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总裁太傲娇》 第1章 终极大BOSS 沈依依中文系研究生没毕业就在左氏实习，毕业后她也就直接在左氏从实习生转为正式工，不过岗位依旧是最底层，行政助理；而左昔年是左氏的最高层，可以说在左氏有交集之前，沈依依和左昔年相隔十万八千里都不为过。可就这十万八千里，也挡不住那份来势汹汹的孽缘，当然虐到的不只是沈依依，还有时而炫酷狂霸拽，时而傲娇又炸毛的左昔年，沈依依只能感叹：这就是爱上了吧，所以疼死也不愿放手。 沈依依就职的城市和部门相对于左氏来说，是很战略的，可以说是左氏的第二总部，公司坐落于城市三环，这栋几十层的高楼，一到十层全是左氏分公司的，而据沈依依的直属老板介绍，“左氏核心员工全部位于市中心那座三十层的左氏高楼里。”沈依依曾经专门坐车路过了一次，真的是一座装修得金碧辉煌的高楼，外边看起来高大上，进到里面……当然，她进不去，左氏总公司的工牌都比分公司高大上，更别说其他方面了，更是相差巨大。当时，沈依依就暗挫挫地想：有朝一日，她一定要来这里上班！ 一转眼，沈依依来左氏分公司已经两年了，职位从初级助理升到高级助理，她现在的直接上司是董子玉，要说这董子玉，沈依依不能不吐槽：三十岁的年龄，十五岁的心思，四十五岁的心智，也就是狼虎之年的董子玉有一颗萝莉属性包裹着的狐狸心。沈依依能来左氏，那是董子玉的功劳，当初沈依依差点被一个同批次优秀帅哥刷掉，董子玉不知道从哪杀出来，翻翻简历，对着要宣布结果的面试官说：“她长得很顺眼，就她了。”说这话时，董子玉抬手指指沈依依。 “啊？董事长……工作还是实用性比较重要吧？”沈依依当时还纳闷，我去，董事长钦点啊！后来，才知道，因为董子玉姓董，她觉得其他称呼都难听，就让大家叫她董事长了。没遇到左氏总裁之前，沈依依一直都在想，一个自称为董事长的人是如何在炫酷狂霸拽的总裁之下生存的？不是早应该被拉出去砍头么！竟然抢总裁的风头！ “我要实用性和观赏性二合一。”董子玉这么说了，沈依依当时的感觉，董子玉说的好像是洗发水，还一定要洗发护发二合一的品牌，旁边那位面试官心里碎碎念，那帅哥也不错啊！ 面试没有立刻表态，“关先生！你是要违背我的意思吗？”董子玉笑的特别和蔼可亲，那位关先生忙说：“沈依依，下周一来报道！今晚发offer给你！”董子玉满意地走了。 事后，沈依依坑爹的发现，她的直属老板根本不是董子玉，而是一位大叔啊！她一直以为董子玉是觉得她好看又有才，才选拔她的，搞半天，她离董子玉还差好远。 沈依依用两年时间，从公司一层爬到十层，身份终于变成了董子玉的贴身助理，而两年时间，沈依依只遇见董子玉一次，也就是上个月的事。沈依依那天不舒服，胸口实在憋闷，她手头没事就出去透气，她正溜达时，看见一个女人背对着她，白白的手指夹着一根燃烧的烟头和一位中年男子在说话。沈依依基本上可以说不会吸烟，因为她不会过肺，正当她吐槽女人吸烟太多不好，那女人突然回头，一眼看见了沈依依，旋即招手。沈依依想死的心都有了，她两年啊，第一次在上班时间出来闲逛，竟然撞见了董事长，沈依依也知道左氏卡这个卡的很严…… “这么闲，出来逛啊！”董子玉嘴巴果然够毒，沈依依只能低头，心里却在想：您不也是在外面抽烟么！ “那这事就这么定了，你回头拟定好策划方案给我，赶紧回去上班吧！”董子玉说完，那男人就走了。 “董事长，我也回去上班了。”沈依依灰溜溜想走，董子玉叫住她，特别严厉地说：“往哪走，我叫你走了么！” “……董事长有事请吩咐，我的直属老板正在找我。”沈依依晃晃手机，倒也没撒谎。董子玉几步过来，“啧啧，看这意思，我不是你的直属老板，还不能找你做事了？” 沈依依憋着一口气，你妹！我有这么说么！董子玉哼了一声，“让你的直属老板明天找我！你赶紧上班！”高跟鞋向门外走去了。许久不见，沈依依对这位董事长的最初好感已经降零了，所以收到职位变动，说升职到董事长的贴身助理，沈依依一点都不开心。 左氏人事变动大，而且还有轮岗，每次刚熟悉就要换环境，沈依依真的很不喜欢这种感觉，每次用心浇灌的友情小花朵最后都是一个死。到现在沈依依发现自己一个非常不好的变化，她越来越被动，人际关系里也是点到为止，工作以后朋友越来越少。沈依依知道不好，不过没打算改，反正她已经有男朋友了，怕什么！ 直属老板非常看得起她，和沈依依一起把东西搬到十层，也就是董子玉办公室隔壁的一个房间。老板下去了，沈依依就赶紧收拾。收拾收拾着，沈依依突然琢磨出什么来了，会不会是一个月前的吸烟相遇事件……造成了现在这一幕！沈依依后背发凉。 收拾好，沈依依打算去董子玉那里报备，董子玉当时正背对着门讲电话，所以沈依依敲门半天，都没人说进来，沈依依就回自己房间工作了。 等中午时，董子玉在门口遇见出来的沈依依，她一脸惊讶，还挑理地说：“你来了怎么不向我报备啊！” “董事长……”沈依依就知道，她肯定又得背黑锅，“早上见您再忙，打算中午向您报备的。” 语气够谦逊有礼了吧？董子玉却说：“我很老吗？您来您去的。”然后，不等沈依依一阵红一阵白的小脸说：“下午两点，准时到我办公室。” 沈依依脸都要绿了，两年的助理生涯，服侍过五位领导，让沈依依总结出一个定律：职位越高，人就越难以捉摸，而且越像有神经病似的，忽冷忽热，喜怒无常，估计都是高高在上习惯了。董子玉是沈依依服侍的第六位领导，估计神经病指数已经登峰造极。沈依依觉得她从左氏出去，都可以去护理精神病患的人。 沈依依想着不能迟到，提前几分钟去敲门，里面传来一声“请进”。沈依依进去了，董子玉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她，沈依依正不解，难不成她的手表慢了！迟到了？左氏最忌讳不守时，沈依依看手表，听见董子玉啧啧说：“你是多想看见我？” “嗯？董事长……”沈依依摸不准，董子玉细细的手腕晃了晃，“现在才五十五分。” “……”沈依依顿时无语，敢情嫌她来早了……董子玉电话响起，“嗯，是。”话语立刻正经，转变之快，叫沈依依都想称赞她是演技派。 “对。” “我都忘了这事。” “对呀。” “是么？你真可怜。” “我这就派过去。” “哎呀，没事，正好我也想呢。” 董子玉挂了电话，沈依依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董子玉非常淡定淡定地说：“你现在外出一趟吧！” “好。”沈依依对于工作，还是很认真。 “去左氏总公司。”董子玉说话喜欢一节一节的，沈依依急性子只得压下来，“董事长，去总部办理什么事？” “去买两杯咖啡。”董子玉低头继续看策划案，说的风雨不惊，沈依依不敢相信一样，“买两杯咖啡？” 董子玉这时候抬头，挑眉看她，言外之意：有问题么？ “董事长，公司楼下的咖啡种类繁多……”沈依依不是不想去，是太无理取闹，“董事长想喝哪种口味……”如果董子玉需要，沈依依可以把楼下的咖啡品种背给她听。 “楼下有极品蓝山么？”董子玉把笔转成风车，沈依依一怔，心里的咖啡单子过了一遍，咬唇说了两个字，“没有。” “那就立刻去总部。”董子玉边说边拉抽屉，沈依依深吸一口气，说：“我知道了，我现在过去。”叫助理是为了好听，其实就是高级保姆！沈依依往外走，董子玉又叫住她，“沈依依。” “嗯？” “拿这个过去。”董子玉扬手，沈依依接到扔过来的东西，是总公司的工牌，董子玉的，照片非常纯良，“买到了电话我。” 沈依依本想开公司的车，最后还是打车过去了。到了总公司，沈依依亮出工牌顺利过关，买了两杯极品蓝山，不得不说，总公司的待遇，简直太好了啊！连服务员都是美女帅哥！沈依依拨打电话，董子玉说：“在大厅等我，我五分钟之后到。”沈依依想吐血，董子玉自己来还让她过来！ 时间掐的很准，五分钟，董子玉一身清凉从远处过来，沈依依突然很想看热闹，董子玉没有工牌！看她如何进来！ 可惜……董子玉过来，那一群门卫拦都没拦，还列队似地弯腰问好，敢情，领导都是刷脸的。董子玉到了近前，沈依依跟着，进了电梯，董子玉直接按了30层。 董子玉迈进30层时，有人主动问好，“董总好。”董子玉特别亲民地微笑回应，那些人的目光随即落到董子玉身后的沈依依身上，一致得出结论：这姑娘好面生，绝不是总公司第30层的人！ 这是沈依依第一次进到左氏总公司里面，而且一下子到达公司的最高层，左氏的员工都知道：楼层意味级别，据说，左氏最大的*oss在30层。沈依依脑子里闪现过游戏里终极大boss的形象，基本上都是金手指随便开，技能综合体，无限次满血复活能力……既然是总裁，那一定是炫酷狂霸拽吧？要不然怎么对得起“总裁”这两字。 第2章 初吻被夺 董子玉往里走，很快就到了尽头，几个台阶上，沈依依抬头微微仰视，亮光的玻璃反照的光线刺得沈依依睁不开眼睛。沈依依眯着眼眸，台阶之上的董子玉回头看她，“跟我一起来。”一种不可忤逆的气势，沈依依跟过去。 董子玉推开门，给沈依依开启了一道新的大门，这里宽敞明亮，窗明几净，布置的根本不像是一个办公室，更像是一个家。一侧古木色的书柜散发着浓浓的书香味，而另一侧是文件柜整理的井井有条，两张棕色的宽大办公桌上两块玻璃牌子上，一个写着首席助理，另一个写着首席秘书，只是这两位都不在。 再往里走，又是一片玻璃门，里面还有房间。沈依依直觉，再往里走，肯定就是*oss的房间了，这么隐秘，沈依依突然有了期待，她很想见识一番。 哪知，到了门口，董子玉突然说：“把咖啡给我，你在这等我。”一门之隔，沈依依无缘总裁的迷幻空间，她也无缘见到左氏的大总裁。 别人肯定说：“想见总裁，去百度，去谷歌啊！”问题就是：左氏当家总裁不止一位，而且全是俊男美女，据说是高层一样轮职，她们在全球的不同岗位担任总裁亦或是总监，谁的业绩突出谁就会最终获取左氏的江山。沈依依根本不知道，现在当班的是哪一位，这就是小人物的悲哀，连见高层的机会都没有。 一等就是两个小时，沈依依一动不动，专业素养还是有的。等董子玉出来时，沈依依的小腿发酸，“沈依依你先回公司，我直接去见一个客户。”董子玉相当的淡定，沈依依要说一点火气都没有，那肯定是假的。不过，这是工作，沈依依转身就出去了。 总裁办公室的门开了身材高挑，优雅端庄的左昔年出来，纳闷：“你不和她一起回去？” “怎么样？”董子玉透过玻璃门，望着远去的沈依依，左昔年淡淡地说：“不怎么样，你没事别招惹她。” “想看她的是你，又不是我。”董子玉不满地哼了一声，左昔年有些无奈，“我只是说想看看，又没说现在，你竟然两杯咖啡折腾人家小姑娘，太胡闹了。” “嘿嘿，那这周五的宴会你还去吗？”董子玉一脸坏笑，“我去了那么多回，都没遇见你，我真怀疑你没去！” “……”左昔年手里还拿着沈依依买回来的咖啡，“我每次都去。” “那你肯定是和顾宁凝一起去的，然后躲到角落里去做少儿不宜的事！”董子玉说的心肝肺都很受伤的样子，“你说说你们，真的是太伤害我了，那宴会还是我带你们去的，再也不跟你们一起玩耍。” “除了我和宁凝，那宴会还有人跟你一起去玩吗？”左昔年回身，就回了办公室，气的董子玉扭头就走了。 第二天，办公室里，董子玉开完早会，把沈依依叫到办公室，上上下下打量她，沈依依有些别扭，董子玉问：“你多高多重？” “一六六，不到一百。”沈依依好久没称过了，董子玉摸摸下巴，好像在考虑什么，“你有参加假面舞会的装备么？” “没有。”沈依依一猜就是要应酬，直接拒绝了。董子玉料到了一样，变戏法一样拿出一个大大的包装袋，“这个给你，一会我发你一个地址，你晚上直接过去。” 沈依依回到办公室，打开包装袋，发现里面竟然是一件露背装，还有一双镶着水晶钻的高跟鞋……沈依依看得直冒冷汗。 下班前，沈依依收到地址，也收到了一条新命令：“记得化妆，化成什么随便你，只要不像你本人就行。” 沈依依这叫一个无语，沈依依的男友程煜接到这个消息，特地从a市赶过来，他倒是喜闻乐见的模样，“啧啧，沈姑娘，你这身打扮，我肯定要流鼻血。” “流个毛线！你希望我穿这么裸/露出去吗？”沈依依一巴掌呼到程煜的脑门，程煜哎哟叫疼，“当然不希望！晚上我送你去，再把你接回来，我得看牢点！”程煜拿出护花使者的心态，可惜，沈依依不领情，告诉程煜送完她直接回a市吧。 晚上八点钟，程煜开车，开了好远才到目的地。沈依依最终翻了衣柜，换上自己一件相对保守的裙装，鞋子是董子玉给她的那双。程煜和沈依依虽是男女朋友关系，但聚少离多，高中追求，大学时确定关系，但大学又不在一个学校，两所学校相隔甚远，工作后也是异地，沈依依也多少习惯一个人了。 沈依依手腕上带着董子玉给她的标识牌，脸上仍是罩着面具，看门的人看过标识牌，并请沈依依摘下面具，才放她进去。 沈依依一进去，眼前一黑，光线太暗，根本看不清谁是谁，沈依依能看清的只有摇摆的身体，还有阵阵迷香。临进来，沈依依和董子玉汇报她到了，董子玉只说她也到了，叫她今晚有缘相见，更嘱咐她放开心思玩。 沈依依哪里见过这阵势，除了清一色的前/凸/后/翘的好身材，外加需要她仰视的角度……沈依依下意识就往角落里躲。 有女子很快贴过来，妖娆地问她，“姑娘，单身么？” “不是。”沈依依再往后躲，没地方了，那女子又贴过来，“那也没关系。”一阵迷幻的香水味让沈依依头晕，这女人是要干嘛……沈依依一个侧身躲到一旁。好不容易再次躲到了角落，沈依依还没来得及歇口气，沈依依再次被人堵在了墙角……沈依依欲哭无泪，不到半小时，沈依依四次躲在四个不同的墙角，无一例外，她都被人堵在了角落。 躲避过程中，沈依依见有的人热络地交谈，而有的人则是拥着跳舞，还有的人激情地缠绕……沈依依始终没搞明白这个聚会到底是什么目的。吃喝都摆在中心区，而沈依依根本没胆过去，她想早点退场，门上贴着告示：门，半个小时开一次，沈依依想出去，要再等将近半小时。 沈依依再次被拦住，而她无力再躲，拦住她的女子正欲说话，一个人从一旁牵起她的手，用力向一边一带，沈依依慌忙间手划拉一下，好像抓到了什么，那人说：“跟我来。” “嗳，她是我先发现的。”被突然插手，对方似乎很不爽，牵着沈依依的手的人更直接，勾着沈依依的脖子，在她的唇角落下一吻，淡淡地说：“我们是一起的。” 一阵幽香扑过来，沈依依都没有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什么！她的初吻没了！她家程煜想亲她，都被她拍晕了！沈依依还没来得及发作，那人就松开她的手，压低声音说：“一看你就是第一次来，没发现大家都在中心区么，你再往边上躲，还会被人堵上的。” 那人转身就离开了，沈依依回过神，那人已经不见了。沈依依摸摸唇，刚才好像是梦，她被一个女的亲了？所以，就是她以为是见义勇为乐于助人，没想到那人又是个禽兽的节奏？还有，她手里抓得是什么？沈依依借着亮光，看清好像是个亮晶晶的宝石。 直到散场，沈依依都站在光亮的中心区吃喝，没人再对她做暧昧的事，反而是有人过来攀谈，一个女子穿着一袭宝石绿长裙，脸上的妆容是阴暗系列，叫人看得压抑，那人说了很多。沈依依大抵知道，这女子喜欢一个人很久了，那人也对她有好感，可她没有勇气表白。女子声音带着一点烟嗓的味道，柔柔地说话，很有磁性，沈依依对于好听的声音没有抵抗力，所以就听那人说。 沈依依：“为什么不表白呢？” 女子：“我的家庭很传统，而且不知道她到底有多喜欢我。” 沈依依：“真爱无敌，只要一个男人……”沈依依准备安慰时，那人说：“我喜欢的人是一个女人。” 沈依依脑子里都乱了，怎么感觉这里的人……难不成董子玉也是？喜欢女人？要不然怎么来这？ 沈依依掐着时间，又一个半小时，沈依依赶紧离开了，出门不忘发信息给董子玉，“董事长，我先回去了，祝你玩的愉快。” 沈依依回到家，洗澡出来，一身的疲惫，这种场合，她再也不想去了，太吓人！连初吻都没了！再去，没准连初夜都保不住。沈依依也是后来才知道，原来，那里面，光线越暗的地方代表着开放程度也高……沈依依想起自己那时无意间抓到的东西，她去包里翻出来仔细看，是一颗蓝色宝石装饰品，应该是腰带上的，那女人可真是……沈依依想到这使劲擦擦自己的唇角。 “你昨晚怎么不等我自己走了？”董子玉一早就质问沈依依，沈依依本想好脾气忍了，但越想越来火，“董事长，我完全不懂，你为什么要让我去参加……参加那个什么宴会！” “你不需要懂啊！”董子玉更加理所当然。 “出于工作我可以去，但是你根本是娱乐性质的！”沈依依压着火气。 “啧啧，我一片好心，看你平常总是一副忧郁的小模样，啧啧！”董子玉边说边摇头。 ……平常……沈依依真想说：咱俩一共见过几次啊！还她一副忧郁的小模样，她那是四十五度小忧伤！岂是你能懂得吗？ 第3章 腹黑的左总裁 “那真是谢谢董事长了，不过，我不需要，你以后也别叫我去了！”沈依依说完就回自己的位置去了。董子玉也憋的慌，还不是左昔年那个混蛋，她吃准了自己没有朋友可以带去！如果没有朋友可以一起去，那么，宴会登记簿上就会孤零零地一个人，再然后，孤零零一个人的就没办法参加宴会玩了。董子玉恨死制定规定的人，凭什么登记簿上要有两个人的名字，而且必须出席，还要事后核对，若是有虚假情况，就永远取消资格，这规定太变态了！董子玉勉强觉得沈依依条件过关，沈依依又是这脾气！火死董子玉了！ 接下来的几天，沈依依都是一副正经模样，偶尔会陷入到空白世界的沈依依会突然想起董子玉说她忧郁的小模样……沈依依立刻恢复正常。 临近母亲节的周五，董子玉叫上沈依依一起去总部参加圆桌会议，沈依依有幸，第一次见到了左氏的总裁，左昔年。 左昔年的美丽不用过多去形容，沈依依告诉自己不要太肤浅，比起美丽的外表，左昔年的气质一级棒，根本不像是小说里形容的那样炫酷狂霸拽，而是温文尔雅，落落大方，秀外慧中……沈依依掰手指头，形容词不够用了。 啪！谁拍她！沈依依一扭头，董子玉凌厉的眼神，沈依依这时候才听见一句话，那人嘴损地说：“请不要在会议期间一直盯着我们漂亮的左总，如果我讲得不够精彩，那我换一种方式来讲，大家向我这里看。”正在开会的人半开玩笑，大家都笑了。沈依依却要哭了，董子玉则是脸都绿了，而左昔年则是温柔地笑笑，沈依依不得不感叹：人漂亮，怎么都漂亮。沈依依因此出了个小名，第一个直勾勾地盯着左昔年半小时有余的姑娘，沈依依心里叫屈：她不过是看了左昔年一眼然后开始发呆，忘记移开目光而已啊！ 沈依依先一步下楼，开完会已是下班时间，沈依依一脸的颓废，去楼下的咖啡厅点了一杯咖啡，顺便给程煜打电话，让他接自己，程煜说过今天会来b市。 沈依依一个人的时候特别喜欢发呆，那种全身心都放空，仿佛世界只剩下她自己，那样的她就尽情地去思念一个人，不被打扰，所以董子玉和左昔年一起出现时，沈依依也没回神。 “她好像特别喜欢发呆。”董子玉说，左昔年看了一眼，恩了一声。 “而且每次看她，她都是这样。”董子玉有点不可思议，左昔年又看了一眼，沈依依的神情落寞哀伤，唇角微微抿着，视线直直定在一处，纤细的手指握着咖啡杯的一侧……董子玉低声说：“你发没发现？” “嗯？”左昔年配合。 “她每次发呆，最初表情会不一样，到后面都变得很忧郁。”董子玉手指抚着下巴总结，左昔年也说：“她应该是有心事。” “对啊，我觉得她一定有好多心事，所以上次好心带她去参加宴会，想让她释放一下，谁知道她不领情，说再也不想去！”董子玉还很受伤，她一个领导，被自己的助理这么说。 “你真是胡闹，人家一个小姑娘，万一吓到她怎么办？下次别带了！”左昔年无语。 “哎呀！吓什么吓！她又不是小孩子。”董子玉切了一声，左昔年还以为上周董子玉没去呢，董子玉很是忧伤，“我还想着来个偶遇，但是根本没瞧见她，不知道她是不是没穿我送她的那套。”俩人说的正开心，沈依依的电话突然响了。沈依依接了电话，就起身低头出去了，根本没瞧见一旁的董子玉和左昔年，“她好像哭了……”董子玉慢吞吞地说，左昔年有些好奇，一个人，想什么，能想到哭？ 周一，是繁忙的一天，程煜周一请假，所以在公司门口等沈依依下班。沈依依坐进车子里，一车的清凉，程煜开心地说：“沈姑娘，想吃什么，本少爷请你。” “程少爷，我今天很累，而且嗓子疼，你把我送回去赶紧回b市，别折腾太晚！”沈依依说完这句，再也没说话。空调吹多了，再加上和朋友吃了麻辣香锅，沈依依的扁桃体开始罢工。最初，沈依依还顽强对抗，但很快，沈依依败下阵来，扁桃体发炎到流脓。 沈依依想死的心都有了，她必须得请假去医院。左氏请假按理需要邮件申请，但关系熟了后，沈依依打声招呼就行，现在嗓子罢工，她只能是用邮箱了。沈依依在办公室把邮件发过去，董子玉看到邮箱里的请假申请，直接把人叫过来，训道：“要请假直接跟我说啊！” 沈依依瞪她，董子玉继续说：“你不说话，瞪我算几个意思哦！” “我扁桃体发炎，说不出话来。”沈依依最后找了个本子，董子玉才恍然大悟，说：“那你赶紧去医院啊！” “……”沈依依很想骂董子玉，她现在不就是在请假么！沈依依呼吸疼痛出来办公室的门，她一步一步出去，想着打车却又说不出话，不想跟司机师傅纠缠，沈依依一步一摇往公交站晃。 “沈依依？”身后有人叫她，沈依依一回头，妈呀！这不是左昔年么！她怎么会在这！还穿的那么漂亮是要怎样！左昔年是那种见了一眼，就再也忘不掉的人，说不清具体是什么吸引人，是美貌还是气质又或是总裁身份？沈依依没想过。 “还真是你，你这是怎么了？要去哪？”左昔年一脸的担忧，沈依依感动之余却又怨念，偏偏现在说不出话！ 好半天的费劲交流，左昔年才弄清楚什么原因，她打开自己的车，说：“走吧，我送你去。”沈依依受宠若惊，摆手拒绝半天，左昔年明显不乐意了，“一个小孩子，怎么这么不乖呢，快点！”左昔年好脾气地拍拍沈依依的肩膀，拉开车门，还推了她一下。 沈依依只好钻进去，坐在副驾驶，左昔年一路上都专心开车，车内飘着一股淡淡的香水味，沈依依总觉得在哪里闻到过。一时间安静下来，沈依依望着车窗外，不自觉的，又跌入到空白世界。安静，总是会让人不自觉地跌入到某一个世界里去。左昔年不经意转头，正好捕捉到一张侧脸，曲线别致，唇瓣在光色下变得透明闪亮，只是，唇部线条太生硬，整个人看上去颇为冷漠，似乎要把一切都排挤在外。 左昔年的电话突然响了，沈依依回神，左昔年的目光也收了回去，接起电话，“喂。” “我在外面。” “别闹，我现在不方便过去。” “我最近真没什么胃口和你吃饭。” “宴会？我不想去，你问问子玉要不要去。”左昔年说到这里看了一眼沈依依，沈依依也在看她，被撞见后，沈依依赶忙转头看别处。沈依依在想：宴会？子玉？该不会是那个群魔乱舞的吓人宴会吧！ “呵，你刚刚在偷看我。”挂了电话，左昔年逗趣说，笑得特别温柔。沈依依更加难为情，低下头，恨不得找个地缝。总裁大人，这种话，你真的不需要说出来，真的！沈依依在心里对左昔年说。 “我也不是在责怪你，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左昔年给沈依依找台阶，沈依依却觉得：总裁大人好自恋，虽然她完全可以自恋，但也要低调矜持点嘛！ “走，进去吧！”左昔年竟然也下了车，而且要去的医院不是她想去的那家啊！沈依依呜呜着摇头摆手，左昔年挂着笑意的脸凝住，“要么把话说清楚，要么跟我进去。” “……”沈依依真想哭，她张开嘴巴，说不出来，而且嗓子超级疼，心里突然很委屈，眼泪一下子就滑下来，左昔年似乎也不忍了，哄着说：“哎哟，好啦好啦，就是去看病么，这里的医生我认识，走吧。” 最后，似乎是左昔年认识的医生不在，所以，电话联系折腾了一会，沈依依才被医生召见。医生笑眯眯地亲切问了许多，医生建议直接挂药水，但沈依依死活不从，她要是挂药水左昔年还不得一直陪着，医生只好开药嘱咐一堆事项，放行了。 “你别回公司了，我送你回家休息。”左昔年又擅作主张，沈依依最后只得掏出本子说她只请了一会的假，左昔年发动车子，温柔地说：“没事，我打给子玉，你把你家地址告诉我。” 沈依依不知该哭还是该笑，总裁怎么这么贴心啊！这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左氏总裁么？她不应该是炫酷狂霸拽的么！左昔年真就打电话过去了。沈依依恰逢抬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她宁愿和司机师傅纠缠一番，也不想劳烦左氏总裁送她回家。好在左昔年没有坚持说要送她回来，不过还是扔下一句特别霸气的话，“晚上我给你打电话，你必须接！” “……”沈依依在心里说：我的嗓子都废了！我接什么接啊！话是这么说，晚上，沈依依趴在床上，头晕眼花的时候，左昔年的电话还真打过来了。 “喂，小一么？”左昔年的声音很温柔，更不会给人压力，但是沈依依很想吐槽：你给我打电话，还用的着这样么？还小一，我还小二呢。 “哦，对了，你的嗓子不能说话。如果是本人，并且在听我讲话，那就敲一下电话。”看看，左昔年多么贴心，多么智能，智能的贴心啊！ “……”沈依依还是敲了一下，她真的觉得左昔年把她当成智障了。左昔年满意地说：“很好，现在下一个问题。”沈依依特别无言，左总怎么会这样！能正常点么？说好的总裁炫酷狂霸拽呢！ “你晚上吃过晚饭了吗？吃了敲一下，没吃敲两下。”左昔年说完，沈依依诚恳地敲两下。 “吃过药了敲一下，没吃过药敲两下。”左昔年问完，就听见敲了一下，“很好，第三个问题，我现在就在去你家路上，同意我去看你敲一下，不同意敲十下，不要敲错，我会数着的。” 沈依依傻眼！左总到底什么意思，她刚敲了一下，就听左昔年旁边有人大声说话，“圆周率怎么背啊？” “笨，3.1415926，3.1415927……”左昔年回答问题，沈依依却乱了，本来生病脑子就不够用，她刚才敲的是第六下还是第七下？应该是六……左昔年背到一半的圆周率停下，温柔地说：“小一敲错了哟，你敲了十一下，看来，你很想我过去。” “……”沈依依无力，她就不该反抗，问题是她和左总一共才见过几次，左总是不是太热情了？左总到底什么意思啊？沈依依想的脑瓜仁都疼，最后安慰自己：左总就是体恤下属！你看左总笑起来的样子，好似春天一样，领导对待下属，就像春天般的温暖，这是左氏的信条啊！ 第4章 兔子会咬人 跟左昔年一起来的是董子玉，难怪电话里问圆周率的声音那么耳熟，怎么总有一种阴谋的感觉！左昔年是买粥过来的，到这温度也刚好，沈依依吃粥，董子玉顺便观赏了一下她的小家，得出结论：沈依依，你的小家可真小。 左昔年：“你当人人都像你一样资本家么？” 董子玉：“左老板，你一个住别墅的，怎么好意思批/斗我这中产阶级啊！” “你剥夺无产阶级小一的财富，我自然要批/斗你。 ”左昔年和董子玉在一起时，温柔中多了一份腹黑，但沈依依真不明白，这俩人来她家里拌嘴是几个意思？这是照顾病人的态度么！ 董子玉突然发现小小的鞋架上放着的水晶鞋，“沈依依，你那天参加宴会是不是没穿我给你的裙子？” 沈依依点头，也起身把包装好的裙装还给她，董子玉好笑地看着她，问：“那鞋子呢？你穿过了？”沈依依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还是点点头，拿纸写：鞋子多少钱，我买吧。很显然，沈依依不是懂鞋的人，她不知道那双鞋子的价格会是让她大吃一惊的。 左昔年也看了一眼那双鞋，镶着亮亮的水晶钻，很是耀眼，这双鞋是限量版，董子玉这个败家子有收藏鞋子的嗜好，买了却不穿，竟然舍得送人。