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倾城乱天下》 奇怪的穿越 大家都知道,北京是我们中国的首都,除了天安门,故宫,长城一些具有历史性代表的旅游景地,而北京的“明十三陵”也是一个吸引众人旅游的景点,那里不仅山明水秀,景色宜人,还修建了十三座金碧辉煌的皇帝陵墓,七座妃子墓、一座太监墓。共埋葬了十三位皇帝、二十三位皇后、二位太子、三十余名嫔妃、一位太监。 此处更是中国乃至世界现存规模最大、帝后陵寝最多的一处皇陵建筑地,十三陵作为中华民族古老文化的一部分,与陵区自然景观交相辉映,形成一处风景优美文化内涵深刻的旅游胜地,更被誉为是风水宝地。它蕴含着中国悠久的历史,简述着中国人的壮丽建筑,更代表着中国人那种不畏艰辛,力求上进的精神。 故事也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五月初一早上,北京,去往十三陵的路上,一个约摸四十岁左右、骨瘦如柴、面露慈善的男人汗流浃背,顶着炙热的太阳,吃力的骑着一个脚踏板的三轮车,车的后面坐着一位看似端庄温柔实际却精灵古怪的少女——朱羽静,她的旁边放着一个篮子,篮子里放满了拜祭用的神纸、香、鸡肉、蜡烛和一些水果。 “羽静,把香点燃插好。”来到首入长陵的面前,那位男人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对一旁玩耍的羽静说道。 对于羽静来说,这里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闭着眼睛也能分得清东南西北了,打小起,每逢初一,十五,她就随爸爸朱昌国来这里拜祭明朝的十三陵里的十三位皇帝,整整有了十年之久的历史。 “爸,我说你也真是,拜祭了这么多年,难道也不嫌麻烦不嫌累吗?”朱羽静边点香边问不耐的问着一旁的男人。 呵呵……。没错!一旁的男人正是朱羽静的爸爸朱昌国。 “上香磕头。”朱昌国没理会女儿的话,径自把水果,鸡肉摆在长陵的面前,供明朝皇帝朱棣享用,接着又拿来一个铁盆在里面烧起了神纸,顿时便熏烟袅袅。 “~乐~”吐了吐舌头,朱羽静翻了个白眼,手执神香,毕恭毕敬的来了三个90度的鞠躬。 天越来越热,仿佛要将人捏出油,而他们的拜祭之举也引来了很多来十三陵旅游的游客,有的窃窃私语,有的交头接耳,有的甚至拿出相机“咔嚓咔嚓”给他们拍起了照片,把他们的拜祭之举当成了一个不容错过的景点。 “喂!你们,你们拍什么拍,没见过拜祭吗?”朱羽静冲到手持相机的游客面前,说着就要动手去抢他们的相机。 她最恨这些吃饱了撑着没事做的人,拜祭一下明朝皇帝他们也来看热闹,看热闹就算了,还拍他们,就算要拍,也要提早告诉我,我好美美的打扮一番啊!!看了看自己的穿着,现在这算什么,短裤,t袖衫,小挎包,朱羽静在心里想着,甩了甩额前的斜留海,以证明自己魅力非凡。(i‘msorry,扯远了一点。) “羽静,走拉!”不知道什么时候,朱昌国已经收拾好那些拜祭的用品,坐上了脚踏板的三轮车。 “爸,好热,我先回了,你自己去拜吧!”用手当扇,朱羽静边扇边可怜兮兮的乞求朱昌国。 “不行,我不是说过…………” “你不用说了,我替你说。”打断朱昌国的话,朱羽静背书一样念道:“如果不是十五年前,遇见明朝皇帝的子孙后代,就不会有我们今天这种不愁吃饭的生活,你和你弟弟更不可能有上高中,甚至以后上大学的机会。” “知道就好。”朱昌国淡淡的回答。 “爸,这些话你已经不知道说了多少遍了,我背都背的瓜子烂熟了,能不能换个别的理由。”自他们两姐弟懂事起,朱昌国便和他们俩讲当年发生的事,听都听腻了,这怎能叫他们不烦。 “皇恩浩荡,就算我死了,就算他们不再寄钱给我们,你们也要给我一代一代的拜祭下去。”朱昌国坚定的说着,思绪飘到了十五年前。 当时,他在十三陵的长陵这里碰到了三位拜祭朱棣的人,其中是一男,二女,当时他也没在意,当他们是游客,看了他们一眼便埋头干自己手里的活,谁知其中一位男子把他叫了过去。 “同志,你贵姓?”那名打扮体统的男子客气的问他。 “我姓朱。”朱昌国笑呵呵的回答。 听到朱昌国说姓朱,那名男子愣了一下,但很快满脸笑容,连对旁边的两名女子说:“缘份,真是缘份。” “能请你帮个忙吗?”男子望向朱昌国,露出平和的笑容问道。 “你说,我一定尽力而为。”朱昌国本就是那种憨厚老实的人,所以很爽快的便答应了。 “我们是明朝皇帝的子孙后代,因住在国外,不能常来拜祭,你能每逢初一,十五代我们来拜祭这十三个陵墓吗?我每月月底汇五千元到你的卡里。”男子说着,已经从包包里拿出了五千元钱。 楞了楞,朱昌国简直不敢相信,他能有幸见到明朝皇帝的子孙后代,更让他不可置信的是,他居然每月给自己五千元,只是要自己拜祭一下明朝的十三位皇帝。不过他这样为祖宗费心费力,可见他的孝心,真乃感人至深。 “我……。我愿意。”他口吃的回答。这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吗?怎么会不同意。 自此之后,朱昌国不论刮风下雨,每逢初一,十五,他都会来拜祭这十三位皇帝,没有一天缺席过,而身在国外的明皇子孙后代也兑现约定,每到月底,都会把钱汇到他的帐上,恒久至今,一直未变。 看着沉思的老爸,朱羽静知道他又在想十五年前的事,于是便跳下三轮车,跑到长陵的面前。 “朱棣皇帝,虽然我一向都很崇拜你和你爸爸,但是也不能这样没完没了的拜祭下去啊!你说是吧!对了,你听到我老爸说的话没,他说他死了,我们也要世世代代的拜祭下去。切!我才没那种毅力,再说,你知不知道?我爸带着我拜祭你们都要比拜祭我们自家祖宗勤。你们也应该早就到天上当神仙了,所以有点良心的话,就托个梦给你那国外的子孙后代,要他们告诉我那顽固不化的老爸不要再拜祭下去了,真是烦死人。”趁着旁边没人,朱羽静对着那宏伟壮观的建筑陵,唠唠叨叨数落了起来。 数落完后正准备走向三轮车,突然,破天荒的不知从哪里卷来一阵龙卷风,吹的树枝“沙沙”作响,连人都要被吹起来了,不,是连人都吹起来了。当然吹起来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朱羽静。 “啊!!妈呀!?救命啊!!”朱羽静大声叫着,风疾速的在耳边飞驰,她闭着眼睛不敢往下看,双脚不停的用力踢打。 “爸,爸,快点来救我啊!!”生死关头,她不得已的又睁开了双眼,看到朱昌国还坐在三轮车上沉思,并没有听到她叫救命,她心里直骂他耳聋,可再一看,就连长陵前的游客都各自玩耍嘻闹,谁也没发现她的异常和她的叫喊,在他们那些人眼里,她就像是透明的一样,谁也不曾看到她被龙卷风卷在其中。 难道真的有神仙?难道我不该骂明朝的皇帝?难道他们真的登入仙班?难道这是他们在作法,以警告后人。朱羽静见其他人都看不见自己,不禁在心里猜测。 是谁在施法啊!明朝皇帝们,过路的神仙们,求求你们了,你们放了我吧!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乱说话了,求求你们。因被狂风卷的分不清东南西北,话也说不出来,所以朱羽静只有在心里恳求着。 而那貌似的龙卷风却没有要停下的意思,卷的更快,把卷在其中的朱羽静吓的终于嚎啷大哭了起来。 “啊!!!”随着她的一声划破空际的尖叫,她整个人被扭曲在了一块,然后随着那狂风消失不见了。 两遇古代人 孤野猎场是南越国边处最辽阔的一个射猎场所。上官王府中的两名王子“上官子都”和“上官子市”不但是南越国出了名的美男,更是顶呱呱的能武善射的代表,此时他们俩正驱赶着俊马,赴往孤野猎场进行一场狩猎比赛,一路上他们踏飞溅尘,传出一阵阵马啼声响,把林间的小鸟吓的四处飞散。 “啊……啊!!!” “哥,你有没有听到一个女声的尖叫。”勒了勒马背上的缰绳,上官子市侧头问着一旁的上官子都。 “恩。”上官子都点了点头,警惕的眼光扫视着四周,兀自嘀咕道:“奇怪!哪传来的声音?” 正当他疑惑不解的时候,上官子市发现空中有一个白色的物体,于是忙指着天空,叫子都,“哥,你快看。” “看什么?” “哥,小心!!” 上官子市为哥哥捏了一把汗,话语一出,只见空中一白色的重大物体从空而落,正好直线向上官子都砸来,见此情形,上官子都一声不吭,淡定从容,见已来不及闪躲,便伸出双手,将那个物体接了个满怀。 这个物体不是别人,正是在二十一世纪鼎鼎有名,能歌善舞,能言善辩,自认为是天下难得一见的美少女“朱羽静”,其实际吗?最后一句还是差上了一小段距离的。(^0^呵呵……) “你是谁?” “你是谁?” 朱羽静和上官子都同时睁大双眼,吃惊的问对方。 “怎么是个女人?”上官子市骑马靠近子都,看着砸向哥哥的不是物体,而是一个人,一个穿着奇怪的漂亮女人时,他放下心来,不过面对此人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啊!!”随着她的叫喊,上官子都已经把朱羽静从自己的怀里直接扔了出去。所谓男女授受不亲,他可是一正人君子。 揉了揉自己的屁股,朱羽静从地上站了起来,指着上官子都开骂道:“你,你是不是有……。”病这个字,在看到他身穿华丽的古装长衫和古装发髻时,直直的吞了回去,再打量旁边的上官子市,他也是一样的装扮。 “你们……你们穿的都是贵族王爷的衣服哦?”看着一脸威严,刚刚把自己扔在地上的上官子都,朱羽静傻笑的问道。 “有问题?”上官子都微微抬头,不带一点表情的问她,以为她也是一个贪图财富势力爱慕虚荣而不择手段接近他的人。 难道我现在在拍戏的现场?妈呀!老天你也太宠爱我了吧!我这一生可从没见过拍古装戏的现场,并且眼前这个男人好帅哦!等等…………他怎么有点面熟,在哪里见过呢?哦!对了,网上的贴图里,甚传中国古代十大美男的其中一个,那就是“子都”也。 呵呵……想当初,听朋友介绍,我才在百度里搜中国古代十大美男,尽管众人都比较耳熟的是潘安,宋文公,但我一眼就相中了子都,古铜色的皮肤,浓而细长的眉毛,眼睛看似是单其实是双,黑色的眼眸透露着一股杀气,给人一种不易靠近的警告,高挺笔直的鼻梁,如似刀削的嘴唇,再加上弧度完美的下颚线,真的是帅到让人流鼻血,帅到让另一个美男子站在他身旁,都会觉得自愧不如,而悻悻的离开。 不过他们现在在拍春秋战国时期的戏吗?难道眼前这个人在演子都?不过话说回来,他长得与画上的子都简直一模一样,导演真是慧眼识演员啊!!虽然我一向不追星,可是也知道一些明星的名字长相,比如成龙,胡歌,张铁林等等,但眼前这个,却从未在电视上出现过,莫非是新人出道? 朱羽静想着,已经有些陶醉在自己的世界里了。 大约过了二分钟,如梦初醒的朱羽静马上又兴冲冲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啊?”挪步走近,把自己蓬乱的长发束好,她眉开眼笑的望着马背上的上官子都,等待他的回答。 “哥,人家姑娘在问你话呢?”上官子市以为眼前的女子爱慕兄长,于是故意大笑着调侃起来。相形见拙之下,他的外貌虽也是美的有些不像话,但明显还是要逊色于上官子都。 “此事不与你相干。”淡淡的回了一句,上官子都随即望向一脸嘻皮笑容的弟弟,“我们走!” “姑娘,后会有期哦!” 上官子市调皮的向朱羽静眨了下眼,便随兄长骑马往前飞奔而去,还未反映过来的朱羽静楞了半响,接着忙往他们的方向追去,未跑几步,已被马啼溅起的灰尘“呛”了个着,弄的自己全身布满了灰尘。 “喂!你们去哪呀?拍戏也可以不听导演的指示随便跑的吗?”用手拍打着身上的灰尘,朱羽静对着他们已模糊的背影大声喊叫道。 走远的他们怎会听到她的叫喊,过了一会,无奈的半蹲在地上,见没人理自己,朱羽静只好徒步前行,心底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赶快离开这该死的树林,回到家里,换掉身上脏兮兮的衣服。哼着歌,她无精打采的走在林道上,打量着两旁,但除了都是远不见底的干泥树林路,根本就没有别的水泥大道可行。 “天拉!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啊?”她咽了咽口水,像个疯婆子一样对着快要下山的太阳唠叨着。 “喂!谁能告诉我这是什么地方啊?有没有人啊?”双手围住嘴巴,朱羽静转着圈对着四周大声喊着,不过失望的是,传来的只有一阵阵的回音。 喊的口干舌躁,她舔了舔嘴唇,气馁的坐在了一棵大树的下面,伸出雪白的双腿,用手轻轻捶打着,这一切却让藏在树上的男子全收眼底,他本急着进南越城中,但见其女子穿着古怪,加上上次被暗算,他不敢掉以轻心。 “给!”施展轻功飞到树下,男子从腰边扯下自己的水壶递到了低头叹气的朱羽静面前。 “谢谢!”道了声谢,便一把夺过水壶,“咕嘟咕嘟”的喝了起来,喝掉一大半后,才不好意思的笑笑,把水壶还给人家。 “姑娘家居何处?为何这般古怪打扮?”见女子这么开放,居然露出修长玉腿随便乱晃,男子好奇的问道。 我古怪打扮?有没有搞错,这是最正常的打扮好不好。朱羽静在心里嘀咕,不免瞄了一眼眼前的男子,只见他面目清秀,眼睛炯炯有神,那一汪如似秋水的眼眸更是平添了一抹亲和,身材魁伟,年龄大概二十左右,身穿一件古装浅蓝色长衫,身后配了一柄长剑,表情淡然而温存,当之无愧的大帅哥人选。 “你……你是谁啊?”虽在发问,但朱羽静有些晕晕了,心里还不住在想,今天是走了哪门子的帅哥运,接二连三的美男出现在我的面前,存心想诱惑我吗? “本人姓吴,名莫云,南越人。”抱拳作了一揖,男子望向朱羽静,笑道:“不知姑娘芳名?何方人氏?” 吴莫云,南越人。这到底是什么跟什么啊?说的话也这样莫明奇妙?天拉!我究竟在哪里?哼!都是那该死的龙卷风。 “请问,这是什么地方啊?”站了起来,朱羽静笑惺惺的问道,心里隐隐有了一丝不安。 “此处是南越国的边境”忧迷林“,往后便是孤野猎场。” “南越国,忧迷林,孤野猎场。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地方,我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过。”朱羽静一边说一边挠头皮,仔细想了想,尖声大叫:“天拉!我该不会是碰到那桥段,穿越了吧!怪不得刚才碰到的两个男人也穿古装,我就说吗?就算是拍古装戏也不可能没有导演,不可能不听导演的话啊!” “姑娘说的什么?为何在下一句都听不明白?”吴莫云见眼前女子自言自语,却又听不明白她说的是何意,于是便追问道。 “你肯定听不明白了,你要是能明白那就是二十一世纪的人了。”朱羽静歪着头说着,眼珠子转来转去,心底真是郁闷的不行。 “请问姑娘,二十一世纪是何物?” 此话一出,朱羽静被他气得彻底无语…… 找个财神爷 为了避免引发更多的现代词汇,朱羽静摆摆手,插开话题,“我们不说这个了,你不是问我叫什么名字吗?我叫朱羽静,是北京人。” “猪(朱)羽静?北京人?”吴莫云这下可真被眼前的美女给弄糊涂了,想他博读经书,走遍天下各地,却从未听过“北京”这个地名。 “是朱,朱元璋的朱。”以前在学校这个姓也要被那些无聊的人拿来取笑,现在到了古代,居然也不能幸免于难,朱羽静越想越气,脸更是涨的通红。 “朱元璋?莫非他是你爹?” “我倒真希望是。” “难道他不是?” 看样子明朝是在你们的后面了,不然不会连朱元璋都不知道的,不过南越国是哪个时候的历史啊?虽然我历史学的不怎么好,但怎么从来都没听过有这样一个朝代。 “他是,他就是我爸爸。”呵呵……没想到在古代还能找朱元璋做爸爸,这样一说,我好歹也是一个公主了。哈哈……。 “朱姑娘,你说的爸爸是何物啊?”一下子蹦出这么多新鲜的词儿出来,也难怪人家吴莫云会一再的追问下去,真是难为他了。 “爸爸,爸爸就是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朱羽静被眼前的男子气的牙痒痒,但为了以后着想,她咬牙忍住了。 “哦!原来如此,想必爸爸是你的家乡话吧!”吴莫云点着头,仿佛总算对眼前女子的话理出了点头绪出来。 “对对对!”一连说了三声,朱羽静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看样子你应该比我大,以后了,我叫你吴大哥,你就叫我羽静或者静儿就好了,朱姑娘听着特别扭。” 见眼前的女子不但长得冰雪聪明,对这里的一切仿若又云里雾里,性格直率又平易近人,吴莫云总算对她打消了一些猜疑及顾忌,也放下了一丝提防。 “那我就叫你静儿吧!” “好啊!我妈,不,我娘,我娘也是这样叫我的。”为了避免对他解释个不停,朱羽静尽量不让自己沾到现代词汇。 “那静儿这是要去哪里?” “我没地方可去。”朱羽静叹着气,沉默了一会,许久后又满脸笑容的望向他,“不如以后我就跟着吴大哥你好了。”在未找到能回现代的方法前,还是先找个财神爷再说。朱羽静在心里想着,不免抿嘴直发笑。 “你的家人呢?”吴莫云不想身边有包袱,因为他一向独来独往惯了,并且此番前往更是凶多吉少。 “我的家人……。”一说到这里,真情流露,朱羽静想到现代那遥不可及的家人,鼻子一酸,眼泪就要流了下来。 “好了,好了,别说了,你以后就跟着我吧!”吴莫云见羽静眼圈红了,以为她父母可能是过世了,想到自己身世与她一样,不免心生怜惜,决定把她留在身边。 “谢谢吴大哥。”朱羽静见他同意了,这会又高兴的只差没手舞足蹈起来。 吴莫云看着表情多变的朱羽静,不由的迸心一笑,这才注意太阳已不知不觉滑落,天边只剩下一缕白肚皮,随即便吆喝着她,一同往孤野猎场相反的方向走去。 “说好了,既然要呆在我身边,你就要听我的话,我的行程可是随时都会有丧命的危险,你要想清楚。” “丧命?妈呀!”停下脚步,朱羽静冷不防的颤抖了一下,但很快又精神抖擞了起来,因为按目前状况,她如果不跟着他,只怕会离丧命更近一步,于是忙追向已走远的吴莫云,大叫道:“吴大哥,等等我。” 两人并肩走着,直到夜幕降临,才落宿在南越城外一个名为“来往”的客栈,客栈里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热闹的不得了,朱羽静看到这古色古香的一切,像发现新大陆一样,这也看看,那也瞧瞧,兴奋得如同林间小鸟,可她的奇怪装扮也引来了众多客官的目光,有的男人甚至直勾勾的盯着她暴露在外的玉腿,吴莫云见此情形,要了二间上好的客房,便拉着朱羽静匆匆往二楼走去。 看样子得给她买一套衣服让她换上,不然这天真的小丫头以后不知道要被多少好色之徒窥视。想到此,吴莫云要店小二把晚饭送上来后,便嘱咐朱羽静先吃,自己则跑到外面的店铺里买衣服去了,要知道他堂堂一大侠客可从没帮女人买过衣服,眼前这天真女子朱羽静硬是让他给破了例。 “隔壁是你的房间,沐浴后把这个衣服换上。”推开门,吴莫云把一个装有衣服的包袱放到正在吃饭的朱羽静面前。 “哦哦哦!”朱羽静点着头,大口大口的扒着饭,活像个饿死鬼投胎,这吃相却让眼前的吴莫云低笑了起来。 还以为她是南越城里上官候派来的人,但以今天的接触来看,她只是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另类人,看样子自己真是太多心了。坐下喝着茶,吴莫云在心里想着,不免宠溺的久久凝视着她。 放下碗筷,朱羽静打了一个饱嗝,从小挎包里拿出一张纸巾擦了擦嘴,看了看正在喝茶的吴莫云,又望望被自己吃个精光的菜。 “不好意思哦!你们这里的菜真的是太好吃了。”朱羽静尴尬的笑笑,指了指桌上,“都被我吃光了。”说完便更是惭愧的低下了头,不过也不是吹的,这里的菜真的是色香味俱全。“你吃饱了没?如果没饱我再叫一份来。”看她狼吞虎咽的模样,应该很久没有吃饱过,吴莫云不禁关切的问道。 “饱了,饱了。吴大哥,你叫一份来吃吧!”身在异地,眼前的吴莫云又这么关心她,不免让她心生感激,她从小挎包里掏出一张五十元的人民币,递到吴莫云的面前,“我不知道我们家乡的钱在这里有没有用,但我全身上下就只剩这五十元了。” 吴莫云看着那张有个人头的纸币,干笑了几声,把纸币又递回到朱羽静的面前,“你们家乡的钱,在这里是没有用的,你去沐浴换衣,然后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了。” “哦!” 答应一声,朱羽静把钱又塞回自己的小挎包里,其实她也知道古代都是用的银子,但还是抱着一丝希望,不过最终还是失望而归,看了看自己灰头土脸的模样,她拿起桌上的包袱快步往门外走去。 变身古装人 来到自己的房间,朱羽静把包袱往桌上一放,便把自己丢在舒适的花雕檀木床上,走了差不多两个半小时的路,她早已累的精疲力竭,马上就能睡着了,但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脏衣服,她抵住睡眠站了起来,打量着房里的摆设,在看到玄关后面那装满水的大木桶后,她奔过去用手把玩起里面的花瓣,接着把包袱里面的衣服挂在玄关上,自己则绑起长发,脱掉身上的衣服坐在了木桶里。 温热的水温和淡淡的花香,滞留在让朱羽静的鼻孔,瞬间便让她睡意全消,用力揉搓着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她嘴里不禁哼着,“洗呀洗呀洗澡澡,美女香水少不了,摸一摸啊!搓一搓啊!没有蚊子没虫咬。” 一遍又一遍的哼着,如银铃般的笑声伴随着她的歌声久久回荡在房内。 不知洗了多久,直到水温已不再热,朱羽静才不舍的从水桶里走了出来,擦干身上的水,她把吴莫云买给她的古装衣服穿上,站在那不太清晰的铜花镜前,她看着自己的装扮,浅粉色的上衣,下面是一条红白相间的长裙,里面还配有一条打底的白色中裤,裙子的长度一直到小腿,把她纤长的玉腿全部包住,只露出一双长靴。细长的紫色腰带将她的小蛮腰紧紧缠住,让她看起来轻盈敏捷,同时又显露出她玲珑有致的身材。 自觉满意后,她把绑起的长发散开,如同瀑布一样的长发披露了下来,把她吹弹即破的皮肤和精致迷人的五官衬托的完美无暇,看着镜中的自己,朱羽静打从心底笑了起来,心里还不免夸耀,没想到我的古装扮相比现代更美,以前没有导演相中让我拍古装戏真是他们的损失。哈哈…… 难掩第一次穿古装衣服的喜悦,朱羽静兴冲冲的跑到吴莫云的房间,此时吴莫云正在擦他的长剑,朱羽静笑盈盈的夺过他手中的剑,拉起他,吴莫云不明所以的站起,疑惑的看着眼前一直笑不扰嘴的静儿。 转了两圈,长发飘起,裙摆转起,朱羽静双手伸开,问道:“吴大哥,你看静儿这身打扮漂不漂亮,要知道我这是第一次穿这种衣服耶!” 原来她是要自己看她的装扮,吴莫云笑笑,望向眼前的人儿,这一看不打紧,柳叶眉,水灵灵的杏仁眼,高挺的鼻梁,樱桃般小嘴,脸上脂粉未施,却凝具一种与众不同的美(呵呵…。。当然与众不同,含有现代气息的美吗?),加上她那雪白的肌肤和如瀑布般的长发,以及全身特有的灵气,整个人是那样楚楚动人,美得动人心魄。 “怎么样?吴大哥,好不好看?”见吴莫云不说话,直直的盯着自己,朱羽静加大声音的分贝问道。失态的吴莫云,脸上一片潮红,幸好疲惫的模样加上桔红色的灯火,他的脸红并没有被朱羽静所发觉,慌乱的坐下,拿起长剑,他频频点头,“好看!好看!” “我要是有武功就好了,你不知道以前守着电视看武侠剧,我超迷里面的轻功。”朱羽静想到以前看武侠剧的画面,说着不免摆起了几个从电视里学的武功招式。 “你想学武功?” “恩!”在他对面坐下,朱羽静点头如捣蒜。 “以后有机会的话我教你。”虽然女子干点针线活比较好,但见朱羽静是块习武的料,加上她本身又爱武功,吴莫云不免给了她个承诺。 “君子一言,什么马都难追。”听到他说以后教自己武功,朱羽静高兴的蹦了起来,不过她错改词语的习惯也接踵而至。 “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吧!”吴莫云笑着,对她的词语纠以改正。 “唉!没关系的。”她摆摆手,才不管它是四马,五马,还是六马。 “对了,你刚刚说的电视,武侠剧是何物?”想起她提起的新鲜词,吴莫云又发挥起他追根究底的精神。 “电视就是一面镜子,可以在里面看到很多很多的东西,武侠剧就是江湖,就是你们这些持剑的侠客。”无奈的在心里叹气,朱羽静只好以她的方法耐心的向他作着解释。 “哦!我明白了。”似懂的点点头,吴莫云扯动嘴唇笑了起来。 “我跟你讲哦!你们这些江湖侠客,可一直都是我的偶像。”边说朱羽静还边向他扬起了大拇指。 “偶像是……?” 唉!我怎么又用到了现代词汇。 “偶像的意思就是我很崇拜你,很佩服你,懂了吧?” “莫云不敢当。” “什么敢当不敢当,我说敢当就敢当,最讨厌你们古代人那种谦虚来谦虚去的精神,很费口水,也很费嘴皮。” “啊??什么??” 见吴莫云的问题又来了,朱羽静赶紧打住。 “没事,没事,我睡觉去了。晚安!” 丢下迷糊不懂的吴莫云,朱羽静说完快步离开他的房间,往自己的房间奔去。今天一天太累了,思绪也太乱了,我得躺下好好睡一觉,朱羽静边想边脱掉外衣,钻进了被子里,一闭上眼,情不自禁的又想起了北京的家人,马上她愉悦的心情不安了起来,心里直担心,找不到自己,爸妈会着急成什么样子。 但愿睡一觉,明天就躺在了我北京家中的床上。明朝的皇帝们,我再也不敢说你们了,你们快点送我回去吧!虽然古代还是有点留恋,但我不是这里的人,也不想再呆在这里了,你们放心,回去后,我一定会更加勤奋的来拜祭你们。 客栈遇贵少 第二天,天才亮,困意未醒的朱羽静就被吴莫云给扯着上了路,发了一阵牢骚后,她开始讨厌起古代的生活来,按她的话说,那就是这里一没单车,二没摩托车,三没轿车,并且赶路还要天刚蒙蒙亮就起床,可怜她的双脚,昨天才走三小时的路,就不知磨出了多少水泡出来。 抱怨归抱怨,在这他乡异地之处,她只有咬着牙继续跟着他前行,经过一天的长途跋涉,在夜暮降临的时候他们终于来到了南越城中,这一路上他们吃的都是硬邦邦的馒头,现在闻到客栈里传来的烤鸭香,朱羽静早已被诱惑的口水都流了出来,没心思顾及繁华的街市和那一群群盯着自己瞧的男子,她在心里开始萌生起计谋。 “吴大哥,我头很晕。”扶着头,朱羽静一边说,一边故意东倒西歪,以免露出任何的破绽。 “是不是今天起程太早,受风寒了?”扶住她,吴莫云担忧的问道。 “可能吧!”朱羽静故作虚弱的说着,“不过,也可能是…”话还没说完,肚子便合时宜的“咕呱咕呱”响了起来。 看着垂下头不好意思的朱羽静,吴莫云不觉责备起自己的粗心来,一个娇弱女子怎能受得了馒头和长途的行走,看来她已经饿的头晕起来了,虽然身上银子已经不多,但还是得让她填饱肚子才行。 “这家“南越第一”的客栈是南越城中最有名的,当今圣上还亲自来尝过,我们今晚就在这里露宿吧!”指了指客栈门前的匾牌,吴莫云一边讲一边扶着朱羽静向里边走去。 听到能露宿在皇上曾经来过的客栈,朱羽静满怀欣喜,对这古色古香典雅别致的客栈兴时起了好感,这可是一个不容忘记的传奇,以后回去定要拿出来好好向好友“刘紫”炫耀一番。呵呵……。 见到后背长剑的吴莫云扶着一位气色乏白的漂亮女子进来,倚在柜台前的店小二忙迎了上去,又是哈腰又是赔笑脸。 “客官,您是住店还是吃饭?” “先吃饭,后住店。” 放下几绽碎银,吴莫云说完便扶着已正常,并四处观望的朱羽静往一个人少的角落走去。坐定后,朱羽静便忘了自己装头晕一事,突闪的目光难掩兴奋和好奇,将客栈扫视了不止一遍,而她这位绝代美女的出现,也吸引了很多男人的眼球,其中不乏有达官贵人,经商富人,甚至还有一些嫉妒羡慕的富家小姐。 吴莫云见朱羽静此刻精神俱发,以行走江湖的经验,似乎瞧出了些端儿,于是故意低声问她,“你头不晕了?” 他此话一出,朱羽静顿了顿,目光赶紧转了回来,扶了扶头,用难得的温柔语气道:“已经好很多了。” 吴莫云难会不知道眼前的小丫头玩的什么把戏,正欲开口回话,刺耳的吵闹啼哭声传了过来,一打量,原来是旁边桌的一位四方大脸的大汉强行要抱一位倒茶的秀气女子,女子反抗不了哭闹起来,其中还夹杂着大汉不耐烦的骂声。 见此情形,朱羽静简直气不打一处来,心里不免在想,看来古装戏也不全是虚构的,就拿目前的状况来说事吧!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调戏一个约莫也就十八左右的少女,这男的也太过份了。 “吴大哥,这附近有妓院没?”朱羽静小声问道,再也没心思装头晕。 她问那烟花之地的妓院做什么?虽然疑惑,但吴莫云还是点了点头。 “叫什么名字?” “香满楼。”吴莫云说完后,迟疑了一会,还是忍不住的问道:“静儿问这个做什么?” “嘿嘿……”诡计的笑两声,朱羽静站了起来。 一步,两步,迈着轻盈的步子,露出令人迷醉的笑容,朱羽静往旁边桌移去。 “放开她。”声音虽小,但力定惊人。 听闻此声,四方脸大汉停止了动作,那位少女趁机从魔爪里溜了出来,忙躲在了朱羽静的身后,还在微微颤抖。看着美若天仙的羽静,四方脸大汉咽了咽口水,早已提不起兴趣来玩弄刚才的少女,现在矛头已指向了眼前灵气逼人的小女人。 “你以为你是谁啊?居然当众调戏民女,你要是想快活,大可以去香满楼。”虽然天真,但聪明古怪的朱羽静怎会不知道眼前大汉已对她有了非分之想。 “姑娘,你打断了我的情趣,现在该理当赔偿,再说香满楼的脂粉俗女怎会有你这般楚楚动人了。”脸从来没有停止淫笑,另一只手居然不安分的去抚摸她光滑柔嫩的俏丽脸蛋。 见要碰到,而朱羽静还没有要避开的意思,吴莫云再也按捺不住,决定出手阻挡,只是一人快他一步,用褶扇将大汉的手和朱羽静的脸蛋隔开了,那大汉的手僵硬的在褶扇上停留了一下,马上尴尬的收了回来。 “你是什么人?居然敢坏本大爷的好事。”气冲冲的吼问,大汉已挑高眉目,怒气不止。 朱羽静本想等大汉的手靠近,狠狠的咬他一口,以作教训,只见面前的男子用褶扇挡住了,说到底也算是救助她的男子,朱羽静不免打量起他来,只见他身着白色长衫,长长的头发挽成一个髻,面部线条刚劲柔和,浓眉大眼,轻抿嘴唇,有着一种贵族的气质,像这种人应该不可能没有手下吧!朱羽静想着,很快,马不停啼的,他的手人便匆匆追了过来保护主人。 吴莫云见客栈里的人都望向了他们,而羽静也得到了一位看似不凡的公子帮助,他放下心来,决定先看看,静观其变。 “众目睽睽之下,你轻薄调戏两位姑娘,难道不怕别人把送你去见官。”收起褶扇,那位公子从容的说着,似乎完全不把他当回事。 “送我见官。哈哈……” 大笑两声,大汉起身挥刀往那位公子砍去,说时迟那时快,公子往后一退,他的手下便挥剑和大汉撕打在了一起,大汉刀刀力量重,一刀挥下,桌子便成了两半,桌上的饭菜也随之摔了一地,掌柜看得心痛不已,却也无法可施,只能站在一边干着急,客栈里的客人见此状况都吓的仓皇而逃,公子的手下,力量虽不大,但挥剑轻捷,剑剑刺向大汉的要害,一场刀剑相斗,在几个回合后,大汉已被降伏,一阵跪地求饶后,那位公子便也叫手下放了他,脱离危险口的大汉连滚带爬的狼狈离开了。 “姑娘,你没事吧?”风度翩翩的转身,公子望向朱羽静,扯出一个淡淡的笑容问道。 “没事,谢谢你哦!”拍了拍手,朱羽静乐颠乐颠的准备回到吴莫云的身边,突的想起了什么,望向那位公子,“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南…。。” 话要说出,旁边的手下撞了撞他,似乎想要提示什么,“喀”了两声道:“少爷。” 那位少爷明白手下的意思后,歉意的笑笑,望向朱羽静,“在下肖南。” 虽然看出了两人一唱一和,对自己有所隐瞒,但朱羽静还是没有再做追问,反正只是萍水相逢,也不管她什么事。 “哦!”朱羽静笑着点了点头。 “姑娘能否告之芳名?”刚才见此女子出手相助,容颜更是有着绝俗之美,肖南不免也出手相助于她。 “我叫朱羽静。”简单明了的告之名字后,朱羽静便向他们道别。 看了一眼吴莫云所坐的座位,只见桌旁早已没了他的身影,朱羽静正着急左右张望,旁边的少女感激的朝她笑笑,指了指正向二楼走去的吴莫云,“姑娘,你朋友在那里。” “谢谢!”道了声谢,朱羽静气呼呼的瞪了一眼朝自己微笑的吴莫云,忙急匆匆的往他的方向追去,丢下肖南和他的手下,及那名女子。 碧云来道谢 随同吴莫云来到二楼的客房,朱羽静一屁股在桌旁坐下,径自倒茶自喝了起来,过了一会,忍不住侧头望了一眼旁边的吴莫云,只见他微蹙浓眉,表情凝重的望着窗外,似乎在烦恼什么?又似乎在担忧些什么? “吴大哥,你在想什么啊?”看不明白他的心思,朱羽静放下茶杯望向他的背影问道。 一定不能让她知道,以她的性格,肯定是要跟着去的,到时只怕自己出不来,还要连累了她。 “没什么。”宛尔一笑,吴莫云试图打消她的猜忌。 “你刚才干嘛一个人先走不等我,要知道我在这里可是孤身一人,没有了你,我可是连活命都困难的。”朱羽静起身来到他的身边,亲昵的斜靠在他的肩上,从第一次见面起,她就莫明的对他产生了一种依赖。 看着她亲蜜的举动,吴莫云一阵燥热,想推开却似乎又有丝不舍,只好挺起胸膛,故作轻松状,时不时还用眼角的余光瞄一下她,心里却不停的发出疑问,这小丫头,难道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未出阁的女孩怎能如此大胆随便。 “我看你和他们聊得正起尽,所以就先上来了。” “这样啊!!”朱羽静故意拖长尾音,从他肩上弹了起来,露出一脸夸张的甜美笑容。 笑容虽甜美,但吴莫云对她刚才多管闲事的行为可是有些不悦,强抑自己的情绪,吴莫云和颜悦色道:“没有我的答允,静儿以后不要再插手这些事情了,江湖险恶,人心叵测啊!” 我又没做错,本来就是那个男的太欺人吗?如果是在二十一世纪,那个女的打他几耳光都不为过了。眼珠子转了一圈,朱羽静想归想,但还是觉得他说的话有些道理,必竟现在自己身处在南越国,身处在随便可以杀人的江湖中,她不得不收敛一下自己那冲动好事的性格。 “你放心拉!以后静儿一切都听你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又是一阵甜美的笑,让一旁的吴莫云看的都有些不自在起来,但随之朱羽静又半开玩笑的说:“我相信吴大哥,一定是一个江湖豪杰,救人于危难的大英雄,再说吗?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陀,大侠客能容忍一些坏人在自己眼皮底下胡作非为吗?” 一旁的吴莫云静静听着,并没开口说话,眼睛久久注视在地上,他知道朱羽静在拐着弯告诉自己,以后遇到类似事情他都应该管,但江湖之大,无奇不有,坏人之多,更是数不胜数,他管得来吗? “嘭嘭。” 一阵敲门声响起,打断了吴莫云的沉思,也打断了他们俩的谈话,随着吴莫云的一声进来,只见刚才那位被朱羽静解救的少女端着饭几,折纤腰以微步慢慢的移了进来。 放下饭菜,少女微微抬头对玉树临风,侠义非凡的吴莫云淡淡一笑,紧接着又望向如出水芙蓉的朱羽静,福了福身子道:“刚才多谢姑娘搭救,碧云定不忘姑娘之恩,如有用得到碧云的地方,碧云再所不惜。” “唉呀!没什么的,我不会要你报恩的,本来就看不惯那个男的,不过你以后还是别在这里上班了,我救得了你一次,可救不了你第二次。”朱羽静看着眼前貌虽不足以惊人,但浑然天成,温柔敦厚的碧云,不由来的一阵好感,忙拉起她如同姐妹一般关心起来。 “上班是什么?”碧云不明白的睁大了双眼,同时也问出了一旁吴莫云想要发出的疑问。 我的天拉!我怎么又说现代词了,该死的讨厌嘴巴,你给我乖一点。 “上班就是干活,我的意思就是要你别在这里干活了。呵呵…。。”露出一排雪白的门牙,朱羽静朝他们俩笑着解释道。 “哦!”碧云一阵点头,但很快心情沉重了起来,因为自小被家人卖到这里后,便没了自由,近来几次,被客人调戏给掌柜的又添了很多麻烦,掌柜的都商量着要把自己买到妓院去,想到这里,少女摇了摇头,望向朱羽静道:“你不明白的。” “什么明白不明白?你不说我肯定是不明白的,有什么困难就说出来吗?看我能不能帮到忙。”朱羽静热心肠,可却忘了现在的自己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你真的能帮到我?”碧云惊慌的问着,“扑通”跪了下来,激动的望着朱羽静,用充满乞求的眼光说道:“如果你真的能救我脱离这里,我愿意终生服侍你,伺候你。” 这一下可把朱羽静给吓到了,也难到了,忙不迭的把她扶起,朱羽静有些心不在焉,她深知自己也是靠吴莫云过日子,如果一旦离开他,自己也会变得和眼前的碧云一个样,想自作主张帮她吗?可是看吴莫云也不是那种有钱的公子哥,自己就是他的一个麻烦,总不能又给他增添一份负担吧! “这个……。呵呵……。”朱羽静孜孜的笑着,难为情的望了望碧云,又望了望背对着他们的吴莫云,开始恨自己一时冲动处世的态度来。 “没关系的,我先下去了。”失望的垂低了头,碧云勉强挤出一个微笑,快步的退了出去。 “喂!……” 朱羽静看着快要踏出房门的碧云,轻叫了一声,却又无法可施,正憎恨死自己帮不到她,谁知吴莫云的一句“等等。”让碧云停住了脚步,也让朱羽静诧异了起来。“公子是在叫我吗?”缓缓回头,碧云带着一丝的羞涩问道。 难道吴大哥也觉得她可怜,想帮她,让她留下,哼!我就知道他是一个胆肝侠长的的英雄,决不会袖手旁观。 正当朱羽静独自闷想着,只见吴莫云拿出了一些碎银,递到碧云的手里,“碧云姑娘,这有几两银子,你拿去赎身离开这里吧!我帮到的也只能是这些了。” 世上需要帮助的人太多了,自己势单力溥,又从何帮起,若不是见静儿帮不上忙而露出一脸无奈,他还真的不想插手,不是他没有菩萨心,只是当自己也快要沦落下去的时候,就算有菩萨心,也没菩萨的能力啊! “公子,你言重了,碧云刚刚只是给你们开个玩笑而已。”把银子重新放回吴莫云的手掌,碧云挤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望了望他们,然后掉头离开了。她明白他们是有心而无力,她又怎能再给自己的恩人平添麻烦。 目送着碧云的离开,朱羽静的心陡然低沉了起来,这就是古代的生活吗?多么好的一个女孩子,看她那种想说却又强忍不说的难言之隐,足以看出她承受了多大的煎熬,可是自己却帮不上她一点忙。 “静儿,对不起。”紧紧握着手中的碎银,吴莫云被朱羽静的不愉思绪牵动了,他知道她是一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人,但是生活就是这样的残酷,他们都没法去作任何的改变。 “跟我说对不起做什么?呵呵……”朱羽静故作高兴的笑问着,顺势玩弄起耳垂的长发。 她究竟是个怎样的女子?短短几天,她呈现出太多面出来,刚开始的奇怪装扮,到现在的古典美人,一会儿高兴,一会儿难过,一会儿调皮,一会儿天真,一会儿温顺,一会儿嘻闹。到底哪一个才是真实的她?又或者说她是一个百变仙女吗? 真是剪不断,理还断,吴莫云无奈的摇了摇头,决定不再去想。 夜深被捉走 两人一起吃过晚饭,朱羽静跟吴莫云打了声招呼,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她总是没法改变她从小就养成的习惯,那就是每晚都得冲凉才能睡觉,在现代,冲凉是轻而易举的事,可在古代就比较麻烦了,不但要花钱,而且过程还比较繁琐。 大约过了两个钟,好不容易,她终于等到木桶里的水烧温了,客气的把伙计从自己房中请走(说得难听一点就是赶走),她反锁上房门,脱掉衣服跳进了木桶里,开始舒缓她一天的疲惫。 正洗着,一阵轻微的敲门声响起,朱羽静停下手中玩水的动作,窝在水中只露出一个脑袋,叫道:“谁呀?” “是我碧云,姑娘,你快开门。”碧云又轻敲了两下房门,声音显得比较急促,似乎发出了什么重大事情。 “有什么事吗?我在洗澡。”