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总裁的下堂妻》 一 相遇 冬天的风总是那么刺骨,风清漪卷着身上白色的羽绒服叹了口气。“真倒霉,为什么今天考试又不是第一。回去妈妈又要生气了吧。”她有些气馁的让自己更紧的卷裹在雪白的衣服中,希望羽绒服能温暖她此刻逐渐寒冷的心。 “清漪,你必须考第一知道吗?”她脑海中又勾勒着妈妈憔悴期待的面孔。自从爸爸为了那个狐狸精离开家后,她和妈妈俩人相依为命。她知道爸爸为何离开她们,爸爸说他要一个男孩继承家业,不是没用的女孩。他外面养的情妇生了个男孩,他就义无反顾的抛弃了他的发妻和女儿。 也许是心里想得太多,她的心有些不自然的抽搐了一下。想着妈妈知道她这次大考不是第一的眼神,她无故的又往衣服里缩了一下。妈妈给她的压力很大,她从不跟她大声说话,可是只要她眼神柔软的朝她一看,她就会忍不住自责不已。 “嘎。”后面忽然一声急促的汽车刹车声,把她惊得朝旁边猛地跳开了。 “你会不会开车?”她气恼的瞪着眼前白色的bmw跑车,这辆车已经停在了路边。她等着车上的人下来道歉。 等半天没见人下车,她心里不禁有些恼怒了。“喂,你这人怎么这样,差点撞倒人你知不知道?”她抬起僵硬的手指敲了敲停在路边的昂贵跑车的玻璃窗。 “芬芬别离开我,求你别离开我。”里面的人显然醉得根本分不清来人,打开了车门后,一把拉住了清漪的手。 “喂,你这人竟然醉酒驾驶。”清漪不屑得说到,心里在想要不要报警。这家伙醉酒驾车虽然没出事,但是她却有些担心不知下一位哪个倒霉鬼,会不会被他撞死。一想到要撞死人,她的心莫名的有丝担忧。 “芬芬,别离开我。请你不要离开我,我爱你。”男人抬起醉眼迷蒙的眼睛把整个身子都依靠在了她身上。 借着路边的灯光,清漪看清楚了面前的男人。这男人长的真好看,刀削似的脸,挺俊高耸的鼻梁,薄薄的唇角微微上扬,一双带电的眼眸深情中透着一股迷茫。一米八几的身高,是时下女孩最喜欢的白马王子形象。她打量着他,看着他醉得东西南北不分,却还紧紧地拽着她冰冷的小手,一股说不出的暖流静静的流淌进了她的心底。 “小姐,请问你要帮忙吗?”对面开过来一辆警用摩托,摩托上下下来两个巡逻的警察。“没什么。谢谢你们。”清漪不知道自己为何没有把他交给警察,似乎是直觉中舍不得吧。 二 送人 手机的铃声不断的响着,她把他塞进了车子的后座后,从包里拿出手机打开后,夹在了脖子下。“清漪,妈今晚上要加班,你自己在家吃饭吧。冰箱里有菜……”手机里传来妈妈温柔的声音。 “嗯,知道了。我会自己吃的,你放心吧。”她其实一句没听清妈妈说的话,看着那个男人醉倒在后座,还不停的拉着她的手嘟嘟嚷嚷的,赶紧跟妈妈说了再见,就挂了电话。她怕敏感的妈妈知道她和男人在一起后又要生气。 从他的西装里掏出他的身份证,证件上有他的姓名和地址。郑潇朗,她又看了他一眼,却怎么也看不出他快三十了,如果身份证上的人确实是他,那么他过了过了春节二月十四号,也就是西方人的情人节那天就是他的生日了。不知道为何,她回想起他的生日来。也许她的生日从来没有亲人的祝贺才让她想起的吧。而他的生日竟然在西方的情人节那天。 “芬芬,不是说好我们要结婚的吗?芬芬我听你的,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哪怕你要天上的星星我也给你摘下来。”他喃喃自语着,转脸就睡了过去。 “你这醉鬼,我好人做到底送你回去吧。”清漪叹了口气,又看了一眼身份证上的地址。这是这个地区的富人区,她爸爸和情妇也住在那里。 那里的一切她都很熟悉,因为爸爸离开后,她曾偷偷去看过很多次。曾经她也渴望爸爸的爱,渴望一家团圆的温馨。她不记得自己从十岁起就偷偷去过多少遍了,看着爸爸带着他的儿子和他的女人在花园里吃点心玩耍。有时候她会心痛的泪流满面,痛恨他为什么重男轻女,痛恨他怎么忍心抛下她和妈妈的。 系上了保险带,踩下油门。她庆幸自己曾在去年学过开车了,现在虽然自己没车,但是还是能把车开稳当的。 天空不知何时下起了雨,雨雾蒙蒙的,她照着地址把车开到了别墅门口。“大哥您好,请问这里是他的家吗?”清漪没想到他的家,比父亲的家还要大上好几倍。把车停稳在门口的欧式大铁门前,她拿着身份证交给了保安室的保安。 “您是……?”年轻的保安看了她一眼。难道这又是少爷在外面的女人。他又深深地看了一眼面前身材高挑的女孩。这么清纯的女孩却也是个贪图荣华富贵的人。 三 误解 保安的眼神复杂的令她莫名的有些心虚。她怕人家误以为自己是贪财或者是酒店的那种不三不四的女人,所以赶紧声明“我是谁不重要,只是如果这是你们的主人,我的责任也算尽了,我要回去了。”她转身就走,看着外面又是雨雾又是山路,她在心里叹了口气。好人自己是做了,可是这里是富人区都是开车的人。走下山虽然只有二十分钟的路程,现在都已经接近十点半了公车早就没了。 年轻的保安知道自己误会了,“小姐请你留下姓名地址少爷醒后我们可以给个交待。” “我想不用了,我只是看不过去,怕他醉酒撞人罢了。”她摇了摇头。 看着她执意不肯留地址和姓名,“那个这么晚了,不如我让同事送你下山吧。” 清漪踌躇了一会儿,又看了看天。这么阴沉的雨雾,下山确实很危险。知道再客气自己就显得虚伪了,赶紧跑回保安室里躲雨,等着人送她回去。 “小张,开陆婶买菜的车送送这个小姐吧。”刚把车开进车库送了主人回来的小张也是个年轻人。哈着气,看了一眼清漪,又走回去开车了。 回到自己家已经是半夜了,她下山进入市区后,就让那个保安把她放了下来,自己坐车回了家。幸亏妈妈今天值班,否则不知道又要怎么唠叨了。 洗过澡躺在床上,不知不觉就想起了这次的考试,第二名,妈妈明天回来会不会又很伤心。从小因为妈妈的缘故,向来她在学校都是第一。如果哪次考砸了。她的泪水,总能轰得她心底发抖,一再的向她保证下次一定会考第一。她愣愣的看着天花板,忽然感到自己其实真的很可悲,为了妈妈她甚至没有和同学出去玩过一次。为了妈妈她已经二十一岁了更不敢和男人接触。 心头满是失落,忽然想起今天的考卷放在了自己的小包里,而那小包。她这才想起包不知道被自己遗落在哪里了。也许是在送那个男人回家的车上吧。再看看时间已经接近凌晨两点了,想想还是算了。明天再去要回来吧。反正也没什么重要的东西,除了那张试卷,还有些零钱。 第二天,阳光穿透厚厚的云层终于露出了它灿烂的笑脸。“清漪,清漪起来吃早饭啦。”是妈妈温柔的声音。每天她都在妈妈的温声细语和早点的香味中醒来,今天同样不例外。 “妈,今天做了什么?好香啊!”清漪的头微微的有些痛,可是闻到香味还是不自觉地肚子口水就流出来了。 “快起来,今天给你做了葱油饼和小米粥。”温栖虽然加了一夜的班浑身疲乏,但是想到昨天宝贝女儿清漪刚考完试结束,今天还要去看试卷。所以特意为她做了她喜欢吃的东西。 “妈,我……。”她想跟妈妈说昨天已经知道自己是第几名了。 “清漪啊!有你的电话,怎么是个男的。”温栖疑惑的看了一眼女儿。 “妈,不是你想得。”清漪接过电话。“喂,请问是温清漪小姐吗?昨天我们在车上发现了你的小包,这个地址是在你包里的手机上找到的,你不介意的话今天我们帮你送过来……。”电话里的声音很清晰。妈妈开始用怀疑的眼神盯着她了。 “哦,谢谢,我正在找我的包呢。下午我去拿吧。”清漪知道妈妈又要起疑心了,赶紧道了谢挂了电话。 四 谎言 “清漪,一大早的是谁?”温栖的眼神虽然很温柔,但是语句是很生硬的。自从丈夫文涛和那个狐狸精住在一起后,她们母女相依为命,她绝不允许清漪被任何男人伤害了。 “妈,是我同学,昨天我们搭同一辆车,我把自己的包拉下了。”清漪不敢看妈妈的脸色,她知道妈妈会不停的唠叨个没完的。 “清漪啊!你现在还没有辨别好坏的能力,最好离那些坏男人远点。以后不要和男同学搭同一辆车了。”温栖想着清漪,心里很是不放心。她的女儿很漂亮也很单纯,心思如她年轻时一样好骗。正因为自己的好骗单纯,才让人有机可乘,夺走了一个家庭原本的温馨和幸福。 “妈昨天应该不是你加班吧,怎么会忽然加班的。”清漪赶紧转变了话题。妈妈是内科的医生,虽然每星期要加一天夜班,但是她总会选在星期五加班的。这样可以在周末陪她看书,烧些有营养的东西给她吃。自从爸爸在十年前离开家后,妈妈就固定在了星期五加班,为的就是给她安全感。十几年来,妈妈每星期五都带她在医院的值班室度过的。虽然很辛苦,可是她们很开心。 “哦,我们班上的王医生她儿子忽然晕倒,才没办法和我对换的。”温栖端上了早饭,看着女儿吃着自己烧的东西,心里很是满足。虽然文涛不要她们母女了,可她们依旧活得很好。他离家前她就知道他的公司开的很好,赚的钱买了名车和别墅。可她什么都没问他要,她不要钱,钱就算再多,也抵不上她的心碎。 “妈,你睡一会儿吧,昨天一夜肯定很累了。我今天下午就能回来。”清漪吃完了早饭,体贴的提醒妈妈早点休息。 “温清漪小姐,这是我们少爷给你的感谢费,还有这是你的包。”面前的男人长着一张斯文秀气的脸,身材很高,虽然清漪自己也有一米七,可是她目测了一下,男人大概也要一米八八左右。男人的脸上有着浅浅的淡笑,很温和。 “对不起,请问您是……?”她接过自己的米奇包,却没有去接那张支票。 “哦,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郑颖,聪颖的颖。是郑潇朗先生的私人助理。”郑颖伸出白净的手,和清漪握了一下。 清漪看了一眼郑颖,“郑先生,这张支票我就不收了,谢谢你把包给我送回来。我上课时间就要到了。”清漪收回自己的手,看了看手表腼腆的一笑说道。 “温小姐,你不收的话,我回去很难交差的。”郑颖想起了副总裁郑潇朗的脾气。他最讨厌欠人人情了。如果这样回去,真不知道会不会被他抽筋剥皮了。 “那是你的事,我只是尽公民的义务,怕他撞死别人。”清漪转身朝他摆了摆手。 “清漪,一大早的是谁?”温栖的眼神虽然很温柔,但是语句是很生硬的。自从丈夫文涛和那个狐狸精住在一起后,她们母女相依为命,她绝不允许清漪被任何男人伤害了。 “妈,是我同学,昨天我们搭同一辆车,我把自己的包拉下了。”清漪不敢看妈妈的脸色,她知道妈妈会不停的唠叨个没完的。 “清漪啊!你现在还没有辨别好坏的能力,最好离那些坏男人远点。以后不要和男同学搭同一辆车了。”温栖想着清漪,心里很是不放心。她的女儿很漂亮也很单纯,心思如她年轻时一样好骗。正因为自己的好骗单纯,才让人有机可乘,夺走了一个家庭原本的温馨和幸福。 “妈昨天应该不是你加班吧,怎么会忽然加班的。”清漪赶紧转变了话题。妈妈是内科的医生,虽然每星期要加一天夜班,但是她总会选在星期五加班的。这样可以在周末陪她看书,烧些有营养的东西给她吃。自从爸爸在十年前离开家后,妈妈就固定在了星期五加班,为的就是给她安全感。十几年来,妈妈每星期五都带她在医院的值班室度过的。虽然很辛苦,可是她们很开心。 “哦,我们班上的王医生她儿子忽然晕倒,才没办法和我对换的。”温栖端上了早饭,看着女儿吃着自己烧的东西,心里很是满足。虽然文涛不要她们母女了,可她们依旧活得很好。他离家前她就知道他的公司开的很好,赚的钱买了名车和别墅。可她什么都没问他要,她不要钱,钱就算再多,也抵不上她的心碎。 “妈,你睡一会儿吧,昨天一夜肯定很累了。我今天下午就能回来。”清漪吃完了早饭,体贴的提醒妈妈早点休息。 “温清漪小姐,这是我们少爷给你的感谢费,还有这是你的包。”面前的男人长着一张斯文秀气的脸,身材很高,虽然清漪自己也有一米七,可是她目测了一下,男人大概也要一米八八左右。男人的脸上有着浅浅的淡笑,很温和。 “对不起,请问您是……?”她接过自己的米奇包,却没有去接那张支票。 “哦,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郑颖,聪颖的颖。是郑潇朗先生的私人助理。”郑颖伸出白净的手,和清漪握了一下。 清漪看了一眼郑颖,“郑先生,这张支票我就不收了,谢谢你把包给我送回来。我上课时间就要到了。”清漪收回自己的手,看了看手表腼腆的一笑说道。 “温小姐,你不收的话,我回去很难交差的。”郑颖想起了副总裁郑潇朗的脾气。他最讨厌欠人人情了。如果这样回去,真不知道会不会被他抽筋剥皮了。 “那是你的事,我只是尽公民的义务,怕他撞死别人。”清漪转身朝他摆了摆手。 五 误会 郑氏集团的顶楼花园,“你说什么,那女孩不要钱。哼,她不会想要郑氏集团少夫人的位置吧?”他冷冷的一笑,郑氏集团少夫人的位置,恐怕是很多少女的梦幻吧,除了他的芬芬。 “副总裁,那女孩不像那样的人。”郑颖想起了那离开时的腼腆一笑,这样的女孩单纯的令人心疼。 “她也许是欲擒故纵吧。”他收回冷漠的眼神,昨晚他确实醉了,但是也知道那女孩拿了他的身份证看过,并且开车送他回了他家的豪华别墅。他不相信,会有不贪财的女孩。 “清漪学期结束了,听说要安排实习了。你联系好了实习的地方吗?”好友书琪手上拿着草莓冰淇凌慢慢的品尝着。 “还没联系好呢。”清漪整理着被风吹乱的头发淡淡的回答,看着书琪不怕的冷一口接一口吃着冰淇凌,她不禁有些羡慕她了。妈妈是医生,这么冷的天是绝对不允许她碰那些东西的。 “清漪,研究院的穆学长家里不是开的就是媒体公司吗?他不是一直力邀你去他家的公司实习吗?你成绩这么好还动什么脑子,直接去他家公司不就行了吗?”书琪吃完最后一口,舔了舔嘴唇,一幅意犹未尽的样子。 “穆学长家啊!”清漪想了想,果决地摇了摇头。穆岚清一直在追求她,只是她对他没感觉。自从第一天踏入大学的校门,作为学生会会长的他,就出乎寻常的关心着她。 “清漪我真弄不明白穆学长那么好的条件,你怎么还不肯答应,你知道有多少女孩在追求他吗?”书琪恼恨的拿自己的一双小眼睛狠狠的瞪着清漪。如果说目光可以杀死人的话,她一定把清漪活剐了。 “你也是其中一个吧!书琪是不是?”清漪忽然笑了出来,她的笑清淡柔美,有种说不出的韵味。看得书琪一愣,她似乎终于明白为何穆岚清和其他男孩会偷偷喜欢清漪了。那样的清漪不能只用一个美字来形容的。她身上有种柔媚,淡淡一笑几乎就能钩了人的魂魄。而她和她相处三年了,却从没见她舒心的笑过。 “就算是,又如何,他一直喜欢你,三年了他的眼睛里除了你从来不曾看过任何一个女孩。”书琪忽然委屈的跺了跺脚,眼睛里起了淡淡的氤氲。她暗恋穆学长三年了,那么多个日日夜夜她的单恋都快把她的心扯碎了。可是穆学长却只是默默地守护着清漪,从不给她一点的机会。 六 夜晚的急诊 “清漪,又来陪你妈妈上夜班啊!”清漪在医院的过道了碰到医院的小开,也是这家目前的代理人习言。他二十八岁,年轻有为,已经是这家医院的脑科主刀医生了。 “习院长好,我联系的实习单位还没来通知,所以就来陪陪妈妈了。”她淡淡地笑了笑,拎着便餐盒朝妈妈的医生办公室走去。 “清漪,妈妈晚上不用你陪了。习副院长想请你出去看电影呢。”温栖吃着清漪带来的晚餐说道。 “妈妈,你不是不喜欢我跟男孩出去吗?”清漪疑惑的看着低头吃饭的妈妈,她实在想不通妈妈为什么会改变主意。 “清漪,你都二十二岁了,妈妈没有理由一辈子捆着你,而且习院长人挺好的,最主要的是他爸爸和妈妈的感情好。习院长那么潇洒却从不花心,我相信他的儿子一定和他一样。 听着妈妈的歪理,父亲好也代表儿子好。她简直想笑了,妈妈还是那么单纯和可爱,难怪爸爸会偷偷在外面养女人。 “妈,我还小呢,你何必这么急?”她淡淡地苦笑,原来妈妈不是不允许她找朋友而是她看中了才行。她不知道该说妈妈什么好了。 “不小了虚岁二十二岁了,正好可以慢慢培养感情。” “温医生有急症。”护士急促的推开门,朝着温栖喊道。 知道妈妈有急症不会再烦自己,她总算松了口气。平时习惯了跟在妈妈身边。这次她也不例外,小跑着跟在了妈妈身后。 “上呼吸机,挂点滴……。”她镇定自若的指挥着护士。清漪一笑,只有在这时,妈妈的干练才体现了出来。刚才在办公室里的温柔女人和现在这个干练的女医生简直判若两人。 忙到半夜,温栖才想起电影票忘了给清漪。“清漪,你没去看电影?” “妈妈,我没去。”清漪心里好笑,妈妈这时才想起来,她逃过一劫了。 第二天,看着医生办公室里的灯一亮一亮的,她知道病人有事。今天星期六反正自己考试也考完了只等着实习了,就走进了vip病房。她知道这间病房很贵,没有钱是绝对不能进来的。昨晚急诊的病人就是这间病房的,想到昨天送那位贵妇进来的是几个佣人,她就忍不住好奇,她为何由佣人送进医院,她的儿女呢。因为好奇她忍不住推开了门。 七 病人 “我想喝点水,麻烦你帮我倒倒可以吗?”躺在床上的汪倩玉睁开眼皮,看着推门而入的清秀女孩请求道。 “没关系,我帮你。”她走过去,帮她倒好水,慢慢的扶着她的身子,让她顺利的喝完了杯子中的温水。 “你是这里的护工吗?”汪倩玉有些贪恋的看着眼前温柔的女孩,她那么喜欢女孩却生了两个男孩。昨晚上是大儿子郑潇朗的生日,他按常规又去了市区那套公寓了。而小儿子郑潇陵和老公郑云峰刚去了美国处理公务。她昨晚去参加一个派对刚到家,肚子就开始疼痛不已,来不及通知儿子们就被送入了急诊室。幸亏处理及时才没酿成大祸。 “我不是,我是昨晚救治你的温栖医生的女儿。”清漪挺喜欢面前这位面目温柔的女人。 “哦,你是温栖的女儿啊!我可是你妈妈大学时的同学呢……。”一说起她们是同学,汪倩玉就来了精神,把小时候的事,当成了故事说给清漪听了。 原来妈妈那么活泼,不自觉地她越来越喜欢这个妈妈的同学了。她也从这时才了解妈妈是真的很爱爸爸的,也明白了她为什么情愿爸爸离家也不愿跟他离婚了。原来爱到心碎就没有了自我。她还是在默默地期待爸爸有一天能再回到属于他们的家吧。 “清漪,你有没有男朋友?”汪倩玉实在是很喜欢面前温婉的女孩。在心里想着怎么偷偷把她拐回家做媳妇。 “没,汪姨怎么这么问?”清漪的脸微微一红。 “汪姨很喜欢你,准备把你抢到我家来。”汪倩玉神秘的笑了笑,示意清漪让她躺下。 “妈,你是不是想抱孙子想疯了,如果想要孙子你让潇陵去娶你同学的女儿。”郑潇朗第二天接到母亲的电话才知道,昨晚妈妈差点就去见马克思了。今天一早连公司的几个大客户都没见,直接开车到了医院。没想到妈妈身体早已没事,脑子却有了问题。 “妈妈没想到你还是那么在意欧阳芬,如果你打算一辈子不结婚了,妈妈干脆自杀算了。”汪倩玉干脆哭了起来。 “妈妈,你同学的女儿我没见过,你怎么能让我娶一个从没见过面的女孩。”郑潇朗看着母亲的假哭,真是烦不胜烦。他昨晚才一个人独自过了三十岁的生日,没想到今天妈妈就来了一出逼婚的戏码。 “反正我不管,我就是喜欢清漪。”汪倩玉干脆耍起了无赖了。她是家中唯一的女性,家里的三个男人哪个敢不听她的。 “清漪,是叫温清漪吗?”他皱了皱眉头,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 “妈我知道了,再说吧。”他让佣人看着妈妈,转身走了出去。 “副总裁,你说的是温清漪?”郑颖惊愕的看着郑潇朗。 “我就说这女孩心思深沉嘛。”他狠狠地剜了郑颖一眼,要不是那天郑颖的电话怎么也打不通,他也不会让她有机会接触他。 八 邀请 清漪最后还是接受了穆岚清的力邀去了他家的公司实习。“清漪,晚上我请你吃晚饭有空吗?”穆岚清一身的名牌西装,一张英俊的脸上,洋溢着淡淡的笑。这样的笑只有恋爱中的男人才有的笑容,令他浑身上下有种超乎寻找的魅力。 “学长很抱歉,我妈妈她会生气的。”清漪看着他,给了他一个礼貌的微笑。 “我可以给伯母打电话。”他脱口而出,说过后,脸微微有些赫红。他又不是她的谁,她妈妈怎么会听他的。 “改日吧,妈妈今晚让我早点回家呢。”看了看手上的手表,皱了皱眉头。 “那就改日吧,今天都怪我爸开会开那么长,我送你吧。”穆岚清看出了清漪的不耐烦。 郑潇朗今天是满腹的不快,深沉的眸子里幽光闪闪。他没想到妈妈来真的,竟然一整天都坐在他办公室等他下班。为的就是要带他去她同学家里相亲。 “妈,你这样影响到我的工作了。”他揉着太阳穴,颀长的身体疲惫的往老板椅中一靠。 “那就不要工作了,反正又不差今天一天。”汪倩玉可怜兮兮的看着儿子。 “好,我陪你去。”看看外面已经一片灯光璀璨,他知道要是再不去的话,妈妈恐怕就要生气了。 开着奔驰来到了妈说的地址,他把车停了下来。“清漪再见。”后面一束强光,一辆银色法拉利停了下来。车上走下来的是个女孩。女孩的头发很长,他目测了一下,身材不错大概有一米七左右,一身的白色羊绒套装,恰到好处的把她的身材完美的勾勒了出来。他在心里为她打了九十分。以他的审美观看,那个女孩不管脸怎么样,这身材已经足够令人疯狂了。 “学长谢谢。”清漪用手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羊绒套裙。刚才坐在副驾驶上,裙子有些皱褶了。今晚妈妈让她早点回来,谁知道公司开会,晚了点。估计妈妈又要唠叨不休了。 “清漪。”听到惊喜地熟悉嗓音,她眯了下眼睛,停住了脚步。 “汪姨。”看着迫不及待跑到跟前的老顽童似的汪倩玉,她亲密的挽上了她的胳膊。 “清漪,等一下,我家潇朗还在后面。”汪倩玉紧紧地拽着她的胳膊就是舍不得放手。 “我妈妈今天说的贵客就是汪姨你吧?”忽然想起妈妈说的贵客,她有几分猜到是汪姨了。 “当然了。”汪倩玉说道。“你妈妈从小就会烧菜,我到现在还惦念着她烧的东西呢。”她们边走边聊着。 九 客人 回到家里妈妈早已烧好了一桌色香味俱全的菜。“来清漪,我向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大儿子郑潇朗。” “您好,谢谢你曾经送我回去。我早该亲自前来道谢的。”他的语气不无揶揄。 低沉的声音,仿佛有着魔力。清漪一愣,本能似的抬起眸子看着他。他眼里隐隐的似乎有股怒气。 “哦,没关系。”清漪想起了面前的男人,正是她开车送回去的痴情男人。只是不明白他的怒气来自哪里。 “来,来吃饭。”温栖招呼着老同学入了座。眼睛上下打量着面前的男子,他长得英俊潇洒,身上有种富贵人家的尊贵之气。只是眼神冷漠犀利了些。如果按她的标准,这男孩过于帅气,会招惹桃花。还有过于冷漠和犀利,以后肯定很难沟通。所以她并不满意,她满意的是那个习言。作为母亲她早就知道女儿清漪不喜欢习言,所以在老同学一直不停的夸赞自己的儿子时,她也想见见。还有就是她毕竟和她有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清漪,我和你妈想叙叙旧。潇朗不如你带清漪出去走走吧。”汪倩玉自以为是的安排好了一切。 “清漪,你不是还有事要做吗?”温栖收拾着碗筷,似乎漫不经心的说道。 “妈,我今晚没事可以出去走走。”也许是妈妈的语气伤了她,也许是她终于想抗拒妈妈的温柔的威严了,也许是妈妈早上提到了习言的事,让她烦心,她脱口而出的说道。 “温栖,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儿子?还是看不起我?”汪倩玉拉下来了脸来。 “好吧,早去早回。”温栖叹了口气,脸色有些尴尬。她们曾经是最好的朋友,曾经她们好的无话不说,甚至还约定如果生了一男一女一定要结为亲家。 “说吧,你有什么阴谋。”郑潇朗从西装口袋里抬出香烟,点了起来。烟头上的火星一闪一闪,他吸了一口烟,从嘴了喷出了一口烟雾,轻佻的吐在她的脸上。 “你这人怎么这样?”清漪用手挥着脸上的烟雾,不停的咳嗽。厌恶的皱了皱眉头。 “我怎么样了?没想到你有这样的心机,难怪助理给你的支票不要。你要多少开个价,只要不再缠着我妈?”他把烟放在嘴里,掏出了支票本。 “你是这样想的。”清漪气氛的差点煽他两巴掌。她个性淡漠,对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从不强求。就像父爱,没有就没有了。 十 侮辱 “我不许你再去纠缠我妈。”他阴冷的深眸,睨了一眼生气的她。霸道又专制的说道。其实她真的很漂亮,看到她的脸,他可以给她一百分。只是这女人竟然纠缠上了妈妈,令他又气又怒的。 “请你记住,我温清漪还不是那么无耻的女人。”她恨恨地转过身,眼泪在眼眶里弦然欲泣。 “对了,支票你不要地话,过了今晚你想要我也不会给你地。”他又猛地吸了口烟,准备把支票本放入口袋。 “你大少爷钱真的花不掉的话,我倒是愿意帮你花花。只要你要愿意随便开好了。”她忽然想起,她做义工的孤儿院,那里的孩子从没有去外面玩过。玩具也少得可怜,如果他执意要给,她就算帮他做好事了。 他冷冷的一笑,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了。就说哪个女人会不贪财吗?“给,这是感谢你的费用一百万,我想足够了吧。”他嘲讽似的弯了弯唇角,用纯金的笔在支票上写了个数字。 “对了,从今后不准再去纠缠我妈妈。”他把支票朝她的脸上扔了过去。 受到屈辱的清漪,只是淡淡地看他一眼,弯腰捡起了支票。“谢谢。”她是代替那些可怜的孩子谢他的,所以并不觉得屈辱。说完她看也不看他一眼转身就走,灯光把她修长的身材拉得更长了。恍惚中他有种错觉,仿佛他早就认识了她似的。 “清漪,今天陪我吃顿饭。”今天穆岚清早早的就等在了楼下。 “好。”想起了昨天所受的委屈,她点了点头。把小包往肩膀上一搭跟在了穆岚清的身后。 布置考究的西餐厅里,穆岚清点了法国红酒和龙虾。这里的气氛相当的优雅,“清漪我都追求你三年了,你给我一个答复好吗?”他的眼神因为喝了红酒的缘故微微有些泛红。 “学长,我只是把你当……。” “哦,原来温小姐也在这里啊!昨天才给你一百万,今天就请人出来吃西餐了。”一声阴阳怪气的声音,在他们的桌边响起。 清漪抬头看着面前西装革履的男人,她没想到他竟然这样的卑鄙无耻。“托你的福,那些孤儿现在有玩具玩了。对了,这是你的捐献证书。我正想明天给你送过去呢。”她镇定自如的从小包里拿出了一张写着他名字的证书。 他第一次有些吃惊,这个小女人原来还击能力真的很强,只是她表面却是很乖巧,给人的错觉是温柔的不能再温柔的乖乖女。 “请问先生还有事吗?我和清漪在吃饭。”穆岚清看着眼前潇洒不羁的男人,心里微微有些不悦。 “我和她当然有事了,你自己慢慢吃。”忽然他一伸手拽住了她纤细的手腕,不管有没有弄痛她,拖着她朝门口走去。第一次他有种想打女人的冲动,这个女人胆子大得竟敢为他作主了。昨天他给她一百万只是想羞辱她一番,让她死了去纠缠他妈妈的心。谁知道她竟然善做主张得以他的名字去捐款。 她以为这样就能吸引他的注意力了,真是太幼稚了。 十一 羞辱 外面霓虹灯闪烁着妖媚华丽的光彩,因为并不是闹市区,所以人并不多。站在路基边上,清漪抽出了自己的小手,“郑先生请问你找我还有事吗?”她揉着被他抓疼的手腕,眼睛瞪着他问道。 “原来你的心机真的很重,想以这种方式引起我的注意吗?不过确切的说,你确实引起了我的好奇心。凭你的身材和美貌做我的情妇确实绰绰有余。”他羞辱似的拿轻佻的眼神睥睨着她,看着她恼怒的满脸通红。心里却冷冷的一嗤,这女孩离他越远越好。 忽然她甩手就给了他一巴掌。巴掌声在夜晚显得清晰而响亮。他愤怒的差点失去理智,没想到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他,会被一个女孩子打了。如果被他妈妈知道她看中的女孩泼辣的甩手打了她从小连一根手指头都舍不得碰的儿子,不知道会怎么想。 “如果你不是女人,今天你的手就残废了。”他反应也算快了,一把捏住了她的手腕。眼神深处有骇人的光闪动着。 “谁叫你这样羞辱人。”她有些心虚,从没打过人的她,竟然会失去理智打了一个又高又大的男人,而这男人据说是商场令人闻风丧胆的玉面阎罗。 “我会让付出该有的代价的。”他狠狠地甩开她的手,眼神深沉的看了她一眼。 几天后的一个周末早晨,“清漪起来了,今天习言大夫要来呢。”温栖一边忙着手边的菜,一边催促女儿清漪起床。 “妈,习大夫干嘛要来我家?”清漪套上了妈妈昨天给她买的嫩绿色羊绒衫,又下床套上室内的棉拖鞋走出了自己的房间。 “是我邀他来的,人家习大夫,不光人长得英俊,更是正派……。” 清漪皱了皱眉头,听着妈妈的唠叨。她知道妈妈说的道理,只是感情又不能强迫的。她见过习言很多次,可是她甚至连朋友都懒得和他做。他虽然三十不到,可是很沉闷,除了满口的医术学理,就不会其他的话题了,简直就是个食古不化的古人。如果妈妈硬要把他们凑合成一对的话,她怕自己三十不到就会得忧郁症了。 “你这孩子,在不在听妈妈说话啊!”温栖忙了半天,也说了半天却没听到女儿清漪的回音,心里不禁有些气恼。她知道清漪的脾气,只是医院里除了习言也没有配得上清漪的男孩子了。再说了习言是有些沉闷,但是至少这样不会花心,在外面搞七拈八的做对不起自己妻子的事。 “妈,今天公司有事,要我加班。”她知道说谎不好,从小到大她很少说谎。除了偷偷去看爸爸她会说谎外,她基本上不曾说过谎话。 “你怎么不早说,人家习大夫快要到了,要不让他下午送你去公司吧。”温栖相信清漪,她从小就是个乖乖女。她这个母亲说一她不做二的,是出了名的乖巧。医院同事都羡慕她生了个好女儿呢。 十二 游说 “妈,我走了,学长在公司等我处理事情呢。”她换下棉拖鞋,穿上了短帮的靴子,逃也似的跑出了瓢着香气的家。 在马路上晃荡了很久,意外地在百货公司门口碰到了汪倩玉。 “清漪今天休息吧,陪汪姨喝杯咖啡如何?”汪倩玉嘴上问如何,其实手臂已经缠上了清漪。 抬头看了看这个思想单纯的中年贵妇,清漪点了点头。她心里确实很喜欢她,她不像妈妈那么温柔,可是她身上有种令人亲近的气质。她就是喜欢这样的汪姨,在她面前可以毫无顾忌的说笑撒娇。 “清漪啊!我家潇朗没和你再联系吗?这孩子也真是的再忙,也要关心关心女朋友啊!”汪倩玉自顾自的说道。 “汪姨,我们……”清漪有些目瞪口呆的听着汪姨的自说自话,心里不知为何暖暖的,有种感动吧。 “汪姨知道潇朗没有来约你,他也是痴情啊!他原本有个女友叫欧阳芬,本来打算在他二十七岁结婚的,也不知道什么原因,那女孩忽然不辞而别了。我们潇朗一时受不了打击,原本开朗的性格就变得阴阳怪气地了……。”汪倩玉絮絮叨叨的说着儿子的事。 原来是恋爱受了打击,清漪的心莫名的一抽,一股说不出的痛在心底荡漾开来。她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有那样的情绪,他甚至羞辱过她,给过她难堪。可是那样的淡淡的心痛却莫名的缠上了她的心头。 “伯母,那后来再也没有那位欧阳小姐的消息了吗?”她端着咖啡,透过缭绕的烟气,看着外面。 “我们潇朗发了疯似的寻了她两年,也就在去年他才开始定下心来,不再去寻找她了,只是他的性格也变得异常的阴沉难测了。” 难怪他嘴里一直念念不忘的喊着芬芬,她忽然对那个女孩有些同情了,她真是可惜竟然放弃这么好的男人。可是她不知道这两年,郑潇朗早就变得风流不羁了。他外面情妇和女友如过江之鲫,多不胜数。 “爸,你要我娶食品连锁店的夏宗德的女儿夏芳?”郑潇朗惊愕的看着坐在沙发里精神焕发的父亲。那个夏芳和他一样的风流,虽然是女人,可是换男友比换衣服还勤快。他自己可以风流,可是让他娶一个这样的女人放在家里给他戴绿帽子,他是死也不会愿意的。 “有意见吗?”郑云峰把眼光从报纸上移到了面前,铁青着脸的大儿子身上。 “爸,那种女人你也敢让我娶回家?”他的脸色异常的难看,手指捏的青筋暴叠。 “有什么不可以的,你都三十了而且商业联姻对大家都好。”郑云峰又把头低下,看着手上的报纸。似乎儿子的情绪,根本对他没有任何的影响。 “爸,你不是只有一个儿子,你可以让潇陵娶啊!”他坐在父亲的对面,与他对持着。 十三 大悟 豪华的客厅里,一下子沉入了沉闷的气息中。郑潇朗一根接一根的抽着香烟,顷刻间家里就烟雾缭绕了。 “如果你有身家干净的女孩,我不会逼你娶夏芳。而且我也累了这么久了,这事业也准备交给下一代了,准备和你妈去环游世界了。如果你不想结婚,就如你所说,我还有另一个儿子潇陵,我可以把事业交给他。”郑云峰的脸色平静的令人捉摸不透他内心的想法。 “你说可以自己找身家干净的女孩结婚。”忽然他站了起来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掐灭了手上的香烟说到。 其实他心里多少明白父亲是知道他外面的女人都是些什么货的,她们统统没有资格进入郑家的。 父亲实在太了解他的本性了,也实在太了解他对事业的疯狂程度。他要是把集团要给了潇陵,那么等于是扼住了他的脖子,让他再也没有力量了。他喜欢权利,喜欢斗争,喜欢商场上的游刃有余,斗智斗勇,就如有人喜欢毒品一样。 “潇朗,其实清漪不错的,你何不考虑考虑?”汪倩玉手上端着咖啡,悠闲却又算计从宽敞的厨房走了出来。 他这才终于恍然大悟,原来这都是妈妈的主意。那个温清漪也确实有手段,竟然让妈妈联合爸爸这样的要挟自己。 “妈,你很喜欢她吗?要是我娶她进门,你们是不是就把位置传给我了?”他眼睛里有抹说不出的幽光闪过。 “当然啦,只要你把清漪给妈妈娶回来,我就和你爸去国外定居了。”汪倩玉笑着点头,她的儿子终于开窍了。要是能把清漪娶回来,就算让她做什么都愿意。 “妈,那个温清漪真有你想得那么好吗?你干嘛非要那个女孩。如果真有那么好,不妨让我见见面如何?”郑潇陵开玩笑的走到老妈身边,亲昵地搂着她的脖子说到。 “你这样的人不适合清漪,那样的女孩……妈不知道该怎么说,不是所有男孩子都衬得上她的。”汪倩玉眼中闪着亮彩,在她第一眼见到清漪时,就有那种感觉,仿佛她天生就是潇朗的妻子。 “老妈你有没有觉得自己很偏心。从小到大都很偏心,太喜欢大哥了。”郑潇陵有些哀怨的搂着妈妈的脖子,晃了晃。 “不是偏心,而是她不适合你。”汪倩玉摇了摇头。 “对了,妈希望越快娶清漪进门越好。那样你爸也可以早点卸了肩上的重担。” 十四 心计 今天阳光灿烂,也令人的心情好了许多。“清漪有人送花。”一早走过传达室,门口的阿姨就笑眯眯的喊住了她。 看着一大束娇艳欲滴的玫瑰,她的心情更是好了很多。抽出花上的卡片“15朵玫瑰代表 我对你的歉意i''m sorry”。她看了看署名是郑潇朗。不知道为何她的心一动,一股莫名的喜悦贯穿了全身。 “清漪一大早有人送花啊!真好。”同一个办公室和她一起实习的同学羡慕的盯着她手上的花。 “是一个好朋友送的。”她回了个淡淡的笑容,不想让人误会了。 其实自从听了汪姨那番话后,她就不曾再生气了。心里反而有些同情他,觉得他是个痴情的好男人。现在这种时代还有这么痴情的男人应该是异数了。 “清漪,我送的花你拿到了吗?晚上有空一起吃顿饭,让我对自己那天的过激行为表示歉意好吗?”电话里传来他低沉性感却又温柔无比的声音。清漪的心莫名的一颤,看了看自己的手机,“谢谢你的花,其实应该道歉的是我才对。我没有权利不经过你本人的同意就擅自以你的名义捐款,还有我不该打你。”她的脸迅速红了起来。 “晚上我来接你。”他挂了电话,眼睛中闪过一丝淡漠。似乎是不自觉地他又把眼睛投向了桌上的相框,像框里的女孩娇小甜美。看到相框里的女孩,他的眼神立刻变得温柔无比。 他和欧阳芬是在外面打工时认识的,为了锻炼自己。他毕业后就去了一家公司打工,在那里他认识了朴素的欧阳芬,他并没有跟她提起他显赫的家世,但是她却依旧很爱他。他在市区买了一套小房子和欧阳芬同居了。在一起一年,他发现欧阳芬真的很个很好的女孩,她从不买高档衣物更没有像别的女孩一样贪求那些纸醉金迷的生活。所以他准备向她求婚了。谁知道她却忽然失踪了,他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令她离开了自己,但是他相信她一定有苦衷的。 “芬芬,你还好吗?离开三年了你在做什么呢?”他温柔的眼神,留恋的看着相框。 五点半,清漪背着小包走出了电梯。三月的天,五点多街头已经开始热闹了。“清漪上车。”一辆银色的bwm轻巧的划过街沿,停在了她面前。 “请问温清漪小姐能赏光接受在下的歉意,陪在下吃顿晚餐吗?”一大束的玫瑰忽然出现在她跟前,吓得她一跳。 看着他放大在自己眼前的阳光笑容,清漪的心,仿佛被人猛地推了一把,就那样跌了进去。她不由自主地接下了花束,笑着点了点头。 坐在副驾驶上,她有点受宠若惊的偷偷从侧面打量着他。他真的很帅,此刻的他眉角嘴角都挂着浅浅的微笑。诱惑着她少女的芳心,她的心忍不住怦怦直跳,仿佛想要跳出她的胸口。 “清漪不许你和汪姨的儿子潇朗在一起知道吗?那男孩不是你可以掌控的。”耳边忽然响起妈妈这几天的耳提面命。她忽然一阵哆嗦。 郑潇朗把她的一切都看进了眼里,他明白这样幼稚的她根本逃不开他布下的甜蜜罗网。 “来吃虾。”他体贴的亲自把虾壳一个个剥了放在她碗里。看着她一个个的吃了他亲手剥的虾。 “来吃这里的招牌菜金丝兔肉。”他把刚才上的一盘菜,夹了一大半放入她面前的骨瓷碗里。 “我吃不完这么多东西。”看着他殷勤的挟这挟那,她的脸烧得通红,为难的看着碗里的一堆东西不知该从何下手了。 “那我吃。”他毫不在意的挟了她碗里吃了一半的菜,放入自己的嘴中咀嚼着。 她一下子愣住了,他在做什么,在吃自己的口水耶。 十五 热恋 以后的一个月,他们仿佛真成了恋人。每天郑潇朗会过来接她吃晚饭,天气好时还会带她去看星星,去湖滨看烟花。他陪着她一起疯,他拉着她一起学滑轮,背着她在湖边飞奔。他温柔如水时,令她仿佛得到了全世界。他浪漫潇洒时,她甜蜜幸福的整夜都梦见他。她甚至不愿和他分开一分钟,她知道自己陷入了热恋中了。她爱上了他,爱得忘了妈妈的叮咛,爱得忘了他不会对她付出真心,爱得忘了他曾经有个他深深痴恋的女人。 今天是星期六的早晨,她正想出门。“清漪,妈希望和你谈谈。”温栖隐约发现了清漪的不对头,她把晚归说成了加班,可她打电话过去,却没有人接。她的快乐说成了交到了好朋友,她问她要朋友的电话她又期期艾艾的推诿说没有。可是那少女恋爱时的幸福和期待的眼神,她怎能不了解。毕竟她也是从少女时代一步步走过来的。 “妈,我爱上潇朗了,我真的爱他。”清漪没想到妈妈练就了一幅火眼金睛,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所有伪装和谎言。 “清漪,妈是为你好,不希望你受到伤害。你还不懂吗?”温栖看着女儿,眼泪汹涌而出。她是真心希望女儿快乐。可是那个郑潇朗他能给她幸福吗?她知道他不可能给清漪幸福的。 “妈,我是大人了,有辨别的能力了。不要再束缚着我,不是每个男人都和爸爸一样花心的。”“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了清漪的脸上。两人都愣在了当场。 “妈,你从不曾打过我。”清漪的泪水缓缓地落了在脸上。她从不曾挨过妈妈一记打。 “从今后就当妈妈没有生过你这样的女儿,你喜欢爱上谁是你的自由。你已经长大了,妈没有资格束缚你的自由了。”温栖没想到从小乖巧的女儿会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心瞬间碎成一片片,这就是她苦心栽培出来的女儿。女大不中留。 三天后,清漪被妈妈赶出来了。拿着手上的行李,她的泪水不停的流着。只是她真的好爱潇朗,她爱他的温柔,爱他的笑容,爱他像大男孩一样的调皮,爱他的深沉和所有的一切。 “清漪别哭了。去我买的一套小套房住吧。”他拿出餐巾纸怜惜的为她擦去泪水。那套小套房留有太多的回忆,他从来没有带任何的女人去过那里。除了自己的生日和芬芬的生日他会去那里住上一天外,那里一直空关着。他不了解自己怎么会把这样秘密的地方与她一起分享。 看着小套房里干净的一切,她心头微微一愣,这里好干净。干净的仿佛这里的主人从来没有离开过。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疑惑,“这里一直有钟点工打扫,你先住着。等我们结婚后就可以搬到春宁别墅去了。”他放下为她拎着的行李箱,看着她还略显红肿的眼睛。心头竟然产生了从没有过的心疼。 心疼,他摇了摇头。他怎么会心疼她,这是她咎由自取的。以后娶了她,她还要更痛苦百倍呢。 听着他说的结婚,清漪的脸微微一红,心里溢满了幸福和甜蜜。她真的会嫁给他,而他也一辈子心疼宠爱自己吗? 十六 错会 他第一次陪她去了超级市场,陪她买菜。回家看她烧出色香味俱全的美味来。“潇朗,能帮我拿一下胡椒吗?”她一边翻炒着锅里的菜,一边用手指了指柜子里的瓶子。 他没听清楚她在说什么,看着她玲珑的身影在他眼前晃动,看着她红润的唇微微启动。他仿佛又回到了和芬同居的时候,失控的从后面搂住了她,闻着她身上淡淡的少女体香合着菜香。他的欲望一发不可收拾。那饥渴的吻,从她的脖颈一路往下。手掌抚摸着柔软的身躯。“芬,给我,我要你。芬。” 锅里嗤嗤烧干的声音掩盖了他含糊不亲的呢喃,清漪的身子仿佛着了火似的被他开启了。他的吻娴熟而霸道,她却生涩的不知道如何回应他。只能任由他予取予求的。 “啊。”锅里起火了。 清漪闻到了焦糊味,一把推开了他。刚才是她的初吻,完全不懂吻技的她,差点窒息而亡。此刻她知道自己的脸,肯定红得比烤熟的虾还红。 他知道自己讨厌她的心机,要不是她,妈妈不会联合爸爸对他逼婚。他们都知道他无法忘记芬的。只是刚才那甜美的滋味让他的心竟然有片刻的颤抖,他竟然渴望那还留有余味的淡淡少女的香气。 “你不喜欢吃我烧的菜?”清漪抬起水漾的眸子,看着他吃得极慢,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她烧的还算可口的饭菜。 在这里都是他烧菜的,芬不会烧菜,每次他烧出来的菜,芬总会哇哇大叫的用手,先拎了放入嘴中偷吃。他总是一脸满足和骄傲的看着她不断的拎入唇间。他思念着过去的日子,心早已飘了回去。 低头吃菜的清漪仿佛感觉到他深沉的眼神,心头没有来得一颤。她知道这里曾经是他和女友同居的地方,刚才一进门,她就看到了他们的合影。只是她一直假装自己没看到,因为她爱他,想要尝试让他遗忘过去。可是此刻他冷漠的神情,却如刀一样深深的刺伤了她的心。 “潇朗你在想什么?”她问得小心翼翼努力掩藏着滴血的心脏,还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伤了他的心。 “没什么,我会让我妈尽快去跟你妈谈我们的婚事,你不用担心。”他说的有些冷淡,却也有些题不达意的。他知道这婚肯定要结的,哪怕只是为了妈妈的心愿和父亲放手的权力。更何况除了欧阳芬,任何人也进驻不了他铜墙铁壁的心了。和谁结婚都无所谓,可是她却注定了以后要沉浸在泪水中。他选择她只是为了报复她对他的痴心妄想。 “是不是太快了,我们才……。”忽然她有了从没有过的慌张,才一个多月,他就开始提结婚的事了。这是不是太不真实了。 十七 婚礼 “没什么快和慢的,只要我们想结婚。”他霸道的不容她多话。掩盖了眼睛里的那抹令人心寒的冷漠无情。 她默默的点了点头,有点心酸。快和慢由他决定,好像她从现在开始就是他拎入篮子里的青菜或萝卜了,想怎么煮由他决定。这样的心境和原来执意要和他相爱的心境是多么的不同。她爱上了他,可他心里是否已经驻扎了她的身影。她有些迷茫,为自己的爱和他的冷淡。 “清漪别怪妈,妈要参加去非洲的医疗队,你们的婚礼不参加了。不过妈妈还是希望你幸福,我的女儿……”电话里妈妈声音有些飘忽,淡淡的轻轻的。她知道妈妈在哭泣在伤心。可是她真的已经无药可救的爱上潇朗了。她知道其实在送他回去的那一瞬间,自己的心就已经跌入了地狱中,无可救赎了。明知道他心里有着那个女人的身影,她还是决定冒险去爱他。不是为了汪姨,不是为了任何人,只是因为自己爱上了他,深深的爱上了他,没有任何理由的爱他。 她也知道妈妈是在为她担忧,毕竟她才二十二岁。妈妈真的是关心她的。 赶到飞机场,妈妈他们坐的飞机已经起飞了,看着缓缓飞入云霄的飞机,她第一次感到对不起妈妈。感到离开妈妈后的无助和孤独。 婚礼定在了四月一日,多可笑的日子,是西方的愚人节。可是他却一定要定在那一天,她不知道他心里想着什么,也许他们的婚礼也是一场愚人节的笑话吧。 一个多月里他们忙着试婚纱,拍婚纱照,而除了这些他必须出席的事情外,其他事情都由着婆婆汪倩玉在处理。 看着布置温馨的新房,她忽然有种错觉。觉得自己是走错了路,找不到回家的孩子。而她只是被一个熟识的路人带回家暂住罢了。自从拍过婚纱照后,她再也没有见到郑潇朗。她有些紧张的抱着自己的双臂,不停的在新房里来回走动着。只希望藉以证明自己还有心跳。 “清漪你在紧张吧。明天就要和潇朗结婚了,是会紧张得。”汪倩玉笑盈盈的推开了门,看着紧张的清漪。她是喜欢这个即将成为儿媳妇的清漪的,就因为喜欢她才耍了点手段逼迫儿子答应了。 “嗯,妈我是有些紧张。”清漪浅浅的一笑,不安的坐在了汪倩玉的身边。 “你的伴娘是今晚到吗?要不要我派人去接?”汪倩玉安慰似的,拍了拍清漪有些冰凉的小手。 “不用了,书琪会自己来得。”想到书琪,她心里忽然松了口气。毕竟自己还有一位好友。 “清漪你老实告诉妈,你是不是很爱潇朗?”汪倩玉一脸凝重,虽然她是实在喜欢清漪,如果她不爱儿子她绝对力挺她。 “妈,我很爱他,只是他的心很难抓住。”她叹了口气,终于明白自己为何会这样的惶恐不安了。她实在是太爱潇朗,爱得明知道自己抓不住他飘忽不定的心思,还是那么的爱。 她想起了他温柔的时候,仿佛就要把她捧上天了。可是他沉默的时候,她又实在猜不透他的心思。他就像天边的云彩,她深深爱着却无法完全的拥有。 “答应妈一件事,以后不要轻易离开他。”汪倩玉知道自己是自私的,也知道儿子娶清漪是为了集团,所以想打下预防针。 “妈,我答应你,但是如果他以后无法把心全部放在我身上,执意要离开我,我不会留恋的。”说这些话她有些酸楚,这算什么,明天才结婚,今天婆媳俩却有了盟约。 十八 婚礼上的女人 郑家的客厅里灯火辉煌,刚从国外赶回来的郑潇陵放下行李箱就开始嚷嚷,“妈,哥是不是有病,婚礼怎么会定在愚人节这天?”他俊朗的脸上满是不平。 “潇陵,你别多嘴,难道你想接管集团?”汪倩玉走下雕花的欧式楼梯,责怪着有些鲁莽的小儿子。 “妈,你知道我的志向不在集团上,这不是明摆着要我命吗?”他脱了西装毫无形象的倒进了沙发中。 “那你就别多嘴,你哥愿意结婚并且接受集团,你以后就可以自由的搞你的服装设计去了。”汪倩玉抬头看了看三楼。还好刚才清漪的好友来了,两人现在正在商谈明天婚礼上的事。 婚礼当天热闹非凡,清漪更是装扮的倾国倾城,她靓丽的仿佛天界的仙子。特别是那双眼睛,水漾的清澈,只要一眼,哪怕是铁石心肠也会成为绕指柔。 “清漪,你看那个女人,你老公的眼睛一直没眨一下。”书琪虽然羡慕清漪可以嫁给这样才貌出色的男人,可是她还是有些不明白。明眼人都可以看出清漪是情意绵绵,可新郎官的脸虽然带着淡淡的笑,可是在门口穿着黑裙的女人踏入后,就开始魂不守舍了。 顺着书琪的手指,她看着他,发现他一直看着门口黑裙的女子。那女子显然不是来参加婚礼的,否则哪有一身黑色的,明显的是来搅场的。 “潇朗。”她走过去挡在他面前,希望他能明白现在那么多人都是来喝他们的喜酒的。 “走开,别挡着我。”他咬着牙齿,低声喝道。声音里充满了痛苦和愤怒,刀一样的眼神狠狠地剜着她的心。 她叹口气,那个女人是欧阳芬,为什么都消失三年了,却在他们的婚礼上再次出现。她知道自己失败了,当他的眼神那么无情的瞪着她时,她真想立刻跑出去,永远不要再见他。 “清漪,你要是累了早点进休息室里休息去,这里有妈和爸就行了。”汪倩玉早发现了一对新人的不对头,也发现了门口消失的黑色裙子。 “潇朗,你要是敢追出去,那么集团……。”苍白着脸,被书琪扶着朝休息室走去,她只听到了那句话。集团,集团和他们的婚礼有何关系。她噙着淡淡的心痛摇了摇头,刚才潇朗的神情那么的痛苦和无奈。她不是没看出来,他从没有跟她说过他爱她,是她自己的一厢情愿,他只是说,我会让妈妈去提亲。一切都是因婆婆太喜欢她的缘故吧。 婚礼结束的当天晚上,汪倩玉就和老公去了国外。她卸了装,沐浴过后站在了窗前。真的好可笑,今天是新婚而新郎却不知所踪。四月的天空中,冷寂的只有几个淡漠的星辰,不甘寂寞的点缀在墨蓝的天幕上。新装修好的豪华别墅里,充满了冷淡的喜气。说是冷淡是因为除了她没有任何人。这别墅是他为了结婚买的。他自己却没有回来。 她穿着一袭白色的丝绸睡衣,光着一双赤脚站里在风里,仿佛天使一样的纯净,只是泪水却在不知不觉间溢满了脸颊。房里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她轻轻地从洁白的波斯地毯上走了过去,拿起话筒用衣袖擦干了泪水。“妈,我很好,恩,潇朗他真的对我很好。妈别为我担心了,我已经长大……。”电话里她强装着笑声,却任由泪水一遍遍的冲击着她的脸颊。她好在哪里,新婚第一夜丈夫就不见了。妈妈真有先见之明啊!知道她是不会得到爱的,为了避免伤心就去了非洲。让她连一个哭诉的地方都没有,难道这就是她的选择。 十九 狭路相逢 结婚三个月了,除了妈妈和婆婆偶尔打来电话,他从不曾往这里打一个电话。她记得他的温柔笑容,记得他为她剥虾时的浅浅笑意。记得他拉着她的手在湖滨飞跑时的甜甜幸福感。那时她以为他是真的忘了那个女人爱上她了,所以她才毫不犹豫地答应嫁给他。那时她以为她是全天下最幸福甜蜜的女人,她拥有了他全部的爱。却不知一个月的爱,到底有多少。 “夫人,今天要吃什么,等一会儿我帮你去买。”钟点工小草阿姨,擦着手上的水汁抬头问了她几声。 “今天我不上班,阿姨你不是说你孙子不舒服吗?那就早点回去照顾他吧,对了这里还有些糖果带回去骗骗他,毕竟是小孩子嘛。至于菜,我自己反正没事可以自己去买。”她收回飘忽的神思,笑着拿起食品柜里的一大包糖果递给了阿姨。 “谢谢夫人,那我回去了。”她笑着接过东西脱了围裙挂在架子上,走了出去。 她不明白难道这就是自己要的生活,说自己傻吧,确实很傻。至今三个月他只在她手机上发过一条消息,告诉她,他很忙。不许去公司找他。而她也实在不想去,因为她根本不知道他的公司在哪里,该怎么去找。 她独自推着超级市场的手推车,不停的晃荡着,走过一个个货柜,却始终不知道自己想买什么。记得他在小套房里,好像挺喜欢吃她烧的玉米烙的,她顺手拿了玉米籽放入车中。记得他喜欢吃她烤得六分熟的牛肉,她也把最好的牛肉放了进去。 “潇朗,你知道我喜欢吃海鲜的,今晚是不是又要给我烧海鲜啊!我就知道你还是爱我的。”海鲜冷柜旁传来欢快甜蜜的笑声。 “芬芬昨晚不是才吃过我烤得锔油龙虾吗?怎么今天你这小馋猫又想吃了。”他的声音低沉又温柔,还明显的带着无比的宠溺。 清漪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她虽然和他只相处短短一个多月,却知道他不爱吃海鲜,吃了会过敏,会出疹子。 他说忙是因为他的女友回来了,那她这个货真价实却又不得他真爱的女人是不是该下堂了。忽然她有种冲动想要看看那个令他念念不忘三年多的同居女友。 “喂,你这女人怎么这样?”身形娇小的欧阳芬睁大了那双并不很大却楚楚可怜的眼睛,瞪着忽然从旁边冒出来拦在他们面前的清漪。这女人,她认得是潇朗的还没有同房的新娘。 “郑潇朗这就是你的工作?”她发现自己真的很傻,看见他们那么恩爱,却还是无法责怪他的无情。 “你跟踪我?”他一双阴冷犀利的眼眸深沉的看着她。“我没有,也没有必要,因为我相信你。”她克制着自己的心痛一字一句的跟他说。 “哈哈,你实在太天真幼稚了,真是个还没长大就想恋爱的毛孩子。相信我,凭什么相信我。”他冷冷的嘲讽,看着她的脸苍白一片。心不知怎么的微微一痛。 但是一想到妈临去国外时的那句话,他就恨不得杀了她。“记住,我要的媳妇只有清漪,她是妈妈从小就定下的媳妇。我们已经在律师那里立下了证明,证明你只要继承了集团,三年内如果清漪和你离婚,我们就可以收回你的权力。”而这似乎该是她因得的下场。如果不是她,他可以名正言顺的娶自己最爱的女人。名正言顺的得到公司的一切。 二十 迷恋馨香 超级市场里人来人往,他又是名人,自然不敢多流连。“芬芬,我们走。”他挽起欧阳芬的手臂,转身朝收银台走去。 当一个人太寂寞时,她会忘了时间的流转。当一个人太孤独时,她会发现很多的错误。当一个人太痛苦时,她已经无法抑制知道自己心碎的结局。 半夜一阵汽车的急煞声在这套远离城市喧嚣的别墅里,显得以外的刺耳。一阵沉重的开门声,接着就有人毫无耐心的的一间间踢开门,却没看到一个人影。“难道她出去了,还是外面有男人?”一想到她可能在外面有男人,他的心猛地一颤。一股说不出的怒意在胸口荡漾开来。打开的每一个客房都看不到她的身影。他又回到了卧室,准备拿了自己的衣物回市区的小套房。 “好冷。”靠近阳台的白色纱窗下,一个曲卷成一团的白色吸引了他焦虑的目光。他轻轻地走过去。伸手掀起纱窗的帘子。她竟然卷缩在那里,头颅放在抱着的双膝上。乌黑的长发覆盖到了纯白的地毯上。 “这个女人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有床不睡。”他心底有种不能控制的柔软情绪在慢慢的流动。走到她跟前,他伸出大掌轻轻抚摸她的发丝,她洗过澡了,发丝间有淡淡的洗发露的香味。她的身上还有一股淡淡的说不出的香气,像迷迭香吧。那样的香气在他的鼻息间流动,有种无法克制的欲望在心底膨胀发酵。他竟然无法克制的想把自己埋入她的脖颈中,深深吸取那令人迷恋的香,想让她填满自己那无法抑制的渴望。这样强烈的无法抑制的渴望,却从来没有在欧阳芬身上发生过。 他第一次抱着她,感觉她超乎柔软的身躯,紧紧得贴在他结实的胸口,他深深地把头埋入她散发着香气的身体上,恨不得把她嵌入自己的骨髓中,血液中。他失控了,第一次失控了,他抬起她熟睡的脸,狂风暴雨般的吸吮着她喷着淡淡香气的唇,他记得那甜蜜的令他心醉的唇,记得那唇腔中令人迷恋的味道。 痛从她的唇间传来,她感到了从没有过的温暖。“我做梦吗?真是春天了难怪会作春梦。”她又闭上了眼睛,任由他在她身上蹂躏着,印下了属于他的狂妄的烙印和气息。 他一遍遍的体味着那令他疯狂的快慰,从来不知道原来他似乎永远也无法满足自己了。只有吸着那香气,只有吻着那令人迷恋的唇,好像才能填补他心头的空洞。 手机响了一遍又一遍,他伸出手慵懒的看了一眼。“潇朗,你再不回来我就死给你看。”短短的几个字,令他一下子清醒过来。 “该死,我到底怎么了。”他懊恼得捶着自己的头,睨了一眼还在睡梦中的清漪,那个令他痛恨的妻子。 他飞快地穿上衣裤,拿了手机看也不看床上躺着的女人,逃也似的跑下了楼梯。 清漪睁开了眼睛,一滴泪水悄悄滑落在丝织的枕套上。她其实早就醒了,在他贪恋的亲吻她时,她就醒了。只是她不愿失去那份温暖,所以并没有睁开眼睛。她想要享受他的爱抚,虽然明知道那是她偷来的温存,可是她一再的催眠自己,他是爱她的。 门被一声很大的声响用力的带上了,她爬起来赤脚站立在春寒料峭的风中,看着他仓促的开着车子绝尘而去。心里的希望一点点地破灭。 二十一 自杀 血,满地鲜红的血,钟点工小草打开房门时,被吓坏了。她尖叫着打了医院的电话。 她沉沉的在梦中不愿醒来,只是手腕上传来阵阵的疼痛,令她无法安眠。“为什么,我都放弃了还要这样的痛。”她呢喃着,泪水从她眼里慢慢溢出,仿佛关不住的水龙头。 “清漪,你怎么这么傻,怎么这么傻啊!”书琪哭得好伤心,好伤心。今天早上接到清漪的电话,她还以为是她终于答应陪她去看电影了。谁知道是钟点工。她说清漪在医院,找不到任何人,只能找她了。 她来到这里,看到的是苍白可怕的清漪,那么美的清漪啊!她怎么会想不开,每次她打电话给她,她总是在电话里笑得很甜蜜,仿佛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就是她了。每次她听到那灿烂的近乎完美的笑,都在心底为她开心。 “潇朗,我真的很爱你,很爱你。”她轻声地呢喃苍白的脸上露出无比的痛楚。 三天后,郑潇朗在办公室里。“总裁很多记者在门口等你呢,请问你要不要接受采访?”秘书礼貌的敲开他的门问道。 “最近好像没什么事可采访的,难道是我们新研究出来的产品?”他撑着脑袋,暗自思忖。 “你这混蛋,你怎么会让清漪自杀。”门被人用力的推开,一个男人推开了他的总裁室闯了进来。 “你在胡说什么?没事的话给我滚出去。别以为我怕你们穆氏集团?”他用眼神横扫了一眼面前有些狂乱的男人。这个男人他见过,是穆氏集团的二公子。他还和清漪吃过饭。 “我,胡说。你没看到那么多记者都在等你吗?有一个那么好的妻子却还在外捻七捻八。真不知道清漪怎么这么傻。”他鄙视的看着皮椅中的男人,要不是书琪打电话告诉他清漪割腕自杀,他还一直以为自己的退让成全了清漪的幸福。现在的他恨不得杀了眼前这个衣冠禽兽。 “夫人,你的手还没好,想吃什么我端给你。”钟点工小草阿姨怜惜的坐在清漪面前。 “阿姨,怎么外面那么吵?”她听着院子外吵闹不休的声音,虚弱得问道。 “是很多记者,想采访你,问你为何自杀?”小草知道瞒不住了,干脆直说了出来。 “他们都在同情你,说先生不该在新婚时就在外养了情妇……。”她苦笑了一下,难道除了新婚外,就可以了吗? “你让记者进来吧,我要和他们谈谈。”她掩饰着心中的痛楚吩咐道,因为她明白了一件事,她无意间可能做了伤害到他的事了。虽然她的本意是,她自杀留给他自由,可是现在她才明白她没有选择死的权利。 “对不起,我只是因为洗澡的时候滑了一跤打破了镜子,正好不巧,就割到了手腕,没想到会惊动到你们记者,谢谢你们对我的关心。”她优雅的淡淡笑着,好像那真是一场意外。 “可是据说郑先生和一个女子亲密的生活在市区的一个小套间里,你能给我们一个解释吗?”不知道是哪个杂志社的记者,把话题给了她。 “你们可能误会了,他就算再晚也会天天回来。”她把长发故意往后一捋,让人看到她脖子里深深地草莓印。那些印子是他那天留下的证据,只是因为她的肤质不容易消除罢了。 二十二 入主婚房 再不识相的记者也不好意思再问了,那样深地吻痕,确实可以看出人家夫妻的恩爱。 在郑氏集团,郑潇朗接到了手机的短信。照着手机里的话和记者一说,大家都认为这只是一场意外了。人家夫妻说的如出一辙,是他们太敏感了。 清漪的心慢慢的开始冷淡,她自杀真的影响到了他,他连一个安慰的电话都懒得打回来。她知道他不是冷酷无情,而是他不爱她。他不爱她所以可以对她无心冷酷,不爱她所以才让她自生自灭。 “芬芬,我回去住一个月,为了应付那些记者的查探,你也不希望我们的事被人说成是第三者插足吧。”他耐心的安抚着委屈得哭成一团的欧阳芬。 “我不许,我不让你去。”她哭得惊天动地。“要不我也住过去。”她抬起盈盈泪眸,立刻软了他的心。 他想了想随即答应,“好,你这小馋猫我带你回去,要不你想吃海鲜还没人烧呢。”他疼宠的捏了捏她的鼻子,把她揽在了自己怀里,用下巴轻轻蹭着她的发丝。不知道为何他眼前飘过了清漪的脸,脑子中似乎回味起,那令他心旌动摇的香气,那香气淡淡的,仿佛可以醉了他的灵魂,动摇着他从不曾有过的温柔。 “好香。”他抚摸着轻轻呢喃。 “是香水的味道,毒药你喜欢吗?”欧阳芬笑着窝进了他怀里。却完全不知道他所谓的香气和她说的完全不是一回事。 看着他们公然的入主了这套新婚的别墅。清漪的心,碎得再也无法拼凑起来了。他就算要侮辱她,也不能公然把人带回家来。她已经让步了,为何他们还要步步紧逼。 “潇朗,我们离婚吧。”她把自己写的离婚协议放在了他的书桌上。 “离婚,我不会同意的。”他第一次有些心慌了,慌张的仿佛就要失去最珍贵的东西一样。 “我知道我在这里会妨碍到你们的幸福,我不会要你任何的财产,你尽管放心。要不你可以搜我的行李。“她把行李箱放在他面前的桌上,缓缓打开。 他深沉的眼眸里有令人不懂得寒意。一伸手把她的行李箱狠狠的合上了,“张叔把夫人的东西放回原处。”他拿起家里的电铃喊来了最近从老宅调来的管家。 看着他的专制和霸道,她眼里升起了一丝希望。 “你看看这个,三年内我上不会同意离婚的。”他从抽屉里拿出了母亲留下的一份合约。 颤抖着仔细看完每一项,她才明白自己有多痴心妄想。原来他不是舍不得她离开,是怕她离开后他的权利被剥夺了。他爱权利,她知道,但是没想到自己是他利用的一颗棋子。破灭的希望令她的心无比的寒冷。 工作 工作 “芬芬,这是你爱吃的锔油龙虾。” 她冷眼旁观着他们,自从欧阳芬搬入这里后,他每天朝九晚五的准时回家。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细心的为欧阳芬亲自下厨烹饪美食。每天他都在早晨时让老宅赶过来的佣人,帮着买好最新鲜的海鲜,只为了烧给欧阳芬吃。 她拨弄着碗里的阳春面,匆匆的吃完。“郑先生,等一下我们能谈谈吗?”她眼神淡淡的,说话淡淡的,看着餐桌上亲昵的两人说道。 “你想和潇朗谈什么,难道我不能听吗?”欧阳芬气恼的把面前的碗一推,生气地闭上了嘴巴。任郑潇朗怎么哄也不肯动一口了。 “你能有什么大事,为什么不在餐桌上说。”他放下筷子,几乎是咆哮着跟她吼道。锐利的深眸,深沉地凝视着她。 她停住了就要上楼的脚步,并不在意他的口气。“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明天开始我还是决定要去完成实习的工作了。这次可能要跟着资深的记者去非洲采访。”说完,她转身朝上面走去,只留一个清淡无比的背影给他们。 欧阳芬松了口气,原来这女孩要去非洲,实在太好了。她玩爱情游戏玩累了,最近在商业杂志上看到郑潇朗竟然是郑氏集团的总裁,而她要结婚总要找个有雄厚经济后盾的结婚才行。再说郑潇朗人不仅长得俊帅,对她更是温柔。找了那么多情人玩爱情游戏,没一个像他这样有身价的。所以那天她才会穿一身的黑色裙子去试探他是否对她还余情未了。 “跟你一起去非洲的是男是女?”他抱着双臂慵懒的斜靠在她的客房门边,用深不可测的眼眸凝视着她。自从他带着欧阳芬回来后,她就自动搬到了离他们卧室最远的一间客房。 “有男也有女,大概有四五个人吧。”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跟进来的,低头收拾着床上的衣物。非洲很热不需要带太多的行李,所以她的行李并不多,只有一个小小的行李箱,简单的令人心疼。 他看着她飞快地收拾着,心里莫名的有种失落感。“郑先生,如果你没事的话可以离开了。”她走过他身边准备去洗手间刷牙,嘴里不客气的下着逐客令。 不知道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喊他郑先生的,他感到很烦闷,是她礼貌的称呼,还使她清淡的从不曾露出过一个吃醋的表情,令他男人的自尊心受到了严重的打击。 一股淡淡的芳香扑鼻而来,他似乎被迷醉了,深深地吸了口气,胸臆间漪动着莫名的渴望。他伸手扯了扯脖子里的领带,那股燥热感却越来越深地,融入了他的心脏处,他的心跳得飞快。仿佛就要脱离他的身躯,飞到她身上某一处停留。 “潇朗,怎么还没说完吗?”欧阳芬穿着性感的黑色丝质睡衣,睡衣半透明的里面峰峦高耸,曲线毕露。可是他却没了兴致,心里直想着那刚刚飘过的淡淡若有若无的清香,禁不住心猿意马起来。 代价 代价 “你先回去睡,我一会儿就过来。”他安抚的拍了拍欧阳芬的头。 洗过澡她从浴室里出来,竟然很意外的看到他半躺在她的床上。不由皱了皱眉头“请问郑先生还有事吗?”她坐在凳子上拿着电吹风吹自己刚洗过的长发。 “我们是夫妻。”他题不达意,脸色微微有些赫红。幸而她背对着他,否则他怕自己会落荒而逃。 “郑先生,我不是已经把离婚协议签好了吗?这三年内,你可以不公开,但是满了三年,你可以公布的。这样你们就算想结婚也不会有阻碍。最多就是和我们离婚一样,等三年后再公开罢了。”她没有回头,怕自己的泪水会在那一刻倾涌而出,怕自己控制不住地朝他怒吼,难道你还不够吗? 他烦躁的爬着自己的黑发,听到她这样绝情地话,产生了从不曾有过的愤怒。“只有我才可以抛弃你,你以为你有资格抛弃我吗?”他倏然从她的床上弹跳而起,拉开的门一瞬间又到,“等我愿意签时,你才可以离开。我不会被一个女人抛弃的。这就是你该付出的代价。” 耳边只有吹风机吹出的热气,只有他可以抛弃她,连这点他都要做那么绝吗?难道他是为了那个耳光。她似乎隐约的记起了他曾经说过的话,他会要她付出代价的。可是她却心无城府的在那一个月内付出了自己所有的真心,甚至不顾一切的和最爱她的妈妈对抗着。男人果然都和爸爸一样的无情。 泪水不知何时已经流满面颊,她赌气的拿起桌上的餐巾纸使劲的擦了一下。他简直不可药救,既然这么绝情,她何必又要顾虑太多。等回来后就搬出去自己住。 “清漪,你在想什么?”穆岚清靠着她一起坐下。这次去非洲采访医疗队,是他刻意安排的。去的人不多,本来只有三个人。但是书琪说她正好没事,可以陪清漪散散心。所以成了四人行了。他这样安排说他别有用意也不为过,他想重新追求清漪,一定让清漪感受到他的真心实意的爱。 “没有,我为能见到妈妈开心呢。”她回头朝他一笑,解释着她的心情。 “听说你和妈妈已经好几个月没见了,我曾听书琪说,你妈妈从小就很疼你,她简直把你当成了心肝宝贝。”他没话找话特意把心肝宝贝说的很重。其实他哪里不知道上次清漪是自杀,绝对不是杂志和报纸上所说的意外。他是想暗示清漪,他也会把她当心肝宝贝一样呵护在掌心的。 “是啊!妈妈很疼我,可惜我不争气。”一想到妈妈她有些黯然失色。 “呵呵,没事的,你一会儿就要见到她了不是吗?”穆岚清笑着安慰她。 许诺 许诺 “总裁,这份企划不是已经作废了吗?”企划部的经理不安的盯着手上早已作废的企划书,不明白总裁怎么会心血来潮的想去非洲视察的。 “也许我该实地去看看。你们重新拟一份,今晚我就要出发了。”他低头翻着手上的文件夹,不时的又点着桌上的鼠标。 他不明白自己到底怎么了,自从清漪坐了早上的飞机走后,他的灵魂仿佛也空了一样。眼前不时地飘动着她那张精致美丽的小脸。还有她淡淡地体香,仿佛都在诱惑着他。“我简直疯了。”他揉着自己发晕的太阳穴,恼恨自己的意志力怎么会这么薄弱。难道他和欧阳芬的爱抵不上她身上淡淡地香味。他知道有人会因迷恋某个女子地体香进而爱上她,但是他不相信自己是这样的人,因为他爱着欧阳芬。他对芬的爱,曾经让他颓废了三年。 “潇朗你说你要去国外一个星期?”欧阳芬笑着故作娇柔的偎进了他怀里。 “你舍不得吗,我去办完事就回来。”他疲惫的轻轻推开怀里的女人。他不解自己怎么会对她产生了疲劳感。难道他的爱情保质期这么短。 “可是人家不想你离开嘛?”她耍娇似的扭动着自己的身躯,手指轻轻解开他衬衣的纽扣,修长的手指不停地挑逗着他。 “等我回来我们结婚。”他许下承诺,相信自己从非洲回来时,肯定已经可以忘了清漪。 “真的?”欧阳芬一下子从他身上跳了下来。搂着他的脖子一阵猛亲。 “我不骗你。”他笑着转身为自己收拾行李,跟欧阳芬住一起,什么都是他自己收拾。甚至欧阳芬不让佣人碰她的内衣内裤,他都亲自为为她洗。 有时候想想也许这就是他喜欢疼她的原因,她很依赖他,依赖的令他感到自己在她心目中是不可缺少的英雄。 没想到因为水土不服,他一下飞机得了肠胃炎,被送进了医院。 “妈妈,这几天我跟在你身边,正好可以多看看,回去后写纪实报道也写得好点。”清漪跟在妈妈身边。她没想到来到这里后,妈妈反而和她更亲密了。 “清漪我听书琪说你和郑家的儿子签了离婚协议是不是?”温栖拿着听诊器朝急诊室走去。她没有说是女婿,就还是没有承认他是她的丈夫。 “妈,书琪就是嘴快。我们根本是个错误,当然既然知道是错误我就该早点纠正是不是?”她高挑的身材超过了妈妈半个头,低着头看着妈妈说到。 “算了,这也许就是你的命。对了那个穆氏集团的二公子好像蛮喜欢你的,你又不讨厌他,为何不试着发展看看。”温栖确定清漪离婚后,心里忽然松了口气。 “妈,其实我是签了,可潇朗还没签呢,等他签了才拿到离婚证。还有你别乱点鸳鸯了,人家书琪跟来不就是为了学长的嘛。”清漪跟在妈妈后面轻声地唠叨着,心里是从没有过的轻松。原来和妈妈也可以这样的自在的,可能是自己平时不和她交流造成了母女的隔阂。以后有空她们一定要好好的沟通沟通。 意外 意外 因为穆家公司内部有急事召回了穆岚清和那个随行的记者,所以清漪也只能跟着回来了。一回到豪华的别墅,她在门口换下了鞋子。开了灯本来想从冰箱里拿点东西吃得,不知道为什么可能太疲累了。想想还是算了,拖着行李箱径自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豪,快点……。”走过郑潇朗和欧阳芬的房间,从房间里传来男女激情的声音。就算她再不懂事也知道这是在做什么。“这欧阳芬也真是的做就做吧,非嗯嗯啊啊的叫得那么响,好像唯恐天下不乱似的。 “芬,你真有本事,钓到这样一个有钱的凯子,我还从来没有这样过瘾过……你也真会享受……。” 原本就要走过他们房间的清漪一愣,这声音不是郑潇朗的。郑潇朗的声音低沉而醇厚,仿佛有磁性似的,很能拽住人心。可这个男人的声音轻浮而响亮,应该是很年轻的声音。 “这有什么呢,他喜欢我……。” 清漪根本不知道自己听到了什么,原来欧阳芬平时装出来的清纯都是假的。她是为了想找一张长期饭票才和他在一起的。她原本可以嘲笑他的,可是此刻不知怎么的竟然同情起他来。这么个骄傲的男人要是知道了他心心念念喜欢的女孩原来只是个荡妇,只是个拿他玩得女人他不知道有何感想。 洗过澡躺在床上她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耳朵里回响的都是那个男人轻佻的声音。“算了,算了,我说给他听他未必会相信。可是我要不说,他不是一辈子被人牵着鼻子走,被人当成了凯子钓。”她自言自语,烦躁的拿被子盖住了自己的头。 第二天阳光从落地的玻璃窗前流泻进来,看着灿烂的阳光,她心头还是很郁闷。刷过牙,洗过脸,看着镜子中憔悴的自己叹了口气。她到底该不该把昨天的事情告诉他,还有虽然她听到了男人的声音,可没有看到人。 “豪,你多吃点,反正这别墅里的佣人都被我放了假。”楼下传来欧阳芬娇媚的声音,似乎在催促什么人吃早餐。 她已经来到楼梯口,回也不是下也不是。楼下的餐厅里坐着一个男人,男人很英俊也很潇洒,大概二十五六岁模样,穿着郑潇朗的白色名牌休闲服。人很精神,但是一双眼睛却很贼,看人有种轻佻的感。 气愤 气愤 听到楼梯口的脚步声,男人看向她,眼睛似乎一亮。“芬,楼上有个小妹妹呢。”他朝背对着楼梯的欧阳芬轻佻的说道。 “你胡说什么呢,这别墅除了我,哪里有妹妹。你是不是玩游戏玩累了。”欧阳芬不相信他的话,娇呢似的说道。 知道男人看到了她,清漪皱了皱眉头,朝楼下走来。走过他们身边,她笔直的朝厨房走去。 “你怎么会在这里?”欧阳芬看到清漪忽然变了脸。 “我怎么不能在这里?这里还是我的家。”她不看欧阳芬乍变的脸又说道。“以后不要随便把男人带回这里。” “你,豪根本不是随便的男人。”欧阳芬说道。 “那他是谁,难道是这里的男主人,我可没见过郑潇朗什么时候变成这幅样子了。”她径自进了厨房,从里面拿出面条,点上瓦斯开锅煮面。 “他,他是我表弟。你别乱说。”欧阳芬以为清漪早上才回到别墅的,虽然有些紧张的口吃了一下,但是很快镇定自若了。毕竟她很快就要成为这里的女主人了。 “哦,是吗?我可不知道表弟原来还可以上床的。”虽然脸红,但是她心里实在为郑潇朗抱不平,明知道他知道了未必会感激她,她还是出口嘲讽道。 “你血口喷人。”欧阳芬气愤地冲进了厨房,伸手就给了清漪一耳光。 清漪一时没回应过来,门口响起了管家忠叔的声音。“夫人,你回来了。”忠叔提着东西走进厨房。 清漪回过神来,翻手回了欧阳芬一耳光。气愤地关了瓦斯,走了出去。她身后传来欧阳芬的嚎啕大哭。她知道她在向忠叔哭诉,但是她不愿回头去解释。 走回客厅看到那个男人早已换好了自己的衣服,坐在客厅里规规矩矩的吃着早餐,一副老实人的模样。 “你最好别多管闲事,否则芬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的。”他在她走过身边时,低声的警告道。 清漪回头看了一眼男人,拿了自己的包,换好鞋子走了出去。 表白 表白 “清漪你怎么了,一副心神不在的样子?”穆岚清撑着下巴,不时地拿眼睛看着清漪。看着她心神不宁的样子,已经整整一上午,实在忍不住了出声问道。 “啊!学长,你刚才说什么?”清漪胡乱的翻看着手上的资料,心思却不知道飞到了哪里。 “你啊!告诉我有什么心思。”穆岚清走过去,用一双大掌合上了她的资料,眼神灼灼的看着不知所措的清漪。这样的清漪令他更加的喜欢,她的无措,她的笑容,她的淡然都是他眼里最美的风景。 “学长,如果,我说如果一个你最恨的女人告诉你,你的爱人背叛了你,你会不会相信?”她的眼神躲闪着他炽热的眼神,嘴里嗫嚅着。 “你在说什么呢,傻瓜,我最爱的人,我还没追到呢。”听到她这样的说辞,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夜色迷人,月光蒙蒙的陇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她坐在了穆岚清的奔驰上,耳朵里听着不知名的歌曲。心里竟然有些迷茫,她今天怎么会答应了穆学长的邀请和他共进晚餐并且去听了一场音乐会的。 “清漪,我要追求你,不管你爱不爱我,我都要追求你。”穆岚清伸出一只手紧紧地压在了清漪的小手。他感觉到她柔软的小手冰凉冰凉的,心里更是疼爱。他多想把她搂在怀里,告诉她,他从第一眼见到她就爱上了她。 “学长,别这样。”清漪不动声色的抽出了自己的手。她知道穆学长喜欢她,但是爱情不能勉强。她的心里早已有了他,虽然他从不曾爱过她,甚至连结婚都是有目的的,可是她就是爱上了他。也许在那天他温柔的为她剥虾,也许是他毫不在意的吃她碗里的菜肴时,她就已经丢了自己的心。 车子停在了别墅门口,穆岚清绅士的为她打开了车门。“清漪别有负担,我爱你。但是我不会强迫你接受。”他温柔的帮她把飘到脸上的长发,捋到了耳后。又轻轻地在她的额头映上了一个告别的吻。 “学长我知道。”她点了点头,其实这几年她就算再不懂事也明白穆学长的一片痴心。只是她无法回应他罢了。如果会爱上他,她早就心动了。可是她就是无法爱他。却在短短一个月爱上了不该爱的男人,还不可思议的和他结婚,离婚。 推开门客厅里灯火通明,她脱了鞋子,准备上楼。现在这段时间应该是欧阳芬和郑潇朗你侬我侬的时刻。她早就有了自觉,每次下了班后,就会悄悄的回到自己的客房。然后上上网,看看书,画画漫画或者听听音乐什么的,决不去自讨没趣。 变化 变化 “站住,你不给我一个交代,想就这样上楼吗?”客厅里的沙发上传来,一声低沉的咆哮声。 清漪一愣,停住了脚步。她没想到他会喊住她。疑惑的抬头看着他愤怒的表情,她心里忽然明白了,肯定是欧阳芬把她打她的事告诉了他。 “请问郑先生,喊我有事吗?”她转头毫不在意的看着他。与他的目光接触后,她迅速低下了眼眸。他的眼神犀利如刀,仿佛要探进她的心底似的。 “你今天做了什么,难道不想给我一个交代吗?”他眼神冷冷的,语气更是冰的像冬日的寒冰。 “你是指我打了欧阳芬一个耳光的事吧,我只是出于本能保护自己,你要说什么都可以。”清漪也倔傲起来,抬眼看着他。 他一愣,刚才是因为看到穆岚清亲吻她才发怒,想让她给他一个解释。没想到欧阳芬到现在还没回来是因为她动手打了她。 “你果然还是改不了打人的习惯,我说为什么芬怎么也不肯接我的电话。”他冷厉的眼神扫视了一眼面前的女孩。 “她不回来是因为她外面有男人。”清漪脱口而出。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声,让两人都暂时的停住了嘴。 清漪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看着他愤怒疯狂的眼神,看着他怨恨得想杀人的目光。她忽然有些自责,自责自己口不择言。 “我不会为打了你道歉,像你这样心机深沉的女人,我庆幸自己终于和你离婚了。” 看着他转身上楼的背影。晶莹的泪水顺着她的脸颊缓缓的滑落,她心机深沉,她只是没有脑子,什么都脱口而出罢了。 流着泪水,她打理好自己的行李,再一次看了一眼自己住了才短短几个月的婚房。四月一日愚人节结的婚,真像一场愚人节的玩笑。 第二天,郑潇朗知道清漪搬走了,她真的走了。他的心不知道为什么跟着空了,看着被自己找回来的欧阳芬,他的心里却一直想着那个令他担忧的身影。 “总裁,这是夫人的资料。”郑颖把一叠的文件和一大叠的照片放在了他的办公桌上。总裁的婚礼他也是参加的,一直觉的奇怪,奇怪总裁为何要选择那么奇特的一天。 他翻看照片,一张张都是清漪神采飞扬的样子。她现在应该实习期满了吧了,她和穆岚清是不是就要结婚了。噢,他忘了她不能结婚的,三年内她不能结婚。他有些自嘲的看着他们在一起快乐的照片,妒忌得恨不得撕了。可是他舍不得不是吗?他舍不得撕了有她的照片。自从她搬离别墅后,他的心里竟然莫名的渴望见到她。对于欧阳芬他一直拖延着不和她去注册。他给了她金卡,给她买了名车。他想不通一个原本朴素的女人,现在怎么会这样的贪心。珠宝首饰她想买就买,她买的衣服一件就要几十万。他从不皱眉,只是不明白为何芬会变的那样多。他不在乎钱,只是不明白她现在怎么也贪慕虚荣起来。对于她的感情他竟然慢慢的变淡了,甚至有时候宁可躲在公司不愿意回去。 好意 好意 秋天天高气朗,风吹的很惬意。淡紫色的裙裾在风中轻扬,仿佛蝴蝶翩然起舞,她现的越发的娇媚动人了。那双忽闪的大眼睛里,雾蒙蒙的虽然多了一层淡淡的忧郁,可是更是惹人怜爱。 “清漪,在想什么呢,这么心神不宁的。”书琪边吃冰淇凌边用肩膀撞了撞发呆的清漪。 “没什么,我总觉得有人在背后窥视我们,可是回头却没见到人,你说我是不是疑神疑鬼了?”清漪笑了笑,拿紧了手上的东西。 “对了,听说你妈终于决定和你爸离婚了?”书琪拉着她走向前面的刨冰小店,她可是还没吃过瘾呢。 “是啊!在从非洲回来的飞机上,我妈终于碰到了她喜欢的男人,那个男人比我妈只大了一岁,是美国一家公司的执行长,人也长的不错。我劝我妈放弃我爸跟成叔叔去的。可能最近他们就要结婚在美国定居了。”清漪搅着手上的冰块,这碎碎的冷冷的冰,她一到秋天是绝对不碰的。因为胃会痛。 “其实你妈也真是死心眼,早就该放手的,你爸和那个狐狸精都生活了那么久,她才肯放手真的很傻。她要像你一样坚强就好了。”书琪还是大大咧咧的说话口无遮拦。 “像她一样。”她苦涩的低下头,她是放手了,可是她的心呢。她知道自己是无法真正放手的,也许像妈一样找到一个真正疼爱她的人,她才会放弃对于他的牵挂吧。可是她还能吗?她的一颗心都给了他。 “清漪你看那个女人不就是在你婚礼上出现的女人吗?哇,你看她开着bmw最新系列的车呢。还有你看她车上的帅哥,真的很帅噢。”书琪眼睛看着停在外面的名贵跑车,羡慕的口水都快留下来了。 “那么喜欢,可以让穆学长为你买啊!他家又不是买不起。”清漪撇撇嘴,不置可否的低头猛的吸了一口冰。寒冰进入胸口,她的胃一阵抽搐,似乎被揪到了一处似的。 “快看他们进来了。”书琪的手拍了拍清漪放在桌上的小手,示意她不要错过了美景。 清漪微微抬起眼眸,看了一眼面前的女人。欧阳芬打扮得比几个月前更加的性感娇媚了,只是她身边又有了一个年轻的男人。这男人性感而优雅。她微微一怔,她的口味变了终于知道找好男人了,只是郑潇朗呢,他怎么办。 郑潇朗的手机意外的收到了清漪的短信,“你的女人又有了新男友,你不来看看吗。”他按手机上所说的小店赶过去。才知道欧阳芬陪着她刚从英国回来的表弟。 “你这女人怎么阴魂不散的,我不知道你到地是怎么回事,一再的中伤芬。难道你后悔没有拿赡养费了还是别有用心。”清漪坐在公园里看着手机上那条令她伤心的短信,面对着秋日的公园,心里却悲哀的连一声叹息都没有了。 原来她是误会了那个他爱的女人,他们早已毫无牵扯,她何苦让自己活的那么痛苦。又何苦要去关心他。 她就像中了爱情的蛊,怎么也戒不掉了。 演戏 演戏 “妈,你们回来做什么?”郑潇朗拿着话筒,手有些微微的颤抖。他没想到妈妈他们要回来,说是回来住两三个月。其实他知道他们是想抱孙子,想监督他们早点生个孩子给他们抱抱。 “清漪你的电话。”新来的小妹就在她旁边的座位,接过电话递给她。“不知道是谁,是个男人。”她神秘的笑着。 “好,我知道了,今晚我就搬回去。”她挂了电话,有些失神。明天婆婆他们要回来了,让他们去老宅住。可是他们已经离婚,要不是答应了他,婆婆他们回来他们就要假扮恩爱夫妻,她也不用回去面对他了。 看着车上一声不响的清漪,他的脸色始终铁青着。清漪刚才跟他道了歉,说自己不是有意的。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那么的在意她的道歉。 “你还在生气吗?以后我再也不乱说了。”清漪转头看着车窗外飞动的景色,心里涩涩的。 “你知道你这是在破坏我和芬的感情。我希望你最好有点自制力。”他盯着手上的方向盘,说着狠决的话语。 “我知道了。婆婆回来住多久?”她想起了这个最实际的问题。不想和他有太多的纠葛,现在她也只是在履行离婚的附加条件罢了。 依他对欧阳芬的爱,恐怕也不会多愿意和她有纠葛的。她其他都不愁,就怕自己的心被他伤得更厉害。 “也许,一两个月也许三个月。总之你放心我会尽快让他们回美国去的。”他烦躁的用手扒了爬自己的黑发,烦恼的嘀咕道“我还怕芬生气呢。” 他的话很伤人,清漪听到了,心里莫名地一痛。他担心欧阳芬知道了会伤心,却不知道和他住在一起演戏她才是最可怜的人。 跑车嘎然而止。“老婆我们到家了。”他亲昵的为她打开了门,伸出大掌搂住了她的细腰。他的大掌温柔的搭在了她柔软的腰身上,感觉到她明显的颤抖了一下。 一声老婆让她浑身一颤,说不出的苦涩难耐。他做戏非要做的这么肉麻吗?要不是明知道这是他演的戏,她还真要以为他是爱她的。 演戏(二) 演戏(二) 豪华的郑家客厅,餐厅里已经布置好了。“张妈上菜吧,大少爷和大少奶奶回来了,对了喊一声二少爷。”汪倩玉自打儿子媳妇一进门就开始张罗开了。 “清漪怎么现在这么瘦,难怪潇朗不让你生孩子。来多吃点菜,我们郑家的孙子孙女可是要白白胖胖的。”汪倩玉一个劲的往她碗里夹菜。 “妈,清漪她的胃口没那么大。”他从她碗里夹了菜放进自己的嘴里。看她不动筷子,夹起一只大虾,剥了壳,直接喂进了她嘴里。她一愣,忽然想起他们现在是在扮恩爱夫妻,心里也就坦然了。 吃过晚饭,一家人闲聊了一会儿,清漪就托推累了,先上楼休息了。她拿出自己的笔记本在电脑上写着博客。这是她现在唯一喜欢倾吐心声的地方。 “哥,你老实说,我可以看出来你和嫂子根本没有那么恩爱,你们是不是在做戏?”郑潇凌在素描纸上画着图案。这是他今年设计的最新款式。 不知道什么原因潇凌一说他们在做戏,他心里莫名的有股说不出的怒火在胸臆间窜动。 “你胡说什么呢,你哪只眼睛看出我们在做戏了。”他反驳着,伸手扯开了领口的扣子。 “你自己明白。不要我多说,还有你外面的那些莺莺燕燕处理的还真好,一点都没来寻麻烦。哥为这点,我要敬你一杯咖啡。”潇凌放下笔,笑得很是贼。端起咖啡率先饮了一口。 写完博客,她画了一些漫画。她从小就喜欢漫画,中学后又开始重拾画笔画了起来。前阶段她画的一组漫画被一家出版社看中了。要帮她出版,给的价钱也还不错。她想边工作边画漫画赚钱养活自己。 深夜十点,她关了电脑。洗过澡从柜子里拿了两床被子放在了沙发上。 “你这是做什么?”他推门而入,看到的是她已经缩进了沙发里。这沙发并不大,只是放在房间里的小沙发,人睡在上面很不舒服。 “噢,郑先生啊!房间里就一张床,我也不想令你为难。反正我人小,就睡沙发好了,你不用担心的。”她淡淡的笑笑,拉上被子盖到了脖子然后闭上了眼睛。 他深凝着她,不想让他为难,真他妈的混蛋,她该担心的是她自己好不好,一个女孩子和他这个风流鬼在一起,还担心他失身。 他没去洗澡,就那样站在窗前抽了一根又一根香烟。透过香烟隐隐的火星看着她均匀的发出了浅浅低低的呼吸声,心头不由的像有小鹿在撞击似的,眼睛不受控制的看了一眼又一眼。“哥,既然觉得这个婚礼是个笑话,何不放开她。其实她真是不错的女孩,你不要她,我想追她的男人肯定很多。多得让你咂舌。”弟弟潇凌的话,像一根针,一针针的刺进他的心底。他是不是太自私了,为何一定要捆着她三年。他说报仇,其实只有他心底明白,他是放不开她。她的一笑一颦,已经像一根绳索紧紧的捆住了他的心。 查探 查探 深夜怕寒的她一直在寻找温暖的来源,身子偎进了那个让她舒服的来源之地。他像个毛头小伙子似的紧紧的搂着她娇软的身子,鼻息不时的飘散着她淡淡的少女体香。他记得那天他疯了似的亲吻她,记得那天要不是接到了欧阳芬的短信,恐怕她早就是他的女人了。现在他闭上了眼睛,不再去看她,可是身体还是不可避免的疼痛难忍。火热的欲望,把他折磨的快要受不了了。 早上她醒来,才发现自己被他紧紧的搂在了怀里,两人亲密无间的好像一对正在蜜月中的小夫妻。她脸倏然红透,慌张的推开了他的怀抱。 他一施力她重新回到了他充满阳刚气的男性怀抱中,“郑先生,请你放开我好吗?”她知道自己不能喊的太响,必竟他们现在是假扮恩爱夫妻。 他其实早就听到她小声的抗议声了,只是太贪恋那令人迷醉的香气了。他知道自己就像中了鸦片的毒一样。恋上了她淡淡的香气,欲罢不能啊! “啊!”不好意思打搅你们小夫妻了。”汪倩玉是故意的,她就是怕儿子敷衍她,所以一早就赶过来看看。 “妈,麻烦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我们都没睡好呢,昨晚那么累。”他嘀咕的说着暧昧不明的话。 清漪满脸羞红,他怎么能那样。心思还未转过来,他的唇已经来到了她的脖子里。 看着婆婆里开,她知道他在演戏,所以并不生气。“你不用再做戏了,婆婆出去了。”她回身摇了摇他,掀起被子准备起床。他却用一只长腿紧紧的压制了她扭动的身体。 “喂,你让我起床啊!” “别扭来扭去的,你知道男人早上的欲望最强烈,要是这火点燃了,你负责灭吗?”他睁开了慵懒的眼睛,眼神幽深的看着怀里娇媚的清漪。第一次他这样舍不得放手,原来早上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她的感觉是这么的美妙。他甚至荒唐的愿意一生一世这样,直到他们慢慢变老。 “郑先生,我们不是早就说好了,只是做戏吗?请你别这样。”清漪的心有些震撼,她知道自己爱他,一直想要躲避他,可是为什么偏偏命运又要把他们扯到一起。明明知道自己无法抗拒他,还是要来引诱她,让她痛苦不堪吗。她用力的想要推开他,却被他抱得更紧。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想放手。”他的唇落在了她的红润香唇上,这样一个早晨他不管是不是她的错,只想要亲近她,想要把她溶入自己的身体中。哪怕她以后恨他一辈子,他还是想这样做。 演戏(三) 演戏(三) 他的吻是强悍的,不带一点的温柔,充满了掠夺的气势。他知道自己迷醉了,他强悍的用舌头撬开她未曾被人亲吻过的唇,一遍遍的引诱着她香甜的小舌,强悍的吸吮着她的属于她的气息。 被他强悍的吻,吻得浑身无力,她整个人都软在了他的怀里。 “芬,给我,给我。”他用力的扯着她身上的睡衣,嘴里却喊着他最爱女人的名字。 那一声声的低喃,令她的心瞬间跌进了冰窟。“郑先生,请自重。”她猛地推开了压制在她身上的男人身体,不顾一切的滚到了地毯上。 他懊恼看着她受伤的眼神,心里产生了从不曾有过的怜惜和疼爱。他第一次有了想一辈子把她捧在手上的感觉,第一次看到她默默的流泪,他的心跟随着疼痛不安。 “对不起。”那么骄傲的他,第一次向她道歉。 她擦干泪水,对不起,是啊!她怎么能忘了她只是和他在做戏,戏再长也是要结束的。她怎么能掠夺别人的爱情。就算那人不是真爱他,她也没有资格去掠夺。 “没关系,我希望我们能和平共处,以后不要再发生这样的事。”她默默的站起身来,拉起早已被他扯了扣子的睡衣,走向浴室。 他听到了浴室来传来的隐隐的压抑的哭声,只是默默的穿好了自己的衣服到外面的浴室梳洗了。 “来清漪多吃点,要不妈又要说我虐待你了。”他倒了牛奶递到她面前。 她为难的看了一眼杯子中冰冷的牛奶,微微皱了皱眉。她的胃一过了夏天,就不能碰冷的东西,否则会胃痛。 看着他故作亲密的样子,知道自己该配合他。“谢谢。”她端起牛奶慢慢的喝着,还不时地强装笑容吃着他夹过来的汤包什么的油腻早点。 “哥,嫂子好像不喜欢吃这些。”郑潇陵的眼神一直落在对面的清漪脸上。 “不,我很喜欢。”清漪一口喝掉杯中的牛奶,不想让他们看出她的不舒服。 “我的妻子我知道她喜欢什么。”他冷冷的看着弟弟,无故的发这着莫名其妙的脾气。 “爸妈,小叔你们慢慢吃,我上去换件衣服要去上班。”她礼貌的朝他们打过招呼后,转身上楼。 她没想到他会开车载她,“郑先生把我放这里就行了。我自己做公车去。”她强压着胃痛,轻声说道。 “你想让我爸妈知道我们现在已经离婚了是不是,你想害我是不是?”他忽然口不择言的说道,明知道这样会伤她更深,可就是忍不住。 “没有,我没有。”她看着他的怒容,不想再强辩了。现在她只想好好休息,等一下抽空去医院一趟。 医院 医院 “清漪,你疯了,你为什么要配合他,那个混蛋。他难道不知道这样是把你推进了地狱。”办公室里书琪忍不住就要跺脚了。她不明白清漪为何要这样的傻,明知道他只是利用她,还是愿意配合。 “书琪,你轻点学长又要过来提点你了。”她端起桌上刚到好的热水喝了一口,胃还是疼得利害。早上要不是为了配合他知她疼她的把戏,她可以把牛奶热一下的。 “清漪,天哪!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穆岚清推开办公室的门,看到的就是清漪苍白的脸。知道她肯定又胃痛了。返身回了自己的办公室,拿了车钥匙,过来扶着清漪到。“跟我去医院。” “去吧,去吧我不会吃醋的。”书琪挥了挥手。她又不是不知道清漪不喜欢学长,否则她也不会把学长推到她身边了。 “什么,芬,你说你怀孕了?”郑潇朗不可置信的拿着电话,呆呆的傻了一样。 “你陪我去医院吧。”欧阳芬在电话里撒娇着。 “潇朗人家不知道是假孕吗?你别生气了好不好嘛,好不容易才看到你,你怎么能生气。”欧阳芬紧紧地挽着他的手臂,不时地偷偷窥视一眼他铁青的脸。小心的揣摩着他的心思。 他脸色铁青,心情更是恼火。只因为她的一个莫名其妙的电话,他就放下了早上三个重要的会议带着她来到了妇产科,原本以为是怀孕了,却是虚惊一场。不知道为什么知道她没有真怀孕,他的心里松了口气。 “清漪,以后记住了冷的东西不要再吃了。”穆岚清小心的扶着虚弱的清漪走出了医院的大门,刚才医生要她做个胃镜,清漪说什么都不肯,他只能配了些胃药了。胃是要养的,像她明知道自己不能喝冰的牛奶还喝,真让他受不了。 开车从地下室出来的郑潇朗就那样看到了,她偎在他怀里,也听到了穆岚清的话。心里不知怎么的满是酸味。他知道她不能喝冷的东西,可是他为何就不知道。 回到办公室后,他眼前不时地闪过清漪微微皱着眉的痛苦神情和穆岚清关怀备至的心疼模样。他愤怒的简直恨不得狠狠的痛打穆岚清一顿,她是他的妻子,他穆岚清凭什么那么关心疼爱她。她应该有他关心疼爱。 “郑秘书,总裁到底怎么了?”销售经理不停的用纸巾擦试着滚滚而落得汗水,现在可是秋天了,再说公司一年四季恒温的。为什么会热成那样。 “不知道,你好自为之吧。”郑颖无奈的耸了耸肩膀,他也不知道他大总裁到底怎么了,今天从外面回来后,这怒火烧得快把整座大厦给烧了。“你好意思拿这样的业绩给我看,十个月的业绩只比去年增长了百分之十二,我要你有什么用。”他狠狠的把一叠资料扔到了,脚不停颤抖的销售经理面前。 “总裁,那些业绩还有两个月才能真正统计出来,我们已经估算过了,应该比去年要多出百分之二十的利润。”弯腰捡起地上的统计资料,中年经理连手都在抖了。 关心 关心 “总裁喝杯咖啡。”郑颖很聪明,也很会打圆场。圆滑的朝销售经理眨了眨眼,让他退下。 “你今天到底怎么了?我可从来没见你发过这么大的火。”郑颖名义上是他的秘书,实际上他们还是最要好的朋友。 “阿颖,你说如果一个男人连那个女人的胃痛都知道是什么原因,你说这男人是不是很爱这个女人。”他猛地端起冒着热气的咖啡,张口就灌了一口。 郑颖连阻止都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伟大的总裁烫得直吐舌头。 “你存心烫死我。”他果然发怒了,刚喝了一口的咖啡被他用力的放在了桌上。 “我还来不及阻止你,是你自己着急。”郑颖不温不火的看了一眼,总算有些平静的郑潇朗。这样失措的郑潇朗是他从没见过的。只是不知道他到底为了哪个女人这样的烦恼,也许和他的问题有关。 “刚才的问题你怎么不答。” “要我说,如果不是我想关心的女人,我绝对懒得去关心她到底为什么会胃疼。”他懒洋洋的答到。 “果然,他是爱她的。”他颓然地跌坐进了皮椅中。脑海中想起弟弟潇陵的话,他不喜欢她,会有很多男人甘愿把她捧在掌心,就像穆岚清。 “阿颖,你说夫人她漂亮吗?”他问得有些奇怪。 “总裁,夫人不能用漂亮来形容。她是个很美丽很有魅力的女人,她的气质忧郁中有种透彻的美,男人很难不受她吸引。”郑颖嘴上在说,眼睛不时地偷偷窥视他。现在总算明白了症结了,他恐怕是爱上了自己的夫人了。或许他自己还不知道。 他不明白自己到底怎么了,看到清漪偎在穆岚清的怀里,他恨不得杀了他。可是他知道自己不爱她,他爱的是欧阳芬。一想到欧阳芬早上生气地走了,他拿起了电话。“芬,别生气了,我不是故意的。等一下你先回去,我会过去为你做海鲜的。”他哄着欧阳芬,从不知道欧阳芬生气原来也是这么令他牵挂的。 下午他先去了市区的小套房,为欧阳芬做好了海鲜,两人还翻云覆雨了一阵。准备离开时却和欧阳芬闹了不愉快。她是说什么都不愿意让他离开,当时他大概郁闷极了,朝她吼了一顿。 要不是为了公司,为了表演给爸妈看,他才不想做模范丈夫呢。 往事 往事 “我自己可以回去的,以后不要再来接我了。”清漪下班,他早已来到了她们公司外等着她了。 “我等我亲爱的老婆回家,有什么不对吗?”他戏谑的说着,并亲自下车为她打开车门。 她心里冷冷的,亲爱的老婆,他的老婆恐怕刚和他欢爱过吧。她只是个配合他做戏的演员。时间一到就要离开的。坐在车厢里,闻到他身上传来的浓郁的香水味到。她皱了皱眉头,知道他才和欧阳芬亲热过,有些厌恶。虽然乖乖的坐在他身边,眼睛却投向了窗外。 “不能喝冰的东西为什么不跟我说?”他抬眉看了她一眼,她的长发遮盖住了她半边的脸,看不出她的表情。 “没什么,郑先生不是要我配合演戏吗?既然要演好恩爱夫妻,就该恩爱的让人看不出破绽来。”她依旧没有回头,眼睛看着车窗外移动的景致。 “那么说,如果我妈想看我们做*爱,你是不是也准备配合我。”被她的冷然激怒了,他嘴角挂着冷笑说到。 “我想婆婆不会那么变态看儿子和女人做*爱。”她淡淡地,小手紧紧地拽着手上的包带子。 “万一我妈真要这样做呢?”不知道为什么,和她斗嘴,他心里竟然莫名的愉悦起来。连带刚从欧阳芬那里出来时的所有郁闷都消失了。 “那我就会跟她明说。”她依旧不回头。包里的手机不停的响了起来,她拉开了包,打开手机。“妈,好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回来?……是吗?……我很高兴。” 他手握着方向盘,不时地偷偷窥视她接电话的表情。她很少那样的笑,笑得很愉悦,笑得很舒心。连平时忧郁的眉心都舒展开了。 “你妈的?”他问,依旧稳稳得开着车子。 “嗯,我妈终于要回来和爸爸离婚了。她就要和成叔叔定居美国了。”她不知道为什么愿意把这样隐秘的事告诉他。十几年了除了书琪,没人知道她爸爸没和妈妈离婚,一直住在那个狐狸精那里。 “你有爸爸?”他一愣,原来一直以为清漪的爸爸死了。没想到他只是离家了。 “我爸爸有情妇,情妇为他生了个儿子。他一直不满意我妈妈,所以就借口我是女孩,在我十岁那年为情妇买了豪华的别墅,搬了过去。” 他听着她娓娓道来,仿佛那不是她的伤心往事。只是偶尔回头,他会发现她眼角晶莹的泪水,知道她为何变得那么的忧郁为何那么依赖她母亲了。 他腾出一只手,轻轻地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瘦弱的肩膀。“以后有事,我的肩膀借给你靠,不要一个人独自承受。” 独自承受,她没有回应他。知道他只是一时的同情心泛滥罢了,她没事怎么把家里的事告诉一个不该告诉的人了。 心疼 心疼 “妈,清漪胃不舒服,让她吃过胃药再吃饭,还有以后少烧点油腻的东西。”他为她倒了杯温水,帮她从包里拿出了胃药,放在她手心。 清漪疑惑的看了一眼他,他怎么知道她要吃胃药,怎么知道她胃不舒服,不能吃太油腻的东西。还有他干嘛对她这么好,以后她会更加离不开他的,会更加戒不了对他的爱,对他深深地眷恋,难道他不知道吗? “好,妈知道了。以后清漪想吃什么告诉妈。妈亲自下厨为你煮。”汪倩玉笑得很开心,如果说今天早上她去儿子的房里试探时还有疑虑,那么现在疑虑彻底的打消了。 “哥,你不会忽然良心发现了吧。”潇陵坐在沙发上,静静的画着今冬的时装。 “有没有良心发现和你没关系,只是你最好识相点,离清漪远点,她毕竟是你嫂子。”他警告似的瞪了一眼弟弟。 “哼,爸妈才出去,就露出本相来了吧。”潇陵也不想和他多嘴,只是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 清漪画好了一组漫画,她很满意这样的故事结构。把漫画从邮箱发给主编后,她又开始写博客了。 郑潇朗在书房里,打开电脑,心情竟然意外的烦躁。手机上传来嘟嘟的声音,是短信。他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是欧阳芬,“潇朗,对不起,我不该和你争吵的。我以后会乖乖的听你话的。”他看了一遍,心里为自己在欧阳芬那里的失态表示歉意。所以也回了一条短信,希望欧阳芬这阶段乖乖的,等他父母离开后他会补偿她的。 已经是午夜了,清漪害怕自己和昨天一样睡在他怀里。她发现自己是那么的贪恋他的气息,他的怀抱。所以今天她很早就睡在了沙发上,紧紧地抱着被子,卷缩成了一团。 郑潇朗洗过澡,看到的就是卷成一团的清漪。她的眼角还挂着一颗晶莹的泪珠,他猜测着她梦里肯定是在想父亲的。心隐隐的有些疼痛,他伸出手指轻轻地为她擦去眼角的泪珠。这个名义上的妻子还很小,才二十二岁像个孩子。他知道自己对她产生了不该有的怜惜之情。 第二天醒来清漪发现自己睡在了床上,而他却睡在了本该属于她睡得沙发。她心里有点感动。轻轻的为他盖好了滑落的被子。叹息了一声,坐在地上看着他俊俏的脸庞。他的鼻子高挺,唇薄薄的,整个轮廓就像是上帝一件最完美的雕塑品。这样的他,确实令人震撼。完美的过头了。只是他却不属于她,她只能偷偷的盗窃一点别人的爱。 “你还满意看到的吗?”他浓密的眉毛挑了挑,看着她惊慌失措的像只小兔子一样逃离了他的面前。嘴角不自觉地轻轻一弯,露出一个饶有兴味的笑。 愉悦的心情 愉悦的心情 因为早上偷偷看他,被他像抓贼一样抓住后。清漪的心,就一直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吃早饭时脸羞得都没办法抬起来。 “咦,清漪你碗里什么都没了,还在扒什么?”潇陵戏谑的看着清漪惊慌失措的样子,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 “潇陵,她是你嫂子。”潇朗不悦的更正弟弟的口误。他不喜欢弟弟喊她清漪,不知道为什么弟弟一喊清漪他就觉得满心的不舒服。 “可是她就叫清漪啊!她比我小了那么多,我喊清漪也正常啊。”潇陵不服的嘀咕着。 潇陵的这句话似乎提醒了他,他比清漪大了好多。也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不时地拿眼睛看一眼清漪和弟弟潇陵。 郑氏集团今天上班大家都很意外的看见了总裁许久没露的笑脸。“有喜事。”郑颖拿着包,跟在他身边问道。 “没什么,只是心情比较愉悦罢了。”他淡淡的笑了笑,深邃的眼睛亮了一下。 “啧啧,你说谎。”郑颖摇了摇头,“对了今晚有个宴会,是穆氏集团的岚宣宴客,邀请了你,要不要去?” 郑潇朗想了想,看着电梯已经下来一脚踏了进去。“很无聊的宴会,恐怕又是为他相亲吧,岚宣他是不是又准备拖我下水。”想想每次穆家要为他相亲,穆岚宣总会毫不客气的利用他,他就好笑。要不是两人从小就是密友,又一起在国外念书,他才不愿意被他利用呢。 “也不怪岚宣,每次只要你一出场,总像一个发光体,把那些女人的眼光都聚集到了你身上。要是我也会拖你下水的。”郑颖好笑的看着自家的总裁好友,想了想似乎想说什么又闭上了嘴。 郑潇朗从电梯的反射中,看到他欲言又止的表情,知道他想说什么。只是微微眯了眯眼睛,等着电梯到了,直接走进了办公室。 中午他接到了清漪的电话,她说晚上有事,要他不要再去接她了。他想想反正自己也有事,就答应了。 晚宴 晚宴 “喂,二哥你说今天清漪姐会到我家去。”坐在穆氏宣传部办公室的是,穆家的老三,穆岚媛。这穆岚媛刚从国外回来,从小就在英国的外婆家长大。几年前就曾听说二哥偷偷喜欢着温清漪,一直想知道清漪到底长得如何的国色天香,把她那么帅气的二哥迷的神魂颠倒的。今天终于有机会见面了,心里自然喜不自禁的。 “你不要胡说知道吗?清漪她已经嫁人了。”他伸出手指在妹妹的头上敲了几记毛栗子,要她记住不要随口胡言乱语的。 “记住了二哥。”穆岚媛调皮的吐了吐舌头。她可没想到二哥竟然这么严肃。 “清漪,今晚的礼服买好了吗?”书琪就在清漪的隔壁桌子,她站起身来,探过头问清漪道。 “礼服,我就穿套装了。”清漪撑着头,有些难为情。毕竟她和郑潇朗从结婚前到离婚她从来没有跟他一起出席过什么宴会,所以也没有买过礼服,唯一的礼服恐怕就是愚人节结婚时穿的那套白色的镶着碎钻的结婚礼服了。 “那下午我们一起去精品店买吧。”书琪看了一眼清漪的电脑,电脑的屏幕上是郑潇朗的照片,这张照片的郑潇朗站在湖滨,脸上展现着迷人的微笑。不可否认,这样的男人真的很容易抓住女人的心。 “算了,我明天的报道我还没写完就不去了。”清漪想了想,低头端起桌上的马克杯,喝了口热水。 “你还是在想他,是不是?既然那么爱他干嘛把他让给那个女人,她凭什么跟你争。现在他要你配合演戏,你正好可以趁机把他抢回来。”书琪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四周,俯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嘘,书琪不要乱说好不好,算我求你了。”清漪的手捂在了她的嘴上,就怕她不小心泄了底。她还记得自己那天自杀后,记者的蜂拥而至。 爱是苦涩的果子,她的初恋,她眼中的爱人,却爱着别的女人。她的心是痛楚的,有时候她情愿自己从不曾和他相识。如果世上有后悔药吃,那么她宁可选择她从没有见过他,从没有见过婆婆汪倩玉,或者选择那天不会在好奇心的纵使下,去病房。 穆家 穆家 晚上穆家的别墅里灯火辉煌,衣香鬓影。今晚来的都是政界和商界的精英分子,大家都知道这是穆家每一年都要上演的相亲宴会。在穆家大儿子穆岚宣年满二十七岁时,穆家每年都要举行这样的宴会,只是为了替穆岚宣找个中意的爱人。可惜都四年了穆岚宣始终没有看中任何一家的女儿。令穆家二老是越来越着急忧虑,生怕三十一岁的大儿子永远不结婚了。 其实穆岚宣长的高大英俊,而且还是mba的高材生。外人议论他是bl,他自己不在意,却急坏了二老。 清漪今天下午是被书琪硬逼着才买了一件露肩的蓝色小洋装,这件衣服用掉了她整整一个月的薪水,本来有些心痛,后来想想也就没什么了。毕竟她从没见过那么美的自己,看着镜子中像明星一样充满了魅力的自己,她还是有些小小的虚荣满足感的。 她们很早就到了穆家的别墅,一直躲在穆岚清为她们准备的客房里。“清漪你真美,我都妒忌的后悔带你去买这件衣服了。”客房里书琪打开化妆盒,慢慢为自己补上了淡妆。 “你今天才是主角吧,听穆伯母说要把你介绍给大家呢。也就是承认了你以后在穆家的地位了是不是?”清漪很想笑。因为书琪和她差不多,都是因为婆婆喜欢。唯一不同的是穆学长,真的已经把她放开了,他真心的接纳了书琪。 “清漪,你别伤心。其实你们都已经离婚了,你干嘛一定要等三年。你护着他,可他呢有没有为你想过。父母回来了就让你充当临时演员,父母一走,自己还不是要和那个女人混在一起。”书琪想起郑潇朗就恼火。结婚故意选在四月一日羞辱清漪也就算了,现在明明清漪已经签了离婚协议却还要为他作掩护。 “别说了,是我自取羞辱。他其实从来没有说过爱我,是我不顾矜持想跟他在一起。放心三年后,我会找个爱我的男人结婚的。”她说的信誓旦旦,但是书琪知道她是没有那么坚强的。 宴会开始,穆家的两老果然把书琪介绍给了大家。接下来想找自己的大儿子穆岚宣却怎么也找不到,只能先让大家吃喝应酬了。 清漪不愿在那么达官贵人中应酬,也不愿被人注意,所以朝着穆家的后院走去。这里很清静,风中传来淡淡的桂花香气,沁人心脾。桂花树旁有个双人的摇椅在风中摇摆着。 精灵 精灵 穆岚宣没见过清漪,四月一日郑潇朗结婚时就跟他直接说了,叫他不用去。他那个婚礼只是一场笑话罢了。 虽然是十月,可秋风吹来还是有着寒意。他穿着西装,原本想躲在这个清静的后院等郑潇朗来后,两人再一起回客厅的。每次父母安排的宴会他都会拉上郑潇朗,郑潇朗的俊美是出了名的,只要他一个微笑,就能令女人蜂拥而上,迷得神魂颠倒。而他可以毫不犹豫的抽身离开。 桂花树下的摇椅上坐着一个年轻的女孩,她长发流泻在肩头,一双眼睛在月色和灯光的映照下,显得迷蒙而梦幻。摇椅轻轻的晃动,他的心在一瞬间就被她吸走了。她就像跌入人间的天使,纯净美丽的令人屏息。他不知道她是谁,心随着她晃动的摇椅,在摇摆着。他终于知道自己不是不对女人感兴趣,而是从没有哪个女人让他如此的心动。 “喂,岚宣,你在看什么?”郑潇朗低沉磁性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他一愣回过神来。再看摇椅上面哪里有半个人影。他暗笑自己疯了,怎么会想到天使。 “没什么,刚才这里似乎坐了个女孩。很美像天使一样。”他叹了口气,转向谑笑的郑潇朗。 “我们的忧郁王子终于找到喜欢的女孩了,恭喜,恭喜。可是我怎么没看到人?”郑潇朗笑得很恣意的拍了拍穆岚宣,显然是不相信他的话。 “算了,我就知道你不会相信的,那么美的女孩,说了你也不会相信的。大情圣。”调侃的回他一句,两人搭着肩膀朝豪华的客厅走去。 清漪从树丛中走了出来,刚才她看到树丛中有亮光一闪,跟着跑过去,居然发现是只黑色的猫,它的眼睛亮的像宝石。从小她就不喜欢猫,所以赶紧跑了出来。 一直到宴会快要结束时,她才走到客厅找到书琪和学长,准备离开。 “二哥,你说的清漪就是她吗?”一个身穿淡绿小礼服的女孩走了出来。 “这是我小妹岚媛。这是我学妹兼你未来二嫂的好友温清漪,也是你崇拜的偶像。”穆岚清把妹妹介绍给了清漪。 “我听二哥说,那套漫画是你画的。我真的很崇拜你。”穆岚媛笑得很开心。 “对了二哥,大哥让你把东边的客房里的东西拿一下,他的朋友喝醉了。”岚媛皱了皱眉头,指了指三楼,让岚清去帮忙。 “清漪姐,以后我可以来找你玩吗?” 清漪点了点头,两人的年纪相同,她却喊她清漪姐,她真有点哭笑不得。也哀叹自己的心境是不是早已老去。 豪华舒适的车厢里流动着轻快的曲子,清漪看着车窗外飞疾的灯红酒绿,思绪不知怎么的又飘到了今天早上接到的电话上。“我是欧阳芬,清漪算我求求你好不好,你放过潇朗吧。” 她一直想不明白欧阳芬为什么要这样说,他们不是已经离婚了吗?现在只是演戏给两位老人看罢了。难道他们的爱真那么深沉,连一两个月都分不开吗?今晚郑潇朗说有事,恐怕又是去她那里了,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她有些头痛的揉了揉太阳穴,想不透自己到底为什么会去同情她,现在该同情的人是她温清漪,可她竟然有心情去同情自己的情敌,这真是史上最冷最可笑的笑话。 醋意深浓 醋意深浓 回到别墅,婆婆汪倩玉他们早已睡觉。她独自上楼洗澡,却怎么也睡不着。想想今晚其实什么都没吃,穿了睡衣下楼,想去厨房找些东西祭祭自己的五脏庙。 客厅里的一盏壁灯亮着,她有些讶异,这么晚了是谁和她一样进厨房呢,难道是郑潇朗回来了。 “清漪,你也饿了。要不要来吃点,面下的多了。”厨房里一个高大的身影,见到她进来,笑着邀请到。 她有些不好意思,刚才还以为是郑潇朗回来了才进来的。现在看到的却是小叔子郑潇陵。 “我,怎么好意思呢。”她脸微微有些泛红,准备离开。 “肚子饿了不吃,可是会胃疼的。”他已经为她盛了一碗面,端到了她跟前。 “你画的衣服是今年的流行服饰吗?”清漪吃着他下的面,有话没话的问道。 “嗯,你说今年像你们这么大的女生都喜欢什么颜色的,我想分析一下明年的流行动向。”郑潇陵在她对面坐了下来,边吃面边认真地问道。 “我们女生,其实我看办公室很多女孩都喜欢浅绿的,也不知道会不会成为流行色。”她想起了平时办公室那些女人所穿的色彩,忍不住提议到。 “你看要是这些衣服用淡绿的会不会很好看?“郑潇陵朝清漪招了招手,征询她的意见。 “这样会不会显得太嫩了,不适合二十多岁的女孩子,倒是蛮适合十八九岁的青春少女的。”因为研究色彩的问题,两人没看到已经坐得很近了,近得让人可以产生无限的遐想。 “你们在做什么?”郑潇朗推开客厅的大门,看到眼前亲密的一幕,怒气在心中凝聚着。 “没什么,我们只是聊聊天。”郑潇陵淡淡的合上画本,在清漪的耳边说了句话就离开上了楼。 他们亲密的样子落在郑潇朗的眼里,令他烦躁不安的。“你就这么寂寞,勾引我弟弟起来了。”他冷冷的弯唇嘲讽道。 “你简直不可理喻。”咋听到他嘲讽的语气,清漪一愣。怒气瞬间攻入了心底,他凭什么指责她,她只是和潇陵讨论色彩问题。而他却却是去和欧阳芬逍遥快活了。 “我不可理喻。”他高大的身影倏然欺到了她跟前。 清漪畏缩的往后倒退一步,却被他一只大手紧紧地捏住了下巴。“你疯了,捏痛我了。” “我劝你别打我弟弟的主意。”他眼神中有种说不出的厌恶。 她没想到郑潇朗是这样想她的,他以为她是什么人。她的心再次被他无情的伤害了。 忍耐 忍耐 天空不知何时竟然飘起了雨丝,密密的如网,网住了她的情。她坐在那里呆立了很久,腿有些麻木了。“叮铃铃。”电话铃声响了起来,她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是他,不知道他又准备做什么。那天他羞辱她后,她只是默默地回到沙发上睡觉,而自从那天后她再也没有睡在床上过。他们表面上还是恩爱夫妻,可是只要一出了郑家的大门,各自为政,谁也没有理睬谁。她不知道自己在乎什么,明明知道他不会爱自己,她还是情愿陪他演戏,明明是他对不起她,可是做错事的好像永远是她。 她合上手机,干脆关了机。她想好好的让自己镇定下来。早上听婆婆汪倩玉说他们今天回美国了。她想这也许就是他们分别的时候了。 一个人来到了自己原来的家,这家原来有妈妈,可妈妈已经嫁给了成叔叔,她终于找到自己的幸福了,可她呢。还有一年多的时间,才能自由。她不知道婆婆这样是不是害了她,但是她不想去深究。有些事,明白了反倒是更难受。不如假痴不癫的。 郑潇朗知道父母走后,就打了电话给欧阳芬,接了她去春宁的别墅。“芬,你到底怎么了?”看着心神不宁的欧阳芬,他有些奇怪,怎么才没多久欧阳芬就变得那么的快。她变得时尚了,变得爱慕虚荣了,变得好像让他不认识了。 “潇朗,你明天的商业应酬可以带我去吗?”她撒娇似的,缠上了他的脖颈。 “不行,芬再忍忍,只要再熬过一年多,我们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结婚了。”不知道为什么,他看到欧阳芬性感的打扮,心里却想着清漪那张素洁的脸。 她似乎永远都是素面朝天的,很少用那些化学物质在脸上涂抹。她总喜欢穿白色的纯棉内衣和睡衣。身上除了女性淡淡的体香,似乎再也没有任何刺鼻的味道。她也从来不会向他撒娇,一张脸总是平平淡淡的浅笑着。那样一个水一样的女孩,却有着清冷的性格。明明他欺负她,她可以告状,可是她却宁愿选择配合他。他一直想不透她内心真实的想法,和她相处了三个月总觉得她似乎什么都不在乎,却又似乎什么都在乎。他甚至一度的想要去了解她。 “潇朗,你在想什么?行不行吗?”欧阳芬干脆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他不悦的眯了眯眼睛,推开了她的纠缠。他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心里一直想着清漪。他不是讨厌她吗?为什么脑海被她占据了。早上他打了电话想跟她道歉,但是她的手机却关了。 “潇朗,你要去哪里?”欧阳芬看见这郑潇朗拿了西装和车钥匙要离开,紧紧地跟在了他身后。“我去pub。”他叹了口气,为自己恼火。 名为疯狂的pub里三个俊逸高大的男人坐在了舒适的包厢里喝着酒。“潇朗,你到底怎么了,自从你的女人回到你身边后,约你都不肯出来,今天怎么这么赏光?”穆岚宣端着威士忌轻轻的摇着,透过酒杯折射出来的迷离光影看着对面的郑潇朗。 秘书 秘书 “女人到底爱什么,世上有没有除了金钱以外真正的爱情。”他猛地喝了口酒,没头没脑的问到。 穆岚宣伸出手,在他额头摸了摸“你没生病吧?” “去你的,我只是弄不明白女人的心。”他微红着脸,叹了口气。隔开了穆岚宣搭在他额头的手。 “女人你只要给足了钱,就会爱你。”两个好友一阵笑。 清漪没有回春宁的别墅里,在原来的小公寓里住了三天。这天刚上班,“清漪总经理让你去一趟办公室。”总经理的秘书小葛拿着刚出版的时尚杂志走了过来。 “总经理,知道他找我什么事吗?”她整理着手边的东西随口问道。来穆家的媒体已经一年多了,只听学长说过他有个大哥,但是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总经理。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因为这本杂志的缘故吧。”小葛扬了扬手上的杂志笑着说道。其实她一早就看到总经理拿着这本杂志在发呆,他的眼神很怪异,一直盯着杂志上穿着小礼服的清漪姐看着,还向她打听她的名字。 杂志,清漪摊开杂志。上面是她前一阶段和书琪参加一个应酬的照片。这张照片其实是为书琪做宣传的,没想到自己沾了书琪的光了。 吸了口气,她敲了敲门,听到了里面男人温润的回答后,她推开了门走了进去。“总经理你找我。”清漪低着头,无措的两只小手交握着。 穆岚宣坐在皮椅里,抬头看着紧张的清漪,脸上绽开了笑容。他确定她就是他要找的女人,那天在花园里的天使。本来他一直怀疑自己看花了眼,直到那本时尚杂志上刊登出了书琪出席酒会的照片,他才看到了她。 “请坐,别拘束。”他朝她笑了笑,指了指面前的椅子。 “总经理,我还有事忙,有什么事,我就站着听。”清漪微微抬头,接触到穆岚宣帅气的脸,倏然脸微微的有些红了。 “是这样的,我的秘书生孩子,请了假。我暂时找不到秘书,而我听书琪介绍,你的工作能力很强,想让你过来代替几个月。”他脸上洋溢着浅浅的淡笑,像春风一样温柔和煦。 “可是总经理,我不是学秘书的。”她想拒绝,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的笑脸,她竟然有想逃离的感觉。 “没关系的,做我的秘书其实不难,只要帮我整理整理文件,打打字就行了。”他亲自倒了杯茶放在她跟前。努力的压抑心底那股惊人的喜悦。 “这”她有些为难的看了看他,有些不好意思拒绝了。 “就这么说定了。”穆岚宣不给她任何反悔的机会,立马敲定了下来。他胜利了,他真的把天使留在了身边。 流言 流言 其实在公司里,她很早就听到了关于总经理的风言风语,很多人说他是bi,那时候她也没怎么放心上。反正他的性取向和她没有任何得关系。现在她有些不自在了,因为现在没事他就找她吃饭,弄得公司里人尽皆知,说是总经理在追求她。 “清漪,你陪我去百货公司吧,我今天要买些东西送岚清。”书琪走进总经理室放下文件让穆岚宣签字,顺便跟清漪交代到。 “好啊!下班我陪你。”清漪点了点头。 “那我今晚是没那个荣幸了是不是?”坐在皮椅里的穆岚宣俏皮的笑着打趣道。 “岚宣哥,你不会是想追求我们清漪吧?”书琪笑得贼兮兮,眼睛还朝清漪调皮地眨了一下。 “有问题吗?”穆岚宣往椅子里一靠,抱着后脑勺眯着眼睛问到。 “没问题,只是我们清漪你要抓紧了。”她心虚得看了看清漪。清漪早已离婚她是知道的,也知道三年内他们不会公布离婚的事。但是她又不想让清漪错失这样的好机会。 “书琪,晚上我有……”清漪警告得说道。 “ok,ok就当我什么都没说。”书琪一转身赶紧离开总经理办公室,她真怕清漪翻脸不认人。 下了班,两个好友边吃边逛着。“咦,清漪那不是郑潇朗那个混蛋吗?”书琪停下了脚步,看着正从晨光百货出来的一对男女说道。 “我们从这边走。”清漪拉了拉书琪,想绕过他们走偏门进去。 郑潇朗深沉的眼睛看着正绕过偏门进入百货公司的温清漪,她比原来更瘦了,清瘦的下巴变得更加得狭长,那双靓丽的大眼睛,似乎在刻意的躲避他们。他径直朝她们走了过去。 “你,能不能让让路。”清漪抬眼看了一眼郑潇朗,想不明白他到底为何拦在她们跟前。 “好狗不挡道。”书琪拉着清漪朝郑潇朗轻蔑的说道。 “你最好走远点。”他伸手拉过了清漪,走向一边的角落。 “清漪,我妈这几天一直打电话到春宁,我希望你在这一年多时间里还是回来住。”他知道自己这样说是在欺骗她。 “好,如果你需要的话,我会回去住得。”她叹了口气,就算不想承认自己是软弱也没用,每当看到他,她得心就会狂跳不已,他提出的任何条件,就算再伤人,她也愿意帮助他。她知道她和妈妈一样,着了魔,着了爱情的魔。 出差 出差 “你真傻,干嘛要答应他,他利用你的时候就一张人脸,不要你的时候就像一匹狼似的,践踏你的真心。我真想不明白,你怎么会那么傻的。”书琪唠唠叨叨的念叨着。 “大姐,你从昨晚看到他,已经在我耳边念叨了三百遍了,我的耳朵都要生茧子了。”清漪好笑的看着书琪,知道她是真心为她好。可是她知道自己就像中了毒,种了爱情的毒,明知道他不爱自己,还是心心念念的想着他。 “潇朗,我要和朋友去欧洲玩一个星期,你要不要跟我去。”一大早欧阳芬就坐在了郑潇朗的大腿上,搂着他的脖子撒娇。 清漪坐在了餐桌上,慢慢的喝着热牛奶,吃着厨师烤出来的点心。她没想到回到春宁,家里竟然请了厨师。 “你要去自己去吧,我最近公司里出了事,金卡上还有五百万,该够你玩了吧?”他有些心不在焉的说道。 “五百万,才五百万啊?”欧阳芬红润的唇,噘了噘。 “我吃饱了,你们慢用。”清漪擦了擦嘴,站了起来。拿了自己的包准备出门。 “清漪等等,我送你。”他推开了欧阳芬,站起来从衣架上拿了自己的亚曼妮西装,朝着清漪身后追去。 “清漪这次我去法国南部,你要不要让我为你带东西?”穆岚宣喝着咖啡,透过咖啡氤氲的热气,看着他旁边办公桌前的清漪问道。 “不用了总经理,我没有东西要带。”清漪回头朝他感激了笑了笑。 “真的不用?”他怀疑的放下咖啡杯。他今天准备去法国的消息,才让书琪和小妹岚媛知道,她们就要他帮着带香水和时装。甚至连张秘书都要他带东西。可是她竟然什么都不要。 “真的。我没什么东西要带的。”清漪低着头,整理着手边的资料。 今天下班时,天空电闪雷鸣的,瓢泼大雨瞬间从天空倾倒而下。她看了看下班后空寂无人的办公室,又看了看窗外。暗自恼自己傻了,下班时书琪让她早点走,她看手边还有工作就没走。现在却走不了了。 电话铃声响个不停,她顺手打开了。看了一眼是郑潇朗,“清漪我在你们公司楼下,你下来我接你一起回去。”他的声音在这样的夜晚显得更加的清稀,语音里似乎还有一股浓浓的关切。 合上手机,发了一会儿愣,他怎么会关切自己,大概是欧阳芬不在家,他闲来无事罢了。 来到楼下,门前早已停了一辆bwm黑色的车子,深沉的如他人一样。在这黑夜里给人一种宁静的感觉。 “你才下楼。”他早已撑着伞等候在门口,头发上湿淋淋的,西装上也沾满了水珠。 “嗯,谢谢你。”她迅速钻进了他的伞下。伞很大,而他却把大半的伞面滑向了她。她心里微微有些感动。这男人他何必要对她这么好,他对她越好,她心底的伤越深,他难道不懂吗? 失身 大概淋了雨,郑潇朗当晚就发起了高烧。清漪画好了最后一张漫画后,嘴巴渴得厉害。轻手轻脚的走下楼梯,想到厨房倒些热水喝。 “呜,水。”沙发上传来男人低沉急促的喘气声和着破碎的呻吟。 她走到他跟前,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知道他肯定发烧了,这么烫手,最少也要39度了。从厨房端来水后,喂着他喝完。又从药柜子里拿了发烧用的药喂着喝,他却把嘴巴闭得紧紧的。 她一咬牙,把药放在自己的舌尖上吸了口气,对上了他的唇。大概碰到了柔软的唇,他张开了嘴,贪婪的吸取着她的芳香。总算把药顺利喂入了他的嘴里,他却贪婪的不肯放过她。甚至一翻身把她压在自己的身下。 她爱他,所以当他更深入的把舌探进她的唇间与她纠缠在一起时,她还是青涩的回应着他。他粗暴的撕裂了她的睡衣,把头埋入了她的胸前,吸取属于她的柔软和芬芳。 激情还是发生了,当他一遍遍的占有她时,就算撕心裂肺的痛,她还是回应着他,满足了他。从不知道爱会这样的满足,她被他累坏了。沉沉的搂着他睡在了纯白的羊毛毯上。 “啊,你们,你们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来。”不知道几点了,睡在地毯上的两人被一声尖锐的叫声惊醒。 清漪茫然的看着出现在眼前的欧阳芬,忽然会想起昨晚和郑潇朗所做的一切。她回头看他,“芬,芬不是你想得那样。不是……。”他飞快地拿起地上的衬衫,愤恨的瞪了她一眼,急促地试图起来解释。 她的心瞬间沉入冰窟,原来昨晚的一切都是自己自作多情,不过也不该怪他,他昨晚高烧根本神志不清。她慢慢的拾起地上被他扯破的睡衣,穿在了自己身上。 “郑潇朗,我恨你,知道吗?我恨你。”欧阳芬捂着脸,哭泣着飞奔着跑出了别墅。 外面大雨倾盆而下,天空仿佛漏了一个大洞,直下得人心惶惶不安的。 当郑潇朗追去时,看到的就是大雨中倒在山路上流满了鲜血的女人。他绝望的咆哮着,抱着欧阳芬冲入了自家的车库,疯狂的开着车子冲进了医院。 “先生,她生命暂时没有危险,不过胸骨断了几根,还有她的脸,可能以后要整容。”医生的话,一直在他耳边盘旋,他的内心充满了矛盾的自责和深深的后悔。 丑闻 丑闻 因为,欧阳芬的事情,报纸和杂志上铺天盖地都是同情郑潇朗和欧阳芬的。还有就是温清漪是第三者插足什么的,她成了一个人人唾弃的狐狸精,一个坏人姻缘的女人。 清漪的心碎了,他怎么这样的报复她。“请问温清漪小姐,你们真的离婚了……请问你是不是真的缠着你婆婆……。”记者对她穷追不舍,猛烈的追击着。她走到哪里都有人从暗处追来问她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 “请你们别再纠缠清漪了,否则我会砸了你们的摄像机。”书琪恼火的推开那些像苍蝇一样的狗仔队。 今天早上她接到了婆婆汪倩玉的电话,告知让她去老宅。她坐在书琪开的车里,心头沉沉的。知道他们肯定已经知道了他们离婚的事了。她叹了口气,把心痛吞进了肚里。 “清漪,那个不孝子,他当真那样对你?”汪倩玉不可置信的看着憔悴不堪的清漪,她发现自己也许真的错了,错得离谱了。看着这样一个美好的女孩,因为自己的自私,才落得如此不堪的下场。她还是愧疚和无奈的。 “婆婆别怪他,他一直都没有爱过我,是我一厢情愿的。”清漪擦了擦眼角,轻轻地叹了口气。他没回老宅,应该还在医院里陪着欧阳芬吧。他们的错误是她心甘情愿发生的,不怪任何人。他是最有资格恨她的人,是因为她,欧阳芬才不顾大雨倾盆冲出别墅,造成了那样的结果,虽然她也不是有意的,单是毕竟内心里,她多少存着那样的心思。 “你啊!你说我该怎么说你。清漪,你就是太善良了,这下我怎么跟你妈解释。算了,既然事情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我也不逼迫你了。只是这些算是我郑家对你的赔偿和愧疚,你一定要收下。”汪倩玉把桌上签好的一份文件,放在了她面前。 “这,我不能要。”清漪打开文件,吓了一跳。百分之二十的股权和五千万的支票,她怎么能要。拿了这支票她是否连自尊都没了,她要堂堂正正的离开,堂堂正正的做人,该拿的她自然会拿,不该得的她分文不取。 “清漪,汪姨不贪心,希望你能陪他度过这几个月最难受的日子。等他平静后再离开他。算汪姨拜托你行不行。”汪倩玉脸上布满了无奈。她希望自己为儿子争取的这几个月内,儿子能看到清漪的好,和她复合。 “汪姨,这些东西我不要,我答应你陪他这几个月。”她咬了下唇,事情出在她身上,她应该负责直到欧阳芬复合出院。 怀孕 怀孕 她请了假在家里煲汤,炖补品让佣人送到医院给欧阳芬吃。她知道欧阳芬恨她,所以自己不会去医院的。 “你脸皮还不是一般的厚,竟然赖着不走。过几天芬就要回来了,我希望最好你在最近几天就消失。”她正忙着给欧阳芬准备黑鱼汤,他却毫无预兆的回了家。 “我知道了,这几天我就会离开的。”一股淡淡的鱼味,从砂锅里窜出。忽然喉咙口抑制不住的有股冲动。 她推开他冲进了洗手间,“呕。”直到把肚子里所有的东西吐尽了她才算好过了些。 “你不会怀孕了吧。我可告诉你,就算你有了孩子,也别想让我和你复合,我这辈子娶定了芬了,你最好少耍花腔。还有要是真怀孕了,我不会让你生下来的,你最好趁早打掉。”他冷冷的抱着双臂,转身朝楼上走去。 下午,书琪打了电话来找她。“清漪你怎么会这么憔悴?他不会虐待你吧,就说了,都离婚了,你干嘛还住在那里服侍他们。”书琪的老毛病又犯了,看不得她被一阵风都能吹走的消瘦样子,忍不住嘀咕着。 “书琪,别说了。欧阳芬的事,我也有责任。”她揉着裙子,低垂着眼睛。眼光偷偷的瞄了一眼咖啡厅,生怕又被什么人看到或听到了什么,那明天娱乐或者什么八卦杂志上,恐怕又是她的头条新闻了。 “你有什么责任,又不是你强暴他,真是的。”书琪心有不甘的说道,说完才惊觉自己说过了头,不好意思地朝清漪吐了吐舌头。 “对了,清漪你的作品现在好像很热销埃。”书琪凑近了清漪神秘的说道。 “是吗?过几天我就要搬回自己的住处了,到时候还要多麻烦你帮我呢。”清漪笑了笑。想想以后也许不能再去公司上班了,人言可畏,她没有那么坚强得可以在人前做到潇洒自如。 回到家已经八点多了,看着外面灿烂的星光,她的心却一点点在往下沉。今天她算了一下,自己的大姨妈好像过了十天左右了。原本以为自己胃不舒服,也没在意。可一闻到任何味道都要吐,她知道这不是好兆头。 “呕。”忍不住又是一阵难受涌上喉咙口,赶紧跑进洗手间,直吐到黄胆水都吐干净了她才直起身子。 吐完,洗了个澡。打开电脑把最近的一组漫画看了几遍,这组漫画是一组校园爱情故事,很吸引人。昨天出版方面就来催她了。要不是知道自己怀孕以后需要存钱,她也不愿拼命的。可是想到以后肚子里的孩子,她又开始画了起来。 郑潇朗从医院回来,已经接近半夜,他看到她的房间里透着微微的亮光。忍不住好奇,推开门走了进去。电脑上一幅幅生动的漫画出现在他眼前。他一愣,这女人竟然有这样的才能。低头看她,大概是累了趴在了电脑桌前,睡得很熟。 “真该死……看我又忘了。”她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嘴角微微一撇,似乎带着孩子气。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可爱的她,心不禁微微一颤,一股说不出的情愫在心底蔓延开来。大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颊,从指尖传来一股说不出的暖意,那股暖暖流动的感觉,令他差点失控。 受虐 受虐 昨晚她又做梦了,梦中的他,依旧像那次在饭店吃饭时的温柔。“我这是怎么了,发神经啊!”她揉了揉自己的脸庞,一股难以抑制的反胃猛地串上心口,她趴在了洗手间里,不停的吐着。 “你不会真怀孕了吧?”门口传来一声低沉的声音。 她身体一僵,“别自作多情了,怎么会呢,我只是胃不舒服,你没看到胃药吗?”吐完了,抬起苍白的脸,掩饰的说道。 “但愿没有,否则你只能去医院打胎。我不会让自己的孩子流落在外的。更不会让一个我恨的女人生下我的孩子。”他抱着双臂离开了她的房门。 他竟然想要她打胎,一阵恶寒不由窜上了心头。她怎么能让他打掉自己的孩子。他太可怕了,他恨她竟然恨到连带孩子都厌恶。 一个月后欧阳芬出院了。因为欧阳芬的无理要求,郑潇朗要她再过些日子离开。 晚上疯狂pub里三个俊逸的男人面对面坐着。“朗,这么快就要和你喜欢的女人结婚了,那,那个愚人节的妻子,愿意和你离婚了?”穆岚宣在法国几个月,这里发生的事,他几乎不曾知道。 “早就离了。”不知道为何一说到离婚,他的心里有股难言的窒息。这不就是自己要的结果吗?为什么都准备和欧阳芬结婚了,他心里还是纠缠的紧。 “对了,那你的天使秘书被你追到了吗?”想起穆岚宣前阵子提过他要追求的天使。他说他的真命天女出现,来拯救他孤寂的灵魂了。所以他准备施出浑身解数去追求她。 “别提了,我出差几个月。回来才知道她已经离职了。”穆岚宣沮丧的端起酒杯灌了一口,似乎想消除心头的郁闷。 “也难怪,你第一次动心嘛。当时怎么会笨得不带走她。”郑颖笑着调侃道。 “当时还不是因为那边工程忙碌,怕带走她,害她不开心。”他又叹了口气,脸上已被酒意染的有些微红了。 “你不是有她的资料吗?可以调出她的资料来看看。”郑颖倒是脑子快,很快就想到了这事。 “你以为我没找,可是人家根本就不住那里。找书琪,她总是支支吾吾的,让我再等段时间。”大概是酒劲上来了,他的脸色红的更厉害。 春宁的别墅里,晚上清漪为欧阳芬炖了海鲜汤,她从出院就一直嚷着要喝。她没办法,只能忍着恶心为她炖好了亲自端了上去。 “这也叫海鲜汤,这么腥。”房间里,欧阳芬闻了闻汤,忽然端起来,朝着清漪的脸上泼了过去。 还好汤不是太烫,但是泼在脸上也很疼。“滚出去,你炖的汤根本就没法和潇朗炖的比。明天就给我滚,滚出我们的家。”大概汤泼得还不够,她撒泼似的得一下子把碗朝清漪砸了过去。 “欧阳芬,你别过分了。明天我就走,这可是你说的。”捂着被碗砸到的胸口,用手搽了下头上和脸上的汤水。她挺着腰朝门口走去。其实她早就想离开了,在已经确定了自己怀孕的情况下她更是必需离开。这孩子郑潇朗不稀罕,但是她喜欢。虽然父母的不合,自己婚姻的不幸都让她难以承受,可是现在有了这孩子,她就有了勇气。她绝对不能失去孩子。所以,她其实就在等着欧阳芬发难,可以让自己名正言顺的离开这里。 受虐(二) 受虐(二) “回房间洗洗去,像什么样子。”门口郑潇朗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他慵懒地斜靠在门口,看着她狼狈地噙着淡淡的冷笑离开。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她的冷笑是那么刺眼。像一把利刃割在了他的心上,令他产生了隐隐的不安。 安抚好了欧阳芬,他站在院子里点燃了香烟,烟雾袅袅,迷蒙着他的双眼。抬头看着三楼清漪的房间。玻璃窗上倒影着她纤细的身影,他忽然有种冲动,想上去跟她去聊聊,哪怕只是和她说说话。 清漪偷偷的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了,其实她也没什么东西好收拾,也就笔记本电脑和一些自己的画,还有就是一些平时穿的廉价衣服。他们家的东西她一样没带,好笑的是,其实除了自己买的东西,郑潇朗其实也没给她买过什么东西。 门口传来敲门声,她把东西胡乱的塞进了靠着墙壁的大柜子里。走去过打开了门,“怎么要我去侍候你夫人吗?”拉开门看到郑潇朗脸色阴郁的站在门口。她忍不住嘲讽道。 “你非要弄得这样尴尬吗?”他本来想进去的,被她冷嘲热讽了一顿后也没了心情。心里倒是忽然有些气,出口自然也没好话了。 “那你要我怎么说?是要我被烫得脸和她一样,还是把我的肋骨打断几根?”听他的口气,清漪心里更气,虽然今天她是故意的,但是他也未必太会呵护她了吧。不管怎么样受到伤害的毕竟是她。她现在名誉被毁了,而且也在这里赎罪,赎了这么长时间,就算天大的事,也该一笔勾销了。 “我告诉你,没有我的许可,你别想离开这里。”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说,看到她冰冷的眼神,心里总有不好的感觉。 她忽然笑了笑,“许可,我又不是你的私人财产。”她有了气,气他总是那么自大,气他根本不顾她的感受,气他可以为了欧阳芬而一再地伤害她。而她到底错在哪里,难道是错在爱上了他,如果是这样,那么她情愿把爱埋葬在深深的心底,以后永不再犯这样的错。 第二天她没走,只是先去了趟穆家的公司。她知道自己的新闻闹得人尽皆知。但是做人总要有始有终吧,虽然书琪说已经帮她辞职了。想想自己这几个月来工作也没交代,辞职信也没递,还有手上穆氏的磁卡没上交,心里就觉得这趟非去不可。再说了她还要找书琪帮她做点事情。 “温小姐好。”门口的警卫倒还认得她,说话也客客气气,没有丝毫的看不起她。她朝他点了点头,刷了磁卡进了门。 辞职 辞职 穆岚宣是没想到还能见到清漪,因为知道清漪离开公司时,没有留下任何的联系。 “清漪,清漪。”看到前面米色的风衣,就要跨进电梯。他揉了揉眼睛追了上去。 “总经理,你回来了。我今天是来拿留下来的东西,还有就是这磁卡准备上交呢。”很意外看到穆岚宣现在上班,她在电梯里让了让,移开了位置让他站进去。 “我都回来好几天了。你怎么走了,也不给我留信。”他有些责怪的问,眼睛偷偷看她。这几个月没见,她越发的消瘦了。脸整整小了一圈,脸色也很苍白,给人的感觉好像营养不良似的。看得他隐隐的有些心疼。 “总经理,我找到了更好的工作,再说你也知道秘书本来就不适合我。我一个学媒体和美工的,你让我做秘书是不是有些小材大用了。”也许是看到穆岚宣穿着休闲装上班,没了平时的严谨。她竟然调皮地眨了眨眼睛,调侃起他来。 “清漪,我不管你是谁,我只想告诉你,我要追求你。”他忽然转身,深情的凝视着她。 她脸一红,没想到他会这样说。心里一时没调整过来,慌得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看了。“到了总经理。”还好电梯到了十五楼,她松了口气,笑着走了出去。 “你说穆大哥,已经表明了要追你。”在咖啡厅里,书琪边笑着品着咖啡边问道。 “书琪,我有宝宝了,你也知道我不想和任何男人扯上关系,我需要你的帮忙。”她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她。 “好,我帮你。”书琪本来就讲义气得很,再说清漪除了她也没有好朋友。她不帮她还有谁来帮她。 “对了,出版社那边的事情已经联系好了吧,以后可是要靠着吃饭的。”一说到清漪以后有了宝宝,现在就要考虑好宝宝所有的开销和花费了。虽然她知道清漪老妈现在有钱,但是依了清漪的脾气,以后她肯定还是要靠自己的。 “嗯,都联系好了。”清漪点了点头,用手轻轻的按了下肚子。那是她唯一的快乐和幸福来源之地。 “看你,现在有子万事福了。”书琪笑着调侃她,想象着以后她要是肚子大起来会不会还是这么清纯漂亮。 回到春宁已经是接近黄昏了,西边一片红火,绚丽得仿佛烟花绽放。从公车上下来,正好看见郑潇朗的黑色奔驰,从身边疾驰而过。她也懒得喊他,走上山最多也就半小时,散散步对于孕妇来说是好事。她正好可以一边走路,一边欣赏山上的景致。以后恐怕不会再来这地方了,毕竟这都是有钱人住的地方。 “上车。”忽然他的车倒退着,嘎然而止停在了她身边。郑潇朗坐在里面,神色深不可测的样子。清漪也懒得理他,他那副样子就只是摆给她看罢了,对欧阳芬他似乎总是满脸的温柔。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她总觉得自己是在吃醋,吃欧阳芬的醋。明明是个滥交的女人却可以得到这样好的男人庇护,却还不知足。 郑潇朗眯着眼睛等了她半天,见她只顾着往前走,也不理睬他。心里忽然就有些恼火了,车子忽然就斜在了她跟前。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样子,他心里才总算平衡了些。 心死如冰 心死如冰 “神经。”清漪轻轻骂了句,看看因为被他缠着,天色又暗了下来。山区,天一暗,就阴冷了很多。毕竟现在又入了秋,明显的她哆嗦了一下。想想自己有了身孕,犯不着跟他顶着。再说了自己要是感冒了也不能吃药什么的,对孩子不好。 “上车。”郑潇朗弯腰打开了副驾驶的门,命令她进车。 “你刚才骂什么呢?”看见她扣上保险带,想着刚才她嘴里骂的话。 “没骂什么。”她别过头去,借故看着外面飞驰的景致。她是真没胆和他顶嘴,明知到他不会爱上自己,自己顶嘴绝对没好处,何必跟他坦白了。持一垫长一智,是他给她最好的礼物。 外面灯光璀璨,想必又是一个不夜城开始了,可惜这样的美景和自己却无缘。叹了口气后,她不愿在去多想了,干脆闭上了眼睛。 车厢里一时寂静无声,除了发动机微不可闻的声音,几乎可以听到两人的呼吸声了。谁都不愿再开口,就这样开回了别墅。 回到别墅,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别墅里的佣人已经烧好了晚饭。欧阳芬早已坐在了桌前,看见他们一起进了屋子,明显的一愣。眼睛像探照灯似的,来回在他们身上扫描着,似乎想搜出什么蛛丝马迹来。 清漪也懒得看她不顺的眼光,越过她准备朝楼梯走去。“啊。”她脚下被东西拌了一下,一个踉跄朝着前面的楼梯扶手冲了过去。似乎是本能的,她用手捂住了肚子。因为捂着肚子,她的额头撞倒了雕花的铁艺楼梯。鲜血顺着额头滴滴答答地往下流着。这只是一瞬间的事情,看到血,大家都愣住了。 清漪知道欧阳芬故意的,狠狠地朝她瞪了一眼。大概是看清漪额头的血流得不少,她有些惊慌了“我不是故意的,谁叫你走路不长眼睛的。” “我和你扯皮平了。”清漪眼神从欧阳芬脸上转到一眼郑潇朗的脸上,看他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心终于凉透了。以后她会死心了,戒了爱情的毒,戒了对他的痴心妄想。 看着她捂着额头一步步朝楼上走去,他的心忽然像被人抽空了的难受,刚才她的眼神想说什么。他不得而知,但是最后一眼绝对是对他充满了厌恶和绝望。 在洗手间里洗干净了手,用酒精消了毒。又自己拿了纱布撒了些云南白药在额头上,咬着牙齿轻轻的裹好了。额头上的伤口不小,估计弄不好要留下伤疤了。想想刚才他看她的眼神,她的心真是寒透了。不管怎么说她的初夜也是给了他的,他竟然狠心地就那样看着她流血受伤。想想也对,他又不爱自己干嘛没事关心自己这个下堂妻。 “温小姐,你要不要下去吃饭了。”佣人是老宅过来的,礼貌周全。 “不用了,我没心情吃饭。”她看了一眼走出去的佣人,关了房门,精疲力尽似地靠着门缓缓地滑了下去。 她的心累了,她是真不想再和欧阳芬和郑潇朗扯上什么关系,所以准备晚上就离开。打了电话,通知了书琪半夜来接她,她悄悄地拿出了收拾好的东西,坐在地上休息着。 宝宝,妈咪带你离开这里,我们以后再也不会来这里了,妈咪代你们好好看看这个孕育你们的家。 不承认 不承认 她走了,当第二天郑潇朗知道清漪走后。他就站在了她的客房里,看着她留下的所有东西,妈妈给她买的首饰都留在了抽屉里,还有结婚时的衣服。她甚至没有带走一样属于他的东西,没有带走一样他们郑家的东西就这样走了。他的心忽然沉重无比,也愤怒无比,她凭什么那样清高的抬头就走,凭什么可以漠视他的一切。他难道就没有受到伤害吗?这场无爱的婚姻里三个人都受到了伤害。而他只是选择了沉默,选择了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发泄。他不承认自己有错。 桌面上一份文件夹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他走过去打开。从第一行往下看,里面是一份转让合约,是股权的转让,已经签好了名字。他的心一点一滴的往下沉,她竟然把母亲给她的股权全部留给了他作为结婚的贺礼。他有些不明白她到底是怎样的女人了,要说她爱财,却一分没带走属于他们郑家的,要说爱虚荣,她没有在外大肆宣扬他们的婚礼,甚至一直处于隐蔽的状况。 两个月后郑家老宅,灯火辉煌的客厅里。坐着雍容华贵的两位老人,两位男子和一个女人。“进我郑家的门,我没意见。但是前提是必须给我先生下郑家的孩子,否则一切免谈。”汪倩玉端着茶杯,睿智的眼睛,连看都不看一眼,面前贪慕虚荣的女人。自从老宅派去照顾儿子的佣人,回来告诉她清漪被她欺负后,她对这虚伪的女孩就充满了厌恶。要不是顾虑儿子,她连见都不想见她,更别说进她郑家的门了。 “妈,你怎么能这样,这不是为难我们吗?这生孩子的事情,又不是买东西想买就买的。”郑潇朗坐进沙发,不忍得伸手揽住欧阳芬颤抖的肩膀。 “那就等生了再进我们家的门,你要是敢擅自去注册,那我们就断绝母子关系。”汪倩玉脸色难看的很,为了给清漪讨回公道,她什么都愿意做。如果说做个恶人能把清漪带回来,那么她就算做世界上最恶毒的妈妈她也毫不犹豫地会去做的。 欧阳芬听到生了孩子才能进他们家的门,脸都白了。她能生孩子吗?医生早已宣判她今生无缘做母亲了。不过不嫁也不要紧,只要他给钱就行了。像郑潇朗这样多金又帅气的钻石男人,虽然不多,但是凭着她整形过后的美貌,她还可以再混几年再说的,到时候再哄得他结婚,就不相信老太婆还能管得着。一想通,她的心情自然也就因转晴了。 “伯母,我们听你的。”她娇柔礼貌的说道,甚至嘴角还带着淡淡的笑。 “芬,我都三十多了,你真不想孩子。”郑潇朗从老宅回到自己家后,满脸的不快。他一时摸不清欧阳芬的心思。自从清漪走后,她就一直纠缠着要结婚。算算他们的年纪也都三十出头了,确实该生个孩子了,也难怪妈一直想要孙子,连他都忍不住想要孩子陪着享受天伦之乐了。有时候看到别人的孩子,他忍不住就想上去亲亲,甚至一直都在幻想自己的孩子会是什么样子的。 “再说吧,潇朗我要去法国玩几天。”她撒娇的坐上了他的大腿,一双小手挑逗的在他胸前划动着。 “过几天我正好有空陪你去吧。”想想母亲对她的苛求,他总想有些补偿。 “不用了,我和几个姊妹去玩,你去了不方便。”欧阳芬眼里闪过一丝惊慌。 “那,好吧,你自己早点回来,反正卡上有钱。”他宠爱的说道。 远走 远走 几个月后,医院里。“快大出血了,产妇大出血,有生命危险。”护士,医生乱成一团。打止血针的,挂点滴的。人人都在为产床上孱弱的产妇担忧。 “清漪,你要忍着,一定要忍住啊!”习言站在清漪身边不停的鼓励着。他不要她离去,虽然她不爱他,可是他早已把心交给了她。爱一个人不一定要拥有,只要他可以时常看见她,时常关心她就够了。 “如果,我死了,把孩子交给我妈妈,好吗?习言,答应我。”清漪努力的睁开眼睛,看着旁边刚生下来的一双皱巴巴的龙风胎,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她还是相信自己的妈妈会爱孩子的,毕竟那个男人他并不知道有孩子,也不稀罕她的孩子。 “你忍心他们一出世就见不到他们的妈妈。让他们一出世就做一对孤儿。”习言抱着孩子,放到她跟前。他知道现在惟有孩子才是她活下去的勇气。 为了孩子,为了孩子。果然她努力地睁着疲惫的眼睛。她一定要活下去,为了孩子。眼泪一滴滴地滑落在枕头上,为了孩子她要活着,要活着。消失的勇气在慢慢的复活,她要活着,为了孩子。就算再痛,她也必须活着。 三天三夜的守护,终于守得云开。“清漪,清漪你没事了。”当清漪睁开眼睛看到的是妈妈惊喜交集的泪水,和旁边一直拍着安慰妈妈的成叔叔。 “清漪是妈不好,没有照顾好你,不该顾虑朋友之谊,把你嫁给那个混蛋糟蹋。”看到清漪终于从死亡线上挣扎回来,温栖伤心之极。她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啊!如果当年她…… “妈,别怪他,其实他从一开始就不爱我,我知道的,是我自己缠着他。”心里的苦,她不想让妈妈再和她一起承受。 “傻孩子,傻孩子,妈妈心疼你啊!他害了你,你还为他说话,你真傻啊。”温栖搂着清漪的头,眼泪比躺在床上的女儿还要多。一滴滴的热泪滴在了她的额头,落进了她的脖子。 “我们去美国,再也不回来了,清漪跟妈妈走。” 三年的时光匆匆而过,郑氏集团在这三年的时光中改变了很多。总裁郑潇朗在某一天后,变得更加的阴沉,这三年内谁也没见他笑过,更没谁见过他的双眉舒展过。 “这次和海欣集团的评估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你们难道都是饭桶,我们郑氏集团拿钱养一堆废物。”会议室里传来低沉却严厉的咆哮声。他的钱越赚越多,脾气也越来越大。他和欧阳芬虽然同住一套房,却已形同陌路。欧阳芬始终不肯生孩子,说是生了孩子体型就会变形。他也懒得再和她纠缠这事,现在他把心思都放在了生意上,也算移情作用吧。 “安娜,里面的是业务部的吧,今天又踩到地雷了。”郑颖拿着文件,斜靠在小秘书的桌边,慵懒而性感的样子。 “特助,我们的撒旦是不是更年期提前了,怎么会连着发三年的脾气,我听说那些前任秘书都受不了他的阴郁,连福利都不要自己辞职了。”安娜是新来的秘书,前几个月才到郑氏上班,听说这里的福利好,又有带薪假,就不顾外面的谣言来应聘了。 “小鬼,管好你的舌头。也只有你敢说他更年期提前,他才三十多岁,正是男人的黄金期。”他敲了一记秘书的小头颅,推开了门旁若无人的走了进去。 “我给你们三天的时间,并购海欣的事,一定要给我一个确定的数据。”他疲惫的把自己埋进了皮椅中。 “说吧,我妈刚才打电话来什么事,是不是又是相亲的事。”他点了根烟,把腿翘在了桌子上。 “宾果,老大你真是神了。你妈说她不想你孤老一辈子,为你准备了一堆的美人,只要你看中哪一个钦点后,她绝不再来烦你了。”郑颖笑得很贼,老董事长夫人的诡计,他怎么会猜不到。自从三年前,清漪离开后,他就变了个人似的,变得阴沉的好像全世界都欠他似的。老董事长夫人下了通牒不生孩子,不让欧阳芬进郑家的门。而欧阳芬根本不能生育,怎么可能进得了郑家的门。现在来这一招,恐怕就是逼迫他了断和欧阳芬的那段孽缘。 “她有完没完,实在不行的话,你随便帮我点一个算了。”他揉着眉心,倒在皮椅中,连动都不想动一下。这三年,他的痛苦谁也无法帮他疏解,他花了大量的钱财去寻找那个带着他种,逃掉的女人,三年过去了,却连她的影子也没摸到。其实他不知道是郑颖压下了此事,不让人再去找了。 想到清漪那个女人,他的气就不打一处来,这女人竟敢偷偷带着他的种,溜之大吉。要不是在床上枕头下翻到孕妇的保健卡,他还真以为她胃不好呢。只是他到现在也弄不明白自己的心思,到底真是为了孩子,还是为了她。这三年来她的微笑,她的神情,甚至连她身上淡淡的馨香都深深地在他心底回荡着,每到午夜梦回时,他总在思念她的笑。 淡漠的试探 淡漠的试探 “你看这些都是我帮你筛选出来的,都是名门豪宅中所谓的清纯玉女形象的女孩,估计对你胃口。”郑颖把一堆彩照放在了他面前,这些可是他辛辛苦苦挑了三个小时才选出来的,累得他到现在还要酸背痛呢。 “这张,还有这张,这四个女孩,你安排一下,我见见。”他伸手随意挑了几张顺眼的照片递给了郑颖。欧阳芬只要钱,两人都分居两年多了。她说只要爱他就行了,结婚只是多了一纸约束两人的合约。真是这样吗?其实他也看透了,不再奢望爱情,也不奢望欧阳芬能收心了。曾经的付出就像东流的水,一去不复返。 “老大,你和欧阳芬那女人现在关系怎么样?”郑颖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他的脸色。 “还能怎么样,她说她不想生孩子,说其实这样也不错,我就想不通了,不生孩子我们俩都成陌路人了,难道她情愿这样过一辈子。” “那你和这些女孩子约会,是为了刺激她。”吞了吞口水,郑颖拿着照片看了看正在发呆的总裁。心里在想要不要告诉他实情,毕竟欧阳芬那女人实在太那个了。 “就算是吧。”他理不清自己的思绪,都三年了,这三年来,他发现欧阳芬变得越发的不可收拾。她只有没钱的时候才会偶尔进他的房间,撒撒娇,一般时间都在外面疯玩。其实他多少知道欧阳芬在外面的行径,她喜欢玩爱情游戏,前段时间和那些纨绔子弟玩什么换钥匙和衣服游戏。他也游戏花丛中过,自然知道那是什么肮脏游戏。只是不知道为何,他竟然会无动于衷,也许心真的已经死了,对感情他早已不抱任何的奢望了。 “芬,今晚我约了肖亚集团的千金吃饭,你要不要来。”早晨,他下楼吃饭,顺便问了一下欧阳芬,其实是试探她。 “我有事,随便你吧。我知道你妈想要你结婚是不是。你要真想结婚,我搬出去就行了。”她自顾自检查身上的行装。今天她可是才找到一个超级帅的帅哥,兴趣全在他身上了。至于郑潇朗,她早就没兴趣了,就像一块鸡肋,弃之可惜,可也食之无味了。这男人越发的没劲了,让他陪她去国外玩,不是推托公司忙,就是有应酬。她想藉他之名挤身社交界,他就是借故不让。他至今没给她名分,也知道他永远不会给她名分,她一直瞒着他,她的子宫天生畸形根本不能生孩子,除非等老太婆死了才能嫁入他家,反正他这种愚人,真傻的以为她爱他呢。她也懒得再等了,等下去黄花菜都凉了。 “芬,你是不是想和我分手了。”他抬起眼,看了一眼自顾自描着红唇的欧阳芬。“既然你想分手,我也累了,不如我们分手算了。”欧阳芬毫不隐讳的说道,眼睛忍不住瞄了一眼镜子,他依旧英俊挺拔,可惜太没情趣。 名漫画作者 名漫画作者 早上八点的路上,正是交通堵塞的时段。前面是红灯,停了车,踩着刹车。心里想着早上欧阳芬临走时的表情,他竟然不再感到心慌了。三年了,他的感情已经枯萎,不再对她抱有任何的期望。曾经他以为她就是自己一生的追求和幸福,直到他逼走了清漪,直到她去法国被他看到了她和别的男人相拥的镜头,他才彻底的醒悟过来。他只是她免费的银行,虽然她的第一次给了他,但是这几年来她身边从不缺男人。只是他还是舍不得离开她,舍不得纯纯的初恋,舍不得她偶尔的撒娇。他一直纵容着她,他理不清自己的思绪。 闷热的天,即使是豪华的车厢内开着冷气,也令人心里烦躁不安的。后面一阵阵催促的喇叭声,终于拉回了他飘远的思绪。轻点了下油门,绿灯却又变成了红灯。前面斑马线上,一个短发的俏丽女子,边打手机,边拿着什么文件准备过马路。他的眼光停留在了她的身影上。是她吗?他的心急遽的抽动着,心脏随着那个白色的身影一阵阵地紧收着,仿佛他的灵魂早已跟着她走远了。 天宇出版社里一个短发女子面带笑容坐在主编的面前。天宇出版社出版的都是顶级的漫画书。销售量大的惊人,而且业内名气也是一流。谁都知道能挤身入天宇的漫画家,绝不是泛泛之辈,没有一流的功力,天宇绝对连看都懒得看上一眼,更别说是给任何的福利了。 “清漪,没想到你真的来了。真的很感谢你。”主编张海洋热情洋溢的握着面前女子柔若无骨的小手,恨不得把她的小手,紧紧的包裹着再也不放开。 “张主编这么看得起我,怎么能不来一次呢,不过我领完奖就要回美国的,没有时间签名售书了。”清漪抽出手,捋了下俏丽整齐的短发。自从长发剪了后,她就再也没有留长过。剪了长发,她等于是把那段情也给戒了给埋葬了。 “这样的话,那些漫画迷会很失望的。清漪看在我们合作了两年的份上,就算帮我一次,我不强留你,签名办两天,我就放你回去。”张海洋到底老奸巨滑,他知道温清漪轻易不肯露面的,这次要不是得了大奖,她是绝对不会来的。 看他连哀兵计策都使出来了,原本想一口拒绝的,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这,我打个电话问问,看看多留两天行不行?”她还是心软,看看帮了自己两年的主编也不好意思回绝。再想想习言估计也要多呆几天才能回美国,先问问他再说吧。正准备打电话,手机却已经响了。看了眼手机上的号码,她淡然的一笑,果然是习言。 “清漪啊,我这里有事要多留两天,你要不要也多留几天?” 从电话里听出习言似乎被什么难解的事拖住了。“好吧,我这里正好也有事,不如等你办好我们再一起回去。”收了电话,她看到主编似乎松了口气的样子,不由莞尔一笑。 故人故地 故人故地 郑氏集团里,“老大,老大,你到底怎么了。”郑颖不知道自己喊了几次了,总裁还是没回过魂来。 “郑颖,当年你派人找清漪有没有想过她会出国?”他撑着下巴,想起在横道线上看到的女人,那个女人穿着一身的名牌服饰,如果不是很有钱的话,光那一身行头,恐怕就可以让一般的小职员不吃不喝做上一年。 “我在最早的半年查过的,后来就没有。”郑颖实话实说。实在想不透今天老大为何这样的怪异,放着一个亿的生意不做,却坐在这里发了三个小时的呆。再说了当年也是他放弃寻找她的。 “要是她没有流掉那个孩子的话,现在该三岁了吧。”他自言自语的说着。 郑颖伸手摸了下他的额头,确定老大今天没发烧。“老大,你是说当年,温小姐是怀了孕离开你的?”他猜想是不是老董事长夫人的威逼把总裁搞得脑子烧坏了。 他伸手隔开了他的手臂,“那女人离开也就算了吧,还胆敢把肚子里的种带走了。”想到清漪肚子里的孩子,他一直期望有奇迹出现。 “老大你确信,自己没有烧坏脑子?” “去你的。”想了下他又说道。“对了,帮我派人查一下入境名单,看看是不是她回来了。” 外面热浪滚滚,临街的咖啡馆门被推开,一袭香奈儿最新款的米色长裙,一双带着水钻的水蓝色水晶凉鞋。一头俏丽的短发,因为外面热得厉害,整张小脸红得像苹果。一进入门厅,就吸引了所有男人的目光。 “清漪,真的是你。”大腹便便的女人,满脸激动得迎着短发女子走了过去。 “小心点,肚子都这么大了,动作还这么夸张。”清漪微笑着,上前揽着书琪的肩膀朝靠窗的座位走去。 “一杯水果圣诞,一杯冰拿铁。”书琪为她点了东西。 “你还是没变,都快做妈妈了,还吃冰淇淋,学长怎么也不管管你。” “他不敢。对了,你那对宝贝还好吧。”想起清漪离开时告诉她,她生了一对双胞胎,当时的她正忙于清理未婚夫身边围绕的莺莺燕燕,而忽略了好友。到现在她心里还愧疚的很。 “很好,都快三岁了,一对小猫。”想到儿女,清漪脸上掩藏不住慈母的温柔。当年为了生他们,她差点就去见马克思了。幸好碰到习言,要不是他,恐怕他们母子三人没命活下来吧。当年的她因为额头出血后伤口没有处理好,出去后昏倒,高烧不退。是习言恰巧路遇救了她,帮她安排好了住处又处理了伤口。后来她生产时大出血命悬一线,又是他不辞辛劳的日夜照顾她,还把妈妈叫来,才挽回了她一命。想想自己欠他的实在太多了,都不知道这辈子怎么还他那份情了。 “清漪,当年救你的男人是不是也在美国?”想想穆岚宣至今还不肯交女朋友,她忍不住问道。 “是啊!我们可能在今年的年底结婚。”她叹了口气。 “结婚。”书琪凝视着清漪,她的眼中没有丝毫的羞涩和幸福的光彩,不像是恋爱的样子。 “我已经答应了要嫁给他。”说到结婚,她又叹了口气。爱情她不再奢望,那些虚浮的东西,只会让她伤心。当年就因为她对郑潇朗的迷恋,才令她伤心至极,差点死去。如今她看透了爱情的虚幻,所以早已心死。嫁给一个爱自己的男人,也许是最好的归宿。毕竟孩子喜欢他,而他也爱着她。她还能奢求什么呢,平平淡淡的生活,让他宠她疼她一辈子,也许也不错。 颁奖晚会 颁奖晚会 “清漪,颁完奖就走吗?”书琪有一下没一下搅着杯子里的冰淇淋,想着清漪回来的目的。不过她要是知道自己瞒着她某些事,不知道清漪以后还愿不愿意和她做朋友了。 “不会那么早走,他医院里有事,要等些几天,我也答应了出版社会留在这里签两天。”一说到多留几天,她心里总有一股说不出的不安感,似乎总觉得有人在暗中窥视她似的。 “你害怕。”书琪一言中的。看她东张西望的样子,她知道清漪在怕什么。 “嗯。”她点头,自从她生过孩子,带着孩子出国后,她心里才踏实下来。一回到这里,又害怕了,总怕他知道自己有孩子,抢走她的心肝宝贝。 “难怪你要害怕了,听说他那个初恋女人到现在也没生出个蛋来。”书琪附在她耳边说到,她可不是想吓唬清漪,只是要清漪小心点。 “他说过不在意我生的孩子的。”想起他曾经伤人碎心的话。清漪心里还是有些忐忑不安的,紧张的两只小手都搅在了一起。 “反正,你小心点。我听说他妈妈早就下了命令的,没有孩子,那个女人休想进郑家的门。”书琪把几年前从穆岚宣那里打听到的消息告诉了她。弄得她心神不宁的。 “老大,明天天宇的颁奖晚会,你要不要去?”郑颖把一份邀请函放在了郑潇朗的桌上。 “是岚宣那家伙给的。”郑潇朗看了一眼桌上的红色邀请函,眯了眯眼睛问到。他对这些无聊透顶的颁奖晚会实在提不起兴趣来。 “你也知道天宇是他家旗下的公司,他当然会邀请你去的了。”郑颖眼神里满是调侃,意思不言而喻,你是商场精英,去了给他家长面子。 “好,跟他说这是最后一次,以后这种聚会我可不会去了。”实在是因为好友的关系,他拨不开面子。 细肩带、银色曳地长裙像皮肤般紧贴着她将她曼妙玲珑的曲线恰到好处地衬托出来裸露的肩部,肤白似雪在夕阳余晖映射下更显白皙。当清漪由习言搀扶着,优雅的步下银色的奥迪车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镁光灯不停的闪烁着。她害羞的躲在了习言的背后。借由他高大的身形,为她挡住那些耀眼的灯光。 其实现在还没到开场的时间,只是因为习言也算是名人,所以他身边的女伴就更加的惹人注意了。一些敏锐的记者,凭着灵敏的嗅觉,马上就捕捉到了这位医界神奇身上的新闻。这绝对是一条值得期待的新闻。 再相遇 再相遇 清漪总觉得身上冷冷的,仿佛一道寒冰射在身上。这么热的天气,她却浑身冰冷。 “请问习总裁,身边这位女伴是你的……。”记者争先恐后的问题,一个个冲着清漪而来。 习言擦了下汗水,镇定自如的笑着。“我们决定年底结婚,她是今晚的主角。但是我希望大家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问我,不要打搅我的未婚妻。”握着清漪发抖的手,习言对着镜头自信的微笑着。幸亏三年来,他练出了金刚不坏之嘴,对于这些虫蛆一样的记者,他早已能应付自如了。他自信自己能保护清漪,这几年他越发的意气奋发了,事业也越来越顺,人也有原来的沉闷变得开朗起来。原本沉闷的一如书呆子,可如今他能言善辩,巧舌如簧对付这些好奇的记者,简直小菜一碟了。 “习言,我要去洗手间补妆。”随着汗水不停的流,清漪怕自己等一会儿上台难看。附在习言耳边轻声说到。他们这样亲昵的举动,在记者眼里俨然又是一条最好的新闻了。 走进大厅,看到走廊上悬挂的洗手间的牌子,知道左转弯就是洗手间了。她拎着小包,快步朝洗手间走去。其实她不光想补妆,更想摆脱心里的那种慌乱和恐惧。因为她总觉得有道凌厉而阴沉的光芒跟随着她。 “三年没见了,没想到在这里能见到你。”一道生硬的声音,像魔音似的传入她的耳中。她脚步一滞,低头想越过他走向洗手间。 “郑先生,我们早已没有任何关系了。”她不敢抬头,这声音是她在梦里念了无数遍,低沉醇厚,有着令人心颤的磁性,深深的吸引着她的灵魂。她爱他,更怕他。怕他夺走她所有的一切,怕他不顾一切的伤害她。一如三年多前,他冷眼看着欧阳芬把她推向楼梯,看着欧阳芬把热汤泼在她脸上任意羞辱`。 “你以为可以躲在那个男人的背后一辈子。”听到那一声郑先生,他修长的腿,朝她跨进了一步。锐利的目光像是能洞悉她灵魂深处似的看着她,直看到她的心底。 “我和你早就在三年前就结束了。我不是你的什么人。”她想勇敢的面对他,可是心底却慌乱的不知如何是好。他对她还是那么冷漠,对,他的冷漠只是对她。他对那个她很温柔,绝对不会用这样冷漠的眼神看她。她忽然有了勇气,她怎么能让他看轻了。 “不错,比原来更勇敢了。”他冷傲的眼神中似乎多了抹欣赏。 “温小姐,马上就要颁奖了,我急死了,找了你半天。”张海洋用手绢擦试着汗水,看到清漪,一把拉过她跑向前面右面的颁奖大厅。看着她仓皇而逃的样子,他抱着双臂,双眼蒙上了一层迷朦。她离开后,他却朝着门口走去。 镁光灯不停的闪烁着,清漪暗自压下慌乱,优雅镇定地上台领奖,只是致辞她却推托了。 “清漪真的是你,你让我好找,三年多前怎么不告而别。”穆岚宣因为临时有事,来得晚了。当他看到台上领奖的竟然是失踪三年多的清漪时,心情一时激动的都不知如何是好了。三年了,他始终找不到一个如清漪一样打动他灵魂的女人。所以一直都单身着,做着暂时的钻石贵族。 难得的温柔 难得的温柔 “总经理,你怎么也来了。”三年了,她极力躲避的人,却一个也躲不掉。 “天宇是穆家的旗下公司。”他眼神灼灼,阳刚的脸上布满了喜悦。 穆家的旗下,清漪脸上的表情僵硬了,没想到,真的没想到她一直工作的地方竟然是穆家的企业。如果当初她知道,就算给她天大的好处,她也绝对不会回来的。没想到,还是没想到连最好的朋友都在欺骗她,但是她不怪她,毕竟书琪是为了对她好。 “清漪,清漪,宝贝的电话。”习言拿着电话找到她,长嘘了一口气。 “嗯,宝贝知道了,要娃娃是不是,恩,会买的。”她拿着电话走到外面。脸上溢着浅浅的幸福的微笑。小贝是女孩喜欢中国娃娃,小宝是男孩喜欢汽车。就算她不记得他们要的东西,恐怕习言也早已熟记在心底了。自从孩子出世,习言对他们的喜爱都胜过她这个当妈的了。 穆岚宣看着她拿着手机离开,惊诧的看着微笑的她。她的微笑甜美而温馨,在公司的那些天,他从没见过那样甜美的笑容。一瞬间仿佛雷电击中了心脏,他呆呆的立在当中,痴痴的看着她的笑容。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了,他的眼中只有此刻微笑的天使。 习言看到清漪挂了电话,走过去挽上她的胳膊,歉意地朝穆岚宣笑了笑说到“穆总经理不好意思,我们要回去了。” 穆岚宣一时没回过神,看到他们朝停车场走去,才惊觉过来。“清漪,清漪等等。” 因为他是主办方,还没等他追出去,已经有很多人开始退场了。不得已他只能先应付那些退场的媒体。 夜晚的春宁别墅书房里烟雾弥漫,“老大,都午夜十二点了,你做神仙,我可做不了。没觉睡很难受,有什么天大的事不能明天再说嘛?”郑颖拖着疲惫的身体,走进他的书房。拉开门直接倒在了宽大的真皮沙发上。 “阿颖,我今天见到清漪了。”他抽着烟,手指微微抖动着,泄漏了他此刻激动的情绪。 “见到温小姐了。”郑颖愣了一下,终于明白他为何半夜不睡觉的缘由了。他是想打听她腹中的孩子有没有流掉。 “老大,如果温小姐当时没有流产,现在孩子三岁了,你是不是想……。” “是,我是想把孩子夺过来。”虽然小人,可是他必须这样做。 “老大,你和那个欧阳芬还有感情吗?”郑颖试探的问道。他不想多管闲事,可是如果老大真要夺人之爱,那就另当别论了。 “感情,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她的心收不住,也许是报复我不娶她吧。”他揉着眉心,叹了口气。其实他也知道就算把孩子夺过来,他似乎也没多少兴趣再娶欧阳芬进家门了。那样的女人,不知道跟多少男人睡了。就算要他再碰她,他也许也会嫌脏吧。 意外的访客 意外的访客 “老大,你心里觉得温小姐好,还是欧阳芬好?”郑颖干脆坐直了身体,准备洗耳恭听老大给与的答复。 “她年底就要结婚了……和医界神奇,就是那个脑部专家习言。”他不知道,原来知道清漪要嫁人了,心底会冒出这样的酸楚。 “那你爱欧阳芬吗?” “爱,我不知道。我发现她的自私自利,可我依然心疼她依然在乎她。”他猛地吸了口烟,没有说爱,只是说了心疼和在乎。