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小医师》 第1章 有缘人 “有缘人,请问你胸前有痣否?” 秦川一本正经的拦住一位衣着性感,身材高挑的美女,那美女不可思议望着着眼前这位不像是神经病,但说出的话却把她雷得里嫩外焦的混帐小子。 “神精病!”那美女惹不起躲得起,气极败坏骂了一句,踩着高跟鞋赶紧离开,生怕被秦川缠上。 光天化日之下,又在最热闹的马路上,那美女怎么也想不通怎么会有人无耻到这个地步要看她的胸,当事人秦川流着口水望着美女离开扭动的臀部,浑然不觉的露出猥琐的笑容。 直到那美女消失在滚滚的人流中再也看不到时,秦川才留恋的收回了目光,擦了把口水,啧啧称奇道:“大城市的女人就是漂亮!” 秦川在人潮如水的街头乱撒目,白的略显病态的肤色,瘦削的身材,帅气的相貌,在这个看脸的世界里即便是盯着美女的胸看,也不那让人讨厌。 毕竟这年头长得帅犯错是会被原谅的,秦川看得心安理得,那些被他看得美女大多害羞低下头快走几步,不敢与他正面对视。 在街上看了许久,秦川心满意足的刚要收回视线,就见一个警察挡在他的面前。 胡若男穿着警服,正调查内衣大盗,老早就看到秦川很是不要脸的去拦路上过往的美女,连想也没想就站在了秦川的面前,严肃的质问道:“看你鬼鬼崇崇的在大街上东张西望,一看就知道不是啥好东西,老实交待,你是不是那个偷内衣的色狼?” “色狼?!”秦川很生气,这可是赤果果的冤枉,眼皮抬也没抬道:“有我这么帅的色狼吗?” 话音一落,秦川就想甩一个犀利的眼神把挑衅的家伙给赶走,他不可管眼前是谁,只要惹了他,他可没不给任何人面子。 可是,目光刚一落在女警身上,他整个人就怔住了,无比震撼的盯着波涛滚滚发育过于饱满的位置,喃喃自语道:“大、大、大,实在太大了…” 胡若男深吸一口气,在她有限的生命里,还真没见识过有哪个奇葩敢在闹市调戏警察的,她再也克制不住内心的怒火,连话也没多说无论如何也要给他点教训于是举拳便打。 胡若男想的挺好,一拳以打倒正在很没形象流着口水的秦川然后将他治服后扭送到派出所,没想到秦川鬼使神差的身体一倾倒在她的怀里,出人意料的举动把她吓了一跳,赶紧的往退了几步,下意识摸到腰上的警棍。 气得娇喘吁吁的胡若男刚要掏警棍,跟傻子一般直勾勾看着她的胸的秦川,突然开口道:“你月事不调。” “什么?!” 秦川一开口就暴露了胡若男的私隐,这让胡若男闹了个大红脸,脸就像一颗红彤彤的大苹果,嘴上没说但心里却暗自道:“我的毛病,这个小混蛋是怎么知道的?” “我是个医生,要不要给你开个方子调理一下?”秦川嘴角扬起着笑容,很有经验的说道:“月事不调可大可小,千万别讳疾忌医哟!” 胡若男看他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再加上也确实说中她的心事,一时忘了要追究,问道:“把方子让我瞧瞧?” “有缘人,请问胸前有痣否?”秦川笑得很坦诚,关键的时候谈起了条件。 胡若男瞬间凌乱了,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小混蛋,这小子难道是从火星上冒出来的,乱七八糟的聊天方式,不按常理出牌的思维逻辑,这是逼疯她的节奏啊! 内心的怒火让她呼吸变得急促起来,高耸的胸随着呼吸起起伏伏,从口袋里习惯性摸了枪套,这时的她已经顾不了许多,一定要用枪把这小混蛋给打死。 被气得七窍生烟的胡若男要杀人,秦川不知死活的站在她的面前没皮没脸笑着。 嘎吱…… 一辆劳斯莱斯幻影停在马路牙子旁,从车上下来一辆六十多岁身材魁梧的老汉,花白的头皮梳得一丝不乱,粗大的手指关节,一看就知道是个练家子。 “秦先生,终于找到你了。”那汉子从车上一下就看到秦川,快步走过来时挥手示意 秦川还没回话,胡若男就已经惊讶的问道:“福伯,你怎么来了?” “小……小姐?”福伯也很意外。 两人意外,秦川更意外,他没想到在这里竟然遇到了胡家的大小姐,也就是他传说中的未婚妻。 “福伯,你刚才唤这小混蛋叫什么?”胡若男倒底反应快一点儿。 秦川没好气的斜她一眼:“我可是你未婚夫,你应该对我礼貌一点儿。” “小混蛋,你说什么?”胡若男快被秦川气疯了,她从没见过如此不要脸的家伙。 秦川不慌不忙的从口袋里拿出一块玉貔貅,很是得瑟的在胡若男的面前晃了晃:“这就是证明。” 快被气疯的胡若男一看玉貔貅愣住,她脖子也挂着同样的一块,本以为这只是世界上唯一的一块,没想到,今天看到了一模一样的。 “福伯,这倒底是怎么一回事?”胡若男很希望福伯能给她一个答案,说起来,福伯是看她长大的,胡家的很多事情他都晓得。 福伯尴尬的笑了一笑,话锋一转道:“小姐,现在不是讨论这个时候,老爷得重病了。” “什么?!”胡若男惊天霹雳,早上还好好的爷爷竟然得了重病,天眩地转的她什么也顾不上了,急忙问道:“早上还好好的,怎么……” 福伯也是一脸忧虑道:“老爷,早上吩咐我去接秦先生,谁知道他刚从椅子上刚站起来,一转眼就栽倒在地上……” “典型的脑中风症状……”秦川很专业的说了一句,很快又问道:“老爷子是不是有高血压,或者心脏病之类的慢性病?” 福伯诧异的的打量起了秦川,很快点头道:“是的,老爷平时身体不太好,但保养得当,从来没有犯过……” 秦川这下子确定了老爷子的病情,刚要说话就被胡若男的打断道:“别啰嗦了,我要去看看爷爷。” 胡若男听到爷爷得了重病才会着急说起话不注意方寸,秦川并没怪她,耸了耸肩膀,对福伯道:“快带我去,我说不定能帮上忙。” “你?”福伯扶了眼镜,又一次打量了秦川。 秦川年纪顶多二十岁出头,模样倒也俊秀,就是皮肤带着病态的白,身子骨太弱了,在一辈子习武的福伯眼里,这小子别说给别人治病,他自己就是个病人。 “你不要捣乱,哪里凉快哪呆着!”胡若男也没心思再抓秦川,很不客气驱赶道。 秦川连看也没看她一眼,直接往劳斯莱斯幻影车后门钻了进去,胡若男一看不讲理的样子,气得直跺脚。 “要不是没空理你,我一定打爆你的头。”胡若男颇感无奈,嘟囔着坐在副驾的位置系上了保险带。 福伯看到这两个年轻人,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钻上车示意司机开车。 大约半个小时后,他们就来到了江东市的半山豪宅的别墅区,也就是胡若男的家,车停在别墅的大铁门前按了两下喇叭,铁门缓缓地打了开来。 秦川张大嘴巴透过车窗玻璃望着别墅里的景色,绿茵发毯的草坪,一个大大的游泳池的旁边有一个弯弯曲曲鹅卵石铺成的小道,延伸到别墅的大门口。 “我的天呐!”秦川很夸张的感叹道。 胡若男看他没见识,就忍不住嘲讽道:“乡巴佬就是乡巴佬……” 秦川可没跟她客气,收起满脸的意外,无比正经道:“你果然有病!” “你怎么骂人啊?”胡若男的小爆脾气,火噌的一下窜了上来,坐在前排的她扭头瞪着秦川。 被她杀人目光瞪着秦川,一点儿心理负担也没有,很平静道:“你要是没病,放着富家千金不当,好好去当警察?!” 福伯的嘴角瞬间抽搐了几下,刚想说几句圆个场。 没想到秦川神补刀道:“而且还当个很没前途,在街上抓色狼的警察!” 这下子可是捅到马蜂窝了,打脸不打脸,骂人不揭短,当个好警察是胡若男从小的志向,没想到在秦川的嘴里说出来却是这般的不堪。 要她当这事儿没发生过,压根就不可能,杏眼圆眼,怒目相视指着秦川道:“小混蛋,有种下车,我要跟你单挑!” 看她撸起袖子要拼命,秦川仍然不慌不心的回道:“你爷爷都快死了,你还有心情打架!” 胡若男越发不敢相信,这世界还有这么讨厌的混蛋的存在,不可思议的看着秦川,一时还不知如何是好。 秦川看她安静下来,扭头对正大手捂脸的福伯道:“福伯,带我去看看老爷子,再迟了,可就真的没救了。” 听他话说的严重,福伯可不敢怠慢,赶紧的把秦川往别墅里引……< 第2章 七星针法 别墅里的气氛很沉重,家里挤满了人,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显得格外凝重,福伯引着秦川刚要去老爷子的房间,胡兴旺挡住了去路。 “阿福,你老糊涂了吗?随随便便就把陌生人往家里领?”胡兴旺连看一眼秦川都不屑,眼神里满是轻佻与傲慢。 福伯在胡家效劳了三十多年,胡兴旺势利的性格,他当然是一清二楚,毕恭毕敬道:“二少爷,这位秦先生,是老爷子让我请来的。” “少扯淡,把闲杂人等给我赶走,老爷子快不行了,别再添乱了。”胡兴旺根本不听,不耐烦的让福伯赶人。 秦川很恼火,他好歹是被请来的客人,饭没吃一顿,茶没喝一口,就被你赶出门,这让他很不爽,这时,胡学海主动站出来呵斥道:“二弟,不要乱说话,这位是爸爸请来的贵客。” 胡学海在家排行老大,在胡家说话还算管用,胡兴旺虽说不服,但也不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跟他争辩,只好压下心头的不快一声不吭。 胡兴旺不说话了,胡学海主动上前握着秦川的手道:“秦先生,不好意思,我替他向你道个歉。” 秦川不是个不知进退的人,看胡学海主动示好,他也就不想再多事,淡淡一笑道:“没事,我这人耳背,一般听不见狗叫的!” “你才是狗!”胡兴旺立马不乐意了。 秦川对他根本就视而不见,好像一个大活人就跟透明的玻璃,对胡学海道:“老爷子在哪?让我看看?” 胡学海一听有些犹豫,刚才秦川骂胡兴旺是狗,他可以不介意,但是,秦川要去看重病的老爷子,可不是他能够做主的。 毕竟老头子生死难卜,医生也正抢救,他们都被挡在了门外,更别说是一个外人。 “大哥,这小子从哪来的?太特么的嚣张了!”胡兴旺本来就有火,更不会错过这个好机会:“让我教训他一下,让他学学规矩。” 胡学海当然知道秦川的来历,连忙用眼神制止,示意他不要乱说话,免得得罪人,秦川倒是满不在乎的说道:“没事,你只管带我去,到时候,有什么事儿,我自然会摆平……” 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说起话倒有几分宗师的风范,举手投足的气度让胡学海很欣赏,也不再犹豫,便与秦川一起往二楼的老爷子的房间走。 上了二楼,来到老爷子的门前,胡学海推开门,房间里一片忙碌,要普通人都是被送到医院,交给主治大夫治病,胡家在江东市有钱有面,自然享受贵宾级待遇,由一流的专家组成的医疗小组,赶到这里。 由于老爷子身体的缘故,胡家早就把昂贵的医疗设备准备齐全,医疗小组来此就展开了抢救,跟医院没啥两样。 两人一进让,就见一个戴口罩的小护士拦着道:“你们不能进去,病人病很重,需要要手术。” 听到这一句话,秦川非但没有离开,反倒庆幸的说道:“幸亏赶得及,不然让他们手术可就麻烦了。” 秦川这话虽说声音不高,但是在场的医生,可都是听得清清楚楚,胡学海也是皱起了眉头,不满的看了看秦川,不经意的一句话明显是把他们都得罪了。 看到气氛陡变的房间,秦川倒也没太多的想法,大大方方的走了过去,拍了拍站在病床边的站着口罩的年轻医生道:“别挡路,劳驾让一让。” 被秦川拍肩膀的年轻医生名字叫江明,眼珠子都瞪出来看着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小子,竟然敢叫他让一让,还他特么的说他挡路。 “你从哪来的?有没有规矩?病人家属也不管一管,延误病情,你承担责任吗?”江明很不愤的质问道。 在场几个的医生都觉得秦川很不礼貌,不知从哪冒出来,连个招呼也不打,说话还很难听。 秦川扫了一眼生命检测仪上面的数值,伸手搭了一下胡老爷子的脉膊,漫不经心的回道:“不了解病人的病情,就盲目的施救才是真正的延误病情……” 江明这下子气坏了,他好歹是医学院高才生,被医院力捧为年轻一代的主治医生,又师从名医关德海门下,按学历,按资历那样不被人竖大姆指夸奖,这小子竟然敢质疑他。 “你有什么资格在我们面前说这样的话?”江明摘下口罩很严肃的质问道。 秦川依然在检查着胡老爷子的病情,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根本就无视江明的质问。 不光是江明,其他医生都很不高兴,江明更是无视导师关德海的在场,气呼呼对正皱着眉头的胡学海问道:“你怎么能够把这么一个奇葩带进来影响我们的工作?” 胡学海尴尬的笑了笑,其实不用江明的问,他也很后悔轻易的就把秦川带到了房间里来。 “我要是能够治好胡老爷子的病怎么说?”秦川在替胡老爷子搭完脉后,才有空说上那一句也算是替自己辩解。 秦川说得信誓旦旦,江明根本连个标上符号都不信,医生要是这么容易当,他也不用读六年的医科,读完还在别人屁股后面实习三、四年,轻蔑的笑道:“臭小子你也太幼稚了,说起话来连点大脑都不动,我倒想问问,你到底什么学历?又在哪个医院工作?” 江明这样问当然是有目的的,以他的资历,只要一说出来肯定能把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给震住,再说了,他瞧着秦川如此年轻,就算当医生也不会太长时间。 “我没有学历,也没有在医院工作过!”秦川真觉得莫名其妙,江明的问题在他看来牛头不对马,很坦然的回道:“可是这些跟治病有关系吗?” 这一句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淡定了,就连刚才一直没表态的关德海也是一脸愕然。 被誉为医学德艺双馨的医生,关德海并不看重资历,可是要是像秦川这般没学历,没工作过的人来替人医治,秦川简直就会拿人命在开玩笑。 “胡闹!”关德海脸拉着老长道。 关德海这一句话,让江明更加的得意,很得瑟的挑衅道:“太儿戏了,简直就是枉顾人命……” 这句话在秦川听来非常的重,他从来没有认为治病是一件儿戏,枉顾人命的一件事情,相反,他觉得治病救人是一件很神圣的事情。 玩世不恭的笑容从秦川脸上褪去,身上散发淡淡的让人不可抗拒的威压,一本正经道:“我从未有过视人命为儿戏,如果有,那也是你,而不是我!” “就会说大话!”江明嗤之以鼻道:“我要是你早就走了,也不会在这里丢人现眼。” 不光是他,其他的医生也都露出鄙夷的目光,关德海的脸色也变得很难看,他素来严格,尤其有人在他的面前,把神圣的医术当成一个儿戏。 胡学海也上前拉着秦川道:“林先生,我们还是出去吧!” 本以为给秦川一个台阶,秦川也就会顺着他走出去,医生也会继续治疗,等他们治疗完了,胡学海再回头给他们封个大红包,算是赔个不是。 可没想到,秦川并没有买账,眼皮抬都不抬毫不退缩道:“我也是医生,为什么要离开?” “切,医生?”江明冷哼一声,嘲讽道:“别以为穿着白大褂就以为自己是医生,那有可能是烧饭大师傅,再说了,你也没穿白褂呀?” 嘲讽的话引起一阵哄笑,让秦川脸色变得格外的严肃,嘴角轻轻一勾,伸出手来道:“我们打个赌如何?” “打赌?!”江明给气乐了,一点儿不怕事大道:“你还真把救人当成一场游戏了!” 江明的话又引起一阵哄笑,嘲笑声在秦川的耳朵里很是刺耳,关德海在一旁冷眼旁观着一切,换平时他或许会阻止江明的放肆,可是这一次,他却没有。 秦川扫了一圈,看着周围无数双鄙夷外加嘲讽的目光,云淡风轻的耸了耸肩膀道:“只要给我五分钟,我就能让老爷子醒过来!” “这牛皮快要吹到宇宙的边缘了,你的脸皮咋就这么厚呢?”江明的言词愈发的恶毒。 面对江明的言语的攻击,秦川并没有着急辩解,平静的从随身的包裹着取出针囊,取出了乌黑发亮的针。 “玄铁神针!”关德海到底是个识货的,眼前一亮。 面对在场的人各种嘲笑,各种的鄙夷,各种的不信任,他心沉似水,掀不起一丝的波澜,取出七根长短不一的银针,当着众医生的面前,用酒精逐一的消了毒。 在场的医生大多是西医,对于中医虽说有涉猎,但到底隔行如隔山并不专业的,对于针灸治病,他们相信,可是要让他们相信能够神乎奇神起死回生,打死他们都不相信。 江明瞧着秦川一脸认真,阴阳怪气道:“你可真会玩噱头,待会儿,老爷子醒不过来,看你怎么办?” 平静的秦川的眸子戾光暴涨,厉声道:“再重申一遍,我从来不会拿任何人的生命开玩笑。” 散发的王霸之气逼得江明退了好几步,连江明也说不明白为什么会退,只觉得心里没来由的害怕。 房间里一片的安静,秦川也不再理会其他人,专心致志的开始扎穴位,准备治病救人。 天池、太溪、章门…… 银针逐一被扎进了穴位,不一会儿就呈北斗七星的开状在老头的前胸处散布开来。 “七星针法……”关德海瞪大了眼睛。 据他所知,七星针法早已经失传,而他也只是从有限的资料的获知,可没想到,看到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子,竟然使出这样的针法,又怎么会不让他意外。 不过,他并没有声张,心里很清楚,七星针法已经失传,而只是摆出北斗七星的形状,不足以说明这就是那个传说中的七星针法。 待银针逐一扎入穴位后,秦川抬起头,诡异的一笑道:“我现在开始施针了。”< 第3章 你果然没让我白等 提针,捻针,再提针,再捻针。 迅速而有节奏,三提一捻,秦川有条不紊的施展着银针的绝技,在场大多是经历风浪的医生,还是被秦川的针法惊得目瞪口呆。 “这特么的是杂耍吗?”江明倒吸一口凉气,揉着眼睛道。 也难怪他会大惊小怪,其实其他医生也都跟他想差不多,秦川的手法简直可以用眼花缭乱形容,这也是他们根本就没想到的。 秦川一开始并不被人看好,就是因为他太年轻,年轻的脸还带着未脱的稚气,这也是在场所有人包括关德海看走眼的原因之一。 再说了,老头子脑溢血,处入深度昏迷中,关德海且尚觉得棘手,面前这小子竟然异想天开的用针灸,可是,当秦川真正把针灸施展出来后,他们一个个被神乎奇迹的针法惊得下巴都快掉了下来。 “这小子不会是变魔术的吧?”站在江明身旁的医生很没节操的评论道。 “待会儿看他怎么丢人!”江明趁机挖苦道。 医生交首接耳议论纷纷,德高望重的关德海脸上的愤怒渐渐变得严肃起来,纵观秦川的施针整个过程,稳重的关德海呼吸变得局促。 从未有过的震骇,犹如当年学艺见证了师父的医术一般,行医二十多年的他还头一次有这样的震骇,犹如巨浪不断拍击着岸边的礁石,内心激起无数的浪花。 激动的难以自持的他,双手都不住的颤抖起来。 成为众人视线焦点的秦川浑然不觉,苍白的面容渐渐地有了红晕,脑门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清亮的眸子里渐渐流露出疲倦之色。 胡学海只是个商人,他并不懂医术,但是,察言观色对他来说并不难,秦川一进门,这些医生就各种挑衅,可是,当秦川施针救人时,他们的刻毒的话渐渐地少了,一个个都是目瞪口呆,时不时的交首接耳。 从这一切,他得出一个结论,那个被老爷子赞不绝口的秦川可不是一般人。 房间里的气氛随着秦川的令人眼花缭乱的针法变得很沉闷,谁也不知道该作何评论,只能是默默的注视着秦川一个人的表演。 “最后一针……” 忙里偷闲的秦川擦了擦脑门上细密的汗珠,嘴角扬起不羁的笑容,拔去最后一根针,又用酒精把银针消毒,重新放回针囊中。 江明从惊愕中缓过神来,言语刻毒的打击道:“又再装神弄鬼的。” 秦川不屑冷笑一声,连理都难得他,将针囊放进包袱,才缓缓地站起来,对着挡路的江明道:“让开!” 如果先前秦川还对他客气的话,现在连半点客气也没有,江明也被秦川气得咬牙切齿,怒目相视道:“你再说一遍!” “滚!”秦川很简单的回了一个字。 “真没素质!”江明气愤难平。 秦川淡淡一笑道:“对一个人我会讲素质,对一个畜牲,用不着,也没必要。” “你骂谁是畜牲?”江明怒目相视道。 秦川咧开嘴露出一口白牙,笑道:“我可没骂你,你不要对号入座哟。” “你……” 其他医生纷纷低下头捂着嘴,强忍着笑意,江明气哼哼一挥手道:“我不跟你这个乡巴佬一般见识。” “乡巴佬?!”秦川眸子闪动一丝精芒,笑得仍然是云淡风轻,淡淡道:“我本不想与你计较,但你咄咄逼人,那我也就不客气了。” 看秦川笑得诡异,江明心中没来由一慌,道:“你想做什么?” “我们之间先前的赌约,你难道忘了?”秦川笑意更浓了。 “什么?!”江明一怔,随即回击道:“你得意什么,人不是还没救过来吗?” 话虽说这么说,江明心也虚了,他分明看到胡老爷子病床边的生命监控仪上面的数据正渐渐地趋于好转。 秦川看他一副不到黄河心不死的嘴脸也不着急:“现在还有一分钟的时间,你可以向我道歉,我会考虑原谅,但是……” 话没说完,江明粗暴的打断道:“让我向你道歉,别做梦了!” “既然你不肯道歉,那我也没必要跟你客气。”秦川眸子射出两道眸光,犹如两把利刃,刺得江明心里直发虚。 说话的功夫,躺在病床上的胡老爷子发出一声闷哼,紧闭的双眼睁了开来,连关德海也在不久之前下了断言,胡老爷子最乐观的也要昏迷一个星期,没想到正如秦川所说的,拔针后一分钟后,神奇般醒了过来。 “这不可能……”江明神经质的摇着头,喃喃自语道。 其他医生也觉得这一切不可思议,纷纷的交首接耳,他们做梦也没想到,没上过学,没在医院工作一天的小子,竟然能够把胡老爷子给治好。 沉默的关德海走上前去,热情的握着秦川的手道:“我代表他们向你道歉。” 关德海也算是桃李满天下的德高望重的牛人,竟然会主动的向秦川道歉,主要也是先前他手下这帮医生,连他在内所有有意无意的言语都对秦川太过份。 他这一表态,就要向秦川表达深深的歉意。 换做别人,德高望重的关德海主动道歉也就算了,秦川却不认识关德海,也不打算给他这个面子,笑容很平静:“我不接受你的道歉。” “什么?!”关德海一怔,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秦川把手从关德海的大手里抽了出来,指着江明道:“错的不是你,所以你不用道歉,而他必须向我道歉。” 江明根本不买账,翻脸道:“想让我道歉,别做梦了。” 他做错不认错的固执,让原来支持他的医生也不禁摇头,关德海更是连眉头都皱了起来,通过这一件事情,发现这个最得意的门生,连点勇于承认错误的担当都没有。 江明在秦川咄咄逼人的气势下很想溜走,秦川可不会如他所愿,轻轻朝他一指,江明就像被施了定身法动也不能动弹,这一招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大惊失色。 只传说在武侠小说的定身法,竟然发生在眼前,这也太特么的牛逼了吧? 一动不动的江明真是有苦难言,想说话发现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关德海是他师父,这时候,还是主动站出来替江明说话道:“我徒弟言语冒犯,还是请你多多见谅。” 秦川看关德海替他的徒弟求情,对定在原地一动不动的江明道:“你真是找了个好师父。” 好师父三个字,秦川故意咬得特别重,让江明听得脸如火烧一般滚烫,其他医生出于情面,也纷纷替江明向秦川求情。 要不是江明一而再,再而三的死咬着不放,秦川根本不会跟他计较,懒洋洋的说:“既然大家给你求情,那么,我也就不跟你计较了。” “卧槽!”江明在心里骂了千遍万遍,暗自发狠道:“什么叫你不跟我计较,难道,我会怕你?” 正心里用恶毒的语言骂秦川,忽然看秦川在他眼前一闪,身体就跟一晃,僵硬的身体又恢复了正常,他脱口而出的脏话,赶紧闭上,心里很清楚,说到动手打架,秦川一只手就打得他满地找牙。 “我不会放过你的。”江明咬牙切齿的嘟囔道。 江明的不敢大声说,可是,秦川却听得清清楚楚,倒也没计较,江明这号人根本不配做他的对手,秦川连理都懒得理。 懒洋洋的用目光扫了扫正发狠的江明,江明赶紧的把嘴巴闭上,连吭都不敢再吭一句。 秦川露了一小手,彻底让在场的医生哑口无言,神乎其神的针技,再加点穴法,愈发的觉得眼前的年轻人深不可测,他们再也不敢像先前轻视,噤若寒蝉,不敢再吭声。 “我想我们也该告辞了。”关德海适时提出了离开,向胡学海道别,有秦川这般年轻有为的后生,他再留下来也实属多余。 胡学海也不挽留,他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所以,也没对关德海挽留,只是客气了几句便将他和随行的医生送出了门外。 房间只剩下秦川和胡老爷子二人,一直在默默地注视着秦川表现的胡清泉,刚恢复神智的他身体还很虚弱,声音很微弱,笑道:“你果然没让我白等,你爷爷救了我一命,你又救了我一命,我胡清泉这辈子算是欠你祖孙两人的债算是还不清了。” 秦川憨厚的嘿嘿笑了几声,不以为意道:“医生的职责就是治病救人,我也只是尽我本份而已,胡老爷子你也别太过介怀。” 胡海泉平静注视着他良久,似乎不愿多说,平静道:“等过几天我身体恢复了,找你有话谈,你先回房休息,一路奔波辛苦了!” 秦川也不再多问,再仔细的检查老爷子的身体状态,确认没有任何问题后,转身离开了房间,刚一出门就遇到了,老早在门外等侯的福伯。 福伯领着秦川到客房休息,奔波了一天的秦川也安顿了下来……< 第4章 太玄内经 夜深人静,屋外满天的繁星,昆虫低声的鸣唱。 别墅里的人大多的睡去,秦川盘膝坐在床上,俊秀的面容呈痛苦的扭曲,浑身汗如雨下,他的面前放着一本古旧的书籍。 “啊!” 秦川发出低声的呻吟,终于还是放弃,双手无力的撑在床塌上,汗珠一滴滴从额头滴了下来。 “就差一点儿!”秦川有些颓丧的喃喃自语,汗珠也任性的滴在了祖传的医学典籍《太玄内经》,汗水浸湿了书籍上的小字,渐渐的模糊起来。 《太玄内经》以“玄”为中心思想,揉合儒、道、阴阳三家思想,成为儒家、道家及阴阳家之混合体。扬雄运用阴阳、五行思想及天文历法知识,以占卜之形式,描绘了一个世界图示。 据传是乃一位大才者编撰,秦川的祖先偶而得到,传与家族其天资优秀者,即便如此,百年以来,且不说大乘,小乘者也并不多。 书籍的内容晦涩难懂,又以修炼心法为主,秦川所在门宗都以医术为主,兼修《太玄内经》心法,医术和心法根本无法结合,往往事倍功半。 秦川也是在机缘巧合之下,在一位神游方士的指导下初窥端倪,白天隔空一指,让江明无法动弹,用的就是《太玄内经》的内家心法。 说起来对江明,秦川还是留了手的,不然,一指下去,江明不死也残废。 《太玄内经》犹如浩瀚的大海,广阔无际,初窥门径的秦川尚且如此,要是真要达到书中所描述的三大境界,那还了得。 三大境界分为玉清,上清,太清。 据书中所述,凡成大乘者,能够御剑飞行,飞叶杀人与无形,得道成仙,而要成为这一切并不是那么的容易,这一切看似只有三大境界,其实每一层都有初、中、高级三级,三三得九,也就是说修炼到上清界乃最高级九级。 玉清境为初入门径,仅仅是基础而已,天赋的原因,许多人即便是穷极一生也难升至上清境,而上清境虽说困难,但据书中记载仍数百位修炼而成。 太玄内经中阶乃上清境,上清境为登堂入室的级别,与初阶玉清境,差之一点儿谬至千里,很多开门立宗的宗师,苦修数十载也只是修得一,二级。 上清境尚且困难,更别说是太清境,纵观整个修炼的史,修炼到太清境,百人中也不过就数十人而已。 太玄内经最高阶太清境,又为分初中高三层,高阶为登峰造极,数中有述,太清境高阶,数十人也只有寥寥数人,而这几人大多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世外高人,其真颜大多不被世人所知。 这一切的内容,秦川也只是在游历的方士的指导下得知,而更让秦川不安的是,游历的方士告诉他,以秦川的天赋乃百年罕见,不然,他也绝不会冒着折损寿阳之险而泄漏天机。 可是,秦川还没来得及高兴,游历的方士又告诉他,秦川虽说天赋异禀,可受限于纯阳之躯,修到一定时期就会出现瓶颈无法再突破,而这时,妄想再突破就会导致血脉逆流,爆血管而亡。 唯一的破解的方法,就是找到属性纯阴的女人结为伴侣,从而阴阳调和达到双修的目的,游历的方士也告诉秦川,那位有缘人胸前会有梅花痣作为标记。 每当秦川遇到瓶颈时,脑海中不自觉得浮现出游历方士的话,这些年一直在外面游历,他游历了大半个华夏,也无法寻找到方士口中的有缘人。 秦川有时也很苦恼,至今没有一位美女会主动把胸给他一看,虽然他每次都说的很诚肯,在外面游历修炼的秦川,这次又被爷爷派到江东市胡家。 胡清泉本邀请秦川的爷爷林岳南,林岳南身体为由推辞,并让秦川代表。 休息了一阵,秦川总算是恢复了过来,眸子疲倦却是掩饰不住,正打算休息,就见窗外晃动一个黑影,眼皮一跳,失声道:“谁?” 黑影并不答话,听到秦川的询问,便消失在窗前,白天,福伯按着胡若男的要求,把秦川被安排在靠别墅不远的仆人的住处。 秦川进胡家锋芒太露,一连得罪胡若男和胡兴旺两人,被安排在仆人的房间也不奇怪,话又说回来,秦川是个豁达的人,住在仆人的房间也未觉得有啥不妥。 黑影在他的窗前一晃而过,引起了秦川的警觉,他光着上身,连衣服也未来得及披就追了出去,一出门就见黑影在离他不远处,秦川的嘴角扬起微微的笑意,他意识到,黑影是有意要引他出来。 “有意思!”秦川咂了咂嘴巴,刚一迈步,那黑影也往前挪了一步。 秦川挪一步,黑影也挪一步,似乎有意挑逗。 一见这个架式,秦川嘴角的笑意更深了,这是有人在赤果果向他挑衅,他可是一个从来不怕麻烦的人,二话没说,大步流星的追了过去。 一前一后在别墅的草坪前展开了追逐,说起来跑步,秦川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自打修炼《太玄内经》,速度更是无人可及。 眼瞅着两人距离越来越近,那黑影嗖得一下消失。 平白一个人就算大白天在眼前消失也会吓得魂飞魄散,更不要说连人都没有的夜晚,不过,这倒也吓不倒,天生贼大胆的秦川,他学医的,生死早就看得很淡,自然不相信鬼神说。 他警惕的查看着黑漆的四周,耳边传来口哨,秦川迅速扭头,看见黑影正站他左手的不远的位置,还没开口相问。 大半夜无聊到引他出来,秦川也明白一定没啥好事,仔细一看黑影的身形,觉得很眼熟,仔细一想,嘴角一勾。 “胡若男,你到底想干嘛?”秦川翻了翻白眼道。 没想到了是,当黑影走近时,借着月光,秦川这才发现,此人并不是胡若男。 长相也是明眸皓齿,身材一流的美女,秦川觉得最近可是桃花朵朵开,见到一位年轻的女孩就是美女,秦川也承认,胡若男虽说很凶,但确实是美女,更何况人家还有汹涌的波涛。 “美……” 眉开眼笑的秦川刚想打个招呼,可没想到,那美女突然就用手朝着身上穿薄薄的长袖t恤用力一扯,带着哭腔的大声呼喊道:“色狼,抓色狼!” 秦川咯噔一下,意识到不妙,本能的就想离开是非之地,他真想不通,跟面前这位美女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甚至都不认识,为何行事如此歹毒,竟然大半夜用栽脏陷害这一招。 难道,她是和胡若男是一伙的? 想了种种的可能性,秦川越想越生气。 夜深人静,那美女哭得是梨花带雨,扯着嗓子喊了几声,很快惊醒了别墅里睡梦中的人,沉寂的别墅瞬间亮起灯来。 人声,犬叫,响成一片。 很快,胡若男领着别墅的保镖,牵着法国斗牛犬赶了过来,看到秦川光着上身,穿着短裤和柳如烟站在一起,瞬间大叫道:“你这个小混蛋,竟然敢挑衅如烟妹子,看打!” 秦川看她气势汹汹的挥拳就打,再看她不怀好意的笑容,就意识到这一切是这女人设得局,而目的是为了将他赶走。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但用这一招,未免太下作了吧?”秦川并不喜欢与人发生争斗,可是,胡若男实在太过份,大半夜竟然设局陷害他。 心里揣着一团火,出手也没太多的分寸,伸手一把抓着胡若男的手腕。 “啊!”胡若男觉得手腕像被人用铁钳夹住,手腕顿时变成了青紫色,粉脸也疼得拧成了一团,大叫道:“小混蛋,你给我松手。” 胡若男在秦川的手里,保镖也只能干瞪眼,谁也不敢投鼠忌器,生怕秦川会伤人。 秦川抓着胡若男的手腕,面色严肃道:“胡若男,你若想赶我走,大可正明光大说,我秦川绝不会厚着脸皮赖在这里不走,还有,以后别使这些小手段,只能让别人觉得你是个白痴……” 从小被捧在手心里胡若男,从未有过被人骂的那般的凶,眼眶里瞬间充盈起了泪水,一时间连疼痛都忘去喊。 委屈,不甘,忿恨 “你这个大混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胡若男猛得挣开了秦川的手,扭头就跑,比起已经青紫的手腕,她的心受得伤更重。 本想跟胡若男演出好戏的保镖们,没想到,秦川的神来之笔,把胡若男给气哭,失去了领头的,他们一时也知该如何是好。 秦川扭头望着柳如烟,柳如烟身体一紧,尴尬的笑了笑,没敢再吭声。 “明天我就会跟胡老爷子请辞,你们用不着费那么的大心思赶我走……”秦川眉宇皆轻视与鄙夷,丢下了一句就拔开人群,昂首阔步离开了是非之地。 柳如烟一怔,想解释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傻傻地望着秦川的背影…… 秦川回到了房间,嘴角的笑意的更深了,喃喃自语道:“就凭你,还想跟我玩?我动动小指头,就能让你高。潮不断!”< 第5章 退婚 一晃几天过去了,秦川在胡家好吃好喝的招待,再也没见过胡若男,难得与柳如烟也只见过一面,柳如烟与他迎面撞上,自知躲不开,也只好朝着他轻轻一笑,低头飘过。 带着淡淡的香气的柳如烟从秦川身旁飘过时,身上带着淡淡的香气,让秦川贪婪的深呼吸了一下。 “林少,老爷子有事找你。”福伯不知从哪冒了出来,对正望着柳如烟背影傻笑的秦川说道。 秦川才恋恋不舍的把目光收了回来,对福伯应了一声,便在他的带领下来到了胡清泉的房间,这几天胡清泉恢复的不错,已经能从床上起来,坐二楼阳台上的竹藤椅上晒太阳了。 “小子,你来了?”胡清泉轻轻摇曳着竹藤椅懒洋洋的说道。 秦川看他身体已经恢复了大半,也就笑嘻嘻道:“老爷子找我有何事?” “臭小子,见到我连个礼貌都没有。”胡清泉笑骂了一句,眸子里满是欣赏之色。 秦川也不争辩,随手找了个板凳,挨着胡清泉身旁坐了下来,福伯看他们一老一小,相处的很融洽,也就不再打扰,刚要关门离开,就见胡若男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福伯怕她见到秦川闹事,结果慢了一拍,想拦也没能拦住。 “爷爷……”胡若男推开福伯,一进门就唤道:“你为什么还不把姓林那个臭小子赶走。” 福伯立刻捂脸遁走,以他先前的经验,这又将是一场火星撞地球的碰撞,为了避免躺枪,他还离开比较明智。 胡清泉也不答话,在福伯离开后,冲着胡若男招手道:“你过来,我有话要对你们说。” “你们?”胡若男听胡清泉的话觉得不对,想问另一个是谁时,杏眼瞬间睁大,她分明看到不死不休的敌人秦川,脱口而出道:“你怎么在这儿?” 秦川不急不忙的从板凳上站了起来,冲着胡若男一乐道:“我们还真有缘啊!” “谁跟你这个小混蛋有缘?!”胡若男就像吃了子弹,说起话火药味十足。 秦川咂了咂嘴,很不满的对胡若男道:“你可以直呼我的名字,但不能骂我小混蛋。” 胡若男根本就不买账,针锋相对道:“我就喊了,怎么着?你还想像上次一样打我?” 秦川明白胡若男还在生几天前的气,但也不能成为她骂自己的理由,说道:“我可没有打过你,还有你的要求太变态了,竟然会要求别人打你!我长这么大还真没听过有人这样要求的。” 胡若男一时气结,她还真没想秦川会这般的牙尖嘴利,不肯认输道:“小混蛋。” 秦川知道她一时是改不了这么称呼自己,也就不再礼貌的回敬道:“大变态。” “你敢骂我变态!”胡若男一下子火了,撸起袖子就质问道:“我那里变态了?” “你猜!”秦川嘴一咧,露出一口白牙。 “我……”胡若男真得被他气疯了,全然忘了胡清泉在场看着他们。 胡清泉靠着太师椅,笑得跟狐狸一样,看着这两个年轻人在斗嘴,他也不着急着制止,一时童心大发的他,很想知道,两人的斗嘴最后谁输谁赢。 秦川和胡若男两人你来我往,唇枪舌箭的斗了十几个回全,被气得窍生烟的胡若男渐渐的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胡若男早忘了来找爷爷的事情,说不过秦川,她就动手打秦川,胡若男学过些防身术,可是这些花拳绣腿那里是秦川的对手。 胡若男接连进攻,想打秦川个措手不及,秦川并不喜欢打女人,也只是一味的躲避,并不与胡若男发生正面冲突。 “有种的你别躲。”胡若男打了半天,没打着人,气得银牙紧咬道。 秦川冲她做了个鬼脸,吐着舌头道:“你不追,我不就不躲了吗?” 挑衅,太特么的挑衅了,胡若男气的都疯了,她发现每次都被这个小混蛋气得半死,难道,他们上辈子就注定仇家? 两人就在胡清泉的房间,你追我躲,打闹了一会儿,相比秦川游刃有余,胡若男开始渐渐体力不支,娇喘吁吁起来。 “你们都住手吧!”胡清泉才想起制止他们的胡闹。 他一发话,气得大脑短路的胡若男,这才想起胡清泉在场这码子事儿,胡清泉在胡家可是说一不二,别说是她,就连她的父母也不敢大声说话。 “爷爷,他欺负我。”胡若男一委屈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秦川真懒得解释,他相信胡清泉会给他一个公道的,也就坐到一旁的沙发,翘起二郎腿,摇头晃脑的轻哼唱起来。 瞧他得瑟的模样,本就一肚子气的胡若男越看越火大,要不是胡清泉在场,她真有杀了秦川的冲动,指着秦川道:“爷爷,你看他一点教养也没有。” 胡清泉也接话,而是答非所问的笑道:“本来我还有点担心,看到你们相处这么的融洽,我也就放心了。” “什么?!”胡若男以为自己气糊涂了以至于耳朵不灵光听错了,失神道:“爷爷,你说什么。” 秦川也觉得胡清泉话说得奇怪,刚才两人明明打得鸡飞狗跳,这老头子可倒好,说他们相处融洽,这也叫融洽,那什么才叫世界和平? 胡清泉笑呵呵的抚摸着山羊胡,云淡风轻道:“你们从小就订的婚,所以,我把秦川喊来,就是要跟你成婚的……” “什么?!”秦川和胡若男都傻了,这都什么年代,还搞啥逼人结婚婚这些老掉牙的把戏。 胡清泉看他们直勾勾的看到自己,笑意甚浓道:“你们一人一个玉貔貅,这本来是一对,也是你们两人订婚的信物。” 胡若男真快崩溃了,从小戴到大的以为祛邪避凶的玉貔貅,没想到竟然是与身旁那个小混蛋订婚的信物,现实太残酷了,她简直就开始怀疑起了人生。 “老爷子,你这玩笑的开得有点大。”饶是秦川知道订婚这档子事,也觉得老爷子这么安排有些不太合适时宜,于是旁敲侧击道。 没想到胡清泉一本正经的摇头道:“我的说正经事,怎么能说我开玩笑呢?” 看这老头一本正经,秦川和胡若男都愣住了,傻傻地对视了一眼,连忙冲着胡清泉摆手,不约而同道:“我不跟他(她)结婚!” 看他们这么有默契,努力想严肃的胡清泉也绷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两人明确表了态,把老狐狸胡清泉逗得哈哈大笑,很是不解的两人又再次对视一眼,真搞不懂这老子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 “爷爷,你可不能把我往火坑里推啊!”胡若男灵机一动,拿出屡试不爽的撒娇手段想让胡清泉改变心思。 胡清泉并没有理会,任由着她苦苦哀求,始终没有表态。 “胡老爷子,其实,我这次是来退婚的。”沉默的秦川还是忍不住吐露实情道。 这回轮到胡清泉不解了,他敛去笑意道:“为……什么?” 胡若男也不说话了,本以为自己会很开心,毕竟摆脱一件麻烦,可是,她不知为何却是一阵的失落,至于原由,她也说不上来。 秦川一本正经道:“我需要找一个有缘人在一起才能修成正果,至于其他人,我都不会考虑……” “有缘人?”胡清泉哑然失笑,反问道:“什么样的,才叫有缘人呢?” 秦川略作思索,无比认真的回道:“胸前有一朵梅花痣的女人就是我要找的有缘人。” 胡若男忽然想到了,秦川在第一次见到她,直勾勾盯着她的胸看,起初以为,这小子只是好色,没想到,这件事情另有蹊跷。 “爷爷,你看,我并不适合他,他不适合我,你就别硬拉我们在一起了。”胡若男虽说不甘心,但还强颜欢笑的说道。 这种感觉很奇怪,退婚的话,如果让胡若男来说,倒也没什么,只是让秦川来说,胡若男就觉得被人抛弃的弃妇的感觉。 胡清泉沉默了,脸上也渐渐的没了笑意,沉声对秦川问道:“你确实你是认真的吗?” 秦川把玉貔貅从脖子摘了下来,交还给胡清泉道:“我是认真的。” 胡清泉叹了口气,并没有接秦川交还的玉貔貅,对着胡若男说道:“你先出去吧,我有话要对秦川说。” 胡若男看爷爷脸色不好,生怕再惹他生气,只好乖乖的离开,离开的时候还恶狠狠剜了秦川一眼,而秦川只当没看见。 “对不起!”秦川觉得有必要向老爷子道歉,见老爷子没有要回玉貔貅的意思,也就重新戴了回去。 胡清泉大病初愈,万一再气个好歹来,秦川深感罪孽深重,为了平息老头子的不快,他只能表示歉意,没想到,胡清泉只是挥手道:“这件事以后再说,另外一件事,比起这个要紧迫的多,也是我大老远想把你爷爷请来的原因。” 秦川也明白,胡清泉极力邀请他的爷爷,但爷爷还是以身体为由拒绝,并派他到胡家来,于是,他也变得格外的认真道:“胡老爷子,请说。” < 第6章 盅毒 第6章盅毒 事情是这样的,胡老爷子相交多年的柳家,最近过得很不顺,麻烦不断不说,连柳老最疼爱的孙女也得了重病,找了无数的医生都没能看好。 万般无奈之下柳家便上终南山请来道人算上一卦,道人也就勉为其难的算了一卦,从卦像上看,说是命犯小人,需要挡煞才行,柳家急忙让道人去替解煞,可是,那道人却拒绝了,说以他修为去了也送死。 听道人一说,柳家人急得团团转,何方妖孽这般的厉害,匪夷所思的说法,让柳家并没有全信,甚至觉得是道人故弄玄虚的借口脱辞,但是孙女的病迟迟不见好转,这也急坏了柳家上下。 无论如何,还是先把柳如云的病给治好,便寻名医也不得,苦思无解的情况下,忽然想到胡清泉曾病危被名医所救,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胡清泉的身上,急不可耐的让柳如烟去请胡清泉出面相邀。 柳,胡两家世代相交,这样的话不用多说,胡清泉自是一口答应。 “柳家?”秦川一听柳如烟,于是问道:“柳如烟,柳如云,是姐妹?” “生病的是她的双胞胎的妹妹柳如梦。”胡清泉并没有怪秦川打逸他的叙述,而是耐心的回答道。 秦川一想到柳如烟婀娥的身姿,身上淡淡的香气,不免硬了三分,恍然大悟道:“原来是孪生姐妹花。” 胡清泉目不转睛的望着秦川,虽说他一直很相信秦川,但是以秦川年轻,要让他去解决柳家的麻烦,说实话,胡清泉心里并没有底,可是,通过这几天暗地的观察,再加上他先前利用神乎其神的针技救了他一命,这也让胡清泉对这小子放心不少。 “他早晚会答应做我孙女婿的。”胡清泉真是越看越喜欢。 秦川不禁一阵恶寒,瞧着老头子看的眼神都变得不正常,浑身不自在道:“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你跟柳小姐一起回去柳家,至于我嘛,就在家里等着就可以了。”胡清泉习惯性的摸着下巴上的山羊胡,轻描淡写的回答道。 看这老头子说话轻描淡写,秦川真是欲哭无泪,他真想不通,这老头怎么就对他如此放心,真没把他当外人,叹口气道:“宜早不宜迟,那我现在就找云烟,一起过去。” 本以为,胡清泉会客气几句,可是,他却挥手道:“去吧!” 说完便不再理会秦川,秦川擦了擦一头的黑线,无语的离开了胡老的房间,没想到,柳如烟已经坐在客厅里沙发在等他,从沙发前的茶几摆放的快要喝干茶杯来看,看样子已经等有一会儿了。 “你上次为什么陪着胡若男助纣为虐?”秦川一见她就不客气的发问道。 这话问得突然,柳如烟都没办法接,看秦川还在耿耿于怀上次的她与胡若男联合起来整他的事情。 柳如烟也明白,如果不让秦川平了气,他是不会愿意与她一起走的,其实,她们虽说联手,但也没占到任何的便宜,反被秦川倒扫一耙,成功过关,还把她们搞得狼狈不堪,害得她这几天出门都要小心看看秦川在不在才敢出门。 即便冤家路窄的遇上,她也只是迅速的低头走过,生怕秦川会找她麻烦,没想到,小心翼翼还是撞上了枪口,她做梦也没想到,秦川就是她苦苦等侯的人。 “我没想到会是你!”柳如烟对于胡老爷子如此安排也颇为无奈,苦笑着回道:“你也知道胡若男是我最好的姐妹,我没办法推辞!” “这事就算了!”秦川摆一副大度的模样,话锋一转道:“听说你双胞胎的妹妹病了?” 一想妹妹重病,柳如烟露出凄苦之色道:“是的,我在胡家小住几天也是为了这件事。” “哦!”秦川拖长了音,于是要求道:“那我们走吧!” 两人离开了胡家,胡兴旺站在两楼的走廊上看着两人的离开,露出奸诈的笑容,喃喃自语道:“臭小子,别以为有老头子罩着你,惹了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柳如烟专注的开着车,车里散发着紫罗兰的香气,秦川被香气所吸引,目不转睛的盯着柳如烟瞧,柳如烟被他瞧的不自在,嗔道:“你在看什么?” “你的香气是天生的吗?”秦川故意把鼻子往柳如烟身上凑了凑,柳如烟下意识的避让,顺手打了个方向,车子差点撞上马路牙子上。 柳如烟反应很快,回打一下方向,勉强把车子停稳,大惑不解道:“你说什么?” 秦川刚才的话,实在太过于轻浮,问也太直接,让脸皮稍薄的柳如烟有些无法招架,她望着秦川,看他目光清澈并没有一丝一毫的淫邪,也就没计较。 刚想发动车子,秦川又说道:“你能把胸给我看一下吗?” 柳如烟差点一头撞上方向盘,她实在难以理解秦川,难道他是从火星上的来客?俏脸胀红不可思议的盯着秦川看,诧异:“你是开玩笑的吗?” 秦川摇了摇头,理直气壮道:“没有,我是认真的。” 柳如烟这般好的素质,见到秦川都有要骂娘的冲动,说出的话雷得她是雷嫩外焦,根本就没办法招架,要换作其他人,早就一脚踢下车又或者报警。 秦川是她苦苦等了几天的救星,柳如烟也只好暂作忍耐,脸憋的通红哀求道:“别闹了,好吗?” 柳如烟那一种真的被打败了的幽怨的眼神,让秦川也只好叹口气道:“果然还是不行,看来我要再想其它的办法了。” 秦川的叹气让柳如烟突然很内疚,总觉得像做了啥错事,让秦川很失望,可她实在很难理解秦川的逻辑,她自认为不是保守的姑娘,把胸给他看,柳如烟只能说一句,臣妾真的做不到啊! 发动车子,继续行驶,两人各怀着心事,载着秦川回到了柳家,此后的一路,谁也没再说话,当宝马驶进了柳家的大门时,柳如烟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柳家在江东市也豪门大家,住的与曹家独栋带花园的别墅不同,住的是一间古宅,一进门映入眼帘便有楼亭水榭,曲折的回廊壁画。 沿着曲曲折折的小桥,走到一间屋子,这是间卧室,也是柳如云的病房,柳仁厚和他妻子魏玉美正陪在一旁,魏玉美望着病重的女儿双目垂泪,凄楚的模样让人心疼。 柳仁厚也只能好言的安慰着妻子,让她能够坚持的面对,这些天以来,魏玉美大多是以泪洗面,痛苦的在病床旁陪伴,希望能够有奇迹的发生。 “爸,妈……”柳如烟一进门就轻声唤道。 魏玉美扭头一看原来是她另外一个女儿柳如烟回来了,凄楚的面容中露出惨淡的笑容,柳如烟看她这般,就知道妹妹的病这些天没有减轻,反倒愈发的严重。 “你去胡家请的名医呢?”柳仁厚看柳如烟与一个年轻人回来,以为是那个名医的学徒,便特意的问道。 柳如烟才想起介绍,指着秦川道:“这位秦医生,就是位名医?” 魏仁厚真是大跌眼镜,上下打量着秦川好半晌,他始终不相信,一个年纪最二十岁的小子,竟然是他们苦苦等侯的名医。 “这……这……”他一时不知该如何说话。 魏玉美倒没太多的想法,听说秦川是名医,就跟落水者看到救命稻草一般,一把抓着秦川的手,出人意料的给秦川跪了下来。 “秦神医,你一定要救救我的女儿啊!”魏玉美苦着哀求道。 这些天,她为了柳如云的病,眼泪都快哭干,秦川那会让她这般的哀求,急忙搀扶道:“使不得,使不得……” 柳仁厚对秦川能够看好病持怀疑态度,不过碍于情面他并没有说,说起来,秦川是胡清泉推荐来的,直接问等于打了胡清泉的脸。 他没吭声,秦川也没客气,让柳如烟扶着身体虚弱的魏玉美,他也就上前给躺在床上的柳如云搭起脉。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秦川给柳如云搭脉倒有几分老中医的架式,停头观察着柳如云的憔悴的面容,因重病的缘故,苍白的面容失去的血色,完全就是将行就木的样子。 看她奄奄一息的模样,心中大致有了数的秦川面容变得格外的严峻,搭完脉,缓缓地站起身来,在房间东张西望起来。 “你要找什么?”柳如烟疑惑道。 秦川并不答话,走到放在窗台上一盆君子兰仔细端详一番,面色严肃的向柳如烟问道:“这盆花是谁放在这里的?” “是我!”柳如烟刚一回答,就看秦川的面色愈发的难看,有些担心道:“怎么了?” “你为什么要把这盆君子兰送给她。”秦川明显带着责备的语气质问道:“这盆君子兰你又是从何得到了?” 柳如烟一时语噎,不知该如何作答,倒是一旁柳仁厚插话道:“怎么了?这盆君子兰有什么问题吗?” 秦川深吸一口气,试图用平静的语气回答道:“这盆君子兰被人下了盅。” “什么是盅?”柳仁厚一头雾水,压根就没听说过啥叫盅。 柳如烟倒是模糊的知道一些,不过也并不太清楚,屋里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 秦川也没客气缓缓地说道:“蛊毒其实就是一种奇门之术,产自印度,云南以及西双坂纳,蛊毒分两种,动物蛊和植物蛊,他们以动物的卵子和植物的种子作为原料下放到食物或是饮料中,一般中蛊人暂时发现不了,直到动物卵子和植物种子在其体内长到一定程度,君子兰绽放时的香气传播导到柳如云中了盅毒……” “什么?!”柳仁厚一家人听到秦川这般说,全都大听失色。< 第7章 撕X大战 柳仁厚一家都闻之色变,秦川说的事情实在太过于匪夷所思,已经越出了他们的理解范围,柳家在江东市也是大家族,树大招风在生意上有过节实属正常,可是,有人竟然卑鄙到用如此恶毒的手段,完全超越了祸不及全家的底线。 柳仁厚是个忠厚之辈,可不代表他就要懦弱到别人欺到头上,不敢吭声任凭别人欺负,他在惊愕之余,很快低头沉思,谁有最大的可能性。 秦川也没闲着,在端详了君子兰一番,对正因不小心害了妹妹的独自懊恼的柳如烟,询问道:“这盆君子兰,你又是从什么地方得到的?” 柳如烟期期艾艾道:“是我从花圃里采的,养在花盆里,可我没想……” “如云,你怎么了!”魏玉美眼里带着泪,带着哭腔扑向躺在床上的一动不动的柳如云。 柳如云的情况变得很糟糕,身体不停的抽搐,好像得了失心疯一般,秦川见状,大叫不妙,赶紧上前对正俯在柳如云身上的魏玉美道:“快让开!别妨碍我救人。” 柳如烟赶紧的上前扶起魏玉美,秦川刚要施救,柳如云哇的一下吐出一大口黑血,脸如纸一般的惨白,气息更加的微弱,气息奄奄让人心疼。 秦川赶紧的用银针刺入她的眉心处,柳如云的呼吸才渐渐的平稳,被平放在床上,秦川搭了会脉,脸色更加的严峻道:“如果,不在三天之内找出那个施盅的人,她将必死无疑。” “什么?!”魏玉美一听,眼前一片漆黑,一口气没上来,昏厥过去,软软的倒在上前扶着她的柳如烟的怀里。 万分懊悔的柳如烟,看到双胞胎妹妹病势这般的沉重,真是恨不得替她受这份的苦,懊恼道:“都是我的错啊!” “这个不怪你,你只是运气而已,施盅人应该就是冲着你们去的,而你只是侥幸躲过一劫罢了!”秦川说道。 秦川自打进屋到现在不到半个小时,说出的话一句比一句让人吃惊,连一旁沉思的柳仁厚也按捺不住的问道:“到底是谁要对我们一家下手?” 这个问题,问也是白问,施毒手躲在幕后,秦川又不是能掐会算的神仙,又如何知晓,不过,柳仁厚这般问,全然是乱了方寸而已,秦川也就淡淡一笑并不计较。 在一阵沉默之后,柳仁厚露出惨然的笑容,心有不甘道:“难道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吗?” 他心底不愿意相信秦川说的是真的,虽说柳如烟,柳如烟是双胎姐妹花,可是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她们俩个任何一个人出现意外,他这个做父亲的都是心如刀割。 秦川略作沉吟道:“办法不是没有,但……” 听到秦川说有办法,话却出现了转折,不免吊了柳如烟的胃口,催促道:“快说,到底是什么办法?” 望着一双双焦急的眼神,秦川实话实说道:“我开个方子让柳小姐延多缓几日,再利用多出的几日,一定要找出那个躲在幕后的施盅的人。” 听到秦川说这样的话,不免让人灰心,不过,对柳仁厚夫妇来说,只要女儿能活一天,他们都是高兴的,可是,柳如烟还是不死心道:“你不是神医?为什么救不了呢?” “盅分很多种,而且,我看过了,如云小姐中的死盅,也就是说解铃还需系铃人,别说是我,就算我师父来了,也只有干瞪眼的份。”秦川耸了耸肩膀略带无奈的说道。 屋子里又陷入了一片死寂中,躺在床上将行就木的柳如云气息奄奄,犹如黑夜里燃烧的油灯里如豆的灯火,随时都有油尽灯枯的可能。 “不能再耽搁了,你先按着我的方子抓药,还有,我要去花圃里转一转,说不定会找到蛛丝马迹。”秦川神色愈发的严肃起来,连平日里带着的放荡不羁的样子也收敛不少。 “抓药的事情就交给我办吧!”柳仁厚主动要求,还不忘安排柳如烟道:“如烟,待会儿你陪着柳医生在花圃里转一转!” 柳如烟微微颌首,算是答应下来,秦川也不浪费时间,笔走游蛇开出药方递与柳仁厚,柳仁厚接过药方,仔细的看了一眼,纸笺上的毛笔字让人眼前一亮。 “小小年纪能在毛笔字有如此的造诣实在难得。”柳仁厚也算半个行家,发出由衷的称赞,心中不免又对秦川刮目相看了几分。 秦川淡淡一笑说了声过奖,表达谢意后扭头对柳如烟道:“事不宜迟,我们去花圃里瞧瞧。” 为了救妹妹,柳如烟当然也积极的把秦川往花圃里引,花圃在柳家的大宅的东南角,出了柳如云的病房,柳如烟就轻车熟路的领着秦川来到了花圃。 花圃是搭建的塑料大棚中,里面常年保持恒定的温度和湿度,花圃里的花也是开的五颜六色,有桃花、牡丹、海棠、玉兰…… 各式各样的花让人目不暇接,很多花在恒定的大棚里都是反季节的花期,不但花期时间长,而且在精心的照料下,更加的娇艳欲滴,让人美不胜收。 “爷爷,很喜欢花……”柳如烟说道。 秦川嗯了一声,他可没心情去赏花,要在第一时间去找到被人下了盅的君子兰,就看他在整齐摆放一排排的花架前穿梭,希望能够收获线索。 “我带你去吧,花圃比较大,你别在里面迷路了。”柳如烟看他像没头苍蝇一般在花圃里乱转,刚要上前拉他,忽然就被秦川反手抓着皓腕。 柳如烟咯噔了一下,一想到先前秦川种种的劣迹,她的心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刚要说话,手就被秦川捂住了。 瞪大双眸带着一丝不满与愤怒,柳如烟很生气,都到什么时候,这小子还有心情调戏她。 捂着她嘴的秦川并没有她想的那般的龌龊,用手做个噤声的手势,另一只手指了指他们前面不远的人影,低声道:“千万别说话。” 柳如烟这才发现离他们不远的地方,有个熟悉的身影在低头鬼鬼崇崇的寻找着什么,定睛一瞧原来是她二叔的女儿柳兰芝。 好端端的一个跑到花圃里做什么?柳如烟头上冒出了大大的问号。 有这样的疑问并不是她一人,秦川也很奇怪,出于直觉,柳兰芝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怕人家知道,才会趁着没人在花圃独自一人来到花圃里。 柳兰芝做贼心虚的还回头望了一眼,也幸亏花圃里花草茂盛,秦川和柳如烟借此掩护,才不致于被她发现,柳兰芝没瞧着有其他人在,惊魂不定的心也就放了下来。 来到了君子兰的花架前弯下腰伸出手来开始摸索起来,摸索了一阵喃喃自语道:“奇怪了,东西怎么不见了?” 又独自考虑了一会儿,她很快又摸索了起来,很快嘴角一勾,露出满意的笑容。 秦川和柳如烟就看到她从摆放整齐的君子兰的花盆中掏出一个面目狰狞,身上扎了无数的根针的布娃娃,布娃娃上还有个纸条,上面似乎还写着符文。 柳如烟一见,脸色大变,她万万没想到,妹妹得重病竟然会跟柳兰芝有关,更没想到的,柳兰芝竟然如此心狠手辣。 “啊!”柳如烟气极,失声叫道。 这一声也惊动了正准备把布娃娃收进包里的柳兰芝,做贼心虚的她询声问道:“谁在那里?!” 一看暴露了,秦川索性也不再躲藏,从藏身处站了出来,笑道:“是我!” 惊魂未定的柳兰芝仔细的打量了秦川,发现并不认识,翻了翻白眼没好气道:“你是谁?”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只要告诉我,你手里布娃娃是谁给你的就可以了。”秦川并没有想跟她绕弯弯,直奔主题道。 秦川一口就问她要布娃娃,柳兰芝神情大为紧张,矢口否认道:“什么布娃娃?我都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兰芝,我们明人不做暗事,我柳如烟什么时候得罪过你,让你要下如此的毒手?”躲在一旁的柳如烟,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怒气,现身质问道。 一看柳如烟,柳兰芝顿时面色如灰,她明明已经很小心了,还是被人抓了个现形,忐忑不安的柳兰芝把心一横,撒起无赖道:“你们到底说什么?我怎么一句话也听不懂?” “把你手里的包交出来!”柳如烟上前就来抢包。 柳兰芝看她过来,当然不肯就范,扭头就想跑,可是,她穿得高跟鞋在松软的草地上走起来都费劲,更别说要跑,没几下就被柳如烟给追上。 追上柳兰芝的柳如烟,一把就抓着柳兰芝手里的包的背带,用力一扯想把包夺过来,柳兰芝也就是吃素的也不再躲避,跟她撕扯起来。 两女的撕逼大战,离她们很近的秦川的并没有参与,不是他不想,而是他觉察出附近有高人就躲在附近,他真怕这家伙突施冷箭。 附近的高人让秦川很不安,因为,他身上散发的气息竟然是秦川所熟悉的,也正是秦川正在修炼的《太玄内经》所散发出来的气息。 也正是这股子熟悉的气息让秦川很不安,毕竟,他还是头一次遇到有修炼《太玄内经》的高人,在敌我未辨之前,一切还是小心为好。 “秦川,你还愣在那里干什么?快过来帮忙!”柳如烟累得娇喘吁吁,见始终没有如偿所愿,扭头向秦川求助道。 秦川本想朝着气息散发的地方察个究竟,听到柳如烟呼唤也只能作罢,也正是这时,那股熟悉的气息已经消散于无形,好似从未有过一般。< 第8章 我叫秦川 那气息也似乎觉察出了秦川,身影一晃而过,消失于无形。 “跑得倒挺快!”秦川喃喃自语,扭头一看,两个女人正撕得起劲,只好过去帮忙,秦川的一搅和,形势一下子就倒向了柳如烟。 秦川只是稍稍一抬头,临空一指,柳兰芝哎哟叫了一声,死拉不放的手就松了开来,她突然一松手,失去平衡的柳如烟踉跄往后退了几步,一不小心就栽进了秦川的怀里。 准备不足的秦川想伸手去抱住柳如烟,使她不致于栽倒,没想到,刚一接触到柳兰芝的身体,手就碰到了软软的。 “好有弹性!”秦川坏笑的咧开嘴来。 被他不小心袭胸的柳如烟脸红瞬间变得绯红,红着脸抗议道:“你能不能把手拿开!” 秦川为了证明清白,高举双手,挠着头皮嘿嘿的笑了起来,柳如烟好不容易控制身体和情绪,直起身体,不敢去看秦川的眼神,只好尴尬的把目光挪向别处。 刚想开口打破两人之间尴尬气氛的柳如烟,扭头一看,大叫不妙:“不好,柳兰芝跑了!” 秦川也下意识扭头一看,柳兰芝已经不见了踪影,不过,这倒不是他最关心的,这里是柳家,她再跑又能跑到哪去? 最要紧的是,看一看包里放着布娃娃,能不能找到下盅的痕迹,秦川很希望能够从其中找到救柳如云的办法。 打开包,刚从包里把布娃娃拿了出来,面容丑陋的布娃娃的身上扎满了针,配上乱糟糟的头发,布娃娃一眼看上去就是让人很不舒服的阴森的感觉。 柳如烟看得是头皮发麻,布娃娃满身上贴着的符纸,黄色符纸上面除了一些梵文外,还清楚的写着她的名字,花容失色道:“兰芝害的竟会是我!” 明明写着她的名字,可她的妹妹却重病躺在了床上,也难怪柳如烟会如此的吃惊,相对于她的吃惊,秦川倒是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这个鬼面的娃娃上面,一直想在上面找到蛛丝马迹。 花圃的外面传来嘈杂的响动,就听到柳兰芝尖着嗓子叫道:“你们给我出来!” 柳如烟心里气恼柳兰芝暗地要加害自己,手里有着证据,银牙紧咬就出去找柳兰芝算账,根本不考虑出去后有何后果。 秦川看她很冲动,怕她出事,也跟着她的身后走了出去。 柳如烟气冲冲的钻出花圃,一见柳兰芝得意洋洋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冷笑着手里的布娃娃,毫不犹豫的质问道:“兰芝,我跟什么仇,什么怨,你为什么要加害于我?” 柳兰芝一见鬼面娃娃,脸色稍稍一变,强装镇定死不认账道:“如烟,你别血口喷人,没有证据凭什么说我要加陷害你?” 与柳兰芝一起来是她的哥哥,也就是柳如烟的堂哥柳文彬,他也在一旁帮腔道:“如烟,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怎么听说,你跟这小子偷情结果被我妹撞见,不仅不害躁还威胁她了啊?” “什么?偷情!” 柳如烟被气得手脚冰凉,她没想到人可以无耻到这个地步,算起来他们都是姓柳的,论血缘的关系,都是最亲近的,用如此恶毒的话来中伤她,到底有没有做人的底线? 她气得脸色胀红,大脑一片空白,握着扎满针的鬼面娃娃的手不停的颤抖,明明证据在手,她一时忘了去好好的利用。 柳兰芝趁此时机偷偷地朝着柳如烟指了指,柳文彬心领神会看到鬼面娃娃还在她的手里,趁她没防备,刚想一把夺过来,就见秦川不知从哪冒了出来,轻轻一推就把柳文彬摔得个四仰八叉。 “你个奸。夫,还理直气壮打人!”被一把推倒在地上的柳文彬,不依不挠的撒起泼,扯着嗓子喊:“大家快评评理啊!” 秦川轻蔑的冷哼一声,直接予以无视,走到柳兰芝面前,希望能从她身上找到突破口,毕竟,柳如云生命垂危,没有太多的时间可以耽误,柳兰芝眸子露出惶恐不安。 “妈的,都别愣着,都别给我留手,狠狠的打。”柳文彬实在无法忍受秦川的无视,神气活现的指使着家丁教训秦川。 这些家丁都是柳文彬请来的保镖,大多都是仗着有几分蛮力,就跟人逞凶斗狠的混混,平时在柳家好吃好喝,一到关键的时候,他们就出来替柳文彬摆平。 他们大概七,八个,看秦川一个人,根本就没放在眼里,二话没说就把秦川围在中间,柳如烟见此情景,很是着急,自以为秦川一个人那能是这七,八个人的对手,上前喝斥柳文彬道:“柳文彬,你住手,在没把事情闹大之前,最好收手,不然的话,我去找爷爷,到时候看你怎么办?” “你去啊!”柳文彬皮笑肉不笑的回道。 他一点儿也不事大,柳文彬是柳家三代中唯一一个男丁,仗着老头子对他的宠爱,横行无忌惯了,根本就不知道害怕为何物。 有了柳文彬的撑腰,混混当然要更卖力的表现,为首的光头大汉照着秦川的小腹就一脚踹了过去,力气很大,角度很刁,秦川要真的被他踹住,估计一时半会儿爬不起来。 不过,他明显小瞧了秦川的实力,在秦川的眼里那混混这一脚,简直慢得比蜗牛还要慢。 “去死吧!”秦川抢在那混混之前,一出脚就把那光头壮汉踹飞出五,六米。 就这一脚,彻底让秦川耳边充斥的嘲笑与不屑的嘈杂的声音安静下来,包围的混混们都惊呆了,他们使劲的揉了揉眼睛,就发生在刚刚的一幕,他们谁也没看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那壮汉就已经被踢飞,要不是那光头大汉笨重的身体在飞出去时,撞翻了几个离他最近的混混,谁也不会相信这是真的。 秦川若无其事的在仅在发愣的混混的面前,似笑非笑的询问道:“还有谁要上?” 众混混:“……” 秦川这一脚快得简直匪夷所思,他们谁也不敢再凑上去找死,惊愕的眸子里露出恐惧。 柳文彬也被秦川吓了一跳,神气活现的他嘴巴张得老大,半天合不拢,像被施了定身法,想跑但挪也不能挪动一步。 秦川并理会柳文彬,见没人敢挑衅,直接走到还在发呆的柳兰芝的面前道:“告诉我,谁让你这么做的?” 柳兰芝:“……” 她被吓得呆住了,尤其当秦川的一脚把一个壮汉踢飞,她实在想不通,面前这个看似瘦弱的男子,怎么就能爆发出骇人的力量。 “你不打算说吗?”秦川嘴角一勾,他一点不介意给柳兰芝些厉害尝尝。 秦川在一脸惊惧的柳兰芝的面前晃了晃拳头,柳兰芝本能的退了一步道:“你想干嘛?你不会连女人都打吧?” “快说,到底谁让你这么做的?” 秦川觉得话说得够了,柳兰芝再不老实,他不介意给她点教训,正在这时,耳边传来匆忙的脚步声,柳正义扶着柳老爷子正往这里赶过来。 柳兰芝和柳文彬一见靠山来了,都喜不自禁,挥手道:“爷爷,救命啊!” 被柳文彬兄妹气得昏的柳如烟,一见柳老爷子也很开心,急不可奈的就上前道:“爷爷,你来的正好!” 柳正义是柳兰芝和柳文彬的父亲,也是柳如烟的二叔,他自然不会让他的一对儿女受任何的委屈,把老头子请过来,也就想借着老头子整治柳如烟。 万万没想到的是,还没待赶过来的柳老爷子喘口气,柳如烟就跑过来告状,扬着手里的扎满银针的鬼面娃娃,哭泣道:“爷爷,兰芝想害死我!” 柳老爷子一看柳如烟扬着手里的鬼面娃娃一时没搞清楚状况,也没答话,瞧了一眼秦川觉得眼生,怕在外人面前失礼被人笑话,拉长着脸道:“你们成天打打闹闹成何体统,都给我回屋好好的反省。” “不能走!”秦川打断道。 柳正义把脸一板道:“这是柳家,你有什么资格不让我走!” 秦川刚要解释,就见去抓药的柳仁厚急匆匆的跑了过来,一见秦川就带着哭腔喊道:“秦医生,不好了,如云,她快,快不行了!” 话音刚落,在场的人脸色都变了,柳老爷大吃一惊,早上还特意去了一趟,柳如云的屋子,看她病势沉重,没想到,这会儿功夫又听到快不行了,只觉得两眼乌黑,天眩地转,要不是柳正义搀扶,他就有可能一头栽倒在地。 柳老爷子出了名的护犊子,柳如云也好,柳文彬也罢都是他柳家的孙辈,他都非常的疼爱,一听柳如云有事,差点没晕过去。 “父亲,你没事吧!”柳正义生怕老头子一口气没上背过气去,赶紧的问道:“要实在撑不住,就先回去休息一会儿,等身体好些了再说?” 柳老爷子被惊着了,眼前一阵阵的发黑,有气无力的被柳正义扶着,身子发软但神智还算清楚,固执的说:“不行,我一定要看我的孙女。” 秦川主动的走到柳老爷子面前,柳正义很警觉的盯着他道:“你想干嘛?” “我只是想让老爷子好受一点儿。”秦川说着话,用双手大姆指对着柳老爷子的太阳穴轻轻的揉了起来,稍使了些内力,从大姆指注入进柳老爷子的大脑。 柳老爷子顿时神清气爽起来,连面色也较之刚才红润不少。 “你是谁?”恢复过来的柳老爷子这才认真的打量起面前的秦川,发现这小子并不简单。 < 第9章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柳老爷子执意要去看望重病缠身的柳如云,任谁也拦不住,柳家人也只能由着他的性子,随着他一起来到了柳如云的屋子。 还没进门,就见柳家的佣人们就已经忙活儿起来,地上还残留着未来得及清理的血污好几滩,黑稠的像墨,带着咸腥的味道。 “老爷,如云小姐怕是撑不过今天晚上了。”王妈眼里噙着泪,端着刚替柳如云擦洗过的铜盆,刚要出门就见柳家的众人,一时悲从心中来,忍不住抹了一把眼泪道。 王妈把如云,如烟从小带大的,对她们姐妹俩的感情是最深的,看到柳如云病成这样,也只能跟着着急,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柳老爷子也很焦急,柳如云生病以后,就一直未见好转,而且病势愈发的沉重,眼瞅着快不行了,真让柳老爷子有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凉。 “秦医生,你快点救救如云吧!”柳仁厚看到女儿奄奄一息,一向稳重的他说着话就要给秦川跪下。 秦川拉着柳仁厚道:“千万别这样,我是个医生,是不会见死不救的。” “现在卖狗皮膏药的假药贩子也自称医生,一个年纪轻轻的连学徒还没出师的毛头小子还自称医生,真是笑掉别人大牙了……”柳文彬在一旁不阴不阳的插话道。 柳正义非但没有制止,反倒觉得他的话有几分道理,在柳老爷子耳边吹风道:“我看这小子有点玄,我们别被这小子给骗了……” 柳老爷子虽说着急柳如云的病,头脑并不糊涂,他很清楚,刚才在花圃园里,要不是这个年纪轻轻的小子出手,他说不定已经晕厥过去。 不显山不露水,稍一出手,老头子就好转起来,这份功底并不是一般人所有,柳老爷子斜了柳正义一眼,训斥道:“都到什么时候,你就不能消停一会儿吗?” 柳正义尴尬的笑了笑,也不再吭声,柳老爷子训斥了他,走到秦川面前道:“医生,我孙女就拜托了。” 老爷子欠了欠身,算是给秦川施大礼,秦川赶紧摆手道:“老爷子,我只是医生,不是神仙,你孙女的病,我治不了。” “什么?!”柳老爷子愣住了。 不光是柳老爷子,在场的人都愣住了,他们没想到刚刚秦川还口口声声,他是个医生,撸起袖子就要救人的架势,转眼间就说自己救不了了。 “哈哈,我就知道这小子是个冒牌货。”柳文彬像是出一口恶气,急忙补刀道。 秦川斜了他一眼,不紧不慢的说:“救不了的原因,我先已经跟柳仁厚一家说过,当然,柳如云的病不是不能救,而是有些人想让她死……” 说着话把转移到了躲在角落的柳兰芝身上,柳兰芝看他朝自己望了过来,心虚的她连忙道:“关我什么事,看我干嘛!” 她这句话彻底激起了柳如烟的愤怒,对于妹妹中盅的,她一直心存内疚,而当她知道是柳兰芝要害她的时候,更是怒火中烧。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一笔写不出两柳字,她竟然会对她们如此毒手,这让柳如烟又怎么能不生气。 一向文静的柳如烟再按捺不住甩手就给了柳兰芝一个耳光。 啪 清脆的耳光,当着柳家上下的面前打了过去,彻底把柳兰芝打懵,还把所有人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你疯了!”柳文彬咆哮道。 他看到自己妹妹被打,当然会第一时间站出来维护她,柳老爷子也觉得柳如烟这一巴掌打得太过草率,说起来,他们都是兄弟姐妹,就算有再大的仇,再大的怨,也不该当着那么多的人面打耳光。 柳如烟打了个耳光余怒未消,把手里的一直攥着的鬼面娃娃扔在柳兰芝的面前,厉声道:“我倒底是多大的仇,你非要害死我不可?” 鬼面娃娃扔在柳兰芝的面前,挨了一记耳光的柳兰芝,眸子里流露出惊惶与不安,柳老爷子人老了但没糊涂,一看地上的扎满针的鬼面娃娃,脸刷的一下阴了下来。 柳正义一看脸色也变了几变,生怕老头子会误会,打起圆场道:“误会,误会,兰芝又怎么会要害死如烟呢?” “如云生死未卜,都是拜这个所赐,难道我会冤枉她吗?”柳如烟真恨不得咬柳兰芝几块肉下来,盯着她不肯退让道。 柳文彬这时也不敢说话,秦川从他闪烁不定的眼神出也瞧出了异常,并没着急的表态,而是静观其变。 “我没有,再说一个布娃娃又怎么可能会害死你们?你不要血口喷人!”柳兰芝死不承认,矢口否认道。 她的不认账,彻底点燃了柳如烟的愤怒,血液头顶的柳如烟再也顾不得许多,冲上去就跟着柳兰芝连踢带打。 这下子可热闹了,帮着打架的,拉架的,在柳如云的屋子里乱成了一锅粥。 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柳老爷子用平日里拄着龙头拐杖,大力戳着地面上大理石地砖道:“都给我住手!” 老爷子发话了,混乱的场面也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大家都目不转睛的望着脸被气得通红的老爷子。 “如云,都快死了,你们还有心情在这里打架?”柳老爷子瞪着眼睛,就要开骂,满头的银丝,根根站立,真有怒发冲冠的味道。 屋子里一片沉默,柳老爷子并没有罢手,刚要再骂几句,冷眼旁观的秦川插话道:“你们都被人利用了,如云,只是不幸中了盅,而躲在幕后的家伙目的是你们柳家……” 这一句话犹如水滴进烧得滚热的油锅里,顿时炸了开来,语不惊人死不休的秦川瞬间被柳家上下所有人的目光锁定。 “柳小姐,我希望你最好能告诉我,是谁把这个布娃娃放在花圃,又是谁在花圃里的君子兰里下了盅?”秦川面色严峻,目光犹如两把刀直刺向柳兰芝,看得柳兰芝心里直发毛。 柳兰芝很想逃,可是,又逃到哪里去,她很犹豫,如果回答的话,就等于承认,她要害柳如烟,如果不承认,硬抗下去,估计还会再挨几个耳光。 “这事打死也不能承认!”柳兰芝暗暗发狠道。 秦川轻描淡写的笑道:“别以为你不承认,就可以过关,你先看看你手肘上,是不是有一根快要到手肘的黑气?” 柳兰芝一惊,抬起白嫩的手臂一瞧,果然有一根黑气快要到手肘处,她刚要否认,秦川就走到柳如云的病床旁,从被窝里抬起她的手腕,当着众人的面向柳兰芝质问道:“你看看是不是与你很像?” 柳兰芝一看,柳如云手肘处的黑线已经没过手肘,可是,黑线却与她手腕的黑线却是一模一样,大惊失色的她吓得花容失色道:“怎么会这样!” “我说你被人利用了还不自知,人家分明就是冲着你们柳家来的,如果,你再想瞒下去,估计会招至灭门大祸……”秦川掷地有声道。 他这句话让柳家上下,包括柳老爷子也大惊失色,他们想不通,他们也只是世代经商,到底是谁会如此的心狠手辣要害他们全家。 柳兰芝惶恐不安的望着躺在床上的柳如云,露出凄然色道:“秦医生,快点救我!我不想死!” “难道她想死吗?”秦川指着奄奄一息的柳如云,声音提高八度,厉声的质问道:“快说到底是谁把这些给你的!” “是一个道人!”柳兰芝无力的瘫坐在了地上,她并不想说,可是她更不想死,事到如今再不说的话,接下来,她将会步入柳如云的下场。 柳仁厚做梦也没想到,他的侄女竟然要害他的女儿,一时气结,挥手就要打,被柳正义拦了下来。 “这都是你教出来的?”柳仁厚一拳挥向柳正义。 柳正义被他打得踉跄退了几步,好不容易站稳,没来及擦嘴角的血迹,柳仁厚就又扑了过来,两人抱成一团,在地上滚了起来。 好不容易才安静下来的屋子又乱了一团,连王妈都是急的没办法,想上前劝又怕殃及池鱼,只好眼巴巴在一旁干看。 柳老爷子心痛看着平日里很要好的两兄弟打成一团,露出凄然之色道:“家门不幸啊!家门不幸……” “快说,那道人在哪?”秦川厉声逼问着柳兰芝,还不忘威胁道:“不然,你也会死的!” 柳兰芝心里防线早就崩溃,喃喃自语的摇头道:“他在……” 后面的声音很小,几乎声如蚊呐,秦川离她很近都听不清楚,看着柳兰芝眸子的光芒闪乱,心道一声不妙,知道她惶恐缠身,痴痴呆呆像是得了魔怔,刚想施针相救,就见柳如烟踩着高跟鞋跑过来,狠狠地甩手又给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 这耳光是她使出全身的力气所打,清脆的声音在屋子里回荡,让正打得不可开交的柳仁厚和柳正义两兄弟都停了下来。 不仅他们,就连柳兰芝也从痴痴呆呆的惊醒过来,失声道:“我不想死!” 看她恢复了过来,秦川也顾不许多问道:“快说,那道人到底在哪?” “那道人在……”柳兰芝被逼无奈之下,只好吐露了实情。< 第10章 修仙者 柳兰芝终于抵抗不住压力吐露了实情,据她所说,道人便躲藏在来凤小区里,她上次求得鬼面娃娃曾经来过一次。 柳兰芝的做法,不仅让柳如烟愤怒,也让柳老爷子很痛心,原因也很简单,柳兰芝想暗地整治一下,好灭一灭她们姐妹的威风,说起来,柳老爷子很宠爱她们,而往往忽视了柳兰芝的感受,这让她很嫉妒,以至于心理失衡,而干出傻事。 被一位自称云顶山的道士利用,柳兰芝还老实交待了那个道人现在的藏身地,就在离他们别墅不远的居民小区里。 她曾经到那里找过道人,把下了盅的鬼面娃娃拿了回来,并依照道人的吩咐,每天都在鬼面娃娃身上扎根针。 柳如云的病越来越重,医生对怪病纷纷摇头,这让准备看好戏的柳兰芝心慌起来,她并没想过要害死柳如云,可是,柳如云却要因为她的任性而死。 “对不起!”柳兰芝陷入了深深的悔恨中,双手掩面痛哭起来。 柳老爷子很生气,本想对柳兰芝使用家法,可看她已经认识到了错误,也就不打算再追究,叹口气自责道:“错不在于你们,而在于我,我好好的反省一下。” 柳老爷子这般一说,柳仁厚和柳正义不约而起跪在了他的面前,齐声道:“父亲……” 柳家其余人也跟着跪倒一片,秦川顾不上评价正忙活儿着救治柳如云,并没有机会插话,看情势要比他预想要糟糕,如果再不把那道人找出来,不光柳如云会死,柳家其他人都会一个接着一个遭殃。 一针下去,扎入柳如云的百汇穴,面白如纸的柳如云呻吟一声,身体也随着抖动了一下,随即陷入了长时间的昏睡的状态中。 “她……”柳如烟皱着眉头,询问了一半便再也问不下去了。 秦川将目光收了回来,格外认真的说道:“这一针是吊着她的性命,千万不能拔……” 柳如烟:“……” 她陷入长时间的沉默,秦川继续道:“必须把那道人找出来,不然……” 话没说完,柳老爷子黯淡无神的眸子闪烁摄人的光芒,凌厉的杀气跃然而出,接话道:“一定把那人给我找出来,无论花多大代价……” 柳老爷子的口吻全然是居高临下的上位者的口吻,这份霸气跃然而出让人侧目,秦川并不意外,柳家能称霸于江东市,要是没点背景和手段几乎不现实。 与柳如烟离开了柳家,找到了柳兰芝提到的小区,小区里是老小区,楼宇间的私搭乱建的低矮违章建筑大多租给外来务工人员。 为了打草惊蛇,秦川和柳如烟都很小心,穿过窄得仅容下一个人走的小巷,来到一幢住宅楼的单元楼栋前,柳如烟露出紧张神色,略带不安道:“我们真的上去吗?” “你在下面比较安全,道人要是发起狠来,我怕降不住他……”秦川说道。 柳如烟轻轻点了点头,注视着秦川上了楼。 秦川抖擞精神,沿着光线很暗的楼梯拾级而上,从种种迹象表明,给欺骗柳兰芝下盅的道人实力绝对不一般,而且在花圃里,那一股气息很强烈,让秦川很清楚感受到那道人就在附近,甚至还小小的紧张了一下。 没想到这么快就要再次遇见,秦川多少还是有点紧张。 紧张来自于对于那道人的未知,最让秦川起初与他同样修炼的人并不多见,可是没想到的是,刚到江东就会遇上一位。 天渐渐的黑了下来,楼道里的光线更暗了,秦川也来到了那道人的居住的门前,防盗门是虚掩着的并没有关死,门也没关,大大出乎秦川的所料。 望着虚掩的门,秦川浮现出冷笑,面对强者的刺激,并没有让他感到任何的害怕,浑身血液在沸腾,骨子里与生俱来的豪气油然而生。 秦川推开虚掩的门,吱呀一声,刚一推开,就见迎面飞来一只蝙蝠,本能的低头闪过,秦川还没来得及细想,就看地上密密麻麻的蝎子,看得让人头皮发麻。 “小朋友,你终于还是来了。”秦川苦苦寻找到的道人一现身,桀桀怪笑了几声:“让我的孩子好好的照顾你吧!” 道人将手中的尘拂一挥,地上密密麻麻的行动并规则的蝎子,像听到号令一般,竖起森森的尾针,齐唰唰的向秦川攻击了过去。 一波接着一波,如潮水一般,秦川很快就被蝎子切断了后路,被围在了中间,但蝎子并没有着急进攻,像是在等道人的号令。 “你想知道什么?”秦川看向道人,似笑非笑道。 道人知道被他看破了心思,淡淡地笑道:“我没想到,你竟然也是一个修仙者,所以,我很想知道,你的师从何人?” “修仙者?”秦川还是头一次听到这个称谓,至于师从何人,他还真说不清楚,只晓得是一个云游道人,四海为家,要想找到他还真比较困难,假装不以为意道:“这跟你有关系吗?” 那道人森然一笑道:“你不说也没事,我杀掉一个修仙者,用你的身体做药引来炼丹,我的实力会更加的精进,那些人想找我麻烦,也没那么容易。” 听他话的意思,似乎很忌惮那些人,秦川也很想知道道人口中的那些人是谁,不过,要是直接问,反倒引道人的怀疑,秦川灵机一动道:“你只是一个初阶的道人,就算杀了我,修炼成丹要想成为中阶估计没那么容易吧?” 玉清境初阶已经很是了不得,其难度,秦川并不知晓,只是看书中所述,真正能达到玉清境的人并不太多。 “只要我能进入玉清境中阶,那些人我又岂会在乎,而你将会是我修炼路上的踏脚石而已。”道人笑容愈发的阴森,一步一步逼向秦川好似要将一口吞下去。 秦川无奈的摇了摇头道:“就凭你要想杀我还差一截。” “什么?”道人自然不信,他可不相信煮熟的鸭子能飞这回事。 秦川咧嘴了笑了起来,露出一口白牙道:“忘了自我介绍,我是一名医生。” “然后呢?”道人并不明白秦川话的意思。 秦川不紧不慢的从随身携带的布包口袋里掏出一把药粉往地上一撒,杀气腾腾的蝎子立刻蔫了下来,竖起的毒刺也软塌塌的垂了下来。 那道人一见大惊失色,露出惊惶的神色,他很明显知道秦川此举的意义所在,再也顾不得许多,打了个清脆了响指,那些没被药粉撒中的蝎子朝秦川攻击了过去。 屋子里不仅有毒蝎,还有毒蛇,狼蛛,也随着蝎子大潮一并涌向秦川,秦川也不慌乱,撒着药粉抵挡着毒虫的进攻。 “我看你能坚持多久!”道人一面心疼着那些毒虫,眸子的光芒也变得恶毒,希望他的宝贝们能够把秦川给咬死。 如潮水般的毒蝎大军,在秦川的药粉下也是无计可施,说来奇怪,那些药粉只要一沾上,毒蝎就立刻没了脾气,在地翻滚两下就死了过去。 不知不觉,毒蝎死了一大片,看得道人心疼不已,操起桃木剑刺向秦川道:“呔,混帐小子,休要再伤我的宝贝。” 这些宝贝可是他好不容易才得来,要是全死光了,前面的努力全白费了,道人自然不会眼睁睁看着毒蝎一波接着一波死去。 “我要杀了你!”道人挥动桃木剑,射出一道光芒刺向了正在不断洒药的秦川。 秦川一见那道光芒来的厉害,知道不妙,身子一矮堪堪躲了过去,光芒从秦川头顶飞过,刺中秦川身后的白墙,刺出一个黑洞,冒出阵阵的黑烟。 “好险!”秦川头上直冒冷汗,虽然不知道那道人这一招的来历,但看到墙上的冒着烟的洞,料想也是非常厉害的招数。 躲过一劫的秦川,也不想坐以待毙,从布包里又抓了一把药粉朝着那道人洒了过去道:“让你尝尝五石散的厉害。” “什么?五石散!”道人只觉得眼前白茫一片,意识到不妙退了一大步,道袍上还是沾染些五石散,道袍很快就被腐蚀出几个大洞。 那道人大惑不解,秦川没有带任何防护措施就直接抓取五石散的手却没事,他被却被搞得很狼狈。 看那道人不解的眼神,秦川狡黠一笑道:“我都说了,我祖上乃中医世家,我从小尝遍百草,试过百毒,早就炼得百毒不侵了。” “这世上还有像你这样的人?”那道人大吃一惊,转身就要遁去。 秦川又岂会让他如愿,急忙在后面追,但又不敢追得太紧,生怕道人一计不成,又生一个毒计,道人大步流星的跑出门,秦川在后面追。 很快跑下楼,下楼时,并没看到柳如烟,这时,秦川那里还顾得她,只想着要抓这道人问个清楚,毕竟,他的身上有太多难解的谜题,再说了,要想救柳如云,也需要道人把下的盅给解了才行。 解铃还需系铃人,道人下的草木盅,这世上也只有他能解,说破大天,秦川也不能放过他。 追了好一会儿,眼瞅着要追上了道人,让秦川意外的事情发生了,一个黑影凭空的冒了出来,不由分说的就将秦川给绊倒在地。 秦川没想到从一旁还冒出人来,伸腿一绊,全力冲刺的秦川没防备脚底绊蒜,身体失去平衡,摔倒在地时在地上滚了几滚,被人有算计了一回,很恼火的秦川原以为那黑影是道人的同伙,没想到,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道:“臭流氓,终于抓到你了。” 这声音很好听,秦川一听连人都不看,头也没回张口就骂道:“胡若男,你到底想干什么?”< 第11章 小巷死斗 胡若男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守了一天一夜,逮到的竟会是秦川,摆了个乌龙,嘴上仍然死硬道:“小混蛋,你果然就是那个传说中内衣大盗。” “你胡说什么,我现在没时间跟你胡扯,快把我放开!”秦川扭动着身体,不耐烦的催促,手还不老实的胡乱的抓了一把,不小心就抓到了胡若男浑圆紧致的臀部,还使劲的捏了捏。 胡若男脸一红,两手抓着秦川的手,单膝跪在秦川的背上,红着脸嚷道:“小混蛋,把你的脏手拿开。” “嘿嘿,好的。”占了便宜的秦川嘿嘿笑了两声就把带着余温的手给挪了开来,秦川并没想跟胡若男动手,不然,以她的身手又岂能制服秦川? 眼瞅着下盅的道人越跑越远,被胡若男压在身下的秦川正犹豫要不要挣脱开来,这时,柳如烟跑了过来,朝着胡若男道:“若男,你误会了!” 刚刚才被秦川这个小混蛋占了便宜的胡若男,俏脸上红晕还未散去,见柳如烟替秦川说情,余怒未消的她翻白眼道:“你咋替他说起话了?” “我不……”柳如烟真被她的任性搞得哭笑不得,正要解释,忽然眼前人影一晃,定睛一看,那道人去而又返,让没有防备她吓得花容失色,惊慌不已。 胡若男刚才任性的一伸腿,秦川以为再也追不上那道人,没想到,这道人又自己回来,道人任性而又出人意料的举动,真实的目的真让捉磨不透。 去而又返的道人,气场明显不太一样了,惨白的脸色变得铁青,五官变得扭曲而狰狞,仿佛跟先前换了一个人,杀气腾腾的站在他们的面前。 血红的双眸睁得如铜铃,这副尊容放在人多的大街都会吓人一跳,更别说是在天黑人稀的小巷。 “啊!”柳如烟害怕尖叫一声,害怕的躲在胡若男的身后,胡若男胆子要比她大一点儿,可还是被道人吓了一大跳,下意识的摸到腰间的枪套,威胁道:“你千万别乱来,我可是警察!” 道人根本就不卖账,嘿嘿的冷笑几声,一步一步逼近,根本就无视胡若男的威胁,胡若男本能的后退,正好给秦川活动的空间。 得到自由的秦川挡着两女的前面,神色严峻斥责道:“身为道人,你根本就没有心存善念,戾气又太重,让胡家拖入痛苦的深渊……” “不要跟我讲这些大道理……”道人粗暴的打断了秦川的话,嘿嘿的干笑两声道:“蝼蚁的般的生命在修仙大业面前都没有任何意义,成全了我,也是帮他们超度……” 秦川并不明白他口中的修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是,对于道人如此轻视生命的态度,秦川并不能认同,他是一个医生,本着弘扬中医,救死扶伤为已任,绝不允许有人在他的面前说出这样的话来。 秦川只觉得胸中有无数的草泥马在奔跑,双拳紧握,准备朝着道人的脸狠狠地给他两下子,那道人看他半天没反应,又继续道:“我没想到,运气会这么好,竟然能够遇到你,有你存在,我想就算不用那些盅种,我也会成为修仙者。” 听他说的奇怪,别说秦川听不明白,胡若男和柳如烟更是听得一头雾水,但道人眸子里的杀气越来越浓,连说话的字里行间都透着浓得让人无法呼吸的血腥味。 道人去而又返早就大有文章,再一看他整个跟打了鸡血,秦川就更加肯定了判断,怒道:“你算什么狗屁道士……” 那道人也不回话,只是杀戮之气愈发的浓烈,咧嘴一笑露出森森的白牙,似乎要一口吞了秦川,好端端的道人变成了吃人的怪物。 秦川看他像是吃了兴奋剂,身体灵敏度和力量都成倍的增长,意识到硬拼肯定会落得下风,幸好,他袖子藏针,步步为营的他望着来势汹汹的道人也不太慌。 “为了制服你,师尊配制的药我也给用上了……”道人进入了狂化的状态,眸子里只有秦川,狂吼一声朝他扑了过来。 秦川连退数步,还不忘冲着已经吓傻的两女大声道:“你们快找个地方躲起来。” 两女浑身一激灵,这时才想起到要躲,环顾四周,小巷狭长,没遮没挡的,那里还有地方躲,这时,胡若男脑筋倒是转得快,连话也不说拉起柳如烟就往回跑。 “秦川,他……”柳如烟不无担心的回头望了一眼秦川。 胡若男倒是比她棍气的多,虽说她跟秦川八字不合,每次气得都要杀了秦川,当秦川遇难时,她还会很担心,不过,她还是会审时度势,明白就算留下来,她们也是给秦川徒增包袱。 道人的目标并不是两女,也就任由她们离开,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秦川的身上,连连退避的秦川瞧着胡若男和柳如烟越跑越远,心中也如一块重石落了下来。 “化为我身体里的一部分吧!”道人狰狞的笑道:“有了你,我就可以不需要那盅种,从而得道修仙了。” 秦川一听就立刻明白了过来,那道人为了修仙的需要,竟然利用柳美芝,将盅下到柳家,从而在人身体里种植盅种,从而满足他修仙的需要。 “难道,修仙就对你这么重要吗?”秦川冷冷一笑,他实在想不通,道人为了达到目的,已经到了丧心命狂的地步。 被药物狂化的道人连身体也被改造,十指的指甲变成了锋利的刀锋,只要让他伤到,秦川身体就会被切割成数份。 秦川在狭窄的小巷里利用敏捷的身手跟道人周旋,运用了《太玄内经》的调息法,身体的敏捷一下子增加数倍,如燕般在小巷之间的墙壁来回蹦跳,借此躲开道人疯狂的攻势。 道人在疯了一般攻击后,发现仍然无法触及到秦川,眼瞅着秦川只是来回的躲避,并不与正面发生冲突,这更让他焦急万分,狂吼一声道:“胆小鬼,难道你不敢与我正面冲突吗?” 秦川那会上他的激将法的当,冷笑道:“有本事就抓我啊!” 道人也不回话,站定着身体,口中念念有辞,没多一会儿,身体就泛起了莹莹的白芒,白芒遍布全身,光线很暗的小巷,一下就被白芒所点亮。 秦川一惊,知道这老小子又要放大招,当然不会让他如愿,趁道人不备,迅速的使用袖里早就藏好的银针,成败在此一举,秦川当然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 嗖嗖 两道寒光飞过,银光直奔道人双眸刺去,那道人吓了一跳,赶紧的让了开来,生怕被银针刺中,头一偏,两道寒光飞过,脸上渗出两道淡淡的血迹。 “混蛋!”道人咆哮道,有了鲜血的刺激,他变得更加的疯狂,随手一指,光芒也随着他的手指直射了出去。 看到这一道光波,秦川暗道不妙,可是这时的他已经无处可躲,那道如箭一般的光芒射向了他的身体。 令道人和秦川都意外的事情发生了,刺向秦川的光芒,并没有如道人所预料的那样,将秦川的身体刺穿,而是射向他的身体后,光芒的力量就消失不见。 道人大骇道:“你的实力竟然如此的强!” 秦川并不理解,他只是觉得光芒并没有想像厉害,不然的话,又怎么会一点反应都没有,时间紧迫又岂容他多想,趁着道人目瞪口呆之际,又甩出几枚银针打算孤注一掷。 “啊!”鲜血从道人捂着双眼的手指缝里流了出来,这时,道人没能躲得开来,他的双眼被秦川的银针所刺瞎。 双眼被刺瞎的道人像是被人破了功,一下子从打了鸡血的状态变成最初秦川见到的样子。 “臭小子,算你狠。”刺瞎双眼的道人知道不是秦川的对手,只好认怂,打算暂且离开,等到来日再做计较,可是,柳如云生命垂危,秦川又岂会轻易放他离开,一下子挡在道人的面前拦住了去路。 双目失明的道人,眼睛还在流着血,沾着鲜血的双手在小巷的墙壁一阵乱摸,始终找不到回去路,不由着急大吼大叫道:“你这是要逼死我吗?” “你当初害人时,可否会想到有这样的下场?”秦川面无表情的质问道。 道人:“……” 在沉默片刻后,道人改变初衷,跪地求饶道:“我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上仙,还望上仙饶命啊!” “解掉柳如云中的盅,我就还你自由!”秦川并不是一个喜欢杀戮的人。 “柳家中的死盅,也就是只有我死了,盅才会解。”道人并不想死,一个劲的磕头求得秦川放过一马,正当他跪地磕头时,身体突然僵住了,整个人就像被施了定身法一般直挺挺的跪在秦川的面前。 秦川看他这般,以为他要使诈,防备的后退了一步,道人的面容胡乱的抽动,配上仍然在流血的双眼,画面真是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 “那药有毒!”道人仰天口吐鲜血,直直的倒在地上,很快就没了气息…… 事发突然,秦川还没明白是发生了什么,就见那道人就已经死去,心里还有很多的疑问还没有解开,那道人三句就离的修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还有,道人修炼的心法与秦川不一样,也不晓得他出自何门何派,为何散发出的气息,却让秦川有种某名熟悉感呢? 无数的疑问在秦川脑海里盘旋,秦川走上去在死去的道人的身上摸索,希望能够找出点线索,可是,令他灰心的是,那道人除了一些零钱以外,还有就是几颗丹药。 回想起,那道人吃过丹药后,变成跟疯子一般,秦川想也没想就把丹药随手一丢,被随手丢在地上的丹药在地上滚了几滚,滚到黑暗的巷子的犄角旮旯,散发幽幽的蓝光。 蓝光并不耀眼也很柔和,却让从小尝遍百草的秦川明白,这丹药一点不那么简单,秦川想了想,又重新把丹药拣了回来,往口袋里一塞,喃喃自语道:“回去后好好的研究一下。” 秦川把丹药刚一揣好,胡若男和柳如烟领着几个警察返了回来,瞧着他连汗毛都没伤,也就轻松的长吁一口气。< 第12章 公路追逐 柳如烟关心了几句,看秦川并没啥大碍也就没再多问,死去的道人也被随后来的警察检查过,发现他只是死于毒性猛烈的丹药,实属死有余辜与他人无关,再说了胡若男也在场,间接上也做了个证人。 秦川原以为胡若男会借机会报复他一下,可是,在警方询过程中,胡若男并没有说过秦川一句坏话,再三强调道人要杀掉他们,她富有正义感的举动,比起先前那个刁蛮任性的富家小姐判若两人,也让秦川对胡若男的印象大大的改观。 有了胡若男的帮助,秦川在警局里折腾了一夜,并没有遇到任何的麻烦就出来了,走出警局时,已经雄鸡报晓,天已大亮。 秦川还是很风度的向送他们出门的胡若男感谢道:“若男,真的很感谢你,如果……” 胡若男根本就不领情,板着脸连秦川接过来的手都没握,不耐烦的回道:“我可不是看你的面子,如果是你的话,少说也给关你十年八年……” 秦川满头的黑线,柳如烟怕他们又吵起来,赶紧的上前打起圆场,毕竟,她与胡若男认识多年,知道这小妮子人倒不坏,就是脾气火爆,万一在警局门口吵起来,实在影响不好。 “我们走了,若男,改天我们再聊。”柳如烟拉着秦川就走,根本就不给胡若男发挥的机会,胡若男一看,柳如烟把看了就讨厌的秦川给拉走了也只好作罢,挥手跟他们道别。 柳如烟是开车来的,车就停在警察局门前不远的停车场,离开了胡若男的视线,柳如烟才敢松开拉着秦川的手,长吁一口气道:“听说你与若男是从小订的娃娃亲?” “我其实一点儿也不愿意!”秦川还不忘朝警察局的方向斜了一眼,不满的嘟囔道:“她脾气这么臭,那个男人敢要她?” 柳如烟真是哭笑不得,胡若男脾气火爆,但也不是讲礼的人,她也没看跟谁发生过冲突,可是自打秦川来了之后,两人之间就摩擦不断,就差上演全武行。 “难道这就是不打不成夫妻?”柳如烟真想为自己的机智点个赞。 听她这一说,秦川脑门流下一颗豆大的汗珠,嘴角抽搐道:“过头饭可以吃,过头话可不能讲……” 柳如烟轻轻的一笑,用车钥匙打开车门,刚准备开车,秦川主动要求道:“你一夜未睡,还是让我开吧!” “什么?让你开?”柳如烟很意外,疑问道:“你会开吗?” 秦川用手拂了一拂额头前的流海道:“我在我们那旮旯,可是被人称为乡村舒马赫。” 柳如烟扑哧一乐,赶忙用手掩口,真有种被打败的无语,不过倒也真的把车钥匙交给秦川,这一夜都在警察局里,两眼都没合的柳如烟熬得通红,很想尽快回去睡一觉。 秦川也正是怕她疲劳驾驶会出事,才会主动要求来开车,柳如烟坐在副驾驶的位置,系上保险带,望着秦川熟练的发动车子。 车子又快又稳的在道路上行驶,一开始还有些担心的柳如烟,渐渐地就放下心来,紧张一但得到的释放,疲倦就袭卷而来,眼皮就像灌了铅块重的睁不开,渐渐的也就睡了过去。 秦川在一个十字路口的红绿灯前停了下来,扭头看着沉沉睡去的柳如烟,很体贴的脱去外套,给她盖上,这时,一辆火红色的保时捷正好停在他的车旁,一起在等着红灯。 染着红发,穿着皮衣的看上去很像不良少女的林宝儿扭头看到秦川温柔体贴一面,虽说不认识秦川,但还是被这一幕小小的感动了一回。 那个女孩子不希望能够找一个温柔体贴的男孩子关心自己,当然,这样的关心是精神层面上,而不是简单而纯粹的炮。友。 单身的林宝儿最见不得别人恩爱,隔着玻璃很不雅的朝着秦川竖了个中指,算是发泄心中的不满。 秦川看一个陌生的女孩朝着他竖中指,倒也没生气,因为,他根本不明白竖中指的含义,淡淡一笑看到红灯转成了绿灯,他发动车子就扬长而出,让林宝儿吃了尾汽。 林宝儿万万没想到挑衅没用也就罢了,还生生吃了尾汽,这个刺激那还了得,她猛踩一脚油门,嗖的一下就追了过去。 改装过的保时捷马力强劲,引擎发出呜呜的轰鸣声,没多一会儿就追上秦川,隔着车窗就冲着秦川大呼小叫道:“快给我停车!” 秦川微微皱了皱眉头,他并不认识这个女孩,对她死缠着不放也不感冒,就想着把她给甩掉,免得被她缠上很是麻烦。 时速表从六十一下子升到了一百三,柳如烟的白色宝马化成白色的闪电,嗖的一下飞驰了出去。 “妈了个x,敢跟老娘赛车?”视赛车为生命的林宝儿最见不得有人敢她的面前超车,没想到,眼前的秦川竟然接连二次超过她。 头脑一发热,她就追了过去,发誓一定要超过秦川不可。 秦川车开得很快,但却很稳,旁边正熟的柳如烟没有丝毫的察觉,通过后视镜,他看到那辆火红色保时捷一直咬得很紧,于是觉得很是不爽。 又把车速提高到了二百,让好不容易快追上的林宝儿,又眼睁睁的被甩了一大截,这下,林宝儿真火了,她决定一定要超过前面那辆宝马,再说,她也看得出来,前面那辆宝马并没有改装过。 要是别人随便用辆车都能赢她,林宝儿以后还怎么在江东地下赛车界混了?那个风掣电驰的黑珍珠,以后说出来还不成为别人的笑柄? 林宝儿发誓要追上秦川,两人一前一后很快就出了城,来到了宽阔的国道上来,也幸亏一大早人少车稀,不然,又得引起鸡飞狗跳的慌乱。 追了好一会儿,红火色的保时捷,好不容易与秦川平齐,林宝儿左手握着方向盘,还不忘用右手挑衅朝秦川竖着中指。 秦川被林宝儿死缠不放也搞得很不爽,喃喃自语道:“既然想玩,我就陪你玩玩,不然,我这个乡村舒马赫被人小瞧了。” 猛打个方向盘,车头一偏就朝着保时捷撞了过去,正高速行驶的林宝儿没料到他会来这么一手,高速运转的两辆车,一但相撞,人就算不死车辆也得报废。 这辆保时捷是林宝儿的爷爷送给她的礼物,也是她的幸运战车,只要驾驶着它,在参加地下赛车白龙大道弯道赛,还没有输过。 过几天又要有一场重要的比赛的林宝儿当然不会让秦川把她心爱的宝车给撞毁了。 说时迟,那时快,林宝儿本能的踩了一脚踩车,打了个方向盘采取避让,车胎在国道上划出一道长长的黑色冒着浓烟的车胎印迹,在滑行一百多米后停了下来。 待她停下来后才发现,猛打了一记方向盘的秦川也只吓唬她一下,在快要撞向她时,使个神漂移,与她的车身一个错位闪开了一段距离后,踩了一脚油门就嗖的一下消失在了林宝儿的视线中。 林宝儿眼睁睁看着秦川离开气得直跺脚,差点就破口大骂,咬牙切齿的她从口袋里掏出iphone6,拨了一串号码道:“哥,妹子被人欺负了,帮我把那个家伙给找出来啊!” 秦川可不知道林宝儿气得骂娘,还口口声声要把他给找出来,他驾驶着车按着gps上面的索引,驶进了远在城外柳家山庄,车子缓缓的进入大门时,沉睡的柳如烟才从睡梦中醒来。 惺忪的睡眼伸手摸了一下盖在身上的秦川上衣,上面还散发着淡淡的男子气息,内心不由得一暖。 “你醒了?”秦川把车停在车库,向柳如烟关切的询问道。 正莫名感动的柳如烟,被秦川打扰了遐想,脸微微有些发热,不敢与秦川的目光接触,低着头明知故问道:“到家了?” 秦川看她害羞地岔开话题,忍不住咧嘴一笑,嗯了一声推开车门跨出车去,他可没功夫与柳如烟继续搞暧昧,柳如云病势沉重,虽说道人毒发身亡,下的盅也随之而解,但是,病了这么久,身体肯定还需要很长的时日去恢复。 他也急着要去查看一下柳如云的身体状况,好对症下药,越想脚步也加快,跟在他后面的柳如烟一路小跑的追着,还不住埋怨道:“你能不能慢一点?” “我……”秦川停下脚步回头道:“我着急你妹妹的病。” 一听柳如云的病,柳如烟也不再埋怨,随着秦川一起往柳如云的屋子走,刚走了一半,柳文彬迎面走了过来。 柳如烟以为他会找秦川的麻烦,出人意料的是,柳文彬扑通的一下的跪在他们的面前,让秦川和柳如云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啥药。 “我知道,以前是我们错了,你能不能在老头子面前替我们说说情?”柳文彬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从小到大还真没给谁跪过,这次,他不得不跪着求秦川,因为,这次柳老爷子已经动怒,口口声声的要把他们给赶出柳家。 柳文彬的要求让秦川真的哭笑不得,无奈的耸肩道:“我何德何能让老爷子改变心意?你实在太看得起我了!” 秦川说的是实话,柳文彬听来以为是不愿意而说的推托之语,跪求道:“求你了,也只有你能够救我们了……” 柳文彬没有丝毫平时那偷奸耍滑无赖的德行,秦川和柳如烟对视了一眼,这才相信,并不是愚人节的玩笑。< 第13章 洗髓丹 柳家的议事厅,也是柳老爷子平时会客的地方,柳老爷子穿着上青色的唐装满面的严肃,银丝梳得纹丝不乱,气势惊人的坐在家主的座椅,看见和秦川一道的柳文彬正期期艾艾的在门口,犹豫要不要进门。 “混账东西,还不快给我滚进来!”柳老太爷把脸一板,朝着门外呵斥道。 在门外打转的柳文彬吓得一哆嗦,连滚带爬从门外滚了进来,一进屋,柳文彬就随着父亲柳正义和妹妹柳兰芝一道跪在一起。 他们做错了事,差点害得柳家家破人亡,这让本想着家丑不可外扬,打算低调处理的柳老爷子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愤怒,决定好好的整治他们,好让他们学一学规矩。 秦川见这气势貌似要执行家法,也明白多说无益,再说了,堂屋里气氛让人压抑,主动提出去看一下病榻上的柳如云,柳老爷子自然不会反对,得到老爷子的允许后,柳仁厚才敢带着秦川,通过这一细节,也突显柳老爷子在柳家的绝对的位置。 离开议事厅,柳仁厚才开口简单说了一下,老爷子打算如何处理柳正义一家,其实,就算他不说,秦川也能够大致的猜到柳正义一家的下场,他们将会在柳老爷子面前越来越失宠,说不定会被老爷子一气之下赶出柳家。 这也只是柳家的家事,与秦川并没有太多干系,他要做的就是把柳如云的病给治好,施盅的道人被毒死,生命垂危的柳如云也会转危为安,中盅日久的身体已经到了一个很虚弱的地步,需要好好的调养。 来到病榻前,魏玉美正守着熟睡的柳如云,愁苦的脸上渐渐有了笑容,柳如烟,柳如云,虽说是孪生姐妹,可对她来说,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失去一个都会让她痛彻心靡。 秦川刚一进门,魏玉美感激的站起身来唤道:“秦医生……” 柳如云重病缠身,求遍名医都没有结果,没想到,秦川一来就看出了病因,查出了躲在背后的被人利用的柳兰芝,光是这份功劳,魏玉美就要记上一辈子。 秦川也不敢托大,仔细的替柳如云检查了一番,知道她是重病以久,以至于身体虚弱,已经没有了生命危险,开了几剂调养身体方子,叮嘱着柳如烟按时煎好药,给柳如云服下,十天半个月之后就能下床。 “秦医生,你的恩情,我柳某人记一辈子。”柳仁厚是个知恩图报的人,握着秦川的手又是一阵的千恩万谢,还不忘对柳如烟道:“安排秦医生在家里住一晚,明天的话,你专门的送秦医生回胡家。” 折腾了一天,天已经渐渐的黑了下来,秦川就算想推辞,柳仁厚敢不会让救命恩人走的,也就客随主便,一口的答应了下来。 夜深了,柳家的人大多睡去,秦川仍然没有睡意,正在把玩着从那死去道人得来的丹药,他一开始并没有在意,先入为主的以为,这丹药一定是道人用来害人的玩意,要不是那天在黑暗中散发幽幽的蓝光,秦川一定会为错过而后悔。 经过仔细的辩认,秦川意外的发现,手里的丹药竟然会是失传以久的洗髓丹,而且据书中记载,这曾经是修炼的圣物,能够改善身体结构,使各项属性得到大幅提升。 秦川对这几枚洗髓丹的功效,他的理解也仅仅是书中的记载,并没亲自尝试过,端详着蓝幽幽的丹药,该不该尝试一番,他倒犹豫起来。 起先,他以为,那道人之所以后来狂性大发,全然是食用了洗髓丹药所致,仔细的回想一番,又觉得不对,道人癫狂的状态,书中并没有记载。 “要不要试一试呢?”秦川从小遍尝百草,以至于后来,不用看草药,光舔一舔便知该草药的名称,对于手里的洗髓丹,他更有不可遏制的冲动。 思来想去,把心一横,秦川尝遍百草,也有不小心尝过一些巨毒的草药,都是仗着顽强的生命力,才得以脱险,后来为了避免食用毒草,他都会在尝草药时,服用自己亲手调配的解毒剂。 在经过准备工作之后,秦川才从手里几枚丹药中拣出一粒,放进口中,原以为会很苦的丹药,没想到放进嘴里有股凉丝丝清凉感,刚想咀嚼,丹药就已经化成了水,混着唾液咽进了肚里。 咽进肚子里,没过一会儿,秦川就觉得肚子里暖烘烘的,犹如被火烤,刚开始很舒服,又过了十分钟左右,热度持续增加,而且热力也随着秦川的七筋八脉到处游走。 秦川甚至清楚的看到手臂和腿上,正在七筋八脉里高速游走的一团真气,随着真气的游走,身体的热量也随之增加。 整个人好似掉进了火坑里,热得让秦川产生了窒息,身体上汗水就像不要钱似的拼命身体外面流,很快浸湿了床上的被褥。 “啊!”炙热的灼烧感,让自以为意志力很强的秦川也不禁叫出声,低头检查了身体,白皙的皮肤变得通红,好似一只被煮熟的龙虾。 身体的热度,以至很快又把已经被汗浸得透湿的衣服给烤干,可秦川的身体的温度并没有减弱的迹象,仍然在持续上升,这时,浑身通红的秦川已经不再流汗,整个人就像被一团火包围。 他就像一个烤炉把整屋子里温度都提高了十几度,很快,附着在秦川身上的衣物开始自燃起来,秦川大吃一惊赶紧要去用手扑灭火苗。 他的身体温度实在太高,去救火非但没有扑灭火苗,反而让火越烧越旺,很快衣服被火烧得精光,把秦川所睡的木床也跟着点燃起来。 秦川不敢乱动,生怕引起大火,令他惊讶的是,他身体周围的大火虽说猛烈,可是,并没伤及他一个汗毛,他甚至都能清楚的听到噼里啪啦火烧床板的声音。 身大火之中的秦川,毫发无损的坐着,眼睁睁的看着大火把木床给燃尽,也幸亏火势并没有蔓延,并没有引发大火烧屋。 秦川双目渐渐的紧闭,整个人双腿盘膝,坐在火场中间如老僧如定打坐参惮,大火越烧越小,渐渐地熄灭了,但看秦川身体半径数米之内都是一片焦黑。 而他却是毫发无损的打坐,这一夜,也没再醒过来,由于秦川所住的屋子并不挨着别人的屋子,所以,并没有人发现,秦川屋子里的大火。 一夜过去了,雄鸡报晓,天也大亮,门外传来敲门声。 “秦医生,你醒了没?”柳如烟奉命唤秦川起床去吃早饭,在门外敲了许久,也没听到任何的回音,这也让柳如烟心生疑惑,以为秦川已经早起,以至于不在屋里。 刚要转身离开,透过屋子的窗户看到屋子里被烧得一片狼籍,柳如烟大惊失色,以为在夜晚有人报复,偷偷地潜入柳家放火要活活烧死秦川。 柳如烟对秦川的印象,一直停留在油嘴滑舌的层面上,可是,倒也不对他讨厌,更何况,秦川又救了她的妹妹,对秦川的医术也发自肺腑的感激,相反,对于他的油嘴滑舌,倒不觉得是缺点。 见到屋里一片狼籍,心乱如麻的柳如烟,张口就呼救命,她的呼救声很快吸引,柳家仆人们的注意力,大多放下手中的活计,纷纷地赶了过来。 大伙透过窗户的玻璃看到屋里被烧得一片狼籍,并没有发现秦川的身影,以为他已经遇害,其中一个身材健壮的男仆,二话没说就用身体去撞木屋的大门。 砰 一下没撞开,男仆也不灰心,继续用身体去撞,连续几下之后,木屋的门终于被撞了开来,门被撞开,柳如烟迫不及待的冲了进去,其他人也跟着她一起涌了进去。 “你们这是干嘛?”正被埋没在一片焦木之下秦川被门外的嘈杂给吵醒,揉着惺忪的睡眼,看到屋里已经被柳家人挤得满满当当,很是不解的问道。 正焦急的到处寻找柳如烟,一听秦川询问,扭头望去,才发现正躺在地上睡得迷糊的秦川,真的有些哭笑不得,屋子都被人烧成这样,他竟然还能睡得这般香甜,这要有一颗多大的心脏才能办到。 秦川半坐起身,上身**露出健壮的肌肉,这让柳如烟多少有些害羞,她自认为不是肉食女,见到肌肉男就走不动道,可是,秦川身上清晰的腱子肉,腹部八块让人看得脸红眼热的腹肌,实在让她忍不住又多看了两眼。 “你们都傻了?”秦川看着众人只是朝着他发呆,并不答话,觉得很是不可思议的,一连问了几遍,柳如烟才从花痴状态中恢复过来。 俏脸微红,干咳了两声询问道:“你没事吧?” “我!”秦川在周围看了一遍,屋里子被烧成一片焦土,忽然想到了昨晚服用洗髓丹的事情,大叫一声,从身陷的焦木中一跃而起来刚想解释几句。 众人的惊呼声就在他耳边炸了开来,炸得他的耳朵嗡嗡作响。 “流氓,你怎么不穿衣服啊!” “真不要脸!” “……” 挤进秦川屋子的仆人大多是女眷,她们那里会料到,秦川有裸睡的习惯,看他一跃而起,身上不着一丝,大多惊呼起来,脸红心跳捂着脸纷纷往屋外面跑。 留在屋里那些男仆人,都在掩口哧哧的笑,柳如烟也是满脸通红,捂着脸从指缝里偷偷地看着赤条条的秦川。 被人一览无遗的秦川也傻了眼,保持了二十年的处子之身,竟会在这个地方被人看得精光……< 第14章 观棋如人 早上吃饭的时候,连近日来总板着脸的柳老太爷也是嘴角微微向上扬,捧饭碗的手也抖动个不停,餐桌上其他人的脸色都很古怪。 成为大家话题的秦川只好对这些古怪的眼神视而不见埋头苦吃,打算吃完饭就告辞,刚要吃完,门外就听到爽朗的笑声。 门外面的胡清泉踏着笑声而来,脚刚迈进大门,双手抱拳道:“柳老弟,我来晚了。” 柳老爷子也放下碗筷,露出久违的笑容,起身相迎,两人相交多年,感情自不用说,柳家遭难,也是胡清泉义不容辞把秦川请来替柳家解此大围。 胡清泉一直没有现身,可是,对柳家发生的大事却一点儿也不意外,倒是秦川的表现让他很意外,这小子凭着一已之力,竟然把柳家从危亡中拯救出来。 趁着这几天,柳老爷子处理家务得以空暇,胡清泉才抽身到访,随他一起的,是他多年的老伙计阿福,秦川第一次见到他时,看他粗大的手关节,就晓得是个练家子。 有客人在,柳家的其他人也很识趣收拾起了饭桌的碗碟,柳孝仁引着老伙计往花苑的雅亭里引,雅亭修在池塘边,中是耸个石桌四个石墩用来下棋喝茶之用,夏天在雅里熏上檀香,欣赏满池的夏荷,倒也有几分雅意。 柳孝仁自认是个雅人,平时总喜欢与胡清泉几位老友在这里喝茶,手谈,这些老家伙大多都江东市有钱有脸的人,偌大的产业都交给子女打理,自己则找些乐子安度晚年。 本想离开的秦川,意外的被他们邀请,成为了两人棋局唯一的旁观者,平时雅亭里也都是胡,柳二老,再无其他人,有一次,柳正义因家族生意出了大事,匆忙之间未经请示,跑来请示,结果引起柳孝仁的大发雷霆,并称如果下次再敢打扰,一定要执行家法。 此后就再也没人敢在打老爷子下棋的时候打扰,更别说去围观,秦川倒没有太多的感觉,只是当围观普通的棋局而已。 柳,胡二老相交多年,两人之间的交锋也是各有胜负,彼此都熟悉各自的棋风,棋局一上来就进入了白热化,两人下棋并不说话,再加二老强大气场,一时之间喝茶看景的雅亭也充斥着杀气。 秦川对二老之间棋弈,并没太多的兴趣,只是一边百无聊赖的玩着手机,至于他们为何会叫自己来观棋,良苦的用心并没有太多的在意。 忽然察觉出雅亭的气氛不对,抬头一看二老满脸严肃的下着棋,不禁哑然失笑,这二位加起来都一百多岁,还像个小孩子一般为着棋局的胜负而执著,也就放下手机凑了过去一看究竟。 “糟糕……”柳孝仁满脸皆是遗憾,抬起头长叹道:“一招不慎,大龙被吃,这盘棋,我输了。” 听他主动投子认负,胡清泉也拂着下巴的山羊胡,哈哈大笑道:“柳兄,承让了。” 柳孝仁看他洋洋得意就气不打一处来,很不服气的说:“有本事我们再杀一盘。” 换作平时,胡清泉当然也不推辞,此刻,秦川在场,他微微一抬头,朝着秦川招手道:“小子,你陪柳老爷子下上一盘。” 秦川嘴角抽搐两下,他并没有说过自己会下围棋,而胡老爷子连问也没问就让他陪柳老爷子下棋,由此可见,胡老爷子对他的来路还是调查过的。 既然如此,秦川也不推辞,不然,倒被胡清泉鄙视,毫不怯场的往柳老爷子面前一坐,柳老爷子倒是被他出生牛犊不怕虎的大将之风搞得一愣,半晌缓过来哈哈大笑道:“好小子,来呀,我们杀上一盘。” 胡清泉坐在一旁,眯着眼,脸上带着笑,望着秦川,这小子果然有他爷爷医者的风骨,眸子流露出的欣赏愈发的明显。 秦川的爷爷秦朗是个围棋高手,从小没少被爷爷按在围棋盘前手把手教棋,打谱,秦朗为人谦和,但对他这个孙子却是格外的严厉。 也幸亏秦川从小天资聪慧,能够深谙其中之道,虽说跟严厉的秦朗没少吃苦头,但是,医术还是围棋都有了很深的造诣。 先前不愿去看二老下棋,只是觉得他们之间下棋完全是野路子,而且二老的棋风彪悍有余,出彩的地方并不多,说的难听点也就老头子的自娱自乐,与他这个专业相比要差上不少。 胡清泉也知道揣着什么心思,竟然让秦川跟柳孝仁下棋,难道仅仅是看笑话,这个想法在秦川的脑海里出现,很快就被否决了。 柳孝仁是胡清泉相交多年的老友,感情深厚非同一般,断然不会为了看柳孝仁的笑话,而让秦川与他下棋,至于个中缘由,秦川一时还猜不透。 猜不透,秦川索性也不想,大刀金马的往柳老爷子面前一坐,谦虚的伸手道:“柳老,你先请。” 柳孝仁眸子一亮,笑意从嘴角荡漾开来,也不客套,抓起白子快速的落下,秦川等他落子,也就执黑走了起来。 柳孝仁落子越来越快,脸上带着轻松的笑意,倒是秦川每落一子都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才敢落下,表情也愈发的慎重。 这一老一小在棋盘的一角的展开了厮杀,在柳孝仁的咄咄逼人的攻势下,秦川也不慌乱见招拆招,好似与柳老爷子打起了太极,使用来回的推手。 柳孝仁进一步,秦川退一步,两人你来我往,很快棋局进入中期,表面上,柳孝仁占据着上面,棋盘上有利的局面都被白子所占据,可是,但凡懂一点的人都能看得出来,执黑后手的秦川才是真正握着杀器,只要柳孝仁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化主动被动。 两人你来我往了大约有一个小时,棋盘的已经落满黑白子,柳孝仁双指夹着白子,看了棋盘大半天,喃喃自语道:“没想到,竟然打成了平手。” 秦川也长吁一口气,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的白牙,也不多做解释,倒是一旁胡清泉跃跃欲试的挽了挽袖口道:“柳老弟你休息一下,让我来!” 柳孝仁也没说话,把位置让了开来,秦川真是摸不透二老到底在想些什么,擦了擦满头的黑线,尴尬的陪着笑脸。 胡清泉连句客套话也没说就执白先行,秦川也就客随主便,只好再战一盘。 先前观棋,秦川对二老下棋的习惯都有认识,所以,胡清泉一落子就纠缠着秦川不放,秦川倒没有太多的不适应,见招拆招,巧妙化解。 胡清泉攻势如潮,比起柳老来,他的攻势更加的犀利而有效果,刚开始还真让秦川手忙脚乱一阵子,在损失一角后,秦川稍作调整,才稍稍的缓了一口气,刚想重新布署,准备迎接胡清泉下一波攻势时,胡清泉出人意料把手里残存的棋子往棋盘上一扔。 秦川不解其意,抬头望着胡清泉的这一出人意料的举动,胡清泉淡淡的笑道:“我认输了!” “认输!”秦川凝视了一会儿,发现胡清泉并不是开玩笑,奇道:“为什么?” 明明局势占优,逼得秦川差点就首尾难顾,只要再加一把劲,胡清泉就有可能赢得全局,可在这个形势大好之际,胡清泉竟然会自毁长城,说实话,还真让秦川捉摸不透。 “你小子,还真当我们两个老家伙,年老眼花,看不出来了吗?”胡清泉笑意甚浓道。 一旁的柳孝仁也凑了上来,竖起大姆指道:“观其棋,知其人,棋品好,就是人品好,胡老,你推荐的小子果然杰出的人才。” 听柳孝仁的夸奖,胡清泉倒也不谦虚,摸着下巴上的山羊胡道:“那还用说,我胡某人又岂会看错了人?” 二老你说一句,我说一句,说得秦川也不好意思起来,嘿嘿的笑着,挠着后脑勺。 胡清泉手指棋盘,揭开谜底道:“臭小子,我刚才看你和柳老弟杀了一盘,表面上,他杀势逼人,可却是漏洞百出,而你却放着漏洞不去攻击,反而与他正面接触,刚开始,我以为你没看出来,结果,没想到你这臭小子正哄着我们这两个老家伙玩呢!” 秦川嘿嘿的笑着挠着头皮,本想平的不显山不露水,可还是被人虽老但还不糊涂的胡,柳二老看得清楚明白。 被人识破的秦川也只好嘿嘿的憨笑算是默认,他的默认让胡清泉,照着他的脑壳就是一记暴栗,话语里却透着格外疼爱道:“臭小子,陪我们这两个老家伙下棋,真难为你了。” “疼啊!”挨了一记暴栗的秦川,苦笑着摸着脑袋,疼的五官挤成了一团,期期艾艾道:“胡老,饶命吧!” 柳孝仁也是一旁也是捂口偷着乐,还不忘补刀道:“这记暴栗,就是让你记得,以后再敢骗我们二个老家伙,就是这个下场。” “知道了!”秦川脸皱成了一团痛苦回道。 秦川的活宝的表现,惹得胡,柳二老都爽朗的哈哈大笑起来,柳孝仁说过棋品就是人品,秦川这小子的人品也得得到他们的一致认可。 “好了,你到院子转一转,等我一下,我跟胡老弟有话要说,说完了,我们一起回去。”笑罢,胡清泉笑着说道。 秦川瞧他们有话说,说了声告辞,离开雅亭,顺便在柳家的大宅里溜达,来了这么久,他还没逛过,刚逛了两步,就瞧着柳美芝在花园里一个人神神叨叨的不知做什么。 “她不会……”秦川看得疑窦重生,快走两步走了过去,想看看柳美芝倒底在做些什么。< 第15章 想得美! 柳美芝猫在假山的犄角旮旯,整个人趴在一块巨石旁,蹶着浑圆诱人翘臀左摇右摆,起先以为她不怀好意想色诱自己,待秦川走近才发现,柳美芝整个人精神状态很差,好似是受到严重的惊吓以致于精神失常,一个人自言自语,嘴里嘟嘟囔囔,含糊不清的说些什么。 看她这般模样像是受到了严重的惊吓,秦川心道一声不妙,用随身携带的银针,迅速的扎向她的百汇穴,稍用内力通过使针,柳美芝渐渐地合拢上的眼睛,安然的昏睡。 “她是怎么了?怎么会吓成这样?”秦川想不明白,心中想着事情,手法仍然娴熟的施着针,柳美芝只是受到了巨大惊吓整个人才会产生了幻觉。 一刻钟左右,柳美芝睁开了眼睛,第一眼看到了秦川,道:“我怎么了?” 秦川看她不像是假装的模样,并不想说出真相来刺激她,平静的说道:“我看你一个人在花园昏倒了,所以出手救了你。” “谢谢!”柳美芝倔强的想从地上爬起来,努力的想支起身子也没能如愿,最后还是在秦川搀扶下才勉强的站起来,刚一站起来,就不客气的甩开秦川的手道:“不用你假惺惺的,我根本不会谢你。” 连遭挫折的柳美芝心中有无尽的委屈,有此态度秦川并不怪她,可是,她却不曾反思所遭到这些挫折都是她亲手造成的,未免也太让人心寒。 话不投机半句多,秦川也不想再与她多说废话,刚想离开就看柳美芝身体不稳,一屁股坐在假山旁,苍白的面容,眸子流露出淡淡哀伤。 事情到今天这一步,柳美芝也是受害者,她被道人利用,到头来连本人也深陷其中,秦川看她愁苦的模样,不禁摇了摇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也就不再理会她,刚想离开,就被柳美芝从身后叫住。 “有事?”秦川转过身来问道。 柳美芝像是回想了刚才受到惊吓一幕,哀愁的脸上露出淡淡的不甘心道:“帮帮我好吗?” 秦川听她说得这般可怜,也不好拒绝,按下性子:“我应该怎么帮你呢?” “我被人要挟,他们要杀了我!”柳美芝泫然欲泣的双手捂着脸,俯着身体轻轻的抖动起来。 秦川一听她话里有话,想到了那个难缠的道人,追问道:“他们是谁?为什么要挟你?” “他们是那个妖道的同伙,硬说我藏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硬逼着我交出来……”柳美芝抽噎着仰起小脸,梨花带雨的模样让人不禁心生怜意。 秦川相信她不会说假话,如果她这般模样还能说出谎话,也只能说她的表现已达到影后级的水平,仔细观察了一番,秦川还是决定相信她。 “他们有没有说是什么东西?”秦川问道。 柳美芝茫然的摇了摇头,她也没想到,只是想找个机会恶整一下柳如烟,没想到却让她陷入了无尽的麻烦之中,现在想脱身,才发现根本不可能。 秦川看她摇头,知道再逼也不逼出来什么,换个话题道:“你还记得威胁你的长何模样?” 柳家在江东市可是大家族,一般人想接触他们都难,更别说是威胁,柳美芝虽说在柳家失宠,可是,要是让她平白的被人欺负,柳老爷子一定不会愿意。 换句话说,威胁柳美芝的人一定来历不简单,听柳美芝的意思,那人是妖道的同伙,这事儿还不能让柳老爷子知晓,不然的话,说不定引起柳老爷子的误会,以为柳美芝又与那些妖人混在一起。 柳美芝向秦川也是在百般无奈的情况下,秦川也想弄清楚,妖道在临死前说的那番话的意思:“说吧,要我怎么帮你?” “来了有三,四人左右,他们来去无影,其中一个男人看上去只有三十多岁,在逼问我无果的情况下,伸手一指,我就失去了意识……”柳美芝慢慢地恢复了记忆,诉说着刚才所见所闻。 她越说眸子里不安越浓,以至于到最后整个人的身体也不停颤抖起来。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秦川忍不住叹口气道:“你要不找那道人,也不会有今天这般的下场。” 可是说这样的话,还有何用处,柳美芝希望早点摆脱梦魇一般的妖人,秦川也想搞清楚,到底妖道的口中的修仙者到底是什么来路。 两人意见不谋而合,柳美芝继续道:“他们说明天晚上还会再来,如果到时候,我再不说出实情,他们就杀我全家。” 柳美芝的话让秦川很意外,这帮家伙蛮横视人命如草芥,不由得怒火中烧,愤怒之余,秦川也清楚认识到硬拼肯定是没用的,得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才行。 “明晚的话,我与你一起会会这帮家伙……”秦川思虑片刻,答应了下来。 柳美芝见他一口答应下来,也就稍放下心来,茫然的注视着低头不语的秦川,忽然就看到假山的东南角反光直射过来。 “哎呀,你看那里什么?”柳美芝是被吓怕了,指着不停闪着亮光的地方一惊一乍道。 正低头想着办法的秦川,顺着她的指引,扭头一瞧,果然在不远处,角落里不停闪着亮光,把秦川吸引了过去。 “当心!”柳美芝六神无主的叮嘱道。 秦川朝她友好的一笑,也就走了过去,走到角落的位置,光亮是从角落的洞口的传了过来,要不然的话也不会那么耀眼,弯下身子,把手伸进了洞口,掏了一会儿,终于掏出了那个闪着亮光的东西来。 “玉佩。”柳美芝一看,失声叫道。 秦川看她反应如此强烈,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玉佩,奇道:“你认识?” 柳兰芝期期艾艾的回道:“那道人曾经来过,在花苑里不知道丢了东西,后来据他所说,原来是块玉佩,他一直催促我寻找,我上次在花圃里找了半天也没能找到,结果,被你们撞上了,东西没找到,他的同伙又找上门来……” 她越说越觉得霉气,忍不住自个儿又哭了起来,秦川看了一眼手里的玉佩,除了发现它雕工精美以外,剩下的就是玉里透着光亮,手放在玉佩上温润滑腻。 “倒是一块好玉,只不过,不知道做何用处。”秦川评价道。 回想起那道人就是已经被毒死的家伙,以为这事儿就过去了,可没想到,他落下的玉佩却招至其他同伙过来寻找,难道这玉佩有啥蹊跷的地方? 玉佩上刻着玄字,镂空花纹,还雕着龙纹,与其说是玉佩,更像是某门派的门符,秦川看了半天,暗自寻思道:“难道这与修仙也有着莫大的干系?” 柳美芝瞧他独自把玩着手里的玉佩,低头不语,生怕秦川又想出什么骇人的事情来,等待的越久,心里也就愈发的不安。 “那一伙人,估计就是为此而来的。”秦川把手里的玉佩,往柳美芝的眼前亮了亮,很负责任的说道。 柳美芝一听,立刻慌了神,赶紧的说道:“那我应该怎么办?还是把这东西给他们吧!” “到了明晚,我与他们见一面再做定夺。”秦川也就顺势的往怀里一塞,并不情愿把这块玉佩交出来。 柳美芝看他坚持,也不好多说,不过对她来说,玉佩给了秦川,就等于少了一个大麻烦,稍稍的松了口气,也就没再说话。 “秦川,秦川……”耳边传来传来胡清泉中气十足的呼唤声。 秦川正要离开,还是觉得有些不放心,刚一回头看柳美芝,柳美芝立即就心领神会,摆手道:“你放心,我是不会把事情泄漏出去的。” 秦川见她做了保证,柳美芝也需要自己替她解决麻烦,也就放心的离开了花苑,刚走出花苑,远远就看到柳清泉正四处的寻找着他。 一路小跑的朝着胡清泉跑了过来,咧嘴一笑,致歉道:“胡老,我游花苑忘了时间,见谅,见谅!” 胡清泉眸子流露出疼爱的模样,笑骂了一句臭小子,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们回去吧!” “回哪?”秦川来江东市就没个住处,听胡清泉一说,眨了两下眼睛,挠着头皮,实在感到有些为难,他才来胡家时,就跟胡兴旺起了冲突,别说是住,看到他那张不阴不阳的脸就难受,要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还把他给郁闷死了。 胡清泉一看他犯难的模样,也猜出一二,秦川才来胡家时与胡兴旺的冲突,事后,他也听阿福说了,他也没放在心上,倒是看到秦川为难的模样,直觉得有趣,忍俊不禁的哈哈大笑,笑了一会儿,伸手就给了秦川的脑袋上敲了一记道:“你小子,整天跟我装糊涂。” 挨了一记的秦川也不好揣着明白装糊涂,嘿嘿的笑了几声缓解尴尬,胡清泉也就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朝着他扔了过来,秦川本能的伸手一接,动作也是行云流水,一气呵成,配合的刚刚好。 柳孝仁眼睛一亮,再加上之前的就对秦川与柳如烟相处融洽点点滴滴,擅做主张的偷偷地凑到胡清泉耳边道:“这小子给我做孙女婿吧!” 胡清泉连老朋友的面子也没给,直接拒绝道:“想得美!”< 第16章 合租 二老的小声嘀咕,秦川并没有听到,要是听到这二老为了争他做孙女婿不惜翻脸,真是不知做何感想,秦川满头问号,看着二老嘀嘀咕咕。 被晾在一旁好大一会儿,胡清泉才老脸微红,干咳两声借以掩饰道:“这是我安排你住的别墅的钥匙,待会儿让福伯领你去……” 他只字未提,与柳孝仁说了些啥,秦川也不好多问,不过,他也没想到胡清泉会这般大方,竟然腾出一套别墅让他居住,不禁喜出望外,刚要开口表达谢意,胡清泉又继续说道:“我在第一医院里安排了个工作,你明天就去报道吧!” “我……”秦川两眼瞪得跟牛眼,他没想到胡清泉竟连工作都安排的妥妥当当的,他实在猜不透老头子为啥要对他这般的好,百思不得解的秦川,推辞道:“胡老,你对我这般好,我受之有愧啊!” 秦川的推辞倒出乎胡清泉的意料之外,不过,他也不是对谁都这般的好,要不是觉得小子投缘。 还有胡清泉也是知恩图报的人,这小子一出手就化解胡,柳二家的危机,却一点儿也居功不自傲,相反,还觉得有愧,有能力还谦虚的年轻人愈发的让也深得他的喜爱。 “我跟你爷爷说过了,他的意思也是让你在这里磨练磨练,你就踏踏实实在我这里住吧!”胡清泉故作大方的说了句,转身离开不给秦川纠缠的机会。 胡清泉把话说到这个份上,秦川也就不好说什么也就心安理得的接受了,柳孝仁倒想说几句,可惜被胡清泉狠狠瞪了一眼,生生把话咽了回去,直到把他们送出大门外没说一句话。 胡清泉很满意,嘴角都是乐呵呵的笑容,轻松的哼着小曲,相较之下,秦川可没有他这般的轻松,他知道,柳家真正的危机才刚刚开始,如果处理的不好,有可能陷入麻烦中。 柳美芝口中的那几人,绝不是一般人,如何妥善的处理这件事,颇让他费尽思量。 “有什么事,需要老头子我替你办的吗?”胡清泉为人精明,一路上偷偷地观察过秦川,发现他情绪并不高,像是有心事,忍不住的问道。 秦川下意识的捏了捏鼻子,刚想打个哈哈,就听胡清泉说道:“你既然不想说,我就不逼你了,等你想说的时候,再告诉我吧!” 听他这般一说,秦川倒觉得不好意思,胡清泉这般看重他,这让他多少有些感动,说了声谢谢,两人也没再说话。 福伯的开着车,先胡清泉回家,后来,又按着胡清泉的吩咐,把送到秦川到安排的别墅,别墅在市中心靠着紫金山脚畔,地理位置冬暖夏凉,有着郁郁葱葱的树木的山,通过绿肺循环过的空气格外的清新,这里是江东市天然的氧吧。 地理位置优越,独门独栋的别墅更是没话说,从轿车上下来的秦川,被奢华的装修震惊了,院子前的一百多平的草坪前面喷着山泉的水池,院后的游泳池,欧式的建筑的别墅,在秦川的眼里,根本就是人间的天堂。 “这是老爷的别苑,现在给你住了,这说明,老爷很看重你。”福伯话语很平静,秦川听出来,他很羡慕。 福伯跟胡清泉三十多年,还真没见过,老头子对谁这么好过,平时,就连他的两个儿子想过来小住几日,老头子都不同意。 秦川并不知道福伯此刻在想什么,他累了,只想好好回别墅里睡上一觉,福伯把他送到了别墅,也就开车离开。 推开别墅大门,听到客厅里电视机的响声,秦川一怔,没想到,他来之前,别墅里就已经有了住客,难免会好奇,与他一道住的住客到底是何模样。 在客厅里寻了一圈,秦川也没能找到一个人影,刚以为大白天见了鬼,没想到,胡若男身上裹着一条宽大的浴巾,松松垮垮地却刚好遮住全身的重要部位,手里正用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秀发。 湿漉漉的秀发绕过雪白如玉的玉颈紧贴在在肩上,修长白皙的长腿趿着拖鞋,似乎并没想到会有其他人会来,无论衣着,还是举止都在家一般随便。 她压根就没想到,别墅还会有其他的人,天生就是个大大咧咧的性格,又没其他人,自然要比平时更放得开,擦着头发从二楼缓缓走了下来。 这身打扮,在秦川的眼里,恍若出浴的仙子一般,灵珑剔透的身材,秦川瞪大着眼睛,只觉得鼻头发热,满眼都是胡若男的影子。 尤其那一对裸露在外修长的美腿,白嫩、滑腻、紧致而富有弹性,充满着线条的美感。 浴巾前面未遮挡的大片雪白,强烈的视觉上的冲击,让本就发热的鼻头流出不明的液体,一瞬间,秦川只觉自己的五脏六腑如同被什么轻轻抓了把似的,奇痒难耐。 整个人跟傻掉似的,直勾勾的盯着从楼梯走下来的胡若男,平日里三言二语不合就会动手胡若男,他也没想到也会有如此动人的一面,真是美翻了。 大大咧咧从楼上走下来的胡若男,起初并没有察觉,只顾着梳装打扮,忙活儿了一通,她才发现客气里的气场不对,觉得奇怪抬眼一望,令她意外的是没想到秦川不知何时出现在别墅的客厅里,还直勾勾看着她。 胡若男本能的尖叫了一声,双手护胸厉声质问道:“秦川,你怎么会在这里的?” 秦川鼻子里流着血,整个人傻傻地站着,脸上露出猥琐的笑容,根本对于胡若男的质问孰视无睹,他满眼皆是春色,又岂会被人胡若男的三言二语所吓退。 胡若男见她质问,并没有起到任何的效果,泼辣的她只觉得火气上涌,再也无法克制内心的冲动,用手把白毛巾往胸前紧了紧,气冲冲的走了过来,甩手就要秦川两记耳刮子。 秦川被眼前的春色所迷,可不代表他会心甘情愿挨胡若男的耳光,稍稍的身子往后一倾让开了胡若男的粗暴的耳光。 胡若男没想到秦川能够让开,怒气值暴涨,再也顾不太多抬腿踢了过来,腿一抬起来,那印着米奇老鼠的内内映入秦川的眼帘。 “米奇老鼠!”秦川嘴巴都快咧到了耳朵根,啧了啧嘴说道。 胡若男没想到腿刚一抬起就被秦川这个坏家伙看得个精光,满心羞愧的她赶紧的把腿放了下来,本来就对秦川有很深成见的她,对秦川就更加的厌恶,咬牙切齿道:“秦川,我跟你势不两立。” 接二连三的尖叫声,炸得秦川耳膜嗡嗡作响,整个人的神智也恢复了清明,原来如画般出浴的美人,转眼间变得凶神恶煞的母夜叉,这让秦川多少有些接受不了,再一细看,没想到胡若男正瞪大着眸子,气鼓鼓的盯着他。 “你还看!”胡若男觉得很委屈,差点没气哭。 看她眼泪在眸子里打着转,自知理亏的秦川也知道多说无益,赶紧的抓起了行李,利用身手敏捷,从沙发的另一端,生怕胡若男搞个突然袭击让他难堪。 趁着胡若男还在发愣,秦川拎着行李就蹭蹭的上了二楼,随便找了一间客房就钻了进去。 钻进客房,赶紧关上门,锁上门锁,还没来得及才长吁一口气,胡若男就在外面叫开了:“秦川,你个混蛋,有种给我出来,我一定要让你好看。” “不用了,我已经看过了。”秦川一点也不嫌事大的隔着门喊了一嗓子,心里话:“让我开门,你当我傻啊!” 胡若男一怔,粉颊一红,气得银牙紧咬的她,双手擂着大门咚咚响还不解恨,还用脚丫子朝着门踢了一脚,疼得呲牙咧嘴眼泪都快掉了下来。 “胡老,到底是怎么想的?竟然让胡若男跟我一起住?”秦川一想到,以后的日子每天都会火星撞地球一般,就不免觉得头疼。 殊不知,胡若男也跟他有着同样的想法,她可不打算天天看秦川那张讨人厌的脸,原以为爷爷是想让她躲着秦川,故意让她到别墅来住,没想到,连商量都没商量就把她与秦川安排住在了一起。 胡若男觉得很生气,掏出手机给胡清泉打了过去。 “什么?!为什么不行?”胡若男得到胡清泉的答复后,很意外的问道。 胡清泉也没理会,直接拒绝了她,还不忘提醒道:“你可要跟秦川好好相处!” “好好相处?!”胡若男真被胡清泉气得眼泪水在眼眶里翻滚,头一天就被秦川看得个精光,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还怎么好好相处? 胡若男也明白,一但老头子做了决定,是谁也无法更改的,正要说话,电话就被胡清泉挂了,耳边只有嘟嘟的声音…… “一定是秦川在爷爷面前说了什么!”胡若男愤恨冲着紧闭的房间大门看一眼,她的眼睛里都快喷出火来,银牙紧咬道:“秦川,你给我等着,我跟你势不两立。” 咚咚的跑下楼,在房间里的秦川直到没听到动静,才放心的往床上一躺,舒舒服服的睡起了大觉。< 第17章 冤家路窄 秦川舒舒服服的睡了一大觉,为了避免遇见胡若男,以至于发生不必要的冲突,天没亮就离开了别墅,为了表达歉意临走之前,还特地给她做了早餐,热腾的小米粥,还有几颗价格昂贵的茶叶蛋。 还特意在餐桌显眼的地方留下了字条,秦川的悄然离去,让起床时打算跟他再大战一百回合斗志昂扬的胡若男很失望,寻遍整个别墅也没能发现秦川的身影,以为这小子不告而别,发现了餐桌的字条。 拿起字条一看,内心的怒气化成各种复杂的情绪,眼眶莫名的湿润,内心变得很温暖,特地去尝了尝秦川手艺,放在炉灶上的小米粥。 锅里的米粥掺杂着益气养生的中草药,锅盖一打开,淡淡的草药的香气从里面飘了出来,小心的盛了一碗,用勺子拨了些往口中,米粥在齿尖划过,米粒的颗粒夹杂着草药的甘甜刺激着味蕾,这份意外的发现,让胡若男的食欲大开。 别墅里并没有其他人在,她也顾不得再去装淑女的形象大快朵颐,很快把一锅的粥都喝了个精光,撑得她心满意足的瘫坐在沙发上,嘴角还残留着药膳粥的回甘,嘴角荡漾着意犹未尽的笑意,喃喃自语道:“没想到这家伙还是有优点的嘛!” 阿嚏! 秦川打了个响亮的喷嚏,赶紧用手揉了揉鼻子,像他这般妖孽般的身体,感冒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不可思议的一件事,无缘无故的打了喷嚏,剩下的只有一个可能,有人在说他的坏话。 说坏话,胡若男的影子就在秦川的眼前蹦了出来,他真想不通,上辈子是不是跟胡若男结了仇,一见面就是吵就是打,想到遇人不淑的无奈,秦川重重的叹了口气。 他此刻正坐在第一医院的院长办公室里,院长唐秋鸿是胡清泉的至交好友,胡清泉打了招呼,他说什么也得给这个面子,其实,以秦川的实力,全然没必要走这后门,光凭着鬼神莫测的针术,他自信能稳稳的在医院里立足。 唐秋鸿戴着老花眼镜,认真的打量着秦川,从秦川进办公室都快半个小时,唐秋鸿只是微笑,并没有与他说半句话。 “唐院长……”秦川清了清嗓子刚要开口,就被唐秋鸿伸手按了下来,示意他有话要说。 唐秋鸿不按常理出牌的做法,秦川倒也没意见,毕竟就算不看唐秋鸿的面子,也得考虑一下胡清泉的感受,他也只按下性子等着唐秋鸿先发话。 秦川仔细观察过唐秋鸿,瞧他慈眉善目,灰白相间的头发梳得纹丝不乱,打着领带穿着白大褂从骨子里透着几分的儒雅,尤其是话未开口,先露出三分的笑意,这让人很容易产生亲近感。 “你的情况,我都清楚了!”唐秋鸿笑着说道:“我刚才观察了你一番,大致跟我掌握的情况差不多,所以,你先到内科去,如果将来医院有中医科室建立的打算话,我会考虑再给你安排另一个更适合你的职位……” 唐秋鸿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就把秦川给惊住了,他没想到一句话未说,就通过了所谓的面试,这也太过于简单,让秦川更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唐秋鸿是如何有他的资料,难道仅仅是听胡清泉提及? 从办公室外面走进三十多岁的年轻人,他走到门口,轻叩了几下办公室的门,询问道:“唐院长,你长找我?” “小赵,把这位新来的医生安排一下。”唐秋鸿特别叮嘱道:“一切都新入职的医生办理。” 小赵说了声明白,对秦川很礼貌的打了个招呼,秦川也就告辞了唐秋鸿,随着小赵一起去内科,从院长办公室四楼,沿着楼梯下来,两人边走边聊,小赵也大致说了一下医院科室的情况。 还不忘自我介绍,秦川才晓得他叫赵新,负责医院的人事工作,看他说话做事都很稳重,对他印象还很不错,言语也没了初见时的谨慎。 内科在医院大楼的二楼,是医院里最大的科室,整整一层都是内科的诊室和办公室,赵新领着秦川来到了科室的主任办公室。 正打算进门,秦川一瞧,愣了一下,没想到在这里会碰老熟人关德海,上次在胡清泉的家里,让这位内科一把刀的专家丢了人,没想到转了半天,又跑到了他的门下。 关德海见到秦川倒没太多的意外,昨天,唐秋鸿就跟他说,也不意秦川让他丑,能坐上主任级医师的位置,没有过人的学识和气度,说出去也没人相信。 唯一让他头疼的是,秦川绝对是一个刺头,这一点儿,在治疗胡老的时候,与江明起的冲突就能看得出来。 头疼归头疼,关德海还是爱惜秦川的才华,才力排众议,把他留在自己的科室,赵新把秦川交到了关德海的手上也就知趣的离开了。 “秦川,欢迎你加入进来!”关德海起身相迎,伸手出欢迎道。 秦川也给予热情的回应,他也不是个不知进退的人,看到关德海并没旧事重提,而是真诚的接纳,也没必要激化矛盾。 简单的介绍了科室的情况,关德海就把秦川带到了安排好的办公室里,这里的办公室都是医生日常处理工作和休息的地方,内科大概有二,三十人,除了一个老好人副主任以外,能说得上话的,就属风头最劲的江明。 这位仁兄除了是著名医学院的高材生,更是主任关德海的学生,被喻为最有潜力的新星,年少成名,又是一帆风顺,自然是目中无人,上次,被秦川狠狠地教训了一回,算是老实了几天,但心里的恨意难消,总觉得是秦川让他丢了人,找机会一定要找回面子。 正愁找不到机会报仇,没想到冤家路窄,秦川竟然被安排到了内科工作,初听到这个消息时,江明几乎不敢相信,在震惊之余,他才敢确认听到是真实的。 关德海以为反对最激烈的就是江明,没想到,江明竟然没有表态,很平静的接受了这个现实,他的反常表现,让关德海反倒很不安,总觉得江明会首当其冲给初来乍到的秦川一点儿颜色瞧。 目光也不由得转向了江明,江明在恩师的注视下,当然不敢造次,远远的站着,既不热情也不冷漠,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 看他这般,关德海稍稍松了口气,不过,他那里会猜到江明心中恶毒的想法,江明露出阴险的笑容,望着进门的秦川恶毒的咒骂道:“臭小子,你上次让我丢了人,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江明揣着坏心思,秦川既不关心,也不想知道,他倒觉得在哪都是修行,那怕是龙潭虎穴,对他也没丝毫的影响。 “你好,欢迎你的加入。”江明抢在副主任王泽的前面,抢先与秦川握手。 他故意在关德海的面前摆出姿态,希望关德海能够放心,事实上,关德海对他做作的表演,愈发的不安起来,生怕他闹得不像话。 江明虚情假意的笑容,秦川心直泛冷笑,也懒得戳穿,与江明不冷不热握了握手,两人目光相触之时,产生滋滋的电流。 秦川并没把江明放在心上,这样善于伪装的小人,打心里就厌恶,自然对他也没太多的好感,握了一会儿松开了手,便与副主任王泽致敬道:“你好,我是秦川。” “你好,很高兴你能加入!”王泽中等身材,四十多岁的身体已经发福,头顶微秃,戴着厚厚的黑框眼镜,倒是个不善言语的人。 江明敢抢在他前面,也正是欺他老实,秦川倒是觉得奇怪,关德海对此竟然毫无察觉,可看他并不像个糊涂的人,可是为何他还要放任江明这般的放肆。 转念一想,秦川又觉得自己多管闲事,逐一在王泽的介绍下,跟科室里的医生的都认识了一下,上次在胡老家里,有很多医生都见过面了,秦川虽然叫不出名字,但从他们的眼神里也能看得出来,他们并不服气自己。 他们好歹都是从正规的医科院毕业,又实习了三年,才有资格在这里做医生,可是,秦川一天学没上,他也跑到这里来与他们平起平坐,未免让他们口服心不服。 “凭什么!”终于有个医生按捺不住嚷道:“凭什么,他一个连一天学也没上过家伙跟我们坐一个办公室里当医生?” 他是江明的死党李剑,平时对江明也是言听计从,算的铁杆的狗腿,当着关德海的面,就把心中的不满叫出口,当然,这一切也是经过了江明的眼神授意。 当然,这小动作,江明自认为做得很隐蔽,可是,一切逃不过秦川的眼睛。 李剑一跳出来,秦川并没有意外,只觉得好笑,没想到这货读了那么多年的书,竟然甘心的做人家的一条会咬人的狗,真有点替他的爹妈感到不值。 关德海一看情况不对,想及时的制止,毕竟,把事情闹大并不好,可惜的是,他刚想开口,李剑倒抢先一步把关德海的话给堵了回去道:“主任,我只是有疑问,听说,这个姓秦的,一天学没上过,就跑来当医生,跟这样的人在一间办公间,我觉得很丢人!” 他这话说得是阴阳怪气,句句挖苦,就是想让秦川在大家的面前丢人,关德海不禁大皱眉头,他眼不瞎,要是看不出这一切是江明的指使,主任的位置真要退位让贤了。 可是,李剑把大家心里的话都说了出来,他要是一味的打压就怕众人说他只顾着护着秦川,把脸一拉,阴着脸,瞪了李剑一眼,警告他别把事情做得太过难堪。 李剑对关德海的警告孰视无睹,似乎非要秦川当着众人的面难堪,秦川面对李剑的挑衅,倒也耐下性子,倒也没有动怒。 其实不用说他也知道,大家对他能到医院来并不服气,只不过大家都没说出口罢了。 “那么,你有什么想法呢?”秦川出人意料的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道。 李剑的挑衅,秦川毫不动怒,任凭着他上窜下跳,秦川已经做好了见招拆招的打算,见秦川不动怒,李剑也觉得无趣。 把心一横挑衅道:“你有什么本事,拿出来给我瞧瞧?” “凭什么?”秦川把话原封不动还了回来,还不忘补刀道:“难道仅仅凭你的无耻,我就要让着你?” 被他这一说,李剑的脸都绿了,其他在场的人都忍俊不禁,拉长着脸的关德海也不禁摇头,暗道:“这小子果然是个刺头。”< 第18章 庸医杀人 李剑高傲的昂了昂头,态度极为傲慢,他能江东市最好的医院里最大的科室做医生,可不是仅仅靠着拍马屁就可以的。 他的祖辈就是医生,祖父曾经是皇帝的御医,有着深厚的家传渊源,虽说到他这辈没啥长劲,家传医学的深厚底蕴和关系,求爷爷,告奶奶磕磕碰碰到医学院混个几年,才托人找关系进医院当起了医生。 李剑也是一根筋,认准了死理,谁也拿他没办法,关德海出面,无论是谁都得给点面子,也就这二货敢出头,江明也正是利用了这一点儿,让李剑站出来给秦川点教训尝尝。 像李剑这么不讨喜的家伙,上次肯定是没机会在关德海的领队下去抢救胡清泉,秦川的医术,他也没机会去领教,只是从回来的同事的口中得知,秦川的针术何以了得。 印象里以为秦川有如此高超的医术,说啥也应该是年纪很大的老学究,万万没想的是,秦川出现时,年轻的几乎超出他的想象。 他跳出来找秦川麻烦,秦川也毫不客气当众给了他一耳光,让他下不台,更让他二竿子精神发挥了到极致,当众向秦川挑战道:“我倒想领教领你的针技。” 如果换成其他人诚心请教,秦川倒也不吝惜针艺,本着发扬国术的精神,必定会倾囊而出,可李剑这人人品实在不咋的,更是将名字那个‘贱’字发挥到了极致。 “对不起,我不是江湖卖艺的……”秦川连理都没理,扭头对关德海道:“他们似乎不太喜欢我。” 秦川是院长唐秋鸿安排下来的,关德海饶是对秦川有意见,也不敢当着众人的面前说些不利团结的话,秦川的意见,他还是会听取,故意板着脸道:“李医生,适可而止吧!” “关主任,秦医生是新来的医生,我向他请教一些问题,完全属于业务探讨,这也不行吗?你曾经……” 李剑把二竿子精神发挥到了极致,倒有神挡杀,佛挡杀佛的蛮横劲,当着众医生的面前顶撞了关德海,这让关德海脸色变得不善,李剑分明是找麻烦,他却堂而皇之说成了业务探讨,相互交流。 他这一套歪理邪说,关德海听得很刺耳,一时还真找不到合理的方式来回,把脸一板刚要训斥,想强行的弹压下去,秦川主动的站了出来。 “不知道李医生想如何探讨一下业务呢?”秦川似笑非笑,故意反话正说道:“我可不能让李医生失望。” 见秦川肯定上钩,李剑立马来了精神,他自信凭着家传的针艺,要让秦川在大伙面前丢人,那可是分分钟就能办到的简单的事情。 “我们就比针灸如何?”李剑很得意,那顾半点的形象。 秦川主动说要与李剑比试,关德海本想息事宁人,不愿再把事情给闹大,刚想制止,看众医生都有想看好戏的意思,想到自己过多的干涉并不太好,在角落里找个沙发坐了下来。 部门老大不说话了,平时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李剑成为众人目光的主角,心底的那份得意,别提多美了。 “那你打算怎么比?”秦川看他这份得意劲,真是直摇头。 得意洋洋的李剑清了清嗓子,刚要说话,就见从门外来了一位五十多岁的老汉,手捂着腰,在老伴的搀扶下,表情痛苦的从外面走了进来。 “大夫,我腰疼的厉害,帮我看一看吧!”老汉嘴里直叫唤,一进门就嚷了起来。 老汉这一叫唤,倒是让李剑灵光一闪,笑得极有深意道:“我们就比谁能针好他,如何?” 秦川看了一眼老汉,古井无波应道:“可以。” “那我就先来吧!”李剑笑的很贱,挽了挽袖子道。 秦川倒也没任何异议,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李剑先来,他这一举动,倒让关德海很意外,说起来,谁第一替病人医治,谁就握有主动权。 如果李剑用针灸把病人的病给治好了,秦川再如何去治,那也是白费力气,更让关德海担心的是,如果两人只把治病当成了竞争,反而不利治病。 从而引起病人的反感,尤其病患关系如此复杂的今天,他们之间竞争会给科室带来不利的影响,关德海不得不将此考虑在内。 他是部门老大,站得高看得远,不过,关德海正犹豫要不要出来干涉时,江明唯恐天下不乱道:“快,快给他们闪个地方,闲杂人等就不要进来凑热闹了……” 江明一发话,科室里还在看关德海脸色的医生,也就活动起来,说起来,江明是关德海的最得意的门生,以后如果有机会的话,说不定等现在这个副主任退休了,他就顺顺当当的坐上了副主任。 在科室里连副主任都不得不看他的脸色,江明这一发话,其他正在犹豫的医生,也就自觉的散了开来,给李剑和秦川腾了个地方。 李剑神气活现的走到误入科室的老大爷的面前,这一对老夫妻已经察觉出气氛不对,老大爷略带紧张的问道:“医生,我是不是不该进来?” “应该,应该!”李剑咧着嘴笑得很开怀,拉着老大爷就嘘寒问暖道:“老大爷,您贵姓啊?” 老大爷到医院还是头一次见到医生主动热情,嘘寒问暖,紧张也略微的松了一松,略带感动道:“我姓张。” “哦,张大爷,你什么时候感到腰疼的?”李剑很随意的看了一眼秦川,有模有样的问起了病情。 张大爷跟他老伴都是农村来的,没见过啥世面,一看医生这般的嘘寒问暖,自然也就放下心来,简单的把病情说了一说。 李剑听罢,很有气势的指着一旁的医疗床,道:“把外套脱了,先躺下!” 张大爷也就顺着李剑的话脱去外套趴在医疗床上,李剑戴上一次性的医疗皮手套,站在张大爷的身旁,掀起来内衣,用手轻轻捏了捏张大爷腰间脊柱。 张大爷就像被针扎一下,整个人立马跳了起来,哎哟哟的直叫唤:“医生,轻点。” 李剑手松了开来开始忙会儿起来,秦川看他的表现不禁皱了皱眉头,但也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李剑接下来要怎么做。 李剑和秦川的表现尽收关德海的眼底,尤其当关德海看到秦川若有所思的皱了皱眉头,倒是像才认识他一般。 关德海开始留意秦川,秦川浑然不觉的注视着李剑接下来的表现,从一开始他就没把李剑当成对手,再一看他相当业余的表现,更加确信李剑只是个小丑而已。 没把李剑当成对手,而他的治疗也就成了秦川最关心的问题,身为一名心系病人的医生,秦川又如何让李剑这样的庸医害人? 庸医杀人,秦川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李剑做出这样的事来。 李剑可没想到,秦川已经通过一些细节,把他的底牌看得一清二楚,还洋洋得意的对张大爷说道:“大爷,你是腰间盘突出,我替你针灸缓解一下。” 他一说出口,秦川就立刻跳出来打断道:“你在胡说什么!” 秦川没想到李剑竟然是如此的当医生,水平低下也就算了,还让凭着主观判断,大言不惭的说出这么荒唐的结论。 他实在不能允许一个庸医在这里害人,比赛的胜负对于秦川并没有那么的重要,而病人安危才是此刻最关心的事情。 “不要捣乱!”江明可不会让秦川出风头,秦川刚想上前,他就向前跨了一步阻挡道:“秦川,使用龌龊的手段,不但卑劣,即便是胜了,也得不到我们的认可!” 江明一口就把一盆污水倒向了秦川,秦川冷冷地看着他,眸子露出森森的寒意,让江明不禁打了个冷战,恶毒的话也没敢再往下说。 江明的阻止,也让秦川意识到,这些医生并不喜欢他,不光不喜欢,而且想把他给赶走,对秦川来说,在那里都是一样的,但是,这帮医生的态度让他很不爽。 再一看关德海,他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这让秦川意识到,如果再去阻拦势必会引起其他医生的不满,毕竟,是他一口答应要比试,结果,比试刚一开始,他又跳出来中断,全然不顾其他人的感受。 引起其他医生的反感,以后再想在这里呆,估计就会很难,秦川也就不再坚持,往后退了一步,只好等着李剑出了问题之后,他来收拾残局。 这样做的虽说有违治病救人的初衷,这也是秦川所能想到最好的解决问题的办法。 秦川的避让,不光是江明,就连李剑也是气势大盛,神气活现的从针筒里取出几根银针,还算熟练的用酒精消了消毒。 看他取出几枚银光闪烁,泛着寒意的银针,趴在床榻上的张大爷一下子慌了,瞪大了眼睛道:“医生,你这是要扎我啊?” “别动!”李剑拿着银针可管不了那么,左二右一的手法熟练的将银针用手指按住,分别对应三焦俞、气海俞,腰阳关三处腰间大穴同时使针,针尖渗入皮下精确到毫米。 说到针灸,也算是李剑唯一拿得出手的技艺,这也是他敢挑战秦川的原因,李剑的家传绝艺,在任何的场合下都没输过,面对年纪轻轻的秦川,他更不相信自己会输。 殊不知,他在一开始就输了,而且输得很惨,李剑不是输在了针艺上,而是从一开始,他就误判了张大爷的病,也就是秦川想阻止他的原因。 秦川冷眼旁观着神气活现的李剑,心中一直在回荡,爷爷跟他说过的话,庸医杀人……< 第19章 愚蠢的代价 李剑的针灸技艺倒也熟练,从这一点,这家伙也是从小下过苦功的,扎在张大爷的腰脊柱上的穴位,起起落落,倒也很那么一股子神医的气度。 一会儿功夫,就重复几次,张大爷的老伴看着银针起起落落,刚开始很担心,再一看躺在床上的张大爷好似没有任何知觉一动也不动,没有丝毫的痛苦也就放下心来。 “太极六和针法。”秦川是个识货的人,一眼就看出李剑所用的针技。 声音不大,但字字落入了李剑的耳朵里,他停下手里的针,嘿嘿的笑了几声,抬眼看了看秦川,眸子里挡不住的得意道:“还算你小子识货。” 他得意的话还没说完,秦川就很快补刀道:“只可惜功力还不到火候,行针的基本功也很差。” 一听这话,李剑真想撸起袖子跟他干架,啥叫不够火候?啥叫基本功很差?李剑自问从小学针,也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吃得苦流得汗比一般人多得多,自信同龄人没有比他强的,笑意脸上凝固,冷哼一声道:“你懂个屁!” 他很粗鲁的回敬了一句,秦川就当他在放屁,根本不予理会,不过,他也知道能掌握太极六和针法也不是那般的容易,据传是一位御医在日常行医中将针法与中国道文化及道家医术,再以易经、太极、八卦和古老的道家相结合,再加多年行针时的经验所创。 针法与平时看的太极八卦图如出一辙,分以乾、坤:、震、巽、坎、离、艮、兑等八种手法命名,秦川也只是从医书上看过相关的介绍,今天一瞧李剑使了出来,倒也新鲜。 只是他也看得出来,李剑的针法的火候并不够,而以他的心高气傲,根本就不会听任何人的意见,秦川见他盲目的自以为是,突然之间失去了想比试的想法。 以医会友,切磋技艺,本无可厚非,可是,让一个大学生跟一个小学生比做数学题,换任何人都会觉得一点意思也没有。 秦川兴趣索然的也就懒得再看,他只想等着李剑拙劣的表演结束,早点跟关德海请辞,秦川自有医者的风骨和傲骄,自认为清高的他不愿也不屑与技艺不入流,品性还很差的人为伍。 李剑嗤之以鼻说了一句,让秦川没吭声,以为是他怕了自己,更加的卖力表现起来。 太极六和针法,是有讲究的,李剑所用的坎针,按医书记载,坎针医治的正是头项脑疾病、颈椎病、腰椎病、坐骨神经痛、关节炎等疾病。 问题是,张大爷的腰疼并不是腰间盘突出引起的,李剑这般卖力的医治,全然犯了头疼医头,脚疼医脚的最基础的错误,而犯这样的错误,在秦川看来,是根本不能原谅的。 秦川从小就对医生充满着畏惧感,并不是谁都能配的上被人称呼一声医生,尤其像李剑之类,在秦川的眼里根本就不配当医生。 他不由得把目光投向坐在沙发上的关德海,看到他古井无波的坐在那里,宛如一座石尊雕像,秦川一时还真猜不透关主任的内心真实的想法。 李剑的针灸表演也接近了尾声,张大爷也很配合的趴在床上,背上还扎着几枚银针还未取下,看李剑像是要结束的样子,抬起头问道:“医生,结束了吗?” “结束了,不过,要留针十五分钟。”李剑很专业的叮嘱了一句,在洗手台前洗了把手,用毛巾擦了把手,江明满面春风走了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张剑眸子掩饰不住的得意,正想挑衅秦川几句,给他针灸完,张大爷并没觉得腰有多轻松,疼痛丝毫没有减轻,实话实道:“医生,我的腰怎么还是疼啊!” 听张大爷还嚷嚷着说腰疼,饶是李剑脸皮很厚,也禁不住当着那么多医生的面啪啪的打脸,老脸微微一红:“大爷,你不要着急,很快拔了针就不疼了。” 张大爷哦了一声,继续趴着也不吭声,老实巴交的老伴也陪着他,李剑把视线转移到一旁的秦川,昂了昂头:“是不是怕了?” “他肯定是怕了!”江明瞅准一切机会打击秦川,以报前几日在胡家受到的耻辱。 他们一问一答,秦川都觉得跟他们说话都是对智商的侮辱,他已经做好的打算,向关德海请辞道:“关主任,我想我还是离开这里吧!” “什么?!”关德海脸色一变,以为自己没听清楚。 秦川出人意料的话,让在场的医生都是不约而同大吃一惊,李剑先是一怔,随后哈哈大笑的说道:“姓秦的,你还是怕丢人,自觉得离开了!” 秦川说要离开,让极度自恋的李剑很快误以为,秦川是被他的针艺所慑,连比试的勇气也没有,直接就嚷着要离开,就连江明也是这般的认为,一下子脸上的笑容丝毫没有掩饰的露了出来。 两人的愈发的得意,丑恶的嘴脸让秦川实在看不下去了,才冷淡的回道:“我想离开,并不是因为怕了,而是,实在不屑与你们这些庸医为伍。” “尼玛,你小子说什么?你敢再说一遍吗?”李剑立刻跳了起来,他没想到,秦川竟然说他是庸医,更没想到,这小子不说话也就罢了,一说话打翻了一条船的人。 这下子,内科室里炸开了锅,本来只想看好戏的医生也忍不住跳了起来,差点就指着秦川的鼻子破口大骂。 当然他们没有破口大骂,完全是看了关德海的面子,关德海一直坐在沙发上一言未发,奇怪的举动,实在让人捉磨不透。 李剑的表现,关德海看在眼里,秦川的反应,他也看在眼里,他不说话,不代表没意见,尤其对于李剑的诊断,他也是严重的不满的。 秦川把庸医的这个词从口中崩了出来时,关德海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有击节叫好的冲动,以他的严要求,李剑的刚才的表现连庸医都配不上,他甚至觉得李剑压根就不能当医生。 “秦川,你不用走。”关德海缓缓地站了起来表态,目光也转移到李剑的身上:“而李剑你……” 关德海顿了一顿,目光如刀锋般犀利,直刺向了李剑,这也让李剑浑身不禁打了个冷颤,关德海的态度让他奇怪,明明是他赢了,李剑再如何张狂,一但主任动了真火,他也不勇气去挑战。 “李剑,你让我很失望。”关德海试图心平气和的说出这番话,但谁也听得出来,他话语里透着难以平息的怒火。 关德海的怒火从何而来?在场的医生有明白的,比如副主任王泽,当然更多的医生根本就不明白,比如像还傻不拉叽,自以为很聪明的李剑。 “关主任……”李剑想申辩几句,他刚一开头,关德海就打断了他的话,指着正趴在床上的张大爷,质问道:“我想问你,这位病人倒底得的是什么病?” 关德海当众一质问李剑,被秦川说成庸医的医生也小心的凑到张大爷的身旁,仔细一看,脸色都大变,他们再也不敢吭声,退到一旁,生怕被关德海的愤怒波及到。 江明很聪明,并不是光靠拍马屁,不然他也不会成为关德海的得意门生,他看其他医生不再吭声,很快觉察了问题所在,再一听关德海质疑,他仔细的一观察,也是大吃一惊。 他很稳了稳神,埋怨自己太过于想让秦川丢人,反而让他自己跟着李剑丢了回人,在场的医生都不说话了,这让李剑的处境更加的被动。 “秦医生,我很抱歉!”关德海当着众医生的面向秦川的致歉。 这倒是出乎的秦川的意料之外,一开始就没指望关德海能够向他道歉,不光是秦川,其他医生更是惊讶的嘴巴都合不拢。 李剑更是莫名其妙道:“请问我错在哪里了?” 关德海一听,眸子里的怒火更盛,他没想到中医世家出生的李剑,竟然连最起码学识都没有,愤怒的关德海把李剑彻底吓得不敢说话。 “你错在了自以为是……”秦川替李剑拔去张大爷身上的银针,还不忘把手里的药方往张大爷手里一塞道:“你凭着药方去抓药,一天服三次,大概半个月就能痊愈。” 张大爷一听病能痊愈,从床上爬了起来,千恩万谢和老伴一起离开,张大爷一离开,早早看过秦川开过的药方的关德海感激的握着他的手道:“谢谢你,挽救了科室的名誉。” 李剑彻底郁闷了,纳闷道:“难道我的存在就是给科室抹黑的?” 他还在一个人不明就里,其他医生已经见势不妙,找了个由头脚底抹油已经溜了出去,李剑看到本来在一条战线上的大伙,一下子都倒了戈,忍不住吐槽道:“这到底是怎么了?” “病人腰疼是胆囊炎引起的,而你误诊说他腰间盘突出,这样的误诊是很严重的误诊,如果让病人知道,不光是你,就连科室都要受到牵连……”关德海很平静的宣布道:“所以你必须停职反省,等到重新考核后再上岗。” 一听关德海说出这般话,李剑彻底蒙了,他还想让江明替自己说上两句,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的是,江明已经很没义气的溜出了科室。 “主任,我……”李剑想解释几句,关德海却没给他这样的机会,直接拒绝道:“不要说了……” 李剑欲哭无泪,虽说平时没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可是那是别人不跟他计较,一但计较起来,他才发现自己有多么的愚蠢。< 第20章 四个怪物 李剑为他的愚蠢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做这个决定的正是部门的老大关德海,这是要是搁在别人身上,李剑再如何得瑟,关德海也不会跟他计较。 科室的医生都是聪明人,看得清清楚楚的,李剑明显是撞上了枪口,关德海拿他祭刀,杀鸡敬猴,这是为了给秦川一个交待,大家都在猜测着秦川的后台背景,秦川倒没太多的受宠若惊,也无惧众人的指指点点,做人做事无愧于心,自是胸怀坦荡。 “秦川,你刚才的话太重了,我们科室里还有名医的。”关德海点了点秦川意味深长的笑道。 秦川一听,知道刚才的话让关德海很介怀,他只是表达对李剑之流的不满,总觉得这一帮人太势利了,才来第一天就处处刁难,实在有失风度。 知错能改是秦川的优点,关德海指出来了,他也不会坚持,嘿嘿的挠了几下头皮,不好意思道:“我刚才的话,确实有点过份……” 关德海笑着摇了摇头:“你不用道歉的,经过第一件事,我想科室对你有成见的人也会少了很多。” 内科里有很多医生都是正规的大学毕业,从小养成的优越感,一时没办法消除,当他们听到秦川说自己没学历的时,他们难免会露出鄙夷之色。 重学历,重资历的医生们,对于秦川打心里瞧不起,要不李剑出来闹这么一下,他们还会把偏见继续下去,事实上,李剑这一闹非但没让秦川丢脸,还帮了秦川一个大忙。 秦川送关德海出了科室门,关德海拉着他的手语重心长道:“留下来吧!科室也缺人手的。” 内科是江东第一医院的最大的科室,平日里求医问诊的病人很多,医生们经常忙不过来,也是很正常的事,关德海见识过秦川的医术。 他向来选人才只重医术医德,那些资历,学历,识人用人的关德海倒不太看重,否则,秦川被安排下来的时候,他也不会第一个站出来问唐秋鸿要人。 关德海的诚意让秦川很难拒绝,再加上胡清泉的面子,秦川也改变了主意,当然,他也清楚,这下子跟江明算是结下了死仇,关德海看他点头答应,高兴的忍不住多说了几句,最后,要不要还有个院务会要开,他实在难以抽身,也只好请副主任王泽带新来的秦川在科室里转一转。 王泽自始至终没跟秦川说过一句话,面相很慈善,秦川对他倒没太多的恶感,跟在王泽身后,在病房和科室里转了转。 大致了解了情况,等再回到医生休息室时,已经看不到一个医生,王泽抬眼一瞧,墙壁上的挂钟,已经指到了五点半下班的时间。 “秦川,你第一天上班,我就不安排你加班了,一般来说,每个医生一个月里都会被安排一,二天值班……”王泽说道。 秦川说了句晓得,很有礼貌向王泽道了别,离开了医院。 江明和李剑正在角落里抽着烟,看到秦川离去的背影,李剑恨得咬牙切齿,对同样阴着脸江明道:“哥,你可得为兄弟我出口气啊!” 李剑被关德海停职反省,全是由江明挑起来的,这也不难看出,关德海是一箭双雕,重罚李剑,让江明也老实一点。 江明很聪明,自然看出其中的道道,可是,李剑是为他才被罚停职,如果不给李剑一个保证,实在不好交待,他把手里的香烟往里一扔,用脚踩灭,吐出长长的烟雾,信誓旦旦的保证道:“兄弟,你放心,秦川,这小子得意不会太久,先委屈你一段时间,哥哥我保证,一定会让你平安无事。” 听到江明的承诺,李剑也就放下心来,满意的勾着江明的脖子道:“走,我请你喝酒。” 江明也不推辞,随着李剑一起,两人勾肩搭背的离开了医院,为了怕与秦川碰上,特地挑了一个与秦川离开时相反的方向走。 秦川离开医院,看天色不早,就急忙打了辆车就往柳家赶去,这次去柳家跟上次不同,为了弄清楚修仙者的事情,顺便帮柳兰芝一个忙,这件事情要保密,去柳家也不能让柳老爷子知晓。 柳家离市区还有一段距离,出租车驶到时,天已经全黑了,秦川挑了个离柳家比较远的地方付了车钱下车,悄悄地来到了柳家的大门外。 柳家上次被一个修仙的道人害得差点家破人亡,安全方面也有意加强,庄园的城墙外面还有一些保镖牵着狼狗在巡逻。 秦川悄悄地躲进庄园前的小树林里,观察了一下,竖在围墙边的摄像机的位置,挑了一个死角,趁着黑夜慢慢地摸到了墙边。 身体贴着墙,抬头看了一下有近三米高的围墙,喃喃自语道:“这都什么事儿,我来帮忙,弄得反倒像一个做贼的……” 自嘲归自嘲,秦川也不敢马虎,利用灵活的身手攀爬起用岩石垒成了围墙,这个角度刚刚好是摄像头的死角,小心的避开了城墙上的电,顺着离城墙最近的树干滑了下来,秦川顺利的潜入了柳家的后花园里。 脚刚一沾地,就听到柳美芝在轻声呼唤:“秦医生,你来了没有?” 秦川悄悄地的走了过去,伸手拍了拍正东张西望的柳美芝,柳美芝很显然准备不足,尖叫了一声,整个人就像触电一般跳了起来。 “嘘,小声点!”秦川做了个禁声的手势,示意她不要叫。 心魂不宁的柳美芝一看是秦川,也就放下心来道:“秦医生,你可来了,我等你半天了。” “他们来了没有?”秦川也东张西望看了一圈,并没有看到人影。 柳家的后花园,平时白天都很少有人来,更别说是黑漆抹乌的夜晚,柳美芝在园子转了已经有大半天,心里虽说直发毛,但也知道躲不掉,瞧着秦川来了,她才稍稍安下心。 这样的感觉很奇怪,前几天还把秦川当眼中钉,欲除之后快的柳美芝,这会儿功夫,竟然还要依靠秦川帮她脱离险境。 这也让她不得不感叹,秦川看她正目不转睛盯着自己,以为这女人又在动啥坏心思,很严肃的警告道:“千万别让我知道,你想害我,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 柳美芝见秦川误会了她,也知道以前犯的错太多,让秦川一时很难相信,眸子的光一下子黯淡下来,把头低了下去。 嗖,嗖 从城墙外面跳进几个黑影,不用说就昨天威胁柳美芝的几个神秘的家伙,柳美芝一看到这几个黑影,就像见到鬼,脸一瞬间变得煞白。 “不要怕!”秦川握着柳美芝的冰冷的手,示意她不要紧张,他也觉得刚才的话有些过了,尽量压低语调让柳美芝能够不要慌乱。 柳美芝感激的看了他一眼,那几个黑影也越走越近,很快在昏暗的灯光的映照下,四人露出真相的面目。 四人高矮各异,穿着打扮也是千奇百怪,一眼看上去就像隐居于野的世外高人。 “柳美芝,这是你最后的期限了,快点把东西交出来,不然对你不客气……”其中一位身材妖娆,娇媚的女人娇叱道。 柳美芝一个人肯定架不住面前这四人的威胁,下意识看了看身旁的秦川,咬了咬牙,死不认账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妖媚的女人听柳美芝死不认账没有生气,咯咯的掩口笑了起来,摇曳生姿的到秦川的身旁绕了一圈,轻启朱唇道:“以为找了个年轻的小帅哥就能帮你了吗?” 身上散发浓浓香气,秦川一闻皱起眉头,他运了运气,屏住呼吸,这妖娆的女人身上香气能够使人容易产生幻觉,这也是上次为什么遇见柳美芝时,她会神智不清的原因。 “苏三娘,别跟她废话,她要是不肯把东西交出来,就把人交给我,让我一口吸干她的血……”长着络赛胡的三角眼的汉子愤愤不平欲上前,反被一旁白发老者挡了下来,那男子把眼一瞪,赤红的双眸像是要瞪出来似的,让人看了害怕 “风雷子,千万不要误了我们的大事……”白发老者很明显是他们四人的头领,说出的话,风雷子也不敢造次,把后面的话噎了回去。 白发老者手持一个高的鬼头拐杖,拐杖由纯铁打造,份量也极其沉重,接触地面都会发出咚咚闷响,枯瘦的面庞没一丝的表情,说道:“我是广成子,并不想与你们为敌,只要你能把东西交给我们,我们是不会伤害你的。” 还有一人身高近两米,强健的身形,犹如金刚,一直没吭声,如山般耸立,给人无形的威压。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秦川趁着苏三娘的香气散去,抢先一步把柳美芝挡在身后,对广成子问道。 秦川出面维护柳美芝,对广成子等人来说并不在意,见他问得不客气,广成子也就不客气的回道:“年轻人,生命是很可贵的,千万不要乱逞英雄……” 广成子特意把乱逞英雄四个字咬得很重,就是要让秦川听清楚,也有威胁他赶快离开,起初以为但凡不是个愣头青,听到威胁还立马颠颠的离开。 秦川也没让,重复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答非所问的对话,引起了四人的注意,风雷子也是急性子,抢先道:“老大,别跟他废话,让我先教训他一顿再说。” 广成子没说话,他倒想看看,面前这小子有几斤几两,也这么跟他们说话,得到了广成子的默许,风雷子风一般冲了出去。 呼啸而至,冷酷的面庞带着冷冷的笑意道:“小子,你听清楚了,小爷就杀人如麻的风雷子……”< 第21章 鱼死网破 “怪物四人组?!” 秦川还没来及消化这个奇怪的组合的名字,风雷子就已经近身,他行动如风一般迅速,手上的指甲泛着森林的寒意,不用看就上面染了毒,秦川意识到,这家伙的手指甲也就是他的武器,死在他的手上人更是不计数。 猛烈而富有攻击性的一击,在空中划出一道弧度的银光,让人目眩的杀气,秦川眼疾手快在地上滚了几滚,出乎在场四人意料的是,他竟然躲开了这一击。 广成子露出惊愕,要说速度,他们中风雷子是第一位的,到目前为止,还真没见过有人能够躲开迅猛的一击。 秦川在地上滚了几滚,他很清楚的感受到了眼前这几人身上散发着熟悉的气息,眸子一亮,暗道:“没想到,他们竟会是修仙者……” 一想到这几人有可能是修仙者,秦川不自觉摸了摸上衣内袋里的玉佩,估猜着玉佩肯定有大的秘密,于是,他决定要先跟这几人周旋一番。 “当心!”柳美芝轻呼一声提醒秦川。 秦川正合计的时候,风雷子的第二招已经飘然而至,接二连三根本就不会给秦川任何的喘息的机会,秦川一抬头,瞧着风雷子如乌云一般压了下来。 幸亏柳美芝的提醒,秦川堪堪的让了开来,可惜是上衣被风雷子抓破,藏在上衣口袋里的玉佩也从口袋里滑落而出。 玉佩滑落到了地上,四人不约而同的眸子一亮,不过,让他们意外的是,玉佩竟然会在秦川的身上,在谁的身上并不是他们所关心的,最关心的还是那枚玉佩。 这下连风雷子都停下手来,他们直勾勾注视着秦川,秦川从容不迫的脱去被撕坏的上衣,拣起地上玉佩,在他们的面前晃了一晃道:“告诉我,玉佩有何用处!” 广成子桀桀的怪笑几声,似乎并不想说,只是岔开话题:“知道事情太多的人都不长命,不过……” 话锋一转,广成子眸子闪烁着光芒,直视着秦川道:“没想到,你竟然也会是半仙。” 秦川听得一头雾水,他虽说知道修仙者,可从来没有告诉他什么叫半仙,挠了挠头皮道:“什么叫半仙?” 广成子一怔,很快露出阴厉之色,说道:“那就更留你不得。” 柳美芝被浓烈的杀气吓得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恐惧,捂着嘴跑走了,她的离开,秦川倒也没埋怨,毕竟,接下来的血战,她在这里也只会徒增负担。 一直没动的金刚,动起来让秦川有了地动山摇的错觉,身形虽说庞大每走一路都是地动山摇,但动作却是相当的灵活,人影在秦川的眼前晃了几晃,他就封住了秦川的退路,其他三人也是配合默契的分三个方面把秦川围在中间。 秦川也是插翅难飞,他不慌打量了奇形怪状的四人,被围在中间的秦川倒也没慌乱,啐了一口道:“四对一,你们果然不要脸。” “别谦虚了,我们四人说不定未必是你的对手。”广成子笑得愈发的阴险:“我没想到,你竟会是一个散仙,我们是不会大意的。” 秦川听他越说越糊涂,对修仙的事,他也只是知道个皮毛,他的实力自从突破以后,一直停留在玉清初阶,一直没办法在更进一步。 听师父说,也只有找到那个胸前有痣的有缘人,和她一起双修才能突破,人海茫茫如何去寻找胸前有痣的有缘人。 他的实力在玉清初阶,面前的四人实力也不弱,虽说一时看不清他们的真正实力,可秦川不敢掉以轻心。 “我们也是修仙者,本来利用玉佩进入修仙门派,没想到,竟然会遇到一位,所以,我不会留你在世的……” 广成子说了一大堆废话,总算说了一些秦川想知道的信息,怪不得他们如此在意玉佩,原来是想混入修仙门派中,秦川一听更加坚定,玉佩决不能落入他们的手上。 如果秦川说出真实想法,广成子一定郁闷的给自己两耳光,起先,这些信息秦川一定知晓,广成子为了不让秦川回去报信,才准备杀人灭口时故意说出一些,想套得秦川的话。 让他失望的是,看秦川茫然的神色,像是根本不知情,即便是如此,广成子仍然不敢掉以轻心,秦川已经达到玉清境的初阶,用他的话说就是,已然成为半仙者,只要稍加努力再进一阶,就能成为修仙者。 广成子四人看似凶恶,连玉清境初阶都没进入,以他们的修为也仅仅离此半步之遥,可是,也仅仅是半步,广成子修为白发苍苍也没有修得初阶,此刻看到最多二十出头的秦川已经是初阶,这让他又如何不心生妒忌? 妒忌归妒忌,广成子心里很清楚,论一对一,他们都不是秦川的对手,就把风雷子的攻击来说,看似咄咄逼人,实则秦川只是一味的躲闪,一但还手,风雷子很可能招架不住。 广成子之所以能成为四人的老大,心狠毒辣的他做起来格外的缜密,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如灵蛇出洞,要求一击必中。 四人实力比起秦川要差一截,秦川也不敢大意,四对一,而且他们都用鲜明的特点,四人一但联起手来,秦川还拿不住能够顺利逃脱。 金刚抢先发难,粗壮的上肢,早已练的如铁似钢,紧握的双拳如铁锤一般,狂吼一声,拳头夹杂着劲风击了过来。 秦川知道金刚是以力量见长,他可不会傻到接挡,运用内劲激发起身体潜能,灵活一闪,让开了金刚强有力的一击。 拳头击中青石板铺成的地面,轰的一声,拳头砸在青石板上,碎裂溅起破碎的青石和泥土四处乱飞,秦川清楚的感受到后花园的地面都在震动。 “好厉害!”秦川还头一次见到如此强悍的家伙,忍不住咂舌道。 金刚把硕大的拳头从砸出小坑的地面收了回来,狞笑了几声,目光投向秦川时不自觉舔了舔厚厚的嘴唇,那眸光就好似看秦川美味的食物一般。 秦川被他瞧得浑身不自在,他可不敢掉以轻心,其他三人还未出手,秦川思考着,再一味的退闪,肯定会被这四人连骨头渣都吞了下去。 “既然你们咄咄逼人,那我也就不客气了。”秦川可不一味的挨打,说话间,他已经准备还手了。 身为一名医生,都有一颗慈善的心肠,珍惜生命,不杀戮,可眼前的这几个家伙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必要秦川的性命,这也激起秦川的鳞逆。 龙有逆鳞,触者必死,秦川一但改守为攻,整个人的气场俨然不对,从身上散发的威压,让离他最近的金刚神色大变。 “好强的气息。”金刚没想到眼前的秦川实力强成这样,不过,他可没打算眼巴巴的看着秦川继续下去。 金刚桀桀的狂笑,照着秦川一顿猛打,秦川将内劲发挥到了极其,眼前的一切事物都变得跟平时不太一样,就拿金刚的攻击来说,在秦川的眼里变得极为缓慢。 一连数拳,拳拳击空,金刚简直觉得不可思议,秦川连续的晃动身体硬是躲了开来,其他三人也是看得目瞪口呆,眸子里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广成子最先反应过,随后也哈哈大笑,眸子露出凶残道:“太好了,只要杀掉你,用你的血来修炼,瓶颈期就能很快的突破……” 修仙者的血气是最为珍贵的修炼素材,尤其高阶对低阶的帮助就更大,不然,风雷子也不会那般的嗜血如命,可是,他无论怎样嗜血,也无法得到修仙者的血,光吸取普通人的血,对他的修炼一点儿帮助也没有。 当他一听到广成子说到修炼二字时,他整个人如打了鸡血般兴奋,四人唯一还算冷静的是苏三娘,她还记得他们最初到这里来的原因,是因为想把那个妖道手里修仙门派的门符据为已有。 可此刻有了一个半仙人出现在他们的面前时,他们全然顾不上那个门符,只想着杀掉秦川,苏三娘很担心,生怕他们的冲动会引来灭顶之灾。 苏娘的担心并没有让广成子他们警觉,尤其广成子更是急不可待,他只离玉清境初阶还有一步之遥,迫切的需要得到秦川的鲜血来修炼。 进阶的贪婪让广成子又如何不欣喜若狂,起初心生那畏惧感,完全被贪婪所取代,他就想着杀掉秦川进阶半仙人。 被**冲昏头脑的广成子,再也没了平时的冷静和缜密,急命道:“苏三娘,风雷子,我们一起上。” 风雷子自是不用说,风一般扑了过去,苏三娘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跟在风雷子的身后,广成子打头,风雷子,苏三娘分居两侧,金刚先锋,是他们一贯的阵型。 苏三娘的毒药,风雷子的速度,金刚的力量,广成子的老辣,是他们四人无往不利的利器,秦川看他们四人抱成了团想致于他死地,不禁皱起眉头来。 “难道修仙对他们来说就如此的重要?”秦川从他们的身上看到了人性的丑恶。 广成子眸子已变得赤红,白发已经变成了散飞的狂发,如雪一般乱舞,厉声喝道:“你就乖乖的成为我修炼踏脚石吧!” 手上生出一道白芒,秦川大吃一惊,没想到妖道的招数,这个叫广成子的也会,他伸手摸了摸藏在袖腕的银针,暗道:“老头子让我用它来保命,看来今天算是要派上用场了。” 四人各施其招,联起手来对付秦川,秦川也准备跟他们拼个鱼死破,至死方休……< 第22章 一视同仁 那一刻,抢先出手的秦川袖腕里飞出的银针化做无数的白芒,犹如绽放的烟花般四处散开,白芒在漆黑的夜色犹如天空划过的流星雨。 “暴雨梨花针!”广成子露出惊惶的面容,原以为胜券在握,万万没想到,这臭小子还藏了一手,银针并不可怕,可怕是,从秦川袖腕里飞出的银针都夹杂着内劲,犹如天女散花,四面八方的散了开来。 不光是广成子其他三人也都见势不妙,纷纷躲避,说时迟,那时快,也不过就过了几秒钟,四人的身上或多或少扎上几枚银针。 其中苏三娘受得伤最重,准备袭击时秦川时,秦川的实力让她出手时稍显犹豫,也正是犹豫的那一会儿的功夫,秦川反戈一击祭出致命一击,等她反应过来已经为时以晚,身上扎上密密麻麻的银针。 苏三娘花容失色,面容苍白,杏眼圆睁朝着秦川瞪了一眼,可没想到的是,她就觉得头晕目眩,踉踉跄跄的走了二步,指着秦川咬牙道:“你竟然在银针里喂了毒药……” 话还没说完,眼前一黑整个人就直挺挺的栽倒在地,秦川听她的话,觉得奇怪,老爷子让他保命的银针,万万不会喂毒,说起来藏在袖腕里,就不定不小心擦枪走火会误伤到自己可就麻烦大了,秦川不会给他自己找麻烦,毒药自是不会喂的。 没有喂毒的银针,却让苏三娘倒地不起,再仔细一看瘫软的倒地的苏三娘不像有假,心生疑惑的秦川才回想起,他曾拿袖腕里的银针救胡老爷子的那一幕,那时候,他着急着救人,手头上正好只有几枚玄铁神针,最后还用了几枚袖腕里的银针,经过再三的努力才把胡老爷子给救醒。 “难道……”秦川突然察觉那里不对,可一时又想不明白。 “三娘……”风雷子一见心上人受了重伤瘫软在地,心急如焚的他冲着秦川大吼一声:“我要杀了你!” 大吼了一声之后,就不要命的冲了过去,想先杀了秦川,然后把苏三娘给抢回来,当他冲到秦川的面前时,才发现秦川一拳已经重重的打在他的小腹上。 秦川的身体的各项素质得到成倍的提升,等级要比风雷子高上半级,除了速度可以炫耀的风雷子,在其它方面并没有任何突出的地方,自然不会是已经实力成倍增长秦川的对手,再加上看到苏三娘倒地生死未卜,头脑一发热光顾着替苏三娘报仇,没防备小腹就狠狠地重了一拳。 哇 风雷子口吐鲜血,整个人仰面倒地,向后飞行了数米,重重地摔在地上,掀起尘土一片,广成子和金刚见状,不约而同都倒吸一口凉气,从他们惊愕的神情中就可以看出,没料到发起飚来的秦川会这般的凶悍。 秦川的表现让广成子头皮发麻,一向以心思缜密著称的他,也有六神无主的时候,正巧此时,漆黑的柳家后花园灯光大亮,随后传来嘈杂的人声,跑掉的柳美芝估计向柳老爷子倾吐了实情,柳老爷子带人过来援助。 “此地不宜久留,带上风雷子赶快走!”广成子借此机会对金刚命令道。 金刚也不说话,扛起离他不远的风雷子,还不忘朝着苏三娘看了看,他的意思,广成子焉能不清楚,只是火烧眉毛的时候,那顾得了那么多,苏三娘也只寄希望于吉人天祥了。 苏三娘中了银上沾染的毒昏迷不醒躺在地上,她的伙伴也顾不了,赶紧的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广成子等人刚离开,柳老爷子带着家里几十口子就赶了过来。 他们赶到时,秦川正俯身检查着苏三娘的伤势,柳美芝随着柳老爷子一起,看到秦川正眉头紧锁,不约而同的凑了过去。 柳美芝主动关心道:“你没事吧!” 这句话也实属多问,秦川完好无损的站在诸位的面前,这也让一起赶来柳如烟一家子松口气,秦川对他们来言是救命恩人,欠下的这份情说什么他们也要还。 柳老太爷在乖巧懂事的柳如烟搀扶下,拄着拐杖很有气势的走了过来,指着昏迷中的苏三娘,对秦川道:“她是谁!” 秦川正低头思索,并没有回答,倒是柳美芝抢话道:“她就是要杀我的坏人……” “闭嘴!”柳老爷子对柳美芝的印象差到了极点,以至于柳美芝一开口,他就没有理由训斥,柳兰芝也意识这次错犯得太大,面对柳孝仁的训斥也不敢再吭声。 “柳老爷,我希望能够借个地方,替她治伤。”秦川指着正陷入昏迷中的苏三娘,看得出来毒性也是相当的猛烈,以至于以她修仙的体质也会中毒陷入昏迷。 柳孝仁视秦川为恩人,他一开口自是不用说,只是他不明白是,秦川为什么要救这个妖媚的女人,而且刚才柳美芝也说了,这女人就是要害他们柳家的坏人。 秦川昂起脸,很认真的说:“她是好人也好,坏人也罢都是一条性命,在一个医生的眼里,都是一视同仁的救她。” 柳孝仁浑身一颤,虚情假情的话听过太多,他从来没听过有人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身为一名医生的秦川始终没有忘掉自己的身份,用一颗仁慈的心去救治每一个人。 “或许这就是上帝说的,众生平等,仁者爱仁。”信奉天主教的柳仁厚在胸前比划了个十字,口中念念有辞道。 苏三娘在昏迷不醒的情况下,被柳家人七手八脚的抬进了一间屋子,秦川要救她,还想从她的口中得知修仙的门派的诸多疑问。 身中毒素的苏三娘,从脉像上看,是心力衰弱,症状跟胡老爷子极其相似,老爷子也是好端端的一头栽倒在地,才会让医生救治,如果不是秦川的及时赶到,很有可能会死。 本以为这事就算揭过去了,没想到,用暴雨梨花针使苏三娘中了毒,秦川才发现原来他误诊了,胡老爷子是了慢性毒药,其症状跟心力衰竭竟然差不多。 更让秦川觉得神奇的是,他按着救治心力衰竭的路子,竟把老头子的命给救了回来,在庆幸的同时,秦川也开始思考,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昏迷中的苏三娘嘤咛一声,从昏迷中苏醒过来,虚弱的睁开眼,就看到秦川的脸,吓了一跳,本能的想坐起来,无奈身体实在太虚弱,刚要起身就发现身体很沉,根本就不听使唤。 “不要乱动,你中了毒,乱动的话会使毒气加速在身体里运行,要是流进心脏,神仙也没办法救你!”秦川很负责任的说道。 苏三娘一听那里肯相信,一口拒绝道:“用不着你那么好心!” 她还想逞强的离开,秦川也不勉强任由着她的离开,可是,苏三娘咬着牙从床上站了起来,就觉得眼前一阵阵的发黑,几欲栽倒在地。 “你还是别逞强了,再逞强下去把命丢了就划不来了。”秦川看她虚弱的样子,还是尽了医生的本职道:“等我把你的毒清除出去以后,你再走,也不迟。” 苏三娘想运气把毒给逼出体外,身体实在太虚弱了,根本就没办法,只好听从秦川的建议,躺在床上还不忘嚷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秦川一点儿也不介意她的态度,平静的说道:“我说过,我只是想帮你把身体的毒清除出去……” “这么说,你还想救我了?”苏三娘话里透着戏谑,眉宇间满是不屑。 秦川并不在意她的态度,先前两人处于敌对,要她完全相信自己也不太现实,也不多做解释,古井无波道:“接下来,我给你针灸清除毒素,你如果相信我,就不要乱动。” 苏三娘虚弱的冷哼一声,连动也没动,一副悉听尊便的模样,要说一个漂亮的女人,她的最致使的武器就是她的身体,苏三娘虽说中了毒,身体虚弱的连动弹一下都费力,可是,从她身上散发出淡淡的体香,时不时考验着秦川的意志。 不得不说苏三娘确实是个极品,眼神总是带着那一抹不经意风情,让秦川还真有些难以自持。 “不要乱动,我要使针了。”秦川不为所动,面无表情道。 苏三娘看他正气凛然的一副不可侵犯的样子,也就不敢收起了想调戏秦川一番的心思,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 “尼玛,明明是治疗,非特么搞得那香艳不可吗?”秦川对苏三娘的举动很不满,暗骂了一句,用银针刺向她的昏睡穴,省得她总用一双带电勾人的眼睛闪个不停。 被刺中昏睡穴的苏三娘,没有任何抵挡的情况下就昏睡了过去,接下来,秦川就已经着手救治这个妖冶的女人……< 第23章 有理想的孩子 苏三娘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才睁开了双眼,自觉得身体已经恢复了些气力,床边纱布绷带,带血的医用棉花,散放着一地,还有些奇奇怪怪的药瓶,秦川正低头收拾。 都说认真的男人最帅,秦川虽然在苏三娘的眼里只是个大男孩,认真的那股子劲,让内心最柔软的心被触摸一下,变得很温暖。 眸子变得格外的温和,但也就那一,二秒钟的事情,很快心生警觉,温情的眸子变得漠然冰冷,一动不动躲在床上,不忘挑衅的昂了昂好看的下巴嗔道:“别以为你救了我,我就会感激你。” 苏三良这话与其说是挑衅,倒不如说是**,还好秦川定力十足没上她的当,继续手里的伙计,苏三娘看他没反应,还不死心道:“别想从我嘴里套出任何的话来,老娘睡过的男人比你见过的都多” 刚苏醒过来的苏三娘就像打了鸡血战斗力十足,足以证明她已经没什么大碍,秦川看她一眼不禁哑然失笑,收拾了一地的狼籍,挺了挺腰,对眸子露光警惕之色的苏三娘道:“我不会向你问任何的事情,如果你愿意,现在就可以走了!” 苏三娘一怔,原以为故意说一些难听的话会激怒秦川,以报他昨晚毒针刺她之仇,女人都是小心眼,那里会想到秦川不但不动怒,连想套她话的**都没有,这不禁让她自尊心受到严重的伤害,冷哼一声道:“装什么装,你们男人有什么想,我心里清楚的很。” 听到这话,秦川不以为意的耸了耸肩,拖着一大堆医疗垃圾出了房间,把苏三娘一个人留在了屋里,苏三娘检查了一下,受伤的地方已经包扎好了,明显已经把毒消除,已经能够从床上趴起来。 “秦川,你别以意我会感激你!”苏三娘轻咬着朱唇略带失神道。 走出屋子的秦川,就见柳老爷子在柳如烟的搀扶下,在花园里赏花,正巧撞上,看到秦川手里正捧着一堆垃圾,便对柳如烟使了眼色。 柳如烟乖巧的帮秦川接过手里的医用垃圾袋,趁老头子不备轻拍了秦川的一下,冲他笑了笑,秦川倒是从她小动作看出了门道,在花园那里是偶然遇见,根本就是老头子是有话要对他说特意在等,再忸怩反倒被人笑话,于是大大方方的随手给了柳如烟。 柳如烟拎着垃圾,优雅的离去,留下香风阵阵,秦川心里一荡,待他回过神来才发现柳孝仁盯着秦川不放,意外的发现,让准备不足的秦川浑身直发毛。 “老头子我喜欢你!”柳孝仁拄着拐杖声音洪亮的说了句开场白。 他的话让心理原来就很发毛的秦川吓了一跳,瞪大着眼睛,菊花一阵阵发紧,嘴角抽搐道:“老爷子,你有啥说,千万别吓我,我胆子小可不经吓!” 柳孝仁哈哈大笑,上前拍了拍秦川道:“老头子我活了一辈子,喜欢的人会说,不喜欢的人也会说,所以,说喜欢你,你应该高兴才对!” 秦川真有些不适应老头子表达感情的方式,擦了擦满头的黑线,静待老头子接下来话,他看得出来,满头银发的柳孝仁是个精明的人,找他谈话也不会无的放矢胡话一气。 “陪我走走,我好久没在园子里转了。”柳孝仁拄着拐杖先行,一点儿也不担心秦川会提前溜走。 秦川也就顺势搀扶着老头子,在开满姹紫嫣红的百花园里中转悠,此时已是盛夏,花园里的池塘里长满了荷叶,荷花,一池的碧绿微风吹过,让人心旷神怡。 柳家的宅子是祖传下来的林园的大宅,有亭有榭,有假山,有池塘,雕梁画栋的硫璃瓦,倒是透着古色古香的江南韵味。 沿着铺着鹅卵石的林荫里小道走了大半圈,柳老头子开口问道“你来江东有什么打算?” “打算?!”这个问题,秦川倒没想过,他来江东市也是爷爷临时授意,本人先前并没有确切的想法,本以为是替胡清泉治病,没想到的胡清泉是受人之托。 此后的麻烦不断,刚把事情解决,秦川又得知修仙的下落,才发现自己原来不经意之间走上修仙这一途,这个问题,在昨晚之前他从来没想过。 四个怪物的出现,他了解到了修仙一途,不光是靠自修得来,而且会有门派之说,想到这里,他忍不住摸了摸口袋里那枚印着门符的玉佩。 玉佩更像某个门派的信物,秦川并不知道其来历,这样的信物对他来说,一点用处也没有,可是冲那个四个怪物凶神恶煞的模样,他宁愿扔了也不会交给侠。 从那四个怪物的行事作风,秦川如果让他们修得正果,一定又会生灵涂炭,想到那四个怪物的实力,秦川想想就觉得庆幸,要不是袖里藏的救命用的银针,估计,真的会这四人干掉。 回想起昨晚的细节,秦川觉得就像做梦一般,他现在所处的是玉清境初阶,实力按说不应该比他们要那么多,以一对四,稍有差池就会被干掉。 偏偏他们拿自己一点办法都没有,秦川暗道:“难道是那几枚洗髓丹的作用?” 柳孝仁不经意的一句话,秦川想了许多,看这小子半天不言语,只顾着低头沉思,柳孝仁又开口道:“我的问题很难回答吗?” 秦川才从沉思中跳了出来,紧了紧神道:“我还没想好。” “没想好也没关系,老头子我想给你指一条路,不知……”柳孝仁眼角带着笑,故意把话说半句,接下来看着秦川的反应。 柳孝仁说到指条路,秦川一时还不清楚他的意思,茫然的摇了摇头。 看他一副呆滞状,柳孝仁眼角的笑意更浓了,他就像一只老狐狸,眼珠子一转:“秦川你有啥想法吗?” “我的想法很简单,就是当一个好医生,用中医回报社会……”一提到理想,秦川茫然的眸子变得清澈坚定起来。 柳孝仁满脸堆起了笑意,拂着胡须,笑着点了点头赞道:“不错,是个有理想的孩子。” “中医是我们秦家祖祖辈辈传下来的,我的医术也从我爷爷那里学来,但我不保守,而且也觉得中医需要发展,只有让大多人掌握和熟悉……”秦川一下子打了话匣,侃侃而谈起来。 柳孝仁微笑着边听边点头,忍不住插话道:“如果老头子我愿意帮你一把,你是否愿意呢?” “帮我一把?”秦川愣住了,柳孝仁拉着他在园子转悠了大半天,原来是为了说这件事,他一时还真不知道如何回答,过了半晌才说道:“无功不受禄,我实在不敢要。” 秦川的推辞,倒是没出乎柳孝仁的意外,倒是眼角笑意更浓,也不再把话题进行下去,淡淡的说:“你再好好考虑一下,需要的时候跟我说……” 柳孝仁的主动让秦川很意外,不过,秦川觉得治病是一名医生的本份,要是每次救人都想着病家的回报,那医生跟拦路劫道的劫匪又有什么区别? 他那里会想到柳孝仁的心思,这老头子自打秦川帮着柳家摆脱了危机之后,他就一直在打秦川的主意,而且,一直很希望秦川能做他柳家的乘龙快婿。 老头子之所以有这样的想法,说起来,还是他一个心病,柳家第二代,柳仁厚和柳正义,是他的二个儿子,可是,一个太过于忠厚,能力不足,而另一个除名字正义,品性方面跟正义两个字一点边都不沾。 整天就想着谋划着独吞柳家的财产,要不然,也不会闹出这么一件事,说起这件事,柳老爷子就气不打一处,可是,柳正义是他的儿子,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要是真把他赶出柳家,柳孝仁还下不了这个狠心,再说他还生了个柳文彬。 这孙子还不争气,这次事情后,更让柳孝仁对他失望了,柳孝仁也就寄希望于找个合适的外援,秦川的出现,让他一下子看到了希望。 只要能够把秦川入赘到了柳家,那么柳家就势必会发扬光大,柳孝仁从商了一辈子,他自信看人不会错,可是,现在有个问题摆在柳孝仁的面前,秦川与胡家有婚约。 他与胡老有十几年的交情,背后干没有挖墙角的事,自觉得对不起胡清泉,本来只好感叹时运不济,没想到,又从柳如烟听说,秦川这次来胡家是来退婚的。 得知这个消息后,胡老喜出望外,就开始谋划着如何把秦川纳为已用,思来想去,就是以资助为由,提携秦川,一来可以看看这小子的本事,二来也可以从这方面看出这小子做人做事的品性。 一举两得的事情,柳孝仁都佩服自己太特么的机智了,想得挺好,打算过段时间再说,可又听说,胡清泉把他在紫金山脚下一套环山别墅让给秦川住。 更让柳孝仁气得骂娘的是,胡清泉让自己的孙女也住进了这间别墅里,所以,他才决定加快脚步,有了这次的谈话。 这个对任何人来说都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可偏偏秦川拒绝了,柳孝仁微微感到些失望,更让他确定了秦川的人品。 “柳老爷……”秦川发问道。 柳孝仁敛去笑意以为秦川改变了主意,摆出架子一本正经道:“秦川,你有什么事吗?” “你知道什么草药是无色无味的,还能引起心衰竭?” 秦川的问题让柳孝仁根本就没办法回答,隔行如隔山,再说了,秦川跳跃式的思维让他也准备不足,略有几分狼狈,没好气道:“我怎么会知道?” “哦……”秦川拖长了音,一下子意识问错了对象,他还在想虽然替苏三娘解了毒,可是毒药的名称,他并不知晓,一下子想到了,也没看对象就脱口而出问了出来。 柳孝仁并没怪他,发现这小子是真的对中医发自肺腑的热爱,内心更加的确定此子是孙女婿的不二人选,刚才那一问,让柳孝仁反倒不着急了。 因为,他发现,这小子脑子里除了中医,就没别的东西,暗自窃喜道:“胡老儿,你别以为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笑到最后的还知道是谁……”< 第24章 造化弄人 柳孝仁打着秦川的心思,离他仅一尺之隔的秦川丝毫没有察觉,此刻,秦川想的更多是,让他实力大增的洗髓丹,还有那个让胡清泉和苏三娘中毒,却丝毫查不出的药的名称。 学无止境,每到秦川遇到难题后,他都会想知道所以然来,秦川从小立志做一名开宗立派的中医宗师,而他也明白,仅仅靠着天赋是不够的,还需要汗水和不懈的努力。 柳孝仁以为看秦川呆呆愣愣,以为他脑袋连那方面的弦没有,也不再勉强,思虑片刻:“你刚才问的事,我倒起一个人来,说不定他能回答你的问题!” “谁?!”秦川眸子一亮,喜出望外的一把抓着柳孝仁的手。 柳孝仁被他动吓了一跳,倒是对他的唐突也只是温和的笑道:“他是我们江东市有名的中医李德林,你可以去找他问问。” 秦川把名字念叨了一遍,并很快又询问一下地址,得到老头子的回答后,露出狐狸一样的笑容。 看他笑容这般狡诈,柳老还真被他逗乐了,打趣道:“你小子又在想啥坏主意呢?” 秦川狡黠一笑,挥手就作别:“柳老爷,我先走一步,改天有空再聊……” 挥手作别,人已经离开了花园,远远的就听飘来声音:“柳老爷子,那个女人,就拜托你把她放了……” “臭小子……”被一个人晾在花园的老爷子气得直跺脚,冲着秦川的背影骂了几句,竟被这小子给气乐了,哈哈大笑起来,整个花园里充斥着老头子爽朗的笑声。 离开柳家的秦川,颠颠的就按着柳孝仁给的地址找了过去,在东风路上的杏林堂医馆,这是江东市最有名气的一家中医医馆。 以低廉的诊金,精湛的医术吸引很多病家慕名到访,秦川一听到杏林堂,就觉得很亲切,大概也是同为中医的缘故,好感大生的秦川加快脚步刚走到门口,就迎面撞见正要出门的李剑。 李剑一见是他,气就不打一处来,自己好好的医院不能去,在家反省,没想到都躲到家里,秦川这家伙还像挥不散的瘟疫,气极败坏的骂道:“你特么的还有完没完了?我警告你,千万别欺人太甚!” 被他这一说,秦川也愣住了,对杏林堂的好感荡然无存,他原来以为同为中医人,应该有更多话来交流,可没想到眼前的李剑也是中医世家出身。 李剑唾沫横飞,五官扭曲的脸,秦川从他的只字片语里听出,这家医馆就是他家,秦川歪打正着的跑到了他的府上来。 这让秦川隐隐地皱起了眉头,对李剑这号活一百岁也不懂事的人,他实在不想理会,可就这么走了,被李剑堵在门口,骂了这半天又算什么? 这不助长这家伙的嚣张气焰?秦川刚要转身离开的心思彻底打消,由被动化为主动的上前一步,与李剑面对着面。 正骂得起劲的李剑,本以为能把秦川给骂走,没想到,非但没能如愿,秦川不退反进,两人只有一拳的距离,眼对着眼,脸对着脸。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两人之间都快擦出了火花,李剑一想到,秦川让他在科室里丢了那么大的人,就气不打一处来,看秦川的脸色不善,知道这小子不好惹,也没好再把难听的话往外说。 “你应该多喝点金银花泡的茶。”秦川煞有其事的说道。 李剑一时没明白,失神道:“为什么?” “这样可以降你的火气,顺便还能治你的口臭!”秦川本着负责任的精神,还补刀道:“我是个医生,你要相信我说的话。” 李剑气得差点没背过气去,扭头就冲着医馆里大声唤道:“来人啊!把这家伙给我这里赶出去!” 杏林堂二少爷的话,还是有人买账的,没多一会儿,从医馆大厅的后堂里,出来几个打杂的伙计,手里的家伙也是各式各异,有铁铲,有药杵,还有拿把饭勺就跑了过来。 医馆的伙计大多是以学徒,杏林堂以打杂的形式换取学习的机会,一听到李剑的话,那还敢耽搁,纷纷拿起称手的家伙赶来帮忙,就算不帮忙,造造势还是可以的。 陆陆续续又出来几个伙计,加上先前的,大概有十几人样子,秦川扫了一眼,真心敢上来找他麻烦的并不多,多半也就都打酱油的,还是先礼后兵道:“李剑,我今天来杏林堂,不是来找麻烦的,是求问一些事情,希望能李德林李老前辈……” 秦川的话还没说完,李剑粗暴的打断道:“我父亲的名讳,也是你配叫的吗?” 听他说这话,秦川终于怒了,泥土还分泥性,秦川又不是泥捏的,任由着李剑在他的面前肆意妄为,本打算有话好商量,没想到李剑如此的不讲道理。 既然不讲道理,那么,秦川也就任性一回,冷着脸道:“你再把刚才的话给我说一遍!” 秦川怒了,怒气让李剑感受到了压力,让这个欺软怕硬的货乖乖的把嘴巴闭上,这时,李文心听到大堂外面的动静,从内室中走了出来。 “大哥快来救我!”李剑一回头,好似看到救星,伸手就向李文心求援。 李文心连看也没看,连走边说道:“我刚才都听到了,分明是你骂人家,把人家惹恼了,人家才会对你不客气的。” 李文心就是杏林堂大少爷,也就是李剑的大哥,平时父亲李德林不在的时候,就他掌管着杏林堂诸多事宜,秦川观他举手投足间,比起李剑来要沉稳的多。 “对不起,是我弟弟太过莽撞,实在很抱歉!”李文心双拳一抱,向秦川道了歉。 别人敬一寸,秦川还一尺,李文心很客气,秦川也就顺势道:“我想找李老辈,不知他是否在家?” 李文心一听秦川要找李德林,摇头道:“家父,出门有一月有余,不在馆里,你要找他还是另找时候吧!” 听他这般一说,秦川心凉半截,有心找李德林,没想他竟不在家,李文心的一本正经的模样,又不像是在说谎,秦川正犹豫要不要先行离开。 李文心主动询问道:“不知道,你找我父亲有何要事,能不能说出来,等我父亲回来,我一定替你转告。” 秦川看他说话透着真诚,正要说明来由,就听李剑在一旁捣乱道:“不要听他说,就是他让我在医院里丢尽了人,只能在家闭门思过……” 李剑的不讲道理的话,李文心并没有太多反应,由此可见,他对李剑是知根知底的,秦川也觉得奇怪,同为兄弟,做人的差距咋就这么大? 正僵持着,门外传来红光满面的老人从外面走了进来,鹤发童颜,戴着遮阳用的草帽,穿着粗布的衣服,背着药篓从外面走了进来。 “爸,您回来了!”李文心一见老人,就殷勤的上前嘘寒问暖,主动的接下他肩膀上的药篓,秦川看了一眼,药篓里的草药,大多些珍贵的品种,党参,黄芪,天麻…… 秦川也知道这些草药本地并不出产,如果要挖,必须要到北方的太白附近,怪不得李文心说他父亲出门有一月有余,要不是今天运气好,可真的白跑一趟。 “爸,这位先生要找您!”李文心在接过药篓,还不忘向李德林介绍起了秦川。 李德林穿着粗布麻衣,丝毫不掩盖他本人的气质,仙风道骨的医家风范,用学徒端来的洗脸的铜盆,洗了把脸和手,用毛巾擦了擦,打量了一眼秦川,笑道:“对不起,老夫今天刚回,身体已经疲惫不堪,请改日再来,好吗?” 秦川一听,心凉了半截,这老人连什么事也没问就以身体为由下逐客令,今天看来是白跑了一趟,心情虽说不太爽,但也不好多说,转身就要离开。 李剑乐不可支的眉飞色舞,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接二连三的碰壁的秦川,也不会给好脸色,再说了,李剑这货一再挑衅,已经明显超出了秦川的底线。 轻描淡写的走到李剑的身后,用腿膝盖狠狠地给了他一下,挨了一记的李剑吃疼,整个人栽倒在地直哼哼。 “放肆!”李德林没想见这位找上门的年轻人,竟然当着他的面,还给了李剑一记,纵使李剑有再多的不对,可是,当着人家父亲的面,打他的儿子,未免也太过份了吧! 李剑的毛病,李德林一清二楚,清楚归清楚,他也是个护犊子的人,要让他眼睁睁的看着儿子被人家打,他自问做不到。 “你到底从哪里来?为什么要打我的儿子?”李德林怒目相视的质问道。 秦川也不慌,甚至还很理直气壮道:“你儿子一再挑衅,我已经再三的容忍,看他不依不挠的样子,我要再忍他,真的对不起自己……” “好一句对不起自己……”李德林泛起了冷笑,很快脸一板。 李文心还想劝两句,李德林一瞪眼把他生生的按了回去。 “我以为李先生是个明事理的人,没想到……”秦川摇头叹气,话也不再说下去。 李德林可不吃他这一套,直截了当道:“我李某人在江东市开医馆行医了一辈子,朋友来了,我自会好酒好饭的招待,要是谁敢找我的麻烦,我也不会对他客气……” 秦川听他话的意思,把他归类为找麻烦的那一类,也就不再解释,秦川自信实力过人有心想离开,就凭杏林堂的学徒,还很难把他留下来。 “那么,就让我领教一下前辈的手段吧!”秦川抱了抱拳。 来杏林堂,秦川也没想到会横行如此多的枝节,更没想到,不久之前与他发生过冲突的李剑,竟会是杏林堂的二少爷,秦川也只好感叹造化弄人……< 第25章 神医门 秦川认为,一定是他流年不利,以至于自打到江东的地界上,就打个不停,先是那个男人婆胡若男,又跟柳美芝,前不久的四个怪物,现在又要跟杏林堂的伙计动起手来。 这也不能怪他,他并没有想跟别人动手,但那些可厌的人总是会跑到他的面前晃来晃去,他哀叹一口气,出门前一定没看黄历,以至现在明明是个医生,一露面就非得用武力来解决所有的问题。 护犊子的李德林发飚了,秦川也只好客随主便活动一下了,李剑这货千人厌万人嫌,与这个馆主的护犊子是分不开的。 “李馆主,你教子无方,我替你管教,你不谢我,反而要怪我?”秦川眯着眼,似笑非笑的质问,反正是撕破了脸,说起话也不用太客气。 李德林面沉似水,从鼻子哼了一声:“我教子无方也用不着你替我管教,你当着我的面打我的儿子,分明就是没把我李某人放在眼里……” 话说到这份上,算是说不下去了,秦川不怒反笑,他觉得李德林枉为馆主,连点气度都没有,也就不再跟李德林客气,脱下外套,活动起了身体。 外套刚一放在地,放在外套口袋里的玉佩就滑落出来,李德林一看此玉佩大惊失色,赶紧的揉了揉眼睛,生怕自己老眼昏花没看清楚。 “你们都过来吧!”活动了一下了身体,秦川冲着拿着家伙的伙计们招了招手,那些伙计倒有些犹豫,他们并不是打手,说动手就动手,他们还真的做不出来。 你望我,我望你,没一个先动的,挨了一膝盖的李剑倒是先着急,催促道:“还都愣着干嘛?快给我动手!” 伙计也不好再观望下去,操起家伙就要动手,正在千钧一发之际,李德林突然叫住道:“都给我住手!” 这下子连秦川都愣住了,真没想到,这位李馆主葫芦里倒底是卖得什么药,众人都停了下来,不约而同望着李馆主。 李馆主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到秦川的面前,把玉佩从地上捡了起来:“这枚玉佩是你的吗?” “这……”秦川看他似乎知晓玉佩的来历,怕再惹上不必要的麻烦,实话实说道:“这枚玉佩不是我的。” 李德林狐疑的把玉佩在手里端详了一番,抬头问道:“你是不是叫秦川?” 秦川一怔,没想到李德林竟会一口报出了他的名字,转念一想,刚刚挨了一脚的李剑,就指着秦川骂了个不停,李德林知晓他的名字也不奇怪。 做人坦荡的秦川直截了当的承认道:“是的,我就是秦川。” “那么,你为什么要否认这枚玉佩不是你的呢?”李德林把玉佩在秦川的眼前晃了一晃,指着玉佩中间用小篆写的字道:“这分明就是个秦字!” 秦川嘴角抽搐,暗自称奇道:“世上还有这等巧事?” 秦川没说话,李德林倒像是打开的话匣,侃侃而谈:“玉佩本门的信物,中间刻的都是姓氏,就是为了区别于其他门派……” 李德林的话让秦川如坠云雾,其他人也都是头一次听到师父提及,也都是听得新奇,这件事本是秘密,李德林也就跟大儿子李文心说过,连李剑都是守口如瓶。 他知道大儿子性格稳重,不像二儿子轻佻浮躁,当然,他之所以跟大儿子也是有私心,医馆终将会交到大儿子李文心的手上,李德林也会心无旁鹜的专心修炼。 秦川没说话,他怕一说话就露了馅,再说了,有很多未解之谜他都不曾知晓,好不容易找到了突破口,他可不愿意就此断了线索。 李德林拿着玉佩又忍不住看了一会,从上衣的口袋里掏出一枚与秦川这枚一模一样的玉佩,果然正如他所说,玉佩上面用小篆写的是李字。 “玉佩中间以姓氏为区别,用动物雕刻来加以区分辈份……”话刚一出口,谈兴正浓的李德林才回过神来,眼前那么多人正眼巴巴的看着他。 他意识到话说的太多,很久没看到本门的玉佩出现,太过得意忘形,以至于忘了场合,连忙把李文心拉到一边:“叮嘱下去,有谁敢把听到的事说出去,立刻赶出医馆……” 李文心一向稳重,知晓兹事体大,是万万不能泄漏,点了点头说了句知晓,得到李文心答应,李德林主动走到秦川身旁悄声道:“你跟我来一下,我有话要对你说。” 秦川自觉得好笑,早知道这枚玉佩管用,早就拿出来,也不至于惹这么多的麻烦,他也不戳破,随着李德林往后室走。 后室有一间房间比较安静,平日里是李德林学习打坐的地方,门对面的正中间供奉着伏羲,别人或许不清楚,秦川出生医门,倒是清楚的很,伏羲,又称炮牺,为中华民族的始祖神之一。据吕安世蔡东蕃《中华全史演义》记载:伏羲为首领期间,教民织捕鱼,以供民食,教民饲养六畜,以充庖厨,以为牺牲,奉祀神明,规定男婚女嫁之制,见神龟而画八卦,疗民疾,救民于病患之中,功成作乐,斫桐为琴,绳丝为弦,桑为瑟。众多的发明创造,使伏羲成了人们心目中的神,因帮助百姓治疗疾病,后来人们就将其奉为医王。 画像下面的案头上供奉着六牲,还有插着三柱香的铜香炉,李德林一进大门,就先毕恭毕敬的给画像鞠了一躬,敬上三柱香,以示虔诚。 看秦川立而不拜,李德林奇道:“你为何不拜?殊不知,伏羲就是我们神医门的开宗立派的祖师爷?” 秦川生平并没听到这世上还有神医门这个门派,初次听到李德林说出这个门派觉得新奇,又听他说神话人物伏羲竟是祖师爷,先是一怔,很快笑道:“是小子不懂规矩,见谅了!” 听秦川自称小子,李德林露出惶恐之色,连连摆手道:“师叔,你千万不要这么说,这一说,就折煞我了……” “师叔?!”秦川愈发是一头雾水,没想到李德林会称他为师叔,心中疑惑又怕问的太多,招至怀疑,干咳两声,老气横秋:“出门在外,你年纪又比我长,就不必遵守繁杂的规矩了吧?” 秦川的话本意是让李德林不要太拘束,再说了,这个玉佩本就不是他的,没想到,拣了个玉佩,还拣了个便宜师侄,他真不想让满头银发的李德林称呼师叔,感觉怪怪的。 秦川眼珠子一转,想了两全其美的办法,既能让李德林说出玉佩的来历,又不招至他的怀疑。 “李馆主……”秦川刚一唤声,李德林双手一拱,谦逊道:“您以后就称呼我为师侄吧,我在您面前那敢托大?” “师……侄!”才改口,秦川还真不习惯。 李德林脆生生的应了一声,眉开眼笑道:“师叔尽管吩咐!” “你来神医门多少年了?”秦川问道。 李德林并不以为奇怪,神医门门人很多,大多分散在全国各地,相互不认识也实属正常,大多以信物为证,就像秦川拿出了玉佩,李德林才认出秦川也神医门的人,从雕刻的花纹来看,级别还要高上一级。 他才会唤秦川为师叔,而且他看秦川已是玉清境初阶,已经接修仙之境,所以,他觉得喊比他年轻许多的秦川并未觉得太过丢人。 “回师叔的话,我已经进门派五十余年。”李德林回答道。 他的回答让秦川咋舌,没想到李德林竟然进入神秘的医派会这么早,可看他仍然没有进入玉清境初阶,觉得奇怪道:“既然你进门派这么久,为何连初阶都没修到?” 听到这话,李德林以为秦川责怪他修炼不力,汗流浃背的他双膝跪起道:“师叔,进入玉清境那有那么的容易,我辈又岂像师叔您天资聪慧……” 拍了一大通马屁,听得秦川都觉得脸红,其实,他不知道是,除了天资过人,再加上妖道留下七,八颗洗髓丹的作用下,秦川才会一日千里的跃入玉清境初阶。 看着李德林一大把岁数了,又是给他磕头又是认错,秦川觉得于心不忍,他觉得自己还是个善良的人,虽说这老头先前做事不地道,但看他这么谦逊的份上,也就既往不咎了。 “那么你就好好的跟我说说,你这五十年都做了什么?我也好帮帮你!”秦川找到很合理的理由打听神医门的下落。 李德林那还敢隐瞒,于是一五一十诉说起来,从他的诉说,秦川大致知晓了神医门的概况,也知道杏林堂也只是神医门用来赚钱的医馆。 神医门的开销用途,大多都是由底下的医馆来支持,修仙无望的李德林也就派到江东市开一家杏林堂,来普济众人,通过替人治病挣了钱便上交一部分给神医门。 “原来如此!”秦川倒是明白了其中的门道,恍道大悟的不住点头。 李德林以为秦川是对他这么多年为神医门付出表示欣赏,老怀安慰的笑了起来,秦川看他还跪在地上,于是上前搀扶道:“地上凉,你还是起来吧!” “谢谢师叔!”李德林感激又重重的磕了个头,才在秦川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秦川真拿这个年纪一大把还很任性的李德林一点儿办法都没有,也就任他去了,再说了,既然乌龙已经造成,这个时候,也不好自己戳破真相,要让这个老头知道真相,估计气得要杀人才怪。 错有错招,正好秦川还有些事情要问他,借此机会一并问了,秦川相信,这老头一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第26章 神魔不两立 秦川无意中露出的玉佩,让李德林像是发现了宝贝,让不禁想起年轻时在神医门的点滴,掐指算来从神医门出来已经有十几年光景,自从在江东市建起杏林堂,除非必要就再也没回过门派。 “师叔……”李德林唤起秦川来倒也亲热,丝毫没有感到任何的难为情,秦川脸皮再厚也不禁红了又红,毕竟,让一个黄土埋半截的老头喊他师叔,他真怕折寿。 咳咳…… 秦川轻咳两声打断李德林正浓的谈兴,李德林知趣闭上了嘴巴,看秦川一本正经的模样,疑惑道:“师叔,怎么了?” 秦川也不多说,从口袋里拿出剩下不多的洗髓丹,李德林一见此物,眸子都泛出精光,激动的身体也开始微微的颤抖起来。 “你认识?”秦川疑惑道。 李德林一辈子都浸淫在中医中药里,洗髓丹虽说稀奇,但也没有珍贵到闻所未闻的程度,可是,李德林浑身颤抖模样,显得格外的激动,让他激动的模样,让秦川很疑惑,这才忍不住相询。 李德林老脸一红,干咳两下道:“师叔,你在考我呢!” 秦川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李德林看他讳莫如深的样子,更加确定秦川是在考他,于是,知无不言:“这丹药可是我们医门的圣药,修炼可都要依靠他才行……” 秦川跟李德林打这半天交道,知道这老头说话多少含着水份,服用过的秦川,自是晓得丹药的功效,也没觉得如李德林说得夸张。 “这丹药你会配吗?”秦川试探的问道。 唾沫横飞的李德林,一下子哑火了,飞快的摇了摇头:“这丹药,可不是一般炉子就可以炼制的,它可需要本派掌门亲手制作的炼丹壶,还需要很多珍贵药材,天山雪莲,冬虫夏草……” 炼制丹药,需要炉鼎倒也不假,秦川没想到炼制丹药是很花钱的,不说别的,就光李德林嘴里报的那一长串的中药名,可都是极其昂贵的中药材。 “那么,你帮我看看,这枚洗髓丹如何?”秦川把丹药递了过去。 丹药中泛幽蓝色的光芒,李德林初见时就已经眸光大亮,再看这枚丹药,更是食指大动,要不是秦川是他的师叔,他一定会花钱把这枚丹药买下。 以李德林的经验这枚丹药的品质最起码b级,一般用市面上能买的药材,炼制出来c级已经不错,要是b级基本就可以算得上的精品。 至于比b级更高的a级,还有传说中的s级,那就更不要去想,李德林始终认为别说市面上,就连深山老林的千年的药材,都未必炼制出a级。 s级的丹药,李德林活到这个岁数,压制都没看到过,看到品质为b级的自然把它当成宝贵,不说别的光这枚洗髓丹,肯定能帮李德林的实力提升一个档次。 贪婪的咽了咽口水,还是在看过后,伸手还给秦川,秦川看得出,李德林很想要,故作大方道:“你如果想要的话,这就送给你了。” “师叔,你说的是真的吗?”李德林差点一蹦三尽高,一把岁数的老头,就跟个小孩子一样笑得嘴都快咧到了耳朵根。 秦川可不会做赔本的买卖,故意顿了顿:“如果我想炼制丹药的话,这事很困难吗?” “这……”笑得正欢的李德林一下子泄了气,他之所以无法修炼到玉清阶初级,除了天赋,就是无法拥有个好的炼制丹药的炉鼎。 天人交战的半天,李德林还是承认道:“我目前有一个品质不高的炉鼎,炼制普通的丹药还行,但如果要炼像洗髓丹这类高品质的丹药,这就很困难……” 为了证明自己话说得真实性,李德林还谈起了柳家的麻烦:“柳家先找我的,但我为了炼制丹药,已经离家快有半个月,他们这才求得胡清泉去到处托人找医生,也不知……” 秦川听他提起柳家的麻烦,接话道:“柳家的事情,我已经帮他们解决了!” “真不愧是师叔,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把事情给摆平了!”李德林拍起马屁来,一点儿节操都没有,唾沫星子儿乱飞,还真让人招架不了。 秦川擦了一把满头的黑线,忽然想到了,洗髓丹的来历,是从那个妖道手里夺得,一次拿了十几颗,要不然,秦川也不会如此轻易就提升了到玉清境初阶。 秦川也晓得越是往上走,需要的丹药就越多,如果光靠从别人手里夺,那可能性绝对不会太大,暗自思忖办法,忽然灵光一现:“那妖道会不会也有炼制丹药的炉鼎,否则的话,又如何能够炼制那么多丹药……” 一想到此,秦川觉得有必要再回当初妖道躲藏的地方,实在不行,就按李德林说的去神医门一趟,央求掌门帮他制做一个。 说起来简单,但真正要做起来,真的很困难,不到万不得已,秦川是不会走这一步。 看秦川一直没吭声,李德林怕他以为自己小气所以生了气,赶紧替秦川出主意道:“师叔,我这次去长白山除了采药,主要我还收到一个消息,就是关于极品的炉鼎下落……” 这消息对秦种而言,真是瞌睡遇到了枕头,连忙催促道:“快说……” “据传长白山的某处的山洞的深处有个曾经修仙者留下的炉鼎,品质是a级……”李德林一五一十的把那个炉鼎所有的相关消息都说了出来,希望能够对秦川有所帮助。 李德林不知道的是,他即便不说这些,对秦川的帮助也很大,让他更进一步了解修仙界的秘密,秦川知道了还神医门这一个修仙门派。 “还有件事,我很想向你请教!”秦川向来是好学的,遇到不懂的事,非要问明白不可。 李德林听秦川话说的客套,不安的摆手道:“师叔,千万不要这般客套,你这样的真的是折煞我了!” 秦川投之小利,把最后一枚洗髓丹丢给了李德林,好好的让李德林感恩戴德的感激了一回,更让李德林坚信秦川是他的小师叔。 有了李德林的帮助,秦川以后在江东市在中医的这块地方的交友圈也会大起来,说起来,李德林在江东有几十年了,不仅人脉,还有路子都会比初来乍到的秦川要强了许多。 “胡老最近中了很奇怪的毒,连我也被蒙蔽了……”秦川话一开头,就看李德林脸色大变,连忙追问道:“他现在没事了吧?” 秦川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答复,李德林才没继续问下去,听着秦川把话说完。 “我诊断的胡老是心力衰竭,而且,连在场的医生也跟我诊断是一模一样……” 李德林这次没有插话,连秦川都会误诊的病,来历一定不那么简单,他很认真的听秦川继续把话说下去,秦川也没再多犹豫,直截了当道:“起初,我一直坚信我的诊断是正确的,而且也这样为胡老诊治,直到前几天,我遇到了一群修仙人……” “什么?!修仙人!”李德林大惊失色的脱口而出,他明白,修仙者大多会隐居于山林,很少会涉足于俗世,可他们一但涉足,那势必会掀一场腥风血雨。 李德林的脸色大变,秦川为了安抚他,但秦川接下来要说的可能会跟玉佩牵扯上关系,为了不让李德林听出其中的端倪,他只好含糊其辞的说:“他们只是一群想修仙还没成功的人,但实力已经不容小觑,也幸亏我的实力比较强,他们拿我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李德林这才放下心来,这世上有很多想修仙但都没有成功的人,他就是其中之一,虽说还未修得成仙,但实力超然于普通人。 “后来,我用给胡老施过针的银针来自保,没想到其中一个中了银针以后,也出现了跟胡老一模一样的症状,这让我才明白,原来,胡老并不是中风,而是有人背后下毒,要毒害他……”秦川顿了顿,又继续说道:“但是,我不敢肯定的是,这毒药是何草药,以至于会无色无味,而且还能让人根本看不出是中毒。” 李德林低下头,开始思索起来,以他平生所见,肯定要比秦川要多,尤其那些奇闻怪事更是举不胜举,秦川也不打扰他,耐心的等着他的回答。 过了一会儿,李德林抬头,面带忧色道:“如果你所说的是真的话,那可就糟糕了。” “为什么!”李德林的回答让秦川很意外。 李德林一字一顿道:“天下用毒,世人都认为是蜀中的唐门,很可惜的是,他们不知道的是,真正的高手,却是魔医门。” “魔医门?”秦川嘴角一抽道:“不会是我们的死敌吧!” 李德林忧心忡忡点了点头,不两立,魔医门肯定在寻找神医门的门人加以除去,那么,他在江东隐匿了这么多年,没想到临老了,还陷入了如此麻烦之中。 “李前辈,你先不要担心,我先查出那个躲在背后下毒的人是谁,说不定也只虚惊一场。”秦川双手一拱,知道他麻烦李德林太多太多,说出话的也变得格外的客气。 李德林一听受宠若惊,摆手道:“秦师叔,你唤我一声前辈,真的折煞我了,以后就喊我德林吧!” “德……德林!”秦川真有些喊不出口,可是比起唤师侄,还是要顺口的多,于是告辞道:“那我也就先告辞了!” 李德林还挽留,让他留在医馆吃顿便饭,他好尽一番地主之谊,秦川却说来日方长加以推辞,李德林看他坚持也只好作罢,送秦川出门。< 第27章 狂妄的小子 “师叔,小心台阶!”李德林满脸的皱纹都快挤成了菊花,低头哈腰的在前为秦川殷勤的引路,秦川真被他这份热情很是受用,赞许的点点头,李德林得到秦川的赞许,脸上的菊花绽放的更加灿烂。 前后转换的太快,快得让杏林堂前厅不知内情的人们大跌眼镜,李德林的岁数足可以做秦川的爸爸的绰绰有余,偏偏向秦川很恭敬,恭敬到献媚的程度。 别人倒也罢了,李剑惊得下巴差点掉了下来,不可思议道:“老头子,你是不是吃错药了?” 话一出口惹得李德林朝他吹胡子瞪眼,李剑浑然不觉,还不知死活的凑到秦川的面前,指着他质疑道:“这小子给你灌了什么迷汤?” 换作平日,秦川肯定不会跟这小子客气,此时却是今时不同往日,秦川相信他都不用动手,李德林自会收拾,这个没开眼的小子。 果不出所料,气得吹胡子瞪眼的李德林二话没说就给了正满嘴喷粪的李剑两个大耳刮子,打得正喷得起劲的李剑立马熄了火,捂着脸无辜的说道:“爸,为什么要打我?” 打完李剑的李德林,小心的朝着秦川看了一眼,生怕这小子满脸喷粪惹得秦川不高兴,以至于他们先前谈的事情全部泡了汤。 一颗洗髓丹让李德林如获至宝,更让他高兴的是,秦川答应去找炼丹用的炉鼎,这样像他这样天赋很低,几十年都没修炼成玉清境初阶的废才有了进阶的希望。 他这一辈子唯一的希望眼看着就要达成,又岂会让李剑这个不知眉眼高低的家伙搞乱,就算是他的儿子,在修仙大业面前,都不值得一提。 “畜牲,还不给你师爷跪下!”李德林当着众人的面呵斥道。 “师爷?!” 医馆的大厅不大,李德林声如洪钟一吼,几乎所有的人都同一时放下手里的伙计,齐唰唰的看了过来,尤其那声师爷,简直就如雷般在耳边炸开。 他们大多来杏林堂学徒,很多都要喊李剑一声师叔,大家愕然的看着秦川稚气未脱的脸,真有种欲哭无泪的冲动。 李文心咽了口唾沫,目光有些呆滞,李德林的话把他也雷得不轻,不过,以他的成府,是不会轻易的说话的,在一旁静观其变,倒是挨了两把掌的李剑,嘴巴张了几张看样子是有话要说。 “畜牲,还不跪下?”李德林看这小子半天没反应,照着李剑的腿弯就是一脚,直接把李剑给踢跪在了地上。 挨了两巴掌,头都晕乎乎的李剑,跪在地上才反应过来,下巴都快拖到了地上,指着秦川道:“爸,你刚才唤他做什么?” 李德林看这小子还是对秦川不客气,又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打得李剑鼻子都冒出血,眼前一片星光闪烁,苦着一张脸不敢再吭声。 看李德林对李剑下狠手,让秦川真不好意思,他甚至开始怀疑,李剑都不是李德林亲生的,要是亲生的话,肯定不会下这般的狠手。 连打带踢的,秦川就算跟李剑有再大的仇,也不能再计较了,秦川都开始怀疑他是不是太善良了。 “师侄,不要再打了!”秦川老气横秋的说了一句,还故意摆出师叔的气度。 他一句师侄唤李德林,医馆的学徒们一下栽倒一半,他们真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幕是真的,可这一切并没有结束,李德林非但没恼,还屁颠屁颠脆生生的应道:“遵命,师叔!” 这下子,剩下另一半也全都栽在在地,连一向定力很强的李文心也躺在地上,哭丧着脸暗自呐喊道:“地球太疯狂了,我要回火星!” 医馆里横七竖八的倒了一片,饶是心理素质极佳的秦川,也觉得不好意思,轻咳两声替李剑求情道:“看在我的面子就原谅他吧!说起来,他还是个孩子!” 李剑差点没吐血,真想撸起袖子跟秦川拼命,刚想站起来,李德林就冲着他的后脑勺,来了一记暴栗瞪眼道:“还不快谢谢师爷的宽宏大量!” 