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久情深,绯闻前妻别想逃》 第1章 :请你放尊重点 骆一念端着托盘,穿着粉红色的制服,在富丽堂皇的宴会大厅中来回穿梭着。 到处都是香衣鬓影觥筹交错,空气中弥漫着奢淫的气息。 从客人们的穿着打扮和气质来看,全都不外乎名门望族或达官权贵。 “哇哦,这不是白小姐吗?多年不见,你也玩起了制服诱惑啊?”男人轻浮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骆一念猛一抬头,一双狭长风流的桃花眼闪着电光,近在咫尺。 鼻翼中喷出的灼热气息和满身的酒气让她不由得蹙紧眉头。 “先生,您认错人了。”骆一念不卑不亢的与他对视,飞快地向后移开了几步的距离。 “别呀,离我那么远,我会不习惯的!”男人伸出长臂,扣住她纤细的腰身,顺着她的腰线摸上去,强行将她搂进怀中。 骆一念一个猝不及防,托盘上的酒杯全部砸到了地上,只听噼里啪啦一阵乱响,旁边有人惊声尖叫。 “先生,请你放尊重点!”骆一念红着脸,低声在男人的耳边警告着。 “尊重,哈哈,从来都是别人尊重我,你问问这里所有的人,谁敢不卖我一个薄面?”男人张狂地笑着,肆无忌惮。 一双手不安分的在她的身上游移着。 骆一念实在忍无可忍,怒气冲冲地朝着男人那张浪荡不羁的脸上飞起一个巴掌。 霎时,周围的空气全都在这一刻凝固,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在了骆一念的身上。 “臭娘们,给脸不要脸,你以为大爷我真稀罕你呀!来人,把她给我带走,看爷今晚怎么收拾她!”男人一只手捂着被打红的脸,嘴角不屑地上扬,狠狠地在脸上抹了一把,满脸的戾气和痞气。 “放开我!”骆一念倔傲地扬着小脸,努力想要挣脱过来抓她的保镖的手,无奈势单力薄,瞬间就被钳制在保镖的手中。 “哈哈,看不出性格还挺暴烈的啊,够味,爷喜欢!”男人邪肆地一笑,单手扣住骆一念的下巴,朝着身边的保镖使了个眼色,保镖从怀里掏出几粒药丸,男人手中稍一用力,药丸全部进了骆一念的嘴里。 骆一念挣扎着想要把药丸吐出来,男人接过保镖递来的红酒,强迫她张开嘴巴,一股脑儿把酒全部灌进她的嘴里,她被呛得连连咳嗽,狼狈不堪。 高大的男子被几个保镖簇拥着从人群中走出来,他的周身散发着凛冽的气息,淡淡地扫了骆一念一眼,眸中的光芒如星空中璀璨的烟火,转瞬间消逝了踪影。 他的脸上透着棱角分明的寒意;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那英挺的眉,高耸的鼻,以及那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张扬着他的高贵与优雅以及那沁入骨髓的寒气和冷峻。 “落少?”男人的脸色垮下来,眸中的光晦暗不明。 “刚才你喊她白小姐?”离落的薄唇微启,语气中带着淡淡的疏离和嘲讽。 第2章 :白小姐是你能调戏的吗 可眸子中却发射出寒星一般的冷冽的锋芒。 男人的脸红一阵白一阵,身体僵在那里,咬了咬牙,眸中略带不甘. 离落抿了抿唇,垂眸看向自己的手,那手背上,有一个字母s的刺青. 十多年前刺上去的,到现在就像烙印一样烙在了上面. “白小姐是你能调戏的吗?”寒凉的声音再次出口,骆一念浑身一滞,打了个哆嗦。 “对,对不起落少,我喝多了,您别难怪!”男人失了刚才的威风,牙齿打颤,语音里带着颤抖。 骆一念突然觉得天旋地转,一个跟头栽倒在地上。 在倒地的一刹那,她的余光瞥到了那一双西裤下包裹的笔挺的大长腿,死死地抱住。 传说中的抱大腿有木有? “救我!” 就像落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棵救命的稻草。 骆一念像一只可怜的小鸡崽一样被男人拎到了浴盆里。 冰凉的水打在她的身上,刺激得皮肤一阵一阵的疼。 骆一念皱着眉头,强打着精神睁了睁眼睛,双目涣散无神。 面前的男人面目逐渐清晰。 头发精致的拢向脑后,面部五官如精雕细凿般立体,线条刚毅流畅,她端详他的瞬间,一双幽深的眸子也看向了她。 骆一念心头微微颤了颤。 四目相对,惊鸿一瞥。 他是她不曾预料的一见钟情。 就像一场盛世烟火,在她的心头悄然绽放。 难受,从未有过的难受感觉,仿佛有无数条虫子在噬咬着她的每一根神经末梢。 热,即便是在冷水中,她依然觉得自己的身体在如火如荼地燃烧着。 如流水般纤细柔弱的手紧紧覆在男人握着花洒的手上,眼神迷离地看着他。 她的双颊绯红,如樱的唇瓣像火焰一般娇艳欲滴,让人忍不住想去采撷。 酥麻,颤栗,身体深处有着某种莫名的渴望。 “我想要你,给我!”她从水里站起来,单薄的裙子已经褪到胸前,露出莹白的肩膀和精致的锁骨,身体的曲线玲珑有致,在空气中散发着诱人的气息。 离落眸光暗了暗。 重新把她推回水中,再一次把流水开大,水流从头顶倾泻而下,溅湿了离落的衣服。 “不要,让我出去!”她无力地挣扎着,在水中有一下没一下地拍打着,溅起了一片片水花。 浴室里已经成了一片海洋。 离落松了松纽扣,露出健硕的胸膛,他的身上已经湿透,衣服紧贴在健美的身躯上。 骆一念看得几乎红了眼睛。 她再次从水中站起来,一头扎进男人的怀中,仿佛找到了清凉的来源。 怀中的女人像一团火焰一样炽热,光洁的小脸在他的脖颈上蹭来蹭去,嘟起娇嫩的唇瓣,张开小嘴,用力地朝他咬下去。 第3章 :坐怀不乱柳下惠 “嘶!”这是属狗的吗? 男人低咒一声,眸中闪过一簇燃烧的小火苗。 身体的某一部分,已经有了激烈的反应。 “想要吗?”男人清冷的声音在耳边传来,如大提琴声一般悦耳悠扬。 “想要!” 骆一念扬着明艳的小脸,如琉璃般的黑眸中洋洋洒洒着妩媚和妖艳。 离落伸出长臂,把女人从水里拎出来,揽在怀中,迈开长腿,走到床边,将她扔到床上。 莹白的肌肤散发着淡淡的光泽.两条白皙的美腿笔直修长。 长长的脖颈微微前倾,弧度完美的像一只优雅的白天鹅。 她的视线痴迷地胶着着他滚动的喉结,看着男人棱角分明的下巴肌肉紧绷。 眼神迷离而性感,却又隐含着危险。 离落欺近骆一念身旁,双手支撑在她的身体两侧,眸光灼灼地审视着她。 就像一只浑身散发着危险气息的猎豹,在虎视眈眈地盯着即将入口的猎物。 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指泛着淡淡的青筋,离落垂下眸子,猛然看到了手背上的那个泛着青黛色的“s”,眸光蹙了蹙,旋即倾起身体,从桌子上拿起手机,拨了一长串电话号码。 “带着你的药箱到香格里拉218房间,有人需要注射镇静剂。”声音低沉黯哑,却又带着让人魅惑的心动。 床上的女人抱紧自己的身体,嘴里发出低低地呻吟,凹凸有致的身体在床上翻滚着,充满了极致的诱惑。 离落从橱柜里抱出来一条毯子,扔在她的身上,喉结滚了滚,带上门飞快地出了房间。 若不是他的定力一向自恃很好,她今天还能安然无恙地躺在这里吗? 有脚步声传来,离落抬眸,看到欧阳灿手提药箱急匆匆走了过来。 “我靠,什么情况?”欧阳灿扶了扶眼镜,一张嘴就毁了他那副道貌岸然的儒雅形象。 离落推开门,躺在床上的女子面若桃花,眼神迷离,一双漾着春水的眼睛仿佛能摄人心魂。 欧阳灿痞痞地吹了一声口哨,狡黠地看了离落一眼:“落少,从哪儿弄了这么一个小妖精?” “她被人强行嗑药了,赶紧给她打一针。”离落沉了沉脸。 “看不出,你还真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啊!”欧阳灿一边往针管里注射药液,一边调侃。 “早知道你不行我来啊!”欧阳灿呱噪地说着,一对上离落那双冷冽的星眸,耸了耸肩,赶紧噤了声。 骆一念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 看到自己赤果果的躺在陌生的房间里,本来晕晕沉沉的脑袋突然一下子清醒了。 检查了一下身体没有什么异样,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来。 第4章 :惊鸿一瞥的男人 昨天发生的事情零零碎碎地在脑海中上映着,越想越头疼,越想越觉得无地自容。 只是怎么也挥不去,那个让她惊鸿一瞥的男人。 衣服上还有未干的湿气,顾不得那么多,骆一念颤抖着手穿好衣服,跌跌撞撞地走出了房间。 浑身酥软,没有一丝力气。 昨天晚上,若不是朱七七肚子疼,她也不会答应替她去那种鬼地方打工,还好,侥幸遇到了那个男人,否则,她都不知道自己的下场将会如何。 为了庆祝她逃过一场劫难,朱七七和几个同学邀请她去ktv唱歌缓解一下紧绷的神经。 夜晚,海上明珠ktv. 朱七七凑到骆一念跟前,把脸挂在她的肩上,一只手抱着爆米花桶,一只手搂着她。 “念念,我们很快就会分道扬镳,以后你会留在这个城市吗?”说着,竟然有些伤感。 “只要是他在的地方,我一定会留下。”骆一念低低自语。 “什么?”朱七七没有听清楚,又问了一句。 骆一念没有理她,拿起酒杯,用瓶子直接吹。 推开包房门,一行人从走廊那头由远及近。 骆一念垂下眼睛,贴着墙边,向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走在中间的男子一身黑色纯手工西装,身材修长,虽然精瘦,但却将那套西装衬托得非常有范。 白衣女孩擦肩而过的瞬间,男子几不可察的微蹙了一下眉头。 呵呵,这么快就好了伤疤忘了疼吗? 回到包房,骆一念的眼睛扫了一眼大屏幕,上面的歌词不经意的触动了她的心弦。 是苏打绿的《再遇见》。 莫名的惆怅顿时涌上了心头。 酒店里那个男人的俊颜,再一次欺上了她的心头,任凭怎么样也挥不去。 一想起来,竟然还会有心动的感觉。 她不禁红了红脸,原来自己也有发花痴的潜质啊! 包房的门突然被推开。 waiter探进头来,说了什么,没有听清楚。 他走进来关掉音响,悄声说:“外面有两拨人起了争执,你们要么赶紧离开,要么就不要出来,关紧房门。” “神马?朱七七厉声尖叫,慌忙捂住嘴巴,惊恐地看了骆一念一眼。 “你先去买单赶紧撤。”骆一念把朱七七她们推出门,自己飞快地整理着包包。 刚走到门口,门就从外面被人推开,她被逼到门后。 一个黑影闪了进来,推了骆一念一把,把她扑倒在沙发上。 她试图喊叫,那人捂住她的嘴,把她提起来,和她换了一个上下的姿势,冷冷地在她耳边说:“如果不想死,就不要喊。” 这个声音听起来有点儿耳熟。 第5章 :妈的,撩骚呢 橘黄色暗淡的灯光下,骆一念瞪大眼睛看着身下的男子,他的双眼如一潭枯井,幽深看不到底。 “是你?”看清男子的模样后,她惊讶地瞪大眼睛,直直地看着他。 心砰砰地狂跳起来,身体也在一瞬间不由自主的悸动。 门被粗暴地踹开,身下的男子猛地噙住骆一念的双唇,吻得热切而又野蛮。 鼻腔里氤氲着男人淡淡的薄荷味道和烟草的清香。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被这突如其来的吻搞得心慌意乱。 丝绸般的长发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如瀑般倾洒下来,遮住了男人的一张俊颜。 “妈的,撩骚呢!”推门闯入的人匆忙扫了一眼,骂骂咧咧地离开了。 一时间房间安静了下来。 男子起身推开她,一只手自然地捂住腹部,腰身弯曲。 骆一念红着脸垂首,看到自己的白裙子上已经染了一大片血渍. “你流血了!”她的心中一颤,慌忙走到他跟前,不知道该如何帮他。 “我送你去医院。”她紧张地看着他,急切地说。 他漠然地瞪了她一眼,眼神阴翳,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通了电话。 不一会儿功夫,特助从外面跑进来:“落少,我们赶紧离开这里。” 被称作落少的男人看了骆一念一眼,沉声说:“跟我们走。” 骆沫用手指着自己,以为耳朵出了问题。 他点头,周身散发着凛冽的霸气,不容置疑。 黑色的车子在暗夜的城市中极速行驶着,悄无声息。 不知过了多久,车子停下来,特助跑下车,打开车门,小心翼翼的把男子扶下车。 骆一念茫然地看了看四周,黑暗中,影影绰绰有山的影子,这是一座建在山中的别墅,像一座童话中的古堡,清雅幽静。 走进别墅,欧阳灿和两个穿着黑色制服的保镖疾步迎了上来:“告诉你不要去,你非不听,是不是老爷子故意为难你?” 说话的空间,已经拿出药箱,给他检查着伤口,“好险,差一点就刺中肾部,如果真是那样,那谁可真就……” 离落无力地摆了摆手,犀利的眸光冰冷地扫向他。 “你总不让提她,不提她就能解决问题了吗?”欧阳灿皱眉,微微不悦。 离落抬起头,黑色的眸子如曜石一般闪耀着灼人的光彩,淡淡地扫向骆一念。 伤口包扎好,离落斜靠在沙发上,看了特助一眼,清冷地说道:”带她去楼上洗澡,隔壁屋里有衣服,让她换上。” 骆一念回头看了看离落,乖乖地跟在特助后面上了二楼。 离落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的背影,安静而沉寂。 “喂。”欧阳灿在他眼前晃了晃手。 “这不就是前天晚上那只小妖精吗?” 收回目光,离落吸了一口气,没有回答。 第6章 :结婚契约 这里竟然还有女生的衣服,并且和她的尺码相同。 骆一念心中好奇,但也没多想,穿着浅粉色的连衣裙从楼上缓缓走下来,一头乌发已经吹干,随意地散在脑后。 听到脚步声,正在假寐的离落睁开眼睛,抬眸看向她,眼睛咻的瞪大,猛地从沙发上起身。 骆一念惊愕地看着面前这个情绪激动的男人,忐忑地缩了一下身体. 刚才起得太急,牵动了伤口,他皱了皱眉头,调整了一下姿势。 两条笔挺修长的腿交叠在一起,眸子微眯着,仔细端详着她。 骆一念红了脸,垂下头紧张地绞着自己的手指。 “你去休息吧。”离落起身,向楼上的房间走去,声音里透着疲惫。 还有淡淡的失落。 骆一念躺在床上睡不着,打开手机,上面有好几个朱七七的未接电话。 她打过去,朱七七的大嗓门差点儿吵爆她的耳朵。 “念念,我们还以为你死了呢!” “没事。”她甜甜地笑了笑。 “这种时候你还能笑出来?你在哪里?怎么还不快死回来?” “我今天晚上不回去了,明天回。” 离落斜靠在床上,特助毕恭毕敬的站在他身边。 “昨晚上把她误认成白流苏的男人怎么样了?” “落少,他是老爷子身边的人。” “把他赶出公司,打断他的腿。”冰冷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可是老爷子那边……”特助有些迟疑。 “你尽管去做,我自有办法,现在是除掉老爷子的眼线的最好时机,老爷子一天不让位,我们就会一直被动下去。” 离落眸中闪过一丝唳光,英俊的脸上明暗交织,辨不出阴晴。 第二天一早,离落推门走进客房。 骆一念仰头看着他,他大概有一米八几的样子,身材笔挺,虽然她有一米六八,可在离落面前依然显得娇小玲珑。 离落把手中的文件递到她的眼前,骆一念颤颤地接过来,失神地看着他那只修长白皙的大手,手背上有一个“s”的刺青。 “这是结婚契约,你跟我五年,五年后,契约解除,我还你自由,另外付你五千万,我们各取所需。” 骆一念惊讶地看着离落,如樱的唇瓣微微张开,如清晨沾有露珠的花朵,娇嫩诱人。 从离落沉静的眸光中,她看出这不是开玩笑。 “为什么要找我?”骆一念有些恍惚地问道。 “以后你会明白的,你比任何人都适合这一个角色。”离落抿了抿唇,眸色越发得深沉。 “在上面签上你的名字。”霸道的口气不容置喙。 骆一念颤颤巍巍的在纸上签了自己的名字,半晌,失神地盯着纸上的黑字回不过神来。 “把你的手机给我。”离落伸出长臂,骨节分明的手指修长而白皙,像艺术家的手充满美感。 第7章 :契约上也没有说要不要睡在一起 “干什么?”骆一念把手机抱在怀里,几乎要哭出来。 不带抢手机的好不好?她只是一个穷学生,到现在还没有找到工作,她已经山穷水尽了好吧! 男人的手指在她的手上稍微用力,将她攥紧手机的手指一个个毫不费力地掰开,把手机拿在手里,飞快地在上面输了一排数字。 又重新塞回她的手中。 只见名字那一栏里很骚包地打着两个格外醒目的字眼:老公。 不禁鸡皮疙瘩抖落了一地。 按照契约上的要求,骆一念今天要正式搬到离落的别墅了. 特助拉她回学校拿行李的时候,宿舍里一个人也没有。 要离开这个生活了四年的地方,心中竟然有些依依不舍。 落少总算想找一个女人好好过日子了,现在想来,自己以前的担心或许是多余的。 长长叹了一口气,特助快步走到骆一念跟前,替她接下手中的行李。 只有一个简单的行李箱和几本画册,这些画是她大学四年积累下来的,一直敝帚自珍。 特助把骆沫领到了楼上离落的房间,打开衣橱,里面摆满了各种各样女人的衣服。 “这是落少前两天让人给你准备的,你有时间可以试试看,如果不合适会找人拿回去换的。” 骆一念点点头,上次她从ktv跟着离落到这里来时,这些衣服就已经准备好了,可是,他怎么会那么清楚自己的尺码呢? 骆一念顾不得多想,从特助手里接过行李箱塞到了柜子底下的抽屉里,关上壁橱,仔细打量着房间里的布局。 房间的色调很单一,除了黑色便是白色,诺大的房间里,一张双人床占了二分之一。 黑色的床体,白色整洁的床单,一尘不染,色调对比格外鲜明。 骆一念的脸微微涨红,小声问道:“房间里就一张床吗?” 特助呵呵一乐:“难不成你们两个人还要分床睡?” 骆一念的脸色越加红润,契约上也没有说要不要睡在一起? 夜幕降临的时候,离落的车子缓缓开进了车库。 骆一念从落地窗户看到了从车子里走下的男子,心又突突狂跳起来。 突然有种手足无措的感觉,她慌乱地四下看了看,找了一本书,坐到沙发上,抑制着内心的激动。 上楼梯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她的心伴随着脚步声几乎要冲破胸膛,呼之欲出。 男人推开门,淡淡地扫了骆一念一眼,骆一念站起身,怯怯地抬起头,在对上男人深沉的眸子后,脸色一红,轻轻问道:“你吃饭了吗?” “嗯。” “那,那我今晚睡在哪里呀?”骆一念的脸红得更加厉害,说话都有点儿结巴。 “你说呢?”男人的眸光流转,扫了她一眼。接着垂下眸子,摘下腕表,优雅地松开了衬衣的扣子。 健硕白皙的肌肉隐隐露出,带着致命的诱惑。 第8章 :差一点儿就控制不住 “那,那我……去客房睡吧……”骆一念紧张地垂下眼睛,飞快地从离落身边越过去。 离落长臂一收,骆一念结结实实地跌落进他的怀中。 灼热的肌肤,光滑的触感,淡淡的烟草清香氤氲着她的鼻息,一股血液直冲脑门,骆一念急促地喘着粗气,浑身颤抖,几乎要晕厥过去。 离落将她打横抱起,放到床上,深深得看着她。 像,实在是太像了。 他闭了闭眼睛,又咻地睁开,低下头,唇瓣猝不及防地落到了她的唇上。 细腻,柔软,带着淡淡的香气,很甜美的感觉。 呼吸声越来越粗重,骆一念情不自禁地攀上离落的脖子,在他急切而又热烈的吻下迷失了方向。 他的手探进她宽大的睡衣中,在她的肌肤上轻轻划过。 骆一念身体一颤,不由自主地攥紧拳头,用力推在他的胸膛上。 “怎么,昨天晚上你不是还很热情地邀请我吗?”离落抬起头,戏谑的看着骆一念,唇角坏坏地向上挽起。 “你……昨晚我被人……你又不是不知道!”骆一念红了脸,皎洁如玉的皮肤上泛着樱花样的粉色,满脸的娇羞。 “你说过想要我的!”离落在她的耳边轻轻低喃,灼热的气息让她的身体不由得一滞,耳朵上的小细绒毛全都竖了起来。 身下的女人柔软的像棉花糖,每一寸肌肤都带着光滑的触感,甜美的香气沁入心脾,让他一阵阵心旌荡漾。 离落的眸中氤氲着淡淡的薄雾,盯着她如雪一般白嫩的肩膀,将头埋进她的脖颈间,用力地咬了下去。 骆一念吃痛,睁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脸色绯红,眸子里雾蒙蒙一片水润。 “现在我们已经是夫妻,我可以名正言顺地睡你了!”男人邪肆地一笑,挑眉看着她,一双桃花眼氤氲着柔软的春波。 “你明知道……”骆一念刚要辩解,离落猛地擒住她的唇瓣,辗转吸吮了起来。 蓦地抬头,犀利的眸光扫向落地窗外,那里,一个黑影一闪而过。 冷冷的笑意溢上唇角,毫无留恋地从床上起身,大步向浴室走去。 冰冷的水从上而下扑落在身上,如万马奔腾的血液慢慢地安静了下来。 差一点儿就控制不住自己。 迎着头顶溅射下来的水花,离落喉结滚了滚,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真是一个诱人的小妖精,他的自控能力在她的面前差点功亏一篑。 拆开纱布,伤口又有新鲜的血流出来,离落低咒了一声,转身去找药箱。 骆一念吸了吸鼻子,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强忍着就要掉落的泪水,背过身去。 他终究还是没有要她。 每到关键时刻,他都能极好地克制住自己。 自己虽然在潜意识下拒绝了他,可是她是未经情事的女孩,对这种事情多少怀有忐忑的心理啊。 她在内心深处还是愿意和他在一起的! 第9章 :同床异梦 不知道过了多久,男人从浴室里走出来,在床边站了大概几分钟的样子,关了壁灯,躺到了床上。 接着,也翻了一个身,背过身去。 骆一念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了一个词语:同床异梦。 她会为他心动,也会为他心痛,她爱他,也想全身心地拥有他,可是他好像对她并没有感觉。 否则,意乱情迷之时,他也不可能会无动于衷地全身而退。 在她的眼里,他是高高在上的王,他周身散发出来的光芒和冷冽的气息让她觉得遥不可及。 早晨醒来的时候,离落已经离开。 骆一念从床上爬起来,她慌乱地看了一眼身下的床单,那里有离落的伤口残留下来的血迹,赶紧跳下床,把床单从床上掀起来,抱着走到浴室,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于是,她拿起手机,找到老公这两个字眼,长指一点,拨了出去。 “什么事?”离落正在开会,一看到上面的号码,眸色沉了沉,薄唇抿了抿,毫不犹豫地接通。 他的声音低沉而略带威严,让骆一念有些忐忑。 “我,我不知道床单要放在哪里洗?”她小声地说。 “扔到楼下给下人,你只负责喂饱我就可以了。”特助扑哧一声没忍住,环顾了一下面面相觑的董事们,赶紧别过脸去,心中狂汗。 骆一念微微一怔:喂饱他?如何才叫喂饱他? 他们两个好像根本就没有发生什么实质性的事情嘛! 难不成是他根本就没有那方面的功能? 却故意说这样的话掩人耳目? 她不禁为自己的污女潜质狠狠地腹诽了一把。 离落不在的时候,骆一念会相对放松一些,她大概熟悉了一下房子的环境,认识了认识下面干活的师傅,因为骆一念是离落第一次带回来的女人,所以下人们都对她毕恭毕敬,厨房里做饭的张妈还特意询问她爱吃的饭菜,特别做给她吃,骆一念也跟着张妈学了点简单的厨艺,就这样一天很快过去了。 看了看表,墙上的挂钟时针指在十一上。 楼下传来嘈杂的脚步声,骆一念支起身体,仔细地聆听着。 “小太太,落少受伤了。”特助急匆匆跑上楼,敲开了她的房门。 天呢,天呢,这家伙是不是拿着受伤当家常便饭啊! 她连鞋子都顾不得穿,光着脚穿着宽大的睡衣就往楼下跑,情急之下竟然忘记自己的睡衣可以透视。 欧阳灿早就跟着过来了,给离落清洗完伤口后,正在给他的胳膊缝线。 一边缝,一边碎碎念着。 骆一念心疼地跪在离落旁边,看着他那条满是血污的胳膊已经缝合好,眼泪盈满眼眶,一头扎进他的怀中。 她的玲珑有致的身躯在睡衣中若隐若现,身上散发着自然的香甜气息,肌肤像白玉一样泛着莹亮的光泽,赤着的脚丫弧形完美,每一颗指甲小巧圆润像一粒粒饱满的珍珠。 第10章 :我靠,流鼻血了 我靠,要不要这么香艳! 非礼勿视。 欧阳灿只觉气血上涌,鼻中突然有股热流如注倾泻。 他手忙脚乱地捏住鼻子,飞快地冲向洗手间。 这也忒没出息了,第一次丢人丢到家的感觉。 离落的眸色一暗,从沙发上抓起自己的外套,把她包在里面。 起身抱着她就要上楼。 欧阳灿从洗手间里走出来,鼻子里插着两个白棉球,看着离落的背影急乎乎地说:“我说落大少爷啊,这是要去干什么?伤口还没有处理好呢!” 后面几个彪形大汉赶紧垂下头,眼观鼻鼻观心,大气也不敢出,看了老大的女人是什么下场,他们用脚丫子都能想到。 骆一念挣扎着想要下地,生怕弄疼他的伤口。 “别动,刚才还没给别人看够是不是?”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不悦,嘴巴的弧线下沉,脸部线条绷紧。 骆一念的脸上顿时飞起一片绯红,刚才若不是因为太着急,只顾着担心他的伤势,自己怎么会做出这样大意的举动? 欧阳灿在碎碎念中无何奈何地驱车离开,保镖们也各自回了自己的岗位。 离落斜靠在床上,骆一念打来一盆热水,轻轻地给他擦拭着身上和胳膊上的血迹,一边擦,一边掉着眼泪。 腹部的绷带还没有拆下来,也不知道伤口有没有发炎,他每次激烈地吻她的时候,她都不敢开口拒绝,生怕将他惹恼。 可是,她又心疼他的伤口,这种心情煎熬得她特别难受。 她温柔的触摸让他再一次有了反应,离落一把将她拉到怀中,声音哑哑地蛊惑着她的神经。 “我想要你。” 骆一念有种想要撞墙的感觉:这位大叔你到底想不想要你的小命了呀! 她悲壮地摇摇头,抱定了决心,这一次就算死也不能答应他。 “乖,我帮你!”他轻轻地在她的耳边吹着热气,刺激着她的皮肤酥酥痒痒的。 骆一念咬着下唇,拼命地摇头。 他不理会她的表情,直接将唇压在她的唇上,一把将她捞在自己身上,一只手托起她的睡衣推到了脖颈。 没有想到,离大公子单手解腰带的功夫也不是盖的,三下五除二,在骆一念惊魂还未落定的时候,她已经贴在了他炙热光洁的皮肤上。 骆一念慌乱地闭上眼睛,羞涩地趴在离落的身上,一动也不敢动。 她死死地抱住他的身体,生怕他会因为克制不住自己再一次弄裂了伤口。 离落长叹一声,把她放倒在床上,半靠在床背上,微微眯着眼睛。 她在隐忍和心疼中偷偷地睁开水润润的眸子看着他,脸色涨红得像天边的晚霞。 他的皮肤是那种玉一般的透明的白色,带着淡淡的光泽,身上有好几处大大小小的伤疤,骆一念在暗淡的灯光下认真地描摹着他每一处伤口,既胆战心惊又满是心疼。 第11章 :连思念都是颤抖的 第二天一早醒来的时候,枕边已经没有了温度。 离落离开了,下午的时候特助给她打电话,告诉她离落要去国外谈一个合作项目,大概一个星期才能回来。 心中有了牵挂的人,就连思念都是颤抖的。 中间她给他打过几次电话,想询问一下他的伤势,可是一次都没有打通,只好每天给他发短信,希望他能够看到。 七天的时间或许不长,但对她来说,仿佛过了七个世纪那样遥远。 楼下传来停车的声音,她的心中一动,飞快地跳下床,从落地窗那里看着离落的身影从黑暗中一点点走出。 她为什么要爱上离落?为什么要备受相思的煎熬和折磨? 爱降临在心中,她突然慌得不知所以。 离落抬头,明亮的灯光下,一身白色睡衣的女孩披着绸缎般的黑发,站在落地玻璃窗前。 恍惚又回到了多年前,那个一直黏在自己身后,像狗皮膏药一样的女孩,一想到她,心中的疼痛像是要把他撕裂。 骆一念看到楼下身长玉立的男人,骨感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地接起了电话。 白色衬衣上那枚钻石袖扣,在灯光下发射出耀眼的光彩。 举手投足间,带着不可侵犯的王者的风范。 “落少,白流苏小姐非要回来,我担心因为那件事,老爷子会对她不利。” “老爷子最知道你的软肋在哪里,恐怕会以此来要挟你……” 离落在电话中简单地吩咐了几句,眉宇间一片凝重,迈着沉重的步伐向楼上走去。 门外突然传来开锁的声音,骆一念身体明显的一滞,心跳的节奏突然加快,一颗心仿佛要从喉咙里蹦出来。 她的心跳,时时刻刻受他的牵制。 高大挺拔的男人从门外走进来,身如玉树,俊美无俦。 骆一念赤着脚向他飞扑过去,青春曼妙的身体在白色的睡衣中若隐若现。 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从离落的鼻尖扫过,沁入心脾。 离落微微抿紧菲薄的两片唇瓣,呼吸渐渐不稳。 她娇羞地垂下眸子,紧张地盯着自己的脚尖。 男子修长的手臂突然伸出,把她圈进了怀中。 他的胸膛灼热,淡淡的烟草气息和薄荷味道充斥着她紧张的神经。 她的身体仿佛触电一般,不争气地颤抖起来。 指尖划过每一寸肌肤,都会令她颤栗不止,仿佛被火烧灼一般。 他的唇带着凶悍和猛烈,密密集集地落在她的身上,引起她心中的一阵阵悸动。 手机铃声在这灼热的气氛中局促地响起。 离落接起电话,眸光蹙了蹙,眼中闪过一丝如烟火般璀璨的亮光,在扫向骆一念的时候,立刻又黯淡了下来。英俊的容颜瞬间冰冷了许多。 第12章 :何必庸人自扰 骆一念垂下眼睛,背过身去. 她从他的眼睛里,大概读出了一点儿意思. 他离开了几天,感情也就淡薄了几分。 萦绕在耳边的低语呢喃和亲吻时的悸动和激情,只不过是意乱情迷的错觉而已。 离落匆匆下床,拿起外套,下楼梯的脚步声越来越远. 早晨醒来时,身边空荡荡没有离落的影子。 也罢,就算她的爱是卑微的,就算只是一厢情愿的爱着他,也就足够了。 她又何必庸人自扰呢! 楼下餐厅里,张妈已经准备好了早餐,骆一念走到餐桌旁,看到了放在旁边的晨报,随手拿过来。 张妈手疾眼快,慌忙抢过去藏在身后,脸上的神情很紧张。 “张妈,怎么了?”骆一念心中疑惑。 “没,没什么,今天的新闻不好看,等我出去给你买杂志。”张妈垂下头,掩饰着心中的慌乱,一边给她盛饭,一边解释。 骆一念并没有放在心上,报纸看不看都无所谓,本来也没有什么特别值得她关注的事。 吃完早饭,骆一念跟张妈打了声招呼,说是今天和同学约好了一起出去玩,张妈谨慎地嘱咐了她几句,就让司机把她送到学校。 骆一念让司机在离学校不远处的巷子里停了车,待车子开走了,自己才从巷子里走出来。 朱七七一见到骆一念,那空前绝后的大嗓门震得她耳膜疼:“念念,你最近死到哪里去了,行李拿走了也不打声招呼,害得我们还以为你人间蒸发了呢!” 骆一念浅浅地笑着,不作任何解释。 朱七七走过来搂着骆一念的肩膀,用手指挑了挑她的下巴,做了一个调戏她的动作,狡黠地一笑,故作神秘地说:“亲爱的小念念,快快从实招来,最近是不是谈恋爱了,啧啧,你看这脸蛋水灵的,一看就是被男人和爱情给滋润的。” 骆一念打掉朱七七的手,脸上蓦地飞起一片红云,小心脏没来由地狂跳了几下。 “对了,校草师兄一直在跟我打听你呢,哎,你倒是说你最近去哪了?我们都好想你啊!” 骆一念抿了抿唇,她决定暂时先不把事情的真相告诉朱七七,本来契约上要求的也不能让第三方知道,为了表示歉意,她诚心的邀请朱七七中午一起吃顿便饭。 朱七七当然求之不得,她的眼珠飞快地转了转,拿起手机,背过身去,偷偷发了一个短信。 吃饭的地方是朱七七订的,地点在汇泉王朝大酒店。 到了酒店,一看里面富丽堂皇的装璜和设计,骆一念不禁傻了眼。 下意识地捏了捏手里的包包。 总不会是来吃霸王餐的吧? 她撇了撇嘴,不情愿地说:“小七,你就宰我吧啊,你总拿我当冤大头是不是?” 朱七七捂着嘴偷偷乐了乐,指着前面不远处座位上的男子说:“冤大头早就来了,你请客,他花钱。” 第13章 :竟然还敢握着她的手 骆一念顺着朱七七的视线看过去,只见未央已经从座位上起身,朝着她们迈开长腿大步走来。 “校草师兄非要见你!”朱七七附在骆一念的耳边悄悄说。 骆一念抿了抿唇,心中暗自嗔怪朱七七太多事,但也不好表现在脸上,只得硬着头皮坐到未央的旁边。 突然,从外面走进来的一男一女让骆一念的脸色变得煞白。 只见离落怀里拥着一个打扮入时,全身都是国际大牌的美艳女子走了进来,女人的脸上盈满了不可一世的傲慢和得意。 骆一念鼻中一酸,眼眶发红,为了不被人看见她的窘态,赶紧垂下头去,故意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离落在不远处的桌子上坐下来,身边的女人立刻像八爪鱼一样缠上他的胳膊,美艳的脸蛋紧贴在离落的下巴处。离落淡淡扫了一眼,看到了坐在未央里面低眉顺眼的女子,长发垂肩,清纯可人,年轻稚嫩的面孔上五官精致迷人,好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超凡脱俗。 橱柜里准备了那么多衣服,她却单单只爱穿白色,白色也好,更加把她衬托得仙气十足。 离落的眸子如寒星一般凛冽寒凉,冷冷地扫过,又若无其事地垂下眼睑,看着怀中撒娇的女子。 未央伸出右手,在桌子上轻轻敲打,纤长的手指骨节分明,很有艺术感。 “小师妹,我最近很忙,也没有时间去找你,我现在进了我爸的公司,要不然,你也到公司来吧,我想每天都能看到你。” 修长的手指按住骆一念把玩勺子的手,未央盈满深情的眸子一眨也不眨的看着她。 骆一念一惊,咻地抽回手,抬起头看着未央。 那双美眸盈满了春水,闪着琉璃般的光彩。 她是一朵那么娇嫩,那么美好的散发着淡淡清香的白色茉莉花啊! 心中犹如小鹿在乱撞,慌乱了未央的心神。 “小师妹……未央无可奈何地看着她抽回去的手,琥珀色的眸子荡碎了一道道波纹。 离落的心情莫名变得暴躁起来,他看到她身边的男人不停地招呼她吃东西,殷勤地为她做这做那。 竟然还敢握着她的手! 哼哼,还称呼她小师妹! 他的眼睛里隐匿着暴风雪来临前的征兆。 “快看,快看,那不是创世国际的总裁吗?你们看了今天早晨的报纸没有?上面说他和著名影星宝儿昨夜在一起哦,哇塞,和这种男人过一夜,肯定是很香艳迷人啊!”朱七七的眼里冒着无数的小心心,发花痴的病儿又犯了。 骆一念的心猛地抽搐了一下,仿佛被针扎了一般。 骆一念难过地扫了一眼离落坐的方向,他正和那宝儿含情脉脉的互相凝望着,低着头说着温暖的情话,根本就没把她放在眼里。 未央站起身,他的身材清瘦笔挺,果绿色的休闲裤,立领的白色上衣,纯洁美好。 像阳光一般灿烂的男子。 “我会一直等你的,等你接受我为止。” “未央……” 最终没能说出口的话,又生生地咽了下去。 于是,咬了咬下唇,站起身,像做错了事的孩子,跟在未央的身后一起离开。 离落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脸色铁青,眸中泛出阴唳的光。 呵呵,胆肥了啊!竟然敢对他视而不见? 第14章 :我可以变成你喜欢的样子 未央和骆一念面对面站着,伸出修长的手,就要去拉骆一念。 骆一念不由自主地把手向身后缩去,一抬头,正好看到离落的眸光犀利地透过玻璃窗射出来,心中一惊,身体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一下。 那目光,仿佛要将她的身体穿透一般,阴郁寒凉。 “小师妹,你不肯接受我吗?我可以变成你喜欢的样子,但是不要拒绝我,好吗?” 未央的眸光紧紧胶着着骆一念那张明媚的小脸,脸上一片焦灼之色。 “未央,我……”骆一念犹豫着,她在考虑到底该不该告诉未央自己已经结婚的事实! 虽然那只是一场契约婚姻,但她实实在在是和离落生活在一张床上了的呀! 如果告诉未央真相,他不断地追问她,她该如何跟他说呢? 想着想着头都大了,骆一念手指不停地绞着身上的包包,做贼一般偷偷地瞟了一眼离落所坐的位置,赶紧垂下头。 她在这种气氛中有种要窒息了的感觉。 “走吧,我先把你送回去,我会等你的,你不要有任何的负担。”说着,未央打开车门,让骆一念坐上车,自己随后上了驾驶的位置。 到了图书馆,骆一念提前要求下车,正好未央也接了一个电话,公司有急事找他,所以也就没有强烈要求送骆一念回去。 今天在酒店里,离落和宝儿亲亲我我的样子她全都看在眼里,身体的某一个地方,一直在隐隐作疼。 他的温柔和宠溺从来都不会用在她的身上,在她的面前,他是冷峻的,是寒凉的,好像千年寒冰,不管多么灼热的温度,都不能将他融化。 想着,泪水无声无息地顺着脸颊流下来。 张妈进来一看,立刻就慌了神。 骆一念扑进张妈的怀中,忍不住放声大哭。 自己从小就失去了父母,在孤儿院中长大,张妈对她很好,她从心底敬重和喜欢张妈,现在张妈就在自己眼前,她的泪水和委屈再也忍不住。 张妈长长地叹息了一声,轻轻抚摸着骆一念的后背,虽然离落是她从小带大的,但她毕竟是个下人,无法对离落提出什么要求,可是看骆一念哭得这么伤心,她唯一能做的,就只有安慰她:“小太太,男人经常会出去逢场作戏的,特别是落少这样的身份,你就假装什么都没看到吧,再说了,有些新闻只是捕风捉影,只要落少对你好就行了。” 骆一念抬起泪眸,怔怔地看着张妈,过了许久,才用力地点点头。 张妈怜爱地看着骆一念把燕窝喝掉,摸了摸她的头发,让她躺在床上休息一会儿,自己带上门出去了。 楼下传来车喇叭的声音,张妈笑着摇了摇头:看来落少还是在乎小太太的,以前他白天从来没有回家的习惯,经常深夜才会回来,如今心中一定是有了牵挂,所以才会打破以前的规律。 第15章 :身边有只小妖精 离落迈着长腿上了楼梯,张妈走到他面前,轻轻地说:“小太太回来哭了,说是看到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很伤心,你上去哄哄她。” 离落一听,本来脸上紧绷的线条微微放松,唇角若有似无的挽起自己都没有察觉的一抹弧度。 来到房间,那个小女人安静地躺着,已经睡着了,脸上还挂着晶莹的泪滴。 他在床边坐下,仔细地端详着她。 如果,如果不是… 他摇摇头,伸出手指为她擦掉脸上的泪滴,谁知,她突然握住他的手,嘴里喃喃着:“未央,不要……” 离落的心中有一团无名怒火喷薄而出,今天在酒店里的一切,又重新涌上心头,当着他的面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还那么亲热,连做梦都喊着那个男人的名字,自己竟然还担心她会胡思乱想,特意赶回来看看她,看来,这一切都是多余的,他不禁在心里暗自嗤笑自己的行为是多么的愚蠢可笑。 离落怒气冲冲地下楼,张妈一看他的脸色,知道他生了很大的气,也不敢多问,更不清楚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酒吧里,可怜的欧阳灿医生又被急吼吼地喊了过来。 “我擦,我说离落你到底想干什么?我一年三百六十五天8760小时,525600分,31536000秒你有没有算算是不是全都陪着你了?我堂堂宇宙大帅哥光忙活你那点破事去了,连找女人的时间都没有,你可倒好,心中有不可磨灭的白月光,身边还有只小妖精,过着神仙一般逍遥的生活,你说我怎么就摊上了你这么个倒霉兄弟啊!” “坐。”离落递给他一杯whiskey,俊美异常的脸上透着隐隐的寒气。 根本就不理会他喋喋不休的如老太婆的裹脚布一般又臭又长的抱怨。 “小师妹和大师兄一般都是什么结局?”离落喝了一杯酒,修长的手指把玩着酒杯,抬眸认真地看着欧阳灿。 “哈哈,你喝多了吧?扯得什么鬼话?”欧阳灿夸张地大笑几声,嗯哼,开什么国际玩笑! “你倒是说说看啊,我让你来就是要有问必答。”离落眸光闪烁,眼神飘忽不定的看着前方。 认识他这么久,还从来没有见他这个样子过。 欧阳灿怔了怔,绞尽脑汁想了半天,突然一拍脑门:“啊哈,我知道了,没戏,小师妹和大师兄的爱情结局一般都没戏。” “还好我读书的时候没少看金庸和古龙,今天总算能派上用场了!”欧阳灿得意地甩了甩头发,开始夸夸其谈。 笑傲江湖里的小师妹岳灵珊放弃纯情师兄,选择鲜肉小师弟。下场很凄惨。鲜肉有风险,入口请谨慎! 笑傲江湖—恒山派仪琳小师妹,纯情小师妹,不懂爱要怎么说出口。所以结局不了了之。 古剑奇谭—天墉城芙蕖师妹,善良率真爱着大师兄,奈何大师兄是个gay!心里只有百里屠苏。 天龙八部—逍遥派小师妹齐御风,这个小师妹后来变成小龙女嫁给杨过。吃上小鲜肉,没能和大师兄在一起。 天龙八部—李秋水小师妹爱着大师兄和天山童姥斗了一辈子,结果师兄娶了别人。真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啊…… 第16章 :我擦,简直比女人还惹火 离落眸中闪过灼灼光华,唇线不自觉地扬了扬。 “我靠,离落,你叫我来就是为了问这么白痴的问题吗?以后没事不要找劳资,劳资是医生,不是心理学专家,劳资每天都忙滴很。”说着,欧阳灿怒气冲冲的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离落挑了挑眉,甩了一个响指,只见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女子从旁边走过来,风情万种地坐到了欧阳灿的对面。 一边用手撩拨着自己的头发,一边不时地对他抛着媚眼。 离落甩给女子一叠钱,站起身朝着欧阳灿挤了挤眼睛。 那如曜石般黝黑的眸子,瞬间流露出万种风情。 “我擦,简直比女人还要惹火。”欧阳灿擦了擦差点儿流下来的口水,猛地回过神来,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幸好自己的性取向没有问题,否则今天真会着了他的道。 “这是对你答案满意的报酬。” 离大少一边走一边得意洋洋地扔下了这么一句话。 莫名其妙啊莫名其妙,打从那只小妖精到了离落的家中以后,这个叫离落的男人突然出现了神经官能综合征。 欧阳灿斜眸扫了女人一眼,摆了摆手:“难道自己在离落眼里就是这么饥不择食的人吗?” 女人脸上的笑意瞬间凝结,拿起钱,气乎乎地起身离开了。 回到别墅的时候,骆一念不在房间里,离落心中突然一沉,赶紧朝楼下奔去。 别墅围墙的草丛中,一道绵软细微的声音传来。 离落悄悄地走过去,看到了趴在地上的那一大团白色。 “小猫咪,你好可怜啊,你的爸爸妈妈都不要你了吗?”骆一念手里抚摸着那只流浪的小猫,自言自语。 “我小的时候,爸爸妈妈也都离开了我,后来我住进了孤儿院,在我十六岁那年,突然发生了一场好可怕的地震,我差点儿就死掉了,可是有一个人救了我,他是我生命中的天使哎,我毕业了,很快就会找到工作,等我有了足够的钱,我就去找他。” 离落的眼皮突突地跳了跳,眸色在暗夜中如墨染一般深沉。 “小猫咪,我给你起个名字好吗?你看你的眼睛这里是白色的,你虽然是一只流浪的小猫咪,但是你要以狼的姿态好好生活在这个弱肉强食的环境中,所以你就叫白眼狼好不好?” 离落嘴角抽了抽,这都是给人家起了个神马名字啊! “好了,白眼狼,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我明天会拿着最美味的早餐来喂你的,你要加油好好活着啊!”说着,骆一念拍了拍白眼狼的脑袋,把它放在临时搭建的小窝里。 心情愉悦地从地上爬起来,骆一念猛一回头,差点没被吓晕过去。 身长玉立的男人在昏黄的路灯下眸光炯炯地看着她,她被看得头皮发麻,舌头都打圈。 “你,你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也不喊我一声?吓了我一跳。” “嗯?”男人的声音沉了沉,身后披着浓浓的夜色向她慢慢走过来。 骆一念下意识地向后退了退,没退几步,就被他一把捞过去,紧紧地抱在怀中,一点余地都不给她留,甚至连呼吸都觉得窒闷,骨节用力将她按进胸口,恨不得把她揉碎。 “今天干什么去了?为什么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骆一念慌乱地看着他,觉得他掐在自己腰间的手好像失去了控制,一味地掐紧,像是恨不得将她嵌进他的体内。 “我……不知道他会去.”她小声地说着,声音越来越低,几不可闻。 第17章 我再也不会那样了 “契约上第十条不是很明白地写着不许和除我之外的男人单独在一起吗?”离落再次出声,声音里透着冷漠的寒凉。 “我身边不是还有一个女同学吗?”骆一念抬头狡辩,目光勇敢地看着离落。 离落的眸光闪了闪,好啊,才几天就学会顶嘴了,不给她点颜色瞧瞧,她都不知道自己姓骆了。 缩成一团的女人被篱落裹挟在怀中,大步流星地向楼上走去。 结婚契约扔在面前,离落的命令哪里敢不遵从! 背就背呗,谁怕谁呀!从小她就是学文科的高手,背东西最擅长。 只要不是和数学有关的,统统都是小儿科。 第一条:女方必须全力以赴履行妻子的职责,无条件服从男方的一切要求。 第二条:契约婚姻必须保密,不能让第三者知道实情,除非在逼不得已的情况下。 …… 第十条:女方不能单独和除男方以外的任何男人在一起,除非契约解除。 第十一条:契约解除后,女方不得无故纠缠男方,否则五千万的契约金全部充公…… 骆一念背来背去,越背越觉得这契约对自己实在太不公平,可是谁让自己当初处于劣势呢! “背过了没有?”离落开始一遍又一遍的催促了。 “没有。”骆一念没精打采地说。 “今天知道错了吗?” “没有,不,我知道错了!”骆一念赶紧转化口风,好汉不知眼前亏,认个错也掉不了几斤肉,她已经困得睁不开眼睛了,为今之计,能爬上床才是最终目的。 离落勾了勾手指,骆一念乖乖地爬上了床。 他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半眯着,眼睛里氤氲着浓浓的情于气息。 大手伸进她的睡衣,指尖的温度点燃了她的每一寸肌肤,浑身的血液也变得滚烫。 “为什么不穿黑色蕾丝的睡衣?”他低低地问她,呼吸渐渐起伏。 “太露了。”骆一念的脸红的像熟透的番茄,细腻的脸蛋轻轻滑过离落的唇边,深深地把头埋进他的胸膛,不敢和他的眸光相对。 她好怕,好怕被他沉溺在里面永远无法全身而退。 对于她这种对夫妻情事还是一张白纸的女孩来说,他有太多的技巧和套路可以让她癫狂,今天白天的一幕,让他耿耿于怀,不给她点教训让她记住,他总是不会罢休。 每每把她挑进了*深处时,他就停下来,紧紧盯着她水汪汪的眼眸,沉声问道:“不要和别的男人单独见面,记住了没有?”她被他弄得迷乱了心智,还来不及回答,他又继续捉弄她,挑起她最深沉的欲念,放她一个人沉沦堕落进*的深渊他也不去理她,只管好整以暇地看着她,非要等着她回答那一句“以后我再不会那样了。” 第18章 :为自己的想法感到难堪不已 她伸手搂住他的脖子,眼神迷离,带着妖娆而又妩媚的和她那张纯净的小脸不相搭的性感。 “以后再也不会那样了!” 她有气无力地说出口,心中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身体的最深处,有一股不可遏制的渴望在叫嚣,在喧闹。 离落垂眸看着她,喉结滚了滚,身体的某一处已经有了紧绷的痛感。 他的眸光下意识地扫了一眼自己的手背,那上面有一个“s”的刺青。 仿佛被什么刺痛了一下,他的眸子咻的缩了缩,有些吃力地将骆一念放到床上,起身离开。 每到了这种时刻,他总会用凉水来冲刷他所有的欲念和渴望。 最近,这种情况好像越来越严重了,他用双手胡乱地抹了几把脸上的水,举起胳膊,呆呆地看着手上的那个刺青。 骆一念躺在床上,刚才那种飘入云端的感觉让她再一次深深地悸动。 她渴望他的进入,可是他总是点到为止,让她心生纳闷。 难道是他不举吗? 想到这里,她的脸不由得变得更加滚烫,她羞赧的用手捂着自己的脸,为自己有这样的想法感到难堪不已。 男人躺回床上的时候,身上的凉气让骆一念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想明天回一次孤儿院。”骆一念躺在离落的怀中,支起右手撑着脸颊,眸中缱绻着留恋和沉醉。 离落微微一滞,抬眸扫了她一眼:“做什么?” “条约上不是说要尊重对方的*吗?”她鼓了鼓气,明显得底气不是很足。 离落憋住笑,好嘛,这会儿倒学会活学活用了,这么快就用在了他的身上。 “我让特助开车送你回去。” 沉默了片刻,离落关了灯,沉声说道:“睡吧,明天还要早起。” 再过半个月,就是她的生日了,每年过生日,她都会收到那个人寄来的礼物,今年是最后一个生日。也是该到了她报恩的时候。 在过生日以前,她想回一次孤儿院,问问院长妈妈,当初救她的那个人到底是谁,如果他能在自己生日当天出现,那就是她一生中最让她惊喜的生日礼物。 当初,为了能离他近一些,当她从院长妈妈那里知道了他就住在香山时,她毫不犹豫地报考了香山的美术学院,虽然以她的成绩,完全可以进中央美院。 想到这里,心中不由得充满了满满的喜悦,就连做梦都是香甜的。 深夜,离落从睡梦中惊醒,打开壁灯,看到了躺在怀中的女子甜美的笑脸。 连做梦都那么开心! 不知为何,她越开心,他的心里就越觉得难受。 轻轻地从床上起身,离落从桌子上拿起一只雪茄,面色凝重地向阳台上走去。 无边的黑夜像一幅被墨色泼染了的巨幅画卷,只有几颗星星挂在那里,慵懒地眨着惺忪的睡眼。 第19章 :各取所需 离落坐在阳台的休闲藤椅上,点燃雪茄,在黑暗中用手指轻轻地揉nie着紧锁的眉头。 他从来都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瞻前顾后的人,这些年在商场上磨练出了杀伐果决,冷酷无情的性格,却在这个小女人身上,稍微有了动摇。 大概开了三个小时的路程,车子已经进了滨城。 到了孤儿院,大家见到骆一念都很开心,好多人围上来,你一言,我一语地打听她的近况,热闹极了。 院长王妈妈从办公室走出来,拉着骆一念的手,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她半天,高兴地合不拢嘴:“我们一念长成漂亮的大姑娘了,妈妈真开心啊!” “王妈妈,我这次回来,一是为了看看你们,二是想问问你,当年救我的那个人,到底是谁?他叫什么名字?住在哪?现在我有能力了,我想好好报答他。” 王妈妈为难地看着她,伸手捋了捋骆一念肩上的长发,慈爱地说:“一念,妈妈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当年他还很年轻,和一个女孩一起,那个女孩和你差不多大,后来,他再也没有出现过,只是用电话联系我,资助你上学的钱也是打到我的卡上,然后我再转给你。我也问过他,他只说在香山工作,再也没留下什么信息。” “那他联系你的电话你还留着吗?”骆一念的眸中闪耀着灼灼光华。 王妈妈拿出手机,在上面翻了翻,找出了一个号码,念给骆一念听,骆一念赶紧把它存到手机上,如获至宝。 