左昔年坐在那，嘴角勾着弧度没说话，董子玉说：“我送给你了。”怕沈依依会不接受，故意说：“好好工作，否则就扣你工资。”沈依依一脸的愤慨，却也只能愤慨了，有口不能言的感觉，真的不能再苦了。 出了门，在车上的董子玉大呼小叫地说：“你确定你说的那个超有感觉的吻，就是沈依依？” “嗯，托你的福，她脚上那双限量版鞋子是最后一双，被你买走了，我印象很深。”左昔年慢悠悠地回答，董子玉鄙视，“我发现，左昔年，你真够禽兽的！” “嗯？”左昔年不懂，董子玉哼着说：“全场那么多人，最让你印象深刻的竟然是一双鞋，你要和鞋恋爱么？” “……不是我注意鞋，那双鞋子固然吸引我注意，最主要是她一直往角落里跑，而且每次都被人堵在角落，但她就笨得不行，一定要躲在角落，我相信不止一个人看到她，只不过，我比较善良，告诉她角落的真相而已。”左昔年还为自己贴了个好好小姐的标签，盖上助人为乐的红戳戳！左昔年不会说，回忆那天的场景依然觉得好笑，那个姑娘跟个傻萌的小绵羊一样，专门往狼群的伏击区里钻，美艳的狼女们一逮一个准儿，但是呢，毛茸茸的小绵羊能几次成功地逃脱狼口，也是让左昔年大开眼界了。换了自己呢？左昔年想了想，若她也是那狼群中的一员，左昔年今天第一次动了这样的歪心思，若她是狼，她看中的羊，别指望可以逃脱。 “切！骗人，肯定是你见人家小姑娘特别漂亮……” 董子玉一副我很了解你的模样，左昔年也懒得和她说了，董子玉逗着说：“怎么样，要不要追一追啊？反正你们家小凝凝这辈子估计和你没戏了，你们也就别暧昧了。” “追什么追，人家一个小姑娘，你也好意思。”左昔年义正辞严，董子玉委屈地直拍车窗，“我说的是你追，不是我追啊！” “我是觉得她挺好的，合得来可以做朋友，合不来就算了。”左昔年倒也是真心话，她早已不是年少懵懂为爱痴狂的年龄了。纵使她是狼，也是老狼了，她老谋深算，心机颇深，不会轻易伏击猎物，左昔年把握着自己的分寸。 “哟！做朋友还去吻人家小姑娘，没准人家是初吻哟，你还不去负责。”董子玉故意阴阳怪气，左昔年心里也翻腾一下，会是初吻么？她的初吻早没了，也忘了初吻的味道。那天，那淡淡的一吻，好似云端的风刮过她的心底。 那个吻轻柔细软，当时，左昔年只觉唇齿间一阵淡淡的幽香，还有细腻柔软的触感，惹得她心里当时就加速了一拍，这是她和顾宁凝都没有过的感觉。顾宁凝的吻像是烈火，而沈依依却像是茗茶，完全不一样，那吻结束很久，左昔年的唇齿间仍是淡淡的香。当然，当时，左昔年并不知道那是沈依依，她只是有种熟悉的感觉。那天沈依依化的妆不浓，却是很好地掩盖住主人本来的面目，但精致五官，左昔年第一眼看下去就觉得神似沈依依，现在事实证明，左昔年是正确的。 “以后别再带她去宴会了。”左昔年警告，董子玉摊手，“你放心，她也不愿意去。”末了还啧啧说：“分明很在意，我要告诉小凝凝！” “别跟宁凝乱说，她又会胡思乱想。”左昔年板着脸，董子玉当然不会真的去说。 扁桃体发炎本身就好的慢，这已经很让沈依依上火了，然后左总裁连着三天都来看她，让沈依依亚历山大，却又有一点点享受。 又一个周五，左昔年和董子玉要一起来看她，沈依依嗓子多少能发出一点声音，顾不得疼扯着嗓子说：“不用麻烦左总和董事长了。” 左昔年在电话里沉默了一会，才笑着说：“嗯，你一个人不行的话，记得打电话，别硬撑。”挂了电话，沈依依心跳有点不正常，左总对她太好了。左昔年还不像董子玉，董子玉对沈依依也挺好，但是每次都是带着调戏的味道，而且说翻脸就翻脸，尼玛，绝对是关键时刻谁的面子都不给的类型。左昔年好像不会做甩脸子这种事，要不怎么说人家左总是超级*oss！沈依依对左昔年，始终是有距离的，她以一种粉丝的心态去欣赏左昔年。 周五沈依依这么坚持不让左昔年来，还有一个原因，是她男朋友程煜要来。程煜的工作城市离沈依依的城市正经有一段距离，他也想过辞职换个离沈依依近点的，沈依依痛斥他大丈夫怎么能这么腻歪。程煜也就没多说什么，媳妇的话总是对的，这就导致，程煜一般只有周末才能过来一次。有时候，程煜太想沈依依，恰逢公司不加班，程煜也会周中赶过来一次，但从不留宿。 程煜过来才知道沈依依生病，气的他心肝肺一起疼，难怪沈依依最近不接电话，只发信息。程煜跟伺候皇太后一样伺候沈依依，沈依依说不感动是假的，程煜追她也挺久了，大四两个人开始交往。研究生读书期间，沈依依见过程煜的父母，程煜的父母起初很反对，但后来不知怎么的，一下子就同意了，久了关系越发融洽了。 沈依依生病没人照顾，程煜因此再次提出同居，沈依依拿眼睛瞪他，最后程煜服了软，“好，好，先不说这事，把你养好才是正事，我爸还说这周带你回去吃饭呢，我看是吃不上了。”程煜虽是在a市工作，但家却是b市的。程煜家庭条件很好，父亲是军人，所以程煜算的上军二代。从家庭成分来说，程煜家是官，沈依依现在的家却是商，而且是再婚组成的家庭。生长环境的影响，沈依依对于家庭很不向往，她同意和程煜交往，是因为程煜总是以保护者的身份出现，保护着她。程煜有一点是沈依依不喜欢的，就是总念叨着外国的好，无意中透露的意思也是外国的月亮比中国圆。程煜的长远目标是去美国，最好能定居，沈依依却不愿，说她有强烈的爱国心似乎有点夸张，但非要比较起来，她更喜欢自己的祖国，所以程煜提一次出国，两人必然得吵架，最后，程煜也不提了。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到了年末，沈依依成为董子玉的贴身助理半年了，董子玉一点都没变，性格古怪，说翻脸就翻脸，比翻书还快。不过，好起来也真的好，所以沈依依也没去计较董子玉的冷脸，工作么，上级对下级，有时候就是那么的无情无义无理取闹，领导在家摔了个碟子窝着火没准就能骂员工一顿，沈依依对于董子玉的狮子吼，一般是左耳进右耳出。 当然，兔子惹急了还会咬人，更何况，沈依依不是兔子。圣诞节前一天，沈依依这只不是兔子的生物被董子玉给惹毛了。事情很简单，圣诞节到了，外加元旦临近，公司要给员工发放福利，这本该是行政部该做的事，沈依依名义上是助理，但区别在于她是董子玉的贴身助理，所以不能直接划分到行政部，连薪水的发放都不一样。但是，董子玉今年不知道抽什么疯非要搞亲民政策，让沈依依负责统筹下礼物发放，说想了解员工的具体福利发放和回馈。 沈依依一个外人到了行政部，根本就是一个光杆司令，最后结果可想而知，结果是一塌糊涂。发放福利数和购买数对不上，而且还有人吵嚷着根本没拿到福利，投诉到了行政部的部门领导那，然后部门领导吃饭时“闲谈”着说给了董子玉。 “为什么会有人没拿到礼物？”董子玉冷着脸，黑压压的乌鸦在沈依依头顶飞过，沈依依回答：“我确实按照名单发放的。” “……你没听见我的问题么！”董子玉的脸，据目击者回忆，堪比黑山姥姥，“为什么会有人没拿到礼物！明明礼物是超额买的！”黑山姥姥脸也就罢了，还外加河东狮子吼，沈依依顺毛开始反逆了。 第5章 总裁爱挖坑 董子玉的质问让沈依依的好脾气也压不住了，本来程煜约她下班约会来着，但是现在下班半个多小时，沈依依却只能在那听训，而错根本不在她。在董子玉一遍遍逼问下，沈依依终于发飙，“您说为什么会有人拿不到礼物！那不是明摆着的事么？” “你这什么态度！是在说我眼瞎么？”董子玉更加来气，明明几句话就能说出来的事，沈依依就是不说。 “您怎么样我不说，既然您非要我说出来，好，那我告诉您！说没拿到礼物的根本就是在说谎，我可以这么说，全行政部都拿到礼物了，那是我一个个确认的！而礼物最后一个没剩，那是有人多拿了，分到最后，我自己都没有礼物，我说什么了吗？不就是一份礼物么？拿了又能怎么样，没拿又能怎么样，会死么？为了这事，您至于这样非要逼我么？”沈依依说到最后还是哭了，她一向不喜欢和人争论，但不代表她没脾气。 董子玉被沈依依的架势給吓住了，这温吞吞的性子的人……自尊心这么强的人，竟然被她弄哭了。董子玉觉得有点棘手了，立刻摆出贴心领导模样，“哎哟！你看看你，哭什么啊，我这个做领导的，还不是想体恤你们么？” “您想体恤就体恤，我一个外人到了行政部，人家都不拿正眼瞧我，我好歹是把礼物发下去了，我自己没拿到也就算了，到最后我还一身的不是，这根本就是行政部该做的事，我替她们做了，她们还好意思撒谎！”沈依依内心前所未有的郁闷，公司政治告诉她，不该多管的事不要管，但是这个狗拿耗子的事，是董子玉非要让她去做的，果然，最后，她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行政部谁敢不正眼看你？你是我董子玉的人，她们敢对你这样的，那说明她们没拿我董子玉当回事，呵，我倒要查查看，是谁这么不要命。”董子玉脸色阴沉，沈依依可没心思听她说这官方的话，她们领导层还不是官官相卫，更何况，董子玉这话再某种含义上就是：打狗还要看主人，这不是在间接骂她么！沈依依被气哭，心里特别窝火，第一次动了辞职的心。 沈依依最初来这里，是喜欢左氏公司的位置，她上学时就喜欢来这里。后来到了左氏，左氏工作氛围也不错，前提是那时候沈依依还在基层。后来渐渐爬高了，沈依依就知道，有些东西早晚会发生变化，不受她控制，她也越来越累。 顾宁凝约左昔年圣诞节逛街，左昔年就叫上董子玉一起，顾宁凝开车到左氏楼下，左昔年干等等不到董子玉电话，打电话过去关机了，左昔年就想着这个工作狂肯定是忘了逛街的事。 顾宁凝在车里等，左昔年上楼，大部分人已经下班，一少部分发现左昔年来了，都以为总部老板来巡视，立刻拔直腰板，目不斜视，假意全心全意工作。 左昔年敲门，董子玉没说请进，她推门进去，第一眼看到的是满脸委屈，泪眼朦胧的沈依依。左昔年失神片刻，继而温柔地问：“这是怎么了？谁欺负小一了？是董子玉么？”这话给人的感觉是：更大的boss来了，而且是能撑得住腰的。 左昔年话语温柔，手轻轻落在沈依依肩膀，沈依依的泪水更加凶猛。怕自己泪奔，沈依依几乎是落荒而逃，心里下定决心：不干了，不干了，圣诞节过去就辞职，一个外国人的节日就能过的鸡飞狗跳，要是到大过年的，沈依依估计她都不能活着过年了。人到底有多贪心，礼物再好，至于赔上自己的名誉么？沈依依心里很清楚地知道哪几位领导多拿礼物了，不过，她不想去说。 “等急了吧？”董子玉开始收拾东西，左昔年若有所思，说：“我没急，不过，宁凝好像等不及了。” “啊？你又让我当电灯泡！”董子玉嘟嘴不乐意，左昔年白她一眼，“这种话在我面前说说就行了，以后别在宁凝面前说。” “哎呀，知道你心疼她，不过你们俩老这样也不是办法，耗到什么时候是个头？”董子玉关灯，挽着左昔年下楼。 左昔年叹气，“等她结婚了，也就死心了吧，前几天跟她提过不要联系那么密切，不要说那么暧昧的话，她大闹了一次。” “说实话，她闹你，你才开心吧，不闹说明她不爱你，宁凝爱你，这点我不怀疑。”董子玉坏笑，左昔年沉默片刻，“久了也会累，明知道没希望，飞蛾扑火而已，所以不如早点分开。” 顾宁凝是真等急了，董子玉下楼，顾宁凝就开始咒骂，“下次再让我们家小年上去接你，我直接砍了你的腿。” “你这个悍妇，真不知道除了左昔年这好牙口才吃的下你，还有谁能驾驭你，估计娶了你等于变相自杀。”董子玉很识相地坐在了后面，离悍妇太近，怕伤及生命指数。 “我自杀前也得宰了你，免得你折磨我家小年。”顾宁凝坐在驾驶位置上边开车，边和董子玉斗嘴，这也是乐趣之一。顾宁凝外貌不是南方温婉的模样，反而是落落大方，但性格上是南方的性格，看似泼辣，但心思很细，很疼人，尤其是她喜欢的。所以，不了解顾宁凝的都被她外表欺骗，以为是个大大咧咧的人，但了解她的人都知道，顾宁凝是个细思恐极的人，还是有名的醋罐子。 三人行吃喝玩乐，最后据点在左氏旗下一家酒吧，毕竟是自己旗下的，安全些，这三人过去，自然是直接vip。圣诞节酒吧的活动不少，奖品也很丰厚，董子玉和顾宁凝兴致高昂地参加，左昔年则是安静地陪在一边，心里莫名地有点空落落的。这是以往不曾出现过的情况，尤其是沈依依那张满腹委屈受伤的脸，左昔年第一眼看过去，心里当时有点疼，现在想起来，也有点不适。 看着嗨到不行的董子玉和顾宁凝，左昔年拿着电话出了门，门卫忙过来询问，左昔年摆摆手，门卫又站回去了。 左昔年看看手机里的号码，上次的通话记录是什么时候的事？好似很遥远，但又好像是在昨天。左昔年拨过去，不经意抬起手腕，心里顿时有些后悔，已经是后半夜了，她一个左氏总裁打给董子玉贴身助理，这算怎么个情况？ “喂，您好。”电话里声音沙哑，左昔年直接归纳为哭的太久，“是不是吵醒你了啊？”左昔年歉意的声音非常温柔，沈依依闭着眼，不乐意地哼唧说：“明知故问。” “……”左昔年还以为这姑娘会客气点，真不客气，有点无语，不过这小朋友情绪好像好多了，左昔年就说：“那您继续睡，不打扰了。”然后直接挂了电话。 沈依依迷迷糊糊就觉得这声音有点耳熟，电话放下，沈依依有点尿急，小解回来，一翻手机，瞌睡虫全跑了，通话记录第一位：炫酷狂霸拽，左昔年给她打电话了？ 沈依依立刻回拨，左昔年也很快就接了，沈依依赶忙说：“左总，真抱歉，不知道是您……” “没事啊，确实是我考虑不周，没看时间就打给你了。”左昔年相当好脾气，沈依依一听，这是见怪了，赔不是，“左总，我真的不知道是您啊，您也不说自己是谁……”得，这错还扣在她身上了，左昔年哭笑不得。 沈依依说完立刻就意识到这话不对，赶紧改，“左总您现在的声音和平常不太一样啊，我都没听出来是您。”其实，还是在变相开脱。 “哦？是么？”左昔年饶有兴趣地问，沈依依赶忙附和，“是的！” “那我现在的声音好听么？”左昔年问的特别的温柔，特别的和蔼，然后沈依依就没发现那是一个坑，毫不犹豫地噗通跳进去，说：“好听好听。”当然，是真好听。 “哦……”左昔年拉长语调，收起笑脸，正色地说：“那就是我平常说话很难听。” 看吧，坑来了，而且沈依依妥妥掉坑底，她不甘心，挣扎，“不是，不是，都好听，各有各的美。”沈依依脑细胞死了一大半，她这是做了什么孽，大半夜睡个觉都能睡出错来？等一下！挑理的左总好像是在傲娇啊！怎么一点都不炫酷狂霸拽啊！这时候，左总应该霸气地挂了电话，然后第二天很酷地把她开除才对！咦，沈依依突然想起来，她不是决定今天要辞职么！那害怕什么！只有力不从心才会怂，沈依依现在是游刃有余，她要辞职她怕谁！想到这，沈依依的小腰杆跟吃了猛药一样，一下子就挺直了。 第6章 晴天霹雳 “左总，你这么晚打电话有什么事么？”沈依依连说话都硬气了，左昔年也注意到了，您变成了你，“没什么，看你晚上情绪不太好，想问问情况，左氏是人性化的公司，安抚员工情绪也是应该的。”左昔年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非要画蛇添足，好似这样，这个电话才不会那么突兀。 “哦，这样，我没事了，又不是刚入职场了。”沈依依心不在焉地回应，没说出的下一句是：想干我就干，不想干我就走人，当我是新人小鱼儿，随便捏啊！鱼也是有尊严的！ “行，没事就好，董子玉性格可能厉害些，但人不坏，跟她你能学到不少东西。”左昔年说出来的话绝对很官方，至少沈依依这么觉得。左昔年很维护董子玉，不过这也正常，换了沈依依，也如此，官官相卫么。不过，沈依依还是有些无力，“嗯，谢谢左总关心。” 唯一能聊的话题就这么结束了，左昔年挂了电话，在外面点了一根烟，她很少抽，但喜欢带在身边，想抽的时候随时就能来上一根，这感觉很好。 “呀，我的大总裁，你怎么在这！”董子玉满脸绯红，一看就没少喝，左昔年不紧不慢吸了一口，挑眉问：“怎么了？” “宁凝发现你不见了，打你电话还一直通话中，她醋性大发，你赶紧去看看。”董子玉火急火燎。 左昔年赶紧扔了烟，怪道：“你也不拦着！”董子玉忙喊冤，“我也得拦得住啊！没看我替她喝了不少嘛！” 顾宁凝确实喝醉了，董子玉帮左昔年将人弄上车，她很识相，打车走了。左昔年的车里，顾宁凝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左昔年安抚也不管用，最后，顾宁凝直接吻了过来，撞的左昔年嘴巴和牙齿都疼，她想推推不开，顾宁凝就跟吃了大力丸，将车座放下去，就要脱左昔年的衣服。 “宁凝！”左昔年很不悦了，知道和喝酒的人讲不了道理，但话还是要说，“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明年就要结婚了！”这话说出来，左昔年说不心疼也是假的，不过，再怎么痛，她不会断送顾宁凝后半辈子。 “你希望我结婚是不是？那样你就可以甩了我找别人了，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你刚刚在和谁讲电话，你说啊！”顾宁凝边哭边问，边问边吻，但身下的人仿佛是冰冷的尸体，她没有一丝回应。顾宁凝失去的理智才慢慢爬回来，她看见左昔年偏着头，紧咬下唇，神情很痛苦很压抑，顾宁凝又开始道歉，“对不起，小年，我……不能没有你，我不敢想象没有你的日子，你答应我，不要爱别人好不好？”顾宁凝哀求，左昔年阖上眼眸，泪水悄无声息滑落，颤声说：“你结婚前我不会和任何人在一起。”这一句话，就解脱了顾宁凝，她立刻温顺的像只绵羊。 董子玉第二天上班，屁股还没坐热，沈依依顶着两个黑眼圈进来说：“董事长，我有事要和你说。” “你先回去，没看见我在忙么？下午再来找我。”董子玉头都没抬，沈依依告诉自己：忍了，都最后了，给董子玉耍威风的权利。 董子玉一直忙，电话没离手，沈依依不好打扰，忍。快下班时，董子玉主动叫沈依依过来，而且是一脸的春风，看得沈依依非常无言。沈依依面无表情，董子玉却是心情很好的样子，“你不是有事跟我说么？我也有事跟你说。” “那请董事长先说。”沈依依尽最后的君臣之礼，董子玉也没客气，从一旁拎起一个精致的包装袋，说：“这是补给你的圣诞礼物。” “啊？这……”沈依依完全没想到，董子玉继续说：“还有你说的行政部的事，我已经派人去查了，三天后出结果，我给你一个答复。”董子玉说得很自然，仿佛那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她派出去的人，就是她的脸面，有人敢打董子玉的脸，董子玉岂能容忍。 “……”沈依依彻底呆愣，她是真没想到喜怒无常的人会是这么的无常，完全叫人摸不到套路，而且那无常还在喜滋滋地问她有什么事要说…… 沈依依嘴巴里像吞了一块煤！昨天的董事长台无情无义无理取闹，但今天的董无常简直是太有情太有义太体贴入微了。这时候，沈依依要是把辞职书递上去，简直是在打董子玉的脸啊！沈依依无论如何都没办法把手里的辞职信递出去。 偏偏董子玉一直问她，沈依依都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这时候有人敲开董子玉的门，是沈依依在公司处得最好的同事，唐晚秋。唐晚秋一眼就看见沈依依手里的辞职信，看看这俩人的表情僵硬，再感知一下现场的氛围，唐晚秋将资料放到董子玉桌上，说：“董事长，您要的报价单。” “嗯。”董子玉不苟言笑，唐晚秋下一句直接说：“依依，你还真要辞职？” “辞……职？”董子玉重复一遍，因为速度非常缓慢，唐晚秋没听出那是个疑问句，见沈依依低头不语，她的闺蜜情怀立刻飙升，于是把昨晚沈依依跟她的吐槽，还有离职决定事一并说了，当然，是包装过的，唐晚秋意在表达：沈依依辞职，完全是行政部逼得。 “行，晚秋，你先出去。”董子玉这回笑不出了，唐晚秋出去了，董子玉低沉地问：“你要说的就是这个？” “嗯……”事已至此，离职这事无法更改，沈依依也不再犹豫，只是，对董子玉还是有些歉意，“谢谢董事长为我费心了，我想我还是能力不够，胜任不了……你需要更得力的助手……”董子玉一直黑着脸缄默不语，沈依依只得继续拼凑，“我能力不够，只会惹麻烦……” “屁话！”董子玉突然一嗓子，吓沈依依一跳，继而想：无常竟然爆粗口！是真被气到了吧……董子玉的脸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这简直是个超级大讽刺！亏得她一早上过来就想着给沈依依出气，沈依依倒好，夹起铺盖竟然要走！她哪里对不起沈依依了！董子玉都要气炸了！沈依依看着那风云变幻的脸，真心觉得她和董子玉气场不和，第一次见面就是…… “离职信放我这，你先回去，我有事要忙，其他的事明天再说。”董子玉一杆子支到明天，沈依依也明白，这事现在不适合深谈，无常想怎么样都听她的就没错，要不然无常的脾气非爆炸不可，没准威力大到炸死她。 很快，就下班的点，沈依依和唐晚秋一起走出办公室，董子玉越寻思越来气，直接打给左昔年痛斥沈依依不知好歹！ 左昔年约董子玉吃饭，董子玉特意确认顾宁凝是否一起，听说不一起，董子玉才挎上小包气势汹汹赶过去。 席间，也是董子玉说左昔年听，最后董子玉自己说累了，才恨恨地说：“你说！她是不是狼心狗肺啊！枉我一片情意。” 左昔年只是温柔目光看着董子玉，看得董子玉直接熄火，无语地问：“干嘛向我暗送秋波，我不想被宁凝砍死！” “没个正经，你打算怎么办？” 左昔年问，董子玉咧嘴，“还能怎样，人家要走我还能强留么？” “就那么放她走？”左昔年疑问句，董子玉喝了一口酒，咂摸出异样的味道，“怎么，你舍不得啊！” 左昔年只能拿白眼丢她，关键时刻董子玉一准跑偏，左昔年正色说：“沈依依能力不错，放走太可惜，本想在你手里锻炼个一年半载提升帮我的，现在，人被你锻炼走了。” 董子玉恍然大悟，捂着胸口假意痛心，“原来你用心如此歹毒，难怪当初我问你提拔谁，你说提拔沈依依！” “……”对于董子玉的联想力，左昔年是领教过的，“我是看实力说话。” “少骗我！叫我帮你调/教，人被调/教走了，你还怪我，干脆，您直接挥鞭调/教吧！我可告诉你，沈依依是块很硬的鱼骨头，你小心扎嘴。”董子玉心痛万分地总结，看看，她刚刚被扎到了，很疼啊！ 左昔年手指握着杯身摩挲，淡淡地说：“那是你方法不对。”董子玉一脸鄙夷外加不服气，左昔年拿起调羹搅拌碗里的汤，嘴角勾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说：“再硬的骨头也会被醋泡软，就看你怎么把握了。” “左总高明啊，那我拭目以待，看你如何做出一道好菜，陈醋酿鱼骨。”董子玉坏笑，左昔年真想拿调羹砸她，“我说的是工作！” “我说的也是工作！”董子玉立刻正经脸。沈依依真是做梦都没想到，一封离职信交出去，邮箱里就多了一封升职邮件，发件人是董子玉，收件人是沈依依，抄送那一栏，那名字不用看都知道是谁，正是一点都不炫酷狂霸拽的左总裁-左昔年！这可真是晴天霹雳一声响，震得沈依依直发懵。 第7章 谁是二百五 沈依依一直处于发懵的状态，直到董子玉内线叫她过去，“对于你要离职的事，我真的是很惋惜，很舍不得。人才谁都想留住，我和左总请示过，你离职的事她不批，我也没办法。左总建议是你先去总部帮她忙，正好她的首席助理最近病了，等忙完这阵，你还要坚持离职，你再跟她说，怎么样？” ……沈依依当时一点都不觉得是好事！她都以能力不够为由提出离职了，董子玉这样做，完全是和她过不去，卡着她啊！见沈依依不说话，董子玉继续说：“左氏的排名不用说，多少人想进，进不来，你别轻易断送前程，我这个人脾气怪，你和我气场不和很正常。”沈依依心里附和：你还知道你怪，知道我们气场不和，太对了，她完全同感！ 沈依依依旧低头不语，不过确实动摇了，她喜欢左氏的，遇见一个好领导，她愿意做一辈子左氏员工，这是让沈依依坚持到今天的很大力量。见沈依依仍不说话，董子玉继续推送，“左总你也见过，人是温柔体贴美丽大方，总之，完美得一塌糊涂啊。” “……”沈依依第一次听见董子玉夸人，真的好怪异，董子玉继续动情地说：“我不怕你多想，我也做过左总的贴身秘书，后来，才被分配到分公司的，要不是她命令我必须服从，我还会回去，继续做她的秘书。”董子玉说得声音颤抖，眼眶似有湿润，沈依依听不下去了，她要吐了，赶忙说：“我没说不同意，是真怕自己做不好。” 董子玉立刻张开的嘴巴又阖上，把“屁话”那俩字嚼烂，吐出来一个新句子，“你看看这是什么？”边问边指指自己的眼睛。 “眼睛。”沈依依老实回答，董子玉一拍桌子，高声说：“对啊，我这双美丽的大眼睛可是慧眼，不是盲眼！” 沈依依不得不说：无常夸自己的方式也好奇怪！董子玉让沈依依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下午在这边交接好，东西该还的还，没用的该扔就扔，到了总部一切都是新的。沈依依不能否认，这感觉真棒，比起最初调到董子玉旁边，现在调到左昔年身旁，简直是太美好了，从奴隶社会直接奔小康！截止到现在，沈依依对左昔年的印象有些朦胧，但是很美好。 董子玉安慰的话确实起到了作用，让沈依依的冲动魔鬼直接死了，不能让那帮人看热闹，沈依依甚至可以想象得到，行政部的人知道她高升，下巴都要掉了吧。 董子玉亲自开车送沈依依过去，一路上还不忘关怀，弄得沈依依非常不好意思，她不过一个助理而已。董子玉把人亲自送到楼上，左昔年不在，只有秘书小姐在，董子玉把人交给秘书，还伏在秘书耳边低语了几句，秘书脸红红的，说：“咳咳，我知道了，下午看看情况吧。”董子玉走了，沈依依顿时有种孩子被妈抛弃的感觉。虽然是后妈吧，好歹是个妈，但愿这任后妈能好点，左昔年，应该不错吧？沈依依还是有憧憬的。 “你好，沈依依是么？”秘书小姐相当漂亮，气质什么的更是沉稳，而且也很温柔，什么领导什么下属，沈依依当时就觉得温柔的左昔年有个温柔的小秘书。 “你先在这坐着休息，左总出去突然没说几点能回来，恐怕要等会，喝茶还是咖啡，还是？”秘书提供贴身的服务，沈依依忙说：“别忙了，您工作吧，我在这等着就行。” “看年龄，你应该比我小，叫我唐姐吧。”秘书依旧温柔有礼，什么……堂姐？这还没开始工作，就认了个亲戚…… “好，唐姐，您忙吧，有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和我说。”沈依依也客气着，唐秘书笑了，弯弯的眉眼很漂亮，“你是左总的助理，你只听命于左总。”沈依依发现，唐秘书很少说她，她提到左昔年都是左总，这是一种素养。 沈依依就那么呆坐了一下午，看看书，发发呆，想想未来，然后继续发呆。生活就是这样吧，无时无刻都有可能发生意料之外的事，就像她，一封辞职信，会升职，以后，她要好好干，用初心对待这份工作，沈依依就是觉得左昔年会是个好领导，爱员工的领导不可能是坏领导。 很快，下班时间，左昔年还是没回来，沈依依这时向玻璃外看，才发现一个惊人的事实。这玻璃从外面看，看不到里面，但从里面往外看，一览无余！很多同事已经准备下班，说说笑笑，很开心的样子，沈依依觉得总部和分公司不一样，分公司很多员工下了班是被解放的心情，而总部员工却是很闲暇的姿态，就像在家里。 沈依依瞧瞧唐秘书，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很敬业，下午唐秘书除了接电话没有说过多余的话。 嘀铃铃，电话响了，沈依依也收回心思，唐秘书恭敬地叫了一声：“左总。” 是左昔年，沈依依竖起耳朵，细听，唐秘书声音感更加温柔，“好的，左总。” “嗯，好的，沈依依一直在等您。”唐秘书边说边看了一眼沈依依，嘴角勾着一抹笑，沈依依也不自觉回应，唐秘书轻声说：“好，那先让沈依依先下班了。” “依依，你先下班吧，左总今天不会过来了。”