李剑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气得差点没呕吐几十两的血,一时气血攻心,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跟我在这里装死!”李德林真想恨铁不成钢的踢了两脚,一靠近就发现李剑是真晕过去了,真晕和假晕,是骗不过李德林的,好歹他行医这么多年,这要是轻易被骗,以后还如何混这口饭吃? 秦川也没有想把李德林搞得家破人亡才甘心,看到李剑受到应有的下场,他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不愿再去追究,大步走出了医馆的大门。 “师叔,你可经常看我啊!”李德林拉着秦川的手依依话别道。 秦川那里是希望他常来,而且,希望能够给他带些丹药和修仙的秘法,当然,秦川以后还多多依靠李德林,不管是在江东的人脉,还是中医圈子,都需要李德林帮着他拓展。 更何况,李德林为了讨好自己,把亲生的儿子都往死里打,就冲这一点儿,秦川也要跟他做朋友。 在李德林恋恋不舍的挥别中,秦川离开了杏林堂,打了辆出租车,刚坐上去屁股还没坐热,就看到眼前一辆悍马挡在了面前。 “不会是拦路抢劫的吧?”出租车司机有点慌了。 拦路抢劫的事情,他就算没遇过,听过的也不少,他一看悍马庞大的身躯横在他的车前,分明就是挡住他的去路,吓得两股战战,牙齿直打架。 秦川起初也以为是拦路打劫的,可一看悍马属于军用悍马,并不是一般人可以开的,知道不是劫匪,试想有劫匪开着价值几百万的悍马出来打劫,那纯粹是把打劫当成一个爱好。 这世上估计没有这种有怪癖好的人,就算有也不会轮到让秦川给碰上。 从悍马车下来四位身着陆军迷彩服的大兵,穿着军靴,剃着平头,不紧不慢的朝着出租车走了过来,秦川看他们来者不善,但一时又猜不出他们到底为什么要拦住他们的去路。 “下车!”领头的易飞扬,中尉军衔,嘴角带着似笑非笑的玩味,冲着车后座的秦川命令道。 摇下车窗玻璃,秦川并没有下车的打算,直接拒绝道:“对不起,我不认识你!” 易飞扬看秦川没有下车,倒也没生气,就对随他一起来的伙伴道:“这小子还是个刺头……” 其他三人也就凑了过来,把出租车一围,出租车司机脸都快吓白了,他看得出来,这四人绝对不好惹,万一要是动起手,非得把他的出租车给拆了不可。 “大哥,你就听他们的话下车吧,我还指着这车养家糊口呢!”出租车司机几乎用哀求的语气求着秦川赶紧下车 秦川不是个不讲理的人,只不过刚才易飞扬的话实在不顺耳,当然不会给易飞扬的面子,出租车司机哀求,秦川也只好不再坚持推开车门下了车。 不向强者低头,不向弱者示威,这就是秦川的爷爷一再教育他的话,刚一下车,出租车司机连车费都没要,把车倒了个方向,就飞一般离开了。 下了车的秦川看着易飞扬,面无表情道:“你是故意的!” 易飞扬嘴里吊着牙签,似笑非笑的脸一下子板成一块铁板,道:“小子,你别嚣张,上次在我面前嚣张的家伙,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呢!” “我不怕,因为我是个医生!”秦川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易飞扬眉毛一掀,他对秦川的回答很意外,竖着戴皮手套的大姆指:“有种!” 秦川被人拦住,可不是听人家夸自己的,他连谢谢都没说,直接回道:“你们确定是要找我吗?” 易飞扬愈发觉得秦川很是嚣张,以至于,不动手收拾一顿,看这小子是不会老实的听他说些事情,说:“我现在有两条路给选,第一条,跟我打一架;第二条,从我裤裆钻过去!” “如果我二条都不选呢?”秦川才没功夫跟这些来易不明的大兵胡扯。 易飞扬从口袋里掏出军官证,在秦川的面前晃了晃,面无表情道:“我怀疑是威胁分子,所以,想请你跟我一趟,如果你敢反抗,我有权击毙你!” 看易飞扬不讲道理的嘴脸,秦川真想啐他一脸,不过,易飞扬的嚣张倒真激怒了秦川,龙有逆鳞,而易飞扬不讲理的表现,就是要激怒了秦川。 秦川也就不客气的说道:“坦率的是说,你不是我的对手!” 在场的军人都倒吸一口凉气,易飞扬先是一怔,随后便哈哈大笑:“你真是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 “是不是吹牛,我们手底下见真章。”秦川还真活动了起来,他已经做好用拳头说话的准备。 想想也觉得好笑,自打来了江东市,就没遇到几个正常人,非得较量一番才会好好的说话,望着他们四人道:“你们是四个人一起上,还是轮流上?” 秦川的狂妄之言,明显也让那四人怒气值暴涨,他们是军人,又不是街边的混混,易飞扬看秦川的身材单薄,动手都觉得是欺负人,打算让他们四人中实力最弱的阿旺上,可没想,秦川竟然口气大到,问他们四人是不是一起上。 介尼玛是要逆天啊!易飞扬怒了,决定亲自给这个狂妄的小子一点儿教训瞧瞧。 手关节捏得咔咔作响,易飞扬冷笑道:“我一个就够了!” “那你来吧!”秦川也摆好架势,准备迎战。 其他三人或坐,或卧在一旁,悠闲的看易飞扬如何完虐眼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第28章 宝儿殿下 篷篷篷 易飞扬连续打了三拳,钵大的拳头划过空气,发出篷篷的声响,秦川看他走得硬功的路子,并无半点内劲,晓得他也只是练外家拳,并不是所谓修仙者。 易飞扬并没有要他命的想法,这一点儿秦川也看得出来,他这三拳并没有直取要害,而是以威吓为主,放下心来的秦川也就想易飞扬的来意。 稍一运气,双臂交叉硬接了易飞扬的三拳,易飞扬震得拳头有些发麻,再看秦川并没太多大碍,暗叫厉害,脸色虽说没变,心生的轻视却荡然无存。 “没想到,还是个扮猪吃虎的家伙。”易飞扬嘴角一勾,眸子燃起了浓浓的战意。 他不怕遇到高手,就怕没架打,正愁打遍天下无敌手的他,突然发现面前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好似一个资深的嫖客看到自家的床上多了一个脱得一丝不挂的美女,内心的激动可不用一二句话就能说得清楚的。 易飞扬敛去玩世不恭的笑容,钵大的拳头如灵蛇出动,朝着秦川的面门直击,秦川看到来拳,以他的修为,易飞扬的拳头并没有太多的威胁。 在他眼里,易飞扬的拳头很慢,他可以轻易的躲开,秦川轻轻地把头一偏,让开了易飞扬势大力沉的一击。 一拳击空,门户大开,秦川并没有偷袭,只是轻轻的用手指按了按易飞扬的俞海穴,易飞扬赶紧收拳,右拳换左手,照着秦川的脖子化掌为刀砍了下去。 易飞扬的拳路以军体拳再加自由搏击,在军队大比武,一直是名列前茅,近几年更是更罕有对手,起初,他压根就没把身材单薄,带着病态苍白的秦川放在眼里。 过了几招之后,才发现眼前秦川是个硬茬子,别看他打得挺有气势,咄咄逼人,实际上易飞扬心理清楚的很,人家压根就没还手。 这个对一向自尊心很强的易飞扬的打击绝对是致命的,一个肘击被挡,沉声道:“你看不起我?” 秦川挡住易飞扬的来拳,微笑道:“何出此言?” “为何不还手?”易飞扬手肘了几分力,还愤愤不平的吐槽道。 秦川看易飞扬咄咄逼人的姿态,倒没有生气,平静道:“我专修内功,你修提外功,我们之间的比试,从一开始就是不公平的。” “什么意思?”易飞扬真是莫名其妙。 秦川看他一脸的茫然,也不废话,直接击出一拳,易飞扬本能的去挡,秦川并没有打在易飞扬的手臂上,拳头离易飞扬还有一段距离。 易飞扬就感到一股气流逼他连退数步,等他站定时,他才骇然发现,秦川离他有数米之遥,易飞扬惊愕了半天,顿时明白了秦川的话的意思。 秦川以气运功,光是这一层,他这个外家拳的高手,就已经输上一招,秦川也没有跟他计较,就已经是大人大量。 易飞扬也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双拳一抱,心甘情愿道:“我认输了!” “队长!”易飞扬一认输,还在看热闹的三个剃着小平头的大兵,一下子目瞪口呆,他们很难理解秦川被打得连连后退,为什么最后却是易飞扬认输。 秦川眸子里流露出欣赏之色,平生最佩服那些做错就认,为人坦荡的汉子,性格的使然,他并没有太多的激动,很平静道:“现在你可以告诉,找我有什么事的吧?” 易飞扬爽朗的笑了起来道:“当然可以,是宝儿殿下委托我找你!” “宝儿殿下?”秦川一怔,他还真想不起来,认识这号神秘的人物。 易飞扬看他没想起有林宝儿这号人物,又看他不像是假装,略带失神道:“你确定你不认识她吗?” 秦川很肯定点点头,疑惑道:“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 谈到了这个话题,易飞扬骄傲的昂了昂头:“在江东这个地界上,我要找个人,还是轻而易举的!” 听队长吹牛,他身旁的三个大兵,也只好掩口一笑,林宝儿委托他把秦川找出来,只是给了一个车牌号,通过车牌号查到这是柳家的车,又通过监控录像,看到当时开车的秦川,并记下他的外表。 今天又在外面的时候,无巧不巧的碰上,这让易飞扬大呼走运,连个招呼也没打就猛打方向盘,把出租车给拦了下来,这才有了刚才的一幕。 不过易飞扬已经把牛皮吹出去了,他们三人也不好拆队长的台,当然,易飞扬也不会傻到拆自己的台。 秦川也是将信将疑的哦了一声,盯着易飞扬看,看得易飞扬的脸红了红,一把搂着秦川脖子道:“兄弟,跟我走吧!宝儿殿下,都快等急了!” “我……”秦川很郁闷,他压根不认识叫啥宝儿的人,还跟一个从来没过的易飞扬称兄道弟,一时间脑子有点乱,嘴角抽搐道:“你能说点我能听懂的吗?” 易飞扬也是个急性子,看秦川半天不能理解,拉着秦川就往车上拽,秦川瞧他并没有恶意,也没再坚持,对易飞扬口中那个宝儿殿下,还是蛮好奇的。 秦川想不通,宝儿殿下到底何许人物,从易飞扬的言语,他竟然听出了恐惧的意味,这让秦川觉得很有意思,试想一个连死都不怕的军人,竟然会怕一个人,怕到连提起她的名字都会头皮发麻的地步。 秦川的配合让易飞扬很高兴,比起初见简直就是判若两人,开着车还跟秦川拉起了家常,甚至还想拜秦川为师父,他的热情让秦川真是哭笑不得。 易飞扬跟秦川称兄道弟了一番,然后拐着弯道:“啥时候有空,教我两招?” 眸子直勾勾的看着秦川,看架式要是秦川不答应,非得跪在秦川的面前,跪到他答应为止,秦川也觉得他的内功修炼的有多高,只好答应易飞扬:“有空我教教你!” “谢谢!”易飞扬咧嘴笑了起来。 坐在车后面的三位挠着头皮,也没能想通,刚才还打得不可开交的两人,一会儿的功夫就好得跟亲兄弟似的,他们只是在一旁观看,并不能真实的感受到秦川的实力。 很快易飞扬联系上了林宝儿,像献宝似的把遇上秦川的事情一说,立马吸引了林宝儿的关注,询问了易飞扬的位置,说了句十五分钟后到,让他看着秦川,别让秦川给跑了。 对易飞扬来说,师长的话可以不听,但林宝儿的话一定要听,不然,他的下场绝对会很惨,只好一个劲的拉着秦川聊天,直到后来实在没话说了,还拉着秦川的手死活不愿松手。 “你好歹是个汉子,怎么怕一个女孩子怕成这样子?”秦川很不客气调侃道。 这话如果别人说,易飞扬肯定揍得他生活不能自理,下半生只能在轮椅上度过,可是,秦川这么说,他也只能嘿嘿的笑了笑,小心的看着四周,确认平安无事,才敢解释道:“你不知道宝儿殿下有多可怕!“ 话音刚落,就听到脆生生的女声道:“谁在说我坏话呢?” 易飞扬脸色瞬间白了,速度之快让秦川还以为是自己眼花,刚想相询,就见一个头发染成火红色,嘴里嚼着口香糖,妆得化得浓基本看出原来模样的女人走了过来。 不用问定是易飞扬口中的宝儿殿下无疑,秦川从易飞扬哆嗦个不停的两条腿就能看得出来。 “我鄙视你!”秦川鄙夷的啐了一口。 被啐了一口的易飞扬,很坦然的笑着,准备开溜道:“我有事就先走了!” “别走!”林宝儿嚼着口香糖,打量着易飞扬道:“我刚才好像听你在说我坏话来着。” 易飞扬脸色一变,矢口否认道:“谁他特么敢说宝儿殿下的坏话,站出来我肯定不打死他!” 扑噗! 秦川实在没绷住,笑出声来,看易飞扬被吓得见到鬼一样,他实在想不通,眼前妆化很浓,但实际年轻并不大的小女孩,他为何会那般的害怕。 “哥,你一说谎就会脸红,这样很不好哟!”林宝儿笑得不怀好意道。 易飞扬看她这模样差点吓得三魂不见七魄,这让秦川很意外,再看其他三人也是一脸的惧色,秦川心里的疑惑就更大了。 “这女孩子倒底有啥可怕的地方?”秦川暗自纳闷道。 易飞扬咽了一大唾沫,艰难的挤出笑容道:“宝儿殿下,我发誓,我真没有说谎!” “如果有怎么办?”林宝儿问道。 易飞扬一本正经举手发誓道:“让我吃一千个饺子撑死,背着一百斤的背包跑十公里累死……” 秦川听他发得都乱七八糟的誓,真被这家伙打败了,连初见易飞扬时威风八面的军人铁血气质在他心里荡然无存,他没见过,一条汉子见到一个女人能怕成这副模样的。 易飞扬的低眉顺眼让林宝儿很满意,也就不再追究,刚才易飞扬背地里说她坏话的事儿,不耐烦的挥手驱赶道:“别废话了,快点给滚,滚得越远越好!” “谢谢宝儿殿下!”易飞扬双扬合十,拜了几拜,转身就跟他的三个弟兄赶紧离开。 不过,他离开时,还是很有义气给秦川丢了个自求多福的眼神,他觉得能做的都做了,可秦川却没有任何的表示。 “我还挺喜欢这小子的,希望下次还能活着见到他。”易飞扬喃喃自语道。 跟他屁股后面的阿旺,忍不住嘟囔道:“队长,就这样把那小子丢给宝儿殿下,玩坏了咋办?” 易飞扬听他的话,就给他一记暴栗,恨恨地骂道:“少废话,要不你替他?”< 第29章 读心术 易飞扬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林宝儿,只要她稍皱一皱眉,易飞魂都吓没了。 俗话说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他偏偏就怕林宝儿,还很没出息的唤她为宝儿殿下,他对林宝儿卑颜曲膝的奴才相,连一向豁达的秦川都深深地鄙视。 再看这货带着他的弟兄,一路飞奔连头也没回,秦川真恨不得啐他离去的背影一口唾沫。 林宝儿对易飞扬的卑躬屈漆直接无视,倒是对秦川很感兴趣,乌溜溜的眼睛看了他好半天,露出了狐狸似的笑容,看得秦川突然一个激灵,后背嗖嗖的冒着凉气。 狐狸似招牌的笑容,再加上古碌碌直转的大眼珠子,秦川在她的眼里就是一块鲜美可口的猎物,秦川自问是个爷们儿,不是那个菊花万人捅的小受,可是还是忍不住,双手护胸小受状道:“你想干什么?千万不要乱来?” “放心,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的照顾你的。”林宝儿大大方方手搭在秦川的肩膀上,大有跟他称兄道弟的意思。 秦川真被她打败了,头上冒着黑线,苦着脸道:“看你笑成这样,我怎么感觉被人给卖了?” 林宝儿眯着眼,贼笑兮兮道:“我看你车技不错,费了大力气把你找出来,就是想请你帮个忙。” 秦川看她笑得很贼知道肯定没好事,连听也不要听就直接拒绝道:“对不起,我很忙,实在没空跟你一起疯。” 林宝儿一脸不爽道:“你这是在拒绝我吗?” 秦川看她脸色不对,像是要发怒的模样,不过,越是这般,秦川越不打算跟她有任何的瓜葛,试想连易飞扬都怕她,躲她唯恐不及,由此可见,这个叫林宝儿的女孩子肯定不是一般人。 “是的。”秦川回答的很干脆。 “救命啊!救命!”林宝儿放声大哭,哭得是梨花带雨,我见忧怜。 她突然的举动把秦川吓了一跳,秦川瞪大着眼睛,不可思议看着林宝儿的神乎奇迹的表现,挠破头皮也想不明白,林宝儿的情绪怎么就能在短短的一,二秒钟之内就能转变的如此之快。 秦川正愣神之际,林宝儿的哭叫声,也吸引了路边的围观的人,一看林宝儿嚷着被人欺负,都纷纷围了过来,都想看看究竟。 “他想欺负我……”林宝儿抽抽噎噎的指着秦川委屈的说道。 林宝儿化了的妆混着眼泪,小脸变得跟小花猫似的,再加让她没了刚才的古灵精怪,变得楚楚可怜的小可怜的样子,很自然激起别人的保护欲。 那些不明真相的围观者,还真把秦川当成了光天化日之下调戏女孩子的登徒浪子,有好事者更嚷嚷着要报警。 秦川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望着林宝儿神乎奇技的表现,咽了一口唾沫,回想起易飞扬临走前那个自求多福的眼神,他忽然明白了些什么。 “你到底想怎么样?”秦川咬着牙,低声的问道。 林宝儿满是泪水的双眸里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借着手帕擦拭眼泪的机会,低声回道:“按我说的办,不然……” 被人围得里三层,外三层,黑压压的一群人,秦川就算想逃也很难逃走,迫于无奈之下,也只好答应了林宝儿的要求,点头道:“我可以帮你,但是我有条件!” “说来我听听!”林宝儿嘴一咧,逼得秦川就范,自是很意。 秦川清了清嗓子,对着正围观的见义勇为的路人道:“我们刚才也只是开个玩笑,惊扰了大家,实在抱歉。” 给林宝儿丢个眼神,希望她能配合,林宝儿瞪他一眼,低声威胁道:“如果你敢骗我,后果,你自己想吧!” 秦川知道这小祖宗实在招惹不起,为了解决眼前的麻烦,拍着胸脯道:“你放心,我说话算数。” 林宝儿看他一口答应,也就擦着脸上的泪痕,破涕为笑:“谢谢大家的见义勇为,我们只是跟大家开个玩笑……” 话一出口,路人都有被人愚弄的感觉,只是看小姑娘长得还算漂亮,也不好多说,只能悻悻的离去了。 待路人都散去,林宝儿用车里放的矿泉水,洗了把脸,她也晓得刚刚哭得稀里哗啦,脸上妆容肯定惨不忍睹,不用水洗一下,肯定没办法见人。 秦川也不催促,等着林宝儿洗去脸上的化的妆,再一瞧,倒有几分天然去雕饰,清水出芙蓉的味道,林宝儿五官精致的小脸,不化妆倒也很耐看。 林宝儿看他看得脸微微一红,把眼一翻,故意恶狠狠地道:“千万别骗我,不然的话,我有的是办法对付你。” “别把我想得跟你一样……”秦川嗤之以鼻哼了一声,继续道:“无论如何,我都会信守诚诺。” 林宝儿嘴角一勾,从斜挎的包包里取出车钥匙,朝秦川一扔,命令道:“上车,然后我告诉你去哪!” 秦川接过车钥匙,上了林宝儿的座驾改装过的保时捷,上车系好保险带,对林宝儿道:“我们去哪?” 林宝儿在车上gps导航仪上捣鼓了一阵,抬头对秦川道:“你按着我设定好的路线来走就对了。” “这么麻烦,你为什么不自己开?”秦川腹诽了一句,翻了翻白眼。 林宝儿像是学过读心术,回答道:“我想考察一下你的车技到底到什么程度,我跟你说千万,别跟我耍花样,我可是会读心术……” 读心术只听说,从来没见过的秦川,很意外的看了林宝儿一眼,看她认真的神色,不像是说谎,还不相信,悄悄地骂了一句,没想到,林宝儿很快凶神恶煞的质问道:“你骂谁八婆?” 林宝儿的质问把秦川吓了一跳,他现在才明白,易飞扬为什么会这么怕林宝儿,试想,当一个人连你心底那些龌龊事都能掌握的一清二楚的人,你又不能杀她灭口,你不害怕的躲得越远越好,还有其他想法吗? “我怎么这么倒霉啊!”秦川发出一阵哀嚎,真想一头撞死在方向盘上。 林宝儿眼睛眯成了月牙儿,笑得很开心,大度的安慰道:“别怕,别怕,我不会把你六岁时偷看女孩子洗澡的事情说出来的……” “你刚才说什么?”秦川被吓了一跳,他没想到林宝儿竟然知道这么久远的事情,他真被眼前的林宝儿吓住了。 秦川的把柄被林宝儿抓住,秦川以后再想不听使唤,那几乎不可能提事情,林宝儿不怀好意的威胁道:“你只要老老实实听我话,我是不会说的,你放心!” 看了她老半天,秦川就感到脖子像被线索勒住,愈发的呼吸困难,刚冒出想杀人灭口的想法,林宝儿就警惕的盯着他,看得秦川心里直发虚。 “你可千万别乱来,不然,我爷爷可不会放过你的。”林宝儿略带几分紧张警告道。 论武力值,十个林宝儿也未必是秦川的对手,可是,这丫头会读心术,只要秦川稍有心理活动就掌握的一清二楚,这让秦川反倒不好意思了,哭丧着脸道:“你坐好了,我要开车了!” 系上安全带的林宝儿,得意的把头靠在柔软的真皮坐椅上,秦川看她得意的样子,真有想掐死她的冲动,可是这个想法,以前还敢想想,现在连想都不敢想,生怕被林宝儿知道。 gps上设定的路线并不远,秦川开着车没多一会儿就停在了奥杰酒吧的门口,此时天已经黑了,正是酒吧上生意的时候。 从里面传来音响的嘈杂声,从门口进进出出都时尚的男女,足以见到这家酒吧的生意很是热闹,门口代客泊车的酒吧招待,殷勤的凑上来道:“先生,要泊车吗?” “当然要!”林宝儿抢先答话,解下安全带推开车门钻下车去,车钥匙也扔给了泊车的酒吧招待,秦川也随着她一起进入奥杰酒吧。 酒吧里震耳欲聋的音响,林宝儿倒没有太多的不适应,在昏暗的灯光左顾右盼,也没说找谁,秦川也只好站在她的身旁无所事事。 林宝儿在酒吧的大厅里望了一会,看到吧台上坐着一个剃着莫西干头型的青年男子,嘴角一勾:“老娘找他好几天,这家伙终于还是露面了!” 秦川还没明白怎么一回事,就被她拉着往吧台的方向走,大厅里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中跳舞狂欢的人很多,想从大门口走到吧台,并不是那么的容易。 林宝儿拉着秦川走过去,对正在喝酒与一个性感的女郎热聊的莫西干唤道:“傻强,老娘终于找到你了。” 傻强一听就知道是谁,不耐烦的扭过头:“怎么?还嫌输得不过瘾,特地跑到这里来找虐?” 扭过头来看到秦川,嘴角带着几分嘲讽:“没想到,还带了个小白脸,怎么?换口味了?” “少废话,你敢不敢应战吧!”林宝儿也是个死都不肯认怂的主儿。 傻强一口把杯中加了冰的白兰的喝干,嘴角带着笑道:“对不起,我没兴趣!” 一看傻强拒绝,林宝儿立马翻了脸,上前一把拉着傻强,就不让他走,还耍无赖道:“你要是不肯跟他比,我就跟你认输了!” 傻强嘿嘿的笑了几声,还真透着几分的傻气,秦川倒是明白为什么莫西干会叫傻强。 “小白脸,估计也就是在床上伺候你还成,要是让他赛车,小命可别没了!”傻强阴损的说道。 听他的话说得着实阴损,秦川不爽道:“说话别太过份,不然,我不会跟你客气的。” “哟!”傻强大嘴一咧,一点不怕事大的嚷道:“我倒想知道,你怎么不跟我客气!” 说完,就拍了拍巴掌,震耳欲聋的音乐嘎然而止,大厅里的正玩得很嗨的年轻男女突然停了下来,正要破口大骂的时候,从角落的座位位,哗哗啦啦的站起十几个大汉,让那些人脱口而出的脏话,彻底咽回了肚里。< 第30章 神秘蓝博基尼 整齐的从凳子上站起十几位彪形大汉,像是早就准备好了,只等傻强的号令,从桌子咣咣的抽出十几把明晃晃的砍刀,吓得场子里一片混乱。 “臭三八,你再敢找麻烦,我就活剥了你。”傻强又发出标志性嘿嘿的笑声,人很夸张的头往后仰着大笑,笑罢一阵:“然后,把你送进窑子里做小姐。” 耳边充斥着不堪入耳的脏话,再看这货作死的表现,秦川真有给他几巴掌的冲动,傻强那晓得秦川的厉害,自以为仗着人多根本就知道不怕。 “兄弟们,他……”傻强刚要下令砍,就感觉一只手放在他的肩膀,让他忽然感到很压力,很快就疼得他哎哟哟的直叫唤,扭头一瞧,原来是秦川。 傻强挣了几下,没能挣开,威胁道:“快放手,不然,砍死你!” 秦川连眼皮子都没抬,冷笑:“你还是担心一下你自己吧!” 听他话说得奇怪,傻强一怔,忽然感到肩膀处传来无力让他身体一点儿力气都没有,看着秦川有些不可思议道:“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面对十几个手持砍刀的壮汉,秦川再先下手,估计又是一番恶斗,他也就不客气的先对傻强下手,让那些壮汉投鼠忌器不敢乱来。 “我有几百种让你死的办法,而且是查不出死因,如果你不相信的话,我可试一试。”秦川放在傻强肩膀的手,不由得加了几分力气,傻强的肩膀更加的疼痛难忍。 硕大的脑门渗出汗珠,五官都挤在了一起,傻强被治得服服帖帖,其他人都眼睁睁的看着秦川,谁也不敢乱动。 傻强被制服,可把林宝儿给乐坏了,拍着巴掌道:“傻强,你现在是不是愿意跟我赛车了?” “我……”傻强受制于秦川,也只好答应下来,这让他觉得自己很窝囊,为了防意外,特地带十几个手下,结果一出事,谁也没起到作用,心里那个恨,气得咬牙切齿,万般无奈之下也只好答应下来。 傻强扭头对秦川道:“现在可以松开手了吧?” 秦川手刚一松,傻强就瘫软的躺在地上,林宝儿着急了,她急忙上前道:“你这么轻易的放开他,万一他反悔怎么办?” 傻强有十几个壮汉,刚一抽出砍刀,整个酒吧都安静了,来此嗨皮的客人也都离开了这里,生怕等会儿打起来溅得一身的血。 酒吧空空荡荡,很明显这是傻强的场子,在人家的地盘,秦川也敢说放就把傻强给放了,也难怪林宝儿会着急,就凭他们两个,她真怕傻强一翻脸,他们连走出门的机会都没有。 傻强从地上被手下扶了起来,脸色也变得很难看,阴着脸可能随时就有可能会爆发,身处险境的秦川浑然不觉,不但没有慌乱,还淡定的露着微笑。 傻强甩开扶他的手下,走到秦川的面前,两人四目相对,彼此对视了一会儿,傻强咧嘴一笑,又发出嘿嘿的傻笑声:“我看你还算是有种,就跟你赛一回。” 林宝儿一听傻强答应,悬着的心也就落了下来,说起来,万一打起来,他们能够活着出去都是个问题,更别说赛车。 她喜欢赛车上的速度,尤其是过弯时,车子摆脱离心力的飘移,这几乎让她心都跟飞了起来。 “还是老规矩,输了一百万,赢了以后你就是狼山之主。”傻强挠了一下头皮道。 钱对林宝儿来说不是问题,喜欢赛车的她,对这个狼山之主的头衔倒是很在意,现在的狼山之主就是傻强,这也是她为什么急不可待要向傻强挑战的原因。 出了酒吧,林宝儿取了车,就载着秦川往狼山驶去,她根本不怕傻强不来,地下赛车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如果一方向另一方挑战,另一方可以拒绝,但是如果答应了不来比赛,就视做弃权。 林宝儿不但不担心,傻强不会来,她还希望傻强不来,这样的话,她可就轻轻松松的赢得狼山之主的头衔,秦川看她乐在其中,真搞不得一个不能带来任何实质的虚名头衔,到底有啥好的。 奇怪归奇怪,可是,他已经上了贼船,也只好陪着林宝儿一起疯了。 狼山在江东市的城东,山体的弯道公路,以弯道坡度大,都是近一百八度的大拐弯,没开发前,一直不为人所熟知,后来,有人发现这里简直就是玩飘移的天堂,渐渐地吸引了地下赛车手去光顾。 狼山的聚会也从一周一次到天天都会有人在狼山比赛,而成为狼山之主,也就是被大家公认为飘移之王,林宝儿就是要让大家都公认她为飘移之王。 在几天前,她曾经向傻强挑强过,可是却输了,也一直找傻强再比一次,可傻强对于一个手下败将的挑战,一点兴趣也没有。 直到秦川的出现,引起了傻强的兴趣,才答应要跟林宝儿比上一局。 争夺狼山之主的头衔的比赛,一向狼山的重头戏,很快就吸引,地下赛车界的车手观战,他们大多是家里殷实的富家子,钱已经刺激不了他们的兴奋点,也只有赛车才能激起他们兴奋。 山体的公路两边挤满了男男女女,林宝儿标志性的火红色的保时捷就停在公路的起点,傻强也开着黑色蓝博基尼的超跑,停在林宝儿车的旁边。 两辆车发出轰轰的油门声响,车轮在地上打着空转,橡胶与地面发生摩擦而散发出充满焦糊味的浓烟,显得斗志昂扬的状态。 秦川坐在驾驶位置,他替林宝儿出战,林宝儿一脸兴奋坐在副驾的位置系着保险带,很热情的拍着秦川的肩膀道:“秦川,只要你能赢得比赛,我一定会好好的赏你的。” 林宝儿说得眉飞色舞,秦川却有上了贼船的哀叹,他觉得还有很多事要做,偏偏非要跟这个无所事事富家女扯在一起。 秦川还在发愣,那边傻强已经飞一般窜了出去,急得林宝儿在一旁催促道:“你还愣着干嘛?人家都已经出发了!” “知道了!”被打扰了雅兴的秦川没好气斜了林宝儿一眼,松开脚刹,将档位一秒钟提高到了五档,马达发出轰的一声,红火色的保时捷也嗖的一下飞了出去。 赛车已经开始了,那些还在贪婪的看着美女人都将注意力转向了比赛。 先出发的傻强,过弯的技术真的没话说,车就像长了翅膀一般在弯道侧滑,过弯时车灯划出长长的美妙的弧线,帅得简直掉渣。 傻强很得意抬头望了一眼观后镜,发现林宝儿他们并没有跟过来,以为这次又是轻松的搞定,嘴边带着笑。 忽然公路前面横着一辆与他一模一样的蓝博基尼,傻强根本就没时间去考虑这是为什么,猛打个方向,急刹不及的蓝博基尼翻进了山体公路的旁的深渊。 事情发生的太快太突然,傻强和他的女伴到死都没能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从蓝博基尼过弯,到翻下山谷的深渊,前后也不过就一,二秒钟的时间。 在他们后面的林宝儿和秦川压根还不知道前面发生的车祸,秦川也用了飘移刚一过弯,就看到了那辆蓝博基尼。 这辆车跟傻强的一模一样,让秦川一开始也认为这就是傻强的车,看他横在路面上,以为是抛了锚,猛踩一脚刹车,保时捷的车胎在地面上划出长长的车胎印总算停了下来。 那辆蓝博基尼的跑车离他们有一段距离,秦川还算有防备,不像傻强完全没有想到前面横着一辆跟他一模一样的蓝博基尼,等他看到,已经为时以晚。 秦川停住了,傻强却没有,而那辆拦路蓝博基尼,倒是启动了,转了个大弯,调了个头朝山下冲去。 “快追呀!”林宝儿看蓝博基尼又启动了,想也没想就催促道。 起初他们以为蓝博基尼抛锚了,没想到,他们刚要下车,车辆就启动,真的很不给面子,秦川又一次追了过去。 这次,凭着他敏锐的感觉,察觉出了一丝不祥,这一丝的不祥让他很不安,至于为什么,却说不上来。 “他要是提前到达山下,我就又输了!”林宝儿急得都快哭了,她要是再输了,就没有资格向傻强挑战了。 那个狼山之主的称号就眼睁睁的让别人去争取,争强好胜的林宝儿,不甘心把狼山之主拱手让人 “输不掉的。”秦川强打起精神,努力的想摆脱心中的不安,踩了一脚油门,追上前面的那辆蓝博基尼……< 第31章 我欠你一个人情 秦川驾车死咬着傻强不放,在路窄弯道急的车道你追我赶,饶是车技俱佳的秦川紧握方向盘,从半山腰一直追到了快到山脚下,可惜,傻强生怕被秦川赶过,不断晃动车尾,不给秦川超车的机会,急得坐在副驾的林宝儿手心都快冒出了汗,就差一点快要下山的四叉路口。 那辆令秦川很不安的蓝博基尼停了下来,看他车停的奇怪,秦川也不由放慢了速度。 林宝儿很不解秦川的举动,胜利就在眼前,那能随随便便的就拱手让人?她刚想催促,就从四叉路的四个方向开来四辆跑车,把秦川和林宝儿围在了中间。 “来者不善。”秦川环顾四周的说道。 一听秦川如此说,天不怕地不怕的林宝儿也慌了,张口刚要问该怎么办,就看蒙着面的男子从各自的车上下来。 黑夜里蒙着脸,凭着微弱的月光,并不能看得清楚,林宝儿一下子就慌了,刚想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一个蒙面的黑衣男子用手里的铁棒照着林宝儿所在位置的车门窗户狠狠的砸了下去。 啊! 林宝儿被突如其来的情况吓得失声尖叫,破碎的玻璃,从车窗的散了一地,林宝儿的手也不幸被破碎的玻璃割破。 车子外面大约聚集了七,八人,将他们围在中间,看样子是早有准备,此刻,林宝儿明显被吓得六神无主,秦川再不发威,他们也只能是被瓮中捉鳖。 “给我冷静!”秦川怒吼道。 他的怒吼让林宝儿彻底安静下来,玻璃划伤的手还在流着血,可是,林宝儿却一点儿都感觉不到疼,与此同时,车门被蒙面的汉子粗暴的拉开,他们拉行把林宝儿从车里拖了出来。 另一边的蒙面汉子看秦川脸生,也就没有对他下手,林宝儿已经到手,他们见计划已经成功,已经打算撤退。 秦川又岂会眼睁睁的让林宝儿在他的眼前被人劫走,虽说,车被围的那一刹那,他就已经想到了这可能是一场有预谋的绑架。 还在他车门外的蒙面汉子,刚要离开,秦川迅速的打开车门,车门快速的一开,狠狠地撞在蒙面汉子的身子,那汉子猝不及防被车门撞倒在地。 蒙面汉子踉跄退了几步,让开了距离,秦川瞅准机会,猫腰滚下了车,在地上滚了几滚,来到一个汉子的身前,为了防止他反抗,秦川用银针快速扎向他的俞海穴。 扎中此穴位可以让蒙面汉子无法动弹,直到有人解开为止,如果超过一个小时,就可能因血流不畅而导致四肢出现坏死。 平时秦川万万不会用此一招,眼下已经顾不得太多,他一个人还要救林宝儿,实在没时间与歹徒纠缠,只能用最快的招数,将歹徒治服。 秦川一出手就撂掉一个,这大大出乎了绑匪的意料,他们看秦川瘦瘦弱弱的,皮肤又白,还以为是林宝儿的男朋友,没想到,竟会是保镖。 “别跟他磨蹭,干掉他。”戴着面具的首领像是故意捏着嗓子说话,让人听起来很不舒服。 老大发话,手下人当然知道怎么办,离秦川最近的蒙面男,从上衣内袋中拿出六四手枪,熟练拉开枪栓,抬手就要射。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秦川抢先一步,抬手飞出几枚银针,几枚银光闪过,那个持枪男子脖子中招,连哼也没哼就直挺挺的倒地不起。 又被解决一个,这下才引起其他绑匪的注意,除了两个抓着林宝儿,其他人都围了过来,他们起初并不想杀人,可是,秦川表现的实在太过生猛,为求自保,他们也只能出此下策。 砰砰 首领连续开了两枪,要不是秦川动作灵活,肯定是中枪身亡,为了保命,秦川也不敢再大意,暗自运内劲,使得身法成倍的增加。 达到玉清境初阶的秦川,身法自是比普通人要高上一筹,对方手时有枪,也让他不敢大意,虽说秦川身处玉清境的初阶,身体各项素质都是成倍的增长,但是对子弹的话,他还是没有把握。 “这家伙的速度好快!”秦川的速度让蒙面首领大吃一惊,但是,他们也不是普通人,相互使了个眼色,很快就有了新的计划。 待他们刚想去抓捕秦川,忽然发现秦川消失了。 绑匪首领意识到不妙,生怕夜长梦多被秦川搅了局,赶紧对看管林宝儿的两人命令道:“把她抬上车,然后我们快点离开!。” 林宝儿被绑匪反绑着双手,嘴里也被堵得严严实实,由两个绑匪看管,其中一人得到首领的指令,用随身携带的针药,照着林宝儿的手臂打了下去。 林宝儿还想挣扎,可是一剂针药下去,她的眼皮就越来越沉,最后也就人事不省了过去,刚料理完林宝儿,准备把她抬上车时,眼前冒出一个黑影。 吓得两人大惊失色,差点把林宝儿从手里滑落出去,那黑影是秦川,他神出鬼没的借着黑夜的掩护,如灵猫一般在黑夜的穿梭。 啪啪 两针下去,抬着林宝儿的两名蒙面劫匪,齐齐地栽倒在地,秦川很灵巧的抱住林宝儿,然后往山脚的密林的处躲藏。 准备把昏迷的林宝儿抬上车的绑匪给收拾了,那边正在寻找秦川并不知情,首领等了好久没听到汽车的引擎的马达声,生出警兆,大叫不妙,赶紧的招呼剩下的人去车子那里看个究竟。 他们一看,不约而同倒吸一口凉气,没想到秦川会在他们不知情的情况下把林宝儿给救走,首领很生气,但很冷静的说:“把晕倒的带走,赶紧撤!” “我们……”一个手下还想质疑,只听到首领甩过一个狠厉的眸光,压低着嗓子训斥道:“你难道没看出来,与林宝儿一道的那个家伙是个高手吗?我们不但不对手,说不定还会被他全干掉……” 那人浑身一激灵,也不敢再废话,赶紧的把地上的人都背上了车,然后迅速的离开了。 躲入树林的秦川望着他们的离开,怀里林宝儿还是人事不省的昏迷,秦川怕她有事,特意给她检查了一下,她被注射了小剂量的安定剂,只要睡上一觉就会醒来。 从这一点儿也可知道,绑匪并不想要林宝儿的命,秦川搂着林宝儿生怕她有个闪失,不然,易飞扬非要跟他拼命不可。 有了这个麻烦,秦川也不敢露出头来,生怕那些人去而又返,只好躲在道路两旁的密林,等着天亮再做定夺。 初夏的天气虽说不冷,但蚊虫实在太多,尤其在野外,如果没有驱蚊的药水,两人活生生的就成了美味的大餐。 秦川从随身小药囊里拿出艾草叶晒干后研磨出的粉末,给林宝儿和自己裸露的地方都涂抹了一遍,精神一松疲德也成倍的袭来。 再加上这一天真气消耗过大,以至于身体难以负荷,疲惫的秦川累得睁不开眼,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直到东方大白,密林里充斥着清晨早起鸟儿欢快的叫声。 铃叮叮…… 还在昏睡的林宝儿手机响了个不停,把秦川从半梦半醒的状态唤醒过来,从林宝儿的随身的包包里把手机掏出一瞧,原来是易飞扬打来的。 刚一接通,就听到易飞扬焦急的声调:“宝儿殿下,你没事吧?” “是我,秦川!”秦川说道。 电话那边沉默了片刻,易飞扬恢复了往日的沉稳,压低嗓音道:“秦川,你们没事吧!” 听他话的意思,像是知道了秦川他们发生的事情,秦川也就没否认:“我们没事,只是在小树林里躲了一夜,正准备天亮后再出来。” “你不要出来,告诉你在哪里?还有如果还有人再打电话过来问你们在哪,千万不要说,答应我!”易飞扬最后几个字是特意加重了语气,看样子事情很严重。 秦川也没再问,只是说了自己所在的位置,易飞扬说了句晓得就挂掉了电话,大约过了一刻钟左右,小树林外面传来悍马的轰鸣。 “宝儿,宝儿……”易飞扬刚把车停稳,就从悍马上跳下,在公路两边的树林里左右张望的寻找,他身旁几个同伴也在四处搜索。 秦川看易飞扬来了,也就从小树林冒出头来,冲着他挥手,易飞扬看到秦川心稍稍的放了下来,大步流星的走过来:“宝儿,她没事吧!” 秦川往小树林望了一眼,点头道:“她被打了针安定……” 易飞扬还没等秦川把话说完,一头扎进小树林里,把林宝儿抱了出来,看她还在昏迷中,易飞扬眸子露出关切的神色:“她没事吧!” “没事,昨晚的那帮人给她打得针剂量不大,睡醒了就没事了!”秦川实话实说道。 林宝儿差点被绑架,让易飞扬很自责,双拳紧紧的攥着,眸子里都快喷出火来,咬牙切齿道:“那帮家伙,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的……” 秦川并不关心那帮家伙到底是何方神圣,把林宝儿交到易飞扬的手上,他也算功得圆满完成了任务,正打算告辞,易飞扬很诚恳的说:“秦川,我欠你一个人情……” 看他一脸认真的样子,秦川也不好多说,回想起昨晚的险境,真庆幸自己命大,易飞扬又继续道:“昨晚发生严重车祸,警察已经收到消息,到时候问到你,你千万不要提到我们……” 秦川一怔,以为这货要过河拆桥,但看易飞扬一脸正气,不像这样的小人,于是点头道:“好的,我明白。” “具体原因,我也不方便说,等以后有机会了,我会慢慢地告诉你,我说过,欠你的人情,我一定会加倍报答!”易飞扬真诚的承诺道。< 第32章 我答应你 易飞扬刚一离开,几辆警车呼啸而至,车刚一停稳,胡若男就从警车上跳了下来,一看到秦川,就用极不耐烦的语调道:“怎么那都有你?” 几天没见到胡若男,没想到她屁事没问,一开口就说这样的话,让秦川有些哭笑不得更多还是不爽,只好闭口不言,反正怎么说都是错,不如不说,倒也耳根子清净。 傻强车毁人亡,秦川也是通过胡若男的口才得知,一大早就有人向警察报警说山下有辆被烧毁的蓝博基尼跑车,车上还有两具被烧得面目全非的焦尸。 狼山自从被地下飚车族奉为飘移赛车的圣地,就时不时就会出现开下山崖,车毁人亡的惨剧发生,警方也曾花大力气取缔过,甚至派人在山顶值守,但收效甚微。 地下飚车族与警察玩游击战,警察最后也不得不听之任之,一切以不出事为好,现在又出了事故,警察也不得不赶到,经过一番调查取样之后,也折腾了大半天。 秦川当然也少不了被警察盘问,他本想说昨晚遇到的事情,但想起易飞扬临走的时候的嘱托,也就隐瞒了下来,后来,警方也看实在问不出有价值的线索,也就不再盘问秦川,只当成一起车祸处理。 警察还忙碌着,秦川也就打算离开,他刚有这打算,就听胡若男唤道:“别急着走,我有话要问你。” 秦川扭过头,望着胡若男,平静的望着她,听她似乎有话要说,疑惑道:“你有什么事吗?” 胡若男把从口袋里掏出一枚子弹壳,在秦川的眼前晃了晃,道:“我怀疑你刚才在说谎,如果,你不老实交待,我就让其他同事来问你!” 秦川看到这枚子弹,回想起昨天那绑匪首领向他开枪的一幕,胡若男是个聪明的女人,看到地上能找到弹壳,就能联想到某些事情,唯一让秦川想不明白的是,胡若男为什么不正大光明来问他,说起来,胡若男只要把子弹壳交给刑侦的同事来研究一番,很快就能知道秦川刚刚在说谎。 胡若男奇怪的举动,让秦川想不明白,不过,他倒没打算欺骗她,实话实说道:“昨晚确实发生了一些事情,但有人要求我不能说,为了承诺,我必须要保守这个秘密。” 胡若男目不转睛的盯着秦川,这枚子弹壳是她无意中在草丛中发现的,不过,她并没有声张,偷偷地跑来问秦川,没想到果然问出了事情部分的真相。 以她的聪明,不难发现,就算刚才秦川跟她交待的实情,那也是避重就轻说了一些,关键部分并没有涉及,这下子让她很为难,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相信你不会说,不然,你也不私下里来问我了!”秦川嘴角带着笑意,像是看透了胡若男的心思。 胡若男脸一红,莫名烦躁的瞪了秦川一眼,压低着嗓子威胁道:“我警告你,以后不要欺骗我,不然,就冲你刚才做的伪证,少说也得关在牢里十年八年的。” “我欺骗你?”秦川笑意更浓,望着一向大大咧咧的胡若男,突然发现她的话很耐人寻味,心生促狭,调戏道:“这么说,你是让我欺骗了?” 胡若男真不敢相信,都到什么时候,眼前的秦川还是敢胡说八道,他难道不知道,现在身处险境吗?要知道,在华夏枪支管理很严,一但有匪徒能用上枪械,绝对是经验老辣的悍匪。 秦川看她眸子里生出怒意,也不敢再继续调戏下去,怕她万一忍不住动手跟他打起来,当着那么多她的同事的面,到时候场面不好收拾。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秦川干笑两声,刚准备挥手告辞,就准备转身离开,没想到胡若男叫住他道:“你跟我一起走。” “我要去医院,难道,你也去?”秦川看了看时间,也到了该上班的时候,医院那里去不去都无谓,秦川并不看重那份工作,再说了,那里医生之间的关系也不好,秦川很不喜欢,但是,这是个多么好与胡若男告别的借口,要是不用实在可惜。 很可惜,胡若男并没有上当,不为所动道:“别拿这个当借口,你去医院上班第一天就跟医生发生矛盾,我们都知道了……” “我勒个擦,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秦川暗自叹道,郁闷了片刻:“那你想怎么样呢?” “跟我去见爷爷,把我们的事说一下,现在我们住在一间别墅里到底算怎么一回事?要是让别人知道,还以我们同居……” 说到同居两个字,胡若男粉面一红,头也低了下去,秦川细想之下,也觉得两人住在一起不合适,主要,天天鸡飞狗跳的打成一团,时间长了谁吃得消。 不如趁现在还没积下太多的怨仇好聚好散,他们住在一起也多半是胡老爷子的安排,好让他们朝夕相处好日久生情,秦川倒想日久生情,就怕胡若男不愿意跟他一起滚床单。 胡若男看秦川答应,也就跟队长说了一声,让秦川坐上了车,一起离去,其实,上次秦川去警察局,秦川与她暧昧的故事,警局已经传遍了,听到这事儿,连一向严谨的队长李雄也难得露出了笑容。 从狼山驱车回到胡清泉住的老宅大概需要半个小时,一路上,胡若男只顾着开车,并没有跟秦川说一句话,秦川也不会傻到自讨没趣,加上昨晚睡得不踏实,正好借着机会好好的补一补睡眠。 “下车!” 睡得迷迷糊糊的秦川,忽然听到胡若男冰冷的声音,睁开惺忪的睡眼,无视她板着铁青的脸,伸了伸懒腰,解开保险带下了车。 胡清泉正在花园里拿着水壶正浇花,他很喜欢摆弄花花草草,没事一个人戴着草帽就在花园的忙碌,抬头一看,胡若男和秦川两人一起回来了,还以为水火不相容的两个人,有了更深层次的交流,以至于能够相互融洽的相处。 老头子很高兴,自以为得计的露出狐狸般的笑容,冲着他们挥手示意。 胡若男加快脚步,走到胡清泉的面前,第一句话就嚷道:“爷爷,你为什么要安排我跟这家伙住在一起?这要是传出去,我又该怎么见人啊?” 胡清泉咯噔了一下,意识到事情没他想得那么简单,胡若男刚才的话分明就是兴师问罪的节奏,于是,他稍加思索,改变策略,不急不慢指着不远处的凉篷道:“我们到那里坐下来谈一谈。” 跟在后面的秦川也不说话,这时候,他说话并不合适,一屁股就坐在凉篷的椅子上,翘着两郎腿,事不关已的悠闲。 胡若男一看他散漫就来气,再加上他刚才又隐瞒的事情,怒火攻心的她,真想把秦川揍一顿好解气,脸憋得通红,指着秦川告状道:“爷爷,你看他……” 胡清泉看两人就跟小情侣之间在闹情绪,微笑着抚摸着山羊胡,胡若男这一说,他清了清嗓子,故意板着脸道:“秦川,你也太不像话了,你就不能让一让若男吗?” “就是,就是,你就不能让一让我吗?”胡若男神气活现的顺势说道,话一出口,就觉得这话不对头,赶紧扭头望着胡清泉撒娇道:“爷爷,瞧你,刚才都说了些什么?” 胡清泉绷不住了,扑噗一下乐了,刚要说话,没说话的秦川开口道:“胡老,我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找你谈。” 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胡清泉意识到秦川并没有开玩笑,而且也肯定比胡若男在这里胡闹要重要的多,笑容一凝,很快抬起头对胡若男道:“若男,你先避一避,我要跟秦川谈事情。” “爷爷,我……”胡若男瞬间就石化了,情况急转直下发生的太快,让她一点准备也没有,愣了好半晌,才艰难的一字一顿道:“爷爷,你确定说的是真的吗?” 秦川神色严肃,不像是玩笑,胡清泉也就收起开玩笑的心思,对胡若男道:“下去吧,有什么事我叫你!” 胡清泉是胡家的最有权威的人,他只要一开口,别说蛮不讲礼的胡若男,其他人也都不敢违拗,胡若男眸子里带着杀气,恶狠狠地剜了秦川一眼。 秦川也压根不理,连正眼都没瞧胡若男,气得胡若男真想指秦川的鼻子破口大骂。 “走吧!”胡清泉挥了挥手。 胡若男气极眸子里瞬间充盈着泪水,盯着秦川看了半天,咬牙切齿道:“算你狠!” 骂完扭头跑开了,秦川知道她一定又是找某个角落偷偷哭鼻子,她一跑开,花园里就剩下胡清泉和秦川两个人。 此时正值盛夏,花园草木茂盛,百花齐放,坐在凉篷下,微风吹来很是舒服,一老一小隔着一张简易的桌子,面对面坐着。 沉默良久,胡清泉才开口道:“秦川,你要跟我说什么?” “在我说之前,我有个要求,就是胡老你千万不要动怒,也不要声张。”秦川诚恳的要求道。 胡清泉一怔,沉吟半晌,点头道:“好,我答应你!”< 第33章 医疗事故 胡清泉心理虽说有准备,可当秦川把事情真相说出来时,他的身体剧烈的颤动起来,脸胀得通红,他情绪很激动秦川很担心生怕生出意外,伸手按着他手腕的内关穴。 丝丝清凉的内劲从手腕处周游全身,愤怒的无法自持的胡清泉,才稍稍的感到好一些,喘着粗气,很快才恢复正常,重新的坐回了凉椅。 胡清泉如此的生气,让秦川很意外,不过,他也从中看出了一丝端倪,胡清泉很可能猜到是谁下的毒,不然不可能情绪会近乎于失控。 怀疑归怀疑在没证据的情况下,秦川可不会乱说,待老爷子平复下激动的情绪,缓缓地说:“胡老,我明白,这件事你很难接受,但我说出的目的,还是希望你能够在以后多加防范。” “防范?!”刚平复的胡清泉脸色又变得通红,嚯得一下站了起来,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怒道:“怎么防范,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话一出口,自知失言,情绪激动的胡清泉又重新的坐回了凉椅,颓然的双手支撑着脑袋低头不语。 秦川也不好多说,只好提出告辞,刚要离开,胡清泉抬头道:“秦川,我希望你能够帮我找到证据,至于是谁,我现在还不想说……” 秦川说了句明白起身离开,独留着胡清泉一人在花园发呆。 这件事对胡清泉打击很大,刚刚还乐呵呵的老人,一下子变得这般的深沉,秦川突然觉得把真相告诉他,是不是太残忍了。 胡清泉突发疾病,明显是服用了毒药所致,反应出来症状,跟突发脑溢血无疑,要不是秦川的家传绝学七星诡针,说不定胡清泉就会病发身亡。 秦川告诉他,只是想让他多加留心,没想到,老头子的发应会那般的大,差点就情绪失控,胡清泉努力控制情绪还让秦川帮他找证据。 这老头倒底要证明什么?秦川一时没想到,胡老既然要求了,秦川当然是百分百去完成,走出花园,正看见胡若男正百无聊赖的别墅大门前大理石的台阶上托着香腮出神。 秦川从花园走了出来,她站起来迎上去道:“臭家伙……” 看到秦川正无比怜悯的眼神看着自己,胡若男很是莫名其妙的问道:“你干嘛?”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很可怜!”秦川耸了耸肩膀。 胡若男本来臭骂秦川一顿,话刚起了个头,秦川一开口就说觉得她可怜,这句话惹得胡若男大怒,被秦川轻视的感觉,实在太不爽了。 “臭家伙,不管你说什么,你都必须向我道歉!”胡若男战意满满,打算跟秦川一决高下。 秦川并没与她pk的想法,轻飘飘的说了句对不起,人已经走到别墅外面的大门口,胡若男也没想到秦川会如此轻易的向她道歉,心生疑惑的她望着秦川离去的背影,一时竟然呆住了。 “这家伙到底跟爷爷说什么?怎么变得古古怪怪的?”胡若男喃喃自语了一句,很快反应过来嚷道:“臭家伙,你要去哪?” “上班!”远远的飘来一句,秦川很快没了踪影,只留下胡若男一个人在别墅门前发呆,她突然想了胡清泉,决定从胡清泉那里找到问题的突破口。 秦川离开了胡家,打了辆出租往江东第一医院赶去,这是他第一天上班,大概也是快到了中午光景,他才到了医院的大门口。 就看到江明在内的几个医生和护士正推着一名病人往手术室里赶,这名病人大三十多岁,膀大腰圆,剃着光头,身上还纹着古怪的纹身。脖子间戴着手指粗的金项链。 一看这货不是啥好人,秦川倒也不歧视,不管在此之前这家伙做了多少坏事,但是他此刻是个急需要救治的病人,再说了,他面容痛苦的捂着胸口,情况很不好。 “还愣在那里干嘛?快过来啊!”冲着他说话是江明,这时他倒是摒弃前嫌,大方的冲着秦川招手唤道。 病人急需要救治,秦川也没细想就跑了过去,帮着把病人推进手术室,一进入手术室,秦川也不顾不得身旁的医生,迅速的检查了病人的身体状况,面色严峻:“病人是急性心脏梗死,赶快把病人衬衫的钮扣解开,挂上氧气罩……” 此时,秦川满脑子都是治病救人,他根本就没顾得看江明去哪了,不光是江明连同其他的医生也都神不知鬼不觉的退出了内科的手术室。 江明鬼鬼崇崇的退出手术室,嘴角带着狡诈的笑意,嘿嘿直笑道:“臭小子,你终于还是上当了,老子等这机会已经等很久了……” 在手术室里抢救病人的秦川,并不知道这就是江明挖得坑,出于一名医生的职责,他尽职尽责的抢救着生命垂危的病人。 “300伏电压准备……”秦川对还留在手术室帮忙的护士说道 护士按着他的要求调整心脉起搏的电压,秦川也不犹豫,照着壮汉的前胸就是一击,壮汉被电击后,浑身一颤,病床旁的生命监护仪,连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加大电压。”秦川心生疑惑,他也知道时间就生命的道理,来不及细想就继续道:“加大电压……” 篷 被电击的病人,身体又再次被起来,生命的体征,仍然没有半点反应,秦川才意识情况不妙,低头想查看病人的情况,闻到病人嘴里散发出的苦杏仁的味道。 闻到这股苦杏仁的味道,秦川才意识到情况不妙,抬头看了一眼,生命监护仪上面的生命体征,基本为零时,他猛然醒悟过来。 察看四周,发现送病人来时的江明和其他的医生,一个都没有踪影,手术室里只留下一些护士,秦川顿时觉得怒火中烧,只觉得江明实在是个恶心之极的家伙。 如果这是陷害他的陷阱的话,江明根本就没有资格再做医生,一个医生不能济世为怀,反而拿病人当成排除异己的工具,那么这家伙根本就不是人。 秦川脑门上的青筋突突直跳,脸阴沉的实在吓人,旁边的护士都被这个新来的医生吓得立在一旁,谁也不敢吭声。 生气归生气,秦川的大脑格外的清晰,他意识到,这次稍有不慎很有可能会身败名裂,在江东市别说医生,就连做人估计都困难。 “江明,你果然有够卑鄙!”秦川嘴角泛着冷笑。 手术室安静的可怕,只听到仪器的滴滴的响声,沉默良久的秦川脱去一次性皮手套,平静的说道:“病人已经死亡。” 医生宣布病人死亡,被秦川吓得不敢吭声护士赶紧的把病人推出了手术室,很快,偌大的手术室里只剩下秦川一人。 “接下来,江明该如何进攻呢?”秦川知道江明不会轻易的放过他,估计还会在后面留下后手,通过暴雨骤雨的组合拳,要彻底的把他的击垮。 一想江明那张得意的嘴脸,秦川瞬间斗志昂扬,一再的告诫自己道:“别低头,皇冠会掉,别流泪,贱人会笑。” 深吸一口气,平复满腔的怒火,秦川昂首阔步的走出手术室,面色严峻道:“江明,是你先惹我的,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手术室门刚一推开,秦川的眼前就一片镁光灯在闪烁,先是一阵愕然,秦川对江明的无耻还是准备不足,没想到,为了报仇,江明甚至不惜让媒体介入。 秦川真的很难揣测江明的恶毒的心思,难道,他不知道这样做的话,会给医院的名誉带来巨大的损失吗?还是江明脑子里只有报仇,礼仪廉耻都统统的被他抛到了脑后? “秦医生,请问病人的死因是什么?”一个尖嘴猴腮的男记者,抢先发问道。 他是江明花钱请来的,目的就是要让秦川身败名裂,永远从第一医院里消失,秦川平静的看着他,回答道:“病人是因为中毒而死,我想抢救时,已经为时太晚。” 秦川的回答明显不能让众记者们满意,那个尖嘴猴腮的记者,当然不会满足,继续发难道:“你是不是为了逃避责任所以才不肯承认,病人是你医死的?” “你不要乱说,不然,我告你诽谤!”秦川看出这家伙就是不啥好鸟,说出的话也没太客气。 那家伙倒也不怕,还亮出工作证道:“我是一名记者,有权力去发现事实的真相,如果,因为我说了真话,而遭到打击报复的话,我会感到很骄傲!” 这家伙的表现让秦川很意外,没想到,一个被人收卖的家伙,竟然也会扛上道德的大旗,信誓旦旦的说出些冠冕堂皇的理由。 秦川怒目相视,刚一挥手,那家伙立马往人群后面一缩,像是生怕被秦川揍,秦川轻蔑的看他一眼道:“我很同情你!” 记者们都觉得意外,没想到面前这位年轻的医生,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正当秦川与记者们剑拔弩张之际,关德海领着内科的几位医生赶了过来,其中就有江明。 关德海不愧是内科室的老大,危机公关的能力很不一般,谦和的对正在拍照的记者双手合十道:“我不知道你们是从何知道医院发生的医疗事故,但经过还没有调查清楚之前,我还是希望各位能够手下留情,在此,我向各位保证,一定会调查出事情的真相,不冤枉一个好人,不放过一个坏人……” 秦川平静的盯着江明,无波无澜的他,倒让做贼心虚的江明不敢与他正视。< 第34章 医生会武术,神仙也挡不住 江明心里有鬼,自然不敢与秦川对视,一个劲往人群里躲,秦川倒也没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揪住他不放,关德海一方吩咐着医生处理着病人善后的事宜,还不忘对正在拍照的记者警告:“你们有权拍照,但是请你们公正客观的叙述这件事情,但谁要凭着一时痛快回去胡乱的写,那么他以后最好不要生病,不然的话……” 后面的话,关德海没说,在场的记者都听明白了他的意思,关德海在圈子里也算是有身份有背景的名医,朋友也多路子也多,再说了,这年头谁没个头疼脑热的,万一要是摊上了,就算关德海不出面,其他医生也不会对他们客气。 想明白这一层,正在奋笔疾书记录,还有那些想发微博,拍照片的记者都犹豫了,他们都不是傻瓜,审时度势还是会的,那怕这是赤果果的威胁,他们也不敢给关德海留下口实。 关德海的煞威棒打了下去,眼见着蠢蠢欲动的记者老实了不少,也不跟他们驱赶道:“好了,医院刚出了事情,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当然,这起事件,我们也会去调查,等一切水落石出,我们会给大家一个交待……” 恩威并施,让那些记者无话可说,只好自觉得散去,不得不说关德海的危机公关做得相当的到位,从这一点儿,也能看出关德海并不是只会手术搞科研的的学术派。 待记者散去,一直藏身于人群中的江明,跳了出来质疑道:“秦川,一个才来的医生,谁给他给病人手术的权力?” 医院里面给重病病人手术权力需要由部门老大审批,江明这家伙简直就坏得冒了泡,秦川清楚的记得,是他冲着自己招手,示意秦川帮忙,没想到的是,这家伙借机陷害也就算了,还反咬一口。 江明连做人的底线都没有,要不是众人在,秦川真恨不得上前给他两耳光,江明已经猖狂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光天化日之下,做出这般的恶心的事情,有必要讨个说法不可。 “江医生,我很想知道,你到底有没有医德,如果没有的话,请问你有没有做人的底线?”秦川一字一顿问道。 只有不要脸的人,才会做出不要脸的事,也用不着跟这样不要脸讲啥礼貌和客气。 江明脸红红的,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急的,一蹦三尺高要不是关德海在场,他差点就要指着秦川的鼻子骂娘。 关德海看到局面有些紧张,大手一挥从中调停道:“好了,都给我少说一句,有什么话到我办公室来谈。” 秦川心怀坦荡,做人只求无愧于心,瞥了江明一眼,眸子充满了不屑,江明被他这一眼神看得很恼火脱口而出道:“你看什么看,难道,我说句公道话有错吗?” 江明无耻的嘴脸,刚才很想给他两巴掌的秦川,忽然觉得打他只会脏了自己的手,关德海并不明白事情的真相,只是觉得江明的反应很奇怪,似乎死咬着秦川不放。 江明与秦川之间的矛盾,他是清楚的,就算这件事秦川要承担医疗责任,但这也不代表江明可以借着机会想把秦川往死里整。 短短一会儿功夫,关德海想得层面就要比江明,甚至比秦川要高得多,不过,他仍然是不动声色说道:“现在都给安静,在这里吵来吵去像什么话,都给我回到办公室再说……” 出了医疗事故,关德海无论如何都要搞清楚责任到底是谁,也正在此时,医院大厅的门外,挤进来一大群穿着写着青联帮黑t恤的汉子,他们发色各异,杀气腾腾,吓得医院的人纷纷躲避。 看到这么一大群的黑道上的人特,秦川忍不住斜看了江明一眼,暗道:“这货为了赶他走,难道已经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了?” 关德海一看要坏事,急忙对江明道:“快,快去把保卫科保安全都找来。” 江明也被这群杀气腾腾的人吓了一跳,他当然晓得刚刚死掉那位是青联帮的老大,可没想到一会儿的功夫青联帮,就会聚集这么一大群人来找医院的麻烦。 听到关德海的吩咐,正打着想跑的打算的江明,真是求之不得,刚想脚底抹油想溜,就听到领头的光头的汉子,拿着铁棍道:“谁也不许走!” 光头的汉子脖子上纹着古怪的图案,圆圆的脸上还有一道疤,让整个面容看去既丑陋又富有杀气,他声如洪钟,气势很盛,在医院的大厅里回荡,吓得躲在科室的医生都不敢露出头来。 关德海一看,这群就是想闹事的,勇敢的站了出为道:“你们不要闹事,无论发生……” “人是你医死的?”光头汉子也没等关德海把话说完,很不客气的问道。 不按常理出牌的他的这一举动,把关德海搞得一愣,后面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光头汉子也没客气,在医生中扫了一圈,发问道:“到底是谁把我老大给医死的?” 这一问,让本来就安静医院大厅静得可以落下一根针来,在场的医生都不约而同的看着秦川,关德海皱了皱眉头,心想这时候就算是秦川把人给医死,也不能把他交出去,不然,以这帮人的凶神恶煞不把秦川给宰了才怪。 关德海刚有这个想法,秦川就已经站出来道:“刚才是我抢救的,但人不是我医死的。” 那光头汉子一看秦川站了出来,眸子里寒光大盛,恶虎扑食的冲了上去,就要把秦川给抓住,秦川那会给他这个机会,稍稍一闪就让了开来。 “妈的,你还敢躲?”光头汉子扑了个空,嘴里不干不净的骂道。 躲到一旁的秦川,面无表情道:“我为什么不敢躲?” “妈了个x,老子剁了你!”光头汉子声如奔雷,天生就是个火药筒的性子,挥着手里的铁棒的就照着秦川的脑袋砸了过去。 光头汉子叫光头强,在青联帮也是二号人物,初闻老大病故的消息,忍不住带着小弟赶了过来质问医生,没想到真有医生敢站出来勇敢的承认,以他冲动的性格当然会当场发了飚。 光头汉子一发飚,其他青联帮的混混也不管不顾,各自揪住一个医生,就往死里打,医生平时拿手术刀还行,要他们跟人打架,还真不是那些混混的对手。 医生们被混混们打得哭爹喊娘,大厅里也乱做一团,咨询台被推倒,等侯椅被踢翻了,连进大门的两玻璃也被打得个粉碎。 望着里乱成了一团局面,关德海本人腰也闪了,额头上还挂了彩,他仍然在大声制止着暴行的发生,喊道:“不要打了,都给我住手!” 他的声音很快淹没在嘈杂的人群之中,根本无人理会,江明早就躲到了楼梯的角落里,生怕被人看见。 光头强挥着铁棒要揍秦川,秦川起初并没想把事情闹大,只是在躲,没想到的是,光头强竟然让他手下也跟着闹事,秦川觉得要再不出手,就会有很多无辜的人受伤。 秦川也不再一味的躲闪,一动不动望着光头强,光头强被他看得莫名其妙,但出于本能,已经察觉到了危险,可手上的劲已经用老,挥出去的铁棒已经收不回来了。 铁棒眼看就要砸在秦川的脑袋上时,秦川猛然伸出手,生生接下了铁棒,光头强眼都看直了,看秦川手上并没有任何防护,凭着一双肉手就把铁棒硬接了下来,着实吓了一跳。 更让他吃惊的还在后面,秦川生生接下铁棒,当着他的面,诡异的把铁棒给撇弯了,吓得光头强眼珠子都突了出来,这一幕,实在太吓人了,他差点没想到,秦川会这般生猛。 这年头,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就怕不要命的,秦川只是稍稍一用劲,气势汹汹的光头强气势就少了一半。 光头强还在发愣,就觉得手里的铁棒被秦川猛得一抽,铁棒就被扔得老远,光头强还没反应过来,就见秦川已经一把卡住他的脖子,被卡住的脖子的光头强呼吸不畅,脸也憋得通红。 双脚渐渐的离了地,光头强身大力不亏,少说也有一百八,九十斤的汉子,没想到竟然被秦川一只手就给拎了起来。 光头强感到严重的窒息感,他始终想不通,穿着白大褂,瘦瘦弱弱的秦川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不可思议的就用一只手就把手给拎了起来。 医生会武术,流氓都站不住 秦川深吸一口气,运足气力喊道:“都给我住手!” 狂吼一声,运着狂啸的气劲,震得在场的耳膜嗡嗡作响,这句话也是关德海喊过的话,那时,任他平时说话无人敢顶,那时只可惜没人理会,此刻,秦川喊出来时,就大不一样了,青联帮的也好,被打得浑身是伤的医生也罢,他们看到秦川一只手就把光头强给拎得双脚离地都吓得不轻。 一团乱麻的局面瞬间安静下来,满地的狼籍,无辜的受伤,在地上呻吟的医生,秦川卡着就快要憋死的光头强,傲然的向在场的青联帮的混混道:“你们现在就给我滚出去,不然,我就把他给掐死!” 这话要换其他人或许没那股子气势,这时的秦川的身上的散发着无法抵挡的气势,就连一惯打打杀杀的青联帮的混混们都感到了害怕,他们也没人敢站出来质问秦川敢不敢掐死光头强。 在秦川威胁过后,混混们都收敛嚣张的气焰,被秦川逼出了医院的大厅,光头强憋得实在吃不消,双脚离地的他也顾不得怕别人看笑话,哀求道:“求你了,放了我吧!” “我会放了你,但不是现在!”秦川就像一个从阎王殿回归的杀神,身上散发着摄人心魄的杀气。 光头强从小长到现在,还没有真正害怕过,可是,这一刻,他感到了恐惧,那是只有与死神近距离接触才会有的恐惧……< 第35章 三天的约定 秦川一只手卡着光头强的脖子拎着他走出了医院大门,二,三十多个黑道的混混黑压压的一片,如水波纹一般,不断的往后扩散开来,秦川进一步,他们就退一步。 光头强在人家的手上,混混们也只眼巴巴的看着,谁也不敢上前一步,光头强很窝囊,连他自己都这么觉得,被掐着脖子的他连挣扎都没有力气,更要命的是每每快要感觉气不上来的时候,秦川就会有意的稍松开一点,迫使他又得呼吸几口空气。 “从哪里来,回哪去,以后也别再来了!”秦川稍一用力,就把一百九十斤的光头强扔得老远的,他庞大的身躯横飞数米,他的手下为了接住他也在惯性的力量下,撞倒离得最近的几个混混。 在小弟们面前丢了大脸的光头强,并没有想报仇的想法,秦川一只手掐着他的脖子,他连还手的力气都没有,还拿什么跟人家斗? 丢人事小,把命丢在这里可就事大了,权衡一番利弊,光头强还是决定离开,他站起来时,没了才来时的气焰,领着小弟们灰溜溜的离开了。 他们的离开,让医院的人都长吁一口气,大厅里一片狼籍,在场的医生也好,来看病的病号也罢,都受到波及身上挂了些彩,最让他们意外的是,秦川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彻底震翻全场。 躲在角落的江明连眼都看直,他没想到瘦瘦弱弱的秦川的力量会如此的骇人,超出了正常人可以理解的范围,他不知道的是,秦川已经进入了玉清境初阶,别说是一个一百多斤的汉子,就是一辆轿车,他也可以轻松的抬起。 玉清境初阶左右手的力量就能达到一千斤,速度1秒达到一百米左右,这也是秦川为什么能够比以速度见长的风雷子更快的原因。 进入初阶以后,再加洗髓丹的淬体,身体已经接近初阶巅峰,像光头强的这一类普通人又如何是他的对手。 医院大厅里,护士和一些闻讯赶来的医生,急忙处理和救治重伤员,院长唐秋鸿也赶了过来,一见此情景,便让安保部打电话报警,后来又跟关德海聊了一会儿,了解事情始末之后,他还是决定找秦川聊一聊。 院长办公室里,散发完王霸之气的秦川又恢复了以往的谦和有礼,他是胡清泉推荐,院长唐秋鸿拍板新晋招收的医生,他也了解到青联帮来医院里闹事,完全是由医疗事故而起,而这起医疗事故的责任人是秦川。 医院出了大事,身为院长的唐秋鸿要是不闻不问,那明显就是失职,与秦川的聊天,忧心忡忡的他也尽量使自己平静下来。 “秦川,我想知道,你怎么会去抢救张大海?”唐秋鸿很疑惑的问道。 江明说了那多废话,唯一一点说得很关键,就是新来的医生,如果没有经过关德海的同意,是不允许给任何病人实施手术,人命关天,不得儿戏,想必也是要经过层层的考核才可以上手术台。 而这次秦川明显违反的规定,独自抢救方大海,以至于方大海死亡,说严重点,秦川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有可能会被院方开除。 唐秋鸿很认真的把后果讲给秦川听,秦川很平静的听完,说道:“唐院长,我接受你的批评,但如果我说,我被人骗了,你相信吗?” 换旁人说这话,唐秋鸿或许会认为他在推卸责任,秦川说完,再加上他以一人之力赶跑了青联帮的那一波混混,唐秋鸿认为这小子是个勇敢,敢抬当的人。 虽说没有全信,但也不至于秦川的话一句都听不进去,医院出了事情,院方总要给病人家属也好,社会媒体也罢,都要有一个交待,而且,秦川刚一出手术室,就被不知从何地方得到讯息的记者拍了照。 关德海在事后有所补救,但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再加上刚才那么一闹,明天的报纸上跟医院有关的话题,肯定上了头版头条。 “我希望你了解,现在的处境,如果将今天的事情上了报纸,那么,医院的名誉将受到严重的影响……”唐秋鸿陈述着厉害关系,他本人对秦川并没有任何偏见。 但事情压着,总要去解决,也就是说黑锅,肯定要人有来背,如果不是秦川,那么谁又来背?唐秋鸿一时犯了难。 “院长,我知道你的难处!”秦川很诚恳的说道:“能给我三天时间吗?” “三天?”唐秋鸿一怔,失神道:“三天你就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 秦川郑重其事的点头道:“如果三天以后,我没给你满意的答案,那么,我将独自面对媒体把所有责任都揽下,当着媒体的面前承诺终身不能行医。” 唐秋鸿一听,立马站起身来阻止道:“秦医生,承诺万万不能做,你还年轻,这样会毁了你一辈子的。” 秦川淡淡一笑道:“我立志做一名济世为怀的医生,而今天却因为我,死了一名病人,我很自责,但是,我更恨那些引我入瓮的家伙,唐院长,你请放心,我是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唐秋鸿心稍稍放了下来,他并不想看着一个好苗子就此前途尽毁,这样他对不起老友胡清泉,人家放心的把秦川交到他的手上,秦川上班还没一天就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不得不说很是遗憾。 唐秋鸿很疑惑,秦川坚称自己被人陷害,为什么不把陷害他的人说出来? “秦川,我很奇怪,你为什么不把陷害你的人说出来?”唐秋鸿还是没忍住,把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难道你不相信我吗?” 秦川摇了摇头,谦和的笑道:“院长,我现在手上没有证据,能够证明说出来的事情,那么,说与不说又什么不同?” 这一问,唐秋鸿也不禁愣住,细想之下,竟然无言以对。 “三天够了吗?”唐秋鸿不知为何开始为秦川担心起来。 秦川笑了,还是一如既往的谦逊,如雨后的阳光般灿烂,道:“三天已经算是极限了,出了医疗事故,医院需要给公众一个交待,拖得太久,会被大家质疑院方缺乏解决问题的诚意和必要的态度……” 唐秋鸿之前并与秦川交流的太多,只是凭着看人的眼光,觉得小伙子很不错,是个做医生的好苗子,可没想到,今天当他与秦川交流后才发现,秦川的想法如此深邃透彻,能够考虑全面。 也就在此刻,唐秋鸿已经有了决定,就是无论如何,秦川都要保下来,那怕是三天以后,他并没有解决问题。 唐秋鸿这么做,并不是一时热血,而是在保护一个中医的好苗子,也是为了日渐没落的中医留下最后一点希望。 一个有医术,有医德,敢抬当的年轻人,他能够在遇到问题时不逃避,不狡辩,甚至还能替医院考虑,试想,有几人能够做到? 唐秋鸿自问,在秦川这个年轻,他做不到这一点儿,忽然,唐秋鸿有了老泪纵横的冲动,眼瞅一个年轻人就要为成长付出代价,却不知道该如何帮助他,心里很难过。 “要是没什么事,我先走了!”秦川告辞道。 唐秋鸿强忍着心头的酸楚点了点头,却说不出一句话来,生怕被秦川看出他在眼眶中充盈的泪水,迅速低下头不与秦川对视。 秦川也没有在意,头也不回的离开唐秋鸿的办公室。 离开唐秋鸿办公室的秦川也没回科室,他实在不想看江明那张得意的脸,虽说打这个卑鄙小人会脏手,但是他还是有打人的冲动。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与其去打他,授他于话柄,倒不如想想办法让自己摆脱困境。 乘坐电梯下到了一楼,从医院大厅里经过时,一片狼籍的大厅已被人收拾过了,受伤的伤员已经被妥善的安置。 秦川在不在医院里做医生并不重要,但江明做得这件事很让人恶心,为了找到江明的证据,他一开始想到了刚才与他一起几名医生。 转念一想,那几名医生能和江明一起坑他,分明就是一伙,就算他去问,人家也未必会承认,还会打草惊蛇,倒不如另想门路。 但是该如何展开,秦川一时倒也犯了难,站在医院大门口的台阶,茫然的眺望着远方。 咔嚓 秦川的余光看到了闪光灯的闪过,扭头一看,原来那个尖嘴猴腮的记者,之所以印象深刻,完全是他采访问得问题,像是有意要挖坑来害他。 那男子发现自己被发现,吓得一跳,躲在暗处的他,当然看到秦川以一人之力赶跑青联帮的一幕,他自知不秦川的对手,被人发现的慌乱使他就想夺路逃走。 秦川一步一步走近他,那男子明显感受了秦川的压力,刚想扭头就跑,可是,秦川想要抓他,又岂会给他逃走的机会? 那男子就觉得后衣领被人揪住,努力挣脱了半天也没能挣脱的掉,面带恐惧之色,仍然嘴硬道:“我是记者,有采访和报道权,你可千万不能乱来……” 平日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这货如此的慌乱,明显是心里鬼,秦川灵光一现,他倒是可以做一个突破口……< 第36章 我想追求你! 秦川笑得很邪恶,让那尖嘴猴腮的记者连握着挎在脖子上的照相机的双手都在颤抖,真的害怕秦川对他做出啥不人道的事情来。 “你叫什么名字来这里干嘛?”秦川将这货拖到医院的角落仔细的盘问起来。 别看那记者先前倒是很犀利,在见识过秦川的本事之后,连反抗都不敢,生生的拽到墙角,僵硬的表情连舌头都不灵活了。 “我叫张伟,是《江东晚报》的记者,来这里这里采访假药的事情……”张伟亮了亮挂在脖子上的记者证,上面很清楚的写着他的名字和单位职务。 听他的自我介绍,秦川一开始以为他是江明请来的,那知道是偶然,那么,他是偶然为之,那些记者是不是也碰巧遇上的呢? 天下之大,岂会有那么多的碰巧的事,秦川怕这小子说谎,故意拿话诈他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江明是一伙的……” 张伟一听,眨了眨眼,反问道:“谁是江明?” 秦川那里会想到,他连江明都不认识,仔细观察李伟一脸的茫然并不像假装,还怕他不老实,给了张伟一记暴栗道:“别跟我装,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张伟捂着脑袋,疼得眼泪都快流了出来,委屈道:“我没有说谎,真不认识江明?” “那么我问你,是谁让你们来采访我的?”秦川故意刚才敲了一记,就是让张伟不要耍花样,在软硬威逼下,张伟也果然老实了很多,一五一十的交待道:“我接到电话,是说关于江东第一医院的假药的事情,可没想到,一来就看到你推进病人出来,据说还是医疗事故……” 听他所述,果然是个巧合,秦川相信那个打电话给他的人,一定是江明没错了,可是,这不但没有消除心中的疑惑,疑窦反倒是渐渐扩大了。 李伟的嘴里又冒出了另外一件事来,就是有人爆料医院的假药,秦川记得很清楚,张大海嘴里散发出淡淡地杏仁的苦味,这分明就是中了毒,在抢救时,秦川也闻到了相同的味道。 当时顾着救人,秦川没有在意,只当是那位嘴馋的小护士偷嘴的零食,没想到竟然会输液瓶里有这样的味道,秦川头脑里迅速的闪现了会带着杏仁味的药材的名称,不禁浑身一颤,竟然都是杀人的毒药。 这事如果传出去,真是可大可小,张大海的死会不会与输得液有关?秦川突然想到该去看一看张大海的尸体,好查明病人的死因。 如果真的输液造成的死亡,那么,秦川也就不担任何的责任,顶多也就是未经允许擅自替病人手术,这样的话最多像李剑那样被停职反省,倒也不至于背负这么大一个污名。 “我可以走了吗?”李伟真吓怕了,他期期艾艾的请求道,生怕被秦川又敲一下。 李伟大概也都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都抖了出来,秦川也不想再难为他,问他要了张名片便放他离去,李伟不傻知道秦川要名片的意思,就是随时可以找到他,虽说不情愿,但还是把名片给了秦川,头也不回的撒腿就跑了。 秦川把李伟的名片拄口袋里一塞,就打算往医院后面的保留尸体的太平间的方向走,只有查出大海的真正死因才能洗清自己的清白。 “秦川,你怎么在这儿?我找你半天就差打电话了!”柳如烟不知从哪冒了出来,拦住秦川的去路嗔道。 秦川这边有急事要办,那还顾得上与柳如烟说闲话,疑惑道:“有事?” 柳如烟俏脸一红,忽然变得羞答答了起来,低头含首对秦川道:“我有话要找你谈,我们就到医院的猫空谈吧!” “没事喝啥茶,在这儿说不一样的嘛!”秦川可没那么多的小资情调,大大咧咧的摆手道。 羞答答的柳如烟,看他不答应,脸红更甚,害羞道:“很重要的事情,在这里说话不方便。” 秦川看她的脸通红,只好硬着头皮点头答应下来,柳如烟见他答应,俏脸的一抹绯红还未散去,嫣然一笑道:“谢谢你,秦川。” “美女相邀,就算粉身碎骨也再所不辞!”秦川很喜欢看柳如烟羞答答的俏模样,咽了一大口唾沫:“美女胸前有痣吗?” 看秦川又旧事重提,柳如烟脸更红了,头垂得更低,声如蚊呐道:“只要你答应我,我就让你看个够!” 听她这般一说,秦川神马烦恼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嘴都咧到了耳朵根,笑得很猥琐道:“真的吗?快说,你要做什么?” 柳如烟害羞的扭头就跑,空气散发着她身上特有的香味,秦川贪婪深吸一口,再也顾不许许多,挥手道:“如烟,我来了!” 进入医院马路对面的猫空茶社,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舒缓的音乐在茶馆里回荡,柳如烟似乎并不着急说,低着头搅拌着柳橙汁。 秦川也没有真正猴急到催促的地步,两人心照不宣的面对面的坐着,低着头,没有眼神交流。 “秦川,我们合开公司吧!”柳如烟抬起头认真道。 秦川真喝着咖啡,一听她的嘴里冒出这话,差点没呛着,放下手咖啡杯,奇怪道:“你怎么会有这个想法?” “一个男人如何没有自己事业,你甘心这辈子平淡下去吗?”柳如烟眸子星光点点仰着小脸的疑问道。 看她话说得奇怪,不像以往柳如烟的风格,秦川疑惑打量了半天,说道:“你不会是柳如云吧?” 柳如烟一怔,呐呐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话一出口,自觉得不对,这等于变相承认了,秦川敛去玩世不恭的笑容,一本正经道:“我虽说没跟你打过交道,但我跟柳如烟打过很多次的交道,很多话就算打死都说不出口的,而你却大大方方的说了出来……” 见再也瞒不下去了,柳如云也不再假装她的姐姐,自打身体恢复以后,这还是她第一次出门,本想着要不识破,还跟秦川继续周旋下去,没想到,这家伙这么聪明一下子就看出了她不是柳如烟。 柳如云兴致索然道:“你这人真没意思,连个玩笑都没办法开!” “你在夸我聪明吗?”秦川得意的用大姆指擦了下鼻子,得意的笑着,很快又恢复常色道:“我不想戳穿你,可是这会儿没时间,等我把眼前的麻烦解决了……” “麻烦?!”柳如云喝了一口柳橙汁,似笑非笑道:“说说看,我能不能帮你!” 秦川看她眸子泛着精明的神色,知道柳如云是个精明的姑娘,也没有隐瞒就说出了前不久发生的事情,柳如云听完,思索片刻后,仰起小脸道:“你想听听我的想法吗?” “这个当然,不然,我在这里瞎磨蹭干嘛?”秦川听她有办法,倒是挺开心的。 柳如云不急不慢道:“其实这件事情很简单,江明想陷害你,结果你就笨得真的上了当……” 秦川皱了皱眉头,暗道:“这丫头可真牙尖嘴厉,一开口就惹我不高兴。” 柳如云看秦川露出哭笑不得模样,嘴角轻轻一勾,强忍心中的笑意,继续道:“你不觉得这些事情发生的都太快了,快的都让你反应不过来吗?” 她这一说,秦川倒也想起来,先前经历时总觉得事情一波接着一波都没停过,只到他发飚把青联帮的人都给赶走才得以平息,其中必有不为人知的内幕。 “你的意思是?”秦川试探的问道。 柳如云看他无可救药的模样,扶额叹道:“真不知道老头子怎么会夸你聪明,明明笨得就像头猪。” 秦川还头一次听人这般评价他,脸有些挂不住道:“你来,是专门为了气我的吗?” “不是!”柳如云嘴里含着吸管,玩味的看着秦川生气的样子,似乎觉得调戏秦川是一件最有趣的事儿。 看她一副女色狼的模样,饶是秦川脸皮很厚,也不禁红了红道:“讨厌。” “我们待会儿去找青联帮的光头强,我想一定能找突破口……”柳如云真被秦川的无耻给逗乐了,总算说出自己的想法。 听她一提光头强,才想到通知记者来采访,还有组织那一大群来闹事,那个人能量肯定不会小,光靠江明肯定是不行的,那么,换句话光头强肯定是有问题的。 与其从一个死人下手,倒不如从活人的口中套得真相来得更好一点儿,想明白这一层,秦川也露出得意的笑容,忽然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脸色一变望着柳如云。 看得柳如云莫名其妙,以为自己化得淡妆花了,赶紧从包里掏出小镜子仔细的看了看,发现妆容还是那么的明艳,收起小镜子瞪了盯着她不放的秦川一眼,没好气的嗔道:“看什么看?” “你来找到底为了什么事?”秦川挠着头皮,吐露实情道。 这回轮到柳如云哭笑不得,搞了半天,秦川仍然没弄清楚,找他到为了什么事,脸色一红,仍然大胆道:“我来找你是为了一件事。” “嗯,洗耳恭听。”秦川把身子往前一倾,露出一只耳朵倾听。 柳如云也前倾着身体,把丰润欲滴的嘴唇凑到秦川的耳边,轻启朱唇道:“我想追求你!”< 第37章 女人心海底针 “什么?!”秦川真觉得天雷滚滚,差点没一屁股坐在地上,身体靠在沙发,瞪大着双眼,难以置信状道:“你刚才说什么?” 柳如云性格比起如烟内敛的性格来更加的大胆与火辣,连表白都是赤果果的没有遮掩,搞得一向自认为流氓,喜欢调戏女孩子的秦川闹了个大红脸。 柳如云瞧他脸变得通红,沉默不语,伸出纤纤玉指抬着秦川的下巴,嘴脸就跟女恶霸调戏良家少男:“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让人家想想嘛!”秦川随着她的手慢慢地仰下小脸,眼波流转道:“你的胸前有梅花痣吗?” 柳如云摇了摇头:“没有。” 秦川闪光的眸子一黯,像是很失望的样子,柳如云一看,把外套一脱,里面是天蓝色紧身的背心,贴着上半身的曲线凹凸有致,光洁白腻的皮肤在阳光闪着光亮,格外吸引眼球。 秦川看着看着,只觉得鼻子一热,有股液体流了下来。 “咦,真没出息!”柳如云嗤之以鼻道:“本来还想再脱的,就怕你虚不受补,鼻血流光,人挂了,我可就要守寡了。” 秦川赶紧用桌上放的餐巾纸擦了擦鼻子,嘿嘿的一个劲的傻笑,柳如云实在太过于犀利,说脱就把外套给脱,连半点犹豫都没有,秦川除了傻笑,还真找不来合适的话来回。 “看也看了,就没什么想说的?”穿着背心的柳如云,丝毫不在意猫空里其他顾客诧异的目光,坐在位置上,平静的看着秦川。 秦川擦了鼻血,还是忍不住吐槽道:“果然没有痣!” 柳如云瞧他一脸失望的神情,非但没有怪秦川,大大方方从对面坐到了秦川身旁,皓腕轻抬,勾住秦川的脖子。 秦川发现她的身上的香气,竟会和柳如烟的一模一样,双生姐妹花连体香都一样,为什么性格天是天差万别。 缕缕的幽香时不时钻进秦川,像是顽皮的精灵挑逗着他,滑腻的玉臂在秦川的脖子上划来划去,秦川嗅着醉人的香气,又在那涂着淡红色的指甲油的纤指撩拨下,头晕沉沉的如喝了酒一般。 柳如云似乎发现了秦川傻呵呵的笑容,也是一脸坏笑道:“瞧你这傻样!” 秦川:“……” 柳如云也没有再深入,慢慢地的挺直了腰身,道:“待会儿我要跟你一起去。” 秦川刚缓过神来,连忙摇头道:“这个绝对不行!” “为什么?”柳如云狡黠一笑:“怎么?你还看不起我?” “我怕……”秦川不知该如何作答,他发现遇到一个妖孽级的女流氓,还真没办法收拾。 柳如云清咳两声道:“我不去,你知道光头强住哪吗?” 秦川瞪大眼睛:“……” 瞧他一脸呆滞,柳如云轻轻一笑:“不知道?那还乖乖的跟我走?” 秦川彻底无语,只有满满的佩服加心服口服,柳如云见他答应,也就不再说话,往茶桌上丢一张百元大钞,拉着秦川就要离开。 脚刚迈出猫空的大门,秦川突然发问道:“你这么仅仅是为报答我的救命之恩?” 柳如云回过头来,冲着他一乐,坦率的说:“以前是,但现在发现你这人很有趣。” 秦川被她的神鬼莫测的理由,真的惊住了,张大着嘴巴,好半天才收回来道:“我发现,真的很难理解你。” 柳如云被秦川呆萌的神情逗得咯咯直笑,笑得那是花枝乱颤,摇曳生姿,好不容易才恢复道:“时间会证明一切的,也会让你慢慢地了解我。” “别搞那玄乎的,要让我相信你,你必须拿些诚意出来!”秦川很想装出一本正经的模样,可是,他对于眼前这古灵精怪的女人真得很难拉得下脸。 要换柳如云,这个害羞内敛的女人,一定会被秦川的帅的迷住了双眼,柳如云丝毫不为动,不肯认输道:“时间能证明一切,我现在就算说我是好人,你也未必会相信。” 秦川像头一次认识柳如云一般,咂着嘴回味了半天,觉得她的话还是有几分,于是,双手抱拳道:“那么,以后还望不吝赐教。” 柳如云很豪气抱了抱拳:“都是自家兄弟,不用那么客气!” 秦川真的被打败了,他没想到,柳如云果然百无禁忌,可是,先前那羞答答的模样,又是从何而来?这让秦川挠破头皮也想不明白。 “你真是个好演员!”秦川说道。 秦川冒出的这一句话,柳如云当然听得明白,说她先前的态度跟现在的态度反差太大,以至于判若两人,如果不能取得秦川的信任,从死亡线上走一遭的柳如云,倍感珍惜与秦川合作的机会。 且不说秦川的一身鬼神莫测的医术,光是他给她使用奇奇怪怪的药方,就让柳如云看到其中巨大的商业价值。 敏锐的商业嗅觉,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天赋,同一件事物,不同人的来看,有不同样的反应,柳如云亲历了秦川医治她的整个过程,体会也是最真切的。 她需要与秦川合作,发挥出她的天赋,这也是她来找秦川的真正原因。 秦川有意点破就是想看她真实的反应,有时候内心的反应,即便是伪装的再好,也有刹那间的真情流露,真情流露就是本能反应。 柳如云平静的说道:“在那么大一个家族里,有时候要学习隐忍与伪装才能更好的生活……” 秦川听完,知道柳如云并没有说谎,且不说柳老爷子的脾气如何,光是后宅大院里各人,相互之间的为了谋得更大的利益而勾人斗角,就已经够人操心一阵子的了。 “我相信你了!”秦川友好的伸出手来,露出一口白牙道。 真诚,阳光,帅气 让柳如云眼眶里一瞬间充盈起了泪水,被信任的感觉无意触碰了她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让她真情流露出来,泪水迅速漫过眼眶,从两腮旁流了下来。 秦川没想到自己只是向她表示一下友好,竟然让柳如云泪流满面,哭得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真让他有些哭笑不得,不知所措。 “千万别哭呀,让别人看到,还以为我欺负你呢?”秦川还真不知该如何安慰一个哭泣的女孩子。 柳如云嘤嘤的哭了一阵,听到秦川不知所措的如此一说,破涕为笑道:“瞧你这傻样!” 秦川习惯性挠了挠头皮,嘿嘿的干笑了两声,柳如云也是云散太阳出,用手绢擦拭着眼眶的泪水,来时化的淡妆算是彻底完了,这也让爱美如命的柳如云尖叫着捂着脸,往猫空的卫生间跑去。 她连招呼也没有打就离开了,把秦川一个人留在猫空的门口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好眼巴巴的干等着,其实秦川很想走,只是他真的不知道光头强所住的地址,也只好耐下性子,指望着柳如云能带他去。 百无聊赖的等了半个多小时,补完妆的柳如云也姗姗从卫生间出来,看到秦川在门口无聊的踢着石子,歉然一笑:“真不好意思,找个机会,我一定让你好好了解,知道我的深浅。” 秦川真没想到,柳如云轻轻松松的就说了个黄段子,脸色连变也没变,真是佩服无底投地,双手合十道:“我们还是找光头强,其他的以后再说。” “假装正经!”柳如云嘴上这么说,心里倒是很喜欢看秦川受窘的小受的样子。 秦川也不是肯吃亏的主儿,还是忍不住回击道:“牙尖嘴利,我说不过你。” 柳如云听他认输很是得意,还没来得及高兴。 秦川很不客气,伸手上下比划,道:“我是好男不跟女斗,赢了你也没啥好炫耀的……” 柳如云看他伸手乱比划,俏脸微微一红,假装生气道:“少来这一套,说不过我,就别找那么多的理由” 看她不讲理的样子,秦川觉得很委屈,呐呐道:“我真的好男不跟女斗” “好啦!别说了,再说我翻脸了!”柳如云拉着秦川就要走。 “师父说,女人心海底针,前一秒钟还是晴空万里,后一秒钟,很有可能就会乌云密布,果然不假!”秦川这次开了眼界,暗自感慨。 这话也只敢放在心里想想,要是让柳如云知道,她肯定二话不说就立刻翻脸,说不定还会死给他看,玩起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苦情戏码。 柳如云与柳如烟长得是一模一样,连身上天然的香气的味道都是一模一样,可是脾气性格却是天差万别,秦川真的是大开眼界。 “这女人跟女人的差距咋就这么大呢?”秦川忍不住吐槽道。 柳如云白了他一眼,不急不慢的回了一句道:“同款车之间还有区别,更何况是人呢?” < 第38章 麻烦大了 “你确定是在这里?”秦川举目眺望了不远的厂房,斑驳的墙体,厂房的外面杂草丛生,像是被人废弃了很久。 柳如云很有信心的说道:“别看外面破破烂烂,里面可大有乾坤……” 话一说完,就露出习惯的微笑,扭头看着秦川正狐疑的打量着她,俏脸稍微一红道:“我们柳家有很多产业,请过他们帮忙,所以,我知道也很正常。” 家大业大总有见不得光的地方,遇到麻烦找这些黑道上的,比找警察更管用,这也是所谓的潜规则,都是约定俗成的规定,秦川也不好过多评价。 秦川在前面开路,在枯草丛中踩出一条路来供柳如云来走,对秦川也颇有几分微辞,看柳如云虽说性格火辣,但好歹也是娇滴滴的大小姐,身娇肉贵的能带他来这个鬼不拉屎的地方,已经是给足了面子。 来到厂房门前,连个寻哨的小弟都没看见,这也让秦川怀疑会不会是陷阱,在工厂的外面,两人仔细听了一会儿,里面并没有传来一丝一毫的声音。 柳如云疑惑道:“这里是青联帮的分舵,平时都是光头强和他弟兄们在,少数也得有数百人之多,今天怎么会?” “应该不会是陷阱,我仔细的观察过周围,要不你在外面等着我?”秦川询问道 柳如云倔强的摇了摇头,她不同意秦川这一安排,在这节骨眼上,秦川也不好与她争辩,利用敏捷的身手从敞开窗户翻了进去。 柳如云瞧他连招呼也没打就翻了进去,正要发飚,忽见秦川伸手探了出来,冲柳如云道:“抓着我的手,我帮你翻过来。” 柳如云满腔的怒气,一下子荡然无存,丝毫不忸怩的伸出的小手,秦川握着温温润润的小手,心神一荡,好不容易把柳如云这个累赘给弄了进来。 秦川擦了擦头上汗,低声埋怨道:“万一有啥情况,你会害死我的。” 柳如云倒没有太多的惭愧,反戈一击道:“我的作用在头脑比较灵活,不是体力,而头脑这东西是你没有,而我有的……” 秦川瞪大眼睛,很不服气,刚想出几道脑筋急转弯,跟她较量一下,这时,光头强搂着一个性感的女人厂房破败的大门里走了进来。 光头强被秦川揍了一顿,身上受了些伤,一点儿不影响他玩女人的性趣,身子几乎都快贴那女人的身上,急不可待的往厂房隔出的墙的走。 柳如云指着那隔出的墙道:“那里才真正的地方,外面只是遮人眼目的。” 秦川会意的点了点头,看偌大的地方只有光头强和那女人二人,其他人并不见踪影,疑惑的看了柳如云一眼。 柳如云狠狠的瞪了回去道:“我怎么会知道?” 秦川:“……” “你们男人除了中间那条腿被打断,才会断了那方面的心思!”柳如云略带不满的说道。 对她一竿子打翻了一条船的话,秦川表示了严重的不满,刚要不服气的回两句,外面突然传来嘈杂的人声,看上去大约有几十人的样子。 “老大,老大……”头发染得金黄小个子,从外面一进来就大喊,他身后的十几个人正拖着一个方鼎,正吃力的往厂房里拖。 秦川一看方鼎眸子一亮,光看外形,他就知道这是炼药用的炉鼎,这也让他暗呼庆幸,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听到黄毛的叫唤,光头强拎着裤子从隔间里走了出来,气呼呼刚要骂,就看到方鼎被拖进来,光头强化怒为喜,走过去拍着黄毛的肩膀道:“臭小子,干的好!” “我们折了几个兄弟……”黄毛神色一黯。 光头强倒不在乎死的弟兄,他眼里只有方鼎,拍着黄毛肩膀道:“只要有这个方鼎,我们以后就不愁发不了财了。” 黄毛和其他小弟,听光头强说出这番话,顿时精神一振,低落的士气一扫而空。 “跟着老大有肉吃!”黄毛率先表示忠诚道,其他小弟也跟他一起高喊,光头强得意洋洋的看着小弟们表达忠心很是高兴。 “我看未必吧!” 光头强一伙人正暗自高兴,就听到有人敢扫了他们的兴致,略带几分紧张道:“谁?有种的给我出来!” 四处寻找,秦川也就大大方方的从躲蔽的藏身处大大方方的走了出来,柳如云看他连招呼都没打就自己冒出头,有些不可思议,刚想随着他一起出来,就看秦川摇了摇背着身后的手,示意她暂时不要冒面。 光头强一伙一看秦川,秦川把他揍得身上带伤,要不然也不会窝在这里玩女人,一看秦川就觉得火冒三丈,指使着小弟道:“把他给我抓起来。” 黄毛等人知道秦川的厉害,慑于老大的压力都是硬着头皮的往上冲,秦川看着他们冲到面前,以接近音速的移形换位,出现在了光头强的面前。 两人仅隔一以尺的距离,四目相对,光头强被吓得连连后退,张口结舌道:“你……你是怪物吗?” 黄毛一干人还在四处寻找秦川,没想到,秦川已经出现在光头强的面前,大吃一惊,刚想回来救援,没想到秦川气定神闲道:“光头强,你千万别乱动,不然,我可不保证你会不会活着。” “你吓我啊?”光头强嘴硬的回了一句,可也真的不敢乱动。 秦川看他贪生怕死的样子,轻轻一笑威胁道:“你手肘处的银针,随时都要你的命,如果你不配合我的话,那可真别怪我手黑了!” 光头强抬腕一看,果然有一枚银针,扎在手肘,瞪大着眼睛,伸手就要拔,就被秦川制止道:“千万别拔,不然会没命的。” 光头强的手僵在那里,苦着一张脸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告诉我,这方鼎从何而来?”秦川最关心这个问题,前不久到李德林那里,他目前最迫切的就想得到一个炼药的方鼎,用来炼制丹药,从而能够足以保证修仙的需要。 没想到提,方鼎竟然会突然跳出在秦川的眼前,这也让迫切的想要得到,光头强如果大方的交出来,他就说声谢拿走,如果不愿交出来,他就很不客气的来抢。 光头强支支吾吾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秦川看出他不想说,轻咳两声扭头望着黄毛:“那么,由你来告诉我?” 黄毛浑身一激灵,小心的看了一眼光头强,咽了口唾沫,道:“我不知道。” 秦川笑了笑道:“那我就把你们杀老大的事情说出来……” 光头强大惊失色,本能的矢口否认道:“老大不是我们杀的,你千万不要血口喷人。” 嘴上不断的否认,眼神却如实的反应的内心的想法,疑惑,不安,焦躁,秦川更是确定心中怀疑的事情,光头强心里要是没鬼,根本不会有如此反应。 “你们跟江明勾结谋害张大海,为的坐上青联帮的龙头的位置,又找我当替罪羊,自认为做得神不知,鬼不觉,殊不知,天理昭彰……” 秦川掷地有声的责问,让心里有鬼的光头强彻底崩溃,怒吼的打断了秦川的话道:“不是我,我没有想杀龙头的意思,龙头是被药毒死的,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听他说出张大海的死因,秦川联想到了从张大海嘴里的杏仁味,冷笑道:“如果不是你们诱骗他服毒,难道,他会自己想不开服毒?” 秦川咄咄逼人的气势,让凶神恶煞的光头强也大呼吃不消,黄毛在内的混混那个还敢凑上去自找麻烦? 光头强神经质的哆嗦个不停,连脸部的肌肉都跟着不停的颤抖,崩溃的大吼道:“我没有杀老大,我要杀老大,其他兄弟会怎么看我?” “那么,你来告诉我,张大海是不是被人下药的?”秦川趁他神智错乱突然发问道:“难道说张大海在服药之前并不知道那药是致他死亡的毒药?” 光头强在秦川强大的气势下,逼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气场之强连躲在角落的柳如云也感受的到,美目流转,仿佛秦川身上有了磁力,吸引着她的注意力。 秦川先是从方鼎入手,然后顺竿子问到毒药的事情,把张大海搞得头昏脑胀,都快神精失了常,然后再突然袭击式的发问,转换速度之快,让头脑已经不灵光的光头强根本就没办法招架。 柳如云真的很佩服秦川,她发现自己真的快要爱上这个男人,拜服在他的魅力之下。 果不出柳如云所料,光头强当着手下的面,也顾不得当老大的架子,身体蜷缩着靠在墙边,大声呼喊道:“龙头是我杀的,他是自己服了自己生产假药被毒死,一切与我无关。” “自己服了自己生产的假药?”秦川嘴角一勾,耐人寻味的啧嘴道:“看来,这里面的水还很深啊!” 缓过神来光头强连忙捂嘴,可惜已为时太晚,他意识到,这下子麻烦大了,一不留神,竟然把秘密说了出来。< 第39章 坐山观虎斗 光头强不小心说漏了嘴,把秘密给说了出来,制造假药,销售假药,从而谋取暴利,这本就违法的事情,张大海在世时,一再叮嘱手底下几位堂主,让他们保守秘密。 否则,一个挣钱的营生,很可能会使他们锒铛入狱,青联帮也可能受到连累而成为警方打击的对象,从而在江东市无法立足。 “你是如何知道,张大海是被假药毒死的?”秦川思来想去并不明白,总觉得其中的水很深,联想到柳如云说过的话,医院里很有可能有青联帮的人。 秦川脑海里第一个冒出来的就是江明,这家伙为了把他赶出医院,用了如此肮脏的消息,刚要问询,就见光头强眸子凶光毕露,贯穿脸上伤疤也是格外的狰狞:“你知道的太多了,不能留你了。” 躲在暗处的柳如云紧张的啊的一声,也惊动了蠢蠢欲动的光头强在内的所有人,他们原以为秦川一人前来,没想到,还躲着一位。 冲着柳如云躲得地方,光头强大吼道:“是谁?给老子滚出来!” 光头强全然不顾,先前秦川的警告,拔去手腕上的银针,指秦川骂道:“骗鬼呢?当老子三岁小孩子啊!” 秦川连看都没看他一眼,任光头强乱吼,他已经抢先冲着朝柳如云躲藏的小弟冲了过去,也不跟他们客气抬腿就踢,两个喽罗整个人飞出去老远才重重的摔倒在地。 “好强的力量!”光头强张口结舌,他还是头一次看到有人能够把人像足球一样踢飞出去,目瞪口呆的他差点没咬着舌头。 光头强吓得差点咬了舌头,其他人也不敢乱动,生怕被秦川一脚踢飞。 秦川漠然的望着光头强,淡淡的说:“我让你别动,你非要动,现在别说我,就连神仙也救不了你!” “你放……”光头强还没把‘屁’说出口,整个人就像失去了控制一般,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直挺挺的倒在地上,嘴里吐着白沫,白眼直翻,出气比进气要多。 黄毛在内的小弟吓了一跳,眼看着光头强死在他们的面前,刚想上前去救,秦川喝止道:“难道,你们真的想让他死吗?” 秦川一句话,光头强就直挺挺的倒在地上,黄毛在内的一群小弟,他们那个还敢挑这个头,站在原地,眼巴巴的望着秦川,生怕下一个就轮到了自己。 “告诉我,假药制造厂在哪里?”秦川眸子里透着寒意,犀利的目光犹如两把刀锋一般射向黄毛一干人等。 他是个医生,以济世为怀,救死扶伤的医生,最无法忍受的就是,有人为了钱,无视别人的性命,用假药去坑别人,谋财害命的事,他就算不做,看到了也会管。 路见不平一声吼,才是一个正直的医生,所具备的品质。 黄毛他们平日里也都是欺软怕硬的混混,秦川周身弥漫着杀气,两道犀利的目光犹如两把锋利的钢刀,吓得他们连连后退。 躲在暗处的柳如云见秦川稳定下了局面,从口袋里掏出一撂红彤彤的华夏币,拿在手上晃了晃,道:“谁带我们去,这钱就归谁!”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更何况,黄毛在内的一帮人都没有底线和节操的混混,他们的双眸很快被华夏币染红,犹如黑夜的一群恶狼。 柳如云擅自做主把钱拿出来要奖赏,秦川并不同意,有意的想劝住她,没想到,柳如云诡异一笑道:“你不了解他们!” 秦川莫名其妙刚要问明缘由,那边黄毛就已经忍不住,举手道:“我带你们去!” 有了黄毛带头,其他的小弟也统统表示要带秦川他们去制假药工厂,峰回路转的结果,大大出乎秦川的意料之外。 柳如云看他一脸疑惑的表情,轻轻一笑:“其实很简单,你用武力的话,他们也只会屈服,但还不会告诉你,因为,谁要出卖了帮会,光是那帮规的九条十八戒就足以让他们生不如死……” “可是……”秦川更糊涂了,如果说武力没用,难道钱就是用了吗?再说了,他们万一耍花样,钱不就泡了汤? 柳如云丝毫不介意被他打断,似乎明白秦川疑惑之处,浅浅一笑道:“光头强生死未卜,黄毛在内的混混,他们谁也不知道下一个老大是谁,出来当混混,也只是为了钱,我只要让他们都有钱拿,也就是手握着他们的把柄,他们自然不敢跟我耍花样。” 柳如云逻辑实在足够强大,秦川先是一怔,继而仔细一想,觉得很有道理。 果不出柳如云的所料,黄毛他们拿到钱以后,都很配合秦川的问话,并领着他们到制造工厂,出了青联帮的分堂,外面停了几辆面包车,秦川本不想让柳如云一起去。 可是,柳如云死活都要跟着秦川,无奈之下,秦川也就答应了,坐上黄毛的车,还不忘警告道:“你别耍花样,光头强的后果,你是看到的。” 黄毛深吸了一口,拼命的点着头,光头强倒地不起,不断吐着白沫的情景,历历在目,看到此情景,他还忍不住问道:“强哥,就躺在那里合适吗?” “你还算有点良心。”秦川不经意的嘴角一勾,继续道:“他一时半会的还死不了。” 听到秦川的保证,黄毛也就放下心来,和另一个混混坐在面包车的前排开着车,柳如云望着秦川,发现这小子似乎还藏着啥秘密。 疑惑归疑惑,当着黄毛他们的面前也不好多问,只好把好奇强忍下来等到以后再问。 大约经过半个小时跋涉,他们来到了江东市高港开发区附近,这里江东市招商引资的工业园区,里面的配套设施相当齐全。 看到开发区入口区处设立的“高港区经济开发区”的牌子,秦川几乎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奇道:“难道,你们就这么公然在这里制假贩假,难道就不怕抓吗?” 他一问,坐在副驾位置上的黄毛扭过头,尴尬的笑了两声:“我们明面上生产的玩具,暗面上生产最昂贵的心脏类药品……” 黄毛脑洞大开的话,让秦川大开眼界,在开发区制造假药,竟然没引起有关部门查处,足以证明他们有多小心。 三辆面包车一前一后的进了开发区,沿着一条宽敞的马路,一直开到了头,就见一个挂着玩具厂的厂房出现他们的面前。 厂房铁门紧闭,里面时不时传来狗叫。 三辆面包车一字排开,拉开车门,从面包车上秦川从面包车上跳了下来,黄毛在他的授意轻轻的敲着门。 “谁啊?”里面传来声音很是熟悉,秦川一听心想要坏事,果然不出所料的是,李剑从厂房里出来,脸上被贴无数张纸条,手里还握着一把牌,把门打开连挡住视线的纸条都来不及揭开。 秦川借此机会身子往厂房门口的墙边一躲,动作太快,在他的身旁的柳如云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不见了,这时,李剑已经把脸上挡视线的纸条给揭开,一看是黄毛十来口子人过来,奇怪道:“你们来干嘛?” 黄毛被他问得一愣,视线朝着秦川望了过去,秦川正要朝他打手势,让他不要看过来,这时,李剑也朝黄毛的方向望了过来。 就这一望,李剑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不敢相信道:“秦川,怎么会是你!” 既然被发现了,秦川也就不再躲藏,大大方方的从墙角走了出来,望着李剑道:“没想到,你除了坏事,坏事一样不落下。” 李剑也不跟他废话,扭头就往厂房里跑,边跑还边嚷道:“大家快拿家伙,有情况!” 情况变化太快,黄毛在内的十几口子还没明白过来怎么一回事,李剑喊来的看家护院的打手已经聚了过来。 李剑真叹自己命苦,没想到,到哪都能跟秦川遇上,不过,这次他仗着手上人多,说啥也要给秦川点教训瞧瞧。 秦川也不是吃素的,眼看着黑压压的一片如乌云盖了过来,也不愿坐以待毙,扭头对柳如云道:“快躲起来!” 被眼前的突发状况吓得呆住的柳如云,被秦川一唤才猛然醒悟过来,二话没说扭头就跑,一想到秦川在这般危急的情况下还在关心她,心里就泛着甜甜的美意。 秦川的修为,以一敌多并不是难事,看家护院的打手虽说个个长得凶神恶煞,归根到底,他们都是普通人,跟秦川半仙人在实力上还差很多。 对秦川来说,眼前不止是李剑带来的那一帮打手那么简单,还黄毛十几口子站在那里,他们很有可能会翻脸不认人,反咬秦川一口。 面对这些家伙,秦川也不得不防,不过,秦川拼得艺高人胆大,倒也不害怕。 李剑起初以为黄毛他们会帮秦川,还有点犹豫,可看了一阵子,就见黄毛他们都站在原地谁也没动,料定他们不会帮助秦川,不由得心中大喜,指秦川急不可待道:“给我把他打残废。” 看家护院的打手们如狼似虎欺秦川只有一人,料定他是一只可口的肥羊,想拿他表现表现,可没想到,秦川才是一头真正的恶狼,一猛子就扎着人群中左冲右突,所过之处,必是人仰马翻。 “黄毛哥,我们要不要过去帮忙?”一个剃着莫西干头的混混对黄毛发问道。 黄毛白他一眼,回道:“帮忙?!帮谁?帮李剑?还是帮那个厉害的家伙?” 莫西干一时答不上来,只好愣在原地,黄毛倒是聪明了一回:“我们坐山观虎斗就好,这样两不得罪!”< 第40章 有了答案 秦川在人群里左冲右突的来回折腾,拳打脚的倒也气势惊人,他的从容还是让柳如云看得心惊肉跳,一颗芳心全都系挂在他的身上,说到动手,柳如云可能是弱项,但是动脑筋,这绝对是她的强项。 正想办法救秦川,不知谁喊了一句,警察来了! “警察来了?!”柳如云一怔,随后又是一笑,这么烂的借口,就算是她想到了也不会用。 厂房地处偏僻,别说警察就连行人都未必从这里走,不过有人喊警察来了,虽说用处不是太大,但也能帮秦川暂时摆脱目前的困境。 她也就顺势扭头一看,没想到,正有一大批警察蜂涌而至,其中一位让柳如云眼前一亮,竟会是胡若男。 警察一出现,还在看热的黄毛如鸟兽散去,可是,已经突袭这里的警察又如何会放过他们,不光有警察,还有装备齐全的武警,第一时间把他们全部抓获。 可是,他们是如何知道这里是售假的窝点的?柳如云没时间去想,她只管不停的挥手向胡若男示意,事实上,当她一挥,胡若男就已经看到了她。 “你怎么会在这儿?”胡若男跟柳如烟,如云情同姐妹,真不想她跟这家工厂有任何的关系,不然,以胡若男嫉恶如仇的性格真没办法为了柳如云徇私。 这边秦川打得正起劲,耳边传来警察来了呼喊,看家护院的打手们,也顾不得许多四处散开,秦川倒是轻松下来,擦了把额头上的汗珠,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休息一下,观察一会儿,警察的突袭不像是突然为之,像是早有准备,而且一下子动用近百名的警察,由此可见准备的,是相当的充分。 做人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秦川行得正,做得端,见到警察不但没跑,还主动与他们打起了招呼,主动配合他们的工作。 胡若男确定了柳如云的身份后,柳如烟和柳如云是双胞胎,长得很像,但性格却是千差万别,只要与她们聊上几句,胡若男就已经确定面前的就是柳如云,随后,又听她说与制假药工厂并没有太多干系,也就放下心来。 “你们是怎么知道这里的?”先前,柳如云就问过黄毛,这家假药工厂已经有几年时间,一直没有被取缔掉,没想到这次警察犹如神兵天降,来了个突然袭击,彻底把这家制药厂给查封。 柳如云和胡若男之间总有说不完的话,再说了胡若男看事情与柳如云无关,自然也开心的与她多聊了一会儿,柳如云才突然想起来秦川。 “秦川在哪?”柳如云四处寻找。 胡若男一怔,她倒想到柳如云会跟秦川在一起,虽说,秦川对柳如云有救命之恩,但先前两人并没有打过交道。 她正在发愣之际,柳如云已经从人群中找到了正在接受警方盘问的秦川,看他没事,开心的笑道:“若男,你看,秦川没事,真好!” 胡若男一看柳如云如此关心秦川,腹诽了几句,然后酸溜溜的附和道:“是啊!他没事,咦,他怎么会在这里的?” 秦川总时不时的在胡若男的面前跳出来,上次在紫金山脚下的车祸,这次又打击销假药厂,那里出了事,总能见到他的身影。 “这家伙,难道就是为了惹事而生的吗?”胡若男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柳如云扭头看到胡若男的神色很奇怪,忍不住问道:“怎么了?” “我在想要不要把这家伙抓起来关几天,不然,整天在外面无事生非,实在讨人厌。”胡若男咬着牙,愤愤不平道。 柳如云不知她只是说气话,并不会真的那么做,拉着胡若男的手,替秦川求情道:“千万不要,他是无辜的。” 胡若男看柳如云主动替秦川求情,酸溜溜的问道:“他给你灌了什么迷汤,你要这么替他说话?” 充斥话语的很大的醋味,柳如云就算眼瞎,也能闻得到,一想到,秦川与胡若男之间的婚约,略带几分心虚的否认道:“他救过我,我也只是投桃报李罢了!” “真的只是这样?”胡若男问道。 柳如云很心虚也很小心的点了点头,生怕被胡若男看出端倪,所幸胡若男并没有再继续问下去,不然,柳如云肯定会露馅。 再聪明的女人,遇到感情上的事情,智商也会迅速变为零,这话在柳如云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走到了秦川的面前,秦川一见胡若男,眸子就冒出光芒,对正在做笔录道:“她是我未婚妻,她可以证明我的清白。” 正在做笔录的男警察诧异的看着满脸通红的胡若男,胡若男与秦川有婚约的事儿,也只有少数的人知道,在警察局里的同事,没一人知道的。 这回当着同事的面说她是自己的未婚妻,胡若男第一反就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第二反应就是把那个大嘴巴秦川的嘴给撕烂。 “他交给我吧!”胡若男努力克制心头怒火,她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秦川就有忍不住想跟他拼命的冲动。 做笔录的男警察先是一诧,强忍着笑意,抿着嘴把笔录本一合,扭头走开。 待他走远,胡若男瞪着眼睛,狠狠地踩了秦川一脚道:“你瞎说什么?谁是你未婚妻?别臭美了!” 秦川故意露出委屈的模样耸肩道:“你以为我想啊!我要不这么说,这警察能走开吗?” “你真不要脸!”胡若男很不顾形象的啐了一口。 被她啐了一口的秦川立马还以颜色道:“你再啐我一下试试看?” 胡若男把脸一仰,满不在乎道:“怎么?你还想打我?” “我很想!”秦川真想给她两刮子。 胡若男白了白眼,根本就不信秦川会动手,两人当着柳如云面前争吵,在柳如云看来,分明就是打情骂俏,这让她的心小小的受了一下刺激。 故意很大声咳了一下,才让两人之间争吵中止,秦川和胡若男不约而同看着她。 这让柳如云脸微微一红,转移话题道:“若男,你们怎么突然到这里来?” “有人匿名举报,让局长很重视,通过举报人提供的资料,我们做出相对应的布署了两天,才会有此行动,没想到,你们会在这里。”