他真的心疼她吗,其实也未必吧,他有些嘲弄自己浮动的心绪。 “老大如果你还爱她,我就没什么好说的了。”郑颖是聪明人,他知道老大的脾气。他不会容许任何人说自己所爱女人的坏话,他何必又要自讨没趣。 “派人去查她是不是生了孩子,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他狠狠地掐灭了烟头,眼神中透着一股黯然。 害怕,这是清漪这三年来一直放不下的东西。三年了她一直记得他狠戾的话语,她是不配生他的孩子。所以孩子和他无关是她一个人的,她已经有能力了,有自己的能力养活孩子。可她到底还在怕什么,是她多虑了吧。 站在饭店的最高处,俯视着外面灯光璀璨。清漪还在回想着白天见到他的情景,他还是那么的英挺,俊朗的五官,凌厉的眼神。对就是那凌厉的眼神,三年前,那样的眼神就令她胆寒心碎。三年过去了,她依然害怕那样的眼神。撑着窗框的手指,微微的有些颤抖,泄漏了她心底的紧张。 门铃响了起来,看看手表,都快凌晨了六点了。才惊觉自己竟然一夜没睡。进浴室换了件鹅黄色的裙子,走过去开门,她知道此刻应该是习言来叫自己吃早饭了,这几天他很忙。说好了要开几个重要会议的,她也要去签名售书。 “习……。”打开门,本以为是习言。 “你,不请我进去坐坐。”郑潇朗眼前一亮,虽然她满脸疲惫。可是那身鹅黄色的裙子,让她看起来似乎才二十岁的模样,青春亮丽,和那天颁奖会上看到的她俨然成了两人。 “对不起,郑先生有什么事,在门口谈吧。”她一幅拒人千里之外的神情,小手扶着门,紧张得冷汗直冒。 他知道她是怕她的未婚夫知道,伸手推开门,长脚一跨,不顾她脸上的愤怒走了进去。 泄露 泄露 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她平定了一下自己的心绪走了过去,拿起话筒。“习言,这样啊!如果是紧急问题没关系的,我自己吃早饭就行了,你不要太累……恩,我晓得……。” 他翘着腿坐在沙发上,冷眼看着她轻声细语的对着话筒嘱咐着什么。心头充满了酸涩的滋味,原本这样的温柔应该是他拥有的,可是他却放弃了到手的幸福。 “郑先生,不知道你来有什么事?”她放了话筒。他却还在自己的遐思中没有回过神来。 “郑先生。”她皱了皱眉头,声音不由高了几分。 “你一定要这样的生疏吗?”他的话语里明显的有了恼意。他不喜欢她的那句郑先生,那样的生疏客套,仿佛他们从没有交集过。 “对不起,我实在不知该怎么称呼您。”她用了您字,还刻意的提高了声音。 想撇开他们的关系,他偏不如她的愿。“我记得你做过我的妻子。” “对不起郑先生,是曾经,我们已经离婚好几年了。哦,如果好好算,应该是六年了。”清漪听到他提妻子两个字,心头一阵刺痛。他怎能在那样伤害她后,还这样的自得。而她也由二十岁的纯真痴心的少女变成了一个心底藏着沧桑的二十六岁的离婚少妇。 “三年多没见,你的嘴巴厉害了。我来这里只想求证一件事。当然如果你不话实说的话,我也有本事查到。”他眼眸深处滚动着阴鸷。 她心头一阵慌乱,背部一下子僵硬了起来。“我相信你想要知道的事情,你绝对可以自己查到,只是不知道为何还要来找我?”她在心底一再的提醒自己,她不怕他,真的不怕他。可是为什么手心都是汗水。 “当年你肚子里的孩子还在不在?我今天是来问你,如果你不说,只要我查到了,你休想再看到孩子。” 他的话像一把利刃深深的刺进了她的心底,她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可眼底还是泄漏了掩饰不住的痛苦。她知道他果然还是来要孩子了,可他有什么资格,他有什么资格要宝贝。他们是她的生命,是她活下去的勇气。 “郑先生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也不知道你从哪里知道我曾经怀过孕。虽然我曾经嫁给过你,但是现在我们早已没有任何关系。还有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搅我,我未婚夫不喜欢我和前夫有任何的联系。”她平静的一口气把所有话说完。 “那这是什么,你能告诉我吗?”他从口袋里掏出那纸泛黄的报告单,扔在了她面前。 威胁 威胁 “我流掉了。”她松了口气,知道他并不了解她现在的情况,心里一阵轻松。 “妈咪,妈咪接电话。”放在床头的手机,忽然传来两个宝贝稚嫩的声音,她心里一惊。猛然后悔起刚才没关了手机。现在宝贝要睡觉了,所以打电话过来跟她道晚安了。 一听到电话的声音,他伸手拿过打开。“妈咪,妈咪小宝,和小贝要睡觉了,你要和习叔叔早点回来哦。”电话里传来两个稚嫩的童音,甜美得就算不能亲自见到,也会从心底产生疼惜感来。 “你想让我的孩子,叫别的男人爸爸。”他幽深的眸子危险地眯了一下,迸发出一股愤怒的火焰。 她冷汗直冒,不自觉地舔了下干燥的嘴唇。“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孩子是我和习言的。” “强词夺理,孩子是他的,怎么叫他习叔叔?”不知道为何,知道真有了孩子,而且还是双生子,他心情轻松了不少。虽然脸上没笑,可是心底却乐开了花。 “反正和你没关系。”她像个赌气的孩子,气恼的抓过他手上的手机,拨了号码重新打了过去。 “小宝看着妹妹点,外婆和外公在吗?”她拿着手机,听着话筒里稚嫩的声音。刚才他挂了手机,她怕妈妈担心。 看着她温柔的样子,忽然他觉得一股甜蜜幸福的感觉涌上心头。心里充实的仿佛这就是他所需的一切。他的女人和他的孩子正在说着悄悄话,而他站在一边宠溺的看着听着那入耳温柔的声音,享受着片刻的快乐。 “你到底想要什么,如果想要孩子,你得不到的。”挂了手机,她有些愤怒的朝他吼道。 “你怎么能这么肯定。”忽然他扯出一抹阳光的笑。自信的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似的。 他竟然笑得那么的阳光灿烂,令她忽然产生了片刻的眩晕,心怦怦直跳,像怀春的少女,正面对自己爱慕的男子。 “也许吧,你知道我想得到的绝对不会失手。”他有些不明白自己的心了,明明该生气的,可现在非但没有丝毫的怒意,反倒是心情愉悦。 设计 设计 售书的最后一天,“清漪,来喝杯咖啡。”张海洋脸上堆砌着讨好的笑。 冷气房里的清漪端着咖啡,慢慢的品着。自那天后,郑潇朗没有再出现在她面前。她的心也终于慢慢平静下来。 “温小姐,这是今年的合约。你要不要看看?”张海洋把合约递给了清漪。她和他们的合约是每一年签一次的,也该是续签签合约的时候了。所以她拿着合约看了一眼,并没有觉得不妥。 “妈咪接电话,妈咪接电话。”她从桌上的手提袋里拿出手机,跟两个孩子打起了电话来。 “温小姐签这里就行了。”张海洋额头的冷汗细细密密的,白胖的手指指着合约的空档。 清漪对两个孩子是极为宠爱的,因为这辈子她除了他们再也不可能有其他孩子了。对于他们的电话更是上心,所以合约看了几条,发现和前几年前没什么区别后,就大方的落下了自己的名字。 “她签了。真的。”穆岚宣在豪华的办公室里,手上拿着合约,看着签名的落款处。心情异常激动。他想了很久终于还是想到利用合约把她留下。 “哥,哥。”门被人推开,一身淡蓝色小洋装的穆岚媛开心的走了进来。 “还这么毛毛躁躁,难怪那位脑科医生不喜欢你。”穆岚宣脸色一沉,对进门的妹妹没有一丝的温柔。 “这也不能怪我啊,清漪姐那么优秀,你不也偷偷喜欢她吗?”穆岚媛朝大哥做了个鬼脸。她是习言手下的一位医生。两年前,她在美国实习,对习言一见钟情。想尽了办法留在了习言身边,可惜习言一开始就言明了他有所爱的女子。直到这次清漪来领奖,她才知道习言喜欢的女人竟然是她。 “媛媛,清漪已经答应留下来了,你可以跟那个习言回美国。只要你用点心思,习言会爱上你的。分隔两地,再浓的情也会变淡的。”他自信的`笑着,又一如几年前的激情勃发了。 晚上,清漪正在收拾行装。他们明天就要离开了,她要赶紧把东西收拾一下。 门铃响着,她放下手上的东西开了门,很意外。门口是穆岚宣,他手上捧着一大束的红玫瑰。“清漪送你。” “总经理怎么是你,你有事吗?”她打开门,让他进门。 “清漪,你不是已经答应留下来了吗?怎么还在整理行装。”一眼看到床上打开的行李箱,他大受打击。 “总经理,我没有打算留下。”把花插进了饭店的花瓶里。她转过身,奇怪的看着穆岚宣,搞不清楚他怎么会这样说。 “可你的合约不是已经签了吗?合约上注明了你要留在这里工作一年的,而且我已经辞了总编,你要走了,天宇怎么办?”穆岚宣是故意的,他知道清漪心软,就来个先斩后奏。 哀兵计策 哀兵计策 看了合约清漪才恼怒自己当时没有看清楚,“总经理,你也知道我的孩子还在美国,你知道我离不开孩子,必须回去。这合约能不能作废了。”她决定采用哀兵计策,取得穆岚宣的同情后,取消合约。 “这恐怕不行,我把人事都调好了。你这要走了不是为难我嘛?再说了就当作帮帮我吧,我们不是朋友吗?哪有对朋友这样不讲义气的。”他两手一摊,心里却乐开了花。也不知道张海洋那家伙使了什么诡计,让她签了字。不过他可不管那些了,只要能把清漪留下,他管那么多干嘛。反正他也升了张海洋的职位了。 三日后,清漪被逼留下了。习言无奈得只能自己回美国了。只是他没想到在飞机上和穆岚媛邂逅了。 坐在偌大的办公室里,清漪浑身不舒服。她喜欢自由自在的,要不是实在喜欢画漫画,她早就进了成叔叔的公司了。现在倒是好了,她感觉自己被人设计了。不过好的是,虽然被人设计她并没有多大的反感。因为毕竟还是做她喜欢的工作,只是难为了那两个小家伙了。 “清漪,今天工作安排得怎么样,顺手吗?”穆岚宣推开了总编的门,看到就是清漪一脸愁苦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怎么会顺手,你这是小材大用,让我英雄无用武之地。”清漪看到他的笑,抬起哀怨的眸子,气恼的说道。 “当然,当然。我的清漪不喜欢这些。”他温柔的笑了笑,厚颜无耻的用了我的。 “谁是你的清漪了,我可正式声明,我有未婚夫的。”清漪赏了他一个白眼,其实他也不是很讨厌。只是她听不惯那句我的,她不是任何人的,她是自己的主人。 “不和你开玩笑了,今晚约好了朋友去酒吧,你也去吧。”他摆明了一幅吃定她的神情。 红顶酒吧异常的喧闹,妖艳的女人,衣冠楚楚的男人。喧闹的音乐,合着一股令人不舒服的混浊。刚踏进酒吧,清漪就后悔了,她干嘛要来。 “阿颖,潇朗,这是我跟你们常提的天使。”他们朝着坐在吧台前的两个男人走去。酒吧的音乐声吵闹的她有些不知所措,亦步亦趋的跟在了穆岚宣的身边。而穆岚宣怕人挤到她,把她紧紧地护在胸口。 吧台前两个高大的男人听到声音,转了过来。郑潇朗整个人都愣住了,他没想到穆岚宣说的天使就是清漪他的前妻。 四目相对,是惊骇,是痛苦,是愤怒。只有他们自己知道,郑潇朗的心里还有说不出的酸。 “温小姐好久不见,越来越美丽了。”郑颖露出迷人的笑容,大方的朝清漪伸出了大手。 “三年没见了吧。”清漪回他一个灿烂的笑脸。 “你们认识。“穆岚宣的目光落在了一直闷声不吭的郑潇朗身上。他不是傻瓜,刚才郑潇朗看到清漪时,惊骇的神情全落在了他的眼底。 “当然认识她是我前妻。”郑潇朗故意露出一个不屑的神情。似乎想证明她对他没有一点影响力。实际上刚才看到穆岚宣揽着她走过来,他心里就像打翻了醋罐子似的,酸得厉害。不过他不相信清漪还能影响他。要说影响也是他想要回两个孩子的监护权。 下堂妻 下堂妻 “你离婚的妻子,难道是愚人节的……。”穆岚宣吃惊的看着他,严重怀疑郑潇朗眼睛绝对脱窗了。清漪这么好,他竟然甘愿放弃。他早就打听了过,清漪离过婚,生了一对龙凤胎,在美国跟母亲和继父一起生活。就因为她在他家的出版公司,他才能你轻易就拿到清漪的资料。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她竟然是郑潇朗的前妻。难怪他怎么查也查不出她离婚的原因。不过他不在乎,他喜欢的是她这个人,就算她的经历再不堪,她在他心底永远是纯净的天使,是暗夜中的精灵。 “好久没见了,郑先生。”清漪很大方,拉开他边上的座位落了座。她不是个记仇的人,只要他不过分,她也绝对不去惹怒他。 “是吗?我记得我们不久前刚见过。”他冷冷的说到,眼神危险的眯了下。 “看我这烂记性。”清漪看了眼郑潇朗忍不住拍了下自己的脑袋。 “温小姐,准备住多久?”郑颖到底是看惯了人脸色的狐狸。一看老大的脸色阴沉的利害,赶紧打招呼圆场,化解尴尬的气氛。 “清漪要住一年呢,她跟我们签了一年的约。她都在我们公司做了几年了,我竟然不知道戒情,竟然就是清漪。”穆岚宣看着郑潇朗臭臭的脸,就知道他肯定很不爽,赶紧替清漪说道。 “这像个母亲的样子吗?自己在这里工作,把一双孩子扔给自己的母亲。”郑潇朗重重的放下手上的酒杯。脸色很是阴郁,他自己不知道,但是其他两人都听出了他话语里的不悦。 “郑先生,我在这里替两个孩子谢谢你,不过孩子很喜欢他们的外婆,而且他们了解他们的妈妈要工作赚钱养他们。”清漪抿了口酒,淡淡地冷漠地又不卑不亢的说道。 “你可以不用工作,我可以养你们。”他脱口而出,话一说出口,心里就后悔了。尴尬的端起酒杯来掩饰自己的鲁莽。 “潇朗,以后清漪的事,你不用担心了,她的事就是我的事。”穆岚宣亲密的揽过清漪地肩膀向宣誓似的说道。 因为穆岚宣的那句话,郑潇朗心里满是醋酸。可自己也无话可说,她只是他的前妻,要说前妻和自己有什么关系,除了她偷了他的种子,生下了他至今没见过面的孩子,他们其实应该一点关系都没有。 一想到一点关系没有,心里不知怎么的就越发的难受了。想想自己确实不算好男人,结婚选在愚人节,而且三年就离了婚,和她唯一的一次还是发着高烧。看她一次次的被欧阳芬羞辱,一次次的受伤。却袖手旁观,好似看戏一样。 他是没什么资格去要求她的,可再一想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是为了什么,看好友追求她,他心里就越发的难堪了。难道真是越得不到的越是珍贵,也许哪天真得到了,他也许就不会再这样难以接受了。 他知道自己无耻,明明有了欧阳芬,却还想着清漪。虽然欧阳芬不是那种安分守己的女人,但是他却一直认为欧阳芬会变成这样他是有责任的,如果他不是那样放任她,也许她也可以做个好妻子。 软肋 天宇漫画主编室的玻璃门紧紧的关闭着,里面的女人一袭长裙,短发在脑后不是的晃动着。她似乎很生气地在这间清雅的办公室里不安的来回走动着。 桌上的电话铃声响了又响,她恼怒的瞪着那个复古的电话机。咬了咬牙,扭了下脖子,像是下定了决心倏然抓起了电话。“郑潇朗算我求你了好不好,那些股份随你怎么处理,我对那些不属于我的金钱不在意。”她一口气说完,终于让自己定了下心。 半天,电话里终于又传来郑潇朗低沉醇厚却又毫不在意的声音,“你别忘了,现在你也是股东,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如果公司出了问题,你也是有责任的。要是破产了,你这股东忍心看那些员工因为你的任性而失业,现在可是金融危机。”郑潇朗似乎早已对她了如指掌,不紧不慢,却又处处拿捏得恰到好处。看似漫不经心的话,可天天听上两三遍,估计铁人也会被他折腾得发疯了。 “郑潇朗你别太过分,我和你早就离婚了。别把我扯进你们公司,那些股份我早就签了转让合约了。”清漪气愤地连拿着话筒的手都在发抖了。她在心里不知道骂了他多少遍卑鄙无耻,混蛋小人了,可是骂了还是拿他没办法。明知道他逼迫她去他公司是为了孩子,可她又能拿他怎么办。君子,你可以和他说道理。小人,你可以不肖理睬。可是奸商你能拿他怎么办,他知道拿捏什么来威胁你,知道你的软肋在哪里,威逼利诱只要想得到的他什么都可以用。 他就是知道她的软肋,拿着来威胁她,她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可是我没签,那些股份还是属于你温清漪的,还有我要告诉你一件很不幸的事,如果你不来公司,那么我会让我妈他们知道,他们已经有了一对龙凤胎孙儿,也许我妈和我爸会很激动……。” 一听到他提了前婆婆汪姨,她口气终于有些松动了。“你到底想要什么,除了孩子,我什么都可以为你做。”一提到前婆婆,她就没了办法,婆婆对她的好,她是没办法忘记的。如果婆婆来向她要孩子,她能狠下心来吗?她自认自己不是那种绝情,冷心的女人,做不来那样的事,所以现在唯有妥协了。 “我要你辞了主编的工作,来我这里做秘书。”郑潇朗听到话筒里清漪服软的声音,嘴角边展出一个得逞的微笑。这些天他几乎天天两三通电话威胁清漪,要她到自己公司来,她几乎毫不理会,没想到今天竟然终于服软了。 端起桌上郑颖刚为他泡好的咖啡,他慢悠悠的品着,嘴角溢着淡淡的浅笑。 “总裁,难道有好消息了。”郑颖推开门,抱着一堆的文件走了进来。看到他悠然自得的样子,不由问道。 “清漪终于答应来公司了,我得跟岚宣那家伙打个招呼,否则恐怕他真要翻脸无情了。”放下杯子,他潇洒的用手爬了下自己的头发。 违约 违约 “总经理,实在抱歉,违约的钱,你找郑潇朗要吧。”反正他答应了的,有任何问题他都会解决的,那她就不客气了,让他赔违约金不算过吧。虽然对他来说可能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但是她可不想自己做冤大头。 “清漪,你明明知道`他在耍诈还答应他。”其实他也并不是那么在意那些赔偿金什么的,他只是想把清漪留在身边。只是千算万算,算不到郑潇朗那家伙竟然以股份威胁清漪。 “我也没办法,他说要让汪姨知道,还说要打官司把孩子的监护权夺回来,我真的没办法。”她眼睛里蓄满了晶莹的泪珠,眨了眨眼,硬是没有让它滚下来。 “没事,我这里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如果他欺负你,还是回到我这里来。”看她难过,他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不过心里骂了郑潇朗n遍混蛋小人,他也不是软柿子,既然看中了也就不会轻易松手的。 晚上灯火阑珊,一辆黑色的bam在春宁的一间别墅门口停了下来。 郑潇朗打开车门,看到的就是卷缩在门口台阶上的欧阳芬。一看到她可怜的像一只让人抛弃的小猫一样卷缩在那里等待他回来。他摇了摇头,轻轻走过去,伸手抱起了她,走向身后的大门。 “你怎么缩在这里睡觉,要生病了怎么办?”他怜惜的叹了口气,明明想要放弃她了。可是看到她此刻我见犹怜的神情,他的心又狠不下来了。也许至始至终他都无法狠下心来对欧阳芬吧。毕竟她是他第一个女人,他把最初的爱恋给了她,也把纯洁美好的期望给了她。就算明知道她在欺骗他,可是他还是无法把她摒弃在自己之外。她给了他最深的伤痛,那样的伤痛就像黑夜中盛开的毒花,紧紧地纠葛着他的灵魂,令他想要刮骨剜除却又怕自己连带灵魂都会一起受到伤害。所以他不是离不开欧阳芬,而是怕他自己受到更深的伤害。 晚风浮动,阳台上开着昏黄的灯,灯光下一簇忽明忽暗的亮光在不时地闪动着。“潇朗,明天我跟你去公司上班吧。”一身黑色真丝睡衣的欧阳芬,怯怯的看着他幽深得令人摸不清情绪的眼睛,慢慢地挪动身体靠近他的身边。 欧阳芬的学历不够,在郑氏企业最低的学历也是专科以上,可她毕竟才职高毕业。 “潇朗,从明天开始我做你的助理,我不再出去玩了。我知道以前的我实在太贪玩了,以后我不再贪玩,好好跟在你身边学习。”她哭得肩膀一耸一耸的。从郑潇朗抱她回到客厅,她就知道他心里还是有她的。 郑潇朗掐灭了手上的烟头,伸手把她拉到怀里,一只手绕到她背后,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安慰着她。 “好吧,明天我安排一个助理的位置给你,月薪三万,以后再慢慢加吧。”他笑了笑,也不问欧阳芬怎么忽然想通了。毕竟她愿意工作是件好事,也许他们的关系会慢慢改善,走上正轨。虽然明知道两人不可能再有任何的关系了`,不过这几年也是他养成了欧阳芬那种骄纵的脾气,要真分手也得让她重新振作了才行。 欧阳芬破涕而笑,“真的,明天我就跟你去公司。”他没看到欧阳芬的眼睛里闪过一抹得意的笑。 “好,你先去睡吧,我还有很多事要做。”他确实有很多事要做,想想明天两个女人要去自己的公司上班,怎么才能不让她们见面,怎样才能让她们不吵不闹,确实是难事。要是几年前的温清漪他不担心,但现在很难搞。 “好,我去睡觉了,你也早点睡。明天早上我们早上出去吃早饭。”欧阳芬在他脸上轻轻的一吻,得意地转身朝着卧室走去。 、 上班 上班 第二天,郑氏企业进了两个女人。老员工都多少知道点,一个是总裁的前妻,一个是总裁同居几年的未婚妻。这两人人同时进公司,俨然一颗重型炸弹丢进了人群,轰然效果可想而知了。 清漪一身的米色套装,高贵而典雅。那样的打扮是典型的知性女子打扮,一举手一投足都散发着知识女性的优雅魅力。她脸上挂着淡淡的笑,虽然一路上并没有几个她所认识的员工,不过人家朝她点头微笑,她也自然得体地回应着他们,并没有觉得一丝一毫的尴尬。 郑颖早在清漪踏入郑氏的第一步就看到了她,只是他并没有直接走上前去,他抱着双臂静静地打量着她。她确实变了很多,记得第一次见她时,她虽然脸上也挂着微笑,但是总在不经意间有股淡淡的忧愁,那种忧愁掩饰了她的光芒。经过几年的历练,此刻的她浑身上下被自信成熟的光芒笼罩着,很难让人找到突破口。 “咦,潇朗他不是你秘书吗?”一声略带娇媚的声音,打破了上班前郑氏的宁静。 郑潇朗皱了皱眉头,略显不悦,只是并没有开口说出来。进他企业的都是些精英分子,很少有这样大声嚷嚷的。还好现在时间还早,员工并不算多,他也不算多丢脸。 “总裁早。”郑颖见他们朝自己走来,上前几步,恭敬地向郑潇朗道着早安。欧阳芬见他并没有向自己打招呼,心里就不快了。“咳咳。”她故意捂着嘴咳嗽了几声,提醒他注意自己一下。 郑颖似乎这才注意她,只是朝她礼貌性的点了点头。欧阳芬不悦了,赌气似的拉着郑潇朗就走,表明了对他这个总秘书的不满。 她可没想到第一天踏入郑氏企业就给总秘书脸色看是多么的不明智。也立马让人看出哪一个好,哪一个差劲了。 “阿颖,帮芬安排个桌子在秘书室。”郑潇朗无奈的看了一眼欧阳芬,只是一想到她愿意学习,还愿意改了自己贪玩的脾气,跟自己来公司坐班,他还是原谅了她的那些孩子气的动作。 郑氏企业里,她有一个单独的办公室,在总裁的隔壁。清漪看了一眼桌上的电脑,已经十一点半了,十二点是郑氏的高级主管吃饭时间。看看还剩半小时,她打开了画板,又认真地画起了画来。这是她当初答应了穆岚轩的,说好了不管在不在郑氏,她都为他做事。忠人之事怎可忘了,她最大的优点恐怕就是对自己下的承诺决不会忘了。 郑潇朗走过清漪的办公室,看看磨砂玻璃的门半掩着,里面的桌前隐隐的好像有个人影认真的在电脑前做着什么。他推开门,就那样看着她。认真地女人果然是最美的,此刻的清漪,眼睛里闪烁着自信而智慧的光彩。 一组漫画结束,清漪用手揉了揉颈椎,这两年为了孩子,她画了很多漫画,也就落下了这颈椎痛的病根。很意外抬头,竟然看到郑潇朗若有所思地站在那里,她皱了皱眉头,不知道他站在那里多久了。 似乎能洞悉她的内心似的,他朝她一笑,“我来了没多久,一起吃饭吧。” 清漪点了点头,关了电脑,顺手拿了挂在旁边衣架上的小包,朝他璀璨一笑。那笑纯净得仿佛山泉中清澈的泉水,不带一丝的污垢。 郑潇朗一愣,心潮浮动,脸上竟然莫名的有些发热。眼神不自觉地瞥到了一边儿,不敢再去看她了。 情挑 情挑 西餐厅里的环境优雅而静谧,流畅的音乐声若有似无的飘浮在耳边。看着桌上服务生端来的牛排,清漪拿到优雅一刀切下去,用叉子叉起,动作优雅的放入红唇间,细细品味。这两年除了漫画,她只有品味美食这个嗜好了。这还是明晰哥把她养刁了。 郑潇朗一直默默的打量着她,看她淡淡的笑,看她优雅的动作,看她浅浅的抿唇,虽然这一切的动作都是她无意间做出的,而他却在不知何时沉迷了。他内心波涛汹涌,但到底是商人,就算他的内心早已被一池春水搅得天翻地覆不可收拾,脸上依旧沉稳平静,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 也许牛排味道确实鲜嫩美味,吃时竟然有酱汁粘到了唇边。他拿起桌上的餐巾纸,俯过身轻轻为她擦去。看着满脸愕然的清漪,他微微一笑。果然她一如原来那么纯净,看她那样子恐怕习言连吻都没有吻过她吧。 “对不起,我上趟洗手间。”清漪脸红得如天际燃烧的晚霞,匆匆拿起小包逃进了西餐厅豪华而干净的洗手间。看着镜子中,艳如桃花的脸庞,清漪懊恼得用冷水扑打着自己的脸颊。 “你没事吧?”一声男人低沉戏谑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她吓了一跳,水顺着脸颊流进了半掩着的雪白脖颈里,仿佛花蕊初绽上凝着的玉露。看得他口干舌燥,心中冲动的恨不得揽她入怀。 “总裁,这里是女厕。”看他闪烁不定的眸光,她掩饰的笑了笑提醒道。 “我来看看,你刚才走那么急,怕你有什么事。”掩去脸上的尴尬,他也淡淡轻笑。“没事的话,我们回公司吧,这顿饭吃得时间长了点。”转身时,他又补充了一句。 两人并肩走着,他大手有意无意的搭在她略显消瘦的肩膀上。鼻息间传来一阵淡雅的清香,他知道这不是任何香水的味道,这是自她身上发出的体香。这样的香味在几年前他就闻过,如今隔了几年,却还是挑起了他心中那份不为人知的渴望。他眼神变得异常的深沉幽暗,手微微颤抖了一下。 “总裁好。”吃过饭回来的员工,有些惊愕的看着总裁和他的前妻。 “没事工作去吧。”他撤了自己的大手,敛起了心中那份悸动。 “清漪,晚上能赏光吃顿饭吗?我有事和你谈谈。”看着清漪推开办公室的门,他站定在她的门口问道。 清漪在心底叹了口气,知道他想了解什么。刚才回来时,路过一所幼稚园,他看幼稚园孩子的眼神那么渴望,那么温柔,她就明白他想知道什么了。 “好吧,等我把手头的工作结束了,晚上我们去雅都吧。”已经几年没去了,她想起那是他第一次带她去吃饭的地方,心里不知道怎么了竟然就提了那里。 刚在办公室里坐定还没喘气,欧阳芬就推门走了进来。他皱了皱眉头,“你怎么不敲门?”他的语气有些森然。 上架公告 非常感谢各位对小咪的支持。小咪初来都市言情小说,还是得靠着大家,所谓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网上还是靠读者朋友的支持,才能维系下去了。 废话很多,要拍砖的尽管拍哦。下面的情节不会让大家失望的。一心爱着欧阳芬的郑潇朗知道了清漪曾经受过的苦,他会作出怎样的选择。 温柔的温清漪被三个同样出色的男人爱慕着,她又会选择谁?她心里是不是还爱着那个曾经让她心痛的男人…… 今天要收费了,估计大家不会开心,不过千万不要生气哦。小咪还得靠大家呢。 为了感谢大家的支持,小咪今日爆发,更新20000字,vip以后会日更6000字以上,希望大家能够喜欢! 支付的方法有多种,下面是九种支付方式及需要注意的地方,请细看。有些也许漏掉了,不要紧,问客服,后面有客服的联系电话和联系qq。 第一种:网上银行充值。首先要到银行办卡,办卡的同时要办上电子银行卡。具体怎么使用可以问银行工作人员。很方便的。都市言情小说上的绝对不会骗人的,请大家放心。20元可以得到2000阅读币。建议长期在网上看书的大家办卡方便,而且比较划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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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朗秋韵也是你的公司吗?”欧阳芬睁着一双惊愕的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郑潇朗。 秋韵是一家贵族式的品牌店,据说就算有钱也不一定能买到他们的衣服。他们的衣服每一款只做四种颜色,每种颜色只作一件,决不多做。衣服超贵,但是订货的人却多如牛毛。常常还没出来就已经被一些有钱有势的内定了。 “当然,秋韵是总裁三年前买下的公司。”郑颖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两人,把文件放在桌上走了出去。 临到门口,他又转身,“总裁下午还有两个会议,别耽误了。” 听着耳边轻轻地关门声,郑潇朗厌恶的一把推开了欧阳芬。她怎么像个妓女,在公司都不放过自己。 下午开会,郑颖有事出去,请了假,而其他秘书也都忙着。没办法临时拉上了欧阳芬凑数做笔记。 “清漪,坐我这里吧。”看到清漪坐在离自己最远的一个位置,他朝她招了招手。 清漪摇了摇头,只是淡淡地笑了笑落了座。打开手上的资料,“清漪你是股东,我有必要再提一下吗?”他的声音压在她耳边。 没办法只能坐到了他身边,她坐左边,欧阳芬坐右边。她有些尴尬,只觉得郑潇朗是在给她难堪,脸色也阴沉了几分。 会议开得很顺利,总裁亲自主持的会议谁又敢多言,况且他对市场行情的了解比任何人都清楚。 “张经理,今年秋韵以什么色彩为主打,你们…… 。”看着设计部经理擦汗的样子,他不满的等待着他的答复。 “今秋的主题是淡绿及粉色系列,以轻盈和清新为主。”会议室的门被人推开,一个高大帅气的男人走了进来。 清漪抬头嘴角挂上了淡淡的笑,是郑家的二公子郑潇陵。看他那样子似乎很疲劳,也许才下飞机就赶过来了。 “嫂子你觉得我说的对不对?”径自走到清漪旁边,旁边的销售经理很识相,挪了个位置,让他坐了下来。 “管我什么事?”清漪在心里说着,人这么多,她也不好说什么。 他一声嫂子,其他人听得都目瞪口呆的。欧阳芬的脸色也异常的阴沉,似乎还隐隐的有着怒意。 “潇陵,你不是晚上才到吗?怎么提前到了?”郑潇朗用手捂了下嘴巴,故意咳了声。 “没什么,听郑颖提到嫂子回来了,就想早点回来看看。妈说不早点回来,就怕她被人抢了,到时候可是欲哭无门。”郑潇陵说得轻松,笑得更是潇洒自如,一双手就那样自然地搭在了清漪的椅背上。 “潇陵,我和他早就离婚了。”清漪低声说着,嘴角下意识的抿了下。她弄不明白郑潇陵话中的意思。 “哦,对不起嫂子,看我这脑袋,真忘了你们离婚好几年的事了。妈怎么说来着,让你跟我回去一趟呢。”故意似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笑得一脸无辜的看了一眼欧阳芬那张恨恨的脸。他几乎快要忍不住想大笑了,看她脸上因生气而抖动的厚厚脂粉,也不知道老哥怎么会受得了的。 “今天会就开到这里吧,先散了。”郑潇朗终于明白了自己的二弟来此绝对是捣乱来的。这会今天是怎么也不可能开成了,干脆散了。 “清漪,陪我去吃点东西,我饿死了。”郑潇陵恶意的把清漪拉入了自己怀里。 看着曾经并不怎么熟悉的小叔子,对自己这么的友好,让清漪一时有些愣怔。 “你放心,我早就有了要结婚的对象了。”他伏在清漪的耳边说到,这样子看来极为亲昵,像极了一对热恋的情人。 清漪一听松了口气,明白郑潇陵大概是看不惯欧阳芬,想给她难堪,才找上自己做秀的。 “潇陵晚上我和清漪有事请要谈,你自己先去吃饭。”郑潇朗阴着脸对自己的弟弟说到。他真没想到连弟弟都注意清漪了。痴迷的穆岚宣他还没搞定,要是弟弟再掺上一脚的话,不知道会是怎么的结果。难道他的孩子真要叫在自己的叔叔爸爸。 听到郑潇朗的话,欧阳芬的脚步停顿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恶毒。难怪她来上班会看到那个令她讨厌的女人,看来他是厌倦了自己想和她复婚了。 临下班时,郑潇朗给清漪打了个内线电话。耳中听着清漪温柔而有礼的声音,心头竟然有如千百只小鹿在撞击着似的,怦怦直跳。心里也越发的想见到她了,他没想到自己会有这样的情绪。 “阿哟,我肚子好疼。”门口是欧阳芬的桌子,听着欧阳芬低低的呻吟声,他忍不住停住了脚步。 “芬,你没事吧,要不要送你去医院?”他放下包,把欧阳芬抱在了怀里。 清漪接了电话,郑潇朗让她出来一起走,心里还莫名的高兴起来,没想到出门看到的就是他们紧紧搂在一起的情景。在心底暗自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他的办公室。看到门后那个消失的身影,欧阳芬得逞的一笑。“潇朗,我肚子疼,能送我回去吗?” 看她显得异常的娇弱,郑潇朗点了点头,打横抱起了她,走向地下停车场。他没注意拐角处清漪黯然的眼神。 “嫂子,我们去吃饭。”身后伸过来一只大掌,在她肩上拍了拍。 “我早说了,早就不是你嫂子了,你这不是让我难堪嘛。”清漪有些介意了,毕竟刚看到孩子的爸爸抱着他的最爱离开,心里还是有些酸涩妒忌的。人啊!尤其是女人,总是会有妒忌之心的,就算聪明淡漠如她,也是免不了俗。 “你连侄儿侄女都为我们郑家生了,不叫你嫂子,叫你什么?再说了我妈早就下过命令了,她不生孩子不能进我家的。”郑潇陵只管拉着她就走。 “汪姨什么时候知道的?”一想到可能是郑潇朗泄露了消息,她的脸色更加的难看了。本来来此上班就是他答应不泄露孩子的事的,如果他违约,她也就不必顾虑了。 “其实我妈早就知道了。在你们去美国时……”两人边走边聊,清漪这才知道其实妈妈和汪姨是一直有联系的,妈妈还把孩子的照片按出生的月份,每月传给汪姨一封。 现在她心里终于有点明白为什么妈妈会每个月给孩子拍照片了。忽然心里想起了一件事。“那去年汪姨是不是也去了夏威夷?”一想到去年妈妈带着两孩子去了夏威夷回来时的表情,她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我也在呢,对了你难道没发现,这次秋韵的式样吗?”郑潇陵忽然又提起了一件事。 “我哪有时间看,不是刚翻开文件夹,你就坐我身边了。”狠狠朝他翻了个白眼。 “上车吧。白眼我可不喜欢吃,也许明天式样出来你会感谢我的。”他不明不暗的笑着,顺手为她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晚上的饭,她还是和郑潇陵吃的。说她不愿面对现实也好,说她想做鸵鸟也好。反正她就是需要一个人听她倾诉这几年的苦。原本想着再苦她也忍在心底了,谁知道郑潇陵就是有本事,让她倾倒出这几年来无处诉说的苦来。 郑潇陵果真不负她的期望,边听她醉言醉语,边安慰着她。桌上的电话响了好几遍,他拿了毛巾为她擦干嘴边刚才的呕吐物。伸手拎起了电话“妈,她已经醉了,醉得一蹋糊涂。”郑潇陵无奈的对着话筒说到。 “郑潇朗,我恨你,我要戒了对你的爱,戒了爱……。”沙发上的清漪嘴里嘀嘀咕咕的说着令人难以听懂的话语。他叹了口气,满是怜惜的抱着她进了客房。 大哥真的伤她很深,这几年他都看在`眼里。自她在医院生下孩子,他就对她充满了怜惜和心疼。这样一个好女人,大哥却弃之如敝屣,他也为她不值,认为像大哥那样的男人没有资格爱她。可是妈就是偏心,她希望清漪能和大哥复合。今天他骗了她,说他有了要结婚的对象。他的心里怎么可能这么快就驻扎其他女人的身影,他一向不如大哥那么盛势凌人。自从第一次见她如仙子一般的出现在自己跟前,他的心就已经丢了。 吃醋 吃醋 “我怎么在这里?”当清晨的阳光照进了房间,清漪转动着眼睛。 “在我的客房呢,不记得昨晚喝了多少酒了,没有酒品非要逞强。”郑潇陵半倚在门框边,脸上带着几分戏谑的意味。 “还不是你灌的。”揉着宿醉得头,她有几分气恼他。 “头痛吧,来喝点解酒的药。”似乎并不在乎她脸上的气恼,他走回客厅端来了热水,手上拿着一颗药丸。“吃了就不痛了。” 吃过药,他没走,顺着她身边坐了下来。清漪觉得他眼中有令人看不懂的东西,很复杂也很难懂。 “清漪,看看这个。”他拿起桌上的文件夹,里面是秋韵今年的设计。 “这个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头还隐隐的有些痛,为了看资料不觉间,她半个身子就畏在了他的怀里。 “想不起来了,再好好看看。”他绕过她的后背,让她仔细的看清楚。“啊!这是我那天画着玩的,怎么在你这里?”再次看清楚那画样,她终于想起了为什么这几张图纸会那么熟悉了。 “是你妈妈发给我的。”他笑了笑,毫不掩饰他的得意。 “我可是发现了一颗冉冉升起的设计明星呢。”也许是经过了昨晚,他们竟然少了拘束。就像认识好久的朋友一样相视一笑。 今天本来是周末不用上班,但是郑潇朗因为兄弟几年没好好聊聊了,想给他个意外惊喜,所以也就起早赶了过来。用备用钥匙打开了他公寓的门,刚踏进大厅,就听到了客房里传来男女隐隐的谈笑声。不由好奇,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让他这个才华横溢又自恃清高的弟弟笑得这么开朗的。 “清漪,你说我厉害不厉害?” “厉害,谁不知道你郑潇陵,郑大设计师名震……。”两人无拘无束地笑着揉在了一处。郑潇陵的大手揉着她的短发,她则是笑着推着他的胸膛。 “名震什么,是江湖吗?”他的手臂用了下力,笑得更加得开朗了。 郑潇朗站在门口,眼神复杂的看着他们。似乎感觉到了门口直直射来的眼神,两人终于停止了笑闹。一起朝门口看来,“大哥,你怎么来了?”郑潇陵笑得有些尴尬,还有点捉奸在床的意味。 “哦,有美女陪着呢,那我是来得多余了,我们兄弟改日再聊吧。不过你的美女今天得借我半天,我刚好有事和她谈。”他的语气由前面的漫不经心一下子变得森然起来,眼神中有着燃烧的怒火,一双大掌在不经意间捏得紧紧的。估计要不是自己的亲弟弟,他早就一拳把他打趴下了。 “大哥,你没事吧?”与其说是担心郑潇朗,不如说他担心的是清漪。因为大哥那阴沉的脸色都是对着清漪的。他略一沉思,眼中闪过一抹痛楚。也许大哥也已经动心了,只是他自己还不知道。 坐在亚都最豪华的包厢里,一杯卡布吉诺,一杯蓝山。浓郁芳香的咖啡味,飘荡在这间精巧雅致的包厢里。两人都沉默着,谁都没有开口。 “清漪,孩子好吗?”他端起咖啡放在唇边,却没心思细品。心里不知道为何泛起一阵苦涩和期待。 “还可以,我妈和成叔叔都喜欢孩子,孩子在美国的幼稚园上学。”一提到孩子,清漪的脸上终于绽放出淡淡的光彩。曾经的心痛和心死都在提到孩子时忘了。她的一双宝贝,是她生命的延续,为他们受那些苦和痛,值得。 “能让我看看他们的照片吗?”他知道如此喜爱孩子的清漪,身边肯定带着孩子的照片。虽然自己没有资格,但他还是希望能看看流着自己血液的孩子。 “诺,这是孩子的照片。”桌上放着清漪从皮夹里拿出的照片。照片上一男一女当中坐着两个孩子。男孩眼睛灼亮,像星辰一样的眼眸中有着一种令人心折的幽深,那么小的孩子,竟然有着不凡的气质,就像他的翻版。而女孩,出奇的像清漪,那样的秀美清雅,只是调皮的噘着嘴。他一直想忽略那旁边的一男一女,可是眼神还是被灼痛了,那是习言和清漪,他们就像真正的一家人,温馨而甜蜜。 “他们俩不怎么相像。”他忍着心中的酸痛,故作淡漠得问道。 “是异卵。”清漪笑了笑,虽然看不出他对孩子是不是在乎,但是他的表情至少告诉她,他不会去伤害他们。 “生他们很辛苦吧。”他终于喝下了咖啡,一双眼睛还贪恋的盯着照片。可能是咖啡的苦涩滋味,令他难受,他的浓眉微微凝了下。 “恩,是呢。”她点了点头,不愿告诉他,当时她差点就去见马克思了。不过她也知道就算告诉了他,他未必会当真心疼她。他一直爱得是欧阳芬,这世上恐怕没什么,可以改变他对欧阳芬的爱了。 “照片能给我吗?”他伸手拿起照片,喉咙意外的有些干涩。 很意外他会向自己索要照片,在她心里,孩子只是他威胁她的工具。不过她还是又接了口道“可以,我电脑中还存着很多照片呢。你要想要得话,我可以发给你。”一说完,她就后悔了。明知道他不会喜欢自己的孩子,干嘛多事。她暗暗嘲讽自己,他要真喜欢孩子可以和欧阳芬生的,何必要她的。 “回去后发给我。”他难得的笑了笑,眼神中一闪而过的惊喜,令清漪一时以为自己看错了。 痛楚在回到公寓后彻底的爆发了,他一杯杯的灌着烈酒。当看到照片上孩子幸福而稚嫩的脸庞时,看着他们俨然幸福的一家子时,他的心痛得简直像被人撕裂了一样。他不明白是大人的笑灼痛了他的心,还是孩子。 第二天,一上班,就看到了郑家兄弟俩比她还早的在公司里了。兄弟俩一样的出色,只是郑潇朗面色除了铁青什么都看不出来。 “清漪,早饭没吃吧。我给你带了早点。”郑潇陵倒是笑得优雅,一脸的快乐。似乎大哥郑潇朗的脸色全然没有影响自己。 “我刚吃过。”朝他们点了点头,正准备越过他的办公室走向自己的办公室。“温小姐,有人送花。”办公室的小秘书安娜,走进来时抱着一大堆的玫瑰。 “温小姐,我上来前看到有人说送你的花,就帮你带上来了。”没看见撒旦总裁的脸色,安娜羡慕的把花送进了清漪的怀里。 他的背部僵硬了一下,却没转身。“清漪你和穆岚宣认识?”身后是弟弟潇陵惊异的声音。这声音不大却足以震憾他的心了。 “他是我以前的老板。”他转身进了自己的办公室,砰的一脚,踢上了身后的门。 听到那声巨响,清漪一笑,她可不会自以为是的以为他在吃醋。因为只有她明白自己在他心底,她到底有多么的不堪。如果说一个专情的男人会突然爱上自己,除非天下红雨。 “我早说自己吃过了,怎么还吃得下。”清漪看着郑潇陵拿出袋子里的早餐,本来一再得推辞,看到是她喜欢的小笼,便也不再矜持了。 正吃着小笼桌上的电话响了,郑潇陵正翘着二郎腿坐在桌子边上,顺手接起了电话。“穆大哥,清漪她没时间,晚上还要加班呢。”郑潇陵笑得很自得,一边看着轻清漪吃东西,一边玩着他手边的签字笔,在一张白纸上也不知道画了些什么。 吃得实在撑不下了,郑潇陵也正好挂了电话。看着清漪正准备放下方便筷,直接端着她的手夹了一个小笼包放进了自己嘴里。 他没丝毫的不好意思,可郑潇朗的脸色却更加得阴沉了,刚踏进门的脚差点就踢到门。“潇陵设计那边找你。” 郑潇陵抓着清漪的手,又夹了一个塞到嘴里,听到大哥的说话声,含含糊糊的应了句,大概意思是他知道了。郑潇朗却没有离去的意思,怒气冲冲的站在中间,不知道到底想做什么。 “咦,大哥你还没走?”吃完了最后的几个小笼包,他满足的拿桌上的餐巾纸擦了下嘴,才看到清漪抿了抿嘴,朝他身后不自然的看了一眼,才惊叫出声。 郑潇陵出去后,办公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人,一时气氛有些令人窒息。“谁都可以,就是潇陵不可以。”他狠狠的看着清漪,看着她妩媚入骨的笑。他没想到她竟然还能笑出来,还笑得那么的魅惑人。 “为什么?”她朝他扬了扬眉毛,挑衅似的看着他。 “他是我弟弟,我不想孩子喊自己的弟弟叫爸爸。”他想他的理由该是最好的了。他只是不想孩子的爸爸是弟弟。 “恩,也对。”她赞同的点点头。自顾自拿起刚才郑潇陵吃完的方便盒扔进了垃圾楼里,便不再理会他了。 “温清漪,我不许我的孩子喊任何男人爸爸。”他似乎有些疯狂的冲到清漪跟前,冲动的紧紧捏着她瘦弱的肩膀。 被他的大手捏得肩膀都快碎了,她痛得扭了下身子。“郑潇朗你想谋杀吗?” 收买 收买 听到她几乎快要破碎的声音,他终于缓过了神来。有些气恼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刚才他真的差点想掐死她了,不是因为孩子要叫别人爸爸,而是她根本不在意他。现在他才发现自己竟然是那么在意他在她心中的位置。 忽然的认知,让他心底猛地一沉,难道他一直就在乎的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你可以出去了吗?“清漪有些惊惧的挪了下身子,他刚才真的太可怕了。难道他真想杀了她吗? “跟我复婚,我不许孩子喊别人爸爸。”他忽然又捏着她的胳膊,紧张得等着她的答复。 “为了孩子,你以为你真的可以为了孩子放弃一切?”清漪冷冷的嗤了声,他说得多么轻松,他会放弃自己的爱情给孩子一个家。可他为什么就不问问她怎么想得,问问她愿不愿意。 看着清漪眼中的轻蔑和嘲讽,他才惊觉自己原来真的在她心底什么都不是了。是他亲手扼杀了她的爱,是他亲手推开了那份幸福。如果他没有和欧阳芬在一起,如果他早点觉醒,她是否会接受他。 “如果我和欧阳芬断了,我是否还有机会?”他的声音很轻,轻得仿佛呢喃一样。清漪还是听到了,心忽然因他的这句话,纠结在了一起。她愿意和他在一起吗?不,她怎么能负了习言,她的命几乎就是习言所救。 “不,我们从来没有相爱过,我不会和一个从没相爱的人一起过日子。婚姻是一辈子,不是一时的贪念。”她冷冷的推开他,不想再贪恋刚才升起的那一点温暖。 看着她眼中的冷然,他终于懂了,她的心早就冷却了,也许早在自己冷漠对待她时就已经失去了资格了。可他就是不甘心。 “清漪,想吃什么。我带你去吃。”也许是因为疼惜清漪那些年所受的苦,也许是因为实在很喜欢清漪的笑,郑潇陵几乎天天缠着清漪,而清漪并没有显出不耐烦。虽然他比她还大,但是他的脾气却依旧像孩子一样。跟他在一起,她显得无拘无束的。 “郑副总,撒旦让你去他办公室。” “撒旦,有意思。”郑潇陵还是第一次听人喊自己的大哥为撒旦,不由笑出了声来。安娜喊出来后,才发现自己真成了单细胞了,眼前的可是撒旦的亲弟弟,这下可有好果子吃了。呆呆的看着眼前英俊过人的帅哥,暗自祈祷希望他没听清楚或者选择遗忘。 “喂,嘴巴别张那么大。我可是听得一清二楚呢。”郑潇陵笑得很贼,也很开心。看到这个傻兮兮的小姑娘,他就忍不住想笑。 “潇陵,别拿人家小姑娘开玩笑了。”清漪有些不忍,为她讲情了。 “行,让她晚上请客。”看她一副傻样,他忍不住就想开开玩笑,逗逗她。 安娜这下总算定下心来,甚至还有一点微微的欣喜。看来只要请帅哥吃顿饭就能搞定了。其实他不威胁,她也是愿意,而且是心甘情愿的,谁不愿意跟一个大帅哥一起吃饭呢,赏心悦目又心情愉悦的事。估计请他吃顿饭可以让所有郑氏企业未婚的女性都妒忌死,悔恨死。摆明了是得喜得好事,她当然开心了。 看她站在一边傻笑着,郑潇陵摇了摇头,这个女孩真不能和清漪比,一个简直就是天上下来的仙子,一个就像地上的小蚂蚁,所谓云泥之别就在此处吧。 “大哥我不要去法国。那里有他们自己的设计师,再说了今年的这些时装,你知道是谁设计的吗?”郑潇陵没想到大哥会把他派往法国,不得已抛出了秘密武器。 郑潇朗呆呆的看着电脑,他已经不知道自己看了多久了。这秋韵竟然是她无意中所画,他真不知道她还有多少才华没有展现出来了。很早他就知道她聪明,可没想到她竟然会这样的聪明。 桌上的电话铃响了不知道多少遍了,他有些心烦,抬头看,外面早已没人了。原来已经这么晚了,估计是欧阳芬打来的电话。她上了才几天班,就推托身体不舒服就请假了。其实她请假他还是挺开心的,不用担心她又惹出什么麻烦或者又去训斥什么人了。她根本不适合上班,她的嚣张,她的自以为是,让很多主管不舒服,可都敢怒不敢言。 点上一根香烟,站在落地玻璃窗前,下面灯火璀璨,星星点点仿佛开在脚底的一个个小火花。他遥望脚底。这就是他要的感觉,万人之上的感觉。可是有了这种感觉他为何又如此的空虚寂寞,这不该是他。他有权力,有欧阳芬,为什么还会这么的空虚和寂寞。 “郑先生,我今年年底就要结婚,你这样的玩笑一点都没创意。”耳边似乎还想着快下班时,清漪夹着淡笑的拒绝。 他是开玩笑吗?他扪心自问,不是,绝对不是。他不知道何时爱上了她,她满身的柔媚,那种从骨子里透出的媚,令他心醉,也令他疼痛。仿佛在此时此刻他才明白自己失去的是多么珍贵的宝物。 “清漪来吃这个。”郑潇陵拿起刀叉叉了一块龙虾放在了清漪的盘子里。 看看盘子里都是郑潇陵为她夹的菜,她苦笑连连。曾经她因为郑潇朗为她剥了虾壳而感到感动。现在物是人非,虽然依旧有人给自己剥虾,可她的心早已不再如原来那样的单纯甜蜜了。 “温小姐,郑副总对你真好。连虾都为你剥好了。”安娜睁着一双大眼睛,有些吃醋的说道。原来公司里那些八卦女猜测的没错。郑副总裁爱上了他的前嫂子,本来自己还不信,现在亲眼看到了,也不得不信了几分。 “本来也没让你跟来,真是无药可救。”郑潇陵斜着眼睛,冷嗤了一声。本来只觉得她虽然傻,但不至于没有脑子。现在看来她的脑子是真被浆糊给糊住了。他几乎早就猜出她话里的含义了,那些女人吃饱了没事,就喜欢八卦。 “郑副总裁不是说让我请客赔礼的吗?”安娜晃了晃脑袋,熬有介事的说道。 “这一顿。你一个小小的秘书助理付得起吗?”他嘲讽似的扬起了眉毛,没觉得这话已经伤害到了一个少女的心。只觉得她跟来是破坏了他和清漪的独处时间。 “我。”安娜有些不安的看了一下四周。这样的装修,这样高档的餐厅。她真的付得起吗?她每月的工资还要养弟弟和妹妹,只留五分之一的钱给自己吃饭。否则人人都不愿意去给那个撒旦当秘书助理,她干嘛不怕。 看出了安娜的紧张,清漪淡淡的笑了笑。“安娜别生气,他在和你开玩笑呢。这顿是我请客的,最近你帮我做了很多事,早就想请你吃顿饭了。” 郑潇陵从小就是公子哥,钱从来就不缺,再加上自己很早就开始挣钱了,也不觉得钱有多难挣。所以,清漪为安娜解围,他也不以为意,只在鼻子里哼了声,算是应答了。 吃过晚饭,郑潇陵为安娜招来计程车后,甩了一张百元大钞给司机,让司机把她送回去后。自己开了车子带着清漪去看烟花。 第二天一早,安娜就接到了撒旦总裁的电话。她小心翼翼推开门,眼神终于落在了沙发上,一脸憔悴却依旧俊朗的总裁身上。这个男人三十多岁了,浑身充满了成熟的气息,一举手一投足都有令女人疯狂的魅力。 郑潇朗朝面前的女孩笑了笑,“张安娜是吧,坐吧。” “撒……总裁,找我有事吗?”她的眼神滑过总裁含笑的唇角,希望他能早点把话说完。果然是撒旦啊,虽然俊美得令人脸红心跳,可是他的气势,还是令她感到窒息般的难受。 “听说昨晚你和温小姐一起吃饭了……。”他点了根烟,边听边点着头。听完后还不忘表扬了几句。看得出来,这个女孩没脑子,以后利用起来也不会多费劲。女人啊,不是个个如她温清漪那般聪明的。被人利用还浑然不知,真是蠢。 没想到利诱,那个女孩就答应以后为自己看着清漪,他嘴角忍不住上扬着,淡淡的笑意荡漾在唇边。 这天书琪约了清漪出来喝果茶,知道清漪不喜欢冷的饮料,特意为她点了热饮。 八月的天气热浪滚滚而来,清漪一身的短裙,推开了果茶店的门。眼神一扫就看到书琪坐在了靠窗的位置上,对面坐着一个男人。从身影来看很像穆岚宣,心里正在想着他们怎么会一起来的呢。他们已经发现了她,朝她招着手,拿了餐巾纸擦了下头上的汗水。她朝他们走了过去。 “清漪来,果茶已经凉得差不多了,我们可是算得不差一分一毫吧。”书琪挺着个大肚子,看到清漪来了,笑得很是贼。让人有种落入陷阱的感觉。 “穆大哥。”落了座,朝穆岚宣点了点头。端起了桌上的果茶慢慢的品了起来,果然这茶恰到好处,不甜不腻而且不温不火刚刚好又不伤胃。这几年被习言养得胃病好久没发了,不过冷的东西始终不敢多碰。 破坏 破坏 “清漪,你最近很忙吗?怎么打电话都找不到你?”书琪大大咧咧的脾气一直没改。刚见清漪坐下,就审讯开了。 “没有啊!最近除了漫画,潇陵让我随便画了几幅衣服的画,也算是交差了。”她撑着头,觉得书琪的话里有些兴师问罪的意味,不过她也懒得去想。 “书琪,你不是约好了媛媛去买衣服的吗?”穆岚宣手指轻轻的在桌上弹了弹。 “媛媛回来了,几时回来的?”一听到穆岚媛回来了,清漪的眼神亮了一下。她可是记得那个女孩呢,不过好像现在跟在习言身边做实习生呢。 “昨晚回来的,我们家正烦着呢……。”书琪还想说什么,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接电话时,书琪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清漪。 “清漪大哥跟你谈工作的事呢,我就先走了。”电话接过后,书琪挺着大肚子,匆匆的推开门走了出去。 “喏,穆大哥这是我最近画的漫画,你看怎么样?”清漪从包里拿出了漫画。刚才书琪约她出来时没说穆岚宣要来,只说让她带上漫画稿子。现在她有点明白了,原来是他自己亲自要来。幸亏自己真把画稿带了出来,否则真有些冷场了。 “咦,这么巧。你们也在这里?”两人正低头研究画稿,一道声音插了进来。 清漪皱了皱眉头,搞不清楚郑潇朗怎么会来的。这间果茶吧怎么会是他这种男人出入的地方。一时之间别说她觉得怪异,恐怕这果茶吧里所有人都觉得怪异了。这种果茶吧,一直以来都是女孩子的天堂,很少有男人堂而皇之来此喝茶的。穆岚宣已经是异数了,现在又来了个异数。这真是够雷人的。 “清漪,工作那么累,不是不让你为岚宣画画稿了吗?”他异常的体贴温柔,还在清漪的身边落了座。看到她的发丝垂下挡在脸颊上,温柔的用手,帮她捋到了耳后。这个动作真是像极了体贴温柔的丈夫,可清漪浑身的汗毛被他一惊,都惊得根根竖起。搞不清楚他是不是哪根神经出了问题。 “潇朗,你是不是表错情了。”穆岚宣了然的扬唇笑了笑。看来他是和自己的好友有一场战斗了。只是鹿死谁手,就看最后了。 穆岚宣和清漪聊漫画,郑潇朗也不打搅,只是不时端起清漪喝过的茶,细细的品味着,喝完又给她续满一杯。三人倒也显得很和谐,看上去倒是一副难得的风景图。 被郑潇朗破坏了喝下午茶的心情,清漪倒也并没有生气。不过她总觉得自己的一行一动他好像都了如指掌似的。晚上本来答应了书琪要去她那里和她聊天的,刚整理好了桌子,却看到郑颖朝这边走来,估计他是有事让她加班了。 “对不起清漪,我有急事回家,你看这份文件能不能帮我翻译一下,再打出来,明天一早我就要用。”郑颖一脸的不好意思。真的像家里有急事,他非得回家的神情,又好像真有那么不好意思似的。 清漪想了想,自己回去也没什么事,再说了书琪也没什么急事,要聊天明天也可以。“好吧。”她接下了郑颖交给她的活。顺手就打了个电话给书琪,告诉她今天不能去了。书琪支支吾吾的似乎想对她说什么,最终还是说了句,“我们见面再谈吧。”挂了电话。 这份文件并不如她想得那么好翻译,很多词藻她都弄不明白。等她想找人问时,早就过了下班时。公司里静悄悄的,她心里开始生出些,有的没得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来。 “怎么还没走。我看到灯光才过来的。”郑潇朗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西装,走到了她跟前。办公室的冷气有点冷,她又不知道去哪里调节,现在正又些吃不消呢。 “我在翻译一份文件,正好有几个词藻不理解。”犹豫了一下,清漪求救似的看了一眼他。 感觉到她办公室里的冷气过冷了点,他脱下自己身上的西装,披在她肩上。又拉了把椅子在她身边坐下。 他的气息清新中带着淡淡的男性荷尔蒙的味道,两人靠得很近,几乎连呼吸都相容了。清漪的脸有些微微的发热,脸颊像是被烧着了似的,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你看这是金融评估,这些是……。”他似乎毫不理会她的拘谨,又往她身边蹭了蹭。手绕过她的后背,伸到桌上的电脑跟前,帮她把字打好了。 清漪微微动了下,这种感觉尴尬极了也暧昧极了,要是有第三人在,不知道明天被传成什么来呢。不过幸好没人了,她在心里暗自庆幸。 他收回自己的手臂,碰到她细滑柔嫩的肌肤,心猛地一跳,一股强烈的电流击中了他的心脏。令他如痴了一样盯着她的手臂看着。 “对不起,总裁我要接电话。”两人的眼神在空中交汇出一道亮丽的虹彩。猛地他手臂一紧,嘴唇就那样压了上去。 那是什么样的感觉,他也说不出来,吻着她仿佛进入天堂般的美好。他细细的品尝,从她的唇,移到脸颊,脖子和被他狂猛扯开的胸前。如果不是那烦人的电话铃声一直不停的响着,他想他是有机会再一次好好爱清漪的。毕竟她是那么甜美,那么诱人。 而他竟然那么愚蠢,和她的第一次竟然在高烧不清中发生的,他想那该是最糟糕的一次吧。这次他真的很想好好补偿她。可他回头,再看脸颊上红晕退却的清漪,这才发现她的眼睛中,竟然有一股冷然的犀利,莫名的令他产生了一种畏怯感来。 他要送清漪回去,清漪似乎也并没有反对。她还是住在了原来的那条巷子里,那条巷子不深,只是巷子也很窄,他今天开的是奔驰,宽了点,他不敢贸然开进去,怕人家有车出来堵着,就停在了巷子口。他下了车,想要送她进去。 巷子口的路灯幽幽暗暗的,他看不清清漪的脸,看她不声不响的下了车,似乎连道别都不愿,心里不知道怎么的就特别的郁闷。 “清漪,你还恨我吗?”犹豫了一下,也许他心里早就想问这句话了。 “为什么要恨你,是我自己傻,不该怪你的。你没有欠我什么,我也没欠你什么。当时的错误是我自己甘愿造成的,你不用有负担。其实如果要恨你,那是我为自己找借口,单相思的借口罢了。”她说话时有些落寞,眼神一直没敢看他。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小巷里,他靠在了车边,点起香烟猛地吸了一口。眼神中透着一股清澈。 今天起得很早,她答应了妈妈要去接机的。飞机是早晨五点的,走在碎石小巷里。“真是造孽,怎么有怎么多烟头,也不怕尼古丁中毒。”那是巷子口,李家奶奶高嗓门的声音。她家住的是后建的商品楼,在巷子最深处。巷子口都是老式的门面房,李奶奶喜欢自扫门前的垃圾。她最恨别人把她家门口弄脏了。 走出巷子,看到李奶奶扫成了堆的香烟头,她笑了笑,也真是的这香烟抽这么多,估计要是一个人抽得,真要中毒。 “清漪,出去啊。”李奶奶是传统的女人,也喜欢说三道四的。看见几年没见回来的清漪变得犹如仙女一样,就更加的喜欢说了。 看见有计程车开过,她也没时间和李奶奶絮叨。赶紧跑了出去。 “上我的车子吧。”计程车绝尘而去,她有些发呆。 “你怎么起这么早?”转眼满脸疲惫的郑潇朗映入她的眼帘,她一愣。他满眼血丝,身上还穿着昨天的西装,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这里等了一晚。如果是这样也太可笑了,言情小说里一直上演男人追女人的把戏,他一个堂堂大总裁也玩,那就太没水准了。 “我送你去。”他没说什么。她也没说,只是深深看了他一眼。 “你怎么知道我要去机场的?”话一出口,她就觉得自己很傻。他怎么知道的,估计他什么都知道。 “你身边的安娜说的。”他专心开着车,手指轻微的颤了一下。 清漪了然的点了点头,难怪吃过晚饭的第一天安娜就到自己办公室报到了。没想到是做卧底的,亏她还对她那么好。 “穆大哥和书琪打来的电话也是你不让她接给我的吧。” “你以为呢。”他若有所思,眼神中蕴上了一层寒霜。原来他们真的不不了解,她就是那样轻看他的。不知是不是她的不信任,心竟然有点隐隐的痛。 一路无语,车厢里流泻的音乐声,也似乎开始令人感到沉闷了。幸亏飞机场很快就到了,“你要一起进去吗?”看了一眼停了车的郑潇朗,他的脸色不怎么好,似乎昨晚真的一夜没睡。 “算了,还有半个多小时,你先睡会儿吧,都三十多岁的人了,不要太操劳。身体弄垮了怎么了得。”清漪絮絮叨叨的念叨着。下了车,轻轻关上车门。 习言的信 习言的信 看她俏丽的身影消失在机场大门,他笑了,原来有人关心真的很好。这几年来他一直宠着欧阳芬,而她也很享受他的疼宠,似乎她本来就该被人那样呵护的。而他就算身体再不好,她也不曾心疼他,和欧阳芬在一起的几年,其实一直都是他单方面的付出。甚至有一次他因急性盲肠炎住院,还是郑颖在医院陪他。而她却借机去了巴厘岛玩了一个月。 “妈咪,抱抱贝贝。”看到下了飞机的一双儿女,被妈妈和成叔叔分别抱着。她开心的笑了笑。贝贝一看见她,就张开了双臂。 “贝贝想妈咪。贝贝要妈咪抱抱。”粉妆玉琢的女儿,伸着小手扑进了她怀里。“明晰哥,怎么也来了?”清漪看了一眼妈妈身后拎着两只超大行李箱的成明晰,他是成叔叔的儿子,比她大了四岁。高大英俊,一双蓝眼睛幽深得令人猜不透他心底的想法,是典型的混血儿也是言情小说中的超级帅哥。 “我不来,你看那两个小的怎么带?”他说话冷冷的,很酷。早就领教过他的冷漠,清漪不以为然地又笑了笑,“明晰哥,辛苦了。”接着就在贝贝和宝宝脸上亲个不够。 “这么喜欢孩子,还留在这里,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明晰冷冷的,从小生活在那种你争我夺的环境中,早就养成了那种情绪不外泄的个性。也只有在清漪面前,他才会稍稍的露出自己的本性来。 “妈妈,成叔叔我们走。”抱着贝贝拉着宝宝,她走在了前面。可能因为一直沉浸在和孩子相逢的喜悦中,没注意妈妈的脸色一直沉沉的,眼中带着一丝的怜悯。 “清漪,你怎么让他来了?”温栖似乎不怎么愿意见到郑潇朗,拉着清漪的衣服问了句。 “温栖。”成文及时拉住了妻子的肩膀。 “妈,他总归是孩子的爸爸。”看了眼妈妈,回身解释道。 “你们好。”郑潇朗装作没听到,脸上漾着淡淡的笑,伸出手和成文握了握,不勉强但也不是很热情。只有眼睛落在两个孩子身上时,才终于露出了欣喜的表情。 “这男人,也不怎么样嘛。”成明晰抿了下薄唇,打开了后备箱,把行李放了进去。 “妈,住家里还是酒店?”清漪坐前排的副驾上,怀里抱着贝贝。贝贝胖胖的,她扭过身问道。 “住酒店吧,宝宝和贝贝跟我们一起。”温栖似乎还在生气,说话的口气并不怎么好。 安排好了酒店,温栖说要洗澡,让她回去先休息,下午再过来。清漪点了点头,走出大套间,才看到郑潇朗一直站在门口。 “清漪,我妈妈是不是很早就知道你有孩子了?”他眼中的情绪很复杂。 “嗯,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不想被妈妈知道他没走,她拉了他一下,率先朝着电梯走去。 “清漪,停一下。”电梯还没来,成明晰却追了出来。他眼神扫了一眼郑潇朗。 “我在车库等你。”郑潇朗倒是很识相,看电梯到了,就先站了进去,伸手按下了电梯的按钮。 “清漪,这是习言给你的信。你别怪他,他其实也是个好男人。”他把信塞到了清漪手上。“如果觉得伤心,就过来找我。我的这里永远作为你坚强的依靠处。”他指了指自己宽阔的肩膀。 很意外他今天这样多言,平时的他很少说话,最多也是冷冷的看她几眼,或是嘴毒的哼一声。连招呼都懒得和她打的。 “明晰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捏着手上蓝色的信封,她的心沉沉的,仿佛跌进了冰窟里。 “看过再来找我,我希望你回家看。”他把她推进了电梯。电梯关上的霎那,他的心隐隐的有着说不出的疼痛。这个三年前跟着温姨去美国的女孩是不是能承受再一次的打击。他保护不了,还是一如小时候一样无法保护最爱的人。 下了电梯,走到停车场,看见郑潇朗脸色阴郁的站在那里。记得刚才下来时,他的脸色还没这样的难看,她不由就多看了几眼。“你是不是不舒服?”本来不想问的,还是问出了口。 “没什么,只是想回去小睡一会儿。”他有些嘲讽,原来自己真的年纪大了,三十多岁的人,竟然会因为一晚没睡,头疼成这样。 “你可以开车吗?”她有些担忧,可又一想,自己是不是多事了。他的事她是否管多了,他会不会真以为自己会给他希望。 “你能帮我开车吗?我不想回去。”一想到那冷冰冰的家,他叹了口气。第一次希望清漪能陪在他身边,哪怕只是陪着。 “我那里有空房间,你要不嫌弃就留在我那里休息一下吧。”她不想到春宁,更不想看到欧阳芬,所以也没多想带他回自己家,有多么的不明智。 她的家,布置的很简洁,蓝色的窗帘,蓝色的桌布。和几年前来过的一次截然不同。 房间里是淡紫色的床罩和白色的薄被。“你先躺一会,下午我要去看孩子,等你睡醒了我们一起去。”关门前,清漪轻声说道。 房间里流淌着她淡淡的清香气息,被子上,枕套上似乎还残留着她的温馨。他笑,这是她的房间。她竟然让他睡她的房间。 闭上眼睛,他竟然难得的很快就进入了梦乡。他的睡眠一向不好,有时候竟然要安眠药辅助才能入睡。可今天却是出乎了意料之外,他无梦的睡了一个早上。直到听到客厅里传来轻轻的抽泣声,他才醒过来。 开了门,就看见她整个人都陷在了沙发里,眼睛微微有些发红,桌上放着一个蓝色的信封。他有些明白了,她刚才是因为看了信才哭的吧。心里不禁有些妒忌,也不知道是谁这么有本事,竟然让清漪哭了。 “你没事吧?”他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小心翼翼地揽过她的肩膀,像珍惜一件珍贵的瓷器一样,把她搂在了自己的怀里。 “习言要结婚了……新娘不是我,是不是有些烂俗,像一个早就知道结局的言情故事。”她说的断断续续,似乎毫不在乎。可他分明感觉到了她的伤心,他们在一起三年,他不相信他们会一点感情都没有。也许这样的结果最好了,他可以心安理得的把她夺回来。 原来说不爱习言,希望他能找到自己的最爱,可是真正知道他投入别人的怀抱,她的心还是很痛,很痛,是三年来的习惯,是舍不得他三年的疼惜,抑或是在这三年来,她在无意间还是投入了感情。她理不清,也不想理清了。只知道此刻的她情绪低落,心情糟糕,很想找个发泄的地方。 “清漪别哭,我会心疼。”他手臂在不觉间用了力。看着她眼中的哀伤,不觉就压下了自己的唇。温柔的吻,一点一滴的传递到她的身上,转眼间就变成了滔天的大火。点燃了两人身上的熊熊情火。他慢慢的揭开她的衣服,由刚才的轻吻转变成了狂烈的吻,直想把自己埋入她的身体。把她揉入自己的身体,自己的骨血中,不再与她分离。 “叮咚,叮咚。”门铃意外的响个不停。两人倏然分开,清漪的脸红得像樱桃,她慌忙的整理自己被他揉皱的衣裙。听到门铃还在不停的响着,才慌忙跳下沙发,跑着去开门了。 “还是受到伤害了。”门口站着一身休闲装的成明晰,白色的休闲装一改往日的阴戾,多了几分邻家大哥的温暖。开门时他只是注意到清漪的一双眼睛红得像兔子,肿得像核桃。也没注意到她羞红的脸色。他等着三年来的习惯,可是她竟然闻风不动,令他一时有些茫然了。 三年来她只要受了委屈直就扑进自己怀里,或是大哭一场,或是把眼泪擦在他身上。然后他只要带她出去吃顿美食,她的气或者委屈基本就会消失了。 疑惑的看了一眼客厅,这一看他心里的火,就噌地直往脑门冲。 “你怎么会在这里的?”他几乎是直扑过去的,在知道他就是令清漪差点没命,又痛苦的远走美国的根源后,他的怒火就一直无法克制。三年前,第一眼见到那样柔弱的清漪,他就发誓,他一定要保护好她,不让她受任何的伤害和委屈。三年来,他一直把她护在自己的羽翼下,不让她受到任何人的伤害。可是习言还是伤害了她,习言的伤害他无话可说,就如温姨说得,清漪早表过态,只要他找到自己的所爱她愿意放他而去。可是沙发上那个男人却不同,他是清漪痛苦的最原始的根源。 “明晰哥,快放了他。你这是做什么呢?他刚才只是疲劳在我这里小睡了一会儿。”清漪拉开了两人后,叹了口气就去厨房为他们倒了两杯茶,放在两人跟前后,就偎在成明晰身边轻声地解释道。 郑潇朗有些狼狈,成明晰的个头比他整整高了半个头,刚才他一下子冲过来,他差点被他掀倒了,幸亏练过几年功夫,要不真丢人了。他冷眼看着暴怒的男人,被清漪温柔的制止了,心中感到有些诧异。这样一个男人,竟然因为清漪的几句话,就那样温柔的坐在了沙发上。明明像猛虎一样的性格却因她的温柔而变得异常的温顺。原来柔真能克钢。钢虽锋利却还是断不开柔水的温柔。 妈妈的过去 妈妈的过去 电话铃声,不断地想着。似乎有不接不罢休的意味。 “郑先生,是你的手机在响。”清漪皱了皱眉头,指了指他的口袋。 看他出门去接手机,她松了口气,刚才真吓坏了。明晰哥脾气阴戾,一旦动起怒来不伤人很难。三年来,看到他发脾气的时候很少,但是真正惹他动怒的没几个有好下场的。 没看到他回来,清漪松了口气,他总算识时务,就算刚才明晰哥没看出来,她的嘴很肿,但不排除,他等一会儿还看不出来。他在明晰哥眼里早就是仇人了,自从明晰哥知道他就是她的前夫时就撂下话,以后见面一定给他好看。她知道这好看的意思。 下午妈妈打了电话让她过去,去的时候明晰哥和成叔叔连带着两个孩子都出去了。 “清漪,妈想和你谈谈。”妈妈的脸色难得的凝重,清漪总觉得妈妈和自己谈得事情应该是很严肃的。所以很乖巧的坐在了妈妈身边。 “妈妈,你想和我谈什么?”清漪为妈妈泡了杯清香的碧螺春。 看着茶叶在茶杯中慢慢绽放出淡淡的香味。温栖叹了口气,要不是汪倩玉想要孩子,她可以把这段不愿为人知的往事深深埋在心底,直到腐朽。可是她现在必须说出来,让女儿来决定该怎么做。 看着早已做了母亲,却依旧纯净的女儿,她心里隐隐的生痛。“在几十年前,有一对夫妻,在一家当时有权有势的人家家里做佣人,女人安分守己的为他们打理家里的杂活。男人一开始就做他们家的司机。后来夫人有了身孕,而女佣也恰巧有了身孕。可能是都同为快要做母亲的人了,夫人对女佣特别的好。相约如果生了女儿就让他们做结拜姐妹,如果是儿子就做兄弟。结果在同一天她们同时生下了两个漂亮的女儿。小女孩慢慢长大,跟在像公主一样漂亮的小主人身边,而那个小公主从不把她当成下人。小主人对她好得像亲姐妹一样,所有的东西几乎都和她分享。但是慢慢两人都长大了,小主人越来越漂亮人也越来越温柔。她出国念书时央求父母让她带着那个女孩。因为她是独女,父母对她几乎有求必应。所以这次的恳求也没有遭到阻拦。两个女孩在异国念书,小主人的美貌很快就得到了很多男孩子的青睐。有个男孩家世不错,最主要的是他长得帅气而且也是中国人。他们很快陷入了热恋中不可自拔了。而女孩第一次见面也爱上了这个男孩,她偷偷向男孩表白了几次,男孩却离她越来越远。甚至看到她都会皱眉头,女孩不甘心,她已经被妒忌迷蒙了双眼。她对他的爱和单相思,几乎成了一种无法戒掉的瘾。不顾一切,甚至哪怕让自己粉身碎骨也想要得到那个男孩。她设了很多计谋,只想毁了他们纯真的爱。却意外地让他们越爱越深,彼此的心越系越紧。最后一次女孩几乎疯狂了绝望了,她骗了男孩也骗了小主人,把男孩骗到了住所,用自己从医学院弄来的迷药和从一个高人手上高价买来的春药参合在一起,骗男孩喝了下去。春药的作用很明显,女孩得逞了。当小主人回到住处看到的就是两人交缠在一起的身体。” “妈妈,别说了。别说了。”清漪明白了,她明白为什么自己除了妈妈没有其他亲人了。是爸爸觉得她是一个耻辱吧。 “不,你不明白。妈妈今天要把话说完。你听着,听完再说话。一定要听完。”温栖的脸上痛苦的几乎狰狞扭曲了,往事不堪回首,可她必须回首。她欠汪倩玉的,但是清漪不欠他们家。只有让清漪自己做决定。 “当晚,男孩从春药中终于解脱出来。小主人伤心欲绝,可却做出出人意料的让步,她要男孩娶女孩。女孩原本不指望男孩能娶她的,但是她还是贪心,她贪心的希望自己和心爱的男人在一起。就算他厌恶她,噌恨她,她也愿意跟着他。当时男孩家的生意正处于纠葛之中,小主人运用了自己家的权势帮助了男孩,并且要男孩答应毕业后娶了那个阴险的女孩为妻。毕业时,男孩愿意娶女孩还有一个原因是女孩怀孕了。男孩和女孩结婚后,就一直没碰她,大概是厌恶吧。女孩也因为对男孩的愧疚,所以心里一直郁郁不乐,终于有一天从医院下班时,被车撞了下流产了。此后几年两人一直各自为政,从无交流。好几年后,女孩才从到乡下养老的父母口中了解到小主人的情况。她结婚了嫁给了一个她不爱的男人,可能是小主人的美貌和温柔,那个男人对她爱若至宝,几乎什么都听她的。又过了几年,一次他喝醉了酒,把她当成了小主人缠绵了一整夜,那一次她终于又怀孕了。她欣喜若狂,却发现男人早已在外面有了女人。她的心破碎了,可却一直装作不知道,直到男人外面的女人生了孩子。”清漪拿餐巾纸为妈妈擦拭着泪水。“妈妈你不该告诉我的,你一直是我心底最好的妈妈。你不该是那个破坏人家姻缘的女人。” “傻女儿,知道为什么汪姨看上你时,妈妈是多么的无奈了吧,妈妈欠着你汪姨的一辈子都还不完。可妈妈不要你还债,妈妈要你自己决定。当时妈妈不是不喜欢郑潇朗,是因为知道他心里有自己的最爱,妈妈知道他不会爱你,妈妈尝到过那样的苦。所以不要你吃那样的苦啊。”泪水一滴滴的滴在清漪的手上,烫得她心都疼了。这是怎样纠葛的故事。她从小一直恨爸爸不爱她,恨那个狐狸精抢走了爸爸。可现在她才明白,爸爸的心比任何人都苦。 “妈妈,你不该告诉我的。不该告诉我,让我一直这样多好。”餐巾纸盒里早已没有一张纸巾了。可泪水依旧止不住,是因为爸爸还是汪姨,或者是妈妈当时做的傻事。妈妈是被情所困,是被情所累,她做了那么多的事,只是因为太爱爸爸了。而爸爸恨她何尝不是因为失去了自己的所爱。 “清漪,汪姨很喜欢宝贝。她希望孩子能归他们郑家。妈妈没同意,她希望能和你谈谈,你以后再也不能生孩子了。妈妈不希望你后悔,孩子是你的命,妈妈不会为了替自己赎罪把你的命抵上的。” “妈,看你说的,其实孩子确实是人家郑家的。我一个人也生不出来啊。难道你希望孩子真的没有父亲。我会和汪姨好好谈谈得,看看能不能有折中的办法。”清漪强自镇定,擦干了泪水,去洗手间为妈妈绞了块毛巾。 第二天妈妈说她和成叔叔要先回去了,孩子留给了她,她了解妈妈的心思。不过孩子留在身边她自然很开心,“宝宝,这是穆叔叔给你买的汽车,贝贝这是中国娃娃。喜欢吗?”穆岚宣消息灵通,一早就买了玩具赶到清漪家。想要得到清漪的心,就必须攻下这两个宝贝的心。 可这俩孩子,很是奇怪。宝宝根本连看都不看他花了大价钱买的车模。贝贝早听说喜欢中国娃娃,现在连眼睛都不瞥一下,弄得他心里还真憋屈。 他这厢心里难受着,门铃又响了起来。“宝宝,帮妈妈开门。”一大早的孩子的早餐还没准备好,穆岚宣就来了。其实时间也不是太早,穆岚宣来时就已经是九点多了,现在差不多快到十点了,要说早饭还不如说中饭。 “二叔,抱抱。”贝贝一看来人,直接扑进了郑潇陵的怀里。 “妈妈是二叔来了。”宝宝虽然才三岁,但是口齿伶俐。走路稳当,从小就有一股王者之风。 看到客厅里的穆岚宣,郑潇陵朝他笑了笑,“穆大哥也在啊!我妈回来了,让我接清漪和宝贝去老宅住几天,你要不要一起去。估计今天我妈烧了不少的菜呢。” “算了,我还有工作,改日再去厚颜打搅吧。”穆岚宣毕竟也是生意场上的老手,知道欲速则不达的道理,现在并不是和郑潇陵计较的时候。 “穆大哥,走好。”清漪看了一眼郑潇陵,不知道他是怎么让穆岚宣知难而退的。其实今天穆岚宣来了,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对待他。 “清漪,妈让我来接你们回去住几天。”郑潇陵一手抱着可爱的贝贝,一手又抱起了冷着脸的宝宝。这俩孩子真是绝对的绝配,虽然是双胞胎,但是贝贝可爱见到他就粘。而宝宝总是一脸戒备的神情,和他哥简直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让我先收拾一下。”清漪把早餐端到桌上。“潇陵要不也来吃点。” “哪有你们这么晚吃饭的,现在都快吃中午饭了,我早就吃过了。”郑潇陵笑了笑,拿起勺子喂贝贝。 “二叔,不要宠贝贝,东西让她自己吃。”宝宝严肃的像个小大人。 “宝宝,你们在美国都是自己吃的。”郑潇陵放下勺子,一脸的戏谑。 “外婆说话,以后谁也不能再要人喂了,以后我们要为妈妈分担……。”看一眼妈妈,宝宝想起外婆的叮嘱,就低头吃早饭了。 马屁 马屁 吃过饭,拎着一个大行李箱。锁了门,下楼正好看到李奶奶在家门口扫地。“清漪啊,出去。”看了一眼清漪手上的包。李奶奶的眼神中有丝轻蔑。 “哦,是李奶奶吧,我接嫂子去滨湖别墅住几天。”感激的朝郑潇陵投去一眼,却看到他正朝自己眨眼睛,不由微微一笑。这个郑潇陵比他哥懂人情世故,也知道人家的心理,他刚才是为她解围。 “是兄弟,难怪那么像呢。”李奶奶让了道,在身后嘀咕了一句。 到了老宅才知道今天回来的不光是他们母子,还有郑潇朗和欧阳芬。“清漪,别在意,妈妈自有她的用意,不管怎么样妈妈都是喜欢你的,是站在你一派的。”听他说的好笑,清漪不由“扑哧”笑出了声来。 郑笑朗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清漪,原来她的笑是这么美,平时他怎么就没注意呢。 “潇朗,你怎么了?”欧阳芬紧紧拽着郑潇朗的手,就怕他一甩手不管她了。她现在才知道自己的年纪已经不轻了,她要牢牢抓住郑潇朗。 “清漪出去,别累着。”汪倩玉推着清漪,今天的菜色可都是她的拿手菜,她是准备烧给儿子媳妇,孙子孙女吃的。怎么能让自己的媳妇累着呢。 “汪姨,让我帮你吧。”清漪尴尬的擦着手上的水。 “清漪你叫我汪姨,真让我伤心,我可是你婆婆,是你妈。”汪倩玉看到厨房门口站着的欧阳芬,她故意板着脸对着清漪教训道。 “是,你是我妈。妈我帮你好不好?”清漪倒是笑着叫了声妈。婆婆是不能叫得,要不人家欧阳芬该怎么办,不过妈她是可以叫得。再说听了妈妈说的故事,她对汪倩玉多少有了些了解。这样善良的女人做妈妈,她该感到荣幸呢。 这一声妈叫得汪倩玉满脸喜悦,欧阳芬却黑着脸,转身朝着客厅走去了。 看着欧阳芬离去,汪倩玉只当没看见。笑着拉着清漪一起帮她做菜。“清漪啊!妈知道你生下孩子不容易,妈想求你件事?”汪倩玉看了一眼低头帮她装盘子的清漪。 “妈,你有什么话尽管说,就当成自己的女儿。”清漪装着盘子,把橙子拼成了一个个月亮的形状。 “清漪,你也知道妈和你爸都很喜欢宝贝,你们能在老宅住下吗?就当给妈和爸一个享受天伦之乐的机会。”伸手关了瓦斯,汪倩玉可怜兮兮的走到清漪面前说道。 其实来之前,清漪就多少知道汪倩玉的心思。他们郑家现在只有这一对宝贝,汪倩玉当然喜欢了。只不过被她这一说,她倒是有点不好意思了,觉得汪姨也是可怜。孙子孙女也是他们郑家的,还得看她的脸色。 “妈,你们打算在这里住多久,我就和宝贝在这里陪你们多久吧。”清漪毫无心机的笑了笑说到。 “好,我和你爸还说不准呢,不过这样也好。你看我们家好久没这么热闹了,现在孙子孙女都齐了,再加上两个儿子。这家也热闹起来了。”汪倩玉是一脸的算计,说完话,还忍不住偷偷朝外面看了一眼。刚才她的声音很响,就差装上大喇叭了。清漪也多少听出来,她是故意说给外面几个人听得,也不在意。都离婚了,也没什么好在意。 吃饭的时候,清漪是看出来了,郑潇朗确实喜欢两个孩子。孩子一回到老宅他就带着他们玩了很久,宝宝虽然一副小大人的样子,但毕竟是孩子,所以郑潇朗拿了玩具出来,他自然和他就亲近了。贝贝大概是被他那张帅得不行的脸给迷惑了,一直缠着他,溺在他怀里。 欧阳芬的脸色一直很不好,几次拿脸色看郑潇朗,郑潇朗只是浅浅的回她一笑。清漪看在眼里并没有多嘴。 “清漪,来吃糖醋排骨。这可是妈特意为你做的。”汪倩玉夹了块排骨,放在清漪碗里。 “清漪,来吃虾。我记得你喜欢吃虾的。”郑潇陵剥了虾壳,把虾放进了她碗里。 “潇陵啊,多为清漪夹点菜,她可是我们郑家的功臣呢。看看一对宝贝多么懂事。”从来不管家事的郑云峰边夹菜给两个孩子,边嘱咐小儿子给清漪夹菜。 郑潇朗这顿饭吃得特别没味道,看着一家人边吃边聊得开心,把他排除在外,他心里彻底的有了种无力感。 父母喜欢清漪,连弟弟也对清漪另眼相看,他心里更别提有多别扭了。吃过晚饭,清漪自动去了厨房洗碗,今晚家里的佣人都放假了。 “清漪我帮你一起洗,看你脸上都有泡沫了。”郑潇朗愣怔的站在厨房门口,看着弟弟潇陵笑着亲昵地拿了毛巾为清漪擦脸。 “潇朗,我们今晚要回去吗?” 他回头看了一眼欧阳芬,不知道她到底看了多久,也懒得问她。只是很奇怪的往厨房里又看了一眼。 “你上三楼客房吧。”他面无表情的说到,谁也猜测不出他此刻心底到底在想什么。说完后上了二楼的书房。 洗好碗,清漪出来,看到汪倩玉上楼拿了两件衣服下来。“清漪,看看这是今年秋韵出来了。我让潇陵给了两种颜色的,漂亮吧。” “婆婆衣服,真漂亮,是大师级的设计。穿在你身上肯定好看。”欧阳芬讨好的看着衣服,眼神中闪过一丝羡慕。 “欧阳小姐好眼光,这秋韵的衣服确实漂亮,有大师的水平。不过是我们清漪的设计,这丫头明明是块最好的璞玉却没人识得。”汪倩玉是已有所指。 这一句欧阳小姐,把欧阳芬气得牙齿都咬紧了,她总有一天会做郑家的女主人的,现在就让她先嚣张着。想着脸上立马就堆砌上了献媚的笑容,“清漪妹妹真是厉害呢,水平可以和大师比了。” 看她转变的快,清漪只是淡淡看她一眼。“欧阳小姐,这秋韵出来的衣服每款四色,要喜欢可以让郑先生留一件给你。”清漪这话中其实多了几分是试探欧阳芬在郑潇朗心里的价值的。这衣服四种颜色,留了两件还有两件已经被影视明星预定了。当然如果郑潇朗深爱欧阳芬,可以从汪姨这边要过去一件。 “谢谢,我马上去跟潇朗说。”说完还真跑着上了二楼。 郑潇陵摇了摇头,这女人真是拎不清。这两件衣服的价值已经超过了一百万一件,而且是送给这次为他们公司做宣传的名模的,除非大哥疯了,才会听她的。要想从妈妈手上拿到这两件中的一件恐怕也不容易,妈妈要送人呢。 “你疯了,那衣服不是你能穿的,你穿不出秋韵的意境来。”书房里传来,郑潇朗的咆哮声。接着又听到了欧阳芬隐隐的哭泣声。 “清漪,解气了。”郑潇陵凑到清漪面前,笑了笑。吃饭的时候,欧阳芬故意碰倒热汤,虽然清漪没被烫到,但是他可是看见了清漪眼神中那一闪而过的光芒了。还想着要等多久才能看到她发怒反击呢,没想到她这么快就让欧阳芬被大哥吼了,显然初战告捷。现在他多少有点佩服这个小女人了,看来她要么不动,动则欧阳芬必败。 “你想什么呢,我可什么都没做。”清漪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又朝楼上看了一眼。眼神中藏着一丝笑意。欧阳芬真以为她是软柿子,要知道兔子急了还咬人,以后她除非不碰她,否则她要让她吃不了兜着走,打回她狐狸精的原形。郑潇朗不是很相信她吗?看看他的信任能持续多久。 “我可没说什么,只是怕你生气,气坏了自己。”郑潇陵倒是也很配合的耸了耸肩膀,看来清漪并不如他表面看来得温顺了,以后有好戏看了。 第二天清漪照常上班,孩子被汪倩玉和郑云峰带着出去玩了。看看时间七点半,赶紧吃了早饭准备离开。现在时间还早,他们最早也要八点才走。 “清漪,坐我的车吧。”郑潇陵今天一身的名牌西装,整个人看来精神烁烁的。眼角,眉角都带着淡淡的笑。 “我自己坐公车比较方便。”想起自己在美国的小车,清漪心头还真有点莫名的怀念。 “你看天气这么热,你要真走下山坐公车的话,我估计你还没到车站就晒成木乃伊了。”郑潇陵笑着晃动着手上的钥匙,也不管清漪答应不答应,伸手拉了她就走。 她本能的一甩手,忽然又主动拉起了他的胳膊。“正好,我也怕自己成为木乃伊呢。”他一愣,忽然反应过来。转身果然看到大哥满眼怒火,眼睛的火焰都快把这间豪华的客厅烧着了。 “嗨,大哥早。”郑潇陵看到从二楼走下来的大哥,脸色阴郁得像阴霾重重的天空,还是笑着和他打了个招呼,从容反手握住清漪的小手从他面前走过。 “受到刺激,开始报复拉。”车厢里开着冷气,他的话里却含着说不出的调侃和宠爱。 “我有那么无聊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清漪有些咬牙切齿的说道,眼睛一直没离开他的方向盘。 兄弟阋墙 兄弟阋墙 “我还真想杀了你,不过看在你为我们郑家添了一对宝贝的份上,就暂时饶过你了。”郑潇陵的手指轻轻的绕着她的短发,淡淡的荷尔蒙气息喷在了她的脸上。 有那么一瞬间,她忽然想,也许他的肩膀也像明晰哥一样可以依靠呢。直到头皮上传来微微的疼痛,她才终于缓过神来,她不是明晰哥,是郑潇朗的弟弟。 吃过晚饭,郑潇陵开着车子带她上山看星星。结果外面下起了雨来。车子停在了山边,两人坐在车子里都不想说话。 “清漪想听听我的故事吗?”可能是清漪的拒绝,他有些伤感的盯着方向盘自言自语的说道。 “这么晚了,不想早点回去吗?”看着外面淅淅沥沥下着的雨,雨滴敲在了玻璃窗上,发出清脆的敲击声。她此刻最想的就是能躺在舒适的大床上,好好的睡上一觉,做个好梦。有空把自己的构思完成,按时交给穆岚宣。 “回去,你急什么呢。妈和爸带着宝贝去了海边别墅度假,估计不到十月是不会回来的。”他的眼睛依旧没有看她,只是声音听来有些嘲讽的意味。 她这才想起来,汪姨早上似乎打过电话来,还说发了短信,是她忙着看整理欧阳芬那些乱七八糟的资料才没看的。 外面的雨势越来越大,很快就模糊了车窗。车厢里的温度明显的开始下降了。“清漪你知道吗?很小的时候,爸妈就喜欢大哥,什么都以大哥为主,我知道他们是想把大哥培养成企业的接班人。而大哥也确实不负众望,从小就体现出他精明的商业头脑和领导才能。而我只能默默地看着他,我知道自己只是一个陪衬,一个不起眼的陪衬。所以我从没有想着去和大哥争什么抢什么。我学的专业也是设计,不是为了什么只是想为我自己做点什么。”他顿了一下,似乎有些疲惫的叹了口气。“直到那天你们决定在愚人节结婚,我在婚礼上,看到了你的忧郁,你的悲伤。我竟然无法抑制的为你感到心痛,因为你的伤悲而感到伤悲。因为你的淡漠而心碎。我知道我爱上了你,所以我想离你远远的,不去接触你,不去骚扰你,默默地承受着内心的煎熬。我一直都知道大哥爱着欧阳芬,那天婚礼上我也看见了。所以我一直在等待,等待大哥主动和你离婚。等到你的心里不再有他的身影,我再出现在你面前,也许你会接受我的。没想到你会受到那么多的伤害,你和大哥离婚后,我心里满是喜悦,没想到习言出现在了你们的生命里。我后悔得恨不得杀了自己,现在我终于听到习言离开了你,可是你的心里,为什么没有我的位置。”郑潇陵的声音里蕴含着伤心,蕴含着无比的痛楚。 “你真傻,我不值得任何人喜欢,我没有你想得那么好。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女人。你这是何苦呢。也许我不会再爱上任何一个人了,因为在第一次见他时,我就付出了百分之百的感情。” “也不知道谁比谁傻了,我可以帮你。”他性感的嘴唇抽动了一下,眼神又瞄向了窗外。这么大的雨,车子不能开下去的,山路滑。 “不用了,我早就心死了。不再相信爱情的神话,也不再相信那些风花雪月的浪漫了。”他的话说得如此的露骨,她怎么会不明白。 “你真的心死了吗?如果心死了不如嫁给我吧,你是我的一个劫数。一个天生的劫。”雨敲打的声音渐渐的在停止,他望着副驾驶上早已睡着的清纯容颜,心里说不出的伤感。他怎么会爱上她的,她是大哥的前妻,是穆岚宣看中的天使。 开车下山到了别墅车库里,已经是凌晨一点多。看着睡熟的清漪,他悄悄打开了车门打横抱起了她。 “你疯了,她是你大嫂。”车库的灯骤然亮了起来,站在过道里的是一身白色睡袍的大哥。 郑潇陵侧过身,“我是疯了,这么美丽善良的女人没人爱,那才是疯了呢。还有你早和她离婚了。”不顾他杀人的眼光,他抱着清漪越过他身边,大模大样的上了二楼。 这个清漪也真能睡,从山上就开始睡了,睡到现在还没醒。他一直坐在她的身边,静静地看着她沉睡的容颜。这个女人吃了多少苦,她从没抱怨过。可他都看在了眼里,每一次看她受苦,他的心就痛一次。手不知不觉就抚上了她的脸颊。 “你混蛋,潇陵你疯了。”又狠又厉的一拳打在了他脸上,嘴角溢出了妖艳的红色液体。他抹了一下嘴角。“我是疯了,我珍惜这个女人,而你呢,你珍惜过她吗?你知道她曾经因额头的感染而差点溜掉孩子,你知道她孕吐得差点连命都没了,你知道她产后大出血,差点就留下孩子走了。你什么都不知道,妈爱你所以可以任你胡来,她什么都替你瞒着,只要你幸福。可是你看见过她的痛苦吗?你看见过她一个人因为孩子生病而偷偷哭泣吗?你看见她自己胃病发作却极力隐瞒着她妈妈一个人到医院救治吗?你什么都看不到。她是那么爱孩子,她没用她妈妈的一分钱养活孩子,这两年她的努力你可曾看见过。这样的女人谁会愿意放弃。”郑潇陵指着床上的清漪,一字一句的指责着他。 外面大雨早已停止,房间里的空气似乎也随着停顿了。床上的人,脸色变得异常的红艳。郑潇陵第一次对自己的大哥这样的生气,发泄完了才想起还在清漪的房间里。扭头看床上的清漪一直没醒,才发现不对头,照例他这样的大声,就算睡死的人也被吵醒了。 “快叫欧阳医生来,清漪发烧了。”伸手摸了一下清漪的额头,滚烫的仿佛烧灼着他的掌心。 这一夜郑潇陵不敢离开半步。郑潇朗也几乎一夜没睡,他虽然不时地会出去一下,但是很快就会回到清漪的房间。 清漪发烧昏迷了一夜,在第二天时终于醒了过来。“来喝点粥汤。”郑潇朗端着粥汤坐在清漪的床边,小心翼翼的吹着勺子里的热粥,一勺一勺的喂到才醒过来的清漪嘴里。也许是愧疚,他始终不敢正眼看一眼清漪。 “郑先生,我吃饱了。” 他似乎没听到她的说话声,失神的看着复又躺在床上的清漪,这两年她到底受了多少的苦,为什么她从来不曾说过。他伤害她了吗?他有些懊恼,这几年他一直以为清漪欠他的,害他和欧阳芬有了隔离,害他没办法给欧阳芬一个婚礼。可是他从没想过她也会受到伤害。 在他眼里,这个女人远远比欧阳芬坚强,比欧阳芬聪明,所以她不用任何人保护,也不需要任何人的爱护。只有像欧阳芬那样的小女人,那样楚楚可怜的小女人才需要男人的守护,才需要捧在手心。 “你不用上班吗?”清漪已经清醒好一会儿,看他发呆,不免有些好奇,今天明明不是星期天,他这个做总裁的也实在太闲了吧。是不是每个做总裁的都向他这样。 “清漪你这两年受了多少的苦,你恨我吗?”他的话说得柔情似水,眼神里的温柔仿佛要把她融化了似的。她却浑身一抖,天,这男人八成是受了什么刺激了。他竟然用这样柔情的眼神看她。不行,她有自知之明,他一直爱着欧阳芬,她不会因为发烧把自己脑子烧坏了,当成那是对她的爱慕吧。 “郑先生,郑总裁你没事吧?”她要确定一下,他是不是烧坏脑子了。 “我没事。”他咽了口口水,神色有些复杂的看着她。害得她浑身汗冒根根竖了起来。 正在这时电话铃声响了起来,他看了下。“我接个电话。” 清漪有些意外的看着他,什么时候他对她说话这么礼貌温柔了。不解的抬头看着他,想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些什么来。 “好,我马上就到……你看够了吗?觉得我怎么样?还满意吗?”他脸上溢着淡淡的笑,放下手机后又坐下为她盖好了薄被。 清漪被他一说,脸色倏然又红了起来。他这话说得真够暧昧不清的,要是被别人听到了还以为他们之间不清不白呢。 这个男人严重有问题,这是郑潇朗走后,清漪下意识里思考的问题。 下午的时候,太阳出来了天空一片明澈。阳光穿过了淡蓝色的窗帘,照在了窗户上。风吹动窗帘,似乎还能看到外面湛蓝的天空上浮动的流云。也不知道一对宝贝怎么样了?她的眼神一直流连在外面的天空。心里想着远在海边别墅的一对孩子。 “郑潇陵,我不管,我就是不管,你就这样对待你的学妹和客人的。”楼下传来了一阵女孩子的尖叫声。清漪回过了神,大概这就是汪姨说的那个追求郑潇陵的女孩子吧,听这声音。她终于明白为什么郑潇陵要躲着她了。郑潇陵喜欢安静的女孩子,这个女孩嗓门又尖又细,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粗线条女孩 粗线条女孩 “婉婉小姐,你轻点,楼上我们少夫人在休息。”隐隐的似乎听到家里佣人在制止那个发怒的声音。 “少夫人。”清漪一愣,有些嘲讽的拉起了被子。她可不认为是自己,自己早就和郑潇朗离婚了,就算佣人不知道,但是郑潇朗把欧阳芬光明正大带回来,他们的眼睛也该看到了。 “少夫人,难道潇陵结婚了,这个混蛋,他怎么这样。”一阵腾腾的脚步声跑着上了楼。 “婉婉小姐,你误会了。”佣人似乎跟在她后面急着解释。 门被人大力的推开,清漪抬头看向来人。面前的女孩子横眉怒目,一双又大又圆的眼睛里,快要蹦出火星来了。 “你就是潇陵的妻子?”张怡婉大力推开门,看到的就是一个斜躺在床上的女孩。女孩一双眼睛清澈烁亮,嘴角还挂着浅浅的淡笑。云清风淡的,有几分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 “你是?”清漪看她那副兴师问罪的样子,心里好笑。就想逗她玩玩。 “我要你和潇陵离婚,他是我的,才离开几个月他怎么就结婚了,知道这样我怎么也不会听爸妈的话的。” “这是我们的事,我干嘛要听你的。”清漪憋着笑,装出一脸受伤的样子反问道。 “我不管,反正潇陵是我的。” 听她霸道的话,清漪越发的好笑,这个女孩太好玩了。逗逗她,也解了闷。 “婉婉小姐。”跟上来的佣人知道事情大条了,可是温小姐不停的朝她眨眼睛,她也没办法。 “你出去吧,我跟婉婉谈谈。”清漪朝佣人又眨了眨眼睛。挪了下身子,拍了拍床边,示意她坐在自己身边。 “你说吧想要什么条件才能和潇陵离婚。”婉婉噘着嘴巴,不过还是很乖的坐在了美女的身边。说老实话,这个美女很对她的脾气。要不是她和她抢潇陵,她还真想和她做朋友。 “婉婉是吧?离婚呢……也没什么条件,就是我想知道你和他的关系到了哪一步了。”清漪憋着笑,好不容易让自己看来严肃了些。要不是婉婉一心都在让她离婚的事上,她就会发现面前的美女一脸的算计,一脸的狡诈。也许早就让她破功了。 “我和他,对了,我和他孩子都有了,我怀孕了。”一看她就是撒谎的样子,清漪也不点穿她。很同情地点了点头,“那可怎么办,几个月了?” “大概四个月了。”婉婉扳着手指头算了算,四个月应该差不多吧。 “哦,那要快点结婚了,你让我好好想想。”清漪忍着笑,潇陵可是有的苦头吃了。被这样一个粗线条女孩子缠上。不过这女孩没心计,一说谎,脸就红的像火烧似的。挺好玩的,也挺可爱的。 “二少爷,你回来了,婉婉小姐在夫人房间里。” 正潇陵推开房门,看到的是婉婉这样的大小姐竟然直扑在清漪的怀里,而清漪笑得一点没有形象。一进去,他就以为自己走错房间了。 “婉婉,清漪在生病,你怎么这么不懂事?”郑潇陵一把拉开张怡婉。力道大得令婉婉皱起了眉头。“潇陵你想谋杀啊。痛死我了。”挣脱了整潇陵的手腕,婉婉委屈的看着自己如玉的肌肤上一道红痕。 “我不谋杀你,你想杀了清漪吗?她昏迷了一夜好不容易醒了,你说你有没有脑子。”如果不是清漪笑得很开心,估计潇陵是真想杀了她扔出去算了。 “对了,你说她叫什么?”婉婉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拽住了郑潇陵挥舞着的大手。 “她叫清漪?是你大哥的……?” “下堂妻,我是郑潇朗的下堂妻。”清漪终于止住了笑。看她一本正经的,不由感到更加的好笑。这个女孩大概知道自己是谁了吧,否则也不会露出这样惊骇的表情。那表情简直和看到斯加拉差不多了。 “你是潇陵的嫂子。”婉婉的眼睛睁得更大更圆了,她明明比她还小,怎么会是生过两个孩子的少妇。怎么看也不像个接过婚受伤心碎的女人。不是说离婚的女人,是最低等的女性吗?可再看看面前的女人完全一副清纯少女的样子,也不知道郑潇朗是不是眼睛里进了沙子,没看到这么美的女人。 “我更正,曾经是,早在八百年前就离婚了。所谓下堂妻,在古代就是被七出休离之人,在现代就是离婚后,最不值钱的。”清漪坐直了身体,一本正经得说到。她是真的吓到这个粗线条的女孩了吧。看她上下打量自己的样子,好像在审视什么古董似的。 “最不值钱的,你最不值钱,瓦卡卡,那我怎么办?”婉婉说着就扑进了清漪的怀里,搂着她不放了。 “真是疯婆子,自己疯也就算了,还想把清漪也带坏了。”郑潇陵抱着双臂很酷的站在那里,嘴里唠唠叨叨的。 “你要小心点,既然有了就要……。”情谊俯在婉婉耳边,调侃似的眨了眨眼睛。 “你不也骗我了?”婉婉有些不服气。不过她没有当面揭发她的胡编乱造,她也就原谅她了。 晚上吃饭,婉婉一直缠着清漪。一下午的打探,她才知道清漪竟然比她还真大了两岁。可是她竟然这么的年轻美丽,好像岁月从不曾在她身上有过流淌的痕迹。 “清漪姐,告诉我你是怎么保养的,你看看我虽然比你年轻,可是我的肌肤却比你老了十岁。还有你的脸像果冻很有弹性的样子哦。”婉婉讨好的往清漪碗里夹着菜。一双原本就又圆又亮的眼睛像雷达似的在清漪脸上扫描着。 “我哪里有保养的秘方。”清漪吃着碗里的菜,低头笑着。 “婉婉,你来了。”郑潇朗看了一眼清漪,疲倦的扔下包。洗了手,坐在了清漪的对面。欧阳芬嘴巴嘟着,脸色很难看,好像这屋子里谁欠了她几千万没还似的。 “郑大哥,好久没见,怎么越来越年轻了。”婉婉没心没肺的打趣到。 “是吗?我怎么觉得自己越来越老了。”端起桌上佣人刚为他盛的饭,脸上的表情冷冷的。 饭桌上的气氛一时有些尴尬,只听到大家夹菜吃饭的声音。 “清漪,你身体好点了吗?怎么不在床上吃?”他忽然的出声,倒是成功吸引了大家的目光。 “谢谢,也就发烧,烧退了也就好了。”看他们的神情。清漪想了想,不知道要不要现在开口。孩子被汪姨带走了,她觉得自己没必要留在这里。所以看也没看他,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碗里的菜饭。 吃过饭,婉婉这个粗线条不知从哪里找来了本杂志,津津有味的缠着郑潇陵坐在沙发里看了起来。 “我先上去休息了。”清漪跟他们打了声招呼,就朝着楼上走去。 “我也去书房了。你们好好玩。”郑潇朗的眼睛始终没离开清漪,见她朝楼上走去,赶紧跟上了几步。 看着她关上房门,他踌躇了几步后,叹了口气。不甘心的走向书房,香烟抽了一根有一根。水晶的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他眼前闪过清漪躲避的眼神,那么清澈的眼神,却总是在躲避着自己。想起她偎依在成明晰身边,软声细语的样子。想起她给习言打电话时温柔的神情。想起她毫无顾忌对着穆岚宣笑得样子。他的心就像被人揪着一样难受。刚才在饭桌上吃饭,她几乎连看都不愿意看他一下,他真的有那么差劲吗。狠狠地掐灭了手上的烟头,他站起来从酒柜里拿了瓶人头马猛地灌进了喉咙。 今天他和欧阳芬又吵了一架,其实也没什么。欧阳芬的学历在那里,她什么都不会做,可是不会做就该好好学习,偏偏她又不虚心,还没事跟小秘书吵了一架。小秘书知道她是谁,大概被她折腾得够呛,也就口不择言的骂她是狐狸精,勾人男人,结果还不是只能做人家见不得人的情妇。当时吵架的声音很响,他也听到了。知道是欧阳芬不好,也懒得出面去做这无谓的好人。就打了个电话给保安室,让他们把两个吵架的女人都请了出去。结果可想而知,本来下午有个很重要的会议的,结果被欧阳芬闹得,会也没开成。 “潇朗,我错了,呜呜,我错了,以后我会好好跟郑颖学习的,你别赶我走。”欧阳芬不知道什么时候哭得梨花带雨的扑在了他身上。本来他心里确实有火,想想这个女人也确实不懂事。他都对她那么好了,可她总给自己惹麻烦。今天这事要不是他压下了,不知道明天公司又会传成什么版本呢。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要不行的话,明天就好好在家休息。”他的话说得很无情,眼睛里闪过一丝狠戾。 “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不会再和员工吵架了。”欧阳芬哭得更伤心了。她知道他最怕的就是她的眼泪攻势。只要她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哪怕他在生气,他的心还是会软的。 暧昧的夜 暧昧的夜 果然,“算了,明天去给人家买份礼物赔个礼。本来要开除你们两个的……你先回去睡吧。” 看着欧阳芬离开的背影,他撑着下巴叹了口气。为什么清漪从不对他撒撒娇,从不在他面前流泪。如果当时她学会撒撒娇,哪怕只是哄哄他,他也不会狠心的和她离婚,对她不管不顾的。她实在是太坚强,哪怕明知道自己不是那么真的坚强,可是在他面前,她永远是那样让他难以接受。 “瓦卡卡,郑潇陵,你说得是真的,那个漫画家就是清漪,那个戒情就是你嫂子?”她兴奋得似乎忘了清漪是郑潇陵曾经的嫂子,她和郑潇朗已经离婚八百年了。 清漪正在房间里画一组新的漫画,这稿子早就答应过穆岚宣的,要在十月给他,可是现在还没开工。 “清漪,戒情真的是你。我好崇拜你,快快你给我签个名。对了,签在这里。”婉婉拉着她的手,示意她在她漂亮的名牌裙子上签字。 清漪哭笑不得的看着她,“婉婉,你傻啦,这么漂亮的裙子,签了名就难看了。再说了我的字很难看呢。” “我不管,我真的好崇拜你,你是我的偶像。”婉婉使劲地摇着她的胳膊。 “婉婉,你快放了清漪,她身体还没恢复。”郑潇陵看清漪的脸色有些发白,吓得一把拉开了婉婉这个粗线条。他是不是疯了,怎么会把清漪就是戒情的事,告诉这个疯婆子的,现在他真想捶胸顿足,哀号几声。 “我给你书吧。上面都有签名的。”清漪想了想,与其让她胡闹,倒不如给她样书,省得她缠着她了。 因为构思的原因,她画的迷迷糊糊的。夜晚静谧的风,吹进了窗户,惬意的她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真傻,你为什么这么拼命。你不缺钱的。”一双男人深沉的眸子中,透着一股怜惜,一股爱恋。 他不敢靠她太近,只是默默地坐在她的床边看着她,看着她疲累的发着轻微的鼾声,看着她紧紧抿着的嘴唇,看着她因不适而扭动的身体。 可能不舒服扭动的关系,穿在身上的真丝睡衣的纽扣脱落了。露出了她凝白如玉的肩膀,他的双眸里炽热的火焰在慢慢的凝聚。眼神似乎受了蛊惑似的直直的盯着她胸前的丰盈。 “嗯。”一声梦中的轻吟,让他忽然感到呼吸异常的急促,心口有把火仿佛要把他的身体点燃了。那种莫名的火,还夹着一股饥渴。他喉咙口干涩的溢出一声难耐的低吼,恨不得把那团柔软馨香的身体揉入自己的身体,融入自己的骨髓和血液中。 “混蛋,我会忘了你的,忘了你。”又一声低低的叹息,夹着一股说不出的慵懒意味。令他的身体莫可名状的产生了冲动,一股原始的冲动。多久了,他似乎早已忘了自己也会有这样饥渴的冲动。那种莫可名状的冲动,似乎就要把他的身体烧灼了,他的理智泯灭了。此刻的他,脑海中全是迤逦的缠绵和无限的遐想。 “大哥,你怎么还不睡?”郑潇陵惊讶的声音在门口炸响,仿佛天际的滚雷,在他心头滚过。他倏然惊醒,天,他刚才怎么了,差点就要对清漪……喝酒果然误事。 第二天,清漪发现自己竟然睡在了床上。夏日的阳光调皮地穿过穿过窗户照进了房间。她皱了皱眉,记得自己昨晚好像没关窗户,也没开冷气。因为想要享受一下自然风,她是特意关了冷气,打开窗户的。难道昨晚有人进了房间,可是房间又是关着的。想想自己又开始胡思乱想了,不禁感到好笑。幸亏自己喜欢把脑子中那些梦幻画在稿子上,否则真怕自己会不会得幻想症。 “清漪姐,今天有没有事?”大概是因为知道她是她的偶像,今天的婉婉很不同。小心翼翼的看着她的脸色,还有些讨好的为她盛了碗粥。 “我要上班呢,婉婉你不是来学习的吗?难道不用去学校?” “你知道我学习的地方吗?就是郑氏企业,爸爸让我跟那个撒旦学习,我也不知道跟他学什么,学泡女人吗?我自己就是,根本不用学了。学企业管理吧,他说把我扔给了潇陵。”婉婉噘着嘴,边说边观察着她的反应。 清漪扑哧笑了出来,“你就是这样想他的,哈哈哈。” 郑潇朗从二楼下来,看到的就是清漪一脸的笑意。那样的笑,很放松,很开心,是真心的笑。那样的笑,似乎让她更多了几分魅力。他的心,竟然又莫名其妙的猛地跳了下。 “简直有病,大清早的笑得那么疯。”欧阳芬跟在他身边,嘴里嘟嘟嚷嚷的说着。他也不以为意,径自下了楼。他其实一直弄不明白自己的心,都三十几岁的人了。可是感情的事却一直摇摆不定的。他知道自己其实对欧阳芬早已没了感情,可是毕竟她也算跟在他身边几年了。没有感情,他也没办法真一脚踢开她。可是经过昨晚,他发现自己恐怕真爱上了清漪了。 清漪见他们下楼,拿起包说了句先走了,就识相的离开了。 郑潇朗脸上的神情始终阴沉不定的,看清漪和潇陵他们离开也没说什么。只是一双眼睛看着清漪的背影时,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多了几分温柔。 欧阳芬一直认为郑潇朗是她十拿九稳的田螺,但是她不知道,他感情的天平已经开始在倾斜了。他已经爱上了那个他曾经讨厌的女人,谁说过爱上一个人要一辈子,其实真正爱上一个人只要一秒钟。这一秒钟他的爱,就可以毫无顾忌的送出去,这一秒钟就可以让一个他曾经讨厌的身影,深深驻扎在他的心底。 办公室里很安静,只有鼠标拉动的声音。“真不错。” 清漪被他吓了一跳,他什么时候来到她身边的,自己怎么没发现。 他隆起了手,放在唇边,故意咳了下。“你没被我吓着吧。” 没被他吓着,清漪心想,没差点被他吓死才是。这男人他要进来,难道不会先敲下门。 可能是看出了她的心思,“我刚才敲过门的,而且下午两点有个会议,安娜难道没跟你说?” “啊,对不起!安娜跟我说过的,是我忘了。”他这一说,她才想起来,早上一来安娜就跟她说了,下午两点英国那边的合作伙伴要来,让她一起出席会议。 看她脸红红的,满脸的歉意。他的心竟然出奇的好,似乎隐隐的还有种莫名的快乐。 “清漪姐,晚上我们去看焰火。”婉婉兴冲冲的推开门,看到郑潇朗站在里面,一下子停下了脚步。有些尴尬的伸了下舌头,“郑大哥我不是故意的。” “婉婉,你这样贪玩,你爸要真敢把张家的航运交给你就怪了。”郑潇朗板着脸,训斥着张怡婉。 “爹地,可以不交给我,只要交给潇陵就行了。我本来就不是当总裁的料嘛?” 清漪一听张家的航运,才知道面前这个女孩是谁了。她竟然就是航运龙头张井然的独生女儿,难怪这丫头,没什么好怕的呢。 “我什么时候答应要去进你们张氏航运了。”郑潇陵大概早已听到了里面的对话,走进来时,眼睛里蒙着一层怒气。 “可伯母,伯父早就答应了的,难道你想悔婚。”婉婉不甘示弱的插着腰,站在了郑潇陵的面前。 “我爸妈答应你们的事,就由他们帮忙好了。我可从来没有答应,再说了我只想做个最好的设计师,从来没有做航运老大的野心。”他说的云清风淡的,似乎并没有把张氏航运看在眼里。 听到他这样说,婉婉的脸色变了又变,眼睛里竟然隐隐有了晶莹的水汽。 “好了,好了。婉婉晚上我陪你看焰火去。”本来也不想管她的事,可是她就是看不得婉婉落泪,只能做和事佬了。其实她多少明白郑潇陵说这话的意思。郑潇陵不爱她,不过这话她不能对婉婉说,说了太伤小女孩的心了。 晚上看焰火,因为婉婉一直情绪低迷,所以清漪把郑潇陵也喊了一起去。本来就不想管他们的事。再说了既然婉婉说他们有婚约在,那么郑潇陵就有责任陪她的。 “婉婉,你怎么还是长不大,我不是早就跟你说过了吗?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我不爱你,从来没有爱过你,你让我怎么接受你。”郑潇陵大概心情不爽,所以看到婉婉,说话的口气也不怎么好。 清漪悄悄地退开,自己走了。他们两人的事,她不能插在里面。郑潇陵一直说,他爱上了她。她插在里面就变成了第三者。 手机的铃声响了起来,看了一眼,是明晰哥。“清漪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电话里传来成明晰责怪的声音。 “明晰哥,出了什么事了?”知道平时成明晰很少打电话给自己的,今天肯定出了什么事了。 “是温姨,你有空吗?和我见个面。”成明晰的话有些含糊不清的。清漪一听妈妈有事,心里忽然有种不祥之兆。 强迫的吻 强迫的吻 咖啡馆里清漪比成明晰早到了,为了图省事,两人就约在了滨湖附近的咖啡馆里。咖啡都快喝一半,才见到成明晰匆匆推门进来。看到她在靠窗的角落里,快步走了过去。 “明晰哥,到底出了什么事?”想到刚才明晰哥提到妈妈出了事,她心里着急了。也不登他坐下来,就急着问到。 “你别急。温姨就是被查处得了乳腺癌,不过是早期的,应该没多大的问题。”一口气说完,他才有空喝了口冰咖啡。 “难怪妈妈走那么急,还把孩子留给我。原来她早就知道了。”想到妈妈早就知道自己生病了,才把孩子留下来给她的。泪水扑漱漱流了下来。 “清漪不哭,到明晰哥这里来,这里才是你依靠的地方。”成明晰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一如三年前,她受了委屈,总喜欢靠在他宽厚温暖的肩膀上哭泣。 “傻丫头,哭了可就难看了,温姨一直不让我告诉你,就是怕你伤心。她说她只有你一个女儿,不希望你为了她伤心。再说了发现得早,也不一定有事。”清漪靠在他怀里,而他轻柔的拍着她的后背安慰着。两人在这咖啡座里显得那么的和谐,仿佛一对热恋的情人。 装饰的树叶后,坐着一个身穿西装的帅气男人,男人一双眼睛由怒转惊,由惊转恨。脸色更是变得异常的狠戾。要是不了解的人还以为那女人是他的妻子,正红杏出墙被他抓到了呢。 “丫头你一直说想去摩天轮,明后天我有空带你去怎么样?”成明晰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认真地说道。 “妈妈身体那样,我怎么有心思去玩呢。”清漪眼里的一滴泪水,掉在了他的手臂上。 “听爸说,只要及时切除,应该没问题的。你妈不让你回去,她说开好刀,再告诉你。” “嗯,我知道妈妈的意思,我不会急着回去的。”她点了点头,妈妈是怕吓着她吧。 明晰开车送她回滨湖时,已经是半夜了。车子熄了火,明晰为她拉开车门,在她额头印下一吻。这个吻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一个晚安吻。 “明晰哥,我走了。”看着成明晰的车子离开。她准备掏钥匙开门。“这么晚才回来,以后要和男人约会,别回来了。”门从里打开。郑潇朗穿着西装,慵懒的斜靠在门边上,眼睛里有种令人害怕的冷光。仿佛要刺穿她的心脏似的,清漪忽然抖了下。他今天怎么这么怪异。 “你没话说吗?”清漪正想从他身边走开,却被他一把拉进了怀里。灼热的气息,夹杂着一股怒火,朝她的唇上袭来。 她睁大了眼睛,他墨色的瞳眸里倒映着她惊慌的神情。清漪忽然惊慌了,她从没见过这样发怒的郑潇朗。一双手用力的抵住了他的胸膛。他猛地用自己的身体把她压在了后面的墙壁上,一双大手紧紧地扣住了她的手腕,并且把它们固定在了她的头顶上方。 清漪被他的神情吓坏了,牙齿咬住了嘴唇,猩红的血液流进了嘴里,她似乎尝到了自己血的味道。 “看着我温清漪。”他的眼里燃烧着熊熊的怒火,他用一只手扣住了她一双手后。唇轻轻扫过她柔软的红唇。 一股又麻又痒的感觉一下子掠过了全身。清漪浑身一抖,脑子还在迷糊间。他的气息已经来到跟前,刚刚离开的唇,忽然又回到了她的唇边。清漪挣扎着,他用自己的膝盖紧紧地顶住了她的身体,不让她有丝毫的动弹。 “郑潇朗,我求你别在这里。别在这里。”虽然有一瞬间的迷茫,但是她马上恢复了理智,这是在客厅。楼上还有客人,他怎么能这样。 “求我,恩我考虑一下。”猛地,他的唇再次袭击了她的唇,这次带着一股狂猛。“你。”她张口想骂他不守信用。却被他的舌头乘机钻入,带着浓重男性荷尔蒙气息的舌,像有魔力似的卷住了她的舌。 唇齿间的纠缠,激烈而急迫。慢慢的由急迫变成得细密而绵长,仿佛时间在这一瞬间凝固了,空气里只有男女急促而暧昧的呼吸声。 “呼吸,呼吸,笨蛋。”他在耳边轻轻地骂道。可也因为她不懂得接吻而间接的取悦了他,心情似乎也愉悦起来“今天暂时放过你,以后不许随便跟男人出去。”他在她耳边警告的说道。说完还不忘拿手指捏了捏她的脸蛋,其实他早就想这样做了,她的脸蛋果然像婉婉说的很有弹性。 三楼的楼梯口,一双女人的眼睛里迸射着愤恨的光芒。然后悄无声息的退回了暗处,悄然关上了房门。 回到房间,清漪还没从震撼中回过神来,她没开灯。顺着关上的房门跌坐在了地上,手指轻轻的抚着被他咬痛的唇,泪水却流了下来,流进嘴里有股咸涩的味道。一如此刻她内心的苦涩。 难道自己对他还是无法忘情,刚才的一个吻,让她好不容易守住的心防,在一瞬间开始塌陷了。只是一个吻,就让她这样的沦陷放弃了自己的坚持,要是以后他对她再温柔点,她是不是要把自己双手奉送给他了。不,不,他爱的是欧阳芬,就算欧阳芬真的什么都不好,但是她记得清楚,他爱她愿为她做所有一切。她怎么会这么傻,被男人一个吻就吻得东南西北不分了。她该有自知之名,早就错过了的,再怎么修补,还能修补到原来吗?再说他从一开始就没有爱过她,只是利用她得到总裁的位置罢了。 摇了摇头,心中累得连澡都不想洗了。手机上传来短信的讯息声,爬上床,打开了手机。是明晰哥给她发了张小猪跳舞的彩信。看着扭动的小猪,她破涕为笑。果然只有明晰哥最懂她了,知道她肯定为妈妈在担忧,所以发了彩信来哄她呢。 一夜安睡无梦,清晨醒来,精神竟然好多了。想起昨晚明晰哥给她发的小猪,她心里就想笑。 下楼,看到他们四人已经各自坐好了。郑潇陵看她的眼神有些冷淡,只是看了她一眼后就低头吃牛奶面包了。婉婉的眼睛红红的,也不知道昨晚郑潇陵对她说了什么。不过还算不错的是,她至少还朝她点了点头。扫过他们俩,眼神落在了欧阳芬的脸上,她依旧一如往常,恨恨的瞪了她一眼,就低头吃自己碗里的粥了。 “清漪起来了,昨晚睡得好吗?”他放下报纸,看她,笑着很是嚣张。清漪有种想上前撕了他脸上笑容的冲动。这男人,真不是东西。 “谢谢郑总裁关心,我睡得很好。”收敛起心里的愤怒,脸上也换上一个淡淡的虚假的笑容。他想制造暧昧,她才不会如他的意呢。看到底谁比谁会装无辜。 果然,郑潇朗有些沉不住了,刚想说什么。转眼看了郑潇陵一眼,又没再说什么。清漪不明白他为何脸色在一瞬间变了几变。想想反正也不管自己什么事,落了座。自己动手盛了碗,南瓜粥,慢慢的吃了起来。老宅的厨师是越来越懂两位少爷的口味了,一早就给大少爷准备了粥,给二少爷准备了西餐。 “温小姐这南瓜粥合不合口味?”厨师看她尝了口,赶紧颠颠的跑过来问到。 “为什么问我?她被厨师这一问,差点就被粥呛到了。这里有两位主人,她最多只能算是个客人,要真排,也排不到来问自己才是。 “这,大少爷一早就起来,特意让我为你煮的。”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因为早上大家各有心思,所以特别的清楚。 郑潇陵的脸色更加的阴郁,而欧阳芬却露出了,了然而嘲讽的笑,婉婉看着自己碗里的粥,愣了一下,显然不知道是吃好还是不吃了。只有郑潇朗笑得似乎很明朗,继续吃着碗里的粥。 “清漪,吃完我们一起走。”郑潇朗忽然开了口,把清漪吓了一跳。昨晚的惊吓才过,她今天不想再被吓到了。而且她每天都是坐郑潇陵的车上班的。再看郑潇陵,嘴角扯了扯也没说话,拿了餐巾纸擦了下嘴,起身径自拿了车钥匙出了门。 “郑大哥,今天也带上我吧。”放下碗的婉婉,挑了下眉毛笑着说到。 坐上郑潇朗的车,清漪才终于弄明白为什么他明明每次他都出门比郑潇陵晚,但是却每次都比他早到的原因了。他下山后,直接开了小路而不是像郑潇陵开的是稳当的大路。这一段小路开起来并不舒服,甚至可以说很颠簸,但是却不用堵车。 欧阳芬坐在副驾驶上,脸色一直是阴沉的。反倒是郑潇朗不知道怎么了,时不时运用他那张帅到不行的脸,回头朝她们笑笑。 车到公司,果然又比郑潇陵早了十分钟。清漪坐在办公室里,整理着昨天下午的资料。昨天来的是英国合作公司总公司的太子爷,他锐利的眼神,犀利的言辞,还有对市场的洞察能力都和郑潇朗有的一比。 蓝色的玫瑰 蓝色的玫瑰 “清漪姐,有电话要不要接过来?”外面是安娜的办公桌。听到她的声音,她愣了一下。看看时间才早上十点都没到,她这个职位其实也就一个闲职。她有自知之明,她其实也就英语好点,那英语是在美国的三年被逼出来的。记录快点,那是因为为了赚钱,才练出来的,画好的稿子要配解说。按理也没什么人会打办公室的电话,除了郑潇陵兄弟俩很少会有人打电话。而郑潇陵兄弟的电话,安娜一般不会询问她,直接就挂进来了。 接通了电话,她才知道自己果然没猜错。他是那位太子爷的助理。“温小姐,我们少爷想请你中午赏光吃顿饭,不知有没有这个荣幸。”电话里的声音很客气,可也似乎不容拒绝。 “好吧。”放下电话,清漪松了口气。 中午,谁都没来邀请她一起吃午饭。连平时缠着她的婉婉,好像也失踪了似的,连人影都没。整理好了桌上的东西,拿了小包,优雅的迈着小步走了出去。 走进古味餐厅,侍者连问都没问她,就直接领着她朝着里面的vip包厢走去。很意外豪华的包厢里坐满了人。一愣,原来以为就自己一人呢,原来他们比她都早到了。而且这个太子爷,竟然邀请了这么多人,她有些自嘲的一笑。 “原来你们都在这里呢,难怪婉婉都没来邀请我。”顺着婉婉的手,她在她身边落了座。 “他是我表哥,当然不会忘了邀请我的了。要不是上次开会他对你一见钟情,怎么会想着一定要把你请来呢。”婉婉的笑很明朗,也似乎很开心,话里话外带着一种难堪。 清漪淡淡扫了一眼在座的人,郑潇陵的眼神中有抹愤怨,但是并没直接表露出什么来。欧阳芬倒是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嘴角挂着浅浅的娇媚的笑。郑潇朗的脸色阴沉得令人看不出喜怒来。 “温小姐,你应该还记得我吧。”男子温文尔雅的声音从侧面传了过来。顺着声音,伸过来一双白净修长的手。 “非常荣幸太子爷能邀请我。”清漪抬起清澈如水的眼眸,看了眼,面前英俊儒雅的男人,伸出手和他礼貌的握了下。 也许是真的对清漪有好感,太子爷对清漪格外的热情。除了不停的给她夹菜外,还不停的说着笑话。 “没想到太子爷这么幽默呢。”清漪被他缠得心烦意乱的,真想一走了之。这么无聊的饭局,还不如回公司画漫画。 “清漪明晚有空吗?”她的思绪不知道飘到了哪里。却被他又硬生生的打断了,心里不禁有些微微的恼怒,可又不能表现出来。 “汤姆,清漪明天恐怕没空,她早就答应岚宣那家伙,要把最近的稿子交了呢。”郑潇朗没看她,只是有一下没一下的在拨弄着手上名贵的限量级手机。 清漪感激地朝他看了一眼,原来这男人心思挺细腻的,看出了她的不愿意。 “那就改日,等温小姐有空,我哪天都可以。”汤姆似乎心有不甘的说道。 “那太子爷等得时间恐怕要……。” 清漪想不通这两男人是不是吃饱了撑的,在这里尽聊些无聊至极的事。眼神扫过婉婉和欧阳芬,两人似乎很有默契的认真聆听两个男人的扯淡,根本就没有要走的意思。 “你们聊吧,我和清漪都有事,就先回公司了。”郑潇陵率先站了起来,眼睛也不看清漪。清漪很拎得清,也乘机站起来告辞。 “清漪,我能叫你清漪吗?”容不得清漪回答他又说道“清漪,我等你电话。” 清漪回到办公室没多久,就有人送来了一百朵香槟玫瑰。“哇,清漪姐一百朵香槟玫瑰,你知道什么意思吗?”安娜夸张的张大了嘴巴。清漪想,要是现在有鸡蛋塞入她嘴中,估计正好一口。 “代表什么?”她无聊的翻着插在花堆里的纸条。 “代表我百分之百只钟情你一个。太浪漫了。百分之百只钟情你一个啊!”安娜的话引来了办公室其他的几个秘书。 “这么大手笔,肯定是有金的主了。”女人在一起最大的话题除了八卦,几乎没什么新颖的话题了。 “先插在花瓶里吧。”她叹了口气,这个太子爷也太那个了,才吃过饭,竟然就光明正大的送花来公司了。 电话在这时候响了起来,她顺手就接了电话。“谢谢太子爷,花很美。不过吃饭就算了,你知道我最近要交稿子,再说了你们的会议记录我还要整理出来……不能叫其他人的,这会议只有我这个秘书去开的,只能自己整理了,很抱歉,改日吧。”清漪挂了电话,抬头却看到了郑潇朗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口,他的脸色异常的阴沉,眼神幽深,看不出他心底的想法,但是还是可以看得出他的怒气。 “我记得昨晚对你说过,不许答应任何男人要求。”他说得理直气壮,甚至有些无赖和狠戾。 “这男人是不是也包括你?”清漪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真以为自己是她的什么人了,只不过一个吻而已。 “真看不出你是真的越来越立厉害了呢。你不想要宝贝回到身边了吧。”他挑了挑眉毛,眼神犀利的盯着她看着。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总要再结婚的,你到时候也要娶她的。我就不相信汪姨会这样一直拖着你们。”咬着唇角,清漪说得有些咬牙切齿的。她的人生才走了二十多年,前途是锦绣而灿烂的。 “你敢。”他一下子欺近了她的身子,手臂牢牢的把她圈在了墙边。清漪扭动了一下,试着用手推了推他的身体。仿佛钢筋铁骨般,他的身体巍然不动。 “郑潇朗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看他阴郁的脸色,清漪的心里竟然产生了一丝掩藏不住的恐惧。 “我想干什么,难道你不明白吗?就算我和欧阳芬结婚,你也不许嫁人,你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他说得很霸道,似乎忘了他和她早就离婚了。 听他的话,清漪忍不住“噗哧”笑了出来。“凭什么,你以为自己是我的谁,还想主宰我的人生。还有,现在是在办公室里,你信不信我喊非礼。” “你喊啊!我还真就是怕你不肯喊呢。”清漪看着他眼里如兽一样的光芒,知道自己今天是彻底激怒他了。他可以对任何女人温声细语,温柔备至,但是对她,绝对不会有好脸色。她以为自己至少是成全了他,他会感激的。但是忽略了他心里一直是憎恨自己的,就算过去了好几年了,他的憎恨也不可能改变。 “不许咬嘴唇,听到没有,你该死的,听到了吗?”看着她唇角流下猩红的血滴,他用身子紧紧地压着她,一只手捏紧了她的下巴,让她的眼睛与他对视着。 “为什么,为什么你就不愿放过我,我们的相识既然在一开始就错了,那就当它从不曾发生过,从不曾交集过。”滚烫的泪水一滴滴,滴落在他的手臂上。 他猛地一用力,把她紧紧地搂在了怀里。一手托着她的后脑勺,急切的热唇寻到了她柔软芳香的唇瓣,用力地吸吮着。仿佛要把她的生命都融入他的骨血中,刻入他的生命里。 他的霸道,让清漪更加的害怕起来,心里的恐惧一点点地在增加。到后来脑子里迷糊一片,全身酥麻的只能依靠他才能不致于倒在地上了。 桌子上电话铃声不断的响着。郑潇朗终于放开了怀里的清漪。顺手接了电话,“妈没事,你们在那里还好吧……恩,我知道,清漪她没事,哦,她刚好出去。那就挂了吧。”他一把推开了扑上前来的清漪。 “你简直是混蛋,为什么不让我接电话?”清漪愤怒的挥舞着拳头再次扑向他。刚才那个电话她知道是汪姨的,她想问问汪姨孩子好不好,想和孩子说说话。可这混蛋竟然就这样把电话给挂了。她恨死他了,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了。 “温清漪,你最好记得我的警告,否则我让你永远见不到孩子。就算我妈想让你见,你永远也别想见到。我想要的东西就一定是我的,谁也别想忤逆。”他冷冷的说完,朝着门口走去,顺手又带上了她办公室的门。 清漪哭了,第一次哭得这么伤心。孩子她怎么会把孩子带回来的呢,她是真傻了。明知道他现在要的就是孩子,她怎么就这样的傻气。 “别哭了,哭也没用。我早说妈妈一直是帮着大哥的。大哥的话,妈妈一向都很听。”郑潇陵不知道什么时候蹲在了她面前,拿着餐巾纸为她擦试着眼泪。 “那么这次汪姨带走宝贝和郑潇朗也是有关联的是不是?”睁着一双泪眼,她直直的看进他的眼里。 郑潇陵无声的点了点头,大哥和妈妈他们订的计划他不知道,但是妈妈说不让他插手。还说暂时不会回来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对清漪说,更不知道对一个爱孩子的母亲怎么解释,孩子被带走了,这是个残酷的事实。 令人气愤的合约 令人气愤的合约 心早已乱如麻,她怎么也想不通,那么喜欢她的汪姨怎么会把孩子给带走了。孩子是她的生命啊!没有了孩子,她就没有活着的动力,心如死灰一般。他们竟然欺骗了她,为什么,为什么啊!手上被尖锐的笔尖戳的流血不止,可是她竟然丝毫感觉不到痛楚。曾经为了孩子她什么都愿意放弃,为了孩子她努力的工作,为了孩子她忍着所有心痛。他们怎么能这么轻易就击毁了她所有的美梦。泪水一滴滴的滴落在桌上,化成了一个个淡淡的圈圈。 手机的铃声响个不停,她的心一片空洞,仿佛听不到了,外界所有一切都听不到了。唯有心痛得无法抑制,那种痛入了骨髓,入血液,入了心脏。 忽然她擦干了眼泪,拨了成明晰的电话。“清漪怎么了?”听到电话里传来明晰哥熟悉而略带冷漠的声音,泪水再次狂涌而下。 “明晰哥,我要见你。呜呜。”她再也控制不住地失声痛哭。唯有这熟悉的声音,才让她觉得自己还是有希望的。她要找明晰哥,找明晰哥帮忙。 咖啡座里,流淌的音乐也掩盖不住她伤心抽泣的声音。此刻的清漪没有了昨天的优雅,哭肿得双眼像两颗早已熟透的水蜜桃。令成明晰一阵的心痛。 “清漪,别伤心了。其实这次温姨把孩子带回来,就知道会有这一天的。”成明晰的手,迟疑着落在了她的肩膀上。 “我妈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她不知道这样会要了她女儿的命吗?”听到妈妈似乎是特意这样做的,清漪抬起了泪眸,嗓子里的呜咽声,拉成了撕裂的低吼。 “温姨说,她毕竟是欠着汪倩玉的。温姨知道你爱孩子,所以她才让你自己选择的。她走之前说的话,你难道没记住吗?她说不要你为她还债。你为什么又要住到郑家去?” “汪姨对我一向很好,她想见孩子,我怎么忍心……。” “其实你要真担心,可以从郑潇朗下手。想要回孩子,必须让他自己开口把孩子送还给你。只要他愿意放弃孩子,那么你就可以心安理得的带着孩子远走高飞了是不是?”成明晰说话时,避开了清漪的眼神。为了清漪的幸福,他竟然也开始说谎了。真是可悲。要不是无数次看见清漪偷偷看郑潇朗的照片,他绝对不会帮这个忙。只是他们没想到郑潇朗并不如他们想象的那么温柔。 回到郑家的老宅已是过了晚饭时间了。 “温小姐,大少爷在书房等你。”佣人是新来的,喊她温小姐。一般老宅原来的佣人都习惯喊她少夫人。有时候她觉得很诧异,他们怎么会喊法不同。后来才知道新来的佣人是郑潇朗招的,所以就喊她温小姐了。而原来老宅的大概都听老夫人汪倩玉的,既然汪倩玉没让他们改口。大家也就还是习惯喊她少夫人了。 脑子里还想着杂七杂八纷乱的事,还有咖啡厅里明晰哥给她的建议。一时有些杂乱无章的感觉。一双脚虽然已经踏上了楼梯口,却有些不知所措了。 “这么晚回来,不知道该往哪里走了吗?”抬头看到郑潇朗正抱着双臂斜靠在雕花的走道边,眼神虽然有些冷,但是浑身散发着一股说不出的慵懒和温暖的气息。 看了他很久,他终于有些不耐烦了,又冷声冷气到,“到书房来。”这句话有着不容抗拒的命令意味。 下意识的她抬头看了一眼三楼的客房,想想现在欧阳芬是不是该像往常一样,出来缠着郑潇朗了。可是似乎令她失望了。欧阳芬住的客房里似乎没有灯光。 “诺,看看这份合约。”他推了份合约在她面前。看她有些战战兢兢的,他心里其实是有几分歉意地。但是他想让自己理清楚对她的感情,也理清楚对欧阳芬那份暧昧不清的感情。所以他必须想办法控制住她,万一等自己发现真爱上了她,而她要逃离自己,那他不是亏了。所以本着商人的狡诈心理,他制定了这样一份不平等合约。 “如果,你爱孩子,那么你最好仔细看看,这份合约其实对你虽然苛刻,但是我不你更不划算。你毕竟才二十多岁,再过两年,你也不过二十八九岁。我却已经三十多了。” 清漪逐一看着文件,第一条:如果温清漪在这两年呢和人恋爱结婚,就视为主动放弃孩子的监护权,以后永远不得再来试探。第二天:温清漪如果离开郑氏集团,视为主动放弃。第三条:温清漪如果搬离温家大宅也视为…… 清漪的脸色越看越难看,她气得咬牙切齿。“你无耻,你简直是混蛋加超级脑瘫。” “哈哈,脑瘫,我要是脑瘫的话,恐怕这商场上就少了一个悍将了。”被清漪的话逗得他不由大笑不已。原来这丫头还有这本领,看来往后的日子不会无聊了。 “你要不赶紧签字的话,可错过了宝贝打来的电话了。我就跟他们说他们的妈妈不想听他们的声音。”郑潇朗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拨了电话。 一听到有宝贝的消息了,清漪巴里还顾得这纸乱七八糟的合约。 “妈妈,我们在海边,这里好美哦!你什么时候和爹地一起来?”宝宝越来越会说话了,奶声奶气的童音,听着就让人舒服。 “宝宝,贝贝身体好吗?让贝贝听听电话。”大颗的泪珠滚滚而落。 “别哭,想孩子我带你去。”郑潇朗伸出手轻轻揽她入怀,用手指骨擦拭着她的泪水。 “真的?”清漪一听喜上眉梢。 “可是要看你的表现,如果表现好,我自然会带你去看宝贝,要是表现差……。”他的话语的里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 “妈咪,贝贝很好,妈咪你跟帅爹地一起来噢,贝贝好想帅爹地。”电话的话筒里传来贝贝娇声娇气的声音。 清漪彻底晕倒了,这孩子竟然只要她爹地,到底他给他们吃了什么药,只短短的几个月,孩子就和他那么亲密了。惹得她都妒嫉的要抓狂了。 “回去睡觉吧。”大概是听到了宝贝在电话里的声音,和清漪脸上惊愕的表情。他心情愉悦的用大手揉了揉她的短发。 洗过澡,躺在床上。她心里还在懊恼,自己怎么会签那样不平等合约的。而且一对宝贝竟然也被他收买了。“太可恶了,郑潇朗我恨你,恨你。”她趴在床上揉着枕头,把枕头当成了假想敌,狠狠的揉着锤着。 门轻轻敲了几下,“没关,自己进来。”她气嘟嘟的坐了起来,又恢复了一个淑女的样子。 “怎么心里不爽啊!”进来的是郑潇陵,他也不避嫌,进了门顺手关了,直接坐在了她的床边。 “你知道我不爽什么是不是?你们郑家都不是好人。”清漪气得有些口不择言了。 “这么生气干嘛还委屈自己签了?”他似乎早就知道了什么,坐在她身边,眼神里多了一份怜惜。 “潇陵,汪姨到底把孩子带到哪里去了?”说话时,她的声音有些哽咽,眼睛里红了起来。 “我真不知道,如果知道的话,怎么也不会让他们算计你的。”郑潇陵深深叹了口气。就算他知道也不能说,更何况这事只有大哥一人知道。估计他们早就知道他会同情她的,所以干脆连他也瞒着了。看着她眼睛微红,他的心不期然的又微微的揪住了,就像有人用针在一针针刺着他的某根神经。 “算了,其实只要你过得幸福,我真的会衷心祝福你的。对了,这次有时装设计比赛,你要不要参赛,据听来的消息,这次的时装设计比赛,奖金颇为丰厚,想不想试试看?”想起自己来得目的,郑潇陵抬起温柔的眼眸深深的凝视着她。 “好,我也正想试试看自己的能力呢,只是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清漪想了想,忽然向郑潇陵提议到。她倒不是怕自己失败什么的,只是怕被郑潇朗知道后,又给她压力。 “好,那你这几天多看看,我出去了。”他拍了怕她的头,站起身来。 “潇陵真是好兴致,这么晚了不睡觉,跑到清漪这里来了。”郑潇朗的脸色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更加的冷峻无情。微微扯动的唇角,表明了此刻他心底的怒火正在熊熊燃烧。 “你不也没睡吗?你能来,我就不能来吗?不是早就离婚了吗?”郑潇陵整理了下自己的西装,朝着门口走去。 忽然郑潇朗挥动拳头就给了他一拳,“记住,她为我生过孩子。我不会让自己的孩子喊弟弟爸爸。” “哼,你最好能搞定那个女人,再来说要清漪的孩子不喊我爸爸,清漪只要没结婚,谁都可以追求。”擦拭着嘴角流出的鲜血,郑潇陵嘲讽的朝他一笑。 郑潇朗知道弟弟说的是谁,欧阳芬他已经准备把她安排在春宁了。她应该不是他们的绊脚石,现在的绊脚石应该就是他郑潇陵。看他样子对清漪也是认真的,要他放弃恐怕也不容易。 丢花 丢花 今天据说有台风,昨晚又睡得晚了,早上顶着一对熊猫眼,呆呆的看着窗外狂风乱舞。心里不知怎么的就有些惶惶然的感觉,不知怎么就想起了小时候,爸爸出走的那个早晨。“爸爸别离开,清漪以后一直都乖乖的。”她小小的手缠着爸爸的手臂,想要挽留离去的爸爸。 “爸爸以后不在家,妈妈会照顾你的……。”十岁的记忆不期而至,她忽然有些不再恨爸爸了。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觉得爸爸也很可怜吧。 “怎么还不下吃早饭,今天要早点去公司。还有几份资料要整理。”推门进来的是郑潇朗,昨晚他也睡得很晚,但是今天却依旧精神烁烁的。她感到奇怪,明明都是人,他怎么就没事,而她也就只是因为稍晚睡了,竟然就成了国宝了。果然不公平啊!这男人好像铁打的,怎么也催不毁他。而自己到底是女人,怎么也经不起折腾。 清漪自顾自在心底胡思乱想着,竟然忘了现在应该马上梳洗,下去吃早饭上班。“怎么了,开始有点迷恋我了吧,我就知道一大早荷尔蒙正在高峰处。”他有些自恋的说着,还自顾自的在她的梳妆台上的镜子里照了照。 “臭美,早上荷尔蒙处于高峰的是男性,连这点都不知道吗?”清漪嘲弄地朝他翻了个白眼。 看她的表情有几分嘲谑,有几分慵懒,有几分妩媚。特别是她朝他翻白眼时的那种娇媚。他竟然有些失神了。 吃过早饭趁着台风还没刮得厉害,他们开着车子朝公司而去。他还是开着小路,只是今天的车上只有他们两人。本来清漪想问怎么不见欧阳芬的,想想自己怎么就那么想多事了。欧阳芬那女人表面娇柔,装得楚楚可怜的。可是只要在郑潇朗看不见时,那种泼妇样子,令她看着就有几分讨厌。她最讨厌女人摆出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弱不禁风的依偎在男人怀里。可欧阳芬就是喜欢摆出这幅软骨头的样子,好像全身的骨头都是杨柳做的。 “以后,你就坐我车子吧,芬她自己开车去。”似乎是看穿了清漪的心思,他淡淡地说着,不时地看着外面的路况皱着眉头。 风越刮越大,郑潇朗的神色也越来越凝重。“安全带系好了吗?”他回头问到。 “嗯,怎么了。”她也神色紧张起来,外面已经一片飞沙走石的狂乱了。树枝不停的摇摆着,沙石扑打在他们车窗上。 他知道不能再开了,再开下去可能要出问题了。赶紧找了个避风的地方把车子停稳了,“我们先在这里暂时避避。”其实他多少也是有点紧张的,外面的天黑得厉害,再加狂风暴雨顷刻就来临了。 一声打雷的巨响,清漪吓得抱住了头。“怎么了,清漪你怎么了?”看她吓得瑟瑟发抖的样子,他赶紧伸出大手紧紧地把她抱了过来,两人紧紧地挤在方向盘下。 “我怕。”好半天她终于在他面前抬起了头。眼睛里早已迷蒙一片,像受了惊吓的小兽,慌乱和恐惧在她眼神中交错着。 他紧紧地抱着她,大手安抚似的轻拍她的后背。他知道女孩子都怕打雷,但是没想到清漪会怕成这样。如果是其他女人也许可能为了引起他的怜惜,而故意做出害怕的样子。但是清漪不会,她恨不得离他远远的。如果不是害怕,也许他抱也抱到她,更休想她主动投怀送抱了。 台风在刮了整整两个小时后,终于恢复了平静。他开着车顺着小路下了山。看着副驾驶上因为惊吓而疲惫不堪的清漪,已经闭上眼睛睡着了。他的心底竟然涌上一股疼惜。这疼惜不像平时对欧阳芬和其他女人的疼惜,是一种从心底涌上的疼惜。看着她眼角挂着的晶莹的泪珠,他把自己的西装盖在了她身上。 车到公司已经过了吃饭时间,他叫了外卖。 清漪早就醒了,睡了一觉,心里竟然不再那么恐惧了。每到打雷,她就害怕。记得小时候下雨的时候,妈妈上夜班,爸爸不在家,只要打雷她就会躲进柜子里。柜子里很黑暗,但是空间小,而且看不见雷电的光,听不到雷电的声音。其实在她很小的时候,爸爸就经常不在家,妈妈只要一上夜班她就害怕。慢慢长大了,爸爸离开了家,她开始懂事,慢慢体谅出妈妈的辛苦。所以比别的女孩更早熟,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虽然她家不穷,但是却是经过风雨的,所以更知道惜福。 今天在野外这样的雷声,她竟然能安稳的睡着了,还真是奇怪了。不过奇怪虽然奇怪,但是她可不认为这就是爱了。 打开办公室,花瓶里插满了玫瑰,香气扑鼻而来,令她的心情也不由好了很多。今天是整整144朵红玫瑰。144朵红玫瑰的花语是我爱你日日月月生生世世,期望与你永浴爱河。她看着桌上粉色的信筏,唯有笑着摇头,这样俗气的追求也是在太没新意了。 “姗姗进来一下。”她对着办公室的门口喊了声。自从那天太子爷送花被郑潇朗看到了,安娜就被调走了。现在安排的这个小秘书是个刚实习毕业的。 “温小姐,怎么了?”姗姗疑惑的看了一眼上司。搞不清楚她怎么才到公司就把她喊进来了。 “这些花是谁送的。”明知道可能又是太子爷的杰作,她还是忍不住问了声。 “我也不知道,我来上班时就看到了。”小秘书老老实实的回答到。 本来想处理掉的,可是看看一大束的鲜花,扔掉了也可惜。“这花送给你吧。”她指了指玫瑰花。 “温小姐说的是真的,这花送给我了。”小姑娘的脸上绽开了快乐的笑容,好像收到了什么珍贵的礼物似的。 “送你了,拿走吧。”清漪坐在了电脑跟前。有些不耐烦地催着姗姗把花拿走。她是担心这花要是被郑潇朗看到了又要误会什么,她可是和他签了合约的。一想起那纸合约,她心里就怄气的很。合约第十八条规定,不得随意接受男人的礼物,否则就扣除听宝贝电话一次。如果表现良好,一个月后她就可以再见宝贝了。想想那一对龙凤胎,她心里就酸得厉害。这郑潇朗比恶魔都不如,他知道怎么卡住她的脖子。孩子就是她的致命弱点,他把孩子带走了,就等于抓住了她的生命。 “谢谢温小姐。”姗姗兴高彩烈的捧着花朝门口走去。 “看着点,在办公室里还这样疯疯癫癫的。”郑潇朗正从外面进来,手上还提拎着什么。差点被那个乐疯了的小秘书撞到,幸亏眼疾手快人侧转了下身,否则今天两人可都没饭吃了。 “呃,对不起总裁。”小秘书看到是总裁,吓得脸都白了。赶紧抱着花束,溜出了办公室。回头忍不住还是又看了一眼帅气的总裁。前任秘书耳提面命要她小心总裁,虽然总裁年轻又帅气,但是脾气不好。而且只要避则避,能避多远就避开多远。只是这么帅气的男人不看多可惜。她在心里哀叹自己没有那么好的命和这帅哥共进午餐。 “来吃饭了,这是全福楼刚送来的糖醋小排,这是珍珠虾仁,这是……。”他一样样的从保鲜盒里把散发着香气的菜肴端了出来。 她呆呆的看着他,就像他是刚从火星来的人。怎么会,怎么会才一个早晨而已,他干嘛对她那么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不过像他这么英俊又多金的男人不用想着心思,自然有大批的女人愿意为他献身,好好侍候他。 “眼镜脱框了,还不赶紧吃。”他把方便筷递给了她,觉得她今天很奇怪。那种眼神,是什么眼神。 吃过饭,他竟然亲自收拾了垃圾。还为她泡了杯普洱茶,“胃不好,喝点熟茶,以后咖啡那玩意还是少喝点。”他自顾自的为她倒好了茶,还干脆拿了椅子坐在了她身边。 大概是刚才看到清漪让秘书把太子爷送的花拿了出去。他今天心情竟然出奇的愉快,虽然外面狂风大作,可丝毫不影响他此刻的快乐。 因为台风天气原因,业务部和设计部都放假了。她的办公室本来左边挨着郑潇朗的,右边拐个弯就是郑潇陵的设计室,平时这时候郑潇陵不管有没有事都会过来陪她聊会天,或者是来看看她。今天也没见他过来,心里不免有些奇怪了。 “总裁,总裁你的电话。”正在奇怪时,门猛地被郑颖推开了。 “怎么了郑颖?”郑潇朗和清漪的眼神都同时落在了有些狼狈的郑颖身上。 “潇陵,他住进了医院。”郑颖从来没有这样紧张过。看他反常的举动,郑潇朗心头猛地一怔。 “怎么会在医院的,是不是因为台风关系?”他已经站了起来,神色也恢复了镇定。 “你们自己去看看吧。” 风波 风波 汽车疾驰,路上的水花四溅。被台风肆虐的街道上,树木歪斜,到处是水塘。行人三三两两的,路上的车辆都开得很慢,只有他们这辆车开得意外的嚣张和霸道。 好不容易到了医院,才知道郑潇陵是因为酒精中毒了,幸亏已经洗过胃,否则就没命了。 “你们先在外面等着。”郑潇朗伸手示意清漪和郑颖在房门口等着,他自己大踏步推开了门。 “要真有出息和我竞争,没事喝什么酒,以为醉死了就好了。”郑潇朗走到弟弟跟前,一把拉起了他的衣领呵斥道。丝毫没有把他当成病人看待。 “你以为我不敢吗?昨晚只是意外。”他有些心虚,昨晚不是意外,是他自觉没有竞争的希望才把自己灌醉得。大哥有妈妈和孩子帮着,而他呢到底有谁会帮他,再说了清漪虽然曾经受过伤害,可是现在谁也不知道她的心意。 声音很响,穿过了病房的门,传到门口的两人耳朵里。郑颖有些尴尬地转身朝走廊走去,“温小姐,这里空气不好,要不要到外面花园里走走?” 里面似乎还在吵,兄弟俩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她小跑着追上了郑颖的脚步。医院的走廊里病人来来往往的。 “温小姐,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听我多嘴说几句?”郑颖在外面的紫藤花架下,停住了脚步。 没来得及收住脚步的清漪撞在了他的后背,“你没事吧?”郑颖转过身,有些尴尬和不知所措的。 “没什么,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我洗耳恭听。”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轻轻揉着刚才被他后背撞痛的鼻子。 “其实潇朗这几年和欧阳芬不是你想得那样……。”他娓娓道来,这几年欧阳芬和郑潇朗的感情。 “不管他们是分是合,其实和我没多少关系,他的感情我从没有想要干涉,也从没想过要去进驻。”清漪两条修长的腿交叠着,还轻轻的晃动着。 郑颖不知道自己的眼睛该往哪里看了,她优雅又略带着稍稍的调皮和娇憨,有着致命的吸引了,难怪郑潇朗和郑潇陵兄弟会起了相争之意。 “你也不用为他做说客了,我们俩虽然曾经有过交集,但是我却不希望破坏他们的感情。我也最讨厌做个第三者,小三的滋味不好。”说完她站了起来。 “还有我没必要为他们的感情埋单。现在我要去看潇陵了。你去不去?” 早已停息的大雨过后,天空明净如镜,空气中也带着丝丝缕缕的凉意。她抱了下双臂,走向病房的走廊。却看到郑潇朗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走廊口,他脸色铁青,眼神中淡漠一片。 “我从没让你为我们的感情埋单,我自己会买。”他冷冷的转过身去。一瞬间清漪仿佛感觉到了他的冷寂和孤独,还有就是一种愤怒冰冷,仿佛空气也在一瞬间变得异常的冰冷了。这样的男人也会孤独,她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严重怀疑自己是不是眼睛暂时出现了暴盲现象。 “走吧,潇陵在等着我们。”他好像身后长了眼睛,忽然冷冷的地催促道。 回到病房才知道郑潇陵还得几天才能出院,看着他倒在床上,性感的薄唇上还留着淡淡的血迹,清漪就知道弟兄俩又打架了。她知道这次肯定又是为了她,心里不禁有些愧疚。 “潇陵,潇陵怎么了?”张怡婉风风火火的推开了门,看见躺在病床上的郑潇陵,也不顾病房里还有几个人,直接扑进了他怀里。 “郑潇陵,你混蛋,你怎么能自杀呢?”婉婉忽然就哭得呼天抢地的,仿佛出了天大的事。 “喂,谁告诉你我要自杀了?”大概是被她搂着又猛地摇晃,他难受得脸色一下就变了。 “你不是要自杀,呜呜呜,我还以为我昨天说话太冲气着你了,还好,还好你不是要自杀……。”婉婉哭着说着,似乎根本没注意这间病房里还有其他人的存在。直接搂着郑潇陵就亲了起来。 清漪惊愕的看着他们,看见郑潇陵的眼睛朝她看来,她扭转了头,偷偷的憋着笑。其实她一直觉得婉婉和郑潇陵很般配,婉婉的性格大大咧咧的,做什么都是粗线条,而且很开朗。而潇陵的脾气有点沉闷,但是至少很温柔,他眼神中总是掩藏着的淡淡的阳光般的温暖。 她一直弄不明白为什么郑潇陵要喜欢自己,她的脾气虽然不错,但是总的来说也还是太刚硬了,不适合做他这样温柔男人的妻子。 “咳,咳。”郑潇朗咳嗽了声,看婉婉没有反应,拉了清漪就走。 走到门口,清漪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来。看着清漪笑得那么开心,郑潇朗只是用深沉的眼神看了她一眼,转身就朝车库走去。 “潇朗,你不带上温小姐?”郑颖惊愕的看着郑潇朗开着车子出来,车子疾驰而过,根本就没有停下来带上温清漪的样子。 “我为什么要带她,她是我什么人?”他冷冷的,眼神里有着令人胆寒的冷厉。 郑颖不再开口,只是透过反光镜同情的看了一眼,还站在医院车库门口傻愣愣的温清漪。她好像还不知道他们的车,已经离开了。而这位郑潇朗总裁,似乎根本就不愿带上她,把她甩在了原地。 足足等了半个小时,清漪才终于放弃了,那家伙肯定把她扔下了。也不知道他吃错了什么药,那样的冷冰冰的,就算潇陵和他打架了,可潇陵好像受得伤比较重吧。他根本就什么都没有,小气男人,恶毒男人,难怪秘书都喊他撒旦。清漪踢着脚下的小石子,在路边上等着出租车。可能是台风造成的原因,街上的出租车都坐满了人。又等了半小时,还是一辆空车也没有。“清漪,清漪。”一辆豪华的奔驰停在了她面前。哎,她刚才还在想有没有白马王子来救她这个灰姑娘呢,谁知道这一抬头,老天破天荒的为她送来了王子。 “穆大哥,你怎么在这里?”她早忘了郑潇朗的合约里有一条,不准随便搭乘男人的车子。 “快上来,这里不能停车,要不等一下要罚款了。”穆岚宣在打开的车窗里催促着她。 上了车,看着穆岚宣似乎很疲惫的样子。“穆大哥,你好像很疲劳?”见到穆岚宣点了点头,她有些难为情了。“穆大哥,我不用你送了。我在这里下车。”清漪体贴的说道。 “清漪,我想问你,如果媛媛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会原谅她吗?”他侧眼看了她一眼,可目光很快就调开了。 “说什么呢,媛媛能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忽然她想起了,“不会是……”。 看着穆岚宣朝她点了点头,她的心里还是微微有些受伤的酸痛。“如果能让习言幸福,我会祝福他们的。”她自己都觉得话语里有着浓浓的酸楚味,相信穆岚宣也早看出来,听出来了。 “你要哭就哭出来吧,是我们家媛媛不对。你想要什么补偿都可以。”穆岚宣停顿了一下又说道。 “我干嘛哭,习言对我那么好,本来就是我欠着他的。还有我为什么要你们家的补偿?”她想让自己坚强点,哪怕是装出来的也可以,可是泪水却不争气的流满了脸颊。 “任何女人不会受得了快要结婚的未婚夫,忽然爱上别人,和别人结婚的事吧?”他似乎早已洞悉她的内心,说出的话也没有过多的矫情修饰。 “你就不能婉转点,虽然是弃妇,但是也给我点尊严嘛。”听他那么直白的说话,她哀怨的瞪了他一眼。 “好了,好了,我早知道你不爱习言,媛媛虽然做了第三者,但是我却不觉得她这个第三者不光彩,至少她让你和习言都看清了,你们彼此不是真正的相爱。” “唉,这也让你看出来了,果然做生意的个个都是人精。”清漪叹了口气,把目光调到了窗外。一辆熟悉的车子,从车窗边疾驰而去。她微微发了下愣,用手背擦了下眼镜,刚才过去的好像是郑潇朗的车子。她医院地下车库看过的,他的车子早就走了,怎么现在又从她身边开过呢。也许是自己眼花了,她在心底对自己说。 回到老宅,没看到郑潇朗回来。除了几个佣人在忙着被台风刮倒的花花草草,屋子里静悄悄的。有些疲惫的上了楼,想了想刚才穆岚宣的话。稍微犹豫了一下,拨通了习言的电话。“清漪是我对不起你,你要打要骂都可以,只是你别怪媛媛。”习言的声音里有着淡淡的沧桑感。 “我不怪你们,其实我倒是愿意祝福你们的。毕竟这几年都是你在照顾我们,习言要好好对媛媛,我听穆大哥说媛媛怀孕了。你们也别拖了,看看哪天合适就定下时间吧。还有想要什么结婚礼物,让媛媛打电话给我。”电话挂了,泪水又悄然而下。她终于可以放下了,习言确实是个好男人,可惜他们不适合。她也是真心祝福他寻到真爱。只是心还是有些微微的痛。 落红 落红 饭吃一半,郑潇朗就自己开车先走了。半路却接到了婉婉打来的电话,她在电话里哭得很伤心。“你在哪里,我过去陪你。”大概两人都是失意人,他竟然同情起婉婉来。听到婉婉报了地址,他开车直往那里去了。 “啊啊啊啊。”早上一阵吵人的声音,把清漪从梦中叫醒了过来。 一听佣人吵得这么响,她光着脚丫朝着声音的来源走去。声音是从她隔壁的房间传来的,这里是郑潇朗的卧室。看看外面的阳光都已经透过玻璃窗了,估计要八九点了,这时候是佣人打扫卫生的时间。平时郑潇朗基本不睡懒觉,所以他的房间佣人是正常时间打扫的。一听佣人的尖叫声,发自他的房间。她心里忽然有些惊慌,怕他出了什么事。赶紧朝着里面跑去。 年轻的女佣正满脸羞红的低着头,也没看到她一下子,撞在了她身上。“小依怎么了,这大清早的?” “温小姐,没,没……。”女佣极力想要在遮挡床。 “清漪,你,你怎么……啊!郑大哥,你怎么,呜呜,你叫我怎么见人。”婉婉的哭声从床上传来,女佣没办法只能让开了。床上一片凌乱,男人的衬衫,西裤扔在了床前。还有一条女性的蕾丝短裤半挂在了床沿,还有就是蕾丝的抹胸和一条裙子仍在了蓝色印花的薄被上。这里凌乱暧昧的一切说明了什么,她不会不知道。在这一刻她的心仿佛又沉入了冰窟中,冷得让她感觉自己连思维都冻结了。 床上的女人是婉婉,她**,正捂着脸哭得伤心欲绝。而那个罪魁祸首郑潇朗,正迷迷糊糊的张开他那双惑人的深眸,疑惑的看着房间里的一切。“怎么回事?清漪你大清早不睡觉,跑我房间里来……。”话没说完,他自己就发现不对头了。身上凉飕飕的,空调的冷气直接吹在了身上。而且他的床上有女人的哭声。这哭声令他一下子清醒过来了。“怎么回事婉婉,你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他一把拉住了婉婉,眼睛盯着她看着,仿佛要看进她的心里。 “郑大哥,昨晚我们都喝醉了。你就,就那个了,我怎么办。我昨晚怎么也没办法抵抗你,呜呜,郑大哥我怎么办呢。”婉婉的哭声让他头痛欲裂。他抬眼看清漪,她已经默默地走出去了。 “清漪对不起,对不起,你要相信我。”虽然他昨晚是迷迷糊糊的,但是他还是有些记忆的。他记得婉婉帮他脱了衣服,他想把她赶出去,她却扑在了他身上。但是他不记得自己和她有那个了。 “婉婉,告诉我这都是假的。”他已经找好了衣服穿上了身,头还是很痛。他相信自己没有碰婉婉。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婉婉明明说爱着潇陵的,为何昨晚疯狂的撕扯他的衬衣。为何会在他床上。 “郑大哥,都到这时候了,你还这样说,呜呜呜我死了算了。”婉婉真的跳下了床,被子被掀开床上点点鲜艳的红色,说明了昨晚的一切都是真真实实的。 怕她跳楼,他紧紧地搂住了婉婉。“你们还是先梳洗一下下楼吃饭吧。”清漪早已梳洗过了,但是脸色异常的冷淡。眼睛有些微红。 郑潇朗忽然有些恨她了,为什么她能那么平静,难道自己在她心里真的什么都算不上。他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努力着,想要挽回自己对她的感觉。那天他去欧阳芬那里跟她摊牌了,说是把春宁送给她,再加五百万算是补偿。他当晚就回了老宅,还差点出车祸。只是他都没有告诉她。可她怎么能对他无动于衷呢。他恨得牙齿都咬紧了。为了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为了挽回她,他甚至都收起了自己喜欢泡吧的嗜好。可她呢,先是坐上穆岚宣的车,两人在车里暧昧的令他妒忌。再接着就是和成明晰在高档餐厅用餐,她对着成明晰笑。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看着他们紧紧抱在一起,清漪的心绝望了。这男人果然还是那么风流,前晚是在欧阳芬那里,害她还让欧阳芬取笑了一通。昨晚又和爱恋自己弟弟的女孩上了床。他到底有多风流,到底有多无耻。她不想再原谅这样的男人,孩子她一定会想办法带走的。她恨恨的咬着嘴唇,直到嘴里尝到了一股浓浓的血腥味,才发现自己伤害了自己。 “清漪,不是你看到的那样。”在二楼郑潇朗拦住了她,嗫嚅着想向她解释。 “我知道,当然不是我看到的那样,我知道婉婉爱的是潇陵,你强迫了人家。”清漪的眼睛直直看进他眼里。 他忽然一把拉住了她,把她拖进了她的房间后,砰的一声关了门又转身上了锁。“你就那么不相信我。我就那么不值得你信任吗?如果我告诉你,前天我到春宁是解决欧阳芬的问题,我差点出了车祸,才在她那里换了衣服,我们俩什么都没做,我已经好久好久没碰她了。还有你信不信我昨晚真的没那么糊涂会碰自己不喜欢的女人。而且还是爱着我弟弟的女人。”他紧紧抓住她的双臂摇晃着,眼神里满是渴望。他是渴望清漪能相信他,相信他根本什么都没做。可是床上的落红,是那么的令人难以质疑。他觉得有什么不对,只是不知该怎么对清漪解释。 “我宁愿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猛地推开他,想去拉开房门。 他的速度比她更快,他用自己结实的身体把她压在了门上。“给我时间我会为自己找到证据的。”看她别过头不理睬他。他生气的用手把她的脸,固定在了门板上。灼热的唇,像是要寻找一个发泄点。紧紧地压住了她欲张开呼喊的红润嘴唇上。他的吻猛烈的不带一丝的温柔,狂猛地吸吮着属于她的气息。舌和舌紧紧地纠缠着,她想要躲避,却被他的舌缠得更紧更狂猛,仿佛要把她吸干了似的。直到她虚脱的酥软在他的怀里,他才由吸吮改成了轻轻的啃噬。暧昧的气息,夹着两人浓重的呼吸声在这间房间里交织着。 清漪知道自己无法原谅他,更无法漠视已经发生的一切。所以,她想要躲避。她不想见婉婉,每次看到她伤心的`神色,她就无法原谅郑潇朗。她也不想见郑潇朗,那会提醒她,他在她心上刻下了怎样深的伤害。 桌上的手机已经响了几遍,看了下手机,是郑潇陵。她忽然有种冲动想要见见他。接通电话,“清漪过几天就要参赛了,东西准备了没有?我这里有朋友刚从法国带来的最新款式的书,要不要过来看看?”郑潇朗的声音依然那么清朗温和。有那么一瞬间,她仿佛不再那么纠葛了。真想放下所有一切,去做自己所喜欢的事。 “潇陵,我马上过来。”合上手机,心情真的没有原来那么晦暗了。 总裁办公室里,今天的气氛格外的凝重。郑颖一跨进他的办公室就明显的感觉到了,连空气似乎都带着点沉重的意味。所以他很小心很狐狸的看了一眼他的郑总裁。他雪白的衬衣拉开了几颗扣子,头发有些零乱,眼神没有焦距。不,正确的说,是眼神里有股向狼一样的狠戾之光。只是那光是聚在了他办公桌的桌面上的某一个东西上了。 “喂,老大,你看的这个好像是女人的短裤吧。”折腾了半天,郑颖才看清楚,他办公桌上的物件,竟然是一条女人的蕾丝短裤。 “帮我拿去检测有没有我的jy在上面。”他冷冷的厌恶的把短裤扔给了郑颖。郑颖不可置信的瞪着他看了半天。 “老大,你不会是昨天跟人家那个,不肯承认吧。” “闭嘴,要你帮我去检测,你那么多废话干嘛?我告诉你,我没和女人那个。”他用杀人的眼光看着面前的郑颖。 “知道了老大,我马上去办。”郑颖拿了个袋子,拿了支笔,把短裤挑了进去。这么恶心的事,还要他做,他也真够可怜的。 清漪买了水果来到病房里,才知道下午郑潇陵就可以出院了。“清漪,那个粗线条疯女人,今天倒是满识相的没来,我还真轻松了。”郑潇陵刚挂完水,一只手按住了针眼。嘴里嘻嘻哈哈的笑闹着打趣。 清漪为他削了个梨,放在了桌上。听到郑潇陵笑得开心,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哎呦。”她一失神,手上的瑞士军刀碰到了手指。这瑞士军刀本就锋利,虽然只是稍稍碰了下,但是却碰掉了手指上一块皮。鲜红的血液从伤口流了出来。 “清漪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他也顾不得自己手上的针眼了,嘴里喊着“护士,护士。”从床上跳了下来,一把按住了她的伤口。 “怎么会这么不小心,真是的,男朋友水果还没吃到,自己到伤到手上了。”护士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女人,看着他们笑着调侃到。 郑潇陵是满脸笑容,但是清漪想要辩解时。正好看到了郑潇朗站在了护理站外面,估计他听到了,脸色异常的难看。 被迫和解 被迫和解 下午接了郑潇陵回去后,清漪接到了手机上发来的短信。她看了一眼,是郑潇朗的,他说有事找她谈谈。她看完后干脆直接把这消息删了。她不是不想和他谈,是不知道怎么谈,谈什么。她是不相信他,凭什么要她相信。 晚上一个人坐在露台上,看着天穹上繁星点点,像孩子闪亮的大眼睛。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宝贝,心里禁不住就思念起他们来了。她想起他们俩小时候生病时,一个生了病,另一个也会马上就跟着病了。为了孩子她累得自己胃疼的发作,痛得卷缩在孩子的小病号床上。明晰哥知道后赶过来,把她搂在怀里,拍着她安慰她。她的泪水大把的都是擦在他名贵的衣服上,他从不动气,最多说一声“丫头,以后想哭早点跟我说,我不穿这么名贵的衣服了。这样的衣服做餐巾纸可惜了。”往往都能逗得她笑起来,虽然他说话时那样子依旧冷漠,但是她却能感受到他带给她的温暖。 想想明晰哥,再想想那个混蛋郑潇朗,她气得就恨不得杀了他。他竟然把孩子藏起来了,而且不让她打电话。 手机又响了是短信。她看了看,毕竟不在郑家的老宅,他是进不来的。本来不想再看他的短信,但是好奇心使然下还是瞄了一眼。“温清漪你再不回电,我让人撬了你家的门。” 看到这里她不禁一愣,这家伙果然是撒旦。她现在可是在自己的露台上,他也能这么嚣张。忍不住就想气气他。她回了他一条短信,“撒旦,只要你有本事在五分钟内进到我家,我就听你的解释。”合上手机她有些得意洋洋的,忘了刚才看星星时的不快。五分钟,哈哈,神仙也来不及。 “嗤嗤嗤嗤。”她还没从得意洋洋中回过神来。她家的门就被人推开了,他堂而皇之的走进了她的卧室,走到她的露台前。 “郑先生,既然门开了,我就走了。”外面是她家的老邻居,是个锁匠。 清漪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嚣张俊逸的脸孔,愣是半天没回过神来。 “怎么,撒旦真的站在面前害怕了。你不是说,我只要有本事五分钟进门,你就听我解释吗?”他抬了下自己的手腕,“现在才两分四十秒,而且你家的锁没坏。”他有些得意的睥睨着躺在摇椅里的清漪。看着她慌乱而惊愕的眼神。他心情竟意外的愉悦,甚至还带着一丝丝自得。 “你怎么进来的?”她有些疑惑,就算是老邻居,他怎么认识他的,那个老人很孤僻的,不怎么和人来往,更别提让他帮忙了。她和妈妈在这里住了十几年,老人见到她们连招呼都没打过一声,更别说帮忙了。 “你家老邻居帮忙的,你看到了不是吗?”他侧着身子往她的躺椅里挤。接着就一翻身,把她抱在了自己怀里,他躺在了里面。 “他怎么可能帮你?” “怎么不可能。我跟他说了我和老婆吵架了,她有可能想不开。所以他就帮忙罗。”一双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抚摸着。嘴巴也没闲着,轻轻啃噬着她敏感的耳垂。 “不可能的,没道理啊!”清漪推开了他的脸,歪着头又问道,“是不是还有什么?” “果然聪明,他性子是孤僻,但是人还算不错。我来了很久了,和他下了盘棋,他喜欢下棋。所以我们就成了忘年交了。”看她的样子可爱又妩媚,他很想吃了她。但是想想,在她心里,他现在还有不良记录,是个色鬼。所以要吃她也得等事情明了才行。 “看你这么聪明怎么就会被人家的小计谋骗了呢,真是的。你从我裤子口袋里拿出那张纸,看看上面是什么。”他还忍不住骚扰着她。 从他的裤子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纸,“这是什么?”清漪问道。 “笨蛋,说明我和婉婉根本没那个,那丫头不知道在故作什么玄虚。还害了我,我也真够倒霉的,被她利用还以为她可怜。” “可是,可是。那天。”清漪脸一红,知道事情大条了,他真是被冤枉的。 “我们不是早就签过合约的吗?我和欧阳芬如果断了,我们就试着培养感情。”把手从她身上移开,他知道再下去,自己真的失控了。她的馨香,她身体的柔软都吸引着他,让他产生了从没有过的激烈渴望。要不再放开她,恐怕他忍不住直接扑倒压住了。 现在我把欧阳芬的事情处理好了,你难道就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吗?“他说的有些哀怨,但是也没强逼着她立马答应。因为依他的经验,女人不喜欢被人逼着。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得慢慢培养感情。 “就算我听你解释了,可是你为什么不守信。”她恨恨的咬牙切齿的。 “也不知道谁不守信用,竟然敢擅自坐上了穆岚宣的车子。还和他一副恩恩爱爱的样子。”说话说的有点酸,清漪听了不由扑哧笑了出来。原来那天真的是他的车,她还以为他真的狠心把自己扔在医院呢。 “还不是你,把我扔下的,那天我连车都打不到,害我差点要哭了。”感觉到他的手又开始不规矩的在她身上游移。“我去给你倒杯茶。” 郑潇朗趁着清漪为他倒茶的功夫在她的房间里巡视着。桌上有一张照片,这张照片是他们结婚时候,大概是某位好友帮他们拍的。清漪的脸上洋溢着浅浅的笑,明净而幸福。他的脸色却异常地冰冷,眼神更是冷漠的令人寒心。 “我这里,也没什么。你晚饭吃过了吗?”看看已经是晚上十点了,清漪猜想他大概是吃过了。 “我还没吃,不是为了见到你,我一直陪着那位忘年交在下棋吗?”他有些哀怨,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你为了陪他下棋,竟然到现在还没吃饭。疯了。”清漪想想就好笑,他堂堂一个大总裁,竟然为了她去陪那个老人下去,看来他早就算计好了。 本来还想折损他几句,再一想,明晰哥也说了,只有拍好他的马屁,才能让他自动把孩子带回来。她要忍,哪怕学忍者神龟也要忍。想通了便转身朝厨房走去。“我这里还有剩饭,要不要吃?” “要吃,当然要吃了。”他才不管清漪给他吃什么呢,哪怕是毒药现在也照吃不误。谁叫他现在心里那么喜欢人家呢。 看他把她吃剩的菜和饭吃个精光,清漪相信他是真饿了。想想他平时都吃得那么好,甚至就算为了欧阳芬在家烧菜,他的菜也是烧得最好的,有特级厨师的手艺。 “郑大总裁,现在时间不早了……。”她的意思很明白,这么晚了,他该回去睡觉了。她这里这么简陋不适合他的身份。 “我今晚不走了,随便找个地方给我睡就行了。”他也不挑剔,真的自己就进了她家的洗手间,洗脸刷牙了。 “喂,你拿的是我的牙刷。”收拾完桌上的碗筷,进了浴室,看见他竟然用了她的牙刷。她有些恼怒的在旁边挥舞着拳头。 “你的就你的,我害怕你有……。”看看清漪铁青的脸色,他赶紧识相的闭上了嘴。 “清漪,你总不能让我就这样围着浴巾过一夜吧。”他斜靠在清漪的卧室门口,摆出一副慵懒性感的样子。 “你自己找找,有没有我爸留下的旧衣服。”她有些不耐烦,洗过澡的头发上还在滴着水。人却已经坐在电脑前开始画漫画了。 过了两个小时,清漪揉着酸痛的脖子,准备睡觉。“喂,你怎么睡我的床。那边不是有空房间吗?”清漪关了电脑,气呼呼地推着他的身体。平时看他瘦瘦高高,那知道一推之下才明白力量的悬殊。他就像石头一样,巍然不动。 “我哪里都不去,老婆在哪里,我就在哪里。”他现在是打定主意要追她了,怎么能半途而废呢。 “谁是你老婆了,真无耻。要不我拿条席子,你睡地板上。”一想起妈妈的房间,好久没打扫了,真要住人恐怕也不行。只能自己委屈点了。 “刚才看你好画好些画,那些画都说得什么呢。听岚宣说你的漫画很有名气。”他还是赖皮地躺在她的床上,甚至紧紧抱着她的枕头,侧着身体想听她说漫画上的故事。其实他也只是睡不着罢了。 “我这次画的是,摩天轮上的爱情。说得是三个年轻人,从小就很要好。而其中两人相爱了,可另一个男孩也深深爱着女孩,而女孩始终不知道。