放下心底的警备,朱羽静客气的问道。 “姑娘,快开门,再不开就来不及了。”碧云语气越来越催急,站在门口直跺脚,望了望楼下,恨不得破门而入。 “等等,我马上就好了。” 会发生什么事?这个碧云干嘛如此着急?虽在细想,但朱羽静已没了继续泡澡的心情,快速的从木桶里走了出来,擦干身上的水,穿上衣服,还没来得及梳头,她就起身把门打开了。 碧云前脚刚踏进房门,正准备告诉她发生了什么事?后脚就进来了几个大汉,其中一个领首的就是白天调戏碧云的男子,只见他们一个个装腔作势,面目狰狞,且露出一张张淫笑的脸。 “你们想要干什么?”朱羽静瞬间明白了一切,心里不免在感激碧云及时赶来报信,不然再迟一点,自己的身子可能都要被这些该死的混蛋看光。 “上!”领头的大汉打响手势,吆喝着其他几位大汉把朱羽静和碧云带走。 “姑娘,该怎么办?”碧云看着朝他们逼近的大汉,已吓的说话都哆嗦了起来。 “我在这里守着,你去叫吴大哥。”朱羽静强装镇定,侧头对一旁的碧云小声说道。 “我来你这之前,就去过那位公子的房间,里面没人,包袱也不见了。” “什么?没人。” 听到碧云说吴莫云不在,朱羽静彻底的绝望了,他怎么可以这样,我是这么信任他,他怎么可以丢下我,不辞而别。越想越气,直到被他们逼到墙角,朱羽静已像个泄了气的皮球,紧紧握着碧云的手,做好了任随他们宰割的准备。 再次醒来,朱羽静发现自己已被他们用绳子捆住带到了一个不认识的地方,抬头打量着房间里的装饰,只见里面都是以粉红色为主,就在眼珠转来转去寻找碧云的时候,一阵浓烈的胭脂味传来让她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碧云,你醒醒,醒醒。”在看到碧云也被捆着躺在地上的时候,朱羽静像青蛙一样一蹦一蹦跳了过去,用屁股推着昏迷的碧云。 头一阵昏沉,随着朱羽静的推喊,碧云慢慢睁开了双眼,看到眼前被捆的朱羽静时,她想要帮她解开,一用力,才发现自己也跟她一样,被绳子死死的捆住了。 “姑娘,你怎么样?你有没有受伤?”碧云睁大双眼,焦急的问着眼前的朱羽静,完全也不顾自己如何。 “我叫羽静,你以后叫我的名字吧!”朱羽静并没有回答她的话,看她对自己如此关心,内心一阵阵感动,心里已经从此时起把她当成了一个患难与共的姐妹。 “嗯!”碧云重重的点头。 “对了,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现在可不是拉家常聊天的时候,目前最重要的就是要赶快离开这里,但想离开就必须得先弄清楚这是哪里? “这里……。”碧云念着,左右张望看了一遍,最终摇了摇头。 正在这时,一阵脚步声由远至近传了过来,朱羽静赶紧叫碧云躺下装昏迷,自己也忙躺下闭上了眼睛,一阵刺眼的阳光随着门“呀”的一声打开,射在了朱羽静的脸上,朱羽静皱了皱眉,眯着眼看了看进来的人,只见进来的是两个人,一个是领头的大汉,一个是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胖胖大娘。 “喜娘,怎么样?”一进房内,大汉双手交抱,问着一旁的喜娘。 被唤作喜娘的妇女,凑近她那张肥胖而布满胭脂水粉的脸,对着朱羽静和碧云两个全身打量了一番,最后终于露出一脸喜庆的笑容,嘴里还一个劲的叫好。 “五百两银子。”止住微笑,喜娘伸出五个手指头。 “喜娘,你看这位,这位艳若桃李,秀色可餐,肯定会成为你们香满楼的花魁。”大汉说着把朱羽静扳了过来,露出那一张精致的五官,扯着给喜娘看。 喜娘再一细看,果真是个美仙子,又看在大汉是个老卖手,于是作出了让步,再加了三百两,总共就变成了八百两银子,大汉对这个价钱一阵酝酿,似乎还不知足。 “一口价,一千两。”大汉见喜娘有心想得,于是趁机抬高价钱。 “大刀子,我可是看在旧情才给你那么高的价钱,你不要得寸进尺。”喜娘说的咬牙切齿,好不痛快。 “我也是看在旧情才没出多高,如果你出不起,那我只好卖给别的青楼,我相信别的青楼应该会出得更高。”大汉更是不客气的说着,心里还在嘀咕,跟我玩交情,你还嫩着了。 喜娘再次陷入犹豫状态,不是这两位姑娘不值这个价,而是这两位都是被他抓来的,肯不肯就犯接客还是一个问题,倘若像上次一样,闹出一个自杀,她可是得不偿失啊! “好吧!好吧!随我到后面去领钱。”喜娘摆摆手,决定再冒一次风险。 “喜娘真是慧眼啊!相信这两位姑娘一定会给你带来大丰收的。”见喜娘已经答允,大汉笑容满面,开始拍起了她的马屁。 两人一路畅聊,直到出了房门,嘱咐门口的一位大汉把门锁上看住后,才放心的离开,他们这一离开,朱羽静和碧云都齐齐睁开了双眼。 集市遭追打 “羽静,这是香满楼。” “我已经知道了。”刚才把他们的对话都听得一清二楚,朱羽静又怎会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怎么办?那个大汉把我们卖给了香满楼。”碧云担忧着,眼神暗淡了下来,整个人更是不知所措。 神拉!想我一个二十一世纪的美少女,居然也会被卖到青楼来,明朝皇帝们,你给我开的玩笑也太大了吧!我可只数落了一下你而已,你惩罚我,让我穿越了也就算了,怎么可以让我被卖到青楼。 朱羽静无精打采的想着,时不时看下碧云,却想不到任何逃跑的办法,一阵挣扎后,朱羽静还是无法挣脱绳子的捆绑,直到力气全无,她才放弃了挣扎的念头,许久的沉默,朱羽静一阵大笑,似乎想到了什么好办法。 “碧云,你背对着我。” “哦!” 碧云狐疑的点了点头,把背对着朱羽静,朱羽静忙跪在碧云的旁边,俯低身子,用嘴巴来解捆在碧云背后的绳子,解了不知多长时间,牙齿都弄痛了,绳子才见有了一丝的起色,待碧云的绳子解开,朱羽静已经累的满头大汗,嘴唇都磨出了血。 “解开了,羽静。”碧云高兴的悄声欢呼,下意识的望向朱羽静,注意到她还沾有血迹的嘴巴,有些心疼的道:“你的嘴流血了。” “快点帮我解开,过了这么久,我想应该马上会有人来。”危险关头,来不及关心自己的嘴巴,朱羽静不敢有一丝的怠慢,显得特别稳定,忙嘱咐碧云。 绳子都解开后,他们正准备弄开钉死的窗户,破窗而逃,窗户没弄开,那位喜娘的哈哈笑声已传了过来,朱羽静灵机一动,悄声跟碧云说了几句,便见两人都把绳子捆在自己身上,故意昏倒在地。 两人刚躺下,喜娘便随同一位提着小桶水的女子迈着莲步推门而入,虚眼的朱羽静似乎看出了些端儿,觉得机会来了,趁喜娘他们不注意,用脚撞了撞碧云。 “含巧,把他们俩给我弄醒。”喜娘在一旁坐着,吩咐着旁边的女子。 含巧答应一声,拿出木桶里的瓢勺满一瓢水,泼在了朱羽静和碧云的脸上,两人故作昏昏沉沉的醒来,看着眼前的两人。 “喜娘,他们醒了。”含巧放下瓢,退到喜娘的旁边。 “你们俩给我听着,我是香满楼的喜娘,你们已经被大刀子卖给我了,从今天起就乖乖的听话接客,这样就可以免受皮肉之苦,懂不懂啊?”喜娘板着脸问着,已经决定,只要他们不听话,就关起来毒打,打到他们听话为止,绝不能像上次一样再出现自杀的现象。“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听话的,一定不会给你带来任何的麻烦,不过……。”朱羽静笑呵呵的说着,突然停顿了下来。 “不过什么?”喜娘好奇的问道。 “你把耳朵伸过来,这事可不能让别人听进。”朱羽静笑的越发甜美,让人都无法不听从。 “你想玩什么把戏?”不愧是老江湖,喜娘可是警惕的很。 “我能玩什么把戏,全身都被你们捆住了,我想玩也玩不了啊!”朱羽静叹着气,一脸的委屈。 “谅你也玩不出什么花样。”喜娘瞪了她一眼,便把耳朵凑了过去。 待她的耳朵一凑近,朱羽静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自己背后未绑好的绳子解开,然后拿起早就准备好的小刀,搁在了喜娘的脖子上,碧云见状,也忙把自己虚绑的绳子解开,走到朱羽静的旁边,得意的看着一旁的含巧。 “想不想活命?”朱羽静紧紧拽着喜娘,小刀也是紧紧靠着她的脖子。 “想,想。”喜娘频频点头,早已吓的魂不守舍。 “你们想干什么?我叫人了。”含巧故意装出镇定,以作威胁。 “碧云,你告诉她,我们想干什么?”朱羽静说的好不得意,故意把小刀越来越移近喜娘的脖子,害得喜娘眼泪都要流了出来。 “把衣服脱掉。”碧云平生第一次这么大声命令别人。 含巧不知道他们想干嘛,硬是楞着不动,喜娘忙给她使眼神,待含巧脱掉衣服后,碧云就把含巧用绳子紧紧捆住了,自己穿上了含巧的衣服,朱羽静见碧云已经换好,忙叫喜娘也脱衣服,待喜娘脱完,她用同等的方式把喜娘捆住,自己换上。 把他们嘴里都塞上破布后,朱羽静和碧云,学着他们走路的样子,遮掩着脸,离开了房间,直到快消失在守门的大汉面前,他们两人忙往外面奔去。守门的大汉觉得有些不对劲,一进房间,见捆住的是喜娘和含巧,大叫一声不好,忙把喜娘和含巧的绳子解开。一解开,喜娘便对守门的大汉破口大骂了起来,并命令他们马上立刻去把他们给捉回来。 南越城的集市真不是一般的热闹,簇挤的人群,各色的小摊,围观的杂技表演,一幕幕都是这样的精彩,可是却上演了一场追赶戏,前面是两个美少女朱羽静和碧云,后面紧追不放的是一些持木棍的大汉,朱羽静眼看快要追上,忙脱掉碍手的喜娘衣服,拉着碧云在人群中往前飞奔,可谓是用尽了平生最快的奔跑速度。 想当年在学校举行运动会,她可是跑了女子八百米的选手,不过最后得了个倒数第二名,倒数第一名是因为系鞋带耽搁了一些时间,不然荣获倒数第一的肯定非她莫属。 不知跑了多久,他们已经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眼看跑进了一个死胡同,后面的追兵却越来越近,朱羽静有些着急,如果让他们抓回去,想再逃出来可比登天还难,并且刚才那样玩弄了老板娘,回去肯定少不了挨揍。 “碧云,我们一定不能让他们抓到,不然回去肯定没好果子吃。”这句话像是对碧云说,也像是在警告着自己。 “羽静,不行了,这里两边都是个死胡同,我掩护你,你往那边跑,我往这边跑,能跑掉一个是一个。”碧云对这里似乎还蛮熟悉,硬是把朱羽静推走后,待追赶的人追近,碧云回头看了他们一眼,往朱羽静相反的方向跑去。 “碧云,你等着,我一定会来救你的,一定。”躲在角落,朱羽静感动的眼泪都快流了出来,异地遇此知已,还有何求了。看着追赶的人全往碧云的方向追去,朱羽静甚是担忧,傻傻的楞在了那里,独自伤感了起来。 可是她没注意,现在才追上来的一个大汉,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后,“看你往哪跑?”小声嘀咕,待朱羽静一转身,大汉挥起木棍朝她头部猛打了下去,下一刻,朱羽静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竹苑遇仙女 “碧云,碧云。”呓语着,朱羽静从床上弹坐了起来,满头的虚汗。 睁大双眼,看着陌生的一切,朱羽静有点理不清思绪了,明明自己和碧云被卖到了青楼,然后两人一起逃了出来,碧云替自己引开了追兵,之后我又被一个大汉打昏了,难道我又被抓回了香满楼?朱羽静想到这里,吓得打了个冷颤。 起身走下床,她打量着房间,却又感觉不像香满楼的房间,因为这里像一座竹苑,房子和各种摆设都是竹子建成的,里面清雅明亮,透着一股股凉意,时不时会有一阵阵凉风吹来,让人惬意神爽,移近窗户,天空湛蓝澄碧,一群群五彩的小鸟飞来飞去,好不热闹,再走至门庭,遍地盛满鲜花,各种各样的花怒对相争,堪比谁更花艳,小路的两旁也都开满了一种她无法叫出名字的紫花,一排排延伸到路的尽头,她用力深深吸着这里的新鲜空气,整个人瞬间心旷神怡。 “天拉!这就是传说中的世外桃源吗?”朱羽静大笑着,奔跑在花丛中,自由的飞舞,她已经爱上这个地方了。 “姑娘,该吃饭了。”简洁的叫了一声,不知什么时候一位三十几岁的妇女,迈着轻快的步伐来到了她的面前。 朱羽静停下舞动的身子,看着眼前的妇女,她身着灰色的长裙,虽已过绰约风姿之年,但容颜依旧,韵味犹存,如雪的肌肤、皓齿星眸及粉雕玉琢的脸蛋,真是堪称上惊艳,只是粗布衣裳和苍白的脸庞,让她看起来多了分沧桑。 “哦!”朱羽静笑着点了点头,随同妇女一起往竹苑走去,心里不住在想,世间竟藏有如此美若天仙的女子未被挖掘。 经过饭后的闲聊,朱羽静知道了这里叫竹花园,知道了这座竹苑的主人就是眼前的妇女,而自己也是被她所救,但她始终不愿透露自己的名字,朱羽静也不再问,一连串的谢谢后,她开始坐立不安,因为碧云时时让她牵挂,她必须尽快去救她,不然她就要被人糟蹋了。 “多谢大娘的搭救和款待,我朋友现在很危险,羽静得去救她,须先告辞了。”朱羽静说完,踏步准备往庭外走去。 “姑娘且留步。”妇女叫住她,“你一没武功,二没亲友,你怎么去救你的朋友?” 一语惊醒梦中人,朱羽静楞了楞,想她所说的也不无道理,可是生死关头,自己也不能苟且偷生,让碧云一个人受苦,自己在这里悠闲吧!况且她还是为了掩护我,才遭此横祸的。 “就算救不了,我也要去。”朱羽静自来就是讲义气之人,现下怎会坐得安心。 “姑娘何不住下,待明天我们去集市探探风声再作定夺。”妇女从无意经过胡同救下她,就已下定决心,把自己最为重要的任务交给她。 “大娘,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的朋友。”朱羽静转身跪了下来,乞求着。要知道她的膝盖,除了跪过菩萨,可连爸妈都没跪过。 “快起来,姑娘无需如此大礼,你的朋友我肯定会帮忙的。”妇女起身忙把朱羽静扶起,满是怜爱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得到她的答应,现下的羽静已露出了安心的笑容。 皎洁的月光发出诱人的光芒,满天的星斗忽闪着晶莹的泽亮,夜已入深,林间蝉鸟的叫声异常的响亮,朱羽静无法入眠,起身趴在窗前,不知是在欣赏天上的月色,还是在观赏庭前的百花,或是在酝酿满腹的心事。 用手托着下巴,朱羽静闷头想着,从吴莫云的不辞而别,再到碧云舍身救自己而不知去向,今天一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还没来得及想办法回现代,就遭遇了这么多的不幸,看来古代真不是长呆的地方,我看把碧云救出来之后,就想办法逃吧!还有那个我最为信任的人吴莫云,口口声声说要我跟着他,居然丢下我自己走了,可见古代人都是怎样的讲信用。 朱羽静想到这里,一股无名火已串了上来,不过宽慰的是现在总算碰到了一个好心的大娘,如果有机会,她想自己一定会报答她的。 南越第一客栈 出去一天,直到夜深,吴莫云才回到客栈,换好衣服,他拿出自己特意给朱羽静买的一支玉簪,兴冲冲的敲响了羽静的房门,许久没人出声后,他用力推开房门,只见里面一片混乱,桌子椅子倒一地,一看这情形,吴莫云已明白自己出去,羽静已出事,脸上的微笑瞬间转变成冷冽和气愤。 忙了一天的他,尽管很疲惫,但想到朱羽静不知下落,他便无法安心休息,下楼把掌柜的叫起来后,掌柜的提着油灯骂骂咧咧走了出来,下一刻,吴莫云的剑就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大爷,有事好商量,有事好商量。”一看这架势,掌柜的睡意全无。 “我问你,今天都有谁进过二楼靠左的房间?” “碧云。” 碧云?她没理由跟静儿发生冲突。想到这,吴莫云又望向了掌柜,锋利的剑刃一点点移近掌柜的脖子。 “还有……”掌柜两眼紧盯着他手中的剑,反正横竖都是死,不允许他说他也决定豁出去了。 “还有谁?”吴莫云口气越发急促。 “昨晚夜深,店也快打烊,大刀子见你离开了,便带了几个大汉把你娘子带走了,我店里的碧云也被他们捉走了。”“大刀子是谁?”虽在发问,但听到掌柜说朱羽静是他的娘子,他嘴角滑过一丝微笑。 “大刀子就是昨天你娘子得罪的那位客人,他是出了名的贩卖少女的贩主。”掌柜怯怯的说着,望了望脖子旁的剑,“大爷,我知道的就是这些了。” “没你的事了。” 待吴莫云放下剑,掌柜溜的钻进房间,生怕他再拿剑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了解情况的吴莫云,决定先回去睡一觉,明天打听到大刀子的下落,从他身上下手,找到羽静和碧云的所在处,再把他们给救出来。 青楼救碧云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吴莫云便找人打听到了大刀子的下落,以他的武功和身手,三下两除二便把大刀子给打趴下,开始审问起他。 “昨天你是不是去过南越第一的客栈?”一脚死死踏在大刀子的背上,吴莫云半蹲身子问道。 “没,没有。”大刀子痛苦的作着回答。 “你不如实招来的话,别怪我不客气了。”吴莫云加重脚部的力量,被踩在下面的大刀子痛的哇哇直叫。 “说,你把两位姑娘带到哪里去了?”吴莫云再次发问,已经显得有些不耐烦。 “只有一位在香满楼,还有一位逃走了。”生死关头,大刀子决定先逃离虎口,再作打算,反正该得的钱也已经到手。 “逃走的是哪位?” “逃走的是你朋友。” 噢!这么说来,静儿已经安全逃脱,只有碧云一人陷在香满楼了,看来得先把碧云救出来,再去找静儿了,但愿不知去向的她能平安无事。 兀自在心里独想完,吴莫云教训了一顿大刀子,便拂袖往香满楼走去,人才刚到,迎面便已走出来两三个莺歌艳舞的女人直把吴莫云往房内拉,吴莫云本想以客人的形式进去,点碧云然后将其救出,但细想这样突然点碧云会加深他们的怀疑,于是挥开那些风尘女子,转身绕进了一个巷子,绕到人少的后门后,他略施轻功,飞身屋檐,一间一间找其碧云被关的地方。 香满楼房多院大,是南越城中最红火,漂亮姑娘最多,男人最喜欢去的一家青楼,里面具备的多才多艺女子更是层出不穷,数不胜数,每当夜晚来临,香满楼可谓是灯火辉煌,夜夜笙歌,人声鼎沸,好生热闹。 不过找起人来也是困难,犹如大海捞针,现下这不,能找的房子基本都找完了,吴莫云还是未发现有关碧云的任何踪迹,正当他准备飞身离开之际,突然一个青色罗衫裙的女子提着一个饭盒从一间破旧的,不引人注意的房中走了出来。 莫非碧云被关在这里。这样一个想法蹦入吴莫云的头脑,他轻踏屋顶,飞身过去,动作之快让人无法看清,双脚勾在屋檐,他掉下身子以探究竟,谁知一眼便看碧云被他们捆住关在其中,身上还有鞭打的新旧伤痕。 “碧云。”吴莫云轻叫了一声。 碧云仿若听见了,支坐起满是疲惫的身子,左右搜寻着声音的来源,可却一无所获,她摇了摇头苦笑一声,以为是幻觉,躺下又闭上了双目。她太累,太痛了,她想要好好的睡一觉,被抓回来,已经不知受了多少的鞭打和折磨。 “咣。”的一声,吴莫云趁左右没人,推窗而入,快步移至碧云面前,他一阵难受,这香满楼的人还是人吗?简直就是纯碎一畜生,怎能如此对待一个娇弱女子。碧云见是吴莫云,内心一阵激动,真是又恨又喜,恨他的不辞而别,喜他冒死前来救她。 “吴……”碧云喜极唤他,但才叫一字便止住,随之不客气的问道:“为什么你要不辞而别?害羽静为其伤心。” 他们以为自己不辞而别?静儿以为自己丢下她了吗?这个误会真的是大了,早知如此,真该把她带在身边。吴莫云想着,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听到碧云的话后会如此自责和后悔。 “你们误会了。”简单说了一声,吴莫云快速帮她解开身上的绳子,然后扶起满是伤痕的碧云,有些心痛的道:“你忍着点,马上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恩!”碧云点了点头,身体一阵晃惚,已经没有太多的力气让她强撑站住。 “你们在干嘛?”猝不及防的,喜娘推开房门便看到碧云已被一男子救起拥在怀中,气的在原地跺脚大叫,“快来人拉!有刺客,快来人拉!” 吴莫云朝喜娘微微一笑,一手把碧云拥在怀中,待喜娘叫来的救兵赶至房门时,他们已如大雁从窗口飞身离去。 “你们是饭桶啊!一个人也看不住,前面让即将成为本楼的花魁逃跑,这次又让这个死丫头在你们的眼皮底下被人救走,我看你们都回家去吧!没出息的东西。”喜娘气的大口喘着气,一边一巴掌,打的自己手都痛起来了。 “喜娘,这位姑娘是在你的眼皮底下被救走的耶!”一位大汉挨了一巴掌,于是实话实说,故意气她。 “你,你,给我滚,都给我滚,全部都滚,养你们这些废物,还不如养几头猪。”喜娘气的脸红脖子粗,骂骂咧咧,扭着肥胖的身材离开了。 因顾及香满楼的人跑去南越第一的客栈闹事,吴莫云救出碧云后,把她带到了另外一家“欢来”小客栈,还请来了大夫,为其疗伤,在互相的阐述解释后,碧云才知道吴莫云并非不辞而别,而是有事出去了一天,而吴莫云也了解了碧云为救羽静,再次陷入虎口,差点送命,看着躺在床上的碧云,他感动于他们两人相识不久,便有着如此深厚的情谊,接下来他们已商议,等碧云伤好,他们便去寻找朱羽静。 两仙共畅谈 竹花园 朱羽静随着大娘去了一趟南越城的香满楼,便听到了他们说刚被抓回来的丫头,又被一个男子救走了,羽静一阵失望,这不,垂头丧气的坐在桌旁发着呆,想着碧云不知被人救走,她心中就不安稳,更不知道自己该何处何从,想回现代,又没有回去的方法。 久久注视了一会朱羽静,竹苑主人,也就是朱羽静所唤的大娘,越来越觉得把自己身上最为重要的任务交给朱羽静是一个非常正确的想法,但以她现在的娇弱形象是难以胜任,必须传授其武功和销魂舞。像是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大娘笑着点头,迈着轻微的步子走了过去。 “姑娘,还在为你的朋友担忧吗?” 看到是大娘后,朱羽静勉强露出一个友好的笑容。 “大娘,以后叫我静儿就好,姑娘叫着感觉挺陌生的。”朱羽静一向就不喜欢古代唤女孩为姑娘,听着特别扭。 “好好。”大娘一阵点头。 “唉!”深深叹了一口气,朱羽静撑着下巴道:“也不知道碧云被谁救走了,安不安全?” “静儿,大可不必太过担忧,救离了烟花之地总比陷在其中要好,相信吉人自有天相,你朋友一定会平安无事的。”提起这事,大娘甚是惭愧,本以答应帮其救出她的朋友,谁知去晚了一步。 也对哦!救离了妓院总比困在里面的强,再说有人救她出去,一定说明那个人也是好人,不然干嘛吃饱了撑着没事做冒死跑去救她。这样一想,朱羽静心情顿时轻松了很多。 “大娘真是个聪明的女人,我怎么就没想到了。”朱羽静夸赞着她,免不了在心里也添上一句,我也很聪明,只是比她晚一步想到而已。呵呵…… “呵……”大娘轻笑两声,慈爱的望着眼前的朱羽静,一脸认真的问她,“静儿,你想学武功吗?” “可不可以飞的。”武功固然想学,但轻功诱惑更大,她可是不知道做了多少的白日梦,梦想自己如同仙女在天空飞翔。 “当然!”大娘笑着点头,对朱羽静越发有了兴趣。 “想想想,特别想。”朱羽静一味的点头,武功加轻功的诱惑就好比美食的诱惑一样,让她抵抗不住。 “那静儿愿意拜我为师吗?”了解她一些性情的大娘,一点一点开始诱惑她,真是姜还是老的辣啊! “可以吗?行吗?”朱羽静张大着嘴巴,吃惊的问道,有点不可置信。 “当然,只要你愿意,我可以教你全套百花剑和销魂舞。” “真的吗?”朱羽静大笑着,简直兴奋的飘飘然起来了,“不过舞就不用教了,我会跳很多舞的。”朱羽静开始自恋起来,不过话说回来也是真的,她自小就喜欢舞蹈,倒还真学了不少舞。 “你过来看。”大娘走到窗前望着外面,招呼朱羽静过去。 朱羽静征征的走了过去,望了一眼外面,只见景色还是如同往常一样美丽迷人,并没有多什么也没有少什么,况且谈论舞蹈,跟外面扯得上什么关系,这不仅让她犯起了迷糊。 “大娘,你叫我过来看什么?”看不出有什么变化的羽静,困惑的问着一旁的妇女。 “看到那种五颜六色的小鸟了吗?”大娘问她,指着飞在枝头上的鸟儿。 “看到拉!”笑话,第一天来这里,就已经看到了。 “这是花头鸟,你以前见过吗?”大娘继续发问,眼神迷离的看着小鸟,似乎与它有着一种解不开的情缘。 “没见过,我家乡没有的。”朱羽静实话实说,嘟着一张小嘴。 “你的舞可以散发出一种隐形的魅力吗?可以让这些花头鸟飞身于你的周身,与你翩翩起舞吗?”大娘陶醉的问她,想当年她也是由师父教其销魂舞,让萧一汉迷上了她,然后两人经历风雨之后终其在一起,可好景不长,萧一汉被人暗杀,留下她一个人孤零零的活于世间。 什么?我没听错吧!舞还可以让这些漂亮的小鸟飞身于周边,和舞者与此一舞。我可是只听过含香天生带香,跳舞能引来蝴蝶,这事都让我怀疑,现下还有舞能引来小鸟,要知道小鸟最胆小的,你走过去,它就飞走了。 “大娘,你没骗我吧?我只听过含香引蝴蝶。”朱羽静不可置信的问着,心里已经在想,难不成还有一个羽静引小鸟,只是被二十一世纪的人给遗忘了。呵呵…… “含香引蝴蝶?我没听过,但销魂舞引花头鸟,这是一种失传很久的舞,现下也应该只剩下我会了,当年我师父传授给我的时候,说过此舞只能传与有缘人,并且此人一定要国色天香,艳美绝伦,但……”大娘说到这里,脸色微微一变,似乎察觉到自己差点说了不该说的话,立刻闭上了嘴巴。 “但什么?”朱羽静好奇的问道。 “天机不可泄露,到时你自会明白。”大娘轻闭上眼,眼角却不小心滑下一行泪珠,趁朱羽静未发现,她连忙用衣袖拭去。 什么天机不可泄露,不想说就算了,没什么的,反正总有一天我会知道的。 “大娘,有一点我真的是搞不明白,你生得如此俏丽脱俗,明艳端庄,为什么总要穿这种很深沉的衣服,其实如果你穿艳一点,人家肯定以为你只有二十多岁。”朱羽静实话实说,甚至有点替这位深山不出的大美人可惜。 静儿急拜师 听到静儿如此说自己,妇女有些难受,她何尝不想,年少时,她曾经是风痱南越城的第一美女,可时过境迁,现在自己不但年岁已大,连最爱的人也因自己而死,她还有什么脸面,有什么资格再去拾起美女的称号,以前的方天瑜已经死了,不复存在了,现在的自己就是静儿嘴里的大娘。 “你不懂的。”方天瑜摇了摇头,望向朱羽静,“还要拜师吗?” “当然要拜,是不是磕三个响头就可以了。”朱羽静蠢蠢欲拜,只差没马上跪倒在地。 “不。”方天瑜摇了摇头,“我不想骗你,既然你决定要拜我作师父,那么学好武功和销魂舞之后,你要替我办一件事,办完了你就自由了,你可以选择继续留在竹花园,也可以去浪迹天涯,去你想去的地方。” “什么事?”朱羽静开始忐忑不安,心里已经在想,只要不是要我杀人,其它的都好商量。 “杀一个人。”朱羽静刚想完,方天瑜随之便带着狠意的说道。 为什么古代就这么多仇恨了?总是报仇报仇,这样杀来杀去要杀到什么时候啊?老天,你这个考验真的是要我的命耶!武功我想学,销魂舞我也想学,学了可以回去表演给亲朋好友看,可是人我真的不想杀啊! 不能杀,人家跟你无怨无仇,不可以为了自己的利益,而谋害他人,这样会被老天爷谴责的。 杀,你拜师就是你师父的仇人,你师父的仇人也就是你的仇人,所谓一日为师,终生为母,再说你也赚够了好处,何乐而不为了。 两个朱羽静一人执一说法,吵得朱羽静头都快要裂了,一旁的方天瑜已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想静儿是难得的好女孩,确实也不想她陷入这场仇恨当中,可是自己又找不到更好的人选来替其报仇,她不能容忍杀人者逍遥法外,而自己心爱之人就白白屈死,她不能。 “静儿,你放心,要你杀的人是一个人人恨而诛之,十恶不赦的坏人,杀了他,也算是为老百姓做了一件好事。”方天瑜说的是实话,这个人老奸巨滑,欺压百姓,仗着势大,除了皇上基本谁都不放在眼里。 “为什么你自己不去杀了?”朱羽静小声的,怯怯的问道。 “他认识我,我没有办法接近他。”方天瑜慎重的说着,还摇了摇头,露出一脸的苦笑。 “好,我答应你,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说到坏人,朱羽静可是恨的牙痒痒。 “你还要向师父谈条件?”方天瑜故作不满的问道。 “求你了,师父。”一向嘴甜的朱羽静,此刻已跪下,磕了三个响头后,便闷闷的道:“事情办完后,师父你得答应帮我回到我的家乡。” 略一思忖,方天瑜点了点头,慈爱的扶起了朱羽静。 “你的家乡在哪里?”要送她回去,得先知道她住在哪? “我的家乡在北京。” “北京?”方天瑜诧异的看着她,根本就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北京就是不是你们这个国家的,也不是你们这个年代的,它在二十一世纪。”朱羽静很想直接告诉她,自己是穿越来的,可是她会相信吗?她明白穿越的意思吗?在这方面,她可只有当徒弟的份吧! “你不是南越国的人?”方天瑜简直有些不敢相信。 “确切的说,我不是你们这里的人,我是外星人。”相对于他们,我也许真的是外星人吧!就这样解释算了,省得越说她越迷糊。 “外星人?”方天瑜已经彻底的被朱羽静给弄糊涂了。 “没事,没事,你就帮我打听打听有没有人搞发明的就对了。”朱羽静看着满脸疑问号的师父,已经没有多余的口水再给她解释了,只好打个迷糊眼。 “发明的,我还真认识一个。”方天瑜这句话让已经失去耐心的朱羽静顿时兴奋了起来。 “那带我去找他吧!我有事要跟他讲。”激动,无法抑止的激动。 “不行,你得尽快学好武功和销魂舞。”方天瑜说到这里,朱羽静脸上风云顿变,一下子提不起力气来。 “不过我可以飞鸽传书,叫他来一趟这里。” “师父真是太好了,我现在才知道什么是一日为师,终生为母了。” 方天瑜话一说完,还没反映过来,朱羽静便在她脸上亲吻了一下,以作感激,然后往庭外跑去,想到能回到现代,情不自禁的哼起了即使知道要见面的中文版,“自由自在像一个小孩,知道后来偶遇到爱,阳光心态都关在门外,快乐倒带,悲伤加快,常常想你会不会是个意外,梦中我把谜底揭开,宁愿不爱我不要伤害,即使你一直在等待,别怪我离开,你迟早明白,宁愿不爱我不要伤害,不管你多恨或多爱原谅我离开,任性的责怪太苍白……。” “这丫头。”方天瑜摸了摸自己的脸,露出一脸快乐的笑容,好久了,她没有这样开心过,而这样的开心却是这样一个机灵古怪,来历不明的静儿带给她的,还有她现在唱的这首歌,真的是太好听了,真应了那句“此曲只因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听啊!” 两处皆热闹 欢来小客栈 朱羽静在竹花园平安无事,逍遥自在,可急坏了欢来客栈两人,不但四处探寻,更是觅遍南越。 经过几天的治疗,在吴莫云的精心照料之下,碧云的伤口已经慢慢愈合,而吴莫云在忙着照顾她的同时,也经常出去打听是否有朱羽静的消息,现下房间便只剩下碧云一人。百无聊赖的碧云起身下床,来到窗前,看着窗外热闹拥挤的人群,她不禁微蹙了一下眉,转身坐在了桌旁,心里已经不住在想,吴大哥早早出门,也不知会不会带来羽静的消息,这事让她从出了香满楼就从来没有放下心过。 人家说,说曹操曹操就到,现下是,想曹操曹操就来,一阵轻微的敲门声响起,碧云打开房门,吴莫云汗流浃背的走了进来,取下头顶的斗笠,温柔体贴的碧云忙倒了一杯茶递到了吴莫云的手中,道了声谢,吴莫云一口饮尽,碧云又替他倒满了一杯,连续倒了三次,吴莫云才止住口渴,看来现在炎热的天气,要到处找人确实也是够累的。 倚在一旁的碧云,从吴莫云进门起就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了今天一无所获,但她还是想亲耳听到,待吴莫云歇的差不多了,她才柔声问道:“吴大哥,今天可否有打听到羽静的消息。” “哎!”吴莫云摇着头,叹着气,“这几天我把整个南越城找遍了,问遍了,也探不出一点她的踪迹。” 为什么会打听不到一点踪迹了?听吴大哥说羽静对这里人生地不熟,她不可能走得了多远的啊!莫非她出了城,回老家了。碧云微微点头,觉得自己的想法也不无道理。 “吴大哥,你说羽静会不会回老家了?”碧云把自己所猜测的告诉着吴莫云,心想多个人分析或许更有利于找到羽静。 “不可能。”吴莫云一口便否定了。 “她身无分文,再说我是在忧迷林遇到她的,那个地方人迹稀少,她能回哪个老家?”吴莫云解说自己的判断,他的直觉也告诉他,静儿一定没有回老家。 “也对哦!可是她能去哪里?她身上又没有银子,这几天怎么生活的啊?会不会……” “不会,绝对不会。”吴莫云未等碧云的话说完,就怒气冲冲的打断了,他不允许任何人说她不好的消息,她一定还好好的,以她的聪明机灵,一定会有办法混活的。(作者:呵呵…。你们别瞎担心了,事实就是如此) “我伤也好得差不多了,要不明天我陪你一起去找吧!”碧云察觉到吴莫云刚才的气愤之举,似乎从某一方面已看出了他对她的一种不似友情的感情,可是自己这几天被他悉心照顾,似乎从某种程度上说,也对他有了一种依恋。 “你现在还不能现身,香满楼的人到处都在找你了,刚才路经南越第一客栈,发现里面围满了人,吵吵闹闹的,像是香满楼的人在闹事。”发现刚才语气太过暴燥,吴莫云压低情绪对她说。 “他们去南越第一客栈了?”碧云睁大慌乱的双眼问着,心底油然生起了一股害怕。 “恩!”吴莫云重重的点头,思绪飘到了当时的境地,“还以为南越第一客栈会有大麻烦,没想到上次那位救你和静儿的肖公子及时赶到,才平息了这场吵闹。” “那位肖公子还真是个大好人。”碧云打从心底夸赞着,很快又望向吴莫云,露出一脸大惑不解的表情,“他会是什么人?打扮虽不普通,但也不贵气,怎会有如此大的能耐? 这话一出口,吴莫云也在心里揣摩了起来,从上次南越第一的初次见面,再到今天的无意偶遇,虽装扮不贵气,可却有一种与生俱来的贵族气息,谈吐举止也是得体大方,身边那位手下又一直跟随左右,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这让吴莫云在心中划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能平息他们的打闹,想必不是一般人。”吴莫云此时也只能这样想了。 不是一般人,莫非是个有势力的人,上次出手搭救,看样子应该是个好官,如果羽静能托他找找,那岂不是大有希望。 “我们何不找他帮忙一起找找羽静?”碧云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可是有一点没注意到,对一个陌生的人提出这样的要求,他会凭白无故帮你吗? “我们和他互不相识,对一个完全都不了解的人,能放得下心吗?”不愧是闯荡江湖的人,处理事情来总是这么谨慎。 “他上次出手搭救我和羽静,这就足以说明他是个好人,反正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可施,不如冒险试一试。”想吴莫云说的也甚有道理,可现在除了此法碧云再也想不出该怎么去寻找一个一点踪迹都没有的羽静了。 碧云说的也对,反正现在也无计可施,不如找他商讨,看能否帮忙找到静儿的下落。思忖再三,吴莫云决定采用碧云的想法,这几日来,一日得不到静儿的消息,他就一日睡不安稳,这样折磨人的日子他过得已经失去耐心了,总这样让他牵肠挂肚,连他自己的事都没心思去处理。 “恩!明天我出去找他试试看。”吴莫云终于点头,一旁的碧云瞬间面露春风,仿若对找羽静又燃起了一股新的希望。 上官府 上官府的上官候是南越城中势力最大的一位王爷,也是皇上的表兄,其妻不但娇艳胜花,更是他的一大内助,他膝下有两儿,分别是上官子都、上官子市和一女,上官珊,两儿是南越城响当当的美男,不但身材魁伟,肤色白净,外貌更赛潘安,一女也是皎若秋月,香娇玉嫩。 自小,他们三人便和太子南寒,公主南冰常常一起玩耍,建立起了很好的友情,而上官子市和南冰已日久生情,已经是一对被众人称赞的好鸳鸯了,上官珊就没那么幸运,只能独自暗暗的喜欢着南寒,却不知心上人心属何处?上官子都更是没心思谈及感情,对人也是冰冷一片。 虽说年岁已老,家中美妻甚多,但上官候贪恋美色的秉性一点也没变,摸得清他嗜好的人,为巴结他经常会送各种美女给他,此番又有人为得到他的赏识,把自己刚满二十,娇艳如花的女儿送给他当妾,这可乐颠了他,好久没纳妾了,如今还能得一如此的天仙美女,这怎叫他不开心。 明日便是他的大喜之日,叫来上官子都,上官子市和上官珊三人,嘱咐他们检点,收敛一些后,也特意吩咐他们把公主和太子请来到府上一聚,顺便喝上他的一杯喜酒。三人虽对他年老纳妾,有丝不悦,甚至是看不惯眼,但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乖乖听命。 这不,为迎接明天的到来,全府上下动员,贴花贴喜挂灯笼,除了元配李千芙一脸深怒怨妇的表情外,无处不是喜庆洋洋,为上官候得如此仙妻喝喜高兴,不过更多的是拍马屁,阿臾奉承的当官之人。 初识李浪子 竹花园 每天都会有这样一副美丽的景图,努力刻苦的朱羽静,跟随着方天瑜在花园里习武练剑,学销魂舞,好学肯问加上天资聪颖,二十几日下来,对舞蹈和轻功本就情有独钟的朱羽静,已将销魂舞跳的惟妙惟肖,轻功也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虽说剑法武功还不那么熟练,但已得到了方天瑜的大力赞赏和夸奖。 “师父,夸奖可不能嘴上说说,一定要有物质上面的表示哦!”师徒坐下片休时,朱羽静便开始间接的向她索要起礼物。 “那你想要师父怎么表示啊?”方天瑜真是拿她没办法,二十几日的相处,也让她越发的喜欢上了朱羽静。 “最好了是带我四处走走,最最好了就是带我去找那个搞发明的。”亲昵的斜靠在方天瑜肩上,朱羽静说的好不得意。她可是一心也没有忘记要回现代的事,心里已经开始琢磨,反正帮她报了仇,自己回到了现代,也没人会找到她。呵呵…… 侧头疼惜的看了看朱羽静,方天瑜用手抚摸着她的长发,她是打从心底喜欢这个女孩子,不但长得月貌花容,国色天香,更是凝聚着一股自带的灵气,加上精灵古怪的个性,让人更是爱不释手。只是不知道她的下场会不会和她一样,但愿老天爷开开眼,让她快乐幸福。 “哎哟!” 一声痛吟响起,打断了方天瑜的沉思,顺着声音的来源望去,只见花丛里一阵摇曳,似有人无意绊到了什么,导致痛叫出声,朱羽静正纳闷,这里只有她和师父,怎会还有别的人的声音,起身欲想探个究竟,方天瑜忙站起一把拉住她,向她诡异的摇了摇头。 “浪子,弄坏了我的花可是要赔偿的,还不出来?”方天瑜望向花丛,大声说着,有点没想到飞鸽传书才几天,他就飞速赶来。一阵平静后,紧接着花丛里露出一位年纪轻轻,一脸痞子相的男子的脑袋。 “瑜姐果真厉害,浪子总是无法逃脱你那法眼。”从花丛里钻了出来,被唤作浪子的男子手藏背后,迈着步伐来到方天瑜和朱羽静的面前。 “他是?”朱羽静微蹙双眉,一脸大惑不解的表情,对眼前这个古铜色皮肤,有着一双漆墨眸子,面部五官近乎完美绝伦,身着一件灰白色长衫的男子细心打量了一番。 在朱羽静看他的同时,他也直盯着她不放,一人浪迹天涯,自来美女见过成千上万的他,还硬是被眼前的朱羽静吸引的移不开目光,瞧她那一张美艳脱俗的脸,无不光艳逼人,真是顾盼生辉,撩人心怀。 “这位就是瑜姐书信中提到的新徒弟?”看了好一阵,直到朱羽静瞪了他两眼,他才收回目光,然后望向一旁的方天瑜问道。 “师父,这就是你帮我找的搞发明的人?”朱羽静诧异的问着,她想像中的发明家应该是留着胡须一大把年纪的老人,怎会是个长得如此俊美绝俗的美男子,还是一色狼。 唉!真是说的没错,男人没有一个是不好色的。不过有些男人为好色居然还找出一个有情有理的理由,说什么男人不色就不是男人,那男人不色难不成还是太监公公。 朱羽静想着,忍不住轻笑了笑,不明所以的方天瑜望了一眼朱羽静和李浪子,兀自哦了一声,这才想起还没给他们俩作介绍了,忙扯着羽静到跟前。 “这是我的朋友也是干弟弟,更是一个发明稀奇古怪东西的李浪子。”