胡若男疑惑打量着两人,奇道:“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柳如云怕她误会,赶紧解释了原因,胡若男听到秦川被人冤枉,非但没帮着忙想办法,还一个劲落井下石道:“活该,谁让你做人不知道低调,被人害也是正常。” 柳如云头上满是黑线,心想胡若男这刀补得太神准了,肯定会让秦川跟她吵起来,这两货怎么就这么不顺眼。 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是,秦川只是仰着头,看着蓝天,看着白云,看着天空飞着的鸟,连看也不看胡若男一眼。 “你什么态度!”胡若男被激怒了,毫不顾忌的发难道。 秦川使劲嗅了嗅鼻子,悠悠的说道:“有人在放屁!” 柳如云扶额:“你们上辈子一定是仇家,而且是欠了很多钱的那一种。” 胡若男刚要翻脸,刑警队长庄严走了过来,四十多岁国字脸,身材健壮,穿着合体的制服,不怒而自威,让人不敢心生轻视。 “队长好!”再任性胡闹的胡若男也不敢在庄严面前乱来,敬礼道:“我正在审问犯人。” 庄严斜了秦川一眼,又看了看柳如云,冲着秦川伸手道:“你好,我是庄严。” 庄严主动的自我介绍,让胡若男不禁一愣,被识破谎言的她的脸瞬间变成了陀红色,秦川以前没见过庄严见他主动过来致意,也很客气道:“庄队长,你好。” “这次能破获这次制药销假的案件,多亏你报了警。”庄严很认真感谢道。 庄严的感谢让秦川莫名其妙,刚想问明其中的原因,就看一个黑影从工厂窜了出来,就往警察相反的方向一个劲的猛跑。 “小样,敢跑!”胡若男一马当先连人也没看清楚就追了过去。 秦川看那黑影的背影很像李剑,心想要是不能就让那货给跑了,埋头就追了过去,那黑影跑得很快,胡若男的也慢,追了一会儿,渐渐的拉近了距离。 “李剑,看你往哪跑!”秦川拣起地上一枚石子就朝着李剑掷过去,石子不偏不移击中了李剑的小腿,正跑得满头大汗的李剑小腿中招,一时失去平衡重重的摔倒在也,在地上滚了几滚,痛苦的呻吟半天爬不起来。 胡若男也没跟他客气,当场来了个恶虎扑食,骑在李剑的身上,用手抓着他的手一撇,熟练的用手铐铐住,得意道:“这下子,你跑不了了吧?” 李剑痛苦的回过头,一个劲的求饶,望着走过来的秦川,还不服气的道:“秦川,你***,我跟你没完。” “你告诉我,江明害我的事,你有没有参与?”秦川冷冷地望着李剑道。 李剑不说话了,蔫头耸脑的低垂着头,吭也不吭一声,他这般模样即便是不说话,也让秦川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第41章 冲天的大火 “庄队长,我希望能借他一用。”秦川很诚恳的向庄严请求道:“只有他能够证明我的清白。” 秦川在医院里被人陷害的事儿,柳如云也大致跟胡若男说了,胡若男嘴上说着活该,心里倒是很帮着秦川摆脱目前的处境。 “这次假药制造厂被捣毁,还有一大批人与此相关,据可靠线索,在医院可能有与此相关的人……”庄严不苟言笑,如石铸一般的五官波澜不惊指着蔫头耸脑的李剑一字一顿:“他可以借你,不过需要我的人跟着……” 话音未落,胡若男就抢先的说:“队长,让我去吧。” 庄严没说话,点头默许,随后又派了几名警察跟着他们,生怕出了一点闪失,从这一点儿,秦川看出庄严是个心思很缜密的人。 医院里内科室里,这几天江明的右眼皮子老跳,都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右眼直跳也让他坐立不安,虽说这几天看不到,讨人厌的秦川。 可是自打秦川消失了以后,他就不一直没安心过,坐立不安的他总感觉要出事,他把头往科室门外又看了一回,发现除了查房的医生和探视的病人,并没有看到秦川。 他的坐立不安也引起了副主任陈泽的注意,他的手捧着保温杯,笑呵呵的安心道:“小江,你最近好像心神不宁啊!” 江明从来没把这个副主任放在眼里,但人家好言安心,江明也不好伸手打笑脸人,干笑两声矢口否认道:“我在担心李剑啥时候能回来上班。” “呵呵……”胖乎乎的王泽见他并没说实话,也就失去了谈话的兴致,拿起病人病历卡,就去查房了,只留下他和另外一个叫刘书文的医生。 刘书文平时在科室话不多,只是埋头干活儿,也很少跟江明聊过天,江明也从来不主动跟他聊天,王泽走了以后,江明就独自在科室里转着圈。 埋头写报告的刘书文忍不住的抬头道:“江医生,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要你管?”满是心事的江明在科室里乱转,不耐烦的回道:“我警告你少管闲事。” 刘书文被江明辟头盖脸的数落也不生气,埋着头继续做着事情,就像刚才什么事没有发生一般,江明看他没反应,也就难得再去理会,仍然焦躁的在科室里打着转。 “李医生,你怎么回来了?”不堪其扰的刘书文实在没办法忍受,合上本子准备离开,刚一站起来,就看李剑从外面走了进来。 李剑被关德海停职反省的禁令还没取消,他出现在办公室,让刘书文只是意外,并没有太多的吃惊,毕竟,他回办公室拿一些私人的物品也很正常。 让他吃惊的是,李剑并不是一个人回来的,与他一起来的,不仅有近来不久的秦川,还有几名身穿制服的警察。 刘书文不吭声了,江明在听到李剑的名字,本能的抬起头一瞧,结果让他浑身忍不住的颤抖,他没想到秦川竟然会和李剑一起回来。 更没想到,秦川还带来了警察,惊愕之余的江明,假装镇定道:“秦川,你到底干嘛?把警察带来是什么意思?” 秦川没有理他,只是冲着刘书文淡淡一笑道:“刘医生,你出去一下吗?我们还有事情要处理。” 刘书文尴尬的笑了笑,抱着病人病历卡,低头离开了科室,江明瞧着秦川兴师动众的来问罪,突然想到这几天坐立不安,原来是大祸临头。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江明还抱着侥幸,反咬一口道:“秦川,你千万别以为你报了警,医院就不会处理你,医疗事故是完全是你个人的责任……” 江明的指责,秦川也辩解,拍了拍蔫头搭脑的李剑的肩膀道:“李医生,你是不是该说两句?” 江明一早看到李剑,魂早就吓飞了,暗地里早就把李剑的祖宗十八代问侯了个遍,脸上仍然强装着镇定,不停着扶着鼻梁上的眼镜,心里紧张的要命。 李剑也比他好不到哪去,被秦川拍了一下,如被电击的跳了起来,惊慌失措道:“我都招待了,江明,你还是也交待了吧!” 江明最后一残存的希望也破灭了,恨恨的瞪了李剑一眼,恨不得能宰了这家伙,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认命道:“好了,秦川,你赢了!” 看他主动认输,在傻的人也明白该做什么,两名警察上前准备把江明铐走,江明也没反抗伸出双手,任由警察铐上手铐。 江明再无以往,仗着是关德海的学生在科室横行无忌,垂头丧气的像一只斗败了公鸡,双手被冰冷的手铐刚一铐上,江明白大卦的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让人出乎意料的一幕发生了,听到手机铃声的江明,就像被打了针鸡血,原来还垂头丧气的他眼看着就要就走到了科室的门口,突然挣脱开两名警察看管夺路狂奔。 “还什么愣,赶快追啊!”事发突然,很多人都愣在那里,胡若男反应稍微快一点,冲着众人催促着说道。 连秦川在内的人都反应了过来,奔着江明追了过去,没想被铐着双手的江明,跑得还挺快,远远的望去,他还在打着电话。 秦川也没及细想,也撒开脚丫子就追了过去,他的速度无人能及,秦川相信,只要全力去追,江明也是分分钟搞定。 江明的行为让人费解,在后面追的秦川,看他还在跟某人通话,跑得路线也像是受到指引一般,有目的在医院的穿梭。 看他似乎有意识的跑向某处,秦川倒也不着急追上他,只是跟在他的后面,想看看到底是受何人的指引。 江明一路狂奔,后面又有一大群警察在后面追,很快惊动了医院的所有人,江明到底是怎么了?他到底要去哪? 这个答案也只能让江明告诉他了,秦川加了一回速度,希望能够抓住江明,逼他说出为什么要苦苦相逼,难道也仅仅是结了仇怨? 江明连蹦带跳的从楼梯下到一楼,又通过一楼的大厅往医院后面库房里跑,库房平时存放着医院里采购的药品,秦川刚来医院时,曾经在医院转过一圈,晓得那个地方。 “江明,难道是想销毁库房里的药品?”秦川头脑不自觉得冒出这个看似荒唐的事情。 江明事情败露,不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还有闲心去销毁从制假工厂采购来的药品?江明的行为让后面的秦川很不理解。 江明跑得气喘吁吁,他还是在咬着牙坚持,刚才跟某人通过电话,接过电话接引,他来到了库房,那人说在库房里等他。 已经走投无路的江明,智商已经接近于零,他也顾不得再去细想,依照指令跑到了库房,后面秦川他们还紧咬着不放,跑得已经精疲力竭的江明眼看着就要坚持不住。 库房也仅在眼前,让江明惊喜的是,以往大门紧锁的库房,这次竟然大门洞开,他再也顾不许多,一头冲了进去。 秦川只比他差上一步,看他已经冲进了库房,也刚准备进去,就见库房里突然一声巨响,库房一声爆炸,整个库房一瞬间成为了一片火海。 熊熊燃烧的火焰,映红了秦川的双眸,他没空去庆幸大难不死,很快意识到有人要杀江明灭口,而一向自负聪明的江明,这次却傻得可以,竟然还真的上了别人的当。 他一时库房,肯定是触碰了别人早就设好的机关,才导致了库房一场大爆炸,一场冲天的大火把一切烧得干干净净,包括那个倒霉鬼江明。 被爆炸的气浪,掀得倒退数步,幸免遇难的秦川,正看着熊熊燃烧的大火发呆,随后赶来的胡若男和她的同事,也吃惊的看到这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爆炸,也一时没了主意。 都愣在原地,望着燃烧库房的大火,柳如云走到正在发呆的秦川的身旁,看他面目焦黑,活像个煤球,与刚才白皙帅气的样子很是不符,关心的问道:“怎么了?” 秦川似乎陷入了沉思,没有回答柳如云的关心,倒是胡若男主动走上拉开柳如云,低声道:“别管他,让他一个静静。” 巨大的爆炸声,让大地震了几震,也让在医院的所有人一时间都停下手里的活计,都不约而同望了过来,他们都眼前的灾难惊呆了,不约而同的看着被无情的大火包围的库房。 刘书文也在人群中看着库房燃烧的大火,他扶了扶眼镜,转身走向副院长朴学义的办公室,轻叩了几下,得到允许,刘书文推开办公室的门。 外面都乱成了一锅粥,朴学文仍如老僧入定一般挥毫泼墨,似乎对外面发生的一切都无与他无关,刘书文走进办公室,他连眼皮也没抬,埋头写着毛笔字。 “院长,江明他死了。”刘书文嘴角划过一道恶毒的笑容,古进无波的朴学文,执笔的手突然一抖,毛笔上的墨滴了一滴在书卷上,慢慢的化了开来,模糊了字。 “心乱了,字也就不成体了。”朴学文感慨的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刘书文倒也没插话,只是静静地站在办公室的大门口,他倒是一点儿也不奇怪,朴学文为什么会这般的激动。 朴学文也没了写毛笔字的兴致,把毛笔往笔洗里一丢,漠然的望着办公室的窗外乱糟糟的场景道:“我们也该出去了,不然,就要被人怀疑了。”< 第42章 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熊熊燃烧的火焰,有着吞噬一切的力量,误入仓库而被活活烧死的江明连渣没有剩下,消防车赶到以后,就投入救火的工作。 在消防队员不懈的努力下,燃烧一天的仓库的大火总算是被扑灭,残垣断壁,被火烧得焦黑的门框还孤零零的立着,到处是焦石碎瓦,空气中弥漫药品被烧过后的发酵的味道。 脸面焦黑的秦川从大火燃烧的一开始,就在站在这里,一直到大火被扑灭都没有离开,拳头被握紧又被松开,一向玩世不恭的他的脸上多了一份沉重与愤怒。 大火的现场到处是来来往往的人,有医生,有护士,他们在忙碌着抢救着伤员,也消防队员在寻找着还一丝丝的燃火的可能,场面很混乱,满目疮夷,一地的鸡毛。 秦川的肩膀被人从后面拍了一下,他面无表情的回过头,望着唐秋鸿,这家医院的院长,失火这样大的事情,他责无旁贷的要站出来。 事情原由他已经了解清楚,从秦川被人冤枉的第一天,他就相信,秦川是无辜的,现在也正是他所预料,让他痛心的是,江明竟然是事件的主谋。 江明为人心高气傲,但年轻聪明,毕业于名牌大学,师从关德高,本来是医院里力捧的医生,没想到,竟然会落到这样的下场。 关德海得知江明的事情的后,打击也比较严重,主动向唐秋鸿承认错误,并向他递交了辞呈,说江明犯得错,是他没有严格管教,以致闹出现在不可收拾的情况,他愿意以辞职以谢天下。 他的辞职,唐秋鸿并没有批准,关德海已经所有的责任都揽在自己上,在遇到严重事故没有为了自保而推卸责任而是主动的承担,光是这份的德行,就足以证明他为人的磊落。 唐秋鸿不但没批准关德海的辞呈,反而放了他的假,让关德海休息几天散散心,待一切处理之后,唐秋鸿才抽出空去寻找秦川,并打算找他聊一聊。 一打听才知道,秦川已经站在火场里,已经有一天的光景,任谁拖都没办法把他拖走,唐秋鸿以为他受了刺激,想过去安慰他一下。 “年轻人,不要那么沮丧,一切都会好的。”唐秋鸿尽量保持着微笑,让秦川明白,有他在,再糟糕的情况,都会安然渡过。 秦川咧口一笑,漆黑的脸露出雪白的牙齿:“唐院长,我没事!”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唐秋鸿被他那张漆黑的逗乐了,看他神态不像是受了刺激的样子也放下心来,刚想再聊一聊,就看到朴学文跟刑警大队队长庄严一起走了过来。 朴学文很客气的冲着唐秋鸿挥手道:“唐院长,庄队长想找您了解一下情况。” 唐秋鸿也就不好再跟秦川聊下去,主动与庄严攀谈起来,朴学文主动的向秦川打起招呼:“你就是秦川?我听唐院长经常提起你。” “你是?”秦川并不认识朴学文,看他穿着白大褂的胸前佩带工作牌,上面有他的名字和职务,很有礼貌的说:“朴院长,你好。” 朴学文主动伸出手道:“秦川,你果然年轻有为,我听人说,发生的事情你都在现场?” 秦川被他说的莫名其妙,仔细的打量着朴学文,灰白的头发梳得一丝不乱,白大褂打着领带,中年发福,白晳的脸庞保养的很好,看上去很有风度。 可不知为什么,秦川看他的笑容,比起唐秋鸿少了一份真诚,这也仅仅是感觉,并没有任何的理由。 “朴院长,您太客气了。”秦川握着朴学文的手,不冷不热的回了句,对朴学文的热情似乎少了回应,两人握着手对视了片刻,秦川提出告辞道:“朴院长,我还有其他的事要办,就先走了。” 朴学文笑着挥手与他告别,并没有丝毫被秦川怠慢而感到不满,朴学文望着秦川离去的背影,热情的笑容渐渐的冷了下来,眸子透着一丝丝冷意。 “这货以为自己是谁?给脸不要脸!”站在朴学文身后刘书文不愤的啐了一口。 朴学文回头看了他一眼,刘书文赶紧把后面的话给缩了回去,不敢再多说一句废话,朴文学看他还算识相,训斥道:“以为在别人的面前,要谨记自己的言行……” 刘书文说了句明白,站着朴学文的身后再也不敢吭声,朴学文看他不再言语也没再说话,领着他投入到抢救工作中去。 与朴学文告别以后,秦川刚一走出医院的大门,就跟柳如云撞得满怀,看她像个没头苍蝇一般,风风火火的乱撞,忍不住吐槽道:“你咋一有机会,就往帅哥怀里钻啊!” “没扯淡了。”柳如云没耐烦的翻了个白眼:“你也不看看你的脸黑的跟炭似的,那点跟帅字沾边?” 秦川被她一顿抢白闹得没脾气,也只好耐下性子道:“你风风火火的,到底闹哪样啊!” 柳如云经他提醒,失声的叫道:“胡若男想不开了。” “什么?!”秦川一怔。 他印象里的胡若男,性格大大咧咧跟个男孩子似的,没心没肺的,竟然还会想不开,这是秦川不敢想象的事,瞪大眼睛看着柳如云好半晌,也没有想明白怎么一回事。 柳如云的惊天一雷,把秦川惊得不轻,柳如云见他半天没反应,还不忘拉着他道:“你还愣着干嘛?还不快跟我走?” “走?!”秦川茫然道:“去哪?” 柳如云也没时间跟他废话,拉着秦川就往医院里走,秦川很奇怪,到底什么事,能让胡若男想不开,被柳如云拽着直跑。 “胡若男,她到底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会想不开的?”秦川被柳如云拽得差点没喘上气来。 这两人押着李剑,秦川去追江明,没想到,等柳如去再出现,她拼着命就拉着秦川,说胡若男想不开了,难道,李对她说了些什么? 秦川真是佩服自己逻辑推理能力比得上霸气侧露走到哪都会死人的名侦探柯南,原指望胡若男会和李剑在一起,没想到的是,李剑竟然不在了,只有胡若男一人在一条小河边,独自坐岸边的长椅,神情落寞出神的样子。 “你过去吧,她有话要对你说。”柳如云推了秦川一把道。 秦川回过头看她认真的样子,疑惑道:“你们没耍我吧?我还有很多事要去做。” “耍你干嘛?我从来没骗过人的。”柳如云无辜的耸肩道。 秦川眯着眼,盯着柳如云,撇嘴道:“你已经丧心病狂到,连自己都骗的地步了吗?” 柳如云恶狠狠的掐了秦川腰间的软肉,秦川真怕了她的螃蟹手,身子往后退了退,举手投降道:“好了,我怕了你了,我去还不行吗?” 柳,胡两家交好,柳如云,柳如烟和胡若男的关系更是情如姐妹,一向大大咧咧的胡若男突然情绪不佳,柳如云在用尽办法后,也没能让胡若男开心起来,不得不让秦川出马。 “这还差不多,记住别再惹胡若男,不然,她发起疯来,你会很麻烦的。”柳如云很负责任的叮嘱道。 秦川自己还有一大堆乱得像毛线球的麻烦有待处理,柳如云还把安慰胡若男的事交给他来办,真当秦川无所不能吗? “一切拜托了。”柳如云双手合十,鞠了躬消失在茫茫夜幕之中。 秦川望着她消失的地方,长叹一声道:“我只是个中医医生,又不是心理医生……” 胡若男郁郁寡欢的独自坐在小河边的长椅上,漠不关心旁边发现的一切,夜渐渐深了,路上的行人也逐渐的稀少,这一切与她并没有太多的干系。 一轮明月悬挂在夜空,星辰寥落。 秦川清咳两声,希望以此吸引胡若男的注意力,很可惜,她似乎想得很入神,连斜都没斜一眼,双手托腮,直视着前方,表情十分的忧郁。 秦川自认为聪明绝顶的大脑,也想不出什么事会让胡若男感到策手无措而感到忧郁,越猜不出来,好奇心就越强,壮着胆子凑了过去。 “滚开!我心情不好,别惹我!”胡若男连眼皮也没抬,就粗暴让秦川远离她的视线。 秦川讨了个没趣,满头黑线的他仍然不死心的威胁道:“你擅自放走了李剑,庄队长要知道,你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你就不能安静一点儿吗?”胡若男真没有跟他斗嘴的心思,看秦川还不死心,补充道:“李剑是庄队长放的,跟我没关系。” 秦川真被胡若男的忧郁吓住了,她到底遇到了什么?心直口快道:“李剑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本就秦川随口一问,让胡若男情绪一下子激动起来,像是被人踩到尾巴的猫,整个人跳起道:“管你什么事?谁让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的?地球那么大,我到哪都能遇到你……” 她的嘴巴就像连珠炮一般,一开火也数落个没完没了,秦川被她这一通数落搞得招架不住,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嘴角抽搐的看着情绪激动的胡若男。 胡若男情绪如此失控在秦川的印象还是头一次,但也更让秦川肯定,李剑一定跟她说了什么,以至于让她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第43章 需要一个答案 胡若男好似一只受伤的小猫独自舔舐着伤口,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心疼,秦川的印象里,胡若男人如其名,性格如男人大大咧咧,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 做什么事都喜欢跟秦川一较长短非争出个输赢来不可,此刻,见到秦川,却跟陌生人一样不予理睬。 秦川对她这样的行为猜出李剑说了些什么以致于胡若男变成现在这个模样,但是,一时还不敢确定到底说了什么。 细想之下,一道闪光从秦川脑海穿过,试探道:“若男,李剑是不是说出了幕后的真凶?” 胡若男情绪比起刚才更加的激动,发育过人的前胸剧烈的起伏,脸憋的通红,眸子睁得老大,一蹦三尺高的嚷道:“秦川,你就不能说句人话吗?” 秦川意识到,他已经触及到问题的实质,任由着情绪失控的胡若男发飚,也没有像平时那般的针尖对麦芒。 “我们家的事,关你何事?要你去过问?”胡若男嘴里嘟囔个不停,整个人就像打了鸡血,显得格外的亢奋,秦川试图去安抚她,刚一靠近,她就触电的弹开,好像秦川身上刺,让她很不想与秦川近距离接触。 被胡若男粗暴的拒绝的秦川并没有在意,只是对胡若男很担心,平静的说道:“不管如何,你都应该坚强起来,勇敢的去面对……” “说的倒挺好听的……”胡若男冷哼一声,眸子满是不屑道:“我家的事情,不用你插手……” 秦川咧嘴一笑,无所谓的耸肩道:“我可没兴趣去管你家的破事……” 胡若男一怔,似乎没料到秦川会这般回答,下意识咬了咬嘴唇,扭头就跑,踉跄的跑了几步,差点没一头栽倒在地,吓得秦川伸手揽着她纤细的腰,。 胡若男四十五度仰望着秦川那张长得很好看脸,一时目眩神迷,喃喃道:“你为什么总跟我过不去?” “我……”秦川无法回答她这个问题,只好报以苦笑。 胡若男看他苦笑,误以为秦川在嘲笑自己,俏脸未褪去的红晕一下子更红了,她带着几分怨气的推开了秦川,虽然秦川的胸膛是那般的温暖,虽然秦川的手臂并不粗壮但很有力。 用力一推,胡若男挣扎了开来,头也不回的就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秦川注视着她的离去,手里还残留着胡若男身上特有香气。 “看来,我要找李剑这货好好的聊聊了。”秦川自言自语道。 转身离开了河畔,趁着夜色往杏林堂的方向走,此时已经夜里八,九点钟,街道两旁的路灯早已亮起来,商场墙壁上的led的大屏也播放起了商家的广告。 城市的夜色在五彩的灯光的渲染下变得更加的光彩夺目,这一切,秦川并没有心思去欣赏,他只想着去找李剑去聊一聊,他想要知道那个要害胡清泉的人到底是谁。 心情不佳的胡若男有句说的很对,胡家的事与秦川并没有太多的关系,可是如果任由着那个人躲在暗处,那么不仅威胁胡清泉,更加威胁着胡若男的安全。 说起来胡若男是他名义上的未婚妻,秦川觉得自己有义务要帮助她,就算她不领情。 杏林堂,秦川上次去过,这次去属于熟门熟路,他去的时候,杏林堂刚要关心,伸手一拦,那个关门的小学徒,一见到是秦川,吓得就跟见到鬼似的,哇得一声扭头就跑。 看他吓成这个熊样,秦川真忍不住想啐他一口,小学徒刚一进去,胡德林闻讯就快步从里屋走了出来,一见秦川,双拳一抱毕恭毕敬道:“师叔,你来了。” 对李德林这个便宜师侄,秦川也没太客气轻描淡写的嗯了一声,稳步走进了杏林堂的大厅,原来要关灯歇业的门厅,一时灯光大亮,以李德为首的杏林堂所有人都走了出来,以平时的习惯分列两边。 李德林力邀秦川上坐,他则坐在秦川身旁的椅子上。 排列整齐的杏林堂的弟子们在李文心的带领下,很恭敬的向秦川问好道:“向师叔祖请安!” 秦川嘴角抽搐两下,且不说如此的排场有无必要,但是,这么多人向他请安,实在就让秦川很不适应,下意识的看了看李德林。 见他还嫌不够的示意李文心,让他儿子在秦川多多表现,看这老头似乎有所求的样子,秦川倒也心安理得接受他的奉承。 “师叔,也累了一天,要不嫌弃,今晚就在我这里歇个脚?”李德林满面春风,与初遇时完全判若两人。 秦川心知他为何要这般的讨好自己,光头强费尽心力寻找的炉鼎,被秦川略施小计让他派黄毛送到了杏林堂,李德林一定是见到了炉鼎才会对秦川这般的恭敬。 李德林那张满是皱纹的老脸都挤成了菊花,秦川意识到,这老家伙一定是有话要对他说,不急不忙端起身旁桌子的茶碗,轻轻呷了一口。 在人群巡了几个来回,都没有发现李剑的身影,不过,秦川并不着急问,淡淡的看了李德林一眼,李德林以为自己那里又失了态,急忙挺了挺腰身,神情也愈发的恭敬。 “师叔,弟子有话要对你说……”没等秦川现次开口,李德林满就已经脸堆笑指着内室道:“我们到里屋一叙如何?” 早把李德林的反应尽收眼底的秦川也就嗯了一声,跟着李德林往杏林堂的内室走,其他弟子也就自动散了开来。 ******** 与秦川分开的胡若男,驾着她的那辆白色海马6回到了别墅里,自打胡老头子让她与秦川一起住后,她就很少回来,今晚是头一回。 胡若男心情很糟糕,没心思把车往车库随手一停,就打算回屋休息一会儿,没想到刚从车库出来,就看到她二叔胡兴旺迎面走了过来。 平时见到胡兴旺,胡若男不管心情再不好,也一定会甜甜地唤上一声二叔,今时不同往日,胡若男非但没有喊他,反而冷眼相向,看得胡兴旺心里直发毛。 “若男,你怎么了?”胡若男做贼心虚的试探道。 胡若男本不想理他,视而不见的扭头就走,脚刚一迈出去,她就改变了主意,停下脚步,一动不动直视着胡兴旺。 目光冷冽,就像平时审犯人那般,胡若男的反常,胡兴旺要是感觉不出来,那可真是蠢到家了,他尴尬的嘴咧了咧:“若男,你有事吗?” “二叔,我有件事要问你!”胡若男凭着经验,看出了胡兴旺的心虚,愈发的肯定了胡兴旺心里有鬼,但她仍然想要胡兴旺亲口说出来。 也正是她的冷静让胡兴旺心里咯噔了一下,他隐隐的意识到要坏事,愈发的紧张与不安,神情也不禁流露了出来。 胡兴旺的反应尽收胡若男的眼底,她做警察这些年,早就练就一双犀利的招子,李剑所说的那些,原来她死活不愿相信的话,也愈发的肯定了。 胡兴旺干笑了两声,神情极不自然道:“若男,你有什么事尽管问。” 两人在车库里不期而遇,车库离别墅很近,家里佣人来来往往的难免人多眼杂,胡若男要谈的事情又很重要,万一要被那个嘴快的仆人听到,那可就麻烦大了。 在没有确切的证据之前,胡若男出于谨慎,还是没敢声张,她平时虽说是风风火火的性格,但遇到大事时,她还是能够掂量着事情大小来办。 思虑片刻,她还是说:“我们到个僻静的地方再谈。” 胡若男说完话,头也不回就往偏静的游泳池的方向走,似乎一点儿也不担心胡兴旺不会跟来,看她这般表现,胡兴旺心中不安愈发的放大,怪不得最近右眼皮直跳,原来是真的祸事要到,他强装镇定松了松系在领口的领带,不紧不慢的跟在胡若男的身后。 一前一后走了好半天,来到别墅后面的游泳池旁,胡若男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胡兴旺也就坐隔着一张塑料圆桌对面,两人四目相对,胡若男并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相比胡兴旺忐忑不安,胡若男的心情也比他好不那去,在来游泳池的路上,她甚至一度想放弃,这件事情如果是假,那也就当笑话哈哈一乐,如果是真的,她又该怎么办? 思来想去,胡若男都想不出答案,很少会犹豫不决的她,头一次遇到自己无法解决的问题。 胡兴旺用沉默面对着胡若男,心中的不安让他如坐针毡,坐立不安的他,观察着胡若男的反应,试图从她的脸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可是,他失败了。 也正是无法寻找到这个信号,胡兴旺的脸上的恐惧越来越无法的掩饰,与其坐以待毙,倒不如反戈一击,抱着这个想法,胡兴旺挤出笑容讨好道:“若男,这么晚了找你二叔我有什么事吗?” “二叔……”胡若男下意识的咬了咬下唇,拖长着音,后面的话不知该如何说下去,犹豫不决的她,又沉默了一会儿道:“你是不是做些不该做的事情……” 听到她说这话,胡兴旺心猛得一沉,意识到胡若男根本就是来兴师问罪的,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横竖都是死,胡兴旺把心一横道:“若男,你是不是听到了些风言风语?” “风言风语?”胡若男一阵苦笑,她倒是希望这些都是假的,可是,通过刚才的观察,她发现胡兴旺的反应很反常,也让她肯定李剑的说的事的可能性80%以上。 胡若男还是需要一个答案,这个答案无论是好是坏,她相信自己都能面对……< 第44章 龙之泪 夜很静,别墅的人大多睡去,游泳池旁也只能听到夏天虫儿的鸣叫,轻轻的吹来一阵微风,让人很舒服,坐在胡若男对面的胡兴旺不但没夏日夜晚的凉爽,脑门上的汗一个劲的流了出来。 用手擦了把汗,皮笑肉不笑对胡若男道:“若男,你就别再卖关子了,有什么话就说吧!” “我听人说,上次爷爷的病,不是突发的,而是被人下毒……” 胡若男的话还没说完,胡兴旺的脸色就已经变了几变,这回不光是脑门,连后背的汗都冒了出来,染湿了身上的价格不菲的t恤。 看他紧张的浑身冒汗,胡若男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不需要再问下去,原来以自己很勇敢,可越近真相,她越发现这个残酷的答案,实在不是她所能够承受的。 她决定放弃这次的谈话,站起身来,可没想到她刚一起身,心理已经接近于崩溃的胡兴旺就扑通一下跪倒在她的面前。 胡兴旺的这一举动把胡若男吓了一跳,张口结舌了半天,对胡兴旺道:“二叔,你这是干嘛?” 被吓得魂不附体的胡兴旺早就没了以往的风度,跪在胡若男的面前,痛哭流涕的哀求道:“若男,是二叔一时犯了糊涂,做错了事情,希望能够放过二叔一马,我一定重新做人,以后再也不敢了……” 胡兴旺的忏悔非但没让胡若男高兴,反而让胡若男感到了深深地无力,从一开始在她的内心深处就不愿意接受这个现实,就在刚才,她甚至想到了逃避,李剑亲口告诉她,胡兴旺问他要了毒药,准备毒死胡清泉,胡若男仍然不愿相信这是个真的。 他们是一家人,胡兴旺是她的亲二叔,为了什么要丧心病狂的要毒死胡清泉,胡清泉是胡兴旺的父亲,难道,胡兴旺就丧心病狂到了这个地步? 胡若男真不也想像,也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刚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胡若男很愤怒,很想冲到胡兴旺的面前质问他,到底是不是真的。 可是,面对了胡兴旺,她犹豫了,甚至退缩了,可是,胡兴旺还是被心魔打败了,跪倒在了胡若男的面前,痛哭流涕的向她忏悔。 胡若男整个人都不好了,失神的望着地上跪着痛哭流涕的胡兴旺,她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二叔……”胡若男怔怔的唤道。 胡兴旺听她一声唤,跪着向前二步,抱着胡若男的双腿,哀求道:“若男,是二叔错了,给我一次改过的机会吧!” 胡若男被他吓了一跳,花容失色道:“二叔,千万别这样,你站起来说话好吗?” “你不答应我,我就算跪到天亮,我也不起来。”胡兴旺抱着胡若男的就一个劲的耍起了无赖。 胡若男本就心烦,看他撒起了无赖,也犯起了大小姐的脾气,一抬就腿就把胡兴旺踢倒在地道:“有本事你就永远不起来。” 被踢倒在地的胡兴旺,见胡若男动了真怒,怕她真的会跟胡清泉说,默不作声的从地上站了起来,伸手擦眼角的泪水。 被他的可怜的模样,弄得也于心不忍的胡若男想安慰几句,可话到嘴边,又不知如何说起。 说句难听的,二叔要谋害爷爷,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要是传出去,不仅丢的是胡家的脸,更让一辈子都争强好胜的胡清泉以后都抬不起头来。 胡若男可不愿看到家无宁日,思虑片刻,向胡兴旺说道:“二叔,你能向我发毒誓吗?” 胡兴旺一听,面无表情的胡若男话里有了转机,欣喜若狂的他,举起发起誓道:“若男,我可以向你发毒誓,如果我再干,我就万箭穿心,不得好死……” 看他发得毒誓一个比一个厉害,胡若男沉默片刻,长叹一声道:“好吧,我原谅你了。” 一听胡若男说出这话,胡兴旺如释重负,欣喜的握着胡若男柔软的小手,感激的语无伦次道:“若男,你等于我的再生父母,我一定洗心革面,好好做人……” 胡若男听他说再生父母不禁哑然失笑,也就不好再说什么,转身回屋去,经过这么一出,她只觉得浑身无力,心身俱疲,真希望回去后睡上一大觉,等天亮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看着胡若男离去,胡兴旺的脸瞬间阴了下来,眸子透着恶毒的光芒,咬牙切齿的低声道:“胡若男,你知道的太多了,就别怪我心狠了……” ******** 杏林堂的内室,李德林和秦川走进内室后,内室除了以往的摆设,还多了一个炉鼎,秦川不用看就晓得这个炉鼎就是黄毛送过来的。 自打制假贩假的药厂被摧毁之后,光头强知道斗不过秦川,对秦川也是言听计从,秦川也从他那里打听到炉鼎的来历,从西边的山洞里获得。 派去二十几个人,结果死了几个才把炉鼎给弄了回来,秦川让他把炉鼎送到杏林堂,李德林一见炉鼎欣喜若狂,更加坚信秦川无所不能。 否则,秦川夜里过来,他也不会摆出这般的阵势欢迎,来突显出秦川的重要性,他把秦川引起内室也正是为了这个炉鼎。 四方的炉鼎摆在内室的正中,周身雕着密密麻麻的梵文,炉鼎上面有椭圆形的盖子,上面摆放着几个传说中的兽王饕餮。 上次情况不允许,秦川并没有仔细看过炉鼎,这次仔细看了一圈,没想到做工如此的精美,炉鼎的作用就是炼制修炼用的丹药,秦川想想也是醉了。 相比秦川的乐观,李德林反而没那么的高兴,颇有几分为难道:“师叔,目前的情况来看,这炉鼎还没办法用。” “为什么?”秦川不明白,经过一番观察,他发现炉鼎已经达到了a级,用李德林的话说,也算是难得一见的宝物。 a级的宝物炼制出来的丹药肯定要比低阶的炉鼎炼制出来的药品,品质更高,对于炼制帮助更大,没想到的是,李德林反而说这炉鼎没办法用。 李德林看秦川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也不敢再卖关子,上前一步,指着炉鼎的左下角有裂纹的地方,忧心忡忡道:“炉鼎损坏了!” 李德林所指的地方的裂纹并不明显,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裂纹所在,也就这样的裂纹能让好端端的炉鼎变成废铁? 这样的话,秦川觉得不可思议,在神医门里就是一名专职的炼药师的李德林很负责的点头道:“师叔,我不敢骗你,这炉鼎确实没用,而且,我已经想尽了办法,也没能修好它。” 李德林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秦川也就相信了他,忙活儿了半天,结果发现到头一场空,也让秦川觉得扫兴,还有些不死心道:“为什么没办法修好?” 听秦川这般问,李德林双手一摊道:“缺很重要的材料,我没办法。” “缺什么材料?”秦川一听,眸子一亮,李德林的话并没有说死就足以证明有希望,忍不住催促道。 李德林看秦川来了兴致心头一喜,他知道,任何的困难,在这个年轻的师叔的面前都不是个事儿,连忙道:“那一种材料,师侄没有办法,但师叔一定有。” 秦川才意识到这老家伙在这儿挖坑等着他跳,嘴角抽搐了两下道:“说说来,我来想想办法。” “需要要的材料是龙之泪……”李德林一本正经道。 “龙之泪?”秦川的印象,分明就是玄幻小说才会有的材料,偏偏从李德林口中蹦了出来,这让秦川很是无语的抓狂。 李德林晓得秦川很难相信,于是解释道:“我说的龙之泪,并不是真龙,而是年岁在百年的大蛇……” 秦川撇了撇嘴暗道:“就算不是龙,百岁的大蛇又到哪去找?” “我问过送鼎来的小子,他告诉我,山洞中藏鼎处有一条大蛇,身长达到数十米,腰围有一头猪那般,他们有几个兄弟就被它吞噬,要不是他们反应快,也被那条大蛇吞下肚……”李德林侃侃而谈道。 秦川还没来得及表态,李德林说出了早就盘算好的事情道:“据我推算,那条大蛇肯定在百龄之上,但随着它年岁增长,灵力也越强,师侄自认没那个本事去收服,不过,师叔您一定可以的。” 李德林一个劲的奉承,秦川想说不行都没机会,苦笑道:“说说看,我能做什么?” “请恕师侄冒昧……”李德林双拳一抱,欠了欠身道:“我想请您跑一趟,击杀大蛇,取得龙之泪,龙之泪也是修鼎的必备的材料,除此以外别无它法。” 炉鼎是炼制修炼用的材料的必需器,可惜它已经被损坏,如果不修理的话,跟废铁没有任何的不同,秦川的修为要往上走,就必须要大量的丹药才能做到,李德林的话就不能不考虑。 “那么你是怎么打算的呢?”秦川问道。 李德林的老谋深算,一定会把事情事无巨细的想得清楚,秦川问他也省得再去多费脑筋,果不出秦川所料,李德林把嘴一咧:“师侄,跟师叔一起去。” “你?”秦川上下打量着李德林,看他满头白发,疑惑道:“你这样真的可以吗?” 李德林瞧着秦川眸子里流露出不屑,为了证明自己,暗自运气,手指露出莹莹的白芒,随手一指,墙上烧出一拳见宽的洞来。 秦川看着墙上的洞,略带几分意外,没想到李德林这老小子还有几下子。 “师侄,虽说修为不如师叔,但是,绝不会给师叔添乱的。” 话说到这个份上,秦川再不答应,李德林非得翻脸不可,只好答应道:“既然你都已经计划好了,那么,我们什么时候动身?” 李德林一听秦川答应下来,兴奋的说道:“如果不麻烦的话,我想天一亮就去……”< 第45章 谁让你们杀胡若男的? 有关炉鼎的事,李德林早从黄毛的口中打听的一清二楚,自打制假售假的窝点被查封之后,光头强的把柄就被秦川牢牢的抓着,黄毛是光头强的得力干将,当然不敢违拗了秦川,李德林问啥,他都会如实的回答。 从黄毛的口中得知,炉鼎是从江东北边的北固山得来,那里地势陡峭,山路崎岖,山体的岩壁如刀削一般,印证着鬼斧神工的神奇。 天蒙蒙亮,李德林就和秦川二人来到了山脚下,这次他们要取得龙之泪,也就是要杀掉那条大蛇岁龄在百年的大蛇,龙之泪修复炉鼎,使其恢复正常的功效。 秦川看李德林这老儿,为了修仙炼丹也是蛮拼的,也不好多说,再说了,秦川也很需要炉鼎来炼制丹药,更需要像李德林能够独自炼制丹药的人。 炼制丹药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需要花费大量的金钱与时间,最最关键的是,还需要一个能够控制炉鼎的炉火来炼制丹药的人。 炉鼎的炉火对于炼制丹药很重要,多一分则焦,少一分则药性不强,李德林从神医门里出来,在神医门里,他便是炼制丹药的门人,所以,干起这事儿来更加的驾轻就熟。 李德林活了一大把岁数,也是不是个简单的角色,他总是会有意无意的问起,神医门里的人和事,幸好秦川机灵,总是会用些借口来搪塞。 一路上,他们也是斗志斗勇,总算是有惊无险的让秦川平安闯关,秦川回答的巧妙,也没有引起李德林的怀疑,反而对秦川这个便宜师叔更加的恭敬。 两人各背个大包,里面装着法器,这些都李德林弄来的,他对杀大蛇这一行早就有所期待,也自知实力有限,无法完成这一艰巨的任务,秦川的出现也解决了他燃眉之急。 秦川的实力也是他穷尽毕生也无法企及,所以,他对秦川有所求,又发现秦川一身过人的医术,实在不是一般人可以达到,渐渐的对秦川放下了戒心。 来到了山脚下,李德林打头阵,背着沉重的背包,在崎岖难行的山道往上走,秦川跟在他的身后,山路走的人不多,两旁杂草丛生,让每走一步都显得格外的困难。 炎炎夏日,清晨的太阳就已经初显出毒辣,照在头顶位置,让爬山赶路的人,浑身大汗不停的流下来,显得格外的辛苦。 李德林一大把岁数,走起山路来一点儿也不显老态,身手矫健的就像一个年轻人,背着大包手里攥着砍刀,一路上披荆斩棘,为秦川在前面开路。 秦川的玉清境初阶的修为,即便是在酷暑中爬山,也并没有感到有任何的不适,起先还很担心李德林会吃不消,没想到这老家伙身体会这般的强健,也就不再担心,安心的跟着他的身后。 两人一前一后行至半山腰,有一个早就荒弃多时的凉亭立在那里,连牌篇上的凉心亭三个字也模糊不清,四角的柱子已经红漆斑驳,破败不堪。 “师叔,我们到凉亭里歇息一会儿,喝口水,再往走!”李德林擦了擦额头上汗水,扭头看了一眼秦川,看他不但没有大汗淋漓,呼吸也格外的均匀,不由得心生佩服。 李德林心里清楚的很,只有修为高阶的人才能自如控制身体的新陈代谢,他自问无法做到,秦川能够很轻松的达到这一点儿,他又怎么会不佩服? 秦川也并没有反对,接过李德林随身携带的水壶,刚要喝上一口,就见眼前晃了几个人影一闪而过,这也让秦川心生警兆,把水壶的盖拧紧之后,随手一丢,连个招呼没就跟着人影追了过去。 李德林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就见秦川身手如灵猫一般灵活,蹦跳着就消失在他的眼前,他连忙紧了紧神,辨了辨方向追了过去。 那几个黑影跑得很快,看身手就知道是个练家子,秦川倒不在乎,凭着艺高人胆大,这几个家伙他还没放在眼里。 跟在他们的身后,大概有几分钟,就见那几人在一片开阔地带停了下来,他们都蒙着面,其中一个带头的叽哩咕噜说了几句秦川没听懂的话,另外几人就把他们扛着的麻袋丢在了地上。 麻袋放在地上时,里面突然活动了一下,秦川眼尖,看得出是个人,再看这几个蒙面的家伙觉得眼熟,细想之下,一下子想到了上次,试图绑票林宝儿那帮家伙。 “原来这帮家伙专门负责坑门拐骗的,不知谁那么倒霉被他们给抓了……”秦川猫腰躲到了草丛里,小心看着正在刨坑的几个人,看样子,他们是准备把麻袋里的人活埋了。 秦川见状,不由得怒从心里,嚯得一站起来,大喝道:“你们给我住手!” 平地一声雷的怒吼,着实正刨坑刨得起劲的蒙面人吓了一跳,他们纷纷的把目光投了过来,一看只是个瘦弱的年轻人,慌乱的心才安稳下来。 “巴嘎,臭小子,我劝你还是少管闲事!”领头的蒙面人发声很古怪,秦川勉强能够听懂。 秦川淡淡一笑从藏身的草丛里坦然的走了出来,面对人数大约七,八人的蒙面人坦然自若道:“我平生就好管个闲事,也活该你们倒霉,在地方都能被我看见,那么无论如何,这闲事我是管定了!” “找死!”领头的首领,眸子厉芒暴涨,嗖得一下,拔刀冲过来,出手快如闪电,刀已出鞘,森森泛着寒光武士刀的刀锋,在空气中划出一道美妙的寒光,从秦川头上劈了下来。 那首领以雷霆出手,以为这一击势在必得,没想到的是,一刀下去,却砍到一片虚无,首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没想到,这世界还有比他还快的人存在。 秦川早就躲在了一旁,冷眼看着正在发愣的首领,他不想伤及性命,不然,那首领早就躺在地上,死得不能再死了。 “我不想杀人,你们最好还是给我滚!”秦川从这些人装束中,已经看出他们来自于岛国弹丸小岛,武士流已经在岛国不吃香的年代,他们还能保持武士的装束,倒让秦川觉得稀奇。 那首领没想到秦川会出言不逊,他们可不会就此认输,七、八一瞬间四散开来,配合很好的组成了防御阵势,杀气腾腾的他们看架势要杀人灭口。 秦川也从中看出,他们这是要拼命,根本是不会让看到他们行事的秦川活着离开。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客气了。”秦川放下背包,拉开背包的拉链从里面取出一把大刀,原来用来杀蛇,没想到,提前用来杀这些岛国来的武士。 秦川并没有学过刀法,刀在他的手里也只不过是个可以杀人武器罢了,刀在他的手里泛着森森的寒光,再加秦川整个人冷冽的气质,让这些蒙面的武士也不敢小瞧。 “谁先来?”秦川把手里刀一横,冲着正做准备围攻他的武士招了招手。 秦川的挑衅,让武士们恼羞成怒,离他最近的武士,大喝一声,举刀就劈了过来,这一招看似势大力沉,实则破绽百出。 尤其是高举武士刀劈下来的那一刹那,洞开的门户,让秦川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这样的的机会。 秦川迅速的一抬腿,照着那武士的小腹就是一脚,动作有些滑稽,而且在那帮武士的眼里,还很笨拙,偏偏就很奏效的把抢先发难的武士一脚踢飞出去数十米之远。 “巴嘎,我要杀了你!”那首领再也按捺不住打算全员对秦川进攻,也就在这时,李德林也及时的赶到加入了战团之中。 李德林修为并没有达到玉清境,可并不代表杀几个武士也无能为力,他如猛虎下山挥刀就从草丛里一跃而出,如乌云盖顶杀向措手不及的武士们。 秦川尚且那般难对付,再加上一个老当益壮的李德林,那首领瞬间感到了很崩溃,失去了斗志的他,又叽哩咕噜几句,除了倒地的几个,其他人都四散开来,一会儿就湮没在山林之间。 被他们丢弃的不光有同伴,还有来时带来的麻袋,秦川也是做好事,不想让他们伤及一条性命,才会见义勇为的出手,走到麻袋前解开系着的绳子,打开一瞧,秦川愣住了。 “若男,你怎么会被人绑了?”秦川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没想到,麻袋里竟然是胡若男,此时,她已经陷入了昏迷之中,任秦川怎么叫都叫不醒。 秦川怕她有事,赶紧的取出几枚银针,插在百汇,人中几处大穴上,再一搭脉,才知她被人灌下大量的安眠药。 把胡若男从麻袋里拉了出来,秦川觉得有必要找没跑掉几个武士聊一聊,他们到底为什么会绑架胡若男,然后到这个人迹罕至的地方把她活埋。 胡若男虽说性格冲动,脾气暴躁,但秦川看得出来,她为人善良,嫉恶如仇,这些人想要杀她,难道是为了报复? 一会儿功夫秦川想了许多,真正的答案,还需要这帮家伙告诉他,待他走近一名躺在地上的武士,抓着蒙面的武士的手臂,稍一用力。 武士疼得哇哇大叫,五官都移了位,身体也跟着颤抖,他可怜的模样丝毫引起不了秦川半分同情,不为所动道:“告诉我,谁让你们杀胡若男的?” 第46章 倔强的背影 胡若男被人灌得昏迷,还被拖到荒无人烟的地方要活埋,让秦川很愤怒,他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要那个倒霉武士的命。 刚问了一句,武士还没来得及回答,秦川很熟练的捏断了武士的手臂,疼得那武士冷汗直冒哇哇大叫,只是没想到的是,那武士明显不会华夏语,叽哩哇啦说了半天,秦川连一句也没能听懂。 秦川知道这货在说岛国,这对岛国明显印象不好的秦川,更是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啪啪两下,直接用棍子敲断了那武士的双腿。 啊! 武士痛苦在地上打着滚,哀嚎的呻吟在林子里回荡,听得李德林也不禁头皮发麻,忍不住的劝道:“师叔,手下留情!” 一向为人谦和的秦川,一出手就奔着要那武士的命去的,根本就没有留情的意思,他面无表情的望着李德林,默默的走到昏迷的李若男把她背了起来,往林子里走根本不理会,被他虐得死去活来的武士是死是活。 李德林看着地上呻吟着打着滚的武士,扔了一剂草药给他,并让他自求多福,扭头就跟着秦川后面走,李德林心里清楚的很,杀百岁龄的大蛇,这一番恶战。 他们还未开战,就先背着一个重伤员,实在太不吉利,万一跟大蛇打斗起来,谁会有功夫与管这个昏迷的女人的死活? 要是顾忌的话,必定会分心,一分心就有可能会丧命,想到于此,李德林不禁皱起了眉头。 秦川也不管李德林是怎么想,胡若男他是救定了,他背着胡若男,前胸挎着一个大包,丝毫也没有影响到他的脚步。 李德林看秦川这般在乎胡若男,意识到这女人跟师叔一定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搞不好是他的师娘也说不定,他也不再想太多,上前道:“师叔,你把背包给我把,你背着师娘!” “师娘?”秦川一愣,继而苦笑道:“这一定是我上辈子欠她的。” 李德林听他的话说得奇怪,也没多问,从秦川手里接过大包,独自背着两个背包,脚步依旧很轻快,跟在秦川的身后,没有任何的疲态。 山间起了一层薄薄的雾气,越走似乎雾气越浓,秦川背胡若男低头赶路,起初没有察觉,待雾越来越浓时,惊觉情况不对,扭头一看,李德林已经不见的踪影。 “德林,德林……”秦川的呼唤声在空寂的山林里回荡。 过了一会儿,就当秦川以为李德林失踪时,李德林才回应道:“师叔,我在这儿。” 继而,李德林的身影从浓雾中冒了出来,走到秦川的面前,紧张的看了看周围,道:“师叔,我看这雾气来得古怪,怕是林子里沼泽的瘴气,要是吸入过多恐怕性命不保……” 秦川认同的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手帕,用水壶倒出水来将手帕浸湿,围在鼻子处,这样做可以减少直接吸入有毒的瘴气。 给昏迷的胡若男也戴了一条,李德林才继续道:“师叔,我利用手里的指南针,在林子里转了转,发现,我们有可能走错路了!” “什么?!”秦川有些不敢相信,看李德林一本正经的模样不像是开玩笑,于是问道:“那么,我想知道,接下来,我们该怎么走?” 李德林从包里翻来一张简易的地图,这张地图是从黄毛手里得来,他带着人就靠这张地图才找到了遗失很久的炉鼎。 光头强原来指望炉鼎能够炼制出祝他龙精虎猛的壮阳药,没想到,自己还没用,就被秦川给没收,他连个屁都不敢放。 李德林正低头看着地图,秦川背上的胡若男身体的药劲也渐渐地散去,她睁开愈发沉重的眼皮,低喃道:“口好渴,我要喝水。” 秦川听她醒过来,也不禁一喜,将她放下来,用水壶喂了些水,喝了些水的胡若男,这才算是恢复些神智,睁开眼睛看着秦川,诧异道:“秦川,怎么会是你?” “你还说?你被人绑架了?难道你不知道吗?”胡若男迷茫的模样让秦川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差点就被人活埋的胡若男,竟然连一点儿危险的意识都没有。 胡若男听他一提醒,才回忆起什么,哎呀的尖叫一声坐了起来,脸色变得跟纸一般的苍白,惊恐的神色看得有些吓人。 “你怎么了?”秦川奇怪道。 胡若男呼吸变得紧促,胸脯剧烈的起伏,调整了一会儿,她才开口道:“我早上开着车去上班,没想到一辆泥头车向我迎面驶来,速度很快,让我根本没时间反应,我一着急就猛打方向盘,那里我正好在桥上,失去方向的车撞断桥边的护栏,一头栽进护城河里,随后,我就记不得任何事情了……” “你的意思是说,有人杀你?”秦川一听就意识到问题的所在,他没想到有人会要杀胡若男,打量着她半晌说:“是不是,你在办案得罪了什么人?” “应该不会!”胡若男也在思索着,到底是谁这么着急要她的命,但事发的突发让她根本没时间去思考,至于后面又被岛国的武士带到北固山来,她真的一点儿都不知情。 秦川看她一脸痛苦的神色,也不想再继续逼她,假装不在意道:“幸亏你人品爆发遇上了我,不然……” 胡若男呆呆地望着秦川,一言不发,秦川以为自己的玩笑让她感到不高兴,见她闷闷不乐的样子,秦川还大度向她道歉道:“好了,算我说错话了……” “跟你没关系,我突然想到是谁了,但……”胡若男眸子变得黯淡下来,她似乎知道是谁,但还不敢相信,一定要去确认才甘心。 秦川看她神色不对,安慰道:“好了,不要多想,有我在,一定会帮你讨回一个公道的。” “你算老几?”胡若男根本就给秦川面子,直接拿话打脸。 秦川很意外看着胡若男,略带不满道:“好心当成驴肝肺,就当我没说。” 两人正斗着嘴,认真看地图的李德林大叫道:“我终于找到路了。” 大雾弥漫在山林之间,视线受阻的秦川他们在大雾弥漫的山林里根本就找不到出路,李德林能从地图再配合手里的指南针,找到了出路,又怎么能不高兴呢? 李德林高兴的跟个小孩子似的,一蹦一跳的跑到了秦川的面前炫耀道:“师叔,我们快走吧!” 秦川还来得及答应,胡若男就抢话道:“老头,你把地图和指南针给我。” “凭什么?”李德林满脸的不乐意,他好不容易找到了路,要是把地图和指南针给胡若男,那不等于前功尽弃了。 李德林很不高兴,秦川也觉得胡若男有些过份,胡若男倒不以为然道:“我需要地图和指南针才能走出山林,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你必须给我。” 胡若男天生就是胡家大小姐,发起脾气来就是不讲理,有时候连胡清泉也要让她三分,这时候,她突然发起大小姐脾气,让秦川真的是直抓头皮,拿她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你不跟我们一起走吗?”秦川还是不死心的想劝她不要发小姐脾气。 李德林虽然很生气,但碍于胡若男与秦川的关系,还强忍着心头的不快,等着师叔秦川处理,他明白要想活着拿到龙之泪走出这片林子,如果没有秦川根本不可能。 李德林就是个老狐狸,在权衡一番利弊后,他还忍下了胸中的怒气,秦川看他虽说阴着脸,但也没吭声,知道这老头心里也不痛快,尽管不痛快,他还是给了秦川的面子。 胡若男出奇的固执,断然拒绝道:“我不会跟你们走,我说过,有重要的事要去处理。” 秦川很生气,他好心救了胡若男,耐心劝她不要单独行动,可是,她偏偏这般固执,这让秦川很想发飚,可是,看着胡若男眸子里有泪光,似乎有难言之瘾,他一下子心软了。 “林子瘴气很浓,万一遇到危险,我都尚且不能自保,你一个人要离开,万一遇到危险,谁来救你?”秦川实话实说道。 胡若男知道秦川的好意,咬了咬牙坚持道:“这件事情很重要,如果我不及时赶回去,恐怕会一发不可收拾。” 她这般的坚持,秦川是了解她的性格,也就不再勉强,他先把地图看了一遍记牢以后,就把地图交到了胡若男的手上,说了声保重挥手向她告别。 拿着地图和指南针的胡若男,头也不回的就冲进了浓雾之中,直到身影完全看不见。 “这个女孩子很倔强,就这样的离开,恐怕凶多吉少!”李德林忧心忡忡说了一句,刚把目光收回来,就发现秦川正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打量着,急忙致歉道:“师叔,我多嘴了。” 秦川并没有要怪他的意思,叹口气道:“或许你说的是对的。” 李德林一片默然,也不好再多说,随着秦川就往林子深处走,没了地图和指南针的指引,在浓雾中林子里迷路的可能性就会更大。 不过,秦川对他的记忆力倒是很自信,凭着看过地图的指引,在迷雾的山林里穿梭,胡若男倔强的离去,他看得出胡若男似乎真的有难言之瘾,不然的话,不管胡若男如何的倔强,他也不会让她独自的离开。 胡若男虽然离开了,但是她离去时倔强的背影在秦川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第47章 大蛇出洞了 胡若男的倔强的离开,秦川要是一点儿不在乎也不现实,只不过,现在他已经顾不了那么多,只能默默的祈祷她千万别再出事,不然,秦川就算是神仙,肋生双翼也没办法救得了她。 李德林何等的聪明看得出来,秦川并不高兴,老实的跟在身后不敢提出任何的问题,生怕惹得秦川发怒挨了一通训斥。 一前一后赶着路,没了地图和指南针的指引,秦川也只能依靠他的记忆力和敏锐的判别能力寻找着前进的方向。 他们穿过一条小溪,走进齐腰深的杂草丛中,沼泽的瘴气才渐渐地散去,午后的太阳也露出峥嵘,悬挂在当空中,毒辣的太阳直射在李德林和秦川二人的头顶心,草丛中热力散不掉,使得草丛里的温度比起外面最起码高上十度。 李德林到底功夫尚浅,明显吃不消,汗流不止不说,连体力也消耗的厉害,每走一步都显得格外的费力,一步一踱的跟着秦川的身后,他总问有没有走错路,每每话到嘴边又生生的咽了回去。 “再坚持一下,大概还有一会儿就到了。”秦川似乎察觉到了李德林怨言,扭过头指着远方的山峦道:“我们要去的地方就在那里。” 经过一系列的事情,李德林对秦川是愈发的崇拜,对他的话自然也是深信不疑,在体力明显透支的情况下,仍然咬牙坚持。 秦川走在前面尽量把杂草踩倒,好让李德林省着力气,细微的之举,让李德林也是感动不已。 大约又走了一个多小时的左右,他们终于走出了齐腰深的杂草丛,李德林到底还是年岁大了,体力消耗的情况下,恢复的很慢,躺在地上喘着粗气。 秦川抢过他的背包,替他背在肩上,从身找了药丸递了过去道:“把它服下去吧!” “这是?”李德林望着秦川手里黑乎乎的药丸问道。 “这是恢复体力的药丸,是我自己的调配的。”秦川解释道。 李德林一听,自是很感激,连声道谢的接过药丸,和水吞服下肚,过了五分钟,等药力挥发出来时,身体的疲惫一扫而光。 从地上一跃而起,对秦川所给药也是赞不绝口,同为中医医生,对药性和药材的掺和配比,太了解是怎么一回事,当有药会有如此的神奇,李德林又岂会不好奇。 “师叔,我很好奇这药的功效。”李德林倒还真腆着一张老脸来了个不耻下问。 看他如饥似渴的求知欲,秦川知道要是不满足他,估计会被烦上一路,眼瞅着蛇洞就在眼前,万一被分了心,那就麻烦大了。 再说了,秦川也不是小气的人,从口袋里掏出个药方,直接就递了过去道:“给你!” 李德林如获至宝,他不仅是个医生更是个商人,太了解一张神奇的药方的价值,接过药方一看,上面写的都是干姜,肉桂这些寻常的中药,并没有太多出奇的药材。 寻常的药材却有如此的功效,这让李德林不禁产生了怀疑,当他疑惑的目光质询秦川时,秦川苦笑道:“药材只有年份和属性之分,但真正起到疗效的还是要看个人的配比……” 听秦川一说,李德林也恍然大悟,药方上也只有写了几味中药的重量,并没有如何配比,李德林也知道药方出具,都是根据每个医生的习惯,不同的医生开的药方都会不同。 在犹豫片刻后,李德林脑子冒出个想法道:“师叔,你有没有想把这些药方变成药品?然后,通过销售渠道来帮你销售出去?” 秦川一听,就知道他在打生产制造这个脑筋,药品成批量生产,一但打开了局面,就有可能会跟云南白药一样,据有人估算,云南白药大约价值几百个亿。 “我也想过,但目前还不成熟。”秦川实话实说道。 李德林一怔,忍不住问道:“为什么?” “我只有技术,其他的缺得很多。”秦川对药方如何造福大众也想过很多,他有信心光凭手里这药方,绝对能够超过云南白药。 李德林当然明白秦川所指的意思,要想把药方批量化生产,并不是一句二句就能说得清楚,虽说他在中医圈里人脉熟,但要办工厂可不是光凭人脉就能办到的,还需要资金,相关的管理人才。 “还得从长计议!”李德林痛心的叹了口气,他并不是爱财之人,只是觉得秦川手里有如此功效的方子,却只能停留在纸上,实在有暴殄天物的痛心感觉。 秦川倒没太多遗憾,事在人为,从目前来说,情况要比他原先预想的要乐观的许多,再说了,从小学习中医,讲究的就是随缘随性,药方没有投入到生产环节,只是时候未到而已。 “好了,蛇洞在前面,别瞎想了。”秦川真被李德林打败了,看他长吁短叹的痛心疾首的模样忍不住的劝道。 一提到蛇洞,立刻把李德林从长吁短叹中拉了回来,他打开背包,从背包里翻找一些称手的家伙,准备随时跟蛇洞里的大蛇一较高下。 他自问实力不如秦川,但是,自保还是绰绰有余。 话也不多说,两人背着包,人手一把钢刀,刚走进洞口,光线就暗了下来,洞里很安静,只有能听到钟乳石上滴嗒的水滴声响。 越往洞里走,光线就越暗,最后不得不借助手机的照明功能,大约走了有几百米的样子,面前出现了三个大小相同的分岔的洞口。 “师叔,你看走哪条?”李德林倒也有很尊重秦川,秦川抓了抓头皮,刚想说话,就听到面前正中间的洞里传来细细窸窸的脚步声响。 没想到在这个阴暗的洞里还会有人在,秦川赶紧把李德林拉到了一旁角落躲了起来,这时,从洞口里走出来几个打着手电的蒙面人。 借着微弱的手电光,秦川还是一眼就认出面前这几个人就是绑架胡若男的岛国武士,刚才他们四下逃散,没想到躲到了这里来,真是冤家路窄,在这里又碰上了。 他们聚在一起又是叽哩哇啦说了半天,秦川不懂岛国话,所以并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倒是李德林粗懂一点儿,在一旁说道:“他们也是来找那条大蛇的。” 秦川诧异的看了看李德林,李德林没敢卖关子,指着那蒙面的首领小声的说道:“他说胡若男本是给饲大蛇的祭品,没想到半天被人劫了……” “这帮岛国人,可真没人性!”秦川一听差点就要冲上去跟这帮家伙打架,拿活人当祭品,他们要是拿自己人当祭品也就罢了,拿的还是华夏人,更离谱的是,还是秦川的未婚妻。 秦川强忍着这口恶气,虽然明知道人不能跟畜牲认真,但心头的那股子恶气还是消散不掉,李德林生怕秦川年轻气盛误了大事。 伸手一抓没抓到秦川,心里咯噔了一下,暗叫不妙,身体一下就失去了平衡,一屁股坐了地上,弄出了声响。 在极其安静的洞口,稍微的响动都会被人听得清清楚楚,离李德林不远的秦川并不知道,李德林为了让他不要冲动,自己反倒摔了一跤,秦川刚要关心一下。 蒙面的武士们也听到了声响,首领冲着秦川他们躲蔽的地方,大喝道:“巴嘎,谁在哪儿?给我滚出来。” 既然被人发现了,秦川也没再躲得必要,伸手把一屁股坐在地上李德林扶了起来,从黑暗的角落大大方方的走了出来。 和那匪首刚才见过一面,再次重逢,秦川明显要占据优势地位,果不其然,他一露面,匪首看清秦川的面目后果然大惊失色。 他们不是不想跟秦川较量,只是,实力相差太大,主动上前,无疑于自取其辱,要换其他的地方,匪首肯定会下令撤退避开秦川的锋芒。 可是偏偏在这里,匪首不得不考虑撤退的后果,他们也是冲着大蛇而来,丢失了祭品已经算是折了一阵,再被人灰头土脸的赶出洞去,那脸丢得就更大了,此刻,那怕是死,他也不会后退半步。 “杀!”匪首下令道。 既然退无可退,那么一战再所难免,岛国的武士只好拿出全部的实力和勇气,为了武士的尊严跟秦川一较高下。 “德林,你多保重。”秦川也知道对战厮杀,生死于一线,再妇人之仁只会给自己造成麻烦,秦川握了握手里的钢刀,挥刀与武士决一雌雄。 李德林也不敢大意,与人厮杀并不是头一回,可是,这次情况特殊,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山洞里,不仅空间狭小,有可能一招不慎就会被斩杀。 性命攸关,李德林和秦川都不敢大意,很快与武士交起手来。 蒙面武士的首领带着七,八个武士与秦川二人在狭窄的山洞里展开拼命的厮杀,刀光剑影,乒乒乓乓打做一团。 武士仗着人多对秦川,李德林展开围攻,他们抱了必死决心跟秦川二人展开近距离的肉搏,加上本身的武技并不逊色,一时之间,秦川与他们打得难分难舍。 激斗犹酣之时,平静的黑洞发出巨响,整个地面都为之震动,就听那匪首大惊失色的叫道:“不好,大蛇要出洞了!” 第48章 我已经没有遗憾了! “大蛇要出洞了!” 让在场的人闻之色变,除了匪首,其他人并没有见过真正的大蛇,可是就是冲着地动山摇的震撼,任谁也都明白,一定是个可怕的怪物。 两拔人都呆立在原地,照明用的氮气手电筒也不知了去向,山洞里又恢复了黑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李德林怕秦川出事,赶紧拉了拉他示意不要乱跑,免得被大蛇吞噬。 秦川并没有见过大蛇,但听李德林很肯定的告诉他,大蛇足以吞噬一个成年人之时,他就可以想像这条大蛇有足够的攻击力。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秦川的耳畔响起,寻声望去,就只黑暗中有两只红彤彤泛着血光的双眸如黑夜的鬼火般飘荡,而惨叫声并没有结束,反倒是越来越大。 就见一个人影在眼前飘荡,李德林赶紧从包裹找出手电筒,强光一打,黑暗的山洞里又有了亮光,众人都被眼前的场惊呆了。 一条少数有数百米之长的巨蛇,全身的鳞片泛着黑漆的光亮,粗壮的身体两人即便是合抱也未必能抱得过来,它身体并没有全部展开,就有十多米之高,巨大的三角形的头颅都快撞到了洞顶,张着血盆大口咬住一个倒霉的武士。 那倒霉的武士在痛苦不堪的挣扎着,身上还滴滴嗒嗒的往下流着浓稠血迹,浓浓的血腥味瞬间充满了整个洞口,让人闻之欲呕。 就在众人目瞪口呆之际,百米的大蛇用它的大嘴调整了一下奄奄一息的武士的头部调整了位置,当着众人的面开始进食。 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就在众人的眼前被吞噬下肚。 秦川皱着眉头,胃里直泛着酸水,其他很多的武士已经忍不住呕吐出来,死去毕竟是他们的同伴,看到如此的惨状,难免会有免死狐悲的凄凉。 武士们的意志瞬间崩溃,他们再也顾不得听从匪首的命令,丢下手里的武士刀,扭头就跑,那匪首见大势已去,也不再苛责任何人,只是默默的站在大蛇的面前动也不动。 “你是不是吓昏头了?还不快跑?”正准备跑路的秦川看那匪首一动不动与大蛇对峙,不忍他再成为大蛇的美味,脱口而出道。 他和李德林就是为了此蛇而来,可是,李德林错误的估计了百龄蛇的攻击力,原以为只有十几米的蛇,当然露出峥嵘时,竟然有百米之巨。 尤其当它吞噬武士时那血腥一幕让李德林一瞬间就失去了任何的想法,有的也只是保住性命,其他的只能以后再说。 那匪首听到秦川的呼唤,身体仍然如标枪一般挺立,缓缓地说:“我龟田一郎,为了武士尊严,是不会临阵脱逃的……” 龟田一郎不要命的话,让秦川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跑在前面的李德林看秦川没有跟上,停下脚步,对正在发愣的秦川唤道:“师叔,还不快跑?” “我们就是此蛇而来,现在走了?不是白来一趟吗?”秦川反问道。 一听秦川说出此言,李德林立刻急了,嚷道:“现在白来也比没命强,这条蛇的实力不是你我可以对付的,我们还是快走吧!” “那他……”秦川指着如尊石佛的龟田一郎道。 李德林急得跳脚,脱口而出道:“他要找死,难道我们也要陪着他?” 两人正说着话,大蛇已经对龟田一郎展开了进攻,大蛇刚刚蜕完皮,急需大量的食物来补充身体的消耗,看到龟田一郎动也不动,暗自欢喜,美味就在眼前。 血红的眸子闪着凶残的光芒,张大了泛着浓重的腥臭味的血盆大口,就朝着龟田一郎咬了下来,龟田一郎也不是泛泛之辈,见大蛇主动攻击。 他正好蓄势而动,身体灵动的闪了开来,拔出武士刀,这把武士刀是家传宝刀,刀刚一出峭就露出摄人的寒光,杀气四溢。 “菊一文字?”李德林见刀,脸色一变,他很清楚,在岛国也只有大家族里出众的子弟才能有资格拥有此柄宝刀,龟田一郎竟然有此宝刀,足以证明,他是龟田家的杰出人才。 与秦川对战之时,他始终没有拔出宝刀,没想到,面对大蛇时,他竟然拔出了宝刀,看架势要跟大蛇拼命了。 闪开了龟田一郎,挥出宝刀,照着大蛇的蛇身砍了过去,没想到,蛇身的鳞片犹如钢铁所铸,菊一文字砍上去,锵锵作响,火星四溅。 大蛇非但没有受伤,反而被龟田一郎的行动所激怒,发出呜呜的低吼声,像是跟龟田一郎卯上了,龟田一郎没想到大蛇的鳞片如此的坚硬,刀砍在蛇身时,震得手直发麻,差点连刀也握不稳。 龟田一郎一击没中,他赶紧退后,生怕与大蛇有再次接近的机会,大蛇伸出蛇头撞了过来,撞到钟乳石上,钟乳石四溅开来。 要不是龟田一郎早有准备,就光刚才的那一下,就有可能会被蛇所杀。 “我想我们应该帮帮他。”秦川思虑再三,还是说出这番话。 秦川与龟田一郎之前一争斗,完全是出于矛盾,但不涉及到私人仇怨,现在龟田一郎用生命在与大蛇搏斗,秦川如果就此离开,让他觉得实在很不仗义。 李德林一怔,没想到秦川竟然要去帮助龟田一郎,愣了一会儿才问道:“这是为什么啊?” 龟田一郎与大蛇激斗,时不时就有石头蹦飞过来,秦川指着满地的狼籍道:“杀大蛇是我们来此的目的,他虽说不是好人,但是,如果我们眼睁睁的看着他被蛇吃了,我们跟禽兽又有何异?” 李德林听秦川说出这番话来,知道多说无益,只好点头道:“师叔,我听你的!” 商量已定,两人持刀过去帮忙,龟田一郎也已经累得精疲力竭,气喘吁吁,实力差距太于明显,让他根本就没办法打赢。 可是他仍然在倔强的战斗着,对他来说,宁愿战死,也不愿逃跑来玷污武者的尊严,躲在角落还没来得及喘一口气,大蛇又一头撞了过来。 这次,龟田一郎没有先前几次那么灵活的闪避,好不容易躲开来时,他的腿还大蛇生生的撞了一下,龟田一郎清楚的听到了小腿骨折咔嚓的声,在地上滚了几滚,龟田一郎趴在地上喘着粗气。 “可恶,难道,我今天就要命丧于此?”龟田一郎心有不甘,他可不愿成为大蛇腹中的美味,宁死也要跟大蛇做最后一搏。 他用刀支撑起了身体,双手合十,闭上双眼开始念念有辞。 “这岛国人在干嘛?”李德林睁大眼晴,望着龟田一郎的身体泛起了莹莹的白芒,照亮整个山洞。 大蛇明显不适应刺眼的光芒,缩着身体连连后退,似乎很怕光亮,这时,龟田一郎浑身泛着白芒,他一瘸一拐逼向大蛇。 他进一步,大蛇退一步,似乎很怕光亮。 “抓住它的弱点,要了它的命!”秦川在龟田一郎身后提醒道。 龟田一郎充耳不闻,他步步紧逼,大蛇已经退到来时洞口,再往里面已无退路,大蛇张着血盆大口足以吞下一个成年人。 龟田一郎没想到大蛇会突然的把嘴巴张开,意识到不会有啥好事,但已经来不及,就见大蛇身体如弹簧般缩成一团,随后猛得一拉,从它的口中弹出一个黑影,定睛一看,原来是刚才吞下的武士。 没想到这怪物有此一招,龟田一朗明显准备不足,换成以往,他或许还能躲开,可惜小腿骨折的他根本就没办法躲避开来,生生被尸体撞倒在地。 随着蛇腹里吐出的尸体撞倒在地,龟田一郎身上的白芒也随之黯淡下来,直至消失。 “没想到这大蛇进阶成了妖兽,这下子麻烦大了!”李德林皱着眉头喃喃自语道。 听他在喃喃自语,秦川刚想多问一句,大蛇已经张大嘴巴,准备把龟田一郎吞噬下去,已经被破功的龟田一郎气息很微弱,强撑一口气,等待时机。 蛇头又一次朝他撞了过来,龟田一郎借着敏锐的判断力和捕捉战机的能力,挥刀照着红彤彤的蛇眼了过去。 刀刺进蛇的眼窝,大蛇仰颈长啸,呜呜的声音在山洞里回荡,声波夹杂着气流震得秦川和李德林不免气血翻腾。 没想到妖兽竟会如此凶猛,发出的长啸竟带着声波的冲击力,此时,龟田一郎已经气息奄奄,随时都有可能会没出气息。 “我们一定要消灭这条大蛇,不能再让它害人了。”秦川克制翻腾血气,把刀一横就照着大蛇冲了过去。 他已经达到了玉清境初阶,刀上已蕴含着白芒,他挥刀进攻,大蛇的蛇眼被戳瞎,视线受阻,没看到进攻过来秦川,正想把倒地不起的龟田一郎吞噬进去。 秦川就已经近至身前,待大蛇发现时,已经为时以晚,秦川的夹杂着白芒的大刀已经砍向了蛇身,一刀下去,血花飞溅,刀锋直没刀柄。 呜呜 挨了一记刀的大蛇,又发出比前更加的猛烈啸叫,整个山洞在声波的影响下,已经是地动山摇,让功力稍差的李德林口吐鲜血。 “这怪物实在太强了!”李德林吐了一口鲜血才感觉好一点儿,擦了擦嘴角的血渍,面色苍白道,看着不远处的龟田一郎,他走了过去,替他搭了会脉,从脉上得知,龟田一郎体力透支极为严重,筋脉也差不多断裂,要想救活也实在很困难。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李德林觉得唯一能做的就是给龟田一郎带个口信。 龟田一郎惨然一笑,摇了摇头,艰难的说道:“我已经没有遗憾了!” 话音刚落,龟田一郎眸子最后一缕的光芒也随之消散,身体一歪,生机全无…… 第49章 我要你们陪葬! 龟田一郎死了,临前说他已经没有遗憾了,眼睁睁的看着他的死去的李德林并不理解这句话真正的含义,指得是什么。 李德林缓缓的把龟田一郎放平,脱下外套盖在他的脸上,默哀了一会儿,以示对死者的尊重,死者已矣,无论死前如何的作恶多端,他已经用生命做了补偿,一切都可以烟消云散了。 与大蛇激斗的秦川,并与取得优势,只是用刀砍了大蛇几下,大蛇身上也带着些伤。 “德林,快过来帮忙!”秦川独自力战大蛇并未取得任何的优势难免心浮气躁道。 李德林也不多说废话,抄起家伙就跑了过来,要说李德林多年习医,武功的修养要差上许多,最多也就习得些养生的气功。 幸好是以前的底子打得好,也经历过些实战,再加上他这几年的修炼,与秦川一起也能帮上忙。 两人左右分开,激斗大蛇,双刀合壁,分左右砍向大蛇,大蛇呜叫着,摆动尾巴,垂在地面上的尾巴,忽然高高竖起,像苍蝇拍一般重重的向李德林拍了下来。 李德林一怔,眼瞧着乌云盖顶般的蛇尾,蛇尾的重达千斤,别说打一下,就是压也能把李德林这把老骨头压死。 “当心!”秦川以李德林会躲开,没想到李德林吓懵了完全动弹不得,他只扑了过去,把李德林推到一旁。 被推倒在一旁李德林才惊骇中缓过神来,看到身旁的秦川,感激道:“师叔,真的很感谢。” “现在不是说客气话的时候,杀掉那条大蛇。”秦川一跃而起,防守反击向大蛇挥刀,经过几次交锋,大蛇也学乖了,并不与秦川正面冲突,用尾巴偷袭不断骚扰秦川。 大蛇已经步主妖兽阶段,初具智慧脑袋,能够很快辨断对手的强弱,甚至发展到后期还能够施出奸计,这也是为什么秦川与它缠斗很久,丝毫没有占到任何便宜的原因。 秦川为了杀死大蛇,已经使出浑身的解数,手中的钢刀也是刀芒大盛,看得一旁李德林啧啧称赞,他知道自己实力欠缺,根本就帮不上忙,为了不给秦川添加任何的麻烦,只好呆在一旁。 带着光芒的钢刀,砍向大蛇的粗壮的躯干,龟田一郎曾经砍过一回,大蛇身上如钢铁一般的鳞片,砍上去没有任何的反应。 秦川故计重施,再次劈了上去,发出咣咣的响声,火星四溅,带着光芒的钢刀,仍然拿大蛇没有任何的办法,但是,明显让大蛇感到了疼痛,呜叫着奔着秦川撕咬过来。 大蛇的左眼上还插着龟田一郎临死之前奋力一搏所插进了菊一文字,这把岛国的名刀,插进大蛇的眼眶里就再也没有拔出来过。 寻常的刀拿大蛇自是没有办法,菊一文字配上强劲的内力,那又当如何?秦川的眸子一亮,仍然不断的挥舞着手里的钢刀。 大蛇以身体为武器跟秦川展开较量,一人一兽之间斗得还算是旗鼓相当。 实际上,秦川以达到了玉清境初阶,寻常的野兽又岂是他的对手,只不过,守鼎的大蛇已经达到百岁,进化到了妖兽阶段,蛇老成精,秦川与它斗法,自然是不落下风。 咔嚓 秦川稍一用力,砍在大蛇身上的钢刀断裂开来,大蛇仅剩下的眸子寒光一闪,张开腥臭的大嘴又咬将下来,誓要把秦川生吞活剥。 就在这个时候,秦川待蛇头撞来那一刹那,扔到手上还剩下的半截断刀,迅速的跃上了蛇头头顶宽阔地带。 大蛇似乎也感受到了危险,不断晃动着脑袋,试图把秦川给从头顶上摇下来,秦川站稳身子,丝毫不给它任何的机会。 呜呜 大蛇嗷叫着用头撞着山洞的岩壁,石灰岩的岩壁不断被撞碎,百年才能成材钟乳石也被损坏殆尽,山洞里被大蛇破坏的一片狼籍。 站在大蛇头顶的秦川,利用大蛇活动的空档,纵身一跃,抓住插在菊一文字的刀柄,刀被龟田一郎插得很深,以至于双手握着刀柄的秦川悬挂在半空中,也能够不被甩出去。 李德林仰头望着秦川在空中飘来荡去,不由得替他捏了把汗,刚才他抄起家伙很想去帮忙,结果忙没帮上,差点被大蛇要了性命,要不是秦川救他,估计这会儿功夫已经陪着龟田一郎躺在了地上。 明知道帮不上忙,李德林还是决定铤而走险,把秦川救下来,他也晓得,以后修炼,还有回到门派,都要依靠秦川才行。 李德林也不顾不许多,钢刀在他的手里飞舞成刀花,砍将下来,一刀砍在了垂在地上的大蛇的尾巴,尾巴上正好有秦川砍过的一道伤口。 李德林这一刀歪打正招的使那道伤口,伤上加伤,痛疼使得大蛇更加的凶残,连晃动的幅度也变得更大了,不过,秦川已经适应了大蛇摆动的幅度,只等大蛇精疲力竭的时候,好来个以逸待劳。 可李德林的出手,打乱了他的计划,只好强打起精神,稍一用力,生生把钢刀从大蛇的眼眶里拔了出来。 一道血箭随着刀被拔出,嗖的一下,溅在了秦川的脸上,粘稠的血液带腥甜灌进嘴里,发了狂的大蛇,那里还容得秦川吐掉口中蛇血的机会,发了疯似的在洞中狂舞,一百多米的身体在洞里打着圈圈。 拔出钢刀的秦川已经从蛇头上安全的落了地,他的平安落地,也让替他担心的李德林也放下心来,把蛇血吞进肚里的秦川只觉得肚子热烘洪。 损耗的体力一下子恢复过来,这一发现让他感到很惊讶,而他的变化也看在李德林的眼里,李德林也不禁大喜道:“这就是龙之泪,是我们一直在苦苦寻找的东西。” 龙之泪并不是单纯的指是龙的眼泪,李德林说过,已经有百岁龄的大蛇也有此功效,只是出乎李德林预料的是,龙之泪不仅能够修复炉鼎,更让已经稍显疲态的秦川恢复了战斗力。 “明年的今天就是这条大蛇的祭日。”秦川手里的钢刀,砍向大蛇,体力充沛的他对付那条已经精疲力竭的大蛇,明显占据着上风。 菊一文字是岛国有名的刀,这样的刀也只有贵族才有钱打造,秦川能手握此刀,更加的如虎添翼,李德林还清楚的记得,出峭的武士刀还泛着森林的寒意,再加上秦川灌入的内力,刀锋犀利而有摄人的杀气,让人不禁胆寒。 愤怒的大蛇也感受到了摄人的寒气,它已经意识到危险的降临,对于一个初具智慧的妖兽来说,躲避危险是天性,也是本能。 它此时跟秦川就算有再大的仇恨,也只暂时的放下,为了保住性命的大蛇,挥动着尾巴,向秦川攻击,秦川没想到它反戈一击,只好暂时躲避。 没想到大蛇虚晃一枪,转身就往来时的洞口溜,它的动作很快,秦川刚想追的时候,一百多米长的大蛇已经钻进了洞里。 秦川很遗憾,他没有杀死大蛇,钻进洞里的大蛇,犹如龙归大海,根本就无法再追,只好恨恨的跺着脚,眼睁睁看着大蛇的离去。 “师叔,我们这次总算不虚此行!”李德林倒是很开心的收集一小瓶大蛇的血液,献宝式的在秦川的面前晃来晃去。 受伤的大蛇的血液分布在岩石上,还有墙壁上,李德林就趁着血迹未干,用瓶子很小心的收集着,没想到,不一会儿就收集了满满小瓶子。 既然收集了这么多大蛇的血液,估计修复炉鼎也属富裕,大蛇再追不追也没太多的必要。 眼前摆在秦川的一个问题是,如何处理龟田一郎的尸体,就这么丢弃在这里,万一他们走后,大蛇又回来,那就等于成了大蛇的美餐。 把他带出洞后埋掉,似乎也不太妥当,思来想去,还真让秦川和李德林犯了难。 这时,秦川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胡若男打来的,一看来电显示,秦川知道胡若男没事,不由得一喜,接通电话刚要说话,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让秦川的笑容瞬间凝固。 传来的声音是一个中年的男人,说着跟龟国一郎一样古怪口音的华夏语,声音极其低沉道:“你就是秦川吧?” 用胡若男的手机打电话过来,很明显是告诉秦川,胡若男已经落在了他的手上,打电话过来,一是示威,二是让秦川投鼠忌器,也好谈条件。 “是我,你有什么事?”秦川暗自埋怨着胡若男整天就会惹事,另一方面还假装很平静的向那人警告道:“千万别伤害她,不然,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没想到还是个多情种子。”那人古怪的笑了几声,继续道:“华夏有句话说得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少说废话,说吧,到底想怎么样?”秦川难免动了真火。 那人也不废话直接道:“我弟弟是不是在你的手上?” 秦川低头看了看死去的龟田一郎,没想到打电话来的人竟然是他的哥哥,实话实说道:“他死了。” “什么?!他死了!”那人语气变得急促,明显不相信秦川的话,近乎于怒吼的声音道:“是你杀的?” “不是我!”秦川矢口否认道:“我警告你千万不要乱来!” “我不管,我弟弟死了,我就要你们陪葬!”那人愤怒的挂掉了电话。 第50章 阁下是想教我做事吗? 李德林看秦川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估猜多半与刚才的电话有关,他离得远并没听得个真切,残放在地上的杂物收拾起来。 见识过秦川的真本事之后,李德林还真心的怕了他,现在看他脸色不善,心知秦川心情必定很差,做起事来,也是小心翼翼生怕惹了秦川动了真火,招惹麻烦。 那人用胡若男的手机打过来,已经很明显的告诉秦川,胡若男在他的手上,不过,秦川也听出来,那人打电话过来,原本是想拿胡若男来交换龟田一郎。 没想到龟田一郎死了,以致于让那人勃然大怒,秦川生怕他会伤害胡若男,想制止他电话已经挂掉了,秦川就算想救胡若男,也不知那人的具体的位置。 “师叔,我们还是报警吧!”李德林提议道。 秦川连想也没想就否定了这个提议,拥有人质在手的匪徒,已经得知同伴死去的消息,反应很震怒,如果再贸然报警,那么,只会让情况变得更加的糟糕。 “先回去,我们再商量办法!”秦川绞尽脑汁也没有任何办法,只想等到回去以后,通过电话号码查找电话的位置。 李德林没任何的意见,两人也走出了山洞,比起山洞里阴暗潮湿,空气不流通,还浓重的腥臭味,外面简直就是天堂。 走出山洞,已经下午三点钟左右,最是夏天阳光最毒辣的时候,林子里的空气倒是比山洞里面好上不少。 按照原计划,正打算原路返回,刚走了一半,就看见先前被秦川敲断腿的倒霉蛋,正拄着一根砍敲的树枝当做拐杖,艰难的山中移动,看他像只没头苍蝇一般乱转,就知道他在山林里迷了路,再加上腿脚不便,走得也就更加的困难。 看到这个倒霉蛋,满脸严肃的秦川也不禁乐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正愁找不到他们的老窝,没想到就碰到个带路的,真是想不佩服自己的运气都不行。 那个倒霉蛋也同时发现了秦川和李德林,看到这两位,他魂都吓飞了,就跟见到鬼一般,试想在林子里转悠已经够惨 ,还碰到要他命的人,那简直惨上加惨。 他很想逃,可是腿脚不便,根本就没办法逃,看着秦川满面春风的朝他走过来,两腿一软,跪在了秦川的面前,求饶道:“千万不要伤害我。” “答应我一件事情,我就不会伤害你,如果你不答应我就把你另一条腿打断。” 这话秦川是笑着说的,可就算是李德林听到了,也是感到后背凉嗖嗖的,他略带惊愕的看了一眼秦川,没想到这家伙年纪轻轻的,做起事来如此的绝决。 一向老谋深算的李德林都不得不佩服秦川,那个倒霉蛋就更加的跪地求饶,用极不流畅的华夏语哀求道:“千万不要杀我,我上有老母在堂,下面幼子待哺。” 听到这话,秦川真想踹他一脚,都几千年下来,反派一点进步都没有,一求饶说起话都没变过,忍着心头烦厌,道:“你会华夏语就好办了,我现在让你带我回你们的总部,我的朋友也就是你们绑架的那位,现在又落到了你们的手上。” “为什么要加‘又’呢!”连秦川自己都忍不住叹了口气。 倒霉蛋眼巴巴眨了两下,半天没反应过来,秦川以为他不愿意,刚想抬腿给他点厉害瞧瞧,没想到这货立马头如捣蒜道:“千万别杀我,我带你们去就是了。” 秦川看他一个劲磕头求饶,知道他不敢耍花样,对李德林道:“德林,你先回去吧!” 李德林一怔,没想到秦川要赶他走,晓得秦川是怕前途危险,自己跟着受连累,心里暖融融的连忙摆手道:“师叔……” “回去用龙之泪把炉鼎给修好,以后炼制丹药的话,很需要它的。”秦川说道。 李德林也不再多说,点了点头算是应了下来,话也不多说,秦川先是把那武士的断腿给接上,然后用粗树枝和布条给缠上,不然的话,时间长了肯定会残废。 此举让倒霉蛋深受感动,在秦川的大仁大义的面前,他主动的说了些情况,秦川也了解到,他叫本山伍治,是龟田家族豢养的武士,龟田一郎有个哥哥叫龟田信雄,他是龟田家族的最有希望的接班人。 相比龟田一郎的沉浸在武技不同,龟田信雄更加善于权谋,兄弟感情很深,所以,当秦川告诉他龟田一郎死去的消息,龟田信雄情感上无法接受,导致情绪失控。 李德林和秦川扶着本山伍治下了山,最初本山伍治迷了路,不然的话,误打误撞的遇到了秦川,原以为会死在他的手上,没想到,他还替自己医治的断腿,还把他带出了山。 人心都肉长的,本山伍治虽说是个岛国人,但是他也不会做出那种翻脸不认人,过河拆桥的事情来,下了山,找到来时开得车,三人才算心情落定下来。 “师叔,待会儿进了城,把我丢下来,车给你用。”李德林倒是很大方,把北京吉普牧马人丢给秦川去开,连眼皮都不眨一下。 秦川也不客气的答应下来,大约开了四十多分钟,进了城以后,李德林除了收集来的龙之泪,一样没带,下车后挥手作别。 “师叔,我把炉鼎弄好了,就通知你。”李德林一口一个师叔喊得倒也亲热。 秦川也被他叫习惯了,也没了当初的难为情,爽快的说了拜托了,两人分了手,秦川开着车,本山伍治坐在副驾的位置,给他指路。 原来以为本山伍治会借机会耍诈,秦川还不免防他一手,后来看他还算老实,也就渐渐地放下了戒心,随着他的指引,秦川很快就开到了一栋老宅前面。 这是一座三进的老宅,相比于周围的高楼大厦,显得格格不入,秦川把吉普车停在离老宅不远的街道,打算徒步过去,下车之前,他望着本山伍治道:“你还是回去吧,不要再跟龟田一伙人做恶了。” 本山伍治一怔,明显很想到秦川会如此轻易的放过他,失声道:“你打算一个人去?” 秦川轻松的嗯了一声,嘴角带着一丝轻快的笑意,明媚,灿烂的笑容让本山伍治都有些感动,眼角噙着泪花道了声谢。 他道了声谢,秦川大度的摆了摆手,临走的时候还不忘道:“去医院看看吧,只要恢复一段时间,你的腿就能好,跟以前一样。” 说完话,就与本山伍治告别,似乎一点儿也不担心他会通风报信。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秦川也不傻,他看得出来,本山伍治已经彻底臣服在他的恩威之下,秦川也就用不着怕这家伙会偷奸耍滑。 秦川赤手空拳就溜到了大宅的墙角,从外面看上去平平无奇的大宅,仔细的观察之下,发现并不那么的简单,在大宅对面的树枝的树叶茂密的地方,有一个不起眼的摄像头,它是大宅主人的眼睛,在它的严密的监视下,让大宅随时了解大宅外面的情况。 摄像头如此隐蔽,如果不是本山伍治告诉,秦川根本不会知道,他很小心的避开了摄像头,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利用敏捷的身手,双手一搭墙头,一使力身体一缩就麻利的翻进了宅子里。 从墙头高高的跃下,动作轻巧灵猫,秦川躲避在宅里大树后面,偷偷察看着屋里的动静,大宅里面果然不像外面那样静悄悄。 时不时的会几名插着武士刀的武士在院落里巡视,牵着的狼犬拖着长长的舌头,样子十分的凶悍。 秦川尽量不打扰屋子里主人的情况,能够尽快找到胡若男的下落,他明白龟田信雄得知龟田一郎死去的下落,肯定会亲自带人去深山里寻找他的尸体。 留在大宅里的也不过就是些亲信而已,这一切情况全是秦川自己的盘算,在未看到真实情况时,他可不敢贸然出击。 在树下观察了好一会儿,突然见胡兴旺从一间屋子里走了出来,秦川眸子一亮,寒光大盛。 从屋子里走出来胡兴旺,冷不丁一哆嗦,下意识往大宅里的一排茂密的大树看了一眼,并没有发现任何异状,喃喃自语道:“奇了怪了,七月的天气,怎么会好端端的打冷战呢?” “学民君,我们谈妥的事情,千万不要再更改了。”从屋里走出一位穿着和衣的老人,花白的头发,满面严肃的叮嘱道。 胡兴旺一见到,先是点头后是哈腰,应道:“井上大人,请你务必放心,我一定不会把事情再办砸了。” 井上正大显然对胡兴旺有很深的成见,胡兴旺的殷勤在他的眼里也不过就是阿谀奉承的小人,鄙夷的神色不假掩饰道:“我希望看到好的结果,而只是用嘴巴说说。” “一定,一定!”胡兴旺把腰弯成了九十度,汗从额头上流了下来,他真的很害怕这个严肃的老人。 “好了,你可以走了。”井上正大不耐烦的驱赶道。 胡兴旺生怕惹了井上正大不高兴,扭头就要往大宅的门外走,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又折了回来,井上正大看他去而又返,满脸不悦道:“又有什么事吗?” “那个……”胡兴旺欲言又止道。 看他欲言又止,井上正大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不客气的把眼一瞪道:“阁下是想教我做事吗?” 胡兴旺吓得一身冷汗,连忙摆手道:“不敢,不敢!” 第51章 一石二鸟 井上正大居高临下的用乜斜了点头哈腰的胡兴旺,鄙夷之色不加掩饰,挥手驱赶道:“你可以走了。” 轻佻的语气和鄙夷的眼神,可见他是多么不待见胡兴旺,被他待慢的胡兴旺非但没有生气,轻轻的长吁一口气,掏出裤兜里的手帕,擦了擦满头的大汗。 胡兴旺一脸的奴才相,并没有换来井上正大的满意,轻飘飘的丢下一句话,扭头就往里屋走,看也不再看胡兴旺一眼。 秦川正想啐上胡兴旺一口,不过,对于这家伙出现在倒也没太意外,从上次胡清泉被人下毒,就知道胡家出了内鬼,至于是谁,秦川并没想到,在这里遇见胡兴旺,这让秦川一下子联想到,胡清泉得知自己被人下毒时古怪的表情。 “不会是他吧!”秦川自言自语,然后想到胡若男还被人关押在大宅的某个房间里,在同样的地方,看到胡兴旺,难道仅仅是个巧合? 这个答案是否定的,难道,胡兴旺也想来救胡若男? 秦川的脑海里冒出好几个问题,而这几个问题的答案都需要胡兴旺来解答,大宅里戒备森严,躲在暗处的秦川随时都在观察周围的动静。 所以想从胡兴旺口中得到答案,就必须以最快的速度将他治服,然后拖到隐蔽地方细细的盘问一番,思来想去,秦川脑海中有了几种方案。 身影很湮没在林子里,躲在修剪过的冬青树的背后,靠在碎石板铺成了的延伸在大宅的门口的小路附近潜伏下来。 胡兴旺做梦也不会想到,会在这个地方遇到秦川,他只顾着低头走路,不知道脑袋在想些什么。 秦川待他靠近,伸出腿一绊,被绊的踉踉跄跄的胡兴旺刚想回头看个究竟,猛得就见一个黑影从冬青树后窜了出来,定睛一瞧,原来是秦川。 啊的一声还没喊出来,就见秦川一闪,胡兴旺就觉得眼前一黑,直挺挺的倒在地上昏死去。 胡兴旺也不知道昏迷了多久,睁开眼睛就看到秦川站在他的面前,而他被绑在一颗大树前,他很想大嚷救命,嘴巴老早被秦川堵着,根本就喊不出来。 “你不要白费力气了……”秦川看他一个劲的挣扎,善意的提醒道,绳子绑得很牢,以胡兴旺这人废才根本就没办法挣开。 刚才趁着胡兴旺昏迷的时候,秦川将背出了大宅,拖进了大宅前不远的密林里,这个地方很隐蔽,平时也很少有人来往,特别适合审问胡兴旺。 受制于的胡兴旺哀叹自己的命苦,好不容易才摆平井上正大,就被秦川弄到了这个鬼地方,嘴里塞臭烘烘的袜子,使他更加的沮丧。 呜呜 胡兴旺叫唤了几声,嘴巴被袜子堵住,根本就没办法发出声响,秦川瞧他狼狈的模样,并没有半分的同情,冷冰冰的问道:“我问一句,你回答一句,要是说谎,可别怪我不客气。” 胡兴旺嘴里被堵,但气势没跌,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就差破口大嗓。 秦川拔去他嘴里的臭烘烘的袜子,胡兴旺刚要破口大骂,就见眼见晃动着一根银针,立马让他偃旗息鼓,他晓得秦川的厉害,银针能救人,也能杀人,要是刺中穴位,死了都查不出原因。 看他老实下来,秦川也就不客气问道:“胡若男在哪里?” “这……”胡兴旺眉头一拧,很快低下头去,假装糊涂道:“你问我,我问谁去?” 胡若男被人绑到了这里来,胡兴旺要是毫不知情,打死秦川也不相信,看他假装糊涂的样子,秦川也不着急,用银针扎进胡兴旺的腿。 啊……呜…… 腿部传来的剧痛让胡兴旺忍不住哀嚎,但嘴巴刚一张口,臭烘烘的袜子就又塞回了他的嘴里,秦川吓唬道:“你不老实的话,我就用银针扎进你身上最痛几处大穴,把绑在这里让你疼足七七四十九日……” 秦川其实也就是吓唬吓唬他,胡兴旺再怎么混蛋,不看僧面看佛面,秦川也不会那么做,但是,不用些狠招,胡兴旺这个滑头绝对不会很老实配合。 双手被绑的胡兴旺委屈的落下眼泪,头如捣蒜的哀求着秦川手下留情,秦川看他这般可怜兮兮,也就拔去银针的同时,也去掉了他嘴里的袜子。 呸呸呸…… 胡兴旺一阵的恶心,臭烘烘的袜子差点没把他熏吐出来,尝到秦川的厉害的他,也不敢声张,在干呕一会儿,老实的回答道:“胡若男还在宅子里。” 看他已经吐露实情,秦川随后也就问了几个问题,生怕皮肉受苦的胡兴旺也只好老实回答,生怕惹了秦川不高兴。 从胡兴旺的口中,秦川得知,这里是龟田的藏身处,他和龟田信雄也是在生意场上认识,龟田信雄许以厚利,想让胡家代理他们的产品,结果胡清泉不同意。 “所以,你就下毒要杀了胡老?”胡兴旺竟然会为了钱,连他的父亲都敢杀,这大大出乎了秦川的预料。 胡兴旺矢口否认道:“没有,我也是受害者。” 看他不承认,秦川也没空跟他磨嘴皮子,继续逼问道:“告诉我,他们为什么要抓胡若男?” “这个……”胡兴旺语塞,缓缓地低下头去,像是心里有鬼的样子。 看他这般模样,秦川也不再逼问,问出具体方位后,就把捆绑胡兴旺的绳索一解,自己则赶去救胡若男,松开绳索的胡兴旺,颓丧神色一扫而空,眸子浮现出阴厉之色。 “秦川,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胡兴旺阴狠的嘟囔一句,从密林跑了出来,找到停车的位置,打开车门,一屁股坐在驾驶的位置。 胡兴旺吃了这么大一亏,肯定不会善罢甘休,驱车赶回去,就是要让胡家所有人知道,秦川绑架了胡若男,这个想法,听起来极为荒唐。 但是,他相信,只要让胡若男永远的消失,那么就不会有人来戳穿他,而秦川也落实一个绑架的罪名。 他坐上驾驶座位,稳了稳神,摸出电话,给正在深山里寻找龟田一郎尸体的龟田信雄打了个电话,告诉他,秦川已经摸到了他的家里。 透露出这个消息,胡兴旺也是打算一石二鸟,果不其然,龟田信雄得知不共戴天的仇人秦川竟然主动送上门来,当即决定分兵二路,一路继续寻找龟田一郎的尸体,他带领着几个人赶回来。 赶回的路上,还给守在大宅里的井上正大打了电话,让不惜一切代价也要留住秦川,等他回来,井上正大得知这一消息后,立刻封锁了大宅,并派人寻找秦川的下落。 胡兴旺抽了根烟,远远望着正处于紧张状态的大宅,嘴角泛起阴冷的笑意,料定秦川和胡若男是有死无生,他之所以很害怕井上正义,就是因为害怕这帮来自岛国人的手段。 在胡兴旺看来,他们都是杀人的恶魔,秦川主动上门,也不过就是羊落虎口,十死无生。 搞定龟田信雄这一边,接下来也该轮到他胡兴旺上场了,他把抽了半截的香烟扔在地上,用脚狠狠地踩灭,发动车子的引擎往家驶去。 胡兴旺把车开到了一百二十码,原来一个多小时的路程,他半个小时就赶到了,驶进别墅里,他失魂落魄的跑到了胡清泉的面前。 胡清泉正在花园的修前花卉,他喜欢摆弄这些花花草草,尤其当他心烦的时候,更加愿意与花草呆在一起。 胡兴旺狼狈不堪的出现在他的面前时,胡清泉感到十分的意外,还没待他询问,胡兴旺咧开大嘴,哇得一下哭了起来,边哭边说道:“爸,你可要救救若男啊!” 一听若男,胡清泉咯噔了一下,手里的修剪花草的剪刀也掉在了地上,胡若男是他最宠爱的孙女,一听她有事,老头子的心疼得都快拧在了一起。 “快说,她出什么事了?”胡清泉赶忙问道。 胡清泉的反应被胡兴旺看在眼里,他还在一个劲的哭着,他的哭也多半是声高泪少的干嚎,不过,他先前被秦川收拾的够呛,身上破烂的衣服倒让他拙劣的演技更加逼真不少。 被胡清泉一催促,他也就顺势道:“爸,胡若男被人绑架了。” “绑架?!”胡清泉脸部抽搐了两下。 胡家在江东市也算是有头有脸的,谁敢猫抓老虎须,跑到胡家来闹事,那绝粹是活腻歪了,胡若男被人绑架,让胡清泉乍一听,就觉得莫名其妙,满是不相信。 “谁敢动我们胡家的人?”胡清泉不动声色道。 胡兴旺见火侯差不多,当然,他也知道胡清泉很欣赏秦川,并不直言,而是绕了个弯子撒谎道:“我和胡若男有事要出去办,遇上了秦川……” 很快,胡兴旺就把来时的路上,想好的谎话说了一遍,无非就是秦川说要搭车,骗他们开到了一个偏僻处,突然冒出几个人拦住他们的去路,胡兴旺刚想打电话报警,坐在后排的秦川趁着不备,打昏了他,然后待他醒来时,已经被秦川绑在了树上。 他的谎话说的并不圆满,胡清泉一听就觉得很假,秦川的为人,他是信得过的,说秦川骗胡兴旺他们到偏僻处,根本不可能,再说了,秦川为什么要骗他们去偏僻的地方? 理由?动机?似乎都不对。 “你不要瞎说,我老头子可不糊涂。”胡清泉反对胡兴旺印象不好,对于他的话也不相信。 胡兴旺当然知道老头子不会那轻易的相信自己,于是,他祭出杀手锏道:“爸爸,你难道忘了上次你中风的事情了?其实那不是偶然发生的,而是被人下了毒!” “你怎么知道的?”胡清泉上次与秦川在花园谈过话以后,并未跟任何提及此事,可当他听到胡兴旺说起,他先前已经怀疑到了胡兴旺,没想到胡兴旺主动的提起,任老头子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忍不住的脱口而出道。 一抹阴险的笑意又浮现在胡兴旺的嘴角,他意识到老头子要上勾了。 第52章 你为什么这么傻? 胡兴旺料定这回秦川是有死无生,才敢放着胆去骗胡清泉,胡清泉并不相信胡兴旺所说的话,可是,胡兴旺一提及那次的中毒,也让胡清泉渐渐的产生了疑问。 巧舌如簧的胡兴旺如何的欺骗胡清泉,秦川并不知情,甚至连先前胡兴旺反咬一口,通过电话已经告知了龟田信雄,以至于大宅里戒备悄然升级。 秦川很小心,利用敏捷的身手巧妙的躲开巡逻的武士,大宅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藏个把人还是可以的,秦川现在的修为只要存心躲避,那些武士根本发现不了。 根据胡兴旺的招供,秦川来到了一间最南边的柴房里,里面暂时做为关押胡若男的地方,胡若男倔强的离开,反落入敌手,对胡若男的任性,秦川很不爽。 他觉得这次把她救出来之后有必要告诉她,不要再任性下去,不然,以后连朋友没得做,秦川只想安静做一名医生,而不是整天跟着一个成天惹麻烦女人的屁股后面擦屁股。 “若男……”秦川头倚在柴房通气的窗户的铁栅栏连唤了几声,才听见胡若男微弱的回应,秦川心头一喜,胡若男的回应虽然微弱,但足以证明,她没受到致命的伤。 同时也确定了胡兴旺没有说谎,秦川用他天生的神力掰弯了铁栅栏,弄出供一人钻进的大小,从窗户里爬了起去,柴房里光线很暗,借着从窗口透进来的光,依稀的看到了背阴的地方,一个被反绑着的女人,低着头,长发遮挡了大部分的面容。 光线很暗,看得并不真切,时间紧迫,秦川也顾不了太多,刚上前要解开绑在胡若男手腕处的绳索,突然心生一记警兆。 警兆毫无来由的,凭着敏锐的第六感,秦川意识到了危险,低头一瞧,一把寒气逼人的匕首照着他的小腹刺了过来。 秦川大吃一惊,他万万没想到被绑的人竟然不是胡若男,伸手一抓,抓住了那人的手腕,让他无法再把匕首往前送。 手腕被捉,那人也不放弃,又从一旁斜出一把刀,照着秦川的后颈砍了过来。 步步紧逼,招招夺命,对于面前这家伙很友好的表现,秦川被激怒了,化掌为刀生生的与那把钢刀硬接了一记。 那人没想到秦川会这般的生猛,用肉手去接那一记钢刀,愣了一会儿,砍在半空的钢刀也就没砍下来,秦川利用这个空档,照着那人的面门,毫不留情的砍了下去。 秦川出手快如闪电,根本就不给偷袭者还手的机会,一招下去就把那人给砍倒在地,哼也不哼一声昏死过去。 差点没命的秦川,自认倒霉的啐了一口,知道又上了胡兴旺的当,他没想到一个人可以坏得没有底线,为了一已的私欲可以父亲下毒,可以把自己亲的侄女送到鬼门关。 秦川制服了这个偷袭的人,准备出去再看看胡若男到底被关在了什么地方,可门一开,看到了令他震惊的一幕,柴房前站在密密麻麻的人,站在对面高处的蒙面的忍者甚至使用劲弩,劲弩上的箭头泛着黑青,上面明显淬了毒。 既然被人发现了,秦川也不慌了,大大方方的从柴房走了出来,冲着为首的龟田信雄打招呼道:“没想到,你们竟然有这么大阵势来欢迎我!” 龟田信雄接到胡兴旺的电话就往这里赶,一边往回赶,一边布置抓捕秦川的行动,他行事很周详,考虑的也很仔细,胡若男一开始确实如胡兴旺所说关在柴房里,但是,他料定胡兴旺是个墙头草,那里风大,就会往哪倒。 他第一时间就让人把胡若男给转走,留下一名死士来赚秦川,当然,秦川要上当,小腹中刀,中刀淬着毒,秦川即便不死行动也大大的受限。 可没想到的是,秦川的第六感相当的敏锐,他不仅察觉出了危险,还在一瞬间做出的反击,不仅让死士没有得手,反被秦川给治服。 当然,死士也不过就是龟田信雄的一招罢了,龟田一郎的死,让他发誓一定要让秦川付出血的代价,在死士被制服的一刹那,柴房外面已经埋伏下包围圈,秦川从柴房里出来,只要他稍加反抗,强弩就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秦川当然明白此时此地遇到了危险,可是让龟田信雄意外的是,他不但没有求饶,相反还坦然自若的面对重重的包围圈,大大方方的从柴房里走了出来。 其实柴房并不大,躲在里面也没有太多的用处,与其被人乱箭射死,不如大方的出来跟龟田信雄当面对话,这是秦川在危急时刻的想法,于是,他从柴房里走了出来。 他的镇定自若,倒是让龟田信雄佩服不已,如果,没有龟田一郎的事,他觉得说不定会放过秦川,武士家族出身的龟田信雄,最信服英雄,对于那无胆匪类,如胡兴旺之流,他也很不喜欢。 要不是胡兴旺还有点用处,他早就把这货像大鼻涕一样给甩了。 就在龟田信雄下达攻击命令的那一刹那,他忽然改变了主意,秦川在他看好歹也是个有种的家伙,如果就这么让他死了,那可真的不好玩。 “秦川,我弟弟是你杀的?”龟田信雄用眼神示意,身旁的武士,那武士点头转身消失在人群之中。 秦川知道解释也没用,但那么大一个黑锅他可不愿去背,实话实说道:“你弟弟不是我杀的,他死的很勇敢也很壮烈,我虽然不欣赏他的为人,但是还是钦佩他不畏艰难的勇气。” 龟田信雄可没功夫听他那么多的废话,龟田一郎死是事实,他就是要为龟田一郎报仇,嘴角泛阴冷的笑意道:“秦川,我想跟玩个游戏!” 秦川耸了耸肩膀,望着里三层,外三层,黑压压的一片,双手一摊道:“你觉得我还有选择吗?” “识时务者为俊者,我很欣赏你,如果……”龟田信雄话没说完,那听命于他的武士去而又返,带着双手被缚的胡若男,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双手被缚的胡若男一见是秦川,大声道:“你来干嘛?不要命了!” 本以为胡若男见到他会激动的流下眼泪,可没想到,一见面就是这么个问侯语,秦川真想翻白眼反问,你丫的会不会聊天啊? 不过,秦川也听得出来,胡若男也晓得处境是相当的危险,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走不出这里。 穿灰色大袍的井上正大,满脸的严肃,他已经沉默很久,打量着秦川,令他意外的是,秦川身上不停浮动的气息,很是惊人。 他最擅长就是观察每个人的气息,气息是看不见,摸不到的,但井上正大却拥这项神奇的能力,他发现秦川身上流动的气息,要比大多数的武士要强上许多。 而这仅仅是秦川并没有爆发的时候,气息环绕着周身浮动,井上正大连忙将这一发现,跟龟田信雄耳语道:“注意这个小子,他的实力很强,稍有不慎,我们可能会栽很大的一跟头。” 龟田信雄很意外,他并没有井上正大的特异功能,不过,他也能从秦川的从容自信的神态中观察出,这家伙一定是有什么可能依仗的绝技。 万万没想到,秦川竟然实力过人,甚至有可能会让他们栽个大跟头,听到井上正大的提醒,他还是小心的退到了胡若男的身旁。 有了胡若男在手,他就可以放心大胆的与秦川谈判,秦川也会投鼠忌器,不敢乱来。 “秦先生,我弟弟死这件事,你是不是要给我个交待?”龟田信雄手里的钢刀,有意无意的在胡若男的面前晃来晃去,威胁的意思很明显。 秦川也没多说,从后背插着的菊一文字拿了出来,当秦川把菊一文字亮出来时,在场所有的人脸色大变,龟田信雄阴沉着脸道:“你还说,你没杀我的弟弟,那么,他的刀又如何会在你的手上?” “我不想多解释,我只想说的是,只要你敢动她一根汗毛,我就要这里血流成河,尸骸遍地……”秦川丝毫不理会龟田信雄的威胁,反客为主的亮出菊一文字,出峭的宝刀,光芒四溅,泛着寒意,让人目眩。 菊一文字是家族世代相传的宝刀,也只有真正的武士才有资格执有,龟田一郎是一名武士,所以,他有资格,而龟田信雄主要从事家族各项事务,并不是一句纯粹的武士,他也就很自然的没能够拥有这一把岛国的名刀。 即便如此,他仍然为龟田一郎能拥有这把刀而感到自豪,而此刻,刀落在了秦川的手上,新仇旧恨让一向沉稳的龟田信雄几乎快发了疯。 “我要你陪葬!”龟田信雄五官近乎扭曲的咆哮道。 秦川根本就不理会他这一套,拔出钢刀,把刀峭扔在一旁,大有要跟眼前龟田信雄和他的爪牙们决一雌雄。 大战在即,独自战斗的秦川,已经是背水一战,为了救胡若男,他也只能这么做,双手被绑的胡若男,双眸含着泪水。 在她的眼里,秦川就像一个古欧洲时代的骑士,即便是独自一人,也会为了尊严与骄傲,单枪匹马冲向敌阵中去。 “秦川,你为什么这么傻?”胡若男泪水横飞,脱口而出唤道。 双手持刀的秦川,咧嘴一笑露出白牙道:“人有时候总要傻几回的。” 第53章 谢谢你 秦川已经做好决战的准备,胡若男在龟田信雄的手上,受制于人的秦川与其坐以待毙,倒不如放手一搏,说不定就能杀出一条血路,把胡若男给救回来。 龟田信雄拉拽着胡若男已经退入到武士的群中,站在高处的忍者,已经把手指放入劲弩的板机处,只消得用手指轻轻一扣,沾着毒性极强的箭就会飞出去要了秦川的命。 秦川誓死一战,龟田信雄为了弟弟报仇,事情已经到没有转弯的余地,井上正大主动站出来调停道:“住手,都给我住手!” 井上正大性格孤傲,一向只有别人求他,他很少会去求人,这次主动制止一场决斗,在龟田信雄的印象里还是头一次。 龟田信物也很意外的望着井正大,疑惑的问道:“你什么意思?” 井上正大扭过头来,一本正经道:“龟田君,难道你忘了来这里的任务了吗?” 龟田信雄一怔,咬着牙道:“难道,我弟弟就这么白白的死了吗?我回去后如何去面对我的亲人。” 井上正大知道龟田信雄兄弟情深,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淡淡的说道:“对于令弟的死,我也很难过,但是,你别忘了,我们都是商人,身为商人,如何选择最大化的利益,是我们必须要做的事情,而且,派我们来华夏组织,也不是让我们义气用事的。” 他们之间的交流全用岛国语,秦川并不能听懂,只是看着迟迟没有动手迹象,不免觉得奇怪,只等两人沟通后,能有个结果。 提到组织,愤怒的龟田信雄再次沉默了,他当然明白此行的目的,而且一直执行组织上下达的命令,只不过,龟田一郎的死让他无法扼制内心的愤怒,以至于失去了理智。 冲动是魔鬼,更让人变成杀人不眨眼的魔鬼,龟田信雄沉默了,井上正大主动走到秦川的面前,看到秦川戒备的神色,示好道:“秦先生,不要紧张,我没有恶意。” 井上正大是个商人,在没发现秦川有强大的气息之前,他并没有想插手的打算,可是,当他发现了秦川的强大之处时,井上正大决定插手了。 秦川有高人一筹的实力,井上正大并不否认,但是,井上正大也相信,他的人拼死跟秦川以命相搏,秦川要想活着离开,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可问题,这样一来,拼得两败俱伤,对于他们来说,就已经算是失败,毕竟,秦川只是一个人,商人出身的井上正大,权衡一番后,很清楚知道,这笔买卖不划算。 他出面用组织弹压了狂怒中的龟田信雄,使他能够冷静下来,面对秦川,他还是希望能够使问题能够和平解决,能不动手尽量不动手。 秦川对井上正大并没有太多的好感,先前他看胡兴旺的高高在上的眼神,让秦川很不爽,虽然胡兴旺不是好人。 看他没有恶意,秦川也就放下手中的菊一文字,挺直腰身道:“你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当,我只想跟阁下做笔生意!”井上正大一本正经的说道,少了先前与胡兴旺那居高临下的态度。 秦川很意外,没想到井上正大会跟他谈生意,要知道先前,他们之间已经到水火不容的地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突然之间一百八度大转弯,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井上正大看秦川茫然的样子,嘴角一勾道:“我可以放了这位小姐,也可以把你们平安的送出去,但有件事情,请你答应我!” “什么事?”秦川问道。 “我知道,你也在找龙之泪,所以,希望你能够分我一半。”井上正大吐露实情道。 龟田一郎拼着命也跟大蛇搏斗,就是为了龙之泪,这一点并不意外,但是,他们要龙之泪的目的,倒让秦川想不明白,难道,他们也要用龙之泪修复炉鼎,炼制丹药? “我不要多分我一半就可以了,而这一半的龙之泪,能让你们得到自由,这是一笔多么划算的买卖。”井上正大盅惑道。 秦川从他的态度也可以得知,他很需要龙之泪,现在唯一的问题,龙之泪并不在身上,而且,李德林把龙之泪拿回去修复炉鼎,万一全部用光,那他拿什么交货? 难道,还再回洞中去杀那还没死的大蛇?那百岁龄的蛇很狡猾,吃过一次亏之后,再也不会露面,除非有特殊的情况。 “我如果说不行呢!”秦川并不想让井上正大轻易的得逞。 井上正大面色一紧,说:“那么,我们也只有拼个你死我活了。” 看样子除了用龙之泪交换,没有比它更好的办法,再说了龟田信雄巴不得,他不答应,好跟他决一雌雄,拼上所有人的性命,也要让秦川留下来。 “好,我答应你!”秦川把菊一文字的刀柄递给井上正大道:“另外,这把刀我也给你!” 秦川的这一举动也出乎了井上正大的意外,他没想到,秦川会如此的上道,哈哈大笑道:“识时务者为俊杰。” 菊一文字是龟田家族的宝物,要是秦川不肯交还,龟田信雄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真的闹僵起来,井上正大真怕不好场。 现在秦川主动交还菊一文字,还答应把得来的龙之泪分一半给他,这样的结果已经是最理想的结果,井上正大能不开心的哈哈大笑? 龟田信雄虽说痛心龟田一郎的逝世,但是,能把他的刀能拿回来,也已经最好的结果,对秦川的恨意也不那么深,暂时把这口恶气给咽了回去。 秦川交还了菊一文字,他起初也并没想要这把刀,带上这把刀本意也是物归原主,只是龟田信雄一味用强,激起了秦川的傲气,他是不会向危胁低头。 “龙之泪不在我的手上,我需要去拿,不敢肯定能给你们一半。”秦川觉得有必要把话说清楚,免得这些家伙事后跟他翻旧账。 井上正大似乎急于得到龙之泪,迫不及待的答应道:“只要给我们就行,其实,我……” 后面的话还没说,就意识到话有点多的井上正大赶紧收住回岔开话题道:“现在你们可以走了。” 龟田信雄也在同时释放了胡若男,得到自由的胡若男第一时间扑进了秦川的怀里,秦川感受来自胡若男身体的温度和柔软,淡淡的馨香让人心醉。 “秀恩爱的话,可以到没人的地方,你们走吧!”井上正大不停驱赶道,看他的样子似乎有急要办。 井上正大有急事,秦川也就不再耽搁,身在敌巢,身旁还有个胡若男,还是早走为妙,免复万一他们改了主意,到时候又会很麻烦。 “你就不怕我不回来了吗?”秦川很意外,试探的问道。 井上正大微笑道:“我相信你会履行诺言的……” 秦川看他诡异的笑容觉得很奇怪,起初以为只是故弄玄虚,仔细观察又觉得不像,秦川也不得细想,就与胡若男走出了大宅。 