有一天那个和女孩相爱的男孩离开了女孩,去了很远的地方。女孩伤心之余和另一个男孩去了摩天轮,本来她准备从摩天轮上跳下去自杀的。但是那个留下来的男孩在摩天轮转到最高处时,吻了她,告诉她,只要两个人在摩天轮最高处相拥相吻,那么他们的爱情就会得到上帝的特别祝福。 故事还没说完,他已经沉沉睡去了。睡着的他容颜俊美,宁静。呼吸浅浅的,嘴角还挂着淡淡的微笑。好像在做着什么美梦。清漪叹了口气,本来想把他揪下床的,后来还是在他旁边睡了。 误会再起 误会再起 郑潇朗一早起床,舒服的伸了个懒腰。他自己都不记得有多久没有睡这么沉稳了,昨晚一夜无梦,今天一早精神果然特别的好。 “起床,起床懒猪,早饭都烧好了,快起来吃。” “烦死了,妈让我再睡一会儿。”她闷着被子翻了个身准备继续睡。忽然想起了她妈妈哪里还在这里,这里,这里还有一个男人。 “乖女儿,来,起来吃早饭。”果然床边上,传来他低沉的强忍着的笑声。 “谁是你女儿了。”她猛地掀了被子,朝着他身上扔了过去。这个混蛋,竟然取笑她。 “哈哈,我也不想要你这么大的女儿。贝贝那么大才是我最喜欢的呢,你这么大的女儿带出去吓死人。”他毫不在意地大声笑了出来。气得清漪直接把他扑倒在了床上,一阵猛捶。 “你谋杀亲夫。”他一下翻过身,把她压在了床上。两人四目相对,火花四溅。他的唇轻轻的触碰着她的唇,“起来吧,肚子该饿了。”说完一把拉起了有些发呆的清漪,把她推进了浴室。 清漪不停的拍打着自己羞红的脸。“不会爱上他的,绝对不会爱上他的。我只要宝贝。”她一直这样的对自己催眠。她记得明晰哥的话,只要一个男人真心对一个女人好,让他做什么都愿意的。所以如果想要回宝贝,你一定要把他先搞定。只是为什么他一下子变这么好呢。不对,他本来就是这样的,除了对她,还有就是公司对那些出了篓子的下属发怒,一般情况下,他总是优雅而冷峻,有着绅士的翩翩风度,有着痞子的幽默,有着成熟男人的退让有序。其实如果他爱你,那么他绝对是个出色的好男人。可惜清漪不相信他会真的爱上自己,因为她太有自知之明了。 “怎么掉厕所里去啦,要不要我来拉。”门上传来轻轻的叩击声,还有他略带压抑着的笑意声音。“你才掉进去了了。”清漪赶紧刷牙洗脸,愤愤地推开门走出来。桌上摆满了她喜欢吃的点心,她有些发愣,他怎么知道, “对了,清漪,晚上有个宴会要出席。你可以陪我去吗?” 清漪一愣,他出席宴会向来都是独来独往的,听说欧阳芬跟了他几年,他也从来没有带她出席过任何的宴会场所。她不由朝他看了一眼,他低头吃着碗里的粥,脸上却浮上了一层淡淡的可疑的红晕。 “你这是在正式邀请我吗?”嘴里含着一块他做的意大利饼,她歪着头故意问道。 “可以吗?”他的眼睛灼灼生辉,堪比夜里天穹上最亮的星子。这一次他是直射着清漪的。面前的女人还像个二十岁的少女,脸如桃花,面带微笑,令他一时竟然产生了恍惚。 上班后中午吃过饭,郑潇陵过了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又给了她几本时尚杂志就走了。“这么认真啊!下午去商场,我陪你买几件晚装。”郑潇朗的脸,忽然的就放大在她面前。吓了她一跳,拍着胸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我自己有晚装。” “可是,你的毕竟是你自己的。今晚你是陪我出席宴会,按常理自然由我出钱给你买晚装才能显出我的诚意来了。”他有些一本正经的用手托着下巴辩解道,一副在思考的样子。 “好吧,多说就是矫情了,相信你的眼光肯定不错。”清漪也不想和他多纠缠,知道他这个人,虽然冷峻,但是眼光确实一流。 晚宴上,衣香鬓影,觥筹交错。闪亮的水晶灯影下,晃动着衣冠楚楚的男女。大家互相攀谈着,认识的不认识的都在互相交换着自己的名片。 今晚的清漪一身水蓝色的晚装,晚装上缀满了小小的碎钻。像一颗颗小小的星星,把她完美玲珑的腰身,衬托得更加的妖娆多姿。脸上是下午郑潇朗硬拉着她去了杰尼,请了最定级的化妆师,化的淡雅的妆。短到肩头的发,直直的披散着,但是刘海上却意外地用了一个小碎钻的发卡卡着。整个人看上去,既妩媚又清纯,还透着一股淡漠。而正好是这股淡漠,却恰到好处的让人感到惊艳。 感受到大厅里众人射来的目光,郑潇朗稍稍挡在了清漪的面前。他忽然有些后悔了,自己这不是找抽吗?这么美的清漪他自己看着都心动不已,难道这里的男人眼睛都瞎了。 感受到郑潇朗有些不快的面色,清漪游移了一下。她还是不习惯出席这些宴会,说是宴会不过就是些所谓上流人士聚餐炫耀的餐会。 看到前面老人朝这里走来,郑潇朗的脸色微微一变,“清漪你先找东西垫垫肚子,等一下我来找你。”郑潇朗是为了想先跟外公解释清楚,再带她去见面的。 “这不是潇朗吗?越来越有气势了,来跟外公聊聊。”一个精神烁烁的老者,身边跟着一个少女,一脸笑意的拉着郑潇朗。 “外公,我祝你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这是外孙送你的礼物。”郑潇朗把一个精美的盒子交到了少女的手上。 清漪不知道郑潇朗是怎么了,把她带来后,自己就陪老人去喝酒聊天了。把她一个人扔在了大厅里。 刚才她跟得比较远,没听到郑潇朗跟老人说了什么,只知道他们是笑着走开的。 “清漪真的是你。”后面一声带着惊喜地声音,落进了她耳朵里。她皱了皱眉头,轻轻摇晃着杯子里的香槟酒。 “清漪你连爸爸都不认识了。”男人绕道她面前,仔细地看着她。眼里隐隐的闪动着什么。 看着眼前年过半百却依旧英挺的男人,清漪嘴唇动了一下。爸爸,他真的是爸爸。她有几年没见到爸爸了,就算心里对爸爸还存着怨恨,可他依旧是她爸爸。而且当妈妈把他们的往事告诉了她,她终于了解爸爸和妈妈之间深不不解的怨了。两个怨偶之间的情份早已不存在。 晚宴已经到了高潮时,郑潇朗找了清漪已经整整半个小时了。清漪消失了,莫名其妙的就不见了。他打电话去她家,也没人接。再打她手机,虽然一直响着却始终没人接听。 当清漪被弟弟送回家时,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她和爸爸去聊天了,一聊起来,就忘了时间。送她回来的是芳姨生的孩子,也只比她小了六岁。二十多岁的男孩子,身高比她整整高了一个头。她和爸爸一起喝了些香槟酒,所以有些微微的醉。不过脑子还是清醒的,酒醉心明,何况她并没有醉酒。她知道她刚才在酒宴上无故失踪,郑潇朗肯定急坏了,也肯定气坏了。不,也许他不会生气地。爸爸说今天这酒会是郑潇朗的外公八十岁生日,老人家籍着生日为借口为外孙找孙媳妇。跟在他身边的是某银行董事的女儿,刚从国外回来。据说老人今天就是想把自己的外孙和那个女孩撮合成一一对。 “清漪,要不要我扶你上去?” “你回去吧,告诉爸爸,我没事。”推开弟弟,她踉跄着有些凌乱的步伐上了楼梯。 隐在暗处的郑潇朗看着男子开着车子离开,恨恨的把烟扔在了地上,狠狠的用脚尖扭动着烟头。也开着车子,绝尘而去。 打了回家,在包里翻了半天也没找到自己的手机。又有些头痛而且有呕吐的感觉,也顾不得再打电话了,冲进了浴室吐了半天。吐完,看看自己身上都脏了,干脆就洗了个澡。大概是真累了,洗过澡,她就趴在床上睡死了过去。 凌晨三点,郑潇陵被书房里一阵噼哩啪啦的声响惊醒了。穿着睡意,手上拿着棒球棍,悄悄地走向书房门。 “清漪,温清漪,你就这样戏弄我,你难道不知道我心里好难受。”才靠近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郑潇朗的醉言醉语。他似乎心里很不爽。 他放下了棒球棍,推开门。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却朝着他飞了过来。幸亏他眼疾手快,闪得快,要不今晚真要脑袋开花了。身后传来“砰”的一声巨响,他吓得回头一看,老天他老哥今晚果然疯了,竟然拿酒瓶砸人。他砸得这瓶酒可是价值不菲呢,据说是外公从国外给他带回来了,当时的价钱就值两三百万呢。他当时眼热问外公要,外公说什么也不给他。今晚倒是好了,白白浪费了。 砸碎的瓶子碎片四散,酒香流淌在这间散发着书香味的书房里。“哥,你今晚怎么了?和这么多。外公生日不是妈已经早就提醒你,要你不要去了吗?你看去了就醉成这副德性回来。看来还是老妈对你了解。”郑潇陵也不去管他,自顾自得开了灯,坐进了沙发里,等着他老哥发难。 “滚,滚,都给我滚出去。我就那么好耍吗,拿我耍着玩,是不是很开心?你说,你说温清漪你是不是觉得很开心。拿我的真心耍着玩。”他摇摇晃晃的走道郑潇陵跟前,一把拎起了弟弟的睡衣领子。 掉了的设计 掉了的设计图 灯光照在他脸上,郑潇陵意外的看到哥哥脸上竟是满脸的泪水。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更何况是哥哥这个天之骄子,在商场上被人称为冷血撒旦的精英。那么骄傲的哥哥,那么冷酷的他,竟然也会哭成这样。记得几年前欧阳芬离开,他也从没掉过一滴泪,最多只是性格变得古怪点,外面女人多点,但绝不像现在这样的颓废和悲伤。他任由他拎着他的衣领,他估计等一下他又要挥拳给自己一拳了吧。可是他竟然意外的松了手,呆呆的看着他。 “哥哥,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我带你去洗澡。”他伸手扶着他,他却猛地推开他伸过来的手,往后倒退了一步,手撑在了沙发前的桌子上,刚才四溅的玻璃碎渣,就那样刺进掌心。 “哥,你真疯了。快流血了,我带你去清洗伤口包扎。”这次郑潇陵不敢大意了,拖着他绕过了碎玻璃,走出了书房。 帮他清理了伤口换好睡衣,听他嘴里还喃喃低语地念着清漪。他有些忍不住了,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赶紧拨了个电话给清漪。 “喂,别烦我,我快死了……。”电话里传来清漪含糊不清的话语。他一下子吓懵了,这两人到底怎么了。清漪不会想自杀吧。再打电话,话筒里只有嘟嘟的声音。 不放心地看看大哥,他已经睡过去了,赶紧拿了车钥匙出了门。来到清漪家门口时,已经是凌晨五点多了。老房子这边的老人都起得早,那个张奶奶老远就看到他了,颤着声打招呼,“年轻人又来找清漪啊,昨天你哥好像也起得很早呢。”大概是兄弟俩长的都高大英俊的缘故,所以很快就让人记住了。毕竟哪个女人不爱看帅哥呢,就算到了八十岁,还是无法抵挡帅哥的魅力的。 心里担心着清漪出问题,他只是礼貌的微笑点头。敲了半天的门,终于有了声音。“你起这么早。”打开门,清漪转身又朝卧室走去。她凌晨两三点才睡的,累死了。 “清漪,你到底怎么了?”郑潇陵真是哭笑不得,家里那位老兄醉得一塌糊涂,看来这位也醉得好不到哪里去。 “我哪里怎么了,我只是要睡觉,你别烦我。”趴在床上的清漪作了个嘘的动作,神情慵懒而纯净。他的心一动,仿佛心底的一根弦就这样被她拨动了。 看她豪不提防地又沉沉睡去,他只能叹了口气。坐在她的电脑跟前,电脑前放着几张素描的白纸。纸上画了很多服饰,每一张都充满了灵气,每一张都那么的新颖,每一张都那么的清新。虽然张张都素雅,却处处透着时尚的元素。每掀开一张,他的心就跟着掀起一股狂喜。如果她拿这些去`参赛的话,那么特等奖拿不到,最少一等奖也能拿到。体谅着她的辛苦,他站起身来,俯在她耳边说“辛苦了,你多睡一会儿吧,我不打搅你了。”放好了这些素描。他拉开门走了出去。 下午,清漪才睡醒过来。看看桌上的那些设计,心里想着要拿给郑潇陵看看才行,毕竟他才是专业的人士。拿了文件夹,把画稿装了进去。 坐电梯时,因为心里还想着昨晚爸爸的话,有些心不在焉的。和一个女孩碰撞在了一起,手上文件夹里的东西掉在了电梯里,她也没注意。 等她走后,电梯里的女孩拿起画稿,眼神里透着一股欣喜若狂的神色。 刚坐下,秘书就进来了。“温小姐,这是总裁刚拿过来的文件,他说都是机密,要你今天把这些资料都弄出来。”秘书把文件放在桌上后,又用怜悯的眼神看了她一眼。才悄悄走了出去。 一份份的翻阅着,这些文件,她怎么也看不出哪些重要了。心里想等一会儿去问问他,到底哪些重要,她先做好了。 刚想起来做事,看到手机在桌上不停的响着。心里不由好笑,昨晚还以为自己的手机掉了呢,谁知道是忘在办公室了。接通了电话,里面是郑潇朗低沉冷淡的声音,“温清漪,你过来一下。” 清漪还以为是什么大事,进了办公室看到郑潇陵也在,办公室里还站着一个穿着一身白色连衣裙的女孩。她觉得有些面熟,但是一时,竟然不记得在哪里看见了。其实也不能怪她,刚才上来时,那个女孩早已在里面。而且她一心想着爸爸说的话,根本没注意。 清漪用眼神扫视了一眼女孩。女孩一米七左右,鹅蛋脸,鼻梁高挺,樱桃小嘴,典型一个美人儿。况且一身的白衣,看上去清雅如莲花。 “你好,我叫冯莲。”女孩朝她伸出了手。 “我叫温清漪。”清漪有些羞涩,她想不透那么年轻的女孩倒是落落大方的,为何她倒是有些羞涩。 看她的脸有些微红,郑潇陵笑了笑。“她是冯家的长女,以后要在这里跟大哥实习一阵子呢。你是股东,当然你也要来认识认识冯莲的。” “没事都出去吧,小莲我外公……。。”他转头朝冯莲笑着问道。 清漪不知道郑潇朗到底怎么了,想想昨晚是他故意把她扔在一边的。心里的火就冒了出来,蹬蹬的就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回到办公室里,郑潇陵却跟了过来。他看出了两人的矛盾,前天哥哥还得意的说,他已经取得了清漪的原谅了。可现在看来,他们的矛盾似乎更加深了。他有预感,这次冯莲来公司肯定是外公在后面搞得鬼,和哥哥有着很大的关联。 快要下班时,“小莲,走吧,我们去吃海鲜,听说你刚从国外回来……。”他的声音依旧低沉而温柔。 但温柔的令人讨厌,就像那时候对欧阳芬。她心里酸酸的,手指在键盘上胡乱的按动着。为什么办公室的隔音效果这么差,让魔音传入了耳中。 她心里异常的烦躁,昨天早上还温柔的好像要把她捧在怀里似的,仅仅隔了一晚上,他又变回了那个令人憎恨的撒旦了。 “请问温小姐,你打的是什么呢。怎么上面全是乱七八糟的符号?”带着几分戏谑的声音忽然就窜入了耳朵中。 “要你管,你怎么不去陪美女吃饭呢。我记得你也有个红粉知己的。”清漪干脆坐直了身体,看着面前有些痞子样的男人。 “哈哈,就你看不出来,婉婉那个女人从来就没有喜欢过我,她喜欢的一直是我大哥。这次不知道怎么就乖乖回去了,还真奇怪。每年她不来闹几次,就好像天和地都不对了。”郑潇陵自顾自调侃着,嘲笑着。却没看到清漪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难怪她会在郑潇朗的床上,看来她是早就有预谋了。这个男人真是桃花星,怎么走到哪里都有女人爱的。也想不通那些女人到底爱他什么。也不对她好像也有点…… “清漪你别不信。我说的是真的,比真金白银还真呢。”他是没想到此刻清漪心里却在想着自己到底地怎么了。 “我当然知道比真金白银还真了。不过可怜的男人,你竟然做了替身。”清漪笑着调侃他,因为知道他本来就不喜欢婉婉,所以他不会生气。 “唉,当然可怜拉,做了人家的替身,人家利用完了,就一脚踢开了。现在这个替身能不能请你出去吃饭。” 两人的笑声传出了办公室,折回来拿手机的郑潇朗,听到他们快乐的笑声,心里很不是滋味。凭什么,她温清漪可以和任何一个男人说笑,他就一定要把她记在心上。他恨恨的咬着牙齿转身就走,连手机都忘了拿了。 “对了潇陵我的设计图,要不要拿给你看看。”清漪边整理资料边随口问了句。 “不用了,早上我去看你时,就看过了很不错,我看有几张有得奖的希望呢。”郑潇陵撑着头,看着她做事。 “真的,难道不用修改了?”她本来也没把这当回事,因为只是听郑潇陵说有奖金才参赛地,也没真有什么把握得什么奖。既然他这个大师不想帮忙,也就算了。 看她的脸色很不以为意,郑潇陵知道她误会了,也没解释什么,反正到时候就知道了,何必现在就跟她说了,否则就没惊喜了。 晚上没跟潇陵出去吃晚饭,因为郑潇陵正好有朋友回国了,让他去接风。他拖着要清漪一起去,清漪觉得不妥,说服了,让他自己去。一个人坐了公车去超市买了些菜,自己回家做了些简单的菜肴。 吃过饭,心里又想起了一对宝贝。忍不住给郑潇朗打了个电话,话筒里传来嘟嘟的声音。她生气地合上手机。过了一会儿再打,还是忙音。心里越想越气,忍不住就哭了出来。这男人自己去约会也就算了,可是她已经好久没有听到孩子的声音了。平时她几乎天天和孩子腻在一起,现在好久都没见到他们了,而且连电话都无法打。可恶的郑潇朗,我咒你喝酒被呛倒,吃海鲜过敏。不过她还真没想到她的诅咒都起了效果,郑潇朗果然被红酒呛倒了,名贵的衬衣上,就像开着一朵朵樱花。 过敏的撒旦 过敏的撒旦 画漫画画到半夜,肚子不争气的又咕咕直叫。想起冰箱里还有袋牛奶和几块意大利薄饼,拖着拖鞋走到了厨房。嘴里吃着郑潇朗那天早晨做的薄饼,叹息了一声。好吧她承认,他确实是个不错的男人。放眼天下哪个像他那样事业有成,人又英俊潇洒的男人身边不是一堆的话花草草莺莺燕燕的。 吃着吃着就听到门口传来一阵阵的低声的呻吟声,“难道有贼,这可怎么办?”她吓得把冰箱门一关,傻愣愣的站在了厨房里。 她恻然细听,外面的呻吟声似乎越来越低弱了。想想这下没事了,刚爬上床,还没躺下,就听到有人大力的拍打着她的大门。好像隐隐约约还听到隔壁那个老锁匠的呼叫声。 打开了门一看果然是老锁匠,“你这丫头怎么这么狠心,把自己老公锁在外面,你看看他在发烧呢。”老锁匠的脸色很不好看,抱着把郑潇朗放到了客厅的沙发上。 “丫头,送他去医院吧,我估计是过敏了。你过来看看他满脸的红疹,弄不好要出人命的。”老锁匠的眉头锁得比他开过的锁还紧,好像沙发上的是他儿子似的。 向老锁匠到了谢,看看他情况确实不好。赶紧拨了郑潇陵的电话。半个多小时后,郑潇陵就赶到了。背着郑潇朗下了楼梯,清漪只能跟在了他们身后。 到了医院挂了急诊,进专用病房。看着护士忙碌的为他挂水,她倒有些后悔自己诅咒他了。他是不舒服了,可也害得他们两没觉睡了。 “在想什么呢?”郑潇陵疲惫的把自己埋进了沙发中。这几晚他都没好好的觉睡,今晚本来还以为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大哥却过敏了。 “我在想,你是不是喝很多酒。”清漪看了他一眼,他眼神中掩饰不了的疲惫和红色的血丝都说明了他,现在严重欠睡。 回过头再看他果然已经睡着了,问护士要了条被套,盖在了他身上。再看病床上的郑潇朗也不再像刚才那样拚命的抓,拼命的扭动了。拿了条毛巾,轻轻为他擦试着脸部和手臂,护士说要保持干净。洗了毛巾,费了好大的劲才解开了他胸前的扣子,他却忽然睁开了眼睛。“你非礼我。” 清漪听到这句话,彻底被他雷倒。他竟然说她非礼他,有没有搞错,要不是为了帮他擦试汗水,她有必要解他扣子吗。真以为她饥不择食呢。 “怕我非礼你,怎么不叫你的小莲来服侍你。害得我连觉都没发睡。”清漪生气地扯开他的衣服就在他胸前用毛巾胡乱的擦拭着。 看她孩子气的动作,郑潇朗偷偷的笑了。这丫头不管怎么样还是在乎他的,要不也不会吃醋了。她这样,要说不是吃醋的话,没人会相信的。 “清漪,坐在这里陪我好吗?”他轻轻拉着她的手,她没站稳一个踉跄扑在了他的床上。 “哦哟,你还挺沉的。”他笑着在她耳边打趣道。看她连耳根都红了,心里忍不住就偷偷的乐了。 看他一脸的深情款款,清漪拿了个凳子坐在了他身边。“清漪告诉我,我哪里做的不好,你只要告诉我了,我就改,好不好?”现在的他不像三十多岁的男人,倒像是个撒娇的孩子。难怪有人说,男人的心里永远住着一个四岁的孩子,不管他多大了。 “我倒还要问你你,那天你把我一个人扔在那里,任由那帮男人的眼光扫视我。你说你什么意思。”清漪一想起那天宴会上的事,就咬牙切齿的。眼神里多了几簇怒火。 “我只是想跟外公说几句话,解释一下,再正式把你介绍给他罢了。谁让你跟其他男人走的。”他有些冤枉,想想那天分明就是她抛弃了他,现在倒是她有理了。他可是亲眼看见那个帅气的男孩,把她送回家的。 “我什么时候跟其他男人走了,那是我爸好不好。我让侍者带话给你的,让他告诉你一下,我跟我爸先走了。”清漪忽然有些明白了,难道那天他把弟弟当成了……。 “你爸,那么年轻。那个男孩最多二十多岁吧,你爸爸这么年轻,那他几岁生你的?”他越想越气,脸色更加的阴沉。 “哈哈,笑死我了。”看他那副吃醋的样子,清漪实在忍不住了,她也不想立马给他解释,就想看看他这副阴沉的脸,能撑到什么时候。 “清漪,你在笑什么呢?”郑潇陵被清漪的笑声惊醒了,睁着惺忪的眼睛好奇的问道。 “我啊,你过来我告诉你。”清漪伏在郑潇陵的耳边把弟弟的事告诉了他。 看他们越笑越开怀,郑潇朗气地直接坐了起来。 两人终于笑够了,清漪就不想给他解释,因为他竟然不问问自己就直接为自己判了罪。而且还把那个小莲带在了自己身边。对,小莲,真的是比莲花还清雅的女孩呢。虽然她不想承认自己是在吃小莲的醋,但是把那样一个美女带在身边,就算她不想吃醋,也没办法做到心境平和视若无睹吧。最主要的可能是爸爸的那句话再起作用吧。 “对了潇陵,这次举办的顶级设计之最,你自己的作品有没有参赛?”郑潇朗知道现在问清漪她肯定也不会告诉他,那个男孩到底是谁,反正她不愿告诉他,他也是有本事去打听的。 “我没参赛,因为我自己也是评委之一。”潇陵笑了笑,揉着自己的发,眼神扫了清漪一眼。 “冯莲也要参赛,她说已经把稿子交上去了。她可是刚从巴黎回来的设计师,你的秋韵正需要这样的人才吧。” “怎么又变成我的秋韵了,这秋韵不是郑氏企业的吗?”郑潇陵一时有些摸不透大哥的心思了。当时秋韵负责人找的确实是他,可他没钱买下来。就让大哥买了下来,不管怎么说这个产业也是属于郑氏的。 “潇陵,记得今年年底就是你的三十岁生日了,这是大哥用自己的钱买下的公司,送给你作生日礼物。这间公司没花一分郑氏的钱,完完全全是我自己的。” “那我更不能要。”不是不想要礼物,只是这礼物太昂贵了。这些年大哥在拼搏,而他始终只是逍遥的做着自己喜欢的事。 “那可由不得你了。”他很无赖的笑了笑,“已经在你名下了。” 郑潇陵也苦笑了一下,知道大哥设计了他。不过三十岁了,他确实该安定下来了。 “恭喜你。”清漪真心的向他道喜。他其实是有才华才能的,只是可能因为郑潇朗的光芒遮住了他的,所以现在如果他脱离的郑氏企业,那么他的光芒在不久的将来定能完全绽放。 “对了,过几天我可能要出去几天,不知道能不能赶回来参加呢。”郑潇陵忽然想起了,今天朋友的情绪不怎么稳定。他是答应了要跟她一起去香港购物的。 第二天早上郑潇朗就出院了,出了院后也没休息,就直接去了公司。清漪累得也懒得去上班了,打了个电话给秘书,告诉她,今天实在太累了,不去了。 不过什么都不做只是躺在露台上,看蓝天如海,流云浮动。确实很惬意,脑子里还可以构思漫画的下一步场景。 不知不觉已经天黑了,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只是醒来后,厨房里竟然飘出了香味来。她可不相信有什么神仙姐姐或者田螺仙姑什么的会帮自己烧饭。但是自己的钥匙没有给任何人。难道是小偷,可这小偷也太胆大了,难道敢在人家家里烧饭。而且这菜的香味在,真的不错唉。 “还不起来吃饭,我要不过来,不知道你今晚是不是不准备吃了。”郑潇朗的声音,温柔而低沉的令人心动。他穿着一条花围裙,走了进来。 “你,你怎么进我家的门的,我不记得给过你钥匙。”她看着他,暗思他到底有什么样的本领,竟然能在不惊动她的情况下,开了她家的门。堂而皇之的进了屋,还烧了晚饭。 “呵呵,就准你有秘密,难道就不准别人有秘密拉。我可告诉你了,你不赶紧吃,等一下孩子打电话来,你就别想听了。”他在她头顶上用手敲了一下后,脱了围裙,拉起她的手就朝餐厅走去。 桌上已经摆满了菜肴,有大虾和糖醋排骨,还有几道她喜欢吃的小菜。清漪看得眼睛都发直了,平时她也能烧菜的,只是烧出来的味道没他这样的香气四溢,让人垂诞欲滴。 “你告诉我,你怎么会烧这样好吃的菜的。真让女人妒忌。”清漪夹了一块排骨放在嘴里咀嚼着。 “在国外留学时,跟一个法国大厨学习的,那时候一个人在国外虽然不愁钱,但是却很寂寞。你不懂寂寞的滋味。学了几年,我提前学完了管理课程,坚决一个人回了国,但是回国后没告诉我爸妈他们,在一家小店里打杂。再后来我找到了一个温柔的女孩,她深深地打动了我那可孤寂的心,我无所畏惧的爱上了她,哪怕我父母反对。一心想要娶她,我为她做家务,为她烧菜煮饭……。” 决裂 决裂 清漪默默地听着,听着他诉说着他二十多岁时的浪漫爱情,听着他为了爱那么女孩付出的一切。 其实他过去的一切,她都已经从汪姨那里听过。但是现在亲自从他嘴里说出来,却让她更加的心痛,心痛得同时才真正明白了,他对欧阳芬的执着。 “其实一切都过去了,芬,已经是我的过去。我不会再执着于不属于我的过去,我会把过去埋葬在记忆深处,而好好的疼惜眼前人。”他说完长长的出了口气,他今天终于亲口告诉了她,也表明了他的决心。他相信清漪会明了他的情意的。 “你真的会把一切埋葬吗?一个人的过去,也许要用一辈子才能埋葬。”她不是个伤感的女人,可是却无法不伤感。他的心上已经有了烙印,这烙印能被掩藏吗?她能重新在他心上烙上烙痕吗?而他身边的女人何其多,她没有她们的美艳,没有她们的温柔,更没有她们时尚的观念。她会不会注定留不住他的脚步。 “你在想什么呢。怕我还记着欧阳芬是不是?或者在想小莲。”他脸上洋溢着欢快的笑,那笑中藏着一丝沧桑后,找到了珍宝的淡淡的喜悦。 “我在想,我凭什么留住你,凭什么做你最后的归宿。你让我好好想想,你也好好想想,也许我们都要好好想想。”她放下筷子,觉得胃隐隐的有些痛。 “胃病又发了,要带你去医院。”看她按着胃部,他着急了。伸手就要过来抱她。 “没事的,你帮我看看房间里柜子的第二个抽屉里,还有没有药。”她痛得咬着牙齿,整个人都斜靠在了椅背上了。 药已经没了,看她脸色苍白。郑潇朗真的有点吓坏了,他的心从没这样疼过,看她皱着眉,他竟然跟着心疼了起来。 “我们去医院。”他不顾她的挣扎,就要抱她下楼。 “不用了,老胃病了,只要买胃药就可以了。你能帮我下楼买一下吗,拐角处有一家药房。”清漪是第一次看到他那么没形象的冲出了她家的大门,那么优雅如斯的男人。竟然像只豹子似的冲了出去。 手机的铃声不断的响着,她挪动了一下,拿到了沙发上的小包。打开手机,是成明晰。“清漪啊,你妈妈的病没事了。她让我跟你说一下,她原来的手机被人偷掉了。爸爸带她去了小岛修养,要你不用为她担心了。还有她说,她永远爱你。” “我也是,永远爱……。”她挂了电话,却看到郑潇朗愣愣的站在她面前,脸上的神色阴晴不定的。 “我没想到,你只要打个电话胃就能好了,真神奇,那这胃药也用不着了。”猛地,他一扬手把胃药从开着的窗口扔了下去。 “你,误会了。”清漪知道他又误会了,捂着胃部站起来想向他解释刚才的电话。 “不用了,你的解释还是留着吧。我不稀罕。”他冷冷地站起身来,连头也不回就走了出去。 “你总是这样,什么事都不听我解释。”看着他早已消失在门口的背影,清漪第一才感到无力。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男人,说他冷血,他偏偏又是温柔的。说他固执,他有时候放下的也很快。就如他所说该放下时就要放下。只是他真的像一道难解的谜,她怎么也解不开。也许是因为走不进他的内心深处吧。 晚上躺在床上,她愣愣的看着天花板,看着雪白的天花板,想着一对宝贝。本来现在她正在和孩子通电话了,可是现在她却只能看着天花板发呆。 半夜接到了一个电话,说是警署的。她着急的穿上衣服匆匆赶去,却看到了郑潇朗一脸醉意的躺在了警署的沙发上。大概警署的人多少知道他是什么人物,所以任由他躺在那里。 “温小姐,不好意思。郑先生他只会报你的电话,所以我们只能麻烦你过来了。”警署当值的是个年轻的警员,他看了一眼清漪的证件后,就同意她带着他离开了。 “温小姐,你是不是那个漫画家。我看见过那个领奖的作者。”警员腼腆的笑着问道。 清漪想当作没听到的,因为她实在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她就是戒情。 “温小姐,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因为我妹妹很喜欢你的漫画,我请你签个名可以吗?”他紧跑了几步,从一个抽屉里拿出了一本漫画书。是最近的一本。 “你也看?”知道他是粉丝,她有些不好意思。拿了桌上的笔,直接为他签了名。 “是。”警员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自己的头发,脸微微的有些泛红。 清漪直接打车把他送回了老宅,他如果不从那些有的没得误会中清醒地话,她知道自己无法和他沟通。 几天她不记得几天没看到了,自从那天他听到了她的电话后,醉酒进了警局,她把他送回家后。她已经好多天没见到他了。 “温小姐来啦。”秘书笑得很开心,一张小脸上闪烁着快乐的光芒。 “嗯,看你这么开心到底什么事?”她停下了脚步,好奇地问道。 “你不知道啊,总裁和那个冯设计师,大概过不了多久就会订婚了。”秘书没看到她变了色的脸。继续喋喋不休得说着。 她耳朵里什么都听不到了,原来那就是他的真心,他怜惜的眼前人不是她,是她在自作多情了。心,忽然好痛,好痛,痛得令她难以承受。她默然的走进了办公室,泪水却悄然滑下。她不是早就知道他不适合的吗?为什么在明明知道的情况下,还是把自己的心放进去了。她怎么能这么傻。 桌上的电话已经响了几遍了,秘书也敲了几次门。“温小姐,你该去开会了。”秘书担心她忘了开会。 开会,对阿,她还要开会。心痛又如何,他就像是一株毒花,早已进入了她的心底。在她连防备都来不及防备时,就被他轻易攻陷了。而她一如几年前一样,傻傻地受着他的诱惑。以为他终有一天会发现她的好,现在才知道一切早已有了定数,不是她的终于不会是她的,就算想要争也争不来的。 今天开的只是一个平常的月度会议。郑潇朗眼神不时的扫过长形会议桌上的每一个人,他神色异常的冷漠,眼神中带着难得的犀利光芒,吓得那些主管大腿肚都在打颤了。 清漪的眼神无意间看了他一眼,而他眼中的冷漠,让她的心也如跌进了冰窟。他竟然连看都不愿看她一眼,他依旧是讨厌她的吧,只是真不明白他,前段时间他为了孩子真愿意付出那么多。对她的好,难道也是因为孩子。 头隐隐地疼痛着,她似乎这几天一直没好好睡觉。眼皮在不知不觉中就闭了起来。“温清漪,温秘书,现在是上班时间。”忽然一声断喝,吓得会议室的人都猛地抖了下。只有温清漪,只是微微抬了下头,又闭上了眼睛。 “散会。”他走过她跟前,只是瞥了她一眼。眼眸只是厌恶的落在她身上不过一秒钟,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走。 “温小姐,你发烧了。”大概秘书发现人都离开了,还没见她出来。才进来看她的。她早已烧得迷迷糊糊,浑身发软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进了医院的,更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挂上的盐水。只知道醒来后看到的是穆岚宣静静的站在她身边陪伴着她。 “终于醒了,看你真是的,谁让你那么辛苦了。反正出版可以往后拖延的,你有必要把自己的身体搞那么坏吗?”穆岚宣嘀嘀咕咕的唠叨着,那张英俊温和的脸上,表现出了浓浓的不满。要不是那天恰巧他去郑氏企业有事找郑潇朗,那个秘书可能要抱着她大哭一场了。 “我在这里几天了,是谁把我送来的?”她的声音还是很虚弱,心里希望是他把自己送来的。很多言情小说里不都这样描写的吗?男主角送昏倒的女主角进医院。只是她忘了她永远不会是他的主角。一个配角又怎能奢望那些永远不可能的爱。 “我那天刚好有事去了郑氏企业,看到你的小秘书哭得一塌糊涂的,才知道你发高烧昏迷了。你啊,都昏迷两天了。你也真是的画稿子这么累,怎么行呢。”穆岚宣扶着她坐了起来,不知道她到底想做什么。 听到是他送她过来的,她的心中一阵涩然。“今天已经二十二号了。”她再次确定了一次。麻烦你把电视给我打开好吗?”今天是参赛的日子。本来是上午十点到下午两点结束的。现在一点半,还有半个小时。她想她应该可以看到结果的。而她也只是想知道结果罢了。明知道郑潇陵是评委,那家伙肯定会让她入围的。只是她也想看看别人的设计。 电视调到了二十五频道,正在公布三等名单。三等奖中有她的一张春意。穆岚宣终于知道她为何这么急着要看电视了,原来她参加了这次的设计大赛。 峰端 峰端 二等奖毫无悬念,是冯莲的一张张扬。张扬确实充满了活力,处处显示着青春的张扬,飞舞的飘带,金属的腰带,每一样都显示着张扬。然而一等奖,竟然也是冯莲,而这样那么眼熟,被称为风舞。她的眼睛变得有些迷糊,再仔细一看明明是她的诱惑。那是一款晚礼服,处处显示着诱惑力,所以当时她就取了个名字叫诱惑。而最后一张特等奖上台后,她的泪水再也无法控制了,那是她画的绝色。那张设计图是她看了郑潇陵给她的时尚,忽然有灵感才画出来的。 看着清漪颤抖的嘴唇,看着她泪流满面。穆岚宣开始还以为她激动自己得了三等奖。再后来发现她的情绪简直有些失控了。“清漪,别哭告诉我怎么回事?”他摇着她的肩膀,惊慌的连声追问。 清漪只是咬着嘴唇,眼睛里满是泪水,痛苦地摇着头。刚才台上颁奖的是郑潇朗,他的笑容那么明朗。他的未婚妻连得三个奖项,他开心了吧。难怪她的那两张画稿会无缘无故不见了,原来是他送给她了。她真的好可悲,以为他终于正视自己了,却原来不过是一场镜花水月的幻爱。而她却傻得掉进了那一场陷阱中了。 “清漪你别哭啊!有事你说啊!这样的你,吓坏我了。”穆岚宣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了,只是紧紧地把她搂在了怀里。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他只是想安抚她受伤的心。 门口一个男人把一张金色的奖状扔在了地上,转身就走。脸上的冷漠吓得路过的护士,匆匆而过,没一个敢多看他一眼的。虽然他帅得令人心旌神摇,但是他的眼神却凌厉如刀。 “你是穆家的长子?”成明晰推开门,看到的就是哭得一脸伤心的清漪,和紧紧抱着她的穆岚宣。 “明晰哥。”好像看到了亲人,清漪猛地扑进了成明晰的怀里,习惯地在他的衬衣上擦拭着潺潺而流的泪水。 穆岚宣看得目瞪口呆,他没想到会见到这样奇怪的场景。刚才还扑在他怀里的清漪,看到面前的男人会立马推开他,改扑进他怀里,还在他身上擦拭泪水。这男人脸色冷峻,但是看到她,眼角竟然缓缓的一挑,露出一个很明快的笑。如果没注意谁也看不到,但是却被他捕捉到了。他的手心捏紧了,这个男人其实才是一个真正懂得女人的男人。 “清漪告诉明晰哥,到底怎么了。哥为你做主。”成明晰的眼神狠狠地剜了一眼站在一边饶有兴趣看着他们的穆岚宣。 “你可别误会,清漪哭跟我没关系。”他倏然朝后退了一步,这人好强悍的气息。光看他的眼神已经够冷酷的了,再看他站起来的架势,还真把他吓了一大跳。 “对了,清漪刚才我在门口捡到一张奖状,那是你的奖吧。”成明晰把金色的奖状拿了了给了清漪。看到奖状,清漪的脸色变了又变,紧紧地咬着嘴唇。 “怎么了,原来你是讨厌这张奖状,那么哥帮你撕了。”成明晰做状要撕奖状的样子,清漪只是从他手上接了过去,扔在了床头边。 两个男人都弄不明白她的心思,只是互相狐疑的看了一眼。忽然放在柜子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打开一看是郑潇陵,强忍着难受接通了手机。“清漪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那两张一等奖和特等奖的都是你的作品,怎么会被冯莲拿去的。告诉我,我现在已经在飞机场了。你在哪里,我马上过来。”郑潇陵说话的声音很响,病房里静悄悄的,他的声音,面前的两个男人听得一清二楚。 两人面面相觑,终于明白了清漪痛苦的原因了。她辛苦画的东西不止是这张三等=奖,还有一等奖和特将都是的。而她的东西被人冒用了,难怪她伤心呢。 “潇陵,别开玩笑了。那些不是我的。”她轻轻地合上了手机。 “清漪,告诉我郑潇陵说的是真的?”成明晰紧紧地抓住了她的手,他呵护在掌心的女孩又一次受到了伤害。他怎能容许这样的事,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呢。 穆岚宣的眼神也透着质疑,她知道他们是关心她的。而她不希望任何人因为这事儿受到伤害,如果冯莲的画稿被确定是她的,那么受到伤害的不止是冯莲还有郑潇朗。而她最不愿意就是他受到伤害了。就算他一再的伤害她,可她依旧舍不得伤害他丝毫,哪怕是他身边所爱的人。 “他开玩笑呢,我的作品难道我自己还不知道。人家是专业的人士,得那些奖项无可厚非。”她装出一个调皮的笑,掩盖着刚才的伤心和绝望。 “清漪你从来不说谎,你知道吗?每次你要说谎时,你的眼睛总会躲避我。告诉我是不是真的,明晰哥不会让你受委屈的。”成明晰轻轻托着她的下巴,让她的眼睛无法躲避的与他平视着。 “清漪没骗你。”她有些慌乱的把眼神求救似的投在了穆岚宣的身上。 “我相信清漪不会骗我们的,刚才只是太激动了是不是?”穆岚宣看出了清漪的眼神在向他表达着什么,赶紧出来打圆场。他发现清漪在这个男人面前,像个没长大的小女孩,撒娇,撒得那么自然。 “清漪,你知道明晰哥的势力的,如果真没有什么就算了,如果真像郑潇陵说的,我会让那个女人付出代价的,没有任何人可以伤害你。”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狠戾,说得话就像是宣誓。 穆岚宣听得心头一阵寒意拂过,这男人果然不是好惹的。现在还没到十月,他的一席话,让他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明晰哥,那么忙。别没事找事拉,清漪怎么会骗你呢。我妈现在还好吧,成叔叔身体好吗?”清漪赶紧见风使舵的转了风向,知道再纠缠下去,明晰哥一定会去查的。一旦真被他查出来,冯莲恐怕会声名扫地。她不想做那么绝,自己的事,该有自己解决,不能再让明晰哥趟着趟浑水了。 “温姨很好,我爸身体也不错。他们要你十一去小岛呢。我也正好要回去,到时候你跟着。”成明晰一谈到父亲,脸色稍稍的缓和了很多。 穆岚宣这才知道原来他是清漪的继兄成明晰,难怪清漪一直喊他明晰哥。自己还傻傻的吃人家的干醋,吃到现在。 成明晰走后,穆岚宣抱着双臂站立在窗前,若有所思地看着外面的浮云。“清漪,我知道潇陵说得都是真的是不是?我不明白你在为谁做嫁衣,难道是郑潇朗。冯莲是冯家企业的长女,放在潇朗身边的用意傻瓜都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告诉我,让我帮助你。”他始终没有回头,是他不想看清漪脸上故作出来的坚强。他才不会相信成明晰会放弃调查这件事,凭着成明晰的能力,调查这样一件小事,估计用不了多少时间就会真相大白的。 “你要我说什么,那两张确实是我的,只是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没了。我记得那天是带到公司去的,我让小秘书交给了负责这件事的人。本来我要直接交到稿子审核点去的,但是潇陵说负责这次的正好有公司的一个人,只要让他带去就行了。”她忘了那天她没打开看看,只是把文件夹交给了小秘书。 “这件事看来和潇朗有关系是不是?你心里始终还有他是不是?你是怕他丢面子,才说假话的是不是?”他的声音越说越高,越说越激动,忘了他没有资格这样质问她,没有资格这样的对她咆哮。 第一次看见这样怒火冲天的穆岚宣,清漪愣愣的看着他,他俊逸温和的脸,竟然因为激动变得有些扭曲了。 “温清漪,你难道看不出我比他更爱你吗?”忽然他走回她身边,紧紧地捏着她的双臂摇晃着,想要把她摇醒了。 清漪被他的眼神吓坏了,他的眼神中有着小兽受伤一样的眸光,痛苦中夹杂着愤怒和绝望。 “穆大哥,你别这样。我只是不想任何人因为这事儿受到牵连,我不想把这事扩大了,更不想让冯莲无地自容,我想要自己解决这件事。不是为了任何一个无关的人。”她轻轻地扳开了他紧紧卡着她胳膊的手。胳膊痛得令她差点要晕倒了,她想不明白一向温和的穆大哥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在一瞬间失控了。 听到清漪温声细语的解释,他脸一红,忽然明白自己刚才做了什么了。“清漪对不起,我只是看不得你受到任何伤害。” “没什么穆大哥,我还要谢谢你的救命之恩呢。”清漪揉着酸痛的胳膊,淡淡的笑着。 病房里一时没了声音,穆岚宣自觉没什么意思,准备离开。“对了清漪,晚上想吃什么,我送来。”终于他想起了比较重要的事了,晚上清漪的晚餐。 “晚上我订餐吧,省得你来回跑了。”她把身体往后靠了靠,高烧还没褪尽,身体到底还是虚弱的。刚才闹了那么久,早已体力消耗殆尽了。 特助保姆 穆岚宣脚步停留了一下,想了想道。“晚上让书琪来吧。她的预产期估计也快到了,早些时间她就想来看你呢。” “别让她来了,带信就说我好多了。”清漪疲惫的闭了下眼睛。 “好吧,你自己好好照顾自己。估计晚上潇陵要来看你。他刚才不是说已经下了飞机吗?我也不多事了。”黯然的避开了清漪的脸。他还是推开门走了。 郑潇陵来得很快,几乎是穆岚宣前脚走,他后脚就到了。两人相差不过十分钟左右。他找到病房时,清漪正睡着。他就一直静静的坐在她身边,本来从在飞机场看到那则新闻起,他心里就忐忑不安的,隐隐的觉得有事发生了。打电话给清漪她又不肯说,他知道她善良,但是这样的善良是让人把自己踩在了脚底下。他觉得这是愚蠢的软弱,绝不是善良的表现。所以一下飞机就赶到了公司,结果一到公司才知道她竟然已经住院两天了。 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刚才他已经去问过护士了,说她的烧还没褪净,不是一时就能好的。心疼得静静地盯着她素洁却有些苍白的脸,看了许久。他记得他离开去香港前,她的脸色还很不错的。精神虽然不怎么好,但是毕竟还可以。才两三天而已,回来看到的竟然是这样憔悴的她。他的心莫名的抽动了一下,微微有些酸涩。大哥真的不懂得她的好,可为什么还要和他争夺。这样一个如花一样美好的女子,他却忍心一再的伤害她。 “明晰哥,别伤害他们。我不要那奖项了……。”可能是烧反反复复的,现在又升高了。她嘴里迷迷糊糊的呢喃着什么。 “护士,护士快来看看。”看到她的脸色红的可疑,他惊惶的按了电铃喊来了护士和医生。 “没事,她身体虚了点,大概前段时间又没好好的睡觉,人就倒下了,好好吃点有营养的,再好好睡上几天,挂些营养水,身体也就恢复了。”医生拿着体温表,为她测量着体温。一边对他解释着她的状况。 因为担心清漪,所以他虽然一直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但是`还是没敢离开半步。晚上特意打了电话让古味餐馆送了些粥到医院。 清漪迷迷糊糊的睡到晚上六七点才终于高烧又退了下去。“清漪肚子饿不饿,起来吃点东西。”看到她醒了,郑潇陵笑着问道。 “嗯,你怎么在这里?”她皱了皱眉头,身上出了汗水,难受得厉害。现在她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起来,进卫生间好好洗个澡。 “别动,烧才退。身上难受不要紧,你不能洗澡。”看她眼睛一直朝卫生间方向看,他拿了个垫子放在她身后,调侃着她。 “你什么时候来的?”她还是很虚弱,不过烧毕竟退了,精神也好多了。 “你别管我什么时候来的,看看你都是怎么照顾自己的,发烧住院。我哥他来过吗?”他轻声细语的就像是怕吓着她似的。 “我不知道,不过你别生气好不好?”他为她擦试着额头上的汗水,听着她竟然要他别生气,心里越发的生气了。手上也不由用了点力。 “你擦痛我了。”她声音很轻,他还是听到了。“还知道痛,那么人家把你的辛苦成果占为己有你难道不心痛吗?” “潇陵,也许这是误会。你别发怒好不好?”生病的她人显得越加的楚楚可怜,就算他是铁石心肠,被她几句柔柔的话一说,也变成了绕指柔了,更何况他本就是怜香惜玉之人。 “好,这事我们暂且放着不管,那你告诉我,你的身体到底怎么回事?非要把自己弄成这样吗?”他温柔的用手把她垂在眼睛的前的头发捋到了耳后,让她的眼睛与他平视着。他的眼里溢满了心疼和温柔,还有某种复杂的情愫。 她有些慌乱的想要避开他的炽热眼神,看她想要避开他。他干脆用来一只手托着她的下巴,一只手托着她的后脑勺。把自己灼热的男性气息,都喷在了她脸上。而她呆呆的任由他凝视着她,被动而间接的接受着他的气息。 看她脸色微红,他终于放开了她。“以后不许虐待自己,他不在乎你,有的是人在乎你。只要你不把他放心上,就不会让自己受到伤害。” 其实她是懂郑潇陵话里的含义的,不把他放心上,自己就不会受到伤害。可是她真的能放手吗?要是能放手,也许几年前就放手了。 三天后终于出院了,她还是坚持住在自己的那套半新不旧的房子里。只是医生嘱咐她至少还要休息一星期才能上班。而且郑潇陵和明晰哥再三叮嘱她不许太累了。明晰哥还给她请了和保姆照顾她。 那天晚上在医院,郑潇陵走后,就剩她一人了,她高烧才退身体虚弱。半夜想喝水却差点摔倒,后来手腕的瘀青被成明晰看到了。他就坚持给她请了个保姆,不过她心里明白这个保姆可不是外面的保姆,哪有那么年轻,那么有气质而且谈吐不凡的保姆。 “温小姐,起来吃补汤了。”女人端了刚煲好的营养汤走进了房间。 “林梦,你回去上班吧,我知道你是明晰哥的特助,他那里不能缺了你。我身体好多了,不要人照顾了。”清漪凝眸看着面前虽然穿着围裙,却依旧气质不凡的美女。 “你怎么知道的,总经理那里有人暂时代理,我也不急着回去。”林梦的脸上看不出表情来,只是端着汤的手,轻轻抖了下,热汤溢在她的手腕处,她皱了皱眉,却没吭一声。 看她的样子,清漪忽然朝她笑了笑,“林梦,其实明晰哥真的是个好男人。如果喜欢他就不要放弃了,你轻易放弃了,可别后悔。” “你知道?”林梦把汤放在了桌上,怔怔的盯着面前的女人。她是成明晰的特助,从研究生毕业后,就一直跟在他身边。第一次面试她就无可药救的爱上了那个冷漠的男人,他的眼神,他的冷淡,他的一举一动都吸引着年轻的她。她知道自己完了,他要她做他的地下情妇,她做得心甘情愿,只因为她知道他对任何女人都不会有情有心。只是当他告诉她,要她帮着找个会照顾人的保姆时,她才知道他原来也有温情的,原来也是有心的。所以她自愿过来服侍清漪一个月,只是想见见到底是怎样的女孩,让他这个冷漠的男人充满了怜惜。 “你那天和明晰哥打电话我听到了,其实我的身体很好了,你没必要照顾我了,身体恢复后我会找个钟点工过来打理家里的。还有我是明晰哥的继妹,你别想多了。”想想每次看到明晰哥来了后,她总是追随着他的身影。清漪赶紧把一切撇清了,不想再多个女人对自己恨之入骨。 “你真的只是总经理的妹妹?”林梦的眼神倏然亮了起来,像点燃的烛火,闪耀着令人心动的眸光。 “这个还能骗你,我可是有一对龙凤胎的,孩子都三岁了,你来看看我电脑里的照片。”清漪知道她不信,毕竟明晰哥每次来,总把她当孩子似的宠着。她甚至怀疑他是故意调到这里来的。 “这是你的孩子,好可爱。我能见见他们吗?”林梦看着电脑里可爱的孩子,脸上终于绽放出明媚释然的笑容。 “可惜现在我也不知道他们在哪里,我连电话都打不到。”林梦看着她黯然失色的神情,心里隐隐的产生了同情心。 “怎么会呢,总经理本事很大的,如果你想知道孩子在哪里,他肯定查得到。”林梦安慰地拍了拍清漪的肩膀。原来他的妹妹这么可怜,难怪他那么宠她了。 “这事他不会帮忙的,一来郑氏企业并不是一般的企业,二来大概他早已听从了我妈妈的话了。要是肯帮忙,他就不会让我去勾引郑潇朗那个混蛋了,那是什么馊主意。”大概是因为林梦打开了她的话闸,她咬着嘴唇恨恨的说到。 “我不是让你去勾引他,是让你吸引他,让他自动把你带到孩子身边,你还真知道怎么冤枉人。”门被人推开,成明晰上身穿着黑色的衬衣,下面一条黑色裤子。一身黑色穿在他身上竟然是那么的和谐而时尚。 清漪看到他径自推开门进来,才知道他原来也有了自家的钥匙了。不用问也知道肯定是林梦给的。不过她一点也不怪林梦,毕竟她是他的特助。 “你没叫我去勾引,是让我吸引,可这有什么区别。不都是引他主意嘛。”看到他旁若无人的坐在自己的房间里,她生气起来,嘴角也不由跷了起来。 “我让林梦来照顾你,就是让她教教你,怎样才能吸引一个男人的眼球,让他死心塌地的爱上你,不是让你把自己气成这样。”他翘着二郎腿,神色间,竟然多了几分的戏谑。 两个女人被他这一说,不由奇怪的互相对看了一眼。原来他竟然有这样的用意。 轻薄 轻薄 “我记得自己是把稿子交给秘书的,小秘书说她也只是把文件夹交给了张经理。我不想把事情弄大,所以还没去问张经理呢。”清漪翻动着手上的文件和资料,这些都是那天郑潇朗让人拿来的,说要她当天弄完的,结果好像他并没有过来要。 “那我去问。我知道大哥不会相信你有那样的才能的,但是凭什么,你的辛苦要给他人。”郑潇陵愤愤不平的站起身来。 “你先消消气,坐一会儿等一会儿打个电话给张经理,把他叫过来问一下不就行了。”清漪斜了他一眼,怎么快三十了还毛毛躁躁的,真和郑潇朗不一样。 其实清漪心里早就明白一个事实,在郑潇朗的眼里,她什么都不是,只是个会耍心机的女人。那天他把胃药扔下窗户就是最好的证明,他甚至不会给她解释的机会,更不可能听她的解释。其实是因为在他心里早就先入为主把她归类成了那类人了。 张经理来后,其实事情还是没办法弄清楚,因为他确定小秘书给他的就那几张画稿。再把小秘书叫进来,也说就那几张。他们俩当时翻看看过的。 “清漪,怎么会这样。你的稿子到底在哪里弄丢的。”郑潇陵一时也无计可施了,因为他们说的都一致,再说了小秘书又特别崇拜清漪,基本上不会撒谎。那么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差错。 两人都陷入了沉默,桌上的内部电话响了起来。“你上班了,过来一下。”郑潇朗电话里的声音很冷硬,似乎在生什么气。 敲了门,郑颖也在里面。他朝她笑了笑,“温小姐越来越美丽了。”眼神轻柔的扫视了一下清漪。 “郑颖你没事做了吗?还不出去。”他有些不耐烦的催赶着郑颖。眼神落在漪身上,今天一身长裙的她,确实更加美丽了。漂亮是一种肤浅,而美丽却是一种有内涵的发自内心的美。她似乎更加消瘦了,脸颊整整小了一圈,大概身体还没好透的缘故,脸色依旧很苍白。只有那双眼睛依旧清澈如水,不带一点的污垢,纯净的仿佛婴儿的眼神。 “坐吧。”他公事公办的请她坐下。 她听话的点点头,“你说吧,我听着呢。” “我和潇陵吵架了,你应该知道怎么回事吧。”他的眼神扫过她的脸时,有股凌厉。令她恨不得站起身来就走,但是她没有。只是淡淡的说“那画稿确实是我的,潇陵没说错。信不信由你,我也不想追究了。反正就算我说破了嘴,还是有人会袒护的不是吗?”说完忽然有些挑衅的看着他。 “你真是不可理喻,我只是想问清楚事情。”办公桌下他的拳头已经紧紧地捏了又放,放了又捏,手心里全是汗水。 “我不可理喻,是,我是不可理喻,我什么都不会,只会耍心计是不是?郑总裁你就是这样看待我的。” “我怎样看你?”他凝视着她愤怒而伤心的眼睛,忽然伸手脱住了她的下巴,眼睛逼视的看着她。她的眼眸里倒映出他的身影,那么清晰,那么俊美。 “清漪,你的脾气。能不能不要这样倔强。”他叹了口气,眉目间隐藏着深深的失意。 “你?”清漪一时弄不明白他到底什么意思。 “过来。”他忽然站起身来,把清漪搂在了怀里。他想抱她想了好久了,想得心都痛了,可她却只会倔强的和他闹脾气。 “你有病。”清漪挣脱着想从他怀里出来,说出的话自然也不好听,可骂归骂,泪水却还是在眼眶里打着转。 他是得病了,得了一种叫相思的病。“清漪,你让我抱一会儿,我听你解释好不好?”他低头伏在她耳边轻轻地吹着热气。刚才的怒气已经消失在九霄云外了,看到她进来他第一反应就是把她搂在怀里好好的亲亲。 听他第一次低声下气的跟自己谈条件,清漪犹豫了一下,想到早上林梦的再三叮嘱,心里还是软了下来。是得,如果她还爱着他,就要尝试和他沟通。不是诱惑是两人自然的吸引力。 “清漪,你身体恢复了吗?”他轻柔的用手拨弄着她的短发,语气是一场的柔和仿佛和情人谈情。 “嗯,好多了。我们能不能坐下来谈。”她顾忌的看了一眼他的办公室门。真怕有人忽然进来,他们这样搂搂抱抱的多丢人。 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没人会进来的,没有我的准许谁敢进来。” “可是,你这样我怎么解释呢?”她扭动了一下身体。 他的呼吸忽然变得沉重起来,嘴里轻轻“啊”了下。环着她的手臂愈加的用了力。好像要把她揉入他的身体中似的。 “你怎么了?”清漪有些不解,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直到感觉到她的臀部被一样硬硬的东西顶住了才惊觉过来。羞得满脸通红,伸手使劲推着他的胳膊。 “清漪不要动,再动我就控制不住自己了。”他咬着牙,忍着痛。只是更紧的抱着她,嘴唇在她如凝脂一样的脖子里轻轻的吻着,手也开始不老实起来。 “你流氓,色鬼。”她终于知道他为什么愿意听她解释了,是他现在需要发泄,所以才愿意听她的解释。她真傻,傻傻的把自己当成了他泄欲的对象送上了门来。 咬着牙,使劲朝他的脚面踩了下去。又一用力狠狠地推来他的身体,拉开门满面通红地跑了出去。 郑潇朗看到她那么急那么快,知道她误会了,他自己也不明白怎么会闻到她身上的香味,就会那样激动起来。现在顶着帐篷跑出去有多么的不雅,要是给部下看到了自己还怎么做人。没办法只能自己进洗手间洗个冷水澡了。 清漪从郑潇朗的办公室出来后,气得又羞又怒。趴在办公室里哭了半天,这个混蛋郑潇朗,她明明是有事和他相谈的,结果却是被他吃了顿豆腐。心里越想越火,一挥手把桌上的文件和资料都扫到了地上。 看着满地的狼藉,还是不解气。正准备打电话给林梦,桌上的电话却响了起来。“美女,晚上有空吗?”电话里的声音很生。 “你谁啊?”皱着眉头,她问了句。虽然很不礼貌,但是谁叫他正在她火头上打过来的,也不能怪她了,正好做她的出气筒。 “我汤姆,真健忘,送了那么多花,没见你哪一次有回复的。”听他自报家门,清漪忽然想起了那个太子爷。这人怎么还不回英国去,难道乐不思蜀了。 想归想,嘴里还是淡淡地回答着。“我前段时间生病在医院,请太子爷谅解。” “你生病了,真是的吗?怎么潇朗这混蛋竟然提都没提下,还每天跟我泡吧喝酒。”他在电话里嘀嘀咕咕的。清漪听得心烦,怎么一个男人这么烦人的,真是受不了。 “喂,喂清漪你没听我在说吗?”大概是听不到她的回音,他的声音高了三分,原本还算清朗悦耳的声音,此刻竟然成了刺激耳膜的噪音了。 “我还没好透,下午还要回去休息。改天和你打电话吧。”大概是身体真的没好透,再加上刚才去总裁室里窝了火,不知怎么的竟然出了一身的虚汗。她现在才相信医生为什么要她至少再休息一个星期再上班了,因为以她现在的身体,根本就无法做任何事。 十点刚过,办公室里却来了不速之客。“清漪你怎么了,没什么事吧?”一身白色衣裤的男人,手上拎着一大堆的补品,一身是汗,像天兵似的出现在了她的办公室里。一时倒令她尴尬万分,脸色也不自然了。 “太子爷,你怎么来了?”清漪这下彻底傻眼了,刚过去半小时,这男人就跑来了,而且那么优雅的男人,竟然跑得满头是汗。衬衣领子解开了两颗,裸出他胸前挂着的一条白色的项链。白色的裤子也被汗水沾湿了,就那样盯着她看着。 “太子爷,您这是干嘛呢?”清漪清了清嗓子,抽了几张湿巾纸递给了他。 “没什么,刚才在电话里问你身体怎么样,你没吭声,一时以为你又不好了,才这样鲁莽的冲了过来。”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擦完汗,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这确实不是他一贯的风格,泡女孩,是他的拿手绝活。没想到就因为听她说病了,就冲过来了,这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谢谢,喝杯茶吧。”清漪接过秘书送来的茶,递到了他面前。不由打量起他来,其实这太子爷张得真的很俊美,不,是那种阴柔的美。他肤质雪白,泛着淡淡的光晕,个头很高,大约一米八九模样,但是人很瘦,眼睛狭长,但是眼珠确实难得一见的蓝色,那蓝色很美,像一汪蓝色的湖水。很轻易就能勾动人心底的情愫。他应该没有郑潇朗年纪大,甚至应该比郑潇陵还年轻。 “我以为自己做了白马王子了,谁知道这么狼狈。”他喝了口茶,有些自嘲了笑了笑。眼神中那末亮彩,很亮像夜晚天空的流星。 变故 变故 “你是太子爷,不用做王子。”清漪收回了眼神,嘴角淡淡溢出一个笑。这人其实满有趣的,要不是他给她的印象太过轻佻的话,也许她早就注意他了。毕竟他真的很美。美丽的人和物谁都喜欢看,但仅仅是看,并不是一定要去拥有。 他没有郑潇朗的深沉凌厉,没有郑潇陵的善解人意,甚至没有穆岚宣的成熟。但是他身上却自有股清雅淡然,清新活泼,是一个完完全全的美少年所拥有的气质。连清漪自己也想不通为什么说他有美少年的气质,因为他确实很复杂。纯净的湖蓝色眼珠,不时地转动,像是无意却有似有意的在勾引着她的吸引力。 “你也会笑。”他托着下巴,看着她。脱口而出的就是这句令人发噱的话。 “谁不会笑了,你以为我是木头雕的。”清漪嘴角一撇,逗他道。 “第一次见你,你的脸像冰块,第二次见你,你的笑虚假的就像挤出来的人早奶油,令人反胃。这次的笑才是真心的笑,像晴天的阳光温暖而动人。”他说得头头是道。因为他想告诉她,其实第一次开会他就注意到她了。 两人没事竟然一说一答得说起无关紧要的话来了。他似乎也忘了自己来此是看病人的。而她似乎也忘了刚才在郑潇朗办公室里发生的不愉快。 送走太子爷后,清漪的心竟然平静下来了。他说其实做朋友很简单,只要互相信任就可以成为朋友。只是她不是傻瓜,他眼里分明不是把她看作朋友的。 中午时,清漪一人出了公司,准备去吃午餐。公司有午餐,但是她身体还没恢复,林梦说让她去世纪一起吃。想想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连本钱也没了,还怎么做自己喜欢的事。 走到电梯口,看到电梯口已经等着两人了,是郑潇朗和冯莲。今天的冯莲还是一身白色的裙子,只是与那日不同,今天的裙子上绣着淡淡的粉色的小花。看上去依旧清雅但是隐隐的似乎又多了几分活泼。 看到她过来,冯莲带着笑招呼道“温小姐,你也下楼吃饭吗?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吃。” 清漪笑了笑“不用了,我和人约好了。”她心里奇怪不是秘书说他们两喜欢窝在总裁室里吃饭的吗?今天怎么也想着出去吃了。难道两人腻了在办公室吃饭,出去换换口味了。不过不管怎么样都和她没关系。 “那我跟潇朗先走了。”电梯来时,他们已经垮了进去。清漪却还傻傻的站在那里。她看到了郑潇朗眼神里的深沉和冷漠,心口莫名的隐隐泛着酸楚和羞辱感。 “小莲今天想吃什么?”在电梯关上的拿一霎那,她听到了他温柔而关切的询问。也看到了冯莲眼中一闪而过的笑意。 忽然她什么胃口都没了,默默地走回了办公室,关上门。呆呆的站在窗口看着他们两人相拥着走向对面的餐厅。泪水轻轻的滑落,一滴又一滴,最后汹涌而下。到了最后,她慢慢的靠着窗户蹲在了地板上。抱着膝盖,把头埋在了膝盖中。她的心好乱好乱,早上他对她动手动脚,她其实并不恨他,只怪他不懂得尊重她。可是他们俩当着她的面那么亲昵时,却让她再一次失控受不了了。心真的好痛,就像被人撕开了似的难受,那种痛仿佛进入了她的骨髓,令她痛得不想再去思考任何事情了。 包里的手机响又响,哭够了她终于摇晃着站起身来,过去打开了包,拿出了手机。“清漪,告诉我你怎么还没来。是不是身体又不舒服了。”电话里传来林梦担忧的声音却没吭声。 她看了看手机,“丫头告诉我怎么了,我马上来郑氏。”这次是成明晰焦灼的声音,他的声音里蕴含着浓浓的担忧。 “明晰哥,我没事,只是胃有点不舒服。你别担心,一会儿我就到。”合上手机,跑洗手间扑了些水在脸上,把刚才哭过的痕迹抹去,对着镜子露出一个假笑。她不要明晰哥为她担心,那三年在美国,已经让他担很多心了。 匆匆赶到世纪,只有成明晰一人坐在那里等着了。他依旧一身的黑色,那样的黑色融合在阳光下竟然那样的和谐。 “明晰哥,林梦呢?”没看到林梦,她把包放在桌上,用眼神四处搜寻着。 “我让她先回去了。你先吃点东西,胃不好还让自己饿肚子,真不要命了是不是?”虽然他的口气是在责怪,但是清漪知道他是在关心她。乖巧的点了点头,先吃了他为她点好的海鲜粥。 “你哭了。”他点了根香烟,眼神暗沉。 “没哭。”她没抬头。照样吃着。 “只要你告诉我,你不再爱他了,我有办法让孩子回到你身边。我会带着宝贝和你一起回美国。我们一辈子不再踏上这里。你说怎么样?”他没看她,眼睛看着窗外的流云,深沉的眸光里一片深凝。 不爱他,能吗?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回答。其实她这些天来一直反复想着妈妈和汪姨的做法,心里其实多少想明白了一些事。她们俩是在想办法让他们复合,她们以为只要两个人以孩子为纽带,总会在一起的。但是为什么他们要把孩子带走,这个问题她一直困扰着她,也令她怎么也想不明白。 “明晰哥,你是知道孩子在哪里的是不是?为什么又要我留在他身边呢,这不是你的做事风格。”放下筷子,清漪盯着成明晰的眼睛不放。 “是的,孩子我早就知道在哪里了。只是有很多事,我也弄不明白,温姨的想法难测。”掐灭了烟头,他略一沉思说道“也许她们有她们的苦衷。” “如果我答应跟你回美国,你就把孩子给我带回来是不是?”似乎已经点燃了希望之光,清漪的脸上溢出了淡淡的阳光。 “不光这样,我要你嫁给我。你好好考虑一下。”说完他付了帐,留着惊愕不已的清漪自己走了。 “嫁给他。疯了,真是疯了。又出来一个疯子。”清漪的头痛得厉害,她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时不时关心她的穆岚宣,阳光的郑潇陵,现在无端又出来一个美男子太子爷,这也就算了,连她一向视为哥哥的明晰哥似乎也有些疯了。她长得并不是倾国倾城,不如林梦的温柔体贴,又不如那个冯莲的清雅如莲。她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女人,一个知道自己都没什么优点的女人。 “还不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折了回来,嘴角挂着一丝极淡的笑。 “明晰哥,你说我吸引人吗?可为什么他就是讨厌我?”她自言自语的说着,眼神里划过一丝黯然之色。 “他不懂你的好,自然有人懂得你的,何必非要吊死一棵树。我就想不通了,那个男人到底有什么吸引你的,让你几年了还是对他念念不忘的。现在倒好,他跟着别的女人在一起亲亲我我的,你倒是变得郁郁寡欢的。你到底想把自己变成什么,你考虑过没有,你越为他想得多,他越是懒得多看你一眼。男人都是这样的,越得不到越珍惜,越容易到手越不愿去珍惜。”他爬了爬头发,道理说了一大通。其实这些话是刚才他打电话时林梦跟他说的。估计是在说他,现在他干脆拿来教育清漪了。 “嗯,我知道了。我会好好想想的。”其实刚才明晰哥给她的建议她是绝对不会考虑的,要她跟他结婚。她做不来,不爱的人,怎么可能在一起一辈子。同样如果郑潇朗确实不爱她,她也该学着放手了。 想了很久,她还是决定跟郑潇朗摊牌了,如果不爱,她也不能再这样无休止的纠缠下去。虽然爱孩子,要是他以后结了婚,应该想要几个都没关系的。一路想,很快的就到了公司门口。 进了公司,手机响了。“温小姐,你别上楼,现在有很多记者。你千万别上来。”手机里传来小秘书紧张的快要哭出来的声音。 她一时有些发呆,看看电梯到了,正犹豫要不要进去。看到后面有好几个扛着摄像机的人朝这边走来,就干脆让了道,让他们先上了。 “这次肯定轰动时尚界,没想到冯莲的作品是抄袭一个默默无名的设计师的。”电梯的门悄然关上了。她一时愣在了门口,怎么会这样,如果真被查出来,那么冯莲的名声扫地不说,郑潇朗的脸面也好不到哪里去。又一想,又不是她告的密,干嘛心绪不宁的。 “温清漪,你好样的。跟我过来。”一道高大的身影忽然挡在她跟前,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她的手臂就被人拖住朝这外面走去。 “郑潇朗,你疯了,干嘛把我拽这么痛,我的胳膊是肉做的不是铁。”他毫不怜香惜玉的把她胳膊拉得生疼。 “你也知道疼,跟我走。我不想在这里和你谈。”他的黑眸深沉中蕴含着一股怒火。 “你别拉我,我跟你走。”想想刚才那些记者的话,她隐隐的似乎知道了什么。 姑息养奸 姑息养奸 车子疾驰着开到了一处风景优美但人烟极少的地方,这里有座小木屋。车子直接开到了门口,嘎然而止。 “下车。”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看得她浑身一冷。可心里又一想自己又没做亏心事,干嘛怕他。 他冷硬地朝着后山走去,找了个地方站着,颤抖着手掏出香烟点燃了。“那作品真的是你的吗?你就那么恨小莲,连一点余地都不留给人家。”狠狠地吸了口烟,他吐出了烟雾,眼神看着远处的青山。 “我早跟你说过了,那作品确实是我的。是你不相信。”清漪也恼火了,不知道他到底发什么神经。就算记者知道这件事跟她也没关系。 “是你的,所以你不惜毁了人家是不是?你怎么这么狠毒呢。”忽然他转过身,狠狠地卡住了她的脖子。 她挣扎着,空气似乎越来越稀薄了,她想咳嗽却怎么也咳不出来,眼前金星乱冒。他是想杀了她,为什么,她做错了什么吗?也许死了也好,不用再去爱他了,不用再思念孩子了。一滴泪水从她的眼角滑落。忽然他猛地一用力,把她朝旁边推去。她踉跄了几步跌坐在了地上。 “怎么不下手杀了我?”她揉着脖子,咳嗽着问道。 “杀了你,还脏了我的手,冯莲的名声就回来了吗?除非你承认是你在造谣生事。”他暴戾恣睢的眼神里藏着一股说不出地厌恶。 飒飒的山风吹乱了她的短发,飞扬的短发凌乱一片。她卷缩在山崖边,心乱如麻。抬眼看他依旧冷寂而无情地站立在那里,狠狠地抽着香烟。她的心痛得都忘了还在跳动了。她没哭,只是眼神有些空茫地看着远处重重叠叠的青山。 郑潇朗再次猛地抽了口烟,眼神扫过她苍白的脸庞,厌恶更加深了几分,原来他是真的很喜欢她的,甚至在早上还希望和她试着和好,因为毕竟孩子是她生的,任何女人都代替不了亲身母亲。 可是没想到她会釜底抽薪,不给冯莲一点喘息的机会。中午他特意带冯莲出去吃饭,也问过了她。她坦白地承认一等奖的那张确实不是她的,是她捡到的。当时只觉得那张设计图很不错,又一时找不到人,就想着也许丢画的人,很可能也想参赛,就好意帮着投了稿。不过她说她确实不知道是谁丢的,因为是在马路上捡到的。他相信冯莲不会说谎,她没有那个必要。 原来他还想下午上班后,让冯莲进去向她道个歉,然后看看怎么补偿她。没想到她竟然恶毒到这样地地步,一点不给冯莲留有余地。是他错看了她,以为她就算耍心机,也不至于不明是非。 “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会帮你登报向冯莲道歉。以你的名义。”他猛地抽了口烟,烟头扔在地上狠狠地碾着。 看着他那样碾动烟头的动作,清漪忽然笑了,他是希望把她像这烟头一样碾碎吧,他何故要这样恨她,两人间真的有解不开的仇恨吗?就算他真的爱上了冯莲,难道就能这样的糟蹋她的尊严吗? 包里传来手机的响声,她没动,也不想动,心如死灰的看着山谷。如果她跳下去,会不会粉身碎骨,会不会灰飞烟灭。 “想自杀,你也要先为冯莲澄清了再死。”似乎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他深幽的眸子里暗含着讥诮的光芒,直射着清漪。 “我不会寻死,我更不会去道歉,那些事情都不是我做的,那些媒体和记者也不是我叫来的,我为什么要道歉。”被他一刺激,她的脑子竟然清醒了很多,难道她真的要做一个弱者,女人是水,但绝对不是弱者,而她更不可能是弱者的代名词。他既然恨她,那就让他恨吧。 郑潇朗看着她骤然间站了起来,而且眼神冷冷地剜过他。心里竟然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感觉,那样的感觉很怪异,令他产生了惶恐。 手机又响了起来,她走过去,拿起包,打开手机。“潇陵我没事……很好……恩……不用担心拉,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恩,你真好。”她恬淡的笑着,挂了手机后。脸上又恢复了冷漠。 郑潇朗冷眼看着她露出了笑,听着打电话时她温柔的说话声。他感觉到了她竟然和平是很不一样了。 转身一甩短发,她连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朝着山下而去。这个男人太可恶了,不爱她没关系,但是他却一再的伤害她,践踏她的尊严,她虽然并不坚强,但是以后她绝不容许他再欺凌她了。 郑潇朗直接开车下了山,他没喊她,是她太自以为是了。那就让她尝尝苦头吧,否则她真以为他是软柿子呢。 看着呼啸而过的奔驰,清漪并没有喊住他。任由他疾驰而去,九月的风已经有了凉意,她慢慢朝着山下而去。虽然是小路很平稳,到底穿着的是高跟鞋,一不小心鞋跟就别在了石缝里。干脆脱了鞋,拎在了手上,反正也没人看得见。 天上的阴霾越来越多,层层的乌云叠在了一起,眼看着快要下大雨了。虽然已经很狼狈了,不过她依旧嘴角养着淡淡的笑。她在心里告诉自己,温清漪你以后都不许哭了,你要笑,笑得比他灿烂,笑得比他幸福。 下到山下,天上骤然下起了大雨了。倾盆大雨顷刻间就覆盖住了整个的山区。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公车站,躲了进去。全身已经湿透了,手上还拎着鞋。整个人看上去真的狼狈不堪的。一股寒意袭上了身来,忍不住她抱紧了双臂缩在了亭子里,尽量不让大雨淋到自己。 一辆奔驰车停在了亭子外,清漪已经陷入了昏迷。“清漪,清漪你怎么了?”郑潇朗吓得紧紧的抱着她,她全身都在发抖,额头烫得能煮熟鸡蛋了。 “温清漪,你给我醒来,你不能有事。”暴雨中他抱着她冲进了车子里,脱下了自己身上的西装盖在了她身上。车子疾驰着朝医院而去,溅得路边水花四溅。 “温清漪,只要你没事,我再也不逼你了。你要孩子我还给你。”看到昏倒的她,他棱角分明的俊容显露着冷峻凛冽,但眼角泛光,不知不觉间湿了眼眶。 “医生,医生,她怎么样?”他紧紧地跟在她的病床边。 “你真吵,病人身体本来就虚弱,现在再次受寒,你说她会怎么样。要是再这样下去,保不准就要的肺炎了,还能怎么样?”医生一边怒责他,一边为她做着急救。 “医生她没事了吧?”他在外面守了整整两个小时,终于看到医生出来了。 “没事了,不过可能要住院了。还是已经并发了肺炎。幸亏送得早,要不真连命也送了,年轻人谈恋爱,非要把自己的折腾掉吗?”医生语重心长地拍了怕他的肩膀。 他知道自己没脸见清漪,给潇陵打了个电话,告诉了他医院的地址和病房号后,自己悄悄地走了。 第二天,雨止,当阳光穿透玻璃照射在脸上,虽然脸色依旧苍白,但是却那双眼睛却多了不一样的光彩。郑潇陵就那样看着她的眼睛,看着她眼里流动的异样的眸彩。他发现她越来越美了,整个人虽然生着病,但是却美得令人心动。 “喂,你干什么?这样看人家。”清漪眨了眨眼睛,斜睨了一眼,站在旁边傻笑的郑潇陵。 “我在想,你最近是不是和医院特别有缘,刚出医院又进来了,这个月二进宫了吧。”他摸着下巴,故作沉思的说道。 “有缘,是有霉缘吧,谁喜欢没事进医院。是你送我来的?你怎么知道我在哪里的?”虽然头还是很痛,身体也还虚弱,但是她还是没忘记郑潇朗那混蛋把她扔在了山上的事。 “你不记得谁送你进来的了?”他有些犹豫,哥哥既然不愿呆在这里,肯定也不许他说出了是他送她来医院的。 其实虽然昏迷的迷迷糊糊地。但是她似乎觉得那应该是郑潇朗那混蛋,但是另一个声音却又在排斥着,告诉她不会是他。那个怀抱那么温暖,那个人那么担忧她,绝对不会是他。他差点杀了她,怎么可能再救她。 “你昨晚昏迷了。”他淡淡地说,也没说是谁送她进来的。清漪没问,多少心里其实是有些明白的。 “嗯。”她在心里叹了口气。眼睛看着病房门口,门口站着一个男人,一身的冷峻气质。 “明晰哥。”她轻呼出口。今天明晰哥的眼神很不一样,深沉而复杂。 “清漪丫头,你怎么又进医院了,不让你去上班偏要去,这么不听话。”他旁若无人的来到了清漪身边,一手托着她的下巴,仔细地看着,好像在打量一件珍贵的瓷器,有没有被人损坏。 “明晰哥,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她抗议的扭动着小脑袋。 “以后别跟郑家的人有牵连。”他忽然跑出一句话,简直惊天动地的。一瞬间清漪明白了他肯定已经知道了某些事。 “明晰哥别这样,潇陵他没得罪我。”他凝视着她眼中柔弱而又坚强的眸光。 “知道姑息养奸的道理吗?”放下她的下巴,他爱恋的轻轻揉着她的短发。她的发丝滑爽如上好的绸缎,丝丝缕缕都透着一股淡淡的清香。 太子爷探病 太子爷探病 这句话郑潇陵一时没回味过来,也有些疑惑。但是清漪却心中了然,知道某些事他果然做了,他当真舍不得冯莲受到一丝的伤害,哪怕明明是她在伤害她。他也会帮着她。在心里说过无数遍自己不再哭泣了,不再伤心了,可是知道他当真这样做,她的心还是很痛。仿佛有人用一个细细的针扎在她的心上,不是痛得心碎却是延绵不断。 “清漪别怕,我已经去警告他了,如果他敢说一个伤害你的字,我会让那个女人永远身败名裂,再无脸见人。”成明晰安慰似的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明晰哥,我没你想得那么柔弱,我会保护自己的。”她一直没让自己哭,假装着自己的坚强。甚至还很假的露出一个笑。 “不想笑就别笑了,真难看。”他很轻柔的把她搂在怀里。“这里借你靠靠。” 不管爱不爱他,他其实已经伤害了她。当报纸出来后,郑潇陵才知道成明晰所说的姑息养奸为何事了。是他们太傻了,不该以为他们的退让会让郑潇朗和冯莲清醒,只会让他们更深的伤害清漪。 看着报纸上郑潇朗带着魅惑人的笑脸,清漪的心沉到了海底。他始终还是袒护冯莲的,虽然他没有在报纸上说什么,而且把责任都揽到他自己身上,但是却让清漪看清了一件事,他爱上了冯莲。那些记者没有多说不利之词,反倒是多了很多虚浮的赞美。 “清漪,大哥这样做虽然没有直接伤害你,但是实际上还是在袒护冯莲,你恨他吗?”郑潇陵默默的把报纸放在了一边。他以为今天大哥召开记者招待会,是想还给清漪一个公正。却原来还是他太天真了,他竟然袒护的那样不知羞耻。 他坦言冯莲那一等奖是在马路上捡到的,当时冯莲也是爱才,才帮着投稿的。他们的本意是寻找那个丢失稿子的人,所以郑潇朗才委屈冯莲用了她自己的名。明明是一件偷稿之事,却被他冠冕堂皇得说成了助人的好事。真不愧是商场上的冷血撒旦,能把死的说成了活的,能把谎言说成了实话。报纸上登的整个版面都是他们灿烂的笑脸。 她恨他吗?其实连她自己都不确定,她一直都很温婉低调,当年他说他爱欧阳芬,她忍着伤心绝然离去。他拿孩子威胁她要她到郑氏上班,她也乖乖而来。不为什么,只因为她心中始终是爱他的。可是如今他还值得她用心去爱吗?他的所谓的真心呵护永远不属于她,她还值得等待那永远也等不到的爱吗? “在想什么呢?清漪丫头,我可告诉你了,我那次说的话永远有效,你什么时候决定和我走,我们就走,绝不拖泥带水的。”成明晰的笑很淡,如果不细看,没人会看出来的。 “明晰哥,你对林梦有爱吗?”有那么一瞬间,清漪迷惑了,难道男人真的把爱和性是分开的。男人的心胸真的很宽广。他们能把事业放在心上,能把对所有女人对他的爱都放心上。 “别把男人都想成是色狼级的,虽然不可否认男人确实是视觉动物,他们更喜欢美丽的女人,但是你没听情人眼里出西施吗?只要他们一旦真正爱上一个女人,也愿意付出自己的一生守候的。”他的语气意外地温和平静,竟和平日里沉默的他有着天壤之别。倒令清漪一时有些刮目相看了。 “明晰哥,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一想到她刚才的提问等于被他忽悠了,她再次问到。 “这不是你该问的。”他脸色未变,只是别转脸,看了眼站立在一旁的郑潇陵。这小子和他哥不怎么一样,脾气温和性格也好,但是就是太文雅了点。他不是他的对手。 “你还满意我吧。”郑潇陵看他在打量自己,不由朝他露出一个会心的微笑。 清漪住院期间欧阳子奇终于得到了消息,匆匆赶来看她了。 “爸,你怎么来了?”今天的烧退了,医生说再休养几天就可以出院了。所以今天精神也好多了。 “清漪,你好点了吗?”欧阳子奇在心里叹了口气,有些事他不能插手。可真看到自己的亲身女儿这样的难受,他也不好过到哪里。可谁叫他们欧阳家曾经受过人家汪家的恩惠呢。 “爸,坐,医生说再观察几天我就可以出院了。您怎么有空来的?”虽然这几年和父亲生疏了,但是她也不便责怪父亲。毕竟那是父母他们之间的恩怨,她没资格去过问。 “你住院这么多天,我打电话到家里,一直没人接,后来打到郑氏企业,那个小姑娘说你生病住院了。”欧阳子奇说到她那个小秘书时,不由笑出了声来。 “爸,是不是我那小秘书又哭了。”看到爸的笑,她就知道她那个小天兵秘书肯定又为她伤心了。 “没错,那小丫头和你小时候竟然有几分相像,一提到你,话还没说就先哭开了。” “对了清漪你认识汤姆森是不是?” “嗯,怎么了,爸找太子爷有事?”清漪记得爸爸做的生意和外贸确实有点联系。 “你知道他是太子爷。” “当然了,他家公司那么大,听说他父母就他一个独生儿子,他不就是当之无愧的太子爷吗?”清漪有些奇怪的看着自己的父亲,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 “看来你并不知道他家的情况。他母亲是英国人,而他父亲是一个小岛的小王。他母亲是女强人,英国的生意都是他母亲负责打理的。而他父亲因为要管理那个才几百万人口的小国,倒是很少去英国。他父亲岛上盛产橡胶……。” 清漪终于明白了父亲的意思,他说了这么多无非就是想要她帮忙为他牵线搭桥。父亲没爱过她,她从来不怨。但是没想到现在却想利用自己帮他。 “爸,我和太子爷没有多少交情,你不用指望我能帮这个忙。”清漪终于寒透了心,原来他来看她也是有目地的。 “我听你们公司有人说,太子爷在追求你。”欧阳子奇的脸色暗淡了下来。 “爸,你把我当成女儿看过吗?”她抬起头,盯着爸爸的眼睛。 “清漪,你这说的什么话呢,我怎么会不把你当女儿呢,你的血液里流着的就是我的血。”被清漪这一问,他的脸色更加的难看了。最近要不是生意上碰到了问题,他也不用求清漪了。 “我尽力帮你试试看,但是成不成我不知道,至于你是不是把我当女儿,我想已经不重要了。你可以先回去等消息了。”她不想再看他了,伸手拉上被子盖在了自己的脸上。他永远不会懂得他的薄凉,对她伤害有多重。 下午,汤姆果然兴匆匆赶来了。“给这是三百六十五朵红玫瑰。猜猜看代表什么?”他笑得灿烂而妖媚。 “代表什么?”清漪装傻,知道他想说什么。 “代表我最爱你,每天都在想念你。”他有些调皮的把花放在了柜子上,撑着下巴坐在她床边。 “喂,不是说好了只做朋友的吗?你要这样我们连朋友都没得做了。。”清漪一听他说出的花语就知道他还不肯放弃。 看清漪似乎真的有点生气了,他眨着眼睛叹了口气,幽幽的说,“如果我说,我不爱你,你是不是可以永远和我做朋友?” “嗯。”清漪没心没肺的答到。 “那好,我把这些玫瑰送给那些护士去。”他蓝色的眼睛里泛着委屈的和解意思,不怎么情愿地拿着花朝着门口走去。 “还真是被宠坏的孩子。”清漪嘀咕了一句,又躺了下来。她始终没看到他眼中的隐隐藏着的水波折光。 “以后不许叫我孩子,我只是比你小了二十八天,要知道你会把我当孩子看待,我是怎么也不会告诉你我的实际年龄的。情愿你一直以为我比你大。”他不知道何时又坐回了她的病床边,眼神深幽的盯着她。其实他确实后悔了,知道告诉她年龄,她会把他看成弟弟,就算让他去改出生都愿意。 “好,你不是孩子,我知道了。我以后还是喊你太子爷好了,这个名字挺有趣的。”清漪蒙在头上的被子,却被他一把拉了下来。看到她恶意的笑,他伸手就挠她痒痒。 “好了,好了我求饶好不好。那我以后叫你什么好呢?”终于喘了口气,她问道。 “叫我森吧。我爸爸和妈妈都这样叫我。”他嘴角抽动了一下,眼睛里闪过一丝亮光。 “嗯,我今天来是求你帮忙的,你会不会认为我在利用你?”她凝视着他,手紧紧地抓着被子。她知道如果他说是,那么她马上就取消原来的打算,就算父亲恨她,她也不帮这个忙了。 “就算是,我也认了。谁叫你是我朋友呢。”他耸了耸肩,双手一摊,那双蓝宝石一样的眼眸里闪过一道异常凌厉的光芒。只是清漪根本没注意到罢了,她的心思都在想着怎么跟他说呢。 挨打 挨打 清漪把事情简单地告诉了他,知道虽然他和自己差不多大,但是从小长在那种家庭中的孩子,对那一套早就烂熟于心了,她不用替他担任何的心思。她能做的也就这些了,至于成不成是爸爸自己的事了。 “清漪,你爱你父亲吗?”狭长的眼睛微微一挑,像是无意的问道。 “爱,不管他是怎样的人,他毕竟是我父亲。”虽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话,他也已经非常满意了。只要清漪心里有爱,那么他还是有机会的。 出了院,回到家里。明晰哥又把林梦给扔到她这里来了,说是照顾她,实则是监视她,不准她提前去上班。她也只有苦笑的份了,在家闲闲的画漫画。平时总觉得时间不够,现在有大把的时间让她挥霍,她反倒是觉得没了动力。心里一直思念着一对宝贝,不过后来明晰哥给了她很多孩子最近拍得照片和摄像。看着孩子在那里学习很开心,她也就没多埋怨了。明晰哥说,只要她想,他就带她去看孩子。虽然她心里确实思念他们,但是她希望正大光明的看孩子,不是偷偷摸摸的去。她没问明晰哥是怎么弄到这些照片和摄像的,她知道只要她想要明晰哥会想尽一切办法帮她弄到的。 “清漪,吃饭了,你也真是的身体虚弱也就罢了,弄得胃病又发了。总经理再三关照不能让你的胃受寒,不能让你吃的太硬了。”林梦本来并不喜欢唠叨的,跟她才一起住了几天,竟然比她老妈还唠叨起来。 “林梦,今天吃什么呢。”伸了个懒腰,她终于把头从电脑跟前抬了起来。 “喝鱼汤,总经理说要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林梦在外面说到。 “不会是想把我养成小肥猪吧,那样的话,我以后怎么嫁得出去。”清漪走出房间朝林梦做了个鬼脸,洗了手准备喝汤。 “叮咚,叮咚。”我去开门。清漪站起身来。 “你们有事吗?不用进来了,我这里屋小简陋,容不下你们两位大神。”清漪一手扶着门,没有让开的意思。 “温小姐,我是诚心来向你道歉的,你也知道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太欣赏那位设计师了。”门外的冯莲依旧一身白衣,楚楚可怜的站在郑潇朗身边。那样的眼神凄楚又无助,要不是知道她侵吞的不止这一等奖,清漪可能真要被她感化了。 “你的歉意我无法接受,你应该明白还有你没有还给的东西。冯小姐,做人不该太贪婪,不是自己的就不该侵占。”清漪冷冷的。 冯莲忽然捂着嘴哭了出来,“潇朗,我知道温小姐不会原谅我的。”她扑在了郑潇朗的怀里伤心的哭泣着。 “呵呵,收起你的虚情假意吧,我不会接受的。” “啪。”忽然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了清漪的脸上,五个手指印清晰的印在了她脸上。她惊愕的看着他,一时还没回过神来。 “小莲我们走,给脸不要脸,那就算了。”他们趾高气扬的扬长而去。 “清漪你怎么了。天哪,你被他打了,他竟然敢打你。我打电话告诉总经理。”林梦把清漪拉进门,紧张地就要去打电话。 “林梦,不要告诉明晰哥,我不希望明晰哥知道这件事。郑潇朗他总有一天会后悔的,那个女人很会装无辜。”伸手摸了摸火辣辣的脸,她忍着没有哭。脸上很痛,可是心更痛。被自己深深爱着的男人当着别的女人的面,甩了一巴掌,绝不是面子问题了。 “清漪你的脸怎么回事?”晚上摆上了一桌的美味佳肴,成明晰没尝一口。暗沉的眼眸里,透着一股难以捉摸的眸光。 “没怎么,就是有只蚊子,我拍蚊子拍的。”她垂下眼眸,不敢看成明晰。 “那只蚊子可真大,手指印这么厉害。”他用手轻柔的印在她脸上。眼神中忽然划过一丝狠戾的光。 林梦看的心头猛地一颤,赶紧收回了眼神。 “明晰哥,你看林梦给我们烧了一大桌子的菜,不吃真可惜。快点,你喜欢吃这个。”她夹了菜就往他碗里放。 “林梦,你烧的菜真好吃。”清漪大口的吃着菜。始终不敢看成明晰和林梦的表情。 三人默默吃完饭,又吃了水果。成明晰去了露台上打了个电话。他的脸色始终阴沉着,直到清漪进了房间。他才进了厨房,“你说到底怎么回事?清漪的脸上总不会自己多出来那五个手指印吧。” “不是我。”林梦吓得眼睛都闭上了,浑身都在打着轻颤,似乎是怕到了骨子里。 “我知道你没这胆量,我想知道是谁动了她。”他一手紧紧地捏着她的下巴,看着她脸色由红变得成了苍白。 “是,是。” “明晰哥,你别为难林梦,是我不让她说的,你那么想知道,我来告诉你。”她走过去,一把拉开了他。 “你看你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的,她是个女孩子。明晰哥……你不是最讨厌欺负女孩子的人吗?”清漪咄咄逼人的眼光落在他的手上。那张大手青筋暴迭,掌心宽大而温暖。她记得她每次伤心的时候,那只手贴在身上的温暖,总让她感到安心。 “我知道你不会说的,算了,希望不要有下次。”他垂下眼眸,伸手宠爱的揉了揉她的短发。 林梦的眼眸里一片黯然之色,他不是不会爱,不是没有柔情,是不会给她吧。 “明晰哥,你到我房里来。”清漪想起了漫画里的一个主角的动作,拉着他就走。 “来你躺下。”然后她顺理成章的解开了他胸前的两颗扣子。“手撑着。”她帮他摆好了动作。 “林梦,你来看看。这个动作性感不性感。”她跑出去一把把正在伤心的林梦拉进了她的房间。 “温清漪,你又拿我当模特。不许画脸。”他双目怒瞪着清漪,身体倒是没动。 林梦看到成明晰被清漪折腾着,不由扑哧笑了出来。原来他也有怕的人,看他那铁青的脸色,敢怒不敢言的神情,真是好笑。 “我知道,不会画你脸的,我把你当成小攻怎么样?” “你敢,脑子里又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呢。也不知道天宇公司怎么会把你当明星捧得,肯定是穆岚宣那小子借机讨好你。” “叫你别动,看看乱了吧。”清漪朝林梦眨了眨眼睛。 林梦会意转过头,笑得不可抑制的抖动着肩膀。 “气,出了吧。”清漪附在她耳边轻声问道。看林梦点了点头,终于松了口气。这个明晰哥也真是的,要是哪天把这个好女孩给放了真是可惜了。 成明晰终于走了,虽然没有再追问是谁打了她。但是清漪也知道他肯定多少是知道一点的。 三天后,郑潇陵来了。“清漪冯莲被人打了。”郑潇陵一屁股坐在米色的沙发上,眼睛偷偷的看着清漪的动作。 正在喝水的清漪手上的动作一僵,“怎么了?” “听说和朋友逛街被几个街痞缠上了,结果被人家打了几个耳光。”他淡淡地说,低头端起茶几上的水杯,喝着茶水。 “要紧吗?”清漪多少有点猜到是谁了。他不会动郑潇朗的,但是她挨得耳光,他是绝对不会让她白白挨了的。 “也没什么,只是脸肿得厉害,没办法上班了。我哥把她接回了家里。”他浓眉一挑,神情竟然有几分似笑非笑的样子。 “你干嘛看我,我脸上有什么吗?还是怀疑我动手的。”清漪有些微恼,生气地放下手上的杯子。 “不是,我那天听冯莲说我哥打了你一耳光,还疼吗?”他说这话时,眼睛里倒是真的多了几分关切。 “没事,就是被蚊子咬了一口,被狗咬了一口。”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脸颊,脸颊早就不痛了,不过也确很痛。 “哈哈,你把我哥当蚊子也就算了,还把他当成狗。”郑潇陵笑得很不优雅,把刚喝进嘴里的茶都喷了出来。 “郑潇陵,你能不能绅士点。”看着桌上的水汁,她哭笑不得的拿起餐巾纸擦了起来。抱怨的睨着他,怕他忍不住再喷水。 “清漪,不过真的很过瘾,那女人确实欠揍,都不知道我哥受了她什么蛊惑,竟然打你。”停止了笑,他斜躺在了沙发里,眼睛微微的眯着盯着清漪看着。清漪其实真的很耐看,肤色凝白如玉,很容易让人想起珍珠来。眼睛很大,水汪汪的像一汪泉水,清澈的可以看见里面的倒影。鼻子不是很高,但是很挺。嘴很小,人家说樱桃小嘴,大概就是形容她这样的嘴唇的。眉毛不是很细,但是很黑,不像时下那些时尚女孩去纹眉和秀眉的,很自然很美。她的体态也很美,玲珑的身段,该凹的凹,匀称有致。 “你干嘛用这种色迷迷的眼光看我,不会打什么坏主意吧。”清漪看他打量自己,不由得调侃道。 “唉,就算我想打坏主意恐怕也不行,你这房间里可是有人监视的。”他朝林梦看了一眼,努了努嘴,显然不满意林梦站在那里不吭声又紧紧盯视他的样子。 再见孩子 “我是怕某只色狼伤害温小姐。她可是前几天才被狗咬过,要是再被狼咬了,我恐怕就得回家吃自己去了。”林梦撇了撇嘴唇,冷冷地讽刺到。 郑潇陵没想到眼前的女孩嘴巴这么厉,骂人不带脏字,却把他们哥俩一起骂了。一只狗一只狼,倒是有意思。 “那请问你是什么,难道是传说中的……狐狸精?”郑潇陵本来也是想调侃她几句的,可看她脸色很不好看,也就没说出了口。君子不和女子斗,他何必和一个女孩子斤斤计较呢。 桌上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也正好解了尴尬。清漪轻盈的走过去,拎起了话筒。“爸,既然你们已经在谈了,我就不参与了。生意上的事我不懂……哦,让我考虑一下,这几天我不出去了,肺炎才好,医生怕我复发……嗯。”清漪挂了电话,脸色很不好看。 “怎么了?”林梦看她的脸色很不好,关切地问道。 “没事,就是我爸生意上的事。不管他去了。”她叹了口气,可真说不管了,她心里又有个疙瘩,爸说森很喜欢她,第一次谈生意就直接跟他说了。他觉得这孩子比郑潇朗有出息,让她有空约他出去走走。正因为她早就知道森对自己有好感,她才尽量避免和他单独相处,要不是这次为了他的生意,他还真以为自己愿意和森接触呢。毕竟人家身份高贵,她有自知之明,也知道自己高攀不上人家。谁知道她是帮了爸爸了,可爸爸也不知道受了什么蛊惑竟然准备把自己推给他。 她也知道爸是想要自己巴结森,可是她根本就不喜欢他,更别说约会了。做朋友都有些勉强,做 爱人更不可能了。 “清漪不喜欢的事,别做,也别勉强自己。”郑潇陵很体贴,用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算了,我也不想勉强自己。”清漪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黯然。 晚上郑潇朗忽然来了电话。“温清漪,你马上准备一下,我开车过来接你。”郑潇朗在电话里莫名其妙的吼到。 “你发什么神经,我为什么要坐你的车,又为什么要听你的,你是我谁啊你?”清漪狠狠地挂了电话。站在一边用眼睛狠狠的瞪着电话机,好像郑潇朗正在她面前似的。 “清漪怎么了,刚才谁来的电话,你发那么大的火?”林梦正穿着围裙准备烧晚饭。 “是那个疯子。”清漪叹了口气,终于平静了下来,原来说不恨他是假的,她心里其实恨透了他。 林梦知道她所说的疯子是谁,也没多嘴,默默地走进了厨房。 接了那么莫名其妙的电话,大约半小时。门铃被人按响,郑潇朗脸色阴郁的站在门口,“准备好了吗?”他闷闷地问道,似乎还有些不耐烦地意味。 “你莫名其妙的,什么准备好了,我干嘛要听你的。” “你不用听我的,那么贝贝在医院急诊你也不想去了是不是?”郑潇朗厌恶地转身就走。 “站住,贝贝怎么了?”她忽然很害怕,怕听到贝贝不好的消息。 “贝贝严重肺炎,住院了吵着要妈妈,你去不去?”他的声音很生冷。 “去,我的孩子生病了,我怎么能不去。快走啊你。”他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这女人没脑子,开车要六七个小时,还要住在那里最少也要一个星期,她竟然连衣服都不带一件,随她去吧。“他懒得啰嗦。 他开着车,夕阳把天空渲染得分外妖娆。而那金色的光线正照射在已经睡着的女人身上。女人的眼睫毛很长,像蝶翼一样轻轻的煽动着。她沉睡着的脸如婴儿一样纯净温柔。他开着车不时的头看她几眼。她似乎在做着什么噩梦,嘴里不停的喊着不要,不要。 开了四小时,天色完全黑了下来。还有一个多小时估计也能到了,他没想到自己会开这么快。 在一家加油站停了车,买了些东西上了车。她还在睡着。轻轻拍了拍她的脸。“起来吃点东西。” “别烦我,郑潇朗别以为你真有本事,我不怕你。”她嘴里嘟嘟嚷嚷的反抗着。 郑潇朗愣了半天,以为她睡醒了,再一看她哪里睡醒了,其实还是在睡觉。大概梦里还在和他吵架呢。他苦笑了一下,把东西暂时放在了后座,继续开车。本来这次去度假村可以让司机开车。可正好司机家里有事,他就亲自开车送她去了。其实她睡觉的时候还是蛮可爱的,不会张牙舞抓的。 晚上九点半的时候车子终于开到了度假别墅。“大少爷,你们终于来了。小小姐不肯住医院一直吵着要妈妈呢。”别墅里是原来的佣人李妈。 “喂,贝贝等着我们呢,快下车。”郑潇朗一听到宝贝女儿,还在吵着要妈妈,也急了不顾清漪还在犯迷糊,拖着她就朝里面走去。 “痛,清漪被他拖着走路,出来时忘了换鞋,拖鞋一绊,跪在了地上。一块尖锐的石子刺进了膝盖的肉里。但是听到里面传来贝贝撕心裂肺的哭声,她忘了自己的疼痛。站起来就朝里面跑去。 二楼的床上,贝贝正被汪姨抱在怀里,不停的安抚着。孩子哭得不停地咳嗽,却又不停地哭着。 “贝贝,妈妈的宝贝。”看到孩子哭红的小脸,清漪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了,哗哗直往下流。从汪姨手上接过孩子,“贝贝,乖乖,有没有好好吃药?” “妈咪,贝贝要妈咪喂药。贝贝要妈咪喂药。”贝贝哭得一抽一抽地,满脸都是泪水。 “妈,贝贝的情况怎么样?”郑潇朗看着疲惫不堪的妈妈问道。 “贝贝情况是稳定下来了,可宝宝好像也有了感冒的症状。两孩子一直吵着要妈咪。我也实在没办法了。”汪倩玉叹了口气,终于舒服了。孩子果真太小了,离不开自己的妈妈。 “潇朗你跟我出来一下`。”汪倩玉拉着儿子,一脸严肃。 “妈,你知道了冯莲的事,是外公安排的,我也没办法?” “是吗?你没办法,真要拒绝外公我想你有的是办法,是不是因为冯莲从小就爱慕你,你舍不得人家了。” “妈,我确实有点喜欢冯莲,毕竟她很清雅淡薄,不看重那些虚浮奢华的东西。”他还想说不像里面那个女人把虚名看那么重,但还是忍着了。 “你看人自以为很准,但是我不这么认为。如果你外公要你接管他的生意我不反对,你想怎么做是你的事。要是不喜欢清漪就让她把孩子带走吧,我做不来那么残忍的事。” 谈话声断断续续的传进了房间里,清漪安抚着哭泣的贝贝,可能是哭得时间久了,又见到了她,终于停止了哭闹,安心地睡在了她怀里,一双小手大概是怕她又偷偷离开,还紧紧的拽着她的衣服。 贝贝这边才睡稳,那边就传来宝宝发烧的消息了。“汪姨,把两个孩子放一个房间吧,双胞胎就是这样的,一个生病了另一个也会跟着生病的。小时候两人经常这样的。 宝宝的小脸已经烧得通红,清漪让佣人拿了几块小冰块又拿了厚厚的毛巾包裹住,放在了宝宝的额头上。两个孩子并排靠着,清漪拿了酒精棉球,轻柔的替孩子擦拭着胳膊下。又不时地替换冷毛巾和冰块。一直到家庭医生到来开了药,喂了孩子吃下去,她才终于歇了下来。看贝贝不停的咳嗽,轻柔地为她拍击着后背。 郑潇朗神色复杂地看着她忙着,她一点都不手忙脚乱的,显然小时候两孩子经常生病,她已经习惯了。拍了贝贝后,看宝宝难受,又抱起他轻轻地摇晃着,抚摸着。孩子睡得很不踏实,不时地会哭闹一下,她没有一点不耐烦地,只是轻柔地安慰他们,为他们唱着儿歌。 最开始时,他只是默默地站在一边看着她忙着,再后来就知道帮她做些事情了,比如拿毛巾换水什么的,再后来贝贝哭了,他也会学着她抱起她轻柔的拍着后背,轻柔的摇晃几下。 折腾到天快亮时,孩子终于沉沉地睡着了。清漪这才感觉到自己的膝盖疼得厉害。撩起裤脚,膝盖上的血已经凝固了,可是上面还有一块碎石子,很痛。而且破了一大块的皮。 “你怎么了。让我看看。”郑潇朗在她跟前蹲了下来,撩起了她的裤腿。膝盖上的伤口血已经凝固了,但是还有一块碎石子,皮也破了一大块。他皱了皱眉头。“等着,我去拿酒精和包扎带。” “妈妈。妈妈。”贝贝似乎又再哭了,她站了起来。 “你给我坐下,想要感染是不是?”他厉声喝道。 “凶什么凶,伤口在我身上,感染也是我的事,要你多管。”清漪小声地回嘴到。 “你是我孩子的妈,感染了我不是更倒霉。你还敢回嘴了。”他用力拉了她的脚一把,夹着的药棉直接就贴了上去。 一个电话 一个电话 “你谋杀阿,好痛。”她想收回自己的脚,却被他紧紧地拽在了手心。温热的掌心贴在她脚腕上,一股酥麻的电流立刻窜遍全身。 “舒服吗?” 她狠狠地瞪他,他却得意地溢出了一个笑。看着她挣扎着想脱离他的掌握,似乎在嘲笑她自不量力的行为有多么的愚蠢。 “其实,你也蛮可爱的。”他恶意的说道,手腕还不忘使了下力。 “我可不可爱管你屁事,你虐待狂。”两人不知不觉间竟然斗起了嘴来。 “好了,伤口处理好了,难道还要赖着我。”他倏然站了起来,他的手忽然的一松,她差点摔倒。 清漪脸一红,才想起刚才他一直半跪着,为她在擦药处理伤口。刚才他和她斗嘴,显然是在转移她腿上的痛,心里明白他和她斗嘴的原因了。不知怎么的心里忽然就一热,眼睛有点湿湿的。赶紧扭转了头,以免让他看到不该看的东西。 “你不会就因为这点而感动了吧,要不要以身相许,报答我的救命之恩。”他笑得很恶意却也是清漪第一次听到最真心的笑声。 郑潇朗经过这一夜,终于知道养儿不容易了,也终于体会出她的辛苦。不知为什么隐隐的有些心疼,心疼他们母子三人。其实自从知道她生了孩子后,他就派人打听了她三年来的所有一切。正如潇陵所说他根本不知道她吃了多少的苦和痛。 第二天孩子还在睡,清漪也睡了一小会。“温小姐,夫人让你先楼先吃点东西。大少爷说你昨晚就没吃饭。”李妈站在门口擦拭着手上的水。 “哦,我这就下楼,进了洗手间才想起来自己什么都没带。”一时有些尴尬的站在里面,刷牙倒不用担心,浴室里备有新的牙刷毛巾,但是自己身上这身衣服,还有穿着的脱鞋,简直让人有种错觉,她是三十多岁的欧巴桑了。 “早叫你带东西就是不想带,现在把这个穿上吧。”他扔了一件汪姨的连衣裙给她,裙子是今年她设计的给秋韵的鹅黄色。这种颜色很嫩,其实很不适合汪姨穿的。她估计汪姨确实也没穿,因为裙子还是新的。 下楼汪姨他们夫妇已经坐在那里了。“清漪很抱歉,我和你郑伯伯吃完就要离开了,孩子还是暂时先交还给你吧。”汪倩玉说完,低头静静的吃着早餐。 “妈,你这算什么。我马上要回去。”郑潇朗的脸色立刻变得阴沉下来,眼神不停的在父母身上扫视着。 “不算什么,妈和你爸商量过了,你们俩都在,那么孩子你们先带着。当然你们要不怕孩子生命有危险的话,尽管带他们现在回去。我和你爸找你外公有些事要商量。”汪倩玉的脸色很平静,眼神看着清漪有种怜悯和心疼。她也知道自己这话有威胁的份在里面,但愿她的宝贝儿子能听懂。 郑潇朗有些明白了,妈是和外公去谈判,要他留在这里是权宜之计,他确实不适合出现。现在孩子生病反倒是给了他一个好好思考的机会。 “汪姨,以后我可以自己带孩子了吗?”清漪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桌上的三人,眼神中的光彩,连佣人李妈看了都心疼。 “暂时先有你自己带吧,以后的事谁又知道呢。”汪倩玉的话说得模棱两可的,没有正面回答她的话。 清漪心里微微一沉,不知道为什么听到汪姨这样的话,她心里有种很不安的感觉。那种不安蔓延到了心底。她知道他们家一直想要这对龙凤胎,但是孩子是她的命。在她生下孩子时,因为大出血,医生就宣布她以后很难再怀孕了。也就是说她这一辈子可能就只能是这两孩子,永远不会再有其他的孩子了。 郑潇朗只是默默地吃着饭,眼神已就很冷。清漪一时也猜不透他的心思。 “妈咪,妈咪。”楼梯口传来两个孩子低低地呼唤声。一看孩子还揉着眼睛,光着小脚丫。清漪的心,猛地被揪住了似的痛。放下了手上的碗,跑上楼梯。郑潇朗似乎比她的速度更快,他一手一个孩子抱下了楼,走进餐厅。 “妈咪,抱抱。”贝贝伸出小手。清漪把她从郑潇朗手上接了过来。“宝宝,贝贝你们吃点粥吧。”清漪把贝贝放在旁边的椅子上。宝宝也很乖,坐在了另一边。 汪倩玉他们走后,孩子就上楼睡觉了。也许是生病的缘故孩子很粘她, “帅哥爹地,你比照片帅帅。”贝贝不知怎么的看到郑潇朗就喜欢要他抱。 “你们美国有爹地的照片?”郑潇朗亲昵地深受捏了捏贝贝的小鼻子。又用额头和她碰了碰。 “是啊!明晰舅舅不让我们看。”贝贝搂着他的脖子。 成明晰,郑潇朗一听到成明晰,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正和宝宝说话的清漪。 吃过早餐,清漪在给宝宝讲故事,才三四岁的孩子,脸色很阴沉,有几分郑潇朗的神情。“妈咪,你累不累?”宝宝坐在她膝盖上,轻轻帮她揉着太阳穴。 “妈咪不累,妈咪好想宝贝,宝贝想妈咪吗?”宝宝没说话,只是用力地点了点头。 “妈咪,是不是爹地不让你见我们。”宝宝看了一眼郑潇朗,眼神很复杂。清漪心头一动,这么小的孩子,竟然懂得察言观色了。伸手搂紧了宝宝,“没有,是妈咪最近赶画稿呢。” 下午,一家人在花园里晒太阳。清漪意外的接到了郑潇陵的电话。“清漪,你和我哥是不是都在海边别墅。”郑潇陵的声音听来有几分落寞和焦虑。 “嗯,出了什么事了?”她听出了他的犹豫和不安,感觉他似乎有事瞒着她。不由得催促他到。 “你找个离开我哥的地方,我和你说。”郑潇陵的声音,低缓的令她越来越不安了。 “潇陵,有什么事要偷偷摸摸的?”郑潇朗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她跟前,一把夺过了她的手机,朝着手机低缓而狠戾地说道。 手机里传来嘟嘟的声音,显然那边已经挂了电话。“我希望,我妈解决问题之前,你最好不要再接潇陵的电话,我不想毁了我唯一的弟弟。”他神情犹如魔鬼般的阴邪。看得清漪心头一怔,一股恶寒窜遍了她身体的每一个部位。 一整天她心神都不定,孩子因为肺炎还没好,需要多睡觉,而郑潇朗大概怕她体力透支,让家里的佣人守护孩子,一定要她去客房休息。洗过澡,她试着拨了郑潇陵的电话,很意外电话却关机了。 又赶紧拨了成明晰的手机,电话很快就通了,但是却是一个女人接的。这声音很陌生绝对不是林梦的,她有些犹豫,“明晰在洗澡你等一下。”女人让她等一下就挂了电话。 躺在床上,她想起郑潇朗接潇陵的电话时的神情,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越来越不安。他们到底有什么事瞒着她,为何又要瞒她呢。她自信,除了孩子她什么都没有。 床头边的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是明晰哥的。“明晰哥你没和林梦在一起?”一想起林梦的痴心,她竟然忘了自己打电话的初衷。 “清漪,男人和女人不一样,你怎么还像未经人世的小孩子。你和郑潇朗都在海边是不是。晚点回来,多陪陪孩子。”成明晰在电话里说得很含蓄。清漪却越发觉得出了什么事了。 知道再多问也问不出什么来,反正睡不着就打开了电视看新闻。“娱乐频道记者报道郑氏企业总裁年底,极有可能与冯氏企业长女冯莲订婚。据可靠消息还有一个惊人内幕,郑氏总裁与前妻已经育有一对龙凤胎,且孩子已经认祖归宗了。冯小姐并不在乎那对龙凤胎,据说以后会对孩子视如己出……。”清漪的头,忽然就大了。这难道就是郑潇陵要告诉她的消息吗?她什么时候让孩子认祖归宗的。 汪姨昨晚明明说不会那么惨忍的,到底怎么回事。如果把孩子夺走了,难道他们不知道她的心会碎了的吗? “你看到了。”门被悄无声息的打开,他穿着浴袍,敞开的浴袍,露出他结实的腹肌,眼神很冷很冷。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她看着他,希望那些都是无稽之谈,孩子还是她的。 “你认为我会让孩子流落在外,或者叫人家父亲。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成明晰的暧昧不清。你真以为我会让自己的孩子留给你,你太天真了。我一直恨你,不错,我恨你。”他冷冷的气息喷在她脸上。她不明白他眼里那样的冷漠和狠戾到底是为了什么,她做错了什么。 “能告诉我为什么吗?我只想知道到底为什么你这样恨我,我和你结婚是我的错,可我和你已经离婚了,早就构不成对你的威胁了。你没必要这样对我的。” “是没必要了吗?我妈把郑氏的百分之二十给了你,你知道为什么吗?”他的脸凑到了她面前。 疼宠 疼宠 “我不是签了转让合约吗?我可以不要你们郑家的一分一厘。”清漪感觉到了危险,往后倒退着。他整个人已经快要贴在她身上了,气息也变得粗重起来,眼神中有着兽样的光芒。 “其实你还有更想象不到的事呢,想听听是什么吗?”他笑得很邪恶,脸上的表情讳莫如深,灯光下黑黝黝的眸子让她更加的胆战心惊的。 抿了抿嘴,眼神避开他的视线,胸口闷得几乎要喘不过气。但还是倔强的问到“我想知道为什么,杀人也要给人家个明白吧。” “唔,这倒是,我怎么忘了温家的孩子怎么可能软弱呢。”他幽深的黑眸闪了闪。 清漪的心猛地一颤,难道和妈妈或是外公有关系。她不敢确定,更不敢想象。 他忽然用力的捉住了她的下巴,令她不得不面对着他的脸庞。“想听故事吗?呵呵,不想听你也得听知道吗?”他的手又加了几分力,她很痛,脸部都有些扭曲了。 “大少爷,夫人来了电话。让你马上下楼接。”楼下是佣人李妈清脆的声音。 “好。”郑潇朗放开她,拉开门走了出去。他心里始终是在乎她的吧,否则为什么想挽回。他摇了摇头,三个女人在他心里都占着分量,而她的分量可能是最轻的。她能挑起他最原始的欲望,却是外公最厌恶的。 他接电话后,没再回来。大约快要睡着时,隐隐约约听到了汽车启动的声音。叹了口气,站起身来,来开门去孩子的房间里,她今晚睡在那里陪伴他们了。 可是打开孩子的房间,她愣住了,宝贝不见了。一股惊慌的感觉立刻就拽住了她的心神,孩子还在生病呢,难道是他刚才带走了孩子。他怎么能这样,不,他没有这权力。她赤着脚,匆匆的跑下楼梯。 “温小姐,孩子被大少爷带走了。不过你放心,车上有医生跟着呢。大少爷让你今晚好好睡觉,明天司机会送你回去的。”李妈同情的看着她,看着她绝望的跌坐在了地上,看着她两眼空茫的如失去了灵魂一样。她也是女人,能感受到孩子被夺走的心痛。 “他竟然把孩子带走了,孩子还在生病,这个疯子,疯子。”忽然她站了起来冲上了楼,飞快地拨着他的手机号码。关机了,他竟然关机了。他真是绝情,明知道孩子是她的命,却还是硬生生的分开了他们母子三人。 她不想再等待了,也不能等待了。“明晰哥,求你派个人来接我。”第一次她哭着跪在了地毯上,伤心绝望的没有一点生存的意念了。哭着打电话给成明晰,求他帮忙。 “丫头,不要瞎想,你先好好睡一会儿,明晰哥马上就来。” 成明晰赶到时正是凌晨两点多。看着卷缩在地板上哭得梨花带雨的清漪,他深深叹了口气。“丫头,明晰哥带你回去。回去我们再想办法好不好?”他抱起她,她的身子好轻,轻的如羽毛一样。他甚至都不敢看她伤心绝望的眼睛,那里面的空洞茫然令他心痛。 马上就要进入十月了,海边的风,夹带着丝丝的凉意。他脱下了自己的西装盖在了她身上。大概是现在的她实在需要安抚,任由他紧紧抱着他朝外面的汽车走去。 一接触到外面带着海味的风,她朝他怀里缩了一下。“丫头,没事的,明晰哥保证,保证孩子不会有事,你信我吗?” 清漪紧紧地闭着眼睛,成明晰的话,一字字都清晰入耳。她了解成明晰的脾气,她真要想把孩子夺过来,他会不惜一切的帮助她的。“嗯。”声音很轻,但是成明晰听到了,心里猛地松了口气,他最怕的就是她不肯开口,如果她不说话,就代表她心里的郁结打不开,只要她开了口,那么他就不担心了。 司机打开了门,成明晰抱着她把她当成了珍贵的瓷器一样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后座上。“明晰哥,陪我。”她像一只可怜的小兔,眼神中有着祈求的意味。双手紧紧地缠着他的脖子,成明晰一阵苦笑,认识她三年了从没见过她这样的楚楚可怜,心里不由一暖。把她往里推了推,自己坐了进去。 “明晰哥,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没用。”清漪贴着他宽厚的肩膀,第一次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怎么也不肯放松了。 “不会的,你很坚强。老王开车吧。”他感觉到她柔软的身子紧紧地贴着的他胸膛,忽然就感到燥热难安,喉咙口像有把火再烧着。小腹升腾起一股难抑的火热。痛苦的哼了声,额头竟然渗出了细密的汗水。这丫头明知道他爱她,竟然还这样贴着他,简直要他的命了。 “清漪丫头,你能松开我吗?”他伸手扯了扯领带,声音异常的沙哑,喉结一动一动地抽动着。这丫头简直就是妖精,要不是知道她不会接受他,他怎么会愿意忍着不去触碰。 “嗯。”似乎是知道成明晰不会离开她了,她松开了手,改放在了他的胸口。头枕在他的肩膀上。 “丫头,丫头。”喊半天没见她有回音,成明晰叹了口气,她竟然就这样趴在他的肩膀上睡着了。看着她这样也能睡着,他简直有些哭笑不得,轻轻把她抱在了自己的膝盖上,把西装盖在了她身上。自己也闭起了眼睛,明天还要开会,要是不闭目养神的话,就是铁打的人也受不了了。 “老王,开得稳点,不要开快车了。”他压低声音叮嘱前面的司机。 “是的总经理。”老王答道,把车速放慢了,平稳的开着。夜路危险,其实总经理说的也不错。不过开来时,是总经理自己亲自开得车,简直和飙车没两样,他估计最少也要两百码。当时连他这个开了几十年车的老司机都快被他吓死了,幸亏这条路没人,要不真怕出事。 大概是因为害怕失去,清漪一直紧紧地拽着成明晰的衬衣。成明晰看着她的小手,几次拿开她几次又抓紧了,好好一件衬衣被她抓得皱得一塌糊涂。叹了口气,就放任她抓了。反正明天是一定要换件衣服才能去开会了,随便她吧。 睡梦中,她不安的扭动了一下,似乎怕失去什么似的,又紧紧地拽住了他的衣角。成明晰伸手拍了拍她,温柔的安抚着。很奇异,他的安抚起了作用,她皱了皱眉头又睡了过去。 他稍稍睁了下眼睛,嘴角划出淡淡的一笑,这丫头,她其实真的需要一个男人坚强的胸膛给她靠的。虽然他的肩膀够温暖够宽阔,只是她会愿意停留在他的肩膀上吗?记得两年多前,他很久没有回家了。那是个阴雨绵绵的日子,他一踏进家门就发现。家里很热闹,有孩子的哭声和女人无措的安慰声,交叠在一起。可是温姨和爸不在家,倒是几个小姨站在楼梯口,好像在嘲笑着什么人。他走上楼,看到的就是她仿若迷失在人间的仙子一样睁着一双带着泪水的大眼睛无措地看着嘲笑她的几个女人,任由她们嘲笑和羞辱她。 看到他的出现,她竟然像看到了希望一样,朝他怯生生的看着。就是那样无辜和带着期望的眼神,立刻就俘虏了他的那颗冰冷的心。在那一刻,他发誓一定好好保护这个小女人。 “郑潇朗我恨你。”睡着的她,眼角竟然又划出了泪水。他不舍得地低下头,轻轻吻去她的泪水。“傻丫头,你为什么执意要一个并不爱你的男人呢。”他的声音很低很低,低得只有他自己才听得到。 因为开得慢,车子回到家时,已经是上午七点多了。上午十点还有一个重要的会议要开,他舍不得的捏了捏清漪的鼻子,“丫头,起来赶紧回去洗漱去。都快变成脏丫头了。”他低沉的声音里隐隐含着笑意。 “明晰哥到了?”清漪被他捏的鼻子痒痒的,忽得直起身来。 “啊唷。”她的头顶直接撞在了他的下巴上。痛得他直皱眉头。她吐了下舌头,伸出手帮他轻轻揉着。“明晰哥,你没事吧,疼不疼?” “你说疼不疼,要不要明晰哥撞你一下。毛毛躁躁的,怎么老是长不大的样子。”他不是有意责怪她,只是想逗她开心。 清漪忍着笑,脸部的肌肉一动一动的。“想笑就笑出了,小心憋出内伤来。”他点了点她的额头,眼神里凝满了宠爱。 “哈哈,明晰哥有没有人告诉你,你这个样子好可爱。”她笑得趴在了他的胸口。 “好了,下车回家去。林梦还住在你那里呢。”推开了车门,长脚跨出车子,伸出手一把抱出了清漪。“丫头上上去吧,问题可以解决的。放心。”他在她额头落下了一吻。清漪忽然勾住他的脖子,在他脸上落下了一吻。“谢谢明晰哥。”她笑了笑,这个世界上也只有明晰哥对她是最纵容的吧。这个吻,就当是感谢他一晚的辛苦吧。 危险的吻 危险的吻 “小玉,你自己看,这就是你说的,丫头善解人意,聪明伶俐。可勾搭人的本领也是一流的,你自己看看。”汪家的老爷子,把一叠照片扔在了发愣的女儿面前。“你为这样的女孩和我翻脸,值得吗?孩子既然已经被我接回来了,你也不用费心了。” 汪倩玉看着面前的一叠彩照,这照片是今天早晨才拍的,上面有时间。照片拍得很清晰,各个角度都有。有清漪被男人抱出车子的,有他亲她的,还有她亲他的。每看一张,汪倩玉的脸色就阴沉几分。“爸,我不相信清漪是这样随便的女孩,这肯定有误会。” “好,你说这有误会,那这些呢。”他又扔出了一叠照片,全是清漪和那个男人亲密在一起的照片。汪倩玉的心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张了张口,不知道怎么说。 下午接到了汪姨的电话,约好了在星巴克见面。清漪心里明白汪姨肯定是为了孩子的事找她谈话了。她也没怎么打扮,只是简单了穿了一身米色的套裙。脸上也没化妆,就出发了。 来到星巴克,除了汪姨他们夫妇还有郑潇朗。清漪有些奇怪,这么郑重怎么约在咖啡馆,但是想想随他们的意吧。 看到清漪走过来,汪倩玉朝她点了点头。“坐吧,清漪昨晚的事不要怪潇朗,不是他的事。”她一坐下来,汪倩玉就开始解释了。 清漪没吭声,只是有些漠然地看了一眼郑潇朗。他的眉宇间带着几分疲惫。大概昨晚没睡好的缘故,眼圈边还有淡淡的黑晕。清漪看他,他也正好抬眼看她。四目相接,有一瞬间,清漪的心,微微地一震。他的眼里分明包含着一种说不出的落寞意味。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能看出他的落寞来,因为他的表情只在一瞬间马上恢复成了那幅生冷的模样,好像贴上了生人勿近的标签。 “清漪,清漪。”汪倩玉连声喊了几次。 “哦,汪姨怎么了?”她脸微微有些发烫,他在对面,她竟然都能想他想呆了。真是没用,还一直妄图不想他,不爱他,真要能狠下心来,恐怕真的不容易。 “清漪,我想你和潇朗其实应该好好谈谈,毕竟汪姨还是希望你们复合的。”汪倩玉端起咖啡,慢慢的啜饮着,抬眼不时的看一眼,面前的两个孩子。 “妈和你爸有事要去公司,你们俩好好谈谈。”汪倩玉也不等清漪回答,拉起老公找了借口就离开了。 清漪刚想站起身来,一只手却被郑潇朗紧紧地抓住了。看着他们离开,她恼怒到,“你可以放手了吗?” “可以,你先给我坐下来。”他的声音不大,但是充满威严。清漪一怔,被他一拉,一屁股跌进了沙发里。 他的手劲真大,好像要把她的手骨捏碎似的。他的眼神也很诡异,暗沉的令人无法窥探他的心思。 “痛,郑潇朗请你放了我。”清漪的眉头痛得都拧在了一起。 “放手,放了你可以跟男人在一起。你就不能给我安份点吗?不是想要回宝贝吗?那就给我乖乖的。”他忽然一用力,她毫无防备整个人就跌进了他的怀里。他紧紧的搂着她,不由分说地一手托住她的后脑勺。在她没有丝毫准备时,他的吻已经落在了她的唇上,清漪感觉到了他的吻,带着很强烈的怒意。他的舌尖用力的撬开了她的唇,仿佛要把她吻进他的骨头,揉进他的血液。他的舌头执意的纠缠她的,攻占她嘴里每一寸柔软。她无法动弹、无法抗拒、无法思考、无法呼吸,除了被他纠缠,还是被他纠缠。直到他放开她,她还感到天旋地转,他的气息缠进她的身体中,混合进了她的血液中。她迷茫地看着眼前的他,他疯狂的如一头野兽一般浑身散发着一股浓烈的情欲味道。 “我们回去,想要孩子就跟我回去。”他的嗓音沙哑低沉,似乎在努力地隐忍着什么痛楚。 “我不跟你回去。”清漪怀疑刚才的一切都是在做梦,他那么恨她,怎么会吻她。 “该死的女人,你就不能软点,懂事点吗?难道你要我在这间包厢里要了你。”他的脸色异常的僵硬,脸上的肌肉被扯动着,很难受的样子。 这下清漪终于明白了,这混蛋又把她当成了发泄的对象。他似乎每次看到她就想要凌虐她,羞辱她。想到他这样对待她,她气得牙齿都咬紧了。“混蛋,色鬼,想要发泄找你的欧阳芬和小莲去。姑奶奶我不是你的女人。”她拎起包转身就走。 “随你,只要你今天走出这包厢的门,以后别再想看到宝贝了,我会送走他们,让你一辈子见不到。”他的声音响来自地狱的恶魔所发出来的。 清漪一手拉着包厢的门把手,一扭头呆呆的看着他嘴角上扬勾着一抹冷笑的样子。尽管他在笑,但她还是不自禁得打了一个寒战,觉得他这个样子简直太恐怖了。 “怎么不走了,门开着呢,不是想走吗?不是很有勇气吗?你走啊!”忽然他恶狠狠地说道。 “我跟你回去。”她放了手上的把手,垂下了眼帘。原来不管自己学的有多坚强,还是斗不过他。他知道怎样掐着她的软肋,怎样威胁她。 “我改变主意了,你可以回去了。”刚才疯狂的眼神,早已被平静代替了。此刻他眼神中依旧深幽一片,但是却再也看不到刚才的那种癫狂。 有那么一瞬间清漪有些恍恍惚惚的,觉得刚才一切都是在做梦。“明天到公司上班,不要忘了,想要孩子留在身边,你要好好表现。”他猛地拉开包厢的门,走了出去。清漪一屁股坐在了沙发里。他刚才的话什么意思,她一时有些接受不了,只要能见孩子,她什么都可以不顾了。 灯光昏暗,今天从咖啡馆里出来后,她一人在街上胡乱的走着。茫然的看着橱窗里各种物品,心里空落落的。明知道他这人阴晴难测,但是为了孩子,她必须去上班,必须每天面对他和冯莲。胃不知怎么地一阵阵抽痛。痛得她蹲在了街沿边,“这么痛,是不是又没吃东西。明知道自己的胃不好到现在还不吃东西。”成明晰蹲下了身体,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的眼睛与他的平视着。 “明晰哥。”看到是成明晰,委屈的泪水不知不觉就流满了脸颊。他弯腰打横抱起了她。好温暖,也许是痛得厉害,她把身体紧紧地贴在了他的胸口,感受他胸膛的温暖,聆听他强烈的心跳声。 “明晰哥,你什么时候发现我的?”她含着泪,轻声地问道。 “下午林梦说你出来了,我就一直跟着你了。是不是郑潇朗对你做了什么?”他的眼神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黯然。 “没有,他没对我做什么,只是说要想要孩子,明天去公司上班。”她又轻轻地抽了口气,胃时不时地痛上一会儿也够她受的了。 “那你明天要去郑氏上班吗?“听到她要去郑氏上班,他的脚步一僵。 “明晰哥先放我下来吧,被人看到不好。”清漪看到路过的很多人都在看着他们,不好意思的跟成明晰说道。 “可是你的胃,不吃药行吗?我的车在对面,你先坐车上等我一下。”他把她小心翼翼的放了下来,又拿出自己的汽车钥匙给了她,指给她看了车子的位置,告诉她一会儿就回来。 “清漪丫头,吃药了。”成明晰拍了拍车窗玻璃。 看到他手上拿的热水和药,清漪才知道他原来去药店了。大概怕那里不能停车,就没开车过去,让她先上车休息了。 接过他手上的药,就着温水喝了下去。他又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拿出一个袋子里,袋子里装着一个外带盒,打开外带盒。里面是喷香的海鲜粥。 “胃还疼。”他钻进了驾驶室里,把粥递给了她。 “不是,明晰哥只有你对我最好了。”泪水啪嗒啪嗒的直掉。 “吃吧,这个世上也只有你是明晰哥最牵挂的人了,如果对最珍惜的人都不疼惜的话,那就真是冷血了。”发动了车子,他没再说什么。他一向是不善言辞的,可是每次见她,他的话就格外的多。 清漪心里是感动的,毕竟这样无私肯帮助她不是每个男人都愿意做的事。 半路上接到了郑潇朗的电话,他让她去春宁。虽然她有些不解,但是还是听从了他的命令,毕竟孩子在他手上。她也没有跟他对抗的理由。 “让你去春宁。”成明晰只是从后视镜中看了她一眼,并没有再多一句话。大概知道清漪的脾气,虽然温顺,但是真惹毛了她也没好果子吃。 到了春宁,看到屋里漆黑一片,但是门微微掩着,用手轻轻一推就开了,也没多想顺手就开了灯。客厅的落地窗前,郑潇朗正站在那里,他吸着烟,看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成明晰送你回来的。”他的眼神已久没变,只是轻轻掐灭了手上的烟头。 风波的源头 风波的源头 “嗯,我们在路上遇到的。他看我胃疼,就送我回来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跟他解释的,只是顺嘴就说了。 “我知道了,欧阳芬搬走了,明天宝贝回来住在这里,妈让我们搬到这里住。公司你要不愿意也可以不去,在家带着孩子。” 今天他说话的口气,不再那么冷漠,多了几分温情。她有些好奇他的变化,但是并没有多问,毕竟他这个人脾气阴晴难测的,万一又惹毛他,她也得不到好处。 “今晚就不用回去了,楼上房间已经都整理好了。你还是睡你原来的房间,孩子睡我们中间的两个房间,过几天就会有佣人来整理。”说完他倏然转身,越过她身边朝门口走去,脚下的步伐有些急促。 “这么晚了,你还出去?”话一出口,清漪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他爱去哪里就去哪里,她管那么多干嘛。 客厅里的空气一时有些僵硬,清漪咬了咬嘴唇,“其实我只是担心你,这么晚了,路不好开。” “从今后不用管我去哪里,和你没关系,记住了。”好冷的眼神,即使明亮如昼的灯光下,还是让她感到了一丝寒意爬上了心头。 “知道了。”她有些懊恼得转身上了楼梯,这可真是自找的。没事去关心那个没心没肺的男人干嘛。 身后传来大门“啪”地一声,很响。显然他的心情并不好,所以连关门都使足了力。清漪转身朝门口看了一眼,心里骂了句,“神经病,自家的门也这样用力。真不知道谁得罪你了。” 站到房间里的阳台上,他已经开车走了。清漪无聊的环顾四周,这里打扫得很干净。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不喜欢这里。也许是新婚就一个人在这里度过的,记得那天她独自面对一片黑暗,而他却在市区的那套小套房中和欧阳芬恩爱。 房间里的电话响了起来,拎起电话,话筒里传来郑潇陵沙哑的声音。“清漪,清漪,你知道吗?我爱你,我爱你。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爱上你的,你知道爱上你的痛苦吗?如果当初没有爱上你,我的心就不会这么痛,不会这么痛了……”话筒里传来郑潇陵隐隐约约又支离破碎的声音。 “潇陵,你在哪里?我过去找你。”想起那次他住院的事,她心里有些后怕了。这个郑潇陵他搞什么鬼,不会又想不开了吧。明明不会喝酒,却每次把自己灌得像个酒桶似的。 “我在明湖,我喜欢这里。如果我沉入明湖,清漪你会想我吗?告诉我你会想我吗?我只要你记得我,能想我就行了,我不贪心的。清漪你告诉我,难道我连这点要求都不能占有。” “潇陵,你,你别做傻事,等我,你在那里等我,要是你敢跳下明湖,我发誓我永远遗忘你,连你的身影都不放在心上,永远,知道吗?等我。”清漪拿着手机冲下楼,她记得车库里还有一辆车子,放着一直没人开,也许幸运的话钥匙还插在上面。 跑进车库,还好真的算幸运的吧,钥匙真在上面。发动车子,开了就走。车子像是疯了似的朝明湖而去。 “潇陵,告诉我你在明湖的哪里。我过来了。”手机打过去,只听到里面断断续续的传来,“我在绿洲。” “郑潇陵,你在哪里,你要不出来,我永远永远不理你。”她拢着双唇嘶声喊道,她是真怕郑潇陵出事。要现在出事了,郑家恐怕更容不得她了。 “清漪,清漪。”湖边的休闲椅上,传来嘶哑的声音。清漪惊喜地跑过去,看到衣衫不整的郑潇陵,醉倒在休闲椅上像个流浪汉似的。扑上去,狠狠的给了他几拳头。“郑潇陵你疯了是不是,为什么要这样糟蹋自己?”看他不还手,她用手背擦试着自己脸上的泪水,咬着牙齿,把他扶了起来。 “清漪,你还关心我的是不是。我外公要我跟瑞达的孙女订婚。他们怎么能这样。”他哭得小个孩子似的,歪在了清漪的肩膀上。话说得破破碎碎的,语不达意。 “你真傻,不喜欢可以回绝啊!干嘛吓我。”清漪脱力地靠在了他身边,他们两人都倒霉。郑潇陵是要和自己连面都没见过的女孩订婚,而她更可笑,离了婚却连孩子都被人家抢走了,现在还受人挟制。她是真同情郑潇陵,因为尝过那种不爱的苦,知道强扭的瓜不甜,勉强凑合在一起的婚姻只有痛苦。所以两人也算同病相怜。 “清漪,我带你走,我们去很远很远的地方,我们找个地方,过属于我们的生活好不好?”他的眼神有种迷离的光彩,在这暗夜中显得益发的深幽。 “潇陵我们回去吧,我不可能跟你走的,宝贝在这里,我必须守着宝贝长大。情情爱爱的事,谁又能确定呢。也许你现在说爱我,明天就不爱了。也许……。” “我不许你这样说。还是你心里就是这样看我的?”他站起身来猛地一用力把她搂在了怀里,气息灼热的压在了她的唇上,似乎是在发泄什么,他粗鲁的用舌撬开她的唇,用力的吸吮着。接着他一翻身,把她压在了休闲椅上。 “潇陵住手,你快住手。”她着急的推着他的胸膛,他的力气竟然出乎意料的大。任她怎么也无法脱离他的压制。 “清漪别哭,别哭我只是想守着你。”看到她流泪他终于放弃了,站起身轻轻把她搂在怀里。“清漪,我不再强迫你了。不再强迫你了。”他把她搂得紧紧地,紧紧地似乎想要把她揉如骨血中。 他真的醉了,醉得连路都走不稳了,摇摇晃晃的像只企鹅。看他走路这么费力,她叹了口气,紧走几步追上他伸手抱着他的腰,让他的身体重量倾压在她的肩膀上。 坐上车子,看他显然已经醉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实在不放心让他一人回去。就开车直接带他回了春宁。到家,看郑潇朗还没回来,把他扶进去后,又去郑潇朗的房间里拿了睡衣,准备让他洗过澡穿。 郑潇朗的房间,门没关。开了灯,从柜子里拿了睡衣正准备走。看到桌上放在一叠照片和一张纸,也许是出于好奇,她上前翻了几张。越看她的脸色越黑,心也越冷,嘴唇在不知不觉间被她咬出了血来。他偷*拍明晰哥和她的照片也就算了,竟然还去做了dna检测。原来他还是怀疑过孩子的。 隔壁的房间里传来砰地一声,她估计是郑潇陵跌地上了,要不也不会发出这么想的声音。急步跑出去,从敞开的房门口,果然一眼就见到了,倒在地上的郑潇陵。这人倒在地上还能睡,她倒是真有点佩服他了,平时看他温文尔雅总是一副君子的样子,这会儿喝醉了十足一个酒鬼样。 “酒品不好以后就少喝点。”她拽起他,把他拖着朝浴室走去。酒品不好的人,平时再优雅如斯,喝醉了酒就怎么也优雅不起来了。 经过半小时的战斗,终于还是帮他冲好了澡。可是他衬衣还穿在身上,要是这样让他睡觉的话,明天不生病就怪了。 在不得已的状况下,她不得不放下矜持,帮他脱衣服。酒醉后的郑潇陵意外的不配合。上衣才脱了他竟然一用力把她压在了床上。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门口一声断喝,郑潇陵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 “哥,我们脱衣服。”他酒醉连心都糊涂了。 “哼,脱衣服,我看到了,以后要做这事别不知羞耻,关一下门。”他讥嘲的说着,闪了身,朝外面走去。 郑潇陵茫然的看着大哥离去,而清漪却真真实实的看清楚了郑潇朗眼里的不屑和讥讽。她默默地走出去,帮他把门带上。刚才真是意外,她只是帮他脱了上衣,就准备回去的,谁知道郑潇陵会醉酒醉成那样子,把她压在身下,大概也只是无意识的。 刚进房间,却看到郑潇朗正站在她的阳台窗户边抽着烟,一股烟草味弥散在她的房间里。她有些生气了。“郑潇朗,这里是我的房间,请你弄清楚了,以后进别人房间请尊重一下房间的主人。” “呵呵,尊重你,我是这里的主人,这里的一切都是我的,你又凭什么做主。”他狠狠走到她跟前,清漪看他,他眼神如刀一样的凌厉,想要生生地刺进她的心底,令她产生了想要逃走的念头。 “既然这里是你的地方,那你又为什么非要我过来住。”感觉到他身上的一股狠戾之气,她往后倒退了一步,有些后悔自己的嘴犟了。 “问得好,要不是你那个聪明的外公,你以为你怎么会在这里,要不是我妈妈,你以为我会让你住进这里,真是痴心妄想。”他步步紧逼,直到把她逼得抵在了墙壁上,无路可退。他眼神中的讥嘲和不屑,深深的刺伤了她的心。 “我外公,我外公和你们家有什么关系。”一说起外公,她实在想不透,那么淡泊一切的外公外婆怎么可能和郑潇朗扯上关系。 故意的伤害 故意的伤害 其实因为妈妈的缘故,清漪在很小的时候,也只见过外公外婆几次面。外公清癯儒雅,淡泊一切,似乎从不把名利看在眼里。外婆虽然那时候年过半百,但是依稀还可以看出年轻时候是个美人。她仪态端庄,眉目间流露出来的总有一股淡淡的高贵之气。自从妈妈跟她说起他们原来做过汪家的仆人,她一直不敢相信,那样遗世独立的两个人,却也因为生活,只能屈居人下,做人仆人。 “你可以不相信,但是这确实是事实。”似乎从清漪眼中看到了疑虑,他一转身,拉开门径自走了出去。倒令她一是无错的站在了房间里。直到房门传来一声很响的关门声,她才回过神来。她知道他说道她心里了,可是她确实不相信,只是这样的疑惑放在心上,总像一块石头,沉甸甸的。 因为这件事烦翻来覆去的睡不好觉,就打了电话给成明晰。今晚他倒是自己接的电话,只是好像还在喘息着。“明晰哥这么晚了,你还做锻炼。”她一心想着明晰哥喜欢锻炼的事,也没看时间。 “清漪丫头,现在几点了,我还做锻炼。”成明晰的声音里隐隐含着笑意,似乎心情不错。 “那你……。”忽然她意识到了什么,脸倏然红了。“对不起,你们继续,我……明天再打。”她脸红心跳的挂了电话。人家现在正在那个,她这样打过去,不是正好打断人家的好事了。以后晚上再也不打电话给明晰哥了。真丢人,真丢人啊! 刚挂了电话,电话又响了。“清漪丫头,说吧!什么事?你没事不会晚上打过来的。” “明晰哥,我妈他们的电话你告诉我一下,我打电话找他们有事。”她期期艾艾的说到,想起刚才打断人家的好事,脸上到现在还火辣辣的热着呢。 “好,你记一下。”他报了电话,忽然又说到“清漪丫头,别想太多了,早点睡吧。过几天孩子不就可以回到你身边了吗?你不就是只要孩子吗?有些事,能忍就忍一下吧,别太倔强了。” 听着成明晰在电话里的絮絮叮嘱,她轻声“嗯”了声。其实她明白的,有些事不能太认真了,只要孩子回到自己身边,她还能要求什么。难道要求郑潇朗能爱上她,明知不可能的事,她也不敢痴心妄想了,爱是两个人的事,就算她爱惨了他,他心里有着其他人,他也永远不会注意她的。 打电话给妈妈,那里的佣人说他们出去。也许实在太累了,她倒在床上睡了过去。梦里乱七八糟的,有外公外婆的脸,也有妈妈和汪姨的,还有郑潇朗和郑潇陵。总之太乱了,让她一晚没睡好。 “清漪起床了。”正睡得迷迷糊糊的,耳边痒痒的,一股热气吹拂在她的脸上。她不耐烦的挥手,转了个身,继续睡觉。 “清漪你不起来为宝贝准备东西了。我还以为你喜欢亲自为他们准备东西呢。”耳边好像是成明晰的声音。 “明晰哥。”她遽然睁开眼睛,果然是他。“你怎么在这里?”揉着惺忪的眼睛,她坐了起来。头发有些零乱,眼神有些迷离。 “我是代温姨过来看看你的,你昨晚不是打电话过去了吗?他们回家后打电话给你,你没接,吓坏他们了。”成明晰也不避讳直接坐在了她的床边,用手揉着她已经慢慢长长的发丝。 郑潇朗站在门口,眼光冷凝深沉,表情很冷淡,一时倒也令人猜不出他的心思。不过他的心思本来就难猜,清漪也不想猜。只是看他和成明晰的眼光相接时,好像刀光剑影的,心里不免有些奇怪了。他不是善于和人明斗的人,大概是这几年磨砺出来隐藏心思高超本领。 “请问郑先生有事吗?”看不惯两个男人的剑拔弩张,清漪下了床,赤着脚朝浴室走去。 郑潇朗似乎没听到,只是用更深沉的眼神盯着她,似乎想要看透她的心思似的。 “清漪丫头,天凉了还赤脚小心感冒?孩子都那么大了怎么还改不掉这个坏毛病,小心以后孩子跟你学。”成明晰眼睛里蕴涵着疼宠,眼光跟随着她到了浴室。 成明晰的话说得很直白,就是明着在告诉郑潇朗,他是多么在意清漪,他和她在一起几年了,已经了解她的习惯了。 郑潇朗依旧抱着双臂斜靠在门框上一副慵懒而性感的冷然样子,似乎并没有听到成明晰的话,又似乎是听到了,只是懒得搭理。 “咦,你们没事吗?”刷牙洗脸后出来,两人还是保持的原来的姿态。只是不同的是房间里又多了个男人。那个昨晚醉酒醉得一蹋糊涂的郑潇陵。 “清漪起来了。”他温暖的笑,像阳光一样穿透了清漪的心。忍不住眨了眨眼睛,确定这就是昨晚醉酒的郑潇陵,“你酒品不好,以后不要喝酒了。我要换衣服了,请问你们几个男人准备什么时候离开?”她拉开了橱柜,一下子愣住了。里面摆满了今年最新款的秋韵的时装,大柜的小抽屉里,全部是洁白的蕾丝内衣。 她回头,三个男人早已不知何时不约而同的消失了。叹了口气,顺手拿了件长袖的白色休闲装,外加一条米色的冰丝长裤。看着镜子中简单的打扮,却依旧清丽出尘的女人,她皱了皱眉头,怎么会不老呢,不是说二十五岁后,女人就会慢慢变老的吗?皱纹是没有,可是心却已经千疮百孔得令她无力承受了。 下楼,阳光早已穿透落地的玻璃窗,洒下一片的灿烂。郑潇朗坐在靠窗的那边,阳光从他背后照过来,他的脸正背着阴,她看不出他的表情,但是可以感觉到一股阴寒之气。 “清漪,今天的打扮很清爽,美而不艳。”郑潇陵淡淡的笑着,似乎忘了昨晚醉酒是的胡言乱语,脸上是一贯的灿烂明媚。 “走吧,清漪丫头,你想为孩子买些什么,今天明晰哥陪你。”成明晰走到楼梯口,优雅的伸出他的胳膊。今天他依旧一身的黑色,那样的黑色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穿在他身上是一种时尚,一种浑然天成的美。他总能把黑色穿出原本就该有的韵味来。 她笑了笑,“明晰哥我今天不想去买东西了,要不你陪我去玩吧。”她难得调皮的笑了笑,把手放在了成明晰的胳膊里。 “清漪,不公平我也要去。”郑潇陵有些孩子气的,拉了下她的手。却被她不动声色的轻轻甩开了。 他的眼神中仿佛被一道冷厉的光划过,波光中一片破碎支离。看到他眼中期待的破碎,清漪心一痛,她不是故意想要伤害他的,但是她又必须伤害他,只有现在狠下心伤害他,不给他任何的希望,他才能忘了她,哪怕是恨她,也总比没有希望要好。 “走吧,清漪想去哪里,明晰哥陪你。”成明晰很配合的挽着清漪的手,走向门口。他看到了郑潇陵痛苦的眼神,那样的眼神,是伤心和绝望的眼神。 “看着你弟弟点,别让他做傻事。”走过郑潇朗跟前时,他轻声提醒道。 郑潇朗沉默的看着他们离去,并没有出声阻止。“潇陵站住,别跟。”他呵斥着就要跟出去的弟弟。 “哥,我爱清漪,我不能失去她。你不在乎她,你不爱她,都无所谓,可是我爱她,爱了几年了。你知道吗?你知道爱人的痛苦是不是。你爱过欧阳芬,你可以为了她不惜伤害清漪,所以不要阻止我,我要跟着她,不管她去哪里。”他的声音已经明显的含蕴着痛苦无奈的哭音了。 “站住,你是我们郑家的男人,你有你的责任。”他的话明显的有着不可抗拒的威严。 “那你的责任呢,就是做郑氏汪氏还有冯氏的总裁是不是。我们家钱已经够多了,你要那么多钱有什么用,你要那么多的权力有什么用。没有人和你分享,你不孤单吗?你到底懂不懂。你是寂寞的,这个世上没有人可以和你分享你所有的一切,你的心灵难道不空虚吗?”听到外面汽车引擎的声音,他绝望而漠然的朝楼上走去。 “没有人和你分享,你所有的一切,心灵难道不空虚吗?”潇陵的这句话,深切的刻入了他的心头。是啊!他的成功想和谁分享,是早已被他看透的欧阳芬,还是永远带着虚伪面具的冯莲,不都不是,他不想和她们任何人分享。他想和谁分享,是她,她令人捉摸不透,有时坚强,有时脆弱,有时又明明像个孩子。外公说他讨厌温家的孩子,说温家的人假清高,又虚伪,工于心计。 摇了摇头,不,他不想和任何人分享他的成功。可是她的身影却满满的占据了他的思绪。刚才看着成明晰那样嚣张的挽着她离去,那一瞬间,其实他是恨不得一拳挥过去,打掉他脸上那得意的笑容的吧。他能否认那种憎恨,那种难以承受的难堪?这几年他一直努力让自己沉淀下来,把自己的情绪深深敛起不让任何人看破,为的是什么,不就是能成功吗?他要做最高的统领者。 自杀 自杀 曾经他把爱情当成了一生的梦想和希望,可是经过欧阳芬,他的心冷却了。感受到了欺骗和痛苦。本来他是诚心想和清漪试着和好的,可她却……所以他不想再去要那种虚浮的东西来束缚自己。 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是潇陵的。也没想这人怎么会知道他在他这里的。他放下电话,上楼喊潇陵下楼接电话。 打开门,他完全愣住了。潇陵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脸色苍白,桌上放在一瓶安定。“郑潇陵你疯了,你疯了。” “清漪丫头,这些送给宝贝,这两小家伙应该会喜欢的吧。”成明晰拿着金卡潇洒的站在那里刷卡。 “你这做舅舅的要把他们宠坏了,到时候我没钱怎么办?”清漪看这一堆的玩具和衣物,心里直砸舌。他钱真是多得花不完,可也不能这样刷啊!虽然知道他钱是真多,但是毕竟是自己辛苦得来的。 “我就是要宠他们,我还要宠你呢。”成明晰一脸的笑容,深幽的眼神几乎想要看进她的心底。 “成总经理。”忽然一声娇嗲的声音,伴随着一个高挑身影,一下子跌倒了成明晰的怀里。清漪朝着成明晰看了一眼,因为这美女似乎看到他连骨头都酥软了。 “宝贝,来买衣服吗?喜欢什么,挑好告诉我。”成明晰不动声色的把美女扶住,身体朝旁边挪了挪。跟他上床的女人,除了林梦他几乎一个女人的名字都记不得,不是记性不好,是不想费心去记那些无关紧要的名字。所以他一律都喊宝贝。 清漪看了直想笑,原来明晰哥也有拒绝的时候。看来他还是有药可救的。只是要他这样优秀的男人把一颗心都放在一个女人身上,不知道可不可能。 心里正乱七八糟的在胡思乱想着,包里的手机响了。“明晰哥,我要赶紧去医院,你送我吧。” “好。我们走。”也顾不得后面美女的呼叫,成明晰跟着清漪匆匆离开。 到了医院,才知道郑潇陵果然做了傻事。“汪姨,潇陵他怎么样了?”来到急诊室外,郑家的人几乎都来了。还有一位老者,脸色阴沉,似乎在发着怒气。 “还不知道呢,在里面急救。”汪倩玉拉着清漪的手,叹了口气。“清漪王姨想拜托你,等他好了劝劝他,他应该会听你的。” 会听她的,清漪一阵苦笑,潇陵凭什么听她的。她明白他的心,可是她又能给他什么。她的心也是破损的,也许他不懂,不懂受到伤害的心,其实早已破败不堪了。可是他却妄想要她这颗破碎的心。她的心,在郑潇朗一再的摧毁下已经碎成了碎片了。为什么他又要给自己添上一道伤疤。 “小玉这就是你看中的女人,你看看你看中了什么样的祸水。”老爷子气得直打颤,清漪心想要不是离得远,他是不是准备给自己一巴掌。 “汪姨,我们能到外面说吗?”她知道自己对潇陵是愧疚的,毕竟他爱她没错,可他真的没必要自杀。 汪倩玉看了一眼家里人,跟着清漪走了出去。“清漪,汪姨不怨你,真的不怨你。汪姨知道是潇陵这孩子任性。”汪倩玉的眼睛升腾着淡淡的水汽。清漪能理解自己的孩子在抢救,她却还来安慰她,她知道她是真的很疼她。 “汪姨,潇陵不想订婚,你知道吗?”捏紧了自己的手指,她看着面前的长者。原本风韵犹存的汪姨,因为这个打击,憔悴了很多,鬓角不觉间竟然有了几根银丝。她心疼得伸手抚摸着她的发丝。她说这话不是在推卸责任而是想帮助郑潇陵。 “他为什么没跟我说,这个傻孩子,我以为他只是受不了打击。没想到他不想订婚,他怎么不早说,如果说了我们会取消的。”汪倩玉的脸上泪水滚滚滴落。 “汪姨,我很抱歉。” “不,清漪,该抱歉的是我,是汪姨当时不该因为自己喜欢你,就让你嫁给我们家潇朗,我一直以为你们是最相配的人,可是我也有看错的时候。我留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给你,就是想套住你,那确实是我的私心。”看着面前清雅的清漪,汪倩玉是满脸愧疚。她从温栖那里了解到这几年清漪并没有好过,她心里一直有潇朗,也许是孽缘吧。她爱上了他,可他的心到底在哪里漂泊不定呢。 “清漪,你明天还要去公司上班吗?”汪倩玉知道自己自私。 “要得吧,刚才明晰哥陪我给孩子买了好多东西,估计一会儿会送去春宁。” “妈,妈潇陵醒了,他要见清漪。”郑潇朗的神色带着几分冷漠。 清漪一愣,潇陵这不是明白的告诉大家,他真是为了她自杀的吗。郑潇朗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冷光,清漪下意识的倒退了一步。 心里再一想,她又没做亏心事干嘛怕他。想到这里不由微微挺了挺胸脯,哼了声,越过他身边朝里面走去。 “记着不许刺激他。”他眸光冷郁,语气波澜不惊。但清漪就是听出了他的威胁。他什么意思难道怕她去伤害潇陵。 也顾不得多想,拂了下衣服,也懒得再看他的脸色径自朝里面走去。走进病房,里面没人,静悄悄的,郑潇陵已经醒了,半斜靠床上。眼睛没看她,只是静静的看着窗外的流云,清漪猜不透他此刻心里在想什么。总觉得他醒来后,和早上俨然成了两个人。 “清漪坐吧,等我好了就离开这里。”他声音很轻,语气很平缓,甚至不带一丝的情感。 确实不带一丝的情感,清漪能感觉出来。“你怪我是不是?”明知道现在是斩断他遐想的时候,可是她还是心软。 “我不怪你,一直不曾怪过你。其实你和我一样的傻,一样地执着。有些东西该放弃却又放不下……我只想说,如果爱他,就试试看能不能把他夺到手,如果失败了最多和现在一样。大不了到美国找我,我会在那里等你,到时候我们还是好朋友,好不好?”说道这里他的眼神又出现了光彩,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我会试试看的,潇陵我真心的希望你能找到自己的所爱,世上的好女孩很多,你总有一天会碰上属于你的真爱的。”她鼓励的拍了拍他放在被子上白净修长的手。这双手修长的不像男孩子该有的手,冰冷而苍白。 其实他说好朋友清漪心里还是高兴的,高兴他终于可以放下了。可是再看他的眼神,决然不是那样的想法,心里不禁又有些暗自着急。这家伙分明没有放下,他只是把期望改成了等待。 “潇陵你这是何苦呢?” 他忽然反握住她的手,“我只是在那里等待,如果他爱上了你,那么我放手。” “你又怎么确定我不会变心呢,也许我会哪天爱上明晰哥或者穆大哥呢。” “我知道你不会爱上穆岚宣,倒是那个成明晰虽然有些头痛,但是那几年他陪着你,你都没爱上他,更何况他比我哥更阴沉,心机更重,城府更深……还有我知道你,你有感情洁癖,一旦爱上一个男人就认定了一辈子。”他苍白的脸上露出,对她了然的笑。 “我妈告诉你的。”她确实有感情的洁癖,也不知道为什么。在感情上她认定了一人就是一辈子,否则习言当初那么爱她,对她又那么好,她怎么会犹豫那么久。 他没说话,总不能说他是偷看了她电脑里的日记才知道的吧。要是被她知道了他不是很小人。 “知道我这人的怪癖还喜欢我,你也真够傻的,比我还傻。我本来是准备努力忘掉他的,可是谁又知道会出现这么多纠葛的事呢。现在回去是不可能了,更何况宝贝要回春宁了,我这一辈子,会好好的疼爱孩子,其他的就算了。”她笑得很坦然,但是只有她自己心里明白有多么的苦涩。她爱的人不爱她,却一再的伤害她,而她始终傻傻的无法忘记他。 “清漪先回去吧,你看人家都来接你了。”郑潇陵朝门口努努嘴。 一道高大的暗影停留在了她面前,她转过脸。成明晰那张俊逸的脸一下子呈现在了她面前。她吓了一跳。“明晰哥,你想吓死我。”拍了拍胸口,她恼怒的站了起来。 “小子,别没事像个女人似的一哭二闹三上吊,那多没意思,要真想抢,就明着抢。”他拍了拍他的手。 “喂,成明晰,人家手上吊着盐水呢,你怎么不看看。”清漪看到郑潇陵痛得皱着眉心,忍不住责怪的拉着他就走。 走到门口看到郑潇朗和汪倩玉正站在门口,母子俩脸色都不是很好。好像刚吵过架的样子。 “汪姨我先回去了。”她朝汪姨的手上轻轻拍了下。 “清漪,明天为我煮点粥过来。”身后传来郑潇陵,轻柔的,有些压抑的声音。 “嗯,明天我早点送来。”清漪回身看了一眼,郑潇朗也正看着她,他阴幽清邃的眼瞳直直凝望着她,那里面沉潜着一种诡然的深沉。看得清漪心头一震,赶紧收回了眼神,紧跟着小跑了几步跟上了成明晰。 警告 警告 医院的走廊里静悄悄的,空气中漂浮着消毒水的味道,大概是刚打扫过。她总是很不喜欢医院的味道,大概因为宝贝小时候老生病的缘故吧。 偶尔走的护士医生,总会把眼光停留在成明晰和她的身上。成明晰的魅力,她可是清楚地很。当初在美国,她自己租了一套小公寓,公寓的隔壁是两个美国女孩,每次只要他一出现,那两个女孩总会纠缠着他。也因为他的魅力,她得到了不少好处,两个女孩会时不时过来帮她带宝贝。她有时候也把宝贝送妈妈那里,但是因为成叔叔家的情况比较复杂,她再晚也会把孩子接回自己租的公寓。 “在想什么呢。”成明晰推了推她的胳膊。 “没什么,明晰哥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走走。”抬头看了看外面,晴空万里,流云浮动,心情却格外的浮躁不安的。 “自己小心点,有事打电话给我。别想那么多。”他拍了拍她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 愣愣的看着他高大挺拔的身影消失在对面,她朝天空笑了笑。最近真是太乱了,宝贝肺炎还不知道怎么样了。现在潇陵又闹自杀。真是乱套了,她有些烦恼的踢着脚边上的小石子。 “温小姐,我们董事长请你过去一趟。”一个男人,很年轻的男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脸上戴着副墨镜。 清漪觉得好笑,怎么弄得像个黑社会的。“你们董事长是谁?”抬头不觉朝他莞尔一笑。男人愣住了,呆呆的看着她。 “喂,你怎么了?我问你,你们董事长是谁呢?”见他不吭声,她干脆径自朝前面走去。她可不喜欢逗弄一个像黑社会的男人,就算再年轻,她也从心里反感着。 “小张,怎么请人都请不动?”路边一辆加长型的凯迪拉克的窗户被打开。她看了一眼,是那个老人。其实看到他,她心里多少猜测到他是谁了。 老人的眼神犀利如刀,语气虽然轻缓,但是明显的已经显得不耐烦。“董事长……温小姐请。”男人忽然回过神来,替清漪拉开的车门。 清漪也没反抗,直接坐了进去。她实在是太好奇了。好奇这位外公的主人到底想对自己做什么,为了郑潇陵的事,她虽然愧疚,但主要责任毕竟不在于她,而在于眼前这位冷漠的老人。 “还真有几分温莫迁的风范。”他说话冷冷的,声音更冷。那种看穿人心的冷,令清漪很不舒服。 清漪没回答他,只是双手交叠在腿上,坐得毕恭毕敬的,等待他继续往下说。汪嘉辰没想到眼前的女孩会这样沉得住气,不由用眼角扫了她一眼。 “不问我怎么知道你外公的?” “没必要,我想汪老先生今天喊我上来,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更何况我外公和您的关系,不是我这做小辈没事拿来说三道四的,清漪在这里洗耳恭听您老人家的教诲。”她的态度不亢不卑的。 “哼,真像小陌。女儿不像,孙女倒是和她一个模样。”汪嘉辰嘴角颤动了一下,眼神稍稍柔和了很多,似乎还有一抹赞许。 雪陌是外婆得闺名,外公一直喊她小陌。所以清漪心里一震,就算当时外婆在他家做女佣,他也不可能喊这么亲昵的小名吧。 “看什么看,说你像小陌你应该感到荣幸。”老人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眼睛里竟然又凝起了一股凌厉。 清漪微微低下头,难怪郑潇朗那样冷漠狂妄,原来他外公就是这样一个人,老了还这幅样子,更何况他正值盛年呢。简直阴晴不定的。 “我今天让你来只是警告你,别以为小玉护着你,我就会让潇朗接受你。你外公的那些把戏还不在我眼里。那些股份他想要我随时可以给他。你可以下去了,对了明天开始那个女孩和冯家的丫头都会住进去,你好自为之吧。”老人狡猾的一笑。 清漪总觉得他的笑是那么的别有用心,而且今天请她上车更是怪异,只是警告这几句无聊的话,还是想暗示什么。 汽车扬长而去,她有些发愣,还在回味,那老人的话。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汪家的股份。外公有汪家的股份又为什么在他家里做司机和助理,真是想不通。 “和老头谈得怎么样,不会是吓傻了吧。”身后传来一声冷嗤声。 “不用你管。”清漪没转身,继续往前走。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心里爱他,但是她却更怕他。 “你还想去哪里?”他紧走几步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放手啊!疼。”他的手越抓越紧,手腕上隐隐的传来一阵痛楚。 “郑潇朗,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看着她,却什么都没说,也没有松手的意思。两人就那样僵持在马路边上。 “郑潇朗,这样很不好看,你知道吗?有事,你就说吧我会洗耳恭听的。”清漪心里着实恼火,她这辈子还没这样发过火。声音很大,似乎是长这么大第一次发出这样的噪音。 “你也会发火的。”忽然他伸出冰凉的手,抚摸着她的脸颊。眼神中似乎有种亮彩一闪而过。 “我告诉你郑潇朗,我是想通了,对你这种人不该客气。”她咬牙切齿,狠狠地甩脱了他的掌控,疾步离开他的身边。 他竟然也没想着去追,只是愣愣的看着她纤细的身影消失在阳光下,他耳边回响着妈妈的话。。“你自己好好想想,难道你是真的不爱她吗?只是你不敢承认,不敢承认自己爱上了,被自己抛弃的前妻,你太自以为是了。你对欧阳芬真的有感情吗?对她的感情有多少,对清漪的感情有多少。你该好好想想。你要是还不清醒的话,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其实他自己也不明白自己的心,对清漪到底是迷恋还是爱。他喜欢她身上的味道,那种味道能让他欲望陡然而起,能让他心醉神迷。可他也讨厌她和成明晰的关系不明不白,让他觉得没有归属感,让他觉得她是那种令人无法安心的女人。她那样的女人就像带毒的罂粟花,美丽中隐藏着毒素。是她的美丽让他不安心吧,他无法释怀。 清漪回到春宁时,商场已经把早上买的东西都送来了。春宁,现在请了四个佣人,一个司机,一个厨师,两个打扫卫生的。上楼时,看到两个孩子的房间里已经整理干净了,贝贝的房间紧挨着她的房间,宝宝的房间挨着郑潇朗的。今年孩子其实就该上幼稚园了。回来后她要安排好两个孩子的入园问题。然后再开始工作。 晚上,很意外的竟然接到了穆岚宣的电话,他告诉她,书琪生了个儿子。现在他们全家都在医院呢。 一听到书琪生了儿子,她兴冲冲的就打了车赶去医院。本来想明天去的,可一想,自己的好友生孩子了,总不能知道了不去吧。 “书琪,书琪。”赶到医院他们穆家的人几乎都到齐了。 “清漪,你来了。书琪早上就生了,现在还在睡呢。” “学长,恭喜你喜得贵子。”清漪看着眼前的穆学长。他长胖了很多,大概因为生了儿子的缘故,脸上堆满了笑容。原来做父亲是这样快乐的,看他一脸的幸福。清漪心中一阵黯然。同样是父亲,可人家穆学长笑得那么开心。可他呢。 “怎么了,对了我哥在那里呢。明天媛媛和习言也要回来。你到时候要不要见见他们?” “算了学长,既然书琪还在睡,那就过几天我去你家看她吧,好好照顾她噢。”她笑了笑,朝门口走去。 “清漪。”走到门后的回廊处,穆岚宣斜靠在柱子旁,抽着香烟妈妈,烟雾缭绕。透过烟雾他的眼神中隐隐的似乎藏着一股哀怨之色。 “穆大哥怎么了,你怎么躲在这里抽烟,我不记得你会抽烟的。”她笑着扬眉,浅声问道。 “学的,其实抽烟可以解心头的郁闷。你最近好吗?”他浓眉凝了下,嘴里吐出一口烟雾。 清漪抬起眼睑,不期然地撞上了一双深黑眼眸,心下一颤。赶紧又低下了眼眸,“呵呵,我最近还好,现在我回春宁了,过几天宝贝就要在那里生活了。”她掩饰着尴尬说道。 “清漪,是不是我一点希望都没了。”又吐出一口烟雾,忽然嘴角扯出一个毫无意义的苦笑。 “我,穆大哥我早已不再期望那些了,我只希望我的孩子能快乐的长大。”她交握着双手,有些忐忑不安的。今天的穆岚宣似乎很不一样,有股颓废和落寞的气息。 “我没有潇陵那样有勇气,可以为你自杀,没有成明晰那样宽容,可以把你当妹妹疼爱。我也许真的很没用吧。”猛地被一口香烟呛到了,他咳嗽着,似乎连眼泪都要咳出来了。 清漪叹了口气,是不是她这张脸引来的麻烦。可是如果真的是这张脸能引来麻烦,为什么郑潇朗那个混蛋就不爱呢。 冷漠的关心 冷漠的关心 不知何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夜空中繁星密布。清漪坐在穆岚宣的车上默默地看着窗外。 她知道其实她现在说什么都是错的,虽然错不在她本身,可是却是错在她的态度。如果早一点明白他对她的深深迷恋,她挥刀斩断就不会让他如此痛苦了。 车子开到春宁时,已经很晚了。 “回去吧,听说你的两个宝贝也要来春宁住了,过几天我来看他们。”他优雅的拉开车门,伸手拥着她,轻轻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路上小心,谢谢你送我回来。”清漪也没注意穆岚宣的意外之举。 开了别墅的门,里面的佣人都到后面睡了。打开灯走进客厅后,顺着楼梯朝自己的房间走去。左边第一间是书房,靠书房是郑潇朗的房间过去是为两个孩子准备的房间,再过去是她的房间。 房间的门开着,她累得够呛,心里想着穆岚宣在医院时颓废的样子,心里满是愧疚。进了房门顺手关上后,直接脱了鞋子扑上了自己的床。 “这么晚回来是不是很累?”一个阴嗖嗖的声音忽然从自己的床边传来。吓得她一下子跳了起来。伸手打开了床头的台灯。 “郑潇朗你这个疯子,你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吗?”不知道为什么,被他这样一吓,她的脾气也被挑了起来。 “没做亏心事,还怕半夜鬼敲门,你要坐的正就不用怕了。是不是我孩子的妈妈。”他后面一句话是咬牙切齿的说出来的,清漪就算看不清他的表情也能感觉到他的愤怒。 “你出去,我没必要和你解释。”忽然想起他外公在汽车上那句,让她以后好自为之的话,明天一早,那两个女人就住进来了。这都乱成什么了,本来还以为就他和两个孩子,后来才知道还有那两个女人。心里越想越不是滋味,所以出口也就自然恶劣了。 “你以为我稀罕。”郑潇朗的声音,似乎在一瞬间又收敛了怒气,变得异常的阴沉。 看着他摔门而去,清漪越想越气,他凭什么这幅狂妄的样子。以为自己真是撒旦呢。好,他不给她好日子过,她也绝不心软了。 第二天,很早就起床,煮了粥,开了车库里的那辆车去了医院。 早晨的空气里散发着淡淡的清新的味道,也许是知道孩子就要陪在自己身边。她心情意外的好,一路开车,一路还哼着歌。一辆奔驰从她车边疾驰而过,她似乎看到了里面坐的郑潇朗,他的脸上似乎很意外的也噙着淡淡的笑。不过只是一闪而过罢了,她总觉得是自己看错了。 因为起得早,一路上倒并没有遇到交通堵塞的情况。赶到医院,正看到郑潇陵起来刷牙洗脸。 “潇陵,你恢复的真快,能起床了。” “嗯,清漪,我想早点出院。”刚刷过牙的他,嘴里有股淡淡的清香,靠她又近,害得她脸立刻就红透了。 “清漪有没有人告诉你,你害羞的时候更加美丽动人。”他的手指爱恋的轻轻滑过她的脸颊,停留在了她的唇间。轻轻的,柔柔的抚摸着,划动着。 有那么一瞬间,清漪被他眼中的温柔所惑,不自禁的任他轻轻拂过她的唇。 “清漪跟我走,好不好。”他的声音温柔而充满了魅惑,手指滑进了她的发中,轻轻地揉着,薄唇眼看着就要贴到她的唇边了。 “啊,不好意思。我……你们继续。”护士的一声惊呼,清漪倏然惊醒,立刻惊慌地推开了他。她这是怎么了,疯了吗?明明想要和他断了的,这不是又给了他希望。她在心底暗自恼恨自己的心软和呆愣。 护士是个小姑娘大概是实习生,难为情地放下东西就小跑着出了门,还体贴的帮他们把病房的门给带上了。 “潇陵,我,我想跟你说我们……。”清漪看他脸上洋溢着浅浅的笑,后悔的恨不得自己立马跳楼算了。她这不是更害了他吗?明知道他并没有死心,这下自己还送上门了。 郑潇陵眼神里滑过一丝受伤的眸光,“清漪,我失态了。”他刚举起的手,看到她眼里的警觉后,悄然垂了下来。 看他吃过早饭,心里想着还是去公司吧。要不那两个女人到时候真来了春宁,看见了更烦心,还不如躲在公司,等宝贝他们来后,再按时回去。反正郑潇朗也是允许她工作的。想到这里跟郑潇陵到了别,却看到汪姨正在站门口,若有所思地样子。 “汪姨,我去公司了。潇陵,晚上要不要我带东西给你吃?”她朝汪倩玉和郑潇陵笑了笑,等待郑潇陵的回答。 “算了,晚上妈妈会送来的,你不用那么辛苦了。”郑潇陵有些颓废的说完,也不看她了,一个人闷坐在沙发里。 本来想问问他到底又怎么生气了,抬头看看汪姨的脸色,朝汪姨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到公司上班后,小秘书早就被调走了。她的办公室还是原样,只是很多灰尘,估计也没人来打扫过。心里不免就有了怨气,这个混蛋也不能为了省劳力,这点都不让人帮忙吧,他是吃准了她不会来公司了。 心里烦了半天,也忙了半天。时间却不知不觉过去了两个小时,听到门口冯莲的轻声细语,她心中一凛。不愿看见她,更不愿看见郑潇朗,学着鸵鸟似的,干脆打开了电脑查看起邮件来。邮箱里都是穆岚宣发的邮件,无非都是让她保重身体,稿子不急着要什么的。她也没多少心思去看,粗粗的看了几篇后,心里还是嫌烦,就喝完了早上来时就泡好的咖啡。 中午吃饭的时候胃开始折腾起来,痛得让她只吸气。可是一人在办公室里又不想叫人,干脆趴在了办公桌上。 “胃不好还喝咖啡。”也不知道痛了多久。熟悉而冷漠的声音刺激了她的耳膜,她才总算抬起了头。 “喝药。”他的声音依然很冷,但是却伸出手扶起了她的身体,让她的身体靠在了他的怀里。把水杯端到了她嘴边,让她就着温水把胃药吃了下去。 “你怎么知道我上班的?”药效起来后,她总算缓过了神。 “哼,公司是我的,难道你上班我会不知道,真是幼稚。”他冷哼一声,推开了她。站了起来,眼神中还是有股暗沉,那样的暗沉,清漪不明白。 他出去了一会儿,过了大约十来分钟模样走了进来。坐在她办公室的沙发里,手拿着一本杂志看了起来。 清漪一时弄不明白他怎么了,不过还是偷偷看了他几眼。其实郑潇朗真的很潇洒,他面相俊逸,鼻子高挺,嘴唇红而薄。此刻看书时,簿唇紧紧地抿着,浑身散发着令人窒息的魅力,一双长腿优雅的交叠在一起,有着贵公子的淡定雅致。如果说他一直是这副优雅极致的样子,不知道又有哪个女人能抵挡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魅力。 “你似乎很喜欢偷偷打量别人。”他抬起头,稍稍眯了下眼睛,慵懒至极的看了她一眼。便又低下头看了下手腕上的手表,好像在等待什么。 “请问郑先生在吗?”门口传来一声清脆悦耳的声音。清漪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他已经放下杂志走向门口了。 “拿进来吧。”他朝门口的少女笑了笑。 少女的脸倏然红透,拎着袋子走向沙发前的茶几。他掏出皮夹付钱,女孩还呆呆的看着他,似乎忘了收钱了。 “你不收钱,我可放好了。”他又是一笑。少女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拿了钱,跑出了办公室。 清漪在心中暗自嗤了声,诱惑少女呢。不过他的笑,真的很魅惑,很阳光又很成熟。 “过来吧,你不是胃疼吗?”他拿出饭菜,弄了两份。看清漪没过去,也没说什么自顾自地端起来吃了起来。 清漪知道他一向很挑剔,不好吃的东西,总会皱眉。抬眸看他,果然微微皱了下眉头,大概有他不喜欢吃的菜。 “胃不疼了?”他没抬头,只是不咸不淡的问了一句。 “谢谢,我想我还是出去吃吧,省得消化不良。”清漪朝门口看了一眼。冯莲眼睛里氤氲着淡淡的水汽,一副我见犹怜的楚楚可怜样子。 “哦,你会消化不良。”他若有所思地抬头顺着她眼光看了一眼门口。“小莲,吃过没有?”他嘴角扯出一个淡淡的笑。 “虚伪。”她在心里骂了句,把她这里当食堂呢。算了,眼不见心不烦。拿了手机拨了林梦的号码,约林梦出来出饭,正好问问她最近和明晰哥到底怎么了。 “潇朗,我有点不舒服。” 郑潇朗放下手上的便餐盒,走过去扶住了她。“你要不要紧,要是不舒服的话,我送你去医院。” 清漪看他满脸对冯莲的关怀,心里很不是滋味,两人在她办公室上演言情剧呢。可惜她没时间观看这免费的戏。 冯莲出招 冯莲出招 “我只是胃有点不舒服。”冯莲低下头,捂着胃部,似乎很痛苦的样子。 “冯小姐,你真有口福,总裁刚买好了午餐在这里等你呢。”清漪朝她了然地笑了笑,拿着包,迈着优雅的步子朝门口走去。 “温清漪你会后悔的。”她听到了他咬牙切齿的声音,也感觉到身后那道愤怒的眸光似乎想要把她焚烧了。不过她总算找回了一点点地尊严,哪怕只是一点点。 出了郑氏总算松了口气,心里竟然莫名的开心起来。过几天她就能和宝贝生活在一起了,不管怎么样,只要能看到孩子,她才不去想他们呢。 外面的阳光灿烂无比,走在街头,一切繁华在眼前慢慢滑过。她笑得很恣意,脚步更是轻盈。风吹动了长裙,如蝴蝶翩翩起舞。 跨过两条街,就到了和林梦约定的西餐馆。随意看了一眼,门口的停车位上,竟然停着成明晰的悍马。男人喜欢悍马这本来也无可厚非,问题是他根本不喜欢悍马。只是因为她有一次无意间说了句,“明晰哥开悍马的感觉特爽吧。”那后来没多久,他就添了一辆悍马。在美国只要她要是心情不爽,他会让她开着悍马飙车。 进了餐厅,林梦竟然站在大厅早已等着她了。