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缘》 第一章 一次美丽的邂逅 “玉星，下午我们一起去看拍卖会吧！”一下课，雨美就拉着我问，雨美是我的死党，两人一下课就纠缠在一起。 “拍卖会？”“我疑惑的问：“拍卖什么？” “我听我老爸说，是一个水晶球，听说这个水晶球是从外国运来的。许多有钱人都想要。” “那下午，你爸爸也去？”雨美的爸爸是个非常有钱的老板，他开了好几家公司，一天大概能赚好几十万呢！ “那当然！”雨美得意地说：“我还请求他带我去呢，我想叫你陪我去。” “我去，我去干嘛？”相对雨美的家庭，我的家庭就逊多了，我有一个姐姐，腿脚残疾，终年坐在轮椅上，父亲在一家杂货店做工，母亲是售票员，他们又要供我读书，又要给姐姐看病，家里的生活过得紧巴巴的。 “去吧，去看一下，不是非要买，再说，那里都是有钱的人，说不定，你会在那里看到你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呢！” “我真的不想去。” “去吧，算我求你了。”雨美苦苦哀求着。 “那好吧。”我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真是太好了，玉星，你真不愧是我的好朋友。” 下午，当我和雨美还有她爸爸来到拍卖会现场，没有想到，拍卖会已经开始了。 “真该死。”雨美的爸爸生气的说，因为当我们往这边赶的时候，街上刚好塞车，不过还好，拍卖会也刚刚开始不久。 “120万！”刚走进去，就听见有人在喊。 “150万！”接着又有人喊了起来。 “150万，150万还有没有比这更高的价格？”主判员在喊。 “170万！”又有人喊了起来。 雨美拉着我的手，挤到前面去看水晶球，刚进来，因为前面人太多，没能看到。可再挤到前面一看，我惊呆了，那是一个圆但还不怎么大的水晶球，虽然不怎么大，但却发光，它的旁边都被照亮了，它的亮度直射我们每个人的眼睛，每一处都吸引着我们的视膜。 “好美的水晶球！”雨美看了不禁地说。 “是啊，这水晶球真的很美。”我也不禁地说，我在幻想，如果这水晶球是我的，该多好啊！但这是不可能的，这只能是下下辈子的事了。 “200万！”从后面传来了叫声，我随着声音望过去，原来是雨美的爸爸，雨美看了高兴极了，双手在祈祷，祈祷再也没有人喊了，这颗小晶球就是我的了，我可以每天欣赏它了耻天保佑！ 这时，一片寂静，也许是价格高了，没有人喊了。我望望四周，他们都低着头，他们是否再想要不要买？要不要再跟？唯独一个人在那打电话，因为他的与从不同，我把目光落倒他的身上，他穿着一套黑色的西装，端正的脸庞一只手插在裤兜里，一只手在听电话，看上去就知道他气质不凡。 过了一会儿，他听完电话，好像觉得我在看着他，他也看了我一眼，笑了笑。发现他看我，我赶紧缩回了目光，把视线转移到水晶球上。 “250万！”是谁？我对这个人生产了好奇，200万都没人想要，他还说250万，大家的目光一齐转向叫的这个人的身上，啊！原来是刚才在听电话的那个人。 －1－ “250万！250万！还有没有再跟”主判员在喊。这时，大家一下都议论开了。 “唉，有钱人家就是有钱，一开口就是250万。” “是啊！这位年轻人是华氏集团华青明的儿子，华氏这么有钱，我们是没法比。” 原来他是华青明的儿子，怪不得，华青明是这里最有钱的老板，雨美的爸爸的产业和他比还差一大截呢？ “250万，有没有再跟？”下面鸦雀无声，“250万一次，250万两次，250万三次，250万成交！”主判员用劲敲了一下桌子。 回去的路上，雨美一路抱怨她爸爸，“为什么不把水晶球买下来，250万，我们家又不是拿不出来。” “人家开口就是250万，如果我们再跟，他也一定会跟，我们斗不过华氏的。”雨美的爸爸安慰雨美说。 “你就是舍不得买吧？干嘛找借口。” “你在说什么？”雨美的爸爸生气了。 “就是嘛，你宁愿用钱去找女人。” “你再说！”雨美的爸爸举起手。 眼看，雨美就要挨打了，我连上前说：“林伯伯，雨美不是有意气您的，您不要生气了。”雨美的爸爸很喜欢我，总说我是个懂事的女孩子，听了我的话，雨美的爸爸放下手，我知道，雨美这时候一定很恨她爸爸，所以我就对林伯伯说：“林伯伯，您先回去吧，让我来陪雨美。” 林伯伯听了以后，就先回去了。我把雨美拉到我家去，让她消消气。 过了一会儿，也许是气消了吧，她对我说：“玉星，我回去了。” “那我送你回去。”我怕她回去以后，还会和妈爸吵起来。 “放心吧！我没事，今晚，我到我妈那里去住。”由于她爸爸的缘故，她爸爸和她妈妈分开住的，雨美总是在她妈妈那里住上一段日子就到她爸爸那里住。总没有一个安定的家。 听到她说要到她妈妈那里去，我就放心了。 “那好吧！一路小心！” “我知道了，明天见！”雨美走出了我家门口。 第二天，一到学校，同学们都在议论昨天的拍卖水晶球的事。 “听说，是被华氏的公子买去了。”快嘴，王磊说。 “是啊，我爸爸昨天也去了，听说250万呢！”万事通，叶军说。 “我还听说，华氏的公子还是个美少男嗟！”我们班的闲事通，王玉平在插嘴。 我没有工夫听他们在闲聊，我想我找雨美，可一找，她不在教室里，难道还没来，她每天都是比我早到学校的，我每天都要烧好早饭才来，今天她怎么还没来，我突然想到雨美昨天跟我说她到她妈妈那里去住了，她妈妈住在下个镇，离学样比较远。 但过了一会儿，打了预备铃了，雨美还没来，我开始担心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吧？ 五分钟过去了，上课铃响了，雨美还是没见人影，我更加担心她了。我恨自己，昨天就该好好劝她的，劝不要到她妈妈那里去的，那里那么远。以前还好她爸爸会专门叫司机去接她，可现在呢？两人吵架了，没有人接了。 过了一会儿，老师来了，还好今天老师一来就讲课，没有注意到雨美的位置是空的，要不然雨美又要倒霉了。 “报到！”雨美气喘嘘嘘地跑进来。 天啊！雨美！你为什么早不到，晚不到，偏偏这个时候来呢？下课再来也许也就没事了。恰到又碰到见了就倒霉的语文老师，语文老师姓王，是教我们老师中最凶的一位老师，我们 －2－ 暗地里都叫她王老虎，雨美这下子你可要倒大霉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只见那王老虎拿着教鞭走到雨美的面前，生气地说：“林雨美啊林雨美，你是怎么搞的，平日见你规规距距的，今天怎么迟到了，是不是觉得我好欺负啊？” “不是的，王老虎！” “什么？” “不，不，王老师，我今天是有事情才迟到的。”雨美低着头。 “迟到，就是迟到，不要跟我讲理由，都已经是大学生了，还跟幼儿园里的小朋友一样上课迟到，这节课你就站在这里上课吧！” 好可怜的雨美啊！怎么会碰到这个母老虎呢！我为雨美感到可怜。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一下课，我赶紧把雨美扶到座位上，因为她的脚都站麻了。 “雨美，怎么回来啊？你今天怎么迟到了？”她一坐下，我就开始追问起来。“玉星，不要提了，昨天我到妈妈那里，我妈妈一时高兴，炒了好多好吃的菜，并且还喝了很多酒，这不，睡过头了，再加上，早上又没人来接我，只好一路跑过来了。” “你妈妈也真是的，怎么可以让你喝酒呢？” “你不知道，我妈就是这样，一高兴就爱喝酒，刚好我昨天心情又不好，所以一起喝了。” “你啊，也真是的。”我开始责怪雨美了。 “玉星，我可不可以求你一件事？” “求我？”雨美很少求我的，这使我感到惊讶，“什么事？你说。” “玉星，你知道，我妈妈离学校又远，我又和我爸爸，闹翻了，没人来接我，我怕我以后还会迟到。所以我想在你家住上一段日子，反正你一个人住，多个伴，也是好的嘛。” “雨美，你住在我家，我当然求之不得，可你这样会让林伯伯担心的。” “放心，我爸爸一向都喜欢你，和你住，他一定会答应的。” “那好吧！” “谢谢，我今晚就睡在你那！”雨美笑着说。 下午，下课了，雨美就被班主任叫走了，我想，一定是那王老虎告的状，这该死的母老虎，我在心里骂她。 不一会儿，雨美垂头丧气的走进教室，同学们都走光了，只有我还在那里等她。见她进来，我连忙跑过去问：“雨美，老班叫你去干嘛？” “她说我今天不应该迟到的，罚我打扫教室。” “打扫教室，怪不得今天值日生教室没扫就走了呢，原来是她早有安排。” “这一定是那王老虎告的状，我一定不放过她。”雨美跺着脚生气的说。 “算了，我帮你一起打扫吧！” 说着，两人就忙开了。 等我们打扫完，天都已经快黑了，原本四个人的活现在由我们两个来干，你说能不晚嘛。 一切做好后，我和雨美就往我家走，走到菜市场门口，我想雨美到我家住，我还没和爸爸妈妈讲呢，他们一定不知道家里有客人来，还是进去买几样菜吧。 一回家，只见妈妈在厨房里忙来忙去的，爸爸还没回来，姐姐在她的房间里弹钢琴，自从脚不能走了以后，钢琴是姐姐唯一的伙伴。 一进门，我就对着厨房说：“妈，雨美来了。” “雨美！”妈连忙跑出来，高兴地说：“雨美，你怎么来了，这几天都没见你来我们家玩。” “伯母，我每次来，您都不在家。”雨美客气道。 －3－ “坐坐！”妈妈连忙倒茶拿水果。 雨美一直是受我家欢迎的，我爸妈对她就像对亲生女儿一样。 “妈，我买了菜。”我把菜拿到厨房。 “好，妈来炒菜，你陪雨美聊聊。” 我姐一听雨美来了，赶紧出来，我姐姐和雨美也非常要好。 晚上，我们一家人雨美一起坐下吃饭，我爸妈不停的往她碗里夹菜，让我看了都眼红。 饭后，雨美对我爸妈说：“伯父，伯母，这几天我睡我妈那，因为我妈那离学校比较远，经常迟到。所以，我想到您们家住一阵子，我不想到我爸那里去了。” 我爸妈都知道雨美家里的情况，“你住吧，你想在这里住多久都行。”我爸说。“是啊！你和玉星这么要好，再说，你对我们家又有恩，难道这点事都不能答应你吗？你就安心地住在这里吧！”我妈说。 我妈说有恩，是因为我家经济不是很好，每当学校里要买什么参考书，雨美知道我家情况每次她都会多买一份给我，这使我非常感激她，我爸妈也为此事谢过她好几次呢！ 晚上，我和雨美睡在床上，雨美一睡下就说：“那颗水晶球真美啊！真希望它是我的。 “是啊，它真的很美。”这个竟使我想起了买走它的那个人。 晚上，我和雨美谈了许久才睡的。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起来做饭，饭做好，我就去叫雨美起床，她总喜欢睡懒觉，吃好饭，我们又一起去上学，走到金樟公园的进修，我看到了他，买走水晶球的那个人。他从车上下来往金樟公园走去，身边还有一位小姐，显然是他的女朋友，原来他已经有了女朋友。 他和那女的一直往金樟公园走去，显然没注意到我们，注意到又怎么样，人家早已把你忘了，那天是出于礼貌才对你笑笑，你别做梦了，我在心里骂自己。 “简直帅呆了，玉星，没想到他不仅有钱，还长得那么帅，玉星，玉星……”我忽然悦了神过来“你怎么了，看到帅哥就发呆了。”雨美推着我说。 “没有，我只是在想那天买走水晶球的那人是不是他。” “是他，我看得清清楚楚，就是他，真羡慕他旁边的那个女人，能和这么一位大帅哥在一起，要换成是我，该多好啊！” “你说，他会不会把那颗水晶球送给那女人作为他们爱情的鉴证呢？如果是那样，那女的，该有多幸福啊！” “你胡说，爱情不是用金钱来恒量的，真挚的爱情是两方都愿意把全部的心给对方，是经得起考验的，不像金钱，用完了就没有了，”我生气地说。我从来没生过这么大的气，难道是她提到那女的。 “好了，我也只不过是说说而已，你干嘛生那么大的气。” “对不起！”我收觉自己的失态。 “算了，我们之间还这么客气干嘛，快走吧，要不然又要迟到了。”雨美拉着我快步地走了。 这一天，我都没心思在上课，心里老想着他还有她，会不会真像雨美说得那样，他买走水晶球是不是送给她的呢？ 玉星啊，玉星，你是怎么摘的，他那种人你也敢高攀，我不停地在心里提配自己。 接连几天，我都这样，但时间一长，我渐渐地淡忘了，只是偶尔雨美提起水晶球的事才想起他。 好不容易盼到星期六，明天终于可以轻松了，我和雨美准备明天好好玩一玩。没想到一下课雨美的妈妈就在学校门口接她。说那天是她不对，不该让她喝酒，并说这个星期日要好 －4－ 好补偿补偿她，雨美被她妈妈接走了，只留下我孤单单一个人。 晚上，爸爸要加班，吃完饭就到店里去了，妈妈说好久没到外婆家去了，想去看一下外婆，外婆离我家不远，十几分钟就到了，妈妈和姐姐去了，并叫我去，我说：“我不去了”因为外婆家人特别多，5个舅舅都有小孩，整天闹来闹去的，我不喜欢热闹的地方。妈妈和姐姐走后，又留下我一个人，这时候要是雨美在该多好啊！这时候我们可以谈天说地了。 一个人在家觉得无聊，就到街上去走走，刚走出家门，就看见不远处停了一辆黑色的轿车，我们这一带住的都是穷人，别说轿车了，就连三轮车，也买不起啊，这会是谁的轿车呢？我不惊产生了好奇，走近一看好眼熟啊！这辆车我好像在哪见过。 在雨美家！我突然想起来了，每次到雨美家都会看到这辆车停在她家的院子里，每次我都羡慕的看上几眼。 奇怪！雨美家的车……怎么会停在这里呢？难道是林伯伯在这，这辆车一般都是林伯伯用的，难道他知道雨美在这……这让我感到很奇怪。 “玉星！”有人在叫我回头一看，原来是林伯伯。 “林伯伯，你怎么会在这？” “我听说雨美在这，我过来看看。” “是的，雨美说她妈妈那里太远了，怕迟到，所以想在我这住上一段日子。” “这死丫头，就是不肯回家。” “林伯伯，我家主住在这里，到我家坐坐吧？” “那好吧！我原本是到你家去的，可就是找不到。” 我递了一杯茶给他，“真不巧，雨美今天一下课就被她妈妈接走了。” “噢。”他喝了一口茶说，“你家人呢？” “我爸加班去了，我妈和我姐到我外婆家去了。” “那你一个在家？” “是的。” “你真是个好孩子，雨美如果有你一半这么懂事就好了。”林伯伯感叹地说。 “林伯伯，其实雨美很疼你的，只是她不说出来去了。” “她哪有这么好，她不让我生气就算好的了。”他好像又想起那天发生的事情。 “林伯伯，爱是彼此的，就像您，嘴里明明说雨美让您生气，可您还是关心她的，要不然，您不会来找她的，我想雨美对您也一样都把爱埋藏在心里，只是不肯说出来罢了。” “你说得对，天底下，有哪个做父母的不爱自己的儿女呢！只是有时候不说出来罢了。” 和林伯伯谈了许久，我才知道一个父亲对女儿的爱是多么深啊……我好羡慕雨美有这么个疼爱她的父亲。虽然，我也有父亲，但我从来没有感觉到父亲对我的爱会和雨美的爸爸对雨美的爱那样深切，也许有，但我还没感觉出来罢了，因为我常常忽略父亲为我做的每一件事，总觉得这都是他应该做的，并且在我的印象中，因为姐姐腿脚的缘故，父亲多半把他的爱给姐姐。 第二天，我把家里打点好以后，原本可以和雨美出去玩的，可现在一个人好无聊喔。爸妈都去上班了，姐姐又回到房间弹她那不知弹了多少遍的钢琴，和往常一样，星期天一般没事我总爱往书店里钻，在那里看自己喜欢看的书，那是一种享受。 因为星期天，书店里的人特别多，大多也都是学生，大多都穿着校服，可我突然发现有一个人穿着西装，这西装，这身影子好熟悉，是他，就是他想不到一直被锁在记忆中的他，又出现了，只见他在认认真真的看书，好像这里只有他一个人似的。 第二章 我是你的天使吗? 也许看他的时间太长了，被他发现了，回头看了我一眼，又朝我笑了笑，和上次一样， 他笑得很温和，我不好意思地在翻书架上的书本。 这时，他放下书，朝我这边走来，这时我的心里好紧张。 “小姐，这么巧，我们又见面了。”他笑着对我说。想不到，他还记得我。 “是啊，这么巧，想不到我们会在这里见面。”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小姐，你也喜看书啊？”他突然问我。 “是啊，一般星期日有空，我都会来这的。” “你还是个学生？”他看了我身上的校服。 “是啊，我是金星学校的学生，今年大四，下学期就毕业了。” “那天，在拍卖会上，我看到你，你怎么也会在那？” “那天，我和我父亲一起去的。”为了不给自己丢面子，我骗了他，因为去那里都是有钱人家。 “你父亲是……？” “林忠祥。”我突然想到林伯伯。 “你是他女儿。”他好像知道林伯伯。 “对，我叫林玉星。”真不好意思，竟然把自己的姓氏都改掉了，没办法，谁叫自己这么爱面子呢？ “我叫华俊晖。” 突然，他的手机响了，他转到一边接电话，依然像上次一样，习惯把一只手擦在裤兜里。 一会儿，接完电话，他走过来对我说：“对不起，我还有事，我把我的手机号码给你，有空打电话给我。”说着，他就把他的手机号码写在纸上递给我，就走了。 拿着纸条，我心里有说不出的高兴，并不是有了他的手机号码，而是他居然还记得我，他并没有忘我。 晚上，雨美提着一袋袋东西回来，一到家就说累死了，我连忙倒上一杯茶，我说“你干嘛买这么多东西？” “别提了，我妈不是说要补偿我吗？她居然今天带我上逛了一整天，还为我买这么多东西，害得我脚也酸了，手也麻了，口也渴了！”雨美一边喝茶，一边说。 晚饭，雨美吃了一点，就进房了，我爸妈担心地问我：“雨美怎么了，是不是病了？” 我回答说：“没事，她只是今天跟她妈妈逛了一天的街，也许也累了吧！” “噢！原来是这样。”爸妈好像舒了一口气。 吃好饭，我就到房间陪雨美，我一进房间，只见她把今天买来的东西全部放在床上，有吃的有穿的，雨美看我进来了，赶紧叫我过去，“玉星，你说我妈为我买的衣服哪件好呢？”雨美指着床上那一套套新衣服问我。 望着床上那一件件新衣服，我真羡慕她，我只好说：“每件都不错。” “来！”雨美把我拉到床边，“你在里面挑一件你喜欢的吧！” “挑一件我喜欢的？”我疑惑的问。 “是啊！就算我送给你的，反正这么多的衣服我也穿不完。” “不行，这是你妈妈给你买的，我怎么能要呢？”我推辞地说。 “没关系，现在已经是我的了，我想送谁就送给谁。” “挑吧！”雨美不停地催我。 没办法，我只好挑了一件米白色的外套毛衣，因为我一直以来都是喜欢米白色的。 “明天，叫你姐姐来挑一件，给你，不给你姐姐那就太不够意思了。”雨美对我们姐妹一直都那么好。 －6－ 雨美一直以来都把我姐姐当作她姐姐，她很同情我姐姐，说她这么年轻，就残疾了。 雨美一边理着床上的衣服一边说：“我要睡觉了，今天太累了。” 本想把今天遇到的事跟她讲，可一想还是算了吧。 只见她一钻进被窝里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上，雨美就叫我姐到房间选衣服，还说过段时间要给我爸妈都要买一人一件呢！ 今天我们一进校门就看见了董岩，董岩是雨美的男朋友，两人从大一就开始谈了，现在也读大四了，前一段时间两人因为一件小事吵起来，这几天都没讲过话。 董岩看到我们就马上跑过来，并和雨美道歉，说前两天的事是他不对，请她原谅。 雨美故意把脸撇向一边不理他。 看到董岩也蛮有诚意的，我推了推雨美说：“算了。” “算了，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的。”说着拉着我的手，往学校走去了，只留下董岩一个人还愣愣地站着。 其实，我知道雨美心里早就原谅他了，每次想打电话给他又不敢打，其实雨美很爱董岩，她曾跟我说过她从没有对一个男孩子这么用心过，而且还谈了整整四年。 中午一下课，董岩就到教室门口等雨美，说要和雨美一起出去吃饭，雨美嘴里不答应，可心里早就答应了，应董岩的再三哀求，她终于心口一致了。雨美叫我一起去，我可不想当电灯泡。我说：“我不去了，你们去吧！”看到他们手拉手远去的背影，我突然想起了华俊晖，如果我和他也能像他们俩一样手拉手去吃吃饭多好啊！ 自从他们两个和好以后，雨美有事没事就打电话，发短信给董岩，两个人一天不见面就像快要死了一样。 晚上，雨美坐在床上又在给董岩发短信，还时不时地笑。 “雨美，我想和你说件事。” “什么事？你说。”她一边发短信，一边说。 “你爸爸到我家来找过你。” “我爸！？”吃了一惊，“他来干什么？”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发短信。 “他想叫你回去。” “我才不回去呢。” “其实你爸爸是爱你的。”我想起林伯伯那天跟我说的话。 “他爱我？他要是爱我就不会去找别的女人，把我妈妈一个人丢在那里。”雨美生气的，手机关上。 看到她生气，我知道劝也没用，只撇开话题说：“你猜上个星期天，我在书店里看到谁了？” “谁啊？”她漫不经心的说。 “就是那天买走水晶球的那个人啊！”我高兴地说。 “华氏的公子。”她似乎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你有没有跟他打招呼啊？”雨美追悼问着。 “我不仅跟他打招呼，我还有他的手机号码呢？”我得意的拿出纸条。 “是他给你的？”雨美从我手中抢过纸条。 “那当然。” “裴玉星啊裴玉星，想不到，你还真有一招的哦！”雨美竖起大拇指说。 “好了，好了，别取笑我了。”我不好意思的回答。 －7－ “哎，想不想打电话给他啊？”雨美突然问。 “别，我和他又不怎么熟。”其实我心里早就想打了，只是一直没有勇气。 “好了，别装了，我早就看出你对他有意思了，我来帮你拨号码。”雨美打开手机。 “好了，通了。”雨美说着把手机给我。 “我看算了吧，还是关掉吧！”因为当时我真的好紧张。 “通都通了，别婆婆妈妈的了，快点接啦！” 我只好接手机，那边传来了温和而清脆的声音，“喂，您好，请问，您是谁？”他问。 “我是林玉星，那天我们在书店见过的。” “喔！是你啊！”他好像想起来了，“找我有什么事嘛？” “没……没什么事，只是聊聊。”我的脸顿时红了起来。 “对不起，我现在很忙，要不这样，我们约个时间出来一起吃顿饭吧！” “好！”我一口答应了，“我看就下个星期天吧，刚好我们放假！” “那好吧！我们星期天见！”说完，他就挂了电话。 接完电话，雨美就问我，“怎么了？他约你了？” “是啊！他约我下个星期天一起出去吃饭。” “你怎么跟我一起姓了，改姓林了？”雨美奇怪地问我。 我突然发现自己说漏了嘴，只好把真相告诉她了，原本以为她会生气，怪我代替了她，没有到她不仅没生气，反而笑着对我说：“反正我爸也把你当作他的女儿，我也把你当作我的姐姐，改姓林，我求之不得呢！” “你别瞎说，我当时只是顾着面子才说我是林伯伯的女儿的。” “你是不是喜欢华氏公子了？”雨美慎重地问我。 “喜欢又有什么用？我和他悬殊太大了，他家那么有钱，我怎么配得上他呢！”我如实地回答。 “你不是说过，爱情是不可以用金钱来恒量的吗？” 是啊！我以前是这么想的，爱情是圣洁的，容不得任何东西去沾污它，它在人人面前都是平等的，可这种事情，一旦发生在自己身上，怎么我以前的想法就发生了变化呢！ 好不容易盼到星期天，一大清早，我就起来忙着打扮，我穿上了雨美送给我的那件米白色的外套毛衣，提着我那省了三个月的零用钱才买的黑色小提包一切准备就絮后，我突然想起我忘了问他在什么地方见面了，“真该死！”我一遍遍地骂自己，赶紧跑到房间把雨美叫醒。 雨美正睡得香，被我一叫，以为发生了什么事，赶紧爬起来，“玉星，怎么啦？发生什么事了？”雨美看我慌张的样子。 “我，我忘记问他约在什么地方见面了。”雨美听到我的回答，有点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了，还好，她一下就记起来了。“哦，原来你是要去见华氏公子啊！怪不得呢！今天打扮得这么漂亮。” “好了，好了，手机借我一下。” 雨美赶紧拿出手机借给我。我赶紧拨通那我不知道看了多少遍、读了多少遍的电话号码，拨通后，那边传来了，那温和的声音，“喂，你是林小姐吧？” “是，是我，我忘记问你在什么地方见面了。”我急切地说。 “我也在为这事发愁呢，不知道该怎么样和你联系，我已经想好了一个地方，你住在哪里，我去接你。” 听到他说要来接我，我真的高兴极了，可一想，他一来，我不就被穿邦了吗？我只好说：“不用麻烦你了，我家住得比较远，我看，我们还是到上次那家书店见面好吗？” －8－ “那好吧，我在那等你。”说完他又挂了。 来到书店门口，我看到不远处停着一辆白色的小汽车，难道是他的吗？我心里想。 “林小姐，你来了。”我一看，原来他早已经来了，他从书店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本书在看，他把书递给我，说：“送给你的。” 我一看，《天使的眼泪》我早就听说这本书了。还是在大二的时候，班上都在看这本书，可那时，一心只想学习，没有看，但我想这本书一定很好看，想不到两年后的今天，他会送我这本书。 “谢谢！” “这本书写得不错，我知道你现在没有时间看这本书，等你有时间再看吧！”他说。 “上车吧！”我们走到那辆白色的小汽车的旁边，他为我打开门。 一路上，我们都在沉默。 “你怎么不说话。”他打破了这沉静的气氛。 “我……”一时间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好，我们到了。”在我不知道如何回答的时候，我们已经到达了目的地。 他下了车，帮我开了门。 我一走下车，就看见一片大海，碧绿的海水，宽阔无垠，顿时让人感受到轻松，心旷神怡的感觉，我从来不知道我住了22年的故土，会有这么一个地方。 “你喜欢看海吗？”我问。 “是的，小时候，我常常到这里玩，长大了，一有空，我也会到这里走走。” “林小姐！” “叫我玉星就好了。” “噢，玉星，你觉得这里怎么样？”他看着我问。 “这里不错，不仅空气好，而且会让人忘掉许多麻烦，心一下子会开阔起来。” “你说得对，每当心里有什么烦心的事，我会在这里大吼一声，这样什么事就没了。”说完，他对着大海大吼一声。 等他发泄完之后，“你有心事。”我问。 “现在没事了。”他望着我，笑了一下，笑得很自然，也很轻松。 一下子，海风吹过来了，我不想冷缩起来，他看见了，连忙脱胎换骨下他的外套给我披上，而他去任凭海见，尽情地吹，好像要让海风把他心中一些不愉快的心事吹走。披着他那还带事体温，的外套我一下子暖和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他说：“快中午了，我们一块去吃饭吧！” 说着，我们上了车，他似乎对这一带很熟悉，一下子我们就来到了一家餐馆，在这家餐馆从窗户往外看，还可以看到远处的海，我们在一张靠近窗子旁边，的座位坐了下来。 “这里的海虾特别好吃！”他点了两盘海虾，他说他每次来都会到这里吃海虾。 我从小就不喜欢吃海鲜，也没吃多少，也吃不出什么味，倒是他吃得津津有味。 吃完海虾，我们又到附近走了走，我一直想问他女朋友的事，但终究不敢问。 他和我谈了许多事，谈他的家人，但没有谈他的女朋友，他明明有女朋友，为什么不说呢？不过，和他聊了以后，让我了解更多，他不像我想像的那么幸福，我自以为凡是有钱人都是幸福的。他似乎在幸福的背后还有忧伤，还有很多的无奈。 晚上，我们在一家饭店吃了以后，他说要送我回家，我说不用了，其实我真希望他，能送我回家，这样我们可以多呆一会，可以多看他一眼，但怕自己被穿邦，只好说不用。 他把我送到书店门口，我下了车，才发现自己还穿着上午他给我披上的外套，连忙脱下 －9－ 来说：“谢谢你的衣服！”他接过衣服拿在手上，“一路小心！”“我会的，你回去吧！”说着就往前走，我好想回头再看他一眼，但没有勇气回头。 他突然从车窗叫住我：“玉星，谢谢你陪了我一整天。” 我回来望着他那双似乎还有点忧郁的眼睛说：“也谢谢你陪了我一整天。” 他笑了笑“再见！”他开车走了。 我站在那里，看着他的车子渐渐地离开，什么时候，我们可以再见面，我期待着一下次能再见到他。 回到家，客厅里一个人也没有，我想爸爸肯定又加班去了，妈妈也跟去帮忙，我走到姐姐的房门口，姐姐房里怎么没开灯，姐姐上哪去了，我又来到自己的房间，推开门一看，原来姐姐正和雨美在谈天呢。 “玉星，你怎么现在才回来？”雨美看见了我，姐姐也回头看我，似乎想知道和雨美相同的答案。 “我……”我望着姐姐。 雨美好像知道我想什么，“我都已经和你姐姐进了，不过，我已经叫她发过誓，不许告诉伯父伯母。” “玉星，你放心，我不会告诉爸爸妈妈，姐姐只希望你幸福。” 我走到床边坐了下来，“我今天和他一起去看海，然后吃中午饭，再玩了一下，吃好晚饭就回来了。”我一五一十地都告诉她们。 “他都跟你聊了些什么？”雨美总喜欢问这样地问题。 “没……没什么！” “你不说！”雨美掐着我的脖子。 “真的没……没……什么？”掐的我连话都说不连贯。 “好了，你们不要闹了，既然她不想说，就别强逼她了。”姐姐在一旁帮我解围。 