回去的路上,骆一念翻来覆去看着那个手机号码,想了半天,终于拨了出去。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小嘴噘了噘,失落的把手机放回包包里,头看向车窗外。 特助从后视镜里看了骆一念一眼,暗暗地摇了摇头。 把骆一念送回别墅后,又开到公司接离落下班。 “她今天都干什么了?”离落看着窗外,貌似无意地问道。 “她跟院长要了电话,心情很激动,电话拨出去没打通,幸好我早一步把手机关机了。”特助回头看了离落一眼。 “她打听到什么了吗?” “什么都没有。” “把你的手机卡给我,明天你再重新办一个,不要让别人来骚扰我。”离落的唇角向下沉了沉,眸中一片沉郁。 “对了,落少,过几天第十届国际书画艺术大赛就要如期举行,今年还是我们创世国际提供赞助,小太太那边会参加吧?” 离落点点头,她有梦想,他就一定会帮她实现,当初契约里说得很清楚,他们各取所需。 晚上回到家里,离落把大赛的文稿拿给骆一念,她兴奋地抱住他的脖子,第一次主动亲了他。 接下来,她就把自己关进书房里,认真地研究起了大赛的要求,在脑海中暗暗构思自己的想法。 第20章 :这个女人不在身边,他竟然睡不着了 离落躺在床上,竟然翻来覆去辗转难眠。 我靠,这是神马节奏? 这个女人不在身边,他竟然睡不着了吗? 夜已深,夜凉似水,星辰稀疏。 骆一念伏在书桌上不小心睡着了。 她又一次梦到了那场可怕的大地震,屋顶的房梁砸下来,她被压在下面,脑袋汩汩地向外流着鲜血…… 恍惚觉得自己的身体被人扛起,一路颠簸,一个女孩的悦耳的声音突然惊呼:“哥哥,小心啊……” “这个女孩的情况很危急,她是ab型rh阴性血,本来这种血型就很少见,ab型的更少。”一个男人的声音在耳边焦急地响起。 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传来,有人在大声喊:“不好了,她的意识已经消失,陷入深度昏迷中。” 那时,她以为,她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 醒来时,身边空荡荡没有离落的影子。 她清醒了一下头脑,突然想起自己正处在书房中。 骆一念揉了揉眉心,头又开始如针扎一般的疼痛起来。 每次做起这个噩梦,她的头就会如针扎一般的疼。 走出书房,主卧里还亮着灯,男人已经睡着了。 他的脸在柔柔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温暖,像出生的婴儿一样安静而无害。浓黑卷翘的睫毛覆在脸上,如彩蝶展翼一般,投下一排美丽的剪影。 骆一念痴痴地看着他,跪在床前,轻轻地在他的唇上浅酌了一下。 他好像对这种感觉很不适应,轻蹙了一下眉头,翻了个身,别过脸去,又继续睡着。 骆一念抚了抚狂烈的心跳,长长吁了口气,挂着笑意,甜甜地进入了梦乡。 三天过去了,这三天,她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废寝忘食地准备大赛的作品。 手稿画了不满意又扔掉,然后继续再画再扔再画。 离落每天都准时回家,有好几次都想推开门进去把她抱回床上,可是一想到她那认真的样子,便忍住了。 自己画作的手稿初样已经成形,骆一念把它拿给离落,在他的眼前得意地晃了晃。 离落坏坏地弯了弯唇角,把画稿扔在一边,一个饿虎扑食就把她压在身下。 手腕被握住,他的脸就欺在她的眼前,细微的呼吸声伴着低哑的声音,撩拨着她敏感的神经。 偌大柔软的床向中心陷下去,他的唇覆在她的唇上,很轻柔,好似花瓣飘落在水面上激起一层层细小的涟漪。 心也荡漾起来,只是慢慢地,他的吻柔和缠绵,辗转不息,她被吻得有些失神,理智一松,他的吻滑落在她的唇齿之间,然后渐渐深入,缱绻不息。 很温柔,却彰显出那股霸道的占有欲,骆一念觉得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如滚滚波涛撞击,很舒服,但是却有些抗拒,她轻轻地嘤咛出声。 第21章 :比山盟海誓还要动听 离落的身体突然僵住,接着像泄了气的皮球,颓然地把头埋进她的发间,起伏不定的深深呼吸着。 他抬手理了理凌乱的碎发,深沉地看了骆一念一眼,大步向洗手间走去。 即便只是这样的亲吻,也足以让她心满意足,让她回味许久了。 不需要再奢求更多。 熟悉的手机铃声响起,像是被谁扯碎了的破布条,发出凄凄沥沥的声音。 骆一念在床上扒拉了半天,终于找到了自己的那款老式诺基亚手机。 “念念,明天中午我们系里有个聚餐,同学们都会去,学长让我通知你一声,咱们怎么去?一起吗?” 朱七七的大嗓门真是惊天地泣鬼神,离落从洗手间走出来,刚好听到了她的鬼嚎声。 骆一念呆呆地看着离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用询问的目光看着他。 离落点了点头,骆一念这才松了一口气,低低地回道:“好的,我们直接在聚餐的地方汇合吧!” “那你记得啊,明天中午十一点,在海天大酒店201房间,不见不散! 见骆一念收起电话,离落从床头柜里拿出一张信用卡,递到她的面前。 “密码是你的生日,这是我的附属卡,喜欢什么你可以自己去买,你这个手机也可以退休了,现在都没有人用这种老爷机。” “我舍不得。”骆一念红了脸,眸光闪烁,飞快地看了一眼离落,低低地说道:“这是用我生命中很重要的一个人给我的钱买的,我舍不得丢掉。” “有多重要?比我重要吗?”离落沉了沉眸子,淡淡地看着她。 语气中却隐隐透出几分不悦。 他这是吃醋了吗? “哦?”骆一念从自己的回忆中回过神来,瞪大漆黑的眸子惊讶地看着离落。 “等契约期满了,你会不会毫无留恋地把我丢掉?”离落贴近骆一念的耳边,声音低哑魅惑。 话一出口,不禁又为自己的犯傻觉得后悔,自嘲地弯了弯唇角,嘴角扬起一抹坏坏地邪笑。 他被骆一念那瞬间凌乱的表情搞得哭笑不得。 在她的眼里,他就那么可怕吗? 骆一念一看他笑了,也跟着傻傻地咧开了嘴,不管他这句话是不是开玩笑,可是在她听来,比山盟海誓还要动听。 “对了,你是怎么知道我的生日的?”骆一念扬起小脑袋,撒娇的伸手搂住他的脖颈,红嫩嫩的小嘴几乎贴到他的脸上。 脑海中突然闪现出曾经熟悉的一幕…… 离落怔了怔,默默地推开了骆一念,关了壁灯,侧身躺了下去。 黑暗中冰冷的话语传来:“不早了,赶紧睡吧!” 他总是这个样子,一会儿会让人以为很深情,一会儿又变回千年不变的寒冰脸。 骆一念撇了撇嘴,自我解嘲地耸了耸肩。 还好她的心脏抗压能力比较强,否则估计早就挂了也说不准。 第22章 :连你都被齁哭了 骆一念特意起了个大早,天还没亮,就悄悄地跑下楼,因为怕吵醒离落,所以她提着拖鞋,蹑手蹑脚地下了楼。 张妈一早就在厨房里忙活着,一看到骆一念下楼,惊讶地说:“小太太,你起这么早干什么?怎么不在房间里陪少爷?” 骆一念红了红脸,这个陪字让她遐想连翩,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我想亲自做早饭给离落吃,张妈你能帮我吗?” 张妈高兴地连声说:“当然可以,小太太这么关心少爷,张妈高兴还来不及!” 冰箱里有发好的海参,骆一念把自己从书上看到的煮粥的步骤全都记在心里,用海参和鲍鱼片小火熬好 小米粥,然后又做了蛋羹,蒸出来以后,颜色黄嫩,细腻嫩滑,让人一看就很有食欲。 离落洗完澡从楼上下来,骆一念已经将早餐摆在桌上,小脸上挂着甜蜜的微笑,眸子紧紧锁着离落的目光。 “少爷,小太太特意早起给你做的早餐,你过来尝尝味道怎么样?” 张妈笑嘻嘻地看着离落,脸上笑开了花。 离落看着骆一念,眸子里闪着怀疑的光,看了看眼前的食物,又看了看骆一念。 骆一念赶紧把粥往离落手中推了推,满怀期盼的等待着,小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离落拿起勺子往嘴里抿了抿,稍微一皱眉,直直地看向骆一念,一看她那满怀期待的样子,抿了抿唇,低下头大口吃了起来,简直是风卷残云,平时那高贵冷酷的气质荡然无存。 张妈连声说:“小太太做的饭肯定很好吃,你看少爷吃得狼吞虎咽的,我还从来没见他有这么好的胃口。” 离落蹙了蹙眉,没有吭声,把蛋羹也吃完后,擦了擦嘴,拿起水杯,喝光了整整一杯柠檬水,别有深意地扫了骆一念一眼,就上班去了。 目送车子驶出大门,骆一念才美滋滋地坐下来,迫不及待地拿起勺子喝了一大口粥。 “呸,呸,呸!”她赶紧吐出来,差点没被齁死。 不可置信的又舀了一勺蛋羹,结果喷了一地。 这是把卖盐的都给打死了吗? 骆一念放下勺子,呆呆地看着张妈,欲哭无泪。 第一次给离落做饭,结果却变成了这个样子。 怪不得离落吃得狼吞虎咽,原来,原来…… 张妈拿起勺子尝了一口,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很僵硬,落少把这些东西都吃了,没有开口骂人,说明他心里还真的是在乎小太太的,不觉泪水氤氲了眼眶。 “张妈,我真笨,连你都被齁哭了。”骆一念抽抽鼻子,心里觉得难过极了! “傻瓜,张妈是开心,张妈高兴都来不及呢!落少一句话也没说就把饭全都吃光了,说明他的心里是在乎你的,你明白吗小太太?” 听了张妈的一席话,她的心情大好,大口大口地把剩下的粥和蛋羹全部吃完后,哼着歌儿去楼上洗漱,准备参加系里的聚餐。 第23章 :少用花言巧语来蒙骗我的少女心 司机把骆一念送到离海天大酒店不远的地方,骆一念刚推开车门走下车,就见一红色法拉利从身边飞驰而过,车里的女子朝着她不屑地撇了撇嘴,丢给她一个鄙夷的目光,绝尘而去。 骆一念的眼皮突突地跳了跳,心里莫名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车里的女子,似乎有点儿眼熟,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但是一时又记不起来。 到了海天大酒店门口,就看到朱七七正站在那里东张西望,一看到骆一念,以百米冲刺的速度飞扑过来,把骆一念差点儿给扑倒外地。 定了定神,朱七七又咋咋呼呼地吼了起来:“念念,你最近越来越美了,真是让人羡慕嫉妒恨呀!快说,变化怎么这么大?是不是真的有情况?” 骆一念红着脸推了她一把,故意逗她:“想你想的,不是说越想念越美丽嘛!” “啧啧,你少用花言巧语想来蒙骗我纯洁的的少女心,哼哼,没门!你也就去哄骗哄骗未央,咱整个美术系,谁不知道未央喜欢你,都到了要死要活的程度。” 骆一念赶紧打住朱七七的话:“小七,饭可以多吃,但是话不可以乱说,这样对大师兄不公平!” “唉吆喂,大师兄呢还,我就这么简单一说,你就心疼上了?还真是见色忘义,骆一念我要跟你绝交!” 两个人正嬉笑打闹着向大厅里走去,就听旁边有人说道:“心疼什么?什么见色忘义?” 循着声音,骆一念飞快地扫过去,正好和未央那溢满深情的眸子四目相对。 骆一念慌乱地拐了拐朱七七,对她使劲眨了眨眼睛,示意她不要乱说话。 朱七七朝着未央拌了个鬼脸,狡黠地不再多说一句话。 未央见问不出什么,垂眸低笑了一声,走近骆一念的身边,鼓了几次勇气想去抓骆一念垂在身边的手,结果还是犹豫着收了回来。 万一小师妹生气了,影响了她聚餐的心情,对他来说就是一种罪过。 想到这里,未央果断地打消了这个念头。 机会有的是,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只要他锲而不舍地努力,总有一天会打动小师妹的心。 三个人一起进了201房间的门,里面已经聚集了不少同学。 骆一念大概扫了一眼,总感觉有一道目光一直在追随着她,仿佛一道利刃,刺得她浑身不舒服。 同学们簇拥未央坐在对着门口的位置,未央拖住骆一念的手,把她拉到自己身边的位置上。 骆一念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坐下,突然身后被人拉了一把,她惊愕的地回头,猛地看到刚才坐在法拉利跑车里的那个女子。 那个坐在红色法拉利里朝她投来鄙夷目光的女子。 “不坐就让开。”女人冷冷地启齿,面上带着一丝冷笑。 未央淡淡地扫了女子一眼,清冷地说道:“雪茹,不要对小师妹无礼,你可以坐到别的位置去。” “我就喜欢这个位置,要换让她换。”颜雪茹看着未央,换了另一副嘴角,撒娇着说。 骆一念低声说:“我坐别的对方好了,无所谓!”说着就要闪开。 未央紧紧攥住她的胳膊,用力地摇了摇头。 朱七七一看这阵势,赶紧过来解围。 她从旁边挤过来,撅起自己的超级无敌丰满的屁股,朝着颜雪茹用力地一撅,颜雪茹一个趔趄退到了后面,朱七七手疾眼快一把将骆一念按在了座椅上。 第24章 :我都听你的 颜雪茹一看骆一念的位置占不了,便又移动脚步到了未央右边,把右边的同学一把拉离了座位,气哼哼地坐了上去。 未央皱了皱眉头,沉声在颜雪茹耳边说:“这是同学聚会,你能不能把你的大小姐脾气收敛一下?” 颜雪茹气哼哼地白了骆一念一眼,垂下眼睛,眸中闪过一丝阴险。 突然换了一副笑脸,两只手亲昵地挽住未央的胳膊,娇柔地撒娇说:“未央哥哥,你说得对,雪茹都听你的!”说着,又示威性的看向骆一念,眸中尽显得意之色。 朱七七坐在骆一念旁边,骆一念垂着头,并没有看她,这一切却被朱七七全部看在眼里,不由得恨得咬牙切齿,寻思着找个机会替骆一念教训教训她。 未央不动声色的挣脱了颜雪茹的双手,略显尴尬的看向骆一念,见她的注意力并不在自己身上,稍微的松了一口气。 侍应生上了酒菜,未央坐在主陪的位置,第一个酒应该由未央开口,于是,他接过侍应生递过来的酒杯,站起身,扫了一眼全场,眸光最后落在骆一念的身上,深情地说:“今天聚集大家来这里,一是为了对我们四年的学习生涯做一个总结,二是想当着大家的面,宣布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希望大家能给我当见证人。” 颜雪茹眼珠转了转,心中暗自有种不好的预感:难不成未央哥哥要跟骆一念求婚吗? 不行,绝对不行,在未央哥哥开口以前,她一定要让骆一念颜面扫地。 于是,她赶紧举杯站起来,趁着大家都安静地等未央宣布谜底的时候,大声说:“骆一念同学好像是孤儿吧?” 被当众点名问出来,骆一念吃了一惊,瞪大眼睛茫然地看着向她发问的女人。 “孤儿怎么了?孤儿跟你有毛线关系啊?你是吃饱了撑的吧?”朱七七气愤地质问颜雪茹,替骆一念打抱不平。 “是跟我没有关系,可跟我的未央哥哥却是有关系的!”颜雪茹得意地扫了大家一眼,冷冷地笑了笑。 未央低喝了颜雪茹一声,颜雪茹不但没有生气,反而继续说道:“孤儿能坐得起悍马车吗?今天我来酒店的时候,正好看到骆小姐从一辆进口的加长版悍马车上下来,那车子是改装过的,明眼人一看就值几千万,请问骆小姐,孤儿能买得起这么贵的车吗?” “还有,你看她身上的这套衣服,是香奈儿春季限量版,请问她凭什么能穿得起这么昂贵的衣服?” 骆一念心中一慌,她对名牌从来没有研究,离落挂在衣橱里的衣服,只是觉得喜欢哪套就穿哪套,从来没有打听过衣服的牌子和价格,也不知道离落会为她准备这么昂贵的服装,如今自己的秘密被人拆穿,骆一念有些不知所措,她红着脸咬着嘴唇,不知道是不是该为自己辩解。 朱七七看了骆一念一眼,不管三七二十一,大嗓门直往上冲:“管你什么事?那是念念的亲戚,她的亲戚刚找到她。”说得这么理直气壮,朱七七也不禁为自己信口拈来编故事的能力感到咋舌。 同学中有人在窃窃私语,从大家的脸上可以看到很多种表情:有看热闹的,有表示同情的,也有鄙夷的…… 第25章 :骆一念小姐不是你能招惹的 未央的心中突然有些不自信的慌张:难道小师妹真的有男朋友了吗?那自己今天晚上的这番表白到底还要不要说出口? 他有些心烦意乱的瞪了颜雪茹一眼,眸中闪过一丝厉色。 颜雪茹心中一颤,未央哥哥从来都是很温顺儒雅的,从来没有用这种眼光瞪过她,不过无所谓了,只要能拆散他跟骆一念,就算他恨她都无所谓的,从小她就有一个信条,只要是她喜欢的,任何人都不能和她抢,任何人都没有资格和她抢。 颜雪茹一看同学们的兴致都很高,接着又补充道:“难不成骆一念同学是给有妇之夫做了小三?这可是一个让人痛恨的角色啊,不知道骆小姐每天偷偷摸摸地被男人宠幸是什么样的感觉?是不是很刺激啊?” “颜雪茹你个混蛋!你嫉妒念念,所以就诋毁她!”朱七七一向嫉恶如仇,她气愤地指着颜雪茹骂起来,只差没有蹦高了。 骆一念淡淡的用手势制止朱七七,轻声说:"小七,我们走吧,清者自清,不要理她!” 说着就要起身离开。 未央赶紧站起身拉住骆一念,声音里近乎带着恳求:“小师妹,不要走,等一会儿我还有事情想要对你说。” 正在僵持的功夫,虚掩的房门被打开,身长玉立的男人带着几个随从从外面走进来。 他的周身被冷冽包围,那种与生俱来的贵气和压迫感,不用靠近,只要远远的一个眼神就能让人觉得自己被掌控或者被克制。 冷冷地扫过全场,男人的眸光犀利的落在未央拉着骆一念胳膊的手上,又缓缓扫向骆一念。 骆一念怯怯地抽回自己的胳膊,刻意和未央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特助走上前,毕恭毕敬地对骆一念说:“小姐,落少来接您了!这里的单他已经买了,今天就算是您请客。如果没什么事情,落少这就要接您回去,咱们走吧!” 朱七七的眼珠子瞪得快要掉出来了! 在座的同学有去创世应聘的,关注过记者对离落的采访专题,不由得张大嘴巴,脸上一副被雷击了的表情。 我擦,骆一念竟然还有这样的后台啊! 不管骆一念和离落到底是什么关系,能被离落手下的人这么尊重,那身份和地位肯定是非同一般啊! 骆一念感激地看着离落,本来控制地很好的情绪在突然之间全部坍塌,眼泪不争气地在眼眶里打着转转,低着头,乖巧地跟在离落身后,给朱七七递了一个眼色,朱七七头脑清明地打了个哈哈:“念念,你先走吧,有时间我们再玩。” 未央刚想追上去跟骆一念再说点什么,特助挡在他的身前,直到离落他们离开,这才语重心长的对未央说:“未公子,我觉得有必要提醒你一下,骆一念小姐不是你能够招惹得起的!如果你还执迷不悟,那么你们未氏的前途可就是一片渺茫啊!你好自为之吧!” 第26章 :这么急着投怀送抱? 未央脸色煞白,暗暗地攥了攥拳头,在心里为自己的不够强大而感到羞恼和愤怒。 颜雪茹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离落的到来,让她突然觉得颜面扫地,好啊,本来想戏弄一下骆一念,让她在未央心里留下不好的印象,没想到她竟然傍上了香山最有权势的太子爷,离氏是香山企业的龙头老大,连她的父亲都要惧怕他们几分,看来,自己想搞垮骆一念还是有些难度。 不过,听那助理的口气,好像不希望未央哥哥接触骆一念,这样也好,也省了自己很多的手段了。 只是,无形中让骆一念在同学里面树立了威信,她自始至终都不甘心。 等着瞧吧,她总不会让她过得舒心的。 想着,一股阴谋得逞的得意之色毫无掩饰地溢于言表! 骆一念低着头小心地跟在离落身后,心中忐忑不安。 刚才让他看到了未央拉着自己的胳膊,从他凌厉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非常不高兴,自己应该如何跟他解释啊! 骆一念心神不安地想着应对之策,冷不防,撞进了一个结实的怀抱中,鼻子被那紧绷的肌肉撞得生疼,她摸着鼻子抬眸一看,不知何时,离落已经停住脚步,自己只顾想着心事,没有想到和他撞了一个满怀。 水润的眸子忽闪着,带着紧张和不安,长长的睫毛浓密而又卷翘,如一只展翼起飞的彩蝶,离落眸色渐渐浓郁,他的眸光蹙了蹙,清楚地看到了自己在骆一念眼中的倒影。 “怎么,这么急着投怀送抱?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离落好整以暇地看着她,骨节分明的手指扣住她尖巧的下巴,嘴角邪肆地向上扬起。 骆一念突然踮起脚尖,双手搂住他的脖子,红润诱人的小嘴用力地吻住他柔软的唇瓣,动作笨拙而又生涩的在上面辗转吸吮。 离落微微一愣,身体中突然有一股热流穿过,内心深处竟然悸动不已。 他单手扣住她的后脑,一只手摸在她巴掌大的小脸上,灵舌撬开她的贝齿,深深地探入她的口腔深处,恨不得将她整个人吸入自己的身体内。 “落,我爱你!”从主动变为被动,骆一念在他的强势进攻下乱了分寸,她微微喘息着,睁开眼睛深情地看着离落,低声呢喃。 “嗯?再说一遍,我没有听见。”离落双手捧着她的脸,眸中溢满了深深地渴望。 “我爱你!”她轻咬唇瓣,眸光羞涩地一闪,追随着他柔软而鲜艳的嘴唇,再一次吻了上去。 看着两个人如此投入的激情拥吻,特助干咳了一声,面色微红,赶紧背过身去,几个随从也纷纷不自然地别过头。 跟了离落这么多年,还从来没见他和哪个女人在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激情拥吻呢。 看来这个小太太的魅力还真是不容小觑! 特助在心里暗暗思忱。 第27章 :怎么能配得上他呢? 心中犹如揣了一只小鹿,一直在胸口乱撞,离开了离落的吻,她的身体还在战栗不止。 不知为何,不争气的眼泪再一次模糊了眼眶。 上了车子,特助在前面开车,离落和骆一念坐在后座上。 虽然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和离落一起坐在同一部车子里,但是这么近距离的坐在一起还是第一次。 她紧张地不知道该把手脚放在哪里,无奈之下,只好把头扭向右侧,看着车窗外。 修长的胳膊伸过来,将她一把揽到胸前,男人清冽的气息氤氲在脸边。 一股暖意自心底漾出,突然温暖了她受伤的心! 他用食指扣住她的下巴,垂眸怜惜地审视着她脸上的表情。 羞涩,尴尬,难过,还有一丝难以明说的情愫在其中。 “怎么了?还在为刚才酒店里的事情伤心吗?”他淡淡地开口,深邃的眸光灼灼地看着她的眼睛,仿佛要把她的内心全部看穿。 骆一念吸了吸鼻子,用力地摇摇头。 不是的,应该不是的,她可以百分之一百的肯定自己此时的心情绝对与其他的事情无关。 却无法说出口。 她是被他刚才这一幕的宠溺和怜爱给感动了。 为着这一刻,就算是为他付出自己的生命也值得! 男人的脸慢慢欺下来,她的心跳在这一刻似乎要停滞。 闭上眼睛,他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脸上,身上有淡淡的古龙水的味道,优雅又让人迷醉。 温热的唇瓣出乎意料的落在她的眼角,骆一念脸色微微一红,不禁为自己刚才的举动感到羞臊。 原来,他并不是想亲吻自己,只是替她吻干眼角的泪痕而已。 离落看着她变红的小脸,吃吃一笑,挽起唇角,戏谑得看着她。 “在想什么呢?嗯?”男人邪魅的声音传进耳朵,骆一念羞愧地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他把她拉进怀中,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头部放进他的臂弯,像抱婴儿一样,紧紧拥住,唇瓣猝不及防的落在她的唇上,趁着她惊讶不设防的时候,灵舌滑入她的口中,在里面攻城略地,步步紧逼,直到她最后一丝气息被他吸尽,这才给她缓冲的机会,依依不舍地放开她,看着她面红耳赤羞赧地大口呼吸的样子。 这样的她,总是能不经意就撩拨动他心底的那一根琴弦,奏出一曲让人心动的篇章。 “做我离落的女人不应该被人逼问的节节败退的!”他用修长的手指向后理了理她额前散乱的碎发,沉声说道。 骆一念紧张地看着他,小嘴微张,半晌说不出话来。 是啊,他是那么优秀的男人,是要多么优秀出色的女人才配站在他的身边啊?自己这样一副懦弱唯命是从没有个性的样子,怎么配得上他呢? 第28章 :自己难道就是一个替身吗? 电话铃声突然响起,离落不紧不慢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骆一念飞快地扫了一眼,来电显示的名字是一个字母s,心中突然一跳,目光不自觉地移到了离落的右手手背上,那上面也有一个字母s的刺青。 离落蹙了蹙眉,轻轻地拍了拍骆一念的肩膀,骆一念很知趣地从离落身上下来,坐过去一点儿距离。 “你明天不能回来。”离落的声音虽然低沉,但是语调却很柔软。听起来,不像是在跟男人通电话。 “我会安排好一切,为了你的人身安全,你一定要听话。”那温柔的语调,以及眉眼里流淌出来的情愫,让骆一念的心中没来由的一酸。 是谁?会让离落如此深情?让他视若手中的珍宝? 能够让这个男人如此在意的女人,一定是出类拔萃的吧? 狭小的空间里,空气莫名的紧张起来。 骆一念抿了抿嘴唇,眼睛无助地看向车窗外,心中五味杂陈。 把骆一念送回别墅,在她走下车子的那一刹那,离落突然出声:“今晚早点休息,不用等我,明天我会让特助来接你。” 骆一念没有回头,听到他的话语,默默地点了一下头,关上车门,在车子驶离身边的那一刻,泪水再也抑制不住夺眶而出。 第二天一大早,特助带着一行人从外面走进来。 “太太,落少说中午要带您去参加记者招待会,让造型师给您打扮一下,这是需要背过的材料,您看一下.” 骆一念接过特助递过来的文件,上面的问题让她觉得莫名其妙。 她不明白离落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也没有多想,她只知道,他吩咐的,她一定会照做。 这是结婚契约上的条件,也是她心甘情愿想要为他做的。 等她到了目的地,突然从四面八方围上来好多记者,堵住她的车子,有人在车窗外用力地拍打着车窗玻璃。 一张张表情丰富的陌生面孔,让她觉得异常诡异。 骆一念从来没有见过这种阵势,不由得吓了一跳。 “太太,您现在把自己当作白流苏小姐,给您的稿纸上的内容想必您已经背过了,记住,一定不要说错话。”临下车前,特助递给她一个超大的黑色墨镜,示意她戴上。 特助和几个保镖将她护送到现场,骆一念抬眸一看,礼堂门口挂着一条鲜艳的横幅,上面写着:欢迎白流苏小姐下榻阳光假日大酒店。 白流苏是谁?和昨天车上跟离落通电话的是同一个人吗?他不让她回来,就安排自己代替她吗? 让她去代替他在乎的女人召开记者招待会吗? 骆一念的脑海里突然闪现了这么一个念头:自己难道就是一个替身吗? 让她来冒充白流苏,她的粉丝们就不会发现吗? 当她被簇拥着走到大堂看到门口摆放着的那幅海报时,不由得目瞪口呆。 第29章 :她是我的女人 自己今天的着装打扮和海报上的女人一模一样,冷不丁一看,简直就是一个人。 骆一念情不自禁倒吸了一口冷气。 记者招待会上,镁光灯频频闪烁,如果不是墨镜遮着,骆一念的眼睛几乎要被晃瞎。 “白小姐,您真是越来越漂亮了,这几年在国外发展,为什么突然想要回到内地呢?” “您和创世国际的离落总裁是什么关系?听说您的新片就是他投拍的?” “请问您这次回国是为了离大总裁吗?”…… 还好,她的记性比较强,记者问的问题她全都一丝不苟的回答上来。 招待会开完了,特助等人簇拥着她从台上离开,为了躲避记者的提问,他们从礼堂的后门退了出去。 一开门,骆一念就被眼前的一幕吓呆了,几个彪形大汉冲上来把特助他们打翻在地,还没等骆一念反应过来,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古香古色的四合院大宅子里,骆一念瘫软在太师椅上,刚刚从昏迷中醒过来,她茫然地摇了摇脑袋,头上的黑罩子已经拿掉。 骆一念揉了揉眼睛,抬头向四周看去,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端坐在厅正央的太师椅上,一双眼睛深如枯潭,眸光如鹰隼一般阴狠犀利。 “苏苏,回了香山也不来看看干爹,你眼里还真是没有我这个老人家了!”嘶哑的声音冷冷地响起,让人觉得脊背上有阵阵凉意渗出。 骆一念的眼珠动了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想了想,还是选择了沉默。 “看来离落这些年都把你宠上天了,连最起码的礼貌都不知道,来人啊,家法伺候。”老者的脸上挂着薄怒,手掌重重的拍在椅子的扶手上。 一个黑衣人双手捧着戒尺,走到骆一念跟前,另一个拉住骆一念的手,迫使她的手掌心朝上摊开。 戒尺落下,钻心的疼痛传来,骆一念痛呼一声,精致的面孔扭曲变形。 紧接着戒尺的力度越来越大,她几次都痛晕过去,下唇被咬得血迹斑斑,一双纤细柔长的手肿得像发面馒头。 迷迷糊糊中好像有一道白花花的光,照亮了她心底那无边的深渊和痛楚。 身长玉立的男人迈着长腿从外面大步走进来,身后跟着特助和几个身穿黑色制服的身材高大的保镖。 “住手。” 手拿戒尺的保镖看了老者一眼,老者摆了摆手,示意保镖停下。 “干爹,你这是为什么生这么大的气?”离落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疏离,声音清冷。 “苏苏连我这个干爹都不放在眼里,我怎能不生气?”老者的胡须动了动,脸色黯沉。 “干爹,她叫骆一念,是我的女人,上次差点被您身边的红人给睡了,我没有办法,只好把他赶出公司。苏苏本来说要回来,结果临时有事脱不开身,我怕她的粉丝们起哄,只好让她去顶替,没想到冒犯了干爹,我代她向您赔罪。”离落的眸光落在老者的脸上,坦荡荡君子气派。 第30章 :你小子还真是不要命的节奏啊 站在老者后面的黑衣男子走到老者跟前,低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老者的脸上神色慢慢舒展:“哦,原来是这样!” 这老者,就是离落的干爹离万年。欧阳灿口中的老爷子。 离万年是离落的父亲在世时,关系非常密切的一个朋友,因为大家都姓离,所以在感情上更加亲近。 离落的爸爸和妈妈在遭遇空难后,离万年就接管了离氏旗下的所有企业,并且将离落抚养长大。 从太师椅上走下来,离万年慢慢踱到离落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沉声说:“找了老婆也不告诉干爹一声,这件事情你处理得很好,他吃了豹子胆竟然敢动我干儿子的女人,干爹会为你主持公道,你多担待。” 离落给离万年鞠了个躬,“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带她回去了。” 看了一眼满脸泪痕的女人,离落弯腰将她抱进怀中,眸光停滞在那双肿得跟猪头一样的手上,脸色白了白。 离落前脚刚一离开,后面的男人走过来,离万年面色一沉,寒声问道:“确实是亲眼见到的吗?” “是的,那个女孩住在离落的别墅有一段时间了,两个人确实发生了关系,猴子亲眼偷看到。” 离万年点了点头,眸中闪过一丝精光。 这是真的放下了吗?两个人还真是有那么点相像呢,连他差点都被蒙混过去。 欧阳灿火急火燎地赶到了离落的别墅。 “尼玛,你这是催什么呢?跟催命似的,害得劳资一路上连着闯了无数个红灯,明天你给劳资交罚单去啊!”欧阳灿没好气地白了离落一眼,无意中看到骆一念的手,吓了一跳。 给她喷了消肿止痛的云南白药,又抹了秘制的药膏,欧阳灿皱了皱眉:“这是老爷子打的?” 离落点点头。 “他把她当成那谁了?看来他这是在警告你。” “我知道,早就料到了。 “所以你就……”欧阳灿扫了骆沫一眼,那张白皙的小脸泪痕未干,没有一丝血色。 欧阳灿摇了摇头,沉下脸,一言不发。 欧阳灿掀开离落的衣服,检查他的伤口。 “我擦,你这是怎么搞得?怎么伤口越来越厉害了?”欧阳灿火冒三丈,一脸的戾气。 离落眸色沉了沉,抿了抿唇:“爷爱干什么就干什么,难道做那种事还要向你报备不成?” 欧阳灿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大:“我擦,你小子还真是不要命的节奏啊!爱死不死,我不管了!” 欧阳灿离开的时候,把药膏什么的都留下,指导了离落用法,临走的时候别有深意地对离落说:“不喜欢人家,还上得那么起劲,连命都不要了,说给谁听谁也不信啊! 离落脸上一片似水的沉寂,眸中透着无法琢磨的光。 把骆一念抱到床上,离落双手撑在骆一念的腰间,眸光沉沉缓缓地落在她的脸上,低声问道:“让你受委屈了,有没有生我的气?” 第31章 :爱上我是很危险的 骆一念摇摇头,鼻子一酸,有他这句话,再疼也能忍过去。 骨节分明的手指落在她的脸上,微带薄茧的指肚轻轻扫过她的脸颊,离落将她平放在床上,温热的薄唇轻轻地印了上去。 仿佛怕弄疼她一般,轻轻地吸吮,浅浅地置啄。 看着离落对自己小心翼翼心疼关爱的样子,骆一念的心中好像照进了灿烂的阳光。 只要他心中有她,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想到这里,手上的疼痛感好像突然之间就消失了。 晚上睡觉以前,离落把她手上的纱布一层层小心翼翼的拆开,眸中的温情和心疼显露无疑,轻轻地把云南白药喷洒在她的手上,又抹上那层药膏,疼痛感消失,凉凉的,像薄荷。 “改天让特助带你去看看我为你装修的画廊,你的生日不是快到了吗?就算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吧!”离落俯身看着骆一念,眸子中流洒着温润如玉的光泽。 “落,我不需要太多物质上的东西,我爱你,你知道吗?我想要的,只是你爱我而已!”骆一念双手捧住离落的脸颊,近乎痴迷地看着他。 离落的眼神蹙了蹙,垂下眼眸,好看的长睫毛在灯光下打出一排浅浅的光晕。 他避开她深情的眸光,低低地在她的耳边说:“爱上我是很危险的,你愿意吗?” 男人的脸在灯光下显得柔和,少了白天的冷峻和严肃,骆一念重重的点了点头,看着他的脸有那么一刻的晃神。 药效过去后,钻心的疼痛再次袭来,骆一念在黑暗中呲了呲牙,实在是疼得难以入眠,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离落知道她晚上肯定会疼,所以也一直没有睡着,他打开壁灯,欺身到她的跟前,轻咬着她的耳垂,声音暗哑,声线魅惑:“既然睡不着,我们来做点别的吧,或许会转移你的注意力,减轻你的疼痛。” “做什么?”骆一念的脸色一红,咬着下唇,眸中好像荡漾着一池春水。 他伸出手圈住她的脖颈,深邃的眼眸里闪着丝丝光华,慢慢地凑到她耳边说:“做你。” 她面上一热,刚要开口,却被两片温热的唇瓣堵住。 灵巧地撬开她的牙关,深深吻了起来,炽热缠绵。 她被他吻得全身发麻,脑袋晕乎乎的,条件反射般地动情地回吻着他。 她在他的牵引下仿佛飞到了云端,忘记了疼痛,忘记了伤害,只有深深地悸动和感动。 伴随着骆一念的阵阵战栗,离落的身体突然停滞了一下,垂眸,又看到那个青黛色的“s“,仿佛一盆冷水从头浇下来,浇灭了他所有的热情和激情。 骆一念在疲惫中沉沉地睡去,离落轻轻侧了个身,给她盖好薄被,悄悄地起床,走到露台上抽烟。 明明灭灭间,他的眉头深深地锁紧,眸中的光在青白色的袅袅的烟雾中看不清明。 第32章 :绝对不会像你想的那样 迟疑了片刻,离落拿起手机,修长的手指拨出了一串熟悉的号码。 宝蓝色的屏幕上,显示了一个大大的s。“睡了吗?”他压低声音,沉沉地问。 “今天晚上不能过去了,明天我去酒店看你,乖,早点休息。” 挂掉电话,离落抿紧了薄薄的唇瓣,紧锁的眉宇间透着淡淡的愁绪。 有短信的声音传来,离落打开看了看,起身扫了一眼骆一念的身影,轻手轻脚地走到隔壁的衣帽间,从琳琅满目的衣服中选了一件驼色的风衣,拿在手里,带上门,悄无声息地向楼下走去。 张妈看着离落下楼,迎上去挡在他的面前:“落少,小太太伤成这样,你应该在家里陪着小太太。” “我自有分寸。” “你是不是要去白流苏那里?她什么时候回来的?我绝对不能让你去,上一次为了那个宝儿的事情小太太已经回来哭了一鼻子了,如果明天你再上头条,她会被你伤透心的!你既然已经娶她做了太太,就一心一意对她不好吗?当年你爸爸对你妈妈那可是情深意重,宠溺地很呢!” 张妈的语气很决绝,气乎乎地站在那里,故意沉着脸把头扭向一边不看离落。 离落平静地看着张妈,双手扶在张妈的肩膀上,抿了抿唇,唇角挽起一抹淡淡的弧度:“张妈,这么快就被这个丫头给收买了,看来她的本事不小啊!” “好了,我自有分寸,明天一早我就回来,放心吧,绝对不会像你想的那样。”离落搂住老人的肩膀,认真地向她保证。 张妈狐疑地看着他,半信半疑。 他朝着老人笑了笑,伸出小手指勾住张妈的手,嘴里像哄孩子一般:“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说完,用力在张妈的大拇指上盖了一个章,狡黠地看着她,唇角挽起一抹孩子般的笑容。 张妈这才绽放了笑脸,同意他离开,自言自语地回了自己的屋子。 夜已深。 绿岛嘉年华夜场。 离落穿着一身黑色的纯手工西装,胳膊上搭着一件驼色风衣从车上走下来。 不管何时何地,他总会给人一种鹤立鸡群的感觉。 “落少,宝儿已经到了。”已经等候多时的特助快步走到离落跟前,小声地附在他耳边说。 “老爷子那边已经安排好了吗?” 特助点点头,神色异常冷峻。 离落迈开长腿向夜场包间走去,正好遇上从包间里出来的宝儿,宝儿今天穿了一件大红色的露背晚礼服,一头卷发像松软的海藻一样落在白皙的后背上,淡粉色暧昧的灯光下,更加增添了几分神秘性感和妖娆妩媚。 宝儿怔怔地看着离落,眸子里突然氤氲了一层薄薄的水雾。 那近乎痴迷的眸光中,似乎有着无尽的不舍和留恋。 “不后悔吗?”离落垂眸看着她,立体高耸的鼻梁在明明暗暗的灯光下投下阴影,显得迷离而不真实。 第33章 :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 “落少,你爱过我吗?今天是我最后一次问你。”宝儿眼圈微红,声音里带着哽咽和颤抖。 “宝儿。”离落深深地看着她,抿紧薄唇:“如果你后悔,今天就到此为止。” “我愿意,为了你,我愿意。”宝儿吸了吸鼻子,手指点压在眼角,仰头看着头顶闪烁的霓虹灯,灿然一笑,甩开他的胳膊,踩着12公分高的高跟鞋向着包间里的离万年走了过去。 离落站在黑暗中看着离万年对宝儿那色眯眯的神情,眸中的阴翳渐渐加深。 目送着离万年带着宝儿离开夜场,特助走到离落跟前低语了几句,便急匆匆跟着离开了。 车子在暗夜中想一头愤怒的黑豹,急速飞驰着。 顶棚打开,张牙舞爪的夜风疯狂地撕扯着离落的满头碎发,从他沉静似水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波澜。 电话铃声响起的第一下,离落的心头一窒,飞快地打开蓝牙。 “落少,出事了!”特助的声音格外沉痛。 随着一声刺耳的车轮摩擦地面的声音传来,离落的面色在黑暗中越发苍白。 攥着方向盘的手指渐渐用力,骨节泛着惨淡的白色,他的身体因为愤怒和痛苦的交织而轻微地颤抖。 一滴眼泪顺着他的眼角慢慢从脸上滑落下来。 “落少,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十八岁那年,他把她送上了离万年的床,那时,她流着泪,近乎痴迷地仰着稚嫩的小脸看着他,他知道,她从懵懂记事的时候就一直喜欢他,依赖他,可他,却一直在辜负她。 因为不爱,所以总是在不经意间给她带来伤害。 那时的他,才刚刚学会保护自己,还没有能力去保护其他人。 她临走前问他的那句话还历历在目:“落少,你爱过我吗?” 他刚从国外谈合作回来那晚,宝儿给他发短信,提议说想用自己做诱饵,让他过去商量如何实施报仇计划,可是没想到,没有设计到离万年,却害死了宝儿。 颓然地垂下头,这种时候,他不能因为私人的情感而不顾全大局,明明带着无尽的恨意,可却还要第一时间赶到老头子那里去慰问他。 医院里全都是离万年的手下,这么多年来,离万年**白道全都吃得开,他本来做的是**生意,后来接手了离落家里的产业后,便光明正大的走上了白道。 这群人里面,也不乏有离落的人,如果离万年离开了,整个离氏就会重回离落手中,关键时刻,每个人都必须保持十二分的警惕,站错队的后果谁都能想到。 这时,手机发出振铃,离落飞快地点开一看,嘴角扬起一抹冷冷的笑意,修长的手指一点,删掉短信。 老狐狸就是老狐狸,不过再狡猾的狐狸,迟早也逃不过一个好猎手的围捕。 既然你会躺在这里装死,那我就让你一直躺着装下去。 原本属于他的一切,他一定会连本带利讨要回来。 只是可惜了宝儿,他没有想到,离万年对待身边的女人会这么狠毒。 第34章 :这一次,他确实输了 这么多年的布局,终究还是功亏一篑。 本来已经计划好的行动,只好取消了。 宝儿是他们公司旗下的演员,媒体闻风肯定会汹涌而来,他已经想好了对策,为了不给媒体任何扑风捉影的机会,他决定让特助安排天亮以后第一时间召开记者招待会。 可是总是会有嗅觉特别灵敏的狗仔,紧跟着就曝出了宝儿死亡的消息。 于是媒体一片哗然,天还不亮就有敬业的记者堵在了公司的门口,争先恐后的想要得到独家爆料。 甚至有杂志已经刊登出了这样的新闻:”著名影星宝儿因为与新生代一线影星白流苏争宠离氏少东家,在失恋失意的状态下嗑药自杀.” 离落拿着手中的报纸,英俊立体的五官瞬间扭曲,周身骤然爆发出凛冽的寒意和怒气。 是谁在误导影迷和广大读者,他心知肚明。 这绝对不是简单的爆料,而是有预谋的陷害。 老爷子知道他的软肋,所以即便是装死躺在医院里,也不忘记安排自己的身边人来和他较量。 就在这些年明争暗斗的较量中,虽然他受过几次轻伤,骆一念也跟着挨过一次手板,可是这一次,他却是真的输了。 他搭进去的是宝儿鲜活的生命,她还很年轻,还有漫长的岁月可以度过,可是如今,却已经香消玉殒,如流星一般滑落天际。 这背后的罪魁祸首就是他离落! 如果不是他想报仇,想取回离氏,宝儿就不会死,虽然事情发展的结局已经偏离了他预想的轨道。 这么多年,他早已练就出一副不管任何事情都不能叫他动容的意志,可是自从宝儿出事至今,他发现自己已经进入了失控状态。 手机铃声响了半天,他才从愤怒中回过神来,拿起电话,上面是一个s的大写字母:“媒体都围在山庄外面,还有宝儿的粉丝也来了,她们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 “乖,不要担心,我一会儿就过去了,你静静心,我有办法给你解围。” 收敛了怒气,男人的神色突然变得柔软温柔。 男人的声音柔软的像山间的泉水,让人心旷神怡又安心纯净。 骆一念刚起床,特助就急匆匆从外面赶进来,脸色苍白,隐隐透着憔悴之色。 他让骆一念乔装打扮成男人的样子,为了掩人耳目,两个人在外面拦了一辆出租车,急匆匆将她拉到了彩云之南休闲山庄。 甚至连过来做什么,都没有跟她详细说明。 一路上那骇人的沉寂,让骆一念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进了山庄,骆一念还没来得及欣赏一下山庄内的景色,就被几个人带进了一间豪华套房内,重新给她梳妆打扮了一番,然后把她带到镜子前面。 镜子里的女孩有一头如海藻般柔软的卷发,粉红色的吊带裙子将她衬托得如粉雕玉琢的洋娃娃一般甜美可人,精致小巧的五官和那双琉璃般耀眼的眸子显得更加明艳动人。 特助走进来,当眸光落到骆一念的身上时,立刻就被她惊艳到了。 第35章 :你在心里已经放弃我了对不对? 他的眸光飞快地闪烁了几下,心虚地赶紧垂下头,他想不明白,平时落少对小太太挺好的,可是为什么一到白流苏有难,他就要置小太太于危险的境地而不顾?难道在落少的心中,一直对白小姐还念念不忘吗?他和白小姐之间的那种感情,不是应该早就有一个了结了吗? 他快步走到骆一念面前,低声说:“小太太,落少过来接你了,你跟我出去,外面有很多记者,你什么话都不要说,我们自有安排。” 骆一念懵懂的点了点头,自从她跟离落在一起后,就接二连三发生了一连串莫名其妙的事情,一会儿让她冒充白流苏,一会儿又跟着乔装打扮来山庄,反正不管离落让她做什么,她只要无条件接受就好了,离落不说,她也不会问。 走出正厅的大门,离落的玛莎拉蒂从远处开了过来,已经被堵得水泄不通的门口顿时沸腾起来,有人在高声喊着:“快看,离氏的少东家来了!” 镜头闪烁,骆一念不知所以地跟着特助他们向离落的车子快步走去,人群中一阵骚乱,有人冲上来,嘴里不停地咒骂着:“不要脸的狐狸精,是你害死了我们的宝儿,快点给宝儿偿命!” “啪”的一声,脑门一阵剧痛,黏黏糊糊的液体带着腥气从头顶淌下来,遮住了一只镜片。骆一念摘下墨镜,狼狈地用手摸了摸,手上是黄黄白白的一团鸡蛋汤。 特助赶紧挡在前面,递给她一块手绢,骆一念颤抖着手接过来,捂在脸上,眼眶微红,眼泪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 上了车,离落看都没看骆一念一眼,立刻发动引擎,车子如离弦的箭一般飞离了现场。 特助的车子跟在后面,眼看着媒体三三两两的散去,他这才放心地松了一口气。 手机铃声响起,离落垂眸一看,上面显示着s的大写字母。 他扫了骆一念一眼,她的样子很狼狈,头发黏在脸上,头扭向车窗外,肩膀在微微地耸动着。 挂掉电话,离落加大油门,眸色深沉地看着前方,两个人谁也不说话,车子里的气氛很沉闷。 到了别墅,离落打开车门,把骆一念从副驾驶的座位上抱下来,径直向二楼走去。 她一直倔强地把头扭向一侧不看他。 或许,她是生他的气了吧!离落在心中暗暗想道。 把她抱到洗澡间,打开热水,放满浴盆,离落拉着骆一念的手,柔声说道:“过来洗一洗。” 声音很轻,像是一支羽毛,轻轻地挠着她的心尖。 她机械地走过去,麻木地解着衣服,刚才那一幕,让她至今还胆战心惊。 那疯狂愤怒的影迷的脸,一直在脑海中晃动,让她觉得心中一阵阵不安。 好像她真的变成了白流苏,真的害死了宝儿一样。 这个白流苏到底在离落心中有多么重要?竟然让他一次又一次地把她推向风口浪尖? 第36章 :我们一定会在一起的 离落轻轻地推开门,背对着他站在落地玻璃前的女子幽幽说道:“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你从来都不会挂断我的电话的,究竟是为了谁?” 离落抿了抿唇,沉默不语。 “你是不是喜欢上宝儿了?这些年我不在,你们两个是不是有感情了?” “苏苏,宝儿已经离开了,我和她只是兄妹之情,再说,她为了离氏,连性命都没了,我们总归是亏欠她的!” “呵呵,兄妹之情是吗?那么我呢?你这是在向我暗示什么吗?”白流苏踉跄着后退了几步,跌坐在沙发上,一只手捂在胸口,泪水爬满了脸颊。 离落俯下身,修长的手指抚在白流苏的脸上,眸中满满的全是痛色。 一把将白流苏拥进怀中,感受着她因为哭泣而轻微战栗的身体,深深地闭上眼睛,低低地叹了一口气。 “你带我离开吧,我们离开这里好吗?只要能离开这里,我什么都不在乎!”白流苏抬起头,双手捧住离落的脸,卑微的乞求着。 “苏苏,现在不能,离氏是爸爸妈妈的心血,我不能就这样白白地让离万年把它抢走,再说了,他们的死,还有姑姑和姑父的死,都和他脱不了干系,你再给我点时间,五年,五年之后,我一定带你走好吗?”离落握住白流苏捧着他的脸的手,轻轻地把它们捧在自己的手心里,大掌包裹着她的小手,手中的热度温暖了她的掌心。 白流苏点点头,抽了抽鼻子:“好的,这是最后一次,我最后一次选择相信你!” “乖,你好好休息,宝儿的事情我还没有处理完,你现在已经安全了,不会再有人来骚扰你,我先回去。”离落在她的额前深情地印下一吻,如黑曜石一般的眸子中溢满了宠溺和怜惜。 “让我抱抱你,为什么每一次你离开,我都觉得好像是最后一次一样?我好怕你会离开我!”白流苏从背后抱住离落,感受着他身上温暖的气息,喃喃说道。 “傻瓜,不会的,我们一定会在一起的,放心吧!”离落转过身,回抱着她的身体,两个人紧紧相拥在一起,心中有着万千的不舍。 离落走出房间,带上房门,站在门外迟迟没有离开。 一扇门,隔着的虽然只是两颗心的距离,可是人世间唯有这两颗心之间的路最难走。 离落到了公司,特助也从记者招待会上回来,大概向离落汇报了一下情况之后,特助忧心忡忡地看着离落说:“小太太那边怎么办?大赛的评选结果已经出来了,她的创意和扎实的基本功受到了画界前辈的赞扬,冠军的头衔非她莫属。” “让骆一念离开几天吧,苏苏现在很需要我,她太敏感了,我不想让她胡思乱想。”离落捏了捏紧皱的眉头,脸色黯淡无光。 特助明白了他的意思,想要再说什么,可是一看离落那副焦头烂额的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忍住了。 大赛的获奖名单在新闻媒介上公布下来,冠军就是骆一念的那一副名字叫《落》的关于她的背影的自画像。 第37章 :突然之间刺痛了她的眼睛 白衣飘飘的女子长发拂肩,如丝绸一般闪耀着华丽的光芒,背影在广袤的天地间显得格外落寞,凄凉。 冠军的奖励是两万元人民币,还有一个去巴黎观摩画展的名额,全程花销都由创世国际报销。 得知这一消息后,骆一念兴奋地扑进离落的怀中,被他抱着连续转了好几个圈,这是她生命中最值得骄傲的一件事情,也是和自己心爱的男人一起分享的最开心的一件事情。 他终于不再冷着一张千年不变的寒冰脸,怀抱着双手笑意盈盈地看着她。 狭长的桃花眼里,闪着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的情愫。 那笑容就像春天里黄灿灿的迎春花,一扫严冬带来的阴霾和冰冷。 骆一念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害羞地把头埋进他的脖颈间,安静地感受着两个人的心跳声和轻微地喘息声,幸福地闭上了眼睛。 好想时光不要溜走,永远就停留在这一刻。 她多么想骄傲地向全世界宣布,她爱的男人是这个世界上最完美,最优秀的男人! 临走前的晚上,离落破天荒地没有亲吻她,只是安静地从背后把她抱在怀中,英俊的脸埋在她的发丝中,浅浅地呼吸着。 一个星期后,从法国巴黎到香山的航班已经降落在机场。 夜晚的机场,灯火通明。一身白衣的骆一念黑发拂肩,拖着行李箱从出机口走出来。 暖春的夜晚,清凉如水。 来来往往接机的车辆,在眼前停了又走。 骆一念安静地看着一对对热情拥抱的亲人和朋友,心中带着无限的向往和惆怅。 纤长的手指点按了几下眼角,眼角氤氲了微微的湿意。 