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室》 好友张小轩评 假象1 还记得去年青人在为这部小说构思时,曾说过要给我个角儿当当,听见这话我并没在意,因为在我的印象里他毕竟只写过一部我认为超级烂的作品。但却没想到短短的一年里,他的文字却从一个超级烂的水准,上升到了一般烂…… 上面那句是玩笑话,咱还是进入正题。 前几天青人颇显兴奋的找到了我,并且一见面就唠叨了一堆关于这本书的构思,说实话我真是一句都没听懂。 直到青人将这部小说的部分稿子从电脑里弄出来,我才明白他要说什么,原来是去年的那部说要给我个角色的小说开始动笔了,并且让我写个评论。 狂汗中……话说我只是小贫民一个,那会写什么评论。不过为了不打击青人,我还是让他将稿子放下,敷衍说过几天搞定。 这不今儿上午,青人又给我打了个电话催促了一番,这我才想起还接了个这么让人伤脑筋的活。 电话放下后赶紧恶补一番,但当我看到这本书颇有悬念的开头忽然产生了点兴趣。青人说这是一部将污点放大,揭露内心,将人类丑态进行到底的这样一本书。 不过在我看来这本书可没他说的那么恶劣,污点放大有那么一点夸张,如果真是有人进入这本书所描述的环境想必在猥琐的想法都能够冒出来,怎么说保全自己牺牲他人还算是现在社会的一个风气。 用一天的十分之一时间看完青人写完的这几万字,我的想法颇多。描述最真是的还是在死亡来临之前,每个人的心里变化。比如说宋微在受到惊吓之后做出的那些怪异举动,比如说张小轩(也就是我本人)的大脑在受到刺激后做的那个奇怪的梦,比如说冯智为了水哥身上的手枪不惜接近,比如说老实的王永锋在受到女友冷落时复杂的心理。 这个故事并没有华丽的设计,甚至没有过多的颜色,然而广是这些局限性的描写,却给故事增加了可读性,让人读起来没有丝毫的拖沓,甚至丝毫感觉不到单调乏味。想必这就是青人给这个故事赐予的生命,才会让这个故事绚丽多彩。 下面这句话是跟青人说的:我再次声明我只是一介贫民,以上的话也只是看完故事后的一些想法,如果不是你用什么十大主角齐亮相,我才不会叼你。不过话说回来,严重期待你的《假象1》,也预祝它能闯出一个好成绩。 偶的任务完成了,闪人…… 好友冯智评 假象1 开头我要大骂一下,真不知道上辈子我是得罪谁了,怎么就会认识一个菜鸟作者朋友呢?说是要写新小说,你就自己在家好好的写不就完了,非要每一章前加一句主角自己想要说的话,这我也就不说什么了,现在又要什么评论。 大哥,我看你是上天故意派来整我地吧? 咳咳,发泄完毕,下面进入正题。 我和这个菜鸟作家是好朋友,所以以上的话相信他是不会在意的。而且我每周都会去他那喝一顿酒,每次喝酒完毕我都要兴致勃勃的打开他的电脑看一看这部小说的进展,关键这里面有我,我得监督看看他把没把我给写坏了。 我这段话算不上是什么评论,都是老朋友那些酸话我也说不出口,不过青人说一定得写,而且他也对这部小说抱有挺大的希望,看着他信心满满,我也不能打击他,下面我就说一下看完目前这些章节我总结出的一些亮点吧。 其实我也是这类书的忠实读者,对于这类书也有个大体的了解。根据我悬疑小说三年地经验告诉我,现在市面上似乎还没有将场景局限成这样的小说。有点像美国的电锯惊魂,这部电影还是青人推荐我看的,想必是这个电影带给他的启发吧。 不过这个故事有和电锯惊魂有着本质的不同,虽然说都带点人性的东西,但电锯惊魂中主要还是利用一些机关来征服观众的眼睛,而这本假象带给我的感觉则是更真实,而且更让人容易接受。 场景的局限性是这本书的一个亮点,这更加考验了作者的文笔和整个故事的构思。另一个亮点则是为了让这个故事合理化,青人采用了一个游戏招募体验人员的方式进入的整个故事,这也就解释了故事中的人物为什么一觉醒来就来到了怪异的空房子。 真实的游戏体验,游戏那有真实的呢?这自然就是本书的另一个亮点,这本书所体验出来的东西不光是恐惧,并且还有一些心理学,还掺杂着一些关于生存的哲学。 当然这本书的亮点不是只有这些,但我觉得此时我的废话已经够多了,如果不马上停止,想必会遭受抨击的,下面就以本书的宣传语结束我此次的评论:带你进入一场真实的游戏体验,教会你赖以生存的人生法则…… 关注青人,关注《假象1》,它会给你不一样的感觉。 开篇 我尊贵的读者朋友们,你们现在正以什么方式在这个世界上赖以生存着?投机取巧,以强欺弱,装疯卖傻,以善赶恶,还是用智取胜?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存之道,如果你进入到我的故事里,进入到这群人当中,你会选择如何生存? ——异青人留 零九年,生命中的某日。 猛然从梦中惊醒,房间里漆黑一片。 这不是正常的黑夜,搬到这里的三年里,付沧海从来没经历过像今天一样漆黑的夜晚。今夜不但漆黑,还弥漫着一股死亡的气息。 地板的凉气传遍全身,被刚才那个半真实半虚假的噩梦惊醒后,付沧海显然没对这种过分的黑暗过多的考虑。懒散的转了个身,打算继续在梦中结束这个漫长而单调的夜晚。 叮当……叮当…… 身体如同被电击般猛然打了个机灵,耳边飘荡的清脆撞击声彻底让付沧海清醒了过来。这时他才发现自己并没有躺在那张舒适的席梦思床上,而是躺在没有丝毫软度的地板上。 记忆犹如电影般开始在脑海里回放,直到将画面倒退回昨天下午。 昨天是他二十六岁的生日,所以整个下午他都跟女友还有一些同事沉浸在酒桌上,直到喝的酩酊大醉他才如烂泥一样被女友搀扶着离开了酒桌。 口有些干渴,付沧海自嘲的笑了笑,抬起有些沉重的手臂向上摸索了一下,耳边发出叮当的响动声。双手在半空停留了一会,或许连一秒的时间都不到,当付沧海再次将手臂伸出去时顿时意识到了什么。 叮当声在耳边刺激着大脑,付沧海显得有些焦急的摸索着自己的身边,试图碰触到自家床边的柜子拿到上面摆放的手机。 在周身摸索了一圈后,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吞噬了付沧海的大脑。他顾不得眼前的黑暗迅速的站起身摸索着来到墙壁旁,然后双手开始胡乱的在冰凉的墙壁上乱摸。 双手所碰触到的每一处都发出叮当的脆响,响声如同摄人心悬的催魂曲,让付沧海的每一根神经都紧紧的绷起。 经过一番努力后,他的右手终于碰触到墙壁上一处凸起的地方。快速的按下电灯开关,一缕强光射入付沧海的双眼,无意识的将双手快速抬起挡在了眼前。 眼睛逐渐适应了光线,缓慢的放下抬起来的双手,眼睛也在双手放下时缓慢的睁开。 房间的整体逐渐的映入了眼球,当看清眼前的布局后,付沧海的脑海里嗡的响了一下,一时间脑海里竟空白一片。过了一分多种,当脑海恢复意识,他才用迷茫的眼神环顾了一下四周。整个房间不到二十平米,房间里除了身后的一幅画像后没有任何的摆设。房间整体的颜色是由黑色与白色组织而成,黑色的地板白色的墙壁与天花板。向前看去,房间的门吸引住了付沧海的眼球。 那是拥有着数千个黑白格子组成的门,乍看上去那些黑白格子仿佛一个个活生生的生灵在门上来回的游动,定了定神后付沧海忽然觉得眼前一片眩晕。 门上的图案是一种低级的视觉假象图,在上大学本科时,那位矮教授曾拿过许多类似的图案讲解过。记得当时上课的主题就是:是眼睛被欺骗了,还是大脑被欺骗了。 又一阵眩晕感爬上脑海,付沧海意识到不能再继续的看下去了,然而那扇门如同有着某种神秘力量,想将视线移开,但脖子以上就像被施展了定身术已经不在大脑的控制之下了。 就在付沧海在与神秘力量做挣扎时,身后猛然产生一股强大的力量拉动着他的手腕。猛然的转过身后鼻尖却接触到了一张苍老且干瘦的脸庞。 踉跄的向后退了两步,这时付沧海才发现自己所接触的只不过是一张画像。这是一幅毕加索的作品《老犹太人》,画像上画着一位年近七旬的老人,皮肤肮脏身体干瘦一双大脚似乎只剩下了骨头,老犹太人的脸庞若显倔强正微歪着脑袋看向前方。老犹太人旁边画着的是一位被包裹起来的少年,少年的目光呆滞的看着前方,左手拿着类似窝头的食物正缓慢的送进嘴里。 付沧海看完这幅画身体轻微一颤,他忽然感觉到画中的少年正诡异的看着自己,似乎要说什么,但嘴巴却被食物挡住了让他无法开口说话。 手腕又被一股力量拉动了一下,付沧海无意识的将视线从画像上移开看向自己的手腕。眉头微微皱起,不过只是一瞬间,表情再次恢复到了之前的神态。 双手在空中胡乱的摆动了一下,叮当的响动声在不足二十平米的小空间里回荡。铁链被紧紧的锁在了手腕上,如果没有钥匙想要打开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面部抽动了一下,看似平静的他此时心里也生出了少许的恐惧。这不能责怪付沧海,如果换做是你的话,在这样的情况下或许早就已经慌了神。 莫名的被噩梦惊醒,发现自己在一个完全陌生的房间里。一张古怪的画像,和门上那些跳动着的亡灵,甚至双手还被两根铁链紧紧的锁着。 如果想要逃出这个屋子,此时正在看书的您该知道怎么办么?趁这个空挡赶快想想,然后将你的答案告诉正在屋子里的人。 ………… 事实证明你的想法是对的,并且我们的主角似乎也已经听见了你们的答案。 如果想要逃出这间该死的屋子,首先要找到打开锁链的钥匙——可钥匙在哪儿呢? 仔细的看了四周以后,付沧海脑海里发出了这样的疑问。 整间屋子的四周都是统一的白色,而地板则是正统的黑色,无论是墙壁还是地板都被打扫得干干净净,仔细的看过后并没有找到可以藏钥匙的地方。 付沧海显然有些失望,无奈的摇了摇头后用锁着铁链的双手抓了抓凌乱的头发,这样的举动在此时更像是在嘲讽自己的无知。如果自己是被绑架了,怎么可能会有人傻到把钥匙仍在屋子里呢?但单从房间的整体看来这并不像是单纯的绑架案,如果是绑架把房间设计成这样简直就是多此一举,再者说付沧海是个十足的穷光蛋,又有谁会这么没眼光绑架他呢? 绑架在他这里自然是站不住脚的,那就一定是某人在跟自己玩游戏。 不知为什么脑海里会忽然得出这样一个结论,而且伴随着这个结论付沧海的脑海里隐约间想起了什么,一些画面开始缓慢的在脑皮层里闪过。但那些画面如同被挡上了马赛克的图片,每一张都不清不楚让他极为难受。 再次用手拍打了下前额,余光再次注意到了那幅画像。从付沧海现在这个角度上看画中的少年并没有注视着自己,而是面部呆滞的看着前方那扇拥有无数格子的门。 难道钥匙会被贴在某一个格子里?得出这样的结论,付沧海开始凝视黑白相间的格子。视觉假象再次出现,无数个格子像是在来回跳动,一会又开始上下起伏。 数千个黑白格子如同汹涌的大海,浪花一次高过一次,那些被死神唤醒的亡灵胡乱的在大海间游动。忽然在浪花再次叠起时,一个银白色的物体映入了眼帘。 付沧海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这就是大海里行驶的一条救命船。克制住此时内心的兴奋,眼睛死死的盯着那贴着钥匙的白色格子,一步一步的努力向前走去。 他不敢走神,只要眼睛一移开恐怕这跟救命稻草就会被亡灵所吞噬。铁链也并不配合付沧海的步伐,仿佛伸手有人为了阻止他而拉动着铁链。不过付沧海知道后面根本没有人,如果有的话,只是那一老一少的旁观者。 艰难的走到门前,快速的撕下贴在白色格子里的钥匙急忙的将自己手腕上的铁链打开。叮当的响了一下,铁链被付沧海狠劲的扔在了地上,然后若有所思的环顾一周后缓慢的拉开了画着黑白格子的门。 门似乎很久没被开过了,发出刺耳的响声。 吱嘎…… ……………… 第一章 我们在哪儿?(上) 当某一天醒来,我们发现周围一切都发生了变化,房间里摆设着一些叫不上名字的图象,一群根本不相识的人竟和自己关在同一个屋子里。 还有那六个滴血的大字在白色的墙壁上栩栩如生——欢迎来到地狱。 ——付沧海留 黑白格子的门被缓慢的打开,映入眼前的是更大的房间。 房间的整体依然只有黑色与白色,唯一不同的是白色的墙壁上出现了十个大小一样的倒立着的长方形,每一个黑色长方形后面都是一间小屋子。 付沧海呆呆的站在了原地,眼前的一切仿佛来到了三维空间,这让他既有些兴奋又有些担心。在付沧海的前方五六米处,一帮男男女女正围着一个黑色的长沙发盯着前方的电视机,这些人的目光里散发着让人难以琢磨的光芒,似乎是电视里正演着什么精彩的节目。 停顿了几秒后,付沧海缓慢的来到了这帮人中间,同他们一样好奇的看着电视里的演出。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无数个同心圆组成的图片,不用想付沧海也已经猜测到这一定又是一个视觉陷阱。果然看了不到三十秒钟,那些圆圈开始机械般的运转了起来。 黑色的线条勾画出了无数个同样大小的圆圈,它们如同拥有生命般相互的拥挤着。付沧海明白这只是一幅静止的图片而已,这幅图片依然也只有黑白两种颜色。 对这电视机看了一会,那些圆圈开始有规律的旋转开始变得胡乱跳动起来。一个低沉且有些滑稽的声音从电视里传了出来,从声音判断根本无法听出说话的人是男是女。 同心圆依然催眠着人类的大脑,那个声音轻轻的咳了一声后便开始跟着画面的节奏缓慢的讲述了起来:很高兴可以和大家以这种方式见面,首先欢迎各位成为本公司的游戏体验人员。这将是一款打破保守观念的另类生存游戏,而你们则是这个游戏的首批体验者,也将是这个游戏的设计者。 我想你们来到这里的理由很简单,无非是想拿到体验人员应有的三万元钱。我要告诉你们,此时三万元钱已经按照你们留下的帐号汇到了你们的帐户里,所以请你们相信本公司的信誉。 首先,我代替本公司的员工谢谢各位的支持与配合,下面我来简单讲一下这个游戏的规则。 正如你们所见,你们现在所在的这间屋子是经过特殊设计的,既然你们已经站在这里听我说话,这就证明几位已经通过了游戏的第一个环节,不过千万不要掉以轻心,因为这只是这个游戏的开始…… 接下来的时间里,你们将会在这个房间里生活一段时间,这段时间里设计者会在当中制造出一些难题让大家来完成。 当然,我的游戏讲究的不是整体配合,游戏的主角也只有一个人,也就是说七天后谁拿到设计者在这个房间里暗藏的钥匙便可以通往下一个关卡,而且将会得到累计十万元的奖金。 记住,主角只有一个。 听起来很简单吧,我相信你们没有任何的问题,那么在游戏开始之前我要提醒一下各位,看看你们中间是否已经少了一个人? (一阵冷笑后,声音变得更加低沉。)下面我宣布,游戏正式开始。 第一章 我们在哪儿?(中) 电视机里的话音结束,似乎每个人都在体会着这段话的意思。 整整安静了数十秒,一个黑影从黑色的长沙发上站起挡在了电视前,而此时电视里那个怪异的声音又开始重复起刚才的话语。 “看来这比我想象中有意思的多了,这个游戏体验到是挺特别的。”说话的人显得有些瘦弱身上穿一件黑色皮夹克,左耳戴着银色的耳环,头发僵硬的固定在头顶,似乎是打了摩丝的结果。 “水哥我没说错吧,这就等于别人往咱兜里送钱,运气好的话还能拿到十万。”接话的是一位二十左右的小姑娘,名字叫宋微。她穿的鲜艳外套根本包裹不住那凸起来的双峰,脸上涂抹着浓艳的粉底,头发被高高盘起,额头滑落下一撮长发当住了少半边脸,短到无法在短的超短裙下黑色网袜显露出了少许肉色显得骚气十足,这一看便能让人脑海里联想到一种家禽‘鸡’。 “沧海,你什么时候走出来的,我怎么没注意?”一身黑色职业装与地板融为了一体,乌黑的长发散乱的披在身后,显得有些幼稚的脸庞上此时带着一些小兴奋。