吧,我一个小女子去了,恐怕会扫了你们的兴致的!”萃花婉言相拒。 红云青天只是觉得时间不早了,还要在天黑前赶紧回桃花清幽谷,但现在拒绝辣手郭青唯恐不好脱身,只得免强进了对面酒家。 红云青天不知他到底要干什么,或者要从他这里得到什么情况,看来他根本不认识他。这就好对付了。那就先别管那么多了!先交上这个兄弟吧! 一进酒店大门,红云青天就发现了一个好的情况,刚好有两个红巾的弟子在,这就让他有点为难了,如果现在退缩或拒绝都会引起辣手郭青的注意,正在弟子们没有认出来之前,他迅速坐到了酒店最角落的一个位置。 这就让辣手郭青有点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兄长,是不是很少进酒店啊?哈哈……”多年没有笑过辣手郭青居然被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逗笑了,连他自己也感到有些奇怪,真是让他一下便乐了起来,看来他还是可以笑起来的,为什么要一直愁眉苦脸呢,开心不是很好吗?一下子就好象改变了一个人的心态。*红云青天说话时故意压低声音,这一点可是没有引起辣手郭青的注意,辣手郭青只是以为兄长可能不太适应这种场面而已,所以把他当成了一名真正的算命先生了。 在龙门镇这些公共场合议论最多还是当前的社会趋势,辣手郭青没有太多的去理会这些闲言闲语,他只想知道红巾帮驻扎在什么地方,他和这位算命先生称兄道弟也没有那么简单的,这一点红云青天早就想到了,还幸亏他自己将他的姓名告之,否则红云青天也会被他的这种热情打动的,因为红云青实在是太憎恨那些以强凌弱,欺压百姓的富人及官吏们。 所以他辣手郭青一问起他的姓名,他便想绕过去,也许是辣手郭青并不是很想拜他为兄长吧,居然这么一绕辣手郭青就没有再继续问下去了。 后面辣手郭青一问关于红巾帮的事,红云青天显然又是绕过去了,只是说自己也是个外地人,对这里的一切都不得而知。看来辣手郭青从他身上什么情况也得不到,几杯酒下肚后,辣手郭青果然原形毕露了,一下子什么兄长啊,兄弟啊,都不存在了! 如果辣手郭手郭青在年末无法解决孙正交给他的任务,可能严府就断了他的所谓奉禄,再说了严氏父子在他最不得志时给予了他最大的支持,这才让他有了今天。那个仙鹤七彩洞又何尝不是用严府的钱堆出来的,要是就这样向严阁老交差,肯定无颜面对他多年对他的支持和照顾,再说了要是把严氏天下逼急了,说不定有一天他的一切都将化为乌有。哪天严氏父子想收回去,那只是一句话而已。 正当红云青天和辣手郭青准备离开酒家时,突然有一位弟子似乎认出红云青天,那弟子想靠前看过究竟,因为那弟子知道帮主经常化妆成算命先生在江湖上行走,于是他走进跟前就开口叫了一声:“帮主,从京都回来了!” 不过还好,那弟子不敢肯定就是帮主,所以对“帮主”这一称呼收得比较小声,还想弄清楚眼前这位是不是红巾帮帮主。 红云青天的反应异常的快,马上改换这句话道:“帮助,是要我帮助你吗?”一下子就把话题扯开了很远,红云青天故意将帽子压低了很多。 所以那名弟子没有再追问了:“谁叫你帮助,看来还要我帮你吧!” 那弟子冷冷地丢下一句话离开了,这招还真灵! 辣手郭青知道从这算命先生身上是得不到什么线索的,所以他早早地结束了他刚才所说的什么兄长,当然他没有口头表述出来,但他的表情就已经说明了这一点。 红云青天也没有和他停留多久,只要能摆脱他,这就是红云青天的目的! 京城内对官银被劫的事早已传到了嘉靖那里了,刚好那天当值的正是吕芳吕公公,他才是司礼监的掌印太监,几乎嘉靖的所有意旨都从他那里传出去直到每个官员手中,他就有权与明朝的大小官员较量一番,就是司礼监的每一位太监出了京城都是三品以上的官员,对地方官吏都有监督和监视的权力。 而此时的吕芳正是嘉靖身边的大红人,就连内阁的严阁老和徐阁老嘉靖也是不大相信他们的,如今严蒿更是一落千丈,虽然他还是内阁大臣,可没有了嘉靖当年的对他的信任,这就是严蒿那贪得无厌的心里在作祟,而且他的儿子更是有增无减,严世蕃的猖狂早就在嘉靖心里有了底细,只是迫于他们严氏官系过于庞大而不能一举端掉,这样大明就会有架空的趋势! 吕公公小心翼翼的端着一坛装有所谓仙水的罐子前去侍候圣上,他早就想找个合适的机会将此事透露给圣上,因为此事迟早他是会知道的,到时恐怕会怪罪他知情不报的罪过,那要是圣上发起威来可是要他项上人头的! 开始吕芳只是照常去龙床扶持圣上起来然后再给他清洗那早已病毒缠身的脚肢和手,嘉靖自己也知道他所修练的什么仙术是无法治愈他的身体的,不过他对自己的大明天下没有放弃过半天,他不能对不起自己的祖宗,几代人打下的江山不能在他手上段送掉,他每时每刻都要从他的那所谓眼线那里得到不少的天下线索,就算他吕芳不说他也是能知晓的天下所发生的一切。 “吕芳!”原来圣上早已到了修练罐前在闻罐内的香气呢,看来圣上一定是有什么心事了,这事吕芳多年都遵循的一条规矩,只要圣上睡不着,就知道圣上想知道的事却无人向他说起。 吕芳听到圣上叫唤,才感觉到有点不对,圣上的语气里有一种不耐烦的意思,肯定是对什么事不满意了。吕芳迅速起身向圣上身边走来:“主子这么早就起来,也不等奴才过来了,又有了心事吧,如今天天下还是太平着了,主子不用如此费心,有事就交给奴才们去处理吧!” 吕芳一边轻言轻语的劝说道,一边卷起圣上裤子,准备将圣上的双腿放入放了仙水的盆内清洗,不知是仙水水温有点过高,还是圣上心情不好:“你想烫死我吧!”圣上迅速将双脚弹出盆内,显然是在向吕芳发脾气。 吕芳此时吓得有惊慌起来,迅速退开两步跪于圣上面前,在地上连磕了几个响头道:“奴才罪该万死,请圣上赐罪!” “什么罪该万死啊,一个人能死一万次吗?”嘉靖显然也不是完全朝吕芳发火,只是想告诉他天下发生的事没有他嘉靖不知道的,休想瞒着他,终有一天他会翻江倒海的。 吕芳也知道圣上发的哪门子的火了,忙于解释道:“此事我早就想找个合适的时机向主子说起的,只是觉得圣上这几天龙体欠佳,所以才拖到现在,那帮蠢奴才做事就是如此没有羞耻,他们是想要大明国库的全部的财产!” 嘉靖知道吕芳不敢瞒他,可能是他不想这么快就捅破此事:“这天下还不是姓严的,所有税银他严氏父子拿四成,我嘉靖拿来六成也就罢了,可如今他是想要整个大明啊,天都要变了,可你们这帮蠢奴才连这么严重的事也要瞒着我啊!” “此事我早已派人前去查明了,据说是一个红巾帮劫走了那笔税银!”吕芳其实说话都在颤抖,确实嘉靖看起来是个病人,可要是发起脾气来就象一只饿狼一样,让人惧怕三分,哪还想隐瞒什么,只得将知道的事一股脑儿的抖了出来。 “这不叫劫!要弄清楚性质。听说这红巾帮是一直在替百姓做事的,很有江湖义气,朕还知道红巾帮劫走那批脏银后确实分文没动,吕芳!看你的干儿子也不少啊,还有很多人叫你老祖宗吧!”嘉靖一下子将这些事情一股儿全抖了出来,简直是在尽数吕芳的罪状,那神情着实让吓得冒出了大汗。 “是,是,圣上仁慈心善,我们做奴才没有想到这一点!听说那红巾帮的头目是红云青天,我想这青天一词就是百姓在赞美他是个英雄吧!”吕芳在一旁解释道。 “不是英雄,吕芳你又错了,这些人迟早要闹事的,他们不是英雄!”嘉靖又一次否定了吕芳的说法,并且表情异常的严肃。*“不是,不是,还是圣上英明,这些人迟早会闹事的,不过红巾的势力越来越大了,朝廷要不要采取一些必要的措施将其一网打尽?”吕芳也只不过在试探圣上的意思,看圣上有什么打算,怎么样处理此事。 “吕芳,看来你比我还要凶狠啊,现在是去动红巾帮的时候吗?”圣上又是在责备吕芳。 吕芳这才领略圣上之意,他也不知自己今天怎么啦,总是说错话,一次又一次被圣上否定,如果不是圣上看在他的忠诚上,可能早就推出砍脑袋了:“我早已派人前去保护红巾帮了,就是怕严氏父子狗急跳墙!” “这样处理还算你吕芳有点聪明,现在不要去与红巾帮为敌,去调查清楚,那批脏银是不是真的没有动过,他红云青天果真是个为朝廷着想的人,这一点很重要,如果真是如百姓所说的那么神,留着他们还是会有点用途的!”嘉靖稍稍停顿一下,咳嗽了几次后才继续道:“吕芳啊,不要有那么多的干儿子,我大明只有太上皇,没有什么老祖宗,你不会有儿子,也不要生出什么干儿子,我不和你计较,也会有人说的,长点记性,懂吗?” 嘉靖说话时语调异常加高,似乎是在警告吕芳不要让他做出什么决定! 自从嘉靖训过吕芳后,值班的就换成了宫内更加凶残的黄敬,黄敬平时对吕芳是奴颜婢膝的,只要吕芳下了,他便疯狂起来,百般刁难吕芳的那些干儿子们,尤其是对刚刚被押送进京的杨金水更是残酷至极,真是人走茶凉啊,如今什么都变了! 谁都不知圣上又要来个什么样的动作,很多人只是在猜想这一切。可没有人知道这一切。 第九章 阴谋的得逞 嘉靖将吕芳流放到正在为他修建千年古墓之处当监工,而换了穷凶极恶的黄敬当值,就这一点内阁大臣们就引起了深思,不知又要发生什么变故,局外人都知道严氏父子再怎么撑也撑不了多久了,只要嘉靖动了真格,他们严氏系统就没有了东山再起的时候了,这盘棋对于嘉靖来说就算是一盘险棋他也照样要下到底了,至于要怎么样处理,这一切可能都在嘉靖的心里呢! 吕芳何止只有叫他干爹和老祖宗的人啊,他的势力和瓜牙早已遍布了大明的每一个角落,吕芳没有了其他们欲望,他只有金钱和权力欲,嘉靖利用黄敬当差是有目的的,这一点谁都看得出来的,他不想让吕芳来牵扯到严氏父子的案件,然后只是让吕芳知道与朱家为敌是没有好下场的,想通过此事来警告吕芳,所以就暂时让他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这样嘉靖才可以放手去干,而黄敬的凶狠毒辣也正好可以让这些有所图谋不轨的官员看清楚,大明的天不会塌! 吕芳为了自己今后的生存大计,他早已考虑好了一切,他知道如果哪天嘉靖一旦要废了他,吕芳必需有一批可靠的人在身边,他有很多干儿子,也有很多大明的大小官员,可这些在他遇到困难时都会树倒狐狲散,有的甚至于还会为了自己的生存而追杀于他,所以他每年都要发费大批的银子收养一批能在他危难之际可以挺身而出的人,为了这一点他首先就挑选在八年前被遣送出去的一位小太监——贾英。 贾英自幼清身进宫,他小小年纪就能在宫中机灵果敢,头脑精明,办事得体,深得当时的上司吕芳的赏识,在宫期间,吕芳一直特别看重这个机灵的家伙,有事没事都比实关心着他,并且还在闲暇时教他的绝门武功,好让他有一身能对付宫中那些专门与人过意不去老太监,这群老太监就是仗着自己在朝中时间之长,经常与这些新来的太监为敌,常常在司礼监衙门内闹得不可开交,当然有了吕公公的庇护,他贾英也吃不到什么亏。 可好事总是不会长久,贾英在一次事件犯了大错,差上点就要了他的脑袋,幸亏吕公公及时赶到,才救下了他这条命,当然贾英就更加对吕公公忠心了,有什么事都要向他报告。可由于司礼监的人一直在排挤他,没多久贾英被迫要遣送宫去服苦役。这可就让贾英有了对司礼监这群人的憎恨,有了这层仇恨在心里,吕芳于是要他出宫后到一个十分隐蔽的地方苦练武功,图日后有机会将些人的欺凌双倍还给他们,只要他吕芳在,他贾英仍有机会进驻司礼监复职的一天。 贾英出宫时吕公公将自己心爱的江湖名剑赠与他,并多次嘱咐他一定不要心灰意冷,要为他争口气,日后他吕芳一定不会亏待他。只要他学武有成,其他的问题不用操心,一切有他吕芳担待着,在吕芳室中保藏多年的名剑今天终于受予了贾英,这江湖名剑就是闻名的血影飞龙剑!完全可以敌过辣手郭青的青砂无敌剑和消魂吸血剑,此三剑一旦碰到一起就免不了一场血雨腥风!*而与血影飞龙剑相匹配的一套剑术秘笈更是江湖上之至尊,多少年前就有很多江湖人士为了得到这套剑术秘笈而经过了一场场血雨腥风,又有多少武林人士葬身于这本神秘的剑术上,只有剑术和血影飞龙剑一同到手方可成为江湖一代枭雄。 开始贾英并不十分相信这套剑术和神剑会有如此大的威力,直到吕公公将这套剑术传受予他,贾英才惊喜万分,看到吕公公对血影飞龙剑如此驾轻就熟,才知道吕公公也是江湖一代高手,只是平时无缘见着而已。 贾英得知吕公公真愿意将此神剑赠送予他时,贾英不知有多高兴,眼看自己就要成为江湖高人了,贾英激动跪于吕公公面前道:“您真是我的再生父母啊,今后不管发生什么事,只要有我贾英在,我一定会赴汤蹈火,万死不辞!我一定会苦练剑术,几年后我一定会将这套剑术发扬光大,就是不能一统江湖,也要在江湖有我贾英的帮派!” “不必如此,咱家就是看重你这一点啊,如果你和他们一样没心没肺,我吕芳是不会在你身上花这么大的心思的!说实在的,伴君如伴虎啊,说不定有一天我吕芳也会和你一样啊,只要到时你能象现在忠于我吕芳我就心满意足了,我们是没有后代的人,断了根也就只想找个忠实的人作为今后的依靠吧!”吕芳感慨万分道。 一句伴君如伴虎就道出了他对自己一生的概括,他知道不可在嘉靖身边红上一辈子的,如果嘉靖帝走了,未来的新君主还不知会怎样对待他呢。当然吕芳也是经过几年的观察才看重贾英的,否则他也不敢在他身上下这么大的赌注。 吕芳在监督修墓其间对此感触更深,他知道贾英会来看他,可吕芳并不希望他来,如果他来肯定会被黄敬的眼线发现,这样对他对自己都不利,所以他便提醒了贾英不能前来探望! 幸亏提醒及时,否则贾英果真会来,并且他还想找黄敬报仇呢,如果这样一来,吕芳的所有计划将会全部落空! 京城早就对二百多万两银子被劫之事展开了调查,得此消息后,严氏父子就开始着急了,便立马叫孙正前去催促辣手郭青要加紧查出关于红巾帮的下落,必需要在年关内解决此事。 严氏父子也看到了嘉靖在采取行动,如果档在此时先应付好此事,就很难平息百官的痛恨和弹劾,不过以严世蕃为首的人都建议严阁老就此一搏,与嘉靖索性来个生死决斗,说不定还有几分胜算,因为这几年严府的势力可以敌国,连严阁老也不知自己有了多少银子,而其珠宝和财物更是没有了具体数目。 有了这个作为保障他严氏父子只是没有多少兵权在护,否则他们早就动手了,这是严世蕃一直就想做的事,只是严阁老还没有这份胆量,在他心里大明就是最大的天下,谁也不能替代。 辣手郭青接到严阁老的密件后,有了一个疯狂的计划,那就是秘密叫来两个徒弟假扮红巾帮弟子,在龙门县城制造案件,然后向当地县衙施加压力叫官府衙门找出凶手,这样他就可以毫不费力将红巾找到,这是一个惨无人道的想法,想段送一家人的性命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妖面神七和滴血娇娃很快便到了龙门县城,为了配合师傅的计划,他们几乎比辣手郭青更为残忍,在他们的密谋下,选定乔家大院作为他的目标。 乔家是龙门县城的一大户人家,整个大院内包括家人及家丁不少于四十多人,如果辣手郭青真要是对这么多人下手,恐怕事情会特别严重,到时红巾帮驻地没有找出来,反而给自己制造了一个很大的麻烦,而今严氏父子也是在与嘉靖作最后一搏,如果为了此事而把自己搭进去,实在有点不合算。 师徒三人一起算计着这一切的后果,然后才策划着怎样采取行动,三人密谋好一阵后,决定由妖面神七和滴血娇娃假扮红巾帮弟子到县城最有名的酒家喝醉,在酒家以喝醉酒胡作非为,引起别人的注意,尽量在人群中扮演着流氓一类的寻衅闹事。 因为当地人有了很久没有见过红巾帮弟子了,并且一再造谣红巾帮劫得那批脏银后就解散了,从此没有红巾帮的踪影。 滴血娇娃也女扮男装和妖面神七象个浪铛的两兄弟来到了云来客栈,店内小二见来了两位有点疯疯癫癫的人,为了不影响店内生意,忙将他们招呼进入侧房,以便不影响到其他客人的雅兴。 “为何要让我们进侧房,我们就不是客人吗?”两个红巾帮弟子不客气地反问道,显然是有点不服气。尤其是滴血娇娃正准备拿起店内的桌椅往地上摔,幸亏店小二反应快,刚到滴血娇娃手上就被店小二给挡了回去。 店小二赔着笑脸解释道:“你们可是我店的贵客啊,只是店内生意多,怕惊扰了两位红巾帮弟子呢,很久没有见过你们了,我们大伙都在念叨着你们呢,哪有不欢迎的道理啊!” 两位开始得意起来了:“看来店里人已经当我们是红巾帮的弟子了。”两人几乎都有同一个想法,只是乐意地面对面微微一笑。*两人为了达到效果,他们注意到店内并没有多少人留意他们,只是偶尔的投一些眼神过来,并不觉得有什么稀罕。可能是当今这个混乱的年代大家都是见怪不怪了,店内客人议论得最多的要数当今的朝政大事。有很多秀才之类的客人正在谈论着严氏父子和当今司礼监之间的关系。 “这群人真是胆大包天啊!”妖面神七斜着眼睛装着一个喝醉了一样的人开始胡言乱语了:“这可是要杀头的,在这里乱嚼舌头!” “就是嘛,你们不知道我们红巾帮已经解散了吗?我们有大部分兄弟已经投靠到了官府之下,要是传到我们兄弟那里,看你们如何收场!”滴血娇柔娃在一旁帮腔道。 也许是菜里有苍蝇吧,一下子滴血娇娃暴跳起来,完全放弃了一个女性的固有性格,还象一个十分粗暴的野性男生。让在场的人一下子把目光都投了过来,店内之人感到非常诧异,这红巾帮弟子一下就变得如此不可理喻! “店小二!”滴血娇娃的语气变得十分粗鲁:“这是什么菜?!是不是要我们来砸你们的招牌啊?!” “马上给你们换上一盘吧!非常抱歉,可能是厨师没有注意吧,这么冷的不应该有苍蝇啊?”店小二还真有点摸不到头脑,感到很不解! “难道说是我们自己放进去的吗?”滴血娇娃更加愤怒起来。 此时妖面神七拿过菜来好好端详了一阵,果真是有苍蝇啊,连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看了看师妹没有说什么! “没有,没有,这是我们的过失,请客人稍安勿躁,这顿饭菜就当我们请客吧,请你们尽情地享受吧!”店小二不得不做出让步! “这红巾帮弟子怎么会是这样的呢?大街小巷不都是在说红巾帮如此如此的好吗?太让人失望了!”其中有一桌象个富商模样的人正在议论纷纷。 这两名红巾帮弟子听到这样的议论感到很是高兴,为了要达到他们的目的,肯定会不惜牺牲红巾帮的声誉,他们尽量地演好这场有很多人看的好戏! 滴血娇娃和妖面神七接下来还要完成一个任务,那就是要把今晚的行动让很多人知道,然后很自然地将凶手联系到红巾帮弟子,这样一来,他们的目的就达到了。 店内的人似乎都听到了他们在议论什么,这完全又是一个阴谋,越是有人注意他们就越是故弄玄虚,以便引起更多人注意! 正当店小二把菜端过来时,滴血娇娃和妖面神七开始神密地谋划他们的事,就是最关键的一点要让店小二知道:乔家大院!这就是他们今晚要行刺的本县最富裕的商贩!据说这个乔大爷在当地有好几家制造房,还和当今的朝廷要臣有很重要的关系,但不知到底是谁的远房亲戚,这一点对于辣手郭青及两个徒弟来说一点也不重要,只要不是严阁老的远房亲戚就行了。 “客观,实在不好意思,请多多包含,全是因为厨师的一时疏忽,今天的消费就由我店承担,如果还有什么不满意,可以尽量地提出来,我们会尽量改善!”当店小二说了一大堆时,这两位红巾帮弟子似乎不怎么领情,全当没有听见,只是在议论他们的事。弄得店小二不知如何是好,不过店小二隐隐约约听到了他们俩正在议论什么关于乔家大院的事情。 也许是店小二感到有些好奇吧,他并没有急着离开他们,而是稍许停留了片刻,此时滴血娇娃索性将计划全盘托出:“乔家大院人多,动起手来一定要快,并且不要给别人留下任何痕迹!我们干了这一票后就洗手不干了,谁叫红云青天不把银子多分点给大伙呢,这是他自找的!” 这招果然厉害,当店小二快要离开时,妖面神七愤怒地盯着他,以为店小二会说什么,这店小二果然是有些胆小,被妖面神七这么一盯就悻悻地离开了,但绝对是听到了他们的计划,看到店小二那十分惊慌的样子就可以知道。 当滴血娇娃和妖面神七认为自己的效果已经过到了后,就开始他们的下一步。看来乔家大院即将要面临一场刀光血影之灾。 他们是为了银子而去的吗?不是。不就是想引出来红巾帮吗?为何为了这么一点目的而要让这么多人来牺牲呢? 这是个十分安静的夜晚,天气十分的寒冷,乔家大院内灯火通明,天一黑,就将大院内所有的灯都点燃了。这的确是个富有人家,光家里的佣人就有几十个,刚好这天乔大爷和乔母以及他们的两名子女都在,一个才不到五岁,是个儿子。另一个才十二岁,是个女儿。这才是乔家大院的两件宝贝,整个大院就数他们最让人疼爱,乔大爷出远门回来时,第一要见的就是自己的儿子和女儿,一家其乐融融!*乔大爷不知又是为了什么事,刚吃过晚饭便宣布要到县太爷那里去周旋一件事情,可能是关于生意上的事吧,反正他没有说得太多,只是和夫人和孩子们道了别就出去了,出门时乔夫人还特意送到了大门外,然后交待了几句关照的话。 谁也没有想到乔家大院在这么一个十分安静的夜晚要面临一场劫难! 大院的人都是些手无寸铁的人,谁也没有什么功夫,更谈不上什么决战一场的可能,如果滴血娇娃和妖面神七真要对这些懦弱之人群下手,那还不是在滥杀生灵吗? 他们为了所谓的忠诚却是如此的不择手段! 乔家大院也注定要在今晚面临屠杀,而滴血娇娃和妖面神七选择的人头就是乔大爷夫妇和他们的俩个子女! 不知是乔大爷命大,还是他命不该绝?他就在今晚有事,之前他没有想到,也没有准备要出去,这就是幸运,可留给他的悲剧更是让他伤心欲绝! 当乔大爷得知自家已被人屠杀了时,他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这悲剧就在他离开不到一个时辰之后发生的! 第十章 惨案背后的黑暗关系 乔家大院惨案发生后,龙门县的人就开始议论开来了,因为他们可以肯定地说这事绝对是红巾帮弟子所为,此事发生后,云来客栈的店小二就将那天在店内听到的一切全部传了出去,让此事更加明确了凶手,并且案发现场还发现了两条曾是红巾帮弟子常系用的红巾,也就没有人否定这个事实了。这铁证如山的案件几乎不要用官府和衙门插手了,龙门县的人都不再相信红巾帮弟子和红云青天。他们所作的一切只是在逢场作戏,让天下百姓都在为他们说好话。 再加上那批官银被劫后红巾帮就象解散了一样,似乎这么大的一帮派瞬间就消失了,让所有人找不到答案! 乔家大院也是个有势力的家族,不可能对此事不闹个天翻地覆,乔大爷第二天就一纸状文将红巾帮告到了巡府衙门,责令谭大人定期将凶手捉拿归案,这可是龙门县的案件,不过县衙怎么可以直接将状纸送抵巡府衙门呢,不过此案一出,他谭志明更加有点紧张起来了。 这乔大爷的背景真不是一般,至今也没有人能弄清楚,但是有一点,就是和当朝的吕芳有一定的关系,可也没有人知道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正因为有了这么一层关系,大明的官员才不敢马虎对待此事,尤其是谭志明更是感觉很为难,一边是自己当年举荐他的恩人,一边又是当朝的司礼监的掌声印太监!无任是得罪了谁他都是吃不了兜着走。 可谭志明又不得不肩起此案,这乔家大院一案真是来得及时啊,迟不来早不来,偏偏在这个时候发生,是不是选择好时机呢?因为谭志明也不知道这凶手会到底是谁,刚好此案又发生红巾帮常年驻扎之地,这事会很敏感的,不管牵涉到谁他都要去查个究竟。 而吕芳当年所培养的贾英如今也是江湖上有名的剑客,尤其是吕芳赠与他的血影飞龙剑更是遐迩闻名,江湖三名剑也就是辣手郭青的青砂无敌剑和消魂吸血剑,再加上贾英的血影飞龙剑,一直就是名震江湖,无可比拟!直到乔家大院惨案发生后辣手郭青才从严世蕃那里得到准确消息说这乔大爷就是吕芳的表哥,很多方面吕公分一直照顾着乔大爷一家,其实街坊邻居都管他叫乔大爷,而实际上他的年龄也只不过才三十又九,这乔大爷只是街坊邻居的习惯称呼罢了。 辣手郭青当得知此事已经惹上了很大的麻烦时,他唯一的办法就是要严氏父子对谭志明施加压力,要他对此案全权负责,将红巾帮从暗处挖掘出来。 当谭志明收到严阁老的密信后,他只能是从此案下赌注了,不管严氏父子今后的结果如何,他都只能尾随其后了,此时谭志明终于作出了明确的选择。于是他以巡府的身份到了龙门县衙,县令正是刚刚上任的吴县令——吴道远。 吴道远刚上任不久就接到了一桩如此棘手的案件,对于乔大爷来说,在他眼里根本没有将新上任的吴县令当回事,可谭志明只能遵循大明司法律做事,就算是吕芳的亲戚,他也是一样的态度。 先不管他红巾帮如何,也要先把此案查个清楚,谭志明显然并不知道此案就辣手郭青的两个徒弟所为,他还以为真是红巾帮弟子干的好事呢。 当吕芳知道乔家大院的惨案由谭志明全权处理时,他便委派了贾英前往,一来是为了查清凶手,为表哥的一家报仇雪恨;二来也是为了保护红巾帮不让严氏父子赶尽杀绝,此事他还得向圣上有个明确的交待。 这样一来,龙门县就聚集了很多江湖高手,将京城的矛盾全部转移到了龙门县,要么就是找到红巾帮,要么就是查出凶手,只有两个答案都有了,京城的事就可以有个结果了,严世蕃为了保存自己的势力,他不可能眼看着这个局面被动起来,必竟圣上如今还不能对严氏一族动手,时机还不够成熟! 还有一事让辣手郭青放心不下,那就是谭志明并不知其内情,如果被他查出了什么端倪,再去和他们解释那就可能已经走漏了一切了。 “师傅,我看此事必需先和谭大人交个底,否则怕到时他只管去查什么真象,而忽略了整件事的计划,到时恐怕不好收场!”妖面神七向辣手郭青建议道。 自从大案发生后,他们不敢这样急于去追查红巾帮的下落,如果此不再有所收敛的话,就会很容易露出马脚,决不能让司礼监抓住任何把柄。这是严氏父子早就提醒了的。 师徒三人正在一处驿站歇息时商量此事:“看你平时也没什么好主意的,这一点可是想到了点子上了,我也正在考虑要不要把此事真相事先告之谭志明?”辣手郭青若有所思道。 “噢,师傅还有其他的顾及吗?”妖面神七原以为自己想得很周全了,所以才和师傅商议的,却不知此事还有其他可能性。 “你们有没有考虑到另外一种可能?如果我们现在就将此事的真相告诉谭志明,那他接下来还不知道要做什么呢!不过当案情快要到解开之际,那就一定要控制好谭志明的审理结果。就是要将凶手硬栽在红巾帮身上,只能是这个结果!”辣手郭青十分肯定道。 “是啊,还是师傅想得周全,我认为如果谭志明不知此事就是我们所为,怕他到达时一旦知道了,再作更改就很麻烦了!”妖面神七仍然有点担心此事到时不好控制,当然他是担心他和师妹的未来,如果此案一旦定了下来,到时肯怕连师傅也就不了他们! “我知道很担心此案一经定下来,你们两人就难脱干系吧,是啊,我怎么就没有想到你们的安危呢,这不能这样赌啊!”在妖面神七的一再提醒下,辣手郭青还是采纳了妖面神七的万全之策。他当然不想为了严氏父子的一团烂事而搭进两个徒弟。 当然严氏父子的恩情也是不能不报的,这就要顾及到两方面,严氏天下就算马上要崩溃,他辣手郭青也还是要为他们争取最后的机会。说实话他严家在他身上下的赌注也是很大的,就拿那仙鹤七彩洞来说就有很大投资了。 师徒三人准备去找谭志明说清楚此事,只有这样才好明确他们的目标,为下一步计划铺平道路,辣手郭青不想再生出什么乱子,否则他也不好向严氏父子交差。 “难道我们就这样毫无顾忌的去谭府找他说明此事?师傅。”滴血娇娃若有所思道。 “那肯定不行!这不是明摆着让人家知道我们的行踪吗?并且我们的每一步动作都会引起别人的注意的,所以我们要特别小心谨慎,知道吗?”辣手郭青再三嘱咐他们。 “是,师傅!”两人一口同声道。 他们三虽然走的是小路,这条平时是很少人走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快要到达谭府时,辣手郭青招呼他们两人就在城外等候。辣手郭青只身带着曾孙正给他的那封密函前往谭府。 “谭大人,外面有人要见您!”堂小三忙从府外进来向谭志明请示。 “这个时候可能来访的人会多了起来了,堂小三,以后有什么人来见我,勿必事先要问明白是什么人,否则我有权拒绝招见!”谭志明十分严肃道。 “是,大人,不过此人我估计是严阁老下面的人或者是关于龙门县乔家一案前来的吧,他手上有小阁老的亲笔信!”堂小三进一步解释道。 “噢,是吗?那先请进来再说吧,怎么事先也不打个招呼啊?快快有请!”谭志明一听说有小阁老的书信,就连忙放下手中的文书前往迎接。 “您就是谭大人吧!幸会,幸会!”辣手郭青仍然按江湖规矩与谭大人打招呼。他向来和谁说话都是没有什么笑意的,当然对谭志明也不例外!只是淡淡地打了个招呼。好象看起来没有什么诚意。 “在下是?”谭志明并没有见过辣手郭青,只是听说过此人,很早就是严氏父子的爪牙,自从此人被严阁老收留后,就一直在苦练江湖武林秘笈,由于功夫不错,更是深得严氏父子的赏识。“你应该听说过仙鹤七彩洞吧,本人就是辣手郭青!”辣手郭青向来就是以此名在江湖上玄耀。面对朝廷巡府他也不怎么放在眼里,说起话来就是有三分傲慢。 “原来是大侠,失敬失敬,快快请进,有事进府再叙!”谭志明此时不再摆什么官架子了,要是平时一个江湖汉子在他面前哟喝什么的,他谭志明肯定是不会就这样客气说话了,不过此一时彼一时嘛。 一进大堂,谭志明忙招呼丫环上茶,并吩咐堂小三叫厨房准备几个小菜,欲陪大侠喝上几杯。 看到谭志明想留他之意,辣手郭青便开门见山地道:“谭大人不必麻烦了,我已经在外用过餐了,不瞒你说,此次前来是想告诉你一个消息。” “有什么消息,请大侠吩咐!”谭大人并打了个手势,示意下面的人离开。 堂内的人全部退出了大堂。 辣手郭青暗喜,看来谭志明可能知道了此事吧,要不只他开口,谭志明就好象明白是什么秘密。 “乔家大院一案,谭大人是否查出了什么线索了?”辣手郭青一开头就来了个测探。他事先必须知道他谭志明还没有对此案直接介入,如果介入了就要他及时将情纠正过来,朝着对严氏父子有利的方向发展。 “这案发生在龙门县,我是巡府斩时不宜直接介入此案,这样不符合大明审案的司法独立性!”谭志明当即就拒绝了对此案的内情透露。在案情尚未定性之前不得向与此案无关的人透露任何消息。 “什么司法独立性我一个江湖人不懂,但是就此案没有进展之前,有一事无必须向你透个底,否则到时你还不知实情,这是关系到严氏父子的事,同时也是关系到你的前程,请你务必想清楚,在我说清楚了案情之后,你依然要按照不知情的情况继续去查,或者是让县衙去查,不得有任何违背严氏父子的利益之事发生!”辣手郭青很象个京城官员在训斥谭志明,辣手郭青就是这种人,他不知官场的厉害。 “我看你今天不是来告诉我什么事的,而是严氏父子特意让你来提醒我的吧,不过你可以放心,我是严阁老一手提拔起来,这自会知道怎么处理此事,再说此并不牵涉到严氏父子啊!”因为谭志明到目前为止还不知道他大侠到底想说什么,倒觉此人不象个江湖汉子,说起话来有几分哆嗦。 “那我就明确的跟你说吧,此案的凶手就是我的两名徒弟……”辣手郭青的话还没有说完,谭志明就感到十分不解。 “你的两名徒弟?”谭志明惊诧道。“这是为何啊,你不会是弄错了吧,这有什么可能啊?”“就是为了一个目的,想通过此案来污蔑红巾帮弟子,此案的现场早就有了红巾帮弟子的证据,他们想赖是赖不了的,只是怕官府一查,反而将事情给弄复杂了,所以我是来给你透个底,我们是想通过此逼出红巾帮来,如果此事一旦完成对你谭大人也是十分有利的,不是吗?”辣手郭青本不想和谭志明说上这么一大堆的话,他也是为自己的两个徒弟吧。 “你们可知道乔大爷就是当今司礼监吕芳的远房表亲戚呢?这是本就有点难办了,要是再加上这么一层关系,看来此案的确有点棘手了,你们怎么事先不和我商量商量呢?”