介绍完后方天瑜又指了指羽静,对李浪子道:“这位就是我那倾国倾城,精灵古怪的徒弟朱羽静。” “一看便知了。好一个倾国倾城,貌似天仙的绝世佳人啊!”李浪子直言不讳的夸赞着,让朱羽静有些得意又有些羞涩的微低了头,紧接着李浪子伸出藏在背后的手,把刚采的几朵花递到了她的眼前,“三年一开的紫蕊花送到你。” 朱羽静偷偷瞄了瞄他手中的花,并没伸手去接,反倒想起了第一天来这里,在门庭前看到的那两排紫花,现在方才知道这些美丽的花朵有个“紫蕊花”这么动人的名字。 “我才不要你送的花。”朱羽静抬高下巴,有些玩弄的说道。 “那仙女想要我送的什么?”李浪子也兴起了玩意,双手交抱道:“难不成要我把自己送给你。” 这话一出口,方天瑜抿嘴直发笑,而李浪子却没事人一样对着他露出一脸灿烂的笑容,看着这一切,朱羽静有些无措,有点没想到身为古代人的他,也会有这种开放式的玩笑话。 “好啊!”朱羽静眼珠子一转,一个计谋冒了出来,似是玩笑又非是玩笑道:“以后你就做我的仆人,我叫你干嘛你就得干嘛怎么样?” “我倒是没意见,只是不知道瑜姐怎么想?再怎么说我也是她的干弟弟。”没想到这小丫头还真是精灵古怪,点子也是层出不穷,李浪子想着不免在心里佩服起她来。 “这个你放心!师父一向最疼我。”朱羽静说完,用手玩了玩耳垂的长发,还不忘望向在一旁看的强忍笑意的方天瑜,“师父,徒弟今天就向你要了这个人了。” 方天瑜不想让羽静下不了台,又不想让李浪子脸面不好过,只有打个迷糊眼,找机会溜,“你们的事就自己看着办吧!我去看看我今天刚浇灌的花。” “喂!师父,师父……。”看着离开的方天瑜,朱羽静追出了好几步远。 “不要叫了,你应该叫我才对。”倚在一棵树旁,李浪子懒散的说道。 朱羽静听到此话,眨巴着眼睛,露出一脸不明所以的笑容,掀起裙摆跑到他的面前,“走!”一把扯着他的衣领,然后牵牛一样拉着李浪子往一块空地走去。 “喂!仙女,你要干嘛呀?松手,男女授受不亲的,你不明白吗?还是你压根就想我非礼你。”被扯住的李浪子俯着身子,跟着朱羽静走,嘴里却空闲不下来,都到这程度了,还想着法逗朱羽静发笑。 又怒又想笑的朱羽静,更加紧紧拽住了他的衣领,时不时还两步一回头的瞪他几眼,心里却觉得他有些好玩过头,来到空地,松开手,李浪子跄踉的拌倒在地,害的一旁的朱羽静捧腹大笑了起来。 “发明家,伟大的发明家,你怎么走路也能摔跤啊?我看你干脆叫痞子浪吧!哈哈……”这么好的机会,想当然朱羽静也不会放弃讽刺他。 “笑完了?”从地上站起,李浪子来到她的面前,半带笑容的问道。 “恩!”抿住嘴巴,强忍笑意,朱羽静点头。 “也说完了?”李浪子再次发问,心想这小丫头也有点太过份了,故意摔跤惹她开心,她倒好,真就笑的合不拢嘴,还直言不讳的对我进行取笑。 “恩!”朱羽静再次点头,这下见他没有笑容,她也没了笑意。 “你是不是有事要找我帮忙?” “恩恩!”朱羽静直点头。 “我是痞子浪?”李浪子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的问她,其实早已准备好看好戏了。 “不不不。”朱羽静直摆手,想到要求他帮自己回到现代,又想到刚刚嘲弄他,她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你是发明家,全天下最最伟大的发明家。” “真的。”李浪子心里已经乐开了花,他就知道把这个事拿出来,她肯定就会乖乖就范,虽然现在还搞不清她要自己发明什么,但总算有了一些可以在必要时候威胁她的武器。哈哈…… “那是当然,我在这里最佩服的人就是你了,不但年纪轻轻就是发明家,并且还是一个风度翩翩,俊美绝容的美男大帅哥。”为了能尽快笼络他,然后导出自己的故事,然后再要他送自己回现代,朱羽静只有牺牲一下面子,拍拍他的马屁了。 “既然仙女如此重视浪子,那浪子只有全力以赴,才能聊表自己的谢意了。”李浪子何处人,跑荡江湖,四处游走,怎会不知道眼前的朱羽静在拍自己的马屁,但只要是她拍的,他就觉得听的比较入耳。“那我们现在就发明吧!”朱羽静已经及不可待了,脸上更是出现了比任何花朵都艳丽的笑容。 “明天吧!今天刚到,你应该尽地主之宜,好好的款待一下我。” 李浪子兀自说完,也不等朱羽静答不答应,心里已决定好好的来跟这个仙女玩一玩,人吗?也大步流星的往竹苑走去,丢下一脸错愕,气极败坏的朱羽静在原地。 府中闹自杀 上官府 夜已入深,府中悄然寂静,灯火全熄,只剩下西厢房的二楼还隐隐有着一道菊红的灯光,嫁入府中已差不多一个月,可是王伶韵却从来都没有过一天的开心日子,每一天每一时都得提着心,吊着胆,现下趁着夜深,辗转难眠的她,只好倚在窗前,望着泛满点点星光的夜空,以寄托她对家人的相思之情,想着想着,忍不住,两行清泪不知不觉滑落。 抬手用丝巾擦掉,她移步走到桌前,借着微弱的灯火,提笔在一张白纸上写下一行行清秀的字“爹娘,女儿不孝,先行一步。”最后一笔写完,毛笔放下,她也已经泪如雨下,呆滞的望着那张写着字迹的纸,她冷冷的一笑,让人不免一阵毛骨悚然。 她本是一个活泼好动的姑娘,自这月被爹爹送给上官候,她就变得冰淡,除了贴身丫头,她不对任何人笑,每天都如同行尸走肉,冷着脸去回复任何人的话,就连一向没人敢不依他的上官候,她也冷眼相撞。 尽管她护死保护着自己的身子,但近日也难逃劫数,已被他玷污,失身之夜,她一夜无眠,默默流泪直至天明,双手更是紧紧抓着自己的身子,想扒掉身上那层肮脏的皮,雪白的肌肤上更留下了她的一道道爪印的杰作。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已经受够了这种没有自我的生活,爹、娘,韵儿不能再尽孝了,请原谅我!我不能再让自己的尊严被人贱踏,虽然我的不幸,是你们一手造成的,但我从来没有恨过你们,因为你们生我养我,这次就算是为你们尽孝吧!对不起。 边在心里说着,王伶韵站在凳子上,在柱梁的上边抛下了一块白绫,然后颤抖着打了一个死结,轻闭上眼,泪顿时再次冲刷她冷艳的脸颊,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像是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定,也像是对生活的一种解脱,独自说完一句,“永别了。”便把头套了进去,脚下凳子一踢,她的脖子已被死死的吊住,纤瘦的身子也随着白绫的晃忽而轻微的摇动,一缕香魂马上瞬间便要消散……。 “韵儿。”推门而入,一眼便看见如此可怕的一幕,上官候惊慌的叫着,赶紧飞身过去把她救了下来,抱到了床上。 “为什么你要救我?”有些模糊的王伶韵轻问着,本以为自己马上就可以解脱,谁知命到黄泉门口又被捉了回来。 为什么她会想死?难道自己对她还不够好?上官候看着娇弱的人儿,心中万分心疼,虽然见过各形各色的美女,但敢对他不理不睬,而且如此冷艳芬芳的女子,他倒还是第一次遇见,免不了对她就更加的宠爱,自嫁来他也一直尊重她,她不愿意,他就不侵犯她,可是忍了大半个多月,她居然每次都以死要挟,他已经有些失去耐心了,只得强行占有。 “腊春,腊春。”气极的上官候暴燥的叫着她的贴身丫头,叫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异常的吓人。 听声音是从韵妃房中传出,腊春快速穿上衣服,慌忙来到了上官候的面前,一进房门便见王伶韵躺在床上奄奄一息,思觉出了大事,她忐忑不安的跪在地上,怯怯的问道:“王爷,您叫腊春有什么事吗?” “你这个不忠职责的丫头!”话一说完,上官候一脚踢向腊春,凶恶的道:“你是怎么伺候韵妃的,我今天如若不来,是不是明天准备交具死尸给我啊?” 深知此事不与她相干,但狡猾奸诈的上官候对这句话蕴含了一种特殊的含意,只要是明白人都听得出来,特别是躺在床上那位想死的伊人,他这话似在对腊春说,其真正是想对王伶韵说。话中真正目的就是,借助于王伶韵对腊春的感情,让她死了寻死的心,如果她一死,那受牵连的将是一直忠心于她的腊春,所以为了避免以后又惹出这些事端,他只有出此下策。 “王爷,腊春不敢,还望王爷开恩。”连磕几个响头,腊春这下才明白发出了什么事,心底也在想,幸亏上官候赶到,不然后果真不堪设想。 虽是模糊,但王伶韵也听得见上官候在训腊喜,此事本不与任何人相干,她不想别人因她受罚,微睁双眼,她望向床沿的上官候,“王爷,不关腊春的事,我保证以后都不会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他不就是要她这句话吗?接触他将近一个月,她又怎会不知上官候的性格,她不这样说,他根本就不会轻易的放掉腊春。 脸上表情虽说严厉,但现在明显有了一丝的宽松,他的目的已达到,自然也不会再在腊春的身上下文章,只是欲加危言道:“好好照顾韵妃,如若有个万一,我定不会饶你,还有今晚的事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是,王爷。”腊春连连磕头,心情终于平静下来,一直到上官候离开房间,她才起身端着茶杯,来到王伶韵的床前,细心的照料着,劝慰着她。 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还真的一点都没错。 昨夜韵妃自杀,今早就已经在府中传的沸沸扬扬,尽管王伶韵和腊春都是紧咬牙关,没有对任何人提起,但消息就是走漏了,并且在上官府中可谓是满城风雨,免不了成为府中人早饭和午饭过后的闲聊话题,上官候听到可谓是又气又怒,心想出事人是没理由抖漏自己的事情,那就是隔墙有耳,不想再披露此事,他只好下了一个此事传到外面就诛连九族的命令。 后院书房中,打着看书学习的口号,上官子都和上官子市闲聊韵妃昨夜自杀未成的事情,对她充满着同情,同时也为她的遭遇感到不幸和无奈,聊着聊着,不知怎的就谈论到了二十几日前去孤野猎场遇见的奇怪装扮女子——朱羽静。这个女子不但让上官子市想不明白,连一向智胜孔明的上官子都都是一无所展。 “哥,看样子那个姑娘应该不是我们这里的人,你说她会是哪里人?”想了好久都想不明白,上官子市微皱眉目问着坐在桌前的上官子都。 “不知道。”上官子都低头看书,还是一如继往,回答人的问题不但没有什么表情,而且还是简简单单。 “当时听她说的话和问的问题都挺白痴的,你说她会不会是个白痴啊?”上官子都撑着下巴,继续发问,他可是好奇的很,为了对她一探究竟,前几日他还特意又去了趟孤野猎场,但是并没有遇到她,反倒招来了一堆好色女徒。 “不知道。”上官子都还是同一句话,头也低着看手中的书本,并不怎么理会上官子市的话语。 “哥,你不要总是一句不知道好不好?认真听一听,不要只知道对我敷衍了事。”起身一把夺走上官子都手中的书,上官子市有些气极的咆哮着。 “好,你说。”上官子都呼了一口气,手又玩弄起桌上的毛笔,不过比刚才确实是有待认真。 “你说她长得怎么样?”上官子市笑问,直直的望着上官子都,等待他的回答。 “不错。”上官子都微微点头,打从心底已承认她确实长得不一般。 “你说她会不会是仙女?”见她从天而降,上官子市不得不这样想。 “你怎会有这种想法?”上官子都问完,不待他开口,又半开玩笑的道:“小心南冰,你要是脚踏两只船,她可是会要你的命。” “哥,你说到哪里去了?我喜欢的是冰儿,只是觉得那个姑娘的出现有些让我不可思议罢了。” 幸好上官子市一口否决,不然马上就要遭殃了,因为他的话一说完,上官珊和南冰便推门而入,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也不知道他们俩呆在门口偷听了多久,不过这样的突然,也让上官子市终于相信了机缘巧合之说。 羽静的故事 “你们说的那位姑娘是谁啊?在哪里遇见的?”挣脱开上官珊的手,眉梢细长,明眸皓齿,五官精致的南冰身着一件粉红色的长裙,扯着上官子市问了起来。 “什么那位姑娘?”上官子市装糊涂,以对她的了解,他明白自己越解释会越让她误会。 “你还不说,我和珊儿刚才都听到了,你说她是仙女,你还问子都哥哥她长得怎么样?”一向调皮可爱的南冰此刻怎会就这样轻易放掉他,虽然他说喜欢的人是自己,但他把人家夸得那么美,她可是打从心底就放不下心来。 “我,我只是问问而已吗?”上官子市有些口吃的解释着,已经被眼前的调皮女弄的头开始晕晕乎了,不过也是她这种招人喜欢,不摆公主架子,对人清和平允的性格,让他对她着迷。 “你看吧!你还给我装糊涂,快点告诉我她是谁?”南冰故作生气,背对着他,让一旁的上官子都和上官珊看的强忍笑意。 “冰儿,你别闹了,她只是我们遇见的一个路人而已。”上官子市说着去拉南冰,南冰一把把他甩开,灵机一动,反正刚才也是上官子都搞的他那么窘迫,他在心里一阵发笑,随即略作委屈的道:“再说吗?她是哥喜欢的人,跟我根本就扯不上一点关系,刚才我也纯粹是在帮他作下分析而已。” 这招还真管用,听完他的话,南冰明显就已经完全相信,嘟了嘟嘴,唇边已浮出一抹得意和开心的笑容。佳人已经不再生气,却气坏了一旁的上官子都,明明没有的事,居然为了自己心爱之人,强行给他添加一个喜欢,还让旁边的上官珊被吓到张口结舌。 为什么说被吓到张口结舌了?因为在她的心里,哥哥一直就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除了自家几个人有些话说,对其他人基本冷冰冰或是少言,没有太多的表情,曾试着帮他介绍了一位姑娘,结果姑娘被他请走,还指着她说,以后他的私事都不让她插手,没喜欢过任何人的哥哥,现下却喜欢上了一个路人,可见此女子该生得怎样的美艳绝伦,国色天香。 “你们聊,我走了。”淡淡的说着,上官子都从他们的旁边走了出去,为了不让弟弟被南冰追着没完没了的问,他就背上这个黑锅吧! 竹花园 蔚蓝的天空,时不时一朵朵云彩飘过,仿若点缀着些许的斑阑,座落在花丛之后的竹苑显示着别样的仙境风采,真乃一枝独秀,而风景宜人的竹花园里,更是百花争艳,芬芳迷人,此时的朱羽静也正一时兴起,在花丛中翩翩起舞,红白相间的裙子随着她美妙的舞姿摇摆,玲珑有致的身材随着柔软的舞蹈动作晃动,让她看起来轻盈醉人,紧接着一群群花头鸟从各方飞来,飞身于她的周边,靠在她的肩头,落在她的手中,吱吱叫着扑闪着翅膀,她加快舞蹈的动作,一会儿仰头,一会儿俯身,一会儿弯腰,一会儿转圈,花头鸟也随着她的加快更加的雀跃起来,一副销魂舞引花头鸟的舞蹈在朱羽静的表现中展露的淋漓尽致,让无意看到的李浪子都看傻了眼,情不自禁的为她鼓起掌来。 “美,真是美啊!”李浪子走了过去,打从心底夸赞起她,还顺势递了一块手巾让她擦汗。 转过身,朱羽静并不领情,自己用手袖擦了擦,也没有理会李浪子的话,板着一张脸,活像别人欠了她几十万一样,不过话说回来也不能怨她,那天他说好明天听她的故事然后要一起发明,可是过了两天了,他居然还假装不记得一样,这可让朱羽静恼怒的很。 “仙女,怎么?不想理我啊?”吃了个闭门关的李浪子,这会又跳到她的身前,笑惺惺的问她。 “……。”不理。 “仙女,你看今天天气这么好,不如我们下山去集市玩玩吧!”李浪子学着诗人,一手放在背后,一手指着天空对她说。 “……。”还是不理。 “莫非仙女是太过于认为男女授受不亲,所以连对我说话都不敢了,如果是这个原因,你大可放心,我一定会负责到底,大不了把你娶进门来。”李浪子抿嘴直笑,说的好不得意,开玩笑气死人的本领还真不是一般的高。 “你……”狠狠的瞪了他几眼,朱羽静往竹苑走去。 见朱羽静要离开,李浪子故意大声说道:“唉!看来某人是根本就不要我帮忙哦!我还是别自讨没趣了,本来还想来听她说她的故事,然后看看发明什么的,现在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这句话如同灵药仙丹,一说完,朱羽静还真又转了回来,然后拉起李浪子往河边走去,今天她必须一定要把她的故事说给他听,然后要他发明时空机,让她回到现代去,还过几天她就要想办法混进上官府了,杀掉师父的仇人后,她就可以坐上时空机,回到现代。 来到河边,两人席地而坐,见朱羽静一脸认真的表情,李浪子也不敢再开玩笑,只是默默的在等待着她的故事,沉默片刻后,回忆着,画面再一次出现,朱羽静深深的呼出一口气,开始娓娓道来她的故事。 “我的家乡在北京,我是一个二十一世纪的人,也就是你们的后代子孙吧!你们这个朝代我不知道是不是没被历史所记载到,所以在我们那里,有听过春秋战国,宋朝,明朝,清朝等等,可是就是没听过南越,由于在拜祭明朝皇帝时,我就数落了一下他们,结果就被一阵狂风卷到了这里。” “你别跟我开玩笑了,怎么可能。”明显李浪子并不相信,他也无法相信一个年龄比他稍小一两岁的人是他们的后代子孙。 一把扳过他,抓住他的双肩,朱羽静严肃认真的道:“不管你相不相信,但这都是一个事实,我不是这里的人,我迟早都要回去的,我必须要回去的,我的爹娘都在二十一世纪,帮师父报了仇,我就要回去了。” “不能不回去吗?”不知道为什么,他想要留住她。 “肯定不能了,我的家在二十一世纪耶!我根本就不属于这里。”朱羽静双手撑在地上,仰头望着天空,像是想通过这层层云雾及时空去看看她的家。 “那你想要我发明什么?”听到她说自己必须回去,想到她要离开这个地方,李浪子莫明的心里一阵酸楚。 “当然是时空穿梭机了,就是能飞上天空,越过时光,然后回到我的家乡的。”朱羽静指着天空,仿若看到了回去的希望,又转过身乞求道:“求求你了,发明家,现在你就是我唯一的希望,也只有你可以帮我离开这里,回到我的家乡了。” “下水的我发明过,上到半空的也发明过,可是要穿梭什么时空的就没有动过手,虽然你的故事,我有些懂,前面我不相信,但现在我真的相信了,可是我得先告诉你,我并没有把握。”认识至今,李浪子第一次这么认真的讲话,这免不了让朱羽静有些失落,对能不能回现代也是有着恐惧,可是她不能呆在这里,再呆下去她会崩溃的,白天没地方可去,晚上没电视可看,洗澡洗衣服麻烦,去哪里都没有车子可坐。 “求你了,求求你了,痞子浪发明家。”朱羽静脸上呈现出一抹落寞,说完后转身顺着竹苑的方向跑去。虽然这里的一些人,如吴大哥,碧云,师父,李浪子对她都很好,让她也很感激,很感动,可是她不是这里的人,她不属于这里,她得回她的地方,她只是朱羽静,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平凡女孩。 竹花园议事 最后一抹光晖消逝,整个天空被黑色所笼罩,在夜色中的竹花园,更是显得异常的寂静,静到仿若没有一丝人性的气息,一大片后山中也只有它还泛着点点的灯光,格外的耀眼和吸人眼球。现下,竹苑庭前的座椅上,刚吃完晚饭的朱羽静和李浪子正嘻闹谈笑着,为竹花园增添了一抹别开生面的活力,倚在门口的方天瑜,多年来孤零一人,此刻看到此景不禁又勾起了陈年往事,苦苦一笑,不出几秒她又咬牙将那些往事回忆从脑中挥散,缓步向他们走了过去。 “师父。”见方天瑜过来,朱羽静忙喜滋滋的叫着,腾出自己的座位扶着方天瑜坐下。 “你干嘛?”看到朱羽静移向自己,李浪子有些不安的问她,心里隐隐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肯定是让坐了,这也不懂,本想给你机会让你当当绅士,可是你不领情,看来你还真是一痞子。呵呵……。”这话朱羽静说的可是好不得意,自己抢了人家座位,还一副为别人着想的样子,不过吗?棋逢对手,热战正酣,谁叫李浪子也是那种气死人不偿命的性格,这对冤家还真就杠上了。 “什么审(绅)问判官,像我这种君子是不跟天仙美女一般计较。”看来绅士两字的意思被李浪子给完全曲解化了,不过话说回来他还是很风度翩翩的让出自己的座位,重新进屋搬了一把放在方天瑜的旁边,然后翘起二郎腿坐下。 “哈哈……。真是搞笑。”听到他的审问判官,朱羽静大笑了起来,再者也为座位之战赢得最后的胜利而高兴。 看着两位的话语抬杠,方天瑜抿嘴直笑,心里直夸他们是一对欢喜冤家,待朱羽静笑声渐小,她才想起自己要对他们说的话。 “静儿。”轻叫一声,方天瑜带笑说道:“混进上官府的办法我已经帮你想到了。” “是什么办法?”朱羽静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一旁的李浪子也聚精会神的准备洗耳恭听。 “我托人打听到,有一个与上官候是世交的李大人辞官隐退,但现下得病身亡,膝下只有一女……。” “师父想要静儿冒李大人女儿之名进上官府?”没待方天瑜把话说完,朱羽静便忍不住的说出自己的猜测。 “恩!”方天瑜点了点头。 “可是没有证据,仙女又怎能借名混得进去,再说,如若上官候见过此女,那不是把仙女往火坑里送吗?”李浪子仔细的分析着,绝不能在没有万事具备的情况下,让羽静鲁莽进府。 “对啊!对啊!”朱羽静举双手赞同李浪子的意见,现在她可还不能死,她还要留着小命回现代了。 “我已经打听清楚了,上官府里没有一人见过此女,并且此女子二天后进城,所以我们要赶在南越城外把她拦住,然后拿到她的家书和一些证明她是李大人之女的信物。”他们的担忧确实是多余,当年的南越第一美女可不是白白的封口,方天瑜的算盘打的可不是一般的精准了。 “这样做会不会太过份啊?”虽还没做,但朱羽静现在就已经打从心里感觉有些对不住那个女子。 “这个我会妥当安排,不会伤害她,软禁起来就好,所以静儿大可不必觉得过意不去,或者有欠于她。”知道她是那种软心肠,路见不平的人,所以方天瑜早就已经想好一切事务怎么处理和解决。 “那就好。”朱羽静舒了一口气。 “瑜姐,那我们什么时候去城外?”为了安全起见,李浪子已经决定要一直护送朱羽静到上官府的门口,如果可以,护送到里面顺便寸步不离的保护她也行。 仔细思忖了一会,方天瑜望向李浪子道:“后天下午吧!” 相视一笑,李浪子和朱羽静同时点了点头,甚是满意。 “对了,师父,那个销魂舞学了到底有什么样啊?对杀上官候起得到作用吗?”舞固然好看,但还是把一些细节上的东西弄清楚比较好。 一提到这个,方天瑜变得异常严肃,差点忘了跟她讲,还好朱羽静提了出来,否则后果真不堪设想。 “静儿,你记住师父今天所说的话,销魂舞起到的作用就是会让你越来越美,每跳一次你就会更加水灵,至于让你学,师父是想让你找一个适当的时机跳一次给上官候看了,也不想这种舞失传,再者这种舞很伤身体,偶尔跳下可行,但不能常跳。一定要切记。”其实销魂舞跳的越多,生命力会越来越弱,但她不想吓到朱羽静,只有圆掉这个谎。 “师父你放心好了,这个舞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跳的。”朱羽静笑着保证,不过也没错,像她那种会跳很多舞的人,根本就没必要死死守着这个销魂舞,虽然可以让人变得美丽,但美人恨倾城,所以她才不要变成南越第一美女,再者这种舞方天瑜说伤身体,如若想回现代,就得好好注意身体,身体可是革命的本钱,她才没那么傻,像现代的一些人为了美而错误瘦身或整容。 “瑜姐,你说销魂舞危害身体?”待朱羽静最后一字落定,李浪子便好奇的问道。 “恩!”方天瑜点头。 “那为什么还要代代传下去,这不是好事。”李浪子一想到这种舞危害舞者的身体,就有些不能容忍,更多的是不懂,不懂方天瑜怎么想的,怎么会把这种舞传给朱羽静。 “我明白。”方天瑜呼出一口气,有些无奈的道:“师父当年传授给我的时候,等我学会了也才说出危害之事,但她说造此舞者说了,学了这种舞的人就要无条件的传授给一个你认定的下一代。” “造舞者也太过份了些吧!编什么舞不好,编一个危害人身体的舞。”李浪子真的非常非常生气。 “可是必竟销魂舞编出来了,再怎么说也要珍惜人家的劳果,让它流传下去吧!”李浪子的生气她完全可以理解,但朱羽静也说出了自己的一些见解和想法,再说吗?少跳不就万事ok了。 “有些东西,它有默默的为我们付出,但同样也值得我们为它所牺牲,就好比人一样,没有十完十美,销魂舞可以让你变美,可以让你拿到第一美女的称号,可是你得付出相应的代价,所以这个问题我们就不再多作争论。”方天瑜淡淡的微笑,静静的解释,以前的她也像李浪子这样的埋怨过,但现在的她仿若才明白其中的意思,或许造舞者就是想要告诉人们,不是每一次付出都有回报,不是每一次真诚对待就不会换来别人的背叛,不是你爱他,愿意为他付出一切,人家就会爱上你,可能有感动,但那绝不是爱,成功的背后又有多少的辛酸,没有谁是一步登天的。 “就是吗,痞子浪你太苛刻了,你敢说你是十完十美吗?”朱羽静听了方天瑜的这一番话,深受启发,也更一步的了解到销魂舞背后的真谛。 “呃~~”想方天瑜说的也甚有道理,李浪子顿时哑口无言,这可乐坏了一旁的朱羽静,想以往总是被他的话弄到哑口无言,现在他也终于坐着冷板凳尝这种滋味了。 站了起来,拍了拍朱羽静的肩膀,方天瑜疼爱的道:“静儿,师父只希望你进府后,一切谨慎小心,万事多加留意,以你的聪慧我相信你应该办得到,但不要太高估自己,生命安全永远都是排在第一位,如若一步没走好,被人抓住了小辫子深陷其中,可就等于下了十八层地狱,会让你生不如死的。”方天瑜说的是实话,她以前的经历就是最好的证明,所以现在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告诫着朱羽静。 “还有一个,你得好好管管你那好事冲动的性格,这会害了你的,别没回你的二十一世纪,就葬身于上官府了。”李浪子生平第一次正经正色补充方天瑜的说漏之处,发自内心的关心她。 方天瑜听完李浪子的话,还以为朱羽静会跟他发生舌争之战,可出乎意料的是,对于他的告诫,朱羽静却频频点头,整个表情平静而又认真。 “静儿明白。”这句话朱羽静是强装镇定说完的,两天后她要去的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听起来还这么恐怖,她早就已经对那里蒙上了一层隐影,但俗话说的好,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所以她决定拼了,但要在有生命安全保障之外的情况下。呵呵…… ———————————— 各位亲们喜欢就多收藏,多投票,多留言,小仙感激不尽,一定写更好的文文来回报大家。谢谢! 说服她回乡 一日之中,最热之时莫过于就是正午了,现下,炎热的太阳普射着大地,连河边之水都无法让满头大汗的人感受到一丝丝的清凉,蝉鸟的叫声也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风婆婆却吝啬的舍不得放出一阵凉风,南越城外的道路上零零散散的走着几个人,其中最为引人注目的便是一位打扮富贵的女子,她的旁边还跟着一位年龄相仿的姑娘,两人时不时擦下额头上的汗珠,时不时坐下歇歇。 “香巧,走不动了,歇会吧!”一屁股瘫坐在树旁,打扮富贵的女子招手让香巧过来。 “小姐,快了,我们快到南越城了。”香巧一手扶着树,黏了黏干枯的嘴唇,看了看不远处的城门,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着旁边的女子。 “恩!走了这么久,终于要到了,我们很快就可以见到上官伯伯了。”虽是累到无法走动,但一想到很快就可以到上官府,女子紧紧抓着手中的包袱,困难的站起,和香巧一同往前走去。 呵呵……没错!她就是上官候的世交李大人之女李静雪,香巧便是她的丫环,两人一起走了三个月才走到了南越城外,终于好不容易,她们马上可以进上官府,可以见到上官候,然后安定的生活了。 两人不由心情大好,也不再觉得劳累,可没走几步,一位大汉便拦住了他们的去路,此大汉是谁呢?原来他就是南越城中贩卖少女的大刀子,无意路过,见两女子长得都不错,特别是那位小姐装扮的人,近来物色不到好的女子,他全身银子也已全无,现下又怎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你要干嘛?”香巧拦在李静雪的面前,有些害怕的问着对面的大刀子。 “你说呢?”大刀子走近香巧,调戏的勾了勾她的下巴,逼得两人连连后退。 没想到最后关头会碰上一个这样的无赖淫荡之人,李静雪心里忐忑不安,想用银子来打发他,但身上的全部家当就只剩下几两银子了,也不知能不能混得过去。 “这是我们所有的家当,求求你放了我们。”递出钱袋,李静雪侧头怯怯的说着。 “就这个想打发我。”大刀子看都不看那几两银子一眼。 “那这个,这些全给你。”李静雪把自己身上值钱的手饰,金钗,玉佩,镯子,耳环全都取了下来,递到大刀子的面前,只求他能放他们一马。 “小美人,这些我都不要,你们放心,跟我走,我包你们荣华富贵。”大刀子嘿嘿一笑,伸出两只铁臂抓住他们。区区这些东西就想打发他,他们确实是有些天真过了头。 “去哪里?放手,快点放手。”现下周边荒无一人,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两人死命挣扎,也难逃脱他大刀子之手。 眼看李静雪和香巧快要被大刀子拖着送上一辆马车,正在这时,李浪子和朱羽静赶来,两人忙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飞身过去,与大刀子等人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打斗,过了好一会,才把他们俩从大刀子等人的手中给救了出来。 被救出来的两人,对李浪子和朱羽静又是下跪又是道谢,感激之情真是无以形容。阴差阳错,所谓大刀子给他们制造了一个这么好的开头,李浪子灵机一变,趁他们不注意,在朱羽静耳边小声呢喃了几句,嘱咐着她接下来怎么做? “谢谢!谢谢你们。”李静雪还在一个劲的道谢,仿若才从恐惧中走出来。 “不用谢了,出门在外谁不会碰到麻烦。”朱羽静握着李静雪的手,亲昵样如同姐妹一般,接着又故意装出一脸的好意,关切的问道:“对了,你们不是本地人吧!怎么会在这里了,你们要进城吗?” 听朱羽静这么一问,李静雪和香巧相互看了一眼,然后彼此点了点头,像是在说他们的事可以跟她讲,因为她是他们的救命恩人。 “我们是千阳人,因父母双双去世,静雪前来投奔爹爹的世交上官伯伯,走了三个月好不容易才走到这里,却不料刚才被坏人所捉,幸好有你们相救,静雪真是无以为报。”李静雪真诚的一一道出,让一旁的朱羽静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 “你们要去投奔上官候?”见朱羽静低头不做声,李浪子故作惊讶的问道。 “恩!”李静雪点了点头,有些理不清为什么他要这样惊讶。 “你知道刚才捉你们的人是谁吗?”李浪子皱了皱眉,满脸装出一副为他们担忧的样子。 “不知道。”李静雪睁大慌恐的双眼,摇了摇头。 “不瞒你们,他是上官候的人。”李浪子说完,长叹了一口气,想让他们更加信以为真。 “怎么可能?上官伯伯怎么可能派人来捉我?”显然李静雪并不相信。 “我没有说他派人捉你,我只是说刚才捉你们的人是上官候的人。”李浪子眼看快要骗住他们,这下更是说的义正严词起来。 “上官伯伯的人捉我,不就是上官伯伯想要捉我吗?”李静雪强忍着眼泪没有滑落,往后倒退了一步,仿佛所有的辛酸顷刻间爆发。 “唉!”李浪子叹了一口气,故作关心的道:“如果静雪姑娘不嫌弃,今晚就暂且到我们那里去住一宿,再另想办法。” “可以吗?”轻问着,李静雪现在已经觉得自己真是走投无路了。 “当然可以。”朱羽静插道,见她那副失落样,心里已经非常非常的不好受了。 就这样,主仆两人随同朱羽静和李浪子来到了南越城外的一家客栈,他们两人不但对李静雪和香巧款情招待,还特意雇人编出大刀子是上官候的手下之类的谣言。果然,听到这些话,李静雪心里一阵阵难受,有些恨自己的爹爹为何要自己前来投奔上官候,如果不这样说,她也不会卖掉家乡的房子换成盘缠来这里投靠,如今却露得如此下场,叫她该如何是好? 一旁的李浪子和朱羽静在她表情之中已看出她的难过,悔恨和不知何去何从的心理,对此他们更是装出对她的怜悯和同情,招呼的更加周到,说好听点陪他们聊天解闷,说难听点就是间接的劝说他们回乡。 功夫不负有心人,他们说服成功了。经过一个晚上的反复考虑,李静雪终于决定打倒回府,第二天一早便向朱羽静和李浪子告别,李浪子不但趁机调换了他们的包袱,更是拿出了一袋银子,少说也有一百多两,塞在了李静雪的手中,以作补偿对她的欠意。一阵千恩万谢后,收下银子的李静雪含泪依依不舍的向他们告别,离开了客栈,离开了南越城。 久别后相逢 正所谓万事具备,只欠东风,现下真正的李府千金被送走,李浪子也总算舒了一口气,查看完调包回的包袱,里面除了一封家书和两套换洗的衣服,就只剩下一块雕有“一生”的玉佩,把这些东西一一跟朱羽静讲过后,他开始给她讲一些富家女子的礼仪,不出三小时,朱羽静已经全部记下,明白,瞬间便成了一个像模像样的千金大小姐。 “痞子浪,你跟不跟我一起进去上官府啊?”去往上官府的路上,朱羽静边走边问,两只眼睛也不空闲,到处东张西望。 “我进不去,只有把你送到上官府的门口,你进去后一定要小心行事,问你话你知道就答,不知道就不要乱讲。”李浪子明显还是不放心,必竟上官府好比是另一座皇宫,虽然不是金碧辉煌,但处处深墙大院。 “哦!” 朱羽静应了一声,也不再说话,两人就这样并肩行走在大街之中,两旁的叫卖声此起彼伏,把正向他们追来的吴莫云和碧云的声音给淹没了。找了朱羽静将近一个多月,现在好不容易看到,他们怎会这样轻易的让她再次消失在他们的眼中。 “羽静!” “静儿!”两人边追边叫,在人群中飞奔。 似乎听到有人在叫自己,朱羽静停下脚步,左右张望了一遍,也不见有任何认识之人,正纳闷着,李浪子一拍她的肩膀,把她的魂给拉了回来。 “你发什么呆?不会是看我看的连脚都忘了移吧!”李浪子眯眼问她,玩笑话也迸口而出。 “我听到有人在叫我。”说话的同时,朱羽静两眼还在四周搜索。 “有人叫你?”李浪子头脑上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随之又自言自语道:“奇怪!我怎么没听到。” “真的。”朱羽静很肯定的说,因为刚才她确实明明听到有一男一女两个声音在叫唤自己。 “好了,好了,赶路先,我还得护送你到上官府的门口才能回去向瑜姐交差了。”此话一出,不容朱羽静再开口,李浪子一把拉起她往前走去。 走了好一会,朱羽静始终心不在焉,正低头敛眉的走着,不料迎面却撞上了朱羽静刚到这里最为亲近,但也丢下她不辞而别的吴莫云,一看他的旁边还站着碧云,彼此为彼此的担心,绵绵不断的想念,在顷刻爆发,两人相拥着抱在了一起,彼此诉说着道不完的思念。 对于吴莫云不辞而别之事,听过碧云的解释,朱羽静也方才明白他是有事在身出去一天,不过刚才也幸好吴莫云提议拐另一条道走,不然在后面追,追到明天也休想追到她。看着他们三人久别后重逢的喜悦,楞在一旁的李浪子,由衷的也在心底为他们感到高兴。 相约着来到一家小客栈,经过介绍彼此都已认识,而吴莫云和碧云也都讲了一直在南越城找寻朱羽静下落之事,听罢,朱羽静感动的有些不能自控,眼眶都湿润了,而朱羽静也讲了自碧云分别后的一些经历,讲她青楼救碧云,却被别人救走,现才知道那个所谓的别人就是吴莫云,接着又讲她拜师,学武功,学销魂舞,只没讲现在要去上官府之事。 “原来如此,怪不得发现不了你的一点踪迹。”吴莫云轻啜了一口茶,心中所有谜团已一一化解。 “没想到我们同一天在同样的地方出现过,却只因时间关系错过了。”碧云紧紧握着羽静的手,带笑说着,深有体会青楼救自己的那种错过之感。 “恩!”朱羽静一味的点头,心里免不了添上一句,回现代之前能和这些曾经帮助过她的人重逢真是人生一大快事。 “对了,静儿,你们这是要去哪?”吴莫云这才想起他们急急赶路的情景,不免好奇的问道。 听他这样一问,朱羽静不知道要不要说,看了一眼李浪子,见他脸上并没有反对之意,于是她微笑着,全盘托出了。 “什么?你要冒名进上官府刺杀上官候?”听到这个震惊的消息,吴莫云只差没尖叫起来,想他都没办法办到,一直以来都在上官府的旁边打转,他打从心底也不放心她一个人去冒这个险。 “羽静,你这不是去送死吗?”碧云也皱起了眉头,心里暗暗替她担心。 “你们也不要太过担忧,只要她的真正身份不被揭露,她会一直很安全的。”李浪子安慰他们,不过确实是这样,只要她一直以李大人之女的身份好好呆着,见机行事,她就会平安无事。 “对啊!我现在是李静雪,我才没那么短命了,放心好了,再说上官候又是一个大坏蛋,杀了他,不但替师父报了仇,也算是为人间除了害。”朱羽静说的眉飞色舞,只是不知道当她进了府后是否还能这样潇洒自如。 “那让我陪在你的身边,好有个照应。”再怎样,碧云也无法放下心,既然无法劝她不要进上官府,那么她只有让自己跟随她一起进府了。 “这怎么行,再说上官府不是那么容易进的。”朱羽静才不要碧云陪自己冒险,虽然她很有把握自己会好好的,但不怕一万,就只怕万一了。 “怎么不行,一个富家小姐有个丫环也不足为奇啊!没有才更引人遐想了。”碧云是打定主意要跟她进府了,所以她休想找理由搪塞她。 “我……。你……”朱羽静不知该说什么了,望望吴莫云,又望了望李浪子,乞求他们的帮助。 “依我看,就让碧云跟你进府吧!她说的对,一个富家小姐没个丫环更让人怀疑。”经碧云刚才一说,李浪子也觉得不无道理,再说必要时候互相关照,有个依靠不是更好。 “可是……”朱羽静还想再说什么,心里真的放心不下,必竟多一个人就多一份风险。 “不要再可是了,我们遇到的李静雪有个丫环叫香巧,碧云你就叫香巧吧!省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李浪子畅畅快谈,现下根本不给朱羽静说话的机会。 “恩!”碧云高兴的直点头。 就这样,李浪子和吴莫云一路护送着朱羽静和碧云往上官府走去,经过一条又一条的街道,他们终于来到了离上官府的门口还差两米远的拐弯处,一遍又一遍的嘱咐后,李浪子让朱羽静和碧云一同往上官府的门口走去。 冒名进王府 走至门口下面的台阶,朱羽静看着眼前那古色古香,别具一新的壮观府城,不得不佩服上官府的气派势场,心里也忍不住的在想,不知高墙深院的里面该是怎样的一副美图,她甚至忘记了害怕,只想快一点,再快一点的踏进去,好好的欣赏一番。 “走开点,走开点,这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朱羽静和碧云只身在台阶下面,还未靠近门口,就被守门的两位家丁给拦住了。 “你狗眼看人低,让我们进去,我要见上官候王爷。”瞪了两人一眼,朱羽静拉着碧云往里面挤,完全不把这两个估作高傲的下人放在眼里。 “你刚刚说什么你,不要命了是吧!”其中一位个子高点的男子摸了摸鼻子,拳手已蠢蠢欲动。 “就是就是,就凭你这种人也有资格见我们王爷吗?”另一男子在旁也是嘲笑阵阵,让朱羽静气的涨红了脸。 以前何时受过这种呕气,现在被两个一无是处,光长着两张烂嘴的仆人嘲笑讽刺,朱羽静气的忍无可忍,失去了理智,准备打进去,正巧上官府的张总管闻见吵闹声赶了出来,才让朱羽静紧握的拳头松开,一旁的碧云也总算舒了一口气。 “正午时分吵什么吵,王爷和王子郡主们都在休息,你们是不是不想要脑袋了。”张总管一出来就训了两人几句,接着看见朱羽静和碧云,又问道:“他们是谁?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他们两个在门口嚷着要见王爷,我们就是怕吵到午睡的王爷,所以准备把他们赶走。”高个的男子佝着身子,马上换了一副低声下气的狗脸对张总管说道。 “不是……。”朱羽静刚开口,张总管也开口道:“你们两个就不会问清情况再作定夺吗?人家要见王爷,你们就赶走,不会问清楚来人是谁?为何要见王爷吗?这种事情我都教过你们一千次了,还不长记性。” 