她好想他,每一个夜晚,她都睁大眼睛,在黑暗中默念着他的名字,手中的短信写了删,删了写,却最终没有一条敢发出去。 她爱他,迷恋他,短短的时间里,她已经深深地爱上了他,她已经为他失了心,却不能再失了自尊。 因为本来那点残存的自尊,早就已经所剩无几了。 她等了他整整七天,却没有等到他半通电话和短信。 招手叫了一辆taxi,正准备上车,不远处那抹张扬的黄色,突然之间刺痛了她的眼睛。 兰博基尼。 车尾号888。 那是他的座驾。 她的心头一滞,屏住了呼吸。 一个高挑的女子,一头海藻般柔软的亚麻色卷发,优雅地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 低头的瞬间,头发如瀑般倾落,美不胜收。 车子绝尘而去,飞一般地驶远了。 她从法国参展回来,可是他来接的人并不是她。 多么绝妙的讽刺。 呼吸在车子绝尘而去那一刻,好像已经离她而去,一颗心像是被人生生地揪了出来,在眼前缓缓流淌着鲜红的液体,甚至连整个黑夜都变成了狰狞的鲜红色。 第38章 :她愿做那只扑火的飞蛾 从机场接到白桦,把她送到彩云之南后,离落刚开车驶出彩云之南没一会儿,特助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落少,小太太今天晚上的班机已经到了,您看……” 离落仿佛没有听到一般,飞快地转移了话题,沉声问道:“离万年的伤势怎么样了?搞清楚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小九昨天晚上偷偷地溜进了离万年的卧室,搜遍了整个屋子,在床底下找到了宝儿的手机,我已经把它放进你办公室的抽屉里,我买通了老爷子身边的保镖,听他透漏口风,好像是宝儿趁着老爷子不注意时想要拿刀刺杀他,被他躲过了,只是受了点皮外伤,宝儿是被保镖……推下……了楼,幸好当时我们的眼线短信发得及时,否则恐怕就着了老爷子的道儿。” 离落眸中沉郁,急转方向盘,本来他是想回别墅看一看骆一念,一听特助捡到了宝儿的手机,急忙驱车向办公楼的方向驶去。 这些日子,他时不时也会想到她,她的乖巧,她的善解人意,还有她含羞带怯的脸,这种感觉,让他觉得很奇怪,他甚至搞不清楚,她在他的心里,到底是处在什么位置。 或许,在一起时间久了,他是已经习惯了她的存在而已,他这样一遍遍告诫自己。 他不会对她产生任何感情的,他找她,出于什么目的,他比谁都清楚。 离落这几日应该都没有回来。 从她坐到床上的那一刻,看到自己临走前叠得整齐的被褥时就已经一目了然。 他去了哪里?她不得而知。 想必一定是在某一处,和那美艳的女子,颠鸾倒凤,上演着活色生香的一幕吧。 她原本以为,纵使他是不爱她的,只要她爱他就足够了。 等待是需要勇气的。除非她能做到足够的坚强。 但凡是他施舍她一丁点儿的阳光,她就会回报所有的灿烂,所以,就算只是曾经给过她一丝一毫的温暖,也会让她觉得拥有了离落的全世界! 为此,她愿意做那只扑火的飞蛾,即使是自取灭亡,她也会勇敢地向着他的方向扑过去。 骆一念走到洗手间,打开了热水。 脱掉睡衣,年轻而又曼妙的身体在镜子中一览无余。 她才23岁,美好的人生刚刚开始。 可是却因为离落,收获了爱情中的各种滋味。 他在她的眼中,像雾、像雨、又像风,任凭她的心跟随着来来回回地翻动,然而,更多的时候,他则像一块拒绝融化的冰,任凭她怎么努力也融化不了的冰! 骆一念坐到床上,支起右腿。那腿的脚踝处,有一个蝴蝶形状的红色胎记,她的小腿笔直修长,白皙莹润,泛着淡淡的光泽,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 第39章 :满满的全都是对他的倾慕 妈妈在世的时候,曾经告诉她,如果有一天,遇到一个在脚踝处有着同样蝴蝶胎记的人,不论是男孩还是女孩,都是她的亲人。 每当看到这块胎记,她都会认真地琢磨着妈妈的这句话。 也就是说,有生之年,在世界上的某一个角落,还有一个可以与她相依为命的人。 只不过,他(她)在哪里,还是未知。 离落打开抽屉,迫不及待地找出宝儿的手机。 手机一直开着,上面还有一格电。 手机屏面上,显示着静音的标志。 手机既然是在床底下找到的,那么其中一定大有玄机。 如果是宝儿故意藏在床底下这么隐蔽的角落,那么肯定是她知道了什么秘密,而这个秘密一定就藏在手机里,只要他认真地找一找,就一定会发现。 他从宝儿的手机里翻出了她不知何时拍的自己的照片,有沉思的,有蹙眉的,有安静的,也有认真工作的…… 清一色,满满的全都是他自己。 满满的,全都是宝儿对他的倾慕。 自从他从孤儿院把她领回去,她那小小的心思他其实全都看得懂。 只不过,他爱的人,从来都不是她而已。 宝儿刚满十八岁那年,离万年一眼就相中了她,临去离万年那里的头一天晚上,她敲开了他房间的门。 当她站在他面前,把睡衣脱掉的那一刻,他很冷静地及时制止住她,一边给她穿衣服,一边悄悄地在她的耳边低语:“如果你是真心喜欢我,那就帮我做一件事情,我想要的,从来都不是你的身体,而是你的真心!” 她愣怔地看着他,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那一年,他们都还很年轻。 他在离氏的太子爷地位还不稳,急需要拉拢一些得力的助手,当时,他只是怀疑离万年和他父母的死因有着一定的关系,但是真相到底是什么,一直是一个未解的谜团。 他不否认,自己并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正人君子,这些年,为了报仇,他也学会了离万年的一些毒辣的手段,所谓欲成大事者,必不择手段,如此看来,他这一路走得,也是极不光彩。 如今,她把她的真心给了他,也把她的身体一并交给了他。 就如她说的:“落少,只要我活着一天,我的心和身体就永远都是属于你的。” 只可惜,如今已是天人永别。 只可惜,他永远都没有福气要! 泪花氤氲了眼眶,离落深深地闭上了眼睛,任凭泪水顺着眼角流下来。 这么多年来,他似乎已经忘记了泪水和伤心的滋味,如今,他亦感到撕心裂肺的疼痛。 就像烈焰焚心,就如心和身体已经脱离。 如果还可以重新选择,或许,他会选择不把她从孤儿院里领回来。 可是,没有如果,一切都没有重新选择的机会了。 他好恨自己! 第40章 :他迫切地想见到她 他翻找了半天,突然脑海中白光一闪,飞快地点开录音那一栏。 果然里面有几个新的录音文件,他欣喜若狂地点开,指尖轻微地颤抖。 前面一段很安静,离落皱了皱眉头,耐心地听下去。 “宝儿,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有一会儿了。” “这么说,刚才我们的谈话你都听到了?” “是的,听到了。” 沉默了一会儿功夫,里面传来离万年阴戾的声音:“你都听到什么了?” “你说,离落的父母和姑姑姑父是你害死的,你在他们坐的飞机上找人做了手脚,离万年你真歹毒,飞机上那么多人,他们全都因为你的私心和贪欲跟着一起被害死了!你知道吗?我为什么成了孤儿,因为我的父母当年坐的也是那架飞机!” 离落的嘴唇微微颤动,脸色在这一刻变得苍白。 他紧紧攥起的拳头青筋暴露,重重地落在了办公桌上。 “你要去告诉离落?” “哈哈,我在你们的眼里,只不过是一个玩偶罢了,你以为离落会把我当盘菜吗?如果他重视我,当年怎么会把我送给你,我再傻也不至于傻到把仇人当成恩人吧!” 离落苍白的脸上泛起阵阵痛意:原来,不管她自己的处境多么危险,她总会把他推向最安全的地方。 一阵悉悉索索杂乱的声音传来,只听宝儿凄厉地喊道:“离万年,你不得好死!” 一声惨叫过后,周围再次恢复了平静。 空气中是一片死寂的沉静。 就像离落的心,已经被沉溺进深深的海底,他在痛苦的深渊中无法自拔,乱了分寸。 滴答滴答,身体里好像有血液渗出,一滴,一滴,重重地滴落在他的心头。 如刀割一般的难受! 原来,离万年一直处心积虑地想要图财害命,为了得到整个离氏,竟然不择手段害死了那么多人!当年轰动一时的海航飞机失事事件,就是他一手造成的,原来,他早就是一个丧心病狂的贪婪之徒,当初他处心积虑的接近自己的父母,原来是带着不可告人的阴谋! 宝儿用生命换来的这个证据,实在是太有价值了,就算到最后他无法自己解决离万年,也可以借助法律手段,让离万年受到法律的制裁,但是现在时机还未到,等到合适的机会,他一定会一蹴而就,将他连根拔起。 离落抬头向窗外望去,天空中已经泛起鱼肚白,红红的朝霞露出羞涩的笑脸,探头探脑地浮出了天边。 他用力捏了捏太阳穴,突然想起了那已经回国的女子。 一念,现在还在睡觉吧。 一想到她,心中突然觉得温暖,在这温凉的清晨,他竟然想迫切的想要见到她。 第41章 :她好想他啊 呼吸声在沉寂的空气中由远及近,越来越粗重。 幽深的林子里,迷雾笼罩,骆一念跌跌撞撞地拨开丛生的杂草和树枝,犹如一个迷路的孩子,惊慌失措地喊着:“你在哪?等等我……” “我在这里……”低醇动人的声音犹如大提琴声线般魅惑,她的心头仿佛照进一米阳光,灿烂的让她周身都迸射了五彩的霞光,这是她想用生命一直在守护的人啊,他的爱情就像她的毒药,就算要让她一口喝下去,她也甘之如饴. 前面那个清隽修长的影子在浓雾中越来越模糊,骆一念追得太辛苦,她伸出一只手撑在树干上,低头大口喘着粗气,另一只手压在隐隐疼痛的腹部,焦急地四处张望,却再也找不见…… 她又一次在梦中丢了他。 从床上猛地坐起,喘息声还没有平复下来,惊觉又是一场恶梦,睡衣在身上已经湿透. 这满满的失落,一直萦绕在心海,久久不肯散去。 心里,仿佛被掏空了一般。 疼痛瞬间蔓延了全身。 她的一只手下意识地落在旁边的枕头上,触感依然冰凉,没有一丝温度. 他还是没有回来. 她好想他啊! 想到心里都带着战栗的疼痛. 可他却从来都不会是那个她用意念和想念就能念来的人。 或许,能够嫁给他,已经是她人生中的一件幸事了,还要奢求什么呢? 她原本以为,纵使他是不爱她的,只要她爱他就足够了. 就像梦中的情形一样:她永远是追着他奔跑的那个人. 夸父可以为了追日而死,而她,大概也可以为了离落而付出一切吧! 哪怕是她的生命. 原来我是真的喜欢你,闭上眼,以为我能忘记,但流下的眼泪,却没有骗到自己。 有时候她在想:离落为什么要娶她?为什么要娶她呢? 明明有那么多女人他可以选择,可是为什么却偏偏要选她? 与其让她一直生活在虚幻和假象中麻痹着自己不比现实来得这样残酷要好吗? 骆一念从床上爬起来,打开手机,再次拨了那个已经熟记于心的电话号码。 依然是关机。 也是,凌晨四点,有谁会为谁开机等待呢? 想了想,她的脑海中突然一闪,于是,编辑好了一条短信,发了出去。 “您好,请问您就是救我的那个人吗?还有几天就是我的生日了,今年, 我自己可以养活自己了,在我生日那天,我想见您一面,可以吗?如果您能收到我的短信,请您回复我好吗?骆一念。” 张妈一大早从外面回来,正要准备收拾房间,推开门看到了骆一念。 “小太太,您回来了?哦,我这就给您准备早饭。”她慌张地就要去厨房。 第42章 :灰姑娘和水晶鞋 “张妈,不用了,我没什么胃口,我不在这几天,落少他……” 骆一念抿唇,明明已经知道结果,可还是忍不住想要问出口。 “他这些天一直没回来吗?” “是啊,太太您一走,落少就没回来过。” “哦。”她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自我解嘲地淡淡一笑。 “太太,您这是要出去吗?”特助从外面走进来,看到骆一念拿着包往外走,赶紧问道。 “我想出去散散心。”她垂下眸子,掩饰住内心的失落和感伤。 卷翘的睫毛如彩蝶展翅,在滑腻莹白的脸上打出一排阴暗的剪影。 “落少说今晚有一个酒会,衣服和鞋子都已经准备好了,在车子里,既然您已经回来了,就让您准时去赴约,我六点钟回来接您。” 晚上六点,特助准时将骆一念拉到了酒会现场。 作为创世国际的总裁夫人,竟然自己一个人来参加酒会,骆一念在心里调侃着自己,莫名的心酸再次涌上心头。 看着自己手里的花花绿绿的鸡尾酒,骆一念举杯,一饮而尽。 掌声热烈地响起来,远处一对挽着手臂缓缓走来的璧人,瞬间氤氲了她的视线。 那拥有精雕细凿般刻画出来的五官,深邃如海洋的黑眸,冷峻的神情的身如玉树的男子,不是她的老公还会是谁呢? 他有着睥睨一切的王者风范,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与生俱来的贵气和傲慢。 挽着他胳膊的女子,不正是让她去做过几次替身的白流苏吗? 如果不是仔细端详,打眼一看,她们两个还真是有几分神似呢! 骆一念眸色沉了沉,失落感如潮水般涌上了心头。 他为什么会娶自己的真相原来就是如此! 此时的她,只能这样浅薄的以为了. 只见离落垂下眼睑,俊美无俦的脸上盈着笑意,宠溺地看着身边的女子。 这一幕深深地刺痛了骆一念的心。 他这是在这里向她炫耀他的心上人吗? 他那千年不变的寒冰一样的面孔,如今却是春意盎然。 实在无心欣赏下去,用心筑起的那道防线,顷刻间全部坍塌, 碎成一地的碎片,在空气中分崩离析。 连多余的一分钟也呆不下去了。 她提起长裙疾步向门外走去,下阶梯时,一阵钻心的疼痛自脚踝处传来,她痛呼一声,蹲下身,脱下已经歪断了鞋跟的鞋子,眼里噙着泪,恨恨地用力扔了出去。 鞋子被凭空接住,黑暗中的男子握着手中断了鞋跟的银白色高跟鞋,看着提着裙子深一脚浅一脚离开的女人,慢慢走过去,俯身捡起另一只鞋子,拿在手里,唇角溢出痞痞的笑意。 “灰姑娘,水晶鞋……”这几个字眼突然从他的脑海里跳出来,不禁挽唇,唇角的弧度越发地浓郁。 第43章 :夜晚街道上落魄的灰姑娘 看着女子曼妙的背影,他的心中突然一动,快步走到车里,发动车子,不紧不慢地跟在她的身后。 酒会上,主持人愉悦的声音再度响起:“今天是创世国际投拍的电影《星光流年深处我爱你》的首映式,我们很荣幸地请到了女一号白流苏小姐和男一号少司翰先生以及导演司徒孓和剧组的其他原创人员,请大家鼓掌热烈欢迎!” 台下传来一阵阵热烈的掌声。 “为了提前恭祝我们的片子大卖,今天大家尽兴地喝起来吧!中间,我们增加一个互动环节,让创世国际的离落总裁和白流苏小姐为大家来一首情歌对唱怎么样?” 有人在台下起哄,掌声和呐喊声此起彼伏。 大屏幕上出现了张学友的《你的名字我的姓氏》的mv,离落接过麦克,和白流苏相视一笑,跟着音乐的节奏,两人深情凝望,一大一小两只手在暗淡的灯光下互相寻找着拉起,十指慢慢扣紧。 夜晚,似水般冰凉。 少司翰跟在骆一念身后,她穿着露肩的水蓝色裹胸晚礼服,身体因为寒冷在风中瑟瑟发抖,修长的美颈在暗夜中犹如一只黑天鹅般魅惑诱人。 他缩了缩眸子,大拇指抵在唇上,车前的大灯全部亮起,将前方照得通明雪亮。 女子回过头,头发被风吹得凌乱地散落在脸上,因为光线太强,她紧闭双目,满脸泪痕,脖颈因为吸气过度显得更加纤细修长。 一个在夜晚的街道上落魄的灰姑娘,碰到了他这样一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白马王子…… 美丽冻人的爱情故事就这样传奇地开始发展了…… 他狡黠地笑了笑,迈开修长的双腿,从车上优雅地走下来。 女人的眼睛适应了刺眼的强光后,支起耳朵,循着皮鞋踏地而来的声音将手中的包包出其不意地狠狠砸向他的脑门。一个躲闪不及,少司翰痛呼一声,蹲下身去。 我靠,这是神马灰姑娘,明明就是一个彪悍女嘛! 少司翰嘴里嘟囔着,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斑斑血迹,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 一会儿首映式上,自己这副尊容,怕是又要被导演骂了吧? 司徒孓可是一向是以骂人而闻名的导演啊! 他沮丧地上了车,再一看,女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骆一念躲在垃圾箱后面,把散落在地上的裙子拢了拢,身体如置身在冰窖中一般瑟瑟发抖。 直到那车子开远,她才踉踉跄跄地从后面走出来,抱着颤颤巍巍的身体,站在马路中央拼命挥手拦了一辆taxi,一路到了朱七七的出租屋。 “omg,念念,你这是怎么个情况?”朱七七穿着睡衣,正在洗漱准备睡觉,顶着满嘴的牙膏泡沫就跑过来开门。 “小七。”骆一念抱住朱七七,眼前一黑,晕倒在地上。 第44章 :还真是被鬼迷心窍了呢 一首歌结束后,离落把白流苏送到贵宾房,关切地让她稍作休息,自己在人群中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到骆一念的影子。 看到特助,他不悦地问道:“太太没有来吗?” “我陪太太一起进来的。”特助左右环视了几眼,纳闷地说。 离落拿起手机,拨了骆一念的电话,许久都没有人接。 眉头紧紧拧起,脸色渐渐暗沉下来。 “你去找她,不要让她出什么意外。”离落吩咐了特助几句,急匆匆朝着白流苏的方向大步走过去。 他看到,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贵宾房里走出来,正在人群中四处张望寻找着他。 白桦从人群中走过来,一袭白色长裙曳地,如瀑的长发披洒在肩上,女人味十足。 “落少,欧阳医生他说要过几天才能回来,他正在美国那边寻找类似这种病情的个案,还有白小姐的……” 离洛伸出食指,隔空止住白桦,点点头,越过她的身体,迈开笔直的长腿向白流苏走过去。 “曾经真的以为人生就这样了 平静的心拒绝再有浪潮 斩了千次的情丝却断不了 百转千折它将我围绕 有人问我你究竟是哪里好 这么多年我还忘不了 春风再美也比不上你的笑 没见过你的人不会明暸 是鬼迷了心窍也好 是前世的因缘也好 …… 手机铃声不知疲倦地响着,朱七七给骆一念擦完脸,愤愤地扔掉手中的毛巾,继续碎碎念:“我看你这音乐用得真好,都不知道被什么给迷了心窍才会变成这幅鬼样子!” “太太,您在哪?”电话里传来特助急切的声音。 “太太?”朱七七的嘴张得大大的,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什么?谁是你们家太太?” “哦,是骆小姐的手机吧,麻烦您让她接电话。” “我是朱七七,骆一念在我这晕倒了。”朱七七只觉得七窍生烟,这个骆一念,连个屁都不放就结婚了,让她这个所谓的最好的朋友脸往哪里搁? 她翻了翻白眼,没好气地说。 “啊?那要不要告诉落少一声?”特助方寸大乱,着急地问道。 “不用了,她今天晚上在我这休息,不回去了,你转告你们那啥一声就行了。” 挂断电话,朱七七看了一眼正在昏睡中的骆一念,无语地抽了抽嘴角。 找老婆还得让自己的司机打电话来找,这都什么男人啊! 还有这个骆一念,等她醒过来一定得给她点颜色瞧瞧。 朱七七恨恨地咬着牙,可怜的未央啊,她都替他打抱不平呢! 门铃声再一次响起,朱七七打开门,面色冷峻的男人寒着一张脸径直走了进来。 第45章 :她在他的眼里,到底算什么 “你找谁?”朱七七看着男人的脸,突然想起了那个桃花满天飞,大名鼎鼎的离大总裁。 不由得浑身寒毛倒竖起来。 “不会吧?” …… “如果不能够爱她,为什么不放了她!我们上学的时候,追她的男人多了去了,你不稀罕有人稀罕地紧呢!” 朱七七双手环抱在胸前,愤怒的表情溢于言表。 管你是个什么人物,反正就不能虐待我家骆一念。 就算是长得帅出地球去,我朱七七也照样不鸟你好吗? 男人俯下身,抱起床上的女子,琥珀色的眸子里荡漾着一汪幽深的潭水,让人看不清他的情绪。 车子在公路上疾驶着,男人抱着怀中的女子,近距离的端详着她。 莹白皎洁的小脸,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娇弱柔软的身躯,缩在他的怀中,没有几分重量。 他捏了捏她的腰身,纤细地不盈一握。 淡淡地抿了抿唇:看来最近没有管她,她把自己都搞得瘦的没有人形了。 那天晚上,他去机场接白桦的时候,看到她在机场拦了一辆的士,因为手头上有一些事情没有安排好,所以没能回去看她,万万没想到,今天晚上她到了宴会上竟然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偷偷地溜走了。 呵呵,出了一趟国,胆子肥了不少呢! 离落的脸色如蒙了一层晨霜,眸中闪过一抹厉色。 刚把她放回床上,骆一念就醒了过来,大大的眼睛转动了几圈,眼神阴翳的男人突然映入眼帘,她的心中一凛,默默地别过头去。 “为什么私自离开宴会?万一遇上坏人怎么办?”男人冰冷的话语一出口,空气中的气氛就好像被冰冻了一般。 骆一念一脸的呆滞,默不作声。 手机发出轻微的震动,男人起身,打开手机,大步走到阳台上接电话。 一边接一边转过身朝着门外的方向走去。 “离落,我不想和你在一起了!”平时所有的温雅全部化作乌有,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骆一念从床上跳起来,怒视着男人高大的背影。 再也不能忍了啊! 离落回头,安静地看着床上的女子,手机还在耳边没有挂断。 “喂,怎么了,那里怎么会有女人的声音?”白流苏的语气骤变,气急败坏地追问道。 “哦,没事,乖,一会儿解决完事情就过去。”离落安慰了白流苏几句,挂掉电话,脸上挂着薄怒,快步走到骆一念跟前。 “乖!”多么刺耳的字眼,当着她的面,对着话筒里的女人,说着柔情蜜意的情话,置她于何种境地? 她在他的眼里,到底算什么? “不喜欢我为什么要找我?为什么?你没有心吗?你不知道别人会受伤吗?既然你有中意的人,为什么要把我困在身边?为什么?你知不知道这样会让我恨你!” 她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声嘶力竭地喊了出来。 第46章 :人至贱则无敌 她大声地指责着他,身体因为生气而剧烈地颤抖着。 闭上眼睛,强忍着要滑落的泪水,身体仿佛被掏空了一般。 男人顿住了身形,垂落在身边的手,掌心慢慢收紧。 男人的身体有着片刻的僵硬。 他深深地看着她,薄唇紧紧抿起,眸中闪过一丝凛冽的寒意。 没有听到任何的回应,她只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声。 房门”碰”的一声关闭,她的心门也跟着关闭了起来。 临关门前,她从他那阴骛的眼神里,看到了决绝,看到了路人一般的冷漠和寒凉。 以及,被人窥探了私密隐情的勃然怒气。 就算是她主动提出要离开,他都不屑一顾。 骆一念躺在床上,无力地闭着眼睛。 睫毛微微颤动,泪水肆无忌惮地爬了满脸。 从小她失去了父母,在孤儿院长大,十六岁那年,一场可怕的地震,又差点夺走了她的生命。 为了报答自己的救命恩人,她终于勇敢地活了下来,没想到这么多年的坚持和企盼,如今换来的却是生不如死的煎熬。 在这短暂的契约婚姻里,她付出了百分之一百的痴情和爱恋,可是得到的,却只是一场赤果果的欺骗和利用。 她的心已经千疮百孔。 他心中的白月光已经回来了,她也应该完成了自己的使命。 替身永远都只是替身,看明白了所有的一切,她早就应该有所觉悟,难道不是吗?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而不是要做到至贱则无敌。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急急忙忙跳下床,打开柜门,从抽屉里拉出了自己的行李箱,还有那本敝帚自珍的旧画册,打开房门,刚要走出去。 只见特助毕恭毕敬的站在门外,好像早就预料到她会离开一样,很认真地说:“小太太,落少吩咐了,让我看着你,不让你离开这个房间半步。” “为什么?我是和他签了契约合同,但我没有卖给他,他凭什么剥夺我的人身自由?我不管,我要离开这里,我要解除契约!” 骆一念气急了,胸口剧烈起伏着,小脸涨得通红。 “如果你想单方面解除契约,那么您就要支付五千万的违约金,这是合同里面的内容,可能您没有认真阅读。” “什么?”骆一念气得咬牙切齿,这个离落也太黑了吧!有这么无耻的吗?除了离落,这个世界上还能找到这么无耻的人吗? “小太太,您最好考虑清楚,否则不小心触犯了法律,既坏了名声,又破了财,得不偿失啊!” “不要叫我小太太,我不是你们的什么小太太!”骆一念气冲冲地退回房间,用力地关上房门,狠狠地踹了一脚。 不想用力过大,踹地脚生疼,她跳起脚来,一只手捂着受伤的脚,痛得叫出声来。 特助无可奈何地摇摇头:真搞不懂落少和小太太,明明看上去好像都互相喜欢对方,可是为什么不跟对方表明自己的心意呢? 第47章 :故事如果注定悲剧,何苦给我美丽 蜷缩在床上,想起了以前的一幕又一幕,骆一念羞愧地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由始至终,只是她一个人在单恋而已。 多么难堪的自作多情啊,她觉得自己的脸已经被丢尽了。 她想起他在酒店给她解围时,她主动去亲吻他的那一幕,她大胆地对他说:“落,我爱你!” 她想起她认真地对他说:“我不需要太多物质的东西,只要你爱我就好了!” 她记得他曾经回答她说:“爱我是很危险的!”那么多情难自控时的真情流露,为什么就不能静下心来想一想,他从来没有说过爱她呀!哪怕是喜欢这两个字,也从未在他唇齿间流露啊! 无法再想下去,再想下去她连死的心都会有! 恨不得,狠狠地甩自己几个大嘴巴,不知不觉做了这么久的跳梁小丑,投入那么深,竟然还不自知。 “是谁导演这场戏,在这孤单角色里,对白总是自言自语,对手都是回忆,看不出什么结局。自始至终都是你,让我投入太彻底,故事如果注定悲剧,何苦给我美丽,演出相聚和别离。没有星星的夜里,我把往事留给你,如果一切只是演戏,要你好好看戏,心碎只是我自己…… 骆一念用被子蒙住头,蜷缩在被窝里,循环播放着许茹芸的《独角戏》,这首歌,最能表达她此时的心情。 听着歌,流着泪,伤着心,还没有好好的恋爱一场,就已经进入了失恋状态,多么深刻的痛啊! 痛到几乎无法呼吸。 不行,绝对不可以,她一定要问明白了,离落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从前她并不认识他,也和他无冤无仇,他为什么要利用她,要让她做白流苏的替身?如果没有遇到离落,她现在还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女学生,过着平淡如水的生活,虽然贫穷,但也无忧无虑,没有忧愁痛苦,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她感到有些歇斯底里,如果不马上问到答案,她会发疯,会崩溃。 猛地掀开被子,骆一念神经质般的从床上坐起来,飞快地抓起手机,迫不及待地拨通了那个熟记于心的电话号码。 号码拨出,显示着老公的两个字眼在执着地跳动着,接电话,快接电话,她在心里急切地念叨着,好想电话那头的人立刻就接起来。 电话没有接通,再打过去,话筒里传来冰冷的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经关机……” “离落,你太欺负人了!”砰的一声,手机被重重的砸在墙上,老款的诺基亚手机在重力的作用下立刻变得粉身碎骨,支离破碎。 原来,不爱一个人,可以对她如此残忍。 不在乎她的感受,不在乎她会受伤,不在乎她的死活,一切的一切,都与那人无关。 他只负责俘获她的心,然后再把她伤得体无完肤,鲜血淋漓。 除了心痛和怨恨,她的心已经空无一物。 第48章 :我反悔了,我想要你 离落关掉手机,飞快地扫了白流苏一眼,随手把它装进西裤口袋里。 “谁来的电话,你为什么不接?离落,这几年你是不是背着我找了别的女人?”白流苏的语气里带着浓浓的鼻音,语音犀利。 “苏苏,你不要胡思乱想,在我的心里,从来都没有人能替代你,你是我的唯一,知道吗?”离落将她揽进怀中,感受着她身体的颤抖,心疼地低下头吻住她的唇。 “不要碰我,你肯定有别的女人了,要不然,前几天你不会无缘无故不接我的电话,今天给你打电话的时候,明明在你身边有女人的声音……你背叛了我,背叛了你曾经许下的诺言,你说过,要照顾我一辈子,要爱我一生一世永远都不变心,离落,你骗我!” 越说越激动,白流苏的手胡乱地拍打着离落的身体,纤细的手掌重重的落在了离落的脸上,霎时,白皙的面庞上留下了几个清晰的手印。 “苏苏,你不要激动,生气对身体不好,如果你不相信我,那就多打我几下,只要你能解恨,怎么打我都行,但是就是不能生气,知道吗?” 离落用力抱住白流苏,钳制住她胡乱挥舞的双手,在她的脸上疯狂地亲吻着,眸子里的光痛苦而无助。 终于等到白流苏的心情平静了下来,离落将她抱到床上,轻轻地俯身在她的耳边,深情地端详了她的脸片刻后,将头埋进了她的脖颈间。 ”离落,今天晚上,我把自己交给你好吗?你真的会一辈子都对我好吗?”白流苏的目光呆滞的望向头顶的天花板,眸光涣散,喃喃自语。 离落猛地抬起头,有些慌乱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不可以,苏苏,我们说好的,绝对不可以……" “我反悔了,我想要你,我想真真切切实实在在地感觉到你,你知道吗?我也是一个女人,也有七情六欲,我不想做圣女,我想要一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孩子,我不要柏拉图式的恋爱,我只想全身心的拥有你,你给我,好吗?” “苏苏,我们两个人之间,不能够有孩子,难道你不知道吗?”离落的情绪有些失控,他情不自禁地冲着她喊了起来。 白流苏突然愣住了,不知是被他的声音震住,还是被他的话给震住了,整个人仿佛石化了一般,只有两片薄薄的唇瓣在微微地颤抖着。 “苏苏,不要吓我,你说句话,跟我说句话,不要这样一声不吭地吓我,好吗?”离落惊惶地拍了拍白流苏的脸蛋儿,脸上的表情十分慌张。 白流苏仿佛突然回过神来一般,突然哇地一声放声大哭起来,毫不顾忌自己的身份,嚎啕大哭。 “为什么,离落,上帝为什么对我们如此不公平,为什么?”白流苏拼命地摇晃着离落的胳膊,痛哭流涕。 第49章 :他们之间隔着的不仅仅是爱情 白流苏哭累了,不知不觉流着眼泪睡着了,离落伸出手为她擦拭掉挂在眼角的泪滴,眸中满满的都全都是心痛和怜爱。 他想着年少时的誓言,想着少年时代懵懂的爱情,可是如今,当她要把自己全身心的交付给自己时,他却惊讶地发现,他想要的竟然不是她的身体。 他对她,除了一种习惯,一种责任,还有什么呢? 他和白流苏之间,隔着的好像不仅仅只是爱情,还有一个叫骆一念的女人。 谁也不会明白,他对白流苏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感情,就连他自己,好像也从来没有明白过,自从骆一念出现后,他才明白了什么是激情,什么是渴望,他对男女之间的那种事情才萌发了蠢蠢欲动的需求,对白流苏,除了心痛和关爱,好像每深入一步,都会觉得是一种罪恶。 离落心烦意乱的走出房门,门外站着的保镖立刻迎上来,小声贴近他的耳边说:“落少,刚才白桦小姐来过,被我们挡了回去。” 离落点了点头,用满意的目光看了保镖一眼,便朝着白桦的房间走过去。 门虚掩着,离落在房门前站住,刚想要敲门,里面突然传来一道悦耳的女声:“请进。” 刚迈进一条腿,白桦就如一阵风般的刮了过来:“刚才的战争很激烈,没想到苏苏的性格那么霸道!自作孽不可活啊,这可是你一手造成的,今天也尝到苦果了吧?” 离落拧了拧眉,脸上的表情很沉郁:“我来你这里不是听你说风凉话的,你和阿灿是同门师兄妹,若不是看在阿灿的面子上,今天晚上你就不是站在这里跟我说话了,懂吗?” 白桦故作夸张地吐了吐舌头,依然不改戏谑的口吻:“是吗?你有求于人,还那么张狂,你可要弄明白了, 我可不是那些为你着狂的女人,你的力气还是省着点用在她们身上吧!” 不给离落说话的机会,她又接着说:“白小姐的性格非常偏执,如果你一味地这样纵容她,恐怕将来的事情会更难解决,你明白我说的话吗?” 离落斜靠在沙发上,两条大长腿随意地交叠在一起,眸光不经意地扫向挂在墙上的时钟,突然愣了一下,起身从沙发上站起来,急匆匆向门外走去,边走边说:“帮我照顾好苏苏,如果明天我过不来,我不希望听到她一遍又一遍打电话找我!” “什么人啊这都,你们两个纯粹就是两个偏执狂。没有一个是正常的!”白桦剁了跺脚,气鼓鼓地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要不是看在师兄的面子上,她才不会管她们之间的破事呢!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早就受够了白流苏的大小姐脾气,别看她在离落面前成天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白莲花样子,在国外这些年,也只有她白桦才是最了解白流苏的人,若不是因为……她才懒得管她呢!” 离落回到住所,已经是深夜了,她悄悄地上楼,刚才在山庄里,看到分针指的时间,他突然想到了她的生日,明天就是她的生日,她那么在乎的日子,他一定会准时出现在她身边。 第50章 :竟然再也睡不着了 骆一念已经睡着了,蜷缩在床上,怀里还搂着一个毛绒绒的丑东西,离落皱起眉头,把她的手拿到一边,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那货弓了弓身子,抬起头,瞪大一双蓝眼睛,不满地朝着离落喵喵叫了几声,离落抿唇浅浅一笑,一下子恍然大悟:原来,这么快他的地位就被那只号称“白眼狼”的流浪猫给取代了,只是因为不方便没有接她的电话,他的床上就出现了第三者的影子。 离落笑着摇摇头,给她盖好薄毯,刚想熄灭床灯,突然看到了床头上的那本旧画册,拿在手中,小心翼翼地翻开,认真地看了起来。 这应该是骆一念亲手画的,一张张翻过,画功由青涩慢慢变得娴熟,他的目光在一副油菜花田的油画上顿住,思绪不由得被深深吸引了。 春风暖暖拂面,黄艳艳的迎春花随处可见,恍若春日里星星点点金色的阳光。远远望去,像一片浩瀚的金色海洋。 风在轻轻地流淌,蜜蜂在花丛中飞来飞去,他好像闻到了空气中弥漫着花朵的香气和青草的味道。 一个白色修长的身影晃入了眼底。油菜花田里的男子身如玉树,挺拔修长,黑色的碎发,精雕细凿的轮廓,立体的五官,如琉璃般闪耀着光芒的黑眸……。 好像有只纤纤素手,轻轻撩拨着他的心弦。 “咻”地颤了颤,世界在瞬间静止,只听见风的声音和怦然心动的声音。 似曾相识的一幕,为什么会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呢? 难道是出现了幻觉? 这男子,明明和他的长相很相似啊! 看画面上的样子,他那时还很年轻,大概是几年以前的事情了。 这么说,几年以前,她就对自己有感觉了吗? 离落自作多情地笑了笑,抬手摸向骆一念的脸,在她撅起的小嘴上轻轻划过,身体中突然有股热流涌过。 他又莫名变得烦躁起来: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一接触她,身体里就会充满最原始的*和渴望,跟白流苏在一起,却从来没有这股冲动和*。 或许,对白流苏的那种感情,才是最纯洁,最唯一的,最不可亵渎的吧。 他站起身,为了不影响她休息,他朝着门口走出去,脚底下被一个硬物隔了一下,垂下头看了一眼,是一个黑色的塑料壳子,旁边安静地躺着手机的主机残骸。 看来为了跟他置气,她的那款老爷机已经遭殃了,也好,也好,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总算可以给她买一款新手机了,省得她有那么多的不舍得。 在客房里洗完澡躺下的时候,他看了一下手表,已经是凌晨两点了,拿起手机给特助发了个信息,这才安心地睡着了。 明天,给她一个大大的惊喜,算是给她的补偿吧,自从白流苏回来之后,他确实是亏欠了骆一念很多,可是明明他们之间只是用契约来维系的关系,他为何会觉得亏欠她呢? 离落翻了个身,这个问题让他变得心绪不宁,竟然怎么也睡不着了。 第51章 :一大早就跑来偷听人家说话 刚刚睁开惺忪的眼睛,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骆一念四脚朝天的瘫在床上,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忽然想起来昨天晚上身边还多了一个白眼狼,于是一通乱摸,抱起白眼狼,把它举到空中,嘴里恨恨地说道:“小白眼,你那个白眼狼爸爸真的不要我们了,我们两个找个时间跑路吧,让他永远都找不到我们,永远都后悔,让他看看这个世界上除了妈妈,还有谁会那么爱他!你说好不好?” 正朝着白眼狼挤眉弄眼的逗弄着它,耳边突然传来阴森森的声音:“趁着我不在,把第三者带到我床上,还想要逃跑,也只有骆一念同学能想出这种鬼主意是吧!到底是谁想离开谁?我可从来没有说过要某人离开吧?” 表情瞬间僵住,骆一念瞪大眼睛,腾地从床上坐起来,嘴巴张成大大的“o”字形,循着声音,她看到了坐在沙发上满脸戏谑的男人,窘迫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你……变态,一大早就跑来偷听人家说话!”她涨红着脸,磕磕巴巴地指责说。 “到底是谁变态啊?做人要讲道理好吗?这是我的房间,我在自己房间的沙发上坐着有错吗?倒是你,还没怎么样就让我在小丑猫的眼里变成了一个坏爸爸,说说看,到底是谁先提出来要离开的?” 离落站起身,伸手随意地掸了掸有些发皱的手工西裤,慢慢踱到床前,俯下身,大掌撑在床边,双目炯炯地盯着骆一念,一脸的严肃。 骆一念害羞地向后缩了缩,昨晚哭了半宿,后来实在睡不着,央求特助陪她一起把白眼狼弄干净抱到床上,因为有了白眼狼的陪伴,心情也就不那么抓狂了,哭着哭着,后半夜慢慢地睡了过去,如今离落对着她说的这些话,让她对他的埋怨全部烟消云散,他只是那么随意的往她身边一靠近,她就情不自禁地被他感染,就算他在外面有心爱的女人,就算他不爱她,可是只要他一句略带感*彩的话语,就能够深深地打动她的心。更何况他还一直坐在房间里等着她醒来,这就足以让她的心中满满的全是感动。 “生日快乐!”他欺近她的身旁,在她的耳边低低地呢喃着。 这几天因为白流苏的事情想得太多,只顾着生离落的闷气,竟然把牵挂已久的生日给忘记了。 骆一念的泪水突然从眼眶里涌了出来。 看着骆一念那呆呆傻傻的样子,离落轻敲了一下她的额头,坏坏的弯唇一笑:“怎么了,傻了吗?” 他专注地看着她,看着她那张泪流满面的脸,心中突然一动:他似乎已经习惯了看她傻傻呆呆的样子,已经习惯了看她泪流满面的样子。 她的每一种表情,总是能拨动他内心最柔软的那根弦。 第52章 :不要爱上我,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心碎的 骆一念扑进离落的怀中,紧紧地抱住他,生怕一不留神他又会从她身边溜走。 纵使心中在拼命的呐喊:“离落,我爱你,好爱你!”在轻微的哽咽中,她不敢说出口,只能在自己的内心不断地呐喊。 她害怕她无法抓住他,害怕会再一次失去他。 她害怕别离,害怕离落不爱她,害怕他会跟白流苏一起,永远地离她而去。 那种想要得到却没有把握得到的爱情,是痛苦的深渊,让人无所适从。 于是她把这种害怕无形中表现在肢体上,她的纤长的手指仿佛要扣进他的身体里,抓得他的后背生疼。 或许能明白她此时的心情,离落也紧紧地抱住骆一念,默默地回应着安抚着她此时的心情。 “今天的样子好丑,快去梳洗打扮一下,吃完早饭后,带你去一个地方。” 离落温柔地哄着她,手指梳理着她额前的碎发,像哄孩子一般轻声细语。 骆一念尴尬地垂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推开离落,几乎是小跑着进了浴室。 看到镜子里面蓬头垢面的自己,眼睛肿得跟铜铃一般的样子,她忍不住惊呼起来。 赶紧捂住脸,真的恨不得会遁地术,这次可真是丢人现眼到家了。 等她磨磨蹭蹭的从浴室里出来,离落已经吩咐张妈把早餐端到卧室里,顺便还煮了两个白水蛋,用手绢包住,一会儿给她的眼睛消消肿。 等她坐下来,离落端起热粥,坐到她的对面,冷着脸说:“张嘴,啊。” 骆一念指着嘴巴,半晌说不出话来。 “你用手拿着鸡蛋敷敷眼睛,我喂你吃早饭,这样我们才能节省时间。”离落很不自然地瞪了骆一念一眼,把粥送到骆一念的嘴边。 骆一念机械地吃着离落送到嘴里的粥,眼泪又在眼眶里打着转儿,幸好有鸡蛋的掩饰,否则又要哭得稀里哗啦。 真没有出息,他的每一个不经意的小动作都能俘获她的心! 都能让她感激涕零! 看着她微红的眼眶,离落摇了摇头:“都说女人是水做的,看来这话一点儿都不假!” 骆一念吸了吸鼻子,带着鼻音说:“落,你不要对我太好了,否则等你不要我的时候,我怕我会活不下去!” 犹如在平静的水面上扔下一粒石子,泛起了心中的阵阵涟漪,离落的心微微地颤动了一下,拿着勺子的手突然顿住。 黑色如曜石的眸子深深地看着她,深沉而又略带忧郁。 他不明白自己为何在听到这一句话之后会有着深深的震撼,为何,胸口的某一处,会有莫名其妙的疼痛感。 “念念……” 离落的薄唇微微启合,他第一次这样称呼她的名字。 “不要爱上我,总有一天,当你知道了所有的事情后,我怕我会让你心碎的!” 第53章 :遇见了她生命中最美丽的爱情。 两个人一前一后下了楼,特助急匆匆从外面迎过来,手里拿着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笑着看了离落一眼,把盒子递到骆一念手中,抬手示意骆一念打开。 骆一念迟疑了一下,狐疑地看着离落,离落故作一本正经的板着脸,慢条斯理地替她接过盒子打开。 一个崭新的苹果六手机跃入眼帘,骆一念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离落,心跳忽然加速。 想起了昨晚一怒之下砸烂的那款跟随了自己多年的老式诺基亚,心头不由得闪过一阵阵难堪和懊恼。 “落少昨晚两点多给我发短信,让我一大早就去帮你买手机。”特助非常善于察颜观色,在他看来,此时正是推波助澜,增进他们感情的大好时机,他跟随离落那么多年,知道他并不是一个情商特别高的人,外表虽然冷峻淡漠,看上去是属于禁欲类型的男人,但是内心还是比较狂热的,只是有的时候往往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感情,反倒弄巧成拙,让人只看到表面而忽略了本质。 “你昨天晚上就回来了吗?” “嗯哼,因为你的怀里有了第三者,所以我没有打扰你,很知趣的去睡客房了。”离落拿手堵在唇上轻咳了一下,故作气恼地说。 “那你为什么不叫醒我?你真傻!”骆一念心疼地看着离落,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并不了解他,以前他的霸道和腹黑都哪里去了?他会是一个让自己受委屈的人吗?如果真的是为了让她能好好休息而独自一个人清清冷冷的去睡客房,那她宁愿他变回以前的自私冷酷好了。 “你都发火把手机摔碎了,我怕你控制不住情绪打我!”离落吃吃地笑着,故意逗她说。 骆一念红了脸,眸光羞涩的一闪,看着离落和特助两个人纯真无邪的的笑脸,此时此刻的骆一念觉得自己成了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这种感觉仿佛飞入云端,让她觉得是那么虚幻且不真实!仿佛做梦一般。 离落亲自给骆一念打开车门,上车后,离落给她系好安全带,站在副驾驶的位置旁,变戏法一般从口袋里掏出一条丝巾,故作神秘地说:“为了给你一个大大的惊喜,从现在开始,我要把你的眼睛蒙上,等到了目的地再解开好不好?” 骆一念乖巧地点头答应,任凭离落给她蒙住眼睛,抑制着心头的欢喜和雀跃,她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离落给她的惊喜是什么。 车子在路上急速行驶着,车顶的敞篷打开,迎面而来的风吹乱了她的长发,随风飞舞,眼睛看不到前方,只听到耳边呼啸而过的风的声音。 从十六岁那年开始,她就特别怕黑,那年地震时,当那片恐怖的黑暗铺天盖地将她淹没时,她真的以为自己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可是如今,她却好好的活了下来,有生之年,命运安排她遇见了离落,遇见了她生命中最美丽的爱情! 第54章 :每前进一步,举步维艰 不管她害怕什么,只要有离落在身边,她就会变得斗志昂扬,变成满血复活的女战士,变得无所畏惧,勇往无前! 车子终于停了下来,骆一念紧张地支起耳朵,好奇地静待着事情的进一步发展。 离落走到副驾驶旁,认真地给骆一念解开安全带,将她从车子上抱下来,大概走了几分钟的路程,突然停下,把她从怀里放了下来。 “念念,你有什么生日愿望,说出来,今天我全都满足你!”离落轻轻从背后环住她的腰身,将头俯在她的肩上,在她的耳边深情地呢喃。 “我什么都不需要,我只要你能真心爱我就好了!”骆一念不假思索地说出口,话刚出口,心里便莫名多了几分紧张和忐忑。 离落面色一滞,心猛地抽紧,看似很简单的要求,对于他来说,却是最难于回答的。 爱是一种责任,是一种担当,他们俩个人之间,只是一种契约关系,他不知道,五年后,他们将要面临的会是什么,如果有一天,当她经历了所有的事情真相以后,还会不会对着他说出这样痴情的话语? 缓缓解开她头上蒙着的纱巾,骆一念睁开眼睛,被眼前的一幕震惊了。 装修华丽的几千平空荡荡的场地,最显眼的地方,挂着她那副名为《落》的已经装帧好了的得奖的画,骆一念一只手捂在嘴上,眸光紧紧胶着着离落的眼睛,泫然欲泣。 “我说过的,跟我在一起,会给你创造最好的条件,这座画廊的产权我已经买下来了,合同上写的是你的名字。”说着,离落将手中的牛皮纸袋递到她的手中,含情脉脉地看着她。 或许他不能够给她一个满意的答案,但是他可以从别的地方补偿她。 除了他这颗心,他可以给她的还有很多,只要她肯要,他就一定会给! 或许,在不知不觉中,他的一颗心也都一并交给了她,只是他还不自知而已。 骆一念推开牛皮纸袋,眼睛里噙着泪花,嘴里嗫嚅着说:“这么昂贵的生日礼物,我受不起!落,我什么都不想要,只想要你爱我!” 离落深深地看着骆一念,眸光中带着些许的无奈和黯然。 “我知道,或许让你爱我很难,是我太贪心了,总是在觊觎不属于我的东西,你放心吧,我不会强求你的,只要我爱你就就足够了!”骆一念擦了擦眼泪,换了一副开心的笑脸,搂住离落的腰身,轻轻地靠进他的怀中。 就在她的头贴近他胸膛的一霎那,泪水再一次奔涌而出,浸湿了离落的浅灰色手工西装上衣。 原来,爱一个人真的好难! 想爱难,想不爱,更难! 每前进一步,都举步维艰,每后退一步,步步都是痛苦的深渊。 - - - 题外话 - - - 亲亲们,有人在看文吗?可以出来冒个泡泡吗?爱你们! 第55章 :他的选择永远只有唯一一个答案 “以后,每天让特助送你过来,把你喜欢的画装裱好,挂满整个画廊,到时候我会为你举办一个隆重的画展,邀请有名望的画界前辈过来给你捧场,我已经给你安排了几个助手,明天她们就过来上班,念念,如果我没有陪在你身边,你这样可以变得充实一些,不要胡思乱想,知道吗?” 他把她拥进怀中,额头抵在她的额上,闭上眼睛,深深地呼吸着专属于她的甜美的气息,心跳慢慢加速起来。 “念念。”他低唤着她,脸颊贴着她柔嫩的小脸,在她的脸上轻轻摩挲着,寻找着她柔软的唇瓣,呼吸渐渐加重,猛地吸住,含在嘴里,用力地吮吸着,搂住她腰身的大手渐渐收紧,恨不得将她揉进他的骨血之中,和他的交融在一起,永不分离。 此时,他的心中有无数个念头,所有的念头汇聚在一起,组成三个字,那就是“我要你,我要你……”,不管身体内的血液如何沸腾奔涌,不管他的心中到底有多么渴望得到她,在欧阳灿还没有掌握足够的材料之前,他不敢轻举妄动要了她,他怕,这些年所有的设计,在他的冲动下全部功亏一篑。 依依不舍地离开她的唇,他默默地看着她瘫软在自己的怀中那满脸绯红的娇羞模样,更加地乱了分寸。 喉结艰难地滚动了几下,离落费力地把骆一念从怀中推离,轻咳了一声,沉沉地问道:“饿了吧?我知道这附近有一家西餐厅,我已经在那里订好了位子……” 骆一念的眸光中氤氲着朦胧的雾气,软软地看着离落,那眸子中似是有道不尽的柔情,诉不完的缱绻。 离落垂下眼睛,长长的睫毛落在白晳的俊颜上,挡住了眼中的所有情绪,他不能再去看她的双眼,那里面明明诉说着和他相同的激情和渴望,他必须要带她离开这里,否则,他真的害怕自己会一时冲动不计后果。 那么,如果真的发生了,流苏怎么办? 他不敢再继续想下去,如果流苏不在这个世上了,他不知道他还有没有活下去的意义! 他的人生中没有选择,答案已经很清楚,即便他对骆一念再怎么动情,他的选择还只是唯一。 流苏才是他的生命,他的唯一。 他和白流苏之间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情感,谁都看不明白,就连他自己,也看不清楚。 从小他就告诉自己,只要他还活着,白流苏就必须活得好好的,仅此而已。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他的心中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慌乱地掏出手机,一看上面的来电显示,脸色突然变得煞白,心口像被人用针刺了一下,猛地抽搐了起来。 “白小姐她突然昏迷了,你赶紧过来看看吧!”手机里传来白桦急切的声音。 第56章 :有种灵魂出窍的感觉 “赶紧叫医生,欧阳灿还没有回国吗?”离落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焦急,几分愠怒。 “出什么事了?”骆一念看着离落失控的样子,关切地问。 “你自己去餐厅吃饭,我让特助在那里等你,不要到处乱跑,没事就赶紧回家。”挂断电话,离落匆匆忙忙嘱咐了骆一念几句,疾步向他的黄色玛莎拉蒂走过去,打开车门,连看也没再看她一眼,一踩油门,只听一声刺耳的车轮摩擦地面的声音,车子如离弦的箭一般疾驰而去。 骆一念挥了挥手,连一个完整的音节还没有说完,离落早已不见了踪影,她沮丧地噘了噘嘴巴,慢慢放下手,在画廊里失魂落魄地游荡了一会儿,便慢吞吞地走出去,寻找着离落所说的餐厅的位置。 诺大的餐厅里,一个人影儿都没有。 为了给骆一念庆祝生日,特助昨夜可是一宿都没睡,按照离落的吩咐,装扮成了他想要的样子。 正坐在正厅里打着瞌睡,听到侍应生的一句“欢迎光临”,特助赶紧打起精神,站起身,远远看到骆一念一个人无精打采的站在门口,特助惊讶地迎上去:明明说好了要亲自给小太太过生日,怎么又半途而废了? 侍应生打开餐厅的门,骆一念懒洋洋的抬眸,散漫地朝里面扫了一眼,立刻像被仙人点了一指,直直的定在那里,像一尊石像。 进餐厅的主道中间铺了一条白色水晶栈道,栈道两边铺满了绿色玫瑰,半空中落下来的水晶吊坠吊着一个用红玫瑰摆成的心形,心形玫瑰的四周围满了蜡烛,一圈一圈向四周扩散,心形的正中是一个大大的念字,是离落特意吩咐特助找德国著名的巧克力技师用黑巧克力精致而成,第一时间空运过来的。 骆一念站在门口,仿佛置身在天堂口,似真似幻,恍若隔世。 自从她的生命中出现了这个叫离落的男人之后,每一天都觉得自己生活在虚幻中,每一天都觉得自己活得太不真实。她回过神来,用力的在自己的胳膊上掐了一把,咧了咧嘴,疼,这是真实的,不是在做梦。 特助站在水晶栈道的另一头,笑着对骆一念挥了挥手,骆一念收拾了一下心情,抬起脚,小心翼翼地走了上去,餐厅里悠扬的钢琴声响起,每走一步,她都能感觉到自己身体的颤抖,有种灵魂出窍的感觉。 心中一直在不停地呼唤着那个男人的名字:离落,离落…… “小太太,落少都安排好了,看来今天你要自己一个人吃烛光晚餐了,想怎么吃就怎么吃,想吃什么就点什么,不用给落少省钱。”特助将她领到一张摆着红酒和蜡烛的长条餐桌旁,半开玩笑地看着她。 “你辛苦了,在这里一起吧。”骆一念不好意思的看着特助,真诚地挽留他。 第57章 : “哎吆,我可不敢,要是让落少知道了,非扒了我的皮不可,您慢用,想吃什么时候都可以,今天落少为您包下了整个餐厅,今天,您就是这里的主人,请尽情享用,我先告辞了,公司里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去处理。” 骆一念站在餐桌旁,目送着特助离去的背影,久久静立不动。 侍应生帮骆一念拉开座椅,看着骆一念落座后,面带笑容地站在她面前,双手毕恭毕敬地递上点菜单。 “女士,这是今天的菜品,请您过目,喜欢吃什么?我可以帮您点上。” 骆一念大概扫了几眼,心中满满的全是感动,哪里还有什么胃口,她茫然地扫视了几眼餐厅的大体布局,淡淡的说道:“有什么特色上来就可以,你帮我安排吧!” 侍应生离开后,骆一念双手托在下巴上,瞪大眼睛好奇的一会儿看看这,一会儿又看看那,目光定格在那个大大的巧克力的念字上,一边看一边嘿嘿地傻笑了几声。 正觉得百无聊赖,突然想到了朱七七,不禁兴奋地差点儿蹦起来,赶紧拿出手机,找出朱七七的号码,开心地拨了出去。 “你还会想到我啊?”朱七七接起电话,一改往常的大嗓门,爱答不理的敷衍着。 “七七,你怎么了?”骆一念紧张地问道。 “某人结婚了都不告诉好朋友一声,还得藏着掖着,是不是怕我知道你找了个有钱的老公,跟你借钱啊?”朱七七阴阳怪气的说。 “七七,你想哪去了,我是有苦衷的,以后我会找机会慢慢告诉你的,你来找我吧,我在十五大道这边的尚典西餐厅,今天我请客!” “你还知道请客啊?生日礼物人家都准备好了,正寻思着是不是重色轻友,把我给忘了呢!” “快来快来,我在这里等你,不见不散!记得带好礼物呀!”骆一念催促着。 “什么呀,都富婆了,还那么贪心,真是的!”朱七七嗤了嗤鼻子,甩了一个响指,抓起包包就向门外飞奔而去。 哼,就知道念念不是那种见利忘义的人,过生日这么大的事,怎么会忘记她这个好朋友呢! 菜慢慢摆上桌,骆一念手忙脚乱地摆弄着手中的新手机,有一些功能她还没有掌握,正在研究如何给救过她的恩人发个短信,突然手机铃声就响了。 冷不丁把她吓了一跳,以为不小心打出去电话了,结果发现电话是别人打进来的。 “你是哪位?”骆一念没有看清来电号码,随口问道。 “我警告你,远离离落,否则别怪我不客气!”电话里的女声冰冷没有任何的温度。 骆一念吃了一惊,刚想问个清楚,里面却传来一阵阵嘟嘟的忙音,原来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 是谁?这是在警告她吗?她为什么要让自己离开离落? 骆一念的心中闪出一连串的问号,隐隐觉得脊背一阵阵发凉。 - - - 题外话 - - - 有人看文吗?能冒个泡吗?好忐忑啊!大家喜欢吗? 第57章 :踏破铁鞋无觅处 身形挺拔的男子从宾利车上走下来,手里来回晃动着那把带着钻石挂件的车钥匙,吹着口哨向餐厅门口走过来。 “先生,不好意思,今天店里不接待任何客人。”侍应生笑着拦住他,目光直直的盯着他那张让日月都能失去光彩的脸。 “我知道。”男子应了一声,继续向里面走。 “我的意思是……”侍应生有些着急,快步挡在他的前面。 男子的眉头蹙了起来,眸光冷清的看着侍应生,面带不悦。 主管从里面看见了,立刻迎了出来,寒着脸朝着侍应生使了个眼色,毕恭毕敬的对着男子换了一副谄媚的笑脸:“翰少,您来了,快请进!今天是什么风把您刮来的?真是荣幸呢!” “少拍马屁,我来自家店里吃个饭,还整出这么多破事,都该干嘛干嘛去!”少司翰不耐烦地白了眼前的两个人一眼,面带愠怒。 主管推了侍应生一把,两个人灰溜溜地向门外退去,低头哈腰的站着,大气也不敢出。 一踏上那条两边铺满玫瑰的玻璃栈道,少司翰的心情立刻变得愉悦起来,邪肆的吹了一声口哨:“这是哪个老土的男人在玩老一套的泡妞把戏?啧啧,还真是够土!” 当他抬头看到水晶吊坠上那个大大的念字时,琢磨了一会儿,抬眸扫向餐厅的四周,一眼看到了孤零零一个人坐在桌子旁玩手机的一身白衣,长发披肩的女孩。 侧颜看上去很美好。 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骆一念听到脚步声,以为是朱七七进来了,转过头来一看,是一个高大挺拔的帅气十足的男子,正眸光炯炯地注视着自己,心头一惊,赶紧垂下眼睑,别过头去。 这着脸,真的很熟悉。 少司翰在脑海里搜索了半天,眼前突然一亮,那个夜晚的一幕又重新浮现在眼前。 那个穿着水蓝色裹胸晚礼服,歪断了水晶鞋,在大街上失魂落魄,泪流满面的灰姑娘,用包包给他敲破这张帅得人神共愤的俊脸的暴力女,明明就是坐在自己面前的这个看似很温顺乖巧的女孩嘛! 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哼哼,“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不对,好像虽然被打了,但也没有那么生气。 少司翰笑着摇了摇头,迈着长腿,两只手插在西裤口袋里,一步三摇的向着骆一念的桌子走过去。 没有征求骆一念的意思,少司翰径直坐在骆一念的对面,眉眼含笑,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她。 骆一念抬起头,惊讶地看着坐在对面的男人,紧张地开口说:“先生,我好像不认识你,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少司翰微笑着摇摇头,伸出食指在眼前晃了晃。 骆一念满脸狐疑的看着他,实在想不出自己到底和他有过什么交集。 第58章 :你是从古代穿越来的吧 少司翰但笑不语,看着骆一念那张带着疑惑的精致的面孔,慢条斯理地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地点在自己那天庭饱满的额头上。 那里,还有一道浅浅的红痕。 骆一念瞪大眼睛,更加不明白了。 “小姐,你不会每次对别人施暴以后,就假装失意吧?”少司翰淡淡地说,垂眸浅浅一笑,眸光盯着骆一念那因为紧张而紧紧地攥在一起的白皙纤长的小手。 骆一念更加疑惑了,她小嘴微张,越来越糊涂了:“先生,你真的认错人了,我压根儿就不认识你!” “前几天晚上,你一个人在大街上游荡,鞋跟也断了,我跟在你后面,好心好意想要帮你,结果你却用包给我把脑袋打破了。”少司翰耸了耸肩,摊开双手,做了一个很无奈的动作。 “哦,原来跟在我后面的那个人是你!”骆一念恍然大悟,羞涩地笑了一下:“不好意思,那天很难过,只顾着流泪了,加上你的车灯开得那么耀眼,我根本就没看到车子里的人长什么样子,还以为是坏人呢,所以就拿包打了你,真对不起!” “没关系,今天正好赶巧,你可以请我吃饭代为赔罪。”少司翰无所谓的摆了摆手,摆出一副很大度的姿态。 “吃饭没问题,你尽管点,想吃什么都可以。”骆一念的语气变得欢快。 “看来你很有钱啊,吃顿饭还包场,今天不吃穷你,我就不姓少了。”少司翰轻轻用手指点着桌面,嘴里自言自语道。 “我朋友在里面等我呢,让我进去。”朱七七的大嗓门伴着侍应生的阻拦声一路冲了进来。 “嗨,我朋友,让她进来吧。”骆一念站起身,一边跟朱七七打招呼,一边对侍应生解释着。 朱七七大大咧咧坐下来,眼睛扫遍了整个餐厅,刚才只顾着往里冲,没有看到自己竟然是踩着那么漂亮的一条道路进来的,立刻跟炸了锅一样,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太美了,念念,真是太浪漫了。”朱七七大声喊着。 骆一念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指了指一边的少司翰,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哇塞,念念……”朱七七赶紧捂住嘴,这个男人,不就是影视界的那个有名的翰少吗? 刚才自己只顾着看风景去了,竟然把这么活生生的一个大名鼎鼎的帅哥明星给漏看了。 真是天理难容啊! “大明星,有幸见到真容,能否给签个名?”朱七七谄笑着问道。 “大明星?”骆一念更加惊讶了。 “你不认识吗?他可是当红明星啊!念念,你真是过时了,你是从古代穿越来的吧?”朱七七没好气的白了骆一念一眼。 骆一念摇摇头,不好意思的说:“对不起,我不经常看影视和娱乐报道。” 第59章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念念,你怎么回事?”朱七七走到骆一念跟前,小声地附在她的耳朵边上,鬼鬼祟祟地看了少司翰一眼,低声问道。 “怎么了?” “你知不知道,跟少司翰在一起,分分钟都会爆出头条新闻来?你现在是有夫之妇,如果让离落知道了,他会怎么对待你?”朱七七咬牙切齿地看着骆一念,不停地对着她使着眼色。 骆一念心惊胆战地扫了少司翰一眼,他正漫不经心地把玩着车钥匙,一点儿都没有大明星的架势。 之所以她会心惊,是因为朱七七的话犹如醍醐灌顶,让她突然警醒:自己确实是有夫之妇了,更何况离落不喜欢她和别的男人单独在一起,好在朱七七已经过来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两个人各自心怀鬼胎地回到座位上,朱七七媚笑着从包里掏出一支签字笔,小心翼翼地递到少司翰眼前,讨好地说:“大明星,给签个字吧,签在衣服上,我可以保存一辈子。” 少司翰笑着看了她一眼,拿起笔,上下打量了一番,在她的袖子上留下了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朱七七如获至宝的千恩万谢后,突然变了脸色:"对不起啊,大明星,我们家念念是有夫之妇,她老公这个人很小心眼,如果让他看到你们两个坐在一起,不知道回去会怎么虐待她呢!您还是赶紧离开吧!” 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少司翰楞了一下,这女人,变脸变得也太快了吧! 等等,什么?她说什么?他认识的这个女孩已经结婚了?天呢,天呢!怎么突然有种被打脸的感觉呢! 少司翰蹭的从凳子上站起来,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用审视的目光看着骆一念,在思索朱七七这句话的可靠性和真实性。 怎么会有种失落的感觉?身体仿佛被掏空了一般? 这也有点儿太夸张了吧? 想他少司翰行走江湖几十年,还从来没有碰到过这种事情,今天这是怎么一种情况? “你结婚了?”他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我……”骆一念有点儿结巴,她并不认识少司翰,她和离落的婚姻是有保密协议的,如今朱七七嘴快,说了出去,但是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回复少司翰的问话。 好像他们之间还没有熟悉到需要问得这么详细吧! 少司翰见骆一念张口结舌的样子,不禁有些好笑,他垂眸扫了一眼餐桌,骆一念的手机就放在桌子上,修长的手指伸出,把手机拿在手里,熟练地拨出了一串电话号码。 接跟着,他的电话铃声响起来。 少司翰满意的笑了笑:“好了,既然如此,不打扰你们吃饭了,我先走一步,有事找我!” 主管见少司翰往门外走来,赶紧迎上去:“翰少,不是要吃饭吗?怎么这就要走了?” 第60章 :最深情的那一个,最后总是要被辜负的吧 “边儿去呆着去,看着你就烦,来吃个饭都不消停,下次再碰到这种情况,看我不炒你鱿鱼!” 主管赶紧后退一步,一声也不敢吭。 “对了,今天这位女士的单就免了吧。”少司翰回头看了一眼骆一念,低声说道。 “翰少,这是落少的单子,已经结清了。” 少司翰的眉头一蹙:这个女孩和离落到底是什么关系?怎么从来没有听说离落已经结婚了?那天他第一次遇到骆一念,是在离落的电影首映式酒会外面,难道…… 大步走出餐厅门,本来来之前是想吃主厨frank烹制的的法式焗鹅肝和红酒牛排,可是现在竟然一点儿胃口都没有了,抬手看了一下腕表,已经是晚上六点多了,坐进驾驶室,突然觉得有些心烦意乱,想了想,还是找个酒吧喝点酒去吧。 诺大的餐厅只剩下骆一念和朱七七两个人尽情地享受二人世界,点了一瓶红酒,喊来小提琴手在旁边拉了一首她俩都整不明白的曲子,难得附庸风雅了一回,两个人直到喝得脚底发飘才想起来天色已经绝对很晚了。 骆一念拿起手机,拨了离落的电话号码,话筒里传来的却是已经关机的声音。 失落的挂掉电话,骆一念拿起包包,口齿含混的对朱七七说:“七七,我结婚的事情,是个秘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你明白吗?” 朱七七懵懂的点点头,很仗义地说:“放心吧,出卖朋友的事情,我绝对不会做。” “以后有机会,我会告诉你真相的。”骆一念的身形有些摇晃,朱七七赶紧过来扶住她,两人摇摇晃晃的出了餐厅。 出门拦了一辆的士,骆一念跟着朱七七去她的家中。 迷迷糊糊中,她听到朱七七在讲电话:“放心吧,我们两个人在一起,一会儿就到家了。” 晕头转向的感觉铺天盖地的袭来,好像有人把她从车上抱下来,她的鼻息中充满了一股清冽阳光的气息,好像在离落的怀中一样让她觉得安怡舒心。 “落,我爱你!”低低的喃语自口中柔柔地吐出来,她明显得感觉到这具抱着她的身体突然轻微地颤了颤,整个人呆在那里停滞了下来。 朱七七轻轻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有些事情,真的不在掌控之中。 就比如,她一直以为未央会是骆一念最合适的终身伴侣,可是没想到,她竟然会一见钟情爱上离落。 “未央,她喝醉了,你别放在心上。”朱七七一时不知该怎样安慰未央。 从她去餐厅找骆一念,未央就一直在她们家这里等着,估计到现在连饭都还没有吃,就是为了想要见骆一念一眼,亲手把生日礼物交给她。 可是自己竟然该死的陪着骆一念喝多了,耽误了那么多时间,朱七七不由得在心里暗暗心疼未央。 第61章 :你一定要幸福呀 最深情的那一个,最后总是要被辜负的吧?就好像骆一念和离落,最后被辜负的那个一定会是念念吧! 朱七七在心里默默地想着。 时针指在十二时上,再高档的红酒,对于不擅长喝酒的骆一念来说,还是觉得口干舌燥,浑身燥热无比,她难受地翻了一个身,皱紧眉头,嘴里嚷嚷着:“渴,七七,来杯水喝,太渴了。” 未央扶起骆一念,让她把头靠在自己的臂弯里,端起水杯放在她的唇边,眼睁睁地看着她一口气喝光了杯子里所有的水。 骆一念醉得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倒下去接着闷头睡。 未央呆呆地看着骆一念沉沉的睡颜,这是他第一次这样近距离地看着她并和她发生肢体接触,抑制着内心的激动,情不自禁的低下头,俯身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地印上一个深情的吻。 慢慢站起身,抬头看了一眼窗外如墨染一般的黑夜,未央捏了捏眉头,这才觉得肚子里已经有了饥肠辘辘的感觉,正要离开,朱七七端着一碗面从门外走进来,轻声说:“师兄,你该饿了吧?等我们那么久,连饭都没吃,我在里面窝了两个蛋,你不嫌弃就将就吃点儿吧。” 未央接过面,笑了笑,很文雅的坐在桌子旁吃了起来。 朱七七出神地看着未央,她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像未央这么优秀的男人骆一念却不喜欢,不管从哪一方面看未央,学识,人品,性格,家庭,未央都是无可挑剔的,真是造化弄人啊! 吃完面,未央站起身告辞:“七七,你帮我照顾好念念吧,太晚了,我在这里也不方便,现在你醒酒了,我也就放心了。” 说着,他回头看了骆一念一眼,眸光中尽显依依不舍。 送未央出了门,看着他发动车子离开后,朱七七才回到楼上。 骆一念还没有醒酒,昏昏沉沉地睡着,朱七七爬上床,给她掖了掖薄被,叹了口气,低低地说:“念念,你幸福吗?离落是真的爱你吗?你一定要幸福呀!” 一大早,骆一念就被朱七七的狼嚎鬼叫声给吵醒了:“念念,糟了糟了,你上报纸了!” 骆一念揉了揉眼睛,被朱七七摇来晃去,她昨夜的宿醉还没醒酒,差点儿恶心地吐出来,可是当她慢慢看清楚报纸上的照片和文字时,立刻就醒酒了。 “这是怎么回事?”骆一念有点儿惊慌失措。 “我说吧,谁和少司翰在一起,肯定要上头条。”朱七七咬牙切齿地说。 “照片肯定是餐厅里的人拍的,否则不会有外人看到,我觉得你应该给他打电话,让他赶紧澄清事实,否则离落会有误会的。” “不对,念念,昨天你过生日,离落为什么不在你身边?让他看到也好,省得他一点儿危机感都没有!” 朱七七一拍脑门:她怎么就没觉察到什么不对劲呢?作为老公,老婆过生日不在身边,老婆一夜未归他都不予理睬,这好像不太正常吧? 第62章 :她全身心地陷入了离落的爱情深渊中,完全迷失了自我。 骆一念用力挠了挠满头乱发,懊恼地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如果离落知道了自己在他为她准备的生日趴上和别的男人坐在一起,该有多么生气啊! 想到这里,她立刻从床上跳下来,换好衣服,蓬头垢面的就要往外冲。 “念念,你要干嘛?”朱七七拦住她。 “我要回去,离落如果回家没有看到我,肯定会非常生气的!” “念念,你活得太没有自我了,这样离落更加不会把你放在眼里。”朱七七忧伤地看着她,面前这个明媚漂亮的女孩,曾经是那么自信,那么阳光,可是现在,她全身心地陷入了离落的爱情深渊中,完全迷失了自我。 骆一念愣了愣,目光呆滞地看着朱七七。 她的话深深地刺痛了她的心:是啊,离落对她根本就不在乎的吧?一直以来,他像谜一样生活在她的生命中,他高高在上,他尊贵冷峻,他像太阳一样不可企及,她就像那朵追随着太阳的向日葵,永远朝着他绽放。 “为什么不考虑未央?昨晚他在这陪了你大半夜,还喂你喝水,连晚饭都没吃,就是为了等着亲手把生日礼物送给你,念念,离落有什么好?不管他有多么优秀,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你懂吗?”朱七七拿起床头上一个长方形的包装精美的盒子,打开来,里面是一条熠熠生辉的昂贵的钻石项链。 骆一念垂下眼睑,心中有些心疼未央。 可是心疼不能代表爱情,爱情这东西呢,没有人能解释的了。 “念念,不要为任何男人失去自我,那样即使是宝石也会失去他应有的光彩,你可以去工作,可以去做自己喜欢的事业,但是绝对不能依附在离落的身上,做一个没有思想,没有头脑的寄生虫。” “七七,我知道了,我会振作起来的。”骆一念感激地走近朱七七,张开双臂,紧紧地和她拥抱在一起。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是最关心我,心疼我的人,爱你!” “艾玛,快别这么肉麻了,这是要出柜的节奏吗?”朱七七哈哈一笑,趁机挠了骆一念一把,骆一念最怕别人挠她的腋窝了,这个秘密只有朱七七最清楚。 两个人抱作一团哈哈大笑,一扫刚才的忧伤。 梳洗打扮完之后,朱七七围着骆一念煞有介事的转了一圈,粗着声音逗她说:“我们美丽的念念小姐,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美貌不可方物啊!小生这厢有礼了。”说着,认真地点头哈腰做起揖来。 骆一念噗嗤一声笑出来,搂住朱七七的腰,朗声说道:“小七,今天什么都不管,陪我去画廊,开始我人生事业的第一天,你做我的见证人好不好?” “好!” 两个人雄赳赳气昂昂的一起出了门,憧憬着美好的未来,迈出了自强独立的第一步。 第63章 :现在怎么看都是一个绿茶婊 接到白流苏晕过去的消息后,离落整颗心都悬在半空中,到了庄园后,看到她正昏迷着,心里疼痛得好像被刀割一般。 一夜未眠,离落坐在床边,一动也不动,紧张地抓着白流苏的手,双目布满红血丝,原本拢得精致的碎发凌乱地垂在前额上,下巴也布满了青涩的胡茬。整个人看上去憔悴而沧桑,一夜之间,仿佛老了许多。 白流苏终于苏醒了过来。 离落激动地两眼氤氲着泪光,看着躺在床上苍白无助的女子,几乎无法呼吸。 如果她所遭受的痛苦能够让他来承担,他是有千百个心甘情愿,可是现实却并非能如人所愿,如果上帝能听到他的心声,也就不会让她徘徊在病痛的边缘,时时刻刻都要忍受着痛苦的折磨。 “苏苏,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会不会痛?”他的眸子中溢满了痛楚,唇瓣重重的落在白流苏苍白纤细的手指上,微微颤抖。 “我没事,好多了,害你担心我!你是不是一整夜都没有休息?你看看,老了好多哦,快回去休息吧!”白流苏抽出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下巴,碎碎的胡茬刺痛了她柔嫩的手指,也刺痛了她娇弱的心脏。 “我不会离开你的,我要陪着你,哪里都不去!”离落炯炯地看着她,信誓旦旦地说。 “放心吧,你又不是医生,白桦陪我就好了,回去休息吧,我知道你是在乎我的,你心里有我就足够了。”白流苏点了点头,眸子里闪着泪光,伸手替他捋了捋头发,娇嗔的和他深情对视。 白桦从外面走了进来。 “落少,你回去吧,我在这里就好了,一会儿还要给她做全身检查,你在这里也不方便。”白桦双手插在白色的制服口袋里,脸上的表情很淡漠。 离落慢慢将白流苏的手放在床上,犹豫着站起身。 “回去吧。”白流苏微笑着闭了闭眼睛,示意他离开。 离落深深地看了白流苏一眼,又看了看白桦,拿起外套,迈着沉重的步伐向门外走去。 临到门口,又回头深深看了白流苏一眼,眸中满满的全是心痛和担忧。 等到脚步声越来越远,白桦冷着脸对躺在病床上的白流苏说:“行了吧,你都装了一宿了,不嫌累呀?” 白流苏笑着从床上坐起来,满怀自信地说:“不吓吓他,怎么知道他是不是还在乎我?如今我知道了,再累也值得!” 白桦摇摇头:一物降一物,看来这个白流苏还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以前她只知道她是一朵白莲花,可是现在怎么看都是一个绿茶婊。 “你摇头做什么?”白流苏沉下脸来,满脸的不悦。 “你不觉得这样考验他太过分了吗?你就不心疼他吗?我不知道你是在爱他还是在害他,你的感情未免也太自私了吧!” 第64章 :有些东西不是你想学就能学得会啊 “就是因为心疼他才让他回去休息的嘛,你这是操的哪门子心?不会是你也爱上他了吧?”白流苏瞪大眼睛,恶狠狠地对白桦怒目而视。 “切,你以为全世界的女人都喜欢你家离落啊?”白桦白了白眼珠,双手抄在口袋里,大摇大摆地走出了白流苏的房间。 爱情真的可以让一个女人变得疯狂,甚至是狠毒。 白桦倒吸了一口凉气,离落看上去那样精明的男人,如今不也照样被一个看似柔弱的小女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吗? 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 如果她也有白流苏的这些手段,那欧阳灿医生早就拜倒在她的白色制服下了,还需要追得这么费劲吗? 可关键是有些东西不是你想学就能学得会啊! 离落回到别墅,张妈从里面迎上来:“落少,你这是怎么了?昨夜怎么没有回来?看看你的脸,怎么那么憔悴?”张妈心疼的看着离落,嘴里喋喋不休的念叨着。 “没事,张妈,让你担心了,一念在楼上吗?”离落浅浅一笑,接过张妈的手,用力在掌心中握了握。 “哦?小太太没有回来呀!我还以为你们两个人在一起呢!”张妈惊讶地看着离落,想从他的脸上找到蛛丝马迹。 离落的脸兀地沉了下来,本来就暗沉的脸上风雨欲来。 看着离落上楼的背影,张妈突然像想起了什么似得,赶紧跑到餐厅里,把当天的报纸拿出来,找到娱乐版,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里。 “我的天来,如果让落少知道自己现在已经学会撒谎骗他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啊!可是为了他们两个人的幸福,她只好豁出去了,这怎么也只能算是善意的谎言吧!” 抚了抚砰砰直跳的心口,张妈一溜儿小跑进了自己的卧室,关键时刻还是装傻要紧。 离落打开手机,看到了短信上显示的未接电话的提示。 骆一念八点多的时候给他打过电话。 拨通电话,那边等了好久才接起来:“喂,有事吗?我正在忙呢!”骆一念在电话那头的声音很匆忙,丝毫没有以前那样的留恋和缠绵。 离落的心中突然觉得空荡荡的,多少有了一些失落和遗憾。 “昨天晚上怎么没回来?去哪里了?” “我喝了点酒,睡在朋友那里了,没事的话我要挂电话了。”嘈杂声一阵阵传来,离落皱了皱眉,她现在跟自己说话变成这个口气了吗? 心中不禁有些疑惑:这是骆一念吗?是他认识的那个女人吗? 还没等他回答,那边已经挂断了电话,只留下目瞪口呆的离落,拿着手机直愣愣的站在那里。 这个女人,是不是又欠缺修理了? 这几天对她太好了,她就忘乎所以了是吗? 他在心里恨恨地想着,怒火发泄不出来,重重地将手机扔在了床上,进了洗手间。 第65章 :是不是把你家那离大公子给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从浴室洗完澡出来,就听见手机铃声在不厌其烦地响着,离落心中一动,赶紧从床上抓起手机,当看清楚上面显示的是一个灿字时,眸色突然黯淡下来,心头的那抹惊喜和期待一扫而光。 “落少,我今天的飞机,晚上找人去机场接我还是劳你大驾亲自接我啊?”欧阳灿慵懒的声音响起。 “看心情。”离落不耐烦地从嘴里挤出这三个字来。 “我靠,劳资在美国给你卖命,你连接我还得看心情,是不是太不人道了!”欧阳灿火冒三丈。 “几点?” “七点半。” “看情况!” “这是什么情况?接我还要看情况?”欧阳灿还在絮絮叨叨着,话没说完,离落已经果断地挂了电话。 从衣帽间找出外套,离落急匆匆出门,今天和英国的跨国集团有个合同要签,谈了半年才拿下来,迟到总归欠妥。 画廊还没有正式开业,一大早陆陆续续就有员工过来报道。 早晨特助给骆一念打了个电话,把画廊的情况详细跟她讲解了一下,员工就职手续他提前已经做好了,只要人员到位,在她的画作还没有挂上之前,可以先内部试营业。 前期工作需要做的事情很多,大家热火朝天地干了一天,骆一念忙得连看表的时间都没有。 直到朱七七走过来对她说:“念念,你也太工作狂了吧?你不是要让我们一天就把所有的活都干完吧?你看看外面,天都黑了,我无所谓,可是你的员工会被你吓跑的,他们是来卖力的,可不是来卖命的。”说着,朱七七四下看了看,对骆一念挤了挤眼睛。 骆一念这才想起,画廊里不只是自己和朱七七两个人在工作,于是不好意思地对大家拍了拍手,让她们赶紧回去休息,第二天可以晚点过来。 等到员工们陆陆续续都走了,朱七七凑到骆一念身边,调侃她说:“怎么样,忙起来很充实吧?是不是把你家那离大公子给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骆一念抿唇一笑,是呀,朱七七不说她还真没注意,今天一天,除了接到离落的电话,自己真的没有再想到他,不过,听朱七七一讲起来,她倒是开始有些想念了。 当离落五点钟准点离开办公室的时候,特助还觉得有些奇怪。 平时他总是要拖拉一阵才会走,今天五点整就离开,这时间观念是飞跃式的提高了啊。 “落少,我们去哪里?”特助从镜子里看着离落,开口询问,他估计可能是有应酬,否则他不会这样准时。 “回家。”离落干脆地说。 特助惊讶地盯着后视镜,半晌没回过神来。 “快开车,磨蹭什么?”不耐烦地声音冰冷的响起。 第66章 :看你这德性,是被女人甩了吧 特助赶紧发动车子,一路上皱着眉头左思右想搞不清楚状况。 一进门,离落就碰上了从楼上下来的张妈,故意装作若无其事地问道:“小太太回来了没有?” “没回来。”张妈的眼神躲闪了一下,底气有些不足。 离落脸色一暗,把外套扔到张妈手中,转身抬腿就向门外走去。 特助刚打开车门迈下一条腿,就被离落从驾驶室给揪了出来,还没等站稳,车子已经疾驰而去。 张妈心中暗暗想着:落少这是生气了啊,难道是因为小太太没回家生气了? “张妈,你快给小太太打个电话,落少这是在闹情绪呢!” 终于回过味来的特助咧嘴一笑,赶紧给张妈出主意。 “死小子,你为什么不打?明明知道落少回来是为了看小太太,你为什么不提前告诉小太太一声?” 特助蒙受不白之冤,心中顿觉委屈:谁知道落少怎么会这么反常啊!千算万算,我压根就没算出他回来是为了着急看到小太太。 一看到离落亲自来机场接自己,欧阳灿心中激动不已。 张开双臂就大步走过来,脸上绽放了灿烂的笑容。 离落阴着一张脸,不给他任何回应,径直扭头上了车。 “艾玛,这自作多情的滋味儿果然不好受。”欧阳灿讪讪地撇了撇嘴,放下胳膊,用力甩了甩手。 就当做是做了一回儿伸展运动吧。 一路上板着张臭脸,跟他说话也不搭腔,欧阳灿的火也噌噌点燃了。 “甩脸子给谁看呢!看你这德性,是被女人甩了吧?” “你嘴挺臭。”离落嗓音低沉,目不斜视,终于开口说话。 欧阳灿呵了口气闻了闻,很认真地摇摇头:“不会啊,我一直都有漱口。” 真是没有办法沟通了,离落摇摇头,这欧阳灿的智商,也就到此为止了。 “去喝酒?” “少爷,我都还没吃饭,就让我喝酒,你是不是想让我死啊?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损友!”欧阳灿急眼了。 “你吃饭,我喝酒,行吧?你是不是出了趟国把脑子给留那了?” “行吧,行吧,你说吧,我闭嘴,说什么都不对,你一个人尽情说吧。” 欧阳灿有些火大,把头别向窗外,闭紧嘴巴,一言不发。 空气中的气氛有点僵,有电话打进来。 离落看了一眼,心中微微一动,故意不接。 “接不接?不接就挂断,烦不烦?”欧阳灿不耐烦地探过头来,一眼就看到了那上面显示的名字。 “白眼狼。” 欧阳灿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落,你这白眼狼是干什么的呀?为什么不接她电话?你不接我替你接了啊。” 话音未落,手机已被他抢到手中,飞快地点按下接通键。 第67章 :回家看你的女人去吧 “白眼狼?”欧阳灿手疾眼快,嘴巴更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这三个字字正腔圆地喊出口。 离落脸色一变,伸手正欲抢过来,无奈欧阳灿用手指着前方,面部扭曲呈惊恐状,害他以为前面有车过来,结果却是虚惊一场,方知上了他的当,可惜为时已晚。 “白眼狼?”骆一念嘟囔了一句,是谁? 不会是在喊她的那只流浪猫猫儿子吧? “你是?我找离落。” 欧阳灿嗤嗤一笑,扫了离落一眼,故意大声说:“哇塞,原来白眼狼就是骆一念啊!” 离落脸色铁青,恨得咬牙切齿,一个急刹车,只听一声惨叫,骆一念被吓了一跳,紧张地听着话筒里的声音,急切地问:“落,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喂?” 欧阳灿摸了摸脑袋,疼得呲牙咧嘴地说:“你的落没事,有事的那一个是我!” 离落抢过手机,脸上的表情晦暗不明,他压低声音说:“什么事?” “你没事吧?我回来了,听张妈说你找我,你回来吃饭吗?我等你!” “我有事,你不用等我。”离落眸光一闪,喉结滚动了一下,还想再说什么,顿了一下,终究还是忍住了。 “那你几点回来?我等你。” “唉吆喂,这情意绵绵的,离落,你快别……”装逼二字还没出口,欧阳灿的嘴巴就被突如其来的一只有力的大手死死捂住。 外带一记恶狠狠的白眼。 挂断电话,欧阳灿开始为自己打抱不平:“离落,你真是重色轻友,感情你今天是跟骆一念赌气才来接我的啊?真没想到,你竟然也会有色令智昏的一天!” 说着,他一边揉着撞疼的脑袋,一边对离落不停地翻着白眼,以此来刷着自己那可怜的存在感。 “如果你想被扔在马路上一个人回家,那我立刻就能满足你的心愿。”离落眸光中带着警示,做出就要紧急刹车的架势。 “好的,你赢了,我不说了,你把我送到酒店,赶紧回家看你的女人去吧!”欧阳灿举手投降,抿紧双唇,鼓着腮帮子,滑稽地看着离落。 离落猛踩油门,车子如离弦的箭一般在公路上奔驰,随着车子的加速,欧阳灿的心也渐渐下沉。 这个骆一念在离落心中的地位日渐增长啊,只是离落还不自知而已,如果照这种状况一直发展下去,到那一天,他选择起来会有多痛苦,他不用想都能猜得到。 如果他点醒他,他会不会迷途知返?还是会继续任由自己的感情发展下去?这一点儿,他却无法做出正确的判断。 这真是一个让人头疼的问题。 算了,算了,管他呢!他痛不痛苦都是自找的,不经历痛苦,怎么能成长呢? 再说了,他从小承受的痛苦已经太多,也不在乎再多一些! 第68章 :每一声呼唤,都让她情动不已 到了酒店,欧阳灿见离落并没有下车的意思,故意调侃他:“下车呀,你不是说我吃菜你喝酒吗?我豁出去了,不吃菜了,陪你一起喝酒。” “你自己边吃边喝吧,我的任务已经完成,省得你说我不来接你。”离落的脸上一扫阴霾,朝着欧阳灿潇洒地挥了挥手,车子疾驰而去。 欧阳灿摇摇头: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此话当真不假呀!可是自己的美人在哪里呢?怎么还不出来?他也好想真真实实地感受一把。 离落打开房门,屋子里空荡荡的,他四处环视了一下,听到洗手间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不由得脸色松弛下来,随手解了解衬衣的扣子,坐到沙发上,交叠起二郎腿,打了楼下的座机,让张妈给他把饭送上来。 洗手间的门打开,一股清香扑鼻而入,离落扭头,看到了门口处站着的如清晨的玫瑰一样娇艳欲滴的女子。 她一只手擦着乌黑的长发,发梢上还挂着晶莹的水滴,滴到光洁莹白的肌肤上,溅出一个个亮晶晶的圆晕。 再往下看,离落的身体猛地绷紧,浑身的血液瞬间奔腾起来。 她竟然一丝不挂地就出来了,美丽的身体凹凸有致,活脱脱一个让人致命的小妖精。 怪不得欧阳灿会流鼻血! 他不自觉地用手摸了摸鼻子,还好,自己的定力应该毋庸置疑。 骆一念漫不经心地抬起头,一眼就看到了目光直直盯着她的离落,心中顿时惊慌不已,赶紧退回洗手间内,关上门,抚了抚慌乱跳动的心脏,脸色一片殷红。 离落笑了笑,站起身,大步走到洗手间,伸出修长的食指,轻轻叩了叩门。 “怎么,你今天晚上就打算呆在洗手间过夜吗?我有那么可怕吗?” “我,我没想到你会这么早回来,所以,洗澡的时候也没拿睡衣。”她的声音怯怯地,像是一根羽毛轻轻划过耳畔。 “需要我帮忙吗?” “嗯,睡衣在床上。” 离落扫了一眼那张宽大的双人床,上面平铺着一件白色的真丝睡衣,他走过去,拿在手里,就像握着她的肌肤,轻盈顺滑,触感柔软。 他的眸色暗了暗,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已经有了强烈的躁动。 门轻轻开了一条缝,里面伸出一只纤长白皙的手臂,离落坏坏地挽了挽唇,用力一推,里面的人猝不及防,瞪大双眼惊慌地暴露在他的视线中。 她的无措,她的羞赧,还有眼中的那抹楚楚动人的深情,让他情不自禁将她拥入怀中,深吸一口气,深深感受着她的战栗和扑鼻而入的香气。 他的下巴抵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呼吸激烈地起伏着,大手顺着她的后背慢慢游移,仿佛摸在一块温润的玉石上,既让人渴慕,又让人觉得不可亵玩。 “念念。”他的嘴里轻轻吐着温暖的气息,每一声呼唤,都让她情动不已。 第69章 :来这个男人这么小心眼啊 骆一念抬起头,琥珀色的眸子带着微醺,深深地望着离落,和他的眸光紧紧绞着着。 他的眸光洒落在骆一念精致纯净的面孔上,最后定格在她的如樱花一般鲜艳的唇瓣上。 屛住呼吸,用力将唇瓣印在她的唇上,她的唇如果冻一般爽滑细腻,一颤一颤地,轻轻撩拨着他的心弦。那柔软香甜的气息让他的身体更加紧绷,浑身的血液翻滚好像即将抑制不住就要喷薄而出。 她积极地笨拙地回应着他的吻,任凭他攻城略地进入她的口腔深处,搅动翻滚的灵舌像撬开她灵魂深处的一把钥匙,让她深深地被他撼动,为他着迷。 “咚咚咚。”敲门声不合时宜地响起。 两个人不约而同停下来,心口依然激烈的起伏着。 “落少,你的饭来了。”张妈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你还没有吃晚饭?”骆一念心疼地看着离落,用手推着他去开门。 “先吃饭吧。”她深深地看着他,声音柔软地让他的心中突然莫名得一震。 离落有些失落地看了看骆一念,极不情愿地走出浴室去开门。 张妈端着托盘,肆无忌惮地环视了一眼屋子,抿嘴一笑,不好意思地说:“落少,真不好意思,打扰你的好事了,我这就闪人。” 说完,朝着浴室的门看了一眼,朝离落挤了挤眼睛,飞快地退了出去,带上门离开了。 站在门外,张妈满脸笑意的回头看了一眼,心里独自嘀咕着:“啥时候能怀上孩子啊?我可老早就想着抱小少爷了呢!” 穿好睡衣,骆一念从浴室走出来,离落已经坐在沙发上,拍了拍大长腿,示意骆一念坐到他的腿上。 “过生日那天我不在,有没有生我的气?”他低头看着她的脸,极力捕捉着她脸上的每一寸表情。 她怯怯地仰头看着他的眼睛,眸子里氤氲着晶莹的水花:“没生气,我很开心。” 他用怀疑的目光审视着她,似乎在求证这句话的可靠性和真实性。 “嗯?没生气?那为什么晚上不回家还挂我电话?” 骆一念忽地从离落身上坐直身体,不可置信地与他大眼瞪小眼,紧张对视着。 原来这个男人这么小心眼啊! 看来以后自己真要多注意一些! 她抿唇扑哧一笑,把头埋进他的脖颈间,笑得花枝乱颤。 “你还有脸笑?”离落假装生气了。 “我没有生气,我在画室忙着呢,哪有时间生生你的气呀!”骆一念憋住笑,急忙解释。 “好吧,如果以后生气了,一定要告诉我。”他认真地盯着她的眼睛,看着她的表情在她的脸上急速地变化着,突然起身,将她抱进怀中,大步向床上走去。 第70章 :她对他总是无力抗拒,她也不想抗拒 “落,先吃饭。”她的声音因为着急不由得提高了几分。 “我想先吃你。”他痞痞地扫了她一眼,眸中带着几分情yu的气息,垂下头,用力地在她的肩膀上咬了一口。 双目中燃烧着炙热的火焰,似乎要把她一把火给点燃。 “嘶”的一声,骆一念疼得皱了皱眉,无力地躺在他的臂弯中,双手紧紧搂住他的脖颈,双颊染上了红晕。 她对他总是无力抗拒,她也不想抗拒。 一个黑夜,一个白天,短短的24小时内,一有空闲时,她对他的思念就如潮水般汹涌而来,直到将她吞没。 她在对他的爱情中迷失了自我。 离落将骆一念轻轻放在床上,迫不及待地伸手去解自己的腰带。 不敢和他的眸光相对,骆一念翻了个身,拿来一条毯子,害羞地连头也蒙住,双颊滚烫。 一具灼热的身体掀开毯子欺了过来,骆一念紧张地闭紧双眼,任凭他将她的胳膊向头顶推举,睡衣被褪掉,两个人赤果果地交织在一起,像两团燃烧的火焰。 激烈地喘息声在耳边此起彼伏地回响着,离落的唇瓣落在她滚烫的皮肤上,如沙漠中突然遇上了一汪清泉,让她感到了一抹清心的凉意在慢慢晕染,荡气回肠,百转千回。 唇瓣每过之处,都会引起她的一阵阵战栗,她的心中仿佛有一个巨大的漩涡,渴望他的碰触,渴望他的进入,她迫切地需要他来填补自己内心的空白。 她的手指用力,几乎要嵌入他的血肉里,她似乎感觉到,他的身体某一处正微妙的变化着。 突然,离落的身体变得僵硬,他用力抱紧她,把头埋进她散乱在枕头上的黑发中,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一动也不动,微微颤抖。低低地发出一声闷哼。 骆一念深深地闭着眼睛,感受着身上男人的战栗,双臂用力搂住他的腰身,无声地给予他安慰。 离落懊恼地从床上爬起来,从床头扯过一条浴巾,用手胡乱地搓了搓头发,迈开长腿飞快地向洗手间走去。 他站在洗手间,打开水龙头,胡乱洗了一把脸,一只手撑在镜框上,无奈的看着镜子中脸色微红的男人。 头发上挂着水珠,双眉紧锁,眸色中带着深深地遗憾和失落,这是有多么狼狈? 他怎么好意思告诉那个情深意切的女人,自己的第一次,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解决了。 这样对他男人的尊严是有多大的打击呀! 骆一念从床上爬起来,侧着耳朵倾听着洗手间里的动静,自从和离落在一起后,她也偶尔偷看过一些这方面的信息,每次离落一到关键时刻就偃旗息鼓,让她在心里确定他可能真的在那方面多少有一些障碍,不由得在心里对他产生了心疼和怜惜,于是暗暗下定决心,有生之年,只要离落对他不离,她就一定不会放弃他! 第71章 :可是你却理直气壮地骗了我 男士浴液清凉的薄荷味道扑鼻而入,带着丝丝凉意的男人飞快地钻进了薄毯,安静地躺在骆一念旁边,他从背后轻轻地抱住她,将她整个人拥入怀中。 骆一念安心地闭上眼睛,他的怀抱总会让她觉得温暖,仿佛一个可以停靠的港湾,让人有一种强烈的归属感。 呼吸渐渐不稳,骆一念回转身,大胆地抱住离落,眸色朦胧地看着他,他也正在看向她,如曜石般闪耀的黑眸里波光潋滟。 骆一念微微闭上眼睛,唇瓣小心翼翼触碰在离落的唇上,笨拙地亲吻着。 没想到,迎接她的却是暴风骤雨一般的狂热的激吻。 他的情感热烈奔放,心中的渴望像飞流直下的瀑布,直直地奔流而下,这一次,他一定要得到她,他可以放下什么都不顾,或许还有那么一丝侥幸,他碰了她,不会对他的计划有任何改变和破坏! 她是唯一一个能勾起他心中渴望的女人。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离落咬了咬牙,两个人越靠近,身体就越是悸动不已。 好像有一个充满诱惑的漩涡,不断诱使他探索前进,他颤颤巍巍地抵达目的地,找准方向,轻轻地摸索进去。 就像一个在黑暗中行走的路人,小心翼翼地摸索着。对未知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和向往。 手机铃声在寂静的夜晚格外刺耳。 离落将头蒙住,痛恨这声音搅了自己的好事,心情顿时烦躁不已。 骆一念睁开眼睛,眸子里带着隐忍,颤声说:“落,接电话。” 离落赌气地摇摇头,像孩子一般耍起了小性子,闷声说:“不要接!” 她用力地推了推他,摇了摇头,用手指指电话:“如果没有急事”,不会这么晚给你打电话的。 可是,他还差那么一点儿,就那么一点儿,否则她不会连感觉都没有。 这样反反复复多次都克制下来,他都害怕自己将来会不会憋到不举! 离落的神经几乎要崩溃,他依依不舍地起身,怒不可遏地拿起手机,当看到那上面显示的名字时,立刻跟泄了气的气球一样。 “离落,都过了一天了,你为什么不来看我,你知不知道,我是度日如年,我睡不着,好想你,今晚你来陪我好吗?” 离落飞快地扫了骆一念一眼,拿着手机离开她的身旁,慢慢走到阳台上,从水晶台面上拿起一只雪茄,拉开窗户,慢慢点燃,看着窗外如流水一般的灯河,眸子微微眯起,若有所思地抽了一口。 前面的路该如何走下去,他的心中突然有了彷徨。 对于骆一念,他第一次有了深深地担忧,以后,以后他的路该如何走下去?如果没有她在身边,他该如何是好? 心中突然觉得有阵阵钝痛的感觉。 亲们,在大家热情有力的支持下,我的小说正式上架了!感谢你们对我的喜欢和认可,也希望你们能一如既往的支持我、陪伴我,我一定会努力更新,写出更精彩的故事来回报给你们! 上架意味着会收取费用,也明白亲们的钱来之不易,所以我根据以往的充值经验给大家推荐几个合算的手机充值方式,让大家的每一分钱都花的值得! 我首先推荐的就是“支付宝”,它不仅1元可以兑换100乐文币,用网银充值和支付宝余额就可以直接支付,没有网银的亲也可以通过快捷支付的方式支付呦!真正是各大银行通吃,有无网银皆宜。其次推荐“手机银联快速充值”,它的兑换比例是1元兑换80乐文币,不用卡便可直接充值。如果觉得这两种都很麻烦的话,我还推荐一种最懒人充值方法“绑定手机自动充值”,只要绑定手机号,就会每个月自动为你充值700乐文币,每月只需15元,而且退订也很方便。如果手机充值让你实在头疼的话,那亲们还是回到网页充值吧,甩个链接: 就啰嗦这么多,最后感谢亲们收藏、送花、给月票哦!谢谢亲们的支持!爬走码字去鸟~~~bye~~~~ 第72章 :你知道,我并不喜欢别人骗我 “苏苏,你知道,我最不喜欢别人骗我。”他一字一顿地说出口,如果不是因为白流苏的电话扰了他最关键的这一刻,恐怕这辈子他都不会用这种语气对她说话。 “什么意思?”白流苏有些惊讶和不解。 “那天你并没有晕过去,可是你却理直气壮地骗了我,你知道当时我有多担心你吗?撄” 他的眉头深深地锁紧,吐了一口烟圈,透过那袅袅的烟雾,慢条斯理地开口说道。 “你怎么会知道?是不是白桦告诉你的?不是这样的,她在骗你!”白流苏气急败坏地辩解说。 “苏苏,我有点儿不了解你了,分开这几年,你的变化太大了,和小时候的那个苏苏不一样了。” “离落,你少来这一套,你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白流苏气愤的急促呼吸着,她的眼珠儿转了转,脑海中突然一个念头闪过,本来就要破口而出的话,又生生地咽了回去。 “没事就早点休息吧!你的身体本来就不好,熬夜更不好。” 他的声音低沉,听不出任何的情绪偿。 挂断电话,白流苏气愤地将床头柜上的杯子全部打翻在地上,将头埋在双膝中,用力地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心中的怒气怎么也释放不出来。 她觉得自己快要疯掉了! 他是真的要放弃自己了吗? 若干年前,他把她送上飞机前,毫无留恋的转身离开那一刻,她就不应该还对他抱有任何幻想和留恋的,明明知道,有些事情是不可违,可她偏偏要执拗地进行下去,那么等待她的将会是什么结果呢? 她不会等待任何人给她结果,反正她的时间或许也不会很多了,她要做那个主宰者,她要给离落一个结果。 白天在画廊忙了一天,晚上又折腾了这么久,骆一念支撑不住,终于沉沉的睡了过去。 离落依旧身材笔挺的伫立在窗前,目光凝视着远处的夜空,眉宇间是一片凝重。 几年不见,她的变化太大了,大到好像自己从来都没有认识过她。 那天早晨离开她的房间,为了及早找出她晕倒的原因,他特意去了监控室,因为她的身体状况一直不好,所以他就在整个庄园里布满了针孔式极隐秘的监控,生怕有一点差池,结果,他从监控里听到了她和白桦的谈话。 单纯没有心机的女人就如骆一念这样的,虽然有时会痛,但是却活得无忧无虑,极容易满足;心机太重的女人,虽然得到的会很多,但是活得太辛苦。 她的身体不适合活得太辛苦,他不希望她也走上自己的这条路。 每走一步,都荆棘满布,每走一步,都是步步为营,充满艰辛。 可是越不想她变成什么样子,她却出乎意料的一路走了过来。 又或许,她只是一时糊涂而已,但愿只是这样吧,他在心里暗暗祷告着。 回到卧室,床上的女人已经睡着了,如瀑般的长发铺洒在床上,就像沉睡中的白雪公主,安静的等待着王子的一个奇迹般的亲吻。 不知道为何,他喜欢看她微笑的样子,听她轻声细语跟他讲话时的语气,看她的眼睛里对自己满满的崇拜和爱慕,那种毫不掩饰的情感,让他比任何时候都觉得骄傲无比,每当这时候,他都会觉得很温暖,那是一种久违的感觉,即便心中冰冷压抑,也会透进一丝丝温暖的风。 为了怕影响她休息,离落帮她掖了掖薄毯,看着她恬静的睡颜,唇角温暖的向上扬了扬,修长的手指替她拂过脸上的碎发,悄悄地下了床,去了隔壁的客房。 