唐秘书微笑，沈依依忙道谢出去了，心里有点不甘心，期待一下午，没见到一点都不炫酷狂霸拽的左总裁。 程煜打电话说晚上想过来看看她，沈依依没让，一是太折腾；二是沈依依约了和唐晚秋吃饭。说到总公司，沈依依一顿夸，顺便还夸了温柔的小秘书，唐晚秋好笑地看着她，等到她全说完了，才感叹：“你这真是狗屎运啊！” “……正吃饭呢……”沈依依白了一眼，唐晚秋继续笑，说：“董事长今天发飙了，你没看见哟，那真叫个炫酷狂霸拽。” “真的假的，为什么发飙？”沈依依喝了口咖啡，只觉得少了什么，唐晚秋捂嘴偷笑，“因为她心爱的小依依走了啊。” “……你真恶心……”沈依依一哆嗦，唐晚秋眼尖地说，“咦，那不是左总么？”沈依依立刻回头，哪呢哪呢！真的看见了，左昔年穿着特别得……特别得……风情？工作时好看，现在也挺好看，不知道坐她对面的姑娘是谁，估计也是美女。 沈依依正望着，左昔年冲她挥挥手，脸上是淡淡的笑意。沈依依赶忙起身，恭恭敬敬低挥挥手，笑容特别大，唐晚秋无语，只能一起问好，坐下后埋怨，“你干嘛直勾勾盯着左总！” “额……”沈依依都没发现自己直勾勾的，爱看美女很正常吧？左昔年先一步吃完，还过来问候，“这里味道不错吧？” 沈依依忙起身，左昔年拍拍她的肩膀，柔声说：“别起来，继续吃饭吧，推荐这家的抹茶蛋糕。” “好的，谢谢左总。”唐晚秋也站起身，沈依依这才看清左昔年身边的女子，画着淡妆，但眼线画的很深……看起来很媚，很勾人。那女子淡淡的眼神挑了一眼沈依依，未做停留，挽着左昔年的手臂晃晃，“小年，我们走吧。”话语真软，看样子和左昔年关系很不错。 左昔年身影已经不见了，唐晚秋才低声说：“大家都说她们是一对。” “噗！”沈依依形象全无，唐晚秋大叫，“你个败家的！存心的啊！你妹的！”看着衣服上的深色咖啡……唐晚秋恨不能咬死沈依依。 “你们没事老八卦左总啊？”沈依依还是因为刚才听到的消息受到冲击，不管真假，“左总旁边的是谁啊？” “切，你不一样八卦么？那美女叫顾宁凝，贵圈的事我们说着也就是乐趣而已，大家不会多说什么，毕竟左总人很好。”唐晚秋看样子还是昔年党，左昔年的忠诚小粉丝。 沈依依开始了在左昔年身边服侍的日子，也就是工作上的事情。唐秘书负责外面，沈依依负责内务，说是内务也就是公司内部的事。当然，也会涉及到一些比较私人性质的，譬如：小一，给我定两张电影票，就是那个《功夫熊猫》；小一，钱柜订个豪华包，黄金场时间段的；小一，给我看一下这家火锅店哪家还有位置，这家不能预定，你提前过去占位吧……沈依依排队排的想哭，这就是董子玉说的舍不得人才，人才都是用来糟践的！ 两个小时好不容易排到一个包厢，打电话给左昔年，左昔年很淡定地说工作还没完，火锅店的服务员立刻无情地说只能再等十分钟。 十分钟之后，沈依依好不容易排到的包房无情地排给了别人。沈依依心疼的不行，她又要重新开始排了，而左昔年什么时候能到还不知道，沈依依真的好想哭，而且她好饿。 还差一个号时，左昔年过来了，等等……左昔年，董子玉，唐秘书，还有那个顾宁凝！沈依依还以为是工作应酬，这完全是私人晚宴啊！就算助理，也不至于这么使唤吧！ “250号，包房250号！谁是250！”服务员在喊，沈依依忙说：“我是250！”所以人都看过来，沈依依意识到她刚刚多么的蠢，几步跑过去，“我是250号……”沈依依发现自己刚才真的很二百五啊！ 第8章 我的心 “好的，跟我来。”沈依依回头看左昔年，她们一群人里都在笑，估计觉得自己刚才太白痴，还不是等的时间等的太久！ “左总，那您吃饭吧，我回家了。”沈依依站在门口有气无力地道别，“一起吃吧，走什么走啊！”董子玉真是毫无见外。 “是啊，依依，一起吃吧。”唐秘书笑的温柔，沈依依还是说不用了，其实饿过头，很累，沈依依想回家休息。左昔年这时走过来，温柔地牵起她的手，真的是很温柔，声音也是柔柔的，“留下来吧，小一，要不然我会过意不去，你等了这么久。”同样是挽留的话，沈依依却没办法那么干脆的拒绝左昔年，最后沈依依只能坐下，坐在左昔年旁边，另一边是唐秘书。 左昔年不停地给沈依依夹菜让她多吃点，沈依依安静地吃着，眼角余光，沈依依总觉得哪里不太对，顾宁凝看她那是什么眼神，还有董子玉，明明是无常这会这么贴心的样子是要干嘛！唐秘书的脸为什么会有红，明明没喝几口酒！ “依依啊，你也不敬我一杯，我可是替你出气了。”董子玉举起酒杯，沈依依酒量挺一般，能不喝就不喝了，应酬没办法才会喝，她心底不太情愿，还是举起酒杯。哪知，左昔年拿走了她的酒杯，轻声呵斥董子玉，“子玉，你别灌她，一会还得有人开车呢。”左昔年说完，把饮料杯放到沈依依手里，“你喝饮料，晚上可要负责把我们送回家哟。” 董子玉真的没让她再喝，沈依依本来挺感激左昔年，但是一听说还要当司机，沈依依真觉得左昔年留她那是个阴谋，为了奴役她开车！ 饭局散了，董子玉贴心地扯着唐秘书，摇晃说：“我和糖蜜顺路，直接打车，依依你送左总她们吧。” 左昔年喝的不多，顾宁凝却好像喝多了。上车本来好好的都坐在后面，但一个红灯停车后，就不太对了。 后排发出了声响，还有奇怪的声音，沈依依不想看，但眼睛管不住，透过那面镜子，沈依依看到了不得了的东西！那个场景沈依依至今都记得，冲击太大是一方面，另一个原因，那是沈依依第一次看见两个女人亲密……真是，那画面太“美”，沈依依都不敢看，只是眼睛挪不开。 顾宁凝伏在左昔年身上，脸颊贴着左昔年白皙的肌肤之上，头落在左昔年脖颈处，嘴里细细密密若有若无的呻/吟声让沈依依头皮发麻。 左昔年的表情并不愉快，她一直在推顾宁凝，只是力度不大，沈依依都觉得那画面是欲拒还迎。沈依依心里当时说不上什么滋味，总之是百味陈杂。左昔年微闭的眼眸突然睁开，和镜子里的沈依依目光不期而遇，沈依依慌忙间收回视线，心里扑通扑通直跳，甚至有点疼。 “宁凝！别这样！”左昔年的挣扎动作大了，然后，沈依依就听见了哭声，沈依依目光落向窗外，啊，原来快过年了，为什么一点都不开心呢，左昔年真的是……同性恋……这想法让沈依依有点乱，有点烦躁。如董子玉说的，左昔年完美的一塌糊涂，但竟然会是同性恋？这样致命的性取向，是上天为了惩罚完美的人么？ 啊！沈依依烦躁，谁说女人接吻就是同性恋！她那次不也被亲了吗？她是同性恋么？不是啊！再者，一看那情况，就是顾宁凝借酒行凶！ “小一，停车！”左昔年突然一嗓子出来，吓沈依依一跳，赶忙停了车，左昔年声音依旧温柔，只不过有些无力，“宁凝，到家了。” “我不要回家，我要去你家，你带我走。”顾宁凝缠着左昔年，左昔年叹了一口气，拨打了一个电话，很快一个高大的俊男到了车前，“她喝多了？” “嗯？你抱她回去吧！”左昔年把顾宁凝亲手送到男人怀里，末了回头说：“记得给她煮点牛奶。” “走吧。”左昔年坐回车里，脸色白的像一张纸，沈依依悄无声息开车，左昔年指路，很快就到了门口。熄了火，左昔年没声音，沈依依回头看了一眼，左昔年睡着了，卷翘的睫毛上挂着亮晶晶的……是眼泪么？左昔年哭了？沈依依想到这，心一下揪起来，莫名的有些心疼，沈依依是真看不了别人哭，尤其是完美的一塌糊涂的左昔年。 沈依依保持绝对安静，生怕吵到左昔年，沈依依甚至贴心地将自己的电话静音了，唉！也许左昔年和顾宁凝真的是一对，但那个男人又是怎么回事？左昔年关心顾宁凝，沈依依能看出来，但是她心疼的样子顾宁凝肯定没看见，就像此刻左昔年眼角的泪。同性恋的感情，沈依依听说过，所以，顾宁凝是要结婚了，要抛弃左昔年么？她是不是人啊，这么完美的总裁她怎么忍心伤害！沈依依心里怒斥顾宁凝。 “小一。”左昔年每次说话都是很突然，没有任何征兆，沈依依赶忙应了一声，左昔年仍旧闭着眼睛，“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沈依依担心左昔年，说：“没事，明天是周末，左总先歇息下，想进去告诉我。” 左昔年没再说话，沈依依目视前方，一动不动，车内只剩下安静的时光流淌，还有浓浓的酒香味和淡雅的女人香。 那一晚，左昔年也没在车里待多久，左昔年让沈依依住下，沈依依还是拒绝了，左昔年嘱咐她：“路上小心，到家给我一条信息。” 沈依依到家都是三点多了，她发了信息给左昔年报告，左昔年回复的很快，“早点休息，太累的话明天上午可以不来。” 日子过得很快，大年说来就来，沈依依不想回家过年，但更不想去程煜家，最后只能准备买票参加一年一度的家庭团圆。票，依旧难买，沈依依买到了年后，沈父虽然不太开心，但孩子能回来，他也不多说什么。 这个季节，是去南方旅游的好季节，不热，人也不多，因为过年，大部分人都是提前回家。左氏的年会分两部分，一部分是外出旅行，公司包全部费用，另一个是酒店嘉年华。第一个团体多半是回家晚的，而打算要提前回家的人只能选择第二条，当公司宣布旅游地是某个靠南的海边城市，好多人都后悔了，直呼要退了回家的票。 旅游那天，公司大半部分人都走了，只有轮岗值班的人坚守岗位，为了三倍工资和丰厚的奖金。到达机场，沈依依不出意外，又看到四人组，董子玉和唐秘书，左昔年和顾宁凝……沈依依真心觉得董子玉和唐秘书有奸/情！不过，也就是猜测，正当她以为自己要悲惨地落单时，唐晚秋神奇地出现了。 “晚秋！” “依依！” 两个孤零零的人差点泪汪汪，其他人都是结伴而行，这俩人也找到了伴儿。 美景自然名不虚传，不过，沈依依可没打算真穿着比基尼跳下海，所以出游日前一天，沈依依选择自己出游，并且查好了路线，一早留个纸条就走了，唐晚秋又被抛弃了怨恨的不行。 沈依依做背包客很开心，其实，沈依依是路痴，不过她不担心会走丢，走丢了可以打车，左昔年说了费用全包。 沈依依几乎是一路唱歌一路走，街边的小店都很有特色，沈依依一般也不会进去了，除非一眼看见特别中意的。不远处一家咖啡店的招牌很有特点，是两个女孩子的头像亲吻的姿势，唇与唇之间就是店名，叫“如果爱”下面还有英文，“if love”沈依依当时还没走过去就想着要不要进去看看，也许好奇心源于那个牌匾的设计。 沈依依目光看着牌匾，最后站在玻璃窗前，她微微仰头，手拢在额前遮住光线，她没看错，确实是两个女孩子，老板会不会是……当当当，敲窗的声音，沈依依低头一看，纳尼！完美的一塌糊涂的左昔年正笑呵呵看着她，玻璃橱窗映照下，左昔年像是那高档奢华店里招牌model，沈依依愣在那。 左昔年勾勾手指，沈依依不确定是在叫自己，两边看看确实没人，手指指向自己，左昔年点点头，沈依依才推门进去。 沈依依推门进去，第一声不是欢迎光临，而是半高柜台后面一个女孩子撒娇的声音，“有客人来了！快去嘛！”店里就左昔年一个客人，安静的要命，沈依依一字不落听进去，脸有点热热的呢……一个长发美女站起身，之后又是一个长发美女……真的都是美女，一个黑长直的头发中分发型，给人感觉很干净，像是山水画，另一个是卷发，淡淡的酒红色小波浪发丝衬得很妩媚……等下，这两个人难道不就是牌匾上那两个亲吻的姑娘么！沈依依的心脏又漏了一拍，第二次踏入百合大门，而这门里有一个不变的主角，左昔年。 左昔年给沈依依点了喝的，两个美女又坐回到柜台后，沉默时，能听见两个美女的轻笑声。 “左总……” “叫我昔年吧，或者年年？”左昔年手托着腮看向窗外，那是怎样美丽到极致的画面，沈依依周身被金色阳光洒满，像是天使一样出现在她眼前，而且毫无防备。 “行，那叫你年年吧，你怎么没和她们一起出去啊？”沈依依小心翼翼把吸管插/进去，保持咖啡泡沫上的爱心造型完整无缺，沈依依闷头吮吸杯里的咖啡，动作很小心。 “你不也没去么？”左昔年声音的线条都这么完美，沈依依很爱听左昔年讲话，那应该是人格魅力的一部分，公司很多人都是左昔年的粉丝，声控，甚至是完美女神…… “我不会游泳，也不想下水，呵呵，没想到在这遇见你，真巧。”沈依依也挺开心，低头继续看杯里的爱心，形状完整。 左昔年余光一直看着沈依依，能看见沈依依嘴角勾着弧度，小愉悦，还有一点局促，动作也很小心翼翼，沈依依突然抬头问：“年年，你怎么会跑这么远？”叫左昔年为年年，沈依依有点不习惯，不过不排斥，年年，叫起来很好听。 “我啊，在躲人哟，嘿嘿。”左昔年故意傻笑了两下，沈依依觉得傻笑的左昔年很可爱，想必是想多顾宁凝，沈依依也没再问。 就此安静下来，沈依依心底软软的，咖啡，阳光，美女，静谧……这一切都是沈依依喜欢的。时光啊，就此驻足吧！沈依依的咖啡见了底，那颗爱心完好无损，沈依依不舍得喝掉。 一切都如此美好时，左昔年突然低声说：“有敌情，快走。”左昔年很自然牵起沈依依落在桌上的手，沈依依急得大叫，“等一下，我的爱心！” “嗯？”左昔年看了一眼杯底的爱心，笑意加深，夺过沈依依手心的咖啡杯，一仰头喝了。沈依依相当不乐意，被左昔年扯着从后门跑了，还不忘抱怨，“你怎么把我的心喝掉了？” 第9章 左总裁的吻 左昔年不理沈依依的碎碎念，继续跑，沈依依只好一起跑起来，不过还是郁闷的不行，嘴里直嘀咕，“我的心，我的心……”她喝得那么小心翼翼保留下来的爱心！竟然喝进了左昔年的嘴巴里去了！ 一个拐角，左昔年突然拐进一个巷子，巷子小的不能再小，两个人并排进去，最后只能相对而站。 左昔年手指压在唇前，轻轻嘘了一声，竟然有几分调皮，还有可爱……沈依依真就屏住呼吸，追她们的人沈依依没看见是谁，不过不希望她们追过来。 好一会没动静，沈依依才深呼吸，快憋死了！微微低头，左昔年穿的真休闲，腿好修长啊！左昔年也舒了一口气，看沈依依紧张的不行，她突然坏笑起来，沈依依越发的不好意思，赶紧转移话题，“你干嘛喝掉我的心，我要自己喝掉的！” “你的心？”左昔年好笑地看着沈依依点头，像个无赖的小孩，还气哼哼地说：“对啊。” “那我的心，给你，你要么？”左昔年突然正经，沈依依看见左昔年里那份认真，她突然觉得哪里不对，还有点怪怪的……左昔年什么意思？她的心？是说咖啡还是…… “嗯？你敢要么？”左昔年又倾身，本来空间就窄，沈依依无路可退，她已经能看清左昔年深色眼眸，饱含着深意，这是错觉么？沈依依不敢再看，下意识闭上眼睛偏过头去。 安静，安静的要命，沈依依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还有左昔年胸前的柔软……沈依依一动不敢动，身体像是被点了穴，绷得太紧，沈依依说不上哪里有点疼。只是，下一秒，柔软贴着她的唇，一片清凉，沈依依瞪大眼睛，近在眼前的是左昔年被放大无数倍精致面容，还有轻颤卷翘的睫毛，还有因此落下的一片阴影……腿好软，身体很没力气，脑子里也是一锅粥一样，只剩下咕嘟咕嘟冒泡，沈依依无法思考，左昔年吻了她！啊！沈依依内心在嘶喊。 其实，这不过是一瞬的事，沈依依还没来得及更多的胡思乱想，左昔年退回身去，歪着头，嘴角勾着沈依依从未看见的弧度，连眉眼之间都是笑意。沈依依嘴巴哆嗦几下说不出什么，左昔年弯着眉眼，声音更是温柔地软化所有，“算是我弥补吃掉了你的心，如果不够，再来问我要。” 沈依依只剩下摇头，温柔的一塌糊涂的家伙在耍流氓，轻薄她，她是不是该大声喊：“非礼啊！”左昔年竟然还说不够再来要！要什么！要接吻么！沈依依腿都软了。左昔年，你怎么了？你不要这样，你正常点好不好！ “你们在干什么！”顾宁凝突然出现在了巷口，脸色阴沉，与此时明朗天气极为不配。左昔年侧头，淡笑着说：“员工有情绪，我在安抚。” “小年，你还不出来！”顾宁凝很明显生气了，看沈依依就像看瘟神，左昔年牵着沈依依出来了。 顾宁凝气的不行，去打俩人相握的手，本来是冲着沈依依，左昔年一扯，正好打在左昔年手上，啪的一声，很响，沈依依光听声音就觉得很疼。 沈依依挣了一下，没挣开，左昔年反而握的更紧，脸色也没那么好看了，说出来的话也是阴森森，“宁凝，你看看你，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 沈依依偷偷看了一眼，左昔年很严肃，气质冰冷，越看越觉得威严，总裁果然还是炫酷狂霸拽的吧？ “我不管，你忘了你答应我什么了么！”顾宁凝眼眶发红，大声地吼着。左昔年冷声说：“我没忘！” “你没忘，那你现在在干嘛？和自己的助理偷情么？”顾宁凝话语尖锐，左昔年气结，只说了个“你！”就说不出话来。 “你看什么看！快滚，放开我的小年！”顾宁凝发疯了一样，抬手就要去打沈依依，沈依依挣扎，左昔年就松了手，旋即抓住顾宁凝的手腕，厉声说：“宁凝，够了！” “小年，我爱你，我不能没有你。”顾宁凝哭的站立不稳，左昔年抱着她，顾宁凝瘫软在她怀里，哭着说：“小年，我爱你，我爱你，你别不要我。” “宁凝……”左昔年眼眶也红了，“明明是你要结婚，你要抛弃我，为什么还要这样，为什么？” “我结婚也会马上离婚，你等我，你等我，我求你，我不结婚，我爹真的会打死我！”顾宁凝双臂紧紧圈住左昔年。 左昔年眼泪滑落，苦笑，“你怕死，是么？”顾宁凝一愣，随即松开了左昔年，一步一步缓缓后退，有些绝望地说：“你怎么会这么想，小年，我不是怕死，我是怕死了再也无法拥有你。” 左昔年也不去追她，脸色越来越凉，顾宁凝突然笑起来 “你不信是么？好，我证明给你看，你要和你的小助理在一起，我死给你看！”顾宁凝开始疯跑，向着喧闹的街，左昔年和一直回不过神的沈依依都吓了一跳，几乎是同步去追人。 “宁凝！我没有要和谁在一起！”左昔年高喊了一声，顾宁凝步子停住，气喘吁吁，哭着问：“真的？” “真的。”左昔年没敢去看沈依依，心口揪痛，顾宁凝指着沈依依，“你没有要和她在一起？” “……没有。”左昔年低缓地回答，顾宁凝像是得到了特赦令，疯跑的方向是朝着沈依依，嘴上骂骂咧咧越来越近，沈依依已经彻底傻了。 “你个狐狸精，勾引我家小年！”顾宁凝是真疯了，抬手就要去扇沈依依的耳光，沈依依下意识闪躲，躲开了一耳光，却没有躲开顾宁凝突然的推搡。沈依依连续退了几步，还是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手臂和膝盖与地面亲密接触，血珠涌出滚落。沈依依一直紧绷的情绪，就着这份疼，沈依依也哭了。 顾宁凝甚至拳打脚踢，左昔年想去扶沈依依，但她能做的现在只能是拦住顾宁凝，怒火冲天，“宁凝！你还敢胡闹！” “你放开我！谁让她勾引你！”顾宁凝在左昔年怀里哭，沈依依看着眼前这一幕，终于想起来，她应该离开，再也不回来。 沈依依爬起来，一瘸一拐地跑开，压抑的哭声释放出来，不少人看见一个姑娘，手和腿都是血，边跑边哭。左昔年的心在那一刻几近撕裂，疼的她说不出话，她知道她应该追过去，可是，顾宁凝这里，她也不该放手不管，只是，这段感情终于还是到了终点，左昔年再也不抱任何希望，连朋友之情都不会再去奢望了。 沈依依，对不起，我会亲自向你道歉。左昔年只能先在心里道歉，她鬼使神差不受控制亲吻了沈依依，却将她至于那样的境地，左昔年深深地歉疚。 左昔年的电话被顾宁凝攥在手心里，等左昔年急匆匆赶回到酒店，一个人都没有，沈依依的几件衣服还在，背包沈依依是一直背在身上的。安抚了顾宁凝，其他人也回来了，见一脸哀伤的左昔年，还有红肿着眼睛睡着的顾宁凝，直觉上，董子玉知道出事了。 左昔年拿了董子玉地电话打个给沈依依，万幸没关机，只是没人接。左昔年最后让董子玉以她的口吻发信息，董子玉就以自己的口吻发信息：依依，还不回来么？好吃的要没有了哟。 沈依依当时已经在车站了，腿上的血染红了白色袜子，还有白色的运动鞋。沈依依也说不出什么感觉，应该是生气窝火难过全都有了吧……不过，也不是小孩子了，给别人造成麻烦她也不愿意，发信息给董子玉：董事长，我的东西麻烦让晚秋帮我收着，我有事先回家了。发完信息，沈依依的眼泪又掉下来，从小到大没这么窝囊过，都是因为左昔年。可是，要说恨，好像不是，要说不计较，也不是……沈依依边哭边揉腿，血又揉了一手。 旁边的一个男生终于忍不住，走过来将毛巾拿出来，倒出来干净的矿泉水，一笑还会露出白白的牙齿，说：“我是学医的，我给你处理下把，伤口感染可不好。”沈依依没动，男生动作特轻柔，让沈依依想起了程煜，继而左昔年温柔的脸……沈依依的眼泪止不住。 “糟了，这姑娘要回家了，你们到底怎么了！”董子玉也急了，左昔年粗略一说，董子玉满脸黑线，“我靠！顾宁凝是疯婆子么！” “我要去找她。”左昔年抓起衣服往外走，董子玉拽她，“你走了，那悍妇怎么办！” “你看着！” “我可看不住，这样，我去找 ，你留下。”董子玉和唐秘书一起出去，唐晚秋一琢磨也要跟着，三人行去了，左昔年原话：绑也得绑回来。左昔年还惦记着沈依依的伤，趁着顾宁凝睡觉，左昔年拜托服务生去买药。 只要沈依依不关机，一切都好办，董子玉电话可以定位，直接定位到火车站。唐秘书发挥技能查出所有车次，直达的晚上才有，最快发车的就是十分钟后，不过是开往西南城市，所以结论是：沈依依在她们赶到前走不了，三个人一起噢耶！ “这顾宁凝可真不是人！”董子玉不细说，只是这样骂，唐秘书也不说话，唐晚秋倒想问问怎么回事，不过，估计董子玉不会说。 几个人千算万算漏了一卦，春节，铁道部临时加车，沈依依就是坐着后加的车走的，和那个男生同路，男生把座位让给了她自己站着，董子玉垂头，直呼天意如此。 第10章 如果的事 知道沈依依走了，顾宁凝也恢复正常了，电话也给了左昔年。左昔年没有第一时间去打电话发信息，她心里有点乱，沈依依的脸，各种各样的神情交错着，闪烁着，左昔年第一次发自心底对顾宁凝有了怨恨。 哪怕顾宁凝说不得不结婚，左昔年难过却也不说什么，以前的顾宁凝说个爱字难上青天，左昔年也没去计较，不是小孩子，不需要情情爱爱挂在嘴上。俩人没有正式表白，但就这样在一起了，知道的也从不认可她们这对到默认了。 但自从顾宁凝被催婚，有些东西就开始变质，左昔年不会去阻拦任何人的幸福，哪怕是顾宁凝的。左昔年也是今天才知道顾宁凝的算盘，先结婚后离婚，她们很少谈这个话题，太沉重，所以从三年前的催婚，到介绍对象，再到如今确定婚期，左昔年都有点麻木了，她从最开始的难过到最后平和地接受，只要顾宁凝不主动，左昔年几乎不会去主动。 如今，顾宁凝不再遮掩，直白的表达爱意，并且宣称为了她，先结婚，后离婚……左昔年只有头疼，一丝开心都没有。折腾太久了，左昔年真的累了，她今早也是为了躲避顾宁凝，没想到偶遇沈依依。 接下来的事就像是脱轨了，左昔年对沈依依最初的好感她没归结为喜欢，但现在，她满心都是沈依依受伤模样，这不是喜欢会是什么？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在意。世界上最不能最不能勉强的便是一个人的感情，喜欢一个人，讨厌一个人，它完全不受理智控制。左昔年也是凡夫俗子，在和顾宁凝扯断理还乱时，她不该一时迷了心窍去亲吻沈依依。左昔年不是后悔亲了沈依依，而是后悔她没有挑选的更好时候去做这件事。 沈依依这个年过的非常平常，本就是年后回去，错过了人流，不过被父母带着走亲戚还是免不了，沈依依往年还会表达出不情愿，今年却是非常听话，父亲说哪，她就去哪，惹得老父亲差点老泪纵横：孩子真的大了。只是，初七那天临着要走，沈依依还是和后妈吵了一架，沈依依一般叫对方阿姨，阿姨过年时提起了以前的事，沈依依不想听便呛了声，老父亲免不了说几句。沈依依就火了，一家三口子咚咚锵地吵起来了，最后还是沈依依背包就走，落下一句：真是再也不想回来过年了！老父亲又差点被气吐，沈依依这德行简直是他的翻版！ 重新回来上班，沈依依没什么变化，左昔年也没有变化，一切都跟年前放假一样。只是，各自心里都有变化，沈依依是彻底没什么想法了，倒不是胡思乱想，幻想霸王总裁爱上我之类的小说内容，而是说：左昔年在沈依依的心中形象崩塌，原来是完美的一塌糊涂，现在是糟糕的一塌糊涂，所以沈依依的小粉丝心态收回，凡事彻底秉公执法了，当然，同时这样做的还有左昔年。 “小一。”左昔年还是叫她小一，这名字就跟长在左昔年的嘴巴上一样，有事没事都叫小一。沈依依进来，“左总，您有事？”沈依依变了，称呼语气，都变了。左昔年指指桌上的资料，“复印二十份，一会开会用。”沈依依接过资料就要走，手都摸到门把了，听见左昔年叫她，“小一。” 沈依依回头，目光询问，目光要多冷有多冷，左昔年也没在意，而是说：“今天有空么？”沈依依心里突然咯噔一下，真心话是有时间，但她不想和左昔年还有那群人有任何私人关系上的交集了，顿了一下，“对不起，我有约了。” “约了谁？”左昔年手里的笔停下，眉眼之间仍是温柔，嘴角勾着淡淡的笑意，沈依依呼了一口气，“朋友。”左昔年哦了一声，缓缓点头，沈依依觉得可以走了吧？身子刚转过去，左昔年又说：“小一，不介意的话，咱们晚上一起聚聚，大家都挺想你的。” “……”沈依依冷笑，大家？大家是恨她吧？左昔年像是不知情，继续说：“你约的朋友是谁，说不通，我亲自给她打电话。”沈依依知道是躲不过了，“那麻烦左总把聚餐地点告诉我，我下班赶过去。”左昔年更直接地说：“下班，我带你去。” 下班，沈依依上车了，直接坐在后排。到了聚餐地点，果然四人组，多了一个唐晚秋，沈依依礼貌地打招呼，当然跳过了顾宁凝，问候完沈依依直接坐到唐晚秋身边了。唐晚秋拉着沈依依说长说短，春节回来，俩人各自忙工作根本没时间联系，唐晚秋就觉得沈依依有事，但问了又不说，唐晚秋只好拿出闺蜜的心怀，说了句：随时可以call我，我第一时间。这话，当时让沈依依感动了一番，程煜疼沈依依，但也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一桌人围在一起，左昔年自然是坐在顾宁凝旁边，还是左昔年先开了口，说：“年后咱们还没聚过，大家放开了玩，吃饭之后咱们去唱歌。”其他人配合叫好，沈依依则是安静地坐在那，目光多半是漂浮在半空中，很少和谁对视，偶尔唐晚秋说话，沈依依才会凑过身去细听，董子玉直勾勾地看着左昔年嘴巴撇撇，左昔年看见了却没说话。 ktv进行时，大家进到豪华包里点酒点歌，位置也都是来回乱坐，沈依依则是始终坐在一角，她是真没什么心情唱歌。不过，大家兴致高，沈依依也不好打扰，就陪坐在那，唐晚秋点完歌，就大吼沈依依点歌，沈依依笑着摆手。唐晚秋就擅自做主给她点了一首歌，一首比较抽的歌曲，《如果的事》，这首歌响起的时候，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天意，反正事先肯定不是人为，房里除了沈依依，就只有左昔年。 左昔年坐在沙发中央，迷幻的光打在她身上，沈依依则是握着话筒唱着那首《如果的事》，那画面真的是太美，没人敢看，谁要敢看，左昔年估计会把对方砍死。沈依依尽量避开目光不去看左昔年，不过还是看见左昔年听歌一半就起身往门口走，沈依依想该不会是她唱歌太难听，连最后一个人都吓走了吧……哪知道，左昔年没有开门，而是倚在门板之上，透过侧面，柔柔的目光落在沈依依的身上，眼神温柔，但却灼热。沈依依太紧张，直接走调了，她突然觉得，左昔年很有气势……沈依依甚至看到左昔年在笑她……她唱歌本来不跑调！左昔年跟个探照灯似地瞧着她算几个意思！和顾宁凝还没玩够暧昧游戏么？还要拿她当工具么！ 第11章 张嘴 想到那天，沈依依不难过是不可能的，只是她不愿想起而已，越唱《如果的事》，沈依依越想哭，到了最后的清唱那句，沈依依唱不下去了，一手握着话筒，一手覆盖住自己的眼睛。很快，一个怀抱环住了她，沈依依身子向后退，左昔年向前进了一步，唇贴在沈依依耳边说：“小一，对不起，这句是我自己想说的，顾宁凝一会给你道歉。” 