离开大宅后,来到了停在角落的北京吉普车前,原先在车上的本山伍治已经不见了踪影,秦川相信他已经离开了这里,去了一个没人认识他的地方。 坐上驾驶位置,胡若男才稍稍心安下来,自从被抓到现在,她的心一直就悬着,现在才像一块石头般落了下来。 “你为什么不听我话,单独来找证据,难道,你不知道这样做会给我带来很多麻烦吗?”秦川很不客气训斥道。 胡若男还没来得向秦川说谢谢,就被他骂得个狗血淋头,脸色变得苍白,双眸盯着秦川,嘴唇直哆嗦,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 “怎么了?哑巴了?”刚从鬼门关转了一圈的秦川似乎火气特别的大,看胡若男没回话,似乎并没有放过她的想法,继续发难道。 胡若男终于发飚了,指着秦川道:“秦川,你混蛋!” “我混蛋?”秦川冷冷一笑道:“别忘了刚才就是我这个混蛋,冒着生命的危险来救你!” 一向大大咧咧的胡若男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委屈,再也控制不住的哭了出来,哭泣道:“你们就会欺负我……” 胡若男哭了,哭得很伤心,这让秦川觉得不好意思了,他也意识到刚才骂得太凶,缓和语气道:“我不该骂你的,对不起了。” 秦川的道歉,并没让胡若男止住哭泣,反而让她哭得更凶了,秦川看她哭得如此伤心,刚有上前安慰她,就看她一头撞进秦川的怀里。 秦川没想到胡若男如此的主动的投怀送抱,刚才还真不太适应,但看她哭得那般的伤心也不好将她推开,看着胡若男在他怀里耸动,伸手轻轻拍着她的背,让她好受一些。 哭了一阵的胡若男,仰起小脸,可怜兮兮的抽噎道:“秦川,你以后不可以骂我了!” 秦川真被她给逗乐了,没想到胡若男也有小女人的一面,哭笑不得的他怕再惹这个大小姐不高兴,满口答应道:“我答应你!” 胡若男看他答应了,才破涕为笑感激道:“谢谢你!” “不用谢了,但有件事情我很奇怪,你到底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秦川觉得奇怪也是有道理的,大宅的位置很隐蔽,秦川要不是在本山伍治的引路,光凭他未必能够找到。 话音刚落,刚刚破涕为笑的胡若男脸色大变,变得得跟纸一般苍白…… 第54章 机关算尽 坚强的胡若男此刻就像一个无助的孩子,委屈的蹲在地,埋头嘤嘤的哭泣,看她情绪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准备不足的秦川很是手忙脚乱。 刚晴转多云,就又哭了起来,换谁也招架不了,手足无措道:“好好的,怎么又哭了。” 胡若男平时大大咧咧,凡事都不放在心上的性格,几天没见的功夫,一转眼变成了整天哭哭泣泣的林黛玉,难道,她…… 秦川试摸了摸她的手腕,脉膊跳动有力,不像最近吃坏东西的样子。 “把你的脏手拿开!”胡若男厌恶仰起小脸,厌恶的说道。 秦川看她哭得小花猫的脸,嘿嘿的挠着头皮道:“我可没有想占你便宜的想法,只是看你有没有生病!” “你才有病呢!”泪痕犹在的胡若男,狠狠地还击道。 被她噎得半天说不上话的秦川,看胡若男又恢复以往泼辣劲,知道她已经没事了,刚放下心来,胡若男神色一黯道:“我二叔他也想杀我。” 秦川一听,知道胡若男去找过胡兴旺,一时着急的催促道:“到底怎么一回事,你先别着急,说来给我听听。” 就在此刻,胡若男对几次三番救她一命的秦川,早就放下了戒心,断断续续的诉说这几天遇到了事情,那天她找过胡兴旺,胡兴旺当着她的面指天发誓一定要痛改前非。 没想到一扭脸,胡兴旺就设计绑架了胡若男,要不是秦川碰巧遇见,胡若男真的生死难料,说不定就成为饲蛇的祭品。 获救后的胡若男谢绝了秦川的好意,倔强的离开,就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想法,一路上,她很矛盾,生怕证实了自己判断是对的,可是,她又无法忍受胡兴旺谋害爷爷的事实。 内心的挣扎与煎熬,几乎都快让她崩溃,纠结一路的胡若男,回到家里出现在胡兴旺的面前时,差点没把胡兴旺吓得三魂不见五魄。 胡若男能活着出现在胡兴旺的面前,已经大大出乎了他的所料,前不久与龟田一郎通过电话,得知胡若男已经落入了他们的手里。 胡兴旺当然晓得龟田一郎的手段,料定胡若男此次有死无生,可没想的是,她竟然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刚开始胡兴旺还以为见到了鬼。 胡若男的质问让做贼心虚胡兴旺主动坦白了所有的事情,当然,他已经不敢再乞求胡若男能够原谅,在诉说事实的同时,他在不停想着如何让胡若男永远的闭上嘴巴。 胡兴旺设计将胡若男骗至了龟田信雄的老窝,胡若男并不傻,只不过出于职业的敏感,在得知那里是岛国人制假售假的窝点,才会跟胡兴旺一起前去。 没想到,她刚一踏进大宅的门,就被从天而降的鱼网给捕住,胡兴旺是她的二叔,一连害她几回,这也更让胡若男感到心寒不已。 哀其莫不大心死,通过这一连串的事情,胡若男彻底对二叔胡兴旺死心,她在被捕的那一刻,也没反抗,如果能够活着回去, 她甚至都不知道该如何的面对。 胡若男一心求死,毫无反抗任由着龟田信雄把她关押在柴房里,没想到,这次又是秦川救了她,如果不是,秦川那句,人总傻几回的话,她的生存下去的火苗早已经熄灭。 也正是那句话,又重新焕发胡若男生存下去的希望,他们顺利的离开了魔窟,紧接着就回去找胡兴旺算账。 胡兴旺心狠手辣,几次三番要害胡若男,这一点儿连秦川都看不过,尤其,当他从胡若男口中得知事情始末之后,他觉得胡兴旺更该死。 胡兴旺为了一已私欲,不讲任何的原则,杀人自保,杀害的都是自己最亲最近的人,这是何等禽兽,秦川觉得有必要让他的丑行大白于天下。 得知真相的秦川,只觉得胸中有一团火,让他毫不顾忌的抓着胡若男的手腕,义然绝然道:“跟我走,我来给你讨个说法!” “我……”胡若男手腕被秦川紧紧的握着,勒得生疼,但她还在犹豫,毕竟要揭露的是,是她的二叔,胡兴旺一而再,再而三的要害她。 胡若男对胡兴旺早已死心,但是,她不能不考虑,当爷爷得知这一真相后的反应,胡清泉已经八十有余,他得知这一真相后,会不会气得升天? 秦川拉拽着胡若男,看她还在犹豫忍不住道:“你还在犹豫什么?难道,就等胡兴旺弄得家破人亡,你才甘心吗?” 胡若男猛得抬头,像不认识秦川一般,愣愣的看着他。 “对坏人纵容,就是对好人的残忍。”秦川掷地有声道。 **** **** 胡兴旺跪在胡清泉痛哭流涕,胡清泉看他哭成这般,也坐不住了,心烦意乱道:“别哭了!” 被老头子一喝斥,胡兴旺仰着满是眼泪的脸,抽噎道:“父亲,秦川要害我们全家,胡若男说不定已经……” “你说是秦川,是什么证据吗?”胡清泉相信不会看错人的,胡兴旺百般诋毁秦川,一定是事出有因,在没见到确实的证据之前,他是不会相信秦川要害他们。 一心要致秦川死地的胡兴旺,当然早就准备,从口袋里拿出几枚银针,递到老头子的手上,胡清泉满面狐疑的接过银针,仔细一看,脸色大变。 这几枚制作精美的银针上面都纹着秦字,胡清泉与秦川爷爷打过交道,自是晓得秦家的银针都会刻姓氏,旁人想假造也假造不了的。 秦川的银针竟会在胡兴旺的手里,胡清泉的信心有些动摇了。 “父亲,秦川就是拿这几枚银针想制于我死地,幸亏我机灵,看出他的意图不轨,借着车转弯的机会推开跳车,不然的话,我也有可能被秦川抓住。”胡兴旺颠倒黑白的能力绝不是一般,这几枚银针是秦川的不错,但是先前,秦川从胡兴旺口中逼问时留下的,并不是像胡兴旺所说的那样。 胡兴旺当然不会说出事实的真相,而是,颠倒黑白的乱说一通,说得胡清泉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以至于最后,终于把手重重的拍在凉篷的简易的竹制的桌子上。 老头子年轻时学过些武艺,到老了仍然没落下,虽然年过八旬,但耳不聋,眼不花,身康体健,他在盛怒之下的一巴掌下去,竹制的桌子立刻四分五裂开来。 看得正跪在地上的胡兴旺目瞪口呆,一时忘了言语。 “来人,来人!”胡清泉大声叫唤道。 离得不远的阿福,一溜烟的跑了过来,毕恭毕敬道:“老爷,你有什么事吗?” 阿福跟随胡清泉多年,深知老爷子的脾气,见胡清泉这般的动怒,再一看胡兴旺愕然的样子,很快就清楚,情况不太妙,生气中的胡清泉,他连劝一句都不敢。 “去把秦川这臭小子给我找来。”胡清泉说道。 阿福应了一声,扭头就往别墅外面走,他要找到秦川,不惜花一切代价也要找到,不然没办法向老爷子交待。 盛怒之下的胡清泉有一点儿很清楚,在没真的听到秦川说话之前,一切只是胡兴旺偏面之辞,秦川说他是被人下毒时,一度怀疑过胡兴旺,没想到的是,胡兴旺今天主动跳出来反咬秦川一口。 他们之间到底谁是真的,谁又是假的,这让胡清泉一下为了难,他让阿福把秦川给找回来,就是要让秦川与胡兴旺当面对质。 被胡清泉小露一手惊到的胡兴旺,听到胡清泉要找秦川,还小怕了一阵,到现在还没接到龟田信雄的电话,秦川到底有没有死,心里还没底,万一秦川能够活着回来,那他撒下的弥天大谎就被戳穿了。 要是万一胡若男也没死,和秦川一起回来,那么,他就算有九个脑袋也不够胡清泉砍的。 “没事的,一定没事的!”胡兴旺自我安慰着道:“龟田一郎死了,我不相信龟田信雄能够放过秦川。” 龟田信雄的阴险毒辣的性格,胡兴旺当然清楚的很,绝对是个向来只能占便宜不能吃亏的家伙,这次龟田一郎是他最亲的亲人,也死在了秦川的手上,他要能轻易放过秦川,那他也就不是龟田了。 越想越觉得秦川和胡若男此次有死无生,胡兴旺也渐渐放下心来,他已经把一盆盆污水泼向了他们,反正死人是不会辩解什么的,而他也可以高枕无忧的在胡家做他的胡家二少爷。 以后等胡清泉死了,再把老大胡学海找个机会给摆平掉,以后他就是胡家执事人,越想胡兴旺的嘴角笑意越大,不过,他也慑于胡清泉的威严,不敢太过放肆,低着头独自盘算着好事。 他正做着发财的美梦,就听到阿福去而又返道:“老爷,大小姐和秦先生回来了。” “什么?!回来了!”这对胡兴旺来说,无啻于晴空霹雳,满脸皆是难以置信的震惊,他怎么也不敢相信,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明明算到必死的人,怎么能够安然回来。 胡兴旺无比艰难的回过头一瞧,他彻底绝望了,胡若男和秦川正不紧不慢朝着他走来,他的脸色也越来越惨白。 第55章 为什么是我? 胡兴旺整人僵住了,秦川和胡若男活着回来对他打击太大,以致于让他无法相信眼前的现实,好不容易摆平了老头子,没想到,他们竟然活着回来了。 与胡兴旺的反应不同的是,盛怒之下的胡清泉,当他看到秦川和胡若男一起回来的时候,他心中无数的戾气都化成了祥和,不经意乜斜了胡兴旺,看他神色古怪,料定这里面必有蹊跷。 知子莫若父,胡兴旺是什么样的人,胡清泉实在再清不过了,可是,胡兴旺再不成器也终究是他的儿子,换句话说,毕竟是亲生的,不到万不得已,胡清泉都不会动大义灭亲这个念头。 被了胡兴旺泼了一遍又一遍脏水的秦川,竟然和胡若男一起回来,看上去他们之间相处的很融洽,连先前的水火不容都不见了。 胡清泉忽然有了奇怪的念头,发现他们男才女貌真的好般配。 “爷爷……”胡若男连看也没看跪在地上胡兴旺一眼,甜甜的唤了胡清泉道。 胡清泉板着脸,可是眸子里已经化成满满的爱意,伸手抚摸着胡若男的秀发,发现她衣衫带着污渍,并不像平时那光洁,再看了看秦川,见他也是这般狼狈的模样,心中已经明白了大半。 老头子并没有老糊涂,而且大有人老成精的迹象,当他看到的现实跟胡兴旺所说的完全是背道而驰时,他的怒火瞬间被点燃。 他平生最讨厌别人愚弄自己,原来还对胡兴旺抱有最后一丝希望也幻灭了,他没想到,胡兴旺竟然坏得掉渣,无药可救了。 谎言终究是谎言,那怕再是天花乱坠也有被戳穿的那一天,而真正戳穿的那一天之时,那个说谎的人不但输掉别人对他的信任,更丢掉了做人最起码的脸面。 胡兴旺无力瘫软在地,这次,他不是假装的,而真正的没有力气倒在地,他很后悔,不该说那么多的谎话,以至到现在被戳穿时,一瞬间让他走到了所有人的对立面。 “父亲……”刚一恢复神智的胡兴旺,第一反应是乞求老头子的原谅,可是已经为时太晚,坏事做尽的人下场一般都会很惨,这次也不例外。 胡兴旺望着胡清泉冷冽如寒冬的眼神,彻底绝望了,看得出来老头子已经彻底把他放弃了,那怕胡清泉是出了名的护犊子。 秦川和胡若男呆在一旁,他们并没说话,此刻一切的话语都已经失去的意义,他们能够站在这里能已经证明了一切。 机关算尽的胡兴旺彻底的输了,他就像一个输光身家的赌徒,变得一无所有,他就像一具被抽空灵魂的身体,一动不动跪在那里,等待着胡清泉最后的宣判。 胡清泉嘴角抽搐了几下,一巴掌就甩了过去:“兴旺,你太让我失望了!” 啪 一记清脆有力的耳光打得胡兴旺眼冒金星,两耳嗡嗡直响,摇摇晃晃了半天,他挺直的身板哀求道:“父亲,我也只是一时的糊涂,你就放过我吧!” 胡若男听到胡兴旺哀求的话,真恨不得上去踹上两脚,胡兴旺要是能够痛改前非,也不至于走到今天这一步,几次三番想致于她死地,就因为她知道了胡兴旺想害爷爷的真相。 银牙紧咬,抬腿就照着胡兴旺的腰间踢了过去,胡若男自从参加警队,就接受过体能的强化训练,一记侧踢,也是相当的有力。 一脚过去,踢中胡兴旺的侧腰,疼得胡兴旺嘴角直咧,连吭也没吭。 “二叔,我已经不想再追究了,你为什么非要致我死地不可呢?”胡若男的神色黯淡,痛心疾首的质问道。 胡兴旺不知该如何作答,他很想哀求,但是话到嘴边还是忍住了,同样的话,他已经说了无数遍,而家也原谅过无数,再重复,又什么意义呢? 秦川站一旁的默不作声,他望着眼前一幕,跪在地上的胡兴旺像狗一样摇尾乞怜,可是,在场的人却没有一个再动侧隐之心。 他们都原谅过胡兴旺,可是,胡兴旺一转眼就变成了一头恶狼,誓要把原谅他的人喉管咬断,骨头咬碎,连渣都吞进肚子,试想这样的人又怎么原谅他呢? 胡清泉对胡兴旺已经失望透顶,冷冽的目光刺在胡兴旺的身上,刺得胡兴旺遍体生寒。 “你走吧!永远不要回来!”胡清泉一挥手,背过头去看也不看胡兴旺一眼。 胡兴旺知道,他已经被老头子彻底放弃了,刚才那句话也将他赶出胡家,彻底与他断绝了父子关系,其实,胡兴旺应该庆幸,他所做的这些,胡清泉并没有报警,不然的话枪毙十回都嫌不够。 “我们回屋吧!”胡清泉招呼着胡若男和秦川离开,把胡兴旺一个人留在外面的花园里,这里已经不是他的家,断绝了父子关系的胡清泉,心狠起来比任何人都要决绝。 跪倒在地上的胡兴旺被净身出户,他只能离开这里,阿福负责监督他的离开,要换以往以胡兴旺的张扬跋扈,他肯定会臭骂阿福一顿,可是,今时不同往日,他也只能默默的离开。 离开时连一件换洗的衣服都没有带,胡清泉的意思很明白,就是要随他自生自灭。 回到屋子里胡清泉情绪很低落,家门不幸出了胡兴旺这个败类,他这个父亲说起来也有责任,他没想到,胡兴旺会如此的心狠手辣。 为了一已私欲,竟然置亲情于不顾,丧心病狂到非要杀人灭口不可,这已经超出了胡清泉,没想到,胡兴旺还将脏水泼向了秦川。 胡兴旺此举与禽兽何异,秦川没有说话,胡清泉明白,他是在等着自己表态,如果,处理的不公,秦川很可能会代替他处理这件事情。 到那时候,胡兴旺可不仅仅是净身出户那么简单,说不定,被秦川刺中某处穴位,让他疼足七七四十九日而亡也是有可能的。 “兴旺下毒害我,问题还在于我,如果不是我一力阻止,不让他与岛国商人合作,他也不会一步步走向深渊里无法自拔……”神情黯淡的胡清泉,吐露了实情道。 秦川从他吐露的实情里得知,胡兴旺与龟田信雄谈新药物的开发,是他听信了龟田信雄跟他承诺了新药物的市场前景和巨额的利润。 但胡清泉才是胡家的家主,根本就不答应,与岛国人合作,其实,胡清泉并没有看过任何有关药物的评价和它的商用价值,他之所以那般的反对,也正是因为他本人很讨厌岛国人。 胡家祖祖辈辈立下的规矩就是不跟岛国人合作,胡兴旺却要打破这一祖制,胡清泉当然不愿意,让胡清泉没想到的是,他的反对竟被胡兴旺视为挡他发财的眼中钉,肉中刺。 并偷偷地在他食物里下慢性毒药,貌似中风症状,不显山不露水的把他给害死,如果不是秦川的话,胡兴旺的阴谋差一点就要成功。 可惜这也终究是差了一点,也就是差了一点,胡兴旺倒下了,成功几乎唾手可得,只可惜,秦川的出现,打乱所有的计划。 秦川没想到他成了整个事件的搅局者,胡清泉诉说时,真让他感到啼笑皆非。 “胡爷爷,主要还是你吉人自有天佑,我只不过顺天而为。”秦川自认为说了句高深莫测的话,却被胡若男狠狠地鄙夷了一回。 “你就装吧!”胡若男嘟囔道。 她以为说的小声就没人听见,结果胡清泉听在耳朵里,微笑着看着秦川和胡若男,主动道:“起初,兴旺说你的坏话,我还真的相信了,我始终不愿相信,他能坏成今天这个地步。” 话说到这一步,客厅的气氛变得格外的压抑,秦川和胡若男谁也没再说话,静静地看着神色黯然的胡清泉,生怕打扰他的沉思。 过了片刻后,胡清泉像是想起了什么,抬起头对刚进门的阿福道:“阿福,你去我房间,把放在桌子上一份计划书给我拿过来。” 阿福依命去胡清泉的房间拿来一个黑色的文件夹,看上去很厚实的样子,放在了胡清泉面前的茶几上,胡清泉把计划书往秦川的面前一推。 胡清泉的这一举动让秦川很意外,诧异的看了他一眼,胡清泉道:“这或许是兴旺做得唯一一件好事了。” 胡清泉莫名其妙说了秦川不能理解的话,待他打开计划书才明白,是关于与龟田信雄合作的通盘计划,从计划书的详细来说,能把这份计划书做到如此的详尽,让秦川这个对经商一窍不通的人都能看得懂,这也不得不证明胡兴旺并不是一无是处,相反,他还是个经商的人才,只可惜,他并没有把天赋用到正道上来。 “凭着这份计划书,你能找合作的伙伴,我就投资支持你!”胡清泉坦诚的说道。 秦川把计划书详细的看了一遍,发现胡兴旺的商业计划相当的完备,胡清泉大可随便找个人,按照这份计划书实施都可以,听他这么一说,奇道:“为什么要选择我!” “因为从你的身上我看到了善良与责任……”胡清泉如是说道。 第56章 与死神赛跑 胡清泉眸子光芒变得柔和下来,胡兴旺是他的儿子,为了一已私欲,变成了可怕的恶魔,狠心到对自己最亲最近的下手。 “我只是一名医生,所学所会的也不过医术而已,商业投资并不是我所长。”秦川耐心的说道:“再说我也没有资金去做。” 胡清泉嘴角一扬,瞧着秦川眸光清澈,不掺杂一丝邪念,更加坚信了自己的想法,暗道:“多可爱的孩子” 胡家在江东市也算是大户人家,从事金融,地产,零售多个行业,想跟胡家搭上关系的人更是不计其数,更别是合作。 胡清泉并不否认胡兴旺的才华,但是,这货德行却是相当的差,他无法承担起胡家的大旗,老大胡学海也就是胡若男的父亲,太过忠厚也无法继承。 这让胡清泉在夜半无人时,总在感叹待他老去的那一天,胡家又该何去何从。 一直在犹豫的问题,忽然在处理了胡兴旺的事情之后,他有了答案,秦川是一个善良聪明的孩子,如果他能够与胡若男结婚,那么,胡家偌大的产业将会在他的手上有更大的发挥。 至于秦川所说的对经商一窍不通,在胡清泉这压根就不算借口,能力都是培养的,于是,老头子便有了养成计划。 这份胡兴旺做的计划书,就是胡清泉考察秦川的第一步。 “我会给你一笔启动资金,但人员还有场地都需要你自己去联系。”胡清泉一谈到经商,总是会露出狐狸般的笑容。 秦川嘴角抽搐了两下:“我……” “我想你一定不会反对的,有我在背后支持你,你大胆的去做吧!”胡清泉话说的很有煽动性,不断给秦川打气道。 秦川嘴角又抽搐了两下:“我……” “就这样吧,我现在很累了,年纪大了,总是会经常感到力不从心。”胡清泉站起来伸手捶了捶腰,准备回房休息,胡若男习惯性扶着他离开了客厅。 客厅里就剩下秦川在独自发着愣,望着胡清泉这只老狐狸的背影嘟囔道:“我没说我答应了啊!你这老头怎么什么都替我安排了?” 秦川翻着手里的计划书,真有种哭笑不得的冲动,刚要准备离开,就见胡若男从楼梯上滚落下来,秦川见状,大吃一惊急忙走到楼梯前,想把她扶起。 没想到,胡若男的脸色惨白,嘴唇乌紫,完全是中毒的模样。 秦川看她中了剧毒,突然想到了临别时,井上正大古怪的笑容,一下子就全明白了,怪不得他不怕秦川不会回头,原来,他早就留了一手。 给胡若男偷偷服下慢性毒药,待到她回到家中才会发作,秦川暗自责怪大意,竟然没注意到细节,可是,这又怎么能怪他,毒药在没发作时,跟常人无异,又从何得知。 胡清泉拄着拐仗从楼上下来,脸色铁青,没有了刚才的狐狸式的笑容,显得格外的有杀气,别人都欺负到他的门上了,他要这口恶气给忍了,胡家以后还怎么在江东这地界上混。 “是那个叫龟田的小子搞得鬼吧?”胡清泉似乎跟龟田信雄打过交道,一下子就联想到胡若男中毒是龟田信雄干的。 秦川来不及回答,抱着躺在地上的胡若男就往房间走,胡家也在胡老的指挥下,从起初混乱状态恢复如常。 不得不说胡清泉始终是胡家的定海神针,有他在,无论遇到怎么样的情况,都能很快的恢复到正常的状态。 秦川很自责,他没发现胡若男中了毒,将她抱进房间,也不敢耽搁就开始施救,银针刺入胡若男,天池,人中,俞海之处大穴,刚准备施救,秦川的电话很不合时宜的响起。 正在专心施救的秦川,没有时间去理会,救人要紧,他可不会像某些无良的医生,做着手术还给情人打电话,商量晚上开房打炮的事儿。 秦川越不接电话,电话就像跟他做对似的一直响个不停, 吵得他无法集中注意力,针灸也是细致活儿,穴位稍有不对,就有可能会导致意外的发生。 只好暂时放下手头的工作,用极不耐烦的语气接通电话道:“谁?说话!” 话筒里响起几声干笑,井上正大说道:“秦川,如果不出意外,你应该在抢救胡若男吧?” “是你!”一听到井上正大的声音,秦川眼珠子都喷出火来,他真的无法控制内心的愤怒,尤其对他这样卑鄙手段更是不耻。 井上正大感受到了秦川浓浓的愤怒,平静道:“冷静,我知道你很生气,可是,你别忘我们之间的约定。” “你们到底要龙之泪有什么用?”秦川没想到井上正大为了龙之泪,竟然会不择手段到这个地步。 井上正大并不想告知真正原因,岔开话题道:“胡若男中的毒也只有我的解药可以解,你如果想救她,最好按我说的话去做,你如果不相信的话,尽管去试,不过,我可先提醒你,这绝粹浪费时间。” “我明白了,你什么时候要?”秦川很冷静,他并不相信井上正大的人品,但是,井上正大的话他不得不去考虑,他不敢拿胡若男的生命去冒险。 刚才他想通过刺激胡若男身上的几位大穴,来刺激毒性的挥发,可是,没有奏效,在不知毒药的药性之前,秦川也不敢随便的给胡若男用药。 毒药随时都有可能要了胡若男的命,秦川配制解药需要时间,也可能经历许多次失败,但是他也明白,井上正大不给他那么多的时间。 时间是宝贵的,宝贵到关乎到一个人的生命,中医世家出身的秦川,一向对生命感到的畏惧,胡若男生命垂危,他可不会固执到拒绝一切的可能性。 井上正大桀桀的如夜枭般笑了几声,继续道:“识时务者为俊杰,胡若男如果在十二小时内没有解药,那么,就算神仙也没办法救她,所以……” “我明白了,龙之泪,我会尽快的给你,有一点儿……”秦川神色愈发严峻,拖长音道。 他一拖长音,井上正大也反应了过来,随即道:“你放心,我会给真正的解药,不会拿假药来糊弄,毕竟,还不想得罪胡家……” 井上正大是个生意人,如何取得最大的利润都是他所考虑的,在江东得罪了胡家,他的日子也不会好过,所以,无论从那个角度出发,他都不会轻易的尝试。 “这样最好!”秦川挂掉了电话,他唰唰的写了一个方子,走出了房间,交给了正在房间外面焦急等待的胡清泉。 胡学海夫妇也回来了,很明显听到胡若男中毒昏倒的消息,特意从外面赶了回来,他们就守在胡清泉的身旁,秦川从房间里走出来,他们不约而同的凑了上来。 “药方只能暂时解除胡若男的痛苦,真正的解药,我要拿东西与井上正大交换……”秦川神色严峻,语速也很快,时间紧迫,他可不愿耽误功夫在这里说没用的废话。 他把该交待的事情交待完,就会离开胡家,胡清泉相比胡学海夫妇来说,表现的很镇定,像是见过大风大浪的样子,他一直是家里的主心骨,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轻易的流露内心真实的感受。 “你去吧,胡家有我老头在,还垮不掉。”胡清泉面无表情道。 从内心来说,胡清泉比谁都要焦急,胡兴旺虽说被他赶走了,但是他的心比谁都要痛,就像刀子在心头上割,不断流出淋漓的鲜血,可是,事情还没完,胡若男就又倒了下去,一天连续受到双重的打击,胡清泉内心很强大,也受不了如此的打击。 他一下子老了许多,握着拐杖的手都开始颤抖起来,神情却格外的坚毅,他相信秦川,一定会把胡若男给救回来,就像当初,医生都宣布他这个老头的死刑,秦川不照样把他从死神里给拉了回来? 秦川关照了几句就离开了,时间紧迫,胡若男随时都有可能会有生命的危险,他需要与死神赛跑,把胡若男给救回来。 看到秦川的离去,胡清泉头一次感到了无力,这样的无力是他这辈子所没经历过的,他只有等待,等待着秦川的回来。 “父亲……”胡学海不愿眼巴巴的望眼欲穿的等待,他很想做些什么,可是,话刚一出口,就听到胡清泉倔强的说道:“什么也不要说,我们要相信秦川。” 胡学海夫妇对视一眼,秦川救过老头子的命,所以老头子相信他也无可厚非,可是,天底下并不是只有秦川一个医生,难道,仅仅为了等他一人,而浪费其他医生抢救的时间? 胡家的家主胡清泉拥有绝对的权威,胡学海夫妇同时也了解到,胡兴旺被老头子给赶走了,虽然他们还并不清楚,其中的原因,但有一点是可以确认的,那就是胡兴旺一定惹得老头子动了真火,才会被赶出胡家。 老实本分的胡学海夫妇不愿惹老头子生气,他们在礼拜女儿平安无事的同时,也乞求着秦川快点的回来,好挽救生命垂危的胡若男。 第57章 惊人的发现 离开胡家的秦川来到了杏林堂,李文心亲自出来迎接,双手合十道:“师叔祖,父亲刚要我去找您,你就来了!” 李文心说话总是客客气气,慢条斯理的,秦川对他的印象还算不错,心有急事自然是没那么客气,催促道:“你父亲在哪?我找他有急事!” 听出秦川话语急切,李文心也不敢怠慢,生怕惹得秦川不高兴,急忙道:“家父在里屋,自从回来就一直在里屋修复炉鼎,刚刚完成。” 秦川眸子一亮,炉鼎竟被李德林给修好了,期待的喜悦从心里升起来,与李文心一起来到李德林所在的内屋。 一进内屋,房间就是弥漫着硝石和中草药混杂的味道,不用问,李德林正拿新修复的炉鼎在炼制丹药,秦川一喜,修炼需要大量的丹药才有可能,炉鼎的修复,无疑使得修仙又进了一步。 被炉鼎的烟气熏得满面漆黑的李德林,瞧着秦川走进来,漆黑的脸露出雪白的牙齿,恭敬的上前道:“师叔,刚想找您,您就过来。” “德林,听说炉鼎修好了?”秦川在屋里东张西望了一会儿,然后又说:“龙之泪还剩下多少?” 李德林以为秦川此次前来是为了炉鼎,没想到,他一竿子扯到龙之泪,先是一怔,缓缓道:“师叔,龙之泪并未剩下……” “什么?!”秦川一听立刻急了,他没想到李德林会把一瓶龙之泪用光,本以为会剩下些,好跟井上正大去交换。 李德林并不知秦川要龙之泪有何用处,但看秦川这般着急的模样,歉意道:“师侄也是着急修复炉鼎,所以……” 秦川也知道这事怪李德林并不合适,再说了,他能把炉鼎给修复就已经大功一件,假装轻松的岔开话题道:“你先跟我说说。” 李德林看秦川岔开话题,就简单介绍了一下炉鼎的使用方法,他在神医门中就是司职炼制丹药,这些对李德林来说只是小儿科。 秦川心不在焉的听着,脑子还在盘算着下一步该怎么办。 说得兴起的李德林,看秦川眼神飘浮不定,停了下来询问道:“师叔,你是不是对我的介绍不满意?” 李文心在一旁没说话,他还头一次听李德林说关于炉鼎,听得津津有味,没想到刚听了一半,很奇怪的看了一眼秦川。 秦川从沉思中恢复过来,瞧着这对父子正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的自己,老脸一红便为何需要龙之泪的实情说了一遍,待李德林得知真相以后,连声说着抱歉。 “现在可不道歉的时候,我们必须想想办法换回解药。”为这些事去责备李德林,对他也不公平,秦川也没有想责怪他的意思。 炉鼎虽说修好了,但没想到偏偏生出这些事来,这也不免让李德林皱起了眉头。 李德林认定秦川是他师叔以后,他们之间的感情与日俱增,又经历了北固山取龙之泪的患难,秦川和李德林之间,可以说是已经成为了肝胆相照的朋友。 秦川的人格魅力,让李德林欣赏,经过几次交往,李德林已经不在乎,秦川是否真的是他的师叔,他也愿意与秦川合作。 此时,秦川遇到了困难,李德林也义不容辞的为他排忧解难,没有龙之泪,要从井上正大手里骗取解药,可能性不大,目前看来只能另辟奚径,想了想道:“我这里有几剂方子,要不先拿去试一试?” 秦川没表态,李德林便让李文心把药拿了过来,摆在秦川的面前一字排开,秦川抓着一些草药闻了闻,一连几剂,摇头道:“不行!” “不行?!”李德林一诧,这可是他的店里效果最好的解毒中药,秦川也只是闻了闻就武断的说不行,他不是相信秦川的判断力,只是觉得这样是不是太草率了。 秦川看出他的诧异,直言不讳道:“德林,我知道你拿得都好药方,但胡若男中得毒很古怪,起初我试图用银针帮她解毒都没成功,普通的方子肯定不会有效果。” 听秦川这一说,李德林也只好叹了口气,不再言语,屋里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中,冲淡了炉鼎修复成功的喜悦。 李文心突然插嘴道:“师叔,我倒有个办法可以试一试。” 秦川和李德林不约而同望着他,李文心略带几分紧张,清了清嗓子:“我们可以假冒一些龙之泪,然后骗回井上正大的解药,然后……” “混帐!”李文心的话还没说,就被李德林粗暴的打断,李文心的主意实在太馊,忍不住喝斥道:“你这是要让师叔拿生命去冒险啊!” 李德林的话并不假,万一拿着假的龙之泪去换解药,万一被识破,井上正大很可能就激起凶性,会杀人泄愤,秦川只身闯虎穴,那可是有去无回。 李文心被他父亲一喝止,立马噤若寒蝉,不敢再言语,秦川倒替他解围道:“我觉得文心说的并不没有道理,可以试一试。” 李文心比秦川还要大上几岁,按岁数的话,秦川还得管他叫声哥,可是,按辈份来算的话,秦川就高他不少,但李德林看来,秦川做事还是做人,都要比起他这两个人儿子要强上百倍。 除此之外也没其他更好的办法,秦川说要试一试,李德林也不好再多说,沉默半晌道:“师叔,你要多保重。” 有一个问题,秦川并没想通,那就是以前没听过龙之泪,转眼间就成了香饽饽,这到底有如何神奇的地方,思来想去,还是不耻下问道:“龙之泪到底有何神奇的地方呢?” 师叔相询,李德林也不敢卖关子,据实以告道:“龙之泪最大的功效是提高把其他中草药的药性激发到百倍,就拿修复炉鼎来说,也多亏它,将其他的修复的功效提高百倍,才能把炉鼎修复,不然,光凭目前我手里的材料,修复炉鼎是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一说到老本行,李德林侃侃而谈,看秦川眉头拧成了疙瘩,才停下询问道:“师叔,怎么了?” “你说,井上正大要龙之泪,会不会也是修复炉鼎?”秦川这一问,算是把李德林问住了,好半天没答上来。 “或许他只是想用龙之泪提高药性,我听说……”李文心小心看了李德林,生怕被他呵斥,看他没动静,才小心的继续道:“我听说最近市面出了一款神药能包治百病,就跟井上正大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包治百病?!”秦川哑然失笑,这也吹得太大了。 他是医生,对于病理和药材再熟悉不过了,什么病用什么药这是最起码的常识,病理的不同,所用的药也不同,要是用一味药就能制所有的病,那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嘛。 可是,李文心后面的话,又不得不引起秦川的重视,这味药与井上正大有着莫大的关系,再结合井上正大迫切的要得到龙之泪,其背后的事情不言而喻。 “德林,麻烦你一件事!”秦川说道。 沉默不语的李德林抱拳道:“师叔,谈不上麻烦,但讲无妨。” “帮我调配一剂与龙之泪外形,颜色,浓稠差不多的液体,如果有它的功效,那怕是暂时的,就更好了……” 秦川的话,李德林向来不敢违拗,只好答应下来,调配药剂对他来说,就跟小孩子搬家家一样,半个小时不要,他就已经把调配好的药剂放在秦川的面前。 秦川看着小瓶里红彤彤的药剂,跟他印象里龙之泪,并无差别,感慨道:“德林,你真是这方面的专家。” 李德林并没有沾沾自喜,反而还一脸惭愧道:“师叔,这个药剂只做了形似,功效一点儿也没有,不然的话,我也不会和你跑那么去找……” 他已经尽力了,秦川那还会再去苛责,大大方方把装着药剂往口袋里一塞道了谢,转身就走,李德林父子也只能默默的将他送出门,挥手作别。 离开杏林堂的秦川揣得是假货,不免多了个心眼,先找了个地方,给自己简单的打扮了一下,往白净的脸上抹了一把灰,用身上的衣服跟街边的要饭做了交换,也不管臭不臭,就往身上一套,打扮成叫花子的模样就去了他们约定的地方。 约定的地方离龟田信雄的大宅并不远,是一家相当有品味的茶餐厅,秦川打扮成要饭花子自然不能进,找了个角落处坐了下来,观察起周围的情况。 他只身去找井上正大交换解药,要是正大光明的交换,秦川也倒也不害怕,可是,他怕井上正大暗自里设伏,待交易完成后再阴他一把,秦川可就吃了哑巴亏。 秦川当然不愿吃这哑巴亏,所以,也就先防他一招,把自己打扮成叫花子,先观察没有危险后,再现出真身与井上正大见面。 能想这一招,秦川都觉得真他么的天才,来到离茶馆不远的地方,他就安静的蹲着,晒晒太阳等着井上正大的出现。 这也是他故意提前半个小进来的原因,这年头小心行得万年船,更何况跟个坏得冒泡的家伙打交道,更得小心一点儿。 百无聊赖的坐了一会儿,面前已经放了几枚好心的过路人丢的1元,五角的硬币,秦川也不客气统统揣着口袋里,还自我调侃道:“没想到,还找到了一个发财的捷径。” 正自调侃之时,井上正大与朴学义从装修不错的茶馆里走了出来,秦川倒吸一口凉气,他真没想到,朴学义竟然和井上正大还扯上了关系。 第58章 你想得也太多了! 朴文义与井上正大不仅认识,从热火聊天的亲密模样,看出两人还很熟,要说,两人之间并无太多的干系,朴文义是江东市第一医院的副院长,井上正大是岛国的来华夏的商人。 貌似没有关系的两人,偏偏很熟识,这让秦川很不理解,离得远的缘故,并不知道两人再谈话的内容,但有一点儿,可以肯定的是,两人之间在一起绝对没啥好事。 朴学义和井上正大都认识秦川,穿得破破烂烂的秦川也不敢真凑上去听个仔细,生怕被他们认出来,那可就麻烦了。 安静的坐等二人聊完天,挥手作别,秦川看了下时间,差不多是与他约定的时候,从这一点儿就看得出,井上正大是个很会计划的人,尽量不会浪费时间。 通过一段时间观察,秦川意外的发现,茶餐厅的附近并没有暗哨和埋伏,井上正大请他到这里,并不是鸿门宴,他应该知道秦川的实力,就算被重重的包围,仍然神态自若,谈笑风生。 他依然敢单独面对秦川,而且连一个保镖都不带,让秦川一时摸不透,井上正大葫芦里倒底卖得什么药。 既来之,则安之,秦川也不想太多,找个了偏静的地方,脱去臭烘烘的乞丐服,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大步流星走进茶餐厅的正门。 他的脚刚一迈进,门口的侍者就很有礼貌的迎了上前来鞠躬道:“请问你是秦先生吧!” 秦川疑惑道:“你认识我?” 侍者答道:“井上先生说过秦先生长相,而且说你一定会来,让我在这里等着,等你一来,我就带你去见他。” 井上正大还真了解秦川的性格,晓得他一定会来,还安排了人在这里等侯,既然人家如此盛情,秦川也不客气,跟着侍者来到井上正大的包厢。 包厢里空间很大,里有一名穿着和服的女子正弹着古筝,梳着高高的发髻,很像是岛国来的专为人表现才艺的名伶女优,弹着岛国的曲调。 井上正大跪坐在蹋蹋米的小方桌,上面放着清酒,他听着名伶弹得小曲,喝小酒,眯着眼睛很享受此时的悠闲。 侍者刚打开包厢的门,背对着门的井上正大像背后长着眼睛一般,将小酌的酒杯的酒一饮而尽,轻声道:“秦先生,请进。” 嘴里说着请进,身子连也没动,甚至连头也没回,秦川看他装得可以,连门都懒得进,待侍者走后,站在门口道:“把解药给我,我立马走人。” 井上正大看他没进门,就嚷着要解药,也就不再装下去,站起身来笑道:“不要着急,请阁下来,就是商量一些事情,解药嘛,也只是请阁下来此的理由罢了。” 话音刚落,就从上衣里掏出一个药囊,大方的朝着秦川扔了过去。 秦川麻利的接过了小药囊,晓得里面放着解药,井上正大的举动让他很奇怪,要说他们之间已经是不死不休的关系,偏偏井上正大对他不但客客气气,还把解药轻易的就给了他。 秦川把药囊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从药囊里浸出了草药香味,带着淡淡的薄荷味,凭着经验,他就意识即便这不是解药,也不会是害人的毒药。 井上正大看秦川小心谨慎的模样,微笑道:“我有很有诚意找阁下商谈,为了显出我的诚意,这就是解药,请你放心。” 听他这般秦川也不再怀疑,不然真的会被人小瞧了,把解药往口袋里一塞,也不道身转身就要走,井上正大也没挽留的意思,任由他的离去。 真让秦川走,秦川倒也犹豫了,井上正大的反应太让人匪夷所思,再说了,他刚刚和朴学义之间的会面,也让秦川很好奇。 打算离开的秦川的又折了回来,井上正义仍然带着淡淡的笑容,似乎料定他不会走。 “你是一个很自信的人吗?”秦川问道。 井上正义动也没动,回道:“我只是相信任何人都不会拒绝好处,而我跟你谈的事情,会给你带来很多的好处……” 秦川倒不稀罕啥好处,倒是对井上正义的话很感兴趣,也就顺势走进了包厢,脱去鞋子大大方方的坐到了蹋蹋米上,与井上正大隔着一张方桌。 “我很想知道,你想找我做什么?”秦川想到,他与龟田信雄之间的难以化解的深仇大恨,从任何角度,他和井上正大之间的谈话都不会如此的心平气和。 原以为井上正大会设下鸿门宴,与秦川来个不死不休,结果,人家非但没有设伏,反而还客客气气要跟他坐下谈生意。 井上正大给秦川倒了杯清酒,大有把酒言欢,一笑泯恩仇的味道,秦川可不是来喝酒的,把玩着清酒的酒杯,望着井上正大道:“我只是一名医生,没钱没势,你是不是找错人了?再说了……” “秦先生,你太谦虚了,在江东市能和胡,柳两家攀上交情的,也只有你而已……”井上正大对秦川到底下过功夫,一开口就说出秦川与胡,柳两家的关系。 秦川知道他调查过自己,心中虽说很不爽,但仍然不动声色道:“那又怎么样?” “所以,我很想跟你合作,从而能够结识胡,柳两家的人。”井上正大眸子里射出两道利芒,想看透秦川的心,只可惜,他没能做到这一点儿,有些微微的失望。 “然后呢?”秦川仍然没有表态。 井上正大看他不动声色,拍了两巴掌,很快包厢外面进来一个穿着西装戴墨镜的家伙,左右手各拎了一个黑色的皮箱,当着秦川的面打了开来。 箱子里面都是红彤彤华夏币,少说有一,二百万之巨,巨款在前,秦川眼皮都没抬,等着井上正大继续说下去。 井上正大很惊讶,秦川年纪轻轻,竟然面对巨款,眸子里连一丝贪婪都没有,如果是假装,光是这份定力都让井上正大不敢小瞧。 惊讶归惊讶,他还是按照当初设计好的想法道:“这有二百万,如果,你答应与我合作,钱就是你的,而且龟田那里,我也会帮着你去说和,冤家宜解不宜结……” “听你说了这么说,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你要我做什么,难道仅仅是我认识胡,柳两家?”秦川发现井上正大不一般是个角色,说起话来弯弯绕绕的让人捉磨不透。 金钱的面前,秦川眼皮子都没抬一下,这让井上正大不敢小觑,踌躇片刻后说:“我打算在华夏建立一家生物医药公司,所以……” “生物医药?!”秦川从小学习中医,但是对日新月异的医学发展,还是所有关注,从井上正大的嘴里生物医药,他也并不陌生。 秦川心里很清楚,生物技术药物是指采用dna重组技术或其他创新生物技术生产的治疗药物。如:细胞因子、纤溶酶原激活剂、重组血浆因子、生长因子、融合蛋白、受体、疫苗和单抗、干细胞治疗技术等。 但秦川也明白,生物医药用在好的一面,可以造福人类,但是,如果让井上正大这类人来发展的话,只能像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一发而不可收拾。 “生物医药将在未来的医学发展中举足轻重的作用……”井上正大眸子泛着贪婪的眸光,情绪稍显激动道:“一但公司能在华夏建立,那么,我相信,财源一定滚滚而来……” 井上正大的话已经说得够多了,可是看秦川仍是平静如水,没有一丝波澜,他的淡定让井上正大很不淡定,毕竟,他已经摆出极大的诚意,而这小子连点反应都没有,未免也太不给面子了。 “秦先生,难道一点儿也不动心?”井上正大面色不善道。 秦川点了点头,他的坦承让井上正大很是意外,稍一愣神道:“为……为什么?” “请恕我的坦白,因为我不相信你!”秦川站起身来,很淡定的说道。 他的话真让井上正大生气,但井上正大还是忍了这口气,阴沉着脸道:“秦先生,未免也太给我面子了,难道你看不出我已经很有诚意了吗?” 秦川无视他的愤怒,淡淡一笑道:“我当然看得出你很有诚意,我同时也看出,你只不过想利用我,给你牵线搭桥而已,其实,你真正想认识的是胡,柳两家而已……” 一下被秦川戳穿,井上正大的脸色更加的难看,他阴沉着脸干笑了几声道:“我真的小瞧了你。” “对不起,我不喜欢被人利用,而你的目的太过明显,让我实在没办法装下去。”秦川转身就要走,井上正大拦了一步。 看他气势汹汹要吃人的样子,秦川不禁觉得好笑道:“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既然做不了朋友,那么剩下的就是敌人,秦川,这是你选择的,可别怪我。”井上正大阴着脸说道。 秦川很淡定道:“井上先生,我们从一开始就不是朋友,而你想得也太多了!” 第59章 麻烦不断 秦川丢了一句话,也不再理会井上正大阴沉的脸色,独自走出门,摸着口袋里散发着薄荷味的药囊,意识到井上正大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一味的低调隐忍,仅仅是为让秦川加入,可秦川偏偏不接他这茬,这让井上正大的自尊心受到了很严重的伤害。 回到了胡家,胡家上上下下都守在胡若男的床榻前,一见秦川回来,连稳重的胡清泉从藤椅上一跃而起,迎了上去瞪大眼睛:“怎么样?解药拿回来了吗?” 秦川从口袋拿出药囊在老头子面前晃了晃,一切不言自明,拿出解药当着众人面,给胡若男服下,胡若男的脸色从惨白如纸变得了有了红晕之色。 睁大眼睛,看到大家皆是关切之色,虚弱的问道:“我怎么了?” “不要说话,多休休息就会康复了!”秦川看她已经醒了过来,又替她搭脉检查了一遍,身上的毒素已经大部分清除,也就放下心来,只消得休养几日就会康复。 大病中的胡若男很听话的躺下,感激的望了秦川一眼,在她母亲张萍的照顾下重新躺下。 “秦川,你跟我出来一下。”庄严不知何时来的,他看到胡若男平安无事,也就放下心来,对打算跟胡清泉说话的秦川招呼道。 秦川也正好有事找他,也就没提任何的异议,随着他一道退出了房间,在别墅外面的花园散起步来。 “庄队长,你有什么事吗?” 两人在花园里走了一会儿,秦川还是率先打破两人之间的平静,庄严刚才也犹豫该如何跟秦川说,稍加整理说道:“江明的死,有几个疑点,我始终想不通。” “疑点?”秦川回想起江明临死前一路狂奔时还不忘打电话,电话拨给谁,随着江明的死,也变成了谜,大火已经掩盖了一切的证据,庄严想不明白也很正常。 秦川假装轻松道:“我可不是侦探,实在不能给你提供有价值的线索。” 庄严耐人寻味的哦了一声,沉默半晌道:“我是打算让你帮我个忙,在医院里找些线索。” 秦川没想到,庄严会想到让他帮忙找寻线索,并没出乎的秦川的预料,秦川是医院的人,找起线索也比较方便,庄严是个聪明人,也不会干舍近求远的蠢事。 “那么,我该如何去找呢?”秦川很想知道庄严调查的案件进展到那一步了。 庄严向来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性格,在不违反原则的情况下,实话道:“我们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一个人,而这个人就是刘书文。” “刘书文?!”这倒是出乎秦川的预料,一是秦川去医院的并不多,另外,刘书文这个人话也不多,整天埋头干活儿,不喜欢跟人打交道的样子,疑惑道:“你们怎么会怀疑到他的?” 庄严犹豫片刻说道:“我们通过调查监控,发现刘书文在江明的死的那一天上午,私自进入库房好长时间,而且他带着包进去,出来时却是空着手……” 话说到这个地步,秦川也不再多问,很爽快的答应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你……”庄严以前跟秦川打交道不多,原以为他会推辞,没想到他竟然很爽快答应下来,愣了会神,露出欣慰的笑容。 秦川冲着他微微一笑,两人之间心照不宣,庄严见事情谈得差没多久,也没有再留下来的必要,便提出了告辞。 秦川主动送也到别墅的大门外挥手与他作别,直到看不到背影了,才扭头回到了别墅。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一天的结束,体力过人的秦川也累得够呛,在胡清泉的盛情邀请下,与胡家人吃过饭以后,秦川就在安排的房间里洗个了澡睡下了。 秦川习惯于晚上修炼,每次修炼完都会一扫满身的疲惫,第二天又会容光焕发,他盘腿坐上床上,正自我修炼之时,窗外有人在敲窗户。 声音不大,似乎怕影响到其他人,但绝对逃不过秦川的耳朵。 微闭的双眸猛得睁开,低喝道:“谁?!” “是我!”苏三娘在窗外低声应道。 一听是苏三娘的声音,秦川很是疑惑,要说两人之间并没有太多的联系,就算有,那也是秦川看她受伤,救了她一回。 没想到她竟然摸到这里来,这让秦川很是意外,翻身下床打开窗户,看到苏三娘那张妖冶的面容,尤其那一双勾人的双眸,总是那般的似水柔情。 “有什么事?”秦川探头问道。 苏三娘眸光一默,微微露出失望之色,秦川对她很客气,大有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失望归失望,她还是表明来意道:“我是来告诉,你最近大祸临头,还是好自为之。” 秦川大吃一惊,最近麻烦不断的他,没想到大半夜的,还会有人告诉他大祸临头,这让他不免很是意外,惊讶道:“你什么意思?” 苏三娘看出他很意外,据实相告道:“最多后天,就会有魔医门的人过来找你的麻烦,老大玉成子已经把你的事情跟魔医门的掌门说了,引得掌门勃然大怒,发誓一定要杀掉你。” “为什么?”秦川百思不得其解。 苏三娘乜斜了他一眼,那一抹的风情简直要人老命,略带几分气恼道:“瞧你那笨样,你现在已经半仙人,而且又被认为是神医门的人,魔医门当然不会跟你客气……” 秦川一下子想到了,李德林说过的两医门,没想到从苏三娘的嘴里再次提及,这下子他算是彻底无语了。 魔医门要杀他,神医门也没有认可他,就是一块玉佩给秦川带这么的麻烦,想想也是醉了。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秦川很不理解,挠了挠头皮道。 苏三娘脸一红,正是被秦川打败了,稍显气极败坏道:“别想的太多,我只是为了报答救命之恩。” 秦川拖着长音哦了一声,惹得苏三娘玉颈都变得绯红,扭过身来就假装不再理会,背对着秦川说了句告辞,人就消失在黑夜之中。 看她的离去,秦川神情有些呆滞,他没想到事情会这般的麻烦,魔医门已经杀上门来,只要稍有闪失,秦川就有可能会死无丧身之地。 苦苦思索着退敌良策,一直想到了天亮大白,还浑然不觉。 一夜未睡的秦川修炼的关系,并没有太多的不适,穿戴好衣服,吃罢早饭,便去医院上班,最近几天,医院也是多事之秋。 上次江明死了以后,警察介入,调查了几天毫无进展,也就退出了医院,医院也渐渐恢复了正常的秩序,秦川来到科室,少了江明,科室里其他的医生见到他客气少了几分的真诚。 秦川晓得他们对自己有偏见,嘴上不说心里都认为是他间接害死了江明,但秦川倒没太多的想法,做人坦荡,也不怕别人说是非。 其他人都不重要,秦川最在乎的是刘书文的态度,这家伙戴着厚厚的眼镜,看上去很不合群,独来独往,连跟医生一起去巡病房都是刻意的保持距离。 “秦医生,我有话要跟你说。”科室副主任王泽难得主动找秦川聊天,秦川随着王泽一起走出科室到了一个偏静的角落。 为人和善的王泽,脸上总是带着笑,说道:“先前的医疗事故,我们已经查清楚了,是江明搞得鬼跟你没有太多的干系。” “其实,我也有责任……”秦川向来不避讳自己的责任,坦率的承认错误,对新来医生不能给病人看病的规定,事先他并不知道,这也是江明攻击他的手段,秦川也觉得如果事先了解一下医院的规章制度,这事情也不会发生。 王泽笑呵呵也没有要责备的他意思,倒是对秦川主动承认很是欣赏,说道:“存放药品库房被烧了以后,我们医生用药也很麻烦,所以,你以后在巡房的时候,如果遇到相同的病症的话,都尽量用一种药……” 秦川听他话说的奇怪,但又不好多问,王泽看他没反应,又继续道:“医院里用药都是由药厂直接提供的,很多都是关系户,我们有时候也没有办法,所以……” 王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秦川一下子就明白了,原来他在王泽的眼里就是个刺头,万一闹僵起来,怕是很麻烦,所以提前给他打个预防针,省得大家以后闹得不开心。 用一个药厂的药,说起来也是医院里的潜规则,秦川多少知道一些,他不好多说,不过心里清楚,王泽一定是收了别人的好处。 “王主任,我不会让你为难的,药品的问题,我该怎么用就怎么用。”秦川还是表了态。 王泽听他的话里有话,先是一愣,随后还哈哈大笑,轻拍了秦川的肩膀道:“秦医生,感谢你对我的工作的支持……” 秦川听他话说得很古怪,也不好多问,脑海里也不由冒出一个问号:“难道他也跟江明的死有关?” 这时,刘书文闷闷叫了王泽一声,王泽也就与秦川告辞,与刘书文一道去忙了,把秦川一个晾在了角落里胡思乱想。 第60章 于大宝 秦川想起了庄严的嘱托,平日里不爱说话的刘书文,绝对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江明死的那天,他待仓库里做些什么,只有他知道。 庄严他们虽然从监控中看到了刘书文的一举一动,可是,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庄严是不可能有所行动,以避打草惊蛇。 刘书文不过就是打头阵的,真正的躲在幕后的人是不会轻易露面,秦川被委以重任,就是时刻留意刘书文的一举一动。 那天的大火让秦川也想了很多,江明躲到了仓库里,绝对不会去寻死,他一定是听了某人的指令才会去仓库,结果他刚一进入仓库就引了起火灾。 秦川很好奇那个躲在幕后的人到底是谁,再加上王泽跟他说的话,他很自然联想到了些,好端端的为了什么要用一家制药厂的药品,这家制药厂到底有何来历? 一向与世无争的王泽,跟这家制药厂到底有什么关系?秦川一时想了很多,刘书文的出现,与王泽一起离开,更让秦川突然明白了些什么。 “他们之间一定有某种约定。”秦川愈发的肯定自己的想法,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任何的怀疑根本没有依据,秦川偷偷到了病房里去寻找一切的蛛丝马迹。 趁着王泽他们不在意,秦川偷偷地潜入了病房,病房里只有三张床位,只有一个病人躺在床上挂着水,床前的柜子上放着几盒刚从医院里买的药。 穿着一身白大褂的秦川很自然走到了病人身旁询问了情况,了解他的病只是普通消化系统的疾病,但是,医方却给他开得药却是他经济上无法承受的。 内科室的老大是关德海,他在医院也算是知名人物,执掌内科室,但是,也就是专家会诊时露面,平时都在忙于医院的事务,实际上内科还是副主任王泽在管。 小到病房的安排大到手术医生的调配都是他统筹的安排,秦川是一名新晋的医生,平时都是跟在老医生的身后美名其曰为学习。 病人的用药更是王泽说了算,秦川突然发现平时笑呵呵的王泽,虽说没有江明那般锋芒毕露,但是他手里掌握的实权并不少,而且,科室事无巨细都是他说了算。 江明是关德海的学生,但是他敢如此的张狂,与王泽的有意放纵离不开,秦川很奇怪,王泽为什么要放纵江明,以致于他目中无人,连王泽都不放在眼里,王泽也一点都不在乎。 “王泽绝对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秦川越想越肯定自己的判断。 他与病人交流了一番,了解到一下他的病情之后,还从他的手里看到了科室由王泽出面购买的一批药品,秦川看了好几盒药上面的制药厂都是光荣株式会社。 秦川对岛国并没有太多的好印象,但是,并不代表对他们的东西统一的否认,但是不管什么药都统一由一个制药厂生产,这也未免说不通。 除非是那家株式会社的销售代表买通了王泽,才会让医院大批量的引入进来。 秦川仔细端详着手里的药品,他发现这一切并没那么的简单,王泽引进药品,关德海连一点儿都不知情?仔细想想,这也不太现实。 越想越觉得,事情变得复杂起来,秦川用手机给药的包装盒拍了几张照片,通过微信给庄严发了过去,并在微信里说了自己的想法。 等了许久,庄严也没回,秦川也就关掉微信,离开了病房。 秦川一直认为医生是神圣的职业,医院更是治病救人的地方,穿着白衣的医生和护士,就像救病救人的天使,一但有了贪欲,天使就会变成黑心的恶魔。 江明可以为了一已私欲,想方设法的陷害他,秦川也理由相信,刘书文和王泽为了能够挣得更多的钱,偷偷地给病人用并不是那么合适的药。 秦川一整天都在医院里忙忙碌碌,他很细心的观察着每一名病人所用的药的包装,无一例外的印着光荣株式会社的名称。 这一发现让秦川对王泽也产生了怀疑,他并没有当场质问王泽,而是将他所有的疑问通过微信一并反馈到了庄严那里,希望他能免给自己一个答案。 直到下班,秦川才脱下白大褂,满是心事的离开了医院,刚一走出门,就时一个腰间挎着腰包的胖子,凑上来道:“兄弟,你想要价格更低的药吗?” “你是药贩子?”秦川抬头看着这位满脸横肉的老兄,他都跑到医院门口来兜售,未免也太过于嚣张了点,满心疑惑的秦川不动声色的问道。 这位仁兄倒是爽快,主动点头道:“兄弟,我的药比医院更便宜,你要是买得多,我会给你更低的折扣?” “你为什么要在这里卖药?”秦川问道。 那胖子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秦川,乜斜了一眼很不爽的回道:“我不在这里卖,我特么的还能到哪里?难道跑到饭店去兜售吗?” 听他这一说,秦川倒也哑然失笑,不禁反问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那胖子翻了翻白眼,不耐烦的回道:“我管你是谁?你要是不卖,就别挡我财路。” 秦川根本不跟他废话,说道:“你告诉我,你的药从哪里进来?我可以向你保证,一定不会跟你计较。” 听秦川话说得古怪,那胖子意识到了麻烦来了,二话没说扭头就跑,别他人胖,跑起来一点儿都不慢,当然,他再跑也跑不出秦川的五指山。 胖子迅速的离开了医院,钻进离医院不远的小巷里,小巷里曲曲折折,叉路很多,一般人没有走过的很容易在里面迷路,对于胖子来说根本不是问题。 他在小巷里如鱼得水,气喘吁吁跑了一会儿,拐了几个弯之后,自以为秦川不会跟过来,喘着粗气,擦着头上汗道:“奶奶的,要不是老子机灵,差点就栽了。” “你确定就把我给甩掉了?”坐在小巷的围墙上秦川,看胖子一脸庆幸的模样,不免觉得好笑。 那胖子瞧着秦川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已经追了过来,浑身如电击一般,哆嗦个不停,皮笑肉不笑的说:“大哥,有话好好说,千万别打脸。” “你只要告诉我,药从哪里来的?我不会为难你的。”秦川从围墙上一跃而下,挡住了那胖子的去路。 那胖子瞧着秦川这般矫健的身手,自知不是对手,自认倒霉的同时,还不忘向他说道:“我也只是个卖药的,你为什么要跟我过不去呢?” “就是因为你是卖药的,我才会找你!”直觉告诉秦川,这个胖子绝对是个突破口,要想从刘书文身上找出答案,这个胖子绝对能在上忙。 那胖子瞧着秦川来者不善,把上衣一脱露出满身的肥肉,很不客气的道:“你千万不要惹我,不然,我是不会跟你客气的。” 秦川笑着朝着他身上一指,那胖子就像中了魔法一般,浑身痒得个不停。 起初,那胖子还忍着,最后实在忍不住在地上打起滚来,最后实在痒得吃不消,哀求道:“你大人有大量,求求你放过我吧!” 秦川并不想为难这个胖子,他虽说在医院门前卖药,也只有混些零花钱,并没有要谋财害命的想法,只要这胖子答应以后再也不犯,秦川断然不会为难他的。 “告诉我,你手上药从哪里进货的?”胖子的口供,对于破案有着关键作用,秦川在这时候可不会轻易的放过他。 那胖子一听秦川想断了他的财路,死咬着牙不肯松口。可是,痒得实在是吃不消,只好求饶道:“大哥,你这是要砸我饭碗啊!我还有一个生病的老娘要养,你这样做实在太不厚道了。” 秦川没空听他废话,威胁道:“你再不肯交待,我就把交给警察,让他们好好的审你。” 一听秦川的威胁,那胖子也不挣扎了,默默地站起来,哇得一声哭了起来。 秦川没想到了他会来这一手,看他哭得这般伤心,不免慌了手脚,道:“男子汉大丈夫,你哭个球啊?” 那胖子哭得是稀里哗啦的,那叫一个伤心,对秦川的话,根本就不理会,回道:“我老娘身体不好,就等着我回去照顾,你要是把我交给警察,我是给抓起来,我老娘肯定会饿死的。” 听他开口闭口的都是老娘,秦川也不免动了侧瘾之心,说道:“你带我去你家看看,如果,让我知道你说谎,可别怪我不客气。” 那胖子擦了擦眼泪,赌气道:“去就去,难不成,我还怕你了?” 说音刚落扭头就走,要把秦川往家里带,一边走,他还自我介绍道:“我叫于大宝,父亲死的早,家里就是一个生病的老娘,我卖药也只为了挣些钱,如果你一定要不放过我,我老娘没了人照顾,会受我连累的……” 于大宝一套不讲理的说辞,真让秦川哭笑不得,但是他心里很清楚,如果于大宝说得都是真的,那么证明这家伙心的并不坏,最起码,一个孝敬父母的人,心的都不会坏。 第61章 好兄弟,讲义气 于大宝被秦川治服,开始耍起了无赖,拍着一身的横肉道:“我于大宝在外面混,一向都是义字当先,勇字打头,要是让我出卖朋友,那是绝对办不到的。” 一身白花花肥肉秦川眼前打晃,秦川真懒得跟他废话,他只不过让这货当个证人,交待医院用药的来历,可这货倒好,就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下子跳了起来。 本想给这货几下子让他老实点,可看于大宝倒不像是大奸大恶之徒,说这些话也不过就是犯犟的混账话,穿过了两个路口向左手一拐,大约走了十几分钟。 秦川也自觉得好笑,与于大宝认识不过半个小时,就跟着这货回家,说心里话,他对于大宝这货印象还不错,再加上口口声声家里有个病重的老娘。 秦川也最见不得家里有重病缠身的病人,他去于大宝家,如果是真,他会免费替于大宝的老娘治病,如果是假的,他也可以借机会教训一下于大宝。 于大宝倒没太多的心思,挺首挺胸的在前面带路,把秦川往家里领。 来到了于大宝的家,他家在小巷里还算是比较显眼的,一幢老式的二层楼在一排低矮的平房里鹤立鸡群,古旧的房子已经有些年头,外墙的墙体大部分都脱落了,露出里面的黄土壤,屋前还长了些杂草,几只不知谁家养的母鸡在门前刨着食儿。 于大宝打开木门的锁,推开门,家里光线很暗,即便是白天,没开灯的情况也是黑漆一片,于大宝引秦川进屋,倒也没了刚才的浑劲,从旧得看不出本色的橱柜里拿出一套茶具,放在桌子就开始忙活开来了。 秦川没想到于大宝会拿茶具招待他,不免觉得好奇的多看了两眼,看到于大宝手里的拿的那套紫砂茶具眼睛一亮,他多少见识过一些,晓得茶壶的价值不菲。 看不出于大宝破破烂烂的家里还有些值钱的宝贝,再加上他住得鹤立鸡群的小二楼,秦川突然有了奇怪的想法,这货绝对碰到了家道中落。 于大宝把屋里的灯打开后,屋里灯光大亮,秦川借此机会也就在屋里看了起来,一进门的老宅有三间房间分别在进门从左起一字排开。 右手边的房间有个通往小二楼的木制结构的楼梯,古旧的样式,颇有了年头的样子,秦川真怕以于大宝一身的膘肉,体重少说二百五十,庞大身躯终踩在上面,万一有一天突遭不幸,一脚踩空从上面摔落下来,重重地从上面摔下来,绝对会引起棚户区局部的地震。 秦川想想觉得好笑,愈发觉得自己有些恶毒,令人惊讶的是,排木制楼梯的左侧的墙壁上有几排用几块木板拼成的书架,上面错落有致的摆放了许多线装的书籍。 书籍大多是古本的医书,这更让秦川肯定于大宝祖上也是行医,不然,绝对不会有如此数量的古本,有些古本还很珍贵,这让嗜书如命的秦川忍不住翻开了起来。 随手抽了一本,打开封面一瞧,卧槽,原来是古本线装的《金瓶梅》,秦川真被这货打败了。 满头黑线的秦川暗自骂着于大宝太不讲究,顺便就把那本《金瓶梅》揣进了怀里。 于大宝又是沏茶,又是收拾桌凳,独自忙活儿好半晌,总算收拾妥当,用毛巾擦了把一脑门的汗,招呼道:“喝茶。” 秦川也不客气往凳子一坐,从小方桌上摆放的紫砂茶具里取了一小杯正要喝,猛得发现正对面的供奉的画像很是奇怪,一般人家挂得年画无非就是福寿禄的神仙。 于大宝家可倒好,挂得却是药圣李时珍,从这幅画秦川就可以知道,于大宝祖上是经营草药的药商,因为,长久以来中草药制作及民间药铺药店则尊奉明代医药学家李时珍为祖师。 对于杏林的事情,秦川可谓是如数家珍,牢记在心里,他从小的夙愿除了泡尽天下妞有一副好肾以外,就是立志做一名被世人传颂的中医名家。 他看于大宝的眼光也开始渐渐的有了变化,指着墙上挂得画像对于大宝道:“没想到你也是杏林的传人?” 秦川之所肯这么肯定,同为杏林的人都知道,中医的祖师爷可不是随随便便拜的,也就黑道拜大哥一样,拜了他的像就等于入了他的门,一朝入会终生也不能换了。 于大宝嘿嘿挠了挠头皮笑了起来,惭愧道:“我家世代行医,只可惜到我这辈也算是家道中落……” 秦川真被于大宝打败了,他就靠着在医院的门口做药贩为生,卖得还都是些来历不明的药,想到了这些,秦川觉得有义务帮这货走上正途。 出身于杏林的于大宝本性并不坏,只是少了个正确的指引,同为杏林中人的秦川,很想帮帮他,喝了口杯中的热茶,思虑片刻道:“大宝,你以后跟我混如何?” 噗! 于大宝差点没喝下去的茶水喷了出来,没吐出来的热茶还钻进了嗓子眼儿,呛得他满脸通红。 咳咳咳。 他乜斜了秦川一眼,瞧他一脸严肃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嘴角抽搐道:“我说,你凭什么让我跟你混?” 秦川放下手中的茶碗,很认真道:“我辈同为杏林中人,讲得就是要守望相助,扶危济困。” 于大宝眸子红了一红,很快不屑一顾道:“说的好听,到真正要你帮忙的时候,溜得比兔子还要快。” 听他话里有话,秦川知道他肯定是被谁坑过,所以一时半会儿的也很难让他相信自己的诚意,暗自喝着茶,想着该如何说服脑袋只有一根筋的于大宝。 胡清泉已经跟他说,想帮他建立医药公司,而且胡兴旺的相关的计划书写得也是相当的完善,这无疑让秦川动了心思。 资金,计划都不缺,唯独缺少人才,而家道中落的于大宝无疑是最好的人选。 秦川正考虑如何说服于大宝,一根筋的于大宝倒也是爽快人,站起身来,把秦川正对面的房间的布蔓打开,指着里面正躺在床上的老妇,动容道:“她是我老娘,病重的厉害,我没钱给她治病,只能拖着,你要是能替我治好,别说让我跟你混,你就是要我的命,我都愿意。” 先前听于大宝说他有重病老娘要养以为只是个浑话,没想到,真有个老妪躺在秦川的面前时,秦川也不禁动容了,他觉得于大宝是个可以帮助的人。 出门在外,讲的就义字当先,勇字打头,就算不为了于大宝,秦川也不会对一个被疾病纠缠的愈发贫穷的家庭不闻不问。 秦川从小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情绪如此激动,他站起身来对于大宝承诺道:“大宝,你的事情,我管定了。” 于大宝瞪着牛大的双眼,泪水一个劲在眼眶里打转,他不敢相信,秦川会这般的给力,扑通一下跪在秦川的面前。 于大宝突然一跪,吓了秦川一跳,赶紧想上前把他拉起来,于大宝死活不肯,两人就这么耗了一会儿,秦川才由着他。 于大宝动情道:“只要你能治好我老娘,以后,你让我上刀山下火海眉头都不带皱的。” 秦川连声说好,主动走进房间里去看一看于大宝老娘的病情,躺上病床上的老妪,看上去已经病了多时,脸色腊黄,面容憔悴,双眼无神的看着秦川,艰难道:“你是……” “妈,他是我大哥。”从外面走进来的于大宝倒也很干脆,一口一个大哥叫起了秦川。 换一般人,就算喊秦川大哥,秦川未必会理,但与于大宝相处了一段时间,秦川心里也就认下这个兄弟,好兄弟,讲义气,千金不换的。 于大宝的妈妈王美珍,大约有六十多岁,重病多时的她气色很差不说,连四脚的肌肉也出现了萎缩的现象,如果再照着发展下去,连神仙也无法救治。 秦川当然不会把真实的情况告诉王美珍,主要还是怕会影响她的心情,以致于让她失去活下去的信心,搭了会脉,想了几套治疗方案。 想了一会儿,秦川并没着急施针,道:“你没去带你妈到大医院看过?” “怎么没去过?”于大宝一提医院就来火,忿忿不平发起牢骚道:“收费贵不说,医生动不动就开一大堆化验单,要你查这儿,查那儿的,搞得这些医生不用那些仪器都不会替人看病似的。” 于大宝说的也事实,秦川也明白,王美珍的病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治好,需要很长的时间,而且治病还是要一个过程。 先是拿温和的草药来滋补王美珍被重病侵蚀的身体,待身体恢复了一些,才能下猛药治疗,然后再开着滋补的方子才能渐渐恢复些元气。 治疗王美珍需要的一系列的过程,快则七,八个月,慢则二,三年,而第一阶段的治疗,秦川认为再没有去医院更合适的地方。 可从大宝的态度,似乎对医院很反感,犹豫片刻,还是对于大宝道:“大宝,你信不信哥?” “大哥,你这话说的,我要是不信你,还能信谁?”于大宝倒是性情中人,说起话来倒也坦诚。 秦川神情严峻的说道:“把咱娘送到医院去,一切费用由我来……” 于大宝一听,愣住了,可是听秦川已经认下王美珍作自己的娘,心里虽说感动,但还是很疑惑道:“你为什么……” “咱娘身体经不起针灸,需要到医院护理一段时间,等身体有所恢复了,才能下猛药……”秦川解释道。 于大宝当然相信秦川说了每句话,当着王美珍给秦川再次跪了下来。 duang~duang~duang~ 给秦川跪了三个响头,表达感激,连脑门上浮现出青淤…… 第62章 跑了和尚,跑不了庙 于大宝当着王美珍的面前给秦川生生的磕了三响头,秦川刚上前扶他一把,就见他坚定的摇头道:“谢谢大哥好意,医院是万万不能去的。” “为……为什么?”秦川一怔,疑惑的望着于大宝。 于大宝顶着脑门上一块青淤道:“大哥,实话跟你说了吧!医院里黑幕很多,光药品那一块就很不让人放心,我老娘的身体已经很差了,我绝不会把她再往火坑里推的……” 秦川听出于大宝似乎知道什么,先前盘问,于大宝出于义气并没有多说,秦川也就没再逼问他,这会儿功夫,他自己主动爆料,倒也出乎秦川的所料。 于大宝真被秦川感动坏了,这货虽说一根筋,但好坏还是能看得清楚,瞧着秦川为了他,甚至能够承包医疗费用,要是不被感动,那可真是铁石心肠了。 “据说所知,医院的药品采购,由副院长朴学义负责,我的进货源和他竟然是一样的。”于大宝侃侃而谈,说了些秦川并不知道的事情。 秦川回忆起那天朴学义和井上正大聊得很热乎,就知道他们认识很久,没想到,朴学义竟然是出卖了医院的利益,赚取黑心钱。 “你说的这些有证据吗?”秦川问道。 于大宝摇了摇头:“朴学义做事很小心,一般情况下,他不会露面,都会让刘书文出面去办……” “刘书文?!”秦川一下子想到了那个话不多,整天埋头干活儿的人,真是会咬人的狗不叫唤,刘书文这个相貌普通,容易被人忽视的家伙,竟然藏得那么深。 “兄弟,你能答应哥哥一件事吗?”秦川目不转睛的望着于大宝,说:“以后千万别再跟朴学义他们扯在一起,不然,东窗事发后,连我也保不了你!” 于大宝疑惑的望着秦川,他虽说一根筋但是也不傻,大手握着秦川道:“哥哥,你又救了我一回。” “自家兄弟,不用客气。”秦川知道于大宝最牵挂的就是重病的王美珍,既然医院去不了,他就想到了李德林,给李德林挂了个电话。 很快电话通了,传来李德林亲切的声音道:“师叔,我正要找你呢!” 秦川没想到,李德林正想要找自己,估猜着跟炉鼎有关,说道:“德林,你先听我说好吗?” 秦川在李德林的心中的地位愈发的重要,他说一句话,李德林自是不敢违拗,连忙应声道:“师叔,你请讲。” “我有个兄弟叫大宝,他的老母病重,我替她看了看,治疗的话,我会写一个详细的治疗方案,需要你派个人按这个方子严格执行。”秦川说道:“待会儿我会到你哪里,有事的话,我们见面聊” 李德林爽快的答应下来,秦川挂掉电话后,就开始着手写治疗方案,这一次他很用心,事无巨细的写着,秦川写满了两大张纸,甚至连王美珍用的药也列的清清楚楚。 写完后交给于大宝道:“大宝,我这会儿还点事,主治的医生很快就会过来,这是治疗方案,待会儿交给来的大夫。” 于大宝感动的泪流满面,他没想到秦川会如此的仗义,含着泪接过写满字的治疗方案,把秦川送出了门口。 秦川离开于大宝的家里,就往李德林赶去,事情压人,秦川连走路时脚步也比平时要匆忙许多,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 小巷里路灯坏了七七八八,剩下的光亮也很微弱,巷子里的光线很黯淡,秦川急于走出小巷打车,并不在意。 嗖嗖 突然冒出两个黑影拦住了秦川的去路,秦川心生警兆道:“你们是谁?” 那黑影稍胖一点,尖着嗓子道:“你就是秦川吧!” 秦川一听来人直接就报了他的名字,想起苏三娘提起的鬼医门,头一次跟传说中的医门打交道,秦川还是很谨慎的退后一步道:“鬼医门?” 那两人相互对视一眼,其中的胖子冷笑道:“算你小子有见识,竟然还知道我们是鬼医门的人,好了,废话也不多说,把东西交出来,我可以考虑放你一条生路。” “东西?什么东西?”秦川摸了摸上衣内袋里的玉佩,忽然意识到他们可能会冲玉佩而来,这一点儿,他就想不通了。 玉佩他也仔细的看过,并没有特殊的地方,可他们一而再,再而三的过来抢夺,难不成,这玉佩里真有秦川不知道的秘密? 秦川假装糊涂道:“你们说什么?我都听不懂!” “少装糊涂!”瘦高个从背后抽出长剑,寒光在夜空中泛起冷色,叱道:“要么把玉佩交出来,要么就把命留下!” “卧槽,大半夜的,还碰两推销员?”在这节骨眼了,秦川还有心情自我调侃。 一胖一瘦两个鬼医门的道人,见秦川磨磨蹭蹭就是不配合,他们也就打算开始行动,从他们的出手,秦川意识到,面前的两个道人的实力可不一般。 都已经到达了玉清境初阶巅峰,秦川自知实力不济,单打独斗肯定会吃亏,二话不说,扭头就跑,一胖一瘦的二道人,没想到,秦川竟然不按常理出牌,扭头就跑,气得哇哇大叫,执剑就追着秦川喊打喊杀的。 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是跑,秦川也没觉得有啥丢人的,再说了一味强出头,拼得个鱼死网破,到头来把命给丢了,实在不划算。 秦川还有很多志愿没有完成,在没有完成之前,他可不愿白白的把命留在这里。 “有种的别跑!”胖道人身形巨大,跑步显然炒是强项,跑了一会儿就气喘吁吁,在后面叫唤道。 一个跑得秦川,可不管那么多,根本就不听胖道人叫唤,头也不回就回道:“你不追,我就不跑!” 三人都是玉清境初阶,奔跑的速度比正常人快上数倍,他们就全力奔跑,好似开启了开挂模式,只觉得三个黑影从眼前飞过,根本来不及看清楚。 “大宝,快过来帮忙。”秦川晓得于大宝帮不上啥忙,但他在这里生活多年,对于小巷肯定会比较熟悉,既然速度无法取胜,那就只能利用对地形的了解,从而甩掉这两个道人。 洗漱一番正准备睡去的于大宝,忽然听到了秦川的呼唤,从小楼的卧室里探出头来,他头刚一探出来,就看到秦川已经站在他的面前,大半夜的冷不丁冒出一个人来,于大宝没吓尿就已经算胆子大了。 “大……大哥,你不是回去了吗?怎么又……”于大宝定晴一瞧,原来是秦川,这才稳了稳神问道。 危急关头,秦川那有功夫与啰嗦那么多,指着眼看就追上来的两鬼医门的道人,一下就把于大宝从窗户里拉了出来。 所幸于大宝家的窗户比较大,于大宝宠大的身躯出来时并没有太多的障碍,不过,秦川这一手倒把于大宝吓了一跳,他没想到秦川的力气会如此的惊人。 像他这个250,咳咳,250斤的体重,竟然能够单手就把他拉了出来。 秦川背着他速度一点没减,于大宝就觉得耳边忽忽全是风声,使劲的揉着自己的眼睛,以为还在梦中,耳边却传来秦川的声音道:“后面两个人是追杀我的,我现在没办法甩掉他,我需要你的帮助。” “大哥,我怎么帮你?”于大宝多嘴问了一句。 “利用你对小巷的熟悉,再加上天黑,看能不能把他们给甩掉。”秦川嘴里说着话,速度却一点儿没慢,背着于大宝奔跑,好似在天上飞。 秦川达到了玉清境初阶,全力奔跑仍然不影响他呼吸,背着250斤的于大宝,一点儿没有负重感,全力冲刺,体力源源不断从丹田里奔涌而出。 “向左拐!”于大宝在秦川的背上指挥着方向,他自小生活这个小巷里对于错纵复杂像迷宫一样的巷子自然要比初来乍道的秦川了解,他指挥着秦川在小巷里穿梭,身后那一胖一瘦鬼医门的道人,也被他们忽左忽右搞得是晕头转向。 “向右拐到墙角,那里有个藏身洞。”于大宝指挥道。 秦川的速度也不慢,唰的一下,就站在了洞口前,惊得于大宝目瞪口呆,还想问两句,就被秦川一把拖进了藏身洞里,藏身洞前面的垃圾箱挡住了洞口。 藏身洞并不大,再加上于大宝庞大身躯蜷缩在洞里十分的憋屈,尽管如此,于大宝仍然不敢喘大气,紧张的观察着洞口外面发生的一切。 “妈的,跟到这里,竟然人不见了!”说话的是胖道人,他的嗓子很有特点,尖如公鸭的嗓子,让人听后不忘。 一胖一瘦鬼医门道人站在藏身洞口前,有垃圾筒遮挡的缘故,他们并没有发现躲在暗处秦川和于大宝,瘦道人倒是狡猾,在看了一圈也没发现异状,低声道:“我猜他们一定是躲在了那里,不然,以我们的速度,秦川断然不能甩掉我们……” “那……”胖道人还想再问,就见瘦道人给他使了个眼色,胖道人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压低声音道:“待会天要亮了,等天一亮,我们再不走,就会有很多的麻烦,不如先行离开,反正那个姓秦的小子跑了和尚,跑不了庙。” 瘦道人认同的干笑了几声,与胖道人一起离去…… 第63章 他们在哪? 躲过一劫的秦川待到鬼医门的两道人离去很久,才从藏身洞里钻了出来,活动了一下,麻痹的四肢,长长吁了一口气。 “大哥,过来拉我一把,卡里面了。”窝在藏身洞里的于大宝伸手求援,可怜巴巴希望秦川施救。 秦川拉着他的手稍一用力,就像拔萝卜似的,刺溜一下,就把于大宝从藏身洞里的拉了出来,借着惯性,于大宝摔得个狗啃泥。 “大哥……”摔得个狗啃泥的于大宝,从地上爬起来,眸子里透着幽怨,秦川晓得他是怪自己太过用力,以致于害得摔得如此狼狈,刚说上两句表达歉意,就见陈平从对面的一个巷口走了过来。 陈平是李德林门下的一名研习中医颇有些年头的医师,医术精湛,足以独挡一面,他一边走,一边低头看着门牌号,看样子是走错路,秦川主动向他挥手道:“陈平!” “师祖……”陈平抬头一瞧,看到秦川,连忙过来致意道:“徒孙见过师祖。” 于大宝真的惊着了,他认识秦川愈久,越发现秦川隐藏的太多不为人知的事情,就像一个待解的迷雾,一个接着一个,每次都让于大宝措手不及。 秦川被于大宝看得老脸一红,干咳了几声,对陈平老气横秋道:“师父派你来治病,你可好好的加油啊!” 老气横秋连于大宝都觉得秦川装得实在太过,陈平倒是诚惶诚恐的连番称是,让于大宝大跌眼镜同时,秦川也不好意思干咳几声加以掩饰。 “大宝,你随陈平回去,把我写的治疗方案交给他,他要在你家住上一段时间,如果没钱了,就跟我说。”秦川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华夏银行的金卡往于大宝手里一塞千叮万嘱道。 金卡是胡清泉给他的,放在秦川的身上已经有好些日子,秦川不怎么花钱,并不晓得里面有多少,看于大宝生活困难,也就大方拿了出来。 于大宝眼睛一红,他没想到秦川会如此的大方,越来越佩服秦川,也暗下决心跟他后面踏踏实实的干了。 “师祖,师傅要让我见到你,让我跟你说,今天无论如何要去他哪一趟。”陈平双手抱拳道。 秦川说了声知晓,就与于大宝和陈平道别,他独自赶往杏林堂,李德林急着要见他,肯定是有要事相商,走了宛如迷宫的小巷,到了路口,伸手拦了辆出租车。 十五分钟以后,来到了杏林堂,还没进门,翘首以盼的李德林就主动的迎了出来,满面春风道:“师叔,你终于来了。” 秦川自打认了李德林这个便宜师侄,也渐渐习惯了他称呼自己的师叔,见他满面春风,料定肯定有好事,笑道:“这么着急找我?是不是修复好的炉鼎炼出丹药来了。” 李德林很意外,先是一怔很快的笑道:“师叔,真让你说中了……” 秦川眸子一亮,急忙道:“丹药在哪,快拿给我看?” 李德林看了看室里的挂得钟上的时间,小心的看了一下周围是否有外人在场,压低声音道:“从昨晚就已经升炉炼一直到现在炉火没有熄灭,只要再等一个时辰,丹药就会炼制成功。” 那天从妖道手里夺得几颗丹药,秦川服下后,发现对修炼有极大的帮助,不知道李德林炼制的丹药会不会有如此好的效果。 李德林拉着秦川走进内室,看炉火正旺的炉鼎,升腾起雾色茫茫的白气,让整个内室变得雾气腾腾的,从炉鼎的换气孔里升成的雾气,悬在屋顶的位置,渐渐的幻化成了两条飞龙。 秦川起初以为自己眼花,但瞧着李德林眸子里渐渐的露出了喜色,意识到这两条飞龙一定大有来历,他不敢说话,生怕这时候会惊扰了两条在屋顶盘旋的飞龙。 雾气幻化的飞龙,相交纠缠,好似飞龙戏珠,两条龙也慢慢地纠缠在一起,相互的整合,由远及近,雾龙也渐渐的变成了一条大龙,咆哮的向天而飞,碰及到屋顶又折了回来,往炉鼎一头撞了过去。 两条龙变成了一条,最后又重回炉鼎之中,李德林的眸子一亮,喜形于色道:“成了!” 隔行如隔山,秦川没想到炼丹还有如此的神通,这让他真的大开眼界,与李德林一起,拉起绑在炉鼎反手处的绳索,通过滚轮慢慢地将炉鼎的盖子给打开。 炉鼎的盖子一打开,从里面就弥散出草药的芬芳,香沁入脾,颇让人心醉,很快白雾散尽,放在炉鼎的托盘,里面几枚像珍珠一般的丹药散发着绿莹莹光芒。 李德林看到丹药的炼成不禁喜极而泣,用手拂了一把眼泪道:“没想到在有生之年,还能够亲手再炼丹药……” 看他老泪纵横,哭得稀里哗啦的模样,秦川很想安慰两句,李德林擦了一把眼泪,眸光坚定感谢道:“师叔,谢谢你!” 秦川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起来炉鼎能够修复,也多亏了秦川找来龙之泪,修复了炉鼎,才能有一个完好的炉鼎炼制丹药。 李文心一直守着炉鼎,两眼熬得通红,一夜未眠,非但没有一丝疲惫,相反还很激动,他是有生以来,第一次炼制丹药,听李德林说,吃了丹药就可以飞仙成神,这让还是凡人的他又怎么不会激动。 严格来说,飞仙成神并不容易,少说得到上清中阶,经过渡劫之后,才有可能飞仙成神,经过千难万险飞仙成神的人少之又少,连神医门近百年来,也只有寥寥数人而已。 而且随着修仙的深入,需要的丹药会越来越多,而低阶的丹药,对修仙的用处也会越小,丹药又需要大量品阶高的草药去炼。 好的草药大多是花钱购买,换句话说,如果要修炼成仙,仅仅靠天赋与悟性是不够,还需要大量的金钱才行。 可是此时的李德林已经满是炼丹成功的喜悦,那里会想到那么多东西,他近乎于颤抖的从李文心手里接过盛丹药的托盘,丹药还徐徐冒着白烟。 李德林刚伸手就缩了回来,恭敬的向秦川道:“师叔,你先请。” 秦川也就不客气的刚要伸手去抓,闪烁着光亮的丹药,瞬间变成了一堆粉末,突如其来的打击,让屋里变得一片死寂。 “怎么可能?”李德林不断重复着这句话,幸福与悲剧只有一步之遥,而这一步走得太快太疾,让他刚才还幸福之巅的他,一下子落入了谷底,情绪上实在没办法接受。 他双眼通红,上前一把从李文心手夺过托盘,望着变成一通粉末的丹药,仔细的观察了很久,连抓托盘的手都不禁哆嗦起来。 沉默半晌的李德林好大一会儿,才悠悠的说:“师叔,对不起,我失败了!” 秦川听他这一说,也是心凉了半截,万万没想到,竟然会失败,太快太突然,犹如坐了过山车,直落冰冷的谷底,换谁都无法接受。 他知道这事不能责备李德林,也只打哈哈道:“天降大任于斯人也……” 话刚起了个头,李德林无比沮丧的大喊道:“都怪我啊!都怪我!” 哭喊着捶胸顿足的李德林,就像得了疯了一般,秦川怕他受太大的刺激,会影响身体,刚要上前劝说,就见他扑通一下跪在了秦川的面前。 秦川被他吓了一跳,赶紧摆手道:“使不得,使不得……” “师叔,都怪我粗心大意,才使得丹药炼制失败,你责罚我吧!”李德林双眸无神,心如死灰道。 看他这般模样,就算有天大的错误,秦川也不能责怪他,再说了,人有失手,马有失蹄,怕李德林心里有负担,好心道:“德林,你千万不要有负担,我知道你已经尽力了!” “我竟然忘了往丹药放松葺,这味药起着凝固的作用,只因为我的疏忽,而导致全部没用了。”李德林神色沮丧道。 虽说有些失望,但这时候再谈丹药失败的事,实在对李德林有些残忍,秦川故作轻松道:“不行,就下次再说,反正炉鼎修复了,以后想炼几炉都会有的。” 这句本是劝慰李德林的话,没想到让他更加的沮丧,猛得站起身道:“几味药都是我从东北采摘而来,都投进去了,那还有材料炼丹?” 秦川意识到说错话了,炼丹需要大量的材料,一味药的不到位,就有可能导致炼丹的失败,他只好尴尬的咧嘴笑着不再吭声。 思虑很久的李德林,像是做了某种重大的决定道:“我要再东北一趟,去找些能够炼丹的材料来……” 李文心急忙制止道:“父亲,你上次一去几个月,这次才在家休养不到一个月,你已经不年轻了,再这样的折腾,我怕……” “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李德林很固执的坚持道。 秦川也不好多说,岔开话题道:“你既然要去,我也不拦着你,可是,你去之时,要当时鬼医门的人,他们已经杀到了江东市……” “什么?!鬼医门的人?”李德林浑身巨震,失声道:“他们在哪?” 第64章 认主 李德林反应很强烈,让心理没准备的秦川吓了一跳,看他哆嗦着拿着茶碗,几次想送到嘴边,都没能成功,茶碗里的茶水也溅出了一地,还有不少溅到了他身上。 秦川倒是先前听他说过,神医门和魔医门从建立至今已经有上千年了,纷争不断,胜负各半,离上次最近的已经有百年,两派没有任何的冲突了。 经历了上次的对决以后,两派元气大伤,都暂时各自休养生息,这一百年里,神医门通过修养生息,门派也不断的壮大起来,人丁兴旺,但提起那一场之间的大战,老一派已经修仙的长老们还是记忆犹新。 也经常在李德林他们这些弟子面前提及,从那时年岁还小的李德林从一进师门听长老们提及的那一场大战,以至于都有了心理阴影。 秦川不经意的提及了,消失近百年的魔医门的门人,竟然会在江东市出现,这又怎么不让李德林本能的产生恐惧? 李德林掏出手帕擦着脑门上沁出的汗珠,说了好一阵的话,还是心有余悸的样子,秦川听罢,还主动安慰道:“德林,你知道玉佩里隐藏的秘密吗?” 秦川这一问,倒是问住了李德林,想了好半晌,摇了摇头,从秦川手里接过玉佩,戴着老花眼镜在灯光照了半天,也没能看所以然来。 玉佩是门派的信物,上面的花纹标志着持有者的身份,李德林也正是凭这个认定秦川是他的师叔,秦川也就坦然认下了李德林这个便宜师侄。 起初,李德林也犯嘀咕,秦川这个师叔的真实性,但仔细观察了一番之后,无论医术和人品,李德林都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更让李德林感动的是,秦川二话没说,把珍贵的炼丹炉鼎送来之后,连问也问过一句,更让李德林觉得秦川是不是真的师叔,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有秦川在,他几乎快断了的修仙大业又重新燃起了新的希望。 “玉佩里并没有太多的秘密,但是保不齐,有人会在玉佩里藏了什么秘密……”李德林端详了半天,无心的说了一句。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这一下,让秦川想起从妖道手里夺得玉佩,而引来四个怪物抢夺的那一幕,更让秦川相信,玉佩里一定藏有秘密,不然,绝不会让消失近百年的魔医门再次重现江湖。 看不出所以然的李德林并不知道秦川心中盘算,只是略带抱歉的把玉佩还给了秦川,对于玉佩的秘密,秦川也不着急,他相信该知道的总会知道。 玉佩的秘密还没下落,让李德林在意的却是另外一件事,那就是两个魔医门的人,听秦川所述,那两名魔医门的门人实力在玉清境初阶巅峰。 强敌当前,秦川自知一人没办法对付,借此次来杏林堂的机会,找李德林来商量一番,商量出个办法来。 李剑被李德林关了禁闭,大儿子李文心也就被李德林所倚重,杏林堂的事情都是由他来决断,李德林也大多时间都是放在炼丹修仙的大业上来。 修侧大业未成,大麻烦倒来了,这让李德林也不禁眉头紧锁,哀声叹气了好半晌,秦川看他一时也是一筹莫展,也就不好多说,正打算起身走人。 “师叔,留步!”李德林站起身挽留道。 秦川回过身疑惑的望着他,只见李德林,从专门的辟出来一间修炼室的厨柜里取出用红绸布包裹的兵器,放在秦川面前的桌上。 “这是?”秦川很不解,李文心主动答话道:“这是我们家传的法器。” “法器?!”秦川狐疑的看了李文心的一看,李文心自然说不出该法器的来历,李德林老脸一红,嗫嚅了半天,道:“师叔,这是法器来历绝对正规,不会是我私藏的宝物。” 秦川听他解释,知道李德林误会了,修仙派的法器就像每个修仙人的兵器一般,都是私人专属的物器,当然,也有大宗师级的修仙者,会让手下门徒帮着炼制,待法器炼好以后,将灵力注入后,得到法器的认主,从而才能使用。 当然其中也会有别有用心的门徒,偷偷私自炼制法器,然后给大宗师来注入灵力,大宗师通常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太过份,都不会追分。 李德林脸红也正是为此,没料到,秦川并不知道,只当是李德林也应该有此法器,只不过,对于李德林迟迟未拿出来,颇有些微辞罢了。 秦川的注视,李德林打开层层包裹的红绸布,露出泛着古铜色的药杵,药杵的柄上还刻着神医门的字样。 “师叔,这药杵乃家师赠予我的,我平日连用一下都舍不得,更别……”李德林生怕秦川责备,尴尬的解释道。 秦川对此一笑了之,并没说太多,他的态度让揣揣不安的李德林也放下心来。 “师叔,希望这法器能对你有所帮助。”李德林也没迟疑把药杵放到了秦川的手上,秦川接过药杵,当他的手触碰到药杵时,药杵泛起了莹莹的黄色的光芒。 秦川一诧,略带意外的望着李德林,没想到,李德林脸上异色比他更为强烈。 话还没开口,就看李德林已经跪了下来,他的突如其来的举动,把秦川着实吓了一跳,就听李德林跪在地上,双手抱拳道:“我师父说,法器只有认主以后才能使用,但大多时候,不但人挑法器,法器也同样的在挑主人……” 秦川明白了,药杵在泛着淡黄的莹光,是它在认主,这回,连秦川都觉得很意外,以前都没听说过,挑选法器还如此的讲究。 “可是……”秦川望着跪在地上的李德林,觉得奇怪道:“法器认主,你也不用着向我下跪啊!” 让秦川吃惊的是,李德林再次抬起头时,已经是老泪纵横,说道:“师父老人家临终之前说过,待到法器泛起莹光之时,那将是未来的神医门的掌门,没想到,掌门就在眼,弟子眼拙竟然没能够认出……” “这是那跟那啊!”秦川真被李德林搞得哭笑不得,以前把他当师叔也就罢了,这回又称他为掌门,这个玩笑开得有够大的。 李德林突然下跪,把李文心也给搞懵了,他不可思议的看着秦川,他真被不愿相信,眼前比他还小几岁的秦川,竟有如此深厚的机缘。 “混帐东西,还不快给掌门跪下……”李德林严厉的喝斥,吓得正发愣的李文心一激灵,赶紧的跪了下来。 秦川哭笑不得,真被这父子二人打败了,不就是一认主的法则,竟然成为他成为神医门的信物,这也未免太离谱了吧 “德林,你还起来,我们之间坐着说话就好。”秦川想上前将他扶起,李德林赶紧一让,生怕被他碰到一般。 秦川一客气,李德林反倒更加的惶恐不安道:“掌门师叔,我不敢。” 李德林是固执的老头,这一点儿,秦川在第一次来杏林堂,就已经确认了这一点,没想到,这次这老头更把二杆子劲头发扬到了极致。 秦川只好虎着脸命令道:“你们给站起来!” “遵掌门令!”李德林重重的磕了一头,才在李文心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看他诚惶诚恐的虔诚的模样,秦川真想告诉他真相,但真怕他年纪大了,受不得刺激,万一一口气没上来,挂了,秦川的罪过可就大了。 心的善良,做人忠厚的秦川,一向不肯骗人,可是自打李德林看到玉佩那一刻起,这固执的老头就认定了秦川就是神医门的门人,连给他解释的机会也没有。 现在更离谱,还认定他就是掌门,秦川都是莫名其妙,张口结舌对站起来李德林道:“神医门的掌门不是已经有了嘛,怎么又认我为掌门?” 李德林长叹一口气,双眼垂泪,像是被秦川触动的许久未愈的伤疤,再次流出了鲜血,幽幽的说:“师叔,你有所不知哇……” 听他的口气,真的像三天三夜说不完,秦川赶紧做打住手势,转移话题道:“法器如何使用……” 李德林好不容易酝酿情绪,被秦川叫了暂时,只好暂时收了一收,指着放在桌上药杵道:“回掌门师叔的话,它……” “德林,你以后别那么啰嗦了,直接唤我师叔算了。”秦川真被他喊习惯了改不过来,赶紧纠正道。 李德林此刻对秦川已是言听计从,秦川一发话,他赶紧点头称是,继续说道:“法器一但认主,那被认主的对象,只需要将一滴血融入到法器即可……” 以血认器的事情,秦川倒是听说过也没任何的异议,便按照李德林话去做,他的手刚一碰到药杵,静静地的躺桌上的药杵又泛起了莹光。 李德林眸子里泛起了羡慕之色,他也明白,法器认主这回事,不仅讲的是机缘,更要讲仙缘,羡慕归羡慕,也只能哀叹一口气,自认命苦了。 第65章 设下埋伏 秦川抓起泛起莹光的药杵,随手比划的两下,就这两下,差点没把李德林的心脏病给闹出来,心疼呐,他一向视若珍宝,用红绸布包着,还锁在柜子里,这位可倒好,抓起来就挥,一点儿不把它当宝贝。 接下来,就是认主了,药杵似乎也认定了秦川,挥了两下之后,周身莹光大盛,让整个房间里都亮堂了不少。 “文心,去把刀拿来。”李德林按照以前在门中的规矩,让李文心取来匕首,用来割开秦川的手指,滴下血滴在法器上,等血迹慢慢地融入法器后,这件法器就真正的成为了秦川称手的兵器。 说心里话,李德林并不愿意把宝物让给秦川,私底下,他也偷偷地滴血认主过很多回,可没一回管用的,打算把它当成家传宝物,说不定他的子孙有成大器,能够将宝贝接过来。 他万万没想到的是,法器一拿出来,竟然被秦川认了主,李德林虽说心疼,连笑都笑得不很自然,但他知道,一切讲究个缘字,缘来则聚,缘去则灭,一切都是因果关系。 秦川能见到法器,也正是与法器有缘,没缘的话,这一辈子都未必能够见到。 李德林想明白这一切,心头一块重石也就放了下来,眉头舒展起来,望着秦川从李文心手里接过匕首往手指上一划,殷红的鲜血滴在了泛着莹光色的法器上,法器上光芒更盛。 以目力可及的速度,滴在法器上的血液融入了进去,法器渐渐的浮现出神医门的字样,随后神医门金光大盛,一瞬间凸现出来。 秦川眸子闪耀着光芒,再次抓起来法器,法器已经不再泛起莹光,抓起来它一刹那,秦川就像遇到了久违的老友。 “难道这就是滴血认主后的效果?”秦川把玩着药杵真有些爱不释手。 李德林上前祝贺道:“恭喜师叔,贺喜师叔。” 药杵原本是李德林,没想到,他大公无私的拿了出来,这让秦川本来就是很感激,在他的面前也不敢托大,微笑点了点头。 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得到法器的秦川如虎添翼,对付起那两个道人也会害怕,再说了,李德林瞧着秦川实力大涨,更加的有心投靠,献计献策道:“师叔,我们可以设计将他们一网打尽,有来无回。” 李德林此言一出,秦川也心领神会,自打有了法器,两人之间的关系更加的融洽,往往只是一个眼神,便立刻明白彼此心中所思,说起来倒也神奇。 当着李文心的面,秦川和李德林商量了大半夜,总算是方案已然成形。 ******** 夜深了,别墅的窗外响着虫儿鸣叫,秦川双手抱着头,翘着二郎腿,躺在松软的大床上,眯着眼睛毫无睡意。 窗外突然闪过两个黑影,假寐的秦川嘴角微微一勾,知道那一瘦一胖的道人又来了,上次就看出他们不拿到玉佩誓不罢休。 秦川虽说不知道玉佩的秘密,可是,也绝不会轻易的交出,一场恶战再所难免,从杏林堂回来,他就躺在床上,等侯着那二位鬼医门的门人到来。 一闪而过的黑影,在屋外转悠了一阵,终于在窗前站定,秦川的房间站在二楼,窗户外面并没有可以站立的地方,他们仍然可以轻松的站在窗外,足以显露出他们的实力。 早知道他们的实力的秦川并没有太多的意外,只听那尖锐刺耳的声音从窗外唤道:“秦川,给我出来。” 秦川上次与两道人打过照面,知道肯定是那瘦道人所发出的声音,他不慌不忙的打开窗户冲着那两个身体飘浮在空中的道人笑道:“这么晚了,二位还没睡呢?” 听他没正形的插浑打科,就气不打一处来,自打上次吃了闷亏之后,他们就对秦川的印象不太好,知道这小子心眼多,是个滑头。 那胖道人生怕再次吃了亏,怒目相视的喝道:“你少说废话,把东西交出来,爷可以饶你不死。” “东西?什么东西?”秦川眨了两下眼,眼珠一转,明知故问道:“你们要那东西干嘛?” “少废话,把玉佩交出来……”胖道人真气坏了,冲着秦川嚷道。 秦川根本就理他这一茬,无视道:“玉佩是神医门的门符,我为什么要给你,再说了,就算我给你,你也没啥用处啊!” 秦川一番诡辩,搞得那胖道人头晕脑胀,真想抄家伙跟他干上一仗,扯着尖嗓子嚷道:“再不交出来,我可要动手了。” 看他着急上火的样子,秦川愈发的肯定门符里藏着重要的秘密,身子往后一躲,耍起无赖道:“我就不给,看你拿我怎么样!” 胖人差点没气得翻了白眼,哇哇怪叫几声,抄起随身带的长剑,朝着秦川一指,秦川晓得厉害,就地一滚,姿势虽说难看了一些,但好歹也管着用处。 一道白芒从他头顶飞过,射入墙中,炸裂开来,把卧室的白墙炸出一道豁口,看这似曾相识的一招,秦川忽然想到了那死去的妖道。 瞬间想到了那妖道也是鬼医门的人,只是有一件事,秦川还未想明白,那就是鬼医门的门人又如何会有神医门的信物。 此时生死悬于一线,那还容得他多想,白芒从秦川头上上飞过的那一刹那,瘦道人已经飞了过来,说他飞了过来,还真不假。 整个人悬空,伸出长剑,直直接刺向秦川,秦川暗道一声不妙,知道就算这次再如何身手了得也断然躲不开来。 不光是秦川这般认为,连瘦道人也是如此的认为,他的嘴角也扬起了一抹诡异的笑容,看秦川有如看死物一般。 只要杀掉秦川,就能把玉佩拿到手里,也不枉此次出山一趟,瘦道人越想越控制不住内心的得意,眸子里的杀意更盛了。 瘦道人的算盘打得挺好,可惜的是,秦川不是傻瓜,也不会坐以待毙,明知道躲不过,他索性也不再东躲西藏,身体倚在床边,手也慢慢的摸了进去。 “别想耍花招,我们只要拿回玉佩,暂时还不想大开杀戒……”瘦道人看出秦川似乎还要反抗,可是,他眼里只是轻视,秦川的反抗,在他的眼里不过就是微不足道的。 两人慢慢地逼近了秦川,逼得秦川交出玉佩,秦川也装着恐惧的模样道:“告诉我,你们为什么要这玉佩……” 瘦道人和胖道人相视一笑,从他们得意的神态中可能得出,他们真的很得意以至忘了形,瘦道人哈哈大笑道:“反正你都是要死的人了,告诉你也无妨。” 瘦道人尖嘴猴腮,看样子就是尖酸克薄的模样,秦川就想发笑,但还强忍着冷笑的冲动,继续装着无助等着那瘦道人吐露实情。 “神医门的门符,我们并没有兴趣去要,只不过,我三师弟,竟然将门派的修炼的心法经文封印在了玉佩里,我们来之前,已经答应师父,一定要将玉佩带回去,让他来解……” “原来如此!”秦川恍然大悟道。 胖道人看他一副大有所悟的样子,很怕秦川把秘密泄漏出去,说道:“跟他废什么话,还不快把他给杀了,现在也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正得意的瘦道人也觉得很后悔,不该说一些不该说的话,眸子里寒光一闪,杀意顿时浮现了出来,手执森林寒光的长剑喝道:“纳命来。” 一胖一瘦的道人起了杀意,得知真相的秦川也不再跟他磨叽下去,他伸向床底的手早把法器攥紧,只等着机会,一听道人大喝,他连忙挥动着手里的药杵。 药杵的出现,把那两道人吓了一大跳,他们没想到,秦川还藏着一个法器在手,他们手里也不过就是一把普通的长剑而已,跟认了主的法器,还要差上不少的距离。 挥动法器,射出一道黄色的光芒,着实把那两道人吓得一身冷汗,瘦道人离得最近,刚起杀心的他的,那里会料到秦川还藏着后手,再加先前的轻视,此时也没有机会再躲避开来。 黄芒飞过,不偏不移的射进他的大腿里,他哎哟一声栽倒在地,瞬间失去了战斗力,胖道人一看,知道自难敌手持法器的秦川,露出惊愕之色呆立当场。 一瞬间扭转局势的秦川,手持着法器,从床沿边站了起来,拿着药杵,在他们面前点了几下,意思很明白,就是让他们老实一点儿,不然对他们不客气。 胖道人扑通一下跪倒在秦川的面前,头如捣蒜磕在地上咚咚作响,一个劲哀求秦川不要杀他,秦川并不想大开杀戒,见他一个劲求饶也就是心软下来。 扭头冲着正埋伏的李德林道:“德林,出来吧!” 李德林见秦川控制了局势,心中一块重石也就放了下来,长吁一口气,从躲藏的地方站了出来,李德林带来的弟子也从躲避的地方也露出头来。 原以空荡的房间一下冒出了那么多人,胖道人暗自吃惊不小,不过,惊愕之余,他的眸子里很快闪过一道狠厉之色…… 第66章 符兽 瘦道人抱着被法器灼伤的大腿,痛苦的呻吟,嘴还不干不净的骂着,秦川的房间并不大,听到号令,李德林领着弟子们,大约有十六,七个人,从外面涌了进来。 李德林的大弟子若风,二弟子若林,三弟子若雨,还有几个才入门的师兄弟,医术方面或许是他们的专长,修炼几乎为零,大弟子若风还稍好一些,其他的弟子纯粹过来凑人数。 人多势众,就算不动手,壮壮声威倒还凑和,要是让他们能帮上忙,实在有些困难。 秦川并没有指望这些人帮上忙,李德林带上他们也就是为了设下诱使鬼医门的两个道人,忙活儿了一通,总算让他们落入了陷阱。 李德林很高兴,能把自视甚高的鬼医门的人抓到,别的不说,他和师叔共渡患难,让他也觉得是做了一件无尚光荣的事情。 “若风,若林,你们带几个师兄弟,把这两个家伙给绑了!”李德林说道。 若风,若林领命,手里拿着早已准备好的绳索,为了在师祖秦川的面前留下个好印象,一个个奋勇当先,包围着胖道人就准备把他捆绑起来。 让人意外的一幕发生了,胖道人双手合拢,两眼紧闭嘴里念念有辞,全身上下开始散发着莹莹的淡黄色的光芒。 李德林一见大惊失色,他没想到,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胖道人竟然光棍起来,要和他们同归于尽,这一发现可不得了,大叫道:“快走,胖道人要自爆。” 他这一唤可不得了,屋里一下子乱了套,李德林的弟子们慌乱的往房间门口涌去,他们你挤我挤你,从狭窄的门里出去,他们之间相互践踏,一时涌堵在门口进退不得。 李德林又气又急,气得这帮弟子实在太给他丢人,急得是这帮弟子好歹也是能顶起杏林堂门面的徒弟,他们要是受了重伤,杏林堂可就垮一半了 胖道人得意的放声狂笑道:“要死大家一起死!” 秦川冷静的对得意的胖道人道:“你也不想死,不如大家坐下来好好谈谈如何?” 胖道人挥动手里的长剑,满是肥肉的脸上抽搐了两下,哇哇怪叫两声,再次向秦川刺了过来,咬牙切齿的模样,恶狠狠道:“我要死,也先把你给杀了。” 秦川也不跟他力拼,看他长剑贯入,一个闪身往窗外奔去,被逼得走投无路的胖道人,心中早就恨稼了秦川,瞧他从窗外遁走,那会如他所愿。 胖道人刚要追,躺在地上的瘦道人就呻吟道:“玄意,千万别丢下我!” 胖道人的法号叫玄意,对于同门师兄当然不会丢上,手执长剑单手就把瘦道人背上了肩膀,他晓得李德林这些人只不过是壮壮声威,并没太多本事,自然将他们忽视掉了。 “抓紧了!”玄意对瘦道人玄难关照道,纵身一跃,冲着秦川离去的方向追了出去,屋里只剩下李德林和他的弟子们。 秦川不顾危险的把胖道人引开,这让李德林的面子有些挂不住了,恨恨地望着屋里,因为恐惧而想逃走的弟子们,刚才急于逃命的弟子们都惭愧的低下了头。 他们还年轻,谁也不想死,这也是情有可原,李德林也不好多说,只好长叹一声,知道这回是在秦川丢大人了。 秦川的所住的在别野的二楼,他纵身跳出窗外,以他的修为,稍稍一运气,就轻飘飘的就从二楼飘了下来,刚想喘口气,玄意已经杀将过来,铁了心就要杀了秦川,以泄心头之恨。 玄意像一块狗皮膏药甩都甩不掉,唯一能让秦川安心的事,把玄意给引了出来,能最少让无辜的人伤亡,玄意如果真像李德林所说的,执意要自爆来同归于尽。 秦川自问凭着本事可以自保有余,但是,李德林和他的弟子就可能会遭到大难,秦川可不是见死不救的那一种人,他跳出窗外也正是想把玄意和玄难给吸引出来。 复仇心切的玄意果然上当,放弃了自爆,背着玄难就追了出来,先前准备不足,没料到秦川手里的法器这般的厉害,玄难吃了大亏,玄意自是小心了许多。 “秦川,交出玉佩,我们的恩怨就此一笔勾销。”追至秦川面前的玄意,晓得从秦川手里硬夺,势必是一场恶战,在动手前,他仍然不放弃最后的想法,能够顺顺利利的完成任务。 他算盘打得倒不错,只可惜,秦川不卖账,冷哼道:“我凭什么要交出玉佩?就凭玉佩里有鬼医门的秘密?” 秦川有口无心的一说,玄意眸子寒光大盛,他意识到了此子断不可留,不然,要是将玉佩里的秘密说了出去,麻烦可就大了。 “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玄意将背上玄难放下,紧了紧长剑,准备跟秦川玩命。 看他要玩命的架式,秦川也不敢大意,法器已被知晓,玄意自会有所防范,小心的观察着周围的地形,实在不行打不赢就跑。 秦川可不觉得逃跑是一件很丢人的事,要是一味的与玄意硬拼,他才觉得是傻瓜的行为,聪明的人最重要的就是认清形势,会审时度势,把握机会才能取得更大的优势。 观察了四周的地形的之后,秦川也有了底,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跑,拿着法器刚准备出招,就见一身戾气的玄意肥胖的身体,已经杀了过来。 别玄意满身的肥肉,活动起来并不慢,心念刚起,人已经杀至秦川面前,秦川暗自惊讶他的速度,稍一调整,挥出法器,予以还击。 一道淡黄色的白芒,从法器中射了出去,玄意早有准备,双手持剑,用力一挡,咣的一声,玄意虽说挡住了白芒,可仍然被强大的冲击力震得后退了几步。 长剑断成了半截,玄意脸上古怪的神色,他没想到,看上去斯斯文文的秦川,竟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再加上玄难吃的一大亏,暴涨的杀意也开始有了动摇。 他好不容易才达到玉清境初阶巅峰,离中阶只差半步之遥,可不像在这节骨眼上丢了性命,他丢掉手里的还剩下半截的长剑,哈哈长笑起来。 他笑得很是古怪,这让秦川很奇怪,不过,他不敢掉以轻心,玄意很狡猾,让他不得不打起百倍的精神。 “师叔!”李德林从房间里赶了过来。 在秦川的面前丢了那么大一脸,他要是不来,估计以后都没办法面对秦川,可是,高手对决,他来了又有什么用? 可是,他的出现却让玄意有了反败为胜的机会,寒芒一闪,秦川暗叫不妙,赶紧移动到李德林的身旁,李德林还没明白怎么一回事。 玄意就已经张开了双翼,向老鹰捉小鸡一般,朝着李德林扑了过来,秦川晓得他要拿李德林当人质,但还是慢了半步,眼看着李德林就要落入玄意的魔爪。 李德林关键的时候也不犯糊涂,冲着玄意甩出了一张捕蛇网,这张捕蛇网是用精钢所铸,而且是越挣扎,绑得越紧。 玄意自是晓得这张捕蛇网的厉害,纵身一闪,才让开了捕蛇网,也就是他这一闪身,李德林也赢得了躲开了时间。 “你们都给死!”玄意恼羞成怒,甩出几张符,几张符在空中飘飘荡荡,变成几头头上有角的怪兽,挡在他的身前。 几张鬼画符就变成了面目狰狞,头上有角的怪兽,秦川还是头一次遇见,李德林脸色变得惨白道:“符兽。” 嗷 玄意在身形巨大的符兽旁一站,也变得矮小了不少,眸子里得意也是控制不住道:“秦川,纳命来!” 脸色苍白的李德林,不顾一切的质问道:“玄意,难道你不知道,符兽是被禁止的吗?” 不说还罢了,一说彻底激起了玄意的怒火,眸子里喷火道:“如果你们上来就乖乖的把玉佩交出来,我也不至于要违禁。” 李德林扭头看了秦川一眼,秦川眸子清亮,似乎没有要交出玉佩的打算。 几头符兽刚一现身,在玄意的指挥下,啸叫着冲了过来,它们的身体少数也是上吨级的,外形更像是灭绝很久的恐龙,它们一奔跑,大地就为之震动。 “符兽没有意识,如果施符人的意念稍微,符兽就有可能会连施符人都杀,那么杀掉施符人的符兽将再也没了控制,势必会引起一场浩劫……” 李德林忧心忡忡,秦川意识到他并不是开玩笑,符兽如此的厉害,就算法器在手,他也没把握能够战胜,可是,面对凶猛的符兽,他要是跑了,很有可能会引起另外一场浩劫。 连平时主意的很多的秦川也不禁是头皮发麻,盘算该如何是好的时侯,那几头符兽又突然消失了,这神一般的逆转,就连玄意也始料不及。 被符兽吓得心胆皆寒的李德林一看符兽突然消失,哈哈大笑道:“幸亏你的水平不到家,不然,我们就被你害苦了!” 符兽由符幻化而成,需要放符人预先准备许多种材料,然后将材料一并灌入灵符中,使得远古的符兽摆脱桎梏,从而穿越到了这里。 这就是一位真神所创,但因为此法太过于凶残,而且一但符兽不受控制,那么,造成的破坏将是惊人的,那位真神曾下令,禁止再使用此法,没想到失去理智的玄意竟会使了出来。 也幸亏他的水平不到家,幻化出的符兽没多一会儿就又消失了,不然的话,那可就麻烦大了。 丢人丢到家的玄意,这回算彻底栽了,又气又恼的他挥手冲着李德林一指,嚷道:“呔,纳命来!” 李德林没想到,玄意会有此一招,猝不及防的他躲避不及,只见一道寒光已经刺入过来…… 第67章 从长计议 乐不可支的李德林,那会料到恼羞成怒的玄意会刺杀过来,看他刺得又快又疾,自知躲不过去,大叫一声吾命休矣! 两眼闭了一会儿,也没见玄意刺剑过来,正觉得奇怪,睁开一瞧,就见秦川不知何时挡在他的身前,身体肩膀的锁骨处有一个血窟窿,正汩汩的流出鲜血。 “师叔!”李德林感动的老泪纵横,没想到秦川用身体挡住了玄意的致命的一击,他是得救了,秦川却是受了重伤。 秦川用手捂着伤口,脸色因失血而变得更加的苍白,咬着牙坚持着,眼前一片恍惚,连近在只尺的玄意也变得模糊起来。 “我不能睡!”秦川一再告诫自己,他随时都有可能会失血过多而陷入昏迷中。 玄意没料到,秦川竟会奋不顾身的去救李德林,心中大喜,眼看着除掉了一个大麻烦,他不仅可能全身而退,还能拿到自己想要的。 杀意大盛的玄意决定在除掉秦川之后,也就准备杀光这里所有人,以泄心头之恨,寒芒暴涨,冲着秦川杀了过来。 李德林看了大急,秦川是为了救他才会受如此重的伤,他自知没能力救秦川,但他仍然不肯放弃,大喊道:“师叔,当心!” 也正是这一声唤,正处于意识朦胧的秦川,模模糊糊看着玄意已经做好大开杀戒的准备,心中一凛,狠狠地咬了一下舌尖。 咬破舌尖带来的剧痛,让秦川意识稍稍有所恢复,朝着整个人快要扑过来的玄意,吐出口中的鲜血,噗,一道血箭飚了过去。 杀心大起的玄意没有防备,被秦川的鲜血糊住了双眼,稍恢复意识的秦川,拿出了看家本领,对玄意的小腹就是一击。 玄意啊的一声惨叫,整个人重重摔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看样子伤得很重。 形势瞬息万变,胜负也仅一,二秒,杀气腾腾的玄意,眼看着要成功,没想到秦川的反戈一击,让他的努力全都白费。 受到重伤的玄意躺在地上喘着粗气,秦川也在重伤了他之后再无力量支持着身体,也摔倒了下来,看上去两败俱伤。 “师叔!”李德林不顾一切的冲了过去。 “师祖!”若林等弟子们也扑了过来。 大家七手八脚把秦川抬进了屋里,至于玄意和玄难,谁也没空去理会他们,受了重伤的玄意,玄难两个难兄难弟,在歇罢一阵,强打起精神,站了起来,相互扶携着离开了这里。 这次的惨败,让他们深感耻辱,说起来,他们也是修仙者,却被一般普通人打败,秦川在他们的眼里,也不过就是一个凡人稍微强一点儿罢了。 “我还会回来仇的。”玄意怨毒的回眸望了一眼,恶狠狠发誓道。 玄难扶着他,还不忘劝道:“我们伤得这么重,能活着回去就算是造化,报仇的事,还是等身体恢复了再说吧!” 玄意:“……” 被抬到房间里的秦川,得到李德林他们好生的照顾,李德林也是医生,对于施救并不陌生,包扎了伤口,又仔细的检查了一遍,发现秦川也只是失血过多,体力透支所致,并没有大碍,这才放下心来。 “若林,去领几个师兄弟去杏林堂抓些药来。”李德林笔走龙蛇的写了几个调理,去腐生肌的方子,并让弟子们去照方抓药。 师父的命令,他们不敢不从,更何况秦川还救了他们一命,他们干起活儿更是卖力,一点儿也不藏私,剩下的几个弟子,也负责在别墅外面巡视,生怕再出半点闪失。 短暂忙碌了一夜,得到很好照顾的秦川睡得很是得甜,李德林生怕秦川醒来时,会渴会饿,主动的陪在床边,生怕其他人照顾不周。 不知不觉天亮了,得到充分休息的秦川醒了过来,失血过多的他脸色还很苍白,不过,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一睁开眼就看到李德林亲自端着煎好的药汤,来到秦川的床前,小心的放冒着白气的中药放在床头柜的位置。 “师叔,喝药了!”