张总管厉声骂着两人,心中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想当年他自己在上官府也是一个不起眼的下人,但凭着憨厚老实,忠心耿耿的为人才做到了总管一职,不过他也是上官府下人中呆的时间最长的一位,虽说已年过五十,但身体硬朗的很,现下也幸好朱羽静和碧云碰到的是他这样一位正直的人,才侥幸得以有说话和解释的机会。 “两位姑娘,找我们家王爷有事吗?”张总管露出淡定的笑容,和气的问道。 “哦!是这样的,我家小姐奉家父临终所托,从千阳远道而来投奔的。”碧云移步上前,微微点头道。 “千阳来的,你们莫非就是王爷等的李家千金。”张总管惊喜的问着,忍不住一拍手,表示对他们的欢迎,守门的两位家丁见状,都吓傻了眼。 朱羽静见两位家丁这副模样,心里一高兴,忘了装淑女,双手抱胸,大大咧咧的道:“对对对,我就是李家千金。” “姑娘,你……。”千金都是行为端正,虽说有些小姐任性,但起码举手投足间都可以瞧出千金的影子,现下见朱羽静行为有些偏差,张总管不免心里有了些看法。 见这个张老头直盯着自己,朱羽静这才发现自己行为有些失控,赶紧把双手慢慢地放了下来,然后向张总管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恢复成淑女该有的表情。 “张总管不要介意,我家小姐一高兴就会这样。” “就是这样,就是香巧说的这样,让张总管见笑了。” “不碍事,不碍事,两位请随我来。” 张总管总算舒了心,领着两位往府内走去,而朱羽静不安分的双眼,早就迫不及待的想要看遍这个院内的景色,现下又怎会放掉这个好时机,可是左右张望了好一阵,还故意走在最后以好好的观看,但除了一栋又一栋的院子和房屋、一些花花草草和假山什么的,也没有什么好看稀奇的东西,远远不及站在外面想要一探里面的那种好奇之感。 “喂!等等。”三人正走着,一个富有磁性的男声从远至近传来,让张总管等三人都停下了脚步,再仔细一看,只见一个男子从不远处的亭子里向他们跑来。 此男子身材高大,有些偏瘦,身着一套浅蓝色的衣服,面部五官艳美绝伦,笑起来甚是可爱,全身也散发着一种贵气。朱羽静打量完,得出结论后,一细想,天拉!这男子就是她来到南越国第一次碰见的人,他哥哥也就是跟子都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子。 “小……” “张总管你走吧!我带他们去见王爷。”喘完气,打断张总管的话,上官子市摆摆手让他退下。 “他是?”碧云不解的小声问朱羽静。 “我看他顶多也是个总管。”朱羽静胡乱说着,心里却有点想再见见那个像子都的男人。 “哦!”碧云楞楞的点点头。 两人站在那里,等着他带他们引见上官候,可还没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上官子市便拉着朱羽静往一个院内跑去,碧云见状,赶紧跟上,待来到亭中,上官子市才放开朱羽静的手。 “你干嘛?”朱羽静不高兴的吼道。 “你别生气,我只是有事想问你而已。”一直不理解朱羽静为何会从天而落,上官子市早就想找她问个清楚,无奈上次去找,没找着她人,这次她主动来府上,他也正好可以问个究竟。 “问,问什么?”怕他问有关李府之事,朱羽静忐忑不安,心虚的要命,眼睛更是不敢直视他。 “你到底从何而来?” “我,我从千阳来。”朱羽静强装镇定的回答。 “是啊!我和我家小姐都是从千阳来的。”碧云也不住的在旁说着,生怕被他瞧出破绽,必竟他们两人都是冒名的。 “那为什么在孤野猎场见到你的时候,你从天而落?”上官子市真是越来越不明白,见他们两个一副害怕的样子,他更是摸不着头脑了。 原来他说的是我穿越来的时候从天而降的事情啊!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他怀疑我不是李家千金而故意为难我了。朱羽静想到这里,不免松了一口气,提着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 “我……。”朱羽静我了一声便打住了,一时想不出该如何解释。 “你从天上来的。”上官子市蹲成和朱羽静一样的高度,一手指着天空,带笑而充满好奇的问道。 “我从天上来的?”朱羽静像是问他又或是问自己,然后心里一琢磨,一点头,望向上官子市道:“对,我是从天上来的。” “那你是神仙?”上官子市又追问道。 “不是,我是李家千金李静雪。”朱羽静摇头,然后一本正经的回答。 “那你为什么从天而落?” “那是发明家造的发明器,然后你坐上就可以上天了,你先带我去见王爷,我下次带你去玩。”朱羽静这样一说,上官子市还真就拍手叫好,带着他们往上官候的书房走去。可怜的他,并不知道朱羽静这样说,只是利用李浪子的发明家名号在敷衍他,并且她也决定,如果他硬要去玩,那她就让他成为她时空穿梭机的实验者。呵呵。。。。。。。 ———————————————————————————— 喜欢就多推荐,多收藏,多留言。谢谢! 入住西厢院 把他们带到门口,上官子市挥手让他们进去,自己则独自离开了。拍了拍胸口,鼓着勇气,朱羽静慢慢推开了房门,和碧云一同走了进去,坐在书桌旁的上官候见状,忙起身请他们入座,朱羽静低头含笑点了点头,与碧云一同坐下,然后从包袱里拿出来一封信。 “上官伯伯,这是家父让我带给你的信。”走至上官候的面前,朱羽静把信递了过去。 接过信,上官候轻快的打开,看完后眼眶一阵湿润,心中涌起对世交好友的万般心痛,没想到去年那一次见面却是他们的最后一面,现把亲生女儿托付给自己,他又怎会不帮他照顾,况且还不止照顾这么简单,他早已认定了她。 “唉!没想到去年一别就跟李兄终生永别了。”拂袖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上官候带笑望向朱羽静,“孩子,你就安心在这里住下,有什么需要尽管找我,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 “谢谢上官伯伯。”朱羽静福了福身子道着谢。她原本以为上官候应该是一个很威严的人,没想到他对自己却这么温和,这不仅让她有些吃惊,让她有些不敢相信他是一个坏人。不过虽说他年岁已大,但他整个人高大魁伟,身体硬朗,五官端正,另有一种别样的男性魅力。 “不用这么见外,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上官候说完又望向一旁的丫环道:“去叫张总管进来。” “是,王爷。” 丫环点点头退了出去,一会就把张总管给带了来,一阵磕头后,张总管佝着身子,恭敬的问道:“王爷,叫小的来有什么事吗?” “你把西厢院紫京阁的房子打扫干净,缺什么全部补上,然后带小姐去休息。”西厢院原本只住着他的心爱之人王伶韵,现下却把紫京阁让朱羽静住,可见上官候把世交的千金看得还真重。 “好的,王爷。”张总管连连点头,微笑着望了一眼一旁的朱羽静,心下也明白她在上官候心中的地位,指了指门口道:“小姐,这边请。 “上官伯伯,那静雪就先告退了。” “去吧!晚饭时我唤人来叫你。” 上官候说完摆了摆手,朱羽静才带着碧云跟张总管一同走了出去,绕过一条又一条的走道,越过一院又一院,他们终于来到了西厢院,无心欣赏院中景色,朱羽静却被西厢正院二楼窗前的一位绿衣女子吸引住了目光,只见此女涓涓二十,姿色俏丽,冷面袭人,但愁容点点,深锁峨眉,让人都情不自禁的为她心疼。 “小姐。”碧云扯了扯站住不动的朱羽静。 “小姐,这边请。”张总管见朱羽静盯着韵妃看,忙走到她的面前,大声唤她。 “张总管,你知道她是谁吗?”回过神的朱羽静,淡淡的问道,话里却充满了好奇。 “她是韵妃。”张总管不动声色的回答。 “她是上官伯伯的妃子?” “恩!”张总管点了点头,不想在韵妃身上作更多的回话。 “她看起来为什么很不开心的样子?”朱羽静嘟了嘟小嘴,一副大惑不解的表情。 “嘘!”张总管让她说话小声点,随之四处望了望,见没人才放下心来,对朱羽静道:“小姐,我们还是走吧!这件事你最好不要过多的去操心,不然你会后悔的。” 听他这样一说,朱羽静心里不由的一颤,顿时觉得这个上官府真不是一般的可怕,最后望了一眼那位绿衣女子,朱羽静甩了甩头,便扯着碧云跟着张总管往前走去。 把他们带到了紫京阁,张总管嘱咐他们不要乱跑后,便离去了。顿时,大大的房间里只剩下朱羽静和碧云,两人甭提有多开心,碧云坐下喝着茶,朱羽静却对房内的装饰和那些花瓶类的东西起了兴趣,一边看一边不住的在想,如果能把这些东西全部都带到二十一世纪去,那我可是要发一笔大财了。哈哈…… “小姐,你在笑什么?”看她拿着个花瓶直发笑,碧云疑惑的问道。 “唉呀!没人就不要叫我小姐,叫我羽……” 朱羽静话没说完,碧云便捂住了她的嘴巴,凑到她耳边小声道:“以防隔墙有耳,我们还是小心一点为好,你现在是李家千金李静雪,我是你的丫环香巧。” “好好好。”朱羽静扳开她的手,一个劲的点头。 “咚咚咚。”随着一阵敲门声响起,上官候的女儿上官珊走了进来,两人见状吓的手足无措,楞楞的站在那里,朱羽静的手中还拿着一个未放好的花瓶。 “你就是李叔叔的女儿?”上官珊也不管人家认不认识自己,一屁股坐下,盯着朱羽静,带着些许的傲慢问道。 “恩!”朱羽静点了点头。 “你为什么抱着个花瓶?”见她手持花瓶,还一副相当疼惜的模样,上官珊皱起眉头疑惑不解。 “我……。”朱羽静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总不能说是要偷走吧! “花瓶放着也是放着,所以小姐想把这个花瓶插上鲜花。”碧云急时作着解释,才解对面上官珊的疑惑。 “对了,你是?”进门这么久,朱羽静现才想起还不知道她是谁? “我是王爷的女儿上官珊。”上官珊说完,又上下仔细打量了一会朱羽静道:“怪不得二哥刚才见过你之后就一直跟大哥夸你,不过你别想勾引我二哥,他爱的只有冰儿。” 这话一出,朱羽静有些迷糊起来,什么二哥,什么大哥,什么勾引,什么冰儿?这都是什么跟什么?看她长得也不错吗?五官俏丽,娇小玲珑,长发上面小层盘起,下面束在左侧,一只蝴蝶金籫在头上栩栩如生,只是脾气似乎不是很好,可怜这么一个女孩精神却有问题,不对,上官府的人好像精神都有问题。 “你盯着我看什么?”见朱羽静一直盯着自己,上官珊有些荒措的叫道。 “我只是想不明白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你二哥是谁?我可不认识,可别乱推卸罪名给我。”必竟身在她家,她还是好言相对比较好。 “你少装蒜,反正你别想我二哥会喜欢你。” “你放心,不管你二哥是谁?我都不会喜欢他的。”朱羽静可早就对自己说过,她是要回现代的,所以这些虚的她是不会想的,也不会在这里跟任何人发生感情纠结。 “你……。哼!”气呼呼的站起,上官珊瞪了两人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饭席见子都 累了大半天,好不容易进了上官府,终于也没人再打扰,朱羽静本想躺在床上休息休息,然后等半夜再行事,无奈刚躺下,眼睛还没合,一阵敲门声便敲清了她的睡眠,紧闭双眼,狠狠的咬下嘴唇,她暗自嘀咕,刚才才送走一个莫明其妙的郡主,现在又是谁啊? 桌旁的碧云望了一眼床上的朱羽静,摇头笑了笑,忙起床走至门口快速的打开房门。 “张总管,有事吗?”见门口是张总管,碧云忙微笑着问道。 “哦!王爷传小的来叫小姐一起去用膳。”立在门口的张总管浅笑着回答。 “好的,张总管,你稍等一下,我这就去叫我家小姐。” “恩!好的。” 见张总管点了点头,碧云这才转身往房内走去,欺身至床沿,摇了摇紧闭双眼的朱羽静,碧云小声道:“小姐,该用晚膳了。” “我都没睡够了,今晚还有事要做。”朱羽静翻了一个身,把被子蒙住了头。 “小姐,快点起来拉!”一把扯开她的被子,碧云轻叫道。 “碧,香巧,求你了,我刚才都没睡着,让我再睡一下,一下下就好。”在现代每天老妈来扯自己的被子,没想到到了古代也不能幸免于难。 “小姐,不能再睡了,王爷传张总管叫你去用晚膳。” “现在吗?”朱羽静马上弹坐了起来,问着碧云。 “恩!”碧云噘起小嘴,点了点头。 匆忙的梳洗了一下,朱羽静急忙来至门口,跟张总管打了声招呼,便领着碧云随张总管而去。来到主厅,来不及观赏那雅致的布设,一阵阵菜香诱惑的朱羽静直吞口水,放眼看去,不远处的一张如同酒店里用的大圆桌围坐满了人,只留下了一个空桌位。桌子的主座坐的是上官候,他的右边是一位与他年龄相仿的妇女,其容颜可佳,富贵袭人,没猜错的话她就是他的元配夫人,他的左边坐着的就是在去西厢院看到的那位绿衣女子,也就是韵妃,活脱脱的一位冰美人,脸上无任何表情可言。 “王爷,李家小姐来了。”张总管佝着身子,指了指身旁的朱羽静,告诉着上官候。 “上官伯伯好。”反正礼多人不怪,朱羽静看了看众人,福了福身子,甜美的向上官候道好,逗的他哈哈大笑,连赞她端庄美丽,举止大方。 “她是?”见朱羽静长得如似花仙,美艳动人,上官候右边的妇女不解的问道。 “这位应该就是娘亲经常提起的风韵犹存的芙娘。”还未等上官候回妇女的话,朱羽静聪颖的选对时机,讨好他们一家人。“静雪真是机智过人啊!”上官候摸了摸稍短的胡须,高兴的直点头,然后道:“静雪,坐,坐你子都哥哥的旁边。” “哦!谢谢上官伯伯。”朱羽静选唯一的一个空座位坐下,望了望两旁,左边是今天碰到的那位问她为何从天而落的男子,右边的就是孤野猎场所碰到的子都,真的是子都。 “静雪,这位是芙娘,这位是韵娘,你左右两边的是你的子都哥哥和子市哥哥,子市哥哥旁边的就是你的珊儿妹妹。”上官候一一作完介绍,又指着朱羽静,对众人说道:“静雪是我的世交好友李家的独苗,因李兄夫妇双双去世,把静雪托付给我,以后她就是上官府的一员,谁也不许欺负她。” “原来是念晴妹妹的女儿,怪不得长得这么水灵灵的。”上官候的夫人李千芙见势也夸赞起来。 “好了,好了,大家开吃吧!”上官候吩咐着,众人这才敢动筷。 “静雪别客气,不合口味的话就说出来,我叫下人重做。”李千芙手执筷子,望了望上官候,笑嘻嘻的对朱羽静说道。 “谢谢芙娘,这些菜都合静雪的口味。”不是说过不喜欢这种谦虚来谦虚去的礼行吗?怎么现在自己也变成这样了,真是郁闷死了。 小口的吃着饭,朱羽静时不时看两眼右边的上官子都,只见他面目冷冽,一言不语,规矩的吃着饭,那种自内而外散发出的阳刚之气围绕他的周身,帅气迷人的五官总是那么的牵动别人的眼球,以至于让她移不开目光。 “原来你是李叔叔的女儿啊?”左边的那位话较多的上官子市,饭闲之余忍不住拉她聊天。 “恩!”朱羽静扯出一个超假的微笑点点头。 “等下我们去观星亭玩怎么样?”上官子市兴趣浓浓的提议。 “这个,再说吧!”朱羽静委婉的拒绝。 “那我等下和哥哥在后院等你。”上官子市才不理会她的拒绝,反正她又没说不去。 “啊!!”朱羽静惊叫,引得上官子都望了她一眼。 “就这样说定了。”不容她有拒绝的机会,上官子市已经当是约定好了。 朱羽静正不知所措,此时一直没开口的冰美人韵妃站起来说道:“王爷,我吃饱了,先回房了。” “恩!回去吧!早些歇息。”上官候点了两下头,韵妃才拂袖往厅外走去,身后紧跟着她的丫环腊春也忙跟上。 朱羽静见主仆两人一前一后出去,看的有些呆了,也有些楞了,刚才没怎么注意她,现在才发现她美得如同池墉里的荷花,楚楚动人,只是冷得过于让人不敢亲近,不过要她叫她韵娘,会不会太过了,看年龄她顶多比自己大两岁。唉!既然张总管说她是一个不能惹的人物,她还是少管闲事,做好份内事比较好。 “她是韵妃。”见朱羽静眼光直追着王伶韵,上官子市开口说道。 “我知道。” “那你干嘛这样看着她?”上官子市不明白的问她。 “没什么,她好看,多看两眼。”朱羽静说完,放下碗筷,转身准备离席。 “别忘了,我和哥哥在后院等你。”见她要走,上官子市还不忘提醒她约会一事。 “我……知道了。”本想瞪他一眼,但见他笑呵呵的望着自己,她只有变成无奈的看他一眼,然后同碧云离去。 —————————————————————————— 喜欢就多投票,多收藏,多留言。小仙谢过! 满星连许愿 来到房间,碧云点起一盏油灯放在桌上,朱羽静有些劳累的在旁坐下,无精打采的看着那微亮微暗的灯火,忽然好想好想爸妈,好想好想回家,好想好想二十一世纪的灯泡和电视,如同梦幻般,她仿若如卖火柴的小女孩一样在灯火中看到了北京的家,看到了朝思暮想的家人以及朋友,可是一眨眼,什么也没有了,对面坐着的只是瞪大双眼看着自己的碧云。 “小姐,你怎么呢?”见朱羽静精神恍惚,碧云有些担心的问道。 “没事,只是忽然好想回家。”独自倒了一杯茶,朱羽静小喝了一口,眼神迷离的越过屋顶望向天空。 见她是思家心切,碧云欺身小声道:“办完事,我们就可以回竹花苑了,李大哥,吴大哥和你师父都在那等我们了。” “我不是指那个家。”她才不要回那个家了,那个家除了景色好也没别的,她要回的是二十一世纪她真正的家——北京。 “那你要回哪个家?吴大哥不是说你没家人了吗?”上次吴莫云才说她无家可归,现在怎么会又蹦出来一个家了,碧云有些被弄糊涂了。 “我那里没家人,我的家人离我很远而已吗?在北京拉!”朱羽静有些生气的说着,随后想到李浪子在帮她弄时空发明机,又笑容满面的道:“不过吗?办完事,我很快就可以回我的家了。呵呵……。” “那你还会回来吗?”还没走,只是听到她要离开,碧云心里便隐隐闪过一抹失落。 “会,还会回来看你们的。”为了不让她难过,朱羽静撒着谎,最后才在心里添上了一句,现在都回不去,如若真回去了,打死我,我也不会再来这个鬼地方,这里根本就没有武侠剧里演的古代那么好。”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响起,拉回了朱羽静的思绪,碧云忙起身去开门,只见门口站着的是一位不认识的男子,他身着灰色衣服,手执宝剑,像木雕一样立在门口一动不动。 “你是?”碧云有些胆怯的问他。 “麻烦叫你家小姐,我家王子在后院等她。”简单的说完这句话,那位男子便扬长而去,渐渐的消失在夜色中。 “是谁敲门?”见碧云关好房门回到桌旁,朱羽静满脸疑惑的问道。 “不知道,那个男子怪怪的,他说要我叫小姐你到后院去,他家王子在那等你。”碧云说完,不明白的皱了皱眉。 “完了,我把这事给忘了。”不喜欢这种富家小姐的衣服,起身奔到床边,朱羽静拿起一套她喜欢的衣服,也就是吴莫云买给她的那套,换掉了身上属于李静雪的衣服,然后来到铜花镜前,把束在左边的长发披散了下来,脸上轻拭脂粉,感觉完好后,正准备出门。 “小姐,你这样隆重的打扮自己,是要去做什么啊?”从没见过朱羽静抹烟脂水粉,碧云甚感疑惑。 “我,我去有事。”害羞的低下头,朱羽静口吃的回答,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这样打扮自己。 “那我们的正事?”碧云走至她的面前,望了望门外,小声问道。 “等我回来,你先把信写好,然后睡觉吧!”交待完,直到碧云点了点头,她才放心的出了门。 七拐八拐,她终于看到了后院,远远的,她便看见上官子都和上官子市在那里站着,理了理自己的长发和衣服,朱羽静朝他们俩小跑了过去。 “对不起,我迟到了。”小口的喘着气,朱羽静捂着肚子低头说着,两边的发丝掉落在胸前,遮盖住了她精致迷人的脸蛋。 “你是?”突然换了一种装扮,又低着头,上官子市有些没认出她来。 “是我。”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眸,朱羽静微笑着说道。 这样的打扮,让她看起来如同不受束缚的小鸟,展翅飞翔,显露最真实的自己。上官子市看的有些楞了,而上官子都却是连忙转移目光。 “这么晚了去观天亭做什么?”朱羽静看了看两人,问出自己的疑问。 听到她的问话,上官子市回过神,故作神秘道:“到了再告诉你。我们走吧!” “哦!”朱羽静无奈的点了点头。 夜暗月明,三人一同往后山走去,两旁的树枝杂草衬托出一条弯曲的石阶小路,上官子市走在最前,朱羽静走在中间,上官子都走在最后。不知走了多长时间,朱羽静有些累的走不动了,可是看了看那还有一半的路途,她咬了咬牙,只好跟着已经走远的上官子市继续往前走。 “啊!!”脚下一个踩空,朱羽静大叫一声,身子往后倒去。 没有如意料中的摔倒在地,她反而被一个宽阔温暖的怀抱拥在了怀里,朱羽静转过头,水灵灵的双眼却正好对上上官子都如似漆黑的眼眸,两人脸的距离也近的可以感觉到彼此呼出的热气,心跳加快的朱羽静此刻没了力气支撑着站起,就这样紧紧躺在了他的怀中,而他也呆呆的望着令人迷醉的她,双手却有些不舍得松开。过了一会,朱羽静望向他的双手,他右手扶住她的肩膀,左手环住她纤细的腰肢,意识到她的目光停留在自己的手上,上官子都忙松开他的双手,没有任何表情的说了一声对不起。 “谢谢你。”朱羽静道着谢,心中涌起一阵阵的甜蜜。“以后走路小心一点。”上官子都微蹙双眉,从她身边走过。 “怎么呢?你没事吧!”听到朱羽静的尖叫,走远的上官子市这会又转了回来。 “没事。”笑笑,朱羽静也从他身边擦肩而过。 “呃~搞什么?害我转回来。”耸了耸双肩,上官子市只有认命的又往前走去。 花了好长一段时间,三人终于来到了山顶,上官子市领着他们俩来到一块写有“观天亭”三字的石桌前坐下,朱羽静看了看四周,只见到处都是杂草树木,唯一值得赞美和欣赏的就是坐在这么高的地方,仰头看天空的星星倒有别样的一番感觉。 “对了,你们还没告诉我,为什么这么晚来观天亭?”微风吹过,朱羽静的长发肆意飘散着,芳香袭人。 “告诉你吧!每个月的十号晚上,坐在最高的地方,就有机会看到天上的满星连。”上官子市兴高采烈的作着解释。 “什么是满星连?”只见过流星雨,她可从没听过什么满星连。 “满星连也就是所有星星连成线。”上官子都望向她,继续说道:“传说只要天上所有的星星连成一线的时候,你许什么愿望都会实现。” “真的吗?是真的吗?”朱羽静突然来了兴趣,扯着上官子都问了起来。 “应该是真的吧!”看着她开心大笑的脸庞,和扯住自己袖子的双手,上官子都微微点头,嘴唇浮出一抹淡笑。 “那我一定要等到它的出现。”不辞辛苦的爬了上来,现在又听到看见满星连,许愿就能实现,她又怎会不抓紧回现代的机会。 “你想许什么愿望?满星连可不是每月十号晚都会有的,我和哥哥都不知来了多少次,从没见过。”并不想打击她,可见她笑的如此开心,他只是让她有些心理准备,省得到时期待越高,失望就越高。 “我不告诉你,无论如何我一定要等到满星连的出现。”开玩笑,告诉你,我不是在上官府玩完了。 三人正谈笑着,天上突然一阵闪亮,月亮被云盖住,所有星星连成一线,整个天空是那么的美丽和煽动人心,朱羽静最及不可等,忙双手合并,作着祈祷,“满星连啊满星连,求求你把我送回现代去吧!我一定不会忘了你的大恩大德的,求求你了。” 几十秒后,闪亮消逝,天空又恢复平静,朱羽静特别的开心,她已经完全相信满星连的传说,她也完全相信,不久她就会回到属于她的地方。而上官子市和上官子都也特别高兴,因为两人不知来了多少次了,都没见过,已经绝望的只是把它当成一个传说,没想到这次满星连却奇迹般的出现了。 “哥,难得这么开心,我们来喝酒吧!”想到满星连的出现,上官子市兴奋的提议。 “好啊!好啊!”朱羽静举双手赞同。 “好吧!”不想扫他们的兴,上官子都只好点头答允。 “我去拿酒。” 兴冲冲的说完,上官子市便出了观天亭,不一会,就抱来了一坛酒,酒的下面还沾满了黄泥,这让朱羽静有些搞不懂了,他是去哪里拿酒啊?怎么回来的这么快,看出她的疑惑,上官子市从容的一笑,把他和上官子都埋酒在此处的事情一一讲给她听。 两次近接触 “来,为我们等到满星连的出现干杯。”揭开盖口,上官子市捧起酒坛喝了一大口,便递给了朱羽静。 “为我马上就能回家干杯。”盈盈目光中泛着点点的星光,接过上官子市递来的酒坛,朱羽静仰头喝了好大一口,真是痛快不已。 “马上就能回家?你还要回千阳吗?”听闻她的话,上官子市不解的问道。 “我什么时候说我要,要回家拉?” “刚刚啊!你刚刚说为我马上就能回家干杯。”上官子市想了想,没觉得自己耳朵有听错。 “你听错了拉!我是,是说为我来到新家干杯。”好险,看来酒还是不喝的好,朱羽静拍了拍胸口,呼出一口气,这一小动作却让上官子都给瞧了个一清二楚。 “这样啊!难道真是我听错了?”上官子市闷闷的想着,一边自问一边独自点着头。 “对,就是你听错了。呵呵……”还好这个子市比较好骗,现在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朱羽静眨巴着眼睛,大笑着把酒坛递到了上官子都的面前。 “为静雪妹妹今天的到来干杯。”径自说完,上官子都望了他们两人一眼,便一仰脖子大喝了起来。 就这样喝来喝去,上官子市更是一时玩兴大起,想着法子让朱羽静喝酒,不甚酒力的朱羽静最终也被灌的趴在了桌面上,嘴里还嚷嚷着说了一些诸如要回家之类的话,一旁的上官子市以为她是思乡心切,没放心上,可一向聪明谨慎的上官子都从刚才的一幕幕来看,觉得里面大有文章,心中已想好找个机会一并弄清楚。 “哥,现在怎么办?”指了指酩酊大醉的朱羽静,上官子市问道。 “背他下山。” “好好好,我在前面领路。”有心想要成全朱羽静和哥哥,上官子市大笑着说完,便径自往山下走去。 望着下山的弟弟,子都摇了摇头,转身用难得的柔和目光盯着脸色红润的朱羽静,手也不由自主的,轻轻抚摸上她白皙的脸蛋,直到朱羽静脸微微动了动,他才吓的缩回了手,又恢复到他面无表情的模样。 蹲下背起朱羽静,上官子都感觉到她身体传来的体温和一阵阵来自她身上的体香,一向讨厌女人靠近他的上官子都,长这么大第一次如此跟一个女人接近,可是却没有反感之意,反倒有那么一丝丝的享受和喜欢,他无法明白自己突然发生的这一微秒变化,而这样的变化却是他现在背上所背的这个女人所导致。 西厢院紫京阁 现在已是三更天了,碧云躺在床上辗转难眠,枕下放着的信早已写好,可是朱羽静却还未回来,她正在做思想斗争,不知是自己去还是再等等她,正不知所措,一阵敲门声响起,碧云喜上眉梢,以为是朱羽静回来了,忙披上外衣,点起油灯,快速打开房门。 “小姐,小姐。”朱羽静回是回来了,可却是上官子都背着回来的,一见这画面,碧云吓的花容失色,哑声问道:“大王子,这是怎么回事?我家小姐她……。” 把朱羽静抱到床上,上官子都淡淡的回道:“你不用担心,她只是喝醉了酒。”此话说完,便扬长离去。 刚才急的失去思维,碧云现才闻到一阵浓烈的酒味,忙起身取湿毛巾替她擦拭脸颊,才刚擦,朱羽静便从床上弹坐了起来,睁着眼睛偷笑道:“怎么样?子都走了吧!” “小姐你……”碧云瞪大着眼睛,明明喝醉酒了,怎会醒醉如此之快。 “我没有喝醉,如果不装醉的话,可能现在我都回不来。”聪明如她的朱羽静怎会这么不堪一击,她只是玩玩小把戏,他们就都被骗过去了。呵呵…… “你可真是花招百出啊!”碧云刮了下她的鼻尖,打从心底佩服起她来,不过这种花招还是少出的好,刚才被人背进来的一幕她可是被吓坏了。 “你不知道上观天亭的时候,把我给累死了,反正是他们自己提议要喝酒的,还想灌醉我,那我就将计就计了,醉倒了他们还得背我下山了,我不是省得走路了。哈哈……” “好了,大小姐,我们的正事。”从枕下拿出写好的信,碧云望了望她,等待她的命令。 接过信,止住笑意,朱羽静跳下床来到桌旁,在油灯下仔细的看了一遍,觉得都挺到位,只有一点她不满意,当下便叫碧云在最后写上了一句:“痞子浪,时空穿梭机怎么样了?我这边的事情可是很快就能搞定了,你快点加速制造好。” 她之所以答应来办这件事,想当然惟一的目的就是要回二十一世纪,她可是一分一秒也不想在这个地方呆下去了。 趁着夜光,他们来到一处偏僻的角落,左右张望了一遍,见没人,朱羽静便吩咐碧云把信卷好,叫来鸽子,接过碧云卷好的信绑好,朱羽静便放手让鸽子去竹花园寻找师父去了。 事情搞定,她拍了拍手,正准备同碧云回西厢院,却不料半路碰到了上官子都,这会可真不知怎么解释才好,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朱羽静硬着头皮往前走,心里直祈祷他不要看到自己。 “这么快就醒酒了?”双手抱胸,上官子都直盯着低头的朱羽静,现下也全都明白她装醉一事。 “呵呵…。。”慢慢地抬起头,朱羽静一脸傻笑。“你们在这里做什么?”此处僻静,很少有人来,况且前面小院更是禁地,她们怎会出现在此?上官子都对此,心中已升起了一个疑问。 “我们在这里散步不行吗?”理直气壮的,朱羽静有些恐慌,但还是强装镇定反问道。 “对,我和小姐在这里散步。”碧云也唯唯附道。 “三更半夜来这里散步?”上官子都目光直逼两人,显然是完全不相信这一牛头不对马嘴的借口。 “三更半夜散步怎么了?”瞪了他一眼,朱羽静又继续道:“你懂什么,这样才健康,这是我们家乡的风俗。” “现在散步完了?”要找借口也找个好的吗?为什么找个如此烂的没法用的借口了,想到此,上官子都望着他俩摇了摇头。 朱羽静看不过去,正欲开口回话,此时,从左边小院由远至近传来一阵阵恐怖的女哭喊声,大笑声,模糊听见她说的是:“哈哈哈……救命啊!!打小人,打死你这个小人。哈哈哈……。” 朱羽静慢慢地,惶恐的往左边望去,只见恐怖声越来越近,仿佛在她的耳边回响周旋,她耷拉着耳朵,大叫道:“鬼啊!!”便扑向了对面子都的怀中,要知道她生平最怕的就是鬼了。 对于她突如其来的投怀送抱,上官子都硬是楞了楞,脑中空白一片,双手半举空中,不知如何是好。碧云见此画面,偷笑起来,先前的害怕也跟着消逝不见。 听闻碧云的笑声,朱羽静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睁开眼,她发现自己居然抱着那个冷冰冰的子都,下一刻,她松开手,慌乱的喘了一小口气,对他说声了“对不起。”便丢下上官子都,拉着碧云逃离这个恐惧之地,往西厢院跑去。 郡主再登门 第二天,天才刚刚亮,朱羽静还在熟睡中,一阵敲房门便把她吵醒了,想到碧云给自己去拿早餐,她只好披了件外衣独自去开门。 “怎么又是你。”一见门口又是那个郡主上官珊,朱羽静带着些许的不悦说道。心中已在琢磨,难不成古代人都喜欢一大早来串门。 “是我怎么呢?”一把推开房门,上官珊不请自坐的在桌旁坐了下来。 “郡主光临大驾,有什么事吗?”见她这么不客气,朱羽静斜眼倒了一杯茶,重重的放在了她的面前。 “本郡主问你,你昨晚是不是跟我大哥、二哥去观天亭了。”翘起下巴,上官珊面色缓和的问道。 她不会又是来警告我,离她二哥上官子市远一些吧!哎!都跟她说多少遍了,我是不会跟这里的任何人发生感情纠结的。算了,就当她记忆不好,本小姐再跟她解释一遍得了。 “是,不过我是不会跟这里的任何人谈感情的。”我坐下,解释着。 “为什么?”上官珊一听这话,立时睁大双眼问着她。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朱羽静转过头不理睬她,心里却没了底,奇怪!她听到我这句话,应该会和上次一样大笑着离开的,为什么还要问我为什么? “大哥从来没有跟一个女人一起玩过。” “这关我什么事?”朱羽静不解,独自倒了一杯茶自喝了起来。 “大哥昨晚背你了?”上官珊问她,一分钟后,见朱羽静不理睬自己,她顺手便抢过她的茶杯。 “你要干嘛?”朱羽静扯着湿了一大片的衣服大吼。茶杯被夺,害茶水洒了她一身。 “我不干嘛!”上官珊回以大吼,接着道:“大哥肯定喜欢你了,所以你绝对不可以辜负大哥。” 上官子都喜欢我?朱羽静有些好笑的自问着,不禁想起了她假装醉酒,他抚摸她脸的情景。莫非,难道,他真的喜欢上我朱羽静了。可是我迟早是要回现代的,虽然不否认他长得很帅,很酷,也让我颇有好感,可是春秋大梦一结束,什么都是空的,如果他要是现代的人该多好,那样的话,我一定会牢牢抓住,决不放手。 “你来就是要告诉我这个?”朱羽静小心翼翼的轻声问着还有些激动的上官珊。 “这是其中之一。”她说完,慢慢凑近朱羽静,“还有就是,今天是韵妃的生日,晚上会有一场隆重的宴会,太子和公主都会来,你最好也好好的打扮一番,备好一份好礼物,她可是爹爹现在最疼爱的妃子。” “我必须参加吗?”朱羽静笑脸迎人的问着,她可没那个心思去参加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宴会。 “爹爹说过,府中所有人都得入席,特别是你这种也挺受爹爹疼爱的千金大小姐。”上官珊醋味浓浓的说完,便准备起身走人。 “等一下。”见她要离开,朱羽静叫住她,心想先打听打听她送些什么,自己也好准备准备,“那个,你准备什么礼物啊?” “不知道,现在上街去逛逛,看选不选得到好的礼物了。”门被带上,上官珊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朱羽静还想再说什么,打开房门,只见她已带着丫环出了西厢院。 瞌睡已全无,坐下想了想,朱羽静觉得今天真是个隆重的日子,起身,她仔细的梳洗了一番,手脚利索的又换上一套千金小姐的大家闺秀装,纯白带绿花的上衣,淡淡粉红色的裙摆,再着一双白色的绣花鞋,长长的秀发在身后随风飘逸着,仿若是坠落凡间的仙子。 “小姐,你……”进门见到美艳脱俗的朱羽静,碧云端着早餐楞在了门口。 “怎么样?好不好看?”朱羽静问道,忙把她拉了进来,接过饭几放在桌上。 “你要去干嘛?还跟大王子、二王子去观天亭?”碧云费解的想了想,不禁问她。 “去什么观天亭,我们吃过早餐就去逛街。” “逛街?”碧云有些不相信的问道。 “是。”朱羽静重重的点头,已在桌旁坐了下来。 “张总管不是说我们刚来,要我们不要乱跑吗?”碧云不想弄出大的麻烦,行事处处小心翼翼。 “今天是韵妃的生日,我们理所当然要到集市去买份礼物给她了。”她就不相信她去集市准备礼物,张总管也要管。 “韵妃生日?”碧云惊问,差点忘了韵妃就是那个不与人相处的冰美人。 “对啊!!” “你说我们是幸运了还是不幸运,昨天刚到,今天就是韵妃的生日。”碧云把盛好的粥递到朱羽静的面前,小声问着,以防门外有人听见。 “管他幸不幸运,反正我们是不能缺席的。”朱羽静一想到这个,就有点气不打一处来,又不是她生日,干嘛规定所有人都得参加。 “不能缺席,我们就入席了。”碧云倒是无所谓的样子。 “你说可不可恶,又不是我的生日,又不是我朋友的生日,干嘛要让我参加一个不认识的人的生日。” “好了,好了,快点吃早餐,等下我们还要去集市了。”见她生气时的可爱表情,碧云偷偷笑了笑,还不忘劝慰着怒火冲天的朱羽静。 夫人来找茬 来到集市,朱羽静就如同获得自由的金丝鸟,拉着碧云这也瞧瞧,那也看看,好不快活,什么冰糖葫芦、假人面具、没见过的胭脂水粉、以及不起眼,但拿到现代却价值不菲的玉佩玉镯、总之是应有尽有,让朱羽静看得眼花缭乱,应接不暇。 “碧,香巧,你看这风筝多漂亮啊!是不是?”来到小摊前,朱羽静兴奋的差点叫出碧云的真名。 “小姐,我们是来给韵妃买礼物的。”碧云有些无奈,这朱羽静一上街,纯碎就像是个逛街狂,手上拿着冰糖葫芦,手腕上戴着刚买的玉镯,以及碧云手中一大包乱七八糟的玩意,她还硬是不死心,现在又瞄上了这只风筝。 “我知道。”朱羽静不悦的打断她。现在谁也别想破坏她购物的好心情,这些东西拿到二十一世纪可都是古物耶!到时她可就要发大财了。哈哈…。 “那我们去店铺看看有没有上好的首饰或者别的珍贵物品?”碧云问着朱羽静,有些吃力的提着她买的那一大包东西。 “好吧!”朱羽静买下风筝,点头答应了。 两人一前一后踏进店铺,老板便喜滋滋的迎了上来,碧云把提着的大包放下,跟在朱羽静的后面欣赏起柜台里面那样样做工精致,价格不菲的物品,有各类的籫子、各式的首饰,简直就是金银玉样样齐全。 “两位小姐,随便看看?”年过六十的硬朗老头金银玉每份都拿出来一些,让朱羽静和碧云挑选。 没心思看老头老板拿上来的,朱羽静的眼球已被一块通体翠绿、泛着淡淡光泽的玉佩吸引住了目光,玉佩的上面刻着一条盘起来的小蛇,正吐着信子,可爱至极。 “老板,麻烦把这个,这个拿出来看下。”眼球快要贴住玉佩,朱羽静激动的有些不甚言语了。 “这位小姐有眼光啊!”老板笑不拢嘴,缓缓的,小心翼翼的把玉佩拿了出来,递到朱羽静的面前,“这是很久很久以前遗留下来的物品,在我爹那个时候就有了,见其珍贵,一直不舍得把它拿出来买,今天被小姐看到,也算是有缘了。” “这条小蛇真好看!”碧云也被牵动了过去,一直对那玉佩赞不绝口。 “我就要这个了。”想她朱羽静一个二十一世纪的人,送个礼物当然不能逊色于这些古代人了,所以她决定了,把这个通体翠绿,自己也爱不释手的小蛇玉佩送给那个不认识的韵妃得了。 “小姐,总共是五百两。”老板把玉佩包好,恭敬的对朱羽静说。 “五百两?你黑我啊!!”朱羽静睁大眼睛,不悦的对老头咆哮。 “这玉佩百年难得一见,确实是世间罕物,如果小姐嫌贵,大可不买便是。”老头老板一脸和气,仔细作着分析,伸手准备将玉佩从朱羽静手中拿回来。 “喂喂喂!你干嘛?”打掉他的手,朱羽静生气的道,“你这老板是怎么当的,我只是说贵了些,又没说不要,得了得了,香巧付钱。” 手捧装着玉佩的盒子,朱羽静和碧云前脚踏出店铺,一个毛头小孩便小跑着来到两人的面前,把手中的信递给了朱羽静,朱羽静有些诧异,接过信,朝小男孩笑了笑,把自己还没吃的两串冰糖葫芦送给了小男孩,双手接过,小男孩道了声谢谢,便小跑着离去了。 目光朝四周搜索了一遍,李浪子的熟悉眼眸闪入她的眼中,朱羽静慌乱的把信塞进袖子里,也没了兴趣逛街,同碧云一起提着那大包回了上官府,然后不跟任何人打招呼,行色慌张,急匆匆的直奔西厢院紫京阁而去。 “香巧,房门窗户关好了没?” “小姐,我全部查看了一遍,都关好了。”碧云倒了一杯茶,递到朱羽静面前,自己也倚在她的身边。 拿出信,拆开信封,朱羽静快速的展开,一一看完。果不出她所料,信真的是师父写来的。 “小姐,你觉得他们说的怎么样?”碧云烧掉信纸,欺身问道。 “还能怎么样?照办呗!”摇了摇,朱羽静真的害怕销魂舞的威力,她可不想成为南越第一美女,更不想因此而招来祸害,可是既然学了舞,不跳也是不可能的了。 “真的要在今晚跳销魂舞吗?”碧云不确定的再问了一遍,也替朱羽静捏了一把汗。她还清晰的记得朱羽静跟自己讲过,销魂舞是不能经常跳的,不然会损伤身体。 “快点跳给上官候看,然后快点干掉他,你不是能早点见到吴大哥呢?”趴在桌子上,朱羽静眼光中装满了逗趣的意图。 “小姐,你说什么?”微微低下头,碧云羞红了脸。 “你就别装蒜了,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喜欢吴大哥。”从上次相遇,朱羽静早就把碧云的心思看得一清二楚了。 “我没有。”心知吴莫云喜欢朱羽静,碧云现下只有极力作着否认。 “你有,你就是有,看,脸都红得不像话了。”朱羽静搔起了碧云的痒痒,两人在房中嬉闹了起来。 “铛~”房门撞开,李千芙带着一位面色狰狞的下人撞门而入。 朱羽静和碧云一见来人气势汹汹,吓得有些喘不过气,呆呆的楞在原地不知所措。 这个李千芙不会是查出了我不是李家的千金吧!我的妈呀!千万不是啊!我还得留着小命回家了,救苦救难的观士音菩萨,您老人家一定要保偌我和碧云平安走出上官府啊!!看着这一幕,朱羽静已经在心里祈祷开来。 “芙娘,有事吗?”再害怕,规矩还得照做,再说也不能自个儿乱了方寸,所以朱羽静压住快要跳出的心脏,微笑着问道。 “谁是你芙娘?”李千芙咬牙切齿的说着,随后目光直逼朱羽静,“把信交出来。” “信?什么信?”难道她真的查出来了,朱羽静越想越害怕,但还是装糊涂卖乖。 “少跟我装糊涂,言子,给我搜。”李千芙此话一出,旁边的那位其貌不扬的男子便在房中大翻了起来。 