谭志明此时显然也有几分不乐意了,话中自有几责备。 “你不是也一直在找吗?可不是照样没有结果吗?”辣手郭青接过话题反问道:“如果能找到我们又何必自找麻烦呢?”*当贾英接到吕公公的密令后,化装成一名生意人前往龙门县查证乔家一案,贾英显然不是个江湖名派人物,但他就是一直遵循了吕芳对他的忠告,要他能够在江湖上不扬名,不结帮派,不要造成不好的影响,这也是吕芳怕他惹出麻烦来的原因,如果因为他的一时逞能而弄得出了什么江湖恩怨,那就不好收场了,而且一开始就告诫他不要借助他的名义在江湖上立足,只能凭借他自己的势力闯荡江湖。正因为有了这些规定,直到现在,也没有人知道贾英是吕芳的人。 贾英在江湖上也多少听到了关于红巾帮的事情,他相信红巾帮的弟子不会做出这等事来,一定是有人故意借其名义或者说是有人冒充红巾帮弟子在龙门县乔家大院行凶作案,然后将作案凶手恶意栽赃到红巾帮弟子身上,这样一来即可以找到红巾帮,又可以明目张胆在将此案凶手嫁祸到红巾帮身上。此人一定是十分狠毒。 乔家大案发生后,红巾帮弟子也多少听到了关于此事的一些情况,尤其是红云青天更是气得暴跳如雷。不过他知道此事一定是有人故意安排的,不可以因为一时的冲动而中了他们的奸计。红云青天告诫弟子们道:“这段时间谁也不许外出,如果没有什么特殊情况,不得在龙门县城露面!这一定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如果此时我们按奈不住性子,就会中了他们的奸计!” “我们一定配合帮主的行动,我们桃花清幽谷是用我们兄弟们的长年拼打建立想来的,此地目前没有任帮外人知道,我们一定要同心协力,誓死保护我们的帮派,兄弟们,只要我们内部团结一致,就没有可以击跨我们的家园!”这是红巾帮副帮主笑天乐在鼓舞弟子们的士气! 笑天乐只因年少不得志,几次上京赶考都名落孙山,即然仕途无望才投奔了红巾帮,笑天乐跟从红云青天多年,学得了江湖很多武艺,如今正在苦练红云青天的归心大法,其独到的智慧和领悟让他学武的速度远远超过了常人。几年下来,他已经掌握了归心大法的全部内涵,并且想与帮主一同将归心大法发扬光大。 红去青天的归心大法是集思广益的武林独式招法,其每一步都是来自于大自然的动物世界,尤其是来自于最有杀伤力的蛇。虎。龙。鹰。以及最善于奔跑的狼。其动作变幻莫测,每一步的力量来源皆由心劲到气功,远远超过了那些依赖于神器来发挥力量的武林人士。而笑天乐虽然只练到了整个大法的七成左右,可他的内功和心力却无人能敌。这就是归心大法的独到之处。 贾英曾与笑天乐少年时有过一段深交,这是在十年前一天,当时正是踌躇满志的笑天乐对一切世上的不平之事都是仇恨入骨,这天恰逢他进京赶考的第十天,离京试时间还有二十多天,他完全不用急着赶往京城。也是闲暇之时在一家僻静的小店内饮酒吟诗作对,突然间听到窗外有人喊救命:“大老爷,别杀我!我也是迫不得已啊!” 雅兴之余不免有几分诧意,那种恻隐之心就跃上了心头,这个混乱的社会,很多平民百姓早已无法生存下去,而那些官商子弟却横行霸道,完全不顾他人的生存而没有人性,笑天乐读书不仅仅是为了自己的前程,而是为了那些受苦受难的百姓,他不相信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以强凌弱,而没有天理! 当他走出店门时,果然有一个不到十五岁的小伙子正在大街上被一个穿得十分华贵的富商子弟围着在打,当时笑天乐只是个读圣贤书之人,没有什么武功,只有满腔的怒火想上前揪住那富商子弟痛哭一阵方可消气,可他也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但他就是看不惯这些人在大街小巷里胡作非为,仗着家里有几臭钱而不把贫苦的百姓放在眼里。 “放开他!你们这群混蛋,光天化日之下在这里欺侮一个小伙子,算什么东西!还有没有王法!”笑天乐走到人群中厉正词严道。 听到叫喊后,那些看热闹的人开始散开了,让出了一条道,笑天乐知道此时是闯下了祸了,如果这些富商子弟要是找他的麻烦他肯定是招架不住的,不过他不能害怕,更不能被这种场合所吓倒,只要他是有理的,不会在这些人面前吃亏。 开始那些富商子弟并没有怎么理会他,继续在拳打脚踢那住小伙子,此时小伙子的鼻子开始流血了,可他们根本没有去管他,而且比之前更凶狠了,如果再不制止这场毒打,这小伙马上会有生命危险。笑天乐虽然没有什么武功,但他也绝不是一个文弱书生,他那魁梧的身材还真让几个富商子弟见到以后停了下来:“你又是谁!竟敢在这里大呼小叫的,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 当几个富商子弟看到笑天乐只是个文弱书生时,其中有两个对着他凶神气煞地走过来,显然没有什么好脸色:“今天本少不高兴,就是找几人消消气,又怎么啦?!你管得着吗!” 眼看他们也要找他的麻烦了,其中有一个正要举起手朝他的脑门打过时,幸亏笑天乐闪躲及时,就这么一闪而免了这个狂妄的家伙一拳,显然笑天乐不是他们的对手,如果这时候退缩,这帮家伙肯定不会放过他,在别无选择之时,笑天乐依然不动身色,象一个武林高手一样站在那里,且挺直着腰板:“看来今天得陪你们玩玩了,放马过来吧,本人就是非常痛恨你们这帮游手好闲,整天吃喝玩乐的家伙,不就是仗着家里有几个臭钱嘛!” 这时另外两个也一同走了过来,他们怎么也看不出面前的这位有什么强人之处,他们今天是不会在笑天乐面前认输的:“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能力斗得过我们,在这块地方还没有对我们这样大呼小叫的,告诉你,最好识相的,看你应该是上京赶考的吧!我看你是没有希望了,因为你得罪了我们哥们,哪还有什么仙会进京赶考呢!” 看来要面临一场战斗了,笑天乐说实话他哪能斗得过他们四个呢,就是其中的一个他也没有把握啊。 只见四人凶杀地猛赴过来,在街上将他围攻起来,可能是他们也不敢肯定他到底有多大的本事,所以还不敢胡来。只有其中的一个还没等笑天乐反应过来就朝他的胸部就是一脚,当场就把笑天乐踢倒在地,显然是一阵阵剧烈的痛。但笑天乐并没有表现得十分难受,而是再一次勇敢地站起来:“想要我的命吗?告诉你们,我不是那个小伙子!” “看你还挺硬的嘛!我们也告诉你,你的下场和他一样,看来今天我们哥们是找到了乐子啦!”四人一齐哈哈大笑,笑得那么没有人性,那笑声中几乎没有了同情心,没有了人类固有的那种怜悯之心。 而那些围观者也渐渐散去,没有人敢站出来说一句话,此时的笑天乐感到十分的悲愤,难道这世上就没有正义了吗? 还好,他看到一个好人,正从那还在踢打的人手里抢走了那个小伙子,显然那小伙子受了重伤,他看到那小伙子的眼神,很是无奈,同时还在感激他,只是没有语言! 四人又一齐向笑天乐猛赴过来,笑天乐哪里是他们的对手,没多久又将笑天乐踢倒在地,正当他们四都伸脚去踢他,突然间从人群中冲出一少年,此人一身侠客打扮,只有那么几个招式,就将这帮富商子弟打散了,这帮混蛋显然也不会这么容易认输的,正四人联手向少年赴来。 这少年就是刚从司礼监流放出来的贾英,此时他已经得到了吕芳的真传,掌握了吕公公的剑法和独门拳脚功夫,显然对付这几个混球是轻而易举的事。 贾英将那几个混球赶走后,走到笑天乐的身边:“兄弟也是性情中人啊,如果要是不碰上我,今天你就有点麻烦了,这群混蛋打死几个人就象踩死几只蚂蚁,你也敢惹上他们,兄弟是个读书人吧,有这份义气难得啊,不过遇上这个世界,要做个行侠仗义的人就首先要有保护自己的能力,如果连自己都保护了,又怎能去替人家打抱不平呢?” 笑天乐听这位兄弟的话就感觉到了他的身份了,应该是个宫里的太监!不过他不敢去问这些问题,因为太监最不喜欢有人用一种不寻常的眼神去看他们。 “多谢兄弟搭救之恩,刚才那些富商子弟实在是无法无天,竟敢对一个这么年轻的小伙下如此重的手,如果不及时制止,他们肯定会要了他的命!”笑天乐擦拭着自己脸上血液,他只是感觉到胸口有些微痛,其他的也没什么。“敢问侠客大名,日后定当好好感谢!”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我也不是什么侠客,我也是刚被司礼监赶出来的太监。我是贾英,以后如果有缘,还会相见的!后会有期吧!”贾英说完就离开了,从此这贾英就在笑天乐心中一直视为英雄,两人还经常有些联系。 第十一章 故友偶遇乔家作坊 贾英自从被司礼监流放之后,他一直在苦心潜练吕芳教给他的武林绝学,他没有常人的欲望,只想通过自己的一身武功来赢得世人的敬仰,从小他就是个孤儿,没有人痛爱过他,自从进了皇宫后,也没有得到过什么呵护,他孤家寡人一个,这种生活让他早就痛恨了,当司礼监的吕公公比较欣赏他以来,给了他生活的勇气和信心。 贾英深知,吕公公对他的好,也是建立在纯粹利益之上,吕公公是为他以后的人生做准备,不过他贾英正因为有吕公公的照顾和特别帮助才有了今天的成就,否则他早已在皇宫大院内没有了生存的希望!皇宫内的尔虞我诈他贾英早就厌倦了,那种整天都在欺骗之中的生活让他感觉不到任何温暖。幸运有了吕公公扶持和生活上全力支援,否则他出了宫照样无以为计。 贾英后来才知道笑天乐并没有上榜,且笑天乐多次赴京赶考都是名落孙山,得知他投奔红巾帮的消息后就一直没有了来往,所以贾英也不知道红巾帮所驻何地,不过他只少已经得知笑天乐当了红巾帮的副帮主了,为了早点与红巾帮取得联系,贾英就在红巾帮所驻之县询问关于红巾帮的一切。当然要得到红巾帮的消息同样如同大海捞针! 贾英不相信乔家一案是红巾帮弟子所为,不过为了查清此案,必需先联系到笑天乐才有可能证明此事,只有和红巾帮联手才有能对付严氏父子在龙门县的势力,阴止他们继续的阴谋得逞! 有些事情可就由不得你不相信,其实贾英也只是凭借对笑天乐的理解所以才如此作出的判断,当他得知现场有红巾帮弟子的证据时,他的一切理解都是天真的!他真不知道吕公公为何还要他来保护他们?!如果吕公公和红巾帮有什么特别的关系还说得过去,就算是为了朝廷的事也不太可能啊,红巾帮不是已经劫持了官银了吗?没有理由一个与官府作对的江湖帮派反而会受到朝廷的关照!可贾英知道这是吕公公的意思,他没有理由去问个究竟。就这样稀里糊涂地查起了关于红巾帮的下落以及红巾帮到底与乔家惨案有没有关连,而且他必须在辣手郭青采取动作之前与红巾帮取得联系,否则他无法完成吕公公交给他的任务。 龙门县可还是个手工业作坊比较昌盛的县城,单就陶瓷一项在大明当朝就闻名于全国。这些作坊的发展全是仰望乔大爷的家族产业而兴旺起来的,几年前这里几乎没有什么工业作坊。自从乔大爷引进陶瓷技术后,这些后起的产业很快就发展起来,当然乔大爷的家族势力也是越来越大,就连京城的几处陶瓷作坊他都准备联合经营。 这些作坊的利润中当然也有司礼监的股份在内,要不吕芳不可能大事小事都这样护着乔大爷,因为乔大爷也只是他的一房远亲而已。当乔家惨案发生后,吕芳当然很着急,不过这只是原因之一,大多方面的原因还是嘉靖要求他前来保护红巾帮,不能让严氏父子的势力这样轻而易举的控制大明的天下。 龙门县的街道又开始热闹起来了,每个作坊里又有了制陶瓷的声音,当然乔大爷此时没有心情来管理这些事,只是由于陶瓷的很多客商都要到龙门县来取货了,不能因为家里的悲剧而耽搁作坊的生意,乔大爷安排了作坊的事后再着手去向官府申诉。 谭志明如今变得不知怎样处理乔家一案了,如果直接将此案交给吴县令去追查审问,恐惧最后不能控制案情的真实性,并且无法保证不将辣手郭青的两名徒弟定罪,所以谭志明是两头都不好处理,如果要是违背审案的程序,一口咬定凶手就是红巾帮弟子,恐怕到时红巾帮弟子一旦翻案重查,第一个受牵连的恐怕非他莫属。谭志明觉得自己这官做的有点窝囊,事事都受到严氏父子的控制。 当今圣上做事,就连身边的太监也无法猜得透,嘉靖行事素来就是给人一种突如其来的感觉,让你一时还无法反应过来,他的事早就压到了你的身上。 红巾帮为了弄清楚这乔家一案到底是什么情况,此时已派了副帮主笑天乐前来查看个究竟,当然他不可能以红巾帮的名义来调查此案,笑天乐同样也是以一个商人的名义前来龙门县提取到期的货物,事情就是这么巧,笑天乐和贾英所订的货几乎是同一天的期限,这样就给他们安排了见面的机会。离取货时间还有两天的时间,贾英也是为了能在这几天打听到关于红巾帮的消息,所以他经常在县城大街上闲逛,街道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龙门县本来就是个人口大县,比起邻近的几个县城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也是朝中派别中为了争取利益的一块肥肉,不过这里也是吕芳的出生之地,有了这层关系,谁也别想和吕芳争个长短。 县城内,时值中午,暖阳高照,似乎一下就远离了寒冷的冬天,街道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年关将近,沿街两旁小店的生意也日渐好起来了,另一侧就是挂上了乔氏作坊的大小加工房屋。里面发出叮叮铛铛的声音。 从很远就可以看得见在街道里的人群中有一名身穿黑色长袍,背袍里携带有两柄长剑,并且后跟随着的两名随从,这人就是辣手郭青,他们是在寻找和打听关于红巾帮的情况,逢人便问,其中滴血娇娃总是走在最前面,时而在师傅和师兄间闹得着什么,只是辣手郭青和妖面神七没有怎么理会她,因为滴血娇娃就是这么一个古怪精灵,总是喜欢和师兄打情骂俏,平日就她还能在仙鹤七彩洞内谈笑风生,让仙鹤七彩洞增添了不少的乐趣,就连师兄妹两人在练武场内对打时,几乎都是妖面神七在让她,如果不让滴血妖娃赢得对的胜利她就会死缠着师兄不放手,就是明知自己不如师兄,她也不会随意地认输,所以妖面神七平时几乎不叫她师妹或滴血娇娃妹,而是干脆叫“常胜女将”。这称呼听起来也让滴血娇娃心满意足的,所以妖面神七也习惯于这样叫她,有时师傅辣手郭青也喜欢用这个称呼来夸奖她。 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一家呢,不过他们的那身装配至少不是一般的人家,看起来还挺有几分高姿态,所以他们的行踪也几乎没有人知悉。到了龙门县城以来,由于人生地不熟的,滴血娇娃除了和师兄在一块以外一般她是不会单打独斗的,这也是辣手郭青为了不让她在外随便惹事生非而限制她的。 “小兄弟,是本地人吧!”辣手郭青见到一个秀才模样的人走过就询问。 “是啊,请问你有什么事吗?”秀才客气地问道。 “我想向人你打听一下附近有没有什么江湖帮派,我们远道而来想找一个朋友,可是时间太久了,也就不知道他是在哪个地方了,只是听说过他是一个龙门县的一个有名的帮内,但如今不知此帮所驻何地了,小兄弟,你是本地人应该听说过吧。”辣手郭青装作十分疲倦的样子,他似乎知道面前的小兄弟会如实相告于他。 “实在不好意思,本县城内没有什么帮派,我在这里住了快二十年了,从来还没有听说过什么帮啊派的,如果你朋友是在这个帮派之内,那就更应该知道他们的具体位置吧,恕我直言相劝,还是尽早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吧!”小兄弟似乎有什么苦衷一样。 “是非之地?”辣手郭青显然是佯装感到有点惊讶。 “好了,我只能和你们说这么多了,不要再问我了,我什么都不知道!”小兄弟只是十分谨慎地劝说了两句就离开了。 “看来又得不到任何消息了!”辣手郭青向两徒弟示意着无奈道:“别浪费时间了,走吧!” 三人继续朝前走去,这来来往往的人群里就没有人知道红巾帮的下落还是不敢提及此事,看来后面的可能性要大。如果这样问下去显然不会有什么结果。他们准备还是从谭志明那里去要一点结果吧,那可是官府啊。 街道上再怎么热闹也只有滴血娇娃有兴趣享受这一切,而对于辣手郭青和妖面神七来说,却没有这份闲情逸致了。辣手郭青本就是个急性子,如果再过几天找不到红巾帮的下落,他就没办法向严氏父子交待了,所以他必须要在年关之前将红巾帮找出来。 贾英也是同样的心态,不过他打算尽量与红巾帮副帮主取得联系,先不管他乔家一案,只要能找出红巾帮这一切就可以迎刃而解了。 很快就到了去乔氏作坊提货的时间了,贾英于是仍然化装成京城来的陶瓷客商前来乔氏作坊取货。 一进作坊货物重地,果真让贾英吓一跳,这么一个小小的县城居然会有如此大的一个陶瓷生意,前来取货的客商还真不少,个个都是大客户,一提就好几千两的成交量,看来他的交易是这次交易中最小的了。几间偌大的库房内早已堆满了陶瓷陶罐,而且品种齐全,有各种各样的花纹和式样。 较大的客商几乎是没派人来的,只是来了一个查看货物质量的把关员,其他事项都是由乔氏作坊负责人处理。贾英为了不显露身份,同样和其他客商一样在仓库内查验货物质量。而且一点也不马虎。人家还以为他是个陶瓷行家呢! 此时一个身材魁梧,戴着一顶陶瓷商式的礼帽,打扮得还有几分象个陶瓷商,这就是红巾帮的副帮主笑天乐,因为他平时很在县城内露面,所以也就没有几个人能认出他来,同样他也是以一个陶瓷商的身份进入乔氏作坊仓库内去接洽他早已定下的那批陶瓷。笑天乐来到了与贾英所在的同一间货仓内,只是两人都已经化了装,而且又是多年没有见面,哪能一下子就能认出对方呢。 很多客商已经提到了货物,乔氏作坊的负责人才开始与这些小客商交易,不是他们不重视这些小客商们,只是大客商几乎都是没有派人前来的,所以只得先帮他们的定货弄好才能开展开其他的工作。 “实在不好意思,让各位久等了!由于今天的交货量实在太多,所以把各位压后了一点,还请见谅!”乔我氏作坊的负责人深表谦意。 正要将贾英那批陶瓷装上马车时,不知是马的错还是人的错,刚好碰在了笑天乐的马车跟前,首先是乔氏作坊的负责任一番陪礼道谦,然后贾英上前致谦道:“不好意思,让兄弟的陶瓷车辆受了点损失!” 本来也没有什么,不过笑天乐见刚才这人有点面熟,于是上前看了看:“兄弟从事陶瓷生意多年了吧,这点小事,纯属意外嘛,不必太在意的,都是生意场上的人,不必为此道歉!” 此时贾英也开始注意起他来,的确是有点面熟,但又不知在哪见过,因为他们平时只偶尔通书信,并没有见过面的,而且此时都是出现在陶瓷生意场上,彼此都不敢肯定对是什么身份了。 “兄弟果然是大人有大量啊,我也是头一次从事陶瓷生意,所以这次只能进少量的货源,不敢大笔进货呢,你肯定是个陶瓷高手了吧!”贾英仍不敢认他的身份,只是感到有点奇怪,总是用一种熟悉的眼神看他。 不过有一点笑天乐是看得出来的,那就是贾英说话时的那种语调,正当他遇到困难时就是一位宫里的太监模样的救了他,也同样是这样的声调,笑天乐再仔细想想就觉得越来越有点象了,然后就是出于一感激之前问道:“我看你很象我当年认识的一个朋友,他也是京城内的,不过后来我们只是书信往来,多年没有见面了。” 看来贾英的猜测也没有错,只是自己不敢冒认兄弟而已:“如果没有错的话,你就是笑天乐吧,好啊,如今我们都做起陶瓷生意来了,不错嘛,看你一身坚实的样子还是一块练武的料呢!”贾英说起话来仍有很大太监味。可他必竟是个太监。只是其他的人不知道他的身份,笑天乐还是知道的。 “噢,你就是贾英吧!”笑天乐当然见了恩人没有不热情的道理:“多亏兄弟当年的救命之恩啊,想不到今天在此相见,真是老天有眼,这次该好好答谢了!” “兄弟这些年还好吧,那区区小事,不必再提了,都是路见不平罢了!”其实都知道了对方的身份,可是他们就没有说出来,这一点如今在龙门县这个是非之地应该有所默契的,贾英也只是听说笑天乐在红巾帮当上了副帮主一职,但还没有确定,所以也不敢胡说,就算知道那就更不能说了。 “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稍后我们再约个地方见面吧!”都是一种默契,也是多年的交情,自然不会在这种场合透露对方的身份。 笑天乐这次前来的目的是想查一查关于乔家命案一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而如今龙门县的所有人几乎都认为是红巾帮弟子所为,这样一来,红巾帮所做的一切都是在逢场作戏,完全是在欺骗天下人,为了挽回这个极坏的声誉,红巾帮有必要查清此事。 这时贾英已经装好的货物,正准备离开乔氏陶瓷仓库! 而笑天乐正想通过询问这位负责人来了解一下关于命案之事:“账房先生!”笑天乐正准备找他结账。 “客商先生,有事吗?”账房先生是个戴着老花眼镜的从事多年账房的老先生,当然在听力上面有了几份不灵敏,所以笑天乐的话没有得到及时的回答,很久才看到他抬头盯着笑天乐笑道。 当笑天乐知道账房先生耳朵不好使时,不得不走近一点和他说话:“在我付之前我想问你一个事情,我的事不急,你要如实相告!” “那是当然,客商的事就是我自己的事,说吧,想知道什么?”账房先生不知他想要知道什么,以为只是关于陶瓷方面的事,所以他才耐心地询问。 笑天乐知道如果要是直接问道关于命案的事,恐怕这位账房先生不会如实相告,只得拐弯抹角问道:“今天怎么没有见到乔大爷啊?” “你是第一次来取货吧,还不知道乔家发生了事,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的,前几天乔大爷的一家死得好惨啊,幸亏乔大爷那晚有事,要不他也难逃厄运,真是太残忍了,不知是与乔家有什么深仇大恨,要如此报复他们的家人,尤其是两个几岁的孩子都不放过,让人心寒啊!”账房先生伤感起来,因为他已经见到了那个惨状,实在让他为之痛恨。 “天下竟有如此狠毒的人?真该千刀万剐啊,那现在知道凶手了吗?”笑天乐见账房先生说开了话题就来个顺水推舟。 “这还要问啊,现场都有了证据了,可能是杀了人以后来不及捡起自己掉了东西吧,竟然将两条红巾遗漏在了现场,真是老天有眼啊!”账房先生越说越有点激动了,几乎还有点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账房先生,那你见过那两条红巾吗?都有多长,是纯红色的吗?还有没有其他的特征呢?”笑天乐一连就问了好几问题,显然他的情绪也有些激起。不激动才怪呢,这可是关系他们帮派的性质,如果就这样被人给污蔑了,以后红巾帮可就没有了生存的空间了,那还不得被天下百姓恨透啊。 “你又是什么人啊,你不是个做陶瓷生意的人吗?”账房先生只是斜着眼睛看了看笑天乐,不过他也看不出什么来。可能是觉得有点莫明其妙罢了。 “是,是,是,我只是个做陶瓷生意的人,随便问问,随便问问。”笑天乐一下就知道自己说漏了嘴,忙改变了口吻。 “此事你还是不要打听的好啊,不然很有可能会惹事生非的,如今这龙门县可是个是非之地,县衙为了尽早查到凶手,可是到处抓人啊,你是个外地人,最好还是少说两句,也少打听两句吧,我不会害你的!”账房先生也是好言相劝。 “谢谢老先生,那我就提货走了啊!”笑天乐知道再问下去,也是徒劳,便开始装货走人。“果真是栽赃陷害!” 笑天乐以离开了几步账房先生听不到他说的话了,可后面一句真让账房先生为之一惊,一句“栽赃陷害”引起了账房先生的注意,幸亏笑天乐是个生意人,要不早就被账房先生通报了县衙。那就要遇到很大的麻烦了。贾英提了货显然没有离开龙门县,一路上仍在东找西看,因为他也不认识辣手郭青,如今虽然有了红巾帮的消息,可必须在辣手郭青下手之前弄清楚他们的行踪,这样才可以控制他们。 辣手郭青并没有化装,仍然是一身武林人士的打扮,只要稍加注意就能看出来,不过现在龙门县城内经常有各路武林人士光顾,所以一不小心就会有得罪人的可能。 第十二章 账本的秘密 这二百多万两的官银被劫后,严阁老也是日夜不得安宁,虽然他们严氏父子每年所贪污的国银远不止这个数目,可是这批官银中却夹带着一本谭志明上贡的账本,这就是他为之焦虑的事,嘉靖是最痛恨贪赃枉法之人的,情节不是十分严重可能还有逃过被罚的可能,可如果要是此账本一旦落到了司礼监之手中,那就一切都完蛋了,他的儿子严世蕃如今还在疯狂地在各地方贪得无厌,这就让严阁老有点失策了,谁叫他自己多年来没有教好儿子呢,到头来他会将儿子送上断头台的。 严阁老为了挽救严氏家族,这也是他多年来创下的基业,就这样栽在此事上,他肯定于心不甘,所以他作出了一个错误的选择,那就是命令谭志明动用官兵,尽早赶在司礼监动手之前弄回那批官银和账本,如果只是依赖于辣手郭青他们三人,唯恐事情会败露出去,到时再采取补救是来不及了的。 这回可是严阁老亲笔书信一封,叫孙正前往谭府着手办好此事,并一再交待孙正,如果发现谭志明有不听从安排的现象,要他找个最好的借口将其解决。这可是狗急跳墙了,严阁老如今也是到了关键之时,若再不采取行动,将会一切处于被动! 很快孙正就和谭志明商量好了,连夜将两名千户叫到巡府衙门,准备对红巾帮进行封锁,这样一来,龙门县就不是县衙那样仅仅在大街上抓走几个人了,只要两千户的兵马一到,整个龙门县就会陷入一片戒严。将会给当地百姓带来极大的不便,而会给吕芳的故乡造成很大的损失,这如果要是吕芳知道了,这一切就会难以收拾了。 当然这些后果严蒿早已想到了,只要他从龙门县找到了红巾帮,他也可以理直气壮的向嘉靖说明事情的原委,还可参上吕芳一本,不过现在的吕芳也早已被贬到了皇帝陵为嘉靖修建千年古墓,也就不值一提了。严氏父子便可放开手脚去干了。这样一来他们还有胜算的机会。 两位千户首先也是想请示一下朝廷,单凭谭志明的一句话他们还不是什么十分动用兵马的,因为这毕竟是两个千户的兵马,一旦朝廷追究起来,他们恐怕谁也担待不起。张千户首先就表达了自己的意思,巡府是可以直接调兵遣将,不过也是在万分危急的情况之下,如果没有朝廷的指示,那也要兵符到场,否则他们恕难从命。 “关于红巾帮的事情我们恐怕不要急于插手的好!”刘千户——刘德基再三犹豫道。说实话两个千户的兵力加起来相对于朝廷来说是不算什么,可是要是出了什么问题就不好收场了。 “这个我也有提议,如果我们盲目的动用这么多的兵力,而朝廷又没有明确的指示,这点我们也说不过去啊!”张千户——张水明在一旁补充道。 “这件事来不及请示朝廷了,至于以后的事上头有严氏父子担待着,用不着你们担什么责任,我是一方巡府,就有临时调动兵力的权力,不管是不是危急时刻,明天的出兵这是严阁老下达的命令,我想你们不会不听吧!明天一早就调动两个千户的所有兵力全部向龙门县进驻,如有违令者,军法从事!”谭志明这时还象个巡府了,说起话来也是振振有词,显然是没有了千户选择的余地。 “好吧,不过我们是奉严阁老的指示发兵的,到那时你巡府大人可得要说一句公道话啊!”两位千户领命退出的巡府。 关于对红巾帮动用官兵的事,朝廷看来是被蒙在了鼓里了,就算红巾帮坏了点事,可这必竟是内部问题,如今大明还有很多的地方需要用兵呢,这几年倭寇闹得很凶,北方又有蒙古旗兵时常侵扰我边境,大明早就没有力量来管什么帮派之事了。 正因为两千户明确了当今的形式,所以他们才比较担心朝廷会找他们的麻烦,如果朝廷突然间要将他们派往闽浙边界去打击倭寇的话,就刚好与朝廷的命令相违背,这才是抗旨不遵呢。 孙正只要让谭志明调遣了兵力,他就是完成了严阁老交给他的使命,他便早早回到了严府。当然孙正也再三强调了关于此事的重要性,要求谭志明务必吸取上次的教训,不得再有任何的差错。 这可是天知道啊,那么多人都在查找红巾帮的下落,至今也没有什么音讯,两个千户的兵力能否找到红巾帮的驻地还是个问号呢。 “这红巾帮到底藏在哪里呢,他们也有那么多的人啊,应该也有好大的一个地盘啊,还能藏到哪里去呢,如果是分段搜捕,可他们也会搬迁啊,必竟只有两个千户啊,这么大的一县城,又能采取一种什么样的搜捕方式呢?”谭志明一直就此事焦头烂额,有了上次的教训他不得不谨慎对待,如果再出点什么差错的话,别说严氏父子不放过他,恐怕在大明没有他谭志明的生存空间了。 吴道远县令听到巡府已经派来了两个兵力,他就只能叫衙役们配合千户兵力一齐查找关于红巾帮的下落。 当贾英听到谭志明要调动两个千户前来龙门县封锁县城时,他一时被这么乱来的巡府大人弄糊涂了,看来此事没那么简单了,如果不把此事告之吕公公,显然是不妥当的,再说了吕公公如今还在当修墓的监工呢,也不知有没有用途。 这事对于辣手郭青来说也许是个好消息,因为不必为了此事而焦虑了,只少又有了两个千户前来助阵,他只是想找到红云青天和他一较高低,这才是他找红巾帮的目的,他只要战胜了红云青天,他就是江湖唯一的高手了,至于什么贾英啊,和其他什么帮派他都没有放在眼里,因为他也不想为了严氏父子的这堆烂事而去得罪这么多的江湖好汉,这可不是他辣手郭青的行事风格,不过为了找到红巾帮才在不得已时杀死了乔大爷的几名家人,这也许是他的一时冲动吧。 贾英先不管吕公公能不能制止此事,他也得向吕公公交待此事,于是他连夜赶写书信一封直送了吕公公。当贾英知道乔家一案乃辣手郭青所为时,他就注定要和辣手郭青决斗一场,因为这乔大爷必竟是吕公公的亲戚,如今吕公公没有办法处理这些问题,他贾英就有责任替吕公公报这个仇。 笑天乐从乔氏作坊出来后,他就径直去找贾英,两人必竟是多年的交情,还是那样的遵守诺言。贾英虽然听到了关于谭大人在派两千户前来围剿红巾帮的消息,他也只是首先书写密函一封直接送往修墓之处,而没有急于去找谭志明理论,可能他也是觉得这样做对事情没有任何的益处,再说他也已经约好了笑天乐在此见面,不能失言! 当然他们还是以商人的身份见面,只是贾英为了维护笑天乐的身份而没有显露自己的身份,他们向来就有一种默契,无需对方说明,他们虽然每次的谈话只在书信中,但由于有了一次生死之交彼此的感情决不亚于那些常年在一起的朋友。 云来客栈是龙门县最有名的客栈,他的生意红火不是没有道理的,这家客栈的背后就大有来头的,一般人是无法看出来的,这家客栈在龙门县开张至今已有了二十多年的历史,其中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此店的老板娘可是个江湖高手呢,而且她的红颜知已一般都是些江湖上的隐姓埋名的武林高手,这老板娘平时可是很少露面,所以她从来不在店里出现,此店只是交给了一个有点性格古怪的铁脚七在打点,很多人就以为他就是此店的老板。 别看铁脚七腿脚不是很灵活,但他的的神腿在江湖上也是鼎鼎有名,就是他的神鹰无敌脚在江湖上闯出了一番声誉。而这店主老板娘将此店交给他打点肯定不是看在他的神鹰无敌脚上。而是当年铁脚七救过她的命! 铁脚虽然不想去管这些江湖和官府上的恩恩怨怨,但他有时也是出于一对社会的不满吧,就拿这次乔家大案来说吧,当然这些他是十分清楚的,不到关键之时他也不会出手帮谁,他要看清楚官府到底要怎么样收拾这个残局。 他也不认识红巾帮的帮主,但他肯定听说过关于红巾帮的事,就算当地百姓都不相信红巾帮了,他铁脚七还是会相信他们的。这并不是他的偏见,一个好的社会组织能做到象红巾帮那样很不容易,尤其是红云青天的一贯作法让他作为一个武林人士也是很感钦佩。如果不是当今的皇帝不理朝政,这片天下还不至于如此混乱。 