李德林小声的说道。 秦川想坐起来,可是受伤左手并没有施力,试了几次也没能够坐起来,李德林上前扶起来秦川,衷心感激道:“师叔,昨天要不是你……” 秦川大度的摆了摆手,不以为意道:“这次,也多亏你们,不然的话,就算我再如何努力也是白费……” 两人相互寒喧一番,煎好的中药也不那么滚烫,秦川接过李德林递过来的汤药,咕咚一口气喝了下去,脸色也稍稍好了一些。 李德林给秦川用的都是上等的草药,功效自是比普通的草药要强上数倍,再加调理得当,一剂药下去,秦川就觉得通体舒泰。 秦川把空碗交还给李德林,擦了擦嘴边的药渍,咧嘴一笑,刚要说谢,就胡若男风风火火的推门闯了进来。 对于这位不请自到,还很冒失的女人,秦川还真没啥好脾气,翻了翻白眼道:“进门之前不知道要敲门吗?” 这次胡若男出奇没跟他斗嘴,望着赤裸着上身裹着白纱布的秦川,美眸里浮现了雾气,刚想埋怨几句,话一出就略带哭腔道:“你怎么伤得这么重?” 秦川听出她的关心,也不再多说,倒是李德林凑到他耳边小声嘀咕道:“我把你受伤的消息跟胡老说了,他很紧张,没想到最紧张还是他的孙女……” 看到李德林满脸的坏笑,暗骂了一句,秦川真想冲这个老不修的李德林竖个中指,李德林也是个知分寸的人,什么场合说什么话,他还是知道的。 李德林与胡清泉有交情,胡若男与秦川之间有娃娃亲,他多少也听过,一看胡若男紧张的样子,他是过来人,从中看出了端倪,跟秦川告了别,收拾东西,很低调的离开了。 刚一出门,李德林就碰到了闻讯而来的胡清泉,他在长子胡学民的搀扶下,从外面迎面走了过来,李德林挎着药箱,双手一抱道:“胡老,你好!” 听到秦川受了伤,心急火燎的胡清泉,那有时间与李德林瞎废话,可是看李德林像是才替秦川医治结束,便耐下焦灼的性子,询问道:“那臭小子,怎么样了?应该死不了吧!” 胡清泉这般说话,就是没把秦川当外人,李德林暗自羡慕秦川的运气,但也庆幸能个一位能干的师叔,笑得更殷勤道:“胡老,您放心,秦师叔,他没事!” 胡清泉一听秦川没事,悬着一颗心也就放了下来,但对李德林唤秦川师叔,也只是奇怪并没有多问,便礼貌与李德林告了辞,在胡学民的搀扶下走进了房间。 李德林也不好掺和人家家里的事情,背着药箱,带着弟子离开了,秦川的伤并没有大碍,只消得让若林他们每天过来给秦川换个药,再把煎好的药给秦川服下。 再加上秦川强健的身子,一个多礼拜就能康复如初,李德林也心怀大慰,秦川受伤是为了救他,他也不是那种过河拆桥,见利忘义的小人,盘算着该如何报答秦川。 李德林离开了,坐在床上的秦川被胡家老老小小围着,被他们当成重伤员的秦川还有点不习惯。 胡清泉端详着秦川,似乎看么看也看不够的样子,自打秦川识破了胡兴旺的诡计,早把秦川当成女婿的胡清泉,这下子更把他当成了自家人。 这回听说了伤,连忙赶了过来,这份待遇,在胡学民的印象里还是头一次见到,他心里也明白,胡清泉很看重秦川,可没想到,秦川会那么的重要。 “秦川你安心的养伤,医院那里,就别操心了,我会代你跟唐院长请假的。”胡清泉笑道。 秦川并不在意医院的工作,只是不习惯被人当成重伤员,还没来得及说话,胡清泉又继续道:“我上次跟你说的事,你有没有好好的考虑过啊?” 胡清泉上次把胡兴旺的计划书交给了秦川,意思也很明白,就是要让秦川能够干出一番事业来,等他有了自己的一份事业,无论大小,胡清泉就准备去说服胡氏集团里那些比他还顽固的老家伙们。 胡兴旺有能力但是人品太差,胡学民虽说为人忠厚,但难以独挑大梁,这二个儿子都难以将胡家产业发扬光大,胡清泉并不想让努力一辈子的产业交付他人。 仔细的观察过秦川的也是人品忠厚,聪明伶俐的小子,也就动了爱才的心思,便想将他入赘到胡家,从而名正言顺的继承胡家的产业。 胡清泉算盘打得不错,施实起来也颇费一番思量,秦川是一个有理想有抱负的孩子,他是知道的,他还知道的是,秦川断然不会接受,胡清泉硬加给他的想法。 一切还得从长计议,而出资让秦川发展自己的事业,这仅仅是第一步而已。 秦川有志于弘扬中医,建立起自己商业帝国从而将中医传播到全世界,这也是藏在心底的想法,虽说弘大,但做起来并没头绪,而胡清泉给他的那个方案,倒是让他看到了希望。 两人之间想法不尽相同,但是,实施起来倒也是殊途同归,胡清泉的好意,秦川也就没有拒绝,可是,唯一让他犯愁是,需要一个能够帮助他把企业做大的人…… 第68章 合作 第68章合作 在家养伤的日子,每天被照顾的很好的秦川,伤好的也很快,躺在床上百般无赖的时,他也能下床在别墅里活动活动。 胡清泉很紧张,看过他后,几乎每天一个电话,询问秦川伤势的情况,满满的关切之情,让秦川很感动,几次三番向胡清泉表达感谢。 在表达感激的同时,秦川对胡清泉的提议也动了心思,趁这几天有空,也仔细的想了想,慢慢地开始有了规划。 正仰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吃着胡若男刚洗好的葡萄,看着电视里播放肥皂剧,胡若男这几天也没再在向他发大小姐的脾气,不知是不是受了老头子的指示,对秦川可谓是千依百顺。 “若男,去把我拖鞋拿来!”秦川吐着葡萄皮,朝着正用吸尘器拖着地毯的胡若男下达指令道。 胡若男没理睬,只是一个劲的拖着地毯,秦川看她假装不理,也没生气,清咳两声,喃喃自语道:“过一会儿胡老爷子就要给我打电话了,我该怎么跟他说呢?” 埋头拖地的胡若男停了下来,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关掉吵人的吸尘器,气冲冲道:“你不是脚上穿拖鞋了嘛!” “你能听见我的话呀!”秦川很惊讶的望着她道。 胡若男真被这家伙气得血压升高,真想拿手里的吸尘器给这家伙的脑袋上来几下子,要不老头子说他受伤,让胡若男照顾几天,她老早就撂挑子走人了。 胡清泉的话,胡若男可不敢不听,勉强的照顾了秦川几天,这家伙伤重的那几天很安份,随后又开始不老实,最近几天还一再的挑衅,这让她越来越难忍了。 深吸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呼吸,尽量使恼怒的情绪能够平复下来,秦川饶有兴趣的看她发怒的样子,似乎觉得逗她是件很愉快的事。 秦川嘴角一勾,带坏坏的笑,很欠揍的吃着葡萄,还把葡萄皮乱吐,胡若男突突直跳的青筋,一下子爆发了,挽起袖子就准备跟秦川决一死战。 胡若男来了个恶虎扑食,整个人腾空而起,张牙舞爪的一副要吃人的样子,秦川被她吓了一跳,没想到,这姑娘说翻脸,就翻脸连招呼也不打。 认真起来,十个胡若男也未必是秦川的对手,秦川当然不敢跟她认真,刚想躲开,胡若男已经就整个人压在他的身上,双手卡住秦川的脖子,嘴里还恶狠狠的道:“我宰了你这个小混蛋!” 她凶神恶煞的模样,真让秦川哭笑不得,他又不好跟这位大小姐硬来,被她卡着脖子,但并没有受太重的伤,也不好将她推开,只好任由着她胡闹,等她气消了再说。 胡若男卡着秦川的脖子也不是真的要他的命,也只是发泄一下怒气,顺便教训他,免得以后总跟她过不去。 这时,柳如烟和柳如云两姐妹从外面进来,她们听说秦川受伤了,也就特地过来替胡老看望一下,说起来,秦川是柳如云的救命恩人,无论从哪一点,她们都应该来看望。 刚一进门,她们就看到秦川和胡若男扭打成一团,可是在她们看来,以后,这两个年轻人,在一起日久,天雷勾地火,已经动了真情,难免会做些出格的亲昵的举动。 两人抱在一起,来了个女上男下的姿势,胡若男更是整个人扑在秦川的怀里,看得柳如烟脸都红。 柳如烟脸红了,柳如云倒觉得好笑,清咳两下道:“大白天的,你们也不知道注意收敛一点儿?” 咬牙切齿的胡若男,真想咬秦川两下,非得咬下一块肉才能泄得心中的怒气,嘴巴刚要张口,就听柳如云的声音,浑身一颤,整个人都僵住了,抬起头来望着柳如烟,柳如云姐妹,表情不自然道:“你们怎么会来的?” 柳如云觉得她话说得有趣,调侃道:“我们要不来,怎么能看到羞人的一幕啊?” “啊?!” 反应过来的胡若男尖叫着从秦川身上弹开,连退数米,才站稳脚跟,连忙摆着双手否认道:“你们误会,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子!” 柳如烟粉面绯红,掩口偷笑,柳如云似笑非笑道:“我们想的哪样啊?” 胡若男语噎,瞪了秦川一眼,这一抹风情在柳如烟姐妹二人看来,更像是情人之间的埋怨,更加证实了她们心中所想。 柳如烟瞥了柳如云一眼,有些后悔不该这时候过来打扰。 饶是脸皮厚,心理素质佳的秦川也禁不起这样的误会,老脸一红,尴尬的咳了几下,站起身来实话实说道:“你们误会了,她想杀我的,是你们救了我!” “对的,我刚才就想杀了这混蛋的!”胡若男急着要跟秦川撇清关系,连声附和道。 两人默契的表现,让柳如烟二姐妹真是哑然失笑,她们只好不再作声,以免开玩笑过火,引得大家都尴尬。 她们不说话,胡若男着急,她知道这下子跳到黄河里也洗不清了,她虽说平时都是风风火火的性子,但是被人冤枉还是会委屈,气极败坏顿足道:“你们不信拉倒!” 双手捂脸扭头就往房间里跑去,柳如烟一看,知道玩笑开得过火了,瞪了柳如云一眼,便朝着胡若男追了过去想去安慰她几句,免得日后落得埋怨,柳如云倒是满不在乎的看了看秦川。 秦川倒没太多的尴尬,胡若男不在,他反倒能清净不少,笑嘻嘻的对柳如云道:“你来看我?有没有带啥好东西!” 柳如云来看秦川并没空手而来,稍微在超市里买了一些就拎了过来,没想到,秦川竟厚着脸皮问她要,柳如云翻了翻白眼道:“你这家伙,可真会惹人生气!” 秦川挠了挠头皮,知道她不会真的生气,殷勤的邀请道:“坐吧!我正好有事要找你!” 听秦川说有事要找她,正落柳如云的下怀,她前段时间与秦川聊过有关成立公司的事情,始终没得到秦川的表态,本想今天来说服他,没想到,秦川主动提出要找她,这让她不禁芳心暗自激动。 柳如云也是心有成府的女人,一般不会轻易露出真实的想法,把手里拎的东西往桌上一放,大模大样的依靠在沙发上道:“说吧,我倒想听听秦医生有啥高见!” 看她故弄玄虚的作派,秦川倒觉得好笑,不过,先前与柳如云打过交道的他,这几天也仔细的想过,要想把公司要办起来,柳如云可是最佳人选。 秦川也就没打算绕圈子,直截了当道:“我想跟你合伙开公司,资金的话,胡老已经答应给我,而你的话,只要负责帮我管理就可以了。” 柳如云一听正中下怀,不过,她可不会轻易让秦川得逞,故意轻佻的说:“我出力,胡爷爷出资,你可倒好,抄着手就当掌柜的?那也太便宜你了吧?” 秦川也意识到刚才的话,让柳如云起了误会,她说的没错,胡清泉出钱,柳如云出力,他既不用出钱,也不用出力,做个现成的掌柜,这换谁,谁也不乐意啊! 整理了一下思路,不急不躁道:“我主要负责公司所经营的项目,比如像中成药的开发……” 这其实就是上次柳如云上次跟他提及的,被秦川救了一命的柳如云身体恢复以来,一直喝着秦川开得方子的汤药。 从鬼门关的活过来的她,起初以为秦川的方子只是个普通的中药方并没在意,便让人给她重新使用别的药,可是,使用西医开的药之后,就明显的感受到了差别。 她又私下的找来秦川的药方,出具的药方仔细的研究了一下,柳家也是做药材生意的,以前跟胡家一度控制着整江东市的药材的批发,从小受到熏陶的她,对于中草药并不陌生。 经过仔细的观察,她发现秦川药方里面有很多味草药都是温补调理,西医的药品根本就没办法做到,凭着敏锐的商业嗅觉,柳如云意识到,这是一个发财的机会。 也是她可以摆脱柳家独掌门户的机会,可是,她也明白,简单一个方子就能让人起死回生的秦川,是个深藏不露的家伙,前段时间与他见面以后,现加坚信了这一点儿。 听秦川如是说,柳如云早就乐开了花,但她仍然不明确表态,等着秦川继续往下说,秦川似乎也没想等她表态的意思,看她半天没反应,自我介绍道:“我们秦氏在古时侯就是给皇帝做御医,从而发展成了在蜀中发展了一个村落都是姓秦的,而我是秦氏医门的第十八代传人……” 柳如云一听,檀口微张,杏眼圆瞪,她没想到,秦川的背景会这般的深厚,说起来蜀中的秦氏,她多少有所耳闻,知道那是个以医术闻名的家族,没想到,一直传说的牛逼的传人,竟然活生生坐她的面前。 她再如何有成府也不过就是二十多岁的女人,当得知秦川的背景之后,她更加的确认,这下子算是挖到金矿,手都开始慢慢颤抖起来道:“为什么要跟说这些?” “因为,合作的话,我们就必须建立起相互之间的信任。”秦川如是回答道。 第69章 有话好好说 听完秦川的话,柳如云整个人像被了施了法,直勾勾的看着秦川,眸子里的笑意越来越浓,她的反常让秦川很害怕,嘴角抽搐两下:“你怎么了!” “啊!” 柳如云怪叫一声整个人扑了过来,秦川吓得一激灵,整个人一蹦三尺高,硬是抱着天花板上悬挂的吊灯,心有余悸的对仰头望着他的柳如云道:“你干嘛一惊一乍的!” 柳如云仰的脖子都快发了酸,莫名其妙道:“你跳得那么高干嘛?难不成,我还吃了你?” 被她埋怨了一屯,秦川也觉得不好意思,被人女人吓得,跳那么高,还抱着吊灯,传出去实在不好听,手一松,人就跳了下来,敏捷的身手,飘逸的落地,柳如云的眸子闪出了光芒。 柳如云粉面微红,故作花痴状道:“我愈来愈喜欢你了。” 秦川才想到第一次见面时她的表白,不禁一阵恶寒,满头黑线道:“有话好好说,千万别动手!” 柳如云掩口一笑,往秦川怀里一扑,趁着他没反应过来,双手死死的搂着秦川的腰,秦川真被想到她会这般的直接,只觉得鼻前一阵的香风袭来,来自于她胸前的两团柔软,让秦川露出猥琐的笑容。 秦川高悬的手慢慢的放了下来,刚要搂着柳如云纤细不堪一握的腰肢,柳如云诡异的一笑,像只狸猫一般身体一滑,很快逃出了秦川的魔爪。 悬在半空的手的秦川,空留满怀的馨香,真是被撩拔心猿意马的他只好长叹一口气道:“真是个妖精啊!” 柳如云妩媚一笑,用手拢了拢稍显散乱的云鬃,言归正传道:“我们还是谈谈正事吧!” 秦川被撩起了兴致,本想借机占些便宜,没想到她却一本正经起来,被她搞得哭笑不得的他,也只好苦笑摇了摇头,走到客厅的放的桌子前。 桌子的抽屉里是他早就准备好的计划书,也就是胡兴旺做的那一份,这次就算柳如云不来找他,他也打算过段日子去找柳如云谈一谈。 既然来了,就顺便把计划书交到她的手上,计划书写得很详细,连胡清泉都不否认,这小子在这方面确实是个人才,偏偏没往正道上走。 还丧心命狂的想把碍事的人一个一个踢开,他还想杀人灭口,把胡若男给杀了,胡清泉要不是念他是自己亲生的,早就把他送到警方,而不是赶出家门,任由其自生自灭了。 柳如云接过计划书随翻了翻,其实,这份计划书,她就早看过,有次到胡家来玩,无意中看到胡兴旺正拿着计划书哀求胡清泉给他出资来做,可不晓得为什么,胡清泉就是没同意,最后就是不了了之。 没想到转眼之间,这份计划书落到了秦川的手里,看到计划书,柳如云对于胡兴旺的把预算计划的很详细,甚至详细到列出一张明细。 这仅仅一项,更让柳如云的感慨的是,胡兴旺甚至是把对未来五年公司发展计划都写得清清楚楚,简直就是一份mba的商业教程。 大致心理有数的柳如云把计划书一合,冲着秦川来了一记飞吻,电得秦川不由得浑身一颤。 “有了这份计划书,我想做起事也少了前期的调研工作,会省下一大半的时间……”柳如云笑得满面春风,笑得合不拢嘴:“从这份计划书里,胡兴旺只是说做生物制药,但具体的类型却没有说明,这简直就是为了我们量身定做的……” 秦川也看过计划书,起初,他也很高兴,不过,仔细一想,却觉得里面大有玄机,首先,单从计划书来说,做得很详细,并没有太多的漏洞,但为什么胡清泉会不同意。 就当胡清泉并不喜欢胡兴旺,但也没道理不喜欢钱吧,一个项目的上马,如果运作得当的话,很快就能成为真金白银,难道是胡兴旺要做的项目本身有问题? 秦川百思不得其解,只能把隐忧放在心里,想等时间去证明一切,看柳如云快乐的就像一只出林的小鸟,准备振翅高飞,秦川也觉得很高兴。 “什么事这么高兴?”柳如烟和胡若男从楼上走了下来,柳如烟看客厅的气氛很融洽,凑趣的问道。 这一问把秦川的目光吸引了过来,胡若男脸上羞红并未褪去,除了眸光闪烁不定,不敢与秦川正面对视以外,并没有太多的异常。 胡若男和柳如烟像是在房间说了许多的知心话,连下楼时,柳如烟看秦川的眼神里也多了几分暧昧。 秦川也就假装没看见,把头扭向一旁,柳如云兴奋的就像一只小鹿蹦跳着,扬着手里的计划书,毫无避讳的上前挽着柳如烟的手臂,卖萌道:“姐,人家饿了,我们去吃饭吧!” 柳如云一提议,秦川也觉得饿得前心贴后背,从早上起来,并没吃过什么东西,胡若男的厨艺实在不敢恭维,他本人也有伤在身,不方便去做,这几天要不是李德林派弟子送饭来,秦川真的要饿死了。 这会儿功夫都快中午了,也没见杏林堂的弟子来,没吃早饭的秦川,自然也不会拒绝有人请吃饭。 柳如烟用目光征询了胡若男的意见,她含蓄的点了点头,微笑道:“我请你们去海之源,那里的海鲜不错,我们去尝尝。” 柳如烟请客,身为资深吃货的秦川,当然不会拒绝,说到吃,四条腿除了桌子,天上飞的除了飞机,他都会忍不住要去尝尝,海鲜当然不会拒绝。 一男三女的组合,开车的任务也就落在了秦川的身上,坐着副驾的座位指着方向,胡若男和柳如云坐在后排座位。 大约十五分钟后,秦川把车停稳之后,下车就走进了海之源的大门口,在服务员的指引下,他们找了张靠落地玻璃幕墙的四人座。 顺便看一看外面的风景,吃着美味的海鲜,秦川想着想着,口水都控制不住的往下流。 “蒜蓉生耗四个、椒盐濑尿虾、鲍汁海参……”柳如云不客气的拿起菜单就点了七,八样海鲜,然后才记得征询大家的意见道:“你们还有什么要补充的?” 秦川还没说话,倒是柳如烟半开玩笑道:“你真的要把你老姐吃破产了,才甘心吗?” 海之源的海鲜是江东的价格最高的,也是档次最高的,柳如烟在这里请客,也正是想向秦川表达谢意,说起来,秦川帮了柳家太多太多,且不说救了妹妹的命,光是识破柳美芝兄妹二人险恶用心,就让柳如烟记在心里。 请一顿饭,实在不能表达柳如烟的感谢,她也知道来日方长,以后有的是机会表达感谢,今天这顿就当是利息。 柳如烟并不是一个斤斤计较的人,开了句玩笑,又点了一大海碗的海鲜粥,没多一会儿,服务员就把点的菜端上了饭桌。 秦川刚拿起筷子准备大快朵颐的时候,就听一直没说话胡若男,忍不住吐槽道:“你从来没吃过这么好的东西吧?” 秦川乜斜她一眼,真搞不懂上辈子是不是欠她的,每每在关键的时候,出他的洋相,索性把头一低,准备大吃一顿。 这时,从大门外走进来几个人,而这几个人彻底把秦川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胡若男本想让秦川多吃一点儿,可话到嘴边却变成另一番味道,心里懊悔不已,仍然不愿承认错误,可看着秦川一动不动,直勾勾往门外望,她也习惯性的扭过头来一看。 胡若男也愣住了,整个人就像被施了定身法。 两人突然之间出现了异常,这下子柳如烟,柳如云两姐妹都意识到出了问题,她们不约而同回过身来望着大门外。 哎哟! 柳如烟轻掩朱唇,眸子瞪得老大,看上去也十分的意外。 从大门进来的是并不是别人,而是被胡清泉赶出家门的胡兴旺,他的身旁正是井上正大和龟田信雄二人,身后还跟十来个保镖。 三个走在前面,十来个保镖跟在身后,气势十分的惊人,所过之处,在海之源的顾客们都唯恐避之不及,他们很有气势的走了进来,目不斜视,直接走到了二楼包厢里,似乎是跟某人约好了。 “趁热吃吧!免得冷得就腥了!”秦川说了一句,就埋头苦吃起来,柳如烟看他这样,觉得很是担心,犹豫的片刻,还是没敢问出来。 倒是柳如云心直口快的问道:“你怎么不站起来找他的麻烦?” “我饿了!”秦川头也不抬吃着东西。 听他的回答,胡若男很犹豫,胡兴旺说起来是她二叔,虽说先前胡兴旺一再要致于她死地,可是血浓于水,秦川要去找他的麻烦,心里多少会有些纠结。 “放心,我不会找他一个人麻烦的。”秦川旁若无人的吃着,头也没抬就像心灵相通般,安慰了一句,胡若男不由得一暖,低头吃了起来。 柳如云,柳如烟两姐妹,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神里看出一些耐人寻味的暧昧…… 第70章 犬养兴旺 一阵风卷残云的狼吞虎咽,柳如云,柳如烟却是越来越担心,她们明显觉得此刻的秦川状态很不对,像是吃饱以后,就准备找人打架。 “千万别乱来!”胡若男是警察,她很怕秦川知法犯法,万一把人打伤了,那可就麻烦大了,更何况,在她眼皮子底下,这让她该管还不管? 管得话,有些不近人情,不管的话,又太失职,胡若男脑袋都乱了,一会儿功夫想了许多。 秦川用餐巾纸擦了擦嘴,咧嘴一笑道:“放心,我不会乱来的,打人更不会,我也是有身份的人。” 听他说有身份的人,柳如烟,柳如云两姐妹都笑了,胡若男扶额道:“我不开玩笑的。” “我也不开玩笑!”秦川把擦完嘴的纸巾往嘴上一丢就站了起来,走到楼梯旁,问了一下情况,就独自走上楼。 胡若男晓得拦不住他,怕他吃亏,赶紧撺掇着柳如烟,柳如云二姐妹道:“我们还是上去看看吧,不然,非闹出事来不可。” 柳如云,柳如烟两姐妹,也知道秦川上去肯定闹得动静不小,三人也很快达成了默契,丢下手里的碗筷,朝着秦川追了过去。 秦川上了二楼,依照服务员的指引,左拐楼梯走道的第三间包厢大门,连招呼也不打,直接推门就进,包厢里面的气氛很热烈,推杯换盏之时,一看秦川这个不速之客,一瞬间安静了下来。 秦川迅速的扫了一下包厢,令他很意外的是,医院的副院长朴学义也在,随着他一道还有秦川一个科室的刘书文。 看他们的表情的很不自然,像是被捉奸在床的心虚,秦川反正是上来找茬的,假装不认识他们,大摇大摆的从包厢的大门外走了进来。 “巴嘎!”被扰了酒兴的龟田信雄满眼通红,骂了一句,就要让保镖给不知天高地厚的秦川点教训,想让他学点规矩,不要随便乱闯。 井上正大给他使了个眼色,摆了摆手,独自上前把手一伸,拦住秦川道:“这是我们私人的聚会,你是不受欢迎的,请出去!” 被下了逐客令的秦川,没有任何的觉悟,根本就不予理会道:“这屋子里我全认识,既然都是熟人,为什么我却被人当成不受欢迎的人物呢?” 井上正大面部的肌肉抽搐了几下,脸上浮现出一抹阴厉之色,秦川上来找茬,他要连这摆不平,面子上实在过不去。 秦川冲着朴学义和刘书文主动打起了招呼,让朴学义和刘书文也很尴尬的回应了一下,从他们心虚的表现,秦川愈发的肯定了心中的判断。 “他们一定在图谋一些不可告人的事情。” 井上正大的脸上挂不住了,瞧着秦川死赖着不走,晓得他是准备找茬,也放弃了说服这货的打算,准备让保镖强行的把秦川给赶走。 得到指令的保镖刚想玩硬的,胡若男和柳氏姐妹从外面冲了进来,胡若男亮出警官证道:“我是警察,你们不要乱来。” 胡若男亮出的警官证,蠢蠢欲动的保镖们都不敢再往前一步,误伤警察的罪名不是他们可以承担的,龟田信雄和井上正大认识胡若男。 上次绑架这女人拖到山里做大蛇的祭品,只是没想到的是,这女人还是警察,他们意识到惹上了麻烦,都不约而同怒视着胡兴旺。 胡兴旺也头一阵阵的发麻,本想缩在后面的他,只好硬着头皮的走到前面来,板着脸指着胡若男道:“若男,你不要乱来!” 殊不知,胡兴旺几次三番的想害她,胡若男早就恨透了胡兴旺,虽说还念及亲情,不愿把脸撕破,但以前的感情在心中也是荡然无存,冷着脸公事公办道:“我是警察,正在执行公务,请不要闲杂人等出来碍事。” “闲杂人等?!”胡兴旺差点没气背过气去,自觉得在龟田信雄他们面前很丢人,差点就要破口大骂道:“别忘了,我好歹是你二叔,你应该尊重我!” 胡兴旺的气极败坏只换回了胡若男了一阵白眼,看样子势必得谈崩,秦川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冷静,他来这里也就想瞧瞧,这帮家伙到底又在盘算什么阴谋诡计,没想到,一进包厢就见到朴学义和刘书文,平时在医院并没有多少交集的两个人。 再加上两人不自然的表情,更加证实了秦川的判断,他便想着插科打诨,试图激怒他们,使他们暴露真相,没想到,胡若男进来一搅和,彻底打乱他的计划。 既然这样,再待下去也没意思,秦川就想趁着事情没闹大之前,离开这里,免得胡若男闹起情绪来,一发不可收拾。 胡若男容易头脑发热,冲动起来六亲不认,但为人还算善良,不然的话,也不会被胡兴旺所蒙骗,这次,胡兴旺又跟龟田一帮人搅和在一起。 胡若男一下子新仇旧恨涌上了心头,借此机会打算跟胡兴旺彻底清算一回,秦川看她脸色变得难看,决定将她拉离这里。 没想到,胡若男偏偏不予理会,一时头脑发热,准备上前给胡兴旺两个耳光,胡兴旺是她二叔,但是做得太恶心,让她无法念及亲情的存在。 胡兴旺看她气势汹汹,知道来者不善,连忙后了几步,退到保镖身旁才稍稍放下心来,晓得这次算是跟头栽大了,不禁恼羞成怒道:“胡若男,你别欺人太甚。” “是我欺人太甚,还是你欺人太甚了?”不提此也罢了,一提胡若男只觉得内心的火蹭的一下窜了上来,觉得有必要跟胡兴旺理论一番。 胡兴旺看到胡若男杏眼圆眼,一副要吃人的模样,晓得她已经恨透了自己的所为,要是单独见面的话,说不定胡若男就会把他抓起来。 “既然脸已丢尽,我认栽了!”胡兴旺赖汉不吃眼前亏,往后退了一步,躲入保镖的身后,他的很没有骨气的行为,换来在场所有人的一阵白眼,胡兴旺倒也心安理得,没有任何的不适。 胡兴旺的出头,非但没有给龟田一帮人助涨气势,反而还拉低了,真是不怕神一般的对手,就怕猪一般的队友。 “犬养君,下次没我的话,请别随便出来好吗?”龟田信雄阴沉着脸苛责道。 龟田信雄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前唤胡兴旺为犬养君,这回换秦川瞪大眼睛,胡若男更是一脸的难以置信,起初,他们以为是听错了。 直到胡兴旺面色尴尬的,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朝着趾高气昂的龟田信雄,深深的鞠了一躬后,胡若男才真的相信,胡兴旺已经改姓为犬养。 她努力克制的怒火终于爆发着,指着犬养兴旺咆哮道:“无耻!” 没错,这货也真够无耻的,竟然把改姓改成了岛国人的名称,这还不算,改成了犬养兴旺,这要是让胡清泉知道,他又该情何以堪。 这分明就是骂他是老狗,这还不把他气得爆血管直接中了风。 胡若男骂完之后扭头就从挣脱了柳如烟的手从包厢里冲了出去,柳如烟怕情绪激动的她出事,急忙追了出去。 秦川很意外,感叹自己还是见识浅薄,不然的话,也不会真正见到一位超级贱客,而惊讶的合不拢嘴,惊讶了好一阵,才合拢嘴巴,双手抱拳,甘败下风道:“胡兴旺,我被你打败了!” 犬养兴旺再是不要脸,也感到如火烧一般,他阴沉着脸,冷哼一声也不作答,其实在他的内心深处,也不愿用这个姓氏,可是他被胡清泉给赶出了家门,只能投靠龟田信雄。 为了博得一向对他冷言冷语龟田信雄的好感,胡兴旺舍出一张老脸,任由龟田信雄的奚落,甚至像狗一样摇尾乞怜,逗得一向冷傲的龟田信雄开怀,并给他起了犬养的姓氏。 犬养兴旺从此也就改了姓氏,他好歹也是大户人家出身,但奴才的嘴脸实在让人不齿,秦川甚至觉得跟这货多说一句话,都觉得反胃的冲动。 “我们走吧!看一看若男怎么样了?”秦川也兴致缺缺,实在不愿再看这帮恶心的家伙,柳如云听来,以为是他记挂胡若男,心就像打翻了五味瓶一般,酸甜苦辣说不出的滋味。 刚走出包厢的大门,随后从包厢里追出来的朴学义就唤道:“秦医生,请留步!” 秦川莫名其妙的转过身来望着朴学义,看他和刘书文一起过来,估猜着他们被自己看到,可能想辩解一番,不动声色道:“朴院长,请问有何请教!” 朴学义尴尬一笑,晓得秦川的客气中,有了拒人千里的冷漠,道:“最近医院缺人手,如果身体恢复的话,就尽快来上班吧!” 医院缺人手,秦川并不意外,早上看新闻,得知最流爆发了流行性感冒,但得病的人却是全身无力,发热流鼻涕,严重者更处于昏迷状态。 症状虽说是感冒,但情况要比感冒严重的多,各大医院的病人都处于爆满的状态,医护人员不够用也很正常。 “别误会,我现在负责内科室,而且刚才也是为采购一批药品才会与他们坐在一起。”朴学义也不管秦川信不信,反正,他说得倒是一本正经,挑不任何的毛病。 秦川说了句晓得,就转身离开了,连个再见也没对朴学义说,用行为告诉朴学义,刚才所说,连标点符号都不信。 “臭小子,我们走着瞧!”朴学义灿烂的笑容一瞬间阴了下来。 第71章 姑且一试 待秦川走出海之源,柳氏姐妹还在门外,胡若男已经不知去向,刚要开口问,柳如云道:“她被庄队长接走了,说是有紧急任务要做……” 胡若男没事很快能投入到工作中,秦川除了用打不死的小强来形容,也实在找不到更适当的话来,庄严驱车来接她,证明警局里出现了很紧急的案件,不然也不会连招呼也没打就走了。 “你没事吧!”柳如烟看秦川眉头紧锁,好意关心道。 秦川淡淡一笑,紧锁的眉头也舒展开来,这时,龟田信雄,井上正大,犬养兴旺,还有朴学义和刘书文几人从饭店时走了出来。 他们被秦川搅了局,也就没了再聚的兴致,抽身离开,在门口看到秦川,柳如云和柳如烟三人正在门商量着什么,朴学义倒也大度,主动上前邀请道:“秦医生,我正要回医院,你要不要跟我的车一起走?” 朴学义主动邀请,以示自己做人的坦荡,并没有秦川想的那般的不堪,其实,他却忘了,秦川想的如何不堪并不要紧,关键还是他自己做人是否真正的坦荡。 他就是表示客气一下,随口一说,秦川倒还真没跟他客气直接答应道:“好的,麻烦了!” 秦川出人意料的答应下来,倒是朴学义一怔,秦川之前的态度让他很不爽,以为秦川打死也不会理会,万万没料到,秦川这么爽快答应下来。 龟田信雄,井上正大和犬养兴旺三人可没空看朴学义演戏,连眼皮子都没抬,去取了车开了车就扬长而去。 秦川告别了柳氏姐妹,倒让这两位为他的状态担忧不已,可是碍在朴学义和刘书文在场,也不便把话说得太明白,只要忍着一颗想吐槽的心,挥手告别。 坐上朴学义的车,秦川也只是简单问询了一些有关于传染病的情况,以及现在医院的情况,便也不再说话。 朴学义倒是好言劝他休息几天,目前任务繁重,可是,身体也要紧,秦川只是微笑着说了句谢也就再无动静,朴学义瞧他似乎铁了心要回医院,也就不再说话,安静的开着车。 与他一起的还有刘书文,这货似乎还是老样子,一向话不多,秦川很奇怪,刘书文和朴学义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以至于朴学义要把他给带上。 秦川也知道,这事儿多想也没太多用处,两眼一闭靠在座位闭目养神,看他这副模样,朴学义和刘书文相换一下眼神,也就没再说话。 他们之间的眼神交流,并没逃过秦川的眼睛,他意识到朴学义绝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 经过半小时的跋涉,车还没医院的大门,门口就聚集了许多病人的家属,有的抱着尚在襁褓的孩子,有的扶着白发苍苍的老父…… 医院平时虽说很忙,但从来没有如此高密度的出现如井喷一般的病人求医问药,朴学义被堵在了大门外,半天不能挪动半步。 “好了,我就在这里下!”秦川说了句推开车门就下了车,正好有个年轻的夫妻抱着大约二,三岁的孩子,正从秦川的身旁走过。 孩子病恹恹的样子,连哭都没了力气,满脸烧得通红,秦川主动迎了上去,伸手一摸额头,孩子头烧得很烫,完全是高烧的样子。 “把孩子给我!”秦川着急孩子的病情,说起话也显得有些唐突。 那对夫妻瞪大眼睛打量着秦川,看他斯斯文文并不像是坏人,可是,他们仍然不会把孩子交给一个陌生人,秦川从口袋里掏出工作证,在他们的面前亮了亮道:“这是我的证件,能够证明我的身份。” 那对夫妻一看秦川的证件,知道他是这家医院的医生,才疑窦尽去,少妇一把抓住秦川的手臂,哭求道:“医生,一定要治好我的孩子啊!” 秦川不会漠视任何一个人的生命,哀求的话不用说,他自然会尽全力相救,从丈夫的手里接过孩子,仔细的观察了一下,搭了会脉,发现这孩子的心跳很弱,时有时无,眸子一亮,催促这对夫妻道:“快,找个没人的地方,我要替他施针。” 一旁冷眼旁观的朴学义和刘书文,并没有想上前帮忙的意思,他们只是看了一会儿,见人群中闪出了空隙,便把车继续开进了医院不再理会正在忙碌的秦川。 秦川说要施针,这才意识到,早上出来,并没有意识到要回医院治病救人,祖传的玄铁神针并没有带,没有银针无法施出七星诡针救得孩子的命,焦急的左右张望一圈,看离医院的住院部的大楼并不远,猜想那里或许会有自己想要的东西,对小男孩的爸妈说道:“跟我来!” 抱着孩子就朝着住院部一阵奔跑,小男孩的心跳越来越弱,如果不赶快施救的话,稍微如在风中摇曳的烛火就会熄来,在没有银针的情况,用手按着小男孩的人中,往其身体灌输内劲。 这样的方法只治标不治本,秦川知道他手一丢,孩子的命仍然保不住。 小男孩在他怀抱里,烧得已经睁不开眼,嘴里还喃喃的喊着爸爸,妈妈,这样的呼唤,不光他的父母,更让为人医者的秦川揪心不已。 好不容易赶到了住院部,这里已经是人满为患,连走廊的过道里,都摆放着床位,挂着水瓶,此次疫情来又快又急,传染的速度又非常之快,以至于根本没来得及反应,医院里就已经出现了人满为患。 秦川抱着病重的孩子,到处寻找着相熟的医生或者护士,希望以够得到他们的帮忙,幸好遇到一位相熟的小护士叫刘美美,水灵灵的大眼睛,性格很活泼,戴着口罩的她正忙得不可开交,差点与秦川撞个满怀。 “刘护士,在哪里可以找到银针和酒精棉?”秦川很焦急的问道。 秦川出生中医世家,对于西医那一套,虽说了解,但并不认同,他认为治病就得固本培元,使病人在大病之后身体能得到更快的恢复。 不像西医的效果虽快,但去病抽丝,病人就算病治好,但身体还很虚弱,最起码还得卧床一段时间。 刘美美正好拿着医疗托盘,里面摆放着药品的瓶瓶罐罐,还有治疗伤口的绷带之类的医疗辅助用品,着急上火的秦川一只手抱着孩子,另一只手就在医疗盘里翻找了一会儿。 “别把东西都翻乱了!”刘美美老大不高兴的说道。 秦川根本就没空理会她是不是高兴,不过他倒是很高兴,因为,他找到想要的银针,酒精棉都用光的情况下,他用碘酒湿了湿棉花。 给银针消了消毒,指着空出来的走廊旁边的长椅道:“把孩子平放,我来施针!” 秦川刚要施针,昏迷的小男孩子哇的一下,就呕吐了出来,让猝不及防的秦川沾了一身污秽,刘美美俏脸都吓白了,经过短暂的培训,她当然知道这次的传染病相当的凶险,秦川在没有任何防护措施的情况下,很有可能会染上传染病。 “秦医生……”刘美美想提醒,秦川义无返顾对她道:“刘护士,传染病很厉害,你离我远一点儿,还有千万别沾到了病人吐的污秽物。” 刘美美没想身处危险之中的秦川还在关心她,不由得心中一暖,正巧男童也赶过来,刚要去问询情况,就被刘美美拦了下来。 “你们与病人接触的时间比较长,所以,按照规定,要被隔离二十四小时以后才能见到你们的孩子。”刘美美还是很尽职尽责说道。 沾着满身污秽的秦川也没时间去理会那么多,解开男孩子身上的衣服,光着上身,用碘酒消过毒的银针,扎向天池,涌泉,百汇几处大穴。 七星诡计是秦家的家传绝学,有着起回生之功效,尤其绝学里的回阳九针,更是纵观整个秦家,只有秦川一人得此真传。 上次,胡清泉也正是靠得秦川这一手,才能够起死回生,由此可见,为了救小男孩的生命,秦川拿出了全身的解数。 因高热而浑身抽搐的小男孩,经过秦川的针灸之后,并没有好转的迹象,身体越来越热,秦川真怕小男孩身体器官会被烧坏。 “给你冰块!”刘美美在把小男孩的父母隔离以后,又赶了过来,似乎知道秦川需要降温用的冰块,她的配合让秦川很感激,说了声谢,用医用纱布包了包就放在小男孩子的头上给他先降降温,后期再想别的办法。 很明显,针灸对于小男孩并没有太多的效果,通过小男孩的病,秦川也很郁闷,一时还真想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 施针没见到效果的秦川也没灰心,凝了凝神,手上的银针开始泛淡淡的光华,一旁刘美美以为是自己眼花,使劲的揉了揉眼睛,才敢确定自己并没有看错。 “只能姑且一试了,千万要挺住啊!”秦川起初不愿这么做,是因为他怕孩子的身体太过虚弱吃不消,但此时用正常的办法已经没办法挽救孩子的生命,他也只能姑且一试。 第72章 一个好消息 回阳九针用在男孩的身上,竟然一点效果都不见,这让秦川郁闷,抖擞精神仍然不敢大意,银针扎在身体的穴位,内劲通过银针源源不断涌入了男孩的体内。 持续高烧的男孩的身体并不适合用哪些刚烈的针法,秦川接收了上次针法的教训发现,针法产生的效果在男孩的身体被莫名其妙的吸收了,这样的感觉好似水滴不断涌向了干瘪的海绵,很快就被海绵所吸收。 起初,秦川以为这只是个错觉,还特意的试了试,果然真如他所判断的那样,针法的产生的效果就这样莫名的被吸收了。 用刚劲的针法,秦川心底并没有数,他不知道藏在男孩身体里的神秘海绵能够吸多少,以至于让刚烈的针法不伤害到男孩的本身。 秦川的想法很简单也很关键,就是用银针源源不断输入内劲,以至于将其海绵给称破,使得小男孩的身体得到康复。 高烧的小男孩整个人处于的高烧状态,用布包裹的冰块很快就化成了水,刘美美又拿出个冰袋敷在男孩子的额头上,生怕男孩会因高烧而烧伤大脑。 秦川仍然在通过针灸将其内劲输入到了男孩的体内,男孩的病很奇怪,持续高热,而其他病状又不明显,很像在华夏当年横行的sars,可是,秦川很快否定了。 为了抢救小男孩,秦川也是蛮拼的,针在手指上飞舞,在男孩身上的穴位上施针,捻针,提针,再捻针,再提针,使其内劲更好灌入到男孩的体内。 一开始效果并不明显,但经过秦川的坚持,过了一刻钟左右,终于算是见到了效果,小男孩额头上出汗了。 这一发现,正在忙碌的刘美美也欣喜不已,她很高兴,虽说一再被秦川警告,千万不要沾到男孩的呕吐物,她仍然还是选择了坚守。 帮着秦川守在男童的身旁,用冰袋给男童降温,给男童擦拭额头上的汗珠,秦川看到男童额头上出了汗,也倍受鼓舞,手上的针仍然不敢停。 又过了一刻钟,持续高烧的男童,总算是拣回了一条命,秦川用他神乎奇迹的针法,救了男童一命,男童睁开了眼睛那一刹那,感情丰富的刘美美喜极而泣。 这几天在医院里,她看到很多得相同病症而死去的病人,他们中有老人,有小孩,也有年轻人,可当他陷入高烧昏迷状态中时,连内科最著名的医生,关德海都会惋惜的摇头,已经无回天之术。 刘美美亲眼见证了秦川用他匪夷所思的针法,把病危的男童给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以前,对秦川的坏印象一扫而光。 说实话,她与秦川打交道并不多,脑袋里的坏印象,大多来自于别人,再加别有用心者的杜撰,秦川不小心就变成了十恶不赦的坏蛋。 “秦医生,你真棒!”刘美美兴奋的刚想给秦川一个拥抱,却被秦川理智的制止了,指着身上沾染的污秽道:“千万别碰我,我可是带菌者。” 高兴的忘乎所以的刘美美清醒了不少,感激的冲秦川一笑,秦川说道:“把男孩安排一下。” 此时,病房都已经爆满,连走廊里都全是人,刘美美连找个借口推托都没有,快乐的点头,算是答应下来,抱起已经清醒的孩子,在拥挤的走廊里穿梭,娇小的身影很快就消失不见。 秦川如释重负松了口气,大呼庆幸,要是男童死在他的手上,且别愧疚的心态会影响他,光是那辱没了先祖的名声这份压力就够他受的。 刚刚为了抢救男孩,秦川有些顾不上细想,现在得以空闲,他隐隐的觉得男童的病情来得蹊跷,至于那里不对,这一时三刻的还真说不清楚。 “秦医生……” 迎面来向个身穿防护服戴着口罩的全副武装的医生,秦川听声音知道是副主任王泽,他领着几名医生冲他了过来。 “有什么事吗?王主任!”秦川对王泽的印象并不坏,说起话对他还算客气。 王泽这次却没有像老好人一般逢人就笑,很严肃的说:“秦医生,对不起,你抢救病人时违反了医生的规定,现在按规定必须要将你隔离……” “又是规定?!”秦川记得很清楚,前不久,他就因给一名病人急救,就违反了规定,上次是因江明的陷害,这次又是谁? 王泽听出秦川话中有异,指着他身上沾染的呕吐物,道:“你现在是带菌者,我们把你隔离也是为了你好,更是为了其他人好。” 他公事公办的态度让秦川无话可说,秦川也很清楚,男童的呕吐物有可能就是传染源,这病毒传播的速度那么快,也正是强大的生命力息息相关。 这些对普通人而言,对于秦川并没有太多的用处,他自打修炼《太玄内经》进入玉清境初阶以来,基本上已经是百毒不侵的地步。 来历不明的病毒,虽说来势汹汹,但对他却是一点儿用处也没用,这一点儿,秦川很自信。 秦川也不想为难王泽,可是,他还很多问题没有想通,需要去花时间去证明,如果被关个二,三天的话,恐怕就找不到了。 “王主任,我希望你能够给我半个小时的时间,可以吗?”秦川恳求道。 一向好好先生的王泽这次却出人意料的板着脸拒绝道:“不行,你现在必须要跟我走!接受隔离,不然出了事,谁来担这个负责?” 秦川嘴角抽搐几下,像今天才认识平日里乐呵呵的王泽,他分不清,王泽是克尽职守,还是有意刁难,借机会打击抱复。 “我要见院长!”秦川抗议道,他很希望找到唐秋鸿,能够通过他,能够免除被隔离的命运。 “院长在开会!”王泽根本就不给任何面子,像看出他的心思一般回道:“你也别坚持了,现在危机时刻,找谁也没用。” 以秦川的本事,收拾几个医生太轻而易举,但他知道不能这么做,先撇开王泽是否是公报私仇,光是他身上携带的病毒,就有可能成为新的传染源。 秦川不是一个不负责的人,他还是希望能够靠自己本事堂堂正正的从隔离病房里走出来。 ******** 第一医院五楼会议室里,座无虚席,从外市赶来的医学专家,还有有关市领导,都聚集在这里,爆发在江东市的传染病,一下子成为了所有人关注的焦点。 江东市副市长,负责卫生的刘天赐,主持这次的会议,在疫情爆发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开始着手于解决工作,组织了市成员小组,召集了全国各地的专家,共同商讨解决疫情的问题。 江东第一医院院长唐秋鸿,副院长朴学义都出席了会议,会议能放在第一医院里召开,也正是因为第一医院医疗力量是本市最强的,还有一位权威专家关德海。 特别召集来的专家学者,有大半是他的同学或者朋友,在医生的圈子里,他们经常是互相交流,这次,又再次坐在了一起,共同抗击疫病的传播。 首先副市长刘天赐抢先发言,掂了掂手里的讲稿道:“目前,我们还没查到疫情的传播是什么,但是这次疫病的速度却是惊人的,我手里有一份数据,就是关于我们市里患病的病人的数量是成几何倍增,这样的传播的速度甚至超过02年的sars……” 话说了一半,他刻意控制了一下情绪,久经官场的他当然知道,该如何掌控局势,说起话昂首顿错,预热了会场的气氛。 在场的医学专家都纷纷交首接耳,讨论着这次疫情,但是他们也是苦于无策,说起来,疫情来得太快,让他们连一点准备也没有。 更让他们头疼的是,病人所患病的症状都是高烧长时间不退,身体的脏器出现衰竭的现象,连续个几天以后,就因为脏器衰竭而死。 一开始,医生们都用大剂量的抗生素来对付,但是,起初还有些用处,但时间一长,发现非但没有效果,而且病毒还产生了变异,从而产生了抗药性。 此次的病毒实在太强大了,强大到让在座的专家们都策手无措的地步,刘天赐组织大家来此开会的目的,也正是想让各位献计献策,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 他话题起了个开头,就让在场的其他人去说,身为东道主的唐秋鸿也就当仁不让率先站了起来,在这种场合,他也不再隐瞒目前严峻的形势,实话实说道:“就我们医院里的患者,目前还没有一例成功的……” 话还没说完,会议的大门就被人推开了,就见脱去防护服的王泽一脸兴奋的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道:“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终于有一例成功案件了……” 此言一出,惊起四座,大家都用惊讶的目光齐齐地望着来报告好消息的王泽,王泽显然很不习惯被在座的大人物们围观,深吸一口气平复激动的情绪。 唐秋鸿一听有成功的案例,顾不得其他,连忙询问道:“快告诉我,是谁治愈的?快把那个医生找来!” 王泽却摇头道:“目前还不行!” “为什么?!”不仅是唐秋鸿,在场的人都是一愣。 “他已经被隔离了!”王泽如是说道。 第73章 计划有变 “他被隔离了?”唐秋鸿一听可急坏,要知道就当在座的专家都措手无策的时候,竟然有医生能治愈,这给他长面子的事情,他怎么可能会无动于衷,本想指望着他到会场来谈谈成功经验,焦急的说道:“怎么会那么不小心?” 王泽也觉得挺可惜的,叹口气道:“他没穿防护服,被病人的呕吐物染了一身,我怕他会传染到其他人,所以安排到隔离病房里。” 此言一出,引得一片哗然,在场的专家都明白疫情的传染性极强,他们到病房里都要穿着防护服,如果不穿防护服,谁也不敢进病房,竟然有医生如此厉害,敢不穿防护服,还把病给治愈了。 穿防护服是医院从上到下规定的,医生一般都会执行,就算不怕被医院处分,谁也不想被染上疫病,可谁也没想到,竟然还真有人敢不穿防护服就进病房。 “到底是谁?”唐秋鸿头隐隐作疼,如此有鲜明个性的,他心中倒有一个人选,只不过,一直不希望是他。 王泽如实回答道:“秦川。” 朴学义听到这个名字,脸色一黯,随后又恢复了常色,秦川能治疗疫病,也就证明了他的医术高超,换句话说,比起在座的专家还要高明,脑海中浮现出他抱着孩子往住院部跑的场景,没想到这小子还有点本事,只是不知高低深浅,不晓得疫病的猛烈。 一想到,秦川可能会染上传染病而死掉,朴学义心里都一片爽,面部惊讶的表情,渐渐的被开心所替代,他不动声色的望着了一眼焦急万分的唐秋鸿。 说到焦急,关德海也很焦急,听闻秦川治愈了一例,他立刻想去询问秦川治疗的过程,以便向科室推广,从而治愈更多病人,可没想到,这家伙刚治愈一例自己就被隔离起来,真让他太失望了。 唐秋鸿咯噔了一下,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秦川的医术高超,他是知晓的,不过,前段时间受伤一直在家养病,以为短期里不会来上班,没想到,他不仅来,而且一来就治愈了一例。 他很想去感谢一番,然后让秦川再治愈病人,可惜的是,秦川被隔离了,最起码要隔离四十八小时,染病以后,最危险的就是四十八小时,等四十八小时以后,如果没有问题,才能将他放出来。 这时侯他也不好再去,免得取得不必要的麻烦,唐秋鸿转念一想,顿时下了个决定,就是去病人那里看一看,听听病人是怎么说的。 “刘市长,我们还是去治愈的病房去看看,听听他是怎么说的?”唐秋鸿提议道。 这一提议,正中刘天赐下怀,他是个官员,而且负责卫生医疗这一块,很想做出一番成绩出来,这次疫情来势汹汹,对他来说既是危险,也是机会,如果,他能够处理得当,解决问题,无疑在他的从政履历上,添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面对凶猛的疫情,他拿出平时做事的果敢,积极推动这事,连开议论会都是在现场开,并没有让这些医疗专家们到市政府来开。 开会的刚开始,众人的沉默,让他很失望,可没想到的是,王泽从会场外面进来时,给他带来了一个好消息,就是有一例成功治愈的病人。 虽然医生被隔离了,但对他而言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治愈的病人,可以借此宣传一下,他正愁找人来提议,没想到唐秋鸿主动提议,让他不禁喜上眉梢。 他觉得真是天赐良机,注定这一场战役,能够大获全胜,刘天赐很明确的表态道:“当然可以,不光你们去,我也要去,等过段时间,我还要感谢一下那个能够治愈病人的医生,让他多出来给大家传授一下成功的经验……” 情绪一高,刘天赐话就多起来,口若悬河的说得一套一套的,压根就不看稿子,不过,这次他还是克制了一下激动的情绪,让唐秋鸿带他到病房里去治愈的病人。 那个被秦川治愈的男童被王泽安排在重症监护室,来开会的专家人数太多,医院里除了一线医生和护士穿在身上的,并没有太多多余的防护服,看望病人的人数也一定要压缩。 最后也决定,刘天赐,唐秋鸿,朴学义,还有内科主任关德海几人去,连王泽都没份,不过,他也不恼,毕竟这些人都大佬,谁也不对他们有所质疑。 刘天赐,唐秋鸿,朴学义和关德海四人来到了icu重症监护室,推门进去第一间病房,男童被单独安排了一间,这是在人满为患的医院算是最高的规格。 穿着防护服的刘美美正在照顾着男童,经过针灸的男童高烧已经褪去,黯淡无神的目光恢复神彩,他的父母还被隔离,暂时还没办法过来看他。 王泽就安排刘美美专职照顾这孩子,刘美美正给他输液,她是秦川治疗的第一目击人,到现在她还没弄清楚,秦川是如何是治疗这孩子。 只是看他手上的银针,如杂耍一般,在孩子身上飞舞,这也让她对中医的针灸产生了好奇,她没想到,小小的一枚银针竟然有如此神奇的功效。 病房的门被推开了,刘天赐一群人走了进来,虽说隔了一件防护服还是把才工作不久的小姑娘吓得一跳,她平时最多也就过主任关德海。 没想到,这次连院长唐秋鸿都亲自过来,紧张的她四肢僵硬的唤道:“院长好,副院长好……” 唐秋鸿微笑着冲她点了点头,随意看了一眼躺在病房的男童,向她询问道:“这孩子是秦川救的?” 听院长提到了秦川,刘美美一下子又恢复了神采,说道:“院长,秦川靠针灸治好这孩子的,真的太神奇了……” “什么?针灸!”在场的人都愣住了,关德海见识过秦川针灸的神乎其神,可没想到,这小子会这般的厉害,靠着针灸就能治疗恶性传染病。 刘天赐不说话,医学方面他懂得不太多,还是头一次听说,有人靠着针灸就治疗了传染病,这听起来也未免太滑稽了,他倒想听听,看这护士说。 唐秋鸿一听,也不禁追问道:“快说给我听。” 刘美美护校毕业,对于中医也是略懂一些,她看秦川的针灸技法熟练,如何施针也没办法说清楚,只好拣重要的说了一下,还提及了秦川用针扎男童的穴位治病。 在座的都是西医的专家,对于中医的话,虽说不是一窍不通,但也比刘美美强不了太多,关德海这些年一直浸淫在西医上面,更是对中医知之甚少。 听到秦川这般的神奇,在场的人都没有亲眼见到,多少会对刘美美所说有所怀疑,现在的医院多是靠设备和药品,要是谁说就靠根银针就能治病,不是被人当骗子,就是被人当疯子。 听完刘美美所述,唐秋鸿心中多少还是有疑惑,把注间力转移到男童身上,和颜悦色道:“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啊?” 男孩子已经六,七岁,已经从高烧中恢复了神智,眼前几个陌生人让他还有点害怕,不过,他还是很有礼貌的回道:“我叫小明。” 唐秋鸿又问了一些小明几个简单的问题,比如说秦川是如何是治病的这些问题,问得很浅显,小明都会配合的回答。 通过了解,在场的人发现小明和刘美美所说的基本差不多,唐秋鸿露出了笑容,轻松的说道:“这下子要等着秦川出来以后,才能跟我们揭开谜底了。” 他们看也问不出啥特别的东西,刘天赐意识到,可以拿这个男童,来做个宣传,来鼓舞其他医生和护士,也可借此稳定处于慌乱中的病人。 一举两得的事情,刘天赐越想越觉得靠谱,他做事向来是雷厉风行,一但拍板,后期肯定会派人跟进这件事,他也不再多呆,说了句还有会要开就匆匆离开了。 刘天赐一离开,唐秋鸿也就想着找还在隔离病房里多了解一下情况,主动和关德海搭伴,去隔离病房看一看情况。 一直没说话的朴学义,冷眼旁观着,当他听到秦川用中医针灸,竟然治好了传染的疫病,他真的大吃一惊,努力的克制内心的震骇,一直忍到了与唐秋鸿他们分开。 回到了办公室,脱去防护服,换上平日里在办公室穿的衣服,喝了尚在温的茶水,打了电话给刘书文,以低沉的语调说道:“小刘,你尽快落实那件事情,计划有变,不容有失。” 刘书文连问也没多问,直接说了句明白就挂掉了电话。 他不喜欢打听的习惯一填是朴学义最为欣赏的,用刘书文办事也很顺手,办得事干脆又漂亮,让朴学义很放心。 秦川针灸好病人的事,是他心头一块心病,上次江明的事以后,他一直在关注秦川,可没想到,这小子这段时间一直不在医院,也不知道去哪了。 没想到,他一出现,就引起如此轩然大波,朴学义深吸一口,抚着突突直跳的胸口,喃喃自语道:“这小子最好不要我坏的好事,不然……” 第74章 变异病毒 隔离病房在住院部那幢大楼的六楼,也是最顶一层,这里平时并没有太多的人,现在已经被临时被征用,秦川就被关在一间隔离病房里。 他被关着倒也惬意,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正好借此空闲的时间想着些问题,除了每隔几个小时就会有个护士过来给他测一下体温,其他的时候,并没有太多的人来打扰。 房间临时被征用,除了一张床和床前面摆放东西的床头柜,并没有太多的东西,四面白墙,连个可供娱乐用的电视也没有。 秦川并不在乎这些,他正躺在床借此机会养精蓄锐,门外传来敲门声,他以为是护士又来测体温,又或者送饭来,声音懒洋洋的回道:“把东西递进来就好,我待会过来拿。” 门外传来的却是唐秋鸿的声音道:“秦医生,是我,唐秋鸿。” 唐秋鸿的面子,秦川还是会给,从床上一跃而起,隔着门就喊道:“唐院长,请你放我出去!” 听秦川外面嚷着要出去,唐秋鸿真觉得哭笑不得,为了他和别人健康着想,才会让他进隔离病房,对他来说倒成了关禁闭,唐秋鸿也多说,对管隔离病房的医生道:“把门打开,我想跟他聊一聊。” 管理隔离病房的医生不敢有任何异议,用钥匙打开病房门,唐秋鸿,关德海二人进了病房,他们穿着防护服,走进了隔离病房。 秦川看他们全身武装的模样,老大不高兴道:“你们就拿当病人看待了?” 话一出口,关德海和唐秋鸿对视一眼,晓得秦川自是对他们的歧视表达不满,唐秋鸿在犹豫片刻,开始动手脱去防护服。 他这一举动,把一旁的医生吓了一跳,赶紧阻拦道:“院长,千万不要不脱掉。” 唐秋鸿伸出手,示意他不要说话,那医生只能闭上嘴巴,静静的看着唐秋鸿把防护服脱了去,脱去防护服的唐秋鸿也是一身轻松的对秦川笑道:“现在你满意了吧!” 秦川嘿嘿挠着头皮,很乖巧的讨好道:“院长,给我面子,我肯定要兜着。” 唐秋鸿带头主动脱去防护服,关德海也不好坚持,也一并脱掉了防护服,他们来这里好一段时间了,也在外面观察过秦川,看他神清气爽,那有半点生病的样子,再说了,说是要关48小时,据关德海对传染病的了解,接触病人后五个小时里,被传染的人必定会发病。 脱去防护服,可以表现对秦川的尊重,再跟秦川谈起话也很方便,一举多得的事,又何乐而不为,唐秋鸿和关德海选择这么做也是有他们想法的。 关德海把脱去的防护服交到医生的手里,示意他退出去,医生接过防护服,依命的退了出去,并关上的房间的门。 隔离房间的门被严后,整个房间都处于密室,只要压低声音,外面根本就听不到,所以,也不怕被人在外面偷听了去。 “秦医生,你现在能谈谈是如何治愈那个男孩的吗?”关德海一直是学术派,也很容易为想不通的问题而纠结,秦川用针灸治愈了男童,在他看来几乎是不可思议,要知道高热的传染病,一般他们都会用大剂量的抗生素才能办得到。 抗生素的功效就是会病毒和专杀病毒的白细胞一起杀死,从而导致病人在被治好以后,身体极度的虚弱,没有八到十天的调理,根本无法恢复。 关德海在病房里看到那个被治愈的男童,不仅神智清楚,并没有留下任何的后遗症,再听说,秦川仅靠针灸就治愈了男童,心里的震撼就更大了。 当他见到秦川时,第一时间就会抢先问秦川在心里纠结的问题,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唐秋鸿也不说话,让他私下问着,他是院长,有关病理方面的知识,也只有秦川直接跟关德海交流最好。 秦川也不隐瞒,实话实说道:“用我家传的针灸技艺七星诡针,要不是男童的病的较轻,差点辱没了先贤的名声……” 秦川说的是实话,在救男童遇到一次失败,要不是他及时改变策略,男童的病很有可能就救治不了,可他的谦虚在关德海的耳朵里听起来,就等于装逼。 秦川不知道的是,关德海为了制定合理有效的治疗方案都不知开了多少的会,熬了几天的通宵,可是传染病依然在传播,仍然没有拿出比较妥善的治疗方案。 秦川不声不响的治好一例,还在他面前说这一番话,让他实在有些接受不了,老大不快的轻咳几声,以示抗议。 相比秦川粗枝大叶的性格,唐秋鸿倒是明白关德海的苦楚,轻轻的拍了拍关德海的大腿,示意他不要跟这小子计较。 关德海抱之以苦笑,表示自己并没有在意。 “唐院长,关主任,我有一个发现。”秦川当着真人的面也不说假话,把被关的这段时间的疑问提了出来道:“我觉得这传染病来得奚跷……” 以关德海沉稳的性子,差点没脱口而出的骂娘,他也知道这传染病来的蹊跷,可是真正的问题是,该如何去更合理的治疗和控制疫病的蔓延。 咳咳…… 关德海胀红着脸,咳了二声道:“秦医生,你想表达什么意思?” “我觉得这病毒可能是变异的,而变异的病毒,有可能是别有居心的人专门培育的,是我们从来没见过的……” 关德海一听,脸色一变,他让人化验过病毒的,病毒是罕见的,这一点儿毫无异议,但是,是有人专门培育,这一点儿缺乏有效的证据,一向严谨的关德海不敢苟同。 从昨天开始被关在隔离病房的秦川并没有闲着,他委托刘美美到化验室弄来,关于传染病毒的化验报告单,看完报告单,他开始明白,这一场传染病的来源并不是一次偶然事件。 其实化验单只是提到了一些数据,而这些数据,又恰巧支持了秦川的判断,他才敢大胆的断言,病毒是人为的,而不是偶然爆发的。 秦川一改平时对任何事都是满不在乎的态度,当着关德海,唐秋鸿的面道:“唐院长,关主任,我希望能够出去,并到那爆发疫情的传染区域去看一看。” 他刚表达了态度,唐秋鸿就摇头道:“恐怕不行!” 秦川一愣,莫名其妙的望着唐秋鸿,唐秋鸿随后又说道:“不是我不让你去,而是那里现在已经被军队封锁了,你想去也去不了了。” 秦川失望的哦了一声,唐秋鸿看他满脸的失望,还是安慰道:“你要是没事的话,现在就可以从隔离病房出去,我们现在医生人手明显紧张,再说了,像你这样人才就更紧张了!” 听唐秋鸿夸秦川人才,关德海下意识扶了扶眼竟,秦川自打进医院起,他就没好好的重用过,唐秋鸿一说,心里难免会有几分自责。 秦川得知能够出隔离病房,也不禁露出喜悦之色,寻思着只要能够出去,他就偷偷到那个传染病的区域看一看,毕竟腿长在他的身上,他想去哪谁也管不了。 “有一点儿,我很奇怪,我听人说,你被病人的呕吐物沾了一身,但你却没有得病……”关德海仔细的打量活蹦乱跳的秦川,若有所思道:“难道你身体带有病毒的抗体?” 戴着黑框眼镜的关德海眸子一亮,在他的眼里,秦川变成解决疫情的钥匙,尤其当他看向自己的眼神里充满了狡黠,秦川不由得一阵恶寒。 “出了隔离病房,我希望你能尽快投入到工作中去,很多病人在等着你去救治。”唐秋鸿还是委婉的表达了心中想法。 秦川刚要点头,就听外面传来一大群人急促的脚步,原来很安静的五楼一下变得嘈杂起来,还没待明白怎么一回事,就看外面一阵镁光灯的闪烁。 这些无孔不入的记者,也不知道从哪得来的消息,特意赶来急吼吼的要采访秦川,一开门,不问三七二十一就是一阵猛拍。 连个意见都不问,这让秦川很不爽,再加上先前被江明阴了一把的那一幕,让他原本就对记者没啥好印象,所以对他们不请自到,还胡乱拍摄的坏习惯,就很不客气,走了过去。 “请你们出去,我不接受任何的采访!”秦川被镁光灯闪得眼花,不由得怒从心中起,说话的语气敢变得渐渐有了火气,道:“再不出去,就对你们不客气……” 关德海一听,怕秦川年轻气盛,事情要是闹大了可就不太好了,于是出来拉着秦川,对正在拍摄的记者道:“你们不要再拍了,这里是医院,我们有权拒绝采访……” 记者们停下手里的拍摄,自动分开两边,只见一人从容的走了过来,他的出现,让关德海愣住了,唐秋鸿连忙起身相迎。 连唐秋鸿都要站起来迎接的,秦川晓得必是大人物,仔细一看,果然是方面大耳,气质不凡,这时,唐秋鸿已经迎了上去,主动握手道:“邱部长,你好!” “邱处长?!”秦川扭头看了关德海一眼,关德海小声的附耳道:“是市委宣传处的邱海华,邱部长……” “市委宣传处的?!”秦川真有种哭笑不得冲动,这倒底是哪跟哪啊! 第75章 见证奇迹的时刻 邱海华四十多岁,方面大耳,走起路四平八稳,说起话来不紧不慢,他的出现,让唐秋鸿觉得意外,让他更好奇的是,邱海华连招呼也没打就领着各大媒体记者跑到这里来,到底为了什么。 “邱处长,请问你这是?”意外归意外,唐秋鸿还是保持以往的礼仪,向邱海华询问道。 邱海华微微一笑,也不卖关子,表明来意道:“我是受刘市长的委托,特意想把秦医生打造成典型……” 此言一处,连秦川都嘴角抽搐起来,邱海华想把他打造成一个典型,让媒体记者对他进行报道,目前,传染病愈演愈烈,人心惶乱,医生们更是束手无策。 要是这时候,站出来一个医生,说是能够医治,那无疑是黑暗里亮起了一盏明灯,给溺水者递了一把救命的稻草。 秦川也能被打造成明星医生,从而提升了医院的形象,也能让处于被动的政府,有了缓和的余地,这一举多得的举措,也只能是刘天赐能想到最佳的方案。 邱海华还是很诚恳说明来意,让唐秋鸿和关德海颇觉得意外的相互对视,交换了意见,他们还是决定谢拒刘天刚的好意,把秦川保护起来。 唐秋鸿主动站出来婉言谢拒道:“谢谢邱处长的好意,我想还是暂时还是保持低调比较好……” 邱处长不解,他觉得明明是共赢的事情,唐秋鸿为什么还仍然会拒绝,但他还是保持着风度,有礼貌道:“为……为什么?” “秦医生,虽说成功的治愈了一例,但这场传染疫情,实在太过于特殊,很多地方,我们还不了解,在没能通盘掌控的时候,我想暂时还是低调,免得造成不必要的麻烦……”唐秋鸿不紧不慢的说着理由。 邱处长耐心听完他的解释,还是表示认同的,笑道:“既然唐院长都这样的说了,我也不勉强了……” 唐秋鸿刚要表示感谢,邱处长又继续道:“但如果刘市长责怪下来,希望唐院长能多耽担……” 邱海华绵中带针的话,让秦川都听出了他心中的不快,他亲自带队来医院采访,唐秋鸿不但不给他面子,还当着那么多媒体记者的面前拒绝采访,他要是不生气那才叫奇怪。 唐秋鸿也被他激起了傲气,脖子一昂道:“尽管让他来,我想刘市长还是讲道理的……” 邱海华脸色变了几变,重重哼了一声,铁青着脸转身就离开了,把正准备拍照的各家媒体记者谅在了一旁。 “院长,这样会不会得罪邱处长?”关德海有些担心道。 唐秋鸿倒也坦然道:“现在已经顾不上了,我们目前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要是让这些记者掺和,恐怕会坏事……” 秦川很欣赏的看了唐秋鸿,其实,唐秋鸿答应下来,也只是举手之劳,但是为了保护自己,不惜连刘天赐也敢得罪,不畏权贵的勇气,值得秦川为他点个赞字。 “回头你把人事处的小李给找来,把这帮瘟神给我送走,不然,让他们在医院里乱转,现在医院已经够闹哄哄的了。”唐秋鸿对隔离病房的医生关照了一句,那医生连连点头。 工作交待完,唐秋鸿领着秦川,关德海,就往第一线走去,穿着防护服,他们来到了病房里,这里躺着许多的病人,仍有许多医生在忘我的工作着。 病房里,有家属的哭泣声,有病人呻吟声,回荡在走廊里,让人置身于地狱中一般,仿佛面对着青面獠牙的妖魔鬼怪,意志力稍有薄弱的人都会有想逃的想法。 秦川能够再次回来,他很高兴,毕竟能够奋战在第一线,与其他医生共同与病魔做着斗争,他们在与死神赛跑,为病人赢得一切的生机。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还没找到更科学的治疗方案,对患者还是在用大剂量的抗生素,如此大剂量使用抗生素,身体稍差的患者就有可能会抗不住,留下影响终生的后遗症。 秦川被关隔离病房里,曾经也想过几个方子,总比大剂量的抗生素要强的多,本来这只是不成熟的想法,他不太愿意去说,但现在情况危急,他还是准备试一试。 “关主任,唐院长,我需要几味草药,你们能够给我吗?”秦川写着这几味药的方子递给了关德海,很诚恳的请求道。 关德海主攻西医,对中医的方子并不太了解,自打认识秦川以后,他就见证了一个又一个的奇迹,决定相信他,看了药方还是有些为难道:“当然可以,不过……” 秦川听出他的为难,疑惑的看了唐秋鸿一眼,唐秋鸿也没隐瞒道:“医院里药房里并没有太多的中药,你写的这几味药不是寻常药……” 医院里大多都西医西药,没有中草药也很正常,秦川也没说话,把药方往口袋里一塞道:“我可能要出去一趟,去找李德林,跟他商量一下。” 李德林一直很尊敬秦川,称呼他为师叔,可是秦川不晓得是,李德林大小也是东江市中医圈里响当当的名人,连唐秋鸿,关德海也是听过,也很尊敬。 听秦川如此轻描淡写的提及了他,都不约而同笑了起来,都觉得眼前的小子果然不一般。 “医生,医生,我儿子快不行了!” 三人正商量办法去寻找方子治病时,没想到,一个病急乱投医的老妇,像没头苍蝇一般冲了过来,一把抓着秦川,就一个央求着。 医者父母心,秦川对于能做他母亲的老妇又岂能拒绝,对于她的唐突非但不恼,还很诚恳的给予回应道:“老妈妈,你的孩子他在哪?” 老妇穿得极其朴素,饱经苍桑的脸黑里透着红,一看就是从农村来的,她见秦川给予了回应,也顾不上许多,拉着秦川就来到了长廊的拐角处。 唐秋鸿和关德海,很想知道,秦川是如何医治病患,便也就好奇的凑了过去。 来到了一个气息奄奄的病人前,这个病人岁数并不大,也就二十多岁,脸色蜡黄,嘴唇发白,连说话都没了力气,双眼也没力气睁开,身旁的呕吐散发着难闻的气味。 秦川丝毫不在意,检查了一下病人身体状况,发现很糟糕的情况,意识到如果不尽快抢救,这个年轻人很可能就没命了。 手臂上还挂着吊瓶,秦川无意的看了一眼,看到底写着株式会社的小字,他也就随意看了一眼,并没有放在心上,暗自思忖:“以目前的情况,病房情况很紧张,能找出一间来实属不易,icu病房价格昂贵又不是他们所能随担的起……” 秦川思忖再三,还是亲自操刀,用银针先替他排毒再说,先前救治的男童的只是突发急症,说到严重并不如眼前这位,要用同样的方法治愈,秦川心中并没把握。 中医讲究的是,因症而异,症因人而异,针对每个人的不同寻找最合适病人的治疗方案,不过有了先前那个成功的案例,秦川倒也不慌,活动了一下手臂,准备施针。 这次施针比先前那一次不同,需要的东西一应俱全,不像以前那样,临时需要的东西还是到处去找,实在很麻烦。 秦川迅速的把银针消过毒以后,消吸一口气,开始施针,唐秋鸿和关德海脸色紧了一紧,他们意识到,接下来,就是见证奇迹的一刻。 银针在秦川的手上散发着白色的光芒,有了先前的经验,施起针来更加驾轻就熟,关德海是西医,他始终不能理解,凭着一枚小小的银针,怎么就能替病人治病。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中医里讲究的是金,木,水,火,土五行的概念,而人乃是宇宙万物之灵,身体里包含着五行,各司其职,气在身体里运行,将五行揉合。 五行正好,则身体健康,五行一但失衡,身体就会出现疾病,针灸就是以气运道,使其病患身体里的五行重新焕发活力,使病人的五行回归正常。 五行正常,则身体健康,银针只不过是催化的作用,所用的也通过身体三百单八处的穴位刺激,五行概念,对一个浸淫在西医日久的关德海又岂是一时半会儿能理解的? 他不能理解,只是看秦川用银针在治病,也只是看个皮毛而已。 救人要紧,秦川那有空去解释那么多,对于唐秋鸿和关德海的不理解,也只是表达着歉意,他要救人,而救人需要时间。 宝贵的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秦川手里的针非但没停,动作相反更加的迅速,关德海上次在胡老家见过,自是晓得,这是秦川的家传绝技,这是第二次见,还是不禁为之赞叹。 唐秋鸿以前只是听胡清泉说,秦川年纪轻轻身具一身鬼神莫测的医术,跟胡清泉相交多年,自是晓得他不会骗自己,但对秦川医术没有亲眼所见,难免会一丝的怀疑,今日一见,让他不禁脸色大变。 他从来没见过医生,能把一枚小小的银针,使得出神入化,如同魔术一般,他真的为秦川的技艺所惊叹。 “还差最后这一下!”秦川顾不得擦去头上细密的汗珠,正准备施完最后一针,没料,只觉得眼前一阵眩晕,咬着牙坚持施完针,当他拔去银针时,只觉得天眩地转,整个人重重的栽倒在地…… 第76章 捉磨不透 晕晕沉沉的睡了不知多久,渐渐地恢复了意识的秦川,只觉得眼前一阵刺痛,睁开了眼,才发现躺一间洒满阳光的病房里。 手臂上还打着吊瓶,身上盖着洁白的被褥,刘美美捧着医用药盘,从外面走了进来,笑嘻嘻的看到秦川正四处乱望,冲他打起了招呼。 秦川对这位爱笑小姑娘印象很好,前几天,也正是多亏了她,才能顺利抢救那个生重病的男童,挥手向她示意,刘美美很开心的说道:“秦医生,你现在可是大名人了。” “大名人?”刚睡醒的秦川,大脑还没完全清醒过来,对她说成为大名人更是一头的雾水,半开玩笑道:“睡一觉,就成了名人?” 刘美美知道他刚醒过来,对于外面发生的事还不知情,瞧着四下无人,悄悄的从白大褂的口袋里掏出叠成豆腐块的报纸,递了过来道:“你仔细看一下,现在报纸上,到处是有关你的报道。” 秦川将信将疑的打开报纸一瞧,《江东晚报》是江东本地的报纸,一张秦川正抢救病人的照片,印在头版头条上,上面是配着文字,无私忘我的奉献,出神入化的医术为题,吸引众人的眼球。 看到报纸的标题,秦川愣住了,他记得很清楚,唐秋鸿不惜冒着得罪邱海华的危险,断然拒绝了以他为典型,借此让公众恢复信心,以及对传染疫情进行报道。 唐秋鸿的拒绝也是为了保护秦川着想,试想现在传染疫情正处于危险时刻,一群记者像苍蝇一般,打着公众应该有知情权的幌子,不分时间,不分场合,只凭心情对秦川进行狂轰乱炸,这谁能受得了? 秦川只想做一个静静的美男子,兼一个好医生,治病救人是他的愿意,而不是,整天活在一群记者的包围之下,像个娱乐明星整天活在镁光灯之下。 更何况,在群医束手无策的情况,把秦川推到前台,从而把他推向众医生的对立面成为对立面,这那里是让秦川出名,分明就是把他放在火上烤。 报纸上却白纸黑字的把他推了出来,秦川觉得有必要找唐秋鸿问个清楚。 **** **** 院长办公室 唐秋鸿看完手里报纸上有关秦川的报道,报道上并没有太多的评论,只是,对秦川事迹的宣传,基本上是正面的,并没有撰写人过多的评论。 刚看到报纸上秦川的报道,这让唐秋鸿先是大吃一惊,随后觉得很生气,生气的原因是,他已经拒绝了邱海华的提议,可邱海华还是在他背后偷偷摸摸把事情给办了。 而且上了报纸头版头条,连个招呼都没跟他打,这也未免太过份了,唐秋鸿觉得有必要跟邱海华理论一番,拔通了市委宣传处的电话,电话打通了,没人接听。 又给刘天赐打了个电话,依然没人接,这让唐秋鸿很郁闷,连问得人都没有,正独自发愁时,朴学义从外面推门走了进来。 唐秋鸿并没有怪他唐突,很有礼的起身相迎道:“老朴,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朴学义也是笑呵呵的,一进办公室的门,就直奔主题表明来意道:“院长,我听采购部的王新说,那一批采购的货款,你给取消了?” 唐秋鸿莫明其妙的看了朴学义,很快反应了过来,昨天采购部的王新向他说明,要采购一批药品,其实,医院采购药品是一件很频繁的事,只要不是数额太大,都不用经过他来批准。 这次王新拿来到了采购单,竟然要上千万资金,唐秋鸿很意外,虽说现在医院人员爆满,每天都要用掉大量的医疗用品和药物,可要是一次性采购上千万,还是让他多少吃了一惊。 从王新手里接过采购清单一瞧,多半是一个医药公司供的货,而且,药品的名称,并不是常用的药品,拿着笔在签名单比划了半天,也没能签下去,抬头问道:“这批货是谁申请的?” 王新犹豫了片刻,说:“是朴院长,他要求这么做的。” 唐秋鸿皱了皱眉头,把采购单暂时压了下来,让王新去告诉朴学义,说这批申请采购的药品,让他过来过来说清楚,不然的话,他很难签这个字。 没想到,一大早朴学义就跑过来,来向他说这件事情,唐秋鸿正被报纸的事闹得很是郁闷,没想到,朴学义又为着采购的事跑过来。 也没给他好脸色,冷笑道:“老朴,捞点成了,别成过分了!” 朴学义没想到,他把话说的这般直白,脸色变了几变,质问道:“唐院长,捉贼捉脏,你说话可要负责任啊!” 采购清单上面的药品都是一家医药公司,唐秋鸿身为院长,又岂会不明白其中的猫腻,他不愿多说,也就考虑照顾朴学义的情绪,希望他能够不要在这个节骨眼闹出其他的丑闻来。 毕竟,传染疫情对医院的副面影响实在太多,让他已是焦头烂额,再是闹出副院长收贿采购一批质量有问题的药品,被别人居心的利用,那可就麻烦大了。 他并不想跟朴学义撕破脸,朴学义进来时,唐秋鸿觉得有必要跟他说一下。 朴学义当场就火了,把桌子一拍,就对唐秋鸿质问起来,他跑到唐秋鸿的办公室拍案子,这也太不把唐秋鸿当一回事了。 饶是唐秋鸿沉得住气,也不禁脸色大变,他没想到一个人可以无耻到这个地步,为了一已私利,竟然能够来拍桌子打板凳的地步。 “老朴,有话好好说,干嘛要拍桌子。”唐秋鸿还强忍着心头怒气,试图心平气和道。、 朴学义很不客气的指着唐秋鸿道:“唐院长,这批单子你批也得批,不批也得批。” 唐秋鸿很不理解的看着朴学义,他的举动十分的反常,不过,他的态度让唐秋鸿很生气,一味的忍让换来的是朴学义咄咄逼人,唐秋鸿觉得有必要跟他理论一番。 秦川很不凑巧拿着报纸从外面推门走了进来,朴学义阴沉着脸,很不客气的质问道:“有没有礼貌,怎么敲门就进来了?” “这是唐院长的办公室,似乎还轮不到你来质问我吧?”秦川也是只能占便宜,不能吃亏的家伙。 朴学义瞪大着眼,正想借着由头发飚,没想到,唐秋鸿补刀道:“老朴,你进来时不是也没敲门,你有什么资格说他呢?” 朴学义差点没吐一口老血,唐秋鸿这一刀补得太神准,噎得他半天也没想到话来回,气得脸煞白,扭头就往外面办公室外面走。 唐秋鸿若有所思的望着离去的朴学义,这时,他渐渐的地清醒过来,刚才要不是秦川从外面进来,他很有可能会控制不住情绪跟朴学义吵起来。 有一点是他想不通的是,朴学义为什么要找机会跟他吵架,即便是唐秋鸿已经是忍了再忍,朴学义还是不依不挠。 百思不得其解的唐秋鸿刚要从办公室的门外收回来时,就被一个镜头的反光刺了一下眼,唐秋鸿心中一凛,镜头的反光,很明显就是为了拍摄他与朴学义争吵的照片。 秦川的及时出现,却让准备多时的朴学义落了空,唐秋鸿感激的瞥了还闷在鼓里的秦川一眼,虽然,他还不明白朴学义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是,秦川误打误撞的破坏了他的计划。 闷在鼓里的秦川,并不知道唐秋鸿此时此刻在想什么,而拿着手里的报纸问道:“唐院长,这是怎么一回事?” 唐秋鸿一看,正是他刚才看的新闻,原来并不清楚,但是通过朴学义刚才那么一闹,他倒是想到了些什么,表情严峻望着秦川,半天没有言语。 秦川被他看得莫名其妙,再他的脸色严峻,奇道:“怎么了?” “医院出了些状况,不光是你,估计连我都会有麻烦。”唐秋鸿还向秦川交了底,刚才通过朴学义的寻衅生事,他意识到这家伙来找茬的可能为了找到攻击他的话柄,想把他从院长的宝座给板倒。 朴学义对院长宝座已经垂涎以久,一直都有风传,生性宽厚的唐秋鸿都抱之一笑,可没想到,就在医院已经乱成了一团乱麻,他还有心跑到这里吵架。 秦川也是吓了一跳,他没想到,唐秋鸿的嘴里会冒出这么危言耸听的话来,也不说话,平静的望着唐秋鸿,等待他的答案。 唐秋鸿却让他失望了,其实,就连唐秋鸿本人也没有答案,又该如何跟秦川去说? “我很想告诉你,答案还需要你帮我去找……”唐秋鸿意识到了危机,但却不明白危机由何而起,出于本能,他意识到危机有可能会源自于那个株式会社的医药公司。 他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把那张采购单放在办公桌上,也放在秦川的眼前,认真的说:“医院的工作,你暂时放一放,你还是能够从这里找到答案,,也许正如你所说的,病毒是被人蓄意的培育,而现在我们所处的混乱,也只是别有用心人计划的一部分而已。” 秦川看着一本正经的唐秋鸿不像开玩笑的样子,可他说的话,却是让人捉磨不透…… 第77章 一头雾水 唐秋鸿是一个极稳重的人,绝不会义气用事,即便是朴学义以前也有挑衅过,他仍然是处之泰然,微微一笑,不于计较。 这次的情况是,唐秋鸿处的环境是内忧外患,医院里每天都送到大批的疫病的患者,秦川虽说展现过人的医术,不过,在唐秋鸿看来,他的针术也只限于个人,现在推广起来还有些困难。 也就是目前还找不到一个真正行之有效的治疗办法,真正的患者只能大剂量的抗生素来治疗,这样的做法,无疑火里抽釜,只会给病人带来更大的痛苦和后遗症,并不能真正的解决问题。 朴学义出人意料的跑到办公室来挑衅,大有逼宫的味道,让唐秋鸿隐隐的觉察到,他可能有办法,只不过,现在还不是拿出来的时候。 唐秋鸿这辈子致力于医学,从普通的医生一直干到了院长,他从来都是把病人当成了第一位,而朴学义却拿病人的生死于不顾,当成他个人升迁的筹码。 朴学义已经出招,唐秋鸿也只能应战了,他把一直压在抽屉里的药品明细单,交到秦川的手上,这也是对秦川的一种信任。 秦川如果能查出来问题,那么,唐秋鸿就能可能会过关,不但顺利解决疫情的传播,还能彻底打消朴学义的野心。 相反,那么就是唐秋鸿引咎辞职,这一烂摊子交给朴学义。 秦川从他手里接过明细单,仔细一瞧,尤其当他看到株式会社的字样,脑海里很快浮现出了井上正大的阴险的笑容。 他是彻头彻尾的商人,为了追逐利益的最大化,甚至不惜使出最卑鄙手段,为了能够迅速控制华夏的抗生素的市场,秦川相信他,如果有能力的话,一定会制造出大的传播疾病。 唐秋鸿和秦川在一刹那,想得却是皆然相反,从某种意义上,又是不谋而合,两人对视一眼,很快达成了协议。 唐秋鸿从秦川的眼神里看到了真诚,秦川从唐秋鸿的眼神里看到了信任。 “秦川,你去吧,我等着你的好消息。”唐秋鸿双手握着秦川的手道。 秦川内心一暖,他对唐秋鸿的印象不错,是一个仁厚的长者,刚来医院时,也对他很是照顾,撇开胡清泉的关系不谈,唐秋鸿对他医术方面的才华,都是不假掩饰的欣赏。 一时间,秦川感到肩膀上有了沉甸甸的感觉,故作轻松道:“唐院长,你就放心吧!” 唐秋鸿嗯了一声,将他送出了门外,看着秦川离去的背影,嘴角有了笑意,唐秋鸿不知的是,秦川的离去,不光是他在他观注,朴学义也躲在后面一直的关注。 朴学义看到秦川手里的拿着东西时大惊失色,万万没想到,唐秋鸿早就准备对付他了,朴学义一直以为宽厚的谦谦君子唐秋鸿只是老实没用的人而已。 本想借此机会逼他自动辞职,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唐秋鸿竟然出手了,忽明忽暗的眸子中射出恶毒的寒光,他很小心的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秦川仔细的看了采购单上供货方的地址,虽说医药公司是井上株式会社,但生产地址却是在江东市,地址写的很详细。 医院里的病人越来越多,医院的医生和护士们都投入到忘我的工作中,秦川很想成为他们中的一员,去救治更多的病人。 可是,秦川此刻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如果能找出传染源,那么,就能找到适应治疗传染疫情的方法,为了能解救更多的人,无论做什么,秦川都愿意。 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医院大门,秦川拦了一辆出租车,就按着地址往供货的药厂赶了过去,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跋涉,出租车终于来到了城东的高岗开发区。 开发区里厂房林立,主要还是分布着大型的医药公司和生产制造的药厂,也是江东市城市建设创造税收解决人口就业的重点的地域。 天渐渐的黑了下来,除了一些赶着工期的制药厂还在加班加点的流水线,大半的制药公司都已经下班,一眼望不到头的大路两边都是名称不一的制药厂。 晚上,这里很安静,除了偶尔公有上下夜班的工人路过,便不再有其他人的身影,大概是人少的缘故,连道路两旁的路灯都显得格外的惨淡。 秦川倒也不害怕,按照供货单的地址的指引,他很快找到了制药厂的位置,来到这家制药厂,秦川就觉察出不同寻常的地方。 厂区大约占了三,四亩地的面积,比起还在加班加点的厂房,这里静悄悄的,连盏灯都没亮,黑暗就像一头怪兽已经将此吞没。 见此情景,秦川总觉得怪怪的,这里实在太安静了,安静的让他觉得很可怕,近乎于反常的安静,让整个陷入黑暗的厂房变得格外的诡异。 秦川利用敏捷的身手,翻过厂房的外墙,进入到厂区里,按说,一般厂区即便是下班,大门口传达室里也会按排几名老大爷值班。 这时可倒好,传达室里也不一个人的身影,漆黑的夜晚,除了厂区外面有惨淡的路灯映射下来的灯光,厂区里指手不见五指。 进入厂区里的秦川,不敢走的太快,生怕有意外反应不过来,每走一步路,他都是小心谨慎,大概走了三百米,就快要接近厂房的位置,眼前突然有个黑影一闪而过。 动作很快,一般人根本就反应不过来,秦川还是一眼看出那人逃遁的路线,朝着那人离去的方向喝道:“谁?!” 这一声,让那黑影脚步一滞,回过头来,秦川瞧着黑影停滞,二话就没说就追了上去,那黑影看到追到,在愣了片刻之后,很快又撒开脚叉子一路狂奔。 一个在前面跑,一个在后面追,大约跑了十几分钟,眼瞅着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秦川刚要伸手抓住那黑影。 突然心生警兆,抬头一望一张大网扑天盖地的铺了下来,秦川很想逃开,只可惜已经太迟,大网将他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根本就挣扎不掉。 刚被大网包裹住,秦川正想运功将大网撑开,好离开这里,黑漆不见五指的厂区里,灯光大亮,几盏高亮度的射灯投了过来,刺得秦川眼睛睁不开。 “是你?!”秦川传来一声惊呼,觉得这惊呼很耳熟,忽然得一惊,张口嚷道:“胡若男,又在搞什么鬼,好好的绑我干什么?” 胡若男被他这一嚷嚷,也是气呼呼的不爽的回敬道:“臭家伙,怎么又是你?你跑到这里来,到底想干什么?” 秦川勉强睁开眼,看到老大不快的胡若男气呼呼的瞧着他,还没来得及,她的小嘴就像机关枪,片刻不留情的说道:“我们埋伏了大半夜,全被你给毁了,你好好的不在医院,跑到这里来瞎捣什么乱?” 听她这般一说,秦川也觉得挺郁闷的,明明他依照地址而来,没想到,却跟胡若男撞了个正着,这时,庄严领着几名刑警,也走了过来,一看是秦川,满脸的疑惑之色隐饰不住。 “秦川,怎么会是你?” 秦川不知该如何解释,他被裹得个结实,丝毫动弹不得,也没解释的心情,大声的抗议道:“你先把我解开,我再跟你说。” 厂区已经被庄严给控制住了,也不怕秦川会逃跑,尽管秦川在他的印象里,是个油嘴滑舌,整天喜欢跟胡若男斗嘴的小子,但是他绝不会大半夜干出格的事情来。 这一点儿庄严还是敢肯定的,不然的话,干了十几年刑侦工作,还真的要戳瞎这双眼,给身边几个刑警使了个眼色,让他们过去替秦川解开。 被裹在大网中的秦川,很快被解了开来,得到自由的秦川,很不解的问道:“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不提则罢,一提让在这里折腾了大半夜,劳无所获的胡若男更加来了气,她不但不回答,还瞪大眼睛质问道:“老实交待,你来这里是不是跟人交易的?” “交易?!”被胡若男冤枉的秦川,还真是哭笑不得,碍于庄队长也用同样质疑的目光打量着他,只好实话实说道:“我可是受人之托来这里调查的,没想到,什么没查到,倒是被你们抓起来了!” “调查!”庄严,胡若男,还有在场的刑警都吃了一惊。 “医生干起了刑侦,这尼玛是戗行啊!”刑警队里的有人嚷了一嗓子,引起在场的人哄笑。 秦川嘴角了一抽,光用嘴说,他还真不好解释,只好从口袋里拿出唐秋鸿交给他的购货单据,交给庄严道:“医院里最近大批次的采购这家厂生产的药品,唐院长怀疑医院里有人跟这家制药厂里有人勾结,所以,派我特地来调查一下。” 庄严看到购货单眸子闪出一道精光,很快翻看起来,越看眸子里的精光就越闪黯淡,最后重重的叹了口气,像是非常失望的样子。 看他这般的失望,秦川很不解的问道:“怎么了?” “你提供的单据很有价值,只不过……”庄严欲言又止,没有再说下去…… 胡若男很性急,听庄严的话里有话,她抢过单据一看,没看两页就说道:“臭家伙,你怎么不早点拿来?现在这单据,一点儿用处也没有了!” 秦川真被他们的话搞糊涂了,他压根就没想到报警,更没想把单据交给警察,一切的没想到,还落得个埋怨,说他的手里的证据,一点儿用处都没有了,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第78章 栽赃陷害 庄严,胡若男,还有七,八名刑警,在这里埋伏了大半夜,没想到,秦川的出现,彻底让他们的计划落了空,秦川更是郁闷,这好好的本来想调查一下,没想到的是,反倒被人误抓了。 这两边倒是底什么样的情况?秦川真的百思不得其解,尤其是他把手里的证据交出来时,庄严和胡若男倒是出奇的统一的说辞。 秦川需要有一个说法,胡若男就是最好的人选,当他把视线投向胡若男时,胡若男也没意外,实话实说道:“我们接到线报,说这家制药厂有人在公然制假售假,所以……” 她的话让秦川很意外,刚刚怀疑上了井上株式会社,没想到,转眼间,胡若男和庄严等人就已经盯上了这里,还说是得到了线报。 “那么跟我手里有证据有啥关系?”秦川还是很不明白。 沉默的庄严,按捺不住的问道:“你手里的证据都指向了井上株式会社对吧?” 秦川点头,但没说话等着庄严把话讲完,他们说话都习惯性的留上半句,让不明就里的秦川听得是一头雾水。 庄严也不再卖关子,神情严峻道:“我就不跟你卖关子了,原本涉及案情,为了保密,我们都不会透露,但是,此刻的事情太过蹊跷……” “你的意思是?”秦川从他的话里,隐隐的察觉到,这事与井上正大似乎有很大的关系。 “我的意思很简单,我们的线索来源于井上正大!”庄严犹豫片刻,据实相告道。 秦川心里虽说有准备,但是吓了一跳,井上正大竟然已经查察了秦川要来调查他,竟然会主动的把制药厂的事情泄露给警方,让秦川彻底白忙活儿。 井上正大的动作如此的准备迅速,让秦川有措手不及的感觉,不过很快稳过神来的他,一下子就想到了一个人,那个人就是朴学义。 从种种迹象来看,他与井上正大已经结成了利益圈子,从而一损俱损,一荣俱荣的关系,为了打败对手唐秋鸿,他什么卑劣的招数都能使得出来。 “那么,你们接到情报后,就在这里等着我?”对手之狡猾,能够利用警方,这让秦川感觉到井上正大绝不是普通人物。 “你有所不知,井上正大说这家制药厂正假冒他们药厂生产的药品,让我们来查案,我们到这里后才发现,这里已经人去楼空,但是,不死心还想看看会不会有其他人出现,没想到……” 庄严话没说完,秦川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扬着手里的证据道:“这里清楚记着每一笔的供货记录,这都是证据,只要好好的利用,就绝不会过时……” 庄严和胡若男对视一眼,多年合作产生的默契,在一瞬间爆发,秦川的话让他们一下子意识到,目前的的处境是受井上正大所摆布,成为他棋盘上的棋子。 “不好,那边好像来人了!”一个刑警指着前面不远的无数个晃动的黑影道。 正商量的秦川等人循声望去,就看从厂区的门口,停了十多辆白色面包车,面包车亮着车头灯,刺射进厂区里,刺得习惯黑暗的人眼睛都睁不开。 秦川大致数了一下,十多辆面包车,从上面下来四位,就四,五十口子,一下子冒出这么多人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些人是你们要抓的?”秦川疑惑的问道。 紧皱眉头的庄严没有答话,胡若男没好气的白他一眼道:“怎么可能!” 四,五十口打手,手持明晃晃的砍刀,杀气腾腾的从外面涌进来,为首的是一个赤着上身,剃着光头的汉子,身上纹着一只上山的猛虎,气势十足。 他领着四,五十口子,一个个手持砍刀,很快发现了庄严等人,像是早就准备好一般,四下的散开,把庄严他们统统的围在圈子的中央。 庄严在内的刑警也不过只有十来人,被四,五十人手持砍刀的不明来历的家伙围在中间,神经都处于高度紧张,也幸好他们是有经验,办案多年的刑侦人员,遇到危险,并没有太多的慌乱,稍加调整情绪,很快稳定过来。 庄严面色严峻,手持着警官证,向面向他们的不明来历的家伙亮了亮道:“你们都不要乱动,我们是警察!” 本以为亮出警察的身份,这帮来历不明的家伙会害怕,可没想到,这帮家伙非但没害怕,反而阴阳怪气的笑了起来。 听到他们的笑得阴阳怪气,实在让人恼火,连一向沉稳的庄严的脸色变得很难看,掏出办案才用的手枪,对着领头的光头道:“不要动,不然我就开枪了。” 庄严掏出手枪,是想在情况没出现不可收拾的状况,能够尽快的解决问题,以免出现不必要的流血发生,他是刑侦队的队长,有义务保证每一名队员的生命安全。 不想到,当庄严亮出警官证和手枪之后,为首的光头仍然不卖账,照着被庄严吓着的小弟就是一脚,很不客气的骂道:“瞧你没出息的样子,怕死别特么的出来混!” 挨了一脚的小弟委屈的瞥了光头大哥一眼,也没敢吭声,生怕要挨第二脚,把身子一缩任由光头老大发飚训斥。 光头的一呵斥,让还在畏畏缩缩的打手们都不在犹豫,其中一人看秦川年轻,细皮嫩肉的,以为好欺负,晃着手里的砍刀,连招呼也没打就照秦川的面门砍了过来。 秦川那里会吃他这一套,看他举着砍刀门户大开,抬腿就朝那小弟的胸口踢了过去,那小弟那曾想,这个细皮嫩肉的小年轻,竟然如此的生猛,生生挨了一记,整个人就飞了出去。 出其不意的一脚,比庄严的掏出的枪还更震惊全场,在场的打手们都愣住了,他们瞪大着眼睛都露出不可思议的模样。 光头合拢张开的嘴巴,深吸一口气,缓过神道:“太特么厉害了!” 话一出口,发觉这句话本不该他来说,赶紧把嘴巴闭上,朝着身旁那个刚挨他一脚的倒霉蛋猛打眼色,那个倒霉的家伙,脸露难色,碍于老大的威慑,他又不得不硬着头皮往上前。 庄严手里握着枪,不到万不得已,他是绝然不会开枪,毕竟,在华夏国,刑警开枪击毙的歹徒,是要有合法的程序的。 从目前的形势来说,他们虽说被围在中间,但生命还没受到严重的威胁,要是贸然开枪,恐怕会授人以口实。 庄严是一个成熟的警察,绝不会义气用事,他观察着形势的变化,倒是胡若男有些沉不住气,从腰间拔出手枪来,对着那个倒霉的家伙,严厉的喝斥道:“你千万不要乱动,不然,我们就开枪了。” 那个倒霉蛋一听,当然会害怕,看到胡若男也掏了枪,他还真的有些害怕,心虚的斜了光头大哥一眼,他对人生还有眷念,还不想就这么死了。 光头大哥瞧他窝窝囊囊的样子,就气不打了一处来,又照着他的屁股狠狠地踹了一脚过去,直接把这倒霉蛋给踢倒在地。 被踢倒在地的倒霉蛋眼珠子一转,顺势往地上一躺,就三分真,七分假的哼了起来,干脆就装起死来了。 光头大哥瞧他这副怂包的样子,恨铁不成钢的啐了一口,回头看了领着的手下大多有惧色,知道要是被眼前的枪吓住,他们这趟就算白来。 他顺势拣起那个还在地上装死的倒霉蛋的砍刀,逞能的上前道:“真是没用的东西,看我的。” 话音刚落,就顺势朝着庄严砍了过去,庄严见他来势汹汹,当然也不会客气,果断出击,照着光头就是一枪。 光头起初庄严的枪也只吓唬人的,要知道在华夏国的枪支管理严格,他曾经想弄把枪,托了很多的关系,都没有弄到,没想到,眼前的家伙,竟然有枪,他眸子猛睁,醒悟道:“你们是真警察!” 可是,已经为时以晚,庄严已经开枪,砰得一声枪响,光头男痛苦的倒在了地上,捂着腿呻吟。 庄严当然不会照他要害的地方开枪,不过,腿部中枪的光头男,也算是真的倒霉,稀里糊涂的就被打跪在地上。 “老实交待,到底谁派你们来的?”庄严也没客气,上前就踩在光头的前胸上询问道:“还有,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光头在地滚来滚去,被庄严踩在脚下,痛苦的呻吟,好不容易才从嘴里挤出道:“我们是秦川派来的……” 此言一出,不啻于晴空霹雳,不光是秦川本人,就连胡若男,庄严在内的刑警们都用莫名其妙的眼神打量着光头。 这货明显栽赃嫁祸手段明显用得不太高明,秦川要是不在倒也罢了,没想到,秦川本人就在原地,光头还睁着眼说瞎话,真是太不厚道了。 秦川走到光头面前,笑着问道:“你可认识我?” 躺在地上的光头,仰着脸眨巴了两下眼,摇了摇头道:“你是谁?” 秦川真是恨不得给这货二脚,他连自己都不认识,凭什么诬陷,空口白牙的乱说一通,真当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在沉默片刻后,庄严又问出了第二个问题:“你们来这里到底做什么?” 光头起初还想顽抗,没想到庄严的脚逐渐加重了力气,痛得他呲牙咧嘴,只好坦承道:“我收人钱财与人消灾,秦川让我们到这里来,把占他药厂的一帮混蛋给赶出去,就给我们一大笔钱,我们青联帮……” “青联帮?!”秦川差点没被口水给呛死 这货的话,实在信息量太大,让人一时半会儿没办法消化…… 第79章 还我清白 说到青联帮,秦川很熟悉,之前青联帮的龙头死了以后,他就与这个帮会有着纠缠不清的关系,刚才黑灯瞎火的看不清楚。 一听光头说出是青联帮的,秦川才仔细的一看,脱口而出道:“光头强!” 那光头的汉子正躺在地上呻吟,一听秦川喊出光头强的名字,他瞪大着眼睛望着秦川,道:“你认识我大哥?” “你大哥?!”秦川细想之下,才意识到,这货并不认识他,而如果是光头强的话,他应该认识自己,而眼前这位光头,还一口一个是秦川派来的,他连秦川的面都没见过。 碰到这样的蠢货,秦川真不知道是该哭好,还是笑好,不光是秦川哭笑不得,庄严等在内的刑警都觉得哭笑不得。 那光头大哥摆了那么大乌龙,还浑然不觉,以为秦川见识过光头强的威风,立马神气活现起来,还不忘威胁道:“快把我放了,不然,我让我大哥光头强来找你们!” 秦川看这光头与光头强长得一模一样,便知道他们有可能是孪生兄弟,这光头一定是假着光头强的名义,来找他的麻烦。 “你叫什么名字?”秦川询问道。 他一点儿也不担心光头不会说,其实就算不说,他可以找光头强来领人,到时候,自然还是会知道,不过,这光头汉子倒也不隐瞒直接道:“我是光头强的弟弟,光头兵。” 光头兵自我介绍完倒恢复了些神气,大腿被枪击中,流了些血,身体躺在地上,脸色还有失血的苍白,但人已经恢复了些精神,还挑衅的朝着秦川昂了昂头,大有挑衅的味道。 秦川望着他心里直冷笑,又恢复到先前的那个问题:“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管你是谁!”光头兵倒也没客气,连理也没理就回了一句,想把秦川给堵回去,仔细一想觉得不对,发现秦川笑得那是一个气定神闲,还是忍不住的脱口而出道:“你是谁?” 秦川淡定的回道:“秦川!” 听到这个名字,光头兵浑身一颤,眨了眨眼,仔细打量了秦川好半天,哭丧着脸伸手求援道:“老大,快来帮我!” 光头兵这一百八十度的大拐变,让秦川真是丈二金刚摸不到头脑,明明是栽赃陷害被识破,他装得还很无辜的向秦川求援,这回心思缜密的庄严也看不懂了。 再看光头兵哭丧着脸,哀求的怂样,跟先前那个凶神恶煞的用脚踹小弟的大哥,完全是换一副嘴脸,胡若男是个急脾气,真想过去甩他二耳光。 倒是被人赤果果诬陷的秦川,倒是一点儿也不着急,他总觉得其中不可告人的缘由。 “光头兵,你确定,找你的人,是我吗?”秦川很认真的问道。 光头兵很肯定的点了点头,承认道:“确实是你,而且我兄弟们也可以做证的。” 身后还跟四,五十号小弟,他们事先都没商量过,不约而同的回应道:“不过,我们老大说的没错,就是秦川让我们来抢地盘的。” “他还让我们杀光敢于抵抗的人……”有一个杀马特造型的混混还不忘补刀道。 庄严觉得事出的蹊跷,觉得有必要的好好的调查一番,拿着手枪,对光头兵命令道:“起来,跟我们回警局一趟。” 光头兵无奈的叹了口气,按照庄严的话去做,大腿中枪的光头兵乖乖的听了话,他的小弟倒不乐意了,仗着人多,挡住庄严他们的去路。 看架式,他们准备联手起来,暴力抗法,庄严冲着这些涌过来的打手,往天鸣枪示警道:“都给我退后……” 一声枪响,那些围上来的混混都条件反射的趴在了地上,砍刀丢了一旁,双手抱着头,谁也不敢再乱动。 看着局势被控制,庄严急命胡若男,秦川还其他的刑警,赶紧带着光头兵离开,有必要从光头兵的口中探知事情的真相。 至于其他小弟,庄严还是决定暂时放了他们一马,免得发生了冲突会起不必要的麻烦,目前能够顺利的带走光头兵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庄严,胡若男,秦川,还七,八名刑警押着光头兵,毫发无损的从厂区里走了出来,这多亏了庄严的机智,在情况没发生前,能够迅速的控制局势。 不然的话,万一闹起来,后果将不堪设想,不费一兵一卒的想把光头兵带走,更实属天方夜谭。 “庄队长,看来我的清白,要靠你来帮我找回来了!”秦川故作轻松道。 庄严一副严峻的模样,对于秦川的话,他当然明白其中的含义,点头承诺道:“属于你的清白,我必定会还给你……” **** **** 夜色club,灯红酒绿,大功率的功放,放着震耳欲聋的音乐,酒吧里的空气污浊,里面挤满了精力无处发泄的年轻男女。 205包间里,井上正大喝着价格不菲的人头马xo,辛辣冲鼻的口感,是他最熟悉的,也是最喜欢的,他坐这里已经有半个小时了,脸上仍然没有任何不耐烦的神情。 倒是跟他一起来的龟田信雄,有点按捺不住的说:“正大君,我们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 井上正大一口将杯中的残酒饮尽,他把酒杯放回到沙发的茶几上,用岛国话跟龟田信雄道:“龟田君,不要着急,我们在一盘大棋,所以,一定要有耐心。” 龟田信雄自从亲弟弟死了以后,心中就一直抱着抱仇的念头,要不是井上正大一直拦着,他老早就去秦川去一对一的决斗。 他是个武士不假,但他也是组织里的一员,服从才是最重要的事,龟田信雄只好满腔的报仇的念头给压了回去,等待着机会,让秦川死无葬身之地的机会。 龟田信雄正想拔刀砍向茶几案角的石英石时,犬养兴旺从外面跑了进来,因为着急赶路的关系,穿着的西装的他,已经是满头的大汗,一边用手绢擦着汗,一边说道:“龟田前辈,井上前辈,我有一个不好的消息要告诉你们。” 正搂着酒吧公主的井上正大给犬养兴旺使了个眼色,让他暂时不要说话,犬养兴旺赶紧把嘴巴给闭上,井上正大站起身来,掏出一叠百元大钞对着身旁的陪酒女郎道:“姑娘们,接下来是男人之间的谈话,你们回避一下。” 陪酒女郎们就算心里面有意见,她们也会买钱的面子,笑嘻嘻的从井上正大的手里接过几张百元大钞,便离开了包厢,并关上了门。 犬养兴旺被他派出去打探消息,而现在回来,一开口就说,带来个坏消息,井上正大也大致猜到了七,八分,仍然不动声色道:“兴旺,你可以说了。” 犬养兴旺自打投靠了井上正大他们,一直都是尽心尽力的干活,从来不像在胡家那样,偷奸耍滑的,得到井上正大的允许之后,他也就把在开发区的工厂的厂区得到了反馈事无巨细的说了一遍后。 “八嘎!” 龟田信雄麻利的拔出腰间的武士刀,砍向茶几案角的石英石,锋利的刀很麻利的砍下了一个缺口,龟田家族的一刀流素来讲究快,准,狠。 他这一刀含着怒气,使出自然是威力十足,吓得一旁犬养兴旺倒吸一口凉气,生怕被他牵怒。 “没关系,不用动怒,龟田君。”井上正大似乎倒也预料到了这情况的发生,非但没有像龟田信雄那般动怒,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意:“这只不过是个开始,我还有后手。” “后手?!”犬养兴旺好奇的伸长脖子。 井上正大乜斜了他一眼,吓得犬养兴旺赶紧的把脖子缩了回去,他在井上正大的眼里不过就是一条狗而已,只要稍不听话,他们就会对这条狗不客气。 犬养兴旺挨几次打,以前胡家二少爷的脾气,也收敛了不少,这里已经是他最后的落脚步,要是再被逐出,那他可真的居无定所了。 “王总编,现在该你表现了一下了。”井上正大把视线挪到了包厢的角落处,要他不说,犬养兴旺还真没发现,说到这位王总编,他还真认识。 这位叫王文林的主编,就是《江东日报》的主编,犬养兴旺很奇怪的看着他,没想到,他竟然也投靠了井上正大,说实话,他还真佩服起井上正大的本事来。 坐在角落的王文林扶了扶眼镜,从阴暗处走到光线较强的地方,带着很谦逊的笑容道:“不知井上阁下,想让我做些什么?” “利用你手中那一枝笔,去反应一些事实的情况。”井上正大哈哈大笑道。 他笑得很是开怀,像是一切尽在掌握之中,龟田信雄看他自信的表现,烦躁的心情也稍稍有了改善,变得很平静。 坐在这里半天,得到井上正大的意见的王文林,也就不再在此多待,很有礼貌的告辞道:“井上阁下,那我就先走一步,明天的话,你所希望的事情,一定会在报纸上的。” 井上正大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厚厚的信封递给了王文林,感谢道:“辛苦你了。” 王文林也不推辞,接过信封,旁若无人的往随身携带的公文包一塞,转身就往包厢外面走…… 第80章 质问 天刚蒙蒙亮,于大宝就拿着刚印出的报纸就准备去厕所,刚走了一半,他急冲冲的脚步就停了下来,瞪大着他的那双牛眼,露出不可思议的样子。 报纸上第一版上都是印着与秦川有关的事情,要说大哥上了报纸,于大宝应该高兴,可是,这偏偏他高兴不起来,报纸上整版都在说着秦川有关传闻,但只字片语都不提秦川。 意识到要坏事的于大宝,连每日一便都顾不上,就匆匆的给秦川打电话,希望能够引起他足够的重视。 此刻的秦川正呼呼睡着大觉,从警局折腾到了大半夜,他真的累坏了,需要好好休息一下补充体力,最近,连一向顺畅的修炼也遇到了瓶颈,停滞在玉清境初阶的巅峰,再无所寸进。 再加上最近诸事不顺让他有些气闷,索性埋头大睡,天刚大亮,就听到枕头边的电话铃声响起,响了几声,本想置之不理,手机仍然顽强的响着,恨恨地骂了一声,连看也不看就接通电话,用很不客气的语气道:“喂,是谁!” 于大宝听他语气不善,以为他已经知道了,丝毫不介意的说:“大哥,只要有兄弟在,出任何大事都没关系。” 正睡意朦胧的秦川,听到他说出了大事,还没搞清楚状况,耐下性子说:“大宝,你先说清楚,到底出什么大事了?” 于大宝一怔,但也没多说,只好一五一十的把报纸上的事情一说,秦川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十五分钟后,秦川赶到了于大宝的家里,于大宝把报纸拿给他看,秦川接过报纸仔细的一看,上面写着关于这次在市区里传播的疫情的报道。 说是报道,还有很多揣测和小道消息,更多的还都是记者的个人想像,但他们都提到了一个人的名字,那就是秦川。 还别有具心的把秦川的所工作的医院,江东市第一医院也刊登了出来,说这家医院明知秦川所作所为,恶意纵容,使得很多无辜的人都受到了牵连。 歪曲事实的报道气得秦川浑身直哆嗦,他没想到人要是不要脸起来,真的一点儿底线都没有,极尽恶意中伤之能事,誓有不把秦川给逼上绝路,绝不罢休的险恶居心。 “太无耻了,这家报纸怎么连一点底线都没有?”于大宝愤愤不平的鸣不平道。 于大宝认秦川认为大哥,就是从他的个人魅力和人品,报纸上的报道简直就是判若两人,实在让人看了气愤。 于大宝在旁边气得骂娘,秦川倒恢复了冷静,他已经意识到这是一场别有用心的阴谋,就跟昨晚在工厂里的遇到光头兵一样,都是有人在背后搞鬼。 秦川低头看着报纸上的《江东晚报》的名字思索了片刻,对于大宝道:“我们去找这家报社的负责人谈一谈,我倒想问问他,做起来为什么如此的没有底线和节操。” 于大宝一听,也觉得秦川的话有几分道理,报纸能印出来,编辑敢胡乱写,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支持,而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险恶的居心是什么,这不得不让人产生怀疑。 “我知道地方,我带你去!”于大宝自告奋勇的拍着胸脯说道。 看他信誓旦旦的模样,秦川也不禁笑了起来,好兄弟是一辈子的事,别的事或许都是假的,但于大宝对他的这份情义却是真实的。 他们打了车就往报社赶去,秦川心里也晓得不动粗,光凭一张嘴,根本就问不出情况来,但他有他的打算,到报社胡搅蛮缠一番,也好敲山震虎。 再说了,报社就这么毫不责任的写着跟事实完全背道而驰的文章,秦川要是一点儿表示也没有,那还不让躲在背后的人更加的得意? 很快来到了报社的门口,报社在冯泰路路口的一块独立的小二楼里,这家报社时间比较久,报纸的发行量也是江东市最大的。 下了出租车,无视门口保安室里的保安的阻拦,他们硬冲进了报社,平时穿着随便的于大宝为了增加杀气,特意带了个黑墨镜,跟在秦川的身后,十分的保镖扮像。 几个保安看他们硬要往里冲,通过对讲机呼叫其他的同伴,另外,还试图把秦川挡在门外,他的努力是白费了。 秦川的实力,不是他可以阻挡的,轻轻一挥手,那保安就感觉面前产生一道无形的气墙,让他无法靠近,于大宝看秦川无意中展现的功夫,觉得很新奇,好奇道:“大哥,这是什么功夫,这么好玩,能教教我吗?” 秦川一直想收于大宝为徒的念头,只不过,以前不晓得他的人品如何,贸然收他为徒,怕他败坏了师门的名声,经过一段时间相处,虽说于大宝性格大大咧咧,但为人善良,是一个可以依赖的伙伴。 于大宝仗义,秦川当然也就知道该如何去做,不过,现在也不是收他为徒的时候,淡淡说道:“大宝,等这件事情过了之后,我就收你为徒。” 于大宝脆生生的答应下来,胖乎乎的脸都挤成一朵绽放的菊花。 废话也不多说,刚走进报社大门口,报社的保安们一起围拢过来,大约有七,八人的模样,他们并成了一排,训练有素的组成了一道人墙,就是将秦川他们挡在门外。 他们晓得秦川,于大宝来者不善,肯定是来闹事的,拒绝在门外,以免他们在办公区里闹事,影响报社的正常办公。 戴大着墨镜的于大宝,试图推开保安组成的人墙,但推了几下,竟然没有推动,故意恶狠狠的说:“快给我让开,不然对你们不客气。” 保安队长也很负责的说:“我们接到命令,不能放你们进去……” 秦川从他的话里听出,这些保安像是早就知道自己要来,一直在这里等着他们,让保安把他挡在门外,躲在背后不想与他们见面。 “做了坏事,不敢出来见面了?”于大宝气得哇哇乱叫,隔着人墙扯着嗓门,就冲办公区域里吼,反正,闲着也闲着,不闹出点动静来,还真白来一趟。 保安队长想制止的于大宝,可没他力气大,一下子被于大宝摔了个跟头,摔得个狗啃泥。 哈哈哈…… 于大宝很夸张的笑得很大声,大有向办公区域里面人编辑挑衅的味道,秦川并没有制止于大宝的行为,而是,一直在关注着里面的动静,他不相信,里面的人能够坐得住。 大概闹了有半个多小时,里面终于走出一个人,戴着黑框眼竟,斯斯文文的样子,大约四十多岁,一出来就是很不客气的对于大宝嚷道:“你们想干嘛?不要再闹了,这里是工作的地方,再闹下去,我就报警了。” “报警?!”秦川扬了扬手里就准备好的报纸道:“贵报社胡乱写,难道,就不怕我报警吗?” 那个戴眼镜中年人下意识的扶了扶眼镜,打量了一下秦川道:“你就是秦川?” 秦川也不惊讶,淡淡一笑道:“阁下是?” “我是这家报社的主编王文林。”王文林笑得也很淡然。 保安们见着报社里的主编都惊动了,觉得很是没面子,保安队长生怕王文林不高兴,会把他给撤了,上前给王文林说:“王主编,你不要担心,我一定会把这两个闹事的家伙给赶走的。” 话音刚落就给几个得力干将猛使眼色,希望他们能够把秦川他们给抬出去,那个几个保安得到了授意,刚想冲上前在主编面前表现一下。 王文林及时挥了挥手,示意他们不要动手,保安们也只好眼巴巴的干瞪眼,秦川刚想活动一下筋骨,没想到王文林制止了,这倒是出乎了秦川的预料。 其实,王文林有自个的盘算,说起来,栽赃这事做起来挺顺手,但多少还有点心虚,要万一把事情闹大,把警察真的招来,自己当着别人的面挨几个耳光都算白挨。 他打量秦川,晓得这小子,温温和和的,笑眯眯的样子,但真惹起事来,肯定是个刺头,为了能把这家伙顺利的给打发掉。 王文林还真做了一番准备才敢露面的,没点手段也当不了主编,主动上前伸出手道:“秦川,你好!” 秦川无视他的友好,连握也不跟他相握道:“有什么事就尽管说吧,我时间很有限。” 王文林的手尴尬的悬在半空,过了一会儿才收了回来,脸色变了几变,才平静的说道:“有话我们上楼去谈,在这里大吵大嚷的也不好。” “我虽说不是名人,但贵报纸如此的糟蹋,也未免太不仗义了吧!”秦川立马还以颜色针锋相对道。 王文林自知理亏,被秦川一番质问,也不多加辩解,生怕一但吵起来,会引起不必要的围观,他好歹是个读书人,手上的笔比他的嘴要更管用。 “那就麻烦王主编在前面带路了!”秦川话里带着几分调侃。 王文林也不生气,扭头就往二楼的办公室里走,秦川和于大宝推开拦路的保安,也就不客气的跟着他后面走。 “大哥,他会不会耍啥花样?”于大宝有点担心的问道。 秦川满脸严肃,对于大宝道:“兄弟,以后胆子要这么小,就别跟我混了!” 第81章 尊严 被秦川训了一顿,于大宝也觉得自己刚才挺丢人的,照着那张胖脸,轻轻的扇了两下,笑嘻嘻的说道:“大哥,我知道错了。” 于大宝是个爽朗的性子,秦川也不可能跟他真的生气,冲他笑了笑,这事算是揭了过去,随着王文林来到了办公室,一进门就坐在长条的沙发上。 王文林还客气的给他们倒了杯水,放在两人面前的茶几上,从办公桌的抽屉里的拿出厚厚的一叠的牛皮纸的文件袋也一并放在他们的面前。 王文林主动把牛皮纸文件夹放在他们的面前时,这一举动让秦川很意外,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王文林,看他始终是笑得很温和,看不出任何的狡诈。 倒是于大宝很不客气,拿起文件夹,打开封口,把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竟然是红彤彤的华夏币,于大宝眼都看直了。 秦川对王文林这一举动也莫名其妙,不过,他倒是很在乎于大宝的反应,要知道一个人在如何的伪装,他的本能反应是最真实的反应。 当于大宝看到钱时,他会不自觉的流露出对金钱的狂热,而这一切都属于是下意识的,不过,让秦川欣慰的是,于大宝除了刚看到这一叠厚厚的华夏币时一声低呼,眸子里倒也没太多的贪婪。 