雨美只好放下了手，“玉星，我不反对你交男朋友，但你一定不要误了学习，不要辜负了爸妈。” “姐，我知道了，我会的。”我走到姐姐面前抱着她的膝盖。 “好了，姐姐要回房了。” 我推着姐姐来到她的房间。 “我想弹会琴，你去陪雨美吧！”姐姐望着我说。 “那好吧，我出去了，姐姐！晚安！” “晚安！” 我关上门，来到自己的房间，一进门，雨美就拉住我关起门，对我说：“我知道，刚刚才你姐姐在这，不好意思说，现在好了，你姐姐走了，可以说了。” “说什么？” “说你今天谈话的内容啊！”雨美瞪起了她那双大眼睛。 “我说过没什么，只不过他送了我一本书。” “书，什么书？” 我从包里拿了出来，她赶紧抢过去。 “《天使的眼泪》” “看过，这本书都不知道让我流了多少泪呢！” “有那么惨吗？” “你自己看吧，我想你看了会比我流的泪还多呢？”“我们不要谈这个了，还是言归正 －10－ 传，老实交待，他除了送书给你之外，肯定跟你说了什么，两人呆了一整天，不会什么也没说，告诉我，我比你有经验，看他是不是对你也有意思。”她似乎很当心我被骗了。 “我们谈的都是一些生活小事，他似乎有心事，但没有跟我讲，我也不好意思问，还有，很奇怪，他谈了他家人他的生活，就是没有谈到他的女朋友，他不是有女朋友吗？那天我们在金樟公园不是看到了吗，为什么他没有提到她呢？” “我都说了吧，我比你有经验，告诉你吧，一个稳重的男人不会在不是他朋友的女孩面前提他的女朋友。” “为什“跟你说了你也不明白。” “难道他不把我当作他的朋友。” “如果那女的真是他女朋友，那么依我看就是这样。” “那他把我当作什么？” “就说你没经验吧！男生和女生之间不是朋友，就是情人。” “你说，我是他的……”我没有勇气说下去。 “通常是这样的，玉星，看来他对你有意思了。” “你别胡说。” “你爱信不信。” 难道真像雨说的那样吧或许有别的原因，那一夜，我失眠了。脑子里总是他的影子在缠绕，难道这就叫爱，和他呆了一天，我就失眠了一夜。 考试离我们越来越近，整天都忙于看书，做作业，这几天父母连家务都不让我做，叫我好好复习，考个好成绩。这几天，雨美似乎也认真了许多，平日不怎么看她做作业这几天也和我一样熬到十二点，也很少和董岩见面。我也把他埋藏在心里的一个角落里，不敢去想他，更不敢约他见面，因为我想得更多的是父母，是自己以后的工作、以后的生活。 考试结束以后，我和雨美都考得不错，林伯伯得知道非常高兴，连忙开车来我家接雨美，雨美死活也不肯回去，最后还是在我的劝导下，才勉强同意和林伯伯一起回去，其实，我真舍不得雨美走，我想和她谈谈以后的工作，谈谈她的董岩，谈谈俊晖。但想到林伯伯，我才忍心劝她回去。 自从雨美走后，我一直在忙着找工作，很少和雨美联络，因为没人帮忙，我只好在隔壁一家超市当营业员，每天忙得晕头转向，但为了这个家，为了让父母少吃点苦，我只好做下去。 一天，我下班回家，天已经黑了。走在街上，看到一对对情侣手牵着手在散步，脸上露出着幸福的笑容，好羡慕他们，我突然想起了俊晖，他还像上次那样还记得我吗？也许他已经把我忘记了。 “玉星。”正当我在想他，有人叫我，回头一看，原来是雨美，她和董岩在一起，和其 他的情侣一样手牵着手。 “雨美，好久不见了。” 雨美放开董岩的手跑过来，握住我的手，“玉星，我好想你。”说着就抱住我，像一个小孩在看见自己的母亲一样。 随后董岩跟我打了招呼，“玉星，你现在在干嘛？”雨美问我。 “在那里当营业员。”我指着不远处的超市。 “在那里工作很累的。” “没办法，又没有找到好的工作。”我一阵感叹，感叹自己，感叹自己的家庭。“不说我 了，你呢，现在在做些什么呢？” －11－ “我……，我现在连工作都没找到，我爸这几天都在忙这个事，现在的好工作真的很难找。” “董岩，你现在在哪里工作？”我望着站在一旁的董岩。 “我爸爸托了他的一个朋友介绍到金融大夏工作。” “是啊，他每天一下班就来我家找我，我真怕爸爸会知道这件事，他说，知道才好，我们已经毕业了，用不着躲躲藏藏地。”雨美望着董岩。 “董岩说得对，这个时候应该向林伯伯说你们的事了。” “说，迟早是会说的，我是想等把我工作落实以后，再跟他说这件事。” “这样也好。” “你呢？”雨美似乎想到了什么。 “我……” 雨美把我拉到一边，“他有没有找过你？” 我摇了摇头，“我想，他大概把我给忘了吧！” 我笑了笑，“你不要管我了，管好你自己，不要再乱发脾气，以免两人再吵架，好了，董岩还在那里等你呢，走吧！” “你……”雨美还要想说什么，却被我推过去了。 “再见！”我向他们招了招手。 雨美向我招手，她一边走，一边回头看我，似乎她还有好多话好多话想对我说，但被我拒绝了。 我真羡慕他们，一切烦恼的事可以由父母帮他们做，不像我，什么都要自己作，我似乎和他们的距离已经拉大了，但和雨美之间的友谊是什么也拉不开的。 金秋十月，中秋佳节快到了，超市里的人比以往更多，每天顾客来来往往都在买礼物送给亲朋好友，我也变得更忙，每天要工作9个小时。 “280块，谢谢！”这时有人递来3张100块钱，我接过钱准备找钱。 “不用找了。”之前，我一直低着头做事，没功夫望着顾客，只顾结账、收费、找钱，一听“不用找了”，我才抬起头来，是他！我差点叫起来，他依然穿着那件黑西装，眼睛一样有神但有些忧郁。 他看着我笑笑，对我说：“我在那边等你！”他指着专门为顾客准备的椅子，“等你下班以后，我们一起去吃饭，好吗？” “好的！”我一口答应。 “那就不打扰你工作了。”说着，他往那边走去。 我一边工作，一边还时不时地看他，只见他从椅子上拿着一张报纸很认真的看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我走到他旁边，“嗨！我们可以走了。”我笑着对他说。 “你下班了。”他收起报纸站起身提着他买的东西，“那我们走吧！” 我们走到超市门口，他那辆白色的小汽车车停在外面，他为我找开车门，“请！”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一路上，我们依然沉默无语。 “你买了这么多东西，送给谁啊？”我指着他从超市买的东西。 “过节吗？总要买点东西吧！”但他始终没有说送给谁。难道是送给他女朋友的？好像似乎有点轻了。送给他家人？也不对啊！我一直在猜测。 “我们去哪，去看海吗？”我问他。 “你想去？”他看着我问。么？”我感到很疑惑。 “跟你说了你也不明白。” “难道他不把我当作他的朋友。” “如果那女的真是他女朋友，那么依我看就是这样。” “那他把我当作什么？” “就说你没经验吧！男生和女生之间不是朋友，就是情人。” 第三章 情人节 －12－ “想是想去，不过，下午我还要上班，最近超市里特别忙。” “对了，你不是在读书吗？怎么会在那工作呢？” “我已经毕业了。” “毕业了，依你的家庭，怎么到那里工作？” 自己的身份快要暴露了，我急中生智，“因为我喜欢在超市工作，因为在那里每天可以看到不同的人，我喜欢为人民服务。” “是这样啊！” “我们去吃海鲜吗？”我问。 “我知道，你不喜欢吃海鲜，因为你上次只吃那么一点点。” “其实我……” “这次我们吃饭。”说着他在一家餐馆停了下来。 这次他点了菜没有一样海鲜，也没有他最爱吃的海虾。 望着桌上的菜，“你怎么不点海虾，你不是最喜欢吃海鲜吗？”我问。 “我只喜欢吃海附近那家餐馆里的海虾。” “对不起，本来你就可以吃你喜欢的东西。” “没关系，饿了，吃什么都好吃，我们吃吧！我肚子饿坏了，我从早上起来到现在，什么也没吃。”说着他又津津有味的吃起来。 吃完饭，他送我来到超市，在超市门口，我问他：“我们，我们还会见面吗？” “当然会，我有空会到这里找你的，和你一起去看海。” “我们还会在一起看海吗？” “会的。” 我们互相站了好一会儿，一句话也没说。 “那我先进去了。”因为这样站着使我们两个都很尴尬。 “好，你进去吧！”他目送我走进超市。 等我走进去以后，他才开车离开。 这是第二次和他在一起吃饭，虽然时间很短，但却胜过了多日对他的想念、思念、挂念。 “玉星”我正忙于工作，听到有人叫我，一看是雨美，几天没见，她似乎成熟了许多。 “雨美，你怎么会来这里。”我很高兴。 “我过来看你啊！顺便告诉你一件好事。”她似乎很高兴。 “那好吧，你等我下班。” “我到那边等你。”她往上次俊晖坐的地方走去。 好不容易忙到下班，我正理东西。 “下班了。”雨美跑过来。 “你等我一下，我一下就好。”“你可以告诉我，是什么让你这么高兴。”我们走在街上。“看你这么高兴，一定是找到好工作，我猜一定是和董岩在一起工作。” “我才不喜欢到他那工作，两人天天在一起，三、两天不吵架才怪呢！” “那……” “猜不到吧，告诉你，我在华氏公司。”她得意地说。 “华氏公司？”我想到俊晖。 “我爸托了好多人才让我到那工作的。” “那你能看到他吗？” “你是说华氏公子啊，他是我的上司，每天都能看到他。噢，对了，他听说我是林忠祥 －13－ 的女儿，还向我打听你，我说你是我姐姐，我还告诉他你在超市工作呢！” “你真的能天天看到他？” “当然噢，他每天都比我们早到公司，却比我们晚下班。” 我真羡慕雨美，不仅每天能看到他，还知道他今天穿什么衣服，什么时候上班，什么时候下班。 “他这几天有没有找过你。” “前不久，他到超市来找过我，我们一起吃了顿饭。” “他又请你吃饭。玉星，我真羡慕你。” “羡慕我？应该是我羡慕你找到这么好的工作，许多高才生想去都去不了。” “玉星，你知道吗，我们公司里有好多女孩子都想约他吃饭，可都被他拒绝了，就连金若郁也没和他吃过几次饭呢，如果明天我和公司里那些女孩子说，他特意请你吃饭的，不知道她们会有多么羡慕你，甚至还有的记恨你呢！” “金若郁？”我听到这个陌生的名字。 “金若郁就是华氏生意场上的朋友的女儿，就是上就次我们在金樟公园看到她和华经理在一起的那女人。” “哦，是吗？”原来雨美以前说的是对的，她真是他的女朋友。 看我说话的表情雨美好像知道我在想什么，“放心，他还没公开他们的关系呢，你还有希望。” “你说什么？”我严肃地对雨美说。 “还不承认，说真的，玉星，我觉得他有点喜欢你，要不然，他不会向我打听你的，不会一听你在超市上班特意跑去找你。” “不会的，他这样子做只是把我当作她的朋友而已。”我似乎不相信雨说的话。 “你爱信不信！” 那天和雨美谈了很久，天已经很黑了，雨美不得不回家，说董岩在家等她。 那一天，我想了很多想我和他的关系，我们是朋友还是什么。我真的像雨美说的那么幸福吗？ 几个月过去了，又到了情人节，超市里的顾客似乎少了很多，因为大多数都在餐馆、咖啡厅光临，因为没什么顾客，我早早就下班了，趁着今天下班早，我想到书店去逛逛，自从考试过后，我都没有去过那。来到书店，店员里没有几个人，我寻视四周，我想再次在这里看到他，但没有他的影子，是啊！今天是情人节，他也许和金若郁在一起和别的情侣一样光临餐馆和咖啡厅，他怎么会在这呢。 “嗨！你怎么会在这。”我回头一看，是他，真的是他吗？我真的不敢相信，但现实告诉我，是他。他看着我盯着他看。“怎么啦？”他关心地问。 “没什么，你怎么也会到这里来，今天不是情人节吗？” “是谁规定情人节不能来书店看书，你不怎么也来了吗？” “我……，今天你应该和你女朋友在一起啊！” “女朋友？”他笑了起来。“你怎么知道，我有女朋友？”他问我。 “难道没有吗？” 他笑了笑，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我们在书店呆了一个多小时，也沉默了一个多小时，只是盯着书看。 “我们能出去走走吗？”他似乎看累了揉了揉眼睛。 “嗯！” －14－ 我们走到店门口，没有看到他的车，“你今天没开车来吗？” “我想出去走走” 我们走到街上，看到许多女孩手里拿着男朋友送的玫瑰花，幸福也挽着男朋友的手。是啊今天是情人节，今天本应该属于他们的，可我呢。我只能跟他并排的走，在别人眼里，他们不会认为我们是情侣，到像是兄妹。 “我可以挽着你的手吗？”我大胆的说了出来，我的脸也随着红了起来。 他看着我笑了笑，接着把手往我这边靠。 我幸福的挽着他的手，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在做梦，像白雪公主挽着王子的手，幸福的走进礼堂，我们走到花店，他买了束玫瑰送给我，我们和其他情侣一样，我们不再像兄妹。 “玉星。”原来是雨美，他正和董岩在一起，我赶紧把手缩了回来。 雨美看到俊晖，忙叫“经理，经理原来你今天和我姐在一起。”雨美似乎还有别的意思，要不她怎么会加原来这两个字。 “是啊，我们在书店看到的。”他回答。 “又是书店。”雨美感到惊讶。 这时，我一脸通红，雨美看到，专门取笑我说：“姐，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怕我回去跟爸妈说你今天和经理一起呀？” “你说什么，你自己还不一样。” “我，爸妈早就知道了。”她似乎专门在整我。 董岩看到我们这样，一脸的疑惑，“你们……” 我怕董岩说了，会让我穿邦，就拉着雨美说：“雨美，我们回家吧，已经很晚了。” “回家？”她似乎不知道我的意思，我向她使了个眼，她一下子明白过来了。 “好，回家，爸妈还在等我们呢，经理，我们先回去了。” “再见！”我对俊晖说了一句。 “董岩，你也回去吧。”董岩似乎不想回去，但被子雨美推走了。 “我送你们回去吧？”俊晖说。 “不用了。”我连忙谢绝。 “是啊，经理，不麻烦你了，我们自己回去就行了。” “那好，我回去了，一路小心！”他上了车，我们看到他在车上看着我们，我们只好往前走到拐角处，他看不到了，他才开车走了，我松了一口气。 “雨美，刚才你干嘛，我差点穿邦了。”我似乎很生气。 “我看我没说错什么，也没做错什么啊？”她看起来很委屈的样子。 “你是没说错什么，也没做错什么，可董岩呢，他还不知道我们之间的事情，幸好，他刚才一句也没说，要不然，我可就惨了。” “我会把你们的事告诉董岩的，并叫他保密，这样我们四人见面，你就不用怕了。玉星你知道吗？今天公司那些女的都在找经理，就是找不到，我们猜他肯定和金若郁在一起，没想到，他原来和你在一起，还买了玫瑰送你，我还似乎看到你换着他的手。” “没有，你别胡说，你可能花眼了。” “是吗？”她在笑我，“今天你什么时候跟他在一起的。” “你问这干嘛？” “我看他今天到底有没有跟金若郁在一起。” 我似乎也很想知道答案“大概是，是，是4点多吧？” “4点多，可3点钟我就看他走了，以往。他都最迟下班，就是今天这么早。也难怪， －15－ 今天情人节吗？要和女朋友约会！”她又开始说我。 “3点多，相隔一个多钟头，那这一个多小时里他是不是和金若郁在一起？” “我也不知道，今天，我好像没看见她。” 我突然想到，他说他今天没有开车，是走路，但就算走路从华氏到书店最多半个小时，还有半个小时，半个小时和金若郁在一起，不可能，难道他还去过超市，今天他是特意来找我的，我没有再想下去。 “你怎么了？”雨美推了推我。 “没事，别说我了，说说你，你有没有把你和董岩的事告诉林伯伯。” 她听到这事，好像不高兴，“别提了，前天，我跟董岩两人专门在家和他说这件事，可他怎么也不同意。”“为什么？” “他说，董岩的工作不好，我跟了他会吃苦，还说董岩好多缺点，董岩听了很生气，两人差点吵起来了，其实我知道，他想把我嫁给沈氏集团的那个沈家明，他想气死董岩。” “那后来呢？” “后来，我就搬出来住了。” “你住你妈那？” “不是，是董岩那，他自己租了一个房子。” “你们同居了？”我很惊讶。 “玉星，这件事，我对谁也没说，我希望你能帮我保密，尤其是我爸，他知道了，一定会发疯的。” “这个，我知道，可是这样不好吧？” “我已经没办法了，家里我也呆不下去，我妈那我也不想去，现在董岩是我唯一的依靠。” “不，你还有我，无论你遇到什么困难，记住！还有我！” “玉星，我真庆幸有你这个朋友。”雨美紧紧地握住我的手。 林伯伯阻止雨美和董岩在一起是因为嫌弃董岩的家庭，硬要雨美和沈家明在职起，那我呢？俊晖的父亲也会不会跟林伯伯一样，为了华氏的产业，逼俊晖和金若郁在一起呢？如果真那样，俊晖会和雨美那样背叛父亲和我在一起呢？更何况，我们之间和雨美与董岩之间不一样，他们是真心相爱，而我们呢？他爱我吗？他会为了我放弃他的一切吗？他会吗？满脑子的疑问在我头脑中缠绕，但今天能和他一起过情人节，这给我最大的安慰，晚上，回家，我把那朵玫瑰插在花瓶子里，放在床边的桌子上，以便睡觉也能看到它，睡着能梦到他。 “玉星。”有人在敲门，我开门一看是姐姐。 “姐，你怎么还没睡。” “你没回来，我怎么睡得着，你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你吃过饭了吗？我留了一些饭菜。你要不要吃啊？” “我吃过了。”我推着轮椅到房间。“爸妈呢？”我问。 “他们都去加班去了，工作是不是很累，看你这几个月来都瘦了好多！”姐姐心疼地摸着我的脸。 “我不累，姐，相信我，我一定会赚钱把你的腿治好的，让你能重新站起来。” “姐姐宁愿一辈子都坐在轮椅上，也不愿看到你一天天瘦下去，一天天憔悴下去。”姐姐的眼睛红了，她觉得对不起我，但为了姐姐能站起来，叫我做什么都愿意，因为我爱她。 “玉星，那朵玫瑰是谁送给你的？”姐姐看到桌上的那朵玫瑰。 “是……”我想姐姐已经知道我的事，无需隐瞒，更何况她还是我姐姐。 －16－ “是俊晖。” “是上次雨美说买走水晶球的那个男人吗？” “是的。” “今天好像是情人节，你今天和他在一起？” “我只是下班后在书店碰到他，然后在街上看到雨美和她男朋友。” “雨美，她好吗？她现在在哪工作？”姐姐也很关心雨美。 “她很好，她现在在华氏工作。” “华氏，是在他的公司里？” “对，他们在一起工作。” “你们俩现在发展的怎么样？” “我自己也不知道，这几天我都在想一个问题，我们俩到底是什么关系，说朋友，好像不像，说情人，但他从没有向我表白。”我把心中的疑惑都说了出来。 “如果他爱你，并不是非要直接跟你说 ‘我爱你。’他也许会把他对你的那份爱深深地埋藏在心里，这需要你用心去体会、去感受。” “姐，你似乎对感情的事很了解？”我问。 “你忘了，姐在读中学的时候，也有好多男孩子追求的。” 是啊，姐以前是学样里有名的样花，只不过后为因一场车祸轧断了两条腿，就没有再回到学校，记得姐姐因腿不方便不能去上学，有许多男生到我家抢着要背她上学呢。那时候，我看了都羡慕，但懂事的姐姐知道家里给她看病已花了好多钱，又加上我在读书，就主动退学了，听说姐姐要退学，许多男生都哭过呢！ “姐，你读中学的时候有喜欢过男生吗？” “喜欢过，他是个性格很内向的男生，成绩总是全班第一，他不像别的男生一样，一天只会约女同学出去上街吃饭、逛街，他会约你一起到书店看书，一起散步。”姐想起了以前那幸福的日子。 “他来过我们家吗？” “来过，我出车祸，他每隔几天都会来一次，每次他都会给我带来一瓶幸运星，他一共送了十二瓶。” “为什么他只送了十二瓶？” “因为后来他家里人要搬走了，他也走了。” “那你们就没有联系了吗？” “刚开始我们一个星期写一封信，后来一个月写一封信，再后来就失去了联络。” “也许，他学习忙，没有时间给你写信吧？” “不是，学习再忙，写信的时间总是可以挤出来的。是距离，它使我们的心也拉开了。”姐姐感叹一声。 难道两个人之间的感情，距离也是问题吗？那我和俊晖之间要比金若郁和他之间的距离要远，我们好几天才能见一次面，可他们可以天天见面，我会和姐姐一样吗？为了不重复姐姐的悲剧，为了和他的距离拉近，我决定以后不能等他来找我，我要主动去找他，可以找雨美的名义去找他，想到这里，第二天中午一下班我就到华氏集团去。 没想到刚到华氏门口就看以雨美从里面走出来。 “玉星。”雨美跑了过来。“你来这干嘛？” “我来接你啊！” “接我？接我的人应该不是你，我想你一定是来找我们经理的。” －17－ “他还没下班。” “还没呢，我出来还看见他在办公室里，噢，对了，你姐她好吗？我还真有点想她呢？” “我姐昨天晚上还提到你呢，她还问我你现在在哪工作呢！” “你有没有把我的事跟她说。？”雨美紧张的问我。 “我说过不会对任何人说的，我怎么会出卖你呢！” 她似乎松了一口气，但想了一会又说：“其实也用不着瞒着你姐姐，因为我们三个都是好姐妹。” “那你有没有把我的事和董岩说了。”我突然想到这件事。 “昨天一回去，董岩就追着问我到底怎么回事，我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他了。” “那你……” “那你有没有叫他帮我保密。”她似乎知道我要说这句话抢着说了。“放心这件事只有我们四人知道，不会再第五个人知道了。” 正说着，我们看到俊晖和金若郁一起走出来，金若郁挽着他的手，就像情人节地天我挽着他的手一样。 俊晖看到我，“玉星，你怎么会在这？” “我……”雨美推了我一下，“我来接我妹妹的。” “俊晖，她是谁啊？”金若郁撒娇的问他。 “她是我的朋友。” “你好！”我对她说了一句。 她笑了笑也没有搭理我，只对俊晖说：“俊晖，我们去看海吧。”说着就把俊晖拉走了。 “那我走了。”俊晖对我说了一声。 “嗯！” 望着他们的车开走我的心也走了，具体说不是走了，而是碎了，他带她去看过海，她挽过他的手，而且不仅一次。 “玉星。”雨美轻轻地叫我，她知道我难过，“他们就是今天一起下班，以往经理都晚下班，是故意避开她的。”雨美安慰我说。 “我没事，从一开始他就不属于我，他只是我的一个梦，现在梦醒了，我也该醒了。”我伤心的说。 “玉星，这不是梦，游戏还没开始呢！你怎么就可以认输呢？” “我们之间的距离太大了，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 “玉星，到我的新家去看看吧，你还没去过吧。”她为了我不想这件事，故意扯开话题。 “好吧，我也想去看看你们的二人世界。”我也想忘掉刚才发生的一切，就当从没发生过。 “我们走吧。”雨美拉起我的手。 走到菜市场门口，雨美对我说：“等我一下。”说着就跑进去了。 不会一儿，看到她提了好多菜出来，“你怎么买这么多菜？”我很惊奇。 “家里有客人，怎么不多买点菜回去呢，记得那次我去你家，你不也买菜回去的吗？” “雨美，你真的长大了。”我为她感到高兴。 “以前在家都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根本体会不到劳动的乐趣。跟你说，董岩还教我炒了好几道菜呢，回去给你露一手，让你尝尝我的手艺。”她自豪的说。 “玉星，到了。”这里是一个平民居，房子虽然旧了点，但倒挺干净的。 雨美打开门，一进门就听到见厨房炒菜的声音，我想是董岩吧。 －18－ “玉星，你在这坐一会儿，我把菜拿到厨房去。” “董岩，我回来了。” “噢，回来了。哎，怎么买这么多菜？” “玉星来了。” “玉星？” 我听到他们在厨房的谈话，听上去就像小俩口在说话，我看了看四周，房子虽然不大，但收拾得倒挺干净的，客厅里有沙发，沙发过去点有一张桌子放着一台25寸大的电视机，他们晚上可以坐沙发上靠在一起看电视，桌上还放了几瓶花，客厅的左边有一间房，大概是他们的卧室吧，右边是厨房。 “玉星，你来了。”董岩从厨房里走出来，腰上还系着围裙，手臂上还戴着袖套。 他为我倒了一杯茶，“这里不错，真羡慕你们俩，可以过属于你们俩的生活。” “为他这样，雨美背叛了她父亲，和我一起过这样苦日子。”他似乎觉得对不起雨美。 “雨美和你在一起，在苦也是甜的。” “雨美父亲当初是看不起我，才不让雨美和我在一起，所以现在我要好好工作，我要证明给他看。” “董岩我支持你。” “好了可以吃饭了”雨美把菜端到客厅里来。 “玉星，这是我炒的牛肉炒丝，你尝尝。”玉星直往我碗里夹菜。 “嗯，炒得不错。”我一边吃一边说。 董岩夹了一块肉放到雨美的碗里，“你也多吃点。” 雨美也夹了一块放在他的碗里说“你也是。” 看到他们恩爱的样子，我心中又羡慕又嫉妒。 吃好饭已经12点半了，我1点还要上班，于是对雨美说：“我要走了下午还要上班。”“我也要去上班，我和你一起去。” “董岩，我走了。”我对正在收拾碗筷的董岩说。 “下次在来玩。”董岩对我说。 “我上班去了。”雨美在董岩的脸上亲了一下。 “去吧，路上小心，对了，晚上你不用等我吃饭了，我大概要加班。” 雨美知道董岩这样都是为了她，心痛的说：“你不要加的太晚。” “我知道了，你走吧，玉星还在等你呢！” “雨美，真羡慕你，”在路上我对她说。 “我希望永远能和他在一起，但是我爸说，总有一天他会找到我的。”她担心的说道。“我想，林伯伯也许想通了，你不妨回去看看他，他毕竟也是你的父亲。” “说真的，我真有点想他了，但我怕回去了就不能回来了。” 说到这里，我看见一辆白色的小轿车从我们旁边往华氏驶过去，虽然没看到里面开车的主人是谁，但我想一定是他，他们回来了，我望着那辆刚驶过去的白色小轿车。 雨美好像知道我在想什么，劝我说：“玉星，回去以后，不要再想这件事，女人在感情面前，要懂得欺骗自己，不要让自己活得那么真实。” “可是，我已经看到他们在一起，难道让我装作看不到？这我做不到。” “如果你不能忘记，你就有可能失去他，因为以后你会处处提妨他，怕他和别的女人有什么关系，那他就觉得他被你束缚着，他失去了自由，在你面前他连自由都没有，他还会要你吗？” －19－ 想想雨美说得也得对，我是应该把今天发生的那一幕忘掉，这也许拯救了我，也拯救了我的爱情。但爱情是自私的，我怎么会让自己喜欢的男人去喜欢别的女人呢？ 晚上，我独自去他带我去过的海边，因为记得他曾经对我说过，看海会使你忘记一切烦恼，我要把今天发生的那一幕忘掉。海风尽情地吹，希望能把它吹走，海风吹来，我缩了一下，有点冷了，但再也没有人给我披衣服，我的心麻木了。 第二天早上我一醒来就觉得头晕晕的，一摸额头，好烫啊！大概是昨晚在海边吹了一晚的海风着凉了，姐姐发现我今天有点不对劲，关心地问：“玉星，你今天是不是不舒服啊？” 为了不让她为我担心，我对她说：“姐，我没事。”“你昨天那么晚才回来和他在一起吗？”“不 第四章 病痛时的思念 20－ “姐，你别这样，我们是姐妹，还有什么对得起，对不起的，我因为有你这样的姐姐感到骄傲、感到自豪。”我拉着姐姐的手深情地说。 “玉星，姐姐知道你心里有许多不愉快的事，不要把这些事憋在心里，要勇敢的说出来，姐会和一起去承担，一起去面对。” “姐……”我的眼泪又一次流了下来。 “傻孩子。”姐把我的眼泪擦去，而她的眼睛红红的。“说吸，这样你心里会好受些。” “姐，我好累，感情上变得失去了自我，感情给我的生活，我的精神施加了压力，但我没有办法去逃避它，我快要崩溃了。”我想起了为了他而独自站在海边吹了一夜的冷风。 “你说是他给你的生活，你的精神施加压力吗？你们到底怎么了，难道他对你说他不喜欢你吗？”姐姐追问着。 “他没有对我说他不喜欢我，也没有说他喜欢我，他也不必说，其实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我们不可能，但我还是莫名奇妙的喜欢上了他，爱上他了，和他在一起，我会感到快乐，会有安全感，看到他和别的好孩在一起，我会吃酷，我会变得自私。”我说出了我一直都想说出的话。 “你终于把你心中的苦说出来了，我没想到爱情给你带来的伤痛那么深，以至使你的身体、你的精神受到伤害。我一直以为爱情是甜美的，但没有想到甜美的背后也有伤痛、有辛酸。”她似乎又想起她中学那段甜美的爱情。 “为了忘掉伤痛，忘掉一切一切的不愉快，我独自到他带我去过的海边吹了一夜的海风，我以为我会忘掉，但我做不到，它在我的心里廖下了烙印，留伤痕，抹也抹不掉。” “这需要时间，说不定过段日子你心里的烙印会退去，你心里的伤痕会慢慢的愈合，因为时间是治疗感情最好的药。”姐拍了拍我肩膀，说：“一切不愉快的都会过去的，振作起来要把自己的幸福找回来。” “姐，谢谢你对我说了这些，现在我的精神的、我的身体都好了很多，我想我心中的伤痕不需要时间来治疗，因为你就是我治疗伤痕最好的药。”我扑在她的肩上说。 第二天，一大早，一缕阳光从窗户透过来，照在我的床上，终于可以见到阳光了，这几天的天气都和我的心情一样，深沉郁闷的。现在终于看到阳光，我的心情一下也好了起来。好想出去走走，可没人陪我，姐姐昨天晚上等我睡着，大概被爸妈接回去了。真希望有人来陪陪我，整个房间只有我一个躺在床上，好孤单，但有一缕阳光陪着我，照耀着我。使我孤单的心得到了安慰，但我真想找一个人来说说话。 忽然，门开了，我一看是雨美，她四处望了望。 “雨美，你怎么来了？”