老板娘也是出生名门,只是不服家里的指腹为婚而与家人闹翻了天,她也是被迫离开家的,她闯荡江湖十年之久才创下了这分产业,实属不易!她就是江湖的红粉佳人——云霞姑娘,她不仅有一身超群的武术,而且她那完美的身材,丰姿娇艳,堪称天下绝色美女。有多少江湖豪侠倾倒于她的裙带之下,这就是云霞闯江湖的本钱。 临近黄昏,天色渐晚,云来客栈已是灯火通明,楼上楼下早已宾客满堂,除了本地一些富贵公子哥们外,还有一些江湖过客,大多数的人只要过龙门县就首选云来客栈。 笑天乐知道贾英一定在等候他了,大厅内早就人来人往,他一进堂就看到了贾英正坐在大堂一侧,当然贾英自然选择一个比较安静的地方。 贾英本也是个朝廷太监,如果他没有被流放到民间,说不定他如今也是个三品大员了,还用得着这样和一个朋友见面?不过他也不会后悔,因为这是吕公公给他的第二次生命,他没有理由不珍惜,尽管他没有了根,也没有了一个正常男人固有的欲望。 “兄弟,一定等候多时了吧,实在抱歉,我和那乔氏作坊负责人多说了几句,所以给耽搁了!”笑天乐仍象当年进京赶考时的书生气。不过此时他是个生意人,仍然要文雅大方,这才象个生意人啊。 “兄弟多年未见,先别只顾着说一大堆的套话吧,请入座!”贾英显然没有这么有耐心,向来他就是个说话不转弯抹角的人。 刚一入座,店小二就迎上来:“客官需要点些什么?” “此店有些什么招牌菜,尽管说来,今天我要和这位兄弟畅饮几杯,只管上你店的名牌好菜,别管多少钱!”笑天乐看来十分爽快。 “好咧,客官请稍等,马上就来!”店小二哟喝着走了。 “我听说这店小二就是在乔家大案发生后,是他向别人道出了有人在他店里曾说起过要谋害乔大爷一家的秘密的。”贾英见过店小二后方才想起这件事。,“果真有此事,那就稍后一定要向他问个明白,看他还认不认识那些人?”笑天乐是个急性子,恨不得马上把店小叫来问个究竟。 “现在不是打听这个消息的时候,我想店小二也不会告诉我们的,不是吗?”只有贾英还比较冷静。他也不知这笑天乐就是这么一个急性子,永远也改变不了。 “只要他能说出个大概也好啊,我们就可以直接去找这些人嘛!”笑天乐仍不知贾英这样说的意思。 “也难怪你几次都名落孙山啊,这么没有脑筋啊,如今这个形式他店小二还会向你说出来?你以为他就不要命了?”贾英实在对笑天乐的这种急脾气有点不乐意。 “噢,也是啊!”笑天乐笑笑道:“不过这和上京赶考没有什么关系吧,兄弟就别拿当年的事来取笑我了。” “兄弟啊,这并不是在取笑你啊,你想想,如果现在去问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呢?”贾英直接反问道。当然他们的说话声音总是压得很低。好象他们正在谈一笔很大的生意而且还很秘密一样。 “这……”笑天乐一时间便哑口无言,他哪是贾公公的对手呢,贾英毕竟在皇宫内院呆了几年的人了,对于官场和形式他比谁都看得透,这是不容置疑的。要不他又怎能赢得吕芳的欣赏呢。 “如今的形式我们必须分析清楚,否则我们会很被动的,何况后面还有你们那么多的兄弟!第一,这么一问我们的身份自然就会暴露给别人,这一点对我们就很不利;第二,我们这么一问,就算店小会说,他的安全呢,也许店内早就有了严氏的人在监视着这一切呢,其后果就不言自明了吧!还有一件事我必须现在告诉你:那就是谭志明准备调集两个千户的兵力前来围剿红巾帮,看来他们来头不小啊,我们必须连夜赶往你们帮的驻地,否则一切都不好预测了。”贾英将当前的形式分析给笑天乐听明,这可能是红巾帮常年没有出山的缘故吧。 “此消息可靠?看来官府已经动真格了啊,这可是十分严重的事啊,如果不及时通知我帮,就很有可能全帮覆灭的可能啊,兄弟,我是坐不住了的,我得马上回桃花清幽谷啊!”当笑天乐听到有两个千户的兵力前来围剿时他就有点紧张起来了,必间竟他是红巾帮的副帮主,不得有任何的懈怠。 “兄弟,你总是这么个急性子!如果事情果真有这么急的话我还能这个时候才跟你说吗?稍安勿躁,事情总会有解决的办法的,我敢保证就算他谭志明派来了两个千户的兵力,你帮仍不会有什么危险的!”贾英就是对此局掌握得很透:“你想啊,这么多年来你帮不是一直很安全地驻扎在桃花清幽谷吗?又谁知道呢?” 此时笑天乐被贾英这么一说也就没有了刚才的那份不安了,不过他就是这么一个人,只在遇到什么事,他是不会去考虑什么的,这也就是红云青天为什么不让任何一个副帮主决定帮内之事的理由,必须要全部帮内的主要人员在场才能决定帮内之事。 两人一阵争执后,笑天乐邀请贾英前往桃花清幽谷和红云青天一同商量此事的对策。通过商议来谋划对付这次红巾帮的大难。 “我就不去了,这是你们帮内的事情,我本就不宜参加,如果以后有机会我自会到你们桃花清幽谷去做客,也想前去拜访红云青天呢。”贾英自然不能受邀,这也是江湖中的大忌。笑天乐的盛情他贾英不能领。笑天乐见兄弟不便前往也就没有强求。 “我本有一事相告的,既然兄弟不愿前往,此事还是以后再说吧!”笑天乐想说的也就是关于那批官银中的一本账单之事,因为他知道司礼监的人很想得到这本账单,只是如今吕公公被贬到修墓之处,从而没有了与严氏父子对抗的气氛。所以此时也不宜将这账本露面,因此笑天乐话到嘴边又收回去了。 “兄弟既然有事何不当面说啊,难道说兄弟还信不过我吗?”贾英对笑天乐的神情有点不解,咱们还有话要遮遮掩掩吗? “此事还是以后再说吧,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笑天乐自知说漏了嘴,想收回都有点难了。 “这可不是你的性格啊,有话就说吧,痛快一点嘛!”贾英肯定有点性急了,你不说就什么都没有,说半句留半句就是让人有点好奇。“时间不早了,你还得赶回桃花清幽谷呢!” “好啦,好啦,有事就是瞒不住你啊!这可是关系到严氏父子的罪证,就是上回我们劫持的那批官银中有一本账单,里面记载了这几年以来谭志明向严氏父子进贡的每一笔银两!这可是罪无可赦啊!”笑天乐稍微停顿了一下,继续道:“这账本现在交给你也没有什么用途,所以啊,还是我们红巾帮来保存吧!” “这可是最有利的罪证啊,如今不要让他面世,先保存在你们帮内吧,到时我会来取的,千万要保存好啊,说不定这次谭志明发动两个千户的兵力前来回剿你们,至少有一半的目的是为了这账本而来的!我也听说了那批官银你们分文没有动过,这可是立了大功啊,我也要告诉你们一件好事,这次我前来相助,有一半的意思是皇上之意。你们可要珍重啊,不要让皇上失望!”贾英将对有利于红巾帮的形式全部解释给笑天乐听。这也是稳住红巾帮内部的心,不要在危急时期轻意言弃。 “好吧,那我就此别过。还望兄弟多多保重!如有什么需要尽管向我们说,要人有人,要物有物,为了对付严氏父子我帮帮主可是费尽了心机,还望圣上他能理解一二我们就满足了。”笑天乐有时也为帮主红云天深感叹息,放着自己的好日子不过,偏偏要与什么朝廷贪官污吏作对,真是自讨没趣。不过还好,如今至少有人来保护他们帮派,这心里上还有点平衡。否则真为红云青天感到惋惜。 “好吧,兄弟可得一路小心,有些事情你一回到帮内就要着手安排,要不可能就来不及了,也许谭志明派来的两个千户这两天会奔赴龙门县城,到时我会与你们取得联系的,尤其是那批银两和那账本一定要保存好,不得失手,如果两个千户的兵力实在要逼近你们了,到时我会想办法来营救你们的,如果情况有变,我也会及时来通知你们,所有帮内兄弟这几天都不要轻举妄动!”贾英可是再三交待,他这也是为了吕公公的事情能够顺利完成。这是他为吕公公做的第一件事,不能办砸了。 “那我就代表帮内弟兄在此向您行大礼了,所有红巾帮的兄弟都会感激朝廷所做的一切,我们会为了打败严氏父子而坚持到最后的!”天色已晚,离开云来客栈时早已是天黑时分了,当然他们两人的对话没有人知道,到了客栈门口,贾英还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分手时他补充道:“这批陶瓷我就先替兄弟保存在此,三天后我们乔氏作坊见!” 当红云青天听到有两个千户兵力即将开赴龙门县,他就有点焦虑了,当然他不是担心自己的安危,而是龙门县即将面临一场不可避免的灾难,又会给当地百姓带来麻烦,当然他同样为红巾帮的安危着想,毕竟帮内有这么多的兄弟还不是很有对付官兵的能力,所以一旦打起来,兄弟们的安危也是个让他担忧的事。 当晚红云青天招集所有的弟子和帮内主要人员一起研究如何对付这次大的危难,谭志明这次一定是受了严蒿的指示,否则他也不会动用这么多官兵前来围剿。 帮内弟子一下就激情高扬起来了,有的主张和官兵们拼个你死我活;也有一部分人主张面对此事先等待朝廷的意思;还有一部分人的意思就是先保住帮内的势力,这样强行与官兵拼搏不是良策。大家一时议论纷纷,当大伙都发表了自己的意见后,红云青天在帮内首先讲的就是民主,为了征求大伙的意思他要求每个人都要谈谈自己的想法。然后他综合帮内大多人的意识来决定此次的行动! 副帮主笑天乐首先把外面以及朝廷的形式跟帮内弟兄们作了一下解释,当大伙听了以后,有很多就改变了原来那种冲动的做法,转而采纳了大部份人的意思,先等待贾英的信息然后再作出决定,这样即有利于控制官兵的进攻,又给了帮内兄弟们的主动权,从而将红巾帮的损失降到最低点。以免与官兵发生正面的交锋。不利于红巾帮以后的发展。 第十三章 神剑相聚断崖谷 笑天乐离开云来客栈后,贾英为了当前的形式他考虑了很多,因为他对龙门县并不十分熟悉,如果真要动起手来,他肯定会很被动,而辣手郭青与他的两个徒弟为了引出红巾帮,确制造了一桩没有必要的案件,弄得龙门县内鸡犬不宁,如果不是因为此事,吕芳也不会这样要他急着前来龙门县,京城的局势变化对他来说也是十分的不利,有了什么大情况,吕公公说不上半句话,而且现在连自己都是难保,又拿什么来保红巾帮呢?就算是圣上的意思,那先是在他吕芳当值时说过的话啊,就连跟吕芳联系到都很难,贾英还不知道送去的信件有没有送到他的手上,不过尽管吕公公离开的皇宫,而他的亲信依然是有的,定当会将密信送到。 如今的黄敬可是皇帝身边的红人,是啊!他上去了,这吕芳还有好日子过吗?送给吕公公的信件不会被黄敬身边的人给劫了吧,就算是劫了也会给皇帝看的啊,那还不是一样啊,贾英的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 但他有一点是很肯定的,就是在两千户到达龙门县之前,必需找到辣手郭青,首先要解决他们三个,这也是替吕芳解决问题,吕芳一定是恨透了辣手郭青这帮混球,如果他现在是嘉靖身边的红人,早就没有他们生存之地了。 贾英苦练多年以来还没有碰到过真正的武林高手,他也曾听说过辣手郭青的独门双神剑——青砂无敌剑和消魂吸血剑,他只听说过这两把剑合一,其剑威力无比,曾令江湖人士神往,而其剑气之杀伤力也令江湖人士谈虎色变。 而贾英从吕公公那里得到的真传剑术,恰恰成了辣手郭青双剑的对手,三剑到场定有一场江湖灾难,贾英没有见识过这两把名剑,只听吕芳说起过这两把名剑,两把江湖名剑有一个比较明显的特征,就是在每把剑的柄上有一颗很名贵的稀有宝石,无任白天和黑夜,两把名剑上的宝石都会发光,且见到武艺高强的人其光线更加耀眼和夺目。顿时便会杀气四起,握剑之人便会感受到一种强大的力量从自身发出,主人从很远就能感觉到有杀气。这也就是给主人一种很强烈的安全提示。所以这两把江湖名剑一直受到很多武林人士的追求,都想能拥有此宝剑,并且贾英也从吕公公那里听说了关于辣手郭青得到这两把名剑的丑恶内幕。他一向在江湖上想隐瞒此事,却不知终究泄露出来了,不过知道这些丑恶内幕的人并不多,因为对知情的人几乎都被辣手郭青给解决掉了。能逃过两把神剑追踪的武林高手实在没有几个,只有吕芳当年可以和他抗衡,但吕芳当年早已进入了司礼监,没有构成对他的威胁。 辣手郭青。妖面神七。滴血娇娃三人一直都在龙门县内活动,他们白天几乎都在离县城较远的偏僻的地方寻找红巾帮的踪影,到了晚上就基本上都在县城的云来客栈落脚,而他们的行踪几乎没有人知道。所以贾英要找到这几人实属不易,但贾英也不能整天在云来客栈内守株待兔,只是偶尔听云来客栈的老板铁脚七提起过关于他们师徒三人的事,为了不显露自己的身份,他贾英自然不能直接去问,一到白天他就在大街上逛。但他没有时间等下去了,只能直接找人问,于是他看中了云来客栈的店小二,此人忠实可靠,且不是那种贪财之人,还有几分正义感,上次的大案内情还是他主动向公众揭发的呢。 夜深人静时,贾英找到了店小二:“伙计,我想向你打听一件事!” “客人,所谓何事?只要我知道的,便会相告,在我这里没有什么秘密,如今龙门县可是个很敏感的地方,一般人是不敢胡言乱语的,不过我不怕,世间还是要有正义之人!”店小二知道只要是店内的客人,他都必须善待,不过他虽然无法分清楚这些客人当中谁是好人,谁又是坏人,只要一打听就可以分个八九不离十。 “我听说你们店内有几个常客,并且是外地人,这段时间以来,每晚都住在云来客栈,可有此事?”贾英只是试探着问道,不过他说起话来有点让人奇怪,听起来很有一种女人味道。 “确有此事,这一连好几天都是这样的,这三人我是认识的,不知你问这个所为何事?”当然小二并不十分认识眼前的人,就算他知道这些事,他也不敢胡言乱语,毕竟他们师徒三人还是云来客栈的客人,上次他将乔家大案一事揭露出来,他们师徒三人明明知道是他说的,当时也是他们故意这么做的,不过后来他们并没有找小的麻烦,所以小二也不想再背叛他们了。 “我知道你是个很正直的人,而且很有正义感,正因为这样,我才找你打听这三人的消息,你知道他们到底来龙门县是何居心吗。你肯定不知道,他们就是为了来消灭红巾帮,夺回上次红巾帮劫走的那批赃款,前来为严氏父子消除罪证!”贾英耐心地向小二解释道,但愿他能理解贾英的一片苦心,当然贾英也相信小二一定会如实相报。 “好吧,看来你也不是什么坏人,不过你得替我保守秘密,因为上次他们并没有找我的茬,不过我也知道他们是有意在向我透露这么一个消息,但没有人相信是他们干的,反而将杀人的嫌疑锁定在了红巾帮,天下就是这么黑!”小二至今仍然相信那是他们的干的,不可能是红巾帮弟子,他也不知道官府怎样审理这个案件,如果将红巾帮弟子定为凶手,那绝对是冤案!“明天一早你就可以在县城外的一个山林要道守候,那是他们每天的必经之道,那是断崖谷,里面全是原始森林,穿过一片原始森林就到了一处断崖谷,那里地势险恶,高崖绝壁,奇峰突兀!” “谢谢伙计相告,这些碎银请收下吧!”贾英早已准备好了酬金。 “今晚他们三人没有来店入宿吗?”贾英肯定会问起这个问题,因为他还不认识他们三人。 “这个?你就饶过我吧,我已经说的够多的了,你们江湖人的事还是你们江湖去解决吧,我虽是个仗义之人,不过这事与我的确没有太多的关系,我一个店小二也管不了这么多的……”店小二显然是不想惹太多的麻烦。店小二知道如果现在说了,这云来客栈就没有安宁了,一定又会弄得满天飞的,到时铁脚七还不会要了他的脑袋啊! “好吧,那我就问到这里吧!你放心,我不会把你们店当做擂台的!”贾英又何尝不知小二担心的事呢。其实贾英也不知道这小二怎么就能对店内的客人掌握得一清二楚,真不知他是凭什么得到的这些情况。 对于龙门县的情况看来也只能从小二这里得到一些了,这天寒地冻的,可这云来客栈的生意还是有增无减,贾英也不知这店为何四季生意都是如此的红火呢,这店的老板又有多大的背景!当然这些他都没有必要去弄清楚。这龙门县不大,可这里的文章不小! 翌日晌午,贾英早已在断崖谷守候,这断崖谷可真是个险峰,看来今天在这里与辣手郭青有一场恶战。*为了应对这场不可避免的决战,贾英一直在琢磨当年吕公公教他剑术时的特别心里战术,那时他才十九岁,也就是刚到深宫内院不到两年时间,当他还在适应那戒备森严的宫殿生活时就被那里面的人和事纠缠得心如死灰,幸而遇上了吕公公的关照,他才重新有了面对现实的勇气。 “剑术在于心术,只有心术完全可以驾驭到剑上时你才能将剑的力量发挥得淋漓尽致,这血影飞龙剑是把神剑,他可不是一把普通的剑,要将此剑运用得出神入化,还得下苦功夫练习你的心术!”这可是当年吕芳教他剑术时说的一段意味深长的话,他贾英仍记忆犹新,仍回荡在他的耳畔。 接下来就是吕公公在一旁说招式,贾英就在一旁苦练,他记得那也是一个寒冷的冬天,在吕芳的精心安排下,让他有时间可以在皇宫的一处杂院空地上练习吕公公教给他的独门武林剑术,当时他就很能拥有这把神剑,只要能拥有这把神剑,他就可以在江湖上立足,并且还可建立一个属于自己的帮派,然后他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练剑时不得有任何的思想杂念,必须集中所有精力,将所有心力倾注于神剑之上,一旦走神,剑气就会有伤身的危险,知道吗?”吕芳似乎知道贾英又是心不在焉,真不知他每天都在想些什么。 “是,师傅!”被吕芳这么一叫贾英才醒过神来,从那时开始贾英就一直称吕芳为师傅,一直到现在。 “第三招,洞箫横吹,此招是此剑法中最为奇妙的一招,必须做到心剑合一,方可发挥剑的神力,注意集中精力!”吕芳在一旁指挥道。 果真如此,贾英也没有去想任何事,当一剑插入宫廷上空时,再将心力集中于剑鞘,顿时杂院内如同狂风四起,将院内的许多树木吹连根拔起,这剑气只是用到才三分,如果这剑力发挥到九成或者十成又会有多大的力量!贾英简直不敢相信手上的这把小巧玲珑的剑会有如此大的威力。 “第四招,翻江倒海!同样要做到心剑合一,必须忘记心中的一切,如果把握不好,很容易走火入魔的!”吕芳在一旁再一次警告贾英! 显然贾英不敢有半点马虎,紧跟着吕芳的节奏一招一式的学,并且他也知道了这独门剑术的历害,学起来也就更加有信心,干劲十足了。 贾英走至断崖谷上峰,山势险峻,奇峰突起,而崖石上的每一条崎岖的山路更是让人见之心寒,万丈悬崖之下更是个深潭高壑,店小二说过这条路是辣手郭青每天的必经之路,于是他将血影飞龙剑插于悬崖之上等待他们的到来。 一阵阵寒冷刺骨的风迎面吹来,他也不知道这辣手郭青为何专挑如此险峰行走,这难道跟红巾帮的驻地有关吗?当然他贾英也不知道红巾帮驻地在哪里,为了阻挠严氏父子的这场阴谋诡计,他首先必须解决掉这师徒三人,但他对辣手郭青手上的两把神剑的厉害了解不多。只是听吕公公当年提起过。 不过贾英也想证明一下血影飞龙剑的利害,到底有多大的威力,如果能在此战胜辣手郭青,那么他就可以扬眉吐气了,因为他的剑就是天下唯一的神剑,无人能敌了,时间过得很快,一个时辰过后仍没有见到这三人的踪影。 此时辣手郭青和两位徒弟正在那个山村询问关于红巾帮的情况,由于村民并不想将这消息相告,所以辣手郭青有些发火了:“你们这些不识好歹的东西,我们三人可是第三次来这里了,也好心问过你们多次了,只要你们讲出红巾帮的驻地就不会为难你们,并且还会给你们酬金,你们可非得敬酒不喝喝罚酒,这可是你们自找的,怪不得我们了!”“是啊,开始来我们还以为你们是好人呢,幸亏我们不知道,就算知道也是不会告诉你们的,红巾帮都是些好人,不象你们这些说得好听却做起来象恶狼一样!”其中一个老村民义愤填膺。 “好吧,既然你们要找苦吃,就别怪我们不给你们机会,妖面神七。滴血娇娃!”辣手郭青命令他们道:“将这些村民给我捆起来,拖到断崖谷去喂狼去!” 辣手郭青果真将几特别刁难的村民捆绑起来,强行将他们往断崖谷上峰撵去,很多村民于是前往营救,但终究敌不过这三位武林高手,只得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将自己的同人遇难,这几位村民的家人更是向这位江湖人士跪下来救他们放过,可是辣手郭青哪里听得进去。就这样辣手郭青与两位徒弟拖着这些顽强的村民朝断崖谷前进。 当行至半路时,那几位老者实在是行走不便,也早已精疲力竭了,想从他们那里要口水喝却遭到拒绝,甚至还骂道:“快成为狼的美食了,还喝什么水啊,如果你们现在告诉我们红巾帮的驻地,那就马上让你们回村去!” “我们就是渴死也不会告诉你们的,就死了这条心吧!”还是那个老村民坚强不屈。 “既然如此,那你们就等着进狼口吧!快走,现在一刀要了你们的命,还真不能解恨!”辣手郭青比之前更加凶恶了。 “你们这帮畜牲,不配当个武林人!”那老村民骂得更是咬牙切齿,对这三人确实是恨之入骨。 就在这老村民骂声一过,辣手郭青感觉到了他的两把神剑开始发出光来,他知道神剑已然有了杀气,但他不知道这凶恶之气是从何而来,而且他还从来没有得到过如此厉害的剑气,看来他将面临着一场恶战! 没多久辣手郭青的两把神剑开始擅动起来,只见得双剑猛烈地从剑鞘飞出,刹那间双剑腾空而起,显然是遇到神剑的对手,辣手郭青倒要看看眼前这人到底是何来路,既然剑已出鞘,就没有了收剑的机会,除非神剑自行回鞘,否则又剑无法收回来。 果然在一处悬崖绝壁上有一名武艺高强的正在等候他们师徒三人的到来,而此人背后真有一把正在闪耀着光芒的剑在此人背后振动,同样表现得杀气十足,如同一股强烈的山风迎面刮过来。 “前面挡路的是何人?为何要静坐于路中间,到底是什么人?”辣手郭青显然表现得有几分不痛快,言词间更是冷嘲热讽:“我们向来不和与我们没有仇恨。没有关系的人交手,如果有什么事也可在下山后解决!” 很久贾英都没有理会他,只是看到了被他们强行捆绑的几老村民,感到很是不平,看来这辣手郭青不是个善类:“那这些老者所谓何事啊?为何要如此对待他们呢?” “这事与你无关,你最好不要插手!”辣手郭青仍然没有把眼前的人当回事。 “天下的事,天下人管,哪有我管不了的事,我还是奉劝你先将这几位无辜的村民放手,可能你们还要少受点罪,否则连你身边的两个都别想离开此地!”贾英的语气拉得异常的高,这显然是在警告他们不要跟他玩命。 “不知是你的嘴厉害还是我的剑厉害!看你也是个江湖人,就不要地这个地方浪费时间了!我可以告诉你,这里没有你的好下场!”辣手郭青更是不饶人。 “你就是辣手郭青吧,也是江湖上有名的冷血神鹰,你拥有两把江湖上有名的神剑,这两把神剑名为青砂无敌剑和消魂吸血剑,没有错吧!”贾英将辣手郭青的势力全部说出来。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知道这么多的事!”辣手郭青的确感到很诧异,此人为何对他了解得如此透彻,到底是哪路人呢! “这还不算什么!你自己应该知道你手中两把神剑是如何得来的吧!你一直想将此事隐瞒下去,以为就没有人知道了,你错了,今天我想将这些即将要烂掉的事情全部给你抖出来,也好让你的徒弟们知道师傅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贾英显然是要让辣手郭青难堪,让他面对自己过去的事情深感不安! “这两把神剑显然是师傅当年传受与我的啊,这有什么不能说的吗?”辣手郭青想把话题转开,别让这人老是纠缠着不放。 其实辣手郭青也早听出来了眼前此人一定是个被阉的人,如果没有猜错肯定是个太监。所以他想借故羞辱一番。 “好一个师傅传受与你的!冷血神鹰,你可别忘了,你师傅当年的死那完全是你亲手害死的,难道说你就一点也不感到内疚吗?”贾英就是想纠着这一点不放,让他在徒弟面前难堪。 “你到底是什么人!不要在这里血口喷人,当年师傅的死我当然很感心痛,可是他老人家阳寿已尽,我们做徒弟的又有什么办法!你若再在这里胡言乱语,休怪我神剑不讲情义!”说实话辣手郭青当年为了隐瞒这个内幕的确做了不少的手脚,可如今还是会被此人揭露于世,他是有些措手不及,可又面对眼前人无计可施,实在是无可奈何! “你若是怕我揭露你丑恶,就先给我放了这些无辜的人!否则我马上将一切都说出来,怎么样?你自己看着办吧!别拿什么神剑来威胁我!”贾英首先考虑的就是这些无辜的人,只要他们安全了,他就可以与辣手郭青展开一场断崖谷中的神剑之斗! “放了他们!妖面神七。”看来辣手郭青还是怕贾英揭发他当年的丑事,于是叫徒弟们放了这几个老村民。 “谢谢大侠相救!谢谢,谢谢!”几名老者忙谢过屹立于高崖上的英雄,解掉身上捆绑多时的绳索,十分疲倦地拖着那被绳索绑得受伤的双腿往回赶,显得那么的脆弱和没有反抗力。 当那些村民走得很远时,贾英仍旧冷言冷语道:“看来你还是很在乎你所做过那些没有人性的丑事嘛!” “其实我也没有打算要真的将这些村民扔下悬崖,只是想吓唬他们罢了!”辣手郭青只得说上几句好话来弥补自己内心的空虚。 “这话还有谁会相信啊!不过我现在说出来也只是你的两个同你一样凶恶的徒弟知道,我也不想浪费口舌!”贾英确实对辣手郭青所做的一切深感痛恨。 “现在你可以让开这条道了吧!”辣手郭青只是想从这条崎岖的山路过去,他们也不想与面前的太监结下什么仇恨。 “想过去,恐怕没有那么容易!”贾英正想激怒他们,就是要阻挠他们。 “看来今天你是有意要为难我了,是吗?”辣手郭青本以为放过那些村民就没有什么事了,却不知此人如此蛮横不讲理,他到底要干什么啊? 此时辣手郭青的阴阳神剑还在悬崖上空中旋转,那无法消失的阵阵杀气仍在两神剑上盘旋着,看来这是一场无法避免的神剑大战了,真是多年没有开杀戒了,随着神剑的力量聚集,辣手郭青正想用这两把神剑来扬扬自己的威风了。 “你们三个不死,我的任务就无法完成,这就是我们的宿命啊!”贾英神情十分严肃,好象是在宣布他们之间的使命。 “你就这么有把握吗?你应该听说过关于阴阳阵容剑的传说吧,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如果我一旦出手,你就没有选择的余地了,兄弟可要想清楚啊!”辣手郭青倒是表现得有几分可惜起来:“我敢问兄弟到底为何要与我们为难啊?说实话我也想不起来我们之间有什么恩怨啊!” “如果你一定要问,那我不妨告诉你吧,也好让你们死个明白啊,当年能和你冷血神鹰作对的,我想我不说你也应该知道吧,也就是当今在皇上身边当值的吕公公,你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贾英说话时还有几冷笑。 “噢,是吕芳,我早就应该想到,你也是个太监身份嘛,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你就是当年被司礼监流放的太监贾英吧!”其实辣手郭青也想到了这么一点,只是不敢肯定,不过如今他自己已经承认了那就说明他的猜测是对的了:“哈哈……” 辣手郭青言毕便是一阵冷淡笑,两位徒弟也跟着笑了起来! 这一笑可不打紧,弄得贾英怪不好意思的,阵时贾英火冒三丈:“有什么好笑的,太监的官职要比朝廷中的任何一个官员还要大,如今有哪个朝廷的官不在司礼监的监视之下,我可告诉你们司礼监的任何一个太监走出皇宫至少也是个三品大员,不是吗?” “再大的官又有什么样用呢,连人间最有趣的享受都没有机会了,再大的家业又有什么用呢,连后人都没有了,哈哈……”紧接着又是一阵狂笑。 看来他们三人是有意捉弄贾英了,很明显是在笑他作为一个太监的可悲! 此时的贾英简直是忍无可忍了,只见得他在高峰上暴跳如雷,满腔的怒火正要朝他们三人猛烈地倾泄出来:“我让你们笑个够,太监就有这么好笑吗?” “真是啊,太监有什么好笑的啊!”辣手郭青更加有点放肆起来。 当辣手郭青看到贾英正要拔剑前来决战时,笑声便嘎然而止。此时妖面神七和滴血娇娃正想开开眼界呢,他们两人自然是帮不上什么忙,退回到一边看这一场难得的神剑之战。* 第十四章 气势磅礴的三神剑之决战 山雨欲来风满楼,神剑相遇断崖谷,自然是如同一场狂风暴雨,煞是十分壮观。顿时山峦间狂风大作,当辣手郭青与贾英断然要进行一场决战时,两人早已将身外事抛到了脑后,只见得断崖谷上狂风卷起大量的灰尘和碎石,那一阵阵强大的剑气早已从断崖谷顶峰掠过,象是剧烈的山风呼啸而过! 辣手郭青顺身一跃,便是腾空而起,在断崖谷的石峰之颠盘旋而过,双手如同托起一个巨大的火球,在双神剑之间来回滚动,一时低落而下,一时又升空而起,无数的光环在断崖谷上空飞速移动,恰似千军万马从天而降,那般阵容,那般气派哪里还象是人间之战,几乎是天上各路神仙在天堂展开了一场斗法! 贾英自然也不甘落后于辣手郭青,他的血影飞龙剑也早已在断崖谷上空如同散开的一副大屏障,那独到的剑气更是占据了剑力的上峰,他的血影飞龙剑还不止两剑齐飞,而是在握剑人手中便可变化莫测,随时都可以变成不同形状的剑体,更有甚者可以通过剑的主人的意愿还可以变成无法的小飞刀在空中横向联合,也可以纵横交错,让对手产生不同的幻影,从而可以达到迷惑对手视觉的目的! 三剑在断崖谷上空各显示自己不同的威力,辣手郭青这才见识到了当年吕芳为什么能够和他一较高低的本领,原来江湖上还有这样一把不知名的神剑,看来他是小瞧了这个吕芳了,更是小看了眼前这位还有几分狂妄的小太监。 两人就在为自己摆开阵式时,都在心里惦量着对方的势力,如果一旦双方都不遗余力地使用手中的利器,谁也没有胜过对方的把握。不过这也是江湖人的规矩,开弓就没有回头的箭!就算是拼个你死我活那也是一件很痛快的事,习武之人讲的就是这样一分骨气,绝对没有不战而胜的江湖规则,也绝对没有不战而逃的武林人士! 眼看双方都要张开双臂向对方发起攻击了,先是各方将自己的神剑回归到功力所及的范畴之内,以防对方的利器控制自己的利器,好象都在防着对方三分,谁也不敢首先动对方第一剑,也是唯恐自己的剑气无法达到的对方的发功范围之内,从而有伤自己的内力,双方都在等待对方攻击,从而可以主动地掌握对方的情况!*这样的对峙大概僵持的半个时辰后,辣手郭青似乎在瞬间看破了贾英的血影飞龙剑的破绽,他知道贾英血影飞龙剑只是单剑腾空,如果阴阳阵容剑采取两面夹攻的话,很有胜算的把握,这一点一直在辣手郭青的脑海里惦量着,当他可以确认这一点时,便毫不犹豫地采取了主动攻击对方的架式。 其实这只是贾英用了一种让辣手郭青很容易产生幻觉的一种假象,那就是贾英故意隐藏着血影飞龙剑的另一个功能,就是在持剑人的主观意愿上可以让血影飞龙剑在必要时随意变幻莫测。 而辣手郭青却根本无法看出这种神奇的功力来,这也就是血影飞龙剑强于阴阳阵容剑的突出的一点,因为辣手郭青从来没有见过。也没有听说过关于血影飞龙剑的强大威力,而贾英却切实地掌握了关于阴阳阵容剑的方方面面,这也许就是贾英之所以在辣手郭青面前敢于狂妄一理由吧。 第一剑显然是由辣手郭青主动出击,倾刻间,只见得辣手郭青将双剑朝断崖谷上空一掷,说时迟,那时快,弹指一挥间,双剑以惊人的速度在空中宛如一对双胞胎将贾英的血影飞龙剑团团包围住,伴随着就是辣手郭青向双剑发送比之前更强大的内力以便可以维持剑气的延续,只想一招就能控制住贾英的血影飞龙剑,从而可以左右贾英的内力,这样辣手郭青就可以占据主动权,然后就可以在几招之内将贾英击垮。*阴阳阵容剑将血影飞龙剑团团围住后,辣手郭青就以为可以控制住贾英了,于是辣手郭青就用足内力,一股强大的魔力从全身筋脉运行,最后通过辣手郭青的指尖形成一条直线向阴阳阵容剑发送过去,突然间双剑增添了不少的杀气,在断崖谷上空盘旋,此时的血影飞龙剑只是在有限的范围内听从主人的内劲飘浮,没有和阴阳阵容剑形成一种对峙,贾英不想在辣手郭青面前摆什么空架子,不过他有把握能够击退青砂无敌剑和追魂吸血剑,尽管此时看起来这双剑以完全占据的优势,他就是要辣手郭青有所麻痹大意,从而可以后发制人。 