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色青春一座城》 一 初来乍到 爹妈生我之后的第十五年，我顺利的完成了义务教育，心里想着开始了一段新的旅程。酷暑还没有散去，我就已经被报到大军冲到了学校。 “你叫什么名字？” “杜静” “哦？我还以为是个女生呢！不好意思啊，杜静同学！”面前的地中海老头打量着我，眼神里渗透出一种歧义。 “那您得问我爸妈去，他们当初取名，并未经过我的同意啊。”我不耐烦的回答。老头看起来并不喜欢这油嘴滑舌的回答，脸一下子就绷住了。看着我，一字一顿的说到：“我姓冯，以后就是你的班主任了，教室在教学楼三楼高一十三班，自己找去。” 我转身掏出手机，看看时间：2012年9月1日10:22。我浅笑一下，这就是来到小城三中后的第一次与班主任会面。 “杜静，站住。”一声吼，叫得我直哆嗦，看来这老冯记名字挺好记性的。老冯站起来拿着一张纸说“三中禁令，严禁携带手机。把手机交出来，看在你还不知情的份上，放假的时候找我拿。”老冯从我手中拿走手机，我只好憋着一肚子气，回了寝室。 有时候，法律规定的在这种小地方是并没有很强的执行力的。个人财产的没收，早有耳闻的体罚，都仅仅需要学校一句：结合小城三中实际制定本章。于是乎，一张白纸，无懈可击。 回寝室时，看到告示：本宿舍为小城三中投资xx万元修建的现代化学生公寓，水电设施完善，空间广阔......结果呢，一进寝室，四张床，还是上下铺！我找遍寝室内外，唯一的电器就是一盏40w的节能灯，人均占地面积估计没有厕所大。文字嘛，让无数意**好生活的少年们纷至沓来，然后当头棒喝，砸得少年们云里雾里，不得破口大骂而又被迫接受。 当我铺好床，眼神飘忽时，一张满是褶子的脸出现在我面前，被惊吓的我大叫一声。“鬼叫什么，快去教室，准备发饭卡啦！”定睛一看，原来是老冯。老冯扶了扶快掉到鼻尖的眼镜走了。 高一3班，还未走进教室就听见了恍若菜市场一样吵杂的声音。我的座位在四组三排靠窗。我其实觉得还不错，远离班上的中心，闲来可以看看教学楼后面巴掌大小的额花园。“你好，我叫文林，新同桌。”我回头打量着这个长相略带斯文，身形却像个蛇妖的眼睛男孩。本着对这种又傻又笨的介绍的深深厌恶，我应了一声，不再理他。 “嗯？你确定不自我介绍一下？”他又问。 “哦，我叫杜静，但是请你不要开口评价我的名字。”我继续望着九月万里无云的晴空，漫不经心的回答道。 “名字是爹娘给的，有什么好介意的。我不会评价的，你大可放心。”这小子和我如此接近的观点让我不由得回头多看了他几眼。 “对了，我们还是一个寝室的，我睡在你上铺。”他挑了一下眉毛，像是为故意跳开了我的名字得意。 我靠，睡在我上铺的兄弟居然是我同桌的你！我心里很是佩服巧合这种让你吃惊于各种奇葩事情然后将美好期许击碎一地的东西。 “是不是觉得一切都是缘分”他笑。 我无语，我不想和男同学有什么缘分，难道他自己不觉得恶心吗？缘分这种东西还是对女孩子比较好，那样符合正常的逻辑思维，而被他一说出口，我感觉我们瞬间变成了男同性恋。 但是这种顾虑很快就被羞辱的打消掉了。中午，在文林的热情相邀之下，和文林一起走在了通向小城三中大食堂的路上。“文林，听说你有个同桌叫作杜静啊？！应该是个大美女吧？嘿嘿，小子有福哦。”一个女生走过来对文林说道。他淡淡一笑，在他小子即将戳穿我真实身份的时候，我赶紧搂起他的肩，对女生说：“对啊，他小子真是走运啊。”然后迅速拉开了文林。 “你干嘛这么急啊？跟家里着火了似得？”文林一脸奸笑的说。 “你小子无非就是想当面出我的丑么，让我在你认识的妹子前面出丑。不安好心。”说完这句话我发现我的小心脏居然在快速的跳动着。 “刚不说了，名字只是爹妈给的，别那么在意。” “话虽说如此，能不多说就不多说，别废话了。”我耸了耸肩。 “你们两个磨蹭什么啊？还不赶快吃饭了去教室。”老冯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了，着实吓了我们一跳。我们只好拍拍屁股奔向食堂。不经意一瞥，发现老冯胸前挂着一个红色牌牌，上书：小城三中班主任值日。我和文林相视一笑，原来如此。 二 大赛将至 日子如此平淡而且往复，我渐渐和班上的同学熟络起来，经过这些天，发现和文林还聊得来。我还是感觉毫无生气，极度的空虚无聊，好比平静湖面偶尔因为石子泛起波澜，但过一会就会风平浪静。像我这种人，无聊久了肯定会生出事端，当我正计划干点什么来度过这无聊时光的额时候，本班那身材娇小，皮肤干黄，坐在那一点存在感都没有的宣传委员柳艺走上了讲台，用她那堪比扩音器的大嗓门喊着：“本月将有广播体操比赛，将于两周后举行。从今天起，一天一节体育课，望同学们认真学操，好好学操，为咱班增光添彩。” 