我高兴地说。 “玉星。”雨美手里拿着一束百合花起过来，“玉星，你怎么生病了？我昨天超市去找你，你不在，你同事说你生病了，我又跑到你家；你姐说你住院了，听说你住院了，我又跑到医院来，我好担心你哦！怎么样，现在好多了吗？”她一见面就说了这么多话。 看以她紧张的样子，我笑着说：“我现在好多了，谢谢你来看我。” “我们之间还要说‘谢’字的吗？”刀子把那束百合花插到桌子上的花瓶里。 “雨美，今天的天气真好，我想出去走走，你能陪我吗？” “好，我扶你出去。” 我们在医院公园的椅子座了下来。 “外面好舒服啊！我好久没好好地坐下来晒晒太阳。”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是啊，我们长大了，总有做不完的工作，哪有时间来享受。” 听到她说工作，我问“你今天你不用上班吗？” －21－ “听到你生病了，我还有心思工作吗？” “你不怕被你经理骂吗？”我想到了华俊晖。 “如果我跟他说我是来看你的，他还会骂我吗？”她笑着说。 “你又胡说了。”我指着她的鼻子说。 “我怎么又胡说了。他还问我你这几天到哪去了呢？” “他问过你？” “是啊，我说你在超市，他说你不在，我觉得奇怪，才去超市找你的。” “他去超市找过我？”我有点不相信。 “怎么样，还说他对你没意思呢，如果没意思，他又怎么回到超市找你向你解释呢！” “解释？解释什么？” “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的不知道，当然是解释那天和金若郁在一起的事啊！” “是吗，我好像忘了那件事。” “忘了。”她很惊讶，但一会又恢复了正常说：“忘了也好。” “你回去不要说我生病了。” “为什么？你不希望他来看你吗？” “我不想让他看到我这个样子。”因为生病躺在床上，我似乎憔悴了许多，还有那乱糟糟的长头发。 “我明白了，我保证不会说。” 雨美把我送到医院，又回去上班了，房间里又剩下我一个人，躺在床上，不知不觉睡着了。迷迷糊糊地好像有人走过来，脚步很轻，但我还是醒了，是他，他来也看我了，他拿了一束百合插在瓶子里。 “我把你吵醒了。”他发现我醒了。 “没有，其实我也没上睡着。”我坐了起来，他赶紧扶着我，把枕头拿起来给我垫背。 “你怎么知道我在医院里，是雨美告诉你的吗？” “你不要怪她，是我逼她告诉我的，难道你生病了，我就不能来看你吗？”他问我。 “不，不是，只是我……”我看着自己的那乱糟糟的长头发。 他用手把我的头发弄到耳后，说：“你这几天真的瘦了很多。” “是吗？”我摸着自己的脸。“我是不是显得很憔悴？” “没有，你依然很美。” “是吗，在你心里，我真的很美吗？你心里觉得美的标准是这样的吗？” “对，在我心里外表的美不算真正的美，内心美才是真正的美。” “那什么才是内心的美呢？”我反问他。 “无论什么事总是替别人着想，从没想过自己，宁愿自己受苦，也不愿让身边的亲人、朋友为她做点什么。”他望着窗外那棵高大的树，飘路上的叶子，似乎在想什么，从他的表情可以看出，在他的生命中有这样的人存在，那个人不是我，也不像是金若郁，那到底是谁？ 当他正想着什么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他似乎很不愿意去接，但最终还是接了，从他们的谈话中我知道是他公司打来的，要他回去开会。他又要走了，为什么每次和他见面都是那么的短暂。 “你要走了吗？”我有点不舍得。 “是啊！”他走到我床边，“你要好好休息，下次我再来看你。”他为我盖好被子，又走了。 下次？下次是什么时候，为什么我们之间的约定总是没有确定时间，每次都是那么偶然，我真希望他在这里多陪我一点时间，我想多看他一眼，但每次给我们的时间都那么短暂。(除 －22－ 了那一天) “玉星。”姐姐来了。 “姐，你怎么一个人来了。”我发现她后面没有人。 “我想你一个在这里很无聊，所以就过来陪陪你。” “可是你的腿，你这样来，我真的很担心。” “没关系。看，我给你炖了什么？”她递过来饭盒。 我打开一看，“好香！”是姐姐炖的鸡汤。 “快喝吧！” 我一口气就喝了一大半，姐姐看了都笑了起来，突然她看到桌上两束百合花，问我：“怎么会有两束合花。” “一束是雨美拿的，另一束是他拿来的。”我想起了刚走不久的他。 “他来看过你。”姐似乎知道我所说的他是谁。 “他刚走不久。” “他是不是开着一辆米白色的小轿车来的。” “这我不知道，不过，他是有一辆米白色的小轿车，怎么，你看过他。” “我在楼下，正好看到他上车，可惜我没看到他的脸，只看到他的侧面。奇怪，尽管只看到他的侧面，但这侧面我好熟悉，不知道在哪见过，似乎离我很近，但又似乎很遥远。” “世上有很多东西很相似，但相似的东西却有不同的意义，就像这两束合花，虽然相同，却代表着不同的含义，一束代表着友情，另束代着却不是。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只感觉到不是纯粹的友情，也不是纯粹的爱情。”我望着桌上那两束相同的百合花。 －23－ 在医院呆久了，再回到超市似乎有点不适应，同事们劝我再休息几天，可为了姐姐能早日站起来，为了父母做点事，我说：“我没事。” 超市依然很忙碌，每个人都有买不完的日用品，我也有结不完的帐，送走一个，又来一个，正当我正忙的时候，我听到有一个小女孩的哭声，我从小就喜欢小孩，特别是女孩，我看她哭得伤心，走过去，只见她扎着两个羊角辫，圆圆的脸，大大的眼睛，非常可爱，看上去似乎只有7、8岁。 我蹲下来，给了擦了擦眼泪，问：“小妹妹，你怎么了？” 她看着我，似乎在辨别我是不是坏人，也许最后看我不像坏人，哭着对我说：“我要妈妈。” “你妈妈在哪，姐姐带你去找。”我安慰她说。 “我不知道，我和妈妈一起来的，现在不知她到哪去了？” 我想，大概是和家人走散了，这种事在超市也经常发生，我又给了她擦了擦眼泪，牵着她的手说：“姐姐带你去找你妈妈。，” 我牵着她，从一楼找到三楼，从三楼刚走到二楼，看以一位妇女着急的找来找去，小女孩一看到刀子就飞快地跑过去，“妈妈。”那位妇女一把搂住她说：“宝贝，我终于打到你了，我都快急死了。” “妈妈，是这位姐姐带我来找你的。”小女孩指着我说。 那位妇女连忙对我说：“谢谢你！” 我笑着说：“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 她看着我的工作服“你在这工作？” “是啊！”我回答。 “那以后，我会带着她常来这看你。” “那好啊！”我非常高兴。 “太好了！”小女孩指着她的小手说：“我以后可以和姐姐玩了。” “姐姐工作忙，没有时间陪你。”那位妇女摸着小女孩的头说。 小女孩听了，似乎不高兴，嘟起了嘴。 我蹲下来摸着她的小辫子，笑着对她说：“姐姐啊，再忙，也会陪你一起玩的。” “真的吗？”她似乎不相信。 “真的，姐姐不骗你。” “那，我们拉钩。”她伸出了她那胖乎乎的小手指。 我也伸出了小手指，两只手指紧紧地钩在一起。 小女孩走的时候，还时时地回头看我，我看着她，好可爱的一个小女孩，我真羡慕那位妇女，上天赐给了她一个这么可爱的、这么漂亮的女儿。 第二天，我刚到超市不久，就见雨美匆匆地跑过来，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忙问：“雨美，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玉星，我有他的房间的钥匙。”雨美拿出了一串钥匙。 “钥匙？谁的钥匙？”我不解地问。 “华经理的啊！”她气喘嘘嘘的说。 “俊晖？”我接过钥匙，有点不相信，“你怎么会有他房间的钥匙。”我接着问。 “今天他一来，发现有一份很重要的文件忘了拿，他一时又走不开，所以就把钥匙给了 －24－ 我，叫我帮他到他家里去拿，这么荣幸的事，我怎么会忘了你呢，怕以我就来找你和我一起去，走吧！”雨美拉着我的手往外走。 “你知道他家在哪吗？”我问。 “为了你，我早就打听好了，他就住在凤凰花园a区。” “为了我……”我很疑惑。 “我怕你以后嫁给了他，连家在都找不到。”她调皮地说。 “你又说什么。”我装作生气的样子。 一会儿，我们就来到凤凰花园，这里的环境果然不错，有花、有草、还有一个大池塘，池塘的周围是绿绿的草坪，草坪上还有几朵小花映衬着，住在这里人的心情都会变得很舒畅。 我们在a区找到了他家，我们按了按门铃，开门的是一位40多岁的妇女，大概是他家的保姆吧。 “你好，我们是华经理公司的，华经理今天早上有一份很重要的文件忘了拿，他叫我们过来帮他拿过去。”雨美说。 “你们进来吧！” 我们随着保姆进了客厅，客厅很大，却没有一个人。 “少爷的房间在楼上。”保姆带我们上了楼，她指着左边的第二个房间对我们说：“这就是少爷的房间了。” 雨美拿起钥匙打开门一看，房间看起来不是很大，但却布置的井井有条，床上的被叠得整整齐齐，床的左边有一张桌子，桌子上有一台电脑，还有一盏台灯，他晚上也许就在这办公的吧。床的右边有一个书架，书架上都摆满了书，窗子的旁边也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摆着一瓶花，花的旁边放着一个我很眼熟的东西，那就是水晶球。“水晶球！”我叫了起来。 雨美也看见了，“就是那天在拍卖会上，他买走的那个水晶球。”雨还将有走过去摸了双摸，因为她一直都想得到这个水晶球。 我也走过去，想看得更清楚，只见阳光透过窗户照在水晶球上闪闪发光，好像一个特大的钻石。 “好美啊！比那天在拍卖会上看到的还要美。”雨美感叹地说。 我完全沉迷进去了，思绪把我带到了在拍卖会上的那天他对我的那微微一笑，我使终不能忘记。 “玉星。”雨美推了推我，我又回到现实，她对我向后使了使眼，我回头一看，只见那保姆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我们，生怕我们把它抢走似的。这也难怪，我们这种行为也难免会让人怀疑。我们发现自己失了态，赶紧放下水晶球去找文件，很快雨美在他的办公桌上找到了。 “找到了吗？”保姆问。 “找到了。”我们走出了房间，可眼睛却没有离开那个水晶球。 等我们走出来，保姆“啪”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在回去的路上，雨美总在说：“那个水晶球本来是我的，都怪我爸。”她到现在为了这件还还在痛恨林伯伯。 看到了水晶球，我觉得很高兴，并不是因为我又一次看到它，而是因为雨美那句话说错了，他没有把它作为他们爱情鉴定，他没有送给金若郁，他依然保存着，也许会他会把它送给另一个人吧，也许他不会把它作为爱情的鉴定。我想以后能拥有这个水晶球的人一定很幸福，我不奢望那个人是我，但我希望我以后能和他在一起，过着属于我们自己的生活，我宁愿活得平凡，不愿活得那么真实。 我们来到华氏公司的门口，我对雨美说：“我要回超市去了。” －25－ “你不去看看，你不想看看他吗？经理看到你病好了，一定会很高兴地。” “我……”其实我真的很想上去看看，看看他的公司，看看他工作环境。 “走吧！”雨美拉着我走了进去。 我们乘电梯来到第十层楼，雨美告诉我第十层楼是他工作的地方，除了第二层楼是招待客人和第八层楼是开会的地方以外，其它的都是员工工作的地方。 我一进去，看到每个人都在电脑旁忙自己的工作，看到我来了，都看着我，他们似乎对陌生人很敏感，雨美对我说：“我带你去经理的办公室。” 我们向前走了几步，看到一张门牌上写着经理室，雨美敲了敲站，随后就传来了我熟悉的声音“请进！” 雨美打开门，只见他正低着头在写着什么，“经理，你的文件。”雨美把文件递上去。 “放着吧。”他依然低着头，没有发现我的到来。 “你的钥匙。”雨美把钥匙还给他。 这时他才抬着头，接过钥匙，并发现了我，觉得很惊讶，然后又高兴的说：“玉星，你怎么来了，你好了吗？”他走到我旁边。 “我已经好了，我都已经上班了。”我笑着对他说。 “坐，我去给你倒杯茶。” “不用了！”我连忙说：“我一会儿就走，我还要赶回去上班呢！” “姐，既然来了，就多呆一会吧。”雨美在一旁说。 “是啊！我带你参观参观我们公司，有兴趣，也来这上班。” “这里的工作，我不懂。”我不好意思地说。 “没关系，我可以教你啊！”他温和地说道。 “经理，我出去做事了。”雨症状故意的避开。 “那好吧，你先忙吧。” 雨美出去了，办公室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呆会，我带你去到处看看我们的公司吧！” “不用了。”我看到他办公桌上那叠叠厚厚的文件。 “那你喜欢看小说吗？”他问我。 “我非常喜欢看，只是一直都没有时间。” “我昨天买了一本小说，还没看好，我拿来给你看。”说着他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了一本小说。 我一看是《简？爱》 “我就坐在这里看，你忙你的吧！不用管我的。”我对他说。 “那好吧，等中午，我们一起吃饭。” “嗯！”我笑着点了点头。 他又坐在办公桌旁忙碌起来，我坐在椅子上，与其说在看书，还不如说在看他。看他工作认真的样子，他发现我正看着他，对着我笑了笑，我不好意思地把头低下来，故意在翻书。 “玉星。”正当我看得入神时，他叫住我。 “什么事？”我轻声地问。 “你能帮我整理文件吗？”他温和的对我说。 “我很想帮你，可是我不会。” “没关系，过来，我跟你讲。” 我走过去，他指着一堆文件对我说：“这里面有打‘√’和没打‘√’的理出来，好吗？” －26－ “好。”我按照他说的整理了起来。 “坐吧！”他拿过来一张椅和他的椅子并排地放着。 我一会谅整理好了，但我又故意搞乱，又整理一遍，我这样做，只想更多的近距离靠近他。 “你整理好了吗？”他忙完了工作。 “很快就好了。”我加快速度。 他帮我一起把那我不知故意型乱了多少次的文件整理好。 “好了，现在我们可以去吃饭了。”他看了看手表。 我走了出去，看到雨美他们还在那里工作，“他们还没下班呢。”我对他说。 “今天，我有特殊客人，就有特殊情况。”“我去拿车钥匙。”他又走了进去。 我来到雨美的办公桌旁对刀子说：“雨美，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吃饭？” “我才不去呢，我才不想去当电灯泡呢！”雨美调皮地说。 “你又来了。” “我们可以走了。”他走过来对我说，“雨美，你也和我们一起去吧。” “可我还没下班呢。”她故意这么说。 “我可以特允你提前下班哦！” “我是跟你们开玩笑的，我不去了，你们去吧。” “你真的不去。”他又问了一句。 “我真的不去了。”雨美回答说。 “既然她不想去，那我们就走吧！”他看着我说道。 我和他走去了十楼的门，我发现我身后许多人都在望着我们，我想等我们走后，一定又 有许多人在议论我们，就像雨美曾说过的，有羡慕，有忌妒，这些我全都不在乎，我现在在乎的是我身边的这个人，跟着他从十楼走到一楼都有人用异样的目光看着我。我心里好紧张，只顾低头走路，不敢看他们。 他发现了我的异常，牵着我的手，我一下子就觉得有了安全感。此时，我发觉我是他培养的棵小树，我需要他的呵护。 “你想去哪？”坐在车上，他问我。 “你决定好了，我无所谓。”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去哪，我都愿意，哪怕是天涯海角。 “今天，天气不错，我们到海边去好吗？” “是上次去的那个地方吗？”我问他。 “是，我们可以到那餐厅吃中饭。” 我们来到上次到这来吃海虾的餐厅，他依然点了一盘海虾，还点了其它的食物。 “你怎么只点一盘海虾。”我问他。 “你不是不喜欢吃吗？”他有些不解。 “上次，是我胃口不太好，其实，我也蛮喜欢吃的。”实际上我最讨厌吃海鲜类的食物，但为了他，我可以做任何事，为了他，我可以改变一切。 “真的吗？”他有点不信。 “真的。”为了他相信，我把一盘海虾吃了一大半，虽然想吐，但还是控制住了。 我们来到海边走在沙滩上，后面留着我们深深的脚印，海面被阳光照得闪闪发光。偶尔还会有一丝海风吹过来，吹起了我的长发。 “我们来打水仗好吗？”他脱下外套。 “打水仗？”这我小时候好像玩过，现在长大了，好像这些玩的游戏已经不属于我们的 －27－ 了，刻小时候和邻居的几个小朋友一起到河边打水仗，晚上全身玩得湿透才回家，每次回家都要给爸妈骂一顿，但认为还是值得的。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就用水拨在我的身上，我的衣服、头发都湿了。 我也反击他，给他一拨，结果他的头发和身上也湿了。就这样我们打来打去，时时传出我们的欢笑声。此时，他的忧郁，他的烦恼，已淡然无存，此时的他就像个玩童，我也好久没这么开心过了，我仿佛又回到了童年。 玩了一个下午，我们也累了，他看着我身上、头发上全都湿透了赶紧把他的外套给我披上。“你病刚好，不要又着凉了，”他又一次给我披上了他的外套。 此时已是旁晚了，我想起那次我独自站在这里吹了一夜的海风，而导致第二天生病，是他，都是他，我才会这么傻，我心里开始有记恨他，觉得自己好委屈。想着我的眼泪诒了下来。 “你怎么哭了。”他用纸巾帮我擦去脸上的泪，“是不是不舒服。”他关心的问我。 “我不要你管。”我推了他一下，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冲动，一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然到我要把那天受的委屈向他发泄吗？这样对他似乎有点不公平。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告诉我好吗？”他焦急地问我。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生病吗？”我哭着说：“是你，都是你让我在这里吹了一夜的海风。” “是我……他很疑惑。” “对，是你，你还记得你曾经告诉我，在这里能够忘掉烦恼、忘掉不愉快，结果我来到这里，可我依然没有忘记，事情过了这么久，我依然还记得，我为什么忘不了，为什么？”我抱着自己的头，蹲下来，哭得更加厉害。 “到底是什么事？你快告诉我啊！”他走到我身边，他看来似乎很焦急，也许他从没看过一个女孩子这样伤心地哭过吧。 第五章 朋友一切都有我陪着你 －29－ “姑娘上哪儿啊？”老伯伯在问我。 “到三板桥里仁巷23号。” 正当我回答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披着头发跑在街上的女孩。全身都湿透了，这么大的雨，怎么能这样在雨里跑呢。难道是遇到什么伤心的事吗。突然，也许是她跑得太快了，摔了一跤，跌倒在地上，但她并没有爬出来，依然趴在地上，她为什么不爬起来，看到她，我突然觉得她好可怜。 我们来到她的旁边，我对老伯伯说：“老伯伯，停一下，” 老伯伯停了下来，我对趴在地上的女孩说：“小姐，进来避避雨吧。” 她没有反应，依然趴在地上哭泣。 “小姐？”她还是没有理我。 这时候，我也顾不了那么多，冲进雨中，拉着她，想把她扶起来，但她使劲地甩开我的手。 “小姐，你这样子很容易生病的，还是到车上避避雨吧。”这时，我全身也湿了。 “我不要你管。”她抬起了头。 “雨美。”我大叫起来，我不敢相信这个人是雨美。 “玉星。”雨美扑到我怀里，大哭起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直活泼开朗的雨美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意味着扑在我怀里哭，我没有再问她，虽然我有一千个疑问，我只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 “两位姑娘，上车吧，外面雨这么大，很容易生病的。”车夫不忍心看着我们在雨中，我们的确很可怜，爱情让我们失去了自我，就像街上的乞丐，乞讨自己的爱情，明知道会很 痛苦，但依然钻到痛苦中去。 我把雨美扶上车，她依然扑在我怀里哭泣，我紧紧地把她抱在怀里，在车上，我们一句话也没有说，直到家，父母和姐姐看到我们这个样子都吓了一跳。母亲连忙去拿干毛巾，我帮雨美擦擦她那早已经湿透的头发，她还没有停止哭泣。 “你们赶紧到房间去换衣服吧，小心着凉。”姐姐似乎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三言两语是说不好的。 母亲想问些什么，但终究没有开口。 我赶紧到房间找了一套放在床上，对雨美说：“你先进去换衣服吧！” 雨美进房间，我把门关上，站在门口，我怕她会做出什么傻事，虽然我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我知道这件事给雨美的打击太大了，因为从认识她到现在，我从没有看过她这么伤心过。 过了一会儿，她换好衣服出来，对我说：“你进去换吧。”她看起来似乎比刚才好了很多，但我还是不放心，我对姐姐使了使眼睛，姐姐点了点头。 我很快换好衣服，出来。看到雨美坐在沙发上，姐姐坐在她的旁边，母亲递上了一杯热茶，她们一句话也没说，她们不敢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也不敢。我怕她的情绪一下子又激动起来。 我们四个人坐在那里，都在沉默，外面的雨依然下着，滴嗒滴嗒地从屋檐上落下来。 母亲坐了一会儿，说：“现在雨小点了我出去买点菜。”母亲拍拍我的肩膀走出去了。 母亲走了以后，我终于鼓起了勇气问雨美：“雨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 雨美听了，又哭了起来，我知道结果会是这样，但我还是要问，我要让她学会去面对现实。 －30－ 姐姐递上了纸巾，雨美一边擦眼泪一边说：“董岩，他不要我了。”说完哭的更伤心了。 “怎么可能，上次，我到你们那去，你们那恩爱，怎么说不要你就不要你了呢。” “不错，那时我们是很恩爱，我想我们会一直这样恩爱去，可是……” “可是什么？”我很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因为他工作一直很努力，工作越做越出色，老板很看重他，收他做了女婿，他老板的女儿喜欢上他了。” “那他接受了？”我怀疑地问。 “我原本以为他不会接受的，凭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我想他会放弃的，可没想到……”她没有说下去。 “他最终还是接受了。” 雨美点了点头，“今天他下班回来，我们吵了一架，他叫我滚，我无法忍受他对我的辱骂，就跑了出来。” 姐姐听了，一句话也没说，她摸了摸雨美的头，雨美扑在姐姐的怀里又痛哭起来。 我听了，也不知道说什么，也不知道怎么样去安慰她，因为我都不知道怎么样去安慰自己。 男人就是这样的，在事业与爱情面前，他往往会选取择事业，爱情在他心里只能排名第二。为了事业，他可以抛弃一切，华俊晖也会像董岩一样吗？我不敢去想，我怕自己也会跟雨美一样。 雨美从发生了这件事以后，一直住在我家里，她的情绪也慢慢好了些，只是话比以前少了，总喜欢一个坐着发呆。 一天，她对我说：“玉星，你能不能把我也介绍到超市去工作？” “你到超市工作，那里工作很辛苦的。”我心疼地说。 “没关系，你能受得了，我也可以。”她看起来很自信。 我想，她在家里没事总会想起那失败的爱情，做点事，让自己忙一点，也许会好一点。 “那好，我明天跟我们经理说一声。” “谢谢你，玉星。” “我们之间，还用谢谢这个词吗？” 我们都笑笑，但她笑得却很不自在。 第二天，我向经理说了这件事，经理答应了，并叫她明天来上班。 第二天，我和雨美来到超市，她换上了工作服，我走过去对她说：“雨美，在这里工作，不能把情绪表现出来，要使终保持笑容，我知道，这样会很难做到，但这是经理规定的，我当初也不习惯，但后来也好了。笑笑，也许心情也会好起来。” “这个我知道，你放心，我不会让别人看出我失恋了。因为他会永远绽放我的笑容。” 听了她这么说，我也放心了。 那天，雨美做得很出色，她总是用微笑来迎接每一位顾客，比我刚来的时候强多了，经理对她也很满意。 以后，我和雨美一起上班，一起下班，好像还是在学校一样。这几天，为了雨美的事，我都没有和俊晖联络，只是偶尔会想起他，我不敢去找他。我怕他会跟我说出董岩对雨美说的话语。 接连几天，雨美好像不舒服，经常呕吐，我陪她到医院去检查，医生说她怀孕了。 从医院回家的跑上，雨美一句话也没有对我说，刚刚平静下来的生活又要起波浪。 “你会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吗？” －31－ “不管董岩对我怎样，但孩子是无辜的。” “那你会把就这个孩子生下来？” “嗯！”雨美点了点头，“以后，我会靠自己把孩子抚养大。” “还有我！是你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我想做孩子的干妈。” “玉星。”雨美的眼睛湿润了。 “谁叫我们是姐妹呢。” 我佩服雨美的坚强，我也为她敢面对现实而感到高兴，要是我，我也许会没有她这么乐观，也许女人在感情失败后会变得更坚强。 因为雨美有了孩子，我们全家都建议她在家休息，可她还想到超市再工作一段时间，但遭到我们全家的一致反对。最后，她只好在家里，还好，姐姐会每天陪着她，以致让她不孤单。 一天中午，为了陪雨美到医院去做定期检查，结果回来已经2点多了。当我正往超市赶的时候，在超市门口碰到了俊晖，他正从里面出来。 我们望着对方，他看起来很生气的样子。 “你为什么要骗我。”他走到我身边突然问我这个问题。“骗你？俊晖，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我感到莫名其妙。 “你不要再装了，你根本就不是林忠祥的女儿，你姓裴，叫裴玉星，对吗？” “我……”我没想到他这么快就知道了真相。 “没话说了吧，要不是今天我来找你，我永远也不知道我一直被清纯、美丽的女孩会骗我，你知道吗？当我在你们工作栏里找到裴玉星，这个名字时，我不敢相信，我以为你已经不再这里工作了，就问你的同事，有没有一个叫林玉星的，他们说没有，只有一个叫裴玉星 的，他指着你工作的位置说你今天还没来，这时，我才知道林玉星和裴玉星就是一个人，那就是你！”他很悲愤。 “你听我解释，我不是有意骗你的。” “解释？我没有时间听你的解释，你让我很失望。”说着他上了车，走了。 我没有挽留他，我没有机会，也没有权利去挽留他。 那天下午，我再也没有走进超市，浑浑噩噩的走回家，一回家，就把自己关进房里，不管姐姐和雨美怎么敲门，怎么叫，我都没有理睬，我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但再残酷的现实也要去面对的，我要和雨美一样，学会坚强。 那几天，我都没有去上班，并不是我还不敢去面对，而是我真的很累，不管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 姐姐和雨美偶尔会出去晒晒太阳，而我却呆在家里，躺在床上，突然看到桌上那本书，那本他送我的《天使的眼泪》，现在我虽然已不是他的天使，但我还是有权利去看这本书，因为我的心在流泪。我是一个平凡的人，我的泪也是平凡的泪，那天使呢？她的泪会是怎么样的呢？ 怀着疑问的心里，我打开了书，花了整整3个小时从第一页看到最后一页，以前，我听雨美说她看了《天使的眼泪》不知道流了多少泪水，奇怪地是，我一滴眼泪也没有流。里面的女主人公青儿最终还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她至少比我幸福。 steven，多少女生心目中的完美的男人，以前，我也认为俊晖是我心中最完美的。但现在他在我心里似乎已有一点点的缺陷，那就是他不懂得包容别人，俊晖，他到底是像steven一样，不管青儿做了什么他都依然爱他，还是像邱成志一样，最终背叛了她。aaaaaaaaaaaaaa 为什么上苍如此捉弄我，每每给我一个希望，而后又立刻拿走，在我还没来得及享受幸 －32－ 福，就要接受惨痛的失望，难道我真的放弃了俊晖了吗？