断崖谷的上空早已是剑气满天飞,一阵阵杀气似乎早就将贾英和辣手郭青带入了紧张的决战中。 自然贾英也同样采取了新的招式,将血影飞龙剑的强度升级到了一定的档次,如果二人只是在比较剑的威力,那就没有意义了,贾英必须先发制人,当他看到辣手郭青正在为自己的神剑威力无比时,贾英果断定向血影飞龙剑发送了内力,这一带着极大杀伤力的招式迅速将辣手郭青的阴阳阵容剑驱逐到了悬崖边缘,也许是辣手郭青没有反应得过来吧,当阴阳阵容剑被迫与血影飞龙剑展开一场强大的拼搏时,辣手郭青才知道血影飞龙剑的厉害,不过他很快就将阴阳阵容剑给调整了过来。 阴阳阵容剑不可能就这样放弃与血影飞龙剑的剑气比拼,当辣手郭青完全将阴阳阵容剑换回最佳状态时,又可以重新在断崖谷上空中飞扬跋扈了。 不过还没有等到辣手郭青完全调整过来时,贾英早已向辣手郭青就是边带血影飞龙和自己的凶猛攻势朝这边猛烈击过来。 倾刻间,断崖谷如同从空中飞落无数的炮弹将崖谷炸开了花。只听到从崖谷上滚滚而落的碎石,不过辣手郭青迅速躲开了贾英的这股强有力的追击,贾英的第一招便只是击垮的无数的石峰,并没有伤及到辣手郭青。 为了回击贾英的这一要命的奇招,辣手郭青也同样采取以毒制毒的招式,当血影飞龙剑还在返回向阴阳阵容剑重击时,辣手郭青早已摸索到了关于血影飞龙剑的攻击要害点,果然阴阳阵容剑没有被动,而是在血影飞龙剑收力时,辣手郭青就顺手牵羊朝着血影飞龙剑的路线重击过去,刚好击到了血影龙剑的中心位置,顿时血影飞龙剑被迫回到了主人的内力空间稍作调节,当然这一招并没有伤到血影飞龙剑以及贾英的内力。 没隔多久,贾英又改变了原有的作风,没有和阴阳阵容剑正面展开攻击,而是从侧面向采取个个击破的方法,因为他知道如果占入到双剑中间血影飞龙剑就无法发挥正常的威力,所以只能从侧面夹攻,这样一来就可以让血影飞龙剑先击到追魂吸血剑或者猛击到青砂无敌剑,然后再回到双剑中间便可起到控制双剑的能力。 在对战时两人屏住呼吸,认真分析情形,都不敢有半点马虎,如果要是稍不留神就有可能走到被动的一边,三招之内不能扳回阵式,就会全局输得一败涂地。两人都是江湖高手,而且又拥有江湖上最有名的剑,如果在断崖谷上输了,以后可就没有资格在江湖上充当什么高手了,这就是江湖上所谓名誉。再说两人都还系着朝廷的两派势力,输了一方都将产生严重的后果。 两人顿时展开了一场近距离之战,都是神剑对神剑,谁也别想占对方半点便宜,如果有一人内力不够火候都将要伤得十分的厉害。 “贾英,你的血影飞龙剑也不过如此嘛!”在喘息之余辣手郭青冷嘲热讽道。 “现在不是和你斗嘴之时,你最好看着点,说不定在你疏忽大意时你的脑袋可得搬家了,你的阴阳阵容剑又怎么样呢,不是一样吗?”贾贡英以牙还牙,毫不逊色。 “太监的日子不好过吧,男人该有的享受你都不能有了,多可惜啊!”在神剑与神剑的对仗间,显然两人的内力并没有太大的差异,双方都是集中了所有的精力来对付着。辣手郭青只想采取心理战术来击垮贾英的斗志,所以他总是抓住这一点不放,以激发贾英的怒火,从而可以达到控制贾英的目的。 “象你风流了半辈子,到头来连个身边的女人也没有,不是一样可悲吗?你的两把神剑怎么得来的要不要我向你的徒弟们说个明白啊,这样他们也可以增加对你这个师傅的了解啊!”贾英同样知道辣手郭青最怕提到关于这桩憾事,因为两位徒弟一直尊他为一代武林尊师,如果一旦披露此事,定当会改变他们对辣手郭青的看法。 正当两人进入激烈的混战时,不知是何缘故,断崖谷上空飞来了无数的老雪鹰,排成“人”字形往这边飞来。*老雪鹰似乎带着人性赶来,偏偏就是朝着他们拼杀的方向飞来,而且一点偏差也没有,正当老雪鹰飞到三剑之中时,可能是辣手郭青和贾英同时感到一种莫名的负罪感,让他们不得不停下手中的利器,此时连三剑的剑气突然间也跟随着消失了,老雪鹰仍然朝着三剑的方向飞来,尽管他们都不想伤害这群老雪鹰,可还是那把青砂无敌剑发生了偏听偏信差,其剑速之快,几乎无法让老雪鹰躲得过来,剑尾直接刺向了老雪鹰的头部,那一大群的老雪鹰瞬间改变了阵式,变得十分的混乱,无任是飞在前面的还是飞在后面的都好象没有了方向。 在半空中只见到一滴老雪鹰的血滴落到了贾英的血影飞龙剑上,刹那间,改变了血影飞龙剑的功力,无需主人向其发送功力,就可以在断崖谷上空中来回盘旋,如同带上了无数的光圈围绕着血影飞龙剑转移,此时贾英才发现阶了血影飞龙剑的神密所在,此剑伴随他这么多年还没有真正领悟到其中的奥妙,原来血影飞龙剑需要用血来激发他的剑之神力,如果不是老雪鹰从此飞过,他贾英恐怕就无缘见得到血影飞龙剑的真正威力。 在血影飞龙剑周围的无数光圈照耀下,断崖谷顿时变得如同天堂一般的灿烂辉煌,此时的青砂无敌剑和追魂吸血剑早已失去了原有的光华,不再那么耀眼。 于是贾英借助这股血影飞龙剑的神力朝辣手郭青猛烈追赶而来,辣手郭青似乎也感觉到了情况的不妙,所以为了躲避一时的锋芒,他不得不退缩了几十丈远,这血影飞龙剑的威力岂能容他躲避得了,好象要刺到辣手郭青成了血影飞龙剑唯一追踪的目标,没有任何偏差就是集中所有的剑气朝辣手郭青追击过来。 “唉呀——”一声惨叫,辣手郭青显然是受到了血影飞龙剑的重创,幸亏他还及时躲到了一边,要不这威力无比的剑气早已要了他的命! “师傅受伤了,快去看看!”此时妖面神七和滴血娇娃迅速赶了过去,还没等到他们俩走过去,辣手郭青早已稳如泰山地站了起来,其实他的那声惨叫只是叫给贾英听的,只是受到轻微的内伤,并没有什么大碍。 见到此情形,贾英紧跟着赶了过来,没有等到贾英前来,血影飞龙剑就有人性一般的从断崖谷另一边飘舞过来,显然这一阵子,是无法再一次刺到辣手郭青的,毕竟他的两把神剑此时也发出了威力来了,在辣手郭青的周围飞舞盘旋,也同样是在保护他们的主人。当即被阴阳阵容剑给反击了回来。 整个断崖谷之战,并不是人在战,而是一场纯粹神剑之战,几个回合下来,除了辣手郭青稍有轻伤外,三剑之战并没有什么胜负。 “冷血神鹰,看来今天的老雪鹰并没有给你带来什么好的契机,而是让我解开了多年都无法知道的一种神密,那就是我这把血影飞龙剑的威力来源!”贾英好象也没有了之前的那种深切怨恨,而是走过去对辣手郭青较为和善道。 “也许这是天意吧,我都无法相信,在如此渺无人烟的地方居然还会有老雪鹰飞来,正好为你解开了一个多年无法知道的迷题!贾英,我也知道严氏父子的天下是撑不了多久了,不过他对我有恩,我不能不报啊!”也许辣手郭青确实是受了内伤,不过他用自己的内气完全可以在体内得到暂时的修复。 “作为一个武林人士,首先讲的就是义气二字,没有错!我们是道不同,不相为谋!看来我们之间的恩怨不会这么简单的了结,我知道你今天受了内伤,原本这次是来取你们的性命的,不过我也不是穷追猛打之人,就算我能一剑要了你们的命,我还是没有胜,因为这场神剑之战完全是我的种机缘巧合吧!”贾英确实不是一个挟持报复之人,正因为他当年有这么一种心态,所以才能在皇宫大院才得以维持过来,如果他不好好做人的话,也许早就被其他太监算计了。 “这都是老雪鹰改变了这场神剑之战的战局啊,这说明你有德,不过你今天放过了我,以后我们还会兵戎相见的,正如你所说的,我们是道不同,不相为谋!”辣手郭青实话实说,不过他此时确实感觉到了自己的内力几乎待尽,如果此时贾英要是不放过他,完全可以在一招之内要了他的命。 “你们还有一宗事没有解决,那就是乔家大院的案件,我可是想不明白,你们怎么能为了红巾帮的事这样随意去伤害无辜呢,当时我就对你们没有什么好感,这本不是什么江湖人做事的风格!这件事情你们必须得给乔家一个交待,否则我也不会放过你们的,这样将凶手嫁祸到红巾帮的头上,还真亏你们想得出来!”贾英一想到此事就有点火冒三丈,真恨不得将他们三人在此解决掉,以绝后患! “你们两听到了吧,以后做事可得想想,不要这么冲动!好了,现在事情没有解决,倒摊上了这么多的麻烦!不过你放心,事后我会了结此事的!”辣手郭青假惺惺地道。 此时的滴血娇娃就有点感到冤屈了,当初不是师傅叫我们干的吧,为何又将责任全部堆到了他们的身上呢?难道说仅仅是为了自己的面子吗? 妖面神七对师傅的这种说法感到有此不满,不过他没有滴血娇娃那样不平衡,谁叫他是师傅呢! “好吧,如果你们没有好好处理此事,我还会来找你们算账的,冷血神鹰要是你今后觉得一定要和我比个输赢,我也会奉陪到底的!”贾英说完就离开了断崖谷,因为此时谭志明派来的两名千户恐怕早已来到了龙门县。 当贾英回到县城时,还没有看到什么千户的兵前来,这消息不可靠?应该不会,如果此时不解决这些问题,严氏父子就很难维持自己的地位了。 贾英又重新回到了云来客栈:“小二,来几个好菜!” 小二一听就知道是一早离店的客人,不过他不敢问其他的事情,如果管得太多,对他很不利:“好咧,客观请稍等,马上就来!” 小二此时才发现这位客观肯定是打了胜仗回来,看客观脸上了表情就说明了一切。 没有多久,小二端着几碟小菜过来:“今天的这些就当我小二请你吧!看你满面春风的,一定是有了好事吧,不说我也知道呢!”店小二也在替他高兴呢!*几天后,朝廷的形式也发生了变化,严阁老又到户部,继续坐到了原来的位置,并且可以重新掌管朝政大权了,而且吕芳也从修墓监工调回了重新当值。 这样一来,严世蕃更加有恃无恐,很多大臣们对嘉靖的这一做法无法理解,再说了,这辣手郭青失败的消息也传到一严世蕃那里了:“这群饭桶!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把这消息通知老爷子,尽养些废物!” 此时只有孙正在他的身边,严世蕃的狂吼让孙正无地自容。 看来不仅仅是在说老爷子没有眼光,也同样是在讽刺孙正的办事能力。 孙正没有说话,也不知说什么好,只能让严世蕃发泄一番。因为他们办的事情都没有办成,其实这还不是他自己惹的祸? “谭志明不是已经派出了两个千户的兵力了吗?这事可得给我看紧了,要是在这件事上再捅什么篓子,我们严家可就不有翻滚的本钱了,你们也知道,这一招还不知那半仙老头在搞什么明堂呢,要是再被他抓到什么把柄,可就是真的玩完了!”严世蕃声嘶力竭道。 “小阁老,说话要注意一点,圣上就是圣上,别说什么半仙老头,要是被别人听到了可不是好玩的啊!”孙正听到严世蕃的言辞他也替小阁老捏一把汗。 “这是在自己府上,还怕有嚼舌头啊,你们就是太在乎这一点,从而不敢在朝野上下声张什么,御前议事时,我是照样在申斥他们!”严世蕃毫无顾忌。 严世蕃话音刚落,刚好严阁老从内阁回来,听到儿子的这种疯狂语气,当场就没有好气道:“你这畜牲,还闹得不够啊,你们这是我们严氏的天下吗?这次没有将你送上断头台,这可是上天的恩赐,我可告诉你,如果你自己不注意的话,就别怪我做父亲的没有提醒你,这次没有办你,不等于圣上就不知道!” 听到严阁老的训诉,小阁老自然不敢再出声,只是在一旁任凭父亲的斥责。 “上次我也犯了同样的一个错误,不该让谭志明派出什么千户去,给当地百姓带来了很大的不便,圣上虽然没有当面指责,但他的眼神告诉我他已经知道此事了,当时我也只好说是派去给增援打击倭寇的,才没有受到圣上的痛骂!当然也是在说谎,你们知道还有一个司礼监在盯着咱们,这天下发生的事有圣上不知道的吗?”严阁老自我检讨道。 “这不能怪老爷子您,是我当时有点放肆了,如果当初不那么性急,也不会造成现在这种形式,此事可还得要解决啊,迟早有一天他们会找麻烦的啊!”小阁老对自己的冲动也有几分自责。 孙正在一旁感到有些纳闷,今天是怎么啦?这父子俩好象都变了个人似的,看来也是严阁老重新回到内阁不容易啊,所以他们为了珍惜现在的情形,不得不做出一些让步了。 可谭志明还在为他们的错误决定继续着那场错误的作法,如不及时发出指示制止的话,一旦酿成了大错,可后果不堪设想啊。 “那关于谭志明的事,该如何安排?”孙正在一旁提醒道。*“还是让他继续去查查,但不要过于的大张旗鼓,要尽量的低调,知道吗?别看嘉靖对此事不闻不问的,但说不定哪天我们就会大祸临头啊!”严阁老显得十分沉着冷静。 “我看也只能这样了,还是万事都得小心谨慎,司礼监那些阉货也是不好对付的,还得处处提防着点!”严世蕃也认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看了看老爷子,他也似乎沉重了许多。平时本就是个性急暴燥之人,不过也似乎有了些改变。 孙正在一旁只是点头应声道:“是,是,应该要小心的,如今此事虽然没有让皇上急于提出来要个结果,但不能说此事就算过去了!” 他们经过一阵分析后,决定仍派孙正前去龙门县,与谭志明一道并监督他们完成此事,如果能做不动干戈,那是最好的结果,但那批银两和那本账本务必要弄回来,否则事情就不好了结了。这当然也是压在他们心中的一个心病。不解决此事,恐怕他们谁也活得不轻松。 “那孙正你还是跑一趟吧,这次可一定要把事情解决好,听说那辣手郭青又失手了,为什么?要去查清楚此事,凭他的身手应该不会遇上这么大的难题,可到底是谁在背后总是和我们作对,当你见到他时不要说责备的语句,懂吗?人家肯定是努力过了的,他的为人我是知道的,只要他对我忠诚,有些失败是再所难免的!”看来严阁老不象小阁老,大人有大量,风格上不一样。也毕竟是官场上和江湖上的老手,不会动不动就去得罪人。 孙正领令后来到了龙门县,这次他没有象上次一样只是指手画脚,而是和谭志明一起研究方案,以求通过最低调的方法来找到红巾帮,从而不伤害彼此的感情,这样还可以给红巾帮一笔不小的费用,看是否可以改变红云青天的想法。 “我们应该问问辣手郭青啊,他不是和一位高手对过阵吗?那位高手是不是红巾帮的人呢,说不定还能得到些什么线索呢?”孙正坐在谭志明一边恍然大悟道。 “关于辣手郭青的事,我不是十分理解,他们江湖上的人,我们似乎不要介入得太多,到时恐怕不好说话!”谭志明有所顾虑。他是不想用什么江湖人士来解决此事,这是他一贯的作风。之前那批银两被劫后,他是更加不愿与江湖人来往。 “好吧,这事就由我来操办,其他的事情你去安排,这事可不能再拖泥带水了,只要这件事情解决了,我们大家都可以安安心心地过个好年,要不这年就不好过了啊!”想不到孙正也在想些如此细小的问题,这倒是有点看不出来啊。 “那就有劳大人了,我们都是为了这件事而弄得不好过啊,如今被辣手郭青这么一搅,这淌浑水就有点更加不好弄清了,他们在乔家大院杀人的事,至今还没有查出端倪来,可那乔大爷是三番五次地在催着要官府给他将此凶手交出来,当然他们一直以为是红巾帮弟子所为,才不至于事情弄得很糟糕,乔大爷也一直在等待我们的结果啊,这事可不能拖得太久了,如果真要是弄到了朝廷,那就更不好收摊了,事情本来就弄得很复杂的了,我作为一个巡府,这事定当由我来担待着,可也不能对于一个命案拖那么久啊!”如今的谭志明可两头都不好做,一来要在一定的时间内查出凶手来,但凶手已经是明摆着的,只好借助于追查红巾帮的时间来拖延对乔大爷的再三急切追查,命案的审理时间也是有限的,如果超过的太长,恐怕无法向百姓交待。 “那就这样安排吧,我先去找到辣手郭青,看他有什么新的情况,等我回来后再做出具体的安排,两个千户还没有什么反应吧,如果有也要以朝廷的名义进行压制,也可以假借兵部的名义,这是严阁老交待的,放胆去做吧!”孙正这才把严阁老的意思说出来。 孙正和谭志明商量议定后,两人便着手开始行动,这次显没有出动什么官兵,所有官兵仍按兵不动,孙正前往云来客栈出找他们师徒三人,这是他们落脚之处。 第十五章 巧夺天工的魔洞 辣手郭青自从在断崖谷受了内伤后,根本没有停留在龙门县,更没有去过云来客栈,而是径直带着两位徒弟回到了仙鹤七彩洞,这一次他是感到特别的耻辱,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居然会在一名太监手中失败,而他的目标是红云青天,可没有想到还有这么一个曾未见过的高手,他一直就弄不明白,为何此人一开始就名不见经传,居然会有如此深厚内力,他自以为自己是个不错的用剑高手,并且这两把神剑可是从来没有失手过,所以他在为自己的狂妄作深刻的反省,他觉得自己还不如一个宫里的太监,并且还是个被宫里流放的一名小太监,看来可真是山外有山,天外有天啊。这口恶气他必须争回! 从龙门县回到仙鹤七彩洞后,他就一直没有从他的那个曾让他修练了十多年的洞中出来,而且之后也从没有和两位徒弟说过任何的话,滴血娇娃和妖面神七只是自己在那个练武之草地上苦练,谁也不敢去和师傅说半句话。似乎又回到了从前。 孙正去找辣手郭表显然是没有找到,当他到云来客栈时,正准备问起店小二时,只听到店小二直截了当地道:“这三人早就死在了断崖谷了,你就去帮他们收尸吧!” 孙正想不到店小二对他们是如此的痛恨,还没等他说起是什么事时,好象他就知道要问什么是的,孙正就不好再问下去了,只得悻悻地离开了云来客栈。看来是无法找到他们了,孙正估计他们三人一定是回到仙鹤七彩洞了。 看来他是高估了辣手郭青了,三人居然还敌不过一个,不过孙正也不知道此人到底是谁,可又问不到答案,只得回到兵营安扎之地,与谭志明另商对策。不过要查清此人,还得必需找到辣手郭青,可如今没有时间了,要在看底找到红巾帮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发生这么多的事,红巾帮一直在静观其变,这段时间红巾帮弟子没有一个出谷的,都在谷内继续调整他们的应对方案。 笑天乐也一直在盼望着贾英能给他捎来好的消息,可两天过去了,也一直没有他的情况,这让他有点着急了,如果现在出去寻找他,这显然与近来定下的帮规不符,他作为一个副帮主更不能随意破坏帮规。 贾英也想用一种方式与笑天乐取得联系,可又无法与红巾帮的弟兄联系得到,这就有点望洋兴叹了,明知就在咫尺的兄弟可就是有急事也无法告之。 关于辣手郭青是否离开了龙门县,孙正和谭志明没有太多的兴趣去查问,接近年关了,如果此事得不到圆满的答案他们也过不好这个年,不说别的,严氏父子那一关就很难过去,虽然当前严氏父子并没有之前的急切,不过这事拖得越久对严氏父子是很不利的,这事情是明摆着的。 如今吕芳也回到了嘉靖的身边,继续在西苑玉熙宫当值,嘉靖也清楚这次吕芳受了不少罪,可他必须得这样做,只有这样嘉靖才能控制住他们,也让他知道嘉靖皇帝的厉害,当然吕芳在嘉靖身边当值已是多年了,很是称职的,连嘉靖也离不开他,所以没有多久便将吕芳给调回来。 吕芳也早就听说了关于龙门县的事,那乔大爷是他的远房亲戚,而且他的亲人至今也没有多少了,这严氏父子为何一定要在他的家族内做案呢,吕芳一直想找个合适的时机向皇上透露,但介于他自己回玉熙宫没有多久的情形之下,还不宜提及此事,说不定皇上还以为他又在对什么人趁机报复呢。 “吕芳——”这是嘉靖在叫唤吕芳,声音有几分嘶哑,这显然是病情有点恶化了,可能这也原因之一吧,关于这些方面的料理恐怕谁也无法替代吕芳。 “圣上,何必自己动手,主子的仙体重要啊,都怪我一时疏忽,还是让我来吧!”吕芳连忙跨过去将圣上扶起来,并小心翼翼地将他的双裤管卷起来,然后开始尝试着仙水的温度:“还是有点烫吧,要不要先再凉一凉!” “这是药水,再凉就没有药力了,没事的,洗吧!”嘉靖一边自己忙着将双腿放入药水中,这段时间以来,吕芳没有在身边,这嘉靖的身体确实有了很大有变化,脚上的皮肤也开始水肿了,原来看起来好多了的身体实在是有点恶化了,当然嘉靖帝也感觉到了这一点,黄敬当值毕竟没有吕芳细腻,还不是很懂得如何料理嘉靖的病理,有时只知道去管自己的那些臭事:“吕芳,还是你比较合我的意,你走了,我倒觉得有些不适应了,所以才把你给调回来,这玉熙宫没有你吕芳不行啊!” 看来今天嘉靖的心情不错,所以吕芳想借此机会将那事给搬出来,听听圣上的意思:“我不在主子身边,有人就故意和我过意不去,当然也没什么,只要对主子万岁爷忠诚就可以了,我们做臣子的效忠主子万岁爷,这是做奴才的本份!可也不能这样在别人遇事时暗中陷害别人啊!” “这看得出来,你有怨言,别藏藏掩掩的,有事就说出来,你吕芳有事,是瞒不过朕的,我知道这段时间你一定受了不少的委曲吧,现在不是很好了吗!”嘉靖似乎在向吕芳承诺什么,好像又在提醒什么。 “没什么事,不想让主子万岁爷替我们这些人操心,主子万岁爷管的是江山,这点小事,就不提也罢!”吕芳仍然不敢多嘴,因为他知道如果只要他一句话有错,又会让嘉靖不高兴,他若是不高兴了,这后果又难以预测了。 “你肚子里的那些事,你不说朕也能猜得出来,是你的远房亲戚被严氏父子派去的什么武林高手杀害了吧,看来你的远房表兄还是很幸运的,他没有被杀死,你可以去问问的,不过你自己最好不要亲自插手此事,否则你也难逃干系!”看来嘉靖对吕芳还是有所偏爱的,要不也会对说出这些话来。 “主子万岁爷可真是能明察秋毫啊,这样的小事,也逃不过主子的法眼,奴才真是罪该万死,又让主子万岁爷操心了!”吕芳的心里自然是十分高兴,想不到嘉靖早已知道了此事,看来嘉靖还没有对他完全失望。 吕芳得知了嘉靖的意思后,那可是真想替表兄弟报仇了,严氏父子真是胆大包天呢,只要嘉靖皇帝对此事有明确的交待,他吕芳就可以将龙门县的事情以及谭志明运送官银之事查个水落石出。定将严氏父子的老底给揭发出来:“和我吕芳作对,绝对没有你们的好果子吃,等着瞧吧!”吕芳一下子变得信心十足了,看来他还是有势力扳倒严氏父子的。 吕芳被调回玉熙宫当值的事,贾英还不知晓,而且贾英为了暂时不得罪严氏父子,所以他并没有将辣手郭青赶尽杀绝,而是放过了他们。 不过很快吕芳便给了贾英一颗定心丸,叫他可以在龙门县放开手脚干,不要有任何的顾及,因为如今圣上也在抓严氏父子的把柄,看来嘉靖将严阁老重新安排到内阁当值并不是真心启用他,还是让他们继续他们父子俩的阴谋,连被囚禁了起来的严世蕃同样也被释放出来了。这在外人看来是嘉靖被严氏父子给耍了,所以很多人觉得嘉靖是不敢动他们严氏系统,全朝上下都为此愤慨不已。 但有一件事,吕芳摸索不到嘉靖的意思,那就是对红巾帮所持的态度,看起来红巾帮是帮朝廷出力,可是红巾帮毕竟是农民组织起来的帮派,这可是犯了大忌的,而且只要危及到朝廷安危的事,他嘉靖就不会心慈手软。所以吕芳另向贾英透露此意,就是告诉贾英不在和红巾帮靠得太近,以免对其不利。 其实这一点贾英也早有防范,就上次笑天乐邀请贾英前往桃花清幽谷一事,贾英就婉言相拒了,也许是其他事情他贾英不宜离开龙门县吧,不过他至少没有违背吕芳的意思,当然以后他也不会与红巾帮走得太近。 辣手郭青回到仙鹤七彩洞后,没有走出他的魔洞半步,他的心情也是异常的低落,但他不能接受这样的失败,自从进入魔洞以来,他一直在重新研究他师傅当年同阴阳阵容剑留下的剑谱,他怎么也不敢相信,这阴阳阵容剑居然会败给吕芳的血影飞龙剑,何况贾英的内力还没有完全达到用剑的功力,为何能一招就可以打败他呢,当然那时的老雪鹰也是飞来得及时,难道说这就是所谓的天意吗? 几天后,妖面神七和滴血娇娃都想去看看师傅的练法魔洞,因为他俩这么多年一直都没有见过里面的一切,让他们很好奇心,非得看个究竟才服气,不过又不能让师傅瞧见,如果要是被师傅瞧见了,那他们俩可就是完蛋了,辣手郭青要是发起脾气起来,谁也吃不消,正当一个大雪天,仙鹤七彩洞早已被厚厚的积雪覆盖,当时洞内的一切供应有点紧张,此事不得不申报给辣手郭青。否则仙鹤七彩洞内将面临一场饥荒,在这个关键时期,辣手郭青显然不能只顾自己的情绪,而不顾徒弟的安危,所以才让妖面神七前来洞中商议此事,当时辣手郭青本只能让妖面神七在洞外等候,却不知妖面神七擅自闯了进去,辣手郭青破口大骂,但又顾及到妖面神七已跟随多年,并没有什么不忠之处,也就让他进入了洞中。 妖面神七一进洞中让大惊失色:原来仙鹤七彩洞内还有这么一个破天荒之地,难道说师师的内功一直就是在此洞中练出来吗?洞中央设置得如同一个巨大的宫殿,再进一点就可以看到一个很大的太极圆盘在中间不停地转动,而且还发出吱吱的声音来,当他进入洞内只见得师傅安然地坐在太极圆盘中央,盘起双腿,双手合拢于胸部,口中还念念有词。 而洞中的另一个位置却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兵器,这些兵器一直就没有见师傅使用过,当然他们两更没有见过,多少年了,原来师傅一直将这里当作一个秘密之地,不让任何人进来打扰,就该还有其他的秘密吧。妖面神七显然不敢问这些问题。 当妖面神七知道师傅在潜心练功时,却不敢去打扰他,因为练功到深层是不容有任何的外界干扰的,否则将会走火入魔,看到师傅那出神入化的神情,自然就知道师傅正练入神剑术的第七层,那是十分危险的一个阶段,一旦分散精力就会前功尽弃。 可妖面神七既然进得来这神洞,就想知道里面到底有哪些秘密,这么多年以来,这是他们师兄妹一直想弄清楚的事情,何不趁师傅无法分神之际看他个究竟呢! 妖面神七可是从来不敢违背师傅的意愿,但这次他却冒险前来探看了,本来没有师傅的许可是不能在仙鹤七彩洞内肆意妄为的,这是师傅当年定下的一条死令,谁也不能违反,否则将被赶出仙鹤七彩洞! 因为妖面神七不相信师傅在年轻时没有心仪的女孩子,可为何到了中年还是孤芳自赏,也从来没有见他提到过什么女人,这一点是他们师兄妹一直感到疑惑的一件事。 妖面神七带着这个疑问在神洞中细细查找,他可真想不到原来这仙鹤七彩洞内还有这么一片不为人知的天地,当他发现在洞的另一侧还有一间密室时,他感到十分的愕然,在密室的进出口摆放着的两把名剑,显然是青砂无敌剑和追魂吸血剑,两名剑之下写着两个十分醒目的字:耻辱!天啦,看来断崖谷的失败对师傅有着莫大的打击,如此看来师傅并没有就此罢休,还会继续寻找贾英决战啊! 这一剑为耻,一剑为辱,双剑必将重新在江湖引发出另一场高手之斗,妖面神七真想见识一下神剑真正发威力的时刻,可在断崖谷一战并没有看到两神剑的无穷威力,就那么几个回合就结束了。 他知道师傅在洞内每放置的一件武器都是有机关的,如果碰上去一定会发出声响来,到时定当会受到师傅的严厉责备和臭骂,所以妖面神七一直在小心翼翼的看着各式各样的神秘江湖武器,这也是他进入仙鹤七彩洞以来的第一个最在的发现。 这江湖到底有多大,妖面神七出洞独闯江湖,就更难见识这么多的江湖名剑了,这下可是大长眼见了,为了不让师傅发现,他不得不再一次往回走几步看看师傅练功的进展,如果当师傅快要往外收气时,就说明师傅快要收功了,也就是说神剑术达到的第十七层了,再往前一层整个神剑之术就要结束了。 还好,每进一个层次都要费上半个时辰,所以离师傅收功之时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因此他完全可放心继续前去洞中的其他地方细访,将整个神洞看个全面,这样也就在他心目中没有了神秘之处了。 仙鹤七彩洞一定耗资不少,这些银两又是从哪来的呢,只有一个地方:那就是严府每年的无偿奉献,也许是严氏父子看重师傅的就是他很忠厚,确实如此,多少年来,他一直没有背叛过严氏父子,只要严家有什么事他都是全力以赴的去解决,就拿这次龙门县之事来说吧,就是一个最好的证明。师傅的忠心是有目共睹的,没有任何虚假。 此时妖面神七正准备进入那个密室看个究竟,刚一跨进门口,就着实让妖面神七大惊失色:密室稳稳地安放着一个十分美丽的姑娘,还活灵活现得很,似乎还在向他使眼神呢,一个从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冷血少年居然会被一个少女吓得连连倒退好几步,这实在是让他为之深感疑惑:洞中从来没有出现过任何其他的女孩,这女孩难道说一直在仙鹤七彩洞不成? 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所以妖面神七鼓起勇气再一次前往看个清楚,这下可就明白了:原来是个女雕像!如此深厚的雕刻艺术会出自谁人之手呢? 不对,应该是师傅少年时曾一度深爱的姑娘吧:纤细的手指,苗条的身段,柳叶眉,再加上较温顺的性情,一定是个十分美丽的姑娘啊!难道师傅多年没有娶亲是为了眼前的这位如花似玉的木雕女像。看来师傅可不是一般的痴情啊,想到师傅的内心深处居然藏有着这么一段难忘的情感。师傅为何不去寻找这位姑娘呢,这相思之苦让人多么的难以煎熬!世间之苦,唯有相思最苦!* 妖面神七站在木雕女像前陷入了深思:当年师傅又是怎么样认识这位姑娘的呢?这姑娘如今在何方呢?师傅真的没有去找过她了吗?如果是师傅的妻子,那不就是师娘吗?他可以猜得到当年师傅是怎样的爱她呢。难道说是他们师兄妹的关系吗? 不知不觉就过了很久了,没想到师傅早已来到了妖面神七的身边,师傅没有说什么,只是觉得这些事情原本不想让他们师兄妹知道的,不过既然妖面神七已经进来了,再责备就没有必要了。辣手郭青感觉到了妖面神七的神情十分庄重,不知他在想什么,当妖面神七发现师傅已经练功完毕前来时,妖面神七也是无言以对,顿时不知说什么好!妖面神七面带愧色,显然是知道自己不该闯师傅的禁地! “看到什么了吗?”辣手郭青呆了很久才问道。 “师傅,我什么也没有看到!师傅,我知道我不该闯入您的禁区之内,我是无意的,请师傅多多原谅”妖面神七感到十分的紧张,说起话来还有些吞吞吐吐。 “我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你们刚进仙鹤七彩洞时,我是说过了这条禁令,我也是不想你们知道得的太多啊,不过你既然都进来了,我也不好说什么了,这些事你们是迟早要知道的,不过现在你们可以知道了,因为你们也长大了,有些话就不用我多说了,你们也会懂的!”辣手郭青意味深长地道。 “能得到师傅的谅解,我们很是感激了,我知道师傅当年也是很苦的人,要不哪然会救起我们这些贫穷的后代呢,有一事,我们师兄妹一直不懂,那就是师傅为何多年没有娶妻室,也就是我们的师娘,今天的发现很让我感到惊愕不已,原来师傅一直钟情于这位女孩子,我想她当年一定美!”妖面神七也是十分婉惜道。 “她是很美啊,我看重的不仅仅是她的美貌,而是她的那种不屈不挠的性格,同样都是在那种地方生存,可她就是不一样,而且我也答应过一定娶她为妻,绝不后悔,可是她离开了,再也没有见到她了!”辣手郭青很伤心道。* “师傅,既然如此爱她,为何不亲自去找她呢?”妖面神七对师傅的痴情实在是感动不已,从来没有这样的感叹。 “你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将你带回来的吗?那时你才不到五岁,一人在路旁啼哭不停,当时我刚从遗春院回来,我已经走过头了,当时我的心情本就不是很好,十分低落的情绪,但当听到你的哭泣后,我才回头仔细看了一眼,果真是个小孩在路边无人照顾,天气也是十分的寒冷,实在是不忍心啊,如果我不返回去,也许今天我们就不能成为师徒,想想也是缘份啊!”想不到辣手郭青也很有感慨地道。 “我在口头上叫你师傅,而在我内心,早已将你当了我的亲生父亲,我没有亲人,是我的父母不要我,但我连他们的样子如今也想不起来了,没有你的相救,我妖面神七哪会有今天,您就认了我这个儿子吧!”妖面神七激动得热泪盈眶,双腿跪下来拜辣手郭青为父。 “又何必行此大礼呢,就是你不拜不也是一种父子关系了吗,我们还有得其他关系的选择吗?只要我们彼此承认这种关系,这种形式上的东西我看就不必了吧!”辣手郭青连忙上前将妖面神七扶起来。 “眼前的这位姑娘如果在世,或者我们还能相见,那她就是你的师娘啊。”辣手郭青的眼睛里有热泪在打转,显然是很伤心,他凝视着木雕女像,久久没有说话! “我一定要找到师娘,师傅,你放心,只要我们有诚心,就算师娘在天边,一样可以找到的!”妖面神七知道师傅有这个愿望,他也很希望师傅能找回曾经失去的爱。 “没用的,该找的地方我都找遍了,可就是没有她的踪影,你也知道我们到了龙门县后,我就去了当地的一些有名妓院,可都没有她的影子,我自从将你带回来之后,我已经寻遍了大江南北,能找的地方我都找过了,可就不知她当为何要离开遗春院,如果只要在那里等上一天,我就可以将她赎回来。”辣手郭青不知是在责备自己还是在责备婉春,总之他对自己的生活从一开始就充满了怨恨。 “师傅也不必如此伤感,我相信只要真情在,有情人就一定能成眷属,无任师傅走到了天涯海角,总有一天会相聚!”妖面神七宽慰师傅道。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在断崖谷失败吗?”辣手郭青突然问起了这件事,因为他觉得这事在徒弟面前确实丢脸了。 “都是那群老雪鹰的错,如果当时不是那群老雪鹰的到来,师傅仍然可以打败贾英,因为双剑对一剑,没有失败的理由啊!”也许妖面神七当初就是这么认为的,也许是在为师傅免回颜面。当时他们师兄妹确实感到很失望。 “不是老雪鹰的错,那是贾英用了所谓的攻心术,我也不知他为何了解我那么多的事,就因为他的一句话,几乎让我差点崩溃,他说‘我风流的半辈子,连个身边的女人也没有!’听到这句话后,我就想起了婉春姑娘,瞬间让我心绪十分混乱,哪里还有心思去与贾英斗什么神剑,差点连命都没有了,不过还好,他贾英也不是那种趁人之危之人,从这一点,他还算个江湖人,不过我是咽不下这口恶气的,迟早我还会找他决战!”辣手郭青就是这种死不认输的个性,所以他爱上的姑娘他是不会轻意改变心意的。 “来吧,因为你已经知道了我藏龙卧虎了,我也没有必要对你保守这些秘密了,我再带你去看看我的那些宝贝武器吧!”辣手郭青指点着置于洞内的其他各式各样的江湖神器,确实让妖面神七大开眼界,辣手郭青也一一指点给妖面神七。 “这是我当年用过的镇魔刀,那是在十年前的一个晚上,严府一道急令将我召去,当时我也没有去想要带什么样的武器去,于是就随意挑选了这把镇魔刀,果真将那自称是江湖无敌手的黑汉几招之下就击得血肉模糊,我也很感遗憾啊,有很多江湖人恶毒说我当年是将无师傅毒害在宫殿之内,说什么明知我有解药却不给师傅,太冤枉我了,如果我是这种人,当年还会有收留我呢!”所以我当时以为你们会轻意相信那贾英的话而误会我呢,那些还有什么脸面在你们面前充当师傅啊!”辣手郭青觉得贾英是在污蔑他,所以有这个必要在妖面神七和滴血娇娃面前澄清事实真相。 “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想不到师傅还是个江湖武器收藏家,那些在江湖上混了一辈子的所谓江湖高手恐怕还没有见过如此多的江湖神器吧,我看每一件都是十分珍贵的,就拿这青砂无敌剑和追魂吸血剑来说吧,有哪个江湖高手不想得到如此神奇的宝贝呢,看来还是师傅与这些神器有缘啊!”妖面神七在一旁大加赞赏,还时不时发出啧啧的称赞声。确实是没有想到师傅在这魔洞内藏有如此多的珍品。 辣手郭青将仙鹤七彩洞内的所有秘密之处都让妖面神七一一过目。 第十六章 统一思想谋求发展 红巾帮内早已分成了两派人,一派主张打开桃花清幽谷的大门,与严氏父子来个底朝天,干脆和这些朝廷贪官污吏斗争到底,这派人就不相信他嘉靖皇帝还会不支持他们,这是在替他清理朝廷的腐败分子,他嘉靖理当支持才对啊;而另一派却主张继续等待时机,朝廷的事情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简单,再说了没有红云青天的明确指示谁也不敢擅自专权,所以这两派的势力一直在争论这个问题。当前红巾帮的势力发展得也很快,从两年前的一千多人,猛增到了现在的近两千多人,且个个能征善战,武艺高强,近两千人的队伍完全可以敌过几官兵的追杀,就拿那次在南昆山的劫银一事,就足够证明了红巾帮的势力。如此多的官兵再加上朝廷派来的护卫都没有将红巾帮怎么样,只要红巾帮内部团结一致,就不会有什么难题。 辣手郭青被贾英打败的消息很快便传开了,当然红巾帮也得到了此消息,只是当笑天乐知道后,他也知道贾英不会前来桃花清幽谷,因为上次的热情相邀根本无法将贾英请到红巾帮做客。他们虽然是好兄弟,可他们毕竟道不同,不相为谋,贾英也不可能为了朋友的感情而背叛吕公公,再说了如今龙门县乔家大案还没有真相大白,红巾帮也是有苦难言,明明不是他们帮内弟兄所犯,可一直担当着这个无须有的罪名。可这劫持官银一事,更加是红巾帮内的一件头痛大事,可红云青天一直就坚决要保持官银的原封不动,谁也不知道红云青天到底要干什么。 不过笑天乐知道一事,那就是贾英此次前来应该不仅仅是为了帮助红巾帮,而且也一定是为了乔家大案而来,因为乔大爷是吕公公的远房亲戚,虽然同在一个县城,可自从吕芳被净身进宫后,多年来没有与乔大爷见过面,吕芳只是在生意方面对乔家特别的照顾,一有事情吕芳就出面替乔家担待着。显然贾英是吕芳派来的,就应该有两个目的:一来是为了替红巾帮撑腰,这只是暗中支持,没有明确他们的意图,也是为了保护那批官银,这才是朝廷的目的;二来就是为了乔家一事,他吕芳不可能对自己的远房亲戚袖手旁观,置之不理,他让贾英前来龙门县的目的有一半几乎就是为查清楚凶手是谁,为乔家报仇雪恨。 笑天乐是主持红巾帮内的常务副帮主,对于帮内的日常事务每过一段时间都要采取排查,也就是他听到贾英打败辣手郭青的消息这一天要主持帮内的常务事务。尤其是关于弟子们的武术进展以及帮规的执行情况乃属首查之重点,一早他就来到了桃花清幽谷最大的一个操练场地。 显然帮内近几年新进的人员被子全部安置在这个操练场统一进行集训,听说副帮主要前来检查操练情况,弟子们自然个个表现得极为严肃和秩序井然,队形排列得也十分整齐,个个都显得精神抖擞,意气风发! 当然笑天乐第一件事就是清点人数,和询问关于弟子们的一些情况,并与之前所作的花名册进行对比,以便清除一切可疑人物,这是红巾帮对弟子来源的有效排查,多少年来都是按照此步骤进行,这样帮内的所有人员基本上都是有底可查。 正当笑天乐走到队伍中间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现象,因为队伍都是清一色的男子汉,是没有女性的,之后便是开始例行清点:“魏常青!出列!” “在!请副帮主训话!”话音刚毕,从第三排中走出一个身材较瘦,个子不是很高的年青人,从他的手臂肌肉看起来,这小伙子还算坚实。 “哪里人?之前从事什么?为何要加入红巾帮?”这是帮内在查询时首先要问的三个问题,笑天乐一边打量着这位年青人,一边又在琢磨什么,感觉有哪不对,凭直觉来说应该没有什么,不过这年青人说时的语气引起了笑天乐的注意,这话音中带着很重的女子之音,不过笑天乐没有及时指出来,只是在一旁继续他的例行查询。 “我是本地人!”显然带着一种稚气口吻。 “哈哈……”顿时弄得所有兄弟们哄场大笑。 笑天乐自然也忍俊不禁,只是露出一丝微笑:“要说具体一点,我知道本地人到底是哪里呢?” “龙门县,副帮主!”魏常青继续补充道。 “噢,那就继续回答后面两个问题吧!”笑天乐越看越觉得有些奇怪,因为此人怎么看都不象个男子汉,他的胸部比一般男子汉都要高起。 “我是在逃避官府的追捕时被帮主红云青天救下来的,想不到天下还有这么一个好的地方,而且帮主也是十分和蔼,没有把我们当外人,我很感激兄弟们!”魏常青有点激动起来。 听到这些话后,没有人再笑了,全场显得异常的安静。 “这我知道,我们都是些贫苦百姓,是不忍天下的黑暗,大家受过的罪,受过的苦难都是太多太多了,到这里来我们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能够帮助更多的人生活过得好一点,天下不改变,我们的苦日子就没有尽头!兄弟们,就当红巾帮是咱们的家吧,在这里没有什么官不官的,我做为一个副帮主也不会对大家做出什么官样的,有事大家一起商量,兄弟们,只要我们团结一致,官府就拿我们不敢怎么样,你们也知道,如今乔家一案有人故意栽赃到我们头上,但我们不要怕被冤枉,这事尽早都要澄清的!”笑天乐也是有感而发吧,一说起来竟然把刚才的事都给忘了。 听了副帮主的话后,大家都有显得十分的激昂,好象进入了一个世外桃园。 魏常青站在那里没有动,也不知副帮主还要问些什么问题,不过他一点也不感觉到紧张,因为副帮主和红云青天一样平易近人,和蔼可亲,显得和他们在一起没有什么距离。不过他很想说明自己的身份,这样有意隐瞒是对副帮主的不尊敬:“副帮主,我——” 笑天乐显然知道魏常青想说什么,可又不敢说:“想说什么就说吧,不要紧张,还是你自己说出来要好一点!” 这下魏常青感到有点奇怪了,难道说副帮主知道什么了?应该不可能啊!他又怎么会知道的呢? “我是本县人啊,这没有说假话啊,副帮主是怀疑我了吗?”其实魏常青就是婉春姑娘,不过她现在已经快三十有八了,也还是十分的俊美,尽管打扮成男子也一样有女人的那种风味。 这下可就有点让笑天乐发火了,刚才还脸带微笑,一下就晴转多云了,笑天乐故意走近几步,仔细地再瞧了瞧道:“我说过要你自己说出来会好一点,可你就是不听劝告,我是给了你机会的,那是你不争取啊!” 婉春也知道自己闯下大祸了,如果现在及时说明也许还能挽回局面,不过这样一来她就没有可能再在红巾帮呆下去了,她也不知笑天乐到底要问她什么,如果得罪了副帮主,到时恐怕连红云青天也救不了她,还得打起背包走人。 婉春只是一阵沉默,不敢说话,低下头来也不知如何是好。 “大伙说说,她是个男子汉吗?”笑天乐故意要大伙说出这个秘密来,当然他是以为其他兄弟知道此事,只有他一人不知而已。 “他是个男子汉啊,平时我们都住在一起呢,难道说他是个女子不成?”其中一个站在最前头的弟兄回答道,他就是魏常驻青的好朋友,不过没有住在一个院内,只是经常在一起闲谈些家常事。 “我看你们都错了,他可是个女人!”笑天乐宣布道。 顿时全场一片哗然,都以为副帮主在开玩笑呢,简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会吧,明明是个男人啊,我们可是天天在一起谈家常呢,还说什么娶亲之事呢!”还是那个站在最前头的兄弟道。 此时婉春知道是瞒不住大伙了,于是她将头巾摘下来,脸上露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似乎是在乞求大家的原谅,因为她也只是想来红巾帮与弟兄们一起与天下的贪官作斗争,也是为了自己死去的家人报仇。 “为什么要女扮男装混入红巾帮?到底有什么目的?如果不交待清楚,那后果是不堪设想的,你要想清楚,这是在红巾帮内,你也知道我们帮是最容不得这样的人存在的,只要你如实交待,还可从轻处理!否则帮法不饶人!”此时的笑天乐可是表现得十分严肃和愤怒。 “我确实是帮主给救回来的,我女扮男装也是为了红巾帮不容女生的规矩,所以才这样做的,请副帮主原谅!”婉春也是出于无奈,但红巾帮的帮规十分严明,这一点她是十分清楚的。 “别拿帮主来压我,如果是帮主带进来的人还有我们不知的吗?你这明明是在撒谎,因为你来历不明,暂且收押到桃花清幽谷的监押所去,得罪了,小姐,看来你是不愿说实话啊!不见官材不掉泪,是吧!那里面的滋味可不好受啊!”笑天乐做为一个副帮主完全有权力处理一个来历不明的人,无需请示帮主红云青天。 “我没有说谎,这是真的,副帮主,等帮主回来了,要怎样处理都行啊,我是个女人,没有错,可是红巾帮不就是一个替天下专打抱不平的帮派吗?为何这样容不得女性啊,都是些有难之人才往这片净土投奔,要是这样对待女人,那红巾帮的性质可就变了样了!”婉春原本就是一个性情中人,遇到什么事就是喜欢理论几句。 “看来你还在教训我,是吗?来人!先将此女子押送监押所去,听候发落!”笑天乐以一个副帮主的身份命令弟子们立即执行任务。 “是,帮主!”几名兄弟走上前来正准备绑架婉春:“不好意思,得罪了,走吧!” 刚要绑着婉春前往监押所时,正好红云青天从外地赶回来,不知是何事,正要找笑天乐商量,开始红云青天并不有注意到婉春被绑,只是顾着前去找笑天乐。 “帮主,帮主,我是您救回来的吧,他们就是不相信我,要将我送进监押所!”婉春还没有被送走几步就趁帮主大声喊。 “这不是婉春吗?为何被绑架了啊?噢,这是误会,她确实是我救回来的,放了她吧,笑天乐,此事不是她的错,这事我以后再跟你作解释吧!”红云青天吩咐弟子们放开婉春,不要再送往监押所了。 就这样解开了一场误会,当然有了帮主的救护,定当不会出什么问题,不过红云青天告诫婉春不要练什么武功了,只能乖乖地呆在红巾帮的独院内,没有允许不得外出。 “这女人到底是什么人啊?她说是你救回来的,这是真的吗?”两人边走边聊道,笑天乐对此深感疑惑,并问道:“我可是从来没有见过此人啊!”“是没有见过啊,是我一直没有说出而已,当时我想这事不宜大家知道,我也想不到她怎么也混入了训练队伍了,我当初交待过她,不要想到学什么功夫的,不过今天你把这秘密揭穿,也就没有再隐瞒下去的必要了,那就告诉你吧!”红云青天知道这事已经无法瞒过他们了,还不如干脆说出来更好一些,以至于婉春也不好呆在帮内。给她带来极大有不便。 “想不到你也玩起了藏猫了,这有什么好啊,刚才要不是你早点回来,这女人还得受罪呢,说吧,你当初救回来的想法!”笑天乐对红云青天的做事风格也是头一次感到神乎其神,还真有点摸不到头脑。 “此事说来话长啊,这得从我当时认识她的那一刻开始,我才有了这种将她带回桃花清幽谷的想法,你知道她是谁的女人吗?”红云青天故意中断话题问道。 “谁的女人?”笑天乐反问道。 “这里面问题大着呢,这才是我将她带回来的原因,她就是辣手郭青的女人,不过已经有好多年的事了,你不知道她们俩人可是情深意重啊,两人因为很多的原因不能生活在一起,至今辣手郭青仍然孤身一人,也并不是他就找不到女人,而是他的心里只有这位女人,这女人还有了他辣手郭青的亲生骨肉,我想只要辣手郭青见到这位女人,他一定会非常感激我们的,我相信辣手郭青为了这女人可以什么都不要,这就是女人的力量,到时你一定知道这件事的关键作用!”红云青天很有把握道。 “噢,原来这样啊,当初你也应该跟我交个底才对啊,你看刚才要是你不及时赶回来,这事还不得以失败告终,你居然连我也要隐瞒啊!”笑天乐显然是在俏骂帮主不信任他:“这样急着找我应该还有其他的事吧!” “那是肯定啊,你知道外面来了多少官兵吗?”他们两人今天是怎么啦,一个是帮主,一个是副帮主,从级别上来说,平时红云青天可是不会这样说那么多的话,顶多说两句就了结了的,可能也是觉得自己此事事先没有与笑天乐商量吧。 “这我知道,不就是两个千户呗,已经到龙门县了吗?想不到这么快啊!”笑天乐感到有点不可思议。 “这谭志明果真是耐不住性子了,这批官银看来是有危险了,这事你觉得应该如何处理才妥当?”可能是红云青天确实没有主意了吧,要不他也不会这样直截了当地来问笑天乐。*“其实也不必如此担心,这事不仅仅只有我们关心,还有朝廷不可能不对这批官银无动于衷的,毕竟是二百多万两啊,不是个小数目!”笑天乐在这一方面似乎要比红云青天掌握得要多,因为他之前已经听贾英说过。 “事情倒是这样的,不过别人一口咬定是我们帮劫持了这批官银,虽然我们的出发点是为了惩治那些贪官污吏,可这样做也无疑给自己带来了麻烦,当初我只想到这一点,当然也并不是我就后悔了,这是我们多年以来的立帮宗旨,这一点不会变!”红云青天稍微停顿了一下,不知又想到了什么,继续道:“你不是和吕芳的一名徒弟有联系吗?” 笑天乐怎么也没有想到帮主会提到这件事,还以为他不知道此事呢,不过既然知道了也没有什么:“是啊,而且我们还一直保持着联系,帮主又是怎么得知了?” “我不是说你们有关系就有什么问题,在这个关键时间是否可以找他掌握一些关于朝廷的情况,我也知道了他和辣手郭青在断崖谷已经大战一回了,可是没有看见,那场面一定很精彩,只可惜无缘面见那场神剑大战!”红云青天大概也想找个高手来过过瘾了吧,要不哪能在笑天乐面前说出诸如此类的话来。 “我想这事朝廷已经引起重视了,如今嘉靖将严氏父子重新提升到原职,一定有他的打算,这一点应该都看得出来!”笑天乐用一种肯定的眼神看着红云青天,好象帮主今天特别对断崖谷的神剑大战没有见到很感遗憾。 “看来我们必须重新拟定方案,这样僵持下去对我们不利,是不是可以与谭志明来个面对面的交往了,我们也不必做这种缩头乌龟了,再说我们还被他们冤枉着呢,不出洞只能说明我们心里面有鬼,何不出洞与他们来个当面对质啊!”此时红去青没有去想那么多的以后之事,只想为红巾帮的名誉着想,再说了这样下去只会给严氏父子增加借口,反而让自己更加被动。 红云青天的这一想法刚好合了笑天乐的意,因为笑天乐本身就是一个急性子,早就想出洞领着兄弟们大战一场了,与其这样坐以待毙,还不如与天下贪官污吏来个底朝天,再说了,红巾帮也没有见不天的事:“其实我早就有这种想法了,不过如今帮主也有同样的想法,那就可以号召红巾帮所有兄弟去与谭志明派来的两个千户来个决战,看朝廷又怎么处理此事,只要我们桃花清幽谷没有被攻破,我们仍然可以在此作为据点!” 两人合拍之后,立即回到帮内大堂召集所有帮内主要人员研究此事,只要大多数人通过,就可以立即采取行动。 显然将此事一提,就有人出来反对,那些主张断续等待时间的不就是之前的保守派,不敢与朝廷明目张胆地作对,因为朝廷的那趟混水实在是太深了,弄不好红巾帮的所有兄弟都会有危险。也就是他们宁可被人冤枉也要保存红巾帮的势力。 听了这些人分析后,红云青天显然不能直接提出反对,而是从另一个层次与他们进行解释,他虽然是一帮之主可当兄弟们的意见有理由时首先要尊重,笑天乐所代表的一派与这些人更是争得不可开交。 “这样争下去不是办法!问题还得通过商量才能解决,我们帮就是有这么一个良好的传统,通过商量后,以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来决定事情的走向,今天的事情仍然按照这个原则来处理,我刚才也听到各方的意见,总体来说都是为了红巾帮的发展大计和兄弟们的安全着想的,这一点我作为一个帮主,非常理解大家的心思!”红云青天准备与各派的主张来个对比,看看到底怎样处理才能符合大伙的想法。 “那就先听听帮主的意思吧!”笑天乐提醒大家不必争了,静下来让红云青天谈谈看法,再作决定。 “我刚从外面回来,听到很多对我们帮不利的事情,就拿乔家大案来说吧,如今官府并没有结案,龙门县城的所有人都一致以为这人就是我们红巾帮弟子干的,如果我们继续不作出反应,就无颜面对龙门县的父老乡亲,以后也别想在桃花清幽谷混日子了,因为我们没有生存的空间了,我知道那次南昆山劫银一事,那完全是我的主张,我们兄弟没有从中得到任何的好处,心里有点不好受,这我能理解,可是我们的立帮宗旨不是为了自己怎样去享受,而是要天下百姓做点什么,这才是我们红巾帮生存的基础。才能赢得天下人的拥护,所以为了这批官银不落入贪官之手,我们还得继续努力,继续要作出牺牲!”红云青首先声明的立帮的宗旨和行动的准则。还是要让所有弟兄们认清楚这一点,怕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只有行动起来才有可能闯过难关。*红云青天环绕四周审视了一下,看着大家并没有其他什么不正常的反应便继续道:“红巾帮成立至今已有十年之久了吧,说实话还没有遇到今天这样的麻烦事,如今的局面我作为一帮之主负有主要责任,但事以至此,我们只能想办法渡过难关,如果我们只是前怕龙后怕虎,那我们的兄弟们将会遇到更大的麻烦,天下之大,要有红巾帮的生存之地实在是不容易啊,红巾帮发展到今天,这是我们帮内每一个弟兄拼命打出来的江山,包括那些已经在战斗中牺牲了的兄弟们,在此我向他们的亡灵致以最深的哀思!”话毕,红云青天默哀三分钟。 全场所有兄弟一起默哀,其场面之隆重,也是红巾帮有史以来最为神圣的一次为死去兄弟亡灵的默哀! 大家的情绪开始稳定下来了,红云青天知道,兄弟之情才是最容易打动弟子们的,只要大家的心一致,就会无坚不摧,团结就是最大的力量!他不相信兄弟们在这危难之际而不勇敢面对,况且外面的形式也不一定对红巾帮不利,只是红巾帮的兄弟们不愿冒这个险,否则就不会有这么多的麻烦! 其中另一个代表反对派的副帮主叶指眉站出来道:“我们反对与官府直接交战也是为了能够保存红巾帮的势力着想的,冒险有时是一件好事,但也意味着要担很大的风险,今天帮主既然对死去的兄弟们如此看重,我们就有必要谨慎行事,不过帮主已经作出了研究,认为如今可以出洞与谭志明的两个千房展开战斗,我们就应该服从帮主的统一计划,我们相信帮主作出这个决定之前一定考虑得很成熟了,有一点我们是很清楚的,那就是这样呆在桃花清幽谷不出去,只会让外面人以为我们是在躲避外面的事情,还有人在传谣我们帮自从劫持了那批官银后就解散了,这纯粹是在污陷我们,当然这样说有人是不了解我们的帮的动机,以为我们帮真的是劫持了之后将这批官银私吞了,全部分给的帮内的所有弟兄们,然后分散了整个红巾帮,更不甚者,以借乔家一案来查封红巾帮,这是在做梦,我们红巾帮的兄弟岂能容忍这些人胡作非为!兄弟们,我们只有出去和他们拼了,别无选择了!” 红云青天感到很高兴,最难说服的叶指眉也终于反醒过来了,看来意见基本上统一了,接下来就是如何安排下去,如何部署对付的方案,这一点仍然要和帮内人员一起商议,只有取得大家的一致同意才能统一部署。 第十七章 官兵开始展开严密搜捕 官银被劫与乔家一案始终让谭志明五脏俱焚,乔大爷的事又牵涉到司礼监的吕公公,如果处理不好,这同样不可收拾!所以如何解决这些问题成了谭志明本来就没有什么好主意的巨大包袱。对他来说,只有一个选择:要么就是忠于严氏父子;要么就是忠于朝廷。如果现在改变初衷,对他来说也没有什么好的结果,毕竟严氏父子还是大明的一片天,只要有什么不忠的行为,他们同样不会放过谭志明!不过谭志明心里更清楚一个事实,如今司礼监的势力也不压于严氏父子,就拿陈廷敬来说吧,只是上诉了朝廷‘开支无度,官场贪污横行,天灾人祸四起,天怒人怨’,从而被司礼监的廷杖在午门外,打死一个朝廷三品以上的官员如同踩死一只蚂蚁。 如今派来两个千户的兵力前来围剿红巾帮,到现在居然连红巾帮的影子也未曾找到,时间实在是不容充他再次拖延下去,否则事情会更加复杂。如果能将红巾帮一网打尽,那其他的事情便可迎刃而解了,到时他也可以向严氏父子交差,乔家一案也可定论了,不管案情是不是冤案都不要紧,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让他感到事情已迫在眉睫,可是搜查的结果一直令人深感失望。孙正除了每在兵营内干着急之外,同样也想不出好的主意。 在乔家大院内,那种悲伤的气氛一直没有消失,可是还有一件更让乔大爷头痛的事,就在家人遇难的第二天,一名丫头却无缘无故的发疯了,当然乔大爷并没有将其赶出乔家,而是专门由一个院内的大妈看管,因为乔大爷知道这丫头的疯一定与前晚的凶杀有关,或者说丫头已经看到凶手从而被吓成这样疯疯癫癫的,原来很正常的一位姑娘不可能这样疯了,所以乔大爷一定要利用她来找出真凶,是不是红巾帮弟子所为,对于乔大爷来说也没有太大的把握。 丫头名叫小叶,这是乔家大院叫习惯了的,没有人知道这丫头的真实姓名,因为这丫头很小就进了乔家,也不知是乔大爷从哪里买人的,还是从哪儿捡来的,到现在乔大爷也没有提起过,也没有人去追问。 大白天的小叶在院落里发疯似的乱跑,并惊慌地大叫:“鬼啊,有鬼,有鬼,好多的鬼!” 刹那间弄得乔家大院的人个个都惊惶失措,因为大院的惨案并没有过去多久,那些死去的家人依然阴魂不散,尤其到了晚上,大院内更是响声不断,半夜时分,那些本无胆量的院内用人根本不敢随意在大院内走动,只有那些男杂丁才可以在那院内角落来回巡视。 “你这疯丫头,大白天的有什么鬼啊,别在这里吓人了,好人也会被你吓疯的,醒醒吧,疯丫头!”大妈显然没有什么好口气,原本她就有几分害怕,再加上小叶的胡言乱语,她就连白天也不敢在大院内走动了。 “大妈,你看!那是什么啊,是鬼啊,鬼来了,鬼来了,还不跑啊!”小叶更加疯癫起来了,在大院内狂跑,谁也无法叫住她。 “来人啦,把疯丫头给我绑起来!别让她在大院内这样疯狂地跑!”大妈显然是无法控制住小叶,只得叫大院内的其他人过来帮忙。 正在此时乔大爷从外面回来,吩咐下人不要对她无礼:“别绑她,要好好侍候她,这点小事,你们也办不好吗?她只是有些疯癫,过些时间会好起来了,王大妈,带小叶去西房,请个郎中过来瞧瞧!” “小叶,看看我是谁?还认得我吗?”乔大爷耐心地探问,小心翼翼地将小叶从那很脏乱的地方牵出来,并吩咐王大妈给小叶换上干净一点的衣服。 “你,你,你是鬼吧,你是鬼!”小叶哪里能认出乔大爷,如今她见到谁恐怕都成了那晚所见到的鬼影。 其实这得追索到乔家大院遭遇悲剧那在晚上,正当两个黑影从院墙内翻越过来时,小叶正在另一侧准备去西房,当时她就感到十分惊讶,可是没有出声,还以为是两名贼潜入乔家大院偷东西,想看清楚之后再喊叫时,已经听到了西房的几声惨叫,于是她便急忙跑过去查看,却不知看到了那一惨状!而当是晚小叶就在大院内神密失踪,直到第二天中午,小叶才从一个杂房内跑出,从那以后她就神志不明,无任怎样问她,回答起来总是象个疯子。当时乔大爷也处于伤心悲痛之中,也没有来照看小叶,直到乔大爷知道小叶从那晚疯了,他才吩咐王大妈好生照顾! 所以这副重担就落到王大妈的肩膀上,看来小叶疯一天,王大妈就得跟着受罪一天,王大妈本来就是一个十分胆小怕事的老女人,这个任务对她来说就有点十分的为难了,可这是乔大爷吩咐的,不得不执行!* 经过王大妈的细心照顾,这两天小叶的病情开始有些好转,可是依然不认识大院里的任何人,好象对谁都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更是怕见陌生人,如果乔家有什么生意前来洽谈,乔大爷基本上不会让小叶看到,否则影响到乔氏陶瓷的生意。 乔大爷当然不容许有人伤害小叶姑娘,因为他必须让她清醒过来,如果官府衙门抓到了可疑人犯,首先得让小叶前去确认,不过在没有找到凶手之前,红巾帮仍有很大的嫌疑,因为那条红巾就是最好的证据。 龙门县城内都还是认为乔家大案仍红巾帮弟子所为,除了少数的老者之外,没有人再相信红巾帮了,所以在红巾帮内部也同样出现了两大派别,其中以笑天为首的激进派就主张出来澄清此事,别让此事败坏红巾帮的一世英名。 不过红过红巾帮内部的商议后,最终达成了一致协定,主张与谭志明所派来的兵力来一场决战,一来可以重振红巾帮的雄风,二来也可以弄清楚乔家大院的真正凶手,还红巾帮一个清白。 两千户的兵力正在龙门县展开地毯式的搜查,可龙门县之大,哪能轻而易举找到红巾帮的驻地呢,几天以来,他们几乎搜遍了很多的偏僻之所,可就是没有得到半点关于红巾帮的情况,只是听到当地一些对红巾帮有见解的人说,只有一个原始森林之地,可那里一直渺无人烟,人迹罕至,应该不会深藏在那里,当地早就有传闻:那深山之处猛兽盛行,只有进去的人,可就是没有出来的人,如此险恶之处能藏龙卧虎吗? 那深山之下十分阴森恐怖,除了一条水流滩急的大水沟之外,几乎没有其他可行之道,千户之兵几经周折之后,来到了幽谷的脚下,如此险峻的地势,又有什么地方可以驻扎人呢,红巾帮的人数也不是个小数目,他们经过一番分析后,准备退出幽谷脚下之时,情况发生了变化。* “采药的老先生!”谭志明正要转身时,发现从山路的另一侧迎面走来一位采山药的老先生:“请问有不有见过有人从此水路经过啊?” 老先生似乎有点耳背,几乎没有听到谭志明的问话,只顾着低头行走,好象还在寻找什么药,根本没有注意到前面有官兵。 谭志明于是上前再次相问,这次显得语气有点委婉多了:“老先生,是否经常在这一带采药啊?” “采药啊,是啊,经常在这一带呢!这地方药多,品种齐全,那些难以找到奇贵药材都可以在此山中找到呢!”采药老人抬头一看,惊惶失措起来:“来了这么多人啊,我没有犯法啊,别抓我啊!” “老先生,别害怕,我们不是来抓你的,只是向你打听一些消息!”谭志明耐心解释道。站在一边的士兵忍俊不禁。 “噢,想问什么啊?”采药老先生有点不知所措。 “这条深水沟有人过吗?”谭志明指着侧面的那条山间深水沟道。 “有啊,不过一般都是有去无回啊,这条深水沟又叫死水沟,不是吓你们啊,只要有人进去,就是没有人出来,听说深水沟中央有很多猛兽呢,且凶暴无比,不过我也只是听人说的,是不是真的,我也不太清楚,反正我是不敢从这条深水沟去采药的,你们都是些官人嘛,最好还是谨慎一点好啊!”采药老先生细心解释道。 “我就不信,深水沟还能把这么多人吃了不成!”站在一边的一名士兵高傲道,这名士兵就是刘千户部下的一名快刀手,此人刀法的确超快,在战场上杀人无数,且都是没人招架得住。 “好吧,那先谢谢老先生,您慢走!”谭志明小心翼翼的扶持着采药老先生往前走几步:“那您还有没有见过头顶系着红巾人出入此地呢?” “有啊,前段时间可是特别的多啊,不过啊都死了,后来没有多久,水都染成了红色呢!想起来都可怕!”采药老先生显得有几分紧张,确实是有点心有余悸。 所有士兵们听了,神态异常,刚才那位快刀手似乎也没有这么狂妄了,当他听到水染成了红色时,刚才的那种勇气刹那间就消失了。 几位士兵顺着刚才采药老先生的方向望去,果然还看到了有条由几根横木闩在一起的小木伐,木伐上残留着很多黑色的血腥,上面还留有几件被扯破了衣裳,显然是有点血腥味,让人看了不禁有几分心寒胆战! 在这种情况之下,不可能放弃这点唯一的希望,那就是利用金银来争取有人去冒险,重金之下必有勇夫!只要能开出高价,就不相信没有人闯此险境,于是谭志明招来孙正和两位千户一同商量此事。 最后一致决定:“各位士兵听着:‘今天从采药老先生这里已经得到了准确的情况,看来红巾帮一定驻扎在此地,不过如今又遇到十分危险的情况,我们不能放弃这点希望,我们决定挑选几名勇士前往深水沟试探,如果探索到关于红巾帮的位置,无任你是生存着出来,还是在深水沟里不幸牺牲了,我们都会给予重金奖励,在此我们向愿意前往的勇士承诺,只要你敢去,我们就会给你一笔不少一千两的赏赐,以后你的家人由我们担保,如果个个没有危险,那是最好的结果!”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果真没有错,一千两啊,对于一般的普通百姓来说,几辈子也花不完呢,更何况没有了后顾之忧。 “我愿意前往!”这时有人勇跃报名了。而且后面一个接着一个。 