早晨醒来时,身边已经没有了男人的影子,想起昨天晚上的一幕,骆一念不禁又脸红耳赤起来,她用手摸了摸滚烫的脸颊,害羞地傻笑了一会儿,起身去洗手间冲了个淋浴,就急匆匆地下楼去了。 张妈探头探脑地趴到她的身边,一边审视着她的眼睛,一边偷偷捂着嘴乐。 “张妈,你怎么了?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事?你看你一大早就高兴地合不拢嘴。”骆一念一边吃着早餐,一边问张妈。 “小太太,你昨晚和落少干什么了?”张妈用胳膊肘拐了骆一念的肩膀一下,满脸期待的神情。 “张妈,你是越老越不正经了!”骆一念放下筷子,假装生气地瞅了张妈一眼,有点儿气急败坏的感觉。 “小太太,我可是真心希望早点抱上孙子啊,这样等百年之后,我对离家的老主人也就有交代了。”张妈突然感慨万千,本来挂着笑意的脸上,氤氲着淡淡的忧伤,眼角有泪花涌出。 “张妈,你看你,本来高高兴兴的,这就又难过了,好了好了,开心点啊!”骆一念赶紧站起身,将张妈拥进怀中,轻声安慰着她。 张妈擦了擦眼泪,用力抽抽鼻子,重新喜笑颜开:“你看看我,都这大把岁数了,还总是扫人的兴,小太太,你快吃饭吧,不是还要工作吗?” 骆一念看了看桌上的手机,时间也差不多了,再不走,又耽误不少功夫,于是抓起手袋,跟张妈打了声招呼,急匆匆就要出门。 “小太太。”张妈像想起什么似的,追上来,很神秘地对她说:“小太太,前天晚上你跟一个帅哥一起吃饭,都上头条了,我把报纸给扔了,没让落少看到,你自己最好跟他先讲一讲,免得他误会你。” 骆一念心中颤了颤,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对呀,这个男人这么小心眼,让他找上自己可就不太好了,还是找机会主动跟他坦白得好。 于是,她感激地朝张妈点点头,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又强行在张妈额头上留下一个吻,开心地出了别墅。 她的心里被塞得满满的,觉得自己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有那么多人关心自己,对自己好,她更应该努力活着,辛勤的工作,以此来回报所有对她善良的人们。 还有自己的救命恩人,等画廊正式营业那天,她希望能把他请过来,让他和离落见一面,她要好好地感谢他,没有他,她也不会遇到离落,也不会过上现在这样美好的生活。 赶到画室的时候,朱七七已经早到了,骆一念感激地抱了抱她,心中纵是有千言万语,也无法说出口,这么多年的同学情谊,在这一短暂的拥抱中,全部淋漓尽致的抒发出来。 “死样,别这么矫情。”朱七七一把推开骆一念,看着她眼里氤氲着星星点点的泪花,很爷们儿地甩了甩头发,轻轻地对着骆一念捣了一拳头。 “看你这脸色,昨晚一定很美是吧?”朱七七用力挤挤眼睛,邪邪的笑着调侃她。 骆一念红着脸背过身去,不愿意再理她。 “念念,这都什么年代了,你还会脸红啊?你真是太老土了!”朱七七得意洋洋地向骆一念传授着自己的经验和认知。 “好了好了,赶紧工作,工作时间不许胡扯,好像你多有经验似的,你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好像连一次恋爱都没谈过吧?”此话一出,朱七七果然瞠目结舌,不知道该怎么为自己辩解。 骆一念一看她那着急的神色,故作轻松地去了办公室。 虽然她的语言有些直接,可是不打断朱七七的话题,就她那能侃的劲,再继续下去,不知道还会摆出什么大道理来,打断她的话,掐断她的念头,让她赶紧努力工作。 “念念,你的画作不是很多,想要挂满画廊,还需要努力,找个机会出去写写生,多准备一些有水准的作品,以后国际上有什么比赛,你也可以报名参加,提高知名度。”回过神来,朱七七屁颠屁颠地跟在骆一念后面,一本正经的向骆一念提出自己的理念。 “是的,我也是这样想的。”骆一念垂下眸子,脸色慢慢暗淡下来,如果出去写生,那要去很久,可是,她现在连一天都不想离开离落,更别说要那么久了。 员工们陆陆续续到了,忙碌的一天又开始了,等过几天一切上了正轨,她想邀请离落过来看一看,看看她的布置和杰作。 想到这里,不由又发起呆来,好像那美好的憧憬已经变成现实,她变成了那个让所有人都羡慕嫉妒恨的既有美貌又事业有成的全世界幸福的小女人。 ---题外话---20号上架当天,一定会让落大少爷吃到肉的。再不吃,就要憋坏了。 第73章 :给我这个可怜的单身汉打什么骚扰电话 从白日梦中醒来,骆一念掏出手机找到了那个熟悉的号码,纤长的手指轻点,认真地编辑着一条短信:上次我过生日,没有收到您的回信,我很遗憾!就是想告诉您,我现在很好,过得很幸福,这一切都是托了您的福,总有一天,我把事业做好了,会好好报答您的!爱您的念念。 短信发出,骆一念抱着手机,开心地做了一个胜利的手势,停止发呆,继续忙碌了。 董事会议上,特助正在代替离落做着简单的发言,之前投拍的由白流苏和少司翰主演的影片《星光流年深处我爱你》票房一路飘红,票房收入达到十亿之多,因此离氏打算借着这股东风再继续投拍第二部,特助刚刚做完发言,离落上衣口袋里的手机突然滴滴响了两下,收到了一个短信息。 离落飞快地点开一看,上面的内容让他冷峻的面孔突然变得温润,他一字一句认真读着短信,神情专注,甚至连特助跟他讲需要他总结发言都没听到。 少司翰的影响力和上一次宝儿的死因促进了票房的火爆,这《星光流年深处我爱你》的第二部还继续由他们两人担纲主演,演员和剧组还是原班人马,庆功宴和开机宴也将在这个周末着手举行,所有集团的董事都在邀请之列。 因为这一次的收益,董事会对离落的投资眼光和能力大加赞赏,很多人的内心都偏向于离落这一方,甚至有人在董事会上提议让身体还未痊愈的离万年退居二线,把公司全权放手交给离落打理偿。 晚上,陪董事局的几位元老吃完饭后,离落就借故离开,让特助和公司的一位副总陪董事们去休闲娱乐,自己开车回到别墅。 想着昨天晚上的那一幕,离落不禁摇摇头,想自己堂堂一个跨国集团的老总,呼风唤雨,却连一个小女人的问题都解决不了,不由得暗自腹诽:今天晚上,不管怎么说,一定要排除所有障碍,来一次圆满结局。想到这里,竟然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车子停在车库,离落抬头看了一眼楼上,只见房间里亮着灯,并没有看到骆一念的影子。 以前她总会站在落地窗边默默看着自己,今天晚上却没有看到,她在房间里做什么呢? 离落跟张妈打了声招呼,急匆匆向楼上走去。骆一念已经洗完澡,本来坐在床上看书,听到车子开进大门的声音时,飞快地跳下床,拿起早已准备好的黑色蕾丝内衣,穿在了身上。一听到离落上楼的声音,早已经紧张地心跳开始加速,一想到昨晚那一幕,双颊不自觉地染上红晕,在离落推门的刹那,她早一步站在门口等着他。 一袭黑色的蕾丝睡衣,牛奶般顺滑白皙的肌肤,性感而又迷人,黑色的长发披在肩上,不施粉黛的小脸明媚精致。 离落站在门口,竟然忘了挪动脚步,他记得他以前问过她,为什么不穿黑色的睡衣,她曾经害羞地对他说,因为太暴露了,可是今天,她大胆地穿在身上,就这样站在他的面前,很明显,她这是在赤果果地勾引他。 “喝酒了吗?一身酒气,去冲个澡吧。”她的脸色微红,一边躲闪着他炙热的目光,一边伸手环住他的腰身。 他的怀抱很温暖,有淡淡的酒香,也有薄荷味和烟草的味道,这个坚实的胸膛是她的依靠,是她一生想要追逐的天堂。 离落伸手回抱着她,在她的发上印下一吻,伸手捧住她的脸,深深地看着她。 “我这就去洗澡,你到床上等我。”他的声音如大提琴般魅惑诱人,轻轻地撩拨着她那颗敏感的小心脏。 骆一念点点头,乖巧地离开他的身边,他看着她欣长的美背以及那如白天鹅般的修长的脖颈,喉结滚了滚,按耐住想要从背后抱住她的冲动,一头扎进了浴室。 镜子里,他看到自己身体的反应,摇了摇头,自我解嘲的笑了笑:看来以后禁欲式的生活要结束了。 从今以后,不管是什么情况下,他再也不是一个人了,还有一个站在他身边,唯一和他水乳交融的女人——骆一念。 浴室的门被推开,离落腰上围着一条浴巾从里面走出来,白皙健硕的胸膛上还有没擦干的水珠,腹部的肌肉结实健美,修长的大腿笔直如绿竹,当她的目光与离落的交织在一起时,骆一念慌乱地垂下了头。 突然,离落眉头拧了拧,好像想起什么似的,从桌子上抓起手机,拨了欧阳灿的电话。 “什么事?我的落大少爷,这么晚了,你不在床上做运动,给我这个可怜的单身汉打什么***扰电话?”欧阳灿连讽带刺地说。 “你自己愿意选择做单身汉,我也没什么办法,和你交换一个秘密,你想不想立刻听到?” “什么秘密?你会有什么好心肠?” “你说,我可以和她发生实际性的关系吗?对那方面会不会有影响?”离落看了骆一念一眼,压低声音,慢慢踱进洗手间。 电话里面传来上气不接下气的爆笑声。 离落被笑得莫名其妙,又不好大声质问欧阳灿,只得压低声音说:“你笑什么?神经病!” 欧阳灿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他干咳了几声,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认真地给离落解释道:“这都哪跟哪呀?你不会到现在都还没碰过人家吧?饥饿的大灰狼每天搂着肥嘟嘟的小白兔,只能看,不能吃,哎呀,想想就好痛苦!” “我跟你说认真的,你不要来调侃我!”离落有些生气了。 “不妨碍,不妨碍,压根就不妨碍,尽管放心大胆的做,能做几次就做几次。”接着,话筒里又传来某人憋不住的爆笑声。 离落心中一直挂着的石头终于落了下来。所有担心的问题原来都不是问题,他长长吁了一口气,早知道何苦憋得这么难受啊,还差点把自己给憋出毛病。 “对了,你有什么秘密告诉我?”欧阳灿好奇地问。 “白桦喜欢你你不知道?” “哦?”欧阳灿眉头高高挑起,他好像一直没有察觉到啊。 他宁可被一个丑八怪喜欢,也不愿意让白桦这种女人接近她。 辣,太他妈辣了! “没事挂电话了啊,哥们我还有事情要做呢!”离落急吼吼地挂了电话,没等欧阳灿回话,手机已经果断地按了关机键。 这样,就不会有人再来***扰了吧? 他现在最想做的一件事情就是,来一个饿虎扑食,三下五除二,把床上的这个女人给吃干抹净。 从浴室迈出去,明明已经心急如焚,可还要装出一副淡然无所谓的样子,装b的感觉不好受,他明显感觉到身体紧绷的疼痛感。 当他把她搂进怀中,与她坦诚相见的那一刻,他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直接欺在了她的身上。 骆一念猝不及防,被他的勇猛给吓着了,她张着嘴,目瞪口呆,脑子像被按了暂停的影碟机,瞬间被定格。别说思绪,连心跳都一并消失了。 “落。”她娇喘着,像木头人一样,不受控制的喊着他的名字。 “说你爱我。”他一边吻着她,一边喃喃低语。 “我爱你!” “说想要我,快说!” “我……要你!”她羞涩地咬了咬下唇,在他的吻下迷失了方向,咬咬牙把“要你”两个字说出口。 “我也想要你,一念,我好想要你!”离落喘息着,双腿用力夹紧,手忙脚乱之下,迫不及待地挺身而入。 “疼。” 骆一念皱紧眉头,身体用力缩紧,嘴里连连喊道:“疼!落,好疼。” “没关系的,我也很疼,很难受,一会儿就好了。”离落轻轻哄着骆一念,停下动作,双手捧着她的脸,深情地吻她。 “坚持一下就好了,长痛不如短痛,我们争取一次成功,好吗?”他的声音温柔地像三月的春风,眸子里的深情像暖暖的阳光,看她的眼睛里因为疼痛含着的泪花,离落皱了皱眉,舒缓了一下紧绷的神经,再一次深深地挺入。 瞬间被一片温暖的海洋包围,那种感觉仿佛坠入云端,牵引他不停地向前进,继续前进。 骆一念疼得几乎要窒息,是谁说夫妻之间的这种事情是最美好的,是最享受的,她发誓,把他叫出来,她保证一定要打死他。 第74章 :等你睡醒再走 身体仿佛被点燃,火热的岩浆在翻滚着,泛起阵阵浓烈的热浪汹涌全身,灼烧着两个人紧密相连的体内,此时的骆一念身体在疼痛和震撼中似乎飘浮到太空,口中的轻吟已经变成轻呼,她感受着他的焦灼与迫切,意乱情迷之时,两人的十指紧紧交扣在一起,他手中传递过来的热力,抚慰着他在她体内的力量,有几次她疼得几乎晕厥过去,可是一看到他那么的投入那么的忘我,便不想扫了他的兴致,直到听他长叹一声,释放了自己,她也终于得到了解脱,下唇已经被咬出了血迹,腥咸的滋味在舌尖淡淡扫过,骆一念放松了一下紧绷的身体,疼痛感席卷全身,她情不自禁痛呼一声,整个人几乎无法动弹。 离落似乎在这一刻才意识到她的痛苦,他把脸埋在骆一念的胸前,懊恼地抬眸看着她的因为疼痛而扭曲的脸蛋儿,柔声询问道:“念念,对不起,刚才只顾着我自己了,你是不是觉得很疼?” 骆一念紧紧咬着下唇,淡淡地笑了笑,倾起上半身,一只手撑在床上,一只手抱住离落的头,柔软的眸光深深地看着离落。 “只要你感到开心就好了!”她轻轻地说着,从床上支撑着坐起来,将他的整个头部搂进怀中,两个人互相依靠,彼此温暖。 离落的目光不经意落在洁白的床单上,在骆一念躺过的地方,上面有一片殷红的血渍,他明白,他们两个人其实都是彼此生命中的第一个,所以,竟然有种想要好好珍惜的感觉撄。 第一次实战,因为太兴奋,所以时间并不长,在骆一念搂着他的那一刻,他的身体再次有了紧绷的痛感,他抬眸充满渴望地向她暗示,可是当一看到她那皱巴巴的痛苦的小脸时,不由得打消了这个念头,起身从橱柜里拿出一套新的床单,亲自把刚才那***脏的换下来,然后把骆一念重新抱回床上,紧紧搂着她,一起在缠绵和温存中慢慢进入了梦乡。 一夜无梦,睡到大天亮,睁开眼睛,身边的人还没有走,正目光灼灼地看着她,骆一念伸手摸了摸离落的脸:“今天不用工作吗?怎么没早走?偿” “我就是想等你睡醒了,问问你,身上还疼不疼了?”离落的大掌包裹住骆一念的小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了吻,眸子里潋滟着温暖的波光,眼睛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她。 这句话听着特别的暖心,他不问,她倒是忘了,休息了一夜,那里的疼痛感已经变轻了,骆一念怕离落担心,笑着摇摇头,谁曾想这家伙竟然邪气地笑了笑,在她的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话,让她的花容立刻失了颜色。 “念念,如果不痛,我们再来一次好不好?” 他的狭长的凤目满怀期待地看着她,眼神里面的光芒熠熠生辉,那张如刀削般雕刻立体的脸上,显得既委屈又楚楚可怜。 她被他的表情所迷惑,觉得既心疼又可怜,可是转念儿一想,这肯定又是他的鬼把戏罢了,本来他说没去上班是为了问她疼不疼了,可是竟然还有其他目的,这让她既羞愤又难堪,这个家伙的精力也未免太过旺盛了吧! 以前所谓的功能性障碍都是见鬼了吧! 她故意别过脸不理他,她想告诉他,因为他们已经有了进一步亲近的关系,所以她所有的喜怒哀乐和不满都要全部让他知道。 他第一次见她在他面前撒娇耍小性子,心里不但没生气,反倒觉得很开心,她终于不再怕他了吗?从现在开始,她把自己全身心放松地交给了他。 得不到女人的回应,离落有些讪讪地摸了摸鼻子,自己还从来没有为了达到某种目的而对任何一个人这样谄媚过,骆一念应该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吧! 在她的黑发中留下一吻,离落从床上爬起身,正欲起床,其实他本没抱多大的希望,知道她很疼,只是那么随口问了一句,虽然吃了一个闭门羹,但也没有多么失望,毕竟他还是心疼她的,他也希望两个人在这方面能够和谐一些,反正有的是时间,总不能在一天的时间内就把这一辈子要做的全部做完吧? 想到一辈子这三个字,他就有点得意忘形了,似乎已经忘记,他和骆一念之间只是一场契约婚姻,在这五年的时间里,还有好多事情等着他去做,在幸福面前,他真的已经忘乎所以了。 等他梳洗完毕,正要下楼,特助就从外面迎上来,一看他春风得意的样子,就明白了所有的事情,本来很严肃的脸上,突然就溢满了笑容。 “落少,怎么样?第一次的感觉还不错吧?” 离落故意朝特助瞪了瞪眼睛,伸出食指戳在特助的胸前,佯装生气地说道:“本少爷的房事好像不在特助的管辖范围内吧?” 特助假装被他戳中,做出一副痛苦的样子,压低声音痛叫了一声,调侃道:“疼,落少,好疼!” 离落一听,想起了昨夜骆一念的呻吟声和痛叫声,分明和特助喊的一样,不由得呲了呲牙,举起拳头,作势要去打他,却被张妈给拦了下来。 “少爷,三十多了才被小太太收了做成男人,你就感恩戴德吧,不要再在我们老弱妇孺中间横行霸道了,小心叫太太下来收了你,然后再施以家法。”说着,还鄙夷的摇了摇头。 “张妈!”离落急了,回头看了一眼楼上,见并没有什么动静,恨恨地做了一个无可奈何的动作,突然飞起一脚,踹在了特助的屁股上,特助苦着脸,捂着屁股可怜巴巴地对离落说:“落少,又来,从小就喜欢踹人家屁股,现在都是成年人了,干嘛还要偷袭!” “疼,好疼!”离落学着特助的语气,在他面前得意的晃了晃,大笑了几声朝着门外走去,扔下面面相觑的张妈和特助,开上车子扬长而去。 “张妈,少爷有多少年没有这么开心过了?”特助木讷地问。 “从他父母去世后吧。”张妈叹了口气。 “如今他这么开朗,全都是小太太的功劳啊!” “热恋中的男女,是可以互相改变对方的,如此说来,少爷是真正的恋爱了。”特助煞有介事地补充着。 能看到离落开心,看他欢笑,这是一件多么值得高兴的惊天地,泣鬼神的国际性大事记啊! “小样,睡了自己的媳妇有什么可值得高兴成那样的?有本事去睡别人的媳妇,那才鼓舞振奋呢!”特助不服气地嘀咕着,转念一想,自己连个媳妇还没有呢,能睡个自己的媳妇都还是一种奢侈!心里不由一阵阵难过,这些年跟着落少打江山,落少是禁欲係男神,虽然身边经常会有各种绯闻,但从没和任何女人发生实质性的关系,自己被这种男人中的极品熏陶,竟然也快修炼成仙,不食人间烟火了,不行,他也得赶紧给自己物色一个,否则,黄花菜都凉了。 张妈见特助一个人在那呆着呢,忙推了推他:“小特子,你不是说今晚有庆功宴吗?还不赶紧去准备?是不是嫌屁股不够疼?” 特特助这才回过神来,一拍脑门:对呀,光忙着想媳妇去了,差点误了大事!不过,他本来是已经走了的呀?为什么又返回来了呢?难道就是特意来跟离落喊那几声“疼,好疼”的吗? 寻思了半天,终于记起来了,原来,昨天离落让他去给骆一念订的礼服,本来他是想回来给小太太送礼服的,结果空着手下车了,回来还白挨了一顿踹,这脑袋瓜子,真是越来越白瞎拉倒了,感情昨晚睡觉落在床上没带走。 骆一念拖着酸疼的身体到洗手间泡了个热水澡,第一次的感觉真的并不美好,她一点儿都没体验到那种若仙若死,飘飘欲仙的感觉,只是觉得下身有强烈的灼热感和疼痛感,两腿之间丝毫力气都没有,一动就痛得厉害。 在水里泡了一会儿,等到疼痛减轻了一些,她才慢吞吞从浴盆里出来,换上干净的衣服后,不紧不慢下了楼。 “小太太,你还好吧?”张妈看她出来,关切地过来询问。 骆一念的脸不自然地红了红,笑着点点头。 张妈也没调侃她,从桌子上推给她一个包装精美的大盒子,高兴地说:“今天晚上有庆功宴,落少让特助下午来接你,换上他给你准备的礼服,去形象设计中心收拾一下,晚上去宴会上找他。” 第75章 :试试看,你能不能离开我的怀抱 骆一念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条香槟色的丝质柔软的长裙,握在手中,如羽毛一般轻柔,裙子下面是一双同色系的高跟鞋,她不买名牌,所以虽然知道这两样同样是价值不菲的物品,自己却说不出她们的品牌和价值。 当骆一念从英氏形象设计中心走出来的时候,正在车旁等候的特助像被雷劈了一样,傻愣愣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就差直流口水了。 怪不得落少变化这么大,小太太真的有这么大的魅力呀! 打扮起来,本来清新纯洁的女孩,就变成了高贵典雅,华丽唯美的女子,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过去,都完美得无可挑剔,仿若坠入人间的仙子,既清灵剔透,又美艳不可方物。 嘭的一声关车门的声音响起,才把他的情思给拉了回来,特助慌忙上车,发动引擎,直奔凯旋国际大酒店而去。 少司翰开着黑色的宾利慕尚驶入凯旋国际大酒店的门口时,正等着门口的服务少爷泊车,突然从酒店里冲出一波记者,手里举着相机,噼里啪啦一顿狂轰滥炸。 “少公子,听说您前几天在自己家的西餐厅里为一个神秘女孩举办生日趴,不知道这个女孩和您是什么关系,方便透露一下吗?” 少司翰被记者问得有些发蒙:他什么时候给一个女孩过生日了?怎么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后来您一个人驱车离开了,两个人是闹了什么矛盾吗?”一个女记者继续追问。 少司翰皱了皱眉头,这些狗仔们真是消息灵通啊,并且编故事和臆想的能力绝对是一流的,他想了想,脑海中突然闪现出骆一念的影子:“难道他们说的那个女孩就是自己那天歪打误撞碰到的她吗?” “大家让一让,我还有事情,不知道大家所指的是什么,我没有印象了。”少司翰沉下脸,伸出长臂,推开堵在前面的记者,正欲转身离开。 一辆白色的组装悍马从远处开了过来,正在喧闹的人群突然安静下来,车上走下的女子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偿。 “哇塞,这是哪个女明星?怎么从来没见过?将来肯定会大红大紫,太美了!”有人在人群中发出低呼。 “对呀对呀,好正点!” “啧啧,这气质,跟刘亦菲有的一拼呢!” “比刘亦菲美多了吧?正所谓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被拍死在沙滩上,后起之秀啊!” “是不是白流苏?怎么觉得那么像?” “怎么可能,白流苏的气质有些忧郁,她可是很明媚开朗的。” “兄弟,你厉害,不愧是干娱记的,眼光就是很犀利独到。” 娱记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评论着,发表着自己的感言,人群中有的女记者脸上却带着鄙夷挑剔的神情。 “屁,肯定是整出来的,看看那鼻子,怎么可能那么挺?这种女人见得多了,有几个是干净的?” 特助挥了挥手,服务生过来泊车,他护在骆一念的身边,向门口这边走过来。 人群中有人惊叫起来:“就是她,那天跟少司翰在一起的女孩,就是她!我认出来了。” “对,那天的照片是没化妆的样子。”有人附和道。 众人恍然大悟,他们从少司翰身边飞快地撤离,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把骆一念团团围在中间,手中的相机频频亮起闪光灯。 “这位女士,请问少司翰是您什么人?今天你们一前一后前来赴宴,会不会有什么新的消息透露给大家?” 骆一念惊慌地看着眼前这一张张充满期望的面孔,那每一双眼睛里发射出来的光几乎要将她灼伤,她心中的第一个念头就是:他们认错人了,他们认错人了! “不认识,不认识,对不起,请让让。”骆一念的声音里带着微微的颤抖,她只想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否则万一让离落有什么误会,她用脚丫子都能想到后果。 后果很严重,下场很悲惨。落少心胸很狭隘。 “让一让,大家请让一让。”特助一边用手臂挡着记者,一边大声喊着。 “不认识?”少司翰侧着脑袋,看着她那张明艳动人的脸蛋儿,心中不由轻轻一动:“确实是不认识这么简单吗?” 一个奇怪的念头涌上心头,少司翰邪肆地笑了笑,突然想逗她玩一玩儿。 “哈尼。”他迈着矫健轻盈的步伐朝她走过去,一双琥珀色的眸子里盈满了戏谑的笑意。 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聚焦在他们两个人的脸上,空气中仿佛凝固了一般,甚至有人都忘记了呼吸,生怕错过最精彩的环节。 “亲爱的,他们说我在餐厅里给你办生日趴,让我告诉他们你是我什么人,我可以跟他们说实话吗?” 骆一念抬眼看着少司翰,听他这么一说,仿佛抓到了一棵救命的稻草,在这种情形下,她并没有注意他对她的称呼和态度,以非常信任的心态忙不迭地走近少司翰跟前,紧张地抓着他的袖口,连声说:“你快告诉他们,省得他们再纠缠不休。” 少司翰一把将骆一念拉进怀中,故意用手揽住她的腰身,骆一念被他的举动吓坏了,大脑也在这一刻跟着断片,双眼茫然而又空洞地看着聚集在身边的人群,不知所措。 “这位是我的女朋友,我唯一真心爱过的一个女孩子!”说着,他笑吟吟地垂眸看着她,脸上的表情晦暗不明。 听说酒店门口聚集了一群记者,正在堵截少司翰进行采访,离落看看腕表,这个时间骆一念跟特助差不多也该到了,他担心他们进来时遇到麻烦,所以带着几个保镖从宴会场中走了出来。 刚走到大厅门口,在乌压压的人群中,他听到少司翰慢条斯理地说出“这个女孩是我的女朋友,是我唯一真心爱过的一个女孩”时,不由得好笑的嗤了一下鼻子:你少司翰还有真心爱过的人吗?我真是呵呵了! 尽管有些不屑,但还是好奇的往少司翰身边多看了一眼,当他看到自己亲手挑选的那件香槟色礼服时,心中不由一凛,猛地投眸向上看去,女人的侧颜暴露在他的视线中,这张让他时时放在心中,时时都惦念的面容,他怎么能不知道她是谁? 他看到骆一念被少司翰紧紧搂在怀里,她神色平静地站在人群中的样子,心中的怒火不由得蹭蹭燃烧起来,换做平时,他一定会不顾一切冲进人群中,将少司翰一拳头打翻在地,然后好好修理这个女人一顿,可是今天不行,今天的日子对他的人生来说是至关重要的一次转折,他不能因小失大。 他的脸因为愤怒而变得苍白,垂在身下的手指用力地攥紧,正欲给离落打电话的特助一边拨着手机,一边着急地东张西望,盼望能找到帮忙的救星。突然看到了站在人群后面的离落,心下兀得一惊,心情没来由的沉了沉,刚想伸手跟离落打招呼,却见他带着保镖匆匆回了酒店大厅。 “少公子,您认错人了。”特助心中惶恐,他看到离落隐忍压抑的表情,知道今天回去以后肯定会有一场暴风雨在等待他们,现在赶紧带小太太进去,或许还有解释的机会。 “你是在说什么笑话,我自己的女人难道我不知道吗?”少司翰面色一沉,用力搂了搂骆一念,一改平时放荡不羁的样子,声音里带着几分寒凉。 “放开我。”骆一念低声在少司翰耳边咬牙切齿地说。 “试试看,你能不能离开我的怀抱?”少司翰俯下头,在她的耳边轻轻吹着气,在外人看来,好像情人之间柔情蜜意的呢喃。 骆一念用力挣了挣,怎奈他的臂力太强大,她根本就动弹不得。 于是,她的眸光流转,咬了咬牙,抬起脚后跟,用力在少司翰的脚上跺了一下。 少司翰吃痛,差点叫出声来,不由得身形摇晃,向后踉跄了几步,骆一念趁机闪了出来,特助急忙拉住骆一念的手,两人飞快地离开了现场,进入大厅内。 “不好意思,我女朋友不希望我公布她的身份,生气了。”少司翰故作无奈地耸了耸肩,做了一个很遗憾的样子。 不管怎样,娱记们今晚又收到了一个重磅消息,明天的头条又有得写了,谁也不会去管人家情人之间的闲事,谁还没有个吵架斗嘴的时候呢?于是,看着少司翰吃瘪的样子,大家窃笑着一哄而散,各自寻找着下一个目标。 第76章 :我就是想跟你说,我自己出去,你不能命令我 骆一念在诺大的夜宴场地转来转去,始终没有寻到离落的影子,她有些失望地找了一个比较隐蔽的角落坐下来,招手跟waiter要了一杯鸡尾酒,自己一个人慢慢浅酌着。 特助着急跟离落解释刚才事情发生的经过,一转眼不见了骆一念的身影,他也顾不上太多,连续拨打了好几次离落的电话都没有打通,心中顿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宾客们陆陆续续到齐了,晚宴即将正式开始撄。 绚丽的灯光打下来,那如神祇一般的男人手挽一个白色长裙曳地的婀娜多姿的女子在人群中穿梭着,频频跟客人们打着招呼,坐在骆一念旁边的一个中年女子低声对旁边的女伴说:“听说这个女孩就是离大少青梅竹马的女朋友,今年的影视皇后白流苏啊,两个人曾经经历了很多事情,最终白小姐回来了,你知道吗,他们……”话还没说完,就听会场中离落拿着话筒的声音响起,那一说出口就会让她心动不已的声音沉沉缓缓,如行云流水般在耳边回荡着:“感谢大家今晚来我们离氏捧场,鄙人不甚荣幸,借着这个机会,我有一个好消息要与大家一起分享,等这《流年深处我爱你》的第二部拍摄完结后,我离落将娶白流苏小姐为妻,并发誓今生今世只爱她一人!”场中一片哗然,掌声雷动,记者们像发现新大陆一样,拼命地捕捉着每一个镜头:离落垂眸含笑看着身边的白流苏,轻轻地在她的脸颊吻了吻,两个人脉脉相对,深情堪堪。” 白流苏痴痴地看着离落,眼睛里氤氲着晶莹的泪花,这么多年的等待和期盼,终于感动了上帝,让离落这棵铁树都开花了,前两天他还生气自己骗了他,今天却出乎意料之外得来向她求婚,之前都没有透露半点儿消息给她,原来他是要给她一个大大的惊喜。她被这突如其来的幸福冲击得有些眩晕,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可是明明他温热的唇就吻在自己的脸上,这酥酥麻麻的感觉明明就是真实的,他有好久都不曾再亲吻过自己了啊! 骆一念像是坐在弹簧上的洋娃娃,离落的话音刚落,她就迅速地从座位上弹了起来,她不相信他会宣布这样的消息,昨晚的情爱和缠绵依旧历历在目,可是眨眼的功夫,他却宣布了与别人的婚期,无论如何她都不能相信,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不是! 四周一片窃窃私语声,骆一念近乎崩溃地用双手捂住耳朵,紧闭双眼,她的大脑好像那年代久远的唱片机,本来正吚吚哑哑放着古老的乐章,碟片突然卡住,除了乱音扯出那撕心裂肺的破碎外,再也无法进行完整的一曲。 司仪拿着话筒大声宣布说:“今天是离氏易主的日子,因为离老总裁一直在医院,身体还未痊愈,经过董事会的一致提议,决定让少东家离落正式接手,今天是一个双喜临门的好日子,我们大家一起举杯,庆祝我们的影片票房大卖,祝贺我们的离氏集团在落少的带领下更上一个台阶。” 台下又是一阵热烈的掌声,大家举杯庆祝,骆一念只觉得天旋地转,她的身影摇晃了一下,无力地跌坐在座位上,机械地端起酒杯,四周影影绰绰的人影,仿佛都在用鄙夷的目光看着她,嘲笑她,她只觉得呼吸困难,铺天盖地的黑暗席卷全身,一刹那世界在她耳边静止偿。 等她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中,她的心中一惊,低头察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发现完好无损,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放下心来。环视了一下房间里的陈列和摆设,应该是一个高档酒店,骆一念刚从床上坐起来,就听见旁边有开门的声音传来,她紧张地抬头看去,就见一具高大挺拔的身躯正向她这边走来。古铜色的皮肤肌肉结实,上面挂满了密密麻麻的水滴,乌黑的头发散乱的垂在额前,遮住了前面的眉眼,腰上系了一条白色的浴巾,双腿笔直而修长。 “别过来,你是谁?不要过来,再过来我报警了!” 听到她的话,男人潇洒地把头发向身后一甩,露出了一张邪肆不羈的面孔,骆一念瞪大眼睛,使劲盯着他:这不就是昨天在门口遇到的那个无赖影星少司翰吗? “怎么是你?你怎么会在这?” “这是我的房间,我不在这在哪?”他雅痞地笑了笑,正欲迈步,骆一念一声尖叫:“你敢再往前走一步试试!” “小姐,讲讲道理好不好?昨晚你睡了我的床,害得我睡了一夜的沙发,我要是想干点什么,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坐在这里颐气指使地对我大呼小叫吗?” 骆一念愣了愣,他这话说得也不无道理啊。 于是,她把被子往身上拉了拉,盖住了整个身体,瑟瑟缩缩地向被窝里拱了拱,只留下两只眼睛,在外面骨碌碌直转。 “起床洗澡吃东西,否则我就这样在你跟前换衣服了啊。”少司翰好笑地看着她,眸子里的光意味不明。 骆一念腾得从被窝里起来,飞快地下床,因为动作过于急躁,而身上的晚礼服又限制了大幅度的行动,差点被摔了个狗啃屎,她下意识地去抓站在自己不远处的男人,没想到竟然只抓住他围系在他腰上的浴巾,霎那间,少司翰春光灿烂,骆一念羞愤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赶紧捂住脸,忙不迭地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少司翰慢条斯理地捡起浴巾,不忙不忙地重新围在腰上,嘴里不紧不慢地说:“就算是再怎么喜欢我,也不用这么着急嘛,以后我们有的是机会!” 少司翰得意地摇头晃脑,给自己脸上贴着金子。 “以后?”骆一念一听,放下捂着眼睛的手,目光下意识看向少司翰,见他正把眸光投向自己,慌忙捂住脸,连声说:“没有以后,没有以后的。” 少司翰咬了咬牙,佯装生气的样子,嘴里暗暗地嘀咕着:“你这个女人,救了你一命,非但不感激,还说以后不要见面了,我倒要看看,你能逃出我的视线!” 想到这里,他抬高声音,拉着长腔说:“快去洗澡,否则就由我来帮你洗!” 话音刚落,身边的女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少司翰摇摇头,这女人,穿着那么束缚的衣服,行动还这么迅速,自己帮她洗澡就那么可怕吗?怕得跟见了鬼一样。可是有好多女人排着队巴不得自己给她洗澡呢! 过了一会儿,洗手间里传来怯怯的声音:“坏了,我没有衣服穿,怎么办?总不能穿着礼服上街吧?” “女人就是麻烦!” 少司翰给前台打了个电话,没一会儿功夫,外面就传来敲门声。 少司翰接过服务生递来的衣服,敲了敲洗手间的门:“过来接。” “你出去,你到房间外面等着,把衣服放在门口。” “你这个女人!”少司翰恨得牙根儿痒痒,不情愿得放下衣服,只听“哐当”一声,房间里立刻安静下来。 骆一念松了一口气,用浴巾裹住身体,探头探脑地看了看,这才放心地从洗手间里走出来。 “你说让我出去我就那么听话?”少司翰双臂怀抱于胸前,邪气的看着面前的女人。 骆一念满脸惊愕地站在离少司翰不远的地方,香气一阵阵扑鼻而来,氤氲着他的鼻腔,修长的脖颈美丽白皙,浴巾下裹着的身体曲线玲珑,一张白净的小脸如水蜜桃一般水嫩润滑,干净地让人忍不住想要亲一口,狠狠地捏一把。 少司翰咽了咽唾沫,眸光渐渐暗沉下来,见她确实被自己给吓住了,不忍心继续调侃她,于是干咳了一声,极不自然地说:“我就是想跟你说,我自己出去,你不能命令我!” 骆一念简直被他的大男子主义给打败了。 怎么身边认识的男人每一个都这么能装b?难道男人的世界就是为了装b而存在的吗? 天还没有放亮,受了一场惊吓的特助再也没有了睡意,驱车来到了公司。 经过总裁办的时候,特意停下来,打开门,被里面的一幕给吓了一跳。 只见办公室里烟雾缭绕,离落坐在办公桌前,烟灰缸里的雪茄还冒着青白色的烟雾,他一只手扶住前额,一只手在文件上写写画画着,眉头深锁,脸色透着深深的疲惫。 第77章 :恨不得用目光杀死她 “落少,您一晚上都在办公室里吗?”特助不可思议地瞪着眼睛问。 不是跟白流苏当众求婚了吗?不是应该睡在白流苏那里吗? 怎么会一个人待在办公室?不是提前没有打算跟白流苏求婚吗?难道是被小太太给刺激到了吗? 是啊,如果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任凭哪个男人也受不了自己心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抱在怀中,并且大庭广众之下听着别的男人热烈火爆的示爱的语言,换做他,也受不了。 特助的心里有着无数的疑问和质疑,不知道自己的思想到底应该倾向于谁。 离落没有抬头,捏了捏紧蹙的眉头,声音里带着几分嘶哑:“找到念念没有?偿” 特助摇摇头:“该找的地方都找了,没有任何消息,她是不是生气了?故意躲着不见你?” “以她的性格,应该不至于会这样吧?你去忙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特助有些担忧地看着离落,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他本想再说点什么,可是离落似乎明白他的意思,不给他任何开口的机会,摆了摆手,示意他离开,特助垂下头,忧心忡忡地带上门离开了。 这是何苦呢?特助百思不得其解,恋爱中的男人的心思他不懂,恋爱中的女人的心思他更加不明白,为什么有的人谈个恋爱,非得搞得轰轰烈烈,鸡犬不宁?或许再加一个鸡飞狗跳会更加形象生动一些吧! 离落的智商虽然高,可是他的情商却不及格,女人不在了,既然担心,就去找,去追啊,连他这个没有谈过恋爱的人都知道,可是他却自己一个人躲在办公室里抽雪茄,还一夜都未眠,这不是纯粹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嘛! 昨夜宴会结束后,特助没有找到骆一念,就赶紧给离落打电话,可是电话怎么也打不通,后来,再联系两个人,全都关机了,他以为他们两人已经有了联系,所以就自己驱车回了别墅,天快亮的时候,离落突然打电话问他骆一念回没回去,本来睡意朦胧的他,立刻被吓得清醒了,一大早就赶到公司,才知道原来离落昨夜一直在公司。 骆一念跟在离落身后到了一楼餐厅,只是下楼梯的短短的时间内,就有好几个人拦住少司翰来要签名,其中有两个女粉丝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瞪着她,好像恨不得用目光杀死她才能解恨,骆一念被这种眼神盯得胆战心惊,只好眼观鼻鼻关心,尽力做到视而不见。到了餐厅,少司翰很绅士的为骆一念拿了几样早餐过来,几个服务员站在一边,交头接耳叽叽喳喳,一个个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看着少司翰,恨不得立刻就扑进他的怀里。 骆一念撇了撇嘴:这个少司翰哪里好了?除了长得帅点儿,其他可真不咋地,比离落差远了!看着那些女孩一个个花痴的样子,她简直是无语了。 “看没看今天的娱乐报道,娱乐头条是离氏集团的总裁公开求婚了哎,少司翰被挤下了头条。” 骆一念在一边听得清清楚楚,本来正吃着东西,可是一听到这些话以后,竟然觉得胃里堵得满满的,一点胃口都没了。 “好羡慕啊,谁要是嫁给了离氏的总裁,肯定很风光啊!嫁进豪门做贵太太,多有面子啊!”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眼看着少司翰从远处走了过来,立刻噤了声,眼巴巴地盯着少司翰的脸,痴痴傻傻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各自沉浸在美好的幻想和憧憬中。 骆一念觉得自己的鸡皮疙瘩都能抖落一地,想想他们这些影星也挺不容易的,成天在别人的目光下生活,稍有不慎就要被粉丝们质疑甚至被一些有目的的人谩骂,也挺可怜的,不由得对少司翰多了几分体谅。 “我该回家了,你送我的衣服,我会还你钱的。”骆一念吃完早饭,看着坐在对面的少司翰,他的吃相非常优雅斯文,从他的吃相来看,他是一个修养极高的人,可是从他对自己做的那些事情来看,却是龌龊极不光彩的。 “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吧。”少司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叠的非常整齐的手绢,在嘴上轻轻拭了拭。 “不用不用。”骆一念慌忙摆手:他还嫌给自己添的乱不够多吗? “那好吧,你自己多注意,你的身体很虚弱,要多关注一下。”少司翰的眸光蹙了蹙,起身离开座位,迈开长腿向餐厅外走去,骆一念紧紧跟在后面,眼睛的余光看到身后的服务生们90度弯腰给少司翰行礼。 走出酒店,骆一念踢着石子在马路上踯躅:自己还能回离落的别墅吗?离落已经跟白流苏求婚了,自己再回去已经是多余的,何必给别人添堵呢? 想来想去,骆一念下定决心,既然如此,还是搬出来住算了,既然离落的心思不在自己身上,自己又何苦上杆子去贴着呢?虽然她还深爱着离落,却也明白强扭的瓜不甜,即使那晚的深情曾竟让她一度意乱情迷,但她也知道见好就收,死皮赖脸的纠缠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 下定决心,骆一念随手打了一辆的士,直往离落的别墅而去。 回到别墅,张妈一看到骆一念,立刻紧张地迎过来,神色慌张地看了看她的身后,小声问道:“小太太,昨晚你去哪里了?特助到处找你,少爷也在找你。” 一听离落在找她,骆一念的鼻头一酸,眼泪差点儿掉出来,她梗着声音说:“昨天我在宴会上晕倒了,被别人给救了,在他那里住了一夜,今天早晨醒过来就赶回来了。” “是吗?你有没有什么事?要不要去医院里检查检查?”张妈关切地询问着,上下打量着骆一念。 “没事的,就是一点儿小问题。别担心。”骆一念笑了笑,亲昵地给张妈拢了拢头发。 “那就好,没事就好,你快给少爷打个电话,好让他放心。” “张妈……” 骆一念犹豫了一下,面露难堪:“离落都已经在宴会上当着大家的面跟白流苏求婚了,我在这里还有什么意义吗?我想离开,我不想给自己难堪,也不想给任何人添堵。” “什么?落少跟白流苏求婚了?”张妈的脸色煞白,一个不稳,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骆一念急忙扶住她,让她坐在椅子上,给她倒了一杯水,递到她的手中,心里布满了疑云。 “小太太,你先上楼休息休息,我给落少打个电话,让他回来看你,乖啊。”张妈叹了一口气,安慰着骆一念。 “你没事吧?”骆一念不放心极了,站在张妈旁边不肯离开。 张妈摆摆手,微笑着示意让她别担心,赶紧上楼,骆一念拗不过,只好一步一回头,满怀心事的上了楼。 张妈拨通了离落的电话,手机那头传来焦虑的声音:“张妈,念念有消息了吗?” “落少,你既然担心她,为什么不给她打电话?昨天晚上小太太在宴会上晕倒了,被人给救了,今天早晨一醒过来就回来了。” “什么?”离落的心中一滞,“晕倒了?有没有去医院?一会儿我让特助带她去灿的医院检查一下。” 挂断电话,离落叫来特助,让他带骆一念先去医院,自己随后就到。 骆一念被强行拉进了欧阳灿的医院,兴师动众地做了一个全身检查,检查完后,她跟着护士朝着院长办公室走去。 以欧阳灿为院长的欧仁医院是离落投资建成的,医院里正在进行一个科研项目,科研经费也是离落给拨的款,当骆一念走到门口的时候,院长室的门没有关,她很清楚的听到了里面的谈话内容:“她的身体有没有事?” “要等检查结果出来。” “我要她健健康康的,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差池,你明白我的意思吗?灿!” “明白。” “好了,结果出来第一时间通知我。” “叩叩叩。” 骆一念敲了敲门,刚才离落的话她都听见了,所有的委屈全部烟消云散。、 离落是关心她的,是在乎她的,即使昨天晚上他已经宣布了求婚这个事实,可是有他刚才这句话,她也毫无遗憾和埋怨了。 因着他的一句话,她竟然感动得眼泪就要流出来。 离落回头,震惊地看了骆一念一眼,狠狠地朝着欧阳灿使了一个眼色。 幸好,他下面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否则,他不知道面对他的将会使一个什么样的局面! 第78章 :她是他的,除了他,任何人都不能觊觎 “昨晚去哪里了?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有事情为什么不找我?”离落脸色阴翳,他的眸光中带着凛凛的寒意,浑身散发着咄咄逼人的戾气和暴烈。 骆一念怯怯地不敢抬头,这是离落第一次对她发这么大的火气,虽然他已经在尽力克制自己了,但是对她来说,却大大超过了她所能接受的底线。 "落少,我还有事情,一念需要休息,你赶紧带她回去吧,有什么事情回头再说。"欧阳灿过来打着圆场,他可不想看离落发火,离落发起火来那简直就不是人,现在不赶紧闪,等着殃及池鱼的才是蠢货呢。 离落瞪了欧阳灿一眼,上前一把抓住骆一念,把她半拥在臂弯中,连推带搡地走出院长办公室,欧阳灿在后面喊了一声:"落,好好说话啊!”话音未落,已经脚底抹油,一溜烟儿的功夫就消失了影踪。 胳膊被离落的手抓得生疼,仿佛要抓进她的血肉里,骆一念忍不住咧了咧嘴,痛呼一声:“落,疼!撄” 离落心中一颤,想起那夜她在他的身下,含羞带怯地喊着痛的模样,不由得心中一软,松开抓住她的胳膊的手,疾走几步打开副驾驶的车门,把她推到座位上,扣紧安全带,眉眼低沉,连看也不看她一眼,用力摔上车门,回到自己的位置,发动引擎,车子在原地打了一个回旋,伴随着刺耳的摩擦声,嗖的一声冲出了医院大门。 顶棚缓缓打开,极速飞驰的车子被气流冲击,耳边只听见呼呼的风声。骆一念害怕极了,她紧紧闭上眼睛,死死抓住车门把手,黑发在风中凌乱飞舞,打落到离落的脸上,发梢扫着他的脸颊像一根根柔软的尖刺,稍稍带着酥麻的疼痛偿。 一直到回到楼上房间,离落再也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屋子里的空气有些窒闷,他烦躁地扯了扯领口,解开上面的几粒扣子,扭头看到骆一念正手足无措的站在他的身后,眸色越发暗沉。 控制不住体内的横冲直撞的气息,离落呼的一个转身,单手扣住骆一念的下巴,深深地看着她的脸,他本来以为,自己能够做到拿得起放得下,可是如今,真正乱了分寸地那个人不是她而是他。 看着她那一张明显觉得无辜的楚楚可怜的小脸,他的怒火再一次燃烧起来。 慢慢将她逼近墙角,她知道自己的任何反抗都是徒劳,认命的倚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给自己寻找着一点可以支撑的力量。 乌黑浓密的睫毛低垂,微微颤动着,如樱的唇瓣泛着晶莹的亮泽,因为心跳过速而紧张地轻轻一张一合。 “我说过,不要单独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可是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的极限,骆一念,少司翰和你到底是什么关系?” 骆一念的惊讶无异于晴天响起一声震雷,她咻的瞪大眼睛,满脸惊愕的看着他。 他看到了?他听说了?还是他真的误会了! 她拼命地摇摇头,眸子里泛着阵阵涟漪,仿佛平静的湖面上,一只蜻蜓飞过,在上面无心留下的浅浅的痕迹。 他的手指用力,捏得她的下巴生疼,她紧张地看着他那张满是戾气的脸,大气都不敢出。 离落的眸光在她的脸上飞快地审视着,黝黑的眸子飞快地收缩着,仿佛被怒火点燃,随时随地都会喷发出灼热的火焰,他紧抿的双唇在她慌张的神色中慢慢放松,手上的力度也越来越轻。 他的颓废,他的憔悴,他脸上泛出的青青的胡茬,还有那眸中喷射出来的愤怒和痛苦,让她错愕不已,他是为了什么?为了她和少司翰之间的绯闻生气了吗?还是因为她违背了他的契约上的要求而愤怒了? 她搞不清楚,也看不分明,如果真的是因为绯闻而生气,那他干吗还要宣布和白流苏的婚讯呢?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发誓只爱白流苏一人,眼里根本就没有她的呀!既然不爱她,为什么又要苦苦相逼。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伸出手,颤颤地摸在他青涩的胡茬上,胡茬***,刺得她的手又麻又疼。她的声音里带着轻微的颤抖,略带哽咽的问他:“离落,你爱我吗?你喜欢过我吗?” 他没有回答,只是深深地看着她,他实在不忍心看她那满怀期待盈满泪花的黑眸里所发射出来的痛苦的光芒,他的眸光渐渐暗淡,垂下眼睑,不再和她的目光相对。 每当她问他这个问题时,他总是避而不答,不回答,就说明不爱,不爱,就没有再纠缠下去的意义。 当眼泪从眼角沉重地坠落下来的时候,她的视线再一次被泪水模糊,她再也看不分明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其实,她从来未曾看明白过他,又何来的再也看不分明呢? 她不知哪来的力气,突然发疯一般扑打着他,柔弱的拳头雨点一般捶落在他结实的胸膛上,一边哭,一边大声喊着:“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不喜欢我还要把我放在你身边?为什么让我爱上你你却在一边冷冷看我一个人扮演这么孤单的角色自己入戏?离落,我恨你……” 离落忧伤地看着骆一念,任凭她用力地捶打着自己,心中的疼痛难以忍受,听她哭得越来越伤心,他用力抱住她的身体,寻找着她的唇瓣,狠狠地覆了上去。 “唔……放开……”她的声音断断续续被他吞进了身体里面,她恼怒地一口咬在了他的嘴唇上,立时,血腥的味道在口腔里氤氲开来,骆一念睁大眼睛,愣了愣,瞬间就被他狂热的吻蒙蔽了躁动的神经。 “念念,念念”他一边吻她,一边低喃着她的名字,这个让他想爱不能爱,想放弃却放不掉的女子,就像埋在他身体中的一颗定时炸弹,随时都会有爆炸的可能,随时也都会有让他崩溃的可能。 她在他的吻里迷醉,一边痛恨着自己的不争气,一边热切地回应着他的吻,本来空寂的房间内,只听见两人粗重急促的喘息声和男人的低喃声。 