是他放弃了我，还是我放弃了他，我自己都搞不清楚。 当我看完《天使的眼泪》时，我想出走走，想忘掉心中的不愉快，刚走出去，就看见雨美和姐姐回来。 “玉星，你要出去？”雨美看我正要出去的样子。 “我想出去走走。” “让我陪你。” “不用了，你现在需要多休息，保护好肚子里的胎儿。” “没关系，走走，对胎儿也会有好处的。”她是有心想陪我。 “玉星，就让雨美陪你去走走吧，但不要走得太远了。”姐姐关心地说。 “你还是忘不了他，对吗？”雨美先开口。 “忘掉一个人真的那么容易吗？更何况他曾经是我的最爱。”我的脑海中又浮现出俊晖那清秀的面孔。 “你忘了董岩吗，他有来找过你吗？” “他没来找过我，他已把我忘了。”雨美望着远方感叹的说。 “我现在唯一想要的是，就是希望小宝宝快点降生。”雨美抚摸着肚子，就像抚摸着宝宝一样，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我也笑着说：“是啊，我也希望他快点降生，早点来到这个世界，这样我们就会多了一个玩伴。” “玉星，你希望宝宝是男孩还是女孩？” “我想她是个女孩，将来和你一样漂亮。”我笑着回答。 “但天使也会流泪的哟！”我想起刚刚看完的《天使的眼泪。》 “她一降生就会哭，怎么不会流泪呢。”她跟我开起了玩笑。 我们俩相互望了望都笑了。 真羡慕雨美，虽然被董岩抛弃了，但她至少还有宝宝，她比我要幸福得多了。 “玉星，今天我们一起上街买衣服好吗？我想给宝宝买几件衣服。”一大早，雨美就起床了。 “好啊，我也想上街逛逛。”自从工作以后，我很少逛街了。以前在学校上学几乎每天都要逛一趟，才进学校的，好怀念以前的日子哦！真希望自己永远也长不大。 我们来到超市，雨美买了许多小孩子的衣服鞋子，也买了好多玩具，以便宝宝出世以后可以玩，雨美向服务员咨询一些宝宝刚刚出世应该穿那些衣服好，甚至连用哪种尿布也问得清清楚楚，此时，我觉得做母亲真的好幸福，也好伟大。 我们经过一间服装店，雨美说进去看看，我说：“这里面都是大人的衣服。”“进去看嘛。”雨美把我硬拉进去。 “玉星，这件衣服怎么样？”雨美指一件花格子的衣服问我。 “你穿这种衣服。”我有点莫名奇妙。 “不是，是给伯母买的。” “伯母？我妈？你给我妈买衣服？” “是啊！我说过，我会给伯父、伯母两人买一件衣服的，说过的话，怎么能反悔呢？” “雨美，你还是把钱留着给宝宝买衣服吧！” “宝宝衣服已经买得够多的了，你不要讲了，服务员，帮我把这件衣服包装一下。”雨美把衣服拿到服务台。 －34－ 接着，又帮我爸买了一件蓝色的中装外套，我好感动，也很内疚。我从小到大，从来没有给我爸妈买过东西，而雨美却和我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却……雨美，你真是太善良了，在自己最困难的时候也没忘记我爸妈，好像我爸妈也就是她的爸妈，事实上，我爸妈已经把她当成自己的女儿了，但她比我孝顺。 晚上，雨美把衣服给我爸妈，我妈激动地抱着雨美，感动地流泪，“雨美，你就像我们的女儿，自己这么困难，还没有忘记我俩买东西，雨美，你真是太善良了！” “伯母，你就像我的母亲一样关心我，照顾我，在这里，我仿佛就在自己家里一样。”雨美也流泪了。 我和姐姐站在旁边看着，我好妒忌雨美，我妈可从没这样抱过我，就在我生病的时候也没这样，我爸站在一旁也流泪了，我可从没看过我爸流泪，他也感动了。 眼看着雨美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雨美说她紧张，但也很兴奋，因为自己很快就要做母亲了，做母亲会是什么滋味，雨美想着想着就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我走到她旁边。 “玉星，你说做母亲是一种什么滋味？” “这我哪知道，我又没什么过母亲，你问我妈吧！” “问我什么事啊？”我妈不知什么时候走过来了。 “伯母，你说做母亲是一种什么滋味？”雨美眨着她那双大眼睛问。 “做母亲虽然有时候很辛苦，但看到自己的宝宝就会觉得自己是幸福的，自己能把一个生命带到这个世界，赐于生命，那是很伟大的，具体是什么滋味，我也说不清楚，好像什么滋味都有，酸的，甜的，苦的，辣的。” “妈，你那时候生我辛苦吗？”我突然问了这个问题。 “苦，那天我整整痛了一个晚上，痛得都快吃不消了，第二天一大早，你爸就赶紧把我送到医院才平安把你生下来的。”母亲摸着我的头，庆幸那时没有失去我。 “伯母，你刚生玉星的时候紧张吗？”雨美接着又问。 “生玉星倒不觉得紧张，倒是生茹星的时候有点紧张，就跟你现在一样紧张，害怕，但是很兴奋，想很快知道宝宝长得什么样了，盼望着他早一点来到这个世界，不过，也不要太紧张，就跟平常一样期待那一天的到来。”母亲望着雨美说了这些话就像一个母亲在对自己女儿说一样。 我没想到，雨美会比我先做母亲，以前在学校我们曾过誓，这辈子我们不谈恋爱，要过单身生活，这个世界除了爸爸、爷爷和自己的亲人之外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因为在学校那些男生老是爱欺负我们，我们一直都很痛恨。后来，我们来到大学里和男生相处以后，觉得男生大方，潇洒，不像女生一样扭扭捏捏的，我们渐渐也改变了对男生的看法，再后来她有了董岩，接我又有了俊晖，现在想想都觉得那时候好好笑哦，很幼稚。 我们明明知道爱情会给我们带来痛苦，但还是陷了进去，就像雨美，为了爱情付出了一切，到头来，还是被抛弃。就像我，把心都给了他，到头来却是一个善意的谎言而被离弃。 我们俩都失败了，以至失败后不能站起来，喜欢安分守已。也许，我们再也不敢去恋爱了，怕再一次受到伤害，有时，真羡慕我姐，可以安静地等待那个人的出现，不需要受伤，只要安静的等候。 “玉星，如果宝宝出世了，你说该取什么名字好？”雨美在理那天在超市为宝宝买的衣服。 “你自己说吧！”我一边帮他铺被子，一边应接着。 “我想了好久，要是生个孩就叫永乐，生个女孩叫永悦，两个都是永远快乐的意思。” 雨美自豪的说。 －35－ “你是孩子的母亲，取什么名字应该由你决定。” “玉星，你说我起得名字怎么样？” “永乐、永悦都是我们的美好祝愿，我也希望他们永远快乐，甚少比我们要快乐。” “我希望他们长大以后，不要重演我的爱情悲剧。”雨美坐下来，想起了董岩，是啊，一个女人快要生小孩时，这个时候丈夫应该寸步不离地陪在身边，而董岩呢，在这个时候却把另外一个女人搂在怀里。 “他们不会和我们的一样的。”我坐下来，安慰她。 雨美眼红红的，但没有哭出来，她已经学会了坚强。 我们全家还有雨美期待的那天终于到了，早上，雨美忽然感到肚子疼痛。 “我恐怕要生了。”雨美皱着眉头说。 我连忙去找母亲接着打电话叫救护车。 母亲赶紧整理衣服，陪我和雨美一起去医院。 在路上我们经过教堂。惊奇的是，我们看到董岩牵着那位穿白色婚纱的新娘子走进了结婚礼堂。雨美绝望的望着他，但他却没有注意到我们，“他终于结婚了，但新娘不是我。”雨美一边强忍着痛一边说。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她，但她还是流泪了，是痛吗？我想身痛加心痛再坚强的女人也会变得脆弱。 我们抵达医院后，雨美被送去手术室，剩下我和母亲两人坐在手术室外的长椅上焦急等待，父亲听到消息后，一会儿也赶了过来。我们坐着，共同祈祷雨美母子平安，只要能让她母子平安，要我少活十几年，我都愿意。 一会儿，雨美被推了出来，显然很顺利，雨美产下的，是一个小女婴，足足有8斤重， 十足的胖宝宝，一出世就放声大哭，好像不愿来到这世间似的。 “这孩子就叫永悦。”雨美醒来，瞧着一边床上躺着出世没多久的孩子虚弱地说。 “这孩子叫林永悦吗？” “难道她会叫董永悦吗？”她反问道。 想起今天雨美正在痛苦呻吟的时候，他却兴高采烈的牵着另一个女人走进礼堂，男人就这样薄情。想想，真替雨美不值。 我拍拍她的手，想给她一些安慰。 “叫林永悦。” “林永悦，林永悦。”雨美喃喃地说。 “林永悦，你记住了，我是你干妈，快叫，叫干妈！” 正说完，孩子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看来永悦不愿认你做干妈？”雨美在一旁说风凉话。 “好好好，你不愿认我做干妈就不认嘛，你不要哭。”我一看孩子哭泣就不知怎么办。 顿时她就不哭了，哎，我真苦命。 “玉星，看来你是没福气让她叫你干妈了？” “不叫干妈就不叫干妈，叫阿姨总可以吧，叫，快叫阿姨。”我怕她又哭起来， 幸亏他这次没有哭，要不然连阿姨都做不成了。 永悦诞生了，我们全家都替雨美高兴，母亲特意买了几个好菜全家人庆祝了一番，雨美现在已成为我们家庭中的一员，永悦的到来也确实给了我们全家带来了不少快乐，父亲每天工作回来，不管多辛苦都要抱抱永悦，还不停地让永悦叫他外公。原本不怎么爱笑的父亲， －36－ 抱着永悦就笑得像个小孩子。父亲一直以来都喜欢小孩，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听母说我和 姐姐还很小的时候，父亲一只手抱一个，出走散步，好像去给别人炫耀他两位漂亮的千金，现在我们长大了，不再让父亲抱了，他好像也孤单了很多。幸好永悦的到来，这样他又可以炫耀他有一个美丽的外孙女。永悦出世以后，我想雨美需要更多的钱去买奶粉、营养品以及一些备用，仅靠我父母那点钱又要养家，又要给永悦买东西会紧巴巴的，所以我决定要重新到超市去工作。雨美听说我又要到超市工作，也似乎知道其中的原因，对我说：“玉星，钱不够，我会到我爸那里去拿的。”“雨美，我们现在是一家人，我不会让你去面对那些你不想去面对的事，林伯伯那，等这些日子，我会去跟他好好说的，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好好照顾永悦，不管林伯伯接受不接受，相信我，我会永远爱她。” “玉星，我……”雨美哭了。 我替她擦去眼泪，“再大的困难，让我和你一起去面对，不管发生什么事，记住还有我，我会和你一起把永悦抚养长大的，我们全家都会。” 第六章 雨美宝宝的出世 37－ 第二天，我又重新穿上工作服来到超市，刚走进去就看到同事们都盯着一本杂志看，我好奇的凑过去，标头上写了华氏公子与金氏二小姐定婚之喜，下面是他们的照片，天啊！他要与她定婚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就因为我骗了他吗？或许，他从来没有爱过我吧！ “真是男才女貌啊，你看他们多般配啊！”同事们在议论着。 “玉星，你来了。”其中一个同事注意到我来。 “嗯！”我勉强发出了一声。 “玉星，你看，这不是那天过来找你的那个人吗？原来他是华氏的公子。”她指着杂志上的华俊晖对我说。 我没有说话。 “我还以为他是你男朋友呢，当时我真羡慕你，有一个长得这么帅的男朋友，原来他已经有女朋友了，还是金氏的二小姐……”我无法再听下去了，哭着跑了出来，她们为什么要挖苦我，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进那个门，那里面都是魔鬼，会吃人的魔鬼。 此时，我知道，我不能回家，我不能让他们知道这件事，不能让我们为我担心，我需要一个人静静地想想。 不知怎的，走着走着又来到他上次带我来的海边，远处也有一个人站在那里对着大海凝望着，难道他也和我一样伤心吗？难道心里也有许多爱情结吗？需要在这里发泄，我对着大海大叫了一声，想把心中的不愉快都喊出来，也许是我的喊声太大了吧，距离较远的他回头看了我一眼，是他，让我既爱又恨的他，他怎么也会在这里，他应该很高兴才对，马上就要定婚了，很快就会做新郎了。 他发现是我，就往我这边跑，看他朝我这边跑过来，我开始往回跑，我要逃避他，我不想看到他，怕看到他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不知道又会发生什么事。 “玉星！”他在后面叫我。 我没有理他。 “玉星！”他很快追上了我，并拉住我的手。 我把脸背对着他，我敢看他，他已经不属于我了。 “你看着我！”我没有理会。 “玉星！”他走到我前面，“你听我解释！” “解释？解释什么？你下个星期就要定婚了，你干嘛还要找我，是想要我向你祝贺吗？不好意思，我还没有想好祝贺你们的词，等想好了，我会对你说的。”我的眼泪不知怎么的流了出来。 “你已经知道了。” “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华氏公子要和金氏二小姐在下星期定婚，这已经是头条新闻了！” “我也是被逼的！”他好像很委屈。“我不要再相信你了。”我甩开他的手。 “玉星，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呢，我对她一点感情都没有，其实我真正喜欢的人是你啊！” 我听了这句话，站在那里，呆呆的看着他，他终于向我表白了，但这一切都太迟了。 “你不要再骗我了，我已经被你骗得好累好累。” “我没有骗你，从一开始，我就喜欢上你，你知道吗？” 此时，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脑子乱哄哄的，“你走，你走啊！”我把他推开。 他并没有被我推动，他紧紧拉住我的手，“你走，你……”此时，他已经用他的嘴唇堵住了我的嘴…… －38－ “玉星，我爱你！” 好感人的话语，但这句话似乎说得太晚了。 “你不觉得太晚了吗？” “一点都不晚，这只是我们的一个开始。” “可是你下个星期就要和她定婚了，难道你想取消这个婚约吗？” “对，为了你，我可以抛弃一切！”他深情地望着我。 “可是，你家人会同意你这样做吗？” “大不了把我赶出家门，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怎么样都可以！” “俊晖，我……我不想让你为了我而牺牲这么多。” “爱情如果没有牺牲就不会有幸福，为自己心爱的人牺牲这是值得的。” 他把我搂在他的怀里，我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他的呼吸，他的心跳。他可以为了我而抛弃利益，难道爱情真的那么伟大吗？当初雨美为了董岩也这样做。 “你不怪我骗了你吗？”我躺在他的怀里问。 “你那是善意的欺骗，我又怎么能忍心怪你呢！” “你回去以后，怎么和你的家人说？”我有点担心我们在一起是不是不可能的事，这也许会是一种短暂的美丽，美丽过后将会是无法面对的现实。 “这个你不要担心，总之，我不会抛弃你的，我要和你厮守一生。” “俊晖，不管遇到什么困难，我都会和你一起去面对，以后的日子，我都会陪伴着你！” “嗯！”他紧紧地抱着我。 那一夜，我失眠了，我觉得自己好幸福，就让自己永远沉醉于这一夜，不去管明天将将会发生什么事，这一夜永远是最美丽的，我宁愿就这样永远沉醉下去，不要醒来。 第二天，我没有去找俊晖，我知道他这时一定会有很多事要处理，我也没有去上班，因为我说过我永远也不会再进那个门了。 独自一人在街上闲逛，说是闲逛，可脑子里却在想很多事情，努力让自己静下来，不要去想，但终究无法控制自己，我是一个不懂得忘却的人，无论是悲是喜，是好是坏都深深地刻在脑海里，等一有空，就会去想，但想得更多是悲和坏，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为什么会那么的尚极悲观。 “姐姐！”后面好像有人扯我的衣服，我回头一看，原来是上次在超市里走丢的那个可爱的小女孩。 “你怎么会在这，你妈妈呢？你又跟你妈妈走失了吗？”我蹲下来摸着她的头问。 “没有，我妈妈在那里面买东西。”她的小指向对面的服装店。 “你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呢，呆会你妈妈又要找不着了。” “姐姐我想到超市去找你。” “找我？”好可爱的小女孩。 “我想找你陪我玩啊！姐姐，你说过要陪我玩的，你可别说话不算数哦！”她嘟起小嘴巴。 “姐姐说话算数，姐姐这就带你出去玩。” “好啊！”小孩拍着手跳了起来，并在我脸上甜甜地亲了一下。 “不过，你必须和你妈妈说一下。” “我怕我妈妈不让我去。”她低下了头。 “没关系，姐姐你去和你妈妈说，好吗？” “嗯！”她又笑了起来，笑得很甜。 －39－ “妈妈！”小女孩扯了扯正在找衣服的妈妈。 “宝贝，怎么了？”那位妇女放下手中的衣服。 “我要跟姐姐出去玩？”小女孩指着我说。 “哦，是你啊！”她好像还记得我，并走过来和我打招呼。 “我刚才在街上碰到她，想不到她还记得我。还记得我答应过要陪她玩玩的。”我笑着对她说。 “这不，自从上次在超市到你之后，就一直吵着要去超市找你，可我工作又忙，好不容易抽出时间带她出来，公司说又要到国外出差，只好趋这个时间出来买几件衣服，也顺便带她去看看你，想不到你们真的见面了。” “姐姐，我们到游乐园去玩。”她拉着我的手往外走。 “你们先去吧！我衣服买好就去游乐园找你们。”她笑着向我点了点头，我也回应着。 一来到游乐园，她就像只快活的鸟，她本来就是只可爱的小鸟。 “姐姐，我们来坐山车！” “好啊！” 我们坐在那小小的火车里，我对她说：“注意了哦，姐姐要开走了哦！” “嗯！”她点了点头。 我带着她穿过一个山洞，此时，我觉得自己就像个小孩，无忧无虑。 “姐姐！快点！快点！”她在后面催我。 我加快了速度，耳边的风呼呼的响，吹乱了我的头发，也吹乱了她的头发。 她玩得很开心，我也很开心，其实我是被她净化的。 “你叫什么名字啊？”我们玩累了坐在秋千上，我问她。 “我叫梦彤。姐姐你呢？” “我叫玉星。” “那以后我就叫你玉星姐姐好吗？” “好的，我以后也叫你梦彤妹妹。” 说着，我们都笑了起来。 “妈妈！”她的母亲来到我们旁边。 “宝贝，玩得开心吗？”她蹲下来摸着她那圆圆的脸蛋。 “我和玉星姐姐玩得可开心了！” “玉星，你叫玉星？”她站起来问我。 “是的，我叫裴玉星。” “我叫金美郁，你可以叫我美郁。” “金美郁！”这个名字好熟耳，好像在哪听过，噢，金若郁，金若郁、金美郁，好相似的名字，难道是她的姐姐，这世间哪有这么巧的事啊！ “怎么了？”她看见我在发呆。 “没，没什么。”为了不让她怀疑，我故意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你今天怎么没上班？” “我已经不在那里工作了。” “怎么会突然不做了呢？” “有太多的理由，一时也说不清楚。”我不能把我为什么离开那里的原因告诉她。 “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她好像很关心我。 “想再找一份工作，可一时很难找到。” －40－ “我下个星期就要去美国了，我先生又不在身边，把梦彤给保姆带，我有点不放心。不如这样吧，你帮我带梦彤，我会给你比保姆双倍的工资，梦彤和你这么有缘，又这么喜欢你，把她交给你我就放心了，你能答应我吗？” “我愿意帮你陪梦彤，但工资我不会要的，因为我答应过梦彤，要陪她玩的，我应该实现我的诺言，我不应该欺骗一个小孩。” “这怎么可以呢，你帮我带小孩却不要钱，这样我会过意不去的。” “没什么过意不去的，能认识你们母女俩，我觉得很荣幸！” “这……”她紧紧地握住我的手。 “啊，太好了，以后我就可以天天和玉星姐姐玩了。”梦彤拍起她那胖乎乎的小手。 “你什么时候走？” “下个星期一，我星期四就会赶回来，因为下个星期四我妹妹就要定婚了，所以我要赶回来参加。”“下星期四？你妹妹要定婚？”原来真是她的姐姐。 “是啊，她的男朋友是华氏的公子，真羡慕她啊，能嫁给这么优秀的男人。”果然没错，她所说的华氏公子，不就是俊晖吗？他下星期四就要定婚了，他能在这之前处理好这件事情吗？我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他的身上。我相信他一定会做出令我满意的决定的，因为我相信我我们的爱，爱一个人没有理由，相信爱的人也没有理由的。 “下星期一，我将怎么和你联络。”她打断了我的思絮。 “哦，我差点忘了，我把我家的地址告诉你，星期一，你可以还着梦彤到我家来找我。”我写下了我家的地址，递给了她。 “谢谢！”她接过我的纸条看了一眼。 “梦彤，我们要回家了。”她拉起了梦彤的手。“和姐姐再见。” “姐姐，再见！”梦彤举起小手向我挥挥手，很不情愿的被她母亲拉走了。她一边走，还一边回过头来看看我，好像怕以后再也见不到我似的，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让她这么依恋，雨美的孩子——永悦以后也会像她一样喜欢我、依恋我吗？以后我自己的孩子也会这样吗？也许是因为我还没有成熟吧，还拥有小孩子的稚气，和她们相似之处吧？从表面上看我还是个孩子样，但我的内心已经老了。 在回家的路上，我依然在想自己的心事，什么时候到家自己都不知道，一到家，就坐在那里发呆， “永悦乖，永悦不哭哦！”雨美从房间里抱出正在哭泣的永悦。 “她怎么了肚子是不是饿了。”我不忍心看小孩子这样哇哇大哭。 “大概是吧。”雨美坐下来，给孩子喂奶，顿时她就不哭了，母亲真伟大，能随时安慰哭泣的孩子。 我什么时候也能像雨美一样的伟大，但这似乎还很遥远。 “玉星，你今天怎么了。”她发觉我今天的异常，真不愧是我最好的朋友啊，我的一举一动，一种神态都躲不过她的眼睛。 “我……”要不要不告诉她，我怕告诉她，她会我担心的，但闷在心里，我真的很难受啊，我需要找一个人来倾诉。 “怎么了，什么事就说吧，别这么婆婆妈妈的。” “雨美，他……他下星期四就要定婚了。”我鼓起了勇气说了出来。 “他？你说的是华经理，他要定婚？”她好像不相信。 “嗯！”我点了点头。 －41－ “和金若郁吗？”看我的样子也知道和她定婚的那个人不是我。 “是她，不是我。”我都要哭出来了，但我要让自己镇定下来，我不能流眼泪。 “那你准备放弃吗？” “我不知道，他向我表白过，他喜欢的人是我，他说会处理好这件事的，还说他不会抛弃我的。”我的情绪有点激动，我怕他会不要我。 “我了解华经理的为人，他说到就会做到的，但你也要有心量准备，他如果选择了你，就代表着他什么都没有了，只能做一个普普通通的老百姓，那时候，你还保证你还爱他吗？” “我保证，以后不管他变成什么样，我都依然爱他，他是我今生的依靠！” 我真的很担心俊晖，我怕他一个会承爱不了这么重的担子，我知道这个时候不应该去烦 他，但我真的好想他哦，好想听听他的声音，终于我拔通了他的手机号码。 “喂！”手机的那头传来了那熟悉的声音。 “俊晖，是我，你还好吗？你和你的家人说了吗？还有金氏二小姐说清楚了吗？他们怎么说，他们会把你赶出来吗？”我一连问了这么多的问题，这些都是我最想知道的答案的问题。 “傻丫头，你怎么一连问这么多问题啊，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了。”他笑着说，他好像很轻松似的，难道一切问题都解决了吗？我们之间的障碍都消除了吗？ “没关系，你一个一个地回答好了。” “首先，我很好，其实，我跟爸妈都说了，但没有跟金氏的二千金说，我爸妈说，如果我取消了和金若郁的婚约就叫我离开公司，永远也别回来。”他很有条理地回答了这一切。 “什么？要你离开公司？你愿意吗？” “我愿意，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 “你现在离开公司了吗？”我好感动。 “最后要告诉你的是，我现在已经离开了公司了，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好自在哦，真的，我从来没有这么舒坦过，整个人一下子变得轻松了许多。” “俊晖，我……”我哭了，我高兴得哭了、我感动得哭了。 “怎么了，你又哭了？”他听到我的哭声。 “你能出来吗？我一个人在吹海风好寂寞，你能过来吗？” “你在海边？”我很惊讶。 “是的，你能过来吗？” “嗯，我这就过去。”说完挂上电话，顺手拿了一件外套跑了出去。 当我跑到海边时，他正站在那里，我跑过去抱住他的腰，任凭眼泪滴在他白白的t恤上，他帮我擦去脸上的泪，笑着对我说：“傻丫头，哭什么？” “俊晖，你为了我而变得一无所有，你不后悔吗？” “我不后悔，只要能和你在起，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好感人的话语，我又一次被感动得流泪，我扑在他的怀里，没有说话，此时，我不需要说话，只要静静地听他的心跳，感受着他给我带来的温暖。 那一夜，我们就这样相互依靠在海边过了一个晚上。那一夜，我觉得自己好幸福哦！整个海边只有我们俩个，我们用爱整片海都包围住了，旁边都散发着爱的气息，我终于抓住了自己的爱情。我愿为这份爱付出一切，我愿和他一起共同呵护我们经过的风风雨雨而建立起来的爱。 “你现在有什么打算？”我知道我不应该在这个时候问这样的话题，但这个问题迟早都是要面对的，要解决的，现实总是现实，我们总不能永远沉没在爱情的甜蜜之中，现在我们 －42－ 面临的还有很多很多问题…… 他站了起来对着海，伸了个懒腰说：“目前，我只想好好轻松轻松一下。”他转过头来接着对我说：“过段时间，我再去找份工作，我总不能以后和你两个人在大街上讨饭吧。”他的脸上露出了文维的笑客。 “你真的不想再回去了吗？” “我已经决定离开，我就不可能再回去了。那里，虽然可以让我得到物质上的满足，可精神上却是空虚的，物质上的满足是暂时的，而精神上的满足却是永久的。玉星，你知道我的精神支柱是什么吗？” 我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是你，你知道吗，和你在一起我觉得很快乐，很轻松，我一直向往的就是这种生活。” “我也是，以前和你在一起的时间虽然很短暂，但那依然是我一生中最美好的，也是最快乐的时光。” “你现在住在哪？”在往回走的路上，我问他。 “他住在万里街1巷31号。” “噢，我会经常到那里去看你的。” “怎么，现在就开始管我了。”他调皮地说。 “你，你说什么？”我轻轻拍打他一下。 还没打到，他就跑开了，还说：“快来追我啊！” 我跑着追打他，沙滩上到处都有留我们的脚印和欢笑声，好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没想到，他已经一无所有了，还这么开心，不，他并不一无所有，他还有我，我宁愿我们就这样生活下去，没有工作压力，没有烦恼，有的只是快乐与欢笑。 我发现，他和以前简直就是判若两人，以前，他深沉忧郁着，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压抑着他，而现在简直就像个小孩。 我们来到街上，到处都在传扬他被赶出家门的新闻，我们在一家早餐店坐了下来，就听到隔壁旧的两位在谈话，“听说，华氏集团的公子是为了一个女人而被赶出家门的。”“是啊，我也听说了，电视和新闻媒体都报导这件事，哎，前几天我还在报纸上看到他要和金氏的二小姐定婚呢，现在去为了一个女人而被赶家门，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是啊！放着大好的日子不过，为了一个女人，你说，这么做值得吗？更何况金氏二小姐人又长得漂亮，又有钱，干嘛不要！” “哎，现在的年青人啊，只会一时冲动，等到以后，后悔都来不及了！” 听到他们的对话，我的心揪了起来，我看着他，他好像当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难道他真的可以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吗？ 吃过早餐，我们走在路上，两人都在沉默。“你怎么不说话。”他打破了这沉闷的气氛。 “俊晖，这个时候你后悔还来得及，我相信你父母一定会原谅你的，我不想你为了我，而被别人说你不孝。” “你怎么可以这样想，我既然选择和你在一起，我就不会回去，更何况，我一直都很向往的就是这种生活，没有家庭的束缚，靠自己的手干出一番事业。” “玉星，不管别人怎么说，你始终都要相信我对你的爱是坚定的，永远也不会改变，我也希望你不要为了别人的一些闲话，而劝我离开你好吗？” “嗯！”