短暂的寂静之后，班上立刻欢呼雀跃起来。 “这等于是囚犯放假，不知道都高兴的什么。还有这事儿不应该体育委员来说吗？”前排坐着的曹远航突然转过头来。 “宣传委员呗，不就是智能人工广播，要是话都让别人说了，她干嘛去？”此时真是对曹远航的智商深表怀疑。 “容我说一句，体操比赛就是一起动起来啊，比这枯燥的课程有意思吧？”说着文林自己扭动起来了，真是逐渐暴露自己闷骚的心。我和曹远航摇了摇头。 意外不总是惊喜，而惊喜总是意外的。在那么一瞬间让你全身的血液涌进大脑，做一些平静之后恨不得自杀的事情出来。曹远航则表现在兴奋地一拳头砸下去，正好砸在自己金色大眼镜上面。一声脆响，镜片粉碎。曹远航，冷了一两秒，在那里鬼哭狼嚎。 瞬间明白一个词叫作乐极生悲。 当还是在开学典礼上见过的拥有一身肌肉和古铜色皮肤的体育老师此时站在操场中央时，所有人都飞奔过去和他亲密接触，这种眼神基本上只有见到耶稣的时候才会有。在小城三中，因为各种硬件条件都比不上其他学校，所以为了弥补这种差距，小城三中狠抓学生成绩，取消各种文娱活动，文化课霸占体美音，“数字教育”的精髓真是很好的渗透出来，于是在这里，只要不在教室，什么都是好的。 接下来的课程，全班在小城三中那杂草丛生的操场上跟着体育老师做那毫无实际意义的广播体操。“来，跟着我。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体育老师无限重复这句话，而我的动作，与他各种不协调。不过，曹远航这种级别的大神，居然一动也没动，仿佛就是肌肉萎缩、骨质疏松。相反，我的好同桌文林在人群中扭动着自己纤细的腰，活脱一个蛇妖，女生不少羡慕之极，这也是种优势吧。 “老冯来了，好好做。”靠在队伍最后的孙越低沉着叫了一声。 “孙越同学虽然身材颇为丰满，却想不到是一个做特工的好料啊！”曹远航笑着。 顿时，所有的同学精神抖擞，连曹远航等人都做的如此标准。看来他的智商还是没有问题的。而我自己，一紧张，连原本学会的都快忘记的差不多了。 老冯走过来，扶起他又快滑落的眼镜，从人群中穿来穿去，检查同学们是否认真以及动作到位。最后，老冯走到体育老师旁边，示意大家停下，清了清嗓门：“同学们，大家第一天就如此认真，表现的很不错，我想这和体育老师的悉心教导是分不开的……”老冯一段自以为精彩的演讲把大家催的昏沉沉的。 “冯老师，这……”体育老师很不好意思的打断了老冯的演讲，老冯显得很不高兴，沉默几秒钟后，老冯带头鼓掌，以一种领导人的姿态，挺着怀胎三月的啤酒肚走开了。 整个校园除了高三年级都沉寂在小城三中盛大的活动氛围里面，尽管这看起来真的很无聊，但是物以稀为贵，在没有任何可以盼望的日子里，必须要好好珍惜这样的机会。 三 比赛 寝室走廊的白炽灯发出幽幽的光，这样的夜晚，我真的是睡不着，翻来覆去。 “睡不着吗？想什么呢？”上铺的文林说话了，我知道他也没睡，不然怎么可能在上面一直弄得窸窣作响。 “总觉得脑子里有些事情飘来飘去，睡不着啊！”我轻声的回应道。 “我也还没有睡呢！”对铺的曹远航也开口了。我有点诧异。 “寝室就我们没睡了吧！”文林话毕。短暂的沉寂里面只听见阵阵鼾声传来。 “其实我觉得我们三个还是有些共同点的。”文林再一次开口。 “是吗？可能吧？杜静你觉得呢？”曹远航突然兴奋地从床上坐起来了。 “我？不好说……额，文林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没说完的啊？”我目光盯着上铺。 “我在想，我们要不要组成一个圈子，或者说是联盟？”文林迟疑的说出口。曹远航竟然也随着附和起来。 我不明白为什么突发奇想要弄出这么一个东西，毕竟开学也才一个月左右。文林或许和曹远航还是有共同点的，那就是闷骚。说实话，这种看起来充满正能量但其实逗比的组合我不是很能去接受。不过我还是妥协了。而联盟的名字，我简直就是失望到了极致——“白炽灯”。理由很简单，我们现在能感觉到的有存在感的东西除了我们自己就是走廊外那盏灯了。 这个联盟日后会如何，我还不得而知，但我一直坚信一件事情的发生肯定是有他的道理的，有因有果，而且我相信是会有好结果的。 走廊灯熄，期待黎明曙光到来。 连续几天的体育课后，班上的同学基本上都学会了，而且文林蛇妖般的姿态是获得了广大女同胞的一致好评，甚至女生都向他请教减肥大法。 “集合！稍息！立正！”看到老冯过来，体育老师突然响起了号令。 老冯又一次的从我们面前穿来穿去，眼神呆滞。 “后天，就要举行全校广播体操大赛了，大家要好好表现，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另外，请大家现在为本班取一个嘹亮有气势的口号！”