他的手不知何时已经顺着她的腰线摸了上去,在她的背部缓慢地游移着,内衣的扣子不知何时已经被解开,一双温热的大手突如其来的覆在了胸前的那片柔软上,她情不自禁的颤栗起来,浑身的力气在一夕间仿佛被抽空,几乎是毫无征兆地瘫软在他结实的怀抱中。 离落抱起骆一念,将她放在床上,她在他的身下,就像一条柔软的美人鱼,极尽妩媚的接受着他的爱抚和亲吻。 密密麻麻的吻狂乱的落在她的身上,她颤抖着迎接着他的全力以赴的热情,主动地将腿盘在他的健硕狭窄的腰身上,眸子中弥漫着深深的***。 几乎是没有任何前兆,他猝不及防的进入她的身体,她的痛呼还未出口,就被他风卷残云般吞了进去,他的进攻猛烈且杂乱无章,像是在尽情地宣泄着自己的所有权和无上的权利,她是他的,除了他,任何人都不能觊觎,任何人都不要妄想得到。 他大汗淋漓地看着她,嘴里念着她的名字,看着她娇羞的在自己身下绽放,双颊红艳的像一朵娇艳的玫瑰,他俯下头用力吻住她,她的身体突然收紧,被这么刺激了一下,他毫无征兆的彻底释放了自己所有的激情,低吼一声,趴在了她的身上,久久不想再动一下。 “念念,我们要个孩子吧。”他抬起埋在她脖颈中的头,很认真地对她说。 “可是,你不是……”他摇摇头,手指比在她的唇上,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 “就这样躺着,把腿撑起来,我们生一个可爱的宝宝,好吗?” 他很用心地托起她笔直的双腿,在她的身下垫了一个枕头,像孩子般趴在床上,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你确定吗?”骆一念轻轻咬着唇,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他用力地点点头,一只手揉捏着她纤巧白皙的脚丫,眸子里满满的全都是宠溺的光芒。 骆一念慢慢别过头去,她不敢看他这样的眼神,她怕自己会在这里面迷失了自己。 本来就已经成了迷路的人,如果再一味地沉迷下去,她怕自己到时候真的会万劫不复。 深情的时候,他比谁都能让人动情,可是薄情的时候,他比谁都能让人万念俱灰! 离落,我该怎么办?她在心里默默地念着,我到底该怎么办? 第80章 :只是想证明他到底还爱不爱了 她的身体如牛奶一般润滑白皙,散发着淡淡的幽香,闪耀着莹润的光泽,曲线玲珑有致,就这样一丝不挂呈现在他的视线中。 这是两个人第一次这样坦诚相见,他的目光深深地被她吸引,身体中的渴望再一次被激发了出来。 喉结紧了紧,离落俯身到骆一念的身旁,大手摸在她的身上,慢慢下滑,仿佛在欣赏一件上等的的艺术品,丝丝不苟生怕落掉每一个重要的环节撄。 他动情地亲吻着她,一阵阵酥麻的感觉如电流般击穿她的全身,细碎的的呻吟声不经意地夺口而出。 那种难以明说的渴望在内心深处不断地膨胀,刺激着她的每一根神经末梢。 两具炙热的身体拥抱在一起,在床上极尽缠绵的翻滚着,纠缠着,从床头到床尾,从地上到沙发上,离落把自己前几天刚学会的招式全部实战演习出来,直到两人精疲力尽,大汗淋漓,身体完全被掏空。 躺在床上,离落紧紧抱住骆一念,他的额贴着她的脸颊,修长的双腿将她的双腿盘在腿中,紧紧拥住她,好像一不留神她就会从他身边溜走。 她惬意地享受着他的怀抱,心中思绪万千:他对她纵使是不爱,可也应该是有感觉的吧?要不然,他也不会如此地不放心她,就算对她只有身体上的迷恋,那也是足够的。 想到这里,她不由紧紧回抱着他,两个人抱做一团,如连体婴儿般难舍难分偿。 时针指在十二时上,张妈在楼下琢磨了半天,见两个人在楼上一直没有下楼吃饭的意思,慈爱地笑着摇摇头:谁还没有个年轻的时候呢?冲动了,吵架了,分手了,和好了,每一个年轻人都会经历这样一段值得怀念的时光,即便是痛苦,那也值得回味。 她把饭菜摆好放在餐桌上,自己一个人盛来吃了一点儿,边吃边想:小太太说落少以后要跟白流苏结婚,这会是真的吗?他该不是一时的气话吧?可是如果他还在意白流苏,那跟小太太之间到底又是怎样的一种情感?明明在外人眼里,两个人跟热恋中的男女没有什么区别啊?越想下去,她的脸色越发苍白,就连拿筷子的手也颤抖起来。 白流苏半靠在藤椅上,一边欣赏着花园中的景色,一边晒着太阳。 春色渐渐浓郁,中午的阳光有些炙热,晒得脸也发红了,她的眼皮莫名得跳动了几下,心中有着淡淡的怅然。 昨晚离落当众对她求婚,她兴奋地几乎一夜都没有睡,宴会结束后,她挽留离落留在庄园里陪她过夜,可是他却连想都没想就拒绝了,拒绝的那样决绝,那样毫不留情。 “离落,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她恼羞成怒地质问他,她已经三番五次地放下女人的尊严邀请他,只差没有厚着脸皮说出来:“离落,我要睡你,你留下来陪我好吗?”可是他却故意不解风情,故意冷淡她。 离落的脸色带着隐隐的寒意,他那深邃如海的眸子里闪着晦暗不明的光,沉声说:“苏苏,你明知道不可以,为什么还要三番五次来质问我!你真的能做到吗?可是我做不到,你明不明白?” “既然做不到,那你为什么要给我希望?为什么要让我对你抱有希望?为什么要跟我求婚?为什么说要娶我?”她的声音不高,能明显感觉到她的克制和隐忍,她还可以忍,在没有弄明白他的真正意图时,她还不想让他太难堪。 “这……” 离落抿了抿唇,欲言又止,眸光锁着她的视线,深深地看着她。 “我答应过你,五年之后带你一起离开,你不要想太多,好吗?” “我要知道,你为什么要当众跟我求婚?到底是为了什么?” 其实,只有白流苏自己心里明白,她想要的唯一的答案,只不过是他爱她而已!因为爱她,所以当众跟她求婚,所以要娶她! 她这样咄咄逼人得逼问,只是想证明他到底还爱不爱了! “你真的想要知道吗?” “是的。”她不假思索的回答道,语气决绝。 “苏苏,你知道的,演员需要炒作,影片需要炒作,这一次,为了把离氏重新拿回手中,为了把离万年那个老狐狸一鼓作气置于死地永不翻身,我们只能成功。因此,不管是什么样的手段,我都要用上。” 白流苏呆呆地看着离落,仿佛在看一个不熟悉的陌生人。 “为了夺回离氏,你连我都要利用上吗?”她的眸中闪了泪花,因为伤心失落而微微哽咽。 离落垂眸不语,眉头微锁,脸色沉郁。 “呵呵,我是太高估自己在你心目中的地位了,原来我也只是你的一颗棋子而已,在你的心里,有什么是最重要的?有吗离落?” 离落的眸光蹙了蹙,这个问题对他来说很陌生,他似乎从来没有考虑过,在他的生命中最珍贵的是什么? 是父母辛辛苦苦创办下来的离氏吗?是年少时曾经许下的诺言吗?还是…… 他不愿去想,也想不出来,事情走到今天这一步,他必须硬着心肠义无反顾地走下去,没有任何回头的余地。 “我不想让你的父母枉死,也不想让我的父母在天之灵难以瞑目,苏苏,我们的亲人都是离万年害死的,还有宝儿,她是为了我们才被离万年害死的,我们不能忘恩,我们要为死去的人讨回公道,话已至此,我再也无话可说,你想恨我也好,想怎么样也罢,开弓没有回头箭,但愿我们这一路能够走得胜券在握!” 他没有再看她一眼,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在房门随手关上的那一刻,白流苏心如刀绞。 曾经的一切,如烟的过往,都在房门关上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他是再也不爱她的了,他是再也不会回来了! 他曾经刻意逃避,曾经那么努力地想把她推离他的生命之外,如今,他竟然真的做到了。 她一直以为生命中有恒久不变的爱情,真的有海枯石烂,真的有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可惜,那只是在她心目中的最美好的理想罢了。 她离开那么多年,他的身边一直都没有固定的女朋友,除了绯闻对象,她的眼线并没有发现他真正动心爱上过哪个女人,可是为什么打从她回国后,一切都变了呢? 难道真的是因为…… 不,不可能的,她宁愿这样欺骗自己,不可能的,绝不可能的! 泪水从紧闭的双目中流淌出来,她的脸上一片悲戚,她不相信他会背弃了曾经的誓言和深情,他们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至亲至爱的人呢,离落怎么忍心这么残忍的对待她! “苏苏,你明知道不可以,为什么还要三番五次来质问我!你真的能做到吗?可是我做不到,你明不明白?”他的话语再一次在她的耳边响起,不断地回旋着,仿佛一个巨大的漩涡,让她深陷其中不能自拔,她拼命地在漩涡口挣扎着,拼尽全身力气从里面挣脱出来。 猛然瞪大眼睛,白流苏拿起手机,颤颤地拨了离落的电话。 她要告诉他,她能够做到,她不在乎世俗的眼光,她只要他,她只要和他在一起! 只要能离开这个世俗的国度,只要他们不说,只要他们不想,就没有人会知道!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机械而又冰凉的女声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重复着,她不相信地一遍又一遍求证着:为了她,他说过从来都不会关机的,可是,究竟是出了什么问题?究竟是哪里不对?他为什么关机了? 习惯会为了一个人改变,也会为了另一个人而再一次去改变。 原来,他是真的变了,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宠她,爱她,把她当做珍宝一样的离落了! 她从来就不是一个相信命运的人,她不是一个生活中的弱者,她不要做一个摇尾乞怜的可怜虫,她的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她要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离落本来就是她的,现在是,以前是,将来也是,谁也不能把他从她的手中抢走。 从现在开始,她要变成主动出击的那一个人。 白流苏眯了眯眼睛,头顶的阳光热烈地倾洒在大地上,普照着每一个美好的生命。 就算她的生命是短暂的,她也要把她走得流光溢彩,熠熠生辉。 第81章 :怎么我连欣赏欣赏女人你都要泼我? 白桦从窗户中认真地观察着白流苏的一举一动,她的悲伤,她的愤怒,以及她的突然觉醒后的狠戾,全部都被她看在眼里。 她觉得她的举动有些异常,和在国外那些年总有些不一样的地方,究竟是哪里不太对,她也说不清楚。 “师兄,是我,今天晚上我们一起坐坐,谈谈白流苏的情况好不好?”白桦琢磨了半天,觉得应该把这些情况跟欧阳灿反映一下,毕竟如果以后有什么突发情况,还可以防患于未然撄。 当然,这也是她想见到欧阳灿的一个借口罢了。 电话响了半天才被接起来,欧阳灿那边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他急匆匆地应了一声,只说了句晚上再找地方就挂断电话。 白桦手里把玩着手机,心中一阵欢喜:出国这些年,一直没有见到他,那次他去国外,只匆匆见了一面,就安排她赶紧回国,自打自己回国后,很长一段时间了,还没有和师兄再见过面呢,也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样子? 想着,心中不由觉得美滋滋的,既兴奋又忐忑,一下午都心神不定,坐立不安。 晚上到了约定的时间,白桦因为不习惯在国内开车,再说这些年对这座城市的道路也有了陌生感,于是出门打了一辆taxi,车子左转右拐,避过人潮拥挤的大街,停在酒吧一条街上最有名的一家“噬夜”的门口,早就听说这家酒吧里的侍应生和公主的相貌和身材是服务行业中最出众的,好多人来这里消费的最终目的也是为了一睹他们的风采,甚至一亲芳泽。 白桦心中暗自腹诽了几句:师兄这些年也没正儿八经谈个女朋友,感情经常来这种地方胡混,肯定每次都是流连忘返,乐不思蜀偿。 想着,不由得恨得牙根痒痒,手中摩拳擦掌,关节活动得咔咔作响。 一进门,白桦也不禁被里面这些年轻的高颜值的面孔所吸引,果然名不虚传,确实是男的帅,女的美,赏心悦目,愉悦心情。 抬眸扫了一圈,就见欧阳灿坐在一个比较隐蔽的地方,正和一个身材高挑,穿着暴露的女子在有说有笑,女子的皮肤白皙胜雪,在暗淡的灯光下格外醒目,一头栗色的长发半遮着面孔,看不清她的长相。 白桦咬咬牙,恶狠狠地想着:果真是泰山易改本性难移,走到哪都不忘了调戏女人。 当她大大咧咧走到他面前坐下来,双手抱拳目不斜视地瞪视着正在有说有笑的欧阳灿时,欧阳灿身边的女人这才警觉有生人的气息,回转头,与白桦打了一个照面。 果然是一张惊艳的脸,虽是浓妆艳抹,但也难掩她的年轻和清丽。 白桦的心中顿时涌上一股酸涩的感觉,本来雀跃的心情登时降到冰点。 “这是我小师妹。”欧阳灿痞痞地朝着身边的女人笑了笑,伸出修长的手臂友好的手给她们做介绍。 “小师妹好漂亮!”女人笑嘻嘻地对白桦大加赞赏。 白桦没好气的瞪了欧阳灿一眼,勉强笑了笑,算是回礼,自己觉得笑得比哭得还难看。 “那我先下去了,有事叫我。”女人很知趣的朝他们打了声招呼,朝着欧阳灿暧昧的看了一眼,站起身,她穿着的是一件黑色露背的短款礼服,一转身,如雪的美背就暴露在他们的视线中,背部线条优美,带着若有似无的诱惑。 欧阳灿的眼睛一直追随着女人的背影,久久回不过神来。 白桦喊了欧阳灿一声,见他没有反应,立刻火冒三丈,不待见自己就算了,还当着自己的面跟别的女人亲亲我我,眉目传情,依依不舍,叫她的脸往哪里搁?于是,一怒之下,在桌子上扫了一眼,抢过欧阳灿身边的一杯威士忌,站起身,朝着欧阳灿的脸就泼了过去。 早就料想到会是这个样子! 欧阳灿眨了眨眼睛,故意伸出舌头舔了舔流在嘴边的威士忌酒,不紧不慢掏出早已准备好的手绢,在脸上细细的擦了起来,一边擦,一边慢条斯理的对白桦说:“小师妹,医科大学六年,你泼了我整整六年,咱能不能换点新鲜的招式啊?怎么我连欣赏欣赏女人你都要泼我?难不成我这辈子只有打光棍你才高兴?” “师兄,我们是来谈正事的,你带我来这种地方做什么?想看女人你什么时候都可以看,为什么非得带着我一起过来陪你看?我对女人不感兴趣,你明不明白?” “哦?是吗?那你对什么感兴趣?说说看。”欧阳灿来了兴致,往白桦跟前凑了凑,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我,我……”白桦支支吾吾的说不出口,脸红的像一只煮熟的澳洲大龙虾,因为酒吧里的灯光五彩斑斓,所以欧阳灿根本看不分明。 “你不会是对我感兴趣吧?”欧阳灿扶了扶眼镜,贴近白桦的脸,眸光炯炯地看着她,嘴角浮起一抹雅痞的笑意。 “你,你胡说!像你这么花心的男人,鬼才稀罕呢!”白桦瞠目结舌,好不容易才把这句话给完整说下来。 “那就好,那就好,太好了。”欧阳灿抚了抚心脏,重新坐下来,得意地笑了笑。 “这个该死的离落,还说什么白桦喜欢他,幸好他亲自求证了一下,否则被他害得的提心吊胆过一辈子啊,这下可好了,终于解脱了!上帝啊,主啊,您是明智的先驱啊!阿门。” 欧阳灿在心口画了一个十字,简单地祷告了几句,主真是万能的啊,总算没有白费他几天几夜的祈祷。 “说正事吧。”欧阳灿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的言归正传。 “哦,白流苏最近表现很不正常,我怕她会有什么精神压力,本来离落跟她求婚是件好事,可是今天她在花园里又哭又笑,有时候的神情还挺狠戾,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 欧阳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下一步影片开机,你要好好陪在她的身边,既扮演好经纪人的角色,又要照顾好她,万一有什么问题,及时跟我说。” “师兄,你说这些年,白流苏是不是压抑的精神有问题了?”白桦小心翼翼地问。 在国外这些年,她可是领教了白流苏的大小姐脾气,如果不是离落给她百万年薪,她才不会去守着这样的一个女人呢!就算是她的声名远播,就算是她身份显赫,可是谁又了解她银幕下的形象呢?恐怕只有她白桦一个人吧?估计连离落都不清楚她的为人。 “别人的私事我们少管,你只负责照顾好她就行,没什么别的事情,你就先回去吧。”欧阳灿左右看了看,眸光在人群中巡视着,一副心不在焉,爱搭不理的样子。 “师兄,你叫我自己走?那你呢?”白桦指了指自己的鼻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啊,你自己走,我再待会儿。”欧阳灿一本正经地回道。 “你,有你这样的吗?”一想到刚才的那个女人,一想到那女人临走时的眼神,一想到他再待会儿的后果,白桦怒不可遏,气急败坏地在桌子上扫视了几眼,才发现除了刚才被她泼了酒的那个空杯子外,欧阳灿竟然连一杯饮料都没为她叫。 人家灿哥肯定早就料到会被泼的嘛,与其被她泼了浪费掉,还不如省点钱的好。 省钱好娶媳妇的嘛! 她的火气又抑制不住地燃烧起来,气急败坏地左顾右看。 “waiter,来杯柠檬水。”白桦潇洒地甩了一个响指,蓦地换了一副笑脸。 侍应生走过来很客气地点了点头,离落慎重地补充说:“不要热的,要凉的或是温的,千万谨记。” 侍应生笑着看着白桦,用目光征求她的意见。 “要滚烫的。”白桦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口。 “小师妹,饶命啊,说,有什么需求,师兄一定尽量满足!”欧阳灿惊恐地看着白桦,心里暗暗思忱:如果滚烫的水泼到脸上,那还不得痛苦死啊?既然都是痛苦,还不如答应她的要求算了。 “哦,师兄,是吗?我想回庄园去,你可以开车送送我吗?”白桦一改刚才的语气,声音极致温柔。 “当然,小意思。” “是心甘情愿的吗?”白桦瞪了瞪眼。 “心甘情愿,心甘情愿,走,立刻就走。” 第82章 :没关系的,我会好好疼你的,乖 白桦起身,对侍应生抛了个媚眼,抓起桌子上的手袋,雄赳赳气昂昂穿过酒吧弯弯曲曲的走廊,像一个刚刚打了胜仗的女将军,欧阳灿一路垂头丧气地跟在她的身后,不停地唉声叹气撄。 “师兄,我一回国,你就送我这样的见面礼,是不是对我不太公平啊?”白桦冷嘲热讽地说。 哼,既然我扮温柔你却来欺负我,那好吧,我让你永远回归到六年的大学生活中,时刻体验着青春期的压抑和难过,以及那噩梦般的痛苦和疼痛。 除非你这一辈子都别再让我遇见,否则我见你一次整你一次! 欧阳灿懒得发声,其实是不敢胡乱回答白桦刚才提出的问题,生怕万一回答错误,身边这姑奶奶还不定会整出什么幺蛾子继续捉弄他,刚坐到驾驶座上,欧阳灿的手机铃声就响了,他猛地一个激灵,像打了一记强心针,心中暗自窃喜,拿出来一看,是离落打来的,他敢保证,这是他活到这么久,最迫切希望接到离落电话的一次,心中带着小小的侥幸和雀跃,欧阳灿的语音无形中得意地高扬了起来:“落,什么事?” “我想要个孩子,孩子可以有吗?”离落的声音有点儿激动,和平时走的冷酷总裁装b路线不太一样。 欧阳灿怔了怔:这是计划有变化了吗?好像这项从来没有出现在预定范围内呀! “这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我们可以考虑用生完孩子的脐带血,但是不知道孩子倾向于哪种血型的概率大些?你是什么血型?” 电话那头没有回话,欧阳灿以为他挂断了电话,连着喂了几声,终于又听到他出声:“灿,我只是简单的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仅此而已,没有任何目的。” 离落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没有刚才那样激动,音色也渐渐暗淡下来,欧阳灿从后视镜扫了一眼白桦,压低声音问:“要不要出来喝一杯?” 他在提出这个建议后,又偷偷瞟了一眼后视镜,白桦本来正闭目养神,一听到喝一杯这几个字眼时,眼睛突然睁开,用差不多能杀死人的眼神无声无息的威胁着他偿。 讪讪地笑了笑,欧阳灿用嘴型无声地说了离落这两个字,迫切地等待着离落给他一个肯定的答复。 他从来没有那么迫切地想邀请离落出来喝喝闷酒,从来没有。 没想到他却淡淡的拒绝了,非常绝情地拒绝了他。 欧阳灿在离落挂上电话那一刻,差点儿哭出来。 见色忘义,重色轻友的家伙!他在心里暗暗腹诽着。 损友啊,损友,有生之年,不幸中的最大不幸,就是认识了离落这么一个高级损友。 车子在沉闷安静而又憋闷的气氛中悄无声息地疾驰着,离落的话音还重复缭绕在欧阳灿的耳边,他的心仿佛沉入那无边无际的大海中,浮浮沉沉,始终寻找不到一个出口,他的担忧这么快就变成了现实,看来他还是太高估了离落,他说只是单纯的想要个孩子而已,没有爱,又怎会想到要有一个爱情结晶?这只不过是他自欺欺人的托词罢了。 到了庄园,本想只送到门口,谁知白桦却盛情地邀请欧阳灿进去看看白流苏,介于职业道德问题,他只好硬着头皮下了车,跟着白桦一起敲了白流苏的房门。 穿着宽大睡袍的女子在白炽灯下显得格外苍白,没有化妆品遮盖的面容像白纸一样空洞麻木。 当她看到站在白桦身后的欧阳灿时,冷冷地垂下眼眸,双手抱在胸前,连招呼都懒得跟他打。 “我知道你不欢迎我,并不想看到我,我只是经过这里,上来打个招呼而已。” 欧阳灿扶了扶眼镜,眼睛飞快地扫了一眼房间内的摆设,大大咧咧地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悠闲地晃动着。 “招呼已经打完了,你可以离开了,我不想看到你是因为一看到你我才会惊觉自己不是一个正常人。”她背对着欧阳灿,瘦削的肩膀在宽大的衣服下使整个人看上去羸弱不堪,欧阳灿惋惜地摇了摇头,从沙发上利索的站起身,起身就要告辞。 “白桦,你出去一会儿,我有话想问问欧阳医生。”白流苏突然转过身,面无表情的出声。 白桦皱了皱眉头,看了欧阳灿一眼,随手带上门,站在房间外,静静地等着欧阳灿出来。 屋子里说话的声音很轻,白桦贴在门边上使劲支起耳朵听着,尽管偷听不是一件很有礼貌的事情,但是因为里面站着的是她的欧阳灿大师兄,所以她才不管礼貌不礼貌呢,可该死的是,这房间的隔音效果太他妈的好了,她第一次有了一种想骂娘的感觉。 房门被拉开,正探头探脑的白桦被欧阳灿逮了个正着,他目光凌厉的瞪了她一眼,脸色非常冷峻。 “大师兄,我送你出去。”白桦紧紧跟在欧阳灿身后,亦步亦趋。 “不用了,你送了我,我还要再回来送你,然后你又坚持送我,咱俩今天晚上都别客气了,再客气连觉都没法睡了。”欧阳灿冷冷地扔下这句话,迈开长腿,脚下的步伐越走越着急,好像身后有鬼在追赶他一样。 他很不幸的搅入了离落和白流苏这剪不断理还乱的情感当中,刚才白流苏咄咄逼人的质问她,离落身边的女人是谁时,在没有征得离落的意见后,打死他都不能告诉她真相。 感情这种事太复杂,欧阳灿烦躁地扯了扯领口,幸好自己没有喜欢上哪一个女人,否则烦都要被烦死了。 那种快餐式的情感交流多好,既不用付出感情,又可以享受飘飘欲仙的美感,何乐而不为? 于是,他在心里暗暗得意,不禁鄙视离落的古板和传统,在任何场合,他从来不碰任何不熟悉的女人,即使有那么多名媛明星绞尽脑汁的和他牵扯上关系制造点儿绯闻,但那也是中听不中用,只是被占了名誉上的便宜而已,万万没有想到,他却栽在一个不谙世事的女大学生身上,看似清纯的女子,不曾想却有那么大的魅力,让欧阳灿觉得望尘莫及啊! 或许,只是离落还不自知而已,他已经沦陷了,沦陷在那个叫做骆一念的女人的堪堪深情之中了。 又或许,他已经察觉了,只是他还装作不明白罢了。 浑身酸疼,连睁开眼睛都觉得费力的骆一念在床上伸长了胳膊,慵懒的伸了一个懒腰。 突然被一具灼热的身体拦腰紧紧抱在了怀中,睁开眼睛,看到了身边男子放大的俊颜。 他的眸子闪着熠熠清辉,飘飘洒洒晕染着温暖的深情,灼灼地看着她。 褪去了少女的羞涩,这几天,她已经被他调教成了一个风情万种的小妖精。 她伸手描摹着他的眉眼,支撑起身体,柔软如花朵的唇瓣轻轻地盖在他的眼睛上,深深地烙上她的专情。 “今天怎么没有上班?” 他微微一笑,擒住她的唇瓣,温柔地吻着,不做任何回答。 她嘤咛一声,享受着他的亲吻,动情地搂住他的颈项,身体和他的纠缠在一起,感受着气息的明显变化。 “念念,要吗?”他一边吻她,一边断断续续地低语着。 骆一念从美好的感觉中咻的睁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怎么了?”他俯身看着她,轻轻地刮了一下她小巧的鼻头,宠溺地说。 “不要了,我浑身疼。”她心有余悸地吸了口气,昨天整整一个白天和一个黑夜,他几乎都没怎么休息,这是神马节奏? 难不成,他的身体是铁打的吗? “没关系的,我会好好疼你的,乖。”他继续柔声细语地哄着她。 她从他身子底下抽身,腿脚并用,慌张地向床里面爬去。 他手疾眼快,一把抓住她的脚踝,起身按住她的肩膀,一个饿虎扑食压了上去。 “呜呜,你好坏!”她在他的身下不安地扭动着,却不想,更加摩擦起了他的冲动。 “轻轻地,来吧!”一个挺身,他深深地,果断地进入了她的身体,她痛呼一声,小脸儿皱巴巴地像风干的核桃,嘴里连连呼道:“快出去,不要进来,好痛,落,里面好像着火了一样疼。” 他捧着她的脸,怜惜地地看着她,有点儿紧张地连声安慰她:“出来了,出来一部分好吗?” “不要,全部出去,全部退出去。” 第83章 :那好吧,那你轻轻地 “可是,全都出来了我会很难受,他也会疼,念念,怎么办?”两个人开始讨价还价,谁也不想让步。 “那好吧,那你轻轻地。”她受挫了一样认命地接受了他的提议撄。 既然他也会疼,既然他想继续,明明知道他说出来她会心疼他,他就握准了她的弱点,一招就能让她乖乖投降。 她的身体因为疼痛而变得僵直,他能感觉到她的变化,不敢恋战,小心翼翼地律动着,可是这并不能解决他内心那喷薄的冲动,在关键时刻,他还是忍不住冲锋起来。 温热的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在枕头上,得到满足的离落被她哭得慌了神儿,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是用力抱住她的头,一遍又一遍抚摸着。 “好了好了,我错了,我保证等你好了再碰你,不哭了啊!”吭哧了半天,他狠了狠心,做了这样的一个保证。 可是每晚搂着她在身边,想要不碰她那简直比死还要难受。 “真的吗?”她一下子止住眼泪,精神抖擞的看着他。 看来是着了这小丫头片子的道,虽然为时已晚,但他还是很认真很用心地点了点头。 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或许是这些年的禁欲生活让他想一夕之间就全部得到补偿吧偿! 离落笑着摇了摇头,抱着怀中女子柔软的身体,依依不舍得把她平放在床上,只要她在身边,他就充满了原始的冲动和渴望,就想要和她融汇在一起,骨血交融,永远不分离。 为了赶紧解决她疼的问题,对这方面一窍不通的离落只好再一次拿起手机,求助欧阳大医生。 “啊?什么?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欧阳灿听离落吭吭吃吃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故意装作没听明白让他再重复一遍。 昨天晚上你睡温柔乡,我却被暴力女虐待,怎么着也得惩罚你一下吧,他在心里恶趣味地想着。 “就是,那个做得有点多儿,疼是怎么回事?”离落回头看了骆一念一眼,神色很不自然的跟欧阳灿解释着。 “哪个有点儿多,说明白点儿,我正忙着呢!”欧阳灿憋着笑,故意装作不耐烦地说。 “姓生活。”离落想了半天,觉得这个词很合适。 “哪里疼?谁疼?”欧阳灿继续打破砂锅问到底。 “你……”离落好像觉察到自己受了捉弄,脸色瞬间垮下来。 “我?我昨天什么也没干!”欧阳灿继续装疯卖傻。 “欧阳灿,我问你,昨天纵欲过度,我女人下身疼,用什么药能治?”离落火了,嗓门也跟着提高了不少,一气之下,倒也不觉得怎么不好意思,可怜骆一念,在听完这句话以后,脸色突变,红得好像能挤出鲜红的颜色来。 “哦,原来是这样,你早说清楚呀,一会儿我找人给你把药送过去,不用担心,离落呀,不是我说你,你是不是这些年憋坏了,一股脑地想把人一次用报废啊?” 此仇不报非君子,看我欧阳灿不把你给臭死。 欧阳灿一边装着一本正经地教训离落,一边觉得自己快憋坏了,快坚持不住了,随时都有可能大笑着爆发出来。 离落被没头没脑教训了一顿,心里憋着股气没处发,挂断电话,回头看见骆一念脸色通红的往被窝里钻,刚才的怒气一下子全部烟消云散,不翼而飞。 真是一个可爱滴,迷死人不偿命的小妖精。 俗话不是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虽然这比喻用在他身上不是很确切,但是也就认了吧,明明就是这样子滴嘛! 等药送到了,欧阳灿的用药说明也微信传了过来,后面还跟着发了一个呲牙咧嘴的大鬼脸。 无聊透顶的男人! 离落摇摇头,看来最近他太悠闲了,是到了应该给他增加点劳动强度的时候了。 离落走到洗手间,打开热水,调整好水温,放了满满一浴盆。 储物柜里有上次法国客户送的各种高档精油,当时那位法国金发女郎还很热情地给大概给他介绍了一下每种精油的用途,说只要是女性都会喜欢用精油来点缀自己,幸好他上心听了听,没想到还真派上用场了。他认真地查看了一番,找到薰衣草和茶树,在水里滴了几滴,轻轻搅了搅,这才满意地走出洗手间。 骆一念还蒙着头躺在被子里,离落从头顶掀开被子,正好和她一对乌溜溜的大眼睛脉脉相对,她的眸子里仿佛汪着一潭清幽的泉水,清透明亮,纯洁干净。 又像那秋天万里无云,秋高气爽的晴空,高远缥缈,纯净无暇。 “念念,来,洗一洗上上药,很快就好了。”他被她的眸光所震撼,愣了愣神,附在她耳边,轻柔地哄着她。 抱在怀中的女人轻盈地没有任何分量,离落不怀好意地捏了捏她的腰身,她忍不住嬉痒,立时笑得花枝乱颤,时时还不忘紧紧贴住离落,嘴里连声求饶:“不要,不要,太痒了。” 洗手间里氤氲着淡淡的雾气,薰衣草精油受热在屋子里散发着淡淡清幽的香气,他放下她的一只脚,让她试了一下水温,得到她的同意,才把她缓缓放入水中,轻轻地给她清洗着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我自己来,你又趁机揩油。”骆一念故作不满的嘟起嘴,小声地埋怨着。 “念念,你这是污蔑,是诽谤。”他俯下身,把她散落的乌发拢向耳后,轻咬着她的耳垂,沉沉地说。 他说话的声音低沉动人,带着沙哑的磁性,让她的身体又莫名地产生了轻微的悸动。 隔着模糊的雾气,她出神地看着他,仿佛是在梦境里,这一切都是那么的虚幻,那么不真实。 她只是一个普通平庸的女孩,却得到了一个出众拔萃的男人,这是连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如今却被她中了头彩。 他亲吻她的全身,他整晚都抱着她,他想要得到她的身体,他的眼眼里满满的全都是对她的宠溺。 这算不算爱?即便他没有亲口承认,可是这明明传达的就是爱的信息! 他为了陪她没有去上班,他因为让她疼痛感觉到内疚,尽力的补偿她,这就是爱,如果不爱,就不会在乎! 她沉浸在他的深情中无法自拔,她身体中的每一个细胞,每一寸血液,都在叫嚣着,沸腾着,仿佛在诉说着对他的无尽的痴迷和爱恋。 即便是为他去死她也心甘情愿。 擦干身体,她又被当做至宝一样抱回床上,他让她打开双腿,拿出药膏,认真地查看着她的伤情。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扭捏着,却被他强行给制止了。 一阵清新的凉意在双腿间慢慢传开,疼痛瞬间减轻了许多。 他为她盖上被子,轻轻地在她的额上印下一吻,柔声说:“乖,休息一下,今天不要去画廊了,我会安排特助过去帮忙。” 她闭了闭眼眼睛,表示赞同,带着痴迷的目光看着他进了洗手间,听着他在里面冲澡的流水声,看着他健硕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动作优雅地更衣,他是一个像神一般存在的男人,他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是那么优雅从容,让人倾慕不已。 离落告别骆一念,驱车直接到了欧阳灿的医院,欧阳灿大惊失色,以为他是来挑衅滋事打击报复的,等明白了他的意图后,这才放心地吐了一口气。 原来他是来要骆一念的体检报告。 “一切正常。”欧阳灿拿着体检表,放到离落眼前。 “那她为什么会晕倒?” “怒火攻心!”应该是这个可能。欧阳灿点了点头,很肯定的认定了自己的观点。 “嗯?”篱落皱眉。 “你宣布婚讯,当众对别的女人示爱,她当然接受不了。”欧阳灿翻了翻白眼,没好气地说。 “(人类白血球抗原)和苏苏的配型完全相符的概率达到多少?” “百分之九十以上,世界上有那么多人,可偏偏就只有她最吻合,白流苏非常幸运。” 一时间空气中沉寂下来,两个人的表情都很凝重。 “对了,昨晚我去白流苏那里了,她问了我一个问题,我没有回答她。” “什么问题?”心里突地一跳,离落挑眉道。 第84章 :她已经变成了他口中的爱缠人的小妖精了吗? “她问我你身边的女人到底是谁?但是我没有回答她。” “她怎么会知道念念的事情?”离落心中疑惑。 “她也不是完全不接触外界啊!” 像是想起什么,离落刚要拿出手机打电话,突然顿了片刻,又把手机放下,掏出了另一只,在上面飞快地打了几个字,抿着唇,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微微上扬,很认真地发了出去。 离落离开没多久,骆一念就沉沉地进入了梦乡偿。 她恍惚闯入一个白色的世界中,有人拿着一包鲜红的血液,在她的眼前晃了晃,递给她一团棉球,嘱咐她多压一会儿,多压一会儿。 她从睡梦中挣扎着醒过来,脑袋又是一阵钻心的疼痛,为什么每次从一些奇怪的梦中醒来,脑袋总是会有一种头痛欲裂的感觉撄? 再也睡不着,下身的疼痛已经减轻,她这才觉察到自己的肚子已经饿得咕噜咕噜作响,好像有一整天都没吃东西了,只顾着和离落亲亲我我,竟然丝毫都没觉出饿意,现在手脚都发软,浑身无力。 给张妈打电话的时候,手已经不听使唤的颤抖起来,不一会儿功夫,张妈端着饭菜敲门进来,笑嘻嘻地看了她一眼,递到她跟前一碗参鸡汤,故作神秘地说:“小太太,快喝吧,这是落少嘱咐的,每天给你多补补身体,他想早点要个孩子。” “张妈。”她的脸突然一下子红了,害羞的拿碗挡着脸,一口气就喝光了整晚鸡汤,肚子里还是空荡荡的,她又把盘子里的菜吃了个底朝天,这才觉得吃得有点儿多,打了个饱嗝,不好意思地朝着张妈笑了笑,摸了摸滚圆的肚皮,心满意足的重新躺下,打趣地对张妈说:“张妈,你看我现在像不像一头猪?” “小太太美得跟仙女儿似的,哪能跟猪相提并论?不对,猪哪能跟你相提并论?就算是真的像头猪,那也是世界上最美的猪,少爷也喜欢。” 骆一念美滋滋地笑了笑,惬意地神了一个懒腰,张妈端着盘子下了楼,临出门的时候,还不忘嘱咐她多休息休息,好好补充补充体力。 躺在床上百无聊赖,正想拿起手机给离落打个电话,问问他什么时候回来?他这前脚刚离开,她就开始想念了,这可怎么办才好呢? 她已经变成了他口中的爱缠人的小妖精了吗? 一条短信不经意地映入眼中,信息发送者竟然是一直没有给她回过信的救命恩人,她兴奋得从床上跳下来,迫不及待地点开查看短信的内容。 “别忘了去医院抽血。” 这个信息让她觉得莫名其妙,会不会是发错短信了? 于是她回了一个“啊”字,然后打了一排问号。 这时,有电话打进来,接起来一听,更加听得她云里雾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骆小姐,明天请准时到医院来抽血,还是老地方,记得不要空腹,随身带点儿巧克力,今年还是40吗?” “什么?您是不是打错电话了?” “骆小姐,您真会开玩笑,去年也是我给您打的电话,您也是这么说的,呵呵,请准时哦,九点钟。” “怎么会这样?”她觉得自己有种撞鬼了的感觉,这个世界上还会有这么神奇的事情吗?自己做过的事竟然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电话铃声再次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骆一念一看,是院长妈妈打的,今天究竟是什么日子?所有的故人都不约而同联络她? “念念,好久没跟妈妈联系了?最近挺好的吧?有没有去医院抽血啊?” “院长妈妈,我为什么要去医院抽血?”她觉得讶异极了,连院长妈妈都知道这件事情?可是自己为什么一点儿印象都没有呢?可是刚才做梦竟然会梦到,这也未免太巧合了吧?她不由地倒吸了一口冷气,脊背上透着隐隐的寒意,这一连串的事情让她觉得好诡异! “唉,看来你还没从那个阴影中走出来,大脑总是选择自动将它过滤掉!”院长叹口气,摇了摇头。 “记得以前呢,你的恩人每年都找人去孤儿院为你抽血,说是为了以防万一,好备不时之需,后来你上了大学,他们不来了,但是给你在你学校旁边的中心医院找的人,让你在那里抽血,你真的都不记得了吗?去年采完血,你还特意打电话嘱咐我,让我帮你记着日子,怕你万一再一次遗忘,到时候多提醒提醒你。” 骆一念的嘴巴张得几乎能塞下一个鸡蛋:这是什么情况?这种事情真的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吗?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想到这里,头更加疼痛起来,像是有无数的钢针,同时刺进她的大脑中,让她无法承受。 难道说,她在梦里梦见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吗? 除去大地震中的场面,其他的也都是真实的吗? 她在梦中梦到过离落,难道那也是真实发生的吗? 她的心中突然一动,赶紧跳下床,去找那本旧画册,可是翻找了半天,竟然没找到。 仔细回忆了一下,这才想起来是带去了画廊,于是,她赶紧联系朱七七,让她帮她从画册中找出一张有关油菜花的油画,可是朱七七找了半天也没看到。 所有的事情好像是一团迷雾,让她越来越看不清楚,究竟是怎么了?这些年究竟发生了什么?她究竟错过了什么?骆一念越来越迷茫了。 当务之急,是要找朱七七把所有的谜团都解开,大学四年,她的所有事情,朱七七都了解,她们是最好的朋友,朱七七应该会告诉她,这几年,她到底经历了什么事情! 朱七七接到骆一念的电话,就打车急匆匆赶到她们约会的咖啡厅。 当她看到她满脸焦灼的坐在椅子上东张西望地盼着她出现的样子时,朱七七的心里咯噔一下,眼皮没来由地跳了跳,该来的总是会来的,有些事情,到了一定的时候,想躲避是躲避不了的,自己只能尽全力了。她硬着头皮走过去,故意装出一副大大咧咧,无所谓的样子,大嗓门一出口,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投射到她们两人的身上。 朱七七吐了吐舌头,下意识地松了耸肩。 ”七七,你好像有点儿紧张。”骆一念目光炯炯地看着她,她们在一起四年,骆一念本来就是一个心思细腻的人,朱七七的一些生活习惯和行为习惯她全都了如指掌。 “别瞎说,见你又不是见奥巴马,我有什么可紧张的?”骆一念翻了翻白眼,强作镇静地说。 “七七,我是不是经历过什么事情?为什么记忆中有些东西全都不记得了?”骆一念把自己的疑问说出口,仔细观察着朱七七的表情。 “什么事情忘记了?我们在一起的事情你忘了吗?大学四年所有的同学你忘记了吗?”朱七七举例求证说。 “没有,都记得很清楚。” “那不就得了,谁还没有个忘事的时候啊?我小时候的玩伴叫什么名字我还都忘了呢,连长什么样都不记得了。” “哦。” “不是我说你啊,念念,你是不是这几天在离落那里闲得没事干,成天胡思乱想啊?要不你赶紧回来帮忙,我都快累死了!”朱七七顺势抱怨起来,为了转移骆一念的注意力,她真的是使出了浑身的解数。 “可是我明天还是去不了,明天要去中心医院抽血,七七,你有印象吗?我怎么不记得有这回事了?” 朱七七眼珠儿飞快地转了转,小声说:“念念,有些事情不记得是正常的,别往心里去,我小时候还暗恋过我们的英语老师呢,结果现在连他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都不记得了,你说,第一次暗恋,应该很刻骨铭心的吧?可是我竟然忘记了,真可惜呀!”说着,朱七七故作夸张地叹了一口气,其实心里却捏着一把汗,如果骆一念很认真地追究起来,其实就不难发现她这句话里的破绽,如果都忘记了的话,还会记得有暗恋这回事吗? 这是一场斗智斗勇的战斗,朱七七迫切地希望战斗快点结束,于是,她又大呼了一声,骆一念被她一惊一乍的吓了一跳,赶紧问她什么情况。 “念念,今天忙了一天,我肚子好饿!你看,我竟然连吃饭都忘记了!”她故意装作无可奈何的样子,一脸的无辜。 “你这个做老板的体恤下属,请我吃顿饭呗。”她暧昧的眨了眨眼睛,一脸讨好的样子。 第85章 :你给我麻溜滚过来,否则我让你下场悲惨 第二天早上九点钟,骆一念准时来到了中心医院。 站在门诊大楼的导医台,骆一念询问导医护士,保存血液的血库在什么地方?护士有些懵懂地看着她,然后拨通了血库值班医生的电话,接完电话后,立刻换了一副很客气的笑脸,要亲自带她一起过去。 穿过长长的走廊,护士带着骆一念走到另一栋独体楼,来到血库值班医生办公室门前,轻轻地敲了敲门。 里面的医生满脸笑容的迎上来,非常客气的请骆一念落座,导医护士用羡慕的眼神端详了骆一念半天,这才慢吞吞的离开办公室。 “骆小姐,您是一年比一年越发出落得漂亮了啊!”女医生的声音很婉转,听起来非常动人。 “大夫,我每年都来吗?我来这里存血是为了什么啊?”骆一念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偿。 “骆小姐,您每年来都问我这个问题,我再跟您重复一次吧,您是ab型rh阴性血,本来这种血型就很少见,ab型的更少,所以,您的一个朋友每年让您到我们这里储存自己的血液,以备不时之需,万一以后您怀孕生产的时候需要输血,那么就不用担心了,您现在明白了吗?” 骆一念重重地点了点头。 她想起大地震时,昏迷中模模糊糊地听到那位抢救她的医生说的话,好像就是说她是种稀有的血型,县城的血库里根本就没有,从外面也不能及时调过来,本来她以为自己已经没有生还的希望了,可是后来竟奇迹般的活了过来,后来的事情她不清楚了,这些年也没有找人求证过。 “我的朋友?他是谁?” “哦,我们要对顾客保密的,您应该清楚的啊?因为毕竟只有对您很好的人才会这样做!” 骆一念垂下头,茫然地盯着地面,会是谁呢?难道是救自己的那个人吗?对呀,他昨天不是还发给自己一个短信,让自己来抽血吗?” 想到这里,对那人的感激之情不由得又升华到一个新的高度。 “骆小姐,刚才您的朋友来电话,说这次只能给您抽20,抽多了怕影响您的身体,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抽完血以后,医生拿了棉球让她按住抽血的地方,并嘱咐她多按压几分钟,她又一次想起昨天梦里的那个情形,和现在的情况几乎一模一样。 骆一念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深了,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一种病,一种可以遗忘某些事情的健忘症。 从医院里走出来,暖风阵阵袭来,空气中到处洋溢着花的香气和阳光的味道。 特助的车子从不远处开过来,他按了一下喇叭,把车子停靠到路边,很惊讶地问道:“小太太,真巧啊,竟然会在这里碰上你,您来医院做什么?” 骆一念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特助为她打开车门,待她上车后,开动车子,要把她送回别墅去。 “特助,你,你以前有没有见过我?”骆一念歪着头,想了半天,终于问出这句话。 特助愣了愣,然后哈哈一笑:“小太太,我倒是想早点认识您呢,这样,说不定您就是我的女朋友了。”说完,又觉得这句话不太妥当,脸一红,抿着唇淡淡笑着,不再吭声。 回到别墅后,刚洗完手,张妈就端着一锅熬好的阿胶乌鸡汤走上来,一边给她盛汤,一边念叨着:“小太太,来来来,多喝点阿胶汤,补补血。” 骆一念一听,敏感地抬起头,怀疑地问道:“张妈?你怎么知道我需要补血?” 张妈一听,脸色攸地一白,愣了片刻,赶紧解释道:“你现在当然需要补血了,因为你和少爷不是想要一个宝宝吗?妈妈如果贫血,对孩子也不好的,还有少爷让欧阳医生给你配了一些保健品,你都要按时吃,这样到时候生出来的宝宝才会又聪明又健康。” 说完,张妈偷瞟了一眼骆一念的表情,趁她没注意,悄悄舒了一口气。 晚上离落早早地回到家里,从他急促的上楼梯的声音里,她能听出他是一路小跑着上来的。 见她安静地在床上躺着看书,他笑着坐到床头,寻着她的一只手握住,轻轻地问道:“现在就不想运动了?小心生完孩子后会变成大肥猪啊?” “落,如果我变成大肥猪,你还会喜欢我吗?”她很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一本正经地问道。 “嗯?那我得好好想一想。”他假装绞尽脑汁的想像她变成肥猪的样子。 “你快说话呀,到底喜不喜欢?”她摇着他的胳膊撒娇,依旧不依不饶地追问着。 “那就等你变成大肥猪再说吧,现在不是还没变吗?”他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小脸,眸子中流洒着阳光般的温暖。 她把头放在他的修长的双腿中,搂住他的腰身,深深呼吸着他身上的味道,沉醉不已。 “落,如果有一天我忘了你,你还会找我吗?”她突然翻转身体,直挺挺地坐起来,双手落在他的脖颈上,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不会的,你不会忘记我的。”他的眸光在一瞬间黯淡下来,转瞬又恢复了神采,笑着摇摇头。 “万一呢!”她继续执着的问道。 “念念,没有万一,你不会忘记我的,就算你忘了我,我也会让你重新爱上我,我一定会做到的。”他的唇落在她的饱满的额上,眸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痛色。 “念念,不管你忘记我多少次,我都会让你重新爱上我的,我们不是做到了吗?”离落在心里长长叹息了一声,用力把她抱在怀中,长臂慢慢收紧,不留一点儿空隙,骆一念几乎要被他抱得窒息过去。 这几天没到画廊,再一次站到这里的时候,一切都已经井井有条,走上了轨道。 “怎么样,我们几个人的工作效率挺高吧?”朱七七得瑟的看着骆一念,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不错,不错,厉害。”骆一念连声夸赞。 “念念,你好像胖了哎,你看,你看,双下巴都出来了!”朱七七突然好想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大声嚷嚷道。 “什么?在哪,在哪?不会吧?”骆一念赶紧往洗手间里跑去照镜子。 “胖了?双下巴?这是多么恐怖的事情啊?怎么会发生在她的身上?” 这时,只听身后一阵爆笑,骆一念下意识停住脚步,大吼一声:“朱七七,你个臭丫头,竟然敢暗算我,你给我麻溜滚过来,否则我让你下场悲惨!” “让谁下场悲惨啊?”低沉而有磁性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骆一念猛一回头,男人温情的眸子盈满笑意看着她,脸上如春风拂面,青春洋溢。 “落,你怎么来了?”众人一看大老板来了,赶紧憋着笑,垂下头能有多远就滚多远了。 朱七七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也回了自己的位置。 “今天出去谈了个合同,正巧路过这里,想看看你在做什么?没想到啊没想到,我们家念念还有这样的本事?” 骆一念红了脸,故意不理他,转身回了办公室。 离落紧走几步,关上办公室的门,从背后环抱住她,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在她的耳边轻轻呼着气。 她的耳朵上的小黄绒毛登时倒竖起来,一股热流从身体中穿过。 “念念,喜欢这里吗?开心吗?”他扳过她的身体,深深地看着她,仿佛要把她整个人都看穿。 她用力地点点头,搂住他的颈项,脸乖巧地贴在他的心口,默默细数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 “我想离开几天,去九寨沟写生。”她轻声细语地说着,耳朵贴紧他的左心房,别有用心的感受着他心跳的变化。 “咚咚咚。”心脏急速跳动了几下,离落推开她,用审视的目光看着她,眸光中充满了疑问。 “为什么这个时候离开?念念,我们不是说好了要个孩子吗?画廊可以交给特助和你朋友打理,这不是你现在生活的重点。” 他的脸色变得冷峻,摆出一副不可挑衅的神态。 “可是我还年轻,身体好得很,怀孕生孩子也不受影响啊!”她着急地辩解着,眼巴巴地看着他。 “可是我不能等!”这句话一说出口,两个人同时都愣住了,骆一念直直地看着离落,想从他的眸光中探寻出他说这句话的意图。 第86章 :身体和心脏好像要生生分离的感觉 “为什么不能等?我们……不是有五年的……时间吗?”她用力地张了张嘴,终于费力地把这句话说完整。 离落的心脏猛地收紧,他深深地看着她,第一次从他的眸中看到了沉痛和犹豫。 “念念,我们不谈这个问题了,好了,我错了。”他伸出长臂想要过来搂住她,却被她倔强的躲闪开。 