说话的人叫楚艳,付沧海的女朋友。 付沧海略显呆滞的看着楚艳两步跑过来抱起自己,身体略微向后仰了仰海没来得及说什么,一个紧张的声音便从身边传了过来。 “爸爸?我爸不见了……”一直在一旁冷冷看着的冯智猛然发现父亲不见了显得有些紧张,在众人中扫视了一圈后将眼神看向了离自己最进的女友张小轩。 两人眼神一碰撞,张小轩也被冯智搞得紧张了起来,愣在原地左右的寻找着伯父的身影。 “爸……爸。”冯智眼睛四处的寻找着嗓子里大声的喊了两声,在没得到任何的回答之后他的神情看起来比之前更加的紧张了。 “是不是在某个屋子里没出来?看你紧张那样,这又不是在战场上。”这次说话的是王永锋,他永肥胖的身体搂着一旁的女友孟冰看着紧张的冯治眼神里透露出了藐视的神情。听见王永锋的提醒冯智这才反映过来,急忙的向那十扇门看去。 整个大厅一共就这十扇门,每个房间的门都是黑色的竖立长方形。冯智挠了挠头显然不知道进哪个屋子好,正在这时张小轩倒是很冷静,礼貌的对所有人说道:“麻烦大家站在刚才自己走出来的那扇门前好么?这样就不必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翻了。” “一个大活人自己还不知道出来,瞎紧张个什么劲。”王永锋不屑的看了一眼天花板,话音刚落女友孟冰就在一旁暗地里狠狠的掐了一下他脸上堆积着的肥肉。尝受到苦头以后他带头极为不情愿的第一个站在了自己出来的门相对的位置上。 看见他站了过去,站在电视机前的水哥和宋微也懒散的走了过去。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在场的九个人全部都站在了和自己走出来相对的那扇门前。 张小轩这个方法果然管用,当几个人站好后付沧海身旁出现了一个空缺。他转过身若有所思看了眼旁边的那扇黑门,此时这扇门显得异常耀眼让付沧海觉得极为压抑。 看见这样的情形冯智快速的跑了过去,在路过付沧海身边时他稍微停顿了一下。这个小小的举动外人或许根本无法注意,但却被面无表情的付沧海看在了眼里。就在冯智掠过他身旁后,付沧海心里猛然升起一丝不安。 这种不安果然在不到三分之一秒后,当冯智跑进那扇门里时应验了。 “爸……”冯智传出了一声惨叫,声音被房间里的回音放大了好几倍。张小轩听见这声叫喊后第一个反应过来快步的跑了过去,紧跟其后的是付沧海,王永锋,孟冰和楚艳。一身古惑打扮的水哥和穿着妖艳的宋微如同什么都没发生一般,两人坐在沙发上不知在谈论着什么脸上露着诡异的笑容。 第一章 我们在哪儿?(下) 张小轩第一个拉开黑色的门冲了进去,看见屋里的场景顿时瞳孔放大几倍傻傻的愣在门边,当付沧海将门再次打开时才惊醒了张小轩,她疯狂的跑过去跪在老冯的身旁眼泪瞬间掉落了下来。 付沧海跑进小屋子时,冯智和张小轩已经挡在了老冯前面,除了能够看出来老冯两条腿微微张开放在黑色的地板上,身体略微倾斜的靠在白色的墙壁上外,根本无法看清任何状况。 付沧海缓慢的向前走了两步想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当双腿向前移动了两步后,他的表情几乎是固定在了空气中,眼前鲜血已经染红了老冯的身体,眼睛直勾勾的瞪着前方,两只手腕上被黑色的铁链紧紧的锁着,导致老冯的致命伤则是脖子后方镶嵌在白色墙壁里的一根银色的钉子,此时钉子已经被鲜血染红,血正一滴一滴的掉落在黑色的地板上。 付沧海的记忆瞬间回到了十几分钟之前,当时他觉得自己的手腕被人拉动了一下,但回头看却是雪白的墙壁。 难道,难道铁链是通过墙壁连接到另一个房间?而拉动自己手腕的正是眼前这个年龄已经在五十以上的老人? 这个答案是付沧海不想证实的,后来跟进来的孟冰和楚艳也都傻傻的愣在原地,只有王永锋仍然神情自然站在原地口里轻松的说着:“都在紧张什么?这是个游戏,这个人虽然死了但不是真死,知道么?没想到弄的这么逼真,一打眼也吓了我一跳” 似乎是为了证实自己的话,王永锋一边说着一边走到老冯跟前用手拨弄了一下老冯的脑袋,柔软的脑袋被这样一拍低了下去。王永锋似乎仍然不死心,弯下腰用手探视了一下老冯的脸庞,当右手抚摸到老冯苍老的脸庞时,他瞬间收回右手在原地愣了几秒后大声的惊叫了起来。 那叫声比之前冯智叫的大了很多,以至于在屋子里的每个人身体都伴随着惊叫声的结束剧烈的颤抖了一下。 “你干什么,想吓死人啊。”一句带着怒气的话语从孟冰的口里说了出来,从她的神情看来显然是对王永锋这个没出息的举动发出的埋怨。 “为什么会有人死?这不是游戏,我不玩了……”王永锋在原地愣了半天,终于一字一顿的说出这句话。站在他身后的孟冰和楚艳听见王永锋说出这样的话也都开始呼吸急促。 眼睛微红的冯智抱着父亲大声的哭了起来,或许他的脑海里此时还回忆着自己为什么会答应和父亲来到这里,难道为了和张小轩结婚会比父亲的命还重要么?早就知道七天三万不可靠,可为什么自己还要和父亲一起过来? 王永锋被眼前的景象吓到了,他本以为这是一个游戏不会真的死人,然而眼前的老冯却让他改变了自己之前的观点随之而来的是无比的惊慌。 看着被鲜血浸泡着的老冯,王永锋开始一步一步的向后退,最后终于大喊着走出了这个小屋。 “我不玩了,这他妈还是游戏么?”王永锋一边叫喊着一边寻找着出去的门,然而在一顿拍打墙壁中,他瘫软在了地上,头失落的低下。 冯智忽然停止了哭泣,他似乎发现了什么表情僵硬的在父亲周围旋转了一圈后猛然抬头看向了付沧海。 眼神与眼神的对视,付沧海忽然感觉冯智的眼神里充满了杀机。从冯智的眼神中付沧海可以看出仇恨,他勉强的使自己镇定然后声音有些沙哑的对冯智说道:“怎么了?” 这句话说出后冯智如疯了一样从地上站起两步冲到付沧海面前抓起他的衣领大声的喊道:“是你,是你杀了我父亲。” 看见有人抓起自己的男朋友楚艳着急了,她抱住冯智抓着付沧海的胳膊眼神冰冷的看着冯智。 孟冰看见这样的情景也马上跑过去抓着冯智的衣服向后拉,然而这一切似乎并能阻止冯智的行动,他依然抓着付沧海的衣领大声的喊着:“你的房间就在父亲的旁边,你们的铁链是连着的,是你,是你杀了我的父亲。” 付沧海的心跳也已经加快到了极限,眼睛里充满了无辜但却有不知该怎么说。 “你父亲不是他杀的,是制造这游戏的人。”说话的人声音不清不楚,如同嘴巴里含了什么东西一样。 但在场的人都听清楚了她的话,冯智双手抓着付沧海的脖领缓慢的将视线移向了说话的人,表情开始变得痛苦了起来。 说话的人是周丽,刚才大家并没有太注意到她,而此时她的话却惊醒了正在胡乱发威的冯智。 眼泪落下,双眼微红。冯智似乎接受了她的说法缓慢的松开付沧海的衣领后瘫软的坐在了地上,张小轩看见冯智坐在地上快速的爬到他身边将他抱起。 一时间除了张小轩的哭声外,房间里的其他人都沉默了下来。或许他们是在考虑同一个问题:为什么游戏体验会有人死去? ………… 将老冯的尸体放平,并且从客厅里找来了一块黑白格子的长布遮挡住了那张带着惊恐的脸庞。 再次回到客厅时电视已经不知道被谁关上了,水哥见几人从小屋走出来后从沙发上站起来晃悠的走到电视前背对着电视大声的说道:“大家悲伤完了吧?悲伤完了来我这边。” 以为水哥有什么发现,几个人疑惑的聚集到了沙发边围成了一个小圈圈,王永锋脸色显得有些苍白,并没有从刚才的惊吓中走出来。 “刚才电视里已经说明白了,这是个生存游戏,所谓生存之道就是强者生弱者忘。”水哥咳了一下搂起一旁花枝招展的宋微停顿了一会又继续说道:“所以说呢,从现在开始大家只要听我的指挥保证不会有任何事情,并且可以顺利完成这次体验。” “我不想继续体验了,这他妈是什么游戏。”王永锋猛然从沙发上站起,苍白的脸上带着怒气的看着水哥。 对于他的表现付沧海认为有些过于激烈了,死了父亲的冯智此时也并没有像他那样。 “好啊,不想体验可以走。但我告诉你,刚才我已经把整个屋子走了个遍,唯一能够出去的是那道门。”水哥眼睛一眯用手指了指正前方又继续说道:“那扇门坚固的跟一面墙似的,我们没有钥匙根本走不出去。” “我们为什么要听你的?”孟冰藐视的看了一眼水哥极为不信任的说道。 “因为我有这个。”水哥话一说完嘴角轻轻上扬从身后拿出一个黑糊糊的东西。 定神看去在场的几个人心都微颤了一下,水哥手里拿的不是别的,而是一把黑色的手枪。 “这是设计者的安排,这个手枪就被放在我的身上,我想目的很明确,设计者已经默默的承认了我就是这个游戏的主角。” 水哥的话说完,在场的人都不在发表任何看法,毕竟手枪可不是能够拿来开玩笑的,一枪出去小命就保不住了。 “刚才我所有的地方都看了一下,这个地方楼下只有这么大的地方,我想二十四小时之内我们就算一寸一寸的找也能找完,找能打开那扇门的钥匙还是很容易的。” “楼下?你是说这个地方还有楼上?” “当然有了,从我走出来的那个小屋子里有通往二楼的楼梯,但二楼地方很小,只有几间贴着相片的房间,可能是设计者给我们安排睡觉的地方,并且在楼上还有厨房,厨房里的食物够我们吃上几天的。” 水哥说完满意的笑了笑,似乎眼前的这一切注定要给他推上一个英雄的角色,小时候的侦探梦没想到在这里可以实现,水哥此时在心里已经乐开了花,梦想实现不说,出去后还能拿到比别人多几倍的金钱。 “我觉得我们现在应该先弄清楚在什么地方,万一有什么危险也可以求助。”张小轩一边抽动着鼻子一边小心的说道。 “这是不可能的,我们此时已经完全与外界失去了联系。”付沧海看了张小轩一眼用手拍打了一下自己的裤子。看见他这样的举动,在场的人像是忽然反映过来什么似的都开始在自己的身上翻了起来。 手机,钱包都已经被人拿了出去,身上除了衣服外已经找不出任何的东西了,甚至连手表都已经被搜刮了出去。 “不知道你们看没看过美国的电锯惊魂,里面的变态设计者就是设计出这样一个房间,然后让进去的人同心协力,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狗屁同心协力,我看这游戏就是在整人。” “先别说话,大家看一下上面。” 最后一个说话的是张小轩,她用手指了指电视机上方。几个人的目光经过她的指引很容易的看见了雪白墙壁上六个血红的大字——欢迎来到地狱。 欢迎来到地狱………… 第二章 消失的记忆(上) 我们中间死了个年龄最大的人,或许这只是一个简单的开始。 我们的手机,钱包和手表全部被人从自己身上拿走,此时我们已经彻底跟外界隔绝,甚至不知道正确的日期,所以我们只能信赖设计者给我们的时间,那就是墙上的古老挂钟和一台崭新的挂历。 挂历上显示的日期是:二零零九年五月十八日。 ——王永锋留 六个血红的大字是经过特殊处理的,仿佛真的是用某人的鲜血所写的,每个字的下方都滴落了一条条的血痕,似乎是为了证实这里真的就是血腥而残忍的地狱。 血痕一直延续到电视机上方的钟表,此时钟表的指针正对准着十二,下面左右摇晃着的指针忽然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当……当……当……’响声持续了十二下,每一声都给空荡的房间添加了少许的诡异。当最后一声响声渐渐消失,付沧海才仿佛恢复了知觉,他左右的看了看,身旁的人跟他差不多,也都表情呆滞的看着钟表的摆动,像是在接受某种仪式的洗礼般。 悄声的向后走了两步后,他开始仔细环顾着四周。最后他把视线定格在了另一面墙壁上挂着的日历,由于距离太远他根本无法看清楚上面的字。 快步的走了过去,当距离不到一米时付沧海看清楚了上面的时间:二零零九年五月十八日。 这怎么可能?付沧海清楚的记得昨天自己还在和朋友喝酒庆祝自己二十六岁的生日,而这里的日历为什么翻到了两个月后? 正在付沧海努力的凭借记忆回忆着之前的事情,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自己是如何来到的这里,如何报名参加的这个游戏体验。 “五月?这怎么可能。”刚才接受洗礼的人也已经恢复了知觉,见付沧海一个人站在这里都不约而同的走了过来,当发现日历上的时间后孟冰喊了出来。 “这肯定是随便翻的,昨天明明是三月一号。”张小轩看着日历呆了一会忽然说道。 “老婆,你记错了,你忘了昨天是我们租的房子到期,是三月二十号。”冯智搂起张小轩话语有些虚弱的提醒道。 “我看你们都老了吧,昨天我们飞虎快递组织的聚会,现在应该是零九年一月五号。永锋,我说的对不?”孟冰说完将视线看向了王永锋。 “对,我还记得聚会的时候我喝多了。”王永锋刚从惊吓中走出来,会意的看了眼孟冰将他搂起,这个日期他永远都不会忘记,因为就在昨晚他才得到自己追了几年的女孩。 “你们还真有闲心在这里研究时间,既然设计者把日历翻到了这页一定有他的目的,干脆我们就相信挂钟和日历。”水哥大方的挤了进去将日历又翻了一页指了指对面的钟表大气的说道:“新的一天来临了。” “他说的有道理,既然参加了这个游戏我们就应该接受设计者所给的时间。”宋微妩媚的说着用肩膀靠了靠身旁的冯智,张小轩马上从另一侧挡了过来将男友的胳膊抱在了怀里。 “我看我们先上楼休息吧,一觉醒来之后大家就一起找钥匙。”周丽站在众人的身后,用含糊不清的话提醒道。 听了她的话水哥又从人群里挤了出来看了眼周丽轻轻的叹了口气:“长的挺标准,怎么说话大舌头。” 周丽冷冷的看了水哥一眼将头看向了一旁,水哥见自己的挑逗没有成功又转过身大声的喊道:“我带你们上楼。” 话说完他第一个向左侧的一扇黑门走去,大家相互看了看也都跟了过去。 这扇门的里面跟付沧海所在的那个小屋不同,里面并没有铁链之类的物品,房间整体虽然也是白与黑,但门的里侧却没有黑白相间的格子。 若有所思的看了一圈后,付沧海轻微的点了点头,这就能解释为什么别人都比自己先走出的小房间,或许他们醒来时并没有任何东西的束缚,所以很直接的就走出了房间。 想到这里付沧海又偷看了眼走在自己前方的冯智后惭愧的叹了口气,看来设计者只把付沧海和老冯用一根铁链锁在了一起,两个人无论谁拿到钥匙,而另一个人就只有死路一条。看来这就是所有误会的起源,虽然冯智此时已经安静了下来,但付沧海已经明显感觉到冯智看自己的眼神里,充满了敌意。 第二章 消失的记忆(下) 这是一条只能容纳下一个人行走的台阶,楼梯的两旁挂着各式各样混乱视线的假象图。每一幅图都是用简单的圆圈或者方块拼凑在一起,就连楼梯也是由许多的黑白点构成,走在上面让人眼前一阵缭乱,甚至有飘飘成仙的错觉。 楼上确实没有楼下宽敞,整个布局有点向小时候上学的学校,一条几米长的走廊,走廊的两边分别是六扇黑色的门,每个门上挂着一幅放大的图片。 不用仔细看也能马上分辨出来,每一扇门上所挂的图片,都是在场的几个人。张小轩有些吃惊的上前指着其中一扇黑门惊诧的说道:“为什么我的相片会和他在一起?” 张小轩指着的是脸色苍白的王永锋,他向前走了几步看了看门前自己和张小轩躺在一起的相片挠了挠头,显然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陆续上来的几个人听见张小轩的话都开始寻找自己的相片,结果每一扇门上的相片都不是和自己认识的人在一起,并且每张相片的姿势都是平躺着身上盖着白布,眼睛紧闭。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要我们住在挂着自己相片的房间么?”孟冰看着自己的相片疑惑的说道。 