沈依依的泪水顺着指缝流出来，左昔年轻轻拍着她，低低呢喃：“乖，不哭了，都是我不好。”那么温柔，那么宠溺，沈依依的泪水更加凶猛。《如果的事》唱完了，沈依依就要扔麦克风逃走，闪身打算躲出左昔年的怀抱。左昔年一手抱着她，一手摸到了沈依依的手腕，纤细的手指摩挲着摸到了麦克风，温柔的声音说：“《如果的事》，我唱给你听。” 左昔年先一步退开，点了重唱，沈依依就立在原地，听着那个曾经完美的一塌糊涂，后来又糟糕的一塌糊涂的大总裁专门给她唱了一首《如果的事》，左昔年边唱，沈依依边擦眼泪。左昔年真的是完美的一塌糊涂，和原唱不是一个音域，却唱出别样的味道，沈依依抹泪，不过，左昔年到底什么意思？ 很完美，一首歌，唱了两次，却只唱给了彼此，沈依依的歌不是唱给左昔年的，但左昔年的确实是唱给沈依依的。董子玉回来一看两人都很正常地坐在不同的位置，她才舒了一口气，趁着混乱，董子玉伏在左昔年的耳边说：“左昔年！你又欠我一次！” 左昔年明了，那两首歌的时间不单单是她自己争取来的，她站在门口锁了门就怕有人中途进来，后来真的没人进来，那是董子玉的功劳，勾起唇角笑说：“恩，记账吧，一起还你。” 顾宁凝真的单独叫了沈依依出去，一再保证她没有恶意，沈依依之前被左昔年打了预防针，所以也没有想太多，就跟着出去了。无非就是对不起，我误会了你之类的，沈依依全程几乎没怎么说话，等顾宁凝说完了，她才淡漠地问：“您说完了吗？” “恩，说完了，最后还是要说对不起，我是太爱小年了，我们从大学开始交往，到现在都没有分开，希望你能体谅我爱她那份心思，我家庭比较特殊，所以我必须要先结婚再离婚才能获得自由……”顾宁凝还没说完，沈依依清了清嗓子，淡声说：“您没必要把你们的故事讲给我听，您爱她，就全心全意爱她吧，没事我就回去了。”沈依依回到ktv,突然有点心疼左昔年了，所谓的爱，也不过如此，可惜了左昔年。 左昔年仍旧坐在她出去时那个位置，正对着门口，沈依依回头，才发现，从这个角度，能看见刚才她和顾宁凝谈话的样子，左昔年是不放心么？顾宁凝好一会才进来，坐到了左昔年身边倚在她身上，左昔年也没去推脱，就任由她倚着，如果不是左昔年还那样呵护着顾宁凝，沈依依真有点怀疑左昔年是不是真的对自己有意思，现在除了左昔年没有亲口说她喜欢女人外，周围的种种迹象都证明了这个事情。 沈依依现在想想，左昔年就是人太善良了吧，对自己太内疚，平常里对谁都是温温柔柔的，自己何必再多想是非，她这样又对得起程煜么？想到程煜，沈依依突然有点抵触了，抵触左昔年对她的过分亲密，以后能少接触还是少接触。想来，今天是顾宁凝要道歉，左昔年故意设了这个局，她还真是爱顾宁凝，沈依依苦笑，她仍是棋子么？可左昔年之前却说得那样真诚，罢了，不想了。 ktv之后，除了沈依依都喝了酒不能开车，沈依依这次又担当送人的任务，等上了车，沈依依看看后面，就左昔年自己。左昔年喝酒之后好像更加温柔了，柔的一塌糊涂，连钢铁都能软化了，沈依依不再往后看，左昔年抚着额头说：“小一，先不要回家，带我兜兜风。” “去哪兜风？”沈依依问，左昔年表示随意，只要不是回家，不是人多的地方。沈依依只好发动车子了，似乎大人物都喜欢开车兜风，沈依依就不喜欢，她更喜欢走路，一个人走一走，挺好的。 沈依依是知道不少可以散心的地方，不过，那些地方都要靠走的，这三更半夜，带着醉酒的老板实在不合适。沈依依就开着车，见路口就拐，完全不管是什么方向，左昔年闭着眼睛休息，也不阻止她。期间，左昔年电话响了几次，左昔年眼睛都没睁，沈依依电话也响了几次，有程煜的关心电话，沈依依没接，又发来短信问她大晚上在干嘛，沈依依回了个短信：晚上和公司同事吃饭了，没事，你早点睡，程煜又啰嗦一番才算完。沈依依就这样开啊，也不知道开了多久，转了多少个弯，车子竟然莫名其妙地开向了她的家里，沈依依就突然很想回家，还打起了呵欠。 “咦，这不是要到你家了吗？”左昔年不知什么时候睁开眼睛，发现这个事实，“小一。” “嗯？”沈依依应了一声，左昔年似乎在犹豫，最后说：“我今晚能住你家么？” “啊？”沈依依完全是吓到了，下意识的反应，左昔年前倾的身体靠了回去，笑笑说：“不方便的话就算了，我也就那么一说。” 沈依依总觉得左昔年似乎不开心了，“不是不方便，是我家很简陋，你不介意吗？”这倒是真心话，沈依依没想那么多有的没的，尤其在左昔年显示出呵护顾宁凝的心，而顾宁凝也热烈地表白爱意后，沈依依就只把左昔年当老板了，之前的事她也不想去计较了，权当是做了一个复杂的梦。 “我又不是没去过，突然累了，不想折腾了。”左昔年突然来这么一句，沈依依就直接把车开回去。 左昔年进门，发现布置跟之前差不多了，房间可以用简洁来形容，很干净，除了小了点，而且是太小……不过，左昔年没说。沈依依进门把鞋摆放好，边说：“那个，你先休息，我给你烧水洗澡。” “好，麻烦你了。”左昔年道谢，沈依依也笑笑，就进了狭小的空间插上电源，自己则是洗了手去了厨房鼓捣了一会又出来。 “你要吃水果吗？”沈依依问着却已经将葡萄一颗一颗摘了放进碗里，左昔年说：“别忙了，我不吃，你也坐下歇会。” “啊，不想吃啊……”沈依依有点失望的语调似地，左昔年呵呵一笑，“也可以吃点，不过不要洗太多，免得坏掉。” “嗯。”沈依依挺满意似地，继续闷头摘了点，洗好了放在左昔年旁边，左昔年吃了一颗，也拿了一颗递给沈依依，“小一，来一颗。” “嗯。”沈依依应着，伸手就要接过来，左昔年却把手缩回去，继而说：“张嘴。” 第12章 到底谁别扭 沈依依的脸腾地一下子红了，左昔年到底几个意思……左昔年不慌不忙，说：“你手上不干净。”沈依依瞧瞧，确实，还有铁锈……不知道从哪蹭的，“我先不吃了，你也别多吃，我给你煮了牛奶。” “为什么？”左昔年最后把那颗葡萄吃了，沈依依嗯了一声疑问，左昔年又问：“你为什么要给我煮牛奶？” “啊……我记得之前那次聚会，你嘱咐那个人给顾小姐煮牛奶……你们……你们应该有差不多的生活习惯吧？”沈依依本来没想什么，但左昔年单独拿出来一问，她的这个煮牛奶的行为似乎就别有味道了，尤其左昔年还平静地看着她。 沈依依顿时很窘迫，忙说：“你不喝也没关系，我自己喝，呵呵呵。”沈依依很尴尬，左昔年脸色不变，只是没再吃葡萄，一直看她，沈依依无力，还是加了一句，“本来我家也只有一种牛奶，很便宜的那种，你应该不爱喝的，呵呵呵。” 沈依依扭身立刻逃走，再不走，脸就烧成鸡蛋黄一个颜色了，心里骂自己：你抽什么疯给人家大总裁煮几块钱一袋的牛奶！不是说好拿她领导么……可是，谁又会把自己公司的*oss接到自己家的，还是这种贫民窟，然后给人家煮牛奶……沈依依，你到底在干嘛！病的不轻！ 沈依依手忙脚乱，煮了一半的牛奶熄了火，牛奶根本没煮开，沈依依倒在碗里想直接倒进下水道，不过，这都是钱啊！沈依依不缺钱，程煜也不缺钱，但沈依依从不用家里和男友的钱，所以才会住这种小地方。 沈依依觉得太尴尬，现在出去说什么都尴尬，不如等牛奶凉了自己喝掉再出去……先让左昔年去洗澡吧，“那个……你先洗澡吧，水应该热了。”沈依依故作镇静。 “你是在跟我说话么？”左昔年突然出现在门口，沈依依更加慌神，匆匆瞟了一眼，支吾着，“嗯，是……” “我发现一件事。”左昔年并没有打算去洗澡，反而双臂交叠环抱于胸前，沈依依心跳骤然加速，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左昔年喜欢她么？不喜欢，自己喜欢左昔年么？答案仍是不喜欢，那害怕什么？沈依依问自己，同时问：“什么事？” 左昔年一步一步走过来，站在她身边，沈依依只能去看碗里的牛奶了，左昔年缓缓地说：“你今天不太对。” 好吧，还是被发现，沈依依自己都觉得自己今天不太正常，之前是莫名的赌气，都不知道在气什么，现在又莫名的害怕，心慌得不行。 “牛奶都没熟。”左昔年抱怨了一句，还叹气地说：“我不爱喝生牛奶。” 沈依依再低头细看，什么！碗呢？扭头一看，左昔年正撅着嘴，很不开心似地看着碗里的牛奶，另一只手还在搅拌吹气……沈依依有点傻眼，总裁大人突然这么萌这么可爱是几个意思！温柔的一塌糊涂之后又要加上一条，温柔可爱萌得一塌糊涂的总裁吗？ “那就别喝了。”沈依依要去抢碗，左昔年却转身出了厨房，抱怨的声音突然现出欢愉，“这次就算了，下次一定要煮熟，半路关火是交不起电费么……哇，竟然在演新白娘子传奇。” 沈依依一下子笑出来，总裁也是人呢，有时炫酷狂霸拽，有时温柔可爱傻呆萌。沈依依总觉得少了什么，洗了澡站在浴室门口，左昔年竟然还在看新白娘子传奇……对了，左昔年还没说发现了什么，自己哪里不对？ “还在看啊？”沈依依找话。 “明知故问。”那碗半生不熟的牛奶喝得总裁大人很不爽。 “你刚刚还没说发现什么呢？我怎么不正常了？”沈依依不打算拐弯抹角。 “你今天一直都没有叫过我名字。”左昔年没有转头，话语怎么听着怎么委屈。 沈依依回想，好像真的没有，为什么没叫呢？她也不知道，管它呢，“碗给我吧，我洗掉。”沈依依伸手要去拿左昔年手里的空碗。 左昔年往后一躲，脸上是笑意盈盈，但说出来的话颇有挑理的意思，“你这小孩真别扭，为什么不好好叫我名字？” “……”沈依依真想说：别扭的人是你吧，刚刚沈依依吓够呛，敢情就是一个称呼问题，“年年，把碗给我吧。”沈依依说，左昔年就真的把碗给她了，还说：“小朋友真乖。” 晚上，睡觉问题，没有任何悬念，左昔年睡床，沈依依睡沙发。可是，这俩人一夜没睡好，左昔年喝了半生不熟的牛奶肚子疼，沈依依给她吃药她不吃，沈依依最后都急了，“你明知道会难受还喝！” 左昔年翻了个身，不理沈依依，沈依依完全是心疼加自责：“你这么忍着也不是回事啊。” “没事，你回去睡吧。”左昔年赶沈依依走，沈依依哪里睡得着。折腾一夜，左昔年才倦倦的睡去，沈依依无论如何睡不着了，她是睡觉必须在黑漆漆的地方才行，白天只适合打盹，不适合深眠。 程煜本想过来，沈依依拒绝了，左昔年还在这，身子骨还虚着呢，她还是留下来负荆请罪比较好。程煜郁闷的不行，沈依依只好说周日再见，程煜哭诉：“我怎么感觉我媳妇要飞！” “飞你妹！你才鸟人！”沈依依恶狠狠地说，程煜笑的超级开心，“我家娘子智商好赞！” 左昔年睡到中午，沈依依伺候着吃了粥，左昔年又躺了会，一个人实在无趣就起来了，但还是倦的很。出了卧室见沈依依在看书，还很专注，左昔年就迷迷糊糊也坐到沙发上去了，沈依依带着耳机，沙发一头塌陷她才注意到左昔年过来了。 沈依依是想问好，但左昔年好像又睡过去了，尤其身子还有点摇晃，这人，要睡就好好睡，跑出来摇晃个什么劲儿。 沈依依正吐槽，左昔年身子一栽就要倒，沈依依连忙伸手接住，不过，高估了自己，沈依依只是起到缓冲作用，左昔年还是倒向她，头不偏不倚落在她的腿上…… 第13章 包养左总裁 沈依依横竖是动不了了，摘下耳机听见淡淡的呼吸声，左昔年还真的睡着了，这简直是觉主级别。沈依依顿时小心翼翼，心，跳的有点快，美女什么的看多了会心机过速么？ 就这样，左昔年枕着沈依依的大腿睡觉，沈依依则是双手捧书而读，画面十分和谐。 这一觉，就着翻书的声音，左昔年睡得不沉却很踏实，直到天黑才睁开眼，用过晚饭左昔年才离开，左昔年看着挥手告别的笑脸，心底突然有了不舍。果然，越接触会越深陷，以为自己可以掌控那个度，但是……那个度在悄无声息地改变，等左昔年意识到，她的心里已经有了沈依依的位置。 时间过得飞快，沈依依已经把工作做的非常顺手了，公司的同事基本也都打通关了。沈依依除去一个人时会不太一样，人前都是温和有礼，这点倒是随左昔年。左昔年在员工中的好评指数据说是超高的，超过左家任何一位成员，当然，沈依依只是听说，她还没机会见到左家其他高层人员，据说是都不在国内。 从上次留宿事件，两个人的关系又恢复平常的模样，直到端午节快来的时候，沈依依发现左昔年整个人都不太对。左昔年接连几天都是没有笑模样，平常俩人除了工作偶遇也会攀谈，但那几天，左昔年总是一脸的云淡风轻，事事看透的样子，可那双眼眸深处还是隐匿着别样的情绪。沈依依不是故意要窥探，而是工作习惯去观察一个人，左昔年应该是很受伤，对任何事都提不起力气，会是什么事？ 很快，沈依依就知道是什么了。那天，左昔年没来上班，而公司报纸架上放着最新的报纸，沈依依一眼就瞧见了，政府名媛今日大婚，各界政要前来贺喜，顾宁凝结婚了，难怪……沈依依是真的有点心疼左昔年，深爱的人要结婚，换了谁都是致命打击。不过，顾宁凝不是说会离婚么？沈依依还是觉得怪怪的，结婚离婚可以那么儿戏。对于顾宁凝，沈依依是无法喜欢，能做到不讨厌就是极限了。 程煜被公司外派海外调研一年，沈依依一开始总觉得少了什么，周末不再有人来找她了，她一个人在家瞎逛，家里太小她就出来逛。这会，下班的点早过了，同事基本上走得差不多了，沈依依无事可做，也不想回家，也拒绝了唐晚秋的晚餐邀请，沈依依就是不想动。 终于，外头最后一盏灯也关了，沈依依把自己这里的灯也关掉了。一个人站在窗前，面对着外面的万家灯火，沈依依的心头浮上一种从未有过的孤单和落寞，整颗心都被包围着，沈依依的记忆就慢慢回放，从儿时开始，她也曾经是个快乐的孩子，直到，母亲过世……沈依依摸摸自己的脸，有泪水滑过，这么久了，沈依依仍然无法释怀，母亲就是她的死穴，碰不得，一碰就会疼死。 沈依依逼迫自己停止回忆，眼泪擦到一半听到有脚步声，而且是向着她这边。很快，门，被打开，灯，亮了。 四目相对，都是红了的眼眶，左昔年望着沈依依没说话，沈依依也戳在那发呆，最后，沈依依反应过来，拿起自己的包，说：“左总，我先下班了。” “你吃饭了么？”左昔年突然问，沈依依摇摇头，左昔年就过来拉她的手，说：“那我陪你吃饭。” 是不是听错了？沈依依以为左昔年会说我也没吃你陪我吃……被握住的手有些抖，沈依依不知道是自己在抖，还是左昔年在抖。 这顿饭吃的非常安静，席间，俩人一句话都没说，也没有问及对方为什么红眼圈。说是吃饭，左昔年根本没吃，沈依依有点饿，闷着头把自己那份吃的干干净净，她是很反对浪费食物的。 “吃饱了吗？”左昔年开口说了第一句话，左昔年脸色看上去不太好，话语倒是熟悉的温柔。沈依依看看自己面前空空如也，而左昔年面前纹丝不动，有些不好意思，说：“饱了，你多少吃点。” “我不饿，你吃饱了还想做什么？”左昔年淡笑，沈依依怎么看怎么觉得那笑容很苦，而且左昔年套路不对啊，左昔年心情不好，自己陪她才对，她倒好…… “你有想去的地方么？我陪你去。”这顿饭已经是左昔年请客，沈依依打算“报答”左昔年，她也希望可以让左昔年心情好点。可惜，左昔年摇摇头，漠然的表情，“我没什么地方想去，你想去哪，我陪你。”左昔年不想闲下来，不想一个人，她回到公司，没想到，有一个人似乎为她而存在着。依依，我不是要拿你打发时间，只是，帮帮我，陪我度过这难熬的一刻，一会就好，不过，还是对不起，左昔年在心里对沈依依道歉。 沈依依琢磨了一会，低头看看左昔年的鞋子，说：“要不我们先回家换鞋子，我领你去一个清幽的地方。那里能看到的夜空是最美的。” “走。”左昔年开车，车子开向了商场，沈依依纳闷，“年年，这是要去哪，不是回家么？” “我们去买鞋子吧，我现在不想回家，还有什么要买的一起买了。”左昔年口气很轻却不容忤逆。沈依依也不打算忤逆了，左昔年心情不好，顺着她就是了。 车子停在豪华区，沈依依跟着左昔年后面，摸摸钱包，还好带卡了，沈依依今天拼了，给左昔年买单！左昔年平日里待她不薄。 “我们是要走路吧？”左昔年在时尚区，沈依依嗯了一声，左昔年就往运动区去了。 “年年，今天我买给你吧，你想买哪个？”沈依依觉得自己天生没有富豪气质，这么硬气的话说出来这么怂。左昔年回头看了沈依依一眼，笑着问：“你要包养我么？” “咳咳……包养你一天……不是，一晚上应该可以，我没那么多钱。”沈依依的脸红的不行。左昔年和她并肩走，沈依依声音像蚊子，左昔年还是一字不漏全听见了，呵呵笑了下，柔声说：“一晚上也行，今晚我归你了。” 第14章 交换秘密 沈依依的脸跟煮熟的蟹子一个颜色，根本不好意思再说话，左昔年拉拉她的手，“这个怎么样？”对于左昔年的提问，沈依依回答统一：很好。不是奉承，真的好。 左昔年不含糊，两套休闲装和鞋子拎在手里，去付款台时，沈依依赶忙把准备好的卡掏出来，哪知，柜台美女姐姐鞠躬，毕恭毕敬地叫了一声，“左总。” “嗯，帮我扫下码。”左昔年说着还在四处看，回头说：“小一，需要帽子吗？” “不用，那个，用我这张卡。”沈依依发现收银妹子根本不看她，看见她递过来的卡，收银妹子礼貌地微笑，“您好，不需要的，请收好您的卡。” 左昔年这才注意到似地，宠溺地摸摸沈依依的头，“傻孩子，这里是公司旗下的，我不需要付款。” “啊……”沈依依差点当场羞愤而死，富人们的世界啊，太罪恶！收银妹子把衣服叠的板板正正递过来，左昔年问：“更衣室呢？” “左总，请这边走。”旁边一直站着的美女在前，左昔年和沈依依在后，“就是这里了，左总。” “好，谢谢，没事了。”左昔年的礼貌没话说，“小一，你也进来换吧。” 两个人换了衣服，沈依依心里特别罪恶，说好的包养总裁最后还是她被“包养”。不过，沈依依瞧左昔年好像挺开心的，给她弄衣领，香气飘过来，点点头赞赏地说：“你穿这个颜色挺好看。” “要准备点喝的么？”左昔年边开车边问，沈依依忙说，“不用了。”沈依依觉得左昔年的架势不像散心，分明是去夜宿野外吧。 到了路口，车子就进不去了，沈依依和左昔年下车往山上走，光线有点暗，沈依依走在前头，一直提醒左昔年小心。 “年年，这里有石头。” “年年，这里有个坑。” “年年，这里有点陡。” …… 沈依依像是关照一个小孩子一样，夜幕下，左昔年的眼睛酸涩，心口还是疼，嘴角却是勾着弧度。 走了半个小时，才走到所谓的幽静之地，确实幽静，走过蜿蜒的小路，眼前是开阔的平地，不大，却是一片绿油油的草地。沈依依还气喘吁吁指着天空说：“看，是不是特别漂亮？” 闪亮的繁星像是镶嵌在夜幕上的宝石，不知道是眼中有泪，还是因为星光闪烁，左昔年看到的漫天的繁星都在向她眨眼微笑，那么干净纯洁的光亮，就像是沈依依黑亮的眼眸，“恩，真漂亮。”左昔年仰头，泪水倒流回去。顾宁凝，你终于结婚了，心很疼，但更多的感觉，我像是被释放出来的囚徒，我终于有了自由，我可以放开你去追求自己想要的，而你，也终于放开我了，左昔年如释重负，像是获得了新生的力量。 安静，连风声都没有，左昔年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声，还有沈依依淡淡浅浅的呼吸声，那样静谧，心底像是有一条小河缓缓地流淌，湿润了左昔年的所有时光。 “你有秘密么？”左昔年突然问，沈依依一愣，说：“每个人都有秘密吧。” “恩，那你心里有没有跟我有关的秘密？”左昔年继续问，沈依依不明白左昔年的意思，仔细想了一下，她对左昔年有秘密么？应该算有的吧？就是那些不太确定的，“算是有吧，呵呵。”沈依依不好意思挠挠头。 黑夜里也不怕脸红了，反正看不见，左昔年轻笑出声，“真巧，我也有关于你的秘密。” “啊？是么？什么秘密？”沈依依一连串的问题出卖了她的急切，左昔年侧身凝眸看她，那眼里亮闪闪的，好似月光撒满星河，沈依依很想用手去感触……沈依依掐了自己一把，好疼，爪子敢乱动直接剁掉，总裁大人的眼睛能是随便摸的么？沈依依在心里训斥自己。 “你想知道？”左昔年这是明知故问，沈依依很配合，“想。” “那这样吧，我们交换。”左昔年开出条件，沈依依立刻摇头，不要……难道要她直接问：我就是想知道，你对我是不是有好感……这话打死也说不出，沈依依认为自己是直人，可她对于左昔年之前似有似无的亲近不排斥，她搞不懂左昔年为什么那样，后来自己想想，都归结于左昔年人很好，没事爱逗她玩，但这理由好像太牵强。 “我告诉你，你却不告诉我，那不公平啊。”左昔年不满意地摇摇头，沈依依就说：“那算了，我们都别说了，既然是秘密，还是放在心里比较好。” 又是一阵沉默，左昔年不会承认，她很想知道沈依依关于她的秘密是什么，她本以为沈依依会说没有秘密，但真的有，所以，左昔年说：“可是我想说，有秘密不能说，多恼人。” 沈依依不搭话，反正她最擅长的就是心底放着小秘密了，左昔年继续建议，“这样吧，我们都说出来，既然你怕我知道，你可以捂住我的耳朵说出来，那样我也听不见，怎么样？”左昔年一脸的渴望。沈依依实在不忍心了，想想这办法也行，她也挺憋得慌，尤其是这个秘密的主人每天都在她眼前晃，有时也会晃得她心烦意乱的。 “那我先来。”左昔年捂住沈依依的耳朵，沈依依的耳朵立刻没出息的发烫，左昔年嘴巴一开一合，吐出来几个字，沈依依一个字没听见，只听见了自己狂跳的心脏节奏，是不是左昔年把她的耳朵捂的太严实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呼！说出来，感觉很好，你也来吧，不过，不要说太长，简短点的。”左昔年很自觉，抓握着沈依依的手覆在自己耳朵之上，自己还用双手覆盖住，嘴角噙着一抹笑，说：“双层隔离，你可以放心说了。” 沈依依非常不好意思，不过，想着听不见，也就厚着脸皮问了一句很简短的，“你喜欢我吗？”左昔年目不转睛望着她，沈依依知道她听不见，但脸还是红了……说完了这句话，沈依依就赶紧把手抽出来了，左昔年笑着问她：“说了么？” “说了。”沈依依红着脸坐在一边，继续仰头看星星，左昔年嘴角的笑意加深，却一直没有再说话，但心情看起来明显是好了。 车子最后停在了左昔年家门口，沈依依想打车回家，左昔年说：“我去你家不止一次了，你还没来过我家吧？”这言外之意，沈依依很明了，行，舍命陪君子，奉陪到底。沈依依想象中的总裁之家应该是像皇宫那样金碧辉煌的地方，然后装修各种豪华，各种智能家用电器是她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事实上，进去一看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左昔年的家是复式楼层的设计，里面风格可以简约两个字来形容，家具什么的更是少之又少，而且都看见过的，无非就是电视电脑音箱家庭影院神马的……估计最显眼的要数客厅中央的心形大沙发了，什么嘛！小说里都是骗人的么！ “在看什么？坐下吧。”左昔年拿饮料出来，见沈依依像个好奇宝宝到处看，沈依依接过饮料，“感觉你家和我想象的不一样。” “哦？你还设想过我的家？什么样子的？”左昔年坐好，拍拍旁边让沈依依坐下，接触多了点，沈依依也没那么拘束了，说：“我还以为你家会像豪门小说里写的那样富丽堂皇呢。” “小说里怎么写的我不知道，我一个人住太大的房子打理不过来。”左昔年淡笑着解释，沈依依更加奇怪了，“你是总裁，为什么不请人帮忙啊？”要知道，几乎每个小说里的霸王总裁都会有一大堆仆人，排场再大的，基本上都是从客厅一直站到迎接总裁归来的，那样才拉风嘛！左昔年啜饮一口，慢悠悠地打开电视，很自然地解释：“这是我的私人空间，不想对外人开放。” 沈依依第一反应是：我不是外人？难道是内人……呸！什么内人！这话不好接了，只好附和说：“也是，你一个女孩子不安全。” “哈哈，女孩子？”左昔年终于迸发出今晚第一个大笑脸，手掩着嘴巴笑，“我在你眼里还是女孩子啊？我真不知道我这么嫩。” 沈依依的小脸腾的红了，不好意思又有点郁闷，提高声调冲那个还在止不住笑的左昔年叫嚣道，“喂！你这……女人！真是……” “对嘛，好歹我都是三张的人了，怎么可能还是女孩子，你才是小女孩吧？”左昔年突然倾身过来，意味深长的目光打量沈依依，目光最后停留在沈依依胸前起伏的曲线上。女孩和女人的区别有多大？ 第15章 总裁无耻 眼见着沈依依小脸红的不行，左昔年又坐回去喝饮料了，电视被她转了几个台，根本没什么好看的，转移话题说：“其实，我一个人住也挺好，挺安静的，不过有时候也会无聊，呵呵，你以后没事可以过来玩。” “恩，我一个人有时候也会无聊的。”沈依依松了一口气，总算转移话题了，“我家太小了，就不邀请你去做客了。”沈依依说。 “恩，你家确实太小了。”左昔年还附和，沈依依无语：竟然嫌弃她家小，那上次还主动要求去！左昔年继续说：“不过，我觉得各有各的好，小了挺有家的感觉，挺温馨。家太大，一个人住，会很空旷，有时候，午夜我一个人，我会感觉房间里有回音。” 话题一下子有点心酸了，沈依依当初找小房子，一是想省钱，二是左昔年说的那样，一个人住大房子太空了，心里没底，“你一直都一个人住啊？” “恩，是啊，怎么，你要搬过来和我一起住么？”左昔年眨眨眼，像是玩笑话，沈依依也笑呵呵，配合她：“好呀！豪宅谁不愿意住呢，我家那么小，我想买个书柜都没地方。”后面这句是真的，沈依依一直想买书柜，但无奈空间有限。 “那就搬过来吧。”左昔年的笑容瞬间敛去，全然的认真，沈依依惊得瞪大眼睛，一时间，什么都说不出了，左昔年继续说：“别想歪哟，我会收房租的。” “额……”沈依依扶额，开什么玩笑，一点都不炫酷狂霸拽的总裁怎么说也是土豪吧，说什么房租……沈依依切了一声，“那还是算了，你这里这么高大上，我住不起。” “高大上？”左昔年对于新名词不甚了解，沈依依拉长音，“对啊，就是高端大气上档次啊！” “哈哈！这小词儿说的挺硬嘛！”左昔年今晚第二次展露极大的笑意，沈依依见她笑的那么开心，也不由得咧开嘴角跟着一起笑，得意洋洋地说：“那算什么，我还知道低调奢华有内涵呢。” “这两个词是配套的，是不是？”左昔年笃定地问，沈依依咯咯笑，“恩恩，这都是网上的，哈哈！”两个人一起笑，一起赞赏原创主人有才华。 晚上，左昔年挽留，沈依依留宿，第二天，沈依依有事提前告别，路上收到了左昔年的短信，“我是认真的，你想想，要不要搬到我这里住，两个无聊的人一起也许就不无聊了呢。房租么，就跟你现在住的那个房间一个价钱就好了，如果觉得对不起我，你可以揽下做饭和打扫卫生，当然，我不忙的时候，可以跟你一起做。好好想想，周一上班答复我。”沈依依看完这条短信，心跳忽地加速，这是要同居的节奏了么……正想着，一个越洋电话打过来，沈依依知道肯定是程煜，她都要忘了，她还有个男朋友啊！她现在是在做什么？ 电话里少不了倾诉衷肠，大多时候都是程煜在说如何思念，沈依依都嗯嗯啊啊应答，有点心不在焉，程煜突然沉声说：“依依，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恩？不喜欢你？你到底在想什么？”沈依依反问，程煜叹了一口气，“我怎么感觉不到你在想我呢，说什么都只顾着恩恩答应，你都没发现，除了刚才那句，你跟我说的句子都没超过五个字么？” “有么？我没注意到，谁聊天还要去数字数么？你在那边怎么样？什么时候能回来？我一个人无聊死了，这回够长了吧？”沈依依跟赌气一样，问了一大堆。 “依依……”程煜又叫住她，沈依依干脆火了，“又怎么了？又嫌我问题多了？你怎么这么麻烦了？” “……”程煜被说得直接没电了，好半天，沈依依也意识到自己太过分了，但是她心里为什么会是这样怪怪的感觉，还有脑海里挥散不去的……各种各样的左昔年，她为什么要对自己那么好？沈依依对程煜有着莫名的内疚，她没出轨，但……沈依依好脾气地说：“好了好了，我们不要吵架了，好久都见不到，打电话就好好聊天吧。” “恩。”程煜明显也是被打击到了，话越来越少，反倒是沈依依，为了弥补歉疚说的口干舌燥。