老冯站在体育老师前面说。 孙越拿着早已经写好的口号走上前，大声念：“三中十三，全部有三，既然是三，必夺第三。”“这绝对是我今生听过的最烂的口号。”曹远航小声嘀咕道。但是老冯收下了孙越的纸条。文林也主动上去了：“十三十三，气势如山，巍然不动，全场震翻。”文林的口号到时逗乐了不少的人，结果却是因为不严肃被老冯罚跑操场10圈。最后，老冯选了柳艺那烂大街的口号：“高一十三，人人善战，今日对决，必数前三。”心腹果然就是心腹，别人都是用来衬托的。不禁有些可怜操场上奔跑的瘦弱背影。 我和曹远航没有走远，一直坐在台阶上看着文林跑圈，可惜这小子不争气，不到七圈就倒在地上不动了。因为怕出事，我和曹远航走过去踹了踹他的屁股。“我还没死呢！”文林喘息着说。等到老冯的身影看不到的时候，便拉着文林撤退了。 经过最后两天老冯加班坚守的训练，我们班的整体水平已经很不错了。但是这仅仅是老冯的欣赏水平，体育老师也无可奈何，只好作罢，表示可以了。小城三中就是这样的，主课老师就是会牛一点啊，课多就牛气。但凡高考没涉及到的，都不重要随便糊弄糊弄就好。没办法，全班一起附和老冯。老冯大法好！ 终于熬到了正式比赛当天，六点多钟外面刺耳的广播就响了，文林和曹远航拉着还在穿鞋的我就冲出了寝室。 “作为联盟的一员，杜静你不要这么磨叽，我真的很嫌弃。”曹远航一副拽样看着我。 “心急吃不来热豆腐，”我继续系鞋带。 “再慢，热豆腐都变成臭豆腐了。”文林跑成了中分头，还偏过头来对我说。 赛场上，我第一发现小城三中的篮球场居然可以容纳下三千多名学生。而更令我吃惊的是，比赛时每个班必须派出几个人当领队，而曹远航没有跟我们商量就去跟老冯申请了“白炽灯”作为领队。老冯也算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一口答应了。既然被带上了道，也就只有接受。 在漫长的等待中，终于听见了主席台传唤我们班的声音。在临时体育委员孙越的带领下，由文林、曹远航、我、柳艺、付琉璃组成的领队就这样上去了。我是完全不知道还有她们上场的，付琉璃是我们的音乐委员，长腿肤白，天生丽质，因该算是班花了，从这点看来，我还是很满意的。 整个领队的过程中没有别的异样，我只是感觉到在某个地方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以至于做到一半的时候，我明显感觉到我脸部的炽热，但是我有确定不了是谁，但可以肯定，是个女生。 比赛完毕，离场。老冯叫住了我：“本次名次不好，你要负责任的，我就看你肢体不协调。”我被老冯一顿训斥。讲道理，我没觉得自己有问题，他说是就是了。 刚举行完的比赛我压根没有过多的心情了，呆呆的寻找着我脑海中那个可能盯着我看了的女生，脑海中浮想联翩。 “在找杨若吧，你小子这么贼眉鼠眼的。”文林突然凑到我的耳边。 “放屁，我连你说的人都不认识，别在那瞎说一气。”我回过头冷冷的说道。 “别不承认，做操的时候不是有个女生盯着你看嘛，我看到啦，你脸憋得通红，怪不得老冯找你麻烦。”文林若有所思。“对了，那个女生就叫杨若，九班的新晋女神，文科班哦，比我们这种理科班高点档次吧！” “你确定？怎么摸得这么清楚？中情局的间谍你是？”我反问文林。 “哪有这么多问题，你相信就对了，我看你有戏啊！”文林吊足了我的胃口又走开了。 这种人就是贱，而且闷骚。 一个刚走，曹远航又凑过来：“你可以去试试的哦。”我瞪了他一眼，没有说多话。 不过经过这两只的怂恿，我的确有种蠢蠢欲动的想法。喜欢谁就去追对吧，大不了做不了朋友，反正又不缺这么一个朋友。免得日后后悔药没有，耗子药一堆。 秋雨一场接一场，不知何时是个晴日。按书上经常写的，这样的日子都不会发生什么好事。这也是来到小城三中之后极少的一次看天空，平时都是各自低头干着自己的事情，而我要么发呆，要么神游，根本无暇顾及天空云彩的分布和气温变化。仔细看了周围才发现都已经披上了外套。 曹远航坐在前面偷偷的听着他的ipod，而文林这小子又不知道跟那个女孩子写着小纸条，心里肯定都藏着各自的小秘密。看着无所事事，都有个事情去做。但我们总是囿于环境，迫于升学，毫无热血与激情，这确实是一种悲哀。 刚好这个时候，广播里想起一句：“插播一段新闻，高一年级组十三班获得此次体操比赛团体一等奖。”一句话，让全班坠入冰点的气氛瞬间活跃起来了。“耳机音量开再大，也抗不过这声音啊。”曹远航几乎吼着对我说。我淡然一笑，接着突然想到一件事情，跟着嗨了起来！ “你也被传染了？”曹远航问我。 “你傻啊，他不用被老冯找了当然兴奋啊！”文林默默地恢复了一句，然后继续写他的小纸条。 老冯走进教室，他也应该兴奋过头了，待我们静下来，发现老冯难得的笑脸上居然有些红晕。