既然有人前往,也不能作无益的牺牲,看来还得从中挑选几个去才对。 “我看还是由每个千户的快刀手和霹雳手去吧,毕竟他们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将,更可以保证任务的完成!”孙正建议道。 “好吧,那就这样决定了,由两个千户分别挑出两名勇士来,兵士们,是快刀手和霹雳手的站出来,由孙正大人前来确定,刘千户和张千户进行指名!”谭志明向众士兵宣布道,神情显得有几严肃。这可是他用尽了心血才弄清楚一点眉目来。只要能找出红巾帮,就是花再多的钱他也情愿。 一下子从队伍站出来十多位勇士,个个都显得精神抖擞,身强体壮,而且都是千户兵中的快刀手和霹雳手,每次出击都是英勇善战,冲锋在前,这才为两千户赢得了同城兵种中的强劲后备力量。 经过一阵挑选后,终于从两千户中挑出了四名勇士,分别都是千户中的快刀手和霹雳手,个个都是身经百战,且经验丰富,还有一定的武术专长,应该可以胜任此次行动。 四人从深水中拖回刚才看到的那只木伐,再重新修复一下,其实其他没有挑上的反而替这四位捏了一把汗,因为听刚才那位采药老先生的传叙肯定十分的危险,要不谭大人也不会开出这么高的价钱来。 木伐很快便修缮好了,谭志明和孙正以及两千户上前吩咐了很多,要他们四人特别小心,一有消息便要尽快通知。 “放心吧,就在这里等我们的好消息吧!”其中一位霹雳手威风凛凛道,显得很有把握,似乎没有任何顾忌。 逆水行舟,速度就显得很慢,四人坐于木伐之前,纷纷摇着双桨,慢慢的朝深水沟前进。其余的人都站在进口等待着。 其中有一名快刀手道:“兄弟们,这次的冲锋肯定有危险,不过我们一定齐心协力,当真正遇到疯狂的野兽时,四人必须联手对付,切记不要慌神,因为木伐不大,又是在深水中,如果不能尽观情景变化,我们可能会遇上很大的麻烦!” 潺潺的流水,让他们的心情无法平静下来,虽然双手拼命摇着桨,但内心仍然忐忑不安。深水淘的两边全部是深山野林,一开始就能听到雪鸟的叽叽喳喳,山风不停的吹来,吹得两边的树木“飕飕”直响,还怪有点吓人的。 另一名霹雳手鼓起勇气道:“首先我们必须克服胆怯心理,如果在没有遇到凶险之前自己就没有了斗志,那要是真正遇到了猛兽,也许我们早就无心去斗争了!别怕,不就是几条蛇,几只猛鹰吧,或者说还有一些其他的什么动物吧!” 正在他们讨论间,突然听到深水沟的一侧传来了异常的声音,不是风声,也不是树叶声,而且声音确实有点震憾,四人于是背靠着背,紧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定心一听,不对,这声音不是来自岸边,而是来自水中,刹那间木伐开始摇晃起来,水浪也越来越激烈,四人停止了伐桨,正全神贯注地注视着前方。 阵时离木伐不远处,水花四溅,波浪翻滚,瞬间从水中涌现一条有十来米长的猛蛇,蛇身黝黑,显然是猛蛇被他们的木伐惊醒了,原本平静的山溪,来了一条木伐之后,激起了山溪水的波澜,让猛蛇无法安稳休息。 此时这条猛蛇完全露出了水面,只见得猛蛇张开血盆大嘴正要朝他们四人猛烈袭击过来,显然四人早已举起了手中的武器,正准备迎接这场恶战! 被激起的恶浪大概有十丈之高,木伐早已无法安稳下来,跟着水浪不停地摇晃,四人慢慢地分开站在木伐的四角上,只要猛蛇前袭击,他们将使用手中的武器朝猛蛇一齐冲过去,无任猛蛇从哪个方向击过来,他们都能随时出击,四位勇士运足内力,将所有内功全部发到的手中武器之上。 猛蛇正值冬天之际,显然还没有完全从冬眠中清醒过来,只是没有方向朝木伐之人袭击过去,当然第一次袭击,四位就能轻松地战胜猛蛇,当猛蛇正从木伐一头展开猛烈夹击时,两位快刀手顺势举起手中的刀朝猛蛇一齐剌杀过去。 也许是猛蛇没有看准方向,刚好从两人中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擦身而过,蛇没有受伤,两名快刀手也安然无恙,就这样双方都躲过去了一劫,有惊无险! 猛蛇一旦被惊醒,不将所发现的人吞入嘴中是不会罢休的,这就是深水沟中动物的野性使然而已。猛蛇第一次袭击落空后,从半空中钻入水中,水花四溅,将木伐也荡漾得老高,四人差一点从木伐上翻倒于水中。 瞬间只见得从另一方向传来了声音,可能是刚才那猛蛇吧,也许不是,但声音绝不压于刚才出水的猛蛇之声。四有还有喘息片刻又要迎接另一场恶战了,幸亏刚才一击并没有消耗多少体力,否则这样接二连三的激战让他们吃不消! 没错,还是刚才的那条猛蛇,只见得它再一次张开血盆大口,仍然以疾速朝这边飞来,猛蛇已经完全醒过来了,显得特别精神,那双圆圆的眼睛,如同两个火球从不远的距离袭击过来!* 猛蛇的再次袭击,着实让四位有点惊惶失措,毕竟是面对陌生的动物,再说他们平时面对可都是手持武器的人,在这种环境下,而且是在仅由几根横木连在一起的木伐上与如此凶悍的毒蛇应战,显然也是头一回,没有什么经验,所以他们四人感觉到很被动! 但猛蛇速度之快,他们几乎没有考虑的余地,只得四人紧张地联合应对,而猛蛇似乎很有人性,在攻击之时专挑弱式之处,猛蛇首先从两位霹雳手之处攻击。 果真攻破了四人联合的防线,刹那间,左边的霹雳手无法保住自己的生命了,只听得一声惨叫,就连着猛蛇一同扎进的深水沟,瞬间水里呈现出一片红色,那惨状实在让其他的三位心惊肉跳,魂飞魄散,一时间三人便乱了神了,世间可真是没有后悔药,如果来得及逃避,他们宁可不要什么金银财富。 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兄弟落入了毒蛇之口,却无法采取任何的挽救措施,如果毒蛇再一次发起猛烈攻击,恐怕连自己的性命都保不住,三人面面相觑,惊慌中只看到各自的绝望,那眼神里流露出来全部是惊讶,三人没有说一句话。只是慌了神地站在木伐上等待猛蛇的到来。 水面的血逐渐的散开来,随着水流的方向慢慢地漂向了下游,那是刚才那位兄弟的血,这位霹雳手死了,而且永远地离开了,关于谭志明许诺的那一千两对他还有什么意义呢!可他们知道这也是命令,因为在这些官兵当中只有他们四位才是可以独闯这个危险境地之人,就算自己不主动请樱,也同样要挑战今天这个极限! 一段时间过去了,水面渐渐平静了下来,四人终于可以喘上一口气,但这条深水沟既然如此的险恶,看来这只是逃过了一劫,后面肯定还会有更大的危险。 三人显得有些精疲力竭,不管前面还有多大的危险,他们只能继续前进,没有退缩的余地,这性命就只能听从天意了! 木伐朝深水沟前进了很长的一段距离,这水沟里平静时如同一条死水沟,两边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听得到木桨击水之声,他们不敢往后面看,当然前面可能还会有更大的危险,木伐慢慢地前进,溪水急速往后流去,似乎在拼命将木伐往后拖,好象在告诉这三人不要再往前进了。 正当木伐驶进深水沟的一个急转弯处时,突然木伐被死死地卡在一块大石头上,任凭他们三人怎样地使劲向前伐,可木伐丝毫也没有动弹。这深水沟看来还有另一片世界,刚转过弯后,就能见到一大片的水域,其面积之宽足够可以并排行驶这样的木伐七八个,还不会觉得拥挤,并且还会有很大的空间,两岸全是枯枝干草,朝上望去,只见得那一棵棵参天大树的所有枝干都朝水沟这边挤压下来。 木伐被搁浅后,三人心中更是万分着急了,眼看天色渐渐地暗下来,如果不及时将木伐从礁石上拖起来,可能后果会不堪设想,随着深水沟水急速前进,木伐也在慢慢朝后移动,毕竟水势太大,木伐仍有被水冲出礁石的可能,不过这样一来时间就很紧张了,他们三人必须赶在天黑之前返回刚才的那个进口,否则无法与自己的千户之兵会合。 没多久,木伐终于被他们拖离了礁石,三人继续使劲朝前伐去。 眼看又要到了另一个急速转弯处,当然到了上游的水也就没有先前的这么急速了,只要三人轻轻的伐,木伐就能快速前进。 不过又来了另外一个危险,就在他们进入急转弯处时,前面是雾气一片,根本看不到前面的景物,此时三人没有了方向了,如果继续朝前伐去,肯定会有危险,这就要求他们快速作出选择,要么就是朝前继续伐去,要么就是往后退,可是往后退和朝前走同样都有很大的危险。 三人没有犹豫,也没有退缩,而是选择继续往前伐,随着木伐一点一点的前行,雾气也渐渐的浓厚起来,眼前的景色显得更加模糊了。 突然间他们似乎又听到异样的声音,这回他们三人可就更加感觉到了全身在颤动,那种紧张之感油然而生,这次他们仔细辩论出来了声音的来源方向,随着木伐的前移,声音也显得越来越响亮了,左边的那棵大树上有一只很大的东西在跳动,树枝被折腾得吱吱作响,他们三人定睛一看,又是吓了一大跳:原来是几只老鹰正在自己的巢中筑窝! 此时老鹰似乎还没有发现水中有什么动静,只是在树叉中拼命用爪抓起大把的干树枝和干草系到巢边。为了加固巢的承受力,还特地在巢四周加撑几更大的树枝。老鹰那尖锐的嘴,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弯曲的嘴壳只要稍微使劲就能折断较大的树枝,显得力大无比。这张张锋利的嘴,如果与人进行搏斗,恐怕要比三人中的刀剑要锋利得多,老鹰其速度之快可能要超过快刀手和霹雳手! 第十八章 深水沟内险象环生 两名快刀手和一名霹雳手眼看又要面临一场老鹰之战,这幽谷之间的老鹰可不比外的老鹰,这里的老鹰野性十分恶劣,且这里的老鹰具有很强大的反应能力,其攻击能力远远超过一般的飞禽走兽,四人与猛蛇抖过后,其中一名霹雳手就死于猛蛇之腹,那场景之惨烈叫他们三人仍然心有余悸,直到此时心还在抨抨直跳! 木伐越来越接近那棵参天大树了,三人离老鹰之巢也就越来越近,他们也将面临着又一个巨大危险,看来想逃也逃不掉! 深水沟之水仍然急速地往幽谷之外流去,雾气渐浓,前面的景色就越暗,不过还能辩清老鹰所在的方向,几只老鹰仍在筑那个十分庞大的巢,远远就可以看到巢上堆积的枯木干草,那一根根极粗的树枝如同架起一个巨大的圆球,可见老鹰之大足可以想像得到。 三人一边盯着老鹰的动静,一边拼命将木伐往前推进,当然他们不想惊动老鹰,看到老那精神抖擞的样子,如果一旦惹怒了他们几只,看来又有一场血光之灾! 也许是三人的伐桨声惊扰了老鹰的筑巢情绪,突然一只老鹰朝下盯着他们的三人,并且发出几声狂叫,顿时吓得他们三人缩成一团,可能是他们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从而听到异常的叫声都让他们魂飞魄散! 刹那间几只老鹰全部停了下来,似乎他们发现了什么一样,将刚才刁在嘴中的树枝放回去,站在巢边往下怒视圆瞪,好象要马上一齐出动与木伐上三人来一场决斗,以便将这些人从他们的视线里赶走! 几只老鹰正虎视眈眈,他们正俯首于那个巨大的巢边,等待着一个最好时机准备向木伐上的几人进攻。 两名快刀手正在商量着如何避开这场老鹰之战,只有霹雳手一人独自站在木伐的另一头挥动着手中的剑,一名兄弟的死给予他很大的打击,为了吸取前面的猛蛇攻击的教训,既已入得了虎穴,就想得到虎子,担惊受怕,不敢迎战只会让自己更加被动。 两名快刀手转过身来正要与霹雳手商议如何应战时,就这么一转眼的功夫,其中一只最大的老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霹雳手猛然击过来,当然老鹰的第一次的突然袭击并没有得逞,而是转辗反侧于木伐周边飞翔,以求再一次发起攻势,老鹰狠狠地张开那庞大的翅膀,在木伐之处盘旋了好几圈。 三人这才见识了这幽谷之间的飞禽走兽是如此的凶悍,这当然不比在战场上厮杀,那种短兵相接的局势似乎还好控制,但这些凶悍的飞禽走兽可以从不同的角度夹击,让人无法以最快的速度与其拼搏,尤其是老鹰那锋利的嘴壳比刀剑有过之而无不及。 第一只老鹰飞来并没有给他们三人造成很大的危险,看来霹雳手轻而易举地躲过了一劫,可这老似乎并不认输,在围绕着木伐飞翔之时,它那火眼精精的双目时不时地朝这三人飞速地扫描,好象是在寻找什么薄弱的环节下手,此时另外三只老鹰仍然站在那庞大的巢边等待时机,或者说是在看兄弟的表现,如果兄弟单独对付不了,可能另外三只才会一起出动支持! 果然没有错,这只盘旋的老鹰来了一个大翻滚,那反侧飞翔的动作着实让他们三人没有反应过来,老鹰似乎单挑弱者下手,看来也只有那霹雳手独自一人站在木伐的一侧,这就给老鹰制造的机会,刚好此时木伐正在深水中摇晃不定,三人显然连站都难以站稳,就别说与老鹰展开搏斗了,深水沟内的水比之前更加急速荡漾起来了,晃来晃去的木伐根本就没有一个确定的方向,三人肯定也空闲来伐桨了,只得听从木伐猛烈地晃动。 老鹰正疾速地朝木伐一头飞过来,只见得老鹰张开那如铁钩一样锋利的嘴,从霹雳手后面插飞而过,这一次老鹰没有落空,朝着霹雳手的背部就是狠狠的一钩,差点将霹雳手连人一起给钩了起来,幸亏霹雳手用剑将老鹰的强势进攻给挡了回去,这才只是受了轻伤,不过后背顿时鲜血淋漓,看来伤势还不轻,此时快刀手显然也没有时间来救霹雳手兄弟,于是他们改变了阵式,将霹雳手夹于两人之间,让他稍微喘息一下,以备后面的更加残酷的战斗。 第二次进攻取得小胜之后,老鹰也没有停下来,而是继续在木伐之间盘旋着,当老鹰觉得之前的攻击方式不能再用时,好象它在向同伴们发出了支持信息,一声声尖锐的信号呼叫暗示着要同伴们前来助阵。 瞬间,其余三只老鹰如箭一般朝这边疾飞而来,四只老鹰的阵式变化无常,让三人无法反应过来,一时俯冲而下,一时昂头朝上,并且伴随着那尖锐的叫声,如同是打乱站在木伐上三人的心志。乱其志者方为上策,随着老鹰飞行的速度加快,三人几乎是乱了,再加上木伐的剧烈摇晃,这样他们果真难以对付这群凶悍的家伙了。 突然间四只老鹰分别从不同的方向朝木伐袭击而来,一时间三人乱了方寸,只知道用手中的兵器在自己的空间飞舞以求击退老鹰的凶猛进攻。老鹰虽然只有一张锋利的嘴,可那弯钩似的极其锋利的家伙比他们手中的刀剑还要快,在他们无法反应过来时,四只老鹰早已给了他们重重一击,尽管伤势不是很严重,可那锋利的嘴上似乎还带着一些异样的毒素,刹那间受伤之处渐渐地红了起来,且其痒无比。 不过其中一名快刀手由于闪得快,所以老方鹰只是从他的肩膀擦过,留下的伤口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有通过与老鹰斗过一回合后,才撑握了如何避开老鹰那张锋利的嘴,从而可以制服这几只它们。 “小心后面!”这名轻伤的快刀手惊呼起来。 可他的提醒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老鹰再一次将那两位狠狠地便是一钩,在他们两人的胸部留下了一道血淋淋的伤口,显然刚才那位霹雳手是第二次受伤了,看起来他的体力有点不支了,两次的伤害,再加上老鹰那锋利的嘴里含有少量的巨毒,那名霹雳手感觉到有点晕头转向了。 还是那只老鹰,只身朝这霹雳手再一次猛烈地钩了过来,也不知这老鹰有多大的钩劲,硬是将那名霹雳手钩到了半空中,这名霹雳手哪里能经得住这样的折腾,本就中毒的他显得生命很微弱了。老鹰一松嘴,那霹雳手便从半空中摔了下来,刚巧摔在那石头的尖端,这下可就完全送命了。 而现在只剩下两名快刀手了,其中一名快刀也同样中了毒,如果不及时将体内毒素给吸出体外,他的生命也将危在旦夕,两名快刀手背靠背地站到了一起,那名轻伤者用最快的速度将自己体内的毒素给吸出来了,为了挽救自己的同伴,他迅速转过身去,抓起另一个快刀手的臂膀猛吸,阵时那乌黑的血肉弄得他满口暗红。 现样这名快刀手也获救了,两人都脱离了危险,此时两人只是默契看了对方一眼,举起手中的刀,在木伐上蹬地一跃,两人便离开了那飘荡不定的破木伐,稳稳地站到了岸边的那座石板上,这时他们总算是脱离了最危险的地方,此时他们便可以与这几只老鹰来场决战了,其中一人正挥动着手中的刀,朝疾速成飞来的那只老鹰便是当头一刀,连老鹰看都没有看清楚,它的翅膀便掉落到水中,那只老鹰显然没法再战了,受了伤的老鹰带着伤势飞回了那个庞大的巢内。 剩下的三只老鹰似乎也没有之前那样凶猛了,只是围着他们站立的石板盘旋了几圈后,都飞回了巢内去了,这一场轰轰烈烈的老鹰战就样在霹雳手死去后结束了。两名快刀手掌握了幽谷之中的飞禽走兽的惯性,只要在一群同内的野兽中击败一个或者两个,他们基本就会散开而去,也就是说只要他们知道斗不过人类,就会主动的宣布自己失败,从而悻悻地离去。* 这一场场的恶战,让幸存者同样留下了比死亡更可怕的心灵恐吓,这幽谷之间的兽类竟然如此凶悍,两名快刀手虽然幸运地度过了一次又一次的生死之关,可他们的任务毕竟还没有完成,谁又知道他们又能闯过几道关卡,这深沟险壑之地还不知埋伏了多少个生死之关。 仅仅这猛蛇之战和老鹰之战就失去了两名兄弟,他们总算领教了这些不一般的飞禽走兽,如果红巾帮确实驻扎在此地,那他们又是怎样出入的呢?用两个兄弟的生命也无法弄清楚这个疑惑! 两名快刀手显然不会就此罢休,他们一定要进入到幽谷的最内部弄清楚这一切,否则就无法向死去的两名兄弟交等待,但愿兄弟能在天堂给予他们最好的庇佑,争取顺利度过难关,一定可以找出红巾帮的下落,就算他们牺牲了,也还能给自己的家人留下一笔可观的银两,也不枉此次的‘壮志凌云’,两名快刀手一直在心里默默的祈祷:兄弟啊,你们的灵魂安息吧,让兄弟们能够完成这次艰巨的任务!相信谭大人不会食言。 就在他们战胜了老鹰之后,可他们的那只破木伐眼看就要漂得不见了,如果没有这只破木伐,那他们还凭借什么继续前进呢,正当木伐快要消失时,只见得其中一个快刀手纵身一跃,从那石板迅速跳过一道转弯河口,以最快的速度立刻用脚死死踏住木伐之尾,这才保住了木伐没有随着急速往下流的水而冲向远方,快刀手迅速抓紧伐桨使劲将木伐向上游伐去,既然已经稳住了木伐,另一名快刀手也同样轻步如飞地来到了木伐上,两人一起伐起伐桨向幽谷之内前进。 这回两名快刀手可是十分谨慎地沿途四处张望,为了不再遭受野兽的袭击,他们只得一步一步地小心前进,可是进去越远这雾气也就渐浓,水沟两边的景色也开始模糊起来,抬头望去,那高高的山峰尤显险峻,越是游到幽谷深处,两岸的悬崖峭壁更是高不见顶,光光的崖面没有任何的野草和藤蔓,如果此时出现什么不测,恐怕他们是死无葬身之地,只能是沉入水沟之底让那些野生之猛蛇独享! 可天色也渐渐暗淡起来了,就算现在发现了红巾帮的踪影,就此返回去,恐怕也是天黑之时了,还不知大队人马有没有在那里等待他们,当然前面还有多大的危险对他们来说也是个迷茫,他们根本看不到自己到底有多大的安全,同时又有多大的危险,只能随着木伐的前进而定论。 正当他们行进到一个大转弯处时,水流似乎比之前更加疾速了,那滚滚的幽谷之水着实让两位快刀手又感觉到情况的不妙,沿途走来还没有见过如此急速而奔腾的水流,没走到十来丈之远,他们清楚地看到了前面有一个大漩涡,如果不将木伐立刻停下来,一旦伐入到那漩涡之处,两人恐怕就会随着那急速的水劲而被子卷进漩涡之中。可这两面都是悬崖峭壁,就算他们有纵身而起的本领,可也无法找到可以停留之处,眼看木伐快要到达那可怕的漩涡之处了,两人顿时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不过此时木伐依然还是平稳地前进,没有随着急速的水流而摇晃不定,两人正当处于危急之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那急速而不可逃避的灾难很快便要过去了。 当他们二人再一次定睛一看,原来那只是一个幻影,那急速成而进的漩涡也只是他们平时所见到的波澜,也许是他们太紧张的缘故吧,就这样毫发无伤地度过了此次难关,一名快刀手叹息道:“这都是被吓出来的,幸亏这里没有什么可以驻足之处,否则咱们可又要离开这木伐了,原来这只是几段激起的波浪,这不是在自己吓自己嘛!” 另一名快刀手没有支声,只是坐在一头发愣,两眼直盯着那远处的一个奇形怪状的东西,也不知那是什么玩意,竟然有如此之大,好象横挡在水沟前进的方向,瞬间前面一片漆黑,再加上那本来就不十分清晰的天色,就显得前头一片暗淡,当他们再往一看时,情况更加的可怕,原来后面也同样有一个异样的东西横挡在那里,便什么样也无法知道,就在这举步维艰之际,两个异样的东西发生了变化,似乎在向他们靠拢,一点一点地前后靠近,两人此时可真就六神无主了,这可真是进退两难啊,这两个黑黝黝的大东西到底是什么呢,由于距离较远,根本无法看清楚。 随着木伐的前移,那两只怪模怪样的家伙也逐渐增大,但无任发要发生什么事,只能伐着木伐前行,他们希望能侥幸地度过这一个又一个的难关。当然他们希望那是黑色的雾霭,也许是一条横木挡在水面中央,当木伐到达那里进将其搬迁就可以了。 就这样幻想着一点一点地前进,这深深的幽谷到底有多大的一片天啊,原以为只是一条狭窄的山沟,可这越往里游这水面反而更加的宽阔了,原本只能容纳两条这样的木伐并行,此时的水面足够可以容纳更大的船只行走了,比刚才在前一个转弯处与老鹰决战时的水面还要宽过几倍,看来这片天堂可还真不小! 挡在前面的那个异样的物体突然间变小了,这可就有点奇怪了,此时他们再往后面一看,那后面的东西几乎消失了,在他们的心里始终得不到答案,因为对这条水路实在太不知情,这想不到的事实在是太多。* 桃花清幽谷这名字在江湖上也是响响当当的,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当然官府对此也是十分的清楚,只是没有几人来个桃花清幽谷,这地方多年前曾是一片原始森林,人迹罕至,曾经也是各类猛兽盛行,除了些常年在此地采药的当地老人比较熟悉以外,几乎没有人敢到这处深山野林中来,就算是有人来过,那也是没有返回的踪影,因为所到之人几乎无人走出幽谷。 两名快刀手当时并不知道这幽谷会有如此多的险难,如果知道也许他们就不会来冒这样的险了,这时他们俩正伐着那早已残破不堪的木伐正稳步地朝前行进。 其实红巾帮早已派出了秘探前去龙门县摸索消息,当秘探回来报告道:“我在龙门县城呆了几天,无任哪里都没有见到官兵的影子!” “这消息可靠吗?怎么会可能呢?”笑天乐几乎不敢相信秘探得回来的消息,这明明是贾英向他回报的消息,贾英的消息是绝对没有错的,难道这些官兵已经撤回去了吗? “这消息我想应该可靠,因为当地百姓前段时间还看到了大量的官兵在偏僻的村庄搜查关于我们的踪影,听说这几天几乎同一时间消失了!”秘探更一层解释道,秘探自认这消息是没有错的,如果官兵没有撤离龙门县城,就一定会有人知道。 “凭我的直觉,谭志明不会这样轻易收兵的,因为这段时间严氏父子对他施加了不少的压力,再说了接近年关之时,这个重要的事情要是解决不了,他谭志明恐怕就有点不好受了,如今严蒿又重新返回了内阁,严蒿在嘉靖皇帝那里没有丢失什么,似乎反而赢得了嘉靖的信任,官复原职,仍在内阁任职,此时谭志明理当继续为严氏父子卖命,至少谭志明不会背叛严氏父子啊!”笑天乐在一旁独自嘀咕。 “要不再出去打探一下,说不定他们是故意躲藏起来,来个故弄玄虚,从而将我们引出幽谷之外!”秘探只是猜测道,显然没有什么根据。 “不必了,你先去休息吧,这事就不用操心了,噢,你到秘堂看看帮主有没有在,如果帮主在,马上来通知我!”笑天乐吩咐秘探前往秘堂。 “好的,那我先去了!”刚回来的红巾帮秘探立即离开了。 红巾帮的秘堂就是在帮内遇到大事时召集所有红巾帮主要人员商议重要事项之处,没有特别充许谁也不能踏进大堂半步,此处所商议的要事,几乎都是关系到红巾帮下一步的重要行动,如果一旦走露风声,全盘计划都将落空,所以每一次大事商议之前务必查清帮内有无异常人物,尤其是刚收回来的新弟子更不能得到关商议之事的任何情况,这就是红巾帮最为严格之处,就是内部人员同样也是管得很紧,严密封锁一切重大事件。 在红巾帮内,每过一段时间都要进行一次全面的人员审核,哪怕进来了好几年的帮内弟子,同样都在被审核之内,正当红巾帮准备将这批官银完全一两不少送往京城去之时,又面临着一次全面的清理。 “帮主正在秘堂内等待着你去!副帮主请去吧!”没有多久秘探前来通知笑天乐。 笑天乐得知帮主红云青天正在秘堂之时,就立刻前去了。 秘堂之门平时都是紧锁着,当笑天乐来到秘堂大门时,发现那钢铁般的大门半掩着,显然堂内有人在,否则是不会有人在一旁看守,笑天乐打个手势,示意站于两边的弟子离去。 笑天乐推门走进大堂,大门嘎吱一声,这老调还真有一些陌生之感,因为就算笑天乐是红巾帮的一帮之副帮主,也会有些大事不在其商议之列,可能这就是红云青天向来都有这种不相信人的感觉,这也让很多弟子感到有些不可思义! 当笑天乐推开大门时,只见得红云青正独坐于秘堂中央,显然旁边还有一人,那就是另一名副帮主叶指眉,他们俩人正在商议着什么,当看到笑天乐进来时,红云青天忙示意站在旁边的一名弟子搬来座位,让笑天乐就坐,也许是笑天乐有一段时间没有参加帮内大事了吧,连他的座位也被移开了。 笑天乐当然感到有几分惊讶,但他并没有表示不愉快,因为这事帮内多年的老规矩,至今也没有人提出过异议,也就这样一直沿用到现在。 “我正想找你过来商量一件事,不过这事就我们三人可能还无法表决,就此,先让我们三来个简明扼要的商量,看有没有更好的办法来对付这些官兵,以便能将这批官银安全送往内阁,必须得到司礼监的暗中帮助,否则我们是无法完成此事的。”红云青天首先就向笑天乐说明了商议之事原由。也许经云青天并不知道秘探回来的消息。 “我也有一事前来相报,那就是刚才那名秘探得来的消息说官兵已经撤出了龙门县的事情,不知你们有何看法?这名秘探一定向你们报告了吧!”笑天乐向来就有点直来直去的味道,也没有管经云青天是帮内的帮主,反正他们在一起的时间也不短了,称兄道弟也算是顺理成章之事,只是介于这层关系而不能这样称谓。 “当然听说了,这就用不着你来提醒了!”叶指眉从来和笑天乐就有点过节,每一次遇到帮内大事就喜欢和笑天乐抬扛。听到笑天乐这样的口气,他叶指眉就是有点听不惯! “我在和帮主谈正经事,请你放尊重点,不要动不动就和我抬扛!”笑天乐听到叶指眉这样的口吻显然也就不高兴。 “你们这俩人总是这样拿不到一块来,这事还怎么商量啊!”红云青天对两人的不和睦也不知道如何说他们好,总之他们这样针锋相对这对红巾帮也是很不利的。 听到红云青天这么一说,俩人立即保持沉默,谁也不吭声。 “我可告诉你们,红巾帮到今天已经成立了十多年,自从你们俩人担任副帮主一职以来,在我的记忆中你们没有哪次的商议是站在一起的,帮内要团结,只有团结我们帮才能战胜外面的一切,如果自己内部起讧,那我们红巾帮就会倒下去的,知道吗?”红云青天声色俱厉,对他们俩人呵斥道。 俩人依然保持沉默,红云青天看着他们俩,也不知如何是好,可是他们俩人的性格就是这样的格格不入,但俩人又是帮内的主要力量,恐怕也少不了谁。 其实上次帮内形成两派,也就是以笑天乐为一派,此派为激进派,还有一派就是以叶指眉为一派,这派显然就是保守派,遇事喜欢退守三分,以求保全势力。 第十九章 红巾帮内有卧底 当两名快刀手伐到离桃花清幽谷不到几十米远时,又是一道更大更险的难关在等待着他们,就是当年红巾帮在此也是遭受过极大的牺牲,有多少名红巾帮弟子为了进驻这个不为世人所知的世外桃源而葬身于此,尽管是冬天这里依然鲜花盛开,随着两名快刀手一步一步地进入幽谷深处,就能感觉到与幽谷以外的不同之所在。这可真是个世外桃源,且向来只听人说起此名,却没有多少人真正来过这里。 看似急速而危险的水沟漩涡和一道极大的黑色物体横亘于幽谷水域中间,原本都是大灾大难,可他们却轻而易举地度过了,在他们心里早以为没有什么危险了,两人于是轻悠悠地荡起双桨,哼着小调,全然没有了之前的恐怖之感,遥望着幽谷两侧的美丽风景,还以为自己真的到了世外桃源了。 可就在他们进入一种兴奋状态时,前面的一切似乎发生了变化,刚才还清澈的山溪水,一下变得浑浊而有些臭味难闻,也不知是什么东西腐烂于山溪水中刚好在这个时期散发出来臭味,显然这种味道十分的刺激,阵时两名快刀手有点晕头转向了,还有点对刚才的那种良好感觉有点期望太高了,看来他们并没有脱离险境,仍然处在十分危险路上,当然此时他们不得不引起极大的警惕,以防不测。 没隔多久,上游急速而来的浑浊之水,带着一股强烈的剌激味凶猛地朝他们的木伐袭击而来。随着气味越来越浓,其中一名快刀几乎有点受不了了,正在这情急之下,另一名快刀手急切地提醒道:“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办法了,先用闭气功保住一阵再说吧!” 当然闭气功能够让他们暂时可以避开一段最难闻的时间,可如果这浑浊之水不绝,那他们的闭气功一样也无法保住性命,这恶臭难闻的水显然不可能一下子消失。 正当两人闭气于体内时,一件最让人恶心的事发生了,那就是从上游漂来了大量的尸首,且每一具尸体都已经腐烂了,里面还夹带着很多的动物尸体,一样都是接近极度的恶臭难闻,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如此美好的山水风光居然会有这样不可思议的现象出现,看来这里曾经的确是死过不少的人呢。 如果只是这些恶臭难闻的气味也就罢了,可他们隐隐约约能够听到远处传来一种十分奇怪的声音,听起象人的声音,但仔细一听又极不象人发出的声音,难道说这幽谷果真有魔鬼不成?心中的一次次惊诧,让两名快刀手的精神接近崩溃。 他们使了使眼神,提醒对方不要害怕,这时他们使用内功将体内刚才吸入的毒气全部排出了体内,要不是两岸悬崖峭壁,也许他们早已跳到了岸边尽快离开这可怕的恶水沟。 那可怕的声音渐渐地清晰起来了,一声声“哎呀”从幽谷深处传来,令人惊悚不已,这不是人的声音,也不是动物发出的声音,这明显有点象一个巨大的魔鬼在尖叫,但只能听到声音,却始终看不到任何发出声音来的影子。他们被这种弄得很忐忑不安,心神不定。如果此时跳出什么异样的具有杀伤力的动物出来,他们恐怕只能任凭宰割。 他们也不敢朝两侧张望,因为那可怕的声音就是从幽谷之内的峭壁传来的,而且显得越来越近,这一定是个魔鬼的声音,他们生平没有听过这样奇怪声音,“哎呀”来得尖锐,来得刺耳,那人感觉到这一定是个庞然大物,此时两名快刀手虽然还没有见到这个庞然大物,可他们已经被吓得魂不守舍了。 他们并没有被这种可怕的声音吓退,只是心里上有点担惊受怕,可双手仍然在拼命朝前划着那有点颠簸不停的破木伐。 果真没有多久,远处本就不是很清晰的转弯地点就有一个十分庞大的物体横搁在那里,一动不动。这绝对不是一道黑影,也不是一条巨大的树木横在那转弯处,由于距离较远根本无法辩论清楚。 随着那庞然大物的出现,水似乎也开始发生了变化,那恶臭难闻的气味慢慢地淡去了很多,他们完全可以放松体内的功力,不必要使用什么闭气功了,虽然还有点难闻,不过比之前可是淡化了不少。 一直还在幽谷外等候的官兵,如此之久一直没有得到进入幽谷之内的四名兄弟的任何情况,此时谭志明有点坐立不安了,在深水沟附近来回的走动,那急切的心情让他对这次行动感到失望,看到这天色渐渐地黑了下来,可如此多的官兵一直还被他留在这里寻找本不属于朝廷什么事跟踪事件中,如果此时兵部需要急用这批官兵调往江浙去抗击倭寇的话,这肯定是来不及了的,到时还得被罢免官职,有甚者还得脑袋搬家。 “这么久了,怎么一点消息也没有啊,不就是一条山沟嘛,难不成这里还有妖怪啊!”谭志明一直在嘀咕,自言自语。 “再等等吧,也许他们已经找到了红巾帮的窝了,可能是在和红巾帮交涉吧,要不早该往回赶了,这水流这么急,返回应该很快啊!”其实孙正自己也觉得很奇怪,这么一条山沟,哪里需要这么长的时间呢? “可我们只有在天的时间了啊,如果超过这三天,这些官兵就必须要重新返回营内,听候兵部队调遣,一旦没有了这批官兵,我们就与更加难以找到红巾帮了,那个畜牲,都离开我府一年多了,还没有给我带来任何的消息,这混蛋东西!”在这紧急之时谭志明把当年的一个秘密给不自然的说出了口。 “谭大人是不是还有另外一招啊,不防说来听听!”孙正似乎听到了谭大人在嘀咕什么,显然是在发什么牢骚,是在怨声载道! “现在还有什么高招,哎呀,孙大人你就别笑话我了,说句实在话,要出什么主意, 我还不如我那夫人呢,她可是在我危急之时定能想出什么妙招来,可惜她是个女人,不能带来这里。”还行嘛,这个时候还没有忘记他那有胆有识的夫人,谭夫人确实是胆略过人。 “这我可没有见识过啊,看来谭夫人可以做你的谋士吧,你是不是经常向她问计啊?女人嘛毕竟是女人,只是想得细一点而已,可真正到了万分危急时,她们是派不上用场的!”孙正不是很同意谭志明的这种看法,在孙正的眼里,女人就是个女人,除了心细腻一点之外,没有什么可以利用之处,更何况这大事面前:“你刚才的确是提到了一个人吧,到底是谁啊,还没有提供给你任何的消息?我猜到了,一定是你早就在红巾帮内安插了什么人吧!” “想不到你孙正如此会猜测他人之意,我只是不经意地提到了这么一点,可你孙大人就是不放过啊,好了,既然你也猜测到了,我也没有必要再隐瞒此事,跟你说了也无防嘛!几年前我府就有一名年轻人胆识过人,那时我也知道红巾帮的势力已经很大了,可是朝廷一直拿他们没有办法,而且多年来,只知道有个红巾帮,却没有人知道他们的驻扎之地,朝廷就算是有心剿灭,也是无法派出官兵来围剿他们,所以。。。。。。”谭志明正说到此处时,被孙正的一句赞赏打断了。 “这是好主意啊,为何之前没有听你提起过啊,那我们就不要在此浪费时间了,回府吧,说不定我们不要动用一兵一卒呢,等待消息吧!”孙正一时胸有成竹道。 此时连谭志明也弄傻了眼,看着孙正没有再说下去。 果然是出乎孙正所料,当年在谭府被谭志明假装赶走的那名随从,如今天一直隐姓埋名于红巾帮内,而且赢得了笑天乐的信任,这名一直在红巾帮充当勇士的机灵家伙叫小鱼儿,这是红巾帮内对他的称号,而他在谭府所用的名字才是真名字——颜玉卿,听起来象个女子,因为他的机灵和聪明才智被谭夫人所器重,而其年龄又小,当时是被谭府收养的一个孤儿,颜玉卿从小就失去了父母,为了谋生,他被别人卖到了一个富有人家,但颜玉卿不甘愿受人摆布,没多久就被那富有人家赶了出来,正当万般无奈之际,一个巧遇,从而进入了谭府,虽然在谭府也只是个杂役,但至少他可以尽心尽职干好自己的本职任务,也没有那么多人瞧不起他,颜玉卿很有个性,对人虽然百般依顺,但也很自己的主见,从人刻意阿谀奉承,办事踏实而且十分谨慎,正因为有这点特殊,所以当时谭夫人对他是另眼相看,观察一段时间后决定将他调至内室当差,就这样颜玉卿成了谭府有名气的下人,经过谭夫人一番调教后,颜玉卿更加变得聪明睿智了。 一个深秋的夜晚,颜玉颜正在账房帮忙整理府内的季节支出账目,刚好谭夫人故意闯入账房对颜玉卿便是破口大骂:“你以为你是谁啊!才进谭府多久,居然对谭府的事情掌握得一清二楚,如今还要插手我府的账目,你看看你做的什么事,把这么多的支出账弄得乱七八糟,这样成何体统!” 没想到谭夫人的这一怒骂竟惹来了谭府上下的人前来观看,当时颜玉卿显然是被弄得莫明其妙,不知他到底是做错了什么,竟然惹得谭夫人如此震怒,颜玉卿立在一旁傻愣着,半天也没有反应过来,只是任凭谭夫人一阵臭骂,账房外站满了人,全是今晚当值的,当然颜玉卿不敢与谭夫人辩解,因为他也不知是哪一方面出了问题,想解释也是白费劲,但颜玉卿就是感到有些不可理喻,为何谭夫人今晚会无缘无故地将他在众人面前毫不留情的痛骂呢? “其他人给我散了,颜玉卿继续留下来!”谭夫人命令道,谭夫人在谭府一向都是严厉苛刻的,就连谭大人,有时她也是一样指责。 “是,夫人!”正当其他人准备离去时,大家都在议论纷纷:“看来颜玉卿在谭府是呆不下去了的,这么被谭夫人器重的人都不能幸免,不过颜玉卿平时待人还行,就这样被赶出谭府,他以后该怎么过啊!” 当大伙散去之后,账房内仅有她们俩人,这时谭夫人问道:“你知道你错在哪里吗?” 颜玉卿不敢回答谭夫人的问题,只是感到有几分不可理解,有几分不服气,当然不能表现出来:“应该是弄错了账目吧,谭夫人教训的是!” “你什么都没有错!”谭夫人这时才露出一点笑脸,并解释道:“这是我故意安排人做的,其他的事你就不用管了,你觉得我平时对你怎么样?” 颜玉卿听到这句话一下子双膝跪到谭夫人面前,并感激道:“您和谭大人对待我尤如我的的再生父母,如果不是您的同情和收留,我颜玉卿恐怕早已饿死街头了,你们的大恩大德我颜玉卿理当效死报答!” “我们既然救了你,就不会让死的,这一点你可以绝对放心,只是当前我们谭府也遇到同样的困难,说实在话,当时收留也许是有点私心,不过你放心,我们绝对不会亏待你,我和谭大人早已把你的事情安排好了,只要你完成了此次任务,你的以后我们一定会加倍补偿!”谭夫人显然也是诚心诚意道。 “你们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尽管交待吧,我就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颜玉卿在谭夫人面前立誓道。 那份决心和忠诚着实让谭夫人感动不已。当然谭夫人不仅仅看重他的能力,最重要还是颜玉卿的那份忠心耿耿:“这事可是危险重重啊,你可得想清楚,如果你有什么样的想法,尽管说出来,你应该知道我要你干什么吧!” “小的明白!我知道如今红巾帮的势力日趋强大,这对谭大人不利,朝廷又不愿派兵前来回剿,这负重担显然就落到谭大人身上了!”颜玉卿领会到了谭夫人的意思,无需谭夫人继续解释。 “你很聪明,看来我没有看错你,是啊,这就是我们头痛的大事,如果红巾帮一天不除,谭大人的官就有一天不踏实!”谭夫人显得有些心事沉沉,听起来还有点负担!那份沉甸甸的感觉全部显露在谭夫人脸上。 “夫人请放心,我颜玉卿生是谭府的人,死是谭府的魂,没有人再可以收留我颜某的忠心了,只要谭府有事,我定当冲锋在前,多年来谭大人和夫人对我的恩典,我颜某此生也报答不完!”颜玉卿对谭府的忠诚真是苍天可监! “这事还得从长计议啊,可以想象你的苦难会有多少,就在你进入红巾帮之前,我们都不要有太多的联系,我当着别人的面可能会对你更加苛刻,这一点你一定要有心里准备,但你放心,过一段时间后我一定会派人给你送去银两,不会亏待你的!”谭夫人其实知道既然要利用颜玉卿,就必须得扣住他的那份忠诚,否则事情就会产生变故! “这你放心,既然夫人要我完成这个任务,我一定不会让夫人失望,红巾帮的门槛可高呢,这我在平时早有所了解,首先必须做一个好人,一有机会我就会表现给他们看,定然叫红巾帮收留于我!”颜玉卿十分有把握道:“这一方面我会把握好的,不过府上的人一定要对我当成一个陌生人,别让人知道我曾经在谭府呆过,这一点很重要!” “这个你就不要担心了,刚才的戏就是演给他们看的,我相信人到了这个地步,就不会再有人帮你了!关于你的开销问题,我会想办法给你补助的!”谭夫人对此想得特别周全,她没有看错人,就凭这一点就足够她在颜玉卿身上花重金了! 这可真是一物降一物,谭志明的忠诚也不是忠于朝廷,而是忠于严氏父子;这颜玉卿的忠诚显然也不是忠于天下平苦百姓,而是忠于对稍有恩赐的谭府。就这样两代人的愚蠢从而构成了天下人的一次又一次的悲剧。 颜玉卿显然就这样被谭府“赶”出去了。他本来就没有家,这样一赶,他就更加只有流落街头了,充当要饭的乞丐,不过这他来说不是一种不幸,相反却是一次能捡到便宜好差事,因为他整天不用干活就能拿到一份不错的薪金,他又何乐而不为呢! 当然他不能呆在总督衙门附近的城内,这样他是没有机会与红巾帮碰面的,那他只能离开这地方,到龙门县去,因为那里才是红巾帮的活动场所,说不定几天就会有希望与红巾帮的副帮主之类的人物勾当上,这样他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成为红巾帮的弟子,就可以顺顺当当地替谭府办事。 龙门县对于颜玉卿还是不陌生的,这里的一切他曾经见识过,现在和过去不一样了,因为他有钱花,不过他不能进入酒家客栈,这样一来他的身份就会完全暴露给别人,就不好给红巾帮带来好的印象了,因为红巾帮只收那些贫苦人家的孩子,对于那些有钱有势的官宦子弟,当然就是拒之于门外! 颜玉卿打扮得如同一个十分可怜的孤儿,因为他的年龄毕竟不大,人家还真以为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孤儿呢,那一身又脏又臭的装束,让人看了就会恶心,不过这只是他白天的穿着,到了晚上,他就完全改变的自己的形象。也就没有认出他来。白天的颜玉卿和晚上的颜玉卿可是完全两个模样!不过也没有太多的人去留意他。 这完全是一个巧遇,就在颜玉卿来到龙门县城的第五天,就发现了有红巾帮的人出入龙门县,他一直在想要怎样才能让红巾帮的人收留他呢?颜玉卿的机灵是不用再说了,这是个秋高气爽的好日子,龙门县城内显得异常的热闹,那繁荣昌盛的景象可不比当年的龙门县城,无任是商业还是服务行业都是显得特别的火暴,也许这是龙门县的手工作坊发展迅速的缘故吧。 龙门县那条主要的街道更是人山人海,川流不息的马车在街道上驰骋而过,装着那满满的一车货物,但颜玉卿也不知道装的是什么货物,因为他毕竟有多年没有来过龙门县城了,也不知是哪方面的生意这样做得红火! 就在马车穿过繁华的街道中心时,颜玉卿通过一段时间的观察终于找到了机会,刚好有一名老大娘正牵着一头黄牛经过街道,由于马车的速度较快,所以马车在擦身而过时,竟然将老大娘的那头黄牛给撞翻在街道上,阵时老大娘傻了眼,急得直蹬脚,可又没有什么办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马车路过,当时老大娘就伤心地哭起来了:“这可是我一家人的衣食啊,没有了这头黄牛,我们以后还怎么过啊!” 颜玉卿灵机一动,刚好后面紧跟着几个红巾帮的弟子来了,当然他不知道这几人到底是红巾帮的什么重要人物,不过有了这事,就可以与他们诉说着想进入红巾帮的初衷,正当此时,颜玉卿跨开大步朝那辆马车追去,口里还不停地叫喊道:“停下马车,你们撞死了老大娘的黄牛,就这样不闻不问地走了,没那么便宜的事!给我站住!赔偿老大娘的钱!” 颜玉卿跑步速度还真快,没有几步就赶上了那辆马车,并站在前头,用一条大鞭子对着那匹马就是几鞭,那马当然就停了下来,不过此时坐在马车上的人可就有点不耐烦了,拉开车帘冲着这穿得破烂的小家伙就想抽打几鞭,不过此时红巾帮的人刚好经过,他们显然不会放过这样的事。 而这马车车主就是从京城前来乔家作坊进货的陶瓷老板,与京城司礼监沾上那么点点关系,便在各地耀武扬威,当然对于这样的街头小混混更不会放在眼里,于是那车主下来后对着颜玉卿就是猛抽几鞭,当然颜玉卿是不会还手,当做自己毫无抵抗力,任凭这车主抽打,就在这时红巾帮的弟兄赶过来了。 站在最前头应该是帮内的主要人物,要不他也不可能带着这么多人前来助阵,并且严厉责问车主道:“你的马车撞倒了老大娘的黄牛,反过来还对这小伙子皮鞭相见,如果不是他出来打抱不平,你们会赔偿这位老大娘的黄牛吗?肯定不会,放下手中的皮鞭,否则你今天就拿不回去这些货物!” “你们又是些什么人?敢在我的头上散灰,也不问问我是谁!”这车主反而更加狂妄起来,摇晃着手中的鞭子,并很高昂道:“老子今天就是不放下鞭子,看你们能把我怎么样?” 笑天乐显然最不想瞧见有人在他面前耍什么威风,本来他也是个脾气非常火爆的人,见到这样的情形,他理所当然会大打出手:“今天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吧!”说着顺势就来了个一手顶天,将那马车车主直顶入马车车顶,然后从车顶上滚落下来,显然此时的马车车主被摔得全身都已经骨折了,几声“哎呀”痛得在地上翻滚。 不过车主很快就从地上爬了起来,仍然凶狠地对笑天乐道:“你给我记住,总有一天我会加倍让你偿还的!” “还要我偿还,看来你还是没有领教我的功夫吧!”笑天乐说着继续上前几步,不过此这位车主的随从知道事情不妙,于是抢前几将少爷搀扶着上了马车。 笑天乐只教训了他,见他已经离去,也就不再去追赶。不过此时颜玉卿装腔作势地在那里痛得翻腾,嘴里还不停地喊着“哎呀”,好象十分的难受,笑天乐见到如此英雄的少年,便产生几分怜惜之感,忙上前将他扶了起来,并表现十分关心起来:“没有伤到哪里吧,先让看看!” 当然皮鞭留下的伤痕是很血红的,那被抽打过的地方,显然的经红一块紫一块,笑天乐查看了一下,笑天乐吩咐道:“给我拿来一些跌打伤口药来,帮助给这位小英雄上点药吧!” “这些人实在是太疯狂了,你们还得看看那位老大娘的黄牛呢,那可是她一家人的命根子,我的伤不算什么,噢 ,你们是红巾帮的人吧,能不能收留我这样的人啊?如今这世道哪里不有我们这些贫苦百姓的生存余地!”颜玉卿哭诉着向笑天乐苦苦哀求道。 “我们红巾帮从来不乱收留弟子,不过见你刚才的气慨,我们可以收留你,不过在成为红巾帮的正式弟子之前我们有人会对你进行专门的调杳!”笑天乐委婉地向他解释道。 “我是一个没有父母,没有兄妹的孤儿,你们又到哪里去调杳啊,如果你们一定要调杳就请去我的老家吧,不过那里如今也是荒凉一片,很多人都是逃的逃,散的散,哪里还有一个象样的家啊!自从上次官府衙门前去催促各种捐苛杂税时,很多人根本没有钱缴纳这些名目繁多的杂税,只好离家出走,每家每户都穷得揭不开锅了,可官府仍然在肆意收取杂税,所以啊,我的双亲早就被他们逼死了,只有我们这些弱小的人无处可逃,这才落得个在街头当小混混,真是天理不公啊!”颜玉卿伤心欲绝道,如此年轻的小伙子,就能替别人着想,显然不错,就凭这一点,笑天乐也会破格收留他。 就这样颜玉卿混进了经巾帮,很快便成为了经巾帮的正式的弟子,并且表现极为上进,每次都会跟随笑天乐一起建功立业,因此很快就赢得帮内人员的信任。 第二十章 行动机密外泄 当笑天乐与红云青天商议完后,叶指眉却持有不同的意见,他认为这样做肯定会出现意外,到时恐怕不好收拾,再说了时近年关,严氏父子对此事也会更加看重,不可能不加紧防范那账本的下落,如果一旦将账本呈报给司礼监,那他严家可是要遭受灭门之灾,他们能坐以待毙吗?而笑天乐的行事风格却与叶指眉大相径庭,他一直主张要在年关之时将官银与账同时送司礼监,以便夜长梦多,再说为了此事,红巾帮也付出了不少的代价,如果一旦要为了此事,硬要将红巾帮牵涉到官府之间的恩怨中,那也太让红巾帮的兄弟们冤了! 当然,红云青天只有他的主见,不过他还得和帮内主要人员商量好,再另行安排,这事不可贸然行事,因为这毕竟关系到红巾帮的发展大计,必须完全取得帮内一致的意见方可。没有多久,红巾帮的所有主要人员全部到了,当然只有那些在帮内从事多年的人员,并且是帮内的组织管理者,其他人员一律不得入内,这事一经研究决定,就绝对不能对外泄露机密,否则将面及大的麻烦。 正当大家议论纷纷时,外面好象出现了一个人影,不过也是一晃而过,由于门外的守卫也同样撤退了,所以就没有来得及弄清楚这人到底是谁,不过大家都看到,很明显是有人从外面经过,那道黑影瞬间便消失了,大伙也没有引起太多的重视,于是这个计划就这样通过决定了,不过有一个消息他们认为是十分可靠的,那就是谭志明所率领的两个千户之兵完全从龙门县撤离了,因此红巾帮可以放开手脚地将这批官银直抵京城,一路上不会出现什么意外!* 红巾帮的这个决定很快便得到全数通过,当经云青天知道外面有人经过时,便马上派人前去杳看个究竟,这事是千万不能走露风声的,否则就将面临很大的危险,如果只要中途有人阴拦,这批官银就无法顺利送到京城! 此时笑天乐快步走出室外,刚好碰到了颜玉卿在室外的一条路上经过,于是笑天乐上前便问道:“颜玉卿,刚才是你从窗外经过吗?” “噢,是啊,有什么事吗?副帮主,我只是相看看是不是有人从这里走过,我们都知道这次决定是有着很大的决定意义的,所以我们也不敢放松!”颜玉卿解释道,这种解释显然有点勉强,不过他平时的表现也不会让人产生什么怀疑,所以笑天乐这才回到了秘室,从其表情上而言,是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所以他也没有向大伙报告什么,只是一屁股坐下来,啥也不说! 此时室内的人就急了,也不知是谁惹了笑天乐不高兴,看他一脸的无奈,也是一脸的不高兴,不过他是副帮主,除了红云青天能问他外,其他人是不敢招惹他的,不过还有叶指眉可以和他一较高低。 “兄弟,出去看了也应该跟大伙说说吧,到底刚才是谁从窗外经过啊,此人可信乎?”红云青天看到笑天乐那不开心的样子,也不好责备什么,只是问他此人是谁而已。 “噢,又是我那不挣气的跟班,平时看他也是比较光明正大的,不知今天他为了给帮内探风,事先也没有与我商量,我还以为谁在外面偷听呢!大家也是熟悉他这个人的,之前却是为帮立了不少的功,不过他平时还是比较严谨的,可能这次只是没有想到这次决定的重要性吧,要不将他提来问问,如果大家不放心的话!”其实笑天乐也不太好外理此事,因为颜玉卿毕竟是他的一名爱将,在他身边确实为他排解了不少的难题,如果仅凭这次唐突而将其问罪的话,以后他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既然是你身边的人偶尔经过窗外,而且是在为此次大事放风,没事,又何必兴师动众呢,他颜玉卿还是个帮内的勇士呢,罢了,罢了!那就大家再谈谈自己的看法,看是不是还有什么需要重新讨论的地方,这事关系到我帮的发展大计,不可以不谨慎!”红云青天摆了摆道。 既然帮主都不再追究,那么其他人就更没得说了,看来颜玉卿的这次偷梁换柱还成功了,当然他得知此事后,立即向谭志明传递的消息,而且还是他自己亲自前往谭府的,只是向笑天乐请了帮内的例行假,说是自己的老家看看,虽然没有了什么亲人,不过他还有几个远房亲朋好友,很想去见见他们!所以笑天乐才批准了他。 果真出乎孙正所料,当他们撤退兵力的第二天,他们还刚刚进府,这颜玉卿后脚就跟来了,一进谭府大门,那些守门还不让他进呢,还以为真是被谭夫人当年赶出府内,这才又来向谭府讨碗饭吃呢,不过那几位守卫者看了衣冠不错,还没有到当乞丐的地步,看来他还算混得不错的。 “谭府是你进的地方吗?滚开些,别让我们老爷看到,否则会让你皮开肉绽噢!”两名守卫者持一样的口气! “不和你们这些人一般见识,让开,去通知谭大人,误了时辰你们可担待不起的!”颜玉卿当然不比过去了,说起话来也声音大了很多,而且也是在帮内混过的人,并且又深得谭夫人的信任。 “噢 ,看来你还当了大官的啊,敢对我们指手画脚,你找死啊!”其中一个守卫很不客气地对他道,并举起手中的配剑,欲强行将其赶到府衙门外! 正在这时,谭大人从大堂走出来,并一路问道:“是谁在外面喧哗啊?”显然这声音中带着一种似乎早就知道是谁一样,还有几分高兴呢! 谭志明一见到颜玉卿便嚷开了口:“噢,是颜兄弟啊,快快让开,这可是谭府的贵宾呢,不要再用过去的眼光看人了,以后他要是来了,你们得好好将他引进府内,知道吗?”此时谭大人好象完全没有了官架子了,还和颜玉卿称兄道弟起来,当然守卫们自然一下子就变了态度,并且以迎接官员方式再一次将颜玉卿请入谭府。 “谭大人,这谭府的大门不好进啊!”其实这些守卫们也不知道颜玉卿到底是什么人,不过他们认为能够受到谭大人的如此礼遇肯定不是一般的人了,至少其地位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谭志明秘密将颜玉卿请入偏房内,并请孙正一同前来研究方案,看如何展开这次半路拦劫之事,如果这次再失败,那他们可就没得救了,就在严氏父子这一关他们也很难闯过去,因为只要严阁老一句话,谭志明这顶乌纱帽就会从他的头上飞掉,甚至于性命都难保呢,能不重视吗? 谭志明要象红巾帮当时劫持他们一样将这批银给弄回来,你们不就是一个帮派吗?有什么好牛的啊,他要凭借官兵的力量把这些损失全部一起清算,将当时红巾帮的尊严全部收回来! 此时孙正从赶过来了,谭志明正在与颜玉卿讨论着什么,看到孙正前来,俩人停止了商议,当然不是怕孙正听到,只是谭志明首先要向孙正介绍一下颜玉卿的情况,这样才不会引起孙正的怀疑。 “孙大人,这就是我跟你提起的那位颜玉卿,两年前被我夫人故意作戏从我府将其赶出去,当时我还不知道是什么回事呢!”谭志明向孙正介绍道,并让孙正前面就坐! 孙正仔细打量一下眼前的年轻人,觉得颜玉卿还有几分坚强,能够在大事面前不改变自己的被衷,就是好样的,看来谭夫人果然是有眼光,能从自己的家丁里挑出这么一个很有义气的人,实在是不错:“你就是颜玉卿!你的消息可靠吗?再说你离开谭府有两年多了吧,这其间发生的一切,我们都是不得而知的,如果你的消息不属实,那我们的损失是可想而知的,这一点你在考虑清楚!”孙正毕竟是个官场老手,当然他不是十分熟悉颜玉卿,问个明白那是理所当然的。 “这位是严府的孙大人,不必有什么顾忌,有什么情况可以大胆的说出来的!不过也是啊,你的情况一定要可靠,不是我们不相信你,因为此事对我们来说关系太重要了,说实话,这事不解决好,不仅仅是我的官做不了,恐怕整个严氏系统都得倒下去,看来这次嘉靖皇帝是动了真格,非得将我们这些人赶下台不可!”谭志明显然是顾虑重重,心里一直搁着一块大石头没有放下,总之他的官很是不安稳! “小的见过孙大人,我就是当年被谭夫人假装赶出府的颜玉卿,消息肯定是可靠的,这是红巾帮那些主要人物通过商量的决定,对于红巾帮做事,我当然了解了不少,只要是大伙决定了的事情,基本是不会更改的,至于路线方面的问题,如有变更,我会及时通知你们,在此期间我不能再和你们见面了,否则会引起他们的注意!”颜玉卿在两位大人面前详细地解释道。 “这事当然很重要,如果你的身份被揭露了,我们的计划也会落空,再说了,你在红巾帮也会不安全!所以你这次来谭府的一切不可以让任何人知道,事后你回去的时候再好挑一条荒山野路,不要走什么大道,免得引起别人的注意,知道吗?如果此事成顺利完成,我会向严阁举荐你我的,到时不仅谭府会赏赐你,严氏父子也会重重有赏!”孙正向颜玉卿保证这事的好处,并极力鼓动颜玉卿对谭大人的忠诚! “请两位大人放心,我对谭府是绝对忠诚的,谭大人和谭夫人对我的恩情我这辈子也报答不完,当你们出发的那一刻起,我会与你们保持经常的联系,不过不是我本人来送信给你们,这次的行程只有红巾帮的副帮主知道,他对我还是非常信任的,说句实话,上次为了得到这个天大的消息,差点被红云青天识破!还是笑天乐相信我!才得以脱离危机,红巾帮对内部的消息向来都是管得特别的严密!就连帮内的弟子一样不会知道,直到任务下达了,帮内弟子这才得到有新任务的事!”颜玉卿向两位大人诉说着在帮内的难处。 “好吧,时候不早了,你还是早点回帮吧, 一路上可得小心谨慎!千万不要被人发现了你来过谭府,要不一切就变得不真实了,我们一直都在等待你的消息,尤其是路线问题更为重要,只有得到你的准确消息我们才能采取行动,所以我们的一切行动全部控制在你的手里!”谭志明再三叮嘱颜玉卿道。 “后会有期!放心吧,我带来的消息绝对是可靠的,不过你们行动之前一定要关注我的消息!”颜玉卿说罢便离开了谭府。 第二十一章 师兄妹之身世传奇 辣手郭青的双神剑法也同样炼到了最高的层次,在仙鹤七彩洞的那个原本只属于他的那个魔洞里,一直在苦苦研究他的阴阳阵容剑法,那两把神剑依附在他的旋转盘的中央位置,只有当他完全进入那神密的境界时,当功力完全炼达到第十层时,那阴阳阵容剑就会在他的头顶盘旋地转动,直到辣手郭青能够完全控制住神剑的运行方向,并且能够游刃有余地将已炼好的剑法能十分灵活地运行到神剑上去,这样才能在大敌当前而不会被动! 在炼剑之时,不能有任何的打扰,否则就会很容易走火入魔,从而一发而不可收拾,那将会全身经脉混乱,血液出现倒流的现象,就会在极短的时间内让你进入一种无法控制的地步,所以辣手郭青这才将自己反锁其内,在他炼功其间,除了妖面神七无意中趟入以来,就再也没有人进入过,这些时以来,辣手郭青一直在寻找一种可以驾驭神剑的方法,从而可以不用在与强敌面前而被动应战,就可以运用得出神入化,一剑千里! 在辣手郭青的心里,只有一点,就是一定要战胜贾英和红云青天,至于宫里的吕芳还不是他战胜的对象,因为不属于江湖人士,也是与江湖绝缘的高手,只有当朝廷需要他出手时才派得用场,否则也就只能在宫里弄那些花拳绣腿,无法象江湖人一样来个痛痛快快的生死决战,因为他还身系着朝廷的安危,不可以与江湖人结下太多的恩怨! 他知道严氏父子在短期内不会再给他派下什么新的任务,当然他也不可能就这样在仙鹤七彩洞内呆下去,必须出去打听一下关于经红巾帮的动静,如果一有机会他一定要替严氏父子抢回那批银子,这样也不枉严阁老对他多年来的恩赐,因为严阁老毕竟在他最倒霉时挽救他,从一个流浪街头的小混混成为一代江湖名人,这中间是与严阁老的极力扶持是分不开的。 不过在他出洞之前必须再一次检验自己有剑法,这次他不能再有任何的闪失,只有战胜贾英和红云青天他才有脸面存活世上,也只有战胜他们两人才能在江湖上成为第一剑,这就是他梦寐以求的称谓,当他真正成为了天下第一剑时,他就可成为江湖中唯一的剑神! 辣手郭青立在旋转的大盘中央,双手抱拳,然后慢慢地蹲下去,再打开全身经脉,让各处的神气得到有效的发挥,然后再张开双臂向双剑发送功力,顿时阴阳阵容剑开始在辣手郭青的头顶开始游移,随着辣手郭青不断地向其发送内力,双剑旋转的速度就开始逐渐加快,那般阵式,那般神力,几乎是在与天上的神仙斗法,双剑在旋转的同时发出一束束强有力的光芒,那一道道光芒通过双剑的增值变得更加神通无比,几乎可以穿越洞壁,溅起一浪高过一浪的光环影星,让整个魔洞如同天上的玉帝宫庭辉煌灿烂! 此时辣手郭青知道自己的阴阳阵容剑法比之前有了极大的提高,他还感觉得到双剑的动行的速度他几乎可以通过心中的意念来控制,这了许就是阴阳阵容剑法的第十层境界吧,至少他知道这种境界是他之前无法想象的,双剑的剑力也远远超过了之前的力量,就凭那一道道的光环便可以说明这一点!* 正当辣手郭青的阴阳阵容剑法练得十分游刃有余时,他的两名徒弟同样不甘示弱,此时妖面神七的追魂十八掌也一样练到的完美的境地,当然滴血娇娃无任是对剑法和拳脚功夫都有了很大的进步,虽然比起师兄来说是差了一些距离,可滴血娇娃就是个天生不认输的姑娘,为了与师兄比试武功的进度,硬要将妖面神七打败方可罢休,不过妖面神七那里不知道师妹的这个犟脾气呢,明明是可将师妹击倒的,他却反过来自己佯装一不小心输给师妹,也是为避免无缘无故的纠缠着他,让他有更多的时间来练习自己的追魂十八掌。 可这追魂十八掌当年师傅只是教给他的一些精僻的内涵,却没有将其中要害完全教给他,所以很多方面妖面神七只能自己苦心研究和一次又一次地反复磨练,经过一段长时间的刻苦思索和独创,终于将追魂十八掌领悟到了一种奇妙的境界。 而一味虚荣的师妹却一事无成,无任是拳法和剑法都没有取到明显的进展,可她又不虚心向师兄学习,这几年以来,滴血娇娃始终停留在过去的功力上,当然她因为出生名门,其实学武,只是她的一种癖好,并没有要打算在江湖上混出个什么模样,所以只是为逞一时之能才投到辣手郭青的门下,不象妖面神七,心里充满的仇恨和对社会现实的不满,想到当年自己的身世,妖面神七就有一番说不出来的心酸味! 在仙鹤七彩洞的那个偌大的草地上,只听到妖面神七练拳声音和嘴里不时发出的强烈呼吸声,那阵阵急促的声音间很明显突出了妖面神七的内心仇恨!而滴血娇娃却只是在一旁学着师兄的一些招式在模仿,不过辣手郭青也没有教给滴血娇娃很多真功夫,只是按照她家人的吩咐对她予以关照,当然滴血娇娃也知道自己是练不出什么奇世武功来,不过为了自己的追求,看到那么多的江湖人士如此的神气,她就想成为一名女中豪杰,也许是她的家庭出身太尊贵了的原故吧,从小就妖生惯养的她哪里还受得了辣手郭青的严厉管制,所以很多时候她都灰溜溜地跑了,不过辣手郭青也不强行她要完成多少任务,只是任凭她在仙鹤七彩洞放荡自由,几乎没有给过她任何的压力和限制,这样的学武又怎能学到真正的功夫呢。 妖面神七不一样,他可是为了能让自己能够在江湖上立足,并且要出去寻找自己的亲生父母,他不得不让自己强大起来,尽管当时自己的亲生父母弃他而去,他相信父母是有苦衷的,妖面神七时刻没有忘记一定要找到他们。 当然关于妖面神七的身世辣手郭青根定也交待了不少,只是再三地向他强调,要找回自己的亲生父母恐怕很难,辣手郭青并不是想打消妖面神七寻找亲生父母的念头,只是根据当时捡起他的情景就可以断定他的亲生父母生还的希望几乎缈茫,如今人海茫茫,不过当时他的亲生母亲还是在他身上留下一样很有价值的东西,就是那条红色画卷,虽然画卷看起来便不能多少钱,不过对能与亲生父母相认却提供了一个最重要的信物。 那条红色画卷至今还完好无损地珍藏在妖面神七的那个谁也不能触及的箱子内,就连辣手郭青也只是当年看过之后就再也没有再去碰过。这也是在尊重妖面神七的人格,这些事情,辣手郭青从来没有跟滴血娇娃提起过,因为在妖面神七看来,为了保持他的颜面,也唯有保存着这些秘密。* 关于妖面神七的身世几乎没有人知道,除了那副红色画卷以外,恐怕就没有其他的证物来证明妖面神七的一切,有一点他是可以肯定的,至少他不是辣手郭青的亲生儿子,可是多年来,辣手郭青待他如同亲生父亲一样,无任从什么角度来讲,他都有义务忠于辣手郭青这个师傅,因为他也没有其他的亲人了。 可是对于妖面神七和滴血娇娃来说,他们已经在龙门县制造了乔家一案,这件事情恐怕不会这么简单就了结,当他们知道乔大爷与京城司礼监的掌印太监有亲属关系时,他们也几乎傻了眼,为何当初不知啊,如果知道乔大爷是吕芳的远房亲戚,说什么他们也不会挑选乔大爷的家作为他们的阴谋之地啊。可如今悔之晚矣!也只好看严氏父子的发展前景了。 这事对于滴血娇娃来说,也一样是不可收拾的,哪怕她出生于名门之家,可再大的家也敌不过司礼监的吕芳,他可是如今天下的另一个皇帝呢,因为司礼监的掌印太监在明朝这个巨大的皇朝之中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得罪了吕芳,就是在给自己挖坟墓,只是现在官府还没有定论,虽然有谭大人照着,可这事要是吕芳翻案的话,她们师兄妹二人是没有可逃的机会。 