最后，沈依依都说烦了，压制的火气又上来了，“喂，程煜，你要不要这么小气啊！我不是都说了这么多了么，你怎么还生气！” “依依，你真的有点不一样了。”这是程煜的原话，沈依依觉得程煜比一个女人还女人，这话不该是一个女人对男人说的么！程煜说的很无奈很痛苦一样，“你自己可能没有意识到，以往，我们吵架，不管是谁的错，最后都是我在道歉解释，但是，你今天……” “……”沈依依憋了一口气，最后说：“敢情你还有受虐倾向，我就不能成熟一点么，非要跟你无理取闹才好么？” “额……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一时接受不了，感觉怪怪的，你突然变得不像你自己，我还是希望你开开开心心的嘛！”程煜也觉得自己可能有点过了，沈依依差点被气哭，“拜拜吧你，自己玩去，别给我打电话！免得被你气死！”电话被狠狠地扣上了，沈依依的眼泪差点飙出来，那头的程煜却有一种这才是我的女朋友沈依依的感觉。 周一上班，沈依依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从不迟到早退的堂姐不见了，而且工位上也是干干净净，那张桌子就像从来没有坐过人，这也太突然了。说来沈依依还有一点疑问，那就是分明这房间里有两张桌子，看样子是曾经有两个人服饰过左昔年，但她来了后，只看见过糖蜜，另外一个是离职了么？左昔年进来时，沈依依正站在唐秘书桌前发呆，一脸心痛的模样，“小一，你干嘛呢？”左昔年凑过来。 “啊，左总……唐秘书怎么……”沈依依自认为和唐秘书相处的挺好，私下里见面也不是没有过，她走了怎么连个道别都不说。左昔年恍然大悟，“糖蜜被分公司要过去了。” “恩？”沈依依回头。 “你现在工作也熟练了，正好子玉跟我说她忙不过来，就把糖蜜要过去了。”左昔年边说边将包递给沈依依。 “我还以为她辞职了呢。”沈依依舒了一口气，她越发觉得，董子玉和唐秘书之间一定有点什么！左昔年手指在沈依依面前晃了晃，“喂，小福尔摩斯！” “恩？”沈依依发现自己最近走神现象很严重！左昔年淡笑着扭了她耳朵一下，说：“我说，你日后会更忙，如果真的忙不过来告诉我。” 沈依依被左昔年拧了一下，身子有点哆嗦，红着脸点点头，没说话，左昔年好笑地看着她的反应，微微俯身从下面看着低头的沈依依，逗她说：“我发现，你特别容易脸红。” “是你比较无耻吧……”沈依依偏过头去，脸更红了，声音很轻，左昔年却准确地听清了，啧啧说：“不仅爱脸红，还爱骂人，我怎么无耻了。” 第16章 自我怀疑 沈依依不接话，反正她说不过左昔年，左昔年往自己办公室走，快到了门口回头看了一眼，很纳闷似地，说：“你怎么不跟过来？”沈依依心里骂道：你又没说！ “来，到我办公室来。”左昔年招手，沈依依只好跟着进去。左昔年坐好了，桌上放着沈依依事先倒好的咖啡，温度刚好，啜饮一口，香浓四溢，心底顿时一片光亮，“关于合租的事，你想好了么？” 沈依依差点没跪那，如果没记错，她从来左氏总部第一天起，左昔年在这个空间早上跟她说的第一件事都是关于会议日程表……今天，破天荒地，说起的竟然是租房的事，而沈依依根本没想过，“我还没想。” “咦，你还真不听话，不是叫你想了么？”左昔年嗔怪的语调，翻开工作日程表开始看，伸手说：“把会议日程表给我。”这才是正常的左昔年啊！沈依依递过去，又听见左昔年说：“既然之前没想，那就现在想吧。” “不是吧……”沈依依有点不可思议，左昔年头也不抬，右手去拿笔开始勾画了，慢悠悠地说：“什么时候想出来什么时候出去，反正我不急。”左昔年之后真就没再说过什么，沈依依就像根柱子戳在那。总裁办公室的光线太好，沈依依有点眩晕，一眩晕就有点迷糊，左昔年是不是真的喜欢她？要不然干嘛非要这样？可是她有男朋友，她不是弯的……沈依依跟自己说。 沈依依在激烈争斗了很久后，很郑重地说：“左总，我还是不搬了。”左昔年笔尖一顿，继而又动了起来，低着头继续看资料问：“想好了？” “恩。” “决定了？” “……”沈依依犹豫了那么一下，继续：“恩。” “恩，你先出去忙工作吧。”左昔年自始至终没有抬头，话语仍旧温柔，听不出有任何异样。沈依依突然有点小失落，什么嘛！还以为左昔年有多强烈，不过就是那么一说。 整整一周，除了工作，左昔年和沈依依没有说过多余的话，可能是真的忙，也可能是不想说，沈依依一开始还为此烦恼，后来觉得自己就是没事闲的，索性也不想了。周五，约了唐晚秋一起逛街吃饭，所以周五下班时候，沈依依早早的走了。往常沈依依都会跟左昔年汇报一下左总我走了，虽然左昔年都是一样的回答，还就一个字，恩，不过，沈依依每天都去说，左昔年一直忙到八点，才发现，那个每天来报道下班的人没来，望望外边，人早不在了。 左昔年本来有点饿，望着空空如也的办公室，突然觉得饱得不能再饱。这一忙，又是三个点，十点半的时候手机响了，左昔年接起来，“喂，子玉。” “你快过来x酒吧。”董子玉说话时候还打嗝呢，左昔年皱着眉，那不是拉吧么……董子玉出去混了？左昔年不悦地问：“怎么了？” “你们家的悍妇喝醉了啊！你再不来，她……她……”关键时刻她不出来了，左昔年加重语气，“她什么啊？” “她就把别人上了，你快来……”一阵嘈杂，“你想死！”电话里的声音一听就是顾宁凝，董子玉的电话传来嘟嘟声，挂了。左昔年不想去，忙了一会还是放心不下，叹了口气，只能开始收拾东西，刚拎起包听见传来了脚步声，她向外一看，竟然是沈依依。 左昔年关了灯关门，站在门口问：“你这么晚来做什么？”沈依依双手背在身后，憋了半天问：“左总要下班了？” “恩，有点急事要走了，你还没说，你回来做什么？”左昔年翻包里的车钥匙，沈依依向旁边退了几步说：“东西落下了，我过来拿，左总拜拜！” 左昔年打量沈依依一眼，又看看她背在身后的双臂，半响点点头说：“早点回去，一个女孩子太晚不安全，打车回去吧，明天我给你报销。” “哦，谢谢左总。”沈依依挤出一个笑容，左昔年迈开步子就走了，沈依依确定左昔年消失在门口才把手里的吃喝拿出来……这才是笑话，她晚上和唐晚秋约好逛街吃饭，逛街逛完，饭菜都点好了，唐晚秋被一个电话叫走了。沈依依自己也没心情了，将吃喝打包好来到公司，她鬼使神差地想着左昔年也许还在。 沈依依在楼下徘徊了许久，才鼓起勇气上来，现在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说是矛盾心理又不像是，总之，她想对左昔年好。左昔年对她怎么样，都无所谓了，沈依依抱着这个心态才上来的。可真的能做到无所谓么？沈依依的心口突然很酸涩，手里的饭菜变得千斤重，扔了太可惜，不扔她又没心情吃，沈依依把东西拎到了茶水间，把灯打开，饭菜铺开，就跟观赏差不多，就手托着腮一直看。沈依依是觉得自己病得不轻了，对于左昔年，她到底在执着些什么？沈依依那晚，第一次怀疑了自己的性取向，千里之外的男友她一点不思念，每天都能见到的左昔年让她心烦意乱。 饭菜，最后没扔，沈依依放在了公司的冰箱里，沈依依打算明天中午再吃，浪费粮食是可耻的，怕别人不知道是她的，沈依依还特意贴了个标签。第二天，沈依依傻坐了一上午，那个温柔可爱傻呆萌的总裁没有来，沈依依的魂儿跟丢了一样，完了完了，她这是病入膏肓了。沈依依在百度上了搜索了很久很久，面对网上那一句话久久不能释怀，“其实，这种事，很简单啊，你能接受跟她滚床单那肯定是弯的啊。”难道要她和一个女人滚床单去确认自己的性取向？这也太荒谬了。 沈依依仔细想了想，从陌生舞会，神秘女子亲了她，到后来她自己亲眼目睹的百合事件，再到后来左昔年的亲密，她真的不排斥，尤其是左昔年，会让她心里有点麻麻的。如果这都不能说明什么，沈依依又想，程煜那么多次想亲吻她的嘴唇，她都不愿意，脸颊被亲了不少次，但每次沈依依都是嫌弃地去洗脸……怦然心动什么的好像真的没有…… 沈依依正愣神，电话突然响了，沈依依赶忙接起来，公式化的口吻，“您好，这里是……” “小一，是我。”左昔年！沈依依的心轻飘飘的了，“左总，您有什么事？” “啊咧，你这个小孩真别扭，现在是午休时间吧，一口一个左总，一口一个您的。”左昔年心情很好的样子嘛！沈依依来气，她都快纠结死了，好么！不过，总裁毕竟是总裁，她不能大吼，“恩，确实是午休，有什么事吗？” “我没事不能找你么？”左昔年估计是故意的，沈依依深呼吸，“我没说不能找啊，那你打电话过来该不会就为了说这个吧？” “对啊。”左昔年理所当然的回答，沈依依快被气炸了，对你个大头鬼，“喂！你幼不幼稚啊！没事我挂了！”电话那头传来开心的大笑，沈依依快气死了，气的眼圈发红，电话那头的左昔年笑够了才说：“哎哟，你终于忍不住了，你是不是早想吼我来着？” “……”沈依依也不知道为什么，眼泪那一刻，一下子就掉下来，心里特别的委屈，左昔年怎么可以这样呢，她真的有点难受。 “怎么不说话，你不是哭了吧……”左昔年也不笑了，沈依依哭着说：“对啊……我是……哭了，这回……你满意了吧？”沈依依抬手擦抹眼泪，恨自己没出息，但心里那份难过搅得她难受，“您要是没事，我挂了，白白。”沈依依啪的一声，把电话挂了，这是她一次主动挂了总裁的电话，也不想管那么多，人趴在桌上压抑地哭着，为什么心里会这么疼啊，疼死算了。 很快，沈依依听见了开门声，不过，不想起来，万一被同事撞见，那不是丢死人了。脚步声停在她身边，一只手落在她的肩膀，沈依依厌恶的要死，赶紧把爪子拿开！这时候就听得耳边温柔的声音，“真是小孩子，不过是逗你玩，怎么还真哭了。” 第17章 总裁强吻 左昔年！这个凶手！沈依依趴在那哭的更凶，左昔年手轻柔地抚着她的头发，唇仍是落在沈依依的耳畔，“乖了，别哭了，我错了，好不好？”声音太温柔，语气太宠溺，沈依依有一种从头软到脚趾的感觉，但是她真的不想抬头，现在她的形象肯定很糟糕，闷声抽噎着说：“我没……生气……你不要……管我……” “是我把你惹哭的，我自然要负责的。”左昔年说出来的每句话都是带着热气，热气扑到了沈依依的耳垂上，小耳垂不争气地红了。左昔年是眼见着耳朵变成红粉颜色，她微微倾身，离得更近，声音柔成水了一般，“我给你道歉，小一。”左昔年的唇落在了沈依依的耳朵上，那股电流击的沈依依直接绷直了身体，沈依依抬手盖住自己的耳朵掩盖那种酥麻，吼着说：“左昔年！你到底要怎么样！呜呜！”还是继续哭。 “给你道歉啊。”左昔年还在笑，而且笑得特别好看，沈依依都气不动了，捂着耳朵低头抽泣着说：“逗人很好玩是么？你要逗就去逗傻子，傻子不会伤心。” “你还不够傻么？小一。”左昔年半蹲下仰头看着沈依依，沈依依别过头去，就是不让她看。左昔年就站起来，手指捏着沈依依的下巴扬起，逼迫沈依依和她对视，“小一，我问你个问题，你老实回答我，行么？” “回答问题干嘛捏我下巴！”沈依依扭头，左昔年好笑地看着沈依依，纵容地说：“好，不捏不捏，那你一定要诚实的回答我。” “凭什么，我不想回答就不回答！”沈依依现在可没什么好心情配合左昔年，管你总裁不总裁，反正总裁也没个总裁样子，她又何必在意细节。左昔年哭笑不得，手指顺着沈依依的脸颊摸到耳朵拧着，“你这个小傲娇！” “你才傲娇，你全家都傲娇！”这话绝对是习惯性，沈依依想都没想，左昔年沉了脸，“赶紧梳妆打扮，跟我出去吃饭，我有事问你。” “我不出去吃饭，你有事的话，工作的事，在这里说，不是工作的事，我不想听了。”沈依依开始擦眼泪，起身去一旁的镜子照了一下，眼睛肿的吓人，这让她怎么去茶水间拿饭啊，不管，比起在这被左昔年气死，她宁愿出去。 不等左昔年说话，沈依依就出去了，左昔年叹了口气，不过嘴角却是上翘着，也没追出去，就在原地等着。沈依依翻开冰箱门，看到昨晚放的吃喝还在，不过标签不见了，回忆起辛酸的一幕，沈依依眼泪又掉下来，旁边一个同事瞧见了，忙问：“依依，怎么了？谁把你的饭菜吃了么？” “……”沈依依被噎得上不来气，这位同事眼里，她是有多吃货，那位同事继续说：“别哭了，我今天午饭很充足，我们一起吃吧！谁那么嘴馋啊，连别人的饭都吃。” “……”沈依依被气得想笑，擦擦眼泪，回头说：“没人吃我的饭，是我自己想起点不开心的事，没事了。” “真的么？”同事很有爱的眼神，问题是还是位男同事，沈依依这才注意到这点，美好形象是破坏殆尽了。 “恩，真的，你去吃法吧。”沈依依回答，那位同事就走了，沈依依热了饭菜捧回到办公室，左昔年竟然还是一样的姿势站在那。沈依依绕开左昔年坐到位置上，左昔年也跟过去，有点可怜地说：“我也饿了。” 沈依依低头吃饭，不管不顾，她是真的不能多看左昔年一眼，这女人就是比妖孽还妖孽！看她一眼就浑身发抖！气得！沈依依觉得她应该继续修改标签，那就是：温柔可爱傻呆萌，气死人来不偿命。 “唉，我昨晚就没吃过东西了，中午想和你一起吃，看来还得继续饿着了，你慢慢吃吧，我还是工作去吧。”左昔年身影有些落寞，真的回到了办公室。沈依依机械咀嚼的嘴巴停下，左昔年真没吃饭？末了又唾弃自己，操那份心做什么，继续吃！再吃几口，吃不动了，明明她也是昨晚开始没吃东西，也真的很饿，但就是吃不下，唉！心还酸疼着。 沈依依如坐针毡，感觉度过的每一秒可以按年计算，最后，撑不过一百年，沈依依还是起身去敲左昔年的门，“进来吧。”左昔年低头，没有去看她，闷着头真的是在工作，只是另外一只手好像是……在压着胃？沈依依的心脏不争气，更加疼了。 “你倒是去吃饭啊！”沈依依想说的不是这一句，出来就变味了，左昔年皱着眉头揉了一下胃的位置，压抑的声音说：“不想吃了。” 还说她傲娇，沈依依觉得最傲娇的就是左昔年，没有之一，是最傲娇！沈依依不说话，左昔年也不说话，气氛有点尴尬。沈依依想说的话如鲠在喉，左昔年低着头翻看资料，闷声说：“一点多了，没事的话去上班吧。” “谁说我没事了！”沈依依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估计是气糊涂了，左昔年叹了一声，无奈死地，“有事就说。” “你赶紧去吃饭！”沈依依吼了一句，左昔年舒展一点的眉头蹙起，低埋的头也扬起来，脸上的表情有点冷，“我吃不吃饭跟你有什么关系？” 沈依依当场被噎得说不出话，不争气的眼泪啊，又要争相恐后地涌出来了。沈依依迅速转身，微微仰头，告诉自己：不许哭！不许哭！你个孬种，哭个p啊！越是这样，眼泪越违抗军令，最后还是滑落。沈依依任由泪水纵横，也不抬手去擦，因为不想左昔年知道她哭了。视线太模糊，连路都看不清了，啊，真烦！沈依依觉得自从认识了左昔年，她连人生的路都看不清了。 好不容易，哭成盲人的沈依依摸到了门把，身后一阵脚步声急促过来，旋即停在她身后。沈依依拧开门把开门，身后的人手撑在门板上，沈依依咬着唇无力的想死，心底咒骂：左昔年不要欺人太甚！ 沈依依猛地用力拉门，左昔年就用力推着门，最后压抑的声音颤抖着从身后传来，“沈依依，你到底想怎么样？”这是沈依依最想问左昔年的，沈依依火气呼地燃起来，紧咬着下唇，泪眼看向了左昔年，她同样看到了那双漂亮的眼眸被泪水打湿，逼问的话还是出了口，只不过语气没有那么凶狠，“我还想问你，你想怎么样？” “我不想怎么样。”左昔年眉头拧着，身体站不住似地，若有若无靠在了沈依依身上，沈依依没有退路，只能倚在门板之上，但身体之间距离仍是没办法拉开，一字一顿地说：“不想怎么样，就放我出去，我要工作了。” “你还没回答我，你到底要怎么样？”左昔年垂头，沈依依偏过头去，同样回答，“我不想怎么样。”很好，你不是绕弯子，我也绕弯子，沈依依气的浑身都有点哆嗦。 沈依依还想着怎么抽身出去，她实在受不了现在这种憋死人的氛围，她连工作都不想做了，只想出去。下一秒，左昔年却突然双手捧着她的脸吻向了她的唇，左昔年死命的将沈依依压在了门板之上，沈依依本来就没劲儿，这下被压得更是一点动弹不得，但是泪水却更加凶猛。那个吻不能称之吻，接吻从来都是两个人的事，而此刻，左昔年几乎是发泄一般啃咬着沈依依，沈依依紧闭的嘴巴还是被左昔年的软舌突破，因为她氧气不够，不得不张开嘴巴。 第18章 总裁是禽兽 沈依依从未如此无力，连哭都哭不出来，只剩下默默地流泪，身子突然间像失去弹簧的机器，直接向下滑。左昔年搂住沈依依的腰，才将人揽在怀里，但根本扶不住，两个人一起滑向了地面。左昔年粗暴的吻停止了，模糊的视线看见沈依依红肿的眼睛紧闭，泪水像断线的珠子，落在了左昔年的手腕上。沈依依流着泪，但嘴角却勾着弧度，那份苦笑嘲弄全都写在了脸上。左昔年心疼的不行，双手颤抖地捧着沈依依的脸，低声道歉，“小一，对不起，对不起。” 沈依依一动不动，左昔年滚烫的唇印在沈依依的额头，沈依依也不动，连挣扎的动作都没有。左昔年拉开距离，痛苦丝毫不比沈依依少一分，说：“小一，你明明对我有感觉，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拒绝我？” 无论左昔年说什么，沈依依都无动于衷，两个人就半跪在地上，最后，沈依依像是恢复了理智一样，抬手擦脸上的眼泪，面无表情地说：“左总，你要说的话，说完了么？” “小一，我喜欢你。”左昔年第一次这样直白地说出喜欢两个字，沈依依却像没听见一样，继续说：“没事的话，我先出去了。”沈依依推开左昔年，开门，出去了。 一下午，两个人都没有工作，也没有说一句话。左昔年很想过去看那看沈依依，不过，没有勇气了，她没想到，沈依依会这样拒绝，那晚在山顶月色下，她读懂了沈依依的句子：你喜欢我吗？左昔年为这个问题欢喜了很久，并重新燃起了生活的希望，她没想到沈依依真的对她有感觉。昨晚，左昔年离开办公室安顿好了顾宁凝又回过办公室，她直奔冰箱，看到里面贴着沈依依标签的吃喝，她验证了自己的想法，沈依依是买了吃的给她，只是，正好赶上她要走，沈依依没有拿出来。左昔年撕了那标签，计划今天吃饭好好聊聊这件事，机会合适，她想向前再迈一步。只是，谁也没料到，这一步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下班，沈依依准点走了，这是在左昔年的预料之内的，沈依依能忍到下班才走，已经是很让她意外了。只是，第二天，沈依依没来上班，也没有请假，左昔年忍了，第三天，沈依依还是没来，也没有请假，左昔年又忍了，第四天依旧如此……左昔年忍不下去了，太担心所以直接跑去沈依依家里，敲门，没有人应，沈依依好像从人间蒸发了。 左昔年打电话没人接，她认识的人能问的都问了，一概不知，左昔年没想到沈依依会气到这种程度。左昔年心疼，但也生气，明明对对方都有感觉，而且都是成年人了，至于如此么？但就是至于如此，左昔年开始在沈依依家门前蹲点，不是必须回公司，她就不回去了，她就不信，沈依依还能不回来。 终于，整整一星期过去了，又是一个星期一时，沈依依的房门从里面打开了，左昔年扔了手里的笔记本以光速冲过去，顾不得沈依依会拒绝，一把抱住她，还不忘骂她：“你到底躲到哪里去了，知不知道我都要担心死了！” 沈依依不说话，只是用力推左昔年，左昔年根本不放手，推推搡搡左昔年总算是成功进了门，家里还是很干净，只是有很浓的药味，“你病了？”左昔年又把沈依依倚在门板上了，沈依依发现左昔年似乎特别喜欢门板……沈依依后背硌得生疼，但又没力气动，所以冷着脸点点头。左昔年一看沈依依有反应，眼圈一下子红了，本还想问问是不是扁桃体发炎，但一张嘴，眼泪就掉下来，哭得像个小孩子，弄得沈依依非常无措，没反应就施暴，有反应就哭泣，左昔年到底要怎么样啊！！！ “你终于肯理我了。”左昔年半天才说出这句话，甚是委屈，沈依依无力地挑挑眉，勾勾嘴角，算是回应她了。 “你这一周都没出去？”左昔年想起沈依依是从里面出来的，她几乎不间断来蹲点，除非沈依依是那么的赶巧，才能不被她看见。沈依依挣扎了一下，指指后面，皱着眉头，左昔年倒是很聪慧，忙问：“是不是硌到了？”沈依依点头。 “我给你揉揉。”左昔年作势要去揉，沈依依推开她自己揉，这手一晃，左昔年一下子就发现了几个针眼，最新的那个还有点肿，“你！”左昔年像是气急了，“你自己给自己挂药水？” 沈依依点头，发现点头点的累了，她转身要去找本子，左昔年一把从后面抱住她，唇蹭着沈依依的耳朵，低声呢喃：“你别走……我又没有要怎么样……”左昔年难受，可又不愿放手，让她抱一会就好，她真的太想沈依依了。 沈依依只好身后挂着个树袋熊一样，找到了本子，写：我没走，点头也很累的，好吧？左昔年破涕为笑，那副小孩子模样看的沈依依不知该是何种表情对待了。 “你先等会，我给你做点吃的。”左昔年刚要起身，就被沈依依拉住，沈依依继续写：我什么都吃不了，喝水都疼得不行，我自己有打葡萄糖的。 “你一个小孩子怎么那么倔强，有火就冲我发啊，干嘛和自己过不去！”左昔年一心疼，音量就上去了，沈依依皱眉，写：我扁桃体发炎，怎么跟你发泄，去找你发泄也是被你骂，跟现在有什么不同。左昔年看到那行字，又是叹息又是心疼，放柔了语气，“小一，跟我去医院。”沈依依摇头，左昔年倾身过去，眸子里的温情似水，让人窒息。沈依依低下头不看左昔年，她就知道，看见温柔的一塌糊涂的左昔年她就会心软，这双漂亮的深色眼眸，她不敢深望。 “乖，小一要听话，我带你去医院，等你好了，你想怎么发泄都行，但是现在，咱们得把革命的本钱养好才行，是不是？”完全是哄小朋友了，沈依依还是不动，左昔年就过去从伸后抱住，轻轻晃着，“小一乖，扁桃体发炎久了会引起很多副症状的，到时候身体会更弱，我真的是会心疼死的。”哄小朋友还不忘表白的左昔年，沈依依身子都被晃软了。左昔年已经感觉到了，沈依依在把身体的重量交给她，心里还是硬生生的疼，但有了一丝甜甜的感觉。 “正好，我最近一直都胃疼，好几天没正经吃过饭了，我顺便买点胃药回来。”左昔年这句话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虽然沈依依还是不配合，但左昔年好歹算是把人哄到了车上。沈依依拉开后车门，左昔年直接拉开副驾驶，将人又是一番软话哄到了前面，生病的人都爱撒娇，都喜欢被哄着，这点，左昔年还是知道的。 总之，这一路折腾下来，等左昔年车子开回到自己家里时已经是天明时分了，沈依依坐在副驾驶上，头微微侧着，终于可以在扁桃体不那么疼的时候睡着了，左昔年翻看日历，她从未如此喜欢周末。沈依依可能真的是太累了，左昔年将她放到床上，怎么翻腾怎么是，一点都不挣扎，偏偏这时候她还是醒着的，她只是嘟着嘴巴很不情愿，但却还在配合着左昔年的动作，“小一，这边起来下，还有小腿抬一下，对，翻个身，好，手臂可以放下来了，恩，真乖，mua！”左昔年还不忘吃个豆腐，在沈依依嘟着的嘴巴上亲了一口。沈依依从医院回来脸一直都是红红的，是害羞了还是生病所致，左昔年也不知道，不过沈依依脸红红的挺好看的。 沈依依昏沉沉睡着了，就好像是世界末日将至再也没有机会睡觉一样，她整整睡了一天一夜，中间，左昔年让医生朋友过来给她挂药水，扎针时沈依依只是皱了下眉头，动也没动。最后，沈依依是被尿憋醒的，想想，她一直挂药水，却没有去过洗手间……左昔年除了必要的生理活动都守在旁边，拒绝了所有的外出邀请和要求，哪怕董子玉说顾宁凝又在闹了，左昔年也没管，她不想再伤害眼前的沈依依了。 事后，左昔年冷静下来想过，为什么沈依依会问她到底想怎么样，她反思自己前前后后的行为，猜想肯定是自己暧昧不明的态度让沈依依很受伤，所以她才会问你喜欢我吗？只是，在那之前，顾宁凝未婚，左昔年只能控制自己，现在她没有责怪和批评任何人，说再多的话好似都在辩解，她不愿辩解，心底承认自己心底无法忽视的一个人，那就是沈依依。 从第一次见她，到后面的每一件事，都是出自她的真心，而那时候，她和顾宁凝的分手事件还在延续，所以顾宁凝结婚那天，左昔年虽然心疼，但终于有种解脱的感觉。 沈依依尿急起来想小解，却发现手臂上还插着针管，左昔年问她：“想去洗手间？”沈依依点头，左昔年拎起药瓶，说：“走，我陪你。”沈依依白眼瞪她，嘴巴微微张开，很轻很轻的声音说：“无耻！” “恩，我无耻，不过我还是要陪着你，走吧。”左昔年特别好脾气，沈依依终于能发出声音了，虽然被骂无耻，但左昔年还是高兴得不行。沈依依是真的忍不住了，但面对着左总裁小解……到了洗手间，左昔年又说：“你要觉得不公平吧，等你小解完，我也可以小解一次，以示公平。”这是什么奇怪的嗜好…… “你是禽兽么……转过去……”沈依依发现嗓子没那么疼了，骂人的感觉好爽，尤其是骂骂左昔年。左昔年背过身去，沈依依没力气，小解时间比较长，大部分时间用在脱裤子上了……完事之后，左昔年将吊瓶挂在高处，调试水温确定正好才把沈依依拢在怀里，爪子抓过来轻柔地洗着。沈依依心底软成一片，不过还是低声说：“你刚才怎么不把药水挂在那？”这人分明就是变态啊！ 第19章 总裁是人精啊 “小一一，我也是刚发现，这个高度刚好的，乖，我给你擦擦脸，别动。”左昔年温柔得能腻出水来的语调，沈依依想不明白，顾宁凝怎么会舍得那么对左昔年的。左昔年边擦边说：“我看你现在能说话了，我一会给你熬点粥，熬得久点，你喝一点，靠打药水不如食物来得快。” 沈依依也不说话，左昔年边做事边说，跟自言自语差不多，不过她知道沈依依在听，因为这姑娘的手一直紧紧拽着她的衣服，如果她溜神了，爪子估计早松开了，“睡了那么久也累了吧，你在客厅坐会，我把衣架挪过去，正好可以挂药水，等粥熬好了，我喂你吃完，如果觉得累，再躺下，好不好？”左昔年突然低头看沈依依，寻到了沈依依黑亮亮的眼睛，沈依依被看得不好意思，点点头算是应下了，那亮晶晶的眸子似是有一丝害羞在里面。 左昔年没忍住，倾身过去，轻轻亲吻了沈依依的唇角。沈依依咳嗽着别过头去，左昔年忙给她顺背，以为她又要生气，忙说：“别气，别气，我就是……没忍住……这几天真的，太想你了，想你却又看不见。”说完左昔年也低下了头，有点难受。沈依依拽了拽左昔年的衣角，轻声说：“我没生气，突然喉咙很痒，我想喝水。”左昔年的心，在听到这一句话时，跳跃起来，沈依依沙哑的声音真的好性感。 沈依依坐在心形沙发上看电视，其实，没什么节目可以看，翻来翻去，竟然被她翻到了《新白娘子传奇》，索性就半躺着开始看了，已经演到最后一集了。沈依依看着电视剧，但记忆却跑到了左昔年那次在她家看电视的场景去了，时光流转，真快。 “咦，你也爱看这个？”左昔年手里端着粥碗坐过来，沈依依笑笑，没说话，见左昔年一口一口吃粥，才想起，左昔年之前说的话，估计左昔年也没怎么吃饭，吵架那天，左昔年就没吃饭，哎！自虐啊！ “这部电视剧我好像都没有看全过，你看全过么？”左昔年问，沈依依摇头，左昔年喝了一口粥，又说：“什么时候我们从头到尾看一遍，好不好？”沈依依点头，左昔年已经找到了和扁桃体患者交流的方法，只问需要是或者否来回答的句子。 左昔年喝完一碗粥，锅里的粥也熬烂了，几乎跟浆糊差不多。沈依依喝一口就露出痛苦的表情，别过头去不肯再吃，嘴巴里都是苦苦的味道。左昔年就哄着她，先亲一口，说：“再吃一口，乖。”沈依依看左昔年那样子，实在不忍心拒绝，只好张嘴吃了一口，“小一真厉害啊，mua！”又亲了一口，“再来一口，再来一口就行。”沈依依无奈，只好又吃了一口。 “最后一口，真的最后一口，来。”左昔年相当有方法，沈依依真怀疑左昔年是不是当过幼儿园老师……虽然她不是孩子，但生病的时候真的会变得矫情，希望有个人可以让她撒娇，以前，都是和程煜撒娇，但程煜毕竟是男孩子，有时候摸不准小女生的套路，左昔年在这方面完全可以说是人精了，太懂小女孩的心思。 