再怎么说也是个第一啊，怎么也可以捞点好处吧对他。“很高兴大家拿了第一，都辛苦了，现在为大家派发奖品。”说罢就离开了。 联盟因为带队，也得了两幅乒乓球拍，可是还不如捐给灾区，在小城三中，根本不会有打乒乓球的机会。 四 联盟 体操比赛的风波算是过去了，一切又恢复到了之前的宁静。而我的脑海里，杨若的样子开始绕来绕去，我可能已经爱上她了。文林还是纸条不断，整天拈花惹草和女生谈笑风生，或许一个斯文败类足以概括他。曹远航每天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潮流十足，追他的女生已经有不少了，他说他只想安静的做一枚美男子。无非就是闷骚的心理在作祟。反而是，“白炽灯”联盟到现在也没干出什么正经事。 不久，文理大分班，好在我们还是理科，九班还是文科。孙越升任了体育委员。柳艺、付琉璃担任原职。我不明白琉璃这种级别的美女怎么会留在这种理科班，坚信事物发展都是有道理的我没有多过问。从文林口中得知，杨若依旧在九班坐镇班花，我也感觉心里潜藏的这只小鹿已经藏不住了。 “白炽灯”联盟许久，毫无动静。但是从某种程度上融合了我们三个，潜意识里我们三个就是一个共同体，一起迷茫在这小城，在这青春。文林，从小在小城三中旁边的初中毕业，以优异的成绩被小城三中挖来当做尖子生。父母在外打工。文林175.写得一手好字，是老冯和语文老师的宝贝。男生拥有的文林都有，只是表现的不是很明显。 文林向我吐露，长这么大很少和父母在一起，基本上就是和爷爷奶奶相依为命。小时候，学过吉他和钢琴，到现在一个人的时候文林也会拿出吉他弹弹解解闷。孤单可以摧毁少年的心，但是唯有爱与爱好可以拯救。小城三中不能带吉他，文林就开始写作，他希望所有人都能懂他的国。 曹远航，同样生长在小城，毕业于城关中学，是小城的贵族初中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来到小城三中，或许真的是文林所说的缘分吧。自幼父母离异的曹远航跟着妈妈，有个有钱的后爸，对他不错。曹远航是个自来熟，和谁都能打成一片，我很是羡慕他的这一点。 我自己也想过，或许是当初爸妈相生一个女儿，所以为了寄托就给我取名杜静了。我问过，他们也没有给我一个准确的回答。活到今天，我对自己的名字也没有那么在意了。我也身处单亲家庭，由妈妈带大。我渴望像曹远航那样广交好友，但又怕无果。这世界太多的反目成仇，今天我对你的好，明天可能就是你刺向我的剑，不带任何多余的情感。我也喜欢音乐，作词作曲，但是家里没有钱让我烧在这些东西上面，也许有天，我可以实现，都可以实现。 我们三个人，相识的风雨又有不同的敞亮。 上自习，我们三个喜欢唱着歌，将纸条传来传去。可是分班以后文林因为成绩优秀被调到了前排，而我和曹远航基本不变。好在，我的同桌变成了付琉璃，他的同桌变成了柳艺。男女同桌在小城三中实属罕见，老冯如此安排，打着“优生辅差”的幌子，真是替我问候他全家。 应该像故事写的一样，既然班花付琉璃能坐到这里来，那么肯定会有故事发生，但究发生什么，现在还不得而知。文林时时刻刻盼着回归故土，也只能和曹远航执手相看泪眼，无语凝噎。我这同桌的你，也算名副其实了！ 五 初初遇见 当我整天沉浸在意yin杨若的状态中，无法自拔的时候，文林、曹远航意识到这样下去绝不是个办法，两人果断的采取了行动。 “走吧，静姐，带你去见见你朝思暮想的人儿！”文林在一旁阴阳怪气的说。 “呵呵，我是你静爷，还有，说的像是你和她很熟似得。”我瞥了一眼文林。 “静姐，那你就真的说对了。文林还真的和她很熟。”曹远航在一旁插话。 “不去，我……我觉得还不是时候。”虽然我嘴上这么说，但心里还是想去的，真想不到自己居然怂了。 “别嘴硬了，省的夜长梦多，跟我们走吧。”文林和曹远航开始行动。 我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终是难敌两人的毒手，被硬生生的拖到了九班门口。我猥琐的躲在曹远航身后。文林跑到窗户边去叫杨若。不一会，杨若身着一件白色风衣出来了，果真是肤白貌美，身材高挑。此时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猥琐的身形。 “文林，找我干嘛啊？”杨若出来便和文林打起了招呼。 “这不，带着我们的静姐过来找你啊，给你介绍着认识认识。”文林说罢一只手便向我指来。曹远航顺势闪开，留下我猥琐的姿态蜷缩在那。尴尬的我立即站好，尴尬的笑了。我发誓，当时没这么多人我真想杀了文林。 杨若转过头来看着我，转而一笑。我感觉到我的脸已经红到了脖子根，心里的小鹿估计都快要撞死在胸腔了。