这句话得到了水哥的赞同,他对孟冰抛过去一个飞眼说道:“这是设计者的意思,我们不能违背的。” “那难道要和我不认识的人睡在一个房间里?我不同意。”楚艳说着跑到付沧海的身边无辜的看着他,付沧海此时也皱着眉头不知该如何是好。 “听着,游戏规则不是我们所制定的,我们谁也不知道如果不按照游戏规则来会发生什么事情,或许结局就会像那个糟老头一样。” 水哥的话说完,大家都明白他口里的糟老头指的就是冯智的父亲。 “你骂谁是糟老头。”冯智激动的向前走了两步,眼睛狠狠的看着水哥。水哥倒不以为然的瞥了他一眼后大声的说:“看来你也是个不孝子,老爹死了也没说多陪陪他,要我说你应该下去和你老爹睡一个屋。” 这句话彻底惹怒了冯智,他一个跨步冲到水哥面前伸手就要照脸打下去,还好付沧海等人还没等冯智手落下就将他从新拉了回来。 “别跟这种人生气老公。”张小轩搂着冯智用手抚摩着他的后背一边说着一边用眼睛瞪着水哥。 水哥无奈的笑了笑搂起一旁的宋微开口说道:“你还真行,竟然敢跟我动手。”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右手从身后拿出那把不知从那里弄到手的枪在众人面前晃动了一下,似乎是在跟各位说明,惹他的结果只会有一个结果——死。 “放心,我不会用它射你的。在这里先让你嚣张嚣张,等出去后你就别想在吉林市这个地方混了。”话说完后把枪收了回去狠狠的对着地下吐了口唾沫。 “不管你们了,反正我是绝对听从设计者,我可不想死在这里。”宋微扭动着蛮腰极其妩媚的看了眼付沧海后走进了挂着自己相片的屋子,临进屋前还对付沧海揉声的说道:“快些过来,不要让我等的太急。” 楚艳听见这样的话着急了起来,她一把搂起付沧海生怕自己的老公被这个搔婊子抢走。水哥暗自的笑了笑,看来这六年确实不白培养宋微,他敢相信,眼前的这些男人如果她想,还没有勾不到的。 “我也愿意听设计者的。”说话的人是孟冰,王永锋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表情夸张到了极点,缓慢的走到她身旁后,小声的对孟冰说道:“你没搞错吧,水哥这人我听过,坏的很,你要跟他睡一个屋子不出事才怪。” “你有病啊,设计者既然这样安排绝对有他的意思,如果我们弄乱了就别想拿到三万块钱,虽然电视里说钱已经打到了我们的帐户,但钱包此时却还在他们手上,他们随时可以翻脸不认人。”孟冰说完在王永锋无奈的眼光中走进了自己的房间,而水哥紧跟其后急忙的跟了进去,临进门前他学着宋微的妩媚样给王永锋抛了个眉眼。 王永锋狠狠的在空中对着水哥的相片打了一拳,当然这拳只是一个架势,并没有碰到任何东西。被女友孟冰骂了一顿后他也气气的走进了挂着自己相片的那扇门。 “我们怎么办啊,不如咱俩住这个房间吧。”张小轩看着自己身旁的房间对冯智说道,还没等冯智的回答一直没说话的周丽便打开门走了进去,这时张小轩才看清楚这扇门挂着的相片是周丽和楚艳。 “沧海,我也不跟这个怪女人睡在一起。还有你千万不要跟那个小搔货住一起,她会吃了你的。”楚艳焦急的在原地直跺脚,付沧海皱着眉头想了一会最终要是决定按照设计者的意思来。 楚艳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付沧海,似乎是在怀疑他这个决定是否是看到那个骚婊子之后才决定的:“不行,不管怎样我都不会让你跟她单独在一起,如果你要进去的话我就跟你一起进去。” “随便你。”付沧海缓慢的说出这句话后走进了挂着自己相片的屋子,他了解楚艳的脾气,她并不如表面上那样通情达理,特别是在处理男女事情的时候心眼特别的小,如果付沧海硬要她不要跟来,恐怕接下来的几天就要在冷战中度过了。 楚艳看着付沧海走了进去后若有所思的看了眼旁边的张小轩和冯智毫不犹豫的跟了进去。此时楼道里就剩下了两个人,张小轩依然期盼着等待冯智的回答,冯智对这黑门上的相片看了看最终仍然决定跟着游戏规则走…… “我怕那个大胖子,反正你的房间里就一个人,我去陪你。”得到冯智的回答后,张小轩仍然不死心的说道。 “不遵守规则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你放心不会有事的,如果那个胖子要对你做什么你就大叫。”冯智轻轻亲吻了一下张小轩默默的走进了挂着自己相片的房间,进门前他若有所思的看了看那张放大的相片,自己的身边父亲正在安详的平躺着。 本来这个房间应该是为他和父亲准备的,没想到此时却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张小轩看着冯智走进去后才不情愿的打开挂着自己相片的房门。楼道里顿时空无一人,黑色白色的搭配在灯光下显得异常诡异,如果此时楼道里有人的话,或许可以看见每一扇黑门上挂着的相片似乎同时露出了微笑,那微笑在灯光下显得异常神秘…… 一号房:周丽。 二号房:王永锋,张小轩。 三号房:(卫生间,厨房)门前挂着的是一张面部有些类似小丑的人,两边的嘴角上扬眼睛瞪的溜圆,正注视着对面房间的冯智。 四号房:水哥,孟冰。 五号房:宋微,付沧海,楚艳。 六号房:冯智。 ………… 第三章 违背规则的惩罚(上) 就这样我们按照设计者的意思各自都进入了挂着自己相片的房间,另我们吃惊的是房间里无论是地面或者墙壁,甚至就连床单都是用黑白格子设计出来的。 每个房间的床前都挂着一幅奇怪的画像,面对这样的情况我们本应该无法睡眠,但奇怪的是我们每一个人睡得都很香,我想原因应该跟那些黑白格子有关,又或许跟那张叫不上名字的画像有关。 ——楚艳留 张小轩极不情愿的打开房门走了进去,映入眼前的是无数个黑白的格子和一幅用石头码出来的头像。 眼前忽然一晕,看着这些黑白格子张小轩竟然不知该如何迈步。在原地站了好一会,直到大脑完全的适应了那些黑白格她才缓慢的挪动到床边。 床单也是由黑白格子组成,坐在上面张小轩警惕的看了一眼侧身躺在地上的王永锋。 王永锋似乎已经睡着了,肥胖的身躯一动不动的压在无数个黑白格子上面,隐约可以听见平稳的呼吸声。 张小轩松了一口气,不过她并没有因为眼前这个男人睡着了而放松神经,她将衣服裹了裹然后拉起一部分黑白格子盖在自己身上,眼睛注视着天花板。 天花板也是无数个跳动的格子。 那些格子时而上下起伏,时而胡乱跳动,盯着看了一小会张小轩忽然觉得自己很困,两只眼睛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继续的睁着,最后坚持住困倦看了一眼王永锋的背影后双眼渐渐闭上,缓缓的进入了梦乡…… 在梦中她穿上了雪白的婚纱站在一所教堂的门前,张智帅气的拉着她的手缓慢的向教堂的前方走去。 参加婚礼的人很多,整个教堂几百人全部站起来为这对走过来的新人鼓掌欢迎。 张小轩幸福的搂起张智的胳膊,这是她梦想了许多年的婚礼,如今终于实现了,此时的她激动的眼睛里竟流出了几滴眼泪。 一曲‘婚礼进行时’在耳边飘荡,她侧脸看了看比自己高出一头的冯智忽然感觉他又长高了,以前她只要稍微的仰着头就能注视到他犀利的目光,而此时她需要垫起脚尖才可以。 歌曲结束了,冯智已经拉着她来到了教堂前方,一个穿着教会衣服的老人手里拿着一个大本子开始讲了起来。 张小轩忽然觉得这个穿着教会衣服的老人有些熟悉,似乎在某个时刻他们见过,并且是近距离的接触。 老人的额头布满了皱纹,头发苍白的有些刺眼,更引人注意的是老人嘴角边的一颗黑痔,每次老人说话的时候那颗黑痔总是上下不安的跳动。 张小轩忽然想了起来,曾经她在古玩市场时曾经买过一幅用石头码出来的头像,当时只是觉得制作这幅画的人想象力挺丰富,没想到画像里的人,竟然跑到了现实中为自己主持婚礼。 在胡思乱想中,老人已经将本子合上亲切的看了张小轩一眼,然后用同样亲切的目光看着冯智,口中慈祥的说道:“冯智先生,你愿意代替张小轩小姐去死么?” “我愿意。” 张小轩的眼睛睁大,好奇的看着老人,这个老人怎么会在婚礼上问这样的话?正在张小轩琢磨着老人不怀好意的时候,老人的目光已经注视着她并且以同样的口吻说道:“张小轩小姐,那么你愿意让一个死人做你的老公么?” “不,如果他死了我也会死去。” 听见这样的回答老人笑了,笑得很疯狂,张小轩甚至有些担心老人的下巴会脱落下来。不仅老人笑了,教堂下方的人也都在笑。 张小轩好奇的转过身,看着下方的几百人,忽然之间眼前一片眩晕,她不明白为什么,今天来参加婚礼的人所穿的衣服只有两种颜色:黑色和白色。 第三章 违背规则的惩罚(中) 宋微忽然醒了,从小腿传入大脑的疼痛让她不得不从梦中清醒过来。 此时付沧海和楚艳依然躺在地上安静的睡着,宋微坐起身用双手揉了揉抽筋的小腿,咬着牙忍受抽搐所带来的疼痛。 几分钟后,抽搐的小腿逐渐恢复了过来。 “该死的,男人没捞到腿还抽筋。”埋怨的叨咕了一句看了一眼地下的付沧海和楚艳然后将压在身下的黑白格子整理一下盖在身上,打算继续睡觉。 刚躺下没几分钟,忽然肚子又开始疼痛了起来。 忍耐了一会,终于从新坐起来将被子拿开胡乱的从旁边拿起一件衣服披上后轻脚的走了出去。 走廊漆黑一片,宋微犹豫了一下考虑着是否一个人去厕所。肚子比之前更加疼痛,里面肮脏的晦物似乎正抢着要跑出来。 伸吸了一口气后宋微快步的走了出去,刚走出没几步走廊的灯忽然亮了起来,宋微猛然的转过身看了看后面,走廊里空荡荡的什么东西都没有。 长吁出一口气,快步的走进了卫生间,随便找了蹲位急忙的蹲了下来。 晦物排泄出去后身体顿时轻松了许多,轻声的哼着小曲开始仔细看着这间屋子。 卫生间里一共有三个蹲位,中间并没有隔板之类的隔开。三个蹲位的右侧,摆放着煤气罐和电饭锅之类的厨房用具。 宋微忽然停止了哼哼,好奇的看着杂乱摆放着的厨房用具,几秒钟后才小声的自言自语说道:“厨房怎么跟卫生间在一起?这设计到是够独特。” 这句话说完后,宋微马上联想到这边有人‘大便’而那边则有人炒菜,如果明天要是在这里做饭,恐怕宋微打死都不会去吃。 晦物解决完毕后,快速的站起身,此时肚子已经没有任何的不舒服感觉,这让宋微的心情也一下变好。 一边吹着小曲一边将晦物冲进下水道后,然后转身走到了门边。 右手刚碰触到门上的把手,一阵铁器的碰撞声便从门外传了进来,警觉的停住脚步将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听,碰撞声似乎还夹杂着脚步声,越来越进。 难道有人和她一样起来上厕所?宋微想到这里不免兴奋了一下,如果进来的人看见自己穿着内衣不知道会不会被吓到。 暗自的笑了笑,缓慢的向后退了两步又从新坐在了马桶上并且将自己盘起的头发散落了下来,使自己看起来更加的鬼魅。 轻微的脚步声在门口停顿了一会后转身离开了,宋微听着脚步声渐渐的走远好奇的站起身走到门边又仔细的听了听。 门外已经没有了任何响动,难道是谁走过来之后忽然又没了上厕所的欲望转身回去了?得到这样的结论不免失望了一下,本来还以为哪个倒霉鬼会被自己吓到。 轻声的叹了口气后缓慢的打开了卫生间的门,当门被打开后眼前直直的站着一个男人,还没等宋微反映过来,男人已经径直的压了过来。 宋微双手拖着男人,但最后还是被压倒在了地上。气愤的将男人推到一边后宋微转过身刚想骂一骂这个冒失鬼,但当她彻底看清楚眼前的这个男人时,脸色瞬间变得比纸还白,同时尖叫声也从嗓子里发了出来。 第三章 违背规则的惩罚(下) 婚纱是雪白的颜色,而西服则是压抑的黑色。 整个教堂里的人只有黑白两种颜色,张小轩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选择白色的婚纱,她相中的明明是粉色的。 教堂下方的人忽然止住了笑容,教父友善的拍了拍张小轩的肩膀,她回过头,发现教父似乎年轻了许多,除了那颗黑痔以外整个人显得精神焕发。 教父的笑容从脸庞消失,剩下的只是一张慈祥的面孔。 “张小轩小姐,你旁边的冯智先生似乎有话要对你说。”教父善意的提醒着张小轩,这是她才反映过来冯智也在笑。 侧过身仰头看向冯智的脸庞,张小轩忽然松开了一直紧紧拉着冯智的手向后退了两步。面色瞬间变得苍白,双腿开始剧烈的颤抖。 冯智笑着走了过来,身躯高大而魁梧是每个女人心中的白马王子,但冯智高大的身躯上却没有了头,脖子以上显得有些空洞。 看着新郎走向自己,张小轩不知从那里来了最后一股力气一把推开走过来的冯智。冯智被张小轩这样一推僵硬的倒了下去。 “他的头在这。” 话语是慈祥的,张小轩将视线注意到教父。 此时的教父正站在教堂的最前方,双手抱着张智的头颅眼神闪烁的看着张小轩,那颗头颅跟教父一样的神情看着张小轩,嘴角边的黑痔正因为嘴角的蠕动而上下的跳动。 张小轩此时才反映过来,这不是婚礼…… 因为她看见了教父后方的那口棺材,和棺材后方那张黑白的遗像。 一声惊叫,教堂逐渐的模糊,眼前变成了无数个黑白的格子。张小轩眼角的泪水已经打湿黑白色的被单。 从梦中醒来,擦了擦眼泪。 还好这只是一个梦。张小轩这样想着从床上坐起来扭动了一下有些麻木的脖子,然后警觉的看了一眼王永锋。 王永锋依然还是之前的姿势,一切都没有任何的变化。 视线从王永锋身上移开,张小轩看了看床头挂着的那幅用石头码出来的头像心里一颤,没错,刚才梦中所见到的教父就是这样一张面孔。 从心理学的角度讲,这种梦根本没有实际的意义,只不过是因为这幅画给自己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所以它才会在梦中出现。 张小轩这样安慰着自己,将视线移开躺在床上打算继续睡觉。 迷迷糊糊中仿佛又有一个梦侵蚀她的大脑,她的耳边听见了铁器碰撞的声音,一个沉重的脚步声从自己房门路过。 这不是梦,张小轩确认自己此时并没有睡着。 竖起耳朵仔细聆听,脚步声从自己的房间路过,似乎进了隔壁的房间。这时张小轩才放心,这个屋子的旁边是卫生间,可能是有人起来上厕所。 警惕放松了下来,眼睛逐渐的闭上,耳朵聆听走廊里的脚步声逐渐的走远,最后一切都恢复了安静。 但安静只持续了不到一分钟,紧接着就是一个女人的惊叫声传入了自己的耳朵。 房间的隔音很好,传入张小轩耳朵里的声音已经缩小了数倍,她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不过紧接着又是两声叫喊,然后还有铁器的碰撞。 声音似乎是从卫生间里传出来的,张小轩小心的从床上下来踩在黑白格子上向前走了两步将耳朵贴在墙上听了听,确实有少许的动静。 会是谁在卫生间呢?刚才自己明明听见脚步声已经离开了,要不要过去看看? 心里虽然还在犹豫,但好奇心已经占据了脑海,脚步也不由自主向房门走去。打开黑白格子的房门,映入眼前的是对门的那两张平躺着的相片:宋微和付沧海。 但张小轩知道这个房间里不是两个人,而是三个。 因为楚艳担心男朋友把持不住被狐狸精勾走而违背了设计者的规则。 在相片上扫过,张小轩将自己的视线盯格在了卫生间门上的那张小丑画像,小丑正在微笑着,露出白森森的牙齿…… 脚步停了停,给自己打了打气平静了一下剧烈跳动的心脏,双手若有些颤抖的打开了卫生间的门。 ………… 第四章 来自地狱的画像(上) 一个死了,一个疯了。 