一碗粥好歹吃下去，沈依依嗓子疼的不行，嘴巴里苦的跟喝了中药一样。左昔年就把抱在怀里，跟哄小孩一样，摸摸她的头发，亲亲她的脸，再讲好玩的事逗她，沈依依的注意力被转移，真就没那么疼了。有人这样疼着，死了也无憾吧？沈依依在想：程煜是否会后悔，后悔早一步说出了分手那两个字。 和左昔年吵完架回来，沈依依气了大半夜，不过当气消了，她也反复去想这件事，想到了最后，不能否认的是，她对左昔年有感觉，而且还不是一点点。这时候的沈依依更多的是对程煜的愧疚，但并不想隐瞒，所以沈依依主动打电话给程煜过去，两个人似乎都是各自怀揣着心事一样绕来绕去，不知道最后怎么就绕到也许我们就不合适这件事上。沈依依当时愣了一下，看来，有情况的不只是她，程煜那边，肯定也有事，沈依依用了类似于那晚左昔年在山顶说秘密的方式，不过，她们不是说，沈依依是说：“这样吧，我们挂了电话，在qq上写出最对不起对方的一件私密事，然后愿意承担怎样的后果。” 这样的方式，沈依依几乎是战栗着打出：程煜，我本来也没想隐瞒你，本来打电话也是要说这件事，我对另外一个人动心了。多余的话，我不想说，更像是在辩解，如果你愿意，我们就分开吧，我不想骗你，更不想对一个人动心时还瞒着你。 这是沈依依的，程煜写的很简单，写着：依依，我和一个美籍华裔的女孩在一起了，她可以让我留在美国，所以，我们分手吧！ 这应该是最讽刺的事了，同床异梦也不过如此，好在，他们的梦提早醒了，沈依依做好了各种准备，唯独没有料到深情的男友会是这样，她对左昔年动心，但发那条信息之前，沈依依都没有主动做出越轨的行为，果然，男人更直接。 可能真的不曾动心，沈依依虽然当时难过，但是那种心痛和左昔年吵架那件事来比，她竟然更在意的是左昔年，所以，沈依依只留给程煜一句祝福，程煜后续又发了不少，沈依依都没有再看。等沈依依躺下睡觉再起来，她的扁桃体就像被水泡了的胖大海，如果鼻子那时被赌上，估计沈依依会窒息而死。左昔年过来找她，沈依依知道，不过不想见，在左昔年来之前，沈依依就把各种药水药瓶买好，反正那家的人跟她很熟了，自己不是没干过这事，人比较瘦，血管清晰，一针下去，从不失败，就是拔针头会不太利索……不过，人总算活过来了，还被左昔年当祖宗一样伺候，沈依依觉得，这会真的死了，也没什么遗憾。 “困了么？”电视剧演完了，沈依依在左昔年怀里闭上眼睛好像是睡着了，左昔年问了，沈依依才轻声说：“恩，有点。”左昔年伺候沈依依躺下，自己坐到了一旁的长条沙发上，想当初，她买这条长沙发，算是买对了。 “你就睡在那里么？”沈依依嗓音疼，不过还是想说话，左昔年铺被子，说：“恩，这样照顾你方便，正好你这瓶药水快挂完了，你赶紧睡吧。” 药水很快挂完了，左昔年拔掉针头按了会，见没事就又躺回去了。沈依依一直没睡着，只是闭上眼睛休息，周围太安静，大脑都是轰鸣之声，让她有点头疼，“年年。”沈依依轻轻唤了一声，左昔年很快回应，“怎么了？难受了？”左昔年坐起身，壁灯一直没关，方便左昔年随时照看沈依依。 “没有，你上床睡吧。”沈依依侧躺着说，左昔年过来，趴在床头，歪着头看沈依依，“真希望我上床睡么？”沈依依恩了一声，左昔年笑笑，说：“好。”沈依依指指壁灯，“把灯关了吧，有亮光我睡不着。” 左昔年都照做，关灯，上床，不过没敢主动去抱沈依依，虽然很想这么做，不过，还是忍住了。左昔年同样侧躺，面对着沈依依的后背，正看得出神，沈依依突然转身，翻到了她的身边，头微微向下，抵着左昔年的下巴，人也缩了缩，离左昔年更近了点，然后就再也没有动作了。 这是在寻求怀抱的意思么？左昔年想着，试探地将手臂落在沈依依身上，沈依依没有动作，左昔年就稍微用力将人往怀里带了带。沈依依身子软绵绵的，被带了过去，手臂也悄无声息气穿绕过左昔年的臂弯，拢住了左昔年的腰肢，也稍微用力，两个人贴合的如此之近。左昔年突然很想哭，这样的动作，这样的姿势，就已经足够了，可是，能满足她的第一个人竟然是沈依依，连顾宁凝都是在她怀里躺着，从不会主动去抱她一次。 第20章 总裁表白 沈依依似乎一直睡不够，很快就传来了淡淡的呼吸声，左昔年却睡不着，其实也困，但就是睡不着。趁着睡不着，左昔年整理了思路，觉得是时候和沈依依好好说说话了，把有的没的都说请，两个人好好的，那才是最重要的。 沈依依睡得并不安稳，在左昔年怀里不时翻动，有时还会咳嗽，左昔年就给她抚背顺气。天亮时分，沈依依咳嗽太剧烈，咳得嗓子痛，直接醒来，感受到后背温柔的抚摸，沈依依微微仰头，能依稀瞧见左昔年认真而专注的目光看着她，“你怎么不睡？” “我睡不着呢。”左昔年故意眨眨眼，很调皮，沈依依又是一阵咳嗽，“是不是不习惯和别人一起睡？”沈依依还记得左昔年说过的，不喜欢外人来。 果然，左昔年嗯了一声，沈依依咳嗽着，心里说不出酸痛，挣扎起身，左昔年从后面抱住她，“你去哪？” 沈依依背对着左昔年，沉默了半天，才转身笑着说：“我睡醒了，下去坐会，你睡吧。”那笑容在左昔年看来很苦，左昔年抱的更紧，有点无赖地说：“不行，你上了我的床，就不能再下去。” “呵呵，咳咳，别闹了，你黑眼圈很严重了，我坐累了会在沙发上躺会，你家沙发快比我的单人床还高大上呢。”沈依依想往床下爬，身后挂个人爬不动，深深的无力感，今天该回家了。 “你不知道我费了多少心思，盼了多久，才让你上了我的床，以后这是我们两个人的床。”左昔年脸贴着沈依依的脖颈，弄得沈依依更热。 沉默半天，沈依依心里的酸痛还在，叹气，低声问：“不是不习惯和别人一起睡么？” “别扭的小孩，你不是别人，我今天没睡着，是心情太激动了。”左昔年说话还不忘偷偷啃两下沈依依白白的脖子，沈依依也不躲，“激动？” “嗯，谢谢你，小一。”左昔年的感谢在沈依依看来是莫名其妙的，不过，左昔年之后的话多少缓解了她的酸涩，左昔年抱她，往床上扑倒她，说：“你躺下，我给你倒点温水。” 沈依依半倚着枕头，左昔年喂她喝水，动作小心翼翼，神情呵护备至，这一秒，真让人想哭，“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沈依依问，嗓音沙哑，“我一直觉得从最开始你就对我很好，一开始我以为是我自己想多了。” “本来我也想找个时间好好说下，既然你问了，我现在说。沈依依，我喜欢你，我知道，你对我有好感。”左昔年说的相当自信，沈依依却不经意的红了脸，偏过头，咬着唇半天才说，“谁说喜欢你。”话语很虚，左昔年从里面听出了害羞。 一时情难自控，左昔年俯身过去，在沈依依脸颊上留下一个吻，“傻孩子，我没告诉你，我学过一些唇语，所以，那天在山顶……” “啊……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沈依依回忆起那个桥段，再一联想，“你是故意的。” “是的，而且，还有一点……”左昔年像是犹豫着要不要说，沈依依有点生气地问：“你还不想说？你也太坏了！” “我说，那天，我说的话确实是喜欢你，但是我没有发出声音，所以你应该是一点声音都没有听到。” “啊……难怪我一点没听到，还以为你捂得太严实呢。”沈依依有点哭笑不得，敢情左昔年早就计划她了，“那你之前调戏我也是蓄谋已久么？”左昔年调戏沈依依，可不是一次两次。 “不是，那几次，都是真心喜欢，情难自控……我告诉自己要忍住，但是，真看见你了，我又忍不住……对不起……”挺好的告白变成了道歉，“我一直不能确定你对我是否有感觉，直到那天山顶你那么问我，我才知道，吵架那天，本来是想逗你玩的，没想到会吵架。” 沈依依偏着头不看左昔年，不过脸颊处的红润出卖了她，左昔年动情地说：“小一，我是真心喜欢你，你对我也有感觉，我们在一起吧。” 沈依依张了张嘴，没说出什么来，这也太快了吧？左昔年似是知道，退了一步说：“如果，你觉得快，我可以等，但不要让我等太久，也别拒绝我对你的好，好么？” “好吧，我现在有点乱。”沈依依手揉着太阳穴，太乱了，“我们先做朋友，好吧？” “好，你想怎样我都依你。”左昔年算是前进了一大步，欢喜地凑过去亲吻沈依依软软的耳朵，吹着气说：“你是我的，小一。” 沈依依的耳朵被湿热柔软缠绕，电流击得她身体发抖，下意识避开，瞪眼说：“你怎么……不是从朋友做起么？” “我知道啊。”左昔年笑的很纯洁，沈依依继续瞪她，“你连自己朋友都亲，无耻。” “我不介意对你更无耻一点，你介意吗？”左昔年漂亮的眉毛弯弯的，嘴角挂着笑，真的要再亲过来，沈依依躲开，“我介意。” “你介意，说明你还不习惯，多来几次就不介意了。”左昔年在沈依依这确实够无耻了，沈依依无语，“你这什么破理论……唔……你……”沈依依的唇被左昔年吻住，舌尖讨好地舔舐，沈依依更加没力气，身子直接滑下去了。 最后，是沈依依开始咳嗽，左昔年才停止了耍流氓，沈依依脸色通红，左昔年担忧地摸了下额头，“是不是发烧了？” “烧个毛线，是被你气的。”沈依依咳嗽着侧躺，眼神幽怨地瞪着左昔年，竟然被她看见左昔年害羞的模样，怕被发现似地立刻转过头。沈依依还是看见了，那人睫毛轻颤，盖住了春水荡漾的眼眸，左昔年是真的对她动心吧？那眼神不假。 沈依依这一天基本是都是在床上度过的，到了晚上，无论如何躺不住，沈依依自己爬下床站在二楼摇晃着要下楼，左昔年一眼看见，“小一，你要做什么！”语气紧张的不得了。 “我要跳楼，不行吗？”沈依依被左昔年那紧张的样子逗得想笑，不过，故意绷着脸，左昔年几步到跟前，“你要下来喊我一声啊，我熬汤的功夫你都不老实，真是太不乖了。” “我又不是小孩子……”沈依依觉得左昔年真是把她当小孩子了，左昔年嗯嗯说：“我的小一，是小大人。” “谁是你的……”沈依依回了一句，接触越多，越觉得左昔年有幼稚的一面。沈依依坐在楼下客厅，左昔年在厨房，传来一阵敲门声，沈依依实在不想动，就喊左昔年，“年年，有人敲门。” “你别动，我去开门。”左昔年在里面喊，正合我意，沈依依想。 开门，门口站着董子玉，“子玉？你这么晚来干嘛？”左昔年有点意外，董子玉一眼就看见了沈依依，脸色有点不太好看，还是打招呼，“晚上好啊，小依依。” “董事长晚上好。”沈依依回答，董子玉压低声音问左昔年，“你来真的？” “几时假过？”左昔年回了一句，“你要么进来，要么出去。”董子玉一个闪身进来，“好香啊！你在熬汤么？” “对啊，给我家小一补补。”左昔年回答的超级自然，那句“我家小一”更是顺口，沈依依听得脸上发烫，故意把电视大声些，这样可以假装听不见。 “我去，左总裁，你们都睡到一张床上去了吧？”董子玉在厨房里，八卦的心思大起，左昔年没让她失望，“是啊，是睡得一张床。” “你们谁在上谁在下啊？”董子玉兴致盎然，左昔年白了她一眼，“你脑子里能想点别的吗？我们只是睡在一张床上而已，她答应和我从朋友做起。”左昔年尝了一口汤，不错。 “从朋友做？起？”董子玉特别咬了那个做字，左昔年送她一个白眼，董子玉很明显不相信，“连称呼都改成我的小一，那么羞耻的词儿都说的出来，还说没做过。” 第21章 总裁变阿姨 “去去去，一边玩去。”左昔年赶她，边对客厅的沈依依喊话，“小一，喝汤吧。” “我也要喝。”董子玉凑过来，左昔年说：“自己动手。”人已经出去了。 左昔年要喂，沈依依说什么都不肯，任左昔年威逼利诱都不行，这时候董子玉出来了，“哟，你怎么不喂她啊？” “喝汤也堵不住你的嘴，你今晚到底过来干嘛？”左昔年知道沈依依拒绝她，是因为董子玉在这，索性由着她了。 “我过来坐客，不行吗？”董子玉很不满，左昔年也故意冷着脸，“不行，喝完汤早点回去，明天还要上班。” 最后董子玉嘴上骂着左昔年无情无义离开的，左昔年送她到楼下，问：“你们是不是吵架了？”董子玉直接低头不说话了。 “姑娘么，都靠哄的，你比她大，不会让着她啊？”左昔年说教，董子玉就听着，“你这性格上来一阵谁也不管不顾，估计就她能包容你，这会吵架了你跑什么跑，怎么不怂死你，赶紧回去！” 董子玉狠狠白了几眼左昔年，重色轻友。左昔年回去，沈依依在看书，左昔年凑过去也想看，沈依依说你再找一本，左昔年说我要和你看一本，分享你的快乐，沈依依就……总裁属性也太多了，这么无赖！ 两个人看一本书，一左一右看着，一会沈依依就歪的脖子疼，左昔年也是，沈依依就把书推给她，“你先看，看完我再看。” “我一个人不爱看。”左昔年说的是实话，沈依依揉着脖子抱怨，“一起看，我要歪着头，脖子疼。” “我们换个姿势。”左昔年提议。 “嗯？” 左昔年先坐好，两腿分开，让沈依依坐过来，左昔年身高优于沈依依。沈依依坐下，左昔年双臂穿过沈依依腋下将人圈在怀里，下巴同时落在沈依依的肩窝处，说：“这个姿势最好，你连书都不用翻。” 身体紧紧贴合，沈依依尽量让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书上，可是左昔年温热的体温，淡淡的呼吸声，还有特有香水味道……沈依依就会不自主地溜号。 最后，这一页书看了好久，沈依依感觉肩膀的重量沉了许多，书的高度也越来越低，她微微侧身，发现左昔年睡着了。太累了吧？沈依依刚一动，左昔年立刻醒了，迷糊的声音还故意咳嗽一声说：“这页好难读。” “不看了，你去睡觉。”沈依依从左昔年怀里挣脱出来，“我睡沙发，你睡床。” “不行，都睡床。” “你会睡不着。” “抱着你，我很快就会睡着。” 沈依依看看左昔年的黑眼圈，妥协了。事实证明，左昔年说的是真的，抱着沈依依，左昔年很快就传来平稳的呼吸声。沈依依听着呼吸声，心里前所未有的踏实，安心，好似再也不会怕一个人。 清晨，左昔年先醒来，臂弯里的沈依依平躺，头微微歪向她，左昔年就看着沈依依饱满红润的唇瓣像是熟透的果实，沈依依长的挺好看，而且是越看越好看。 沈依依很快就有了苏醒的迹象，睫毛震颤，身子小弧度翻动，眉头微微皱了一下，手从被子里拿出来落在了额头上，手心揉搓了几下，看样子就是很不愿起来的赖床模样，左昔年就嘴角上翘看着沈依依的表情变化。最后，沈依依睁开眼睛，眼神里尽是迷茫，仿佛不知自己身在何处，无辜的小眼神像是迷途的羔羊。左昔年越看越喜欢，正好沈依依转头看她时，左昔年唇覆上去，摘取了沈依依清晨的第一枚吻，“早安，我的小一。” “早安，无耻的年年。”沈依依嘴上这样说，心里却是无比欢愉的，这样的感觉太美好，她从不知道，清晨醒来，第一眼看见心动的人，是这样的美好。 “今天感觉怎么样？”左昔年摸摸沈依依额头，沈依依偏开头，“我又没发烧。” “谁让你脸红红的。”左昔年还有理了，沈依依迅速背过身去，凶了句，“还不是你气的，一早上就欺负我。” “咦，小一害羞啦？乖，年年阿姨给你做早餐，你想吃什么？”左昔年逗沈依依。 “阿姨不要动，早饭我去做。”沈依依从床上爬起来，今天感觉状态不错，左昔年从后面抱住她的腰肢，“真的可以？” “是，所以阿姨再睡会，做好了我来叫你。”沈依依掰开左昔年扣在腰间的手，左昔年发出幸福的感叹声，“哎，我家小一长大了，都知道做饭给我吃了。”沈依依瞪她一眼下楼了。左昔年抱着被子还是感觉不太现实，沈依依真的是接受她了吗？虽然言语上没承认，但行为上不排斥，这是更深层次的接纳吧？左昔年这样问自己。加油，沈依依是你的，左昔年。 早餐很完美，至少左昔年这么认为，开车快到公司，沈依依要走过去，左昔年也由着她去，沈依依买了一杯热奶上去。 “咦，我的咖啡呢？”咖啡变热奶，左昔年嘟嘴表示不愿意。 “那我再去给你买一杯咖啡。”沈依依伸手就要去拿桌上的热奶，左昔年眼疾手快把热奶抢走了。沈依依手停留在半空中，有些无奈，左昔年啜饮一口，“换个味道也很好，小一，把日程表给我吧。” “好的，左总。”沈依依回答，一切又恢复正常了，沈依依进来送日程表，发现左昔年桌上贴着一个粉色标签，上面还有她的名字，这标签越看越眼熟啊！ “左总，这不是我的标签么？”沈依依指着桌面，左昔年看了一眼，说：“是啊，现在是我的了。” “……”一个标签还是好东西了，沈依依刚转身，突然想起来了，回头再看一眼，真的是……沈依依走回去，双手撑在桌面上，“那晚你回来过？” “嗯，然后发现你不在，我就去翻了冰箱，找到了爱的证据。”左昔年手里握着笔，扬起头看着沈依依，沈依依心里一阵暖流，温柔的一塌糊涂的家伙还很细心。 一般时候，沈依依午饭是和同事一起吃，今天也不例外，沈依依都和同事走到楼下餐厅门口了，接到左昔年电话。 “你怎么不在位置上等我，去哪了？？”左昔年问的好像是一个不守约的人，沈依依摆摆手让同事先进去，“我下来吃饭啊。” “那你不陪我吃午饭了？”左昔年说的特别失望，沈依依心里一阵疼惜，还是辩驳了一句，“你又没说嘛。” “唉，绝情的小一。”左昔年叹息，沈依依笑着谁：“无耻的年年，我在哪里等你？我先告诉你，楼下都是公司同事。” 第22章 桃花多多 “你去一号车库门口等我，我带你出去吃。”左昔年收拾东西，拎着包出去了。 和总裁恋爱多好，连午饭都升级了，左昔年过来之前就电话过了，让厨师弄营养套餐，沈依依没吃多少，被左昔年逼着愣是多吃了比平常多一半的量。 “我再也不想和你吃午饭了。”沈依依坐在车里半躺着，怎么看都是奄奄一息。左昔年知道中午把沈依依吃撑了，“你最近身体刚恢复，需要营养，以后量会逐渐减少的。” “还有以后？”沈依依揉着胃，眉头皱着。左昔年摸摸她的头，“小一乖，不想这样，就身体棒棒的。”沈依依无力瞪她一眼，是她故意身体不好的么？ 沈依依和左昔年前后错开走进大厅，左昔年心情大好，在沈依依惊异的目光下先一步迈进了电梯，沈依依目不斜视跟进去，左昔年最里面，沈依依最外面。电梯门刚要关上，一波人进来，正互相看各自的手心，说着你这个手相比较容易攒钱，你这个手相比较有桃花运……这波人正好是中午被沈依依抛弃的同事，其中一个一眼看见沈依依，纳闷道：“依依，你中午跑哪里去了？” “就是，那谁一直找你，因为你不在他连午饭都没吃好哟。”另一个同事开玩笑，几个人是没看见电梯里侧的左昔年，沈依依知道左昔年在里面，故意大声说：“你们又拿我开涮。” “来，来，我给你看看手相。”一位女同事拉过来沈依依的手，不容分说就瞧上了，还弄得特专业。 “哎哟，依依的手相好呐。”女同事说，另一位就问，“怎么个好法？” “依依桃花多哟。”女同事笑呵呵地说，沈依依感觉脊背发凉，心道：你们几个，都是死人吗？赶紧抬头啊，抬头看看电梯里还有谁！女同事继续说：“依依的老公以后会是个有钱人哟，超级有钱，外貌还很出众，性格还一级赞！” “……”沈依依觉得这个同事可能因此升职，看把左昔年夸的，等下，沈依依纳闷自己直接把左昔年放在了老公的位置上。其他同事纷纷表示羡慕，一起围观沈依依的手心，一位女同事开口说：“说到桃花，中午一直念叨依依的那位小哥不是一直倾心于依依么？”一位同事继续逗，“上次听说他旅游专门给你买了礼物，你没收，他抑郁了好几天。” “你们别开玩笑了，依依是有男朋友的人，你们可真是无良。”另一位同事刚开口，沈依依还挺感谢她，但是……后面真的可以省略，而且，他们已经分手了，估计说出来都没人信，沈依依自己都有种恍惚的感觉，左昔年会怎么想？沈依依发现自己很在意左昔年的想法。 电梯开关，只见出人，不见进人，十五层，终于进来一个人。电梯人少，沈依依这里还围城一团，进来的一个人第一眼看见了最角落的左昔年，立刻扬起笑脸打招呼：“啊，左总，怎么没乘专用电梯啊？” “都一样，赵总上个月销售额不错啊。”左昔年回应，之前还在闲聊的同事错愕，先回身和左昔年问好，八卦的人没有继续八卦。等到了最高层，员工们给左昔年让路，左昔年先走了，出电梯走了几步，回头说：“小一，你一会把上午的会议纪要拿给我。” “好的，左总。”沈依依回答，左昔年走了，女同事嘘声一片，纳闷地问沈依依，“你是和左总一起吃饭的？” “没有啊。” “那左总在电梯里，你不知道啊？”女同事不敢相信。 “不知道。” 睁眼说瞎话，估计就是这么来的，另外一位女同事偷笑，“你还算卦呢，不如去给左总算一个，哈哈。” 沈依依拿着会议纪要进去，心里大概猜到左昔年会有话说，中午的电梯之旅信息量太大，左昔年要问起，沈依依会如实说。 “行，放这吧。”左昔年头都没抬，什么节奏？沈依依站在原地。左昔年的笔刷刷地写着，好一会抬头，露出笑意，“你怎么还在？” “额……”沈依依心想：我为什么还在你真的不知道？主动送上门你不问，我出了门你可就没机会了，“没事，左总没事，我先出去了。” 沈依依出去了，埋头工作，下午三点，左昔年叫她，“小一，你下午去分公司。” “好。” “公关部，找子玉，她会跟你说需要做什么。”左昔年仍是低头忙着，这左昔年这，就别指望说话眼睛要看着对方了。沈依依出门了，路上还没到，董子玉电话打过来，“依依，直接去南城，在那等我。”沈依依又让师傅挑头，转弯去南城。 对于生理期会疼痛的人来说，大姨妈就是一颗不定时炸弹，你只知道她每个月都会突袭你一次，而你却不知道她会哪天的哪一时刻突然空袭，把你炸得直接躺尸。 沈依依就是在去南城的路上，小腹突然抽痛，冷汗直冒，依据她这种疼法，沈依依知道，大姨妈来了，而且来势凶猛。之前隐隐作疼好几天了，沈依依都随身带着防备，果然来袭。 沈依依让师傅调转车头回家，师傅当场炸毛，嚷嚷着轰沈依依下车，任凭沈依依怎么哀求，师傅都不肯去了。 “实在抱歉，我多给您钱。”沈依依实在是疼得走不动，师傅没好脸色，“赶紧，赶紧下车，我不拉你了！” 沈依依最后下了车，看着师傅的车绝尘而去，她打通了左昔年的电话，“左总，我去不了南城了，请个病假。” 沈依依还没听见左昔年的回话，那司机师傅车子已经倒回来了，速度很快差点撞到沈依依，沈依依没反应过来，那师傅下了车破口大骂，“你tm干嘛！” 沈依依莫名其妙，左昔年在电话里一直问沈依依具体位置，沈依依跟左昔年说了位置就挂了电话，“你骂谁？我怎么着你了？” 沈依依没力气骂人，但司机说话太难听，“你tm打给谁了，嗯？打给谁了？” “你管我打给谁！说话嘴巴房干净点！”沈依依小腹疼到钻筋，司机面目狰狞还冷笑，“行行行，我拉你，我拉你，来来来，你坐我车！” “我不坐！”沈依依看司机来回比划，随时有动手的趋势，她往后站，司机大声骂：“我靠，拉你，你tm又不坐，还tm投诉我，你有病啊！” 沈依依此刻恍然大悟，更加来气，她压根没想过投诉，质问道：“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投诉了？” “我靠，你投诉就投诉，我现在拉你，你倒是走啊！”司机认定沈依依投诉了他，见沈依依不认账，司机气势汹汹走到沈依依面前，好似要动手。 沈依依现在是疼得一步都走不动了，冷汗已经湿了全身，司机丑恶的嘴脸和骂人的脏话更是让沈依依疼上加疼。 沈依依火冒三丈，但浑身要无力，眼圈都红了，司机直接上来就要拉扯，嘴上还骂咧着，一只手直接挡住了司机的手，沈依依看看，不认识。 紧接着，车上下来一个人，正是董子玉，沈依依还是一种见到救星的感觉，董子玉一见沈依依这模样，只当吃了大亏。 沈依依三言两语说清原委，董子玉冷笑，“怎么，投诉你不行？” 第23章 媳妇 “我没说不行！”董子玉带着四个大男人过来,司机一下子怂了，董子玉跟旁边的一个男人说：“打电话投诉，我今天就要投诉你，而且当着你的面投诉。” 男人电话没打完，左昔年的车子也停在一边了，齐刷刷,左昔年身后四个壮丁比董子玉的更霸气。 “怎么了？”左昔年先过去问沈依依,发现这姑娘脸色发白,沈依依真撑不住了，见到左昔年突然安心，冷冰冰的手抓着左昔年,“年年，我那个来了,不行了。”沈依依说完，手一滑，人直接晕了。 左昔年赶忙让壮丁把沈依依放进车子，她则是站在董子玉旁边问：“就是他？” “嗯，非说依依投诉他，在这吓唬人呢。”董子玉笑，司机看看这八个壮丁，真的怂了，不过还是辩驳，“本来就是，我后来都同意拉她，她还投诉我。” “你刚才可没这么客气，我现在就要投诉你，你怎么不敢上前动手了？”董子玉冷嘲热讽，司机扭身要走，董子玉命令，“拦住他！” “你们要干嘛？还敢打人？”司机明显心虚，左昔年没那个好脾气，皱眉说董子玉，“跟他废什么话！直接打给钱局，你赶紧去南城。”左昔年可不想为这样的人浪费时间。 “行，那你？”董子玉问，边打电话给钱局，左昔年往车里走，“你先去南城，我随后过去，我先把小一送到附近的医护室。” 左昔年冷冷地看了一眼司机扭头走了，除了打电话投诉，董子玉又给钱局打电话说了这事，留下一个壮丁，董子玉直奔南城。 等沈依依醒来，发现自己身在陌生地，护士小姐叫来了一个人，沈依依瞧瞧，不认识，长得倒挺好看。 “醒了啊？好点没？肚子疼不疼？”女医生相当亲切，沈依依回答，“没那么疼了。” “嗯，那你在躺下休息会，晚点她过来接你。”女医生笑呵呵地说，沈依依问：“谁来接我？” “大左，左昔年啊！”女医生好笑地看着沈依依，说：“长得挺标致，但是也太嫩了，多大了？” “我二十多了……一点都不嫩。”沈依依红着脸回答，“那你叫什么名字啊？” “你可以叫我小左。”左医生揉揉沈依依的脑袋，“小一一，休息吧，我要出去忙了。”真不见外……还小一一，看来跟左昔年很熟，还什么大左小左的！沈依依还难受呢，要不是那司机，她也不会这么严重，真是够倒霉。 左昔年从南城直接来医院，董子玉有事回公司，左昔年先去找了小左医生。小左原名左歆维，跟左昔年有亲戚关系，也是左家唯一一个知道左昔年喜欢女人的存在。 “小左，她醒了吗？”左昔年不掩担忧。 “嗯啊，好多了，大左，你口味越来越重，老牛吃嫩草。”小左笑她，左昔年不介意，笑呵呵地说：“嫩草没意见就行，你干嘛不满？” “切！”小左嘴上的功夫比不过左昔年，时常骂左昔年无耻，这点和沈依依倒一样。晚上，沈依依自然是被接回到左昔年家里，到了家，沈依依侧躺在沙发上休息，左昔年接到董子玉电话，说司机被严罚了，左昔年嗯嗯几声就要挂电话，董子玉机警地问：“你是不是又把人拐回家了？” “真聪明。”左昔年还在厨房熬制爱心粥，董子玉啊呀呀地叫，“你这贤妻良母的资质是越来越明显了，我可以带糖蜜去你家蹭饭么？” “改天吧，今天我家小一不舒服。”左昔年急匆匆说几句，“行了，我要挂了。” “喂喂！我没说完呢，顾宁凝好像是去度蜜月了。”董子玉说，左昔年反问，“和我有关系？” “好吧，算了算了，再说吧，我挂了。”董子玉先挂了电话，蜜月？呵呵，左昔年笑笑，有些无力，希望顾宁凝是真的去度蜜月了，身心一起。 “你真是笨得可以，自己生理期那么严重，还不看医生。”左昔年心疼啊，心疼就得数落她，沈依依也不说话，闷着头喝粥。 “等这次过了，赶紧吃药调理，要不然我的心脏早晚被你吓破。”左昔年说，沈依依继续吃，左昔年继续说：“粥那么好吃吗？傻瓜。” “嗯……”沈依依嗯了一声，左昔年发现声音不对，她低头一瞧，眼泪正落在粥碗里，“怎么哭了？傻瓜，我是心疼你，乖，不说你了，是我不好，没照顾好你。”左昔年真的就去哄沈依依。 沈依依泪眼看着左昔年，“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 “因为我想对你好，就这样。”左昔年帮沈依依擦眼泪，沈依依以为左昔年会说：因为我喜欢你。但是，却不是。左昔年摊开沈依依的手掌心，“再者，我家小一的手相来看，未来的我，漂亮温柔又多金，我更开心啊，更要努力成为小一一的另一半。” 沈依依破涕为笑，就知道左昔年早晚会拿这个寻她开心，“那是她们开玩笑的！” “开玩笑？难道我不温柔，不漂亮，不多金么？”