更何况是被文林这如同被脱去衣服的一指。 “你好啊，杜静，常听文林提起你，还有，体操比赛的时候表现的不错啊！”听见杨若这么一说真的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我也是不明白当时杨若为何要看着我，难道真的是太搞笑了？真的是越想越恐怖。 “你好，我是杜……杜静。”我支支吾吾的说道，我还没说完杨若就像我伸出了手。心情简直兴奋到爆炸，当手指碰到杨若的手指的时候简直感觉这小半辈子所有的好运都快用完了。手握住的那一秒真的是太幸福了。 “好啦，杜静，我们现在起就是朋友了，有时间一起约饭吧。”杨若的话音刚落，上课的铃声就想起来。杨若跟我们做了个拜拜的手势就转身进去了。 我沉寂在握手的那一秒里，一直到老冯进了教室。 “以后就看你了，我们也只帮你到这儿了。”曹远航转过头对我说。俗话说万事开头难，那么今天这算是解决了一个大难题我想之后的时间虽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应该离期望不是太远。美好的时光都是值得纪念的，为表谢意，下课后特地请文林、曹远航在学校超市搓了一顿，价格嘛，跟杨若的见面比起来算得了什么。 价格真的很贵，这两个真的能吃！！！ 由于长时间的兴奋，上课的时候我竟然发出嗤嗤的傻笑，同桌付琉璃一脸狐疑的看着我。她没直接问我，拉了拉我前面的曹远航：“你的静哥哥怎么了？”“世间疯癫皆为情字啊！”曹远航看着我笑个不停。柳艺闻讯回头：“此人肯定花痴，少男怀春！”一语道破天机，付琉璃对我冷嘲热讽，各种调侃。我虽然不服，但也是不好辩驳——任尔东南西北疯，我自巍然不动。 六 “第一次约会” 心事既然被拆穿了那就没必要解释了，越解释反倒更麻烦。毕竟人言可畏，谁也不知道她们会传出什么来，还不如有朝一日修成正果再来发布一个官方版，得意的我又开始思念杨若。 两天后，文林来报。 “静哥，杨大美女问你晚自习后可否操场一叙？”文林朝我抖抖眉毛。 “可真？”我问他。 “你要是当我骗你你就别去了。”文林说完就笑嘻嘻的走了。 晚上，下自习后我第一个离开教室奔着操场而去，这时候校园里还没什么人出来，小城三中总是有拖堂的习惯存在。我在场操场旁的空地上等着杨若过来，整个人兴致勃勃，眼睛扫视着来来往往的人，生怕错过了其中一个，毕竟我要给杨若一个良好的印象。 杨若如约而至。 “杜静，来的挺早啊！课不多吗？”杨若笑着朝我走来。 “嗯，课不多，一下课我就过来了。”虽然是杨若主动约我，但是作为男生就不该迟到啊！ 杨若的嘴角上扬到一个恰好的高度，“我们走两圈吧！”杨若向操场走去。文林，曹远航二人从远处跑来，吹着口哨走远了，真是两个神一般的存在。 话说，下自习在操场走的男女大部分都是情侣，在这夜黑风高的时候说点悄悄话，又难被老师发现。所以在外人眼里，我和杨若很可能也是一对，想到这里，我只好在心里窃喜。这一点，杨若也不会不清楚，或许这是对我的某种暗示？也或许是我想多了！ 就这么沉默着，一圈走下来我们没有任何交流，都想着自己的心事。 “杜静，没有什么话要说吗？都走了一圈了。”杨若开口打破了空气的寂静。 “额……”我还是很羞涩，“不知道说什么好啊。”我小心翼翼的回应着，生怕说错了什么。 “哈哈，你还真的是文静啊，难怪叫杜静，也不怪他们叫你静姐啊！”杨若笑着。我打赌这绝对是文林说给杨若听的，我不相信她会这么说。 “我其实也是蛮外向的，不是文林他们说的那样。”我还是小心的回应着。 “没事啦，你不用紧张，我也就是开开玩笑，别往心里去，我说过的，有时间中午一起约饭啊！”杨若笑起来脸上还有两个浅浅的梨涡，我只有一个字形容——翩若惊鸿、婉若游龙。额……这可能不是一个字。 至于后面说了什么我再醒来的时候就记不得太清了，我只知道杨若还是笑的蛮开心的，非要评价一下这次“约会”我想一定是成功的，足以让我感觉在靠近杨若这条路上是走的越来越远了，只想快点，拥有下一次。 因为一心只记得杨若，所以其他的事情都漠不关心。那天中午，杨若走到我的教室门口等我，曹远航敲敲我的桌子，示意我往外看。老冯还在讲台上讲的不亦乐乎，早点下课看起来是无望了。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后，我选择从后门爬出去。 就这样，杨若看见我像一只乌龟一样从教室后门爬了出来。 “你就这样出来，没事吗？”杨若有点吃惊。 “没什么大问题啊！总不能让美女久等啊！”我厚着脸皮说。 “那我们走吧，去吃饭。”第一次约饭就这样在逃课中愉快的进行了。 回到寝室，我还在和曹远航说这杨若如何文艺吃饭的样子，文林就慌慌忙忙闯进来。