这一点儿让秦川很满意,以后,他还希望于大宝做很多的事,如果于大宝是个见利忘义之徒,那么,以后还怎么放心把事情托付于他? “王主编,你这是什么意思?”秦川粗粗估算了一下,面前这厚厚一撂,少说得有五,六十万。 王文林坐回到主编的座位上,抽了根烟,心平气和的说道:“这钱是赔偿秦先生名誉上的损失,你也知道,报纸有时候需要夺人眼球,就必须报道一些爆炸性的消息……” 秦川冷笑不语,眸光如两把犀利的尖刀直刺向王文林,趾高气昂的王文林不禁浑身一颤,放下翘着的二郎腿,换了一个相对防御性的姿势,双手抱着胸,继续道:“秦先生也不是什么名人,五十万已经可以赔偿你所有的损失,更何况……” 王文林故意顿了顿,看到秦川正直勾勾看着他,看得他很舒服,清咳了两下:“更何况,这次的报道,对于秦川打响知名度也是有帮助的……” “住口!”秦川用力在沙发前的沙几上一拍,茶几钢化玻璃的台面,一下子就变得四分五裂,这一举动吓得王文林目瞪口呆,站了起来质问道:“你到底干叙?” 秦川还没说话,一向冲动的于大宝就已经拿着一大叠的钱,砸向了王文林,猝不及防的王文林下意识的用手一挡,红彤彤的华夏币散了开来,在空中散了开来。 如漫天带雨的雪花,让人渐渐迷了双眼,桌子上,铺着地毯的地面,还有沙发上到处都是,王文林脸色铁青,没想到在他的地盘上,竟会有敢有人如此的无礼。 他的肺都快气炸了,直视着秦川和于大宝,强忍心中的怒气道:“请问阁下,这是什么意思?” 于大宝真想冲上去给他两耳光,大步流星的走到王文林仅隔一张办公桌距离,很不客气道:“什么意思?我看你是想找抽了吧?” 王文林一看于大宝膀大腰圆,浑身的肥肉乱颤,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主儿,他要是万一发起飚来,他一个多事文字工作多年的主编大人,还真不是他的对手。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于大宝比起旁边的秦川,也不过就是虚张声势,要真把秦川逼得动手,王文林估计死了,连死因也查不出来。 “你想干什么?现在是法制社会,你敢动我一根汗毛,我就报警。”王文林到底心虚,看到气势上咄咄逼人的于大宝,还不忘警告道。 于大宝也不跟他客气,瞪大着他的那双牛眼,批着王文林的鼻子骂道:“你他妈在报纸乱写,不怕我们报警,我们动手打你,你还敢报警?真他特么的黑色幽默!” 王文林被他被噎得一时没话说,只觉得气得手脚冰冷,他很想溜掉,只可惜,这里是他的办公室,他就算溜,又能到哪? 于大宝被气坏了,胸脯起起伏伏,仍然不肯罢休道:“姓王的,我们本想和你心平气和解决这件事情,可是,你竟然拿钱出来,想收买我们,想让我们息事宁人,你特么长得是个猪头脑吗?” 王文林被他骂得脸色一变,从小这么大还没有人骂他骂得那么惨的,他真的气坏了,板着脸说:“请你说话客气点儿!” “客气?!”于大宝肥胖的双手握成了拳头,挑衅的王文林面前晃了晃道:“那我就换个方式跟你交流?” 王文林脸色一黯,他不说话了,只好乖乖的把嘴巴闭上,眼前的形势,如果他再敢多说一句,于大宝真的会撕烂他的嘴巴。 办公室里出现短暂的宁静,门外传来敲门声,王文林知道,是他们的声音太响以致于影响到了门外,果不其然,是保安队长李二的敲门。 “王主编,你没事吧!”李二敲着门问道。 王文林很想让他进来,有他进来,这样好歹在于大宝动手,他也可以有机会脱身,可是,他不敢,杀气腾腾的于大宝正晃着沙包大的拳头,让他不要轻举妄动。 形势比人强,王文林只好暂时压着胸中一口恶气,压低声音对门外道:“我没事,你们先走吧!” 李二应了一声,也就离开了主编大人的办公室,他可不敢违拗王文林的意思,否则,王文林随便的一句话,就把他的饭碗给砸了。 李二的离开了,于大宝看王文林还算识相,心中有恶气稍减,对王文林道:“还算你识相!” 王文林差点没被这货气得背过气去,被人气得浑身直哆嗦的感觉,他算是真的尝试过,真不敢对于大宝发飚,不然的话,于大宝真的会跳过来揍他。 “我已经给你们钱了,你们还要怎么样?”王文林还在解释道:“这一行就是这样的,报社竞争这么厉害,如果没有独家爆炸性的新闻,怎么可能让人去买你的报纸,怎么会有广告商在你报纸上投钱?报社有一百多号编辑在等我发工资,我如果不想办法,我拿什么给他们?” 王文林只想说着自己的难处,让于大宝和秦川明白,他也是迫于无奈,可是,他的解释只让秦川,觉得王文林只是一只可怜虫而已。 他说这么多,无非就是想让秦川明白,他的难处,为了让报社里的编辑们过得更好,冷眼旁观的秦川,真的忍不住吐槽了,他真的没想到一个人可以如此的无耻。 “你说了这么多,还不都是一个钱字?”秦川冷笑道:“难道,你的脑袋除了赤果果,血淋淋的钱,就没有其他的东西了?” 王文林一窒,他没想到,秦川会这般的反问,不过,他很快恢复了正常,露出不屑的笑容道:“人活在这世界不就是为了钱,难道,你今天跑到了这里面质问我,只是为了公平和正义?” 秦川只觉得胸有无数的草尼玛在奔跑,他这次难以克制,他从来没见过一个人可无耻到这个地步,虽说他也见过胡兴旺为了钱,甚至连姓氏都改成了犬养,可是,他的坏全在明面上,而眼前这位王大主编,戴着黑框眼镜,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很有教养,德高望重的样子。 没想到,说出的话,连点节操底线都没有,秦川真有忍不住想揍他的冲动,他也只是想,于大宝已经动手了,冲了过去,就照着王文林的脸一拳打了过去。 瘦弱的王文林那经得起五大三粗的于大宝的一拳,被一拳打得惯性,一直退到了窗台的前,身体还撞碎了几块玻璃,才站稳下来。 脸上就像开了酱彩铺,五颜六色很是夺目,他捂着脸,一时说不出话来,眸子露出惊骇的样子,望着于大宝,唔唔的乱叫,生怕于大宝再过来揍他。 于大宝这一拳很解恨,正跃跃欲试的再给王文林两拳,秦川制止了他。 “大宝,我们走吧!” 于大宝很不解回头望着平静的秦川,他们此行就是来找王文林拨乱反正,希望他恢复秦川的清白,可现在什么目的都没有达到,就这样的走了,以后又该怎么办? “大宝,我们不能希望一个被钱蒙蔽了双眼的人来还我们一个公道,他本身就没有公道可言……”秦川很负责任的说道:“我的清白也只有我自己来证明。” 于大宝想想也觉得有几分道理,他心不有甘的踢了王文林一脚道:“真的便宜你了!” 像死狗一样躺在地上,躺在铺着红彤彤华夏币上面是王文林,挨了一脚也只是哼了哼,什么话也不敢说,生怕于大宝改变主意,再给他几拳。 秦川转身就走,再也不去看丑态百出的王文林一眼,他要多看一眼,都觉得很恶心,恶心的并不是王文林满脸是血,而是,他的心太过丑恶,丑恶到让人作呕的地步。 于大宝向来对秦川言听计从,秦川说要走,他扭头就走,绝不多待,两人走到了办公室门口,刚打开门,秦川刚迈出办公室的脚又收了回来。 “大哥,怎么了?”于大宝挠了挠头皮道。 秦川回过头来望着正躺在地上盯着他们的王文林,实话实说道:“王主编,我承认钱可以买到很多东西,但是有一样,它是绝对买不到的,也是你最缺的,那就是尊严!” 第82章 插翅难飞 秦川说完就大步流星走出了报社,对于办公室里的王文林哀嚎式的漫骂采取了无视,走出报社的大门口,门口的保安都用畏惧的眼神打量着秦川,自动退避三舍 走出报社的大门,秦川胸中只觉有千斤的巨石压得呼吸困难,大有不吐不快的感觉,他真想把王文林揍一顿,可是,他也知道就算揍这个视钱如命的家伙一顿,也没有任何的好处,打这种人只会脏了自己的手。 秦川望着报社大门外马路上川流不息的车辆,暗道:“下一步,我该怎么办呢?” “大哥,你刚才实在太帅了!”于大宝倒没太多的心思,兴冲冲的跑出来就嚷嚷开了。 秦川回头看这个好兄弟,于大宝见他神色有异,以为出事情,急道:“大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现在的情况,比我预想的要糟糕……”秦川说道。 于大宝听他这一说,喜上眉梢的他,脸也拉耸下来,事情没解决,反而越弄越糟糕,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收场的感觉。 这时,一辆警车呼啸而至,看样子是冲着他们来的,于大宝一见警车,意识到麻烦来了,大挠其头道:“大哥,我们还是跑吧!” 他说要跑,秦川当然明白话的意思,他们刚才大闹了报社,把王文林把得满地找牙,他们要是不报警,那才叫奇怪。 只不过,他们报社反应的速度这么快,也实在出乎他们的预料。 “大宝你先走!”秦川决定把事都给扛下来。 于大宝把脖子一拧,很讲义气道:“大哥,我怎么能丢下你一个人走呢?以后还不被人戳脊梁骨啊!” 秦川晓得于大宝是个犟脾气,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家伙,不过,这时候也没时间跟他废话,照着他肉墩墩的屁股就是一脚,道:“你还有老娘,要是你被关了,你老娘谁照顾?” 于大宝不吭声了,相依为命的老娘是他的软肋,平日都靠于大宝来照顾,要是于大宝被关个十天半个月,不把他老娘给活活的急死。 一想到老娘,于大宝瞬间安静下来,傻傻地看着秦川,一动也不动。 秦川看他不动,瞧着警车转眼即到,伸手放在他肩膀道:“兄弟,你还是走吧,什么事,我一个人承担……” “大哥……”于大宝眸子里瞬间充盈着泪水,语噎说不出话来。 警车越来越近,秦川也顾不得再跟于大宝煽情下去,照着他的屁股就是一脚道:“快滚!” 于大宝这次没再坚持,揉了揉屁股,颠颠的就跑了起来,别看这货一身肥肉,可跑起来却是一点儿也不慢,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踪影。 “好兄弟,讲义气!”秦川默默的说道。 警车转眼就呼啸而至,停在秦川的面前,从警车上面下来两个警察,面无表情的打量两眼,其中一位就说道:“你是秦川?” 秦川知道从今天开始,自己的大名已经随着报纸在江东市家喻户晓,警察能认识他,一点儿也不奇怪,他也不跑承认道:“是的,我是秦川。” “你可真够可以的,人家报道你,你就上门殴打人家报社的主编,我怀疑你有黑社会性质的……”年轻的警察很不客气训斥道。 秦川看他穿着一身制服,可说出话,却连一点儿责任都不负,对于这样的家伙,他当然不客气的回击道:“警官,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在没确凿证据之前,我可不会同意你诬陷我!” 年轻警官脸色一寒,从腰间的皮带取下手铐,冷哼道:“少废话,跟我们走!” “走可以,但你不能铐我!”秦川对这位警察印象很不好,也没打算跟他客气。 年轻警察见秦川还是个刺头,手就往腰间放asp棍的位置摸,把眼一瞪道:“怎么?你还想暴力抗法?” “警官,在没证据的情况下,可不能冤枉,小心我投诉你们!”秦川毫不客气的针锋相对的回击道。 年轻警察被他噎得一时没有话说,有些气极就想要动手,可没想到的是,一直没说话稍微年长的警察就说道:“小王,不要乱来。” 王姓的警察回头看了一眼那警察,冷哼一声便也不再言语,那位年长警察倒也是讲道理的,主动上前对秦川敬礼道:“请你配合我们工作。” 对这位警官有礼有节的执法,秦川印象还不错,再说了,他和于大宝确实也确实在报社闹得不像话,王文林虽说欠打,可是,冲到人家办公室,把人给揍了一顿,人家报警也很正常。 “我跟你们走,在没有确实证据以前,我也只是配合你们调查,你们也没权力铐我!”秦川很平静的说道。 年长的警察点点头,做了请的手势,秦川也就给他面子上了警车,屁股还没坐,王姓的警察就冲他嚷道:“你有什么资格坐座位,到车后面蹲着!” “你还能说人话吗?”秦川很不爽乜斜了他一眼,理也不理往座位上一坐。 秦川很不配合的举动,让这位王姓的警察气得七窍生烟,伸手掏出asp防暴棍,就准备给秦川点教训。 看他准备动手,秦川也不会束手待擒,眸子寒芒一闪,就准备跟这货较量一番,与其被这货欺负,倒不如先他点下马威。 两人摩拳擦掌的准备动手,就听年长的警察及时制止了王姓的警察这一举动道:“王浩,请你记住,你是一名警察,做事之前多想想,别只凭着义气用事!” 王浩警阶要比那年长的警察要低,对他的话那敢不听,无奈之下收起asp防暴棍,恶狠狠瞪秦川,咬牙道:“臭小子,你给我走着瞧!” 秦川真懒得与他废话,轻咳一声道:“随便你吧!” 其实,王浩真应该庆幸,万一要是动起手来,十个王浩也未必秦川的对手,王浩恨恨地往副驾的位置上一坐,系上保险带索性眼不见心不烦。 秦川也懒得去看他这副嘴脸,倚着座椅上,打算闭目养神,一旁的年长的警官坐他的身旁的位置,主动向他示好道:“你好,我叫周梓……” 看周梓主动示好,秦川疑惑的看着他,他也解释道:“我跟庄队长是朋友,以前我见过你!” 秦川听他这一说,知道先前,他为什么会帮助自己,原来,是庄队长的朋友,庄严虽说平日里不苟言笑,但善恶分明,嫉恶如仇。 有庄严这一层关系,秦川也不担心,周梓会乱来,回想起当初与庄严,胡若男他们到派出所里办事的一幕,一下子想到了眼前周梓的来历,冲他友好的笑道:“周所长,你好!” 周梓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你刚才的闯了祸,估计会有点麻烦,只要你配合我,我会想办法帮你解决!” 秦川看他没有恶意,说出的话也都是替他着想,嗯了一声也不再言语,他们在车后座说话,故意说得很轻,并没有让坐在前排的王浩听见。 来到了警局,周梓对开车的警察关照一句,就被一个电话叫走,王浩少了周梓的制约,做起事来也就胆子大了起来。 他很聪明,并没有急于找秦川的麻烦,而且在大庭广众之下,人多眼杂的,被人看到也未必是好事,在王浩看来,秦川就是案板上的肉,所以,他也不着急一时。 进了派出所的大门,王浩就把受到周梓关照的警察找个借口给支开,由他亲自押送秦川,秦川听了周梓的话,心里虽说很讨厌王浩,但还算配合。 王浩把秦川带到一间审讯室,打开审讯室的大门,就把秦川往房间里一推,秦川看他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真不想跟他客气,想了想,还是决定以大局为重,暂且忍了下来。 “臭小子,待会儿就让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场。”关上审讯室的大门,王浩恶毒的回头望了一眼。 秦川也很奇怪,他与这位王浩并不熟,而且之间也没有见过,可王浩一见到他就是冷嘲热讽,说起话来含枪带棒的,着实很不客气。 再看王浩本人,看到秦川分明就是仇人的节奏,其实,秦川不知道的是,王浩已经暗恋胡若男很久,一直追求不得,没想到的是,他竟听说胡若男有个未婚夫,这个人就是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乡下土鳖。 王浩自认为也算长得风流潇洒,气度不凡,可没想到,胡若男连正眼都不瞧他一眼,让他自尊心倍受打击,再看秦川却能独得芳心,更让王浩气愤的,他听说,两人已经同居了,这个消息更让他快要气得发疯。 他不知道的是,秦川与胡若男只是共同住一间别墅而已,并没有他想的那样龌龊,不过,王浩可不管那么多,他觉得秦川落在了他的手上,就是一个很好报复的机会。 王浩回到办公室,稳了稳神,叫了几个平日玩得比较好的同事,对他们把情况说了一番,这些同事平时都是受过王浩的恩惠,对于王浩的要求当然也义不容辞一口答应下来。 他们讲义气,让王浩很高兴,觉得说啥都得恶整秦川,让秦川插翅也难飞…… 第83章 阴险的手段 禁闭室四面都是墙,室内只有一张长方形的桌子和四张椅子,不用说为了审讯犯罪嫌疑人用的,室里没有灯,连个窗户都没有,空气不流通,显得很闷。 秦川翘着腿坐在椅子上,运转体内的真气,进入内息阶段,从而达到吐故纳新,不在受室内压抑污浊的空气所影响。 内息运转一周,身体之前连日来的救治病人而有疲惫也是一扫而光,正当身体状况渐入佳境之际,禁闭室的铁门被人打开了。 秦川抬眼一瞧,就见李浩领着另外三名警察从外面走了进来,他们人手一根电棍,看样子来者不善。 其中一个歪带着警帽的警察用电棍往桌子上一敲,冲着秦川喝道:“给我放老实点,交待你犯的事情,别以为你不承认就能躲得过去……” 秦川连眼皮都没抬,从鼻腔里冷哼一声,算是表达内心的不满,看他满不在乎的样子,更加激怒了那名警察,他很不客气的拿着警棍,连招呼都没打就往秦川的身上捅去。 电棒虽小,但瞬间能够产生1万伏电压,被电击中的人出现短暂的全身麻痹,秦川意识到,他们这是要下黑手,想用电棒阴他一把。 电棒隔着衣服电击一下,事后根本查不出伤痕,自己白白的吃个闷亏,秦川也不会让他们得逞,稍一调整了坐姿,就恰到好处的让开他这一击。 歪带帽子的警察没想到,秦川竟然敢躲,这让他很不爽,直接就拿电棒当棍子一般挥舞起来,照着秦川的头砸去。 李浩和其他三人来之前都商量好了,一个在门口把风,李浩和另外一名拦着秦川的去路,歪带帽子的警察先教训秦川,如果需要帮忙的话,李浩和另外一名同事就上去,三人合力整治秦川。 电棒劈头盖脸的砸了下来,秦川又不是木头,又岂会让他如愿,猛得站起身来,与那挥棒就打的警察只有一拳的距离。 那行凶警察被他吓了一跳,一时没了反应,愣在原地,与秦川四目相对,秦川没跟他客气,麻利的从他的手里夺下电棒。 那警察没反应过,电棒就被夺走,吃了一惊,望着秦川把电棒按得噼里啪啦的响,害怕的连退了几步,靠在墙上,再也无路可退,扭头向李浩他们求援道:“还不过来帮忙?” 李浩没想到,秦川身手如此了得,不显山不露水的就把电棒夺了过来,他也顾不得许多,抄着手里的家伙就打了过来。 从一开始,秦川就被李浩视为眼中钉,肉中刺,被他搞得很不爽,现在已经叫来同事想阴他一回,秦川要是这么忍了,真不是他的性格。 他瞅准机会,比李浩的动作会更快,操起家伙就往他的身上捅了过去,李浩那里会想到,秦川会反守为攻,没有防备就被捅了个结实。 啊! 李浩被高伏电压的电棒击中浑身颤抖,哀嚎一声,失去意识的栽倒在地口吐着白沫,身体抽搐个不停,秦川看他这个倒霉,倒也觉得好笑,兀自笑个不停。 剩下的三个全傻了眼,他们没想到,来这里啥便宜没占,就被秦川阴了一回,你望我,我望你。 “你不要乱动,不知道殴打警察是犯法的吗?”三人中有一位反应还算快一点儿,意识到秦川的身手不是他们可以对付的,害怕万一秦川发起飚来,连他们也不放过,落得个跟李浩一样的下场,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在秦川出手前,先把他给唬住。 秦川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又岂能被他给唬住,不过,他实在不想伤及无辜,电击了李浩之后,他把手里的电棒往地上一扔,又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玩味的望着着面前三位警察,眸子带着戏谑的挑衅。 “你太嚣张了,敢在这里挑衅我们,不怕被关吗?”歪带帽子的警察,被秦川耍了半天,气呼呼的嚷道。 他真的很不爽,本想玩人一下,结果被人玩得团团转。 “不是我嚣张,而是你们知法犯法,如果闹大起来,恐怕,你们的饭碗不保!”秦川不卑不亢的回道。 这回轮这三个警察傻眼了,他们当然明白秦川说些什么,也意识到他们刚才的行为,属于违法行动,一但闹大,很有可能被革职。 他们也慌了,歪带帽子的警察也不敢再乱嚷嚷了,生怕被外面的人听见,那可就麻烦了。 目前还处于可以处理的阶段,他们可不想闹得不可收拾的地步,三人中有一个还算机灵点的,指着正躺在地上的李浩向秦川道:“你伤了他了,如果追究起来,恐怕,你也不会有好日子过,现在大家都退让一步,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如何?” 秦川也知道他说的没错,如果真要闹大了,他也没啥好处,毕竟,打警察的罪名,不是谁都可以承担的,于是,他也就点头道::“既然如此,那么,我们之间就当没发生过!” 三人一听秦川说得话出现了缓和,庆幸的相互对视一眼,很快,那位警察又继续道:“我们现在也不审你了,按照规定的话,你先要被关押在拘留室里,等着局长大人的发话,我们才可以放你!” 秦川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对此并没有任何的异议,来之前,周梓曾经跟他说过,让他稍为忍耐一下,等《江东晚报》不再追究,他再考虑把秦川给放出去。 “那好吧!”秦川装着很勉强的答应道。 听到秦川答应下来,三人真想相互击掌庆贺,虽说刑讯逼供属于潜规则,但是毕竟见不到阳光,要是万一秦川把事情闹大,他们真的可能会吃不兜着走,现在圆满解决又怎么会不高兴呢? 三人很客气的把秦川请出了禁闭室,至于那个像死猪一样躺在地上的王浩,谁也没时间去管他死活,三人虽说是他的死党,但是目前也只能等把秦川给伺侯好了,才有功夫去管王浩的死活。 在派出所里,三人倒不担心秦川逃跑,毕竟,逃狱属于罪加一等,对秦川来说可就麻烦大了,他们相信秦川不会那么傻,绝对不会干出傻事来。 不过,他们三人也不啥好鸟,吃了秦川一个闷亏,他们心里多少还个疙瘩,心里已经盘算好怎么整秦川,其实,人在派出所的拘留室里,对他们来说,那还不是案板上的肉,随便他们怎么切。 他们那点小心思,秦川实在没心情去理会,他脑子盘算着该如何去找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江东晚报》完全不负责任的乱写一通,彻底把他的形象给毁了。 试想一个声名狼藉的医生又如何在江东市行医?他倒不在乎在医院的工作,只是,他很在意医生这个称呼,要是走到哪都被人称呼为庸医,那么,让秦川背着这样的名声,他宁愿死。 从小出生在中医世家的秦川,把医生这个称呼看得无比的神圣,绝不允许有人去践踏和玷污,这也是他为什么如此恨王文林的原因。 走进铁栅栏门,狭窄的道路两边,都是一间一间如鸽子笼大小的拘留室,里面大多关押着犯人,这些犯人里吸毒的瘾君子,有买春的寻花问柳的寻欢客…… 关在拘留室里的犯人都用异样的目光的打量着秦川,其实这也是在拘留室里的一种迎接新丁的方式,甚至还有一些同性恋的犯人,看到年轻长相秀气的小伙子,会发出尖锐的口哨声。 秦川得到的口哨声是最多的,也是最响的,吵得三个警察不得不出面维持一下纪律。 “吵什么吵,谁要再吵,晚上不给吃饭!”歪带警帽的家伙,训起犯人来倒是威风八面。 这一下拘留室都安静了,歪带警帽的家伙给同伴使了个眼色,那个家伙也回应了一下笑容,两人很默契的把秦川带到一间拘留室里。 这间拘留室里面已经有人了,而且,刚才这间拘留室里的犯人口哨吹得是最响的。 秦川刚才就看那两个警察之间的小动作有些奇怪,一看是这间牢房,他一下子就明白了,原来这几个家伙还是不肯放过他,想借机会整治他。 把他跟一个死基佬关在一起,想让他的菊花被捅成向日葵,这些家伙的居心实在太险恶了,不过,秦川并没有戳破,甚至有些想笑的冲动。 这些警察的智商已经低到玩四岁的智力题的阶段,他实在不想再多看他们丑恶的嘴脸,不动声色的在铁门被打开后,走了进去。 当秦川走进拘留室铁栅栏的门时,三个警察不约而同露出邪恶的笑容。 “秦川,他一定会好好的照顾你的,会好好的疼你的菊花的……” 秦川无视他们三人的猥琐的笑容,他明白眼前长相粗犷,举止暧昧的中年男人,看上去就不像啥好人,但是,他倒也不在乎。 他会用实力说话,让面前这粗犷的家伙学点规矩,至于,那三个还敢害他的警察,他也不会就这么随便算了,有机会的话,一定会让他们尝尝厉害。 三个警察带着猥琐的笑容离开了,他们相信,秦川一定会被那个基佬好好的照顾,虽然秦川有些手段,可是,他们相信,那个基佬会更加的厉害。 他们都迫不急待想知道明天的结果,秦川的菊花被人爆的悲惨的模样…… 第84章 医生的风骨 拘留室的铁栅栏的牢房并不大,大约三,四个平房,一张床的旁边一个仅供一人站立的洗手台,在牢房的左手边有一个可供大小便的茅坑。 牢房里已经有一个粗壮的汉子,正一眨不眨的盯着秦川,长相白净斯文的秦川在他的眼里,就是一个鲜美可口的晚餐。 满脸的络塞胡,嘿嘿的奸笑两声,朝着秦川走了过来,牢房并不宽敞,再加那汉子身形巨大,身高大约有一米八的大汉,穿着背心,露出毛茸茸的胸毛。 “小家伙,你不要躲,让我来好好疼一疼你!”基佬嘿嘿的笑着朝着秦川一步步的逼近,粗壮而有力的手臂微微张开,像一只张开羽翼的老鹰,去抓秦川这只看似瘦弱的小鸡。 他一步一步逼近了秦川,秦川却连一点儿躲避的想法也没有,事实上,他也没地方可躲,望着基佬邪恶的面容,他决定先下手为强将其治服。 其实,以秦川的修为要治服这个基佬实在再简单不过,虽说这个基佬身强力壮,十分吓人的样子,在秦川看来不过就是外强中干,只消得一根手指,点向他的麻穴。 他就瞬间失去战斗力,秦川打定主意正准备动手,那基佬已经围了过来,还生怕秦川跑了,张开双臂围成了半圆,想把秦川给像小鸡一样抓着。 “我好久没遇到像你这么帅气的男人了,今晚让我好好的疼爱你一下。”基佬咧开满嘴络塞胡的大嘴,嘿嘿的笑了起来道:“我就喜欢这样的帅气清秀的男孩子了。” 被他说的沉身鸡皮疙瘩直起的秦川,准备出手将其治服,刚要动手,结果看到了那基佬手臂上的类似红疹的斑块,他目光瞬间被锁定。 先前因为厌恶,他可没空去理会那基佬的模样,待看到手臂上的红疹斑块时,他才仔细的观察起基佬来,基佬的身上大大小小遍布着红色的斑块,再加上毛茸茸的身体,看上去十分的恶心。 “你什么时侯得病的?”秦川询问道。 他的询问绝粹是职业病,碰到病人都会顺口问上一句,并没有真的希望能够问出情况,面对着秦川的询问,那基佬觉得倍受打击道:“你这小子看上去眉清目秀的,怎么一开口就骂人啊!” 秦川真是被他弄了个无语,明明好意却被这货视为别有居心,不过,基佬一说完,就嘿嘿的几下,眸子露出骇人的淫光道:“那就让我好好的疼爱你一番吧!” 听到疼爱两个字,秦川浑身鸡皮疙瘩直起,不禁打了个冷战,也没打算再废话下去,先治服他再去,从他身上红色的斑块,看出些端倪来的秦川,还是决定不能跟他直接接触,免得被他传染。 那基佬那会理睬秦川所想什么,双臂张开刚想把秦川搂在怀里,秦川一个闪身,就从他眼前消失了。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那基佬以为自己眼花,只看到一个黑影一闪而过,秦川就从他的眼前消失,左右张望了片刻,他没能找到秦川的人影。 “见了鬼了,活生生的人怎么会不见的?”那基佬挠着头皮喃喃自语道。 秦川真被他给气乐了,在他身后喊了一嗓子道:“我在你身后。” 那基佬笨拙的回过身来,看到秦川果然在他的身后墙角的位置,虽然他并不知道,秦川是如何逃开的,但是,他还是眉开眼笑起来,毕竟,秦川长得实在太俊俏了,勾得他心痒痒,手也痒痒。 “不要逃,让我好好的疼一疼你!”基佬张开双臂,露出急色让人作呕的模样,冲着秦川一步一步的逼了过来,秦川再也无法忍受下去,也不再想从基佬的口中问出什么,只想先摆平他再说。 秦川暗自运气,手指散发出淡淡的白芒,打算凝气聚于一指,用气劲在不接触基佬身体的情况下,将其治服,秦川之所以如此的小心,主要是基佬感染了在江东市流传的病毒。 从他感染的情况来看,应该是早期,因为,秦川在医院接触过大量的病例,在早期的时候,身上都会出现像过敏的风疹斑块,然后,随着风疹的斑块面积越来越大。 身上出疹的地方也会发痒,如果用手一抓就会出现溃烂的现象,这些也只是个开头,随着溃烂的越来越大,出现感染的情况,人也会随之发生的高烧不退的情况。 上次遇到的小男孩就是中期,而眼前的是基佬却是初期,不过从他身体的风疹斑块的面积来看,用不了太久,一但身上的疱疹长成熟以后,病毒就已经成侵入体内,基佬在没有治疗的情况下,也很快会病发而死。 一但他因得疫病而死,病毒就会在相对封闭的拘留室里传播开来,那么,在这里的犯人将都不会幸免,秦川觉得他有义务要治好眼前这个基佬,虽说他不把自己的生命并不看重,但是,他害了更多人的性命,那可就罪大恶极了。 秦川是一名医生,他的眼里人的生命是最可贵的,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坐视不理,不过,该如何去医治,他有些犯难。 手头上并没有随身拾的药囊,因为今天没想到要抢救病人的缘故,他更没把以往都会带在身上的玄铁神针带在身上。 缺医少药的秦川就算想治,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更让秦川的郁闷的是,他就算把实情告诉眼前的家伙,他也不会相信自己的话,不但不配合,甚至还在打秦川的主意。 一想到这基佬打自己的主意,秦川就会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毛骨悚然感,他想离开也并不困难,只要扳弯了铁栅栏就可以从牢房里走出去。 可是,这样一来,名不正,言不顺的离开,随后这个基佬要是病发而亡,更是给那个王浩这个坏家伙以口实,会把所有的黑锅都给他来背。 秦川是相信公道自在人心,可是,他也明白三人成虎的道理,只要王浩和他的小伙伴们统一口径说是秦川把那基佬给害死,那么,就算能查出来,那也需要很多的时间。 做为一名医生,就要有医生的风骨,这也是爷爷一直教育他的话。 第85章 问题严重了! 而从目前的情况来,疫病在全市里散播,时间对于秦川来说很宝贵,他可没太多的时间可以浪费,而且,他现在的处境也很不利。 自从王文林的《江东晚报》对他进行歪曲事实的报道,使他现在做事举步为艰,这些事情也让他感觉背后一定有人在搞鬼。 秦川很想瞧一瞧到底是谁想要害死他,说到对手,他并不害怕,越强的对手越让他的小宇宙在燃烧,无限的斗志使秦川不但不会畏惧,相反,还会斗志昂扬的去击败一个又一个的对手。 眼前这位基佬就是他的强劲对手,秦川需要治服他,只有治服他,才能从他口中得知想知道的事,那基佬看秦川还在发呆大喊一声,助了助声势一下子又扑了上来。 秦川也没跟他客气,刚要使出暗自蓄好的气劲,点向基佬身体的麻穴,可形势一下子就出现戏剧性的转变。 那个基佬,大吼了一声,就瞬间栽倒在地,连哼也没哼一声,巨大的身体重重的摔在地上时,秦川感觉到整个拘留室的牢房都在发生抖动。 重重摔在地上发出的声响,吸引其他牢房的犯人的注意,他们纷纷把目光投了过来,他们简直不也相信自己的眼睛,壮如牛的基佬竟然被年轻瘦弱的小子给干翻在地。 这样的一幕,让他们实在难以接受,秦川晓得他们并不知道事情来龙去脉,也懒得去解释那么多,他瞧着基佬的身体的皮肤,开始渐渐的转成了暗红色,身上原来出的汗也慢慢地干了,像是一下子蒸干了。 虽说病毒对秦川并没有效果,但是秦川还是不愿接触那倒地不起的家伙的身体,别说碰,只要看到他,秦川就觉得有恶心的感觉。 可是,人命攸关,那怕是先前有再大的仇怨,这时都要放下,这基佬虽说做过很多恶,但是此刻,他是一个病人,秦川是一名医生,他就有义务去拯救这货的生命。 秦川如果不去拯救这货的生命,这事要让他爷爷知道,非打断他的腿不可,爷爷在秦川的小时候就教导,身为一名医生,就要有一颗仁爱的心,不管如何,他都以拯救病人的生命为已任。 深吸一口气,秦川沉下心来,屏除杂念,地上躺着在他的眼里只是一个病人,虽然在一分钟之前,倒地不起的男人还想对秦川图谋不轨。 秦川特有的人格魅力去救治倒地不起的病人,因为,这个病毒在江东市传播有太多的未解之谜,打定主意要救人的秦川,手里连个称手的家伙也没有,没有家伙如何替眼前这位施针? 拘留室里空空如也,警察怕犯人会在牢房里想不开,大多会在进牢房会检查一番,别说刀片,针之类的能致人命的物品,就连一块铁片也没有。 秦川寻找一番,一无所获,不过,他也不灰心,思虑片刻以后,他决定穴位治疗的方案,就是以气点穴,通过穴位来治疗病人。 这样的办法,以前秦川不是没想过,只是,这样一来,体力消耗巨大,秦川怕自己因体力跟不上,治疗一半昏死过去,往往会耽误病人的治疗。 眼前没有更好的治疗方案,秦川把心一横决定赌上一回,他现在已经进入玉清境初阶巅峰,体力自是比先前要更上一层楼,而治疗起来,也会更加的得心应手。 救人要紧,秦川也顾不许多,褪去基佬的背心,遍布全身的红色疹块就是映入眼帘,身体的温度很高,秦川一摸都觉得烫手。 再这样执之不理,那基佬很快就会被暴病而亡,他死以后,病毒也会在拘留室传染开来,派出所将成为新的传染源。 秦川绝不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他不敢耽误片刻的功夫,伸出两指便对基佬的身上的穴位比划起来,秦川的手劲奇大,没多一会儿,那基佬身上就出现浅紫色的淤痕。 “这家伙可真惨,兄弟,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可手下留情啊!”在对面的牢房里的一个犯人,看上去有四十多岁,獐头鼠目的模样,坐在牢房的铁栅栏前,双手巴着栏杆,眼巴巴正往秦川的牢房里瞧。 他并不知道秦川在做什么,只是觉得秦川都是在下重手,每一次出手,基佬的身上都会出现一块淤痕,出于好心,便向秦川求情道。 秦川对他的话,实在不知作如评价,他为了救人,并没有半点私心,不然只消往基佬的太阳穴一指,这货就没了命,那要在这里费这般大的力气。 对他的请求,秦川也没有理会,他正要全力救治病人,只要能救活他,其他的事并不重要,可是,对面的家伙并不知道这些,他看秦川仍然不停手,继续哀求道:“行行好,千万别杀他,他也只是喜欢男人,本质上并不坏的……” 同性恋,秦川并不歧视,只要不去影响他,他绝不会说什么,可是,眼前这货,明显想图谋不轨,秦川可不打算配合,可是,看他是个病人,秦川也不计前嫌的施救。 可他的高尚的举动,得不到别人的感谢也就罢了,对面那货还喋喋不休的说个不停,吵得秦川实在没办法集中精力去救人。 “你能不能不要再说了!”秦川只好暂时放下手里的工作,向对面的那货抗议道。 那货对秦川的抗议,非但没有任何的觉悟,相反,还很认真的说道:“我跟他是一个村的,他人不错,就是有点浑,你不要跟他一般见识,千万不要杀他!” 秦川真被这货弄得哭笑不得,正想不理他,忽然灵光一闪,抬头询问道:“他跟你一个村的?” 那货也是一呆,点了点头道:“我们是一个村的,离江东城区并不远,我们那里好多人都得病,病得都快死了,我们只好逃了出来,口袋里没钱,也只好去抢,结果一分钱没抢到还被抓起来了……” 秦川一听他所说,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疫情的传染,会引起大家恐慌,从而引起刑事案件也很正常,不过有一件事情,秦川也特别留意了一下,从那货的口中得知,疫病的传播已经到了离江东市的周边,如果再不加以控制,以现在的传播速度,很可能会引起全国的疫情,就像当年的sars病毒一般。 第86章 真实的想法 “你们那里是怎么被传染上的?”秦川继续询问道,他觉得问得越细,对事情的掌握会更加的详细,从而对事件通盘进行掌握。 那货瞪大眼睛,像是很害怕的样子,眸子充满了恐惧道:“突然一夜之间,全村一百多口子都染了疾病,像我们幸亏是隔壁村里有喜事,去那里帮忙,才得幸免不然的话……” “一夜之间?”秦川听他话的意思,像是村里的疫情突然大爆发一般,仔细一想,他忽然觉得那个村似乎与疫情的传染有很大的关系。 秦川也没再询问,而继续低头治疗正病重的家伙,他明白,这基佬跟对面的家伙都来自于疫病爆发的村子,从他们身上的红疹斑块来看,他们是移动的传染源,与他们接触的人都会被传染。 “秦川,秦川……” 在拘留室的铁栅栏外面,传来胡若男的呼唤声,呼唤声中带着焦急,秦川不禁一喜,从来没有觉得胡若男的声音会如此的悦耳。 秦川立刻给予回应道:“胡若男,我在这里。” 胡若男一听刚要推门要进,就听到秦川大叫道:“你千万别进来,只要把开门的钥匙扔进来就可以了。” 听他这般一说,胡若男眉头一皱,满不高兴的回道:“我好心来救你,你连面都不见吗?” 秦川一听就知道这姑娘又开始小心眼了,再加上她的冲动的脾气,总是干出莫名其妙的事情,真让秦川哭笑不得,只好据实相告道:“胡若男,牢房里有人也身染病毒,我怕你进来后被传染,我说可都是真的,你可千万别义气用事啊!” 胡若男一听,立刻转怒为喜,心头一甜,她知道秦川在关心自己,要不是于大宝打电话通知她,她也不会知道秦川竟会关在这里。 于大宝也是从秦川那里要得的电话,其实,秦川一早就盘算好了,让于大宝离开也是有跟胡若男报信的意思,于大宝一开始没能领悟,要不是秦川的一脚踹,他还真一时没能反应过来。 离开后,于大宝第一时间就给胡若男打电话,胡若男在得知秦川被抓以后,芳心也跟着焦急起来,急忙给庄严打电话,跟他说秦川被抓起来的事情。 庄严比起胡若男做起事来要稳重的多,他跟秦川打过交道,也晓得秦川不是一个会乱来的人,在于大宝提供的信息不够详细的情况下,他首先的就是给相熟的人打电话了解一下情况,顺便打探一下,秦川被关在那个派出所。 当他得知,最近的报纸在恶意的诋毁秦川时,他也很生气,立刻找来相关的报纸一看,报纸很多的事实都是凭空杜撰,并没有真凭实据。 他不理解这家晚报,为何要如此的诋毁秦川,可是,在如此言论自由的年代,这家报社很好利用言论的尺度,只是在引导的读者去判断,并没有替读者下结论。 庄严后来又得知,秦川去找这家报社的主编的麻烦,还把人给打了,那主编报得警,派出所接警去把秦川给抓了起来。 庄严晓得胡若男与秦川的关系,当然也晓得秦川与胡家的关系,如果,秦川有心想逃避,只消胡清泉出面,帮其解决,派出所也就大事化了,小事化无。 由此可见,秦川并没有想让胡清泉出面,庄来自己分析,觉得秦川怕到时候明明是清白的,也没办法说清楚。 出于这一点儿考虑,庄严觉得有必要破个例,为秦川跑一趟,那怕是为胡若男。 胡若男跟他很多年,她性子急,也很冲动,但为人善良,善恶分明,嫉恶如仇,原来她可以做些轻巧的工作,而她却不肯,选择了刑警,如果不是热爱,庄严都想不到其他的原因,虽说这姑娘缺点一大堆,但刚才那些也都是她的优点,也是正是这些优点,让她一次次的犯错改错,庄严仍喜欢带她的原因。 做刑警很苦,也很危险,如果没有执著的热爱,谁也干不下来,庄严看着胡若男,知道她的家庭条件优越,仍然愿意吃苦耐劳的去努力工作,这让庄严私下的跟她关系也很好。 胡若男把庄严看成兄长一般,庄严也把胡若男看成亲妹子,两人之间的感情纯洁而友好,不掺杂任何的男女私情。 在得知秦川出事的消息后,庄严和胡若男第一时间来到这里,派出所的所长周梓是他的老朋友,说起话来也比较方便,即便不徇私情,按章办事,周梓也不会为难秦川。 周梓在得知庄严来了,亲自迎接,并向简单说了一下情况,庄严也大致把他所探得情况说了一下,两人交流了一番,庄严还是委婉的向他提出能不能放人的要求。 这一个要求其实并不过分,王文林报警说秦川打人,但本身并没有受太重的伤,原本就是民不告官不究的案件,只要不闹大,都没有太多的问题。 不过,让周梓好奇的是,一向做人正直,不徇私情的庄严竟然会为秦川,向他走后门,这真是破天荒的头一回,不禁打趣道:“这小子与你啥关系,让你这么在意?” 庄严被他一说,脸也不禁一热,很快恢复常色道:“没啥关系,别瞎猜!” 周梓跟庄严认识多年,也知道他的脾气,开玩笑也就点到为止,不再乱开下去,生怕惹得庄严不高兴,亲自领着他们来到拘留室的牢房,放秦川出来。 没想到,秦川竟然说出这样的一件事情,让在场的他们都脸色大变,他们意识到,这下子问题严重了,一但疫情传播开来,他们将会被隔离在派出所里,谁也不许进出。 意识到问题严重的周梓面色严峻,他把目光投向了庄严,此刻,牵涉到疫病,那么,就不再是他的权力可以做主可以把人给释放了。 很显然,只要有一个病人,以病毒的传染的可怕,那么整个拘留室里的犯人都有被传染的可能,市政府有关部门已经给他们开过会,让他们在遇到疫情,一定要做到不瞒报。 周梓头皮微微发麻,庄严倒还是一如既往清冷的模样,似乎永远也看不出他的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第87章 哄监 事情已经不仅仅是秦川被关那么简单,已经涉及到恶性的传染病,周梓头皮发麻,他知道这超出职权范围,把秦川放出来并不难,难就难在,万一秦川身染病毒,那么,出来后只会成为传染源。 周梓经历过震惊全国的sars事件,自是晓是恶性传染病的厉害,再说,现在全市已经出现大面积的传染,医院里已经明显处于人员捉襟见肘的困难。 他前段时间刚去市里面关于卫生防疫的动员大会,那时庄严也在,他真的很郁闷,怎么会就这么倒霉,偏偏犯人中有几人身染疫病的家伙存在。 “庄队长,这里不能再待了,我们要必须离开!”周梓严肃的说道。 防治疫病,在没有找到好的疗效之前,他们也只能从源头上隔离,不跟病人接触,这也是市里面对他们的要求。 庄严微微皱了皱眉头,他晓得周梓这么说并没有错,可是,他此次前来,就是为秦川,要是就这样走了,那么接下来又该如何收场? 一向很有主意的他也犯了难,再看胡若男焦急的模样,分明就是想把秦川救出来,庄严知道很难把脾气倔强的胡若男给说服。 拘留室里的气氛也变得躁动不安起来,犯人们听到秦川说的,这里发现两个传染病的病人,他们也跟着害怕起来。 诚然,他们之中有十恶不赦的坏人,但是不代表,他们就不怕死,而且,还是面对目前还找不到合适的治疗方案的时侯,谁得了这病,就等于被宣判了死亡。 秦川与胡若男交流并没有想到这一点儿,当其他犯人听到这时都被残酷的现实给打蒙了。 寂静,诡异的寂静。 秦川在救治那基佬时,从诡异的寂静中,觉察出了一丝不安的气息,出于本能,他意识到,这下子有可能麻烦大了。 果不出他所料,就听到他隔壁一间的犯人,像发了狂一般,用身体重重地撞向栅栏,咆哮道:“我不想死,我要出去!” 咆哮的吼声,随着身体重重撞击在铁栅栏上的咣当的声响,在狭窄长廊里回荡,在人心里激气扬。 他是第一个,但绝不是最后一个,很快,其他犯人也跟响应起来,他们都像是商量好的一般,都用身体不停的撞击着牢房的栅栏。 虽然牢房的栅栏很坚固,但是他们撞击牢房的产生的巨大的声响,却让在拘留室外面商量办法的周梓一下紧张起来,失声道:“不好,犯人哄监了!” 哄监也就是犯人们聚众闹事,如果处理不好,没有在开始时予以制止,产生的后果是极其可怕的,庄严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从警这么多年,他们明白,一但犯人闹起事来,很有可能引起另一场灾难。 “必须把他们在把事情闹大之前给予制止,还有,通知派出所的所有民警,配佩枪支,如果事情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就开枪予以镇压……”庄严很快的拿出了自己的意见,周梓当然也是一个经验丰富的发民警,他们在同一时刻都意识到必须尽快行动起来。 胡若男隔着铁栅栏看到里面混乱不堪的场景,情绪激动的犯人,他们冲砸一切可以冲砸的物品,有的甚至把牢房里的卫生纸也往外面扔,让走廊里全是白条的纸带。 从未见到过哄监的情景的胡若男,在反应上明显要比周梓和庄严反应要慌乱,不过,她此刻更加担心秦川的安全,毕竟,他一个人处在发狂的犯人之中,那些犯人发起疯来,很有可能会撕碎了他们。 “秦川,秦川……”胡若男隔着一道铁栅门冲着拘留室的牢房里喊了几声,可里面实在太吵,她的喊声很快就淹没在暴动的犯人中,秦川并没有给予任何的回应。 此时,意识到问题严重性的秦川,暗自埋怨自己的不够冷静,以致于引起如此大的灾祸,自责归自责,他仍然是兢兢业业的去抢救已经生病的犯人。 只有这样,他才能让自己的内心好受一些,牢狱外面的情况变得更加的恶化起来,有一个身强力壮的犯人,他用蛮力不停的撞击着铁栅栏,开始铁栅栏只是松动,但在他的坚持不懈的冲击下,终于豁开了一个口子。 看到这个豁开的口子,他不禁大喜,伸出粗壮的手臂,用力的去掰铁栅栏,希望能够掰弯的铁栅栏中供一人大小的洞,好钻出来,逃出这个在他眼里比地狱还可怕的拘留室。 有一狱警想上来制止他的行为,只可惜晚了一步,手上的防暴棍还没从腰间掏出,就被那个犯人一拳撂倒在地,那犯人趁着狱警被打晕在地,从他腰间取下牢房门的钥匙,挨个开了过去。 他很聪明,凭着一个人的力量是绝对逃不出去,只有人多了,他才能混水摸鱼,逐一的打开了牢房,被放出的犯人也越来越多,很快,拘留室里的牢房门都被打开来。 拘留室不过就关了大概有二十多人,平时都是作奸犯科坏事干惯的家伙,他们得到了自由后,展开了疯狂的报复,他们冲砸一切可以冲砸的东西,有的甚至殴打已经晕倒的狱警,以报平时的仇怨。 积压以久的愤怒,犹如喷勃而出的火山,一发而不可收拾,这不不算完,他们最终的目的,是要逃出这里,他们在乱砸一气之后,就朝着胡若男的方向走了过来。 胡若男被他们吓得花容失色,毕竟从来没见过如此混乱的场景,隔着一道铁栅门,一个长发的犯人,看到身穿制衣的胡若男,瞬间被她美色所吸引。 压抑很久的淫念,很快就被冲过来,隔着铁栅门就伸手去抓胡若男。 “啊!”胡若男被他的丑模样吓得失声尖叫,连连后退。 铁栅门前聚集的犯人也越来越多,他们要冲过去,为了自由,为了女人,都让他们燃起了兽性,兽性一但被燃起的犯人,他就不再是一个人,而是被兽欲所操纵的野兽。 第88章 伟岸的身影 他们眸子眨着腥红色,嘴里发出古怪的叫声,不停的冲撞着铁栅门,希望能够冲破最后一道防线。 庄严和周梓已经离开去布署,此刻,除了一,二个狱警,就只剩下胡若男一人,她真的被眼前的野兽们吓坏了,双手抱着头,蜷缩着身体,眸子里流露出无助与惊惶。 “秦川,快救救我!”胡若男本能呼唤道。 她并不知道秦川在哪里,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来救自己,她只凭着本能在呼唤着秦川,人其实是一个很奇怪的动物,胡若男平时都看秦川不顺眼,一见他就会以各种理由吵架,一但遇到了问题,秦川的身影却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无助,徬徨,崩溃,各种负面的情绪,齐齐地朝着胡若男涌了过来,她从未有过的出现如此的害怕,这也是她当警察这么久从未有过的。 就在她最无助的时候,连最后一道防线也被犯人攻破了,铁栅门终于还抵挡不了已经变成野兽的犯人们的冲击,轰然倒下。 得到自由的犯人们一下子像泄闸的洪水,朝着胡若男的方向涌了过去。 “那个女警长得可真漂亮,看得我浑身躁热……”留着长发的犯人红着眼,流着口水对身旁的犯人道。 旁边的犯人也不应声,随着他一起朝着胡若男围了过去,他们早就失去了理智,甚至后果,此刻的他们连想都不想。 “秦川,救我!”蜷缩在墙角的胡若男像一只无助的绵羊,无助的呻吟着,秦川连个人影也没有,她还是本能呼唤着,虽说在她的心底已经不抱任何的希望。 就在她最绝望的时候,一个人挡在她的前面,这个人相貌虽然英俊但不伟岸,甚至面对如狼似虎的犯人们,他还显得格外的瘦小。 可是他的出现,在胡若男的心里却是格外的伟岸与挺拔,他就是秦川,胡若男一直在苦苦呼唤的人。 “小子,这里没你什么事,快给我闪开!不然,我撕了你!”长毛已经欲火焚身,那管得那么许多对秦川嚷道。 秦川连看也不看他一眼,抬退就朝着他的裆下了一脚。 嗷 长毛发出一声哀嚎,眼珠子都要快裂,来自于下体的巨痛,让他失去了控制,整个人硬生生的栽倒在地,看得其他犯人大跌眼镜。 “你小子连招呼都不打,看我们不废了你!” 与长毛关系还算不错的几个犯人,都随手操起了家伙,拿着从桌子,椅子上拆下来的物什,当起了兵器,准备给秦川些教训瞧瞧。 “打死这臭小子!” 几个犯人冲了过去,就不由分说了过来,秦川更没二话,照着他们的心窝就是一拳,他们还没反应来,秦川就已经打了十几拳出去。 手握武器的犯人就感觉像被车撞了一般,浑身都有巨痛在全身蔓延开来,他们连哼也不哼的栽倒在地,哼也没哼。 秦川连接撂倒了几个犯人,一下子震惊了全场,其他胆子稍小的犯人都不敢再随意的乱动,生怕被秦川揍得爬不起来。 秦川看他们都老实了,这才放下心来,扭过身走到胡若男,胡若男平时大大咧咧,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的样子,但此刻也是吓得有些精神失常。 “别……别过来!”胡若男眼神无助,双手乱挥道。 秦川走过来,伸手按着她的宁神穴,慢慢地将她搂在怀里,轻柔道:“若男,不要害怕,已经没事了。” 惊慌失措的胡若男,被秦川一搂,就像在暴雨中颠簸的小舟,回到了宁静的港湾一般,整个人一瞬间安静下来,头倚在秦川的怀里,呼吸着从秦川身上传来男子的气息。 喧闹的拘留室出现了短暂的安静,很快就被整齐划一的脚步所取代,从入口处一下子涌进来一批荷枪实弹,武装到牙齿的武装警察,他们的出现,让闹事的犯人们害怕了,有几个胆子小的,甚至都尿了裤子。 带队的不用说,就是庄严和周梓二人,他们领着队一进来,就发现原来哄监一团糟的场面,已经被人控制下来,而他们的出现显得有些多余。 他们一开始并不知道,但是看到秦川正搂着惊慌失措的胡若男,很快就明白了过来,相互对视一眼,周梓倒是明白,庄严为什么这么看重秦川。 “一队把犯人压着各自的监狱,二队处理受伤的同事和犯人……”周梓很快指挥着下属,有条不紊的展开着工作,打扫着犯人哄监造成的一地的狼籍。 不得不说,周梓的指挥能力比较强,在他的协调下,工作都慢慢的展开起来,没有丝毫的混乱。 “秦川,你快给我回去……”李浩看到胡若男安静躺在秦川的怀里,简直快被气得七窍生烟,妒忌心让他再也无法控制内心的冲动,冲着秦川大呼小叫的命令道。 秦川连睬也没睬,直接无视这个跳梁小丑的存在,李浩更是气哇哇乱叫,他真想跟秦川来一场决斗,谁赢了,谁就可以得到胡若男。 只可惜,此时并不中世纪,没有武士决斗那一套,而且,就算十个李浩也未必是秦川的对手,只是,秦川懒得跟他计较罢了。 李浩真被气坏了,正要强行拉开秦川和胡若男时,周梓发话了道:“李浩,你去帮着其他同事,处理一下伤员。” “我……”李浩一怔,很快指着秦川道:“那他怎么办?” 周梓真没想到李浩敢质疑他的话,脸色不佳道:“秦川,交给我,就不用你来操心了。” 李浩很无语,只好依命离开,没想到的是,秦川像是被激活了一般,从李浩的身后唤道:“你不能走!” 胡若男被秦川交到了庄严手上,由他照看胡若男,秦川会很放心,此时的秦川,还有些私事要处理没办法顾得上。 庄严晓得秦川的性子,只是小声告诉他别玩得太过火,其他的话也没再说,毕竟,是李浩先招惹秦川,秦川翻一翻旧账也情理之中。 “秦川,你想怎么样?”李浩愤愤不平的扭过头问道。 秦川看他一眼,说道:“我们之前并没有见过,你为什么要跟我过不去?” 这话是当着周梓的面问的,李浩就算有这个想法,这时候也不会承认,他连半点犹豫也没有矢口否认道:“你别乱说,我可没有跟你过不去。” 秦川听他死不承认,也不着急,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摆弄了两下,很快手机播放了一段视频,彻底让李浩哑口无言。 第89章 少女的心事 视频是秦川偷拍的,也是李浩和他三个小伙伴在审讯室里想恶整秦川,结果,被秦川化解之后,他们又想出馊主意,让犯人好好照顾秦川。 视频一播出来,李浩就像被电击的猴子,上窜下跳的起来,气极败坏道:“你不要诬陷我,你知道诬陷一个警察是多大的罪名吗?” “任何地方都有害群之马,我只是在保护我自己,并没有诬陷你!”秦川把手机放回口袋,轻描淡写的说道。 李浩就像泄了气的皮球,再也没话可说,他也知道此刻是多说多错,还是少说为妙。 周梓纵观了全过程,他一下子就明白了秦川的用意,不用说,庄严也在等着他的处理结果,整治并殴打犯人,一直潜规则,只不过,这样的潜规则是不能放在台面上说的。 “李浩,你现在被停职了,我希望在停职的期间,你要好好的反省一下,到底错在哪里。”周梓严肃的说出了处理意见,他这样做也是为了平息秦川的愤怒。 李浩傻眼了,他没想到会被停职,这是赤果果的打脸,还啪啪的响,本想给秦川一个下马威,结果,被秦川收拾了。 “还有,钱兵,曹陵,张亮,你们三个……”周梓对在一旁观望的三个警察说道。 这三个警察就是先前把秦川送到牢房的三位,他们看到李浩被停职,一下子都害怕了,万万没想到,秦川来头这么大,竟然闹到连所长都不得不表态的地步。 所长要表态,肯定要拿他们开刀,这三个家伙都觉得很后悔,不该跟李浩一起干龌龊的事情。 “你们三个是从犯,先给一人写一份保证书,然后留所察看!”周梓很快说了处理意见,先前还张狂到没边的几人一下都蔫了,谁也不敢在冒泡,生怕被处理的更重。 在周所长没发火之前,他们都灰溜溜的离开了。 周梓笑呵呵,冲着秦川致歉道:“对不起了,都是我管教无方,才会今天这一个误会。” 道歉归道歉,周梓并没有与秦川握手,而且距离隔得有点远,秦川当然没视这为不礼貌,而且也明白周梓在担心什么。 “周所长,我可很负责任的告诉你,病毒对我并没有效果,不然的话,我在医院就已经被传染,也不会到现在……”秦川波澜不惊的笑着解释道。 听秦川的解释,周梓像是被人戳穿了心事,笑得更加的不自然,他没想到秦川会有洞悉人心的本事,再想到先前的担心,心里的愧疚越重,道歉道:“对不住了……” 很快伸出双手与秦川相握,秦川看他知错能改,说话做事也是条汉子,也友好致谢道:“今天要不是周所长出面,我还没办法脱身,要说谢,我得谢你啊!” “那里的话……”周梓哈哈大笑道。 庄严仔细的观察着秦川,他心里很清楚,从哄监的一开始,如果不是秦川的出面,可能事情会出现更大的危机,最起码,胡若男如果想安然无恙,那就很麻烦了。 “这小子果然不是一般人。”庄严得出结论道。 犯人们哄监的情况已经初步得到了缓解,受伤的人也被妥善安排到就近的医院,一场派出所重大事故,也被完美的解决。 周梓是个聪明人,不用说,他知道,这里面得给秦川记上一大功,要不然,他也不会当着秦川的面会处理李浩四人,这不仅仅是看在庄严的面子。 离开拘留室,秦川只是简单说了一下犯人患病的情况,赶到了医院,也在他的协助下,送到了医院,疫病最怕就是传播,秦川所要做的,就是把这个可能性降到最低。 处理完善后,秦川回到了周梓的办公室,当然庄严和胡若男都在,胡若男受到些惊吓,恢复了一阵后,也已经好了许多,最起码已经看不出任何的异样。 看她没事,秦川也稍稍的安下心来,他从容走到长条沙发旁,在庄严的身旁坐了下来,还是把听来的消息说了出来道:“虽说我被关在了牢房里,但却打听来一件事,这件事情或许很重要。” 庄严和周梓习惯性对视一眼,秦川总给他们带来惊喜,这一点儿,他们已经习以为常了,不过,这次从他口中说出来消息,还是让他们蛮期待的。 胡若男略带花痴的望着秦川,自打从拘留室里,秦川神一般的出现,那伟岸的身影,就像一颗种子种在了她的心里,生根,发芽。 二十岁出头的胡若男,以前没有谈过恋爱,对秦川也是一开始很讨厌,可经历过一系列的事情之后,她回忆起来,秦川已经救过她很多回。 这次他又再次出手,救她于危难之间,这是怎么样一种缘份,才能让彼此之间有这般的默契,宛如童话故事一般。 每当漂亮的女主出现危难,帅气逼人又本领高超的男主角都会第一时间赶出来,挡在女主角的前面替她化解危机。 胡若男痴痴地望着秦川,眸子光芒闪烁,异样中带着点点的闪光。 面积不大的办公室里,充满着暧昧的气息,秦川并没有理会,而是稍加整理了思绪道:“城东村爆发了疫情,而且一夜之间,我觉得有必要去那调查一番。” 秦川所说的城东村,就是疫情的爆发源,那里已经被军队控制和封锁,对于一般人都是在极其保密的情况下进行,庄严和周梓也是开会时得知,他们一听,秦川说出城东村时,脸色都为之一变。 “这个不太好吧!”周梓面露难色,清咳两声,他想让秦川尽快打消念头,不然的话,要是再被军队抓起来,那可不闹着玩的。 到时候别说是庄严,就连胡清泉也未必能把秦川保下来,为了秦川着想,他还是委婉的提了出来道:“秦川,那里已经被封锁,你还是别去了,不然,会惹祸上身的。” 秦川苦笑一下,他现在的麻烦还少嘛,被栽赃陷害,背了一个又一个的黑锅,而且,在背后搞鬼的家伙并没有浮出水面,秦川虽说一直怀疑是井上正大搞得鬼,可是,手上没有证据,就算找他对质也没用。 “秦川,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找证据的事情,还是交给我吧!”庄严以他犀利的目光,一下子就看出了秦川的担心,上来劝说道。 秦川知道他们是好意,也只好把心头的话压在心里,说起来,当场驳了他们的面子,也是不理智的行为。 第90章 功亏一篑 傍晚,从派出所回来的秦川,陪伴在胡若男的身旁,他们之间难得没有爆发争吵,秦川拿出看家的绝艺给胡若男做了晚饭,胡若男特别难得的女人味,小鸟依人的陪伴左右。 秦川除了医术最拿手以外,厨艺也实属一流,都说天下美味出四川,秦川做得川菜也特别的正宗,知道胡若男怕辣,特别体贴的少放了辣椒。 客厅的长桌上放着大大小小十几道菜,胡若男看到这一桌的美味,露出难以置信的模样,这模样并不是假装,而是发自肺腑的对秦川表示赞叹。 水煮肉片,麻婆豆腐,回锅肉…… 看得胡若男口水直流,食指大动,要平时早就坐上桌上大吃一顿,可此刻也没有,秦川还在厨房里忙活儿,她咽着唾沫,看着满桌的美味实在很煎熬。 “吃饭喽!”秦川端上最后一道酸菜鱼,放在桌子的正中间,桌上摆得是满满当当,他们两人也吃不了那么多,秦川做起菜来也兴致所致。 秦川放下装酸菜鱼的小盆,回头又去盛了两碗饭,他的细心体贴,胡若男就算再是铁石心肠也是很感动,她一动不动的望着秦川。 都说会炒菜的男人是最帅的,秦川不仅会炒菜,而还有神鬼莫测的中医的水平,难道真如人所说,不想当厨子的司机不是好医生? “怎么不吃?”秦川发现胡若男眼神有异,把盛饭的碗放在她面前询问道。 胡若男抬头望着他,没有回答,让一向自诩脸皮厚的秦川,也不禁老脸一红道:“你看我干嘛?” “你还是蛮帅的。”胡若男嫣然一笑道。 秦川真被她打败了,比起以往都是恶语相向的胡若男,他真的感到奇怪,似笑非笑看着胡若男,胡若男也没客气,乜斜一眼道:“你看我干嘛?” “我在想,今天来的胡若男是不是脑袋摔坏了。”秦川笑嘻嘻的调侃道。 胡若男抓起饭勺就朝着秦川打将过来,娇嗔道:“找打!” 秦川假意一挡,算是讨饶,胡若男也不是真要打他,半真半假的打闹一番后,两人又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胡若男眸子充满着情意,看得秦川都醉了。 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秦川还没喝醉,就已经醉倒在胡若男的温柔乡里,四目相对,含情脉脉。 “你能一直这样对我好吗?”胡若男眸子略带失神道。 秦川只是傻呵呵的笑着没有回答,只是盯着胡若男看,他头一回难得发现胡若男是这么的漂亮,而且比起以往还要温柔。 要是她一直能够温柔下去,秦川相信他也能一直这样对她好。 “只要你能这样一直这样温柔,我就会对你一直好……”秦川不知不觉把实话说了出来。 此言一出,先前还柔情似水的胡若男杏眼圆瞪,提高音量道:“你在说我平时不够温柔吗?” “呃……” 画风转换的太快,秦川稍有些反应不过,他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到胡若男立刻叉着腰,娇叱道:“你果然嫌我太野蛮,我什么时候野蛮了?” 秦川真不知该如何回答,很纳闷道:“你什么时候不野蛮了?” 胡若男真的怒了,伸出纤纤玉指,道:“秦川,老娘跟你拼了!” 秦川一想不对,刚才明明温柔可人的胡若男,怎么转眼之间,又变回原来的样子,还是像原来那么不讲道理,口口声声的自称老娘。 “我……” 秦川刚想解释,胡若男就已经张牙舞爪的上来挠他的脸,秦川一看这还了得?要是被她挠一下,一张极其英俊的帅脸还不破了相? “好男不跟女斗,我打不过你!”秦川说完,抱着脑袋就往房间里跑。 胡若男看他狼狈的模样,被逗得咯咯直笑,笑着笑着,眸子有了雾气,走到秦川的房间,隔着一道门,放缓语气道:“秦川,答应我,千万不要去!” 正躺在床上休息的秦川,听她又变成温柔可人邻家小妹的模样,忽冷忽热的让他真的很难接受,他当然胡若男在担心什么。 她担心自己又被抓起来,到时候,连她都没办法救他,一想这里,秦川突然很气闷,他堂堂一个大老爷们,难道还要一个女人来救? “知道了!”秦川拖长着音,算是回复了。 他其实打定了主意要去城东村去打探一下情况,不去看一眼,他是绝对不会死心的,从周梓的口中,他得知,那里已经被军队封锁,对里面的仅剩下不多的居民也是严格管制。 秦川只是想找到病源,洗清自己的清白,又不是去干坏事,又为什么要害怕呢?他想不通,对胡若男的这个要求,他也就很自然忽略不计,就当听没听见。 胡若男在外面听到秦川的承诺,也就满心欢喜的回房睡了,临进屋前还不忘唤道:“客厅交给你收拾了!” “知道了!”秦川回复了一声。 胡若男彻底安静了下来,她一安静,整个别墅也就恢复了安静,回房看了会电视,也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在房间里的秦川可没睡,他盘膝而坐在床上吐故纳新,一股气在身体里运转一周天,前几日玉清境还能有所突破达到了初阶的巅峰状态,这两天又止步不前,让他苦恼不已。 晚上趁着有时间,他还想冲击一回,身体里生成气团,不断冲击着丹田的气海,希望能够冲破初阶的气海达到中阶前期。 气团犹如海浪拍击着礁石的岸边,飞溅起来无数的浪花,让秦川苦恼的是,礁石仍然是屹然不动,这几天一直是这样的情况,百般无奈之下,秦川也只能不断的催动气团,加大冲击的力量,希望能够有所提升。 一次次的失败,一次次的重来,秦川感受到了来自于真气的压力,体力也渐渐的消耗,汗水顺着额头不断的流了下来,浸湿了他身上的衣服。 秦川被汗水浸湿的头发,冒出了白色的雾气,蒸发的汗水在他的头顶形成一道云雾。 啊! 来自丹田处的撕裂感,让秦川忍不住低吟了一声,眼瞅着看到了希望,他努力过后,还是颓然的躺在了床上一动也不动。 “就差一步,功亏一篑……”躺在床上的秦川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喃喃自语道。 第91章 被发现了! 功亏一篑的秦川,躺在床上休息一会儿,恢复些了体力,去卫生间冲洗了一番,出来换了件干净的衣服,看了看时间,想着胡若男也该睡着。 秦川蹑手蹑脚的离开了房间,简单收拾一下客厅的满桌的狼籍,把残羹剩菜倒进垃圾箱,把碗碟放在橱房的水槽里,然后才偷偷溜出了别墅。 他打算借着月色的掩护,去城东村去打探一番,在天亮之前回来,这样的话,神不知鬼不觉,而他一但发现了能够证明自己清白的证据,后面去逼王文林登报承认错误也很方便。 秦川达到了玉清境初阶巅峰,奔跑起来速度已经是飞快,即便是汽车在未全速行驶的情况下,都未必能够追上他。 掏出手机,按着百度地图的指引,他很快来到了城东村的附近,到近一瞅,果然如周梓所说,村落外面,拉起了警戒的铁荆棘,还有士兵荷枪实弹的在村口站岗。 来往过路的人员和车辆都要接受检查,站岗的士兵不仅荷枪实弹,还穿着防病毒的生化服,避免被病毒所感染。 整个村落被愁云惨雾所笼罩,进进出出的医用救护车辆和人员就能看得出来,秦川看得出这个村落已经被军方所接管的同时,正不惜余力抢救村落里的患病的村民。 村落是率先爆发疫情的地方,而疫情传播速度之快,几乎呈几何的倍数的爆发,秦川隐隐的觉察到,他这次没有来错,说不定就能从这个村找到自己想要知道的真相。 军方严防死守,也不让外面人的进去,最近总会有些不怕死的记者,会使出各种手段想要进入到村子里一探究竟,然后发出爆炸性的新闻。 虽说,市政府已经对各大媒体打过招呼,让他们谨慎的报道疫情,千万不弄得人心惶惶,但难免还是会有记者去冒险。 再说,爆发疫情的村落,已经变得格外的危险,军方也怕因为生活这里的村民,因为恐慌而四处的逃散,而疫情也随他们的逃散而四处扩散,到时候一发不可收拾。 即便如此严防死守,还是会漏网之鱼,不然,秦川也不会在拘留室里遇到城东村这两个倒霉的家伙。 秦川找了一个土山丘,观察了一下村落的地形,发现村落三面环山,军队把守也正是村落的出口,处于山谷里的村落出口处又有军队在把守。 山壁陡峭而光滑,一般人徒手根本就无攀登,要想从山坡滑下去,进入村落,那非得摔死不可,所以,对环山的把守也就松了不少。 秦川不是一般人,自然学美特斯帮威,不走寻常路,他利用敏捷的身手,从陡峭且光滑的崖壁上跳跃,利用崖壁上突出的石块,又或者是吊脖子的松树,只要稍稍的搭一下脚,他就能到山谷底的村落里。 在黑夜犹如一个精灵,在空中飘舞,从上到下,整个过程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要换其他人又如何有他这般的身手。 超乎常人的手段,也是封锁村落的军人没有想到的,秦川在不知不觉中,利用黑夜的掩护就潜入了村落里面。 一进入村落,他就看到了一队荷枪实弹的兵士在巡逻,村落里除了巡逻的士兵,基本就如同鬼城一般,村落里人家都没有亮灯,家家户户都大门紧密。 秦川意识,村落已经施行的宵禁,不给人在夜里乱窜,毕竟非常时期,使用非常手段也再所难免,秦川动作轻盈,生怕被巡夜的士兵给看到。 周梓的警告并不是开玩笑,在村落里如果被巡逻的士兵遇见,在制止无效的情况,他们有权射杀任何人,当然,这也万不得忆的情况。 秦川可不像成为别人射击的靶子,他进入村落后,一再的小心再小心。 在寂静无声的村落里,村落里连个路灯都没有,到处黑漆一片,秦川正四处寻找着值得寻找的下落,他很想找到村落一夜爆发疫情的真正的原因。 尽管这个很难,但秦川仍然不愿意放弃,他觉得有必要弄个水落石出。 村落里到处是新添的土坟包,看得出来这场疫情给这个村落带来无尽的灾难,一个个坟包诉说着一个个悲伤的故事,也代表着一个家庭的支离破碎。 儿子没了父亲,妻子没了丈夫,人间的惨剧,或许每天都会在村子里上演,到处是哀恸哭喊声,让人心醉。 秦川深感责任巨大,走到寂静无人的山岗里,看望一个个新起坟包的碑刻,他没有丝毫的恐惧与不安,却有满心的悲愤与无奈。 他想救人,可是总有躲在暗处的一双手在牵扯着他,丝乎不想让他探究出背后的真相,他仔细看了一座座坟包上的碑刻,想从中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忽然从秦川的身后,亮起了一束手电筒的光线,这让秦川心生警兆,他意识到,能在深夜里出来的人,可不是村落里普通的村民。 “谁在哪里!”从后面传来一声低声质问。 秦川没有回头,他可不想让人看到自己的相貌,到时候要追查起来可就麻烦大了,他连招呼也没打转身往黑漆如墨的夜色中跑去。 “别让他跑了!”手持电筒的军官模样的军人,看到秦川撒腿就跑,他对身旁的伙伴道。 两人也撒开脚丫子追了过去,秦川原以为,他能够很快就将后面的追兵给摆脱掉,可没想到的是,他跑得快,后面的两个人跑得也不慢。 秦川在纵横阡陌的村落里跑着,他越跑越慢,原因是他初次来,对于地形并不熟悉,有时侯找路也要找半天,又是黑灯瞎火的地方,路起来很不方便。 不像后面的两位,身体素质本就一流,要换其他人也就远远的甩掉了,可他们也受过严格的训练,秦川一时还真的甩不掉他们。 秦川跑了一阵,扭头一看,身后的追兵不见了,以为已经把他们给甩掉,正想松一口气,没想到,眼前冒出两个黑影。 他一看这两个影子,头皮一阵的发麻,心道:“这下子麻烦大了。” 第92章 这是命令 秦川望着一步一步朝着自己走近的两个人,这两人不用说,肯定是抄了近路,半道上把他给劫了下来,更要命的是,秦川本想拼着速度快,体力好,想甩开他们。 计划不如变化,还是落了空,秦川为了不被别人发现,已经决定先打昏两人,再悄悄地离开这个村落,毕竟被人发现了,再调查起来,肯定会是缩手缩脚的。 秦川被追上,也就晓得这两个家伙有两下子,如果不拿看家本领,估计不能过关,这时,对面的两人已经走近,借着月光的映照下,秦川发现,面前的人竟然眼熟。 “易飞扬!”秦川嘴一咧呼唤道。 易飞扬也是一怔,定睛一瞧,追了半天的家伙原来是熟人,咧开大嘴笑道:“我说谁的腿脚这么好,原来是你啊!” 这下轮到易飞扬的同伴郁闷了,搞了半天,原来两人认识,不光认识,从言语亲密的程度,关系还很不错。 易飞扬笑呵呵搂着秦川的脖子向他同伴介绍道:“我们也不打不相识,黑子,你别看这家伙细胳膊细腿,长得跟豆芽菜似的,你未必能打得过他。” 黑子剃着平头,粗壮的身子,一看就是孔武有力,听到易飞扬这般一说,当然是一百个不信,摩拳擦掌,要想秦川较量一番。 秦川满头黑线,嘴角抽了两下道:“易飞扬,你这样说我是不是有点没礼貌啊?” 易飞扬哈哈大笑,挠着后脑勺道:“我是个大老粗,说起话来,没有那么酸溜溜的东西,见谅见谅。” 他都把话说到这个地步,秦川要是再跟计较也显得小气,也轻轻一笑,这事儿也就当过去,他想当事情没发生,易飞扬却不打算就此算了。 面色一紧,眸子里露出狡黠之色道:“叙完旧,我们是不是该谈谈公事,我这人从来不会因公而废私!” 秦川没想到这货翻脸比翻书还快,也没太多的害怕,笑得很是云淡风轻道:“那你想怎么谈?” “当然是打一架!”易飞扬双拳紧握,气势很盛道:“自从上次跟你分别之后,我一直勤加苦练,就是为了能够击败你!” 黑子一听,嘴都咧到了耳朵根,他原来以为易飞扬说秦川厉害也只是客气,没想到的是,易飞扬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真让他大开眼界。 秦川真是拿易飞扬这货没办法,整天逞能斗狠,见谁都要比划两招,要是平时,秦川或许就答应了,可眼下事情那么多,千头万绪的没个结果,他可没心情在这里与易飞扬比划。 “对不起!我可没空陪你们玩。”秦川很有礼貌的拒绝了。 易飞扬不但不恼,笑意反而更深了道:“你以为,你不打,我就会放过你?别忘私闯军事禁地是要被枪毙的。” 秦川眉毛一掀:“你这是在威胁我?” “你可以这么理解!”易飞扬还是平时嘻嘻哈哈的样子,说起话来让人猜不透那句真,那句假,玩世不恭道:“如果你不相信,可以试一试,我只要吹个哨,你就别想离开这个村子。” 秦川叹口气,知道碰到这货就没啥好事,耸了耸肩膀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单挑?还是群殴,随便挑一样?”易飞扬笑嘻嘻的说道。 秦川不解道:“怎么讲?” “单挑,就是我们俩挑你一个!”易飞扬说得很轻松,很不害躁道:“群殴的话,我们俩殴你一个。” 秦川跟不认识一般瞪大着眼睛看着易飞扬,摇头道:“你还能再不要脸一点吗?” 易飞扬很无耻的点了点头,一旁的黑子捂着脸,看得出来,他要比易飞扬还要点脸,痛苦的呻吟道:“易队,我可以退出吗?” “不行!这是命令!”易飞扬态度很坚决。 易飞扬这么天怒人怨的家伙,让黑子和秦川真的很无语,谁知道这货脑子里面到底装得是什么。 “难道装得都是屎?”秦川很恶毒的想道。 易飞扬被黑子和秦川看得也觉得脸上挂不住,轻咳两声道:“你不愿意,咱们就拉倒,我可没太多的耐性!” 秦川很是痛苦点头答应道:“好吧!” 见秦川答应了,易飞扬的眸子里闪动了一抹亮色,嘴角带笑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你什么时候客气过!”秦川真是对这货一点儿脾气也没有。 “黑子上!”易飞扬拉开架子就准备动手,瞧着黑子迟疑不决,扭头对他唤道:“你再不上,明天我让你多跑五十公里负重!” 黑子冷汗下来了:“我的亲娘唉,你这是想要我的命!” 秦川看易飞扬这货已经无药可救,也就没打算说服他,反正这年头,对女人,说不服,可以睡服,对男人,说不服,也只能打服。 汪汪汪 耳边传来几声犬吠。 易飞扬正拉开架子准备开干,很不耐烦的连头也没回的骂道:“黑子,你特么瞎叫什么?” 黑子很委屈,撇了撇嘴道:“易队,真的不是我!” “不是你还是谁,上次你学狗叫,结果,一个村的母狗追了我们跑了一天。”被扰了兴致的易飞扬说起话也特别的恶毒,说的黑子想死的心都有。 秦川真是对易飞扬很无语,满头黑线道:“大哥,你是说相声的吗?” 汪汪汪 又传来几声犬吠,彻底败坏了易飞扬的兴致,大挠其头道:“不打了,不打了,真特么的没意思……” “易……易队!”黑子的声音有些颤抖,像是看到了什么让他害怕的事情,易飞扬真的很无语,骂道:“你太特么的什么时侯能长劲一点儿?什么事把你吓成这熊样?” 嘴里骂着娘,回过头一看,他也是被眼前的场景吓呆了,眼珠子都快瞪出来,倒吸一口凉气道:“我的天呐!” 他们的面前大约有十几米的地方,有十几双绿莹莹的眼睛,在黑夜里犹如地狱的鬼火,让人看了头皮发麻。 易飞扬和黑子的脸上都不自觉的流露恐惧之色,他们害怕的样子,让秦川很不解,要说,他们也是经历血和火的考验的战士,见几条狗就吓成这副模样,这要是传出去,还不被人笑死? 第93章 准备战斗 “你们……”秦川刚想问明缘由,但易飞扬似乎已经不给他问话的机会,小声道:“听我命令,我数到三,我们就跑!” 易飞扬咽着唾沫,流露出的恐惧之色,不像是假装,虽说这货经常会做一些让人觉得匪夷所思的举动,但这次似乎不像是开玩笑。 十几双绿莹莹的鬼火,停在了距秦川他们十几米的距离,对于它们来说,这距离也不过就是几个呼吸间距离。 “一……”易飞扬轻声数着,还在观察着对面十几条狗的动向,秦川不解,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发现对面的十几条狗,一条条都是呲牙咧嘴,口中流涎,眸子里露出绿莹莹的光芒,看得人头发麻。 “二……”易飞扬刚数到二,就看到对面的狗群已经蠢蠢欲动,领头的狗又汪汪汪叫了起来,它一叫,易飞扬的脸都变色了,连三都没空喊就犯吼道:“快跑!” 吼完扭头就跑,连点形象也不顾,黑子也是跟在他的身撒开脚丫子就跑,秦川看他们跑得飞快,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狗群在头狗的带领下,冲着他们追了过来,速度十分的快,秦川粗略的估计了一下,是普通狗的二,三倍。 秦川得出这一结论,暗自吃了一惊,他意识到村落里养的狗可能因某种原因产生了变异,它们不再一条狗,甚至比起狼来要更为强悍。 但是,什么能让普通一条狗变异的如此强悍呢?秦川浮现了种种的问号。 易飞扬要知道,秦川跟在他们后面跑,还有空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真的跪下来当着秦川唱《征服》。 三人像没头苍蝇一样乱跑,很快就被狗群逼到了死胡同,当进入到死胡同时,易飞扬很后悔,想后头已经来不及,后路已经被狗群给封住。 进退无路的三人,并没有相互埋怨,倒是易飞扬露出难色,显得很抱歉,他也没想到,把秦川和黑子带进入了死胡同里。 “我对不住你们!”易飞扬很光棍的把上衣一脱,露出精壮的肌肉,走到秦川和黑子的前面,主动替他们挡着:“它们由我来解决,你们还是想办法离开!” 易飞扬的性格总是嘻嘻哈哈不拘一格,在遇到危险时,人倒是很仗义,没有推卸责任,这一点儿,秦川倒是很欣赏,看他想主动承担所有的责任,秦川还没来得及劝,黑子主动上前道:“易队,你想一个人吗?我不同意!” “少废话!你想我们都死在这里吗?”易飞扬很霸道的质问道。 易飞扬骨子里就有天生的傲骨,对手下一帮子兄弟,他从来话不多,做得事总让兄弟们服气,原以为黑子肯定会让,这一次,他却固执了一回道:“易队,除非你枪毙我,不然,我是不会走的,我们死也要死在一起?” 秦川看他们开口闭口谈生死,大有壮士断腕的气概,看他们反应,也让秦川的头脑的里的问题逐渐放大,这些村落里的狗怎么如此的厉害,而且还富有攻击性。 “你们都退后,让我先试一试!”秦川也不跟他们废话,在他们争论无果的情况,抢先站了出来,召唤出从李德林那里得来的法器药杵,准备跟这些变异狗较量一回。 黑子瞪大着眼睛,他没想到都到这个节骨眼上,秦川还敢抢出头,不敢相信道:“这可不是出风头的时候。” 易飞扬乜斜了黑子一眼,示意他闭嘴,从腰间的皮带抽出枪来,对秦川道:“兄弟,就让我们并肩战斗一回。” 秦川倒也没反对,冲着他友好的笑了笑,既然头脑里有很多待解之谜,那倒不如先杀个痛快再说,将药杵幻化而出,准备血战一场。 易飞扬和黑子都愣住,看着秦川像变魔术一般,把药杵变了出来,黑子咂了咂嘴道:“这家伙是变戏法的吧?” 易飞扬很不客气照着他的后脑勺就是一下道:“少废话,准备战斗。” 黑子挨了一记,不敢再多说,掏出一直随身的血浪,准备跟这群畜牲们血战一场。 “这帮畜牲很厉害,我们一个队友就被一条狗活活咬死,也非常的嗜血,一但沾上血,眼睛就会变得通红,那时非得不死不休,非常的棘手。”易飞扬站在秦川的身旁缓缓而谈。 他这一说,倒是让秦川明白,他们见到变异的狗群就像见到鬼一样,一只狗沿且那般的厉害,要是一群狗,他们几乎无生还的可能。 易飞扬转身就逃也最明智的决定,可是,被它们逼到了死胡同,为了活命也只能血战一场,秦川也明白这畜牲的厉害,抓在手里的药杵紧了一紧,就朝着狗群冲了过去。 秦川连招呼也不打,就独自去战群狗,这不按常理出牌的手段,着实让易飞扬和黑子吃了一惊,他们没想到这小子胆子这么大。 他们愣神的功夫,秦川已经杀到了狗队里,挥舞着手里的药杵,开始大杀四方起来,他在身险境,却一点儿也不害怕,横冲直撞的大杀四方。 一药杵将一只冲上的狗给打飞,那只被打飞的狗,高高的飞起后,又重重的摔了下来,砸倒了身旁的伙伴,在地上嗷叫了几声,很快又站了起来。 呜呜呜 头狗看出秦川的生猛,仰天长嗷几声,很快十几条狗很快得到了信号,成圆圈状散开,把秦川包围在中间,把秦川围在中间后,它们也并不争于进攻,而是席地而坐,准备等待头狗的信号。 “没想到,它们的智商会这么高。”秦川见它们摆出了攻击的阵势,暗自吃惊:“一开始只以为它们只是在身体上进化,没想到,它们竟然会在智商上也得到了进化……” 秦川被围,易飞扬还跟个没事人一样看着热闹,黑子对他这不仗义的行为,也觉得有点说不过去,在一旁道:“易队,我们要不要过去帮忙?” “帮忙?”易飞扬扭过头来不解道:“为什么?” 黑子嘴角一抽,瞪大眼睛指着被包围在中间圈的秦川,反问道:“你说为什么?” 易飞扬哈哈大笑,黑子难以置信的看着易飞扬,这年头活得像他这么没心没肺的也不容易,见死不救也就罢了,还能笑得这般的开心。 第94章 一切尽在不言中 “易队,你有病?”黑子一头黑线道? 易飞扬扭头道:“你有药?” 黑子彻底无语,他就差给易飞扬跪下,易飞扬倒是很大度的给他解释道:“你小子真的没开眼,你知道那小子是什么人吗?先前让我和你联手跟他打,你以为我在开玩笑?,实话告诉你,你我联手都未必是他的对手,现在你再看,他虽说被围在中间,气势上却没有一点儿减弱,相反,更加的凌厉……” 黑子听他这般一说,也觉察出了一些异状,他仔细观察了秦川连眼神都变得格外的犀利,有股侵略性极强的气息扑面而来。 “可……”黑子还是很不满的说抗议道:“易队,你这样长人家的志气,灭自己的威风,这样真的合适吗?” 易飞扬狠狠地给他一记暴栗,骂道:“少特么的废话,再说废话小心我揍你!” 黑子双手捧着脑袋,面露痛苦状道:“你已经揍了!” 两人没完没了的斗着嘴,那边,围住秦川的狗群,也准备开始进攻,它们专心的对付秦川,相反,易飞扬和黑子倒也不再意。 三只变异狗组织成锥子队型,有一只变异狗打头,两只变异狗垫底,它们互为犄角,采取攻势向秦川咬来,很显然,它们吸取上次挨了一杵的教训,三只联手进攻。 秦川没想到,它们会这般的聪明,晓得团结协作,知道硬拼肯定会吃亏,高速运转着大脑,打算以智取胜。 打头阵的变异狗张开血盆大口,已经扑了过来,腥红的眸子像被血染了一般,尖锐的牙齿流着涎水,朝着秦川的脖颈处,想一击必中,将他杀死。 秦川着急应战,倒也不慌不忙,双手执杵瞅准时机,照着变异狗的脑袋就是一下,变异狗被活生生的击中,像它上一个同伴,在空中抛一个美妙的抛物线,又摔在了地上。 另外两只变异狗瞧着打头的进攻受阻,并不气馁,它们仍然朝着秦川攻了过来,两只分为左右,准备打秦川一个措手不及。 秦川这才发现,原来第一只变异狗只是吸引攻击,它甚至都做好牺牲的准备,就是为了后面两只同伴的进攻打下伏笔。 “好可怕的敌人!”秦川头一回感受到了变异狗的变态,它的进化很跳跃性,更让秦川害怕的是,促使它变异的药物,一但泛滥开来,那后果将是灾难性。 面对强大的对手,秦川不敢大意,收敛心神,向前跨了一大步,窜至两只变异狗的中间死角处,趁其不备挥杵就打。 都说狼是铜头铁肚豆腐腰,秦川照着打狼的方法,照方抓药狠狠照着变异狗的腰来了两下。 呜呜 两只变异狗被击中,狠狠的摔在地上动弹不得,四肢抽搐,口吐着白沫。 秦川一眨眼的功夫就干掉了三只变异狗,着实让黑子吃惊,他开始意识到易飞扬并没有开玩笑,从起初的不信到现在的深信不易,也仅仅过一分钟而已。 “易队,你是怎么认识这个猛人的?”黑子很小声的向易飞扬问道,像是生怕被秦川听到一般。 易飞扬也被秦川的身手吓得目瞪口呆,自从上次一别,他就日夜苦练,虽说自知与秦川还有不少的差距,但是,较量几招还是没有问题,可没想到的是,刚才一看,秦川发起狠,实力如此之强,他就算拉着黑子,也未必能从秦川手底下走过三招。 他擦了擦满头的大汗,尴尬的笑道:“那是,我的眼光还有错嘛,我早告诉你,这家伙实力很强,你就是不信,现在被教育了吧!” 易飞扬说完就旁若无人的哈哈大笑,用来掩饰内心的发虚。 秦川斜他一眼,他真被这货搞得哭笑不得,这货就像一只铁嘴的鸭子,煮熟了,烧烂了,那张嘴还是死硬,死硬的。 变异狗的头领,没想到面前这人类如此的强大,嗷呜了一声,召唤同伴,鼓舞它们的士气,同伴被打,多少会削弱它们的气势。 头狗一带头,其他变异狗也纷纷仰头长嗷,一时间,宁静的夜空,响彻了狗嗷的声音。 “你们就打算一直看下去?”秦川看这帮畜牲打算拼命,看着易飞扬还是抄着膀子在看热闹,没好气的对他们说道:“你们还赶快过来帮忙?” 易飞扬也觉得不好意思嘿嘿干笑了几声,抄起手里的家伙就朝头狗开了一枪,那头狗没防备,身体生生的被击中,嗷呜一声摔倒在地,看样子伤受得很重。 其他变异狗一看头领受伤,绿莹莹的眸子瞬间红了,仿佛一瞬间进入了狂化了状态,一个个呲牙咧嘴,体毛直竖,看样子是打算跟秦川他们拼命。 “你这个笨蛋,瞧你都干什么?”易飞扬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真把秦川鼻子都快气歪,冲着他就不客气的嚷道。 易飞扬也觉得有些冲动,但事已至此,也无可挽回,他也只好硬着头皮就被被骂,也不敢吭声,倒是黑子替他鸣不平几句,很快就被易飞扬制止。 秦川也气极才会说两句,他也知道易飞扬是好意,也就没再得理不让人,与易飞扬,黑子并肩一道准备恶战群狗。 说是狗,它们已经变异,力量还是速度,攻击性都比狼还要凶残,而且还会互相配合,相互鼓舞,差不多已经快要逆天了。 “秦川,如果今晚能活着挺过去,我跟你拜把子。”易飞扬后背倚着秦川低声道。 他们都是军人,在战场能把后背托付的只有战友,一但把后背托付,那么,也就意味着对对方百分之百的信任。 易飞扬平时喜欢满嘴跑火车,但为人并不讨厌,而且人品也是相当的过硬,是值得信任的朋友,秦川也很喜欢这样的人,回道:“等我们活过今晚再说吧!”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变异狗已经开始进攻,除了受伤的,其它的变异狗都投入到了战斗中,它们这次没有了头领的带领,仍然表现良好的纪律性,队形错落有致,相互协防做得相当的到位。 第95章 一定要救活黑子 “你说它们怎么都进化到智慧性的动物了?”秦川越瞧越匪疑所思,忍不住向易飞扬问道。 易飞扬也很无奈的摇头道:“我也不清楚,我这是第二次见到它们,第一次是我战友牺牲,那时只有一只,没想到,今天晚上却到了一群,我真不知道该不该庆幸自己的运气……” 秦川还想再说两句,变异狗又开始行动了,它们相互协防,互为补充,像商量好的一般,有的进攻上三路,有的进攻下三路,相互协作很默契,像是专门接受过训练一般。 易飞扬手里攥着军用匕首,刀锋犀利,寒光森森,自保尚有余,但要是让他去照顾别人就很困难,再说了,他们三人面对十几条变异狗,本来人数上的差异就让他们很被动。 一但这些变异狗拼起命来,他们会越来越被动。 一只变异狗咬向黑子,黑子没防备被它咬中了手臂,手臂上顿时留下深深的牙齿印痕,血流如注,黑子咬着牙忍着痛苦,想用纱布包扎着伤口,可是,攻击得手的变异狗,已经尝到甜头,犹如鲨鱼嗅到了血腥味,死咬着黑子不放。 黑子失去了战斗能力,要是再照这样下去,很有可能会被变异狗咬死,易飞扬见状,怪叫一声,踢开面前一条与他纠缠的变异狗,把匕首朝着变异狗飞了出去。 易飞扬的飞刀技术可不是吹的,脱手而出,一道寒光飞过,匕首就正中那条变异狗的脖颈,匕首飞过,就生生切断了变异狗的喉管。 鲜血从喉咙处涌了出来,黑子得救了,一只手也基本也已经接近于残废,软耸耸垂了下来,秦川身旁有五,六条变异狗围攻。 变异狗也晓得三人实力最强的就是秦川,所以对他也特别的关照,秦川实力确实很强,但也没强到五,六条变异狗围攻,还能脱身去救人逆天程度。 黑子受了重伤,基本就失去了战斗能力,易飞扬为了救他也是深处险地,随时都有可能会被另外一条变异狗扑上来咬伤。 此时似乎处于山穷水尽的地步,可没想到,突然枪声大作,让易飞扬一下看到了希望,他知道援兵到了,咧嘴一笑对快要陷入昏迷的黑子道:“黑子,一定要坚持住,我们很快就要脱身了。” 秦川也听到如爆竹般的枪声,噼里啪啦的响声,躲开一条变异狗的攻击之后,他就迅速的向援兵处跑去,他这是要告诉援兵他们已经处于死胡同里。 在漆黑没有路灯的路上,如果多耽搁一秒钟,都可能会造成易飞扬和黑子的伤亡。 出于医生的本能,他看到了黑子已经快要陷入昏迷之中,他估猜变异狗牙齿里可能沾有病毒,黑子一但是毒气攻心,别说是他,就算金罗大仙也未必能救得活他。 换句话说,秦川在与死神争分夺秒,他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援兵那里,希望能够得到了他们的帮助,这帮援兵是荷枪实弹的,有他们加入,变异狗就算再厉害,也得落荒而逃。 “我们在这里!”秦川边跑边挥手道。 他一露面就吸引了救援部队的注意,他们也是听到了枪响才过来查看究竟,毕竟在安静的夜里听到枪响本身就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连易飞扬本人也没有想到,他只想干掉头狗,没想到竟然也向自己的同伴发出了求救的信号,秦川一出面,救援队里正好有认识的阿旺。 阿旺跟易飞扬很多年,这次没有跟易飞扬单独出来,没想到在这里能碰到秦川,本想盘问一番,结果,秦川也认识他,上来就抓着他的手道:“大事不好了,易飞扬,他……” 阿旺一听到易飞扬出了事,神色大变,不光是他,与他同来的小伙伴也都变了脸色,纷纷探过头询问情况,秦川也知道一时讲不清楚,拉着阿旺就往易飞扬那里领。 阿旺也着急去救易飞扬,也就跟着秦川跑去,其他兵士也纷纷的跟了过去。 易飞扬一边保护着黑子不再受到伤害,一边又要抵挡变异狗的进攻,也幸亏他身体素质强悍,手底下有几分硬功,不然,早就成变异狗的腹中的晚餐。 先前找不到的秦川,在他独木难支的时候又冒了出来,不由气结骂道:“你个臭小子,死到哪去了?想丢下我们一个溜了?” 秦川真是大呼冤枉,他还没开口,身后的阿旺就已经喊道:“老大,你没事啊!我就安心了。” “原来是你!臭小子,快过来!”易飞扬这才了解到秦川的好意,冲着阿旺唤道,希望他能够帮助自己摆脱目前的困境。 阿旺操起手里94式半自动步枪,朝着变异狗就是一阵猛射,他们执行的是秘密而又危险的任务,自然是配备了武器。 变异狗还想群攻易飞扬妄想吃掉他们,没想到,突然实枪荷弹的士兵突袭,一阵猛打之后,打得变异狗措手不及,失去头领的它们头一次出现了混乱。 有的还想进攻,有的已经逃窜,胜败也就在一秒钟左右,畜牲终究是畜牲,虽说它们一度利用高度进化的智商,企图想吃掉秦川,易飞扬和黑子三人,可是,在它们进攻受挫,尤其当头领受伤的情况下,它们的败局就已经注定。 兵败如山倒,它们虽说身体都有不同程度的强化,可终究是血肉之躯,在密集的子弹的进攻下,它们还是会死的。 原先还想坚持的变异狗也纷纷的逃窜,这次总算涉险过关,秦川长长吁了一口气,但是,他也明白这次能够侥幸过关,还多亏了易飞扬那一枪,不然的话,就算他能活着离开,易飞扬和黑子也得把丢在这里。 黑子此时已经脸色苍白,虚汗直流,牙根紧咬,眼睛紧闭,看上去一副大限将至的样子,易飞扬向来注重感情,尤其当自己的兄弟受伤时,他就更加的痛心。 抱着受了重伤的黑子,易飞扬想去找军医,秦川拦了下来,像他这样没头苍蝇似的一通乱找,黑子早就失血过多死了,不如让他来试一下。 易飞扬也是病极乱投医,看到秦川就像抓到救命稻草一般,恳求道:“一定要救活黑子。” 第96章 追逐 秦川很郑重的应了一声,将黑子平放在地上,黑子手臂被变异狗所咬的伤口,深至见骨,鲜红的血液已经变成了暗红色。 变异狗有毒,黑子也中了毒,如果不尽快把毒给排出来,黑子很可能会死,救人要紧,秦川扭头对易飞扬伸手道:“把你的刀给我!” 易飞扬也不含糊,从腰间的牛皮的刀峭里插出匕首,交到秦川的手上,经历刚才心惊动魄的一幕,他已经彻底相信秦川,别说秦川问他要匕首,就是要易飞扬的命,他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秦川接过匕首,他打算给黑子先放血,把毒给清出体外,然后再敷草药,时间紧迫,刻不容缓,要是像易飞扬那样像个没头苍蝇一般乱打乱撞,黑子的性命肯定是不保。 秦川用匕首切开黑子手臂受伤的地方,伤口很深,几乎能看白森森的骨头,切开后,未干涸的血液就流了出来,把黑子的手臂低垂,让血液缓缓地流出来。 先是暗红色的血液流了出来,大约流了一会儿,血液才渐渐变得鲜红,黑子的脸色变得更加的苍白,失血过多的他,也幸亏是军人出身,要换普通人,早就一命呜呼了。 秦川将其放血,也没办法的办法,虽说此时天快大亮,可是,要去找药实在不方便,不如用最原始的办法,也是最有效的办法。 把毒放了之后,秦川拿出缝衣针,仔细的给黑子把伤口缝上,他手法很娴熟,在没有麻药的情况下,尽量使黑子少受痛苦,在场的都是军人,都经历血与火的洗礼,对于秦川的外科手术,他们并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是默默的看着。 秦川的手术很顺利,黑子的伤口也很快得到了缝合,黑子呼吸变得均匀,但身体却很虚弱,但在场的人都明白,黑子活下来了。 “兄弟,谢谢你!”易飞扬激动的一把将刚手术完的秦川抱在怀里,以此表达内心的感激。 秦川倒没拒绝,只是淡淡的笑道:“我只是做我应该做的事情,别忘了我是个医生。” “怪不得宝儿殿下时常惦记你,原来你小子这么会说话。”易飞扬照着秦川的胸口捶了一记,钦佩之情溢于言表。 秦川听到宝儿殿下,就想了那次在竹林的晚上,古井无波的问道:“她还好吧!” 易飞扬说了句她很好,但是对于那晚的事情并不愿多谈,秦川也没有打破沙锅问到底的习惯,便聊起了别的话题。 他们边说边往营地里走,这次易飞扬的特勤大队是受到上峰的命令驻扎在这个传染疫情爆发的村落里,为了避免将疫情扩散开来。 没想到的是,他们越是封锁,市区里患病的人员就越多,他们身为军人也承担着众多的非议与质疑,他们都觉得这病来蹊跷,甚至请来专家进驻村落,仍然没有查出问题的所在。 至于今晚遇到的变异狗,易飞扬就更讲不有价值的线索,他也说过,这是他第二次遇到变异狗,只是没想到的是,这样的变异狗实在太强悍,已经进化到初具智慧型动物。 至于是什么东西促使它们变异,这一点儿,易飞扬也很想知道。 不得不说,敛去嘻嘻哈哈嘴脸的易飞扬,聊起来还蛮让人愉快的,秦川对于他知无不言的大嘴巴,也是很高兴,如果他不说,秦川还真不知道该找谁去问。 “军队里有负责检验化验的人员吗?”秦川一下想到了死去的变异狗的尸体,要是能找专人来解剖化验,说不定能找到突破口。 易飞扬眸子一亮,秦川一下子像提醒了他,恍然大悟道:“你不说,我还没想到,我这就去找……” 他也是个急性子,话音刚落人就飘到了营房的外面,偌大的营房只剩下秦川一人,换一般人,是不给随便乱走的,秦川救了黑子,也救了易飞扬,所以,被特许可以随便走动。 天渐渐快亮了,一夜未睡的秦川没有丝毫的睡意,清晨的村落,空气清新,夹杂着淡淡的燃烧秸杆的味道,很人精神振奋。 经过一夜的磨难,但有一点儿他很确定,来这村落算是来对,这里很可能就有他要找的答案,当然,这一切他并不着急。 可是,他不着急,手机却像催命鬼一样拼命的响个不停,不用看,秦川也知道是谁打来的,刚一接通,就听到胡若男近乎咆哮式的吼声。 “秦川,你现在在哪?你不是答应不会去的吗?为什么不守信用,为什么……” 胡若男一连问了几个为什么,让秦川都没办法,原来的打算,只是夜里摸个清楚,等有机会再来一趟,没想到,到了这里,就没办法脱身。 自知对胡若男有愧的秦川,只好放缓语气道:“若男,我食言,请你谅解。” 他一翻诚恳的道歉,反让胡若男陷入沉默中,她也没想到,秦川会用这般方式说话,以前不是这样的,难道…… 胡若男沉默了半晌道:“你还好吧?” “我很好!”秦川回答道。 刚想再说两句,电话那头已经挂了,胡若男挂的,秦川听着嘟嘟的声音苦笑着摇了摇头,将手机放进口袋,刚想伸个懒腰,望着眼前一望无垠的被荒芜的农田,忽然,看到了一个移动的黑点。 秦川的目力很强,那个黑点之所以吸引了他的注意,他看得出来,那黑点像昨晚攻击他们的变异狗,那变异狗似乎也发现了他。 一人一狗相互望一眼,变异狗落荒而逃,似乎很害怕见到秦川。 “不要跑!”秦川也尽全力追了过去。 变异狗的速度大概在一分钟五百米左右,而秦川却能到八百,再加与变异狗还差了不少距离,秦川不得不尽全力。 变异狗似乎很害怕,跑得也比平时快得多,秦川可不想让它逃走,就算不为报昨晚之仇,他也抓一只活体来研究一番,到底是什么原因使它们变异。 各种原因促使秦川不想让它从手底下溜走,变异狗跑起来一瘸一拐,似乎受了伤,直接影响了它的速度,也使它无法摆脱秦川的追逐。 第97章 你又想做什么? 变异狗跑起来一瘸一拐严重影响了它的速度,秦川追起来也并不吃力,原想捉住,但追了一阵就改变主意,他很想知道变异狗的老窝在哪里。 这可是疯狂的想法,要是万一老窝里聚集着十几条,甚至更多的变异狗,秦川赤手空拳过去,无疑是送死,不过,秦川也有打算,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想探得真相,就得冒险一回,沿着纵横阡陌的田埂狂奔,那只变异狗跑起来很吃力,但不影响它识途,向有住户人家跑去。 秦川一看,也觉得吃惊不少,生怕变异狗发起狂来,会伤及无辜的村民,村民碰到疫情,被封闭在村落里已经够倒霉的了,要是还让这畜牲伤了性命,那真的天理难容。 变异狗冲出田埂,跃过田埂与村落边的蓄水槽,往一户人家钻了进去,秦川再也等不了,加快速度要在它进入民居之前拦住去路。 就在快要进门的那刹那,秦川整个人扑了过去,一下子把变异狗死死按在怀里,双手如铁钳般按住它的嘴巴,生怕被它锋利的牙齿给咬伤。 “你这畜牲,终于让我抓到你了吧?”秦川腾出一只手,想解决掉这条变异狗,那条狗似乎也知道它的大限将至,除了嘴里发出呜呜的哀鸣,也放弃了抵抗。 秦川化掌为刀,刚要准备砍向变异狗的大动脉,没想到耳边传来一声娇叱:“你为什么要杀我家阿黄?” “阿黄?!”秦川一怔,他没想到变异狗竟然还有主人,抬头一望,瞧着一个长相秀丽,穿着朴素的妙龄少女正气呼呼的瞪大眼睛看着他。 秦川很意外,但他还友善的提醒道:“这只狗已经被感染了,为了你们的安全,我建议还是解决了好!” “不行!”那女孩断然拒绝了秦川的好意,试图想把阿黄从秦川的手里给救出来,可是,她的力气到底不如秦川来的大,试了几次没能成功。 一屁股坐在地上撒起无赖道:“你个坏蛋,为什么要杀我家的阿黄?” 村子里家家养狗看家护院,主人与狗之间往往会建立很深的感情,秦川对于小女孩的坚持也并不意外,只是觉得,变异狗很危险,就算它不伤人,可是,它身上的病毒也会传染给主人。 说到传染,秦川抬头仔细打量了那个女孩子一眼,询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女孩还在哭闹,没想到秦川一改口气,开始关心她的名字,她常听爷爷说,外面坏人多,不由得紧张起来,紧张的问道:“你想干嘛?” “别误会……” 秦川刚想解释,就听住户里出一位老人,面色红润,身体强健,一看就是经常做农活儿的好手,他听到外面有嘈杂声,好奇的走了出来。 “英子,外面怎么了?”张老爹从外面走出来,看着自己孙女正和一个陌生人交谈,而那陌生人却按着他们看家护院的狗,误以为是偷狗贼,抓起院子里的谷子用的耙子,满怀敌意的就冲秦川嚷道:“小子,你到底是干什么?” 一看老爷子很有敌意,秦川意识到,他的行为给他们误会了,瞧着变异狗也不像要伤害他们的样子,也松开了,得到自由的变异狗呜的一声钻进了英子的怀里。 英子疼惜的抚摸着阿黄的头,阿黄伸着舌头去舔英子的小脸,秦川刚要制止,就看英子被阿黄舔咯咯直笑,也就放下心来,但心中的疑窦却越来越大。 为了消除张老爹的敌意,秦川摊开双手,示意自己并没有恶意,还冲着张老爹友好的微笑,张老爹也瞧这眉清目秀的小伙子也不像坏人,也就放松了敌意,两人也就顺道攀谈起来。 “你们怎么没有染上病毒?”秦川向张老爹询问道。 张老爹被他一问,也是一脸的茫然,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秦川看他不像说谎,便与他们攀谈起来,得知他们本家姓张,秦川便称呼一声张老爹,惹得老人笑得很开怀。 张老爹和英子两人相依为命,英子的父母都去城里面打工,只留下英子交给张老爹照顾,他们平时相依为命,还养了条阿黄看家护院,没想到天降瘟疫,使村落里十户人家有八户都染上重病,他和英子却逃过了一劫,至于原因,他也说不上来。 秦川了解到这一重要信息,扭头看着英子和阿黄玩得这般的亲密,又询问道:“她一直跟阿黄这般的亲密吗?” 张老爹望着英子的眼神很疼惜,叹口气道:“这娃儿命苦,平时也没什么玩伴,就只有这条狗陪着她了。” 秦川哦了一声,走到英子的身旁,对她唤道:“英子……” 出于秦川刚才要对阿黄下手,英子对秦川也是充满着敌意:“你干嘛?” “我是一名医生,想替检查一下。”秦川很真诚的说道。 这段时间也一直有军队里的驻军医生挨家挨户进行替村民检查身体,做得全是村里人交口称赞的大好事,英子对医生也是很有好感,再说秦川也没有再伤害她的阿黄,她也就对秦川的态度有了友好。 英子和阿黄一起来到秦川的面前,当着张老爹的面,秦川给英子探了会脉,发现她的身体并没有任何异状,这让秦川更加的疑惑,要说住在一起,平时人畜都不分离,英子怎么会没患病,难道,她身上有抗体? 带着这一丝的秦川,又使灵力探入到英子的身体,这一丝灵力犹如小型的摄像机,对英子的身体里进行着探寻。 秦川惊讶的发现,英子的血液里果然有抗体,而这抗体并不是天生的,而服过了某种药物,而这药物就天生对抗病毒的灵丹妙药。 这让一发现让秦川惊讶不已,他没想到,在江东市大大小小医生策手无措,找不到更好的办法的时候,竟然会有对抗病毒的解药存在。 可是解药从何而来,这个答案恐怕得张老爹告诉他了,于是,他便将自己的发现和怀疑,逐一向张老爹诉说了一番。 张老爹一听也很惊讶,他并没吃过特殊的药物,一日三餐也很正常,并没有别人有特殊的地方,思来想去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倒是英子提醒一句道:“爷爷,我们平时不都是喝山泉水吗?” “山泉水?”秦川似乎找到了解开谜题的答案,或许这山泉水里有他要找的答案,打定主意的秦川正准备联系易飞扬,让他派人来调查取样一份山泉水进行研究。 秦川看到阿黄,它确实染上了病毒,从而变异,但是,对于英子和张老爹却是无害的,这一点儿,倒是让秦川很好奇。 当他狐疑的目光再次落到了阿黄身上时,英子明显觉察到来者不善,双手护着阿黄道:“你又想做什么?” 第98章 质疑专家 十八,九岁的英子,对阿黄这条狗感情深厚,一看秦川神色不对,就立马紧张起来,秦川也怕她误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连连示意道:“我只是想知道,你们平时都喂它些什么?” 阿黄染了病毒,而英子和张老爹却没事,秦川首先就要把他们中的饮食上先排除,然后再考虑其他的,张老爹的回答让秦有些灰心,他们基本上吃什么就喂阿黄什么。 “饮水的话,就不一样了……”张老爹说话大喘气道:“家里打了口井,一般都用来洗衣和牲口饮用……” 秦川眸子一亮,阿黄喝了井水而染上了病毒,而张老爹和英子喝的是山泉水,非但没有染上病毒,相反,还有了抗体,从而对病毒免疫。 他也听人说过,这个村落里从存在的那一天起就喝井里的水,可是瘟疫一般爆发在某一天夜里,这也很可能是一种情况。 秦川的眸子一亮,对张老爹询问道:“在瘟疫爆发的前几天,你有没有在村里看到一些陌生人?” 村落不大,鸡犬相闻,乡里乡亲的大多认识,村里只要来几个陌生的人,一般全村都会知道,秦川这样也并不奇怪。 张老爹回忆了一下,点头道:“有段时间,有一群操着外地人口音的外乡人,来这里收购益母草,丹参,黄芪之类的中草药……” 秦川一听精神大振,果然不出所料,在村里井水里下毒的就有可能是这帮外乡人,可是,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呢? 一个个的问号在秦川的脑海盘旋,不过,他也不着急了,心里突然有了一种预感现在已经距真相越来越近了。 秦川指着英子怀里的阿黄,道出实情:“张老爹,这条狗已经染上病毒了,我刚才就是为怕它伤无辜的人才会使出大动干戈,希望你能够把它交给我,我一定会它治好了再带给你的。” “这么说,你要把它带走?”英子到底舍不得,可是,当她听到阿黄得病了,还有些不敢相信,甚至还怀疑秦川道:“你是不是在骗我?” “骗你?”秦川真是哭笑不得,他好歹也秦氏医门的后人,家传渊源深厚,从小立志弘扬中医的有志年轻人,会为一条狗而骗人? 这要是被认识秦川的,还真的会被笑掉大牙。 秦川尴尬的清咳两下道:“请相信我的人品,我向你保证!” 英子没说话,张老爹倒是很大方拍了拍秦川的肩膀,道:“我看得出你是个好小伙儿,你说一句,我老头肯定相信!” 秦川真是感动泪流满面,他从来没感觉到被人信任是如此幸福的一件事情,双手紧握张老爹连声道着谢。 英子只好把阿黄交到秦川的手上,感染病毒的变异狗,它或许不会伤害张老爹和英子,但绝对不能保证,它不会伤害秦川他们,所以,在得到张老爹的允许下,秦川还是对阿黄进行了催眠。 阿黄失去了知觉般躺在地上,秦川才放心的对张老爹请求道:“张老爹,如果方便的话,明天能带我进山吗?我想去看一看你所说的山泉水。” 张老爹当然义不容辞的答应下来,秦川便在英子不舍的目光下把阿黄给带走了。 回到了部队的驻地,易飞扬一见到秦川,就质问道:“你到哪去了?我还以为你又偷偷溜走了!” “我刚从张老爹家回来,他家养的狗感染的病毒,而他们却没有,所以,我很奇怪就跟他们聊了几句。”秦川如是的解释道。 本以为这样易飞扬会好奇的多问两句,可让秦川很意外的,易飞扬并没太多的反应,只是平静的哦了一声,便没再有下文。 “怎么?你竟然一点儿都不意外?”秦川略带意外的望着他。 易飞扬倒是不像是假装,一点儿兴趣都提不起来道:“实话跟你说,我们来这个村有一个月了,这里人家我们基本都走了一遍,该取样的样本都取得差不多,而你所说,我也都知道,只不过……” 听他话里有话,秦川也不催促,耐心的等待着下文。 “只不过,随军的医生经过一番化验说,张老爹他们天生就有抗体,所以,属于个例……”易飞扬想想还是据实以告道。 秦川一听这话,觉得简直不可思议,质疑道:“他们有没有用心在调查,做事怎么能如此的马虎呢?” 易飞扬被他这句话说得很无语,这次随军的可都从首都来的专家,甚至都权威级的泰斗,秦川怎么好随随便便的产生质疑呢? 于是,易飞扬便想善意提醒秦川,轻咳两声道:“兄弟,你所处的环境着急上火,说话没分寸,我听了也就听了,不会跟你计较,要是别人……” 秦川一听脸立马阴下来道:“易兄,我把你当兄弟,才会这句话,要是别人,我才不会去说……” 易飞扬一怔,没想到,秦川已经拉下脸来,而且也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自从上次那夜被群狗围攻得救后,他早把秦川当成自家兄弟。 对秦川这般的生气,他原打算说几句这事就揭过去,可没想到的是,秦川还是一根筋挑战专家的权威,这让他头皮微微有些发麻。 “兄弟……”易飞扬欲言又止,刚想劝两句,没想到,从外而进一群穿白大褂的医生,一见他们,易飞扬大叫命苦,真是屋漏便逢连阴雨。 秦川见一批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从外面走了进来,也没跟他们客气,就走到了一位领头的医生面前,看他白发苍苍,举手投足间很有气度,不用说,肯定就是易飞扬口中的从首都来的专家。 “你好,我是秦川!”秦川主动伸出手向老专家自我介绍道:“我是江东市第一医院的医生。” 专家组的医生进来是找易飞扬,谈一谈最近行程的安排,毕竟,易飞扬在这里是总负责,上至军官,下至普通小兵,吃喝拉撒,他都要过问。 专家组已经进驻在村子里已经快一个月了,除了平日忙于救人,对于调查这次瘟疫并没有任何的进展,他们也觉得再多待下去无济于事,在来之前,专家组内部也开个会,商量一下,准备回京述职。 第99章 恶犬 说是述职,其实也就是找个借口离开,病人的话,他们就交给当地的医院的医生负责,他们也就可能脱身而去。 见秦川主动上来自我介绍,以为易飞扬已经知道他们的想法,不免会觉得很意外,看了一眼正在捂着脸的易飞扬,专家组的组长向千山,还是很有风度的向秦川道:“你好,秦医生!” “我刚才听说,专家组有人说,张老爹家没有染上病毒是因为有抗体,所以,属于个例是吗?”秦川很不客气的开门见山的质问道。 他说话的语气很冲,这让大有来头的向千山听起来很不顺耳朵,眉头皱了皱,还是很有风度的回答道:“这是我说的,当然也是我们专家组的意见,请问有何问题吗?” 向千山是首都大医院里享有国家津贴的专家医生,平时都是替国家老领导看病,换以前的说法,可就是京城里的御医,他说过的话,大多被大家所接受,还真没有人敢提出质疑。 今天有人站人出来,不免让他感到有些新鲜,虽说秦川语气不太友好,他还是耐下性子以表示自己的风度。 向千山本也就想给秦川一个台阶下,就不要在这里喋喋不休了,他好歹也有是有身份的,也烦不着跟一个不知名的小医生在这里啰嗦。 秦川在他的眼里不过就是一个不入流的小医生,他所说的话,向千山根本就不放在心上,他觉得已经让步很大了,可是,秦川却认为,他这是在敷衍,逃避自己的问题。 “对不起,我不晓得你为什么会这般的自信,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够在调查过以后再下结论,一位伟人曾经说过,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秦川直接拿话打在向千山的脸上。 向千山的脸有些挂不住,这小子分明是赤果果的打脸,还打得啪啪作响,这让他真想发飚,想换自己的手下敢对这样说话,他早就弄死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易飞扬捂着脸已经准备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他实在不想介入到秦川与向千山两人之间的谈话中,他当然也知道,刚才秦川那一番话,已经让专家组炸开了锅,他想溜是绝对溜不掉的。 易飞扬很想溜,可是,他也只是想想,就有人叫了他的名字。 “易队长,我希望你能够给个说法!”专家组一位叫何俊的医生跳了出来,他是向千山的助手,向千山也是他的导师,秦川竟然敢质疑他们的导师,他这个做徒弟的,自是要借机表现一回。 易飞扬自知逃不掉了,只好放开捂脸的手,打着哈哈道:“给公道是肯定的,公道自在人心嘛!” 秦川是他兄弟,专家组又是上级布置下来的任务,夹在中间的易飞扬真是两头为难,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和稀泥,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平安过关。 他是这样想的,也是这么做的,只可惜,专家组的医生们都没有放过秦川的意见,他们觉得秦川这小子实在太张狂了,敢来质疑专家组的组长向千山的权威。 这个没开眼的小医生,说什么也给他点教训才行。 何俊身为向千山的助手,为导师排忧解难的事情,也就当仁不让的交给他来办,他不屑于秦川斗嘴,他觉得自己是个有文化有理想的医生,比起秦川要强上百倍。 他不屑与秦川说话,只是想寄希望于易飞扬能给他们一个说法,易飞扬一说话就和稀泥的态度,让他很不满,指着秦川道:“这家伙是从哪来的?我记得我看过医疗小组的名单,并没有他的名字。” 易飞扬在这个时候也不方便说秦川是自己跑来的,如果这一说,更授专家组这些专家们的口实,留下话柄给他们,到时候万一回头向易飞扬的上司投诉他,那时还真够易飞扬喝一壶的。 “他是新晋加入的,还没来得及加进医疗名单里……”易飞扬真暗自佩服自己的急智反应,说起谎来竟然脸红都不红。 秦川也晓得易飞扬在替他打掩护,在这个时候去戳穿他,那真脑袋被门板撞过了,易飞扬不跟他绝交那才叫奇怪。 秦川不吭声,易飞扬也就更好发挥,使浑身的解数去和衡泥,只求能够把双方之间的矛盾化解。 何俊一听,易飞扬解释的还算合理,也就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再一看易飞扬比起秦川来要上道的多,自然更愿与易飞扬交谈,直接就把秦川给忽略掉了。 