辣手郭青的阴阳阵容剑法终于练成了,他感觉自己轻松了很多,这么久了一直呆在那个不见天日的魔洞中,让他苦思冥想,终于将阴阳阵容剑法摸索出来,此时他才知道当时自己在断崖谷与贾英决斗失败的原因,当然贾英的攻心法也是有一套的,真不知道那家伙是怎么对他这么熟悉。 辣手郭青不仅十分关心自己的功夫,同样也对两个徒弟的进展表现出了关心,他不希望自己的徒弟在下一次的大战中仍然只是个看客,应该在关键之时给予他一些帮助,这样才显得他的徒弟也是很有能力的,不会让别人看笑话。 辣手郭青从魔洞中出来,首先第一件事就是检查徒弟们的追魂十八掌的功力进展如何:“妖面神七和滴血娇娃,你们过来,先和我试试你们的功夫练得怎么样?” 辣手郭青边说边来到那个偌大的草坪,对着妖面神七就是一掌而去:“出招吧,否则你们的功力永远也没有什么进步,你们不想在下一次的交战还只是站在一边看吧!” 当辣手离青一掌压境时,妖面神七知道师傅是在试试他的反应速度,当然妖面神七要以迅速的反应来躲避师傅的这一掌,显然在妖面神七的快速躲闪之下,辣手郭青的一掌就落空了,看来妖面神七的追魂十八掌还是进步很大。 “不错,反应快了,并且能够从很远的地方感觉到力量的到来,这就是敏感度的提高,相信我的阴阳阵容剑法有一天你一样会很快接受,不过你的内力还没有达到这个层次,所以你还得加紧从内功开始,这就是练阴阳阵容剑法的力量来源!”辣手郭青夸奖道。 “是,师傅!”能听到师傅的赞赏,妖面神七当然是十分的高兴,因为他从来还没有听到师傅的夸奖,这也许是他进入仙鹤七彩洞以来的第一句美言。 “师傅,你还没有试试我的功夫呢!”滴血娇娃跳着从草坪那边奔跑过来,显然又是觉得师傅有点偏心了。因为每一次的功夫展示都没有她的份,好象师傅对她一直是不闻不问似的。 辣手郭青再不象过去一样只是逗着滴血娇娃开心了,这时辣手郭青以同样的速度对着滴血娇娃就是狠狠的一掌,滴血妖娃哪能有师兄那样的敏捷,不过辣手郭青知道滴血娇柔娃肯定是无法躲开这一掌,所以在落掌之时只能减少的力量,并严肃道:“如果我不是减少的内力,那么这一掌就会狠狠地落到你的背部,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 平时最喜欢撒娇的滴血娇娃,看到师傅那严肃的表情,此时她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看来再这样下去,她的功夫肯定不会有什么进展。 其实对于滴血娇娃的目的来说,进入仙鹤七彩洞并不是为了在江湖上成为一代女侠客,只是对于那些打打杀杀的场面她是有一种特别的满足感,每次只要有打杀的场面她都要去看看热闹,这也是她小时候的一种癖好,家里为了满足她的这种欲望才让她拜辣手郭青为师的,当然她的父母并不赞成这件事,只是她的在朝廷当官的那位对她痛爱有佳的爷爷主张她去学点武艺,因为她们家只有这么一个唯一的千金小姐,同时也是她爷爷的掌上明珠,说实话滴血娇娃的个性有一半是她的爷爷惯出来的,凭借家大势大,滴血娇娃在小时候就养成了这种放荡不羁的性格。 滴血娇娃本来不叫这个怪名字,这是后来在仙鹤七彩洞内辣手郭青给她取的一个符合江湖上的名字,这才叫她滴血娇娃,她的真实名字,也就是她的乳名叫贺云霞,在贺府就一直称她为“蓝霞公主”,当然不能在外面这样称呼,因为当时的嘉靖皇帝并没有女儿,如果这样叫肯定会在影射对圣上的不敬!那是要遭受灾难的,这般的官府女儿哪能叫什么公主呢!这不是明摆着有非分之想吗? 滴血娇娃能成为辣手郭青的一代女徒弟,也不是因为她家的地位关系,也不是因为他的爷爷在京城做官,这完全是她与辣手郭青之间的一段师徒缘份。 这可得追朔到三年前的一天,那时贺云霞才十五岁,不过她成了贺府的一颗明珠,全府上下都称她为“蓝霞公主”,当然这也不贺大人的宠爱在内,无任他的孙女怎样的任性,他都不会责备半句,这其中也有贺云霞左一声爷爷右一声爷爷的叫,简直是要将爷爷视为她的最亲近的人,这么大的女孩子,还经常在爷爷面前撒娇,时不时地还和爷爷来个捉迷藏什么的,弄得那贺爷爷也年轻了许多。 贺府门外是一条十分热闹的街市,每天都是人来人往,两旁商店林立,显得十分的繁荣,这样的景象在当时的大明天下并不多见,这可得归功于贺府的管理有方,这个城内的每一条街道几乎都有他们的兵士相守,为了维持好街市秩序和发展当地商业,贺大人可是付出了少的心血。 正在这热闹的街道上,突然来了几个为了生存而在街市上来几个节目,从而可以向围观者收取几个小钱,贺云霞是最喜欢看这些场面的女孩子,此时她的几个丫环和她的奶娘正一起在大街上瞧瞧,本来以为贺云霞不会走开的,谁知就在一眨眼的功夫间,“蓝霞公主”不见了! 当她们发现“蓝霞公主”不见了时,个个都显得十分的着急,于是她们分成几路在街道上四处寻找,一边叫着“蓝霞小姐,蓝霞小姐!”满城的地方都找遍了,就是没有发现“蓝霞公主”的影子。 第二十二章 蓝霞公主玩失踪 贺云霞的确有几分任性,也有几分野蛮,当时在这个城内实属是一大具有很大与朝代背叛感的女孩子,她不安分于父母对她的管教,也从来不把长辈的话放在眼里,对于那些历代对女孩子的管理体制,在她眼里简直是要了她的命,只要提到女孩子天生就要温顺和安守本分时,她就会想出很多别人无法回答的问题来。虽然在贺府内上下都叫她“蓝霞公主”,可只在出了贺府大门,这个雅称就得改。不过有时他们干脆去掉公主二字,直接叫蓝霞,这样即可以省事,也不必注意那么多,其实贺云霞自己倒也不在乎这些所谓的虚名,当然她对贺府上下的人都是一样的好,也许正因为这一点才赢得了所有下人的敬重,而且贺云霞从来都不对下人随意颐指气使。如果有事还会特别尊重下人的意思,也从来没有动不动就对下人大发脾气,虽然她是个性格比较古怪的女孩。 可是贺府千金的失踪,一下子让整个城区都紧张起来,除了贺府内的那些佣人出动之外,就连分布在城内的所有官兵都跟着在城内搜寻。大街小巷只见得到处都有人在打听蓝霞的下落,整整一个下午都没有找到贺云霞的影子。孙女的走失自己然让贺大爷焦虑万分,当他得知此消息后,很快就从外地赶回来,一下子就把贺府骂翻了天,贺大爷首先就责罚的当日陪同小姐出府的几个丫头。 贺云霞玩失踪,弄得陪同她出府的几个丫头痛责罚,只是贺云霞从来没有从城区走失过,这一点对于那几个丫头来说实在是有点冤。因为那天贺小姐是故意找借口将她们几个甩在了后面,就那么一眨眼的功夫,贺小姐就从她们身边溜走了,贺大爷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孙女就是这个脾气,可要是不听她的话,贺小姐就会表现极不高兴,可谁又敢得罪小姐呢?不就在自己的家门口离开一阵子嘛,哪里知道小姐的跑得那么快啊,因为平时小姐就是个不安分的女孩子,每天都在府内的那个花园内独自练什么功夫,也不管有没有人教她,就这样任凭她一人自由,有哪个府内的千金会象她一样。 寻找了整整一天了,就是没有见到小姐的影子,贺大爷显然有点按奈不住了,于是他在贺府门外贴出一张告示,如能找到贺云霞便可得到多少赏赐的承诺,此时正好辣手郭青带着娇柔面神七路过贺府大门,看到了这张告示,辣手郭青便上前询问道:“你们家小姐是什么时候走丢的,小姐有什么样的特征和个性!” “你能找到贺小姐吗?如果没有把握,就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看你还是个外地人,还不知道贺府有个放荡不羁的小姐啊!”站在旁边的那位家丁有些不耐烦,不过这两人看起来倒还有点象个江湖人,说不定能有什么好的办法。 “刚才见到的那个姑娘是不是有点疯疯癫癫的啊?“辣手郭青轻声地对妖面神七道。 “有点象噢,不过贺小姐应该是个比较温文尔雅的姑娘的吧,这可是贺府的千金呢!我看应该不是!”妖面神七随即就否定的师傅的猜测。 “真见到了一个疯疯癫癫的姑娘吗?”那位家丁似乎听到了辣手郭青的问话,而且提到疯疯癫癫的特点,好象有点象自己府内的小姐,这才问他们两人道。 “是,是,的确见过这么一个姑娘,不过看来应该不是你们府内的千金,算了,我们还是走吧,看来这笔赏银我们是攒不到的!“辣手郭青摆了摆手,然后正要转身离去时,贺大爷刚好从府内出来。 “两位先生可曾见过我的孙女啊?如果有此消息,只要能过你的消息能找回我的孙女,我就一定会重重的赏赐你们,绝不失言!”贺大爷十分诚恳道。 “果真有此事,这可是在你的城区啊,怎么可能会走丢一个人呢,并且还你贺大人的产亲孙女,确实有点蹊跷!不过你能说说你的孙女有什么性格特征吗?”辣手郭青只是试探地问道。 “我那孙女天生就喜欢练一些拳脚功夫,可是她是个女儿身,我们不主张她去学什么武,这好象有点不妥当,再说了一个女孩子家学什么武啊,所以为了这一点,她就经常和家人过意不去,有时一个人偷偷地在后院内独自踢来踢去的,她非常活泼可爱,的确我也很痛爱她,可能平时对她实在是太娇了!”为了找回他的孙女,贺大爷只得逢人便介绍自己那个可爱的孙女,尽管给他带来了不少的麻烦,可贺大爷对她仍然是痛在心里。 “这样啊,那我给你出个主意吧,我敢保证她定会马上回来!”辣手郭青突然感到这笔赏银有了着落,不就是喜欢学武嘛,有了这个性格爱好,只要能满足她这个心愿,他就有把握把他的孙女找回来。 “果真有好的办法,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啊,这可是关系到我孙女的安危啊,你可得想好了,如果要是对我孙女有什么不测,你就有可能离不开此城,如果你没有把握,现在后悔还来得及!”贺大爷显得十分严肃,并要辣手郭青考虑清楚。 “我建议你将这个告示改过来写,就说已经替贺云霞找到了一个江湖上好师傅,当她看到这个告示时,就知道家人为了她可以改变最保守的观念,不到一个时辰,你家的千金就会回府,何必还要动用这么多的人呢!”辣手郭青显得很有把握道。 站在一边的妖面神七也替师傅捏了一把汗,不要到时赏银没有拿到,反而让自己沾上了一个麻烦,那多不伐算。 也许是辣手郭青准备收第二个徒弟了吧,要不他怎么给别人出这样的主意呢,要收徒弟也用不着这样的手法啊! 贺大爷也只是朝廷里的一名小官,当然没有其他的办法,不过听这位象个江湖侠客的中年人这样一说,觉得也还有那么一些道理,于贺大爷就采纳了辣手郭青的建议,在城内四处张贴关于为孙女已经找到江湖上最有名的师傅,择日即可拜师,而且还可以跟随师傅入门学武。 这一消处一贴出,果真收到了效果,就在夜晚时分,贺云霞果真回到了府上,当家人问起她的原因时,谁也没有想到来了这么一个荒唐的理由,那就是她迷路了,正好遇上一名大侠,本想拜他为师,可谁知那江湖侠客就是不肯收留她,就这样白白耽搁时间。 贺大爷听到这个消息,当场就被孙女的无理取闹气得大发雷霆,从来没有对孙女发过脾气的贺大爷,居然也有这样的怒火,幸亏孙女没有做其他事情,否则贺大爷就会对孙女动用家法。 在贺云霞一再要求下,贺家拿她实在是没有办法,只得和辣手郭青商量此事,辣手郭青是不愿意收留一个女孩子做徒弟的,不过辣手郭青面对贺云霞的一再纠缠,况且贺云霞还有那么一点练功的基础,当时妖面神七也盼望着能有一个师妹,因为他和师傅二人呆在那个仙鹤七彩洞实在是太单调了,况且贺云霞天真烂漫,说不定还能给仙鹤七彩洞带去很多的快乐和惊喜呢! 就这样辣手郭青收留他的第二个徒弟,而且是个女徒弟! 谭志明和孙正通过商议后,决定继续请出辣手郭青以助一臂之力,他们相信辣手郭青在断崖谷的失败,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作为一个江湖上名剑之手,也不可能就这样轻易承认自己的失败,所以这也是给予辣手郭青一次报服的机会,与这么多的高手联合起来,就一定能将那批官银重新夺回来。 颜玉卿几天后就回到红巾帮,仍然继续着他的本份职责,也没有怀疑他的行踪,笑天乐也没有对他的举动引起过多的关注,颜玉卿并且还将红巾帮即将要经过的地方详尽向笑天乐介绍了一下,笑天乐想不到颜玉卿还挺有心计的,这么回家一次居然还摸索出了红巾帮运送赃款的路线了,当然颜玉卿对红巾帮的忠心耿耿可以从他的事迹看得出来,就这么两年多的时间,为红巾帮立下了多少汗马功劳,也为红巾帮挽回了多少的损失,虽然红巾帮劫持谭志明的这批官银他没有付出多少,因为那时他对红巾帮的内部并不十分熟悉,况且笑天乐也不敢受予他重任。而且颜玉卿当初也不愿意参与此事,当红巾帮劫官银成功后才知道劫持的是谭大人的那批官银,颜玉卿当时就立誓要为谭大人做点什么,只是一时间找不到什么机会,对于红巾帮劫持谭大人的那批官银,颜玉卿就一直痛恨在心,所以当他听到红巾帮要将官运回京城时,他便悄悄地在帮内秘室偷听关于这次重大的行动,这才以返回老家作为借口,从而比给谭志明透露此消息。 孙正将此事的情况秘报给了严阁老,关于如何行动需要听取严氏父子的建议,他们两人不敢擅自主张,而严阁老给予他们的提示就是在保证事情能顺利进行的前提下可以扩大这次的劫持兵力,还可请出更多的江湖人士,严氏父子愿意付出代价,只要能收回这批官银和那账本,需要多少银两,他们都会毫不吝啬。 红巾帮显然没有改变他们的计划,按照原有的路线将官银整装后准备出发。 此时进入桃花清幽谷的那四名死士,到现在只剩下两名快刀手了,他们正要进入那急速的转弯处时,那道横亘在深水沟的黑影依然没有消失,而且随着他们的距离一点一点地靠近,那道横亘在前进路上的黑影也就显得越来越明显了,他们可以清晰地看出那绝对不是一条横木,并且一直有一双尖锐的眼光在注视着他们,正在等待他们的接近。 急速的水流让他们本来就无法靠近那道黑影,不过他们也并没有打算退缩,他们一边注视着黑影的变化,一边慢慢地朝前伐去。 眼看天色就要暗下来,可是他们离自己的目的地还相差多远他们并不清楚,他们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已经牺牲了两位兄弟了,不可能就这样轻易的放弃! 也许是他们真的无法实现这个任务,可是谭志明答应的条件会不会兑现,在他们的心里也是没有底的,因为千户本身并没有经济支配,全靠地方财政来维持他们队伍的生存,所以要真正看到家人能享受到这种待遇,就得有一人走出这个危险的地方。* 两名快刀手意识到了他们的危险性,为了能够给自己带来一线生机,他们只能选择前行,看那黑影一直在对他们俩虎视眈眈,虽然黑影没有移动,可是随着他们的一步一步的靠近,几乎可以知道那是个什么怪物, 一定不是个善良的东西,从那宽大的身躯可以看到他们两人的危险有多大,尽管他们侥幸地逃过前面的几关,可是这一关能不能闯过他们心里中没有任何的把握,只能将自己的命运交给前方的路。显然已没有了退路! 随着水流的渐渐减速,似乎他们已经走到了深水沟的尽头,可那黑影对他们会做出什么样的攻击呢,如果黑影一定要对他们施以最猛烈攻击,那他们显然没有生还的希望,可是他们无任如何要保证一人脱离险情,至于到底谁是幸运者,也许两人同时葬身于此。 距离一点一点地靠近了,黑影也渐渐地变得大了起来,其身躯之大真是够吓人的,尽桃花清幽谷的上空迷漫着几乎无法见人的雾气,可是此时的情形却完全地显示在他们面前,黑影也逐渐变成了一个十分高大的怪物,看起来没有头颅,只有一双黑黝黝的手,那手指点之粗壮,简直比一般人的腿还要粗,这哪里是人呢?象个魔鬼,可现实生活中哪里会有魔鬼,象个巨人,可是这怪物根本就没有头颅,只见他那双粗暴的双手在空中向他们挥动,似乎在等待他们的到来。 桃花清幽谷哪来的如此奇形怪状之物,这里虽然算得上是原始森林,可是从来没有听人说起过这等事,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两名快刀手简直无法相信自己所见到的一切,难道这是幻影?可又明明在他们不远的地方出现了。 两名快刀手紧紧握着自己手中的兵器,即将要面对一场生死决战,两人互相看了看对方,没有说什么,此刻他们的心情肯定是一样的紧张! 正在此时,那无头怪物似乎在喘着粗气,显然是两名快刀手的出现使其很不痛快,在那急速转弯的地方迅速站立起来,天哪,看来刚才看到只是那黑影剧院蹲着的大小,站起来之后就更显得庞大无比,虽然没有头,可是那粗壮双手只要轻轻一挥就可以要了他们俩的性命。 说时迟,那时快,那黑影迅即张开那宽大的双臂朝他们两人伸来,好象两只巨大的飞行物体向他们两直接插过来,两名快刀哪里躲得过来,还没有来得跳动,就被那只黑黝黝的手推到了水里,毕竟是冬天,尽管桃花清幽谷还存在一丝温暖,可那冰凉的水沟水使他们冻得直打哆嗦。如果此时的水流加速还好,可是此时的山沟水如同一潭死水,再也不流动了,好象将他们两人死死地钉在这片冰凉的深水沟里。 当那双巨大的双手再次朝他们伸过来时,他们已经无力反抗,尽管他们沉到水里,那双巨大的手如同一张网,将他们两人从水里钩了出来,并紧紧地挽入那巨大的手心,只听到两人尖叫一声,从空中流下血来,染红了整个深水沟! 随着尖叫声的消失,四名勇跃前来打探红巾帮驻守之地快刀手和霹雳手就这样葬身于此,至于谭志明答应他们的一切,能不能实现,这可还是个很大的问题,其实应该知道谭志明的信用如何,又何必做这种无谓的牺牲呢?! 第二十三章 赃银运送启程 途径天鹰山 红巾帮经过慎重研究决定的计划如期执行,很快到了帮内要将这批官银全数运往京城去的时间了,当然红巾帮不可从深水沟运出这批官银,多年来,没有人知道红巾帮的真正出入方向,就连刚入帮不久的新帮人员,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这两年以来,红巾帮显然没有遇到什么大的事情,也无需调动大批的红巾帮弟子前去执行任务,所以一般都是从深水沟出入,为什么这条死沟却对红巾帮的弟子没有威胁呢,这也是红巾帮弟子多年来得出的如何对付这些恶毒的动物,其实那两名霹雳手和两名快刀也死得够冤的,本来他们完全可以避开那些危险地段,从而可以减少危险性,可是刚踏入这条死水沟的人哪能知道这么多呢!当年红巾帮刚踏入此地时,同样遭受了很大的人员伤亡,其付出的代价也是巨大的,不过红巾帮吃过了苦头之后,正因为有这么多的危险,他们才选择了此地做为他们的发展之处,在当时的那种动荡不安的年代能找到这么一个地方做为避身之所已经十分难得了。不管要付出多少代价,当时红云青天几经周折,经过几次探测,终于找出深水沟的行动秘诀,完全可以避开那些危险地段,不过有什么大的行动,要是经过深水沟显然是不行的,所以他们又打通了另一条通道。 这可是一条通往龙门县城的要道,不到万不得已,全帮上下都不得经过此暗道,况且这条暗道还需要经过修筑才能让更多的人通过,只是为了争取时间起见,也是为安全起见,这次运送官银就选择了从暗道将官银送出桃花清幽谷。 这显然是一次大的动作,几乎牵动了整个红巾帮的弟子,因为暗道并不宽阔,每次只能容纳一人经过,所以要搬完这批赃款,还需要一些时间,这么多的官银不可能就这样简单的运往京城,至于怎样运送,红云青天并没有将所有消息透露出去。 要动用如此多的人,也不可能完全没有动静,所以红云青天干脆就大张旗鼓地将赃款从暗道集中全部弟子一起搬运出桃花清幽谷,这样反倒显得红巾帮做事光明磊落,没有什么需要隐瞒的,这样一来,却引来了帮内人的猜测,好象帮主要为自己洗清罪名,让天下人知道,他红云青劫持官银没有任何私心,完全是在为朝廷想,为天下人着想,只是想惩治天下贪官污吏,还百姓一片安居乐业的天下。 此暗道的修建始于红巾帮成立后的第三年开始动工的,那时只是红云青天一时的冲动,还没有形成明确的工程计划,因为当时红巾帮的势力日渐强大,为了生存,他不得不作出这种考虑,可是修建这样一条暗道需要耗时几年,财力方面更是需要强大的后劲,如果帮内的财政无法维持,那同样无法完成工期。 这条即将完工的隧道全长有七千多米,中间经过一条山沟,向北直通龙门县城,向南就是桃花清幽谷的那条死水沟,只要这条暗道能够同时容纳两人并排前行,就可以将这批官银顺利运出桃花清幽谷,从而可减少弟子的伤亡,不过出到暗道之外,就得重新进行装卸,因为暗道的出口就是龙门县城的一条通往京城的官道,为了掩人耳目,官银被运出暗道后就要安排弟子们展出一副将官银送往京城的场景,这一动作连帮内的很多主要人员都被蒙在鼓里,都成了丈二和尚,完全不懂红云青天的意思。 官银被运出暗道之后,果真来了个大场面,原本红巾帮没有什么帮旗和帮徵的,当红巾帮弟子从暗道出来后,各个显得精神焕发,好象红巾帮在迎娶新娘一样,在官道两旁排着整齐的队伍,前面行走的正是笑天乐和叶指眉,两名副帮主领队,后面跟着上千名的弟子,顿时引来了不少围观,这红巾帮又从哪里冒出来了呢,原来以为红巾帮消失了的龙门县城之百姓一下觉得这有点不可思议,可是乔家大案又是谁犯的呢?如果是红巾帮弟子所为就不可有这样的阵式,再说了这是红巾帮劫持的官银,哪能这样毫无顾忌地大张旗鼓地将官银送往京城,这些当今圣知否? 当然红巾帮运送官银的消息并没有传开来,因为有颜玉卿向谭志明报送消失,官府还以为红巾帮不可能这样大张声势地将官银从官道上运送到京城,正当红巾帮打点行装出发进天色已经快要黑了,所以官道上行走的人也渐渐地少了起来,那条本来就不是很平坦的城区外官道只听到“咔嚓”声音,车轮在石路上滚滚前行,红云青天早已选取了路线,从这条官道通往京城必经天鹰山,这可是个十分危险的山道! 这红巾帮如同走一趟镖,这场面要比镖局还要威武,其跟随者之多,运送的银两之巨大,要超过任何一趟镖局所承担的行镖任务。 龙门县的县衙设立在县城西侧,而这条官道却在县城的南侧,所以红巾帮如此大的队伍也没有惊动县衙,当然这还得得力于红巾帮对运送官银的消息之严密封锁,其时间和路线几乎没有知道,除了笑天乐和叶指点眉之外,其他弟子一直到了快要动身之时才得到了此次行程的路线。 天鹰山离桃花清幽谷非常远,没有人知道天鹰山之名,只有红云青天对天鹰山的情况十分的了解,他之所以选择这条路线,是因为当时在帮内商议时所定下来的行程,不得有任何的更改,也是为了让官兵落入他所设下的路线。天鹰山地势险峻,山路崎岖,深沟险壑,他估算着辣手郭青仍然会前来携助谭志明与孙正夺回这批官银,再说了辣手郭青一直梦想着能成为江湖的第一剑,这个梦想是他一直以来的唯一目的,他为了练成双剑之阴阳阵容剑法不知付出了多少代价。 这么大的一支队伍行走于官道上,而且马车上装满了官银,那十分笨重的车辆排成一队行走在路上,那阵式之威武,气势之强大,人员之多,就算是什么山贼前来行劫也不可能得到什么好处,因为红巾帮的弟子个个都是武艺高强,虽然不是什么江湖高手,但比起官兵来说显然要强劲得多。 不过有一点引起了笑天乐和叶指眉的疑惑,从官银运出暗道之后,随也不许打开官银的箱子进行查看,否则以违反帮规论处,这当然是红巾帮内部执行的一条死令,如有违反定当斩首以示帮规之尊严。一路上,笑天乐与叶指眉原本是帮内的两个死对头,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分道扬镳,意见几乎完全相反,两人争论了多少年,可是在这件事上,都有着相同的看法,可是红云青天从来没有和他们两通过气就这样临时在路上宣布了这条禁令,既然是帮主作出了决定,他们恐怕也只能保持怀疑的心里,不敢过问得太多。 在通往天鹰的路上,两队人马并排前进,好几天既没有下雪也没有下雨,路面还是挺干燥的,从龙门县行至天鹰山需要几个时辰,大队人马行驶速度较快,一路上天上飞行着几只信鸽,显然是红帮内所驯养的那些专职传达信笺的鸽子,这些鸽子驯养得十分的灵敏,只要帮内的主要人员吹吹口哨,就会立即从空中飞来,然后衔着信笺前往目的地送去,主人只要顺便给他几颗它们啊喜欢吃的食物,信鸽就可以准确无误地将信笺送达目的地,且速度之快,比六百里加急的快马还在提前到达。 队伍快行至天鹰山脚下,天色已经暗淡下来了,起程时这天气还是好好的,顿时天空布满了乌云,可能天鹰山那狭窄的山谷刮起了强烈的山风,那阵阵从山峦间吹来的风有如飓风之猛烈,面对如此强大的风,红巾帮弟子无法前进,队伍被迫停了下来,笑天乐和叶指眉将红巾帮弟子安置在一个山洞里,为了暂避风势,所有人员全部进入了山洞,点燃起火把,刹那间天鹰山脚下照得通明,从远处看起来如同一条火龙横在天鹰山的山口,慢慢地,火龙移进山洞,天色渐晚,山风就渐凉! 随着那猛烈的山风一阵阵吹过山洞,那狂风呼啸的声音如同尖锐的马叫声,让人感觉到几分阴森恐怖。往上看去,天鹰山高峰叠起,如同一堵堵高墙横跨在他们前进的方向,不知还要走多远才能穿过这片山脉,可是眼前的天气更不适合他们继续前行,如果队伍不顾一切争取时间前行,可能会遇上山风暴,这是红云青天不可能冒险之事,并且这次行动并不需要抢时间,所以队伍完全不用这样冒险前进。 吕芳在嘉靖面前仍然受宠爱,之前被黄敬所迫害的吕芳那些干儿子全部又重新返回了自己的官职,当然嘉靖没有降低黄敬的地位,只是为了给大明的所有官员来个警告,将大明的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官僚进行一次深刻的教训,让他们记住有嘉靖帝在大明的天不会塌下来,尽管他还是在西苑玉邪熙宫闭关清修,可天下仍然是朱家的,没有人可以从他手里夺取。 吕芳为了给远方的乔石林查出凶手,虽然他已经派遣了贾英前去查清此事,可是他又知道贾英为了在江湖上逞一时之能,不会对官府的事情过问得太多,自从贾英被司礼监遣送出宫后,他就对于官府的事情从来都是不闻不问的,如果乔家惨案在贾英到了龙门县还没有发生,那贾英肯定会前去乔家对其一家人进行保护,因为他知道乔大爷就是吕芳的表兄弟,再说了,贾英前来龙门县之前,吕芳就早已向他提示了这一点,因为吕芳与严氏父子向来就尔虞我诈,并且彼此间都是心知肚明的。 贾英虽然知道了乔家惨案乃辣手郭青的两名徒弟所为,可是贾英向来对于官府的事情不感兴趣,并不想通过此事来报答吕芳的大恩,不过实在到了关键时间,尽管他没有证据证明是滴血娇娃与妖面神七所为,但他完全可以逼迫辣手郭青交出两名徒弟前去认罪,因为辣手郭青在断崖谷曾有一言,那就是事后他愿意带两名徒弟前去官府认罪,无需官府再费周折。 贾英知道乔大爷不会相信他的话,所以惨案发生后,贾英没有立即到乔大爷家去,当然贾英还没有明确证据来向乔大爷说明这一切。因为当时很多人都认定是红巾帮弟子所为,那时去说,恐怕只会将事情越弄越复杂,对于当时的情形来说,红巾帮的可疑性最大,如果当时谁去说,也许这人就是红巾帮弟子,最明智的办法就是先不要去管惨案的凶手是谁,只有先查出的幕后指使者是谁就可以了。 吕芳向贾英送来了一封信,要他协助官府查明此事,拿出有利的证据来证明惨案凶手就是辣手郭青的两名徒弟,否则吕芳就会自己来龙门县解决此事。 此时正在龙门县城等待红巾帮消息的贾英却一直没有得到关于红巾帮的情况,也有好多天一直没有了笑天乐的消息,不过还好,就在那天傍晚,那名云来客栈的店小二又为他打听到这个十分可靠的消息,那就是红巾帮准备将那批数字不小的赃银直接送去京城,当然这既是个好消息,可也是个坏消息,想不到经巾帮在这个时候冒险进京,可是当贾英得到此消息时,红巾帮已经临近了天鹰山脚下,相追回已然是没有了可能,为了替吕芳管好这件事,贾英只得前往红巾帮所行进的路线一路追赶。 贾英骑上了一匹快马,迅速朝天鹰山赶去。 可是无任贾英的马有多快,追赶了一段路后,发现前面根本就没有什么马车经过的痕迹,难道说红巾帮没有从这条路线经过吗?贾英只得朝四周观察,每条小路也同样没有留下任何的脚印,消失了吗?还是遇到其他的危险,可是刚来的路上明明有太多的马蹄印可以证明红巾帮就是走的这条山路。 正当贾英处在犹豫不决时,天鹰山刮起了一阵强烈的山风,尽管可以找到红巾帮的前进方向,但前方的路也无法前进了,因为此时快马无法前行,这刀显然也是一匹烈马,虽然遇到了如此强劲的山风仍然在天鹰山脚下疾步飞奔,如果不是因为找不到红巾帮前行的踪迹,烈马早就穿过了天鹰山了。 天色已晚,眼前渐渐便是漆黑一团,行到此地可是前不见店后不见村,连找个落脚的地方也找不到,更何况贾英对这里一点也不熟悉,看来只能靠马的灵性来指点方向了,随着天色渐渐地暗下来,那匹烈马似乎比主人还要着急,只见得它四处寻找路线,看来这匹马对这条路线还是比较熟悉的,好象它之前应该来过里,可是看它的神情又对这里没有记忆,还在靠自己的嗅觉寻找能够安顿的地方。 很快便找到了一个洞口,突然间烈马好象感觉到了什么,从鼻孔里吼出了几声粗气,然后慢慢地沿着洞口走到里面,原来洞里早就有人在躲避了,刚一进洞口,就看到了里面点燃着很多的火把,既然有人了,当然还不清楚是些什么样的人,为了安全起见,贾英只得将烈马拴在洞外,自己独自悄悄地走到洞边沿,没有发出声音,生怕惊动了洞里的人,因为这天鹰山也是个土匪横行霸道之地,如果遇到什么山贼,那又得与他们拼上一场,到时恐怕红巾帮弟子没有找到,反而惹上无法脱身的麻烦,那就会耽搁他的时间。 不过很快就听到了里面的声音:“这山风可真是来得太及时了,只要不下雪,我们还是可以顺利经过天鹰山的,真是见鬼了!”这声音听起来就是那么熟悉。 于是贾英迅速朝里面走几步,看看这说话者到底是谁!在他的记忆里,这声音应该是笑天乐的声音,笑天乐的说话语气和他那争强好胜的性格,完全有点象,简直是太像了。 这洞实在也太深了,走过了几道弯还是没有见到人影,这可就怪了,不过看到了很多的火把,那洞口照得灯火通明。贾英继续朝里面走几步,可是还没有见到人影。 刹那间,只见得被拴在洞口的那匹烈马在嘶叫,难道有什么异常吗?应该不可能啊!这么偏僻的荒山野岭,难道还有什么野兽来吗?再说了那匹烈马可是如此地凶猛,是不会遇到什么危险的。贾英也就懒得去理它。 正在此时,里面又传来了说话声:“这次可是有点可惜啊,为何不通知我的兄弟贾英呢,如果他来了,我们不就多了份力量嘛,真是太笨了!”这显然很清楚是笑天乐的声音了。 “兄弟——!”贾英在洞外大声叫喊,那声音按理应该里面可以听到。 “外面有人在叫!是,我刚才听得很清楚!去看看吧!”笑天乐说罢,令颜玉卿去看个究竟,当时颜玉卿并不认识贾英,还以为这天鹰山会有鬼呢!天色已经很晚了,早已一片漆黑,根本看不到洞外的影子。 “好的,我马上出去看看,不过我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呢!”颜玉卿有点不相信这天鹰山还有人路过,况且洞外还刮起了如此大的山风。 颜玉卿不敢有所怠慢,并且他还真想出去瞧瞧,还不知谭大人他们有没有行动,如果有行动,此时应该已经来到了天鹰山脚下了。颜玉卿只是看到那成堆的箱子,里面肯定装满了官银,而且那本账本应该同样被装在哪个箱子里面,只是想不到红云青天对此事如此的看守严密,连两个副帮主也不能随意看箱子里面的东西。 红巾帮弟子只能在这个山洞里过夜了,颜玉卿刚一走到洞口,就被那强烈的山风给吹了回来,这到底是什么声音呢?是不是笑天乐听错了?还是听到其他的什么怪异的声音呢?其实颜玉卿心里有点害怕了,刚一走到洞口就退回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