“不好了，杜静，你溜出去早退被柳艺告诉老冯了，今天柳艺值日，老冯此刻正满脸杀气的过来，你准备准备吧！” “准备啥？准备让老冯抽我？”我睁大眼睛说。“多大点事，为了跟杨若在一起，这点痛算什么！” 哼着《水手》的我就出去了，老冯迎面而来，提腿给我就是一脚，没想到这个老头还这么大的力气。真是低估了对手的战斗实力。 “杜静，我看你胆子不小，你恐怕不知道我三中是什么地方吧？还容得你私下逃课？反了你了，最好跟我老实交代。”老冯气的两个鼻孔拼命地喘气，双手叉腰在我的面前走来走去。 僵持了15分钟之后，我还是一言不发。“杜静，一句话不说对吧？我倒是要查查你中午干嘛去了，今天就站一天吧。”老冯说完就走了。 我正准备回寝室，“回去干什么，给我在这站着，下午上课也站着，还有晚自习。”老冯突然从楼梯口伸出脑袋吼道！ 我只得乖乖的回到原地，晒晒日光浴。 “静哥，我们去睡了，你好好站岗！”曹远航还在调侃我。 “完事之后，第一个就揍你，你的同桌你不拦住。”我一边骂着曹远航一边记恨着这个柳艺，个头不大，心思却这么坏。 虽说罚着站，但想到和杨若在一起，心里的烦闷瞬间消去了大半。 风雨之后总是彩虹，这应该是对的吧！ 七 冬天来了 我曾经看到过一个六度空间理论：你和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之间都只差至多6个人。但我也想过，我并不知道那六个人是谁，所以我也没办法和任何一个人认识。眼前人才是最珍贵的吧。 好像自从我那天下午爬出去后，高一这半年的运气似乎就耗费干净了，柳艺的仇我还没有报，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事也就暂且搁置。反倒是我日思夜想的杨若，一两个月也没怎么联系，文林提到过几次，但我还是没有胆子去找他。 “真是怂啊！”文林这样说我。 时间给人的感觉是，你越不关注它，它过得越快。如果说这半年的唯一起伏是遇到杨若，那么其他的生活都是风平浪静。 在我无尽感慨的时候，冬天来了。 老冯在班会上发表了期末总结，扶着他快掉的眼镜。 “现在我们就放寒假了，祝大家新年愉快。” “冯老师新年愉快。” 这是我听到的最后一句对话，然后短暂告别小城三中。 “喂！杜静，我在香港哦！你在干嘛呢，新年愉快！阖家欢乐。”文林打电话过来，这小子跟他妈一起去香港旅游过年了。 “那你好好玩啊！争取也从香港带个妹纸回来！”我调侃他。 “不不不，来香港只是略微感受一下资本主义的制度。”那头传来。 “那你好好感受，别把资本主义那套坏东西带回来了!”我警告他。 “好了，国际长途挺贵的！我挂了！”那头又说。 我挂掉电话就纳了闷了，香港还算国际长途？已经回归了哪里还算国际！ 曹远航也出门旅游去了。“因为春节游很火啊，现在！”这是曹远航对我的回答。相比起文林，曹远航跑的地方就太多了，杭州苏州扬州，太湖周围基本都跑遍了。有钱的孩子就是好啊，见多识广，我不禁苦笑。 “济南在下雪，趵突泉感觉也不大！”曹远航这次应该打的国内长途。 “你小子不是在苏杭？”我诧异。 “顺着京杭大运河一路向北，我也要体会一下皇帝的感觉。”曹远航很嘚瑟。 “皇帝都被推翻了！”我说。 经过与他们的交谈我只感觉我的寒假索然无味，小城没有任何地方吸引我了，唯一有个国家森林公园，奈何地处偏僻，我也不是很想去。 “杜静同学，你也在这啊！”闲来无事在咖啡店解解愁，没想到还碰上了柳艺，看到他就气不打一出来。 “你不也来了，管老子干嘛！”我还在为上次举报的事生气。 “说话干净点啊，你是谁的老子啊！就你这人，我算是明白了，上次举报你都算好的。”柳艺也不看我，独自坐在另一边。 “你这人真是搞笑！通融一下懂不懂！我就提前出去那么会，影响你的什么了？”我两眼瞪着她。 “没影响，就是碍眼。”她甚至有点趾高气昂。 我对这种小个子女生简直忍无可忍，又不能上去凑她一顿，就自己吃吃哑巴亏，默不作声。 好男不跟女斗，我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从容离开！ 八 初春 三月春花渐次醒，“白炽灯”联盟成员再次聚集。 新年过去，老冯脸上的褶子又多了不少。老冯虽然老，但是他有精神，领导本班一直在同年级名列前茅，老冯在整个年级也相应的有些威信，但是老冯不玩微信，他留给我们的电话号码显示他未开通微信。老冯不赶时髦，只一心用他从教多年的经验来引导我们。我们大多嗤之以鼻，就连他的小跟班柳艺有时候都不那么同意老冯的观点。老冯如所有班主任一样，总喜欢唠叨那句“你们是我带过的最差的一届。”每次都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嘶吼。也好像从小学老师就开始说这句话了，几乎是贯穿了我整个的学习生涯。