“清漪来了。”林梦见到她,快步上来挽着她的胳膊。 “林梦,你不会是怕我溜了吧,干嘛这么紧张兮兮的?”清漪好笑的看了一眼她,推了推她的胳膊。 “清漪不好意思,本来不想让总经理知道的,可是刚才出来让他看到了。”林梦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出来前两人说好了,谈谈心的。这下好了多了成明晰,这谈心恐怕得免了,搞不好饭一吃完,成明晰又要赶她回去了。 “我刚才已经看到他的悍马了。”她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手背。眼神一转,已经看到了成明晰站在包厢门口了,大概他等急了,有些耐烦了,不时地低头看手上的手表。 “明晰哥。”清漪喊了声,看他朝她看来,莞尔一笑。 “丫头,怎么约了林梦也不喊我。”他的语气里似乎有丝哀怨。 “明晰哥那么忙,再说了我约林梦是想谈谈小女儿的心事。”清漪看他走了进去,也就很识相停了嘴,省得他把自己当成了大嘴婆。 “吃吧。”他抛过来很轻很淡的一句话。 席间他不停的为她夹菜,看着碗里吃不完的菜。她还是忍不住了。“明晰哥,你是不是有事?” “吃完后林梦你就先回去吧。” 他俊雅高贵的脸在包厢的光影明晦间,显得深沉难辨。 “嗯,总经理其实我……。”林梦张了张嘴,却始终没有说出口。 “清漪赶紧吃啊!”看她不吃,他似乎有些生气,把她碗里的菜又夹了放进了自己嘴了。 看他小孩子气十足的样子,清漪知道他是真生气了。他的脾气,这几年她还是多少了解一些的。 吃过,看到了林梦伤心的告辞走了,他掩上门,静静地坐在那里。脸色高深莫测的。 “清漪丫头,知道这几天有人在调查我们吗?”他眼神中流荡着一股凌厉的气息。清漪一愣,有些紧张的吞了吞口水。“明晰哥知道是什么人吗?我们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你认为人正不怕影子歪,可有些有心人会制造些让人误会的东西出来。”成明晰有些烦躁的用手爬了下头发。 “我又没什么,他们能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傻丫头,能从你身上得到什么,你的一对宝贝就是无价之宝知不知道。”成明晰用手轻轻点着她的额头提点到。 “你认为是郑潇朗在暗地里做什么。”她好像终于想通了似的,看着他。一双眼睛清理而无邪。 “也许不是他。他没必要这样做。”他摇了摇头,“总之自己小心点,别被人算计了。”他的眼睛静静地凝视着她,眸光深幽而黑亮。 “明晰哥要回去一段时间,你自己小心点。总之小心为妙。”他站起身来搭在她肩膀上轻轻的拍了拍。 “明晰哥回去多久?”她皱了皱眉头,总觉得明晰哥回去后,不会那么快回来。 “快则两个星期,慢则一个月。怎么舍不得离开明晰哥了,傻丫头走吧,没事的话可以找林梦出来喝喝茶,让她陪你散散心什么的。” 闷闷不乐的走回公司,路过郑潇朗的办公室。门半掩着,听到里面传来郑潇朗低沉醇厚的声音,不知道在跟谁说话,似乎心情很不好的样子。 她也懒得去搭理他,悄悄地准备走过去就算了。 “温小姐,吃过饭了。”冯莲手上端着什么朝她走来。 她一转身,不知怎么的,大概是自然反应,伸手一挡。“啊唷,烫死我了。”一整壶的热咖啡整个翻向了冯莲。 “怎么了,小莲你没事吧?”郑潇朗听到声音,刷地拉开了门。 “赶紧去医院。”他弯腰抱起冯莲就走,临走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 这件事是在一瞬间发生的,连郑潇朗出来也就只有两分钟左右的时间。“小姐,你没烫伤吧,身上都是咖啡,要是没事,就赶快回去换一件吧,真难看。”一个男人从郑潇朗的办公室里走了出来,他嘴角噙着一抹似嘲讽又非嘲讽的笑。这笑带着七分邪气,三分优雅。 清漪不认识他,看他那样肆无忌惮地上下打量她,心里有些不悦。皱了皱眉头,转身准备离开。 “一点都没礼貌,也没大家闺秀的优雅,难怪阿朗不喜欢。”男人在她转身的一霎那,出声评估到。 “哦,对不起,我是该感谢先生对我的嘲讽呢,还是该感谢你所谓礼貌地上下打量呢。”清漪不示弱地撇了撇嘴。 “嗯,有点意思了。”男人啧啧称奇,忽然就转到了她面前。一双眼睛像是看到了猎物似地紧紧看着她,还闪闪发亮的。 “我可没时间陪先生在这里瞎聊了。您自便。”看看自己身上都是咖啡,心里想着,算了,还是回去换衣服吧。反正也没什么事,这公司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也不少。地球离了她还是照样转动,而且转得令人满目生花的。 开着车子,穿流在车流中。心里不知怎么的又想起了明晰哥说有人在暗处监视他们的事。心里很不是滋味。也许真该选择带着孩子逃离这里,但是就算真逃了,他还是有本事把她找回来了。找回来后,他肯定会力争孩子的监护权,到时候自己怎么和他斗。想到这里就有些泄气了,打开音响,干脆听起了歌来。是刀郎仿唱的披着羊皮的狼。很忧伤,很感性。听得她心里有种想哭的冲动。 车上的车载蓝牙响了起来,她伸手打开。“温清漪,冯莲的手背烫伤很严重。晚上她回去后,我希望,能听到你向她道歉。”蓝牙里清晰的传来郑潇朗不怒而威的声音。 清漪想了想,如果当时她不是正好拿手臂挡一下的话,这咖啡应该是倒在她身上的。难道冯莲是算计好了她会转身,才故意离她那么近的。她有些生气了,对着蓝牙回到“郑潇朗,请你也别太袒护了,那事,跟本不是你想得那样?如果烫伤的是我,你会这样袒护吗?”气恼的她一说完就立刻关了车载蓝牙。她不想再和他啰嗦,不想再听他的声音。他爱袒护谁,就袒护谁去吧。今天这事大概是冯莲开始对她出招了吧,她并不是好捏的柿子,她出招,她自然会接招的,但是别想把脏水泼到她身上来。 因为生气,她开着车去了明湖。下午的明湖秋波潋滟,湖水清澈,湖面上倒影这蓝天白云。斜靠在上次郑潇陵躺过的椅子。心里反倒是平静了很多,思绪也慢慢的开始活跃起来。脑子里不觉间就想到了外公,总觉得外公和那个汪家的老人肯定有某些她不知道的事。打定主意,有空一定要问问汪姨,他们到底有协议。 一下午,穿着身上溅了咖啡的裙子坐在明湖边,想了很多。想起妈妈吞吞吐吐的话,躲躲闪闪的眼神。还有最近怪异的举动,心里总觉得有什么不对。 天色渐暗,收拾起自己乱七八糟的思绪,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裙子,不由一阵苦笑。温清漪,你这个样子很可笑,只是不知道,如果被人看到如此狼狈的你,你该怎么办。 开车回到春宁时,很意外的看到了客厅里灯火通明的。她心里一阵冷笑,郑潇朗是在等她回来向冯莲道歉吧,还真隆重呢。 果然停了车,进了客厅。郑潇朗正翘着腿坐在沙发上,冯莲半依偎在他怀里,两人不知道在说着什么。冯莲小声地轻笑着,果然是小女人,温柔又小鸟依人的样子。 看她回来,冯莲,脸色一红,站了起来。“温小姐,今天的事很抱歉,弄脏你的裙子了。我和潇朗特意去商场给你买了一件放在你房间里了,算我向你赔礼道歉的。”冯莲说话时一副温柔贤惠,知书达理的样子。 上错床 上错床 “不用了。我自己能洗掉。”她忍着想笑的冲动,避开了郑潇朗凌厉而深沉的眼神。转了个身准备上楼。 “小莲,早叫你不用跟这种不懂事的女人道歉你,这又不是你的错。”他的声音温柔的出奇,像是在安慰冯莲,其实在责怪她不知好歹。 不懂事的女人,她心里哼了声,是被你郑潇朗逼出来的吧。他难道眼睛瞎了,或者心也盲了。不会想象。对了书上说,男人爱上一个人他真的会眼盲心盲,看到的只是她的优点,看不到她的缺点。现在的郑潇朗大概就是这样吧。摇了摇头,想想其实真和自己没关系。踩着高跟鞋,朝楼上走去。 上了楼,接了个郑潇陵打来的电话。电话里说他暂时去不了美国了,秋韵好像策划上出了点问题。 嘴里嗯了几声后,调好了水温,滴了几滴精油,又跟郑潇陵天南海北的聊了几句就挂了电话。脱了衣服,把自己投进了浴缸中。浸泡在热水中的身体总算舒缓了些,紧绷了一天的神经也慢慢放松下来,人就开始变得恍恍惚惚的。 “呵呵还真会享受。我以为你准备自杀呢。”一道饱含着戏谑的嗓音,在门口想起。 “你怎么进来的。出去。”她有些懒散的想从浴室里起来,可看着他竟然半依在她的浴室门口不动,心里着实有些恼火。 “我是这里的主人,你大概忘了吧。”他的眸光依旧是一贯的冷漠。 她一笑,“我知道。那你来是给我警告吗?”浴缸里的水已经开始有些凉了,她动了动身体,把自己的上半身往水里面埋了点。 “我来这里确实是警告你的,过几天宝贝就要回来了,希望你有做母亲的概念。” “我怎么做母亲,想必不用你这个从来没做过父亲的人来教吧。”她嘴快,说出来后就后悔了。 果然他脚步一僵转过身来,慢慢靠近了她的浴缸,蹲在了她的面前。一手忽然擒住了她的下巴,眼神直直的逼视着她。“嗯,不错你的爪子磨厉了,开始知道怎么还击了。” “还不是被你逼的。”看他已经起身离开浴缸,她在他背后低声的嘀咕道。 这次他倒没生气,出去时还帮她关上了门。从浴室缸里爬出来,水已经冷了。打了几个喷嚏后,拿浴巾裹住了自己。看到床上冯莲给她买的裙子,想也没想往垃圾桶里一扔。心里在笑冯莲的做作。她是想做给郑潇朗看她有多么的懂事吧。那么既然她喜欢做个通情达理的小女人,她就做个恶女人吧。 反正在郑潇朗眼里她早就是那种不入流的会算计的女人了,做个恶女人其实也没什么的。今天第一次做恶人不就很成功,总算让自己狠狠地出了口气。她的伤,应该很痛吧。想到冯莲把自己烫伤了,心里就说不出的轻松和愉悦。 拨了书琪的电话,听到书琪小猫似的温柔声音,她吓了一跳,对着手机足足看了一分钟,就怕是里面那样温柔的声音是哪个女人假冒的。书琪也会温柔,真是怪了,难道生了孩子她连脾气也变好了。 “清漪,你还在吗?怎么不说话。我跟你说啊,我家宝宝很乖的,要不和你家贝贝接个娃娃亲怎么样?” “书琪,你确定自己没得产后忧郁症?”清漪小声地问道。 “呸,清漪谁得产后忧郁症了,我是怕宝宝被他妈妈的粗鲁吓坏,才这样小声的。你家的贝贝我订好了,别想把她嫁给别人。”书琪的声音又恢复了几成。 “我就说吧,你怎么会改了脾气呢。”清漪笑着打趣。 “清漪,我听岚清说,今天看到郑潇朗带着那个冯家的大小姐来治疗烫伤。听说她哭得真是可怜呢。不过岚清说也没有多么严重,就是手背上起了几个泡,真不懂她装腔作势哭那么厉害给谁看呢。当初你差点没命,也没像她那样啊。”书琪的大嘴又开始喋喋不休的唠叨开了。 “管他做给谁看呢,从今后我要为孩子活着,谁敢动我孩子,我就和谁急。”听着书琪的唠叨,她竟然莫名的开心起来。 挂了电话,穿上了睡意后。就关了门开始画漫画,这组漫画说的是一对bl的凄美恋情。手上画着不由想起明晰哥躺在床上的样子。照着他那天的姿势画了好几幅,每幅都不错,心里美美的。忽然听到肚子里传来咕咕的响声。伸手摸了下肚子,自己到现在还没吃晚饭呢,难怪会饿了。再看看电脑,现在已经接近十二点了,估计他们早就睡了。开了门打着赤脚,摸黑朝厨房走去。 在厨房里找了半天才找到几片面包,还就就是生鸡蛋和一些方腿。鸡蛋这么晚了,也不高兴再煎了。就切了几片方腿,加在了面包了做成了三明治。又倒了些牛奶,想想自己的胃不好,也不敢喝冰的,就放锅了热了下。 吃完了悄悄上楼,走过郑潇朗的书房,听到里面传出来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和低低的呢喃。脸忽然就红了,想起那天电话里明晰哥就是发出这样暧昧的声音。赶紧小跑着进了自己的房间,关了房门,扑在了床上。难怪郑潇朗会对冯莲那么好,他们已经上床了。她胡思乱想着,也没想到为何只听到男人的粗重呼吸而没听到女人的。只以为那声音就是在做那事,才发出的,没想到过男人喝酒喝醉了也会发出这样的声音。 一晚上不知道怎么的都在想着郑潇朗那粗重的呼吸声,也没睡好。恍恍惚惚的只觉得自己好像陷在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了。那个怀抱很温暖,好像还有一股淡淡的烟草的味道。有点像成明晰的,但又不完全像。她觉得自己大概是因为听到了不该听得所以才会做那样不切实际的梦的。所以放任自己继续贪恋着梦中的那份温柔。 阳关穿过窗户流泻在她的床上。“啊!对不起,对不起。”清漪睡得迷迷糊糊的,耳边却听到了打扫卫生的佣人连声道歉。 以为自己还没睡醒,一翻身,被一条长腿紧紧地夹住了。“啊,怎么回事?”这下她是彻底清醒了。睁着一双不可置信的眼睛,看着床上那个睡相不雅的男人。“喂,郑潇朗你给我起来。”她使劲地推着他。这个男人实在太过分了,怎么睡到她床上来了。这下可怎么解释。一想到他昨晚还在书房和冯莲那个,一股无名火,忽得升到了脑门。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脚把他踹下了床。 “你这女人,怎么这么狠毒。”郑潇朗掉到地上终于醒了,看了半天才明白自己被人踹下了床。眼睛一眯,一道凌厉的眸光直射她。 “我狠毒,你,你什么意思啊!”清漪气得也不顾自己的睡衣凌乱,站起来指着他气得不知道说什么了。 郑潇朗看她气得不轻,眼光扫了一眼四周,才发现自己睡在了她的房间里了,难怪她气成那样。“你想要什么补偿?” “要什么补偿。”清漪怒极反笑,“你能给我什么补偿。”她把问题又扔给了他。 他已经坐了起来,看着她生气地表情,眼神中闪过一抹惊讶,一股心疼在心头一闪而过。只是他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来。昨晚确实是他不对,酒喝多了,走错了房间。其实中间隔着两个孩子的房间照理说是不会走错的,可就是不知道为何就糊里糊涂走错了。 清漪想想自己这样发怒也没多大的意思,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床上。“希望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她想昨晚也怪她自己不好,大概没锁门才让他趁虚而入的。以后自己睡觉把门锁上就行了。 “是你自己不要的,别怪我。”一听她什么补偿也不要。只要求他以后不要再走错房间,他心里不知怎么就闷闷的,感觉很不是滋味。 临走出她房间时,扭头看到昨天他买的衣服被无情的扔在了垃圾桶里,心里的火又被撩拨起来了。牙齿咬得紧紧的,亏他昨天还特意带上冯莲去商场,为她选了款衣服赔罪。原来她竟然一点不稀罕他的东西,看来她确实喜欢成明晰了。 想到成明晰,他的火更大。扭头恨恨地瞪了一眼已经准备进浴室的清漪。这女人真知道怎么刺伤男人的自尊心。 清漪不明白刚才一心要说补偿的男人,怎么一转眼,脸色阴狠的好像恨不得杀了她似的。大概觉得自己不要补偿又伤了他的尊严了。这男人,真是可恶。 听到清漪鼻子了哼了声。他拳头捏紧了又放松,放松了又捏紧。最后恨恨的走出她的房间,狠狠的甩上了房门。 “拽什么,自己走错房间,上错了床还发脾气。你以为你是谁,我就是要气死你。”清漪边换衣服,边发火。今天明明是应该自己发火才对,他的火气竟然比她还大。这都什么人。 换过衣服,稍稍抹了些淡淡的口红。今天成明晰说要回美国,本来是不要她送机的,心里想着成明晰对自己的好,还是决定去趟机场。 惊艳 惊艳 听到她下楼的声音,郑潇朗抬起头,眼神中划过惊艳的光芒。她今天穿了一件淡紫色的针织衫,下面套了条今年流行的直筒长裤,一双水晶凉鞋。脸上画了淡淡的妆,头发已经快到肩膀了,很整齐的披散着。她脸上似有若无地噙着浅浅的笑意,一双清澈的大眼流转出潋滟的波光。 见她也正往楼下看,很快的收回了眼光,装作认真地低头看着手上的财经报道。 “温小姐早,我帮你盛了粥,我们一起吃。”刚拉开椅子,冯莲就在她旁边落了座。这次清漪学聪明了,她坐她边上,她赶紧挪了个位置。 “冯大小姐,你盛的粥我可不敢吃。我自己有手有脚的,可以自己盛。”清漪没看她委屈的表情,知道她肯定又是一幅楚楚可怜的样子。她倒是和欧阳芬学的有三分像了,不过欧阳芬似乎比她修为更高超。她会让郑潇朗心甘情愿地宠她宠上天。她好像还没修炼到那种地步,郑潇朗今天只是很深沉的看了她们一眼,并没有插手的意思。 她乐得自在,逍遥的吃着佣人为她盛得早餐,阳光正好从郑潇朗的背后照射过来,照在桌上,碗碟上散发着均匀的光泽。他的脸部表情看不到,不过因为和冯大小姐早上的战斗显然她又小胜了一场,心里开心,也就不去看他阴晦的脸上会出现什么样的表情了。 吃过早饭,看了下手机。正好八点,成明晰的飞机是九点的,这里离机场不算远,开车的话也就二十分钟。现在去刚好和他话别。 “温小姐今天能带我一段吗?”冯莲看她准备走,也站起了身来。 “不方便,你上班我去机场。”她笑了笑,拿起包准备离开。 “我不去上班,要去市区一趟。” “哦,那就更不顺路了,你让郑大总裁送你吧。”淡淡的笑浮在脸上,虚假得大概连郑潇朗都听出来了。他抬起头,别有深意的睨了她一眼。 她可不相信冯莲听不出来,不过她脸皮厚,她也不见得非要买她这个帐。 走出春宁的别墅,心里竟然豁然开朗了很多。打了个电话给林梦,才知道成明晰还没到机场,反倒也不着急了。车开得很慢,心情却已经不一样了。车载蓝牙响了起来,打开。里面传来穆岚宣略带沙哑的声音。“清漪,我病了。” “穆大哥怎么了,生什么病,晚上我过去看你。”清漪眼睛看着前方,顺口礼貌的问道。 “我在家里,你真的有空来。今天习言和媛媛也要过来。” “嗯,我知道了,我总要见见媛媛和习言的。”她吸了口气,心里并没有再感到任何的不适,是因为不爱他吧,否则怎么会心平气和的呢。他终于寻到了他的爱情,她怎能躲躲闪闪不向他说声恭喜呢。毕竟他是她的救命恩人,没有他,也许她早就不在这个纷扰的尘世了。 车开到机场停车,正看到成明晰和林梦还有一个男助理朝机场大厅走去。赶紧追赶了上去,跑得急了,高跟鞋的的的声音回荡在机场的大厅,引来了很多然的瞩目。 “清漪丫头,不是叫你不要来吗?”她追得快,却不知前面的成明晰已经回过身来。她收不住脚,一下子跌进了他怀里。 “呵呵,原来是来投怀送抱的,怕明晰哥这几天回去不想你。”他伸手抱着她,在她脸颊上亲昵地轻轻噌了下。 “明晰哥,你怎么这样?”被他平白无故的亲了一下,清漪笑着推开了他。 “是你自己投进我怀里了,不怪我,美女投怀送抱,不抱白不抱。”他嬉笑着,清漪总觉得他是故意这样做的,想做给别人看,只是不明白他到底想做戏做给谁看。 “总经理要换登机牌了。”林梦刚才是给他排队去的,现在回来,看到他们已经站好。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清漪看出来她的眼里,有着深深的失落和黯然。 “明晰哥一路平安,回去见到妈妈和叔叔代我问好。”她笑笑,一双水眸中晃动着盈盈的水泽。 “嗯,丫头我会的。别忘了想我。”忽然他俯身在她耳边似真似假的叮咛道。清漪刚想说他什么,他已经很快支起了腰来,快步朝这换登机牌的地方走去。 换好登机牌,时间已经差不多了,他带着助理朝里面走去。清漪看林梦痴痴地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叹了口气,林梦也是傻女人,她明知道成明晰不可能爱她,可是还是傻傻的守候着他,等待着他的心能在某一刻为她而停留。 “清漪,你说他会爱上我吗?我真的很没信心。”林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泪流满面地。轻轻的抽泣声。令清漪听得心头纷纷乱乱的。其实她也不知道,成明晰和花心,她是知道的,可他从不乱花心。他身边的女人很多,但是时间很短,不会超过两个月,他就会腻烦。 “林梦,你和明晰哥在一起多久了?”她拿出餐巾纸,放在她手上。 “半年了,从美国我就跟到这里,我一直在他身边。”她的声音有些破碎,眼睛红红的。 “你一向知道明晰哥的习惯,他身边不在乎的女人最多只能呆在他身边两个月,你呆在他身边半年了,那代表什么,代表他还是在乎你的。”清漪不想笑,可是嘴角还是溢出了一个浅浅的笑。 “你说他在乎我,他真的在乎我。” “当然,怎么这么感性呢,难道你还是不了解他。我开车来的,想必你也开了明晰哥的车来的吧,那我们改日喝茶好不好。今天我有事呢。”低头从包里翻出了车钥匙,她朝她摆了摆手道别。 坐在车上,脑子里回旋着八点多穆岚宣打来电话时报的地址。从这里拐个弯,过了前面的超市就到了。看病人不带礼物怕是过不去吧。心里想着,就把车停在了超市外的广场上。下车挤进熙熙攘攘的超市,快速的找到了水果区。买了些进口水果,准备结帐。 “小姐,你能快点吗?真慢。”一道熟悉的声音从隔壁的一个收银台传了过来。她转过头,果然没错是欧阳分。此刻大概因为在排队,很不耐烦地样子。嘀嘀咕咕的在数落着收银员的手脚太慢。 她先结好了帐,站在欧阳芬那个收银台的出口等着她。其实她心里一直很疑惑,那个老头说是两个女孩,她想理应是欧阳芬吧。既然他那么不喜欢自己,肯定不希望郑潇朗最后对自己动心,那么既然这样他肯定会聪明得把他的初恋放在春宁。 “让开,咦,怎么是你?”欧阳芬的脸色很憔悴,没了化妆品的掩盖,额头和眼角的细纹清清楚楚地刻在了脸上。清漪在心底叹了口气,到底是三十多岁的女人了,就算再美丽也已经像开败的鲜花,慢慢的凋谢了。二十岁的少女,是花蕾,人人都喜欢,不用任何的修饰都带着清新的香气。三十岁的女人像开放过头的鲜花,没有化妆品的掩盖,那些不完美就整个的裸露在外了。 “好巧,我还以为你会来春宁呢。”清漪友善的朝她笑了笑。欧阳芬脸色有些尴尬,嘴角抽动了几下,始终没开口说什么。 “欧阳小姐,没事下楼喝杯咖啡怎么样?”看她的样子似乎有难言之隐,清漪的声音淡淡的柔柔的。 “好。”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欧阳芬率先朝楼下的咖啡厅走去。 选了个靠窗的座位,点了咖啡。清漪没把眼光留在她身上,只是有意无意的扫她一眼。她似乎很局促,眼睛里流露出淡淡的无奈和痛楚。 “欧阳小姐,我知道你从来没有爱过他是不是?”用勺子轻轻的搅着,勺子碰到骨瓷的杯子,发出清脆的碰击声。 “其实我不是没爱过他,在我们同居的前几个月我确实很爱他,只是他总是很忙。我的脾性又贪玩,外面玩疯了,自然收不回心了,大概是外面的诱惑实在太强了,我才会离开他的。”欧阳芬的眼神有些迷茫和空洞。 “其实你很美,也很善良。那天他来找我,告诉我,他早已不爱我了,我就决心离开他了。那时候我一直以为他爱的是你,因为心里对你的妒忌所以还问他要了很多钱。本来春宁的别墅已经送给我了,可是他妈妈跑来告诉我,那房子是买给你的。我没资格住,又给了我一大笔的钱。……他们家给我的钱真不少,有一千万你知道吗?”欧阳芬笑得有些怪异,笑得时候不可遏制的趴在了桌子上。 清漪看着她,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滋味,这么说来两个女人,她应该不是其中一个,那还有一个到底是谁。她心里隐隐的有着不安。 “本来一千万,够我花一辈子了,可我贪心,找了个比我小了十岁的男孩。钱全被他拿走了。看看我现在这样子,很可笑是不是?”欧阳芬拿着餐巾纸不停的擦着眼泪。 “可惜你和我一样,他不爱你,不,你甚至比我还惨。他至少爱过我,可你呢。”欧阳芬有些歇斯底里的。 苦肉计 苦肉计 “改天我们再谈吧,如果你需要工作我可以帮你介绍。这是我的号码。”清漪拿出钱压在了桌上,又写了自己的手机号码放在了桌上。拎着刚才买的东西走出了咖啡馆。走出咖啡馆后,她心里就有些后悔了,欧阳芬的事,她干嘛要多管,如果她有难处,只要找郑潇朗就行了,他不会不顾她的。 因为刚才做的事,觉得自己有些愚蠢。闷闷不乐的开车到了穆岚宣买的公寓。他这片公寓属于高档公寓。 到了门口竟然被一个年轻的保全拦住了,问过情况后,他打了内线电话,才让她开了进去。“小姐,您是画漫画的吗?”她正要发动车子,保全小跑着过来,腼腆的问道。 “你喜欢漫画。”清漪一愣,她不愿多事,毕竟她只是过来看穆岚宣的。 “我看过你的很多漫画,从第一本的天空到现在的牵手,我每一部都收藏着。”年轻的保全,脸色绯红,腼腆不安地搓着双手,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她。 “不,你认错人了。”清漪发动车子,疾驰而去。她最不喜欢的就是别人知道她,她不喜欢出名,不喜欢让别人注意到自己,只希望自己像大海边的一颗沙子,平平淡淡的过一辈子。但是这个愿望如果没有碰到郑潇朗也许是能实现的,可是现在……。 她有些烦恼,找了个位子,把车子停稳就上了电梯,直达穆岚宣的家。还没按门铃,穆岚宣已经把门打开了。看到清漪他一脸惊喜,眼中掩藏不住那深深的笑意。 “清漪,你来了。”他拉她一把,手劲有些大。清漪看了他一眼,他满脸疲惫,似乎睡得很少的样子。一双清亮的眼眸里布满了血丝,嘴唇有些干裂,头发有些零乱,胡子也似乎很杂乱。 “穆大哥,能放了我吗?”清漪看着他的手。 “清漪谢谢你来看我。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吗?”他苦涩的放松了她的手臂,眼神中有着深深的脆弱。 “清漪你知道吗?我喜欢你已经好多年了,那一年你来参加我家的宴会,我就爱上了你……我为你可以抛弃自尊,抛弃骄傲,因为你是我生命中唯一可以让我谦卑的人。当那天,第一次在树林中看到你,我就开始夜夜做梦,梦中都是你的倩影,我以为我是有机会可以赢得你的,哪怕我知道你是潇朗的前妻,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可是我依然喜欢你,依然爱你,你就像精灵占据了我整个的心魂,就像罂粟花迷毒了我的心……。”他的泪水一滴滴的,滴在了地上。 她抬起头,满脸震惊的看着他,“你这是何苦,明知道我不会爱任何人,为什么还要钻牛角尖。”她的声音颤抖着,她是真的害怕了。郑潇陵的自杀还没过去,虽然潇陵的自杀未必真和她有关系,可是她真的很害怕。 “清漪,告诉我怎样才能让你爱上我。告诉我,或者你可以让我忘了你。”忽然他紧紧地抓住了她的手臂,眼神灼热的追随着她的眸光。 “穆大哥,你别这样,你病了,先进去休息好不好。”清漪知道现在不能刺激他,以他这样虚弱的身体,再刺激他的话,恐怕不会有好的结果。心里想着先安抚他,让他安静下来。 她越是试图让他安静,他似乎越激动,“清漪给我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我只要公平竞争。” 清漪心一动,明知道给他希望是不对的,可是看着此刻虚弱的他,还是点了点头。 “真的。”他激动地一把把她拉入了怀里,结果可能自己实在虚弱,两人一下子都跌在了地板上。清漪压在了他的身上。他的一双手紧紧地搂着清漪的腰。两人的姿势极为暧昧。 “哥,你们在干什么呢。”媛媛的声音在门口炸响。 清漪脸一红,“穆大哥,你能起来吗?”她拉了他一把,他却眼神灼灼的看着她,嘴角扯出一个淡淡的笑。仿佛很开心的样子。 清漪的心却猛地一沉,他是真的爱上她了。自己这样做是不是会更深的伤害他呢。 “清漪,真的是你。”习言的声音中蕴含着惊喜。 清漪站起身,顺手用力拉起了穆岚宣。抬头看习言,他眼神在躲闪着她探寻的目光。 “习言,好久没见了。媛媛,你好。”她笑着看着习言和媛媛。媛媛的脸上有着尴尬,低垂着头,不敢看清漪。倒是习言,终于扯出了一个淡笑,“清漪你好吗?” “好,我很好呢。过些日子宝贝就要回到我身边了。”清漪在心底对自己说,你要祝福他们,要真心的祝福他们。 “啊,不好意思,我忘了买给穆大哥的水果还在车上呢,我下去拿上来。”清漪看他们手上拿着的东西,才想起自己刚才买的水果没带上来。 “我跟你一起下去拿。”习言,默默地看了一眼穆岚媛跟了清漪身后追了出去。 “清漪,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你想骂我,你就好好骂我吧。”习言呐呐地紧紧跟在她身后。 “习言你说什么呢,我们不是早就说过的吗?我希望你能找到自己的幸福,你现在找到了幸福,我替你高兴还来不及呢。”清漪停住了脚步,很真诚地对他说。 良久他终于扯出了一个苦涩的笑,“清漪你……真以为,我找到幸福了。” 清漪点了点头,她还能说什么。爱情本来就没有理由的,她没有爱过他,虽然一直感激他,但是爱情和感激真的不同。现在他有了自己的爱,她是为他感到欣慰的。 “我可看出媛媛很爱你,其实如果找不到自己爱的,不如找个爱自己的人。”她不知道自己这话是想对他说还是想对自己说。只是嘴上这样说,心里却是空落落的,仿佛少了什么。 “那你呢,你还在等什么,我不懂你可以看出别人的痛,可以劝慰别人,可是你的幸福到底在哪里,你告诉我,你的幸福在哪里。”他的声音有些激昂,有些难过。 “我们下去拿水果吧,习言,好好爱她好吗?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同床眠,好好珍惜你现在的爱情。”她伸出手拍了拍习言的肩膀。习言确实是个好人,一个真正的好男人。 “我希望你也能寻到自己的幸福,一个真正懂你爱你的男人,他会对你珍若珍宝的,他会把整颗心都捧到你面跟前的。”他温柔的目光,像一道暖流静静地流淌进了她的心底,安抚着她的悲伤。 “嗯,我会找到幸福的,不会让属于我的幸福从手上溜走。”她点了点头,可是她的幸福在哪里,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更别说从手上溜走了,因为没有幸福,所以她可以回答得这样的顺口。 水果拿了,她心里始终还是有些不舒服。“习言,能帮我拿上去,跟穆大哥说一下,我有事去公司了。”她想了又想,思绪还是有些乱。想到刚才在地板上发生的事,决定还是先去公司再说了。 “你在躲穆大哥是不是?”习言了然的一笑,清漪就是这脾气,她有事总喜欢先像鸵鸟一样躲起来,好好整理清楚,再出来。 依照刚才在穆岚宣客厅里发生的事来看,穆岚宣对她还是念念不忘吧,否则不会使出苦肉计了。秋天的夜,这么冷,他整整淋了一个多小时的冷水,不生病真是怪事了。不过他不会说,他明白穆岚宣对清漪的执着。这样好的女孩,谁又会不爱呢。如果说可以帮他的话,他还真愿意尽自己的力量帮助穆岚宣。毕竟他是真心实意的喜欢她,而且他不花心,脾气又好,像一块温润的玉石,散发着柔和的光泽。最主要的是,他不会伤害清漪,把清漪交给他,他放心。 清漪开着车有些仓皇而逃的意味,她总觉得今天的一切好像都是穆岚宣设的一个圈套,就等着她傻傻的往里面钻。不过她真的钻进去了,她竟然心软答应了他的要求,真是太荒唐了。 车子开到半路却意外接到了书琪的电话,她在电话的那头笑得很开心。“清漪我听媛媛说,你答应了我大伯的追求了是不是?” 清漪在心底暗暗骂穆岚媛大嘴,“你别听媛媛那丫头胡说,我只是答应穆大哥试试看。”她回答得有些心虚。 “我告诉你,像穆岚宣这样的极品男人你要是错过的话,你会后悔一辈子的,清漪我告诉你他可是最干净的男人,我可没见过世上还存在这么纯清干净的男人呢。”书琪在电话了又絮叨开了。 “那当时你怎么不追求她非要追求学长?”清漪闭了下眼睛,又倏然睁开,幸好现在路上人少,要不真会出车祸的。赶紧把车开到了路边,停了下来。 “我不是原来没发现嘛。”书琪笑得声音很响,昨天的温柔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现在发现也不错,跟学长离婚再嫁不就行了。”她有些赌气地说道。这个书琪来做媒婆了。 轻薄 轻薄 “那可不行,岚清非杀了我不可,那家伙很会吃醋的,连儿子都醋都吃得那么有滋有味的,要是我离婚,他不杀我才怪呢。” 清漪这才明白,自己真的不能跟书琪这样的人做朋友,和这种人朋友做长了,恐怕自己哪天也会成了长舌妇和大嘴婆了。 “清漪不聊了,宝宝哭了要喝奶。你有空来我家噢。”清漪哭笑不得的关了车载蓝牙,这个书琪也真是的,她还想问问要给孩子买什么礼物呢,她到是挂了。 本来想直接开了车子去公司的,想起昨晚郑潇朗走错房间,上错她床的事。一转念就开了车去商场买了一套新的门锁。 在外面随意吃了点东西,到公司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多了。这时候高层干部应该还没吃完饭,上了电梯,楼上静悄悄的。 “哟,真有缘分,现在还能碰上温小姐。”带着七分邪气得声音从走廊一头传来。清漪头皮有些发麻。这个男人她还只是见到第二次,心里就觉得特别的不舒服。 “我上班当然任何时候都可能碰上的,到是这位先生,现在是吃饭时间,你在这里做什么?”清漪越过他,推开自己的办公室。 “我叫龙腾霄,不叫这位先生。”他邪气得桃花眼,微微一眯,朝她似笑非笑的挑了挑。 “对不起龙先生,我的办公室不喜欢不明身份的人进入。”清漪当着他的面就要关门。 “有意思,不明身份的人。”他摸着下巴,笑得神秘莫测得样子。 因为无聊,所以她打开了电脑。她的qq上有人呼她。轻轻点开鼠标,天堂,是个不认识的人,本来不想加他为好友,后来一想还是加了。她有很多粉丝,有时候她会在网络上和粉丝聊上几句,谈谈漫画。 “小丫头,心情好像不好噢。”天堂打过来一个调皮的笑。 她看了看,懒散的甚至不想理睬他。“丫头,你讨厌我。我做了什么令你不开心的事了吗?” 这句话像一股淡淡的暖流流进了她心里,这人和明晰哥真的很像。“我没生气,只是不想动。”她回到。 “那我们改日再聊,等你开心得时候。”那天的qq头像忽然就暗了。 她一阵苦笑,这人蛮识相的,很多人一旦缠上了她,很少这样识相放过她的,好像她是什么珍奇动物似的,不问明白绝对不下线。 下午郑潇朗一个电话,把她喊到了他的总裁。总裁室里坐着中午看到的那个叫龙腾霄的男人。看见她进门,男人朝她魅惑的一笑。 “这是温清漪,是我们郑氏的股东,她有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在公司。”他是这样向龙腾霄介绍她的。她淡淡一笑,并没有插嘴,等待他的继续。 “温小姐,我们已经见过两次面了,龙腾霄,汪氏集团的总经理。”他伸出白皙修长的手,过来握住了清漪的手,像是无意却又有意得紧紧握着。 “龙先生既然是汪氏的总经理,和我好像没什么牵连吧。”清漪抽了几次想从他手上抽出自己的手,试了几次都没成功。脸色尴尬的直发烫。 “怎么会没关系,汪氏和郑氏集团在年底就要合并,难道郑先生没跟你说?”龙腾霄还是笑得一脸的邪魅,那双带电的桃花眼,似乎一直在射放着几千瓦的高压电。 合并,清漪抬头看了一眼郑潇朗,他若无其事的坐在桌前,似乎并没有任何的反响。“这和我没多大关系。其实没必要通知我,我才占百分之二十的,再说了这百分之二十我已经分给了我两个孩子。”清漪笑着,看着郑潇朗的脸色越来越黑。 “你什么时候分了股份的?”他似乎终于坐不住了,豁然站了起来。眼神中暗藏着汹涌的波涛。似乎想要把她淹没了。 “呵呵,我刚拟好了,还没交给律师和股东会通过呢。”清漪心虚得笑了笑,往后倒退了几步,看他的样子似乎想杀了她。 “拿来给我。”他暗自松了口气,他就是怕她真的把股份分给孩子后,再难控制她。只是为什么要控制她,他自己心里也不清楚。 “在办公室里。”看他的脸色阴晦难测,清漪不由自主地又往后倒退了一步。 “再退就到门边上了。”身后忽然伸出一只大手,托了她的腰身一把。她不好意思地朝他一笑,“谢谢。” “这是我的荣幸。只要美女没摔倒,就是我的幸福。”他邪气的一笑,手在她腰眼里轻轻捏了一把。 这个男人真是不能把他当人看,刚说了句好话,他就不安分的吃她豆腐。她回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嬉笑着收回了自己的魔掌。 “你的腰真软。”他用轻到只有两人才听得到的声音,在她耳边说到。 “色鬼,下流胚。”清漪在他转身时,咬牙切齿地说到。 他没转过头,只是习惯的摸着下巴,朝郑潇朗走了过去。“潇朗,你不是说,任我选一个秘书跟我去英国吗?我就选她了,听说她在美国几年,英语不错吧。” 清漪长大了嘴巴,这男人在说什么呢,什么英国,他要去英国跟她有什么关系。“你们有事商量,我走了。”清漪不想再看这两个讨厌的男人。拔腿就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看来自己刚才是得罪这个小人了,她可不想跟他去英国,孩子这两天就要回来了。她想都想死了,跟他去英国他想都别想。 “我不去。”清漪甩了门就走。 “你前妻挺有个性的。”关上门的那一瞬间她听到的就是这样一句话。不知道是嘲笑还是称赞。 回到办公室,看到桌上的手机里都是未接电话。一看是成明晰的,赶紧按了过去。“清漪丫头,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急死我了。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呢?” “咦,你到了吗?”清漪一愣,现在不可能到美国阿,按时间推算他现在应该还在飞机上。 “还在机上,我可以打电话的。有没有想我。”成明晰在电话里,似真似假的问到。 “不想,你有红粉知己呢,干嘛想你。”想到刚才在总裁室里发生的事,心里忽然感到委屈,泪水就那么滴滴答答的落了下来。 “清漪丫头,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别哭,明晰哥会心疼得。”他在电话里连声安慰着。听到她的抽泣声,他心疼得恨不得立刻跑到她跟前,把她揽在自己的胸前,让她擦试泪水。 “我没哭,只是想宝贝了。”她擦了擦眼泪,暗自责怪自己怎么像个孩子似的,一点不懂控制自己的情绪。明晰哥和她在一起两三年,她的情绪波动他一听就能听出来。 “嗯,那我就放心了。你自己当心身体,胃不好,一定要按时吃饭。” “嗯,我会的。”她呆呆的挂了电话。 “我说你走这么急。原来是回来和情人谈情说爱了。”郑潇朗抱着双臂,冷冷的在门口冷嘲热讽到。 清漪抬头看了他一眼,心里怎么都觉得他的话,酸溜溜的。“你胡说什么呢,什么情人。他是我哥。”清漪最恼恨他这副自以为是的样子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据我所知不是亲哥哥,是续兄。”他慢慢踱到她面前,与她的眼神对视着。 “奇怪了,就算不是亲哥哥,也和你好像没关系吧。”清漪知道自己瞪不过他,先撤了眼神。 “呵呵,你是我孩子的妈妈,我希望我孩子的妈妈坐得正,站得稳,不要让人在背后说三道四。” “我记得某人自己也是孩子的父亲吧,外面莺莺燕燕野花不断,绯闻不断,也不知道是谁了。”被他刺激的火气就上来了,她毫无顾忌的顶回到。 “你吃醋了?”忽然他一笑,伸手在她脸上捏了一把。 “混蛋,色鬼。”清漪伸手拍掉他的爪子,怒骂到。 “你能不能改点骂人的词汇,翻来覆去的就这几句骂人的话,你不厌烦听得人都烦了。”难得他会笑得这样怪异,清漪一愣,没反应过来又被他摸了一把脸。 立刻气得脸色发红,“你混蛋。”声音很响,门口的职员都停住了脚步,往她的办公室看过来。 “你声音再响点,人家会以为我们在做什么暧昧的事,要不想让人误会,就给我声音放低点,这里又不是菜市场。”他俯在她耳边低缓的警告道。 “你来我这里有什么话说,要说就赶紧说。”清漪发现自己始终无法平静的看他,只要一看他,她的心就会控制不住的怦怦直跳,脸颊就像发烧似的难受。 “你发烧了。”他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颊。她像受惊的小兔子,一下子挑开了他的手。 看她害怕的样子,他嘴角噙上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我只是告诉你后天你去英国。” “为什么我要跟那个色鬼去,我不去。” “可以,那宝贝我让人多留几天,你什么时候去英国回来,什么时候让宝贝回家。”他用了回家两字。清漪一心想着不去英国,忽略了他的那两个字。 意外的温柔 意外的温柔 “别,别,越快越好,我愿意去英国。”清漪一听他竟然拿宝贝威胁她,肩膀一跨,气息也弱了几分。他真知道拿什么威胁她,这个混蛋,她在心底暗自骂了n遍。 晚上回家,让老宅过来的管家,帮她把新的锁换好。看着焕然一新的锁,她心里一阵得意。心里开心,脸上自然也藏不住笑意。 “温小姐,这锁好像没坏是不是?我能用在其它地方的吧,大少爷的书房好像门锁坏了。”老管家知道废物利用的好处,何况这并非废物呢。 “好的,管家你尽管拿去用吧,锁没坏。”清漪心里一笑,买新锁是为了预防人家再次走错房间罢了。 锁一换好,她就开始乖乖的收拾行李了,只说要去一个星期。听说下午,郑颖就派人去定了飞机票,明天下午的飞机。郑潇朗向她保证了孩子会在她回来的那天到春宁,所以就算心里有多么的不甘心,想想能见到宝贝了,还是挺开心的。 晚上,晚饭只有她一个人吃。听郑颖说是冯家的家长和汪家的老爷子在凯旋定了酒席,让他们一下班就过去。他们就去了,留下她一人在家吃饭,心里反倒是乐得自在。 “温小姐,我们去后面休息了。”管家见她吃完,正要上楼就在后面告辞到。 “嗯,我没事了,你们也累了一天了,应该休息了。”清漪回身笑了笑。 上了楼,打开电脑,竟然看到那个下午和她聊了几句的天堂正好在线。 天堂:美女,吃过了。 戒情:刚吃过,撑着了。清漪边回答,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今天大概他们都不在家吃饭,她胃口竟然出奇的好,吃了整整两碗饭。这要是放在平时,够她吃一天的。 天堂:不怕胃不舒服,吃那么多。 戒情:心情愉快啊!就多吃了些。她又打了个笑脸,不过这个天堂,真猜对,了她的胃确实有点不舒服了。 天堂:什么事让你这么开心了呢,能分享吗? 也许是觉得他说话的口气有点像明晰哥,她觉得特别亲切。 戒情:因为今天我讨厌的人都不在这里,所以开心。 天堂:你讨厌的人,你丈夫吗? 戒情:前夫。打了一行字后,觉得胃真的很不舒服了,今天确实吃多了,她的胃一向不怎么好。简直是暴饮暴食,这下有的自己受了。 他忽然半天没出声。而她的胃,开始翻江倒海地折腾起来。 天堂:你还在吗?还在吗? 戒情:对不起我不舒服,我先下了。清漪痛得蹲在了地上,捂着肚子在后悔刚才对胃的虐待了。 “快开门,清漪快开门。”房门上传来怦怦的敲门声。郑潇朗的声音似乎很焦灼的样子。 忍着痛,她挪过去开了门。 “你没事吧,要不要送医院。”他似乎比她还紧张的样子。 “你不是出去吃饭了吗?”清漪皱了皱眉头,他怎么会这么快就回家了。 “你怎么样了,明天还要去英国呢。”他伸手抱起了她,却没回答她刚才的问话,向楼下走去。 清漪本来还是很感动,一听他说英国,整颗心立刻就冷了。原来他是怕她影响跟那个色鬼去英国的事,就说嘛,他这种人怎么会关心自己了。 “放我下来,我只是吃得多了。”她还想说只要通了气就行了,偏偏他抱得那么紧,害她也不好意思说出口。 他的手臂很有力,紧紧地抱着她。“你意思是说,只要消化了,胃就不痛了是不是?”他的眸漆黑如墨流连在她身上,冷沉的嗓音多了几分轻柔。 “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意外地温柔,她的心又开始不受控制的怦怦直跳起来。 他没再说话,直接把她抱下了客厅。客厅里早已没人了,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在沙发上后。她走到药柜里,从里面那里一颗马丁咛,递给她后又去厨房端了个杯子出来,杯子里倒着温热的水。 “喝了,胃就会舒服了。知道自己胃不好,还吃那么多。”他很少会这样唠叨,但是今天却是出乎了她的意料之外。 喝了口水把药扔进了嘴里,又喝一口水,总算咽了下去。“虽然你多管闲事,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的。”喝完药,清漪把杯子放在了茶色玻璃的茶几上。心里闷闷的,明知道他对她的好,只是怕她明天出不了差,可她就是忍不住心软。 眼睛不期然的抬起,与他深幽的眸子对视上了。她有些慌乱的调转了眼眸,无意识地看像厨房门口,好像那里有吸引她的东西似的。 “你把锁换了。”他忽然问道。眼眸中深凝一片,眼神深深地凝视着她。 “我怕有人再次走错房间,上错床。”她深吸一口气,因为他这突如其来的不寻常注视,心脏不由收缩着,不规则的心率令她一时觉得心里烦闷异常。心里还有中做贼心虚的感觉。 “走错房间,上错床。”他重复了一遍,清漪听出他似乎是咬着牙齿说的。 “我,要上楼了。”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此刻的他。她心里更加的慌乱,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手慌乱个无措地推开他倾过来的身体,急急得朝楼上跑去。她跑得凌乱不堪的,脚步错乱,要不是扶着雕花的铁扶手,恐怕早就跌下去了。 跑进了房间,终于喘了口气,抚着心口,平复了刚才内心地慌乱。她一直知道他是怎样的男人,他的温柔不会轻易给她。要不是早就知道他对她是不会产生感情的,刚才的温柔真会误导了她。会令她以为他的温柔是对她的疼爱。不过幸好她虽然没什么本事,但是至少有自知之明。 郑潇朗默默地凝视着她仓皇而逃的背影,心里沉沉的。原来在每一次伤害她后,她内心就会筑起一道墙,他想弥补并不是那么容易的,因为那道墙,并不那么容易突破的。他知道自己的心越来越不受控制了。那天晚上是他睡得最沉地一晚,是他没有使用安眠药帮助的一晚。她喜欢她身上淡淡的香气,喜欢她的安宁,喜欢她柔软的身体。所以那晚说是走错房间,不如说是他潜意识里决定放纵自己去享受那样的温暖。她仿佛就是一朵带着毒液的罂粟花,他努力的想要抗拒却,越来越被她吸引了。那种温暖和馨香仿佛入了骨地令他贪恋起来。 晚上外公让他去吃饭,他明白无非就是要他和冯莲能把亲事定下来。所以找了个理由拒绝了,很早就回了房间睡下,直到她下班。 第二天,吃早饭,竟然没看到冯莲。她微微一愣,桌旁只有他一人,一身的黑色西装,穿在他身上更显得挺拔而俊逸。今天他很意外地没有看财经报道,早早的坐在桌前吃着早餐。 “早。”看到她下楼,他第一次和她主动打招呼。 清漪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愣愣地看了他半天,“早。”她微微一笑,原来其实两人不对敌地话,心情可以这样的愉悦。 “今天坐我的车吧,下午还要去机场。”说话时,他深邃的黑眸,静静地看着她。 “谢谢。”清漪被他盯得很不好意思,顺手摸了摸自己的嘴。是不是自己吃相不雅,吃到嘴边了。 “你很美。”他说的很轻,几乎听不到。但是偏偏清漪听得很清楚,她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睛,又奇怪的看了一眼他。 吃过饭,上楼拿了行李,他说直接从公司走,不用再回来拿行李,省了麻烦。她一想也对,来来回回地又不顺路,还是直接从公司去机场的好。 到了院子里,“我来吧。”他很绅士地帮她拎过行李箱,看她的行李箱很小,他稍稍皱了下眉头,就放进了后备箱里。 一上午也没忙什么,倒是那个龙腾霄,来她的办公室,没事折腾了一会儿。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令她心里觉得怪怪的。这人十足一个痞子样,凭着那双桃花眼,四处招摇。 “我说温小姐,你觉得总裁帅气,还是本人帅?”他翘着二郎腿坐在她对面,一双眼睛四处放电。 “龙先生,你刚才不是出去了吗?难道作为汪氏的总经理这么空闲。没事拿着这种无聊的事来消遣,那汪氏的钱也太好赚了。”清漪板着脸,把桌上的文件整理好后放进了后面的文件柜里。 “呵呵,我知道我比他帅,你不好意思说是不是?”他忽然站起来,伸手在她的肩膀上弹了一下。似乎是弹灰尘的样子。 “你,怎么这么轻浮。”清漪终于不悦的皱起了眉头,这男人越发的放肆了。动手动脚的,要跟他去了英国,真不是好事。 “轻浮这可不是好句子。建议你改改用语怎么样,可以用贴心怎么样?”他轻轻拍了下她的肩。令清漪更加的恼怒,“你出去。” “好我走,真有趣,还蛮有性格的。”他嘀嘀咕咕的似乎并没有因为清漪赶他出去而有丝毫的不开心。 暧昧不清 暧昧不清 下午,郑潇朗亲自去了机场。龙腾霄在车上紧挨着清漪坐着。气得清漪朝他直翻白眼,没见过这么令人讨厌的烂桃花。说他烂桃花是因为他,始终缠着她,就算明明知道她在生气,还粘着她。还有就是他那副玩世不恭的态度,和放浪形骸的表情。反正怎么看,怎么令人不舒服。 “走了,怎么你还等谁呢?”郑潇朗拉着两个行李箱,朝换牌处走去。清漪傻愣愣地看着烂桃花在那里乱放几千瓦的电流。 “咦,总裁,你是不是搞错了?”看他优雅修长的身影,已经快要消失在人流中,她紧紧地追随着。 他们坐的是商务舱,清漪以为郑潇朗会坐头等舱的,结果出乎意料之外他竟然坐商务舱。“坐里面比较舒服。”他侧身把行李放在上面,然后让她进去。 “把毯子盖上”他手上不知何时拿了条毛毯,轻轻的盖在了她身上。她一时有些迷惑,他怎么会对她这么好,哦!对了肯定是怕她身体不好影响这次的会议。 他看她嘴角扬着嘲讽的笑,心里明白她肯定误会了什么。并没有解释什么,只是用眼光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晚上的晚餐是飞机上的商务餐。看着盘子里的虾,他剥好了一个个的放在了她盘子里。又把她盘子里的西兰花夹在了自己碗里。清漪一愣,他怎么知道自己不爱吃西兰花的。她一直是讨厌西兰花的,绝对西兰花的清气闻着就不舒服。 他的体贴,令她有种被宠爱的感觉。但是很快的她就在心里提醒自己,温清漪别做梦,当猛醒时你受到的伤害会更重。 “不舒服,就喝点水,很多人都会晕机的。”犀利的黑眸此刻凝满了关切。她的心又是微微一震,一种微妙的感情在心底肆意蔓延开来。她喜欢这样被疼宠的感觉,喜欢他温柔的凝眸,眸光里倒映着她清澈的影子。 “谢谢。”清漪接过他递来的水,两人的手指碰在了一起,只是一瞬间。她仿佛被烫到了似的,立刻收回了自己的手。 “还是怕我。”他问得小心翼翼的,仿佛害怕她的回答似的,眼神里流露出淡淡的期望。 清漪没有看他,把眼光投在了外面的云层上。他是那种优秀得称得上是极品的男人。可他心底到底有谁,是欧阳芬,还是冯莲。一时思绪有些紊乱,就像外面的流动的云层,看上去是那么的实在,可是伸手一抓却只是从指缝间流过的淡淡的气流。他对她的脾气,时好时坏,很难让她猜测出他心底的真实想法。而她太简单,简单的一个笑容都能看出她的心思。 下来了飞机,美国这边正好天黑了。手机却在这时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她看了看又合上了,心里想大概是谁打错了。 “你的电话又响了。”拖着行李箱的郑潇朗停留着脚步,慢慢的等待着她。 “打错了,陌生的号码。”她又合上了,后来想了想干脆关了机,伸手从他手上接过自己的行李箱。虽然他是男人,可自己一个人优哉游哉,让他拉着两个箱子,真的很看不过去。 到了外面,早有有车过来接他们了。两人都坐在了后座,气息相闻。他身上淡淡的男性荷尔蒙气息,撩拨着她疲惫的感观神经。不经意似地往旁边挪了挪。 “就这么怕我,以后我们还要共同养育孩子呢。”看她的发垂到了脸颊上,他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把她的发,别在了耳后。清漪听到他一声叹息,她扭转头看他,他已经闭上了眼睛。他的眼睫毛长长地往上翻卷着,她不由想起了贝贝的眼睛,宝宝和贝贝的眼睛毛都很长,在美国时,那些外国女孩最喜欢看他们两的眼睫毛了。 “想孩子了,一个星期后,他们就出院了,我们正好回去,到时候你就可以见到他们了。”他仿佛有洞悉人心灵的能力。 他的声音低沉而性感,她很少听到他如此感性的话。平日里两人在一起,总是相看两相厌,所以就算他声音再好听,在她听来也有如魔音入耳一般。今天却很意外,听着很舒服, 到达酒店,因为已经在飞机上吃过晚饭了,她没有胃口,所以也并不想吃饭了。洗了个澡,想过去问问他,明天几点起床。 敲了门,他站立在门口。一头湿漉漉的发,身上围着一条白色的浴巾,头发还在滴着水,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柠檬香气,整个人性感而不羁和平日里的冷漠俨然成了两个人。“进来吧。”他侧了身,让她进去。 “我只是想……。”她还在犹豫要不要立刻离开他的房间,毕竟孤男寡女的容易让人产生联想。再说了现在好像来得并不是时候。 “我让你进来,你耳朵不好。”他转过身,伸手拉了她一把,一只脚“砰‘得就踢上了门。她没站稳整个人就扑进了他怀里。 灯光下,他的眼睛灼亮而焕发着迷人的光彩,不是平日里的深邃和令人难以猜测。他伸出手,轻轻地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唇瓣。然后他的手伸到了她的脑后,把她抵在墙壁上。压下了他的唇,他的舌巧妙的顶开了她的唇瓣。 他的吻不带任何的章法,气息凌乱,舌尖紧紧缠着她的舌,仿佛想要把她嵌入她的身体中。越吻越狂乱,粗重的气息,夹杂着某种渴望。他的身体紧紧地抵住了她的身体,接着他打横抱起了她走向床前。 清漪的被他吻得浑身酥麻,仿佛灵魂脱壳了一般。双手不知不觉地就紧紧缠上了他的脖子。“清漪,给我。”他的手早已利落的解开了她的衣服,用他坚硬的身躯磨蹭着她柔软的身躯,他把她紧紧地紧紧地揉在了床上。 “叮铃铃。”桌上的电话,想了起来。他一脚把电话踢到了地上。用自己的身躯紧紧地压着她的,此刻他心里只想着要她。 手机的声音响了起来,“手机响了。”清漪忽然清醒过来,猛地把他推开了,拉好自己的衣服跑了出去。 郑潇朗一阵苦笑,没想到他竟然会猴急成这样,刚才要不是手机的话,他恐怕早就控制不住占有她了。她身上每一寸肌肤似乎都在招呼着他的抚摸,那滑如凝脂的肌肤,柔嫩得仿佛婴儿的一样。 回到自己房间里,清漪又羞又恼,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会一个吻,她就迷失了自己的心性。刚才她差点就把自己交给他了,可是他到底是怎么看待她的。她羞得用被子把自己的头,捂得紧紧的,明天,明天她要怎么去见他。 还没睡,竟然接到了穆岚宣的电话。“清漪,听说你跟潇朗出差了,什么时候回来。要小心你的身体,别忘了多喝水……。”他俨然准男友的口气,细细叮嘱她。关怀着她。 她一阵苦笑,这样的关怀和叮咛是否要付出代价呢,她心里真的很害怕。 “一个星期吧。”有些发愣的看着手机,完了,她怎么忘了还有一个穆岚宣呢。 早餐是酒店提供的自助式早餐,今天的他又恢复了冷漠的表情。清漪简直怀疑昨天的他,是不是他的克隆人了。 “吃完了,要去参加会议。”他语气淡淡的,低着头吃着咖啡面包和涂了黄油的面包。清漪不喜欢黄油,讨厌那种油腻的口感,所以只是喝了点咖啡,吃着加了奶酪的面包。 “嗯。”她低低的应了声,脸色有些可疑的发烫。 “昨晚睡得怎么样?”他凑得很近,嘴里的咖啡味徘徊在她的鼻腔间。 “谢谢,我很好。昨晚总裁睡得怎么样?”清漪灿烂地一笑,眼睛里绽放着朵朵艳丽的花朵。 郑潇朗没再回答她,只是回她一个若有所思地眼神,眼波深处荡漾着深不可测的光泽。 开会时,清漪才真正看到了他的能力,他果然不愧是商场的冷血撒旦,做事绝不拖泥带水的,该怎么就怎么。甚至在大谈合作时,明明自己占了大的优势却好像还吃亏了似的。他能在谈笑风生间就把一件看似不可能的分利,让自己成为收获最大的获利者。 “温小姐,晚上一起参加庆功会,我还有些事,正好了温小姐探讨一下呢。”和她说话的是他们这边的女执行长。人很高大,但是身材玲珑有致,一张精致的脸庞,一双湖蓝色的大眼睛,唇红艳而丰满。鼻子高挺,颧骨也很高。随着她头的轻轻转动,一头金黄的头发,在她眼前晃动着,极能挑动人的视觉神经。 她的年龄很难猜测,脸上的洋溢着的笑容,有三十岁女人的妩媚和优雅。可她的穿着打扮又有四十岁女人的成熟精致。她是个典型的欧洲美女,集美艳和成熟,高贵为一体的真正的美女。 “她是森的母亲。”郑潇朗在桌子上轻轻的用手掌捏了一下她的掌心。 难怪会森会有那样一双令人沉迷的眼眸,原来是他母亲的遗传。只是她真的是森的母亲吗?她好年轻,年轻的甚至可以做郑潇朗的姐姐了。她在心底暗自猜测着。 欲望之夜 欲望之夜 “非常荣幸。”清漪朝她微微一笑,解除了刚才自己的失态。 “难怪森说你是个迷人的女孩,连我都要被你迷住了。”执行长率先站了起来,和郑潇朗边走边聊着,还不忘多看几眼清漪。 清漪跟在他们身后,心里却一直在想着她看她的眼神,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有些不安。 晚宴上灯光璀璨,衣香鬓影,觥筹交错。晚餐是自助式的,郑潇朗和清漪到时宴会已经开始了。 “郑先生,可否借你女伴一用?”早上的美女执行长,一席落地的晚礼服,长发盘在脑后,画着淡淡的妆。整个人充满了神秘和端庄的气质。 “可以。”郑潇朗微微一笑,把清漪让给了她。 美女执行长,端着酒杯,率先走出了客厅,带着她来到了庭院里。“听说你是郑总裁的前妻?”美女声音很温柔,令人很难把她当成上午谈判时的女强人。 “嗯,离婚好几年了。”清漪轻轻摇晃着刚才端过来的香鬓酒,抬头看着天穹上密布的繁星。 “不说这些了。森很喜欢你呢,他上次就跟我说被你迷住了。这孩子很任性的,他喜欢的东西就一定要弄到手的。都是我宠坏了他。”清漪疑惑的看了她一眼,一时不能理解她话里的含义。这话她是在提醒还是警告,她实在不是很聪明的女人,要她去猜测她话里的意思,她真地无法才猜得出来。 “夫人跟我这样说是什么意思呢,请你直接说明吧。”她摇晃着酒,放在唇边轻轻抿了口,酒味很香,很甜。不由又喝了一口,脸已经微微有些发烫了。 “很聪明的孩子,我就不明白郑潇朗怎么会不爱你的。连我都有怜惜之情了。” “你是要我离森原点吧,您放心我和他没任何关系的。”清漪不由好笑,一口气把杯子里的酒猛地就灌了喉咙。 “他有他的生活,他的婚姻,他的所有一切都是从小就已经安排好的。” “放心,我不会打乱你们的安排得。”清漪吸了口气,终于明白女执行长带她出来的原因了,大概连森帮父亲的事情她肯定也知道了。她忽然有些后悔找森帮忙了,心里有些不安和难过。 “你放心,只要离开森,你父亲的生意我们会照样和他合作的。今年的几笔合约,会给他做的。”女执行长说完,优雅的抿了口酒。转身朝着客厅走。 “怎么了,心情不好。”身后传来郑潇朗低沉而迷离的磁性声音。他从她手上接过了酒杯,放在一边的露台上。一双手轻轻的搂着她的肩膀,把她扳转过来。轻柔的抚摸着她的肩膀,唇在她的唇边轻轻的磨蹭着,仿佛是在挑逗她,又似乎在引诱她。 “清漪,我们回去,我们回去好不好。”他揽着她的肩膀走向门口。 也许是酒喝多了,也许是刚才被羞辱的难过,她默默的点着头,任由他揽着他坐上了车子。 一到酒店的客房,关了房门,他灼热的唇立刻严实的覆盖住了她的唇,他越吻越狠,嘴舌敏锐地辗转反复,带着一种疯狂下的失控。 “清漪让我爱你,让我爱你。”他的手指忍不住地颤抖着伸进了她的后背,灵活的拉来了她后背的拉链。随着裙子的滑落,他的气息越来越粗重,他的舌尖来到了她的肩膀,湿滑的舌尖留恋在她的肩膀上。慢慢的朝着她的胸前而来。她猛地挣扎着,想要躲避他的狂乱。"b“别,别郑潇朗,别。”她的声音低喃中参杂着某种娇媚的呻吟,仿佛在渴求他的抚摸,他的爱恋。 他的身体紧紧的压着她的大腿,仿佛想要把她揉碎了。他的力气大的惊人,痴狂的一遍遍吻着她,从轻轻的吻,慢慢的变成了啃噬。“清漪,给我,我受不了了,受不了了,我爱你,爱你……。”趁着她的迷离,他拉下了她的内裤。 “不,不,别这样。”清漪早已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这样的酥麻,她的身体在渴望着,她不知道在渴望什么,只觉得仿佛要爆炸了,难受得扭动着。 “清漪给我,让我好好爱你。”他的嗓音已经异常的沙哑,身上渗出了汗水。 “嗯。”仿佛是听到了赦免的圣旨。他心头一阵喜悦,腰身一挺,开始了攻城略地。“清漪我爱你,爱你。”他轻轻咬着她的耳垂,不停的喘着粗气。这才是他要的女人,这才是他的真命天女,只有她才能给他满足的感觉。 在一瞬间两人似乎都感觉到了灿烂的春花在眼前片片开放。“清漪,你爱我吗?喊我的名字,喊我的名字。”一番迤逦过后,他拥着她在怀里,看着清漪娇媚的身体在他怀里颤抖。低低的轻声问道。 “嗯,你爱我吗?”她卷缩在他怀里,像一只乖巧的小猫。 “我爱你,我爱你温清漪。”他一遍遍在她耳边低声呢喃,仿佛想把这些时候对她的爱一下子全部告诉她。 她闭着眸子,睫毛在微微颤动着。他说爱她,说爱她,哪怕是假的,她还是感到高兴。因为她就是那么痴,那么傻,她一直等他这句话,等了几年了。虽然明明知道他的话并不是真实可信的,可是她情愿蒙蔽自己的心智去相信他。 半夜电话铃声响了起来,清漪懒懒地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累得又睡了过去。他简直疯了,像是几年没有碰女人似的,一遍遍的和她缠绵。让她累得再也不想睁开眼睛了,腰很酸,腿也酸,眼睛更酸。 “清漪,你可知道自从你走后我真的没碰任何的女人。”打完电话,他侧身搂着她,轻轻在她耳边说到。 “嗯。”清漪往他怀里钻了钻。 “你再往我身上靠,我可又受不了了,你还有力气负责灭火吗?”用手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看她睡得那么沉,又在她脸上落下一个吻,抱着她睡了过去。 她以为自己是做了一夜的春梦,所以当早晨醒来后,发现自己被郑潇朗紧紧搂在怀里。她愣住了,难道他昨晚真的和她那个了。喝酒真是误事,明明知道他不爱自己还和他发生一*情。一*情可以和任何人发生,就是不能和他发生,因为他最讨厌的就是她了。不对,昨晚他好像对她说了他爱她。 “清漪,让我再抱一会儿。”他英俊的脸,往她的脖子里又挪了过来。 她试图推开他,他顺势又把她搂在了怀里,温热的舌,小心翼翼的在她唇边吸吮着。“清漪,我爱你,我爱你。别离开我好吗?”他的胳膊一用力,清漪的身体轻轻一颤,“别,天都亮了。”她的声音有些失控的破碎。 他的舌,来到了她的耳垂,轻轻地舔着。她又是微微一颤,身体某处一阵麻痒窜起。 “嗯,真敏感。”他的手又开始不规矩起来,气息也开始变得粗重混浊。“清漪,你简直是个小妖精,你知道吗?”他的身体猛地一翻,把她又压在了身下。 “我累了。”清漪抬眸看着他,他的眼光充满了爱怜的凝视着她。四目相接,她的脸一阵发烫。原来男女的感情真的会因为做*爱,而变得亲密起来。 “和我在一起,不许开小差,不许想别人。”他到底还是从她身上翻了下来,毕竟昨晚他一夜的索需无度已经令她疲惫不堪,要再要了她,恐怕她连床都下不了了。 清漪叹了口气,是谁说,一个男人只要占有了一个女人的身体,他就会想把女人的思想也占有了,他真的好霸道,可是自己为何就是被他深深吸引。 因为累,清漪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直到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她才迷迷糊糊的接了。“潇朗,怎么样,你该感谢我吧。要不是我的计策,你今天怎么可能抱得美人同床共枕。”话筒里的声音是那个烂桃花的。 清漪愤愤地盯着手机看了半天,原来这次来英国是他设计了她。“烂桃花总经理,你就那么喜欢设计人吗?”清漪对着手机阴阴的说到。 大概听到声音不对,那边很快就挂了手机。清漪从床上坐了起来,郑潇朗不知道去哪里了,现在都下午了。自己肚子饿得咕咕直叫,看来必须起来梳洗吃点东西了,要不等一下胃又要开始抗议了。 “清漪起来了,来洗过,过来先吃点东西,再洗澡。”他手上,端着一个盘子,盘子里堆满了食物。 “你怎么了,好像很不开心的样子。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郑潇朗把食物放在桌上,走过来,打横抱起了她,你累得走不动,我抱你去。“他笑得很诡异。清漪在心里低叹,谁要他负责了,她现在就怕他没事要负责。她要的很简单,只要他能给她一颗真心,一颗完整无缺的心。 被他抱在怀里,生怕掉下去,她只能用双手勾住了他的脖子。他低下头,用下巴轻轻地摩擦着她的脸。“小妖精,你让我这辈子还怎么放得下。从今后,你就是我的女人。我一辈子都不会放手了。”他霸道的一用力,似乎想要把她揉碎了融入自己的身体中。 想说爱你不容易 想说爱你不容易 “潇朗,你爱我吗?”她怯怯地看着他。期待着他能在两人都清醒地时候给她一个答案。 “爱。”他低头,眼神却避开了她的探寻,看着浴室的门口。 清漪心头一沉,他说爱她,却不敢看她的眼睛,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不会骗人,可是他的眼神却在躲避她。 “我自己洗吧,谢谢。”她从他身上下来后,看着镜子中,粉面带羞,身上到处种满了草莓印,嘴唇也很肿的女人。忽然自嘲地笑了笑,原来她还是不够有自知之明,不够聪明,竟然和他上了床。 洗漱过后,她回了自己的房间换了衣服,才过去吃早饭。郑潇朗默默地看着她冰冷的脸,看这她把他当成了隐形人一样,心里充满了疑惑。他想经过了昨晚,他是一定能攻下她那颗心的,可是现在看来,他们仿佛又回到了起点。他怎么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 “清漪回去我们就复婚。”他看着她吃着早点。今天的她大概实在是饿过了头,吃得很没形象,但是他却觉得这才是她的本性,她率真而不做作的本性。 “总裁,你还是把昨晚的事忘了吧,就当一*情好了。现在这种事很多,你不必顾忌我的,我也不会要你负责的,毕竟时代不同了。”清漪没看他,知道他脸色铁定不好看,这个男人向来自以为是,他决定的一切,如果他自己推翻那就ok没问题,如果是别人提出的,他的脸色绝对好不到哪里去。 “一*情,你就是这样看我们昨晚的关系的,该死的温清漪,该死的女人。”他恶狠狠瞪着她,仿佛要把她千刀万剐了。 “嗯,我想总裁要是这次和冯莲出来的话,也可能会发生一*情,既然已经发生了,那就当取悦自己的身体一次吧,昨晚已经过去了。”吃完,她舔了下嘴唇,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取悦自己,你还真会取悦自己。”他咬着牙齿,恨恨地跑出了房间,又狠狠地用力甩上了门。 “真是个 被宠坏的男人。”她在他身后轻声说道,其实吃亏的是她好不好,他生什么气。 英国之行本来郑潇朗是想改善两人关系的,事情却适得其反,清漪根本就不理睬他对她的好。一心把两人的失控看成一*情,把他恨得牙齿都咬碎了,却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原来一直以为只要自己想要她,她就可以招手即来。现在看来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魅力退步了,他想要她,她却开始给他脸色看了,而且退身退得令他措手不及,颜面无光。 一个星期的会议,因为郑潇朗被清漪的那句一*情给严重伤害了。后面几天一直不曾跟她多说什么话,不得已要说话,也是冷冰冰好像欠了他几千万没还给他的样子。 会议在他刻意下,提早结束了。下飞机时,清漪意外的看到冯莲亲自来接机了。其实也不能说是意外,因为上飞机时,她看到郑潇朗接了个手机,然后,就告诉了对方下飞机的时间。 她心里一直不明白郑潇朗对待她到底是怎么看待的,因为她受过伤害,所以她更加的慎重。当时她只想要他能面对面的对她说一句爱,可是他却避开了眼神。她不相信两人在床上时说过的话,因为那时候都心醉神迷的,说出的话并不能算数。现在看来他果然只是一时迷了心窍,对她依旧是冷漠到了简直不能漠视的地步了。 “潇朗,累吗?”今天的冯莲依旧一身白衣,脸色似乎憔悴了不少。不过看到他们出来,还是朝清漪笑了笑,一副大家闺秀的得体样子。她朝她打过招呼,直接就走到了郑潇朗的面前,亲密的挽起他的胳膊。 清漪默默地跟在他们身后,他的行李箱有郑颖替他拉着。“温小姐,你的行李箱要不要我帮拎?这次跟总裁去英国很辛苦吧,他这人以工作为主的,去了大概也不会带你出去走走吧。”郑颖边走边和她聊着。 清漪不置可否地淡淡笑了笑,她能说什么,难道说这家伙阴晴不定的。好的时候让人他会把你捧在手心,可他生气的时候,又恨不得把你踩在脚底下,狠狠地跺几下。 “郑颖,怎么回事?走这么慢。”他忽然提住了脚步,对着郑颖说道。 “总裁你这次去英国精神怎么这么好,走路飒飒有风的。你看我这五天累得都快倒下来了。”郑颖嬉皮笑脸地打趣道。 “既然怕累,回去你就自己申请去设计部或策划部吧,那里大概比较适合你。”他的神态依旧一如原来的冷漠无情。 “别,别,我走快点就是了。”郑颖拉了把清漪,两人快步走向出口。 出了机场,郑颖开了车子过来。他们两个坐在了后面,清漪很识相的坐在了副驾驶上。“有没有为朋友带礼物?”郑颖是一心想打破沉闷的气息。 清漪摇了摇头,疲惫地闭上了眼睛。她为两个孩子买了礼物,宝宝的车模,贝贝的娃娃,她到哪里都不会忘了给他们买的。他没有陪她出去买任何的东西,那些东西还是她在机场买的。 “废话真多,开车。” 听他的话,隐隐的似乎含着怒意,郑颖没敢再多说什么,赶紧启动车子。 “潇朗,我爸妈问什么时候宣布我们订婚的事宜?”清漪闭着眼睛,可冯莲的声音依然传入了耳中。她的心头微微地一颤,莫名地泛着淡淡的酸楚。 “我爸妈都没和你爸妈谈过呢,这事等他们谈好再说吧。”他头枕在后靠椅上。眼睛看着清漪的后脑勺。他一直不明白,两人明明在那天早上还好好的,为何清漪会忽然变脸。她不相信她是那种可以和人一*情的随意女人。难道她真的爱上了成明晰,还是怕成明晰知道他们两人上床了,她才这样提出来的。 不知道为何一想到成明晰,他的心里就像被人用硫酸泼过似的难受。凭什么,他只是她的继兄罢了。那个男人和他半斤八两的,其实说穿了就是同一类人。两人的个性相似,但是他似乎比他更有心计。他派人查过成明晰的来历,但是只查到他担任总经理的职务。还要再查什么,总是查不到和他有关的任何资料。他一直怀疑他的身份,觉得他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可他能查到的只是那些皮毛罢了。 半道上,郑潇朗接到了妈妈的电话。“郑颖,把车子开老宅去。” 清漪早已睡地迷迷糊糊的,直到车子在老宅门口停下。 “妈咪,妈咪,爹地。”宝宝和贝贝朝着他们扑了过来。宝宝今天穿了一身白色的小西装,俨然一个少爷的样子。贝贝穿了一件长袖的公主裙。白色的公主裙上缀满了粉色的小花朵。很可爱,很漂亮。 “爹地,爹地抱抱。”贝贝只在清漪的脸上亲了一口,就扑进了后面的郑潇朗怀里。 “妈咪,累了吗?”宝宝拉着她的手,朝后面的郑潇朗看了一眼,眼神里有厌恶和不屑。 “小子,你怎么对你爹地这幅样子,爹地得罪你了吗?”郑潇朗看到了儿子的表情一愣,这孩子才三四岁,怎么会有这样深邃的眼神。 “你不是我爹地,你不要碰我。”宝宝生气地甩开了他拉他的手。牙齿轻轻的咬着嘴唇。 清漪不想令他们父子反目,一手拉着宝宝,“宝宝告诉妈咪,你为什么讨厌爹地?”她的声音很轻柔。 宝宝咬了咬牙,“妈咪,我不喜欢那个阿姨,她拉着爹地。”宝宝的眼神很快的扫了一眼跟在郑潇朗身边的冯莲。 “宝宝别这样,妈咪不是早告诉你了吗?爹地有爹地的生活,妈咪有妈咪的生活。我们是两个人,宝宝还小不懂大人的感情问题,等你大了就知道了。”清漪摸了摸儿子的头,这么小的孩子,难为他这样的关心她。 “妈咪,你会不会和我们再分开了,宝宝不要和你再分开了。”宝宝小手紧张地拽着她的手。大概是因为这次的分离让他产生了恐惧。 “妈咪不要离开贝贝,不要离开贝贝。”大概是听到了哥哥的话,贝贝忽然在郑潇朗的怀里哭了起来。挣扎着从郑潇朗的怀里下来后,直接扑进了她的怀里。 “贝贝不哭,谁说妈咪要离开你们了,妈咪爱死你们了。”清漪搂着两个孩子,在孩子的脸上亲吻着。她的心有多痛,离开孩子的这段时间,没有人会知道她想孩子想得梦里全是他们的身影。 “走吧,在这里哭得像什么样子。”郑潇朗默默地走在了前面,冯莲跟在他身边。 清漪叹了口气,他们俩真的很相配。如果说欧阳芬配不上他,那么冯莲绝对是最佳的人选。他们的家世,学历,出生甚至连背影都那么的相配。而她就像一个灰姑娘,就算灰姑娘再美,永远也融入不了王子的生活。 少女霓霓 少女霓霓 吃过晚饭,郑潇朗送冯莲回去。本来冯莲是准备留在郑家老宅的,但是两个孩子哭闹着不喜欢她,郑潇朗只能送她回去了。虽然她很不甘愿,但是她是因为真的很喜欢很爱慕他,所以就听他安排了。 孩子被安排在一间房里,清漪实在太想他们了。就抱着礼物和他们房间里玩耍,直到孩子累的睡着了。她才心满意足的准备睡在他们房里。 “温小姐,大少爷走时吩咐过,让你回自己房里睡。”佣人好意的提醒。 “谢谢。”她笑了笑,其实孩子一生下来,他们就没有和她睡一个房间过。她是想让他们和外国的孩子一样,生下来就睡自己的房间,可以锻炼他的胆量,对大人不会产生强烈的依赖心理。 轻轻关了房门,走回自己的房间。洗过澡,却怎么也睡不着,翻来覆去的想着孩子和郑潇朗。他回来后一直很冷淡,不过好像对孩子还算不错。 睡不着觉,干脆来到外面的露台。天空乌云越来越多,估计是要下大雨了。秋天的晚风很已经有了冷意,吹在身上沁入了肌肤中,很快的就变得冰冷了。她忽然担心起郑潇朗来,他走时,记得他只穿了一件衬衫。晚上要是下雨,山路不怎么好走,他大概不会回来了吧。 房间里的电话响了又响。接通电话,“清漪,你回来我没去机场接你很不好意思。不过明天你们回春宁,我跟爸妈商量过了,我也准备住过去,以后可以跟两个小侄子和小侄女一起玩了。”郑潇陵在电话里似乎说的很开心。 “你什么时候出院的?”清漪知道自己应该关心一下他,毕竟他也是两个孩子的叔叔。而且他一向很维护她的。 “你们出差的第一天我就出院了,去公司才知道你们出差了。去英国有没有让我哥带你去城堡走走。” “潇陵,我累了,明天谈好吗?”清漪合上手机,她心里一直担心着郑潇朗,眼看着就要下雨了,不知道他在哪里。 手机拿起来,又合上,又打开。后来一咬牙,还是拨通了他的电话。“你在哪里,今晚要回来吗?”她刻意装出冷漠的口气问道。 “你是在关心我,还是在查勤?我有必要跟你汇报吗?你是我什么人?”郑潇朗的口气很恶劣。几个问题一下把她的话堵了回来。 “算我没打这个电话。” “怎么能算你没打呢,可惜你还是打了不是吗?” 清漪的胸口被堵的闷闷的,怎么她每次和他说话,总是剑拔弩张的,不斗的两人心神俱裂绝不罢休。 “郑潇朗,我们休战好不好,我只是关心你。”她真的不想和他斗了,每次相斗总是她落了下风。与其这样不如自己认输了。 话筒里一阵沉默,清漪以为他不会同意的,这男人毕竟高傲惯了,怎么就能轻易休战了。 “好。” 她一愣,他说了好字,难道天下要红雨了,还是他回心转意了。 外面打雷的声音把她从睡梦中惊醒的,“别怕。”忽然她感觉到一双强有力的手臂紧紧地揽着她,一双手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 “嗯。”清漪想问他怎么知道她最怕打雷的,但是一个响雷滚过她吓得整个人一下子缩在了他怀里。 郑潇朗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这个小女人原来怕打雷怕成这样。幸亏他回来早,心里放不下她过来看看,没想到她会缩在被子里颤抖。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上床就搂住了她。怕她受惊吓,还轻轻的拍她的后背安慰她。 “清漪,你到底爱的是谁,你爱我吗?”他侧过头轻轻的吻着她的发,她的发上散发着淡淡的洗发水的味道,不是很香,但很淡雅。 怀里的女人又睡着了,而且很不雅的搂着他的腰睡着的,也只有在睡梦中她才令他安心。他嘴角轻轻扯出一个淡淡的笑,很温柔的在她脸颊上印上了一个吻。 “明晰哥,明晰哥。” 仿佛一记惊雷把刚刚对她升起的爱恋又一下子打破了,他的心又瞬间沉入了谷底。她果然是爱着成明晰的,连睡梦中都喊着他的名字,看来他已经深入她心底了。 因为清漪紧紧抱着他的腰,他脱身不得,气得干脆背对她而睡了。 第二天,清漪才发现自己是睡在了郑潇朗的怀里的。他还没醒来,俊逸的脸上很平静恬淡,嘴角紧紧地抿着,就像一个天生的王者,连睡梦中都在发号施令似的。常听人说薄唇的男人薄情,可是他,她不了解。至少不觉得他是薄情之人吧。他曾经对欧阳芬的执着和爱恋她都看在眼里的。就算欧阳芬一直偷偷的背叛他,他还是选择相信她。其实他并不如他表面那样的冷硬吧,他内心应该是温柔的。只是那样的温柔很少表现出来,至少对她很吝啬。 “妈咪,爹地。”门被推开,两个孩子光着脚丫站在了门口。贝贝还在揉着眼睛,而宝宝睁着一双大眼睛,看了一眼床上的男人。 “妈咪,贝贝也要和你睡。”贝贝爬上了她的床。小小的身体爬过她爹地时,被他一下子抱在了怀里。 “爹地跟妈咪睡,以后贝贝也跟你们睡。”贝贝忽闪着一双大眼睛,天真在郑潇朗的脸上印着她的吻。 “贝贝长大了,不可以跟妈咪睡了。今天回到我们自己的家,贝贝就有一间自己的公主房,贝贝不喜欢吗?”郑潇朗慵懒的伸手捏了捏贝贝的鼻子,还用额头和她顶了顶。 “那妈咪也长大了,为什么爹地要睡在妈咪的床上呢。”贝贝的口水亲得他满脸都是的,他却笑得更加的开心。“因为妈咪是爹地的老婆啊。” 他别有用意的用上了老婆的字眼。清漪脸一红,嗫嗫的不知道该怎么跟孩子解释。不过他既然这样说随他去吧,反正自己也不会少一块肉,吃亏的也是他。 “妈咪既然是爹地的老婆,爹地是不是就不会娶那个女人回来了。”宝宝很像大人的样子了,说话一脸严肃。 “谁告诉你们这些的。”郑潇朗没想到两个孩子对冯莲那么敌对,心里猛地一沉。他昨晚送冯莲回去,冯莲向他表白了。她说她从小就爱慕他,一心只想嫁给他。 他也知道冯莲是真心的喜欢他,可是不知道为何,他总觉她的太做作了,明明是个大小姐非要做作成那样,刻意的去讨好人,刻意的委屈自己,甚至刻意的去模仿欧阳芬。这些都令他心里很不舒服。他不希望一个女人身上有着另一个女人的影子,所以昨晚虽然没有明确回绝冯莲,但是他已经给了她暗示。他相信冯莲那样聪明的女人一听就能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的。 早上十点多郑潇朗亲自开车带着孩子回了春宁,果然春宁已经布置一新了。只是也多了两个意料之外的人,一个女孩,很年轻的女孩和欧阳芬有七八分的相像,不过女孩明显比欧阳芬靓丽青春,也更动人可爱。看到他们下车,小跑着过去,冲着他们一家甜甜一笑。 “潇朗大哥,我们又见面了。”女孩显然和郑潇朗是熟识的,她笑着直接扑进了他怀里。 “霓霓,你怎么来了?”郑潇朗有些意外的看着她。 “是汪董事长派人把我接过来的。”霓霓笑得很甜,拉着郑潇朗的手臂轻轻的摇晃着。 “我外公,他想干什么?”郑潇朗皱了皱眉头,他很想做个好父亲。都说男人结婚后魅力更加无人能挡,而有了孩子后他才觉得当个好父亲会令他充满了成就感。正因为这样早上宝宝一句话,才令他心惊胆战的。 “汪董事长说,以后我就住潇朗大哥这里了,明天开始我帮你带两个孩子。”霓霓笑得很灿烂,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孩子我自己会接送,我想不必要你帮忙了。”清漪拉着两个孩子朝里面走去。 现在清漪终于明白那位老人真正话里的含义了,他是想告诉她,她温清漪不配得到郑潇朗的爱,家里有这个女孩,公司有冯莲,她什么都不算,就算汪姨喜欢她也没用。 “我可是哈福毕业的,董事长让我教育两个孩子。”女孩挑衅的看着她。 “那更不该浪费人才了,郑总裁你说是不是?”清漪把问题扔给了郑潇朗,他要是敢说不是的话,就算逃,她也要带着孩子逃走。谁也别想再把孩子和她分开。 “嗯,这个……好像确实有点大材小用了,要不明天跟我去公司吧,正好我们的营销部主任休产假了。你去顶替吧。”郑潇朗停顿了一下才说道。 清漪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感激地朝他投去一笑。 “可是汪董事长,安排我在家里的,这不要紧吧。”霓霓看着郑潇朗,其实能跟在他身边,比在家里好多了,谁愿意教两个幼稚园的孩子。就算是天才,也浪费了她这样的人才啊。 孩子的小伎俩 孩子的小伎俩 “没关系,外公那里我会去打招呼的。你明天跟着去上班就行了。”郑潇朗拍了拍她的肩膀。 弯下腰,抱起贝贝亲了亲又说道“贝贝和宝宝都需要妈妈,幼稚园我已经安排好了,以后接送有我和清漪去。” 听他这样一说,清漪心里一阵感动,他还是关心孩子的,不管怎么样只要对孩子好,她没什么好反对的。 “嫂子,你们回来了。”郑潇陵从台阶上走了下来朝他们迎了过来。 一声嫂子,把清漪喊的一愣。郑潇陵虽然爱开玩笑,但是很少肯喊她嫂子的。更何况她已经和郑潇朗早已离婚了。 “怎么了,嫂子不开心呢。宝宝叔叔抱抱。”郑潇陵朝清漪无奈的一笑。弯下腰,伸出手准备抱一脸严肃的小男孩。这小男孩真的和哥哥长得很像,和他老爸小时候简直一样的酷帅。 “不要,男子汉不要人抱的。”宝宝躲开了他的拥抱,往自己妈咪的身边靠了靠。 “小男子汉,还记得那次去小岛,撒尿洒在我身上呢。”郑潇陵故意逗他。看着他的小脸瞬间涨得通红,越发的想笑了。这孩子,可真逗。比贝贝好玩多了,贝贝简直就是一个小色女,整天只会缠着帅哥。看来她老爸确实比自己这个叔叔帅了,今天竟然连眼睛也不瞄一下。 进来客厅,宝宝乖乖的自己走到了沙发上,坐在那里打开了电视看了起来。贝贝就像八抓鱼似的紧紧地缠着郑潇朗。郑潇陵则是默默地走向厨房。出来时,端着切好的水果。 “你们吃吧,我先上楼一下。”清漪看了一眼楼下的几个人。 手机的悠扬铃声响了起来,郑潇朗有些晃神地看着朝楼上走去的清漪,看她的笑,就知道这个电话肯定又是成明晰打来的。成明晰对她可真好,两三天就一个电话,缠绵得令人妒忌。 清漪一边接电话一边笑,“嗯,你这家伙,你能不能安分点,不怕把他气死了。他那么好的极品男人你要是真把他气走了,到时候别哭。” “笑得还真开心,晚上我们在外面吃饭,下午我们带宝贝去游乐园。”郑潇朗的脸色隐晦而黯然,说话的声音里似乎夹杂着某种压抑。 “嗯,我换好衣服。”她放下手机,睨了他一眼,他怎么就站着不动呢。 “你不出去。我怎么换衣服?”她眉头皱了皱,拿着衣服晃了晃,示意他出去。 “你身上我哪一处没看过。”他冷冷地嗤笑了一声。 “混蛋,这个混蛋,我不是说让你忘记的吗,就当一*情。”听他的冷笑,她似乎是下意识地把衣服甩到了他脸上。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那,她干嘛没事学人家喝酒,明知道自己沾酒就醉,这下好了,被人家抓到把柄了吧。心里越发的气恼郑潇朗的那幅讨厌的欠揍样子。 “你可以潇洒得忘了,我可没办法忘掉。要是你可以随意和人发生一*情的话,希望你以后找个不介意的人。”他诡异地一笑,把衣服扔还给了她。 “清漪你和我哥去英国到底发生了什么?”郑潇陵的脸色异常的苍白,他无力的依靠在门框上,眼睛盯着清漪。 “可恶的郑潇朗,该死,可恶。”她心里恨恨的把他骂了n遍,知道他是故意说给郑潇陵听的。 “就像你听到的那样,我和他……。”她实在无法厚脸皮的说出那夜发生的事情。 “你喝酒了是不是?”他忽然上前抓住了她的手,手指紧紧地扣住了她的手腕。 清漪相信,她要是回答没有,他的手指肯定就会把她的手腕给掐断了。 “潇陵,你别这样,这样很痛。”她抬眸,不经意间撞进他的眸瞳,他的眸子里充满了血红色,如魔兽一样狂怒地等着她的回答。 清漪点了点头,“我只是喝了一杯香槟。”她挣了几下,他终于颓然放开了她的手腕。但是听到她是因为喝酒的缘故,竟然露出了一个极微小的笑。 “只要不是爱上他,就没事。现在这个社会没人把那些看得太重的。你换衣服吧,等一下我也去。”他转身出门,顺手带上了门。 清漪下楼,听到了楼下那个叫霓霓的小姑娘清脆的犹如黄莺啼鸣的笑声。这个小姑娘虽然不是长得美艳丰满,单是她的声音很好听,而且她竟然喝欧阳芬那么的想像。令她心头总觉得有丝异样的感觉。 “潇朗大哥,还记得我小时候缠着要你抱吗?那是后我就跟你说过我长大了一定要嫁给你。”霓霓的笑声,在豪华而典雅的客厅里回荡着。清漪见到郑潇朗脸上溢满了笑容,那种笑很灿烂和阳光,仿佛像个二十岁的小伙子。 “我长大了要嫁给爹地,爹地不会要你的。”贝贝冲了过去,用力的推着霓霓。 “你怎么这样。走开啦。”霓霓毕竟是才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她还不懂得隐藏自己的讨厌。一扭身,却把贝贝给撞跌倒了。 “爹地,妈咪。姐姐推贝贝。”贝贝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捂着眼睛哭得惊天动地的。 “霓霓,你怎么和孩子生气。”郑潇朗不满地推开了她,心疼得抱起自己的宝贝女儿又是亲,又是查看她身上,就怕她伤到哪里了。 “郑弘霓,你怎么和孩子争宠。”郑潇陵阴阳怪气的和宝宝站在一起,看着他们三人。 “我没有,没有推她,我只是轻轻碰了她一下,潇朗大哥你要相信我。”霓霓上前眼睛都急红了,想要跟郑潇朗解释自己刚才的行为。 “我希望你以后别碰我的两个孩子,否则休怪我不客气。”郑潇朗似乎连听都不愿听她解释,一心一意地抱着贝贝走向外面。 清漪在楼梯口默默的看着,脸上第一次有了笑容。她是看到了贝贝这小丫头,为了独占她爹地使出的小计谋。这小丫头,学会怎么争宠,怎么拉住大人关注的眼光了。看来以后郑潇朗的眼光是很难从她身上移开了。 “贝贝,告诉妈咪刚才怎么回事?”清漪下楼,紧追了几步。脸一板,严肃的看着贝贝。 贝贝往自己父亲的怀里缩了缩,“贝贝摔跤了。”她的眼睛低垂着,不敢直接和妈咪对视,只敢偷偷的窥视一眼。 “那贝贝告诉妈咪刚才怎么摔跤的好不好,贝贝是好孩子不说谎的是不是?”清漪换上了温柔的笑,很平静的看着贝贝。她不希望孩子这么小就被宠坏了,更不希望以后养出一个不懂得尊重人的大小姐来。虽然都说女儿要富养,要宠着疼。但是她却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娇宠得嚣张跋扈目中无人。 “妈咪,是贝贝自己跌倒的,不怪那个姐姐。”贝贝低着头,靠在了郑潇朗的肩膀上,说话声音很轻,大概也知道自己刚才说谎不好了。 “那贝贝要跟姐姐说对不起噢。。”她轻轻地抚摸着女儿的头发,她最疼爱的女儿,她怎么能不好好教育呢。 贝贝小小的牙齿轻轻的咬着手指,“贝贝对姐姐说对不起。”贝贝朝霓霓露出了一个难为情的笑。 霓霓没想到清漪会这样做,刚才被潇朗大哥训了一顿,心里觉得很屈憋。看到她出来要贝贝说实话,以为自己又要倒霉了,没想到她是这样大度的教育孩子的。一时,心里也不知道什么滋味。只是不管怎么样,她也不会放弃潇朗大哥的,就算潇朗大哥不爱她,她也要他永远记住她。她才不会被这一点小恩小惠就收买了,放弃了自己十年来的暗恋。 “多事。”郑潇朗把贝贝放在了后座,本来郑潇陵坐前座的,单是宝宝把妈咪推进了副驾驶。“妈咪坐前面,我们和叔叔坐后面。”他俨然是打算不让霓霓上去的。 霓霓本来想坐副驾驶的,现在位置被清漪占了,心里恼火。只能走向后座,看了一眼小大人似的宝宝,只能委屈的靠着车窗侧身坐好了。其实车厢里的空间很大的,但是宝宝硬是占了大部分的座位。要不是刚才郑潇朗已经警告过她,她就把这小罗卜头,往中间推了。 “姐姐,你要是坐着不舒服,可以不用委屈陪我们去的,你看今天我们都没带佣人。”宝宝很男子汉地朝她一笑,很大人似的说道。 郑潇陵抱着贝贝,笑得眼睛都眯了,他这个小侄儿真有趣,说出的话,和他老爸一样,心脏要是稍稍有点问题的,恐怕早就进医院了。 霓霓气得眼睛又红了起来,“谢谢宝宝,不过我不是你们家的佣人,我是……。”她为难得咬着嘴唇看了看郑潇朗,怕自己说错了,令他不开心。这个可恶的小鬼竟然把她说成了佣人,她真是气得不轻。 “坐好了。”郑潇朗忍着笑,这孩子真厉害,果然虎父无犬子,他郑潇朗的儿子,这么小嘴巴就这么厉害了。看来长大后,必定是一个商场的悍将。 摩天轮上的吻 摩天轮上的吻 清漪的感受却很不一样,她不明白最近这两个孩子到底经历了什么,怎么会忽然像长大了很多似的,说话做事,都和以前很不一样了。其实他们母子分开也没几个月,但是变化大得令她很担心。 “不用担心,孩子总要长大的,当你无法保护他们时,他们自然就会聪明的知道怎么不让自己受到伤害了。”车子启动时,他俯在她耳边说道。 一路上,清漪没再和郑潇朗说话。因为霓霓嘴巴不停的说着她小时候的事情。好像要把这几年的话一下子对郑潇朗说完。 到了游乐场,霓霓玩得似乎比两个孩子还疯狂。清漪带着两个孩子玩些不刺激的和一些孩子可以玩得项目。郑潇朗他们兄弟俩倒是很一致的跟在了清漪和两孩子身边。 “爹地,来坐我们身边。”宝宝人小鬼大的,知道一边拉住父亲,一边把靠父亲的位置让给了自己的妈咪。 郑潇陵气得直翻白眼,亏自己那时候对这小鬼这么好。原来不管怎么讨好他,人家看到自己的父亲,总会把他摒弃在外的。 “爹地,我们坐摩天轮好不好?”贝贝已经玩得很累了,看到轮天轮却还是兴奋的直拍小手。 “好。爹地去买票。。”郑潇朗抱着贝贝排队买票。清漪看着他们父子那样的和谐,她心里微微有些酸涩,孩子真的需要一个父亲的。没有父亲的孩子是不会真正快乐的。现在再看宝宝,他的小脸上,溢满了小孩子的幸福的笑。 “在想什么呢清漪。”郑潇陵买了冰淇淋朝她走来。 “嗯,没想什么,只是觉得他们三人在一起真的很幸福。”清漪有感而发。她是不是剥夺了他几年的幸福。虽然当时他一再的排斥自己,但是自己却也瞒着他很多事的。 摩天轮的转箱,一个只能坐三人。 “潇陵,宝宝交给你了。”他抱着贝贝一把拉着清漪坐了进去。 本来清漪是不想跟他坐一起的,单是被他一拉只能跟上去了。贝贝已经累得睡着了,他凝视着她,“清漪记得你说过,相爱的两个人在摩天轮最高处亲吻,他们的爱情会得到上帝的祝福吗?”他的眼睛灼灼生辉。在清漪还在发愣的时候,一把揽住她。 他的眼睛穿透了阳光,看进了她的心底。唇无声无息的压住了她想说的话。他的吻轻柔而缠绵。就在到达最高点时,忽然探出舌头紧紧的缠住了她的舌,唇齿相依相缠,他的气息变得灼热而粗重起来。 清漪直觉的浑身轻飘飘的,仿佛灵魂也被他的吻卷走了似的,身体半依靠在他怀里,他一手抱着贝贝,一手垫在她的脑后。 “清漪睁开眼睛看着我,我要你知道是我在吻你。”他轻柔的喃喃低语。 “爹地也吻贝贝吗?”忽然的一声,他们紧靠在一起的身体,倏然分开。清漪尴尬的羞红了脸,自己这是怎么了,他的一个吻,就能令她失魂落魄的,差点不知道今夕何夕了。虽然在摩天轮上,但是还是别人还是可以看到的。而且他怀里还有女儿贝贝。 “贝贝要爹地亲亲吗?”郑潇朗宠溺的伸手捏了捏贝贝的小鼻子。贝贝长的很像清漪,一双眼睛又大又亮的鼻子很挺,嘴巴很小。长大了肯定和她妈妈一样是个美人儿。 “要,爹地和妈咪玩亲亲,贝贝也要。”贝贝在他嘴边亲了一口。还伸出小舌头在他嘴上舔了一下。 “郑潇朗,你看这就是你……。”她想说你给孩子的言传身教,可是想想自己要是不配合,他也没办法亲吻的。心里一气,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清漪你不喜欢吗?”他俯在她耳边轻声说道,说完还得意地朝她露出一个胜利的笑容。仿佛他做了一件多么伟大的事情似的。 清漪哭笑不得,刚才她确实神魂颠倒的,也不能全怪罪他,虽然他确实是罪魁祸首,但是要不是自己沉迷在他的亲吻中,也不会让贝贝看到,有样学样了。说来说去,还是自己抵挡不住他的魅力。 在外面吃过晚饭后回去,孩子早早就睡了。清漪洗过澡,画了些漫画。这部漫画再不交稿,她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了。 “温清漪电话。”猛然一句话把她吓了一跳,抬起头,看见郑潇朗阴沉沉地抛出一句话。令她有些莫名其妙的,他又怎么了,真是难捉摸。这么晚了谁打电话不打手机,打这边家里的电话,还真奇怪。 不过想归想,还是下了楼。接了电话,“清漪,书琪在你那里吗?孩子还在哭呢。”是穆岚清焦急的声音。清漪一愣,书琪,难道他们吵架了。 “学长,你和书琪到底怎么了?”一听书琪丢下孩子走了,清漪心里也着急了。这个书琪怎么还这么任性,还在月子里呢,怎么能随意出去。 “学长你们到底怎么了,她还在做月子呢?不管有大的事情,你也该让着她才是啊!真是的。”清漪越说越激动,声音也不由自主地提高了很多。 “声音轻点。怎么了出了什么事?”郑潇朗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问道。 “嗯,书琪不知道去呢哪里,那家伙刚生了孩子,也不知道他们怎么了。”听说书琪离家出走,清漪的心怎么也放不下了,毕竟两人是最好的闺密。 “穆岚清来的电话?”一听书琪,郑潇朗悄悄松了口气,刚才他一听到是男人的声音,心里直冒酸气。不过知道是穆岚清,心里又舒服多了。 “男人怎么都这样,书琪就算有天大的不是,现在她才为他们家生了孩子,他也该忍着点啊。”清漪絮絮叨叨的和郑潇朗说着。郑潇朗嘴角不由自主地溢出了一个浅浅的笑。看来她愿意把心事告诉他了,也就是说他们慢慢的在接近。只要两人的心慢慢的接近,总有一天他会知道她心里到底爱谁的。 “是,女人生孩子不容易,男人是该体谅和担待点的。”郑潇朗轻轻揽着她的肩头,安慰似的轻拍着她的肩膀。 “学长,我问你,你们到底有没有去找过她。”忽然她想起最实际的问题了,对着话筒吼道。 “清漪我们已经派人找了,可是找不到。”穆岚清大概从没听清漪这样的大声,吓了一跳。 “那你们到底为什么吵架,能把原因告诉我吗?等一下她要真来了,我也可以劝劝她。” “我只是说,说她没有你温柔美丽。”穆岚清在电话里吞吞吐吐的说到。其实他还瞒着一些话,没好意思说。怕清漪也发怒了,到时候更难收拾。 这边电话还没打完,楼上的手机响了。“学长我先挂了,看看是不是书琪打手机找我。”清漪蹬蹬跑上了二楼,打开手机,果然是书琪。 “书琪,你慢慢说,你在哪里,我开车来接你,才生过孩子,不能生气知道吗?”她一边拿笔记录着,一边安慰着。 “我开车带你去接她吧,看你这么激动。”郑潇朗没有把话说完,他知道清漪听得懂他话里的意思。 郑潇朗在咖啡馆外,静静地等着她们下来,香烟抽了一根有一根,不过他没有上去。他知道现在两个女人有自己的心思要谈,他上去了不方便。 清漪好不容易把书琪劝住了,书琪却死也不肯回去。没办法,清漪打了个电话给穆岚清告诉他书琪跟她在一起,要他不要担心。 下了楼,看到黑色奔驰旁,郑潇朗默默地站着一口一口地猛吸着香烟。烟雾缭绕,地上烟头一堆。“清漪,他是不是对你动心了。”书琪用胳膊碰了碰她,悄声问到。 书琪看郑潇朗开车的帅酷样子,不停的朝清漪挤眉弄眼的,连自己伤心的事也忘得一干二净的。也难怪当时她们结婚时,郑潇朗没正眼看她一眼,一直避而不见。她几乎没看清他的长相。 回到春宁,书琪是死也不肯睡客房。郑潇朗脸色明显的难看多了。“要不是知道你们有同性恋倾向,你这样缠着清漪,还真让人怀疑。”临上书房前,郑潇朗抛出这样一句冷硬的黑色幽默。 “我才不是同性恋呢,难道是有人不痛快了。”书琪本来就是那种大大咧咧的人,说话根本没有经过大脑。 郑潇朗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转身进了书房,把书房当着她的面用力的甩上了。“清漪郑潇朗真的很酷,难怪这么多女人追他,我要没结婚,我也追,哪怕知道自己不配也要试试看。跟这种男人在一起生活才有味道。”书琪拉着书琪的胳膊朝房间走去。 “你干脆跟学长离婚,追他吧,省得你看见帅哥就流口水。不过我提醒你,他不是你可以追的男人。不说学长不放你,他那种男人也不会接受你的。我可没有打击你的信心。”清漪拍了拍她的肩膀,笑得很贼。她不算很了解郑潇朗,但是她却了解他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像书琪这样大大咧咧的粗女人,他是绝对不会多看一眼的。 深藏着的苦恋 深藏着的苦恋 “呵呵,你这话要给穆岚清听到了他八成很开心,他心里还一直有你呜呜,我恨死他了呜呜。”一说起穆岚清,书琪忽然哭了起来,哭得惊天动地的似乎想把自己受的委屈一股脑的全部发泄出来。 “真烦,穆岚清怎么会娶你这样粗鲁的女人的,难怪他受不了。”郑潇陵拉开了房门,眯着眼睛站在那里不屑的撇着嘴。 “咦,怎么还有一个帅哥,喂,你们郑家专门出产帅哥的吗?”看到郑潇陵,书琪眼睛一亮,忍不住赞叹道。其实穆家的男人也都很帅,但是现在因为生气,他是一杆子都打死了。 清漪不禁好笑,眼角扫了一眼抱着双臂的郑潇陵,终于还是没忍住扑哧笑出了声。郑潇陵见清漪笑了,眉毛扬了扬,“清漪我真怀疑你交朋友的眼光,怎么会和这样的人搭上的,没格调。”他说的话很恶毒,虽然明着说清漪,实则再说书琪是个没格调的女人。 清漪小心地看了一眼书琪,书琪这个大嘴巴,却没听出来郑潇陵的讽刺。她赶紧拉着她进自己的房间,省得等她反应过来,一场斗嘴免不了。 才回到房间,就听到书琪的电话响个不停。书琪把手机朝她床上一扔,从她的衣柜里找了套她的睡衣,就去洗澡了。 看看她似乎不再生气了,清漪打开了她的电话。“学长,书琪的性子,你也是了解的,等明天就没事了,明天你过来陪个礼,道个歉,她气也就消了。孩子还好吧?”清漪知道书琪虽然嘴上说不想孩子,可哪有母亲不想孩子的,毕竟才生下来半个多月。 “孩子没事,我妈和我妹她们带着呢。你让她别担心,明天一早我就过去接她。”穆岚清话说得很没底气似的。 “你安心睡觉吧,她好好在我这里呢,不会跑掉的。”清漪挂了电话,看到书琪依在浴室门边,哭得一脸伤心。 “听到了,学长爱着你的,到底为什么吵架,你们不是感情很好的吗?”清漪拿了餐巾纸递给她。 “清漪,岚清他一直没忘记你,我知道吗……他把我当替身。我爱他那么久,我心甘情愿为他付出,可是我付出了那么多,他还是无法忘记你。你知道吗?每次他喝醉了就会喊着你的名字,连睡梦里都会喊你。我们这次吵架是因为给孩子起名字,他非要起什么思漪。我恼火了才和他吵架的,我知道他无法忘记呢,所以才起了思漪这个名字,可是这名字是女孩名字,如果是女孩我就忍了,可是我们生的是男孩。我恨他,恨透了他。他怎么能这样糟蹋我对他的爱呢……呜呜,清漪你说我该怎么办呢?你帮我想想,怎么让他忘了你。”书琪双手绞着她的睡衣。压抑的哭声,回荡在她的房间里。 清漪没想到真想会是这样令人尴尬,她很早就跟穆岚清说清楚的,她不爱他永远不可能爱上他的,可是他怎么会这么傻呢。现在她该怎么面对自己最好的朋友,又该怎么劝慰她。 “书琪,我从没爱过学长,你是知道的。我们也是不可能的,他这样的情况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在结婚前就知道了,有一次他喝醉了酒,把我当成了你,我们,我们就在一起了。”书琪在她床上,边捶打着床上的被子,边摇着头,哭得伤心欲绝。 “书琪,别哭了,告诉我,你还爱他吗?”爱怜的为书琪擦去眼泪,她轻轻地把她搂在怀里,柔声问到。 “你知道我一直爱着他,即使他把我当成了你,我还是爱他,可是他怎么就不能试着爱我呢,难道我真的很差劲,我又那么差劲吗?虽然我不够温柔,不够美丽,可是我有我的优点,他怎么就看不到呢。” “傻书琪,其实你真的很好,你看你大方,你爽气,你没有人家的做作,你有你的可爱,只是你一直把自己的可爱藏了起来,没有让他发现你的好。我相信他会爱上真正的你的,我只是一个他梦想中的幻影,当幻影破裂后,他就会回归现实,而你在他的身边,你就是他的现实,到时候恐怕他再也舍不得离开你了呢。” “清漪你说的是真的,他真的会爱上我吗?”她的眼睫毛微微颤动着,可怜兮兮的低垂着头,轻轻地抽泣着。 “当然啦,你以后展现自己的魅力,我相信你能把他迷失的心找回去的。好了赶紧睡觉,明天可是我们家宝贝第一天上幼稚园,我和郑潇朗要送他们去呢。” “清漪,我问你,你还爱着他吗?爱他为什么不去追求他,爱情里没有规定一定要男人追求女人的,其实女人也可以追求男人的,你和岚清一样的固执。”书琪现在倒是擦干了泪水,想起了她的事情来。 “我们和你们的问题不一样,他心里有曾经的初恋,身边有体贴的冯莲,现在家里还来了一位甜美的小妹妹。你说他会爱我这个下堂妻吗?哪个男人不喜欢娇美柔情的女孩,会喜欢我这样固执又不懂风情的女人。”她自嘲的笑了笑。知道自己是在贬低自己,可是她知道他的心,不是那么容易弄懂的,与其想尽办法去弄懂他的心,不如放自己轻松。被感情牵绊的日子并不好过。 第二天,穆岚清一早就来到了春宁。他的眼睛穿过重重雾霭,深深凝视着书琪。只是一夜他好像憔悴了不少,眼睛里满是血丝,嘴唇干裂,头发凌乱,连穿着的名牌西装也是皱巴巴的。清漪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憔悴不堪的穆岚清,从前的穆岚清潇洒英俊总是精神烁烁的,学校的学妹总在背后叫他极品校草。 再看了一眼两个冤家,心里不由深深叹了口气,他们吵架的起因是她,可是现在看他们彼此眼中的深情,谁又能否认他们是相爱的呢。 “书琪跟我回去吧,孩子哭了一晚呢。”穆岚清现在眼中只有书琪,不管他曾经多么忽视她,当她离开他只有一夜,他却彻底的醒悟了。原来他心底早就刻下了她的身影。只因为对清漪的爱恋,令他忽视了她对他的重要性。仿佛如魔障在一夜间被打破了,他才真正看清了自己到底需要的是谁。 “学长一起吃早饭吧。”清漪朝穆岚清看了一眼,秋天的晨雾带着浓重的湿气,他身上的西装早已罩上了一层薄雾。 “我。”穆岚清沉沉地看了一眼书琪。 清漪看他满眼的深情和愧疚,心中不禁一动,看来他似乎是真开窍了,就算此刻他不说话,凭着书琪对他的深深迷恋,他还是能把书琪带回家的。 书琪终于抬起了头,看着他,点了点头。“不了我们要回去了。” “嗯,你们回去吧。”她笑了笑,这是最好的结果。 “谢谢你清漪。”穆岚清朝清漪释然的一笑,他这一刻才感觉到自己心里其实早已把清漪看成了过去,只是原来自己一直没有想通罢了。 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晨雾中,清漪转身朝客厅走去。 “他们终于回去了,以后你朋友再也不用担心穆岚清不爱她了。从刚才的情形看来,穆岚清其实早已爱惨了她了。”身后传来郑潇朗有些落寞萧瑟的声音。清漪心里一动,不明白他说这话的含义。 吃早餐时,霓霓刻意的坐在了郑潇朗的对面,清漪和郑潇陵各坐一边,两个孩子坐郑潇朗的左右。 “潇朗大哥,你怎么光喝粥,不吃面包啊,你看这块土司不错耶。”霓霓把手上的土司放在了郑潇朗的盘子里。郑潇朗皱了皱眉头,厌恶地把土司用筷子拨到了一边。 清漪低头笑了笑,这女孩不了解郑潇朗,他早餐不喜欢西餐,只喜欢中餐。喜欢西餐的只有郑潇陵,但是郑潇朗却喜欢喝咖啡,也就是吃过中餐后他会喝一杯咖啡。 “潇朗大哥,你不喜欢吃面包吗?”霓霓的眼睛瞪得很大,清漪总觉得她的眼睛是故意睁那么大的。不过那跟她没关系,她只要吃完了,带着连孩子去幼稚园就行了。今天可是他们第一天去上学。 “自作多情。”郑潇陵,吃完面包,撇了撇嘴,一脸的不屑。他最看不惯女人做作的样子了,欧阳芬是,冯莲是,这个女人也是。 “潇陵,今天你早点去公司。让郑颖把英国的资料整理一下,让他打印三份出来。”郑潇朗喝完最后一口皱,侧头看了看两个孩子,他们还没吃完。他静静的坐在那里耐心的等待他们吃完。 “对了,你把霓霓一起带去公司,我大概要晚一点去公司了。今天宝贝第一天上学,我们俩要把所有资料都给幼稚园的院长看一下。”说话间,他已经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西装,抱下贝贝,那餐布为她小心的擦了擦嘴巴,又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贝贝好香呢,向你妈咪一样香。”说完还看了一眼清漪。 办公室的激情 办公室的激情 他这是明显的调戏,清漪轻嗤了声,不声不响地抱起宝宝,朝外面的车子走去。 “妈咪,爹地说你香呢。”宝宝附在她耳边说到。 “他说什么,我听清楚了,他说地是贝贝很香。”清漪捏了下宝宝的小鼻子,笑着在他脸上也亲了亲。这小鬼头,竟然知道为他爹地说好话了,也不知道郑潇朗是用什么收买了他。 “妈咪把口水沾到宝宝脸上了。”宝宝在她肩膀上擦了擦,似乎想把她的口水擦干净。 “小鬼,她是你妈咪,难道你这么爱干净,连妈咪都不能亲你。”郑潇陵伸手轻轻在他头上敲了记。 宝宝摸了下头,瞪了一眼叔叔。“妈咪应该给爹地亲的,不是亲我的。”他一副小大人的样子,把几个大人一下子都逗笑了。 郑潇朗开着车子和清漪两人亲自送孩子去了离公司很近的一所贵族幼稚园。原本幼稚园是有规定的,孩子一星期只能在星期五晚上才能接回去,但是清漪舍不得。不过郑潇朗还是想办法,让孩子每天都能回家了。其实他也很疼爱两个孩子,原本他以为自己永远,也不可能有孩子的。但是清漪给了他太多的惊喜,他一下子做了两个孩子的父亲,对于能同时拥有一男一女两个孩子,他是真的很开心。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父亲的责任心,慢慢的被培养了出来。 “怎么了,还是舍不得,孩子第一天入园总会有些不适应的,别放在心上。”郑潇朗边开车,边安慰着她。 “嗯,没事我相信宝贝会很快适应新生活的,只是贝贝太娇气了。”她叹了口气,一想到贝贝闹起来的蛮横脾气,不禁又皱起了眉头。 “没事的,哪个孩子入园第一天会那么安静呢,你想太多了。”郑潇朗说是这样说,想想刚才贝贝的表现,确实令他一头汗水。小丫头死活不放他,说是她的帅爹地要陪她上课。要不是宝宝懂事地一把拉开她,不知道她要闹腾到什么时候呢。 “你太宠贝贝了。”她低声责怪,一手轻轻的扭动着包的带子。眼神里流露出深深的担忧。 “还不是因为她实在太像你了。”郑潇朗没把话说出口,那句话抵在自己的喉咙口。他现在无法给她任何的承诺,又怎么能去撩拨她的心。 车到公司很意外,竟然有人送花给她。自从介绍森和父亲见面后,他似乎就消声灭迹了,电话没打过来,好像花也好久没送了。出差才回来就有人送花,她心里不禁有些好奇了,是不是又是他送的花。 “清漪,想你的每一分钟,每一天,都令我如醉在了芬芳的酒味中无法自拔。这花从你离开的每一个小时算起的,你点点看有多少支。”小小的淡紫色卡片上写着寥寥几句话,她却看得一头雾水,因为没有署名。 “小凤,把花拿走吧,这些花实在太多了,我这里又不想开花店。”看着这一大堆的红色玫瑰,她抚着太阳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看着这些话,她头都晕了,哪里还有喜悦。 这个秘书是新来得实习小妹,因为清漪自己的事情也不算多,所以郑颖把原来的秘书调走了,安排了个实习的小妹跟在她身边,她也不在意。自己确实没多少事,最多跑跑腿什么的,其实也未必用得上秘书。 “温秘书,这花送我好不好。?”爱美是每女人的天性吧,看着一大堆娇艳欲滴的鲜花要被处理掉,小姑娘拉下脸来恳求道。 “小姑娘要这么喜欢花,改天我送你,怎么样?”清漪一听是烂桃花的邪魅的声音,不禁有些气恼,他还好意思来这里。她没找他兴师问罪就算对得起他了,竟然还自己送上门来。 “桃花总经理怎么这么空,是不是做媒做累了,想要亲自体验一下恋爱的滋味了。”因为心里还想着他设计自己的事情,她的脸色夹杂着说不出的轻鄙,说话更是夹枪带棍。 “呵呵,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更何况是青春靓丽才出道的小妹妹。”他吊儿郎当的一屁股坐在了她对面,伸手端起刚才秘书为她泡好的普洱茶,放在鼻子下细细的嗅了下,“真是好茶,你越来越懂得享受生活了。” “呵呵,看来桃花总经理不光懂女人,还懂品茶呢。”她轻轻一嗤,打开电脑,把眼光调到了电脑上。她不是没听出他刚才那句话的含义,不就是想说她已经老了,不能和才出道的小姑娘比了。可她才多大,听着这话就不顺耳。 “当然作为男人不光要懂女人,更要懂生活,否则活着为什么呢。”他修长干净的手指捏着杯沿,看了看放在了桌上,似乎根本不把她连讽带刺的放在心里。 “哼,我不是个懂生活的女人,我想桃花总经理找错人聊天了,我似乎和你没有共同的语言。”她嘴角挂着淡淡的冷笑,干脆不再理睬他的放浪不羁。不过话里也明显的有着驱赶他的意思,她就不信他听不出来。 “嗯,怎么说你呢,你确实不懂男人,也不懂生活。极品男人身边往往会有很多优秀女人围着打转的,就算男人不想理睬,可时间久了,鲜花闻惯了,哪一天自己就迷失自己在花丛中了。”他眸光轻晃,说不出里面是同情还是夹带着某种提点。 听着他莫名其妙了说了一通话后,扬长而去。她并没有去细细咀嚼和推敲他话里话外的含义。虽然觉得他很怪异,但是因为心里对他并没有多少好感,反倒是很排斥他。所以他说的话,她也只是当成了耳边风。 桌上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一看是穆岚宣的,伸手就接了电话。“清漪,花收到了吗?”电话里穆岚宣有分期待。 “穆大哥,那些花是你送的?”清漪这一下终于想起了她当时顺口答应了穆岚宣给他机会的,这下子心里没了主意。 “嗯,清漪你答应我的不是吗?从今天开始我要正式追求你。”穆岚宣清朗的声音,穿透了话筒,从那里传了过来。清漪的心不禁直往下沉去。今天早上才好不容易处理好了书琪他们夫妻的事情,现在穆岚宣又插上一脚了,她这命还真苦。 她脑子里纷纷乱乱的,根本听不清穆岚宣在话筒里说了什么,只觉得心浮气躁的很。“清漪听到我说什么了吗?”他显然是感觉到了清漪的心不在焉。 “穆大哥,今天我有事,就不聊了。” “怎么?是不是没睡好,昨晚和那个女人聊太晚了吧。”郑潇朗脸色阴郁的站在了她面前,把她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差点就挂了电话。 他伸手接过了她手上的电话。“岚宣,今天怎么那么空,和清漪聊这么久,不过很抱歉,她昨晚大概没睡好,现在还在打瞌睡呢。”郑潇朗阴险的对着电话笑了笑。他的话说得很暧昧,只要稍微有些心的人一听就明白他说的意思。 “是吗?那我更要关心她一下了,作为我的女朋友,我这男友又怎么能对她漠不关心呢。”穆岚宣似乎毫不在意他的话,还笑得很清脆。 他气得脸色铁青的,对着话筒看了半天。“穆岚宣,你够狠,我就不信我比你差。”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 “温清漪,你竟敢答应做他的女朋友。”他气得扔掉电话,清漪傻愣愣的看着他一下子变得怒发冲冠。 她害怕得往后倒退了一步,他今天太可怕了,周身笼罩着一股戾气。 忽然他撇嘴一笑,笑容里尽是邪魅,危险地倾身觑着她的水眸。“温清漪,给我一个解释。” “我,我只是……。”越看他,她越心惊胆战,他到底怎么了。这样的他实在令人感到害怕。 忽然他伟岸的身子,倏然靠了上去,将她快速的扯入怀抱,大手紧紧环绕住她纤细柔软的身子,双手握住她的腰,猛地将她往墙上压去,两人之间紧得几乎没有一丝缝隙,彼此间呼吸互闻。 因为过度的紧密,她全身紧张地轻轻颤抖起来,双手紧紧地抵着他的胸膛。他低下头俯视着她,一只手忽然紧紧地抬起她的下巴,在她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低头以灼热的唇封住她的。 她的唇一如记忆中的甜美柔软,一开始他就狂猛地进攻着她的唇腔。灵活的舌探进她嘴里顶开她的唇瓣、纠缠着她的柔滑,她生涩的反应几乎立刻就迷惑了他。令他心神俱醉,恨不得立刻把她揉入自己的身体中,嵌入自己的骨血里,再也不放她离开一刻了。 她唇腔里的柔软气息,令他胸腔一紧,发出沉重的叹息,一发不可收拾的欲望在一瞬间强烈地爆发了。 她被他强烈的男性气息刺激挑逗的浑身无力双眼迷蒙中发出了一声低吟,那一声低吟,仿佛更加的刺激了他的感官,他的舌更紧地纠缠着,纠缠着她的,似乎想要把她吞噬了。 “呵呵,我来的还真不是时候,看来我要等一会儿再来了。”门被人推开,听到声音,清漪脸一红,猛地推开他跳了开来。 失控的情绪 失控的情绪 “龙腾霄,你最好给我一个很好的理由,否则你最好立刻给我滚回汪氏去。”他眼睛里布满了情欲未消的血红,看到嬉皮笑脸的龙腾霄,似乎恨不得杀了他似的。 “我不是说了让你们继续吗?是你自己放开的和我没关系。”龙腾霄看到郑潇朗真的发怒了,举着双手嬉皮笑脸地向他讨饶。 “混蛋龙腾霄,要不是外公把你放在这里我真想让你滚蛋。”因为身体未得到纾解,他恼火的捏紧了拳头,对着龙腾霄就是一拳。 清漪吓了一跳,忽然心里明白他是在发泄,肯定是因为那通电话,他找不到发泄的出口,现在龙腾霄正好在不该出现的时候出现了,他正好有了个出气的理由。只是她一直以为郑潇朗和龙腾霄不是挚友的话,也至少是朋友。 “打够了。”龙腾霄没有还手,擦拭着嘴角的血迹。这一拳郑潇朗手下毫不留情,把他嘴角都打出血来了。 清漪看他出血了,吓得脸色都有些泛白了。她以为郑潇朗最多也只是出出气,谁知道真打人。同情地看了一眼龙腾霄,发觉他似乎毫不在意的样子,只是看她时,脸上有一抹很奇怪的神色。 她不明白他到底怎么回事,自己的脸,被郑潇朗打了却好像还在为她担忧。 “你干嘛呢,真是的,人家好好一张脸,被你打成这样。”清漪恼怒地瞪了郑潇朗一眼。想不通他为何会失控成那样。 “回我办公室去,说吧,什么事?”郑潇朗终于平静了下来,其实他应该感谢龙腾霄的,要不是他的闯入,他也许会把自己心头的愤怒都发泄在清漪身上,可他们毕竟在办公室里。要是那一刻他失控了,那清漪可能会更加的讨厌,他甚至可能会恨他一辈子。 “老头子来电话了,问你什么时候去汪家大宅。”龙腾霄轻轻擦拭嘴角的血,真的很痛。 “你干嘛不早说。”郑潇朗回头睨了一眼龙腾霄。 “我早说,你怎么纾解。不过老头子大概想扶持你那个不喜欢经商的弟弟了。我有些不明白潇陵他明明不喜欢经商,这会儿怎么好像忽然开窍了,一心想往商场钻了。”龙腾霄摸了摸鼻子,似乎真的很不解。 “潇陵他同意接受合并后的副总裁之位了?”郑潇朗深沉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戾光。难道潇陵竟然为了清漪,真要和他争夺权力了。当时他送了潇陵秋韵,其实一来是不想他踏入这权力的相争,二来是想让他无暇顾及外公这边的诱惑。也不全是为潇陵考虑,其中也有他自己的私心。 “我想大概是的,老头子现在几乎天天把你的好弟弟带在自己身边呢。我真有点想不通,老头子明明知道只有你才适合合并后的公司,为什么还要去刻意的栽培潇陵。”龙腾霄和他并排走着。 “你不懂吗?他在逼我,逼我主动找他。我的脾气大概也只有他了解,因为只有我这个外公才和我一样是一只商场上的狐狸,是一个毫无人性的撒旦。”说到撒旦,他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回到办公室,郑颖早已在等着了,看到龙腾霄的嘴角,淡淡一笑,“我说让我去,你非要自己去,呵呵,这张脸可就破相了,你也终于可以安稳几天了。”郑颖笑着伸手拍了拍龙腾霄的肩膀,一副好兄弟的样子。 龙腾霄知道郑颖话里的意思“你去,怕是被打得更惨吧,你没看到他一副好像欲望不得纾解的样子。埃,男人啊。所以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阿颖你可得谢谢我,是我拯救了你。”他戏谑地朝郑颖一笑。 “你是女人多,无所谓,可人家可是憋了很久了,哈哈哈。”郑颖笑得很是放肆,这下真是好好出了口气了,谁叫他平时那样冷酷的。刚才他可是在他的电脑上观看免费的激情戏呢,要不是龙腾霄看不下去,跑过去打断人家的好戏,他们就可以在他的电脑上看他们限级版成人电影了。 “你们俩真够了,在我电脑上看什么?”郑潇朗忽然脸一沉,想起自己在清漪的办公室装了摄像头,本来他是想,想她时偷偷看她的,谁知道反倒是便宜了这俩家伙看了场免费电影。难怪龙腾霄会不顾他发怒,跑了过去。 “你做贼心虚吧,呵呵,没做亏心事,还怕鬼敲门。”龙腾霄抿了抿嘴唇,这家伙现在知道了吧。 “还是腾霄够意思,郑颖你等着去英国呆几个月吧。”郑潇朗知道郑颖快要结婚了,新婚燕尔就让他尝尝分离的滋味。 “你还真够阴的,你想让我新婚就离开,够狠不愧为撒旦总裁。”郑颖叹口气了,恨恨地说到。 “早叫你别忤逆他了,不知道撒旦是什么吗?唉,可怜的阿颖。”龙腾霄忘了自己刚才挨地揍了。不过比较起郑颖来,他这次去打搅他,受到的惩罚可算轻得多了。 “潇朗,中午一起吃饭。”冯莲推开门,一时有些尴尬。她以为里面只有郑潇朗一人,所以门也没敲,就直接闯入了。 “美女不如请我吧,他没空。”龙腾霄眨了眨眼睛,一双桃花眼对着冯莲直放电。 “那就算了。”冯莲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那天她和他表白后,他好像开始刻意避开她了。还把她调离了他身边,今天她请他吃饭是想问一件事的。 这边冯莲才出去,过了还没五分钟。郑弘霓就又敲门进入了。“郑总裁,你今天可是桃花四处开,才走了一朵莲花,怎么又来了一朵红玫瑰了。”龙腾霄说话带着调侃,嘴角轻轻上扬,抱着双臂和郑颖对视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的看向郑潇朗,又不约而同的朝着门口走去。 果然在他们出去后,就看到了一脸沮丧的郑弘霓走了出来,她低垂着头,手不时的擦着眼睛,显然是被郑潇朗气哭了。 “真不懂怜香惜玉呢,把两个美人儿弄得不是哭,就是心碎。要是我怎么也不可能让美人伤心啊。”龙腾霄和郑颖在外间,看到郑弘霓很伤心地样子,在一旁煽风点火。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难怪温小姐喊你烂桃花,这名字还真适合你。”郑颖随手翻着桌上的资料,笑得很是暧昧。 “你说,温小姐能不能把郑潇朗那家伙给俘虏了?”他撑着下巴,斜靠在郑颖身边。 “这我怎么知道,不过据我所知,撒旦总裁一直很喜欢欧阳芬的小鸟依人和我见犹怜的那种气质。” “那就是说,清漪的性格他是不会欣赏的了。”他若有所思地眯了下眼睛。这时候如果清漪看到他的神情,绝对不会再叫他烂桃花了。 中午,清漪本来想在公司的饭厅吃饭的,走时忘了带上手机。还没走到饭厅,就见到郑潇朗疾步朝她走来。“清漪,我们出去吃饭,我想和你谈谈怎么教育宝贝的事情。” 他走得很急,脸上还微微的有些细汗。本来她是想避嫌的,可是一谈到孩子,心里也就释然了。早上看贝贝的样子,还真有点舍不得。 “嗯,好吧,等我一下我去拿包。”清漪这才摸了下身上,她什么都没带。 “算了,不用去拿了,就在附近吃饭,吃完了还能顺便看看孩子。”郑潇朗脸上闪过可疑的红晕,清漪因为听到可以去看孩子,也就没注意。 他揽着她的腰坐总裁专用电梯下了楼,然后带着她朝侧门走去。“咦,你车子不是在地下车库吗,怎么走这里?”清漪觉得奇怪他从来不走侧门的,走这里到地下车库起码要多绕五分钟,直接下地下室的话可以快很多。 “多走走路,先消化一下,等一下多吃点。”他得意地朝对街的穆岚宣瞄了一眼,看见他朝这里走来。搂着清漪朝下面走去。其实吃饭前他去清漪办公室,看到桌上清漪的电话一直不停的响,接通了才知道是穆岚宣。所以故意骗清漪从侧门下去,而等穆岚宣追上来时,他们早就离开了。这样做的好处是,让穆岚宣有种错觉,清漪爱他,和他很亲密。 果然他算得一点没错,穆岚宣看到,跑过来时他们已经开车扬长而去了。“你为什么这么开心?”清漪奇怪的看着他,今天他难道吃错药了,上午还在她办公室发了一通火,现在却神清气爽,精神抖擞的。好像一个得胜的将军凯旋而归。 “没什么,只是想到马上要见到宝贝了,心里开心。”郑潇朗打着马虎眼,心里却乐翻了天。穆岚宣看你怎么追清漪。看看谁近水楼台先得月,再说了清漪是他孩子的妈。就算外公反对,他想通了,不管怎么样也要把她留在身边。 虽然觉得他笑得可疑,清漪也懒得多问他。要问了他也未必愿意告诉她不是吗?像他这样的男人,十成十的自大狂妄,而且别人的建议他很少能听进去的,与其让他嗤笑自己,不如什么都不问。 报复的缠绵 报复的缠绵 开车时,郑潇朗的手机响了起来。拿起一看果然是穆岚宣,这家伙难道不知道朋友妻不可戏的道理吗?妄他把他当朋友这么多年,竟然公开和他抢老婆来了。心里有气,看了手机一眼,又合上了。他似乎忘了他和清漪现在是男未婚女未嫁,两人早就离婚,都是自由身。穆岚宣追求清漪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你不接电话吗?响了这么久,也许人家有急事找你呢。”清漪看不过去了,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人家一直呼他肯定有急事,他却避而不接。再一想算了,反正和自己没关系,又不是自己的电话响个不停。 “啊呀,我的手机都没带,要是有人找我就糟了。”清漪忽然想起自己的手机忘在了办公室,她记得自己临去吃饭时,还给林梦打了电话,约好下午去喝茶的。 “你不打电话,把手机借我打一下行吗?我刚才出来忘了拿手机。”她看了他一样,他很认真的在开车,似乎没听到她的说话。 “闭嘴,我警告你温清漪,不许想我以外的男人,你现在跟我在一起。”他忽然生气的吼了一声。 她一愣,不知道他吃错什么药了,脸色怎么会再一瞬间比翻书还快,刚才还阳光满面春风得意的样子,现在忽然就象暴雨将至了。 她是绝对想不到他为什么会发火的,因为郑潇朗以为她借他电话是准备给穆岚宣打过去,所以心里忽然不平衡起来,朝着她怒吼道。 忽然他把车停在了路边,一勾手,把她拉到了自己面前。脸上虽然还带着怒气,但是唇却忽然落在了她的脸上。“清漪,别想起他男人,给我一点男人的尊严,至少和我在一起时不要想他们。” 清漪一头雾水,他这是怎么了,不就是打个电话吗?“可是我只是问你借一下手机,和男人的尊严有什么关系?”掩下眼帘,她忍不住轻声责问道。 “你不是要打给穆岚宣?”郑潇朗忽然觉得自己可能弄错了什么,脸上一时有点尴尬。 “我和林梦约好了下午喝茶,本来是要定时间的,我急着去吃饭才没定下来,怕她打电话找不到我,这和你的男性尊严有什么关系吗?”她闪亮的水眸望进了他深邃的黑眸中,他的眸中有种亮彩一闪而过。清漪心头砰的一跳,她似乎看到了什么,可一时又有些不确定。 “那你不早说。”他把手机扔了过去,脸上的表情一时有些僵硬。嘴角却不由自主地有些舒缓下来。 清漪打开他的手机,正好这时手机又响了起来。她只是下意识的接了一下。“郑潇朗,你不爱清漪,干嘛还霸占着人家,你还是男人吗?”穆岚宣的声音本来就清冽,此刻听来更是一清二楚。清漪看了一眼郑潇朗,大概他也听到了电话了的声音,脸色一时红,一时铁青。 “穆大哥是我,你怎么了,发这么大的火?”她实在弄不明白,平时那么文雅的穆岚宣,今天会发这么大的火。看来郑潇朗肯定做了什么。 “你让郑潇朗那家伙接手机。”穆岚宣的声音似乎很疲惫又似乎隐藏着愤怒。 清漪默默地把手机递给了他,他直接开了车载蓝牙。车厢了的空气一时有些僵持,“郑潇朗,你不是说,你不可能爱上清漪的吗?为什么不敢公开竞争,你这样做很小人。非要我们两人连朋友都做不成吗?”穆岚宣的声音,通过车载蓝牙清晰的流淌在车厢里。 清漪默不作声,郑潇朗只是默默地专心的开着车,任由穆岚宣在电话了发泄着。总算他那里挂了手机,清漪的脸色也阴沉着。刚才穆岚宣的一席话,似乎如兜头一盆冷水浇醒了她。原来郑潇朗根本就不爱她,只是因为孩子,因为穆岚宣的追求,他才兴起了和她在一起的念头。 “我想问一下,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是真的如穆大哥说的是因为孩子,还是你认为我曾经做过你的妻子,你觉得我和别人在一起,会丢了你的脸。”清漪难得的咄咄逼人,她实在是被他伤透了心。他怎么能这样对她,虽然她傻傻的一直忘不了他,但是他怎么能糟蹋她的感情,他有什么权利。 “你想要我说什么,喜欢你,我不否认,也没有骗你,信不信由你。” 清漪的心里千转百回,他始终没有说爱她,呵呵,只说了喜欢。是啊!他心里从来就没有看得起她,从来就不会真正爱上过她,是她傻,是她笨,是她不懂男人的心。轻易就能得到的东西,他怎么会去珍惜。 “我不会再问你什么了,我们去吃饭吧。”她那里还有胃口,只是既然出来了,就算她没胃口吃,他也是要吃的。 吃过饭,去了幼稚园偷偷看了两个小家伙。到底是第一天在幼稚园,连宝宝也有点不适应,他坐在一边安慰了妹妹贝贝,眼睛总不时地朝门口看着。清漪知道他在看什么,他在想回家。这孩子嘴上虽然说得很听,可是毕竟还是孩子,心里还是担心离开妈妈的。 出来后,两人默默地走着。“清漪你情愿相信穆岚宣的话,是不是?”因为清漪的沉默不语,郑潇朗知道自己又功亏一篑了。嘴角不由自主地扬起一个苦涩的笑。 “我没有相信任何人的话,只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的耳朵。”他走得快,清漪却故意落在了他身后很多。 两人沉默着回到了公司,很意外穆岚宣竟然在清漪的办公室等着她。一见到清漪,穆岚宣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虽然很意外会看到穆岚宣,但是清漪想起自己正好有画稿要给他看,所以两人就面对面坐下来,研究那些画稿了。 郑潇朗起先还能控制自己的烦躁和不安,越到后来看他们的头靠得越近,心里简直快要爆炸了。烦躁不安的捏紧了拳头。 “潇朗大哥,你怎么了。。”正在这时,霓霓走了进来。她温柔的朝他笑着来到他身边,手轻轻的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也许是刚才看到清漪和穆岚宣两人靠得那么近刺激了他,他忽然一把把霓霓拉进了怀里,狂猛的吸吮着她柔软的唇瓣,舌头疯狂地席卷着她的小舌。 霓霓一阵狂喜,心头跃起无数的狂喜因子。在一瞬间,她的小手忽然揽上他的颈项,花瓣似的红唇主动靠近他的薄唇,趁着他张口换气的瞬间,粉舌窜进他的口中。 郑潇朗微微一愣,任由她灵活地挑开他的牙关,恣意放肆地舔弄着他的舌,放任她主动火热地缠弄着他的舌,将属于她的柔媚气息全数倾吐进他的口中,撩拨着他的此刻疯狂的怒火,挑战他的极限。 她柔软的小手轻轻滑过他的胸前,挑逗着他,刺激着他。少女的芬芳气息,把他的情欲一下子就挑逗了起来,他疯狂的把她揉在了胸口。低着头,用舌头舔弄着她的肩膀。“清漪,清漪让我好好爱你。好好爱你,你知道我想你想得心都疼了。”他喃喃的低语着。 “郑潇朗……。”推开门的一瞬间,清漪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流了下来。这就是他的喜欢,哈哈,他更喜欢的是和女人做*爱吧。此刻两人衣衫凌乱的压在了一起,纠缠在了一起,虽然还有衣服。可是她的心却在一瞬间破碎了,她的心碎得再也无法修补了。爱他,而他却一再的伤害她。原来他刚才叫她两点过来,就是叫她看一场他们演的春宫戏的。她傻啊,以为他终究还是会跟她解释的。原来都是她的一厢情愿。 看着怦然关上的门,看着伤心而绝望离去的清漪。他忽然清醒过来,他做了什么,他竟然吻了不该吻的人。虽然还没做到底线,但是他怎么还有脸再见清漪。可是清漪怎么会现在过来的。看她的样子,她有多伤心,有多痛苦,他已经无法体会了。 清漪木然的随意坐上了一辆公交车,她脑海里一直翻腾着他们在沙发上纠缠交叠的身影。心痛得仿佛碎成了一片片,她感觉自己仿佛没了灵魂,痛得连呼吸都无法呼吸了。他是为了羞辱她吧,这么恨她,为什么又要绑在身边。他可以放了她,可以跟她说,温清漪我从来没有爱过你,如果他这样说了,那么她不会有一点的留恋。为什么他在给了她一点点地希望后,又一下子的抹杀掉她的全部付出。她的手紧紧地揪着心口的衣服,她从来没有觉得像今天这样,令她无地自容,令她羞辱难当,令她伤心绝望。 温清漪你好傻,你好笨纳,你干嘛要爱上一个根本不可能爱你的人,干嘛要为了他伤心欲绝。泪水一滴滴的滴落在了座位上。 车厢里的人越来越少,“姑娘车子到站头了,你要下车吗?”司机是个四十多岁的汉子,他关切地问道。其实这么漂亮的姑娘一上车,失魂落魄的,他不可能不注意的。 勾引 勾引 “谢谢,我下车了。”她下了车,只觉得浑身无力,头昏得厉害。四处的景物都在摇晃,看着公车离开,她却茫然不知自己该做什么,瑟瑟的站立在秋风中,她的身影显得那么孤寂而单薄,仿佛一阵风就能把她吹走了。 忽然她整个人晕眩起来,慢慢地朝地上倒去。接着就沉入一片黑暗之中,没有了知觉。 “你这是何必呢,还是这么傻。你这个傻女人,什么时候才长大。”穿着西装的男人,嘴里絮絮叨叨的碎念着,弯腰轻轻地抱起了她。 “王医生,为什么她一直不醒。”龙腾霄焦灼的来回走动着。 “少爷,这姑娘受了很大的刺激,是她自己不愿醒来。” “王医生,那你告诉我,她什么时候会醒来。为什么会突然发这么高的烧。”他一边不时地摸着她的额头,一边询问着花白头发的医生。他相信他,他在他家做了几十年的家庭医生了,从小他生病都是他在为他看。 “少爷,你别急,她这烧是急出来,挂点水,先看看能不能退烧了。”王医生一边为她挂水,一边细细的叮嘱要注意的事项。他在龙家几十年了,从少爷出生就给他看病,从来没见他这样为一个女孩担忧的,真不知道这女孩什么来路,让一向桃花四撒的少爷会这样焦虑不安。 “咦,这小姑娘手腕上有颗红痣,我好像记得是十几年前,少爷捡回来的那个昏倒的女孩手腕上也有一颗红痣。少爷,这小姑娘就是当年你捡到的那个吧。”王医生呵呵的笑着打趣,又利索地帮床上的人扎好了针,挂上了点滴。 “还不就是她,她早就不记得我了,呵呵好像我上辈子欠她的,每次晕倒都是我救她。”他想假装自己不在乎,可是耳朵里听着她昏迷时,痛苦地低低呻吟声,心头忽然就生出了许多的烦躁来。 再说郑潇朗的办公室里,郑潇朗看到清漪失魂落魄的冲出他的办公室,并没有立刻追出去。他不知道自己追出去怎么跟她解释刚才的失控,所以想等自己理清了思绪再跟她解释。 “潇朗大哥。”霓霓看到清漪离开后,又从后面伸出手紧紧地缠上了郑潇朗的腰,她一定要潇朗大哥爱上她,刚才就差临门一脚了,却被温清漪破坏了。现在她已经离开,这是绝好的机会,她怎么会错失这样优机。 “你先出去。听到没有先出去。滚出去啊。”郑潇朗猛地甩开她的手,狂怒的把桌上的所有东西都扫到了地上。 霓霓赶紧吓得整理好了衣服跑了出去。走到门口,碰到郑颖,郑颖鄙视的看了她一眼。 郑颖踏进办公室,看着满地的狼藉。弯下腰把资料和文件一件件整理好放在了他的办公桌上。“其实刚才穆岚宣和温小姐没什么的,我正好有事过去。秘书说你有事找她,我没想到你是用这个来羞辱她的。要是知道你是这样羞辱她,我是怎么也不可能放她进来的。”郑颖的脸色很平静,只是嘴角似乎挂着一丝不屑。 “谁告诉她,我让她来办公室的。谁又在羞辱她,我只是……”他忽然狂怒的抓住了郑颖的衣领,似乎郑颖就是那个罪魁祸首。 “是谁,还重要吗?你现在做的已经严重伤害了她,你觉得她会原谅你吗?”郑颖挣开了他的手,淡淡地阐述着事实。 “告诉我,今天我到底怎么了?” “哼,怎么了,不就是吃醋吗?明明爱上了人家,却死死苦撑着,不知道你这男性的自尊心,到了什么时候才会放下。总裁大人,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不是古代好不好,不是男性的时代了。她没有你,依然可以活得很潇洒,活得阳光灿烂,我可以打保票,追求她的男人不在少数。像她这样的女人简直就是男人心梦中最完美的女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但是我告诉你,你今天是严重伤害了她,要她原谅你,恐怕真的不容易。本来我还想告诉你,我知道温小姐其实一直爱着你的,因为她的眼神总在不经意间追随着你的身影。现在就算告诉了你,恐怕也来不及了。以你对她如此深的伤害。想要赢回她的心,真的很难了。”郑颖絮絮叨叨一口气说了很多,然后摇着头,走了出去。他要喊打扫楼层的欧巴桑过来,把地上的碎屑打扫干净了。 他是吃醋了,怎么可能。他冷冷地笑着,他怎么可能吃醋,温清漪是他不要的,就算现在他真的很喜欢她,就算真的爱上了她,可是他会为她吃醋吗?他摇了摇头,心头挥不去刚才郑颖说过的话,他在为她吃醋。 夜色不知何时已经降下帷幕,外面漆黑一片,只有繁星点点。要不是桌上的手机一直不停的响着,他还醉倒在自己的梦乡中不愿醒来。 “郑先生,我想问,今天你们是不是不来接孩子了。要是不来接的话,我们就安排孩子睡在幼稚园了。”电话是幼稚园老师打来的,清漪竟然没去幼稚园接孩子。他竟然也忘了,还喝得醉醺醺的,他知道自己此刻去接孩子的话,要是出了车祸就糟了。也就一口答应了老师的要求。 挂了电话,他又沉沉地睡在了沙发上。半夜醒来,却发现自己睡在了顶楼的大套房里。客厅里灯还亮着。橘黄色的灯光下,半卧着一个娇小的身躯。 “潇朗大哥你醒了。潇陵哥哥帮我把你扶到这里的。”霓霓揉着眼睛,一霎那,他仿佛又回到了和欧阳芬同居的那段日子,那时候欧阳芬没睡醒时,也喜欢揉着眼睛,傻傻的凝视他。可是忽然间他眼前有闪过了清漪的脸庞,她伤心欲绝的脸上,凝聚着深深的失望。他令她失望了。可是她去了哪里,孩子也不顾了,一个人走了。这个让人又爱又恨的女人,她到底去了哪里。 “你回去吧,睡在这里明天让人误会了,到时候有嘴说不清。”他挥了挥手,要她赶紧离开这里。 “我不走,现在都已经凌晨一点多了,你舍得我一个女孩子自己回去。”霓霓柔媚的眼神里荡漾着盈盈水波。 郑潇朗微微眯了下眼睛,凭着男人的直觉,他明白霓霓在干什么,她在勾引他。“把衬衣扣子扣好了,像什么样子。”他倏然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潇朗大哥,你就这么讨厌我吗?我爱你,从十二岁那年见到你就爱上了你。”他的手停留在了门把手上,转身凝视着她,她喘息着,娇艳欲滴的红唇欲张似合,却说不出任何话来,盈盈双眸里,有着些许不想流出的泪水,她看上去很愤怒,却也很无助。眼睛里的哀求,深深地震撼了他的心。 她朝他扑了过来,扬起的小手轻滑过冷峻的脸颊,当她的手指滑过他的喉结时,她听到那里传来一声压抑过的低哑声息。手指轻柔的解开他胸前的扣子,在他的胸前似有若无的轻轻划动着。 “霓霓,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你会后悔的。”他喉咙里划过一声闷哼。 “潇朗大哥,我心甘情愿的。我只要你,我什么都可以给你的。”她凝白的脸上凝上了一层淡淡的粉色。 忽然他眼前又闪过,清漪受伤的眼神,那眼神充满了悲伤和绝望。“不。”他猛地推开了她柔软而芳香的少女身躯。 霓霓愣住了,但是也只有短短的几秒钟。她忽然扯开自己的衣服,抓住他的大手,把它放在了自己的胸前。她今夜一定要勾引他,要引诱他。她要成为他的女人。 他像是抓到了烫手的山芋,猛地推了她一把,她胸前的柔软告诉他,她已经长大了。她今夜想要为他而绽放。不,他爱着清漪。可是他又受不了控制了,全身的血液几乎在刚才那一推之下,变得沸腾起来,他身上某种因子在跳跃着,在催促着他。 他猛地拉开门,夺路而逃。夜风把他刚才高涨的欲望,终于吹熄了。在路上徘徊着,他怎么会受不了诱惑,男人难道真的是以下半身思考的吗? 霓霓失神的看着夺路而逃的郑潇朗,伤心地蹲在地上失声痛哭,他竟然不要她,她这样的美好,为什么他就是不要她。她努力了这么多年,就是想留在他身边,虽然知道自己不配他,但是哪怕做他的情妇,她也心甘情愿的,难道他一点都不了解她吗? 半夜里郑颖接到了郑潇朗在外面的打的电话,心里真是哭笑不得,他老大一人在外做游魂,却要他开车去接他,这都什么事。不过没办法谁叫他是自己老大了,拿人饭碗手软。看着未婚妻,睡得沉沉的,他轻轻地起身,拿了车钥匙走了出去。 开了车,在人民路上终于找到了一身凌乱的总裁,“上车吧,我说老大,你半夜不在家睡觉做什么呢。” “废什么话,是不是明天就想去英国。”他睨了一眼郑颖,心里说不出的懊恼。 “老大,你这样子很凌乱,像是被人刚强暴过的样子。”郑颖开着玩笑。 恩人 恩人 “阿颖,有清漪的消息吗?”昨天下午他喝了半天的酒,在半夜差点又被霓霓这丫头勾引了。现在想起应该先找到清漪,不管她相信不相信他,都要先找到她才能解释清楚。 “没消息,不过那天我看腾霄好像也出去了,不知道他有没有温小姐的消息?”郑颖想起那天温清漪冲出去后,龙腾霄就离开了,总觉得似乎有些什么地方不对。 “那天是谁派人找清漪的。”他揉着眉心,心里一团凌乱。在商场上战无不胜的撒旦,竟然被感情纠葛给纠缠的心力交瘁,说出去真会让人笑掉大牙。 “不是你吗?”郑颖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昨天下午他侃侃训了自己的老大一顿,到现在心里还郁闷呢。 “我会这么傻,你都看出来我爱着她了,怎么可能会让自己的失控被她看到。”他拧着眉心,心里也在静静的思考这个问题。谁会要清漪看到这一幕呢,看到了又能得到什么呢。除了穆岚宣,应该就是弟弟潇陵了,可是潇陵在外公身边。难道是……他不敢想象,如果真是她,那么她在他心里便是什么都不剩了。 想到是谁了吧。郑颖似乎也和他想到了同一个人,“你认为是冯莲吗?”郑潇朗的脸色有些阴郁。在他心里虽然冯莲有些做作,但是他一直觉得她单纯得令人放心,正因为她单纯,他曾经一度想如了外公的愿,娶她做自己的妻子的,实现他的三大个企业合并的愿望。 “呵呵,女人的妒嫉心是毒药,女人在没有遇见在自己喜欢的人时,都不会显露出自己的本性的。只有爱上了一个人,才会不顾一切的去搞破坏。”郑颖开着车子,直接把他送回了春宁。 “你倒是很了解女人呢。”郑潇朗冷冷地一笑,但是也不得不佩服郑颖说的话,他的话确实有七八分的道理。他不是最早时候,看霓霓的时候就一直把她看成最纯洁的小女孩的吗?谁知道这小丫头一长大就了不得了,学会怎么勾引男人。自己要不是控制力够好,刚才就有可能已经发生了不可挽回的事了。 “我是因为小雨啊,整天陪她看肥皂剧,不懂也学了三分了。没想到看电视也能分析出女人内心的世界来。”郑颖呵呵地自嘲着。他是没办法,未婚妻喜欢看,还拉着他一起看,他现在是妻奴,还没到将军的份上,只能乖乖的陪着她了。 三天后,清漪终于醒来了。醒来的第一眼,她就发现这房间很熟悉,记得小时候,有一次偷偷去看爸爸,结果碰到雷雨,她晕倒在了大雨中。是一个大哥哥抱她来到这里的,而且就是这间房间,因为这房间太熟悉了,桌上甚至还有她的照片。记得那次醒来后,她一直嚷着要回家,那个大哥哥给她拍照哄着她,终于让她挂完了两瓶水,才派司机送她回去了。她好了后,曾经来过这里几次,后来这里的佣人告诉她,少爷出国了。难道他现在回来了,她心里一阵惊喜。 “醒了,看来记得这里是什么地方了。”龙腾霄见她一直看着桌上她那些照片,心里就明白她已经想起来了。 “怎么是你烂桃花,大哥哥呢?”一见是烂桃花,清漪就气馁了。她最不喜欢就是他了,说话吊儿郎当的,总是没正经的`样子,活像一个痞子。 “大哥哥,你还以为是小时候呢,这样喊我。再说了我妈只给我生了个姐姐,没有妹妹。还有像你这样的沙女人,我才不要你做我妹妹呢。”他撇了撇嘴,懒散的往她床边的椅子里一坐。这三天他简直快累死了,她倒好一醒来就喊他烂桃花,他真有那么烂吗? “你是,是那个大哥哥,怎么可能呢。”清漪不可置信的瞪着她那双水盈盈的眼睛研究着他。果然仔细看,真有几分当年的样子。不过当年他的脾气很温润,他的怀抱也很温暖的。可现在他简直就是一幅花花公子的样子。 “还像小时候那么傻,别用你那水汪汪的眼睛盯着我看,你是想让我把你吃了。”他忽然俯身,眼睛紧紧地盯着她。 “嗯,我睡了几天?”避开他灼热的眼神,她低着头问到。 “三天,不错脑子还没烧坏,虽然还是那么傻,至少脑子还有点地方好的。”他吐出的气息全数喷在了她脸上,暧昧的好像隔着空气在接吻。 “我要赶紧回去了,孩子还在幼稚园里。我怎么会睡了三天呢。”清漪抚着自己的额头,倾身掀了被子,准备下床,一阵眩晕传来,她忽然朝他倒了下来。 “还像小时候一样固执。不过长大了比小时候的身体更有抱头,你这样投怀送抱的话,不怕我色心大发。”他轻轻把她放在床上,忍不住调侃的嘲谑到。 “我到底怎么了,怎么会在这里的?”她记得自己好像倒在了公路边。 “还好意思说,从公司出来,就一路流着眼泪,也不怕别人笑话。坐公车一路坐到那个荒凉的地方,要不是我了解你是个又笨又傻得女人,一路跟着。你搞不好被人强暴了,然后分尸了。你说你怎么感谢我,要不要以身相许。我记得很多小说和电视上,都这样写的。”他痞痞地露出笑容。 虽然他最还是很坏,但是清漪知道他还是像那时候一样会关心人。只是第一次觉得他的笑容是这样的阳光,这样的干净。而且他竟然为了保护她,一路跟着她坐上了公车。 “你还是那么喜欢笑。”清漪抿着嘴说到。 “你还是那么爱哭,长大了还喜欢哭,也不知道你妈怎么养你的,把你养得满眼都是泪水,泪腺也不会干枯。”他微勾的唇角带着一丝魅惑浪荡的神采。 “我长大了,而且还是两个孩子的妈了,我不哭了。”清漪微微仰起头,很骄傲的样子。 “还是小时候的样子可爱,不会骂我烂桃花,一直跟在我身后喊大哥哥。”他挑了下眉毛,似乎一脸的苦恼。 “谁叫你认出了我,不跟我说,还老是作弄我,再说了你变了那么多谁还记得。”清漪难为情地低下了头,这家伙还真会挑事。选择在现在说她的不是。 “那以后我喊你龙大哥好了。”看他似乎有些生气,她吐了下舌头,悄悄地往旁边侧了下身体。 “你以为我成龙呢,还龙大哥,叫我霄吧。”看她可爱的悄悄往旁边侧过身体,他忍不住就想笑。这小丫头越发好玩了,这性格变得更加的怪异,不像小时候总是一副总是忧天忧地的伤心样子。 “霄,那怎么成,以后有了嫂子,还不杀了我。”看他一脸正经,清漪心里不禁觉得很怪异。小时候她见他,他的脾气很好,只是现在怎么就变了个人似的。 “我不会娶个女人回家的,绝不。”他的脸色忽然阴沉下来,没了平时的嬉皮笑脸。 “那你也不要孩子吗?”清漪知道他的岁数不小了,他至少比她大了八九岁。 “要孩子干嘛?不怕拖累自己。对了除非你嫁我怎么样。这样的话,不错,孩子和老婆都有了,我也不怕你出轨。”他嘻嘻一笑,又恢复了平时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听他这样一说,清漪多少明白了。他那时候肯定经历了不为人知的打击,否则现在不会这副样子的。可在她心里他一直是那幅文雅而干净的样子,现在一时还真接受不了他的变化。 空气一时有些沉闷,桌上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他伸手打开,看了一眼,伸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就出去了。 “我请几天假,不舒服呢,恩,好。”他挂了电话。“清漪想知道谁打来的电话吗?”他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 他摇了摇头,“是郑潇朗,大概是猜到了什么,他说晚上要过来看我,恐怕是怀疑你在我这里吧,这个男人果然不可小瞧了。” “我不想见他。”一听郑潇朗要来,她心里就反感,那些忘记的回忆忽然又涌上了心头,一股说不出的痛又在心头弥散开来,仿佛又开始凌迟她的心了。 “我知道。”他了然地点点头,他也不想让郑潇朗见到清漪呢。不懂得珍惜的男人,他怎么轻易就把她交给他了。 下午郑潇朗在办公室里,看着清漪的手机和包,心里越来越着急。他已经出了钱,让私家侦探帮他寻找清漪的下落了。可是三天过去了,还是没有一点的消息。 不过他想起郑颖提点过,说好像看见龙腾霄跟出去了,想想龙腾霄对女人的态度。他心里很没底,再说了他就那么巧,清漪失踪,他竟然请了病假,说是感冒了,要在家休息一个星期,看来八成有鬼。 心里越想越着急,等不得晚上下班了,拿了龙腾霄家的地址,直扑他家而去。到了他的公寓,打了电话,开门见他睡眼惺忪的,客厅里还弥散着一股中药的味道。眼睛不由向探照灯似的四处搜索起来。 牵连 牵连 “谢谢你来看我,哦,看来总裁对我家的装修感兴趣,这可都是我自己亲自设计的,怎么样有品味吧。”龙腾霄明知道他在找什么,就是跟他打哈哈。 “确实不错,不过房子这么大,你一个人住不冷清。”他的脚步已经来到了卧室前,“能让我看看你房间的格局吗?” “请尽管参观,参观完了告诉我心得。” 一看他的笑容,郑潇朗就没有推开那扇门,因为他不傻,如果他真要藏着清漪的话,不可能放任他在这里四处巡视的。 “不看真的很可惜哦,我的卧室里可是很有看头的。”龙腾霄优雅的端着杯子,朝他举了举杯。“要不要来一杯,我看你现在的心情很适合喝点酒。” “不了,你身体不好,我就不打搅了。”郑潇朗看出来了,他哪里有病了,身体壮得比牛都好。要说他生病了,还不如说他自己生了病。他生了疑心病了,和相思病了。三天没见到清漪,他简直要疯了。他知道潇陵也在暗处找清漪,虽然他没说,但是他可能早就知道了。 可是看龙腾霄的样子,他似乎冥冥知道他在找什么,为什么这样肆无忌惮的。还这么大方的让他看房间。难道清漪真的不在这里,心里想着,就告辞走出了他的公寓。 他前脚走,后脚龙腾霄就跟着走了出去。他开了车直接回了别墅,因为清漪还躺在那里,没人照顾可不好,要不是当时他觉得要避嫌,就把她直接带到了这里了。 可是他虽然精明过人,郑潇朗还是魔高一丈,跟在了他身后。 “清漪,我回来了,身体怎么样了?”看着房间里,沉沉睡着的清漪容颜娇艳可爱,他俯身在她脸上落下了一个吻。 “混蛋龙腾霄,你怎么敢,轻薄她。”郑潇朗一拳头挥向龙腾霄。 “轻薄,你以为你是清漪的谁,我要娶她的话,比你容易多了。你以为呢。”龙腾霄这一次避得很灵活,他一拳挥过来,他已经侧头避开了。 “吵什么呢,霄。”药效还在,清漪睡得迷迷糊糊的,因为受得刺激太强了,有些失眠,所以她挂的水里面放了少量的安定,是帮助她睡眠的。 “温清漪,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妄我这几天找你找疯了。看来我不用解释什么了,你过得很好。哈哈,很好。”他骂完了举步摇晃着朝冲去。 看他疯狂的样子,龙腾霄知道事情闹大了,他本来是想给郑潇朗一点教训,让他懂得珍惜眼前感情的,可是看来被自己弄巧成拙了。 “郑潇朗,不是你看到的这样,你听不听我解释。”他跟着跑了出去,想要追上他跟把事情原委解释清楚。 “霄不用追了,这样也好,他骂我水性杨花了是不是?”清漪彻底的醒了过来,他骂得那么响,就算谁死了也听到了。 水性杨花,他竟然骂出这样的词汇来。他伤她伤得还不够吗?为什么每次他都不听自己解释呢,他自己做的事,那么清楚。难道也不想给自己一个解释,这个男人在他心里永远不会放着她温清漪三个字的。就算她为他心碎,为他难过还是不会明白她的心的。 “霄,送我去春宁吧。我在这里打搅了你几天了,真不好意思。”她坐了起来,为难的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这她穿的也不知道他哪个女朋友的衣服,虽然很漂亮,但是偏大了一点。 “别瞎想,你穿的是我妈妈原来放在这里的衣服”似乎是看透了她的心思,他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换好自己的衣服,龙腾霄开了车子送清漪回了春宁。回到春宁没看到郑潇朗,却看见郑潇陵满脸疲惫的从楼上走了下来。“清漪怎么回事,你这几天到哪里去了?”看到清漪回来,郑潇陵的眼睛一亮,小跑着下了楼。上前扶住了清漪还虚弱的身体。 “她在石林晕倒,挂了三天水才清醒过来,一直住我家别墅里。”龙腾霄难得的认真严肃。他现在不指望他们郑家的相信他们的清白了,反正就算他说的口干舌燥人家也未必相信,毕竟他在外的名气不好。更何况孤男寡女同处三天,谁又肯相信呢。 “没事,我倒是很相信龙总经理的,谢谢你照顾清漪三天了。”他一副主人的样子。 清漪不禁好笑,凭什么呢,潇陵可以相信她,郑潇朗却一直怀疑她。看来还是潇陵了解自己。 “清漪要不要上楼休息,晚上我去接宝贝回来,他们三天没回来了,估计要想死你了。”郑潇陵很体贴的扶着清漪的另一只手。 “清漪,没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那清漪这丫头就拜托你照顾了。”龙腾霄似乎非要把他们的关系说得很暧昧不清的。不过郑潇陵只是淡淡一笑,“龙先生尽管放心,清漪是我们郑家的人,自然我们会照顾好的。不过还是谢谢你三天来的照顾。”郑潇陵说得很客气也很诚恳。 “清漪和龙腾霄很熟悉吗?”送走了龙腾霄,郑潇陵给清漪泡了杯开水,递给了她。很随意似的问到。 “嗯,小时候我又一次昏倒,就是他救我的,十几年过去了,我还以为见不到他了,谁知道这家伙早就认出我来了,却一直没说。害我还乱个给他起了个烂桃花的花名。”她不是没听出来郑潇陵那随意的话里的探听意思,干脆跟他直接说了。省得他们都以为自己和霄有什么暧昧不清的事。他自己已经够乱了,她真的不能再给他添乱了。 “我哥,这几天都找你找疯了,他三天没睡觉了。”郑潇陵默默地坐在她身边,下意识地说道。 “他,三天没睡觉。不,他精神那么好,怎么可能三天没睡觉呢。潇陵,你去接孩子的话,我就上去先睡一会儿。”她不想再听任何人为他说好话,眼见为实,而亲耳听到却也是实的,她亲耳听他骂她水性杨花。 他自己又好到哪里去了,和霓霓紧紧地纠缠在一起,她就算不会想象也看出来了。还有那个冯莲呢,对他深情款款的。他对她们的爱怜,她不是没看到,不是不懂男人的心。只是他有心有情,却不是针对她的。 如果说爱情是一杯酒,那么他对任何人来水都是一杯香醇的香槟酒,甜而香醇。而对她来说却是一杯毒酒,喝下去后,伤肝断肠,连心神和灵魂都被毒液也浸透了。 下午五点,“妈咪,妈咪。”门口传来宝贝轻声地呼喊声。 “宝宝,贝贝回来了。”一看到孩子纯真的笑脸,她心里又凝满了深深的爱意。 “宝贝晚上想吃什么,叔叔让人送来。这几天没人在家所以管家也就没有为我们准备吃的,这家里少了你们母子三人就没人气。”他嘴里问着两孩子,可眼神却温柔的凝视着清漪。 “宝贝,想吃什么妈咪为你们做吧。”大概是看到了孩子,所以她的精神竟然好多了。想自己起床为孩子做点吃的。而且孩子在幼稚园三天了,应该做点好吃的给他们改改口味了。 “妈咪,你就下面给我们吃好吗?我和贝贝都喜欢吃妈咪下的汤面哦,叔叔你也喜欢吃妈咪下的面的是不是?”宝宝不停的朝面前的叔叔眨着眼睛。 郑潇陵一愣,他什么时候喜欢吃面条了。不过知道宝宝是呵护他妈妈,很配合的点了点头。“是叔叔,也喜欢吃你妈咪下的面条。” 因为冰箱里食材还算丰富,清漪下了面,还做了几道小菜。“妈咪,真好吃,你的手艺又长进了呢。”宝宝边吃边把菜夹进了她的碗里。 “来多吃点。”郑潇陵刚才在厨房里一直为她打下手,看着几道可口的菜肴。他夹了块糖醋鱼,放在了清漪的碗里。 “呵呵,还真像一家人呢。”门口郑潇朗失魂落魄的看着他们。他眼中满是愤怒和妒忌。 “真温馨啊!看来我这家应该让给你了潇陵。真是我的好兄弟,连嫂子和孩子都帮着照顾呢。”他摇摇晃晃的朝着桌子走来。 看着他眼神中的狂怒,清漪赶紧保护住了两个孩子。“郑潇朗,有什么事,你可以冲着我来,孩子在这里,请你不要吓坏他们。”她慢慢朝他走来,眼神中有着期待。 “好,我们上书房去。”他猛地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拖着她就走。 贝贝显然被吓坏了,哇的哭了出来。“妈咪,爹地,呜呜妈咪,爹地。”她边哭边从椅子上往下跳,椅子忽然翻到,贝贝被压在了椅子下面。 清漪吓坏了,挣脱他的手,冲过去把贝贝抱了起来。贝贝的额头已经被撞出了一个大包。 “贝贝,是爹地不好,你怎么样了。我们去医院,让医生看看。”看着贝贝摔倒,他忽然清醒了过来。 “别揉,现在不能揉,现在揉了会肿得更厉害的。”清漪推开了他伸过来的手。他愣愣的看着她处理孩子的额头。心里充满了愧疚,他这是怎么了,就算不开心也不能当着孩子的面发作。现在好了,贝贝受伤了,他这个做爹地的却只能束手无策。 病发 病发 晚饭过后,清漪把两个孩子弄好了等他们上床后,悄悄地关上了房门,准备回自己的房间休息。 出门看到郑潇朗的房间半掩着,出于好奇,悄悄地走过去。 他的门忽然就打开了,“进来吧,怎么学得鬼鬼祟祟的。”他神情很颓废,眼神里布满了血丝。 “我想问一下,你晚饭吃过了吗?”看到他憔悴的样子,她有些心疼,虽然对他恨之入骨。但是还是舍不得他,说她贱也好,说她傻也好,哪怕他嘲笑她,她还是想问问他。毕竟刚才他回来时,他们正好在吃晚饭。 “不要你同情,收起你泛滥的虚伪。”他冷冷的,脸色并不好。 “我下去再给你下碗面吧。”看他的样子,清漪多少猜到他肯定没吃饭。 “随便你,真喜欢多管闲事。”其实清漪说要下面给他吃,他心里是开心的,毕竟她还知道关心他。 大概是真的饿了,当清漪端上来一碗冒着氤氲香气的汤面时,他也毫不客气,拿起筷子就吃。 “好吃吗,够不够,要不要再来一碗。”看他吃得那么快,清漪简直不相信这就是平日里优雅的男人,他这个样子简直像是饿了三天三夜没吃饭似的。狼吞虎咽地把她刚端上来的一碗面就吃光了。要不是自己亲眼所见,她是绝对不会相信这就是郑潇朗。 “不用了,你走吧。”他端着碗毫不留情的拒绝了她,拿着碗自己走下了楼。其实刚才看到清漪温柔的一面,他心里真的很想跟她解释办公室里发生的事,可是不知道怎么的,又想起了龙腾霄和自己的弟弟潇陵的事来,心里郁闷的难受,就像鱼刺卡着咽喉,吞又吞不下,吐又吐不出。觉得自己没必要再解释什么了。 看他似乎又地生起气来,清漪莫名其妙的。不过想想他对自己的评价,还是皱着眉头朝自己的房间走去。进了房间,一眼瞄到她的手机和包都放在了桌上。 打开手机一看,有几条林梦发来的短信,是询问她出了什么事,为何一直不回电。还有几个没接的电话是穆岚宣和成明晰的,今天早上还有一个未接电话是陌生号码。 想到成明晰打电话给自己必然有事,赶紧又拨了回去。电话响了几下,那边就有一个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明晰哥,找我有事吗?” “清漪,你能带孩子来一趟美国吗?温姨的身体有扩散的可能。”成明晰的声音有几分担忧和感伤。 “好,我马上定飞机票。”一听到妈妈身体出了问题,她心里一紧。也没注意郑潇朗是什么时候到她房门口的。 “潇朗,明天我要带宝贝回美国。”清漪一听到妈妈的病有可能扩散,眼泪早就控制不住飚了出来。 “我让郑颖为你准备。也许能让她回来,在这里接受继续治疗,我认识这方面的几个医生可以给你妈组织一个医疗组。”他抱着双臂,站在那里,看着她泪流满面,却并没有上前。其实他真的很想上前抱着她,安慰她,告诉她,只要她相信他,他愿意做她心中的最强的支柱。可是他始终没有迈出那一步。因为他还是不能确定,确定她对自己的爱到底有多深,就怕自己吃力不讨好。何况他们中横亘着太多的人和事。 第三天,清漪就带着两个孩子踏在了美国的土地上。成明晰亲自来接他们,一看到拖着一个大行李箱又带着两个孩子的清漪出现在面前。成明晰的心隐隐的泛着疼,“清漪,郑潇朗怎么没来?” “他忙啊!英国那边的合作案要开始了,他要准备资料。”清漪知道自己说的很牵强,连自己都说服不了的借口,怎么可能说服得了睿智的成明晰。 “嗯,傻丫头。”他怜惜的看了她一眼,弯腰抱起了宝宝和贝贝。 “舅舅最帅了。”贝贝在他左脸颊上烙下一个吻。宝宝冷冷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妹妹。“你什么人都帅,爹地也帅呢,天天缠着他。” “我妈,她到底怎么了?”一想起妈妈,她心头隐隐地不安着。 “医生只说有扩散的可能,只要她自己有顽强的斗争精神,再加上手术,应该没问题。”成明晰说地有些保留了,温栖的癌已经扩散到了淋巴了。估计要是做了手术的话,她以后一双手就成了废物了,一点重的东西都不能端了。 “妈妈她好吗?”她拉着行李箱,紧紧跟在成明晰的身后。 “精神还算可以。”成明晰一边走一边和两个孩子斗着玩。 上了车,成明晰亲自开车直奔医院。“清漪见到温姨,别哭知道吗?那样会影响她的精神的,我没告诉她今天来接你,是想给她一个惊喜。”心疼地看了一眼神色憔悴的清漪,他提醒道。他不知道清漪在他离开的这些天里到底怎么了,现在整个人看来又清瘦了不少,也憔悴了不少。 “嗯。”看着熟悉的街道,清漪的心早就扑到妈妈身上了。她眼前闪过十岁那年爸爸离开后,妈妈的伤心绝望,到后来妈妈因为她而变得意外的坚强。她总是轻声细语的,永远不会对她大声嚷嚷,哪怕她要和郑潇朗结婚,她也只是劝告她,并没有大力的否定她的决定。她知道这就是妈妈对她的爱,她把爱放在了心里,放在了行动上,却没有挂在嘴上。她甚至不了解妈妈需要什么,妈妈喜欢什么,妈妈最爱什么。她是个不合格的女儿,她对妈妈的付出,只是全盘接受,却不懂得为她付出。她真后悔,她该多了解妈妈的。 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特别的浓烈。病房外静悄悄的,来vip贵宾室外,还没推门,就听到了成叔叔温柔的声音。“栖,你会好得,没事的,只要你好了,真要想回去,我们就在那里买一套房子,在那里定居下来,你说好不好?” 清漪一愣,她以为妈妈喜欢美国,原来她并不喜欢这里。“嗯,等我好了,我们就回去,在那里买一套房子,不要太大的,我种些玫瑰花。然后每个星期清漪会带孩子回来吃我烧的饭,我们还可以看着宝贝。恩,明晰也可以陪在你身边,这样的生活多好啊。”听着妈妈的愿望,清漪不禁萧然泪下。原来妈妈并没有多大的愿望,只是想守着她过普通的日子。她以为成叔叔家那么富有,对妈妈又那么温柔,妈妈是最幸福的,可是她却一直在惦记着她这个不听话的女儿。 “等做过了手术,我就让明晰在那里买套别墅,我们在那里安养晚年,我在这里也累了,也许我们换个环境更好。” “外婆,外公,我们回来了。”宝贝毕竟是孩子,一看到外公外婆就忍不住喊了出来。 乍一看到清漪带着两个孩子风尘仆仆的出现病房门口,温栖的眼睛湿润了。她很想女儿,毕竟这孩子一直和她相依为命了那么多年,虽然她不听话要嫁给郑潇朗,但是她也吃过很多的苦。 “妈妈,成叔叔。”清漪走向妈妈,轻轻地抚摸着妈妈消瘦而憔悴不堪的脸。 “清漪,很累吧,要不要让明晰先载你回去休息。”成文亲切的说着,顺手抱起两个孩子。“宝宝贝贝想外公吗。看看你们又长高了很多呢,贝贝是不是又挑食了,怎么这么瘦?”他捏了捏贝贝的小手,脸颊却在宝宝的脸上亲了一下。 “成叔叔天天照顾妈妈,肯定累了,要不叔叔带两个孩子先回去吧,我陪妈妈就行了。”清漪在妈妈的身边落了座,手放在了妈妈的手心。 “这,清漪你确定自己吃得消。要是累得话,就在你妈妈旁边的床上睡一会儿。明天我来替你,明天下午你妈妈就要做手术了。”成文知道温栖需要他,他自己不能累倒了。 送走他们四人,清漪剥了个猕猴桃用勺子一点点的挖给妈妈吃。“妈妈多吃猕猴桃据说是抗癌的,我相信妈妈会没事的。”她并不避讳癌这个字,妈妈自己是医生,什么没看过呢。 “清漪,他对你好吗?”清漪知道妈妈说的他是谁,点了点头。她怎么能让妈妈再为她担心呢。 “孩子,如果他不爱你,妈妈劝你离开他。当时虽然医生说你可能以后再无生育能力,可并没有拿掉你的子宫。所以如果他不爱你,你早点离开他,不用担心自己不会生孩子,也许现在你的身体又可以生育了呢。”温栖轻轻按下了女儿的手。当时医生要把她的子宫拿掉,是她竭力为她保住了。 “妈妈,他对我真的很好。他一直要复婚,是我不愿意,你知道我现在害怕婚姻的。”清漪笑了笑安慰妈妈,其实她自己也知道子宫没有被摘除,否则她每月的大姨妈怎么会那么准时呢。 “你这孩子,随便你吧,妈妈希望这次手术能成功后,可以跟你成叔叔回去了,到时候我们可以一家团圆了。”温栖也知道清漪的脾气,自从生了两个孩子后,她变得更加的独立,她比自己更加的坚强,她似乎并不需要她的过多担忧。 夜色中 夜色中 何况成明晰一直在旁默默地关心她,照顾她。只是连她都看出了明晰对她的喜欢,为什么清漪自己却一直看不透。 晚上九点,秋夜的寒意侵入肌肤,已经有了深深的凉意。妈妈已经睡着了,清漪独自走出了病房。妈妈的话尤在耳边回荡,明晰对她有感情。她摇了摇头,明晰哥怎么可能呢。他心底是有创伤的,虽然从来没有跟她说过,但是她却明白那种说不出的苦。 “清漪丫头,不冷吗,就穿这一点衣服。”身后竟然传来成明晰关切的声音。他的声音低沉而沉厚,和郑潇朗的有些不同。郑潇朗的声音虽然低沉但是很有磁性,很轻柔,很吸引人,仿佛能蛊惑人心似的。而他的声音,有种安抚人心的作用。 “明晰哥,我妈她不会有事吧。”她疲惫地闭了下眼睛,又轻轻睁开,仰头看着天穹上,密布的闪亮繁星,心头是挥不去的重重阴霾。 “应该没多大问题,这次我爸请了他最好的朋友亲自为温姨主刀。你把心放肚子里吧。”他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她的柔弱,令他有那么一瞬间想把她揽入自己的怀里,好好的安慰她。 “明晰哥,你爱过人吗?是真正的爱一个人。”他听了心头一震,避开了她投过来了的幽然的眼神。“有,我心里有个女人,她占据了我整颗的心,让我再也无法把任何人纳入眼里,融入心底。”夜风中一声轻轻的叹息从他嘴里溢出,很快的飘散融合在了空气中。 她眉头微微皱了一下,点了点头。就说是吧,明晰哥这样优秀的男人,怎么会没有女人呢。 秋夜微凉,清漪下意识地抱了下自己的胳膊。他体贴地轻轻的脱下自己身上黑色的西装,悄然披在了她的肩上。 “我知道妈妈很爱成叔叔,叔叔也爱妈妈,如果妈妈这次出了意外,叔叔怎么办?妈妈的情况不是太好,否则她今天不会像交待遗言似的跟我说了那么多话。明晰哥,妈妈这次是真正找到了一个爱她的人,我希望妈妈能好起来,能享受她的爱情,她的甜蜜。你知道吗?我一直觉得自己不够孝顺,我一直让她担心。小时候爸爸住到阿姨家里,妈妈一直偷偷的哭,可是我那时候小,一直不理解她,还偷偷的去看爸爸。有一次下大雨,我去看爸爸,晕倒在了路边,妈妈等了几乎一晚,她那一次狠狠地打了我一耳光。后来我才知道妈妈是担心我,她担心相依为命的女儿出事。就因为妈妈那一巴掌,后来我再也没去看过,早已不属于我的父亲。其实我心里一直渴望有个完整的家,一个爱我的父亲,一个疼我的母亲。我不喜欢支离破碎的家,哪怕妈妈再爱我都弥补不了我心底的创伤……”清漪低低的诉说着往事。 