背过身去,骆一念走到落地窗前,她必须要找到一个支撑点,否则,随时都会有瘫软在地上的可能。双手环抱在胸前,克制着颤抖虚软的双腿,她的胸口剧烈起伏着,不知为何,每一次大幅度的喘息都会让她觉得呼吸憋闷,疼痛无比。 “念念。”离落从背后紧紧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瘦削的肩膀上,用力收紧,每一次离落拥抱她,都会让她有种快要窒息的错觉,他的拥抱,每一次都好像是最后一次,每一次都好像是在做着无声的诀别。 “我答应你,你去吧,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想我了就给我打电话。”他低喃着,语音里带着妥协和宠溺偿。 她的眼泪几乎要流下来,她并非是一定要去写生,而是突然触及了那个深藏在内心的极力掩饰不想把它拿到台面上来讲的问题,终于还是被无情地摆了出来,这让她有了一种莫名的惶恐和不安,五年,她爱他正浓,却终究要面临着分离,那么这个孩子,还要来做什么?既然要断得彻底,孩子不是一个多余的桎梏吗?他们为什么还要作茧自缚呢! “落,我们要孩子有何用?不如……”泪水在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已然决堤,爬了她的满身满脸。 犹如晴空炸雷,离落被震得半晌说不出话来,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提出来的问题,他需要背负的太多,不能云淡风轻的就给她一个肯定的答复,但是他渴望和她一起有一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孩子,那么即使有一天,就算海角天涯,也可以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虽然对她来说或许是残酷的,但是,必须要忍着疼痛走下去。 他摸过她的脸庞,手掌已经被濡湿,离落慢慢转到骆一念的对面,她把头埋得低低的,不想让他看到她此时狼狈的模样,他却依然固我地托起她的脸,唇瓣落在湿咸的泪珠上,顺着唇角,覆在了她的唇上。 起初是轻轻浅浅地吻她,因为心疼和愧疚,他像在触碰一件易碎的瓷器,小心而又轻柔,随着她的呼吸声越来越粗重,他的单手情不自禁扣在她的后脑勺上,另一只手托住她的脸,舌尖在她喘息的空当,突如其来的闯了进去,在里面翻江倒海,执着不休地探索着,翻搅着。 他的力道让她觉得恐惧,那种唇齿相依的碰撞感让她感到疼痛难忍,他的牙齿似乎在发泄般噬咬着她柔软的唇瓣,腥甜的气息在口腔中流连忘返。 他的身体已经有了轻微的变化,两个人紧密贴合在一起,不留一丝缝隙,他的坚硬让她感到悸动不已,那种渴望自心底油然而生,连绵不绝。 诺大的办公室内,沉寂的空气中氤氲着***的气息,让人意乱情迷,振奋不已。 离落睁开眼睛,停止了亲吻她的动作,动情地看着她,一把将她捞起,大步走到办公桌前,把她举到桌子上,头部深深地埋在她的胸前,感受着她强烈的心跳声和急促的喘息声。 连衣裙的拉链不知何时已经被拉开,她光洁的肩膀暴露在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诱人的清香。 轻轻地咬住她的肩头,骆一念微颤了一下,感受着牙齿细细腻腻落在上面的酥麻刺痛的感觉,重重地叹息了一声,无力的闭上了眼睛。 裙底被掀开,他的双手托住她的腰背,咬着下唇,浅浅触碰了一下她的嘴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深深地自上而下贯穿而入。 “嗯。”呻吟声抑制不住地突然出口,好像在为他的勇猛摇旗助威,他的身体里冲撞着无数洪荒之力,仿佛要把她的身体贯穿到底。 奔涌的激情终于全部倾泻,他紧紧抱住她,身体带着愉悦满足后的颤抖。 两个人紧紧拥抱在一起,直到喘息声渐渐平复,恢复到没有任何波澜起伏的状态。 他的声音再次出口,语气平稳,语音柔软:“什么时候出发,我让特助给你订航班和酒店。” 她张开琉璃般的眸子,眸中流洒着潋滟风光,恰如一潭春水,荡漾着旖旎的无限光景。 明媚的脸颊灿若桃花,散发着娇媚的韵致。 “明天。” 他从她身边离开,骨节分明的手指为她整理着凌乱的头发,脉脉地含情不语。 还没有离开就觉得想念了吗?那种依依不舍的心痛从何而来?为什么如此的强烈,如此的不甘? 离落闭了闭眼睛,他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这种身体和心脏好像要生生分离的感觉,实在不是一种什么愿意让人体验的好感受。 “明天我有合约要谈,不能去送你了,你自己要注意安全,让你同学陪你一起去吗?”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好。”她淡淡一笑,手指轻轻拂过他的唇角,唇边留下了属于她的淡淡的清香。 第二天一早,特助送她到了机场,直到目送她登上飞机。 屁股刚沾到座椅上,疲惫感便铺天盖的地汹涌袭来,昨晚离落的表现,让她深深地体会到了什么是抵死缠绵。 他疯狂的要她,一次又一次,直到她体力不支,昏死过去。 他在她耳边一直低喃着她的名字,好像这一次是一场最后的生离死别,他喊着“念念念念……”却终于还是没有说出那句她最想听到的话。 说一句“我爱你!”真的有那么难吗? 直到空乘委婉动听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她才慢慢悠悠地睁开眼睛。 实在不想醒来,她累得几乎没有一丝力气。 “女士,请问需要喝咖啡还是饮料。”她费力地摇了摇头,闭上眼睛,将空乘那甜美的笑容隔绝在大脑皮层之外。 如若让朱七七知道,她和离落一夜激战,竟然累得虚脱,几乎连飞机都上不了,那她真的是要遗臭万年而不是流芳百世了。 直到下了飞机,她还一直浑浑噩噩,处于梦游状态。 取了行李箱,从机场打了一辆的士直接来到下榻的酒店,侍应生刚把行李放进来,她就一个跟头扎到大床上,接着睡了个天昏地暗。 连晚饭都没有吃就一直处于昏睡状态。 手机从下飞机就没有开机,离落站在落地窗前,那个每次他一回家就会看到她站的地方,看着远处夜幕下的万家灯火,心中万般空荡寂寥,他第一次站到这里,体会着当时她等待他的孤单的感觉。 打她的手机关机,他拨了酒店大堂的电话,刚想让前台帮他转接,突然想到了她或许是累了,否则怎么可能会忘记开机,于是,他让前台帮他留意一下她是否出去过,前台打电话跟房间服务生求证后,告知他其实她一直都没有离开。 他淡淡的抿唇笑了笑,还真是一个不抗折腾的家伙。 估计今天连饭也吃不下,要和黑夜决战到底了。 一大早,体力恢复的骆一念神清气爽的向九寨沟出发了。 一路颠簸,终于到达九寨沟,此时阳光正好,洒落在清新透亮的九寨沟,远离了都市的喧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使人倍感心旷神怡。 九寨沟因水而闻名世界。九寨沟的水如银链,似彩虹,将高原朴素的山林沟谷描抹的风姿绰约,妖娆迷人。九寨沟的水是无比的,千千万万的名人以自己的方式,表达出对他的如诗、如画、如歌、如锦。九寨沟的美丽风景随处可见,有恬静的镜湖、俊美的翠湖、秀丽的芳草湖、迷人的藏龙湖、神奇的五彩湖、奇异的流翠滩、珍珠滩、壮阔的诺日朗瀑布......九寨最经典的是水,碧蓝的湖水把九寨装扮成梦幻般的童话世界。九寨沟素有九寨归来不看水的美誉,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真的找不出一个词语能够贴切的去形容它,有人说它妩媚,说它清澈,说它金银剔透、、、但是都不能足够的去形容它。九寨沟水的色彩无疑是大胆的,是豪放的,就像一个诗人,又像一个少女。 骆一念几乎要被这人间仙境美得窒息过去,立时抛却了所有烦恼忧愁,忘情的投入到这只应天上有的美好景致当中,架好画板,执起画笔,创作思绪如潮涌,淋漓尽致的宣泄出来。 第87章 :没有痛苦的日子就可以得过且过 她第一次如此忘我的投入到工作中来,没有带手机,隔绝了和外界的一切联系。 九寨沟的夜间活动如梦如幻,点点繁星倒映水中;让人分不清天上人间。她有幸跟着一个旅行团体验了一把烤全羊篝火晚会,这种篝火晚会充满浓郁的藏羌风情,洁白的哈达,飘香的青稞酒,欢快的锅庄,肥美的烤全羊……让她无不为之感到新奇和兴奋。 在用火烤熟食物的过程中,来自五湖四海的人们互相拉手围着火堆跳舞以表达自己喜悦愉快的心情,她第一次体验到那种发自肺腑的畅快淋漓的快乐,生活来源于自然,快乐源自于内心,离落带给他的爱是无可取代的,可是在这里的心情却是离落无法给予的。 他联系不到她,他无时无刻都在牵挂着她。 后悔当初就那样轻而易举的放她离开,可如今,她好像故意在惩罚他,失去了和他的所有联系撄。 打酒店地电话总台说她已经退房,九寨沟那边他更是无从下手,她好像是在刻意避开他,刻意想试探他对她的情意到底有几分轻重。 夜不能寐,翻滚在床上,到处都是她的气息,他实在无法入睡,只好跑到书房里,打开电脑,尽力说服自己投身于工作当中,以此来扫解对她的思念偿。 可她却是那么无孔不入的侵蚀着他的每一颗细胞,每一根神经,骆一念,你到底在哪里?你到底在干什么! 十指深深地***发中,他的面色带着浓重的沉郁,紧锁的眉头纵是用熨斗都无法烫平。 打开抽屉,一片黄灿灿的油菜花田映入眼帘。 拿出来放在眼前仔细的看着,画面里那一袭白衣的男子清冷俊逸,年轻而又青春洋溢,似阳光一般灿烂,如飞一般自由洒脱。 这是她不知何时偷偷画的关于他的一幅画,他竟然一点儿都没有察觉到,他记得那一天他的车子经过她的身旁时,溅起的水花将她浇了个灰头土脸,当她拿着包包跳起脚怒气冲冲地砸向他的车子时,那撒开脚丫子没命狂奔的一幕让他至今忍俊不禁,特助下车捡起她的包,他从包里寻到了一张学生证,稚气的脸蛋上挂着青葱岁月灿烂的笑容。 当看到那个名字时,他的眸光立刻被定住,脸上瞬间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命中注定吧! 这一切的过往,只是他一个人独守着所有的秘密,就连骆一念她本人自己,都应该不记得了吧! 也好,不记得也罢,不记得就不会有痛苦,没有痛苦的日子就可以得过且过。 骆一念在篝火晚会中认识了一对来自江苏的小夫妻两个,两个人结婚5年了,一直都没有怀上孩子,家里的老人很着急,想了很多办法,可依然无济于事,去医院做检查,也没查出什么问题,两个人觉得在家里太压抑,所以经常一起出来旅游散心,希望能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骆一念特意为他们两个画了一副合影照,画面中,两人紧紧依偎在一起,看着对方的眸子里满满的全都是爱意。 就在他们要离开九寨沟的头一天晚上,夫妻俩邀请骆一念一起出去吃最后的一餐,算是对这次愉快的异地相逢做一个完美的总结。 对方互留了电话号码,骆一念这才知道男的叫林建,女的叫王梓萌,开怀畅饮,多喝了几杯酒,趁着林建上洗手间的功夫,王梓萌眼睛里突然闪着泪花,贴近骆一念的耳朵对她说:“妹子,千万别相信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表面上对你情深意重,背地里却不知道在干些什么勾当。” 骆一念一愣,听出她这话里有话,连忙安慰她说:“萌姐,别乱想,我看建哥对你可好了,从他看你的眼神里就能感觉到他非常爱你。” “呵呵。”王梓萌苦笑了一声:“真的爱我就不会背着我去和别的女人相亲,他的妈妈给他找了一个年轻的女孩,因为我不能生孩子,所以决定找到合适的女人后就把我给踹掉。” “你是不是误会了?” “误会?我亲眼看到他和那个新认识的女孩一起进了宾馆房间,那天正好也赶巧了,本来我的一个客户让我到他那里去签合同,结果他临时有事,我只好从机场返回来,没想到在出租车里不经意往外看时,刚好看到他和那个女孩进了酒店,我一直骗自己是看花了眼,所以我一遍又一遍告诫自己,要忍住,要相信他,他不是那种人,我一定是误会他了,我回家眼巴巴地等着他,一分钟也不敢离开,一直到晚上他都没有回来,还给我打电话,问我到了没有,让我好好照顾自己,说他这几天会在家里好好等着我。” 看着她在酒精的作用下红肿又泪流不止的脸,骆一念伸出胳膊,把自己的肩膀借给她,她知道这种时候,王梓萌最需要一股可以支撑她的力量,她无法安慰她,因为没有感同身受,所以即使是发自肺腑的安慰,也只能是隔靴搔痒,起不到任何作用。 林建从洗手间出来,见王梓萌哭得那么伤心,不由一怔:“这是怎么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 “萌姐舍不得我,喝了点酒,动感情了。”骆一念赶紧出声打着圆场,因为心情实在不好受,所以借故自己不胜酒力,头痛难忍,趁机离开回去休息了。 回到旅社,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这些日子她以创作为由,故意不和离落有任何联系,就是希望能探到他的真心,看他是不是真的在乎自己,到底有没有爱上自己。 终于还是忍不住打开手机,随着开机的声音,她惊喜的看到了无数的信息叮叮咚咚地一个接一个传来,点开,全都是提示来电未接通的信息,骆一念惊喜的抱着手机正犹豫着要不要给他打电话时,一个电话不失时机地挤了进来。 “念念。”他的声音依旧低沉有磁性,听起来泛着惊喜的波澜。 “这几天为什么不开机,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他的语气里带着淡淡的愠怒,音色有些暗淡。 “因为忙,所以就忘记了。”她撒了一个蹩脚的谎言,连自己都觉得脸红心跳。 “有没有想我?” “我最近忙得……都没怎么……有时间。”她有点结巴地敷衍着他,想看他下面会如何表现。 “是吗?这么说我在你心中也没有什么地位,好的,知道了,你早点休息吧,我挂了!” “不要,你千万别挂,我还要和你一起生孩子呢,你挂了我找谁啊!”她钻了他语言上的空隙,不忘借机调侃他。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骆一念心跳加速,不安的等着他的回话。 沉默,离落深深地沉默着,此刻任何的话语,都不能表达他的心意,他就是想她,恨不得立刻就看见她,恨不得立刻把她抱进怀里,痛快淋漓的亲吻他!呼吸声渐渐变得急促,两个人倾听着彼此的呼吸声,无声地感应着对方的心意。 “念念,说你想我。”他的嗓音变得暗哑,带着浓浓的鼻音。 “你为什么不说?”她反问。 “我想你!想到无法入睡。”没想到他会把情话说得那样醉人,那样动人心弦。 她既兴奋又激动,他竟然会想她想到无法入眠,这么说他是爱她的了,一定是爱她的了! “说你爱我!”她继续得寸进尺地要求他,“念念,这只是一种形式而已,爱是需要心的,我的心都被你带走了,你还需要我说那些苍白无力又无聊的语言做什么呢?” “要!”她斩钉截铁地说。 “要吗?那我给你好吗?你感受到他了吗?”他邪肆地弯了弯唇角,故意逗她。 “你,你……你讨厌!”她吭吭吃吃地指责他,又闹了一个大红脸。 “你睡觉吧,我不逗你了,把手机放在身边,我给你讲个故事,你一边听一边睡,好不好?” 刚开始听故事的时候,她还忍不住去打断他,和他争辩,后来她就一点儿声音都没了,离落明白,她是睡着了,于是,笑着默默挂断电话,自己也慢慢放心的进入了梦乡。 这是自她离开后,离落睡得最踏实的一晚吧! 早晨醒来,骆一念没有告知离落一声,就迫不及待买了返回的航班。 再也压制不住的思念,好像就要挣破身体,本来只是藏起来的一粒种子,结果在见到阳光后,破土而出,瞬间长成参天大树。 第88章 :这种事情都是你情我愿,我又没强迫你 三个小时的飞机行程,就像过了三年那么长久,骆一念第一次感觉到心急如焚,坐立难安的滋味。 在飞机上,她一遍又一遍幻想着与离落见面时的场景,把一切想得都如此美好和甜蜜。 当她下了飞机,打上的士一阵风地跑进别墅的时候,张妈的脸色突然变得无所适从,慌张的神色显露无疑。 “张妈,我回来了。”她被幸福冲昏了头脑,完全没有在意张妈的神情,张开双臂扑进张妈的怀里,心里幸福得如抹了蜜一般撄。 “小太太,你……你回来怎么也不提前打个招呼啊,好让少爷派人去接你。” “张妈,我就是想给落一个惊喜,他去上班了吗?” “没,没有,他……”张妈磕磕巴巴的话都说不完整。 “他怎么了?”骆一念终于看出点儿苗头,但也没太在意,松开抱着张妈的手,转头向楼上走,边走边说:“哎,坐了几个小时的飞机,有些累,我去楼上收拾一下再下来。偿” 张妈不安地搓着手,“小太太,少爷他……” 话还没有说完,骆一念已经推开了房门,安静的房间里,能清晰地听到时针和分针滴答滴答走到的声音,她抬眸向床上看去,映入眼中的一幕瞬间让她呆若木鸡:正在睡觉的人还没有起床,可令人惊悚的是,竟然有两个人的脑袋在一起。 两个脑袋? 她用力睁了睁眼睛,以为自己是看花了眼,可是分明那就是两个人,外面的一个,一头乌黑的卷发随意的倾洒在床上。 她慌张了,身体的某一个部位仿佛被人用利器盾击了一下,她下意识地捂住心口,泪水大颗大颗地滴落在地上,发出沉重地啪嗒啪嗒的响声。 脑海里突然闪现出刚才张妈那慌张的神情,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昨晚还跟她煲电话粥的人,如今身边竟然睡着别的女人。 她无法再继续站在这里,继续痴痴傻傻地看着这一幕发呆心痛,用尽全力向楼下冲去,张妈担忧的想要拦住她,却晚了一步,于是只好跟在后面扯着嗓子喊:“小太太,你快回来,你误会了,你误会了……” 等张妈追出别墅大门的时候,骆一念已经不见了踪影。 “哎。”张妈重重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你说这事闹的。” 骆一念一边跑一边流泪,她想不清楚,昨晚他还说他的心已经跟着她离开了,他说说爱都是表面上的无聊的文字游戏,他说他想她想到无法入眠,他说…… 他说的所有一切,她全部都相信,她听他说的那一切,她以为他是爱她的,是在乎她的,可是在乎她却跟别的女人躺在了同一张床上,为什么?为什么?这难道就是男人对女人所谓的在乎吗? 不知道哭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在街上游荡了多久,天色渐渐暗下来,似火的晚霞拼命抓住最后一点儿亮光,但也还是认命地淹没在悄无声息包围过来的夜色中,她突然发现自己成了一个无家可归的孩子,在这个呆了多年的城市中,连一个可以避风的港湾都没有。 朱七七那里她不能去,上次在她那里丢过一次人,给她添的麻烦已经够多了,画廊现在这个时间关门了,她出差没有带钥匙,钥匙在秘书和朱七七手里,还有哪里可以去? 她抬眸四处张望着,看着每一张像看什么一样盯着她的陌生的面孔,心中更加彷徨无助。 继续漫无目的地游荡着,突然看到前面不远处有一家酒吧,也好,就是这里吧,既可以借酒浇愁,又可以当做暂时的容身之地。 骆一念找了一个安静的角落坐下来,点了一打科罗娜,要了一杯柠檬水,一个人坐在那里喝闷酒。 少司翰拍完戏时天已经黑了,片场还没有收工,经纪人就先开车过来载他离开,经过酒吧的时候,他突然觉得想喝几杯,于是就让经纪人先把车子开走,自己一个人进了酒吧。 怕被人认出来,他下车的时候从车上随手抓了一个耐克的宽沿儿帽,低低地压在头上挡住大半张脸,进里面转悠了半天,觉得还是找个隐蔽的角落比较合适,一抬头就看到了隔壁桌上那个一边喝酒,一边泪流满面的女人。 少司翰微微笑了笑,在女人的对面坐下来,好整以暇地双手抱在胸前看着她。 女人扫了他一眼,没好气地瞪了瞪他,一双眼睛肿得像水蜜桃。 “这酒很难喝吗?喝得眼泪都流成那样了还不换一种?谁娶了你这样的女人一定好福气,这么节俭?” “又是你这个阴魂不散的家伙,离我远点儿,我很烦。”10瓶科罗娜已经见底,她的舌头有些打结,脸蛋红的像猴屁股。 “阴魂不散?这里好像不是阴曹地府,难道是人间地狱?” 骆一念白了白眼珠,不再理他。 “你确定我离你远了你会没问题吗?”少司翰站起身,邪肆地挽挽唇。 他相信过不了一会儿,女人就会主动过来求他了。 “这位美女,自己一个人喝闷酒多无趣,来,我陪你喝怎么样?”一个长相有些流里流气的男人走过来,满脸的猥琐,一只手手搭在她的后背上,慢慢地顺着她的腰身向下摸,眼看就要摸上她的胸前。 骆一念端起酒杯,把杯中酒全部泼在男人的脸上,男人啐了一口,用手抹了抹脸,一把揪住她的衣服,作势就要去打她。 “臭娘们,给脸不要脸。”嘴里还不断骂骂咧咧着。 手腕突然被一只强劲有力的手扣住,男人吃痛的弯下腰,嘴里连声说:“你谁啊?干什么?找死啊?” 力度渐渐加大,少司翰清冷地说道:“欺负一个女人也叫本事?有种就跟爷单挑,爷肯定让你生不如死!” 骆一念离开座位,这一切让她觉得心烦,她跌跌撞撞地向酒吧外走去。 “哎,女士,您还没有付钱呢。”侍应生追在她的后面,大声喊。 “她的钱我来结。”少司翰放甩开手中的男人,掏出几张票子扔到侍应生手里,朝着骆一念离开的方向追了出去。 胃里如翻江倒海般难受,骆一念抚了抚胸口,只觉得一股酒气上涌,“哇”的一声,吐了一地的污秽。 少司翰双手环抱在胸前,憋住气,冷冷地在一边看着她。 她觉得五脏六腑都快要吐出来了,挣扎着想从地上站起来,无奈一个踉跄,只听后面“哎呀”一声,脑袋就断片了。 费力地睁开眼睛,头痛的如针扎一般,外面的阳光透过玻璃窗射进来,刺得她的眼睛有点疼。她赶紧用手挡住,直到眼睛慢慢恢复了,这才开始打量着自己所在的地方。 如此的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男人英俊不羁的面孔在她的眼前晃了晃,阴阳怪气地说:“祖宗,你可醒了,昨天晚上我还以为你会酒精中毒身亡而死呢。” 骆一念吃力地转了转眼珠,眼睛肿得几乎都睁不开,她用手揉了揉,出奇的安静。 突然,只听一声尖叫,少司翰吓得差点从地上蹦起来,连声问:“怎么了?怎么了?” “我的衣服呢?”女人双手揪住被子,蹭的从床上坐起身,睁大了那双肿得跟金鱼一样的眼睛,惊悚的看着他。 “扔了啊!”少司翰气定神闲地说。 “你这个人渣,败类,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个流氓!”她的眼神里带着杀气,一副恨不得要将他生吞活剥的样子。 “等等,等等,我怎么流氓了?这种事情都是你情我愿,我又没强迫你。”少司翰火了,这女人真是不可理喻。 “你,你……”骆一念气得一口气没上来,拼命地咳嗽着,表情痛苦。 少司翰不忍心再继续逗她,于是开口道:“昨天你把衣服都吐脏了,我抱你回来的时候,你给我也吐了一身,没办法,我就只好找了个女服务员,让她进来给你把衣服脱下来了。” 这句话比灵丹妙药还管用,骆一念竟然神奇地止住了咳嗽。 但是脸却变得跟猴屁股一样红。 “不用客气,我大人大量,不会计较的,你给我吐脏的那身衣服是阿玛尼的,加起来一共十万元,你还我钱好了。” “什么?”骆一念张大嘴巴,又忍不住咳了起来。 第89章 :你怎么不去抢啊? “少装了,现在我是债主,你是欠债的,你记得啊,一定要还我,还有,上次你穿走的那套香奈儿也是一万多,这样加起来,一共是十一万多,酒店一晚是五千,你一共住了两晚,总数给你去掉零头,就还十二万吧!” 少司翰满意的点点头,自己的小算盘打得还不错。 “你……你怎么不去抢?”骆一念恨恨地看了他一眼,咬牙切齿地说。 “那我就抢你吧,我们现在或许可以做点儿什么?”少司翰一屁股坐到床上,身体前倾,不怀好意地看着骆一念,一脸的阴险狡诈。 “你,你敢碰我一下,我就让你生不如死!”骆一念临近崩溃还不忘竖起全身的利刺,张牙舞爪地比划着。撄” “活学活用的本事倒不小,啧啧,你看你肿眼泡,披头散发的鬼样子,就算是倒贴我都不稀罕,真是禁不起开玩笑。”少司翰撇撇嘴,起身从沙发上拿起一个袋子,扔到她跟前,不高兴地说:“加上这一万,十三万,记得还我。” 说完,吊儿郎当地走出了房间,一副纨绔子弟的样子,没个正形偿。 骆一念哀叹一声,心想怎么这种男人都能变身成国内一线影星,他的影迷们都欣赏他哪呀?欣赏他哪呀?还有没有天理了? 骆一念揪着被子嘀咕了几句,探头探脑地看了看,确定少司翰确实已经离开,于是赶紧拿出衣服,飞快地往身上一穿,接着向洗手间跑了过去。 到了画室,朱七七一看她那副惨兮兮的样子,不禁大吃一惊,大嗓门跟机关枪一样滴滴答答扫射起来:“念念,你说这离总也真是的,一点儿也不懂得怜香惜玉,一个大男人生个病有什么了不起的,大老远把你给叫回来,还把你给累成这么个鬼样子!” “你说什么呀七七,谁生病了,别胡说。” “我胡说?那你这是怎么搞的?昨天特助来画室一会儿就走了,说是离总病的很厉害,公司里有些事需要他去处理……念念,你干嘛呀?唉?你跑什么呀?” 朱七七的话还没说完,骆一念早一阵风没影儿了。 她的心里被揪扯地难受,离落生病了吗?为什么他没告诉她?可是她回去看到的那一幕又是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带着疑问和不安,一路上骆一念一直不停地催促司机师傅快点开车,搞得司机非常紧张。 到了别墅,她急匆匆地跑上楼,上气不接下气地推开了房间的门,只见张妈正在给离落盛饭,离落半靠在床头上,脸色透着憔悴。 “你这是怎么了?脸色怎么那么难看?”骆一念几步走到床前,坐在离落身边,心疼地看着他。 张妈笑着看了看骆一念,朝着离落使了个眼色,很识趣地带上门离开了。 “你还知道问问我啊?”离落故意生气不理她。 骆一念红了脸,她垂下眼睛,双手不安地绞在一起,不知道到底是该跟离落道歉还是该问他昨天发生的那一幕到底是怎么回事,就这样一言不发地静待离落发落。 “身上怎么还有酒气?昨晚你去哪了?张妈今天才告诉我你回来了,昨天我昏迷了一天,什么都不知道,你就连问也不问,扔下我就跑了?” 离落开始数落骆一念的恶行。 “哪有?我一回来,明明看到你和一个女人睡在一起,所以……所以……” “所以也不问青红皂白就跑了是吧?” 骆一念羞愧地点点头。 “念念,我就那么不值得信任吗?前一晚跟你讲了大半夜的电话,你就不能走走心,哪个女人能受得了身边的男人陪别的女人煲电话粥?说你聪明吧还真是夸奖你了!” “好嘛,我错了,我本来是想给你个惊喜,可是却闹得大家都不愉快!”骆一念抱住离落的腰身,将头靠在他的胸前,心中难过不已。在他生病最需要自己的时候,自己却跑去酒吧喝酒出洋相,多么不应该啊!如果让他知道自己又和那个少司翰在一起,那得有多生气啊!但愿老天爷长眼,这件事就悄无声息地翻篇吧,千万别再提起了。 离落抚摸着骆一念如瀑的黑发,深深地闭上了眼睛,如今她就真真实实地在自己的身边,这种感觉真的很温暖。 他轻轻搂过她的脖颈,在她的发上久久地吻着,深情而又执着。 眼看着张妈端过来的白米粥已经凉了,骆一念要去给他加热,离落摇了摇头,眸光流转,沉声说道:“念念,看到你就饱了,我什么都不想吃,只想吃你!” “离落,你还要不要你这条老命了!”骆一念恶狠狠地瞪着他。 “怎么,这么快就嫌弃我了?要不试试,看我是不是老当益壮?” 骆一念羞愤地扎进离落的怀中,用力捶着他,却被他顺势扑倒在床上,狠狠压在了身下。 他深深地看着她,琥珀色的眸子贪婪地紧盯着她,仿佛要把她看进他的心里,看进他的身体里。 杂乱无章的吻疯狂地落在她的脸上,她的身上,他的手指用力,几乎要掐进她的肉里,连那吻都是带着牙齿的噬咬,让她痛并战栗着。 所有的思念在这吻里被渲染的得更加浓重,他的体温还带着不正常的潮热,骆一念担心的捧着他的脸:“落,你还发烧呢,等好了再说。” 离落执拗的吻住她的唇,不再给她任何发声的机会,大手解开她的衣服,把自己的睡衣也褪了个精光。 他的吻迷乱了她的心智,她的娇喘声给了他无穷的力量,牵引着他的***向更深处一部前进。 他一个翻身把她放到了自己的身上,带着征求的眼神示意她。 这是她第一次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他的眉毛浓黑英挺,透着勃勃英气,一双深邃的眼睛如幽深的枯潭,让她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她的脸色绯红,艳若桃花,眸子里弥漫着浓浓的***。 她学着他的样子,俯下身亲吻他,一直向下,直到他那让她面红耳赤心跳加速的凸起。 离落的身体一颤,将她拉回,积聚了几天的思念和渴望在一霎那得到满足,他被包围在灼热的岩浆中,周围的热度刺激的他的神经更加的敏感和脆弱,他控制不住地低吼了一声,瘫软在她的身上,浑身已经被汗水浸湿。 骆一念赶紧起床打了一盆温水,给他擦洗着身上的汗水,腰上的伤口已经好了,还有一条粉色的痕迹爬在上面,骆一念心疼地用手指描摹着,在上面轻轻亲吻着。 他的身体看上去很虚弱,出了汗以后,体温也降了下来,等他喝完水以后,骆一念关了灯,在黑暗中和离落紧紧拥抱在一起,很快进入了梦乡。 半夜,她被一阵声嘶力竭的哭喊声吓醒,冷不丁打了一个哆嗦,结果把离落也给弄醒了,他警醒地问:“念念,怎么了?” “我刚才好像听到有人在大声哭喊,好像就在我们身边。” “别乱想,你是太累了,出现幻觉了。”离落拍着她的后背,轻声安慰她。 “落,好像真的就在身边一样,我听见一个声音喊,她的命是我救的,我收回来怎么了?” 离落噌地从床上坐起身,在黑暗中紧紧盯着骆一念的眼睛,他的眸子里带着疑惑和……骆一念说不出,那眸光里到底传达的是什么意思,她看不明白。 他把她搂在怀里,半晌才开口:“念念,那只是一个梦而已,不要放在心上。快睡吧!” 他亲吻了她的额头,给她一个深深的吻让她宽心,骆一念听了离落的话,也就当做是一个无羈地梦境了。 此时的离落,脑海中却像在放电影一样,无论如何再也无法安心入睡了。 她怎么会突然梦见这个呢? 他在黑暗中绞尽脑汁地想着。 难道记忆在慢慢恢复吗?可是欧阳灿明明说,她会不断地遗忘他和她之间的事情的,所以他……可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低低的呓语再一次在耳边响起:“落,那个女人是谁呀?为什么睡在你的床上?” 这个小傻瓜呀! 他宠溺的笑了笑,在黑暗中捏了捏她的鼻子, 小声地俯在她耳边说:“那个女人是来给我看病的医生,名字叫白桦。” 第90章 :否则我会被绿城一片草的 第二天一大早,离落就去了办公室。 骆一念从床上爬起来,摸了摸身旁已经没有丁点儿温度的枕头,深深地将头埋了进去,嗅着他留下的独特的气息,她的唇角挂着一抹甜蜜的笑容。 她总结了一个很不正常的现象,每当两个人冰释前嫌,解除一次误会的时候,感情就更加深厚一些,挣扎着从枕头中将脸蛋儿拿出来,她哼着欢快的曲子洗漱完毕,迈着轻快的步伐腾腾腾跑下楼,从背后拥抱了张妈一下,就开始品尝美味可口的早餐。 “张妈,那天躺在落床上的女人是谁呀?”她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认真地看着张妈的脸色,装出一副随便打听一下的样子。 “哦,那天晚上落少发高烧,幸好特助晚上回来的晚,经过书房时,看到里面亮着灯,就走过去看了看,结果发现少爷睡着了,叫了半天也没醒,感觉情况不太妙,于是过去扶他,谁知他的身体跟着火了一样,他的身体一向很好,很少感冒发烧,这次却很特别,从你走的第二天他就感冒了,真是被他吓死了,找欧阳医生欧阳医生去外地了,只好把他的小师妹给叫过来,那白桦呆了大半夜实在困得不行,就爬到落少床上睡着了,正好被你给看到,你说巧不巧? 骆一念嘿嘿干笑了几声,咽了一口早餐,神清气爽的给张妈一个飞吻就上班去了偿。 外面的空气很清晰,骆一念仰头看了看蓝天,虽然比不上九寨沟的澄澈透明,但也是极美的,比起昨天那失魂落魄游荡的心情,简直是进入了人间天堂。 进了画廊,正在搞卫生的朱七七一抬头就看到了满面春风的骆一念,机关枪就又开始突突突地发射了:“念念,你看看你,昨天丑的像鬼,今天美得跟仙女儿似的,哎,是不是……” 她神秘兮兮地凑到她的耳边,奸笑着说:“是不是昨天晚上离总带病坚持工作,把你给滋润好了吧?” “你乱说,我们昨晚吵架了呢!”骆一念脸一红,找了个理由搪塞她。 “oh,买噶,是不是你们家离总一言不合就壁咚你呀!”朱七七脸上的笑意越发诡异。 “没想到离总外表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内心却是躁动不安的吆, 要要,是谁在唱歌温暖了寂寞 白云悠悠蓝天依旧泪水在漂泊 在那一片苍茫中一个人生活 看见远方天国那璀璨的烟火 rap:yoyoyeohyeah 一路的芳香还有婆娑轻波 转了念的想那些是非因果…… 朱七七竟然成功地开启了说唱模式,洋洋自得的自顾自一边唱歌一边对骆一念抛着媚眼。 骆一念笑着摇摇头,刚要坐下,就看到桌子上放着的当天的报纸,随手拿起来一翻,差点儿没背过气去。 “啊……” 尖叫声从骆一念的办公室传出来,朱七七怔了一下,立刻脚底生风,第一时间站到了骆一念身边。 她一只手拿着报纸,身体抖得像筛子一样。 朱七七接过报纸飞快地一看,立刻恨铁不成钢的伸出食指用力戳在了骆一念的脑门上,嘴里还恶狠狠地说:“死念念,你说让我该怎么批评你好呢!” 骆一念惊恐地睁着眼睛,用那种濒临死亡的边缘的求助的目光看着朱七七,眼泪在眼眶里不停地打着转转,只差一步就要掉下来。 “七七,我死定了!”她自怨自艾的说。 “让我想想,看看我这个狗头军师能不能帮到你。”朱七七揉了揉脑门,冥思苦想了半天,突然,一拍脑门,满脸的惊喜,嘴里大喊:“有了。” 骆一念赶紧贴过去,一脸的谄媚,讨好地说:“好七七,你有什么高见?快说来听听。” “这样啊,你先下手为强,打扮得漂亮一点,到他那里去负荆请罪,让他再次壁咚一下就ok了嘛!” “你……”骆一念咬牙切齿的作势要打她,可是转念一想,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了,只好铤而走险试一试。 好吧,看来离落给她的附属卡现在要派上用场了,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上,心疼了他的钱,就不能心疼自己了,如果糟蹋钱能换来自己的平安,那又何乐而不为呢? 两人打上车子一路狂奔,以最快的速度选好了衣服,然后又去了上次为她做形象设计的地方,找到她的私人形象顾问rain,让他发挥了有史以来最高超的技艺,把她打扮成有史以来最妩媚动人的***,然后由朱七七亲自把她护送到虎口去。 到了离氏大厦楼下,朱七七把骆一念踹下车,朝着她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然后无情地抛下她绝尘而去。 前台小姐微笑着站起身,上下打量着她,用甜的齁人的声音说:“这位女士,请问您有什么事情?” “我找你们离总裁。”骆一念紧张地咽了口唾沫,眼神在空中飘忽不定。 “哦?您有预约吗?”女孩的眼神里含着鄙夷和不屑,轻飘飘地说:“找我们离总的女人每天都很多,只不过,未必是每个人都能见到的。” 骆一念怔了怔,这时才恍然大悟,从女孩的眼神里,她读出来,原来她是以为她是特意来勾引她们总裁的拜金女呀。 她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装扮,也难怪了,自己今天来这里的目的不就是***吗? 想到这里,她不由抿唇一笑,本来是想来个突击,可现在只好现时预约了。 于是,她拨了他的电话,只滴了一下,他就接了起来。 看起来还不太忙。 “什么事?”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声音里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我在集团大堂这里,想要见离总一眼,需要预约吗?”她撒娇地问着,妩媚的扫了前台小姐一眼。 小姐的身子抖了抖,鸡皮疙瘩应该落了一地。 挂断电话,前台的电话立刻响起,小姐接起电话,满脸的惶恐和崇拜,连声应着,频频点头。 “女士,您上去吧,在十八楼,右面第一个房间,就是总裁办公室。”一改刚才的眼神,她看到前台小姐几乎要对她五体投地了,心里不由暗暗得意,轻飘飘地似乎忘了自己此行来的目的。 叩叩叩。 轻微的敲门声响过,随着一声低沉的“进来”,骆一念推开门,搔首弄姿地半靠在门框上,一个闪身进来,抬起右脚关上门,利落地把门锁锁上。 离落狐疑的看着她,被她弄得有些莫名其妙。 “今天吃错药了吗?”他弯了弯唇,戏谑地说。 “落,我今天是来求你的,求壁咚,求蹂躏,求责骂……反正是各种求。”她委屈地撅起了嘴巴。 “哦,这么贱?看着表情,肯定是做了什么坏事,非奸即盗。”离落故意装出一副努力思索的样子。 “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说着,她从背后拖拖拉拉地拿出那份报纸,战战兢兢地交给了离落,一副乖乖听凭处置的可怜样。 离落眸光蹙了蹙,接过报纸,扫了骆一念一眼,目光落在娱乐版面的头条上。 第一张照片是少思翰抱着她的照片,虽然帽檐遮住他的大半张脸,可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离落嘴唇动了动,压制着心头的怒火,狠狠地瞪了骆一念一眼。 再下来是他们从车上下来,少思翰抱着她进了酒店的照片。 嘭的一声,离落一掌将报纸砸在桌子上,眸子里的小火苗蹭蹭着了起来。 骆一念浑身哆嗦了一下,低眉顺眼的像一个受气的小媳妇,赶紧上去抱住离落的胳膊,小心地摇晃着,小眼神扑闪扑闪的,眼睛里盈着泪花。 “对不起,我们真的什么事情都没有,我喝多了,有个流氓非礼我,是他救了我,把我带回去了。”她一边小心观察着他的神色,一边轻轻解释着。 “你完全可以不必拿来给我看,我从来不看这些娱乐报道。”离落咬牙切齿的一字一顿的说。 “真的?”她的心里有了一丝小雀跃,当碰到离落那杀死人的小眼神时,立刻就被打回原形。 骆一念不由再次哆嗦了一下。 “不过,以后我会经常看的,谢谢你给我提了一个醒,否则我会被绿城一片草原的。” 第91章 :人家是来勾引你的嘛 “好吧,看在你主动认错的份上,今天暂且饶你一次,晚上回去再收拾你。”他的眸子里带着发狠的意味。 “两次吗?”她咬了咬牙,伸出两个手指头,怯怯地问。 “看心情。” “三次?”她吞了一下口水,觉得很吃力撄。 “再跟我讨价还价,我就让你明天下不了床。” 骆一念狠了狠心,既然已经来了,那就索性豁出去吧,分散开战斗,可能体力还恢复的比较快。 于是,她从背后扑过去,一把抱住离落的腰身,紧紧地抱住,脑袋在他的后背上胡乱拱着,死死不肯松手。 “落,谢谢你原谅我,无以为报,你就把我就地正法吧。偿” 离落挣了挣,无奈她搂得更紧,他冷声说:“没心情。” “求你了!” “起开。” “不要。来嘛。” 离落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口气缓和了一些:“念念,我一会儿还有个会议要开,晚上回去再说好吗?” 骆一念眨了眨眼睛,放开离落,双手缠住他的脖子,转到他的眼前,眸光柔媚地望着他。 离落这才认真地看了她几眼,今天她一改往日的形象,穿了一件黑色露肩的蕾丝短裙,白皙的皮肤,凹凸有致的腰身,黑色蕾丝的一字领口下那丰满的美好若隐若现。 眸光蹙了蹙,离落微微拧了拧眉,不悦地说:“干什么穿成这样?” “我,我是来勾引你的嘛!”她羞赧的一笑,脸色如樱花一般灿烂。 “哎,即便是不勾引我,你都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妖精,穿成这样,我的抵抗力都变成零点了。”他低叹了一口气,目光从她的身上挪开,看着她深情堪堪的眼睛,低下头吻了上去。 叩叩叩。 离落滞了一下,依依不舍离开她的唇,抬眸朝门外看了一眼,回到办公桌前,冷冷地说:“进来。” 可是门锁晃动了几下,门外的人终于没能如愿。 骆一念这才想起自己已经别有用心的把门锁给锁上了,夸张地吐了吐舌头,径直走过去开门。 打开门的那一刻,特助的脸闪了进来,他惊讶地张着嘴,一时竟忘了跟骆一念打招呼,直到看到坐在办公桌前的离落,脸色突然变得通红,低着头越过骆一念走了进去。 看着他这一些表情的变化,骆一念心里琢磨着,估计特助现在已经想歪了,以为他们两个人刚才关门堵窗的正在办公室里嘿咻呢,于是,突然觉得尴尬不已,从脖子一路红到脸。 急匆匆跟离落打了个招呼,逃也似地出了总裁办公室,上电梯的时候,还差点儿扭了脚。 电梯下行到一楼,门刚一打开,就从外面走进来一男一女。 身材高挑的女人一头弯曲的卷发,一张典型的锥子脸上画着无可挑剔的精致的妆容,周身散发出来的气质高贵逼人。 骆一念匆匆扫了女人一眼,心中一颤,怪不得离落刚才不要自己,原来,原来他要等的人是白流苏啊。 她的心头涌过一阵酸涩,紧张地吸了吸鼻子,飞快地垂下眼睑,眼睛盯着地面就要向电梯外走去。 旁边的男人轻咳了一声,好像故意要引起她的注意,她斜眸一扫,又是那个让她头痛不已的坏家伙。 少思翰朝着骆一念眨了眨眼睛,唇角邪肆地向上挑着,在和她擦身而过的瞬间,低声说道:“还钱。” 骆一念双手握了握拳,咬着牙丢给他一个凶巴巴的大白眼,若无其事地回复道:“还你个大头鬼。” 这个家伙简直就是一个瘟神,只要一碰到他,准没好事。 若不是今天穿着十二分的高跟鞋,她早就撒开脚丫子逃走了。 “今天穿得挺有品。”在电梯门即将关上的那一刻,他用口型轻轻地表达出了自己的审美观点。 三个人的会议结束后,离落抓起桌子上的报纸,用力甩倒了少思翰的脸上。 “哈哈,没想到离总也是一个喜欢看八卦娱乐的人啊,不知道您还对我的私生活这么上心,我还真是受宠若惊了啊。” 离落阴沉着脸,声音里带着几分寒凉:“不管你的私生活如何,但是如果对我的影片产生负面影响,我是绝对不会姑息的。” “离总裁,我做事是有分寸的,别忘了,我还是离氏董事会的一员呢!不知道离总发怒是因为公事还是因为私事呢?”少思翰挑眉看着离落,满脸的挑衅。 离落看了白流苏一眼,脸色沉了沉,语气不耐地说:“白小姐留下,没什么事少董事可以离开了。” 少思翰吹了一声口哨,双手插在口袋里,摇头晃脑地出了办公室。 “苏苏,你的身体还吃得消吧?”离落的语气柔软,关切地问。 白流苏点了点头,脸上一片沉寂和淡漠。 “一些难度大的动作,可以找替身,不必要亲力亲为,我会对导演说的。” “刚才下去那个女人是谁?她是你什么人?”她突然开口,目光凌厉的看着他。 离落微微一怔,平静地和她的眸光对视着。 “苏苏,我做任何事情都有它的道理,你不需要知道太多。” “是不是她?虽然她的模样上有了变化,但是我还是一眼就能认出她来,当年你为了她把我赶走,如今你让她回来做什么?” “苏苏,不要再说了,当年本来就是你不对。” “我吗?我是因为什么?离落,我是因为爱你啊!” 离落伸出手,打了一个停止的手势,颓废地垂下头,神色黯淡地说:“苏苏,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和你争吵,你回去吧,我还有事情要做。” 白流苏眸光暗了暗,不再做任何争辩,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她说她爱他,可是他却制止了她。 对他来说,爱那个字,就是如此的不堪吗? 多年以前,他将她送走的时候,就已经决定忘记她的了吧! 白流苏一路驾车狂飙,脑海中混乱不堪,她的思绪被风吹得零零落落,心中的疼痛却无法排解。 一定是她,一定是因为她! 本来她还在猜测,那个呆在离落身边的女人到底是谁,当在电梯里与骆一念简单地打了个照面后,她一眼就认出了她的样子,离落在跟她和少司翰谈影片拍摄的具体细节时,她的思绪早已飞远,根本就没有听进去谈话的内容。 虽然离落并没有直面回应她,但是从她掌握的所有细节来看,骆一念回到了离落的身边是不争的事实。 不对,不对,离落一定还是爱着自己的,看骆一念的长相,明明和自己是有着几分相似的,当初离落为她解决的那些问题,所找的替身,一定是骆一念吧? 她只是她的一个替身而已,一定是这样的。 一辆车子从路口拐弯处冲出来,正在走神的白流苏措手不及,慌忙急打方向盘,右脚跟着急踩刹车,她的脑袋因为惯性的作用碰撞在了方向盘上,一阵钻心的疼痛传来,她还没来得及从后视镜中察看额头的伤情,就觉得一阵眩晕感袭来,瞬间失去了知觉。 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熟悉的床上,慢慢睁开眼睛,眼前晃动的人头渐渐清晰,那满脸焦急的男人,正眼巴巴地盯着她,一见她醒来,紧绷的俊颜上渐渐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离落长长舒了一口气:谢天谢地,幸好没有发生任何流血和昏迷事件,否则,他真的就乱了阵脚了。 “念念……”他猛然意识到自己叫错了名字,赶紧收住口型,缓了缓,重新开口,柔声问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白流苏表面不动声色,心中却是波涛汹涌,她强忍着难过,故意装作没有听出来他的口误,淡淡地笑了笑,轻轻摇了摇头。 “明天不要去片场,把你的戏份往后延一延,该去医院做做全身检查了,等到了合适的时机,我会安排你做手术,你放心,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你会变回那个永远健康的苏苏的!” “真的吗?”白流苏兴奋地喊出声来。 “真的!”离落认真地点了点头,用力的握住白流苏的手,给了她一个最沉稳的最值得信赖的答复。 “苏苏,你每天都要开开心心的,你知道吗?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不管发生任何事情,你只要记住,都是为了你就可以了。” 第92章 :唯一的结果就是你昨晚守空房了吧? 天色渐渐暗沉下来,骆一念在房间里来回走动着,心中既不安又有些忐忑。 白天在公司,离落说的话虽然是气话,但是她隐隐约约感觉到了暴风雨来临前的征兆,他身体刚好,如果真如他所说,要用那种事情来惩罚自己,她还害怕他身体吃不消,至于自己嘛,大不了只是下不了床而已。 晚饭时间到了,张妈到楼上来催了一次,可是还不见离落回来,她拨了他的手机,里面竟然传来说是已经关机的声音。 又联系特助,特助在电话里说白天落少就急匆匆离开了,也没跟他透露任何消息,他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在楼上等得心急,她又跑到楼下饭厅里等,等到饭菜都凉透了,张妈忍不住一个劲地催促她,她这才有气无力地说着没什么胃口,但又招架不住张妈的絮叨,没精打采地胡乱吃了几口,一步三回头地又回到楼上撄。 时针走到八点半左右,再次拨出去的电话里面依旧传来关机的讯息,骆一念强压住心头的烦躁,一赌气去洗手间里洗漱完毕,随手抓起一本书,爬到了床上。 眼睛好像是在看书,但是心思却不知不觉跑远了偿。 她努力强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要把心思真正用在看书上,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后,这才稍微静下心来,看了半天,眼皮有些沉重,不知不觉睡着了。 一睡就是一整夜。 早晨醒来,她蓦地转过身,身边还是空空如也,没有男人的影子。 空荡荡的枕头上,泛着清冷的凉意,她黯然的闭了闭眼睛,心中有着淡淡的失望。 他没有回来,昨夜不知道睡在哪里,他是在生自己的气了吗?如果是这样,她还可以接受,可是现在最关键的问题是他昨夜到底睡在了哪里?到底和谁在一起? 难道是白流苏吗? 是呀,是呀,她怎么就没有想到呢?白流苏昨天不是还和她在公司里碰过面吗? 心中沉了沉,骆一念顿时觉得的有满腹的怨气和牢***,好吧,好吧,你不是喜欢关机不告诉我一声吗?我也学你的样子关机,让你也联系不到我,让你也担心我! 可是,她又弱弱地想了一下,他找不到自己,真的会像自己担心他,牵挂他那样对待自己吗? 反正也不管那么多了,今天开始,她也要让自己变得很忙碌,也要让他和自己失联,也要让他辗转难眠,寝食难安,也要让他尝尝等人的滋味是多么难受,可是他会吗?他能够这样做吗? 一股脑儿钻进洗手间,冲洗完毕后,简单化了淡妆,故作轻松地跟张妈打了招呼,狼吞虎咽地吃完早餐就去上班了。 今天她第一个到画廊,朱七七一进来就跟看见鬼一样大呼小叫起来:“哇塞,念念,今天吹得什么风?啧啧,还有黑眼圈,让我猜猜啊,如果昨晚是纵欲过度,那肯定今天下不了床,如今你这样早早来到画廊,唯一的结果就是你昨晚独守空房了吧?” 骆一念没来由地鼻子一酸,心想你个死七七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怎么什么都瞒不过你。 她赌气地噘了噘嘴巴,转身回了办公室。 实在是静不下心来做任何事情,骆一念百无聊赖的坐在桌子旁,手里把玩着手机,按捺不住想要打开手机的冲动,她终于还是没有骨气的开了机,等了半天,手机连半点儿动静都没有,莫不是手机欠费了?她拨了一下朱七七的电话,铃声一响,她吐了吐舌头果断的挂断,不对呀,这到底是怎么个情况?骆一念一手托腮,再一次赌气地关掉电话,就这样反复无数次以后,终于从椅子上起身,好像大彻大悟一般,走到朱七七她们所在的格子间,大声宣布说:“今天本老板请客,下班以后我们先去吃大餐,然后去量贩式k歌,大家有没有意见?” 在一片欢呼声中,骆一念如释重负,趴到朱七七的面前,认真地端详了半天,然后一惊一乍地说:“七七,要不然我带你去理理发买点比较女性化的衣服吧,你看看你,头发乱糟糟的,穿衣服也辨不出雌雄,这样子怎么能交到男朋友啊?