这一翻,不但把房间弄的乱七八糟,连刚买的一些各类玩意饰品也不能幸免于难,都被倒在了地上,没有过后,再把能找的地方都找完了,那个被唤作言子的男人才善罢甘休,退回李千芙的身后,摇了摇头。 “快点说,把信放在哪里?”李千芙已经没有耐心跟他们耗下去了。 “静雪听不懂芙娘在说什么?”朱羽静望了望碧云,再望向李千芙,死也不承认。心中已在琢磨,反正信已被碧云烧掉了,他们就算把这房间抄了,也找不出来。 “我最后一次问你,你在大街上收到的信放在哪里?”李千芙好态度的问着,她才不相信没有,自己的手下跟踪他俩,可是亲眼看到一个小男孩递给她一封信,再说从一开始就对她产生怀疑,左看右看,也不像念晴妹妹的女儿。 “……”朱羽静抬头望着外面,不作回答,碧云也身在朱羽静身后,不敢言语。 “言子,给我搜身。”好意问,居然不作回答,李千芙被逼急,现下叫手下搜他俩的身来。 “你敢!”朱羽静一瞪眼,气势也不弱,她堂堂一个二十一世纪的美少女,居然在古代被搜身,哼!以后颜面何存。 “那你看我敢不敢。”李千芙怒火攻心,现在谁劝也别想她能消气。 碧云见状,忙扯了扯还一脸倔气的朱羽静。 静下心来想了想,对着干肯定是自己吃亏,朱羽静想起昨天教碧云写的一首还珠格格里小燕子作的诗,不仅喜上心来。 “等等!”见那个面目丑陋的男子靠近自己,朱羽静忙叫道:“芙娘,要信是吧!香巧,你去书桌旁把信拿过来。” “书桌旁?”碧云疑惑的问着,根本不知道拿什么?她的记忆中,好似不记得有什么信? “对啊!快点。”转过头,朱羽静朝碧云眨了眨眼。 在众目光之下,碧云走到书桌旁拿起一封没有信封的信,然后来到了朱羽静的面前,有些轻微颤抖的把信交到了她的手中。 “芙娘,信在这里。” 还没等朱羽静递过去,李千芙便一把夺了过来。 看完后,李千芙更是气上加气,拿来一封这样的信,这简直就等于玩弄她吗?但却没有别的证据,不能给她定罪。 “你这是什么?”李千芙手执打开的信纸,问她。 “怎么?芙娘看不懂吗?那静雪念给你听,”清了清嗓子,朱羽静摇头晃脑的念道:“一、走进一间房,四面都是墙,抬头见老鼠,低头见蟑螂。二、芙娘的眼睛圆又圆,一拳过去少半边,逗的大家笑呵呵,候伯一哼静悄悄。 “你,你……。”李千芙气的是焦头烂额,话不能语,连叫言子,转头离开这尴尬之地,见他们离去,碧云这才从偷笑转变成哈哈大笑,直至笑到捧腹。 同恋小仙女 李浪子把信顺利送到朱羽静手中后,也不敢在集市逗留太久,所以只有早早回到了竹花园,才刚进竹苑,他便看到方天瑜倚在窗前沉思,发呆。 “瑜姐,信已经交给了小仙女。”小仙女之名,已经成为了李浪子送给朱羽静的代名词。 “哦!”轻轻哦了一声,方天瑜并未回头,还是保持原有的姿势。 想静儿进上官府才三四天,可身为师父的方天瑜却觉得仿若过了三四年,无时不刻,她担心着她的安危,所以总会在夜深要浪子或者莫云前去府中打探消息,以确定她是否安全。此番前往冒险送信给她,她也衷心希望她能在今晚这大好时机一展舞技,然后找其机会下手。 “那浪子去后山花园了。” “静儿要你弄的那个发明怎么样呢?”见李浪子要离去,方天瑜似乎想起了什么,忙问道。 “哦!是时空穿梭机。”一说到这个,李浪子苦涩的笑笑,这几天他可都在钻研这个东西,不过没多大进展。 “造的怎么样呢?等静儿完成任务,好让她离开。”这也许是最好的结果,等朱羽静干掉上官候,她便可以不受牵连,坐上这架时空机,回到她的家乡北京。 “造的,差不多了,等下我便找个人试试。”不想让方天瑜担忧,李浪子撒着谎离去。 来到后山花园,远远便看到吴莫云在练剑,无心欣赏,李浪子躺在草地上,用荷叶遮盖住自己的眼睛,舒服的享受着暖洋洋的阳光洗礼,心事由此也展开,说真的,他真是不愿意朱羽静坐上什么时空机离开这里,他有些自私的想存心搞破坏,可是她对他给予这么大的信任和期盼,他总不能让她失望,让她见不到自己的爹娘。 一个字“烦!” “你回来了?”练完剑的吴莫云,这时已不声不息的来到了李浪子的身边。 “恩!”李浪子保持原状,点了点头。 “信交给了静儿没?”心中总是放不下她,所以他现在迫不及待的前来问结果。 信?这个人是谁?他也知道信? 一把掀开荷叶,李浪子见到身边的吴莫云,吓的一屁股坐了起来,有些口吃的问道:“你,你不是在练剑吗?” “练完了。” “那你走路怎么没声音?”也真是的,又不是鬼,走个路也不发声。 “是你想事想得太投入,没听见。”吴莫云笑笑,近几日的接触,他对这位仁兄已大有好印象。 “真是这样?”李浪子睁大眼睛问他。 “当然!”吴莫云强忍笑意,点头。 “你是不是喜欢小仙女?”瞧他对小仙女也如此关心,难免李浪子不这样认为。 “小仙女?”吴莫云有些不解的望着他。 “就是朱羽静。”李浪子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呵呵的解释。 “李兄为何如此认为呢?”吴莫云脸色轻微的僵了一下,但随即转变为笑的问着李浪子。 “因为你这么关心她啊!不过像小仙女那种长得漂亮又机灵古怪的女孩子,也许会成为很多人的心上人人选。”从第一次见面,朱羽静就牵住了李浪子的目光,虽然在她的眼中,看到的只是一潭纯净的湖水,没有一丝的涟漪,但他还是无法不让自己动心。 “呵呵…。。”吴莫云宛尔一笑,“李兄真是爱开玩笑,我一直都把静儿当妹妹看待,怎会有非分之想了。”这句话,他自己知道,不是真的,但他也无法不从李浪子的眼中看到他对静儿的喜爱,所有的一切都是虚的,只有她幸福,这才是他想要的,也才是真实的。 “那我就放胆的去追求了。”李浪子眼中灵光一晃,从草地上站了起来。 “恩!”吴莫云苦笑的点了点头。 “对了,不过有件事蛮麻烦的?”想到小仙女一心要回她的家乡,李浪子又开心不起来了。 “什么事?”吴莫云有些好奇的问道。 “小仙女总说要回她的家乡,她还跟我讲过她的故事。” “什么故事?” “她说她不是这里的人,是因为数落明朝皇帝………”就这样,李浪子把朱羽静跟他讲过的话,原本的说给了吴莫云听,希望他能帮帮忙。 “静儿不是南越国的人?”当头一棒,吴莫云险些没站稳。不过从忧迷林见到装扮奇怪的她时,他早就该怀疑了,只是心底还一直安慰自己她是某个地方的小百姓。 “对啊!起初我也不相信,可是接触过后,我发现她确实跟我们有些不同,她会说很多我们没听过的词,如上次她还说我什么绅士,我理解成了审问判官。呵呵……”能把绅士理解成审问判官,天底下也只剩这个痞子浪才行。 提到这个,吴莫云也沉思了起来,想他当时遇到朱羽静的时候,她听到南越国也惊讶的只差没跳起来,还说什么朱元璋,北京,还拿一张人头的纸币给他,说是钱。这样综合起来一看,她果真不是这里的人,可是她的家北京又在哪里了?想到这里,吴莫云用手遮住眼睛,望向了天空。 “喂喂喂!你,你看着天干嘛?”一步跨到他的面前,李浪子望了望天,问道。 “你说时空穿梭机要冲上这个天空,然后在偶然之际破时空回到她的家北京?”虽说在问,但吴莫云却觉得非常可笑,认为这些人简直就是以为会轻功就能上天。 “对啊!小仙女说的。”诡计心思重的李浪子,怎会没看出吴莫云不相信的心态,只是现下不便强争论,不相信就不相信,他这将来的伟大发明家可是觉得非常有参考价值。 “那你的时空穿梭机发明好了没?”转身,吴莫云一脸认真的问道。 “再过几天,最好一周,应该就差不多了。只是如果发明好了,小仙女完成任务后要离开该怎么办?”李浪子叹着气,他是左也不讨好,右也不讨好,即想留住朱羽静,又不敢得罪朱羽静。 “这个……”思忖了一下,吴莫云道:“我觉得最好的办法就是你在她完事后找机会向她表明心意,如果她还是执意要离去的话,我们应该尊重她,必竟北京有她的亲人有她的家。”李浪子还有机会表明心意,可是自己呢?吴莫云独自苦笑着,迈步往竹苑走去,不管怎样?他在心底已下决定,都会尊重她做的任何抉择。 “喂喂喂!你去哪啊?”见他离去,李浪子忙跟在身后叫道。 “去吃饭。”人已走远,没有回头,但吴莫云的声音却在他的耳畔响起。 “等等,等等我啊!!”大步往吴莫云的方向跑去,李浪子高喊道:“什么都能不积极,但吃饭可不行!嘿嘿!!” 上官府外一片喧哗,上官府中却锣鼓喧天,灯火辉煌,热闹非凡,处处不仅张灯结彩,门窗上更是贴满了红红的大“寿”字,无处不是喜气一片。院中灯光集聚,一个大大的戏棚伫立在众客友眼前,高座上坐的是主家王爷上官候,他的两侧则是元配李千芙,以及今日的寿星韵妃,而右边主座上是应邀前来的太子南寒,公主南冰,以及长子上官子都,次子上官子市,世交之女李静雪,小女上官珊。至于右边吗?则全是上官候的一些官场朋友,大部份都是在宫中任高职之人。 两排长座前摆放着一张长长的桌子,桌子上面堆满了各式各类的点心糕点,以及水果,熟食,总之好吃的是应有尽有,只怕你妈没给你生一个能吃的肚子,不然就算让你吃上个三年你也不一定能吃得完。 这么大一个宴席,自然是少不了好酒的,上官候此次可是下了狠心,把沉年的老酒都拿了出来,于此,可见他对心爱妃子的喜爱程度有多深,只可惜佳人冷若冰霜,不领情,一人静静坐于旁边,一言片语只字不说,碍于面子怕过不去,上官候只有代替她发言。 “今日是本王爷的爱妃大寿,在此,我多谢大家前来参加此次宴会,粗茶淡饭,招待不周,还请各位多多包涵,尽情畅饮,尽情享乐!” “啪啪!啪啪!~” 上面上官候一说完,下面便掌声一片,各位来宾更是喝彩敬酒,祝福也是一波接着一波,一波更胜一波,精彩之极简直无法形容,就像人们常说的,能达到把一个死人说活的地步。 见此,朱羽静眼珠一转,完全没兴趣。 不过话说回来,今日的朱羽静,可不比平时,既不像千金小姐,也不像江湖女侠,那像什么呢?像仙,一个比天仙还美的仙子,为配合今天的舞蹈效果,朱羽静可是在着装上面下了一番工夫,不过这一切的功劳都要归功于以前在现代经常绘画古代女子。 看多了,画多了,自然而然她也就能把自己打扮成他们那种飘逸,脱俗的感觉出来。 瞧!现在的她,不但水灵灵的眼中尽显柔情,那两道弯弯的细眉更是如添一份纯真,笔直的鼻梁让她看起来带着一股暗劲,小巧的樱桃小嘴,更是忍不住让人想上去一亲芳泽,整个五官清秀而精致,身穿白色的白纱裙,腰间系上一条粉红色的腰带,两手胳臂处挽上一条浅蓝色的纱条,仿若隐藏着撒不尽的温柔,简直,简直完美的不像是一个人,倒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一个活脱脱的仙子。 “你去哪里?”见朱羽静系上面纱,准备离席,上官珊侧头问道。 “去准备奉上我的生日蛋糕。” “生日蛋糕?”上官珊看着眼前飘逸的朱羽静,根本不知道她说的什么?完全是摸不着头了。 “对啊!我不但准备了礼物,还有更大的惊喜献给今天的寿星。”嘴上虽这样说,但朱羽静心底却在抗议,要不是因为要借机干掉上官候,她才不会不畏伤身体跳给一个不认识的冷面人看了。 “我跟你一起去。”意兴风发,上官珊也撩起真丝绿裙起了身。 “丑话说在前,要去,就得帮忙一起做事。”望了她一眼,只待她点点头,朱羽静才领着上官珊悄悄退出宴席,往厨房方向走去。手紧紧扯着裙摆,心中甚不是滋味,她总觉得对不起子都,子市,以及身后这个天真的小丫头,他们可曾知等下她便要取他们老爸的性命。 庆生会刺杀 “小姐,你来拉!”见朱羽静迈着轻微的步伐走了进来,已经守候在厨房的碧云,高兴的大叫起来。 “我做好的生日蛋糕呢?”飘渺似仙的朱羽静现在可真是跟厨房格格不入,自身简直跟乱糟的厨房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 “乐~,在这里。”碧云一把掀开桌上的罩布,一个大大的蛋糕呈现在眼前,上面还写满了字,不过最耀眼的四字便是“生日快乐。” “这个是什么啊?”好奇的凑过脑袋,上官珊还是不知道是什么?她可从没见过这玩意。 “这个了就是生日蛋糕。”朱羽静极具耐心的解释。 “能吃吗?”看样子是可以吃,不过还是问清楚比较好。 “当然了。”开什么玩笑,还问能不能吃,要不是有我这个二十一世纪的人在,你们这些古代人能吃到这种高级别的蛋糕吗? “小姐。”待上官珊和厨房的一些下人在欣赏蛋糕之时,碧云移步走近,把朱羽静拉到了里间房中。 “什么事?”望外边房中望了望,朱羽静问道。 “你要我买的小型匕首。”碧云从袖子中拿出匕首递到了朱羽静的手中。 “等下看到我在跳舞了,你就悄悄退出宴席,收搭好我的行李,在府外等我。”朱羽静把匕首放进腰带中,附在碧云耳边小声说着。 “多加小心!”紧紧握住朱羽静的手,碧云的眼中挂满了担忧。 “我会的,出去吧!”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外房,却见上官珊还在兴致勃勃的欣赏着蛋糕,朱羽静一把把罩布盖住,上官珊这才收起贪婪的目光转向朱羽静。 “碧云,你把这些宾客的蛋糕先送到宴席的地方,我和郡主随后就到。”斜眼说完,碧云便带领着几个下人一人捧着一个大蛋糕出了门。 “这就是你送给韵妃的礼物?”心里其实嫉妒她送出的这份礼物,但出于面子,上官珊还是故作清高的抬高了下巴。 “这只是个开头。”此话说完,朱羽静微笑着捧起一个最大的蛋糕便准备出门,突然又一转身望向上官珊,“你看我两手都不空闲,桌上还有一个蛋糕,就麻烦郡主帮个忙了。” 来到宴席处,便已见戏棚之上已有花旦在唱,朱羽静望了一眼,便手捧蛋糕来到了众人的面前,她面若桃春,微笑如依的向上官候福了福身子,接着把蛋糕放在了上官候及两位夫人前面的桌子上,而前面碧云也已经在两边长桌上都摆放了蛋糕,众人都略显惊讶,纯不知这是什么东西?直到朱羽静手执水果刀把蛋糕一一切开,然后放入盘中,呈到他们三人面前,并示意他们吃,其它宾客这时也才纷纷动手切蛋糕,细细品尝起来。 “静雪,这个是什么?”上官候手执她递过来的一块蛋糕,但却不敢入口。 “上官伯伯,这个是我们家的特产,叫做蛋糕。”朱羽静边解释边把另一块蛋糕递到了一动不动的韵妃眼前,“韵娘也尝尝吧!这是静雪专门为你做的生日蛋糕。” “我不要!”虽为好奇,也想尝尝味道,但王伶韵执意转过脸。 “尝尝吧!很好吃的。”强行把蛋糕塞在王伶韵的手中,朱羽静又从袖子中拿出一个盒子,“这是一点小礼物,仅代表静雪的一点心意,韵娘也请收下吧!” 王伶韵正要拒绝,朱羽静把礼物放在她手中,便拂长袖往自己的座位走去。坐定后,大家都聚精会神的看戏,戏幕结束后便上来六个女子,顿时歌舞升平,大家都喝酒谈侃,无甚开怀,朱羽静见到时候了,一跃飞起,飞到众女子之中,大展舞技。 销魂舞跳开,她的长发随着舞姿肆意的在风中飘舞,长裙更是周旋在舞动的边缘,那种柔中带劲,劲中带柔,一抬头,一转身,一弯腰,总之一幕幕都吸引着众宾客的眼球,让人无法忘怀,四周除了歌声,安静一片,众人都陶醉在她的舞姿之中,而这又仅仅只是一个开头,随着舞动的加快,她仿佛要将自己的体香传散开来,刹时,不知从什么地方飞来了一群五彩缤纷的小鸟,是一种众人都从未见过的小鸟,只见那些鸟儿周旋在朱羽静的身边,与她同此一舞,其乐融融,而这一幕让众人都给看呆了,也看直了眼,连不为女子所动的上官子都都有些轻微的闪眼了。 当舞令众人都昏昏然的时候,上官候却沉思在回忆中,朱羽静见是个好机会,悄悄的从腰中拿出一把早已准备好的匕首,飞向主座上的上官候,可是只差一步,朱羽静却出其不料的被上官子都给挡住了。刚才子都虽在闪眼,原来当她拿出匕首的时候,他便已发现,深知爹武功高强,就算她刚才刺过去,也难免爹不会发觉,他不想她就这样死去,所以迫不得已,假装拿起酒杯要敬上官候的酒,拦在了上官候的面前。 朱羽静没逮着杀上官候的机会,只有恨恨的把匕首放进腰中,随便施展一个舞姿,便算完事,紧接着福了福身子,一边在心里骂着自己一边退出了宴席。回到自己房中,刚坐定,碧云便拿着包袱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 “碧云,刚才,对不起,我……” “刚才的一幕我都看到了,这不怪你。”打断她的解释,碧云把行李重新拿出来放好,便紧紧握住朱羽静的手安慰她。“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跟师父交待?”朱羽静疲惫的趴在桌子上,眼神带着些许的哀伤。 “她会谅解你的,大不了我们再找机会下手。”碧云看着朱羽静额前泛着点点汗珠,甚是心疼。 “我有点累了,先睡一会。” 朱羽静说完,便在碧云的搀扶下,躺在了床上,不知睡了多久,只到一阵吵闹声再次传入耳中,朱羽静才被吵醒。 “发生了什么事?”从床上坐起,朱羽静焦急的问着碧云。 “听说府中有刺客。”碧云也略显不安。 “现在宴会结束了?” “恩!”碧云点头。 有刺客?会不会是师父,或者吴大哥,或者痞子浪?天拉!该不会所谓的刺客真是他们吧!想到这里朱羽静二话没说,便穿上衣服,拉着碧云出了西厢院。 果然,此时,府中的下人都吵吵闹闹的在各大院中四处搜索,连子都跟子市也带队在找,朱羽静左右望了望,见四周没人,正准备转身,只见此时一个貌似吴莫云的黑衣男子往王伶韵的房中奔去。 “像不像吴大哥?”朱羽静问碧云。 “还蛮像的。”碧云慌乱的点头,语气还带颤抖。 “走!” 朱羽静拉着碧云冲进了王伶韵房中,只见韵妃强装镇定,而丫环腊春则惊惶失措的站在她的身后,一双眼睛还总往里屋瞄,朱羽静见状,猜想刺客准藏在里屋,正欲开口说话,几个搜查刺客的侍卫便推门而入。 “小的见过韵妃,因刚才见一黑衣男子冲进韵妃房中,为了韵妃的安全,还请准许我们进房搜查。”一个领头的男子立在朱羽静旁边毕恭毕敬的说着。 “不要。”朱羽静拼命的对王伶韵挤眉弄眼,还说哑语。 朱羽静的举动,王伶韵早已瞧的一清二楚,不知怎的,王伶韵发觉自己内心还有意想要帮她,“你们到别处去搜吧!我没见有不认识的人进来,你们也别打扰了我和李家小姐下棋的雅兴。 见她这样说,朱羽静松了一口气,忙对她示意感激之情,心中也在想,那销魂舞也没白跳。 “可是韵妃……。” “还没听明白吗?”打断他的话,王伶韵一瞪眼,便转过身去。几个侍卫见此也只好作罢,只有转身离去。 出手救莫云 果不出所料,藏在王伶韵房中的刺客真是吴莫云,待侍卫走开后,一袭黑衣的吴莫云便径自带伤走了出来,一阵感谢后,朱羽静领着碧云和吴莫云回到了紫京阁,为成全两人,朱羽静找来一些消炎止血的药物后,让碧云给他上药,自己则坐在桌前喝茶放哨。 过了一会,只见碧云端着一盆带血的水走了出来,脸上还有丝轻微的红晕,见朱羽静盯着自己,她慌乱的看了朱羽静一眼,便出门倒水去了。 “你的心里是不是有只小鹿在乱撞啊??”碧云倒水一回来,朱羽静便迎上去问她,嘴角还带着一抹不正经的微笑。 “没有。”碧云微低着头,越过她,想走开。 “好了,不拿你取笑了。”恢复正经模样,朱羽静轻声问道:“吴大哥怎么样呢?你有问他为什么来上官府没? “伤口没什么大碍,上完药他就睡了,还没时间问了。”碧云虽在回话,可眼睛还是有意无意望向里屋的床。 “这样啊!”朱羽静略一沉思,随即望向她,“那今晚你就好好陪着他,我先去睡觉了。” “哎!小姐。”见朱羽静转身离去,碧云忙叫她。 “还有什么事?”朱羽静有些不耐烦的问道。 “你陪吴大哥吧!我想你陪他会更开心的。”碧云低着头,声音越说越小,心底却莫明的一颤。 “说了你陪就你陪拉!我今天很累,先睡了。”转身,刚走两步的朱羽静又回头强调,“不要再叫我哦!”此话说完,她才心满意足的大步往自己的房中走去。 就碧云那点心思,想她朱羽静怎会不知她的想法,都说她是一现代人,不能跟这里的任何人发生感情,所以她得趁早成全他们这对有情人比较实际。嘻嘻…… 迷迷糊糊,不知睡了多久,这会朱羽静感觉自己的耳边隐隐有只苍蝇叫嚷个不停,实在困得很,眼皮都难以睁开,她只有不耐烦的翻了一个身,试图让自己再次沉沉的睡去。 “小姐,你快醒醒,吴大哥在叫你了。”原来所谓的苍蝇是碧云。 “快醒醒,小姐,小姐。”见她不搭理自己,碧云只好掀开她的被子,准备蛮力拉她起来。 “我不是叫你不要叫我吗?”从睡梦中醒来,朱羽静一脸的苦酸。唉!想她也没做啥坏事,怎么就在古代睡个安稳觉都不行。 “不是我叫你,是吴大哥叫你。”碧云嘟起小嘴,一脸的无辜。 “他不是睡了吗?” “可是他现在醒了。” “叫我干什么啊?”不高兴的披上外衣,朱羽静边说边从床上起来,往对面房中走去。 “吴大哥,你醒拉!”见靠在床沿,脸色苍白的吴莫云,朱羽静忙微笑问道。 “静儿,深夜叫醒你,真是不好意思。”吴莫云一阵内疚。 “没事没事。”朱羽静撒着谎,没事才怪了。 “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帮忙?”吴莫云内心一阵纠结,他真的不想给她再添负担,可是他自个却又无法可施。 “你说吧!反正你也在我落难的时候帮过我。”知恩图报一向就是朱羽静做人的原则。 “上官候把我姑姑关在了阴暗阁,我想要你想办法把她弄出阴暗阁,接下来我自己带她走就好了。”吴莫云说到这里,眼光中尽闪利刃的光芒。 “今晚你被当刺客抓,不会也是因为救你姑姑吧?”朱羽静惊讶的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置信他的姑姑怎会被抓到上官府来。 “你姑姑被关在上官府?”碧云也同样露出满脸的疑惑。 “是,我姑姑就是上官候的第二任妻子,他们为夺姑姑的灵丹,故而把姑姑折腾的不成人样,最后直到把姑姑给逼疯了,可是灵丹没到身,所以即使疯了,他们也不肯放过她。”吴莫云脸上一阵冷冽,说的是咬牙切齿,由此也可见,他对上官候的仇恨有多深。 “小姐,上次我们放鸽子的时候,那个又暗又湿的地方会不会就是阴暗阁,还有一个女声的疯叫,她该不会就是吴大哥的姑姑吧!”碧云想到这里,惊叹的差点尖叫出声。 “应该是吧!”朱羽静边摸下巴,边点头。 “此地我不宜久留,姑姑的事就拜托静儿你了,万事小心,我走了。”吴莫云说完,就要下床,可一动,身上的伤口便牵动着隐隐作痛。 “好了,别逞强了,你就在这呆到天亮再走吧!现在出去准又要被人当刺客抓了。”朱羽静把他扶回去,既而说道:“对了,吴大哥,今天刺杀失利了,没杀到,你回去后替我跟师父说声对不起,不过我一定会尽快完成任务的。” “你师父不会怪你的。只是我,今晚来接应你们,看到你没刺杀成功,我就该走,不该冒险去找寻姑姑的下落,幸亏有你们搭救,不然早就命丧黄泉了。”真是该死,如果不是按捺不住,硬要去找寻阴阳阁,也不会被那个冷面男子给刺到,更不可能连累到静儿。 “你武功这么高,谁伤到你的啊?”朱羽静纳闷的问他,在她心里,她可是一直都很敬佩他的武功。 “是一个高大魁梧,长相俊俏,面色冷冽的男子。”吴莫云简而描述了一下伤他人的外貌。 “听起来怎么像是大王子。”碧云倚在朱羽静的身边,望了望她说道。 “什么像,就是,是那个可恶的上官子都,想我在现代的时候,多喜欢他,总是按捺不住的去百度里搜中国古代十大美男之一子都,可是现在却那样令我失望。唉!” 朱羽静这一大包话,听得吴莫云和碧云是一楞一楞的,纯不知她讲些什么,待她讲完,望向他俩的时候,他们一个个都困惑的望着她。 “啪~啪~啪”一阵敲门声响起,朱羽静和碧云这才听清外面吵吵闹闹,像是来了一大帮人在敲他们房的房门。 “该不会是来搜刺客吧?”碧云担忧的问着,有些不知所措的望向朱羽静。 “我扣着你们出去,这样就不会连累到你们了。”吴莫云不想他们受到伤害,挣扎着想要下床,被碧云给按住。 “好了,好了,现在不是耍威风的时候,碧云你脱掉衣服上床。”朱羽静一把抓住碧云,命令道。 “我脱衣服?”碧云惊叫的反问。 “不行,男女授受不亲。”吴莫云也表示反对。 “这是没办法的办法了,快点,再不快点就来不及了。”朱羽静心急如焚,干脆自己动手帮碧云解。 碧云无奈,心中已在想,只要吴大哥平安无事,她不要清白身又如何?想到此,她自己解开了外衣,只剩一个肚兜,然后屏息和吴莫云躺在了床上,朱羽静赶紧把帐篷放下,自己也只身单衣,打着哈欠去开门。 强行吻子都 “~嘭嘭嘭~,开门,快点开门。”一个男子厉声叫着,重重的敲着房门。 “你们干嘛?”房门打开,看着外面的几个侍卫,朱羽静一肚子火。 “王爷下令,到各房间搜查,以防刺客藏身在内。”其中叫门的一个刺客面色严厉,大声叫道。 “什么什么刺客?我和香巧正在睡觉了。”挡在门口,朱羽静眨巴着眼睛装糊涂。 “让让,我们好执行任务回去复命。”一把推开朱羽静,领头的男子带头往房内走去。 朱羽静见此情形,忙跑到领头男子的旁边,此时领头男子一扬手,几个侍卫已在房中搜索了起来,搜完后几个侍卫都对领头的男子摇了摇头,表示没有找到刺客,一群人正要准备离开,朱羽静也松了一口气,不料此刻领头男子转身之际却无意看到床底下放着两双鞋子,一双是女人的,一双是男人的。 “床上是谁?”领头男子突的转身问着刚松口气的朱羽静。 “我的丫环香巧。”朱羽静没好气的回答。 “为什么夜半开门是你开,丫环却躺在床上。”从未见过丫环有这种待遇,他今天还是第一次遇见,这能不让他感到奇怪吗? 此话一出,躺在床上的碧云和吴莫云一动都不敢动,连呼吸都异常的急促,碧云的额头上更是泛着点点汗珠,整个人简直是香汗淋漓。 “你哪有这么多问题?”明知是自己没考虑到古代的主仆之分,但朱羽静还是朝他吹鼻子瞪眼睛,“本小姐愿意让丫环睡觉,自己开门怎么呢?有规定不可以这样吗?” “既然这样,那就容小的查看一下。”领头的男子说着,便伸手去掀蚊帐。 “不可以看。”朱羽静赶紧拦在前面。 “不让看,难道说刺客就藏在里边。”领头男子从她现在的举动和床下的男鞋来分析,已更加的怀疑。 “才不是。”朱羽静歪着下巴道:“香巧脱了衣服在睡觉,你们掀开的话,那香巧的名誉何在?” “那烦请李小姐把衣服拿给她,让她穿上,我们再查看。”看样子,领头男子今天是不看不罢休了。 “这个,哦!对了,香巧的衣服洗了没干。”反正朱羽静已打定主意不让他们看,所以能拖多久就多久吧! “你……。”领头男子被朱羽静气的话都说不出来。 沉默了一会,领头男子强行要去掀蚊帐,而朱羽静就拦在前面死活不肯,大声叫着:“非礼啊!非礼啊!”把领头男子气的是不知所措,躺在床上的两人也不好过,被领头男子和朱羽静闹的惊慌不定。“你们在干嘛?”冷声传来,拉扯的朱羽静和领头男子忙停住了手。 “见过大王子。”领头男子和几个刚看完热闹的侍卫忙躬身,毕恭毕敬的异口同声道。 “吵吵闹闹的,你们在干嘛?”迈着轻步走了过来,上官子都看了看朱羽静,又望向旁边的几个侍卫冷冰冰的问道。 “回大王子,我们复王爷之令来搜查刺客。”领头男子低头解释着,说话声音都异常小心,可见对上官子都有多畏惧。 “才不是,他借搜查之名来非礼我。”望向脸色没有一丝血色的上官子都,朱羽静衣衫不整的说道。 这个女人是不是疯了,这样只身单衣跟别的男人拉拉扯扯,难道名节她都不放在眼里吗?用眼角的余光瞄了她一眼,上官子都在心里想着,莫明的却有着一丝的不悦。 “不是的,是她阻止我看蚊账中的人,我没猜错的话,刺客应该就藏在床上。”斜眼望了一下朱羽静,领头男子忙作着解释。 听他这么一说,上官子都左右打量了一番,床底下的一男一女两双鞋子印入他的眼帘,他再次望了望朱羽静,一下子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把蚊账打开。”上官子都没有理会领头男子,反倒望向朱羽静,命令道。 “你在叫我?”朱羽静不确定自己的耳朵是否有听错。她可是从来没被别人差遣过,如今面前这个男人要她把蚊帐打开,做他的美梦去吧! “你认为呢?”上官子都不带一丝表情的问她。 “你们这些人是不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做啊!都说里面是香巧在睡觉拉!”两步并作一步走到蚊账的前面,朱羽静双手抱胸,不耐的说道。 “打开。” “不打。” 对峙了一会,上官子都没有耐心再跟她耗下去,一把拉开朱羽静,便要去掀蚊账,朱羽静吓的瞪大着眼睛,忙在上官子都的手臂上狠狠的咬了一口,逃脱魔爪的朱羽静,又一次飞奔着来到蚊账的面前,再次阻止上官子都,手臂虽隐隐作痛,可上官子都却没有要停止掀蚊账的意愿,见状,朱羽静无计可施,踮起脚尖,大着胆子,闭眼拉着上官子都的脑袋,在他的冰冷的嘴唇上亲了下去。 心中一颤,上官子都睁大眼睛不知所措,掀蚊账的手不由自主的抚上了她纤细的腰肢,随她亲吻在自己嘴唇上,旁边的一些侍卫也都看呆了眼,而朱羽静自己呢?也是脑袋一阵发热,她不知道自己在干嘛?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这样做?她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有一丝的迷恋这种感觉? 不知两人这样嘴对着嘴亲吻了多久,直到朱羽静离开他的嘴唇,上官子都才神志渐渐清醒,第一次跟人亲吻,上官子都难以压抑住内心的兴奋,隐下不易察觉的淡笑,忙转身离开了房间,而朱羽静也楞在原地傻傻的笑着,直到旁边侍卫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她才回过神,把他们一同给赶走了。 待那群人走远了,朱羽静把门关好,碧云才从床上走了出来,穿戴好衣服,吴莫云这时也终于舒了一口气,半躺在床上。 “小姐,你是怎么把那个子都赶走的啊?”碧云兴趣浓浓的问着,一旁的朱羽静却低下了头,羞红了脸。 “我是谁啊?朱羽静耶!”朱羽静好不得意,忙不迭的夸赞起自己。 “静儿,刚才真是难为你了。”吴莫云心里一阵翻山倒海,刚才的一幕在蚊账的缝隙处他已看得一清二楚了。 “没事。”朱羽静摇了摇头,勉强的咧嘴笑笑,指了指对面的房间,“吴大哥你就好好休息,天一亮,我们就把你送出府,碧云,我先睡了。” “恩!”碧云点了点头,朱羽静这才放心的转身,摸了摸火热的双颊,甜甜的笑着往自己房中走去。 第二天,早早的把吴莫云送走了,朱羽静便带着碧云到韵妃的住所去拉家常,顺便道谢,从昨晚的搭救,朱羽静其实已发觉,韵妃只是面色装冷,内心却有着比别人更热的热情。 “韵妃,韵妃。”敲着房门,朱羽静在门外大声叫道,过了一会,腊春便打开房门,把两位请了进来,带到了二楼。 “你带我们到这来做什么?我是来找韵妃的。”不明白腊春为何把自己带到空无一人的二楼,朱羽静满脸疑惑的问她。 “韵妃要你在这里稍等片刻。”腊春说完便提起裙摆下了楼。 逃跑被拦截 不知在房中等了多久,朱羽静已有些不耐烦了,正准备离去,这时,只见韵妃扭着柳腰,迈着微步从楼梯口走了上来,朱羽静礼貌性的赶紧站起来,朝她微微一笑,却不料换来对方面无表情的回应。 吃了个闭门关,朱羽静心中忒不舒服,只得收起笑容坐了下来,而王伶韵也没看她一眼,一如继往的冷淡,径自拿起茶壶倒了两杯茶,其中一杯递给朱羽静,另一杯则自己端起悠闲的喝着。 “你不问我来找你做什么吗?”沉默了一会,朱羽静实在是有点弄不明白这个韵妃心里到底想的什么? “如果是来道谢,那你就不用说了,我并没有要帮你,我只是怕伤及我自己。”放下茶杯,王伶韵望了望朱羽静,轻声说道。 “既然这样,那我也无话可说了。”朱羽静顿了顿,满脸乞求,“关于昨晚的事,还请韵妃不要跟任何人提起。” “可以。”王怜韵想也没想点了点头,“不过我问你的话,你要如实回答。” “好。” “你不是李静雪?”王伶韵带着些许的怀疑问道。 “恩!”虽然碧云在旁边扯了扯她的衣衫示意她不要说出,但她还是点了点头。 “那真正的李静雪呢?”王伶韵脸色已泛出一丝的担忧。 “我们给钱让她回老家了。”朱羽静实话实说。 “你借李静雪之名混到这里来做什么?”这个问题才是王伶韵想要知道的重点。 “告诉你也没关系。”朱羽静说着凑到她的耳边悄声道:“杀上官候。” “什么?”王伶韵吓的一抖,杯子自她手中滑落,摔成了碎片。 朱羽静楞楞的看着她,不知她为什么如此大的反映,难不成她是跟上官候一伙的,心中不安的细细在想,直到腊春行色慌张的跑上来,朱羽静和王伶韵这才缓过神。 “韵妃,王爷下令,让李小姐去一趟。”腊春低头恭敬的说道。 “让我去一趟,有没有说什么事?”想到昨晚刺客一事,朱羽静隐隐不安,赶紧追问。 “没有。”腊春摇了摇头。 “好了,你先退下吧!”王伶韵挥手让腊春退下,望向正准备离去的朱羽静,“不要自乱方寸,应该不会是什么大事,更不要轻敌,他比你想象的厉害多了。” “哦!”朱羽静哦了一声,便领着碧云下了楼,径自一人往上官候的书房走去。 上官候书房 “上官伯伯,你找静雪有事吗?”朱羽静莹莹笑着,福了福身子。 “静雪坐,上官伯伯有件事想要问问你?”朱羽静缓缓坐下,望着心情沉重的上官候,不知他要问些什么?手心因为焦虑,已捏出汗来。 “不知上官伯伯想问静雪什么事呢?” “昨天晚上你跳的那个舞真好看,不知是叫什么舞?”还以为他要问昨天晚上刺客一事,没想到是问舞蹈的事情,朱羽静算是松了一口气。 “销魂舞。”记得昨晚跳舞的时候,他入迷沉思的画面,朱羽静似乎明白师父要她跳给上官候看的原因,只是难不成这个舞跟他们俩有着某种关系。 “怎么以往没听你爹爹讲过你会跳这个舞。”上官候现在可谓是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她这个舞是从哪里学来的。 “哦!这个舞是爹娘过世后,一位长相极为美丽的女子教我的。”朱羽静撒着谎。 “那这个女子叫什么名字?”上官候脸色微变,急忙追问。 “她没告诉我名字。”虽说前面方天瑜确实没告诉她名字,但后来她已从李浪子的嘴中得知师父的全名。 “哦!”上官候坐定后,一阵沉思,接着又问道:“你知道这个女子住在哪里吗?” “不知道。”朱羽静一阵摇头,继而假装好奇的问他,“上官伯伯,你怎么想起问教我舞蹈的那个女子了?” “我不是见你那个舞蹈好看吗?这才问问是出自哪个高人的教导之下。”上官候笑嘻嘻的搪塞着,便让朱羽静离去。 刚高兴的离开上官候的书房,朱羽静正准备回紫京阁,却不料看见一位侍卫脸露焦虑,行色匆匆的往上官候的书房中跑去,朱羽静一时好奇,便也跟着走了过去,倚在门口偷听了起来。 “王爷,陈大人似是执意跟王爷作对,他不肯收手下送去的银子,还说要起奏王爷造反之事。” “哼!”上官候重重的拍在桌上,“今晚动手,一个也不留。” “是,王爷。”侍卫躬身点头,接着又吞吞吐吐道:“关于……。昨晚刺客……” “有什么话就直话。”上官候有些不耐烦。 “是。”侍卫低头颤抖的说道:“昨晚我手下奉命去搜查刺客,可是到李家小姐房中之时,她一再阻拦,我怀疑刺客应该是被她所藏。 “知道了,本王自会处理,你下去吧!” “是,王爷。” 见那个侍卫出来,朱羽静赶紧跑开,心中琢磨着他们的对话,她开始怀疑上官候已经觉察出她来,想到这里,她心中一阵后怕,气也来不及换,便快速跑回了紫京阁。 “小姐,你回来拉!”碧云见朱羽静相安无事的回来,心中的担忧终于放下。点点头,朱羽静并不搭话,反身将门窗关好,便拉过碧云坐下,神情严肃的说道:“碧云,我怀疑上官候已经察觉出我不是李静雪了。” “怎么会这样?我们没有露馅啊?”碧云也有些慌张起来,但立时她便保持镇定的问道:“他找你,都谈了些什么?” 朱羽静想了想,便把她跟上官候,以及偷听侍卫和上官候的对话原原本本的讲给碧云听,讲完后自己则开始换起衣服。 “你要做什么?”见朱羽静换衣服,碧云赶紧上前问道。 “走啊!” “去哪里?”碧云还是一脸不解。 “上官候都发觉了,难道还在这里等死嘛!当然是回竹花园找师父了,难道你不想见吴大哥吗?”朱羽静说着说着又开始逗碧云,直到把碧云白皙的脸逗乐成红色,她才满意的转身抿嘴偷笑。 “真的决定离开上官府?要不要事先通知一下他们。”碧云还是有些顾及,必竟如果上官候并未发现,那他们出去了就更难刺杀到他。 “不能再等了,再等就没命了。”朱羽静板起脸说着,她可不想死在这个古代,她还要留着小命回北京了。 “哦!” 点点头,碧云便跟着朱羽静走出了房门,为了避嫌,两人什么东西也没带,还好古代的袖子里可以放些东西,朱羽静便把上官候赐给她的银票首饰尽可能的全塞在了袖子里,她可是想好了,出去了还得在古代呆一段时间,没钱可不行,并且在刚来这里之时,还花了吴莫云好些银子,她可是个知恩图报之人,出去定会全数还给他。 “自然些,我们就像平常一样,出了府门就好了。”看碧云顾前顾后,左右张望,朱羽静侧头小声告诉着她。 “哦!”碧云有些害怕的点点头。 两人走了一会,正准备出西厢院,背后却传来一声,“李小姐。”,朱羽静赶紧掉头望去,只见韵妃的丫环腊春急忙忙的朝她奔来,气的朱羽静可真是只差没哭爹喊娘,咒她祖宗。 相助于韵妃 “李小姐,我家主子要你去一趟。”追上朱羽静,腊春气喘吁吁的恭敬说道。 什么时候不找便便这个时候找?存心和我作对是吧!怎么办?是去还是不去?去的话会不会脱不了身。 “去不去?”朱羽静闷着头还在细想,碧云已经凑到她面前轻声询问。 朱羽静一皱眉,急道:“我也不知道,看着办吧!”开玩笑!我又不是能人,怎么会知道去不去?那个韵妃现在找个丫环来拦路,明显不是什么好事。 “呵呵…。”傻笑两声,朱羽静朝腊春微微一笑,讨好道:“我和香巧现在要出去买点东西,等下回来就去找你主子。” 腊春可不是一般的丫环,向朱羽静回以一笑后,凑到她耳边呓语道:“韵妃说了,如果你现在不去,也绝对出不了府门。” 这话可把朱羽静气的牙庠庠,无奈人在屋檐下又不得不低头,朱羽静没好气的压低嗓音一字一顿道:“那烦请你带路。” 原来韵妃说的没错,她们果真想走。腊春边想边领着她们两人朝韵妃住所走去,不一会,就把朱羽静和碧云带到了二楼韵妃的房中。没好气的在桌旁坐下,朱羽静那个郁闷啊!看着立在窗前的王伶韵,她可是恨不得把她给活剥了吃掉。 “喂喂喂!”见进来半晌,王伶韵也不理睬自己,朱羽静没礼貌的叫了几声后,心直口快的道:“你到底叫我来干什么?我没空陪你看风景的。 “你想逃跑?”不带一丝表情,王伶韵转身走向她,举止从容的问道。 她怎么会知道?不行,打死我我也不能承认。半眯起眼睛,朱羽静好笑的道:“谁在造谣,我住在上官伯伯家中不知道有多舒服了。” “是吗?”放下冰冷的面具,王伶韵勾起一抹媚笑,“你真的觉得很舒服?那么坟墓埋在这里也是你所想的了?” 坟墓?她说什么?我耳朵没听错吧??她到底知道了什么?还是她一直都在伪装。唉!早知道这个样子,我当初真不应该把杀上官候一事告诉她。现在该怎么办?镇定,我需要镇定。 眼光转了转,朱羽静拉近碧云,低低说了几句,便凑到王伶韵耳边,狠狠的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只是想告诉你,你已经让上官候和李千芙起疑心了。”王伶韵眨巴了一下美丽的眼睛,继而又轻声说道:“府门已经被他们看守住了,或许我们可以合作一下。” “怎么个合作法?” “你把耳朵伸过来。” 没有别条路能走,朱羽静只有默默的把耳朵伸过去,听她把自己的遭遇及合作计划说完。 “你也想逃离上官府?”听到她的肺腑之言,朱羽静失声尖叫,王伶韵赶紧一把捂住她的嘴巴。 “你想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吗?”一改对外人的冷若冰厢,王伶韵微皱峨眉。 “可是这样做,好像只对你有好处,并帮不到我,再说怎么死?总不能无缘无故死了吧!也不能因你之死害及无辜之人拉!” 王伶韵婉尔一笑道:“如果我死了,不是有利于你刺杀上官候吗?” 细细一想,朱羽静觉得也在理,因为平日见上官候对王伶韵倍加宠爱,如果王伶韵去世,那上官候肯定会伤心欲绝,放下戒心,而自己也可以利用这一短处,行刺上官候。 “合作达成。”朱羽静呼出一口气,望向王伶韵沉重的点了点头。 两人彼此默契的互望一眼后,便坐下开始讨论计划了。她们的计划就是假死,让王伶韵假死,然后埋掉她,等夜深没人之时,再挖开坟墓把她救出来,最后选来选去,没有好的方法假死,只有选择先吃毒酒的解药,再喝下毒酒,这样一天后解药起效她就会自动醒过来。 “那我先回紫京阁了,待明天天亮之前就吃下解药,再喝毒酒,记住毒酒只能是一杯,并且喝完马上销毁掉杯子,拿另一个杯子充次。”