但与之对应的是，只要有人说一句：“老师来了”。班上立刻就会安静起来。同学们对这句话都是抱着另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态。这简直是读书生涯的经典。 从教书来看，老冯是个应试教育不错的老师。 “柳艺，寒假没见，你好像变漂亮了。”曹远航看着柳艺，自动屏蔽了老冯的演讲。 我听见，也转头看着柳艺，的确变好了看了些，我以为这是我的心理作用，可是付琉璃也是同样的话，我就不得不承认这是真的了。 “哪有啊！”柳艺红了脸。“还是和以前一样吧！” “你就不要谦虚啦，还有，曹远航，你是不是看上人家柳艺了？”付琉璃突然问道曹远航，付琉璃语气听起来怪怪的，我似乎嗅到一丝猫腻。 索性下课后逮住了曹远航，“你和付琉璃是不是有些猫腻啊？”我说。 “能有什么问题，同学呗，你问这干嘛？”曹远航一脸不诚恳。 “别忽悠我，我都感觉到付琉璃跟你说话那股怪怪的劲了。” “行行行，静姐火眼睛睛，我就告诉你吧。”曹远航说着扯开了我揪住他的手。 “寒假，我和付琉璃恋爱了！”曹远航说的很坦然。“你小子竟然不告诉我？”我有些生气，似乎把我蒙住的味道。 “没有不告诉，只是想等到稳定多了，再告诉你们！”曹远航一脸奸笑。 我还是很惊讶曹远航这么简单就追到了班花，相比起影视剧里那些主人公，追个校花那么费劲。不过想想也能想通，我们这是小城，小城的故事自然就简单些，只是一些故事，没有事故，所以不会有惊心动魄的事件发生，一切都很平淡。 曹远航追到班花可谓树敌众多，情敌嘛。我劝他好好练练护体神功，免得别人揍他的时候误伤到付琉璃。 文林不屑于这种一对一的模式，我也是不懂他。他喜欢的是有一群女生拥簇着，然后秀一秀自己的能耐。有时竟连付琉璃和柳艺都前去围观。文林精通于各种时尚八卦所以也难怪和女生有说不完的话题了。上次去他抽屉里拿书都发现了一本女性杂志。“八卦是人类交流、进步的支柱。”文林用不知道什么乱七八糟的理论怼着我。 九 初次被拒 四月月假，我闲在家里上网，文林和曹远航又忙着自己的事情。杨若的qq头像终于在我百无聊赖的时候闪烁了。 “晚上可以出来陪我逛街吗？”杨若发来这样一句话。 这可是我求之不得的事情，怎么会轻易说不呢。“好”，我敲了下键盘。 晚上，我按时赴约。杨若一身淑女装按时到了。 “我们去哪呢？”我等着杨若的决定。 “大街小巷走一走吧，高中一个月才放一次假，我都很少在小城转转了。”杨若对我说。 “你要是愿意，我每个月都陪你转一次啊！”我说。 “好”。杨若回答的爽朗干脆。我不知道杨若这是不是向我抛出的橄榄枝，心里的小鹿又开始跳跃起来。 我们在夜幕里，走在霓虹灯闪耀的街上。一路上，杨若都在吐槽她在学校和同学之间的各种矛盾，说她如何经历，如何解决。女生的事，不好多说，我也只是偶尔打断她的发言。但是从杨若的发言中可以听出来，她在班上过得也并不是很好，既获得了班花之名，在群花云集的文科班又怎么会风平浪静。小城三中的帅哥就那么几个，随便跟哪个走的近一点，都会引得各种非议！ 我不是说我是帅哥！ 倾诉许久，杨若的心情仿佛好点了，接下来的话题中，脸上的笑容也多了起来。 “杨若……”我叫住了她，却又不敢开口。 “嗯？支支吾吾怎么回事？”杨若回头看着我。“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我……我喜欢你！”我开口说出这几个词都觉得自己很傻。呆住了。 杨若听完，脸上依旧挂着笑，不用想也知道，我这么明显的一系列动作，早就是示意了。我心里嘲笑自己，何必说的这么突兀，年轻的心就是这样，藏不住心事。两个人明明心知肚明，却被我硬生生的说出来。话说完了我自己也没底，我开始担心杨若会因为这句话疏远我。 “其实杜静，我早就看出来了啊！”杨若终于开口了。“自从认识以来我就觉得你这个人挺好的，对我也还好。我也把你当成了一个倾诉的对象，不然我也不会这么约你出来啊。我当你是很好的朋友，而且友谊天长地久！”杨若像是早已经组织好语言一样。 我说不出一句话，心里隐隐有些痛。她的话听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妥，但已经把我拒绝了。我似乎就像现在流行的那种男闺蜜，恋人未满。总之，我无法释怀。 “杜静，你怎么了？我说的行吗？”杨若又问道。 我沉默，微笑的点点头，略带苦涩。我想应该还有机会，我如此宽慰自己。 八点的夜市是最热闹的时候，人流的喧闹以及街边兀自播放的音响将我的叹息埋没。这样也好，至少杨若不会听到。跟班花无需表现多愁善感，她们的情感经历丰富，绝不会因为我如此而来安慰，只是略过，跟参考答案上的“略”一样令人寒心。 