我点了点头，我觉得自己好幸福啊！我们终于走到一起了，这简直就像在做梦。 也许，这场爱对我来说太突然了，俊晖突然做出这么大的决定，我的父母、姐姐、雨美都感到很惊讶，他们都没有想到世上还有这么专情的人，他们叫我好好的待俊晖，我母亲还 －43－ 邀请他到我家来坐坐，她想看看他。 俊晖经他的朋友介绍在一家小工厂做一名小工人，当时我没有找到工作，我每天都会送去可口的饭菜，看到他工作下来一身的脏衣服，皮肤也黑了，人也瘦了一圈，我的心真的很难受，而他却说：“我终于尝到了劳动的乐趣，更何况还有这免费而可口的饭菜。”我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俊晖在厂里工作一向很勤劳，每天都是他最早上班，最晚下班，他说他已经习惯早上早上班，晚上晚下班，老板很看重他，把他提升为主任，接着又提升为经理。他的工作都很出色，再加上他以前在生意场上的关系，工厂一天比一天壮大起来，通过一年的努力，已经与了一个小有名气的公司了，俊晖也回到他以前的位置，虽然比在华氏要逊色几分，但这是他 通过努力而得来的，他说过，他要靠自己干出一番事业，他终于做到了。 春节到了，我要俊晖到我家去过年，他答应了，那天，母亲买了比以往过年还要多还要好的菜，雨美、姐姐、父亲也忙活地把家从里到外整理了一遍，而我的任务就是把俊晖请到家。 因为俊晖的公司刚刚建立起来，所以他一天都很忙，就连春节也不例外，下午，我就在公司门口等着他，一直等他下班，冷风呼呼吹过来，我用围巾紧紧的把脸裹起来，虽然很冷但我的心却是暖和的。 过好了长时间，我终于看见他出来了，他一看到我，就把我搂在怀里，“你怎么这么傻啊，外面这么冷，你怎么站在这里，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我怕打扰你工作。” 他把我冻得通红的手放在嘴边吹气说：“你这个样子，我会心疼的。” “如果你真的心疼我的话，现在就跟我回去，我家里人还在那里等你吃年夜饭呢。” “吃年夜饭，哎，我都忘了。”他使劲地敲了一下自己的头。 “好了，好了，我们快走吧。” 很快，我们就到家了，果然，家里人都坐在桌旁边等我们，菜已经上了一大半了。 “你们终于回来了，我正准备去找你们呢。”父亲已经换好了准备处出的衣服。 “伯父，您好！”父亲客气地点了点头。 “经理，我们已经等你好久了。”雨美把永悦抱了出来。 “对不起，我迟到了。”他报歉地说。(我已经把雨美的事都跟他说了。) “没关系，来，去洗个手，吃饭了。”母亲从厨房走出来。 “伯母，您好！”俊晖客气的说。 “好！”母亲笑着打量着俊晖，接着对我说：“玉星，快带俊晖去洗手，快吃饭了。” “好的，我们去洗手吧！” 来到餐桌上，俊晖就和永悦玩起来，把把永悦逗得很开心，我们也随着笑了起来。 “好了，现在可以吃饭了。”父亲把碗筷摆好。 “我去叫姐姐出来。” 我来到姐姐的房间把她推出来，姐姐一眼就看到俊晖，俊晖这时也回过头来，他们俩对视了几秒钟好像似曾相识，我连忙去去介绍：“姐，这就是俊晖。”“这是我姐，她叫茹星。” “你好！”俊晖走过去和姐姐握了个手。 “你好，欢迎你来我家做客。” “好了，好了，边吃边聊吧。”母亲从厨房里又拿出刚烧好的鱼摆在桌子上。 “ 第七章 友情的离去 －45－ “嗯！”她点了点我。 我们拥抱着坐着，雨美她比我想象中要坚强好多，经历了那么多事她依然挺得过来，也许女人就是在爱情中长大，在爱情中磨练自己。 那天，难得俊晖有空，我们就一起上街走走，走着走着觉得没意思，我们就建议到海边去。 刚到海边，我们就看到一个女人披着头发面对着大海，虽然看不到她的脸，但我可以想像一定是一张很美丽的面孔，但美丽中带有忧郁。 “我们好久没来这里了，它一点也没有变，依然是碧绿的海水，新鲜的空气。” “是啊，这里始终是我们忘掉烦恼，忧愁的一个好地方。”我说。 “面对如此广阔的大海，才知道我们人的心胸是如此的狭窄。” “俊晖，你后悔了。” “我是说我父母为什么不肯接纳你，在他们的眼中只有金钱和地位，他们只爱他们自己，根本就不会考虑我的感受，我的幸福。” “俊晖，不要再去想那些伤心的往事。” “嗯！”他按了按我的肩膀。 “俊晖。”前面那披着长头的女人回头过来，大概她听到了我们的对话。 “若郁。”俊晖感到非常惊讶，我也非常吃惊，怎么会在这看到她。 “俊晖。”她哭着跑过来，一把抱住他，好像有许多的委屈要向他诉说，根本无视我的存在。 “若郁，怎么了，你不要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一边安慰，一边帮她擦去眼泪。 “俊晖，你为什么要悔婚，你为什么要离开我。” “若郁，对不起，是我伤害了你，但是我有我自己的选择。” “回来吧，俊晖，我需要你，你知道吗？自从你走了以后，我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活下去，我到处找你，可都找不到你，我都快要疯掉了。” 一向高傲的她，此时变得那么脆弱，爱情真的很伟大，它会让一个人改变，也会让一个人由快乐刹那间变成痛苦。 “对不起，若郁，我已经有自己喜欢的人了。” 她看了看站在旁边的我。 “是她吗？”她指着我说，她看我的那种眼简直可以把我杀了，也许她那种眼神并不那么可怕，但在我眼里就是可怕的，因为我是一个破坏者，破坏她一生幸福的坏蛋。 “我……”我不知道自己要说些什么，面对她所受的痛苦，我只有自责。 “我真羡慕你，俊晖为了你，而愿意抛弃一切！” “这都是我自己的选择，不关玉星的事。”他不想我被人欺负。 “如果没有她，你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吗？没有她，你会背叛华伯伯吗？虽然你不是伯伯的亲生儿子，但他对待你就像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样，甚至想过几年他老了，把整个公司都交给你，而你呢，为了一个女人，却不管他老人家的感受，你对得起他吗？” “够了，你不要再说了。”他使劲地揪着自己的头发。 “俊晖，你不要这样。”我走过去安慰他，我不想看到他这么伤心。 “俊晖回去吧。”她走了过来。 他没有说话，他的心好乱、好烦，他的心很痛苦，原本已经安稳的生活，现在又开始起波澜，我们俩注定要经历很多挫折，才能在一起的。 她走了，沙滩上只有我们两个人，周围很静，我们两人都没有说话，背靠着背的坐着， －46－ 让我们都静下来好好想一想。 “俊晖，你回去吧！”说出这句话我心里很难受。 “玉星！”他转过身对我说：“玉星，我不是对你说过，不要因为别人的话而劝我离开你，好吗？” “不是劝你离开我，而是你家人需要你，你父母需要你，华氏需要你！” “你难道不需要我吗？”他反问。 “我需要你，可我不能这么自私，为了自己的快乐、幸福而独自占有你，这样的我不值得你爱。”我站了起来，面对着大海。 他走了过来，看着我，“你始终那么善良！” “你回家看看吧，出来这么久了，你父母一定很想你，至于你要不要重新回到华氏，还要你自己决定，我不会强迫你做你不想做的事，我只希望你快乐，只有你快乐，我才会快乐。” 他没有说话，把我搂在他的怀里，紧紧的抱着我。 “原来你不是华青明的儿子？”在回家的路上，我问他。 “小时候，我随父母到国外，刚下飞机，父母就被仇人用枪打死了。” “被仇人用枪打死了，为什么？”我感到吃惊。 “我父母都是生意人，因为在生意方面得罪了一些人，所以他们就……” “噢，那后来呢？” “父母死了以后，他们到处找我，也想至我于死地，我当时躲在一个小角落里，没有被他们发现，他们见找不到我，也就放弃了。他们走了以后，我才敢出来，看见倒在血迫里的父母，我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办，我趴在他们身上痛哭起来。这时候，走过来一位30多岁的人拉着我的手，把我带到他家。从此，我就在他家里长大。” “这个人就是华青明？” “是的，他待我就像亲生儿子一样。” “他为什么要把你带到他家，他和你家有关系吗？” “他是我爸在生意上最好的一个朋友，我爸妈那次带我去国处就是找他，可惜他来迟了。” “那他没有小孩吗？” “听说他以前有两个孩子，一男一女，可小时候都因病去世了。” “他还帮我找到杀我父母的人，并把他们送到警察局，他们都被判了刑。后来，他又供我读书，毕业以后，他又教我做生意。” “那你为什么又回来了呢？” “因为他很想念国土，就在这边开了一家公司，想不到这边的生产越来越好，事情也多，他搬了回来，我也就跟他一起回来，进了华氏。” “那你以前不姓华？” “我以前姓李，叫李文俊，后来就跟他姓华，他并帮我改了名，叫俊晖。” “想不到，你小时候还有这么一段辛酸的往事？” “你知道吗，小时候，我爸妈常带我来这看海。” “怪不得，你总喜欢看海。 “每当想念他们，我就喜欢来这里走走、看看，这里留下了我们全家美好的回忆。” 他终于对我说出了他心里的一切，我终于明白他一直以来总是那么忧郁的原因。原来在他的心里一直藏着一段这么辛酸的往事，了解了他的过去，使我对他的本人也了解不少。 －47－ 第二天，他打电话给雨美，并让雨美告诉我他已经回家了，而且他养父养母并没有责怪他，他们特别高兴他能够回来，他们并要求他重新回到华氏。当雨美告诉我以后，我真替他高兴，虽然我们不能像以前一样可以天天见面，至少他不再背着不孝的罪名，不再一个人在外面受苦。 父母已经知道我已没有工作了，就托隔壁的王大婶的儿子把我介绍到他学校去当幼儿园老师，当他儿子回来告诉我说：“校长已经同意了，叫你明天就去上班，还要叫我问你本人有什么意见？”我告诉他：“我没什么意见。”在幼儿园当老师我觉得非常适合我，因为我本人非常喜欢小孩，还有一个原因我还可以顺便带永悦，姐姐腿脚不好，我怕她忙不过来，这样一来姐就轻松多了。 第二天，我打扮好以后，就来到学校，王大婶的儿子把我带到校长室，校长对我很满意， 并对我说：“你今天可以上班。” 当我来到教室，一群小天使就围着我，他们并不叫我阿姨，而是叫我姐姐，这使我和他们并不感到陌生，被他们围着的感觉，真的好幸福。 “玉星姐姐。”突然有个很清脆的声音在叫我，她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我回头一看，原来是梦彤。 “梦彤妹妹！”我跑过去，抱住她，在她的小脸蛋上亲了又亲。 “梦彤，你怎么那次没有到姐姐家去呢？”我想起了上次她妈妈叫我陪她几天。 “那次，因为小姨突然不结婚了，新郎跑了，妈妈就不出国了。” “噢……” “玉星姐姐，你以后是不是天天和我们一起玩？” “是的，姐姐会天天和你一起玩。” “噢，太好了！”她欢呼着拍着小手。 在幼儿园当老师，和他们这些小天使在一起，我觉得自己也像个小孩一样，心情也好了很多，孩子始终是快乐的使者。 “小朋友们，再见，走路小心点！”我把孩子们送到校门口，家长已在那里等候多时了。 孩子们一个个都被接走了，只留下梦彤还站在那里。 “梦彤，你妈妈还没有来吗？” “我妈妈都是很晚才来的，”她看起来很伤心 。 “那姐姐陪你回家好吗？” “好！”她又笑了起来。 刚把她送到家门口，她妈妈就走出来了。 “妈妈！”梦彤飞快地跑过去。 “噢，宝贝！你怎么一个人跑回来了，妈妈正准备去接你呢！” “是玉星姐姐带我回来的。” “玉星姐姐？”她看到了我。 “真的太谢谢你了。”她走过来握着我的手说。 “这是我应该做的。” “妈妈，妈妈。”梦彤扯着她妈妈的衣角说：“玉星姐姐现在已经是我们的老师了。” “是吗？你在幼儿园当老师去了？” “是的。”我微笑的回答。 “真是太好了，梦彤以后就托给你照顾了！” “我会的。” －48－ “我们不要老站着说话，快进屋去坐坐吧！” 我看了看表，突然想起永悦还在我办公室睡觉呢，我都忘了。 “对不起，我还有点事先回去了。下次吧，下次我一定进去的，再见！”说着就赶紧往回跑，幸好永悦还睡在那里，还没有醒过来，我把永悦抱起来，准备回家。 “玉星！”俊晖突然出现在我面前。 “俊晖，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你姐姐告诉我，你在这当起幼儿园的老师。” “是啊，在这里工作我觉得很快乐！” “走，我们回家吧？” 我理了理东西，他抱着永悦，走在路上，我们就像幸福的一家三口一样。 “俊晖，你回到了华氏了吗？” “自从我走了以后，父亲也没有心思打理，华氏的生意日夜下降，这次我回家，父亲再次劝我回华氏，关于我和若郁的婚姻，以后再说。目前最重要的是，重新整理华氏，让华氏重新恢复起来。” “你答应了？” “我正在考虑。” “俊晖，听我的，你还是回去吧，不要让华氏垮掉了，一个公司建立起来不容易啊，还有华氏那么多的员工都在靠华氏吃饭呢，你忍心看他们下岗吗？最后沦落街头吗？” “玉星。”他深情地望着我，“你始终那么善良！” 走到家门口，我就对着屋子里喊：“妈，俊晖来了。” “俊晖来了。”母亲赶紧走出来迎接。 这时，雨美也过来了。 “来，来，来，大家进屋坐。”母亲连忙去泡茶。 “玉星，第一天上班还顺利吗？”雨美一坐下来就问我。 “很顺利，能和那些小朋友在一起，我的心情就会好很多，因为他们始终是欢乐的天使。” “是吗？那我以后心情不好，也到你那里去玩玩。”自从找到新工作以后，雨美的心情比以前好了很多，具体的说是永悦的到来，因为孩子给一个感情失败的女人希望和寄托。 晚饭后，我和俊晖在街上散步，好久没有和他这么静静地走了，我向往着就是这一刻，手牵着手，安安静静地走着，静静地倾听对方的心。 “在那里累吗？每天要照顾那么多的小孩。”他心疼地说。 “不累，他们时时刻刻都会给我带来欢笑，偶尔闹一下，不过，一会就好了。” 他望着我，笑了笑。 “你笑什么。”我捏了捏他的手。 “笑你想做妈妈想疯了，居然可以当这么多小孩的妈妈。” “你在说什么？”我跑着追打他。 “好了，好了，我投降。”他看我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就停了下来。 “你……你怎么……跑得这么快？” “好了，我们到那边去坐坐吧。” 我们坐在公园的石板上，晚上的公园人虽然很多，但却很安静，偶尔听到几对情侣在切切私语。 我依偎在他的怀里，两人都没有说话，怕打破幽静的气氛，他抱着我，眼睛望着远方的天空，今晚的星星特别多也很美，一闪一闪的，就像幼儿园里的那些小朋友们，想到明天又 －49－ 可以见以他们，我高兴地在他的怀里睡着了。 “玉星！”他推了推我。 我揉了揉眼睛，“我怎么睡着了。” “我看你真的是太累了，要不你请几天假吧？在家里好好休息。” “过两天就是双休日了，我不就可以休息了吗？” “玉星，其实你不需要工作，我完全以可以养活你和你的家人，我不忍心看着你每天都这么辛苦！” “我不想别人说我没嫁你，就要让你养着，更不想别人说我是为了钱才和你在一起的，这样，我们的爱情就受到了点污。” “你说的也对，我都没有考虑到这一点。” “其实，我工作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多赚点钱把我姐姐的脚治好，我不忍心看着她就这样在轮椅上过一生。” “哦，对了，说到你姐姐，我突然想到我认识一位很有名的骨科医生，也许，他可以医好你姐姐的脚。” “真的吗？”我很兴奋，我姐姐的脚终于有了一丝希望。 “玉星，你姐姐真的叫茹星吗？” “是的，有什么事？”我不明白他怎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 “哦，没什么事，只是问问。”说完这句话，他好久都没有说话，一直在沉思。 难道他和我姐姐之间有关系，躺在床上，我久久不能入睡，从他第一眼看到我姐姐的眼神，今天又突然问这个奇怪的问题，难道，他就是我姐姐一直在等待的那个人？“哎！我是怎么搞的。”我使劲抓着自己的头发，我怎么想到那里去了，这怎么可能，不会的。或许，就像他今天所说的随便问问而已，再说，他又没看过我姐，而且我姐腿又不好，多看几眼也不足为怪。我想应该是这样的，对，就是这样的。我在心里一遍一遍地安慰自己，现在，我已经学会了欺骗自己。 终于到了双休日，我想好好放松一下，正好，雨美那天也放假，她陪我一会儿，就把永悦带回家了，说是要给她洗澡。雨美走后，我走到姐姐的房门口，想敲门进去问清楚我心里的疑团，但我还是没有勇气敲下去，我怕我所猜测的会变成现实，如果是真的，那将是一个多么可怕的悲剧。 “不好了，雨美……雨美出事了！”下午母亲慌慌张张的跑进来。 我连忙跑过去，姐姐也赶紧出来。 “妈，雨美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我很紧张。 “雨美她……”母亲话还没说完话，就当场晕倒在地上。 “妈，妈，姐，你赶紧托人去把爸叫回来，送妈去医院，我去雨美家看看。”说完就跑了出去，姐姐在后面叫我，我都没有时间去应她，我只想快点到雨美家，我有一种预感，一种不祥的预感，雨美一定出了什么事。 刚刚到雨美家，只见她的房间都被警察包围了起来，旁边围观看的人很多，我说是这家主人的家属，他才肯放我进去。 一走进去里面雨美躺在地上，脸上、手上都是血，地上还有一把带血的刀，显然是这把刀把雨美杀死的。 “这怎么可能！”我不敢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三小时之前，她还跟我有说有笑的呢，可现她却……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我抱着头痛哭起来。 －50－ “这时，我看到了旁边被警察戴着手拷的董岩，我一下子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我扑过去，扯着他的衣服。喊：“是你，是你杀死了雨美对不对，是你，你就是杀雨美的那个凶手！”我使劲地扯着他的衣服，他却一动不动，任凭我怎么做，我整个人就像疯掉了一样，警察把我拉开，对我说：“你不要冲动，具体情况，我们会和你说清楚的，你要冷静下来。” “哇……哇……”我突然听到孩子的哭声。 “永悦。”我跑到床边，她正哭得伤心。 “永悦乖！”我轻轻地抱起了她。 任凭我怎么安慰她、怎么哄她，她都没有停下来，依旧哇哇大哭，难道她也知道失去母亲的痛苦。 警察把董岩送上了警车，也把雨美的尸体运走了。我抱着永悦回家，我整个已经不像人 样了。 当我到家，家里只有姐姐一个人，爸爸也许带妈妈到医院去了。 姐姐看到我这个样子，焦急地问：“玉星，发生了什么事了，雨美她怎么样了？” 我一进屋就坐在沙发上，手里抱着永悦，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眼里还流着眼泪。 “玉星，你不要吓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快说啊！”姐姐使劲地摇摇我。 “姐，雨美她……” “雨美她怎么了？”姐姐着急地问我。 “她死了！”我扑到姐姐的怀里。 “你说什么？你说清楚一点！”姐姐把我从怀里扶起来。 “雨美被董岩那个坏蛋给杀死了。” “什么？”姐姐愣了一下，她的眼睛红红的，显然她也不相信这是事实。 晚上，爸爸和妈妈都回来了，今天发生的事使我们一家人都陷入了痛苦之中。那一夜，我们全家都没有睡，把永悦哄睡之后，一家人就这样坐着，一直坐到天亮。 第二天一大早，警察就到了我家，说昨天董岩把事情的经过都说出来了。昨天雨美从我家把永悦抱回家不久，董岩就来了，一进门就向雨美要孩子，雨美坚决不给他，董岩就从床上把永抱起来准备走，雨美着急，拿起桌上的水果刀正要向董岩刺去，董岩也急了，连忙放下永悦，过来抢雨美手上的刀，他怕她会做出什么傻事，雨美说什么也不肯把刀给他，正当他们还在扯来扯去时，董岩一失手，竟刺死了雨美。 为什么他还是不肯放了雨美，还是想要回永悦，他们分手以后，雨美还曾为他想过，他是否幸福，而他呢，却要破坏雨美的幸福，男人就是这么薄情。 “至于这个孩子，我们已经问了董岩妻子那边，他们说董岩已经入狱了，要这个孩子也没有什么意思了，我们也联系到林雨美的家人，他父亲听到这个消息以后也很震惊，当我们向他提出孩子的问题时，他也拒绝要这个孩子，经过我们再三研究，我们决定送进孤儿院，所以我们过来征求下你们的意见。” “我不同意！”我站了起来，“这个孩子不是孤儿，为什么要把她送进孤儿院，她还有我们呢。” “对，她还有我们。”我们全家人齐声说道。 “我们愿意抚养这个孩子。”父亲说：“雨美就像我的亲生女儿，她的女儿就是我的亲孙女，我们有权利也有义务抚养这个孩子。” “我代已死去的林雨美向你们全家致谢！”那们警察紧紧地握住父亲的手。 很快俊晖也知道了这件事，他连忙跑到我家里来，看到我已经不成人样了，心疼地把我搂到怀里，“玉星，不要太难过，雨美看到你这个样子，她也会伤心的。” －51－ “俊晖，我不相信这是真的！” “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我们应该勇敢地去面对，不要总是陷在痛苦之中，要振作起来，好好照顾永悦，才是给雨美最大的安慰，你看你这几天，整个人都瘦了很多。”他心疼地摸着我的脸说：“你这个样子怎么有力气照顾永悦，你自己都没有能力照顾自己，怎么有能力照顾她呢？走，我们去吃点东西！” “我吃不下！” “吃不下，也要吃点，为了永悦，你也要吃一点。” 我被拉了出去，他问我想吃什么。 我突然想吃面，他给我叫了一碗面，可没吃几口就吃不下了，脑子里总想着雨美。 “玉星，这段时间，我想请几天假，陪陪你好吗？” “不用了。”我推辞地说。 “可是，你这个样子，我真的放心不下啊！” “我没事的，过几天就会好的，为了永悦，不管怎么样，我都要坚持下去，要不，我会对不起雨美的，雨美在那边也不会原谅我的。” “你能这样想，我就放心了。” 事情过后，我们依旧过着正常的生活，每天都有带着永悦去上班，下班又把她带回来，只是再也没有人来接她回去了，每当这时，我就会想起雨美，她什么时候能再回来接永悦，我知道，她永远也不可能再回来了，因为她已经去了另一个世界。 父母也经常拿着雨美买给他们的衣服发呆，姐姐的琴声比以往更忧伤。 雨美的突然离开，给我们家带来很大的影响，家里很少再有欢笑声。 有一天，林伯伯突然来我家，对我说：“玉星，我想看看雨美的孩子！” 虽然心里有点怪林伯伯不肯收养永悦，但还是把永悦抱出来给他看看。 他轻轻地摸着永悦那白嫩嫩的小手，好像在抚摸刚刚出生的小生命。 “玉星，不是我不想收养这孩子，而……因为以前我偷偷地去看过这个孩子，她长得太像雨美了，我怕我一看到她就会想起雨美，雨美的离去，我到现在还不能接受。这都怪我，怪我没有及时地把她找回来，明知道她跟那个姓董的在一起不会幸福的，但我没有再三阻止她，随她去了，终于造成了今天这个悲剧，都怪我啊！我是个不合格的父亲！”林伯伯哭着在我面前忏悔，这是一个父亲失去女儿的心痛。 “林伯伯，这不能怪您，这不是您的错，当初是雨美自己选择和董岩在一起的，我想她不会怪你的，这一切都是董岩造成的，是他害死了雨美。”我流着泪。 “我唯一的女儿走了，在这个世界上我也没什么盼头了。只希望能快点和雨美一起去！”老人抹着眼泪，是啊！雨美一直是他的希望、他的骄傲。 “不，林伯伯，雨美虽然走了，但还有我，如果您不嫌弃，以后，就由我来照顾您！”我跪在林伯伯面前，我不忍心看到他这么伤痛欲绝。 “好孩子！”他摸着我的头，“你愿意做我的女儿吗？” “林伯伯，我愿意，我会像您的亲生女儿一样照顾您、爱戴您，雨美那么爱我的父母，我也应该爱他的父母。” “孩子，我的好女儿！” “爸！”我扑在他的怀里，抹平他心里的伤痛民孤单。 在临走的时候，林伯伯对我说：“玉星，孩子你帮忙带着，这些钱你先拿着，以后，我每隔一段时间，会送钱来的。”他口袋里拿出一大把钱。 我连忙推辞，“林伯伯，我不能收您的钱，我想靠我的能力养活永悦，不会太困难 第八章 姐姐的康复 －54－ 一天，俊晖来到我家告诉我说：“我已经帮你联系好了给你姐姐治腿的那位医生了，明天下午带你姐姐过去给他看看！”我听了高兴极了，姐姐也听到了，她比我更高兴，她都流泪了。是啊，在轮椅上坐了这么多年，终于有可能站起来的希望，你说能不高兴吗？ “姐，我们有希望了。”我来到她身旁蹲下来对她说。 “是啊，我终于有机会站起来了。”她激动抓着我的手说。 俊晖也走了过来，“茹星，明天下午，我来接你，陪你一起去，那位医生很有实力，他已经医好了好几个像你一样在轮椅上坐了多年的病人，我相信，他一定会治好你的腿。” “俊晖，太谢谢你了！”姐姐望着他。 他们对视了几秒钟，我不想我所猜测的是真的，我连忙说：“姐，我明天刚好不上班，我也陪你一起去。”我想把他们的视线分开。 “好，有你们俩在我身边，我心里会踏实很多，不管治得好还是治不好，我都要去试一试。” “对，茹星，我们都会支持你，一起给你加油。” 第二天，俊晖开车来到我家，我抱姐姐推出门口，俊晖从轮椅上抱起姐姐，姐姐的脸刹时间红了起来，说真的，他都没有这样抱过我。哎，我是怎么搞的，姐姐的腿不好，不抱她上车，她怎么上车，再说，我又抱不动。俊晖这样做是理所当然的，可是我总觉得心里酸酸的，难道，我是在吃姐姐的酷吗？我的心胸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狭窄了。 我们到了医院，俊晖把我们带到那位医生的办公室，只见他正在办公，看见我们来了，连忙笑着走过来跟俊晖握手，他看上去三十左右的一样子，高高的带着一副眼镜，看上去很稳重。 “王医生，好久不见了。”俊晖客气地说。 “是啊，这段时间一直很忙，都没有时间和你聊聊。” “哦！这位就是我跟你提起的那位病人，她叫茹星。”俊晖指着姐姐对他说。 “噢！”他看了看姐姐，又看了看她的腿。 “你的腿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他接着问。 “小时候，大概十二三岁的时候，因一场车祸，而从此坐在轮椅上。” “之后，你没有到医院看过吗？” “看过几次，医生说要花好多钱才有希望治好，当时，我家条件不好，拿不出那么多钱，所以……” “医生，你一定要治好我姐姐的腿。”我连忙说。 “放心，我会尽力的。” “这样吧，今天下午我临时还有个手术，你们明天过来，我会给你做仔细检查。” “那好吧！我们明天再来。”俊晖说。 “俊晖，不好意思，说好今天下午的……” “没关系，我们明天来也一样，不打扰你了，我们明天再见！” “再见！”他送我们到门口，我和姐姐先出来，俊晖在后面。俊晖送我们到家，劝姐姐说“茹星，别担心，要相信王医生，他会治好你的腿的。” 姐姐点了点头。 “俊晖，你今晚留下来吃饭吧！”我系好了围裙。 “不用，今晚公司要开会，我得赶回去，我明天再来。” “我送送你。”我随他走了出去。 “玉星，回去吧！好好陪陪你姐姐，我看她今天的情绪不怎么好。” －55－ “俊晖，你实话告诉我，那位王医生真的有把握吗？”我很担心。 “玉星，我实话告诉你，今天你推你姐姐从医院先出来的那会儿医院告诉我，因为你姐姐是在刚长身体长骨胳的时候而出车祸，从此就坐在轮椅子，骨胳已经定型了，所以这次手术会有一定的难度。” “什么？”我很吃惊。 “玉星，你不要太担心，王医生是有名的骨科医生，你要相信他。” “如果手术失败，那姐姐岂不要在轮椅上坐一辈了。” “不会的。”他的手搭在我的肩上，以给我安慰，“只要我们一起为她加油，她就一定会成功。” “俊晖，我好害怕，如果手术失败，姐姐她会受不了的。” “我们不要总往坏的方面想，现在医学这么精湛发达，再加上王医生的技术，茹星重新站起来的希望还是很大的，现在最主要的是她心态，只要调节好心态，再配合医生，希望会更大，所以，玉星，这段时候，你一定要多陪陪你姐姐。” “嗯！”我点了点头。 回到家，只见姐姐仍坐在那里，我走过去问她：“姐，晚上，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问我：“玉星，我看今天王医生的表情好像不对，是不是我的腿没有希望治好。”俊晖说得没错，她的情绪真的不是很好。 “不是的，俊晖说了，只要你能配合王医生，你很快就会站起来了，姐，你不要担心，你的腿会好起来的。” “可是……”她依然还很担心。 “姐，无论再大的困难，我都会和你一起去面对，一起去克服。”我紧紧地握着她的手。