秦川对于何俊的怠慢并没有太多的不满,他上前质疑向千山纯粹就事论事,并不带任何的主观的情绪,至于何俊视他为无物,秦川自是不能理解,他要找的又不是何俊,那会管他理不理自己? 再说何俊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他不想理秦川,秦川就会担心害怕发愁的吃不下饭? 何俊拉着易飞扬进行质问的空隙,秦川仍然不愿放过向千山,拉着向千山不让他走,这让向千山的脸挂不住了,阴沉着脸道:“你到想做什么?” “我只是想问你,你到底有没有真正的调查过事实的真相?”秦川觉得问题就出这个事情上,如果,不找出真相,那么,真相很有可能会被揭盖。 被秦川烦得不轻的向千山终于爆发了,冷脸反问道:“你有什么资格质疑我?到底是你是专家还是我是专家?” 他这话一出口,秦川也很生气,提高音量道:“你是专家有什么了不起的?只要是人就会犯错,可怕的不是犯错,而是明知是犯错还晓得去改……” 向千山冷笑几声,道:“你这是在教训我?” 秦川乜斜了向千山一眼,他并没有挑战任何权威的想法,只是这个向千山的态度让他很不爽,秦川向来是服理不服威。 “我不是想教训你,我只是……”秦川还说完,正跟易飞扬纠缠不休的何俊,瞧秦川又去找导师的麻烦,像条恶犬一般冲了过来。 何俊也算是个读书人,可一但失去理智却真的跟一头会咬人的恶犬相差无异,秦川看他气势汹汹的冲了过来,不由得觉得好笑,也不再多说,只等这货冲过来,见招拆招。 第100章 易飞扬爆发了! 何俊一上来就气势很盛,摆出咄咄逼人的架势,他的导师是向千山就在旁边,这个时候,要不表现一下,怎么不搏个好印象? “你竟然敢质疑我的导师?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何俊出言不逊,还不时的观察着向千山的反应,瞧着向千山略带几分喜色,知道自己马屁拍到位了。 于是再接再励道,先前找易飞扬的麻烦,易飞扬没跟他认真,一直打着哈哈,让何俊很有优越感,再加上向千山的支持,更让有持无恐,补刀道:“别自找麻烦!” 这话也就罢,秦川也就当听一回狗叫,大人有大量不跟他计较,可他这一补刀,实在让秦川不能忍,什么叫自找麻烦,难道,正常合理的提出质疑也叫找麻烦? 秦川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他一直隐忍只是不想给易飞扬添麻烦,没想到,眼前这货一再咄咄逼人,已经明显越出他的忍耐的底线,这他都要忍了,眼前这个叫何俊的家伙,还跑到他头上拉屎? “我所说的所问都是实话,你们如果连这都觉得是自找麻烦的话,那请问,说什么才算不是自找麻烦,难道,非得要无视你们犯下的错误,一味的歌功颂德,讨好你们?” 秦川一较上劲,说起话来也是尖酸刻薄起来,差点没把何俊的鼻子给气歪了,猝不及防的他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他暂时的偃旗息鼓,秦川却已经火力大开,加足马力道:“你们没有经过调查,就胡言乱语,难道,你们这样做,就对了吗?你们有没有做医生的良知?面对一条条无辜枉死的生命,就连最起码的一点的责任心也没有吗?” 此言一出,易飞扬意识坏事了,秦川公然批评这帮专家组成员没有责任心,这个大帽子扣下来,这些平时就连说话都仰着头的专家们,那还不把屋顶给掀翻了? 看形势不对,他正要出面做和事佬,可没想到的是,向千山已经抢先一步,拦住他道:“易上校,你还是不要多管闲事,免得我们这些庸医,坏了你的名声。” 听他话里带着火气,易飞扬心里咯噔了一下,意识到这下麻烦大了。 “我们都是没有责任心的庸医,你是负责任的医生,我们走就是了!”何俊已经缓过劲来,立刻针锋相对的还以颜色道。 他的一旁的中年医生也凑了过来帮腔道:“说我们没有责任心?我们在这里坚守了一个月,你在哪玩呢?还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跑出来的东西,还敢质疑我?” 一时专家组里骂声四起,一盆盆的污水汹涌的向秦川泼了过去,秦川面对着一群专家,显得独木难支,他倒也不急,淡淡的说:“有理不在声高,如果你觉得我说的是错的,那么,就请你们拿出证据来证明你们是对的。” 一席话,让骂声四起的专家组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秦川听起来刺耳,可细想起来,还是有几分道理,他们并没有证据去证明,而是全凭着威望高的向千山一人断言,就对疫病笼罩的村落判了死刑。 不去找张老爹和英子为什么没有染病的原因,反而还说人家是特例不在研究之列,这种不负责任的话都能说得出来。 更过分的是,这也就算了,如果踏实在这里干,多救几个病人,也算是赎了罪过,可偏偏是看情况不妙,还准备退出这里,这让秦川怎么能不生气,说出话又怎么能不尖酸刻薄。 何俊擅长于打头阵,很不客气的说:“我们如果没有证据,你又凭什么说我们?难道你就有证据了?” 他的反驳,瞬间又激活了专家组的医生们,他们一个个又像打了鸡血一般,向秦川恶语相加,别看他们一个个平时穿着白大褂,正二八经的模样,一但骂起人就跟市井的泼妇也强不了多少。 秦川坦然一笑,他做人一向坦荡,只要心里无愧,那管他有多少人对他恶语相加,秦川坦然面对,易飞扬却觉得有些不过意了。 原来,他很不愿掺入进来,可是夹在中间又让他很难受,一度让他有了想离开的念头,可是,那些所谓的专家并没有放过他的想法,易飞扬知道,他们把秦川认定为他的人。 秦川提出的质疑,背后里肯定也都是易飞扬在撑腰,而他们的冤枉让易飞扬很恼火,他本就是血性男儿,心中有各种不爽,自然不愿藏着掖着,有话当面说,可面对这一帮专家的不按常理出牌,他也觉得不能再忍了。 “够了!”易飞扬爆发了! 他的爆发让刚才还热闹的营房里一瞬间安静下来,大家都用诧异的目光看着他,当然也包括秦川,易飞扬发怒了,就连一向眼高于顶的向千山也有害怕。 易飞扬也这里管事的军官,向千山一向瞧不起他的原因,就因为易飞扬在他的眼里是个当兵的,没啥文化,整天逞凶斗狠。 可是,这些都是向千山心里的想法,可不敢拿到台面上,他真怕遇到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情况,易飞扬也很烦这群不知从哪请来的专家。 整天不好好做事,指手划脚也就算了,还整天废话牢骚比什么多,他这些都忍了,没想到,他们在秦川提出质疑时,还很恶意的向秦川进行漫骂。 他在一旁也听了半天,他承认自己是个外行,连他都觉得秦川说的话有几分道理,而眼前这群专家,却是油盐不进,水火不侵的讨人厌的样子。 “我是这里最高指挥官,什么事都得听我的。”一向谦逊的易飞扬也拿出了架子,叉着腰气势很盛的对专家组成员道:“你们如果有不服,可以向我的上级投诉我,但是,现在你们必须无条件服从我的命令,不然,我就对你们不客气……” 向千山一听,头皮一阵的发麻,他担心的情况还是发生了,平时没怎么看得起的臭大兵,还是拿出架子,要他们按规矩办事,这让心气傲的向千山也很不爽。 第101章 我不会放过你的 “我们不走了!”向千山旁若无人的说了一句,望着秦川,眸子里带着怨毒的光芒。 目光始终不离秦川,他的话却是说给专家组成员们听的,本来他们打算辞行的,经过这一闹,他改变的主意,专家组里的医生都心领神会的彼此看了一眼。 他们可都是人精,很快都明白了向千山的意图。 向千山僵硬的脸上硬挤出笑容,看上去很是阳光灿烂,主动伸手向易飞扬道:“我很高兴,你能找到一位真正的专家来,既然有他在,我们这些冒牌货也很想向他学习学习。” 易飞扬一听,就意识到麻烦大了,向千山已经不会善罢甘休,这时,连他握着向千山的手,也觉得格外的冰冷。 向千山这是在挑衅,可是退让又不是易飞扬的性格,有时候,一味的忍让,只能让对方更加的盛气凌人。 既然向千山已经出招了,易飞扬也不会甘败下风,嘴角一扬,握着向千山的手,也加大了手劲,重重一捏,云淡风轻道:“向医生,真的很风趣!” 向千山手劲到底不如易飞扬,没想到被他这一捏,疼得五官都快移了位,在下属的面前,他又不好求饶,只好咬着牙忍着,汗都滴了下来。 秦川在一旁瞧着好笑,心道了一声活该,也就在一旁看着笑话。 “那我们就回去等几天。”向千山努力想把手给抽回来,可是,抽了几下,没抽动,易飞扬的手就像铁钳一般死死的咬住他的手,松也没松一下。 易飞扬看他疼得冷汗都出来了,也就松开了手,正用劲抽手的向千山没防备,惯性的作用下,趔趄退了几步,要不是身旁的医生眼疾手快,差点就摔了个狗啃泥。 在几个人搀扶下,向千山喘了一大口气,才算恢复过来,他阴沉着脸,朝仍是一副嘻皮笑脸的易飞扬道:“有机会,我一定会跟你的上司,好好谈一谈的。” 易飞扬知道他这是在威胁,不过,他倒也没担心,大大方方的笑道:“随便!” 他这一说,向千山彻底没了脾气,冷哼一声,连招呼也没打就往外面走,何俊一看,事情闹大了,他也不敢再抢出这个头,乖乖的跟在向千山的屁股后离开了营房。 其他的专家组的医生也陆陆续续的离开了营房,刚才还吵得顶都快翻掉的营地,一下安静了下来,只剩下易飞扬和秦川。 秦川也知道易飞扬这次本没他的事情,把他给拉下水,实在不好意思,易飞扬倒也没太多的担心,反倒是很坦然的朝着他笑道:“没事的,大不了被关禁闭,反正我都习惯了!” “谢谢了!”秦川还是说出这三个字。 易飞扬难得正经了一回,认真的说道:“兄弟,千万别这样说,我是看不惯他们那张嚣张跋扈的模样,再说了,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他们却一点儿也听不进去,还用恶毒的语言来骂你,我实在看不过眼。” 说到这儿,秦川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回道:“清者自清,他们想怎么说都随便吧!” “不过,有件事,于公于私,我都想让你一定要弄明白。”易飞扬愈发的严肃。 秦川神色一紧,很快的想到了易飞扬指的是那一件事情,点头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去弄个水落石出……” 秦川信誓旦旦,易飞扬却是摇了摇头道:“你误会了!” “呃……” “我是说,我想跟你一起去。”易飞扬出人意料的说道:“这次如果不能证明你是对,那么,你觉得向千山他们会放过我们吗?” 秦川意识到,向千山吃了个闷亏,憋着坏要报复,如果秦川不能够证明自己的是对的,那么,向千山肯定会落井下石。 “我这次是不是被关禁闭就看你的了。”易飞扬爽朗大笑,他并不担心会不会受到上级的惩罚,出于天生的使命感,他倒是很希望查出村落里流行瘟疫的真相。 每天看着一个个无辜的村民被病魔折磨的死去活来的,易飞扬觉得心如刀割,他是个军人,军人讲的铁血,并不是冷血,而那些专家组的成员,才是真正的冷血。 秦川和易飞扬商量已定,两双大手相握,相互之间约定已成,便各自回去准备明天要进山。 ******** 吃了憋的向千山,何俊,还有从首都燕京来的专家医生,他们一个个脸色铁青,闷头不语,聚在一起,气氛格外的沉闷。 “老师,你刚才就不应该跟他们客气!”何俊气不愤的率先站出来打破沉闷。 向千山脸色铁青,被易飞扬握过的手肿得都伸不直,看何俊还第一个站出来自讨没趣,他正好一肚子火没出发,这小子长短正合适。 “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办?”向千山阴测测的问道。 何俊在气头上,并没听出向千山故意拿话噎他,一个劲的说:“我个人觉得,就应该找姓易的上组,狠狠地告他一状。” 何俊不知天高地厚,向千山脸更阴了:“那好,这件事就交给你办了!” “我……”何俊这才意识到,向千山说话的语气不对,正在气头上的他,立刻软了下来,对向千山道歉:“对不起,老师,我只是……” “不要说了!”向千山气得往桌子一拍,没想到用到受伤的那只手,疼得他脸都快变形,咬着牙说道。 何俊都快把头缩进了肚子,看他吓成这副模样,其他医生更不敢多嘴,本就沉闷的临时的居住的民居里,就更显得沉闷。 “何俊,你给井上正大打个电话,告诉他情况有变。”向千山命令道。 向千山的话,何俊不敢不听,赶紧的依照吩咐去办,村落的事快要瞒不住了,也必须要让井上正大知道,好让他早做安排。 何俊做事让向千山很放心,向千山看他这般听话,心中的愤怒就消了一大半,对还在闷头不语的医生们挥手道:“好了,你们都回去,我累了,想休息了。” 医生们那敢有异议,陆陆续续离开了,向千山等他们都走了,才给已经肿的手上了药包扎了一番,心窝着一团火,暗自道:“秦川,我不会放过你的!” 第102章 投鼠忌器 清晨的村子,笼罩在炊烟之下,薄薄的晨雾夹杂着水汽,比起一年有大半年被雾霾笼罩的城市的空气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张老爹,英子,秦川和易飞扬四人在第一缕阳光照在大地之前就已经上了山,张老爹经常上山,只背了个竹篓,手里拿着一个锋利的镰刀,披棘斩荆在前面带路。 秦川和易飞扬都背着军用背包,里面装着检测用的仪器,等张老爹待他们到泉水边,用来检测泉水里的成份。 如果山泉水能救人的话,那可真是对全市人民来说都是一个天大好消息。 英子十八,九岁,也是个爱玩,爱闹的年纪,手里拿着不知多从哪摘来的狗尾巴草,任由阿黄的在她身旁钻来钻去。 秦川瞧她把这次当成一次郊游,不自觉得好笑,背着包也就顺便跟她聊几句,阿黄身上的病毒并没有治好,这让易飞扬还是很顾忌。 他并没有抵御病毒的抗体,对阿黄还是敬而远之。 嗷呜 空旷的山林里回荡着狼嗷叫声,随后,附和的嗷叫声,不绝于耳,张老爹脸色闻之一变,失声道:“奇了怪了,怎么冒出这么多狼来?” 狼是群居的动物,但凡出现就绝不会只有一只,从嗷叫声来判断,肯定不下有十只左右,狼群的出现,让张老爹犹豫起来。 “张老爹,不要紧张。”易飞扬观察着密林的四周,密不透风的树林里并没有一丝风,树林里很安静,安静的让人感到很不安,危机四浮,杀机重重。 阿黄也觉察出了危机,警惕的保护在英子的身旁,虎视眈眈的观察着左右,似乎很害怕主人有危险,秦川看英子有阿黄的忠心守护,走到易飞扬的身旁小声道:“我去周围看看,你们在这里。” “我跟你一起去。”易飞扬不愿让秦川一个人去冒险,张老爹对林子地形很熟,又忠心的阿黄护卫左右,应该不会出啥大的问题。 秦川也没反对,易飞扬的身手也不错,两人在一起也好有个伴,关照了一下张老爹和英子,让他们千万不要乱动,他们去去就来。 安顿好了张老爹和英子,秦川和易飞扬,拿着从军队里带来的九四式半自动步枪,赶向狼嗷叫的传来方向一探究竟。 狼嗷叫的方向偏南,为了不走迷路,易飞扬还是拿着军用的指南针,按着指南针的指引,密林自从那声嗷叫之后变得阴森诡异,他们也不得不加倍的小心。 恐惧来自于许多不明的未知,秦川和易飞扬两人小心翼翼在荆棘遍布的草地走了大约几百米,环顾四周,并没有发现狼的踪影。 “你说我们会不会上当了?”易飞扬心中始终有不安的感觉,而且不安感觉越来越强烈,他的敏锐的第六感,经常救了他的命。 秦川环顾四周,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他当然也知道,越平静的背后,有可能就会愈加的反常。 “救命!” 很快传来英子呼救声,随后,阿黄汪汪的叫了两声后,很快偃旗息鼓。 “不好!我们中了调虎离山计!”秦川失声叫道。 易飞扬也面色一紧,两人扭头就往张老爹那里一路狂奔,很快赶到时,除了地上一滩血渍,还有乱七八糟的脚印,其他的再没有留下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易飞扬在地上观察了脚印大半天,抬起头道:“有件事情很奇怪。” 秦川正四处寻找着有没有可疑的线索,听到易飞扬质疑,低下头来道:“怎么了?” 易飞扬指着地上一摊的脚印说:“我比对了一下,发现这里只有张老爹和英子的脚印,并没有其他的人的……” 这一发现,让秦川吃惊不小,要知道,人在地上走总会留下痕迹,除非…… “除非,来的都是一群会浮在空中飘的幽灵!”易飞扬与秦川的想法不谋而合,但是他们很快就觉得这个想法很荒唐。 秦川自不用说,易飞扬就是一个地道的无神论者,幽灵,鬼怪之说,打死他们也不会相信,可是,英子和张老爹会去哪呢?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被一群飞禽所带走呢?”易飞扬还是得出自己的判断,而这个判断也是他认为最靠谱了一个。 秦川深吸一口气,如果认同这个观点,那么,是什么飞禽足有力量把两个大活人,还有一条狗在悄无声息的情况下把人给带走。 当他抛出这个质疑时,易飞扬平静道:“别忘了,村子里的狗都能变异,密林中的鸟变异了,也很正常……” 秦川整个人,像不认识一般望着易飞扬,一时无语。 “你看我干嘛?” 秦川淡淡一笑道:“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然无言以对。” 易飞扬抬退就踢了过去,笑骂道:“去你的!” 他并不是真的要踢秦川,秦川轻轻一让,扭头望着密林的深处,眸子里露出迷茫之色。 易飞扬倒没太多的担心道:“跟着我走,到天黑如果还没发现张老爹的下落,我们就要离开这里,不然的话,林子里瘴气会致命的……” “你行吗?”秦川不免有些担心,抬头看了一下天,此刻已经接近中午,气温也渐渐炎热起来,环境也变得很恶劣,也为他们寻找到 易飞扬昂了昂头道:“千万别质疑我,替人治病我不行,但是,寻路找人,你不如我!” 秦川一听,释然的笑了起来,术业有专攻,易飞扬也有他拿手的好戏,关键的时候出手,秦川自是无话可驳。 话也不多说,易飞扬手持军用的指南针,按着原先跟张老爹商量好的路线向前出发,隐藏在暗处的坏人会把张老爹祖孙女俩抓去,很有可能就是拿他们当人质,让秦川他们投鼠忌器。 秦川也隐隐的觉察到,离泉水越近,离真相也就越近,隐藏的杀机处处,让他们不得不小心,秦川不会用枪,但经过易飞扬简单的培训之后,已经用得很熟练,这让易飞扬很吃惊,直夸他有天赋,是块当兵的料子。 第103章 怪鸟 易飞扬也就破例给了秦川一只94式半自动步枪,两人一前一后相互保护,依照指南针的指引,往偏北的方面进发。 在荆棘遍布的草丛里走了大概半个小时,就听到他们的八点方向传来哗哗的水声。 秦川和易飞扬相视一笑,正准备赶过去,忽然耳边传来一声尖锐的啸叫声,啸叫声从天空传来,两人不约而同抬头一看,都不禁露出骇然之色。 天空飞翔而来的也是一只变异的飞鸟,双翼的臂展大约有数十米,双爪如勾,头如猫头鹰,身体却像老鹰般的强健,有这样的猛禽,张老爹和英子被抓走,也不奇怪了。 怪鸟从空中俯冲而下,嘴里还发出啸叫,犀利的眸子里,露出骇人的杀意,猛禽是一只变异出的杀人的利器,尤其他们粗壮有力双爪,双爪泛起莹莹的光芒的反光,只要它愿意,任何一块钢板它都像纸一般轻松的撕碎。 “散开!”易飞扬就地一滚,隐藏在草丛里,抬头开了几枪,对秦川说道。 秦川也不敢久战,猛禽的利爪泛着莹莹的光芒,尤其当它俯冲下来时压迫一切的气势,让任何一切臣服的威压。 它不停挥动长达十几米的双翼,产生巨大的气流就好似一架直升飞机,一路掀起来飞沙走石,迷得人睁不开眼。 秦川意识到,这鸟也不是普通的变异鸟,其实力也达到了玉清境初阶,更何况它还是在天空飞翔,要想打它也没那么的容易。 试着放了几枪,子弹从枪膛直射出来,穿破子弹,呼啸着直奔着怪鸟而去。 砰砰砰 怪鸟连中三枪,俯冲受阻,身体也被逼退了好几米远,很快就从天上坠落下,摔落在林子里,庞大的身体跌落时,还砸断了树木的枝干。 怪鸟的身体坠落时,引起地面上的震动,很快陷入了平静,这让正趴在地上的易飞扬欣喜不已,大呼一声:“秦川,你真是太棒了!” 秦川倒没太多的惊喜,他知道不会那容易的,易飞扬看他并没有太多的喜色,不由得一怔,奇怪道:“怎么了?” 没待秦川回答,耳边传来刺破隔膜的尖厉的啸叫声,一只巨大的怪鸟从密林里冲天而起,带着强大的威压,让易飞扬吓了一跳。 怪鸟吃了这么大一亏,眸子都泛着腥红的血色,它很生气,从来没有人敢对它如此的无礼,那怕是林中的野兽,也会在它的巨大的威压而低头。 怪鸟浑身油光可鉴羽毛显得有几分凌乱,高傲不可侵犯的气势却是一点没有减弱,尤其是它生气的时候产生的让一切臣服的威压,变得就更加的强大。 易飞扬深感威压的强大,这也很正常,他本就是一个普通人,虽然在军队里训练,综合素质可能会强一些,但实力比起妖兽来要差的多。 秦川感受到了怪鸟的实力,而这鸟也绝不是变异那么简单,如果上次那条大蛇也只是生活的年代的久远一点儿,那么眼前这只怪鸟的实力,绝对属于妖兽的级别。 “易飞扬,你千万不要乱动!”秦川好心的说道:“这只鸟让我来处理。” 如果是别人说这话,生性高傲的易飞扬非得炸毛不可,他也是条有血性的汉子,要是让他当缩头乌龟,那可不行。 他当然晓得秦川的脾气,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会显山露水,那怕是你有意相激,秦川也不会展现他过人的实力。 易飞扬之所以知道,是因为他之前干过,不过,这是秘密,他是绝对不会说的,再说了,相处之后,他发现秦川的人品绝对一流,是可以用生命托付的朋友。 他相信秦川所说的每一句话,易飞扬也很平静的接受了,他暂时退避,避开怪鸟的锋芒,易飞扬意识到怪鸟的威压实在太强大,他如果不退去,很有可能被怪鸟给杀死。 “秦川,你自己要当心!”易飞扬还是关心的说道。 秦川冲他一咧嘴,露出一口的白牙,很坚定的点了点头,把手里的半自动步枪给扔了,认真的望着从天而降的怪鸟。 事实证明,步枪对这只怪鸟并没有用,在连续击中它三下后,它还翱翔在空中,没看出任何的受伤的迹象,就很证明其中的问题。 从他手里再次幻化出从李德林那里得来的药杵,这是a级的神器,秦川用它比用枪更加的熟练,怪鸟是一只妖兽,普通的兵器,根本就无法的降服于它。 秦川握着细长的药杵,仰头望着高高翱翔在空中的怪鸟,一人一兽相互对视,眸子里都透出不自觉的恨意,似乎都要有不将对方杀死,绝不罢手的势头。 怪鸟在空中悬旋,俯视着手持奇怪兵器的秦川,以它的智慧,当然知道,就是这个年轻帅气的小子,把它打落,让它丧失了高傲,丢了脸。 它盘旋在空中并没急于进攻,是因为它在观察,它倒很想知道眼前的家伙到底有如何的本事,妖兽也具备智慧,也让它们比起普通野兽来更加的狡猾。 它在跟秦川比耐心,就是想找到秦川的弱点,用最小的代价去获得最大的利润,从这一点儿就可以得知,妖兽也是进化的产物。 怪鸟不着急,秦川当然也不能急,稍有闪失就有可能会落得下风,如果说他是一个猎手,那么,在空中盘旋的怪鸟就是他的猎物。 一鸟一人相持不下的时候,易飞扬有些着急了,眼看着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如果再这样相持不下去,很有可能会到天黑都没有结果。 密林里一但天黑,那么,他们所处的环境将更加的危险,除去会致命的瘴气,还有其他夜行的动物也会出现,要是再出现像天空那般飞翔的怪鸟这般的怪物,那么,他们能活着出这片林子都是个未知之数。 易飞扬很焦急,他当然也不敢贸然的开枪,想帮忙又怕给秦川添麻烦,他想想不禁觉得好笑,以他的一身功夫,什么时候变成了别人的麻烦。 这时,突然冒出几个身手矫健的蒙面人,他们从密林里钻了出来,嗖嗖的几下,正好站在易飞扬的面前。 第104章 大战一触即发 易飞扬趴着,他们站着而且用居高临下的眼神看着他,看得生性傲气的易飞扬很不爽,他缓缓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手里的灰尘,淡淡的笑道:“我也该活动活动筋骨了。” 易飞扬对付妖兽,他的实力或许不济,但对付眼前几个不明来历的家伙,他觉得还是应该绰绰有余,把枪扔到边,拿出平时进行刺杀练习的匕首,嘴角一勾,眸子露出不屑。 这就是一个天生就有傲骨的易飞扬,他可以站着死,但是绝对不会跪着生,面对着这帮不明来历,但是极不友善的蒙面人,他相信,这些人绝对不会是请他去喝茶那么简单。 “请阁下放弃抵抗,不然,我们就对阁下不客气了。”蒙面人操着一口不太熟练的华夏语,对易飞扬警告道。 他的警告让易飞扬不禁觉得好笑,他天生就不喜欢按常理出牌,在部队这个讲究规律的地方,他更是因为违反规律而被关禁闭,政委都拿他这个刺头没办法,眼前这帮蒙面人想让他乖乖的听话,那真是天方夜谭。 “废话少说,有种的就跟我过两招。”易飞扬活动了一下筋骨,他也不好欺负的,谁敢惹他,他就跟谁不客气。 那蒙面人没想到,眼前的家伙在他威胁之下,还是一副跃跃欲试想动手的样子,也不再劝说,手一挥,几个蒙面迅速的散开,呈半弧形状将易飞扬围在中间。 易飞扬从这些蒙面人的轻盈敏捷的动作意识到,这些家伙绝对不是泛泛之辈,如果不拼命的话,说不定还真被他们给收拾。 他有点后悔早上出营之前,没叫上他几个平时最得力的兄弟,有他们在,易飞扬也不会显得孤单,不过,既然已经出来了,身边的兄弟没在的情况下,他也打算独自去面对这帮来历不明,但极不友善的家伙。 为了不让秦川分心,他决定一个人与他们战斗,手持锋利的匕首,冲着眼前的这帮家伙,挑衅的昂头道:“你们谁先上啊?” 易飞扬无所谓的态度,很显然激起了蒙面人的杀意,他们没想到,大兵压境的情况,眼前的人,还敢反抗,非但如此,他竟然还敢挑衅。 蒙面首领眸光一闪,说出一段古怪的话,蒙面人纷纷举起了刀,易飞扬一窒,失声道:“没想到,你们竟然是岛国人?” 易飞扬也听过,来自于岛国的伊贺忍者,他们都是战国时代的岛国大名所豢养,用来探听情报,刺杀政要的生活在黑暗的武士。 他们的身手过人,总是在不经意之间就会给人致命一击,易飞扬吐出一口气,身体也稍稍下沉,眸子紧盯着眼前这帮家伙的行动。 手里的匕首也攥得紧紧的,对手很强大,易飞扬的斗志也很高昂,从未有过斗志在血液里燃烧,身体微微有些颤抖,颤抖并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兴奋,即将投入到战斗的兴奋。 他是天生的战士,只有在遇到强手时,他才会爆发出真正的战力,斗志满满的易飞扬连眼神都变了,面对着眼前的对手,他的气势无比的强大。 蒙面忍者们都不由自主的互相望了一眼,意识到易飞扬绝对是难缠的角色。 “来吧!爷爷我等得不耐烦了!”易飞扬嗷叫着冲向了敌阵,匕首在空中划出一道美妙的弧线,划向离他最近的蒙面忍者。 蒙面忍者连忙用刀抵挡,两人相持,易飞扬凭着力气,逼得那名蒙面忍者连退好几步。 较量也只是一,二秒钟的事情,他们之间的较量,快得让其他人有些没反应过来,易飞扬又踢出了一脚,正中蒙面忍者的小腹。 蒙面忍者没防备,硬生生吃了一记,趔趄退了好几步,晃晃悠悠的一屁股坐了地上。 易飞扬是个军人,他可以对一切需要帮助的人施以援手,但是对待敌人,他绝对不会心存善念,眼见那名蒙面忍者被击倒在地。 他可不会等蒙面忍者站起来再进攻,这种无谓的心存的善念,只会是无谓的麻烦,他把忍者踢倒之后,又飞快的向前奔跑几步。 还没待他完全栽倒之际,易飞扬的匕首就已经刺了过来,锋利的匕首刺进身体产生的卟刺的一声,鲜血如血箭一般喷涌而出,染在易飞扬的脸上,让他显得天煞下凡。 “巴嘎!”忍者首领骂了一句,他没想到,易飞扬会这般的厉害,动作虽说不华丽,但简单有效,尤其硬逼的忍者后退的那股子蛮力,就让人心生畏惧。 易飞扬的匕首扎进那名忍者的心脏,染着从忍者身上喷涌而出的鲜血,他的脸色显得格外的骇人,忍者的眸子也渐渐失去了光采,呼吸也停止了。 “还有谁?”易飞扬把匕首从忍者的身上拔了下来,一道血箭喷涌而出,忍者软软的栽倒在地,已经没有了呼吸。 他脸上沾染着鲜血,向在场的蒙面忍者咆哮道:“还有谁?上来送死!” 咆哮的吼声,在空旷的密林回荡,也吸引了秦川的注意,他回过头来望着易飞扬,暗自佩服不已,可也就是他回头那一刻短短的几秒钟。 高高盘旋在空中的怪鸟挥动着双翼,产生巨大的气流,刮起了一阵巨风,迷得人睁不开眼,秦川没想到这畜牲会如此的厉害,竟然能够瞅准机会抢先发难。 一招不慎,步步被动,秦川双手护着眼睛,被这股妖风吹起的风尘走石,迷得他眼睛都睁不开,那怪鸟眸子一亮,看准了秦川眼睛睁不开之际,啸叫一声,就飞扑而下。 瞅准了机会的它,不再等待,向秦川发起致命的一击,秦川眼睛虽说睁不开,但心生了警兆,意识到了眼前的家伙已经呼啸而至,危险也由之而来。 妖兽的战斗力很强,秦川虽说已经达到玉清境巅峰,但仍然不敢保证能够打败它,而此刻,他又处在被动之中,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成为妖兽腹中的美食。 “既然如此,那也只有放手一搏!”秦川紧了紧神,双目紧闭,心态放平和,用耳朵去聆听怪鸟的动向。 狂风吹得林子的树木也是东倒西歪,秦川处在风暴的中间屹然不动,怪鸟呼啸而至,一人一鸟之间的大战一触即发。 第105章 老子够本了! 狂风大作,风沙走石,妖兽怪鸟大力舞动着翅膀,掀起一阵阵旋风,刮得秦川睁不开眼,睁不开眼,秦川索性也就不睁,用他敏锐的听力去判断飞鸟的方向。 嗷~ 怪鸟从天空急速下坠,锋利的喙和爪子,向秦川抓过去,铁皮在它的锋利的爪子下,也是像报纸一般,掀开人的头盖骨也似乎不费什么事情。 速度很快,如乌云盖地一般扑向秦川,秦川不敢有丝毫的大意,深吸一口气,面对着怪鸟的飞扑而来,他已经做好了准备。 怪鸟扑了过来,向秦川的头顶抓去,锋利冒着寒气的爪子,秦川只要被没有躲来,锋利的爪子就有可能把他给撕碎。 嗖的一下。 正听声辨位的秦川突然不见了,这下把怪鸟吓了一跳,借着加大的惯性冲下去,没想到转眼见人就不见,这一惊不得了,它刚想收住,可已经太迟。 身体还是沾在地面上,掀起一阵枯枝碎叶,好不容易刚要起飞,消失的秦川就出现它头顶的位置,冲它吹了响亮的口哨。 怪鸟听口哨声本能的抬起头一瞧,瞳孔猛得收缩,万万没料到,秦川竟然跑到了它的头顶上,这一惊让它又发出尖锐的啸叫,刚稳住的身体又一下子失去了平衡。 跳跃怪鸟头顶的秦川,凭着玉清境初阶巅峰的修为,轻轻一跃就已经身至半空之中,他之前一直隐藏自己的实力,以至于连感觉敏锐的妖兽也没觉察出来。 秦川气息爆发出来时,怪鸟也被震骇住了,先前的优势荡然无存,它没想到,在强势的攻击下,原以为吓破胆的人类,竟然还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一瞬间的变化让它建立起的信心一下子轰然崩塌,收缩瞳也冒出了惊骇的模样,它很想飞翔起来,可需要时间,而秦川会给它时间吗?答案是否定。 也怪秦川先前隐藏的太好,以至于让怪鸟建立起了强大的优越感,在强大的优越感的催动下,怪鸟攻击完全没有了顾忌,同时也暴露了实力。 怪鸟的一轮攻击结束,就该秦川拿出看家本领,他手持着法器药杵,从天而降,重重击在怪鸟的身上,受伤的怪鸟发出凄厉的叫声,躺在地上一时无法飞起。 修仙的秦川知道,每个妖兽身上都有妖核,妖核都是妖兽多年修炼凝结而成,可以炼化,用来修复法器,或者提升实力都有着帮助。 秦川走到怪鸟身旁准备取它身上的妖核,怪鸟也意识死期将至,怪叫两声,突然口吐人言道:“求你放过我!” 秦川没料到怪鸟还能口吐人言,不免新奇,假装为难的道:“你受这么重的伤,就算养好也是残废,让我放过你一条命,我又有什么好处?” 怪鸟也有智慧,从秦川的话中,它听出了其中的意思:“你只要放过我,我就放告诉你那祖孙俩的下落。” 它这一说,对秦川来说无疑于瞌睡遇上了枕头,于是点头道:“那你说说看,我再考虑一下,是否放过你!” 身负重伤的怪鸟生死都掌握在秦川手里,它本想以此为条件跟秦川谈判,可是,看秦川并没有很在意的样子,它到底还是属低智慧的生物,那有秦川那么多的心眼。 再说了,它也无论如何也看不出秦川是假装的,出于性命考虑,它还是说出张老爹和英子的下落,秦川听完,又问了几个不相关的问题,看它回答的很流畅,不像有假,才放心了下来。 妖兽到底是妖兽,那怕是修炼再高,智慧也不能和人相比,更何况,这只妖兽虽说能口吐人言,比起真正的厉害的角色还要差上不少。 “好的,谢谢你!”秦川俯下身子,把手伸向了怪鸟,怪鸟看他靠近,紧张的张开了翅膀,眸子里流露出惊恐的模样,它真的被秦川给吓怕了,生怕秦川摒弃承诺,反悔杀了它。 秦川并不是它所想那一类人,人心隔肚皮,让人猜不透,有时候心黑起来,比畜牲还要可怕,秦川一向是正人君子,行得端做得正,他也绝不会做背信弃义的事情来。 “不要怕,我现在来替你医治!”秦川伸手放在妖兽的身上,手臂泛起莹莹的白光,怪鸟的身体也被笼罩在白色的光芒之下。 它觉得浑身舒服,甚至闭上了眼睛,刚才秦川的全力一击,它也只是受到了皮外伤,并没有伤其内脏,秦川简单的治愈术下,它也恢复的很快。 没多一会儿,怪鸟已经可以振翅而起,在天空盘旋的数圈之后,低头朝着秦川说了声谢,也渐渐远遁而去。 赶跑了这只霸道的飞鸟,秦川的注意力转移到了易飞扬那里,易飞扬的斗志很昂扬,虽说陷入了苦战之中,仍然不愿后退半步,与面前的忍者打斗。 身上受了些伤,穿着贴身的t恤,被锋利的刀切得一道一道的,从身体溢出鲜血,染红了t恤衫,眸子里的斗志仍然不减。 一番苦战下来,地上已经躺着两具忍者的尸体,也激起了剩下的忍者的凶性,他们就是一件杀人的工具,这时候在生命的威胁下,变得格外的狂放。 这年头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几个忍者在同伴被杀死的刺激下,变得凶性大发,所使的招数都是大开大阖不要命的招数。 这同时也给易飞扬带来的压力,他们要是还有顾忌,易飞扬也好有的后手,可是他们这般的不要命,这让易飞扬变得捉襟见肘,压力重重。 “既然是拼命,那我也就客气了。”易飞扬在躲过致命的一刀,但锋利的刀锋还是在他练的有八块腹肌上面留下一道浅浅的伤痕。 他伸抹了一把血痕,意识到再这样下去,肯定会被这帮蒙面忍者,他是个有血性的汉子,与其跪着生,不如站着生,临时前,轰轰烈烈战他一场,那有何妨。 “你们来吧!”易飞扬狂吼一声,手里的匕首飞似的刺向刚才攻击他的忍者,在他的攻击下,那忍者背后被刺中,咳出鲜血很快就昏死过去。 见又伤了一个,易飞扬大笑道:“杀二个,伤一个,老子够本了!” 第106章 生死一搏 易飞扬与蒙面忍者杀红了眼,狂吼一声,准备决一死战,蒙面忍者们也是皱头一紧,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原以为很简单的任务变得这般的棘手。 眼前的都是硬茬子,不拿出全部的实力,估计双方都得把命撂在这里了,易飞扬已经打红了眼,他不准备放过这帮家伙。 “杀了他!”蒙面忍者的头领,一挥手也准备跟易飞扬血战。 风吹过的林树,枝叶摇曳,一场生死对决,给林子里平添几许悲壮的气息,易飞扬旁若无人的包扎着伤口,丢掉匕首,拣起他面前那个死去多时忍者的的刀。 伊贺流的刀法,他并不会,可是拿刀玩命,他还是不会输于任何人,用绑带着缠住握刀的右手,刀在人在,刀不在人亡。 “来吧,爷爷等得不耐烦了!”易飞扬吼了一嗓子,持刀刚要冲杀过去,就见秦川在身后唤道:“兄弟,这么好的事情怎么能没有我?” 易飞扬浑身一颤,忽然有了喜极而泣的冲动,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惜未及伤心处,多少年没有尝过眼泪的滋味。 当秦川从他身后唤了一声的时候,易飞扬甚至有了想哭的冲动,扭过头来,对秦川抱之一笑道:“兄弟,你能来,真的太好了!” “兄弟同心,齐力断金!”秦川不紧不慢走了过来,走到易飞扬的身旁铿锵有力的说道。 易飞扬哈哈大笑,油然而生一股豪迈之气,他从没有服过谁,可这次,他算是彻底对秦川心服口服,一个讲情义的汉子,知道有人愿陪他一起死,天生的热血,自然而然的会沸腾起来。 “那就让我们兄弟,并肩战斗一回吧!”易飞扬嗷叫了一嗓子,声音穿透了密林,杀气冲天而起,惊起夜鸟无数。 他义无返顾的冲杀敌阵,秦川也紧随其后,两人一前一后,手里拿着各自的武器,要跟蒙面忍者决一死战。 有了秦川的加入,易飞扬的胜率大增,气势更加的旺盛,气势如虹的他们,朝着蒙面忍者冲杀过去,犹如一头下山的猛虎,冲进瑟瑟发抖的羊群。 刀锋所过,血溅三尺,鲜血溅到易飞扬的脸庞,他伸舌舔了舔那还带着余温的血的腥味,脸上的笑容也变得格外的狰狞。 战斗全凭一股子气势,易飞扬的狰狞映入了忍者的眼睛里,气势上还是视觉上的冲击都是极其令人恐怖的。 更令他们恐怖的还是秦川的战力,他的出现,身上浮现出令人绝望的气息,宛如死神在召唤。 “撤退!”蒙面忍者的头领见势不妙,不敢再恋战,下达撤退的命令。 已经杀得红眼的易飞扬,那会容得他们离开,嗷叫着砍杀,锋利的刀划破已经被吓得几乎快窒息的忍者的僵硬的身体,从肩膀的位置,劈了下去,刀很快,力很强。 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被易飞扬硬生生的劈成了两半,这一出手给那些还试图抵抗的忍者们几乎毁灭性的打击。 把他们的长久以来建立的优越感和自信心,摧毁的体无完肤,他们的眼中,易飞扬宛如战神出世,是他们穷极一生而无法逾越的鸿沟。 秦川静静的站在易飞扬的身后,他的存在,给蒙面忍者予以另外一种支持,淡淡的威压,无时无刻在提醒着忍者,再不离开,将会全军覆灭。 “杀!”易飞扬高举着屠刀向忍者们吼道,他似乎不想放过一个离开,蒙面忍者欺人太甚,以至被压抑太久的易飞扬终于借此机会扬眉吐气了一回。 忍者也有武士的骄傲,他们被像猪羊一般被砍杀,对于他们而言,实在是一种耻辱,他们宁愿战死,也不愿再离开这里。 “为了武士的尊严,杀!”头领下命令道。 他取消了撤退的命令,已经被易飞扬吓得肝胆俱裂的忍者们,只好硬着头皮与之为战,但是,他们听到为了武士的尊严。 这如果给他们打得鸡血,一个一个的也变得斗志昂扬起来。 杀,杀,杀。 易飞扬和秦川与六,七个忍者在林子里展开了殊死的搏杀,这一场搏杀下来,胜着活着,败的那一方,将会全部的死去。 他们拿出了看家的本领,要致对方于死地。 也幸亏秦川的玉清境初阶巅峰,使得他和易飞扬在人数上的差距,却并不落下风,战斗从黄昏大打到天色漆黑。 秦川的丹田一团火热,使得他的气势也变得很盛,他有种预感,自己或许在某个时侯将会突破,到中阶,但如何突破,何时突破,他还不甚明了。 而此刻,大战接近了尾声,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战死的忍者,而他们的头领也身受重伤,用沾血迹的忍者刀支撑着身体,嘴角溢出的血迹,不断失血的缘故,他的意识也渐渐的模糊起来。 “做为一个对手,你已经很值得我的尊敬了!”易飞扬也受了些伤,但他仍然神智清楚,动作多少受到了伤势的影响,稍显艰难的举起满是缺口的钢刀,向头领挑战道:“那么,就让我成全你武士的尊严!” 秦川退到了一旁,他晓得,这一场是易飞扬的战斗,他不愿抢夺本该属于易飞扬的锋芒,绿叶配红花,他愿意给易飞扬当配角。 易飞扬对于秦川做的一切,当然心知肚明,俗话说,大恩不言谢,他会记在心里,需要的时候,必当涌泉相报。 “杀!”头领为了捍卫他的武者的尊严,用尽全身的力气发起最后的进攻。 易飞扬嘴角一勾,多了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这是一场男人之间的对决,无论生与死,胜与败,他们之间都不会有失败者。 看到头领越来越近,易飞扬也跑起来,各自准备全力一击,直到有一人倒下。 十米,五米,三米…… 两人越来越近,头领把刀横在胸前,五官扭曲,嘴里发出啊的叫声,易飞扬也没退缩,他也做出同样的动作。 “去吧!易飞扬,为了证明自己,放手一搏吧!”秦川观看眼前的两人生死一搏,只觉得浑身的血液在不断的燃烧,整个人犹如一个被烧开的开水,热血在沸腾。 突然,他就觉得丹田处传来一阵巨痛,好似裂开一般,整个人被鹅黄色的光芒所笼罩…… 这一切,易飞扬并没知晓,他专注于生死一搏。 第107章 跨越 啊! 忍者头领,双手持刀,拼尽全力砍杀过来,他心知这一切将有可能是人生中最后一刀,但仍然不愿后退,他有武者的尊严。 虽说,他与易飞扬是敌对,可是,他仍然钦佩易飞扬的斗志,他与易飞扬也谈不上仇怨,以命相搏,也是各为其主而已。 忍者刀直刺而来,夹杂着武者最后的尊严,与易飞扬决一死战。 此时此刻,易飞扬当然不会退缩,勇敢的与他进行最后一搏,两人凭着最后一丝的力气,两刀相撞,撞出了火花。 接触了二,三秒之后,又很快分开。 易飞扬手持着刀,鲜血从手臂处流了下来,一滴,二滴…… 不停的滴在了地上,染红了林子里的枯叶,嘴角也带着血,他仍然保持着最后那一刻的姿势,好似泥塑一般,动也不动一下。 “哈哈,你终于还是败了!”忍者头领转过身来哈哈大笑道。 笑声中充满着得意与狂妄很是刺耳,易飞扬仍然未动,但带有血迹的嘴角却多了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 “我败了?”易飞扬手捂着胸,轻咳两下,艰难的挺着脊背,身体并没有转过来,动也未动道:“我看未必……” 他动也没动,忍者头领狂妄的笑容很快凝固了,从他的胸前,渐渐浮现一道很长的刀痕,从刀痕里浸出血渍。 刚开始只是慢慢地浸了出来,随后,喷涌而出,像是泄洪的洪水一般。 忍者头领没想到,易飞扬竟然的刀竟然穿胸而过,直击他的要害,可让他无语的是,他竟然没有看清,易飞扬是怎么做到的。 胸前的血水止都不止住的往外流,忍者头领已知生机已无,虽然不甘心,但败了就是败了,用生命来弥补失败的代价,他也无话可说。 眼前突然变成了一片血色,渐渐地越来越黯淡,整个人失去了知觉,重重栽倒在地,再也生机。 头领死了,易飞扬赢了,可他仍然没有半点胜利的喜悦,经过一场恶斗,他的体力已经严重透支,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有数十几处之多。 他晓得即使是胜了,也落得个惨胜,他望了一眼生机断绝的忍者头领,开始寻找着秦川的下落,让他惊讶的是,离他不远的秦川,整个人笼罩在鹅黄色的光华之中,光华并不耀眼而且很温暖。 易飞扬也听说过一些奇门诡术,修炼者在发功时身体也会出现异状,可是像秦川这般的,倒也不多见,秦川双目紧闭,整个人处于光华之中,表情略带几分痛苦之色。 丹田破裂的秦川确实承受着比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他仍然在咬着牙坚持,身体因承受着巨大的痛苦而微微产生了颤抖。 但是他的意识却很清楚,也明白,自己所承受的痛苦,也正是为了突破,从玉清境初阶突破到中阶,这一个质的跨越,是没有人可以帮助下完成的跨越。 身体的丹田处已经裂开了无数的裂纹,从裂纹处迸发出夺目的光芒,犹如生命破壳初生,唤醒一切可以唤醒的力量。 啊啊啊 秦川痛苦的仰天的长嗷,长嗷之声在空寂的林子里回荡,惊起夜鸟无数,易飞扬知道他帮不上忙,只好在一旁默默的等待,等待着秦川如破茧的蝴蝶一般,出茧后绽放绚丽的光彩。 鹅黄色的光芒越来越耀眼,刺得易飞扬几乎睁不开,伸手阻挡着视线,很快,光芒达到了极峰,从秦川的身体爆裂开来,方圆数米之内产生一道气浪,以秦川为中心向外扩散。 整个林子里的树木都无风自动,产生强大的气漩,易飞扬要不是眼疾手快趴在了地上,他很有可能会被这股强大的气漩给吹走,他感到十分的震惊,秦川竟然会突破到了一个如此强悍的境界。 震惊归震惊,目睹整个过程的易飞扬,整个人趴在地上动也不敢动,生怕被强劲的气流给吹走,他已经身负重伤,再也经不起折腾了。 大约过了几分钟,包裹秦川身体的光华渐渐黯淡下来,掀起林子里树木摇晃的气流也渐渐的减弱,易飞扬这才敢站起身来,他受的伤很重,每动一下,都会疼得呲牙咧嘴。 他慢慢的走近秦川,看到秦川仍然双目紧闭,生怕秦川出了意外,伸手刚一触摸,原以为秦川身体会很烫手,入手后才发现确很冰凉。 “你摸我干嘛?”秦川睁开眼的第一句话。 易飞扬也咧开嘴很不好意思,像是被人捉贼拿脏的小偷,也自觉得很不好意思,挠着后脑勺哈哈大笑:“我怕你死了,上来看一看。” 易飞扬出于关心,秦川那会看不出来,刚才也只是随口一说,可是,秦川恢复正常之后,他的眸子也变得格外的有光采。 如果严格意义上来说,秦川已经是无限接近于修仙者,他在凡间已经无敌的存在,可这一切,他并不知道,因为没有人告诉他,他自感觉实力增加,但至于增加了多少,心里并没有太多的数。 易飞扬看他悄然的变化也不禁发出啧啧的称赞,二话没说,也顾不上身体有伤,就跪在了秦川的面前,秦川被他这一举动吓了一大跳,不解道:“你这是干嘛?” “师父在上,请受徒弟一拜!”易飞扬煞有其事的拜起师来。 秦川真被他弄得哭笑不得,易飞扬平时就是个嘻嘻哈哈没正经的样子,这回可倒好,直接跪下来拜起了师父,这让秦川一时还真不知如何是好。 “你先起来,我们站起来说话!”秦川想扶起易飞扬。 易飞扬却很任性的摇头道:“你如果不答应,我就不起来!” “威胁?!”秦川真被他打败了,没想到这货撒起无赖来,还真的拿他没办法,于是,手稍一用力,产生一道气流,把易飞扬硬是给拉站起来。 易飞扬心中一凛,更加坚定拜师的念头,秦川并不理解他为何好端端的要拜师,但是,还是很认真对他道:“你我皆是兄弟,这样做,不是让我难堪。” 第108章 神秘的药厂 秦川的话没错,易飞扬一时兴起拜师,倒没想到这一层,不过,易飞扬也是敢作敢当的汉子,双手一握道:“我也是着急,并没有啥恶意,这么做,我也认真的,不然,谁要想收我为徒,也要看我愿不愿意!” 易飞扬的话倒也真诚,秦川还是真的考虑了一会儿,并没有直接答应下来道:“我们现在要去藏匿在深山的药厂,拜师的事容我再想想。” 秦川话里有了缓和也让易飞扬看到了希望,自然也是忙不迭的点头称是,先是也是很紧张,这会儿精神放轻松下来,整个人也是萎顿了不少。 要不是秦川眼疾手快,易飞扬连站也站不住。 检查了一下易飞扬的身上的伤,知道刚才一扬恶战他伤得很重,秦川手生出裹着一层的光芒,给易飞扬施以内劲,易飞扬感到沉重的身体变得轻快不少。 身体里有许暖流在流动,萎顿的神色也渐渐的红润起来。 秦川看他性命无虞,从随身携带的大包里翻找出带着医用箱,打开盖子里面多是一些医用消毒药水,绷带,给易飞扬消毒包扎。 忙活儿了一阵,易飞扬的伤口都得到了处理,失血过多的他脸色还有些苍白,但是他身体素质确实不错,恢复起来也会快上许多。 两人肩并着肩坐石头,望着落日的余辉,大地像被镀了层金边,金灿灿的很是诱人。 易飞扬抽着烟,若有所思的望着远方,秦川坐他的身旁,两人并没有交流,过了一会儿,易飞扬扔掉手里的已经燃尽的香烟道:“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秦川看他一眼,关心的询问道:“你的身体应该可以支持吧?” “没问题,我就是一只打不死的小强!”易飞扬又恢复满不在乎的样子,还往胸脯上拍了两下,不小心牵扯到了伤口,又疼得呲牙咧嘴。 看他逞能的样子,秦川真是哭笑不得,不过看他这样,应该没啥太大问题,说道:“易大哥,我们接下来要去藏在深山的药厂,这间药厂或许就是引起村子里瘟情爆发的真正原因……” 易飞扬脸色一变,询问道:“你是如何得知?” 秦川可不敢告诉他,是从妖兽口吐人言从而得知,这有可能极大的挑战易飞扬极大的认知,从而让他的问题问个不停,先前进阶已经就让他看见,易飞扬的问题已经是够多了,他可不敢再去多说,免得给自己找麻烦。 当然,易飞扬的资质不错,而且人品也是一流,两人共患难这么久,秦川也相信他,只要修炼得法是能够成为了一名修仙者。 可是问题就出在秦川以什么身份来收易飞扬为徒,以秦氏医门?那易飞扬又不学医,要让老头子知道他随便收个连汤头歌都不会的徒弟,还不打断他的腿才怪。 以修仙的身份来收徒?那就更滑稽了,秦川到现在还是假冒的神医门挂名弟子,还有那个老眼昏花,非得认他为师叔的李德林,要是再收一个易飞扬,到时候还真怕收不了场。 这也是秦川没有立刻答应易飞扬的初衷,这些话他也只是放在心里,谁也没有告诉。 易飞扬的伤并没好,秦川怕他再连夜赶路,有可能会引起伤口迸裂,他二话没说就背着易飞扬,让易飞扬真的感动眼泪哗哗的, 易飞扬一米八五的块头,虎背熊腰的,近一百八十斤的体重,秦川站在他身旁就显得瘦小,更别说是背他。 本想拒绝秦川的好意,可是,秦川的坚持让易飞扬实在没好意思再开口拒绝,秦川背着他爬山,如履平地,很是轻松。 这让易飞扬很吃惊,他没想到看似瘦小的秦川会这般的强悍,自从进阶为中阶的秦川,比起初阶来更为的强悍,别说易飞扬一百八斤的体重,就算是一千八百斤,他背起来也丝毫不会感觉到吃力。 背着受伤的易飞扬,按着先前从妖兽嘴里套出的位置,根据军用指南针的指引,秦川慢慢向那个藏匿在深山之中的药厂赶去。 天已经黑透,满头的繁星,预示着明天又是好天气,半轮的明月悬挂在空中,地上洒着银白色的光华,秦川背着易飞扬在山中走了大约有二个多小时,接近于夜里十点左右,在林子的尽头看到灯光。 “那里似乎有人家?”易飞扬脖子伸得老长,望着远方,看到前面灯光亮起的地方有并排的房子连成了一片。 秦川把易飞扬放在突出的土坡上,易飞扬解下背上的背包,取出水壶道:“兄弟,喝口水。” 秦川也没推辞,喝了两口,将水壶交还给易飞扬道:“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会儿,我到前面侦察一番再来。” 易飞扬没有反对,他身体的伤已经成为了累赘,实在不想再成为秦川的包袱,经历这些事之后,易飞扬早把秦川认定为生死弟兄,只要自己活着,就绝不会让秦川受委屈。 “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你!”易飞扬很大方的挥手道。 秦川点头示意以后,就往山那边的灯光亮处跑去,他的身手很灵活,在高低不平的山峦之间,蹦跳着前进,速度似乎还很快。 易飞扬还想看清秦川移动的位置,但很快就发现,秦川已经从他眼前消失。 “这家伙越来越厉害了!”易飞扬发自肺腑的赞叹道。 心无旁鹜的秦川利用敏捷的身手,很快来到了传说中的药厂附近,这是藏在深山里,平日里人迹罕至,又地处偏僻,秦川如果不是有了确实的情报,他也不会到这里来。 药厂受限于山谷之中,规模并不大,看周边的有一些大型工程机车,似乎还有扩建的意思,而建好的厂房里仍然是灯光通明,似乎仍然在工作着。 “这里好端端的如何会有药厂?”秦川百思不得其解,还是从药厂的规模来看,应该是已经建了好些日子,不然的话,光是在山谷里劈开一块可以建厂房的平地也要费上好些日子。 不过,秦川倒也不着急,他相信一切的答案也只有潜入到药厂的里面才会真相大白。 第109章 潜入基地 秦川居高临下,观察了灯火通明的药厂半天,山谷跟山顶落差达百米之多,两边岩壁如刀削,根本无攀爬可能。 谷底的药厂与其说是厂房,倒不如说像某个军事基地更为贴切一点,铁栅栏围成一圈,门前还有身着迷彩服的人持枪来回的巡逻。 门前的岗哨设有探照灯来回的巡视,基地里车辆进进出出很多,有很多大货车空着驶入,装满了货物驶出,一片繁忙的景象。 前出都有实枪荷弹的兵士把守,基地的两边又都是陡峭而又攀爬可能的岩壁,秦川观察了一阵,张老爹和孙女英子有可能就被抓进了基地。 秦川想救人,如果光凭着蛮横的实力硬闯,像个没头苍蝇一般,估计也不会有啥好的结果,更何况,人还在人家的手里,要是害了张老爹一家的性命,说实话,秦川真的没办法原谅他自己。 他决定退回去,与易飞扬商量一下,让他也出出主意,该如何进入到防卫森严的基地里,思定而动,秦川退了回去。 正百无聊赖的易飞扬见他回来,不禁喜上眉梢,询问道:“怎么样了?” 秦川摇了摇头道:“问题很严重,我刚才观察了一番,药厂的看守比军事基地还要严密,他们的装备精良,如果单枪匹马的硬撞,那真是玩命的买卖。” 易飞扬一听,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是军人,所在的军队也在驻扎这里,所谓卧塌之间又岂能容得下他人的鼾睡,据秦川所说,这帮来历不明的家伙,都快把重性武器都快搬来。 一但他们心生歹意,那么,江东市势必会陷入大乱之中,不知道又有多少无辜百姓会被受到波及,易飞扬是个军人,在这方面比较敏感,也顾不得身上的伤,勉强站起身,催促着秦川道:“快,快带我去!” 秦川看他面容严峻也明白事态的严重性,来不得玩半点的玩笑,扶着易飞扬往山坡上走去,易飞扬身上有伤,但是毕竟身体素质一流,恢复了一会儿,整个人的精神状态也好了许多。 但在速度上仍然没有秦川一个人时快,秦川扶着易飞扬,一瘸一拐的走到了先前的土坡上,易飞扬观察了一阵,神色大变,指着还在修建中的平地道:“这那是什么药厂,分明就是藏身于山谷的军事基地,你难道没看到,这里的山谷都快被修平了?那里说不定会建一个飞机的跑道。” 意识到问题严重性的易飞扬想回去汇报,可还是被秦川拦了下来,眼下张老爹和英子生死不明,把他们救出来比起向组织上汇报,山谷里有不明来历的军事基地要重要的多。 “兄弟,无论如何,你这次都要听我的。”易飞扬很认真的说道:“要想救人的话,可不能蛮干。” 秦川当然信得过易飞扬,一直也把他当兄弟看待,充满信任的点头道:“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易飞扬从背包里拿出红外望远镜,山谷周边的环境仔细的观察了一番,发现离他们三,四百米左右的位置,有一条通往山谷下面的小路。 这条路并不明显,似乎是人为的踩踏出来小道,估计这帮山谷底下的军人也经常会借着这条路上山,现在正好借此下到军事基地。 “兄弟,再帮我把绷带固定一下……”易飞扬已经开始做准备工作了,秦川也就顺势给他重新包扎着伤口,易飞扬大大方方脱去外衣,露出满是伤痕的上身。 都说伤疤是男子汉的勋章,易飞扬也经历的磨砺出来的铁打的硬汉,秦川先前还没注意,现在仔细的一瞧,对易飞扬也是心生钦佩之情。 易飞扬先前失血过多,也多亏是他,换别人早就躺下动弹不得,接下来,有可能会有一番恶战,但以易飞扬目前的状况,根本撑不下来。 秦川知道他无法去劝说一个心意已决的军人,自从他进入部队以后,他们就已经为这个热爱的国家奉献自己的生命。 当然,有秦川在,不是万不得已的情况,易飞扬是绝对不会有事,替易飞扬包扎着绷带,他还小心给易飞输入一股内力,使易飞扬能够忘掉身体的伤痛,跟正常人一样。 包扎好了绷带的易飞扬,经过秦川的暗中输入内力,稍显苍白的面容也变得红润起来,动作与常人无异,他当然明白这一切是秦川的功劳,但是,他没有说,易飞扬明白,大恩不言谢,一切都记在心里。 准备妥当以后,易飞扬打头阵,领着秦川下到山谷里,通往山谷的羊肠小道曲曲折折,而且泥土很是湿滑,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摔下山涯。 他们每走一步都很小心,除了小道湿滑外,他们还要留意来自山谷的探照灯,做好随时的隐蔽,万一被探照灯发现,那么,不仅仅打草惊蛇那么简单,很有可能会功篑一溃。 他们走的很小心,慢慢地向谷底挪动,两人走了近一个小时,才到山谷,脚刚踏到谷底地面的那一刻,他们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 没想到一口还没吁出,就听到易飞扬道:“快,注意隐蔽!” 一阵探照灯强光打过,易飞扬和秦川隐藏在谷底的巨石背后,随着探照灯的过去,一个巡逻小队也随后在谷底的基地附近进行日常的巡逻。 “这里到底藏有什么样的东西,以至于要有这么多人去把守?”易飞扬愈发的觉得基地里藏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而这一切的秘密,须得他们潜入到基地里才能得知。 这个想法倒与秦川不谋而合,可是,让他们犯难的,基地守得跟铁桶一般,别说是人,就连一只苍蝇都没办法飞进去,又该如何潜入进去比较合适呢? 运输的货车来来往往的在基地里进进出出,秦川和易飞扬对视一眼,两人心领神会的笑了起来。 两人借着夜色的掩护,悄悄的尾随一辆正准备驶进山谷的货车,货车因为要进基地的缘故速度都会减慢,也正好给了他们攀爬上去的机会。 第110章 为谁服务 货车是集装箱车箱,打开车尾后面的货箱站,车体长而深,但却连个隐藏的地方也没有,如果基地的士兵要打开车门检查,那又该如何是好? 易飞扬正犯愁,秦川望着巡逻的兵士倒是心生一计,道:“尾随两个士兵治服他们,扒了他们的衣服,有了衣服,我们也好混进去。” 秦川此言一出,易飞扬连说是个妙计,他们也不急着攀爬货车,而是打算弄一套衣服,再潜入货车也不迟。 两人又重新回到巨石的背后悄悄地潜伏下来,等待着巡逻小队的出现,先前秦川计算过,巡逻小队大约十五分钟一次的巡逻,他们只要瞅准时机就能快人一步。 巡逻小队大约是一个班的编制,十来个人,手里的武器都是清一色的美军现役装备,连手里的家伙都是m16a4,易飞扬看了眼热不已,他是军人当然知晓这帮不知来历的杂牌军,光是一身的装备大概就要十多万美元。 同时,也让易飞扬感到了恐惧,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会有如此钱去装备一支杂牌的部队,而他们的驻扎在这里的目的又是什么? 这些问题目前还处于无解的状态,易飞扬目前所能做的就是按捺烦躁的心情,等待着时机,很快,他们所等的时机终于到了。 秦川像一头敏捷的豹子,率先冲了出来,对着队伍的后二位的兵士发起攻击,以秦川的身手,其中并不要太久,跳出来伸手砍中兵士的颈部的大动脉。 以他认穴的本事,自然是快,准,狠,一手解决一个,待到易飞扬反应过来时,秦川就已经朝他挥手道:“快,过来帮忙!” 易飞扬哭笑不得摇了摇头,也幸亏与秦川是朋友而不敌人,不然,真的输得体无完肤。 两人趁着还没被发现,迅速的把被打昏的士兵拖进了巨石后面,扒去衣服,然后穿戴一新,而那两个倒霉的家伙,被扒的就剩下一条遮羞用的裤衩。 易飞扬熟练的检查刚缴获来的装备,虽说见过世面,他仍然还是啧啧称奇道:“也不知是那个土豪,竟然拿装备特种兵的钱去装备一支杂牌军……” 秦川知道这一身装备比较贵,但比起易飞扬来,他并不知道其中的价值,他装备一新,与易飞扬道:“我们还是快点行动吧!” 易飞扬也不敢耽搁,这两个昏迷的家伙,不知什么时候会醒,一但他们醒来肯定会去通风报信,那时候,警铃大作,秦川和易飞扬再想行动,就没那么便利了。 两人还是按原先的计划,尾随在集装箱大货车的车尾,打开车后备箱,潜入车后备箱,他们也想过,如果检查起来,他们就说是奉命押送车辆。 至于是奉谁的命,易飞扬自有一套说辞,任那些傻冒问不出来。 潜入货车后,秦川和易飞扬两人盘膝而坐,随着货车摇摇晃晃的往基地里驶去,基地门口守护的兵士,伸手一拦,按照惯例,他们要检查一番。 每辆车都要依照规矩检查一番,开货车的司机也早已习惯,连车也不下,任由着那些兵士打开后备箱,刚一打开车后备箱,就看秦川和易飞扬两人盘膝而坐,正冲着他们傻笑。 “你们是哪个部分的?”巡逻的兵士看两人面生,询问道。 易飞扬示意秦川他来回答,这也是事先商量好的,秦川也没说话,易飞扬从上衣口袋拿出证件递给几名守卫的兵士。 守卫的兵士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当然,证件上的照片早被易飞扬换了他自己,那些士兵当然看不出来。 “放行!”守卫士兵也就没阻拦让他们进入。 货车司机也觉得奇怪,几个守卫怎么用那么久,不过,他也没问,得到允许放行的命令后,扔掉手里的香烟,发动车子准备进去。 终于进入到了基地里,秦川和易飞扬莫名的兴奋起来,他们很想知道这些家伙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 正准备下车,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与人交谈,秦川努力的回忆了一下,失声道:“龟田信雄!” 龟田一郎的死,龟田信雄一直把这笔账算到秦川的头上,可是,秦川做梦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他,也幸亏他刚才没有过来,不然的话,他肯定一眼会认出自己来。 别说自己的化妆,就算化成灰,秦川相信,龟田信雄也能一眼认出他来。 “他要有多恨你啊!”易飞扬听出秦川的担心,感慨的说道。 秦川没好气的斜他一眼,真是被易飞扬打败了,话也不多说,打开车箱后门观察了一会儿,见周围没人,车也停在了基地的一间厂房的门口,准备装货。 现在他们还不适合暴露目标,秦川和易飞扬下了车,尽量拣人少灯光暗的地方走,遇到迎面来的兵士,他们还会主动的打招呼,以免引起怀疑。 在基地里转悠了大半圈,秦川和易飞扬发现这里有部队看守,而日夜不停工的厂房里生产着不知名的药品,生产完成就打包成箱,被人送到了货车的集装箱里。 “这车是发往第一医院的,千万别搞错了!”穿着防化服,戴着口罩和眼镜的家伙拿着配货单,对正在等待的司机说道。 司机笑着接过配货单,丝毫不介意那个戴口罩的家伙的傲慢与无礼,在他的眼里那个家伙就是一个财神,他突然尿急,找个了角落,裤带一解,撒起尿来。 “先找这个司机问问,然后,我们再到别处看看?”易飞扬询问道。 秦川还没点头,易飞扬就已经按捺不住冲过去,将正得意的司机一把勒住了他的脖子,吓得三魂不见七魄的司机,刚要喊救命,就被易飞扬的大手捂住了嘴。 “我问什么,你答什么,我不会要你的命,如果,你不配合,那就别怪我了!”易飞扬小声警告道。 惊魂不定的司机头如捣蒜的点着头,生怕答应晚了,易飞扬会改变主意似的。 “很好,那么,你现在就告诉我,你到底在为谁服务?”易飞扬问道:“他们找你们运货,到底又想干什么?” 第111章 置之死地而后生 易飞扬一连串问了几个问题,可那司机连一个都没回答,心中很是不爽,刚要给他点颜色瞧瞧,好以让他学会点规矩,这才发现那司机都被他捂得翻了白眼,就差没有呼吸,他急忙松开手,生怕真的捂死了司机。 一旁的秦川也没闲着,顺便把已经搬上车上的封装好的装药品的纸箱,重新打开又看了一遍,越看越心惊,秦川记忆力很好,药品上面的批次和序号,都是他见过的。 他之所以能记得住,是因为江明死的那一天,他刚好在场,江明冲进仓库里,当时秦川也想冲进去,可是,一场冲天的大火,将江明与他阴阳两隔。 那时,他想不明白江明到底是听了谁的指示往仓库里跑去,甚至相信那里会有人救他,结果,被人算计了一回,把命给丢了。 要让江明无比的相信的人,秦川一开始怀疑是关德海,一连几天他都试图接近关德海,那几天,关德海的情绪很低落,这样的心情秦川能理解,江明是他的得意门生,虽说给他丢过人,但是江明是关德海最后一个关门弟子。 江明就这样死了,关德海倾注的大量心血也付之东流,后面那几天,关德海行为也没有任何的异常,秦川也就取消了对他的怀疑。 但至于是谁,秦川一时还猜测不到,但是,刚才打开药品的纸箱的那一刻,他的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人,而这个人,他敢确定的是有八十。 但秦川明白,这一车发往第一医院的药品并不能说明问题,只有收集更多的证据,才能指证那个嫌疑人。 “你在想什么?”易飞扬不知何时出现秦川的身旁,看他发呆的样子,关心的询问道。 秦川扭过头来望着易飞扬,淡淡一笑道:“我在想如何证明我的清白。” 前段时间被人冤枉,让秦川如梗在喉不吐不快,他相信只有找出幕后真正的后手,才能证明他的清白,易飞扬这段时间一直住在远离城郊的村落里,信息并不畅,对于《江东晚报》扭曲事实对秦川进行人身攻击也不太情楚。 不过,他一听秦川被人冤枉,顿时觉得很不爽,撸起袖子,露出包扎的绷带道:“谁敢欺负我兄弟,我就让谁变成大花脸。” 秦川虽说并不需要易飞扬替他出头,但是他的话,却让秦川心里听得暖融融的。 “那个司机怎么样了?”秦川这才想起来那个倒霉的司机。 易飞扬当然不会真的捂死那个倒霉家伙,但是待这货缓过神来,还没待易飞扬询问,就吓得尿得一裤子,骚气让易飞扬也没有再询问的想法,一脚把他踢飞。 被踢飞的司机倒在地上昏死过去,一时半会也醒不过,易飞扬这才过来找秦川商量,下一步该怎么办。 “我们要把张老爹和英子给救出来。”秦川相信,抓走他们的有可能是基地培育的妖兽,而这些妖兽的杀伤力很强,一但成规模培育,后果将不堪设想。 自从看到龟田信雄,秦川脑海里就是一直浮现井上正大的那张脸,平静中带着杀气,总是在谈笑间,灰飞烟灭。 井上正大比起龟田信雄这个武夫而言更有城府,也更难对付,秦川也明白,龟田信雄和龟田一朗两兄弟,一直是为井上正大打工。 “车箱里面的人给我听着,你们被包围了!” 外面传来喊话的声音,秦川和易飞扬对视一笑,意识到糟糕,刚才他们太过于得意忘形,以至于打草惊蛇还不自知。 现在可倒好,被人包了饺子还浑然不知,看这样子是躲不过去,易飞扬强打精神,准备跟外面的家伙拼命了。 “千万不要!”秦川连忙拽住他,生怕他一时冲动丢了性命。 易飞扬被他拦住,扭头望着秦川道:“你拉着我也没用,难道,我们就在这里躲一辈子?” 秦川摇头道:“当然不是躲一辈子,我的意思是说,我们可以不用拼命的。” “不用拼命?!”易飞扬不解,外面的人不用说一定是个个拿着枪,杀气腾腾等着他们出现,说不定,在某个制高点,还会狙击手。 易飞扬也知道冲出去,肯定必死无疑,但躲在里面也未必能活着,对他来说,死并不可怕,与其死得窝窝囊囊,倒不如来得轰轰烈烈比较好。 他不理解的是,秦川的态度,非但没觉得被包围是件坏事,相反,他的神情很轻松,似乎一点儿也不着急的样子。 “你到底还啥招都使出来吧!”都火烧眉毛的时候了,易飞扬看秦川还是那副稳坐钓鱼台的样子,不免心里发急。 时间紧迫,秦川也没好继续卖关子,把头凑到易飞扬身旁耳语一番,易飞扬眸子一亮,询问道:“这也行?” “搏是死,不搏也是死,倒不如置之死地而后生。”秦川耐人寻味的说道。 易飞扬反复咀嚼着这句话的背后的含义,越捉磨越觉得有道理,握拳砸在手心上道:“那就这么干了!” 撂下一句话,大步流星的就往车箱外面走,结果又被秦川给拽住了,这下子,他真的急眼了,不满道:“兄弟,你到底想干嘛?不能一次性把话给说完吗?” 秦川看他急赤白脸的样子,不免觉得好笑,淡淡的说道:“易大哥,让我先出去!” 易飞扬正急赤白脸的,没想到秦川会说这样的话,不解道:“我先出去,你先出去,到底有啥区别呢?” “外面情况不明,我先出去,等情况明朗了,你再出去……”秦川平静的说完就外面车箱外面走,易飞扬被他这一席话感动的眼泪哗哗的,很想拉住秦川的手,豪气甘云道:“要死死在一起。” 秦川却没给他这个机会,平静的对他说:“你还有伤,不能再剧烈运动,免得伤口进一步的溃烂,这里一切有我,你不要担心。” 易飞扬也知道不能再拂了秦川的好意,只好含泪点头答应下来,秦川看他答应,大步流星往车箱外面走去< 第112章 好久不见 待秦川走到车箱外面一看,果然不出他之所料,集装箱的车已经被荷枪实弹的士兵给包围,他们都用黑洞洞的枪口瞄准着从集装箱里出来的人。 龟田信雄也在其中,他一见秦川从车箱里出来,瞳孔瞬间收缩,嘴角泛起冷冷的笑意,连说了几声很好,很好。 “好久没见,龟田君。”秦川还不失客气跟龟田信雄打起了招呼,龟田信雄脸色一寒,本就没打算跟秦川客气道:“阁下与我之间只有仇没有恩,所以,就不用这么客气了。” 秦川哈哈大笑,像是龟田信雄说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一般,龟田信雄看他笑得这般开怀,很是不爽,要是知道,他只要一下令,就能让秦川被射成马蜂窝。 身在险境,竟然还是敢如此的胆大妄为,这让龟田信雄心中满是愤怒,他也并不是一点儿城府没有,秦川现在已经在他手心里跑不掉,他阴冷冷的笑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 听他的话,秦川倒也没多在意,淡淡一笑道:“很遗憾,算命的说我有九条命!” “大言不惭!”龟田信雄手抬了起来,他刚一抬起来,周围的兵士都把拉上了保险,只待他一声令下,就开枪发射。 秦川神色一紧,知道这回不拼命是要躲不过去,再说了为了易飞扬,他也要拼上一回,不拼有可能死两个人,拼一回,也许就死他一个。 暗自运功,秦川面色不改道:“人多欺负人少?” “怕了?”龟田信雄狂妄的哈哈大笑道。 他的狂妄惹得秦川内力汹涌,除了他以外,谁也不知道眼前的年轻人,竟然是玉清境中阶的高手,而这样的有天赋,才华横溢的高手几百年才出一位。 “我死都不怕,难道会怕这个场面?”秦川很光棍,他跟易飞扬投脾气,也正是因为,宁可站着生,绝不跪着死。 易飞扬在车箱里,听到秦川出了危险,想过去帮忙,可是,他刚要过来,就看到秦川背在身后的手不停让他不要轻举妄动。 犹豫再三,易飞扬还是听从了秦川这一回,他没有再冲动的冲过来,嘴里嚷着嚷着,要死死在一起的话来。 易飞扬并不怕死,可是,他不是空有一身蛮力,随时都会散发出王霸之气的武夫,首先他是名军人,军人是以服从命令为天职,秦川虽然不是他的长官,可是,易飞扬晓得,秦川这么做是有苦衷的。 心中虽说挂念秦川的生死,易飞扬还是强忍心头的酸楚,将身体掩藏在集装箱里存放的药箱后面,他可不想只凭一时的义气,而辜负了秦川的良苦用心。 一直背对着易飞扬的秦川,虽说没有回头,但是他仍然能够感受到了易飞扬的内心的挣扎与煎熬,很快,他稳了稳情绪,任凭龟田信雄的挑衅,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波澜。 秦川越是平静,对龟田信雄而言越是挑衅,他很不理解,秦川这小子到底要装到什么时候,面对着大军压境,竟然有一种超出年龄的冷静。 当真这小子练成了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本事?龟田信雄不信,他也不愿相信,手高高举起,半天也没落下。 原来也就想吓唬吓唬秦川,只要秦川跪倒求饶,龟田信雄也就顺势就此收手,可是,秦川没有,非但没有,他还露出不屑的挑衅的样子,这让龟田信雄很生气,内心有股难以自持的怒火。 “你真当我不敢杀你?”龟田信雄手按腰间的菊一文字,咬牙切齿从嘴里迸话道。 秦川平静的望着他,淡淡一笑道:“我相信你会杀了我,但是,我说过,我就算站着死,也不会跪着生。” “有种!”龟田信雄仰天长笑,心中的怨毒在身体的弥漫,他很想杀掉秦川,如果要是没有井上正大的命令,或许此刻秦川已经被机枪打成了筛子。 龟田信雄很不理解,井上正大为什么要下这样的命令,他甚至觉得这个命令近乎的荒唐,秦川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而井上正大却视他为真正的对手。 还扬言要从秦川的精神上毁灭,然后再把他的**也给毁灭,龟田信雄真的很难理解,他认为只要毁灭一个人**,他的精神也不再存在。 心里有万千的不服,他仍然不敢违拗井上正大的意志,前仇旧恨让他无法再多看秦川一眼,深吸一口气平抑住内心的愤怒,随着手缓缓放下,情绪也变得格外的低沉,略带疲惫道:“把他给我关起来!” 龟田信雄这个命令几乎出乎所有人的预料,包括秦川,他想不通都已经是刺刀见红的龟田信雄,怎么好端端的就变了? “龟田信雄,你以为把关起来,就会吓住我吗?”秦川还不忘傲气昂了昂头,龟田信雄已经像一个火药桶随时都快要爆炸的地步,他还不忘补几刀。 龟田信雄阴测测的笑道:“别以为我们之间的账就会一笔勾销,你杀我弟弟的仇,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再强调一遍,你弟弟不是我杀的。”秦川做人堂堂正正,被人诬陷心里总是不爽,忍不住替自己辩解一句道。 龟田信雄正在气头上,那会相信秦川的解释,对身旁的手下道:“把他给我押下去!” 就在刚刚,龟田信雄分明想下令杀掉秦川,可一转眼,变成了将他关起来,龟田信雄其中的内心活动,一旁的手下并不知晓,反应慢的,根本来不及回应。 龟田信雄正有气没处撒,看着几个兵士不听招呼,上去就是一脚,直接踹倒一个倒地,还不解恨的骂道:“你们都***傻了?都照我吩咐去做!” 那些手下的兵士也不敢再啰嗦,押着秦川往关押地牢走,龟田信雄望着秦川离去的背影,暗道:“秦川,别以为我不能杀你,就没办法对付你,别忘了我还有很多的办法去折磨你1 秦川并不知道,龟田信雄想些什么,不过,他就算不去想,也知道这家伙不会憋着啥好事,但是,龟田信雄不知道的是,秦川也很得意,因为,原先的计划正一步步进行着,而且很顺利,几乎是兵不血刃。< 第113章 他们在哪? 按照原先商量好的计划,秦川吸引龟田信雄的注意,易飞扬因身上有伤的关系,躲在集装箱货车的最里面,等待时机,待到包围的兵士都散去,他再出来。 不过出了集装箱后,没想到龟田信雄也在,秦川与龟田信雄是死仇,龟田信雄更在公开的场合扬言要杀掉秦川,可是,一转眼就改变主意。 秦川都准备好血战一场,可是,龟田信雄的改变主意,让好不容易培养起的杀气,也只好慢慢的消散,害得易飞扬也是白担心一场。 易飞扬躲在集装箱的中,箱体堆放着药品的纸盒,本来是要检查一番才能放行,可是,经过秦川刚才那一下,谁也没心情再检查,便让易飞扬拣个漏。 待到人都散去之后,易飞扬从货车上下来,外面黑漆漆的,基地的灯光都很微弱,守卫也大多散去,没有任务的守卫也回营房休息,喧闹了一阵后,又恢复了安静。 此时的情况对易飞扬非常有利,穿着从门外的士兵的身上扒下来的军服,稍稍地显小,他身体健壮,不是很舒服。 不过,有了这一层皮的掩饰,易飞扬完全可以堂而皇之的在基地转悠,拿着身上配备的手电筒寻找着秦川留下的记号。 按照先前的商量,秦川会留下记号,然后易飞扬凭着记号去寻找,其实,这次秦川兵行险招,并不只是为了易飞扬,他还为了张老爹和英子祖孙俩。 他们无故被抓进山,音信全无,秦川要是不找他们,良心都难安,可是,他们费尽心计才潜入基地,才发现对地形并不熟悉,又不好找人来问,全凭自己像没头苍蝇一样在基地里乱撞,非但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也不一定能找张老爹他们。 倒不如由他们带路,把秦川带到张老爹他们面前,就是秦川所设想的计划,仓促之间,其中的各种疏漏可能会有,也来不及细想,就与易飞扬分头行动。 万事开头难,秦川已经迈出了那一步,剩下的就该易飞扬来做,他找寻着秦川留下的线索,沿着线索的指引,往基地的地牢走。 其间,他当然会遇到巡逻的兵士,他都会装着处得迷迷糊糊的样子,跟人家插科打诨一番,演技一流的易飞扬倒是没引起他们怀疑,从而顺利的来到了地牢的大铁门前。 探头望着隔着铁门的一条幽长的深巷,灯光昏暗,易飞扬正想辙怎么进去,突然背后被人冷不丁问道:“口令!” 基地里夜巡的兵士都会相互问一声口令,来彼此确认对方的身份,易飞扬被身后的家伙冷不丁问了一声,吓得一身白毛汗,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僵在原地。 他整个人动也没动,引起了身后的兵士的怀疑,他远远就看易飞扬这家伙探头探脑的往铁门里张望,才会询问口令,没想到易飞扬没有回答,这让他更加起了疑心。 持着枪,缓缓地靠近易飞扬,易飞扬清楚的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他也从起初的状态中恢复过来,经过严格的训练的他心理素质绝对一流。 头也没回,笑着说道:“兄弟,大半夜的别开玩笑,枪千万别拉保险,容易走火。” 后面那个家伙,手持着枪,当然也不跟他废话,询问易飞扬口令,半天没回应,心中的疑惑加大,当然也不相信易飞扬的鬼话,重复道:“口令!” “吃葡萄不吐葡萄皮,不吃葡萄倒吐葡萄皮!”易飞扬笑嘻嘻转过身来说道。 那兵士一愣,似乎没反应过,只见易飞扬已经近身,抢先一步夺下他的手里的步枪,照着脖子上的大动脉就是狠狠地一下,那兵士一瞬间就昏死过去。 整个过程不到一秒钟,易飞扬收拾了这个兵士,才擦去头上的汗,喃喃自语道:“幸亏老子反应快,不然,真被你小子害死了!” 从他身上搜索了一番,易飞扬看得出来这小子是守监狱的兵士,身上肯定挂着钥匙,搜索了一阵,在他腰间的皮带处找到了一串钥匙。 用钥匙打开了大铁门,把打昏的守卫藏在草丛里,免得被人发现,处理妥当之后,他走进阴暗的地牢里,地牢里昏暗的灯光,幽长的走廊,两旁树立着灯光,上面飞着一些蛾子。 大约沿着走廊走了一百多米,又来到一个铁栅栏前,隔着这层铁栅栏的里面是牢房,易飞扬试着推了推铁栅栏门,所幸的是并没有锁,推开铁栅栏门,易飞扬走了进去。 他很小心,生怕引起看守牢房的狱卒的注意,可是,地牢里面的光线实在太暗,易飞扬在找寻记号半天无果的情况下,只好轻声呼唤道:“秦川,秦川……” 刚被押进牢房里屁股还没坐热的秦川就等着易飞扬赶来援助他,没想屁股还坐热,就听到易飞扬的声音,连忙朝着他挥手道:“易大哥,我在这儿。” 易飞扬循声赶了过去,拿着手里的钥匙在牢房门挨个试个遍,总算找了个把钥匙把门给打开,重获自由的秦川迫不及待,跨出牢门,就对易飞扬道:“易大哥,快,去救张老爹和英子他们。” 易飞扬一愣,失神道:“他……他们怎么了?” “他们……”秦川拉着易飞扬就往牢房外面走,脚步急促道:“他们被一帮人刚拖出去不久,听说要被进行医学实验。” 易飞扬一听,很快脑补出一个残忍医学解剖的画面,顿时觉得后脊背的一阵阵的冷汗,鸡皮疙瘩直起,心里幻想着那可怜的祖孙俩被成为**解剖的实验体。 地牢里并没有其他守卫的身影,或许,他们正在把张老爹祖孙俩押送到了实验室没有回来,才让他一个人闯入后,拣了一个大漏。 “你知道他们在哪吗?”易飞扬询问道。 秦川嘿嘿一笑:“你不是给了我一个迷你的定位器吗?在来时,我正好与张老爹他们打个照面,趁着守卫没注意,我就把定位器,塞进了英子的口袋里。” 易飞扬真得佩服秦川的机灵,朝着竖了竖大姆指,发出啧啧的称赞。< 第114章 你必须死! 他们出了地牢,秦川就把腕式的接收器调整了一下,用来接收英子的坐标位置,定位器是军方最先进的设备,在使用上不但简单,而且标注的很是详细,通过百度街景地图,竟然能够相差距离在正负三米之内。 不仅如此,它还在地图上画出的路线,标出了最优的路线,按照地图的索引,秦川和易飞扬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那个实验室准备位置。 他们左右张望了片刻后,确实了实验室外面并没有守卫,悄悄地靠近,趴在窗台前面观察着实验室里面的动静,实验室里面人很多。 大多数是身着穿白大褂的工作人员,他们都各式的仪器,测试着数据,检测着结果,而且还有各种用来研究的**,实验室占地并不大,大约也只有二,三百多平方,但是里面各项各样的仪器都很齐全。 实验室里有一位从岛国来高级工程师木村小一郎,他负责研究新的药物,他跟龟田信雄一样,都是替井上正大打工的,他负责研究开发各种药剂。 “小一郎,我把这对祖孙带来了……”龟田信雄按照先前的约定把张老爹和英子带到了木村小一郎的面前,张老爹和英子来时,研究所的人曾经给他们做过体检,发现他们来自疫情传播的村子,但并没有染上疫情,这也让木村小一郎很好奇。 也让他对这对祖孙俩每天从他们的身上采取血样,从搞清楚,他们没有染上病毒的真正原因,另外,木村小一郎还有一个大胆而丧心病狂的想法,就是往祖孙俩的身体注射病毒,然后再观察病毒在他们身上的反应。 这项试验从张老爹和英子被抓的那一天就已经开始,到秦川找到他们已经进行了三天,木村小一郎每到这个时候,都会按时间对他们进行采集血样,然后再注射新的病毒。 “爷爷,我怕!”英子倒底还是年幼胆子也很小,身体倚着张老爹,浑身瑟瑟发抖,张老爹拍了拍她,安慰道:“莫怕,莫怕!” 木村小一郎笑得就像一只夹着大尾巴的狼,这两天,他通过研究张老爹和英子的血样,有了一个惊人的发现,这祖孙俩的血液里有抗体,不仅能够吞噬病毒,还生出抑制病毒生长的白细胞。 这一发现,让木村小一郎惊讶,在制造病毒时,他就在不同的**上试验,有牲畜,有水禽,甚至还有人类,可他从来没有发现过,还会有人身上会产生病毒的抗体,这一发现让他惊奇不已。 当然对一个医学狂人来说,这无疑是一个挑战,还需要更多的血样来试验以供他做实验用,木村小一郎很看重这个实验,所以这段时间,他一直亲自上阵。 “老人家,你好!”木村小一郎操着并不流利的华夏语向张老爹问好。 可是,他怪腔怪调,让张老爹很自然的就联想到小时侯见过侵略华夏的那帮岛国的小鬼子,仰着头向木村小一郎问道:“你别吓着我的孙女。” 木村小一郎并没在意他的态度,他需要往张老爹身注射更厉害的病毒,所以张老爹的态度对他来说并不重要,笑容不改的用半生不熟的华夏语跟张老爹说了两句,瞧着张老爹爱搭不理,他也就没再继续。 笑盈盈的对生化服的工作人员说了几句,生化服的工作人员,从随身携带的保险箱里取出装有病毒的液体瓶。 看着泛着绿莹莹的病毒药瓶,木村小一郎嘴角泛起阴险的笑容,在注射病毒时,也是很有危险性,木村小一郎也就离开这间隔离房间,退到另外一间更安全的地方,隔着一层厚厚的防化玻璃,观察着被注入病毒后,这祖孙俩的反应。 他计划的不错,只可惜被一个不速之客所打破了,从他身后传来一声巨吼声:“住手!” 做贼心虚的他浑身一激灵,一声巨吼,震惊了所有的人,他们都循声望去一瞧,龟田信雄失声道:“秦川,你怎么在这里?” 他记得没错的话,秦川已经被关进牢房里,这让简直不敢相信,更让不敢相信的是,实验室是防守的重地,龟田信雄想不通他们是怎么进来的?难道是硬闯进来的? 龟田信雄猜得不错,秦川和易飞扬确实是硬闯进来的,而且是杀气腾腾的,从闯进实验室的那一刻起,秦川和易飞扬因愤怒的原因,出手都没有留情。 所过之处都是哀嚎一片,很多兵士要挨了秦川愤怒一击后,连还手的力量都没有,就被直接打倒在地,连还手的力气都没有。 秦川真的愤怒了,他没想到岛国人无耻到如此的地步,竟然要拿无辜的张老爹祖孙俩进行残忍的**试验,他们的良知何在? 在面对一帮没有底线,没有良知的一群人的时候,秦川也不会用任何的可以屠杀的手段,对他们进行报复,他们已经灭绝了人性,不把纯朴的张老爹他们当人,秦川又有什么理由把他们这帮岛国混蛋当成人? 秦川愤怒一击,夹杂着螺旋的气劲,击打在兵士的身上,从外面来看并没有太多的伤痕,但是,身体的内脏全部被震碎。 他一声吼声,也是震得实验室所有人都是耳膜嗡嗡作响,很快就发现,秦川已经欺身到面前,木村小一郎虽说心肠狠毒,可是毕竟是一名疯狂的科学家,本身并没有太多的战斗力,他望着已经愤怒的眸子都喷出火来的秦川,心中的恐惧越来越大,声调都快变了道:“你……你是谁?” “我是送你进地狱的使者!”治病救人的医学在秦川的心中是神圣,而眼前枉被人称为专家的要村小一郎,竟然被秦川视作无比神圣的医术去害人,这也是他无法容忍的,他从嘴里迸出话:“你必须死!” 木村小一郎一阵愕然,他已经被完全吓傻掉了,整个人连动也不动,秦川不会跟这样的畜牲客气,挥拳就要打,没想到,一阵寒光朝他面门劈了过来。< 第115章 这样的攻击,要换一般人早就被砍中,可是,秦川的实力已经接近玉清境中阶,突然的袭击对他并没有太多的用处。 身体稍稍一让,龟田信雄就从他与木村小一郎中间劈了下来,木村小一郎被吓得整个人都呆掉了,他瞪大着眼睛,一动不动的望着。 心肠狠辣的人并不一定胆子都大,木村小一郎就是一个很好的证明,吓得他两股战战,连动也没办法动弹,如果不是龟田信雄的大喝一声:“还不快走!” 他仍然还没有反应过来,反应过来的他,立刻抱头鼠窜,根本顾不上龟田信雄,龟田信雄似乎也没有离开的打算,一刀劈下后,又横切一刀,划向秦川。 秦川只伸出两指就稳稳的夹住了龟田信雄的菊一文字,这让龟田信雄惊骇不已,他好歹是一名武士,多年家传的绝学一字斩,竟然被秦川如此轻松的化解,强大的自尊心让他又如何能够接受。 “你是怪物吗?”龟田信雄难以置信的问道。 秦川本不想显露真正的实力,可是,眼前的岛国小鬼子实在太欺负人,他要不给这帮家伙一点儿厉害瞧瞧,估计,这帮家伙还不知要如何的张狂。 他小露一手,不光震惊了龟田信雄,也让易飞扬吃惊不小,他虽说知晓秦川的实力惊人,可没想到,会厉害的到这般的地步。 只用根手指就夹住了龟田信雄势大力沉的一字斩,化繁为简的一招,仅仅说一句牛逼,又怎么能够表达他内心的景仰。 他心中已经抱定,秦川这个师父,他是拜定了,那怕秦川不答应,他也要赖着求秦川答应。 硬闯实验室之前,他和秦川就商量好了,秦川凭着强悍的实力去,对付那些敢上来抵抗的家伙,易飞扬趁其不备将张老爹祖孙俩给救下来。 他麻利的干掉,那两名穿着生化服的实验人员,然后又小心的把他们手里的病毒试剂重新装回了箱子里,他要带走,给药剂专家们研究,看看这帮家伙到底研制了什么样的病毒,来这里坑害我们华夏子民。 “谢谢你!”获救的英子,很有礼貌的向易飞扬表达感激。 易飞扬朝他挥了挥手,指着正与龟田信雄搏斗的秦川,向英子说道:“不要感谢我,要感谢就感谢他吧!如果不是他,我的命也没有了。” 英子望了秦川一眼,突然发现带着王霸之气的秦川,这般的迷人,让她的心如小鹿乱撞,小脸变得通红。 张老爹祖孙俩获新了,但秦川与龟田信雄之间的格斗并没有结束,主要是秦川晓得龟田信雄之所以这般的恨他,是因为他以为自己害死了他的弟弟,秦川不想被误解到他死,还没有解开心中那个结。 龟田信雄的出手,愈发的狠辣,秦川都一一化解,他平静的望着满脸戾气的龟田信雄道:“你弟弟不是我杀的,你不相信就算了。” 出手狠辣的龟田信雄使出浑身解数,连秦川根毛都没伤着,真是气得七窍生烟,那里会听他在这里聒噪,忍不住的怒气道:“给我住口!” 秦川见他冥顽不灵也不生气,继续春风化雨的说个不停,就像一只苍蝇总在龟田信雄耳边嗡嗡个不停,搞得他心浮气躁,原先凌厉的刀法也渐渐出现乱象。 这其实也是心理战,龟田信雄跟井上正大干过不少的坏事,只要将龟田信雄给活捉,那么,有了这张牌在手,秦川要想证明自己的清白也不是难事。 再说了,这里基地从何时起建,幕后的真正的老板,从规模上,还从武装的装备上看,井上正大并没有这么大的实力,他们的背后一定隐藏着更大的金主。 扰乱了龟田信雄的心,那么,活捉他并不是难事,秦川不停的聒噪也正是让他心生烦乱,好趁机将活捉。 龟田信雄心在连续进攻没有得手的情况下,刀法也出现散乱,大开大阖的刀法,也是门户大开,似乎摆开了拼命的架式。 秦川嘴角多了一抹笑意,在让开龟田信雄的劈下来的一刀,他对着门户大开的小腹就是一拳,一拳打得龟田信雄倒退好几步。 用刀支持着身体,手捂着发疼的小腹,咳出了血来。 “秦川……”落败的龟田信雄心有不甘的眼神就像一只受伤野兽,随时都有可能会秦川生吞活剥似的。 秦川晓得他已无能力再攻击,走到半坐在地上龟田信雄身旁道:“龟田,我们的实力不在一个档次,你还是放弃努力吧!” 这句话极其诛心,让一向自负的龟田信雄的自信心是何等的打击,他难以置信的瞪大着眼睛,望着秦川,脸上表情有说不出的古怪。 秦川倒也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道:“看我也没用,你杀不了我,这个你自己也很清楚,所以,现在摆在你的面前只有两条路,顺从我,又或者死!” 从秦川身上散发着淡淡的威压,从气势上给龟田信雄某种压力,让他要就受挫的自信心从精神层面上摧毁,龟田信雄从未有过如此惨烈的失败,无论是刀法上,不是精神上都是一败涂地,无话可说。 “秦川,你可以击败我,但是不能控制我!”龟田信雄还是拿出最后的自尊,咬牙道。 只见龟田信雄扒开和服的衣襟,露出赤果的前胸,把刀口对小腹,双手紧握着刀柄做势要切腹以证道,秦川伸手只是朝着他打了个响指,龟田信雄的中间的武士刀就从中间断裂开来。 “我失败了……”自尊心极强的龟田望着精钢铸造的菊一文字,竟然被秦川轻描淡写的给弄断,他除无法接受这个现实以外,真的无话可说。 原以为会被秦川肆意的嘲笑一番,没想到的是,等来的却是秦川大度的一挥手:“好了,龟田,你可以走了,我不像你们是喜欢滥杀无辜的恶魔,我对每一条生命都是心存敬畏……” 龟田信雄到此刻才相信秦川没有杀他的弟弟的话,要换别人早就趁机解决了他,那会说这么多废话,在他的脑袋里,弱肉强食这四个字早就根深蒂固。< 第116章 斗智斗勇 “秦川,你别得意,我虽说失败了,但你觉得,你能活着离开吗?别忘了,这里还有近一千人的部队驻扎……”龟田信雄很不爽秦川举手投足的宗师风范,忍不住奚落道。 秦川诡异的一笑,冲着已经锐气全无的龟田信雄道:“有你在,我还怕出不去吗?” 龟田信雄一怔,万万没想到,他会沦为秦川的人质,他还没提反对的意见,秦川就已经欺身上前,伸手制住他,生怕龟田信雄反抗。 措手不及的龟田信雄只好眼睁睁被治,怒目圆瞪望着秦川,刚要破口大骂就被秦川点了个哑穴,让他口不能言,只能干瞪着眼,像是要把秦川生吞活剥了一般。 “别这么看我,我要落你手上,下场还不如呢!”秦川这话说得倒是挺中肯。 龟田信雄早就恨透了秦川,他要是落在龟田的手上,早就被他生吞活剥连渣都剩不下,这时,易飞扬背着张老爹,搀着英子,从隔壁房间走了过来,看秦川还在跟龟田信雄废话,催促道:“还磨蹭啥,还是快点吧!” “只要你配合我,我是不会伤害你的……”秦川反撇着龟田信雄的手,卡着他的脖子,把这货往外面拖,龟田信雄受制于秦川,一点儿辙都没有,于是就被他很屈辱的拖出了实验室。 先前秦川硬撞实验室,实验室早就乱哄哄的闹成了一团,从实验室成功脱逃的木村小一郎和他的同事们,急忙向基地里的安全屋躲,还不积极联系井上正大,让他想法。 基地的守卫也纷纷向实验室靠拢,尝过苦头的都晓得秦川的厉害,他们都纷纷的将实验室团团围住,由一名军官带领,只要秦川一露面,他就会下令开火。 等了大约十多分钟左右,实验室的门口依然没有动静,里面的灯光也被熄灭,军官意识到不妙,按说他们已经将实验室里三层,外三层围得跟铁桶一般。 灯光一暗,秦川和易飞扬就有可能引发起来混乱,而趁着这场混乱,他们就有可能会脱逃,让军官很头疼的是,联络人龟田信雄还在里面,说不定就落入他们的手里。 “听我号令,都要打起精神来!”军官对着手底下的兵士下令,兵士们都端着枪,黑洞洞的枪口瞄准着实验室的各个角落,要让秦川插翅也难飞。 很快,安静的实验室里有了动静,秦川拿着枪抵着龟田信雄的脑袋,对军官的说道:“放我们出去,不然,我就杀了他!” 军官先前也已经与井上正在通过电话,得到他的最高的指令,秦川闯入他们的秘密基地,决不能让他活着出去,不惜一切代价也要阻止他逃出基地。 井上正大明白,一但秘密基地的事情泄漏出去,那么,势必会让他们在江东市的计划全面破产,他也绝对不允许有这样的情况发生。 秘密基地的军官,当然奉井上正大的命令,一边调兵遣将,另一边对秦川喊话道:“我们的命令是,不允许你逃脱,所以,你的威胁我们不予理睬。” 实验室里的秦川,对龟田信雄笑道:“你看,你的主子,已经把你给抛弃了,你还替他卖命?” 龟田信雄被气得目眦尽裂,牙根紧咬,他当然明白秦川这席话的含义,看这样子,秦川反正是逃不掉了,准备拉他当垫背。 不过,更让他寒心的还是井上正大,龟田信雄听得出来,军官奉得是井上的命令,为了杀掉秦川,不惜把他也拉进去陪葬。 口不能言的龟田信雄也只能狠狠地瞪着秦川,他恨不得咬秦川一块肉下来,以泄心头之恨,至于,井上正大的兔死狗烹,鸟尽弓藏的做法,龟田信雄也只能以后再找他算账。 易飞扬虽说很紧张,好歹他也军人出身,遇到这样的情况,也只能挺身而出道:“我出去引开他们注意力,你们借机会跑吧!” 易飞扬关键时候挺身而出,秦川很感动道:“易大哥,还没到关键的时候,现在谈生死还尚早!” 易飞扬听他似乎还有办法,忍不住催促道:“都火烧眉毛了,还不快说?” 秦川凑着易飞扬耳边窃窃私语一番,易飞扬一拍大腿道:“你的主意要是可行,真的太棒了!” 两人商量时声音压得很低,龟田信雄想听,并没有听多少,只是依稀的听了个含糊,至于两人如何处置他,龟田信雄就无从了解了。 秦川和易飞扬先是安置好了张老爹和英子,示意他们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说话,更不要发声,英子年纪小,但很懂事,勇敢的点了点头,张老爹与那帮岛国人搏斗时受了伤,虽说被处理了一下,身体还在静养中,并不能动弹。 安排了他们俩人,秦川和易飞扬已经开始按计划分头行动,龟田信雄也被他们捆在墙的角落不闻不问。 龟田信雄很郁闷,望着两人,瞬间觉得心慌气短,被点了哑穴的他,要不是口不能言,早就破口大骂,不然何以泄得满腹的怒气。 秦川和易飞扬把实验室灯都关闭,实验室里陷入了黑暗之中,凭着从窗户里映入的月光,找到实验室里试验用的生化药剂,凭着标签上面的注示,秦川知道,它们都是木村小一郎研究出来最新的病毒。 待把实验室桌上的瓶瓶罐罐都收集了一遍后,又回到了门口与易飞扬汇合,小声问道:“都准备妥当了吧?” 易飞扬拍了拍手里的箱子,笑道:“当然!” 这时,外面的军官又开始喊话意思很明白,里面的人不出来,他们就要强攻实验室,秦川和易飞扬对视一眼,他们等得就这样的机会。 秦川也不废话,把收集来了瓶瓶罐罐,拣了一些就往外面扔。 “病毒要是扩散了,我们怎么办?”易飞扬虽说不怕死,可是也知道病毒的厉害,凭着这办法,最后也只能两败俱伤。 外面的兵士一见从实验室里扔出了药剂,他们虽说不知道药剂的成份,但也知道药剂的厉害,包括军官在内瞬间脸色大变,纷纷后退,谁也不敢上前。 他们都见过身染病毒时人死时的痛苦的样子,所以,他们本能第一时间让开,这一让不要紧,队伍立刻就陷入了混乱。 队伍出现混乱了,军官刚想鸣枪示警,稳定局势,没想到,从实验室冒出一个黑影,身法很快,一闪出去就朝北而逃。 “给我追!”军官想也没想就率队追了过去,包围的如铁桶一般的实验室,一下子出现了豁口。< 第117章 逃脱生天 秦川计划很简单,就是先是利用兵士的恐惧心理,把实验室里的装有试剂的瓶瓶罐罐扔出去,引起混乱以后,他们并不逃走,而是等待着机会。 机会也就出现在包围圈出现混乱的那一刻,一但出现松动,秦川便将实验室养得试验用的活物放出去,利用夜里光线暗的有利条件,吸引他们的注意力。 果不其然,正准备控制局面的军官,忽然看到一个黑影迅速的向北逃窜,一闪而过,快得压根就没看见,他连考虑都没有就追出去。 围聚成如铁桶一般的包围圈出现了豁口,也让包围圈里的秦川和易飞扬看到逃脱生天的希望,易飞扬随手拣起实验室被兵士丢弃的武器,把张老爹一背,笑道:“秦川,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军人。” 秦川淡淡一笑,自是晓得易飞扬这样做也是想保护他们,这风头也就不跟他抢了,只要能够安全的逃出这个基地,其他的都不重要。 秦川护着英子,紧跟在易飞扬的身后,易飞扬也是长得虎背熊腰,背着一百多斤的张老爹,仍然身手矫健,灵巧如猎豹,他飞奔出去。 “大爷,抱紧了!”易飞扬来不及回头就关照一声,张老爹紧紧的抱着他的肩膀,易飞扬一个箭步窜了出去,人刚一出去,就朝着近门口的兵士开枪。 砰,砰 装有消声器的枪发出两声划破空气的尖啸,两个兵士的头部几乎同时中枪,发出一声闷哼就栽倒在地,易飞扬一出手就干掉两个,却没停手,悬空而起的脚,刚一落地,连姿势都来不及摆,抬手就砰砰两枪,又放倒了赶来增援的兵士。 从门口出去不到一分钟,就撂掉了四个,这枪法只能用神准来形容,秦川这才明白,他说的啥是真正的军人。 真正的军人的枪法都是经过血与火的考验,能够应付任何的突发状况,而不是只会摆姿势,打固定靶的那一类。 易飞扬出去干掉了一些兵士,瞬间又减轻了不少的压力,秦川才敢从容背着英子,从实验室门口逃脱出去,紧跟易飞扬杀出来的血路。 枪在易飞扬的手里,仿佛焕发了生命,迸发的子弹,像长了眼似的打击敌人,基本上是弹无虚发,秦川的只受到易飞扬简单指导,开枪射击没啥问题,但是要做弹无虚发,那就实在有些强人所难。 “卧倒!”易飞扬大吼一声,背着张老爹的他扑倒一个弹坑里,他们前面的突然爆炸开来,溅起来无数的泥土,差点把易飞给张老爹给活埋了。 爆炸过后,易飞扬抖了抖头上的泥土,连忙看了一眼身旁的张老爹,关心的问道:“张老爹,你没事吧!” 张老爹一个在深山生活快一辈子的老人,年轻的时候倒也见过打仗,可没想到,到老了还是看到中国的军人与岛国人打仗,这特么的叫轮回? “我没事,千万别放过这帮小鬼子!”张老爹年轻的时候,就见识过岛国人的残忍,这一次又重新焕起他对岛国人的仇恨。 易飞扬看他神智清楚,连惊吓都没有,也就放下心来,从口袋里掏出缴获来的两颗香瓜手雷,拉开保险,扔了出去了。 咣咣 两声爆炸之后,整个基地似乎一下子安静下来,只有硝烟弥漫在整个基地,被烧毁的营房,还有许多正准备投入到战斗的兵士源源不断向易飞扬躲藏的方向赶来。 “秦川,你们先走吧!”易飞扬望着不断增援的兵士,意识到再不走,估计就走不掉,秦川很坚定的摇了摇头。 易飞扬一看他拒绝,一下子就毛了,嚷嚷道:“你怎么一回事啊?现在不是你逞英雄的时候,带着张老爹和英子离开!” “那你呢?”秦川询问道。 易飞扬面色一紧道:“我是名军人,有随时为祖国牺牲的觉悟……” 一席话让秦川对他肃然起敬,但佩服归佩服,他还是没有答应易飞扬的要求,这并不是任性,而是他觉得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轻易生死。 “让我来!”秦川随身携带的包里装着一些自己调配的中草药的药剂,取出几剂出来,道:“你们把这扔出去。” 易飞扬,张老爹和英子都不明白,眼瞅着敌人就要打过来,秦川还有心情跟他们玩。 “扔出去你就知道了!”秦川笑得很诡异,不过在英子的眼里,倒是挺吸睛,帅气中带着一丝丝邪气。 易飞扬也不询问,时间紧迫,他从秦川的手里接过他调配的中草药剂,就朝着他们冲过来的基地的守卫方向扔了过去。 药剂散发出来阵阵的浓烟,迷得人睁不开眼,浓烟所过之处,笼罩一片,被笼罩的兵士,身子一软就栽倒在地,半天也爬不起来。 “迷药?”易飞扬很惊奇,他倒是见过烟雾弹和催泪弹,可是却从效果上比不上秦川自创发明的。 此时,风向偏北风,也就是从易飞扬的方向刮向对面,有了风的作用,易飞扬几人并没有受到影响,而面前的兵士倒了霉,横七竖八的倒成了一片。 眼瞅着被围已解,易飞扬那还按捺的住激动的心情,高高的从土堆里跃起,背起张老爹,就往基地的大门外冲去,秦川紧跟其后,还不忘看着后面是否有追兵。 离大门口是一片开阔地,易飞扬和秦川有了逃脱生天的感觉,毕竟,基地大约有二,三千人,正规的部队有上千人,就凭着他们二个人,还要照顾张老爹和英子,一但身陷重围,谁也别想活着离开这里。 秦川也不想过多的暴露自己真实的实力,再说与妖兽搏斗之后晋升中阶,但体力也损耗的相当的大,如果不好好的休息,估计很难再有大的作为。 再说,秦川也心存善念,不到万不得已,不愿大开杀戒,只要离开就好。 迷药起了关键作用,避免了一场血流成河的屠杀,兵士们中了迷烟倒下后,易飞扬和秦川待烟雾散去以后,迫不及待就冲出了基地。 脚刚出基地封锁线的那一刻,他们有一种逃脱生天的恍然隔世感。< 第118章 非常时期 营地里到处燃烧着战火,黑烟浓浓,里面更是乱成了一锅粥,少了将官指挥的兵士们就像一群没头苍蝇,在基地里乱转。 趁着快乱如一团麻,易飞扬和秦川,带着张老爹和英子逃了出来,四人逃了出来,也不敢再山谷里久呆,按着下山时的原路返回。 张老爹身体受了伤,但是好歹在山里生活了近一辈子,爬起山来并不逊于年轻小伙子,就这样也爬了近一个小时左右。 不好容易爬上了山顶,他们已经满身的大汗,站在山顶望着山谷基地的冲天的火光,不胜唏嘘一番。 “我们还是快点回到营地,兄弟们说不定为了找我都急得快村子掀得底朝天了。”易飞扬说道。 他们原本是为了找寻张老爹他们喝的水源,检测里面的成份,没想到半路被劫,从而找到了藏身于山谷里的基地,易飞扬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需要向上级汇报这件事。 秦川也明白一但涉及到了部队驻扎,那就跟入侵无疑,身为一名军人,都会有犯我中华者,虽远必诛的觉悟,他们敢在这里设立军事基地,明显也是逾越了他们军人底线。 “张老爹和英子,交给我吧!”秦川晓得易飞扬的伤已经没啥大碍,也就放心与他分开道:“下面的事,就交给你了……” 涉及到军事秘密的事件,秦川自不用多对易飞扬叮嘱,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查明山泉水的成份,从而解救被疫情污染的村落。 两人分头行动,易飞扬自然不担心,以秦川的实力保护张老爹和英子自不用说,一路上,英子的好伙伴那条狗阿黄已经不知去向,这多少让英子有些伤心,不过,她到底还是个孩子,也就难过一阵子,也就露出的笑脸。 回到村子时,已经天色蒙蒙的亮,秦川抱着熟睡的英子,与张老爹回到了他们的小院安顿下来,秦川便打电话给柳如云。 秦川先计划,去山里去寻找山泉水,检测出成份后,他怀疑,张老爹和英子身体的抗体,就因为长期服用了山泉水所致。 前段时间就听柳如云办厂,办得热火朝天,先期的产品,也全是秦川提供的药方,这些都平气养生的方子,通过合成变成中成药,投放市场也是大获好评。 生意的火爆,让柳如云,柳如烟也忙碌起来,如云是个生意女强人,做事很计划性,而如烟在管理上却独有一套,偌大的生产药厂管理的妥妥当当。 得知这次发现山泉水的契机,秦川突发其想,就想让她们也介入,将山泉水引入到他们的中成药中去,这样,对市场先期进行免费投放。 只要有效果,自然会引起别人的关注,到时候,他们的同济药业的名字必然会被世人所记住,到时候再想去赚钱那还会不容易? 秦川想法真的很不错,他都自己的机智打败了,这才会迫不及待的打电话给柳如云。 电话刚一接通,就听到柳如云一通埋怨:“你跑到哪去了,人影都没见不着,我还以为你失踪,不知道这里出事了吗?” 柳如云的话,让秦川一怔道:“出什么事了?” “警察现在在到处的找你,说你涉及到趁着疫情牟取暴利,还贩卖假药……”柳如云像连珠炮式的说个不停。 她的话信息量太大,让秦川听得云里雾里的,忍不住打断道:“如云,你慢慢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柳如云深吸一口气,平复一下找到秦川的激动情绪,便将秦川失踪的这几天江东市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江东市里的疫情越来越严重,抗生素的药品已经达到奇货可居的地步,也越卖越贵。 市政府疫防办为了平抑物价,在积极调整货源的同时,也在打击哄抬物价的奸商,令任何人也没想到的是《江东晚报》突然爆料说,市面上很多抗生素都是假药,不但不能治病,还能致人死亡。 这样的消息一批露,搞得大家人心惶惶,正当大家都在想该如何是好时,报纸上又抽丝剥茧的披露,这一切的假药的来源是一家制药厂,而这家制药厂背后的主人就是失踪的秦川。 这一批露,犹如捅了马蜂窝,大家这才发现秦川已经无故失踪了好几天,从秦川的失踪,大家似乎印证了报纸所说的事,这让原先半信半疑的人也变得相信,秦川就是那个幕后黑手。 《江东晚报》接二连三的写的事情,摆事实讲道理,不由得让人不信,也让某些市领导勃然大怒,他们下令警局局长要彻底调查这次事情真相原因,尤其对秦川,更下达抓捕令。 听到柳如云说自己是幕后黑手,还说要抓他,真让秦川有哭笑不得的感觉,他不生气,因为,他已经想到了是谁在背后的搞得鬼,反正已经被人家抢先将了一军,秦川这时能做的也是见招拆招。 “如云,能帮我个忙吗?”秦川说道。 柳如云很奇怪,现在都到了火烧眉毛的时候了,秦川的语气,依然很平静,平静到让人感受不到他有任何动怒的迹象,这倒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放心,我和爷爷都是相信你的……”柳如云很坚定的说道。 她的态度就代表了柳家的态度,他们坚定和秦川共渡难关,这让秦川很感动,所谓大恩不言谢,一切秦川都记在心里。 “我现在想见你!”秦川出人意料的说道。 明明知道秦川想见她,并不是因为男女的私情,但柳如云听到这话从秦川从口中冒出来时,还是心被撞了一下,努力抑制内心的激动,问道:“你在哪?” 秦川跟她说的地方,并让她保密,不然的话,恐怕会惹出麻烦,现在这个时候属于非常时期,稍有差池就有可能被人算计,不得不小心再小心。 这些话,自然不用对一向机灵的柳如云说,秦川只是说了来了以后打算,让她提前有个准备,柳如云当然一口答应下来。 江东市的情况已经对秦川很不利,但秦川相信,只要能把这个村子的事情处理好,那么他在江东市尴尬的局面就很快能够解决。< 第119章 战斗即将打响 给柳如云打过电话以后,秦川把手机刚准备放进口袋里,手机就又响了,原以为是柳如云又打电话过来,没想到,这次却是胡若男。 一看是胡若男打来的电话,秦川有些头疼,上次跟她打电话,结果耳膜被震得嗡嗡作响,这次她再打来,肯定没啥好事,硬着头皮接通,原以为电话那头的反应,按常理的话,应该是一通咆哮,结果没想到的是,一片沉默。 等待好久,胡若男才黯然道:“爷爷很担心你!” 秦川明白,她其实也很担心他,只不过碍于自尊心,不便说出口罢了,笑着道了声谢,刚要准备挂电话,胡若男小声道:“你在哪?” “我……”秦川犹豫了,他很怕胡若男追过来,毕竟,她一来,就会把事情变得很复杂,毕竟,她是警察,又是嫉恶如仇的警察,让她循私情实在比杀了她还要难受。 “不说也没关系,千万别告诉我,我只想跟你说,你现在处境很危险,现在爷爷在帮你想办法,这时候,你可千万不要露面……”胡若男语速很快的说完就挂掉了电话,根本就没给秦川任何说话的机会。 秦川也只悻悻地回到张老爹的家里,他们祖孙正在做饭,英子正往大铁锅的炉灶里塞着柴火,张老爹正在把洗好菜切碎,放进铁锅里炒。 “秦医生,待会儿在我家吃饭吧!”英子热情的邀请道。 秦川说了声好,也帮着拉着炉灶旁的风箱,让风更旺一些,张老爹乐得合不拢,久违的温馨的场面又重新回到了稍显破旧的家里。 没多一会儿,饭菜都做好了,菜都是田里的土菜,张老爹也只是放些油盐简单的炒了炒,就端上桌了,用来招待客人,就显得寒酸,张老爹怕秦川会不吃,稍显局促道:“秦医生,没啥好菜招待,千万别介意!” 秦川也是吃过苦的人,非但没有介意,相反,还很开怀的吃得很开心,同时,他也暗下决心,要让这个贫穷的小山村富起来。 说到致富,除了修路以外,秦川还听张老爹说过,他们村里的都是的农民大多是种植草药这些经济类的作物生活,只不过,这些年中医势弱,草药渐渐的不挣钱,甚至还亏钱,让他们不得不转投其他的项目去,年轻人甚至都去城里面打工来维持生活。 秦川想得很远,想到厂子一但建起来,成规模化,不但需要大量的劳力,还需要中草药,村落虽说不大,但是却能起个示范作用。 一但别的村子看到他们挣钱,都会纷纷仿效,到时候,秦川也不会缺乏原料供应源,同时也可以招募村子里年轻人,让他们加入到厂里面工作。 越想越觉得干劲十足,可毕竟这是以后的事情,而眼下的事情,却让秦川独木难支,营地里从京城请来一帮医学专家,他们根本就是大爷,一帮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除非脑袋被驴踢了,否则,不会跟这帮家伙有任何合作的可能。 ******** 夜渐渐深了,万籁俱寂,营地里仍然是灯火通明,易飞扬熬红着双眼,看着收集来各式各样的情报,都是关于山谷底的基地,他一回就向上级汇报,正等待着上级的指示。 “报告,队长!”阿旺从在营地外面向易飞扬敬礼。 易飞扬低头看着手里的资料,并没回头:“讲!” “从就城来的一群专家连夜撤走了!”阿旺神色稍显为难的说道。 他一开始以为,易飞扬会很生气,没想到易飞扬连头也没抬继续看着手里的资料,只是轻描淡写的哦了一声。 站在阿旺还等着易飞扬下令,去把专家们都请回来,没想到,他只是哦了一声,便没了下文,等了一会儿,看易飞扬仍然没有反应,壮着胆子道:“队长,你看要不要把人给追回来!” “不用!”易飞扬回了一句,没待阿旺有任何反应,放在桌上专线电话响了,阿旺只好退出去,免得听到不该听到的事。 易飞扬做了个不要走的手势,抓起专线电话,阿旺看队长没有让他离开的意思,只好眼巴巴的等着,他有些不理解,易飞扬失踪了几天回来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没多一会儿,易飞扬挂掉电话,眉宇间露出欣喜之色,对阿旺道:“传我命令,让营地所有的兄弟们集合。” 阿旺身体一挺,向易飞扬敬了个礼,他意识到可能有任务,但他不敢多嘴去问,生怕换来易飞扬一脚飞踹。 不该问的不能问,这个规矩,他从当兵的那一天就很清楚,阿旺明白现在该做什么,转身离开营地,易飞扬眸子里露出犀利的光芒。 经过一夜的休养,包扎的绷布的伤口都好得七七八八,秦川给他敷得药,好的特别的快,这样的发现,让易飞扬也是惊奇不已。 “秦川,那些牛鬼蛇神交给我去消灭!”易飞扬嘴角一勾,大步流星往营地外面走。 他走出营地后,阿旺已经把营地,近三百人的战士都聚集起来,三十人一排,排了近十排,整整齐齐地纵横队列,迎着清晨的阳光,静得连一个针的落地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这就是易飞带出来的猛虎营,都是从各个部队挑选出来的以一当十的好手,平时里易飞扬都给他们进行最严格的训练,一但投入到战斗时,一个个都像一只只下山的猛虎。 “有一股不明来历的势力,他们是以雇佣军的存在,我已经向上级汇报,得到上级的指示,要把他们一个不留的全部消灭,如果你们中有人害怕,不敢去,现在就可以举手,我可以让他留在营地里,不过,以后他就不再是我的兄弟,也就是要退出猛虎团……” 易飞扬在队列巡视了半天,队伍里的军人们个个眸光犀利,没有一个人举手说要退出,他很满意点了点头,继续道:“那么,我也不多说,都给我带上家伙,上车,准备出发!” 话音刚落,队伍有序的散去,各自回到所住的营房,打包战斗所要准备的一切装备,易飞扬也回到自己营地,穿上做战的迷彩服,脸上抹着一层五彩的油脂,打着厚厚的包裹,把放在架子擦得油光可鉴的94式半自动步枪,挎在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