左昔年严重挑理，沈依依推了她一把，“你少来，想夸自己直接说，无耻！” “哼！公司不少人对你动心呢，小一一乐死了吧？桃花朵朵开。”左昔年撇嘴，沈依依无语，“她们瞎说的，好不好！” “反正啊，别让我逮住，否则！” “否则怎样？” “全部开除！” “你真有出息……”沈依依是说不过左昔年，就此投降，很奇怪，左昔年并没有问她关于男友的事，既然左昔年不问，沈依依也不想提，过去的事就慢慢过去吧！一觉醒来，沈依依发现左昔年已经不在床上了，摸摸肚子，小腹有点凉，不过，不疼了。 沈依依到了楼下，左昔年正在摆早餐，“小一，去洗脸吧，别用冷水。”左昔年超级贤妻良母，有没有！沈依依觉得左昔年太完美了，她还有缺点么！沈依依洗脸，刷牙，然后进了厨房，左昔年正在煮牛奶，“来来，小一。”左昔年叫沈依依。 沈依依以为有事，几步过去，左昔年温热的指腹捏着沈依依的下巴，亲了过去，一下两下三下……左昔年快速地侵占沈依依的软唇，沈依依根本大脑迷糊，还没明白怎么回事。 “mua！”左昔年最后狠狠亲了一大口，还顺便啃了一大口，沈依依唇被啃得有点疼，“你……”沈依依摸着自己被蹂/躏的唇，有点肿胀，还发烫。 “乖，阿姨早起很辛苦的啊！牛奶热了，帮阿姨端过去。”左昔年迅速转移话题，沈依依端着餐盘，看看餐盘里空空的碗，无语地说：“阿姨，你让我端空碗过去？” “对呀，你拿碗，我拿奶瓶过去。”左昔年晃晃手里瓶子，沈依依只好出去了，舔舔下唇，起初有点疼，现在有点痒痒的，什么嘛！接吻也搞雷厉风行，沈依依就根本没品味呢！ 时间飞快，转眼十一将至，左昔年忙的到处飞，沈依依就在公司坐镇，俩人相处还算融洽，左昔年太忙，所以聚少离多。 “小一，我发现你根本不想我嘛！”左昔年晚上的飞机到达，沈依依开车去接，一上车，左昔年表示不满。沈依依看看车况，才扭头说：“那你想我了？” “当然。” “那我也没感觉到啊！”沈依依转弯，左昔年哼了一声，“你跟个木头一样。” “咦，你人身攻击。”沈依依咂嘴，心里很开心左昔年回来了，上次见面是半个月前了。红灯，左昔年欺身过来掳走一个吻，沈依依惊得张开了嘴巴，“你！” “等回去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人身攻击！”左昔年说的时候还气势汹汹，下一秒就瘫软，“好累。”沈依依本来还有种不好的预感，总感觉左昔年这家伙又有鬼主意，看她这么累，也心疼，“那你乖乖回家休息。” “嗯。”左昔年闭上眼睛休息了，到了家，沈依依停好车，发现左昔年还在门口，“怎么不进去？” “怕你偷偷跑掉。”左昔年扶着墙壁，十分困倦，“快过来，我要累死了。”沈依依是真打算直接走的，“那我陪你待会，一会再走。” 左昔年跟没听见一样，进了门，先奔浴室去了，沈依依洗手给她做了点夜宵素馅小馄饨，热杯牛奶，等左昔年出来时，温度刚刚好。 “感觉在飞机上继续飞下去，我要散架了。”左昔年坐到沙发上，看着热气腾腾，散着香味的夜宵，有些感动，“你做的？” “嗯，吃点，然后早点休息。”沈依依递过去，见左昔年脸色白的吓人，很想立刻让她休息。左昔年露出笑脸，“有媳妇真好。” “……”接触多了，沈依依对于左昔年时不时的几句雷人的话已经习惯了，“谁是你媳妇？赶紧吃。” “这么凶，不要吃了。”左昔年可怜兮兮地缩在沙发边上，沈依依只看一眼就不忍心了，把馄饨端过去，“好啦好啦，先吃东西，一会凉了不好吃。”左昔年巴巴望着她，不接，还把手压在胃上，幽怨地说：“胃疼。” “……”沈依依知道左昔年的意思了，于是说，“那我喂你，要不要吃？” “要。” 左昔年回答的很快，沈依依被打败，不过还是坐过去，一勺一个，还喂几口汤，吃了四个左昔年不吃了。 作者有话要说：喂食可以促进感情！入v第一章，希望还符合软萌们的胃口。 筒子们！快来包养作者君！●w● ps：霸气女帝还在存稿，妹纸们可先行收藏，白掌柜的坑品大大的好！（这绝不是自夸！/——闭嘴！） 我会努力更新，求妹纸们收藏、留言、撒花、补分什么的！！！一起来吧！ 第24章 梦醒了 “才吃四个,再吃几个。”沈依依哄着，左昔年闭着嘴巴摇摇头，沈依依就想起左昔年哄她的方式了，不过，太不好意思了。 沈依依是给自己打了半天的气，才倾身过去将唇轻柔地印在左昔年的脸上,快速抽离后,红着脸,低声说：“再吃几个吧。” “嗯。”左昔年应着，真的又再吃了，比起沈依依的脸红害羞,左昔年倒是很淡然，嘴角挂着笑意,很是满足。 “待会再喝牛奶，我去把碗刷了。”沈依依去厨房，左昔年在后面目送她，原来，和沈依依恋爱，是这样幸福的一件事，好想一辈子和她恋爱。 伺候左昔年吃饱睡下，沈依依说该回家了，左昔年脸色瞬间黯淡下来，侧身躺着，看看沈依依，有些落寞，“一定要回去么？” “那么不想我回去？”沈依依问，左昔年点头，说：“嗯，比你想象的还要不想你回去，我们半个月没见，我每天都想着快点回来，我回来了，你又要走。” 这话说的让人心疼，沈依依想的倒简单，没最后确定关系，尽量少住在一起，但不代表她不想左昔年。 “我睡沙发，你睡床。”沈依依给左昔年盖好被子，左昔年只好退步，沈依依就去了楼下的心形大沙发去睡了。 半夜，睡得迷糊的沈依依觉得沙发一头塌陷，随后一阵温热贴着她的后背，旋即腰间也是一热，沈依依费劲转过身，迷糊地说：“年年，你怎么……” 左昔年也是闭着眼睛，唇贴过来寻到了沈依依的唇角，左昔年轻柔缓慢地用唇摩擦着唇，呢喃，“小一，我的小一。”真的只有把人抱在怀里，才感觉真实，左昔年悬空的心吸附在沈依依身上。 沈依依被弄得浑身发热，手抚着左昔年的脸颊，努力拉开距离，喘息着说：“年年……好好睡觉。” “嗯，你别走。”左昔年使劲抱紧她，沈依依紧紧贴合，嗯了一声，没打算走，也走不了。左昔年在沈依依怀里睡着了，沈依依手臂发麻却不想动，怕惊扰了左昔年。 清晨，沈依依醒来时，左昔年那双美丽的大眼睛正闪烁着光芒，一看就是睡得很好，沈依依可是天亮才睡着，眯着眼睛，沙哑的声音，“早安。” 左昔年回给沈依依一个热吻，手指微微用力捏着沈依依的下巴，左昔年倾身过去，唇覆上去，细细地亲吻，模糊的早安两个字，沈依依偏头，揉揉眼睛，嘟囔一句“一早上就欺负我。” “呵呵，我还想多欺负几下，可以吗？”左昔年休息一晚，精神很好，沈依依拉过来被子，“不可以，我好困。” “好吧，我先做饭，一会叫你。”声音远去，沈依依又入睡了。只是，还没睡多久，沈依依就听见有人似乎在开门的声音，沈依依那时候还想着早知道去楼上补觉，下一秒，冷冰冰的水撒在她脸上，沈依依一下子惊醒。 顾宁凝愤怒到自燃的脸，将瓶里剩余的矿泉水冲着沈依依一甩，沈依依的胸前又湿了一片，顾宁凝怒骂，“你还要不要脸啊！竟然睡到我家小年家里！” 沈依依冷的一个哆嗦，嘴巴动了几下愣是没说出来什么，左昔年听见声音冲出来，“顾宁凝，你发什么疯！” “小年！你快把她赶走！”顾宁凝不解恨，将瓶子直接丢向沈依依。 左昔年眼疾手快，一把抓握住顾宁凝的手腕，瓶子因此跑偏，没有砸到沈依依。顾宁凝哭成一个泪人，依旧怒骂着沈依依，“你忘了你答应我什么了！沈依依！” “小一，你回房换套衣服，免得着凉。”左昔年回身对沈依依说，顾宁凝更加愤怒，“沈依依！你为什么要缠着我家小年！为什么！”顾宁凝声嘶力竭，恨不能将沈依依千刀万剐的语气。 沈依依默不作声起来，去浴室拿毛巾，背后听见左昔年压抑的声音，“顾宁凝！你闹够了没有？不是她纠缠我，是我追着她不放！你冲我来！” “你放开我！放开！”顾宁凝挣扎要去找沈依依理论，左昔年只能抱住她，不让她动。沈依依用最快的时间换了衣服，头发粗略地扎上，走到客厅，顾宁凝正死命地咬住左昔年的肩膀，左昔年眉头深深皱着，顾宁凝咬住她，还在发出模糊不清的音，“小年，我爱你……” 沈依依能从左昔年脸上看到她不曾见过的苦痛与挣扎。左昔年睁开眼眸，就看见了站在她面前的沈依依，沈依依是面无表情，脸上还有着狼狈，“我走了。”沈依依说完径直向门口走，除了离开，她还能做什么？沈依依想不到。 “小一！”左昔年叫了一声，回应她的是关门声，左昔年的心跌落到谷底，放开了顾宁凝，顾宁凝还紧紧搂着她，“小年，我爱你，你不知道吗？” “顾宁凝，你还没有接受现实么？我们已经分手了……”左昔年还没说完就换来顾宁凝更大的哭喊声，“我从来都没有和你分手！你不能丢下我！是她缠着你，是不是！我去找她！” “顾宁凝！”左昔年突然大声，吓了顾宁凝一跳，“顾宁凝，你要是敢找她麻烦，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小年，那我们好好的，好不好？你别再理她，我求你……”顾宁凝哭的已是泣不成声，双腿无力地跪下去，“我求你，小年，你是我的命……” 左昔年最终落下泪来，昔日的爱人，如今这样，她一样难过，但她真的是疲倦了，对顾宁凝没有了初心。左昔年沉默不语，顾宁凝掰过左昔年的脸就去吻她，边吻边脱左昔年的衣服，左昔年挣扎推搡，顾宁凝却更加用力。 “宁凝……你这样，只会让我更恨你。”左昔年无力，放弃了挣扎，顾宁凝不管不顾，将左昔年扯开后，便脱去自己的衣服压上去，头埋在左昔年胸前，“我不管，我只要你，我只爱你。”左昔年双腿紧紧夹着，顾宁凝就引着左昔年的手到自己的双腿之间，显然，顾宁凝已经兴奋了，“小年，要我。”顾宁凝喘息着。 左昔年不动，顾宁凝就握住左昔年的手自己动，这样的情况之下，顾宁凝还是到了，瘫软在左昔年的身上。左昔年偏过头去，看到了双眼通红，却隐忍着不让泪水落下的沈依依，那眼里满满的失望与伤痛。两个人，谁都没有注意到沈依依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就站在门口。 “小一……”左昔年眼泪滑落，想伸手向沈依依，顾宁凝紧紧圈住她，侧脸看着沈依依，笑着喘息说：“她是我的，你还想看我们做/爱么？我做给你看，小年，我想要你……”顾宁凝再次低头下去，沈依依的大脑像炸裂一般，硬生生地转身离去，再也没回来，刚才回来都是多余的。 在顾宁凝一再进攻，偷袭，甚至将手抵在左昔年两腿之间时，左昔年愤怒之下，抬手就打了顾宁凝一个巴掌，“顾宁凝！你适可而止！”这是左昔年第一次动手去扇一个人的耳光，没想到，对象会是顾宁凝。 “你打我？”顾宁凝摸着发疼的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左昔年，“你为了她，打我……呵呵呵……”顾宁凝冷笑。 “顾宁凝，我没奢望分手后做朋友，但我不想我们之间成为敌人，你非要这样闹么？”左昔年对于顾宁凝，已经到了极限了。 “呵呵呵，为了她你还真是……你左昔年也不过如此，新欢来了，踹掉旧爱，你的新欢到底如何，我很期待，嘿嘿嘿！”顾宁凝脸上还挂着泪，笑着走了。 左昔年打沈依依电话，能打通，只是没人接，这点沈依依做的是好的，再怎么样不会关手机玩失踪。左昔年发信息：小一，我知道现在说对不起是无用的，我只希望你不要怀疑我对你的心意，照顾好自己，要不然我做不到坐视不管，给我时间，我会处理好这一切，好么？ 左昔年最后加了一句好么，是不想显得自己那么无理那么强硬。沈依依第一时间趴在家里的床上看到了短信，身体还是凉凉的，说不上什么感觉，不是怀疑左昔年，但又无法相信什么，好似过去和左昔年相处的点点滴滴都是虚幻梦。沈依依顺手去抓，却只摸到了空气，顾宁凝爱左昔年是肯定的，那么左昔年呢？真的能做到不爱么？如果不爱，还能发生那样的关系么？沈依依想想觉得讽刺，这应该是个噩梦。 最初，梦太美，沈依依就一点点沦陷了，说好的和左昔年保持关系也被左昔年一步步的打破……沈依依记得自己答应过顾宁凝的，这确实是她的错，在左昔年和顾宁凝还没有彻底分开时，她不该介入，即使左昔年说分手了，但顾宁凝并不承认。 沈依依的心，一阵疼，梦该醒了，左昔年是顾宁凝的，至少现在是。沈依依想，她该告诉左昔年：梦，这回真的醒来，我们如果你愿意，我们还能是朋友，只能是朋友，如果你不愿，我们什么都不是，在你和顾宁凝还没有彻底断裂前，我们不要再联系。 作者有话要说：入v第二章，是不是有软萌想偷懒不留言直接下一章了？ 那是不对的！！！！不要偷懒喂！实在不知道写什么，就写白掌柜万寿无疆！→_→ 第25章 再见 也许……沈依依觉得她应该换个工作,她对左昔年肯定有心动，而左昔年对她也有好感，幸好的是沦陷的还不深，纠缠的还不够紧，硬生生扯断可能会很疼，但是,久了,伤口结疤,也就好了吧？沈依依还没想好短信怎么发，很快，又收到了一条短信,“小一，不要离开我,你是我最后的力量了。 左昔年的无力，沈依依能感觉到，可她同样无力，顾宁凝是难缠的主儿，而她又是真心喜欢左昔年，如果她真的为了左昔年离婚，自己会是什么位置？沈依依觉得自己要好好地想一想，她和左昔年到底何去何从，一周时间去考虑，到时候做出决定，就毫不后悔地走下去。左昔年，看我们的缘分吧！这七天，会发生什么？是坚定走到一起，还是再也不见？沈依依想到后一种结果，疼的落下泪来。 沈依依自认不是薄情的人，可她在程煜那里很决绝，程煜也一样如此，而左昔年这里，她如此割舍不下。人，真是太复杂，复杂到自己都不了解自己。 周一，左昔年第一次早早到了办公室，到底有多早？早到很多同事都没有来，包括沈依依。左昔年坐在办公室，根本没办法低头工作，视线就盯着沈依依的座位，还有视线所及的办公室门口，那里是所有同事必经之路。左昔年太害怕，害怕沈依依会无声无息地离开，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么害怕，想到沈依依会离开，左昔年大脑一片空白，好像世界都消失了一样。左昔年自己都没有想过，近日来温馨的相处，她在意沈依依的程度远远超过她的想象。 八点了，沈依依仍旧没有出现，左昔年安慰自己：时间还没到，沈依依不会走的，她不是无理取闹的人。八点半，沈依依米色风衣，咖啡色的小皮靴，乳色毛茸茸的围脖将沈依依包裹的相当可爱，左昔年眼前一亮，这是她第一次迎接沈依依来上班。 以往，沈依依都是准备好了一切等她，今天，还会像以往那样么？沈依依打开门，左昔年瞧见了她手里的早餐和牛奶，从表露心迹后，沈依依自作主张把咖啡换成牛奶，左昔年没有异议。 沈依依依次脱下围脖，外套，里面是收身的高领毛衣，衬得沈依依瓜子脸愈加有立体感了，沈依依的一举一动全部落入左昔年的眼底，而沈依依却浑然不觉。左昔年以为沈依依会脱了外套就进她的办公室，但沈依依却是在发呆，对着桌子上的吃喝…… 沈依依看了多久的早餐，左昔年就看了多久的沈依依。沈依依是侧脸，不过左昔年从沈依依的动作上还是知道了，沈依依哭了，左昔年的心登时揪在一起，眼圈也跟着湿润。沈依依推开门那一刻，迎接她的是左昔年微微泛红的眼圈，还有温暖的笑意，有那么一点苦涩。 沈依依刚忍住的泪差点滑落，她没想到左昔年会这么早，立刻深呼吸说：“左总，您的早餐。”沈依依说着，左昔年只是看着她，沈依依不敢去看，多看一眼，眼泪都会止不住地掉下来，“我去把会议时间表拿来。” 左昔年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沈依依就躲出去了，左昔年知道：这孩子是喜欢她的，心底既欣慰又止不住地疼。会议时间表半个钟头后才被沈依依拿进来，沈依依已经调整好情绪，“左总，今天来的真早，呵呵。” 左昔年仍是一言不发，沈依依有些尴尬，“您忙，我先出去了。”硬生生被扯开的距离，疼痛的是两个人，左昔年站起身叫住沈依依，“小一。”同时拦住了沈依依出去的路，沈依依像受到惊吓一样往后退了几步，“左总……”沈依依迟疑叫了一声，看到了左昔年受伤的眼神，低下头说：“我……去上班了。” 左昔年站在门口，沈依依握着门把，左昔年的手心覆在她的手背上，左昔年声音有些颤抖，“小一，你想离开我了，是么？”支左昔年歪着头，眼圈越来越红，沈依依看不下去，背过身去，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因为左昔年说中了她的想法。 “小一，我知道，我现在没有资格挽留你，所以，你执意要走，我再多的不舍，都不会强留你，但是……我有一个小小的请求，可以吗？”左昔年近似于哀求的语气让沈依依所有的坚持都软化下来。 沈依依告诉自己，不要张口，不要说话，因为，这个时候，只要她张嘴说话，就一定是那心底最真实的话。左昔年缓缓走到沈依依身后，很想牵她的手，很想把人抱在怀里，很想再叫一次我的小一一……左昔年都忍了，“我只求你……不要走得太远，不要那么快被人追走，只求你给我机会……只求你……”左昔年声音颤抖，再也说不下去，沈依依内心的煎熬同样让她无法再无动于衷。 沈依依快速转身，将比自己还高的左昔年抱住，闭上眼睛，泪水滑落，颤抖的唇寻到了左昔年冰凉的唇角，曾经左昔年的吻让沈依依温暖，此刻，沈依依希望自己的唇同样可以如此，“傻瓜，白痴，魂淡……”沈依依咒骂，“你忘记你是谁了吗？你是总裁，你是我心里最炫酷狂霸拽的人，我不准你求人，求我也不行，我给你时间，我等你，等你把我追走，你要努力，魂淡！要不然我真的会彻底走开的！”沈依依踮着脚在左昔年唇上落下一个吻，拿起外套走了，出了公司大楼，沈依依放声大哭，好像永远不能再见一样。 所有的同事都不知道什么情况，第二天，她们就接到了新通知，唐秘书继续助阵秘书工作，沈依依则是外派公干，至于派到哪里去了，无人知晓，连左昔年都不知道，沈依依走后发了一条短信，“我对你想说的话太多，可是，现在，我只想说，你我都需要整理好一切才能和对方好好的在一起。所以，暂定一年时间，我们不要再联络，一年之后，若是你我都是孑然一身，而彼此又是初心待，那么，我来追你，左昔年，我不需要你追我。我现在也可以说，我喜欢你，左昔年，那个我心目中以为是炫酷狂霸拽，但事实上是可爱呆萌温柔的一塌糊涂的左昔年。我不会强求任何事，一切随缘，如果你遇到了合适的对象，那么忘记我就好，我不会纠缠你。再见，无耻的左昔年，这是这个手机号码的最后一封信息，好好照顾自己，再见。”这是沈依依这辈子发的最长最用心的一条短信，她写写删删n次才完成。 真的就这么走了，而且走得那样突然，董子玉听了左昔年的描述，半天回不过神来，“真的走了？你找过她么？” “没有。” 两个人在酒吧里，左昔年还是低落，做什么都提不起力气，沈依依离开一周，她感觉像是过了七年那么久。度日如年就是这样吧？董子玉问左昔年的打算，左昔年沉默不语，她和顾宁凝，到底怎么样才能彻底完结？ 奇怪的是，沈依依走了，顾宁凝也不闹了，左昔年等着顾宁凝来找她，但一个月了，顾宁凝连个影子都没有，那么，沈依依的离开岂不是白白苦了两个人？ 又是一个周末，董子玉和糖蜜一起，还有左歆维，硬是拉着还在加班的左昔年出来了。 “你们到底有什么事？我一堆工作没做完呢。”左昔年被三个人拉上车，左昔年还是不满。 “哎哟，怕你闷坏了嘛！”董子玉顺毛，左昔年眼睛一瞪，“你觉得我有时间闷么？” “啧啧，大左心情不好哟！”左歆维咯咯笑，车子飞速开出去，左昔年也只能放弃挣扎了。左昔年趴在车窗上看着车外的风景向后飞速闪过，沈依依的脸再次跳出来，只要闲下来，她的脑子里就都是沈依依了。小一，你去哪里了？真的那么决绝不理我了？我没有资格责怪你，但是我还是怨念，小一，你都不想我么？顾宁凝，如果她不主动找她，左昔年打算主动去找顾宁凝，把事情彻底说清楚，如果顾宁凝仍是胡闹，那好，左昔年陪她胡闹，看看最后，谁先败下阵来。 左昔年叹了一声，左歆维在后座也是叹了一声，左昔年回头，“小左，你是越来越调皮，敢学我！” “唉，我才不是学你，是真的在叹气。”左昔年纤细的眉拧着，糖蜜在一旁问：“怎么了？” “大左，你最近肯定没回家。”左歆维笃定地说，左昔年点头，左歆维叹气，“家里最近在搞大型联谊会，好像要逼着我们相亲了。” “……”左昔年无言，董子玉忍不住笑出来，“你们家还想包办婚姻？家里真的能驾驭你们吗？我看你们都不是省油的灯啊！” 作者有话要说：董事长是真不会说话啊！ 谢谢购买正版的软萌们！ 做个调查，之前我提过一个重口的cp，就是后妈和养女，有人萌不？软萌们回答下呗，单纯回答问题可以打零分，和毫文相关的评论打2分。 cp里谁先主动我还在想，后妈和女儿各有各的萌点啊！ 第26章 奉陪到底 “哎哟！”董子玉扁着嘴巴看打了她脑袋的左昔年,继而回头可怜地说：“糖糖,你看看左昔年！” “该！让你嘴欠！”糖蜜这样说着，手却是摸向董子玉的头揉着，还问：“是这里么？” “左昔年,我在夸你们！还打我！”董子玉瞪眼,再一次证明，董子玉的夸人方式真的很奇葩。 下了车，到了吃饭的地方，左昔年爱吃火锅，几个人就去了她最爱的火锅店，没位置,糖蜜说她等位,让她们找地方聊天去。 几个人就在车一旁,董子玉点了一根烟，递出去两根，左昔年和左歆维也跟着点了烟。董子玉呼出一个眼圈,“年年,你到底什么打算？” “什么打算？”左昔年重复了一句，董子玉大声说：“对啊！沈依依已经走了，这是不争的事实，你不会真要这么傻傻地等下去吧？” “我会等她回来的。”左昔年很少抽烟，特别烦闷的时候会抽上一根，沈依依离开一个多月，她抽了一盒，已是历史最多了。 “你对沈依依到底有多喜欢啊？”董子玉一直都不知道这俩人相互喜欢的程度有多深，董子玉觉得应该没多深，但这俩人动静太大，一个因爱受伤远走，一个痴傻坐等……啧啧，董子玉都要拭泪以表感人了。 “我做好了等一辈子的准备，你说我对她到底有多喜欢。”左昔年说的很平和，好似是一件很平常的事。左歆维切了一声，淡淡地说：“大左我发现你好幼稚哦！”动不动就一辈子。 “是吧，我也想说，堂堂左氏总裁怎么突然就幼稚了。”董子玉附和，“你说说，你要是真那么爱她，为什么要放她走？走了的人，那还是你的人么？” “要不说她死心眼，当初她和姓顾的在一起，我就不看好，但姓顾的心眼多啊，大左这么死心眼的就和人家相处了，现在呢，人家结婚了，结婚了还不忘折腾你。”左歆维很讨厌顾宁凝，太能作，不否认顾宁凝对左昔年好，但这每一个好都是帐，都是债，必须要还的。 左昔年扔了烟头，紧紧衣领，说：“我想起小左当初的话，现在想想还真是对。” “小左说了什么哲理？”董子玉好奇，左昔年倚着车门，“有的人对你好，是单纯想对你好，而有的人对你好，是希望你能对她好，这几年下来，我得承认小左说的对，顾宁凝不懂我的好。” “啧啧，小左左，你一个医生，老客串什么哲学家嘛！”董子玉这样说，却不能否认这话，太对了。 “我说真的，大左，家里最近肯定要安排相亲会，你怎么应对？”左歆维也有点冷了，搓搓手。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左昔年叹声回答，董子玉皱着眉头，“你们家里真的会逼婚么？” “当然。”左歆维回答。 “那你们不同意，他们也没辙不是？”董子玉觉得左昔年和左歆维都是比较难对付的角色，确切地说左家都挺难对付，左歆维也倚在车门上，“子玉，你想的太简单，家里真要逼婚，方法太多了，你看看我们，哪个不是在家族企业里做事，把他们惹急了，他们可以切断我们的经济来源，控制我们的生活。我还好点，左氏企业这么一大家，大左的位置好多人都想坐的。” “呵，也是，你们应该自己长点心呀，不要傻乎乎为家族打拼，最后被逐出来。你们家里要知道你们喜欢女人，他们估计得疯！哈哈！”董子玉笑得没心没肺，惹得左歆维狠狠掐了她一把。 “哎呀，你们两个姓左的，不要都来打我！”董子玉揉着脸。 “一年时间很快，如果沈依依中途改变心意，最后选择不回来，你要怎么办？唉，傻大左。”左歆维摇头叹息。 “我倒是更担心顾宁凝啊，那姑娘非常难缠……沈依依如果回来了，发现你们还是没断，以沈依依的性格，估计你们再也没了可能。”董子玉如是说。 “对，子玉说的就是我的担心，我不怀疑小一的心，我更担心顾宁凝的反复无常。”左昔年打开车门又要去拿烟，左歆维拉住她的手腕，“少抽点吧！” “顾宁凝曾经说过，她会为了我离婚，虽然不知道真假，但我觉得她能做出这种事。”左昔年半晌才说出这句话，董子玉啧啧两声，“那她家里人不会打死她吗？” “别开玩笑了，我是认真的，我对顾宁凝没了初心，我不想为了一时的安静就骗她。最初知道她要结婚，我确实痛不欲生，但折腾两年下来，她一会要结婚，一会又来折腾我，情分就真的被折腾没了，所以我不介意她说我薄情，说我冷血。对于沈依依，我也和子玉说了，起初是好感，后来接触下来，越来越喜欢……心动了可能真的就控制不住了，我自认为不滥情，可是，我和沈依依在一起的感觉，是和顾宁凝在一起时无法体会到的……” “好啦，大左禽兽，不要解释了，我知道你的意思。”左歆维嘲笑左昔年，偶尔还会叫左昔年禽兽，左昔年拿眼瞪她，左歆维说：“虽然和沈依依接触不多，但你喜欢沈依依才是正常的套路，我都纳闷你当初为什么会和顾宁凝在一起！” “我知道啊！”董子玉举手，左歆维瞟了一眼，董子玉说：“我认为她们在一起有两个原因。” “……”左昔年没说话，左歆维戳董子玉，让她不要玩神秘，董子玉就说：“第一，不能否认，顾宁凝确实很爱很爱年年，对年年也很好，当然，后来两个人虽然没有明明白白说在一起，但是实质上就是在一起了，年年对顾宁凝也很好，这个可以抵偿；第二，我觉得最初的顾宁凝还没有现在这么丧心病狂，还是很清秀很小鸟依人，而那时候我没记错的话，最疼年年的奶奶过世了，那时候年年真的消沉了很久，我们那一圈朋友她索性拒之门外，顾宁凝那时候趁虚而入，然后就成了。” “是这样么？大左？”左歆维问，左昔年无谓地说：“过去的事，不提也罢，我决定去找顾宁凝说清楚，如果她胡搅蛮缠，那我奉陪到底。” “你不会硬碰硬吧？那也太傻了。”董子玉不赞成，“我总觉得顾宁凝的性格，会缠着你直到死呢？她那么爱你，到时候真为你离婚了，啧啧，那可真是太感人了。”看热闹不嫌事大，董子玉已经在yy那样的画面了，惹得她又想抹泪一把，当然，没有眼泪。 “没事，大左，我支持你！”左歆维突然握住左昔年的手，左昔年挑挑眉，有点不相信，左歆维突然坏笑，“不过呢，回家相亲的事，咱们得一起，你不能找理由不回去，我一个人会寂寞死的。” “我就知道！”左昔年无奈地戳左歆维的头，糖蜜这时候喊她们排到位置了，左歆维说：“子玉，一会好好慰劳，好好伺候你的小糖糖，这么贴心。” “切，我哪天没有好好伺候她了……”董子玉下意识反驳，左昔年笑着说：“你的脸皮真是够厚的，羞不羞。” 左昔年和左歆维、董子玉这么一聊，许多事情反倒清晰了，该怎么做左昔年也想好了，告诉心底的沈依依：小一，我在为我们而努力，你乖乖的，一年之后，我会去迎接你。 左昔年主动打电话给顾宁凝，顾宁凝在电话里笑呵呵地说：“我家小年终于忍不住思念了么？” “有时间么？方便的话晚上一起吃个饭。”左昔年面无表情地回答，顾宁凝温情地回答：“只要小年需要，我永远都有时间。” 地点，选在了大学时候两个人最常去的茶餐厅，顾宁凝执意要去，左昔年说好，真就约定了那里。左昔年到达时，顾宁凝已经坐在了她们的老位置，左昔年坐下，顾宁凝立刻坐到她这一边，就像以前的她们，左昔年坐在哪里，顾宁凝一定会坐到她旁边，对面的位置永远都是空着的。回忆过去，为什么没有丝毫的甜蜜，左昔年不愿回忆，头疼。 顾宁凝直接对老板说：“给我们龙虾套餐和牛排套餐。”这是她们最常点的，服务员刚要走，左昔年叫住了她，“等下，帮我把牛排套餐里的咖啡换成牛奶。” “对不起，套餐餐品不能更换……”服务员小姐有些为难，左昔年说：“我单点吧，金枪鱼松饼，再加杯热奶，谢谢。” “你怎么吃这么少？”