我们开始觉得这并不是一个简单的生存游戏,或许设计者是在故意制造一场杀虐,然而此时的我们却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我们每个人的心里都非常明白,如果想要生存,就必须要遵从设计者给我们制定的规则。 ——冯智 卫生间的门被打开了,张小轩看见宋微身上穿着一件小衣裳惊恐的蹲在马桶边双眼呆滞的看着不远处脸朝上躺着的男人。 确切的说应该是一具男尸,双眼睁着死死的盯着天花板没有丝毫的表情。张小轩看见男尸的时候脸庞开始抽搐,双腿剧烈的颤抖。 眼前的这具男尸是冯智的父亲。 宋微的眼神从男尸身上移开看向了张小轩,目光里没有丝毫的光彩,凌乱的头发遮挡掉了大半张脸,看起来异常鬼魅。 张小轩愣了半天,最后终于向后退出了卫生间。 门轻然的合上,出现在张小轩眼前的又是那张微笑着的小丑。 快速的转过身,走到卫生间对面的房间狠狠的敲打了两下房门。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这声音是张小轩所熟悉的。 “谁啊?” “老公是我,你快出来看看。” “小轩啊,你等一下。” 话音落下,焦急的等待了数秒钟后门缓慢的被打开,从里面走出了一脸疲倦的冯智:“小轩,怎么了?” “伯父……伯父……在里面。”张小轩看见冯智先一头钻进他温暖的怀抱里,然后有些惊恐的指着对面卫生间的门。 听见张小轩的话,冯智脸色马上变得很难看。 张小轩抬起头看着冯智的脸庞,猛然发觉冯智似乎长高了,而且头发似乎也长了许多。 冯智松开搂着张小轩的手几步走到了卫生间门前,然后回头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被吓坏了的张小轩。 两人近距离的对视,张小轩心头猛然一颤,冯智嘴角旁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颗黑痔,这颗黑痔跟刚才梦中教父脸上的那颗痔在同一个位置。 她发觉冯智似乎笑了,因为那颗黑痔在上下跳动…… 冯智并没有发现张小轩流露出来的异常,看了一眼张小轩后转过身毫不犹豫的打开了卫生间的房门。 在门被打开时,冯智面前出现了一位头发蓬乱的女人。 女人下身只穿着一条粉色的内裤,正对着冯智嘿嘿的笑着。 向后退了两步,冯智脚下一轻差点跌倒,还好右手抓在了门的把手上。定了定神,冯智看清楚了眼前这个女人就是跟水哥一起的宋微。 冯智刚想说什么,宋微却疯疯癫癫的从他的身旁跑了过去开始在走廊里大喊大叫:“死吧,死吧,都死吧……死吧,死吧,都死吧。” 第四章 来自地狱的画像(中) 冯智并没有理会宋微,而是朝卫生间里的男尸走去。 再次看见父亲惊恐的脸时已经没有了之前那种悲伤,反而脑海里忽然之间冒出了一连串的疑问:父亲的尸体明明是在楼下放着,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有人趁着大家睡觉时起来搬动了父亲的尸体?如果是这样的话搬动尸体的人又有什么目的呢? “哇,没搞错把,你把这糟老头的尸体放这?”说话的是水哥,被宋微的叫喊弄起来后一脸睡意的从自己的房间出来后看见宋微在楼道里继续大喊大叫,不知道这婊子又在搞什么鬼,有些气愤的他看见走廊尽头正站着一脸茫然的张小轩好奇的走过来后竟看见一具男尸,火气一下变升了上来大声的问道。 “尸体不是我放的,我想我们中间已经有人开始为了争夺主角使用计策了。”冯智听见水哥的话不耐烦的撇了一眼后肯定的说道。 “什么?你是说有人要跟我抢主角?”水哥眼睛一瞪左右的看了看,此时房间里的人已经都被宋微的叫喊惊醒走了过来。 “不是在跟你抢主角,是在跟你抢钱,谁不想得到那十万块钱。”冯智说着站起身走到水哥面前一脸阴险的说道。 冯智这一连串的举动让张小轩更加觉得可疑,她似乎感觉不但是外形,就连言行举止眼前的这个人也已经跟她所认识的冯智有很大的不同。 “他妈的,谁敢跟我抢,有本事的站出来。”水哥听完冯智的话怒气瞬间冲上了脑海,他从身后拿出手枪转身对准站在门口的几个人情绪有些激动的说道:“我现在要你们一个一个的说说,刚才你们都干了什么。” 看见水哥的这个举动之后,除了孟冰还算镇定之外其余的人都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一步。楚艳甚至大叫了一声躲到了付沧海的身后,张小轩也不自觉的向旁边挪动了一下。 “你,就你先说,刚才睡觉的时候你在干什么。”水哥抓了个举动最夸张的楚艳严肃的问道。 楚艳显得有些委屈,看着水哥凶怒的眼神泪水开始在眼圈里徘徊。付沧海用空闲下来的手轻柔的拍了拍楚艳的脑袋后冷冷的看了一眼水哥说道:“刚才她一直在我旁边睡觉,一直都没有离开过。” “我让你说话了么?难道你没听清楚我是在问她?”水哥向前走了两步用手枪指着付沧海的额头大声的说道。 楚艳徘徊着的泪水终于掉落了下来,她拉了拉付沧海的手臂胆怯的说道:“那些黑白格子看起来很晕,所以刚躺下我就睡过去了。” 水哥看着楚艳哭红的双眼忽然内心产生了少许的怜悯,或许没有人知道其实他的内心比在场的任何人都更加的脆弱…… “轮到你说了,千万不要让我知道你在说谎,否则我可不客气。”这次将枪对准了一旁身体有些颤抖的小胖子王永锋。 王永锋抬起一只手当在眼前一脸无辜的说道:“刚才我也在睡觉啊,不过刚才我起来时发现她不在。” 王永锋一边说着一边把手指向了张小轩,张小轩此时正琢磨着刚才冯智一连串的举动,不知怎么回事,她越来越可以肯定此时站在水哥后面的那个人并不是冯智,那他到底是谁呢? “喂,刚才你在干什么?”顺着王永锋所指的方向,水哥用枪对准张小轩喊道。 被水哥大声的一喊,张小轩才从自己的思绪当中反映过来。愣神的看了看水哥后她刚想开口说话,却被忽然冲过来的宋微掐住了脖子。 忽然其来的举动让在场的人呆住了,只见宋微掐着张小轩的脖子略微发红的双眼呆滞的看着前方,口中若有些颤抖的说道:“是她,下一个是她。” 这句话说完,宋微便开始狂笑了起来。 冯智见有人掐着自己女朋友的脖子两个大步跑了过去,到达张小轩身边时他迅速的抓住宋微的手然后狠劲的甩了出去。 宋微被冯智大力的一甩,双脚没站稳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周围人此时都已经将眼光落在了宋微身上,显然男人的眼光此时已经落在了她光滑的大腿上。 水哥率先反映了过来,他在别人好奇的眼光中将宋微搂在了怀里,并且脱掉自己的衣服盖在了宋微的腿上对大伙喊道:“都他妈看什么看,去看你们自己老婆去。” 这样一喊,男人们才反映过来自己的失态惭愧的底下了头。 水哥扶起宋微,一边安慰着她一边向挂着宋微拍子的房间走去。见水哥走后冯智担心的看着张小轩走到她身边用双手将她搂了起来,然而张小轩却底下头轻轻的推了一下冯智后走到了王永锋的身边。 她忽然觉得,此时这个憨厚老实的小胖子比自己的男友更有安全感。 第四章 来自地狱的画像(下) 扶着宋微进屋后,水哥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哄着宋微将衣服穿上。 宋微此时已经没有了先前的妩媚和性感,她的身体一直在轻微的抽搐着,水哥细心的将她扶到床上后开始在她的身上胡乱的翻腾了一会。 等到宋微身上所有的篼子翻腾了个遍后,水哥脸上浮现出了担忧。 或许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宋微,毕竟已经在一起相处了六年水哥甚至已经把她当成了自己亲生妹妹来看待。 回想着当初他从一个朋友那里把只有十四岁的宋微买了回来,又阴差阳错的把她调教成了一个多才多艺的‘鸡’。 这一路来水哥一直充当着老板,在外人看来他有自己洗浴,而且还有一批妩媚动人的小姐为他赚钱,但实际上他并不如表面上那样风光。 自己一手创造的‘星海阁’虽然生意不错,但却赚不到什么钱,来的人都是一些官员或者是生意场上的大老板,他根本得罪不起,很多时候他们都是吃‘霸王餐’的主,就因为这样他还欠了外面一屁股的债。那些外来的小姐们一到日子就嚷嚷着要工资,水哥和那些小姐们除了老板与员工的关系之外没有丝毫的感情,有时候他甚至看见那些小姐恨得咬牙切齿。 这些事情外人不知道,但宋微却清楚的很。 水哥虽然一直对宋微存在着愧疚,但宋微却一直没有怪过他。 她说她要永远跟随自己献出第一次的男人,哪怕这个男人有多么委琐,有多么的贫穷,哪怕他是个傻子白痴或者乞丐,她都会默默的跟在他身边。 而这样一个默默守护自己的女孩子,此时却变成了这样,这多半跟水哥脱不了关系。此时水哥竟然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会答应她来这个地方。 但来已经来了,在社会上闯荡了这么多年水哥早就学会了如何更好的保护自己,也领悟到了一个普通人根本无法领悟道的真理:既来之则安之。 宋微身体抽搐的更加厉害,两直眼睛直直的盯着前方,身体已经僵硬的躺在了床上。水哥知道,如果在这样下去宋微恐怕挺不了多长时间,但她一直随身携带着的药已经被这个游戏的设计者拿走了。 看着身体抽搐得越来越严重的宋微,水哥的眼圈红了,他紧紧的闭上眼睛将头抬起试图逃脱掉此时所发生的一切。 再次睁开眼,床头上挂着的一幅画呈现在了眼前。 那是一幅简笔画,画中一位男人正跪在黑白格子的地板上祈祷着什么,而男人的旁边则躺着一位年龄相仿切美貌如花的女子。 画的背景是是无数个黑白相间的线条,表面上看似乎只是在衬托着一男一女,但实际上那些线条勾画出了两张面目狰狞的脸庞,看起来像是来自地狱的魔鬼。 魔鬼在微笑,水哥忽然觉得画里的景象跟现实中有些相象。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哈哈,你们都要死,全部都要死。” 正在水哥一心专著着研究画像时,床上的宋微一顿一顿的笑了起来,而且口中开始不清不楚的重复着这样的话。 话语让水哥听得心里更加的难受,他抓起宋微胡乱摆动的手双眼凝视着那张鬼魅的脸庞默默的说道:“如果你死了,我一定要活着走出这里,然后杀了设计这个游戏的主谋为你报仇。” ………… 第五章 我们是否还是我们(上) 在这样一个空间里,我们以为我们还是原来的我们,但实际上我们的身体和心理正在悄然的发生着某种变化,只是我们不知道而已。 如果此时房间里有一面镜子的话,当我们走到镜子面前看自己的脸庞时,或许我们会同时指着镜子里的自己大声的喊出:“他(她)是谁?” ——张小轩 众人看着水哥扶宋微进了房间冯智沉默了一会后走进卫生间背起自己的父亲当着众人的面向楼下走去,张小轩若有所思的看着男友的背影心理产生了矛盾,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因为刚才做了那个梦以后才发觉冯智变了,还是跟冯智相处了之后才做的那个梦。 或许冯智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只是平时在一起时并没有太在意而已。 虽然张小轩在心里这样安慰着自己,但事实上她已经对自己的男友产生了抵触情绪,刚才男友搂起她的时候,她甚至感觉到他的怀抱很陌生,所以她做出了一个保护自己的动作,将冯智轻轻的推开了。 “冰冰,刚才水哥没对你做什么吧?”沉默了许久,王永锋忽然想起来刚才自己的女朋友跟一个小混混睡在一个房间,担心的问道。 孟冰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冰冷的撇了她一眼后看着大家说道:“刚才我跟水哥聊了一下,他觉得我们彼此之间应该加深一下了解。” “我也觉得有必要这样做,大家彼此了解一下对接下来的几天是有帮助的。”付沧海面无表情的看着孟冰支持的说道。 “对,就像电锯惊魂里的那样,其实不用所有的人都死,只要同心协力就都能过关。”楚艳的这句话听起来有些单纯,但却让在场的人再次陷入了沉思。 几秒钟后。 “我们去楼下吧,这里显得有些拘束。”王永锋看了看楼道又看了看卫生间对各位说完,然后等待着大家的回答。 “去楼下,我们彼此介绍一下自己。”付沧海也看了一下四周,不知为什么他的身体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 付沧海说完这句话后转身搂着楚艳向走廊的另一端走去,王永锋见孟冰跟过去后才迈动着笨拙的步伐跟在后面。 看着孟冰的背影王永锋显得有些疑惑,自从来到这里后他发觉孟冰跟之前他所认识的有些不同,而且他还发现孟冰对他的态度已经完全的改变。 不得不承认王永锋一直是处于单恋的状态,追了孟冰好几年可她却迟迟没有答应。就在来到这里的前一晚,公司举行大型的聚会,王永锋看着坐在另一个桌子上的孟冰独自喝着闷酒,不知怎么的他竟然喝多了。他趴在桌子上听着耳边同事们的吵闹逐渐的睡了过去,可就当他睡的正香时孟冰忽然拍了他一下,并且主动坐在他身旁问这问那。 王永锋以为自己的好日子来了,最后还是孟冰送他回的家,而且那晚孟冰一晚上都没有走,她主动的和王永锋做起了本应该是情侣做的事情。 就这样他们确定了关系,但王永锋却没有想到好日子只来了一天,不对,确切的说只来了一晚上,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就来到了这里,而孟冰甚至比之前更加的冷落他了。 当王永锋把思绪拉回到现实时,他已经站在了楼下的沙发旁。 天空是白色的,墙壁是白色的,日历是白色的,日历上面的字是黑色的,地板是黑色的,沙发是黑色的,电视机是黑色的,那些门和摆动的钟表也是黑色的。这个房间里除了白色和黑色之外几乎找不到别的颜色,王永锋开始觉得设计者是不是色盲所以才会采取这两种最简单的颜色。 婚礼是白色的,葬礼是黑色的。 第五章 我们是否还是我们(下) 冯智将父亲的尸体安顿好后一脸惆怅的走到了张小轩前默默的看着她,他似乎察觉到了张小轩有些异常的举动。 或许是因为自己没同意让她跟自己住一个房间,而是把她甩给了一个小胖子吧。 冯智心里这样想着轻叹了口气拍了拍张小轩的肩膀,张小轩抬头看了一眼冯智后马上便低下了头,而此时孟冰已经开始做着自我介绍:“我叫孟冰,吉林市人,来到这里之前一直是在吉林市一家快递公司做内勤工作,因为公司放长假所以我选择来这里赚些外快,就这么简单。” “我叫王永锋,跟她是一起的,在快递公司做业务。” 王永锋说完主动靠了靠孟冰,然而孟冰却走到了付沧海面前说道:“你呢?叫什么……” “付沧海,本科毕业后在一家外企担当顾问,这是我的女友楚艳,也是吉林市人,不过现在大学还没毕业。” 张小轩听完付沧海的介绍像是找到什么机会了似的猛然向前走两步离开了身旁的冯智说道:“我叫张小轩,是吉林工业职业技术学院的毕业生,我是黑龙江人,本以为刚刚毕业放松放松,但听朋友介绍说这里给的薪水很高,所以干脆来了这里。” 张小轩故意让自己说得很轻松,但在冯智眼里这个举动却显得十分怪异。他显然非常担心自己的女友,向前两步走到张小轩面前柔声的说道:“小轩,你没什么事情吧?” 对于冯智的问话张小轩显然不知道该如何的回答,正在她想着该如何说时孟冰忽然站到了冯智面前说道:“你呢?