越听她说,他的心越疼。他终于明白了她为何会不顾郑潇朗一再的对她伤害,而回到他身边。她是不想让宝贝重走她小时候的老路,是不希望两个孩子生长在单亲的家庭中。她渴望的是一份完整无缺的爱,她希望给孩子的,更是一个完整的家。这就是她的心,就是她情愿忍着伤心而毅然回去的原因。 他的心因她的话,揪得很疼很疼。“清漪丫头,你以为自己的牺牲值得吗?如果他心里没有你,你的付出未必是孩子需要的。可是你却因为这份完整而忽略了爱你和关心你的人,你知道这样会让爱你的人更揪心,更心疼吗?” “明晰哥我明白,我都明白,可是我却不想让孩子走我的老路,哪怕我们只是生活在一套房子中,毕竟他们可以看到自己的父亲和母亲。”泪水滑落在他的胸口濡湿一片,他的心因她而更加地难受着。 伸出手轻轻地用手指为她擦去滑落的热泪。“傻丫头,我明白你,了解你的心。只是哪一天你相通了或者他结婚了,那么回到明晰哥身边来,明晰哥这里永远为你留着位置。”他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换上了淡淡的笑, “嗯。”清漪释然的一笑,也许只有明晰哥才真正的了解她的心吧。为何郑潇朗就不懂她的心,不懂她的忍让呢。 忽然远处亮光连着闪了几下,“清漪,我们被人拍了照了。”成明晰眯着眼睛看着远处,他知道自己是找不到那个拍照的人的,因为他用的是顶级的照相机,有着高倍的摄像功能。 清漪并不在乎被人拍照,她觉得自己没有做任何越轨之事。人清自清,何必管他呢。他们要照就照吧。不做亏心事,自然不怕半夜鬼敲门。 “明晰哥,问你一个问题,你爱过林梦吗?其实她真的很好,你为什么不试试接受她?”轻轻挣脱出他的怀抱,温柔地问道。 “别胡思乱想些,有的没的,她明白自己的身份。我和她永远不可能的,你想为我做媒……就那么迫不及待的想为明晰哥找个管家婆。我要真娶了女人回家,谁借你胸膛靠,谁在你伤心的时候安慰你,谁可以把高级衬衣当成餐巾纸给你擦试。”他疼宠地捏了捏她的鼻子。 “你还捏我的鼻子,再捏就变成鹰钩鼻了。”她瞪了他一眼,心里多少明白他说的话是真心话。确实没有哪个女人会大度的借自己丈夫,给别的女人靠的。 “再说了温姨一定会没事的,他们好了以后还想和你一起生活呢。还想看宝贝呢。”他说得很认真。 “那和你又没关心,成叔叔恐怕也希望你早点结婚呢,我看他每次看你的眼神都充满了期待。”想起成叔叔看宝贝的眼神,清漪明白其实成叔叔是希望他能结婚的。 “我讨厌婚姻,当然除非婚姻里的另一半是你。也许我能忍受。”他说得很轻,但是在这寂静的秋夜中,还是字字清晰可闻。 清漪却只能装作不明白,没听清楚地样子。她不会自作多情的以为那就是爱她了。他只是关心她,可怜她罢了。“明晰哥今晚的星星好亮。” “是很亮。只是你该回病房休息去了,明天温姨的手术就要做了。我相信不会有问题的。”成明晰苦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这丫头果然死心眼,对郑潇朗没有真正的死心。把他的表白,却当成了空气一样。 再说晚上十一点,春宁别墅里,郑潇朗在电脑上看着发过来的一张张照片,理智简直就要被崩溃了,他心里的怒火熊熊燃烧着,却无法发泄。他让郑颖帮她办好所有的一切,她却带着孩子回美国和成明晰幽会去了。什么母亲病重,原来都是借口。她是思念成明晰了吧,才找这样一个烂借口,亏他还心疼她,真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第二天,一早上就做好了所有准备。妈妈从昨晚还是就没有再喝一口水,现在她已经被推进了手术室。 “成叔叔,妈妈不会有事的,她自己是医生,知道怎么克服病魔。”看到成叔叔一下子好像苍老了十岁的样子,清漪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妈妈的前半生,一直在痛和愧疚中度过的。好不容易找到了个相知相爱的人,却突然得了这样的病,她为她感到痛心为她难过。 “你妈妈那么好,那么温柔而勇敢,她会战胜病魔的,我相信她一定能的。”成文的修长而白净的手,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一双睿智的眼睛里,展示着对温栖的信任。 手术一直做到了晚上,温栖终于从手术室里被推了出来。成文很快就迎上手术的主刀医生。 “没事了,只是以后她的手就等同于废了,胳膊底下的神经也被切除了。” “只要她能活着,我愿意照顾她。”成文感激地握着自己好友的手。 “清漪,温姨没事了,她要好好休息。你先回去照顾两个孩子吧。这里让爸和特护守着就行了。”成明晰用手帮她把飘到眼前的短发,夹在了耳后,轻声地安慰着她。 第二天,温栖清醒了,看她痛得厉害。成明晰就从自己那里拿了很多清漪的漫画书给她解闷。清漪的每一本书,他都买着收藏着。 “清漪,我听明晰说你是天宇旗下最红的作者。这些漫画连妈妈都喜欢看呢。”温栖的手不能动。看漫画的时候都是成文在一边为她翻着。 “别说你妈妈喜欢,连我这糟老头都喜欢看呢。”成文笑呵呵,清癯的脸上绽放着光彩。 “成叔叔才不是糟老头你,你可是最帅气,最成熟,也最睿智的男人。爱情真是伟大的东西,能让妈妈这样的坚强,把病魔都吓跑了。”清漪朝他们一笑,看他们两恩爱的样子,也不由调侃起他们来了。 “清漪,我倒是看明晰对你有些心,你怎么不拭着接受我们家明晰,这样的话,我们就一家一直在一起了,你既是女儿又是媳妇,你说有多好。”成文大概因为心情好的缘故,不由和清漪开起玩笑来了。 “成叔叔,不理你了。”清漪小孩子气地跺了跺脚,转身,为妈妈去准备温水了。 心猿意马 心猿意马 成明晰踌躇地站在病房门口,看着清漪生气的可爱模样。嘴角溢出淡淡的苦笑,并没有推门进入,而是默默地转身朝外面的院子走去。在走廊里,点上了香烟,闷闷地抽着。其实清漪早就明白他的心了,这丫头就是喜欢装,他知道她从来没有忘了郑潇朗,可是那混蛋。一想到郑潇朗,他气得捏紧了拳头,恨不得给他几拳头。 晚上,喂妈妈吃过饭。却意外接到了穆岚宣的电话,“清漪,听说你在美国。你妈妈的病怎么样了,我也到了,晚上不好打搅伯母的休息,明天去看她……你最近身体好吗?自己要当心点,要注意添了衣服,别着凉……。” 她耳朵里嗡嗡直响,听着穆岚宣的嘘寒问暖,心里却别有一番滋味。他难道不知道,这是在令她为难吗?他明知道她不可能爱上他的,却一直紧盯不放,令她有种窒息的紧迫感。 “清漪,出去走走。”成明晰带着一大袋的补品放在了柜子上。脸色很平静,对着清漪说。 “清漪,跟你明晰哥出去走走也好,这里有你成叔叔就行了,晚上回去睡个好觉吧,宝宝,贝贝也想你了。”温栖朝清漪温和地笑了笑,今天她的脸色已经好了很多,笑容看来也清朗很多。 “清漪,我准备过两天就回去了,那边公司很忙,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去?”成明晰认真地开着车子,优雅的侧面,在晕暗的灯光下若隐若现,有几分阴郁,几分沉凝,还有几分说不出的苍然。 清漪看他时,竟然产生一种从没未有过地恍惚,心里竟然隐隐的为他感到心疼。他一向都是那么冷漠和优雅,可是此刻看到他的侧面,她会产生一种从没有过的疼惜之情,是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的心疼。 “怎么了,还在想温姨的事,医生不是说了吗。她没事了,只要好好调养身体就行了。你也不用杞人忧天了,她的病没事了,何况还有爸爸在照顾她。”他扭头,朝她笑笑。眼角的笑纹悄悄地舒展开来。她第一次发现他的笑纹,竟然是那么的魅力四射。 “明晰哥,有没有人说你的笑纹很好看,很吸引人。”她嘴角浮现出一个调皮的笑,纯净的仿佛不占尘世的任何污垢。 他故作沉思了一会儿,“嗯,是有个小女人这样说过。” “谁,我说嘛,这么好看的笑纹,应该有很多女孩子注意的。”一听有女孩子和自己一样注意到了他的笑,她不禁有些骄傲了。 “谁,哦,让我想想,好像就是现在坐我身边副驾驶上的女孩。哈哈哈哈。”说完他爆发出一阵爽朗而开心的笑。 “你竟然糊弄我,可恶,以后不跟你说了。”她撇了下唇,娇艳欲滴的红唇,仿佛一朵盛开的鲜花,美得令人不禁浮想联翩。 “小心,明晰哥,开车呢,你在想什么。”清漪被他吓了一跳,刚才差点就钻到大卡车肚子下去了,还好他及时回神,不过受了这一惊吓,两人都不敢再开玩笑了。成明晰知道自己走神了,这阶段他脑海中,总是飘过她的身影。她的一颦一笑,几乎无时无刻的在撩拨着他的脑神经。他一向不觉得自己是感情丰富的人,可是最近却越来越渴望见到她了。那种渴望时时烧灼着他的心,他的理智,令他疯狂的几乎丧失了该有的控制力。 手机的悠扬铃声,在车厢里静静流淌着。清漪看了他一眼,应该是他的手机铃声。他把车开到了路边停了下来,打开手机“你有什么事,就快说。我现在很忙。”他冷漠的声音,回荡在清漪耳边。 她微微有些发愣,平时虽然知道明晰哥脾气并不是太好,但是这样冷漠的声音却是很少有的。正因为奇怪他的漠然,不由侧着头,看着他脸上的表情。他的脸上是少有的不耐烦。“我说你烦不烦,真够了,孩子,怎么可能,你要这样说的话,真要笑死我了,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信了。那我岂不是全世界都有私生子了。” 她看着他轻轻冷嗤的表情,不知怎么就想到了当初郑潇朗对她轻视蔑然的神情,眼睛忽然有些发胀,不愿再听他怒斥电话里的人了。悄悄开了车门,下了车,慢慢的走着。 “你这是怎么了,赶紧上车吧,这里不安全。”成明晰追了上来,有些焦虑的拉着了她的胳膊。 她抬头四处看了下,这里确实不怎么安全,据说这条街一到晚上,就有贩毒的和吸毒人员,还有妓女什么的出现。她轻轻甩开他的手,很理智的跟着他往回走。 “呵呵,这妞不错。”擦身而过的几个高壮的男人忽然就围住了她。成明晰原来是走在前面的,大概心里想着事,越走越快。清漪怎么也跟不上,一下子被几个男人围在了中间,忍不住尖叫了出来。 成明晰听到声音不对,一看到清漪被几个男人围在中间,而且其中一个已经伸出手去抚摸清漪的脸了。“混蛋,找打。”他挥拳就打,几个男人一看来者不善,一下子把他围在了中间。 成明晰的功夫到底不是白练的,虽然他们掏出了刀子,但毕竟只是小混混,没几下就他打跑了。 “清漪没事吧。”他弯下腰抱起早已晕倒的清漪。 其实清漪是因为疲劳过度,才昏迷的。毕竟她自己的身体还没恢复好,再加上温栖做手术,她一直陪伴着,几乎没好好睡上一觉。刚才又被几个流氓吓着了才昏过去的。 他一路飚车到了自己的公寓,打了个电话,把好友叫了过来。 “艾伦,你手上能不能轻点,别弄疼她。”看着艾伦动作那么大的对待清漪,他忍不住皱起了浓眉,不住地提醒他不要弄疼了她。 “自己胳膊上的伤不处理,先要我帮她处理,你不要命了,流了那么多的血,她又没大碍,还要我轻点,干脆也别给她扎针了,你不是心疼吗?”艾伦是他大学的朋友,现在任玛丽医院的内科医师。他知道把他叫来有些大材小用,但是他实在担心清漪。 “我这点小伤,死不了,可她不能有事。”他轻轻抚摸着她憔悴的面颊,这几天他怎么会这么粗心,没看出来她的身体已经超负荷了。 “她挂点水,休息几天就好了,倒是你这胳膊,怎么会被捅成这样的,还好,没伤到大动脉,要不连命都没了。”艾伦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快速的帮他打了止血针,清洗伤口上药。 “你心疼她,为什么不告诉她,你的心意。真想不通你心里怎么想的,敢爱却不敢说。”艾伦碎碎念着他,帮他处理好伤口,洗了下自己的手。 “对了,这个女孩,还有点贫血,她很容易受刺激,最好以后小心点。” “你说她贫血。”成明晰听到她贫血的事,一愣。 清漪挂了水,在半夜就醒了。看到成明晰胳膊上扎着绷带还趴在她的床边照顾她,心里一阵感动。这伤,肯定是为了救她才受的吧。,她用手轻轻地抚摸他深刻如刀凿的五官和往上微挑的浓眉。他锐利如鹰的双眼,此刻紧紧闭着,样子竟然纯净的犹如初生的婴儿。 “你在挑逗我吗?我可爱的小丫头。”忽然他眼睛一动,倏然睁开了。她没防备,眼神一下就跌进了他深幽的眸光中。他的眸光,与她的紧紧地纠缠着。 清漪的心,猛地一跳。悠扬的手机铃声从她包里响起,“明晰哥,那个我的手机。”她困难地吐出一口长气。刚才,她心口跳得那么厉害。如果不是手机的铃声刚好响起,成明晰会毫不犹豫地吻过来的,他的眸光,危险中充满了某种讯息。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她又有些微微的失落。 她和郑潇朗接过吻,也上过床。知道那样的眸光代表着什么,看来妈妈说的果然没错,成明晰对她果然是不一样的。只是她忽然有些犹豫和矛盾了,心里隐隐的已经开始有些不安了。“清漪丫头,早点睡吧,我也累了。”成明晰刚才拿电话给清漪,不知道为什么,清漪接通了电话,却没人应声,而且似乎很快就挂了。他似乎隐隐的知道了什么,因为不想清漪觉得不安,也就没点破。 一觉睡到天亮,成明晰竟然已经起床做好了早餐。“清漪丫头,吃点猪肝粥,补血的。”他为她盛好了一碗放在了桌上。 “明晰哥,我还不知道你会做早餐呢,恩,还这么香,以后哪个女孩嫁给你真是有福呢。”她还穿着他的超长的睡衣,把长长的袖子卷的高高的,因为他的衬衣太长,一直盖到了她修长的大腿下,所以刚才她洗过澡就直接穿了出来。 “像个芭比娃娃,都可以当裙子穿了。只要在腰间再扎根腰带。”成明晰眯着眼睛打量着她,她确实很美,是那种很耐看的美。不是那种妖艳得令人喷鼻血的美,可就是这样朦朦胧胧不占尘色的美,才更加的诱惑人。 压抑的痛苦 压抑的痛苦 此刻她穿着他的衣服,修长的腿,凝白的肌肤,还有浑身散发出来的一股淡淡的香气,都让人深深迷醉。她身上的香气,绝不是他这里的任何洗浴用品的味道,是她身体散发出来的馨香,那样的香气牵动着他强烈的渴望。 “我等一下就去换下来,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粥的?”她朝他嫣然一笑。 他的喉头猛地滚过一阵压抑地闷哼。“你先吃吧,我去房间里换衣服。”他倏然离身而去。他是个正常的男人,面对自己喜欢的女人,而且此刻她竟然那么地诱惑着他,他不逃开的话,恐怕再也无力控制了。 他怪异的举动,令她一时有些好笑,他到底怎么了。真是的,吃早餐了,现在却去换衣服。摇摇头,细细的品尝起他刚才烧的粥,他的手艺还真不是盖的,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学的,倒和郑潇朗的手艺有的一比了。 吃完早餐还不见他出来,她朝着他的房间走去。他的手臂上绑着纱布,大概是因为衬衣难以换下,他愣愣的坐在那里,看着衬衣发呆。 “明晰哥,你发什么愣呢?不是说穿衣服的吗?”清漪看着他衣服扔在一边,大概是因为纱布包着,手臂弯不过来自己实在无法穿,就那样呆着了。 “你出去,虽然你把我当哥哥,可是我毕竟是个男人。”一见清漪根本不听他的话,已经拿起他的衬衣,他别扭的扭转头,不想理睬她。 她是这么不懂男人的心,此刻他裸露着上身,她帮他穿衣服,身体自然有摩擦,刚才的欲念好不容易被他强压了下去,这时候她又自动送上门来,真是受不了她了。 “那我帮你套衣个袖子,这样你就可以套好了,也不知道刚才怎么帮我烧粥的。”清漪笑着,帮他套上了一个袖子,让他自己把另一个穿上后,才准备离开。 “那粥,不是我烧的,是我打电话让人送来的。”成明晰倒也老实,干脆把话说清楚了。 “嗯,我知道了。不过还是谢谢明晰哥。”转身帮他带上了门,回头又看了他一眼。他的脸很意外的竟然有些赫红,像是和很害羞的样子。 害羞,成明晰要懂得害羞,就好了。她在心里嘀咕了一句,不过这可不能让他听到了,否则以后他还真不关心自己了呢。 心里正想着事,穆岚宣那边竟然来了电话。听他口气似乎已经到了医院,等不到她正在着急。 “穆大哥,要不你先回去吧,谢谢你去看我妈妈,我要过一会儿才能到呢。”清漪尽量让自己平息不该有的不快。毕竟人家也是好意来看妈妈,没必要对人家恶声恶气地。 “那我在这里等你吧,你什么时候才能来?”穆岚宣的声音明显的放低了很多。 “哦,大约一个小时后才能到。”她心里在盘算着时间,一个小时到底够不够。 “好,那我在这里陪伯母聊天,你小心开车。”穆岚宣的口气缓和了很多,几乎听不出刚才的不快了。 忽然她想起成明晰的手臂,今天是绝对开不了车了。转身就朝着他的房间而去。 “明晰哥你。”跑得急了一下子撞进了成明晰的怀里,他已经穿好了西装。此刻一手稳稳的把她揽进了自己的怀里。 “清漪,你知道你这样是在诱惑我,我不是圣人。”他的嗓音压着着一种痛苦之极的闷哼,仿佛在承受着巨大的痛楚。 “你还有心思调侃我,撞疼了没有……你没事吧?”看到他直吸冷气,她担忧地看着他的手臂。心里直怨自己鲁莽,明晰哥为她受了伤,手臂还没好,自己又撞疼他了。 成明晰哭笑不得地苦叹一声,她还真会打击人,明明是自己撞进他怀里,害他忽然起了欲望,她却在担心他的手臂受伤了,真是受不了她。 “对了,明晰哥,你今天要去公司吗?你的手臂不能开车,我开了送你去吧。”他放开了她,她仰起头,看着他的眼睛说道。其实人高,真的不是好事,她要仰着头,才能和他说话,真的很累。 “不用去公司了,我要去办点事,你下午还要多休息,不能让自己太累了。要不晕倒了,可要拖延回去的时间了。”说话间,他拿起手机给自己的秘书打了个电话,通知他来接他出去。 “那我开车去医院了,你的车子借我开吧。”她伸出手朝他晃了晃,示意他把车钥匙交出来。 “好了,给你,知道你好久不开了,自己小心点,我不在车上没人提醒你,自己注意点。”成明晰把车钥匙放在她手心,像个老太似的唠叨着。 清漪明白他是在关心她,她开车不怎么注意路况,而且还喜欢开快车,所以成明晰才会担心她。 上午十点到了医院,推开门,穆岚宣坐在妈妈床前,俩人似乎谈得很开心的样子。“清漪,你终于来了,岚宣都等了你一上午了,你这丫头也真是的,和岚宣都这么好了,还瞒着妈妈。让妈妈以为你和潇朗要复婚呢。”温栖笑着半躺在床上,挂着点滴。 清漪一愣,一时不明白妈妈话里的含义。眼睛投向了穆岚宣,穆岚宣已经伸出手,拉着她,在她脸上,落下了轻轻一吻。 本来只是个礼貌性的吻,不知道为什么清漪就是觉得有问题。他好像改变了很多,变得不像原来那样了。那时候他的温润,他的礼貌,他的清雅都让她对他充满了敬重。可是刚才妈妈一席话,让她心里像堵了团棉花似的难受。 “清漪,什么时候回去。听伯母说,她的病,只要回去,每个月再做放射性治疗就可以了。”穆岚宣一直没有放手。 清漪别扭的看着他的手,暗示他应该放手了。可穆岚宣好像没看懂她的眼神似的,笑嘻嘻的拉着她坐到了沙发上。 “穆大哥,你能不能先放开我?”她实在有点受不了他忽然的亲昵行为,身体往旁边挪了挪。 “岚宣,你带着清漪出去走走吧,你成叔叔马上就到了,不用担心我。”看他们别扭的样子,温栖体贴的发了话。 “妈。”清漪欲言又止的看了看妈妈。可妈妈似乎挺喜欢穆岚宣的样子,还朝她眨了眨眼睛。 没办法只能跟着他来到了附近的一家咖啡馆里,咖啡馆里静悄悄的,大概才开店,所以也没什么生意。 “穆大哥,谢谢你来看我妈妈,但是我妈妈刚才的话,我希望和你没关系。”她的脸色很不好看,她是不希望穆岚宣陷得太深了。她根本就不可能爱上他的,怎么能再纠缠在一起。 “清漪,你难道不想我吗?这么日子来,你难道真看不出我的心意吗?我不要你敷衍我。你妈妈刚才的误解确实是我有意为之。我难道不比郑潇朗那混蛋好吗?你知道这几天你不在,他和那两个女人简直如漆似胶的粘在了一起。他根本不可能爱上你的,你怎么还不放弃。”他很激动,说话的声音也不由有些过大了。让咖啡馆里的服务生都转过头来看着他们。 “我不会再爱他了,那么苦,那么累,我早就放弃了。”深深地谈了口气,她盯着穆岚宣看着。 “你今天来就是为了告诉我他的事的吧。其实他和谁在一起和我没有任何的关系。对我来说,如果他结婚了,那么孩子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跟我了,也不会涉及到监护权的问题。我不想两个孩子分离,也不想孩子受到任何的创伤。孩子是我心中的唯一。穆大哥你那么好,其实何必追着我跑呢,天下的好女孩这么多,只要你睁开眼睛好好看看,就会发现其实每一个女孩都是天使,都可以给你带来快乐。”她停顿了一下,抬头看他。 “你还没有说完呢,先喝口咖啡在继续。”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滑过她的面颊,低沉清淡的语气如瑟瑟的秋风,酝着一丝冰冷。 清漪无端地打了个寒颤,他怎么会有如此深邃的目光,那里面有愤怒,有伤害,还有让她说不出的寒冷。 “天涯何处无芳草,可惜我却独恋一朵花。你说我是不是很傻,明知道你从不曾爱过我,却偏偏试图引起你的注意,想方设法只想把你留在身边。”他的眼眸深处,凝聚的寒意越来越深邃。 清漪的心也忍不住直往下沉,他果然爱上了她,真是孽缘,如果知道他这样深的爱着她,那天她就不会去看他,就不会因为同情而脱口而出那句不该说的话。 “别怕我,我比郑潇朗的脾气好多了,我绝对不会伤害你的。”忽而他温柔地倾下身体,手指轻柔的抚摸着她的发。 他的温柔,令清漪胆战心惊的,他怎么可以变得这样的快,难道自己真的已经伤害了他。 “穆大哥,也许你真的会找到比我好的女孩,你怎么不试试看呢。”她试图安抚他的心。知道不能再刺激他了,看他现在的状况,可能会出问题。 男人间的暗斗 男人间的暗斗 因为一个电话,穆岚宣似乎终于回过了神来。“嗯,好我马上就来。”挂了电话,清漪再看他时,他的脸上阴霾似乎一扫而光。 “清漪,我还有事要办,你什么时候回去,我们一起走。穆大哥不会为难你的,爱上你,是我自己的事,我不会给你增加任何精神负担的。”他恢复了温润的脸上,露出淡淡地一抹笑意。 “嗯,谢谢穆大哥,我过几天就回去。”清漪点点头站了起来,穆岚宣在她唇上落下一个轻吻,很快地便移开了。“算不算占你便宜?”他伏在她耳边戏谑地问到。 虽然一时有些接受不了他的改变,不过看着他又恢复了的笑容,清漪摇了摇头。其实穆岚宣的问题是她自己造成的,她怨不得他。 “没关系,这只是代表礼貌罢了,我也在美国生活了几年呢。” “呵呵。我刚才有点失礼了,希望你不介意。伯母那边就只能你自己解释了。”他清朗的笑声,这间不大的咖啡馆里回荡着。 清漪想不通他为何有这样的变化,更想不通他为何要亲吻她。只是暗自摇了摇头,走出了咖啡馆。 秋日的天气中带着丝丝缕缕的凉意。看着青天流云,她心里莫名地堵得慌。可能是穆岚宣的变化,也可能是他告诉自己郑潇朗的亲事。 她真的不在乎吗?她可以骗穆岚宣,可以骗妈妈甚至任何人,可是却骗不了她自己的心。刚才他说时,她的心一阵绞痛,那种痛如火一样啃噬着她的心,她的灵魂。也只有她自己明白,她的心始终是那么的在意他。她可以为他放弃所有一切,可以为他甘愿等候,可是他不会爱她,永远不会懂得她的付出只是想赢得他的一颗真心,一份完整无缺的爱。 回到医院,很意外的看到习言正在和妈妈谈笑风生的。看她落落寡欢地走进来,习言显然愣了一下,很快的就恢复了平静。 “清漪,听温姨说你和岚宣出去了,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习言的脸上有种说不出的复杂情绪。 “刚谈完,他有事先走了。你也回美国了,媛媛呢?”她对着他点了点,打过招呼,去为他泡水。 “不用忙了,等一会儿我就要走了,媛媛在做检查,等一会儿我们就回去了。清漪,我们的婚事定在了年底,你知道媛媛……。”习言有些不安地抬起眼睛看着她,似乎希望从她眼里看到什么。可是他什么都没看到,很失望的在心里叹了口气。他明白了清漪其实从来没有爱过他,当时他提出年底订婚,她并没有反对,但是其实也并没有真正接受他。虽然因为媛媛故意灌醉了他,和他发生了一夜感情,导致怀孕他才勉强答应了和她的婚事。其实他心里何尝不明白,清漪那颗心,就算他花上几十年,也永远得不到的。所以他打算放弃了。 只是如今他是看透了,可是穆岚宣呢,作为他未来的大舅子,他又该怎么办,他到底能为他做多少。 “习言,恭喜你。媛媛是个好女孩,很适合你的。其实我并不如你想得那么好,我一直把你当恩人看待的。也许懂得放弃,才能寻到更好的。”清漪的脸上是真诚的祝福,她是真心祝福习言能找到一个爱他的人,能相知相守的爱人。 “清漪啊,我们可要早点为他们准备礼物呢。媛媛已经怀孕了,年底结婚,估计肚子也很大了。”温栖已经坐了起来,看着他们两人默默无语,笑着提醒道。 “是啊,习言,你们想要什么礼物呢。”她把倒好的温水递到他手心里,心里开始盘算着给他们的贺礼。 “其实我们也不需要什么礼物,不过既然你说了要送,那么我可就不客气了。媛媛一直很喜欢你的漫画,她希望你能帮我们画一组爱情的漫画,是以我们的样子为蓝本的漫画。因为拍婚纱照,需要有故事构架。”清漪听他说的很浪漫,脸上不禁露出了笑容。原来习言也是个浪漫的男人呢,原来自己还真没注意到。 “好,我答应了,下个月就给你们,来得及吧。” “清漪,你的电话响了。”他提醒道。 打开电话,很奇怪,这个号码,又是一个陌生号码,本来不想接,后来一想,还是接了。“笨丫头,傻丫头,你们什么时候回来。”一接通电话,就传来龙腾霄一阵的炮轰。 “霄,怎么了,你吃了辣椒了。火气这么大?”一听到他的声音,清漪的心情竟然好了很多,还和他开起了玩笑。 “笨丫头,我告诉你,你要再不回来,郑潇朗那个色鬼,真的就永远不是你的了,也不知道你怎么想得?” 龙腾霄的话,令她一时不知所措的,心又往下沉了几分,刚才的好心情又被破坏了。“他想怎么做是他的事,我管不着。”她已经走到了病房的走廊里,身体靠在冰冷的墙上,泪水还是忍不住直往下流。 “不在乎,哭什么?”龙腾霄好像有透视眼似的,在电话里说到。 “我没哭。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哭了。”她倔强地说到。 “是吗?没哭,我两只眼睛是看不到,可是两只耳朵都听到了你的哭声,怎么还是那么笨,早点回来吧。我言尽至此,不回来以后别后悔了。”他挂了电话,心里也不好受,这个笨丫头,但愿她能懂得他的好意提醒。 擦刚完眼泪,正准备回病房,却看到习言已经走了出来。见到她眼睛红红的,愣了一下,心里还是有些隐隐的不忍。“清漪,媛媛打电话来说她检查好了,我先走了。温姨没事了,你早点回去。”他伸手抱了一下她,在她脸颊上落下一个放手的吻。 清漪看着习言清瘦的并不挺拔的后背逐渐消失在眼前。心里这才有些感叹,原来他的后背也是这样的结实和挺拔,他的胸膛也是那么温暖宽阔,是可以给一个女人和孩子温暖的地方。 下午,成明晰来时,告诉了她,说是飞机票已经定了,就在明天下午的。虽然不知道成明晰为何这么急着回去,但是她也没多问。因为龙腾霄也正催着她早点回去呢。 告别妈妈和成文,她跟着成明晰上了飞机。“小姐,我要条毯子。” 清漪侧身,穆岚宣竟然坐在他们一排座位上,他正笑盈盈的向空姐要毯子呢。清漪看过去,他却扭转了头。清漪看成明晰和孩子在闹着玩,也就没有跟他打招呼了。 其实穆岚宣早就看到清漪了,这座位他还是特意让人调换的,为的就是能看到她。看她刚刚,明明想跟他说话,却忽然转过了头,他心里微微有些失望。只是失望一闪而过,一瞬间他的嘴角就挂上了淡淡的温和的笑容。 下了飞机,郑家并没人来接机。倒是龙腾霄早早地就在出机口等着了。 “傻丫头,笨丫头终于知道回来了。”一见到清漪出来,龙腾霄也没注意别人,先拉过她就是一顿轰。 “清漪,这位是谁,不介绍一下吗?”成明晰很不喜欢面前男人的吊儿郎当样子,听到他喊清漪笨丫头,心里就冒火。大概是丫头两个字刺激了他,只见他抱着孩子不动声色的插在了他们中间。 “他是龙腾霄,是汪氏的总经理。”虽然清漪不明白明明龙家那么有钱,为什么还要去汪氏做总经理,不过她还是这样为他们做着介绍。 “幸会,幸会。”龙腾霄看着眼前这个高大凌厉的男人,嘴上客套着。成明晰和郑潇朗名字几乎可以并列在一起,他怎么会没有听过他的名字呢,只是他还是没想到成明晰竟然这么的年轻。 龙腾霄开着车,嘴里轻轻的哼着歌曲,清漪也不知道他在哼什么,也不并不在意。倒是成明晰越听脸色越差劲。只有他明白他唱的是什么歌。他在哼一首英格兰的乡村歌曲,是一个男子向心爱的女子求婚的歌曲。不知怎么的,听得他心里怒火直冒,不过也亏得他平时的修养好,才让他没有当场发作,只是冷冷地睨着他。 龙腾霄,龙家的子孙,龙家的产业遍布全世界,怎么会去汪氏做个小小的总经理。他可不觉得他会甘愿做个总经理。 一路上除了哼歌的龙腾霄,就是怒目而视的成明晰。两人虽然并没有真正的明枪明刀的斗起来,但是却令车厢里的气氛很不流畅。两个孩子大概实在太累了一左一右的趴在了清漪的腿上睡着了。 机场离春宁别墅并不远,很快就到了。成明晰下车后,抱起了宝宝。龙腾霄也不甘示弱抱起了贝贝。成明晰恼怒地瞪了龙腾霄一眼,龙腾霄痞癖地一笑。 腿上终于一松,清漪下了车,等着他们把孩子送进了各自的房间。“清漪,你明天要去上班吗?”龙腾霄轻松的坐在了清漪的身边,脸上是还是那种招牌似的笑容。 快件里的照片 快件里的照片 成明晰抱着双臂,冷冷地站在旁边,表情似乎有些僵硬。他实在猜不透,这家伙怎么会和清漪这么熟识的。看样子,他认识清漪应该比他更早一些。 “霄,这几天他没为难你吧。”想起临走前几天她昏倒后,他把她带回了家。被郑潇朗看到的情景。她还是觉得自己对他很抱歉,给他惹了麻烦。 “还好,他没动我,大概是觉得我没什么威胁吧。”他耸了耸肩,灿烂地朝清漪一笑。看到成明晰那眯着的冷眸。忽然倾身俯在她耳边说到,“你那个哥哥好像在生气。” 成明晰看到他亲昵地贴着清漪的耳朵说话,眼睛快要喷出火来了。只是他并没有动自己的身体。用眼神警告地瞪了他一眼。他心里其实真不是滋味,清漪从来都喊他明晰哥的,可却喊那家伙霄,那样的口气,亲昵的让他几乎受不了。 “清漪刚回来累了,早点休息。成兄我送到家吧。”他似乎毫不在意成明晰警告的眼神,朝他露出一个浅浅地挑战似的笑。 “那霄,明晰哥,就拜托你送他到家了。”清漪笑着站起身来。本来她是想把成明晰留在这里的,但是这里毕竟不是她自己的家,她没权作主。不过她没看出他们俩的不妥当,只觉得明晰哥的手臂受伤了,再说龙腾霄也正好顺路。 “对了,明晰哥,你的手臂不要进水,等一下我给林梦打个电话。”清漪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他的手臂,那里应该伤口还没长好吧。 “随你,又要管闲事了。”成明晰嘴上虽然硬撑着,不过他心里还是挺高兴的,毕竟她还是记得自己受伤的事情。虽然没有他预想的那么好,但是她毕竟还是知道关心他的。 “明天过来帮我换药。”一转身,他高大的身影已经越出了大门。 “清漪记着,晚上看到任何事都不要生气,也不要难为自己。如果觉得不开心就打电话给我,我二十四小时不关机,随时当你的垃圾筒和出气筒。”龙腾霄忽然转身,朝着她说了一通莫名其妙的话。 她朝他点了点头,知道他是好意。其实也只有他和成明晰是真正关心她的人。穆岚宣虽然也关心她,但是他的目的非常明确,他要她爱上他,要她接受他的爱。郑潇陵对她更是若即若离的,似乎很关心她,可又似乎在担心着什么,带给她的也只有伤心和痛苦。从不曾像明晰哥和龙腾霄这样给她没有负担的关心和疼惜。 “小姐,快件。”佣人拿了快件走了进来。快件上竟然是她的名字,她一时有些发懵。 拿了快件上了楼,看到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又是一个陌生的号码,短信上写着。“你的两个男人打架了。” 她看得莫名其妙的,什么她的两个男人,她哪里有男人了。真是莫名其妙的,合上手机,拿起桌上的水果刀,轻轻把快件拆开了。一叠彩色的照片跌落在了地上,她的眼睛,忽然涨得厉害。这些都是郑潇朗和冯莲还有欧阳芬和那个小姑娘霓霓的。每一张都拍得很清晰,每一张的姿势都很暧昧。还有一张竟然是他和冯莲在床上的。冯莲几乎已经全*裸了,而郑潇朗压在了她身上,她的脚缠在了他的腰部。热血忽得直冲脑门,她像是被烫到似的一下子把照片扔得远远的。 这可能就是龙腾霄喊她回来的原因吧,她多么不愿意承认这些照片是真的,可是没有一点合成的影子,要她不相信都难。 她迷迷朦朦的心,仿佛飞到了太空漂浮着,甚至都不愿拉回自己的思维。她一向是感性和理性相结合的女人,她曾经也曾想过,如果哪一天郑潇朗离开了她,她可以心平气和的离开,走得潇洒,走得不留一点痕迹。可是此刻真正看到了他和人纠缠得样子,她心底又涌起了莫名的恨。为什么他要一再的伤害她,难道伤害了她,他真的可以得到报复的快感吗? 办公室的那一幕,已经把她的心撕裂了。他骂她水性杨花的话,她也记在了心上。如果不是因为小时候受到的伤害实在太大,她不会为了孩子而勉强自己留在这里受他的羞辱,不会一再的任他伤害她的心而原谅他。 “温小姐电话。”楼下佣人小晴,在喊她。 她抚了下额头,整理了一下衣服,走下了楼梯。“什么,霄,你是在开玩笑吧,你和明晰哥都在警局。”清漪简直被他的话,吓坏了。真是屋漏偏遭连夜雨,她这边正心烦意乱脑子乱成一团,无法解开。他们俩竟然闹到警局去了。 “你们俩没事学人家打什么架?”清漪开车去接他们俩,嘴里直抱怨。成明晰黑色的衬衣上映上了一片湿濡。她知道那是他还没好的伤口又在渗血了。 龙腾霄也好不到哪里去,嘴角都是血,雪白的衬衣上处处开着梅花。两个一黑一白的男人明明应该是很狼狈的。可一个显得更加得酷帅,一个更加得野性和不羁。看得清漪只摇头,这两人赌气的样子分明像小男孩。难怪有人说每个男人的心里都住着一个四岁的小男孩。此刻如果把他们看成了三十多岁的男人的话,真是不贴切的很。 “咦,温小姐你怎么来这里?”一个年轻的警员,看到清漪站住了脚。脸上浮现着腼腆的微笑。 “你是?”清漪一时想不起面前的男孩到底在哪里见过了,不过确实有些面熟。 “记得那天郑先生喝醉了酒,也是你来接他回去的。”警员提醒道。 “唔,你是那个小警员。”清漪恍然大悟,他就是那个要她签名的警员。明明自己收藏着她的漫画书,却找了个理由说是他妹妹喜欢,还要她签了名。 “嗯,温小姐好记性。” “清漪记性不好,否则就不会把我们两个受伤的扔在一边,和你这个无关的人,聊天聊得忘乎所以了。”龙腾霄露出一个嘲讽的笑,一只手斜搭在了清漪的肩上,显得很轻佻。 “谁让你们没事打什么架的,没事找事?还嫌我不够烦呢。”清漪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 成明晰沉默地看了一眼警员,凌厉的眼神吓得警员赶紧打了招呼就溜走了。大概是被他的气势和眼神吓到了,还不时回身,偷偷看他一眼。 “走吧,我的血都快流尽了。”成明晰难得的装出痛苦难耐的神情。 龙腾霄耸了耸肩,对着她眨了眨眼睛。似乎在告诉她,成明晰的伤口,没那么严重。 她没有直接回春宁,是怕他们两个,等她离开后再打架。看着成明晰痛苦的样子,心里有些不舍。“霄,我送明晰哥回去,顺便帮他换药。你要不要先回去。”她拿着钥匙走向车库。这两个家伙也真是的,非要惹些乱子才痛快。 龙腾霄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撇了下嘴角。然后点了点头,“清漪别被色狼给吃了。”他故意挨着清漪说话。就是想看成明晰发怒的样子。虽然清漪把成明晰看成是自己的哥哥,可在他眼里,看到的是一个男人对女人的独占欲望。 果然成明晰的眼神凌厉地朝他狠狠地瞪了一眼,他作出一幅无辜的样子,哼着歌晃着车钥匙朝自己的车子走去了。 车直接开到他住的公寓。“成先生回来了,对了,林小姐来过了,我看她买了很多东西呢,真是个好女孩。”一踏进大堂,一个中年的保全就走过来打着招呼。还看了一眼清漪,大概是觉得奇怪吧。 “我妹妹。”成明晰不喜欢人家像探照灯似的,看着清漪,嘴里解释了一句。 清漪感激地朝他一笑,他还真是体贴,怕人家误会她,特意澄清。他可不是这样性格的人,不过他愿意这样解释,真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明晰哥,你的公寓布置得很有现代温馨气息。一直以为爱穿黑色的成明晰,应该最喜欢的是黑白的钢铁味。但是实际上却处处展现着温馨,绿色的窗帘,流苏拖在地上,客厅里处处显示着春意怏然的清新气息。三室两厅的房子,明亮而宽敞。 “是林梦布置的,我懒得换。”他走向吧台,给自己倒了杯酒,慢慢地啜饮着。眼神不是地轻飘过清漪。 她一笑,看来他是喜欢林梦的,否则怎么可能让她布置他的家。而且这里处处显示出林梦的品味。 “明晰哥,那天那个电话,是林梦打的吗?”忽然她想起了他受伤那晚的电话,要不是那个令她烦乱得电话,他也不会为了保护她而受伤。 “是,你别问了。什么时候帮我处理伤口。”喝着酒,他已经撕开了自己的衬衣。果然伤口已经裂开,血液黏在住了他的衣袖。一用力,才结了盖的皮都被他拉开了。清漪看得直吸气。 “你疯啦,我来帮你。”看他满不在乎的样子。她急了“你家的药箱在哪里?” 失控的强吻 失控的强吻 “在你身后的柜子里。”他脸上无波无痕的,其实这点小伤对他来说,并没什么大碍的。只是看到清漪为他着急的样子,心里就会有小小地满足感。 小心剪下衣袖,拿出酒精棉球,颤抖着手擦洗着他的伤口。伤口上还在渗着血,看得她心口一阵疼。 闭了下眼睛再抬头,却不意撞进了他深眸,他的眸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酒精的缘故,灼灼燃烧着火焰。她猛地一惊,手指碰到了他的伤口。大概是弄疼了他,他浓眉微微一皱。“赶紧继续吧。” 他的嗓音异常地低沉,似乎在压抑这里某种难耐的痛楚。眼神里有种令人看不懂的情绪在翻腾着。只是他似乎很快就控制住了不该有的情绪,左手端着酒杯轻轻的摇晃了几下,放在唇边品尝着,以喝酒来掩饰自己内心的波动。 “忍着点,本来都好了,怎么想到和霄打架的,你的手臂没好,和他打架,不是明摆着吃亏嘛。”本来她是不想这样说的,可是看他怪异的样子,她还是喋喋不休的唠叨了起来。以此来缓和两人之间流动的某种说不出的暧昧。 “清漪丫头,你和龙家的小子什么关系,我看你和他好像挺熟悉的?”他的声音很低沉,也很随意。仿佛只是因为她提起才问起地。 “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他救过我两次,我一直把他当哥哥看待。就像你一样。”她前面一句话,令他很受用。可后面一句话,令他很不是滋味。 “清漪,这是你的心里话?”听到哥哥两个字,他的心不由往下沉了沉。难道他们注定了只能是兄妹吗?可是从他第一眼见到她,就没有兄妹的感觉。 她还没回答,门铃猛地响了起来。“我们去开门。”清漪为他上好了药,但是还没包扎,只能拖着他的手腕朝门口走去。 “清漪。”门口是林梦,看到清漪忽然的出现,她一愣,眼神中闪过一抹痛楚。只是因为清漪专心在成明晰手腕的伤口上,没注意到她的眼神。 “总算好了,林梦你等一下。”她没想到自己的口气好像成了这里的女主人似的。只是想等她包扎好了,和她聊聊。毕竟听明晰哥说,林梦怀孕了。她年纪虽然和她差不多,但是毕竟她可是生过孩子的,有经验。可以教教她,关照她一些孕妇要注意的事项。 “既然,清漪在这里,我过几天再来吧,我想总经理也不急在一时和我探讨这个问题。”林梦拎着包,越过他们准备离开。 “林梦等等,你是不是误会了。明晰哥是因为伤口崩裂,我看不下去才帮忙的。”清漪也顾不得成明晰难看的脸色了,急着要去追林梦。她要拉住林梦告诉她,他们没什么。 “清漪。”忽然成明晰痛苦地闷哼了一声,已经到了门口的清漪,听到那一声闷哼,停住了脚步。回头看他似乎很难受的样子,赶紧转回身。他却忽然站起身来,快速地把她压在了门上,她颤抖地抬起头,笔直地看入那双深不可测,且带着笑意的黑眸,这辈子她头一次强烈感觉到了震撼,他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 她忽然发现他根本就是在骗她,“清漪,让我吻你,只此一次,我只想吻吻你。”他的唇既快又准的捕捉到了她的柔软唇瓣。猛地用舌头挑开了她根本来不及闭上的唇,舌头伸进去,紧紧地纠缠住了她的舌。 他的舌带着他特有的男性麝香的味道,窜入了她的唇腔中。她猛地用力一咬,一股血腥味弥漫在两人的唇腔间。成明晰愣愣地看着她,松开了与她纠缠的舌,看着她狂怒的用手背擦试着自己的嘴。 “清漪,原谅我,原谅我,我只是刚才喝了酒,才会做出如此疯狂的举动的。我不想伤害,知道吗?这个世上唯有你,我是不想伤害,也舍不得伤害的。”他懊悔地伸出手,想为她擦试流出来的眼泪,可是却又硬生生地收住了自己的手。他刚才都做了什么了,看她痛苦愤怒的眼神,他的心难受的仿佛被人撕裂了。都是他自己造成的,他令她伤心了,他呵护在手心的女孩,被自己伤害了。 看他慢慢平复了的激动和着深深的懊悔。她叹了口气,怎么能怪他呢,刚才他是真的喝酒了,也许那些酒对他来说并不多,但是林梦的忽然到来和离开大概刺激了他吧。她是这样想的,所以也就很轻易的原谅了他。他呵护她几年了,哪个男人可以这样的疼惜自己,爱护自己,也只有这个男人,他从不多说什么,但是却心甘情愿地默默为她付出一切。 “明晰哥,我不是故意想咬你的,那个刚才的事,就当从没发生过。我不会恨你的,毕竟你是我的好哥哥。”擦干了眼泪,她朝他莞尔一笑。算是谅解他刚才的失礼行为了。 成明晰却暗自苦笑不已,他哪里想做她的哥哥了。只是她原谅了自己,也算是好事了。他和林梦之间的事情还没处理掉,怎么有资格去亲吻她,拥抱她。 “我送你下去吧,这么晚了,宝贝不知道怎么样了。”成明晰从桌上拿了钥匙,准备送她出门。 正在这时,清漪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清漪,晚上什么时候回来,宝贝已经醒了。我让厨师做好晚饭等你回来。”电话是郑潇陵打来的。清漪一看时间,还真的不早了。 “明晰哥,我给你下碗面条吧,要不等一下,你去哪里吃饭。”看了一眼他的手臂,清漪放下包,又折回了他的厨房。 打开冰箱,还不错,里面什么食材都有,刚才林梦来大概就是想为他做饭的吧。谁知道自己在这里,反倒让她产生了误会。 洗了些菜,又煎了两块排骨,给他下了碗面后。看着他左手拿着筷子闷头吃饭,心里不知怎么的就觉得自己真没有同情心,毕竟他的伤是因为自己才受的。而自己刚才还狠狠地咬了他一口,他这个人对其他女人一向不好,可对她却好得不能再好了。 “明晰哥,以后只要不吻唇,可以吻我的额头的。” “是这样吗?”他已经吃完了面,忽然站起身来,贼笑着在她的额头映上了一个吻。 “你简直坏透了,刚吃过面,都是油,映在我的额头。”她气得忍不住朝他的胸口,轻轻地捶了几拳头。 “你这个样子,可是在调情,小心我等一下忍不住又要来吻你。现在可以回去了。”他下了逐客令。这丫头,再不走,他又想亲吻她了。刚才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是那样甜美的滋味,已经够他回味了。 清漪回到春宁,已经天黑了。客厅里亮着灯,她车子才停稳,就听到了宝宝和贝贝喊妈咪的声音。 “回来了,晚饭早就好了,还热着呢。”郑潇陵笑着牵着两个孩子走下台阶来迎接她。 “恩,今晚潇朗回来吃饭吗?”看着一桌子的饭菜,清漪不由问道。 “他哪有时间哦,三个女人都够他应付的了,还有时间回来吃饭。你今天没收到什么吧?”郑潇陵的怪异的看了她一眼。 “妈咪,这个是你最喜欢吃的。宝宝夹给妈咪。”因为宝宝的打岔,清漪也没注意郑潇陵说了什么话。 “潇陵,最近秋韵经营的不错吧。是不是很忙?”清漪边吃边随口问道,她想到自己好久没关心他了。 “嗯,我最近在外公那里学习经营。我们年底秋韵有一场比赛,你要不要参赛?这次是我们自己内部的比赛,其实是为了向外界展示我们秋韵的实力大赛。我倒是希望你能参赛,更何况,听说冯莲自己也参赛。上次的稿子我到现在还弄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郑潇陵边吃边观察着清漪的脸色。 “让我想想,看自己有没有时间。”她拿着餐巾纸为贝贝擦嘴角的米粒。 “我听外公说,年底,大哥可能正式要和冯莲订婚了,他们现在正在策划订婚的场景呢。”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就这样顺口说了出来。 清漪一愣,手上的餐巾纸掉在了地上。“哦,是吗?那我还要恭喜潇朗呢。”她知道自己没有那么大度,在那一瞬间,忽然就想起了房间里的那些快递来的照片。心里像针扎得难受,他订婚就订婚吧,她干嘛要不开心。不是有协议的吗?他如果先结婚就等于自动放弃两个孩子的监护权,她不是应该感到很开心吗?为什么心里会那么酸涩。 吃过晚饭,为两个孩子洗过澡,给他们讲完故事就让他们在各自的房间睡觉了。贝贝比较粘人,所以一直等她睡沉了,她才悄然回到自己的房间。打开电脑,看到qq上那个叫天堂的男人的头像一直亮着。不知道为什么,就点开了。 戒情:好久不见了。 天堂等了好久终于有了回应:忙呢,要忙着订婚的事宜,没空聊天。 戒情:哦,那要恭喜你呢,你忙吧。 天堂:问你一个问题可以吗? 伤情醉酒 伤情醉酒 戒情:嗯,让我想想,不会是我的私事吧,如果那样我可不愿意回答的。 天堂:你很聪明,我是想问,如果有几个男人让你选择,你会选择爱你的,还是你爱的,抑或是对最好,但是他心里有别的女人的。 戒情:很好的问题,如果是我,我会选择我爱的,如果没有爱,那么什么都没有意义。 天堂:我知道了,我该怎样选择。谢谢你的回答。不管是不是你的真心回答。 他的头像,忽然就暗了,她摇了摇头,真是个奇怪的男人。他的问题,令她更烦恼呢。她可以去指导别人,可她自己呢。哎,刚才听到郑潇陵说起郑潇朗要订婚的事,她竟然烦躁不安的恨不得找个人宣泄一下心头的不满。 正烦恼,手机却不停了响着。“喂,笨丫头怎么才接电话。你有没有要发怒的事情,尽管朝我开炮,我当你的垃圾桶。”龙腾霄的声音里满含着戏谑的成分,似乎在逗她开心。 不知道为什么,刚才还是满腹的怒火,被他一句话,立刻就烟消云散了。她能体会到他的好意,这个男人,表面上总是那副吊儿郎当的轻浮样子,实则上他很细心,也很贴心。从不会刻意为难她,似乎也更懂得她的烦恼。 “傻丫头,你那个哥哥怎么样了?血止住了吧。我可不是有意和他打架的。”龙腾霄似乎有些委屈的意思。 “那你明明看到他受伤了还和他打架,不是害人嘛。”想到成明晰手臂上的伤,清漪不知怎么的怒火就起来了。刚才被他平息了,现在却又被他调了出来。 “呵呵,傻丫头,终于发怒了。”原来他是故意想惹她发脾气。清漪看着手机,真是傻了。这家伙,全本是没事,拿她消遣呢。 “清漪,怎么了,好像在发脾气。”郑潇陵大概刚洗过澡,身上一股淡淡的海洋的味道,直冲鼻席间,很清爽,很舒适的味道。头发上似乎还滴着水珠,一件纯白色的浴袍。整个人看来充满了一种魅惑力。 清漪不安地看了他一眼,他这个样子,实在不该出现在她的房间里。虽然佣人已经到后面去休息了,但是孤男寡女的总会令人产生不该有的遐想。 “怎么不欢迎我进来,我只是想把这个给你看看的,让你多参考一下,也许这次比赛,你的真正实力就能让大家刮目相看了。他从身后拿出了几本精装的杂志,犹豫着准备递到她手上。 清漪一看他手上的杂志,心里一喜。“谢谢。”她伸出了手。 看着她淡淡的带着疲惫的笑容,蓦地他呼吸急促起来,深呼吸几下,召回理了智,长指轻划过她的掌心,碰到到她柔弱无骨的小手,那滑爽的触感,一时令他呼吸更加的灼热,浑身仿佛火烧般的难受。一种莫名的渴望,从小腹一直蔓延至全身。 “怎么了?潇陵你不舒服吗?”看到他涨红的脸,她奇怪了,刚才还好好的,现在怎么一下子发烫了,难道发烧了。 也没顾忌太多,放下杂志,她的手就抚上了他的额头。“不,别碰我。”他猛地推开了她,冲出了她的房间。她疑惑的看着他的背影,今天还真是怪了。他到底怎么了,怎么会这样的脸红。 郑潇陵跑回自己的房间,快速的换好衣服,打了个电话给自己的好友李自丹,开了车子就冲了出去。李自丹是个典型的花花公子,他外面的女人不计其数。因为大哥郑潇朗的缘故,他和他混在了一起。 “怎么,郑家二公子,今天似乎有烦恼的事情,早就跟你说过了,女人只要跟你有了一次接触,她以后就乖乖听你的了。又想做圣人,又想要她,你以为你是情圣啊。”李自丹是这家酒吧的老板,他和郑潇陵也是因为有一次,郑潇陵在他的酒吧醉酒了,他才认识的。 “你不懂爱,我爱她,我不想伤害她,你懂什么,懂什么。爱情是神圣的,不是你这种人能懂得。”他一到酒吧就猛地灌酒,此刻已经醉得头脑迷糊了。 “我不懂爱情,我却知道你现在需要女人。”他抱着他进了他的休息室。 晚上十点,清漪刚洗过澡准备睡觉。她今天从下飞机那一刻起,就没有好好休息,现在急需睡眠。 电话的铃声,在客厅里隐隐的一直响个不停。她懒得动自己的身体,想继续睡觉。结果手机却响了起来。 “你是温小姐吗?请你来一趟红顶酒吧。”清漪看了一眼号码,是郑潇陵的。难道他出去了,八点多的时候,她是听到了汽车引擎的声音。穿好衣服,在他门口敲了半天门,没人应声。知道刚才那个男人说的果然没错。一想到郑潇陵醉酒的狼狈,她叹了口气。 赶紧回了自己的房间换了身出外的衣服,拿了车钥匙,准备出门。 “呵呵,这么晚了,我孩子的妈,准备去哪里约会呢?”郑潇朗嘲讽的声音,在客厅里的沙发上响了起来。把清漪吓了一跳,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的,阴阴地坐在暗影处吓人呢。 “你就不能好好说话,非要连讽带刺的吗?你弟弟醉酒在红顶酒吧,我去接他回来。”看他坐在沙发里的暗影处,清漪也看不到他的脸,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现在她就想早点把醉酒的郑潇陵接回来,好好睡一觉。她实在太累了,再这样下去,还真怕自己过劳死。 “呵呵,连讽带刺,对你我还要说什么好话。你就那么关心潇陵吗?真要关心他,怎么不答应嫁给他,只要你答应嫁给他,我敢保证,他从今后再也不会踏入酒吧一步。” 清漪惊愕的听着他说话,他不知何时已经来到她跟前,怒视着她的反应。两人的气氛在忽然有了极大的转变,相对时的气氛也显得僵凝,怒火在两人间熊熊燃烧起来。 “你混蛋,郑潇朗,别把人都想得和你一样肮脏龌龊。”她彻底的失望了,这个男人简直混蛋到了家,他竟然说出这样没有理智的话来。 “肮脏龌龊。你呢,你告诉我你呢,你干净吗?你能保证自己干净吗?告诉我。”忽然他一伸手,紧紧地捏住了她的下颌,对着她咆哮着。 看着他眼中因狂怒而烧红的双眼,她失控的用力推着他的手。因为下巴上的痛,她拧紧了眉心。 “别期望离开我,温清漪就算我不要你,你也休想投入别的男人怀抱里。我是商人,唯利是图的商人,而商人的本色,是属于自己的东西绝不轻言放弃。”他的 眸光很是凶恶,英俊的脸,倾近了清漪,声音压得极低地威胁道。 “你是疯子,是个不可理喻的疯子。”清漪咬着嘴唇,狠狠地对上了他的双眸。 “那我今天就更疯狂一些,怎么样?”忽然他一用力,把清漪整个人拉入了怀里。低下头狠狠地吻上了她的唇,舌尖狂猛地采摘着属于她的芬芳,品尝着她的甜美。 “混蛋。”清漪猛地用了踩了他一脚,用力地推开他,伸手又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 听着那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声,她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而他却冷冷地看着她。目光中冷凝的什么也看不出来。 “我去接潇陵回来。”她拿着包,逃也似的跑出了客厅。今晚的他实在太诡异了,打了他一巴掌,竟然没有还手。只是那眼光好冷,像冰一样的冷。 一路开车按着那个人告诉她的地址赶到了红顶酒吧。“我找李自丹。”她说出了那个男人的名字。 “跟我走吧,在我的休息室里。”一个长相阴柔的男人走了过来。看到她用挑剔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一番。“也不怎么样嘛?我还以为倾国倾城的美人呢,把潇陵弄得神魂颠倒的。” “喂,你这人什么态度呢。”清漪跟在他身后,不服气的嘀咕了一句。 “你配不上潇陵。”男人大概听到了,那张阴柔的比女人还美的脸上,露出一个鄙夷的表情。 她真是又好气又好笑,这男人有毛病啊!什么配得上配不上的。她和潇陵又不是他想得那种关系。 “清漪,清漪。”推开门,郑潇陵侧躺在休息室的沙发上,地上吐的一塌糊涂的。嘴里还含含糊糊的喊着她的名字。 “不会喝酒还要勉强自己喝,真没见过你这样的人。”清漪弯下腰把他的手臂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可能男女的差异实在太大,她根本拽不动他。 “喂,你是潇陵的朋友吗?能不能帮个忙。帮我一去把他扶进我的车子里。”清漪求救似的,看着面前抱着双臂看好戏的男人。 “算你这女人还有点良心,我帮你吧。”他弯腰一把拉着他的胳膊搭在自己身上。 终于把他带回了家,看着站在门口台阶上的一身清冷的郑潇朗,她心里不知怎么就升起一股愧疚来。刚才她是不是真的不该下那么狠地手打他。毕竟他是男人,那一巴掌,打掉的是他男性的尊严。 误解再起 误解再起 “潇朗大哥,回去休息吧。”她正在愧疚,霓霓穿着睡衣从亮处走了出来,双手从他背后伸过来环住了他的腰,脸还紧紧地贴在了他的后背上。 看着他们亲昵的动作,清漪冷哼了声。色鬼就是色鬼,自己兄弟醉成这样,却没有丝毫援手的样子。 郑潇朗不知道自己为何没有甩开霓霓的手,可能是下意识了,想做给清漪看的吧。他想看看清漪的表情,想看看清漪会不会吃醋。可是他失望了,清漪只是吃力的搂着潇陵越过他们朝楼梯口走去。 忽然他猛地推开了霓霓,冲到清漪跟前,扶着潇陵,半拖半拽地把他拖进了他的房间。他心里是那么讨厌潇陵附在清漪的身上样子。那情景刺激着他的脑神经,他恨不得把潇陵狠狠地打一顿。可是看着他喝醉的痛苦神情,只气得捏紧了拳头,狠狠的一拳扎在了墙壁上。 “你的手是铁做的,不痛啊!”清漪在他身后叹了口气,不知道今天自己到底倒了什么霉运了,累得都快倒下了。他却还要找麻烦,那一拳不轻,手上已经出血了。 “要你多管。”郑潇朗也不知道自己竟然还回答了她的话。明明心里恨她恨得要命。心里却还是渴望能和她说话。 “进来吧,我帮你处理一下伤口。”他们的脚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她的房间门口。他有些尴尬,不像进去吧,她好像已经拿出了药箱。进去吧,心里明明对她讨厌的要命。 “爱进不进。”清漪哼了哼,把药箱放在了一边。 “潇朗大哥,你的手怎么了,我来帮你包扎。”门口传来霓霓大惊小怪的呼叫声。 半夜鬼叫呢,她有些讨厌的扭头看了一眼穿着睡衣的霓霓。她有点不明白这小姑娘到底想干什么。刚才穿着睡衣走出大门,现在还是穿着睡衣在这里走来晃去了,难道不知道这里还有两个是男性。 霓霓拖着郑潇朗朝楼下走去,清漪关了门,脱了衣服终于可以躺在床上安稳的睡上一觉了。一夜无梦,睡到天亮。直到宝宝在门口喊妈咪她才赤着脚下了床。 “宝宝,刷过牙,下去先吃早饭,妈咪换衣服。”她揉着自己发,朝着浴室走去。 “怎么这幅邋遢的样子。”郑潇朗犀利的眼神,瞄了她一眼,却再也移不开了。 她睡衣的扣子,上面两颗没扣,露出凝玉般的肌肤,大概没穿胸衣,似乎隐隐地还能看到胸前颤动的山峰上两颗红色的果实,勾引着他的无限遐想。一双玉足赤着走在了地毯上,轻盈得犹如天使。凌乱的长发随意地散乱在半裸香肩上,似乎因为还没睡醒眼睛,慵懒地半眯着,整个人充满了撩人的凌乱妩媚。他的心随着她的走动,变得沸腾起来,血液在一瞬间似乎凝固了,困难的吞了下口水,他感觉到自己嗓子意外的干哑难受。 “咦,潇朗大哥,怎么还下去吃早饭。”霓霓今天一身的套装,看上去成熟了很多。她胳膊伸进了他的臂弯里,亲昵地挽着他朝楼下走去。 清漪以最快的速度打理好自己,把头发扎成了马尾。套上了一件淡紫色的羊绒薄衫,下面穿了条休闲裤,一双白色的皮鞋。看看自己精神还算不错。对着镜子做了个鬼脸。 郑潇陵站在门口等清漪一起下楼,却无意间,看到清漪做鬼脸。不由笑了出来,他是真的没想到清漪原来也是这么可爱的,那么平时的她肯定很压抑吧。 “咦,你什么时候站在门口的。”她转过身,看到门口站着的郑潇陵,心虚的脸上浮现着淡淡的红晕。她刚才竟然做了个鬼脸呢。 “你今天很特别,也很靓丽。”他毫不吝啬的笑着赞美道。其实清漪在他心里何止今天靓丽,她是天天如仙子一样的美丽温柔。 “谢谢,看来我今天心情会好一整天了,一大早就有帅哥赞美。”她仰起头,故意抛出一个妩媚无比的笑容。 “呵呵,清漪,今天的你真的很特别呢。”他的笑声清朗而充满了快乐。楼下的两个人都朝他们投来探寻的目光。 “哥,霓霓早啊。”郑潇陵笑着和他们打起了招呼来。清漪朝他们笑了笑,拉开了椅子坐在了贝贝旁边的椅子上。 “妈咪,能不能不去幼稚园?”贝贝的大眼睛忽闪,可怜兮兮的从清漪的脸上转到了郑潇朗的脸上。 “贝贝,不可以哦,不学习的孩子,笨笨的以后没有帅哥会喜欢的。”郑潇朗轻轻捏了一下贝贝的小鼻子。 “贝贝嫁给爹地,贝贝不去幼稚园了。”贝贝拉着爹地的手,不停着摇晃着。 “贝贝,吃早饭。”清漪见贝贝实在不想话了,板着脸呵斥道。 “妈咪坏蛋,妈咪坏蛋,呜呜。”贝贝被她吓坏了,忽然哭闹起来。 清漪发现贝贝的脸红得似乎很不正常,这两个孩子一到秋天就容易感冒,发烧的。伸手准备去摸贝贝的额头。 “你干什么温清漪,孩子这么小,难道你想打她吗?没想到你的心这么狠。”郑潇朗狠狠地抓住了她的手腕,眼睛里似乎都要喷出火来了。 看到郑潇朗发怒了,贝贝忽然哇地大哭起来,“妈咪,贝贝去幼稚园。爹地不生气。”这下好了早餐桌上简直成了菜市场了。 “郑潇朗,你有病啊!我是摸摸看贝贝有没有发烧,最近他们俩跟着我跑美国,我怕他们累坏又生病了。”清漪一看贝贝哭了,用力摔开了郑潇朗的手。弯下腰抱起贝贝。“贝贝是不是不舒服。妈咪摸摸。”清漪一伸手,果然贝贝发烧了。 郑潇朗知道自己误解清漪了,脸色有些尴尬,一听到贝贝发烧了。赶紧拿起电话给家庭医生打了个电话。 “潇朗大哥,你不去上班拉,今天不是有两个重要会议要开吗?”霓霓扭着腰,走到郑潇朗跟前,身子似乎都快贴在他身上了。 “贝贝生病了,我晚点去,你让潇陵送你吧。”他没给霓霓好脸色,毕竟宝贝女儿生病了,他还是想做个好父亲的。 “对不起,我不顺路,请霓霓小姐自己打车吧。”郑潇陵潇洒地从椅背上拿起淡灰的西装穿好。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就拎着皮包朝院子里走出。 “潇朗大哥,你看他。”霓霓气得在他后面直跺脚。却拿他一点办法没有。她就想不通了,为什么温清漪能让他们都心甘情愿地为她做任何的事,为什么她就不行。恨恨的看了一眼抱着贝贝上楼的清漪,她在心底发誓,不管用任何办法也要把郑潇朗抢走。 郑潇朗默默地在一边端来冷水,把毛巾递给了清漪。看她着急的样子,心里多少有些愧疚,刚才他竟然以为她要打孩子。那么爱孩子的她怎么可能打孩子。 “对不起,我刚才粗暴了点,没想到孩子生病了。”此刻他是真心的向她道歉,虽然脸上有些挂不住。但是毕竟刚才他在餐厅里的大声喝斥,确实不对。 “算了,现在只要贝贝没事就行了。宝宝赶紧吃药预防,你去拿些抗病毒的药,给宝宝先吃下去。要不等一下,两个都生病了又忙不过来。” 两人直忙到医生来了,才总算松了口气。“没事,秋天孩子是特别容易生病的,只要注意,不要太热了就行了,一冷一热更容易感冒,她只是发烧没感冒,烧退了也就没问题了。” “潇朗,我等一下送药过来。只要喂下药,明天就没事了。” 郑潇朗亲自送家庭医生下了楼,清漪轻轻拍着贝贝的背,安慰着她。 郑潇朗送医生回来后,陪她坐在一边。“清漪,我们休战吧,我不想给孩子留下不好的影响。” “大少爷电话。”家里的佣人站在门口说到。 “我去接一下。”他站了起来。 清漪看他蹬蹬蹬地跑下去,她跟了出去。“我女儿病了,今天的会议取消……什么不行,我是总裁还是你是总裁……郑颖……。”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咆哮着,神情更是少有的狂怒。 清漪知道公司肯定出了什么郑颖无法主控的事了,从他手上接过话筒,“郑颖,潇朗马上就去,你放心吧。”她挂了电话,转身对他说道。“你去开会吧,贝贝有我在家照料,退烧后就没事了。” “温清漪,你凭什么为我做决定。”他一把捏住了她的下颌,英俊的面容满是焦虑和即将爆发的怒气,一双厉眸恨恨地逼视着她微微颤抖的水眸。凝视着她的那一瞬间,他心其实是有些柔软的。 她蓦然睁开了眼睛,用手推了推他,“郑潇朗,请你尊重我,别以为我对你指手画脚的,只是因为公司也有我的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在。而你是公司的决策者,我才这样的。” 两人间的空气僵持着,眼神互不甘心的瞪着。 “妈咪,贝贝又哭了。”宝宝从楼上下来,小心翼翼的用眼角扫了两人一眼。 林梦的小伎俩 林梦的小伎俩 看了一眼有些心虚的儿子,她弯腰抱起了他,朝着楼上走去。 “宝宝,说谎了是不是?以后不准说谎,知道吗?这次妈咪就原谅你了。”儿子是她养的,他的眼神那么惊慌,她怎么会看不出来。心有些微疼,这么小的孩子,竟然会察言观色了。她不想孩子学得那么奸诈,也不想他变得那么小心翼翼。她想给孩子一个安宁幸福的家。可是看郑潇朗对她的态度,恐怕很难实现她心中平凡而卑微的愿望了。 郑潇朗还是去开会了,刚才看到清漪受伤的眼神,他其实也很难过。两人间的隔阂似乎在不觉间拉得越来越大了,他的脾气也越来越难控制。刚才不该在孩子面前发火的,看宝宝那惊恐的眼神,他又自责不已。 “潇朗大哥,你终于来了,你看看那么高层领导,都在做什么呢?”还没进总裁室,就碰到了生气的霓霓,她似乎很生气地样子。 霓霓一进公司就好像成了这间公司的主人似的,对任何人都颐指气使,令那些高层领导都很不服气。但是也因为知道她的背后是他这个总裁,所以大家能忍都忍了。 “霓霓,你把自己当成谁了。你有没有给自己定好位。” 他嘴角扭曲成一个冷笑,瞪着她的目光莫测高深。 “我,我……。”霓霓涨红了脸,嗫嚅着说不出话来。是啊!她是什么身份呢,不就是一直靠着郑潇朗的庇护才那样嚣张跋扈的吗?只是她不愿承认自己的嚣张跋扈罢了,那些高层看她的眼神不都充满了蔑视吗?如今郑潇朗要是不在庇护她,那她只能乖乖的做她的本职工作罢了。 “潇朗大哥,我还不是为了你和公司嘛?”她快步紧紧跟上了郑潇朗的脚步。以为只要自己和平时一样,朝他撒撒娇,他就不会再和她计较了。 他嘴角的弧度更大了,没有表情的脸上,闪过一丝鄙夷。“为了我,还是老头,谁让你干预公司的事了。公司的事,我一向交由郑颖处理,没想到你一个营销部的副经理对总策划,指手画脚起来,是不是该重新给你一个位置?” 霓霓惊愕地听着他的嘲讽,原来他根本就没看得起自己过。而她一心因为想要俘获他,所以才参与公司的决策太多了。也让他多少起了防患之心。 听过郑颖的汇报,他坐在皮椅中,疲惫的揉着太阳穴。“潇朗大哥,我帮你揉揉。”霓霓伸手轻柔的帮他捏着肩膀。 “潇朗”冯莲推门进来,看到霓霓在为他按摩,脸色阴郁。不过只是一瞬间,马上换上了一幅大家闺秀的懂事样子。 “潇朗累了,霓霓,你可是营销部的经理。他累了该有我这个未婚妻为他拿捏吧,哪能劳驾你呢。”冯莲温柔的带着笑,不动声色地挤开了她。 “你们都出去,我不需要任何人按摩。”他不耐烦的驱赶着两个人令讨厌的女人。 看她们相斗的嘴脸,心里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清漪。她很少和人争执,但是碰到他,却总是和他不对盘似的。 不知不觉手就伸向了桌上的电话,他很想跟她道歉,早上的事,他确实过头了。电话是家里的佣人接的,说是清漪吃过饭,接了一个男人的电话就离开出去了。心头的怒意再一次被点燃,他狠狠的捏着拳头,一拳砸在了桌子上。把茶杯都震到了地上。郑颖正推门进来,心里直呼幸运,上次他把茶杯扫到地上后,他就学聪明了,为他铺上了地毯。 再说清漪,确实是接到了一个男人的电话,而这个电话是穆岚宣打来的,两人只是谈了些漫画的事情,而佣人却误会了。而后是因为贝贝发烧,她是特意去了趟超市给她买西瓜和熬粥的食材去的。 “清漪,你也来买东西。”听到熟悉的声音,她一回头,“林梦,我上次就想找你有事呢,你怎么跑那么快。”看到林梦买了一堆的东西,清漪惊喜的上前打招呼到。 “我们找家茶水吧坐坐吧。”林梦的脸色很难看,似乎看上去还有点憔悴。清漪以为她怀孕的缘故,也就没有多问。把东西放进了车里后,随着她来到了一家茶水吧。 “清漪,知道吗?我流产了。”她的声音很压抑,低低的带着哭音。 清漪一愣,流产,才多久的事,她怎么就出来了。“你流产多久了?”她轻轻地拍着她放在桌上的苍白的小手,那手冰冷的就像是十二月的雪块。 “一个星期。”她颤抖着,端着茶杯的手,不停的在颤抖,眼泪直往下流着。 “你疯了,才一个星期,你就在外面乱走了。那你那天打电话给明晰哥时,是不是已经流掉了孩子?”她忽然想起那天开车时,成明晰的怒吼声,心头忽然一震,眼睛也有些发涨了。 “是,那天其实我已经流掉了,我只是想听听他对我怀孕的看法,呵呵,果然他不在乎我,以为我在骗他,幸亏我流掉了,否则,他怎么会让我再留在他身边呢。”她的痛苦,清漪同样生为女人,怎么会不理解。当年她为了孩子可以连命都不要。林梦不到万不得已怎么会舍得放弃那个孩子。 “你怎么这么傻,林梦,你跟了明晰哥这么久,为什么不做好措施,明知道他不懂得爱护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傻呢。”她拿起桌上的餐巾纸,心疼得为她擦拭着泪水。其实她一直很看好林梦的,相信林梦终有一天可以俘获成明晰那颗高傲的心。两人终有一天可以结成一对令人羡慕的伉俪的。在她看来明晰哥不是对林梦没有一点感情,否则以他的脾气,早就让林梦离开他身边了。 “我只想试试看他会不会因为孩子而爱上我,因为流产而心疼我罢了,我有什么错。清漪告诉我,他为什么不多看看我,为什么就不能爱我。”林梦啜泣着,伤心的样子。令清漪看得心也疼了。 其实她不也一样吗?她和郑潇朗不也是同样的状况吗?虽然情况略有不同,可是一样得不到所爱人的关心。 “那也没必要那拿自己的身体作试验,你知不知道,有时候流产会导致,以后的不孕。你真是疯狂。”她不知道该怎么去说她了,气她傻,还是怪她不懂得照顾自己。 “晚上我给明晰哥打个电话,明天你在家好好休息,我会想办法,让明晰哥去照顾你的。只是你一定要把握好这次的机会。也不许再伤害自己的身体了,万一哪天你们要真结婚,想要孩子,而不能生育时。你会后悔的,我不想你以后和明晰哥都后悔知道吗?” 林梦破涕而笑,轻轻的点着头,嘴角却在不经意间露出一个淡淡的得逞的笑。她今天是故意的,看到清漪出来买东西,故意缠着她,博取她的同情。她明白清漪在成明晰心中的地位。成明晰已经厌烦她了,如果她不耍点小计谋的话,他就永远离开自己了。而她是多么的不愿意离开成明晰,她是那么爱他,就算明知道他心里有清漪,她也不想放手,她爱他如吸了毒一样,上了瘾,无法戒除了。 终于开导好了林梦,看看时间不早了。贝贝估计药性也过了,要早点回去煮点东西给她吃了。心里想着给家里打个电话,打开手机,一看没电了。又一想回去再说吧,反正也不急在一时。 开车回到春宁,“你还知道回来,把生病的孩子扔在家里,就急着出去和男人鬼混,你还像个母亲的样子吗?”人还没进客厅,就被满面怒容的郑潇朗堵在了门口。 “你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和人鬼混了。郑潇朗,请你说话干净点,我才没有你那样龌龊呢。”清漪想绕过他,走向厨房。 “装什么清高呢,你出去和男人幽会怎么不清高点。”他侧过身,跟在她身后。今天家里的佣人刚才都被他放了假。他心里憋着火,是存心找她麻烦的。 “郑潇朗,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也不懂你到底想干什么,孩子在生病。我要给贝贝熬粥了。”她放好了东西准备熬粥。 “你不用费心思了,孩子不在家里了。”他冷眸微微一眯,看着她的反应。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回视着他,清澈的眸里平静得像是无动于衷。可内心却波涛汹涌,仿佛有人有一只无形的手在紧紧地揪着她的心脏。 他脸上先是没有什么表情,之后慢慢露出微笑,就像一匹危险的狼,瞪视着她的双眼里有着嗜血的期待。他在期待看到她的求饶,看到她的泪水。只要她此刻向他求饶,那么他会毫不犹豫地让人把孩子带回到她身边。可是他失望了,她的眼中只有冰冷的怒意。 “郑潇朗,告诉我,你到底要什么,你想干什么。难道一定要伤害孩子和我,你才开心吗?”她不想咄咄逼人的,可是他竟然这样没有人性。她只是出去买了些东西,离开孩子也就几个小时,他竟然因为早上的事,而把孩子再次藏了起来。 无意地伤害 无意地伤害 “我不想干什么,我只想要你,知道吗?只要你心甘情愿的陪我,我就让人把孩子带回来。”他撇唇溢出一笑,笑容里尽是邪魅和危险,他伸出拇指滑过她的脸颊,当手指触摸到她的肌肤时,几乎为她那犹如花瓣般娇嫩的肤质而叹息了。其实他是故意的,他知道自己心里有火气,想找个理由发泄。 “郑潇朗我没想到你竟然这样的下流,你想要女人,我想天底下有的是美艳如花的女人,心甘情愿地`爬上你的床,甘心侍候你。可惜不是我。”清漪冷冷地一笑,往后倒推了几步。她嘴上是这样说,还是怕他的靠近,他的气息,还是能把她的心搅得一团乱的。只是她不甘愿受辱罢了,他想以此这为条件,那他就想错了。她不是没有脾气的人,只是没有完全爆发罢了。 “我想你不是不愿意侍候我,而是刚和人上过床吧。”他步步紧逼,,铁青着脸。 清漪羞辱难当,伸手朝他脸上挥去,他的反应极快,一手早已紧紧地扣住了她的手腕。“我讨厌女人对我动粗,你最好记住了。别逼我,对你没好处。”忽然他一用力甩开钳制她的手,她踉跄着朝后又倒退了几步,腰部猛地撞击在了后面的操作台上,一阵疼痛从腰际传来。也顾不得其它了,她靠着操作台先站稳了身体。 “我就是刚和男人上过床,你管得很着。”也许实在是被他的话,刺激得丧失了理智脱口而出的挑衅到。 “我管不着,那谁能管你,成明晰,穆岚宣还是龙腾霄,抑或是潇陵,你告诉我谁能管得着你。”他忽地逼近她,嘴里是压抑的低沉怒吼。 清漪被他的神色怔住了,心头滚过不安的感觉。他这次是真的在发怒,难道说今天他这么怪异是因为……。“她猛地吞了口口水,不敢相信的看着他。 “你别靠过来。”她觉得自己的腰肌上传来一阵疼痛,不由皱起了眉头。 “告诉我今天你到底和谁去约会了,该死的到底是谁,他有没有碰你。告诉我,该死的你告诉我。”他忽然附下身,深不可测的眼眸里里燃烧着熊熊的情欲之火。 清漪吓坏了,抬起水眸,想避开他的触碰。可他的唇,似乎更快,很快压住了她的红润唇瓣。 她愣住了,任由他灵活地挑开她的牙关,舌尖恣意放肆地舔弄着,火热地缠弄着她的小舌。像是有一股电流通过,浑身被一种酥麻的感觉控制住了,眼神变得迷离而柔媚。控制不住的一声低喃声从喉咙口,轻轻溢出。 这一声充满了娇媚的低喃声,仿佛是一针强心剂,立刻他的胸腔绷紧了,高涨的空气,瞬间变得燥热难耐,他知道自己是那么地想要她!想得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在让他向她投降。 他的吻,持续地深入着,让她只能发出模糊而柔媚的低吟。她的双手被他紧紧地擒住,无法做出抵抗,只能被动地被他紧揽在怀抱之中,感受他强壮的胸肌紧紧地抵着她柔软的身躯。 “痛。”忽然她一声惊呼,痛得皱起了眉头,泪水滴在了他和她交缠的唇上。 “怎么了。”他发觉到了她的不适,其实他刚才亲吻她,心里多少还是有些骄傲的。清漪不是真的对他没感觉了,她的低吟,她的柔媚都说明了她也是需要他的。 “我的腰部痛得厉害。”清漪瞪了他一眼,此刻他浑身紧绷着,眼神中充满了欲求不满的光芒。 “让我看看。”他小心的让她转过身,掀起她的衣服。她的腰部一大块的清淤,可能是自己刚才推她时撞击在操作台上造成的。 他极力的克制着早已失控的欲望,此刻就算他被欲火烧死,也不敢再碰她了。毕竟她现在都痛得额上的汗水都出来了,他哪里还敢对一个痛苦的女人下手。“我抱你上去。”他不由分说弯下腰,打横抱起了她。抱在手上,他才感觉到,这女人的轻盈,她身上哪里有肉了,轻得一阵风都能把她吹走了。 “你,可以把我放下了。”毕竟两人还真没有那么亲密无间,所以被他那样的注视,她的脸羞得通红的,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 “趴在床上,我去拿药膏。”他命令道。 清漪乖乖地趴在了床上,这个男人还不都是他,刚才要不是他那么大的力气,她怎么会被撞成这样的,还这样凶她。尽管心里很气恼,但是她可不敢再直接顶撞他了。刚才他的怒火就差点把两人都烧毁了,要是再激怒他,后果不看设想。 郑潇朗拿了药膏回来,看她乖乖地趴在床上,嘴角露出一抹很得意很浅的笑容。 他的手异常的轻柔,药膏确实不错,刚才还火辣辣的疼,现在竟然好多了。也不知道是他的手指作用,还是药膏确实有奇效,反正她觉得很舒服很舒服。 上好药膏,很意外地竟然看到她睡着了。他静静地坐在一边看着她。她越来越美,也越来越有味道了,难怪潇陵不惜和他这个做大哥的争夺。难怪穆岚宣为了她和他不惜闹翻。她的美,她的好,很多男人都注意到了,他怎么才能把她留在身边。直到现在他的内心才开始有种惊慌之感,他怕自己把她推得越来越远,直到自己再也得不到她。 “你为什么每次都要和我抗争呢,我们就不能和平相处吗?温清漪,你懂不懂男人的心,你能不能体谅我的心呢。我是个正常的男人,怎么能忍受,那么多男人围绕着你转,怎么能够不恨你,你有没有为我想过。有时候我真想杀了你,真想狠狠地伤害你。可是每次看到你伤心,你不快,我就会心痛,比你的心更痛……。”他低低地叙述着,却不知道清漪睡那么沉,根本就没听进去。倒是门口闪过一个白色的身影,当听到他低声地表白后,白色的身影一晃,悄然走下了楼梯。 “妈咪起床了,爹地亲自做了晚餐哦。”正睡得迷迷糊糊,耳边传来宝宝的声音。她以为自己在做梦怎么也舍不得睁开眼睛。 “哥哥,你说妈咪是不是变成睡美人了,我们要不要在她脸上亲吻一下。” “笨蛋,要亲也是爹地才能亲。哪里有你这个小公主亲的。说你笨吧,你还不开心。” “哥哥说贝贝笨,贝贝就是笨拉。哥哥,能不能不要爹地亲,爹地只能亲贝贝。”贝贝的声音充满了委屈,清漪这才知道自己不是在做梦。他还是让孩子回来了。 “笨蛋,爹地是妈咪的王子,不是你的王子好不好。他只能亲妈咪。”宝宝小大人似的训斥着贝贝。 清漪正要睁开眼睛,“可是我看见霓霓姐姐,亲爹地了,霓霓姐姐也是爹地的公主吗?” “笨蛋,你怎么在妈咪跟前说。”宝宝一下子捂住了贝贝的嘴巴,小心的看着床上的妈咪,就怕妈咪忽然醒来。 清漪听到贝贝的话,心里很难受。霓霓那个女孩和郑潇朗纠缠在一起的情景,忽然就出现在了她眼前。她心里就像有根拔不掉的刺,只要轻轻一碰就会刺痛自己的神经,而且痛得她恨不得连自己的心都掏掉。 泪水从眼角悄悄地滑落,宝宝还那么小,竟然就那么懂事了。这个孩子实在太早熟了,这样的早熟不知道是不是好事。只是他真的比贝贝贴心,也比贝贝懂事。 “宝宝,贝贝妈咪醒了吗?该叫小懒猪妈咪起床吃晚饭了。爷爷,奶奶要等急了。”门口传来郑潇朗低沉略带戏谑的声音。 清漪假装才醒过来的样子,睁开眼睛。“宝贝,你们去哪里了?妈咪对不起你们。”清漪意看到宝贝,就心疼得抱着他们怎么也不肯放手了。 “妈咪,是爷爷,奶奶带我们去看太爷爷了。”宝宝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妈咪。 清漪知道真相,狠狠地瞪了一眼郑潇朗。他笑了笑无辜的眨了眨眼睛,“起来吧,我的公主。是不是真要像小公主说的,要王子来亲吻才肯起床。要是这样的话,本王子非常愿意献出自己的吻。”他倾身作势要亲她的样子,就在她别过头去时,他抱着宝贝朝门口走去。 知道被他戏弄了,清漪掀开被子追了出去。他却忽然停住了脚步,“喂,小懒猪,你衣衫不整啊,怎么出去见公婆。”他把孩子放下来后,把她推进了房间。 “你出去,我自己换衣服。”听他说得暧昧,她一下子涨红了脸。朝自己身上瞄了一眼,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换上睡衣的,而且这件睡衣,她买了从来没有穿过。主要原因了实在太性感了,半透明的真丝,领子很低,蕾丝半遮住了她若隐若现的双峰。这样的自己就算是不想勾引人,恐怕也惹得别人浮想联翩了吧。 而他的眼睛充满了灼热的火焰,她又不是傻瓜,下午要不是被他推了撞到腰部,两人不知道又发生什么了。 激情沐浴 激情沐浴 “爸妈还在下面等我们,你准备什么时候进去换。”他声音低嘎,全身的血脉偾张。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在一瞬间就点燃他的欲火的,而她什么都没做,只是穿了件性感的睡衣,就把他迷得神魂颠倒的。 “我马上就进去。”看他的样子,她着实有些害怕。赶紧转身拿了衣服,跑进了浴室里,紧紧地关上了门。 换好衣服,又刷了牙,才拉开门走了出来。“走吧,我们一起下去。”他帅气的朝她抛出一个足以迷死所有女人的笑。 “下午,对不起,我只是生气,你的腰还痛吗?”他的大手轻柔的搭在了她的腰上,只是很小心的避开了她受伤的地方。 清漪没想到他会这样温柔,一瞬间有些迷茫。他是不是又是做给他父母看的。不过不管了,哪怕是只给她一点点的温柔,也够了。毕竟他从来就没有爱过自己,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 楼下的餐桌上,优雅的汪姨夫妇,早已坐在了桌子前。两个孩子很喜欢自己的爷爷奶奶,正一边一个坐在他们身旁。而桌子的另一边,坐着郑潇朗和霓霓。可是座位很奇怪,长方形的桌子,他们两隔开一人,也就是郑潇朗和清漪下去后,他们俩是分开坐的,两个人各坐霓霓的一边。也不知道霓霓是不是故意的,清漪并不在乎这些。在她看来,郑潇朗喜欢霓霓更胜过她。 “霓霓,坐边上吧。”郑潇朗朝霓霓努了嘴,示意她往旁边移个位置。霓霓看着郑潇朗拉开了座位,脸上闪过一抹羞涩的笑。 “清漪,坐这边,小心你的腰部。”他很体贴地扶着她落了座。 霓霓的脸色由红变白,一瞬间又黯淡了下来。“清漪,听潇朗说,你的腰撞在了桌子上,要不要去医院看看?”汪倩玉是真的关心清漪。 “不用了汪姨,刚才潇朗为我上过药了,应该没事了。”清漪很感动,眼睛有些微湿。赶紧低下头,拿起来筷子。 “那晚上让潇朗,再为你上药吧。现在吃饭。”汪倩玉朝清漪若有所指地笑了笑。她还是那么喜欢这个女孩。大概真是缘分的关系,她们就是有面缘。不像那个霓霓,她是怎么看怎么不喜欢。所以不管父亲怎么贬低清漪,她还是相信她是个好女孩。是个配得上潇朗的女孩。 “今晚的晚饭,是爹地亲手做的,爹地说妈咪受伤了,要多吃点营养的。”宝宝很保护自己的妈咪,所以很骄傲的大声宣布到。 “小子,大家都知道爹地是为了给你妈咪做饭的,你也不用这样大声宣扬吧,你爹地我会脸红的。”郑潇朗笑着和儿子逗趣,夹起菜不停的往清漪的碗里放着。 清漪只是闷闷地低着头,吃着碗里的菜。“你想把自己的头发都吃进去吗?”郑潇朗低低的笑声,在她耳边响起。 她尴尬地瞪了他一眼,他这是干嘛呢。“妈咪,奶奶今天给妈咪买了一件好漂亮的衣服呢,奶奶说这件衣服只有妈咪穿着才好看。奶奶还说……。”贝贝奶声奶气的忽然爆出一个大消息。她还没说完话,宝宝就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贝贝笨蛋,奶奶不是说过了吗?让你不准说出来的。”宝宝毕竟是孩子,贝贝还没说完的话,自己说了出来。惹得大家一阵笑。 清漪因为宝贝的耍宝,也笑了出来。只是笑得时候牵动了腰肌,不由皱了下眉头。“怎么又痛了。” “没事。”清漪摇了摇头,不想破坏了吃饭的气氛。 “妈,宝贝就交给你了,贝贝不能玩太久了,才退烧,要早点休息。我扶清漪上去。”他很小心的扶着清漪的腰,无可奈何的清漪只能由着他把自己带上了楼。 进了房间他就迫不及待的掀开她的衣服,想要看看她腰上的伤。“你干嘛呢。”清漪扭了一下,这个色胚,一没有人就对她动手动脚了,下午竟然欺负她,竟然还骗了她,说孩子被带走了。想想心里就有气,还有贝贝说她看到他们亲吻。亲吻竟然还被孩子看到了,她心里更是恨得牙齿都痒痒了。 “郑潇朗,以后要和你那个小妹妹上演激情戏,求你别当着孩子的面,让孩子从小受到不良的教育。”清漪不觉得自己的口气有多酸,就像吃醋的妻子,在责怪出轨的丈夫的口气。 “是,我的夫人,你在吃醋了是不是?”郑潇朗这次没有生气,嬉笑着凑近了她的耳朵吹了口气。 他低沉的笑声,灌入了她的耳膜,被他这一笑。她忽然脸红耳热了,自己这是怎么了,像个妒妇,不是没事找事让他取笑吗。心里暗暗骂自己没出息,可是话已经出口,又收不回了。只能尴尬地挺直了身体,不知该怎么办了。 “你要不要洗澡?”他忽然问道。 清漪奇怪地看着他,一时不明白他说这话的意思,她洗澡又和他搭上什么关系了。“你的腰,你以为自己能给自己洗,要不先试试看。”他略带嬉笑的声音,在她听来是那么的不舒服。 “还不都是你干得好事,不用你多事了。”她不客气的到处事实。 “就因为是我的错,我才要补偿你。谁有这个荣幸,我这堂堂的撒旦给她洗澡呢。”郑潇朗说话间,已经走向浴室。 “喂,你听不懂人话吗,我不要你多管闲事,我自己可以洗。”清漪真的恼怒了,追了进去。可是腰肌撞伤的地方又隐隐的痛了起来,害她走路都只能忍着。 “啧啧,以为自己真神了呢。我是好意,帮你洗澡兼按摩腰部,你想到哪里去了。”他怪她脑子不纯净。可是这能够怪她吗?哪次他不吃她豆腐的。 “水已经放好了,脱衣服。”他伸手帮她脱衣服,她羞红了脸。“我真的自己可以的。”她现在连澡都不想洗了,情愿脏点睡觉。 “不洗澡,也得按摩腰部,我还要为你上药,那个药是我从一个国医那里弄来的,要用热水按摩后,再上药,那样疗效才能更显著。”其实他也不是骗她,这确实是药效需要的步骤之一。 “要不,我帮你喊霓霓来帮你洗澡,不过我猜想,她刚才似乎不怎么痛快呢,会不会公报私仇,我可不知道。你慢慢脱吧,我去叫她。”他做出了要去喊霓霓的样子。 “别,别,只是你不准对我动手动脚的。”清漪提出了条件。她也有自己的顾虑,那个霓霓显然对自己很不客气,更是虎视眈眈的,要是自己找她帮忙,不是正好让她找到一个发泄口。她可没这么傻,虽然郑潇朗也不是好人,但是毕竟做过夫妻,自己的身体,他也看过了。就当再给他吃一次冰淇淋吧。 “我说,你怎么穿着内衣洗澡,我还没见过这么怪异的洗澡方式。”郑潇朗留在这里本来就有目的的,不过她以为自己穿内衣洗澡就没关系了。却不知道水贴在丰满玲珑的身躯上,更令人产生迤逦遐想。 他的手,轻柔的在她的腰肌揉动着,滑爽的肌肤,给他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刺激感,他全身肌肉都绷紧了,血液几乎倒流到了脑子里,血管里奔腾咆哮的简直不是热血,而是抗不住地欲望之火。 他好热,热得浑身难受,额头的汗水滴落在她凝脂般的肌肤上。她的身体因热水的浸泡,染上了淡淡的绯红。那绯红刺激着他的每一根神经,他的大手控制不住地往上抚摸着,感受着她带给他的极度快感。 “妈咪,爹地你们在洗澡吗?”贝贝清脆的声音里,充满了好奇的意味。 女儿脆生生的声音,一下子打断了郑潇朗满脑子的迤逦遐思,他稳定了一下心绪,从旁边拿了条浴巾把她从水里一把抱了起来,一甩手整条大浴巾,把她裹了个严严实实密不透风的。 “喂,你这是干嘛呢?”刚才还在享受着温暖而舒适的按摩浴,现在一下子被他抱了起来,她觉得莫名其妙的。 “女儿在卧室里呢。”他俯下身轻咬着她的耳垂说到,眼神炽热的仿佛想要把她融化在他的怀里。 灼热的男性气息,喷在了她的脸颊上,她全身都因为与他身体的过度亲密的接触而轻轻颤抖不已。 两人间充满了说不出的暧昧气氛,她的脸颊不知道是因为刚洗过澡,还是因他的亲昵接触而染上了一层眩目的红晕,深深地勾引着他贪婪的目光。 “清漪,晚上让我留下好吗?”他低哑的声带,带着明显的恳求。 看他一副精虫上脑的样子,清漪扑哧笑了出声,正想答应了。“潇朗,你们洗好了吗?我找你有点事。”声音来自门口,清漪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这家伙分明是故意的,他是想故意制造暧昧给他父母看的。 “连孩子都为我生下了,难道还怕我帮你洗澡。”他说得声音不小,大概又是故意说给他妈妈听的。 照片惹来的祸事 照片惹来的祸事 “潇朗要洗好了就到我房间来一趟,两个小家伙我先带过去让他们先睡了。”汪倩玉朝着浴室说到。 接着他们在里面就听到了房门被锁上的声音。“我要换衣服了,你出去。”一想到刚才浑身的酥麻感觉,她的脸又红了。这个混蛋郑潇朗,他到底想做什么。难道真是做戏给他父母看,可要是真做戏,也没必要做得那么认真啊。 “你身上的哪一处我没看到了,下午睡觉,衣服都是我换的。”他薄唇一弯,一抹得意的笑,从他唇边悄悄拉开。 “你下流坯,急色鬼。”看到他得意地样子,她发出轻轻一嗤,男人果然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荷尔蒙过剩了。 郑潇朗明白她误解了,“就你那小脑袋,也不知道想什么了,只是想为你多按摩,好得快点罢了。”他可以不解释,让她误会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想毁坏了在她心里的形象,他想把自己的好意告诉她。 听他一解释,她脸一红,知道自己误解了他的好意。“你出去,找你的霓霓找你的冯莲去。”她的眼睛不知怎么就瞥到了电脑跟前的那一叠照片上,神情立刻恢复了冷淡。 看她刚才还羞答答,一副小女儿的娇媚样子,一瞬间又恢复了冷冰冰的神情,他心里万分沮丧。他有些弄不懂女人的心了,难道说真是女人心海底针,深难测吗。 “爹地,奶奶叫你呢。”贝贝娇小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打断了两人之间有些怪异的气氛。 “我先出去。”他弯下腰,抱起贝贝在她娇嫩的小脸上亲了一下。又回头,看了一眼正在生气地清漪。心里一时有些摸不清她到底怎么了。 看着合上的房门,清漪叹了口气。想起下午答应林梦的事情还没办呢,就换了手机的电。打开手机,一看上面都是未接电话,这电话都是同一个电话,是郑潇朗办公室的电话。她终于有些明白他为什么那么生气了,原来他打过那么多的电话给她,而她却正好手机没电。再加上贝贝早上发了烧,大概他着急了,才会那么早就回来的。 坐在电脑跟前,拨了成明晰的电话。成明晰似乎又在喝酒了,声音虽然低沉,但是似乎有些不同。“明晰哥今天下午我见到林梦了,你能不能多关心一点林梦,她毕竟为了流产了……女人现在是最虚弱的,也是最需要男人的关心,我希望你能多关心一点她。”明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和立场说这样的话,可是只要一想起林梦那双哀怨的眼睛里,凝满了伤心委屈的泪水,她就不忍心,同样生为女人,她的切肤之痛,她感同身受。 “你就那么希望我去照顾她,是她求你的,还是你自己心里的真实想法,告诉我清漪,告诉我是不是你自己内心就是这样想的。你想把我推到那个女人身边是不是,哪怕我伤害她。哪怕我因此而痛苦。”他的声音低低的,仿佛有说不出的痛楚。 “明晰哥,你知道我一直把你当大哥看待的,我真的希望你能照顾好林梦,毕竟她是……。” “丫头,你闭嘴啊!你知道我的心会痛吗?你要我去照顾她,如你所愿,我会好好照顾她的,但是她永远也别想得到我的心。”通过话筒,他的声音破碎而缥缈。 她怔怔的看着手机,泪水一滴滴的滴落在桌上。“擦擦眼泪。”郑潇朗递了餐巾纸给她。 “谢谢。”她依旧伤心,刚才她伤了明晰哥,听到他的口气,他确实很痛苦,他不爱林梦,可是为什么他们又要在一起,为什么男人就不能控制自己,只爱一个女人。 “你下午和那个林梦在一起,回来后为什么不跟我解释。”他爱怜的为她整理着零乱的发丝。看她伤心的样子,心里略有不舍。 “我跟你解释,你肯听吗?一回来就为我定了罪,我哪有翻案的机会。”她气地嘟起嘴,却不知道自己这个样子,像极了向丈夫撒娇的妻子样子。 “那你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就算她此刻确实诱人,他还是觉得她下午做的事,不够地道。她完全可以接他的电话,告诉他一下,她和谁在一起,在哪里。也好让他放心了,害得他丢下一个会议就跑回家,看孩子。 “你是在审讯犯人吗?”听他的口气,她心里也来火了。是他自己根本不给她解释的机会,现在倒是有理由来审讯她了。他凭什么呢。 “我只是以为……。”他有些哑巴吃黄连的味道了,是他自己没打听清楚,确实没资格去责问她。再说了孩子她交给管家看护的,也没做错什么。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清漪忽然疑惑的问道,他难道一直在偷听她打电话。 “我早就站门口了,敲了门,你没搭理。”一时他有些悻悻然的,这个女人,真是令人够受的,也真懂得怎么刺激他。不过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越来越在乎她,就算她当真给他难堪,他还是喜欢看她,喜欢听她的嘲讽和指责。 “我手机没电了,当时林梦又很伤心。我也就没顾及太多,也是我不对。”她叹了口气,毕竟自己也是有不对地方的,一味的指责他也没意思。 乍听她愿意解释,他心头涌上一种复杂的情绪。原来两个人只要愿意交流,事情就没有那么复杂了,是他一向不信任任何人,不愿意交心还是他们都同样太骄傲了。 “清漪,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能好好照顾你吗?”他眼神灼热,语气是十二分的诚恳。其实现在向她表白和他刚才偷听到的话有些关系,因为他听到清漪跟成明晰说,她把他当成哥哥看待。那么那些照片就算有人故意发给他看也没用了,清漪没有爱上成明晰,那么她心里肯定还有自己,所以他才会那么自信的向她表白自己的心意,他认为她会接受他的。 “咦。”她一愣,这是什么状况。他到底怎么了,吃错药了,还是脑子犯迷糊了,抑或是哪根神经短路了。他什么时候开始犯浑了,她可不可以以为他是没事寻她开心呢。 “清漪。”他柔情款款的看着她,温暖的大手轻轻的压住了她那双柔弱无骨的小手。 “郑潇朗,你别逗了。哈哈哈,我知道你在逗我,不过没关系的。”清漪忍不住笑了出来。她可没那么傻了,从来都没正眼看过她一眼的撒旦,怎么会忽然提出这样的要求。肯定是因为孩子,刚才他被汪姨叫了过去,大概就是为了这事吧。要不怎么会那么巧,他不早不晚,偏在汪姨回来才向她表白。 郑潇朗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她根本不相信自己会爱上她。可是他知道自己真的越来越在乎她了,否则下午不会发那么大的火,不会急得像疯子一样飙车回家。他不能忍受她和任何男人在一起,不能想象她被人抱在怀里的情景,所以他才飙车回家查看。 他还想说什么,忽然清漪站起来,他正想伸手拉她,她一侧身,把她桌上的键盘带了下来。一叠彩色照片随着键盘掉在了地上。 “这是怎么回事?你让人偷*拍我的照片。”看到照片,他的脸色,阴沉了下来。厉眸里透出不可置信的神色来。 “郑潇朗,你自己做的事,竟然还血口喷人。”清漪也愤怒了,他以为自己是什么,他说什么她就必须接受吗? “我血口喷人,我是没想到你这个女人这样的奸诈和无耻。亏我还把你想得那么纯净。哈哈。”他伸手一把把她推开了。 “啊。”被他一推,清漪痛得倒在了床上。因为腰部撞伤的地方又被他猛力一推,简直雪上加霜。痛得额头上布满了细汗。 “你出去,请你滚出去。”清漪忍着疼痛,让自己趴在了床上。这个混蛋男人,简直是恶魔。 “好,我出去,你别后悔。”郑潇朗犹豫了一下,看着她脸上鄙夷的神情。心里刚升起的心软,又被她打乱了。 “清漪,你怎么样了,要不要送医院。”她正痛得不可开交,门口传来了郑潇陵担忧的声音。 “潇陵,我的腰,送我去医院。”她痛得额头都是汗水。知道自己的腰部受伤不轻。 看到清漪那痛苦的样子,郑潇陵两三步就冲了过去。伸手抱起她,只冲门口。“忍着点,我的天,你怎么会这样?”其实吃晚饭时,他就一直在注意她,发现她不时地皱眉,不时地轻轻揉着腰部。所以现在才过来看看,想知道她到底哪里不舒服。 “潇陵,清漪怎么了?你哥呢?”汪倩玉安顿好孩子,也正想过来和清漪谈谈。结果才到门口,却看到小儿子,抱着她心急慌忙的冲了出来。 “妈,我怎么知道那畜牲去哪里了。”郑潇陵第一次发这么大的火,刚才他看见大哥从清漪房间里出来后,一脸铁青的开车出去了。他估计他又是去酒吧了。 难解的春药 难解的春药 “你这孩子,怎么说你哥呢。清漪到底怎么了?”汪倩玉也多少知道自己大儿子的脾气。 “他要不是我哥的话,我早就杀了他了。这个混蛋,他到底怎么清漪了。”他的眼睛被愤怒烧红了,低头看着怀里的清漪已经痛得昏迷过了,更是焦急了。 “潇陵,她腰受伤了,你这样抱她,她的伤会更重的。把她放在床上,我打电话让医生过来。”姜到底是老的辣,她平静的指挥儿子把昏迷的清漪放平在了床上。又打电话给了医生。 郑潇朗确实去酒吧了,他心情很不好。后来慢慢平静下来,才发现有很多疑点。清漪干嘛要拍摄他的照片,似乎没有这个必要。可是那些照片怎么会出现在她的房间里,她的桌上呢。也想心里越觉得不对。清漪完全没有必要做这样的事。就算为了孩子,她也完全没有这个必要。 想到这里,心里越发的觉得自己过于激动了。就因为看到那些照片,自己也没必要这样不理智的。摸了摸手机,想给清漪打给电话。伸手一摸才知道,自己刚才出来急了,除了口袋里的皮夹,什么都没带。 “放手,你们这群猪,快放手啊。”他正要结账回去。却看到几个男人围着一个女人,其中有个男人的手,已经伸到了女人的衣服里。正在调戏那个女人,女人穿的是一条黑色的长裙,胸口露得很低。那个男人在她的胸口抚摸着。 “呵呵,小妹,喝了惨了春药的酒,大哥我不帮你解,你会很难受的,知道吗?你现在很需要男人。”男人一脸的猥琐,嘴唇在她雪白的脖颈里,烙下一个又一个吻。 “霓霓。”郑潇朗愣住了,那个男人怀里的女人竟然是霓霓。她怎么会跟来这里的。听那个男人的话,似乎她还喝了参了药的酒。她疯了吗?这种地方,男人要女人,掺药是正常的。 “滚开,谁要再碰她一下,我就剁了他的手。”郑潇朗把西装一脱,上前就去拉霓霓。这里很多人都是熟客,自然认识他。 “你是谁?”那个男人显然是第一次来,并不认识他。 “撒旦,拿开你的猪爪。”他看到霓霓好像药性起来了,正在男人怀里厮磨着,脸色异常的绯红,呼吸也急促起来。 “放手。”他猛地挥拳,给了那男人一拳。男人还想还手,酒吧的老板走了出来。 “你不要命了,他是郑潇朗。”老板只在男人耳边说了这一句话,他竟然乖乖住手了。 “有没有解药。”他托住了霓霓的腰,发现霓霓已经被药物控制了。现在不解决的话,她会很难受的。 “没有解药,这是国外新进的,除非男人,否则无药可解。”男人趁着没人注意,悄悄地退到了人后,松了口气,好像完成了任务似的悄然离去。 霓霓全身都偎进了他怀里,急促的呼吸和紧紧纠缠他的双手,都说明了此刻她是怎样的渴望着他。 “老板,有没有休息室。”他也顾不得太多了,此刻霓霓身上的衣服已经退到了一半,上胸基本暴露了出来。酒吧里到处是不怀好意的眼睛,那些男人色咪咪的眼睛都紧紧地盯着他怀里的霓霓再看,不管他是不是喜欢霓霓, “跟我进来”李自丹冷冷地看了一眼郑潇朗怀里的女人。并不热情地招呼着郑潇朗进他的休息室。 他没想到这个小女人这么有心计,要不是刚才他在双面镜里,看到她向刚才那个男人买药,并亲自为自己下药,他还蛮同情她的。毕竟看样子这小孩,好像真的很爱郑潇朗。 可是此刻他对这个女人只有鄙夷。要不是他恰巧认识郑潇陵,要不是这个男人恰巧是潇陵的大哥,他才懒得管闲事呢。这种男欢女爱的事,在酒吧里又不是少见。就算此刻这个女人全身都被男人看光了,他也觉得是她自己活该,是她自己犯贱怨不得那些男人。 “这药效很惊人,我劝你最好能把她打晕了送医院去,虽然没有解药,但是医院里有药物可以控制住她的发情。而且我怕你一个人应付不了她的需求。”李自丹冷冷地提醒道,嘴角挂着一抹嘲讽。 这个女人真是自作自受,就这么爱这个男人,不惜给自己下药。不过他可是看在了潇陵的份上才提醒他的。 此刻的霓霓已经双眼迷离,脸色绯红,身体紧紧地紧贴着他,在他身上厮磨着,挑逗着他。小手不安分地伸进了他的西装里,在他胸口不停的抚摸着。喷着酒气的红唇,异常的娇艳欲滴,急切地附上了他的唇,轻轻地舔着他的唇瓣。 “要是舍不得送医院,就好好享受吧,这样的女孩也不错。还给自己下药,真这么需要男人也不用来酒吧,只要在网上发个贴子,估计不知道有多少男人愿意要她。”休息室的门,被人用力的摔上。最后那句话听在了郑潇朗的耳朵中,他一咬牙,给了她后颈一刀掌。 霓霓没想到他竟然毫无怜惜地眼睁睁看着她受罪。由着她诱惑他,明明他自己也已经有了冲动地感觉。可是他竟然还是不愿给她解了药性,把送她来了医院。真是丢人,也更令她对这个郑潇朗更加的爱慕,更加的钦佩,也更加得想要嫁给他。 “告诉我,潇朗大哥,你难道真的一点对我没感觉,情愿我丢人现眼是不是?”她记得自己的药性什么时候发作的,那时候她还有意识,她是故意勾引他的。为了他,她不惜为自己下药。 “你给自己下药。到底为什么给自己下药。”郑潇朗对她的态度有些恼火了。她真的太不自重了,一个女孩子竟然给自己下春药。不过他还是不相信。 “你知道了,我爱你,我爱你,你知道吗?我是给自己下药了,我就是要你。”她涨红了脸,豁出去地朝他吼道。 “霓霓你太让我失望了,我没想到你会这样。一个好好的女孩子,跑去酒吧,还给自己下药。我以为那人只是随口说说的,没想到,真的没想到。不管你是什么心思,但是我告诉你,我爱清漪,我不会爱上任何女人了。她才是我心中最在乎的女人,是我最需要的女人,也是我孩子的妈妈。我不会为任何女人而放弃了她。”郑潇朗的脸色越发地阴沉,说到后来,他才猛然想起,一夜没回去,清漪的腰不知道怎么样了。 再说春宁别墅里,潇陵整整一夜没睡。清漪的腰部,因为再次受到了碰撞,简直雪上添霜。她好不容易从昏迷中醒来,却疼得一直哼哼。他说服了妈妈,让他留在了她房间里,一夜守护着她。不时地为她擦拭额头的汗水。 他不知道该不该感谢大哥把清漪伤成这样。本来妈妈是绝对不会允许他再接近清漪的,但是因为大哥伤了清漪后,又一夜未归。妈妈还是默认了他,他心里很开心。 “清漪,清漪,我不知道你会不会接受我,但是我真的爱你,不管你心里爱着谁,我都不会伤害你的。这辈子我只爱你一个,知道吗?直到海枯石烂。我从来不相信爱情会让人这样沉迷的,但是自从遇见你,我相信爱情的魅力了,相信世上最美的感情就是爱情……。”他握着她的手,感觉到她的手,是那么的冰冷。 “你还真痴情,可惜她注定了是我的妻子,是我孩子的妈妈。”郑潇朗一身的零乱,脸还没洗。就来到了清漪的房间。没想到一夜没回来,却看到自己的弟弟一大早的就出现在了清漪的房间里。更意外的是,他竟然还在向清漪表白。他怎么能向他的嫂子表白。 “她和你早就离婚了,早已不是你的妻子,也不是我的嫂子。她将会是我的妻子。”潇陵站了起来,不服气地冷眼看进他的双眸。 “可她依旧是我孩子的妈,我要她和我复婚,做我的新娘。”他也跨上前一步,眼神咄咄逼人地看着自己的弟弟。 政潇陵听到他这样一说,眉头轻轻一挑,嘴角露出嘲讽的笑。“你凭什么,凭你和霓霓缠绵了一夜,还是凭你把她推得昏迷不醒。”郑潇陵指着清漪,要他看还在沉睡中的她。 “你知道吗?昨天她腰部上再次受到了创伤,还因此昏迷不醒,虽然她不肯说,但是我知道和你有关系。你一直伤害她,到底为什么,她到底做了什么事,令你这样的一再伤害她。”郑潇陵越说越激动。 他愣住了,他竟然又一次伤害了她,昨天他以为自己那一推,很轻。不会伤到她的,没想到她竟然严重到昏迷。他内心充满了愧疚,对她为什么自己屡屡不能控制失控的情绪。他明明是在乎她的,明明是爱她的。想了一夜,思了一夜,他才惊觉自己早已离不开她了。所以才赶回来向她道歉,向她解释的。 按摩 按摩 “潇朗大哥,我累了一晚,先回房换衣服了。”门口的霓霓故意说出暧昧不清的话语来。 他竟然不知道霓霓是什么时候,跟他走到清漪的房门口的,她身上衣服零乱,雪白的脖颈里到处种满了草莓印,就算再不会想象的人,也多少猜出这些草莓印到底是怎么印上去的,要不是太缠绵,怎么会有这么多。 郑潇陵也注意到了霓霓的出现,那些印子,很明显,更何况她穿的是低胸的黑色礼服,更加的突出了。 郑潇陵鄙夷的看了一眼他,“风流快活回来了,才来看被你伤害的人,是不是太晚了。”听到清漪轻轻的细微的呻吟,他知道她的药性过去了,马上就要醒了。 “不管你信不信,我昨晚确实和霓霓在一起,但是我们什么都没做。”他可以不向潇陵解释的,但是还是放下了骄傲轻声说道。 空气中流动着说不出的诡异,兄弟俩互相对峙着。郑潇陵眼神里满是不信任,但是也并没有表示什么,更没有说什么。郑潇朗的脸色阴郁而沉凝,似乎在想着什么。 “妈咪,妈咪。”听到宝宝的呼喊声,兄弟俩才算回过了神来。一起看向了那张中央的大床。床上的人已经醒了,可能是药性消失的缘故,正微皱着眉头,探寻似的看着他们。 “清漪,我昨晚,不是故意的。”郑潇朗见到清漪已经彻底醒了,蹲在了她面前,向她道歉到。 “算了我接受你的道歉,但是现在请你出去。”清漪毫不客气地跟他说道。他不是她高攀的上的。既然不爱她,她何苦要贴人家的冷屁股。她剩下的也只有自己那一点点可怜的尊严了,如果她连这点尊严也没了,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剩下什么。 “宝宝,跟叔叔下去吃早饭,妈咪身体还没好。”郑潇陵抱起宝宝走向门口。“清漪,我看今天你最好不要起床了。妈说你身体不好,他们先把孩子送幼稚园去,然后晚上会接到老宅区的。他们要你好好休息。”郑潇陵故意不去看大哥。 房间里除了他们不再有其他人,清漪扭过头,伸手从桌上拿起照片。“还给你,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人要这样恶作剧,但是这毕竟不是我的照片,我确实没权利拿,也没权利看。但是很抱歉,我看过了,因为上面指名了是要我接受的,如果我知道是这个,绝对不会多看一眼的。”看他没伸手来接,她就放在了床边。 “清漪,我爱你,请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爱你。”他第一次感到自己是那么的脆弱,那么的痛苦。 “爱我,不敢当,我除了一对孩子,其实一无所有,你爱我什么。爱伤害我,还是爱看我痛不欲生的样子,抑或是爱看我放下最后一点自尊,向你求饶,求你放过我。” 她故意用无情地而疏离的口气诉说着他的残忍。以此来掩饰自己的心痛和难以承受的巨大失落。 她真的很失落,其实她醒来早已有一段时间了,她听到了他们兄弟间的对话,也听到了霓霓说出的话。她不是不相信他的解释,而是无法相信,办公室的那一幕还深深纠缠着她的心,现在他们俩又在一起一夜,到底什么才是实情,恐怕就连白痴都能想象得出来。还有那些故意寄给她的照片,她还能怎样去想象那些不堪。她本也是心高气傲之人,可现被他伤得几乎体无完肤了。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还能承受多少,还能原谅他多少次。一次次的伤害,一次次的羞辱,已经让她的心百孔千疮,再难修补。 看着她漠然而疏离的眼神,他明白清漪对他彻底失望了。她根本就不愿再相信他的爱,也许他的爱真的太廉价了,廉价的连自己都觉得可耻。可是他却是真的爱上了她,他甚至不知道该怎样才能赢回她的心。 “清漪,起来我帮你洗洗脸。”郑潇陵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去浴室里为她绞了块毛巾。先为她擦试了脸和手。又弄了些热水,准备为她按摩腰肌。 “住手,郑潇陵,你一定要和我作对是不是?”忽然郑潇朗发飚了,他一把推开了潇陵,自己蹲在了清漪的身边。 “出去。她是你嫂子。”他恨恨地瞪着潇陵,把潇陵赶出去后,顺手关上了门,才伸手掀开衣服,察看清漪受伤的腰部。那边确实伤得很重,他轻柔地把自己的大掌,紧紧地贴在了她的腰肌上。小心而轻柔地按摩着,其实确实只有他会按摩,潇陵不懂手法只会弄疼她。而他跟国药师学过一年,自然就懂得诀窍了。 也许是他的手法确实很舒服,一声叹息轻轻的从清漪的嘴里溢出。 “清漪,只要给我时间证明,我一定证明给你看我真的爱你。”他贴着她的耳垂轻轻的诱惑 的说道。 听他说的诚恳,清漪的心又被他搅起了一江春水,犹豫着自己到底该怎么办,要不要再相信他一次。她怕自己被他再次伤害,可又怕错失了一次相爱的机会。她也想给孩子一个安定的家,一个美满而幸福的家。 “你不相信我吗?”他的手还是那么轻柔,带着微笑靠近清漪的脸庞,吻着她的耳朵,听见她频频喘息的声音,知道她并不是对他全无感觉,眼里冒着灼热的火焰,他心里急切而迫不及待的想要赢回她的心,所以用尽了一切挑逗的技巧。 她被陌生的了快感主宰了思维,在他激切的热吻中,发出一声惊悸的叹息,那是她未曾感受过的陌生的情绪。 “潇朗,我爱你,一直爱你,可我怕,怕你伤害我。”她喃喃自语,却又像是在对他叙述她的爱意。 “我知道,我都知道。以后我不再伤害你了,你不用怕。”他声音低嘎,喉咙滚过一声压抑似的低喃。 上好药,她的腰部松弛了很多,他轻轻地把她搂着怀里,爱抚的抚摸着她的雪肤玉肌。“清漪为什么你不早点跟我解释,明明不是你做的,你早点解释我不就不会错怪你了。” “你可以放开我吗?”她闻到了他身上一股淡雅的香水味道,那股味道是霓霓最喜欢的那款香水味。因为她自己不喜欢擦香水,所以有几次霓霓擦过后,她都闻到了。而且这股味道很清雅,她还觉得自己蛮喜欢的呢。可这次从郑潇朗身上闻到,令她心里刚刚对他产生的好感,在一瞬间又开始崩溃了。他昨晚和霓霓纠缠了一晚,今天就对自己说爱,他懂得不懂爱。她在怀疑他的心了。 “我要下楼吃饭了。”她感觉腰部没有刚才痛得厉害了,想想自己还是下楼吃东西。因为毕竟她还真不习惯在自己房里吃东西。 “我抱你下去。”他弯腰打横抱起了她,朝着楼下走去。 下了楼,餐桌上的两个人似乎已经吃完了。郑潇陵正端着东西,准备上楼,大概是想送给她吃的。看到他们下楼,脸上一瞬间有些迟疑。 “下来吃也好,我知道你不喜欢在房间里吃东西。”他为她拉开了椅子,方便郑潇朗把她放进去。 “谢谢,其实我可以自己下楼了,昨天只是因为太痛才晕倒的,不用为我担心。”她朝潇陵笑了笑,这个郑潇陵也真是的,把她看的有多娇弱似的。 郑潇朗朝自己的弟弟点了点头。然后为清漪拿了筷子,让她吃饭。 大概是看潇朗对清漪的过于体贴,潇陵鼻子了哼了声。不声不响的拿着包走了出去。 “郑潇陵,你等等我,带我一起走。”霓霓小跑着跟在他身后。郑潇朗看了他们一眼,并没有说什么。 清漪本来正准备吃早餐,听她一喊,扭头看了她一眼。她脖子里的印痕很清晰,今天又穿着露着脖子的低领针织衫,黑色的针织衫映衬着雪白的肌肤上,点点的草莓印,清晰可见。她脸一红,这么多印子,傻瓜都能猜出,昨晚有多激烈了。 “你又在瞎想什么,那些印痕跟我没关系。”郑潇朗坐在她身边,边吃早餐边观察她的脸色。看她脸色不好,几乎用脚趾头都能猜到她心里想什么了。 “我又没问什么,你心虚什么。”她低着头,假装不在意的吃着早餐,筷子不经意的拨弄着碗里的菜。 “昨晚我去酒吧,喝了点酒,本来早就想回来,问你那些照片的来历的。谁知道正好看到她。她一个小丫头喝醉了酒,正被一个男人猥亵着……你也知道那些印痕是怎么回事了吧。后来怕她酒精中毒就送了医院,昨晚一夜都在医院里挂水,没有你想得那些事。”他说了一半事实一半的谎言。说谎言是因为自己当时,有那么点意乱情迷差点失控,而她给自己下药更是不好听。他不想毁坏了她的名声,毕竟她还年轻。事实是他们确实在医院里,并没有他们想得那样不堪。 和解后的温柔 和解后的温柔 “来吃点菜,怎么连菜都不吃呢,没营养可不行。”看她面色缓和了很多,他心里暗喜。总算可以慢慢接近她了。 “我不能再吃了。”清漪苦恼地看着碗里的东西,他是不是有暴食症,要不干嘛虐待自己,给她夹了这么多东西。她又不是猪,能一下子吃那么多。 “来乖,把这个吃了,营养好了,身体也就好得更快。”他夹着一个蛤蛎蛋挞,塞到了她嘴边。 她满眼疑虑的看了一眼黄橙橙又散发着淡淡香气的蛋挞,还是尝试着张开嘴,小小的咬了一口,尝试地吃了下去。味道确实不错,比店里买的味道更胜一筹。眼睛忍不住又朝他的筷子看去。 “我说很好吃吧。”他把筷子又一送,塞到了她嘴里。 吃完了早餐,他竟然伸出手指轻轻为她擦去沾在唇边的蛋挞的沫屑,清漪被他的举动,震得晕头转向的,有点弄不清他是不是郑潇朗了。这个男人温柔的时候竟然可以这样,柔情似水的。 上了楼,他把她安顿好后,准备去公司上班。“清漪,晚上想吃什么,我为你做。”他穿好了西装,裁减合身的西装,令他更加的潇洒不凡。他微笑的样子,充满了甜蜜的诱惑力。她的心,不禁为他的温柔而沉醉。 “算了,有厨师做就行了。”想想他今天早上的忽然改变,她觉得自己肯定还在作梦。以他对自己的误解,怎么可能对自己这样温柔,这样体贴。 “那我去上班了老婆。”他忽然俯身在她脸颊上烙下了一个亲吻。她抬眸看他,他却朝她诱惑她的淡笑。 他走后,因为腰部还疼得缘故。她干脆就半倚在床上,拿了电脑桌,躺在床上工作了。最近因为发生了太多的事,她都好就没动画笔了。再说了答应了,习言的事还没做呢。一工作起来就忘了腰疼了。 直到qq上那个天堂的头像不停的闪动,她才点开了。打开他的头像,上面全是玫瑰花。清漪乐了,这人自己要订婚了,没事发这么多玫瑰给她干嘛。 戒情:你是想要问我要玫瑰吗,什么时候订婚? 天堂:我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心,发现自己爱上了一个女人。 戒情:恭喜你,怎样的女孩,让你可以抛开一切呢? 她不是好事之人,可是他实在很怪异,这样一个男人,她好奇是怎样的女孩才能俘获他的心呢。虽然没和他在网上聊过多久,但是她可以感觉到他是个骄傲的男人。不是哪个女人可以轻易掌控他的。 天堂;一个很美,很善良的女孩。我一直错待了她几年,这几天终于让我想通了一个事实,我爱上了她,深深地爱上了她。 戒情:真心的恭喜你找到自己的真爱,世上最珍贵的莫过于两颗真心相爱的心能天长地久的在一起。 天堂:你好像很感概,难道你还没找到自己所爱的人? 清漪沉默了很久,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是爱他,可是她对他充满了不信任,两人间好像隔着某种迷雾。而这迷雾却怎么也无法拨开,那是两人心底的某种界限。 天堂:怎么了不方便回答,那就算了。 清漪看着他的头像消失暗淡。心绪却再也无法平静下来,她知道自己是因为他带给她的疑点太多了,才不信任他。其实她也是渴望他能够真心接受自己的,毕竟她从小生活在单亲家庭中,那种只有母亲没有父亲的温情她心底并不喜欢。她想要给孩子美好的家,和睦的家。 悠扬的手机铃声,恰在这时笑了起来。咦,她的手机铃声什么时候改成了披着羊皮的狼了。心里奇怪归奇怪,还是拿起了手机,又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她一愣,总觉得很怪异。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老有陌生的号码出现在自己的手机上,不是同一台手机。 “请问你找谁?”她还是很礼貌地问道。手机里一阵沉默,“温小姐是吗?想知道昨晚郑先生在酒吧做了什么吗?还有那个女孩昨晚下了药,那药是国外最新研发出来的,没有男人跟本无法解……。”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做,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吃。”清漪回过神来,厉声呵斥道。她想弄明白那人到底要这么做,他的用意在哪里。 “不为什么,就是看不惯他玩弄女人,你可以等他回家问他那个女孩的事,我言尽以此,信不信由你。”对方忽然挂了电话,清漪愣愣地盯着手机,也弄不明白自己现在到底是怎样的心情。 一个上午都失魂落魄的,不知道在胡思乱想些什么。本来准备为习言他们作漫画的,但是被那一通电话都打乱了,她根本无法集中自己的思想哪里还可以画画。 “我小心翼翼的接近怕你在梦中惊醒 我只是想轻轻的吻吻你你别担心我知道想要和你在一起并不容易 ……。”手机的铃声又一次响了起来,她的心却再也无法平静。 “你到底是谁,到底想怎么样?”她以为还是刚才那人,拿起手机朝着就是一通吼。 “傻丫头,你现在变成疯丫头拉。”话筒里传来龙腾霄清雅的痞子声音,依旧带着点调侃的味道。 “霄。”她忽然感到好委屈,泪水一下子汹涌而出,似乎想要把这几天心里的委屈和痛苦一下子都发泄出来似的。 “傻丫头,你在哪里,是不是还在春宁,我马上过来,你别哭,不哭,我心疼。”龙腾霄的声音里,蕴含着慌乱和紧张。 “嗯,我还在春宁,你……。”她还想说不用过来了。 “那你在家等我。”那边传来嘟嘟的声音。显然他心急得根本就没有听完清漪的话,就已经挂了电话出来了。 当龙腾霄风风火火的赶到春宁时,已经快到吃饭时间了。 “少夫人,有客人。” 清漪看了一下手机,从他挂掉手机到开车过来才用了一刻钟,也不知道他怎么过来的,但是肯定超速了。 “清漪,我听你家的佣人说你受伤了,到底怎么了?”龙腾霄似乎消瘦了不少,神情不如前阶段那样精神焕发了。一见面,他难得用温柔关切的声音问道。 “没事,只是不小心撞在了桌子上,腰部有些瘀青。”看到他那么心急火燎的样子,她忽然感到有些惭愧。 “你这笨丫头,你知道我开的速度是多少了,是三百八十码。是飚车过来了,你刚才吓死我了,你知道吗?”他坐在了她旁边的凳子上,丝毫没顾虑这里是她的房间,此刻他一个大男人坐在这里很不妥当。 清漪的眼睛微微有些发胀,他真的对自己很好。试问有哪个人,只因为听到她的一声哭泣,就不要命的飙车过来的。也正因为这样,她才感到惭愧,自己到底也是成人了,刚才会忍不住哭出声来。真是够丢人的,也够难为情地。 “现在腰部怎么样了?要不要我带你去医院找好的医生检查一下。”他只说了好的医生,没跟她明说,其实要带她去他家的医院看病。 “其实也没什么了,潇朗早上为我涂过药,又按摩过了,估计没多久就会散瘀的。”她避开他过于担忧的眼眸,总觉得他的眼眸里有种,令她心跳的复杂情绪在流动。 “那告诉我,你怎么会问那句话的,你是不是碰到什么问题了?”龙腾霄是聪明人,知道她在躲避他的关心。也就很识相的放弃了提她伤势的问题。 “我也不知道怎么会接到无缘无故的电话的,那个电话说郑潇朗玩弄女人。”她不想说的,因为毕竟自己还不了解内情,可是心里又实在憋得难受,不吐不快。 “为了这事,你才生气地。郑潇朗他什么人我不了解,不过幸好你不爱他,否则你会很痛苦的。”他说得含含糊糊地,不愿跟她多解释。其实有很多事清漪不了解,而他似乎也没有资格多说。毕竟这牵扯到他们的家族。跟他这个外人没有丝毫的关系,他没有立场告诉清漪实情。 “清漪,家里来人客人,都不知道招待他吃饭。”郑潇朗不知道怎么回来了,他的脸色很复杂,但似乎并没有动怒的迹象。 “咦,你怎么回来了?”清漪很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究竟为什么会在这时候回来。 “哦,没跟你说,你的伤,每天三次上药,中午要给你按摩和上药的。”他说的很自然,平静的看不出一点说谎的迹象。 “来,我抱你下楼吃饭,刚才我让野味餐馆,为我们送了菜过来。都是你喜欢吃的菜。部既然来了客人我们应该好好招待的是不是?”他这话是冲着龙腾霄说的,虽然看不出明枪暗斗情形。但是清漪猜都猜到他是冲着他来的。 “呵呵,郑总裁对清漪可真好,清漪你这次可是因祸得福呢,有堂堂的大总裁,亲自抱着你下楼吃饭了。不过郑总裁,不知道冯小姐有没有吃饭了?”龙腾霄脸色带着笑,唇边一抹嘲谑。说出的话,似有些刻意的在提醒着他某些事。 醋意横生 醋意横生 清漪感觉到了他抱着她的身体明显的有过一瞬间的僵持,心里忽然溢出淡淡的苦涩。原来他还是在乎他冯莲的。早上的一切仿佛如绚丽多彩的烟花,在那一瞬间的美丽过后,只剩下淡淡的回忆。 她怕他的承诺也一如烟花一样,表面灿烂华丽,而当一切都消逝时,留在她心里的怕只是一道道无法愈合的伤痕了。 “别瞎想,相信我,我既然承诺爱你,就不会让你再痛苦和失望。”他倾身把她柔软的身体,紧紧地搂在了怀里。似乎怕她不信任,还用手在她的腰部,轻轻捏了一下。 龙腾霄已经朝楼梯口走去了,看到桌上摆满了精致的菜肴,他也不客气,走到餐桌前自顾自拉开椅子坐了下来去。反正有人请客,不吃白不吃。他又不像清漪那傻瓜,几句话就哄好了。他一出现在门口,他就觉得很奇怪,他前脚刚到没多久,他怎么就回来了,难道他在家里装了摄像头抑或是有人通风报信了。 “龙大少爷,今天怎么有空跑来看我家清漪的?”三人坐在偌大的餐桌上,满桌的佳肴散发着浓郁的菜香。 “呵呵,你郑大总裁都为了清漪,可以放下手中的急事,还有就要订婚的未婚妻回来,我怎么能在知道了她受伤的情况下,而不过来看她,我们的交情应该比你更深才是。”龙腾霄慢悠悠的,脸上漾着浅浅的微笑,话里话外充满了挑衅的意味。 “我和她是夫妻,就算交情再深,也到底是外人,夫妻同心,她受了伤,我自然感同身受,所以就算有天大的事,我也会放下回来为她涂药的。”他说的冠冕堂皇的,还不时一副好丈夫的样子,把菜夹到清漪的碗里。 “夫妻,据我所以,你们好像离婚好几年了吧,你最近大概也要再次订婚了。”龙腾霄和他争锋相对,丝毫不让半步,每说一句话都带着微微的笑意。 虽然两人都表面上都是笑嘻嘻的,但是清漪明显感觉到了暗处的波涛汹涌。心里不禁有些着急,郑潇朗的脾气不是很好,他能被人喊成撒旦,自然不是那么简单的。她不想事情更加的复杂化。 “你们不吃饭吗?吃过了我还要上去画漫画呢,霄,你下午不回去吗?”她喊霄的时候,是对着龙腾霄喊得。 郑潇朗一听她亲昵地喊龙腾霄,霄,心里很不是滋味。她一直喊他郑潇朗,最多也就喊他潇朗,从来没有喊过一个字的。 “对了,我想龙大公子家的龙氏企业不会那么空闲吧。是不是金融危机也危及到了你们龙家乐。”郑潇朗是说话不带脏字,但是也确实够狠。 不过龙腾霄却有滋有味的吃着桌上的菜肴,还不停的对清漪媚笑着。似乎根本就没把他的话听到耳朵里去。看他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倒是郑潇朗脸色并不好看,他没想到这个龙腾霄真像打不死的小强,什么话都对他不起作用。 不过他并没有把他当成头号情敌看待,就算那天被他看到了他亲吻清漪的情景,他也不会把他这样的一个花花公子看在眼地的。不过令他没想到的是,自己轻敌的结果会差点失去清漪。 下午,郑潇朗还是去上班了,虽然万分恼火,但是郑颖说他必须亲自处理。所以只能不甘不愿的开车去了公司。 “霄,你干嘛笑那么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清漪拿着电脑,却什么都做不了。只看到龙腾霄放大在她面前的笑脸。那张笑脸很英俊,很可爱。 “笨丫头,你有没有发现,其实你很在乎我的,要不早上不会那么委屈的哭了。”龙腾霄的脸上虽然带着不正经的笑,不过清漪也明白他说的是对的,要不不会一听到他的声音就那么的委屈了。 “好了,我也要回去了,你啊!上去休息吧。要不要我抱你上去,就像那家伙抱你下来一样。”他的脸上还带着那种玩世不恭,嘻皮笑脸的邪气神色。 “你存什么心呢,存心想让我被人指点,在这里过不下去是不是?”清漪好笑的抬起头,看着他耍宝似的装出的无辜样子,这男人真有把天使变成恶魔的能力。 “我啊!存的是保护你的心,你信不信?”他又是邪气的一挑眉毛。 清漪心头一怔,他的话,令她一时有些感动,虽然知道他就是那副样子,但是他对她绝对是最真的。虽然她从小就把他当成了心目中的大哥哥,但是还是能体会到他那掩藏在嬉笑中的真挚和热情。 “笨丫头要想我,知道吗?我走了,你也不想送了。”他嘻嘻一笑,蹲下身,猛地在她脸上偷了个香吻,朗朗的笑着离开了客厅。 清漪没想到他会这样做,一阵错愕。他实在不该这样做的,那些佣人虽然都假装没看到,但是其实他们都看在了眼里。她忽然有些恼恨自己干嘛没事招惹他了。 晚上郑潇陵先回家,他看着她作画,默默地陪着她,一句话没说。清漪觉得奇怪,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可是看他的脸色,也不好先开口问他。 “清漪,如果我和哥,让你选择,你会选择谁?”他终于开口了,不过却很颓废的样子,声音里也似乎压抑着什么。 “你怎么会这样问?”清漪不解的看着他。觉得今天的郑潇陵真是怪异的可疑。 “一定要回答吗?”她低头沉思了一下问道。 “不用了,我其实一直知道答案的。”他更加得有些颓废了,眼神中流露出,淡淡的悲伤,似乎想要把这悲伤融合在空气中。 “你到底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你多想了。”他站起身默默地走了出去,站在二楼的走廊里,掏出打火机,拿了根烟,点上后,就那样斜靠在雕花栏杆上,猛地吸了一口。被烟呛得直咳嗽,不过还是继续折磨自己的咽喉。 “不会抽烟就不要抽,学什么不好,学抽烟。”郑潇朗的声音,在楼梯口忽然响了起来,声音里带着明显的责怪。 “抽烟小意思,我学的还不少呢。”郑潇陵唇角一撇,又猛地吸了口烟,这次没被呛到,烟雾从微微张着的嘴里吐出。挑衅似的眼睛微眯地斜睨了一眼疲惫不堪的大哥。 “你知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外公的心思难道是你能够摸透的吗?”郑潇朗看凌霄这副样子,心里光火直冒。这个弟弟他从小就爱护着,努力的保护着,不让他受到一点的伤害。可是他竟然会傻到自投罗网的跑到外公那里。 “总比被动的,什么都得到不到好,我亲爱的大哥,你说是不是?”他的眼神中参杂着某种令人难懂的复杂情绪。 “你就那么需要实权,那我就把郑氏集团交给你去管理,让你有万人之上的感觉,也让你过过瘾,让你感觉什么叫精疲力竭,什么叫无可奈何。”郑潇朗是真的发怒了,上前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狠狠地瞪着他。 郑潇陵低下了刚才还充满了挑衅意味的眼神,毕竟大哥的气势更强盛与他。他知道自己并不是做生意的料,这次跟在外公身边学了那么多,光是那些应酬就令他疲惫不堪了,更何况很多决策都要自己做的话,那就更累了。 “大哥,我……。”看着大哥因愤怒而有些扭曲的俊颜。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你爱清漪我知道,但是除了清漪我什么都可以给你。记得你曾经说过,就算我得到了天下,没有人可以和我分享,我还是不会快乐的,我与其要这些不快乐的虚浮的物质。不如要她,也只有她才能给我带来快乐。如果没有快乐,那这一生我存在的意义何在。现在我可以把所有到手的权利都奉送给你,但是只要你不和我争夺清漪和孩子。”郑潇朗放开了他,轻轻地在自己的弟弟肩膀上拍了几下。 “你说,你可以为了清漪放弃,你最想要的权利和郑汪氏合并的企业。”潇陵愤声问道。 “不错,如果你想要,我可以放弃。”他第一次感到一种解脱,一种从心里散发出来的轻松感觉。他有多久没有这样轻松了,几乎连他自己都不记得到底有多久了。 自从他当上了总裁,就被那些繁杂的事务紧紧缠住,再也没有这样轻松过。他一向把权利和事业看得太重了,最近才慢慢体会到生活的快乐,比如两个孩子,比如清漪。其实他们带给他的远远比那些身外之物更多,是他太一直沉迷于那些虚浮的东西了而忽略了身边真正的幸福。 他也是凡人,需要的是平凡的生活和幸福快乐的家庭。当一个人太执着于追求理想时,他也就放弃了身边很多美好的东西。 郑潇陵没有想到自己的哥哥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也许几个月或几天前,他说这样的话,他会觉得他肯定脑子进水了或者受到什么打击了,可是现在他却明白,他是想通了,他可能真的爱上了清漪。这是他最担心的事,他这些天去外公那里学习,本来是想打败哥哥的。现在他却自动放弃了。 疑虑解除 疑虑解除 清漪半倚在自己的房门口,他们兄弟俩声音那么响,就算聋子都听到了。她有些怔然,不知道郑潇朗的话是真是假。 “你怎么不在床上休息,腰还疼不疼?”看到清漪站在门口,他笑了笑朝她走来。“对不起,本来晚上想回来烧饭给你吃的,临时出了点事。” 他在向她道歉,“没关系,其实吃什么都无所谓的。”清漪倒也理解他的苦衷,作为一家那么大公司的总裁,哪有那么轻松自在的。每天的会议和决策就够他烦心的了,她只是腰部受了点伤,又不是什么大病。 一个星期在家养伤,总算在郑潇朗的按摩和药物的双重作用下好了。在家闷得无聊,她还是跟郑潇朗一起去了公司。 “清漪,如果我一无所有你会跟着我吗?”郑潇朗看着车,神情莫测高深的。像是试探她什么。 “那你认为我是什么样的女人?”清漪把话扔还给了他,他们两人间的隔阂并不在于与钱的问题,而是无法沟通。他不愿和她沟通,而她更不愿去触碰他心的底线。虽然她心里明白两人的症结在哪里,可是她真的不愿再让自己受到任何的伤害了。那样的伤痛留在她心上已经形成了一条很深的疤痕。而她不愿再去触碰那条疤痕,生怕疤痕被掀开后她将无力面对自己的那颗伤痕累累的心。 女人在感情上受过一次伤害是傻瓜,在同一个男人身上受到同样的伤害几次,已经是无药可救的笨蛋了,而她一再的被他伤害恐怕早已是超级笨蛋了。 沉默,车厢里的空气一时竟然有些沉滞,郑潇朗没有回答她的反问,也似乎不愿再提起这个话题。只是专心的开着车子,似乎刚才的问题并没有问出。 他搂着她的腰,朝办公室走去,一路上职员都小心翼翼的看着他们,恭敬中带着探寻。“你别这样,让人误会了。”清漪的脸微红,其实知道他这样只是怕她受伤的腰部不舒服才搂着她的。这一个星期,她一直认为他只是在赎罪,大概他是觉得自己的腰是因他而受伤,所以他一直表现得那么温柔。不过他再温柔,在她心底依然有创伤。那种烙在心底的创伤,令她不敢轻易再去信任他。 “中午我过来接你出去吃饭。”送她到她的办公室门口,他轻轻的吻,落在了她雪白的脸颊上。异常温柔的话语,令她一时显得有些不安和茫然。虽然这一个星期来,他对她真的很温柔。 但是毕竟这是在公司里,当着秘书的面,作出这样亲昵地动作来。她羞得满脸通红的,一扭身就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当着他的面把办公室的门给关上了。 他转身心里想着清漪脸上变化的表情,没有露出任何不悦,甚至是十分愉快的样子。还很愉悦的哼起了歌来。 “老大,你今天很奇怪。”郑颖抱着一堆的文件,走进了他的办公室。听到他哼歌,一副很吃惊的样子。在大学期间郑潇朗一直是学校那些女孩心中的白马王子,他很有才华,而且歌声低沉醇厚,只要是女孩很少不被他迷惑的。 “很奇怪吗?”郑潇朗抬头,愉悦的笑着,脸上的笑容阳光明媚。 “老大是不是有好事,否则你最近怎么像枯木逢春似的。”郑颖把文件放在他桌上,却没有要走的迹象,双手撑着下巴,抬起一双精明的眼睛,探寻似的凝视着他。 “你说恋爱是什么滋味,是不是整天心里都想着那个人,满脑子都是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郑潇朗呵呵笑着,一双深邃的人眸子里透着隐隐患得患失的眸光。 “老大,你确定自己是恋爱了还是……。”郑颖话可没敢问得太直白了,怕他没事把他发配去国外。 “发情,你以为我发情了,是不是?”郑潇朗又好气又好笑地斜睨了一眼自己的好友兼下属,这家伙想说什么,只要他一蹶屁股,他就知道。 “呵呵,老大我可没这样说,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你可别怪到我头上,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我对不住了。”他可不是傻瓜,见好就收就行了,反正知道他是怎么回事了。其实早上看到他对清漪那小心翼翼的样子,他就猜到怎么回事了。不过就是来确定一下罢了,他还真不给情面。 清漪坐在办公室里,整理着这些天来的各类资料,其实很多都是不急着用的资料。所以她也不急,倒是小秘书不时会进来一下,要不给她倒茶,就是问她累不累要不要休息或者有没有跑腿的事要帮忙的。其实她真的没什么事情可做,干脆开着电脑发愣了。 “温小姐我能和你谈谈吗?‘正在她发愣的时候,冯莲走了进来。清漪皱了皱眉头,看着她。”冯小姐,找我有事?“清漪对她并没有好感,不光因为郑潇朗要和她订婚的事。更因为她的那个特等奖的事情。 “温小姐,想必知道我和潇朗就要订婚的事了吧。”冯莲倒是开门见山,大概是知道办公室没别人吧。 “嗯,我知道,那冯小姐找我做什么,既然是和郑潇朗订婚,我想应该和我没关系才对,是不是?”清漪对她微微一笑,她不想这样尖刻,但是一见到她趾高气扬的样子,心里就不舒服。 “本来呢确实和你没关系的,但是听说潇朗把你的腰撞伤了,怕他因为太同情你,而忘了我这个未婚妻。”冯莲的笑很虚假,脸上的那个表情,也令她心里不爽。 “那冯小姐,就该看着他,告诉他别忘了你这个正牌的未婚妻在这里?还有你尽管放心,我对别人的东西不感兴趣,更何况是男人。”清漪端起桌上刚才小秘书为她泡的茶,轻轻地抿了口。 “这可是温小姐自己说的,不和我争潇朗的,别说我威胁你,我可不喜欢威胁任何人,包括你。”听到清漪的话,冯莲似乎更加得意了,好像自己已经胜利在望的样子。 “冯小姐来这里对我的警告,我也听进去了。但是我想问一个问题,因为这个问题一直憋在我心里,快要发霉了。你知道我这人藏不住心思,如果你不告诉我,我心里一直不痛快。当然也许因为不痛快,潇朗要来安慰我,我也会接受的。”清漪故作认真的端坐着,眼睛笔直的看进她的眼睛里。 “呵呵,那个,你可以问,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她心里有些惊喜又有些心虚。她早就听出来清漪是在威胁她了,不过只要她离开潇朗远点,她就不用担心了。 “我想问,你那个特等奖的画稿,我想应该不是在路上捡到吧,因为那稿子我相信带到公司的。而且我非常确定,那是我亲自画的,花了我整整一夜。”清漪的眼神闪着清亮的光彩。 “那画稿确实是我捡的,但是不路上,是在公司的电梯里。那天你进来后,慌慌张张的就掉在地上,电梯到了,你就下去了。而我正好在里面,所以就捡到了。”听她解释,她心里松了口气,觉得困扰在心头的一个疑虑终于揭开了。本来她一直以为是郑潇朗假公济私偷偷给了冯莲的,现在知道冤枉了他。 “你出去吧,我知道了。不过就算你得了奖,又怎么样呢。”清漪鄙夷的看着她离开的背影。那么漂亮优雅的一个女人,人品竟然这样差。郑潇朗大概就喜欢这样装模作样的大家闺秀吧。 “阿颖,去调出电梯的监控,不要让任何人看到,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郑潇朗没想到,他只是想看看令他思念的女人,没想到会让他听到这样精彩的内幕。 “老大,没想到吧,看人不要看表面,表面越是美好温柔的女人,也许内心越是糟糕。”郑颖笑着开了门,走了出去。出门正看见冯莲朝这里走来,朝她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小莲来了,怎么?要约我吃中午饭吗?”郑潇朗见到冯莲进来,慢条斯理的端起前面的咖啡杯喝了一口,脸上露出一抹一闪而过的厌恶,但是很快就又换上了一个虚假的笑。 “潇朗,我知道温小姐因为你而受伤的事了,中午我就不缠着你了,你陪她去吃饭吧。”冯莲一副贤惠温柔的样子。 “哦,是清漪告诉你,她的腰是我弄伤的。”比起冯莲的做秀来,他好像更胜一筹。 “是啊,我刚才因为看她一个多星期没来上班了,特意过去慰问,她告诉我,她的腰是因为你才受伤的。虽然她没有责怪你,但是我觉得你还是要多陪陪她,也算对她赔罪了。”冯莲说的小心翼翼,也滴水不漏的。要不是刚才已经见识过她在摄像头里的表现,他还真会被她的话骗了。 “小莲,你真是善解人意,我郑潇朗三生有幸才能和你订婚呢。”他的笑得过份灿烂,这笑容跟他一贯的冷漠不太协调却帅得,令人无法抵抗他浑身散发出来超凡魅力。 失约 失约 而冯莲因为一直暗恋爱慕着他,更是被他迷得差点就灵魂出窍了,一双眼睛痴痴的盯着郑潇朗看着。 郑潇朗看她一副花痴样子,心里却频频冷笑。他要揭穿她的真面目,让外公看看他看上的大家闺秀是怎么的一个女人。不过他明白现在还不是时候,他愿意等待时机。 “既然小莲这样通情达理的,那我中午就陪清漪去吃饭了。”他依旧笑了笑,只是这次的笑,很淡。 中午他带着清漪出去吃饭,“清漪你是不是不稀罕别人的东西?”郑潇朗为她夹着菜,这是个小包厢,是他亲自订的。 “咦。”一口菜在塞到嘴边,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满是疑虑的看着他,尴尬的笑了笑。 “怎么吃不下了,我倒是很稀罕别人的东西呢,就算争得头破血流,我还是想把别人的东西抢到手,只要我喜欢,我看上的。”他又夹了一筷子菜放在她碗里,不怀好意的朝她笑了笑。 看他诡异的笑容,清漪头皮发麻,他怎么知道她早上在办公室说的话的,那是她气冯莲才说的话好不好。 “嗯,那个,你和我都有不同的爱好嘛。”清漪终于吃下了刚才的菜,心里却呕得难受,好像被那口菜堵在了心口似的。 “我在想要是我把别人珍惜的东西归纳到我的名下,别人会怎么想。”他的手指轻轻的滑过她绯红发烫的脸颊,柔嫩而富有弹性的肌肤,令他不禁心痒难搔,只想亲吻她的脸颊。 “喂,郑潇朗现在是吃饭时间,你别乱来好不好。”看他那副色*欲熏心的样子,清漪彻底无语,只能下意识的避开了他的魔爪。 “清漪,你始终不相信我爱上你的事实,是不是?”他苦恼的垂下手臂,就在刚才看她羞怯的样子,他竟然产生了不可抑制的欲望。现在浑身都绷紧了,真的很想好好把她搂在怀里亲吻疼爱一番。 “什么叫不相信,只是我们难道不可以做朋友吗?一定要做恋人吗?”清漪的眼睛无意间落在了他的胸口,他的胸口激烈的起伏着。似乎在压抑自己的情绪。 两人间的空气中,似乎有种亲密和暧昧在流动着。“我小心翼翼的接近怕你在梦中惊醒 我只是想轻轻的吻吻你你别担心我知道想要……。”幸好她的手机响起来。“我接一下电话。”清漪拉开包拿出了手机。 “清漪,我好痛苦……总经理他对我总是冷冰冰的,我,我受不了了。”电话是林梦打的,她的哭声夹杂着隐忍的痛苦。 “林梦,那晚上我约你吃饭,我们好好谈谈。”清漪斜靠在包厢的走廊里,静静的听着林梦的哭诉。难道她真的做错了,真的不该让明晰哥去照顾她。她一心想促成他们,看来是不可能了。 “怎么了,电话打这么长时间。是成明晰吗?”郑潇朗揽过她的肩膀,她轻轻地在颤抖。 “你又管闲事了是不是?”看她的神情颓然而伤心的样子,他爱怜的为她把头发夹到了耳后,充满了深情的在她唇上印上了一个温柔的吻。 “我弄不明白,明晰哥在想什么,林梦那么好的女孩,他为什么要一再的伤害她。”她无神的合上了手机,却再也没有胃口吃任何东西了。成明晰和林梦的事,就像石头一样压在了她的心头,沉甸甸的让她透不过气来。 她不是愚笨的女人,成明晰对她的宠爱,她毫无顾忌的整整享受了两三年。所以她才想着回报他,知道林梦适合他,就撮合他们。她没想到适得其反,成明晰对林梦反倒是更加的冰冷无情了。 手机拿在手上,反复了很多次。她始终拿不定主意要不要给成明晰拨个电话。她知道这事和她有很大关系,如果不是她要明晰哥去照顾林梦,也许两人间的关系不会变的这样的僵持。林梦刚才的哭泣中,对她有着深深的控诉。她不是没有听出来,可是当时她真的只是好意罢了。 从饭店回来后,她已经在办公室转了不知道多少圈子了。下午郑潇朗有个重要的会议要参加,钦定了要她亲自去做记录。现在离开会还剩二十分钟了,她却什么也做不了,只是烦躁在办公室里打圈子。 “温小姐,总裁问你,资料有没有准备好了,等一下要商谈的问题的核心资料有没有都搜集好?”小秘书看她转圈子,奇怪的看着她,转述着总裁的电话。 他怎么知道自己没准备的,清漪心里挺烦得。也没时间猜测他是怎么知道自己什么都没准备的。安定了一下自己的思绪,终于在电脑跟前落了座。其实这些资料她只要十分钟就够了,不过因为刚才太烦躁不安,忘了。 “你到底怎么了,怎么回来后就一直这么烦躁。”郑潇朗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一张英俊的脸,在她眼前放大了。 “晚上,下班我自己回去就行了,我有事。”清漪终于决定晚上找他们俩谈谈了,否则她心里不安。 “就为这事,你烦成这样。”郑潇朗不可置信的看着她那张粉嫩如婴儿的脸。 “嗯。”清漪点了点头,只是不知道刚才算不算向他请假了。 “今天就不要去了,我找你有点事,要不明天去行不行?反正也不在乎一天的时间,正好也留时间让他们各自清醒一下。你今晚就找他们的话,万一他们后悔了,那多尴尬。”郑潇朗对她解释着。 清漪想了想也对,也许人家后悔告诉她了,现在贸然就去找他们,要是人家万一后悔了,不是很尴尬。她觉得郑潇朗这点比她理智多了。 下午的会议令他们很满意,清漪的做的记录,条理清楚,字迹也很整洁。所以就交给了小秘书去整理了。 开完会,郑潇朗要她晚上等他一起下班,清漪知道他是想约自己出去吃饭。他说要带她去个地方。她心里甜滋滋的,有种被人疼宠的感觉。 “老大,要不要看看电梯里的录像。”开完会,郑潇朗扯开领带一屁股坐在了皮椅里。看着郑颖手上拿的一卷录影带。 “不用了,我自己会认真看的。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了这事。”他不想破坏了冯莲在人前的形象,虽然知道她的那些柔顺都是假装出来的,但是他还是不想伤害了她。 慢悠悠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桌上却响起了电话的铃声。“什么,芬,你别做傻事。不要这样做,我马上过来。”他心急火燎的拿了车钥匙就冲出了办公室。 全公司的员工除了工作没来得及做完的,还在加班外。几乎没有人了,“咦,清漪你怎么还在公司?”郑颖正要下班,看到清漪朝郑潇朗的总裁室走来,觉得很奇怪。 “潇朗让我等他一起下班,他还在加班吗?”看了看手机,现在已经七点半了。 “总裁早就走了。”郑颖忽然住了嘴,觉得老大肯定忘了通知清漪了,他走那么匆忙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他走了。”清漪茫然望着华丽的总裁室,心里一阵失落袭来。他到底为什么要骗她,难道是耍着她玩。 刚才有个陌生的电话告诉她,郑潇朗去了欧阳芬那里,让她回家去。她才走出自己的办公室去找他的,没想到他竟然不在。而且人确实早已走了。 出了公司,她一遍遍的打着他的手机,心里说,郑潇朗我相信你,真的只要你接我的电话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到底怎么了,我就原谅你。可是令她很失望,他没有接她一个电话。 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硕大的雨滴打在了她的头上,她的身上,头发湿了,身上的秋装,也被雨水淋湿了。 “笨丫头你疯啦。这么大的雨,身体并不怎么好,还这样糟蹋自己。你不心疼自己,我心疼。”一件带着体温的西装落在了她身上。听到龙腾霄似责怪又似心疼得话。她委屈的扑在他胸口哭了起来。 “傻丫头,我电话打了那么久你怎么没接?要不是打到春宁去,佣人告诉我你没回家,我急得寻过来,你不是又要晕倒了。” “霄,我是不是很没用,是不是真的很笨很傻。告诉我,我真的没办法让他爱上我吗?”清漪趴在他胸口哭得很伤心。他的胸口一片湿濡,大手迟疑的轻轻拍在她的后背上。一下一下,只想着可以安慰她。 “傻丫头,你不笨,也不傻。其实你眼里就是只看到了他一个,才没看到其他人对你的好,其他人对你的爱护,哪一天只要你睁开眼睛好好看看身边其他的人,你就会发现很多人都关心你的。比如我,比如潇陵,再比如成明晰都比那个混蛋郑潇朗好几百倍。”龙腾霄知道自己是落井下石,不过谁让那混蛋又来伤害清漪的。他最恨的就是有人伤害清漪了,这个笨丫头,在他心里待了那么多年,要想不去关心她都难。 伤害 伤害 “傻丫头,我送你回去吧,淋了雨,回去好好喝碗姜汤驱驱寒气。这秋天的雨,最不能淋了,一旦淋到了很可能生病的。”他发现自己有些像老保姆的样子了。 雨一直下着,她的身体开始慢慢暖和起来。车厢里开着暖气,龙腾霄轻轻的哼着那首英格兰的乡村歌曲。清漪这次终于听清了他歌曲里的大意。“美丽的姑娘,只要你答应我的求婚,天上的星星我都可以为你摘下来……。”他唱得很有味道,清朗的声音充斥在暖意十足的车厢。清漪忽然有种感觉,如果他是自己的爱人,那么现在的他们该是多么的温馨。 雨点击打在玻璃窗上,留下一串串小小的水珠,外面雨雾蒙蒙,车厢里却温馨而温暖。轻柔的歌曲,甜蜜地回旋在她的心中。 “霄,你唱的真好听,要是一辈子都能听你唱歌多好。”她喃喃地低语着,眼睛却疲惫的闭上了。嘴角似乎还微微的扯出一个纯净无邪的笑。 龙腾霄苦涩的笑了笑,一辈子,他会为谁唱一辈子的情歌呢。这首情歌他只为她唱过,其他女人无缘听到的。而要为她唱一辈子的歌,他心里也是没底的。 车子直接开进了春宁的院子里,青石的石阶上,站着撑着一把大伞的郑潇陵。龙腾霄知道是刚才开门时保全打了内线电话给他了。看着熟睡中清漪纯净的仿佛婴儿一样的脸,他竟然不忍心喊醒她。默默的凝视了她很久,直到郑潇陵的大伞落在他的头顶,他才不情愿地打开了车门,弯腰打算抱起她。 “咦,到家了,霄,你怎么没喊醒我。”她揉着惺忪的睡眼,目光迷离得仿佛在深林中走失的小麋鹿,可爱的令人心疼。 “清漪,出来吧受了寒就不好了,再说人家龙总裁也要回家去了。”郑潇陵话是跟清漪说的,似有着淡淡的宠溺。 可听在龙腾霄耳朵里,却别有滋味,他是怕他留下来呢,来不及就驱赶他离开了。果然是郑家人的风格,冷淡地不给别人一点机会。 “霄,对不起,你的西装都湿了。”清漪拿起她身上盖着的西装。 “呵呵,我的西装可真有福气,盖在美女身上呢。不过我可不介意的,上面有美女的香味呢。”他故意拿起西装放在自己鼻子下轻轻一嗅,一副很陶醉的样子。 “霄,又不正经了。”清漪好笑的捶了他一拳。她知道龙腾霄的脾气,他就是这样,一副吊儿郎当的桃花样子。 “我哪里不正经了,我说的可是很正经的话。”他嘻嘻一笑,伸手拉了把清漪,趁着清漪准备整理衣服时,忽然就在她唇边偷了个吻。 “龙腾霄,你太过分了。”郑潇陵气氛的忘了自己的身份,一用力推开了他。 他似乎并不在意,郑潇陵的无理,只是淡淡笑笑,露出一个得意的表情。气得郑潇陵差点给他一拳。 “霄,早点回去吧,阿嚏。”她忍不住捂着嘴打了个喷嚏。两个男人立刻满怀关切的看向她。 “我,没事。谢谢你。”她忍着鼻子的痒痒到了声谢。今晚要不是他,自己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家呢。 想到回家,心里就莫名的不舒服。郑潇朗明明要她等他一起下班的,却还是自己先走了。而且打他手机也不接,真弄不懂他的心思。难道他根本就是说一套做一套,对她只是嘴上说说罢了。她差一点就信了,幸亏她在自己的心上装上了铜墙铁壁,否则这一次恐怕又是伤心欲绝,惨不忍睹了。 “我哥呢,怎么没带你回来?”看着龙腾霄的车子后灯消失在茫茫雨雾中,他小心的为她撑着伞,随口问到。 “不知道。”雨水落在地上的水塘里,翻出了一个个小泡泡。她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很平静的样子。 “为什么不打电话让我来接你?”郑潇陵的声音有几分落寞,靠着她紧追了几步。 与他并肩而行,她似乎能听到两人胸腔里怦怦直跳的声音。她总觉得潇陵最近很怪异,但是却不知道到底哪里怪异了。 “我本来是准备自己回来的。大概下雨,又天黑了,一时打不倒车。”她快步走了几步,上了台阶,跺了跺皮鞋上的水。 “以后有事,打我电话,别去麻烦龙腾霄。听说他刚开始接管他的家族企业,很忙的。”郑潇陵收了伞,话里话外都似乎想让她明白,她是郑家的人和龙家没关系,不要去麻烦人家。 清漪疑惑的看了他一眼,走进了客厅。客厅的桌上已经摆放着满桌的菜肴,饭菜似乎都冷了。桌子上还有一个蛋糕。 “哟,总算回来了,我以为有人约会忙得连回来都忘了呢。”客厅的沙发上出来,霓霓阴阳怪气的说话声。似乎在怪她,晚回来了害她了。 “潇陵,你们还没吃饭吗?”她忽然感到很不好意思,因为自己的晚归,他们竟然还在等她。 “嗯,等你回家一起吃呢。”郑潇陵把蛋糕拿了过来,放在桌子中央。 “今天你生日?怎么不早点告诉我,我可以为你买礼物。”看着他不声不响的切蛋糕,她忽然有些不忍。他过生日竟然没人注意到。 “别这副样子,我会以为你在同情我,其实蛋糕是妈他们派人送来的,我自己都忘了生日的事了。”他温柔的眼神,悄悄地缠绕着她。 “喂,郑潇陵你还不快点,我肚子都饿坏了。以后你要等人吃饭,早点跟我说,别害我饿着肚子跟你一起等。”霓霓的脸色很难看,很不悦地瞪了清漪一眼。 “你嫌这里不好,可以不要住在这里啊,你看人家冯莲,外公不也要她住在这里吗?她不就很识相,觉得没意思,就住回自己家去了吗?春宁本来就是给清漪的,也不知道你来凑什么热闹。”郑潇陵把切好的,第一块蛋糕递给了清漪,神色阴冷的对霓霓说道。 “郑潇陵,你欺负人。”霓霓忽然哭了出来,捂着脸朝楼上跑了上去。 “喂,霓霓,潇陵他没有那个意思,你别误会了。”清漪一看潇陵把霓霓惹哭了,想想也没必要,所以就想做个和事老。 “不要你多管闲事,就是你,就是你,他们弟兄俩才这样对我的。”清漪已经站起来,走到了二楼楼梯口,她是想劝霓霓下楼吃饭的。 “霓霓,其实潇陵就是那脾气,他不是故意这样针对你说的,都怪我不好,让你们久等了,下楼吃饭吧,毕竟他是今天的寿星。”清漪想要伸手去拉霓霓。 霓霓猛地用一甩,也许是因为淋了雨,也许是因为身体虚,清漪没站稳,脚一滑。整个人朝楼下跌了下去,她眼前一黑,就昏了过去。 “清漪,清漪,天哪。你这个杀人凶手。”郑潇陵吓得扔掉了手上的刀,疾步跑过来,弯腰抱起了清漪。他伸手一摸,她的后脑勺上,湿漉漉的一滩的血迹。 “清漪,你醒醒啊!你醒醒,求你了,你都睡了两天两夜了。你怎么能这样睡下去,还有宝贝需要你呢,你醒醒啊。”郑潇陵一直握着她的手,不停的低语着。 他没想到霓霓那一甩,清漪竟然整整昏迷了两天两夜,而大哥的电话却怎么也打不通。他又不敢把清漪的情况告诉父母,怕他们为清漪担心,妈有高血压,要是知道清漪受伤住院估计又要血压升高了。 “潇陵,让我陪着温小姐吧,都是我不好,我不该甩她的。你回去休息吧,你已经两天两夜没睡觉了,就是铁人也熬不住了。”霓霓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 “不用你假好心,等清漪醒了,看她要不要原谅你。而且我不放心把清漪,交给你这样心狠手辣的女人。”郑潇陵的脸色格外地阴沉,令他整个人看来冰冷几分。 “我不是,不是你说的心狠手辣的女人,我只是当时很生气,就是因为生气才甩开她的手的,我不知道会这样,真的,我要是早知道会这样的话,我是绝对不会这样做的。请你相信我,我会好好照顾她的,就当我是在赎罪好不好。”霓霓伤心的哀求着他,她是真的很后悔。如果可以回到当时,她绝对不那么任性的。她也没想到会这样啊! “你要我相信你这样的蛇蝎女人,真是妄想。我哥那种男人才会被你的表象迷住,才会认为你是纯洁可爱的女人。对我,你那一套最好早点收起来,我不吃那一套。”郑潇陵冷冷地看睨了她一眼,她楚楚可怜的样子,确实有几分令人心软。可是却打动不了他的心。 他很清楚她这样的女人想要什么,本来对她至少不会排斥,但是自丹告诉了他下药的事后,他对她简直可以用嗤之以鼻来形容了。 现在她又把清漪推下了楼梯,害清漪昏迷不醒。对她的感觉更是坏的一塌糊涂,如果她不是女人的话,他可能要动手给她几拳头了。 龙腾霄的溺爱 龙腾霄的溺爱 “如果你真要赎罪,去帮我把我哥找回来。告诉他清漪昏迷了,让他赶紧回家。”忽然他感觉到了清漪的手,在微微的动了一下,心头一阵惊喜,看来清漪终于要醒了。 “医生,医生,她醒了。”郑潇陵看到清漪睁开了眼睛,她的眼睛里笼着一层薄薄的雾气。显然因为止疼药的缘故,一时不清楚自己身在何处。 “没事了,不过后脑伤的不清,再吊一天水,明天就可以出院了。”医生拿着听诊器又在她心口听了听,“回去多吃点补血的东西,本来就贫血现在更糟糕了。” 贫血,郑潇陵一愣,难怪她那么瘦,竟然还贫血了。 “潇陵,我没事了,你不要怪霓霓,那天是我自己身体虚,没站稳,跟她没关系的。”她一醒来就为霓霓脱罪。 其实她明白确实是因为自己的身体虚弱造成了,虽然不可否认霓霓也有一定的责任,不过要不是她太累了,太虚弱,霓霓那一甩未必会把她甩下去。 “是,她没关系,都是你自己不好是不是,你脑子里到底都是些什么,是豆腐脑吗。要说你善良吧,也太善良了。难怪龙腾霄喊你笨丫头,你真的不够聪明。还有你怎么会贫血的?”郑潇陵站到床尾,弯下腰帮她把床摇高了。口气里有着不容置疑的讯问。 “嗯,你知道我生下宝贝后,那个大出血的。所以后来一直就有些贫血了。”她看了看他,意思很明确,她是因为生了他们郑家的两个孩子才贫血的,不是自己故意的。 “我真被你打败了。”郑潇陵深深的无奈地叹了口气。 中午龙腾霄不知道怎么得到消息,买了很多补品进了医院。“你这笨丫头,这次怎么又进医院了,每次都是这样,你到底有没有长大。怎么就不能让人放心点,我都怀疑你这些年是怎么熬过来的。”龙腾霄一边拿着瑞士军刀,为她削着苹果,一边调侃着她。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阎王爷不喜欢我,所以连生孩子那会儿差点就去见他,他也不肯收我。”大概是因为见到他心情好了很多,她竟然也和他开起了玩笑来。 “呵呵,来吃点苹果。”他用手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把苹果递给了她。满眼的宠爱都在不言之中。 “霄,你对我真好。”清漪有些感动,接过苹果狠狠地咬了一口。 “别把眼泪吃进去了,你想吃腌苹果我来做。”他笑着打趣,心里却有点酸酸的。她竟然因为生孩子差点没命,这个郑潇朗,为什么就不知道好好疼惜这样的好女人呢。 “我才没哭呢。”她扭转头,泪水真的就差点掉下来,就算嘴再犟,可心里却是有哭得冲动了。 “温小姐,你们要不要看新闻。”护士走进来,大概觉察到了,他们两人的有些不自然。好意的问道。 “谢谢,美女,把遥控器给我们就行了。”龙腾霄阳光地一笑,把小护士迷得差点撞到清漪的床。 “对不起。”小护士红着脸,道歉到。 “没关系。”龙腾霄早已习惯了,伸手接过护士手上的遥控器。 “郑氏集团总裁因女友住院,而守护了几天几夜,是当今男人的最佳楷模……据闻,前几天郑总裁的前女友因病住院,郑总裁不眠不休整整守护……。” 龙腾霄忽然抢过了她手上的遥控器,啪得一下把电视关了。“清漪你别信这些,媒体就是这样的,无中生有才能混饭吃。”龙腾霄有些紧张,他知道这事绝对不是无中生有,而是确有其事。 “没事,你紧张什么呢,我很好,很好,那些早就不能再对我造成任何伤害了。霄,我真的很疲惫你知道吗?唱歌给我听好吗?我喜欢听你唱那首英格兰的情歌。”她用力咬了一口苹果,甜甜的苹果,吃在嘴里为什么满嘴的苦涩滋味。 龙腾霄坐在她身边,轻轻地哼着那首求婚歌,看着她紧紧闭着的眼睫毛上,挂着的晶莹水珠,心里微微的揪疼着。她一向为别人考虑很多,却从不为自己考虑,郑潇朗这一次对她的伤害有多重,他心里怎么会不明白。爱情是自私的,他也想自私一下。可是看着她伤心,他却还是不忍心。 “潇朗大哥,你总算回来了。你要再不回来,我就要被潇陵哥杀了.呜呜。”霓霓一看到郑潇朗出现在办公室里,猛地扑进了他怀里,也不顾那些员工的指手画脚。 “霓霓,我很累,你能不能让我休息一下。”郑潇朗推开了她,扯开了自己的领带,他有两三天没洗澡了,身上都快发霉发臭了。要不是欧阳芬终于清醒了,他还真走不开。 霓霓擦干了泪水,眼睛亮闪闪的看着他。“潇朗大哥,你只要回来就行了……潇陵不会伤害我了,我没事了。”她的话说得很快,也有些凌乱。似乎条理不清,郑潇朗不明白他不在的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让一向伶牙俐齿的霓霓,有些胡言乱语了。 “不管出了什么天大的事,让我睡一个小时再来。”他倒头就睡在了沙发上,真是累过头了。 “你混蛋,郑潇朗,你给我起来。”他睡得迷迷糊糊,眼睛还没睁开。却看到了潇陵一双愤怒的眼睛,被怒火烧红了。此刻他一只手紧紧地揪着他的衬衣领子,怒目而视的瞪着他。估计要不是顾及到他毕竟是他的大哥,他早就不客气地一拳打到他脸上了。 “潇陵你疯啦,今天怎么尽莫名其妙的出现了些疯子。”他眯了下眼睛,伸手去推潇陵的手。从来没想到潇陵的手,竟然也这样有力。一直以来以为他那只握着画笔的手,绝对不会向他这样有力的。 “郑潇朗,你这混蛋,你既然喜欢那个女人,干嘛还要来惹清漪?你说为什么要来惹她。谁嘴上一直唱着说爱她的,结果她住院昏迷,你却陪着前女友,你真伟大,是当今好男人的楷模。呵呵,清漪真傻。”郑潇陵忽然放开了他的衣领,一脸的鄙夷。 “潇朗,你说谁住院了,清漪到底怎么了?”他脑子里忽然一个激灵,记起了那天他因为欧阳芬自杀而不顾一切冲去医院的事。那天他约好了清漪要一起吃晚饭的,要带她去看焰火的。结果他却失信了。而且该死的是他到了那里那套旧公寓才才发现欧阳芬流血过多,还吃了安眠药,她是存心想自杀。 因为这几天,欧阳芬一直处于危险中,他不敢离开半步,手机又没带在身上。今天她醒了他才回来看看,准备向清漪好好解释一下原因,再向她道个歉的。没想到清漪竟然也进了医院,而且昏迷了。听到清漪昏迷,他的心竟然莫名的慌张。 “她怎么了,还好吗?为什么会进医院。”他有些心虚。 “为什么,你有空去问你的霓霓,她干了什么好事。呵呵,清漪真是倒霉,被人无故扔在公司里,下班淋了雨,这也就算了。竟然还差点就变成植物人。”他是故意说得很严重的,因为他实在不想让他太好过了。 “植物人。”郑潇朗差点晕倒,怎么会这样,他只是离开两三天而已。难道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事。 “现在你也不用去看她了,反正还有我呢。你有空就多去陪陪你那个欧阳芬吧。”郑潇陵拍了拍自己的西装。迈着步子走出了他的办公室。 郑潇朗一时以为自己因为睡觉没睡醒做梦呢。他的弟弟潇陵竟然变得这样的强悍,而且他说,说清漪住院昏迷。不对,他说清漪住院了。 “阿颖,这两天清漪来上过班吗?”他把郑颖喊了进来。劈头就问到。 “老大,你怎么了,温小姐不是在住院吗?”郑颖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果然是住院了,她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很严重?”虽然他真的很困乏,但是因为听到清漪还在住院,他心里竟然还是惊慌失措了。 “你不是也在宏济医院吗?难道你没有陪温小姐,真的是陪着欧阳芬了?”郑颖开始有些不确定了。因为他打电话来说他在红济,而温清漪正好也在宏济,所以他还以为老大陪着温清漪呢。看来事情有些麻烦了,难怪刚才郑潇陵的脸色那么阴沉地从他的办公室冲出去。 “她也在宏济,而且正好是我陪着欧阳芬的时候,而她竟然昏迷了两天两夜,我真是混蛋。”他忽然狠狠地捶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如果当时他打个电话给潇陵,就会知道她怎么了。难怪潇陵一幅想杀了他的样子。现在他连自己都想杀了自己了,别说潇陵了。 “知道清漪是怎么回事吗?”他沉默了一会儿问到。 “听说是从楼梯楼摔下来的,我也不是很确定。不过早上听霓霓说,好像已经醒了。”看着自己老大揪心揪肺的样子,他好意地把早上从霓霓那里听来的消息告诉了他。 龙腾霄的溺爱(二) 龙腾霄的溺爱(二) “你帮我开车,现在我们马上去医院。”他忽地站起来,大概因为两三天没好好睡觉了,身体猛地摇晃了一下。吓得郑颖赶紧扶住了他,生怕他一个不小心也倒下来。 郑颖开着车子,郑潇朗已经歪倒在一边睡着了。他睡得很不安稳,浓密的眉毛不时地微微挑动着,嘴角抿得紧紧的,那张惯于发号施令的脸上,展现着一种令人心疼的孤寂感。 “老大,你的手机响了。”车开到半路,郑颖听到了郑潇朗口袋里的手机不停的响着。本来也不想提醒他,好让他多休息一会儿。可是打手机的人,似乎很不甘心,一遍遍不耐起烦的打着。 总算眯了一会儿,他拿起手机,是照顾欧阳芬的那个特护的电话。“有事吗?”他沉声问到。 “郑先生,欧阳小姐不肯吃饭。”看护大概知道他的身份,说话小心翼翼的。 “不吃饭,让她跟我说话。”他知道她已经完全脱离了危险,只是不知道她又在闹什么了。 “欧阳小姐不肯接你的电话,你看怎么办?”看护似乎在等他的答复。 “随她怎么办,不行就凉拌了。”他忽的合上了手机,恼火的瞪着远处。这都什么事,他可是守了她两夜了,早就分手了,他可以不管的不是吗?这女人竟然也学人家,一哭二闹三上吊。不过更绝的是她好像是直接,干脆的来个自杀相威胁了。他真弄不懂她到底在想什么,明明都已经分手那么久了,还打电话给他。可他是不是脑子也进水了,竟然就去了,而且一守就是两三天,把清漪撂在了一边不说,她昏迷住在同一家医院他竟然也不知道。 手机又响了起来,他忽然打开车窗,把手机朝外砸去。很快的一辆车子压过了他的手机,手机立刻四分五裂的。 “你这是何苦呢。也不知道你是忘不了初恋呢,还是真爱着她。如果还爱着她,就不要去惹温小姐,像温小姐那样的女人,你真的不该再伤害她了。今天去医院,我不知道你该怎么解释那天的失约,又怎么解释自己因为欧阳芬而不管不顾她的感受。如果我是女人,我绝对不会再接受你这样糟糕的男人。”郑颖开着车,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 “我真的很糟糕吗?你说的对,我确实放不下欧阳芬。毕竟她曾是我的初恋,都说初恋付出最美好的爱,最纯粹的感情。所以我才会一听到她出事就冲了过去,我确实昏了头。我该怎么像清漪解释呢。”他停顿了一下,似乎有些懊恼。 “我真的爱上了清漪,也许说来你不信,这几天除了担心欧阳芬醒不过来。我心里,脑子里都是清漪的身影,清漪的笑容。我想等欧阳芬醒来后,再打电话向清漪解释的,谁知道会出这样的事情。” “老大,我不想说你什么,欧阳芬的为人其实你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会去,我不了解你的想法。也许是我,我也会去的,但是你就不能打个电话告知温小姐一下吗。她不是哪种不通情达理的女人,也许她愿意跟你一起陪着那个女人呢。”郑颖说着停了话。 郑潇朗其实也明白郑颖话里的意思,如果他信任清漪,那么清漪陪着他一起去,那结果就不一样了。他们的感情会因为他对她的信任而增强。但是他却昏了头,现在就算后悔也没办法了,只有去看了清漪的情况再说了。 到了医院,却听到护士正在议论纷纷呢。“那个温小姐真有福气,听说那个男人是龙家企业的龙头老大,张得帅气不说,那张嘴还真会讨人喜欢。最主要的是人家多金,是真正极品的男人哦。”几个护士聚在一起议论着龙腾霄。 “我想问一下,温清漪,温小姐住哪间病房?”郑颖上前打断那些花痴护士的讨论。他知道再听下去,老大恐怕当场就要气疯了。 “你说温小姐啊!本来她明天还要挂一天水的,因为她男朋友龙总裁说这里空气不好,就接她出院了。”一个瘦小的护士,转过身来,面对着郑颖说到。 “咦,郑总裁不是才回去吗?又来看欧阳小姐啊!刚才欧阳小姐还在闹脾气不肯吃饭呢,你来了就好了。”因为欧阳芬的缘故,护士自然认识郑潇朗,再说他好歹也有些名气,昨天晚上八卦记者偷偷来医院拍照片,她们可都知道的。还很羡慕那个想要自杀的欧阳芬呢,觉得她简直不识好歹,有这样一个男朋友还闹自杀,简直是生在福中不知福。 “郑颖我们走。”他阴沉着脸。 “艾,郑总裁,那个欧阳……。” “她想死,就让她死吧,我没心思再去做这种无聊透顶的事了。”他是急着要去找龙腾霄呢,那个花花公子,不知道把清漪带到哪里去了。 在一家豪华的医院病房里,清漪躺在比沙发还舒服的床上。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医生正在为她检查身体。 “小姑娘,你就是当年少爷救的那个吧?”王医生呵呵地笑着,脸上挂满了慈祥的笑容。 “医生知道我。”清漪有些不好意思,老医生好像对她很了解的样子。 “当然了,当年你昏倒后,被少爷抱回家,少爷急得恨不得杀了我呢。”王医生朝清漪眨了眨眼睛。 “王医生,你真多话,我是让你给这笨丫头检查一下的,你唠唠叨叨的说了一大通。我不放心那些庸医,不过你再啰嗦下去,我对你也怀疑了。怀疑你是不是医生,或者你该改行去做包打听了。”龙腾霄不满的嘀咕了一句。 “少爷,其实温小姐就是贫血严重些,要好好补补。那个后脑勺除了有个包,倒也没什么。” “贫血,你这笨丫头还贫血。”龙腾霄受不了似的,拿那双会电人的桃花眼,上下扫视了一遍,似乎想看出她为什么会贫血的。 “丫头的胃不怎么好,吃东西也要注意点。” “你这笨丫头才多大,毛病一大堆,简直成了不折不扣地病秧子了。”他嗤了声,又催促老医生到“王医生,看看什么东西最补了,给这病秧子好好开些补药。我以后不想整天跟在她屁股后,等着看她晕倒了。”他用手不停的爬着乌黑的发,话说得有些急躁,但是清漪却知道他绝对是好意。 “好好,少爷,我知道了。你不就是舍不得这丫头受罪嘛,说得好听什么怕她晕倒,心里明明心疼人家,还要说一大堆的废话。”老医生笑的很开心。 “霄,王医生不止是医生这么简单吧?”看着自己手上挂着的点滴,清漪很自然的笑了出来。 “你倒是很聪明,他是这家医院的院长。”