好想听听你的声音/电话那头却传来“嘟嘟”的声响/好想细看你俊美的脸庞/而天使却给你披上一层细丝的面纱/你那回眸一笑/温暖了我整整一个冬天…… 这首诗是我无意在姐姐的笔记本中看到的，不知道是哪位专情的男生写给他的。姐姐那时一定很幸福，如果她能重新站起来，她还会找回当初的幸福吗？ 第二天一早我就带着永悦上班去了，姐姐在家里等俊晖来接她。等我下班回来，俊晖已经回来了，而姐姐却没有回来，俊晖对我说姐姐已经住院了，再过两天就可以动手术了。 “那我到医院去照顾她。”我连忙说。 “你怎么可以呢，学校里那么多小孩每天都需要你，更何况，永悦也离不开你，好不容易找了份好工作，不要再把它丢了。”母亲说，“还是我去照顾她吧！” “妈，最近您的身体不好！”母亲最近不知怎么的，老是咳嗽，半夜经常起来，我常常劝她去看看，而她总说没事。“妈，你让我去照顾姐姐吧！”我再三要求。 “你们都别争了，还是我照顾你姐姐吧！”俊晖突然说道：“反正最近公司也没什么事，我最近也有空。” “可是你一个大男人，你方便吗？”母亲疑虑地说。 “这您放心，医院有护士，遇到不方便的，我会叫她们的。” “哦……” “俊晖。”母亲把俊晖叫到一个角落头，轻声地问他什么，虽然声音很小，但隐约我还 是听到了点，“俊晖，你说茹星这手术要花多少钱？” “伯母，这您就放心吧，我会替你解决这个问题的。” “什么，这怎么可以呢，你只是玉星的男朋友，和我们家没有太大的关系，这钱怎么能叫你拿呢？” －56－ “伯母，我迟早都会成为你们家里的一员的，我爱玉星，我不忍心看她为了这些钱而拼命工作。” “俊晖，我们不能让你拿钱给我姐姐做手术！”我冲过去。 “为什么？”俊晖吃惊地看着我，“难道你不肯接受我吗？” “不，不，不是这样的，俊晖，我是怕别人说闲话，说我是为了钱，才和你在一起的，再说，姐姐知道了也不会做这个手术的。” “可是，做这个手术要花20多万，你们一下子可以拿出这么多钱吗？” “20多万？”我和母亲都瞪起了眼睛。 “这……”我突然想到，“要不这样好了，我们可以跟你借，到时候我再还你。” 俊晖听了笑起来。 “你笑什么？” “我们之间还彼此分得这么清楚吗？”他笑着看着我问。 “好当然，向你借的，就一定要还，否则我就不向你借了！” “好，到时候要还给我。” 吃好晚饭，母亲又到医院去看姐姐去了，爸爸又去了店里，我整理好碗筷拿到厨房去洗。俊晖从后面的气抱住我的腰。 “你干什么，吓我一跳。”我回过头来笑着对他说。 “玉星，今晚的月色这么好，我们出去走走吧？” “好，等我收拾好，我们一起出去走走。” 我从摇篮里把永悦抱起来，我们走在街上，真像幸福的三口之家。 “玉星，以后我们有了孩子以后，你抱一个，我抱一个，那该多好啊！” “我们还没有结婚，你就想得那么远，你还真有想象力的。” 他听了，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我也跟着笑。 “玉星，你是不是打算做永悦的妈妈啦！” “这孩子曾是雨美的最爱，现在她走了，我不能让这孩子的母爱也跟着走了，那样雨美在下面也不会原谅我的。”这使我不禁又想起了雨美，雨美你在那边还好吗？你在那里过得幸福吗？你想不想永悦，还有我，你一个人孤单吗？ “玉星，对不起，我不应该提这件事。”他把我搂在怀里以给我安慰。 那一夜，我一晚都没有睡着，是不是担心姐姐就要动手术了，还是俊晖提到了雨美，我想这两者都有，姐姐在面临着生活的又一次挑战，我一直都在为她担心，我怕她承受不了，如果手术失败，我想那悲惨的景象；面对永悦，我会想起雨美，永悦越来越像雨美，我要替雨美担起一个做母亲的责任。我该怎么样教育她，如果她长大了问我“我的母亲是谁，我的父亲又是谁？”那时我该怎么回答，这一系列的问题，我一直想到天亮，生活真的很累，总要有很多很多的事等着去处理，但始终也处理不完。 人活着，就是为了生活。如果有人远离了生活；远离那份喧嚣的尘世；是是非非的人群，学会用雨后的空灵看待世间万物，学会审视心灵、过滤心扉、能抛去烦恼与忧愁；忘记悲伤与痛苦，洗去浮噪与不安，心如止水，善待万事万物，既不忘乎所以又能泰然处之，既不甘 于寂寞又能望眼欲穿，可谓达到安之若素的地步。如果有这样的人，那他不能被称作人，而就称作神。 人活着，本来就应该尝尝人世间的酸甜苦辣，就像雨美她每样都已经尝试了，我呢，我还有那几种没有尝试过，酸的，苦的辣的，我都已尝试，只剩下甜的了，甜，我何时才能尝 －57－ 到，我期待着那一天。 姐姐在医院的那段日子都是俊晖照顾她的，那天，下班的比较早，我就把着永悦来医院看看姐姐，我走进医院经过医院的公园，正看到俊晖推着奶姐姐的轮椅，两人说说笑笑，我不惊一震，我自己都不明白我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俊晖——姐姐——姐姐俊晖，他们两人有关系吗？没有，他们没有关系，有的只是朋友关系，我一遍一遍的安慰自己。 “玉星，你怎么来了。”就在我发呆时，姐姐看到我。 “玉星，你来了。”俊晖走了过来。 “今天星期六，我就过来看看。姐，你还好吧？” “好，我很好，俊晖每天都过来陪我，这段日子真是辛苦他了。” “没什么，反正这几天公司也不忙。” 他们两个人彼此都在谦让着对方，我不知道俊晖主动照顾姐姐有什么意思，但我心里有一种预感，在我、俊晖、姐姐三人之间会发生一件很大的事情。 “俊晖，你觉得我姐人怎么样？”在回去的路上我故意问他。 “你姐姐人很好，和你一样温柔、善良、大方、美丽，我总觉得我们曾相识过？” “曾相识过？” “对，我好像在哪见过她，但一时想不起来。” “我姐姐从出事以后，就坐在轮椅上，很少出去，除了见到我、爸爸、妈妈三个以外，很少见到其他的人。” “我总觉得在很久很久以前见过她，那时候我们都还小。” “你确认你小时候认识我姐？” “我不知道，我只是随便说说罢了，更何况我们已经好多年没见过了，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其实，我姐……”我没有说出来，如果我姐一直在等的那个人就是俊晖，那我该怎么办？我是主动退出呢？还是继续追求我的爱情？ “你姐怎么啦？”他一脸疑惑的看着我。 “没……，没什么我是说，其实我姐蛮喜欢你的。” “你在说什么话，你是在吃酷吗？” “谁在吃你的酷啊！” “哇……，”这时正在熟睡的永悦醒了。 “来，叔叔抱，永悦不哭了哦！”他从我怀里抱起永悦，便逗她笑。不一会儿，她真的笑了，而且还破涕为笑。 “你哄小孩的办法还真有一套的吗？你能教给我吗？” “我还要留着将来哄我们的小孩呢，教了你，我将来拿什么哄我们的小孩。” “谁说要为你生小孩了。”我不好意思地转过脸。 “那你就是一位不称职的老婆喽！”“你说什么……” 我们就是这样时常地耍耍嘴皮，这给我们的生活带来了不少快乐，也许这种快乐也是有期限的，期限一到，我就也许什么也没有了，有的只是一个躯体，我害怕这一天真的会到来， 如果那一天是我生命终结的一天，我想我还是幸运的，至少不会去面对那天以后的痛苦，那一天，也许很快就要到了，很快就到了！ 爱情是什么，爱情就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力量结合起来那就叫爱情，这样的爱情才会永恒。但是，如果双方的爱情受到了挫折，容易受伤，承受不了的便是女人，因为她们一直 －58－ 都以为爱情是美好的，一旦爱情不是她们想像的那样，她们就会接受不了，而男人就不一样，他们依然会活得那么潇洒，爱情受到了挫折，这无非就是给他们在爱情中又多了一些经验。 这几天，我都难以入睡，其实如果俊晖真的就是姐姐一直在等的那个人又怎么样，大不了我把俊晖让给她，毕竟他们小时候就认识了，而且到现在还没有忘记彼此。但是，我已经爱上了俊晖，不，从看到他的第一眼开始，我就已经爱上他了。我该怎么办，怎么办，我一遍一遍的问自己，难道我要重演雨美的爱情悲剧吗？ “玉星，你还没睡吗？”母亲看见我房间的灯还亮着。 “妈，还没呢！” “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觉，睡不着吗？”母亲推开门关心地问。 “妈，姐姐过些天就要动手术了，我有点担心。” “孩子。”母亲摸着我的头说：“不管手术成功还是失败，至少现在还有一线希望，我们要往好的方面想。” 看来，母亲要比我坚强多了，也许就像那句话所说的：“再脆弱的母亲在女儿面前也要守住坚强，母亲在我面前所说的这句话，难道也是为了守住她的坚强吗？而再坚强的儿女在母亲面前也无法演坚强，因为从小到大，她都是我们避事的港湾。 “这几天，也多亏了俊晖啊！” “俊晖……” “是啊，这几天都是他在照顾你姐姐，俊晖，他是个好孩子，玉星，你要好好把握啊！”母亲拍了拍我的手。 “可他照顾的人又不是我？”我扭过头说。 “怎么，你吃酷了？” “我，没有！” “还说没有，你看你那翘起的嘴巴都可以挂起一桶饭了。” “妈……”我撒娇地拉着母亲的手。 “说正经的，玉星，俊晖照顾你姐，你不会生气吧？” “不会，我哪有那么小心眼，再说了，她还是我姐呢，俊晖帮我照顾她，也是应该的。” “你能这样想，我就放心了，我是怕你们姐妹俩会因为这件事而搞得不开心呢？” “妈，你放心吧，我和姐姐不会因为任何事情而伤害我们之间的感情的！” “好，时候不早了，早点睡，明天还要上班呢，晚安！” “妈妈，晚安！” 母亲为我关了灯，原本以为可以睡着了，可还是不能入睡，我和姐姐真的不会为任何事情而伤害我们之间的感情吗？这其中也括爱情吗？ 每天面对着永悦，我就想起了雨美，以前看到永悦就会想起和雨美一起的那段美好时光，而现在，看到她，就会想起雨美那段悲惨的爱情，雨美是因为没有看好董岩而导致最后的悲剧，如果雨美看好了董岩，再多的金钱，再大的权利也不会抵挡他们之间的爱情的力量，这样的悲剧，只说明了一个道理主是他们的爱情还不算牢固！ 我这是怎么了，我怎么会变得那么自私，俊晖他也只有选择一个的呀，他应该选择和她一起生活会幸福一点吧？为什么我一定要确定那个人是我呢？姐姐，若郁她们有可能啊！ 姐姐的手术做得很顺利，而且还能依靠拐杖可以走动了，王医生说等过些日子，她就完全不用拐杖也可以走路了，当姐姐依靠拐杖迈出第一步时，俊晖上前抱住了她，那一刻我震住了！ 那天晚上，母亲作了好多菜，比平时过年的菜还多，还特意请王医生和俊晖一起过来， 第九章 我的世界里不能没有你 －59－ 在餐桌上，爸妈说的都是一些感谢王医生和俊晖的话，我坐在那里也不知道说什么，一直在沉默。 “茹星，送给你的。”饭后，俊晖拿出了一束很漂亮的百合花送给了我姐。 “谢谢！”姐姐欣然地接受了。 “俊晖，你怎么送百合花呢，应该送玫瑰吗？对女朋友干嘛这么吝啬啊！” “王医生，你误会了，我不是她的女朋友，我妹妹才是。” “什么……对不起，我搞错了，在医院里，我看他这么仔细地照顾你，还以为你是他的女朋友呢，我一直都这样认为的，所以也没有问俊晖，原来，我弄错了，你看我这人……” 这时，他们都看着我，那一刻，我都不知该怎么办了，我心里难受极了，连外人都看出来了，他们有关系。 “哦！永悦还没吃呢，我去给她弄点吃的。”我连忙往厨房走去。 “玉星！”俊晖追到厨房。 “你来干什么？”我的眼泪也随这掉了下来。 “玉星，我和你姐姐并不是你想像中的那样，真的不是，你要相信我。” “相信你？你叫我怎么相信你？连外人都看出来了，你们的关系不一般，更何况你还是当事人呢，难道你心里不清楚吗？” “玉星，今生今世我只爱你一个！” “你不要骗我了，我不要再相信你！”我哭着跑了出去，身后有好多声音在叫我，而我却不想听！ “玉星。”俊晖也随之跟着跑了出来。 外面正下着大雨，我一身都已湿了，我只顾着往前跑，我想要发泄。 “玉星。”他到底还是追上我了，他一把抓住我的手。 “你放开我！”我用力甩开他那曾经让我感觉到温暖与温馨的手。 “玉星，外面下这么大的雨，这样很容易生病的，我们还是回家吧？” “我不要你管！” “你为什么要这么固执呢！” “我固执？我固执你走好了，我不要你管！” “玉星。”他一把住了我，那一刻我感觉到了温暖，但我还是把他推开了。 “玉星，我和你姐姐真的没什么，你要相信我！” “相信你？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谁也不能相信！” “外面雨这么大，你快跟我回去！”他拉着我的手走。 “我不走……” 他好像听不到我的话一样，只是更用力的拉着我走。 一到家，父母还有姐姐他们都吓了一跳，我湿淋淋地站在他们面前。“怎么搞成这样？快，快去换衣服。”母亲心疼地说。 而我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俊晖，你身上也湿透了，你还是回家换衣服吧，小心感冒了，再大的事情等明天再解决吧！这个样子，什么事情也解决不了，你还快点回去吧！” “那好吧！伯父、伯母，我先回去了！” 在他走出门外时，他还回头看了我一眼，我不知道他是看我还是看我姐姐，无论他看的是谁，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我的心已经碎了。 晚上，我把自己一个人锁在房里，任何他们怎么叫，我都没有回应他们，我觉得心里很 －60－ 烦、很乱，糟糕透了！姐姐不停地在门外敲门，我知道她想向我解释什么或澄清什么，可现在我真的什么话也不想听，所以始终没有去开门。 那一夜，我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这样迷迷糊糊的上睡着了，第二天一起来，俊晖就来到我家，一看到我，就连忙拉着我的手，说：“玉星，你还在生气啊？” “你放开我！”我用力甩开他的手往厨房里走去。 爸妈看到俊晖来了，就连忙推着姐姐一起出去，家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玉星，送给你。”他拿出了一个大盒子。 我看了一眼，没有去理睬它。 “你拿着，打开看看！” “我不稀罕你的东西！”我还给了他。 “好，我帮你打开它！”他打开了盒子。“送给你！” 我一看，原来是我和雨美都想要的水晶球。 “水晶球？”我叫了起来。 “对，这是水晶球，你还记得我买走这个水晶球的时候吧，一买走它，我就想，我一定要把它送给我心目中最爱的女孩，现在我把它送给你！” 我望着他，我不敢相信他居然把这名贵的水晶球送给我！ “你不要来讨好我了！”我依然很生气。 “玉星，你不要闹了，我是认真的。” “我不能要。”我推辞地说。 “为什么？”他疑惑，“难道你还不相信我对你的爱吗？” “不，我只是觉得爱情不能用金钱来衡量的，难道你送我的东西越名贵就代表你你对我的爱就越深吗？如果你是这样认为我的，那你错了。” “不，我并不是这样认为的，我觉得你说得很对，爱情是不能用金钱来衡量的，可这个水晶球对我来说并不名贵，我只把它当作我对你的爱来送给你的，你不接受它，就代表你不肯接受我对你的爱。” “对，我是不肯接受你对我的家。”我依然很固执。 “玉星，嫁给我吧？”他一下子跪了下来。 “你这是干嘛？”我一下子不知所措，“你快起来吧！” “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 “你这不是在逼我吗？” “玉星，相信我，我会爱你一生一世！” “你起来再说吧！” “这么说，你是答应了？” “我，我要考虑考虑！” 不知怎的被他这么一搞，我的气全消了，难道这就是爱情的魔力吗？对于他的突然求婚，我一时真的不敢接受，其实，我一直都在盼望着这一天，可这一天来临了，我去害怕起来！ 从那件事以后，我和姐姐都没有讲过话，其实，我真的很想和她和好，毕竟她是我最爱的姐姐，可是每次话到嘴边却不好意思说出口，姐姐以为我还在生气，也不敢跟我说话，我 们俩人就这样僵持着，好累啊！ “啊……”姐姐叫了一声，随着“啪”的一声，原来姐姐在练习走路，一不小心，摔倒了。 我连忙跑过去，把她扶起来，“姐，你没事吧？” －61－ “我没事。”我扶着她坐到轮椅上。 “玉星，你还在生姐姐的气吗？” 我没有说话。 “都是姐姐不好，让你误会这么深，姐姐，对不起你，从小到大家里的事都是你操心，你还照顾我、关心我，而我却伤害了你。玉星，你能原谅姐姐吗？” “姐，其实我早就原谅你了，那件事，也不能怪你，是我自己太小气了。” “你能原谅姐姐，姐姐真的很高兴。”她拉着我的手，眼睛流出了眼泪，那是感动之泪，那是幸福之泪。 －62－ 第五章 那天，下班，我把着永悦刚走出校门口，就让人给拍了照，等我发现以后，那已经跑了，我不知道给我拍照的人是谁，但我有种预感，肯定又要有什么事情发生了，果然，第二天，报纸上就出现了我，我抱着永悦被他们偷拍的照片，还有一篇文章，题目是《未婚妈妈》。 那一刻，我简直气疯了，我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污辱，接着爸妈都看到了报纸上的新闻，他们赶紧拿回家，问我到底怎么回事。其实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平白无事地被人拍了照还上了报纸？ 接着俊晖也拿着报纸来到我家，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一定是有人陷害我。” “玉星，你想想偷拍你的那个人长得怎么样？” “等我发现他以后，他就跑了，没有看清他的脸，只见他好像戴着一顶帽子，背着一个包，手里拿着一个照相机。看样子，是个记者。”我说。 “对，应该是个记者。” “走！”他拉着我的手就往外走。 “喂，上哪去啊？” “到报社找他去。” 我们来到报社，俊晖说明了来意，并说出了身份，那编辑听是华氏的经理，连忙低头哈腰要递烟上茶，俊晖并没有理睬这些。 “我想问问是谁拍了这张照片并写了这篇文章？”俊晖指着那张报纸对那们编辑说。 “这个我不清楚。” “你身为这家报社的编辑，你会不清楚？”俊晖有点愤怒。 “像这样的小新闻都是那些记者们弄的，你别生气，我过去问问他们。” 不一会儿，他就过来了，对我们说：“写这篇文章的那为记者今天早上就向我递了辞职信走了。” “走了？做了坏事就想一走了之？” “我正也纳闷呢，在这里工作的好好的，为什么突然想要走，问他为什么他也不说，一直想要走，我也没办法只好让他走了。原来他是做了这件亏心事而急于要走。早知道这样，我死也不会让他走的。毁了报社的名誉不说，还玷污了裴小姐的名誉。” “你说这件事怎么办？”俊晖把报纸往他桌子上一仍。 “真对不起，华经理要不这样，我马上叫人写一篇文章澄清这件事。” 我看着位编辑还是蛮有诚意的，更何况这件事又不是他做的。 “俊晖，既然他肯在报纸上澄清这件事，我看就算了。” “玉星，这样就放过他们了。” “算了。”我向他点了点头。 他也无奈的点了点头。 “我希望在明天的报纸上就能看那篇文章。” “一定一定。” 正当我们走出门外的时候，那位编辑对俊晖说：“华经理，希望你以后能接受我们报社的采访，希望我们以后能多多合作。” “原来，他是有目的的。”我说了一句， 俊晖笑了笑，头也不会的拉着我走了。 －63－ “玉星，你怎么就这样轻易的算了呢？”坐在车上，他问我。 “他都已经答应澄清这件事了，再说，这件事他根本不知道，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是他不知道我是你这位堂堂华氏集团经理的女朋友。” “这样说来，你是沾了我的光咯。”他笑着说 “你少臭美了，说真的，这件事，会不会对我有什么影响？”我担心地问。 “只要明天的那篇文章一登出来，我想，对你的影响不是很大。” “俊晖，影响我的名誉不要紧，最主要的是怕连累到你。” “连累我？”他有点迷惑。 “是啊，我怕别人说你的女朋友是个未婚妈妈。” ，那我就承认永悦是我的孩子，难道先生孩子后结婚也不行吗？不是有许多年青人都这样吗？” “我不明白，既然这儿普遍，他干嘛要报道这件事呢？” “我也觉得奇怪，作为一名记者，这样的事他已经见多了，已经不稀罕了。报导这样的事，我们都觉得没什么意思，更何况他是一名记者。” “你是说，他是专门冲着我来的。” “玉星，你认识的人当中有人当记者吗？” “没有啊，在学校里，我所认识的都是一些老师，在家里，我认识的都是一些街坊邻居，可他们当中没有一个是记者啊！” “我想，那位记者一定是收买利用的。” “收买利用，你是说，想诬害我的人不是那为记者是另有其人？”我有点惊讶。 “我想应该是这样。” “那到底想诬害我的人是谁呢？”我很茫然。 “你最近有没有和人结过什么怨？” “没有。”刚说完，我想起了那天在校门口和金若郁吵过架。会不会是她，她会 这些么做吗？ “你怎么了，是不是想起谁了？” “不，不是。”我不想告诉他，事情还没有搞清楚之前，我不能乱下定语，免得再惹起一场风波。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我不想再发生什么事，我已经承受不了。 如果这件事真的是金若郁做的，他这样做就是毁我名誉，让俊晖重新回到他的身边吗？我想想都觉得害怕，这次她是毁我名誉。那下次呢，下次也许会要了我的性命。想想，觉得女人在感情方面会变得那么可怕。 “玉星，其实我已经猜到这件事是谁做的。” “你猜到了是谁？” “你想想，你名誉受损，得到利益最多的是谁。” “你也认为是她？” “原来，你早已经猜到了。” “俊晖，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是为了你吗？” “上次，我悔婚的事她一直记在心里，觉得自己很丢面子，所以她就把这笔帐记在你的头上了。” “她以为这样做没，我就会回到她的身边吗？这使我更看不起她。” “俊晖，我觉得金若郁真的肯可怜。” “她可怜？玉星，你是怎么了，她想害你，而你却为她说话。” “不管她怎样做，她不都是为了你，你知道吗？追求是很辛苦的。” －64－ “就像我，追你追得那么辛苦，连跪都下了。”他风趣的说。 “你也知道辛苦，那你就更应该理解金若郁这样做的原因了。”我趁热打铁。 “玉星，别人想害你，你却处处为她讲话，真搞不懂你们女人。” “俊晖，回去之后，就当这件事从来没发生过，也不要在若郁面前提这件事，更不要去质问她。” “为什么，你不想讨回公道了吗？” “我不想再发生什么事了，最近发生的事太多了，我好累啊！” 他把我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那一刻，我觉得自己终于有了依靠，累了，躺在心爱人的肩膀上，那是一种享受。 当两个女人为了争夺同一个男人的时候，当一个女人赢了，她会容纳另一个女人对她的伤害。这样，往往会觉得这个女人很善良，就像我，明知道若郁伤害了我，可我却并不恨她，相反，还会觉得她很可怜，也许，我已经知道满足了。 最近，俊晖公司的事情特别多，学校里又来了好多小孩，我也变得特别忙，所以两人见面的时间很少，妈不知道，又以为我们俩吵架可，难道我们俩天天在一起，才会没事吗？ “裴老师，电话。”是校长叫我。 我连忙跑到校长室，接过电话：“喂。” “玉星，是我！” “俊晖，你怎么打电话到学校里了。” “玉星，最近公司很忙我没有时间去找你，你还吗？”他关心地问我。 “我很好，你呢？” “我可不好了，每天都要工作到深夜，早上很早又要去上班了。” “那你可多要注意身体啊！” “我知道，玉星，明天我要出差了。” “出差，到哪里去？” “美国！” “美国？这么远，那要多长时间才能回来啊？”这个时候我都有点想他了。 “大概一个多月吧！” “一个多月，这么长？”我有点不舍得，不是有点，而有很多。 “放心，一个月很快就会过去的。”他安慰我说。 “玉星，你会想我吗？” “我会的，我会时时刻刻都在想你！” “我也会的。” “俊晖，你明天什么时候走，我去送你！” “不用了，明天我很早就乘早班的飞机走，你不用来送我了。”“可是……” “放心，我会照顾自己的，玉星，我爱你！” “我也是！” “那好，等我到了那里再打电话给你。” “好，我会等你的电话。” “怎么，和男朋友在打电话啊？”校长风趣的说。 我笑了笑，没有回答她的话。 “怎么，不好意思，你和他说话的语气我就知道他和你的关系不一般。” －65－ “这个你都听得出来？” “那当然，我也是过来人，也是有经验的哦！” “经验？校长，你有什么经验啊？” “这个不能告诉你，不过，你以后自己就会知道的。” “校长，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问吧！”她很爽快地回答。 “您和您先生为什么会分开？”不知道什么原因，校长到现在还是一个人，全校的老师都想知道是什么原因。 她没有说话。 “对不起，我不该问这个问题。”我报歉地说。 “没关系，是不是你们都想知道为什么？” “对啊，听说你先生以前是人很有钱的老板，他虽然有钱，但对你还是很专一的，他很爱你！” “对，他很爱我，我也很爱他！” “那为什么要分开呢？”我不明白既然都爱彼此，为什么要离开对方而去呢？ “因为我们都有心结！” “心结？” “因为我们都没有把自己整颗心交给对方，总会去想其它的事。” “这很正常啊，我们都在生活，心里肯定会想着除了爱情以外其它的事。” “刚开始，我们也是这样想的，可后来，我们都把心大部份给了工作，我们都在为事业奔波、拼搏，正是我们对工作的努力，后来我当了校长，他当了公司的总经理。” “你们在事业上都取得了这么大的成就。可见你们都是成功人士！” “为什么会这样？” “原本以为我们都已经成功了，我们的爱情会变得更加甜蜜，可是我想错了，我们根本就找不回当初爱的感觉，两人在一起，更多的是沉默。” “你们可以谈谈各自的工作啊！” “但他对我的事，不，应该是学校里的事根本就不感兴趣，而我对他那些投资啊，股票啊，也不感兴趣。” “那后来，你们就分开了。”我接着问。 “因为两个没有共同语言，所以他很少回家，后来，他就有了别的女人。”她的语气很沉重。 “他可以找别的女人，你为什么不再找一个呢？”我向来就这么好强的。 “我已经受了一次爱情的打击，我不想再受第二次，宁愿自己一个就这样活着，无牵无挂，所以，玉星，我奉劝你一句，两人在一起最重要的是要有共同语言。”她拍了拍我肩膀走出了校长室。 我呆呆地站在那里，体会着她的故事，以及她讲的话，共同语言，我和俊晖有共同语言吗？他在我面前根本就不谈工作，我也很少在他面前提学校时的事。我们都谈些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们好像没有就某一个事情发表议论，如果有我们的意见会一致吗？ 这几天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天气忽冷忽热的，学校里好几个小孩都生病了，永悦也病了。那天，我抱着永悦到医院去打针，回来经过华氏，我停住了，抬头望着那座大厦，“俊晖，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我好想你啊！”我在心里呼唤着。 “你是裴小姐吗？”只见这时从车子里走出一位老人，穿着一套黑色的西服，戴着一副 －66－ 眼镜，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的，手上还有一根拐棍，旁边还有两个人随着。 “您是……？” “我是这家公司的创始人。” “您是俊晖的父亲，华青明先生！”以前就听说过他的名字，可一直都没有机会看到他本人，今天终于看到了，所以就觉得有点兴奋。 “对，我是俊晖的父亲，我们能谈谈吗？” “我们……”我有点不敢相信。 “可以吗？” “嗯！”我点了点头。 我走到了附近的一家公园，一路上，他都没有说话。 “华伯伯，我能这样叫您吗？” 他笑着点了点头。 “您刚才说我们谈谈，您有什么事吗？” “裴小姐……” “您就叫我玉星好了。” “好玉星，你爱俊晖吗？” “我爱他，我会爱他一生一世！” 他望着我笑着点了点头。 “俊晖，也像你爱他一样，爱着你，之前，我一直都反对你们在一起，总希望俊晖的女朋友应该是他生意上的助手才行，所以总希望他能和若郁在一起，可后来，我知道我想错了，他根本就不喜欢若郁，可我偏要他和若郁在起，以至后来把他给逼走了。” “其实，俊晖想做他自己想做的事，逼他是没用的。”我想起了俊晖离家出走以后，所受的苦。 “我知道，俊晖一直喜欢的都是你，他肯为了你而抛弃家庭，抛弃他的事业，可见，他对你是真心的。” “所以，华伯伯，我恳求你能成全我和俊晖……”我还没说完，永悦配了，并哇哇大哭，我连忙安慰她。 “这个孩子……”他指着我怀里的永悦问。 “这是我朋友的孩子，她死了，这孩子也没人要了，我觉得这孩子蛮可怜的，所以就收养了她。” “你说的那位朋友是林忠祥的女儿吧？” “你认识林伯伯？” “我们以前做过生意，他女儿的事我已经听说了，这件事对他的打击太大了，所以他一时还不能接受这个孩子！”‘ “自己唯一的一个孩子走了，这叫谁也接受不了。” “玉星，其实我今天找你就是为了个孩子。” “为了这个孩子？”我有点惊讶，他和这个孩子又没有关系。 “上次，我在报纸上看过你和这个孩子。” “他们乱写的。”我有点激动。 “我知道，我也看到了第二天的报纸澄清那那件事。” 听他这么一说，我才平静了下来，但一想：“那件事，和这个孩子有关系吗？” “那篇文章一登出来，公司里许多人都知道你是俊晖的女朋友，他们都在猜测这个孩子 －67－ 是不是你和俊晖的。” “公司时的人都在猜测？那俊晖知不知道这件事？” “那么多人都在说，他能不知道吗？那几天他心情都不好，刚好美国那边有一批生意， 所以我就叫他过来谈判，顺便散散心。 原来，俊晖前几天一直都没来找我就是为了这件事，他这次出国也是为了这件事，他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要独自一个人去承受呢。 “他为什么不告诉我？”我的眼泪流了出来，呆呆地站在那里。 “我想他也是怕你担心，所以就没告诉你。” “那您今天来的目的是……”我擦了擦眼泪，努力让自己坚强起来。 “这个孩子会使你和俊晖的感情受到影响，如果你真的爱俊晖，真的想和他在一起，就要……”他没有说下去，但我已经知道他要说的是什么。 “您的意思是叫我不要这个孩子对吗？” “你可以先把这个孩子送到孤儿院去，等你和俊晖结婚以后有了自己的小孩再把她接回来，这样别人就不会说你是未婚妈妈了。” “这怎么可以，送到孤儿院去，她又不是孤儿，我答应过雨美，我会好好照顾她的，我已经把她当成自己的孩子了。”我紧紧地抱着永悦，生怕她会从我身边被别人抱走。 第十章 有你我会幸福 玉星姐姐，永悦妹妹这几天怎么没来。”一走到教室，梦彤就问我。 “梦彤乖，永悦妹妹她生病了，所以不能来。”我摸着她的小脸蛋说。 “生病了？那我下课后能和你一起去看她吗？”她用她那双大眼睛望着我。 “当然可以。” “那太好了。”她拍着小手跳起来。 放学后，我牵着梦彤的手来到我家，并顺便给她妈打了个电话，，以免她担心。 一到家，梦彤就跑进房间和永悦玩，她们好得就像当初我和雨美一样，只是她们多了几分小孩子的可爱。 “这孩子是你的学生？”不知什么时候姐姐走了进来，现在她可以不用拐杖都可以走几步路了。 “是的，姐，你知道她是谁的孩子吗？” “不知道。” “她就是金若郁姐姐的女儿。” “是喜欢俊晖那女的她姐姐的女儿？” “对。” “你怎么把她带到我们家来，你不怕她姐姐误会吗？”姐姐担心地问。 “她姐姐人很好的，她不会介意的。” 晚上梦彤在我家吃了晚饭，吃完晚饭后我送她回家。一路上她蹦蹦跳跳的像只小鸟。小孩子真好，不知道什么是烦恼。也从不会去担心明天会发生什么事情。 当我把梦彤送到家门口时，她妈妈刚好送金若郁出来。 “妈妈。”梦彤飞快地跑过去。 “宝贝，回来了。”她抱起了梦彤。 “是玉星姐姐送我回来的。”梦彤指着我说。 “玉星，谢谢你送梦彤回来，走，上去坐会吧？”她客气的说。 我看到了站在旁边的金若郁，，想起了上次新闻事件，她想和我聊聊吧。因为她一直站在那里没走。 “谢谢你，金小姐，我还有事。” 她看到我们俩都站在那里，我想她也知道，所以向我点了点头，就回屋去了。 “我们可以聊聊吗？”我走到金若郁身边说。 “我也想找你谈谈呢。”她把脸转向我。 我们来到一家餐厅，并叫了两杯咖啡。 “你知道俊晖为什么会到国外出差吗？”是她先开了口。 “我知道。” “既然你知道，那你打算怎么办？”她用勺子拌了拌咖啡。 “到后面你就知道了，现在你不需要知道我怎么办，总之，我和俊晖不会任何原因而分开的。” “你……”她有点气馁，因为我没有说出她想要的答案。 “你知不知道，公司里那些人对你的评价？”她有露出那副傲慢的神色。 “他们对我的评价好坏并没有关系。主要是自己对自己的评价，只要问心无愧就行。 “上次那件<未婚妈妈>事件你真的不在乎？”她接着问我。 －70－ “你也知道那件事”我故意问她。 “笑话，那件事全上海人都知道了。” “那你认为写那篇绯闻的人可耻吗？” “可耻？怎么会，实事求是嘛。” “那我告诉你，那个孩子是我和俊晖的。” “是你和俊晖的？这怎么可能？”她拍起了桌子瞪着眼睛。 “你爱信不信。”我拿起了包转身准备离开。 “那我岂不是白白做了吗？”她慢慢地坐了下来。 “其实，我知道那件事是你做的，是你叫记者偷拍我，然后登上报纸，毁我的名誉，好让俊晖回到你身边，对吗？” “你都知道了？” “其实报纸登出来那天，我和俊晖都想到是你干的。” “什么，俊晖也知道那件事是我干的？”她一下子站了起来。 “怎么，心虚了？” “我……，我……”她一下子跑了出去。 等我跑出去时，她已经跑远了，我是不是做得有点过分了。我心想，但看她那自以为是的样子，我就来气，也许她今天不提那件事，我也不会故意气她的。这都是她自找的，怪不得我。 “玉星。”正当我在浇花时，听到这好熟悉的是声音在叫我，好亲切，好温馨。 我回头一看，在我面前是我日日夜夜都在想念、思念的俊晖。 我丢下水桶飞快地跑过去，他抱起了我在空中打转，我们笑得好开心。爸、妈、姐姐都出来，看到我们都笑了。 “俊晖，你怎么回来也不打个电话。”我握着他那双温暖的手。 “我不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吗？”他捏了捏我的鼻子。 他总是会给我带来出乎意料的惊喜，让我在不经意中得到许多快乐。 “今晚的月亮好美啊。”吃过晚饭后，我们坐在阳台上欣赏月亮，望着天上的月亮，靠着他的肩膀，让我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 “是啊，和你一样。”他说。 “和我一样？”我望着他。 “和你一样美。”他笑着说。 “俊晖，你爸来找过我。”我知道这个时候不应该谈这些事，但有些事迟早都要面临的。 “我爸？他找你干嘛？” “他什么都告诉我了，上次我被登上报纸的事，是不是对你的影响很大？” “玉星，这件事不用你管，你放心，我会处理好这件事的。”他始终不想让我担心。 “俊晖，无论什么事我们都一起面对好吗？你害怕我会担心，我又何尝不是，我也不希 望你担心啊。你总是什么事情都一个人扛。你知不知道，这样我心里很难受。” “对不起，玉星。”他帮我擦掉脸上的泪，“我以为我一个人会处理好那些事，所以就没告诉你。” “你怎么这么傻，如果一件事我们两个人一起解决不是会好点吗？你为什么独自一个人去承受痛苦呢。” “放心，以后我不会那么自私，我会留一半的痛苦给你。”他笑着说。 我破涕而笑，我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我发现他现在说话变的风趣了许多。也许就是爱情 －71－ 的力量吧，爱情会让一个人发生改变，不是吗？ “玉星，今晚我们不要谈那个话题好吗？我们应该要放松放松，不要为那些事让自己不开心，好吗？” “好，我们不谈那个，今晚属于我们的，还有天上的星星和月亮。今晚的星星好亮啊！一眨一眨，像小朋友的眼睛。”我仰望着天上那些小星星，他也和我一样，似乎他也爱上了那些可爱的小精灵。 “玉星，你相信天上有幸运星吗？”他突然问我。 幸运星，我好象听谁说过，是谁？我使劲地在想，终于，让我想出来了，是姐姐，是我最爱的姐姐，难道……我不敢想下去。 “你说呢，你相信吗？”我小声地问他。 “我相信。”他没有犹豫地回答。可以想象，他一直以来都相信。 “幸运星，真的可以使人幸运吗？” “我想会吧。因为它是天上的星星，它会时时刻刻守护我们，玉星，你知道吗？从小我一直都喜欢幸运星。总喜欢用零用钱去买彩带自己折幸运星，然后送给自己最喜欢的人，让她一直都很幸运。” “那你小时侯有没有送过别人幸运星。”我担心地问他。 “送过，她和我是同学。我们一直都很要好，一起上学，一起放学，一起去图书馆，一起去散步。我们整天形影不离，和她在一起我觉得很快乐。但是，后来，她因为生病还是什么的，总之好象很严重，从此她就不能来上课了。那几天，我天天想她，我觉得一个人很孤单。晚上，我就对着天上的星星，折幸运星给她，希望她的病能快点好起来。这样就能和我一起上学、放学，去图书馆，去散步，我一共折了十二瓶幸运星，每瓶幸运星瓶里的幸运星都是我的祝福。”他说了这一切。 “为什么你只送了十二瓶？”我记得我曾经也向姐姐问过这个问题不是吗？ “因为后来我去了美国，到了美国我就写信给她，前几封信她都收到了，还回了信。后来，我寄过去的信却原封不动的给了打了回来，上面还多了几个字，查无此人。我想她一定是和家里人搬走了。再后来，我养父把我送到加拿大去念书。因为没有办法联系到她，我无法把加拿大的地址告诉她。就这样，我们失去了联系。”他有点伤感，是想念她了吗？ 记得姐姐出事后不久，我们是搬了家，爸爸说换一个新环境，让姐姐重新找回自信，原来不是像姐姐说的是距离拉开了他们，也依然还在想着姐姐，他还没有忘记姐姐啊。我一直担心的都是真的，他真的是姐姐一直在等的那个人。 “你回来有没有找过她？” “我一回来就去她家找，但已经换了主人了，她已经搬走了。这些年，我都在找，我一 直都没有忘记她，直到我遇到了你，我才从她的阴影中找到了自信。”他看着我说。 “那你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吗？” “她叫梅婷。” “梅婷。”我叫了起来，对，小时侯姐姐是叫梅婷，我叫玉婷。后来，我们搬了家，父亲也帮我们改了名字。因为我们这里都有这样的说法，一个人要重新生活，就要连名字一起改掉。那次，我们全家的名字都改掉了。 “玉星，你怎么了，这么激动，是不是你认识她？”他连忙问。 “不，我不认识她，只是我们学校里一个小朋友叫梅婷。”我故意说。 “她现在已经是个大姑娘了，我看应该和你差不多。”他笑着说。 “其实她……”我有点语无伦次。 －72－ “其实什么？” “其实她，其实她也会想你的不是吗？”其实我想说她就是我姐，但我又怕他知道真相后就会离开我。 “也许她现在已经有丈夫，有儿女了。” “她没有……”我激动地说。 “你怎么知道？”他疑惑的看着我。 “我，我……你想想，你那么想念她，天上的幸运星怎么会忍心不让你找到她她就结婚生子了呢？”我不知道怎么说，只能胡乱的说。 “幸运星只是一个童话，你也相信？”他笑着说。 “你不是也相信吗？” “其实我知道不可信，但我希望能找到她，所以才去天上幸运星，我其实是在自欺欺人。” 幸运星真的会给人带来幸运，俊晖你已经不是找到她了吗？只是你不知道她就是你找的那个人，找到了，为什么又不让他知道，难道我也有幸运星。幸运星，难道你是顾及到我才让他们不能相认吗？我望着天上的星星想着，想着。 “玉星，告诉你这些，你不会生气吧？” “怎么会，我非常高兴你能把这些告诉我，在自己心爱的人面前，就不应该隐瞒不是吗？” “恩。”他笑着把我搂得更紧，多温暖的怀抱，也许过不了多久，他的怀里将会是另外一个女人。为什么，那个女人会是我姐姐。 为什么上天会和我开这个玩笑，这叫我怎么办。要是我姐姐得到幸福，那我自己将会失去我的最爱。如果为了我自己的幸福，不让他们相认，那我又怎么忍心看姐姐一直等下去。现在姐姐的腿完全康复了，和正常人一样，她完全有权利在追求自己的爱情不是吗？为什么我和姐姐会同时喜欢同一个男人？ “裴老师，你男朋友回来了。”第二天，我刚走进校门口，校长看到我就问。 “校长，你怎么知道？” “昨天，他来学校找过你，行李都没放就跑到学校找你，可惜你不在，我说你回家了，他肯定又跑到你家里去了对吧？” “是啊。”我低着头，不好意思地回答。 “原来，你男朋友是华氏的经理，我经常在报纸上和电视上看到他。他是一个不错的男孩，裴老师，你要好好把握。”她拍了拍我的肩膀。 好好把握？我怎么把握，难道要和姐姐竞争，来一场姐妹之战。可以想象，如果真的那样父母该有多伤心啊。他们最心爱的两个女儿变成了仇人，他们该有多伤心。 那天，我根本就没有心思上课，我想了整整一天，最后决定，我应该告诉俊晖。与其这样天 天胡思乱想，还不如勇敢地去面对。所以一下班，我就跑到华氏公司找俊晖。他的秘书把我领到他的办公室门口就走了。我听到里面传来了争执的声音。 “俊晖，无论怎样，你都要离开那个女的。”这是俊晖父亲的声音，我听得出来。 “这个我做不到，我爱她，她也爱我，为什么你就不让我们在一起呢？”这是俊晖的声音。 “你知不知道上次报纸那件事，对你以及公司的影响有多大吗？现在全公司的人都知道那未婚妈妈是你的女朋友，甚至还是那个孩子是你的。” “爸，你知道那个孩子不是玉星的，为什么你还相信他们说的话？” “我知道有什么用，公司里的人不知道，全上海的人不知道。”他有点生气。 “俊晖，若郁有什么不好，你为什么不肯接受她呢？” －73－ “爸，我现在已经长大了，婚姻大事应该由我自己做主。” “怎么，现在长大了，翅膀硬了，我的话都不听了。我如果不好好管你，我怎么对得起你死去爸爸。” “伯父您别说了，华俊晖，我问你，我有哪些比不上裴玉星？你说我改。” 原来，金若郁也在这里。 “你改，金若郁，人的本性可以改得掉吗？” “本性，什么意思？”金若郁追着问。 “我问你，那次是不是你请记者来制造那次报纸上的绯闻？”他怎么当着伯父的面说出来了呢。 “怎么会是我？”她还不承认。 “是不是你，你心里有数。” “是我，对。那次报纸事件是我干的又怎样，我只是不服，她只是一位幼儿园的老师，她凭什么跟我争。我做的这一切还不是为了你能回到我的身边，不要被她所迷惑。” “你终于承认了，其实报纸一刊登出来，我和玉星都已经猜到是你，是她叫我不要找你，所以我一直在你面前都没有提到这件事。” “原来，那件事是你找人做的。”俊晖的父亲说：“若郁，我一直把你当成我自己亲生的女儿，我以为你的心灵会很高尚的，想不到你的行为这么恶劣，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说完，他走了出来。 “华伯伯。”若郁在后面喊着。 他一打开门，看到是我，觉得很惊讶，俊晖和若郁也回过头来。 “玉星，你怎么来了。”俊晖走了过来。 “俊晖，你们所说的话我全都听见了。” “裴小姐，该怎么样取决与自己，我希望你能慎重考虑一下。”俊晖的父亲说完这句话就走开了。 “裴玉星，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吧？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她用仇恨的眼光看着我。 “玉星，你不要理他，我们走。”俊晖拉着我的手往外走去。 “华俊晖，我恨你。”她大声喊着，把她的包仍了出了门外。 “俊晖，我该怎么做。”出来之后，我就问他。“玉星，你不要担心，一切有我。”他安慰我说。 “我现在真的很烦，为什么所有的事都发生在我一个人身上。”我敲打着自己的头，我恨我自己。 “玉星，你不要这样。”他抓住了我的手。“这件事不是你的错。” “你不要安慰我了，你走，让我一个人静一静。”我推开了他。 “玉星……” “我叫你走，你听到了吗？” “好……我走，你不要生气。”他转身走了几步，又回头看我几眼。 我没有回头看他，只一味的往前走。我这是怎么拉，怎么向他发脾气呢？其实俊晖比我还烦着不是吗？他又要顾及公司的名誉，又要考虑我的感受，而我却向他乱发脾气。 “玉星，你这是怎么了？”我一回来，就往沙发上一坐。姐姐看到连忙问。 “姐，我没事。” “俊晖刚回来，你们就吵架了？” “姐，我现在真的不知道怎么办。如果我不把永悦送进孤儿院，俊晖的父亲就逼着俊晖我。你知道，在他们两者之间我真的很难取舍，姐，我该怎么办。” －74－ 离开俊辉，姐姐知道你很难过，也知道你所受的苦。姐姐恨不得让这所有的痛苦由我一个人承担，为什么上天这么不公平，为什么总让你承担痛苦而我却闲着，让我始终觉得心里不安。” “姐，你所受的苦远远比我多，你从小就坐在轮椅上，一个人饱受着寂寞。你孤单的时候，我没有安慰你，你痛苦的时候，我却不在你身边，我完全不是一个好妹妹。记得小时侯每当我做错了事，你总是说你做的，你总是把责任推在自己的身上。当爸妈骂你打你的时候，你知道我心里有多难受吗？” “但是玉星你知道吗？当我坐在轮椅上看着你坐家务活，我心里是什么滋味吗？当你放学回家，一放下书包就到厨房烧火做饭。而我却坐在那里什么也帮不上。别的小孩一放学就可以吃到可口的饭菜。可你却要自己做，而且还要做给我们吃，想到这里，我都觉得愧疚。做为你的姐姐，不能帮你做点什么，而要让你为我做更多的事……” “姐，你不要说了，我们始终都是好姐妹，干嘛分彼此呢。为对方做点什么这是应该的。”我握着她的手说。 “现在你什么也不要想，洗个澡，好好睡一觉，一切都等明天再说。”姐姐拍了拍我的肩膀。 奇怪，那天晚上，我真的什么也没想，一觉睡到天亮。 “玉星，今天星期天，你不用上课，我们一起上街逛街吧！顺便帮永悦买些衣服，也顺带散散心。” “好！姐，我好久没和你一起逛街了。”自从姐姐出事以后，我都没有和姐姐一起上街。 我们在商店为永悦买了好几套衣服，又给她买了一些玩具。我们要让永悦时刻感到母爱的存在。 在街上，姐姐抱着永悦，我提着东西，永悦和姐姐之间也像我和永悦之间一样亲密。 路上，姐姐都在逗永悦玩，而我却低着头想着自己心里的事。姐姐看见我不语也知道是什么原因。 “玉星，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幸福也是靠自己争取的，我相信你和俊晖会想出一个好办法的。不过现在，你和俊晖又闹矛盾，你一个人怎么解决问题呢？你应该要配合俊晖，俊晖他是一个很有主见的男人，他一定会想出一个好办法的。你不要太人性了，与其这样天天想着他，还不如过去跟他道个歉，两人一起共同解决那个问题，不是很好吗？” “我们会把问题解决好吗？”我有点质疑。 “爱情的力量是很大的，它可以克服一切问题。”姐姐笑着望着我。 “那好，等一到家，我就到俊晖那去。” “不用回到家了？”我望着手上拎着的大包小包的。 “这些东西都给我。”姐姐从我手中接过那些大包小包的。 “可你一个人怎么拿？手上还抱着永悦呢？” “放心，我可以叫车回去。” 我把姐姐送上车，车子走的时候，姐姐还回头喊着告诉我：“玉星，幸福是靠自己把握的，你要好好争取，加油！姐姐永远支持你。” 望着姐姐远去的背影，我的眼睛红红的，多好的姐姐，总是在我最困难的时候给我鼓励。总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在我身边劝导我，安慰我。这样的姐姐，我还有什么不能给她的呢？还像那句话说的，兄弟姐妹原本是天上的雪花——谁也不认识谁，后来落到地上便融成了一体结成冰化成水，以后就谁也离不开谁…… 第十一章 更古不变的姐姝情 一进俊晖的办公室，只看他正低头办公，我的出现，他似乎没有察觉。我走在他面前，低声说道：“俊晖，对不起。昨天是我不对，我不该对你乱发脾气。” 他的眼睛呆呆地看着我，显然对我的突然到来觉得很惊讶，更对我的道歉感到吃惊。“玉星，这是和你认识以来，你头一次跟我道歉，我真的很高兴。” “俊晖，我已经想通了，我要和你一起面对任何事情。” “只要你在我身边，我们还有什么问题不能解决的呢？”他激动地抱住了我，窗外一缕阳光，照了进来，让整个房间变得温暖许多。拥有爱情的我，对自己已经感到很满足了。不是吗？小时侯父母是我们的依靠，长大了，爱人是我们的依靠，老了，孩子是我们的依靠。现在，我正享受着爱人的依靠。这种依靠它会维持多久呢。是到老吗？还是很快就失去了呢？ 自从和俊晖相识以来，在我身上发生了很多事。我突然觉得这才是真正的生活，以前的生活都是十年如一日，天天按部就般的过，甚至会好几天都过着相同的一天。现在不同了，现在在我的生活中天天都会发生我意想不到的事，这让我学会了怎样生活。 “和俊晖谈得怎么样？”一回到家，姐姐就拉着我问。 “姐，谢谢你，是你让我这了两个人的力量。” “这样看来，你们俩已经想出了一个好办法了？” “还没有，但我们都充满了自信，就算真的累了，还有个人依靠。这样，我们身上的重担会少很多，相信我们一定会克服困难的，会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的。”说真的，这次是我从没有过的自信。这一切都是姐姐和俊晖给我的，不是吗？ “你能这样想，我就放心了，姐姐相信你，姐姐一定会支持你的，加油喔。”姐姐拍了拍我的肩膀，以给我力量和鼓励。 “姐姐，谢谢你。” “我们是姐妹，还用说谢谢吗？再说，从小到大，我都不能为你做点什么，现在该是我弥补你的时候了。” “弥补！”如果她知道俊晖就是她一直在等待的那个人，她还会弥补我吗？她会把俊晖让给我吗？如果真的她会把俊晖让给我，而我又怎能欣然接受呢？ “姐，你还在等那个人吗？”我突然问起这个问题。 “等哪个人？”姐姐有点质疑地望着我。 “就是等你小时侯的初恋情人啊！” “他啊！”姐姐笑了起来，但一会儿就收敛了笑容：“也许他早就忘了我了。” “他没有忘记你。“我脱口而出。他们俩怎么会同样问这个问题，而我在他们两个面前都是非常快的回答了这个问题。 “你怎么知道？”姐姐望着我问。 “我……因为你这么想念他，天上的幸运星它会保佑你的，它会让你们再乡间的。” “幸运星，幸运星是人们不相信事实而编造出来的，它会不会给人带来幸运，我们都不知道。它只是一个美丽的传说而已。”她感叹地说。 “不管是传说，还是真的存在，你总是都会有希望的，总有一天，他会来找你的。” “他会来找我？你不觉得这种想法太幼稚了吗？这是不可能的，我都等了这么多年，他都没来找过我，以后还会吗？现在，我们都已经有各自的生活，再见面，无非会给对方带来更多烦恼，与其这样，还不如就这样在心里等他，至少心里觉得还有希望。” “姐，你不要太难过了，现在你的腿已经完全康复了，你完全能和正常人一样追求自己的幸福。他没有来找你，你可以去找他啊。” “找他？”姐姐很吃惊，一直以来她都在等待，都是被动的，这突然主动找他，我想她 －76－ 想都没想过。 “找他，人海茫茫，我到哪里去找他？” “只要用心去找，就一定会找到他。” “我只知道他去了美国，但是那是以前，现在还不知道他还在不在美国。” “现在，他也许回国了，以后，你不妨多出去走走，也许，在路上你就会碰到他。” “会碰到他？”姐姐笑了一下，那笑得很无奈。“就算碰到他，我已经不认识他了，他也不认识我，再说会在路上碰到，你觉得有可能吗？” “姐姐，你不要总那么绝望，我们应该多往好处想一想。也许，也许你们早已经见了面，只是你们都不知道而已。”我不忍心看着她这样绝望下去，但我没有勇气。 “你说我们早已经见了面。”姐姐高兴地看着我。 “我……我是说，也许，但是，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啊！” 姐姐的脸色顿时变得暗淡起来，“玉星，你不要在劝我了，我已经想好了，我以后就这样过完自己的一生。” “姐，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呢，要是以前，你这样说，我也许可以理解，可现在，你是个正常人，你可以做自己喜欢做的事，追求你自己的幸福。你怎么可以这么悲观呢？以前，再大的苦再大的痛你都挺过来了，现在你的腿已经好了，就这么承受不了这一点点的痛苦呢。我以为你比我要坚强，想不到你比我还脆弱。” “以前，我总安逸于生活，总觉得我是一个不完整的人。我失去的总会比正常人多，所以受到一点挫折，克服不了，想想也就算了。可现在，我是一个完整的人，我不应该比别人少点什么。越想心里就越难受早知道这样，我宁愿自己在轮椅上过一辈子，也不愿承受这样的折磨。”姐姐哭了，我没想到她心里会这么痛苦。 “姐姐，其实……其实……”我好想说出来，但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可以想象，一但说了出来，后果将会怎样。我和姐姐还有俊晖又该怎样去面对这样可怕的事实。 “其实，你可以再找一个。”我转开了话题。 这些年，我都没有出去过，对社会了解地不多，对男人更不要说了。更何况，一直以来我都没有忘记他，我又怎么能专心地去对待别的男人。这似乎对那个男人不太公平，我不想他成为他的替代品。“俊晖说我善良，其实姐姐她比我还善良不是吗？ 在姐姐面前，我觉得自己很渺小，也很自私，为了自己的幸福而让姐姐独自一个去承受痛苦，可是姐姐痛苦，我也不会幸福的。现在和俊晖在一起，我的眼前总会出现姐姐的身影，我仿佛听到她在骂我，说她恨我。 “姐姐，对不起。”在公园，我躺在俊晖的怀里睡着了，突然叫起来，醒了。 “玉星，你怎么了？”俊晖怜惜地看着我，他把我披在前面的头发俘到耳后。 “我……，我没事。”我站了起来，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 “玉星，对不起，这些日子，总让你担心，以至你做梦都胡思乱想。” “我，我做梦多说了些什么？”我担心地问。 “也没什么，那只是梦话而已。” 我好象记得在梦中姐姐在骂我，骂我抢走她的男朋友。“我到底说了些什么？”我坚持地问他。他没有说话。 “你说啊。”我有点生气了。 “好，好，好，我说，你不要生气，你说‘姐姐，对不起’怎么，你和你姐姐闹矛盾了？” “我还说了什么？”我急切的问。 “我只听懂这一句话，你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大堆，我听不清楚，玉星，你不要想太多了， －77－ 我说过，有什么事还有我，你不是一个人，也不需要一个人去承受。” “我……”多好的俊晖，我怎么舍得离开他，更舍不得他离开我。 “好了，你怎么哭了？”他帮我擦去脸上的泪。 我怎么会有哭了呢？而且会是在俊晖面前。但是，我真的控制不了，我以为自己已经很坚强了，但是还是那么脆弱，也许脆弱对于每个孩子来说至少都有一点的。 不知怎的，每天面对他们两个我都有犯罪感，总觉得欠他们的。为什么会让我一个人知道事实呢。然后知道了却又不能说出来。憋在心里再难受也只能憋着。因为命运注定你一个人承受，你逃也逃不了，躲也躲不掉。在刹那，我突然冒出一个想法，我要离开这里，留一封信告诉他们事实，然后一个人独自离去。但是，我很快就取消了。因为我有牵挂。我担心俊晖会不顾一切地找我，姐姐知道后也许会更加痛苦。父母也会很伤心。还有永悦，她还那么小，我有怎能忍心丢下她不管。 我每天都是这样，在忧郁中，在担心中度过。在姐姐面前，在俊晖面前，在父母面前我还要强装笑容。我不想他们为我担心。这时候要是雨美在的话就好了，我就可以和她商量，现在她去了另一个世界留下我一个人孤独的去面对这个世界。这个世界给我们为什么那么的不完美。雨美接受不了那么多的不完美而匆匆的走了。而我呢，依然早承受着。雨美，你到了那边幸福吗？是不是还是逃不掉爱情的魔力，如果真是那样，我们应该认了，因为我们终究注定为情所困，为情所烦。不管是这辈子，还是下下辈子。我们注定都是这样，雨美，你说是吗？拿着雨美的照片，我的眼泪一滴一滴地落在上面。我好想雨美，她走了这么久，我还没有完全从她的阴影中走出来。因为忘掉一个人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更何况，她曾经是你最好的知己。此时，和她过去的点点滴滴都一点一点的浮现出来。忘不了和她在一起的快乐，忘不了和她在校园里生活的点点滴滴，更忘不了，她躺在血泊之中那种绝望的眼神。雨美，我现在该怎么办？你怎么这么狠心，一个人就这样走了，你说你只要我需要你，你都会在我身边帮助我。可现在呢，我需要你，你又在哪里，我一个人该怎么办？我一个人该怎么去面对这可怕的现实。我觉得自己好无助…… 爱情、亲情，我为什么总逃不掉，总被他们所束缚着，他们把我捆得紧紧的，好痛，痛的我大叫，但没有人来人来帮我。俊晖，你知道我心里的痛吗？我真想告诉你，我一个人已经承受不了了，但我告诉你就意味着我将要失去你，让你回到姐姐的身边，如果这样，我真的受不了，离开你，我就活不下去了，我心里好矛盾，俊晖，你知道，我好无奈…… “裴老师，你看上去很累的样子，是不是病了？”