介绍一下。” “我叫冯智,跟小轩一样是吉林工业职业技术学院的毕业生,至于来这里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三万元钱。”冯智说的很直接,这本来就是他和小轩来到这里的目的。 听完冯智的介绍后孟冰四周看了一圈,最后在人群的外围看见了一直不太说话的周丽:“喂,该轮到你介绍了。” 孟冰说完后周丽露出好奇的眼光看了看她,不但她发现了什么不对,就连周围的人也都发现了,自从孟冰和水哥住进一个房间后,现在她似乎就连说话的口气都跟水哥有些相似。 “我叫周丽,是贵州人,几年前和弟弟一起来这里工作,一天前刚刚被公司辞退,由于弟弟病了需要一笔钱,所以不得已才打算来到这里尝试一下。”看着孟冰的眼睛周丽用不流利的口语说道。 “那这样说来你是自己一个人来的了?”孟冰沉默了一会忽然用冰冷的眼神看着周丽说道。 周丽显然还没明白孟冰话里的意思轻微的点了点头,一丝笑容挂在了孟冰的脸庞她回头看了一圈在场的人说道:“我们每个人都是几个人一个房间,冯智虽然自己住一个房间,但他绝对不会拿自己的父亲开玩笑,我觉得周丽很可疑。” “我觉得这个分析不对,我跟沧海还有宋微虽然在一个房间,但宋微什么时候出去的我们都根本不知道,如果是我趁着男友睡着了偷摸出去,我想他也不知道。”楚艳听完孟冰的话后马上反驳了起来。 “楚艳说的有些道理,那些黑白格子很容易让人疲劳,所以如果睡着了身边人有什么举动绝对不会轻易的醒过来。”付沧海为了表示对楚艳的支持故意将她搂起,目的似乎是在告诉孟冰他们会站在同一战线上。 “那这么说来这事有可能是你干的了?”孟冰显然有些不服输仰头看着付沧海说道,付沧海赞同的点了点头随后又说出了一句:“也有可能是你。” “我觉得大家别把时间浪费在这个上了,还是赶快找出钥匙出去吧。”王永锋看见自己的女友被欺负不知该如何是好,所以想把话题转移开来。 “钥匙是一定要找的,不过现在我有个疑问。”说话的是冯智,听见几个人的争吵之后他好象忽然想到了什么。 “什么疑问?”王永锋看着冯智心里默默祈祷千万不要在把话题拉回来,否则自己的女友很不好下台。 “大家可能忽略了一点东西。”冯智皱起眉头走到几个人的中间将双手插篼想了一会后又继续说道:“刚才睡觉时我们都是按照设计者的意思进入了挂着自己相片的房间,只有一个人没有遵守规则,但为什么此时她会没事?” 听见冯智的话几个人忽然反映过来了什么将头齐刷刷的转向了付沧海旁边的楚艳,冯智说的没错,如果按照游戏规则来玩的话是楚艳第一个违背了设计者的意思,那么受到惩罚的也应该是楚艳才对。 “我不赞同,这个房间里除了我们几个人之外没有其他人了,就算不按照设计者的意思做要受到惩罚的话,那么谁来惩罚我们呢?”付沧海为了维护楚艳急忙的说道,不过他说的这些话确实有一定的道理。 没错,房间里现在只有九个人和一个死尸,就算不按照设计者所规定的意思来也不可能会受到惩罚,除非他们之间有内鬼。 “设计者既然能设计出来这样一个房间,既然能出高价请人过来配合这个游戏,我到是觉得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或许这里除了我们之外还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们呢。”孟冰的声音说得有些低沉,这句话说完后就连她自己也不自觉的打了个激灵。 “游戏规则就是游戏规则,违背的人就要受到应有的惩罚,否则设计者为什么要在每个房间的门上挂着我们的相片呢?目的就是想提醒我们遵守他的规则。”冯智说出了一段有点类似绕口令的话后将头转向付沧海冰冷的说道:“虽然房间里只有我们几个人,但我们相互之间并不了解,说不定设计者已经在我们之间安插了一个内鬼,所以她才不会有事。” 冯智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了指一旁的楚艳,但眼神却依然看着面无表情的付沧海。 “有没有内鬼我不知道,但违背规则的人的确受到了惩罚。”水哥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众人的身边声音有些憔悴的说道。 看见水哥下来孟冰主动的向他身边靠了靠,然后用手挽起水哥的胳膊。这样一个轻微的举动让在场的人都明白了为什么孟冰会忽然之间说话变的强硬了起来,看来是有人撑腰了。 王永锋也看见了这个举动,他的心里咯噔一下双眼紧紧盯着两人缠绕在一起的胳膊,或许他也已经看清楚了孟冰是怎样的女人,只是不愿意承认而已。 “昨天在你们都被冯智的一声叫喊吸引过去的时候,我和宋微上楼看了一圈,她发现只有她是和一个女人睡一个房间所以将自己的相片拿下来和楚艳对换了一下。”水哥这话说得很轻,估计他也没想到就是这样一个简单的举动竟然导致了这样严重的后果。 “这样说来原本付沧海跟楚艳就应该在一个房间里,而宋微应该跟周丽一个房间?”张小轩听完这样的话嘴巴张大愣了几秒后有些不相信的问道。 水哥点了点头抬起右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看见水哥这样的举动后在场的人心底都打了个激灵,如果按照水哥说的,违背规则的就是宋微,而她现在也已经受到了惩罚。 冯智向四周看了看,所有的人都表情丰富的愣在了原地,而他此时却不知该用什么表情表达此时的慌乱,其实他之前之所以提出那样的观点无非是在针对付沧海,因为在他心里早就已经默默认定了,付沧海才是杀他父亲的凶手,而设计者只不过是起到了一个帮凶的作用而已。 信仰是白色的,仇恨是黑色的。 ………… 第六章 生存法则(上) 在这样的环境中,我们每一个人都可以充当制裁者,所以我们为什么要选择做奴隶呢? ——孟冰 空气全部凝聚在一起,气氛显得更加的压抑,每个人的脸上都流露着不可琢磨的表情。 黑色的沙发与地面融为了一体,孟冰一身黑色的职业装也与地面融为了一体,只剩下一张看起来极为单纯的脸庞和那双大眼睛在来回的转动,似乎向是在计划着什么。 最后这种宁静被挂在电视机上方的钟表所打破,当当的敲打声吸引了几位内心正在做着各种斗争的人的目光。 当……当……当…… 钟表整整敲响了十二下,每响一下心就跟着钟表跳动一下。 又是十二下,刚才睡觉之前钟表就敲打了十二下,而此时给人的错觉又像是他们刚刚醒来然后不约而同的来到电视机前,看着电视机里面无数个同心圆在机械般的转动,听着电视里的声音低沉而有些滑稽的讲述着他们所制定的规则。 记住,主角只有一个。 这个声音仿佛再次回荡每个人的耳边,想必所有的话中这句才是重点中的重点。反过来想想这句话的意思,其实设计者想说的是:你们当中只有一个可以活着离开。 能离开的会是谁?会是手里握着手枪的自称是主角的水哥么? 看了水哥一眼,那柄手枪不知什么时候又已经被他拿在了手里。付沧海再次看了看周围的人,发现他们的眼神都在看着那柄手枪,似乎都在怀疑手枪里面是否装有子弹,是否能真的杀死一个人。 怀疑归怀疑,不过根本不可能有人去证实。 “现在到底是中午十二点还是晚上十二点啊?”楚艳缓和过来后小声的问着身旁的付沧海,她似乎并没期望等到付沧海的回答,只是想缓和一下气氛而已。 付沧海被话语惊醒后看了看楚艳一脸委屈的表情不忍的将他搂在怀里,“让你受苦了,当初不应该让你陪我来这里的。” “不要什么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揽好不,我是自己打赌打输了才会陪你来这里的。”为了让男友不担心,楚艳尽量克制着自己内心此时的恐惧轻松的说道。 张小轩看着两人的密语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冯智,冯智此时正面无表情的盯着付沧海,两双眼里似乎充满了仇恨,当接触到冯智的眼神时张小轩的心咯噔的跳动了一下,她从来没看见过男友如此冰冷的眼神。 “行了别甜蜜了,既然大家已经没有了睡意我们就开始寻找钥匙吧。”水哥甩开孟冰搂着的手一脸严肃的走到几个人的中央看了一圈后说道:“这样,男的留下来,女的上楼做饭,孟冰,你照看一下宋微。” 水哥这么一说,众人才发现肚子开始暗自的打起了鼓来。 孟冰点了点头带头向楼上走去,张小轩和楚艳还有一直都话少的周丽跟在了后面,女人上了楼之后,若大的房间忽然感觉空荡荡的。 水哥一屁股坐在黑色的沙发上右手支着下巴思考了一会,最后一脸阴沉的看向了王永锋说道:“你是不是很恨我?” 听见水哥的话王永锋脸上马上浮现出了迷茫,还没等反映过来这话的意思水哥又继续的说道:“孟冰不如你想的那样单纯,她的心计太重了。” 听水哥提起孟冰这个名字,王永锋才忽然想起什么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了起来,然而水哥并没打算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似乎只是善意的提醒了一下王永锋。 “你们觉得钥匙会藏在这个屋子里么?”水哥的眼神从王永锋的眼前移开看向了另一站着的付沧海和冯智。 若有所思的想了想,付沧海说道:“我觉得钥匙并不是重点,换句话说就是即使现在找到了钥匙我们也不一定就能够出去,设计者的意思是让我们相互猜疑相互撕杀。” “照你这么说,什么时候设计者玩够了钥匙自动就会出现?真是荒谬。”冯智明显不服气,带着藐视的语气反驳道。 “我想你一直认为我是杀你父亲的人,所以我说什么你都会反对,不过你得清楚,现在不是我们相互撕杀的时候,最起码现在还没有这个必要。”付沧海最后一句话说得很轻,这只是过了短短的几个小时,在他眼里这些人已经开始各自有了各自的想法,并且有的人已经开始付出了行动,比如:孟冰。 付沧海的这句直白话顶回了冯智,冯智有些气愤的跺了跺脚呼吸显得有些急促,但并没有在说什么。 水哥猛然站起身向前走了几步拿着枪的手搭在了电视上说道:“人是想法最多的动物,我赞同付沧海的话,不过冯智说的也有道理,钥匙不会自己跑出来。”说着水哥看了看正前方黑色的门声音沉重的又说道:“这个房间里一共有十一扇门,只有这扇门是打不开的,我猜测这扇可能就是与外界相隔的门,如果能找到钥匙的话,恐怕没人能够阻挡我们出去。” 说完这些话水哥抬起墙对着那扇黑门瞄了瞄,最后缓慢的扣动了扳机。 (……砰……) 一声巨大的响动刺痛了几个人的耳朵,王永锋先是呆呆的愣了几秒后开始大口的喘着粗气,冯智与付沧海看见这样的情形也没好到那里去,冷汗从两人的额头上流淌了下来。“这不是一个假家伙,所以你们千万不要做出另我不满意的举动。”水哥满意的吹了吹枪头将它收了回去,然后看着惊诧的各位自信的说着,似乎刚才他已经看出了几个人对他手枪的怀疑,而这个举动只是想证明一下,这把手枪可以杀人。 第六章 生存法则(中) 走上楼之后,几个女人便开始忙碌着利用有限的资源为男人们做一顿好一点的饭菜。孟冰上楼后走进了挂着送微相片的房间,剩下的三个女人除了不太爱说话的周丽外,楚艳和张小轩边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 “小轩,你这这名字听起来特大家闺秀。” “呵呵,你的也一样。” “那可不一样,我同学说我这名字特俗气。” “名字只是代号而已,没必要太追究。” “也是,对了,你是怎么来这里的?” “男友的父亲在小区门口看见了应聘的广告,本来打算下个月结婚的,但资金不足,所以就被七天三万这个数勾过来了。” “哇,刚毕业就打算结婚拉,你真心急。” “还好,你呢?是怎么来的这里。” “我是跟沧海打赌打输了,本来我是没打算来这里的。” “打赌?不是吧。” “哎,我这辈子打赌就没赢过。诶呀,这菜都已经烂得差不多了。” 楚艳大惊小怪这样一叫,张小轩才发现装在一个黑色袋子里面的青菜大部分已经腐烂了,散发出一种难闻的味道。 “烂掉也得吃,多洗洗吧。”周丽过来看一眼后默默的说道。 听了周丽的话楚艳有些不理解疑惑的问道:“烂了怎么能吃呢?会生病的。” “你没发现这里就这一袋子菜么,就算不烂的话我想都不够吃上几顿的。”周丽眉头皱了起来,但手里的活没有停下来。 周丽这样一说,楚艳和张小轩四处看了看,结果除了一小袋米和一小袋腐烂的菜之外的确没有了任何可以食用的粮食。 “这些吃完了我们该怎么办啊?总不能饿死在这里吧。”楚艳一下还不知道要在这个屋子里呆上多久而粮食又不够用了,担忧的说道。 “放心吧,总会有办法的。”张小轩拍了拍楚艳的肩膀安慰道,但其实楚艳所说的问题也正是她所担心的,难道这也是设计者的意思? 张小轩忽然联想起野蛮人为了争抢食物而相互残杀的场面最后竟然落得人吃人才可以生存下去。想到这里肚子里不由一阵翻腾,还好没有吃东西,否则此时她非吐出来不可。 第六章 生存法则(下) 那幅孤独的少女,那幅落寞的男子,那幅黑白线条组织成的脸庞。 孟冰许久不能从床头的那幅画上走出来,这幅画像和她床头挂的不同,但却都是黑白的简笔画,画里的主角同样都是一男一女,不同的是这幅画里女人躺在黑白格子的地上,而男人则跪在她的旁边。 黑白线条组成的脸庞在笑,但不是看着画中的男女主角,而是看着坐在床上的孟冰。那笑容让她极为压抑,她想逃避但视线却怎么都无法转移。 她只能看着它们,它们也只能看着她。 那笑容并不恐怖,似乎带着某种嘲笑。它在嘲笑孟冰为了达到目的宁可出卖自己的身体么?还是它在嘲笑孟冰比眼前的这只‘野鸡’还低级? 孟冰做的没有错,在她的思想里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那种大义奉献的人了,每个人都在算计着自己的利益。 正如孟冰在本章开头说的那句话一样:我们每一个人都可以充当制裁者,所以我们为什么要选择做奴隶呢? 没有人愿意做奴隶,孟冰也一样,在公司里她就充当着奴隶的角色,成天除了被老板骂就是被那些自以为是的客户骂。 从小到大无论是她的朋友还是亲人,都对她说要想拥有幸福就要依靠自己,当时小她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但现在她已经可以完全的利用自身的条件生存得更好。 她受够了以前那样的生活,她恨自己没生活在有钱人的世界里,她恨自己为什么没能认识一个有权有势的老公,她要求的并不高,只要像水哥那样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早在很久以前她就听过水哥这个名字,是在一次同学聚会中听一个好朋友说的,她还记得当时她的那个好朋友一身名牌,而且打扮得让一直保守的孟冰妒忌。 所以在来这里看见水哥的时候,孟冰就决定要好好珍惜这次机会,既然在外面她做了半辈子的奴隶,在这里她要翻身做一次主人。 那怕只有这么一次,她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你是一个贪得无厌的女人,你从来没有满足过自己的生活,你总是喜欢跟那些上层社会的人攀比,却不懂得审视自己的内心。” 一个声音,在孟冰回忆的时候传进了她的耳朵,声音很低沉,似乎是眼前那幅画里魔鬼发出的召唤。 “我根本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难道最求自己的生活也有错么?难道看着别人风风光光自己就该任命么?” 