临走时,朱羽静又一一交代了一遍。 “恩!”王伶韵浅笑着回望朱羽静,点了点头。 回到紫京阁,朱羽静便要碧云准备了一份笔墨,自己草草写下了“明日上午,跟随府中棺材的方向,等下葬后再将假死人挖出,带至竹花园。”这一些字后,便对折好将信纸塞进了自己腰中,直待夜间来临,去飞鸽传信了。 “小姐,你真的决定这样做?她可是王爷最宠爱的妃子,如果你真帮她逃离了,我们可能就更危险了。”碧云见朱羽静下定了决心似的,心里免不了忧心忡忡。 “本来就是上官候强娶的,难道你听了王伶韵的遭遇没有半丝怜悯之心吗?被那个老男人给占了身子,总不能大好的青春在这死气沉沉的王府中陪他过下去吧!所以我支持王伶韵,我也要帮助她,就算真的对我没有一丝好处我也不后悔。”在古代真的很难再找到第二个王伶韵,虽然表面冰冷,可是她的内心却洋溢着热情,虽然整天沉默不语,可是她却只是在强装着坚强,她敢于为自己的幸福去拼搏,纵使她已成为一枝残花败柳,她可以说是古代人中最潇洒的一位。 “可是我们自己也……”碧云低头咬了咬嘴唇。纵使心生怜惜,在这紧要关头,自己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又揽上这一件会出大人命的事,怎叫她不顾虑了。 “好了,别说了,就当积德吧!”拍了拍碧云的肩膀,朱羽静转头不再言语。 夜已经很深了,油灯已经熄灭了,朱羽静和碧云静静的坐在床沿,等待着三更的来临,静谧的夜晚,月光无存,伸手不见五指,在房中的两人都大气不敢呼,彼此倾听着彼此轻微的呼吸声。 不知又过了多久,外面已死一般的寂静,朱羽静推了推有些睡着的碧云道,“好了,我们出去吧!” “恩!”朦胧的睁开眼,碧云起身点了点头。 凉风徐徐吹过,府中院邸在黑夜中尽显落幕,没有一丝的生机,不同白日般喧哗热闹,两人迈着轻巧的步子,路过西厢院西厢阁的门前时,都不约而合的朝漆黑一片的房子望去,而朱羽静心中更是在想,王伶韵是不是已经拿着解药,端着毒酒在等候天边的白肚皮出现。 再次来到又暗又湿的地方,朱羽静叫来鸽子把信送了出去,转身,风肆意的刮着,让人不由来得微微一抖,朱羽静和碧云互望一眼,都直直的朝一个阴冷的院座望去,两人点点头,一起朝着那座蜘蛛网成堆,废弃的院座走去。 如若不是这次来到这里,朱羽静已经忘记了答应吴莫云救他姑姑之事,而这个院落就是阴暗阁吗?里面的人就是他的姑姑吗?一切都好像已经在院座的外表下得到了解答,可是该怎么去搭救了。 “等今天之事办妥之后,我们再来搭救她吧!”走到院子门口,朱羽静突然停下脚步说道。 “也好。”碧云点了点头,收回要迈出去的右脚。 “但愿明日一切安好。”这是在祈祷吗?她不知道。 “一定会的。”碧云握住朱羽静的手,安慰道。 微微一笑,朱羽静转身准备回去,却不料撞到了一块坚硬的墙,一块坚硬的肉墙,摸了摸额头,朱羽静抬头望去,只见上官子都面目微怒的盯着自己,她赶紧闭住要骂人的嘴巴,然后展露出一个自认为迷死全天下男子的笑容望向上官子都。 “奴婢见过……。” “你跟我来。”打断碧云的行礼,上官子都一把拉起朱羽静,奔跑着往他的院落走去。 换他强吻我 把她带至房中,点亮油灯,上官子都一把关掉所有门窗,朱羽静喘着粗气呆呆的看着这一切,不知道他要干嘛?当她两眼直望他时,只见他英俊面庞上的眉毛一挑,且一步一步逼近自己。 “你要干嘛?”有丝害怕,朱羽静连连后退。心中却在想,这么刚毅冷冽,棱角有分的五官,这么帅的不像话的男子立在我的面前,还直直望着我,拜托!我受不起这种诱惑的。 一把把朱羽静拉至自己怀中,上官子都捏住她的手腕,加重语气问道:“说,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要假冒李静雪?你为什么两次去飞鸽送信?你为什么要刺杀我爹?你为什么要藏下刺客?你为什么刚才驻足在禁地阴暗阁?你说啊???” “放手,我叫你放手啊!”他用力过大,朱羽静难阻手腕处的疼痛,眼泪都快要出来了。 看到她眼中泪光闪闪,上官子都这才意识到自己太过粗鲁,忙松开手,别过脸道:“对不起。我只是一时心急想知道所有答案。”从第一个晚上遇见她,他就对她起了疑心,她的很多举动不同也就算了,可是她居然要刺杀他爹,他承认他爹为官不正,对老百姓也不好,可是他真的无法理解她对他爹有着何种仇恨。 看着这一切,朱羽静先是震惊了一下,随后扯动嘴唇,苦涩的笑笑,“对,我不是李静雪,朱叫朱羽静,我冒名进府,目的就是刺杀上官候,也就是你爹,我藏的刺客对我有恩所以我要帮,驻足在禁地是我想救出一个一直被你爹虐待的妇女。说完了,你满意吗?” “朱羽静。”上官子都喃喃念着这个名字,内心却充满着酸涩,他唯一有好感的女子,却要来刺杀他的爹。这就是天意弄人吗?? “对,朱羽静。”不知道为什么?朱羽静体内也有一股的心酸。 “你现在就离开这里,我可以装作什么也不知道。”拉近朱羽静,上官子都正了正脸色道。他无法看着爹爹受害,更无法面对她迟早的命丧府落。 “你可以选择说与不说,但我是不会离开的,也许以前我是为了要离开这里而答应杀上官候,但现在我却是为了那些受害的百姓以及无辜的人们。”冷眼望向耷拉着眉目的上官子都,朱羽静说的毅然决然。 “明天一早,我送你离开。”上官子都嘴角抽搐了一下,虽然他知道她去刺杀无疑等于去送死,但他却无法容忍自己不去管她。 “我不会走的。”朱羽静说完望向眉目紧锁的上官子都,“如果我杀了你爹,你同样可以找我报仇。”呵呵……杀了你爹,我就坐上时空穿梭机离开了这里,到时你就到二十一世纪来找我报仇吧! 紧紧抓住朱羽静的双肩,上官子都极具耐心的劝道:“你是斗不过他的,想活命就走。” “没斗你怎么……” 话没说出,朱羽静的嘴已经被上官子都的嘴给封住了,双眼圆瞪,朱羽静眼露凶恶的瞪着上官子都,可上官子都却很享受的一样,置她的反抗而不顾,双手紧紧环抱着她,并且那么投入,认真。 难道他真的喜欢上我了?朱羽静想着想着,眼睛慢慢地闭上,放弃了挣扎,脑袋当即也死机了。 刚闭,“铛~”的一声,门被推开,李千芙带着他的手下,那个面目丑陋的言子撞门而入,朱羽静赶紧睁开眼,怔怔的立在原地,而上官子都也赶紧装成受惊一般的表情放开朱羽静,和她保持距离。 看着来人有种想抓人巴柄和证据的意图,朱羽静顿时明白刚才为什么自己话到一半,上官子都强行亲吻自己的原因,原来他当时已察觉有脚步声传来,所以便立时用这种烂的画面充补一下,打消他们的猜疑。不由的,朱羽静有些感动,他可真是有心良苦。 “娘,这么晚有事吗?”几分钟后,上官子都立马恢复那一如往日的冷淡表情。 “你们……”李千芙又气又怒,气是气在言子叫她来,却不是她想看到的画面,怒是怒在半夜三更,孤男寡女的他们两人在,在亲吻缠绵。 “芙娘好。”注意到李千芙目光凌利的盯着自己,朱羽静赶紧福了福身子向她问好。 想起她上次嘲讽自己,李千芙正好把着机会,恼怒不已的一个耳光打在朱羽静脸上,嘴里碎碎念道:“你一个女子,还是千金大小姐,怎会如此不自重,男未婚,女未嫁的就半夜三更在别的男子房中做这偷鸡摸狗之事。此事如若传出去,以后上官府的颜面何存?皇家颜面何在?” 受了一耳光的朱羽静,摸着自己那还火辣辣疼的半边脸,气的是双目圆瞪,恨不得跑上去回扇她两个耳光, “你……。”朱羽静眼冒火焰,准备还手,上官子都适时的一把拉住她,向她眨了眨眼,示意她不要冲动。 “你可以回去了,下次最好别让我再逮着,要不然决不会再是一耳光就可以了事的。”李千芙挥手让朱羽静出去,整张脸夸张的笑着,为报得上次之仇心情不由大好。 好你个八婆,我朱羽静活了十八年,连老爸老妈都没打过我耳光,你等着,这耳光我一定会找你要回来的。恶狠狠的瞪了李千芙两眼,朱羽静在心里闷闷的想着。 “你先回去吧!”把朱羽静送至房门口,上官子都俯在她耳边细声说道:“你最好暂时不要有什么动作,因为你的一举一动可能都已被人监视了,要不然我娘也不会半夜三更出现在这里。” “哼!”朱羽静鼻子一哼,头也不回,抬脚便往院外走去。 待朱羽静消失在院口,上官子都才安心的回到房内,等待李千芙的念叨。 “子都,不是为娘说你,什么姑娘不好,上次娘帮你介绍的张大人之女张芸儿,多好的一位姑娘,长得端庄得体,聪慧美丽,比起这个李静雪可是好上一百倍,并且这个李静雪怪异的很,我怎么看也不像是念晴妹妹的女儿,你爹都开始调查她了。”走上前,李千芙拍着上官子都的肩膀,极具耐心的劝说道。 “娘,很晚了,你先回去吧!”上官子都淡淡的说着,便把李千芙送到了房门口。 “那娘先走了,你也早点休息。”李千芙说完,见上官子都点了点头,这才领着言子出了院门。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朱羽静还在睡梦中,就被外面的吵闹声给吵醒了,简单的梳洗了一番,她便打开了房门,只见西厢院里的丫环侍卫东奔西跑,乱了套,一个个都焦虑害怕,嘴里大声叫着:“不好了,不好了,韵妃逝世了。” 韵妃逝世。朱羽静玩味的笑笑,便关上了房门。 “香巧,计划的第一步已经开始了。”拉近碧云,朱羽静小声说着。 “那接下来怎么做?”碧云一脸的担忧。 “我们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慌慌忙忙跑过去,去看热闹。”这会肯定是看热闹拉!看上官候怎么痛心疾首。 “小姐……。”碧云忐忑不安,欲言又止。 “没事的,我们见机行事就好。”紧握碧云的手,朱羽静安抚着她。 韵妃假逝世 西厢院西厢阁二楼韵妃房中,围满了人群,有李千芙,上官子都和上官子市,以及上官珊和朱羽静,他们一个个都面露伤心,怔怔的看着床上的美丽女子,谁都不敢出声。韵妃走了,她带着一抹淡淡的微笑沉沉的睡去了,她的贴身丫环腊喜正跪在床沿哭的惊天动地,上官候也悲彻的看着她的容颜,紧握她冰冷的手,不发一语,悲痛的氛围弥漫在这间不算宽阔的房中,时间似乎也停止了。 许久后,上官候抚上韵妃冰冷的脸庞,伤心的对她作着保证,“放心!我一定会找出杀害你的凶手,让她给你陪葬。” “爹,事已至此,你也不必太伤心,剩下的事我们还是等韵娘安葬后再说吧!”上官子都看了一眼朱羽静,移步上前对上官候说道。他不知道这是否又是朱羽静的一个阴谋。 “安葬一事就交给子市负责,我还有更重事的事要跟你谈谈。”收起伤心的面孔,上官候又恢复以往的严肃表情。 “是!”上官子都和上官子市一同低头接令。 待上官候和上官子都出了房门后,其他人也纷纷离开了,朱羽静也不敢久留,望了一眼腊喜便回去了,只剩下上官子市一人在现场料理韵妃的后事。 “爹,你有什么事要吩咐孩儿做?”刚随上官候步入书房,上官子都便忍不住的问道。 几步走至书桌旁,上官候一挥袖子坐下,这才缓缓开口道:“子都啊,你从小便聪明能干,处事冷静,为父一直都看好你,你应该不会让爹失望吧?” “爹不但对子都有养育之恩,还请最好的老师培养子都,子都定会时时铭记在心。”倚在一旁,上官子都抬头征征的看了一眼上官候,低头说道。 “恩!爹没白疼你。”上官候咧嘴笑笑,频频点头,话锋一转,又接着问道:“你觉得静雪怎么样?” 爹为何突然问起静雪?难不成已经查到什么了。把我叫至书房,也不可能就是要对我说这些话吧!上官候在心中细想,已经开始为朱羽静担起心来。 “静雪妹妹端庄美丽,冰雪聪明,确是一个好姑娘。”以防万一,上官子都礼貌性的回道。 “恩,恩!确实不错。”上官候哈哈大笑,起身走到上官子都身边,“月底便是皇上的大寿,上次韵妃过生之日,静雪跳的那舞妙美绝伦,我决定让她在皇上大寿之日献出此舞,你看如何?” “能让她那优美的舞蹈有幸在皇上面前展示,这是她的荣幸。”听到上官候谈及的是此事,上官子都放下心来。 “那就先这样吧!你去帮子市把韵妃安葬好,接连两日,不管白天还是黑衣,都给我隐伏在韵妃的坟地旁,我没猜错的话,今天晚上就会有一场好戏上演。”拍了拍上官子都的肩膀,上官候狡黠的笑笑。 “难道韵妃没死?”有些不敢置信,上官子都尽量平静的问道。 “呵呵……”抿嘴笑了两声,上官候抬头说道:“到时你就知道了,去吧!去帮你弟弟隆重的安葬韵妃。” “是,爹。”知道再说也无用,上官子都转身离去。 走在回自己院中的路上,上官子都有些想不明白,爹既然知道韵妃没死,为什么不当众揭穿,而要等到下葬完之后再采取行动,难不成此事真是朱羽静一手安排的,爹的目的是一网打尽。 想到这里,上官子都赶紧转身,朝着朱羽静的院落走去,他不能让朱羽静在他的眼皮底下有任何的闪失,不能。 “嘭嘭嘭~” “大王子,你里边请。”一见来人是上官子都,碧云赶紧福了福身子,把他请进了房中。 “你家小姐在吗?”在一张桌旁坐下,上官子都迫不及待的问道,连一往的冷静似乎在现在这种局面上都不起效了。 “她在里屋换衣服,你找她有事吗?”碧云温柔的说着,顺便给他沏了一杯茶。 “我找她有急事,麻烦帮忙进屋催催。” “好的。” 碧云点点头,来到了里屋门口,正准备出声唤朱羽静,不料门“呀”的一声打开了,朱羽静身着吴莫云买给她的那套带点江湖侠女味道的衣服立在了门口,挽在左侧的长发也披散了下来。 “找我有什么事?”走至上官子都的对面坐下,朱羽静微笑的问道。 看着眼前的人儿,举手投足间似乎都像在诱惑着自己,上官子都恐慌自己会因为她而失态,赶紧低头咳嗽了一声,望了望碧云,其言外之意是告之事情的重要性。 “她不是外人,你说吧!”径自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朱羽静示意上官子都讲。 “你在帮韵妃逃走?”直言不讳,上官子都现在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答案。 “你听谁说的?”脸色变了变,朱羽静强装镇定的大笑着反问。 “我爹。” “什么?”听到上官子都的话,朱羽静惊吓之余,刚举起的茶杯也“叭”的掉落在地,摔了个粉碎。 见她脸色难看,行为如此慌张,上官子都已经确定了自己心里所想属实,虽然爹没有表露出怀疑朱羽静的神态,但狡猾的他肯定另有计谋,所以他必须快点将她带出府外,不然后果真不堪设想。 “收搭好东西,下午到我的房间来找我,你不能再在这里呆下去了。” “没问题。”不知所措的朱羽静答的爽快。 “你别自乱方寸,我先走了。”紧盯了她一会,上官子都不免提醒着她,这才放心的往门口走去。 “你去哪里啊?”看着已走至门口的上官子都,定住神的朱羽静出声问道。 “你不需要知道。”转头说完这两字,上官子都抬腿便往前走去。 “你……。” 真是一点幽默感都没有,要是让我跟这样一个总是这样冰冷的人生活在一起,我都不知道我的寿命会有多长。在心里闷闷的想着,朱羽静猝不及防的打了个冷颤。 “小姐,真的决定要离开这里了吗?”碧云似乎有些不愿离去,想了想憋不住还是讲了出来,“我们答应过吴大哥的,要帮助他把他的姑姑救出去,我们不能言而无信。” “碧云,现在情况比较特殊,我们没有更好的选择了,昨晚不是上官子都反应过快,我差点就被李千芙那个八婆给逮个正着,我们该相信上官子都,他不会害我们的。”眼里带着一抹抱歉,朱羽静详细的分析给碧云听。不是她忘恩负义,更不是她不遵守承诺,如果连自己的命都没法保住,又何谈能够将一个被关押的人救出。 “那我们回竹花园吗?” “不能回那里。”朱羽静一口否决。 “不回那里,我们还能去哪里?”碧云一脸惶恐不安。 “如果回竹花园,我们就会暴露师父的行踪,我们还是先回忧迷林,等确定身后没人跟踪,我们再想办法回竹花园。”自己才进府几日,就弄得呆不下去,任务没完成也就算了,她绝不允许自己牵扯到竹花园的任何一人。 “恩!”碧云重重的点了点头。 逃离王爷府 正午时分,炙热的太阳普射着大地,简单收搭好一切的朱羽静,便领着碧云若无所事的往上官子都的院落走去,为避人耳目,他们什么也没带,只有朱羽静的袖子里揣满了上官候赏给她的银票首饰。 两人来到上官子都的房门外,敲了好一会儿的房门都不见有人来开门,没法可施,朱羽静自作主张的拉着碧云一同推开虚掩的房门走了进去。两人在里面叫也叫,找也找,可就是不见上官子都的身影。 “小姐,你说他会不会是骗我们的?”没找着人,担心的碧云不得不这样想。 “应该不会吧!”朱羽静这下底气也没有十足了,只能自己安慰自己。 “那现在怎么办?”一双眼睛骨碌碌的四处张望,碧云有些慌了神。 “再等等。”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朱羽静的心思全在摆放在柜台上的那个装饰美丽的盒子上,难掩好奇心,她颤抖着打开,只见里面放着一块通体发光的翡翠镯子。 妈呀!这个镯子要是拿回现代,应该能值个上千万吧!上千万耶!不是一个小数目哦!捧着盒子,朱羽静看着里面的镯子,做起了当富婆的美梦。 “你们在干嘛?”上官子都的突然出现,吓得朱羽静惊魂未定,装着镯子的盒子也自手中滑落了下来。 眼见传家之宝掉落下去,上官子都脸色微微一征,赶紧飞身过去,将盒子接了起来,然后盖好,摆在了柜台上。 差点毁了上千万的文物,朱羽静心里那个吓啊!!还好被上官子都给救了回来,不然她成富婆的梦就会成为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稍稍镇定下来,松了一口气的朱羽静,拍着胸口道:“好险啊!!” “希望你以后不要擅自进别人的房间,更不要乱动别人的东西,这个镯子摔坏了,你就算有一百个李静雪也不够赔的。”扫视了两人一眼,上官子都冷冷的示以警告。 “刚才是你自己突然叫起来,才导致盒子差点掉到地上好不好?”虽然她是闯了房间,乱动了东西,但后面罪不在她。 “想要离开这里,你就乖乖闭上嘴巴。”懒得跟她拉扯,上官子都简而言之。 “大王子,现在可以送我们出去了吗?”楞在一旁稍回过神的碧云,向上官子都福了福身子,着急的问道。 “跟我来!!”斜眼看了看不高兴的朱羽静,上官子都往床沿走去。 虽有些不悦,但现在可不能跟自己的安全赌气,所以朱羽静还是紧随其后,跟着走到了床沿边上。眨眼的功夫,只见上官子都抬起床板,下面便呈现一个正方形的洞口,三人一前一后钻进了里面,佝着身子走了好长一段路,终于走到了出口。 从洞中出来,终于可以直起腰板的朱羽静,看着周边的绿水青山,呼吸着新鲜的无污染空气,心情一下变得不再那么压抑。见朱羽静心情转好,上官子都也不由大悦,领着他俩走了一会,便在前面树林里的十字路口停住了,不一会,一个小伙子便牵着二匹马朝他们走了过来。 “前面不远处就出树林,你们走吧!”接过小伙手中的两匹马,上官子都扯过缰绳递到朱羽静和碧云的面前。 看着这两匹并不怎么友好的黑马,朱羽静对他们抱以友善的微笑,但他们似乎不吃美人这一套,眼睛里还是放射出“你要敢靠近,就不要怪我不客气”的警告。心里隐隐不安,她慢慢移至上官子都的身后,虽然这一举动确实很不长志气,但可怜她长这么大从来都没骑过马,不像上官子都他们在马背上长大,万一呆会坐上马背,马一不高兴甩甩屁股,她可不能保证自己不从马背下摔落下来。 “香巧,你会骑马吗?”看着爬上马背的碧云,朱羽静微皱峨眉问道。 “恩!”已经坐在马背上的碧云轻抿嘴唇点了点头,“小时候,爹教过我。” “要不我跟你坐一匹马?” “啊??”听朱羽静这样一说,碧云露出一脸吃惊的模样。 “你不会骑马吗?”打量了一下朱羽静的举止神态,上官子都转头问她。 “会。呵呵呵……”一脸干笑的点头,朱羽静在心里直埋怨自己,不会就不会,干嘛逞能啊!! 见他们两人齐齐望着自己,朱羽静极不自然的朝他们微微一笑,然后咬紧牙关,往马背上爬去,折腾了好一会,她终于坐在了马背上,就在她得意的向他们眨眼之时,马一仰脖子,抬起前腿,把马背上的朱羽静吓的大喊救命,幸好上官子都及时拉住缰绳,这才幸免她掉落下来。 “这马今天心情似乎不好。”眯眼不好意思的笑着,朱羽静的话也是这样稀奇古怪,让马背上的碧云和上官子都都无奈的轻笑了起来。 “我看是你弄痛它了?”见朱羽静如此搞笑,上官子都也不禁开起了她的玩笑。 “有吗?”一脸狐疑的朱羽静,当真把目光转向自己的双手。 “呵……” “你耍我?”朱羽静气愤的瞪了他两眼,让轻笑出声的上官子都连咳几声,才止住笑意。 马都不会骑,这个朱羽静到底是什么人啊?看来自己只有送送她了。想到送她,上官子都不由来的还挺高兴,他也说不来为什么自己会有这样的变化,但他知道他很乐意为她做任何事。 “喂!你做什么?”看着爬上来的上官子都,在后面环绕着自己,朱羽静心跳瞬间加快,只有大声质问。 “送你。”淡淡的说完这两字,一声“驾”伴随着马蹄声响起,他们乘坐的马匹载着他们飞也似的往前飞奔而去,把还没反映过来的朱羽静给吓的闭紧了双眼,手也像抓着一根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抓着上官子都的手臂,整个人暖昧的依偎在了他的怀中,紧随其后的碧云,看着他俩这画面也不由的露出祝福的微笑。 “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朱羽静全身偎缩在上官子都的怀中,让上官子都也不由遐想起来,于是他只有用话题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没家。”缓缓睁开眼的朱羽静答道。开什么玩笑,我的家你能把我送回去吗?就算有一百个上官子都,也无济于事。 “没家?”望了望身前的朱羽静,上官子都惊道。 “有,有家。”见自己差点说漏嘴,朱羽静赶紧解释,“我家就在忧迷林那里。” “哦!” 上官子都这才放下心来,但他已经想好,如若她真没家,那么他就买一块地给她建一个家,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让她一个人孤零零的漂泊在外。 假戏她当真 抬头看了看上官子都,只见他一脸沉思,朱羽静也不好再开口讲话,于是两人一路沉默着谁都没再开口说话,只有时不时上官子都的一声“驾”在寂静的树林里展开一片生机,赶了好一会儿的路,他们才终于到达忧迷林。 “你家住哪里?”扯住马匹,上官子都问怀中的人儿。 “到忧迷林了吗?”看着陌生的四周,朱羽静转头问他。 “对!”简单明了的回答。 “让我想想哈!”睁大眼珠,朱羽静仔细打量起周边来,一看西边有一处茅屋,她喜的只差没手舞足蹈起来。 “在那里。”一指西边,朱羽静告诉上官子都。 “驾!” “驾!”随着上官子都和碧云的一声“驾”,他们飞快的直奔朱羽静所说的地方而去。 扯住缰绳,上官子都一跃跳下马背,紧接着又把朱羽静给抱了下来,这时碧云也从马背上下来了,三人一同往茅屋走去。为了不让上官子都有所怀疑,朱羽静这下可得下演戏的血本了,她边打量茅屋,边寻找着茅屋的主人,就在到达院子的门口,她看到一对年迈的老人夫妇在忙活着自己手中的活。 “你在这里等下,我家人不太习惯陌生人,我先去打声招呼。”在院子门口将上官子都拦下,朱羽静转头向碧云眨了眨眼,“香巧,你在这里陪下大王子吧!” “哦!”虽然不知道朱羽静要玩什么花样,但碧云还是配合的点了点头。 向上官子都露出一脸灿烂的微笑,朱羽静这才推开院门,往那两人老人走去,待走近之时,她不由分说蹲下帮老妇人一起剥玉米球,老两口见一位陌生的漂亮女人二话不说便给他们干活,好奇的将她围了起来。 “姑娘,你有事吗?”老妇人忍不住,慈眉善目的问道。 “没事。”摇了摇头,朱羽静友善的望向他俩:“这里只有你们两人吗?” “恩!”老头点了下头,谨惕的打量了一会朱羽静,觉得她看起来温柔敦厚,并不像是个坏人,于是问她,“你有什么事吗?” “我和几个朋友路经这里,想进来讨杯茶喝。”她说着,指了指院外的两人,这一指,上官子都还真就错以为这是朱羽静的家了。 “原来是这样,那你把你的朋友请进来吧!”老妇人望了望自家老伴,待对方同意后,她才慈善的点了点头。 “谢谢你们!”道完谢,朱羽静小跑着来到院子门口,将上官子都跟碧云请了进来。 吩咐碧云到里屋拿了几条木凳,朱羽静这才刚刚请上官子都坐下,转头却看到那位老妇人端着几杯茶朝他们走来。 “这位姑……。。” “奶奶,你坐,这些活让我干就行了。”打断老妇人的话,朱羽静装模作样的抢过老妇人手中的茶几。 “姑娘,你……。”见她叫自己奶奶,老妇人一时呆楞了下来,她可不记得自己这些年来又有一个这么漂亮的孙女。 “奶奶,你去里屋看看爷爷在干嘛?需不需要帮忙?”再次打断她的话,朱羽静为自己捏了把汗,在把茶送往上官子都的面前时,只见他并没感觉有什么不对劲,这才使她稍稍放心。 老妇人虽搞不懂眼前的女子,但她还是听话的进了里屋,看到自己的老伴在盛昨日刚炒的黑豆,她赶紧跑过去帮忙。 “给他们弄的?”老妇人边问边扯开袋子。 “恩!!远来是客嘛!”老头笑嘻嘻的回答。 “老头子,你说我们的孙女是不是还活着啊??”看到朱羽静叫自己奶奶,她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 “老婆子,这事你就别提了,咱儿子一家三口在早年就已经…。。”老头说到这,情绪激动起来,声音也略显哽咽。想当年如若不是那场该死的瘟疫,他们的孙女现在也到了该出嫁的年龄,这怎能不叫他们伤心。 “可是外边那姑娘,我越看越觉得她跟咱孙女长得像,而且她还叫我奶奶了。”老妇人眼眶虽已湿润,但说起刚才朱羽静亲昵称呼她为奶奶一事,还是挺激动的。 “她真叫你奶奶?”老头子拿起装好黑豆的袋子,颇具怀疑的问道。 “你不信啊!那跟我来。”老妇人二话不说,便抓起老伴的手,往院子走去。 二人来到朱羽静的身旁,怔怔的笑望着她,等待她叫他俩爷爷奶奶,可是等了一会,朱羽静还是没有任何反应,见他俩如此看着自己,朱羽静不知所措也只能回以微笑。 “爷爷,奶奶,你们有事吗?”润了润喉咙,朱羽静望向他俩问道。 “听到了吗?这回相信我了吧!!”待朱羽静的话刚说完,老妇人就无法抑制自己的兴奋,扯着旁边的老伴炫耀起来。 “这,这黑豆给你们吃。”老头大惑不解的紧盯了一会朱羽静,把手中的袋子递了过去。 见两位老人疯疯癫癫的说了几句她完全没听明白的话之后直往里屋奔去,朱羽静一时还没回过神来,待碧云唤了她两声,她才一脸干笑的回头,注意到手中的袋子,她小心的将其打开,自已先尝了几粒,感觉味道不错之后,她才递到上官子都的面前。 “你家境如此贫困,却有钱请得起丫环,真是了不起啊??”斜眼望了望碧云,上官子都一脸严肃。他不明白这个朱羽静到底想干嘛?演戏演得如此之差,让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在撒谎,她为何不肯告诉自己她真正家的住处。 “我是自愿跟随小姐的。”见朱羽静一时不知如何作答,碧云急急抢道。 “我没功夫陪你们继续玩闹,先走了!”起身站起,上官子都身手敏捷的往院外走去,头也没回。 天色渐渐暗淡,待上官子都走远了,朱羽静和碧云这才松了口气,两人正准备离开,却被出来的两老给拦住了,死活不让他们离去。 “孙女,你不能离开我们啊?”老妇人虽已年迈,但力气却不弱,紧紧抓着朱羽静的胳膊肘儿不放。 “这位老奶奶,我不是你们的孙女,刚刚是事有所逼,没办法才演这场戏叫你奶奶的。” “我才不相信了。”尽管朱羽静耐心解释,但老妇人就是不听。 “老奶奶,我真的不是你孙女,我是南越城中的人,我叫朱羽静。”朱羽静可是万万没想到假戏她却当真了,早知如此,她才不会上演这出戏。 “我家小姐真的不是你孙女,你认错人了。”碧云也在一旁帮忙劝说。 “老婆子。”见老妇人不听劝说,老头一把把她的手给扳开了。 “你清醒点,人家姑娘穿着华丽,随行有丫环,怎么可能是我们穷苦人家的孙女。”老头子这句话,还真就让理智已经不太清楚的老婆子回过神来,她仔细一打量,还真有些没底了。 “对,我孙女叫晓兰,不叫羽静。”老妇人失望的眼泛泪珠,喃喃自语。 “这有些银两,你们二老拿着。”朱羽静拿来一袋碎银塞在了老妇人手中,“如果羽静刚才因事所逼而叫你们爷爷奶奶,让你们勾起痛苦的回忆,请原谅我。我有事需要先走了!谢谢!!” 说完这些话,朱羽静没待两老开口,便拉着碧云离开了院子,往茂密的树林走去,现在天色已慢慢入黑,他们得尽快进城,不然待夜幕入深,城门一关,他们可只能忍饿挨冻在树林子里过夜了。 “羽静,那个上官子都已经知道了我们的一切吗?”一路都没想明白,碧云现下趁着无聊问道。 “知道我的一切,不知道竹花园的一切。”她也说不明白为什么会毫不犹豫的对他说出她的事,但她相信他一定会替她保守秘密。 “天色已经入黑,等不了多久,韵妃就可以恢复自由之身了。”仰头望了望泛满点点星光的夜空,碧云自心底为韵妃感到开心。 “对啊!!但愿他们一切都平安。”无精打采的说着话,朱羽静却有着一种不祥的预感。 “~驾驾驾~” 一阵马啼声自远处传到他俩的耳边,朱羽静和碧云停住脚步齐齐向后望去,只见一个马夫驾着一辆豪华的马车在夜幕中慢慢的向他们驱赶过来,看样子应该也是赶往南越城的。 夜深遇太子 “喂!!麻烦停下!!”走路走到脚疼的朱羽静,不由分说的跑到路中央乞图去拦马车。 “赶紧让开!!”见一女子拦路,马夫喝了一声,便驱赶着马车往朱羽静直奔而去。眼看车夫并没有要停下的意思,趁着马车快要碰上自己之时,朱羽静敏捷的闪到了路边,狠狠的骂着那个不识人情味的车夫。 “羽静,你没事吧??”刚才一幕把碧云吓的半响都没回过神来。 “没事。”朱羽静摇了摇头,撇嘴咒骂起那个赶马车的车夫,“真是过份,停下车让我们搭一下顺路车怎么呢?古代人真是有够野蛮的。 “古代人野蛮??”听她这样一骂,碧云不解的瞪大了眼睛。 “没有,我是说车夫野蛮。”陪笑着,朱羽静指了指前面的马车,但这一指,却让她好奇的皱起了眉,因为那个马车现在在前边停了下来。 “马车怎么停了??”碧云歪头问着,征征的看着前边的马车。 “走,我们过去看看。”说完这句,朱羽静领着碧云向马车小跑而去。 来到马车的旁边,朱羽静正准备开口问车夫的话,马车的帘子却掀开了,从里边探出来半个身子,是一个英俊帅气的公子哥,一身穿着无不显示着贵族之气,只是他的容颜却勾起了朱羽静的记忆,似乎在哪里,朱羽静有见过他,可是一时间却没能想起来。 “刚才车夫行事鲁莽,还望两位姑娘见谅!”借着月光打量了车旁两位秀丽可餐的女子,车上的男子歉意的说道。 “公子无需道歉,是小女子刚才一时心急,才跑出来拦你们的马车。”见他文质彬彬,礼貌待人,朱羽静对他印象颇具好感。 “不知姑娘为何事要拦在下的马车呢?”虽月光暗淡,但眼前的女子却有着一张惊为天人的容颜,而且还有着一丝的眼熟。 “公子是前往南越城吗?”朱羽静微微一笑,问道。 “恩!!”男子点了点头。 “因为我们急着回南越城,所以想搭一下你的便车。”见朱羽静没说话,碧云插道。 “哈哈~”男子一听这话,大笑了几声,他实在不敢想像这两个娇弱女子,竟然为了此事而不顾危险拦车,可见勇气之大,着实让他有些佩服。 “很好笑吗?”见此男子夸张的笑着,朱羽静有些不悦起来,瞪着他道:“如果不愿意就算了,有什么了不起的,我才不稀罕坐你这破玩意。” 想我朱羽静是谁?那可是二十一世纪的人,汽车飞机都坐过,还会在乎你这个破马车,开什么国际玩笑?? 这样一想,朱羽静心里好受了一些,转身拉着一脸无奈的碧云就要离开。 “两位姑娘请上车吧!!”正当他们的脚才刚抬起来,车上的男子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这不得不让朱羽静和碧云抬起的脚又重新放了下去。 “好啊!好啊!!”碧云兴奋的整张脸都笑开了花。 “咳,咳咳~”故意咳了两声,虽然心底挺开心,但朱羽静还是装出一脸平静的表情,对那男子说道:“既然你如此好意,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还望姑娘不介意这破玩意才好。”心底偷笑着,他着实没想到这位女子说话如此诙谐,忍不住也跟她讪了起来。 “呵呵……。” 见两人如此较真,夹在中间的碧云轻笑了两声,径自先上车了,而朱羽静也不好再作声,人家答应载她一程,她可不想跟他斗嘴,把这好事给斗没了,所以识相的她,现在也乖乖的爬上了马车。 “少爷,这风高天黑,两个女子半路拦车,你就放心让他们跟我们一道吗??”待朱羽静和碧云进了帘中,车夫不安的皱着眉,小声问着后面的男子。 “郑一,你就放心吧!不会有事的。”男子显然不觉得有什么危险存在,只是觉得自己的身下太过紧张而已。 “少爷,你身份高贵,万一有个闪失,你叫手下如何跟皇上交代。”见男子听不进去,郑一还想再作劝说,但被男子一把打断,“好了,好了,你赶你的马车,有个万一,我自己承担。” “少爷……。” 不理郑一的叫唤,男子掀开帘子走了进去,正好撞见朱羽静在弄搁在桌旁的油灯,见男子进来,朱羽静笑笑,停了下来。 看了两人一眼,男子径自在中间的座位坐下,一把打开摺扇。这摺扇一打开,朱羽静的记忆全都跑了回来,从客栈中的相遇,及他的搭救,以及韵妃过生那晚,坐在前头的那位贵少,不,是太子。 天拉!我还从没想过会跟太子,也就是以后的皇上有如此近距离的接触,想客栈相遇之时,我虽以察出他不凡,但也绝没想到会是太子,韵妃过生那晚,事情重要,也没机会跟太子攀谈两句,没想到老天真是疼惜我啊!!居然在这个鸟不生蛋的地方又遇见了他。朱羽静内心一阵激动,忍不住开始在心里喋喋不休起来。 “你是皇叔的干女儿李静雪。” “你是太子南寒。” 两人同一时间认出了彼此,更同一时间叫出了彼此的名字。 “小女子参见太子殿下。” “这荒山野外,你们就不必多礼了。”笑意融融,一脸和气微笑的南寒赶紧起身将朱羽静和碧云扶起。 被扶起的朱羽静正乐此不疲的在心里赞赏太子为人的时候,碧云却满脸愁容,趁机凑到朱羽静耳边小声道:“上官候是他的皇叔耶!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 这话,一下让朱羽静回过了神,刚才只顾着太子太子,却没想到上官候是他的皇叔之事,现下他若问她为何出现在这里等等,她又该如何作答?为了安全着想,一到南越城就下马车吧!! “静雪,在想什么呢?” “没,没有。”太子南寒的说话声,将朱羽静的思绪拉了回来。 “上次在皇叔的府中,得见静雪妙美的舞姿,实是幸荣,后来本想去找你,但夜深人静,我一个男子不便前往,翌日,又着急回宫,真没想到会在这里再见到你。”初次见面就倾心于她,南寒难掩内心的兴奋,此刻正笑逐颜开的说道。 “太子言重了。”不知道该说什么,朱羽静只有敷衍一下。 “不过这个月底,我们很快就能再见面了。”想起皇叔跟自己说过这个月底,会让静雪在父皇的大寿之日献舞,他就无比的高兴。 “啊??”一脸错鄂的朱羽静和碧云同时张大了嘴。 “皇叔没跟你讲吗?”南寒有些意外的问道。 “讲什么?”朱羽静白痴般的紧盯着太子。 “这个月底便是父皇大寿,皇叔说会让你献舞祝寿。” “什么??”听完太子南寒的讲述,朱羽静激动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静雪难道不愿意?” “没,我只是有些苦衷而已。”意识到自己的无礼,朱羽静赶紧陪笑着坐下。 “如果不介意,我愿意帮你解决这些苦衷。”她的一脸愁容,让南寒的心一阵不适。 “真的??”喜悦之情突现脸庞,朱羽静皱宇间舒展开来。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收起摺扇,南寒一脸认真的说道。 “我不是李静雪。”尽管开口之前,碧云又是使眼神,又是拉扯,但朱羽静已下定决心赌一回,是输是赢就由老天定夺,所以便一无反顾的说了出来。 眼见太子南寒一脸迷糊表情,朱羽静继续讲道:“我叫朱羽静,是冒李静雪之名进上官府的。” 朱羽静?念叨着,南寒忽然想起了前段时间南越第一客栈时相遇的那位妙龄女子,虽只是一面之缘,但她的容颜却不曾模糊,此刻这一对比,南寒才恍然大悟,只是另一个谜团却再次困扰着他。 “你为何要这样做?” 朱羽静早就知道他会如此问,所以决定一股脑儿的全倒出来,“太子觉得上官候是怎样的一个人?” “皇叔,是一个深谋远虑,奸诈狡猾之人。不瞒你说,为了让父皇相信皇叔所犯下的罪行,我才不辞苦累出宫找寻证据。”前面还有所忌讳,但一听朱羽静说自己并非李静雪之时,南寒也不再躲闪言词。 “碧云,我们赌赢了。”听太子南寒如此一说,欢喜的朱羽静紧紧握着碧云的手。 “恩!!”,碧云深深地呼了一口气,担忧的心终于可以放了下来。 “你们……。”南寒不知所措的看着他们,说话也不利索起来。 “我们愿意全力协助你,帮你拿下让老百姓恨而诛之的上官候。”有了太子南寒的力量,朱羽静相信,置上官候于死地并不那么遥远了。 “你们说的是真的??”南寒有些不可置信的问着。孤身一人的他,曾一度想要放弃惩治皇叔,现在如若有他们两人的相助,那他就更加有信心了。 “美女一言,驷马难追。”朱羽静此言一出,三人一同相视而笑起来。 马车外的郑一一声接着一声的“驾”,伴随着马车的颠簸此起彼伏,但却无法让他们制止谈笑,不知不觉马车就已经进城,碧云看了看窗口外的繁荣夜市,忍不住惊喜的叫道:“羽静,我们到南越城了。” 听碧云这样一说,朱羽静径自看了看窗口外,不由欣喜的伸了个懒腰,想她骗上官子都送自己到忧迷林,接着又碰上太子的马车,几经周折后,现下终于是到达了南越城。可基于韵妃一事总是牵挂在身,所以她只有匆匆跟太子告别了。 “太子,羽静有事要先行离去,就此别过了。”待马车在一家客栈停下,朱羽静说完就准备跟碧云跳离马车。 “我在春来客栈等你,到时一道进宫。”美人芳香,令人痴醉,古怪心善,无不迁动着南寒的心。 “好的。”点了点头,朱羽静和碧云跳离马车,往拥挤的街道走去,直至慢慢地消失在人群中。 “少爷,明天你真的打算带她俩一起入宫吗?”坐在马车前边的郑一,待两人走远问道。 “恩!”微微点头,南寒跳离马车,往客栈中走去,回过神的郑一,只有无奈的紧紧跟上。 子都来报信 夜幕中的竹花园,带着一种寂静的美,风情而不张扬,恬静而又鸟语花香,朱羽静领着碧云走过熟悉的石子路,往座落在后山前的竹苑而去,一路上枝头鸟遍空飞来飞去,像是在迎接着朱羽静的到来,夜虽深了,但竹苑亮起的微弱灯光,仿若照着亲人归家的路。 “吱呀。”竹门被朱羽静轻轻推开,当见到几日未曾相见过的师父和李浪子,及吴莫云,朱羽静心里一阵心酸,眼泪差点就要夺眶而出。 “师父。”紧紧拥着方天喻,朱羽静哽咽了几声,眼泪还是没能忍住。 “静儿……”多少的不放心,多少的担忧,在此刻都已烟消云散,方天喻轻唤着朱羽静,慈爱的拍抚着她的肩膀。 “师父,对不起,静儿没能完成任务,反被上官候给识破了。”诉说着,朱羽静带着一种深深的自责,虽然无法理解师父心底对上官候的恨意,但想到自己曾信誓旦旦的诺言,现变成了一张空头支票,她心底就无法得到舒坦。 “没关系,只要静儿你安然无恙的出现在师父的面前,这就是师父现在最大的心愿。”从相处的一个多月来,方天喻已经彻底喜欢上了这个精灵古怪的朱羽静,想想以前的自私,为了一已私欲,居然让她去冒如此大的风险,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被仇恨冲晕了理智。 “瑜姐,小仙女,你们也就几天没见面而已嘛,有必要弄得像是经历生死离别一样吗?”看着这两个哭哭滴滴的女人,李浪子忍不住的开起了玩笑,而朱羽静的突然出现,也确实给了他一个很大的惊喜。 “浪子说的对,现在夜以入深,我们还要去救韵妃。”再大的欣喜,吴莫云也只能藏于心中,既然在浪子面前承认自己只将静儿以妹妹相待,那以后不管发生任何事都要守住这个承诺。 听到吴莫云的说话声,一丝歉意自朱羽静心中油然而生,答应了要帮吴莫云救他那被关在阴暗阁的姑姑,可是…… 朱羽静,你真是个笨蛋,坏蛋,口口声声答应别人的事情,却没有一件能办得到,既然办不到,当初为何要答应别人了,真是恨死你了,恨恨恨死你了。在心里憎恨着自己,朱羽静慢慢移到吴莫云的面前。 “吴大哥,那个,你姑姑……。。” “没事的,静儿。