在进学校的路上，校长看到我，关心地问。 “校长，我没事，只是昨晚没睡好而已。”我不能把情绪带到工作中来。 “你和你男友发展得怎么样。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结婚？”我想都没想过这个问题，也不敢去想。 “我觉得现在结婚还早了点。” “你比我还要稳重，你不像我，一旦确定了关系，急着要结婚，怕别人把他从我身边夺走似的，结果呢，他还 是离开了我，就像那句话所说的，‘急性子，吃不了热豆腐’我就是其中的一例。” 其实，当爱情降临的时候，我们最怕失去它，所以大多数人都急着去结婚，因为结了婚，他们才会觉得安心，可没想到这样会让爱情变得不牢固，经不起任何的风吹雨打和考验。 “校长，你比我要勇敢。” “比你勇敢？”她疑惑地看着我，然后又笑着说：“这怎么说？” “因为你不仅敢去想，而且敢去做。而我呢？想都不敢想，更何况去做。” －78－ “我那只是一时头脑发热，根本就没有去考虑以后会怎么样，我只想早点和他在一起，我只考虑暂时的幸福，根本就没有考虑到以后，将来我们是否会这样一直幸福下去。所以，裴老师，你要多为你们的将来想一想，我相信你一定会把握好自己的幸福的。祝福你！”说完，，她拍了拍我的肩膀，快步地走了。 “谢谢。”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我说了一声。 将来的幸福，我和俊晖将来会幸福吗？我幸福，姐姐她会幸福吗？姐姐得到幸福，而我又会幸福吗？但是不管怎样，俊晖都不会幸福，他总会觉得对不起我们姐妹俩，为什么要让俊晖不幸福，我宁愿我一个人去承受，也不愿让我们两人任何一个人受到伤害。 晚上躺在床上，我久久不能入睡，我想了很多，便起来来到书桌边拿起书和笔，我要告诉他们事实的真相，然后悄悄离开，因为只有这样做，我心里才会觉得安心。 “俊晖，姐姐，对不起！我瞒了你们一个很大的秘密。其实，姐姐一直在等他人其实就是俊晖，我早已经知道了。俊晖，对不起，没有告诉你，我好自私，原谅我！其实我这样做，是我怕你会离开我！姐，是我害你饱受这种相思苦。对不起，我不是一个好妹妹，更不是一个好的女友。我走了，你们不要找我，我去找属于我自己的幸福，我会过得很好，我忠心地嘱咐你们永远幸福。姐，以后爸妈就托你照顾了，我是一个不孝的女儿，来世我一定好好孝敬你们。” 我整理好行李后，提着箱子准备离开！当我开门的一刹那，永悦醒了，并哇哇大哭，我赶紧跑过去，抱起她。一会儿，她又睡着了，望着她，她这么小，我怎能舍得！如果永悦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对得起雨美，雨美她一定会恨死我的！她曾跟我说过，永悦是她的希望，她的唯一。 我把那封信撕掉了，我已经想好了，我要留下来自己去面对，不管结果怎样，我总应该去面对，为了永悦我要留下。这一刻，我相信自己已经学会了坚强。 下课了，我抱着永悦回家。现在，我怕回家，更怕见到姐姐。但我必须要回家，因为除了家，我别无去处。这些天，我也不敢去找俊晖，也尽量去躲避他。好累好累！但我必须这样做，因为这样，我才不会觉得自己有罪恶感。 “姐姐，我回来了。”走到家门口，我就往屋里叫，但没有人答应我。姐她到哪里去了，她的腿还没有完全康复，她怎么可以到处乱走呢。 “姐！”我走到厨房，没有人。 “姐！”我打开姐姐的房门，一打开，我觉得天到要塌下来了。里面的情景让我不敢相信，那是真的。姐姐扑在俊晖的肩膀上痛苦哭，但她的脸上还带着笑容。俊晖紧紧地抱住姐姐，已经泪流满面，姐姐的书桌上整齐地放着那七彩的十二瓶幸运星。他们都已经知道了，我没有说出来，他们就已经知道了。我的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出来，是感动吗？是啊！一对情侣在分离十多年后，再次重逢抱头痛哭，这怎叫人不感动！ “玉星，你怎么站在这里？”姐看到了我。 俊晖听到，回看我，玉星，我……” “你不用说了，我都已经知道了。“我擦去脸上的泪。 “玉星，你听我解释。“姐姐走了过来。 “你不用解释了，我都已经知道了。姐姐，俊晖，对不起！其实我早就知道了你们俩的故事，但我没有告诉你们，害得你们都饱受着相思之苦。” “你是怎么知道的？”俊晖问我。 “你们俩告诉过我关于你们的同一个故事。” “同一个故事？”姐姐疑惑地看着我。 “就是它们。”我指着桌上那一排整齐的七彩幸运星。 俊晖和姐姐也同时回头望着它们。 幸运星，它真的可以让人得到幸运，姐姐和俊晖终于可以重逢了。而我呢？我的幸运星又在哪里呢？也许，我根本就没有幸运星，因为我是一个失败的人，我什么也得不到。就算得到，终究也不会是我的。 “玉星，永悦在哭，你也不过去？你这孩子！”母亲回来了，她连忙从沙发上把永悦抱起来，走了过来，“你站在你姐姐的门口干嘛？”母亲进来一看，看见姐姐，俊晖，还有我脸上还噙着泪，知道不对，忙问：“发生了什么事？” “姐姐，俊晖，我忠心地祝福你们永远幸福！”说完就跑出去。 “你站住！”姐姐喊住了我，我停了下来。 “你以为你走了，我就会幸福吗？” 我停下了脚下，但脸上依然噙着泪水。 “玉星。”姐姐走了过来，“是姐姐对不起你，走的应该是我。” “不，姐姐，是我对不起你。” “玉星！”我和姐姐拥抱在一起，在这种情况下，我和姐姐依然还想着对方。 “其实，都不能怪你们，怪只能怪我。”俊晖说：“怪我回来之后没有及时地来找茹星，如果我及时地找到她就不会这样了。我对不起你们姐妹俩，我伤害了你们。” “不！”我和姐姐异口同声地说。 “俊晖，我知道现在最难做的是你！是被夹在我们姐妹之间！俊晖，是我对不起你，我应该把事实早点告诉你，这样，你就不会觉得太突然，也会让你和姐姐早点相认。” “玉星，你不要这样说，你越自责，我心里就越难受，早一点知道晚一点知道又怎样， －80－ 我们终究要去面对。” “这到底怎么回事。”母亲站在一旁着急的问。 “妈，姐姐一直在等的那个人就是俊晖。” “什么？”母亲手中给永悦喝的奶瓶一下子掉在地上。 “怎么会这样，你们姐妹俩怎么会同时喜欢同一个男人。” “妈，我对不起姐姐，俊晖本来就是姐姐的。是我，是我把他抢过来的，是我，我好自私。” 过后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任凭姐姐和母亲怎么叫，我都没有出来。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俊晖，俊晖他将要从我的生命中离开，他将再也不会带我一起去海边，他将会和姐姐去海边，去吃海鲜；一起到沙滩上散步，沙滩上的脚印，将把我的脚印换成姐姐的脚印和他并排着。 回想过去和俊晖的点点滴滴，让我更觉得伤心，和他的过去将会成我这一生当中美好的回忆。如果时间可以倒流，我依然会选择和他相遇，和他相遇也许是个错误，但我觉得这是个美丽的错误。 “玉星，你能出来吗？我们好好谈一谈。”是俊晖的声音，好熟悉好温馨，但这种声音以后我将会很少听到，以后和俊晖见面，也许我们只能笑笑罢了。为什么？男人与女人之间做不了情人连朋友也做不了呢？ 我打开了门，俊晖、姐姐、母亲他们三个都站在门口。 “我没事。”我努力让自己的眼泪流不出来，压抑着很痛苦，压抑着对俊晖的爱。 “玉星，你不要这个样子，你这个样子会让我觉得很难过。”姐姐拉着我的手说。 “玉星。”俊晖一把抱住了我，他现在怎么可以这样做。但他那温暖宽大的胸怀让我无法逃避。也许，这将是最后一次拥抱。 “玉星，对不起！是我让你变得这么痛苦，你这个样子，我真的很心痛。”他还像以前那样关心我，他对我的爱还没有变。 “你不可以这样。”我推开他，我不能对不起姐姐。 “玉星！”母亲摸着我的脸，“茹星”母亲用另一只手同样摸着姐姐的脸，“你们两个都是我的好女儿，我不想失去你们当中任何一个，更不想以后你们姐妹俩会变成仇人。”母亲哭了。 “妈，我不会的，我会和以前一样爱姐姐。妈，你不要伤心。”我檫去母亲流下的眼泪。 “妈，我也是，玉星永远是我的妹妹，我会好好地爱她、保护她。” “好，你们能这样想我就放心了。”母亲把我们的头放在她的肩膀上，用母亲的爱给我们力量。 母亲走到俊晖的面前，拉着俊晖的手对他说：“俊晖，你是一个好孩子，我的女儿交给你我放心，但我有两个女儿，你不可能完全拥有她们两个，不管你做出怎样的决定，请不要伤害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因为她们都是我的最爱。” “伯母，我……” “伯母相信你一定做出一个明确的决定，伯母相信你！”母亲说完就往自己的房间走去。望着母亲离去的背影，我心里好难受，母亲一天比一天老，却一天天的为我们担心，从我们出生那天起，母亲就一直为我们担心，生怕我们会出了什么事。直到现在，我们都已经长大了，母亲依然在担心，我为什么总是那么不孝。 姐姐也望着母亲的背影。她也流泪了，我想她想的也和我一样，我们始终是母亲的牵挂。每当受了委屈，我都会对母亲诉说，因为母亲不会因为我掉眼泪而说我，而是把我抱在怀里安慰。而母亲呢？她受了委屈，她有伤心事却从来不会在我们面前掉一滴眼泪，也许再坚强 －81－ 的儿女也无法扮演坚强，而在脆弱的母亲在儿女面前也要守住坚强。我想就是这样，而这次母亲流泪了，她真的流泪了。 姐姐回到自己的房间，客厅里只有我和俊晖相对站着，姐姐是故意留给我们空间的吗？还是她在逃避呢？ “玉星，我们出去走走吧？”俊晖用恳求的眼光看着我，让我无法拒绝。 我们走在公园的小道上，公园里好幽静，如果我的世界能这样幽静就好了。 “落日了。”我望着西落的太阳慷慨的说。 “是啊！好美的日落！”他发出了感叹。 “真的很美！不过，它就要落了，再也看不到了。”以前和俊晖也在这个时候来，为什么会没有看到，为什么有些东西直到快要失去了，才会发现它的美丽，才会觉得这很短暂，才会去珍惜，但已经晚了。 “怎么会再也看不到了呢？我们明天还可以看到，不是吗？” “明天的日落还会跟今天的一样吗？”我望着他问。 他没有说话，他牵起我的手往前走去，好温暖的手，我想这也许是我最后一次感受这温暖的手，以后这只手牵着将是另一只手。为什么有些事说变就变，让你措手不及。 我们在石板上坐了下来。 “玉星，对不起。”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是我让你们姐妹俩变成这个样子，而且还让你母亲伤心！如果我不出现，就会什么事也没有了，是我打破你家平静的生活。”他很自责。 “如果你不出现，我姐姐永远也不会等到她一直等的那个人。如果你不出现，我的生活将变的明天意义！如果你不出现，我将不会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爱情！俊晖，你给了我太多太多，而我让你失去了太多太多。” “不，你让我知道了什么是亲情、友情、爱情。这世间还有多少人真正的知道这些呢？你的善良、温柔把亲情、友情、爱情聚集在一起，在你身上永远绽放着它们的光芒，也就是因为这样的光芒才吸引了我。”他深情地看着我。 我回避了他看我的眼神，我们不能再和从前一样，他以后会成为我的姐夫，我怎么和未来的姐夫这么亲密呢。 “我身上有的，我姐姐都有，而我姐姐身上有的，我却没有。我所没有的就是姐姐的坚强和耐心，从出事的那天起，姐姐就学会坚强！直到现在，她为了等你，为了你给她的承诺而耐心地等下去！直到你的出现，姐姐为了你失去了很多很多，而她失去的却没有得到一点的回报。所以这个时候，你应该弥补你本应该付出的，姐姐应该得到她所应该得到的。” “那你呢？你的付出就得不到回报吗？” “回报？我的回报就是我和姐姐同时喜欢上同一个男人！雨美的离去，还有你的离开，你说我的善良、温柔把亲情、友情、爱情聚集在一起，而他们回报给我的就是这个。”有时候回报的不一定就是好的。我就是这样，回报我的是一个残酷的现实，也许这三者本就不应该聚集在一起，我怎么会这么贪心 第十二章 姐姐的幸福 这些钱，我还有别的用处。”姐姐说。 “玉星，这些日子事情太多，我怕你累着，反正我在家也没什么多大的事，这些天你就让我帮你带吧。” “你不是办辅导班的事吗？” “过些日子就要放暑假了，等放了暑假，孩子们都有空，到那个时候在办也不迟。” “那好吧。”我把永悦给了她，”省得你一个人在家闲着。我笑着说。 “你啊！”姐姐捏了我一下鼻子。 那件事，并没有把我和姐姐感情拉开，反而变得更亲密了。 “玉星，永悦通常都喝什么奶粉？”一下班回到家姐姐就问我。 “她会喝一些比较浓的，但不甜的，一些甜的奶粉她一到嘴边就会吐。” “那她晚上睡觉会不会踢被子啊？” “晚上用一块厚点的布包着她的肚子就算踢被子也不会被冻着了。” “噢。”姐姐点了点头。 “姐，你问这些干嘛？” “今晚，我想让永悦和我一起睡。” “为什么？”我疑惑地问。 “因为长久以来，我都不知道照顾小孩子是什么滋味，所以现在想尝试尝试。” “是为你以后做母亲尝试尝试吧！”我说。 “你不要胡说。今晚，永悦可以和我一起睡吗？”姐姐问我。 “可以。” 姐姐真的是为她以后做母亲尝试吗？如果不是，她干嘛问得那么清楚，她都已经想到和俊晖的将来了。 这段时间以来，永悦都是姐姐照顾着，刚开始总觉缺点什么，但时间一长就慢慢习惯了。姐姐把永悦照顾得并不比我差，我想她以后一定是一位出色的母亲，她以后会把他们的孩子照顾得很好。 “华伯伯？”我一走出家门口就看到俊晖的父亲站在我家门口。 “你住在这里啊？我终于找到了。” “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找你……” “我们进屋说吧。” “玉星，谁来了？”母亲在厨房问。 “是俊晖的爸爸。” 母亲一听是俊晖的父亲，连忙从厨房走出来，“原来是俊晖的爸爸，你好。” “你好。” “您坐，我去给你倒茶。” “伯父，您好！”姐姐抱着永悦从房间走了出来。 “这位是……” “噢！”他的眼睛始终盯着姐姐看。 “华伯伯，您来找我有什么事吗？”我坐下来问。 “您请喝茶。”母亲递上茶。“谢谢。”他接过茶对母亲说。 －84－ “我来是想跟你说，我不再阻止你和俊晖，但我希望这个孩子你能把她安排好。” “华伯伯，您误会了，以后和俊晖在一起的不是我，而是我姐，所以我可以带这个孩子。” “你姐姐？”他望了望姐，“她和俊晖……” “我姐姐已经等了俊晖整整十年，他们从小就相爱了。” “你们姐妹俩真的把我搞糊涂了，俊晖不是一直爱着你吗？” “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他现在只爱一个人，那就是我姐，所以你不必担心这个孩子。” “那你怎么办？”他关心地问。 “我会去找属于我的幸福。”我哭着对他说，而此时我的心在流泪，去找属于我的幸福，我到哪里去找，谁可以为我指明方向，我未来的路将会很渺茫。 “你是个好孩子，你会找到属于你的幸福。”他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离去了。 他走了以后，姐姐坐到我的旁边对我说：“玉星，不管怎样，姐姐都不会让你受到一丁点的伤害，姐姐希望你幸福。” “姐姐，谢谢你！但我也不会让你受到伤害，我也希望你幸福。我们怎么做，才不会让对方受到伤害呢？” “姐姐知道该怎样做，你不要担心。”姐姐抱着我说。 躺在姐姐的怀里，让我感受到了亲情的伟大，让我觉得很安全。 “姐，你打算怎样做。”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我不会让你和俊晖受到伤害。” “你宁愿自己受到伤害，姐，我不会让你为了我而自己一个人去承受痛苦，我不会让你这么做的。” “我自己也不会受到伤害。”她笑着对我说。 我看着她，姐姐到底会怎样做才让我们三个都不会受到伤害呢。 姐姐看着我，笑着对我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说完就起身走开了。 姐姐，你到底会怎样做，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而我又应该怎样做呢？ 没想到真相知道后，家里会那么平静，也许这是暴风雨前的平静吧！因为我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 晚饭过后，俊晖来到我家，这让我和姐姐都不知所措，以往都是我跑过去迎接他，而现在我已经没有资格了。我和姐姐都站在那里看着他，姐姐为什么不过去，难过是顾及我的感受吗？最后还是母亲走过去招待他，母亲递上一杯茶，看着我们三个都在沉默，就说：“你们谈吧，我到厨房去洗碗。” “妈，我去帮你洗。”我故意避开他们说，因为我不想成为第三者。 母亲向我使了眼色，示意我不要去，好好地跟他们谈谈，而我又该谈些什么呢？他再也不是我的俊晖，看到他会让我更觉得心痛，想着我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玉星，你不要走，我们三个坐下来好好谈谈。”俊晖说。 我看了看姐姐，姐姐点了点头，可我坐下来，他们却一句话也没说。我知道此时我们都不知道说些什么，还有什么话题可以让我们说。 那一夜，我们就这样坐着，一直到很晚，母亲也一直在厨房看着我们。虽然我们嘴上少谁也没说，可我知道，我们心里却想了很多，而且想的都是一样的，那就是--怎样才能让每一个人都不会受到伤害。 第二天，姐姐要求我们全家一起去照相，这让我们大家都感到莫名其妙，她怎么会突然想到照相，姐姐看到我们疑问的表情，笑着说：“自从我出事以后，我们全家都没有照过相。” “现在我的腿已经好了，照了相庆祝一下。” －85－ “那好吧，永悦从出生之后有没照过相，这次我们把她也带去，照个全家福。”母亲说。 吃过早饭，我们全家一起来到照相馆，照相的师傅一看我们就知道是来照全家福，对我们特别的热情。 照相机“咔嚓、咔嚓”的声音，映出了我们全家的笑容，姐姐一只手搭在父亲的肩上，一只手塔在母亲的肩上，笑得很灿烂。我和姐姐相依靠着。寓意我们永远不会分离，最后母亲抱着永悦、父亲站在后面，我和姐姐手牵着手站在前面，像小时候拍全家福一样，我想和姐姐都已长大，母亲和父亲却已经老了。 拍好以后，姐姐问那位师傅什么时候可以拿，那位师傅爽快地说：“明天一早就可以拿了。” 姐姐那天为父亲、母亲、我还有永悦买了好多东西，惟独她自己没有买，母亲问她哪来的这么多钱，她说：“我不是向俊晖借钱的吗？” “可那钱你是用来办钢琴辅导班的啊！” “办钢琴辅导班用不着这么多钱。” “那你当初向他借那么多钱干嘛，要知道借钱是要还的。”母亲指责她。 “妈，我知道，等一赚到钱我会还给他的，今天全家人一起出来，总该买点东西吧！” “可是……” “好了，好了，妈，不要说了，我们再去给永悦买个布娃娃吧。” 晚上，也白天走了很多路，吃过晚饭后大家都早早地睡了，，现在没有永悦吵，我也一下子就睡着了，至于姐姐什么时候睡的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她那晚好象很兴奋，因为她房间的灯一直亮着。 “姐，吃饭了。“早上，我摆好饭筷，敲着姐姐的房门叫。但没有人回应，难道是昨晚睡的太晚了，今天都不知道醒了。 “姐……姐……“我连续大叫了两声还是没有人回来。于是我就打开门，一看，姐姐不在房间里，永悦也不在，难道她一大早就带着永悦到公园里散步去了。我正准备到公园里去找她们，可忽然觉得姐姐的房间里好象缺了点什么东西，总觉得空荡荡的，我走进后，看到桌子上摆着一个信封，我打开一看，是姐姐写的： 玉星，当你看到这封信以后，我已经走了，原谅我的不辞而别！我知道，那件事对我和你还有俊晖三个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我想出了一个好办法，就是我带着永悦离开，你不要觉得愧疚。其实俊晖本来就是你的，你们经历了那么多困难才走到一起。而我呢？却没有任何付出，不应该要求成果。再说，和俊晖相处的这段时间以来，我觉得我们不再像小时候一样亲密投机。就算我们在一起也不会幸福的，也许他会对我很好，但我们不会有太多的话语，我们之间没有共同语言，让我们生活在一个沉默的世界。你说，我们会幸福吗？我不会幸福，我更不能破坏你的幸福，所以你一定要好好把握。说不定，我会在另一个地方找到属于自己真正的幸福，我想这一定会的。 爸妈就拜托你照顾了，代我向他们说声对不起，我是一个不孝的女儿，他们照顾了我这么多年，到头来，我却一走了之！我想，他们一定会原谅我的，因为他们不需要我为他们做点什么，他们只希望我幸福，天底下的父母都是这样的！只要儿女幸福，他们会更幸福。 永悦我带走了，这样华伯伯就再也没有理由阻止你们在一起了，我会好好地照顾永悦，我会把她抚养成人，还有照片我已经拿走了，我叫师傅再洗一次，过几天你去拿，向俊晖借我的钱，我会寄过去还给他的。 祝你幸福。 ——我的好妹妹 －86－ 茹星 3月6日 看完信后，我站在那里，任凭眼泪流下来，姐姐怎么会这样做，她怎么会这么狠心，抛下我什么也不管，独自让我一个人面对那么多事。 “玉星，你站在这里干嘛？快去拿碗。”母亲在叫我，而我却没有听见。 “玉星……”母亲走了过来，“你在干嘛？” “妈！”眼泪随之流了出来。 “怎么回事？你不要哭，告诉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母亲急切地问。 “姐姐走了。”我把信拿给母亲看。 母亲看了以后，两道纵横的眼泪流了下来，这是一个母亲失去自己心爱的女儿的伤痛之泪。 “她怎么就这样走了呢？她怎么连招呼都不打就走了呢？她一个女孩子家能走到哪里去？” “妈……” 我和母亲抱在一起，以便彼此能得到安慰。 之后，我赶紧去找俊晖，希望还能把姐姐找回来，等我们到了火车站，火车已经开走了，我连姐姐最后一面都没见到。不，不会是最后一面，她还会回来的。 “玉星，你想哭就哭出来吧。”坐在车上，俊晖安慰我说。 “姐姐走了，我该怎么办？” “你还有我不是吗？”他握着我的手。 “你？都是你！如果不是你，姐姐是不会离开的。”我狠狠的打他，我要把我的痛苦向他发泄。 “是我，都是我不好！我对不起你！更对不起茹星！你打吧！”他闭上了眼睛。 看着他，我的心一下子又软了起来，他有什么错，他并没有伤害我们，他被夹在我们姐妹当中，他也有很多的无奈。 我迅速打开车门，跑了出来。 “玉星。”他也跑了出来，叫住了我。 “俊晖，对不起！现在姐姐虽然走了，但还不能确定姐姐是否幸福之前，我们也不能得到幸福。所以，我们暂时分开一段时间，好吗？” “如果茹星她永远都不会有消息，我们也不就永远也不会在一起，对吗？” “是的。”我强忍着泪水，“但我相信她会有消息的，她会得到幸福的。”说完，我哭着跑开了。 “我会等你的，不管多久，我会爱你一辈子。”他在我身后大声喊着。 回到家中，我就坐在那里发呆，姐姐，好想好想她。 “玉星，你快吃点东西，你一天都没吃东西了。”母亲端出一碗面过来。 “我，我吃不下，你放着吧。” “你就吃一点吧！我已经失去了茹星，我不能再失去你了。”母亲的眼泪又掉了下来，这几天，母亲突然老了很多。 “妈，您别哭，我吃。”我不忍心母亲再这样伤心下去。 我拿起筷子，挑着面，却怎么也吃不下，眼泪一滴一滴的滴在碗里。 母亲再也看不下去了，哭着跑进自己的房间。 那一晚，我在姐姐的房里坐了一夜，也想了一夜。 以后，每天晚上，不管我在不在姐姐的房里，我都会把她房里的灯开着，姐姐她永远也 －87－ 没有和我们分开。一年过去了，我和俊晖没有见过一次面，我们都在等待着，等待着姐姐的消息，终于有一天，放学后，我刚走进家门，就看到邮递员朝我家这边骑过来，最后在我家门口停了下。 “请问你是裴玉星小姐吗？” “我是。” “这是你的信。”他递过来一封厚厚的信。 我迫不及待地打开，里面掉出好几张照片，我捡起照片一看，是姐姐，我高兴地跳起来，“妈，妈，姐姐来信了。”我飞快地跑进屋。 “什么，你姐姐来信了，快，快给我看看。”母亲比我还心急。 “姐姐结婚了？”我很惊讶，不敢相信，但照片上那穿着婚纱，笑容甜甜的分明就是姐姐，旁边站着一位身穿白西服，戴着白领带，长得很忠厚的男子就是姐夫吧。 “快，快给我看看。”母亲拿着照片看着看着，眼泪禁不住流了出来，“她终于结婚了，她终于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了。” “妈，你看，永悦，永悦都长这么大了。”照片上的永悦抱着一个洋娃娃，笑得很开心。 “永悦，这孩子都长这么大了，真的好想她。”母亲拿着照片摸了又摸。 我打开信，是姐姐写的： 我最想念的妹妹、母亲、父亲： 你们好！请原谅我当初只留下一封信就走了，但是，如果我不这样做，我就可能会走不了，我也是迫于无奈这样做的，原谅我好吗？ 看到我寄给你们的照片了吧？不敢相信吧！但这的确是真的，他是一个不错的男人，我刚到深圳的时候，一下火车，钱包就被人偷了，为了生存，，我只好抱着永悦在街上乞讨，他看到了，觉得我们很可怜，就把我带到他家给我吃，给我住，并问我家在哪里，准备送我回来，可我没有告诉他，他就知道我一定是有什么苦衷，也就没有再问。后来，他把我介绍到他厂里做事，下班后，他会接我，和我一起回家。他人很老实，和他住在一起这么久，他从来没有对我做过什么，我觉得他这人很可靠。一天，他终于鼓起勇气向我求婚了，我就答应了。他不介意我带着一个小孩。他对永悦很好，把她当作亲生女儿一样，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快要做母亲了，我真的很高兴。 妹妹，母亲，父亲，我现在生活得很幸福，你们不要为我担心。今年春节，我会和他还有永悦，我的孩子一起回家看你们，我爱你们，玉星，我想你也和我一样，快要做母亲了吧！到时候，咱们看看谁的孩子乖。 好了，就写到这里，下次再叙。 爱你们的茹星 2005年8月13日 第十三章 尾声 “姐姐她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幸福。“我高兴地流泪了。 “现在，你不必再感到内疚，快找你的俊晖吧。”母亲拍了拍我的肩膀。 “他现在也许早就结婚了。” “他没有，他就在下面，快下去吧。“ “他就在下面？”我不敢相信，我往窗户一看，真的，是真的，他就站在那里，我又看到了他久违的背影。 “妈，你怎么知道？” “其实，这一年以来，他每天都会来，站在那里，，看着你，只是你一直以来都不知道。” －88－ “俊晖！”看着他的背影，我小声地叫了一声，他没有听到。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也是有一天上街买菜碰巧碰到的，他叫我不要告诉你，他只要远远地看着你就回去了。” “他每天都来吗？” “他每天都来，不管刮风下雨。” 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飞快地跑了下去。 他看到我，很吃惊，我抛过去对他说：“你真傻。” “为了你，傻点又有什么关系呢？”他抱住了我，我又一次躺在他温暖的怀抱中，感受他的呼吸，他的心跳。 “你知道吗？姐姐已经结婚了，她已经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 “这个我已经知道了。” “你怎么会知道？”我惊讶地看着他。 伯母答应过我，等一有你姐姐的消息，并且知道她现在很幸福，就告诉你，我在你楼下，并允许我来找我你。 “原来是这样。”我朝上面看了看，母亲站在窗户旁边，看着她那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我和俊晖终于可以在一起了。 有一天，俊晖带我来到他家，华伯伯、华伯母热情地招待我，这让我一时不知所措。跟他们说了一会儿，俊晖就对我说：“到我房间去看看吧。”他的房间和上次我看到的没什么两样，依然那样整齐、干净，那个耀眼的水晶球依然是房间里最耀眼的一个亮点。 俊晖走过去，捧着那个水晶球来到我的身边，对我说：“现在你可以接受这个礼物了吧。” 我看着他，笑了笑：“你说呢？” 他也笑了笑。 水晶球照亮了我们的笑容。 完笔 －－－ 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