杨若又开始讲述她的故事，无非是以前的男友，哪个不长眼，哪个没良心……我只是听着不过多的评价。 十字路口，我向左，她向右，她不需要我送她，不想我知道她的家在哪。看她融入夜色，我悻悻而归。 十 ‘白炽灯\’乐队 第二天，曹远航忙急忙慌的把我拉到座位让我做好，说是有好消息告诉我。我放下背包，坐定。心里还在为昨天的事闹心，但又强打起精神听他说。 “我听说学校的音乐班本月开班，每班挑选几人去进行声乐训练和乐器培训，怎么样？你不是要学吉他吗？要不要去？”曹远航有点兴奋的问我。 “不错，我也打算去的。”文林走过来说。 “老冯不是说那是成绩不好的去的吗？你这么优秀，去了干嘛？”曹远航看着文林说道。 “兴趣所在，还不让吗？”文林脖子抬的老高。 我犹豫一会，还是点头答应了，毕竟每天也没什么乐趣，才短短半年，和杨若就成了这样，我也没趣去找她。 “好的，那就这么决定了。‘白炽灯’组合就全员参与了，正好不是静姐想学吉他吗？正好可以借这个契机。至于吉他，我有一把可以带过来教你。”曹远航正儿八经的说道，看来对此还是颇有兴趣的。 成绩不好嘛，就应该多多的拓展一些别的技能，好歹也能知道上帝给自己的是什么天赋。 有了天赋不一定厉害，充其量和别人一样，但是没有天赋肯定是会很吃力的啊。 “说不定‘白炽灯’组合可以改变成‘白炽灯’乐队哦！”文林在一旁说，说着还抖了个眉毛。 时至今日，我感觉这个组合突然充满了能量，简单又狂热的做下了一个决定，有了共同的目标。而刚刚被他们任命为队长的我，蓄势待发。 音乐老师姓白，看了看她的简历，生于1990年，看来还是一名90后啊，不过只能说是90后里面最老的，不过应该是学校老师中最年轻的。白老师长得还挺漂亮的，高鼻梁、大眼镜没有浓妆艳抹，一些淡妆就足够迷倒部分学生了。 同学们都背地里叫她小白，我总觉得这好像在叫宠物狗狗，小白自己也很喜欢这个称呼，我也只能随波逐流了。 音乐课上，小白让同学上台展示才艺，最后由同学投票选出适合去音乐班的人。从我们班的活跃程度可以看出，还是有很多人不想好好学习，只想逃出去上上音乐课。早有计划的文林首先登台。 “文林，你真骚气”、“文林是不是傻？”台下开始起哄。文林一脸笑意，在黑板上写下大大的《遇见》。 “我往前飞，飞过一片时间海……”文林的声音居然这么好听，因为全班没有一个人在文林唱歌的时候打岔或者开他玩笑，这足以证明文林还是很不错的，进入音乐班应该是妥妥的了。 第二个上台的就是曹远航，他很想表演一下“弹棉花”，因为我们都说他弹吉他跟弹棉花真的很想，他想证明一下。可惜早上忘了从宿舍拿过来，也就此作罢，献唱一首。王力宏的一首《需要人陪》被曹远航表达的好像十分孤寂一样。按理说，这刚追到班花也不至于这样啊。我看见付琉璃也是安安稳稳的坐着，嘴角的弧度也是恰到好处。 “这位同学还是唱功了得，刚刚那名同学也很棒。”小白趁着空隙说道。 “哪里好了！没我唱的好！”全班愕然，回头看见，是孙跃趴在桌上不服气。 “孙跃，你自己多厉害啊？”曹远航气不打一处来。 “呵，我敢打赌，绝对比你好。！”孙跃看着曹远航这气势立刻站了起来，盯着曹远航。 “好了好了，孙跃同学也上来就是了，同学之间别吵吵伤了和气。”小白赶紧和解道。 孙跃瞟了四周一眼，看了对面的李东山一眼，将李东山拖了上去。李东山是我们班另一个小胖子，虽说胖但是全身不单单是肥肉，可都是练得厚实，李东山为人亲切，跟我们也合得来，不像孙跃那么咄咄逼人，但是两个胖子感情甚好。 两人上去齐唱一首《我的好兄弟》。 “不出我所料，唱的啥玩意儿！”曹远航坐在我前面吐槽。 “好了，就让他们唱唱，你又不少块肉。”我安慰曹远航。 为了赞扬两个胖子的友谊，唱完也是赢得了久久的掌声啊。 曹远航把我拖拽着上了台，我一直就怯场，不到两分钟看着这群人，我有些腿软。 心一横，闭上眼睛，唱完了《新贵妃醉酒》，唱的脸颊绯红。唱完那瞬间，班上竟然安静了。还是小白带头说“好！”全班才想起掌声。 “不错啊，静姐，这一曲要些功夫。”曹远航回头对我说。 最后，小白宣布了我班的入选名单：文林、曹远航、杜静、柳艺！也算是件幸事，“白炽灯”全员入选，但是我不明白柳艺怎么也进来了。看来以后哪怕不在教室，跟她打交道的时候也不少。 “静姐，生气吧？”曹远航下课后站在我旁边。 “生什么气?”我看着他。 “柳艺都进来了。”曹远航说。 “那有什么？我还能打断她的腿？”我说。 “事情是这样的，规定是每班的文艺委员都必须去，但是付琉璃不想，柳艺就自告奋勇了。”曹远航解释道。 “付琉璃怎么不想？”我问。 “你傻逼啊？”曹远航拍了下我的头。“我和她去了。你和文林岂不是电灯泡？” 言之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