难不成你想做一辈子老***吗?” 朱七七狐疑地看着她:“念念,你今天是吃错药了吧?你什么时候这么好心关心起我的终身大事了?肯定又有事要求我对吧?” “对吧?对吧?”在无数个对吧之后,骆一念很坦然地摇了摇头,给了朱七七一个非常肯定的答复:“不是。” “那你……” 话还未说完,已经被骆一念从座椅上拖起来,两个人一个拉拉扯扯,一个推推搡搡地向外走。 一路上说说笑笑好不热闹,到了商场的时候,朱七七眼尖,突然喊了一声:“快看,七七,前面那不是未央吗?哦,那个女的是谁?好像颜雪茹哎,他们怎么会一起出来逛商场?明明未央不喜欢她的嘛!” 骆一念轻轻扯了朱七七一下,暗暗对她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她别人家的事情最好不要管。 两个人正欲掉头往另一个方向走,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好听的男声:“小师妹,你们也在这里呀,这么巧?”声音清冽阳光,充满了惊喜。 朱七七和骆一念两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表情尴尬,回过头,换了一副好久不见的惊喜面孔,讪讪的打着招呼。 颜雪茹狠狠地白了骆一念一眼,嘴里低声嘟囔着:“阴魂不散。” 骆一念故意装作没有听见,大大方方的对未央说:“师兄,今天怎么有时间逛商场?” 未央还未开口,颜雪茹就插话说:“当然了,未央哥哥明天要去美国进修半年,我陪他出来买点生活用品。” “是吗?好像是某人死皮赖脸非得要跟着人家的吧?”朱七七鄙夷的哧了一鼻子,一脸的不屑。 颜雪茹刚要还嘴,未央不高兴地扫了她一眼,她知趣地噤声,双手抱在胸前,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 骆一念赶紧出来打圆场:“那你们转转吧,我和七七去那边看看。”说着拉起朱七七的手就要离开。 “小师妹……”未央紧走几步,刚要伸手去拉骆一念,犹豫了一下,缓缓放下悬在半空的手,粲然一笑:“要不然我们晚上一起吃饭吧,时间也差不多了,现在就可以一起走。” 颜雪茹立刻翻脸:“未央哥哥?”她生气地跺了跺脚,一张脸拧得像麻花。 “不了,今晚画廊里同事们聚餐,我们下次吧。” “下次……”未央嗫嚅,下次就要等到半年之后了,想着,心中不禁戚戚然,好像被什么抓空了一般。 “好吧。”未央笑了笑,目送着骆一念和朱七七的背影,脸色一片沉郁。 “未央哥哥,你不要再想着骆一念了,她现在不过是离落的暖床工具而已,这样的女人,根本就配不上你。”颜雪茹的嘴巴像毒蛇一样,说出来的话既歹毒又刻薄。 “雪茹,这不应该是一个女孩子该说的话,你没有弄清事情的真相就这样说一念,这样对她很不公平!”未央有些气结的瞪了颜雪茹一眼。 颜雪茹不服气地撇了撇嘴,未央撇下颜雪茹,迈开长腿,不管颜雪茹在身后怎么大喊大叫,他都跟没听见一样。 爱一个人就是不听所有跟她有关的流言蜚语,只要无条件的信任她,无条件的爱着她就足够了。 “小师妹,请你等我,等我变得足够强大时,一定会回来找你。”未央在心里默默地想着,他痛恨自己的软弱,痛恨自己的优柔寡断,只有把这份爱意,深深地埋进心底,带着对骆一念的思念,对她的渴慕,踏上即将去美国的征途。 但愿归来之时,他已经有足够的能力跟离落抗衡。 华灯初上,骆一念带着一群女战士从餐厅转战到量贩式ktv,大家点了几打科罗娜,要了点小零食,也不在乎什么形象,拿起瓶子开始狂吹,几瓶酒下肚,骆一念从朱七七手里夺过话筒,唱了一首她最喜欢的陈慧娴的经典粤语歌曲《归来吧》。 月亮下想到他 默默地珠泪下 记起多少旧情话 每段往事升起沉下 看流云不说话 寂寞吧苦闷吧 想起当天月明下 两人含笑道傻话 心里的他快归来吧 这里才是快乐老家 几番离合再相聚 成功挫败难管它 悲哀因有他快乐为有他跟他受苦也罢 …… 唱着唱着,竟然泪流满面。 第93章 :像八爪鱼一样死死缠住他 从量贩式出来,已经是深夜了,街道上增添了几分冷清,几乎看不到行人的影子。 几个女人喝得有点多,连走路都有些不稳,把骆一念送上车以后,朱七七她们也各自叫了的士离开了。 回别墅的路上,骆一念还在心里默默地做着选择题,如果他回来了,面对她的将会是什么,如果他没回来,那么这一夜她又该如何自处? 越想越头大,越想头越疼撄。 一楼还亮着灯,看来张妈已经熬不过去休息了,骆一念扶着楼梯蹑手蹑脚地上了楼,楼上房间的门开着,里面黑漆漆的没有一丝亮光,她的心情瞬间坠入无形的黑暗中,失落感霎时塞满了整个身体。 他还是没有回来! 泪水夺眶而出,止不住从脸上爬了下来,她站在黑暗中,缓缓用双手捂住脸,无力地向下蹲在地上,用力咬着被酒精麻木的下唇,无声地哭泣着。 “都这么晚了还知道回来?满身的酒气,骆一念,你现在胆子越来越肥了啊?偿” 寒凉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她的身体猛地一震,巨大的惊喜瞬间将她包围,止住泪水,慌乱地起身,在黑暗中紧张地朝着他所在的方向看去。 “这股子酒气,你到底喝了多少?”男人拿手在鼻子上扇了扇,一脸的嫌弃。 声音里带着隐隐的怒气,他的嫌弃还没有表达完,那满身的酒气已经向他袭来,女人扑进他的怀中,像八爪鱼一样死死缠住了他。 抽泣声不绝于耳,离落皱了皱眉头,心想:“这是喝大了耍酒疯吗?” 刚才等她时的怒气和焦躁以及不安全部烟消云散,他用手拍了拍她的后背,语气变得和缓:“好了,不哭了,出去也不打个电话给我,害我担心了半天,手机也不开,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呢。” “你还知道说,你整夜不归,也不给我电话,你让我心里怎么想?”她的话头跟得很快,仿佛早有预谋就等着他说出这句话。 她的抽泣声越来越大,就像受了天大的委屈,满腹牢***地向他抱怨。 “这么说你是……” 话音未落,她的唇已经印了上来,她的吻带着暴风骤雨般的疯狂和热情,带着深深的渴望,拼尽全力地去吻他。 他的手慢慢上移,单手扣住她的后脑,积极回应着她的热情,从被动变为主动。 脸上有湿热的液体滑过,那是她的眼泪,咸咸的,涩涩的,一直流进他的嘴里。 离落心中沉了沉,伴着那抹咸涩,心中隐隐作疼。 她的嘤咛声细细碎碎地从口中传出来,一只手不安分地探进他的衣服里,慢慢游移,最后落在他的腰带上。 她手忙脚乱地胡乱揪扯着他的腰带,手法杂乱无章,离落按住她的手,把她牵引在手心里,用自己的手带动她的手,在上面摸索着。 她明显感觉到热血膨胀的一点儿已经抵在自己的身体上,有股足以让她眩晕的悸动在身体中穿过,她的手大胆地探进去,用力握紧了那让她一直羞于碰触的一处。 “念念。” 他低呼一声,身体用力往前一顶,骆一念挣开他的怀抱,慢慢俯下身子…… 她觉得自己是疯了,自己真的变疯狂了。 他的喘息声越来越粗重,一只大手在她滑嫩的脸上用力揉捏着,她却觉不出半点的疼痛。 酒精能刺激人的感官和神经,也能让人意乱情迷。 离落俯下身,单手将她捞在怀中,手臂微微用力,几乎是把她给扔到床上去的。 他的高大的身体徐徐压下来,没有任何前奏就直直地穿透了进去。 身体的战栗和极大的满足让她惊呼出口,她抱紧他的脖颈,双腿交错在他的精瘦有力的腰身上,这个姿势让他几乎一路到底,身体仿佛被贯穿。 他感觉到那里在急速地收缩着,这种强烈的刺激让他接近崩溃的边缘,他用力吻住她,满足地发出低低地叹息声。 “落,我爱你!”她动情的低喃着,紧贴着他的腰身,恨不得和他融为一体。 “念念,我也爱你!”他咬住她的唇,用力吸吮,低低地说出口。 骆一念微微一震,她没有听错,他说他爱她,他终于开口说爱她! 泪水再一次地从脸上滚落下来,她以更加饱满的热情积极回应着他,一室的旖旎,一室的情潮,久久不散。 他真的如他所说那样让她下不了床,当他最后一次将她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翻来覆去跟铁锅里的煎鱼般翻了个遍后,她的腿哆嗦地没有一丝力气,除了那如藤条般缠住他的脖颈的手半点都没有松懈外,身体已经软塌塌的没有一丝力气。 “去洗澡,一身酒臭。”他故意吸了吸鼻子,在她的唇上浅酌了一下,柔声说。 “我好累,不想洗,腿都没力气了。”她在他的身下妩媚妖娆,声音虚软甜腻地让他不由心中一荡。 “我给你洗。”他的唇齿轻轻含住她的耳垂,声音里带着性感的蛊惑。 她揽住他的脖颈,算是应允了,一个起身,将她抱在怀中,走进洗手间,把她放进浴盆里,调好水温,一边放水,一边给她冲洗。 骨节分明的手指摸过她的全身,刺激感让她的身体再一次有了反应,她半眯着眸子,深深地看着他,那里,也已经起了让她面红耳赤的醒目的变化。 修长笔挺的长腿踏进浴盆里,他从背后抱住她,借着水的力量,毫不费力地再一次一冲到底。 那种感觉真的好奇妙,她回转头和他激烈地拥吻着,感受着他身体的动作,觉得自己好像冲上云霄,在云端里自由自在地漂浮。 再次躺到床上的时候,她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 只是感觉身后的男人一直紧紧抱着她,让她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 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眼睛都还没有睁开,她就已经感觉到他身体的灼热。 他还在身边,真好,这种感觉既踏实又温暖。 一宿下来,连翻个身的机会都没有,半边身子都快要麻透了。 她抬起他的胳膊,向他的怀中滚了过去。 他的身上还有淡淡的薄荷的清新,胸前的肌肉结实且坚硬,脸放在上面,就像是枕在一块硬石板上。 他的呼吸很平稳,胸脯微微起伏着,骆一念从他的怀中钻出小脑袋,痴痴地看着他。 如玉般的纤纤长指从他的浓黑的眉尾滑落下来,一直到高耸的鼻梁,然后是那菲薄的红唇。 让人忍不住想要去亲吻它。 她遵从了内心的召唤,唇瓣刚刚落到上面,本来应该熟睡的男人一个纵身将她欺在了身下。 “你醒了?”她的脸微微泛红,为自己刚才的举动感到不好意思。 “你一翻身我就醒了,刚才你偷看我的时候我都知道了。怎么,我就那么好看吗?竟然还想要偷偷地亲吻我?” 骆一念娇羞的把头往他的脖颈中埋了埋,细碎的牙齿轻轻咬着他的肩膀,微微用力。 “嘶。” 离落出声,唇角扬起,笑着问:“怎么?偷窥别人被发现,还恼羞成怒了?看我怎么惩罚你!” 一听到惩罚这两个字眼,她霎时瞪大眼睛,嘴里连声说:“别,别,别,不要了!” “这可就由不得你了!” 说着,他将薄毯推到头顶,将她包裹在里面,然后也跟着钻了进去。 “不要啊。” “嗯?” “落,饶了我吧!” “要不要?” “啊!” 他撩拨起了她的热情,却又迟迟不肯进入,她轻咬着下唇,发出难耐的呻吟声。 “要不要?”他故意逗她,在那里来来回回地始终不肯进去。 她的手在他的身体上胡乱地摸着,身体离开床面,试图想要贴近他。 “要吗?念念,你说要吗?” “要!”她咬咬牙,干脆利索地说出口,事已至此,还扭捏作态的矜持什么呢! “可是我又不想给了怎么办?” 骆一念睁开眼睛,生气地看着这个故意捉弄她的男人,忽的从床上跃起,一把将他扑倒在身下,恶狠狠地说:“那就由我来做吧!” 阴谋得逞的男人得意地笑着,戏谑的看着嘴里一直嚷嚷着累瘫了的女人正生龙活虎的在自己身上努力耕耘着的样子,连声说:“看来念念同学的潜力还是很大的嘛,孺子可教,孺子可教也!” 第94章 :我只选择你 激战刚刚结束,骆一念直接瘫倒在床上,实在是动不了了。 “滴咚”枕边的手机有信息声传来,离落打眼儿一扫,两个醒目的字眼立时映入眼帘。 他不动声色地拿起手机,点开一看,戾气瞬间从眼底透出来。 “小师妹,上飞机前鼓起勇气给你发了这个信息,希望你不要介意,半年后,我一定会回来找你的,不管你经历过什么事情,我都不在意,请你等着我,我会给你一个最美好的未来!” 呵呵,真看不出,未氏集团的公子还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痴情种啊撄! 想他父亲未云天在外面包养了数不清的模特和小明星,怎滴生个儿子却如此多情呢! 看来古人所谓的“上梁不正下梁歪,老子英雄儿好汉”有时候也不尽全是真谛啊偿。 骆一念看到离落扔下手机时脸色都变了,好奇地拿起来,当看到发信息的人是未央时,不用看内容,就知道他生气的原因了。 她明显得感觉到苗头有些不对,赶紧怯怯地朝他唤了一声:“落,你生气了?” 离落不吭声,眸色阴翳,他在腰上围了一条浴巾,拿起打火机向阳台走过去。 春日的阳光暖暖的打在他的身上,雪白的肌肤在阳光下闪着莹亮的光彩,一头乌黑的碎发如墨染一般。 修长白皙的手指夹起一只雪茄,打火机的火苗在阳光下闪着白花花的光,离落蹙了蹙眉,用力吸了一口,淡淡的 尼古丁的香气便在空气中慢慢扩散开来。 骆一念想跟过去向他解释一下,无奈两条腿已经完全不属于自己,浑身酸疼实在没有一丝一毫的力气,只好作罢,心里暗自嘀咕着:“反正我也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你爱信不信!” “啊。” 一阵剧痛莫名其妙地从头部传来,她下意识地痛呼一声,离落闻声而来,掐灭手中的雪茄,紧张地看着她。 “念念,你怎么了?” 骆一念双手捂住头部,瞪大眼睛惊愕地看着离落,她看到他的薄唇微微张合,突然有个声音在她耳边说:“你选我还是选她?今天必须做出最后的选择,我们两个人只能留下一个,否则,你不要怪我对她不利!” “落,我从来都不需要选择,我只爱你一个人,我只爱你一个人!” 离落脸上的神色微微一滞,他摸了摸骆一念的头,心中觉得疑惑:“念念,你怎么了?不要吓我啊。”说着,他把她搂进怀中,用力地抱紧。 她的情绪慢慢恢复平静,一只手摸在离落的脸颊上,安静地说:“落,不要对我说那样的话,不管是任何时候,你让我做任何选择,我只会选择你,只会选择对你有利的一面,你不要生气。” “念念,你怎么了?我刚才只是问你怎么了?你多心了!” “可是,我明明听到刚才有个声音在我耳边说:“你选我还是选她?今天必须做出最后的选择,我们两个人只能留下一个,否则,你不要怪我对她不利!难道不是你刚才对我说的吗?” 离落的脸色变得苍白,他的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这句话听着怎么那么耳熟? “念念,你可能是出现幻觉了,不要胡思乱想,我觉得你是太累了,好好休息休息,乖。” 他吻了吻她的额头,给了她一个宽慰的笑容,半靠在床头上,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她。 她听话的闭上眼睛,或许确实是折腾得太久,太累了,只一会儿功夫,用力眨巴了几下沉重的眼皮,便沉沉进入了梦乡。 离落拿起手机,带上房间门,走到了书房。 欧阳灿接起电话,当他听完离落的陈述后,心中不由有了隐隐的担忧。 “不行过来做个脑部检查,我再研究研究,前一阵去国外查找类似的案例,可是像她这种情况,发生的概率微乎其微,本来是应该一直处于遗忘的阶段,怎么会突然有了回忆呢?离落,如果让她记起了全部的过往,你该怎么办?” 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只有沉默。 欧阳灿替他叹了一口气,这感情的事情,真的是让人捉摸不透,还好,他如今依旧是孤家寡人一个,否则,他会吃不消哒。 未氏广告大厦内16层,总裁办公室,未云天正在毕恭毕敬地接听电话:“对,是,好的。我一定会重视的,这个不争气的混小子,离总,您放心,保证,我保证不会有下次。” 挂断电话,未云天伸手抹了一把汗,所谓打蛇打七寸,这个离落也忒黑了,若不是他威胁他要让他带齐十顶绿帽子,他也不至于这么低头哈腰地站在这里跟他说一大堆废话,你说自己上辈子这是造的什么孽,生了这么个痴情的傻儿子,身边的美女那么多,为什么偏偏要去和离落抢同一个女人?不过,这个女人倒是成功地勾起了他的好奇心,是什么样的绝色美女,才能让离落这么在乎,让自己的儿子这么痴心?如果有机会他倒是希望能一睹她的风采。 未云天正要给未央打电话教训他几句,一拍脑门,这才想起此刻他应该还在飞机上,于是不禁慨叹自己已经老了,突然产生莫名的感伤,如果有一天自己实在老得不能动弹了,或是得了健忘症,那自己那些小三小四一直到小十几,她们会怎么样呢?自己会不会不记得她们?而她们又会不会拿着自己的钱到外面养小白脸呢?想到这里,不由得脊背发凉,生生打了一个哆嗦。 不得不说,像自己这样风流成性,潇洒自在的男人,竟然会生出未央这样的儿子,也真是基因突变,奇葩事一大件啊!或许他是遗传了他妈妈霍明珠的性格了吧,像他太太霍明珠,大家闺秀一枚,无论从长相和仪态来讲,并不输给他外面的任何一个女人,可惜就是缺少风情,为人刻板,不像那些女人个个都妩媚动人,风情万种,讨人喜欢,她一辈子只爱了自己这么一个男人,如果未央真的遗传了霍明珠的性格,天哪,未云天又一掌重重的击在自己的脑门上,眼珠儿骨碌碌转了转:不行,绝对不能让他自寻死路,离落这个人可是个说到做到的狠角色,在对待自己的敌人时从来都是如秋风扫落叶般残酷的,他得赶紧想个办法,把未央和颜家千金的婚事快点定下来,这样他们未颜两家商业联姻,既巩固了他们两家财团的经济地位,又提高了他们的经济利益,何乐而不为? 第二天,离落准时带着骆一念到了医院。 一路上骆一念一直都在追问:“落,为什么要去医院?不是已经检查过身体了吗?” “念念,上次灿没有给你做头部检查,你不是昨天突然头痛了吗?让他们给你拍个脑部ct,做个磁共振看一看。” 骆一念终于被说服,做完了检查后,离落又俯在她耳边悄悄问:“念念,你的身体最近有没有什么不适?比如恶心,吃饭没胃口这些方面?” 骆一念懵懂地摇摇头。 离落继续开导她:“那你这个月来……来那个没有? “哪个?”骆一念一头雾水。 “就是月事,来月事没?”离落眸光闪烁了一下,咬了咬牙。 “来过了。” 离落的目光落在骆一念平坦的小腹上,眸子里满满的全是掩饰不住的失望。 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每次都那么卖力的耕耘,怎么到现在就连一粒种子也没有种上?这也太没有天理了吧? 看来,今天晚上还是要继续再接再厉,争取让念念早点怀上他的孩子。 他在心里暗暗盘算着。 只是不知道,时间到底来不来得及,只要不出什么意外,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头部检查的报告结果没出来之前,他的心一直悬在那里,坐立不安。 把骆一念送去画廊,他又驱车回了医院,护士告诉他欧阳院长正在欧博士的办公室里和欧博士讨论病人的病情,他想也没想,脑海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骆一念的脑部肯定是遇到了难以解决的问题,于是,他急匆匆去了脑部专家欧海舸博士的办公室。 推门而入的那一瞬,他从欧阳灿那严肃沉郁的表情中,就大概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 不会的,不会的,他的心中突然掠过前所未有的慌张。 第95章 :一言不合就壁咚 影片拍摄现场,是在香格里拉酒店的vip总统套房内。 这一组拍摄的是少司翰饰演的霸道总裁强吻白流苏饰演的女律师,明知道下午有吻戏,可是少司翰偏偏吃了韭菜馅的饺子,结果酝酿了许久,两个人刚吻在一起,少司翰就忍不住打了一个饱嗝,满嘴的韭菜味,白流苏差点没被熏晕过去,强忍着心头的恶心,几乎要吐出来。 不知为何,看着白流苏那满脸嫌弃的样子,少司翰突然抿唇发起呆来,他的脑海中不经意闪过一个念头,那个叫骆一念的小丫头如果遇到这种情况,会不会也是这样满脸的嫌弃?正走着神呢,只听导演一声怒喝,少司翰从神游中回到现实,继续和白流苏两个将这强吻和强上进行到底。 “你故意在害我。”白流苏小声怒斥道。 “哪有?我这么做明摆着是在帮你,刚开始你对我是排斥的,讨厌的,你看,现在不正好帮了你一把吗?怎么样,角色进入的很顺利吧?” 少司翰故作轻浮地朝着白流苏挤了挤眼睛偿。 白流苏抬起右腿,朝着少司翰的双腿中间用力踹了过去,只听一声惨叫,少司翰吃痛弯下腰去,脸上痛苦扭曲成一团,导演兴奋地连喊ng,助理过来叫他:“少公子,可以了,可不要太入戏吆!” “尼玛!”少司翰强忍着疼痛从地上站起来,这可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这个白流苏,也太狠心了吧?他就实在不明白了,明明长得和骆一念有些相似,可心肠却是隔着十万八千里。 想到这里,他的眉头挑了挑,戏份到这里今天他的工作就结束了,总不至于就这样吃了一次哑巴亏,他怎么着也得找个人找补找补,散散这口恶气呀。 找谁呢?白流苏?nonono,这女人他看着就反感,外界传言离落要娶她,可是他和她演对手戏这么久,不但不来电,反倒还厌恶的紧呢,倒是那个骆一念,还比较有意思一些。 他得意地摔了一个响指,对,今天晚上就是她了。 骆一念接起了电话,里面是一个陌生的声音,她听了半天,认真地琢磨着自己到底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声音。 对于这个冒昧的要邀请自己去吃饭的男人来说,她刚开始还担心因为没有保存人家的电话号码而伤害到他的自尊心,可是直到后来对方一提到还钱这两个字,她就知道了他到底是谁。 一个鼎鼎大名的一线演员,小气吧啦得简直到了让人发指的地步。 “没空。”骆一念翻了翻白眼,冷淡地说。 “那我跟离总要了啊。”少司翰开启了人至贱则无敌的无赖模式。 “你……好……吧。”骆一念咬牙切齿地拖着长音,“在哪里?” “老板娘很美那一家私人会所。” “无耻,下流。”骆一念小声骂了几句。 “我怎么无耻了?”少司翰的耳朵听力超强,忍不住为自己辩驳。 “好色行了吧?” “何以见得?” “你不是说老板娘很美那一家嘛,不是好色是什么?” 少司翰仰天扶额叹息一声:“人家会所的名字叫老板娘很美,明白了吗?怎么跟你沟通起来这么费劲!” 骆一念吐了吐舌头,这老板娘也真够自恋的。 到了会所,骆一念第一个遇上的人就是会所的老板娘,本来她想,能这样自信的女人一定是美艳不可方物的超级大美女,可是现实却让她大失所望。 不但不能说美,甚至打量了半天都没有将她区分出来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 “骆小姐吗?少公子已经在房间等你了,请进。”声音确实格外婉转动人,如黄莺在动情歌唱。 好复杂的一个女人。 骆一念跟着老板娘到了房间,只见少司翰穿了一条白色休闲裤,一件白色体恤,很悠闲地坐在那里,虽然衣着随意,但仍掩饰不了那逼人的贵气和超凡脱俗的气质。 这样的一个男人,怪不得会有那么多影迷,如果没有和他深交,谁也不知道他竟然会是这么赖皮的男人。 她有些惋惜地摇了摇头。 “怎么,对我今天的衣品很失望吗?”少司翰弯了弯唇角,笑着开口问道。 “不是对你的衣品失望,是对你的人品不抱任何希望。”她伶牙俐齿地回击。 语气里带着冷冷的嘲讽。 “对我人品抱希望做什么?我也没要求你嫁给我。”少司翰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搭在椅背,斜着身子翘着二郎腿。 骆一念被噎了一下,瞪了瞪眼,真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好。 “钱带来了吗?”他很严肃地转移了话题。 骆一念红了红脸:“我一下子拿不出那么多钱,你能不能让我分期付款?” 少司翰眼珠子差点儿没掉出来,跟在离落身边的女人竟然没有钱?这离落也太抠门了吧?不过他本来就是想来逗她玩一玩的,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她发窘或者是脸红,他就觉得特别开心,特别好玩,这也算是为他平淡的生活增添一点儿调味剂吧。 “说说看,怎么分期法?” “我一个月还你五千,分两年还,如果你要利息,可以把饭钱当利息,饭钱我请好吗?” “本来饭钱我就没打算出,当然是你请,不过,为了防止你携款逃跑,每半个月出来见我一次,我好看看你是不是还在。” “无赖。”骆一念小声嘀咕了一句。 “好了,别不知足了,那天晚上若不是我及时出手相助,你现在还不知道躲在哪个地方哭天抹泪呢,该感恩就感恩吧,心意我勉强接受了。” 骆一念一听这话,简直要哭了,照他这么说,自己欠着他的人情多了去了,自己何德何能,竟然有幸能够遇上这么一个贵人,真是感激涕零,无以为报啊! 大脑皮层受到这一信息的引导,她对他的不满也稍微收敛了几分,很平和地接受他的各种提议:“陪我喝一瓶红酒,陪我再喝一瓶……” 酒越喝越多,大脑竟然不受控制了,她拿出手机想看看时间,顺便给离落发个信息,可是手机里最后一格电,也耗尽了气若游丝的最后的生命。 打开,手机还是自动关机,骆一念脸上呈现出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可怜巴巴地看着少司翰。 不知为何,她只要一出现这种表情,少司翰的心理就越觉得兴奋,就更加想逗她。 他觉得自己在这女人身上心理有些变态了。 “怎么了。” “我想回去了,我手机没电了。我怕……”话只说了一半,她赶紧噤声,不安地看了看少司翰,咽了口唾沫。 “怕什么把话说完整。” “算了,反正说了你也不会懂。”她紧张地揶挪着,心想,我总不至于要告诉你,我们家离总裁一言不合就壁咚吧,并且还要将人壁咚地下不了床。 “不行,我得回去了。”她从椅子上站起来,紧张地捏着手袋,转身就走。 “等等我去送你吧。”少司翰从座位上起身。 “不行!”她飞快地否定了他的提议。 “why?”少司翰看着她,一脸的疑问。 “你太招摇了,我怕明天又要上头条。” 少司翰呵呵一乐,别的女人巴不得上头条和自己扯上点关系,这个女人见了自己却跟见了瘟神似的。 他这才知道,原来自己的魅力也有贬值的时候。 突然有种受挫的感觉,少司翰扁了扁嘴,耸了耸肩膀,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那好,你随意吧。” 骆一念急匆匆出了房间,忽然想到自己还要买单,于是走到前台,号称自己很美的雌雄难辨的老板娘正坐在那里,她看了看骆一念,眼睛里写满疑问。 “我,买单。” 老板娘扑哧一笑,没想到少公子也有寻人开心的时候,于是她故意说:“小姐,一共两万八千元。” “什么?”骆一念以为自己听错了。 “两万八”老板娘提高了声音。 早知道自己就不该和这个少司翰牵扯上任何关系,骆一念想骂人的心都有了,吃的什么那么贵?这不是坑爹吗?这下可好了,利滚利,这一辈子都还不清这个讨债鬼的钱了。 如果用离落给她的附属卡,他肯定会知道自己消费了这么多钱,如果让他知道自己这些钱是花在另一个男人身上了,不被气疯才怪呢! 第96章 :傻瓜,那我怎么办呢?你不要我了吗? 这时,少司翰从里面慢慢走了出来,见骆一念满脸的窘态,知道她又拿不出钱了,于是便洒脱地摆了摆手说:“算了,记我账上吧。” 骆一念如蒙大赦,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抓紧手中的包包,尴尬地看了少司翰一眼,不好意思地道了一声谢谢,便急匆匆离开了撄。 “少公子,你这是在寻人开心吗?这会所明明是你的,你为何要让她付款?” “你有所不知,她有点儿与众不同,如果我不用这种办法,恐怕连见她一面的机会都没有。 “呵呵,还有少公子想见却见不到的女人吗?” “是啊,你以为我是无所不能的?可是在她面前,我却无计可施啊!” “少公子不会是喜欢上她了吧?”老板娘嬉笑着看着他。 少司翰心中突得跳了跳,也斜了老板娘一眼:“是吗?是有这回事吗?”他在心里暗自思忱着。 骆一念一路上都在心中腹诽着:少司翰这家伙纯粹就是前世来跟她讨债的,如果自己再多跟他见几次面,肯定要负债累累了,可是如果不见他,自己又欠了他那么多钱,这可如何是好啊?思来想去,唯一的办法就是努力多赚点钱,想方设法早点把欠他的钱还清,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心事重重地上了楼,根本就没注意到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离落见她呆愣愣地进了房间头也不抬,并且还带着一身的酒气,不禁火气又蹿了上来:“念念,怎么又去喝酒了?偿” 骆一念吓了一跳,回过神来,这才发现原来离落早就回来了,脸上闪过一抹慌张,转瞬换了一副笑脸,紧张兮兮地问道:“你回来了呀?我刚才只顾着想事情去了,没注意到你。” “想什么想得那么入神,连我这么丰神隽逸的男人在你身边都没看到?” “没什么,只不过最近总是会突然冒出一些莫名其妙的念头,觉得有点儿奇怪!”骆一念撒了个谎,眼神躲闪地看了离落一眼,就要去洗手间盥洗。 “念念。”离落心中一惊,赶紧拉住她的手,从背后将她揽进怀中,柔声问道:“最近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吗?跟我分享一下。” 这是她第一次对离落说谎,但是为了自保,她只能说谎,她可不想明天又下不了床。 心中虽然忐忑不已,但撒谎这种事情刚开始可能会觉得不安,习惯了以后也就变成自然了。 她绞尽脑汁想了想,决定把自己以前做的梦告诉离落。 “落,我梦见了我十六岁那年的大地震,当时我被人救了,可是因为在昏迷中没有看清救命恩人的样子,其实我好想找到他好好得报答他的救命之恩。” “如何报答?以身相许吗?”离落微微一笑,为了缓和一下她紧张的情绪,调侃道。 “万一救我的是女人呢?”骆一念正色回答道。 “那你打算怎么去报恩呢?”离落的眸色暗了暗,心情没来由地暗淡下来。 却又带着小小的紧张和期许。 “怎么报答都行,甚至是以命换命!”她扬起那张明艳的小脸,信誓旦旦地说。 “傻瓜,那我怎么办?你不要我了吗?”离落心疼地紧紧拥住她,有些嗔怪道。 “可是落,我在梦里好几次都梦见把你弄丢了,找不见了,我很难过,觉得身体仿佛被掏空了一般。我舍不得你,那种心痛的感觉你无法体会。” 骆一念转身捧住离落的脸,眼神里的痛苦清晰可见。 离落轻轻叹了一口气,一只手用力的揉着她顺滑的头发,他深深地闭上眼睛,无声地安慰着她。 “念念,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永远都不会。” 离落在心中暗暗发誓,他一定要尽快搞清楚她的病情,否则,再拖下去,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这一晚,离落没有动她,只是安静地将她拥在怀中,房间里静得出奇,骆一念闭着眼睛,感受着离落的爱抚,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看着她熟睡的容颜,离落再一次陷入了深深地沉思中。 如果说,白流苏是他的命,那么骆一念,就是那个比他的生命还要珍贵的人。 爸爸妈妈还有姑姑姑父的忌日那年,他和白流苏回了滨城,滨城是他们的祖籍,家里的亲人都没了,可是还有一两个远亲在那里,当初离落曾怀疑过离万年的居心,所以他想回来接这里的远亲过去,多一个亲近的人在身边,也就多了一个照应。 可是哪里想到,竟然遇上了大地震,除了其中一个远亲的养子也就是特助活下来,其他人全部在地震中丧失了生命。 那一天,他们三个正好在墓地,地震发生时,当大地裂开,各种建筑物摇摇晃晃地坍塌时,三个人被这一幕给吓呆了,特助大吼一声撒开脚丫子向家里狂奔时,他和白流苏这才惊醒过来,跟着一路狂奔,经过孤儿院的时候,看到里面伤亡惨重,好多孩子都受伤了,场面非常混乱,离落便和白流苏留在那里帮忙,特助自己回家去看父母,结果,就救起了受伤昏迷的骆一念。 发生地震的时候,骆一念正好在厨房里帮忙,她被屋顶落下来的房梁砸晕了,接着被傾塌的砖头和土块埋在了底下,离落和白流苏把她从土堆里扒拉出来的时候,她浑身是血,灰头土脸看不清长相,已经奄奄一息,离落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她抱出来,他一路跌跌撞撞,跨过废墟残垣,抱着血流不止的骆一念,有好几次差点被绊倒,直到把她送到医生面前的时候,离落的双腿一软,支撑不休扑倒在地上。 当时,医生说骆一念是a型熊猫血,这种血型奇缺,县城血库里根本就没有,就算是市里也不见得会有储存,因为那时的医疗条件还没有现在这么先进,所以大家对熊猫血也没有什么认识。 可是病人流血过多,急需输血,身边的医生和护士都踊跃去查血型准备给病人献血,结果没有一个血型是和骆一念相符合的,后来离落和白流苏也跟着去做检查,结果发现白流苏和骆一念的血型竟然是一样的,医生震惊之余,给白流苏抽了40的血,因为失血过多,40根本不够用,眼看病人危在旦夕,命悬一线,白流苏又主动提出再献20,医生左右为难,权衡再三,还是听了白流苏的建议,抽完20后,白流苏脸色煞白,晕了过去,医生又采取紧急急救措施,终于让两个人都脱离了生命危险。 “念念,刚才你说哪怕是用生命来回报你的救命恩人你都心甘情愿,可是为什么在你知道真相后却勃然大怒,宁愿选择忘记我呢?” 离落在黑暗中倾听着骆一念均匀的呼吸声,胸口传来一阵阵窒闷的感觉:念念,如果再给你一次知道真相的机会,你还是会选择遗忘,还是会选择离开吗?这是得有多大的勇气和决心才能做到如此决绝啊! 离落不敢再继续想下去,他并非一个优柔寡断的人,他可以掌控一个集团的生死,却左右不了一个女人的意志,从一开始,就是因为自己对她太过于沉迷,所以在她遗忘他的这几年,他小心翼翼地远远看着她,在背后默默地关心她,直到再一次与她有了交集,让她重新爱上自己。 骆一念在睡梦中梦见被少司翰追债,她在前面跑,少司翰在后面追,突然有一座高强挡住了她的去路,骆一念试着跳了半天,也没有跳上去,情急之下,竟然长出了翅膀,扑楞扑楞飞了上去,正当她得意洋洋地回头向少司翰示威时,一不小心落了下来,掉进了坑里,腿一踢腾,猛然从睡梦中惊醒了。 惊醒的女人出了一身冷汗,在黑暗中瞪大眼睛,等她适应了黑暗以后,眼神和离落幽黑的眸子碰撞在一起,心中一惊,含糊地问道:“落,是我把你吵醒了吗?还是你一直都没睡?” “我一直都没睡。” “为什么?” “我在想你,既然你醒了,那我们就找点事情来做做吧!” “深更半夜做什么呀?” “做你,宝贝,我想要你!” “不要了,已经很晚了,明天还要工作。” “来吧,不多,就两次好了。” “不好,一次就行了。” “喵。”床旁边的白眼狼不耐烦地睁开眼睛,叫了一声。 离落一声不吭地钻进了被窝,白眼狼瞪圆了绿幽幽的大眼睛,好奇的看着一直翻滚不停的被窝。 第97章 :你明知道不可以,为什么不彻底死了这条心? 据说离总今天会到《星光流年深处我爱你》第二部的拍摄现场探班,特意去探望他的未婚妻白流苏。 一大早,各大媒体已经得到消息,早早地就把拍摄现场围了个水泄不通。 一辆黑色的顶级奔驰跑车急速驶进了为了拍摄需要特意搭建起来的简陋工地住房旁的院子里,这一段拍的是白流苏饰演的女律师方晴为了给工地的农民工讨薪,和正来工地视察的由少司翰饰演的霸道总裁穆瑞泽两个人针锋相对的场景,当故事情节发展到一个义愤填庸的民工趁穆瑞泽不备拿起一块砖头朝着他的头部狠狠拍过去时,穆瑞泽低头一个闪身,砖头眼看就要拍到白流苏的身上,在一旁探班的离落情急之下,也不管是不是剧情设计,飞扑过去挡住民工迎头拍来的砖头,民工心中受惊,一不小心,砖头落在了离落的脑门上,顿时血流如注,整个拍摄现场一片混乱,记者们飞快地抓拍镜头,生怕错过了报道这一头条新闻的大好机会。 导演司徒孓一看自己的金主被群众演员给砸了,立刻暴跳如雷,找人上去把那倒霉的群众演员给狠k了一顿,然后又把负责找群众演员的剧务也狠狠臭骂了一顿,场面上的事情做足后,回头看看受伤的离落,早已不见了踪影。 到了医院,欧阳灿亲自出马,三下五除二就给离落处理好伤口,把受伤的脑袋用绷带缠了起来,面对着自己的成果,欧阳灿仔细端详了半天,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笑什么?”离落脸色沉了沉,没好气地说偿。 “你看你这人,拍戏就是拍戏,你又何苦当真呢?再说了,你就是给司徒孓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让白流苏受伤呀!” 说完,欧阳灿扫了白流苏一眼,她的脸色苍白,神情紧张,双眉紧紧蹙在一起,双腿还在不停地原地打颤。 “灿,你知道,苏苏现在半点儿都不能受伤。”离落全身的神经紧绷,目光灼灼的盯着欧阳灿。 “我知道,我知道,你不就是在紧张……”话说了一半,突然意识到白流苏还在,赶紧打住话头,佯装若无其事的向办公桌走去。 “紧张什么?”白流苏警觉地看向欧阳灿,摆出一副不问出结果就誓不罢休的姿态。 “没什么。”欧阳灿尴尬地笑了笑,眼睛的余光扫过离落,有些打趣地说:“还不是紧张你嘛,你是他的未婚妻呀!” 无所事事的朱七七打开手机,浏览了半天,突然看到了有关离氏的报道。 点开视频,主持人的解说让她的怒火慢慢燃烧了起来:离氏总裁今天探班未婚妻白流苏的拍摄现场,因为突发事件,离总裁为了给未婚妻挡住突如其来的板砖,结果被砸中头部,霎时血流如注,此时,离总裁已经被白流苏带离了现场,拍摄场地一片混乱,后期我们会继续为大家跟踪报道。 朱七七气冲冲地拿着手机到了骆一念作画的画室,把手机塞进骆一念手中,怒目圆睁的看着她。 等到骆一念平静地看着视频播放完毕,朱七七惊讶地张大嘴巴,口齿混沌地说:“念念,你的男人为了别的女人流血,你不生气吗?” 骆一念微微一笑,摇了摇头。 “可是报道上说白流苏是他的未婚妻,你不问问离落,他把你置于何种地步?你到底在他眼里算什么?” “七七。”骆一念欲言又止,但她又不知道该怎么把契约婚姻的事情讲给朱七七听,想了想,觉得现在解释还不是时候,于是拍了拍朱七七的肩膀,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来。 “念念,你太软弱了,我替你觉得不值,如果是未央,他一定不会这样对你的。” “七七,我只要知道他是爱我的就足够了,并不奢求太多。”骆一念抿了抿唇,眼底透过一抹坚韧。 “他现在是爱你的,但是同时也爱着别人,以后或许还会爱上更多的女人,像离落这样的男人,随时随地会有无数的女人为他投怀送抱,你不要太天真!” 再争辩下去只会徒增烦恼,骆一念叹了一口气,继续拿起手中的画笔,认真描摹着手下的画卷。 朱七七一看骆一念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心里愤愤地怒其不幸,哀其不争,却又束手无策,只好一个人干着急,突然,她的脑海中灵光一闪,飞快地发出一个短信。 很快,朱七七就收到了未央回复的短信:“七七,你帮我照顾好小师妹,半年之后,我一定会回来娶她的,不会让她再受任何委屈。” 有了未央的这句承诺,朱七七总算是放了心,心情也没有刚才那么差了。 送白流苏回去的路上,离落紧抿着双唇,一声也不吭。 “今天又是来做秀的吗?离落?你是真的关心我还是又是为了你的新片炒作?”凉薄的声音淡淡地在耳边响起,白流苏漠然地看着离落,刚才的紧张早已一扫而光。 “苏苏,我记得我曾经对你说过。”离落垂眸看了一眼手上的黛色刺青,声音沉沉缓缓地响起。 “我对你说,你的命就是我离落的命,我爱惜你就如爱惜我的生命,所以,对于你刚才说的话,我可以选择不回答。” “呵呵,是吗?”白流苏苦笑,眸中写满了嘲讽。 “你是在忏悔吗?当初我为了救她,为她献了60的血,完全超出我的身体承受能力,你是在忏悔你当初没有及时地制止我吗?如果我死了,你就对我的父母无法交代了是吗?” 她的话语里针针见血,语气锋利。 离落沉静地抬眸看向白流苏,如今,她的每一句话,都能刺到他的心尖上,让他不堪承受那些语言对他的打击和留给他的痛苦。 “苏苏,是,当初我是很害怕,害怕因为我的大意,而让你受到任何的伤害,幸好命运对你很公平,因为你的善良,她公平的留住了你的生命,从那以后,我就把你的名字刻在我的手上,时时地提醒自己一定要照顾好你,一定要对得起你的爸爸妈妈。” “不要总在我的面前提起他们,离落,你少在这里假仁假义,你就是想时时地提醒我,我和你之间是不可能的对吗?” “就在我开车想要撞死她的那一刻,你就已经选择放弃我了对不对?” 刺啦一声,刹车猛然被踩住,离落的头重重地落在了方向盘上。 白流苏惊恐地抓住车上方的把手,保持住平衡后,这才顾得上去查看离落的伤势。 “苏苏,你看,头碰在方向盘上会很痛,你第一时间是先保住自己,而念念,明明知道她躲开车子就可以安然无恙,可在在危急时刻,她第一时间还是选择把我推开。” “那是她蠢,她从来都那么蠢,从来都是滥好人一个,她明明知道我不会开车去撞你,她是故意的,故意让你离开我……”白流苏双手在空中挥舞着,她的情绪已经失控,歇里斯底地大声喊着,脖子上泛起了青筋,面目变得狰狞可怖。 “不要再说了……”离落冷静地推开车门,迈开长腿走下车子,深深地呼吸了一下新鲜的空气。 “离落,你是爱我的,在没有认识骆一念以前,你一直都是最爱我的,我不能让她把你抢走,从前是,现在也是,将来也是,你永远都是属于我的,我的……” 白流苏从车上下来,从背后紧紧抱住离落,用力地抱紧,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生怕他稍有不慎就会从她身边溜走。 离落任由她拥抱着,深深地闭上了眼睛,脸色一片凄然。 “苏苏,你明知道不可以,为什么不彻底死了这条心?”半晌,他悠悠地吐出这几句话来,声音不大,却好像一记炸雷,在白流苏的耳边炸响。 “哥哥,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我不知道没有你的日子要怎么过下去,在美国的那几年,我真是觉得生不如死,你不要放弃我,如果你真的想放弃我,那还不如让我去死好了!” 她突然跪倒在他的身边,双手死死抱住他的大腿,伏在地上,痛哭流涕,悲痛不已。 离落的心中猛地一颤,仿佛被利器刺了一下,生生得疼。 我怎么舍得让你去死呢?你明明知道,没有了你,我的生命也就没有了延续下去的希望了呀! 一行热泪顺着眼角重重地滑落到地上,仿佛他的心,跌进了万丈深渊中。 第98章 :让你领教一下至贱则无敌的真谛 车子停在庄园门口的时候,白流苏已经在车上睡着了。 她的睡颜很平静,落日的余晖洒落在她的脸上,更为她增添了几分神秘和一片暴风雨后的沉寂。 他凝神看着她的脸,这张脸,确实是和骆一念有着几分的神似,当初,他不记得自己到底是为何移情到骆一念身上的,是因为骆一念和白流苏长得有几分相像还是因为骆一念的温暖善良照亮了他孤独的内心?这一切都已经不记得了。当然,现在对他来说,这一切已经无关紧要了。 他承认,自小和白流苏相依为命,他们两个人的性格在骨子里是有几分相似的,爱上白流苏,是少年懵懂的一种感觉而已,现在想来,那只不过是对自己孤芳自赏,自恋的一种表现而已,他和白流苏,又有什么不同呢? 爸爸妈妈和姑父姑母去世后,白流苏就更加依恋他,她自小就认定了哥哥是要一辈子都和她生活在一起的,任何人任何事情都不能把他们分开,可是后来,骆一念出现了,她彻底地粉碎了她的梦想,将她生生地拉回现实中。 她不甘心,她骆一念是自己差点丧失了性命才救回来的人,她有权利收回她的一切,她主宰了她的生死,她既可以让她生,也可以让她死,于是,当那一天她在车里看到离落拥抱亲吻完骆一念,两个人拉着手一起走的时候,她的情绪终于变得失去控制,情不自禁地踩了油门,朝着他们的方向冲了过去偿。 骆一念把离落推出去,自己被车子撞出老远,当她像一只蝴蝶一样轻轻地落在地上的那一刻,白流苏觉得自己的心里彻底地解脱了,当离落跌跌撞撞地扑到骆一念跟前,声嘶力竭呼喊着她的名字,不停地失控地摇晃着骆一念哭喊着时,她的心里竟然再也高兴不起来,原来离落是那么在乎她,那么在乎她的呀! 即使她不记得他,他也会在身后一直默默地注视着她,不顾一切地为她做任何事情,为了骆一念,他狠心把她送到美国,明明知道,她已经得了白血病,可他还是毅然决然得将她送走,没有一丝一毫的留恋。 “苏苏,你的命还要念念来救,到了一定的时间,等你做了化疗,身体保持在最好的状态时,她要给你捐献骨髓的,你虽然救过她,但你也害过她,可她,确实是要来维系你的生命的,我说过要给你五年的时间,这五年当中,如果你的病好了,你就可以离开我的身边好好的找一个爱你的男人一起生活,如果你的病没有好转,那么我会一直陪着你,一直都陪着你……” 把她抱到床上,她翻了一个身,只留下一个瘦削的背影,在轻微的呼吸声中,孤独而落寞。 离落按了床前的警铃,白桦急匆匆从外面跑了进来,离落把白天白流苏的反常情绪跟白桦详细描述后,让白桦多多注意她晚上的情绪变化,交代完白桦后,离落便驱车离开庄园回了别墅。 骆一念已经下班早早的等在楼下,一看他头缠着绷带从外面走进来,立即紧张地迎上去,小心翼翼地询问他的伤情。 见她如此这番样子,离落倒也明白了几分,今天的这一幕,肯定已经被各大媒体进行了转播,关于自己跟白流苏求婚的事情,骆一念从来没有主动问过他,她恪尽职守地认真遵循着契约里的那一条:绝不干涉对方的*。可是现实已经摆在面前,这已经是众人皆知的事情,既然不是*,她应该立刻跑到他的面前来质问他,可是她竟然忍住了没有来问他,这不由得勾起了他强烈的好奇心。 晚饭后她等着陪他一起上楼,没有任何话语,只是闷声不响地用充满心疼的目光看着他,他用力的握了握她的手,两个人手牵手一起到了楼上。 给他脱掉衬衣,骆一念红着脸开了口:“落,要不要我帮你洗澡?” 离落坏坏地挽起唇,食指勾起她的下巴,用充满挑逗的语气说:“我只不过是脑袋被打了,又没有变成残废,还是可以自己洗澡的,不过,你既然这么主动,那我就给你一个趁机揩油的机会,让你全身摸个遍好吗?” 骆一念红了脸,甩开他的手,故意不理他。 “念念,你就不想知道我是因为什么被打的吗?” “我看过视频了。”她安静地看着他的眼睛回答说。 “视频上说得你都相信吗?”他蹙眉看着她,一脸的莫名其妙。 “落,不管外面怎么说,我只要相信你是爱我的就可以了。” “乖,你真是个懂事的好孩子!”离落赞赏道。 骆一念把他推到洗手间,带上门,黯然的垂下眼睑。 她爱他,所以选择无条件地相信他,即使她当众听到他跟白流苏示爱求婚,她也装作若无其事地接受了这一个事实,可是谁能明白她的内心,究竟有多痛,究竟有多么不甘心,可是她是该知足的呀,因为他每天都会回到她的身边,每天风雨无阻地回来陪伴她,这就足够了呀,比起白流苏,她还有什么需要不知足的呢? 男人头裹着纱布从洗手间走出来,腰间松松垮垮地围着一条白浴巾,他依然是那么的玉树临风,依然是那么的绝世而独立,她对他的敬仰和爱慕一直都如那滔滔江水绵延不休。 他把她搂进怀中,动情亲吻着她的脸颊,她扬起头,清凉的薄荷氤氲着她的鼻腔,她的身体靠在他的怀中,感受着他的体温和铿锵有力的心跳声,再一次沦陷在他的深情中无法自拔。 “怎么不问问你的男人为什么去跟别的女人求婚?你就这么不在乎我吗?”无耻之徒如离落,自己做了错事还要反过来倒打一耙。 “你可是把至贱则无敌演绎得淋漓尽致。”她轻碰着他的鼻尖,娇嗔地笑了笑。 “一会儿我会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至贱则无敌的真谛!”离落用牙齿轻咬了一口她的唇瓣,在她的耳边轻轻低喃。 “我跟苏苏求婚完全是为了新片的炒作,你知道就好了,这可是商业机密啊,如果传出去,对公司没有好处。” 离落很严肃地对骆一念说。 “既然是商业机密,没有必要告诉我的。”她做出一副不屑于知道的样子,淡淡说道。 “唉呀,你还挺牛啊,我告诉你,不是怕你误会生闷气吃醋嘛!” “我才不会吃醋生闷气呢。” “我压根就不放在心上!”骆一念一字一顿地说,故意加重语气。 “唉呀你好挨修了对吧?”离落故意瞪眼,一双魔掌已经出其不意深入女人的腋窝,尖叫声,求饶声顿时响彻房间。 “敢不敢了?下次吃不吃醋?” “不吃!” “什么?你还欠修是吧?” “吃,吃,吃!”骆一念忙不迭地喊着,尖叫连连。 她的身体因为嬉痒而颤抖着,胸前的柔软在他的眼前高高耸起,离落眸色暗了暗,低头擒住了那微微的颤抖。 她低叫一声,身体传来一阵阵悸动,双颊瞬间飞起一片红晕,呻吟声细细碎碎的从口中传出来。 他托起她的身体,从上而下一蹴而就,几乎要把她整个贯穿。 “啊!”尖叫声骤然出口,她的小脸扭曲成一朵大麻花。 “念念,疼吗?” “不疼。” “那你叫那么大声做什么?” “好难受!” “难受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再一次用力出击。 “难受就是难受!” “说实话。”他咬着牙拼命折腾她。 “舒服舒服舒服!”一连串的压抑的低喊出口,离落开心的笑了起来,像一个吃到糖的孩子。 眼神迷离中,她深深地看着他的笑容,就如在天堂中得到永生。 “落,那么爱你是为什么?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又好像在哪里把你弄丢了?”她攀住他的腰身,跟随着他的身体起起伏伏,动情地追问他。 他的汗水顺着脸颊流下来,滴落在她的脸上还有胸前。 在一阵突如其来的震撼中,他们同时到达了快乐的巅峰,那种感觉就好像直冲云霄,两个人紧紧拥抱在一起,久久不曾分开。 “念念,很久以前,我们曾经相爱,后来,你失忆了,忘记了我们之间的曾经。”离落趴在她的耳边,轻轻地说。 “真的吗?”她咻得从床上起身,满脸的不可思议。 “骗你的,你看,你这么容易就上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