孟冰似乎把压抑了半辈子的情绪瞬间爆发了出来,大声对着床头的画像大喊,身体也开始激动的颤抖了起来。 嘿嘿,嘿嘿,嘿嘿…… 一阵带有嘲讽的嬉笑飘荡在耳旁,孟冰这才反映过来说话的根本不是画像,而是画像下方躺着的宋微。 宋微身体已经不在抽搐,但一双呆滞的眼睛此时正看着孟冰,嘴角上扬,所露出的微笑在孟冰看来就是嘲讽。 一个‘野鸡’在嘲讽自己? 孟冰被激怒了,她狠狠的打了宋微一个耳光。 这一巴掌打下去,孟冰的心情瞬间舒畅了不少,但宋微却发生了变化。 她原本呆滞的目光开始变成了恐慌,嘴角的笑容也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凌乱的头发散落在前额挡住了大半边脸,急促的喘息将挡着的头发吹得飘动了起来。 看见宋微这样的举动,孟冰紧张了起来,她缓慢的从床上下来站起身子开始瑟瑟发抖,因为她发现宋微似乎并没有在看她,而是略过她在看身后那些晃动的黑白格子。 时间停顿了数十秒,宋微的身子又开始抽搐,两条腿开始在黑白格子的被单上乱登,但眼睛却一直没有转移过。 孟冰慢慢的一步一步向后退,试图打开房门走出去找人帮忙。当她马上就到达门前时,宋微忽然惊叫了一声,那声音让神经紧绷的孟冰双腿一软坐在了地上。 惊叫过后宋微开始大笑,那种大笑是歇斯底里的,是不要命的。她的嗓音开始变得沙哑,孟冰摇晃着脑袋用双手堵住耳朵,心都快要从嗓子里跳了出来。 最后笑声也止住了,没有一点前奏,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孟冰的幻觉一样。 松开双手,抬起头看向床上的宋微,她没有笑眼光又恢复了呆滞,双腿依然在被单上乱踹着。 孟冰小心的站起身,在原地平息了一下快速跳动的心脏,然后转过身缓慢的打开那些黑白格子的门。 当她的左脚刚踏出房门,身后的宋微忽然用沙哑的声音说了一句:“这里不是你的房间,违背规则的人只有一个下场,你知道会怎样么?” 脚步停顿了一下,身体打了个激灵后孟冰连头也没回将停留在屋里的右脚迈了出来然后将房门狠狠的关上。 在酒桌上违背规则的人会被罚酒,在商海里违背规则的人会遭人唾骂,在足球场上违背规则的人会红牌出局,在游戏里违背规则的人会被封号,在生活当中违背规则的人会被生活所抛弃。 在这里,违背规则的人会怎样? 第七章 内心的独白(上) 我们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独特想法,却没有人愿意说出来,因为这不是一场足球赛,不需要讲究整体的配合。 设计者要的只是一个主角,所以我们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田水歌 付沧海发现一楼的每个房间都是不同的布局,但所有的房间里面却都是只有黑白两个颜色,当再次回到自己当初出来的房间时,付沧海又有了颇多的想法。 看来设计者最开始的意思就是想在老冯和付沧海之间选择一个人作为游戏的开端,但付沧海仔细的研究过,虽然锁在他手腕上的铁链是跟另一个屋子老冯手腕上所锁着的铁链是连着的,但付沧海醒来是所呆的这个屋却没有那根可以致命的钉子。 这也就是说设计者并没有打算从他和老冯之间选择,而原本的意思就是想要老冯死,但设计者如何能够把握的如此精确呢?如果当初自己没找到钥匙打开锁链,而是老冯先找到的钥匙,那么是不是就谁都不会死? 在这个熟悉的房间里巡视了一圈,门上依然是那样黑白的格子,那些视觉假象此时已经迷惑不了付沧海的大脑,产生更多的感觉则是厌倦。 走出这扇门,他发觉冯智在不远处看着自己。 目光简短的交错了一下,付沧海面无表情就像什么都没发现一样走向了旁边的屋子。 这个屋子地板是白色的,墙壁和天花板则是黑色的,与旁边付沧海醒来时所在的房间里完全的相反。 地板白得如一面镜子,灯光照射在上面异常的诡异。老冯的尸体此时被平稳的摆放在这面镜子上,上面虽然被一块黑色的布盖着,但付沧海仍然可以想象出老冯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 或许那双眼睛此时也是睁着的,正在看着付沧海现在的一举一动。 想到这里不禁打了个冷颤,铁链此时依然锁在老冯的手腕上从来没被打开过,那两跟铁链此时被工整的盘在老冯的两侧,想都不用想,这一定是冯智处理的。 这个房间里根本就没有钥匙存在,所以老冯自从报名参加这个游戏就注定了从刚开始就成为一个死人。 付沧海巡视一圈房间后最后得出了这样的答案,脸上升起了一丝忧虑,似乎是在担心自己会不会也是这种下场。 不过这个想法瞬间就在他的脑海消失了,从大学毕业以后他还没怕过什么事情,即使在可怕的事情在他这里也会变得平淡。 这一点从他的脸旁就可以看出,因为他的脸上总是面无表情,这样的人通常都善于伪装,让外人更加无法猜测到他的内心,这就是他最后能够取胜的一个最大优势。 付沧海坚信的给自己打了打气后转身又走出了这间屋,冯智似乎没动过,进门和出门他都是那么一个动作,就连脸上那愤怒的表情都是一样的,这又让付沧海身体轻微的一颤。 看来此时付沧海最应该防范的就是这个叫冯智的大学生,他一直认为是自己杀死了他的父亲,虽然表面上是这样,但实际上这一切都是设计者的意思。 所谓当局者迷,似乎只有冯智还不是很清楚他此时的处境,仍耍着小孩子的脾气想着要为父亲报仇。不过这不能怪他,怎么说他也是刚刚大学毕业,还没真正的踏入过社会,也没跟什么人打过交道。 单平这一点,冯智就注定会败下阵来,付沧海甚至有些为冯智感到惋惜,如果不是来到这里,想必在磨练几年冯智一定会成为一个厉害的角色。 这样想着付沧海已经走到了冯智面前,他依旧面无表情冷冷的和冯智对视了一下,然后从他的身边走过。 这个举动似乎是在告诉冯智,自己根本不会怕他。 第七章 内心的独白(中) 直到付沧海打开大厅里的另一个门走了进去,冯智才松开紧紧纂着的手。 在空中狠狠的挥舞了一下,冯智的眉头皱得更加厉害,眉心已经紧凑的聚集在了一起,向一座小型的火山等待着爆发。 别人也许没看出来是怎么回事,但冯智坚信他已经看出了整个事件的重点,他深深的相信这个浓眉大眼的男人一定和这个游戏有着某种联系。 设计者为什么要把他跟父亲用一个铁链锁上,然后死的为什么会是父亲而不是他,还有几个小时前在大家都在睡觉的时候,为什么单单是在他房间里的宋微出了状况?这些问题似乎有些过于巧合了。 如果猜测的没错的话,付沧海一定是设计者派进来的内鬼,设计者也是利用他来控制着这场游戏。 冯智不可否认他的这个推测存在着某种私心,但以现在的状况来说不允许他过多的推测,他此时宁愿谁也不相信,只要一有机会他会对身边的任何一个人下手,当然任何人也包括他的女友:张小轩。 “一直对着这些黑白格子,我都看晕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王永锋已经走到了冯智的身边,他挺了挺发福的肚子擦了擦额头上流下的汗水说道。 冯智对他露出了一个友善的微笑后并没有打算和他搭讪,所以将视线看向了钟表上方的那几个大字。 这个房间里只有这几个字是除了黑白之外的颜色,猛然看上去鲜红的血字在白色的墙壁上显得比之前经历的一切都更加的让人恐惧。 “欢迎来到地狱。”默默的念了句后冯智收回了视线将眼睛闭上双手盖脸上擦了擦,目的是想让自己振奋起来。 说实话,此时他的心里已经不能在承受任何的事情了。他看着父亲死在了自己面前却无法表达内心的感受,他发现张小轩一觉醒来后似乎发生了某种变化,但具体的变化在那里他又说不出来,所以这一切的一切他只能堆积在心里。 他生命中两个重要的人一个死了,一个正在悄然的变化着,他纵然有在大的胸怀,也无法接承载这样的事实。 但他知道大哭大闹根本没有任何的作用,现在他已经不是在上学的年代了,所以他现在要做的就是不能让任何人发现他的脆弱,绝对不能。 “水哥,我觉得这样找只是在浪费着体力却不会有任何的结果。”冯智看见水哥从左侧的房间走出来大声的说道。 “你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么?”水哥不耐烦的看了一眼冯智后走到黑色的沙发上坐了下来,靠在沙发上一脸严肃的看着冯智。 “我记得开始电视里说过这样一句话……”冯智说到这里一脸神秘的走近水哥将身体压底,几乎要贴在了水哥的耳朵上继续说道:“我的游戏讲究的不是整体配合,游戏的主角也只有一个人” 听了这句话水哥疑惑的用手拖着下巴想了想,但似乎他并没有觉得这句话有任何的不妥当之处。 “既然游戏讲究的不是整体配合,我们现在不就是在配合着找能打开那道门的钥匙呢么?很显然设计者已经猜测到了我们会只单纯的去关心钥匙,我觉得之所以说这样一句话,是在提醒我们要注意一下身边的人。”冯智脸色阴沉下来,轻声的话语让他自己都为之震撼。 水哥没有说话,转身看了看正在另一个角落里细心寻找着的付沧海又看了看一脸埋怨靠在墙壁上喘着粗气的王永锋沉默了下来,他此时的的举动好象已经默默的赞同了冯智所说的话。 不过水哥并不是没有主见的人,正相反他很清楚眼前的局势也很清楚以后该怎么做。 看了一圈后再次将视线落在了冯智的身上,冯智的眼神里微微泛着血丝,眼皮稍微的有些红肿。 只是这样简短的对视了一下,水哥却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了野心,在道上混的经验告诉他,这样的人虽然最得主子的欢欣,但往往最后也最容易成为出卖主子的人。 ………… 第七章 内心的独白(下) “孟冰不如你想的那样单纯,她的心计太重了。” 不知道为什么王永锋看着冯智和水哥悄悄的在说着什么,脑海里忽然又冒出了水哥说的这句话。 这样的话曾经他的同事也对他说过,但在他的心目中孟冰却是一个想法单纯心地善良的女孩子,无论是她微笑时或是生气时,都能让王永锋的心里有种要去保护的冲动。 他从来没有奢求过什么,虽然在外人眼里都认为王永锋的付出太大了,对这样一个女人不值得,但他却从来没有这么想过。 他认为对自己喜欢的女人付出在多都是值得的,付出并不一定非要回报,他只要看着孟冰开心,他也就跟着开心了。 但今天孟冰的举动的确另他有所失望,他没想到只是十几个小时的时间,她就跟水哥混在了一起。 在王永锋的心里孟冰这样单纯的女孩当然不会主动的去出卖自己的身体而达到某中目的,一定是水哥逼她的,孟冰觉得对不起他,所以才有意的疏远他。 这样想着王永锋将身体离开墙壁直了直身子,肉嘟嘟的脸上升出了少许的愤怒,但很快表情又恢复到了无奈。 或许对于现在来说,水哥能更好的保护孟冰,而他除了会拼命工作挣钱外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本领,甚至在这种情况下他的双腿一直在瑟瑟的发抖。 其实他怕极了,从小到大他一直都过的很平淡从来没受到过什么刺激,但如今他却被关在一个不见天日的大房子里,让他亲眼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被另一个男人抢走,而他却什么都做不了,他甚至没有勇气去亲自问一问孟冰,他怕得到的答案会让他无法承受。 “怎么了?”付沧海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他的身边,像是发现他此时内心十分的痛苦于是关心的问道。 “你说现在我们是不是在做梦,等梦醒了一切就都恢复了正常。”王永锋看着付沧海的有些呆滞但很大的眼睛显得有些委屈的问道。 这句话跟眼前这个身体肥胖看起来魁梧有力的汉子极其的不协调,付沧海也没想到他会有如此单纯的想法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的回答。 “不是说这只是一个游戏么?游戏结束后死去的人会活过来,然后大家一起坐在酒桌上谈论玩游戏时的心情,你说会是这样么?”王永锋用期盼的眼光看着付沧海,似乎要从他那里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 “不要把现在看成是在玩游戏,现在我们要保护好自己,不让自己和身边的人受到伤害,然后等待着这场游戏的结束。”付沧海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拍了拍王永锋的肩膀。“我现在好怕,刚才睡觉时我做了个梦。”王永锋鼻子抽搐了两下低着头委屈的说:“我梦见妈妈给我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然后我带着孟冰回到家里,我的父母很喜欢她,他们会跟我一样的爱孟冰,但一觉醒来似乎一切都正好相反,没有丰盛的晚餐,孟冰也开始对我冷漠。” “想必孟冰这样做也有她的难处,一切都会过去的,放心吧。”付沧海低下头默默的说了句,这句话连他自己说的都没有任何的底气。 王永锋平静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刚想在说些什么,却被一阵脚步声音打断了。向远处看去,孟冰拿着几个白色的碗从黑色的门里走了出来。 “可以吃饭了。”孟冰大声说了句然后将碗筷放在了沙发上然后看了看水哥担心的问道:“钥匙找的怎么样了?” 水哥并没有抬头看她,一直低着头双手脱拖着下巴,似乎在考虑着什么。孟冰见没有得到回答便做在了水哥的身边用手抚摸着他的后背。 张小轩此时也拿着一个电饭锅走了下来,她的眼神一直注视着脚下,直到将电饭锅放在了沙发上后才抬头看了眼冯智。 冯智用一种好奇的眼睛看着她,眼神接触到一起后张小轩瞬间就底下了头,冯智刚想走到张小轩面前打算询问什么,却被楚艳挡在了中间:“看来只能简单的添饱肚子,我已经给宋微端过去一碗了。” 楚艳一边说着一边拿起碗饭锅里盛了一碗然后又夹了点菜送到了付沧海的身边,孟冰也给水哥盛了一碗。 剩下的几个人也都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于是都围在一起开始盛饭吃饭。 菜只是简单的用煤气灶炒了一下,没有任何的作料,让人吃起来甚至感觉不到任何菜的味道。 强硬的噎进去一碗饭,众人纷纷放下了碗筷没有了继续吃下去的欲望。 ………… 第八章 凤凰的舞蹈(上) 一个人由生到死原来这样的简单,甚至不需要什么繁琐的程序。 ——周丽 就这样吃下了在这里的第一顿饭,大家似乎都没有什么食欲。 吃完饭后各自找着聊伴聊了一会后女人们开始忙活着将碗筷收拾起来,等将该收拾的都收拾完后所有人又都聚集在了黑色的沙发旁。 所有人的脸上此时都显示出了疲倦的神色,恐怕这也是设计者的意思,因为那些黑白的格子是最容易让人产生疲倦的颜色,也最容易让人的心里产生悲凉的情绪。 “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楚艳跟一旁的付沧海聊了一会后将视线看向了大家,话音显示出了她此时的焦虑。 “我觉得我们平常怎样现在就怎样,只要能挺过一周这个游戏就结束了。”孟冰坐在水哥身旁发表了自己此时的看法,听她的声音也没比楚艳好多少,甚至比她更加的紧张。 “话虽然这么说,我怕设计者可不会允许我们这么平静。”