龙腾霄可没跟她说这家医院是他家的产业,他觉得没必要。 “呵呵,我真的很荣幸呢,让人家院长亲自给我检查。”她难得调皮的朝他做了个鬼脸。 “当然,你以为每个病人都有你这样好福气的,人家王医生可是国外的名医。”龙腾霄故意撇了撇嘴。 “霄,其实我真的好了,没必要再浪费了。再说了我都没跟潇陵打招呼就出院了,不知道他会不会生气?”她悄悄地抬眸看了他一眼。他正悠闲的翘着腿,坐在沙发上。修长的双腿还一晃一晃的,似乎毫不在意她说的话。 “你大可放心郑潇陵那边的事,我打过电话告知他了。至于你的身体,我觉得还不够好,所以给我老老实实的挂完这瓶营养液。”他仰起下巴,朝她无害地笑了笑。 “真是霸道,也不问问人家愿不愿意挨针,我最近老是被针扎,看看都是针孔了。”清漪抬了抬自己的手臂,跟他说话的样子,竟然有几分撒娇的意味。 “总比你老是晕倒好吧,以后要是我不在,你晕倒了怎么办?赶紧多补充营养,把身体养得结结实实的,我才不担心。” “你把我当猪养阿,知道现在流行骨感美吗?人家勒紧了裤腰想减肥,你倒是怕我营养不良,拼命的给我挂营养水。”她朝他开着玩笑,知道他其实是心疼她,才让王医生给自己挂水的。 “笨丫头,以后要懂得保护自己知道吗?我不可能时时在你身边,不可能一直守护你。我有我的生活,当我离开你时,我希望看到你是快乐的幸福的。”他难得的认真,站起身来走到了落地窗前,沉思着,挺拔的背影,映在阳光下,竟然有了几分孤寂和落寞的意味。 “霄,你要离开这里了吗?”她感觉到了他的不同寻常,平时的他总是一副吊儿郎当的轻浮样子。今天竟然难得的沉凝,似乎在交待着什么,留恋着什么。 “嗯,笨丫头学聪明了。我要去美国接手生意了,这边的生意差不多已经走入正轨,而我们龙家的大家长,也催了好几次了。”他始终没有转过身面对她。她不会懂得他有多么的舍不得离开她的,多么的不情愿离开她。 丑照片上的故事 丑照片上的故事 “我本来就不笨,被你骂笨的。”清漪朝他背后悄悄吐了下舌头,不知道为什么跟他在一起,她就觉得很轻松,没有一点负担,心情也会很愉悦。 “丫头,我会把地址留给你的,反正有什么事,你可随时打电话给我,我的手机为你二十四小时开机。还有这是那套别墅的钥匙,那边有佣人二十四小时看守。我把这套钥匙留给你。”他从自己的裤子口袋里掏出了一串钥匙,钥匙上有个钥匙扣。钥匙扣随着阳光的光线,折射出亮眼的光泽。 “可是我有自己的房子,要你的别墅做什么?”清漪有些不解他的用意,实在想不明白他把钥匙给她到底是怎样的想法。 “别想多了,只是这套别墅放着也是空着的,我又实在舍不得卖了,只是让你没事帮我过去看看。这可是让你帮着做事呢。”他菱角分明的脸上,浮现着淡淡的笑意。 拿着他递给她的钥匙,她好奇地翻过钥匙扣,上面是一张她小时候一脸苦恼的照片。那次在他家拍了很多好看的照片,她唯独不记得有这样,这样苦恼的照片。从这张上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她是一张苦瓜脸,倒很适合演那种苦情戏的样子。 “这张照片你什么时候拍得,我怎么不记得?”她眼波轻轻流动,似乎带着点淘气的探询。 “呵呵,你可以不要打听吗?”他的脸忽然泛起可疑的红晕,淡淡的,竟然很美,美的有些妖媚。 清漪愣愣的看着他,原来男人阴柔的美,真的比女人更美上十倍,百倍。她的心,竟然忍不住怦怦跳了几下,害得都不敢正眼看他了。 “看什么呢,这么出神,是不是爱上我了,要是爱上我不如跟我去美国吧。”他挑眉轻笑,语气里掩饰不住的得意。 “臭美什么,我问你那张那么丑的照片是什么时候拍得,你别打岔。”清漪脸色一正,知道他是故意的。可是她真的很好奇,这样丑的照片,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被他拍下的。而且从照片上看来,他应该是俯视着拍得,也就是趁着她不注意偷*拍的。 “呵呵,那张照片不是你在我家拍得,你没注意场景吗?是在你爸家的窗口拍的。”他是不想说出来的,可是还是忍不住道出了实情。 “你认识我爸?”清漪感到心口莫名的一滞。感觉到血液都涌到了脑子里,让她脑子也似乎停顿了思维的功能。 “那个你爸的外遇是我姑姑。”他眼睛偷偷瞥了她一眼,发现她脸色异常的苍白,嘴唇哆嗦了一下,知道自己踩痛了她的神经。不由小心翼翼的靠近她,伸出修长白净的手指,按住了她的额头。额头上果然有些冰凉的汗水。 “丫头,你在生气是不是?”他有些不确定,现在的清漪是不是因为提到她父亲而生气了。 “其实,也真没什么,我爸他从来没爱过我妈?而我也是因为他一时糊涂生下的孩子,所以没什么资格怪他,倒是觉得他也挺辛苦的。我妈拖了他们那么多年,两人都痛苦。”她吸了吸鼻子,氤氲的眼睛里,渐渐有了雾气。 “我姑姑和你爸始终没办结婚证,只是同居着,虽然生了两个孩子,但是前面一个并不是你爸的亲生儿子。你爸不傻,他其实早就知道了。”龙腾霄本来也不想管他们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情的,但是涉及到了清漪,他就控制不住自己了。 “那有怎么样呢?这么多年了,只有在他生意碰到问题时,才会想起我。现在你看他生意只要一顺畅,哪里还记得自己生过一个女儿。”谈到父亲的无情,她的心里确实很难过。那一次两人会面后,她帮他牵了线后,他便再也没有出现过。 “那张照片是我看你一个人孤单伤心的坐在那里,帮你拍得。”他难得的垂下那双晶亮的眼睛。 “那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了,我说怎么晕倒会被你救回家呢。”清漪瞪了他一眼,终于明白这家伙了。 龙腾霄脸上闪过一抹淡淡的沉凝之色,他不会让她知道,当年在窗口看到她的那一霎那,他的心就被她揪得很疼很疼。他为那个执著于亲情的女孩叹息,为她难过,为她伤心,可是他却什么都不能做。所以他总是默默地跟在她身后,直到那一天她昏迷不醒。 又被龙腾霄逼着挂了些营养水,天快擦黑的时候,他才开了车子送她回去。秋天的风,凉意肆溢侵袭着肌肤。龙腾霄把自己的西装,披在了清漪身上。“你不能再生病了。不好好照顾自己还怎么给孩子温暖。“他的话象是责备,其实更多的是关怀。 回到春宁,别墅的灯都亮着,简直可以用灯火通明来形容了。每一个房间都开着灯,“郑家是不是太有钱了,没事开那么多灯,不怕浪费电力。”龙腾霄潇洒的把车开进了院子里。 车子刚停稳,里面就窜出了一个头发凌乱,西装皱巴巴的男人。清漪一愣,这是郑潇朗吗?那么注重外表的男人怎么会这样形容枯槁,不修边幅。简直可以用邋遢来形容此刻的他了。 “清漪,清漪你总算回来了。我以为你又走了。”他拉开车门一把抱紧了清漪,双手的力量似乎要把清漪搂得断气了。 “郑潇朗,你放手,清漪的身体好没那么好,你这样用力还要不要她活命了。”龙腾霄猛地拉开了郑潇朗。 “清漪,你没事吧?”龙腾霄看了一眼郑潇朗,这个平如里潇洒英俊的男人,怎么会这样的憔悴不堪的。 院子里的灯光忽明忽暗的,秋分吹来,清漪忍不住打了个轻颤。龙腾霄把掉在副驾驶座位上的西装,拿了起来披在了她身上。 郑潇朗却脱了自己身上皱了的西装,一把拿开了龙腾霄的,直接把自己的披在了清漪身上。 龙腾霄毫不介意的拿了自己的西装,耸了耸肩,一幅无所谓的样子。 清漪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一时想不透他到底怎么了。从他把她撂在了公司开始,她就不想再信任他了。可是此刻他又为什么这么激动,他既然不愿接她的电话,既然骗了她,耍弄她,那么何必又要做出这样激动地表现来。 “清漪回来了,龙少爷要不要进来坐坐。”门口的台阶上,汪倩玉优雅而大方的朝着他们走来。到底是贵妇,就算生气,那脸上的表情还一如原来的优雅。 “算了,清漪已经安全到家了,我没必要再留在这里了。丫头,别忘了给我打电话,我回去了。”龙腾霄也不客气地说道,说完还在清漪的额头上落下了一个告别的吻。 “汪姨,宝贝回来了吗?”清漪看着面前的汪姨,她脸上的神色很难让人猜测出来什么来。 “嗯,发生了这么多事,我要不带孩子回来,还不知道怎么样了呢。”汪倩玉的脸色在灯光的反射下,似乎蕴藏着阴沉。 “进去吧,别累着。”汪倩玉那眼睛横了一眼,有些沮丧的郑潇朗。郑潇朗一幅神情颓然的样子,似乎刚被自己的母亲训斥过。 走进客厅,才看到今天的人还真不少。郑潇陵沉默的坐在了沙发上,霓霓的眼睛很红,大概刚哭过。两个孩子正和自己的爷爷在玩。一看到清漪回来后,笑着朝她跑了过来。 看到思念的孩子,清漪的泪都快落下了。“宝宝,贝贝这几天上课怎么样?”她一手一个,猛亲着他们的脸蛋。 “孩子这些天委屈你了,那个混蛋,我已经狠狠地骂过他了。我知道他对你不够好,但是汪姨希望你再给他一次机会好不好?看看孩子,他们总是需要自己的父母的。就算你们各自重组家庭,但是孩子的心灵会受到严重的创伤的。汪姨不是护着潇朗,是护着孩子。” 本来她想向汪姨解释她和龙腾霄的关系,并不是他们看到的那样的。后来一想,龙腾霄故意这样做,恐怕就是做给郑潇朗看的,自己解释了不正好合了他的心吗? “汪姨,孩子我也很喜欢,我给过他机会了。再说了我也不想离开孩子。”清漪一手抱着一个,朝楼梯口走去。 “妈咪,你不要帅爹地了吗?”贝贝可怜兮兮地看着郑潇朗。 “没有,贝贝别瞎想。妈咪怎么会不要你爹地呢,你们都是妈咪最爱的人。” 郑潇朗听到清漪这样一说,眼神猛地一亮。嘴角终于挂起了一抹浅浅的微笑,看来还是孩子有本事,只要一句话就可以打动清漪的心。 “来宝宝爹地抱。妈咪身体才恢复,抱不动你们两个的。”郑潇朗很识相的伸手从清漪手上接过了宝宝。 清漪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嘴唇抿得紧紧的。这个混蛋竟然还笑得出来。不过他现在虽然穿着一件揉皱的衬衣,头发也很凌乱,但是该死的是,他的那个笑,实在是太阳光,太魅惑人了。连她这个百毒不侵的人,几乎都被他迷惑的忘了对他的恨了。 在一次的机会 在一次的机会 “妈咪,你干嘛凶爹地。”贝贝盯着妈咪的眼睛看了半天,大概终于研究出来,妈咪在生气,而且在生他们帅帅爹地的气。 “妈咪没有凶爹地,妈咪是喜欢爹地呢。清漪是不是?”他很会抓机会,赶紧厚颜无耻地对着清漪笑着。那促狭的笑里,隐隐的藏着一抹愧疚的复杂情愫。 清漪是真拿他没辙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抱着宝贝进了她的房间。他明知道她现在肯定很生气,却还装出那一幅无辜的样子。气地她那个恨啊。要不是看在孩子面上,她真想和他狠狠地打上一架。哪怕是学人家泼妇的样子,那心里至少也好过现在这样的憋着。 在自己的房间的陪他们玩了一会儿后,汪倩玉就让佣人带走了孩子,给他们洗澡去了。 “清漪,你知道我是真心喜欢你。这次确实是我们潇朗有错,你能不能看在我和孩子的份上,再给他一次机会。”汪倩玉话语说的很诚恳。 “汪姨,其实我们之间没什么事的,你尽管放心好了,为了孩子,我会和他好好交谈的。”清漪给了汪倩玉一个让她宽心的微笑。 “还有那个霓霓,我明天就让她离开这里,这里住着外人总归不好。孩子我让他们住园了,以后每星期你们可以在星期五接他们回来住。” “汪姨,霓霓的事,暂时也不急,那小姑娘有没有找到地方住呢,再说了这房子这么大,就我们几个住还是很大,多个人还热闹点呢。等她找到了房子再让她搬吧。”清漪多少了解汪倩玉的想法,她大概觉得这次霓霓是故意的。 “你既然这样说了,我也不多嘴了,这个家是你的,你才是女主人,我准备跟你郑伯父回美国去了。既然你愿意给潇朗机会,就好好和他谈谈,两人间哪有说不清的事情呢。”汪倩玉拍了拍她的肩膀,拉开了门,把郑潇朗喊了进来。 郑潇朗在她房间里点燃了根烟,透过烟雾,眼神有些迷离的看着她。“清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那天我不是故意的,欧阳芬她忽然自杀,而且生命危急。我来不及通知你了,心急慌忙,连手机都忘了拿。赶到那边才知道,她先吃了安眠药,又割腕。我赶过去时她已经严重失血,今天才抢救过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相信我吗?我已经不爱她了,我现在爱的是你。不管你信不信我都要告诉你,今天回公司,知道你昏迷了两天后,我都快疯了。要是你气,我恨,我可以打我,骂我出出气,千万别不理睬我。我真的爱你。我也知道这样的我似乎没资格跟你要求什么。”他和声音有些哽咽,眼睛也红了,拼命地抽着烟,籍此来给自己勇气。 “也许,你心底还爱着她,你自己不知道罢了。爱是一种习惯,一种很可怕的习惯,当你习惯了那个人的存在后,你就会忘了自己的现在和未来。我不逼迫你,因为我们的一开始,就不是很愉快的,既然你一再发誓自己爱我,那我给你机会。”清漪顿了顿,叹了口气,转身在电脑跟前坐下。 “我现在对你的感觉,和龙腾霄差不多,如果你觉得自己真的爱我的话,那么你可以和他公平竞争。而我也给你同样的机会,只要你能让我再次爱上你,那么我愿意和你复婚,否则我会随着他离开这里。”清漪的脸色异常的平静,就算是说谎,她也要说得冠冕堂皇的。谁让他欺负自己呢,她总要出出气的吧。 “这就是你给我的答复,你不惜舍下一对宝贝。”郑潇朗没想到清漪给的答复竟然这样伤人的心,不过,他还是相信自己有这个能力能赢回清漪那颗心的。 “怎么了,你觉得委屈了,那就算了。反正你对我本来就没真情。至于宝贝的事,我相信我有能力争取到。你不会以为我会放弃孩子的抚养权吧。” 他忽然狠狠的掐灭了燃烧的烟头,眼神复杂的盯了她半天,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来。“温清漪,我相信我自己的魅力。我相信自己可以让你心甘情愿的回到我身边来。” “潇朗电话。“门口传来母亲汪倩玉的声音,大概是有些不耐烦这个电话。她恼怒地嘀咕了几句,他们也没听清楚到底说了什么。 “告诉她,就算她现在死了,我也不会去了。”他朝着电话筒,用几乎咆哮的声音吼道。 “大哥,你不用吼电话,没意思的,不如跟她当面说清楚,你自己的事情,自己最清楚了。何必要搞得鸡犬不宁的呢。”郑潇陵抽着烟,坐在沙发的暗影处,此刻听到他的声音。不由冷嘲热讽了几句。 郑潇朗回头看过去,只看到烟头一明一暗的在沙发上空燃烧着。“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潇陵,清漪我会努力追回来的,我要她爱上我,我要和她复婚,我不会让任何人把她娶走的,她注定了是我的妻子。”郑潇朗很休闲,似乎忘了刚才电话的不快。对着潇陵下了一通算不得保证的保证。 “哼,也要人家清漪接受才行啊!像你这样的男人,我不以为你配得上那么优秀的清漪。”郑潇陵猛地吐出一口烟,烟雾在暗处飘散开来,一股浓浓的烟草味,冲进了他的鼻腔。 “配不配得上,不是由的你说的,我相信只要我努力,我就可以赢得她的心,我爱她,只要爱她,我就可以和她复婚,别忘了我们之间有两个孩子。孩子是我们爱情的纽带,这两根纽带会把我们紧紧捆在一起的。任何人都别想拆散了我们。”他说得有些理直气壮的,似乎清漪已经倾心于他了。或者就是对于清漪的爱,他早已如探囊取物般简单。 “别吵了,孩子都睡了,你们俩还准备闹到什么时候。”清漪站在楼梯口,虽然看不清他们弟兄俩的面部表情,但是多少猜到他们到底又为什么吵架了。 电话铃声,在这时候又不识相的响个不停。郑潇朗似乎没有接电话的打算,而郑潇陵干脆抱着双臂站了起来。似乎准备离开客厅了。 清漪没办法,就接通了电话。“郑先生,那个欧阳小姐她……她,拔了点滴。求你快来吧,我,我不做了。”电话里传来一个女人焦灼的哭声,显然受了很大的委屈了。 清漪挂了电话,看着郑潇朗。“你不去医院看看她吗?听说她拔了点滴。”她默默地等待他的回答,心里却很不是滋味。这算什么呢,她在为情敌说话,让自己孩子的爸爸,去看他的前女友。真的很怪异的事情。 “不去,她想死就死了吧,跟我没多大关系。”郑潇朗是铁了心,不准备去理睬欧阳芬了。他现在最痛苦的事,就是怎么才能赢回清漪的心。怎么才能和龙腾霄斗。 “我陪你,你去不去?”清漪终于还是放下自己心里的不舒服,柔声问到。 “这,你陪我去?”郑潇朗显然有些动摇了,他其实也是放不下欧阳芬的,虽然不爱她了。但是毕竟两人有过美好的往事和回忆。他的心又不是石头做的,她出了事,他怎么安心。 “清漪,这样做你会后悔了,他现在已经开始接近你了,你何苦给自己找麻烦。”郑潇陵走过清漪身边,俯首在她耳边提醒道。 “那怎么办,他曾经的恋人,他毕竟爱过的女人,你要我怎么办,真的让他不闻不问吗?这样他以后会更恨我。”清漪也轻声说道。说完眼睛朝郑潇朗上楼的背影看了一眼。 最终是三人来了医院,郑潇陵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一定要跟来。清漪倒是没什么意见,反正她也这里也是陪着郑潇朗,至于潇陵的事,她也不愿多问。 医院的走廊里,白炽灯亮得像白昼,走廊里静悄悄的,从电梯里走出来。在休息处的护士和值班医生立刻瞪大了眼睛。 因为郑潇朗他们认识,温清漪昏迷在医院里他们也见过。这外科和内科的病房正好是同一楼层,又正好是对门。而且清漪当时住的是vip病房,那个欧阳芬也住了vip病房。两个人的病房其实相差并不远的距离。现在他们三人一起出现,真令他们感到分外的怪异。特别是那些年轻的护士,当时郑潇朗和郑潇陵同时在一家医院的两个vip病房,都那么深情款款的守护着两个同样昏迷的女人。现在两人同时出现,她们大概才发现了两人的长相。实在太相像了,都惊异的看着他们。 “清漪,来到了。”郑潇朗轻轻搂过清漪的肩膀。清漪别扭的看了一眼那些发呆的护士和医生。 “滚,滚我不吃,我不要活了。”刚到门口就听到了欧阳芬嘶声力竭的怒吼声。 “郑先生,欧阳小姐在发脾气呢,幸亏你来了。我们这些做医生的也拿她没办法。”大概是看到他们进来,值班的女医生,紧紧地亦步亦趋的跟在他们身后。听到里面的声音,插嘴说到。 霸道 霸道 “那就打镇定剂。”郑潇陵阴阴地说道,又斜眼看了一眼女医生。女医生大概很意外,不解的回了一眼郑潇陵,似乎很不赞同他的意见。 “郑先生,打镇定剂怎么行呢,她现在是心理问题。需要郑先生好好安慰才行。”女医生大概以为郑潇朗是她的男友,所以大着胆子建议到。 “心理问题就要你们去好好疏导,难道要我去。那要你们这些医生做什呢?打电话把你们张院长喊来。”郑潇朗不满的皱了皱眉头,手臂用力的揽住清漪,大概是怕她心里又不舒服。 “郑先生,张院长回去了。”女医生不怕死的回嘴到,大概她觉得她自己没错。 “那好,让他明天不用来上班了,就说我重新请院长。”他脸色阴郁,嘴角轻轻抽动了一下,显然忍着极大的怒火。 “啊。我马上给张院长打电话,郑先生你们要不要进去看看。”这下这个糊涂的女医生大概有些明白了,这位郑先生,恐怕不是好惹的。赶紧转身回去打电话了。 推开门,窗上躺着的欧阳芬脸上苍白无色。一双原本还算水灵的眼睛,现在满是疾世愤俗之色。看到郑潇朗的那一刻,眼神忽然变得晶亮。 “潇朗你终于来了呜呜,你看看她都给我烧的什么吃的。”欧阳芬撒娇的说道。她还没看到郑潇朗身后的郑潇陵和清漪,一心以为自己终于把郑潇朗夺回了自己身边。 “不想吃,那就不要吃。”郑潇朗很配合的说道。 “潇朗我要吃你烧的海鲜粥。”虽然还很虚弱,但是她的精神却出奇的好。害得清漪都在怀疑,她是不是故意的了。 “对不起,海鲜粥想吃的话,自己打电话。”郑潇朗终于把清漪拉了出来,挡在了自己跟前。似乎唯有这样他的决心才更加的坚定。 “你们怎么来了?”看到清漪的那一瞬间,她忽然什么都明白了。郑潇朗真的不会再爱她了,他的心早就不在她身上了。只要看他此刻深情凝视温清漪的脉脉眼神,她知道自己败得一蹋糊涂,败得差点还要了自己的命。 “潇朗,你要不要过去看看。”清漪推了推郑潇朗的胳膊,想让他去安慰欧阳芬一下,毕竟她还是躺在病床上的病人。而她早就好多了,虽然脑后的伤还没好透,还贴着胶布,但是她毕竟恢复的快。 “我不去。”郑潇朗似乎故意和她闹别扭,手臂更是紧紧地缠着她的腰。听在清漪耳朵中好像还有点撒娇的意味,惹得她不由一阵苦笑。 “欧阳小姐,你的苦肉计似乎不起作用了。”郑潇陵靠近了欧阳芬,背对着郑潇朗和清漪,用他们两听得到的声音叹息道。 “我没有用苦肉计,我只是……。”欧阳芬用牙齿咬着嘴唇,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无辜样子。 “别在我面前装无辜和可怜,你这个样子是要做给我大哥看的。我对你彻底免疫。”郑潇陵很阴冷地朝她一笑。似乎早就知道她在耍什么诡计了。 “欧阳芬,如果你不想吃,那就算了。反正明天开始我就要正常上班了,至于你要是还想自杀,我劝你找个舒服点的方式。你看跳河大概不错,不过据说肚子胀满了水,脸也要浮肿很难看。要不上吊吧,不过上吊舌头伸出来也很难看。要不跳楼比较好,最多粉身碎骨,或者就是半死不活。在要不就买了毒药……”郑潇朗一样样的说出来给她听,可又把每一样的缺点都说出来。 清漪听得好笑,知道他虽然没有正面劝说她,但是却隐隐的在暗示着她,自杀其实有多么的不容易,每一样都很痛苦的。想到他的良苦用心,她不由暗自赞叹不已。其实他真是个好男人,就看他对谁了。 “不,我吃饭,我要吃饭了。”脸色苍白的欧阳芬,忽然嚷嚷着要吃饭了。 “潇朗,你没事把我从女朋友身边挖来到底什么天大的事。”门口站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男人年纪和郑潇朗差不多大,一脸的不情愿。似乎隐隐还有些怒意。 “哦,现在没事了。有人要我做心理医生,我想问问你,要你们这些医生干什么的?”郑潇朗挖苦道。 张承风不笨很快就听出了他话语里的,调侃和讽刺的意思。“谁敢这样说你这个大股东,难道不要命了吗?” 他撇撇嘴嗓音充满浓浓的自讽。 郑潇朗也很配合的撇撇唇,“大股东,还不是难请你这个大院长。” 女医生一脸无措的看着他们两,你一句我一句的互相调侃着。脸色的神色更是千变万化,变到最后成了苍白无力了。 “没事了,你先走吧。”清漪轻轻拽了下女医生,示意她赶紧离开。女医生感激的朝她一笑,拉开了门飞也似的逃了出去。她大概没想到医院的鼎鼎大名的股东竟然是郑潇朗,而自己刚才竟然无意间还得罪了他。 “清漪干嘛把她放走了?”郑潇朗和张承风闹了一会儿也无聊了。干脆脱了清漪要跟他去院长室。 “你真是睚眦必报,人家只是说了你一句,你就恶劣的把人家吓得差点没命了。有必要吗?”她甩了几次,想把他的手甩脱,他却紧紧地缠着她不放。 张承风似乎也注意到了他们的不正常举动,因为他很早就认识郑潇朗了。早到他们是同时认识欧阳芬的,那时候看他对欧阳芬的痴情,连他都觉得不可思议。一个男人痴情成这样,他还觉得世上没有一个女人可以抵挡他柔情的攻势。后来欧阳芬居然离开了他,再后来她又回到了他身边,这些戏曲性的变化连他都觉得不可思议。因为没有一个男人可以容忍自己的女人背叛自己的,可他就有容人之量。直到前几天他把欧阳芬送到了医院彻夜陪着,他还以为他还离不开她呢。 虽然这些事他都知道,但是他却不知道现在他身边的女人到底是谁。照理说郑潇朗那么爱欧阳芬,不可能把任何女人看在眼里的。可现在他那只手,和他的表情都在在说明了他此刻是那么在乎,身边的这位女人。这个女人有着一双亮如星辰的眼睛,那双眼睛很美,他看她一眼,似乎就跌进了她的眼眸深处了。 “潇朗,不介绍一下你身边的小姐吗?”张承风嘴畔漾出一抹笑,眼神定定的看着她。 “我老婆。别想动歪脑子。”郑潇朗警告地用眼神瞪着他。 “你老婆……。”他脑子似乎一下子反应不过来,朝身后看了一眼欧阳芬。 “别听他胡说,温清漪。你可以叫我温小姐。”清漪朝他伸出了手,脸上的笑,淡淡的溢开。她自己不知道此刻的她有多么的美丽,仿佛一朵在夜色中盛开的昙花,美得令人无法漠视她的存在。 好不容易回过神,张承风傻兮兮的又回头看了一眼欧阳芬,实在想不通郑潇朗和欧阳芬之间到底怎么了。不过他心里明白如果自己是郑潇朗的话,早就把欧阳芬扔了,哪里容得她一再的背叛自己。 “前几天听说好像温小姐,也昏迷住了几天我们的医院是不是?”张承风的记性一流,再说了vip贵宾房就那么几间,一下子同时住进了两人,他自然知道一点。不过他没想到的是温清漪竟然和郑潇朗是认识的,而且看郑潇朗那么紧张她,似乎她的来历不简单。可是那天为什么是郑潇陵陪着她呢。他一时有些迷糊了。 “嗯,张院长好记性,我今天早晨才出院的。”清漪又是微微一笑,也不愿多做解释。 “是龙家少爷接你出去的,我们这里的医生和护士的心都碎了一地呢。说那么帅气的龙家少爷竟然是温小姐的男朋友。”张承风倒也不是有心这样说的,他只是早上开会后走出办公室,在护士站听到的,当时还觉得奇怪呢。怎样一个女人能同时牵动两个男人的心。 “霄,就是那样子,走到哪里总能把人家小姑娘的心,逗弄得随着他飘来飘去的。”想到龙腾霄,她不由就好笑,真是烂桃花的性格,在医院陪了她没多久,就不知道伤了多少少女的心了。 张承风听她喊龙腾霄喊得那么亲昵,不由转脸看郑潇朗那铁青的脸。他的嘴角紧紧地抿着,手臂更加用力的滑向她的腰部。 “温清漪,不许你喊他霄,以后只准喊我潇。”他倾身俯在她耳边警告道。 “凭什么?”清漪不想理睬他的无理要求。因为这毕竟是她和龙腾霄之间的约定和他没有任何的关系。 “凭我是你的丈夫。”他在她的腰际,用力捏了一下。 “让我纠正一下,是前夫,不是丈夫。”清漪是真的有点生气了,这男人怎么还是一副霸道了样子,好像她是他的所有物似的。龙腾霄从来不会这样对待她。她没有细想自己为什么会把他和龙腾霄做起了对比。 欲求不满 欲求不满 清漪说话的声音够响,张承风疑惑的看着郑潇朗,刚才就觉得他很怪异呢。只是不知道哪里怪异,现在才明白,原来是他的神色。他从来没有那样的心虚过。 院长办公室里,三个人都一时有些尴尬,气氛不知怎么的就僵持起来。清漪望了望对面坐的的男人,这男人,很多事情没解决掉,现在竟然信口开河说她是他老婆。是他老婆,那只是曾经,不是现在的老婆。她也不会再那么轻易的就入了他编织的网中,做一条无法挣扎无法呼吸的小鱼了。她不再那么的轻易相信他的承诺,即使他张口就说爱她。 “喂,潇朗,我说你也有点男人的气度好不好,就因为刚才一句话你竟然可以这样生气。那当初欧阳芬……。”张承风忽然住嘴了,他怎么又口无遮拦的说漏了嘴。现在的郑潇朗正在生气,自己这不是往枪口上撞吗。 就算他识相了闭了嘴,郑潇朗还是听到了。“你想说我,该对她和欧阳芬一样纵容是不是?”他脸上的神情高深莫测的,令人很难看懂。 “你想哪里去了,我只是想这里是医院,你大人大量至少也不能在这里吵架是不是?”张承风知道自己一副狗屁样,很没品。但是没办法,他是老大,他还端着人家的饭碗呢。 “郑大总裁说哪里话呢,纵容,不就是一句实话吗?你有必要这样生气。”清漪站起来,拉开了门准备出去。她真是受够了他的脾气了,阴晴难定的。 他一个箭步拉住了她,她毫无悬念的踉跄了几步,被他稳稳的揽在了怀里。“清漪原谅我的脾气,我刚才不是有意那样说的。”他开口道歉。 张承风惊愕的看着刚才还发飚的总裁一下子变成了温顺的小绵羊了,不可置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他的神色确实变得异常的温柔。 郑潇朗忽然朝他瞪了一眼,他立刻明白了,赶紧闪身出了院长室的门,还好意的把门给带上了。 “清漪”他的唇已经压住了她的,那一声清漪喊得充满了诱惑。 她正欲张口,他的唇却早一步封住了她还没来得及出声的话语。她僵硬着身子,克制着不回应他的攻势。 虽然当他靠近她的身体,那双掌心炽热的手在她身上点燃了簇簇的火焰的时候,她本能地感受到血液中的饥渴,似乎想把自己融入他的体内。但是她却隐忍,努力的想要忽视他带给她的震撼。 他的舌更灵活地深入地窜入她的口中撩拨她唇腔,逗弄着她的舌,令她无处可躲。她被他吻得心跳和血液都沸腾起来。 似乎终于不甘心自己被他这样的撩拨,她美丽的脸庞上,露出一抹挑衅的微笑,并且主动而热情的伸出娇嫩的舌,和他纠缠着。 郑潇朗没想到清漪会化被动为主动,她生涩而毫无技巧的吻,令他全身的血液在顷刻间沸腾起来。他的身体陡然激烈颤抖着,倏地握住她纤细的腰,推离了她娇柔的身体,阻止她进一步的动作。 “清漪,你在玩火。”他颤抖的声音,克制着体内那无法控制的欲望之火。眼睛里充满了情欲的火焰。他此刻是那么的想要她,把她融入自己的身体内。但是此刻的环境又是如此的不合时宜。 她喘息着,刚被他吻过的红唇,娇艳欲滴地半张着,却说不出任何话来。盈盈双眸里有着说不出的蕴意来,眼角往上轻轻挑着,似乎是在嘲笑他的不知控制。 看她的样子,他有些微微的恼怒,他浑身紧绷。而她却还用那双盈盈的美眸朝他放电,要不是时间地点都不对,他真想把她一口吃了。 “大哥,请问你们要不要回去了。”外面是郑潇陵的声音,声音低沉中透露着一种无奈。 “我们回去算账。”他伸手,她整个人都跌进了他怀里。她气恼地狠狠瞪了他一眼,而他像一个小孩子似的,竟然笑了出来。 “算什么账,我又没欠你。”清漪顺着他朝门口走去。 “呵呵,张承风恭送郑先生走好。”张承风和郑潇陵各占门的一边,看他们出来,脸上换上了献媚的笑容。郑潇朗知道他的故意这样做的,也懒得跟他计较。 “张院长,那个欧阳小姐就交给你们了,至于要不要请心理医生,那就是你们的事情了。”他不去看张承风的脸,知道他就是那样的人。给他三分颜色就妄想开染房。 出了医院,三人心头都松了口气。车上的一路大家都默默无语。“我真的好爱你我愿意改变自己 我愿意为你流浪在戈壁 只求你不要拒绝 不要离别 ……”清漪以为是自己的手机响了,准备去掏手机。 郑潇陵的脸微微一红,却率先从自己的西装里掏出了手机。清漪很疑惑他怎么用和自己一样的铃声,不知道是有意的还是巧合,反正就是让她觉得很怪异。本来谁用这铃声都无可厚非,问题是正好这一段是她手机铃声的后面一段。 “外公,你急什么呢?好我知道了……嗯。”郑潇陵边打电话,边不安的看着车窗外川流不息的车辆。 清漪也不想去猜测他的电话,反正跟她没多大关系。但是郑潇朗看潇陵的脸色并不好看,似乎在隐忍着怒气。 回到家,各自进房间休息。清漪关上了门,放了满满一浴缸的温水,又倒了几滴玫瑰香精。香精的味道弥散在整个浴室里。 闭上了眼睛,在精油的香气中,她慢慢的滑入温热的热水中,正冒着氤氲的热气的热水浸泡着她雪白如玉的肌肤,令全身的她肤色变得潮红而粉嫩。 她泡得全身酥软,甚至连活动的力气都没有了。耳边却隐约听见外面隐隐的传来敲门的声音。 她一时有些想不通,现在会是谁呢?毕竟从医院回来,时间也不早了。 似乎因为她没开门的关系,外面的人等的有些不耐烦了,敲门的频率更加急促起来。 心里虽然恼怒这个敲门人不懂礼貌,但还是从浴缸里爬了出来,随意拧干头发,用条大浴巾包住自己正散发着淡淡馨香得身体,匆忙跑出浴室,小心翼翼地把门打开一条小缝,偏头从旁边看去,很意外竟然是郑潇陵。这种时候,这样的情景,似乎太过于暧昧不清的。她扶着门,不想让他进入她的房间。 “潇陵,对不起太晚了,我要睡觉了。”她从不知道此刻她身上的淡淡香气,和粉嫩的肌肤都是最具诱惑力的。试问哪一个男人能抵得住,自己心仪的女人,正如出水芙蓉般站立在自己面前,而不激动。 他的黑眸里揉进纯粹男人的赞赏,目光倏地变得灼热而滚烫,似乎想把她嵌入他的眼眸深处。 他努力地深呼吸了几下,召回自己早已失控的理智,长指轻划过她粉嫩的脸颊,眼神灼热得恨不得马上将她拥入怀中。 他的碰触像火一样烧灼着清漪的肌肤,她像受了惊的兔子,一下子跳得远远的。却没想到这样更利于他长驱直入地进入她的房间。 “潇陵,现在晚了,你不该进我的房间地,这样对我,对你都不好。”她努力平息着心里的慌乱,往后倒退着。 刚才触碰到她的肌肤,那种感觉是令人充满了遐想和引人犯罪的柔嫩。此刻他的身体,就像是被细致的火焰燃烧着,从他刚才触摸她的手掌心一路烧进体内。 “清漪,你这该死的妖精,你真的能弄疯任何一个男人的心。”低沉的声音传来,因为骚动而变得有些浑浊迷糊。所以清漪并没有听清他含糊而不清的声音。 “潇陵,你别过来。”随着他的步步紧逼,空气里流动着一股浓烈的酒精味,味道浓郁而呛人。她这才知道他喝醉了,潇陵醉酒的品行别人不了解,她可清楚地很。 “清漪,你真的这么讨厌我吗?不能给我一点机会。”他的眼神越来越危险。盯着她露在外面的雪白肌肤,喉结处困难的滚动着。 “郑潇陵,你疯了是不是,现在什么时候了,竟然闯进了清漪的房间。”郑潇朗的声音,严厉得令人不寒而栗。房里的两个人谁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进来的。 “我没疯,我不像你那么虚伪。我就是爱清漪,我会给她需要的一切,而你,你给的起吗?”郑潇陵大概真醉得不清了,他愤怒的眼神,鄙夷的看着自己的大哥。 “她是你嫂子,就算现在我们没有复婚,但是我们总有一天要复婚的,别让以后大家都难堪。”郑潇朗说话间,已经伸手拽住了郑潇陵的肩膀,强硬的把他拽了出去。 看着他们弟兄俩终于出了自己的房间,清漪终于松了口气。今天到底怎么了,这么怪异。什么倒霉的事,都让自己碰上了。以后她一定比避则避,能躲则躲。 一夜无梦,早上还没睁开眼睛,就听到了宝宝和贝贝,娇嫩的嗓音。“妈咪,醒醒啦,太阳晒屁屁了。” 邀请 邀请 她赤着脚,揉惺忪的眼睛,开了门。“妈咪,你好难看哦。”贝贝噘着小嘴,向妈咪抗议了。 一丝苦笑浮上她的嘴角,她昨晚都不记得几点睡得了,想想都累呢。 “清漪,你怎么这副样子?”郑潇朗的声音阴魂不散的在门口传了过来。清漪把头埋在了枕头下,这男人怎么这样。他自己没事,几夜不睡没关系。可她不行,她不睡觉就没有力气。 “宝贝下去好好吃饭,妈咪累了,我们让她好好睡一觉好吗?”他柔声的哄着两个孩子。心里却在暗念,该死的温清漪你干嘛,那么诱人,一大早的就想引诱他犯罪啊!难怪昨晚潇陵会喝酒,变成那样不可理喻的样子。看看她此刻无意间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他的每一根神经,害得他都快控制不住了。 “那妈咪好好睡哦,贝贝要去吃饭饭了。”贝贝很舍不得的朝房间里看了一眼。 他们正在下面吃早饭时,清漪终于下楼了。一件米色的针织衫,一条休闲裤。已经过肩的长发,披散在肩上。整个人焕发着无敌的青春魅力。郑潇朗弟兄俩不约而同的朝她看着。眼神中都带着赞赏的意味。 清漪朝他们还以笑,闲庭散步似的走下了楼梯。郑潇朗默默地伸手拉开自己身边的椅子,等着她落座。 清漪朝郑潇陵点点头,在郑潇朗的身边落了座。“今天要去公司吗?”郑潇朗的声音,很平淡,似乎只是随口问问。 “嗯,我今天先不去公司了,要先去趟天宇。手上的画稿要交了,再拖下去不像样子。”她低下头,夹起一小包子,放在了嘴里,轻轻咬了一口,谁知道汤汁实在太多,从边上挤了出来,正好挤在了郑潇朗的脸上。她一时尴尬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你想喂我,好好喂,别喂到脸上去。”他笑着调侃她,拿了桌上的餐巾纸,轻轻擦去脸上的汤汁。脸上还带着明显的揶揄。 “郑潇朗,你正经点好不好?我不是故意的。”清漪低声的咬着牙咒到。 “我哪里不正经了?”他嘻皮笑脸的朝她脸上偷偷的瞄了几眼。她的脸颊因为难为情而羞得粉颊生辉,熬是好看,有青春少女的纯净之美,还有成熟少妇的羞涩之媚。看得他心头猛地一震,仿佛感觉自己的整颗心都在扑扑狂跳着。 “对不起啦,是我刚才没注意。”知道他在偷偷看她,她的脸竟然更加的发烫了。 “潇朗,我们送孩子上幼稚园去了,今晚的飞机,你们就不要去了。还有今天是穆氏老董事长的寿筵,他可是发了帖子,指定你们弟兄俩都要去的,别忘了。”汪倩玉边走,边抱起孩子,朝门口的车子走去。 “清漪晚上陪我好吗?”郑潇朗倾身,用只有两人才听得到的声音恳求她到。 “为什么要选我,你可以叫冯莲去的不是吗?”清漪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提起冯莲,而且一提起心里就酸的难受。 “你在吃醋。”郑潇朗清了清喉咙,得意地咧嘴轻笑。低沉的笑声充满了致命的诱惑力,清漪想也不想,就在桌子底下,狠狠的踩了他一脚。 “你好狠的心,竟然谋杀亲夫。”他又是一笑,帅气迷人的神情,把他平日的冷漠和严肃都丢的一干二净。 清漪疑惑了,似乎这才看清这个男人的真面目,原来的他是不是带着面具出现在人前的,现在才真正现出了他的原型来了。 “郑潇朗,我警告你,不准在人前说我是你妻子,我是你的前妻。iyouok。”她吃饱了站了起来,看看他一副吃惊的样子,心里就满足得仿佛自己是凯旋归来的将军。 “温清漪,我的脚也被你踩了,情也向你求了,晚上你到底愿不愿意做我的女伴?”其实他知道只要一开口,有的是女人愿意做他的女伴,可是他就是想要她。一来因为是穆氏的老董事长寿筵,穆岚宣肯定会去,他要给他一个警告,警告他清漪不管怎么样都是他郑潇朗的妻子,谁也别想觊觎。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想让大家都知道他郑潇朗的妻子是怎样的一个人,也算让她出来见见人了。最主要的原因算是示威吧,对外公示威。 “这要看你的表现了。要是我开心地话,自然没问题,要是惹得不高兴的话,那你还是趁早找其他人。”清漪的脸上露出了一个调皮的笑容。也正因为这个笑容,郑潇朗是下定了决心,今晚一定要带她出席这个寿筵了。 上午九点,清漪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出现了了天宇漫画。她打电话问过书琪知道穆岚宣不在,所以心情特别的轻松。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她特别害怕的就是穆岚宣,总觉得他的眼神似乎透着某种诡异。他说他不为难她,要等她真心接受他的感情。正因为这样,清漪才越发的害怕他的感情,总觉得他的感情似乎有些不正常。 “清漪,这么快就要走了,有空陪我喝杯咖啡吗?”眼看就要走出天宇的大门了,却还是撞上了,她极力躲避的人。只能硬着头皮,朝着他露出一个牵强的笑。“穆大哥不是去了景阳吗?”话一出口,她就知道自己泄底了。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借故看着自己的鞋子发呆。 “清漪怎么了,你鞋子上有脏东西吗?”穆岚宣不动声色的掩饰着内心的痛楚。淡淡的笑着问道。 “没有。穆大哥不是要喝咖啡吗?那我请客好了。”她看到穆岚宣似乎还是原来那副无害的样子,觉得是自己多心了。对这么好的男人,竟然产生那种莫名的排斥,还怀疑人家。 “好,既然你要请客,我就不客气了。”穆岚宣的笑容温润而阳光,一如原来。清漪定了下心,看来果然是自己多心了,穆大哥看来真的放开了。倒是自己喜欢胡思乱想的,尽想些有的没的。 “清漪晚上要和潇朗一起来穆府吗?”穆岚宣优雅的啜着香浓的咖啡,眼神里闪烁着令人不懂得复杂情愫。 “我还没答应他要去呢。”清漪也端起了咖啡,眼睛看着外面飞驰的车辆。心思早就飘到了早上那一幕上。 “还是来吧,今晚不光是我爷爷的寿筵更重要的是,今晚要宣布他的接班人。”说到接班人,他的眼神焕发出灼灼的精光,嘴角扯出一抹淡淡的得意地笑。 “那恭喜穆大哥了。”清漪看他的表情就猜到了,他所指的接班人是谁了。本来外界一致猜测穆氏企业的接班人将会是穆岚清,但是没想到会是穆岚宣这个被人一致否定的人。 “清漪,你果真冰雪聪明。我还没说你就猜到了。”穆岚宣嘴角的笑意更浓了,仿佛想把清漪吸进去似的。 清漪一阵苦笑,傻瓜都可以猜出来他的目的了,竟然还说她聪明。她要真聪明现在何至于这样。 秋天的阳光,温暖而清朗,带着一种舒爽到骨子里的感觉。咖啡厅落地玻璃窗上的阳光,折射在清漪身上,仿佛为她度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色。他微微眯着眼睛,她美丽圣洁的仿佛那一夜他在夜色中看到的精灵。而此刻的她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那么的真实。他真的想伸手,摸着她的手,告诉她,他愿意为她做一切。因为她是他的天使,是救赎他灵魂的天使。他曾试着和女人来往,可是只要一和她们坐下来谈话,他就觉得厌烦。而清漪不一样,跟她坐在一起,哪怕只是静静的看着她,他的内心都会感到无比的满足。更何况和她说话,看她的微笑。 “穆大哥,对不起我接个电话。”清漪不知道穆岚宣在想什么,不知道他为何就那样两眼迷茫的看了她那么久,到底在研究她什么。 “嗯,没关系。”他点了点头,似乎终于回过了神来。 “你真霸道,我不是说了吗?早上的话你真忘了,那我就不做你女伴了。”清漪皱着眉头,这个混蛋郑潇朗,竟然自作主张的为她订了晚礼服。 “清漪,就算我求你了好不好。”郑潇朗拿出拉哀兵计策,他知道清漪的心软,只要几句好话,她就耳朵软了。 “嗯,我考虑一下,要不要原谅你这样的行为。”清漪故意凶狠的对着话筒说到。 穆岚宣撑着下巴,静静地听着她说话,仿佛早已沉迷于一种迷幻之中了。 “穆大哥,我先走了。”清漪有些狼狈地别过脸,不敢直视穆岚宣那过于直白的眼神。 “好,我送你。”穆岚宣扔下一张百元大钞,率先走出了咖啡厅。看着他高大优雅的背影就要消失在门口,清漪赶紧追了上去。 “不是说好了,我请客的嘛。”清漪小声地嘀咕道。 “那就下次吧,就算我贪心一次,好不好?”他在几秒钟里情绪就有了迅速的转变,那句话中的含义特别的耐人寻味。可清漪却没仔细去思考,也没多想,只是以为他做男人的那股子大男子主义在作祟。 LV的包和礼服 lv的包和礼服 在穆岚宣的一再要求下,清漪只让他送到了车库。“清漪,你还欠我一杯咖啡。”他走近她,眼神中透过一丝精明。 清漪这才知道,他刚才急于付款,是为下次的咖啡埋下了伏笔。本来还以为他是大男人主义,原来是用了心思的。 “嗯,我要去公司了。”她点点头,迫不及待地逃离他的身边。自己这下真是有地受了,本来就想远离他的,现在等于又把自己放入了套子中。这结该怎么解,她觉得头痛万分。 车开出天宇的地下车库,却看到穆岚宣神奇的已经站在了车库外,眼睛盯着她的车子看了很久。 到了公司,进了自己的办公室。“温小姐,今天有快递送了东西来。”小秘书一见到她来上班,乐颠颠的,又殷勤的跑过来禀报到。 “什么快递?”清漪一愣,没人要送她东西啊,怎么会有快递的呢。 “温小姐,快拆开看看,是什么东西,这么大一个箱子。”桌上放着一只经典雅致的盒子,盒子上用粉色的丝带系成了蝴蝶结。很可爱又很浪漫的样子,是时下那些女孩的最爱。小秘书两眼放光,好像看到了什么新奇的东西。 一看这么美的盒子,她淡淡一笑,并没有觉得什么惊喜。因为她以为是郑潇朗送的礼服,喝咖啡时,他说他为她订了晚礼服。心里猜想着大概就是他的礼服到了,想给她一个惊喜吧。 “哇,温小姐lv啊!真有钱,这样一个包包,要一万多吧。”虽然没见过真正的lv但是此刻放在眼前的精致的小包,令小秘书两眼大放异彩。清漪很好笑,这小秘书怎么这幅样子呢,真是可爱极了。 看着这个可爱的箱子,她一时觉得很怪异,上面没有名字,也没有电话。也不知道是谁送的,也许是送错人了。翻了半天没找到送货人的地址和电话,她憋紧了眉心。 “温小姐你的电话响了。”小秘书收回了刚才那种近乎痴迷的状态,赶紧称职的提醒自己的上司。 “霄,是你送的吧。”清漪一听到他那磁性而轻笑的声音,就确定了自己刚才收到的礼物,就是龙腾霄送的了。要不怎么会那么巧呢,礼物才到他电话就来了。 “是啊!既然郑潇朗都明言和我开战了,你说我这个超级情敌要不要接战。”清漪听他说话,几乎可以猜出他此刻肯定又像没骨头的往哪里靠着,或者跷着二郎腿边笑,边两眼直放光芒了。 “你们真无聊。所以你就钱多得给我买了lv,这么贵的包,我哪里有那么好的衣服配。”清漪嘀咕了一句。想想自己的衣服虽然也有好几套名牌的,但是和这个包,却怎么都搭配不起来。 “那我再送你礼服搭配。”龙腾霄知道清漪不是这个意思,但是就想逗她。 听到他清朗戏谑的声音,清漪真实哭笑不得。“好了,不管怎么样都还是要谢谢你的,毕竟你送了我这个包。 收了线,看到郑潇朗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她的办公室里。她老觉得他神出鬼没的,在自己都没注意时,忽然就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了。 “郑潇朗,你打电话给霄了是不是,难道不觉得这样很无聊吗?”一想起刚才龙腾霄说的话,她心里的火就腾腾直往上冒。 “你不是说让我公平竞争嘛?我给情敌打个电话通知他接招罢了。”郑潇朗的嘴角浮现着淡淡的慵懒而又性感的笑容。 “你郑潇朗,你知道自己很混蛋吗?”她捏紧了拳头,这个男人真是疯了,就因为她一句推托的话,竟然打电话给龙腾霄,而龙腾霄竟然也这样配合的跟他对战。这两人都疯了。 “我知道我混蛋,但是我不能把自己的老婆拱手让给别人。你知道商人的本性,就是自己看上的东西,绝对不会送给别人。”他气定神闲地在她的办公室里,走动着。潇洒恣意的样子,仿佛是尊贵的王族在巡视他的领地。 “我不是你的东西。”清漪想也没想脱口而出。 “当然了,你当然不是东西啦。”他忽然停住了脚步,眼角像盛开的花朵,绽放着无比的艳丽。 “你骂我。郑潇朗,你混蛋。”清漪一听他脱口而出的配合语言,心里的火就无端的冒了出来。伸手就朝他的肩膀上捶去。他一个倾身,就把她拉入了怀里。 “清漪,你知道我好想亲你。现在可是你自己投怀送抱的,跟我没关系。”他低语着,眼睛里闪过一丝狡猾的光彩。 他的手指轻柔的穿过她的乌发,为她梳理着有些零乱的发丝。“清漪,相信我,我真的很爱你。也许你现在还不愿相信我,可是我愿意做一切来证明我对你的爱。”他的话语温柔的仿佛在和情人谈情。他的手指触摸到她的发丝,令她感到从没有过的安然和温馨。她没有挣扎,靠在他胸前,聆听着他胸膛里发出的怦怦声,鼻息间吸进的是他男性荷尔蒙的味道,那味道清冽中带着淡淡的柠檬香气。 “潇朗,你还爱欧阳芬吗?”她知道自己不该那么小心眼,可是谁叫自己是女人呢,是女人都会小心眼的吧。 “你说呢,小傻瓜。”他眼眸里流露出浓浓的疼宠,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 她抬头看他,而他正低头看她。四目相接,两人忽然都笑了,瞳眸里只有彼此深情地眸光。情韵的气流环绕在心底,荡漾起绝绝缠绵浓情爱意。 “相信我不会负你。你看这是我为你一起办的手机。你一个我一个,是3g视讯的,在你需要我的任何时候,我的手机都会为你二十四小时开通着,你可以随时随地的看到我,用视讯来掌握我的行踪,掌握我的一切,除了开会。不,开会我也可以打开,让你一起旁听着。”他的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出一对手机,两个都是蓝色。 “我可不想每时每刻来监视你,如果我选择你,就会相信你……。” “唉,冯小姐,总裁在里面,要我们不许闲杂人等打搅他。”门口传来小秘书,着急的声音。显然因为冯莲的硬闯,已经惹来了她的不快乐。 “难道我是闲杂人等吗?你睁开眼睛好好看看,小姑娘看来不想做了。”她的声音不大,但是却充满了轻蔑。 郑潇朗深深地叹了口气,本来今天是想讨清漪的欢心的,谁知道不管他想做什么,总有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来打搅。害得他想亲近清漪都很难。 “你来有事吗?”他唰得拉开了门,眼神深不可测的看着冯莲。 “潇朗,汪爷爷让我晚上做你的女伴参加穆氏董事长的寿筵,我已经准备好了晚礼服,想让你参考参考。”冯莲一厢情愿的,拿出手上的一个盒子。盒子里放着一件水蓝色的长礼服。 郑潇朗看得面色凝重起了,眼神凌厉地直射着冯莲。“这件礼服谁给你的?”他忽然伸手夺过她的盒子。 “是我买的。”冯莲的脸上有着心虚,眼神慌乱的根本就不敢看郑潇朗。脸上刚才的兴奋和快乐,早就消失不见了,代替的是一抹暗淡。 “你买的,这件晚礼服是我为清漪定的,而且这世上仅此一件。”他眼神咄咄逼人的看着她,看她慌乱无措,看她眼睛里蒙上淡淡水气,却没有一点心软的迹象。 “是汪爷爷让人拿给我的。”冯莲的眼睛终于在郑潇朗不屑中,理直气壮地抬起看向了他。她觉得他没有资格这样说她,毕竟这件礼服又不是她偷来的,是汪爷爷派人送来的,而且点明了是送给她的,她干嘛不拿。 “我外公,哦!我倒是忘了,秋韵现在是潇陵在管理,外公自然可以轻易就拿到了这件礼服了。” 他轻挑眉梢,不置可否的勾起唇瓣。 性感的样子,令冯莲的心怦怦直跳,仿佛忘了他给她的是绝对羞辱的话。 “算了,我也没问你要过东西,本来就是你自作主张的事情,再说了我并没有答应你去参加什么寿筵。”她站在靠着办公桌的一边,冷眼看着他们俩因为衣服而兵荒马乱的样子。 “你说算了,温清漪,你有没有问问我怎么想的。”他忽然恼怒了,一伸手把手上的盒子扔到了傻站着的冯莲手上。“既然你那么喜欢,而她一定要自持清高,那么就送你算了。反正她也不稀罕。”他一转身,看也不看两个女人,气呼呼的走了。 看他离去的背影,清漪一阵苦笑,他们终究又回到了原地。刚才在办公室里的霎那温情流动,仿佛过眼的流云,飘过了,不带一丝的痕迹。 “温小姐,谢谢了。虽然他很不情愿,但是我却拿到了他亲手设计的晚礼服还真是荣幸。”冯莲的脸上闪过计谋得逞的笑容。这就是她要的效果,不是吗?郑潇朗是秋韵的神秘设计师,她也是在偶然的一次机遇下才得知的。所以缠着汪爷爷一定要弄到这件刚刚赶出来的晚礼服。 保护 保护 看着冯莲趾高气扬的离开她的办公室,她心头沉沉的。刚才她那句话,似乎在向她炫耀着什么。难道自己在无意中又得罪了郑潇朗,令她感到高兴了,还是另有隐情。不过她可不想动这样的脑子,她的脑细胞很珍贵的,每天画漫画,就不知要死掉多少,要是再为这些无聊的事,伤脑子还不白了头发。 中午的时候,很意外接到了成明晰的电话。听他的声音似乎很痛苦的样子,她不觉为他担心了,他从来没有这样的虚弱过。 “明晰哥,你到底怎么了,能不能告诉我?”她着急地催促着成明晰说话。因为总觉得他似乎有些不正常,那样的虚弱,是生病了还是出了什么事。越想心里也就越不安,拎着包,拿了车钥匙就朝着门口走去。 “温小姐,总裁让你等一下和他一起吃饭,他说已经定了酒店了。”小秘书看到她拎着包,一副准备出门的样子,赶紧小跑着跟上她交代到。 “我有急事,你跟总裁说一下,我今天就不陪他吃饭了。我明天陪他吃饭。”她匆匆忙忙地下了楼,开着车子朝成明晰的家里赶去。刚才下楼时给林梦打了电话,却一直是忙音。而给成明晰再打电话时,他的手机竟然无人接了。心里陡然升起不好的感觉。又给龙腾霄打了个电话。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那么信任龙腾霄,而不信任郑潇朗。 “清漪怎么回事。”她停下车,看到龙腾霄几乎也刚刚赶到。 “我不知道,总觉得有点不对头。明晰哥的电话没人接,而且他给我打电话时,声音很虚弱,我真的很担心,霄你说会不会出事了?”她因为紧张,紧紧地拽住了他的大手。 他反手,轻轻地握住了她的小手,感觉到她的掌心虽然出着汗,却一片冰凉还微微颤抖着。“丫头别担心,成明晰不会有事的。”其实他自己也不能确信成明晰没事,那些话不过是为了安慰清漪罢了。 两人在成明晰的门口敲了半天门没人应。 “成先生的妹妹,怎么了?你哥哥,我记得好像早上没出门,应该和林小姐都在家里才是。”这是那个清漪见过一面的保全,他竟然还记得自己。 “我刚刚接到我哥的电话,他好像生病了,可是现在再打他电话就没人接了。”清漪充满了焦虑不安。 “你再打一遍试试看。”龙腾霄显然已经发现不对了,正试着拿东西在捣弄门上的锁。 果然里面传来手机的铃声,但是就是没人接。“好了,终于弄开了。”龙腾霄松了口气,率先走进了成明晰的家。 客厅里一切正常,他们走向房间。房间的床上一片凌乱,还有一股暧昧的情欲味道,显然昨晚这屋子的主人,才和人疯狂地缠绵过。 顾不得屋里的凌乱不堪,清漪的眼神搜索着成明晰。床上没人,但是床的另一边躺着一具高大的身躯。 “明晰哥,你怎么了,快醒醒。”看到成明晰竟然躺在地上,额头一片冰冷,她吓得摇晃着他。 “清漪先别哭,赶紧把成明晰送医院。”龙腾霄到底是男人,比清漪镇定多了。 “幸亏送来的早,要是再晚那么一点点,这病人恐怕就没命了。”抢救了三个小时,医生终于走出了抢救室。 “他到底怎么了?”清漪早已哭红了眼睛,明晰哥是那么疼她,一向对她极为爱护。 “他中了一种毒,这种毒,是从植物上提取的,用得不多的话,不会要人命。但是量多的话,那就会要了人的命。我不知道他是自己用得还是别人给他吃的,但是这事我们应该报警。”医生拿下听诊器,看着他们。 “先不要报警,把事情压着。”龙腾霄一脸严肃,清漪很少看见这样严肃的龙腾霄的。心里立刻觉得这事不简单。 下午五点。成明晰终于醒了,他的眼神不再那样的凌厉,里面凝聚着一股,说不出的消沉之色。 清漪不明白他怎么会这样的消沉的。“明晰哥,你怎么了,到底怎么了?”她的泪水一滴滴,滴落在他插着点滴的手腕上。 “清漪丫头,终于为我哭了。你知道吗?我一直在想你为我哭得样子,是什么样子?几年来我一直想象着你那双轻盈的眼睛里,到底会不会为我而流泪。我一直想,如果哪一天你为我流泪,我的心会是怎样的感受。你知道吗?我告诉你,我的心很痛,却也很开心。因为你会为我流泪。因为我可以占据你心灵的一角,哪怕那一个角落,你一直不会想起,但是毕竟还是占据了的。”成明晰消瘦却依旧英俊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释怀的笑。 “你疯啦,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清漪轻轻捶着他的胸口。她以为他只是想看她哭泣才喝了那东西的。 他闷哼了几声,但是眼睛里却蒙上了一层淡淡的迷雾。 龙腾霄一直默默地站在一边,看着成明晰演戏,他知道成明晰这话里有多少的疑点,恐怕是他在掩护那个人,他不想去伤害,那个想杀了他的人,才故意这样混淆视听的。或者又是在保护某一个人不让她受到伤害。 “你真傻,你永远是我的明晰哥,你在我心底永远占着重要的位置。”清漪又哭又笑的把眼泪擦拭在他的手臂上。 他看着她,知道她说的是真心话。用力摇摇头,唇边露出一抹浅浅的凄凉笑意。这个清漪她永远不知道他爱她有多深,永远不知道当他接受了她的恳求时,他的心有多么的痛苦。而他更怕她因此知道了,是因她的要求,而差点害他命丧黄泉的事。他怕她深深的自责,怕她良心不安。他要她永远快快乐乐的,无忧无虑的生活。 “对了明晰哥,那个林梦呢,她的电话怎么打不通了,难道她辞职了。”清漪没注意到成明晰骤然而变得脸色。 “嗯,她回娘家去了。”他应付地露出一个淡笑。 “笨丫头,你说要是那个女人在的话,你以为成明晰有时间去试验那种植物。”龙腾霄也顺水推波的说道。其实他是在暗示成明晰。 “那个明晰哥,我不相信你是真为了看我哭泣才喝那东西的,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清漪总觉得他说的话有些不对劲。 “你以为呢,那东西是我喝醉了酒,拿错了才造成的。”成明晰感激地朝龙腾霄一笑。这一笑真是抿了原来的恩仇。 “你没事放着那种危险的植物做什么?”她的小手,轻轻地揉着他手臂上的血管,刚才医生说,现在打进去的药物很疼得。要多揉揉血管,可以减轻疼痛感。 “笨丫头,就是笨丫头,那东西又不是危险的植物,也是好的东西好不好?不懂就别再瞎参合了。你也该吃晚饭了。对了,今晚穆老爷子的寿筵,郑潇朗没叫你?”龙腾霄抬腕看了一眼手表,六点半开始的寿筵,离现在还有一个小时。要是去,肯定赶得上,但是清漪的衣服却不怎么合适。如果要换衣服,又要化妆,这是怎么都来不及了。 成明晰感受着清漪小手轻揉的按摩,眼里拧满了深深的浓情和疼惜。而清漪一门心思就在他的手臂上,根本没注意到他的神情。 龙腾霄站到窗口打着电话,“你们准备一下,要一件最出色的晚礼服,恩,最好是水蓝色的。”打完电话,他气定神闲得等着清漪站起身跟他走。 “明晰哥,那我明天来看你。”本来想问他吃什么的,后来一想医生再三叮嘱,只能喝水,其他东西一概不能吃。 “去吧,真是啰嗦,以后谁娶了你,都要担心被你碎念死了。”他挥了挥另一只手,赶他们出去。 “那你乖乖的,明早我烧粥来。”她不放心的又转身关照了一句。 “我又不是你家的宝贝,还乖乖的呢。”成明晰朝她一笑。这丫头真是的,还真把他当孩子了。 “笨丫头,没想到你和成明晰的感情这么好。害得我都吃醋了。”龙腾霄打着哈哈,笑着打趣清漪。刚才看清漪对成明晰的态度,他竟然一点不酸,主要是她当真把他当自己的哥哥看待。 “你有吃醋吗?我怎么没看到,我只看到你们两眉来眼去的,要不是我知道明晰哥绝对不是bl的话,我绝对怀疑你们两个在搞那个。说完大笑着跑离了他身边。 “你这笨丫头,你想不想试试看我到底是不是那个。”他笑着追上了她。 秋天的五六点钟路上还有很多人,那些人纷纷朝他们看来。大概觉得这样一对出色的男女,笑闹着也是一副不错的风景图。所以很多人干脆驻足不前了。 追上了清漪,龙腾霄想也不想,俯身就在她耳垂上轻轻咬了一口。“丫头,哪天想知道我的性取向问题,直接来我床上更方便。”他笑得很暧昧,也很嚣张。清漪被他暧昧的话一激,脸立刻像天边红透的夕阳,绚丽的令人睁不开眼睛来。 昂贵的水晶鞋 昂贵的水晶鞋 “霄,你,太过分了,我不理你了。”她气恼的跺了跺脚,脸色绯红一片。 “跟你开玩笑的,你不用当真吧。”龙腾霄嬉笑着跟她道歉。他们不知道,他们的嬉笑怒骂都被人拍了下来。 也许是真有第六感应,清漪总觉得有些不对头,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有人在暗处监视自己。可想想自己又没得罪任何人,为何有人会想着害她。 车子停在了一家时尚精品店门口。“霄,不说要去参加寿筵吗?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清漪有些不解,他明明说要赶紧赶到那里的,却带着自己来这里。 “笨丫头,你看看自己身上这身衣服,适合出席晚宴吗?我可是暂时充当你的男伴,要是这样进去,你不脸红我还脸红呢。”龙腾霄轻轻给了她一记毛栗子。 她摸了一下自己的头,不好意思地睨了他一眼。他真细心,连出席晚宴的衣服不合适都看到了,难道刚才他在医院里打电话,是给这里的老板打得。心理猜想着,他已经领着她走进来了这家装潢考究的时尚精品店。 “龙少爷,这是你刚才报的尺寸,我们把最好的晚礼服都拿来了。”店老板是个女人,大约三十左右,风韵雅致,很有古典美人的味道。看到他们进来,客气地把他们迎进了门。 柜台的旁边放着几件晚礼服,有蓝色的,红火的,也有黑色的,还有一款是纯白的,上面缀满了小碎钻。 “这位小姐穿上肯定漂亮,要不要试试看?”老板看清漪的眼光一直盯着这件白色的礼物,笑着问道。 “就这件吧,没多少时间了。”龙腾霄把衣服塞在了清漪手上,推着她进了更衣室。 当清漪换好衣服出来,龙腾霄的眼睛猛地一亮。这一件纯白的礼服,礼服很长拖到了地上,露肩的细带,勾勒着她凝白如玉的美人肩,饱满的胸部更是让人浮想联翩的。他的眼睛都快看直了,喉咙口一阵干涩,一阵热流窜上了他的身体。 “把这个披上。”老板娘又拿了一件宝蓝色的披肩,轻轻披在了清漪的身上,把原本令人喷血的脖颈和半隐的胸部,都遮挡了起来。 “简直是妖精和天使的结合体,我想今晚没有哪个女人能比上她了。她只要一件衣服就能改变,根本不需任何的化妆术了,龙少爷你说是不是?”女老板的眼睛满意的上下打量着面前出色的女人。别说是龙腾霄看她的眼神充满了炙热,连她这个同样生为女人的女人,心里都似乎在沸腾了。 听女老板嘴里吐出的话,清漪脸一阵红,刚才她还以为这个女人很有古典的雅韵呢,猜想着从她嘴里该吐出那种令人心醉的诗篇才对。可她竟然直白的把她比喻成妖精。哎,女人的外表真的不能相信。 “对了再为她配一双鞋子。”龙腾霄指了指她的脚。很不满意的皱了皱眉头。 女老板低头看了一眼清漪伸出来的脚,让她坐好了,小跑着去了鞋柜。没多久就拿来了一双透明的水晶鞋,鞋面上缀着一个水晶的蝴蝶结,蝴蝶结上缀满的小碎钻。 “真美,像灰姑娘的水晶鞋呢。”清漪忍不住赞叹,鞋子她也买过很多名牌的。但是没见过这样好看的鞋子。 “小姐真的好眼光,这双鞋真的是灰姑娘的水晶鞋呢。这鞋子是阿拉伯一个王子为他心爱的女人预定的,但是定的时候,因为尺码没报准,所以就一直放在了这里。”女老板把她脚上的鞋脱了下来。试着把水晶鞋给她套了上去。正好一脚,好像是专门为她预定似的。 “老板娘这鞋子很贵吧。”清漪心里在猜想着,是壹千,两千或者更贵一万。她可没带多少钱,身上这件礼服,估计就能把她卡里存着的一百万,花掉一半,而这钱,还要给孩子买东西呢,虽然郑潇朗不让她出钱,但是孩子毕竟是自己的。多少总要买一点的,最近稿子交得少,钱也拿得不多。 “小姐好眼光,这双鞋其实也不贵,就五十万罢了。对龙少爷来说应该是毛毛雨吧。”女老板满意的笑着看向龙腾霄。 “那晚礼服呢?”一双鞋已经把她吓得半死,现在她想知道晚礼服的价格,是不是在自己的能承受的能力中。这个龙腾霄可害死自己了,她这次难道真要把钱全花在了这身打扮上。要是不在自己的预算中,她可不想打肿脸充胖子,不行就不买了。 “晚礼服也不算贵,三十八万。”老板娘轻飘飘的说道。好像这些钱,只是一张百元大钞那么简单。 三十八加五十,天哪,她在心里暗自算着,老天,她就那么多存款了,难道就为了今晚的晚装就要把钱花完了。 “泠泠拿去刷吧,只要别刷爆了就行了。”龙腾霄看着清漪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了。 “霄,还是别买了实在太贵了。”清漪虽然身舍不得身上这身行头,但是想想一点也不实惠,穿在漂亮又怎么了,还不是给别人看的吗?她剩下钱可以给宝贝买很多东西呢。 “小姐,把龙少爷看得太小气了吧,这些对于他来说,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况且他哪次来给女人买东西,不是几十上百万的,你这些东西实在太少了,要我的话,不刷他一两百万,心里怎么也不爽。对了我们那里还有些钻石项链什么的要不要买一些。”老板娘说的熬有介事的。 “泠泠你还不去刷卡,我们的时间差不多了。”龙腾霄听她把自己的丑事都抖落在清漪面前,脸色不由多了几分尴尬。 听着老板娘高跟鞋噔噔噔的声音走远,清漪心里很不是滋味。她今天算什么了,跟他的其他女人一样,要他付款了。 “又在瞎想了是不是?”龙腾霄点燃了一根烟,透过烟雾,看着清漪的脸色。知道她心里又在胡思乱想了。这个笨女人就是自尊心太强了,一点不肯受人恩惠。 “我,我凭什么要你付钱。”清漪有些心虚,这个龙腾霄好像有透视眼似的,一眼就能看透她的心思。 “你真笨呢,一个男人带一个女人买衣服,你说让女人自己付钱,男人的面子放哪里去,尊严放哪里去。”他用手指轻轻戳着她的额头,看着她有些发呆的样子,心里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我不管了,是你自己要给我买的,别后悔了。”听他一番解说,她心里越发的怄气,难道男人都是这样好面子的。难怪那天在医院她说了郑潇朗一顿,他那么不开心。难怪他说那礼服是送给她的,她自以为是的解说了一番,他反倒是生气地离开了。看来任何男人都有大男子主义,都有所谓的面子关系。一想通这些,她的脸上浮现着淡淡的笑。 “走吧,再不走就开始了,我们可看不到最精彩的了。”龙腾霄掐灭了烟头,笑着拉起了她的手。 上了车,“清漪坐好了,好象有辆车跟在我们。”说话时,龙腾霄忽然一脚油门踩了下去。车子飞也似的跑了起来。 后面那辆车是平时郑潇朗开的车,车子牌照也一样。但是里面的司机却不认识。 “那是套牌车,不是郑潇朗的车,看来大概是不想让你参加今天的晚宴吧。谁这么无聊,只不过参加个晚宴都不让。”龙腾霄说话之间,又加快了车子的速度。 眼看就要到穆家别墅了,那辆套牌车,像疯了似的朝他们的车子开来。吓得清漪脸色泛白,闭上了眼睛。 “别怕,好了。”龙腾霄停稳了车子,为她打开车门。看着她苍白的脸,心里很不忍。等待着她稳定下来。 “霄,那辆车为什么要追我们?”终于回过了神来,但是还是心有余悸。 “没什么大概正好是喝醉了酒,又用了套牌号,你别想多了。”龙腾霄似乎没打算那么早就进去。为她打开车门后,就又点燃了一根烟,斜靠在自己的车头。凝视看着灯光璀璨的穆家府邸,似乎心里在想着什么事情。 清漪从车子里出来,看他不想走,干脆陪着他站在这里,看着大门口开进来的一辆辆名贵的车子。 “清漪,你看那是谁?”龙腾霄吐出一口烟雾,看着远处下了车的一对男女。男人西装革履,高大的身形,无论走到哪里都有一股王者的风范。而那个女人,穿着的就是中午时,她看到的那件衣服,使霓霓。霓霓今晚梳了个很成熟的发髻,离得有些远,看不清她脸上的妆和表情。 霓霓的手臂挽着郑潇朗的,他们很亲密的朝大厅走去。霓霓很乖巧的靠在他的手臂,两人真是一对金童玉女。 “吃醋了。”龙腾霄用手指弹了弹烟灰,斜睨着清漪。看她的脸色变得苍白,看她的身体轻轻颤抖。心里终究有些不忍,把她揽进了自己怀里。用下巴抵着她的头,轻轻地来回厮磨着。 危险的诱惑 危险的诱惑 夜风中飘来一阵淡淡的花香,她知道是桂花的香味。那年她来时,就曾看见过穆府的后院种了很多桂花树。香气随着风,沁人心脾。她的心慢慢平静下来,他一直口口声声说爱她,她也相信他是真的爱她了。可是为什么他晚上会带着霓霓来,而且两人显然很亲热地样子。并不像平日里他对她的那边漠视。 “在吃醋了,来看来笨丫头,并不是很笨吗?我以为你永远不知道吃醋呢。”龙腾霄的神色在灯光下,显得格外的妖媚。 确实是妖媚,他眉角微挑,薄唇轻轻吐出最后一口烟雾,把烟雾轻轻地全数喷在清漪的脸上。他的表情很轻挑,也很魅惑,两眼放射着几千伏的高压电。“别乱放电。”清漪别传头,轻轻推开了他。 “不朝你放电了,我们进去,我朝其他女人放电去。”他微微一笑,“记着男人爱游戏,女人爱做梦。所以你看到的一切也许不是事情的实质,只是一种表象罢了。”他的话说得有些莫测高深的,清漪一时有些不能理解,但是心里还是感激他,毕竟他虽然嘴里一直喊自己笨丫头,傻丫头的,但是却一直很替自己着想。 两人走进客厅时,自助餐已经开始了。偌大的客厅里衣香鬓影,觥筹交错,男士俊雅,女士美丽。 “走。”龙腾霄拉着清漪,不顾那些男人贪婪的眼神,朝着穆岚宣他们走去。 “穆董事长,我爷爷让我代他问候你,并恭祝您老,年年岁岁都有今朝。”龙腾霄不知道从哪里弄来来一个精致的盒子,双手递给了老人。 “你爷爷是不是又给我送了钻石表了,他啊年年都送最新款的瑞士钻石表,跟他说,要是明年我这老骨头,还活着的话,千万别送了。我抽屉了都收藏了那么多了,又带不到棺材里去的。”穆家老爷子红光满面,眼睛精光闪烁。嘴里说着和套话,眼睛却不时地扫一眼低着头跟在他身后的女人。 “穆爷爷,我肚子饿了,带女朋友去吃点东西了。”龙腾霄嘴角一撇,忽然就这样说道。 他的话,把清漪吓了一跳,这家伙搞什么鬼呢,自己什么时候成了他的女朋友了。她心虚的朝四处看了一眼,正对上郑潇朗的一双燃烧着火焰的眼睛。看来他也听到了,而且明显的火气不小。心想这下完蛋了,这龙腾霄什么话不能说,干嘛没事说自己是他女朋友了,她又什么时候成为他女朋友的。 “去吧,我还要介绍几位商场大佬给岚宣认识呢。对了多吃点。你女朋友很漂亮,简直艳惊四座,连我这老头子眼睛都直了,你可得好好看着别让人拐跑了。”老爷子哈哈大笑着打趣道,带着大孙子,朝里面的小厅走去。显然那小厅里的才是今晚的重要宾客。 清漪的脸刷的就红了,这老爷子真是的。没事拿人消遣呢。不过穆岚宣在看到她时,始终不曾跟她打招呼,就算她朝他微笑着点头,他似乎也是冷冰冰的。 “专心点,吃东西呢。”舞会已经开始,灯光交错的舞池里,郑潇朗正搂着霓霓在跳舞,两人贴的很近,霓霓的身体几乎都要挂在郑潇朗的身上了。郑潇朗不知道跟她说了什么话,逗得她直笑。 “叫你专心点呢,心里不舒服,那就喝点酒。”龙腾霄给她的盘子里夹了块蛋糕,又招来侍者,要了两杯透明的酒。 “少喝点,心里会让心里更舒服的。”龙腾霄并不想灌醉她,只是想让她稍稍喝点,平复一下心情。 “真好喝。”清漪慢慢的啜了一口,是甜的,心里果然舒服了很多。 “清漪,我过去一下。酒不要喝了,要喝醉的。”龙腾霄临走很不放心的再三交代她。看到她点头才放心的离去。 “清漪陪我喝一杯。”龙腾霄刚走,穆岚宣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她跟前,拉着她来到了楼梯口的一个拐角处。 “霄说要我不要多喝酒。”清漪想起了龙腾霄说得话,男人爱游戏,男人到底爱做什么游戏呢。女人爱做梦,可她却老做噩梦。 “算了,我在想今天喝了这一杯,我就不再纠缠你了,我要放下对你的爱,去重新爱一个女人。”穆岚宣落寞的说道,眼神中的伤痛感,令清漪的心受到了震撼。 “好吧,我只能喝一杯,你知道我没有酒量的,而且酒品也不够好。”伸手接过他递来的杯子,她一口喝完了杯子中的酒。 喝完后,她发现自己浑身发热,虚软无力的靠在了他怀里。“清漪怎么了,清漪,我早就说过了,我不会放手的,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他嘴里的热气喷在了她的脸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清漪浑身发热,只是本能的偎依着厮磨着身边的男人,男人身上熟悉的味道,令她更加的沉迷,忽然伸手去扯自己身上的衣服。 白皙的皮肤上染了红粉,像娇嫩欲滴的水蜜桃,纤细的身躯上,现在只着一件蕾丝的内衣,一条蕾丝的小可爱。那玲珑完美的娇躯,看了令人忍不住喷血。 她忽然露出甜腻却危险的笑容,几乎可以勾人魂魄,连自制力甚强的他都被勾得心神一荡,怔怔地忘了注意她的举动。 现在的她实在太诱人了,纤细的裸臂,不堪一握的柳腰、唇边若有似无的笑意,在在勾引着他的目光,再加上那双清丽的勾魂眼,瞧着他的时候,已经让他把魂儿都给丢了,他胸口急切的跳动着,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在沸腾着。 他轻吻着她的耳垂,像是有一股电流忽然窜过她的身体,她迷糊而讶异地听到自己的轻喘与一阵急促的抽气声。好像有把火突地烧起来,热度持续上升,再上升,从亲吻她的那一点一直扩展到全身,这真是一场甜密致死的折磨。 他唇来到了她的唇边,灵活的舌,探进她嘴里顶开她的唇瓣、纠缠着她柔滑而又生涩的舌。他的吻技,几乎是马上就迷惑了她,令她陶醉在他的怀里,低低的呻吟,燃烧完了他最后的理智。而她的柔软气息,令他胸腔一紧,发出沉重的叹息一发不可收拾。 攻城略地般的进攻着她的身体,他叹息似的发出了一声又一声的低吼,宣泄着他对她深深地爱意和疼惜。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穿透落地窗照射到床上时,清漪从睡梦中醒来。她昨晚做了个大胆的梦,她勾引了自己的前夫。而他竟然真的很配合自己。 不对,做个春梦怎么也会令自己全身酸痛的。她试着想让自己下床,但是腰部的酸痛很明显,难道昨晚的一切是真的。她真的勾引了郑潇朗。 “老婆起来吃早饭了。”郑潇朗的声音充满了喜悦。 “谁是你老婆了。”清漪把自己像鸵鸟似的藏进了被子里,自己怎么有脸见他,昨晚竟然勾引他。 “你昨晚都那么热情,还答应了我复婚的事,要不要看看你昨晚签的复婚证明。”郑潇朗心里在窃喜,看她羞怯成那样,肯定不知道被人下药的事。不过这样也好,对他更有利。 “昨晚我喝醉了,那不算数。”她还是觉得没脸见人,把脸深深藏在了被子里。 他干脆伸手掀起被子,压在了她身上。“你要不想起来,我们重温一下昨晚的温情,好不好?”郑潇朗拨弄着她的头发,轻轻在她耳边吹着热气。 “郑潇朗,我说我昨晚醉了,我不记得自己签过什么复婚证明了。”她这下真是有理说不清了,昨晚怎么会喝酒的。可是她明明记得自己最后好像和穆岚宣在一起的,为什么后来和郑潇朗跑到床上来了。还做了那事,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还有自己什么时候还和他签了什么复婚证明。 “温清漪,你不会那么不讲道德吧,昨晚把人家用过了,就准备甩一边去啊。”郑潇朗忽然坐了起来,一副委屈的样子。 什么叫用过就甩了,他讲得真难听,他有必要那么委屈吗?这吃亏的是她温清漪好不好,他一个大男人占了便宜还卖乖,简直可恶。不过她也感到愧疚,昨晚她记得好像是自己勾引他的,这事,要真说吃亏,她也不见得吃亏。只是被他算计,心里有些不爽,他竟然会让自己签了复婚证明。而自己竟然会被以色*诱人,这说出去真丢人啊。 “我记得昨晚好像和穆大哥在一起的,什么时候回来的?”她脸色还是一片赫红。 看着她身上和脖子里到处都是他打上的烙印。他心里明明很开心,却还是装得一副无辜样子。 “昨晚我见你喝醉了好意来扶你,你却紧紧地贴在我身上,还说要和我做那个……。”他说起谎来不打草稿。 “不许说了,不许你说了。”清漪真怕从他嘴里吐出她勾引他的事,用小手紧紧地捂住了他的嘴。 施暴过的痕迹 施暴过的痕迹 他伸出舌尖,轻轻地舔着她的掌心。她的掌心传来又痒又麻的温热感觉,吓得她赶紧撤了自己的小手。脸红红的看着自己的手掌心,半天说不出话来。 “清漪,清漪。”他诱哄似的把她搂进了自己的怀里,嘴唇在她的唇齿边,轻轻地来回的挑逗着她,描绘着她的唇型。 他充满了诱情的声音,令她的心,莫名的一跳,手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搂住了他的脖子。他心里一喜,却并没有表现出来。 “大少爷,吃早饭了。”外面是佣人在喊他们吃早餐了。他有些恋恋不舍的抱起清漪,在她脸颊边又偷了个吻。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清漪羞得满脸通红,这怎么办呢,一看就知道是吻痕。想了想,从柜子里了条丝巾出来,把脖子绕的紧紧地,总算遮住了这些令人产生遐想的印记。 很意外的是,今天只有他们两个人吃早饭。郑潇朗在她刚才洗漱时,已经先下了楼,此刻正悠闲的坐在椅子上,似乎正在等她下来。 “呵呵,丝巾很好看呢。”看到清漪下楼,他笑得一脸恭维,也一脸贼像。说老实话,其实她一直在怀疑昨晚自己为什么喝醉了酒,会勾引他的事。 她给了他一个白眼,还不是他,就算她勾引他,也没必要在她身上留下这么多印痕吧,证明什么吧,害得她现在怎么见人呢。 “清漪,来吃点有营养的,补补身体,昨晚元气损失太多了。”他献媚似的给她盛好了海鲜粥,还把虾笼包子,推倒了她面前。 她横了他一眼,总觉得他今天怪异的很。哪里有些不对头似的,可就是不知道哪里不对头。反正本来就知道他阴晴不定的,现在对她好,搞不好下一刻就变脸了。趁着现在他对她好,赶紧享受一下,他的服侍也不错。 “霓霓,别哭了,哭有什么用。昨晚谁叫你喝那么多酒的。”门口传来,郑潇陵低低的责备声。 清漪心里决定奇怪,他们怎么在一起了呢。昨晚她没看到郑潇陵出现在宴会上,怎么现在倒是和霓霓在一起了。所以不由奇怪的看了一眼郑潇朗,他正一脸无事的吃着包子,因为他海鲜过敏,所以他基本不吃海鲜。 “我怎么知道会这样,呜呜呜,我怎么见人呢。”霓霓的哭声很压抑,似乎拼命地用手捂着自己的嘴巴,发出的声音。 “还能怎么样,大不了只能嫁给他了。毕竟昨晚也不是他一个人的错,你自己也有错的。难道他自己进的房间有也错吗?”郑潇陵的声音很冷淡,似乎隐隐的听来还有股嘲讽的意味。 “可是我不爱他,我从来就没有想过会跟一个陌生上床。呜呜,混蛋穆岚宣,混蛋。”霓霓的声音停留在了门口。 “不爱他,那就当成一夜*情就是了,现在玩这个是新潮,没人会来说你,最多昨晚看到的都当成自己看了场免费电影。”郑潇陵的脚步声,已经接近了大门。 清漪似乎隐隐的明白了什么,脸上闪过一丝红晕。郑潇陵怎么能和霓霓谈这种事,谈得那么大声呢,难道他不知道霓霓是个女孩子,这种事总归是女孩吃亏的。 门口两道暗影,清漪低着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而霓霓却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似乎想把她杀了似的。那样的眼神,清漪幸亏没看到,否则以后的日子就没法过了。 “大哥,清漪你们在吃早饭。”郑潇陵难得主动的和他们打招呼。清漪没办法再装作不知道他们回来的样子了。只能抬起头来,天,霓霓裸露在外的脖子上,全是瘀青的草莓印,她的脸上甚至还有被啃噬过的痕迹,留下了一排压印。简直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此刻的她了。 清漪愣愣地怔住了,不知道昨晚穆岚宣对霓霓到底怎么了,这样惨烈的样子,绝对没有所谓的温柔。想想自己脖子里的印子,现在才觉得那还算是郑潇朗温柔的杰作了。 “吃饭,吃过跟我去公司。”郑潇朗深沉地看了一眼霓霓和郑潇陵,叮嘱清漪吃了跟他走。 郑潇朗拉着清漪上了楼,“昨晚发生了什么事?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她试探性的问道。其实她心里并没有猜测到什么。 “别胡思乱想的,大概就是喝醉了两人就到一起去了,这很正常的,都是成年人了。别把这些事看成天大的事情似的。”他说的很平淡,似乎把这种事看得再正常不过的一次一夜*情。但是只有他自己心里明白,昨晚他虽然不是故意的,但是却和他也脱不了关系。昨晚他看着清漪被穆岚宣灌酒,看着穆岚宣偷偷把她抱上了楼,偷偷跟着他进了房间。幸亏当时他没来得及关门,才让他有空在他洗澡的时候,把清漪偷偷抱走了。 但是他没想到的是,因为他进了那道门,霓霓随后就跟上了。巧的是,他们从侧门下楼前,而霓霓却因为要借酒壮胆,特意蹩回去,又猛灌了几大杯酒。 不过他一直猜不透,霓霓怎么会到了穆岚宣的房间的。他知道穆岚宣给清漪用了药,所以她才会那么疯狂的。如果昨晚他没跟着穆岚宣进房,那么昨晚应该是清漪。而那是他不敢想象的,他知道穆岚宣一直爱着清漪,但是他绝对不许任何人碰清漪。正因为是朋友,所以昨晚他只是偷偷带走了清漪,不想让他们发生任何的事。 清漪拿了包和郑潇朗正要下楼,却听到了霓霓压抑的哭泣声,从郑潇陵的房间里传了出来。“你说我该怎么办,你当时不是说你会让我嫁给潇朗大哥的吗?现在我失身了,你让我怎么办。郑潇陵我恨你。知道吗?要不是你昨天把那件礼服拿给了冯莲那个女人怎么会有机会让我穿上。我又怎么会参加那个讨厌的宴会。” 清漪和郑潇朗对望了一眼,清漪满眼疑惑。而郑潇朗却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你这疯女人,我只是说,你住在这里有机会可以嫁给我哥,可没说我哥一定会娶你。还有那件衣服是我哥为清漪,亲自设计的。是我外公让人送去给冯莲那个疯女人的,我怎么知道大哥会为了这事生气,而冯莲会把衣服送给了你。谁让你又那么笨,非要跟着去参加那个酒会。这只能说你自己笨。”郑潇陵的音量很大。 清漪几乎从来没有听过他这样的声音,不由看了一眼郑潇朗,只见他神色平静,拉着她朝楼下楼去。 “昨天是霓霓缠着你要你带她去的。”下了楼,清漪的脸色很不爽。他竟然把霓霓带去示威。 “呵,我昨天中午约你吃饭,你自己走了,正巧冯莲大概因为生气把那件礼服给了霓霓,而她因为太得意了,就过来缠着我。所以我就呵呵……。”他有些脸红的朝别处看去。 “你,混蛋。”清漪想着心里就气,她走是因为明晰哥的事情。虽然没和他一起吃饭,但是她跟秘书说了。 一想起明晰哥,才想去自己真是是误事了,答应了明晰哥要给他烧粥的,竟然忘了个精光,不过幸好厨房里还有海鲜粥,心里盘算着送些给他吃。 “老婆,你是不是也有事瞒着我?我记得昨晚你是和龙腾霄一起进去的,你别告诉我,他又是半路上碰到你,才载了你一起来的。还有你的那身衣服和水晶鞋,都是名家设计而且市场上几乎很难买到,你别说,你不知道哪里来的?”郑潇朗话说得很亲昵,但是任谁都能听出他话语里的咄咄逼人之气。 “我才没你想得那么无聊呢,昨天明晰哥在家里出了点事,我才急着赶过去,顺便就给霄打了电话,让他帮我……。”清漪把昨天发生的事情,给他说了一遍。他的脸色很难看,似乎在隐忍着怒气。 “你干嘛不给我打电话,或者就干脆叫上我一起去。”他捏紧了拳头,眼睛里多了一抹受伤。 “你在生气好不好?我哪有那么傻,再把自己送到枪口上被你轰。”说这话,其实心里有些心虚的,幸亏她灵机一动想出这样的敷衍来。 郑潇朗点了点头,原来她是看他在生气,才不敢惹他的。自己还以为她从来没有把自己放在第一位呢。看来她心里还好是有自己的。他不禁得意的暗自窃喜。 他们俩还是一起去给成明晰送的早饭,但是郑潇朗没进去,只让清漪一人进了病房。他不喜欢成明晰这个男人。所以就避开见他了。 到了公司,看到一大群员工似乎三三两两的都聚集在一起谈论着什么新奇的事情。看到他们过来也毫不避讳。 “钱经理,你们难道没事可做了。”郑潇朗冷着脸拉过一个销售部的副经理问道。 “总裁你还不知道吧,今天的八卦杂志上刊登了郑弘霓经理和穆家的现任总裁昨晚在床上,被人抓了个现行。你们要不要看看,真的很杨眼,男的俊美,女的漂亮,真对得起这期的杂志封面了。” 八卦 八卦 清漪目瞪口呆地看着照片上两个搂抱在一起的身体,两人紧紧地交缠着。虽然拍得很模糊,但是只要会想象的人,都能想象出是怎样的场景来。 “这些记者真是无孔不入,他们怎么会拍到两人在床上的照片的。”郑潇朗心头冷汗直滴,昨晚幸亏他带走了清漪,要不今早上的新闻,恐怕是清漪了。 “我听说其实昨晚,穆家的老爷子亲自上楼喊人的,没想到看到的就是那一幕。不过人家穆家老爷子放话了,他孙子确实不是人家传说的同性。现在事实也摆在了眼前,看到的人都只能点头称是了。”钱经理啧啧称羡地说得唾沫直飞,却没注意郑潇朗明显的松了口气。 “你们就这么喜欢说三道四,人家也许并不喜欢这样被人宣扬呢。如果换了是你,你会愿意别人在你背后说三道四的吗?”清漪实在看不惯这些人的做事风格,心里特别扭,就不客气地直接责问道。 看到清漪激动得神情,郑潇朗明白她是因为把穆岚宣看成了朋友,她眼里心里都容不得被人说她朋友的坏话。 “钱经理,跟他们说一下,谁要没事再八卦的话,我们郑氏愿意送上一笔遣散费给他。”郑潇朗不悦的挥了挥手,让那个涂沫横飞的钱经理,赶紧离开他的视线范围。 钱经理吓得额头冷汗直冒,他了解总裁话里的意思了。现在是金融危机,工作难找,再说了郑氏不但没减薪,那些假还照样放。毕竟现在这样的公司不多了,放眼整个劳务市场,哪家给的薪水不是低得不能再低了,而且还有人打破了头找工作。识时务者为俊杰,他们虽然不是俊杰,但毕竟要靠这吃一碗饭,养一家人呢。 “我最讨厌说三道四的人。”清漪哼了哼,不过还是挺满意郑潇朗对那人的警告的。虽然她不爱穆岚宣,但是他毕竟是她朋友。 郑潇朗忽然拉过她,在她唇边偷了个吻。“中午一起吃饭,你昨天欠我的。”他笑着离开她的唇,恋恋不舍的把她推进了她的办公室。 “谁欠你的,才怪呢。”清漪嘀咕了一句,乖乖进了办公室。 “郑颖,你知道昨晚的宴会到底是怎么回事吗?”郑潇朗早就没了刚才对清漪的那种款款柔情样子,换上的是一副,老板的严肃神情。 “啧啧,我说老大,你刚才对待温小姐可不是这幅嘴脸,怎么对我就不一样了呢。”郑颖可不会任命,他嘴上还是要讨些便宜的。 “说吧,我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我不相信穆岚宣那家伙。”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实木的桌子,发出叩叩清脆的声音。 “昨晚的事,应该不是穆岚宣自己设计的,而是有人设计了他,估计连他自己都蒙在鼓里。不过女主角被你老大临时带走,就换人了。而且那人还是自己投怀送抱的,也怨不得穆岚宣。男人哪有不吃腥的,更何况喝下了那么多催情的酒……真不知道昨晚是怎样的惊涛骇浪,何况穆岚宣那家伙一向太自爱,从不找女人,想想憋了三十多年的内力有多少吧。”郑颖说得很是暧昧。 “那杯酒,是穆家老爷子设下的计吧,他是想让他的长孙结婚,所以昨晚不管穆岚宣把酒递给谁都会和他上床是不是?”想到不是穆岚宣设计清漪,他的心稍稍平复了一些,昨晚他一直以为是穆岚宣在设计清漪,心里还想着怎么对待这个朋友呢。既然昨晚是穆家老爷子的计策,那么也算他成全了他们。郑弘霓虽然不是妈妈收养的,但是毕竟名义上是妈妈的义女。配穆岚宣也不算吃亏了,只是怕穆岚宣不会同意。 因为早上的事,清漪心里总觉得不舒服。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昨晚她好像在哪里睡过,那个房间里有一个水晶的天使雕像,很美,和她有几分相像。大概是因为喝醉了的缘故,她一直以为是自己眼花看错了。 接近中午吃饭时间,冯莲很意外的出现在了她的办公室里。清漪猜不透她此刻到她的办公室到底有何目的。所以只是拿一双眼睛,冷冷的看着她,想等她开口指教。 “今早的报刊看了?”她一双精明的眼睛里,透着一股迷雾。让清漪一时,猜不出她的意思。 “看了,潇朗也看到了。不过这事和你有什么关系?”看了一眼,嘴角噙着得意笑容的冯莲。 “当然有关系啦,我的一个情敌就这样华丽丽的退场了,你说我该不该鸣鼓呐喊一下。”她的眼神中,有种很邪恶的光,一闪而过。 “你真邪恶,我就想不通郑潇朗那个傻瓜,怎么看不出你那些虚假的外表下那颗邪恶的心。”清漪听到她的话,心里很看不起她。这个女人简直疯了,人家的八卦她不光看得津津有味,还得意洋洋的。 “他当然不是傻瓜了,否则我怎么会爱他这么久。”冯莲阴阴的笑着,有种令人不寒而栗的感觉从她身上流露出来。 让清漪不禁从心里打了个寒颤。不过她也是不服输的个性。“你来就是要告诉我这件事,那么我告诉你,我知道了。而且我这人还有一个坏脾气,就是别人最好不要来惹火我,否则兔子急了也会咬人。更何况当面对我宣战的,我当然当仁不让的接下了战帖了。”清漪轻轻笑着,脸上绽开得笑容娇艳无比,也自信无比。 中午郑潇朗兴致勃勃的前去找清漪一起吃饭。“总裁温小姐刚才不是已经去找你了吗?”小秘书,痴痴迷迷的盯着自家帅气的总裁,就差流口水,喷鼻血了。 他一愣,心里忽然明白清漪是故意的,她故意放他鸽子。现在她不是在医院,肯定就是和龙腾霄在一起了。他可是记得他在电脑的摄像机里看到的一切。这丫头就是故意做给他看的,他无奈的叹了口气。操起电话给郑颖打了个电话,那边饭店已经订好,不如就找郑颖一起吃饭,还可以商讨一下公司的策略。 “啊哈哈。老大你被温小姐耍了吧,否则这顿饭,我可是没份的,我这是渔翁得利呢。”郑颖毫不客气的抨击他的自尊。 “唉,她是越发的滑溜了,我想逮她,还是让她早一脚溜走了。也就便宜你了。”郑潇朗脸上的笑容很清朗,根本没有因为清漪的溜走而怒火冲天。 “老大,你什么时候转性了。”郑颖撑着下颌,研究着自己的老大。不知道他怎么一下子就转性了。这要是在平日里,他老大不生气的摔东西,也肯定是怒火万丈了。可今天他的脸色竟然这样平静。看来男人果然要爱情的滋养,只有爱情的滋养,才能让他如此的心平气和。 “清漪,大概是去看成明晰了,那家伙差点就和阎王爷喝茶去了。现在正在医院呢,清漪不去,他又没亲人在这里。”他为清漪辩解起来。 正要点餐,他的电话响了,看了一眼,是清漪的电话。是他给她的那台手机,打开了视讯。看到清漪脸上灿烂的仿佛怒放的玫瑰脸,正凑在手机前。 “老婆,要不要过来吃饭,我和阿颖还没点餐呢。”郑潇朗笑容和蔼可亲,仿佛在诱惑清纯少女的样子。 “我没时间,你没看到我和霄在一起吃饭吗?”清漪故意给他看龙腾霄正在点餐的样子。她今天就是故意的,就因为冯莲,没事找她宣战了。心里窝火就干脆打了电话找龙腾霄一起吃饭。 郑颖不可思议的看着郑潇朗那乖巧的样子,眼睛睁得大大的生怕遗漏了什么。他竟然不吃醋,而且还那么温柔得喊清漪老婆,看来昨晚两人肯定有实质性的接触了。要不他老大今天怎么会转了性,而且一副二十四孝的样子。 “老婆,那你就多吃点,把龙腾霄那家伙吃穷了。”郑潇朗又对着电话放了一通电,才喝上了手机。 “笨丫头,郑潇朗他是不是有病。还有你们昨晚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今天他怎么会这么乖顺,让我心里怎么觉得怪怪的。”龙腾霄喝着手上的茶水,眯着眼睛盯着清漪看了半天,才似乎得出了结果是的问道。 “霄,我和他不可能的事。他的性格阴晴不定的,这会儿也许吃错了药,等晚上也许就清醒了。”清漪呵呵的笑了几声掩饰道。 “到了晚上就清醒了。也对男人要是晚上不清醒的话,那就糟了。”他暧昧不明的故意把混淆了她的话。 “霄,我不理你了,怎么说说就溜题了。”她的脸倏然红透。想到昨晚自己竟然勾引郑潇朗,浑身就不自在。 “不能怪我,是你自己说漏嘴的。”他哈哈笑着,一双带电的桃花眼,魅力四射。还一直往她的脖子上不停的瞄着。 “不许看。再看我就不理你了。”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心虚的低头吃着侍者端上来的菜肴。 惹火上身 惹火上身 下午,书琪很意外的出现在了她的办公室。她的眼睛似乎有浮肿,大概因为生了孩子后,身材一直没恢复。所以整个人看来很颓废,太随意。 “温小姐,我出去了,有事你喊我。”小秘书把咖啡和茶端到了办公室里后就转身很懂事的带上了门。 “清漪,想必我们穆家的事,你也知道了。”书琪端起咖啡,放在嘴边轻轻抿了口,忽然深深的叹了口气。嘴角抽动了几下,却又把眼睛垂下了。 “书琪,我们是朋友。你来肯定有事是不是?”总觉得今天的书琪很怪异,平素两人在一起,经常眼光相碰触的,可她今天竟然不敢看她的眼神。 “是,岚清的大哥,他,今早被发现酒精中毒。”书琪抬起了头,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清漪。 “酒精中毒,有没有送医院了?”清漪着急了,这个书琪怎么没事在这里磨叽什么呢。酒精中毒最要紧的是送医院而不是来找她,她又不是医生。 “送了,发现后就送去了,现在脱险了,不过嘴里一直喊着你的名字。”书琪鼓足了勇气看着清漪。 “我跟他没关系的,你也知道我从来没有把他当情人看,我一直把他当成了朋友。”她焦急的解说着。 “我知道你把他当朋友,可是爷爷要他娶那个女孩。他们昨晚被爷爷亲自逮到了在床上。穆家丢不起这个脸,所以要他们先订婚,再结婚。他很痛苦所以喝了很多酒,才让自己酒精中毒的。”书琪眼睛里隐隐有一丝谦然之色。 “是霓霓吧,今天早上我就知道这件事了。只是觉得很莫名其妙的,想不通霓霓怎么会进到穆大哥的房间里去的?”她用手抚着自己额头,把心里的疑虑一股脑的说给你书琪听。 “都喝了酒,酒是助性,喝了酒的人胆子也就大了。昨晚我和岚清都没出席晚宴,因为孩子身体不舒服,我们就留在自己家里了。后来才听我婆婆打电话转述的。总觉得他们一对陌生男女,就算有了一夜之情,但是硬要把他们勉强凑合在一起真的很不好。不是说强扭的瓜不甜吗?他们连对方的家底都不清楚就要订婚结婚的,也确实为难了大伯。”书琪喋喋不休的说起了昨晚发生的事。 “那你找我有事吗?他们定不定婚应该和我没关系。”清漪终于站了起来,轻轻捶着自己的腰部。伏案工作的人,就有这毛病,腰酸背痛的。 “也没什么,就是让他们有机会能好好相处再谈订婚的事,要是相处不来就不要订婚了。免得成为仇家。”书琪终于说道了实质性的问题,也是最关键的问题。 “可是,我又不是霓霓,我哪里有权作主。”她不解的看着自己的好友,都说女人嫁了人,就不会再把感情放任何人身上了,果然是这样。书琪现在恐怕眼里心里就只有他们穆家的人吧。 “天,难道你不知道霓霓是你婆婆名义上的养女。”书琪夸张的长大了嘴巴,把清漪当外星人似的打量着。 “我真的不知道。”清漪耸了耸肩膀,不过确实有些惊讶。以前从来没有听他们家任何人说起过。 “你想了解什么,为什么不直接来找我,我可以为你解答疑难,我老婆她真的不知道。”郑潇朗特有的低沉的磁性嗓音忽然就飘了过来。倒是把两人都吓了一跳。 “郑潇朗,麻烦你以后出现的时候,带点声响,别吓着人好不好?”看到他神出鬼没的出现在她办公室,她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好的老婆大人,以后我来你办公室一定大张旗鼓,鸣锣开道总行了吧。”郑潇朗一脸严肃,却还是让清漪忍不住笑了出来。这男人就算是想幽默一下,都要那么正儿八经的。 书琪偷偷地看了一眼郑潇朗,发现他更加的英气逼人了。大概因为生气的缘故,他的脸板的严严的。 “你不是要替他们穆家来要清漪帮忙的吗?怎么不问了?”郑潇朗刚才在电脑里看到了书琪,心里就听冒火的。 “我,算了就当我没说吧,反正又不是我的事。”书琪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勉强的挤出了一个尴尬的淡笑。 送走书琪,回到办公室,郑潇朗很难得的是,依旧坐在她的办公桌前。好像正翻看着她的参赛作品。 “老婆,你真的很有天赋,这些作品你花了几天时间,你看如果这件礼服的下摆在往上卷点是不是更好看,还有这件如果多加几碎钻是不是更奢华。”他没抬头,好像就能感应到她的位置,一伸手,就把她拉入里自己怀里。 她认真地想了想,真的按照他的要求添上了几笔,果然更加的完美了。“你的眼光真好。”她不得不佩服他的眼光。 “后天的参赛,我想第一你该稳拿才对。”他贴着她的脸,忍不住在她脸上亲了几口。 “都是口水,你干嘛?在人家脸上舔来舔去的。还有那个参赛的事情,我不希望你公私不分,把桂冠送给我,那样的话,就算得了第一我也不会感谢你的。”她有些不满的用手擦了下脸颊,对着郑潇朗就是一通炮轰。虽然她是很想夺取第一,但是如果因为他而得,那就一点意思也没了。 “我不舔你,你让我舔谁去?”他似乎并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又忍不住用手指捏了捏她娇嫩的肌肤。在心里深深叹了口气,为什么只要轻轻一碰她,他就有那种毁天灭地的冲动。 “叫你不要碰了,讨厌。”清漪倏然从他身上站了起来,这个男人越发得轻佻了,比起龙腾霄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感觉到了不是吗?我真的很爱你。”他又一伸手,她重新跌入了他的大腿上。 感觉到他坚硬的触碰,她脸羞得通红。“郑潇朗,你这个色鬼。”她咬着牙猛地推开了他,虽然和他亲密接触不是第一次了,可她依旧脸红。 “还说我色鬼,谁昨晚勾引我了,我可是被某个小妖精强硬着拽上床去的,还迫不及待的扒了人家的衣服。简直霸王硬上弓呢……我还没叫某小妖精对我负责,现在又被人诬陷为色鬼了。你说我是不是很委屈,要不是昨晚某个小妖精勾引了我,现在我怎么会这样……。”他饱含委屈的声音,似真似假的说着昨晚发生的事。清漪羞得满脸通红,恨不得把他嘴巴给拿胶带子封上了。这个男人真不留情面,就算昨晚她喝醉了酒,可是占了便宜的不是他吗?现在倒好得了便宜还卖乖。她倒成了女色狼了。 “你要负责是不是。”清漪恶作剧似的笑着,小手来到了他胸前,用手指轻轻揭开他衬衣的第一颗扣子,看着他全身肌绷得紧紧的,还有因她而起的灼热气息。她笑得更加的恣意。 并没有停下来的打算,扣子很快就被全部解开。当他宽阔的胸膛,赤裸的展现在她的眼前时,她的眼眸,挑衅地看了他一眼,手指似乎漫不经心地在他胸膛上,轻轻划着圆圈,虽然心里有些迟疑,但是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郑潇朗觉得全身的欲望立刻都她被撩起,他从未这样渴望一个女人,这甜美的折磨,教他首次搞不清楚,自己的想法究竟是希望她继续下去,还是该阻止她在他身上继续洒下火种,省得他也被烧成灰烬。 “舒服吗?”她轻轻地在他耳边吹了口气,忽然停了手,站起身离他而去。 郑潇朗绷紧的肌腱纠结着,正极力克制着全身的血液,他目光灼灼,双眼因情欲而变得通红。她所做的实在太多了,几乎要将他逼成了再也无法控制的野兽。而在他最需要时,竟然推开他,离他而去。 “温清漪,你这个小妖精,我劝你最好自己过来。”他喉咙口溢出一声闷哼,压制的痛苦,眼看就要爆发了。 清漪一时有些迷糊,她刚才也没做什么,就是看了电视里的调情样子,稍稍的捉弄了一下他,怎么他会变得这样失常。不过她还算聪明,拉开门,笑着跑了出去。 “温秘书去了哪里?”在她办公室里等到自己的欲望之火熄下去,他才敢站起身来,走到门口。 “她没说,不过大概是去秋韵了。刚才郑副总裁来过,拉着温小姐一起走的。”小秘书偷偷窥了一眼自家的总裁,他的脸色异常的阴沉,好像温小姐欠了他几百万没还他似的,不过就算他再阴沉还是帅气逼人。 再说清漪出门正好碰到了郑潇陵,郑潇陵说正好有事要找她,她也就跟着过来了。秋韵有自己的公司,但是这里还是有一个设计部放着的。说是设计部,其实也就是几个有名的设计师呆得的地方。而郑潇陵正是带她进了这间靠最里面的设计室里。 清漪是第一次来最后的这间设计室,这里挂了很多刚做好的样品,简直一件比一件华美。 霓霓的身世 霓霓的身世 “喜欢这里吗?你过来来看看,这是你上次参赛的作品,我把它做出来。”郑潇陵掀开了一块挡着的丝绸。一件精美的晚礼服出现在了她面前。 她既激动又惊讶地捂住了嘴,才没让自己叫出声来。这件就是她设计的绝色,也是她最喜欢的一件。 “喜欢吧,是按你的身材比例做的。”郑潇陵气息有些紊乱的`看着她,看着她红润的唇,看着她娇艳的脸颊,看着她眼中的神采飞扬。这就是他想要看到的,哪怕明知道自己不可能拥有她,但是能让他这样看着她,能让她快乐,他的心头还是有稍稍的满足感的。爱一个人就算真的无法拥有她的全部,那么如果可以拥有让她快乐的本事,那么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要不要试试看?”他看着她快乐的仿佛一个孩子,拿到了心爱的玩具一样兴奋得样子。忍不住就想让她亲自穿上试试看效果如何了。 “这不大好吧。”清漪看了看挂着的衣服,实在很美,不过她要了这件礼服又没什么用。 “其实昨晚,我本来想把这件礼服带给你的,可惜一直找不到你,所以就只能今天找你来试穿了。”他嘴角扬起一抹小小的笑痕,那双和郑潇朗酷似的脸上,放射着迷人的魅力。 “谢谢,不过我不试穿了,毕竟这种衣服对我来说很不适用,能看不能穿罢了,放着也是浪费。”她笑了笑,又在这间设计室里兜了一个圈子,这间几十平方的设计室里摆满了衣服。还有半成品放在了操作台上。 “清漪,清漪你在里面吗?”外面出来郑潇朗略带焦灼的声音。接着就听到了一阵不重不轻的敲门声。 两人对视了一下,郑晓陵还是去打开了门。“清漪,要下班拉。”看到清漪郑潇朗并没有发怒,很温柔的朝她笑着。他的意外得温柔令她浑身轻颤,这家伙不会想要报仇吧。她的眼神往旁边看着,想想能不能从他边上溜走。可是他高大的身躯,堵着门,根本就无路可逃。看来以后千万不能做自己不想做的违心事。看看这就是报应来了吧。 郑潇朗早就看出了她的心虚,嘴角悄悄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原来她也是害怕的,还以为她真的天不怕地不怕,敢来勾引他了。他的眼光毫无避讳地与她的目光相对,近乎鲁莽地直直看进她眼底。 看得她心跳如擂鼓,拒绝的勇气一滴滴消退,她努力的吞了吞口水,知道他其实是在乎她下午那戏弄的举动的。要不现在不会有那样的眼神。 “我先走了,哥,你们要走的话,帮我把门关上。”郑潇陵看了一眼两人的表情似乎猜到了什么。在心里叹了口气后,帮他们带上门走了。 “我们不是要下班了吗?那赶紧走吧。”她努力的让自己扬起笑容,不让他看出她的紧张。 “急什么?让员工先走就是了。” 他忽然上前,将她紧紧锁在他怀抱之内。 男人的结实体魄,充满占有欲地逼迫她。他抱着她柔软的娇躯、揉*捏着推挤她的每一秒钟,似乎都在酝酿着一种让两人都沸腾的姿势。 “郑……啊”警告的语句,在感觉胸前一凉后,变成一串惊呼。紧接着他炽热的唇舌已经含吻红润的唇。立刻挫败的、投降似的呻吟逸出她唇畔。 他的吻带着霸道的惩罚,在她唇腔间掀起了滔天巨浪。一寸寸的攻击着,占有着她的理智,她的思绪。 “小妖精,你下午怎么可以那样对我,我可是你孩子的爹地。”他在她耳边轻吹着热气。 她浑身无力的偎依在他胸前,任由他在她身上点起了一把把的火焰。她只觉得身体中揉入了一把烈火,小腹处,一团闷火似乎燃烧得她连理智都没了。 “潇朗。”她低低呻吟着。 “王助理,今晚我们还要加班阿,那件礼服虽然很急,但是好像也没必要赶这么急吧。”两个男人的说话声越来越近。清漪忽然回了神,低头看着自己一身的狼狈,赶紧推开了郑潇朗,整理着自己身上的衣服。 “你真是无情,就这么推开你老公我,我可是很难受呢。”他压抑的声音里,似乎难受的要命。 清漪低头看了他一眼,他裤子上已经顶起了帐篷。羞得她,恨不得找个地洞转进去算了。 “咦,你们还要加班阿!正好我和温小姐过来看那件黑礼服。”郑潇朗率先拉开了门,正走到门口的两个设计师,看到郑潇朗在里面,明显地带一愣,大概没想到会看到他们。 “我们先走了。”郑潇朗拉着清漪,脚步轻盈的走出了设计室的门。走出门,清漪给了他一个白眼,这个男人,差点就让自己丢丑了。不过幸好,那两人是说着话过来的。 晚上回到家,郑潇朗倒是没有再来烦她。洗过澡下楼吃饭,却看到了霓霓正趴在郑潇朗的怀里,呜呜咽咽的哭泣着,肩膀抖动的利害。清漪本来不想下去了但是又正好看到餐桌上的郑晓陵正朝她笑着打招呼,她不得不硬着头皮走下了楼梯。 “别在意,几年前霓霓就喜欢缠着我哥了。她小孩子脾气。”郑潇陵吃着碗里的菜,对她一笑。 “霓霓和你家是什么关系?”忽然就想起了书琪的问题,随口就问道。她其实不是想打探人家的私事。只是看到刚才客厅里的一幕,心里很不是滋味。说她妒嫉也好,吃醋也罢反正她就是不舒服。 他优雅的喝了口汤,放下勺子,眼神灼灼生辉。“吃饭少说话,吃过后,我们去散步,我再和你慢慢说吧。”他一如那些有教养的贵族,说话依旧优雅如丝。 清漪忽然感到汗颜,自己怎么在他跟前象个不懂事的小孩子。其实要是按年龄算,她确实比他还小,可因为她和郑潇朗原来的关系,她才把自己看大的。 今晚其实很奇怪的,这边餐桌上只有他们两个吃饭。而那边两人还想存心不想吃了,亲亲我我的,弄得她心头很不是滋味。心里把郑潇朗骂了不知道多少万遍还是不解气。 后来竟然看到他们手挽着手,竟然出门了。可把她气得简直七窍冒烟,不过她还是忍着,让自己努力平息下来,小不忍则乱大谋。他是存心报复她是吧,郑潇朗你等着看吧。她气乎乎的。 深秋的晚上凉意袭袭而来。月光清越,其实倒是真的很适合散步的时间。如果和心爱的人走在这飘散着淡淡香气的院子里,其实应该是浪漫而迤逦的事情。可惜月下散步的两人不是亲昵地恋人,也就少了那些可以演绎得浪漫了。 “其实霓霓是我外公的一个友人的孙女。因为霓霓的父母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双双去世了,一直有爷爷的那个好友带着。后来她爷爷得急病进了医院把她托付给了外公,而我外公就只有我妈一个女儿,这领养的事自然落在我妈头上了,虽然我妈万分不愿意,不过外公以要断绝父女关系来要挟我妈,我妈还是迫不得已领养了她。后来外公就把她送到了国外。一直到你见到她的那一天才回来。”他清越的声音,把霓霓的身世娓娓道来。 清漪听得唏嘘不已,其实霓霓也很可怜。她至少还有妈妈,可是她双亲早去,从小就寄居别人名下。 “怎么同情她了,呵呵,我告诉你,她很早就暗恋上了我哥。所以她是不会放手的。这个小姑娘不是你看得那么简单,你看每一个人都是善良的,只有当你自己被人设计了才会明白。真正善良的人是什么样的人。谁又是真关心你的人,不要被人的表象迷惑了。”他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有些语重心长地提醒道。 回到房间已经很晚了,“你和潇陵谈了这么长时间,我想他应该把霓霓的身世告诉你了吧?”郑潇朗阴沉着一张脸,猛烈的抽着烟,烟气全部喷在了她脸上。 “你发什么神经,我不想吸二手烟。”清漪捂着嘴,气恼的推开了他的身体,朝着浴室走去。 “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想告诉你,我现在唯一爱着的女人是你,是你温清漪,不要怀疑我的爱,也不要怀疑我没有那个能力。我想爱你,就会愿意为你而放弃所有一切。”当然他说这话是有万分把握,他什么都不会失去的。 “哥,该睡觉了,要表白也找个浪漫点的地方,这可是在家里。”郑潇陵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嘲谑。 “好好睡觉,别胡思乱想的,刚才我出去是把霓霓送到外公那里去。没有别的。”他俯身在她脸上落下一个吻,仓皇而逃。 别胡思乱想,清漪看他狼狈而逃的样子。不由想到了下午在办公室的挑逗,脸刷的就发烫了。自己是怎么了,难道发情了。拍拍自己的脸颊,摇了摇头,朝着浴室走去。今晚真要好好睡上一觉。 车祸 车祸 置身在放着玫瑰香精的浴缸里,慢慢的全身的毛孔的扩张开来,血液也流畅起来。心情却没有因此而改变,脑海中慢慢的梳理,消化着郑潇朗的话。他说爱她,可是她却不敢把真感情再次放入。她想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她要的是就算沧海桑田,就算海枯石烂,那个爱着她的人,始终深深眷恋她,对她不离不弃。而郑潇朗恐怕秉承的是,只要曾经拥有,不求一生不悔。他就像个一个天生的王者,他要的和她想要的绝对不是同一样东西。男人爱游戏,他的游戏就是商场上的尔虞我诈,不断地赚了再赚。而她只要一份平淡,和心爱的男人养儿育女,相守偕老,不离不弃。 正沉思着外面传来手机的铃声,似乎大有,你不接就永远不停止的势头。她叹了口气,拿了件浴袍,裹住了早已泡红的身体。 “清漪,求求你救救我,我真的是昏了头才那样做的,我真的是因为太爱他了才放种东西的,我真的不是想杀他,只是想吓吓他,让他一辈子都忘不了我……呜呜,我求你救救我,他们就在外面,救我。”忽然手机就没了声音。 刚才那个手机是林梦打来的,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极度的恐惧和不安,似乎正面临着什么威胁。想想林梦刚才话里的意思,成明晰无意间吃下去的毒,是她故意放的。简直太过分了,不过也不能全怪她,估计成明晰也有责任。 她穿好了衣服决定跑一趟医院,明晰哥的身份一直很神秘。万一林梦真的遇到危险了,她还得替她求情。 “你要出去?”走到楼下,很奇怪郑潇朗竟然还没睡觉,也没在书房里忙碌。 “嗯,有点棘手的事,必须出去一趟。”清漪拉了一下自己穿的老土的套装。 “晚上出去危险,我帮你开车吧。”他熄灭了手上的香烟,潇洒的一甩头,率先朝门口走出。 “不用了,我自己能去。”她不想再让他怀疑成明晰什么,更不想成明晰看见郑潇朗不开心。所以就不想让他跟着去了。 “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我不会跟你进病房的,你放心好了。”他似乎早就猜到了她要去哪里。 “开你的车吧,我的车刚才送霓霓去外公家,忘了加油。”郑潇朗坐进了她平时开的那辆车。其实要说是她的车也是错误。就是这辆车平时一直闲置着没人开,就她因为没自己的车,平时要有事就会开着出去的。 车很平稳的滑出了车库,行驶在宽阔的马路上。夜晚灯火阑珊,城市的霓虹灯闪烁着妖媚而充满现代气息的旋律。 “清漪车子怎么没有刹车?”郑潇朗着急的喊道,前面有辆疾驰而来的大卡车,他急转方向盘。车子重重的撞在了一旁的大树上。两人都一下子沉入了黑暗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清漪的耳边传来郑潇朗,着急的呼喊声。她朦朦胧胧的睁开了眼睛,果然是郑潇朗,他头上和手臂上都缠着纱布。正一脸着急地呼喊着她。 “你怎么了,怎么受伤了?”她伸手想要抚摸他,却感到自己浑身无力,像被人狠狠打了一顿的感觉。 “我们撞车了,车子刹车失灵。你上次开过后,有没有人再开?”郑潇朗握着她的手,他明显感觉到了自己掌心的那只小手轻轻的颤抖了一下,知道她害怕。 “没有,车子一直只有我一人开,钥匙我从来没有拔掉过。”清漪这才感觉到自己不光浑身无力,那只脚似乎连动都不能动了。 “别看了,你的脚骨折了。我会让人查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的。”他知道此时不能再吓她了,现在的她浑身是伤,再加上右腿骨折,比自己严重多了。 “来吃苹果。”他竟然用一只手就能削好,一只又红又大的苹果,而且切了一小块,放进她嘴里。 “潇朗,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出车祸的?”门被人推开,随着声音的到来,汪家老爷子由几个保镖护送着走了进来。 清漪吃了一半的苹果差点就把自己咽着,这老爷子的仗势也太大了。进医院看病人还带着来两个保镖,也不嫌麻烦。 “外公来有事吗?”郑潇朗看都没看自己的外公,低头又切了一块伸到清漪的面前。“来,乖张嘴。”他诱哄地说道。 “潇朗,这丫头害得你差点连命都没了,你还照顾她。”老人显然生气了,一双阴沉的眼眸,狠狠地瞪着清漪,似乎想把她凌迟了。 “外公,我想跟你申明一下,不是她害我,是我开的车,要说是她害了我不如说我连累了她才对。还有她是我老婆,我不照顾她,难道要别人来照顾她。”他又叉起一块塞到了清漪嘴边。 看着他们爷孙闹意见,清漪暗自叹了口气,不知道该怎么化解这老爷子对她的莫名歧视。老爷子就是莫名其妙的讨厌她,虽然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早在娘胎里就得罪了他,还是他们前世是什么冤家来这。他一见她就会冷嘲热讽的,没一点长辈的风度。 不过听郑潇朗的话,其实都是在保护她,心里不免一阵感动,就差眼泪狂飙了。“呵呵,要是很激动,现在也千万别流泪。”郑潇朗借喂她苹果的机会提醒道。 清漪心里明白他说的话,他要她坚强的面对他外公,不能让他看扁了自己。 “汪董事长,既然来看病人的就该知道,病人最需要的是休养而不是吵闹。”清漪朝他微微一笑,灿烂的仿佛春花绽放,又宛如初生的朝阳光彩逼人,清澈的眼眸像一汪清泉,透着晶莹剔透的流光,似乎一下子就吸走了所有人的眼光。 “小陌。”汪嘉辰仿佛又看到了年青时候的雪陌,那美丽的不占一丝尘世烟火味的雪陌,那让他几乎朝思暮想的小陌。仿佛就站在自己跟前,只要他一伸手,就能拉住小陌的手。就能触碰到她的身影。他的嘴唇颤抖着,老眼猛地眨了几下。 “外公,她是清漪,不是什么小陌,你看清楚了。”郑潇朗挡在了外公的跟前,他不明白为何清漪的一个笑容,就让一向自持甚高的外公失态了。 “对,她不是小陌,她怎么可能是小陌呢,她是温莫迁的孙女。”汪嘉辰终于又清醒过来,眼神狠戾地斜睨了一眼和小陌张得有几分相像的脸。其实她们长得并不是真的很像,而是她们都有同样明媚的笑容,那笑容仿佛是世上最美的花朵,最艳的色彩,可以掩盖所有的黑暗为生活带来靓丽的色彩。 “潇朗,还有三个月,我希望汪郑合并时,你和小莲的婚事能定下来,定下来我才敢放心把汪氏交到你手上。要不我情愿潇陵把它败了,也不会给你和她。”他用手杖指了指躺着的清漪。眼神里隐忍着一种令人费解的痛苦和绝望。 “我会考虑的。”郑潇朗并没有一口回绝,他有信心让外公收回成命,有信心让他对清漪产生好感。 清漪听到他的话,眼眸了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雾气。她还是太看重自己了,以为他真会把自己看车他想要相守的女人,可惜汪嘉辰的到来,还是让她看清了他的真面目。他不会拒绝财富和权力,那就不会拒绝冯莲的婚事。 “又在想什么,你的小脑袋里,能不能装点有用的东西。”他送了外公回来,看到的就是清漪一脸的迷茫。 “没想什么,我累了,你也去休息吧。”她知道他又想向她保证什么,只是他的一切,她都不想再去深究了。 深究多了她很累,心累了,身体也累,连带着脑袋也累。他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吧,只要和她没关系,她不会在乎了。 “对了,昨晚是谁救我们的?”她忽然想起了明晰哥那边的事。 “你都昏迷了两夜游一天了,哪里是昨天了。”看她迷糊的样子,他好笑的就那样站在她面前,看着,凝视着。 “怎么可能,我以为我们只是昏了一夜,怎么可能这么长时间?”她真糊涂了,怎么就没早点问呢。 “想打电话给成明晰?”郑潇朗似乎有透视眼的,把她的心思看的清清楚楚地。 “诺,打吧,他不知道已经打了多少电话来找你了。”郑潇朗把手机丢给了她,似乎有些吃醋的说道。 清漪没注意郑潇朗不快的神情,心里想着林梦的事。不知道到底怎么了。她要亲自问问明晰哥,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电话响了好久,终于听到了成明晰的声音。“清漪,你怎么才打电话来,听说你出了车祸是不是,有没有问题,身体怎么样,有没有哪里受伤特别严重的?我下午过来看你,你想吃什么?”成明晰在电话里,故意拉拉杂杂的说了一堆。 她连回答都没时间了,不过想到成明晰从来没有一下子说这么多的话,她不由笑了出来。“明晰哥,我没事,就是腿骨折了,还受了点小伤。没事的,你别急着过来。等好了再来就行了,我估计一下子还回不了家呢。” 示威 示威 听成明晰的关心话语,听得她都忘了问林梦的事了。等到那边挂了电话,她才忽然想起了林梦的那个奇怪的电话。 就又拨了过去。“明晰哥,我想问你关于林梦的事。” “我累了丫头,要休息。”成明晰显而易见的是在躲避她的追问。她心里隐隐的觉得这件事不简单,可是自己的脚还绑着石膏,要问成明晰必须他亲自来了才行,否则他虽然不会挂她电话,但未必肯告诉她实情。 “明晰哥,我不希望你伤害她,就算你中毒这件事和她有关,但是你不要伤害她。毕竟这事我也有责任,要不是我让你把林梦接回家照顾,也不会出这样的事。你要怪就怪我吧。明晰哥求你了。”她知道现在唯有对他软攻了。 “唉,丫头,我就知道你要求情。你以为谁都能伤害你明晰哥的。这世上除了你可以名正言顺的伤害我,没有人可以这样的毒害我。就算我不追究,她也是难以逃脱的。不是明晰哥不帮你,现在是明晰哥自己也在医院,根本不知道她躲到哪里去了。还有我不许你自责,这事和你没关系。”成明晰在电话里柔声说道。 挂了电话,却看见郑潇朗还站在她面前。“你没走?”她斜了他一眼。 “我老婆在这间房里,我自然也要睡这间房了。”他笑了笑,玻璃窗外灿烂的阳光正从他背后照射过来,金色的光线照射在他的黑发上,仿佛为他刷上了一层金色。他的眼眸似乎也染上了金色的流光,那里似乎隐隐藏着欲语还修的温柔和戏谑。 “你真是疯了,我们是离婚了几年的夫妻,而且容我直说,当时你并没有真心把我当妻子看待。”她不是想揭他的旧疤,只是他也太嚣张了。刚才还答应了他外公关于和冯莲的婚事,现在又自说自话的说是他老婆。 “那不和你睡一张床,我睡沙发总行了吧?”他退而求其次,就是死赖着不出这间病房。 “随你。只要不上这张床,你睡哪里就谁哪里。”她真的很累了,也许是挂着水的原因。眼皮怎么也看不住困意的来袭,进入了沉沉的睡梦中。 郑潇朗得意地看着怀里的女人,像一只小猫一样卷缩在他怀里。刚才还一个劲地赶他走,谁知道他一上床,她就依偎过来了,现在就乖巧地缩在了他温暖的怀抱里。下巴轻轻噌着她滑嫩的脸颊,心里又不禁心猿意马起来。每次只要一碰到她,他的身体就起了自然反应,怎么也无法克制住。他有时候都要怀疑了,这丫头是不是在他身上下了什么蛊,让他一向自认为最好的自制力,在她面前总是溃不成军。 “郑潇朗,你这混蛋,色鬼。你,你怎么爬到我的病床上来了?”一觉醒来,清漪才猛然发现自己睡得最舒服的抱枕,竟然是个男人,而且是她最不想相信的郑潇朗。 “老婆蹩脚那么响,不就是两人抱着睡了个午觉吗?你没看到护士都没过来吗?”他得逞的笑了笑。伸了个懒腰。“好累,抱着你这个大充气娃娃睡觉,真累死我了。” “去死吧,谁是充气娃娃。”清漪伸出左脚朝他踹了过去。这男人实在太过分了,竟然叫她充气娃娃。 “你自己想歪了,我可没把你当成那种娃娃,我说的是日本最新发明的大洋娃娃。哈哈哈哈。”他趁机跳了下床,还朝她做了个鬼脸。 “混蛋郑潇朗,你要么别被我抓到,否则我啃也要啃你几口。”她气得粉腮都鼓了起来。对他真是又气又恨的。 因为两人都住院的关系,清漪和郑潇朗两人的关系,表面上看似乎是真到了该水到渠成的地步了。但只有清漪心里明白,她现在不敢爱他了,虽然还是那么痴迷于他,但是却把爱藏在了心底。 一个星期后郑潇朗上班去了,而他刚走,就来了一个不速之客。冯莲依旧一身的白衣,只是今天已经穿上了秋天的细羊绒裙。依旧很美,没有烟火味。像一个清雅出尘的仙子飘然而至。 “温小姐,不欢迎我来。”她笑得明艳无比,眼睛里去看不到丝毫的笑意。一切都是那么虚假。 “冯小姐怎么不去郑氏,今天潇朗去上班了,难道他没告诉你吗?”清漪还她一笑,笑意直达眼底深处。 “我今天不是来找潇朗的,我是想告诉你,你的敌人不光只是我一个。恐怕你的车子,早已被人动了手脚了。你以后最好还是小心点,出门选好黄道吉日。”冯莲有些嫌恶地看了一眼她躺着的床。 “谢谢冯小姐对我的关心,放心我不会有事的。有个二十四小时保护我的贴身保镖,你说我会不会出事?”清漪看着门口不知道何时回来的郑潇朗,捂着嘴巴吃吃笑着。 “你别得意,我们过几个月就要订婚了。到时候,看你还嚣张。”冯莲出够了气,转身,她愣住了。郑潇朗正斜靠在门边吸着烟。他邪气而性感的样子,差点就让她忘了,她是趁着他不在医院,来羞辱清漪的。 “我的未婚妻,怎么不再对我老婆示威了?”他慵懒的吐出一口气烟雾,温柔的说道。 冯莲不是傻瓜,他说她是他的未婚妻,而他把温清漪说出成了他老婆,不是明摆着,你凭什么来闹人家。人家可是正妻,你现在还不够格呢。她一时有些灰溜溜的感觉,觉得自己在他面前装出来的清纯形象,就在自己的一念之差,毁于一旦了。 “潇朗,你别误会,我是来提醒温小姐,别被别人陷害了都不知道。她那么温柔那么美丽,是别人的眼中钉呢。”她装出一副关心人的样子,笑着对郑潇朗解释道。 “哦,那谁会对那么温柔那么美丽的温小姐下毒手呢。”郑潇朗依旧嘴角噙着淡淡的笑,那弯笑容,像极了五月盛开的鲜花,明媚而诱人。 “我只是瞎猜猜得,潇朗你别当真了。”冯莲知道自己不该乱说话,赶紧圆滑的解释道。 “瞎猜猜也敢来这里关心,岂不是太好笑了。”他忽然耸了耸肩,让出了一条道。 冯莲确实有些灰溜溜的跑出了医院,到了外面才总算松了口气。她怎么也没想到郑潇朗竟然会放下公司的一个重要会议,回到医院。自己去威胁温清漪还被他逮了个正着。 今天她去医院其实还有一个目的,就是要温清漪把目标定在霓霓身上。这样的话,霓霓就算再有本事,郑潇朗也会恨她的。本来以为霓霓和穆岚宣的新闻上了报刊后,她肯定会知难而退了,谁知道,这小丫头根本就不当回事。还是照样缠着郑潇朗,似乎有越战越勇的迹象,这点让她心里越发得生气。她不许任何女人接近郑潇朗,她一直认为只有自己才配得上他。 再说病房里,清漪看着冯莲离开。不由捂着嘴笑了出来。“我说郑潇朗,你未婚妻真可爱,对我这个下堂妻可真不赖。我怕被人伤害了,还特意跑来提醒去。” 郑潇朗斜眼看着她笑得一塌糊涂的快乐样子,嘴角微微弯了下。“早知道她能当小丑,哄你开心,我就不赶过来了。让你多逗她一会儿。”他笑谑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宠溺。 “我可不要这样的小丑来逗弄,玩一下宜情,玩多了我怕伤身。”她终于收住了笑。抬起眸子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又跑到她床上来了。而且恶劣的手,不规矩的在她的大腿和小腹,轻轻地抚摸着。 小腹处传来一阵阵酥麻的感觉,似乎有一团火在慢慢的燃烧起来。她的脸倏然红透,像被煮熟了的虾,手脚有些慌乱的想要打掉他那只惹祸的大手。可是不觉间竟然被他抓住按在了结实的小腹上。他的身体坚硬的犹如一块石头,而小腹处,正有一股灼热传递到了她的掌心。 “清漪,清漪,你知道我快等不及了。”他诱哄似的低声呢喃着,一双深邃的眼眸,仿佛一潭深不见底的水,生生把她吸了进去。 感觉到身上传来的重量,她猛地一惊。“郑潇朗,这是在医院。”她又气又急,虽然身体已经开始背叛她的理智,但是她还是想挣扎着,凭着最后的理智挣扎着。 “嘘,别怕,我早就关了门了,这里是贵宾房,他们不会随意进来的。”他的灼热已经顶住了的双腿间。 “清漪开门,我哥在吗?”门口传来郑潇陵有些慌乱的声音。 他猛地从她身上爬了下来,真是又狼狈,又气恼。每次他想要她的时候,总会出些事情,看来只有赶紧解决了事情,才能心安理得的娶了她,正大光明的拥有她了。 清漪没看到郑潇陵进病房,只知道郑潇朗一走就是半天。直到晚上才出现在她面前,他买了排骨粥,还有一些她喜欢吃的菜。 一物降一物 一物降一物 不过郑潇朗虽然给她带来了吃的,看他神色却不怎么开心的样子。本来心里一直排斥他,心想不管他发生任何事,都和她没关系。可是看他一副颓废落寞的神情,心里又滋生出了不该有的同情心来。 “你怎么了?”她放下了筷子,凝神看着他。 “没什么,你赶紧先吃吧,晚上我还要出去。”他撇开了目光,看着外面已经渐暗的天空。 “不想说就算了。”她在心底暗自嘀咕了句,“不知好人心”后。就兀自低头吃碗里的饭菜了。 看清漪有点生气地样子,他似乎一瞬间有些为难。张了张嘴,还是始终什么都没说。 “清漪,今晚我不来医院了。你自己小心点。”他拎了清漪吃空的碗,为她小心地把门轻轻带上了。 清漪故意装作没听到的样子,手上拿着手机,假意地拨了个号码。看到他走了,才有点失落的看着那扇早已关上的门,怔怔发着呆。 原来他真的不在乎她的时候,她的心还是那样的空落。她不明白自己到底要什么了,想爱他却不敢爱。想问他却又不敢问,她怕真的问了,得到的答案会伤透她的心。所以她隐忍着,要自己不去想,不去问,不去关心与他所有的一切。现在为什么心又开始杂乱了,为什么又要起涟漪。她甚至有些恨自己的优柔寡断,恨自己的善解人意。如果她不是那样的性格,那么她大可以,大大咧咧地问出心里的疑惑,可以向书琪一样毫无顾忌的说出心里想问的话,可惜她太明事理,太怕受到伤害。 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握在手上的手机,明显地震动告诉她,有人打她手机了。本来无心接听,后来一想,打电话的人又没得罪自己,再别扭还得接这个电话不是吗? “笨丫头,听说你住院了是不是。我刚下飞机,马上就到你那里。告诉我医院的地址。”一接通,话筒里就传来龙腾霄带着疲惫的声音,虽然是在责怪她,但依旧充满了浓浓的关爱。 她一激动,眼泪差点就狂飚出来。“霄,我没事,真的没事,你回去休息吧。”她没想到龙腾霄去了美国,好像才几天的时间没和他联络,现在回来应该很累了。而且又有时差,就算铁人也受不了这样的折腾。 “笨丫头,是你重要,还是我睡觉重要,难道你真的不懂吗?”他在电话里狠心地责骂着。 “我没什么,真的,今晚你就好好回去睡觉吧,明天再来。算我求你了。”想想他平日里的潇洒不羁,故作轻浮。她忍不住笑闹到。 “好,我知道了,今晚就不过来了。明天我来看你,好好睡一觉,晚上做梦一定要做到我骑着白马过来看你。”龙腾霄的声音终于充满了愉悦,好像没有刚才的阴郁了。 “哈哈,你没听说骑着白马的不一定是王子,有可能是唐僧噢?”清漪忍不住笑了起来,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每次只要看到龙腾霄哪怕是听到他的声音,她的心情都会由阴郁而变得灿烂开朗起来。 “那我就做那个唐僧吧,反正都一样。不过我可以开着白色的奔驰来看你。”他哧地笑出了声来。 晚上郑潇朗果然没再过来陪她。而且似乎也忘了她的脚上还绑着石膏,下来不方便。因为没人帮她洗澡,她也知道自己这副样子是没办法折腾着洗得,也就只能心安理得得享受一天的脏了。 只是什么都能忍,但是那三急中的一急还是无法忍受的。用足了力,才勉强扶着墙壁跳着一只脚,朝洗手间而去。这间贵宾房还算可以,除了有电视微波炉空调沙发什么的外,就属这洗手间舒适了。这间洗手间,正斜对着她的病床。只要再挪过去几步,就可以到了。里面有按摩浴缸和最先进的坐厕,这坐厕有感应式的冲水。 毕竟是一只脚跳着,忽然就失了重心,整个人都跌在了地上。她痛得眉头都凝了起来,想喊又喊不出来。一阵黑暗袭来,她痛得就晕了过去。 “温小姐,你吓死我们了。”等她醒来,身边坐着的是医院里的几个医生和护士。看到她终于醒了,大家都明显的松了口气。 “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我刚才是想上洗手间。”她想抬手,胳膊大概因为刚才的支撑,破了一大块的皮,痛得她直吸冷气。 “温小姐,今晚郑先生不过来了吗?”一个年轻的实习护士嘴快的问到。 “嗯,他说有事,不过来了。你们能扶我去一趟洗手间吗?”想想自己也真没用,只是想上一趟洗手间还摔了一跤。 “没问题。”小护士自告奋勇地扶着她,上完洗手间。大概觉得和她投缘,说反正晚上没事,就陪在她身边了。护士长倒也很赞成,这贵宾房本来就不能缺了护士的照顾的,平时是因为郑先生的一再坚持。今晚他不在这里,病人没人照顾可不行。 这一夜,因为有了小护士的陪伴,倒也没再出什么事。但是她的胳膊因为破了皮所以穿起衣服,就有些微微的疼痛。 第二天一早,龙腾霄就真的出现了,他像天神一样浑身沐浴着金色的阳光,他出现的一霎间,给人一种守护神降临的感觉。 “笨丫头,我怎么就十来天没见你,你就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了。看来我还得时时刻刻盯着你才行。我都想不通,这些年你怎么就安然无恙的活下来的。”他啧啧称奇,实则在心疼她。 “霄,我没事。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她勉强装出一个淡淡的笑。 “比哭都难看的笑,不如不要笑了。”他心疼得恨不得自己代替她受这罪,可是却还是忍不住地戏弄她一番。 “哪有阿!我的笑一向很美的。”她想撑起自己的身体,床碰到了下肘的伤口,痛得拧紧了美心。 “你逞什么强,给我看看。”他小心的扶住了她的身体,伸手拉过她的胳膊,掀起了衣袖。破了皮的伤口再次渗出了鲜红的血液来。那红色如此的艳丽,刺痛了他的眼睛。他的拳头,紧紧地捏着,郑潇朗这混蛋,竟然一点都不知道珍惜她,那就不能怪他不讲情面了。 “你们护士怎么照顾病人的?”看到小护士正拿着药和体温表进来,他失控的朝她怒喊道。 他的声音够大,吓得小护士差点把手上的体温表掉地上。睁大了一双疑惑的眼睛,看着眼前俊美如神祗的男人,一时大概不明白他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 “先生,不知道我们做错了什么,您如果有意见,可以向我们领导提。别在病房里大声嚷嚷,对病人的病情会有影响的。”大概在医院里见惯了蛮横无理的病人家属,所以小护士很快的就反应过来,向他温声说道。 清漪看着龙腾霄想怒又没办法发怒的尴尬样子,不由一阵好笑。他原来也有吃瘪的时候,看来一物降一物的说法一点没错。一直以来在女人面前。无往不利的龙腾霄,被一个实习的小护士给压得紧紧的。 “你们到还有理了,你看看我们家丫头的手臂上,这伤口是新的吧。怎么会让她摔伤的,难道你们没有二十四小时守护她。别告诉我,你们这贵宾房是没有护士二十四小时照顾的。”他冷冷的睥睨着面前年轻的小护士,眼神里多了一抹激赏。 “先生,温小姐的伤我们是有责任,但是平时郑先生,除了有事才让我们进来,一律不许我们随意进出这里的。而且昨晚郑先生,并没有事先通知我们他离开。让我们抽人过来陪温小姐。”小护士大概真不知道他是谁,跟他争锋相对到。 “清漪,她说的是真的。郑潇朗那混蛋竟然把你一个人扔在这里,而且没有招人陪你。”他看着她的脚,怒焰反而更加的升高了。清漪猜想要是郑潇朗现在在他们跟前,恐怕两人会打上一架。 “其实是潇朗他有事离开,忘了跟护士站说一下了,你也别怪她们,她们又没做错什么?”被他搂在怀里,她觉得有些别扭,悄悄地想挪动一下身体,却被他的胳膊,紧紧地护着。怎么也脱离不了他的胸膛。她知道这样很暧昧,她甚至都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男性荷尔蒙的味道了。 “先生,温小姐都这样说了,我想你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吧,这个是体温表,我要给温小姐量体温了。”小护士大概看出了清漪的尴尬,所以借着量体温为她解围。 清漪感激的朝她微微一笑,“霄,你先让一下,让护士帮我量体温。”她动了动,眨了眨眼睛,看到龙腾霄很不情愿的放开了她的胳膊,却走向了病床的床尾。 小护士熟练的把体温表放在了她的衣服里。“夹紧了,别掉下来。” “谢谢。”清漪半靠着床,看到龙腾霄竟然蹲在床尾,体贴的为她摇起了床来。心里不由一阵激动。 真情 真情 龙腾霄因为郑潇朗的不负责任,气得吹胡子瞪眼的。但是清漪不让他打电话找他算账,他就暂时性的听了她的话。反正出了医院,他还可以打的,也不急在一时。 也幸亏龙腾霄没离开医院,要是他走了,清漪猜想自己恐怕连饭都没得吃了。打郑潇朗的电话,竟然关机了。打郑潇陵的电话,想问问到底怎么了,却也没人接。 “来吃点东西,这些可都是我让我家的厨子,做的对你的腿很有帮助,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你看看你才几天,又摔了一跤了。还把好好的手臂也摔破了。那个刁嘴的小护士竟然还强词夺理。简直没有天理了。”他絮絮叨叨的,眼睛还不时地看一眼门口。 “霄,你不会喜欢上人家了吧?””清漪调侃地笑着,端起了他刚才送来的骨头汤。他说吃什么补什么,她动到了骨头,就该补些骨头汤。其实哪里有那么严重,医生说再过两天就能出院了,以后只要每隔一星期换一下药就行了。 “喜欢她,也太看得起她了,我喜欢的女人却不懂我的心。”他捧着心,做出一副痛苦难受的样子。惹得她一阵轻笑,他这个人就知道耍宝。难怪自己一见到他就忘了烦恼,心情也愉快起来了。 “清漪,我一直不明白,怎么说我也在你认识他之前,而且他才是真正有名的花花公子,而我却徒有虚名,怎么也好过他一百倍吧,你干嘛眼睛不朝我多看看,也许你可以看出我的真心来。”他说的很认真,没有一点的调侃意味。 清漪知道他在开玩笑,他龙家的人,怎么会看得上她。再说了郑潇朗虽然和她后认识,但是她曾经深爱过他。而且还是她一对双胞胎的亲生父亲,她不想孩子重蹈覆辙,走上向她一样的路。没有母爱或者没有父爱,都是对他们最深的伤害。曾经她并没有认识到,一直认为没有亲生父亲,他们也可以生活得很幸福。可是后来看到他们和郑潇朗那亲子间的甜腻和温馨,她才知道,没有任何人可以给他们那样的爱。那种爱是父亲对子女的一种发自内心的疼爱,宠爱,溺爱。 当一个女人爱上一个男人,她就会失去理智,失去自我。把所有得一切都心甘情愿的奉献给他。虽然知道他也许不稀罕她的真心奉献,但是她就是无怨无悔,就是甘心情愿。也许是为了孩子,也许更是为了她内心的那份不稳定的情愫。她一直不敢真正靠近郑潇朗,不敢真正的去深入了解他。其实要说好,也许成明晰对她更好,他一直默默地守候着她几年。从不曾对她说任何困扰她的话。即使明知道她一直爱着郑潇朗,也还是一如既往。这样的好男人,她不知道该怎么劝说他。可惜她心里永远把他看成了自己的哥哥。 “在想什么这么出神,是不是觉得我的建议不错,准备接纳了。”他狭长的桃花眼,微微一眯,唇角湾出一个优雅极致的弧度,展现出一个迷人的媚惑的笑。 喝了口汤,她低着头,避过他有些灼热的眼神。“霄,别拿我开玩笑了。我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而且还有两个孩子。一个带着一双子女的母亲。” “你以为我在开玩笑?”他的声音,收敛了刚才的不正经,似乎还微微有些不快了。 清漪不置可否,继续低头喝汤。她现在真的怕看他的眼神,怕他再说下去。那以后恐怕会连朋友都难做了。 “算了,就让你当成开玩笑吧。”他无奈地深深叹了口气,看到清漪躲避的眼神,他就算是傻瓜也知道,她是怕他说出来的。一旦说穿了,以后还能这样的轻松自在吗?明明知道两人是绝对不可能在一起的,何必又要多此一举,伤了自己的自尊,也伤了她的心。 听他这样一说,清漪在心里松了口气。她真怕他当真了,很多事情,不说穿大家还是很好的朋友,但是一旦说穿了,也许连做朋友都会觉得很累。 晚上郑潇陵带着霓霓来看她了。“清漪怎么没见到我哥?”放下手上的一对补品,郑潇陵的眼神,就在四处搜寻。 “他的电话关机了,我正想问你,他要不要来呢。”清漪的眼神蒙上了淡淡的愁雾,心里开始有些担忧了。他到底去了哪里,为什么一声不吭就走了。 “不会有事的,我听外公说要派他去和英国那边商谈事情,大概来不及告诉我们了。”郑晓陵打着哈哈笑着敷衍道。 “我没事,只是最近宝贝不知道怎么样了,我住院孩子的事一直麻烦你了。”想到一对孩子,她的心就揪得难受。自己这都是什么事,两人都住院。现在倒好,孩子的父亲无缘无故还失踪了。 “宝贝都很好,在幼稚园表现都还不错。你尽管宽了心,好好把你的腿养好了。听医生说,下个星期就可以出院了是不是?”郑潇陵轻柔的声音,很悦耳,像是在宽慰她,又是在为她打气。 “潇陵,我们走吧,明天还要开会呢。”霓霓扭捏的坐在一边,似乎早就开始不耐烦了。 “那你们回去吧。我这脚也不能送你们了,走好。”虽然不知道他们两位为何走到了一处,清漪也不好意思直问,毕竟这样是很不礼貌的事情。 “那你自己小心了。我们明天来看你。”郑潇陵识相的站了起来,拍了拍清漪的手。 看着他们离去,清漪看了看手机,龙腾霄说要送晚餐来。现在也差不多了。果然心里还在想着他,他已经来到了门口。 “郑潇陵来过了。”龙腾霄似乎装了窃听器似的,看着桌上的补品笑了笑。 “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他也不知道郑潇朗去了哪里。真是奇怪了,难道他上天入地了。”清漪心里有些不快,就小声地说了出来。 “笨丫头,有些事情,自己看开了才行,就怕看不开,才是最痛苦的。来吃晚饭,饿着你,我会心疼得。”他先是说了一通莫名其妙的话,又加上了一句听来暧昧的话语。听得清漪一头雾水,搞不清楚他到底想说什么。 第二天,她终于知道了龙腾霄话里的含义。汪嘉辰竟然一早就跑来了医院,眼神犀利却满是得意地看着她。想来是示威来了,抑或是想看她是多么伤心难过呢。 “温小姐,可以看看这些照片。哈哈,我们潇朗还真不负我的期望,我想再过不了多久,他们就会直接结婚了。”老爷子把一叠得彩色照片,扔在了清漪的病床上。一张张的照片,拿在手上,她的手微微颤抖着。怎么可以这样,她没想到是因为这个他才没有说一声,就把她一个人扔在了医院里。 无语地把照片重新理好后,放在了旁边的柜子上。“老爷子想对我说什么。就是来说这叠照片的事的吗?如果是这样,我真的为你感到高兴,因为你的愿望就是让汪氏和冯氏还有郑氏三家合并成为最厉害的财团。我相信你的愿望很快就可以实现了。”清漪淡淡的看着他,这个老人应该是怡享天年的年龄了,为何对名利看得这么重。倒不如她外公外婆把一切身外物从来没有看在眼里过,也许他们是平凡,但是他们过得舒心。一斗米,一颗菜都是自己亲力亲为种出来的。 汪嘉辰没想到面前的清漪这样的平静,仿佛什么都不看在眼里的样子。她太过于平静,平静的让他的怒气和得意无处宣泄。平静的令他心头之冒怒火,似乎要把他自己燃烧了。 “听说你很爱潇朗,很爱孩子。我就不信到时候潇朗把孩子留在身边,你还能这样笑得快乐,笑得恣意。”汪嘉辰得意的睥睨着坐在床上的清漪。 “老爷子您也别替我担心,你也许不知道我和潇朗是有合约的,不管谁先结婚,就失去孩子的抚养权,连监护权也同时丧失了。如果他先结婚,我真是感谢万分。老爷子的话已经带到了,笑话想必也看到了。恕我腿脚不便不恭送您老人家了。”清漪朝他又是淡淡的一笑,拉上被子干脆侧躺了下去。 “你,你和潇朗什么时候定的合约,我怎么不知道。”汪嘉辰被清漪那淡漠的态度刺激的脸色微变。嘴唇也颤抖了,那双凌厉的老眼里,再也看不到刚才,来时的那股气焰。 “让我想想,好像很久了。我回来没多久,就被他逼着签了那份不平等合约,真是冤哪。我的孩子凭什么他想要就要给他。”她故意叹了口气,一副冤枉得不能再冤枉的样子。 她的样子看在汪嘉辰的眼里,俨然是对他的莫大嘲讽。他一心以为拿了这叠照片来刺激这小丫头,她肯定就知难而退了。谁知道还被她嘲笑戏弄了一番,心里越想越气,脸上的神情也越发的难看了。 神秘男人 神秘男人 病房里的空气像是被人抽了似的,沉闷得很。清漪觉得自己胸口连呼吸都不畅了。她有点心不在焉的,看着面前的老人,等待他的再一次发飙。真没想到这么大年纪的老人家了,发起脾气来,比二十多岁的年轻人都火爆。刚才他竟然狠狠地用拐杖跺着地,这地幸亏是水泥的,要是地板的话,不知道会不会被他跺出一个洞来。 “好,好,到底是温家的子孙。连这都算计好了。不过我告诉你,就算你算计的再准,潇朗还是会和冯家的女孩结婚的。”他气得那张老脸,都皱成了菊花了。 “虽然我不知道我外公哪里得罪了您老人家,不过我想以你现在的脾气,就算我外公的脾气再好,也忍受不了。”清漪心里在说,“这么大的脾气,也不怕自己心脏病发作,或者血压升高。”不过基于他毕竟是个老人家,她也不好意思当面在刺激了。 中午的时候,龙腾霄来了。他的眼神总在躲避着她的,似乎怕她询问什么,又心疼着什么。不过清漪并没有问他,早上汪嘉辰给她的刺激已经够她受的了,虽然她成功把他气走了,但是心里却也充满了一种说不出的苦涩和晦暗。她不相信那些照片是真的,可是郑潇朗确实两三天都没出现了,他出现在夏威夷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只是他竟然带着冯莲,而且那些相偎相依的照片,确实深深伤害了她的心。她甚至可以假装自己不在乎,假装自己没看到,可是却无法假装自己那颗心,受到了震荡。仿佛被车轮压过了似的,疼痛着,却又企盼着什么。 “想什么呢,赶紧吃了吧。今天这汤可是熬了很久呢,放了很多药材在里面。”龙腾霄不敢再看她假装出来的笑脸,赶紧找了事情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没什么,霄,你爱过人吗?”她抬眸,那双水漾的眸子里,晃动着光影。 他一时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有些发愣的看着她,连汤晃到了手上都没感觉了。她竟然问这样的问题,难道她是真的不明白他的那颗心,一直就没有留在任何女人身上过,唯一能驻留的地方也就是她。 “问什么傻问题呢,赶紧把汤喝了。”他嘴角轻轻一扯,僵硬的把视线,从她看不出任何情绪的脸上移开。他怕自己控制不住会上前安慰她,赶紧收拾了有些纷乱的思绪,把汤端到了她跟前。 “霄,如果有一天我愿意嫁给你,你会娶我吗?”她低头喝着汤,浓浓的汤里散发着淡淡的药材的味道。她对药材没什么研究,只知道里面放了参。不过她一向不喜欢参的那股怪异的味道,不由微微皱了一下眉心。但是还是很勉强的把汤咽了下去,毕竟这也是人家的一番心意。就算不喜欢也不能糟蹋了。 龙腾霄收敛起那股惯有的不羁和轻浮,眼神中晃动着说不出得情绪。“如果有那么一天,就算要我放弃一切,我都愿意争取。”他的话,说得很坚定。似乎表明了,哪怕什么都没有,只要有她就行了。 “谢谢。”某种氤氲的雾气,在她眼里盘旋的,流动着。 “谢什么,是谢我愿意娶你,还是谢我照顾你?以后少皱眉头,虽然人参确实不好吃,但是对身体有好处。”他的语气带着浓浓的宠爱。如果有人在一边,一定会以为他在心疼自己最心爱的女人呢。 她没想到他竟然连这么细小的事情都注意到了,不由一阵苦笑。这家伙他确实太体贴了,体贴的令她有股想要依靠他的冲动。他那些体贴似乎不是刻意做出来了,可是就是这些无意的小小的体贴,令她心动不已,也正悄悄地拨动着她那颗受伤的心弦。 下午,正在睡觉,秋季的阳光带着清冷的光影,照射在她身上,她沉静得睡着,仿佛一个已经沉睡了许久的睡美人。一个高大的男人静静的推开门,静静地走到她身边,坐在她身边的椅子里,静静地打量着她,目光里带着一种执着带着一种痴迷。男人过于阴柔美丽的脸庞上,有着深深的疼惜。深凝着她沉睡的美丽容颜,一抹淡淡的笑从他俊美的脸上绽开,那笑媚的仿佛五月盛开的鲜花,令人只一瞬间就会沉迷于那样的笑中,不可自拔。 “清漪,你永远只会是我的,你只属于我,知道吗?”他修长的不似男人的手指,轻轻划过她的脸颊,停留在她的在睡梦中还紧紧抿着的红唇上。那张过于阴柔美丽的脸庞悄悄俯下,薄唇划过她的唇角后。他倏然站立了起来。朝着门口决然走去,没有一丝的留恋。仿佛他从来没有进来过,又仿佛根本只是一场秋天午后的春梦,邪气而美丽的只能留在梦中。 门关上后片刻。清漪醒来,朦朦胧胧而又慵懒的盯着那扇关上的门,脑子似乎一时还没清醒。兀自摇了摇头,她感觉自己真是疯了,怎么会想到他的。只是空气中仿佛真的有他独有的气息漂浮着流动着。那样的气息,带着一股令人心醉的迷魅。 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接通后,传来成明晰低沉而关切地声音。“清漪丫头,我马上就到你住的医院了,告诉我病房号。” “三楼vip贵宾房。”她下意识地报着自己住的楼层。神情依旧慵懒迷人,像迷失早森林里的小鹿,迷茫地不知道想要做什么。 “清漪丫头,告诉我到底怎么会出这样的车祸的?”成明晰消瘦了很多,削尖的下巴上长满了胡楂。一双眼睛更加的深邃了,似乎很难再看到他心底。 “没什么,就是车子的刹车失灵了。警察已经来过了,说是车子的故障。”心疼得看着成明晰憔悴不堪却又意外迷人的样子,她的心忍不住轻轻颤抖着。 “最好是车子故障,否则我一定要那人付出比你更重一倍的惩罚。”他暗声说道,眼神里有着一种不容忽视的狠戾。 “明晰哥,林梦你们拿她没怎么吧?”她有些担忧的问到。明知道自己该关心的是成明晰,但是一想到那个电话,她就心慌。 “你这丫头,我一来你不关心我,就知道去关心那个不搭界的女人,也不知道你的心是什么做得。懂不懂男人的心,懂不懂男人也需要关心的。”成明晰听她一说,噼哩啪啦就说了她一通。 她愣愣地盯着他看了半天,似乎认识他的样子,这难道还是她的明晰哥吗?不苟言笑,而且冷漠淡然地男人,什么时候也会有这样的情绪外泄了。 “明晰哥,你受了什么刺激了吗?”她抬起盈盈的水眸,眼神中带着某种不确定的探询。 “你在想什么。难怪龙腾霄老喊你笨丫头,你真的变笨了,没有原来的聪慧了。”成明晰嘴里说着她笨,却一屁股坐在了她身边的那张沙发椅上。笑着凝视着她,仿佛在欣赏一件最为珍贵的古董似的。 “哪里有啊!我本来就不是太聪明,也不是太笨嘛,被你们两人喊来喊去,我就真变笨了。”她说话的语气里,不自觉地带着点撒娇的意味。 也正因为她这不自觉地撒娇,惹得成明晰一阵心疼。眼睛里揉入了浓浓的疼惜和宠爱的情绪。 “清漪丫头,我已经为我爸他们买好了别墅,等你脚好了。我带你去看看怎么样?”成明晰为自己泡了杯茶,慢悠悠的坐着喝起了茶来。 “真的,那有没有和成叔说了?”她一时有些激动,没想到成明晰做事情这样利落。本来想自己陪他有空一起开车一起去选房的,谁知道他已经找好了地方了。 “还没和他们说呢,只要你觉得合意,我就把照片发过去给他们看看。然后再决定要不要。 ”放下茶杯,他的手指轻轻的敲击着旁边的小桌子。 “恩,那等我腿好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呢。”清漪为难得看着自己不争气的腿,腿上还绑着厚厚的石膏。要不是这石膏她早就下地满地跑了,哪里把自己像一具雕塑一样扔在这床上。 “等你出院,我就开车带你去看。”成明晰的嘴角有些戏谑的微微一笑,纵容地说道。 “难道要我一蹦一蹦地去看房子?”清漪不满地崛起了嘴来。 “恩,这件事让我考虑考虑,也许我可以抱着你,那样也不错啊!”他故意摸着下巴,沉思着说道。 “那怎么行。”她差点尖叫起来,这个明晰哥怎么会这样想。真要抱着她看房子,就算人家不说,她也觉得别扭啊。哪有人看房子是被人抱着看的。到时候恐怕房子没看成,倒成了被人观看的外星生物了。 看她的样子,真是可爱极了,脸颊红通通的,一双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不过偶尔逗逗她竟然也蛮好玩的。 清漪黑眸瞪着他,看他似笑非笑的样子,就知道自己被他耍了,不过心里终究还是松了口气。开个玩笑无伤大雅,但是某些事,不能太认真了。 诡异的照片 诡异的照片 四天后清漪出院了,却始终没见到郑潇朗。倒是郑潇陵请了假,亲自接她出院的。 “清漪我哥,今晚回来。”郑潇陵开着车子,眼神稍稍瞥了一眼清漪。见她一直默默地看着窗外,有些不明白她,为何会一声不吭的。 “怎么了,不问问我哥去了哪里?”他忽然一脚踩在了刹车上,刚才幸亏回转的快,要不就闯红灯了。最近老看到有富家子弟飙车撞死人的事发生,想想不管贫富都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就算不懂的关爱生命,但是也没必要杀人吧。所以还是决定不再问清漪事情,也不看她了,免得他一不小心撞了人。 一路无语的开车往春宁而去,郑潇陵把车里的音响打开了。开着的歌,是他们两人手机上的同一首歌。 她默然的听着歌曲,细细的品味着。似乎终于明白自己为何会这么喜欢这首歌了。她希望郑潇朗能像那首歌里的狼,爱她爱的无怨无悔,爱她可以放弃一切,把爱看成第一。可惜他要的是权力和金钱。不也许不是那些,也许他追逐的永远是他的一个梦想,一个永无止尽的梦想。而她却不是他的那个永远的梦。 “到了,还在想什么呢?”郑潇陵已经把车停稳,为她打开了车门,等着她下车。 “对不起,我只是有些走神了。”她有些失落的微微一笑,拿了拐杖,支撑着她并不赢弱却也不够强壮的身体。 因为力量不够,才站起身来,却一脚无力支撑,一下子就跌进了郑潇陵的怀里。软玉温香在怀,就算圣人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思,更何况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女人。他忽然用力一抱,把她紧紧地搂在了怀里。 清漪低呼出声,他却忽然不顾一切的低下头,扣住清漪的下巴,低下头毫不温柔地地吻住她,滑舌窜入她柔嫩的唇瓣间,在她的口中肆虐索取她的甜美。 他的吻参杂着一股莫名其妙掠夺,与愤怒融合而成的热吻,既折磨又令人感到羞辱。 她抬起水晶似的眸子,凝视看着他,里有着些许泪水在滚动着。 “清漪别怕,我只是,只是要一个吻。”他喃喃自语,伸手插进了她的发丝里,感受着她柔滑的黑发带给他的震撼。 “郑潇陵。”她猛地推开了他,用衣袖擦试着刚刚被他蹂躏过的嘴唇。红艳艳的唇,娇艳欲滴的仿佛盛开的鲜花。让人忍不住就想把她采撷了,永远收藏着。 “温小姐,你的脚怎么样了?二少爷刚才就打电话回来,让厨师为你熬好了补汤了,等一下我端给你喝了。”陈妈是老宅过来的佣人。因为老宅暂时没有主人,就干脆来了春宁帮忙了。 清漪伸手想搭在陈妈身上,借助她的力量让自己走回去。 “你以为凭你这样子能进去。”郑潇陵忽然蹲下身,打横抱起了她的身体。她的身上有股淡淡的香气,身体超乎意外的柔软。虽然感觉到她背部的硬 挺,但是手掌接触到的柔软,还是令他心荡神驰的。 清漪也明白凭着自己这条打着石膏的腿,要走上台阶,还要走上楼梯的话,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挪到自己的房间里了。干脆任由他抱着她上楼了。身后似乎隐隐的听到陈妈在说,世道不古,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话。她不由一阵苦笑,这由得她吗?她也不想要他抱着上楼,可是如果他真不抱她,她不确定自己今晚能不能在自己房间里睡觉了。 “你好好休息吧,等一下陈妈会把汤端上来的。”他把她轻轻放在了床上后,就若有所思地转身离开。 晚上,郑笑朗回来了,同时跟来的还有冯莲。看着司机为他们拎下了的行李,清漪默默地站在窗口,心情竟然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才能来形容了。 “小莲,小心点。”他小心翼翼的护着冯莲,走上台阶。 她低着的目光忽然与他抬起的眸子半空中接触着,气氛一时显得有些僵凝,但目光在不经意里,却又不自觉地纠缠着,再狼狈地分开。 她似乎看不懂他的眼神了,那里似乎有些令她难以读懂的东西在流转着。令她的心,微微的揪痛着,却又无可奈何。放下白色的纱帘,返身跳着回到了床上躺着。心情却因为刚才的那一幕,深深地刺痛着。 “小莲,你住这间吧,这间暂时没人。”外面走廊上传来,郑潇朗低沉而有磁性的声音。 清漪忽然有些后悔自己怎么就没有把门关上了,否则也不会听到如此令她心烦意乱的话语来。 “潇朗,我们拍的那些照片你都处理好了吗?我要发些给小妹看看呢,那个小丫头,一直在电话里说,要看你的照片呢。”冯莲的声音,明显的带着一丝炫耀。 “我今晚会处理好,发到你小妹的邮箱里去的。”你先休息一下,再下去吃饭。”他体贴入微的声音,带着一丝纵容。 清漪的心,忽然感到无比的空落,仿佛什么东西在心里碎裂。她忽然拿被子蒙着头,就是想隔绝他们那酸到极致的对话。 “你以为蒙着头,就有用了。早知现在何必当初。”郑潇朗冷漠的声音,在她房间里响起。 见鬼了,她怎么会听到这么近的声音。不可能的,刚才他明明去了冯莲住的房间了。她在吹眠自己。 “我就说是自己胡思乱想的吧。”她掀开了被子,却被一道暗影挡在了眼前。 “你,真的是你。怎么没去冯莲的房间里?来我这个下堂妻的房间里干嘛?”她不自觉自己的话里有多少的醋意。 “嗯,我好像闻到了这房间里有股浓浓的醋味。”郑潇朗故意嗅了嗅鼻子,凑近了她生气地脸庞。 “谁吃你的醋了,想得倒美。”她竟然不再那么生气了,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忽然抬去头说到“我会嫁给龙腾霄,跟着他走的。” “随便你。”他忽然冷了脸,眼神阴霾的看着她。看得她浑身不自在的很,好像有千万根刺,在她身上刺着。 他没想到才回来就听到这样一个惊人的消息,心里又气又恼,嘴上却没有多说什么。就算他没有跟她说明他去夏威夷的事,但是她就在这几天把自己的事给定了下来,也实在令他太寒心了。不过他不相信清漪说的是真话。毕竟他有信心清漪是爱着他的,一个爱着自己的女人,怎么可能再去嫁给另一个不爱的男人。 看他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清漪的脸色更加的阴暗了。他果然爱上了冯莲了,那她就成全他们吧。只是孩子,她始终放不下,就算争也要把孩子争过来。 晚上吃饭,清漪没下去。倒是郑潇陵为她把饭菜端了上来。“清漪多吃点,你的身体需要补充营养,而且贫血的人要多吃点,补血的菜。”郑潇陵向对待孩子似的,对待着她。 她努力避开他灼热的眼神,低头吃着饭菜。 “我哥,他们可能会在年底订婚。”他极轻的说到,那声音轻到刚好可以让她听到。 她的手微微一抖,菜掉在了地上。他要订婚了,难怪一副对她毫不在意的样子。难怪他们那么亲密无间的神情。她忽然有些妒忌冯莲了,微酸的心,怎么也无法平衡了。 “怎么不吃了,多吃点才有好身体。”郑潇陵帮她夹着菜,温柔体贴的样子,和龙腾霄竟然有几分相像了。 “我不吃了。”她推开了碗碟,坐在电脑跟前,顺手打开了电脑。 郑潇陵见她真的不想再吃了,也不勉强她。眼神悄悄扫了她一眼后,就端着碗碟下楼了。 在电脑里接受了这几天积压的很多邮件后。她发现了一封很怪异的邮件,没有人名也没有地址。估计是哪家网吧发的。打开后,她睁大了眼睛,那些都是她和龙腾霄还有成明晰的照片,看照片拍得极为暧昧,好像亲热地不得了的样子。她奔腾的血液,忽然就全部涌入了脑子中,呆呆地看着这些没有经过任何技术处理,却拍得暧昧不清的照片。这些照片显然是有人特意选好了角度拍摄的,拍摄的极为有技巧性。 她不知道是谁这么无聊,也不知道那人的用心在哪里。颤抖着手,翻到最后,竟然还看到了留言。(这些照片如果公开的话,不知道会不会引起轰动。我相信你很聪明,只要离开郑潇朗,那么我便不会公布这些不雅的照片)没有人名,没有任何的联系方式。 这人的要求那么的明显,令她不由眯起了眼睛沉思起来。如果只要她离开郑潇朗,那么应该是冯莲或者霓霓,霓霓一个小姑娘,就算她的用心真有那么细致,也没办法掌握她的所有行踪。更何况,这小姑娘心思没那么重。 那只剩下冯莲了,但是真要这么做会不会太明显了。她又何必做得这么明显,看邮件的日期就在最近几天。而依情况来看,这几天郑潇朗一直陪伴在她身边。她有时间盯着她吗?她一时又有些迷糊了。 波涛暗涌 波涛暗涌 “清漪想什么想了这么久,手机响了这么久也不接。”郑潇陵不知何时进来的,斜靠在她房门上,静静地抽着烟。浓烈的烟雾,飘散在她的房间里。她并不喜欢烟味,但是也不至于太讨厌。因为郑潇朗平时也喜欢抽烟,抽过烟后,身上总有散不去的烟草味。渐渐的她虽然不喜欢,但真的也就不会那么排斥了。 抬头看了他一眼,总觉得他的眼神过于淡然,明明有着清朗的外貌,可却还是给了她一种看不透的阴沉。她一直以为她是了解郑潇陵的,可此刻她却没有那么多的把握了。感觉他是那么的高深莫测。他的眼神里流转出的淡然,让她感觉胸臆间似乎有什么东西堵住了,甚至连呼吸都有点不畅了。 别转脸,低头拿起手机。是成明晰的,他大概是问她什么时候出院的吧。果然话筒里传来成明晰关切的声音。“清漪丫头,出院怎么不通知我。”他的话有几分指责的味道。 “明晰哥,我不是跟你说,我要出院的吗?是你自己那天太关心林梦了,才没听清我说的话。”想起那天成明晰在医院接到的那个电话后,紧张的神色。她知道他其实还是爱林梦的,就算林梦差点杀了他,可他心底到底还是有她的身影的,否则不会为了那个电话,而匆匆离开了医院。 “清漪丫头,我……唉,算了,你是不是在生气了?”他问得小心翼翼的。 “没有,只是我在想明晰哥,也许你不了解自己的心。你该慢慢的体会林梦对你的好……。”她似乎忘了自己的不快,喋喋不休的劝解起成明晰来了。 “够了,清漪。”电话那头,忽然传来一阵低喝。这是从没有过的情况,她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令他这样的反感。 “好吧,我不说了,只是明晰哥,不要伤害林梦,她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坏,她只是出于对你深深的爱意,相信我好吗?”她软着声,求到。 “清漪丫头,你从不求人的,为了那个林梦,你竟然求了我两次,我不知道她给你下了什么蛊,让你一再的为她求情。不过并不是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的,她做错了事,必须受到惩罚。”他的声音也软了几分,大概觉得自己真不该朝她开火,还叹了口气。 她不是不明白,林梦这样做是要进监狱的,可是如果让她一个年轻的女孩进了监狱,出来后她的人生全都毁了。她怎么能让这样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孩,就此生活在黑暗之中呢。 “明晰哥,只要你不说我想就没事的。”她也知道自己这样做会很伤成明晰的心,可是这也是唯一可以救林梦的办法了。 果然她听到了成明晰压抑的一声低吼,似乎在愤怒中把电话给挂了。她呆呆的看着手机,这是第一次和成明晰吵架,而且是为了一个外人。成明晰一向很爱护她,疼惜她,这几年来甚至连重话都没多她说过一句,最多生气了扭身就走,也决不会挂了她的电话的。看来这次他真的动气了。 “怎么了,成明晰生气了。”郑潇陵一直没有走,抽完了一根香烟后,又点燃了一根,正准备抽,清漪倾过身体,一把从他手上夺了过来。放在唇边,猛地抽了一口。炝得她差点连气都透不过来。咳了好久才让自己稳定下来。 “你以为香烟是麻药啊!”他优雅地伸手,从她手上夺下了香烟后,放在自己唇边轻轻地吸了一口,把烟雾轻轻吐出。 “没事。”她低头擦着眼睛里的泪水,那双盈盈的水眸里,蕴含着说不出的烦闷和伤心。 郑潇陵静静地看着她,“你以为烟是那么好抽的。”他叹了口气,想想自己当初因为烦闷痛苦学抽烟的情景,不由一丝苦笑浮在了唇边。 “怎么还不睡,你们不累吗?”冯莲大概刚洗过澡,头发上还滴着水珠。一身白色的睡衣,悄然的站在了她的门口。 清漪吓了一跳,要不是开着灯,郑潇陵还在屋里,她真怕自己遇到了女鬼了。她这一身白色,不是不好看,而是带着一种令人恐怖的白。令人不由得就往那方面想了。 “你不也没睡吗?”郑潇陵弹了弹手上的香烟,沉思地说道。 “嗯,我睡不着,择床,听到你们这里有说话声就过来凑热闹了。”冯莲的脸上表情很甜美。清漪不置可否的看了他们两人一眼,这两人把她的房间当成了聊天室了,没完没了地聊起了天来。他们不想睡觉,她可是真的累了。真想好好躺在床上睡一觉。可是澡还没洗,浑身都觉得难受。在医院也没有天天洗澡,原因很简单,护士不让天天洗,说是秋天了,不能天天洗澡,要受凉的。 “都回去睡觉吧。”郑潇朗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站在了门口,催促着两人回去睡觉。清漪并没有去看他,眼神一直放在了电脑上。刚才她看到天堂的qq亮了。正要乎他呢,不知道为什么,好久没见他竟然有中想找他倾诉的欲望。 q了他半天没见他回音,心里不禁有些沮丧。这个天堂难道因为有了女朋友,就不理睬她了。他原来也不过如此,男人都是见色忘友的人。心里不知道叹息了多少遍,不知不觉就倒在了床上睡着了。 倒是郑潇朗却怎么也无法入眠,这些天对她的思念,对她的渴望,在无事不刻地折磨着他。好不容易处理完了事情,回来了。她却一脸冷若冰霜的样子。令他心里怎么都不舒服,连原本为她买的礼物都懒得拿出来了。 早晨醒来,却发现自己的睡衣换过了,身体好像很舒服,没有那股子淡淡的汗味了。 “起来了,温小姐。我听说最近你也要参加秋韵内部的大赛.”今天一早,郑潇朗不顾她的强烈反抗,抱着她下楼吃早点。 现在坐在餐桌上,看着冯莲那张假惺惺的脸,连原本好的胃口都被她倒了。“嗯,上次的作品丢了,这次总归想让自己出出彩的吧。”她淡淡地说到,看了一眼郑潇朗。见他正若有所思地盯着她看着,不由撇了撇嘴。因为知道了上次不是他营私舞弊,她心里不知怎么的,竟然有些舒坦了,胃口也终于恢复了一点,慢悠悠的吃起了早餐了。 郑潇朗看了她一眼后,低头也吃着早餐,时不时地看一眼桌上的两个女人。他觉得女人真是麻烦,也不嫌自己的眼睛累似的,来回扫视对方。而他只是静静的观察,好像一切都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他只是一个无聊的旁观者罢了。 “清漪,听说你的画稿已经弄好了。能给我看看吗?”郑潇陵优雅的喝了口牛奶,他永远是那副优雅的贵公子样子,脸上总是噙着淡淡的笑,温柔的仿佛童话中的王子。 “嗯,等我再修改一下就可以了。”清漪答道,低头吃自己碗里的营养早餐。据说这又是郑潇陵一早吩咐厨师做的,为了能让她的脚早点好。 “潇朗,外公要我们今晚过去吃晚饭。”冯莲忽然转头对郑潇朗说到。她的声音很娇嗲似乎是刻意压抑出来的声音。 清漪暗笑了一声,眼角扫过郑潇朗,他面无表情的哦了一声,并不回答她。 “清漪,你不是说晚上我们要谈谈怎么教育孩子的事吗?那我今天早点回来,我们可以好好探讨一下关于两个小家伙的问题。”他忽然蹦出一句话,清漪愣在一边,她什么时候说过要和他探讨孩子的问题了,孩子能有什么问题。 不过她倒是蛮配合地点了点头,也哦了一声。因为知道他肯定是懒得见他外公,不过,她帮他一次,会向他索讨一次劳务费的。 “那怎么办?”冯莲牙齿都咬紧了,脸色也由刚才的粉红,变成了铁青。 “你一个人去就行了,只是要劳驾你,跟外公打声招呼了。就说我该日有空就去。”他两条修长的腿,优雅的交叠着。 冯莲本来想说她也不去了,可是他话都已经说出了口,她硬生生把自己想说的话,咽回了肚子里。只能装做乖巧的点了点头。 清漪看着他们俩,心里感觉很是奇异。冯莲难道真的很爱郑潇朗吗?要不怎么郑潇朗说什么,她就做什么。难道她不知道,男人喜欢挑战和征服。她越是温顺乖巧,却是令郑潇朗厌恶。 他们上班后,清漪一人在书房里看着书。这间书房真的很大,里面的藏书也很丰富。有金融商业方面的,还有服装设计方面的,甚至还有很多历史方面的书刊。她无聊,看了很多服装设计方面的书。忽然就有了灵感,也许她的那些漫画中,可以运用自己的设计在里面。她可以把服装设计运用在漫画的人物身上。 心里正想着事情,手忽然一碰,那个没关上的抽屉掉了下来,差点就砸到她的脚了。弯下腰,看到一本淡蓝色的很精致的笔记本静静地躺在了地毯上。 零碎地笔记 零碎地笔记 她不是个喜欢偷窥的人,可是笔记本就那样静静地躺在了地上。也许是心里有那种想偷看的念头,也许只是无意。但是笔记本还是被她无意识地打开了。 (那个女孩很美,清泉一样的气质,玫瑰一样的娇嫩。只是我不喜欢她,妈妈的意思要我娶她,娶就就娶吧。对我来说失去了芬,好像失去了灵魂一样,跟谁结婚不一样。结婚的日子是我订的,四月一日愚人节的婚礼,很可笑。不过我却很高兴。那个婚礼真的很适合她。……十月十日……,找回了芬,我的心情竟是那么的愉悦。虽然知道芬,已经不是我看到的那个纯净朴实的女孩了,可我依然爱她。那种愿意守护她一生幸福的心,从没有改变过……。五月二日,又是一年过去了,妈妈要我们生下孩子,才让芬进门。芬一直推托着,我才注意到原来芬无法生育的事实。我在想,如果找到那个女孩,她要是没有流产,那么我的孩子现在该有两三岁了,只要我把孩子夺到手,那么芬就不用生孩子了……。)笔记本里写的零零落落的,不像是日记,倒像是随身记一类的。只是他偶尔发泄心情才写下的零乱句子。但是正是从这些零乱的句子里,她知道他真的很看不起她,对她只是一种怜悯。 