以后有的是机会救我姑姑出来。”看着朱羽静欲言又止,吴莫云自命乐观的说着,不想让她有太大的压力和负罪感。 “对了,我刚到这里的时候,花了你很多的银子,唠,这个,这些都给你。”朱羽静想起自己从上官府中拿出来揣在怀中,袖中的银票,首饰,兴致勃勃的炫耀起来,“这些可都是我假扮李静雪,上官候给赏的,没办法,偷偷跑出来,又不能拿包袱,所以就只能藏这么多了。” “静儿,这些你留着,我不需要。”吃惊的吴莫云,把朱羽静塞在他手中的银票又重新塞回朱羽静的手中。 “你嫌少?”朱羽静生气的故意这样问他。 “没有,我真的不需要这些。”面对朱羽静,吴莫云总是苦恼自己为何不善言词。 “不嫌少就收好。”不由分说,朱羽静再次塞回他手中,便退到了离他较远的地方,这一举动,惹得吴莫云忍俊不禁,其他人也都是强忍着偷笑。 “吴大哥,你伤势可否痊愈?”一旁楞楞看着吴莫云的碧云,趁着众人偷笑的档儿,带着此许的担忧问道。 “已经不碍事了。”微微摇头,吴莫云怔怔的望着碧云。虽早就知道碧云的心意,可是自上官府那次之后,他就更加感动了,虽然对她没有那种感情,可是他作为男人一定要承担起一切的责任,碧云为保他命,连自己的清白之身都可以不顾,他又怎能作个忘恩负义之徒。 “走吧!可以出发了。”形单影只的李浪子看着吴莫云和碧云成双成对,有些不耐烦的叫着吴莫云。 “我也要去。”见吴莫云和李浪子走出门前,朱羽静赶紧追了出去。 “你乖乖的呆在这里。”李浪子出手阻止朱羽静的跟行。 “我凭什么听你的?”想要朱羽静屈服于他,看来浪子真是天真过了头。 “就凭你要我发明的东西。”这就叫强中更有强中手,不得不让朱羽静气愤而又无奈的垂低了头,止住了脚步。 “你们谁也不能走。” 突然响起的熟悉声音,让朱羽静抬高了头,往前望去,只见不远处的一个身材高大的身影在夜幕中慢慢向他们走来,待他走近之时,朱羽静才看清楚来人,他不是别人,正是大王子“上官子都。” “你跟踪我?”愤愤的冲到上官子都的面前,朱羽静瞪大眼睛瞪着他。想她是多么信任他,可是他怎能做出这种事情出来,太过份了,简直自毁她心目中的良好形象。 “他是谁?”立在门口的方天喻摸不清形势的问着一旁的碧云。 “他就是上官候的长子上官子都。” “什么?他就是那狗官的儿子,他是嫌命长嘛,自己送上门来。”听碧云这样一说,李浪子骂骂咧咧,飞身过去拉开朱羽静,和上官子都过起了招。 “喂!”看着飞舞来飞舞去的两人,朱羽静斯声竭底的叫道:“你们住手!快点住手!!” “师父,怎么办啊?他们打起来了。”见自己叫不住,朱羽静赶紧飞跑到方天喻的面前。 “打起来了。”被朱羽静拉扯了几下,回过神的方天喻,眼见目前形势,赶紧飞身过去将纠缠不清的两人拉开。 “瑜姐,他是狗官的儿子,让我杀了他。”被拉住的李浪子,还是难以平复心中的恨意。 “谁也不可以杀他。”出乎意料的,方天喻的这句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了起来。 “瑜姐,你……。” “够了,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不等李浪子说完,方天喻气势澎湃的一把打断,紧接着又转向上官子都,微露笑意问道:“这位公子,刚才若有失礼的地方,还请你不要介意。” “你们对我爹如此强烈的恨意,子都自知无以感化,但我前来并不是来找荐,只是为了替爹尽可能的弥补一些对你们亏欠。”望了众人一望,上官子都缓缓告知,只是他不明白,为何朱羽静要骗他,难道帮他解围,逃离上官府,这些都不能足以让她相信自己。 “公子兼性善良,懂礼尽孝道,相信老天也会为其感动。里边请,我们进屋谈。”方天喻眼中泪光闪闪,她是多么想亲手抚摸一下上官子都的面庞。 “有事在身,就不进屋了,说完我就得告辞了。” “那好吧!” “我爹已经知道朱羽静不是李静雪,而你们设的救韵妃计谋也已经识破了,这两天,爹都派我们兄弟两人带侍卫守候在韵妃坟旁,只有你们一去,就会全数落网。”爹的罪恶有多深,他都懂,百姓恨爹有多深,她都知,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为爹减少罪恶。 “谢谢你!!”方天喻展露出一个不常有的灿烂笑容。 “那我告辞了。” “等等。”见上官子都要离去,朱羽静赶紧叫住,“守候两天,今天都过完了,韵妃都快要醒了,如果不及时救她出来,我恐怕她就要在棺材里憋死了。” “这你放心好了,我们在棺材的左右上面都钻有小洞,今晚过完还是不成问题的,明一大早,我再来跟你们会合,商议解救的办法。” “喂!!”不知道为什么朱羽静突然会想要叫住他,但由于声音过小,上官子都并未听见,已经扬长离去,消失在夜色中。 师父的秘密 今晚行动有变,方天喻嘱咐李浪子和吴莫云早些歇息,交代明早与上官子都会合之事后,自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而注意到方天喻精神恍惚的朱羽静,却有些不放心的随之跟了进去。 “师父,你没事吧?”一进房间,就看见方天喻在轻微的抽泣,朱羽静轻拍了下方天喻的肩膀,担心的问道。 “静儿,你怎么还不去睡?”一向坚强的方天喻,赶紧擦拭自己的眼泪,咧嘴扬起一个淡淡的微笑。 “虽然静儿不知道师父为何哭泣?但静儿只想师父能开开心心的过日子。静儿刚来这里的时候,每当夜幕来临,就很想很想我的娘亲,可是我却找不到回家的路,我突然的消失,我难以想像我的家人会有多么的伤心和痛苦,自后来遇到你,我把你想像成我的娘亲之后,我才会稍稍好过一些。”是呀!来这里都快两个月了,消失的这两个月里,远在北京的爸妈怀着的是一种怎样痛心疾首的心情了,朱羽静有一瞬间的恍惚。 “静儿,师父愿意做你的娘亲,师父失去了一个儿子,但可以得到你这样一个好女儿又何乐而不为。”总是想着自己的痛苦回忆,想着自己失去的骨肉之痛,可却从来不曾想想静儿的感受,方天喻不由责备着自己。 “娘。”哽咽着,朱羽静破泣而笑,大声唤了方天喻一声。 “我的好女儿。”拥着朱羽静在怀中,方天喻脸上泪中带笑,总算有了一丝的欣慰。 “娘以后都要开开心心,快快乐乐,而且还要长生不老。静儿回房睡了,娘也早些歇息。” 朱羽静说着,就要离开,方天喻犹豫了一会,一把叫住她,“静儿。” “还有事吗?”一脸纯真的笑容绽放在朱羽静的俏丽脸蛋上。 “静儿不是想知道娘为何要你在上官候面前跳销魂舞吗?”不把所有的结打开,又何谈能快乐,所以她决定要对朱羽静敞开心扉,把压抑了她二十年来的心事讲述出来。 方天喻突然这样一问,朱羽静反倒有些回不过神了,沉默了好一会,朱羽静才慢吞吞的回道:“娘愿意讲给静儿听?” “恩!”点了点头,方天喻拉朱羽静在她的旁边坐下,径自喝了一口茶,才缓缓道来,“娘这样做是想让他想起娘。” “为什么?”朱羽静不解的问道。 “这事要从二十年前讲起,那时我才十九岁,是南越城中一户普通人家的女儿,爹从事医药一行,娘是书香门第之女,家中开有一药店,记得那天我随爹到山中采伐药材,本来晴朗的天,却没多久下起了大雨,爹带我避雨在一处山洞口。没过多久,一年迈三十多的素衣女子突然出现在山中,豆大的雨滴将她淋得全身湿透,好心的爹将她叫了过来,却见她身上带伤,简单为其包扎后,爹自己移到外面,让她和我一起在窄小的洞口处避雨,我当时打量着那个女子,她虽身着简朴,但容颜却美艳动人,也就是那一次偶然相遇之后,我的人生发生了天大的变化。再次见到那个女子,她说为了报答我爹的救命一恩,教援了我销魂舞及武功,自此她就不见踪影,当时的不成熟,铸成现在的大错,为了自己那所谓的虚荣心,我炫耀自己的舞蹈可以引来枝头鸟,更不惜不听她临走时的劝告,尽情的在同龄女子面前卖弄,这给自己带来了爱情,却也招来了灭门之灾。” “娘如果不想回首往事,大可不必再讲。”虽说很想知道故事的全部,但方天喻的长吁短叹,让一旁的朱羽静也跟着她的情绪此起彼伏。 “娘不碍事。”虽以泪眼婆娑,但她还是要坚持讲完,“在嫁给一汉的前一天晚上,一伙人冲进我家,强行将我绑走,带至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也就是上官府,他拿我爹娘的性命,迫逼我跳舞,迫逼我嫁给他。新婚当天,一汉将我劫走,本以为就此能够逃脱,可是我忘了我的父母还在他的手中,我不能不顾我的爹娘,我不能做个不孝子,和一汉度过一个难忘的夜晚,也是最后的夜晚之后,第二天我悄悄走进了上官府,之后发生的事,让我这一辈子也不敢忘记,我嫁给了他,可是他却因我身子已经玷污,杀害了我的家人,还紧紧追杀萧一汉,那一段日子,我生不如死,每天不但被他玷污,还要像个奴隶一样的伺候着他,只要他稍有不顺心,就打我骂我,一直就这样行尸走肉的过着,只到诞下儿子“子都”后,我才趁他放松谨惕后逃脱,隐姓埋名在这里安了个家。让你在他面前跳此舞,其实我是想让他记起我,知道我的存在,让他知道他欠我的他这一辈子也还不完。” 原来如此!! 不过娘说到的子都。。。。。。?难道娘的儿子是上官子都,可是刚才,为什么娘不跟他相认?还有这个杀千万的上官候,他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他怎么可以这样灭绝人性的对待自己的妻子。这样的仇恨,我想没有人会不报,娘呕心沥血的忍辱负重这么多年,怎么我都不能让娘的家人和爱人白白牺牲。脑中一阵激烈的打斗,朱羽静咬牙切齿的想着。 “那子都是萧一汉的儿子还是上官候的儿子?”见方天喻泪流不止,朱羽静几乎是哑着嗓子问出的。 “一汉的。”还好,方天喻的回答让朱羽静松了一口气,她可不想子都是上官候的儿子,要不然到时杀上官候还真会有些不忍,现在好了,子都是一汉和娘的儿子,那么找个机会就能让娘和子都相认了。 “娘,你放心好了,我找机会让你跟子都相认。” “不要。”方天喻一口拒绝,见朱羽静不解,又忙加以解释,“现在上官候以为子都是他的儿子,他不会伤害他,如果一旦知道子都是一汉的儿子,他决不会放过他的,哪怕这一辈子都不相认,我也不能让他受到半点伤害。” “明白!静儿会替娘守住这个秘密的。”急着想让他们相认,可是朱羽静确实忽略了这一点,假若上官候一旦得知,那陷入水深火热之地的人将是上官子都,他不但变得一无所有,连性命都要丢掉,相认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 离开方天喻的房间,朱羽静正想回房休息,经过庭内的时候正好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悠扬的笛声,有些好奇这么晚谁在吹奏,朱羽静走出庭外看了看,只见李浪子一人坐在庭前的草地上,心事重重的吹奏着。 “没想到你还有这方面的才能。”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下,朱羽静拍了拍他的肩膀夸赞道。 “好听吗?”李浪子微笑的问着。 “相当的好听。”朱羽静忍不住学起宋丹丹说话来 “这么晚怎么还没歇息?”内心七上八下,想要说的话到了嘴边又吞了回去,李浪子眼神忽闪不定的赶紧随便扯了个话题。 “你半夜在这里吹笛,我能睡得着吗?”双手撑在膝盖上,朱羽静斜眼望了望他,故作不悦的说道。 “也对哦!”意识到自己确实是有扰人家睡梦的嫌疑,李浪子不好意思的笑了两声。 “你早点歇息吧!明早还要跟吴大哥去会合上官子都了。”说完,朱羽静下意识的拍了拍他的大腿,可这一举动,却让李浪子心跳的更加剧烈。 思前想后,李浪子还是决定将此事说出,不然压抑心中,他迟早会因此而喘不过气来,不管结果如何,最起码他不会后悔。 “小仙女。” “哎!”止住脚步,朱羽静转过头微笑的望着李浪子。 慢慢从草地上站起,李浪子将笛子系于腰间,这才来到朱羽静的面前,吞吞吐吐的道:“我,我,我喜欢你!” “你开什么玩笑?”大笑着,朱羽静根本就不将他的话当真,因为他的个性就是张扬,随和,爱开玩笑,她才不会理会了。 “是真的!!”他的这句话,让朱羽静的笑容渐渐僵硬,至直消失。 “浪子,如果我是这里的人,我也许会考虑,但我真的必须要回家,所以我不会跟这里的任何人有感情纠结,希望你能明白?” 说完这句,朱羽静转身往前走去。她不想伤害他,但她更知道自己的内心,她对他只是一种朋友之间的情意,而并非是爱情,更何况她又是一个不属于这里的人,她迟早要回到属于她的地方,因为那里有她的家,有她最爱的亲人。 而吴大哥,尽管他不说,但他对她的感情她明,从始至终她却一直只是将他当成兄长和恩公看待,现如今碧云为他甘愿做任何牺牲,成全他们这也是她现在的心愿,至于子都,虽然对他有着一种似爱非爱的情愫,但她必须摆正自己的思想,不让自己有更深入的沦陷。 浪子如风逝 翌日,清晨,当一切都在沉睡之中时,吴莫云和李浪子早早离开了竹花园,往山下走去,准备跟上官子都会合,原本约定的见面时间却连上官子都的人影也没见着,正疑惑着,只见朦胧的雾幕中,一人姗姗来迟,待那个走近,两人正眼一看,才知正是他俩要等的人“上官子都。” “因事耽搁,让你们久等了。”抱拳作了一揖,上官子都歉意说道。 “少在这里惺惺作态了,你们上官府能出个好人才怪?”李浪子嘴里含着一根嫩草,表情甚是不悦。 “子都兄别放心上,李兄只是一时口误。”眼见上官子都脸色一下转冷,吴莫云不想人未救,就先打起来,所以赶紧站出来解围,并强行将李浪子拉至身后。 “爹今天进宫与众臣商议皇上寿宴一事,所以一时半会也回不来,而我弟弟子市我不想他牵连其中,所以到时我会想方让他暂离一会,至于我们也并不需要交锋,待会我会直接命人将韵妃尸体挖出,你们打扮成小斯模样将其抬走就成了。” “那就有劳了。”双手微揖,吴莫云颇为感激。 来到韵妃安葬之地,经上官子都指示,李浪子和吴莫云这才远远的看到一大堆侍卫守候在对面两旁的树林之中,简单协商一会,上官子都领着打扮成小厮模样的他俩一同来到墓地,而隐藏树林之中的下人一见大王子到来,赶紧都从树木丛中走了出来,给他行礼。 “小王子呢?”扫视周围一遍也未曾见到上官子市的身影,上官子都这才问起领头的侍卫。 “他被府中的人叫回去了。”领头侍卫恭敬答道。 “哦!”上官子都微微点头,目光定在坟墓之处,“你们几个过去将墓挖开。” 听他这样一说,一行人都立在原处,谁也不敢动手,因为刚才府中差人来叫小王子之时,那人就说王爷吩咐死守坟墓,现在两个都是主,可是王爷的主还是大一点,他们确实不敢违背。 “怎么?不愿意。”上官子都脸色阴沉下来,声音略带冰冷。 “大王子,刚才……” “这是王爷的命令。”不等那人说完,上官子都就借上官候之命而发起令来。 听说是王爷之令,众人虽然说是半信半疑,但也不敢直言违抗命令,所以领头的侍卫这才吆喝大家一起来挖埋地。 没过多久,堆起的新土又回到了自己原来的位置,一个长方形的坑呈现在众人眼前,紧接着棺盖被一一撬开,早已醒了的王伶韵听着外面传来的动静,整颗心都揪在了一起,以防万一,她紧紧闭上眼睛,佯装死尸。“大王子,棺盖已经打开。” “你们两个,将尸体抬出来。”用眼神指了指吴莫云和李浪子,上官子都表情严厉的命令道。 “是,大王子。”虽有万般不愿听从他的命令,但为了救人,李浪子还是委曲求全了。 听闻着他们的谈话,王伶韵心里七上八下,随着脚步声慢慢地移近,王伶韵屏气凝神,一动也不敢动,刚才的重见天日,虽然刺的眼睛差点失控而睁开,但为了能逃脱魔鬼之手,她还是强行忍耐了过来。 “将韵妃尸体放在木板上。”奉命将韵妃尸体抬出的吴莫云和李浪子,现在再次又被上官子都指手画脚的命令着。 “是!”再有不耐,李浪子也只能压抑自己的情绪,同吴莫云低声答应。 “要你们送到哪里都记得吧?可不要误了时辰。”径自将一块白布遮盖在韵妃身上,趁机上官子都轻声在她旁边说道:“不要担心,你很快就安全了。” 虽然得不到她的回应,但从她脸上详和的表情就可以看出她是醒着的,并且也听见了他的说话。 “是,大王子。”两人异口同声答道,正准备将木板抬起,却不料领头的侍卫上前拦住,略带疑问的问道:“大王子,你要这两人把韵妃的尸体抬去哪里?” “王爷的事你也要来操心吗?”斜眼望了望侍卫,上官子都以命令语气道:“你们马上出发,不得有误!”, “是,大王子。”两人蹲下身将木板抬起,正欲离开,却不料一声粗暴声响传来,“来人,将他们拿下。” 飞快将木板平放地上,吴莫云和李浪子回头一看,只见上官候带着一群人马将他们包围了起来,而上官子都也吃了一惊,见吴莫云和李浪子的仇视眼神,他知道他们已经误以为自己是将他们引来这里而设的这个圈套。 “子都,爹爹对你关爱备至,没想到你却跟外人合为一伙,跟爹爹作对,现如今你也算是上有功,帮爹爹将他们引进了陷阱。”往前走了几步,上官候说的贼眉眼笑,好不开心。 “子都求爹放了他们。” “那本王该求谁放了我?”上官候破口大叫,面目突变狰狞。 “爹已经深被百姓所唾弃,子都不愿看到爹一错再错。”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在上官子都话音落下的时候而响起,“你个没出息的东西,枉费本王一直这样疼你。” “韵妃被迫嫁与爹,虽过着荣华富贵的生活,可是她的内心是孤独的,是恐惧的,她需要的是自由,为什么爹不明白了?”无法理解爹的想法,也无法做到路见不平,所以他只有尽可能的阻止一切不对事情的发生。 “什么是对,什么是错?我比你清楚,不需要你来教训我。”狠狠瞪了一眼上官子都,上官候被气到全身发抖,今早如若不是派人跟踪他,也许真就叫这个逆子给卖了。 “我挡会,你们趁乱快走!”冲到吴莫云他俩的面前,上官子都一把拉起躺在木板上的王伶韵,悄声吩咐他们赶紧离开。 “我们走了,你怎么办?”意识到自己误会了他,吴莫云心中甚是愧疚,现下他又怎可让他一人冒险,自己做个苟且偷生之徒。 “你们走吧!我不会有事的,我必竟是他的儿子。”他深知上官候的性格,现在如若他们落网,哪怕是韵妃,都别想活命,而自己不同,顶多只是受点严厉的惩罚,不会危及生命。 “韵儿在棺材里呆了一天,可否习惯啊?”上官候微笑着讽刺道。事过一日,终于见到王伶韵那双美目,但也终于激怒了他的脾气。 “比呆在上官府中要舒服。”王伶韵冷言冷语,但话中却尽显反讽的味道。 “这就好,反正你很快就可以跟腊春作伴了。” “你杀了腊春??”王伶韵咆哮的问着。他的话,让她差点昏厥。 “一个丫环,死不足惜,现在你该准备准备跟她见面了。”说到这里,上官候不费吹牛之力将上官子都骗至身旁,命人绑住之后,立马凶相毕露,叫道:“给我杀,一个也不留!!!” 命令一发,一伙人蜂拥而上,令吴莫云和李浪子措手不疾,不但要保护王伶韵,还要杀出一条道,迅速离开此处。已经痛失心腹丫环的王伶韵,眼神黯淡无光,整个人被吴莫云拉来拉去,躲避着敌人的利剑,经过一阵打斗,李浪子被人刺中心脏,倒了下去。 “李兄!”一声哀痛之声划破长空,吴莫云赶紧飞身来到李浪子的身旁。 “莫云兄,记得替、替我告诉小仙、、仙女,浪子有负、负她所望,没能帮她发明出、出时空穿、穿梭机,令、令她不能回、回到、到她的家…。。乡。”艰难的说出最后一字,一大口鲜血自他口中奔出,他的眼睛缓缓的闭上,生命仿如一股狂风而离去。 “浪子,你不能死啊!你醒醒,你死了,静儿怎么回她的家乡,你醒醒!!”那种痛失疾首的感觉洋溢在他的心中,任凭吴莫云如何推打,李浪子始终带着那一抹淡然的微笑沉沉的睡着,而现在,再多的不忍,不舍都是那样的没用。 “我要你们血债血还。”自己情同手足的兄弟被他们所杀,吴莫云此刻的心都被仇恨所占据,整个人发了疯一样,疯狂的杀害着周围的侍卫,鲜血溅的他脸上,手上到处都是,直到王伶韵也血染全身的倒下,他才终于支撑不下去了,遍体鳞伤的跪倒在了地上,失去了直觉。 —————————————————————— 后面更加精彩,小仙会更加努力码字!谢谢!! 错同太子泡澡 竹花园 告别师父方天喻,朱羽静同碧云一道下山,匆忙前去赴太子南寒之约,若想除掉上官候,太子的力量不可或缺,所以跟随其进宫已成定局。来到昨日所约定好的客栈门口,两人正准备进去,却见前方一队军兵骑马在窄小的路中央一路飞奔,弄得两边的贩主鸡飞狗跳,整个街道鸡犬不宁。 紧盯了他们一会,朱羽静正欲转头进客栈,却不料见那一队军兵在不远处的围墙处停了下来,隐约只见他们贴了两张白纸在墙壁处,便骑马离去,紧接着好奇的老百姓待他们一走,全都围拥了起来。 “碧云,我们也去看看吧!”朱羽静边说边指了指不远处的围墙处。 “恩!”碧云微微点头。 两人一路小跑来至围墙处,左拥右挤的穿梭在男男女女之中,嘴里不停的叫着“让让,让让!”一分钟后,朱羽静和碧云终于挤到了最前边,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两张白纸居然是通辑令,分别画着他俩的画像。 “这人心真是叵测啊?瞧这俩姑娘长得清清秀秀居然是朝廷要犯。”一旁的大婶看完,转头望向朱羽静,摇头晃脑的说着。 用袖子紧紧捂住自己的下半脸,朱羽静咯咯笑道:“是啊!最啊!” 眼见大婶那神态还要继续和自己攀谈,朱羽静赶紧拉着碧云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大气也不敢喘的直奔客栈而去,因低头捂脸,朱羽静与客栈出来的客人撞了个正着。 “对不起!对不起!”明明是自己摔倒在地,朱羽静还是一股脑儿的跟别人道歉。 “羽静。”扶起来一看是朱羽静,太子南寒开口叫道。 “赶紧上马车!”现在也管不得他是太子还是平民了,朱羽静一律扯着人家手臂往马车上拉,郑一见状,正准备将朱羽静的手推开,却被南寒给阻止住了。 “怎么回事?”看她急急慌慌的样子,南寒忍不住的出口问道。 “我和碧云一没偷,二没抢,三没杀人,四没放火,五没绑架,六没卖淫,七没造反,八没弑君,为什么会是朝延要犯?你爹难道是昏……。君吗?”见朱羽静当着太子面前骂皇上,碧云赶紧用手将朱羽静的嘴巴给捂住,让其最后两字没能说出声来。 “干什么?碧云。”强行扯开她的手,朱羽静哭丧着一张脸。 “太子殿下,羽静不是有意要如此,望你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要放在心上。”羽静如此固执,口无遮拦,碧云只有替其求情。 “不碍事,我就喜欢她这样。”情人眼里出西施,南寒又怎会生气和发怒。 “唉!我也不是要这样说你爹,但总得有个理由给我吧!好让我死得瞑目。”开玩笑!她的小命是要留着回北京的,怎会死在这异地之乡。 “你也说了,理由?”南寒特意着重这两字,继而接着解释,“我父皇不认识你,又怎会杀你了?你如此聪慧,难不成想不出要杀你的人究竟是谁?” 经他这样一说,朱羽静沉默了下来,皇上跟她面都没见过,确实没理由来杀她,唯一可能杀她的人,而且还拥有兵力,那就非上官候莫属了。 “上官候!”朱羽静大叫。 “他杀人不眨眼,为人甚是狠毒,现在已经公开了你不是李静雪的真实身份,说明他已经不能容忍你的存在,你要是继续呆在这里,迟早会成会他的刀下鬼。”不是恐吓她,这真的是一个事实。 “那我们跟你进宫也不安全啊?那里不但有皇上,而且上官候也会经常出现在那里?”碧云说着,紧张的连额头都渗出了汗。 “不,宫中是你们最安全的居所。”坚定的望着朱羽静,南寒继续说道:“你们被通辑,父皇理应不会知情,所以不会受到伤害,而皇叔他的出入基本都在父皇的御书房,就算他发现你们在宫中,他也决不会公然在宫中伤害你们,所以大可放心!” “说得挺有道理的。”想了想,朱羽静终于点头答应了。 “郑一,出发!”见朱羽静和碧云放下心来,笑颜大开,南寒这才叫郑一赶车离去。 三人没有拘束,欢快的在马车中谈笑风云,乐此不疲。对于太子南寒来说,这样的快乐太过珍贵而稀少,只要身在宫中,每天就有看不完的书,理不完的事,当然,他知道自己所做这一切,都是为了继承父皇的江山大业而作准备。看着朱羽静那纯真美丽的笑容,他开始幻想自己将她娶进门,一辈子她都会守在他的身边,永不离弃。 “殿下,殿下!” “什么事?”走神的南寒,脸微微一红。 “到宫中城门了。” 郑一说完,便见南寒起身掀起帘布叫道:“开门!”,待城门一开,他才转身坐下,直到马车来到他的“太子阁”,他才下车,将朱羽静和碧云安排在他邻旁的房中。 两人第一次见到如此豪华的场面,如此雍容华贵的居住,都不禁瞪红了眼,楞在原地回不过神来。想她朱羽静,这十几年来都是个苦命孩,哪知上天眷顾,她居然有幸能住到皇宫。 “羽静,你们要是有什么需要,就跟他俩讲,他们会帮你们安排的。”南寒指了指门旁的两位宫女,对朱羽静讲道。 “太谢谢你了,你真是我在南越城见过的最好最会关心人最温柔善良的好男人,当然也是好太子。”拍了拍南寒的肩膀,朱羽静难掩心中的喜悦夸赞道。 “我在你心里真的有这么好吗?”听着心上人如此夸赞自己,南寒忍不住小声嘀咕。 “啊?你说什么?”没听清他在讲什么,朱羽静淡笑着问道。 “没事。你们先洗洗,待会我领你们去见父皇。”还没勇气可以向她表白,所以南寒只有先将自己的爱慕之心藏于心中。 “好的。”朱羽静一直笑容挂在嘴边,点完头,送太子离开,她才和碧云一同被领着往洗澡堂而去。 来到洗澡堂的门口,因东张西望朱羽静慢了碧云他们一步,待她进堂口之时,却见左右有两条路,她也没瞧见有任何标志,更不知该往哪边走,就像起“左男右女”之说,于是满心欢喜的往右边而去。 掀起右边的帘纱走了进去,只见里面的泡澡池就如同现代的温泉池一样,不但热气弥漫,水也要更深一些,而且四个角落之处都会冒泡,里面撒满了各种叫不出名字的花瓣,水的边沿躺着一个人,只露出一个被白色毛巾盖住的脸。 欣喜自己走对了地方,朱羽静快速脱掉身上的衣物,拆开自己的长发,一丝不挂的下了水,慢慢地往那个人走去,走到对面之时,朱羽静搞笑的眨了眨眼,大叫一声“碧云!”然后一把将那人脸上的毛巾给取了下来。 毛巾被拿,南寒下意识的张开眼,却见朱羽静赤裸的立在了他的面前,若隐若现的乳沟呈现在他的眼前,见他望着自己,朱羽静这才回过神用毛巾遮住自己的胴体,并蹲在了水中,只露出一个头来。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惊慌失措,朱羽静说话也不利索起来。 “我……。” 南寒正感疑惑,门外边的一个宫女报道:“殿下,羽静姑娘走丢了。” 走丢?朱羽静想着,难不成是自己走错了地方!天拉!真是丢脸丢到家了,还好现在热气较大,他就算看到也肯定没看清楚。哼!! “我知道了,你走吧!”不想朱羽静名誉受损,南寒随便敷衍两句便赶走了门外边的宫女。 “你转过头去!”待宫女离去,朱羽静立马命令南寒。 南寒皱眉笑笑,听话的赶紧转过了身,耳朵灵敏的听着朱羽静在水中走动的声音,以及上岸穿衣的声音,直到朱羽静说可以转过身时,南寒这才缓缓掉过头,看着穿戴好的朱羽静披头散发朝他不好意思的笑笑,随即离去,他也流露出了那种幸福般的笑容。 “羽静,你刚才去哪呢?到处找你都不见人?”朱羽静回到左边的澡房,才刚脱衣泡在澡池之中,碧云就忍不住的问道。 “我上厕所去了。呵呵……。”随便撒了个谎,为了不让碧云继续追问,朱羽静轻躺在边沿闭上了眼。 突听闻造反 上官府 一连十几天过去了,即使将上官子都关在房中面壁思过,可他却一再倔僵不承认自己有错,反倒劝说上官候,这让他憋了一肚子火,动不动就冲身边的下人发脾气,吓得上官子市和上官珊都不敢再为哥哥求情。 “可有朱羽静的消息?”来回踱步,最终在书桌旁坐下,上官候面怒凶气的问着身边的侍卫。 “还没有。”侍卫低头小声答道。 “出城的门已关,到处都是通辑令,她能往哪逃,你们就是翁中捉鳖,这么容易的事都做不到吗?”说到最后,上官候走至侍卫身旁,紧盯了他几秒。 “王爷请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快将她捉住,以供王爷处置。” “恩!”上官候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紧接着又问道:“吴莫云的伤势怎么样呢?” “回王爷,需要休养一段时间。” “一段时间,一段时间,一段时间是多久??”突然,上官候咆哮起来。 “大概十来天吧!”见上官候如此发怒,侍卫回话都直打哆嗦。 “不用害怕,对我忠的人,我一定会善待,到我当上皇帝之时,一定少不了你的好处,只是朱羽静他们那一伙人不除,我心中不安稳,所以你们要识时务,不要白白浪费我想出的这两条捉拿她的计谋。” “是,王爷!” “好了,你下去吧!我要去看看我那个逆子。” 跟侍卫谈完话,上官候径自一人来到冷清的空房,按动机关将门打开之后,他一步一步往跪在地上的儿子上官子都走去,听到身后的熟悉脚步声,上官子都知道其父又来劝说自己,但他却已下定决心,哪怕一辈子空守此房,他也不愿再见爹一路错下去,如今百姓恨他入骨,他真的不想自己的父亲成为一个人人恨而诛之的奸臣。 “子都。”放下怒气,上官候用难得的温顺叫道。 “爹如果是来劝说孩儿的话,就可以离去了。”冷淡的只言片语,上官子都都不愿多说。 “你……”正气从中来,但上官候尽量克制住,继续温声讲道:“从小爹就视你如珍宝,你处事比子市冷静,武功比子市要高,完全遗传了我的那种不认输的脾气,爹一直对你继予厚望,希望你能成为龙中之龙,我知道你讨厌爹爹所做的这一切,可爹所做的这一切不都是为了你嘛!!” “不,你在撒谎!”内心一阵摇晃,但上官子都还是一口否决了。 “天底下有哪个做父母的不疼爱自己的子女。你想想,你逆我而行,帮别人偷走我的爱妃,爹都没跟你计较,只是轻轻处罚一下你,让你清醒一些,但此事如若换了是别人,我早就让他死了一千次。”见上官子都有些摇动,上官候继续用此法劝说,他相信自己的儿子,一定会回到自己的身边,帮他完成大业,以后接替他的江山。 “爹说的别人是李浪子,韵妃,吴莫云吗?”自己的父亲杀了朱羽静要好的朋友,这叫他以后如何有脸面对她。 “爹承认自己一时失控,杀害了李浪子及韵妃,但己知道自己犯下大错,为了弥补,我没有杀吴莫云,而是请来了城里最好的丈夫为其疗伤,他现在正住在府中了。”内心阴笑着,表面上官候却说的自己是如此深改前非,如此宽宏大量。 “这是真的?”有一丝怀疑,但见上官候认真的点了点头,上官子都还是选择了相信自己的父亲。 父子关系和解,上官候赶紧将子都扶起,两人正准备出这间冷冰的空房,一时兴起,上官候笑逐颜开忍不住地夸道:“子都你聪明能干,一定能帮为父完成大业。” “什么大业?”停住脚步,上官子都甚感不安。 “江山大业,让那个昏君下台。哈哈……。” 上官候还沉浸在高兴之中,而听完他这些话的上官子都二话没说,转身继续跪在了地上,不愿再与他出这间房门,原本还以为他已经痛改前非,可是却想不到他是变本加厉,居然想要造反。 “子都,你在干嘛??”这下,上官候也沉不住自己的脾气了。 “子都以为爹知错便改,已经对以往的过错产生了悔恨之情,可是却万万没料到爹竟然变本加厉,目无王法,乞图造反。” “我何来错?我错过吗?跟我作对就得死,这不是我的错,是他们的错,王法,我说的话就是王法,你个不孝之子,为父将你养大,你不报恩便是,竟然还口口声声污骂于我,你……。”所有容忍的脾气,已经被上官子都给激发了出来,上官候夸张的笑骂道,以防自己忍无可忍一掌将他给劈死,他只有怒气冲天的赶紧离开。 转头目送爹的离去,上官子都怎样也无法想到他会要造反,难道以往对自己兄弟的关心和亲近,都只是为了能更好的要人家的命吗?多么可怕啊!! 房门“咣”的一声被关上,带着满腹怒气离开的上官候,一路直奔元配李千芙的院落而去,推开卧室房门,看着自己相濡以沫的妻子,本想发泄的怒气却变得烟消云散,往日李千芙为他而奔劳之事历历在目,他紧盯了她一会,便在桌旁坐了下来。 “老爷,怎么呢?一脸愁容,谁又惹你了?”倚在桌旁倒了一杯茶递到上官候手中,李千芙风情万种的问道。 “还能有谁?”接过茶杯重重的放在桌上,上官候眉头一皱,“我真是不知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怎么会生出这样的不孝之子出来。” “还在为子都的事烦恼啊?”从背后抱住上官候的双肩,李千芙问的不紧不慢。 “他毕竟是我的儿子,我总不能一辈子把他关起来吧!”拉起李千芙在旁边座位坐下,上官候一脸无可奈何的表情。 “过不了几天就是皇上大寿,老爷就可以放他出来啊!!” “不成。造反之事我已跟他说了,如若放他出来,他在皇上大寿当日讲出,那我们岂不是都玩完了。”事关他的生死,他可不能以此冒险。 “老爷,真是糊涂,你们是嫡亲父子,子都又怎会弃你的安危而不顾了。”径自喝了一口茶,李千芙替其分析着。 “有道理!”上官候展露微笑点了点头,想起吴倩如一事,又接着问道:“那疯女人怎么样呢?” “毫无进展,整天鬼哭狼嚎,一进阴暗阁就被吵到不行,我看干脆杀了她得了。”一提起这事,李千芙可是一脸气愤。 “得有耐心。”拍了拍李千芙的手,上官候阴笑连连。 “可是我们谁也不清楚她身上到底有没有灵丹,说不定这事是算命先生胡掐的。”对此事,李千芙可是一脸的不相信。 “不用再讲,你照办就行了。”虽然李千芙所说不无道理,可是上官候的直觉却告诉自己此事为真。 “恩!”委屈着,李千芙只好应允。 “再过几天,我得带子市进一趟宫。”上官候长叹一口气,说道。 “所为何事?” “跟公主的婚事,皇上已经答应赐婚。” “那珊儿的呢?”儿子的事已经办妥,可是女儿的却还是牵挂在李千芙的心中。 “珊儿的事,以后再说吧!”沉默了一会,上官候缓缓说道。他是不可能允许自己的女儿嫁与太子的,造反之后,自己称帝之时,他就不能容忍前朝之余孽活在这个世上。 险遇上官候 自入住太子阁,被太子引领进见皇上之后,朱羽静的机灵可爱性格和时不时无意表露出的现代气息深受龙颜的喜爱,见南寒倾慕于她,皇上在心底已将朱羽静归为太子妃的最佳人选,只待他大寿之日给其赐婚。 现在这不,皇上批阅完奏折,趁空闲之时径自前往后花园中的凉亭里小憩,刚坐下,便立马叫陈公公将朱羽静宣了过来,陪其解闷。 “羽静参见皇上。”不敢怠慢的朱羽静几乎是一路小跑着前来进见。 “静儿不必多礼,来,坐下。”皇上面露微笑,招呼朱羽静在自己对面坐下,不谙世事的朱羽静,可没那么多规矩可言,笑逐颜开的道了声谢,便赶忙坐了下来。 “这是什么点心啊?”一坐下,便见桌上摆着的一碟白色带花纹状的圆形糕点,朱羽静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问道。 “你自己尝尝。”看着她一脸好奇的模样,皇上示意她品尝。 “那我可不客气了。”朝皇上瞟了两眼,朱羽静径自拿起一块送入嘴中,一嚼,方知是桂花糕,心中不免加上一句“还行,比现代的要好吃得多。” “吃出来了吧?” “恩!”吃完后的朱羽静连连点头。 “今天有什么新花样没?”不拐弯抹角,皇上直接说出叫朱羽静前来的意图。 “当然有!”朱羽静也颇为爽快的答应,紧接着对皇上一阵打量,便脱口而出道:“今天我教皇上做瑜伽吧!” “瑜伽?”皇上一脸不解的表情。 “对啊,多做不但健康,更有利于消化,而且还能保持好的身材。”自己都是略知皮毛,朱羽静却大言不惭的说要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天子。 “当真?”虽说这样问,但皇上的态度却明显是偏信于她。 “千真万确!”面对皇上的质疑,朱羽静可是没有一丝心虚,说的反倒是信心十足。 就这样,在众宫女和公公的面前,朱羽静极具耐心的教皇上做着一些简单的动作,她可不敢教高难度的,自己本来就是皮毛之量,再说皇上一大把年纪,万一一不小心,难免老骨头会经得住,还是量力而行比较好。 “皇上,候王爷求见!”两人正做的尽兴,陈公公扫兴的告之这一消息。 “宣!”皇上一说完,朱羽静聪明的忙为皇上整理好衣着。 “静儿,你在此等候一下,朕马上就来。” “好的!”点了点头,朱羽静忙送皇上离开,待皇上回到凉亭坐下,倚在亭外边的朱羽静,望向走入亭中的候王爷时,这才发现,陈公公所说的候王爷,便是上官府中的上官候。心中隐隐吓了一跳,朱羽静赶紧转过身,想要溜走。 “静儿要去哪里啊?”皇上这一叫,吓得朱羽静迈出的脚停在了半空。她可没想到皇上跟别人谈话的时候,还注意到了自己的小动作。 “这位是?”见状,上官候也掉过头望向背对着他们的朱羽静,问道。 “既然候王爷问到,静儿就过来,自我介绍一下吧!” “皇上,我突然觉得肚子疼,先走了。”也不管皇上答没答应,说完这句,朱羽静一溜烟,跑得无影无踪。 “这小丫头调皮,候王爷不要介意,不过你要是认识她,肯定也会不得不喜欢上她。”摸着一小把胡须,皇上说的是趣味重重。 “这姑娘真是荣幸,被皇上如此喜爱。”敷衍着,上官候面露微笑,结束了这一话题。 而担惊受怕的朱羽静急急回到了太子阁之后,刚舒了一口气,可一进自己房间,却被坐在桌旁的碧云小小的吓了一跳,正准备开玩笑骂她几句,但见她面目神情急的都皱到了一起,便没作声了。 “羽静,你总算回来了。”深锁双眉,碧云说话都略显着急。 “怎么呢?”见碧云不对劲,朱羽静急忙收起了笑容。 左右张望了一会,见四周都没人,碧云这才凑到朱羽静的耳旁说道:“瑜姐飞鸽传书,说韵妃坟墓之处发现她和李浪子的尸体,而吴大哥却不知去向。” “什么??不可能。”朱羽静惊叫,心中不由来得一颤。 “羽静,该怎么办?难道上官子都真的骗了我们。”想起这一连串的事,碧云也心神不安,心中一直担忧着吴莫云的安危。 李浪子和王伶韵的尸体?他们都死了?难道真的是上官子都欺骗了我们,不对,他不会这样做,可是,可是浪子和韵妃都已经死了,连吴大哥也音讯全无,这一切还不能证明吗?不能证明上官子都这个人的人品吗?他怎么能这样呢?我是如此的相信他,可到头来,他却让我害死了自己的好友。我曾经答应过韵妃,一定会救她出来,可人没救出反倒将她害死,还有浪子,他怎么可以死,他死了,我怎么回北京啊?他怎么可以这么自私,答应我的事不做完就离开。心像刀割一样,朱羽静自责着,痛恨着,难过着,百感交集,一个人征征的立在原地,眼泪顺着脸颊轻轻流下。 “羽静。”见朱羽静不作声,直流泪,碧云一把抱住她,也轻泣起来。 朱羽静仰头深呼吸,像是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强逼自己笑了笑,她抽出手娟替碧云擦拭掉泪珠,轻声说道:“不要哭,吴大哥不会有事的。” “羽静,我害怕,现在吴大哥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会不会……” “不会。”不待碧云说完,朱羽静便一口否决,“吴大哥一定会好好的出现在我们的面前,你们可是我一心想要撮合的一对,我相信很快就能喝到你们的喜酒了。”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响起,“羽静,我可以进来吗?” “进来吧!”收搭起悲伤的心情,朱羽静回道。 推开房门,一袭华丽服装的南寒出现在门口,碧云识趣的离开了房间,让他们单独相处,还欣然为其带上了房门。 “哭过了?”走近后,南寒冷不防的问道。 “没有。”淡然一笑,朱羽静低下了头,情绪一度失落。 “你骗不了我。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呢?”往日的朱羽静总是一脸活泼笑容,基本很难见到她不开心的模样,连生气的样子也带着一股的俏皮,现在这般闷闷不语的表情,又怎会骗得了他。 “如果你是我,相信奸人,害死了自己的好友,你能原谅自己吗?”突的睁大眼睛,朱羽静说的气势如鸿。 “如果我是你,我一定不会急着生气,而是先弄清事情的前因后果。”事情不清,就埋怨自己,这不是他的作风。 “还有什么不清楚的,我相信上官子都,却害死了李浪子和韵妃,连吴大哥也不知去向,这都是因为我太相信上官子都,我相信他是一个靠得住的人,相信他是一个不会伤害我的人,相信他是上官府中唯一一个值得我信任的人,可是,全错了,他害得我背上了一个永远也洗不掉的罪名,害我成了一个忘恩负义之徒,害我永远也回不了家,你知不知道啊??知不知道??”像是发泄,或是倾诉,总之,朱羽静泪流满面的讲叙着这些,整个人因颤抖紧紧抱住了南寒。 “不要哭了,羽静。”加紧环住朱羽静的手,了解上官子都的南寒却因为发现朱羽静心系于他,没帮其解释。他害怕当朱羽静知道自己误会了上官子都之后而离开自己,所以他情愿为自己自私一回,让朱羽静永远也不知道这个事实。 “你知不知道我是多么的相信他?我相信子都,可是他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啊??他一直在我心中的形象很完美,可是现在,他却亲手毁掉他留在我心中的完美形象。”朱羽静整个人频临崩溃,手一下接一下的捶打着南寒的胸口,泪水也浸湿了他华丽的衣裳。 “我明白,一切过去就好了,自责自己也没用,你要坚强起来,我们说好要一起战胜上官候的,我想子都也是被逼无奈才这样做。”南寒这一招,不但安慰了她,还完善了自己在她心中的形象。 “对不起!把你的衣服都弄湿了。”情绪好转的朱羽静,赶紧离开南寒的怀抱,看着他胸前被自己哭湿了一片,她甚觉愧疚。 “不碍事,只要你开心,就算要我冬天去冷水里洗澡,我都愿意!” “呵呵……。” 见朱羽静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南寒这才微展笑意,心中感慨自己的话没白说,她总算笑了。 美如孔雀仙 事过几天后,一直奔波在外搜集证据的南寒领着郑一,半夜才回到宫中,怕吵醒朱羽静,南寒特意命郑一进自己房中悄声交谈,可话还没说到一半,房门就“嘭嘭”的一阵响,示意郑一打开房门,才知敲门人竟是朱羽静和碧云。 “羽静,你怎么还没睡?”一见来人是朱羽静,南寒掩盖不了自己的喜悦,忙起身上前将她请进了房中。 “太子为除奸臣四处奔波,羽静又怎能一个人睡得安稳。”四人一同围在桌前坐下,朱羽静为其倒了三杯茶,接着又问道:“你们肚子饿不饿?我下厨给你们弄几个拿手菜怎样?” “你会做菜?”南寒一脸的不敢相信。 “也太小看我了吧!几个简单小菜还是没问题的。”朱羽静说着,拍起胸膛作保证,逗的几人都忍不住低头偷笑。 “这种粗活,还是交御善房去做吧!”南寒可不想让自己的心爱之人受这种罪。 “没事,以前在家的时候我还经常做给我弟弟吃了。”想着在北京的日子,朱羽静就不由来的一阵心酸,想想以后再也回不到北京了,她的心就揪着一样的疼,可是现在却不能表露出来。 “我去帮忙。”见朱羽静起身离去,碧云打了个招呼,便追了出去。 “羽静,你真的会做菜?”一同走着,碧云搔了搔自己的头,满脸的不相信。 “我会做菜很稀奇吗?以前在家的时候,我爹娘不在家,都是我做饭做菜伺候我弟的。”想以前做饭做菜服侍弟弟的时候,他说过以后会报答她的,可是现在却都不再有可能,她再也得不到那种美好的感觉了。 “哦!”听她这样一说,碧云重重的点了点头。 两人来到御善房,在看到那灶的时候,朱羽静庆幸碧云也跟着来了,不然她真的没把握能将这个火给烧起来,看着碧云熟练的将火点着,烧旺,她不由的对她投以深深的敬佩,经过几下折腾,朱羽静算是将几碟小菜炒好了。 “这是红烧茄子、这是韭菜煎鸡蛋、这是清蒸鱼、这是麻婆豆腐,来来来,快尝尝好不好吃。”依个将桌上的菜介绍完,朱羽静吆喝着南寒、郑一和碧云上前尝尝。 “好吃!”夹起一块茄子送进嘴中,南寒夸道:“我是真没想到羽静你还藏有这本事。” 看着他们三人品尝着自己做的菜肴,听着他们连连的夸赞,朱羽静露出了淡淡的微笑。好久了,她没有再下过厨,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这么长时间,她不知道远在北京的父母过得怎样?本来还有一线生机回家,可是现在她却连想都不敢再想。在这里的以后?她该何去何从?? “羽静,你怎么呢?有心事?”注意到低落的朱羽静,南寒放下手中的筷子问道。 “没有,只是有些想家。” “想家还不容易,等父皇过完寿,我就带你去你的家,把你父母都接过来,这样你就可以天天跟你的家人在一起了。”只要是羽静想要的,南寒都愿意付出一切让她拥有,但他却不知道,她的家人,他是无论如何也接不来的。 “北京,你接得来吗?”提起悲伤事,朱羽静就一脸平淡的表情,不哭也不笑,让人忍不住为她担心受怕。 “北京?北京在哪里啊?你们知道吗?”听朱羽静说出地名,南寒有些无措,问了问左右的郑一和碧云,希望能从他们那得到答案,但遗憾的是,他们都无奈的摇了摇头。 “不谈这些了。”仰头叹了口气,朱羽静恢复到平时的状态,“你们这次出宫有没有收获?” “找到了一些,但都不是挺重要,皇叔办事一向就是干干净净,想找到他落下的尾巴很难。”为这事,南寒可一直烦恼着。 “羽静,你还记不记得你跟我讲他杀害陈大人一家的事。”想起以前在上官府时朱羽静对自己说过的话,碧云赶紧告知。 “陈府一夜之间空无一人,是皇叔所为?”碧云说出的这事,让南寒一下兴奋起来。 “是有这事,可是我们没有证据,总不能我站出来说陈府一家大小是上官候所杀吧!皇上可能相信吗??”朱羽静愁容泛泛,不知如何是好。 “殿下,为了皇上的安危着想,我看明日多安排一些大内高手侍卫在场,以防上官候在当天有所行动。”既然已知上官候的狼子野心,郑一就不得不提醒太子有所提防。 “这事就交给你办了,绝不能在父皇大寿之日有任何闪失和差错,不然拿你是问。” “遵命!”郑一赶紧单膝下跪。 天,慢慢亮了,刚回房躺下的朱羽静,还没能睡着,便已听到宫中到处吵吵闹闹,宫中太监宫女们的急速奔跑,他们都开始为今天重要的一天忙碌起来,谁也不敢怠慢。而南寒告诉她,让她好好地睡一觉,到了该出席的时候,会亲自来叫她,所以她可以安心的睡上一个好觉。 迷迷糊糊,不知过了多久,当她醒来的时候,却见南寒坐在她的卧房之中,以为来不及了,她急急忙忙的掀开被子,只身白色单衣起身下床,飘散在脑后的长发带着无尽的妩媚,让南寒看得有些呆了。 “是不是快迟到了,你怎么来了也不叫醒我?”来到南寒身前,朱羽静皱眉不高兴地问道。 “哦!!我看你睡得正香,就想让你多睡会。”回过神的南寒咽了咽口水,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那我去洗濑了。” “不用出门,我叫下人都准备好了放在这。”见朱羽静要出门,南寒赶紧提醒,并指了指桌上。 “谢谢啊!”简单的道了声谢,朱羽静用皮筋绑起自己的长发,当着南寒的面,又是洗脸,又是涮牙。 “衣服帮你准备好了,你换衣服,我在外面等你。” “好的。” 送走了南寒,朱羽静拿起他为自己准备的衣服穿在了身上,并将自己的长发作了一番精心的梳理,紧接着简约的化了一些淡淡的妆容,完毕后,她站到了镜前,镜中照出的她,美的出尘,美的耀眼。 一件淡黄色,如同孔雀一样的长裙,不仅展露出她高挑完美的身材,更让她看似犹如花中仙子一般不可侵视;长发绑起的辫子别致的束在左侧,恰如其分的诉说着她的柔情和俏丽,发尾处绑的淡红色丝巾更是带着一抹致命的诱惑,让人不得不将双眼锁定于她。 立为太子妃 “走吧!”开门出来的朱羽静,拉起旁边的南寒就往前走去。 “真美!!”僵硬的身子随朱羽静拉着往前走,南寒的一双眼球却注视着她那美不胜收的模样,嘴里更是情不自禁的小声嘀咕。 如时来到宽敞的宴会大厅,里面人潮拥挤,坐满了皇亲国戚、美艳妃嫔、以及达官贵人,而太子和朱羽静的到来,引起了一阵骚动,在参拜太子的同时,那些官员们,无不夸耀着朱羽静的美丽和动人,一些美艳的妃嫔也只有嫉妒的用眼睛来瞪她,在心里恨着她,却全然不敢声张。 极其小心的将朱羽静带至前排坐下,南寒这才算是松了口气,接下来只要安心等待寿星皇上的出现,而不安分的朱羽静,却无意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那是一张多少个晚上都有些想念的脸,正当朱羽静要收回目光之时,却不料跟他的眼神撞了个正着,他虽表面故作平静,但内心却非常渴望与朱羽静独处一会,他有太多太多的事要向她解释,太多太多的话想要告诉她,他上官子都这一辈子还从没想现在这样挣扎过。 “皇上驾到!!”一声嘹亮的尖锐声音响起,朱羽静赶紧跟着众人一同跪下,叫着只有在电视剧里听到过的“吾皇万岁万万岁!!” “平身!!” 皇上的一句平身,让众人都恭敬的站了起来,待皇上在龙椅上坐定,众人才在皇上的示意中坐回椅子上。 很快,一些达官贵人都开始送礼祝寿,各路妃嫔也各不相让,都争着希望能搏得皇上的宠爱,没心思理会这些的朱羽静,眼睛时不时的总望向对面的上官子都,可每次望的时候总会和他撞个正着,这让她再也不敢看他一眼。 上官候一家都来了,而朱羽静也从上官候的表情中,已看出他内心的阴笑。千算万算的上官候,做梦也没想到,找她找这么久,可她就在自己的身边,就在这深宫之中。 宴会欢快的举行着,厅中歌舞升平,看得在座之人都点头赞好,就这样持续了一段时间,终于轮到朱羽静要出场了,有些事是想躲也躲不掉的,所以朱羽静只有乖乖地表演。 乐声奏起,随着音乐的旋律,朱羽静翩翩起舞,让在座之人,都不禁睁大了眼睛,一心想要看个清楚。美女很多,可他们从没见过像朱羽静这样的美人,她的美是那种说不出的感觉,似是仙却非仙,似是妖却非妖,似是人却非人,虽然这有一些归根于销魂舞的功劳,可是我们不得不佩服销魂舞的魅力,那一种种的诱惑,让人都不禁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祝皇上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舞曲完毕,朱羽静福了福身祝贺道。 “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见。”看着如此艳美绝伦,香艳夺目的朱羽静,皇上蹦出了这几句,紧接着又哈哈大笑,“赏朱羽静。” “谢皇上!” “趁今天大寿之日,朕有一事宣布,立朱羽静为太子妃,近日与其完婚。” “儿臣谢父皇赐婚。”一听皇上宣布此事,南寒兴奋的赶紧起身上前谢恩。 “皇上,我……” “还不谢恩??”不等朱羽静说完,皇上立马笑颜打断。 “羽静谢皇上!” 无奈的道完谢,南寒连忙将朱羽静扶起回到座位。心像是在破碎,可却无可奈何,朱羽静只有静静地听着官员们的贺喜之声,面带微笑回说着一些言不由衷的话语。 没等宴会结束,朱羽静就趁乱离开了大厅,她心不在焉的走着,不想回太子阁,于是便来到了教皇上瑜伽时的凉亭,扶在栏杆上,她看着水中鱼儿自由自在的游来游去,一想起自己将身陷宫中,再也不可能任其自由之时,她的心就无比的压抑,明明自己喜欢的人不是南寒,可是却要听命的去接受这一桩婚事。还有得改变吗?没有,皇上的命令,没人敢不听从,何况她现在已成了一个南越国的小老百姓。 “你真的愿意嫁给太子??” 突然响起的声音,让朱羽静吓了一跳,整个身体向后倒去,幸好上官子都出手快,一把将她拉了回来,拥在了自己的怀中。 征征地,朱羽静的目光一闪不闪,就这样傻傻地看着上官子都,贪恋着躺在他怀中的感觉,她不愿意起身,她害怕这一起身,将永远跟他失之交臂,可是,是他欺骗了她,害她要了她在古代最好朋友的命,这些,她不能原谅自己,又如何能原谅得了他? “我愿意。”起身将他推开,朱羽静转移目光答道。 “有些事,我想你误会我了,我觉得有必要跟你解释一下。”强行压住心中的激愤之情,上官子都平淡说道。 “想告诉我浪子和韵妃这件事是个误会对吗?”微微笑着,朱羽静望向他。 “对!”上官子都没有一丝表情的点了点头。 “你觉得狼的家族中,老狼吃羊,小狼就不吃羊吗?”一想起李浪子他们的死,朱羽静就狠不得把话说得更狠一些。 “对于这件事,你不相信就算了,我再说也无用。”看着朱羽静那种痛恨自己的目光,上官子都的心隐隐难受,但他还是强装平静的道:“祝你幸福!!希望你能淡忘这一切,我走了!!” “子都!!”看着上官子都挺拔的背影离自己渐渐远去,朱羽静的心像针一样扎着痛,眼泪更是奔涌而出,她轻唤着他的名字,却不能叫出声。 她知道人的一生之中,有很多人只是我们人生路中的过客,他们不会为我们的美丽而停留,更不会为我们的眼泪而驻守,因为在下一站路口,他前世所亏欠的那个女孩在那里等他,而她,既然不是子都前世所亏欠的女孩,那来世了,来世她会成为子都今生亏欠的女孩吗?? “羽静,你怎么在这啊?我到处找你了。”不见了朱羽静的踪影,南寒这才溜出来寻找她。 “我累了,出来透透气。”朱羽静偷偷抹掉残留的泪珠,撒谎道。 “那我送你回房休息吧!”南寒的体贴,时不时的让朱羽静感到无比的愧疚。 “恩!” 点了点头,朱羽静随南寒拥在怀中,往太子阁走去,而一直没有离去,偷偷隐藏在旁的上官子都,却将朱羽静刚才所做的一切看在了眼中,他知道朱羽静是爱着他的,他也明白朱羽静的内心在挣扎着,他相信,有一天,她一定会摆脱这种矛盾的心理,回到他的身边。 只要她愿意跟着他走,他一定会带着她飞离这深宫之中,去一个没有人烟的地方,过那种平淡如水的生活。 假扮太监出宫 将朱羽静送回太子阁,南寒交代碧云好好陪陪她之后,便不得不离开,回到宴会大厅,今日不到深夜,他是脱不开身的,即使他再想朱羽静,他也无计可施,他可不能扫了父皇寿日之兴。 “羽静,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将门关好,碧云高兴的如同林间小鸟。 “什么好消息?”难得见碧云如此开心,朱羽静也颇为好奇。 “吴大哥平安无事的回到了竹花园。” “你说什么?”听完碧云的话,朱羽静的内心一阵激动。 “我说吴大哥平安无事的回到了竹花园。”碧云兴奋的又重复了一遍。 “太好了!”紧紧抓着碧云的手,朱羽静只差没手舞足蹈起来,“你今天一天不见人影,就是去办这事了?可是你怎么找到吴大哥的啊?” “这多亏了上官子都,要不是他告诉我,吴大哥在上官府中,我可是做梦也不会想到。” “子都告诉你的?”朱羽静满脸置疑。 “对啊!吴大哥还说我们误会他了,说上官子都为此事还被上官候给罚关,好多天都没出来过。”得知她的吴大哥没事,碧云说的可是津津有味,还一再强调,“吴大哥特意要我告诉你,让你不要恨上官子都,说他一直没有做过对不起我们的事,让你呀!要好好珍惜他。” “那他姑姑救出来了吗?” “他姑姑最近被折磨的自尽了。” “这个上官候,真不是个好东西。”气愤着,朱羽静骂的是咬牙切齿,狠不得一口将上官候这个老东西给吞下。 “何止不是好东西,简直就是王八蛋。” “这些事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得知子都没有欺骗自己,朱羽静内心欢喜着,表面却哭丧着脸骂道。 “你不是才刚回来嘛!!”碧云可被弄得一脸糊涂了。 “走!” “去哪里呀?”见朱羽静拉起自己就要跑,碧云赶紧叫道。 “回竹花园。”她现在是多么的希望快点出宫,快点找到上官子都,快点向他说声对不起。 “羽静,这是皇宫,你以为是上官府啊!想出就出,那有这么容易,何况你马上就要成为太子妃了。”碧云说着说着,忍不住想要调侃几句。 “那怎么办??我可不要当太子妃,我可忍受不了我的男人拥有好几个女人,这样我会发疯的。”朱羽静厉声讲道。 “你乖乖的熬到天亮,天亮了我们就请太子带我们出宫。” “你脑袋没发烧吧!我出宫是要见上官子都,你让太子也一同前往,那我们能自由吗?”朱羽静敲着碧云的脑袋问道。 “好像也对哦!”碧云支支吾吾的答道。 “这样吧!你看这宫里的太监隔天就有人出趟宫,不是去办货就是去送礼,待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我们假扮成太监出宫去。”幸亏以往注意到太监们的出宫,朱羽静才能想到这个好办法。 “恩!!”碧云重重点头,对朱羽静竖起了大拇指。 期盼天快点亮起,可天似乎却要与之作对,在漫长的等待中,天边好不容易泛起了白光,朱羽静已经及不可待的拉起碧云,钻进了自己的房间,两人偷偷摸摸换好太监衣物,正准备出太子阁,却撞上了醉酒刚归的太子南寒。 “你们,你们两个在这里干嘛?”一身酒气的南寒,东倒西歪的拦住了朱羽静和碧云的去路。 “我,我们……”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喘的碧云,望了望朱羽静,急得是满头冒汗,口齿不利。 “回殿下,小的肚子不适,想去方便一下。”随便扯了个谎,朱羽静见南寒紧盯着自己不放,便把头上的帽子拉得更低了。 “哦!”一边打嗝一边点了点头,南寒越过他们身边往前走去,舒了一口气的两人,心中一喜,急忙往前跑去,这一跑可不打紧,醉酒的南寒顿时转身又叫住了他们,歪歪扭扭的走到他们前头,用充满酒气的嘴巴问道:“你们,把头抬起来。” “殿下,还是算了吧!小的们长相丑陋,怕吓着您。”虽然心中气愤不已,但朱羽静还是强迫自己平静的应付,以免捉不到狐狸,还惹了一身骚。 “叫你们抬起头来,你们就抬起来。”不耐烦的南寒,命令道。 见躲是躲不过了,只有随机应变了,朱羽静扯了扯碧云,眯起眼睛,皱着眉头,扮出一个难看表情抬起了头,碧云见状,也赶紧学她,这才让南寒失了兴趣,转身自言自语的回了太子阁。 可谓历经千辛万苦,朱羽静和碧云总算是从深宫中出来了,为免招人眼目,两人只好在衣店买了两套女式衣裳将身上的太监服装换掉,这才匆匆租了辆马车往竹花园赶去。 “师父,师父。”一进竹苑,朱羽静就欢雀的叫嚷着方天喻。 在里屋照顾吴莫云的方天喻,一听见爱徒的声音,急忙从房中奔了出来,见朱羽静安然无恙的立在自己的面前,方天喻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前几日还叫我娘,怎么这进宫封成了太子妃,就要跟我撇清关系拉!” “我美丽又善良的师父,你说什么了?我不叫你娘是有原因的。”带着一抹害羞,朱羽静转过了头。自己本对子都有情,子都又是方天喻的儿子,现若她再叫她娘,这算怎么回事啊? “那是何原因?”方天喻倒好奇了起来。 “这个嘛,现在不能说。”朱羽静朝她眨了眨眼,顺势卖起了关子。 “你这个鬼丫头,还吊起了师父的胃口。”轻点了下朱羽静的头,方天喻诧异道:“对了,你们怎么跑这来了?” “羽静得知自己误会了上官子都,火急火燎的就拉着我出宫来找他道歉了。”一旁的碧云轻笑两声,带着一股的调侃味讲道。 “你还说我,你自己也不是一样。”看了眼脸上泛满微笑的方天喻,朱羽静也不认输的还道:“难道你就没想过吴大哥,没想着出宫来看看他伤势现下恢复得怎样?” 这一还嘴,碧云微低下了头,带着一抹难见的羞容,不支声了。 “你们两个啊……。”拍了拍两人的肩膀,方天喻难止笑容的说道:“好了,我们先进去看看莫云吧!” 跟随着方天喻来到里屋,进门便见吴莫云平卧在床上,这才多久不见,吴莫云的脸上便写满了沧桑,没有一丝血色的脸白得是那样可怕,平日俊俏的脸庞也长满了胡渣,让他一下子似乎苍老了十岁,而最最清晰可见的是,他的左臂袖子空空如也,让朱羽静触目惊心。 “吴大哥,你的手……”激动的冲上前,朱羽静想说的话咽了回去,紧紧抓着他那空洞的袖子,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静儿,你怎么来了?你不是进宫当上了太子妃吗?太子知道你出宫吗?”原本面无表情的吴莫云,在见到朱羽静的那一刹那,脸上泛起了久违的微笑,无神的双眼也变得明亮了起来。 面对着吴莫云的一连串关心,朱羽静眼眶有些湿润了,她已经伤害了李浪子和韵妃,她真的不想再亏欠这里的任何一个人,她的良心已经受到了谴责,她不想再受那种刺骨的疼痛。 “吴大哥,你要快点好起来,碧云在等着你了。”暗暗将眼泪吞回肚中,朱羽静牵过碧云的手,交到了吴莫云的手中,“昨日匆忙,今日有的是时间,你们一定有好多好多的话想对彼此说,好好聊聊吧!我去看看浪子和韵妃。” “羽静,我……” “不要再吞吞吐吐了,把你想对吴大哥要说的话,统统都说出来吧!说出来了,吴大哥才知道你的心啊!加油!!”打断碧云要说的话,朱羽静微笑着给她鼓气。 “静儿,他在那里等你,你知道的。”见朱羽静准备离开,探起头的吴莫云连忙叫道。 “谢谢你,吴大哥。”道完谢,朱羽静转身望向方天喻,“师父,浪子和韵妃的坟墓在哪?” “就在后边林中。”告之朱羽静,见她起身往后林走去,方天喻叫道:“你现在就去吗?” “恩!”头也不回的答应一声,朱羽静往后林走去,慢慢消失在方天喻的视线中。 一路上将路边的不同种类花都采摘了几朵,朱羽静将它们分成了两束绑了起来,来到林中,远远便见前处堆起了两个土堆,走近后,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新土气息。将手中的花束分别放在两个墓碑的前处,朱羽静退后了几步,看着李浪子和王伶韵的名字,似乎却见到了他们的模样,韵妃还是那样冷若冰霜,浪子还是那一副痞相,几秒后,朱羽静微微笑了,尽管眼中泛起了泪光,但她的脸上无疑是一脸的灿烂笑容。 “韵妃,我记得你第一次对我微笑,是我们谈合作之事时,尽管是一抹并不善意的微笑,但真的很美,比起你整天拉着一张脸,不与人交谈要好得多,虽然我无法理解你的痛苦,但我可以感受到你那似火激情的真心,反正投胎转世了,你可不要再想今生一样过日子了,太不值了。”对着王伶韵的墓碑说完后,朱羽静又转向了李浪子的墓碑,“至于你嘛,真是挺让我佩服的,小小年纪居然就是一个小有名气的发明家,不过你真是不够朋友,居然没帮我发明出穿梭时空的机器就这样……。。,另外,你对我的好,我会永远铭记在心的,谢谢你!” 停顿了一会,朱羽静一阵哽咽,擦掉滑落的泪珠,又接着道:“总之,是我对不起你们,我一定会替你们报仇,让你们在九泉之下也能安心。” 说完这句,朱羽静跪下来磕了三个头,向两块墓碑紧盯了几秒,似乎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心,这才起身飞奔离去。 竹园被围 一股作气的冲回自己原先住过的房间,精心的为自己添上妆容,朱羽静穿上了一条粉色系的长裙,将如瀑布般的长发披散在了脑后,给人一种撒不尽的柔情和深藏不露的妩媚模样。 “师父,我走了。” “你,你这般打扮,你是要去哪里啊?”看着眼前美不胜收的朱羽静,方天喻不解的问道。 “我要去找他,然后除掉上官候。”说到上官候三字,朱羽静的表情从微笑转变成了一种抹不去的恨意。 “你要去找谁?静儿,你可不要乱来,你一个人根本不是上官候的对手,你去只会白白送死。”见她一脸认真表情,方天喻的心都提了起来,她可决不能忍许朱羽静再出什么事。 “师父,你放心,静儿会保护好自己和他的。”随手拿上剑,朱羽静起身走到外边,爬上了马背。 “喂……静儿,静儿,你听我说,师父知道你要去找谁,但你找到他之后先跟他回来,回来后我们再作商量。”追赶到外边,方天喻嘱咐道。 “恩!”觉得方天喻讲的也颇有道理,朱羽静点了点头,大喝一声“驾”,便驱赶着马匹往山下而去。 吴莫云说“那里”?她深知那里是哪里,那里就是他们第一次相见的地方,就是城外的忧迷林,离这里还有些路程,但快马加鞭,相信下午就能到达。想着自己马上就能见到上官子都,朱羽静的脸上挂满的喜悦,她有太多的话想要对他说,既然命中注定无法回到现代,那么她就要做个有血有肉有情有爱的女子,大声地向他说出自己的爱,大声地告诉着他,她不要做太子妃,她只想永远地跟他在一起。 一路奔波,在午后朱羽静终于来到了忧迷林,兴奋的下马后,可是放眼望去,四处都是道路,却不见有半个人影,失望的立在路中央,朱羽静内心一阵难受,她急匆匆的赶来,见到的却是这样的结果,这怎叫她心中好受? 不知过了多久,烈日当空下的朱羽静终于决定离开了,正要上马,却听见后边传来一阵说话声,带着无尽的期待,朱羽静转过身,正要唤子都,可是子字才刚出口,却见后边是两个过路人在交谈,径自笑了笑,朱羽静摇了摇头,仰头望向天空,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转身爬上马背。 “静儿。” 正待离开之时,熟悉的声音传入朱羽静的耳朵,她的眼泪悄悄落下,她知道这是他,是她在这里久久等不来的他,她也清晰的记得,这是他第一次唤自己为静儿,第一次,可是即便是第一次,她也觉得是那样的熟悉。 “子都。”转过身,朱羽静正欲下马,眼见她要下马,上官子都几步并作一步跨近,径自爬上了马背,坐在朱羽静的后边,不言语,只是紧紧地将她拥在他的怀中。 “对不起。”眼泪忍不住的落下,朱羽静是那样担心,担心着他不会出现,担心着他们会擦肩而过。 “对不起我什么?”双手覆上朱羽静的纤纤玉指,上官子都让朱羽静躺在他宽阔的怀中。 “我错怪你了。”转过头,朱羽静征征地望着已露出淡淡微笑的上官子都,抿了抿嘴道:“我爱你!在北京的时候就默默的喜欢着你。” “我知道!因为我也深爱着你,曾经以为不会有人令我心动,却想不到你的出现,完全打乱了我的思维,同时,也偷走了我的心。” 说完这句话,朱羽静带着满是泪痕的面庞,会心的笑了,笑的是如此的灿烂,如此的美丽,而上官子都也温柔的紧紧抚上了她那国香天色的脸颊,深情地吻上了她那让人忍不住想一亲芳泽的嘴唇,双眼紧闭的朱羽静,带着那压抑的深爱回应着他,尽情的享受着只属于他们两人的世界。 当两人嘴唇分开之时,朱羽静早已脸颊一片绯红,而上官子都却还是面露微笑。同坐一匹马,他们快速往竹花园赶,到达之时,已是夜幕降临,几人聚在屋中交谈不到一会,外面便一片吵闹之声,闻声赶出去看的方天喻、上官子都、朱羽静和碧云,无不吓了一跳,不知何时,一伙手持利刃的不速之客已经守在了他们的大门之前。 “是你。”待领头之人上前,众人才看清原来是上官候的人,这让恨意燃起的方天喻忍不住叫道。 “我说了,普天之下会跳销魂舞的人非你莫属,教这个朱羽静跳舞之人就是你吧!想尽办法将她培养成倾国倾城之人,你无非就是想要她来取我的命,不过你的如意算盘可算错了,你们一介女流之辈,还想取我的命,简直就是不知天高地厚。”下人搬来一把椅子,上官候边说边坐了上去。 “爹,你跟踪我?”面对眼前的父亲,上官子都不带一点表情的问道。 如此一问,上官候大笑了几声,接着一脸严厉表情说道:“对,我就是跟踪你,你这个大逆不孝之子,为父将你培养成材,没想到你却自甘坠落,你这是自取灭亡,你知不知啊?居然趁我参加皇上寿宴,将吴莫云给放走,现在倒好,我就给他们来个一网打尽,省得我睡不安心,不想死,你就给我一边站着去。” “你才是自取灭亡。”见上官候如此自大和嚣张,朱羽静忍不住骂道。 “死到临头,还敢嘴硬。罢了,你们想骂就尽情地骂吧,骂完了我也好送你们上路。”对于朱羽静的谩骂,上官候根本不予理会。 “爹,子都知道自己不孝,知道对不住爹的培育之恩,可是子都还是希望爹能看在我的面子上放过他们。”单膝跪下,上官子都替其求情,他知道现在开打,朱羽静和方天喻,只有死路一条。 “你还敢替其求情,你的帐我事后慢慢跟你算,给我闪一边去。”必竟是其子,上官候还是不忍伤害于他,于是只能严厉的出声示以警告。 “爹真的要逼子都做个大逆不道之人吗?”慢慢抽出手中的宝剑,上官子都带着一抹心酸问道。 “子都,你,你难道要因为他们而跟爹作对。”上官候瞪大双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儿子,现下抽出宝剑对着自己。 “爹,子都深爱着静儿,如果爹真的不能放过他们,那么我只有如此了,请原谅。” “子都,我限你在三声之内呆到一旁去,不然不要怪爹无情。”从椅子上起身,上官候手握宝剑,念道:“一、二……” “走开。”大叫一声,朱羽静一把将上官子都和碧云推至旁边,然后悄声道:“子都,我要拜托你一件事,吴大哥现在伤势在身,碧云又不会武功,呆在这,反而是个麻烦,你帮我带他们从后边林中离开吧!” “不行,我要寸步不离的保护着你,除非我死,否则我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于你。”牵起朱羽静的手,上官子都一片赤子真心,感动着旁边的碧云。 “羽静,我和吴大哥都不是苟且偷生之徒,我们是不会丢下你和瑜姐独自离开的,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 “碧云,谁说我们要死了,你们就别给我添乱了,赶紧跟着子都离开。”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朱羽静又认真的对上官子都说道:“子都,你放心,我一定不会有事的,赶紧走!” 生死离别 说完后,不待上官子都和碧云再开口,朱羽静转身回到了瑜姐的身边,两人抽开手中的剑,与上官候的人厮杀在了一块,刀光剑影,血光肆溢,在月光下,是那样的冷冽人心,而凝视了一会深陷杀生之中的朱羽静,上官子都终于决定先将吴莫云和碧云送出这片竹林。 “吴大哥,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碧云进屋边说边将吴莫云扶起。 “外面发生什么事了?”一头雾水的吴莫云,并不知外面在拼杀决斗。 “你赶紧跟我走就行了,不需要知道这么多。”并不理会他的问话,上官子都一把扶起吴莫云往屋外的后林走去。 “碧云,究竟出什么事了?是不是上官候的人来了?”着急的吴莫云,只有转头问碧云。 “恩!羽静和瑜姐跟他们打了起来。”碧云如实回答。 “他们,他们怎么会是上官候的对手,不行,我得去救他们。”想到朱羽静可能会没命,吴莫云就急得紧皱双眉。 “你赶紧跟我下山,这才是救他们,我们不能再拖沿时间了,我将你们送下山,就得返回来救他们。”上官子都比吴莫云更加着急,更加担忧。 “对,子都说的对,吴大哥你现在伤势在身,只会给羽静徒添麻烦。” 想子都和碧云所说并不无道理,吴莫云只有带着深深地自责,随上官子都往后林山下走去。 拼杀了一会,虽然朱羽静和方天瑜只是受了些皮肉之伤,可是面对着一波接着一波而来的敌人,他们却明显身心有所下降,已经支撑不了多久,可两人遣憾的是临死之际不能将上官候除死,以报浪子韵妃之仇,以泄天下百姓之恨。 “住手!!”一声大喝,救了朱羽静和方天瑜一命,双方停战下来,一看来人是太子殿下,上官候等人及朱羽静和方天瑜赶紧一同跪下参拜太子殿下。 “羽静,你有没有受伤?”带着一批人马赶来的太子南寒,心急如焚地赶至朱羽静的身边,将她拉起疼爱的询问了起来。 “没事。”带着一抹愧疚,朱羽静摇了摇头。 “有我在,决不会有人伤害于你。”紧握朱羽静的手,南寒向她保证着,朱羽静正想跟他讲太子妃一事,但他却向上官候走去,眼中尽是不满道:“皇叔,请起。不过皇叔的胆子也真是有够大的,难道皇叔不知道父皇已经将朱羽静封为太子妃了吗?” “殿下,你怎会夜深来此?臣就算是有天大的胆,也不敢伤害太子妃啊?臣只是想教训教训那位女子。”忍气吞声,若不是有一大片官兵,上官候真想上前一把将太子南寒也杀掉。“我是随你而来啊!你想教训的女子,可偏偏不巧的正是太子妃的亲人,看在侄儿的份上,也看在同是上官家族后人,皇叔是否愿息事宁人,就此放过她。”要不是还未曾找着他犯罪的证据,南寒早就将他解决了。 “既然殿下开口了,那臣当然无话可说。”小心谨慎的说完,上官候叫道:“撤离。” 当上官候的人撤离方天瑜的身旁,当南寒一心关注朱羽静之际,当上官候放低提防之时,方天瑜带着仇恨,飞身挥起手中的剑身,向面对他的上官候刺去,锋利的剑尖,深深地刺入上官候的心脏,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之时,血已经染红了上官候的衣裳和手掌。 “你……。”眼睛瞪着大大的,上官候紧握刺入他心脏的剑身,脸上的神情是那样的可怕。 “你知道吗?这么多年的恨,在看到你死在我剑下的时候,我觉得一切都烟消云散了,曾经那样不把我当人对待,你是不是做梦也想不到你会死在我的手上,哈哈哈……。。” “爹……。”不知何时出现的上官子都,目睹了这一切,看着杀害自己父亲的女人,他痛叫出声,抽出手中的剑,向方天瑜刺去,说时迟,那时快,惊恐万分的朱羽静,急忙奔过去,挡在了方天瑜的面前,为其挡住了上官子都那凶猛的一剑。 剑身刺穿朱羽静的身体,血将本是粉红色的衣裳染的更加鲜艳和醒目,一大口鲜血自朱羽静的口中流去,披散的长发,掉落胸前,也带满了血迹,尽管被上官子都刺中,朱羽静还是面带笑颜。 “静儿,静儿……。”痛哭流泪的上官子都,痛叫连连,惊慌失措的赶紧抱住朱羽静纤细的身体。 “子都,你,你不能杀她,因为,因为她是你的亲娘,而你的亲爹,并,并不是这个禽兽不如的上官候,我不能,不能让你做个大逆不孝之子。”虽然连说话都已吃力,可是朱羽静还是带着淡淡的微笑,她不想让子都自责,让子都难受,所以她一定会微笑着离开这个怀抱。 “静儿,你在说什么?不,不是这样的,你要坚持住,我帮你找大夫,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不会!”紧紧拥着朱羽静,上官子都泪流不止,那种刺扎一样的疼,让他难受得快要死掉。 “没用了。”朱羽静的眼泪悄悄滑落,“子都,让我在,在临死之际做一回,一回你的妻子好吗?” “不是一回,是永远,你永远都是我的妻子,永远都是我上官子都的妻子。”放肆的亲吻着朱羽静的脸庞,上官子都好怕,好怕下一秒将失去她。 “师父,让我唤你,唤你一声娘,因为我现在是,是子都的妻子了。”转头望向已泪如雨下的方天瑜,朱羽静轻唤道:“娘。” “静儿,对不起,娘对不起你,这一切的恩怨本跟你无关,都是娘自私,自私的将你牵入其中,该死的人并不是你,是我,是我。”抽出刺入上官候手中的剑,不理上官候受到打击而胡言乱语,方天瑜蹲下牵起朱羽静的手,无比的自责着,如果当初不是自己的贪念和自私,浪子和静儿都会好好的,可是现在都晚了,一切都晚了。 “不,娘错了,如果没有娘,我,我又怎会认识子都,又怎会爱上子都,应该是,是娘成全了我。子都是,是我在这里最宝贵的收,收获。”抚上子都冷冽的脸,朱羽静心中一片痛楚,可是她只能将那种对上官子都的不舍和依恋,藏于心中,不让更多的人为她伤心难过。 侧头望向站立一旁,已经泪流满面的太子南寒,朱羽静道歉着,“对不起,我欺骗了你,我心中所,所爱的人一直,一直只,只有子都。谢谢你对,对我的关心,只是我,我已无以回报,求你不要,不要记恨子都。” “这一切是为什么啊??为什么??”南寒大叫着,看着心爱之人躺于别人怀中,对自己说着这些已经无用的话,仿佛所有的委屈和痛楚,都随着他的大叫而发泄了出来。 “子都,如果,如果有缘,我们,我们一定会,会再相见的,静儿要,要先走一步了……。”手自上官子都的手中滑落,朱羽静带着依依不舍的留恋和对子都难以忘怀的情愫永远的闭上了双眼,永远的离开了子都的身边,也永远的离开了这个世界。 “静儿,静儿,你永远都是我上官子都的妻子,安心的睡吧!”泪珠滑过,掉落在朱羽静的脸上,只可惜佳人却再也感觉不到。 “这个翡翠镯子是我们家的传家之宝,见你喜欢本想送给你,可是却不曾想到,要在如此情形下替你戴上。”抽出刺中朱羽静的剑,上官子都从怀中掏出镯子,小心的将其戴在了朱羽静的手腕处。 说也奇怪,镯子刚刚戴好,上官子都正要将朱羽静抱起离开,却见一阵白光将朱羽静围绕起来,众人正好奇之时,却见白光“嗖”的将朱羽静给席卷走了,白光一消失,朱羽静的尸体也不知去向。 回到现代 不知过了多久,昏昏沉沉的朱羽静醒来之时,却见自己身着古装躺在长陵前,而睁眼的一刹那,看到了一大群熟悉的快要陌生的现代服装之时,她难以掩饰自己回到北京的欣喜之情,但仔细一回想,自己已明明死在了南越国,怎么会又回来了呢?那子都呢?子都在哪里? 喜悦之情消失的无影无踪,她起身不管旅客对其之指指点点和讨论,逢人便问:“你见到子都没?我出现在这里的时候,你们有没有看到一个穿着贵族王爷衣服的男子出现?” “没有。” “没有。” “没有。”众人都以为朱羽静是神经病,全都能避则避,不能避就答没有。 正当朱羽静追着问那些前来明十三陵参观的旅客之时,朱昌国也骑着三轮车出现在了人群之中,一见穿着怪异的女儿失踪后重现,他立马丢弃三轮车向她跑去。 “羽静,羽静,我的女儿。” “爸……” 父女再次相见,那种说不出的欣喜若狂,只有用拥抱方能代替,血浓于水的亲情才最让彼此牵肠挂肚,也只有割不断的亲情才会激起如此强烈的力量。 事隔几月后,朱羽静再次回到了熟悉的地方,熟悉的家,感受着家的温馨,感受着妈妈的慈爱,爸爸的宠爱,弟弟的担忧。享受着妈妈的美味菜肴之时,朱羽静恢复平静,将自己穿越到南越国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讲述了出来,讲到最后,讲到感情,她的心再次如撕碎一般的疼。 而家人对事件真伪虽然半信半疑,但自己的女儿确实是突然失踪了,也突然出现了,出现的时候还穿着奇装异服,谈及跟大王子上官子都的爱情,便让人心生怜悯,种种的现象真的很奇怪,让人又不得不信;可说自己穿越到一个历史没记载到的朝代,而且还练武,舞能引鸟,还差点成了太子妃,这怎么听怎么像是个神经病在胡说八道。 “总之你们相信与否都不重要,我觉得能回来,就是因为这个镯子。”这才注意到自己手腕处镯子的朱羽静,坚定不移的说道。 “这镯子好像是有些年份哦!”说到镯子,弟弟朱羽平抢过去,仔细琢磨了起来。 “给我!”生怕弟弟将镯子弄坏,朱羽静立马抢了过来。 就这样,回到北京一段时间,朱羽静又过起了以前的生活,面对老师学生问起失踪的原故,她只有随便搪塞了一个说词,只是她的心中再也放不下南越国,放不下子都,每天回到家,她会将自己锁在房中,悄悄地将自己在南越国经历的一切记录下来,可是她却永远也不会知道自己死后,吴大哥和碧云是否幸福的在一起了?南寒是否当上了皇帝?是否已娶了爱慕他的上官珊?子市跟公主是否有情人终成眷属?师父是否一切安康?子都是否已找到了他的人生伴侣? 这一切的一切,都不知会是怎样?但朱羽静将他们想像着都是那样美好的进行着,一切都是那样完美。 如果得知镯子会将她带回现代,她真的宁愿死着厮守在子都的身边,也不愿意一个人面对着现在的一切,虽然这样想,有些对不起家人,可是请原谅她,她的心真的无法做到消停一会想念子都,子都的身影,和子都在一起的经历,无时不刻折磨着她,让她痛苦极了。 又是初一,朱羽静早早的起床,没有叫上爸爸朱昌国,便独自一人去了明十三陵,准备替爸爸拜祭明朝的十三位皇帝。 现下已是冬季来临,朱羽静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围着长长的围巾,一个人手提篮子出现在长陵的面前,可是让她诧异的是,长陵的前面背对着她站着一个身穿黑色系羽绒服的男子。 这么早他怎么会来这里?心中闷闷的想着,虽有疑惑,但朱羽静也不理睬,径自将手中的篮子放下。 把一些拜祭用的东西一一拿出来后,朱羽静正准备鞠躬,那男子却转过身,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望向了她。 “子都……。” 这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孔,就这样突如其来的出现在朱羽静的面前,简直把她惊呆了,惊傻了,她就这样楞楞的站在原地,轻唤着“子都”,看着眼前跟子都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子,眼泪滚滚而落,再也压抑不住那无止尽的思念,一步一步,慢慢地向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