冯智看着孟冰将双手插在兜里眉毛微微的挑起。 “那你有什么好的办法?”楚艳听冯智这么一说,以为他会有什么好的办法有些急切的问道。 “我要是有办法早就离开这个破地方了,这些黑白的格子弄得我头昏脑涨。”冯智说着将嗓音抬高了数倍,似乎是用劲全力喊出来的。 这句话说完虽然别人并没有发觉什么,只是以为简单的情绪发泄而已,但张小轩却吓的向后退了两步差点跌倒在地上。 冯智见女友身体左右晃动了一下,赶忙跑过去将她扶住,然而张小轩的举动却让冯智越发的感觉到她的陌生。 张小轩甩开了冯智,低着头跑到了楚艳的身边,楚艳看见张小轩这样的举动虽然不知道因为什么但也连忙走上去安慰了起来。 “我看大家现在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吧,或者干脆都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不出来。”水哥趁他们谈论的时候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几个人的表情后颇有领导风范的说道。 “你的意思是让我们一切都顺其自然?”王永锋说话时眼睛并没有看着水哥,而是直直的盯着孟冰。 “我想过了,这个游戏我们必须要玩下去,而且我们没有任何的选择,就像我们所住的房间门前都挂着自己的相片一样,设计者根本不给我们选择的余地,”水哥说到这里停了停从沙发上站起来挺了挺腰板继续说道:“既然没得选择,我们为什么还浪费脑袋想什么钥匙在那里呢?反正该发生的早晚都得发生,不过大家放心,只要各位听我的就一定会平安无事。” 水哥之所以能在吉林市混成现在这样不全是靠胆量,更重要的一点是他很有义气,而且他做事情也有一定的原则性,并不会像一般低级的小混混那样为了利益不则手段。 听完水哥的话后,楚艳明显感觉有些失望,她本来以为在这里呆不了多长时间,只要钥匙找到了,他(她)们就可以走出这个鬼地方了。 而现在这样的情况,真不知道要继续呆到什么时候,或许几个男人还不知道,厨房里的食物最多也只够他(她)们吃上三天,如果三天以后还出不去的话,连最起码的温饱都无法解决,真无法想象到时会怎样。 楚艳想到这里越发的觉得委屈,甚至泪水也已经开始在眼圈里打转,付沧海听见了楚艳的抽泣声才注意到这点,急忙的将楚艳搂在怀里,心疼的抚摩着她的长发。 得到关怀的楚艳心里更加的难受爬在付沧海的怀里哭了起来,张小轩看着相互依偎的两人心里十分的不是滋味,本来她也可以像楚艳这样依偎在冯智的怀里痛快的哭一场,但此时他的冯智到底去了哪里? 冯智哪也没去,就在她的不远处,双眼死死的盯着付沧海嘴角轻轻的上扬,诡异而又神秘的微笑正巧被王永锋的眼睛看见了。 虽然王永锋相对这些人来说比较单纯,但这几个小时里发生的事情他却全看在了眼里,对面的冯智从发现尸体以后就处处跟付沧海作对,甚至将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付沧海。 这个男人此时在想些什么?还有刚才他跟水哥之间到底聊了些什么?看当时他们两人的表情并不像是在闲聊,难道他们之间有什么计划不成? 既然无法退出游戏,那么为了更好的保护自己王永锋暗暗觉得不能跟任何人有瓜葛,否则一定会受到牵连。 (……啊……) 本来觉得气氛压抑,想独自上楼的周丽刚转过身就看见目光呆滞头发湿露露的宋微站在身后,不由得发出了一声尖叫。 听见尖叫声后众人的目光全部聚集到周丽前方站着的宋微,此时宋微露着邪恶的微笑,一双眼睛呆呆的看着前方,似乎是在看着周丽。 周丽被吓得退了两步后一股难闻的气体钻进了她的鼻孔,身子站稳后她快速的用手捂在了鼻子上,周丽看见宋微的手里似乎拿着一个什么东西,正在来回的摩擦。 水哥见宋微僵硬的站在周丽的前方,担心的向前走了两步想过去扶她上楼,他知道宋微有心脏病,就在刚才还复发了一次,如果此时不注意在复发的话恐怕连小命都保不住了。 就在水哥刚来到周丽的身后,周丽却如同梦中惊醒一般大声的喊了起来:“汽油,是汽油的味道。” 伴随着周丽话语的结束宋微轻然的打开手里的火机,瞬间大火便在宋微的身体上燃烧了起来。周丽快速后退了几步来到和水哥平齐的位置上表情惊恐的看着开始在大火里乱舞的宋微。 此时宋微不在是‘野鸡’,而是一只展开翅膀的火凤凰。 事情来得太过突然,所有人都看着被大火包围的宋微傻在了原地。 宋微并没有显得痛苦,双手胡乱的舞动但眼光依然是呆滞的,透过大火可以看清宋微的嘴角上下蠕动,似乎在轻声的说着什么。 愣了足足能有一分钟,水哥终于恢复了知觉大声的喊道:“快,快找东西救火。”说完这句话后,水哥左右望了望最后看见了压在电视机下方的那块黑布,急忙的跑过去将电视推倒在地,然后拿起黑布就冲到宋微的跟前用黑布拍打着她的身体。 除了女人们被眼前的情景吓坏了外,付沧海和冯智还有王永锋也都脱下自己的外衣跑到宋微的面前拍打着燃烧的火焰。 火太大了,宋微此时已经躺在地上来回的滚动,并且嘴里开始发出凄惨的叫喊声,经过一翻的努力后,大火终于被熄灭,但此时宋微的身体大半部分此时已经被烧成了黑色,正发出滋滋的响声。 面部也完全看不出之前的样子,脸庞如同被烧焦的黑炭,嘴张成了一个o的形状,露出两排白森森的牙齿,眼睛如同两个深邃的黑洞惊恐的看着雪白的棚顶,似乎是直到临死前一秒她才感觉到恐惧。 所有人的动作都僵硬在了由黑白组织成的空间里,如同电影被按了暂停键一样,就连空气似乎都凝聚了起来。 一股肉香穿过鼻子钻进大脑,竟勾起了肚子里的馋虫。 冯智被脑海里冒出的这个荒唐想法吓了一跳,他这才将视线从尸体上移开看向了身边的王永锋和付沧海。 王永锋表情夸张到了极点,两腮的肥肉也因为呼吸的关系上下的跳动。付沧海仍是面无表情,一双空洞的眼睛里透露出来的只有呆滞,只是双手紧紧的攥成了拳头在微微的打颤。冯智的眼神接触到付沧海时他的思绪已经完全从这具烧焦尸体的身上转移到了自己的父亲身上。 张小轩的身体也在发抖,她已经和楚艳抱成了一团双眼死死的盯着躺在黑色地板上的宋微,她清楚的记得,就在几个小时前宋微还掐着自己的脖子沙哑的说着:“下一个,下一个就是你。” 那声音如同魔鬼的召唤,如果之前宋微说的是疯话但现在她已经成为了一个死人,难道自己不相信死人所说的话么? “下一个真的是我么?”颤抖的声音从嗓子里发出,显得是那样无助。张小轩的声音很小,但却钻进了楚艳的耳朵里,她听见这样的话将视线从尸体上移开看了看和自己抱成一团的张小轩。 眼里似乎有泪水在徘徊,眼白处布满了血丝,眼神里没有多少恐惧,显现更多的是无助。楚艳同情的用手轻轻的抚摸着张小轩的后背,似乎是在以这样的举动告诉她,不用怕我会保护你的。 第八章 凤凰的舞蹈(下) 孟冰的眼神从吃惊演变成了无限的恐惧,伴随着大火的扑灭她的脑海里开始回想着一个多小时前她在宋微房间里时的情景。 床头的那幅魔鬼的笑脸,宋微的那句低沉的话语:“这里不是你的房间,违背规则的人只有一个下场,你知道会怎样么?” “我是违背规则的人。”孟冰默默的念了句双腿开始向后退去,最后脚下绊在了被水哥推下来的电视上咣当一声摔倒在了黑色的地板上。 这一声响动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大家都无意识的将视线转移到了孟冰的身上。王永锋看见孟冰摔倒在地身体蜷缩成一团本想上前去安慰,但最终他并没这么做而是将眼神看向了水哥。 水哥显得有些无助,脸色苍白的看了眼孟冰后并没有去理会而是跪倒在了宋微的尸体旁。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对自己培养的这个‘鸡’的深深留恋,最后他终于将头彻底的低下去看漆黑的地板。 或许水哥此时哭了,付沧海看见他的身体略微的抽动了几下,从这一刻起付沧海忽然对这个小混混的看法有了少许的改观。 ………… 第九章 丑陋的女主角(上) 来自毕加索的画像《女主角》,画中描绘的是一位穿着高档服装但面目阴险极其丑陋的女人,这幅画像在预示着什么呢? ——田水歌 水哥跪在宋微的身边头深深的埋在胸前,他似乎很多年没哭过了。最近的一次应该是五年前,父亲被人害死时水哥曾抱着父亲的尸体整整哭了三天三夜,从那天开始他认为自己以后不会在为谁而流泪了,而现在……。 想到这里水哥抽泣两下尽量克制住自己的情绪缓慢的将头抬起,宋微如同被烧焦的碳安静的躺在黑色的地板上。 这样的情景是一幅画,一幅哀伤的画卷。 孟冰的眼睛几乎要瞪到爆裂出来,眼前的这个景象除了没有黑白格子外竟与宋微床头所挂的那幅画像一模一样。 难道这一切都是被注定好的么?孟冰看着这样的画面甚至已经无法分清此时是在看一幅哀伤的相片,还是在看一场生离死别的电影。她仿佛真的看见了就在水哥和宋微的前方,那个由黑色线条勾画出来的魔鬼,它带着藐视的微笑看着在场的每一个人,仿若是在选择下一个它要将谁带进地狱。 “不,这个玩笑开大了。”孟冰猛然从地上站起来对这前方大喊,然后眼神惊恐的看着四周。 王永锋终于决定过去安慰自己的女友,他一步一步沉稳的来到孟冰面前刚要说些什么。孟冰忽然将惊恐的眼神死死的看向了王永锋,然后狠劲的撞开王永锋偌大的身躯疯狂的跑向了楼上。 被撞了一下的王永锋稳了稳身躯,然后转身看向孟冰的背影。这个背影王永锋看了不下万回,每次公司下班后他总是默默的看着孟冰走远然后才独自一个人离开,而此时王永锋感觉这个背影怎么显得那样陌生,甚至没有一点亲切的感觉。 “她可能是吓坏了,让他自己上去安静一会吧。”付沧海看着王永锋默默的对他说道,王永锋听见付沧海的话苦笑着摆动了一下手臂。 水哥此时已经从黑色地板上站起用刚才扑火时的黑色长布将宋微的尸体盖好,然后小心的将她抱起向最初宋微走出来的那扇黑门走去。 看着水哥的身影逐渐消失在了黑门里,付沧海忽然觉得大厅里的这些让人压抑的门此时更像是一口又一口竖立着的棺材,有些棺材里面已经躺着死尸了,而有些棺材里面则是空空如也正等待着自己主人的光临。 不足二十平米的小房间,水哥将尸体平放在中间后一屁股坐在了旁边开始观察着这个房间的布局。 这间房的确是一口棺材,内部清一色的全部刷上了黑色的油漆,即使灯光很亮但水哥依然能够感觉到无比的压抑。 这个房间的门上也挂着一幅画像,是一幅极其丑陋的女人,画画者似乎在审视着这个女人的内心,虽然穿着华丽的服装但内心却是如此的丑陋。 对着画像看了一会水哥忽然联想到了孟冰,这幅画所揭露的似乎就是向孟冰这样的为了达到某种目标不惜牺牲自己身体的女人。 轻声的叹了口气后水哥模糊的发现这幅画的低端有几个小字。缓慢的站起身走到画像跟前,几个小字映入了水哥的眼帘:毕加索作品《女主角》水哥虽然没上过什么学,但对于毕加索他还是很熟悉的,这个现代艺术最重要的大师用他独特的方式描绘出了许多真实的社会现象。眼前的这幅并不是毕加索大师最著名的一幅,水哥记得很多年前母亲收藏过一幅《格尔尼卡》的盗版画,虽然是盗版但依然可以看出画中所透漏出来的现代主义手法,那是一幅既有立体主义和表现主义的影响,也有超现实主义绘画影响的巨画,水哥虽然看不懂,但还是被那些践踏的鲜花,断裂的肢体,表情扭曲的呼号者,锯齿般的灯光,頻死长嘶的战马所触动,那些支离破碎的黑白灰色块中散发着无尽的阴郁与恐怖和对人类苦难的悲悯,甚至此时回想起来也让人有种落泪的冲动。 鼻子不自觉的抽动了两下,水哥猛然觉得自己不只是一个会打会杀的小混混,而且还是一个感情丰富的真男人。这样想着水哥脸上竟然浮现出了短暂的笑容,将视线从画像上移开再次看向宋微时,尸体上的黑布已经与地面的黑色融为了一体,如果不仔细看的话根本就不会觉察到这个不足二十平米的房间里竟躺着一具被烧焦的女尸。 第九章 丑陋的女主角(下) 张小轩在水哥抬着宋微的尸体消失在客厅后,她躲在楚艳的怀里偷偷的看了一眼冯智。在白色的墙壁旁冯智的脸庞显得有些惨白,这更加凸显出了停留在嘴角边的黑痣。冯智似乎也察觉到了有人在看他,缓慢的将视线看向了躲在别人怀里的张小轩,微微的将眉头皱起眼神里透露出了千言万语想要对女友表达。 “我想上搂休息了。”张小轩在与冯智对视的霎时间将头轻微的底下默默的对旁边的楚艳说道。 楚眼本来将心思全部停留在男友的身上,听见张小轩有些虚弱的话语才转过头来。她猛然发现张小轩显得有些瘦弱,脸庞上颧骨突起,一头长发可能是由于刚才睡觉的缘故显得有些凌乱。 “我陪你上去吧,正好我也想回房间了,这里气氛太压抑了。”仔细的打量完张小轩后楚艳故做出轻松的样子对她说道。 “恩。”张小轩从嗓子里发出一声低沉回答后连头也没抬就跟着楚艳向楼上走去,在路过付沧海身边时楚艳并没有说话,而是若有所思的给了他一个深奥的眼神。 这是付沧海与楚艳之间的眼神,也是情侣间互相鼓励的小秘密。 记得是在一年前,付沧海学完大本出来找工作时曾被无数个企业否决。当时付沧海几乎失去了所有信心,甚至开始对自己的人生失望,楚艳并没有安慰付沧海,而是在每次付沧海失落的时候给他一个这样的眼神。 这个眼神里包含着支持与鼓励,当然还有不离不弃。 不离不弃,这是每个情侣之间最起码的承诺。但冯智不知道这些,当他看着女友被楚艳扶上楼路过付沧海身边时的这个眼神,让他的心里更加对这对情侣充满了仇恨。 甚至他现在开始怀疑是不是因为楚艳跟张小轩说了什么,所以自己的女友才会这样的将自己疏远。如果是这样的话他还真小看了付沧海,没想到他竟耍了这样一出戏来拆散自己跟小轩的感情。 狠很的攥起拳头有些急躁的来到黑色的沙发前将拳头硬生生挥了出去,然后瘫软的坐在沙发上开始进行他自己的计划。或许冯智的确还有些不成熟,他的疑心此时仿佛如一个吞噬心灵的魔鬼将他的思想完全的吞噬掉。 “在有意的自杀之外,还有着‘半有意’的自我毁灭,它巧妙地应用某种危险,而以偶发来掩饰。”就在冯智在对身边的每一个人进行猜测时,一直没说过话的周丽如同背课文一般说出了这样一段话。 “你在说什么?”王永锋摸了摸脑袋体会了半天也没明白说这句话的意思,挺了挺肚子向前走了两步后对周丽说道。“忽然想到了弗洛伊德的这句话,你说宋微的死是有意识的还是无意识的?”周丽回想着刚才的情景叹了口气,然后将双手交叉着放在胸前默默的说道。 “你还研究过弗洛伊德啊,她肯定是没有意识,这个房间的设计本来就容易让人产生悲凉的情绪,在加上她之前还被吓到过,这段时间经历的事情完全被潜意识所容纳所以才促使她有这样的举动。”王永锋只是一个送快递的,并没怎么上过学也不懂什么大道理,但他却对弗洛伊德有些研究,这主要还是应该归功他的那个作家朋友。 “她内心一定是经过了一段痛苦的挣扎,这样的举动确实太可怕了。”周丽听完王永锋的话默默的说道。 “一个人直到自己即将死亡的霎那才清醒过来,这的确是件恐怖的事情。”王永锋肥胖的脸庞聚集成了一个肉包子,有些发蓝的眼睛里充满了无奈。 “人其实就是这样一个动物,很容易被一些人或事迷失了心智从而导致最后这种悲惨的结局。” “我觉得这些东西根本不是人可以控制的,如果在我们控制的范畴就不会出现这样一场又一场的悲剧了。”王永锋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宋微就是个典型的例子,她的所作所为根本已经不在大脑的控制下了,换句话说有点像精神分裂。” “没想到你对这方面了解的还挺多,以前专门的学过么?” “瞎说而已,我有个专门写悬疑的作者朋友,他比较喜欢研究这些精神类的问题,想必是受到熏陶了。” 