不知道何时,泪水一滴滴的滴落在蓝色的本子上,她用衣袖使劲地擦,想要擦去留在上面的泪痕。泪水却涌得更多,仿佛关不上的水龙头,把那本本子都浸湿了。 记录的最后是她回来后的几个月时间,而后就再也没有任何记录了。但是她明白一个人深爱另一个人,不会那么轻易就忘记的。他是因为孩子需要母亲才把她留在了身边,而她竟然会天真的信以为真了,认为他是真有那么多一点点爱着的。 “温小姐,要不要吃点点心?”门口传来陈妈的声音。她擦干了眼泪。应到“不用了陈妈,我一会儿要睡一会儿。” 陈妈很识相地应了声又到“温小姐,晚上小小姐和小小少爷要回来。我和厨师一起去超级市场,给孩子买些他们喜欢吃的菜肴。两个孩子吃幼稚园的东西,哪里有家里烧得好吃,真是可怜了。” 听着陈妈唠叨的声音,渐渐远去。她撑着拐杖把抽屉弄好后,把笔记本压在了下面。 一步步地撑着坐到电脑跟前,却意外看到天堂的头像一直闪个不停。轻轻点开了头像;上面很多留言。问她怎么了是不是最近生病了,是不是有不顺心的事。反正很多都是关心她的话语。只是一字未提他的未婚妻和女朋友的事。 她默默地关了他的头像,理清了心思,觉得自己没必要跟郑潇朗纠缠了。爱或恨,都只是痛苦的根源罢了。她不是早就看穿了他了吗?不是早就说过只要给孩子一个完美的家就行了吗?何必又真的在意他爱的是谁,想得又是谁呢。 下午龙腾霄打了电话过来,似乎心里有事,只是问了她的腿怎么样了,问了要不要他熬汤过来,其他的也就没有多谈什么。 呆呆的看着电脑,她的思绪竟然如流云一样浮动着。想要抓住什么,却始终无法抓住。她觉得自己很傻,又很无奈。很多事表面看来总是那么真实可行,可一旦接触到了内部,才会发现其实一团糟。 总算收拾好了那些浮动的思绪。她没有喝下午茶的习惯,但是书琪却意外地来到了春宁,当陈妈在楼下喊,“温小姐有为张小姐找你”时,她一事件还没反映过了。平时一直喜欢喊书琪,倒是忘了她姓张了。要不是书琪生气,推开陈妈亲自跑了上来,她还以为是谁呢。 “清漪,你倒是过的潇洒,连我这老朋友都不要了。”书琪没注意清漪的脚绑着石膏,以为她摆架子给自己看,心里有些不悦。 听她的口气有点兴师问罪的意思,清漪苦涩的一笑,“穆夫人,请你看看我的脚在发脾气好不好。”她抬了抬自己的脚,要书琪看清楚了。 “温小姐,既然这位张小姐真的是你朋友,我就下去了。”陈妈很识相,悄然退了出去。 “清漪真抱歉,我以为你……她拿手捂着嘴,假意咳嗽了几声。”脸色也有几分尴尬。 “没关系,你来看我,已经很不错了。你以为我怎么样了?真是的,我们俩做朋友那么多年,难道你还不了解我的脾气。”清漪指了指自己的腿,有些无奈的探口气。 “清漪,我来是求你一件事的。”书琪的眼神游移着,似乎不敢和她的接触。 她一时有些纳闷,这书琪到底怎么了。她和穆岚清的事情应该早就解决了,现在又有什么事,非要她来求她了。 “你遮遮掩掩的,不说出来的话,我怎么帮你。”清漪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等待她的问题。 她忽然忸怩起来,,手捏着自己的包带子。好像鼓足了勇气,才倏然抬头。“是那个女孩霓霓的事,她怀了岚宣的孩子。”一鼓作气说出来后,书琪明显的松了口气。 “这怎么可能,你们怎么能确定她怀孕了,是她跟你们说的吗?”她不可置信的张了张嘴巴。想想这事就算是真的,但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你也知道岚宣他爷爷既然设计了,肯定不会放过她的,她的一举一动其实都在穆家的监视中。前几天她去了医院,穆家通过关系找出她怀孕的事实。”书琪脸有些红,她也知道穆家监视人是不好的,甚至有侵犯他人隐私的可疑。 “你们确定孩子是穆大哥的?”清漪皱了皱眉头,没想到自己的腿还没好,又出来这样的事。本来这事和自己没多大关系。但是一想,也许这样就可以摆脱穆岚宣的纠缠了,心里对霓霓的同情立刻就化为乌有了。说到底她也是个平常的女人,也怕麻烦,也怕烦恼缠身。 “当然,否则我怎么敢来告诉你。而且这小丫头,似乎想把孩子流掉,你也知道穆家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我想让你劝劝她,其实穆岚宣人也不错的,真要再去找这样的男人并不好找。”书琪端起了陈妈刚泡好的茶,猛地喝了一口。烫得直咂舌,连眼泪都逼出来了。 “这我也没把握,那丫头很高傲的,从来没用正眼看过我。”清漪想了想说到,她是真的没有多少把握,毕竟这事,真要她帮忙的话,恐怕也很烦人的。首先要和这丫头沟通,可她们似乎根本无法沟通。其次是就算沟通了,她也不会买她的帐。她一直暗恋着郑潇朗,根本不可能放弃。 “不管怎样都拜托你了好不好,一来我不希望那个小姑娘有事,二来岚宣其实真的很不错的。”书琪也知道自己这是在让清漪为难,可是她就是看不过去。 “难道他们穆家想要绑架不成,真是的。”清漪听书琪的话总觉得`她话里有话的意思。 “也不会拉,不过对小姑娘的名誉总归不会太好的。我怕到时候郑穆两家闹翻了,大家面子上都过不去,我可是你的朋友,到时候岚清也难做人。”书琪端起了杯子,再次喝了一口,微微皱了下眉头。 四点多,郑潇朗就带着孩子回来了。书琪刚走,在楼梯上碰到了。他朝她点了点头,虽然很不喜欢清漪的这个朋友,不过该有的礼貌他还是一点没少。 “要不要留在这里吃晚饭,我让厨师多烧点菜。”他客套的问到。 “不了,我要回去了,孩子也该饿了。”书琪被郑潇朗的气势一迫,眼底一片慌张。他阴戾的眼神,仿佛能看穿她心底似的,吓得她赶紧小跑着下了楼。 “妈咪,你的腿怎么了,为什么要绑上白白的东西,是不是像美人鱼一样了。”贝贝天真的围着她的脚看着,小手不时地轻轻抚摸着。 “真笨,哪有美人鱼这样的,妈咪不是美人鱼好不好。”宝宝一副受不了的样子,给了妹妹一个白眼。 “宝贝在幼稚园都学了些什么?”清漪一见孩子,心情也好了很多。 “妈咪,我们学了三字经。我不要贝贝背给你听。”贝贝已经爬上了床,搂着她的脖子,亲着她的脸,弄得她一脸的口水。 “真吵人,那有什么好背的。”宝宝也悄悄的爬了上去,一只手轻轻的抚摸着妈咪的脸颊。 “妈咪,你是不是瘦了。”他语出惊人地问道。 清漪有些感动,这个宝宝虽然和贝贝一样大,但是极为懂事,就像个小大人似的。更小的时候,贝贝哭闹,他总是一手拉着妹妹一手轻轻拍她的背。帮着她哄妹妹。 “你们两个先下去吧,宝宝带妹妹去游戏房玩一会儿,妈咪的腿不方便,等一下,爹地再来陪你们玩。”郑潇朗的脸上有着父亲才有的温柔。 清漪这才发现,男人做了父亲,果然会沉淀下来。那种慈爱的光芒,让他更加的出色。 算计的陷阱 算计的陷阱 “怎么看呆了,你老公我本来就帅,你看呆,着迷也是正常的。”郑潇朗笑得很得意,帅气的脸,因为那个笑,更加的迷人了。 “你臭美什么呢。”她瞪了他一眼,知道他心里对她从来就没有过好感,干脆就不去理会他的调侃。 “那个女人来找你有事?”他潇洒地在她身边落了座,静静地看着她。笑得异常地温柔,眸光深情得似乎要滴出水来。 她慌乱地避开他的眼神,“什么叫那个女人,她好歹也是我的好朋友。”她撇了撇嘴,懒得理睬他的自以为是。 “好朋友,恐怕是有事求你帮忙,才叫朋友吧。我就不信她只是来看你这么简单。”郑潇朗的眼神,轻轻的柔柔的扫过她的脸,仿佛真的知道什么似的,无由来地令她一阵慌乱。 其实如果她要他帮忙可能更好,但是她却不想他插手霓霓的事。不知道到底处于什么原因,反正就是不想让他插手。 “明天要换药了吧,我送你去。”他忽然说到,眼眸深处有股灼热的光束在晃动着。 “好,谢谢。”她知道自己不能假装客气,因为明天要是没人送自己去医院的话,自己就要拄着拐杖去了。最主要的是她的脚根本就不能用力。 “我不希望你永远对我有隔阂,希望你能真心对待我们的感情。”他俯过脸,很认真地看着她。 “我们不是同一层次的人,你是高高在上的男人,你太醒目,太灿烂了,就像太阳,永远有月亮围着你转。而我太平凡了,我自己知道。”她说的是真心话,虽然说出来,有点苦涩,但是只有这样她才能让自己,不被他的花言巧语打动了心扉。 “你不是平凡,你是那个月亮,虽然没有太阳那般耀眼,但是却有太多的星星围着你。你让我,不放心知道吗?清漪,我需要你相信我。”他伸手抚摸她的脸,那是他一直渴望做的事。 “呵呵,月亮。”她轻声念着,避开了他的大手。她怎么可能是月亮,她平凡的如一颗掉在尘世的沙子,那么的不起眼。被风轻轻一吹就不知道刮到哪里去了。 晚上吃完饭时,冯莲却意外地回来了。还有霓霓和郑潇陵也一起踏进了客厅的大门。 “叔叔,我妈咪做美人鱼了,你看帅爹地抱着美人鱼下楼了。”贝贝昂着头,一双大眼睛像极了清漪。那里清澈的仿佛一汪从没被污染过的清泉,倒映着他高大的身影。 “贝贝也要做美人鱼吗?叔叔抱。”郑潇陵弯腰把贝贝抱起放在了椅子上。 霓霓似乎很无聊地拉开桌子坐了下来,但是看到一桌子的饭菜后,忽然捂着嘴跑进了洗手间。冯莲轻蔑地看了霓霓的背影一眼。恶毒的吐出一句话。“大概是怀孕了吧。” 这句话本来是事实,但是冯莲的眼神和语句不对,充满了蔑视的意味。 清漪的背一僵,眼睛随着霓霓看过去。郑潇朗似乎感觉到了清漪的反常。眼神一敛,扫了一眼坐在椅子上得意洋洋的冯莲。 吃饭时,除了两个孩子偶尔闹腾了一会儿。几个大人都默默无语,郑潇朗的眼神一贯的冷淡,凌厉。 而郑潇陵嘴角始终挂着淡淡的温柔的笑,一派贵公子的优雅。冯莲的眼神一直在霓霓身上扫视,好像真的看出什么端倪来似的。 霓霓却至始终咬着嘴唇,默默地低头吃着饭菜。虽然不时的跑向卫生间呕吐一番,但是还是坚持到了吃完了饭才离开。 吃过饭,郑潇朗抱着她上了楼,进了她的房间。“你欠我一个解说。”他抱着双臂,站在她面前,等待着她的回答。 “我不晓得欠你什么。”清漪装傻,她就是不想让他去插手霓霓的事。 “霓霓的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那个女人来是不是想要你做什么?”他冷眼盯着她的脸。她的任何情绪都会在眼睛里流泻出来。 “是又怎么样?”清漪抬高了头,与他的目光对接着。他的眼神灼热中带着某种复杂的情绪。 “要我帮忙吗?我可以很快地解决这件事?”他诱惑的坐在了她面前,紧紧地盯着她有些晕红的脸颊看着。 “你怎么知道我想做什么?”清漪被他盯得脸颊越加的发烫了,这个男人不知道自己有多帅吗?用这样的眼神看人,简直想把她融化了似的。 “让我猜猜,那个女人来是想要你说动霓霓嫁给穆岚宣是吧。”他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看着她说道,那眼神深沉的令人看不懂。 “我告诉你,就算穆岚宣想负责,霓霓也未必愿意。”他说的实话,霓霓这丫头固执的很,再加上从小在美国长大的,并不会把女人的贞操看得比生命还重的。所以清漪也赞成他的话,确实说得很有道理。 “那就算了,反正又不是我的事。”清漪想把这事甩开了。但是她心里明白,她是多么的渴望能把穆岚宣的事情解决掉。穆岚宣就像一块石头,一直压在了她心头。 “是吗?这可是个好机会,你要错过了以后有的烦了,我可不信,你会傻得不知道利用这次的机会。”他耸了耸肩,一副看透她,吃定她的样子。 气的清漪牙齿都咬紧了,想要拒绝他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他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看着清漪苦恼的神情,算计她的主意早已在心底酝酿好了。只等她自动跳入陷阱了。 “怎么想好了,向我求救了吧。”他得意地笑溢出了唇,那笑灿烂的仿佛能吸了人的灵魂似的。 “你有什么要求?”清漪可不傻,求他,他是商人必定不会让自己吃亏的。 果然他笑得更厉害了。“我只要每晚能挤在你这张床上睡,就ok了。不过你放心我决不会做小人的,不经你同意绝对不对碰你一手指头。”不过他可没说,她自动靠过来,他会放弃。也没说出了手指头其他地方不碰。 他说的好像施舍似的,心里想着穆岚宣那副痴迷又总是深情款款的样子,她的身体一阵轻颤。这可是个难得的机会,还是解决了他再说吧。 “你放心好了,我绝对不会吃了你的。还是你对自己实在没信心,怕自己主动投怀送抱的。”他知道现在需要推一把了,否则这丫头,可能又缩回去了。他可是好不容易逮到了一个可以利用的机会。 “你有把握能说动霓霓不流产,能说动她试着和穆岚宣接触吗?”她充满了疑虑。 “你不相信我,那等我说动了她,我再行使我的奖励怎么样?”他倒是很大方的样子,清漪心里猛地一阵轻松,这也好,省得他耍无赖。这男人在别人面前是冷酷的撒旦是无情的商场战将,而在她跟前,却可以耍尽无赖手段。 临睡觉前,两个孩子过来听她讲故事,直到他们都累得睡在了她床上,才有郑潇朗抱着进自己的房间睡去了。 等她打瞌睡的时候,郑潇朗在她房间了点了安神的香,这香他是从一个印度人那里买来的,据说对用脑的人很有帮助,对睡眠也有好处。本来买来时给自己用的,自从几年前欧阳芬离开后,他就一直失眠。后来她回到他身边,他还是失眠,总是睡不好。只有睡在清漪身边,不知道为何她身上淡淡的香气,让他睡得很踏实。而且根本不用那种香。 也是偶然的,看到清漪睡觉总是皱着眉头,就试着为她点燃了,发现效果竟然出奇的好。他就会趁着她半睡半醒时分,为她悄悄点了,她就会睡得很沉稳。其实他昨晚也是睡在她身边的,只是没给她知道罢了。 又是一夜好梦,清漪伸了伸腰,拖着腿坐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最近睡觉总是很舒服。每天早晨醒来,浑身就充满了力量。她把这归功于她休息在家不用做事情的功劳上。 “老婆,昨晚睡得好吗?今天要不要一起去送宝贝?”他今天精神烁烁的,一身裁减合身的西装,让他的身架更显突出了。整个人充满了一种优雅和凌厉相融合的气质。明明是很矛盾的两种气质,却让他显得那么的耀眼。 听他老婆喊得理所当然的,她横了他一眼,这家伙还真是无耻之徒。都离婚那么久了,竟然开口闭口的老婆,老婆,喊那么顺口。 “我抱你,你千万别动,送完他们,我还要送你去医院呢。”他一笑,温柔的仿佛滴水的眼睛里,星光灿烂。看得她心头一紧,发现自己竟然不想离开他的怀抱了。 “怎么舍不得离开我了。要不等一些再送孩子上幼稚园怎么样?”他眨了眨眼睛。 清漪气得在他胸口狠狠地捶了一拳,“郑潇朗你正经点好不好,宝贝在看着呢。”她的脸红到了脖子,羞涩的恨不得把自己藏进他怀里算了。 “妈咪,你为什么老要爹地抱,我也要抱抱。”贝贝从郑潇陵怀里,滑了下来。直扑两人而来。 清晨的勾引 清晨的勾引 “哎呀。”贝贝还来不及扑到郑潇朗跟前,就已经被刚刚冲出门的冯莲撞倒在了地上,接着还来不及做什么反应,朝着台阶下面滚去。 “贝贝,贝贝。”清漪吓得愣住了,尖声惊叫着贝贝的名字。 郑潇陵的动作已经够快了,但是贝贝还是跌到了台阶下。 清漪没听到贝贝的哭声,吓傻了似的挣扎着要从郑潇朗的怀里下地。郑潇朗似乎也吓傻了,等他放下清漪要过去时,郑潇陵已经抱起了贝贝。 “赶紧送医院。”他果断地做出了决定。 “哇。”忽然贝贝大声地哭了出来。大家总算松了口气,郑潇陵抱着贝贝,转眼狠狠地瞪了冯莲一眼。冯莲低垂着头,根本不敢和站立的几个人对视。她慌乱地捏紧了手上的包。刚才她是想坐郑潇陵的车去公司的。只是没想到跑的快了点,才撞倒了贝贝的。 一行了来到医院,为贝贝做了各项检察。“还好孩子没事。”医生来宣布时,大家松了口气。看着可怜的贝贝,头上裹着的纱布。大家都心疼死了,这么可爱的贝贝,这次真吃苦了。 “哥,贝贝没事了,我带他们先回家。让陈妈照顾吧,你陪清漪去换药。”郑潇陵没有看清漪,只是抱起贝贝,对着自己的兄长说道。 看着两个孩子随着郑潇陵朝他的车子走去,清漪总算松了口气,刚才真的吓死她了。贝贝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她也不想活了。孩子是她的生命,也是她用自己的命换来的,她怎么舍得他们出事呢。 看着清漪苍白的脸色终于有了血色,郑潇朗悄悄出了口气。刚才贝贝确实吓倒他了,他从不知道孩子把他的心牵得那么紧。那种感觉好像有人用手紧紧地拽住了他的整颗心,他慌乱又紧张。 “放心,我会让冯莲得到她该受的惩罚的,她敢伤了我的孩子,就要做好准备了。”郑潇朗的眼神很冷,冷得像冬日的寒冰。如果冯莲现在看到他的眼神的话,恐怕就算借她十个胆子,她也绝对不会再缠着他,一心想要嫁给他了。 清漪默然不语,她不是那种小心眼的女人,但是任何人都可以伤害她,绝对不能伤害到孩子。宝贝是她用生命呵护的最重要的人。她怎么可以这样的伤害她。虽然她也许是无意的,但是贝贝倒在地上的那一刻,她差点就连自己的呼吸也要停止了。 换过药后,他开车送她回去。两人都没说话,郑潇朗知道她心里不好受,也不敢多说什么。怕的就是惹她伤心难过。 回到家,才知道贝贝已经睡着了。可能是药物的关系,小丫头脸上虽然还挂着泪痕,但是睡得却很沉。“妈咪妹妹很疼得是不是?”宝宝一直静静的守护着妹妹。一双大眼深沉的一如他的父亲,令人看不懂。 “宝宝,是爹地不好,爹地没有照顾好你和妹妹,害妹妹受伤了。”郑潇朗伸手抚摸着儿子的头,不知道该怎么跟这个小小的孩子解释,早上发生的一切。 清漪一回到家,就进了贝贝的房间,一直陪着她,怕她因头上的伤,醒来后疼得哭闹。郑潇朗也没去上班,竟然亲自去了超级市场,买了很多菜回家。亲自下厨烧了一桌的好菜给他们母子三人吃。 以后的一个星期郑潇朗尽管还是每天上班,但是回家都很早。而且每天都亲自下厨,为他们烧菜吃。而宝宝因为妹妹和妈咪的原因也没去幼稚园。一直陪着她们俩。 一个星期后,贝贝的头伤拆了纱布,还好因为伤的是后脑勺,伤口也愈合了,没有造成什么严重后果。清漪的脚,也可以拆了石膏,只是医生一再叮嘱不能太用力,虽然拆了石膏,并不代表已经完全愈合了。 星期天的晚上,意外地接到了书琪的电话。“清漪谢谢你,以后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开口,我们穆家欠你一份情。”接通后是穆岚清说的话,他很诚恳。清漪一时有些糊涂,他们穆家欠她什么人情了。 “今晚我可以睡在你房间里了吗?”郑潇朗大概已经把两个孩子哄睡了。温和低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附加征询般的温柔注视。 他这样一说,她这才想起,上个星期求他办的事情,没想到这么顺利就让他办成了。不过也不算意外,霓霓就算再傲,又怎么可能和他抵抗呢。 “可以,不过你不能跨过这边。”她把被子拉到中间,在床的当中竖起了一道屏障来。 他微微一笑,这道屏障哪里会有用,半夜她自己就会乖乖的偎到他怀里来,根本不用他引诱她。她的身体会循着热量而本能的靠近他的,就算他想推开也不可能。 得到她的答应,他拿了条浴巾,进了她的浴室。“你自己房里不是有浴室吗?干嘛在我的房间里洗澡?”她很不喜欢他在自己的房间里洗澡,这样的感觉更加的暧昧不清的。明明两个人造就是陌生人了,却硬要挤在一张床上睡。 “我喜欢你这里的浴室。”他回眸,眼神里闪过从没有过的调皮。 清漪一愣,看着他潇洒的走进她的浴室,连门都没关。从磨砂的玻璃上,映出他强健的身体,三十多岁的人了,可丝毫看不出一丝的赘肉。她的脸微微有些红,呼吸也有些不畅起来。原来看男人的裸体,也会令人喷鼻血的。 也不到过了多久,她都觉得自己的心和脑子都快被里面的水声,搅乱了。终于浴室里的一切归于平静了。 “在想什么?”他从浴室出来,腰际围着一条白色的浴巾。上身赤裸着,头发上还滴着水珠,半掩着他俊美的脸庞,此刻他整个人显得凌乱而狂放,有股平时没有的狂野和不羁的气质。和龙腾霄的样子有几分相似,却又不不完全相似。他凌厉的眸光中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混乱和灼热。 那股灼热仿佛在宣肆着什么,令她有股想要逃跑的冲动。痴痴地看着他,性感的扬起一抹神秘的笑。 “清漪,我上床了。”他诱惑似的,浅浅笑着,温柔的眸光里,闪烁着令人无法读懂的情绪。 “大哥,你在里面吗?”门上想起很规律的敲门声。他叹了口气,眼神里凝聚着一股怒火,只是一瞬间就压制住了,没有立刻爆发出来。 “你先忙自己的事,等一下我就回来。”他探过身,在她脸上落下一个吻。她的样子傻傻的,可爱的让人忍不住就想把她压在床上。 披了件浴袍,他开了门走了出去。大概怕郑潇陵看到只穿着睡衣的清漪,他飞快地把门带上了。 “大哥,你想怎么对待冯莲。我不相信你会放过她。”郑潇陵从书房里酒柜里,拿了瓶红酒,为兄长和自己各倒了一杯。 “你认为,她伤害了贝贝,我会就那么轻易放过她吗?不过外公好像真的很喜欢她呢。”他端起酒杯,放在唇边轻轻啜了口。样子优雅得仿佛国外古代的帝王。 “你想怎么做,我无权干涉。但是我劝你别伤害的清漪,如果有那么一天,你伤害了她,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我都不会放过你的。就算你是我的兄长,我唯一的哥哥。”郑潇陵警告的眯着眼睛,看着自己的哥哥。 伤害清漪,他没想过,只是如果为了报复外公,惩罚冯莲对贝贝的伤害。他这样做,会不会真伤害到清漪,他没有把握。但是如果做得隐秘一点,也许就不会伤害她了。而且他这样做也是为了能够以后正大光明的和她复婚。他相信她终究会懂他的心的。只是他没有想到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弟兄俩喝了点酒,聊了会天。回到房间里,清漪已经睡了。她的睡容恬静的仿佛刚出生的婴儿,纯净而安宁。他大掌温柔地滑过她的脸颊,他是真的被这个小女人牵住了心,原本那么不安定的心,竟然也因为她而安定了下来。他愿意一辈子陪着她,守护她,不让任何人靠近她,伤害到她。 这一夜,清漪睡得很甜美,梦中的郑潇朗,温柔得仿佛是她的白马王子,他深情地凝视她,温柔的抚摸她,跟她说了很多的话,那是他从没说过的情话。她在梦中是那么的幸福,幸福的仿佛心都要飞起来了。 睁开眼睛,身体忽然撞到了一堵墙,他侧着精壮的身躯,裸露的上半身,则是被一条被盖住了,面向着她,她吓了一大跳。 一时没反应过来,以为自己还在做梦,闭了一下眼睛,猛地又睁开。他深邃的眼眸,藏著无尽得柔情,唇角稍稍有弧度的向上弯着,带着教人难以弄清其意的笑容。 “你,你。”她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一大早他怎么还在她床上。 他完全不觉得自己惊吓到她,反倒还好整以暇地,以低沉而有磁性的嗓音,轻吐出礼貌又充满温柔的早安问候来。 帅气总裁太迷人 帅气总裁太迷人 他那双闪着深情光芒的眸子、让清漪的心,猛地一滞。这男人大清早的不起床上班,在她床上厮磨什么,简直太欠扁了。 不过都怪自己和她定下的约定,这下自己真的哭诉无门了,他这简直和勾引没有区别。 清漪这才开始后悔,自己是踏入他的陷阱了。他一大早的就开始勾引她,这才开始第一天同床而眠,以后要是天天睡一张床上,她就算不被他吃了,恐怕自己也忍不住想吃了他了。 “老婆,该起床了。今天要送宝贝去幼稚园了。”他的笑依旧充满了不可抗拒的魅力,她后悔自己没有用其它办法和他作交换了。 脚,明明已经好多了。可他依旧要抱她下楼,害得她秀眉微微凝起,说不出的烦恼。这男人就算明知道他霸道,也还是让人无法拒绝。 今晚没看到冯莲,餐桌前只坐着宝贝和郑潇陵。陈妈见他们都到齐了,就帮他们把早餐布置好了。“妈咪,哥哥说你的腿,也和贝贝一样摔到了,还疼不疼?”小丫头抬眼看着父母,大概是因为头摔痛了,知道了妈咪的腿痛,也不缠着自己的爹地了。 “贝贝还疼吗?妈咪好了,没事了。”清漪抚摸着贝贝的头。 “贝贝,你的头发陈妈梳理得吗?这小辫子很漂亮哦,像个小公主。”清漪看着贝贝今天漂亮的头发,夸赞道。 “陈奶奶才不会梳呢,是帅爹地梳得。”贝贝骄傲的抬高了下巴,让清漪看着她的脸。 清漪惊异的回眸看着郑潇朗,差点连下巴都掉了。他会给孩子梳头,他是男人耶。竟然会给一个小丫头梳辫子。 “不相信啊!她可是我的女儿,我给她梳辫子,你吃惊了。”郑潇朗很得意,为了给女儿梳辫子,他可是练了不知道多少遍呢。既怕把小丫头的头发扯疼,又怕梳得不好看,特意找了发型设计师学的呢。 清漪真的觉得他变了,变得更加的稳重沉敛了,也更有男人味了。这样帅气的男人,现在也知道顾家了,知道疼爱自己的孩子了。她的心弦,又被悄悄地拨动了。她知道她始终无法逃离他的柔情,他的刻意地设计。这个男人实在是太聪明了,聪明的知道怎么利用自己的弱点,一点点地攻下了她的心防。 送孩子上了幼稚园后,他带着她上班去了。“放我下来,被人家看到多不好。”她轻轻捶着他的胸膛。 “不用担心,现在走的是我的专署电梯,没人会看到了。”其实就算有人看到,谁又敢说自己的总裁什么话呢。毕竟可是端着郑氏的饭碗吃饭的。郑氏企业的福利待遇,和带薪年假都比其它公司多,年底还有花红,所以他自信满满的。 “中午我来接你吃饭。”他抱着她进了她的办公室。小秘书惊讶的张大了嘴巴,看着总裁抱着温小姐进来,惊骇的始终无法把嘴巴闭拢了。 “小丫头,小心苍蝇飞进去了。”他竟然好心情地开起了玩笑来。 小秘书像是被雷击中似的,怔怔的盯着总裁看着。进公司这么久,还没见过总裁笑过。原来他真的好帅,那笑容,能把人的魂魄都吸走了。难怪那些女同事在背后都对着总裁流口水,难怪有那么多女人喜欢他。连她,她的心也怦怦地跳动着。 “温小姐,你和总裁真的以前是夫妻?”小秘书一等郑潇朗离开,就八卦地趴在清漪的桌上问道。 “怎么了,他确实是我的前夫。”清漪一笑,这男人大概把人家小姑娘迷惑了吧,要不这小姑娘的眼睛里怎么,满是心心在闪动。 “温小姐你好幸福,总裁那么帅。”小秘书的口水都快滴到桌上了,满眼的羡慕。好像他是她的前夫,她应该感到多么的恩赐似的。 “小凤,赶紧为我泡茶去,帅气就是幸福吗?”她伸手点了下她的额头,真想要她清醒点,男人太帅了不好。 “我要是你,绝对不离婚,这么好的极品男人你竟然舍得放弃了。原来我以为那些八卦都是胡说的,原来是真的。”小丫头还在不甘心的哀声叹息着。 刚坐定没多久,手机竟然又不甘心的响了起来。“清漪,谢谢你,谢你没让我坐牢。”手机是林梦打来的,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感激。 清漪一怔,心里总算一阵轻松。还好明晰哥还是没有告她,毕竟真的毁了林梦她会于心不忍,一辈子生活在歉疚中的。其实这样对明晰哥也许并不是件坏事,林梦为了补偿明晰哥会加倍对他好的,也许真的可以俘获他那颗冷漠淡然地心。 “清漪,我要回到总经理身边了。他答应了让我还是做他的助理,以后我不会再让他失望了。”手机里传来林梦包含期望的话语。 “你一定可以俘获他的心的。”她鼓励道,其实他大概也是不忍心的吧,否则怎么可能原谅了林梦,就算饶过了她,也不可能让她再回到他身边了。但是他还是让她回去了,她对他们充满了期待。她相信,只要林梦坚持不懈,他的心又非石头做的。总有心软的一刻的。 中午郑潇朗来接她去吃饭,“这个是你喜欢吃的。”他亲自为她剥着虾。虽然他只是剥着虾,但仍无损他光彩夺目的魅力,餐厅里很多女性都羡慕的把目光投向了他们。 “我自己来就行了。”她有点受不了那些女性的目光,有妒忌,又羡慕,还有一种猜测。 “你是我老婆,老婆要吃东西,当然做老公的要亲力而为了。”他嘴角扯出一个淡淡的笑。 让清漪猛地吸了口气,这男人,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了,最近怎么这么爱笑。他不笑就已经很让人迷恋了,这一笑,让她的心,猛烈的跳动着,仿佛随时想从胸腔里跳出来似的。 “别忘了,我们早就离婚了。你有自己喜欢的女人。”清漪咬着牙说到,这男人怎么这么无耻,早就跟他声明了,他们是离婚夫妻,他只是她的前夫。可他就是要说她是他老婆,那时候他可从来也没有把她当过老婆看待过。离婚这么多年了,他似乎才想起,他们是夫妻。 “潇朗,我说怎么找不到你呢,原来你们已经来了。”来的人是冯莲,她的脸色并不好看。 “找我有什么事吗?”郑潇朗没有看她,依旧低着头为清漪剥着虾,似乎眼前根本没有冯莲这个女人站着。 “你不是已经答应了外公,我们订婚的事了吗?我想找你一起去看看订婚的礼服。”冯莲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郑潇朗。 “哦,是吗?看礼服,对不起,我没空,再说了我好像没答应这个额外的任务。”他几乎没有任何的表情,脸上更是云淡风轻的。 清漪心头一震,抿着嘴。并没有说什么,她不是早就知道他是怎样的人吗?他就要和冯莲订婚了,却和她在一起,这算什么呢。她同情地看了一眼冯莲,她似乎很委屈的样子,一双丹凤眼里氤氲着淡淡的水汽。她猜想要不是在公众场合,估计她早就落泪了。 “怎么不喜欢我剥的虾。”他有些生气了,用手指轻轻的敲了敲桌子,示意她现在该认真吃饭。他现在不想解释,至于跟冯莲的事情,还不到解释的时候。要是解释了这丫头的同情心这么强烈,搞不好就坏了他的大事了。 清漪是真的一点胃口都没了,哪里还吃的下。人家的未婚妻就在跟前。而她这个前妻却占据着本该她的位置,她还真有点尴尬。要不是郑潇朗那双眼睛,紧紧地盯着她,她估计自己早就闪人了。 识相地低着头,吃着他剥的虾。他好象很喜欢为女人剥虾。虽然他自己不吃,但是虾却剥得异常的干净。真令她忍不住赞叹,这个男人确实有令女人疯狂的本钱。他温柔起来,那深情都能滴出水来。霸道起来,另有一股男人的霸气,同样令女人趋之若鹜。 “那我自己去选了,潇朗你慢慢吃。”冯莲的脸色转变的很快,那幅小女儿的委屈样子,在他的毫不理睬下很快收敛了起来,换上了一幅知书达理的贤淑样子。 清漪不禁叹息,她真有变脸的功能,要是川剧中的变脸缺人的话,她绝对可以胜任,而且不用任何道具。 郑潇朗冷冷哼了声,“看不惯就不要看,吃你的饭,要不等下午胃又要疼了。”他抬眸看她,眼神中似乎有揶揄的味道。 她有些弄不明白他的心,明明就要和冯莲订婚了,晚上却还赖着上她的床。她有些不明白“郑潇朗,你为什么一定要睡我的床。”她本不想问得的但是实在熬不过自己的好奇心。 “因为在你的床上我睡得安稳踏实,而且可以治失眠。”他淡淡地弯唇,双眼凝视着她。 “什么,你把我当成了安眠药?”她差点惊叫起来,这个男人未免太离谱了。竟然把她当成了药物了。她张大嘴巴,就是没办法合拢。难怪他要睡在她房间里,难怪每次他都睡那么安稳。她却忘了她自己睡得比他更加的安稳。 吃醋的表现 吃醋的表现 “也不算是,主要是你身上有股淡淡的香气,让我睡得很舒服。”他眼皮微微一动,低头吃着自己盘子里的菜。似乎刚才她的表情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突然响起的电话声,打断她有些紊乱的思绪,她看了他一眼。打开了手机。“明晰哥,恩,我知道了。好,晚上我请你吃饭,算是感谢你给了我这个天大的面子。”清漪笑得很温柔,那小女儿的样子,惹得郑潇朗一阵不快。 “我们晚上已经定了餐,我希望你回绝了他。”郑潇朗霸道地说道。 清漪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他这是干嘛,吃醋吗?有必要吗?他马上就要成为别人的未婚夫了,也许过不了多久就会成为别人的丈夫,现在这样的表情倒是有几分,吃醋丈夫的味道。 “凭什么,再说了我刚才已经答应了明晰哥。”清漪关了手机,有些不满地瞪着他,这个男人他到底在想什么。她真的不了解他,他总是很阴沉,城府也极深。她明明感觉就要触到他的内心了,却又会被推离开来。 “凭我是你丈夫,你看见哪个丈夫愿意自己的老婆和别人约会的,你看见哪个丈夫对自己心爱的女人放纵的。”他的声音偏大了一点,惹得餐厅里的人都往这里看来。 “容我提醒你一下,郑先生,你是我的前夫,而且我们离婚已近好几年了。最主要的是,不久后你即将成为别人的未婚夫了,你这样说话很不负责任。”清漪凑近了他,对着他一字字的说道。 郑潇朗一下吃了瘪,咬着牙齿,看着清漪,似乎想把她脸上的笑给撕下来。“我吃饱了。”他招呼侍者买单。 第一次清漪有了胜利的喜悦,原来她也是可以让他火冒三丈而无法发泄的。“我也吃饱了。”她慢悠悠的拿着包站了起来。 “温清漪,你非要气死我才开心吗?”他皱了皱浓眉,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来。 “很抱歉,我哪有那个本事。”她耸了耸肩,脸上却有掩饰不住的得意。 到了公司,郑潇朗气得差点摔了茶杯,端着郑颖为他泡的茶,猛地灌向喉咙。郑颖刚要阻止,他已经烫得直咂舌了。 “郑颖,你想烫死我。”他有些发狠地问道。 “我哪敢,刚才想提醒你来着,谁让你动作那么快的。”郑颖无辜地看着他。 虽然生气,但是想想刚才郑颖确实想阻止自己的,也知道这样迁怒郑颖似乎很不公平。气得跌坐在了椅子里。眼睛;愣愣地看着电脑里清漪的身影。这个小女人还真有刺激他的本事,他差点就被她气得吐血。现在静下心来想想,这小女人是在采取报复行动吧。她看冯莲闹了场,就故意越了成明晰吃晚饭,似乎想让他明白,她并不是好惹得。 下午故意扔了一大堆的文件要她处理,而她依旧笃悠悠,似乎并不放在心上。他猜想这些文件总能拖住她赴约的脚步了吧。谁知到了下班时间,她却早就走了。看着空荡荡的办公室,他拿了车钥匙就走。 坐在餐厅的一角,妒嫉的看着清漪和成明晰有说有笑的样子。他气得头顶直冒青烟。 “明晰哥,真好,你总算想通了,其实给她机会也就是给自己一次机会,也许你慢慢发现林梦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好。”和成明晰谈了一会儿,才知道成明晰真的让林梦回到了他身边当助理,她很是欣慰。 “清漪丫头说的,我总要试试看的是不是?”成明晰很难的微笑着,还伸手帮她把头发夹到耳后。两人的样子很是亲密。 郑潇朗看得两眼直冒火,捏紧了拳头,脸上的肌肉都绷紧了。 “老婆,你怎么也不等等我,不是说好了一起来陪明晰吃饭的吗?”他脸上的笑,温柔的令人找不出一丝的怀疑来。 清漪头疼地看着他,不知道他到底在耍什么花招。他却朝她温柔的一笑后,在她身边坐了下来。还招来侍者添了付餐具。 看他就这样坐在了他们旁边,两人就算有再多的话,也说不出来了。有他这个旁听者,谁心里都不痛快。只有郑潇朗似乎特别的开心,不时地为清漪夹着菜。俨然一个体贴妻子的好丈夫模样。 成明晰没多说什么,只是用若有所思地眼神看一眼清漪和郑潇朗。郑潇朗的表现和平时简直成了两人,就像性格分裂似的。他不由一阵好笑,这家伙八成是爱上清漪了,而且爱得很深,要不他何必来做着秀。大概他自己还没有觉得,不过这家伙还挺可爱的。 郑潇朗几乎要把她的碗都堆满了,清漪埋怨地看了他一眼。“我哪里吃得下这么多东西。” “你身体才好,就要多补充补充。”他一脸讨好的笑,令成明晰忍不住差点笑出来。原来郑潇朗还有这样一面,要是给媒体拍到了照片,不知道有多少人会跌碎了眼镜。 直到吃完饭,成明晰也没有开口再说一句话,只是饶有趣味的看着郑潇朗一人在表演。他一口一句老婆的喊清漪,可惜清漪却懒得理睬他。看来这小丫头似乎能控制他了,只是他大概还没有意识到他被清漪控制了。 不过能被这小丫头控制,如果是他,他也心甘情愿的。毕竟清漪很聪慧,而且不缠人,董事理。最主要的是她不像别的女孩一样,对男人看得紧。浑身透出一股自然的气质,就是这股自然的纯净气质,才让他对她欲罢不能。 吃过晚饭,成明晰借口有事就先走了。“清漪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开着车,嘴角的弧度优雅的往上弯着,露出一抹完美无缺的笑。 清漪没想到郑潇朗竟然带她来看烟花,金湖已经人山人海的。他特意找了艘游船,清漪知道要包下这艘游船钱,肯定用的不少。所以说什么也不愿意坐船,她找了个位置比较高的地方,坐了下来。 “想为我省钱。”郑潇朗也不为难她,跟着坐在了她身边。保护性的把她搂在了怀里。这是一块高突出来假山。上面还坐了几对情侣,清漪知道他是保护她,所以也不矫情了,紧紧靠在了他的胸前。从这里要是掉下去的话,她可不会游水。 绚丽的烟花,在金湖的上空依次绽放,把夜色中的金湖渲染得一片璀璨。“清漪,你信不信爱情真的是命定的。”他伏在她耳边轻声问道。 “爱情,只是男女荷尔蒙的过剩罢了。很多言情小说中的爱情,在现实中并不存在。我现在只相信现实。”清漪没看他,但是却感觉到了他的一阵轻颤。这男人也会颤抖,她以为向他这样的男人是坚不可摧的呢。 她不知道烟花是何时结束的,醒来已经在他的车上了。他的神情很古怪,不知道盯了她多久了。她是被他粗重而灼热的呼吸给闹醒的,其实说是闹醒,不如说是烫醒的。他的身体出奇的热,那热气,炙烫着她的肌肤。 “你怎么了?”她伸手摸着下他的额头,他的额头出奇的烫,似乎发烧了。她一惊,坐了起来。 “你不舒服,我来开车吧。”想想自己的驾车技术还算过得去,她自告奋勇的提议到。他点了点头,他确实有些不舒服,下午就感觉不好了。只因为担心她被成明晰给抢走了才,硬撑着出来的。刚才正因为不舒服,他才向坐船看烟花的,那样至少喷泉的水,不会飘到他们身上。可清漪却硬要坐在喷泉地下。这下好了,舍命陪君子,陪得自己发烧了。 车开到春宁已经是半夜了,他似乎浑身无力。心里着急了,她又抱不动他。只得跑上楼去敲郑潇陵的门。里面传来一阵阵粗重的喘息声,还夹杂着某种令人脸红心跳的声响。 “清漪什么事?”郑潇陵头发上正滴着水,上身赤裸着。他气息紊乱,脸色赫红。 “潇朗,他发高烧了,我没办法弄他上来。”她低着头,急促地说道。 “你等一下。”他返身进去穿衣。“陵,是谁?”里面传来一个女人压低的声音。清漪一愣,忽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潇陵房间里有女人,说明他们正在那个,而她竟然破坏人家的好事。立刻一阵红晕染上了脸颊。她想叫郑潇陵不用下去了。她自己下去就行了。 “清漪为我开门。”这边正在烦恼,该不该要他下去。那边郑潇朗却已经自己上楼了。看她傻傻的站在潇陵的房门口,他无力的扶着楼梯,喊了她一声。 她一看郑潇朗自己上了楼,吓得赶紧小跑过去,扶着他朝他的房间走去。 “你好像忘了我们的约定了,我要睡你的房间。”这个男人发高烧竟然还这么难缠,她还以为他烧糊涂了,谁知道却比没发烧更清醒。 “我来吧,你扶不动他的。”‘郑潇陵已经穿好了衣服,过来扶着自己的兄长。 想到他刚才房里发出来的暧昧声响,清漪忽然一阵脸红,眼睛都不敢看郑潇陵了,而他似乎只是揶揄似的看了她一眼,就扶着郑潇朗进房间了。 执著 执著 “今晚你就要多照顾了,最好是给他敷冰块,他不喜欢吃药。”郑潇陵把他安置在床上后,对清漪交待道。 “嗯!我知道。”清漪叹了口气,早就知道他不喜欢吃药,要不也就不会有一对宝贝了。下楼想去冰箱拿了冰块。却意外看到了郑潇陵的房门开着条缝,一个女人只穿着黑色的蕾丝内衣,在她房间不停地里走动着。 她走下楼,客厅的灯关着。因为不想影响别人,她摸黑走向厨房。 “你怎么还不走,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既然钱已经拿了,还不赶紧离开。”沙发上传来郑潇陵略显沙哑的声音。清漪一怔,知道他认错人了。所以并没有朝他走去,只是默默地朝厨房的方向而去。 “你这女人真贪婪,只是让你来演戏的,你倒是当真了。你还不快走,惹我生气了就别想在汪氏呆下去了。”郑潇陵似乎很生气了,点上的香烟在沙发上空一闪一灭的。 “是我潇陵。我下来拿冰块。”清漪没办法只能出声说道。 “是你,清漪。”他忽然没了声音。她打开了厨房的灯,弯腰准备拿冰块。 “清漪,你爱我哥吗?”他从她身后搂住了她的腰,他专注的眼神,让她的心多跳了几下。忍不住轻轻挣扎着,她甚至闻到了他嘴里喷出的酒气。今晚看来他又喝酒了,难怪刚才在沙发里说出那么凶狠的话来。明明没有什么酒品,却非要喝酒。 “我不知道还能不能信任他。”她说的是实话,郑潇朗马上就要订婚了,就算她真的还爱着他又能怎么样。世事难料,她何苦要缠着他呢。 大掌握在她的腰际上,掌心感觉她身上柔滑的触感,他的呼吸忽然有些急促,“那你为什么不离开他,只要你离开他,我可以为你负责。” “潇陵你别这样,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是爱情是两个人的事,就算你单方面付出了,可是我真的从来没有爱过你,我很感激你对我的爱护。可是这不是爱情,你知道的,不要逼我。”清漪转过脸,看着他希望他能明白她的意思。 “我知道,可我不死心,我真的很喜欢你,难道你就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吗?”他的眼神有种血红在流动。 她忽然有些紧张了,他贴着她的身体,有着明显的反映。似乎已经抵在她的某一处。“潇陵,你能先放开我吗?”她吞了口口水,小声而难堪地问道。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他吐着酒气的脸,终于离开了她的唇边。刚才实在太贴近了,几乎两人的呼吸相闻了。她知道他喝了酒,所以心里很快就原谅了他。 他听清了清漪的话,放开了钳制她的手臂,往后倒退了一步。 “我只当今晚没有发生任何事,现在我要上楼为潇朗敷冰了。”拿起冰块她逃也似的,朝着楼梯而去。 郑潇陵目送着她上楼,眼神中有着令人心颤的深邃。这是他从没有过的目光,因为爱,他痛苦着,因为爱,他隐忍着,也因为爱,他努力的成全着自己的哥哥。 这一夜,她不停地为郑潇朗敷着冰。到早上他的烧竟然神奇般地退了,她却累得趴在了他的身边疲惫的睡着了。 早晨退烧的郑潇朗看到清漪趴在他身边,嘴角轻轻扯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她说他不再相信爱情了,可是她却依旧关心他。 本来不想喊醒她的,谁知道他下床,她却醒了。“烧退了吗?”她的手覆上他的额头。 他很配合地让她这个不是专业的护士为他测量体温。“护士小姐,我烧退了吧,可以起床了吗?”他温和低沉的声音传到她耳中,附加探索般的注视。她脸一红,这男人生病了还不安定。 四目在空中交会,“清漪。”他亲昵地喊着她的名字,注意到她有些苍白的脸颊与眼下若隐若现的黑眼圈。 一个晚上没睡?看起来很累的样子。让他有些心疼。 清漪心虚地避开了他的眼神,这男人又在乱放电了,就快成为别人的未婚夫了,还朝自己的下堂妻乱放电。 “清漪。”他又喊唤着她的名字,拉回了她纷飞的思绪。“先去补个眠休息一下,下午再去公司吧。”他体贴地说道。 “哥,烧退了吗?要不要吃点粥?”郑潇陵敲了敲后,推开了虚掩着的房门,走进来询问道。 “嗯,我洗个澡,身上一身汗,粘得不舒服。”他下床,拿了浴袍进了浴室。一时两人相对无语,连空气似乎都显得有些僵持了。 “我昨晚的话,你还记得吗?不到最后关头,我拒不放弃。”他转身扔下了这句比炸弹还重的话,走了出去。 清漪傻愣愣地看着他离开,直到“你在看什么这么出神?”郑潇朗的一句话,把她的神魂拉回了现实中。 上午开会,说得是关于城南的商业用地的事项。郑潇朗是发誓一定要夺下这块地,而和他们郑氏竞争的,有三四家背景都不错的对手。一家是穆氏企业,据说穆岚宣对这块地也感兴趣。还有一家是做地产的姚家。最令人惊奇的是一神秘的对手,竟然只派了个副总经理出来了解市场行情。做生意最主要的就是眼光要准,下手要快,要狠。所以郑潇朗其实都没把他们放在心上,他一向很相信自己的能力。 “清漪,把这份资料下午弄出来就行了,我们要讨论,商定一下最高价位。”郑潇朗把一份资料扔在了清漪的桌上。 “这么急。”清漪抬起头问道。她总觉得这事过于急促,对他们并没有好处。 “当然要急了,过几天就是开盘敲定的时间了,谁能拿到还真说不定。不过我对我们郑氏有信心。”他的自信狂妄,令清漪一时,不知该怎么回应了。只能假装低头看桌上的文件。 下午还没到开会时间,小秘书进了门。“温小姐,那个汪董事长找你有事。”谁都知道年底郑氏和汪氏即将合并的事。所以自然知道这位总裁的外公了。 走进会客室,看见汪嘉辰笔挺的站在那里,眼睛看着窗外的阳光。消瘦而苍老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那么的落寞和孤寂。 “来了。”他并没有转过身,可是仿佛后背上长着眼睛似的,知道她已经进来了。 “嗯,汪董事长找我有事吗?”清漪站在门口,她对这个老人充满了戒备。 许久,也没见他说什么,清漪有些忍不住,张了几次口,想问他到底有什么事?结果还是没问出来。 “我只是想告诉你,潇朗已经答应了我,年底合并时,就和冯家的长女订婚的事。你知道吗?”声音很冷,似乎还带着点得意的炫耀意味。 “我早知道了,可惜你告诉得太晚了。” 她挑衅地抬起头来,笔直地看入那双带着得意的老眼里。 汪嘉辰等待什么,他以为她该像一个弃妇一样,该哭该闹,甚至是不甘心的威胁也可以。但是他忘了她本来就是个弃妇,而且做了几年的弃妇了。她眼神平静得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生气和愤怒来。 “你真奇怪。”他甚至真的有些欣赏她了,她那么平静地看着他,过于清澈的眼神仿佛在告诉他,我不介意的。 “没事我走了,下午还有资料要整理。”她扭身,似乎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这老人简直和一个孩子一样,幼稚得可笑。 “你难道不生气吗?据我所知,你还爱着潇朗,他就要和别人订婚了,难道你不想发表点自己的意见?”他老奸巨滑的笑着。 “嗯,我想想,是有话要跟她说得。我祝她能看着郑潇朗的心,看着他不为其他女人动情。也祝她不要成为第二个弃妇。”她说完开了门,走了出去。她心里很痛快,老爷子是想看她的笑话来的吧,真是可惜了她不会演戏,没有那个天赋。 汪嘉辰愣愣地看着清漪潇洒的如风一样离开,看着她骄傲地背影消失在门口。仿佛眼前又出现了雪陌那张淡然地脸。“哥,我什么都不怕。不就是做女佣吗?做就做吧。”她也是同样的骄傲,同样的倔强。 “小陌,我就是要你们后悔,我要让你们的孙女什么都没有。”他恨恨地咬着牙齿说道。他要毁了这丫头,小陌她怎么能伤害他,怎么能不顾他的苦苦哀求嫁给温家的小开。他心里有多恨,现在对那个小丫头,就会有多少的报复。 “董事长,汪氏有你的客人在等着你。”门外的秘书走了进来。 “客人,哪个客人?”他迈动着两条腿,朝着电梯走去。 “说是一位姓温,一位姓汪。他们说是你的故人。”秘书小声地汇报到。 “小陌,是小陌来了,他们终于还是来了。”他忽然很想大笑,很想对着天空大吼几声,发泄发泄。可是他什么都没做,毕竟年纪大了,没有那个精力了。 回到办公室,竟然意外的接到了妈妈的电话。“清漪,你外公外婆今天到你那里了,有空去见见他们。妈妈也好久没见到他们了,待妈妈向他们问好。”从妈妈的话里,她可以想象妈妈的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 错误的信息 错误的信息 “清漪,中午我请客怎么样?”郑潇陵很意外地抽着烟斜靠在她的办公桌旁,因为接了妈妈的电话,她一时没主意,抬起头,猛地被他的出现吓了一跳。 “中午。”清漪本来是想拒绝他的,因为妈妈交待了外公,外婆他们已经到了。她至少要去见见他们的。可是郑潇陵的眼神中似乎有着淡淡的落寞。害得她心底一软,立刻就点了点头。 中午在凯旋吃的饭,竟然见到了穆岚宣和带着一个妖娆的女人也正好走进餐厅。像躲避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硬着头皮迎了上去。 “清漪,我们一起吃吧。”穆岚宣见到她并没有很热情地样子,只是淡淡地要求到。清漪本想说不用了,可是郑潇陵却爽快地答应了下来。四个人朝着天域包厢走了过去。 “潇陵,听说你们也对城南那块地感兴趣?”穆岚宣显得有些吊儿郎当地问道,透过烟雾的眼睛斜睨了一眼清漪。 “是有这个兴趣,你们穆氏不是从来不参与这样的竞争的吗?这次怎么也参与进来了?”郑潇陵笑了笑反问道。 “温小姐,不点些饮料吗?这里的果汁和饮料都是一流的。我经常来这里吃饭。”面前的女人似乎炫耀地对清漪说道。 “嗯,我对这种不怎么感兴趣。”她回到,这个女人怎么能和霓霓相比,霓霓虽然有些霸道和骄傲但是绝对没有这么俗气。 “我们等一下要去买化妆品和衣服最近听说程亚商场推出了几款秋韵的时装。谁都知道秋韵的衣服从来不在外面市场上销售的,现在竟然有销售了,怎么也的去看看……。”女人喋喋不休地说着时装和化妆品,清漪心里却在想着秋韵的营销思路。 眼睛不由朝潇陵看了过去,他回她淡淡一笑。“小姐要是喜欢秋韵的时装,尽可以好好挑几件,这可都是最新款式的。喏,这张金卡可以让你免费买两件,送给你。”郑潇陵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了一张金卡放在了桌子上。“穆大哥,我这样做没有其他意思,只是这是我秋韵第一次在市场上销售。算是为自己争取些客源吧。” “潇陵说哪里话了,不过两套秋韵的卡,还是太贵重了。我欠你个人情。”他低头喝了口红酒,嘴角溢出一个淡淡的笑,看了一眼清漪。 “娜娜收起来吧,这个可是秋韵的老板。”他朝潇陵点了点头。 “秋韵的老板这么年轻。难怪外面都说,能够做出这么美丽的衣裳的男人,肯定帅气的一塌糊涂。”叫娜娜的女人夸张的露出了一个惊喜的表情。 清漪很想笑,她脸上的粉都快被她挤下来了,也不知道这些女人要那么多衣服干嘛?衣服只要够穿就行了,偏偏女人就是爱好一件件的往家里拿,拿到衣橱塞满了还是觉得不够。大概这就是女人。 她似乎有点忘了自己也是女人,只不过是喜欢设计和画画的女人。她有自己的爱好,所以并不怎么喜欢逛商场,觉得那样很累。 饭吃到一半,她却接到了郑潇朗的电话,电话里有着明显指责的意味。“总裁,我想我有自己出来吃饭的权利,我不是你的奴隶,也不是你什么人,请你别口口声声老婆,老婆的。你要这样我们俩以后连朋友都难做。”她气他的愤怒和指责,他有什么权力限制她的自由。他们早就离婚了不是吗?在法律上他们是两个不相干的个体,她想做什么,他无权干涉。 她没想到正因为这句话,让两个男人重新燃起了希望的光彩。他们刚才还漠然的眼神瞬间就像点燃的火花滋滋冒着亮光。 “清漪,明天有空出来,我们谈谈你这次发过来的漫画吗?”穆岚宣说得很君子,倒让清漪一时不知该不该回绝了。 正尴尬呢。“穆大哥,清漪这两天恐怕都没时间,你和我哥他们竞争的那块地,清漪要弄好了资料。况且明天宝贝要回家,她要早点回去为孩子做准备呢。”还没等清漪回答,郑潇陵已经很有技巧的帮她回绝了。 她感激地朝他一点头,其实他确实是个懂她的男人,可惜他们永远只能是两条平行线。 “那真的太可惜了,这几天就要出版了,等你有空再谈也不迟。”穆岚宣很替她着想的说道。 “岚宣,我们什么时候去商场?你们谈的那些我都不感兴趣。”娜娜柔柔地腻在穆岚宣的怀里,娇嗲的样子,连清漪都差点呕吐出来。 回到办公室,郑潇朗正坐在那里,似乎很生气地样子。清漪也不想理睬他,这个自大又狂妄的男人。她为什么非要听他的,他真以为自己是上帝,是撒旦吗。 郑潇朗忍了又忍,终于吞下了心里的不快。“清漪晚上跟我一起参加一个宴会。” 她有些不解地看着他,“为什么,我们好像不适合一起出席任何的酒会,这样会让人误会的。”她很有自知之明,报刊上已经刊登了他和冯莲即将订婚的消息。现在正闹得漫天风云呢,她现在跟他出席酒会,算什么,狐狸精还是小三,可惜两样她都没有兴趣。 “只是一个商业酒会,没有多少意义的。”他解释着,眼神里透着一种令人无法捉摸的光彩。要是平时清漪也许就答应了,偏偏听说外公外婆已经来了,她就想着也许晚上外公外婆会找她。她的外公外婆跟妈妈的关系并不好,她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也许是妈妈那时候一意孤行的要跟着汪姨去国外念书,也许是因为她父亲的原因。在这些年中,她也只见过他们很少的几次。 郑潇朗似乎失去了耐心,不再跟她请求什么,甩了门就走了出来。看着门被他狠狠地甩上没。她莫名其妙地看着,一时有些理不清他的意思。 “温小姐,有人送花。”小秘书忽然送了一大束的鲜花,是白色的白花花。百合开的清新而淡雅。她有些奇怪,不知道是谁,会送花来。她记得自己好久没收到鲜花了,今天又收到,真是意外了。 正在惊诧,桌上的电话响起起来。“清漪,想过我吗?”电话里传来一个清越无比的声音。 “你是……?”虽然声音有些熟悉,不过她一时记不得到底是谁了。 “清漪姐是我。”电话里的男声似乎忍不住笑了出来。只有一个人会喊她清漪姐,那就是她老爸的儿子,比她小了六岁的那个弟弟。 “花是你送的?”她一下子就把花和他联系了起来。 “也算是我送的,也算不是。是森让我帮着送的。”他耍贫嘴到说道。 “我爸的生意怎么样了?”其实并不想去了解父亲的生意,只是因为当时也算她牵的线,所有就顺口关心了一句。 “也是我爸好不好。”他在电话里显然有些生意了,说话的口气有些冲。 “是,是我不对,能跟我说一下他们合作的怎么样了?”清漪怀疑自己有诱哄小孩的味道了。 “好像不错,我听森说要追求你。爸好象也很喜欢森呢,听说他还是个太子是不是?姐,能嫁给这样的男人,你会羡慕死所有女人的。” “别胡说,我和森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她呵斥道,不过脑海中忽然就闪过那双深蓝色的眼睛,那眼睛美得仿佛能吸了人的灵魂似的。还有他那阴柔美丽的脸,那个阳光一样美丽的男孩。不知道为何,心里响起他总觉得很怪异。这个太子爷给她一种很不安的感觉。 “我才没胡说呢,我听说他已经正式回去跟他父母谈过了,他下个月回来就追求你。”弟弟的声音,像魔音穿耳,扰乱了她的心。她现在正在为郑潇陵的事,烦不胜烦,如果多了个森的话,不知道要乱成什么样呢。 “你明天不要再送花了,如果森和你联系,就跟他说我已经有了意中人了,不可能嫁给他的。”她知道说谎不好,但是如果不这样做的话,对任何人都不好。她心里现在谁都讨厌,恨不得找个地方把自己藏起来。 “姐,这个我可没办法,他让人从花都空运了花来。明天开始你估计每天都会收到不同的鲜花,而且都一律是空运来的。” “随便,早知道他家钱多,我干嘛管那么多。明天我不在公司,你爱送就送吧。”清漪有些赌气了。爸爸儿子怎么这幅样子,他好歹也算是龙腾霄的表弟吧。一想到龙腾霄,心里忽然来了主意。 “我告诉你,我和龙腾霄快订婚了,你最好跟森说一下,别浪费钱财了。”听到了话筒里传来嘟嘟的声音,她得意的一笑。呵呵,只要再打个电话给霄,就可以让森知难而退了。 她记得森比她还小了几个月呢,这家伙,她只是把他看成了一个比她小的弟弟罢了。竟然还明言要来追她。她有什么好的,有一双儿女,而且又不是倾国倾城的迷人心海。要说起他们来,他自己就比她漂亮了不知道多少。 激情难抑 激情难抑 其实连她自己都不明白她什么地方吸引人了。她虽然肤如凝脂,身材玲珑,脸蛋也算尚可。要真和人家的国色天香比起来自己也算不到美到哪里去。因为女人三分长相七分打扮,她又不是一个爱打扮的女人,所以要说美,她不觉得自己真的可以迷惑这个优秀的男人。 “你什么时候和龙腾霄确定关系的?”郑潇朗的声音,忽然自头顶而下。她吓了一跳,他什么时候悄无声息的进来的。她刚才记得他早已出去了的。 “你没出去吗?你知道偷听人家的电话很不礼貌。”清漪指责他到。 “是很不礼貌,可是你是我老婆,听老婆的电话不算偷听。”他振振有词地说道,似乎话语里倒是有几分对她的不满。 “郑潇朗,我再次跟你申明,我不是你老婆。我们的关系早在几年前就结束了。”清漪火了,差点把茶杯扔到他脸上。这个男人还知不知道礼仪廉耻是什么。 “可是有人有一天和我签了复婚协议了,要不要我拿来给你看看?”他得意地抱着双臂,似乎想看她的好戏。 “就算我签了又怎么样?你不是就要和别人订婚了吗?难道你想像古代男人一样,来个三妻四妾不成。”清漪重重地放下刚端起来的茶杯,任水汁在桌上流淌。双手叉着腰,竟然有了几分泼妇的样子。她就不信自己这样子,还吓不走他。 “小样儿,想学泼妇不是这样的?你应该嗓门更大点,或者干脆躺倒在地上,又哭又闹才行。”他一下子就猜出了她的心思。只觉的她更加的可爱。 “你得意什么,就算我想学泼妇你也管不着。”清漪狠狠地瞪着他,瞪着他,就想他什么时候离开。 “你刚才是不是在吃冯莲的醋,我告诉你,你完全没必要为这件事担心的,我不会娶三妻四妾,其他女人我现在一概没兴趣,我只想娶你一个。而且相信我,我这一辈子只会娶你一个女人做老婆。”他的笑里有几分戏谑,有几分认真。 清漪冷冷哼了声,谁要是相信他此刻的话,那简直是真正的傻瓜了。他的爱,她要不起。就算没有冯莲,她也不相信他会真正爱她一个。据说男人可以同时爱很多女人,郑潇朗似乎也可以这样。这才上班小秘书就跟她说了个八卦,说是欧阳芬也要来上班了。他这个撒旦可是可以享齐人之福了。 “你在想什么能告诉我吗?”他的气息忽然就吹到了她脸上,她一惊。他已经一手揽住了她的腰枝,一手抚摸着她的脸庞。那轻柔的抚摸,一时令她有些茫然,还有种麻痒的感觉向电流一样击穿了她的身体。身体被他撩拨了一种渴望。她的呼吸渐渐有些紊乱了,口中吐气如兰的气息夹杂着一声轻娥地低吟。那一声低吟,仿佛一道打开的欲望之门。 他猛地把她压在了后面的柜子上,伟岸的身子靠了上去,将她扯入怀抱,紧紧环绕住她纤细柔软的身子。双手握住她的腰将她往柜子上狠狠压去,两人之间紧得没有一丝缝隙。 她感觉到了他全身偾起的结实肌肉与她的柔软是多么合契,她全身都因为过度亲密的接触而颤抖。 “清漪乖,闭上眼睛,别怕。”他的气息紊乱而灼热。突地口干舌燥,喉头滚动了几下,察觉她温热的唇在他的胸口,缓缓挪动着,那湿润的触感,让他不由自主地联想到女人最神秘的角落。他的大掌朝她的胸部揉去。舌猛地撬开了她的唇瓣,湿热的舌卷着一阵狂乱的气息,猛地袭击着她慌乱而依旧青涩的舌。纠缠着,吸吮着,放松后,更加的猛力地再用力卷动着,似乎想要探到她唇腔的底部。 他的大掌轻轻的剥落了她的长裤,悄然释放着自己的火热。“清漪说,说你只要我一个,说你是我老婆。。”他一遍遍的诱哄着她。 “嗯,我是你老婆。我只要你一个。”她浑身无力,被强烈的情欲控制了思绪,身体也被欲望控制住了,难耐的渴望令她忍不住全身轻颤着。 他的吻持续深入,让她只能发出模糊的呻吟声,她的双手紧紧地攀附着他的脖子,而他力大得几乎就要把她揉去自己身体中。 “温小姐,总裁在吗。”外面传来小秘室着急的声音。 “shat,清漪开会时间到了。”就差临门一脚了,他气得差点把那个小秘书扔出窗外去。欲求不满的痛苦令他差点就丧失了理智。 轻喘了几口气,清漪终于让自己平息了下来。双颊绯红如盛开的三月樱花,唇艳丽而鲜亮,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们刚才在做什么了。清漪始终不敢看郑潇朗一眼。她心里有些后悔,怎么会走到这一步的,刚才明明还在生气。却被他撩拨得差点失去了理智,这可是在办公室里。她可不想被人抓个现行。以后还要做人呢。 他的手指穿过她的发丝,帮她梳理着头发。“清漪,回去给我,否则我真要欲求不满了。”他的声音里有着明显压抑的痛苦。 她慌乱的收拾自己裤子,自己竟然也被他迷惑的差点就在这里。。她越想越丢人,扣好了自己的裤子,整理好了衣服,才敢站直了身体。 “别难为情,我们是夫妻。夫妻间寻找激情是正常的。”他的脸一点都不红,反倒是眼睛里闪烁着一种激情未退的情欲。 “你简直疯子,谁是你老婆了。”清漪跺了跺脚,羞得脸更加的红艳了。 “那就算情人,好不好?”他有些死皮赖脸的味道,似乎连开会的事都忘了。 “总裁,开会时间到了。”是郑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却充满了调侃的味道。 “我先去,你要不想来就不要来了。”他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脸颊,像安慰一只小猫似的。 “总秘书,我说总裁不在。估计温小姐也不在呢。我刚才已经喊过了。”是小秘书的声音。 “我说在就是在。”郑颖的声音似乎听来有几分不耐烦了。干脆直接过来敲办公室的门了。 郑潇朗拉开门走了出去。“咦,总裁你们真的在里面。”小秘书愣住了。大概她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他们明明在里面,就是不回答她吧。 “总裁,我可不是故意来打断你的好事的,我知道欲求不满很难受的,我也是男人嘛。不过时间早就过了半个小时了,再拖下去,觉得好像实在不好。”郑颖脸上隐隐的藏着笑,可又不敢笑出来。话说得很轻,只够他们两个听到。 “欲求不满你的鬼,你竟敢偷看。”他忽然起为什么郑颖那么确定他在清漪的看公室了。 “总裁,冤枉啊!我可不是有意偷看的,是你自己时间拖太长了。我无意间看到的,不过你放心,我只见到你,没见到她。”他赶紧投降,知道再不交待就死定了。 他忽然有些后悔自己装那个摄像头了,不知道清漪知道了会不会恨死他。对了开完会一定要把这个该死的摄像头给拆了。 下午清漪出去了一趟,去买了自己日常的用品。在咖啡馆里打了个电话给林梦,约她出来聊天。林梦倒是很爽快答应的很快,听她的声音里隐隐的透着一股快乐。 正是下午两点多,咖啡馆里的生意似乎很清淡,没有几个人。香浓的咖啡味道诱惑着她的味蕾。点了杯蓝山,也没加糖和奶精。细细的品味着,咖啡苦涩而香浓的味道在舌尖滑动着。猛地咽了下去,那苦涩的味道滑过喉咙直打胃里。 忽然就想起了有个不出名的三流作家说得的一句话,“爱情就想是咖啡,没加糖苦涩的难以下咽,那是最原味的爱。加了糖,虽然很香浓,却早已失去了本来的味道。再加了奶精,则更加的味美,可是爱情怎么可以一直是甜美的。甜美的是初恋,香浓的是新婚的爱,苦涩的就是想放而放不下的旧日感情了。 她不知道他们的感情是不是已经属于旧日,因为她甚至和他都没有尝过初恋的甜蜜,新婚的香浓,而直接进入了苦涩的阶段。虽然他就是她的初恋,可是他从来就没有给过她一丝的甜蜜。反而是苦涩的滋味一直弥散在她心中这么多年。 如果说几个人中,她现在最信任和喜欢谁,也许她自己也说不清。不过龙腾霄也许是她现在可以依靠之人。她明白自己不能在更多地依靠明晰哥,上次那件事,要不是自己插手,绝对不会造成那样的后果的。所以就算成明晰对她依旧一如几年前,她还是知道自己该退避。 “清漪,在想什么呢?”林梦已经到了她跟前,她却一直盯着楼下看着。让她有些奇怪了,不知道她在看什么。其实她真的什么都不在看,只是任思绪乱飞罢了。 “林梦,你来了,坐吧。”她招来服务生,为她点了杯咖啡。 重大怀疑对象 重大怀疑对象 “清漪你好像有心思?”林梦问得有些游移。 “没什么?只是无聊找你聊聊。”清漪低头喝着早已冷却的咖啡,眼睛里透着一股迷茫之色。 “林梦你说爱情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要有那么多地滋味。酸甜苦辣都有。”她喃喃自语有些不知所云。 林梦没有插嘴,也许这就是生活,没有酸甜苦辣的生活就如死水一般,反倒是无味了。 约林梦出来,其实两人也不知道聊些什么,只是东南西北的胡扯了一通。直到接到了郑潇陵的电话,问她在哪里。说是她的那些设计稿已经交给设计部的几个名家了,他们看了一致赞叹不已,甚至不相信她只是个业余的漫画家。 “清漪,你有事先走吧。我也要回去了。”看她神色有几分的萧瑟,林梦知道该让她自己好好想想,她帮不上这个忙。她说如果郑潇朗订了婚,她就带着孩子跟着龙腾霄走。这一点她虽然无法苟同,但也似乎没有说服她的理由。 回到公司,看到郑潇朗已经把最高价位的评估放在了她的办公桌上。她有些惊诧,不是说这是机密吗,为何还要给她。 桌上的电话响了几下,她看了一眼,是郑潇朗的。“清漪,那份资料只能你一个人接触,万万不可给任何人看到了。”他在电话里一再的警告她。 其实他不说得话,她心里也早已明白,这种资料的高度保密性。只是是谁直接放在这里了。 “小凤,文件谁放我桌上的?”她喊了声小秘书。 “温小姐,是总裁亲自放着的,没人进你的办公室。”小秘书倒是也够伶俐的知道清漪桌上的文件肯定是公司的重要机密。 “嗯,谢谢。”她忽然有些生气了,这个郑潇朗明知道文件重要还放在了桌上,也实在太过分了。 这事一直放到标价前一天,“温小姐,帮我参考一下这件礼服的样子和颜色,看看适不适合我们订婚穿。” 清漪一直躲避着不想见到冯莲,她却厚着脸皮找上了她来。“冯小姐自己设计的,风格大胆而妖媚,真的不错。很适合冯小姐的人。”她是贬多赞少。谁叫她自己送上本来给自己骂的。 “谢谢,你看这里要不要改改?”冯莲滑动着笔,眼睛不时地在她的电脑上瞄上一眼。 一个上午,就因为她的莫名其妙纠缠,害得她烦恼的恨不得请假回去了。幸好她还有自知之明知道她不喜欢她,总算离开了。 第二天标价,却出人意料,以为郑氏十拿九稳可以拿下的土地,却被人硬是提高了百分之十,也就是说要拿下了这块地,其实没有什么赚头了。 郑潇朗的办公室里一片紧张气氛,他夹着香烟狠狠地吸了几口。“阿颖,你认为是谁泄露底价的?”他的声音明显的含着一股愤怒。 “底价连几个高级主管都不知道,只有你和我还有温小姐知道。这事,我不好说。”郑颖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如果直说是清漪泄露的,恐怕郑潇朗不相信。可是确实只有她有嫌疑。因为今天的地是被成明晰那个神秘的公司故意标高的。而且以她和成明晰的交情,这事绝无二人可能这样做。 “再说了据说她当天正好和成明晰的助理见过面。”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清漪。郑潇朗烦躁的用手爬着自己的头发,在办公室里来回的走动着。 下午清漪请了假出去了,中午的时候,外公竟然打电话给她,约她下午在茶馆见面。她好久没有见到外公他们了,自然心急如焚地想早点见到他们了。只是没想到到了茶馆,竟然看到成明晰也在,不由有些愣怔。 “怎么了清漪,在发什么愣呢。”成明晰把她迎进了包厢。他们说笑着,没有注意身后一道凌厉的目光中含着一股愤怒。 包厢里坐着两个老人,男的清癯而挺拔,虽然已经七十多岁了,可依旧神清气爽双目炯炯有神。女的短发,皮肤白皙,虽然脸上已经满是皱纹,可是那气质,典雅端庄,没有丝毫的老态。更没有村夫俗子那股子俗气。 “外公好,外婆好。”虽然还是很早以前见过的,但是毕竟是亲人,怎么可能忘了。清漪礼貌的向老人问好,可能因为平时不够亲近,所以清漪倒是显得有些拘束了。 “清漪,来外婆这里坐。明晰和外公坐一起吧。”外公和外婆倒对明晰好像更胜过她了。 “爷爷让清漪坐你们中间吧。”成明晰很善解人意地对两位老人说到。 清漪好奇与成明晰怎么会喊外公爷爷的,不过她没去问,心里想也许是口误。“清漪啊,听明晰说你妈病了,她让明晰在这里买了别墅。我想呢,你妈身体不好,这城里的空气也不好,不如让你妈和你成叔叔去我们山里面,那里空气新鲜,对她的病有好处,而且山里是修身养性的好地方。”外婆轻轻拍着她的手,温柔的声音,令她竟然产生一种错觉,好像外婆才是妈妈。 “外婆,你们作主吧。明晰哥,你有没有打电话跟妈说了这事?”清漪一想,其实这样也不错。乡下山里的房子也和别墅一样,房间很多,只要雇两个佣人就行了。 “我打过了,这几天爷爷和奶奶都一直住在我那里。所以他们一说,我就打了电话回去,征询他们俩的意见。他们倒是很赞同这个方案,觉得山里的空气确实比城市的好。就是温姨有些心疼你。说这样就很难再看到你了,本来是想靠你近点,以后可以多见见一双孩子的。”成明晰端着茶杯慢慢的喝着茶。 “清漪啊!外婆听说你生了一对龙凤胎,这些天我们暂时还住在明晰那里,哪天带孩子过来我们见见。”也许是年纪大了,真的喜欢小孩子了,两个老人竟然都很想见见宝贝。 “嗯,我知道了,外公,外婆就这两天吧,我把宝贝带过去给你们看看,他们还没见过太公太婆呢。”清漪笑笑。 喝茶,喝了一下午。清漪也懒得去上班了,干脆赖在茶馆里和外公外婆聊天。还真没想到他们年纪大了,对事情很有自己的见解,倒是令清漪有些刮目相看了。 “清漪,你喜欢不喜欢明晰这小子?”外婆问的声音很轻。 “外婆。”清漪撒娇的打诨过了。她能说什么呢,外公显然是早已被成明晰打动了,喜欢的不得了的样子,好像恨不得他就是自己的亲孙子。 “外婆听你妈说,郑家的那孩子虽然也是人中龙凤,可是太骄傲狂妄,虽然他是孩子的亲生父亲,可外婆希望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这种男人只可远观不可近赏。你们的感情,外婆年纪大了,不想多问,但是生活不光是靠感情的维系,还要靠责任的。没有责任心的男人,是不会重视家庭的。外婆不希望你走你妈妈那条路,那条路太苦了,不适合你。” 清漪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外婆,由着她轻轻拍她的手背,心里一时五味杂陈。 “奶奶和清漪丫头在说什么呢,这么认真。”成明晰的话,暂时打破了两人间有些沉闷的气息。 四人聊天聊得高兴,一时忘了时间,连晚饭都只能在茶馆里吃了。幸好茶馆里本来就供应饭菜和点心什么的,倒也没成什么问题。 “爷爷,奶奶我和清漪先去开车,你们慢慢走出来就行了。”成明晰很体贴两位老人。 “清漪,你怎么还喊爷爷为外公的,你不是跟妈妈的姓吗?”成明晰的话语里明显有着不快。 “我知道你,这才是你为什么喊爷爷的原因了。”清漪不由笑了出来,她撒娇似的拉着他的胳膊轻轻晃动着。 “你啊!真是不了解老人的心。”成明晰宠爱的捏了捏她的鼻子,眼睛里温柔的眸光,仿佛都能把她吸走了似的。 “外公他们只要有你了解就行了,我看他们更喜欢的是你吧,哪里有半分对我的喜欢了。”她有些吃醋的腻着他。 两人亲密的行为在旁人眼里无疑是一对甜蜜的情侣。他们身后有道火一样的眸光一直追随着,直到他们消失在车库门口。 晚上清漪回家,她今天心情格外的愉快,没想到向来不喜欢她的外公外婆,竟然难得的和她这么亲热。她知道这都是明晰哥的功劳,也不知道他怎么能哄得两个不是人间烟火的老人的喜欢的。 “难道这样的开心,看来你外公外婆让你的心情变好了。”成明晰打趣清漪。清漪给他的感觉是温柔娴雅坚强,却从来不是这样快乐无忧的。在他陪伴的几年中,他甚至很少看到清漪的微笑。他一直觉得清漪不会这样的快乐,这样的笑,也决不大会属于这样娴雅的清漪的。可他发现他错了。清漪也是会快乐的,而且她的快乐是那么的直接。 只要给她一点点快乐的资本,她就可以笑得如花绽放,笑得灿烂无比。 放弃 放弃 “明晰哥,你不知道,我很外公他们一向不亲,原来我一直以为他们从来就没有在乎过我,喜欢过我,甚至可能从来没有惦记过我。现在我终于明白了,他们其实也是爱我的,在乎我的。你说我能不开心吗?”她的眼睛闪闪发亮。 回到春宁大概已经过了半夜,成明晰本来是不准备送她回来了。还是她硬要回来,他才坳不过她的执著,才送回来的。看着春宁一片静悄悄的,除了偶尔的几声蛙鸣和蛐蛐虚弱的声音,几乎听不到任何的声音了。 “要我陪你进去吗?”成明晰总觉得今晚有些不怎么安心,似乎清漪走进去就会受到伤害似的。 “不用了。你也早点回家吧。外公他们还要劳烦你照顾呢。”她在他脸颊上,印上了一个吻。别无其它意思,只是感谢他罢了。 二楼的窗口,一双阴戾的眼睛,深深地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房间里烟雾缭绕,夹在手上的香烟,又烧到了尽头。自从郑颖说清漪有嫌疑后,他就亲自盯着她,不是不相信她的为人。只是觉得应该给公司一个交代。他信任郑颖,因为郑颖在他身边很多年了,他不会背叛他。但是他不愿深思为何自己不愿相信清漪,而相信郑颖。 悄然上了楼梯,还没开门,鼻腔里就嗅到了一股浓烈的烟味。她吓了一跳,伸手就开了灯。瞬间,弥漫的烟雾,在她眼前飘动着。呛得她差点就晕倒了。 “你不错,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你迫不及待的回公司了。”他阴冷的声音,从窗口传来。 “你疯了,怎么在我的房间里抽烟?”清漪没顾得上听他的话,气得想直接把他扔出窗口去。 “我是疯了,把敌人当成了自己的亲人,你说可笑不可笑。”他一步步逼近了她,眼神像受伤的狂兽。 清漪不知道他发什么神经,以为他喝酒高了,今晚他说要去参加一个商业酒会的,也许是酒喝多了,发酒疯呢。 她与他擦身而过,打开了所有的窗户,想把烟味好好散去。“你没事在我房间里抽什么烟?”她有些生气的责问道。 “这里很快就不是你的房间了,我就要和冯莲订婚了,希望你离开。”他忽地掐没了烟头,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她一时有些莫名其妙的想不通他到底发什么颠了。好好一个人下午还说要参加酒会的,回家就变成了一个不择不扣地疯子。 冷寂的夜风,从打开的窗户罐了进来,让两人都萧瑟的抖了一下。清漪看烟味散得差不多了,下楼拿了些醋,喷洒在了房间里。她还要睡觉呢,这烟味令她受不了。 “你还真会装模做样的,我和冯莲就在这星期订婚,希望你这星期把东西搬离。”他毫不留情地对她下达着命令。其实她也不应该感到意外或伤心的,早就知道了他们迟早要订婚的,那就没必要让自己再向一个弃妇一样哀伤了。 “我知道了,明天我就会搬离的。至于孩子,我不知道你怎么想,但是,我们可以暂时每个星期一人一天,反正也就两天时间。”清漪冷静地对他分析到。 她不想让自己受到任何的伤害。就像外婆说的,既然他不爱你,就不要死缠着他。放他自由,也等于给了自己自由。他们都需要自由,那么她就放手了。 她的毫不犹豫和清晰理智的回答,似乎更加印正了他的猜测。他心底被愤怒的火焰燃烧着,“好,你滚,滚,滚得越远越好。孩子,你想要就带走吧,我自己会生。我还听人说,你以后不会再生育了,真是可怜纳。”他冷嘲热讽的对清漪说道。 她的脸一瞬间苍白的吓人。“你,混蛋,你自己说的孩子我要带走就带走,谢谢你。不过你不用借酒装疯。”清漪始终没闻到他身上的酒味。知道他没喝酒,竟然还借酒装痴。 “我什么时候告诉你喝酒了。”门忽然被他一脚踢上了,他的眼睛犹如野兽一样令人可怕。 他狂猛地忽然把她拉入了怀里,那动作让清漪措手不及,痛得拧起了眉毛。 不顾清漪的疼痛,他着急地用舌头顶开清漪的唇,深入到她的唇中,毫不犹豫地与那娇嫩的粉舌纠缠不休,熟门熟路的汲取那令他沉醉的芬芳,他的双臂紧紧地禁锢着她的身体。 清漪挣扎着,她越挣扎,他似乎越狂怒,用力的撕扯着她身上的衣服。他迫不及待的对着她攻城略地的侵略着,他忘了这等于是对她用强了。 静静的夜,月光散落卧室的落地窗边,隐隐缀亮了那令人脸红心跳的一幕。他紧紧地抱着她,似乎把她嵌入了自己的身体中,融入了血液中。凌乱的一切,竟然在月色下,显得那么的唯美。 第二天,郑潇朗醒来,枕边已经空无一人,徒留淡淡的香气和昨夜暧昧的情欲味道。桌上留着那纸股权的度让书,上面已经有了她的秀气的签名,只要再落下他的名字就完事大吉了。他眯了眯眼睛,毫不犹豫地提起笔,龙飞凤舞地签下了他的大名。她既然不要,他就不客气了。现在的他对她早已失去了信任,心里涨满了对她深深地恨意。 “哥,你们还不起床吃早饭吗?”郑潇陵的声音在门口响了起来。 “清漪不在下面吗?”他随口问道,慵懒地伸了伸腰,打了个哈欠。 “她搞什么呢,这么早就走了,今天公司有急事吗?”郑潇陵在门口嘀咕了一句。 走了,忽然他跳了下床,一阵失落感涌上心头。又一想,走就走吧,她喜欢成明晰更多一些吧,否则怎么会把公司的最高价位泄露出去。想到公司的损失,他心里就恼火。 中午的时候接到了幼稚园长打来的电话,说是温清漪把孩子接走了。还办了退园手续。“郑先生,我们幼稚园,难道做得不够好吗?你们是不是有什么意见?”幼稚园的园长,有些着急得问道。 “没什么,就是他们的妈妈要接他们出去度假了。估计有一段时间不回去上学了,她大概没跟你说清楚,害你多想了。”他的声音很低沉,也很慵懒。 “哦,这样啊!我还以为我们做得令你们不满意呢。”院长显然很满意他的回复,松了口气。 下午快要下班时,竟然看到清漪从自己的办公室走了出来。她手上端着自己办公室里的东西。 “郑先生,我正要找你。”清漪看到他似乎忘了昨晚的羞辱。因为手上抱着一只小箱子,朝他点着头,让他留步。 “什么事?”他挑了挑,似乎很不耐烦地停在了她面前。 “能麻烦你把这张协议签了吗?”清漪点了下自己用下颌夹着的一张纸。 他伸手从她下颌抽出了那张纸。上面列了几条条款,“你要我放弃对孩子的监护权。”他以为自己看错了,这女人明明是自己做错了,竟然还敢跟他提条件。 “是啊!您忘了,昨晚你自己说的,我的孩子可以带走,你可怜我以后再也没有生育能力了。”她脸上神色不变,该争取的就要争取。 “你休想。”他狠狠地把纸捏成了一团,又狠狠的扔在了她脸上,转身就走。 看着他英挺的背影进了他的办公室,她摇了摇头,不想现在自取其辱。抱着小箱子走进了电梯。 清漪消失的一个星期,他每天都在酒吧里泡着。“老大,你说我们会不会冤枉了温小姐,我有点不相信她是这样的人。”郑颖轻轻啜了口红酒,撑着下巴,看着眼前早已有了醉意的老大。 “呵呵,别自欺欺人了,确实就是她,我那天亲自看着她和成明晰一起进了包厢,呵呵,现在估计也已经搬到成明晰家里去了。成明晰还真幸福呵呵,做了现成的爸爸。”他笑得很狂浪,嘴里碎言碎语的,眼里却流露着痛苦。 郑颖知道自己无法说动他了,明天就是他的订婚了。原来他一直不想和冯莲订婚的,现在竟然迫不及待的想和她订婚了。他弄不明白他的心,就算他真的不爱清漪,可怎么愿意和那个虚伪的令人呕吐的女人订婚的。 因为第二天就是郑冯两家的订婚仪式,汪倩玉他们夫妇已经回到了家里,还特意住在了春宁里。 看着被郑颖扶回来醉得东倒西歪的大儿子,汪倩玉一阵心疼。这都什么事,她一心想要清漪能回到他们郑家,现在反倒是她无声无息地离开了。她相信总有一天儿子会后悔的,只是他现在醉成这样,她的话,他早已听不进去了。 第二天早晨,郑潇朗一身的西装,昨夜的萧瑟和颓废早已不见丝毫。“妈,爸你们起这么早。”他潇洒的像父母笑着打招呼。 “潇朗,妈希望你好好想想。虽然今天只是我们两家并不公开的订婚,但是妈,还是希望你考虑清楚了。婚姻不是儿戏,如果你不喜欢她,迟早还是要分开的与其将来两人不愉快,不如现在说清楚了。”汪倩玉苦口婆心的劝慰着。只希望在今天他能看清自己的心。 真相大白 真相大白 “妈,我决定了。还是冯莲适合我。还有温清漪把她的股份正式度让给我了,现在她已经不是郑氏的股东,所以她也不用来上班了。你要喜欢孩子,我会和冯莲多生几个给你抱的,何必非要她生的。”他口气中带着淡淡的调侃。 汪倩玉知道儿子已经打定主意,便不再多劝了。 秋季的午后阳光清寂而冷淡,他今天还是上班了。因为这次的订婚仪式,他没让人大肆宣扬,而且再三叮嘱了不许让任何媒体知道此事。本来今天是个外公难看,给冯莲羞辱的日子,可是因为清漪的原因,他改变了主意。 “哥,你在哪里?冯莲喝醉了。”萧陵的声音,有几分激动。他不明白他到底在激动什么。冯莲他从来就没爱过,不过知道清漪一直爱着成明晰,所以他才决定和她订婚的,她只是一个可以利用的棋子罢了。 “她说了很多话,你要不要听听。”潇陵似乎把手机放到了冯莲的嘴边了。 “你不知道,我真的恨,那个温清漪,我恨她夺走了潇朗的心。她这样的女人哪里配得上潇朗那样的男人呵呵我真的不喜欢她,不过她还是被我铲除了……我只是把那个数字泄露出去,她就完蛋了呵呵她真是个笨蛋,她真是个笨蛋,还有我告诉你那次那些记者都是厄……都是。”忽然电话里声音含含糊糊,过一会后就听到了女人破碎而得意地轻轻笑声。他的心猛地被人揪紧了似的难受。难道这一切都是冯莲搞的鬼。 他立刻拨了清漪的电话,一个电话是他买给她的可以无限上网的3g手机,那个手机一直响着,却始终没人接听。他赶紧又拨了另一个,“您拨打的手机已关机,您拨打的手机已关机。”他颓然垂下了手臂。 他要去找清漪,向她道歉,向她说明一切,告诉她,他是爱她的,只求她能原谅自己。 刚坐到车上,外公竟然打来了电话。“潇朗,外公想对你说,其实那个冯家的丫头配不上你,外公觉得你还是该取消今晚的订婚仪式。” 他一时有些惊诧,连钥匙都忘了插进去了。“外公,你不是一直认为冯莲是最适合我的女人吗?”虽然在刚才他听到了冯莲那模糊不清的话语时,已经受到了强烈地震撼了。他甚至都差点忘了晚上凯旋就要举行的订婚仪式。 “你自己好好考虑,外公老了,公司除了你,不会交给任何人的,毕竟只有你才是最有资格的继承人。外公原来糊涂了,被自己的心,蒙蔽了几十年,老了还差点害了孙辈。我确实糊涂啊!看来小陌没说错……。”郑潇朗已经听不清外公在电话里说什么了,他只觉得自己的心,不再想着那些权力和金钱了。似乎感觉眼前豁然开朗,不被任何的情绪牵着走的感觉。是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过的轻松和舒坦,眼前广阔的仿佛只有幸福在向他招手。 他开车直奔成明晰的家里,忐忑不安地按了半天门铃,却没人开门。他的心一沉,难道清漪和他离开了。 “先生找成先生啊,成先生上班去了。你要是找他呢,就没办法了。就去公司找吧。”保全严肃地说道,大概看他一身的名牌来头不小,倒并没有故意刁难他。 “本来呢可以找成先生的妹妹,不过好像她的未婚夫来带着他们母子三人,听说去了什么摩天轮公园了。还是那两个孩子吵嚷着我才知道的。她的那个未婚夫可真帅,就是眼睛花了点。”保全碎碎念叨着。 他的脑袋轰地一下,“那个成先生的妹妹姓什么?是不是姓温?”他一下子抓住了保全的手臂,把保全吓了一跳。 “是啊,本来我还奇怪呢,后来才知道她妹妹跟她妈姓。” “谢谢,我去摩天轮。”他放开了抓着他的手,冲进了电梯。 “哎,先生我还有话说呢……真是个急性子。” 郑潇朗急匆匆赶到摩天轮公园,一辆车正与他的车擦身而过。而他正全神贯注地在找停车位。 并没有注意到车里的人。 等到找了半天还没找到,他决定直接打电话找龙腾霄,他可以想象出来,那个眼睛带花的男人,说得就是龙腾霄。他可以确定无疑的肯定。 他一直打了很多电话一直打不通龙腾霄的手机,他竟然也关机了。愣愣的看着手机,他怀疑是自己的手机出了问题。为什么打谁的都是关机。干脆又打了一遍潇陵的手机,谁知道一打就通。他这下确定不是自己的手机问题,而是他根本就是关机了。 一架大型的航空客机上,头等舱里坐着第一排坐着三个人,两小一大。第二排坐着三个人两个老人一个帅哥。 “霄叔叔,这次去风道好玩吗?我和妹妹喜欢看海。”宝宝一脸认真地说道。 “当然好玩啦,你妈妈喜欢那里。你这小鬼竟敢质疑我的眼光吗?”龙腾霄笑得很开心。他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成明晰正好有事,不能带他们出去散心。把机会让给了他,虽然都是老幼妇孺,但是因为有清漪一起去,他心情竟然意外的愉快。 “霄叔叔,抱抱。”贝贝和龙腾霄倒是混得很熟,大概他帅气的缘故吧。 “不抱了贝贝,飞机马上起飞了。”清漪笑着抚摸着贝贝柔软的头发。忽然想起那天郑潇朗为贝贝梳得发式。她想不通,他难道真的那么无情,竟然说出那么伤人的话来。可是每次看他也都挺喜欢这一对孩子的,也许因为憎恨她,连带着不喜欢孩子了。他说得话真真假假的,令人很难弄懂,她没有他那么复杂的心思,也就懒得再去为那些事情伤脑筋了。外婆说得对,该你的就是你的,不该你的你得来也不会长久。 郑潇朗从来没有爱过她,应该不是她的吧,所以她不该强求。只是为何心里竟然这般的苦涩,泪水在不知不觉间已经袭上她的眼睛。 “妈咪,贝贝不要霄叔叔抱了,妈咪不哭。贝贝抱你。”贝贝伸出小手为她擦拭着泪水。小小年纪的她,还以为刚才因为自己不听话惹妈咪伤心了。 “妈咪没哭。妈咪眼睛里进沙子了。”清漪擦拭着泪水,故意揉了揉眼睛。 “妈咪飞机上还有沙子吗?撒谎不是好孩子。”宝宝毕竟比自己的妹妹聪明了很多,知道自己的妈咪撒谎了。 “妈咪你说谎了,宝宝不要告诉贝贝好不好?”清漪朝聪明过人的儿子眨了眨眼睛。做着他们才知道的小秘密。 晚上,一袭白色雪纺衫的冯莲笑得如花绽开一样的站在更衣室里,对着镜子照了又照。今晚郑潇朗不许喊记者,她偷偷喊了几家报社。为的是让他以后没有返悔的机会。她喜欢做些小动作,就算郑潇朗知道了,她还有汪爷爷护着呢。 “你很得意吧,我劝你,今晚自动取消订婚的事宜,否则一切后果你自己负责。”郑潇朗过于冷漠的声音,在她头顶炸响。她吃惊的抬起头,却看进了一双充满了鄙夷和愤怒的眼睛。 “为什么,潇朗我做错什么了吗?”立刻她委屈得仿佛一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媳妇。盈盈的泪光挂在了刚刚涂抹好的眼睫毛上,楚楚可怜的样子,就算铁汉也能成为绕着柔了。 “你自己做了什么,难道还要我抖出来吗?清漪的事,我不会放过你的,如果你识相,也许还可以挽回,如果不识相,那么你自己等着自己好看吧。”他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走,门被他用力的狠狠甩上了,发出了一声很重的声音。这声音像重锤一样狠狠的击中了她的心脏。她一下子瘫软在了地上,泪水滚滚而落,把她画好的妆,弄得一片凌乱。 因为找不到清漪,郑潇朗像疯了似的四处找人打听。知道惟有成明晰知道清漪的去向,他整整在成明晰的门口守了一夜。 一大早终于见到了成明晰从外面回来,他拦在了他跟前。“郑先生,找我有事吗?”成明晰知道他来找他的原因。本来他是很看好他的,只是因为他伤害了清漪,对他不愿再多看一眼。枉他当时还以为他是深爱清漪的,没想到只是一时的冲动罢了。虽然龙腾霄眼睛花点,嘴巴滑点,但是他毕竟外面没有女人,而且他只是做做样子罢了。其实清漪跟一个不爱她的男人,不如找个喜欢她的。 “我……能告诉我清漪和孩子去了哪里吗?”他有些微微的赫然,自己从来没有求过人,但是为了清漪他拉下脸来了。 “对不起郑先生,恐怕这个我不方便告诉你,我们家清漪和她未婚夫带孩子度假去了。”他伸手弹了弹并没有灰尘的西装,朝着电梯的进口走去。 “你明知道清漪爱着我,为什么要让她跟龙腾霄去度假。”他忽然眼睛通红,似乎憋足了一股愤怒和委屈。 追妻行动 追妻行动 “郑先生,我们家清漪高攀不上你,你就放手吧,不是昨晚该订婚了吗?难道订婚的仪式不够隆重,还是觉得清漪不在这里,没有看到这场景,你心里不舒服。”成明晰一言就击中了他的要害。虽然昨晚订婚仪式没有举行,但是他当时确有伤害清漪心得可恶念头。 被成明晰说中了心思,他刚刚举起的手臂,颓然放了下来。他没有资格再追求清漪了。他没有想解释什么,因为对成明晰解释,等于是给他嘲笑自己的一个理由罢了。他要找到清漪亲自向她解释。 “成明晰我只问你一声,清漪和孩子到底在哪里?我不想让大家都难堪,要不是因为冯莲那个贱女人泄露的机密,我怎么会冤枉清漪。”他狠狠地捏紧了拳头,心里在为自己打气,他不能放弃清漪,今天放弃了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就算成明晰羞辱他也好,哪怕是被他狠狠打一顿也罢,只要能知道清漪和孩子现在在哪里,他一定要赶过去。 “啧啧,求人都这样横,难怪人家喊你撒旦。不过你横的对象,好像找错人了,要横找情敌去。对了,我还要告诉你一件事,那个姓冯的女人,你最好看紧点,否则不光是龙腾霄会让她好看,我也不会放过她的。她对清漪不利,就是让自己处于危险中。伤害清漪是她犯得最大的错误。我的话完了,昨晚累了一夜,不好意思我要上去睡觉了。你不会要跟着一个想睡觉的男人吧。”成明晰冷酷的脸,扯出一个嘲讽似的笑,耸了耸肩准备进电梯。他是摆明了,自己绝对不会告诉他清漪的下落了。 “成先生,你没跟他们一起去风道啊!一早就听他们说了,等过去了摩天轮公园后再去风道的,那里景致听说很美呢。咦!这位先生不是早上就来过的吗?你真是的,我早上话还没说完呢,你就跑了。”保全碎碎的嘀咕着。 成明晰并没有阻止保全想说的话,他关了电梯门,按了自己的楼层,朝郑潇朗露出一个令人不解的笑。 郑潇朗不是傻瓜,一得到消息,立刻打了电话,要郑颖马上定下去风道的机票。他要马上出发去追清漪和孩子。那是他的宝贝,怎么可以让别人追走了。他没想到自己早上就因为晚那么一点点就错开了和清漪见面的机会。要是自己有耐心,再多听这个嘴碎的保全一句话的话,他可能就赶在他们离开前就堵到他们了。 手机的铃声忽然响个不停,他顺手接了起来。“老大,那个去风道的机票不多了,只有一张商务舱的,而且是明天早晨的,你看要不要?”郑颖不慌不忙地声音,通过话筒传入他耳中。 “要,当然要了。”他有些冒火了,这边急得要命,那边郑颖好像还不明状况似的。 回到春宁收拾了一下东西,却看到父母都在沙发上坐着喝茶,外公今天也很意外的出现在了他们这里。这真是令人惊奇的事情,因为外公从来没有来过春宁。自从他和清漪结婚后,外公似乎就和母亲有着某种不和谐。虽然母亲没说,但是凭着他的敏锐感觉,他早就觉察出了某种他们父女间的隔阂。 “潇朗,坐一会儿吧!和外公聊聊。”汪嘉辰拍着沙发示意他过去。 他在外公和父母的侧面沙发上落了座,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外公,你今天是特意找我的吧。”他交叠着修长的双腿,端起了红木茶几上的杯子。他可是真的又饿又渴,为了找清漪,他一早到现在连茶水都没喝一口呢。 “潇朗,你要去风道是不是?”汪嘉辰抿了口茶看着外孙说到。 “嗯。”他知道其实什么都瞒不了外公的,他虽然年岁大了,可毕竟比他多吃了那么多年的饭。他的一举一动恐怕都掌握在他手中。只是心里一时才不透他到底想说什么,难道是来阻止自己去找清漪的。 “冯家那孩子,亲自来退了今晚要定的亲事。那女孩其实一直喜欢你,可不可以念在她也是一腔痴情的份上,把这是就这样撸平了?”外公的眼睛里似乎少了平日里的凌厉,隐隐得竟然有了几分老太。 “这个由不得我,是她设计了清漪,就算我可肯放过她,你以为龙腾霄和成明晰肯放过她吗?”郑潇朗又拿了块点心塞进了嘴里,真的饿坏了,竟然觉得平时不喜欢的蓝莓松饼都这么可口香甜了。 “那丫头不是那样的人,只要你找到她跟她解释清楚,她不会报复的,她和小陌那么想象。连脾气和性格都那么一样,怎么可能因为她设计了她,就会报复呢。”汪嘉辰似乎陷入了回忆中。他嘴里一直念叨着小陌的名字,仿佛那个人就在自己跟前,仿佛他又回到了风华壮志的少年时代。仿佛眼前又看到了那个温柔而又灵慧的妹妹,那个总跟在他身边,怯怯地拉着他衣衫一角紧紧不放的妹妹,那个父亲和继母死后吓得惊慌失措的妹妹,那个他深深爱着的继母带到他们汪家的妹妹。 “爸,你怎么了?”汪倩玉第一个发现自己的父亲不同寻常的神情,他时而忧伤,时而快乐,时而羞涩,时而尖锐仿佛正被某种情绪困扰着。他双眼迷蒙混浊,像失了心似的。 “外公,外公,你怎么了?”一声声的叫唤,仿佛已经拉不会他失落而飘远的心绪。 郑潇朗在医院陪了一晚,请来了所有的名医,都查不出外公的病情,只给了他们几个字,年纪大了某些器官开始衰竭了。而他身上已经有很多病了,心脏肾脏都不好,现在小脑也开始出现异常了。萎缩,很可怕的事实,可是谁也无奈与这样的事实。 现在他只是心病,大概前阶段受了什么刺激,把他内心深藏的情绪都发泄出来了,也许是好事,也许是坏事,只是再三关照他们注意点,也做好思想准备。 “小陌,你看阳光真的很美,哥给你挣钱,挣很多的钱,让你过上最好的生活。小陌,这辈子哥最疼你了。小陌你到底要什么呢。小陌不要跟温家的小开走啊!……小陌。”他嘴里一直念叨着小陌的名字。似乎这个名字在他心上已经刻下了深深的烙印,穷尽了一辈子还是无法忘记了。 “妈,那个小陌是不是就是清漪的外婆?”郑潇朗猛地记起外公一直说清漪像小陌。 “嗯,其实清漪的外婆雪陌是你外公的继母带到汪家的一个女孩。外公那是他们汪家的一根独苗。因为母亲早逝,他一直很孤僻,直到那个小女孩进入了他汪家后,他才逐渐变得开朗起来。汪家原来并没有这么多产业的,为了雪陌他疯狂的赚钱。却不知雪陌从来不曾爱过他,只是把他当成哥哥看待。 爱了那么多年,他不甘心放弃,所以一心想拆散了清漪的外公外婆,所以开了一个近乎于不可能的苛刻条件,他想让问家的独子自动放弃。温家的独子,当时也是心高气傲之人。就在你外公开出了那个条件后,他还是答应了。“ “妈,难道这个条件是……”虽然他猜到了几分,但是还有几分游移。 “也许你猜不到,你外公要他把温家的所有财产都并入汪氏,还要他们在汪家做佣人。就是这样一个极为羞辱人的条件,温家的独子,竟然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你外公以为他绝对不会答应的,但是事情却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温家的独子爱美人不爱江山。把所有财产真的给了你外公。你外公当时虽然伤心至极,但是他们签了合约,不能翻悔了。 后来你外公娶了我妈,也就是你外婆。你外婆没什么心机,一直不知道他们的关系,还想和他们的孩子结亲。再后来两个女人同时生了两个女儿,自然也就结不成亲了。所以就当成了姊妹。再后来据说两位老人去了山里的乡下。”一阵沉默,郑潇朗知道妈妈肯定还隐瞒了什么没有告诉他,但是知道这些已经足够了。 原来外公也是个痴情人,这么多年多清漪的外婆念念不忘。也许如果自己真追不回清漪他也会痛苦一世,愤恨自己一辈子的。他知道自己爱清漪,很爱很爱,那种爱像已经浸入了骨髓的毒液,已经把他的灵魂都浸淫了。他似乎明白母亲为什么会把外公的故事告诉他了。 只是妈妈也许还不知道他也是爱清漪的,他不会向外公那么傻,不去追求,只是放任。他有足够的自信心能把清漪追回来。 “潇朗,如果不爱清漪,就放手吧放手后也许你可以看到更广阔的天空,也许会碰到自己真心喜欢的女孩。”汪倩玉轻轻拍了拍儿子宽阔的肩膀。 “妈,我爱着清漪,深深爱着她。她是不同的,因为我知道她一直爱着我。所以只要我去,一定能把她追回来地。”他自信满满,却不知,如果一个人伤透了心,早已不会再相信他了。 洗手做汤羹 洗手做汤羹 “你真确定自己能把她追回来,不要夸口。当爱情已经如风逝去,她会爱上一个关心和爱护她的人。而不是一个只把爱挂在嘴边的男人。”汪倩玉不是打击自己的儿子,虽然他相貌俊美,能力一流,但是人家也不错。 “妈,你不相信你儿子的能力吗?我的女人我自己会追回来的。而且保证不少一根汗毛。”郑潇朗难得的调皮了一下。他是想让母亲轻松一下,外公这个情况看来并不好。所以都要做好最坏的打算了。只是他没有直接向妈妈道出,怕她一是受不了。 “你要时间差不多了,去把清漪和我的一双儿女带回家来。”汪倩玉拍了拍儿子的肩膀。 “那我走了,这里就交给你了,要是忙不过来就把阿颖那家伙找来,还有潇陵让他多顾着点公司的事。”说完一笑,在妈妈的脸上亲亲一吻,“妈,放心我一定把他们带回来。” 风道是一处休闲的最佳场所,那里风景优美,四季如春,那里有世上最美的海。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从天际缓缓升起时。海滩的度假别墅的白色阳台上,站着两个人影。男人揽着女人,女人柔顺的依靠在他的怀里。他们是那么和谐,仿佛一幅最美的水墨画,美得令人舍不得破坏了。 “清漪,喜欢这里吗?”龙腾霄低着头,轻轻厮蹭着她如丝绸一样爽滑的黑发。眼神中闪过一抹满足的光彩。 清漪还在半梦半醒中,“喜欢,这里好美,真想一辈子都呆在这里,不去想那些纷乱的俗尘之事。”她慵懒的依靠在他怀里,聆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他的怀抱给她从没有过的安定和沉稳感觉,仿佛这里就是她的归属之地。 “要是真喜欢,那就一辈子呆在这里,这栋别墅本来就是我的房产。”他笑笑很体贴很很疼宠的样子,眸光如水的深深俯视着她。 “怎么可能呢,这只是一个奢望,宝贝还要上学呢,我也不可能真的一辈子呆在这里的。”她摇了摇头,怎么可能说扔下一切就扔下一切呢。 “你看爷爷奶奶好像比我们起得还早,宝贝也跟他们在散步呢。”龙腾霄指着远处海滩边边被金色的阳光,包裹着的两大两小的人影,对她说道。 “霄,你看太阳跳跃出来了。”清漪陡然睁开眼睛,兴奋地挥舞着双臂。像个孩子一样的快乐。 龙腾霄嘴角弯弯扯出一个笑。“我们也下去。”他猛地抱起她,朝着一楼飞奔而去。 “霄,你的力气好大。”两人在沙滩上追逐着嬉戏着,阳光照在他们身上,仿佛为他们度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清漪的脸是红的,“霄,停下来,我跑不动了。”撒娇似的声音里,透着一股调皮。 “我来背你。”他看着她满脸通红,看着她流动的眼波。情不自禁地在她面前蹲了下来。 清漪猛地扑在他肩上,她只想放纵自己一下。她柔软的身体,贴在了他的后背上。他在心里,满足的一声叹息。哪怕只有这一刻,她是属于他的,他也满足了。 “抱紧了,我要跑了。”他呵呵地快乐而满足的笑着。 她紧贴着他的后背,慵懒而踏实的感觉纷沓而来,晃动着两只脚,轻轻地哼着歌。 “我就是那只狼,清漪我愿意为你离弃同伴,背负一身的羊皮,我愿意守护在你身边,哪怕只是轻轻的吻吻你,静静地看着你。”他在心里默默地说道。她呵,是他最愿意疼宠的女人,如果他们能有一辈子多好,哪怕真的在这个小小的岛屿上。 “霄,你在想什么呢,喊你着这么久都不理睬我。”她调皮地在他耳边吹着热气。 也只有在龙腾霄面前她才可以无忧无虑地不再伪装坚强,不再装出淑女的样子来讨好任何人,不再明明累得快要崩溃时,还要装出笑脸面对每一个人。她就是她,此刻的她,还原了少女的天真烂漫。 “我在想,我干脆做一只狼,把你直接吞入腹中,是不是就不用担心别人与我分享你了。”他搂紧了那两条修长的腿。 “嗯,让我想想,吃了我,你就惨了,我这只羊可是很令人凶悍的,我会让你肠穿肚烂的。”她调皮的身手在他耳垂上捏了一下。他的身体猛地一阵僵直,心口一跳,仿佛失了心律似的。 “疯丫头,越来越疯了。”他责骂着心口却是甜蜜的。呵呵,他的笨丫头。虽然不一定会是自己的,可是他想要宠她,疼她。 “哈哈,放我下来啦,你这个烂桃花,哈哈。”她忍不住大笑了起来,身体轻轻颤动着。 “噗。”他真的一松手,把她扔在了柔软的`沙滩上。 “啊,狼要吃羊拉。”他大笑着朝清漪扑去,清漪一翻身,他扑在了地上。一身的沙子,两人笑成一团。 郑潇朗在早上十点的时候赶到了风道。先坐了三个小时的大型机,又换了小型机,才好不容易到达。 风道不是一个很大的岛屿,只是一个三面环水一面靠山的小岛,小岛上有几十座白色的别墅,都是有钱人买在这里,偶尔来度假休闲的。因为这里属于热带气候,气候宜人。所以他也在这座岛上也有一座别墅,是靠着山的一边一座别墅。 今早郑颖显然已经吩咐过这里的佣人了。当他下了飞机时,就有常在这里看护别墅的司机过来接他了。 “陈伯,最近这里度假的人多吗?”才上汽车,他就迫不及待的询问过来接他的司机陈伯。这个陈伯在他们家几十年了,因为和老伴没孩子,退休了也没地方去,就自愿过来这里了。 “嗯,好像好可以,秋天过后人就会逐渐减少的。最近也算得上是旺季,过了这个月恐怕就没人了。虽然这里气候宜人,可是冬天大概人比较懒散,很少有人愿意飞来飞去的缘故,所以人就明显会少很多。”陈伯沉稳地说道,一边已经启动了`车子。 “是吗?”他陷入了沉思。看着车窗外飞驰的景致,心头涌上一抹奇异的慌乱。 “大少爷,我听阿颖说,你是来找人的。现在这时候找人恐怕不容易。他们都喜欢去山道兜兜,海边毕竟风大。也许早上看日出时,你可以过来看看。”陈伯虽然年纪大了,不过思维清晰,说话有条理。 山道上兜风,那确实不易找人,海边倒是不错。但恐怕要起的早才行。不过为了找回自己的老婆,就算让他一夜不睡他也愿意。 当天晚上,他就接到了妈妈的电话。外公休息了半天后,恢复了正常,但是他似乎变得沉默了许多。经常一个人痴痴的看着窗外,时不时来上一句,“小陌,我会让你的孙女幸福的。” 除此外,好像很少再开口。问他什么最多只是点点头。 “妈,既然外公这种情况,你们就多陪陪他的吧。”郑潇朗叹了口气,总算也算是个好消息。 “大少爷,晚上想吃什么。这里的鱼虾很多。”陈伯本来是老宅父母的司机,对于大少爷的喜好并不了解。 “陈伯,不要烧什么了,只要熬碗粥就行了。”想想自己过敏,要吃了什么在这里还真糟糕。虽然岛上有医院和医生。可会妨碍他寻找清漪的。 晚上拿着电脑上了网络。意外的竟然看到清漪头像亮着。心里一阵激动,连手都微微在颤抖了。他知道清漪要躲着他,自然不会接他的手机了。可她不知道那个天堂就是他。他赶紧打了几个字上去问候。 天堂:戒情最近好吗?好久没联系了。他知道不能心急了。 戒情:是啊!等我一下吧,我朋友在叫我吃饭了。 天堂:这么急啊!什么时候再上? 戒情:不知道呢,吃完了晚饭再说吧。接着头像就黑了。 虽然着急的人中都吊起来了,可是他努力的压抑着。好不容易知道了清漪的下落,他要在电脑跟前守着。 结果他是连晚饭都是在电脑跟前吃的,虽然下飞机时已经洗过澡,却因为急得清漪的回复,身上急出了一身的汗水来。 “清漪吃水果,这里的水果可是最甜的。”龙腾霄已经在自己的厨房削好了一堆的水果。都是热带水果。自从昨天到了这里后,他就放了佣人的假,亲自下厨做了很多的海鲜。怕两文老人和孩子不适应,还去小岛的菜市场,买了蔬菜和水果回来。清漪没想到一向那么花心轻浮的龙腾霄,竟然烧得一手好菜。还知道体贴老人和孩子,为他们特意加了很多岛上的蔬菜。 “小霄,你也来。别忙了,看看你早上亲自烧早饭,中午又是你烧得,现在连晚餐也亲自动手,爷爷奶奶知道你不放心厨子的手艺,但是我们不挑嘴的,不用刻意这么做。”外婆拉着龙腾霄的手,亲热地好像自己的孙子。 “奶奶,清漪喜欢吃海鲜,这里的海鲜很多,我亲自弄比较干净。”他坦然地笑了笑,只是接触到雪陌的戏谑眼神时,一抹羞涩的红,可疑的爬上了脸颊。 诱引 诱引 “霄叔叔,脸红红像苹果。”贝贝抓着他的西装,一骨碌就灵活地爬到了他的膝盖上。扬起了小脸,在他脸上轻轻蹭着。龙腾霄的脸更红了,这是什么状况,平时只有自己轻浮来着。现在竟然被一个四五岁的小娃娃轻薄了。 “咦,霄你脸怎么这么红?”清漪也注意到了龙腾霄脸红得怪异。 龙腾霄哼了哼,想把贝贝拽下来。谁知道小丫头,反倒是紧紧搂着他的脖子不放。“笨丫头,你家的贝贝这么这么粘人。”他不好意思说自己被贝贝乱亲一气,心里急得。 “哈哈。霄叔叔,贝贝就喜欢缠帅帅的叔叔。”宝宝虽然很小,但是调侃人的本事倒是不小。 “贝贝,下来,不懂礼貌,妈咪要打小屁屁了。”清漪吓唬着贝贝。想把贝贝从龙腾霄的身上剥离小来。小丫头,搂得更紧。 外婆看贝贝把龙腾霄缠那么紧,不由一阵好笑。这小丫头真成了小魔女了,龙腾霄恐怕吓得不轻。 “贝贝到太奶奶这里来,明天太奶奶带你去看海。”到底是老人,只知道怎么哄孩子。贝贝一听到要去看海,一骨碌又滑下了他的膝盖。“霄叔叔,你还是没有爹地好。”她朝他吐了吐舌头。 清漪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叹息着。“清漪啊!月色这么好,跟霄出去晃晃吧。”外公可能早就看出龙腾霄对她的好。 “贝贝和宝宝……。”她一时有些犹豫。 “没关系,两个孩子今天也玩累了。我们带他们去睡觉,好好玩。”外婆拍了拍她的手。用眼神示意她,要她放开这些不必要的事。她懂得外婆的意思,心里也有点想和龙腾霄出去走走。 把孩子交给外公外婆后,他伸手牵着她的手,朝着外面盈亮的广褒大地走去。月光照在沙滩上,盈盈的泛着温柔的光。海水击打着礁石的声音,清晰而又朦胧,仿佛音乐家,在低低哼唱着乐曲。 “清漪,回去跟我去见见我爷爷,他很早就知道你了,一直想见见你呢。”龙腾霄的手指,温柔的扣着她的手指。让她想到了,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诗句来。他虽然不是最好的男人,可他却是最适合自己的男人。他可以让她开心,可以让她快乐,可以让她气愤,也同样可以让她幸福。这一点她是坚信他能做到的。可是她难道真的可以放开郑潇朗,可以潇洒的面对他吗?她自己也不确定。是的她怎么能确定呢,不过如果她强求,确实不会得到幸福。她该好好想想,是要还是不要。是投向他还是放弃他。 许久都得不到她的答案,他幽幽的叹了口气,“清漪我不逼你,给你一个月的时间,让你好好想想,如果到时候你选择了我,我会带着你们母子三人去澳大利亚定居。如果你放弃了,嗯,我不会怪你的。”他的目光变得更加的温柔。她仰头与他目光相接,心头蓦然一阵刺痛。忽然有些恍惚,真想伸手抚平他的眉心,告诉他,她真的无法抉择。 “不要让自己为难,我并不想令你为难。如果你爱着成明晰我会放手,可是我知道你从来就没有爱过他。而郑潇朗他只会一再的伤害你,与其让他伤害你,不如把你带离他的身边。但是去哦不会强迫你。”他的眼睛看着天际上的繁星点点。手指紧紧缠绕着她的,似乎发了誓言一样。 微抬首间,眼角突然微微痉挛,说不感动是假的,那么优秀的龙腾霄,她一直觉得自己配不上,可他竟然……。“霄,如果我辜负了你的心意,你会恨我吗?还愿意和我做朋友吗?”她的声音很干涩就像从嗓子里硬挤出来似的。 他只是默默地看着她,眼神里依旧温柔而清澈。而她早已莫名的感觉到了有某些东西已经开始发酵了,她甚至知道自己的感情天平没已经把他和郑潇朗持平了。 一时之间惟有海浪的声音轻轻传入耳中,仿佛小时候听到的摇篮曲,温馨而又醉人。极目远处的灯火隐隐约约,仿佛把尘世的喧闹和繁华都收藏了起来,留在眼前的是最美而又古老的景致。她隐约明白为什么这么多有钱人会选择这块地方度假了。当人被虚伪伪装起来时,只有在这里才能卸去那一身连自己都不愿看到的伪装。 “在想什么这么出神,我把你卖了都不会知道。”他笑着,又恢复了那轻佻的样子。一双带电的桃花眼灼灼生辉,仿佛天上闪动的星星。手指处微紧,似乎在嘲笑她又走神了。 她扭动了一下身体,挣扎着想把他的手从他温热的手指中挣脱出来。“我又没有真的要把你卖了,你可是值很多钱呢。要卖了你,我估计有好几个人愿意拿自己的身家性命来交换呢。”他说笑着,打趣着。其实也知道自己的话不是耸人听闻,只要清漪愿意,恐怕真有人会舍弃一切只要她。 “找打阿你。”她朝他的脚狠狠地踩上了一脚。显然他没有防备,等到他感到脚上的痛楚,已经来不及了。“呜呜,丫头好狠的心,竟然谋害亲夫。”他放开了她的手,双手抱着那只脚又蹦又跳地,好像真的受了多大的伤似的。 虽然明知道他会耍花样,不过看他疼得直吸气的样子,以为他真的很疼。靠近了他,要去看他的脚。他却猛然放开了自己的脚,一下子抱着她,跌在了柔软的沙地上。“哈哈,这可是你自己投怀送抱,跟我没关系。”他笑着哈着她的痒痒,清漪反击着,两人在沙地上滚成了一团。 要是现在有记者拍到龙氏财团的接班人和一个女人又笑又闹像疯子一样滚在沙滩上,明天肯定成为头条新闻,轰动整个商界。 闹够了两人干脆躺在了沙滩上看着天上的星星,他抱着头,侧卧在她身边,鼻息间隐隐缭绕着她淡淡地馨香气息。“清漪,如果我们有一辈子多好,我们可以每天都看着这样的星空。可以不去管身外事,可以不去想那些争斗和名利。 他说的悠悠然,她听得早已迷迷糊糊。瞌睡虫早已袭击了她。看着她沉沉熟睡的面容,被月光静静的照着,宁静得仿佛是不小心坠入人间的仙子。“丫头,虽然明知道你很难抉择,可我已经不想放手了。别怨我,如果当初你不曾出现在我生命里,我哪里会来强求这份早已过去的爱。”他轻轻地叹息着,温柔极致的眼神,仿佛要把面前的女人紧紧地镶嵌进自己的生命中。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到床上的,等自己一觉醒来,才想起那个天堂说是要等她的。赶紧从床上翻身下床,鞋都没穿,直接坐在了电脑跟前。 她忽然叹了口气,那个天堂竟然真的还在等她。他们的约定难道这么重要,平日里最多聊上几句的网友,甚至连朋友都不算,他竟然守信的等了她一夜。可又一想,也许他也是和她一样,只是忘了关电脑,这样安慰了自己几句后,先上了洗手间换好了衣服,梳洗过,才坐在电脑跟前。 犹豫着打了几个字:你还在吗? 很快的头像滴滴的游乐回复。你昨晚去哪里了,我急死了,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 戒情:不好意思,昨晚和家人一起出去散步了,忘了这档子事。 天堂:家人,你在家里? 戒情:不是,我在风道度假呢。 天堂:风道哪里啊!听说风道很美,像人家天堂,每一处的景致都不一样,你在那一段?他很狡猾虽然听到清漪说家人,气得差点摔了电脑,但是他强忍着怒火继续问道。 戒情:在亚海这段,今天本来要看太阳的,但是估计晚了。她附加了一个伤心的表情。 天堂:亚海那里很美,那里好像只有三栋别墅。你住哪一栋?他继续诱哄。 戒情:中间一栋。因为今天看不到日出了,她一时有些气馁,没注意他问了什么,她答了什么。似乎都是不经意之间的问道。 郑潇朗一看自己把清漪的话都套出来了,心里别提多高兴了。连清漪说了家人的事也差点忘记了。 “陈伯,备车,我今天自己去找人了。”他兴致很高。激动的甚至有点忘乎所以了,换上了一身休闲服,朝镜子中看了又看,才满意的爬了下头发,一甩头走出了房门。 一路疾驰赶到了清漪那里时,清漪正因为昨晚回家晚了,借口还要睡觉就不肯出去了。龙腾霄被两个孩子缠得紧,没办法带他们出去吃小岛上的特产。烧好的早餐只有清漪一个人慢慢享用。因为外公外婆也出去了,这间别墅里现在除了她,连只猫都没有。 开着落地窗,跷着腿,在阳光下,慢悠悠的品尝着龙腾霄做的松饼。这男人就像一个特级厨师似的,做出来的点心美味得让她放不开。她甚至还怀疑自己回去后,会不会胖得连路都走不动。 惊人消息 惊人消息 快进入冬季的深秋,天蓝得像海一样,海天相接交汇成一幅壮丽而美丽的图像。碧空上,流云轻浮,随意地在天穹上描绘出美丽而虚幻的流影。 阳光肆意地铺展开,远处的海面一片银光闪耀,耀得如美玉在微微晃动,让人的心,不由松懈了许多。 从这里看出去正好是一大片的沙滩和海,她心情愉悦,轻轻地哼着歌。其实就算成明晰再想瞒她,她多少也有些明了他的心意。他是为她好,虽然龙腾霄给人的感觉有些轻浮,但实际上他是在掩人耳目罢了。现在就算郑潇朗不爱她,但是还有那么多人在关心她,她没必要为了一点小事就郁郁不乐的。生活其实是丰富多彩的,失去了这块天空,也许后边的彩霞更加的耀人。 “你还真悠闲清漪,我饿了。”忽然的熟悉声音把她吓了一跳。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面前的男人俊目迥然有神地盯着她,不,应该是她手上的松饼,似乎饿了几百年没吃东西的样子。 “你怎么来了,这人是私人花园。”她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悠闲的把松饼塞入了嘴里。 “老婆在这里,我这个做老公的怎么能不来呢。再说这里的景致这么美,不来岂不浪费了。”他拉开她对面的白色沙滩椅,潇洒的如在自己家里一样,恣意地坐进了椅子里。跷着腿,优雅的捻起了一块松饼放入嘴里。他真是饿透了,一早得知她的地址后,就开着车子冲了出来。早饭还没填到肚子里,肚子早已开始抗议了。 “你老婆,恐怕在家里吧。郑先生这里是私人花园,你要不走我就报警了。”清漪拉下了脸来,身体已经从白色大堤椅子里站了起来。 “我只知道我的老婆叫温清漪,我们有合约的。”他慢悠悠的又捻起了一块松饼正要放入嘴里。清漪忽然扑了过来,夺下了他手上的松饼。“这是我的,是霄为我做的。想吃去找你的冯莲和欧阳小姐去。”她气得脸色绯红一片。红润的嘴唇轻轻颤抖着,像一朵就要开放的花朵,娇艳欲滴地令他一时忘了该有的反应。 他忽然反应过来,一笑,“你在吃醋。你吃醋的样子真的很好看。”他笑得很恣意,原来这丫头心里还是有自己的,否则怎么会这样的生气呢。 “你想得美,我就快要和霄订婚了。吃醋,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清漪哼了哼,没把松饼放进嘴里。因为那上面已经沾了他的口水,她有些后悔自己刚才的鲁莽举动了。没事抢什么松饼,给他吃就算了,现在松饼拿在手上倒有几分尴尬。 “你要敢和他订婚,我就让他身败名裂,你和我的合约是有法律效率的。”听到她就要和龙腾霄订婚的事。他的脑袋忽然炸开了,气愤地紧紧捏住了拳头。不过看到她嘴边闪过的一丝心虚的笑,他又悄然放开了。 “清漪,孩子我有监护权,你除非真的不要孩子了。”他又得意了起来,端起刚才她放下的牛奶杯,一口气把辈子里的牛奶喝了个底朝天。 “你,你,这个混蛋,竟然把我的牛奶也喝了。”她真的很生气,用手指指着他,气愤地连花都说不完整了。刚才就知道自己拿他没办法,现在更是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他嘴角还留有牛奶的白色沫,看上去像个孩子一样的调皮。 “呵呵,我饿了。不好意思,不过这里的厨子做出来的东西确实好吃。”他是故意折损龙腾霄的,明明刚才清漪说是龙腾霄特意为她做的。他就要把他说成厨子。 “你现在给我走,我不要看见你。还有宝贝的事,你难道忘了,你已经签过了放弃的协议书,不过我真的很感谢你,给了我一对这么可爱的孩子。我嫁给霄以后就不用那么累了,生孩子很麻烦的。而且霄的爷爷很喜欢宝宝,希望他长大后能学管理呢。”她斜视了一眼郑潇朗,而他的目光正与她相遇,她赶紧避开了他的眼神。他那是什么眼神,炽热地就像要把她吸进去似的。她早已打定主意不和他又任何交集了,怎么心跳又加快了。 “清漪,清漪我们回来了。”前门的客厅里传来龙腾霄兴奋的声音。郑潇朗猛地跳了起,在她脸上透了个吻“晚上我来接你看夜景。”他得意地从前面跑了出去,英挺的背影很快就消失在了阳光下。 “妈咪,霄叔叔带我们去吃蟹蟹了,好大的蟹蟹。”贝贝看到妈咪直接扑了过去。小手还兴奋地比划着。 “笨蛋妹妹,那是龙虾,不是蟹蟹。”宝宝受不了似的朝妹妹吐槽。 “你带他们去小镇了。”清漪看向龙腾霄,他正抱着双臂斜靠在落地玻璃窗边。阳光从侧边照在他身上,他俊美的如天神一样。一下子把她的心魂都收了一半。 他侧首看着她,却见她唇边一抹微笑,微闭着双眼,向后扬起头,深深吸入气息,又深深的呼出,似在感受清晨清新的空气,晨光照在她的面容上,柔和万千,此刻的她美丽中散发着某种令人致命的气质。 “妈咪,你看贝贝美不美,贝贝长大后要嫁给霄叔叔。”贝贝语出惊人,一下子就把清漪吓醒了。 “贝贝为什么想要嫁给霄叔叔呢?”清漪抱着贝贝坐在了椅子上,柔声问到。她知道孩子局不会无缘无故说这样的话来的,可是她这么小。 “妈咪,早上在鱼岸码头,有个小哥哥,他说长大了要我嫁给他,他还说喜欢的人就要在一起。可是我喜欢霄叔叔,不喜欢那个小哥哥,所以我要嫁给霄叔叔。”贝贝一双大眼睛,眨阿眨的。 “贝贝,长大了才能嫁人哦,长大了以后贝贝就有自己喜欢的人了。”清漪干笑了一声,低着头想了想,该怎么跟女儿解释嫁人的事情。 “那妈咪长大了,是不是就可以嫁给霄叔叔了。那妈咪嫁给霄叔叔吧。”贝贝摇晃着她的脖子。她扭头去看龙腾霄,他早已笑着离开了门口,去了楼上的书房。 “傻妹妹,妈咪有爹地,你喜欢爹地多还是霄叔叔多?”宝宝小大人似的,拽了拽妹妹的胳膊,显然他更喜欢自己的父亲。 贝贝从清漪身上爬了下来,小手指放在嘴边,闭着一双大眼睛想了想“贝贝喜欢爹地更多点,虽然霄叔叔带贝贝出去吃东西,给贝贝买玩具,可是贝贝还是喜欢爹地多一点。”贝贝的童言童语,让清漪无奈地一阵苦笑。血浓于水,果然这血液是无法分割的。明明这几天一直很霄在一起,明明贝贝那么喜欢粘着龙腾霄,可她心里还是更喜欢自己的爹地。 “清漪电话。”龙腾霄在楼上喊。清漪一手牵着宝宝,一手牵着贝贝上了楼。 “潇陵什么事?”她直觉中郑潇陵这同电话来得怪异。 “是冯连的事,她自杀了。”潇陵在电话里说到。 “自杀,她不是和潇朗快要订婚了吗?”她只记得郑潇朗说他们就要订婚,并没有听他说什么时候订婚,所以更不知道他们取消了订婚的仪式的事情了。 “没有定婚,她被人绑架了,并且拍下了被人轮*奸的场景,所以受不了就自杀了。你要看到我哥,让他回来一下。家里出了这么多事,他不能一走了之。”清漪很不明白他为什么知道自己住在这里,又为什么不直接电话给郑潇朗。 “清漪,我哥的电话打不通,我才打了龙腾霄的电话,这个电话是龙腾霄让我打的。”她这才想起,龙腾霄本来是在他们汪氏作过总经理的。再一听他解释,心里不禁有些赫然。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那冯莲现在怎么样了?”她也有些担忧,虽然不喜欢冯莲,但是毕竟是女人家心,一听她出事了,就关心起她来。也许让人感到有些许为和做作,但是,她觉得还是有必要问一下。 “现在也没什么问题了,只是她现在在医院还一直想不开,嚷嚷着不想活了。把他们冯氏的几个大家长都气得快疯了。也许找我哥回来也没多大用处,但是现在却也是个最好的机会。”他说的话,清漪有些不懂。毕竟她不是生意场上的人,也弄不明白冯莲这样对冯家会造成什么后果,更不知道郑家又可以从中得到什么。 “可是潇陵,我并不知道你哥他住哪里?”拉拉杂杂了半天,她才忽然想起郑潇朗住的地方她跟本就不知道,要她怎么通知他这件事。 “哦,在山道88号。反正跟他说了也许他也不会回来,随便你吧。”潇陵挂了电话,清漪却一时有些莫名其妙的,搞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这又是唱得哪出戏。 “是郑潇陵吧,是不是冯莲出事的事情?”龙腾霄抱着双臂站在她身边,眼神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她知道这家伙早就听到了,就是假装一下,特意问问自己的。 热血沸腾 热血沸腾 “知道还故意问我,你这干嘛呢?”清漪一时有些心烦意乱,这个郑潇陵没事打什么电话给自己,害得她心里挺烦的。正巧龙腾霄又插上这么一句,闹得她更加的烦乱。 看她眉头紧皱,不时在书房里晃动着。龙腾霄不禁笑了出来,“冯莲的事,谁也怪不得,要怪就怪她自己,你别以为自己发善心就行了。我劝你把善心收起来,对那种人我和成明晰没给她难看就算不错了。”龙腾霄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静下心来。 “她到底做了什么?什么人这么恶毒,不惜毁了一个女人的名节。”清漪征询的目光探向龙腾霄,他耸了耸肩,一摊双手,说明他也不知道。 “不过要是我的话,可能不止是毁了她个人,我会毁了她整个家族。她应该庆幸,没有让我和成明晰亲自动手。”龙腾霄的笑,别有深意。令她心头闪过一抹快得无法捕捉的情绪。 她一直想不透龙腾霄的那个眼神。午后阳光暖暖的,清漪有些烦恼着光着脚丫走在了沙滩上。 “喂丫头,你不会想不开吧,在下去可是要进水了。”龙腾霄的声音,不紧不慢的跟着关入了她耳中。 “我才没有想不开呢,我又没什么事情。”她微微皱着眉心,不顾裤脚被浪打湿的难受,又往前面走了几步。 “你啊就是心太软,要不是成明晰和我及早就发现了她做的一些小动作,你以为你现在还能这样快快乐乐无忧无虑地站在这里玩耍。”龙腾霄似乎是想告诉她一些事了。 “那你告诉我,我来判断这女人到底活该不活该。”她是一心想着她毕竟快也和郑潇朗订婚了,这对郑潇朗是不是很不公平。一想到这里,她似乎才豁然开朗,为什么自己会听到冯莲被人轮暴后,心情郁闷了。原来她还是为郑潇朗考虑,认为他的妻子该配得上他才行。 “你这个笨丫头,我懒得跟你说,说了又怕成明晰真生气了。反正那女人是罪有应得,她活该。你别管那么多事了。”龙腾霄又把真相吞进了肚子里。他知道成明晰是爱护清漪,是不想让她知道太多丑陋的事情和真相。 “霄,为什么又不说了?”清漪晃了晃他的手臂,有点撒娇的意味。 “别跟我来这一套,你不怕成明晰生气,我怕,你要问自己去问成明晰去。别让我被成明晰剁了都没法。”龙腾霄闻言,扬了扬眉毛,拒绝得干净利落,似乎根本不吃她这一套了。 下午缠了龙腾霄很久,他就是咬紧了一句话,“我不能说,想知道去问成明晰。”弄得清漪对他又气又怒的,一直到吃晚饭,都没解开心里的不快。 “还在生气?”吃晚饭时,龙腾霄小心翼翼地睨着她阴沉的脸色,不敢多说话。他其实也是舍不得她生气地,可真要告诉她,成明晰知道了又要说他了。 “清漪怎么了,胃口不好吗?”外婆看着她,夹了块鱼,放在她碗里。 外公只是抬头看了看她,并没有多说话,但是眼神中似乎有探寻的意味。她低着头,硬着头皮挤出了一个笑容。“外公,外婆你们也吃啊!霄烧得菜很不多哦。”她不停的把菜夹入两个孩子和外公外婆的碗里。 “我也要,偏心。”龙腾霄撇了下唇,似乎很不满意她对他的不理不睬。 大概大家都听到了他充满了委屈的嘀咕。“霄叔叔,贝贝的给你吃。”贝贝把自己刚放进嘴里的虾仁,放在了他的碗里。 几个人一愣,龙腾霄哭笑不得,这个宝贝丫头,竟然把自己嘴里的东西夹出来给他吃。他可真是拿起榔头砸自己的脚。看着虾仁不吃也不是,吃也不是。 忽然几个人同时笑了出来,清漪更是幸灾乐祸的,看着龙腾霄一副可怜的样子。对自己的宝贝女儿简直喜欢的恨不得抱着她亲个几口。 夜色婉约,宁静深远的仿佛带着某种深邃的忧郁。她安逸地坐在阳台上看着深远的海面,心里却还是有些烦躁,她就是有好奇心,想弄明白冯莲到底得罪了谁,做了什么事,让人那样对待她。一个女孩子这种事被抖落出来,以后想嫁个好人家,恐怕不那么容易了。豪门最重视的就是这些了。就算暗地里多么的肮脏不堪,但是表面却要最纯净的。 海风吹得她身上有了凉意,正想关了窗户睡觉。忽然一个人影从阳台外窜了进来。她吓得差点惊叫起来。“嘘,是我,别叫。”他一下子跳了进来。 待到看清楚眼前的男人,清漪推着他往窗口走去。“自己跳,还是我把你推下去?”她咬着牙,见到他就是感觉不痛快。 “你真狠心。”郑潇朗一把把她揽进了自己怀里,低着头俯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他温热的气息夹杂着男性身上的味道,让她一时竟然忘了挣扎。他结实的肌肉紧紧贴着她柔软的身体,她心跳如鼓,血液似乎在血管里奔腾着咆哮着,身上立刻就热了起来。不安地扭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他却更紧地贴了过来。 “郑潇朗,你能不能离我远点?”她低吟似的声音,好像在鼓励她。连她自己都觉察到了自己的不对头,更何况这个情场老手。他轻吻着她的耳垂,像是有一股电流通过清漪的全身,她讶异地听到自己的轻喘与一阵急促的抽气声。 他低低地笑着,低沉的笑声,带着某种满足和挑逗。笑声灌入她的耳中,她羞涩的更加红了脸。不知道该怎么躲避与他的接触。因为明明心里想着躲避他,可身体早就背叛了她的意志。那种渴望他抚摸的冲动越来越强烈。 他扬起大手,手指轻轻滑过她的脸颊,她的嘴唇。她猛地吸了口气,身体酥软在了他的怀里。 “怎么了,刚才还想赶我走呢,现在就已经倒在了怀里了,真没骨气。”他俯在她耳边吹着热气,故意用舌头,轻轻的滑过她的脸颊,低头在她脖子里一点点的移动着。她哪里受到过这样的挑逗,他们仅有的几次,也就是亲吻。但是现在他却用舌尖在她身上滑过。一阵阵的快感,仿佛要把她燃烧了。 看着她早已绯红的脸颊如桃花绽放,他满足的深深吸了口气。今晚还有跟个浪漫的事情要做呢,他得暂时放过她,不能马上攻城略地了。 “清漪,你睡了吗?”门上传来轻轻的叩击声,还有龙腾霄清越的问话声。 他朝她看了一眼,此刻她已经恢复了常态。知道她不会说出他在她房里的事,只是改用双臂环绕着她纤细的腰身。 “有事吗?”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的声音很怪异,听来充满了一种妩媚和慵懒地味道。 “唔,本来是想带你到海滩上赏夜景的,你要是累了,那就算了。”他的声音里有着明显的失落。 她很想说,我也想出去,可郑潇朗环着她的手臂,忽然一用力,似乎在告诉她,他可不怕让人知道他在她房里。反倒是她就不一样了。 “我要睡了。”清漪回头狠狠地瞪了郑潇朗一眼,警告他别在她身上摸来摸去的了。他似乎是故意的,大手竟然伸进了她的衣服里,轻轻的揉*捏着。她忍不住一声低吟。 “清漪,你是不是病了?还是还在生我的气。冯莲的事,成明晰迟早会告诉你的。”龙腾霄并没有走,似乎担心清漪不舒服来。 明知道龙腾霄就在门口,郑潇朗好像忽然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在她身上的手,越来越有力的抚摸着,手掌上的热度传递到了她的身上,惹得她一阵轻颤,仿佛花蕊不堪摧折,就要绚丽绽放了。 “让他离开。”他的喉咙滚过一阵吞咽声,清漪不傻。他现在恐怕早已欲火焚身了。心里不由有些得意,刚才他惹她来着,现在正是报复的时候。岂能放弃了。这叫机不等时,时不再来。 两人隔着门板说着不痛不痒的话,郑潇朗却似乎早已难以忍受了。轻轻的把清漪压在了门板上,一只手剥着她的睡衣。刚才还想先放过她,等回来再缠绵的。看来现在他的自制力已经消失了。“小妖精,我真的受不了的,给我。”他用舌头轻舔着她敏感的耳垂。 “啊!不要了。”她还是忍不住喊了出来,娇喘着,恨不得把郑潇朗推开了。可手臂却一点力气都没有。 “清漪,你到底怎么了。让我进来看看。”龙腾霄听到模糊不清的呻吟声,吓得不清。一心以为清漪出了什么事。 清漪被自己刚才的呻吟,弄得脸红如樱花。郑潇戏谑的朝她笑着,忽然对她展开了猛烈的进攻。 清漪紧紧咬着牙齿,享受着那种快乐的如入天堂的感觉。却又害怕被门,另一边的龙腾霄听到,只能死死的咬着嘴唇。 “清漪,你没事我先回去睡了。你也早点睡吧。”终于那边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她终于瘫软到在了,郑潇朗淌着汗水的胸膛里。 内心的纠葛 内心的纠葛 一场缠绵几乎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紧张和极乐参杂着,回旋着,似乎把她所有的精力都抽脱在了刚才那种极度令人兴奋的快感中了。此刻的她软绵的仿佛一团棉花,随意怎么捏都没有一点力气挣扎了。 他忽然弯腰抱起了她早已软绵棉的身体,放在了阳台上。“清漪,别动,你只要这样躺着就行了。”他把她小心翼翼地像珍宝一样放在了躺椅里。 刚才她是闭着眼睛的,因为她刚才竟然那么疯狂的主动回应他。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结束后才觉得难为情,干脆假装睡着了,闭上了眼睛。 听他温柔地说话声,离自己原来越远。接着就一点声音都没了她觉得很奇怪。张开了眼睛朝海滩上望去。远远的有亮光闪动着,仔细看看竟然是“老婆我爱你,请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不会辜负你。”这些字竟然是用蜡烛点着的。远远的异常壮观。她的心微微一动,一种莫名的感动在心间流淌着。 “清漪,原谅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又回到了她身边,半跪在她的跟前,像个孩子似的喃喃低语着。 “你这是做什么?”她知道他为什么求她原谅,那天受到的伤害犹在记忆里,静静的流淌着。她怎么能轻易就原谅了他。那天他羞辱她,更是强暴了她。虽然当时她并没有说什么就走了,可在她心里早已刻上了深深的伤痕。就算刚才两人演绎着最为激烈的缠绵,也不能令她放下心头的羞辱。 “我没有和冯莲订婚,我和她不会结婚的。你不想孩子以后也生活在阴影中是不是?”他声情并茂,声泪俱下把一个伤心人演绎得活灵活现。 海滩上的烛火在逐渐熄灭,只留下隐隐约约的光影还在晃动着。她知道他这样的布置肯定花了不少时间,但是一想到那天他的可恶之处,心里还是无法一下子原谅他。毕竟他已经不是一次伤害她了,他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她,难保今天过了明天就变卦了。 “清漪这人是谁?”外公的声音,骤然出现在房间里。大概是两人刚才都太注意外面的烛火和光影了。竟然连龙腾霄开了门,和外公外婆出现在房间里都没有察觉到。 “外公,他就是宝贝的爹地。”清漪脸上有些窘迫,低垂着头,不敢看房间里站着的几个人。光影处,龙腾霄面如土色,双手紧紧地交握着,眼神里闪过一抹痛楚。 “小伙子,别做偷鸡摸狗的事。清漪早就和你离婚了,要想追求清漪,我们下楼谈谈。”老人儒雅而温和的拍了拍挡在孙女面前的郑潇朗。虽然他表面温和,但是郑潇朗明显感觉到了一股凌厉的压迫感。回身看了一眼依旧脸红的清漪。倾下身在她耳边说到“一会儿我会再回来的。” 清漪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被他三哄两哄就做了爱做的事,现在正懊恼不已,觉得无脸见人,干脆就不下去了。 来者是客,虽然龙腾霄极为讨厌郑潇朗,但是还是泡了壶茶,拿了几个茶杯坐在了沙发上。 “小伙子,你不是早和我们家清漪离婚了吗?怎么难道现在又想通了,想重新追求我们家清漪了。可惜那,我家清漪有好几选择,而且你也知道龙家和你家都应该旗鼓相当吧,还有成家的那个孩子,我也看好的很。就这两人和你比,我想哪一个都比你强一些。”老人用手指轻轻地敲着桌面,眼神很复杂,说出的话更是毫不客气。 “我自认自己的条件也不比他们差到哪里去,我们可以公平竞争。除非他们不敢?”他也不是软柿子,一激就打退堂鼓。 “不错,这才是男人的本色。我们不会干涉清漪丫头自己的选择。”老人端起了茶,轻轻抿了口。“霄,好茶。”他赞扬地对龙腾霄笑了笑。 “慢着,你不是郑家的孩子吗?追求我家的清漪可以,汪氏年底合并时,就马上把百分之七十的股份,度让在清漪名下,否则这事免谈。”雪陌从二楼走了下来,估计只是听到了老头子这句话就接上了。 郑潇朗抬头看着朝他们走来的老人,老人一身套装,清雅之极,如果说她是农妇,那上流社会的那些富太太阔小姐,根本不能入流了。老人一举手一投足,莫不典雅端庄。清漪的脸和老人,果然有几分的相像。更重要的是那份气质,就算年纪大了,依旧充满了一股说不出的淡雅之气。 他暗自思忖,难怪外公到现在还忘不了她,这么个清雅的老人,现在确实很难见到了,应该说比珍惜动物更加的珍贵。 “小伙子,你可以好好考虑一下,毕竟这不是一桩小事,甚至可以回去和你妈妈和外公好好商量一下。”雪陌走到坐在了沙发里,双手交叠在膝盖上,一看就知道是大家闺秀的样子。想必年轻时候极为端庄。 “不用考虑了,我可以的,想什么时候要都可以。外公已经表明了汪氏企业是我的。”郑潇朗信心十足,他微微一笑,比阳光都灿烂三分。 可惜的是,老人并不为意。“别那么快做决定,你还有很多事要做呢。如果清漪没有爱上你,就算你想送给她,我们也不会同意的。”雪陌的眼神淡淡的,不像人家那么混浊。说话时,有股冷傲的之气。一时令他心里有些堵得慌。 “我会让清漪接受的。”他捏紧了拳头,忽然与龙腾霄的目光相接。龙腾霄很快的撇开了头,嘴里轻轻哼了声。 他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挑衅地看了一眼他。“爹地,爹地。”大概是因为楼下的声音大了点。两个孩子竟然醒了,赤着脚,揉着眼睛。看到郑潇朗在楼下,嘴里惊喜的喊着他。 “宝贝。”看到孩子的一霎那,他心里也是酸酸的,作为父亲的那种自豪和幸福感油然而生。 “爹地,爹地以后不会再离开我们了吧。”贝贝直接扑进了他怀里,用小脸厮磨着他的脸颊。 龙腾霄看到他们父女亲热地搂在一起,感到一阵无力。原来人家的孩子还是人家的,血毕竟浓于水,他就算对他们再疼爱,他们还是向着自己的父亲的。 “贝贝,怎么不睡觉了。上去睡觉去,你爹地有事情要办呢。”雪陌拉着孩子的手,朝楼梯走去。虽然看到贝贝对郑潇朗恋恋不舍,心里也舍不得。但是他对清漪造成的伤害,总要弥补一下的。否则不给他吃点苦,他不会在意对清漪的爱。也不会懂得爱情是要同甘共苦,要放入真心和真情的。 郑潇朗本来想喊住贝贝的,但是看到老人警告的眼神,不知不觉就没折了。第一次他觉得自己没有那么威风了。在两位老人跟前,他有些心慌意乱的,原来商场上的伶牙俐齿在这里一点用不上。 “那么外公能让我再和清漪谈谈吗?”看着老人朝楼上走去,他也跟了上去。 “可以,只要清漪愿意。” 心里想着既然能再见见清漪。他也毫不客气地朝着清漪的房间走去。只是他拍了半天的门,清漪似乎不为所动,连脚步声都没有。 “你再这样敲下去,我家的门,要不你敲个洞出来了。只要你有本事,你自然可以见到清漪的,何必急在这一时之间。”龙腾霄的话,有些不阴不温的,怎么听着都觉得是在讽刺他的急躁。 “好,我走。”他返身出门。准备绕道爬上清漪的阳台。 “清漪刚才已经把阳台上的窗户落了锁,你打不开的。而且爷爷刚才也告诫过你,别偷鸡摸狗的样子。”他的声音隐隐地看着一种嘲笑的意味。他心里一怒,这家伙果然不可小觑了,竟然知道自己是从阳台上爬上来的。不过也只有阳台好爬,正门他是绝对不会开的。看来以后自己还得爬几次阳台,除非等回去了。 “还有,爷爷虽然同意你追求清漪,不过你最好离我家远点,我不会轻易放你进来的。”他一口一声爷爷,把郑潇朗气得,恨不得给他两拳。他可以保证,只要两拳头,他那张漂亮的桃花脸,绝对不会有现在这样的漂亮了。 昨晚被他缠过后,她一觉睡到了天蒙蒙亮。想着今天终于可以看朝阳里,心里万分开心。悄悄地下了床,快速梳洗过后。走到楼下,竟然没人。看看收集上的时间早上五点,难怪都没起床呢。不过她想看就要早点出去了。掩上门,走向沙滩。 “老婆早!”郑潇朗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还穿着昨晚的衣服,好像脸也没洗。 “你昨晚没回去?”她脚步没停留,径直朝着海滩走去。那里有块大礁石,坐在上面看日出刚好。 郑潇朗紧紧跟随着她,踩着她留在沙滩上的脚印。“为了追老婆,就算要我上刀山下火海我都愿意,别说不睡觉了。”他嘻皮笑脸的。 不同的景色 不同的景色 清漪倏然停住了脚步,他没防备,一下子把清漪撞倒在了地上。“喂,郑潇朗你重死了,快把我压得透不过气来了。”清漪的声音里满是恼怒。 “老婆,我怎么舍得压着你呢。‘他一翻身,把清漪抱在了他上面。脸上依旧嘻皮笑脸的,可眼神中似乎有种和原来不一样的光在流动。清漪不知道那是什么,这男人算不算深情,算不算痴情,她似乎对他没有定论了。 此刻的日光已经悄然而起,不知道是不是阳光和海水的反射,他抬眸看她,她的眼眸亮如秋水,隐约中可见一丝调皮的、一丝可爱,鬓边垂发轻轻随风飘起,青丝如墨垂落肩后。她的身体伏在他身上,清新的香气扑鼻而来,他不禁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清漪看到他眼神飘忽,大手在身上游弋,知道他又动歪脑子了。狠狠地在他腰里捏了一把,忽然挣脱他的钳制,从他身上爬了起来。他笑着从沙地上爬起来没,虽然一身沙,但是并不显得狼狈,反倒是更有一种阳光的味道了。 “老婆,等等我。”他喊着,笑着从地上抓起了一把沙,扬向了天空。原来他也可以放松心情的,在这里把自己的思绪放飞在蓝色的大海中,在这里他可以一扫商场上的无情。 清漪见他追得急,笑着围着礁石躲避他的抓捕。他也围着礁石追着清漪,嘴里一边还不甘心的叫嚷着“老婆,老婆要是被我抓到,我就吃了你。” “你有本事先抓到我再说阿。”她调皮的朝他吐了一下舌头,一扭身还是绕着跑。 只顾着看身后,正犹豫间,忽然撞进了一堵墙里。“哈哈被我抓到了。你说我该怎么罚你?”他抱起了她坐上礁石,朝阳已经越出了海平面,冉冉的红轮发射出万道霞光,瞬间夺人心目。 “清漪,你喜欢这样的景色吗?难道看不厌这每天一样的红日?”他轻柔的把玩着她飘动的发丝,心头溢满款款柔情。 她有些不赞同,“怎么会一样呢,每天的朝霞和夕阳都没有相同的,就算是景色也有不同。每天的心情也和这景色一样,一直都在变换着。这样才知道自己是活着的,才能感觉到生活的气息,活着的意义。”从他手上拽下自己的发丝,她从礁石上跳了下去。 “唉,你小心。”他一把没抓住她,心猛地一荡。可她却安然无恙,笑嘻嘻地拍着手掌,一脸玩味的看着他,似乎在嘲笑他连这都会害怕。忽然间发现她竟然有很多面他是不了解的。她的可爱,她的温柔,她的善良,她的调皮,还有很多很多的地方他想挖掘,想要了解。 “清漪,回来吃早饭了。”远处一个白点越来越近,郑潇朗看清了是龙腾霄。跳下了礁石,搂住了清漪的腰身。 清漪一阵好笑,知道他是故意做给龙腾霄看的。无奈地只能任由他的大手搭在了她的腰上。 果然龙腾霄看到他们亲热地站在一起,脸色微变。“清漪早上烧了早饭找不到你人,吓了我一跳呢。”龙腾霄笑嘻嘻地似乎并没有把郑潇朗那只手放在眼里,他的眼里只有清漪的微笑,清漪的人。 “喂,你放手啊!我饿了。”清漪轻笑着,要他识时务赶紧放手。谁知道他的手却扣得更紧, 紧紧初簇起了眉头,目光紧紧锁住了她的侧面。 龙腾霄哼了哼,“一起来吧,反正多烧了。”他转身就走,又忽然回身,脸色缓和了很多,看了一眼清漪。“清漪今天做了杏仁松饼,等一下多吃点。” 清漪了解龙腾霄的个性,他虽然看上去很有女人缘,但是实际上并没有女性朋友。他是真心对她好,把她守护在掌心。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她喜欢吃松饼的,千方百计地学了很多的口味。他为她做饭,陪她开心,听她倒苦水。 他在她伤心时,总用明媚如阳光的笑容为她驱赶走那些不快。在她惊慌失措,有困难,受到打击时,他总会第一个出现在她跟前,就像她的守护神,时时刻刻守护在她左右。 她对他不是没有感情,只是因为爱上郑潇朗在他前面,也许这很不公平,可是她没有办法,她心里也迷茫也犹豫不决,也难以取舍。可是爱情是自私的,她不能在自己心里还装着郑潇朗的同时,再去伤害他。他其实是最无辜的,也是最疼惜她的男人,更是她最不忍心伤害得男人。 她知道自己贪心,她贪心得留恋着他的点点滴滴地温柔,贪心得想要摄取他的温暖爱护。可是她也知道自己得难以取舍是在伤害他。不知道哪天就把他伤得体无完肤了。 “清漪。”他低声喊了一声,看了一眼郑潇朗的手。 郑潇朗宣誓般的紧紧扣着她不放。“等吃过饭我有话和你说。”他清朗的眉目中似有说话不出的哀怨。看得清漪心头一阵愧疚。 回到白色的度假别墅里,两个孩子和外公外婆已经坐在了原木的桌子前。看到郑潇朗也进来了,明显地有些不适应的样子,一时竟然都没有开口询问。倒是两个孩子,一人喊了声爹地后就低头吃饭了。贝贝眼睛咕噜噜转了几圈后,抬头看了看外婆后,就乖乖吃着自己碗里的早饭和点心了。 吃过饭,郑潇朗知道自己着一身隔夜的衣服不好看。就告辞回去换衣服了,两个孩子缠着套跟他一起去。他用目光向清漪征询。“你们不许调皮,跟爹地在一起不许乱吃东西知道吗?”郑潇朗知道清漪这算是答应了,心里不禁一阵惊喜。其实他也很想两个孩子的,当时因为生气签了放弃监护权的协议,心里一直是后悔的。 “老头子,我们也出去走走。”外婆拉着外公走了。别墅里只有龙腾霄和清漪两人,清漪没有洗碗,龙腾霄说她的手不应该碰那些化学物质,来了几天是绝对不会让她洗一个碗的。基本上都是他亲自放进了洗碗机里清洗后,再放消毒柜里消毒。 “来喝壶玫瑰花茶,女人要保养才能由内而外的面色红润。”他手上端着点心和茶,来到了后院的花园里。 这里摆放着一张白色的休闲桌,四张白色的休闲椅。一顶很大的蓝色太阳伞。清漪正坐在伞下,出神地盯着远处的海面看着。风吹动了她的发丝,她的眼神温柔中带着迷茫。似乎在想什么又似乎什么都不在想。让他的心里闪过一抹揪疼,她是他疼惜的丫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不再把她看成丫头了,他把她看成了女人,一个自己想一心一意保护的女人。他舍不得她受到一丝的伤害,舍不得看到她纠葛。可是她却又明明总是在纠葛和痛苦中度日。 没看到她一次拧紧的眉心,他的心就跟着痛一次,而且一次不一次痛。昨晚他在门外听到了里面的动静,他不是傻瓜,虽然知道那是什么,却无能为力。所以等到那些呻吟结束后,他才敢带着老人出现在他们面前。 “霄,你怎么不朝我发火,怎么不生气?”她的眼神终于落到了他面上。 “我发火,我凭什么呢?清漪和郑潇朗不管选择谁,我都不恨你,这是我自己愿意付出的,跟任何人没有关系。也许你要笑话我,我这么大了,却不愿碰一个女人,你看我对她们笑着,却从来没有动过手,因为我嫌她们烦,觉得真的招惹了女人,就会有说不出的苦,道不尽的烦恼。”他苦涩地一笑。隐晦中难掩一抹苦楚。 “你是说你从不碰女人,难道你是……。”她张大了嘴巴,发不出声来。 他猛地敲了她一记头皮,“你在想什么龌龊的事呢。我只是因为某种原因才觉得女人烦罢了。不是你想得那样。”龙腾霄有些败给她了,没想到他不好意思说出内幕,她却扭曲了他的意思。 “那你干嘛不觉得我烦呢?”她吞了吞口水,还是忍不住问到。实在是因为好奇心太重了,忘了自己可能会对他造成伤害。 他倒了杯水给她,“不知道,其实你很笨很傻也很平庸,我就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喜欢你,像你这样的女人随手抓一把都比你强,可是我就是被你吸引了。甚至动了从不曾有过的结婚的念头,这些年我看透了父母的婚姻,所以发誓决不走入婚姻的围城。可是碰到了你,我却渴望起那种围城里的生活来。我渴望和你一起带着孩子看日出日落,看秋花春水,看四季不同的景貌,体会不同的人生。”他侃侃而谈,眼神中不时地流露出深深的向往。 其实清漪也喜欢这样的生活,他似乎说到了她的心坎上。可是为什么心里第一个闪过想要相守的人还是郑潇朗。照理说他绝对没有龙腾霄好,没有龙腾霄有顾家,没有龙腾霄那样爱护她。可是到底是什么让她会在心里不时地想着她,就算他一直在伤害她,她还是无法拒绝他的那些荒唐。 艰难的抉择 艰难的抉择 “爱是没有任何理由的,也许只是一个眼神,一个侧面,甚至一句话,可能你就会爱上一个人一辈子无法忘记了。”他的声音变得很低。她知道他是在说他自己,可她何尝不是这样。 如果她不想再受到伤害,只要选择龙腾霄,那她可能下半辈子就不会再受到伤害了。可她会幸福吗?也许他可以给她幸福,可她内心深处呢。连她自己都无法确定。 金色的阳光从伞的斜面照在了她身上,她仿佛被度上了一层金色的光彩。整个人显得更加的朦胧。甚至有种令人感到迷幻的光彩浮现在她四周。 “清漪,我会等你选择的,给他一次机会也等于给你自己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他伸手为她把发丝夹到耳后。她眼睛根本不敢与他的相接,她是在怕,怕自己心软立马答应了他。刚才他哀怨的眼神,已经让她心里惊颤不已,那种莫名的难受纠缠着她不安的灵魂。 四周很静,静得几乎可以听到两人的呼吸声了。“别烦恼,我只是希望你的选择是你一辈子的依托,而不是因为某种原因。”清漪明白他的话,也明白他说的是让她好好思考,不能因心软或者其他因素影响了她内心深处的选择。 “如果我选择他,你会恨我吗?” 一想到他脸上的伤心,一种复杂的情绪渐渐在心底滋生,缓缓蔓延,这样的海滩,这样的阳光下,却令她浑身感到了一丝从没有过的冷意。 “怎么会呢,你永远是我的丫头,不管是不是选择我,我都无怨无悔。”他的眼神飘忽着,他竟然说着违心的话语,是怕她难以抉择,还是怕她伤心。 清漪默然,从他那样飘忽的眼神中她早已读出了他会受到的伤有多深。“嗯,给我时间。”她忽然有种冲动,冲动的想许他一个未来。 “好。喝茶。”他为她又续上了飘着淡淡香气的玫瑰花茶。氤氲的热气,很快飘散开来,空气里唯有玫瑰的香气,撩动着人的心绪。舌尖的香气掩盖了心头的淡淡苦涩滋味,她想郑潇朗的修复能力应该比龙腾霄强吧。 晚上,郑潇朗送孩子回来。两个孩子快乐的像一对小鸟,拉着清漪不停的说着爹地带他们去了哪里,吃了什么。郑潇朗微笑地站立在一边,俨然一个好父亲的样子。那眼神竟是清漪从没见过的温柔而和煦。 她一直想找个机会跟他说关于分手的事。可是看着孩子那样对他的依恋,她又游移地无法开口要他离开。她内心越来越纠葛,也知道自己这样会让三个人同时痛苦。可是孩子,为什么孩子会那么喜欢他,哪怕孩子只要有一点点的不喜欢他,她都可以狠心断情丝。 “吃饭吧。”龙腾霄刚烧好晚饭,今天的晚饭比平时迟了点,是因为两人聊天聊得忘了时间。 “来潇朗一起吃。”外公儒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一起坐下。 “妈咪,太公公,我们能不能不吃了,刚才爹地带我们吃了好多东西。”贝贝眨着一双大眼睛征询她的意见。她伸手摸了摸女儿的头,“贝贝不想吃就算了。”看着她头上新轧的发式,她朝他看了一眼。 他竟然有些脸红,让她一时有些新鲜,这个男人竟然会因为这个而脸红,真是奇事。听到孩子说已经吃过了,清漪就让他们去玩了。 “爹地你不饿吗?刚才你又没吃。”宝宝的话从庭院里传来时,他们已经吃的差不多了。看着一桌子的菜,清漪知道喊他也不好意思了。心想干脆等大家吃完了,准备为他炒个饭。 没想到的是龙腾霄似乎早知道她的心思了,提前为他下了厨房炒了一份饭。清漪感激地朝他点点头。龙腾霄是细心的男人,他总能从一些小细节上,了解人的需要。 “老婆你真好,还是你贴心,知道我饿了。”他端起碗狼吞虎咽的吃着饭。吃着脸就变了色,“老婆你炒得是海鲜饭吗?”他嘴里塞得满满的,明知道自己不能吃海鲜,可是以为是清漪为他做的,有点感动。 “不是我炒的,怎么了?”发现他的脸变了色,而且出了疹子,才忽然想起他不能吃海鲜,吃了会过敏 难倒龙腾霄是炒得海鲜饭,都怪她一时忘了告诉龙腾霄,郑潇朗不能吃海鲜了。“你快别吃了。我开车送你去岛上的医院挂水。”清漪扶着他进了他自己的车子,又转回去把孩子交给了外公外婆。 “清漪出了什么事?”龙腾霄换好衣服下楼,看到了慌乱的清漪。 “他过敏了,都怪我忘了告诉你,他不能吃海鲜。”清漪满脸的自责。 “我和你一起送他。”他拉着她上了车子。看了一眼倒在后座的郑潇朗,嘴角微微一弯,心里很明了,海鲜过敏的人,对海鲜的味道很敏感。他知道其实郑潇朗是肯定早就闻出了是海鲜饭的,竟然还故意吃下去,他是想以此博取同情,让清漪留在身边吧。不过他也不傻,他既然用苦肉计,他也奉陪到底,反正清漪又没有做出选择。 到了医院,如果要挂水了。这家医院有着世界上最先进的医疗设备,和最好的药物。因为来这里度假的都是些非富即贵之人,对这些自然看得极重。医生护士更是热情的好像对待自己的家人,不,应该是上帝。 “先生,你还好吧,难受吗?”不知道是不是这里的护士和医生,对这里的每一个病人都一样温情脉脉的。反正这个漂亮而高挑的护士,一双丹凤眼,一直留恋在郑潇朗的身上,还不是关心的递上一句温柔的问候。听得清漪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最受不了的是她时不时地伸出白净的小手,在郑潇朗的额头摸上一把。清漪气得恨不得拍掉她的爪子,省得她没事在他身上摸来摸去的。 龙腾霄始终没说一句话,只是不时地朝清漪笑笑,安抚似的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别着急。 “清漪我要喝水。”床上的郑潇朗像是缓过了气似的,虚弱异常的说道。 一听他要喝水,清漪还没准备好。龙腾霄却已经笑嘻嘻的为他镶好了水递给了还坐在郑潇朗身边陪护的护士。 “小姐麻烦了。”龙腾霄优雅而性感地朝护士一笑,护士被他电得晕头转向的只会点头了。 郑潇朗恼怒地朝龙腾霄瞪了一眼,这个小人,竟然找了个花痴护士过来。害得他想跟清漪聊一会儿都没时间。不过他不会就此心甘的,“清漪,能扶我起来吗?”他虚弱的仿佛一个小婴儿似的。 “清漪我来,你哪有那么大力气浮一个大男人,还是我来吧。”龙腾霄笑得一脸温柔。 清漪点点头,想想确实也对,郑潇朗虽然生病,可他依旧高大沉重。还记得那天在沙滩上,被他压着差点连气都透不过来,现在想想还心有余悸的。 郑潇朗被龙腾霄气得差点从病床上跳起来,这个龙腾霄还真和他对上了。明摆着就是不让清漪靠近他,脸色也不禁阴郁了几分。 看他们两脸上的神色,一个淡然若定,一个咬牙切齿的,清漪忽然明白了两人在争锋相对了。心里不禁一阵苦笑,这两人怎么像孩子似的,这一点也好斗来斗去。难怪有人说男人是天生的阴谋家和掠夺者。 “我出去,你们俩有完没完的。”清漪狠狠地瞪了两个还在用眼神互相较劲的男人,真是无聊,这种事情,在他们眼里也能成为战斗的导火线,真受不了了。 “清漪。”两个男人同时喊了出来,清漪脚步一滞。“不吵了。”她脸上带着笑,一点没有生气的样子。 郑潇朗看了一眼龙腾霄,龙腾霄也回看了一眼他。两人都干脆闭了嘴,不说话了。“这也好,病人应该有病人的样子,没事多休息。”清漪转回身。又对龙腾霄说“霄,你先回去吧。帮我照看着点宝贝。” “你回去吧,我在这里照看他。”龙腾霄显然有些不满了,就是不想回去,放他们两人单独在这里。这个郑潇朗是什么人,他可是一清二楚的很。 “就你们俩这情形,我还能放你在这里陪他。再说了哪里可是你的别墅,有什么事,你都可以处里的。我在医院守着,估计明天也就可以出院了。”清漪似乎不容他拒绝,推着他往门口走去。 知道他不放心自己,“你放心还有一个花痴护士在这里守护着呢,我估计自己没有用武之地的。”龙腾霄拿她没办法,知道自己确实和郑潇朗现在不能在一起,他看见他就来气。而估计他看自己也不爽。干脆少见面,就不会惹来不快了。 “清漪,答应我,不要给他太多甜头,我会妒忌的。”他在她脸上偷了个香吻。甩着钥匙朝车库走去。清漪明白他说的甜头,脸上不禁羞得通红。 绝对的放手 绝对的放手 回到病房,只看到郑潇朗一个人躺在床上,也不知道他用什么办法把那个花痴护士给弄走了。不过总算不用见那个花痴护士了,她心里竟然松了口气。 “老婆过来坐。”他竟然是笑嘻嘻的,一脸的算计。还用那只没挂点滴的手,拍着床沿,示意她做过去。 清漪看他,嘴角微微抽了下,这男人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一看他的笑,就知道他心里肯定没想什么好的东西。“我就坐这里了。”她把椅子拉远了点,眼睛看着他。心里想着这么远你就算想怎么样也没办法了。 “不想知道我刚才怎么把那么花痴护士弄走的?”他眨眨眼,嘴角泛起一个微微的笑。有点勾引得味道。 “嗯,想知道。不过我耳朵又没出问题,这么远应该可以听到的。”她也笑笑,坚守自己的阵地。刚才龙腾霄走时的警告和哀怨之色,还在她眼前晃动,她可不能让他再次失望了。 “你不过来,我就不告诉你。”他拿捏得很好,知道女人都有好奇心。刚才她回来时看到花痴护士不在时,那种雀跃和疑惑的神情没有逃过他的眼皮,商人的眼睛又多利,一看就知打到她对怎么弄走缠人的花痴这个话题感兴趣。 “我不听算了。”她仍旧坚守着,不过心里已经有一点点地松动了。 郑潇朗满不在乎,“随便你,不想听的话,我睡觉了,你看着点点滴。”他真的闭上了眼睛。其实她刚才已经看到她的椅子往他这边移动了。他再引诱她,心里明白她送龙腾霄时,龙腾霄肯定跟她说了什么,所以才对他如虎狼一样防着。 “啊唷。”他忽然惊呼出声,喊得极为惨烈。 清漪心中一动,第一反应就是站起来立马跑到他跟前。:“怎么了?”等到她发现自己上当时,她的一只胳膊已经被她紧紧地拽住了。 知道自己着了他的道了,“你先放手,我坐过来就是了。你这样我怎么办呢?”她想先哄骗他放开自己,要是他还想怎么样,就立马跑他床跟前去。 似乎是看穿了她的动机,他淡淡一笑。“用脚把椅子钩过来,要不就和我睡一张床,我不介意和你挤挤。” “你不介意我介意好不好?”她拉长了脸,这个男人果然腹黑,竟然想出这样一招。不过也怪自己笨的可以,明知道他不还好意,自己还急巴巴赶过来,这送上门的肉谁不想吃。也难怪龙腾霄老叫她笨丫头。 “老婆。”他的声音里竟然有丝撒娇的意味,听得她心头一晃,仿佛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沾上了身的感觉,浑身不对劲。 她眼神晃悠着不敢开口,手指任由他捏着。心里在祈祷谁来救救她,这个男人八成得分裂症了。 可惜神没听到她的祈祷,他却把她的手指一根根的放在唇边,用舌头轻轻地舔着。弄得她心头又麻又痒。浑身像有什么东西在搔着,说不出的难受。是希望他放开,还是希望他接着,似乎连她自己都难以决定。 “我小心翼翼的接近怕你在梦中惊醒我只是想轻轻的吻吻你 你别担心 我知道想要和你在一起并不容易我们来自不同的天和地”手机的铃声不断着想着,她忽然松了口气。 打开手机,果然是龙腾霄。“霄,我知道了。”耳中听着龙腾霄的叮嘱,身上却传来一阵酥麻感。她看了一眼他,发现他正得意的看着她,听到电话里龙腾霄说的话。狡猾地一笑,牙齿忽然重重的在她手指上咬了一口,惩罚她的不专心。 清漪没想到他竟然会下口咬她的手指。痛得呼出了声。“清漪你怎么了?”龙腾霄似乎也听到了她呼痛得声音,关切地问道。 “没什么,被一只蚊子吸了血。”她撒谎不看季节,现在这里哪有蚊子,不过吸血鬼倒是有一只。 “蚊子,那别有什么传染病。”龙腾霄似乎明白了什么,口气酸酸的。 一听到龙腾霄说有传染病,郑潇朗亮闪闪的眼睛紧紧盯着清漪,猛地又咬了一口,清漪知道不好想要收回,已经被他咬住了。恼火地吸着气,用眼神控诉他的残忍。 他却只是无辜的一撇嘴,似乎在说她不专心了。因为手指上的痛楚,她也没心思听龙腾霄对对她都叮咛些了什么,只知道想要把手缩回来。 终于挂了电话,“郑潇朗,我的手指。”她怒了,痛得眼泪都快飚出来了。这男人前世属狗的,把她的手指咬得一个手指一圈压痕。 “这是印记,证明你是我老婆。”他得意洋洋不为清漪的控诉而动。 看他脸上的笑那么得意,她忽然心里一狠,伸出另外一只手,在他脸上狠狠掐了一把。哈哈,看着他痛得跟她一样直吸冷气,她忍不住嘴角弯了个三十度的角,这样似笑非笑的样子,迷得郑潇朗像是忘了自己脸上的痛了,直愣愣地盯着她看了半天没作声。 他挂了一晚上的水,而她竟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在了郑潇朗的病床上去的。直到早上龙腾霄送东西来。她才被护士的惊叫声,吓醒了。茫然地看着龙腾霄失望的眼神逐渐变得暗淡,最后似乎连一点挣扎都没有。回头再看郑潇朗却一脸无辜的欠揍得神情,知道这肯定又是他故意的。他故意不早点喊醒她,故意暧昧地让她靠那么近。明知道她睡觉喜欢往热源地靠,他还让自己靠这么近。 “霄,不是你……。”她张了张嘴,干涩的喉咙里什么都说不出来。原来被人误会,竟然是连解释都显得是多余的。她能说什么,现在她偎在了郑潇朗的怀里,他早已挂完水的手臂,枕在了她的脖子下。而且两人都衣衫不整的,这样的状况还能怎么解释。 他其实一直在等她解释,只要她说,昨晚两人没什么,他就相信她。可是他等了半天她却没有解释一个字。他心灰意冷了,心头的痛慢慢扩散开了。原来心可以这样痛得,他控诉的眼神盯着她。可是为什么她低着头,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如果郑先生好了的话,可以出院了。”他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那双平时像星星一样闪亮的眼睛里,藏进了淡淡的痛楚。 “谢谢。”郑潇朗出乎意料的神情气爽,昨夜的过敏,好像不是他。 回到了别墅,清漪不知道龙腾霄是怎么跟外公外婆说的,只是他定了回去的机票。而铃清漪没想到的是,龙腾霄竟然帮郑潇朗也订了机票。 下午的时候,郑潇朗坐在她身边,她才明白了龙腾霄的心意。他是放手了,他一直不问她,不要她任何的解释是想告诉她,他放手了。 她心里一阵苦笑,本来她内心深处是想放开郑潇朗的,她一犹豫。可是他却先放手了,他还是不懂她的心。那些表象的一切,他虽然都看在了眼里,却没有真正的了解。他大概以为这就是她要得吧。放手,也好,她可以松一口气了吧,可是心口却还是隐隐的泛着疼痛。 “在想什么?”郑潇朗的大手搭在了她的手背上,清漪坐的是靠走廊的,他们一人带一个孩子。而后面坐着外公外婆和龙腾霄。今天他们似乎谁都不想开口说话,而孩子大概因为累了,已经睡着了。 “没想什么。”她摇了摇头,不想说话了。想要放弃的却没有放弃,不想放手的却已经放手。 人的感情还真是怪,有些事,自己永远都不知道做的是对是错,可自己必须去做。 下了飞机,却意外接到了郑潇陵的电话。说是他已经到了飞机场,等他们出机了。 外公外婆没有跟他们去春宁说是不适合,也不习惯。清漪知道这是推托之辞,外婆明显的不喜欢郑潇朗,可能知道龙腾霄已经放手,只是轻轻叹了口气,嘱咐她有空常去成明晰那里看看他们。说等妈妈一到这里,就一起回山里去了。 她忙不迭的点着头,临上车之前,只看到龙腾霄黯淡的眼神,复杂的看了她一眼,似乎又舍不得,有痛楚,有难过。说不怨他,怎么可能,他就这么放弃她了。所以她不想再看他,就直接坐进了车子里。 晚上吃过晚饭,正从孩子的房间里出来,却意外听到了他们弟兄俩似乎在书房里争吵着什么。本来也没兴趣偷听人家说话,这毕竟是小人行径。可是他们争吵的话题实在令她忍不住想要偷听。 “你,外公出院了。他要你娶清漪,我真不明白你们再搞什么飞机,既然不爱她,你又何必要伤害她。”郑潇陵的声音,意外的震怒。 书房里一阵沉默。“你怎么知道我不爱她,我的爱不比你少。我……。” “哼,你难道不是因为那一双孩子,你难道能否认这是因为孩子。”郑潇陵的音量越发的响亮了。似乎是在提醒,他,却又好像是说给别人听的。 书琪的意外 书琪的意外 “我爱她,你们谁也别想打她的主意。她是我郑潇朗的老婆,不管你怎么想,我都不会放手。”郑潇朗的火气似乎也上来了。书房里还传来拍桌子的声音,其中似乎还参杂着水杯砸碎的破裂声。 “你的老婆,你的老婆为什么要和她离婚,现在看着她比别的女人好,就想回头,你以为她愿意再接受你。” “愿不愿意是我们的事,你难道想瞎参合不成。还有我似乎早就跟你说过了我的孩子不会喊任何人爹地的。”郑潇朗的声音越来越响。一听里面的火气似乎很大,清漪知道现在要赶紧溜了。可是双脚却一点力都没有,几乎没有移动的欲望。心里在叫玩了玩了,自己这是在偷听阿,真丢人,要赶紧离开才是。可是耳朵似乎竖得更高,拉得更长。 “这事我们先不吵了,冯莲你总要去看看的吧。还有听说欧阳芬最近似乎……。”郑潇陵的声音压低了很多。 门被人“呼拉”拉开,郑潇陵惊诧地瞪着眼睛看着她。大概他从来没想到,这么清雅的清漪也会偷听这一招。所以脸上的表情很可笑,有些似笑非笑,又有些僵硬。 “嗯,我是来看看你们有没有什么需要的。”她有些尴尬地说道。 “你要进去吗?”他忍着笑,神色淡淡,似乎没看到她在偷听。 “嗯。”看着他有些淡淡的神情,她伸头朝里面看了一眼,地上果然满地的碎屑和水汁。她往后倒退了几步,算了。现在进去,要是郑潇朗还在发火的话,她这不是正好送上门吗?他那么大声说爱她,可是一听到欧阳芬有事,不是马上就没了声音了吗?看来欧阳芬其实一直在他心底,他自己不愿承认罢了。 掂量着自己在他心里的分量后,她轻轻一笑。跟着郑潇陵一起朝楼下走去。“你也饿了。”郑潇陵看她不回房间睡觉却跟着他下楼,不由转身问到。 “嗯,是有些饿。”其实是刚才被郑潇朗的脾气吓到了,这个男人难怪叫撒旦,对自家兄弟都这样凶残。不管他了,想想还要问问郑潇陵那个大赛什么时候开始评比呢。 “来吃面吧。”郑潇陵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两碗泡面,端到了桌子上,又递了双筷子给她。她吸了吸鼻子,“嗯,真香。”知道泡面没有营养是垃圾食品,不过心情不好时,吃点也许可以出出汗,把郁闷从心底排出来。 “清漪,我发现这次从风道回来后,你变了不少。”郑潇陵低头吃着碗里的面,若有所指地说道。 “是吗?我哪里变了,我不是还是自己吗?”清漪甩了下头发,也跟着低头吃了起来。 “我是说你的性格变得更加得开朗了。”他其实还想说,这样的你才更真实,也更加的能让人心动。只是不知道她的改变是不是因为大哥,如果是因为他,那么他确实没有一点机会了。 “哦,是吗?”她低头想了想,也许从跟龙腾霄一起后就变得不一样了。她现在似乎很容易快乐很容易满足。看到什么都觉得是美好的。 “我哥在风道做了什么?”郑潇陵没头没脑地问了个问题。 一想到他那天点蜡烛,耍浪漫。还有明知道自己海鲜过敏,还特意吃了下去,害得自己为他白耽心一场。最后竟然让龙腾霄自己放弃了对她的追求。她到现在心里还不平呢。 她摇了摇头,真觉得他简直不是他了,小孩气十足。要是跟郑潇陵说了,哪天他知道了还不把她给杀了。 一时之间,客厅里的空气里只闻两人吸面的声音,合着浓郁的泡面香气。“哥,你要去哪里?”清漪正吃着面,却听到郑潇陵喊了声哥。不由抬起头,郑潇朗一身黑色的西装,脸色阴郁地从楼梯往下走。 清漪与他的目光相接后,他避开了眼神,看着潇陵。“一起去吧。”他拉了把潇陵。 真奇怪了,他也不说去哪里,郑潇陵竟然莫名其妙地点着头,拿了张餐巾纸擦了下嘴,真的就那样把她一个人孤零零扔在那里走了。 要不是知道楼上还有两个小家伙在睡觉,她真想偷偷跟着,去看看他们弟兄俩到底想去哪里,又到什么鬼。 今晚上注定要失眠了。她脑子中纷纷乱乱的,一会儿想起了龙腾霄那假装出来的轻佻笑脸。一会儿又想起了郑潇朗的怒吼声,我爱她。他真的爱她吗?可是为什么他的眼神总会有意无意地躲避着她的。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从眼睛里可以看出一个人的心思。可他的心思她却从来没有猜到过。 从几年前到现在,她还是无法了解他内心的真实感情。他的心到底是属于谁的,他心里是不是一如他嘴上说的爱她。还是他想要孩子,也许孩子才是关键吧。思来想去,心里竟然烦恼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干脆坐了起来,给书琪打了个电话。 “喂,你找谁?书琪啊!等一下我让你接,她现在正在浴室里。要不等一下你再打来也可以。”电话是一个男人接的,声音很悦耳,有龙腾霄的清越,却又有些不同。或许这人是学音乐的,明明是在说话,却听得让人心头很舒服。 她一笑,自己这是怎么了,没事尽想些乱七八糟的,不过真的很奇怪,书琪的电话怎么会是一个男人接的呢。而且听来这男人和书琪似乎很熟悉,难道她出轨了。不可能她那么爱学长,再怎么也不可能这样。 正胡思乱想着呢,手机的铃声乍然响了起来。“书琪,你在书房吗?”她听到了话筒里男人唱歌的声音,以为她在她家的书房。记得那次去她家看到过一台留声机,还觉得很怪异呢。这个时代谁还用留声机。 “清漪,我和穆岚清离婚了,手续刚办好。”她声音里丝毫听不出任何的波澜。清漪却一愣,手一抖,手机差点掉地上。 “书琪这一点都不好玩,我出去玩了才几天你就编故事来哄我。”她认为书琪在骗她,因为以她对书琪的了解,绝对不可能和学长离婚的。这一切可能都是在耍她玩呢。 “我没骗你。”手机里一阵沉默。 “不可能的。难道是学长外面有了女人?”豪门中的男人,金钱多,地位高,如果再帅一点的话,难保女人心不甘情愿地跟着他。更何况穆岚清长得英俊潇洒又温柔体贴,结婚前就有一大堆的女人纠缠着他。结婚后虽然被书琪打发掉了,但是难保会有漏网之鱼。 “是我出轨了,我找到了更爱我的男人,才知道什么叫真命天子。我不想再那么辛苦地守候着他的那份看似平静无波实则冷淡寡情的生活了。我要活出自我来。”她的话犹如晴天霹雳,把她震得差点回不过神来。书琪出轨,怎么可能。 “明天我请你出来喝咖啡顺便帮我看看我的爱人怎么样?”书琪的声音,竟然有着从没有过的甜腻和幸福感。还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是什么呢。她一时想不出形容她的词来。 两人约好了明天在闹市的三梦香咖啡馆见面,据说那是一家新开的咖啡馆,那里的咖啡很香很浓郁。她对咖啡倒并不上心,只是一直在猜测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会让那个痴迷的女人重投怀抱,改弦易辙。 因为一时事情实在太多,她一直睡的迷迷糊糊的,直到凌晨两三点还没见他们弟兄俩回来,心里有些奇怪,不知道他们到底在忙什么,半夜三更都不回家。 第二天清晨,阳光从轻薄的纱帘后透进来。秋天的阳光是恬静的,温柔的。她走到窗前推开了窗户,让清新的空气流淌进她的卧房。昨晚他竟然一夜未归,房间里少了他身上麝香的味道,竟然让她一时有些不适应,心头滚过一丝失落,眼神有些呆滞地看着外面的一切。 “是不是在想我?”身后伸来一双大手,紧紧地箍住了她纤柔的细腰。带着男性灼热的呼吸已经来到了她的脸颊。他把头搁在了她的肩膀上,一双眼睛亮闪闪的看着她的侧面。 “想得美,昨晚去哪里了?”她不觉自己口气中的酸味。 “嗯,娘子开始训夫了。”他调皮的在她耳边吹着热气,忽然一反手,把她转了个身。让她面对面和他站着,嘴角挂着一丝淡淡的戏谑的笑容。 “不想说就算了,我才懒得问你呢。”言下之意,你这种人,不配我问。 “我说昨晚去见外公了你信不信?”他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 “信,你这样人说的话,只有三分可信度。”还有七分是谎话,不过她可没胆说出来。谁知道现在他这副样子能维持多久。不过真的很奇怪,自从到了风道两人有了关系后,他真的变了很多。改变在哪里,一时之间她也说不出来。 “老婆,我就这么不可信任吗?老婆跟我结婚吧?”他没有说复婚,因为他要给她一个最完美的爱情的归属。 气质男 气质男 风从开着的窗户吹来,吹乱了她的发丝,也吹乱了她的心。她觉得他们虽然有了孩子,也生活在一起有段时间了,可是她还是无法了解他。 “我们需要彼此了解。”她扔下了这句话,挣脱他的手,朝浴室走去。 看着她的背影,他心里一阵痛楚,原来真想赢得她的心,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简单。原以为在风道两人关系已经那么亲密无间了,她应该可以放心把自己交给他了。可是看她刚才淡淡的眼神,他心里明白她的心,并没有自己想得那么简单。她明显是不信任他对付出了她真心。不过为了爱她,他愿意等待爱情的开花,哪怕等的地老天荒,桑海变迁。 等她梳洗后出来,他的眼神再也离不开半分了,他终于了解了潇陵为何说,他不懂女人。女人心是海底针,女人比男人更令人难懂。清漪明明是微笑的,可是她的眼神并不在看他。而他竟然莫名地渴望她能对他微笑,能跟他说心思,能告诉她,她喜欢什么,讨厌什么。 “老婆,你今天真漂亮。”马屁拍得很露骨,听来有刻意地讨好意味。 一听他竟然拍起了马屁来,清漪嘴角一弯,一个淡淡的笑,挂在了唇边。“我不是你老婆,我漂不漂亮也和你没关系。” 一听这话,他的脑袋哄地一声响。不过还是伸手揽着她的腰枝,“老婆,我们从今天开始好好了解彼此好不好?我决不隐瞒你任何事,也会把心里的话告诉你。我希望你能慢慢接受我。”他说得可怜兮兮,清漪忽然明白他怎么不同了,他身上多了股痞子气。 “好,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欺骗我或者侮辱我,我都会毫不犹豫地离你远远的,让你永远没有反悔的机会。”清漪盯着他的眼睛,看进他的心里。 “我不会辜负你的期望的。”他用力地点了下头,俊逸的脸上绽开了笑容。这笑容温暖而祥和。 早上送宝贝上学,是他们两人亲自送的。送走后,两人一起去了公司。因为公司就要合并了,很多事项都开始慢慢的放在了一起处理。而郑潇朗似乎更忙了,上午九点刚过,竟然见到了龙腾霄,他很憔悴,下巴上青杂杂的胡子都冒了出来,眼神也不似往日的神采飞扬了。小秘书和他打招呼,他默然无语。 “你怎么了?”看到那样一个神采奕奕的男人,变成此刻这幅不修边幅的颓废样子,她内心一阵纠葛。是她害了他吗?原来自己也有害人的潜质。心由一点点地痛,慢慢扩散着,眼泪不觉就滴落了下来。爱,到底是什么,是伤人最深的武器,还是疗伤的圣药。 “丫头怎么了?我又没死,看你哭得泪眼迷蒙的,要是舍不得我,不如跟我走吧。”他嘴角又挂起了一抹淡淡的笑。 “谁哭了,你那只眼睛看到我哭了,是风吹痛了眼睛好不好。”明知道他是想逗她开心,她真的扑哧笑了出来。 “笨丫头,你笑起来很美,真的很美,像三月的鲜花,含而不艳,却又有着令人致命的吸引力。”他眼神很认真地看着她。“我走了后,要是那么混蛋郑潇朗敢欺负你,你就找我。我会一直在那里等待你的。” “我不会让她有机会去找你的,不过你放心,我也不会欺负自己老婆的。”郑潇朗不知道什么时候,神出鬼没地站在了他们跟前。 “但愿我没有这个机会,你最好好好把握住,否则就算我不带走她,也是有人会把她带离你身边的。笨丫头,我走了,明天的飞机,不过你不用来送我了。”他含笑地拍了拍清漪的头,一如第一次救她回家后,她醒来时傻呆呆的看着他,他忍不住拍了她的头一样。这熟悉的动作,令她心头酸酸的,眼泪忍不住又要流下来了。转过头,故意不去看他。她知道他在她心中还是占了一定位置的。 “以后不许想他。”郑潇朗捧着她的脸,用手指轻轻的温柔的为她们擦拭着泪水。 “凭什么?”清漪瞪了他一眼。这个男人。 “凭我是你老公。”温热的舌不知何时已经探进了她的唇腔里,男子温润的味道窜入她的唇腔间。滑动的舌带出一波波的轻颤和渴望。 缠绵悱恻的吻,被一阵手机铃声打断。“啊呀!我忘了约好了书琪了。”她这才想起自己真是被他迷昏了头了,刚才龙腾霄走时,她就想去咖啡馆的。谁知道被他一吻,就吻得忘了时间。都怪这男人,唉。 “你约了那女人?”郑潇朗的脸色竟然有几分不悦,大概也知道了书琪离婚的事了。 “怎么了?不就是离婚了吗?我们不也离婚了,又没犯什么滔天大罪,又必要那么风声鹤唳的吗?”清漪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又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心里想离婚有什么,当时欧阳芬不是也有其他男人,他不是还很爱她。不过知道这样会戳到他的痛楚,她也没好意思直接说出来。 “没什么,反正最好你和她少接触。”他说话有些期期艾艾的,令清漪觉得惊诧。难道有什么这么难以启齿的事。 踏进这家咖啡馆,清漪有种恍然如梦的感觉,这里的氛围很妙,到处是袅袅升起的氤氲之气,轻柔的音乐声飘荡在咖啡馆里,令踏进咖啡馆的人,产生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 由着服务生领着她来到了八号桌,本以为会看到书琪。却见到了一个男人,男人长得极为清秀,头发留着轧了个辫子,很有艺术家的气质。这男人虽然不是那种帅得令人一看就意不开眼睛的,但是他的气质很有味道,似乎有种贵族才有的味道。 “你就是清漪吧,幸会。”男人站了起来,伸出白净的手和她握了握。 清漪有些不好意思,刚才她看着男人大概看了出神了,服务生都在捂着嘴偷头笑了。没想到自己也会看一个男人看呆的时候。 “书琪不在吗?”她知道自己脸红了,当时看郑潇朗也没脸红过,竟然会因为一个并不很帅气的男人,脸红了。 “去洗手间了,你看她不是过来了吗?”男人指了指,朝他们走来的一抹水蓝色的身影。清漪睁大了眼睛,要不是男人说那是书琪,她以为自己眼睛花了。那个女人穿着一双水晶的高跟鞋,走路袅袅婷婷,咖啡馆里朦胧的灯光,照在她身上,她俨然成了一个小仙女。这绝对不是她和她一起长大的书琪。那个书琪大大咧咧的,绝对不肯穿高跟鞋。而且不会笑的那么温柔甜美,忽然想起昨晚为什么觉得怪了。现在心里明白了,怪的是她有了小女人的味道和淑女的优雅。 果然分别当三日当刮目相看,她们大概也没多久没见面。她的改变却令她大感惊诧,甚至有些不可置信。 “清漪,这是张浩然,是个音乐家。”她拉着清漪的手,坐在了她身边。 难怪这么有气质,是音乐家。清漪点点头“张先生你好。”她朝他正式点了点头,微微一笑,掩饰自己刚才的脸红。 “浩然,清漪来了,不用陪我了,你可以去做自己的事情了。”书琪异常的温柔,口气有点像命令似的。 “那书琪你和温小姐慢慢聊,我先去公司处理一些事物。”张浩然朝清漪点了点头,又在书琪脸上落下一吻,才恋恋不舍地朝门口走去。到门口还回身看了一眼书琪。清漪这下终于明白书琪为什么要选择这个男人了,这男人不光气质好,而且温柔又深情。 “清漪,你不怕跟我在一起被人拍到照片影响你的声誉。”书琪脸上满是幸福的笑,只是说到影响清漪,她脸上的笑,才收敛住了。 “这有什么,不就是离婚吗?我不也离婚了。”她无所谓地笑了笑。女人难道离婚就成了怪物了,这又不是古代,是二十一世纪,男人可以离婚,女人也可以离婚。 “你不知道我离婚的原因。知道了不知道会不会这样想了。”书琪的眼神有些飘忽,清漪一时猜不透她的心思,只能静静地听她说。 “现在报刊杂志都说我是抛夫弃子的淫*荡女人,似乎很多人都容不得我们这样堂而皇之出现在公众场合。当时我真的因为对岚清失望透顶了,才选择去喝酒的。而后就造成了这个结果,我们被人当众抓了个现行。呵呵,你知道当时我有多狼狈,不过幸好浩然承担了一切。他们穆家容不得我这样的女人,不过他们自己家里不也不干净吗?当时设计了习言,把他从你身边夺走。后来就设计你,要不是那天正好霓霓那个傻女人走进了房间。第二天你以为老爷子抓到的是谁。”她说了很多很多。穆家的事,也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清漪这才知道为何习言会离开她,是因为媛媛喜欢他,就设计了他。而因为知道穆岚宣疯狂的喜欢着她,他们不惜对她用了春药。 疼惜 疼惜 很多事,豁然开朗后,她心情竟然不再郁闷了。也有些明白郑潇朗其实没有她想象的那样不堪,也许他当时是不怎么爱她,可是毕竟也懂得保护她。 “清漪,你说我是不是找到了我的真命天子了?”书琪虽然外表改变了不少,不过说话还是直来直去的,难怪刚才那个张浩然不放心的一再对她频频回首,是怕她祸从口出吧。 “嗯,那个男人确实不错,很有气质而且斯文,比学长确实好那么一点。”因为知道他们婚后有一段时间过得确实不怎么开心,所以她才这么说的。穆岚清也不差到哪里去,只是大概他没有多注意书琪罢了。 “什么才一点点,是很多好不好。”书琪不依了,嘴巴都嘟了起来。在她心里张浩然可是百分之百的好,否则她怎么愿意委屈自己装成小女人的样子,这可是很辛苦的。 知道书琪很喜欢张浩然,既然她已经离婚了,她也只有恭喜的份了。“书琪,那个孩子你真舍得?”忽然想起那个才一点点大的孩子,她忍不住问道。 问出口就后悔了,书琪刚才还开心的脸上,已经泪水涟涟了。“我怎么会舍得,他们说了离了婚,就不能看孩子了。说我伤风败俗,对孩子的成长不利,不想我的孩子知道以后有我这样一个妈。还说以后我敢去的话,就把我丢出去。”书琪哭得梨花带雨的,把刚才化的好好的妆都哭花了。 “他们怎么能这样,你可是孩子的亲身母亲,他们家没有权利这样做。”清漪捏紧了拳头,因为好友的遭遇而愤愤不平的。母子连心,作为母亲她也尝到与孩子分离的痛楚。当时郑潇朗把孩子和她分开,她夜夜思念欲狂,差点疯掉。 “清漪你不会懂得,向他们那样的豪门是不会在乎我们的心情的,而且当时的事情闹得纷纷扬扬我也没脸再过去看孩子。”书琪趴在桌子上哭得浑身都在颤动。 “也许我能替你想想办法,你很想见孩子是不是?”她知道自己不能夸海口,如果这次这样做了,不知道穆岚清以后还会不会把她当朋友了。不过她怎么能看着书琪这样的伤心,毕竟她们是好朋友。 “真的,清漪你真的愿意帮我?”书琪的脸上滴着泪水,眼睛里却泛起了惊喜地光彩。 “嗯。明天我想办法让学长带孩子出来,你就在这里等着吧。”她是不愿看好友这样痛苦,不过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不是对的。心头像有石头压着一样难受。 “谁叫你是我朋友呢。”她勉强扯出一个淡笑,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出了咖啡馆,想自己打车直接回去了。却看到郑潇朗正斜靠在车头,不停的抽着香烟,地上堆满了烟头。看到她从来,脸上露出了愉悦的笑。朝着她迎了过去。 上了车子,清漪一直默默不语,看着窗外。郑潇朗有些忍不住了,拿眼光看了她几眼。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她离婚的原因了?”清漪忽然盯着他问道。 “是,我早就知道了。你那个好朋友不知道发了什么颠,跑到酒吧喝酒,还勾引男人。虽然那个男人愿意承担责任。但是还是闹得满城风雨的,穆家是家世清白的人家,怎么会愿意这种事发生在自己家里。”他没看清漪,知道这样说出事实,她心里不会好受的。 “你和欧阳芬分手是不是也是因为知道了她在外面乱七八糟的事?” “你到底怎么了,没事扯上欧阳芬到底发什么神经。”他的脸色倏然就变了,眼神中多了不知道什么东西。 被他狠戾的语气一激,清漪更火了。“我说什么了,你们男人一看到女人跟人家男人有了关系,就认为女人不干净了,所以就要女人放弃家庭。什么时候把我们女人当人了。”她朝他莫名其妙地吼着。 他把车子停到了路基边,看着她发狂似的哭泣着。他有些不明白她到底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难道是书琪那女人刺激了她。 “乖,别哭了。刚才是我口不择言,乱说话了。对不起。”他抽了纸巾给她擦眼睛。心里有些微微的泛疼。原来当自己把爱给了她后,她的一颦一笑都能牵动他的心了。看她哭得伤心,他心也疼得厉害。 听他道歉,不知道怎么的想想自己这都什么事。吃起了欧阳芬的干醋来。要是被她自己了还不开心死了。 “你是不是还在为欧阳芬的事情生气,我不是早跟你说了。我现在爱的人是你吗?”他用手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我怎么相信你现在真地爱我。”清漪撇撇嘴,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看着她伤心,他还是没沉住气。“你以为我昨晚去找外公做什么,我答应你外公了,为了证明我真地爱你,我要把合并后的股份全部度让给你,而不是你外公说的百分之七十。”他有些激动地说道。 “你说什么,你疯了。”一听他要把全部股份都给她,她一下子忘了自己还在生气了。愣愣地看着他。这么爱权力的男人,怎么会愿意把全部的股份给她。是不是她因为生气过度,产生幻觉了。还是他真地疯了。 “不相信,都不要到年底你就知道结果了,外公也同意了我的建议。”他说的信誓旦旦地,不得不让她重新审视他了。 “你外公竟然会同意你这样疯狂的举动。”她摇了摇头,摆明了不相信他的话。汪嘉辰是什么人,怎么可能同意这样荒唐的事。所以他是肯定在哄她开心了。 “算了,反正要结婚也得等合并后。”他忽然一笑,也不再逼她相信了。反正到时候就什么都一清二楚了。 “你确定你自己没得分裂症?”这下她反倒是有些担心他了,真怕他的了人格分裂。据说现在这个病很难治的。 “谁说我有这个病了,瞎想什么呢,你就这样看你老公的。”他伸手敲了一记她的头皮。 回到别墅,她径直上了楼。换了衣服后,打开了电脑后,就开始画漫画了。上次画出来的那些很美的时装,穿在漫画人物的身上,很有趣味。画了些画后,不知怎么就想到了书琪,她还答应了她明天要让她看孩子了。现在真是愁死了。自己没把握的事,竟然还大言不惭地答应了下来,简直是打肿脸充胖子。 “清漪,晚上想吃什么,我安排厨师做,还是要我亲自下厨。”他从门口走了进来,坐在了她身边,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她有些不自在的扭了下身体,“随便吃点吧。反正能吃就行了。”回答得有些心不在焉的。她正烦心呢,吃什么不都一样。 “怎么能随便呢,营养要紧。”他笑得很温柔,脸上竟然还有淡淡的红晕。清漪奇怪了,难道他也会害羞,可跟他说了什么他会脸红。 不过她没多少时间瞎想了,明天一定要约穆岚清出来,而且得把他家的宝贝也带出来才行。她正在考虑该怎么给穆岚清打电话呢。 “那你喜欢烧什么就烧给我吃吧。”她随口答道。 “你是不是很喜欢吃海鲜,我看你在风道似乎很喜欢吃龙腾霄烧得菜。”清漪这才明白,敢情这男人也在吃醋呢。想想自己那几天吃龙腾霄烧得菜,那味道确实不错。 “也不是,不过是因为霄,烧菜的味道好。”她可是老实人,有什么说什么,决不欺瞒。 “我烧得比他更好,晚上再尝尝我的手艺。”他笑了,忽然在她脸上猛地亲了口一走了出去。其实他烧得菜,确实不错。刚才他坐在这里,她没办法给穆岚清打电话。 电话打了很久,穆岚清才接了。“清漪,你想为她说情?是不是?”穆岚清似乎精神很颓废,说话有气无力地。清漪明白这么清高的学长受了这样的打击,肯定不好受,心里忽然后悔答应书琪了。其实他们俩的事,她没资格插入,而且两人虽然离婚,但是有些事,不是她能帮助解决的。 “学长,我知道你很伤心,明天我想见见你,能把孩子一起带出来吗?书琪毕竟是他的妈妈,不管你对书琪多么的恨,可是孩子是她生的,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清漪说得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说错了什么,惹得穆岚清不开心。 “好,只要你想见我,就算是书琪在,我也愿意带孩子过来。”他竟然爽快地答应了,反倒是清漪有些适应不了,呆呆地看着手机,总觉得哪里不对头。他怎么说只要她愿意见他,难道是口误。毕竟上次他们不是已经说清楚了吗?也许是自己想多了。 因为穆岚清爽快地答应了她的事情,她心里挺开心的就。拨了个电话给书琪,没想到还是那个男人接的电话。因为知道他也算是有担当的男人,清漪说话挺客气的。要她转告书琪,等吃过完饭,打电话给她。那男人好听的声音只是淡淡地嗯了声,好像多说一句话都会令他不舒服似的。 彼此的伤害 彼此的伤害 因为怕正吃饭书琪打电话过来,她就带了手机下去吃饭。郑潇朗果然烧了一桌好菜,还没走到楼梯口就闻到了阵阵的香味飘入了鼻腔中,惹得她肚子都咕咕叫着。只是好像还没到下班时间,别墅里竟然除了他们就没人了。 “我放他们假了。”他手上拿着一瓶法国三十年的红酒。 才下午三四点而已,他竟然准备了晚饭。“这是中午饭,还是晚饭?”她忽然好心情地一笑问道。 “午饭兼晚餐都可意,我到现在没吃呢。”他为她倒了杯酒也为自己倒了杯,眼神亮闪闪的看着她。 “难道你一直等到我出来。”她有些感动了,这个男人虽然不擅于表达,可是他却用行动在说明他的爱。 “吃饭吧,我真的饿了。”他打了个岔,不想说是因为怕外面有记者拍到她和书琪在一起的照片,到时候又惹来一大堆的烦心事。省得她心里又愧疚不安起来。 “你是怕……真傻,难道就因为别人想对我不利,你竟然没吃饭,也没去公司,这几天公司应该很忙的,你这是何苦呢。”其实她知道他是怕别人又惹她麻烦,那时候他给她的伤痛是那么深刻,也是因为离婚,闹得她就像小三似的,被那些媒体追赶的像过街老鼠。不过现在又轮到了书琪了,一想到书琪,她说话时眼神里灼灼闪着的光影。心里不知为何一动,她真的找到真命天子了吗?还是又是一场水中花镜中月,到后成为点点碎影。心里乱七八糟地不知道自己想了些什么,总之也体会到了他的苦心了。 “在想什么,手机响了这么久也不听到。”郑潇朗从厨房里出来,深沉的眼神扫了她一眼,不明白她怎么又走神了。 感激地朝他点了下头,拿起手机,果然是书琪。她简单的跟她说了明天穆岚清会带孩子去咖啡馆的事。合上手机,却看到郑潇朗似乎很生气地样子,一双眼睛里瞪圆了。“人家的家事,你别管。” “可他们是我的朋友。”她有些心虚地低着头说到。 “朋友,我怎么就没看出她把你当朋友看待。你要管就管吧,反正以后就别管了。我们结婚后,我想带你去度蜜月呢。不过我不希望你为自己惹上麻烦。,”郑潇朗眼神中有着浓浓的疼宠。她抬眸,四目相接一时,她有些荒神了。他的眼神炽热得,好像把她的魂魄都吸走了似的。 “叮铃铃。”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冲破了有些陷入僵持的气氛。 “什么,怎么会这样……好,召集所有高级主管开会。”他有些歉然地看了她一眼,“清漪公司出了点小事,我可能要晚点回来。”他脸色有些苍白,虽然嘴里说是小事,但是神情紧张。 “出了什么事了?”放下了手上的碗筷,她问道。 “有个客户忽然毁单,也是因为平时合作时间久了,对他们太信任了,才没有签下赔偿损失。我要去看看有没有办法解决这个难题了。”他顺手拿了件西装,匆匆走了。 第二天因为约好了书琪和穆岚清,所以暂时也没去公司。想着等他们的事情开诚布公的摊开后,也许就能互相原谅了。所以心里就算很担心公司可能出了事,但是知道自己去了也没用,只有干着急的份。也没先到公司去。 到咖啡馆时,穆岚清没带孩子来。他一人坐在靠窗的位置边。这个位置竟然还是昨天他们坐的位置。从这里往里看,穆岚清的面貌很模糊。他的样子有几分颓废,一手搭在咖啡馆墨绿的沙发椅上,整个人懒洋洋地斜靠着,手上点着香烟,烟雾从他的嘴里冉冉吐出。这样子,正好把他身上的颓废和性感表露了出来。咖啡馆里的音乐是抒情的,流淌着淡淡的忧伤。把他和音乐营造出来的氛围融入在了一起。 她注意到很多女顾客和服务生都在偷偷地看着他。心里不由一笑,就算书琪不爱他了,他再找个女人结婚应该并不是难事。她似乎庸人自扰了。 “清漪来了。”他眼神懒洋洋地斜睨了她一眼,让出了自己身边的位置。“坐这里吧,她也到了。” 他说她也到了,清漪不由朝后面看去。果然书琪已经到了,那个气质男人紧张地跟在了她身边。倒有几分小厮和主子的意味。 他并不在意似的弹了弹手上的烟灰,因为没看到孩子,清漪心里有些愧疚。用眼神无声地谴责着穆岚清。 “先坐一会儿,孩子被我哥抱着呢,一会儿就到。”他还是那副样子,似乎他们没有离婚。 “浩然,没事。”书琪的手始终没有放开张浩然。 “怎么怕我吃了你的真命天子?”穆岚清嘲讽似的一笑,伸手忽然把傻愣愣站着地清漪拉进了沙发。清漪还没反应过来,他却倾过身俯在她耳边说,“我都给你面子了,你却一点不给我面子。清漪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呢?”热气滑过她脸庞的一霎那。他已经放开了她,笑盈盈地看着她。 “穆岚清,你那是什么眼神。我们才不怕你呢?”书琪的声音超乎意外的大。是清漪和她认识到现在从没听到过地咆哮声。 “那就坐啊!不是想看儿子吗?我哥还没到。”他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似乎根本没看到她身边的护花使者,一脸的戒备。 四个人之间的空气仿佛都冻结了,弩拔箭张地,随时有一触即发的可能。“你们毕竟做过夫妻,不是说一人夫妻百日恩吗?就算现在没恩情了,也没必要像仇人似的。”清漪有些口不择言,她不知道为什么离婚后他们会这样互相仇视。因为她当时放弃郑潇朗虽然很痛苦,但是绝对没有这样深的仇恨。所以一直不能理解他们此刻的恨意,到底来自哪里。 “温清漪,你还真会装无辜,你知道为什么他一直对我不阴不阳,对我冷清寡淡吗?他根本就不可能忘了你,他爱着你。” “住嘴,你这个淫 荡的女人,你没资格说这种话。”穆岚清忽然发怒了,那双原本清朗的眼睛,蒙上了一层迷雾,让人怎么也看不懂。 “你恼羞成怒了,呵呵,我偏要说,你爱着她,从来没有忘记过她。上次你把我骗回去只是为了孩子,我真傻,跟你这样无情无义的人身边这么久。”书琪似乎有些歇斯底里了,忽然大笑得泪眼纷飞。 清漪完全怔在了那里,石化了。她不可置信地看着穆岚清,为什么,为什么,难怪郑潇朗不要她多管闲事,看来她果然又管错了闲事,为自己又惹来麻烦事。 “像什么样子,难道要晚报,把你们当成头条新闻登出来才开心是不是?”穆岚宣阴沉的声音,忽然加入进来。书琪眼神中忽然闪过一丝惊惧,果然很快的闭了嘴。看到穆岚宣怀里的孩子,忍不住热泪流满了脸颊。 “什么时候走?”穆岚宣仿佛没看到清漪,眼神凌厉地看向书琪。 清漪从没见到过这样狠戾的穆岚宣,原本想除了郑潇朗,应该没有人会有他那么阴沉狠戾的表情了。谁知道穆岚宣也有这样的一面,令她猛地吸了口冷气。 “明天早上的飞机。”书琪抱过孩子,声音很轻。 清漪这才知道为什么书琪想见孩子,她要离开这里了。也许是没想到这样的结果,她心里很不是滋味。难怪刚才那么尖锐,那么发狂。 “清漪怎么没去郑氏公司,今天公司里应该很忙吧。”他似乎终于注意到了清漪,意有所指地说道。 “嗯,反正我也帮不上忙。既然书琪就要离开了,我应该和她聊聊天的。”她坐了下来,看到穆岚清很怪异地看了她一眼。 “也对,郑氏本来和你也没多大关系了,至于碰到什么样的难题总有郑潇朗去解决的,一个女孩子家又帮不上什么忙,去了反倒是添乱了。”穆岚宣已经把孩子接到手。“岚清早点回去,妈给你安排的女孩,今晚到我家吃饭。”这话似乎是说给书琪听得,连清漪都能听出他的炫耀了。更何况书琪,书琪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异常的苍白。清漪心里叹了口气,她嘴上说不爱他了,其实怎么可能忘了,否则为何这幅失神落魄的样子。 清漪对穆岚宣这个人的阴阳怪气很不理解,上次见面他不是说好了吗?以后做朋友,现在看来哪里有真正的朋友可作。 “书琪我们走吧,还要回去整理东西呢。”气质男人张浩然终于开口了,他忍到现在没开口,大概是因为书琪一直捏着他的手,不让他说话的原因吧。 “清漪,我刚才失控了,很多事,你不明白。不管怎么样我还是祝你幸福,也许你的选择是正确的,郑潇朗虽然表面上很阴沉冷酷,可他心里似乎早就有你了。也许我以前真的很妒忌你羡慕你,但是以后我会过得比你好。”她猛地抱紧了她,说得话虽然颠三倒四的,但清漪听出来了她是为她好。 看着他们亲密地离开,清漪在心里默默祝福她,书琪,不管怎么你都是我的朋友。 绑架 绑架 天空的云悠悠在净蓝的天幕上描绘出流动的画影。从咖啡馆里出来,意外看到了穆岚宣的车子停在了对面的街道上。看她出来他按了几下喇叭。 看见了总不能再装做什么都没看到一走了之了。只能慢悠悠的朝他走去,本来他走时留得那句话就让她心里挺不舒服的,正想问问到底什么意思。他大概早就猜出了她心里的想法,所以就等候在对街了。 “清漪上车。”他从里面为她打开了副驾驶的门。 “不了,我要去郑氏看看,不方便,再说了也不顺路。”她看了看他,见他神色复杂,面上也看不出他的表情来。想想自己还是少惹是非的好,问完话就离开。 “怎么不想知道郑氏出了什么事?”他似乎早就料到了她心里的猜测。 “你可以直接告诉我,要不我自己也可以去公司,一问就知道了。”清漪甩了下头发,不以为然地说道。 “你以为郑潇朗会告诉你实情,他早就封锁了消息,你怎么可能知道,等你知道时,他们大概已经陷入绝境了。”他淡淡地一笑,故意把话说了一半。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坐进了他的车子。她一进去,他就不动生色地用钥匙遥控关了车门。 “唉,你准备去哪里?”清漪发现穆岚宣的神色有异,用力的想要打开车门。 “只是带你去一个地方,我自然会好好告诉你郑氏究竟出了什么问题的。”他不看她一眼,继续开车子。车子风驰电掣般的开进了高速,车窗外的景致快速的从眼前往后倒退着。 心口忽然难受的利害,“穆岚宣,求你开慢点。我难受。”她一手揪住了自己的衣领,难受得脸色苍白。 他终于发现了清漪的不对头,放慢了速度,但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你到底想带我去哪里?” 因为清漪的反应,穆岚宣的眼神一敛,看了她一眼,审度的眸光异常深邃。 “清漪我问你,你有没有爱过我,哪怕是一点点。”车子继续往前滑动着,他的神情激动中夹着某种期望。 清漪不明白他现在为什么这样问,他们从来就没有相爱过。更何况她只是答应给他一个机会,并没有答应接受他的爱。难道他心里真的是爱自己的。 “你爱我什么?”终于把五脏六腑翻腾着的难受压了回去,她转眸,静静地看着他的侧面。这个男人是那么的清越俊逸,如果说郑潇朗是冷峻得如冰雕一样的男人。那么这个男人就那种如水一样令人感到舒适愉悦。哪怕他生气和发怒的时候,依旧那么的温柔。 “爱你什么,如果你不出现在我家`的后院,也许我不会爱上你。可你为什么偏偏那天要出现在我家的后院。你知不知道当你把我的心带走后,又出现在我眼前给我一次又一次希望后,又让它成为泡影,我的心有多痛,你这个坏女人,你这个妖精一样的女人。你深深地伤害我后,又想重新投入他的怀抱,我不会同意的绝不。”他的眼神在一霎那变得通红。转眸看她的那一眼,充满深深的恨意。 “穆岚宣,你想干什么,到底想干什么?”清漪吓坏了,这个男人难道疯了。车子已经悄然滑入了一条小路。幽暗的小路上只隐隐的有几盏路灯,闪着诡异而晕黄的光。 “你想杀了我?”她惊恐地看着他那通红而恐怖的眼神,身体往车窗边靠着。 “我为什么要杀了你,你怕什么?我只想让你成为我的女人,只要你成为了我的女人,就不会再和他复婚了,你就永远是我的了。男人要得到一个女人,可以用很多方法,而我会好好疼惜你的。乖,不用担心,我绝对不伤害你。”他忽然温柔地朝她一笑,清漪更加的害怕,他疯了,这个男人绝对疯了。 夜色深沉,车子在一处别墅前停了下来。趁他停车,清漪忽然打开了门,拼命地朝门口跑去。他讥嘲地一笑,不急不缓地从衣兜里拿出遥控器。铁门眼睁睁地就在她眼前合上。清漪绝望地看着铁门,她内心的恐惧一点点地在增加。 穆岚宣真疯了。这是她躺在现在这张柔软而豪华的床上,所想的第一件事。这间别墅里所有的东西都是新的,还有很多吃的喝地,估计他早就布置好了这一切。 桌上有一台电脑,只是不能上网。已经试过了,门窗都无法打开,而他也正在浴室里洗澡。不如打开电脑,也许能找出他的弱点,让他放她回去。他也不是坏人,她不想伤害他,所以只要他放她回去,她愿意把今天的事只当做了场梦。 电脑打开了,随手点开他的信箱。里面除了她发给他的画稿,还有很多她的信。忽然一个名叫偷窥者的信,令她起了好奇之心。打开一看,竟然全是她的照片。有和成明晰在一起的,也有和龙腾霄在一起的。还有一张是她和他在一起。照片很多,总之多得令她绝对自己好像被他剥光了衣服**的站在他跟前一样。她感到从没有过的恐惧,难道他一直在监视她,那么多的照片,绝不是一两天的成果。仔细看看连时间都在。 “看过了。”他身上围着白色的浴巾走了出来,头发上还滴着水。原本性感的唇,紧紧地抿着。看到她在看他存在电脑里的这些照片,他微微一笑。“这些照片我发了很多给郑潇朗呢。你看这个角度拍的多暧昧,还有这个角度的。每一个角度都是精确选好了再拍出来的,都是高水准的照片。等我们结婚后,我会把我们在一起的录像让人处理一下,你可以看到你自己完美无缺的身体和我的。”他坐在了清漪身边。 从来没有感觉一个男人会令人这样的恶心,而穆岚宣却是第一个令她感到恶心的男人。他竟然拍了这么多的照片,那就是说他一直让人在监视她了。 一阵寒意从脚底升起,他真的疯了。“这些照片是你让人拍的?”她可以听出自己声音里的颤抖。 “嗯,有些是请了专业人员拍摄的,有些是我亲自拍摄的。当然我和你在一起的照片,只能找人拍了,总不能我自己拍吧。不过,你看今晚上的录像,我可是亲自弄好的,等我们结了婚后,就可以好好的看自己的录像了。不是现在有很多夫妻,自己给自己拍摄录像吗?我的专业水准不会差到哪里去的。”他的身体已经靠近了她的,她慢慢地朝旁边挪动着自己的身体。 “你在怕我,我不会伤害你的。你是我这辈子最珍惜的女人。”他的眼睛里闪烁野兽一样的光芒,说珍惜她的时候,眼里的光芒里参合着淡淡的温柔。 清漪知道她还有希望,他不会对她用强的。“你说你珍惜我,可是难道就是把我劫持到这里来,你知道这是绑架。”她偷偷看他一眼,他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似乎说这我早就知道了,还要你提醒。 “继续。”他忽然抱着她往床上翻去,一只手占有性的搂着她的腰,一只手枕在她的脖子下。他的前胸紧贴着她的后背。清漪看不到他的脸,但是感觉到他沉重的呼吸。 “我们坐起来谈,我不习惯这样躺着。”她真的确实不习惯,他的气息和郑潇朗的完全不一样,令她产生了从没有过的排斥。 “我喜欢这样。要不想继续,我们就做想做的事,也是我早就想做的事了。”他喉咙口传来一声压抑的低鸣。 清漪知道这是他在控制自己,所以一动不敢动。看小说上说,女人只要在男人怀里滚动,男人会更加无法控制自己的。 “想听听我小时候的故事吗?这可是谁都不知道的故事呢,连郑潇朗也不知道。”她轻轻地叹了口气,好兴致地问他。她知道现在只有把话题引到其他地方,他才不会胡思乱想,能拖一会儿就拖一会儿吧。 “嗯,我很愿意听你的故事。”他嘴里的热气喷在她的后颈,温温湿湿的。 “我出生时,就不受我爸的喜欢。只有我妈的疼爱,很小的时候,看到别人有父亲疼爱,心里总是会充满了羡慕,所以一直想讨好他,可是他从来不多看看我。后来他终于搬了出去……我对爱情虽然不像人家说的从一而终,但是我有洁癖。”清漪说了很多,慢慢地他的头温柔地靠在了她的后背上。 “傻清漪,你是不是从那时候起,就有洁癖了,爱情的洁癖,所以你只爱你第一次爱上的人。”他松开了她的身体,重重地叹了口气。 从床上坐了起来,穆岚宣比她起得早,已经走进了浴室。再见他出来时,他已经穿戴整齐了,“我是不是太疯狂了,幸亏没有酿下大错。起来吧,我送你回家,郑潇朗那家伙,估计公司里的事处理的差不多了。你的洁癖真令人受不了。看来我想吻你都不行了。”他苦涩地摇了摇头,幸亏自己没有冲动。 缠绵 缠绵 “那些照片我会删除的,但是我会留几张你的照片做纪念。希望你不要生气。”穆岚宣现在脑子终于清醒了,如果清漪没有跟他说那一通话,如果没有伤心流泪,他也许真会强要了她,就算到时候她生气也好,愤怒也好,他是怎么也不会放手的。 可是听了她小时候的事后,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就算郑潇朗一再的伤害她,她还是爱着他,因为从小她一直渴望的东西没有得到,当她好不容易爱上一个人后,她便把自己所有的感情都一鼓作气给了出去。所以她只会爱郑潇朗而不可能爱别人的。明白这一点后,他也就放下了心里的不服气。 “没关系,但是你真的把照片发给了郑潇朗了。”清漪忽然想到了这件事上,心里有些忐忑不安。 “他应该早就知道了,我估计他应该是很信任你的,否则早就发难了。”穆岚宣为她做着分析。 清漪心里明白他说的话有道理,也许他真的对自己有感情了,否则不会这样巴巴的赶到风道,也不会花了那么长时间布置所谓的浪漫来讨好她了。 “也许他对你的爱,不比你爱他不少,只是你自己还没有觉察出了罢了。”他淡淡地说着,心里虽然很不是滋味。但是还是不得不说出了实事。 “嗯。也许如你所说。”她沉入了自己的思想中,他的表现确实有点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为她烧菜,为她饿肚子,都是因为她还有很多的事,她自己都不在意,可是他在意。 “清漪,到了。”车子嘎然而止停在了春宁的别墅门口。郑潇朗似乎正着急地在门口等待着。看他焦虑得神情,她心头一阵喜悦。 “谢谢你穆大哥,今天的事,你尽管放心,我不会跟任何人说的。”她迫不及待地推开车门,朝着他飞奔而去。 郑潇朗没想到她会这样热情,因为刚才的奔跑她的脸上染上了红晕。“在等我吗?” “你怎么了,小心点。”他伸手接住了她飞奔而来的身体。 “你爱我是不是,你真的爱我是不是?”她忘了自己还在他怀里,眼睛里闪着一串串的星星。 “你现在才知道我的心意,真令我难过。不过还好你没有让我再等上三四年。”他笑着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子,心里流淌过幸福的滋味。 因为他的承认,她忽然开心地笑了出来。第一次主动地吻着他的唇。“你在做什么知道吗?现在别墅里还有佣人没走呢。”他的呼吸急促起来,她的第一次主动,竟然把他的欲望挑逗了出来。天,他老婆真疯了。 “我知道,我想告诉你我也爱你。”她放开对他的搂抱,脸上飞上了两朵红晕。 “走吧,我早就回来了,打你电话也不接,急死我了。今天和岚宣在一起都去哪里了?”他淡淡地笑着,疼宠地用手揉着她的头发。 “去山上了,他带我去他家度假的别墅。你不问问我们做了什么?”要是平时郑潇朗早就拉长了脸,阴沉着眼睛了,可今天他好奇怪,竟然还是满面春风的样子,似乎并没有把她跟穆岚宣去别墅看成多么严重的事。 “我相信我老婆,你要想说你自然会跟我说的。不想说,就算问你,你也不可能告诉我。”他们已经进了客厅。客厅的红木桌子上,已经摆好了几道菜。菜还冒着热气,显然才烧好没多久。 “等你回来吃饭呢。来,肚子饿了吧,先吃饭。”他为她夹了她喜欢吃的菜。 吃过晚饭,两人进了书房。“潇朗,你是不是收到过一封邮件,里面是我和成明晰的照片。那些照片不是你想得那样。”她有些脸红的逍遥解释。 “那我是怎样想的,你知道吗?”他戏谑的挑了挑眉毛,逗弄着她。 “我,我怎么知道。不过那些照片他们都是选好了角度拍摄的。”她越想解释,越脸红。 “好了,我相信我老婆的。”他抱她坐在他的腿上,低头嗅着她身上淡淡地香气。身体的欲望再次主宰了他。 “清漪,我有很多话要跟你说,我们先去洗澡。”他果断地说道,今晚他一定要好好地爱她。 “嗯。我想问你一件事呢。公司处理的怎么样了?”忽然想起了穆岚宣说,郑氏集团这次遇到了大麻烦,心里不知道怎么的就为他担心起来。 “没事了,这件事我已经处理好了。现在最要紧的事,就是我们要结婚,我要和你结婚。”因为过于激动,他的脸红红的,那双深邃的眼眸闪着灼灼的光彩,很像天上的星星。一个男人的眼睛原来也可以这样好看的,为什么那时候就没看到呢。对了是因为害怕他吧。可是为什么突然就不再害怕他了,难道是因为知道他是爱她的,所以就不再害怕了。她心里暗自想着。 “你不肯告诉我。”清漪生气地从他大腿上跳了下来,朝着门口走去。 他无奈地谈了口气,“真的解决了。是几个大客户忽然毁单,幸亏我们处理及时,否则真棘手的很。不过现在已经解决了,只是这两天我可能会更忙,也有可能会晚点回家。你自己早点睡,不要等我知道吗?”他体贴地说道。 “你没有什么事瞒着我了?”她忽然想起一件事。 “嗯,好象还有一件事。那个和你聊天的天堂其实就是我。”他的脸越来越红,眼睛躲闪着不敢看她。 清漪却故意双手捧着他的脸,让他的眼睛和她的眼睛对视着。“我早就知道了,你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号码的?” “这个,就是,就是有一天你电脑开着,我偷偷看了就把号码抄了下来。”他心虚地想别开脸。生怕她又生气了,现在好不容易两人间有了互动,他可不愿自己又破坏了,彼此之间刚刚建立起来的好感。 “我没有怪你。”她一笑,原来他也会心虚。只是看他心虚的样子,竟然这样可爱,就在他脸上偷了个吻。 “真的没怪我,那以后可不准提这件事。”这可是他做的最为偷鸡摸狗的事之一。要是把他装了摄像头这件事在告诉她的话,恐怕就没那么容易被她原谅了。心里暗自庆幸她没发现这件事。因为qq事,怎么都比偷窥轻得多。 “那你告诉我,你什么时候开始爱我的。”她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直看到他心里。 “很久,很久,我自己都忘了,大概是被你打一巴掌时,就喜欢上了你。我从小到大从没被人打过耳光,你是第一个敢打我的人,何况还是个女人。那时候我受到了很大的刺激。心里虽然对你的行为恨之入骨,可又会不时地想起你。如果没有欧阳芬的出现,也许我不会让自己走那么多的迷路。”他轻轻伸手抚摸着她的脸庞,满脸的愧疚之情。 “那你告诉我,你爱我什么,我这样的男人,别人都喊我撒旦,你早该知道我不是什么仁人君子的,为什么非要嫁给我。我可不相信因为我妈的缘故,你愿意牺牲自己的一生幸福。”他调侃似的凝视着她,一直看进她清澈的双眸中。那双如泉水一样清澈的眸子里,倒映着他俊朗的身影。 “我才不告诉你呢,让你自己猜猜看。”她莞尔一笑,搔着他的胳肢窝。“你说话不算话,我把自己的心里话告诉你,你却耍赖。看我怎么收拾你。”两人笑着打闹着。既然两人已经两情相悦了,到了后来就不知道怎么就到了房间的床上去了。彼此间互相的纠缠着,似乎要把这些年来两人损失的时光都弥补回来似的。 “你精神怎么那么好?”不服气地看着早已打扮利索的男人,清漪忍不住大呼不公平。为什么自己就不行,腰酸腿疼得连床都不想下了。这个男人一夜做了几次郎了,真是太纵容他了。 “老婆,我精神还能更好呢。你想不想看看。”他俯下身,轻轻地吻着她的脸颊。昨晚他就像永远也没吃饱似的,一次次的冲锋陷阵,攻城略地,也难怪她受不了了。 “你去死啦。大清早又动什么歪脑筋了。”她轻轻地捶了他一拳。脸色绯红,不胜娇羞。 “哥,你们还不下来吃饭,要恩爱也不需要白天吧,昨晚闹了一夜了。”郑潇陵在他们的房门口嘀咕道。 “都怪你,让我怎么见人。”想想昨晚两人的疯狂是从没有过的,大概让夜归的潇陵听到了,才会笑话他们的。 “你是我老婆,我们恩爱,他只能羡慕。呵呵,你怕难为情,今天就不要出去了。我中午把饭端上来。”他捏着她的脸颊说道。 “今天不去公司。”她奇怪地问道。 “当然了,今天星期六。” “啊,那你怎么没有提醒我去接宝贝回家?”她想起了自己的一对宝贝孩子,一下子也顾不得浑身酸痛了,赤着脚就落了底。 劫持 劫持 “亲爱的老婆,你准备就这样出去。”他眨了眨眼睛,一本正经地问道。清漪这才后知后觉地低头看自己身上。她身上穿着透明的睡衣,而且到处种满了草莓。 这样走出去的话,不是告诉他们昨晚两人的疯狂程度有多么的惊心动魄了吗。一缕羞涩的红晕,立刻布满了脸颊,慢慢的延伸到了脖子上。看着她娇羞的可爱样子,他的眼神深沉起来。 结果是她衣服没换成,两人又滚在床上纠缠到了中午。从昏昏沉沉中醒来,看到他竟然安祥地睡在她身边,一股满足感,立刻遍布心底的每一个角落。这就叫爱吧。在自己睁开眼睛的第一眼,就能看到他睡在她身边,那样的满足,令她心底溢满了幸福的甜蜜感觉。 “别走,再睡一会儿。”他伸手抱着了她的腰,有点孩子气地用脸颊在她的身上厮磨着。 “可是宝贝要去接回来。”她想推开他的手,可是他抱得紧,又有些于心不忍。 “他们被外公外婆接到成明晰家里去了。”他嘟囔着,慵懒而性感的样子,令她的心砰的一震。好象满天开满了鲜花。 “你竟敢骗我。”她翻手狠狠地掐了他一把。 “老婆,很痛的。”他往她身上蹭了蹭。 自然,星期六的一天,两人是一个整天又加了一夜都没下床。星期一上班在车上,却意外接到了成明晰的电话,告诉她明天早上妈妈就回来了。 “怎么了?”郑潇朗见她接了电话后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不由开口询问道。 “明晰哥说明天妈他们就要回来了,我估计他们回来后就要跟外婆他们去山里了。”她眼睛里雾气蒙蒙的。 郑潇朗明白她的心,用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清漪,你舍不得你妈妈还是太开心?”他有些了然清漪的心思。以后他们可以经常看到她妈妈了,只要休息天开车去那里也就几个小时的路程。 “你真是钻到我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道我心里想的。我是太开心了,因为这样就可以经常去山里了,也可以看到外公外婆了。” “谁做你的蛔虫,我可不要钻到你肚子里去。昨晚进去的,还不知道会不会变成几个小宝宝呢。”他嘻皮笑脸样子,让清漪觉得他很欠揍得样子。 看她狠狠地拿眼睛瞪着他,他忽然又说“你妈不喜欢我,我怎么办呢。老婆,你说人家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为什么你妈越看我越讨厌。”他有些委屈,不过也明白是自己那时候伤害清漪太深造成的。 “你啊!活该,反正想要我嫁给你,我外公外婆说了也不是全部有用的,毕竟我是我妈妈生的,你有本事把我妈妈哄好了,我自然会和你结婚的。”清漪调皮地一笑,知道自己这次是狠狠的将了他一军。 “放心老婆,我一定会让丈母娘亲自把你送到我手上的。”他脸色一正,向她保证到。 上午刚到公司,又忽然接到了爸爸的电话。他说有事找她,她有些不解,爸爸一直没找过她,怎么现在又找她有事了。难道是他那边的生意又出了问题。心里虽然很不愿意去见他,但是他毕竟是她的亲生父亲。从小对父爱的渴望,让她没有去思考父亲,话音里难得的客气。 “郑秘书,潇朗还在开会吗?”中午清漪去找郑潇朗吃饭,在总裁室里等了半个多小时没见到他,想想见到了郑颖有些忍不住了。 “夫人,总裁大人说今天可能要晚点吃饭了,他让你自己先去吃,带点回来就行了。”今天早上看到他们夫妻俩一起进公司,郑颍就知道他家的老大,把温小姐拿下了。所以郑潇朗让他们喊夫人,他乐见其成,自然喊得顺口。听他一出口就喊她夫人,她的脸唰的就红了,这个郑潇朗,肯定告诉了郑颖了。 “夫人可别怪总裁,他可是为你好。”郑颖到底是狐狸,一看清漪的神色就知道他猜得没错。难怪今早上清漪的脖子里都是一个个草莓。 “我怎么会怪他呢。”她脸上堆着笑,心里却在说郑潇朗,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其实他们两相处的模式确实有点奇怪,原本她一直很害怕他,可是自从他向她表白了自己的爱意后,反倒是自己老是欺负他,可他好象也挺享受她欺负他似的。她竟然有点红太狼的样子了。天,这下她总算有些明白了,为什么男人越宠老婆,老婆就越会爬到他头上去。她自己好象就有点这个味道了。 郑颍坐在一边翘着二郎腿,有趣的看着清漪的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灰的,心里实在猜不透她到底在想什么。他也算是自称狐狸级的人物了,要他猜其他女人的心思,他一猜就能猜中。可清漪他很难猜出她心底到底在想什么。看来有机会要好好研究研究她了,她确实蛮有趣的。 “那你跟他说一下,就说我要和朋友一起吃饭,回来带饭菜给他吧。”她一想,爸爸正要她抽空和他一起吃顿饭,可不凑现在让他出来一起吃。郑潇朗现在缠她缠得紧,今天要不是重要客户拖住了他,恐怕他根本就不会放她一人出去吃饭了。 “好,我会转达你的意思的。”郑颖一笑,也没多问。 跟爸爸约好在了凯旋饭店后,看看时间还早她,想自己慢慢走过去正好,反正也没多远可以省点钱也不错。 天空阴霾层层,看来又要下雨了。她快步朝前面走着,只要再拐过这个弯,就到了凯旋了。 一辆超长的凯迪拉克在远处拐弯处停了下来,她没注意,继续往前走着。还不时地朝旁边的店铺看着,有一间白色的礼服特别漂亮,回来一定要好好看看。心里想着,脚步却没有丝毫的停留。 “小姐请留步,请问你是温清漪,温小姐吗?”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忽然站在她跟前。其中一个好象混血儿的男人礼貌的问道。 现在是光天化热之下,再说这两人也很礼貌,清漪也没多想随口回答道“你们找我有事吗?”她笑着问道。 一阵香味,她就没了知觉。等到醒来,她才后悔真的不该和陌生人说话。她只和人家说了一句话,就被人下了药,带到了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 她打量了一下房间,她住的这个房间很大,全部用淡绿色为基调。连窗帘也是淡淡的绿,很爽心悦目的。里间有个换衣间,换衣间里挂满了她的尺寸的衣服,连内衣内裤都有。春夏秋冬四季的衣服颜色都是她喜欢的淡色。还有鞋子,一试也都是她脚形的,她有些疑惑,到底是谁对她这么了解,她的尺寸,她喜欢的一切,都了如指掌。难道是郑潇朗要给自己一个惊喜。 一想到可能是他,她心里一乐,又想给她制造浪漫了。脸上堆满了笑,找到手机,却发现根本就没办法打电话,因为信号根本没有信号。 “小姐,我们少爷请你先吃饭。”走进来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一双湛蓝的眼睛大胆地看着她。 “你们少爷,让他出来吧,我知道是他拉。”她笑嘻嘻地跟小丫头说道。 “小姐,我们少爷刚才打电话回来了,他现在没时间回来,让你好好吃饭。”小女孩面无表情的又说了一遍。 “真奇怪,那他什么时候来。”清漪觉得奇怪了,郑潇朗这次玩过头了,他自己不出现却让她一个人在这里。难道不怕她生气不理他了。 “小姐请别为难我们做下人的。”女孩的脸上依旧冷得像冰块一样。看她嘴边漾着嘲讽的笑,似乎有些不耐烦。 看她眼里对她的讥嘲,她忽然有些感觉不对头了,照理郑潇朗该知道她最讨别人给她脸色看了。怎么可能给她找个冷漠的小女佣来照顾她。 “小姑娘,这是哪里?”她问了一个最实际的问题,首先她必须知道自己所处的位置。 “利比岛,是我们国王和皇后度假的小岛。”小女孩冷冷的说道。眼神中那一抹讥嘲更重了几分。 这一下清漪笑了出来,国王皇后,她难道是穿越了还是在做梦,她可从来不相信这些无稽之谈的事情的。所以一下子推翻了自己刚才的推测,肯定是郑潇朗为了给她惊喜,才带她来度假的。 “请你把饭吃了,我不希望看到你浪费粮食。还有最好别想着逃跑。”小女佣警告完后把饭菜放在了桌子上,看都不看她一眼倨傲地抬着头,顺手关上了她的房门。 清漪也不在意,逃跑,她干嘛没事要逃跑。想想自己确实饿了,干脆把饭菜都全吃了个一干二净的。吃完饭她走到窗前,拉开了窗帘。蓝色的大海一望无际的展现在她眼前,海面上成群的海鸥,自由的翱翔着。却没有一艘渔船。 她伸出头,这才发现自己好像在一座古老的城堡中。这城堡是典型的英式城堡,这里是我们国王和皇后度假的岛屿。 漏洞百出的谎话 漏洞百出的谎话 她心里忽然开始有几分惊慌了,她记得太子爷父亲就是某个小国的国王,而他母亲是英国人。难道自己真的是被人掳来的,不是郑潇朗带她来度假的,也不是想给她一个惊喜。不,或许是他们联合起来想给自己一个巨大的惊喜,她安抚着自己的心。 心里正想着事,那个骄傲的小女佣又回来了。“别想逃跑,这里除了私人飞机,你是没办法离开的。” “能告诉我,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吗?”不管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现在要冷静,要冷静只有冷静才能离开这里。 “你这女人真讨厌,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消息。我是不会告诉你的。皇后说了,让你好好呆在这里,否则关你一辈子。”小女佣警告地说道。 “关我一辈子。我又没得罪谁,而且你口中的那个皇后,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们为什么要关着我?”她眨了眨眼睛,实在搞不懂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 “你真的不认识我们皇后?”她充满了疑惑地问道,还停下了手上正收拾得碗筷。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出什么来。 “我真的不认识你说的皇后,我又没有穿越,真是的。”清漪知道面前的小女佣对她的主子看来真的很忠心,要想从忠心的佣人身上得到消息是很难的,只有博取她的同情心慢慢套出来。 “我们皇后是英国一家公司的大总裁……。” “索菲,你不想要这工作了是不是?”她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声断喝吓得停了下来。 “都是你害的。”小女佣狠狠瞪了她一眼。 似乎终于有些眉目了,她忽然想起了森的母亲,那个美丽而令人畏惧的女人。她曾经要她永远不要再出现在她儿子面前,难道是因为森,她才无故被人劫持了关在这里的。 心里杂七杂八的想着,又想起要是自己无故失踪,郑潇朗和成明晰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依了成明晰的脾气谁要是敢动她,决不会有好果子吃的。她也不想弄得到时候乱成一团,更何况真要是森的母亲,她更要和她好好谈谈了。她就要和郑潇朗复婚了,他们真的不用这样对待她。而且她又不是招蜂惹蝶的女人,哪个男人都喜欢。 心里正想着事情,桌上的古典欧式电话忽然响了起来。“清漪还好吗,我明天过来,索菲对你好不好,想吃什么只要跟索菲说一下就行。这两天我和我妈把事情谈一谈就来陪你。”电话里传来太子爷清越的声音。 “森,你到底为什么把我弄到这个小岛上来,你疯了吗?”她有些急躁,连贯的呛着声。 “哈哈,我没有疯,我只想告诉你,他们都配不上你,只有我这样有着贵族血统的男人才能和你相匹配,才有资格拥有你。”他的声音低低的,仿佛穿越了时空的乐声,柔得渗入了她的心脏深处。她忽然微微一抖,心里不知道为何感到从没有过的惊悚。手上的话筒就差点掉地上。 有些受不了他的自大和自恋,这还是当初她看到的那个美少年吗?怎么除了声音很像以外,口气这样的嚣张而狂妄。 “清漪,等我事情办完了就过来陪你,我知道你喜欢大海,喜欢宁静,我们可以生活在那里。”他清越的笑声,穿过话筒传到她耳中,她听来却分外的刺耳。看来自己是没指望靠自己逃跑了,只能等他来了这里再说了。 认命地干脆躺在了床上,那个小女佣索菲也够狠的,把她像犯人一样关在了房间里,虽然这个房间异常的奢华富丽,里面应有尽有,可是毕竟不自由。想想自己这人除了对财物并不看重外,也没什么好的。不知道这太子爷绑架来她有什么好处。反正在她自己看来只有百害而无一利的事,别人决不会做。可偏偏他却做了,也搞不清楚他是不是脑子烧坏了。 这样到了晚上,大概白天睡多了的缘故。晚上更加的无法入眠了,一会儿想着一双孩子,一会儿又想起了郑潇朗,想着他温柔的样子,想着他像孩子一样讨好她的样子。还有那人住严肃的样子,总之她心里,脑子都都是他的身影。有时候甚至突发奇想,他会不会从天而降,就把她带离了,这虽然美丽却俨然一座孤岛的地方。 昏昏沉沉又是迷迷糊糊之间,好像一个人影来到了跟前。一个很美丽如仙子的女人。她以为自己在做梦,所以眯着眼睛后,继续做着自己的梦。 “索菲就这样一个女人,也值得森这样费心。这种女人哪里没有,真是上不了台面。”那个仙子说的是英语,幸亏她的英语还过得去,虽然她是英式发音而且说得又快,但是还是一字不漏的全部灌进了她耳中。说她上不了台面,怎么说她也是一个还算可以的美人,不能说打个九十分,至少八十五分总可以吧。当然如果和她比起来大概只能算八十份了,就算梦里,她也不想让自己跌身价。 “珠珊小姐,你可别小看这个女人,太子爷下午还亲自打电话过了和她说话呢。还再三关照不得怠慢了她。”苏菲竟然也开始说英语了,而且英语说得不比她的汉语差。 忽然女人伸出手,在她脸上狠狠地掐了一把。她痛得一下子跳了起来。这才发现她不是做梦,面前真的站着一个女人,女人下身穿着一条长裙,上身一件针织衫,粉色的针织衫穿在她身上越发的让她显得娇艳动人。她的眼睛也是蓝色的,虽然没有森的漂亮,但是绝对迷人。她鼻梁很高很挺,嘴唇红艳而性感,一看就知道又是一个贵族女人。这样的女人通常和容易认出来,眼神看人都是斜视的,下巴抬得高高的,永远一幅高高在上的神情。再就是说话的腔调,好像自己就是君主,是一切的统治者。 “小姐我们认识吗?”清漪揉着眼睛坐了起来。大概没想到清漪的英文说那么好,那么流利,女人明显的一愣,接着眼神中就出现了不可思议的眸光。 “我怎么会认识你这种贱民。”女人高傲的抬起了精致的下巴。清漪微微一笑,这人真有趣了,看来也许自己可以靠着她离开,她心里打着如意算盘。 “那小姐干嘛掐我,难道不怕我告诉森?”她伸了个懒腰,又道“这个森,说要来陪我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真无聊。”她在试探,如果自己心里的猜测是正确的,那么她就有希望借`着她的掩护溜走。 索菲很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大概觉得她的神情和原来大不同,所以也在猜测她的动机吧。 “你这女人,你以为阿姨会让你进他们家的门,真是痴心妄想。”女人依旧站着,脸上的神情变了又变。 “我本来就没妄想什么,我就要和我的丈夫复婚了,还有什么妄想的。真要妄想也是森才是。”她说完,静静地观察女人的神情。果然她开始显得不安了,也沉不住气了。“你是说你早就有丈夫了?” “当然。我孩子都有了,森对我却还是那么好,让我怎么也不好意思回绝他。”她故意叹了口气,一脸无奈的神情。 “珠珊小姐,我们……?”索菲大概有些发现清漪的意思了。想要制止她们再继续谈下去。 “索菲,我和这个女人谈谈,你帮我泡壶玫瑰花茶,快去。”女人朝委屈的索菲喝道。 看着索菲委屈地快步跑走,清漪脸上还是那么表情,不卑不亢地,一副迷糊好骗得样子。 “你没有爱上森,也没有迷惑他?”女人小心翼翼地问道,眼睛里布满了疑问。清漪知道要想得到她的帮助,就看自己怎么说了,否则她肯定不会帮自己的,再说明天他就要来了。要走真不容易。 “我真的没有爱他,我家有一对龙凤胎孩子,还有我就快和前夫复婚了。那个是森找我来演戏,他说不想要他母亲给他找的女人。所以演戏后他就可以推掉那个女人了。”她偷偷地看了她一眼,发现她神情激动,似乎很委屈和愤慨的样子。心里七上八下也不知道自己这样说会不会适得其反。不过她说的话也是半真半假的,要是她真挺出来了,也只能怪自己倒霉。 “要是我带你走,你会不会马上回去结婚。永远不要见他。”珠珊好像下定了决心地问道。 “这。”清漪故意为难的看了看她。 “我就是那个女人,我不希望他推掉我和他的婚事,只要你一走,他就没办法找人演戏了。” “这倒也是,只是我根本没办法离开,他说只有他的私人飞机才能带我离开这里,那个我们演完这场戏后,他就送我回去。”清漪脸上的神色掩得很好,就怕她忽然之间又反悔了。其实她的话里漏洞很多,只要细细一推敲马上就可以推敲出来的。 同床共枕 同床共枕 “没事,我只是听说他和他母亲在吵架,所以就过来看看,而且他不会知道我来过的,你只要藏身在我家的游艇上,在海上行驶三个小时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清漪没想到自己这样漏洞百出的谎话,眼前的女人也会相信。她觉得自己真是捡到了便宜,只要能离开这里管他去呢。心里暗自欢喜不已。 “珠珊小姐,你这就要走了吗?”索菲端着琉璃的茶壶走了进来。“嗯”忽然珠珊一记刀掌劈在了索菲的后颈上,清漪一阵轻呼,她已经端着茶壶,顺手把它放在了地上。一把拉着她走出了房门。 清漪没想到这女人有这么好的功夫,一路跟着她跑出去,也没注意这里的布置。终于跑到了城堡的码头边。果然码头边停着一艘华丽的游艇。 “快走。”她一把拉着她走上游艇,直接让船上的佣人起航了。 “这海很美吧?”船开出没多久,听到了头顶上飞机的轰鸣声。珠珊拉着她来到了甲板上,神色阴沉地问她到。 “确实很美。”不可否认现在的大海安宁而美丽。远处的海鸥自由的飞翔着。而她也快自由了,只要离开这里,回到岸上,她会想办法和郑潇朗联系的。因为靠了岸就是英国的领地,在英国郑潇朗有分公司,龙腾霄也有公司在那里。随便找哪一个都能顺利回国的,所以心里倒是并不着急。 “你说,如果葬身海底是不是更美呢。”珠珊嘴角挂着一丝冷酷的笑意。 “你不是准备把我放了吗?难道又改变主意了。杀人是要偿命的,你觉得值得这样做?”她不相信这女人这样疯狂。 “你以为我真相信你的那些谎话,我告诉你,你那些话只能骗骗三岁的孩子。我是将计就计把你带出来,然后让你葬身海底,这样森就死心了,夫人也不用为他担心了。”她似乎已经做好了准备要她把她推下去。 “能告诉我,我为什么这么倒霉吗?”清漪知道自己今天玩了,没想到自己就这样无故葬身海底了。她现在多么想郑潇朗,哪怕是他生气也好,愤怒也好,她还是想他。 “因为你不配。”珠珊一用力,清漪的身体朝着海面如抛物线一样直扑海面。下坠的那一刻,她似乎看到飞机上有一个黑影随着她直冲下来。 漫天的白雾,浓得化不开,依稀可见几个身影隐隐迭迭,伸手想去抓,却扑了个空,满手的寒冷,刺骨般的冰凉。仿佛还在海水里拼命的挣扎,渴望着求生。 身子像是坠进了冰窖里一般,手僵硬,浑身酥麻麻,针钻似的疼,像是数万只蚁在噬咬,一时间知觉触觉像是全复苏了一般。 头很疼,晕忽忽的。胸口堵着,似乎连吸气也感到痛楚。 “医生,她为什么一直不醒,已经躺了一个星期了,她怎么这么能睡。”身边男人的声音里,凝着疲惫和焦虑。她听得不是很清楚,隐隐约约地。 “应该可以醒了,我已经为她做了检查,除了皮外伤,没有什么内伤,就是呛了些水,可也不会让她这样啊。”这声音也在她的身边响着,不知道是谁,大概是医生吧。 “快看,她的手指动了。”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所有人的眼光都落在了床上。 “水,水。”她颤抖着嘴唇,喃喃低呼。 “我来,你们都出去。”森的声音是从没有的威严。她没想到他竟然有这样的威严。 喝到了水后,清漪终于醒了。真开眼睛,她叹了口气,自己还在原来的房间里,逃走的愿望好像落空了。 “在想什么呢,真不要命,你怎么会跟那个女人离开呢。这么想离开我吗?我不是跟你说我回来陪你的吗?”他温柔的蓝眼睛,直直的看进她眼里。似乎是在责备她的不懂事,又似乎在心疼她。 “你为什么要绑架我?”她气愤地斜眼看着他,还不是他,要不是他派人绑架了她,她怎么会差点一命呜呼。 “不管你信不信,不是我绑架你的。”他叹了口气,拿了个靠垫,垫在了她脖子下。 “不是你还有谁?”她真的有些生气了,他还一副委屈的样子,她可是差点就送了小命了。 “是我母亲。”一声轻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后,一只温暖的大手,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你母亲为什么要绑架我?我和她也不过只见了两面罢了。又没有深仇大恨的”她的眼神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他似乎有些紧张,“我说为了我,你信不信?” “变态。”她终于忍不住了,虽然才醒来来身体还是很虚弱,但是却气愤的差点让自己再次昏过去。 “我没变态,是我母亲太了解我了,她就我一个儿子。你说她会怎么样?”他眼睛眨眨温柔的可以把人都融化在他的蓝色眼眸中。 “送我回去,看在我们曾经是朋友的份上。”她放软了声音,使上了哀兵计策。这个男人也是吃软不吃硬的。 “现在不行,你身体还没好,这件事等你身体恢复再说吧。”他站了起来,身体摇晃了几下。她觉得奇怪,怎么他好像比她还虚弱似的。“我是你救起来的吗?”想起那天在自己坠入大海的那一霎那,好像看见一个黑影从天空俯冲下来。 “嗯,你以为是谁?”他脸色有些苍白,那双蓝色的眼睛里,波光荡漾说不出的妖媚。 不知道为什么她为何要用妖媚两个字来形容,因为除了这两个字,似乎没有字可以形容此刻的他了。 下午睡的迷迷糊糊间,听到两个小女孩在用英语说着什么,仔细听着才知道在说太子爷的事。“索菲,你知道这次皇妃很生气。太子差点就没命了,幸亏他的游泳技术好,可也受了不小的伤。这要是被皇妃知道了他受伤的事,你恐怕就没命了。”一个女孩用责怪的口气在训斥索菲。这女孩听来决不会比索菲大,但是却有资格训斥她,看来她是森母亲身边的人。 “我甘愿领受惩罚。”索菲声音低低地,一点没有讨饶了意思。 “我只是提醒你,你现在有太子护着,以后做事小心点。”那个女孩叹了口气,后来大概下楼了,只听到一个人的脚步移进了门。 “你这个女人真讨厌,我怎么都看不出你哪里好了,也不知道太子为何就喜欢你。”索菲大概以为她还在睡觉,所以说的毫无顾忌的。 “我怎么知道,这要你要问你们太子的。”清漪忽然接口,吓得她一愣,停住了收拾东西方的手。愣愣地看着她。 清漪本来还想跟她说些话的,她忽然像是受到了刺激似的,再也不敢多言了,悄悄地走出了她的房间。 “清漪好点了吗?”才看到索菲离开,森的就扑到了跟前。这才明白为什么刚才索菲一副死人样了。原来是看到了她的主子。不过也不怪她生气,她在她离开时,受了那个女人一掌,本来就该生气了。 结果她温清漪命大还被救了上来,还害了她家的太子受了伤。这恐怕要是被那个女总裁知道了,绝没有好日子过了。所以心里想想也蛮同情她的。 “我想回家,你放我回家我就好嘛。”她使出了柔情手段来,眼睛里还滴出了几滴晶莹的泪水。 “等你完全好了再走。”他脸色灰暗了下来,一双手激动地抓住她的手。她感觉到了掌心的炙热。 “你在发烧。”抽出一只手,覆上他的额头,果然他额头烫得可以煮鸡蛋了。 “你疯了,这么烫还乱走。”她挣扎着坐了起来,这个男人比她还小呢。 “我不是想来看你吗?”那双蓝色的眼眸里荡漾着深深的哀怨和柔情,她的心像是被扯动了似的一痛,一股怜惜之情油然而生。 “真是疯子,我有什么好的,都可以做你姐姐了。”她睨了他一眼,看他的脸色绯红,心里还是有些不舍。“去休息吧。” “不,我要睡你旁边。”他努努嘴,看了眼她睡着的超大水床,眼神满是渴望。 “男女怎么能睡一起呢。”她有些尴尬,这小男人怎么都可以,但是两人睡一张床,要是被传出去,她还要不要做人了。 看她犹豫,他干脆就趴在了她身边眼神灼灼的盯着着,好像在说,你不让我上床,我就这样看着你。 害得她心里满是愧疚不安,毕竟他是救了她的,要不是他,自己可能现在已经葬身鱼腹了。悄悄挪了一下身子。 他一笑,爬上了她的床。一只手伸出枕在了她的脖子下。眼睛里闪过一丝得意的精光。 “喂,让你上床了,可不是让你没是农我头发玩的。”清漪有些不自在了,毕竟一个男人紧紧靠着她已经让她心里不舒服了,现在又用手指缠着她的发丝,怎么看都是暧昧的令人往歪处想了。 “我生病呢。”他弱弱的说道,好像真有多么虚弱似的。清漪有些不悦了,生病和玩她头发有什么关联吗?难道一玩她的头发,他的病就好了。要是她的发丝能治病的话,她也不用躺在这里了。 同床共枕(二) 同床共枕(二) “太子,国王派人来了。”索菲敲了门后,始终不敢踏进一步。眼睛怯怯地盯着地上,好像地上有黄金似的。 看他巍然不动的样子,清漪抢回了自己的发丝,发丝上湿湿的,显然这家伙刚才把她的头发放进了嘴里。 “你干嘛咬我的头发,你看脏兮兮的。”清漪似责似怒地说道。 “你的发丝很好闻,有股淡淡的香气。”他毫不隐瞒自己的恶例行为。 “不是你父亲派人来找你了吗?还不赶紧去。”她推了推他的身体,这男人难道不知道自觉点。刚才让他上床是不得已,他还躺上瘾了不成。 “让他等着吧,又不急。”他笑了笑,似乎真的很不在意。一双蓝色的眼睛荡漾着说不出的柔媚。 清漪被他的眼神看得有些恼火了,这家伙难道不知道小孩子要学乖点才行吗?这副样子和勾引人的狐狸没两样。幸亏自己对他没丝毫的感情,要不肯定就全军覆没在他的那双带着十万伏高压的电眼里了。 他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清漪朝他看了看。他抽出一只手接通了电话,他的声音很低,还特意别转了头。挂了机后,一丝恍惚浮现在他脸上。 也不知道电话是谁打来的,都是用的她听不懂的土话在说。她竖起了耳朵也没用,因为一句也没听懂。 “清漪,陪陪我,不要离开我好不好?”忽然他抿着嘴带着几分落寞地对她说道。 “我总要回去的,陪你在这边度假是可以。不过我还得打个电话给郑潇朗,我无故失踪恐怕他们都找得要疯了。”微微侧头,避开了他又袭上脸的手掌。这个小男人越发的没有规矩了,竟然对她动手动脚的。刚才真不应该可怜他,让他睡到床上来。 “为什么非要回去,郑潇朗伤害你还不够吗?你一定要被他一次次的伤害才开心是不是?”显然听她说要回去,他恼怒了,一双蓝色的眼睛里波光汹涌,似乎一瞬间就能把人溺毙在他的眸光中。 “这似乎是我们两人之间的事,和任何旁人无关。现在你放我回去,我就当这几天是来度假的,如果被成明晰知道了,我可保不准他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她可不是威胁他,如果成明晰真知道她被人绑架了,那他们就算再有庞大的势力,他也会想办法摧毁的。 “你说我是旁人。”他苦涩地一笑,发烧的脸竟然显出了几分苍白。 “太子,请您下去一趟。”索菲再次来催促,他看了她一眼后,轻轻叹了口气。该来的总要来得。只是他不会甘心把清漪交给他们的。清漪是他一个人的,谁也不能夺去。眼神再次含着痛楚看了一眼床上的她。他走出门按下了一道金属门。 再说清漪失踪的第一天晚上,郑潇朗就开始发疯似的寻找着她,就怕她有个万一。开始还以为是去了成明晰家里,后来才知道根本没去,再就是找龙腾霄,他根本就不在国内,最后又去找了穆岚宣,他自从那天送清漪回家后就似乎没有正常过,天天抱着美酒。 一连几天都没找到清漪,成明晰那边派出了很多然查找,却没有一点线索。郑潇朗更是急得吃不好饭,睡不着觉的。这天,郑氏公司里几个男人都沉默的抽着烟。“你们说谁会绑架清漪?他们绑架清漪有何目的,又为什么这么久了都不来联系?”抱着双臂不停的来回走动的是成明晰,此刻他的脸上堆满了层层阴霾。 “郑潇朗你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龙腾霄已得到消息就风尘仆仆的赶了回来,此刻深沉的俨然成了另一个人。 “没有,最近刚好公司出了点事,几个老客户忽然毁单,差点造成不可弥补的金济损失。难道这么巧合……。。”几个男人都陷入了沉思,他们发现了这个巧合中的巧合。 “我派人去查,你们严密封锁消息。”成明晰把香烟狠狠地掐灭在了银色的烟灰缸里。 几个男人都知道成明晰说查,那肯定已经有了几分把握。他的身份一直不为人知,但是郑潇朗心里却隐隐地似乎能猜出七八分来。据说美国有个神秘组织,这个组织人才济济,据说只要出得起大价钱。请他们做事的话,他们可以瞬间就让一家公司倒闭。 不过他也只是猜测罢了,因为成明晰的很多事他都无法查到。他神秘莫测的好像天外来客似的,除了这个组织,他实在猜不出还有谁能办得到。毕竟当时他也是请了高手查询成明晰的来历的。可是除了一些表面的东西外,他根本就像在迷雾中走,一点都不清楚他的来龙去脉。 “如果你是真心对清漪的,清漪一回来你们就复婚。”成明晰临走时,没忘了回头对郑潇朗说道。 他点了点头,对于清漪,只要找到了,他会毫不犹豫地就拉她去公证处,公正结婚后在办婚礼。 清漪一觉醒来,外面天色已经全黑了。黑幽幽的海面上送来一阵阵带着海水味道的风。自从森出去后,她几次想起床跟着出去。身体却一点提不起力来。她总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些不对头,为什么会这样软绵绵的。就算是有外伤好了,可是也不会影响自己的身体啊。 她按了一下床头的铃,没多久就听到了有人过来的脚步声。接着门就被打开了,这次进来的是个男人,高大魁梧,一看就是混血儿。 “小姐,请问你有事吗?”男人虽然很高大,但是神情有几分腼腆。英语极为标准,而且音色清越。 “我想起来上洗手间。”她脸红了红,用手指了指洗手间。 男人的脸更红了,“小姐请等一下,我去喊女仆。”他匆匆出去,脚步有些凌乱。 “清漪怎么了,想上洗手间吗?我来抱你。”门再次被人推开,这次进来的是森。他神色异常的疲惫,可看到她却露出了笑脸。 “你帮我喊个女佣过来就行了。”她脸色通红,这小子是越来越没道理了。她上洗手间难道他不知道是做什么吗? “她们都在忙,你要是不想让我抱,那就没办法了。”他明摆着耍赖。反正就是你要么就让我抱,要么就不要去了。 “好吧。”人的三急哪能多憋,红着脸把手搭在了他的胳膊上。他弯腰打横抱起了她,走到洗手间里后,把她放在了抽水马桶上。 “你出去。”清漪一看,这家伙竟然抱着双臂站在里面看着。他难道不知道非礼勿视吗?她可是个地地道道的女人,也没有上卫生间让人观光的嗜好。 他浅浅地一笑,低头看了她一眼,脸倏然红的比西红柿都红了。大概这才觉得自己站在这里确实有点那个了。 看着关上的门,清漪四处打量着。这间洗手间靠着外面有扇窗户,很大的窗户。一个按摩浴缸,一排柜子。这柜子大概是放洗澡用品和衣物的。 “你好了没有?再不出声我就进来了。”外面的森显然有些紧张了,大概以为她又想跑了吧。其实她倒是真想跑,可是浑身无力,再说外面现在黑幽幽的一片,像鬼蜮似的,真让她走,她也未必敢走了。 “再等一下,哪有那么着急的。”她有些生气了,这连上抽水马桶也要看着吗。大概听她声音里有了怒意。森好像松了口气的样子,靠在了门上。 什么叫无耻之徒,清漪总算是见识到了。他明明是发着烧,却晚上硬要和她挤在一张床上。睡相还那么的不雅,双腿紧紧地夹着她的一条腿睡着。她记得昨晚,明明是他离她很远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一觉醒来他紧紧地夹着她,而且手臂也极为不规矩的搭在了她身上。 “别动,再动我把你扔到大海里去。”他迷迷糊糊地嘀咕着。一反手紧紧地又把她搂在了怀里。 “喂,太子爷,起来啊。我快被你压死了。”清漪无奈地推着他沉重的身体。 “别动,我要把你扔大海里去了。”他语不惊人死不休,还在嘀咕着刚才的那句话。刚才清漪就已经挺恼火了,现在他还说,气得用手狠狠地掐了他胳膊一把。 “谁,谁敢动我。”他猛地从床上跳了起来,睁着一双慵懒而迷蒙的眼睛。 “我动你了,你不是想把我扔大海里去吗?”清漪总算脱离了他的怀抱,斜睨着他控诉到。 “我没有,我怎么会把你扔大海里去呢。”他有苦说不出,他刚才还在睡梦中呢,本来有起床气的他,一见到她就全没了威严。 起床后,他让人熬了粥送了上来。“来我喂你。”洗漱后,他亲自端起了索菲送上来的鲍鱼粥。放在唇边轻轻地吹着气。 “你喂过别人吃饭吗?”清漪看他吹着勺子里的粥,这粥被他一吹,四处飞溢。一勺子变成了半勺子。 “我。”他脸有些赫红,从小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他哪里服侍过人了。现在让他服侍她简直是世界奇迹了。 因为寂寞 因为寂寞 “我还要吃。”清漪张着嘴巴,这男人谁脚他到现在还不肯放了她的,她现在简直度日如年了。让他喂饭对他来说惩罚还是太轻了。 “清漪,我们结婚好吗?只要你答应嫁给我,我就马上带你回去。把两个孩子带在你身边。要不你,以后我们也可以生更多的孩子。”森的眼睛里升起了期望。 “哼,你怎么老想些不着边际的话来。先不说你母亲不会同意我们的事,再说了我和郑潇朗都准备复婚了,我们都有两个孩子了。我是已婚妇女,你说哪一点好的。你这么美,我想只要招招手,肯定一大群的美女争先恐后的爬上你的床。”清漪冷冷地哧了一声,拿起桌上的餐布擦了擦嘴。 “喂,你在想什么,是不是同意让我给郑潇朗打电话了。”看他愣愣地,清漪用手指轻轻戳了戳他的胸膛。他的胸还真硬,简直像石头。 “你真的很想他?”他似乎很伤心,扭头看了一眼她后,端着碗朝门口走去。眼睛里似乎还有着深深地哀怨。 “我真的很想他们,你放我回去吧。我知道你因为寂寞,可是你不能因为自己太寂寞而把我关在这里。”她着急地想要喊住他,看他的神情确实很寂寞的样子。 他关了门,走进自己的书房。“你很寂寞。”是啊!他真的很寂寞,从小到大都很寂寞,总觉心里总是没有归属感,没有踏实感,他有多么寂寞。母亲不会知道父亲也不会知道,然而清漪却一眼能看出来。当他第一次见到她是那次在那个合作的会议上,她其实并没有那种令人惊艳的美。可是他第一眼就记住了她,因为她的那双眼睛,清澈无垢的仿佛是不经世事的婴儿。还有她的笑,温暖柔和的就像是春风,就算心里有多么不愉快,可是只要见到她的笑,立刻烟消云散。本来那次他根本无意合作,可是因为她的一个笑,他竟然毫不犹豫地签下了合约。也许,别人觉得他傻,可是他愿意为了她傻。 他知道自己卑鄙,他利用了她的父亲。也许她现在还不知道,但是等再过几天她就会知道,她父亲将会受到重创。他设计好了一切,因为怕郑氏会出手帮他们渡过难关,他让郑氏也受了一次创伤。为了她,他可以不要任何的财产,哪怕是散尽千金,只要能让她留在他身边,每日里看着她温暖的笑,她纯净清澈的双眸,就算让他做任何事他都愿意。可是为什么事情却没有朝着自己想要的方向而去。 “清漪,清漪,你知道我的心吗?”他猛地拔开了酒瓶盖,对着嘴猛灌一气。酒入了喉咙如刀割着一样痛,也痛彻了他的心扉。他没想到她会对郑潇朗这样念念不忘的,甚至还同意和他复婚了。他怎么甘心,甘心清漪离开自己。他还没来得及追求她,她竟然就答应了郑潇朗。他有多恨,恨郑潇朗比自己早认识她。如果自己早一点认识她,是不是就不同了。 “太子,总裁的电话。”索菲敲了门,看到他早已烂醉如泥,整个人都趴在了昂贵的波斯地毯上。此刻的他,没有一点太子的威严,没有一点少爷的腔调。像极了一个无辜可怜的孩子。 “清漪,清漪,答应我别离开我,我真的很寂寞,很寂寞,只要有你在我就不寂寞了。我很爱你,很爱你。你的笑,就是救赎我的武器,你知不知道。”他的脸蹭着沙发的边,又哭又笑地。 “太子,你怎么会变成这样的。难怪总裁说她是祸水,当时她怎么就没死掉。”索菲默默地把他拽上了沙发。 自从森出去了,又是两天过去了。他们除了给她一些小说和杂志外,还可以看电影。她现在可以自由在这座城堡里走动。但是身后要跟着保镖。其实清漪是想出的,可惜的是她身体还是浑身无力。她不明白自己到底怎么了。 “小姐喝下午茶。”索菲照着平时的习惯,给她端来了饼干和茶水。前两天她发现自己浑身无力后曾经怀疑,他们在她挂的水里面放了什么药物。后来死活不肯再挂水了,可这两天还是一样浑身无力。 “先放在这里吧,我现在不饿。怎么这两天都不见你家太子?”她装作若无其事地问道。 “哼,太子不在这里,你自然见不到了。他过几天就要订婚了。和英国的一家贵族小姐,我劝你早点死心吧。”索菲看来对她一直深有成见,说话的腔调还是那副冷淡到极点的样子。 第三天,索菲拿来了财经报道。清漪看到了父亲公司出了大问题,心里忽然产生不安的感觉。总觉得这事,似乎和森有关系。他是故意对她避而不见的,越这样想,心里越着急。恨不得马上能见到他,问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看看怎样才能补救。 她已经两天没吃下午茶了,每次她都趁着索菲不在,偷偷倒在了抽水马桶里。这两天身体果然恢复了力气。 下午来了一个令人意外的女人。“郑夫人又见面了。”她是森的母亲,那个女总裁。 “你今天来是不是愿意带我回去了,这几天度假也度得差不多了,我可是想死了我的宝贝孩子了。”清漪伸了伸懒腰,故意不说是他们绑架了她,只说了度假。 “嗯,真是个聪明的女孩,难怪森喜欢。如果你的身份高贵些,也许我倒是真愿意你进我家。”她真的很欣赏这样的女孩,明明差点送了命,明明是关押在这里的,却还是可以轻松地说是度假。 “我想你肯定也不是自愿送我回去的吧。”清漪看她神色就知道她肯定受到了威胁,只是不知道是哪一方面的威胁。 “我不和你绕圈子说话,你想走,我马上可以带你出去,但是把这份保证书给我签了。”她从包里拿出两张纸。纸上的内容无非就是她是自愿来这里度假的和任何人没有关系,保证回去后绝不追查一类的话。她微微一笑从她手上拿了笔,就签了下去。她其实也不想伤害森,他只是个寂寞的大男孩,他对她用药,其实她明白他的用意。他是想一辈子把她困在这里。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签下自己的名字,清漪淡淡笑着问道。其实这个问题不问她心里也猜测到了几分。 “你是想问是不是我请人带你来这里的?”她很大方,但是也很聪明,用了请字,没说绑架。 “能告诉我吗?”清漪笑着看着面前的女人。 “你早就猜到了不是吗?何必非要再问呢。只要你能回去不就行了吗?有些事,你可以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的,再说了森对你毕竟是因为出于爱。我想任何事因为有了爱,就不一样了是不是郑夫人。”她没有咄咄逼人,但是却字字说中了她的心。 “我不会再多追究了,也不再问你这件事了,请问我们可以走了吗?”清漪看着她,她现在是归心似箭。恨不得长了翅膀飞回郑潇朗的身边去。 “你不想见森了吗?” “算了,如果是朋友,等他想通了我再见他吧。”她是怕一见到他,他又反悔了。他母亲来见她,放她离开,未必他是真心愿意放她走。 下了飞机,清漪差点激动地泪水纷飞。她像是凯旋归来的将军似的,那么多人来接机。“清漪,你这傻丫头,笨丫头,终于见到你了。”龙腾霄温暖地笑容里藏着一股浓浓的疼惜。 成明晰看到她只是上前抱了抱她,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好像在安慰她。郑潇朗把她从成明晰怀里抢过来后,就没舍得放手过。 穆岚宣和郑潇陵只是客气地朝她微微笑着,说了些安慰的话语。 “清漪,你这几天怎么样?过得好不好,看你瘦得都成什么了。回家我烧些你喜欢的菜给你补补。”郑潇朗舍不得的一直拉着她的手,像个老太太似的絮絮叨叨念叨着。 “你们花了很多时间找我吧,你看我现在不是没事了吗?”她撒娇似的扑在了他的肩头上。其实是在掩饰心里的激动。虽然看不出他们几位的脸色,但是她知道他们几个肯定花费了不少时间在她身上。否则那样一个小岛,要想找不是那么容易的。 “你恨他吗?”郑潇朗轻声问道,只有知道她内心的想法,他们才能实施报复行动。 “为什么要恨他,他带我去度假的,我很开心。”她知道只要现在她说一声不开心,那么森就麻烦大了。她的命还是他救的,自己怎么能恩将仇报呢。再说了森的母亲手上自己不也签了一份保证书的吗。 “你啊就是善良了,像你这么善良的人,在现在这个社会能存活,简直是稀有动物了。”郑潇朗拍了拍她的头,调侃道。 “大哥,正因为她是稀有动物你才爱上的不是吗?”郑潇陵忽地插入了这样一句话,令大家不由都扭头朝他们两人看来。 逼婚 逼婚 “谁是稀有动物了,你们想说我笨,就直说嘛。”在郑潇朗的肩膀上重新找了个位置固定好自己的头,她恼怒地啧到。 “哈哈。”也不知道是谁起的头,几个男人忽然都爆笑了出来。连平时不怎么笑的成明晰也笑得那么开怀了。 这几个男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默契了,清漪用奇怪的眼神,从前面的位置一直扫到了后排。他们似乎不再像从前那样,把对方当成了仇敌。 “老婆看来你并不是很笨嘛。”郑潇朗搂紧了她的腰,把她身上淡淡的馨香都吸入了心脾之中,心里竟然有说不出的舒爽。 “我哪里笨了,只是碰到你们这群优秀的精英才让我显得有些不入流罢了。是你们不好,如果你们不是个个都那么优秀的话,我一定是最出类拔萃的。”她说得很得意,还昂起下巴,不服气的朝他们瞪着。 结果又惹得他们一阵大笑。“笨丫头不服气了,知道你那么聪明就该把你扔在那个小岛上,让你自己回来。”龙腾霄笑着打趣,眼睛还不忘朝她眨了眨。 “我就是被你喊笨的。”她又不服气的嘀咕了一句,撇了下嘴,很不为意。 “咦,怎么不是回家的路?”等她想起去看窗外才发现,外面的街道上似乎人越来越多,越来越热闹,根本就没有走回春宁的路。 “你先和潇朗公正。我们今天就是为你们做公正证人的。”成明晰温柔地看着她说道。 “公正,我什么时候答应他了,他还没……。”她想说他还没有求婚,而她也没有答应他结婚的事。 “这事,我们几个作证就行了,以后他要是有二心,我们为你出头。”还是成明晰在说。 “为什么?你们有事瞒着我是不是?”清漪眉头一皱,其实她也不是不爱郑潇朗,只是这样好像实在太仓促了。再说了也不知道外公外婆和妈妈他们的想法。 “放心,温姨他们早就同意了,要不你以为他能这样轻而易举的就把你骗回家去。” 清漪仔细一想也是,要不是得到妈妈他们的支持,成明晰怎么可能把自己交给他。他可是有不良前科的人,对她可从来就没有好过。哦,也不能说没好过,只是对她没有对欧阳芬那么好过。 “你爱欧阳芬多还是爱我多?”她眼睛一转,忽然伏在他耳边问到。 郑潇朗被她问得措手不及,“你认为我还爱她是不是,你怀疑我对你不够爱?还是在吃醋。”他捏着她的鼻子,这丫头竟然到了现在还在吃干醋。 “我才没吃醋呢,谁叫你有前科的,要是没有前科我会这样不放心吗。”说是这样说,不过被他看穿了她的心思,她的脸还是忍不住烧了起来。 “你的脸怎么这么烫。”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脸,明知道她是因为刚才心思被他看穿了难为情,还是忍不住想要逗逗她。 “不跟你说了,你要是不说我就不去公证。”她脾气上来了,不过心里还是挺甜的。嘴里是说不和他公证,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大概这就是口是心非吧。 “我更爱你,傻瓜。不爱你,我怎么这几天吃不好睡不好的,难道你没看出来我的憔悴。”他故意侧着脸,要她看仔细了。他这几天是真的没吃好睡好,因为实在担心她的安全。要不是成明晰查到了她的下落,恐怕他整个人都要脱形了。 “郑潇朗别说那么恶心好不好,你以为就你一人关心这个笨丫头啊!我们几个哪个吃好睡好了,她可是你老婆,你还说这话,可太没良心了。”龙腾霄是故意不让他一个人肉麻。 “你们不都说她是妹妹吗?那做哥哥的为自己妹妹担心不也是很正常的。”郑潇朗嘴角一弯溢出一个浅浅的笑,都想做他的大舅子呢。没那么容易的事。 “到了。下车。”郑潇陵已经把车停在了停车场,前面就是结婚的公证处。 “我没带证件,不能注册。”清漪忽然说到。几个男人一愣,她没带证件。 “没证件怎么上飞机的。”郑潇朗可不吃她这一套,知道她是担心他的变卦,所以想拖着。但是他怎么能让自己的老婆溜走呢。 “我要走了。”几个男人在愣怔间,清漪已经招手打了辆车。 “清漪怎么这么不听话,和他注册有什么不好的。他以后要敢对你不好,有我们几个为你撑腰呢。”成明晰一把从车子里拉出了清漪,用眼睛朝司机一瞪,吓得司机一脚油门下去,车子飞驰而去。 “明晰哥,你怎么也帮他。”清漪跺着脚。委屈的用手捶着成明晰的胸前。 “你是不喜欢他了,还是你真可以不爱他了。如果这样,你在我们中选一个今天去注册,就不用你再为难了,你说好不好。”他俯下头,眼神灼灼,像天际划过的流星。嘴角一勾,一抹难得的笑意,挂在了唇边。 “你是吃准了我不会选别人不是吗?那我情愿回去找森,那家伙,他至少对我是最好的。”她低头咬着嘴唇说到。 “他,对你是最好的,可惜他今天恐怕正在参加订婚仪式了,你就算赶去也没用。”龙腾霄似乎有些好笑清漪的选择。他也没想到清漪会忽然闹别扭,怎么也不肯和郑潇朗进去注册。本来说好清漪一回来就让他们注册结婚的,谁知道这小丫头自己闹起了别扭来。看来解铃还须系铃人,他们是帮不上郑潇朗这个忙了。 “回去吧,让清漪好好想想,也许是我平时对她不够好,也许是她对婚姻还心有余悸,让她再好好考虑一下吧。清漪我不逼你。”郑潇朗一阵苦笑,这下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了。他现在爱她,可她却害怕了。躲避着他了。看来要想打开她的心结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看着郑潇朗一脸的落寞和萧瑟,她的心有那么一瞬间软了下来。但是她真的很怕,爱上他是她这一生最痛苦也是最幸福的事。可是没有人能理解这种参杂着痛苦的爱是多么的让她难受。 “老婆,你怎么了。”自从那天清漪拒绝和他注册后,他知道是自己对不起她,所以一直忍着。他小心翼翼,内心越来越怕失去她。原来爱是这么的痛苦的。看着她每天对着别人笑语嫣然的样子,他的心就像灌满了陈年的酸醋。酸得连牙齿都快酸没了。心里也越发的后悔自己那时候为什么就不能好好对待她。 “我没怎么,你过来帮我看看,这款礼服设计的怎么样?”清漪没注意他的脸色,一把拉着他坐在了床边上。打开电脑让他看她设计的礼服。 “这款礼服确实不错,不过要是腰际这边再多放一点东西也许更好看。你看这样怎么样?”他有些得意,顺手在那件衣服的腰际添上了一朵小小的白莲花。 清漪忽然低头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这是奖励你的。”他一反身,把她压在了床上。“我很贪心的,要给就多给点。” 他的脸紧贴着她的,伸出带着湿热的舌,在她的唇边轻轻的描绘着。她发现自己气息不稳起来,身上又麻又酥地,似乎有一簇火苗从腹部升起。控制不住地轻轻呻吟着。那一声低吟,仿佛给他打了强心剂。他猛地顶开了她的唇瓣,舌在里面翻滚着,纠缠着她想要躲避的小舌。“老婆,让我爱你。”他喉咙口滚过一声压抑的闷哼,绷紧的肌肉纠结着,正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欲望,火光灼灼的双眼,因而充满了情欲的味道。 没有得到她的答复,他的吻持续深入,让她只能发出模糊的低吟声。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就上了她的床的,只知道她醒后,郑潇朗逼着她要结婚。说是他被她迷惑了,现在对任何女人都不感兴趣。要是不结婚就天天缠着她,她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清漪知道他是说着玩的,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做这样不入流的事。 “老婆早啊!”清漪才梳洗好,他已经跳了下床,快速地为自己整理好了。 “你速度怎么这么快,刷牙要三分钟,我看你是连一分钟都没有吧。”看他那样的快速,简直惊叹不已。 “三分钟,我看过手表的。不信你自己看看。”他把手伸到她面前。她退后一步,这家伙实在太狡猾了。自己不小心就上了他的套,昨天也是的,就让他看看设计图。他却有本事把她拐上了床。竟然还大言不惭地要她负责。她负什么责,她是吃亏的一方好不好。 “老婆,今天要去公司吗?”他屁颠屁颠地跟着她下楼。 “不去公司,你是不是也不去了。”心里说不出的恼怒,这个家伙,真是甩不掉了。难道真的要缠着自己。 “我为老婆开车。”他一笑,总算知道清漪最怕什么了,他就不信,三个月还没办法拐她去注册。 她总算领略到了什么叫厚黑学的真谛了,就是脸皮比城墙厚,心要比黑炭还要黑。看看郑潇朗明明就是厚着脸皮缠着她,现在倒成了在照顾她了。 车祸 车祸 到公司后,她直接打了电话,告诉郑潇陵她要做一件礼服。郑潇陵似乎早就猜出了她的心思。“等下在路口的星巴克见面再谈吧。”他挂了电话。 “你要出去。”郑潇朗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怔怔地看着她,似乎想问她去哪里。张了张嘴,看清漪似乎不想自己跟着,还是没有自讨没趣地开口。 “一起去吧。”看他那副样子,她就知道他是想一起去的。他真把自己当成了尾巴跟在她身边了。 “算了我不去了,等一下公司还要讨论重组的事项。你早点回来。”他笑了笑。 走在路上,冷风吹在身上不自觉地就让她缩了一下身体。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从公司出来,总感到有股诡异感伴随着她,她也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反正就是心里有些慌乱。 过了马路就是星巴克了,大概是怕她走太远不方便,郑潇陵才约她在公司附近的。手机响了,她从包里掏出了手机。正在过马路时,一辆没有牌照的车子疾驰而来。“清漪快躲开。”一个人影冲了过来,他只来得及把她拉开,自己却被车子撞飞了出去。事情发生在一瞬间,等她回神,献血已经喷洒在这条整洁的大道上。慢慢地围过来很多人,有人用手机报了警,有人打了医院的电话。那辆肇事的车子,早已不知道什么时候开走了。 “潇朗,你醒醒,不要睡觉,不要啊!我们还要结婚的不是吗?你要睡着了我嫁给谁,你忍心让我嫁给别人吗?你不要睡啊!”她一声声的低呼着,抱着郑潇朗早已昏迷的身体,心痛得好像天毁地灭一般。 “清漪,快让他们急救。”她耳边传来郑潇陵急切的声音。眼睛里只有染满了鲜血的郑潇朗。她的心好痛,好痛,痛得仿佛碎成了一片片。她爱他,比自己想象的还要爱他。她不知道如果没有了他,那她还活着有什么意思。如果可以用自己的生命换取他的活命机会,她愿意让上天,把她和他交换。 “清漪,你要是这样,我哥他醒了后,你想他会怎么样。他是不会说,可是他和你爱他一样,他怎么会忍心你哭泣,他不会有事的。”急救室外,只有郑潇陵和她。虽然他通知了父母,但是他们最快也要明天才能赶到。 “我怎么会这么傻,连走路都不会走。我怎么可以这么笨呢,明知道他是那么爱我,我却要折磨他。”泪水像决堤的洪水,怎么也擦不干。 “我哥那么爱你和孩子,他不会有事的。相信我,他绝不会有事的。”他颤抖着手,轻轻地拍着她的肩,反反复复就是这句话来安慰着她。原来看她痛苦,自己才是最痛苦的,她那压抑的哭声,仿佛生生地撕裂了他的心。他知道自己永远不可能得到清漪的,可是看她那样的伤心,他竟然安慰都不知道怎么安慰了。 “清漪,清漪到底出了什么事?”龙腾霄风风火火地赶到急诊室门口,看着郑潇陵紧紧地搂着清漪在一边哭泣,忍不住心中一片黯然。 那天看她不同意和郑潇朗注册,他心里还挺开心的。以为她并没有真的那么爱郑潇朗,以为她迟早会重新考虑的。可是现在看她的样子,他知道也许郑潇朗不在了,他的笨丫头也许再也不会有笑容了。她竟是那么爱郑潇朗,她的爱有多深,此刻的他才知道。那样哀恸的神情,令他也忍不住痛楚万分。 “丫头,别哭了,他不会有事的。”龙腾霄轻轻地拍着扑在他怀里的清漪。 “你们谁是rh血型,血库里没有rh血了。病人需要大量的血液。”护士在门口着急地询问着。 “我是他弟弟我是rh血型,输我的。”郑潇陵一听大哥需要输血,赶紧撩起了自己的胳膊,朝着护士室走去。 鲜红的血液一滴滴地输入他的血管里,看着郑潇陵已经为他输了100的血了,他还是没有苏醒的样子。清漪急得眼泪直流。 “血液不够,我们得赶紧从其他医院的血库去调。”龙腾霄拿起电话,拨了自己医院的号码,才知道他们那里这种血型的血也是紧缺的。“把所有的血都拿来,我不管用什么办法。”他朝手机里吼了声。他舍不得清漪流泪啊,她一哭,他的心就疼,隐隐地像有人用刀在一刀刀的割着他的心。 “让你们张院长送rh血过来,有多少送多少吧。”郑潇陵默默地打着电话,这家医院他很早就知道的,并不是那次清漪住院才知道的。但是他一直装作不知道。现在需要用血了,必须要那边送血浆过来。 “他不会有事的。”他们默默地等待着,等待着他能醒来。他身上的亚曼妮西装已经被剪刀剪掉了,现在的他只是被一床被子遮盖着。手上打着点滴,一边是血浆,一边是药液。医生虽然急救了八个小时,但是他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 “郑潇朗,你要是不醒来,我就和别人结婚了。你听到没有。”她轻轻地为他擦拭着脸上的血迹,一点点地,柔柔地,就怕他痛了。 “清漪,你别哭,多跟他说说话,也许他就能醒了。”医生说如果这三天不能醒来,他就会成为植物人了。龙腾霄知道郑潇朗深深爱着清漪的,也许清漪多跟他说话,就会激发他的潜意识,然后醒过来。 血液总算是够了,但是他却一直不醒来,让大家万分着急。“清漪好孩子,回去睡一觉吧。潇朗知道你在这里陪着他会心疼得。”汪倩玉赶到医院才知道儿子一直没醒来。虽然着急,但是看着清漪哭肿得眼睛和憔悴的样子,心疼地想要让她回去好好睡上一觉。 “清漪,清漪。”床上忽然传来郑潇朗轻声地呢喃。 “医生,医生他醒了吗?”几个人围着医生问到。 “没醒,只是潜意识的反应罢了,不过有醒来的迹象。也许很快就会醒了。”医生看了一病房的家属叹了口气,“你们不必要这么多人守候的。一天只要一到两个就行了。” 结果因为医生了一句话,大家总算分配好了。今晚还是让清漪守着,但是有龙腾霄陪着。明天由成明晰和郑家两老陪着。晚上就由郑潇陵和穆岚宣陪。本来这陪护是怎么也不会让他们几个男人在这里陪护的。但是龙腾霄说,是兄弟。兄弟有难自然要有兄弟陪护了。所以大家也只能默认了。 吃过晚饭,给他擦好身体,清漪默默地看着他。伸手摸抚着他英俊的脸庞。“潇朗,你真傻干嘛要救我。没有了你,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你知道吗?自从那一次见到你的温柔,我就傻傻的爱上了你,明知道自己和你那么的不般配,可是我无可药救的爱着你,所以当时我一意孤行的答应嫁给你,只是想圆自己一个梦。哪怕明知道梦醒后只有痛苦,可是我愿意承受所有的一切。我也有过动摇,我想要嫁给习言,想要嫁给霄,可是我心里始终有你,你占着比他们更高的位置。你一直在我心里。”她的泪水一直流淌着,流到了他的手上。 她握着他的手,放在脸上摩挲着。“只要你醒来,以后我就做你的小跟班,再也不离开你一步了,哪怕你嫌弃我,我也决不离开你。” “你说,不离开我。不离开我的,永远不离开我。”他的声音很轻,也很含糊。可是清漪听到了。“医生,医生,他说话了。他醒了。”清漪疯了似的跑出去,拖来了值班的医生。 “恭喜郑夫人,你丈夫醒了。”医生拿听诊器在他胸口听着。 郑潇朗用他那双深邃的眼眸紧紧盯着清漪看着,眼睛一眨不眨,似乎怕自己因为眨一下眼睛而忽然不见了她的身影。 “没见过你们这么痴情的夫妻了。这世上要都像你们夫妻俩这么深情,这么恩爱,就会少很多离婚家庭,还真让人羡慕。”医生边说边退出了病房,把偌大的病房留给了他们。 “丫头听说潇朗醒了是不是?”龙腾霄刚才出去抽烟了,一听到护士说特护病房的病人醒了,就匆匆赶了进来。 “霄,你看潇朗他醒了,真的醒了。”大概因为开心,扑进了龙腾霄的怀里像个小孩子似的又笑又跳的。 “老婆,老婆。”郑潇朗看到清漪竟然扑进了龙腾霄的怀里,又气又妒。 “你老公他生气了,他才醒来,你就对我投怀送抱的,你看看他气得脸都白了。哈哈。”龙腾霄看到郑潇朗那副恼火的样子,笑得差点喘不过气来。这家伙也太会吃醋了,刚醒来就乱吃飞醋,要不是看他身体实在太虚弱,他还真想再刺激他一下。 “你怎么了?”一听到龙腾霄说他生气了,她赶紧蹲到了他跟前,察看着他的。 “过来点,我告诉你我怎么了。”虽然全身都痛得厉害,可是我为了捍卫自己的爱情和幸福。他不怕这点痛得。 迷药 迷药 清漪还以为他真的有哪里不舒服,凑过头去,他却一伸手按着她的头,对着她就一阵狂吻。一双眼睛挑衅似的看着龙腾霄,似乎在告诉他,清漪是他郑潇朗的老婆,任何人都休想碰她了。 嘴唇被他吸吮住了,清漪又羞又无奈。这里还有一个第三者呢,他这是做什么,难道是要作秀给人看不成。 “你们继续,就当我不存在。”龙腾霄怎么会不知道郑潇朗的想法,耸了耸肩,双手一摊,干脆坐在了沙发上,看戏了。这可是免费的活人秀,不看白不看,虽然看了其实也是白看。 本来只是浅尝辄止的一个吻,却因为贪恋那丝丝的甜香,而舍不得放弃了。“咳,咳。我说要不要我先回去了,今晚看来我是多余的人了。不妨碍你们亲热了。”龙腾霄是实在有些受不了两人的缠绵了。 “你走吧。”听到了龙腾霄压抑的咳声,郑潇朗像是战胜的将军,嘴角挂上了得意地笑。“出去请帮我们带上门。” 龙腾霄站了起来,清漪拉开了郑潇朗霸占着她腰身的大手。“霄,等一下我送你出去。” “别,他才醒来,可是病人。”龙腾霄忍着笑意,替他们拉上了门。不易平缓的情绪,在门关上的那一霎那,似乎也终于平静下来。点了根烟,斜斜地靠在病房外抽着。里面是他最爱的女人,和她最爱的人。而他似乎真的是一个多余的人,心口微微的泛着疼,一抹苦笑溢出性感的唇角,令他无端多了几分阳刚之美。 放手,当你爱上她是否就注定了要为她付出所有的感情,不会私藏一丝一毫的爱。此刻的龙腾霄就是这样的感受,当时他爱上了她,明知道不会有结果,却还是义无反顾地投入了自己的所有感情。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何会有这样的感情,爱情不是自私的,不是容不得一粒沙子的,而是甘心情愿的祝福。 清漪推开门,看到的是龙腾霄颀长寂寞的背影消失在散发着浓浓消毒水味道的长廊尽头。刚才她在里面看到了龙腾霄的侧影,倒影在玻璃上。心里一直犹豫着要不要出来看他,内心斗争了半天,却还是被郑潇朗看出来了。他要她出来和龙腾霄谈谈,他说她放心她。 看她有些落寞的推门进来,郑潇朗在床上轻声问道“他走了。” “嗯。他走了。”说不清心里的感觉,是对他的愧疚还是依恋,抑或着心底一直存在的感激之情。他们认识在很久以前,却在隔了那么多年后再见。世间的一切似乎老天早已安排好了,他们终究只是两个擦肩而过的过客。 “怎么了。”他轻轻地握着她冰冷的小手,感觉到她手掌里微微的汗水。这么冷的小手,手心里却在冒着汗。看来她并不是真的没有对霄动情过,只是他比较幸运罢了。 “没事。”她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手。眼睛投向外面漆黑的夜空,今晚的夜空,竟然没有一颗星星。心莫明的被什么东西拨动着,眼泪滴在了他的手上。 “你爱他吗?可是就算你真的爱他,我也不放手。”郑潇朗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紧得仿佛怕自己一松手她就溜了。 “胡说什么呢。我只是不喜欢看他落寞的样子。”她轻轻嘘了口气,把眼泪硬生生的停住了。 “嗯,答应我,等我好了,我们就结婚,我等不及了,怕终于有一天你会被人抢走了。”他似乎有些过于激动了,虚弱得不停的喘着粗气。 “我不会走的,我会一辈子陪在你身边,你到哪里,我就到哪里。就怕你到时候嫌我烦。”轻轻地一声叹息,在空气中回荡着。 他好满足,她说她会一辈子陪着他。原来爱一个人,不是只要曾经拥有,而是要相守一辈子。一辈子如果有爱人相伴,是不是还是嫌太短了。他真希望还有来生来世,生生世世,他都要她相陪相伴。 第二天,知道他醒后。病房里来了两个出人意料的女人。一席白裙的冯莲,依旧清雅如莲,只是嘴角挂着的淡笑,却令人总觉得不安。“温小姐,能和你出去谈谈吗?”她的眼神淡淡地扫过清漪。 “嗯,欧阳小姐请麻烦帮我照看一下病人。”她知道她的用意,只是有些事,她是躲避不了的。 “冯小姐有什么事,不能当着我们的面谈。”郑潇朗担忧地看着清漪,希望她拒绝跟她出去谈。他不希望她受到任何的伤害。哪怕是一点伤害。 虽然表面上平静无澜,但是暗地里波涛汹涌的。清漪怎么会感觉不到冯莲的来者不善。 冯莲忽然杏眼一眯,盯着清漪又道,“我在外面等着温小姐。”开了门,就率先走了出去。 其实今天欧阳芬和冯莲一起来的,她知道他们也有话要谈。轻轻拍了拍郑潇朗的手背,安慰他自己没事。 “冯小姐,有话就赶紧说罢。潇朗在挂点滴,我还要回去照看他呢。”在走廊处,停住了脚步。这里很少人来,是一个通往太平间的走道,虽然有些阴森恐怖的,但是却也是最安静,最不受人打搅的地方。 “我只想问你,你当真要和郑潇朗结婚吗?你不介意他心里爱着那个欧阳芬。”冯莲的眼神闪烁不定的,一时令她也无法猜测到她的想法。 “他最爱谁,我心里明白。如果你是来劝我不要嫁给他的,那么你会很失望。不管他心里到底爱着谁,我这辈子都不会放手了。我爱他。”清漪口气坚决地对她说到。她看着她优雅神态在她眼前消失,看着她变得狰狞可怖。果然是装出来的贤淑温雅,此刻的她咬着牙齿,眼睛狠狠地瞪着清漪,看着她淡然而安宁地站在那里。 “爱他,哼哼。你不放手,以后走着瞧。我会让你后悔的。还有你该回病房看看,看过后再说你爱不爱他。” “你今天来是警告我的吗?如果这样那你可以走了,我接受到你的警告了,不过很可惜,我这人也有硬脾气,你越是威胁我,我越要和他结婚。不过虽然很讨厌你,还是希望你有空到时候来喝我们的喜酒。”临走她也不忘刺激她一下,这个女人她以为她会吃他那一套吗?那她错得离谱了。 转身的一霎那,看看倒冯莲嘴角挂着的丝丝冷笑。走回病房,推开门。她心里终于明白为什么冯莲会那样的冷笑了。原来她和欧阳芬真的设计好了的。此刻病房里,两人正在唇舌相缠着。欧阳芬紧紧地贴着郑潇朗,郑潇朗眼神迷离,似乎并不明白眼前的女人是谁。 “欧阳小姐,对一个病人用药是不是很厉害啊!”清漪上前一把拉开了欧阳芬,伸手按了病床头的铃。 “你知道什么?”欧阳芬毕竟理亏,眼神不敢朝清漪,越过她看着还眼神迷离的郑潇朗。她没想到自己要走到这一步,只是要和他接个吻,他竟然都拒绝了。 “你给他下了什么药?”清漪第一次这么愤怒。她没想到这个女人这么无耻,竟然给一个病人下药。 “只是一些迷药,不会伤害身体的。我不会再来纠缠他了。就算曾经爱过他,我终于明白了,他永远不会属于我的。”欧阳芬有些伤感,“他没多久就会醒的,这只是酒吧里的一种迷幻药。” 任由她离开了病房耳边听到了门合上有推开的声音。她转过头,“陈医生麻烦看看他到底被下了什么药?” “放心郑夫人,只是一些迷幻药,酒吧里有很多人都用。用量只要不大,没关系的,他也只是用了一点点伤害不到他的健康。”医生收起了听诊器,又翻了翻郑潇朗的眼皮,确定他没事。 “谢谢,那就好。”她刚才真的有些担心,担心欧阳芬给郑潇朗下了什么毒。也怪自己,怎么傻里傻气的当真答应那个冯莲出去谈。 “老婆,以后不要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终于郑潇朗的药性过去了。他虚弱的抬起眼睛看着她,似乎在控诉她不肯听自己的话。 “好,我以后一定二十四小时跟在你身边。”她长长地松了口气,刚才她有种想要和欧阳芬打一架的冲动。欧阳芬虽然比她瘦小,她真要和她打架,自己却未必能打赢她。 心里胡思乱想着,门再次被推开。是郑家两老和郑潇陵。 “汪姨你们休息好了。”清漪见到他们浅浅一笑。 “我们昨晚见过你外公外婆和你妈他们了。也商讨了一下你们俩的婚事。不过潇朗你真的把所有股权全部度让给了清漪吗?”汪倩玉的话,令清漪一怔。疑惑地扭头看着郑潇朗。 他脸色一正,“妈现在汪郑两家已经合并,我答应过她外公要把股权度让给清漪的。” “度让股权是大事,现在两家合并时还有些小股东,你不问问他们是怎么想得吗?”汪倩玉显然有些生气了。 爱的归属 爱的归属 “我不都安排好了吗?难道还要征询那些小股东。我这个大股东难道连这点权力都没有。”清漪看了他一眼,现在倒是一点不像被车撞过的人了,精神那么好。好得都快让她觉得他可以马上出院了。 “是没问题,人家不敢明着做,但是他们会在暗地里联合起来。真不知道你这脑袋里装了什么。清漪又不会因为这个不爱你的。你以为她真爱你的那些钱财和权力。你自己问问她爱你什么。”汪倩玉对着儿子就是一顿训斥。 “妈,我来跟他说吧。”看他被训,不知道心里怎么得很不是滋味。其实汪姨说得一点没错。她根本就不会在乎他的公司的,她只在乎他爱不爱她。那些身外之物,不是她不屑,而是觉得够用就行了。 “清漪你好好劝他,昨晚我们几个老人都已经商量过了,公司呢还是他管理,但是绝对不亏待你的。因为你外公本来就就一半的汪氏股份。现在你们要结婚也就是以后这些都属于你们和孩子了。” 清漪点点头,其实她听得一团糊涂,只是不想他们母子俩争吵,所以才想介入的。“你真的把股权都度让到了我头上了,我可不想做罪人,我管不了这个公司。”清漪小心翼翼地看着脸色铁青的郑潇朗。 “清漪乖,很多事,我不想你插入。你只要知道我爱你和孩子就行了,那些事,我会处理好得。等我出院我们就去注册。你只要做好我得太太就行了。” 清漪只感觉到他的温柔和对她的关爱,心里明白很多事,她确实插不上手。“不过我认为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关于度让的问题,汪姨说的有道理,这不是小事。” “这你就不用烦心了,反正等我回去,我们先去注册,然后准备婚礼。你只要等着做我得新娘就行了,其他的事你老公我会处理的。”他笑笑用手指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晚上成明晰和林梦来看郑潇朗,带了一大堆的补品。“明晰哥,林梦坐。”她让了沙发,站起身来,去小厨房,倒了些水。心里想着刚才看林梦的样子,似乎好像明晰哥对她挺不错的。 “清漪,水都满出来了,你想水漫金山啊!”她一晃神,林梦走进来吃吃的笑着。 “林梦告诉我,你和明晰哥是不是和好了。”大眼睛忍不住扫了几眼林梦幸福的笑脸,这女人很少笑这么开心的。 “你不是看到了吗?明晰说,等你们结婚后,他就准备带我去见他爸。”林梦伸手帮她端着茶杯。看她样子挺好笑的,大概是吓到了。 她现在直呼明晰了,看来他们的关系已经非同一般了。清漪一想到他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心里还是挺欣慰地。毕竟明晰哥那样的男人并不多见,而像林梦这样精明的女人正好和他相匹配。 “在想什么呢。”看到成明晰带着林梦走后,清漪有些心神恍惚得样子。郑潇朗伸手揽她入了自己的怀里。 他的怀里很温暖,清漪静静地把耳朵贴在他的胸口聆听着。“潇朗,你觉得他们相配吗?” “你又在想什么呢,我可告诉你,你一辈子只能想我一个,不准想任何人。”他霸道的揽紧了她,似乎在宣誓着自己的所有权。 清漪知道他又想歪了,捂着嘴吃吃笑了起来。“你吃醋了。哈哈。” 他这才知道这小丫头是想看他笑话,故意这么问得。害得他刚才还心口直跳,害怕她想回到成明晰那里呢。 三天后终于出院了,回到了春宁,才感到了那种温馨的气息扑面而来。还是自己的家里好,轻轻叹了口气。 “在想什么?”郑潇朗拿了一堆的文件放在了房间的床上。 “你不在书房办公,跑我房间来干嘛?”看他认真地把一堆得文件放在床上。清漪一阵苦叹,这家伙霸占了她的床也就算了,还拿文件在床上批。 “我要搂着老婆看。”他痞痞地一笑。眼角的细纹慢慢舒展开来。 清漪伸手摸着他的细纹,心里说不出的难受。这男人竟然也有细纹了,看来她一直以为他们的一辈子很长,可以慢慢消耗,其实时间哪有那么多。一天天的在消逝,等他们发觉已经一晃眼过了几年了。也许再过几年他们都会慢慢老去。 “潇朗,我们明天去注册。”她伏在他胸前,他的怀抱就是她温暖的港湾,她贴在他胸口,心竟然格外的平静。这就是她的归属之地吧,曾经她也气过他,犹豫过。可是当他不顾自己的安危,拉开她的那一瞬间,她才恍然明白了自己的心,其实早已和他紧紧地系在了一起。没有了他,那么她的生命将也不会完美。没有了他,她几乎不知道自己活着的意义。 短暂的沉默,仰头看到他专注地看着自己的眼睛,尽是怜惜宠爱。看到她仰头,他眼里突然一暖,用低沉好听的声音说道,“清漪,这辈子,我会好好珍惜你的。” 闭上眼睛,心里浪潮翻滚,热泪就那样肆无顾忌的爬满了脸颊。“潇朗,我真的很爱你。” 他伸出手指轻轻为她擦去,“我知道,我知道,我怎么不知道你爱我呢。”心里的某一处溃不成堤。他没有说什么,只是紧紧地搂着她,似乎要把她嵌入他的骨血中,他的灵魂中。他也是爱她的,有多爱,他不清楚,但是他却愿意用生命换取她的平静。这不是誓言,却是他内心所有的愿望。 时间悄悄地在推移,本来约好第二天先去注册的。因为郑潇朗临时有事出国了,也没来得及注册。 “妈咪,爹地什么时候回来。贝贝要爹地抱抱。”今天是周末,本来又要把宝贝接到成明晰那里去住了。她实在想他们想的慌,就没同意,自己接回了春宁。 “妹妹就喜欢缠着爹地,他公司那么忙,哪有时间被你这样缠着。还有你上星期不是缠着明晰舅舅和霄舅舅的吗?怎么现在又想缠爹地了。”宝宝还是一副小大人的样子,妹妹的赖皮令他不舒服起来。不由学着叔叔的样子,训斥起妹妹来。 “我就要爹地,妈咪我要爹地。”贝贝不依不饶起来。清漪用手揉着头,头微微的疼着。不知道怎么的,这几天老是反胃,令她精神也不好,心情也异常的烦躁起来。 “贝贝爹地说他明天才能回来。”清漪忍不住要吼了,因为喜欢孩子,所以竟然忍耐着。 “小姐吃饼干,陈妈为你们做了饼干,要不要来尝尝?”陈妈看到少夫人揉着眉心,赶紧过来替她解围。 “呃。”饼干的香味直冲鼻腔,她胃里忍不住又是一阵翻江倒海的,跑进了卫生间吐了个干净。 “少夫人,你是不是有了?”陈妈毕竟是看得多了,看清漪的样子,又疲倦又反胃的,总觉得她是怀孕了。 “不会的,估计是吃坏了什么东西了。”想想自己的胃病好久没犯了,不知道最近是不是没吃好,所以老胃病又开始来折腾她了。 吃晚饭的时候,郑潇朗很意外的赶到了家里。“贝贝,爹地的宝贝。”看到母子三人坐在沙发上看动画片,郑潇朗放下了皮箱,直扑清漪而来。嘴里却喊着女儿的小名。 “爹地,你喊贝贝,怎么却抱着妈咪。”贝贝很不服气的想要把他们隔开。 “爹地想宝贝,也想妈咪了。”郑潇朗爱抚的抚着女儿的头,宠溺的笑着。 “你没吃饭吧,我给你去热菜。”清漪一看他风尘仆仆赶回来就知道他肯定还没吃饭。 “呃。”又一阵翻腾,胃里的东西在洗手间里吐得一干二净的。 “老婆,你是不是又怀了宝宝了。”郑潇朗疼惜地让她靠在他的肩上,用毛巾为她擦试着嘴角的污垢。 “宝宝,我怎么没想到呢,也许真的是怀了宝宝了。幸亏没吃胃药。”她忽然记起自己的大姨妈却是这个月没来。 “如果怀了宝宝我们就不用担心任何事了。”郑潇朗忽然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清漪因为胃里难受,也没注意他说了什么。 看他兀自沉默着,知道他在后悔那时候没看到宝贝的出生了。“没事,要是真怀孕了,你可以看到这个孩子的出生了。” “清漪,你知道吗?我出差顺便去了趟巴黎,让莱阳多纳帮你设计了一套礼服,明天礼服就到了,可是试试看。”他温柔的笑着,情不自禁地低头轻轻嗅着她的发丝。 “你竟然让那个据说是一年只设计三件衣服的老莱阳多纳,帮我设计礼服。”清漪不可置信地仰头看着他。真怕他说,我跟你开玩笑呢。但是他低头,眼神与她的交汇着,用力地点了点头。 “啊,真的。”她忽然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在他的脸上猛地一阵狂吻。 郑潇朗没想到她竟然这样开心。“要是知道老头设计的服装可以讨好你,我让他多为你做一件了。” 高烧 高烧 “他的衣服都是纯手工做的,每一件只有皇室才能拿到,我能拿到一件真是天大的福气了。你是怎么办到的?”清漪佩服地盯着郑潇朗看着,一双眼睛里佩服的满是星星在闪动。 “保密。你老公我还有很多你不知道的事呢。要不要一件件告诉你。”郑潇朗一脸神秘,一只手忍不住捏了捏她精巧的鼻子。 “对我也保密吗?酸拉,算啦,不和你计较了。”胃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的,似乎把五脏六腑都要吐出来才舒服。 “早点上去休息吧,别为我做晚餐了,那不有方便面吗,我吃点就行了。快,先上去。宝贝我会让他们休息的。”他催促着。“我想陪陪你。”一向很少撒娇的她,不知是不是因为怀孕的关系,特别的依赖人。 “好,那你先去陪宝贝睡一会,等一下我吃过来上来找你。”他微微一笑,“还是要我抱你上去?”他已经弯了腰,作势要抱她了。 “我自己上去,我投降了。”推开他,朝着楼上贝贝的房间走去,她知道宝宝肯定在贝贝的房间里,这个宝宝很懂事,也很会照顾妹妹,明明自己还是孩子,却能体会到大人的心意。 果然推开门,贝贝已经睡着了。宝宝趴在了妹妹的床前,一张小脸舒展着,显然也睡着了。看着他睡那么香甜,她轻轻把宝宝抱上了贝贝的床,拉开被子为他盖上了。看着两个粉妆玉琢的孩子,在睡梦中露出,毫不防备的甜笑。她心里也是甜甜的。 “看这么出神。我们回房。”郑潇朗垫着脚走了进来。清漪做了个“嘘”的动作,朝他努努嘴。 “我抱你。”他弯腰,朝床上看了一眼。嘴角露出一个偷腥得逞的笑。 被他抱在怀里,感觉到满满的暖意,袭上身体。倦意袭来,把脸贴在他肩膀上。“潇朗,你说一辈子如果都这样有多好。我真希望一辈子你都能这样疼爱我。”她声音越说越低。 一脚踢开了房门,在低头看看怀里的人,已经睡熟了。不禁一阵晒然,这就是他老婆,这个问他讨要一辈子的女人,难道她真不懂,其实他更想问她讨要一辈子的幸福。 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床上,轻轻地盖上被子。悄然掩上了房门,去书房继续工作。半夜一股冷意袭上身。清漪睁开眼睛四处搜寻,却不见郑潇朗的身影。心里疑惑都半夜了怎么他才出差回来难道不觉得疲劳吗。也许是怀孕的缘故,她脑子里总是乱七八糟的,一会儿想着一会儿又想那得。反正越是想睡,越睡不着。干脆披了件羊绒衫,赤脚走下了床。 本来是口渴,想去厨房到些水喝的,看到书房的灯还亮着,轻轻推开了门。他竟然已经疲劳的趴在了桌子上睡着了。桌上放着一份文件。原本也没心思多管,只是偷偷瞄了一眼,竟然是是爸爸公司的财务状况。心里突地一下。干脆小心地拿起来,这份合约是森和爸爸公司合作的情况。 一只手上忽然感到一阵温暖,郑潇朗的打大轻轻搭在了她放在桌子上的手背上。“你就是为这个赶去英国的,为什么不跟我说一下。” “跟你说了你会同意我去吗?森这人的脾气,你也不是不知道,他想要的东西,从小就没有一样落空过。这次因为你,他设计了一切。你父亲确实不是做生意的料,难怪这么大的家产被他败的所剩无几了。”他安慰似的伸手搂着她的腰,“老婆我们回房睡觉去。” “嗯,辛苦你了。”清漪点头,这个男人果然什么都蒙在心里,这么大的事,他竟然一个人扛下了。父亲的公司真要倒闭破产应该怪不得任何人,是他自己太傻了,不过她也有责任,他当时求她,她为什么要帮这个忙,如果不是她牵线,森也不会想到去弄父亲的公司。 枕着郑潇朗的胳膊迷迷糊糊地又睡了过去,这次睡着了做了个梦,梦见爸爸颓败地恳求妈妈帮他渡过难关。妈妈的脸色很难看,成叔叔的脸色也很难看。 “老婆,老婆你怎么了?醒醒。”耳边是郑潇朗温柔地声音,似乎隔着很远,又似乎很近。她迷糊中用力推了一把。 “老婆,别哭了快醒醒啊。”接着就感觉到了郑潇朗的大手搭在了她的额头上。只是浑身都好像浸在了热水中,她热得实在很难受。 “陈医生,麻烦你过来一下。我老婆她在发烧。”郑潇朗的声音又急又担忧,他慌乱地不停的摸着清漪的额头。急得心都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了,那种噬心般的痛,第一次袭上心头。第一次他感到自己是那么的恐惧,惧怕失去清漪,惧怕再也听不到她的答复。 “别急,开些药就行了。” “陈医生,她怀孕了,发烧会不会影响孩子?”郑潇朗急得眉头都快拧紧了。 “别慌乱,发个烧没什么的,只要处理得好不会影响孩子的健康的。”陈医生笑笑,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失态的郑家长子。从小他就有着一股与众不同的气质,从不矫正,不妄言,就算泰山压顶也不见得他会这样的担忧,身上王者的风范令他甚是佩服。 挂点水吧,挂点对胎儿没有伤害的药物,你多给她用酒精擦擦身体,早点降温。估计她是受了寒气。 郑潇朗一听受了寒气,想起半夜她去书房时,是赤着脚走去的。地板上又冷又硬的,不发烧那就怪了。 混混沉沉不知道睡了多久听到了门口成明晰的低沉声音,她似乎才清醒过来。一身湿濡的汗水,把身上的衣服都浸透了。 “清漪,没事吧。要不要送医院?”成明晰的声音,似乎就在耳畔。低沉中带着浓浓地关切。 “没事了,医生说是昨晚受寒了,也怪我不好,没早点注意她。”郑潇朗自责的声音似乎也有浓浓的鼻音。看来他自己其实也好不到哪里去。 “都入冬了,今年的第一场寒流就要来了,看看她身体弱的。”还是成明晰的声音。她有点贪恋他们两对她的关切,虽然醒了却一直闭着眼睛不肯睁开。 “只要醒了就没事了,主要是她怀孕了医生不敢给她用药,只能让她自然降温。” “那边欧阳家的事,要我帮忙吗?”成明晰很突兀地问道。 “没关系,我会处理好的。”郑潇朗很有把握的说道,“我会调出一个亿帮他重组公司。主要是怕清漪不开心,她从小就希望自己有父亲疼爱,如果知道她父亲的公司需要那么多资金周转的话,估计又要担心,我不想让她再为任何事担心了。” 清漪的眼睛热热得涨涨的,“潇朗,其实如果觉得为难就让他申请破产吧。” “你说什么胡话呢,我会处理好的。昨晚你不是已经看了那些东西了吗?你连自己的老公都不信任。”郑潇朗蹲在了她跟前,紧紧地握着她发着冷汗的小手。皱了皱眉。“怎么才退烧,就这么冷了。” “没事,退烧后,自然要出汗的,发了汗,身体才能好。”她还给他一个淡淡的宽慰的笑。 “嗯,那你好好睡一觉。明天我都约好了他们几个要去公证呢,上次被你逃跑了,这次我可不会放手了。我要一辈子紧紧抓住你的手,不是古代有句话叫”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吗?我要一辈子都握着你的手。”说话时,他眼睛里氤氲如雾,眉宇间凝着深深的浓情。 听他说他们,她心里一动,抬眸看了眼成明晰,只见他坐在一边慢慢的品着陈妈刚端上来的陈年的普洱茶。暗红色的茶水,轻轻晃动着。“好茶。” 清漪一愣,这家伙现在竟然说起茶的好坏来了,看来他们明天是定然不会让她再落跑了。其实她也未必会真的再跑。她是真心想和郑潇朗复婚的。不管他曾经怎样的对待她,毕竟他现在真的爱自己,他愿意舍弃自己的生命爱她,她又怎么会那么无情。 成明晰走后,清漪才想起孩子来。“潇朗宝贝呢?”她抬起眼睛看着他。他淡淡一笑,“我家两个宝贝可是很多人抢着要的,你不用担心,现在在外公那里。”他本来是想告诉清漪外公自从那天发病后,好像忽然想通了很多事,现在对孩子可是宠爱的很呢。 “哪个外公?”清漪一时有些糊涂,他喊她外公也喊外公,喊他自己的外公也喊外公,谁知道他现在说的是哪个外公。 “是我外公那里,老爷子喜欢孩子喜欢的紧,特别是宝宝,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得他的心。他一直嚷着要把宝宝培养成下一个管理人才呢。”他说的兴致起来,嘴角眼角都挂满了笑意。 “你外公和你和好了?”她一直担心那个顽固的老人,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就和他犯冲似的,每次见面他总要给自己一些难堪。看来有些任何自己有迎面冲,真的一点没错。 尾声 尾声 第二天,退烧后的身体真的好了。只是胃口奇差,吃什么吐什么。连坐在车上郑潇朗都为她拿好了呕吐用的袋子。 “来吃点酸梅。”他从口袋里拿了一袋酸梅,捏了一颗塞进她嘴里。 “唔,这酸梅好吃,我还要。”这酸梅也不知道是那里出产的味道奇佳,吃的满嘴又甜又酸的。口舌生津,连着吃了几颗,才住了嘴。看了看他手上的袋子,一个袋子里,也没多少。等一下好要吃能,一下子吃光了,等一下难受起来就没办法了。 “放心,喜欢的话多着呢。昨天看那你那么喜欢吃酸的,我特意开车去南浔买的。”他疼宠的用手揉了揉她的长发。今天的清漪格外的美丽。一身玫红的套装,一双中统的皮靴。外面罩了件时下流行的薄羊绒大衣。头发今天是披散着的,整齐而滑顺,像丝绸一样泛着淡淡的光泽。 “你特意开那么远的车,就是买这个话梅。”清漪扭过头,啧了他一眼。 “只要你喜欢吃,再远我也会去买的。不是说孕妇要吃东西就一定要吃到嘴吗?要不会很难受的,我可不想你难受。所以就开车去买罗。不过以后我不用自己开车去买了,我让那边的人帮我快递过来,所以你也不用担心吃完了没有。” 疼老婆疼到他这样的份上,应该不多吧。虽然嘴上不说,不过她心里确实很开心,毕竟有人疼的感觉真的很好。是甜蜜的,是幸福的,是快乐的,还有一点点骄傲和满足感。 他们几个各个西装革履,英俊潇洒,好像说好了似的,要和郑潇朗比试谁最出彩。结果清漪还是觉得自家的老公比那几个哥哥朋友帅气。害得龙腾霄气得又跺脚,又说清漪是情人眼里出西施,郑潇朗再不完美她也觉得帅气了。 婚礼安排在了风道,就定在下个月。公司举办完尾牙酒会后,就宣布他们的结婚喜讯,然后他们就直飞风道。 婚礼如期举行,在教堂办完了仪式后。他们偷偷看了一眼楼下的客人,从楼上拿了行李箱下楼后,偷偷上了老陈的车子。 “大少爷,你们这样走了行吗?”老陈看了一眼早已穿着便服的新郎新娘。今天这婚礼可是好玩了,新郎新娘只在教堂露了个面,就偷偷出去自己度蜜月去了,把一堆的客人,扔给了那几个朋友兼哥哥招待。 “放心决不会有事的。我们都没有度过蜜月,清漪我可要好好补偿你的蜜月呢。我们这次去一个月,在那里好好的过两人世界。”郑潇朗伸手握住了她的手,两人的手心贴着手心,一股暖流,立刻贯穿在两人的心里。 “清漪我爱你一辈子。”他附在她耳边一字一句的说道。 “我也爱你,而且很爱很爱你。”她回他一笑,灿烂的烟花也不过如她此刻的笑容一样美。 两人在风道恩恩爱爱地度过了一个月。直到郑潇陵忽然打电话来说家里出了事,让他们立刻赶回家。他们才连夜坐着飞机赶回了老宅。 “到底出了什么事?”一坐上郑潇陵开的卡迪拉克,郑潇朗就有些不悦的问这潇陵。 “清漪,大哥你们先稳定一下情绪,我怕你们一时受不了。”郑潇朗专心开着车。 “快说,到底出了什么事。” “难道是宝贝出事了。”清漪忽然感到一阵恐慌,她这几天,老是心神不宁的,难道真的是孩子出事了。 “宝贝失踪了。昨天下午去幼稚园街他们,却被告知有人领着了他们。现在成明晰已经派出大量人去寻找了,你们先不要着急。”说是不急,他知道没有人会不着急的。更何况是他们两的孩子。 “什么,宝贝失踪了。”一口气没提上来,清漪就那样晕倒在了郑潇朗的怀里。 “清漪,清漪,你别吓我。宝贝不会有事的。潇陵赶紧开医院。”他着急的又是掐她人中,又是揉着她的心口。 好一会儿,她才悠悠醒来。“我们回去,我要知道怎么回事,我要去寻找宝贝。”终于缓过气来后,她第一句话就是要回家找孩子。 “好,我们回家去找孩子。清漪没事的,宝那么聪明怎么会有事呢?”尽管他说这安慰她的话,可是连他自己也不相信,宝宝就算再聪明也就只有四五岁,怎么可能斗过人家。要是有心人,绑架了他们的话,他们根本没有逃脱的可能性。不过这话他不敢跟清漪说,怕她一说就受不了了,她肚子里现在还有一个小的,不能再出意外了。 再次调转车头,回到老宅,家里已经坐满了人。几位老人都在,还有成明晰和龙腾霄,甚至穆岚宣也到场了。 郑潇朗的手机上忽然传来滴滴的短信提醒。他拿起手机一看,这个号码不认识,要他带一千万到南山去交换孩子。 他们故意讨价还价,希望听听宝贝的声音,可是他们却不让听。成明晰的人果然都是厉害角色,只用了十来分钟就查处了这是一个不用身份证就能登记的灵用号码。不过不是在南山,却是是老宅附近。 半夜老人们都急得受不了了,郑潇朗让他们都去睡觉,自己和成明晰龙腾霄他们在分析情况。看来应该是熟人作案,否则不会知道他们不在家,而能从幼稚园把孩子骗走而不动声色的话,可定用了什么手段。一个个排查下来,却弥有一个嫌疑对象。 “潇朗,上次你车祸的事,交警那边查得怎么样,会不会是一伙人干的。”成明晰忽然说道。这一说,大家都来了精神。 “你们认为那车祸是冲着谁来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们的目标应该是清漪。那么谁那么恨清漪呢。除了欧阳芬还有就是那么冯家的长女了吧。欧阳芬没那个本事,不过只要出钱,谁都可以买人干这种事。”很快几个人就得出了结果,他们兵分几路查找。 半夜,灯火依旧辉煌。“爹地,妈咪呜呜。”门口的警卫听到了孩子的哭声,跑了出去。两个孩子一身狼狈的出现在了自家的大门口。 “孩子回来了,孩子回来了。”保安抱着两个孩子冲进了客厅。 真的是孩子,一屋子的人都惊喜地差点哭出来。郑潇朗看着贝贝哭肿的眼睛,满心的不舍。 “爹地,我们被人绑架了。”宝宝毕竟聪明,说话头头是道,把两人被人带走,说到两人趁着看守出去买东西,偷偷溜出来一路跑回来的事情,经过告诉了郑潇朗他们。 因为听到宝贝回家了,清漪哭着冲下楼,紧紧地抱着他们不放。也许是绑匪以为两个孩子年纪小,不懂事,也跑不远,所以就没捆绑他们。幸好没有捆绑,才让聪明的宝宝带着妹妹顺利逃了出来。 进过宝贝的辨认,确认了两个绑匪的模样。结果成明晰只用了半个小时,就查处来两人的落脚处,开车赶到那里,那两家伙,竟然还不知道两个孩子逃跑了。莫明其妙地就被抓了个正着。进过讯问,两人也算老实,交代了是一个女人让他们做的。还从照片里辨认出了冯莲来。 “那次的车祸是不是也是你们做得。”郑潇朗忽然喝问道。 “是,是,那次不是针对你的,是针对她的。”他们两人用手一指清漪。 郑家报了案,冯莲却没有被抓起来,精神鉴定为妄想症,类似精神病患者。送到国外的疗养院去疗养了。不过郑家也放出话来,不管她是不是精神病,如果再敢踏入国内一步,决对她不会再客气了。 几个月后,产房里,一阵阵揪心的疼,让郑潇朗坐卧难安。“医生,孩子什么时候出来。医生孩子怎么还不出来,他要折磨他妈妈到什么时候。” “先生,生孩子都是这样的,你夫人还算好的了,前面生过两个孩子了,要不头胎还要疼呢。生孩子又不是下鸡蛋,一动就下了”这是国内最有名的妇产科医生,为了给他老婆接生,他竟然动用了私人飞机,直接把她弄了过来。 “阿,孩子的头出来了,出来了。快用力,用力阿。” 外面忽然咚的一声,一个男人晕倒了。“爹地,爹地你怎么晕倒了,又不是你生弟弟。”一双大眼睛盯着几个只顾看产房门的男人。似乎在埋怨他们不顾这里晕倒的人,让他一个小小的孩子去搀扶这样一具沉重的身躯,实在不够道义。 “生了,生了是个男孩。”里面的护士终于出来了,抱着一个皱巴巴红彤彤的小东西。 听到生了,郑潇朗终于醒来了。没想到老婆生孩子第一个吓倒的是他,以后他一定不再让她生孩子。 三年后,阳光灿烂的一个早晨。“老婆,不是要去山里吗,快点,外公外婆应该都伸长了脖子在等我们了。” “爹地,爹地,你为什么只搂着妈咪,不要我啊!”一声稚嫩的童声,跟在他们身后,三条小尾巴也跟着走了出来。 “笨蛋,因为你不是妈咪所以罗……” 番外之郑潇陵 番外之郑潇陵 郑潇陵怔怔的透过咖啡馆的玻璃看着外面,在大雪纷飞中,那个消瘦而又高挑的身影。那个女人曾是他的嫂子,可惜哥一点都不惜福,这样好的女人竟然放手了。妈让他来看看她,他不了解妈妈的心思。但是知道了她那么辛苦养活一双儿女,他不经佩服起她来。这样一个脆弱而勇敢的女人,令他不得不从心里喜欢她。 妈妈说她为了生孩子差点没命了,可她竟然还是奇迹般的活了下来。“潇陵,你在看外面的那个女孩,心动了。这个女孩张得正点,要是喜欢怎么不上去搭话。”身边的是他的好友兼死党傅子羽,揶揄地用胳膊撞了撞他。 “你懂什么,她就是我妈要我过来看的嫂子。”他眼睛没移开,她在等什么人吧,看着她在路边上一边哈着热气,一边东张西望的。他心里不禁在暗自猜想。 “她是那个和你哥离婚的女人,她好小。你哥老牛吃嫩草。”傅子羽忽然说到。 他翻了个白眼,“她比我还小,确实小了点。不过她很勇敢坚强。”低头啜了口咖啡,香浓的咖啡在舌尖缠绕着,再抬眼朝外面看去。一个男人开了辆福特疾驰而来,停在了她身边。看着她笑着拉开车门走进去,他心里一阵失落。心里在低低地说,清漪别上去了。大概是她感应到了什么似的,竟然抬头朝这边看了一眼。接着不知道车里的男人说了句什么,她笑了笑,弯腰钻了进去。 “潇陵,别说你是替你妈来看她的,你的眼神呢可不是这样说的。”傅子羽是个精明的人,一眼几乎就看穿了他此刻的心思。 “我只是对她好奇,听我哥说,她竟然把我妈给她的股份,也就是赡养费还给了我哥,我不懂她明明是缺钱的,为什么就不肯放低姿态,收下那笔钱,至少不用她这样辛苦,而且两个孩子跟她都可以过得更快乐点。”他又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却被咖啡呛着了。不停的咳嗽着。 “既然喜欢她就去追,我最讨厌你那种婆婆妈妈的性格了。”傅子羽放下咖啡点了根香烟,吐着烟雾对他说道。 “那怎么行,她是我嫂子。就算她比我小也是我嫂子,我去追求她,那不乱套了。”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他低垂着眼睛却不敢看傅子羽。 “什么你嫂子,她和你哥早就离婚了。法律上来说她现在是单身,绝不是你的嫂子,和你们郑家也没有丝毫的关系,你不追求她,你也看到了刚才那辆车上的男人,我估计要不了多久,她就会成为别人的老婆。现在都什么时代了,早就离婚的女人,根本就不能算是你家的人了,还嫂子呢。”傅子羽把烟雾朝上面吐出,一圈圈的烟雾在半空中形成了一个个圈圈。 “让我想想。”他揉着眉心,他到底对她有没有喜欢,也许只是有一点点地欣赏吧,他欣赏她那种不骄不躁,坚强不屈的性格。这样的女人在现代社会简直是一个异数。他一直犹豫不定着,也许这就是他的性格使然。 自从那天后,他一直到清漪被哥强迫留在了国内,才再次见到她。再次见到她,他的心才开始像脱缰的野马再也关不住了。他喜欢追随着她的身影,喜欢听她说话,喜欢看做事,也喜欢看她发愁的样子。她的一颦一笑竟然深深的吸引了他的眼神,他的心。 那一次看到她的设计图,他很震撼,没想到她还有这样的天赋,所以他心里暗自喜欢,知道这次的大赛肯定非她莫属了,心里也不禁为她暗暗高兴。谁知道她的稿子竟然被冯莲拿去了,他当时要去理论,而她却只是宽容的要息事宁人。他一直看不透她,想不透她。觉得她有时候软弱,有时候又那么坚强。 大概是大哥看出来他喜欢清漪了,终于两人狠狠地打了一架,那天他朝着大哥吼到“你明明不爱她,为什么不放手,只要你放手了,我会给她幸福的。”可大哥却冷冷地一笑,“我不会让自己的儿女喊自己的兄弟为爹地的,你记住了,我的孩子只会喊我爹地。” 他知道自己争不过大哥,主要是因为清漪对大哥余情未了,清漪一直深深地爱着他,他可以不顾大哥的威胁,可以不顾别人的看法,但是却不能不顾清漪的想法。就算他再爱她,可是她的心始终不在他身上,就算他费尽了心机,她如果还是没有一点的感动,他又能怎么办。爱情是两厢情愿的事,不是单方面的付出就能收获爱情的。 直到后来发生了一系列的事,他才总算体会到她是真的不会为自己动心了。他甚至为了她差点自杀,不,确切的不是差一点,而是真的自杀。他觉得生无可恋,他是故意的。酒精中毒,他哪有不知道的,高浓度的酒喝多了自然会中毒的。 “还是外公说的好,想要自己追求的东西,只有比对手更强大,才能把喜欢的东西夺到手。”外公的话终于点醒了他的欲望,他要权利,要财富。其实这些东西当时他并不看重,可为了清漪,他放手一搏。 结果是可想而知的,只是跟在外公这只老狐狸身边,他也是做做样子,以此来打击大哥,知道他不是真正能够接掌两家合并的公司。所以只给了他一个副总裁的无权的闲差。 爱让他痛苦的犹如在炼狱中,他夜夜不能寐,只能借着酒精麻痹自己的神经,只有这样才能让他暂时忘了她,忘了她的温柔,忘了她的善良,也忘了她那双令人控制不住遐想的眼睛。 痴迷如他,他知道自己是想多了。爱一个人不是伤害她而是要她幸福。他看着她和大哥终于悄悄的在磨合,他们消除了误会,消除了隔阂终于走到了一起。他心里也终于放下了,虽然还痛着,但是他相信自己终究了可以战胜自己,重新爱上一个属于自己的真命天女。 七月的度假海滩,骄阳似火燃烧。“喂,你这样怎么这样看人?我是女人啊。”海滩上,那个穿着红色泳装的小女人,张狂地有如带刺的玫瑰。 “小姐,你的泳衣带子掉下来了。”他温柔地笑了笑,并没有把她的张狂放在眼里。 “那也和你没关系。”女孩的脸倏然红透,生气地嘟着嘴。 “是不管我的事,不过你春光外泄了。”他拿下自己身上的浴巾搭在了她的身上。看着她惊慌失措,却又强做不在意的样子,不由笑了出来。 “谢谢。”她终于还是接受了她的好意。 一个女人在三天内在同一块海滩上碰到七次,不知道是不是缘分。他不相信缘份,可是偏偏就是让他一直碰到她,让他想装作没看到她也不行。 “喂,你叫什么名字,有没有老婆,今年几岁了,你家在哪里?我追求你好不好。”女孩一阵机关枪式的发话,令他不由一阵好笑,起了调侃地心情。“我有老婆,你准备怎么样?” “有老婆你就离婚啊!我费青青一定要嫁给你,因为我说了要是这几天连续碰到你三次以上,不管你有没有老婆,我一定嫁定你了。” “咦,这事还有强买强卖的道理啊。”他眼睛一眯,温和地微微一笑,绕过她继续散步。他是躲到这里来疗伤地,心口的伤,是那么得痛,痛得他几乎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了。 这个小丫头,她懂什么,竟然说碰到三次就是缘份,缘份哪里有这样碰到的。心里微微叹了口气。 “喂,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有没有结婚我都无所谓,但是从今天开始我要跟在你身边。我出来是碰缘份的,你现在被我碰到了,你必须告诉我你的名字,家住哪里。”女孩忽然吊住了他的胳膊,跟随着他。 从来没有碰到这样有趣的事,他的心情竟然因为这个叫费青青的女孩儿变得开朗起来,快乐和微笑重新回到了他的脸上。 他终于还是忍不住告诉了她,他的名字。不过却没有告诉她,他的婚姻状况,他不知道自己的心境。但是这个女孩却是是一个神奇,她竟然能查出他的住址和现在是单身的状况来。 “我厉害吧,我跟我妈咪说了,我要嫁给你,我要跟你回家去见见你妈咪。”费青青得意地坐在他的客房里。张扬而得意地。 “我妈不会见你的,你一个小丫头快回家吧,别让你妈担心了。”虽然觉得这小女孩有趣,不过他可从来不想老牛吃嫩草。她看上去最多二十岁的样子,小得做他妹妹还是嫌小了。 “陵,你真聪明,我真的是二十耶。”费青青猛地在他脸上落下一个香吻。 “你二十,你知道我多大了?还缠着我,我可以做你叔叔了。”他真是哭笑不得,这小丫头比他小了十来岁,竟然还大言不惭地说要嫁给他。 番外之郑潇陵(二) 番外之郑潇陵 “现在流行嫁大叔啊,我们这年龄正合适。我妈咪和爹地已经去你家了。他们让我们在这里多玩几天。” “你妈咪和爹地,去我家。”他被弄糊涂了,这小丫头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鼓动她父母去他家。难道他们认识他家。 他也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死缠烂打和厚脸皮了。他惊诧万分,以为她只是开开玩笑,谁知道晚上妈妈打了电话过来,告诉他,他们已经和费家夫妇见过面了,也同意了他们的提议。 他一下子懵在了那里,觉得很是荒谬。所以偷偷地准备了行李箱,准备第二天早上悄悄退房离开。 “陵,你要去哪里?”费青青比他的速度更快,吃过晚饭就拎了自己的行李过来了,把行李一扔,倒在了他的床上。 “费青青是吧,我告诉你我们年龄差距实在是很大,而且还有个方面的差距,我比你老了那么多,我们不会有共同语言的。”他揉着眉心,心里在想怎么才能摆脱这个小魔女。 “年龄不是问题,爱情没有边界。只要我们相爱,那些统统都是狗屁,我喜欢你,而且你也不讨厌我,那就行啦。”她侧躺在他的床上,眨着一双大眼睛。她的眼睛那么亮,像星星一样,点燃了他心里对她的好奇。 “青青,凭什么以为我一定会接受你。”他坐在了床边,看着这个古灵精怪的小魔女。 “我爱上的就一定会是属于我的,我妈咪说,人一辈子只会深爱一个人,而你就是我看中的第一个男人。”她忽然把柔软的身体倾在了他的大腿上,狂妄而自大的说道。 “你正是个部则不扣地自大小姑娘。”他摇了摇头,想要站起来。她却忽然抱住了他的身体,他没坐稳一下子把她压在身体下,接触到她柔软的身体,他立刻就有了本能反应。想要把她推开,可她却忽然凑上了嘴唇。 香甜的气息扑面而来,伟岸的身子靠了上去,将她紧紧压在了床上,环绕住她纤细柔软的身子,双手握住她的腰,两人之间紧得没有一丝缝隙。 “怕了吗小魔女?”他低头抵着她的额哑声问道。粗重的气息鹏在了她的脸上。 “嘻嘻,我才不怕呢,反正你必须娶我的。你看那边有个摄像机,你跑不掉了。”她忽然用手指挑开了他的衬衫,看到他露出白净的胸膛,伸出舌头轻轻地挑逗着他。 一阵又麻又痒的快感汹涌而来,他根本就无力抵抗。立刻就划被动为主动,把身体往下一挪,对准了她的樱桃小口就攻击。 “你成功了而且十分地成功。”肌结实的铁臂,紧紧箍住纤细的腰,让两人紧密地贴合着,他在她耳边轻声喘息,灼热渴望的气息拂进她的耳根里。看着她的身体不停的轻颤着,他知道自己玩过火了。想要放开她,毕竟她对他来说实在太小了。 “不,你没种,还是你根本不行。”费青青挑衅地,朝他挑着眉。 男人最怕女人说他不行了,这是打击男人最有力的武器。他忽然地吼一声。“你非要打击我吗?要看我的实力是不是?”他用力的撕扯着她的衣物,一瞬间连自己的衣物都被他退在了地上。 床上的女孩发出了猫咪一样轻柔的喘息声,双脚忽然紧紧地缠住了他的腰。汗水一滴滴地滴落在了她的胸前,“不后悔。”他舔了舔嘴唇,已经箭在弦上了,可是他还是问了一句。 “不后悔。”她的手指慢慢地滑向他的胸前,轻轻地柔柔地在他胸前挑逗着。 他忽然一用力,双腿分开了她的,一挺腰毫不犹豫地冲了进去。“该死,你这个小魔女,明明还是小处女。”感觉到她的紧窒,他知道自己犯了错误。可是欲望早已主宰了一切,停不下来了。 “我没事,我喜欢你,只要你。”她忽然主动的弓起身,一阵贯穿似的冲刺,让他兴奋地几乎停不下来。 “青青,你怎么能这样。”事后,两人满身的汗水。疲惫地倒在了床上,而她雪白娇嫩的身体还是紧紧地缠住了他强健的身躯。 “我这是在和幼女。”心里说不出的懊悔,却也拿她没辙了。 “我二十了,好不好,可以结婚了。再说了又不是你主动的,是我故意勾引你的。”她调皮的一笑。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这小丫头,怎么可以这样。明知道就算是她勾引的,他也会负起责任来的。 “陵,你不想知道我的家世吗?”她那双透着调皮的大眼睛忽闪着。 “我可以不听吗?”心里重重叹了口气,已经把人家吃干抹净了,就算她是黑帮他也要娶进家门了。 “我爹地是龙帮老大,樱泽明。”她小心地看着他。 “什么,别跟我开玩笑了。说吧,你到底是谁家的孩子。”他可不相信,真有黑帮。这是什么世道了。 “我跟你说了,我爹地是日本樱泽明。”她眨着无辜的大眼睛,朝他看着。 “你是日本人,你竟然是日本人。”他忽然跳了起来,她中文说这么好,怎么可能是日本人。 “是真的,我爹地就我一个独生女儿。我叫樱费青青。” “那你怎么骗我叫费青青。”他是彻底受到了打击。怎么会惹上这样一个小魔女的,难怪这么大胆。 “我妈咪姓费罗,我在外面一般都称自己费青青。”她笑得阳光灿烂。“忘了告诉你,我身边有四个保镖随时保护我的,你最好别想着离开我一步哦。”她把自己埋进了他怀里。 果然处女不是好碰得,他就这样被她吃定了。心里觉得特别的鳖屈,对她是有喜欢又怨恨。可是看她无辜又清纯的样子,又实在舍不得责怪她的欺骗。她一直说自己叫费青青,他也没仔细去想,其实最近日本的报刊上,屡屡刊登着她家的信息。 “你爹地是不是准备走正道了。”他记得有那么一篇报道说,樱泽明已经解散了他的龙帮。 “我爹地早就改行了,他开着好几家公司呢。”费青青很自豪的说到。 “你爹地才四十多点吧。”他记得那张照片,很年轻很帅气的一个男人。 “对啊,我爹地才四十一岁哦。” “四十一岁。”他彻底晕倒,他以后竟然要喊一个比自己才大几岁的男人为丈人。老天,如果有打雷的话,干脆把他击倒算了。 “你放心,我爹地对你很满意,他说你是难得的好男人,嫁给你肯定一辈子无忧。”她拍了拍他的肩,安慰他。 老天,可是他心里有障碍啊,让他叫比他才大几岁的男人丈人,他怎么会没有障碍。可是自己都已经把人家吃干抹净了,不负责就不是男人了。 回到家的第三天,他去了酒吧。“潇陵,你开什么玩笑,那个人樱泽明的女儿才二十吧,好象他前年才为女儿举办过成人宴的。”傅子羽惊讶地看着他。 “是才二十,一个小魔女。”他咬着牙齿,恨恨地说到。自己又要被说成老牛吃嫩草了。 “哈哈,笑死我了,你竟然被一个黄毛丫头吃干抹净了。我早就听人说他家的女儿是个异类。哈哈你竟然被她看中了。老兄你就自认倒霉,娶了这异类吧。”没想到傅子羽倒是没说他老牛吃嫩草。 “异类,她倒确实是个异类。”他抿着嘴猛地灌了口酒。 桌上的手机响了又想他不想接,“我说难怪那些美女不敢靠近我们,是不是那个小异类派了保镖跟着你。”傅子羽笑得贼兮兮,眼睛瞄了一眼酒吧门口的几个男人。 “接吧,其实我看出来了,你喜欢她的。否则不会进了酒吧,和我谈了这么久都是围绕着这个小丫头,而不是你那个嫂子了。” 真的,他确实好久都没有想起清漪了,自从那次两人有了意外的擦枪走火后,他就一直和小魔女在一起。小魔女说是缠定他了,所以跟着他回了家,还睡在了他的房间里。 “陵,快回来吧,我想你了。”电话里传来小魔女温柔的声音,娇柔的好像可以挤出水来。 “嗯,在家等我,我和子羽喝完酒就回来。”他温柔地说道,明知道她看不到他的神情,还是那么温柔宠爱。 “早说你喜欢她了,快回去吧,早点准备婚礼,虽然年龄是比你小了点,不过那小丫头挺有趣的,你的生活以后会更加的丰富多彩。”傅子羽拍了拍他的肩膀,拉着他到吧台埋单。 幸福是什么是夜晚回家时,看到家里那一盏为自己亮着的灯,和灯下等待自己归来的女人。他熄灭了引擎。坐在车子里点燃了一根香烟,慢慢的吸着,眼睛凝视着玻璃窗上倒影出来的娇小身影。这个女孩什么时候已经不知不觉地攻占了他的整颗心,把他的心底塞得满满的,再也容不下任何的人。 也许这就是爱吧,一生一世相随相伴的只有她了。她将会代替那一个女人留在他心里的位置,抹平他曾经受过的创伤。 番外之龙腾霄 番外之龙腾霄 再见到清漪是那天在郑氏集团,他是因为汪家老爷子要他去郑氏跟在他外孙身边一段时间。他没想到是在那样的情况下见到她的。第一眼见到她,他就认出了她来。她几乎没什么变化,那双亮丽的大眼睛依旧清澈如水,仿佛流淌在山涧中的清泉。 她喊他烂桃花,他心里只能无可奈何地接受了她赠予的称号。她还是那么不懂得照顾自己,让自己受伤。那一次看到她和郑潇朗赌气,她一个人竟然坐了公车跑了那么远。他只是静静地跟在她身边。没想到她还是如他所想一样真的昏倒了。这个小丫头真是一点不让人省心。明明知道自己没有那么坚强,却还要假装出坚强来。 其实要说喜欢她,在她很小的时候昏倒的那一次,他就喜欢上了这个比自己小了很多的小丫头。只是因为父母出了事,离婚了,他才离开这里去国外和祖父一起生活的。正因为父母的婚姻,令他伤透了心,他对女人失望透顶,所以一直游戏人间。不肯接手父亲的公司,不肯接手龙家的企业,还偷偷跑到汪家去做了个小小的总经理。那个总经理算什么,他龙家的企业在国外是数一数二的。但是他不屑一顾,他要让父亲后悔,后悔在外面养情妇。他也要母亲后悔,后悔在外面养男人。虽然他们最终还是为了他重新复婚了,可是他不甘心,也更憎恨他们的幼稚行为。 他不知道自己在哪一天忽然起了想要结婚的念头,他竟然想要娶那个小丫头,想要把她娶回家好好的疼爱,好好的珍惜。起先他也被自己的念头吓坏了,直到梦里无数次的见到她穿着新娘的礼服出现在自己眼前,他还是心动了。他忽然觉得婚姻其实没有那么可怕的,所以他跟她半真半假地说了句,如果是和你结婚,我愿意。而且以后不用生孩子。他是真的愿意,谁知道小丫头并不领情。 他一直疼爱着小丫头,一直偷偷的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那一天下大雨,郑潇朗早已出去,可是小丫头却还在傻等他下班,他打了电话问了郑潇陵才知道她还没下班,心里急得慌了神,就不管不顾地开了车子去找她,果然被他看到了她竟然在淋雨。当时心疼和愤怒一起袭向心头,他恨不得把她搂在怀里,告诉她,那个男人不值得她付出所有一切。可是他说不出口,他怎么能伤她的心呢。 他一直默默地关注着她,爱护着疼宠溺爱着她,也许这就是自己的命,看得到而得不到,他比郑潇朗明明早了几年认识她的,却因为中间少了那几年,他们终于还是错过了彼此。如果当时父母没有离婚,他一定会好好守护着她,那么她也不会受到这么多的伤害,而他也可以和她相守相爱一辈子。 错过了终于还是错了过了,就算他心底再遗憾也无法弥补那错失的一切。他无法把她忘记,那么就只能记在心底了。 也许老天早就注定了,他失去这份错失的缘分,而送还他一份永恒的爱。 今年的冬天格外的冷冽,因为才喝完小丫头的喜酒,他心情沉重郁闷,喝多了酒,却还是坚持自己开车。结果可想而知他撞车了,自己开车撞在了大树上。 他从黑暗中悠悠醒来,“我在哪里?”他头痛欲裂,看着眼前迷糊而又熟悉的身影问道。 “在医院,你以为在哪里。真不知道为什么要救你这种醉酒的人,怎么不干脆撞死算了。”恶毒地话语从一个背对他的身穿护士服的护士嘴里吐出。他气得差点晕倒。这是白衣天使还是白衣恶魔。怎么会说出这么恶毒的话来呢。 “你,你,我要投诉你,这是在哪家医院?”刚清醒的他,被她气得差点再次昏迷。 “陈小莹,你不要这份工作拉,你妈妈的身体不好,难道你不需要这份工作养活她了。”中年的护士长,满脸堆笑的走了过来。 “龙先生醒了。请问你需要些什么,尽管吩咐。”护士长脸上堆着讨好的笑。 “没什么,你们王院长在不在。”他闭了下眼睛,真的很累。 “院长刚回来,不过他不见任何病人。” “你就说他的子侄龙腾霄需要觐见他,让他来看看我。”他有些生气,这些个护士怎么一个不一个令人烦心。那么满嘴恶毒的小丫头陈什么的,差点呕的他要死,现在这个又不亢不卑的。 “好,我打电话给他至于他来不来我也不知道。”护士长大概不知道自己面前躺着的就是那个神秘的董事长,否则早就吓得脚发软了。 “还想和我们院长套近乎,真是服你这种厚脸皮的人了。”一看护士长离开,她就来了精神,好像不刺激刺激他,她心里不开心似的。 “我和院长套近乎,你这该死的护士,我不是记得你在郑氏医院的吗?怎么跑这里来了。”他还算没有被她彻底刺激疯掉。 “呵呵,哪里钱多我自然到哪里了,这里的福利好,奖金又多,我当然就要跳槽了。现在跳槽不是很正常吗?”她心虚地笑了笑,掩饰自己早已认出了他来。 “你不怕我投诉你。”他斜睨着一眼倨傲的小女人。这个女人每次看她总是不一样,就像川剧中的变脸。要是川剧没人演变脸,让她去的话,估计连面具都不用就可以直接上了。 “你尽管投诉就是了,也要自己抓得着证据,我们王院长可是注重证据的人,不会胡乱听信小人之言的。” “嗯,我倒是要看看你们院长是真的注重证据还是听我的。”他半撑起自己的身体含笑对她。 “少爷,你怎么进了医院了。老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边好不容易沉默了一会儿,却有人冲了进来。 “院长你怎么这么紧张?”小丫头,发现有些事不对头了。院长对这个床上的混蛋怎么这么好。 “少爷,你没事吧,我才听人说你进了医院,就过来了。”王医生疾步走到他的病床前,仔细地为他做着检查。 陈小莹傻了似的站在了那里,刚才院长喊他少爷,如果自己耳朵没问题的话,那么这家伙竟然是这件私人医院的董事长。 她脸色苍白地站在那里,龙腾霄忽然有些不舍了。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那样苍白的脸色他忽然就想起了清漪住院时的情景,她也是这样的苍白,让他的心揪疼得厉害。所以让王医生给她打了营养针,补充营养。 “怎么还傻站在那里做什么,护士应该做什么难道还要我这个院长亲自教你。”王医生显然动怒了,喊了几声问她体温的事,她竟然一字没答。 “哦,院长问什么呢?”她好像终于回神了,看着自己手上拿着的体温表。 “龙先生多少度。”他又问了一遍。龙腾霄促狭地朝她挤了挤眼睛,笑容慢慢放大。 “我还没量呢。”她低垂着脑袋,要不是还要混饭吃,她真想把他脸上的笑容撕烂了。 “赶紧量。”王医生退后了一步,让她为他量体温。 本来量体温也是小事一桩,结果小丫头也够狠,在把体温表放入他胳肢窝时,狠狠地在他胳膊上掐了一把。 “啊哟。”他没想到她竟然这么胆大,竟然公报私仇,那一把掐得一点不留情面,痛得他差点把她的手扭祝“龙先生怎么了,量个体温都害怕。乖,不用怕。”她笑了笑很温柔的样子。 刚才被她掐痛,看她一脸乖巧的样子,他知道她明明在做给王医生看的,不过不知道为什么,看她百变的脸,竟然忽然觉得好笑。 “少爷,你哪里疼?是不是他们没有给你做个彻底检查。”王医生早就看出他们眉来眼去的神态了,虽然为少爷高兴,高兴他可以放下那个小丫头了。可是眼前这个小护士,却和他很不相称。 “王医生,我哪里都不疼。对了从今天开始,她就是我指定的护士了,我住院这段时间都有她来照顾。”他嘻嘻一笑,用手指指了指正收拾药车的陈小莹。她越是那样,他越觉得好玩。 “好吧,你是新来的护士是不是,这里以后就由你专职照顾了,你不用再去其他病房送药了。”王医生无奈叹了口气。 两天后,“喂,我说龙少爷,你自己不是有手吗?不会自己吃饭。”陈小莹插着腰,坐在那里笑话他。 “哪里有用左手吃饭的,我右手都绑在了胸口,让你试试看用左手吃饭。”他略有些生气了,这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他好端端的干嘛指定这个恶毒的女人来照顾自己。随便哪一个护士照顾他,肯定都万分的讨好他。谁知道自己那根神经搭错了。哎,真是有苦说不出。 他努力的用一只手固定着饭碗,一只手用勺子挖着饭吃。一不小心,一碗饭都打翻在了被子上。 番外之龙腾霄 番外之龙腾霄 龙腾霄以为她又要来嘲笑一番了,谁知道她竟然默默地蹲下来,帮他把饭菜弄干净了又拿了一套被子重新盖在了他身上。 看着刚才还对他凶狠得如泼妇一样的小丫头,变得乖乖顺顺的。他一时还真有点接受不了。也许人就是这么贱吧,对他越好,他越不放在心上。倒是对他姓狠惯了一下子温柔起来,他倒有些奇怪了而且很受用。 从那天后,两天都有其他护士来照顾他,他有些奇怪了。“那个陈小莹怎么不来照顾我,我不是指定要她照顾的吗。”这几天王医生天天过来亲自过来为他检查。这些人精护士大概都觉察出了什么,对他要么巴结,要么避而远之。 “陈小莹家里有点事。”小护士对他还是惊惧比好奇多了点。说话都不敢看他。不想那个恶毒的小丫头,说话昂着头,口吐恶言。不知道为什么他反倒是更喜欢她那副样子。看着眼前战战兢兢的小护士,他心里别提多郁闷了。 “她家出了什么事,怎么请了好几天假了?”他已经可以下床了,掀开了被子,穿鞋走到了落地玻璃窗前。 “她妈妈病重了。她在家里照顾。” “她家就她一个吗?”打开了窗户,让阳光流泻在身上。 “好像是的。”小护士好奇地偷偷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转过头,赶紧心虚地低下了头。 “把她的手机号码给我。” “她没有手机,她赚的钱都给她妈妈看病了。”小护士大概和她很要好,知道一些她家的情况。 “那把她家的地址给我。”他一听连手机都没有,心里竟然有些生疼。这个丫头,过得是什么日子呢。现在像她那么大的孩子,哪个不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可她竟然连手机都没有。 亲自开了车,来到了护士给他的地址。这是一条小弄堂,两边都是老旧的平房,他的车子根本就没办法开进去,只能停在了弄堂口,下车走了进去。其实他的身体并没有完全好,因为担心她,就偷偷从医院跑了出来。 “婆婆,陈小莹的家在哪里?”他找了半天没找到78号。看到一个老太站在门口晒咸肉,赶紧跑过去询问。 “小莹家啊,喏就在前面。”老太好奇地看了他一眼,用手指了指前面一扇破旧的小门。 “陈小莹,陈小莹,在家吗?”他敲了敲门。 “谁啊?”里面是她的声音,不似医院里他常听到的那样凶狠,温柔的仿佛另一个人。要不是他早就听惯了,一时还真不相信,她竟然也会温柔。 “你怎么来了,这里不适合你这样尊贵的人。”陈小莹横在门口,看到是他,微微地一愣,口气变得异常的不悦。 “小莹,谁啊!怎么把客人挡在门口?”里面是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虽然很虚弱,但是却很清悦。 “妈,是不相干的人。”说着她就要关门。他一脚伸了过去。“伯母我是小莹的朋友,过来看看她。”他的速度比她更快,力气也比她大,很快就挤了进去。 进了门适应,屋里的光线,才发现这房子低矮得可怜。房子里只有一张大床,靠着窗有张不大的书桌,书桌上放在一台电视机。而这台电视机,大概是这个家,唯一一样值钱的电器了。屋子中央有张小圆桌,圆桌上放着饭菜,显然是她刚烧好的。 “小莹,还不请你的朋友坐?”陈母半躺在床上,因为光线的关系,看不出她的脸色,只是隐隐地看出她很清瘦。 “伯母,我没关系的。站着就行。”其实是他跟本就不知道坐哪里,这里只有两张凳子,一张在床前,一张上放着一堆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 “妈,你先吃饭。”陈小莹,始终阴沉着脸。 下午,她送他出来。“这种地方以后不要来。”她的脸色始终不好。 “如果我说我给你好的生活,帮你母亲治疗,让她住进我的医院,你愿不愿意和我做朋友?”他问得有些小心翼翼,毕竟这样的女孩心性比较好强,容易受到伤害。而他不愿意她受到伤害,就算是出于一番好意。 “凭什么,我不相信你会这么好意,想要什么就说吧。”她冷硬着脸,却没有拒绝他的好意。 “我要你陪着我,只是陪着我,放心我不会动你的。”他说不清自己的心思,也许是真的很同情她,也许是她那有点像清漪的神情,所以他只想帮助她。 “好,什么时候可以把我妈送到医院去?”她最关心的还是她妈妈。 “今天吧,我看你妈妈身体似乎已经很弱了。我让医院的车来接你妈。”他打了电话,“我先走了。” 安排好陈小莹的母亲后,他就去了英国。外公和祖父两位老人家在那里给他安排了相亲宴。他不想伤了两位老人的心,就回去了。 一周后回到医院处理些事情,准备把这里的事物交给其他主管,他就不回来了。 “总裁,外面有个姓陈的小姐找你。”张秘书敲了门走进来。 “姓陈的,让她进来吧。”他想了想揉着隐隐有些发疼得脑袋。 今天的陈小莹,下面穿着牛仔裤,上面套了件红色的毛衣,显得很有精神。 “你来有事吗?”他疲惫地靠在了皮椅中,抬眼看着她。 “我是想问你,我什么时候开始实行我们的约定。”她有些忐忑不安的,双手交握着,似乎很紧张的样子。 “晚上有空陪我吃饭吧。你今天休息?”他想了想又问道“你妈妈的病情怎么样了,护工尽职吧。”他临走安排好了一切,甚至为她妈妈找了最好的护工。 “我妈的病情稳定了,王院长说,过几天给她做个手术,因该很快就可以复原的。”她低垂着头,声音柔柔的。一瞬间他似乎又看到了清漪那个小丫头“霄,你是对我最好的人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双柔柔的小手,在他的太阳穴上,轻轻地揉着。接着往下,就帮他捏着肩膀。真的很舒服,浑身的肌肉都放松了。这个小丫头的按摩手法舒服地令他叹息。 “我愿意做你的情妇。”她忽然低低地在他耳边说到。 “你疯了。”他猛地跳了起来,“我不需要情妇。” “我是干净的,你放心,我知道向你这样的男人身份尊贵,不会奢想着要嫁给你的,我只是做你的情妇,直到有一天你厌倦了我。” 他没想到她是这样想的,“你真是疯了。”他气得鼻子冒烟,但是看着她已经脱下了毛衣,玲珑的身材,突现在眼前。心里还是猛地一怔。他非柳下惠,可也不能趁人之危。 忽然他猛地推了她,“滚,给我滚出去。” “如果你不要我,我也不会要你的帮助。”她咬着牙异常的坚定,眼神中的脆弱,令他心生怜悯。 “这么想给我,知道我不是个好男人吗?曾经有个我喜欢的女人给我起了个外号叫烂桃花,你要是给了我不会后悔。”他拉着她坐在了自己腿上。 “不后悔,只要你现在需要我,我就不后悔。”她双手搂住了他的脖子。 “即使我不能和你结婚,你也不后悔。”他又问了一遍。 “不,永远不会。我不会奢求不是我的东西。” 他的手,再也控制不住伸进了她的内衣里,揉*捏着那温润而丰满的高峰。舌尖娴熟地挑开她的红唇,伸进了她的唇腔间,一遍遍的挑逗着。 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人已经进了总裁室里间的休息室。赤身的两人紧紧地贴和着,缠绵着。他似乎越来越急不可待。一阵热血朝着下身涌去,沙哑着嗓子他又问了一遍“你不后悔,现在还来得及。” “不后悔,永不。”他猛地一挺腰,把自己深深地埋进了她的身体中。 自从那一日,在办公室发生了擦枪走火后,他越来越贪恋起她的温暖来。心里一直想着,这样也许也不错。两人都自由自在的,没有束缚,没有婚姻。 “霄,我怀孕了。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怀孕,所以明天一早准备做手术,你不用来的,我自己可以照顾自己。”晚上刚回到别墅,他就看到了她留在桌上的纸条和医学证明。 这女人疯了,竟然敢流掉他龙腾霄的孩子,看来不把她捆在身边不行了。 晚饭也来不及吃,赶紧拿了车钥匙,开车去了医院。 “霄,你怎么来了?”陈小莹脸色有些苍白。 “妈,我要和小莹结婚。”他直接对着床上的小莹母亲说到。 “你说什么呢,你疯了。”陈小莹想要捂住他的嘴巴,他一旋身抱住了她。“你都有孩子了,不结婚孩子怎么办,你想让他成为私生子。” “小莹多久了,是该结婚了。”陈母很赞同,有这样一个体面的女婿,她开心都来不及呢。经得陈母的认可,第二天他就拖着她去注册公证了。原来结婚也并不可怕,只要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婚姻可以同样的甜美无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