王永锋和周丽看上去有点相见恨晚的感觉,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相互谈论着,听起来有点像一场并不激烈的辩论会。冯智听着两人的话眉头挑起躺在了沙发上,他并没有打算参与这个话题,而这个举动似乎是在提醒他们,这样的谈论根本没有任何的意义。 ………… 第十章 怪异的举动(上)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们的心永远的连在一起。 ——楚艳 楚艳将张小轩扶上楼后便进了自己的房间,原本她打算等付沧海过来后与他谈谈心,但在黑白格子的扰乱下她的大脑开始变得昏沉,最后竟不觉得进入了梦乡。 这是一个奇怪的梦,梦里的一切景象都是楚艳所熟悉的。 在梦中她似乎是被什么东西惊醒了,缓慢的睁开眼睛时她发现自己仍然被四面八方的黑白格子所包围着。她好奇的从地板上坐起来忽然发现自己的男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进了房间,并且背对着她坐在床上。 “沧海,你在干什么?”楚艳看着男友的背影好奇的说了句,但付沧海仿佛没听见一样继续背对着她一动不动。 楚艳仔细的打量一番后发现男友的头压的很底,甚至只看背影根本看不见脖子以上的部位。从黑白格子的地板上站起,楚艳平稳了一下自己的身躯后缓慢的向前挪动了几步。 这时她才发现自己男友的前方还躺着一个女人,女人的脸深深的埋在了床上的格子里,一头长发毫无规则的散乱在床上,女人的衣服是一件白色的羽绒服,这是付沧海在楚艳过二十岁生日时送她的,也是楚艳非常喜欢的一件羽绒服。 猛然之间楚艳的脑海嗡的响动了一下,她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白色的羽绒服看了一会后又缓慢的将视线看向了自己,那件羽绒服此时正穿在她自己的身上。 身体顿时僵硬在了空气中,眼睛再次看向付沧海时他已经跪在了床上,并且开始用手去翻动前方躺着的女人。 楚艳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她不敢想象等待尸体被翻过来时她看见的是一张自己的脸会发生什么事情。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的紧张眼睛依然死死的盯着女人的头部。付沧海将女人扶起然后用修长的手指缓慢的拨开挡在女人前方的头发。 果然那张伴随着楚艳二十多年的脸映入了她的视线,楚艳不敢相信的看着那张苍白的脸一连后退了几步,直到将身子紧紧的靠在墙上的霎时间那个女人僵硬的移动了一下脑袋,然后用空洞的眼睛看向了楚艳,楚艳想叫出来发泄一下自己内心所承受的恐惧,但无论如何她都无法发出声音。那张惨白的笑脸看着楚艳嘴角开始上下蠕动,一个声音从她的嗓子里发出: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们的心永远的连在一起。 话音在房间里飘荡了好长时间,楚艳将耳朵堵住眼睛闭上试图逃避这一切幻觉,最后当她再次睁开眼睛时,男友正跪在她的面前拨开她挡在眼前的长发,而她的视线里另一个自己正蹲在墙角剧烈的颤抖着。 ………… 第十章 怪异的举动(下) 付沧海在楼下站了一会,直到水哥将宋微的尸体安顿好从小房间里走出来后他才表情凝重的走上了楼。 楼上没有任何的变化,依然是一个几米长的走廊,两边各并排的竖立着三扇门,每扇门前都挂着这些人的相片。 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自己房门上宋微的相片,付沧海忽然发现这张相片面部变得模糊一片,这让付沧海忽然联想到了第一个死去的老冯的相片。 似乎是为了证实什么,付沧海又向旁边的门走去看了看,果然老冯的相片脸庞也如同挡上一层沙一样模糊不清。 付沧海皱起眉头努力的回想了一会,昨天上楼时他记得自己曾经仔细的看过门上的相片,当时宋微的相片是可以清晰的分辨出来脸庞的,但现在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难道是因为老冯和宋微一样,都成为了这个游戏的淘汰者么? 想到这里不仅打了个冷颤,他又转身看了看别的房间,结果相片都无比的清晰。发现这点原本一直面无表情的付沧海此时竟挂上了恐惧的神色,他感觉走廊里蔓延着一股难闻的气味,一闪一闪的灯光把走廊烘托成了通向死亡的道路。 付沧海心开始剧烈的颤抖,他快速的逃离走廊跑进了挂着自己相片的房间迅速的将门关上。靠在门口大口的喘了几口粗气后他发现此时楚艳正在黑白格子的床上来回扭动着身躯,嘴里还说着一连串奇怪的话。 “楚艳?”小声的喊了句后付沧海走到她的身边用手抓起女友柔嫩的玉手拍了拍。 楚艳如同受到惊吓般猛然的从床上坐起来眼神惊恐的看着付沧海,付沧海被这样的举动吓了一跳,不过马上他就缓和了过来担心的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付沧海说完将女友拉到自己怀里轻轻的吻了一下。 接受到熟悉的热吻楚艳才彻底的清醒过来,她仰头看着男友的脸庞再也无法掩饰内心的恐惧爬在付沧海怀里大声的哭了出来。 哭声在房间里回荡,付沧海忽然觉得声音是那样的刺耳,甚至让人的心情开始烦乱。他知道这些情绪根本就是这个压抑的房间所带来的,跟楚艳没有任何的关系,所以他尽量的压制着内心的烦乱细心的安慰着楚艳。 宣泄完内心的恐惧,楚艳擦了擦残留在眼角的泪水抽泣着抬起头看着付沧海的脸庞说道:“我刚才做了一个可怕的梦,我梦见……” 楚艳的后半句话还没说出来忽然发现了什么不对将头僵硬的扭转了一下看向了旁边,忽然她发现此时的情景就是梦中的情景,而此时自己就是那个脸色苍白的自己,唯一不同的是墙角没有另一个恐惧的自己。 “我什么时候上的床?”楚艳的恐惧再次传遍了全身,她惊恐的推开付沧海向后退了退将黑白格子的被单抱在胸前瑟瑟发抖。 “发生什么什么事了?你不要吓我好么?”付沧海看着女友这样心里更加的难过,当初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执意要来这里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我记得我明明是躺在地板上,一定是那个梦,不,那不是一个梦……”楚艳看着男友身体发抖的更加厉害,声音从嗓子里发出已经变成了可怕的沙哑声。 付沧海皱起眉头向前挪动了一下再次将楚艳搂在怀里,然后疼爱的拍打着楚艳的后背声音若显无奈的说道:“不要自己吓自己了,这个房间到处都是扰乱视线的设计让人很容易产生幻想,我们不要固执的去相信记忆好么?” “沧海,如果能够从这里走出去我们结婚好不好。”平息了一会后楚艳再次哭了出来,声音颤抖的爬在付沧海的耳边说道。 “我答应你,不要担心,一定可以出去的,相信我。”付沧海这句话说的有些没有底气,他扶着楚艳躺在了床上,然后拉着楚艳光滑的小手勉强的在脸上挤出了一丝笑容。 那些黑白格子的被单在楚艳的身上不安分的跳动,付沧海忽然觉得楚艳的脸旁白的有些过分,就如同一张白纸一般。这还是与楚艳相处这么长时间第一次看见她如此的憔悴。这样想着付沧海缓慢的抬起右手抚摸着楚艳毫无血色的脸庞,他的眼睛再次注意到了悬挂在床头的那幅画像。 那幅哀伤的画像似乎发生了变化,原本跪着的男主角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微微的弓着身子蹲在了黑白格子的地板上。 ………… 第十一章 亡舞(上) 他在黑暗里挥舞着双手,那姿态如同美妙的少女对美的追求。但在这样的情况下,我所能联想到的不是任何美妙的形容词,而是让人恐惧到极点的词汇——亡舞。 ——张小轩 周丽独自上了楼,可怜的王永锋失去了唯一的聊伴傻傻的站在离黑色沙发不远的地方。 冯智半躺在沙发上不知跟水哥说着什么,不时还警惕的向王永锋这边看一眼。王永锋可以肯定此时冯智跟水哥此时所谈论的话题一定不是什么光彩事,并且是一些不希望让他听见的谈话。 王永锋识趣的后退了几大步半靠着墙壁蹲在地上看着前方的那扇黑色的门,那扇门比这个房间里别的门大了一圈,而且门被紧紧的锁着,隐约间似乎还能看见门上那颗水哥几个小时前为了证实手枪的真假而发射出去的弹头。 那一枪的确吓坏了王永锋,同时也让王永锋清醒了过来。 他甚至已经完全的清楚为什么孟冰会忽然之间对自己冷淡,为什么冯智会努力的讨好水哥,为什么众人从来不敢反驳水哥的话。原因就是因为水哥是这个房间里的强者,他拥有了那把手枪就等于拥有了当皇帝的资本。 挂在电视上方的钟表又发出了叮铛的响声,王永锋斜着身子探出头看了看时间,忽然发现在这里时间过得好快,不知不觉中又过去了十二个小时。 生物钟似乎开始催促着王永锋休息了,他大口的打了个哈气狠劲的伸了个懒腰。一连窜的动作做完后身体顿时轻松了许多,但大脑却开始变得昏沉,甚至眼皮也开始不自觉变得沉重起来。 努力的将眼睛睁开王永锋将身子站起,他似乎是想要上楼但在原地犹豫了一会后又蹲了下来。楼上挂着他相片的房间此时里面正呆着一个女人,王永锋很缺乏跟美女沟通的经验,十几个小时前在那个房间睡觉时,王永锋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张小轩有所误会。 想到这里王永锋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然后将身子靠在墙上闭上了正在激烈打架的眼皮。 他的脑海里回放着来到这里前一晚与孟冰的温存,想着那火热的吻,想着那撩人的身体,想着那带有某种满足感的呻吟声思绪开始到处游离。 那一晚王永锋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孟冰是他二十八年来的第一个女朋友,他只是没有想过这个女朋友与自己只维持了一个晚上。这种短暂的幸福让王永锋还没来得及回味就无情的结束了,他甚至觉得去酒店找个妓女玩上一晚第二天都不会说散伙就散伙。 但妓女能和孟冰相提并论么?带着这个疑问王永锋彻底的进入了梦乡,在梦中他再次来到了那晚,再次的体会到了幸福来临时的那种喜悦。 如果可以,或许他希望永远的活在那个肉色肉香的夜晚。 ………… 第十一章 亡舞(下) 张小轩在屋里来回踱着步子,她的心如同长了草一样不安。 刚才上楼时她看冯智的表情已经完全和自己的梦融合在了一起,她甚至可以坚信此时的这个冯智就是梦里的那位教父。 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呢?原本是一个存活在潜意识里的梦怎么蔓延到了现实当中呢?这些问题让张小轩恐惧极了,她不知道自己的男友现在在哪?不知道男友此时有没有遇见什么危险,不知道现在的这个假冯智要做些什么,也不知道这个游戏什么时候才算真正的结束,更不知道她自己在今后的时间里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一堆的为什么冲击着大脑,张小轩发觉自己真的要疯掉了。她狠劲的跺了两下脚一屁股坐在黑白格子的床单上,这些黑白格子也几乎快要将她逼疯了,张小轩不明白为什么它们总是喜欢不安的跳动,这些黑白格子的刺激让她根本无法正确的对某件事情做出正确的判断。 还有那张用石头码出来的笑脸,她不明白为什么设计这个图像的人要将它的嘴角点上一个丑陋的黑痣,张小轩所有的不安似乎都是来自这个画像,自从进入这个屋子,自从做了那样一个奇怪的梦,她就开始对一切的事情抱有怀疑的态度。 张小轩再次从黑白格子的床上站起,然后伸手将画像摘了下来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后狠狠的将画像摔在了地板上,画像上面的玻璃啪嗒一下碎成了无数片。气急败坏的又在画框上面踹了两脚张小轩才将心中所有的苦闷发泄完毕。 再次坐在床上,眼睛空洞的看着被自己摔成无数块的玻璃碎片发呆,那些黑白的小石子此时也已经散乱成一片。 呼吸缓慢的平和了下来,张小轩忽然觉得自己的举动很可怕,她记得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发过这么大的脾气了。轻轻的叹了口气,将头底下看着那些跳动的格子猛然间张小轩似乎发现了什么。 她缓慢的抬起手,将身子压低拿起一片被摔碎的玻璃放在脸庞前照了照。碎玻璃模糊的映出了张小轩的脸庞,她发觉才一天的时间自己瘦了很多,脸庞上的颧骨高高的凸起,眼睛深深的陷在眼骨里,眼旁出现了浓重的黑眼圈,乍一看上去她觉得这张脸根本就是一张男人的脸。 大叫了一声将碎玻璃扔了出去,慌张的用干枯的手挡在脸庞两行热泪顺势流了下来,打湿了她的双手。 “在这个世界上,你最怕什么?” “我最怕某一天醒来,发现自己脸换成了另外一个人的。” 这是很久以前在张小轩上学时,半夜她和同寝的女生对这电脑看韩国的电影‘笔仙’时,同寝的一个胖乎乎的女生看完电影后忽然问出了这样一个问题。 当时听见这样的问题后,张小轩觉得那个胖乎乎的表情有些可笑就随口给出了这样一个答案,当然对于这个答案事后张小轩一直否认它的真实,但从那以后每当早上起来洗漱照镜子时,张小轩总是担心的看着自己那张青春靓丽的脸庞,似乎真的担心某天醒来会如她所说的那样,洁白无暇的脸庞会变成她所不熟悉的。 泪水此时已经打湿了手心,张小轩胡乱的将手在黑白格子上面擦了擦打算继续用哭来掩饰内心的恐惧。 忽然她的耳边传来了一阵怪异的微笑,那笑声显得有些尖锐。张小轩敏感的停止哭泣抽动了两下鼻子后侧耳倾听。 笑声是从走廊传近房间的,张小轩小心的从床上站起来蹑手蹑脚的走到门边仔细的倾听。在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后她用右手把在门把手上试图打开门看看是谁,但这个举动却停了下来,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她忽然想到刚才睡觉时发生的事情,开始犹豫是否要打开门,如果打开门看见一些让她难以承受的恐怖该怎么办? 但张小轩也是人,人类的好奇心往往比想象中的还要可怕,即使明知道前方有危险却还是要进行尝试。 不自觉间张小轩已经打开了房门,她缓慢的从门里探出头试图在自己没被发现的情况下先看清外面人的底细。 当她将头伸出房门,张小轩看见一个身影在一闪一闪的灯光下摆弄着手臂,时而抬腿时而转身,那姿态似乎像是少女对美的最求,但张小轩此时的脑海里却蹦出了一个让她汗毛竖立的词汇——亡舞。 倒吸一口凉气,张小轩仔细的看了看那个人的脸庞,在灯光下那个人的脸庞没有丝毫的表情,一双眼睛紧紧的闭着,嘴也丝毫没有动,但那尖锐的笑声却从嗓子里陆续的发出,最后张小轩终于分辨出了这张脸庞的主人:她是属于孟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