顾宁凝挽着左昔年的手臂，左昔年往里边坐了一点，“我没什么胃口，你坐到对面，我有话和你说。” “不要，我就要坐你旁边。”顾宁凝贴的更近，左昔年皱眉，有些嫌弃的意思，“你打算这样到什么时候？嫁做人妇，也三十几岁的人了，一直这样闹下去么？” 作者有话要说：这样的爱人真可怕。 文章订阅一如既往的扑街，白掌柜就是扑街的货了么？→_→ 我不会说，我也觉得女儿攻更好（羞）看（耻）。 回泽受：对于一贯小清新的我，不知道能不能写出无节操的伪母女文，没准最后是恩爱和谐又美满，不过我倒是很想挑战一下无节操无耻度什么的→_→（压力好大） 第27章 你把我灌醉 “我没有闹,我只是爱你,有什么错？”顾宁凝露出受伤的神情，挽着的手臂也放开了，“爱你也是一种错？你移情别恋了,我的一切都是错了？” “如果你非要这样说，非要把责任推给我才肯放手，那好,就是我的错，是我花心,是我薄情,是我对沈依依动心……”左昔年一字一顿说着，顾宁凝突然大喊：“不要说了，我不想听！” “……”左昔年面无表情地看着顾宁凝,顾宁凝的眼圈开始泛红,“她都不要你了,她都走了，你为什么还要这样记挂她？” “……”左昔年心里苦笑，她会离开，还不是得益于你么？还好意思来问我。 “我说了我会为了你离婚，你为什么不能等等我？你身体那么寂寞么？还是你的手指很寂寞？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你想要么，我随时都可以给你，你现在想要么？”顾宁凝又缠上来，左昔年用力推开她，“顾宁凝，你是真的不明白，还是装糊涂，我对你，已经没有爱，你这样纠缠又有什么意义！你真当结婚是儿戏，你真的以为你想离婚就能离婚，你真的以为你离婚了我们就恢复到从前？” “那我们怎么才能回到从前，你告诉我，你说啊！”顾宁凝的眼泪最终落下来，服务员小姐送菜上来，一脸的莫名其妙。左昔年只好拿起纸巾递给顾宁凝，顾宁凝不肯接，左昔年给她擦眼泪，等服务员走了，左昔年才叹声说：“宁凝，我今天过来，是想把我的心里话和你说清楚，你心里有什么想说的也可以说出来。” “你说吧。”顾宁凝双手握着杯子，身体有点发抖。左昔年从过去开始说到了现在，最后还是说出她对顾宁凝的感情在这两年已经被消磨殆尽，也许剩下的感情因素里有亲情和友情，但真的没有爱情了，同时也说了顾宁凝该重新审视两个人的关系，更应该重新看待婚姻关系……左昔年说了许多许多，目的还是希望她和顾宁凝之间不要闹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她不愿如此。 顾宁凝一直沉默，任凭左昔年怎么说她都双眼直勾勾盯着杯子，左昔年也说累了，喝了一口牛奶，凉了，而且没有沈依依的味道。左昔年最后站起身，说：“我想说的话已经说清楚了，希望以后我们不要再联系了，让我出去。” “你们真的那么相爱么？呵呵。”顾宁凝仍是原来的姿势，冷笑着问，左昔年就知道，她这些话是白说了。既然如此，左昔年微微俯身，手指指腹捏着顾宁凝的下巴使她转过来看着自己，那眼底说不清的复杂情绪，左昔年也冷笑着说：“顾宁凝，你听好了，我已经做到仁至义尽，我和沈依依不管是否最走到一起，我们已然不可能。但是，我要告诉你一点，不管沈依依是我的什么人，我都不允许有任何人伤害到她，别说你，我的家人都不行，所以，你不用想着破坏了，我既然走到这一步，就做好了所有的准备。”左昔年脸上是从未有过的恶寒，顾宁凝第一次有了害怕，尤其是左昔年眼里的那份强烈的占有欲和保护欲，那是她不曾见过的，左昔年对她都没有如此过，顾宁凝不知道是心寒还是害怕，眼泪刷刷地往下流。 左昔年瞧着顾宁凝，心底有些不忍，但面上终究是没有表现出来，而是清冷地笑了一下，继续说：“我左昔年活到了30多岁，坐到今天的位置，多少也是见过一些风浪了，如果你任意妄为，那我奉陪到底。” 顾宁凝垂下眼眸，泪水在脸上留下痕迹，嘴巴哆嗦着似乎要说什么，但终究没有说出什么来，左昔年叫了一声，“顾宁凝。”顾宁凝抬起眼眸，竟然有一丝怯懦。左昔年收敛笑意，脸上肃穆的神情让顾宁凝有了陌生感，左昔年淡声说：“顾宁凝，如果，你执意选择与我成为敌人，我虽不愿，但不会退步，还有一点，有什么事冲着我来，不要伤害沈依依。” 那一晚，左昔年走了之后，顾宁凝在那个位置坐了许久，直到，她老公过来接她，见到了泪流满面的顾宁凝，还有她眼底根本掩不住的失望，愤怒…… 左昔年觉得她的话已经说得够清楚了，而那天顾宁凝的反应也说明她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但是在自家举办的晚宴上，顾宁凝还是带着她的老公来凑热闹了，还像一个没事人一样。左昔年本来还没看见，倒是左歆维先瞧见了，“这顾宁凝还真是阴魂不散，她在缠着你，我能先掐死她吗？”说这话时，左歆维脸上还是十足的笑意。 董子玉和糖蜜两个人就坐在一旁吃吃喝喝，目的很明显，来凑热闹，顺便看看这次的货色，发现还有几个小帅哥，让所有人都意料之外的是，一起长大中途出国的康泰也参加晚宴了，而康泰也表示出了明显的好感，几次目光相遇，康泰都是淡淡的笑意颔首示意。 左歆维偷偷咬耳朵，“你的桃花不断哟，顾宁凝这边还不知道完没完事，康泰又出来了，哈哈！” “……你还看热闹……”左昔年偷偷掐了一把左歆维，康泰已经走过来了，“昔年，好久不见啊。”左歆维早一步跑开了，坐到了董子玉旁边，一起围观。 “恩，确实好久不见。”左昔年问好，康泰递过来一杯酒，“久别重逢，喝一杯吧。”左昔年也没有推脱，康泰笑呵呵地说：“你还是这性格，够爽快，哪天一起吃饭吧。” “呵呵，好啊。”左昔年看看就在旁边的顾宁凝，本来想拒绝的心意改变了，顾宁凝听的一清二楚，脸上的表情还是很难看，不过，也没有去胡闹。 “维维，你喜欢姑娘还是小伙？”董子玉突然问，她从来没看见左歆维对谁有表示过好感，左歆维举着酒杯置于红唇前，“我喜欢我自己。” “自恋的姑娘，总有一个人，会让你喜欢到超过所有的。”糖蜜看着董子玉，说出这样的话，董子玉没有注意到糖蜜的眼神，接着说：“就是，不是说我家糖糖我就故意奉承她，我以前也很自恋的，不过遇见她，我发现自己更喜欢她，最初糖糖不喜欢我时，我都讨厌我自己了。”董子玉说着给糖蜜戳了一个水果，糖蜜接过来吃掉，红着脸没有说话。 “……你们两个……少在这给我秀恩爱！”左歆维白了一眼，眼神继续盯着左昔年，说：“也许以后会知道我喜欢男人还是女人，现在呢，我还是喜欢我自己。” “我看你们左家的架势，是随时要逼你们结婚的节奏哦！”董子玉有些忧心地说，左歆维突然笑出声，转过头悄悄地说：“我年底就要出国了，老爷子管不住我，就是大左，我心疼她，我走了，她就真的……”左昔年还在人群中说话，左歆维的眼神黯淡下去，说：“到时候你们两个死鸳鸯不要只顾着自己死活，多关心下大左，说实话，我第一次见到沈依依的时候，也是第一次看见大左的眼神里有了不一样的东西。不知道她和沈依依最后会怎么样，我希望大左能幸福。所以，她们俩现在多经历点没什么坏处，如果不能经历风雨，早点分开更好。” 左歆维话音落下，左昔年过来了，嗔道：“你们几个也真好意思，叫我一个人这么辛苦。”左歆维立刻摆出笑脸，逗着说：“不急，据说其他左氏成员，只要未婚的，都在受同样的苦哟，只是地点不同，没准有的人以后要从国外赶回来参加也说不定。” 左氏企业是几代传承下来的，到了左昔年父亲这一代，兄弟三个，左昔年家里还有一个哥哥左锦之，不过长期驻扎国外公司，兄妹两见面机会不多；剩下左昔年还有一个伯伯和叔叔，这两家也是各自两个孩子，也都是一男一女，左歆维是叔叔家的小朋友，算是和左昔年走得比较近的。 左家的人可能都忙于事业，所以左家现在成婚的只有伯伯家的大女儿，剩下其他人都是未婚，也不能怪几位老爷子着急。所以老爷子也狠了心，定期举行晚宴，结交朋友搭人脉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可以看看是否有合适的人选。左昔年转动杯子，“这话说得，难道左氏没结婚的都会回来的么？那可够搞笑的，从全球赶回来参加晚宴啊，哈哈！”左昔年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这次应该不会，不过据说同样的宴会在其他地方也在举行。”左歆维想想也觉得好笑，不过，恩，她要争取早日离开这个城市。左昔年很快又被人搭讪，只不过搭讪的其他人最后都被康泰想办法赶走了，左昔年最后站在一边说：“谢谢替我解围。” “没事，被人缠着也很累吧。”康泰笑笑举起杯子，左昔年干杯，越是热闹的场合越是会想念沈依依，是不是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因为相互喜欢而又没有得到对方，所以她才会如此喜欢沈依依？左昔年最后喝醉了，左歆维几个人先康泰一步扶住了左昔年，康泰有点惊讶，说：“啊！歆维，我真是认不出了！”左歆维小时候可并不好看，长大了倒是越发秀气了，左歆维勾起嘴角笑笑，叫董子玉，“快把大左送回去吧。” 平常看上去再怎么理智到非人类的，喝了酒，心里有事也免不了露出醉态。左昔年也一样，被送回来的路上，左昔年哭的一塌糊涂，三十几岁的人哭得像一个小孩子，见到人就问：“你见我家小一了么？”糖蜜的手腕差点被攥断了，左昔年只是哭着说：“你把小一还给我，好不好？”那样低低地哀求，糖蜜也跟着哭了，“子玉，子玉……” 作者有话要说：我说的攻，主要是指感情路上主动的那一方，软萌们不会是想歪了吧？哈哈！是母亲追女儿，还是女儿追母亲，还是追着追着互追什么的~~~ 第28章 你的媳妇 董子玉被哭的心都碎了，一个爱人,一个挚友,她只能打电话给左歆维,火急火燎地说：“你赶快到年年家里来，我搞不定，年年一直在找依依。” “好，等我回去再说。”左歆维总算是把宴会撑到结束,回到家，左昔年缩在一个角落谁也不许靠近,嘴里只是喊着念着一一……左歆维犹豫许久，回头对董子玉和糖蜜凝重地说：“接下来的一幕，你们要装作没看见。” “你……你要干嘛！”糖蜜哆嗦地问,“你不会是想要砸晕她吧？”敢砸左总，糖蜜心里已经在说不行了。 “……”左歆维瞪了糖蜜一眼,“糖糖，你的思维应该去写故事。”左歆维最后还是不放心地说：“子玉,以防万一,你们还是先走吧。” “不行！”董子玉断然拒绝，这里面很明显有故事，左歆维也冷下脸，“你们要是忍心看她自虐，那就别走。”左昔年已经死命咬住自己的手腕，嘴里还是含糊不清地喊着一一……董子玉心疼的不行，糖蜜更是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董子玉咬咬牙，就带糖蜜走了。 左歆维这时候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上面写着：如果，我是说如果哪天左昔年真的真的很需要我，那么打我的电话，我会过来。 现在的情况，就是很需要了吧？左歆维撕开信封，里面有电话，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左歆维打过去，电话很快被接起来，“喂，小左。”电话里真的是沈依依，还在叫她小左。 “……你怎么知道是我？”左歆维意外，电话那头的沈依依，很轻的声音说：“这个电话，我只给了你，左昔年怎么了？”沈依依知道肯定是左昔年有事，要不然这个电话不会响，心不由得紧张，她不希望左昔年有事。 “她现在喝醉了，正在自虐，她太想你了，你过来看看她吧，反正她也喝醉了，等她睡下了，你想走，我不拦着你。”左歆维一口气说完，沈依依片刻之后说：“好，我现在过去。” “一个人可以么？”左歆维不放心，沈依依说可以，电话挂了，一个小时，门被敲响。沈依依来了，即使说过不再见，听说左昔年需要，沈依依风雨无阻赶过来了。左歆维看了浑身湿透的沈依依，沈依依解释说外面下雨了，而左昔年还缩在那角落里无声地哭泣，左歆维心里叹息一声，“那她交给你了，我先走了，需要的话电话我，就是刚才的号码。” 沈依依靠过去想把左昔年拉出来，左昔年闭着眼睛嘴巴咬着自己的手腕不曾松开，沈依依过去拉左昔年的手腕，左昔年第一反应就是去推沈依依，下一个问题就是问：“你看见我家一一了么？”眼底尽是迷茫，无神地望着躺在地上的那个人，仿佛有些眼熟……沈依依没防备被推翻在地上，正揉着腰准备起来，左昔年一下子就认出来了，因为沈依依穿戴的一身是她最为常见的那套。 “小一，你是小一……我的小一……”左昔年自己从角落里爬出来压住了还来不及起来的沈依依。沈依依捧着左昔年的脸，防止她摇晃着倒下去，说：“是我，你乖乖的，我扶你到床上去。” “小一……这是梦，是么？小一……我想你。”左昔年的泪落在沈依依的脸上，烫得沈依依心疼，抱住左昔年，也哭了，“不是梦，白痴，唔……”下一秒，左昔年的吻铺天盖地袭来，气势不可挡。沈依依也不想反抗，她思念左昔年，躲在一个远远的地方，等待着那一天天的过去，其实想离得远一点，但舍不得，而且她答应左昔年不会离得太远。 左昔年醒来时，天色已大亮，头疼的好像是被什么重重击打过一样，左昔年使劲儿揉着自己的脑袋，想起昨晚的事，依稀记得梦到了沈依依。左昔年心底空落落的，撑着头疼起来，下楼，抬眼一看，楼下的心形大沙发上睡了一个人……等下……那是谁？被毯子盖住了身形，只能看出是一个人，左昔年努力回忆，没有任何线索，难不成董子玉，又或者是小左？应该是小左吧？左昔年动作非常轻地掀开了毯子，但只能掀开一点，因为毯子里的人全身都在压着毯子，身体紧紧缩成一团……看样子很冷。 左昔年稍微用力，毯子被扯开，那人的脸露了出来，左昔年看清了，眼泪一下子涌出来，沈依依。原来不是梦，真的是沈依依，左昔年的手颤抖着去抚摸还是熟睡的沈依依，沈依依皱着眉，眼角还挂着泪……是不是做梦了？做了噩梦么？左昔年轻轻俯身去亲吻沈依依的眉眼，沈依依觉得痒痒的，睫毛颤动几下，缓缓睁开眼睛，看到了近在咫尺的左昔年一脸的哀伤。 就算那双美丽明亮的眼睛被泪水打湿，但那注视的眼神仍然灼热，沈依依被看得有几分不好意思。左昔年一直看着她，话也不说，眼泪一滴一滴砸到了沈依依的脸上，沈依依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最后哆嗦了一下，说：“你们家客厅，晚上有点冷呢。” 左昔年直直地看着沈依依，眼睛根本不敢眨一下，明明很想哭的家伙却是那副强忍的模样。沈依依有点想笑，但是真的咧开嘴角却是哭了，下一个动作便是想缩进被子，左昔年却更快一步掀开了毯子，狠狠抱住沈依依，力气大得差点勒断沈依依的肋骨。 “混蛋！放开我！”左昔年胸前的柔软挤着她，手臂还在死命圈住她，沈依依呼吸都费劲儿了。沈依依双手死命揪住左昔年的耳朵用力拉扯，左昔年吃痛，手臂力量自然松懈，但却是不肯放开，沈依依吐槽：“混蛋，你在我心中的形象全毁了！” “好痛的啊，你放开我耳朵！”左昔年圈住沈依依叫疼，不得不和十沈依依对视，沈依依见左昔年眉头扭得快打结了，这下也心疼了，放轻了动作不说，还不自觉地揉捏起来，“你怎么这么无耻……”沈依依注意到左昔年的手在乱动。 “反正在你那已经形象全无。”左昔年泪眼汪汪，主要是疼的，沈依依白她一眼，“拜托，你不要破罐破摔好么，我希望你还是能炫酷狂霸拽一点，左总裁！” “我现在不是总裁，是你媳妇。”左昔年红着脸，但还特别硬气地回答，沈依依一只手离开了左昔年的耳朵，一只手摸下巴，“你是我媳妇？” “你不愿意？”左昔年难得娇羞，咬着唇，有点受伤的样子，沈依依继续摸下巴，“不是愿不愿意的问题，只是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沈依依继续拿腔作势，心底却软化成一潭春水了，这个混蛋，这么温柔的眼神是要淹死她么？ “你不愿意做我媳妇？”左昔年问的相当委屈，小脸都垮下来，任谁说，都看不出这人是总裁！这副呆萌的样子是要做什么，等下，沈依依发现了不对，说：“不是在说你是我媳妇么？怎么这一会，就变成了我不愿意做你媳妇了？” “那你愿意？”左昔年继续问，沈依依总觉得这是个陷阱，偏开头说：“混蛋，我又冷又饿，昨晚还被你折腾一整晚，你去做点吃的好不好？” “好。”左昔年爽快答应，沈依依刚想松口气，左昔年又说：“你先回答我，回答我，我立刻就去。” “……”沈依依没说话，双手搭在左昔年肩膀，眼眸垂下，低声说：“我们现在先别说这个了，好不好？”沈依依再次抬起头，笑容有点苦，左昔年心里一坠，忙说：“好，先不说这个，但是你别消失了，至少让我知道你在哪，好么？”左昔年不敢紧逼沈依依，怕人再不见。 “恩……”沈依依为难着，还是同意了，事情的发展偏了轨道，本想昨晚伺候完左昔年就走的，但左昔年发疯，还记得要锁门，该死的高档设计，锁了之后没钥匙根本打不开。沈依依无法出去，只得留下来，其实，她也不愿走吧？她又何尝不思念左昔年。 沈依依叹息，是不是不该留下任何方式？因为一旦留下，就意味着纠缠不断，因为她还做不到对左昔年毫无眷恋，正因为迷恋而又不能得所以才试着逃离。可是，怎么能逃离得开，每天都在试图寻找她的消息，听说她过得不好，即使害怕雷电天气还是不顾一切跑过来，沈依依抹抹眼角，有泪水。 早饭，吃的很安静，沈依依是在左昔年的注视下吃这顿早饭。左昔年目不转睛，连早饭都不吃，沈依依起初还不好意思别扭，后来被盯得久了有点习惯了，该怎样就怎样，怕饿着左昔年，她最后手里拿着一块面包，递过去，“张嘴，啊~” “啊~”左昔年超级乖巧，张开嘴巴，面包放进去，左昔年嚼了一下，眨眨眼睛，说：“有点干。”说这话时，沈依依刚喝了一口牛奶，嘴巴还鼓着把自己的奶杯递过去，左昔年却指指她的嘴巴，“我要喝你嘴里的。” 作者有话要说：总裁大人，您的脸不要了吗？这么无耻！ 第29章 囚禁 “噗！”不出意外的,沈依依嘴里的牛奶喷了出来,“咳咳！”沈依依形象尽失，咒骂：“混蛋，你故意的！” 还好餐桌够大,而沈依依喷出去的力量不大,所以只是部分牛奶液体溅到了左昔年的睡衣上。左昔年看看睡衣,歪着头露出无奈的神情：“傻媳妇,我不会自虐到让你喷我的。”左昔年端起沈依依的牛奶杯喝了一口把嘴里的面包吃下,迅速起身说：“我去换衣服，你不许走！” 沈依依觉得左昔年可能忘了她自己锁门的这件事了,左昔年换衣服的空挡，沈依依吃了早餐把厨房收拾出来了，沈依依看看时间,“年年,你今天不上班么？” “应该上,但是我不想去，我要在家办公，你也不许走！”左昔年命令，手里真地捧着电脑出来了，沈依依看看外面的世界，回头阴郁地说：“你要囚禁我？” “就一天，好不好？”左昔年前一秒还强硬，下一秒就温软，沈依依那个不字说什么都说不出了，“早知道把我笔记本带来了。” “我这里有，你去楼上第三个抽屉自己拿，你现在做什么工作？”左昔年捧着电脑问，沈依依回答：“写小说。”人已经去了楼上，左昔年一愣，文字工作者？没看出来，沈依依竟然是个清新文艺小青年，根本不像嘛！ 再多的悲伤终究会过去，再久的阴天也会转晴，沈依依出现，左昔年心底的阴霾一扫而空，“那你坐我旁边码字。”左昔年拍拍旁边的位置，沈依依就顺从她的意思了。 这一天过的超级美好，至少左昔年是这么觉得的，中午沈依依准备午饭，晚上，左昔年去准备晚餐，还迎来了三位贵客，左歆维，董子玉和糖蜜。听到敲门声，左昔年让沈依依开门，沈依依黑着脸，“你把钥匙给我啊！”左昔年琢磨半天才突然明白过来，也黑了脸，问：“昨晚我不锁门，你是不是就走了？” “混蛋，门铃快坏了！钥匙给我！”沈依依难得有勇气大吼，左昔年哼哼两声把钥匙给她了，三位客人进门像看外星人一样看沈依依，左昔年出来正好撞见，脸色沉下来，说：“我家小一谢绝围观！”左昔年想说我家媳妇来着，想想沈依依肯定会不好意思，还是改了口。 “哟，大左这禽兽是从良了，你们看看，这小围裙！啧啧！”左歆维第一个调戏了左昔年，仗着左昔年心情好，左歆维肆无忌惮。果然，左昔年没计较，沈依依把自己的电脑和左昔年的电脑都收起来了，几个人围绕着她无非是想套套话，左歆维倒没怎么问，反而去了厨房，剩下董子玉和糖蜜一左一右“关怀”。 晚上这顿饭吃的跟欢迎晚宴差不多，大概就是欢迎沈依依归来，沈依依无语，这是要把她的后路堵死。吃了饭后，几个人就被左昔年赶走了，左歆维意味深长地看看沈依依，沈依依被看得莫名其妙，过了一会，沈依依手机响，左歆维的短信：大左这禽兽严重欲求不满，你要小心哦！嘿嘿！ 沈依依心里那叫一个无语，左昔年都交了一群什么人！正在客厅碎碎念的沈依依发现左昔年不见了，心道不好，去了二楼，左昔年正抱着自己的电脑忙工作，沈依依舒了一口气，还好没偷看她电脑。 “小一，你搬过来，我们一起住吧。”左昔年突然抬头说，吓了沈依依一跳，细细看看左昔年，真的有欲求不满吗？竟然赤果果地要求同居了。 “还是不要了吧，感觉一下子好乱套。”沈依依老实回答，昨晚，一下子就打乱了所有计划。左昔年放下电脑，把沈依依拉到身边，“我和顾宁凝已经说清了，也许她接受还需要时间，但我不能因此浪费我们的时间，总之，你不许再走，让你走了一个月我都后悔了，有问题我们一起解决，小一，答应我，除非你对我没感觉，想彻底拒绝我。” 左昔年很聪明，知道沈依依的软肋，天真善良容易心软，像她这样的老狐狸心就没那么软了。沈依依被左昔年说的话噎住了，她拒绝也不是，答应吧好像也不对……半晌，很郁卒地骂了一句，“无耻的左昔年！” 总裁属性太多了，沈依依觉得她有必要拿个小本子记录下，左昔年到底有多少个属性。 真的要一起住么？沈依依想都不敢想的事，在一起会怎么样？也许会发现彼此并不合适。 对于沈依依是否回去上班，左昔年没做强烈要求，因为她居然发现沈依依靠着写文赚了一小笔钱，她还以为沈依依会饿死的，但恰恰相反。左昔年因此改变战略，某一日下班后，沈依依禁不住左昔年念叨，她来左昔年家作客，左昔年说：“我要追你的文。” “什么……”沈依依立刻抱紧电脑，“不行！” “为什么？”左昔年委屈，沈依依还真说不出为什么不行，但是让左昔年看她的文，犹如在左昔年面前脱衣服……沈依依小声说：“就是不行，我写的不好。” “好与不好，读者说的算。”左昔年说着就要过来抢电脑，沈依依抱着电脑就跑了。左昔年笑的不行，小样，你跑吧，再跑也跑不出我的五指山。 沈依依是没给作者名和文名，不过，三天后，沈依依就发现了异常，为嘛呢？她的霸王榜第一名被人已光速秒杀，霸王名字：炫酷狂霸拽包养你，沈依依哭笑不得，下一秒，系统弹出信息，说她有严重刷榜的嫌疑，所以要锁文检查……沈依依顿时无语，这个混蛋左昔年！怎么不蠢死她！ 沈依依的文正在最火的势头上，文下读者哀嚎声一片，编辑也来问她怎么回事，因为她们查出砸票票的ip地址和沈依依常上的那几个有重复，编辑有些不解，“姑娘，你好端端刷票票作甚么？是钱多烧的么？不如我帮你花。”编辑半开玩笑，沈依依只能解释：“真的不是我自己砸的，应该是我一个朋友做的，皇后为我做主！” “哼！”编编哼了一声，“就知道给本宫惹麻烦，不知道最近在严打么？” “皇后息怒！”沈依依哭诉，现在除了装可怜也没有别的办法了，该说的都说了，这个蠢货左昔年！ “本宫会看着办的啦，文最近被锁上了那就你好好存稿，别给本宫惹麻烦！仔细本宫打断你的腿！”编编和沈依依也是认识许久了，关系不错，最让她放心的写手闹出这么个事，编编确实郁闷到了。 挂了电话，沈依依这个郁闷，又不能冲左昔年发火，左昔年没有坏心是肯定的，沈依依只能用老办法发泄。 左昔年回家，打开家门吓了一跳，怎么满屋子都是气球！五颜六色的气球飘的到处都是。左昔年扒拉开那些气球，看到了沙发上的沈依依睡着了，手里还捏着一个气球。 左昔年一时被沈依依熟睡的样子所吸引，忍不住亲了几口，亲了几口就停不下来，开始啃起来了，沈依依怎么觉得嘴巴被什么湿热气息包围着……一睁眼，左昔年气息微喘，嘴角挂着笑意，沈依依皱眉翻身，左昔年纳闷：什么情况？难道不应该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么？ “怎么了？小一。”左昔年亲亲沈依依的耳朵，沈依依痒得不行，就把耳朵盖住，恨铁不成钢地说：“还不是你干的好事！” “什么好事？”左昔年没摸清套路，沈依依闷声说：“你自己最近背着我干嘛了！” “啊……哦……我包养你，你还不开心？”左昔年老实承认，沈依依转过身，大眼睛里有怒意，“你钱多了啊？钱多直接给我，你砸霸王票还要被网站扣钱，然后你又白痴都砸到一天，砸了那么多，网站还以为我刷票，把我的文都锁了。” “……”左昔年也无语了，她完全是出于爱意，没想到惹麻烦，看看满屋子气球，她又忍俊不禁，“所以，你为了消气就吹气球？” “对啊，魂淡，我现在都没有力气骂你了，你好好感谢我吧！”沈依依躺那一动不动。左昔年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发泄方式，又好笑又有几分心疼，尤其瞧着沈依依不停地揉脸，估计吹气球吹的…… “那我把钱直接给你，你又不要。”左昔年是认准了这条的，沈依依揉着还酸疼的脸，发出含糊的声音，“无功不受禄啊！” “那你还是回来上班吧，喜欢文职，就做文职，左氏什么岗位没有啊？”左昔年坐到沙发上，左臂撑在沈依依身体的一侧，另一只手主动帮沈依依揉脸，笑呵呵地问，“好不好？” “你不怕那谁找麻烦么？”沈依依说的是顾宁凝，左昔年轻轻捏了她一下，“为什么要拍，有我在，媳妇不要怕。” “谁是你媳妇！老占我便宜！”沈依依白一眼，嘴上说着，却也不是真的反对，左昔年吃准了，当然继续叫，“小一乖，做我们左家的媳妇多好啊！” 作者有话要说：我的文里都有人是写文的，你们不要说我重复用梗儿，实在是方便什么的。 关于伪母女文，文下有软萌说的和我想的一样，→_→，那位软萌，你知道我在说你么 ps：作收差5个到600，哪几位君子来个成人之美呗？●w● 第30章 讨饶 “……又来贫嘴。”沈依依起来，身体还是挺无力,“我做好饭了，吃饭吧。”左昔年心里满足的不行，再看到那菜色,全是她喜欢吃的,而且营养搭配的很合理,左昔年不免歉疚，怅然地说：“我都不知道你爱吃什么。” “那有什么的,我想吃自己会做啊,反正我又不忙。”沈依依很随意地回答,她不觉得有什么，左昔年听得心头一热,这样的爱人，可遇不可求。 晚上,沈依依要睡沙发，左昔年要她睡床。相持不下时,左昔年勾勾手指,沈依依坐过来，左昔年平心静气地说：“小一，我们坐下来说点事，谁也别逃避。”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沈依依别过头去，瞧左昔年那副认真的要死的样子，她就知道。 “嗯。”左昔年嗯完没动静了，沈依依等的不耐烦，“你到底说不说啊？” “你不是都知道么？”左昔年看着挑眉不满的沈依依，心里很愉悦，喜欢一个人，她的每一个表情都那么可心。 “不说我走了。”沈依依无语地要起来，左昔年赶忙拉住她，笑叹：“你还真傲娇呐！” “……” “我说，我很早之前就说过，不介意再说，我喜欢你，沈依依。”左昔年面带微笑，却又十分诚恳，手心里握着沈依依的手，问：“你喜欢我么？小一。”左昔年俩汪深情似水的目光变得灼热，有些毒辣。 “……”沈依依第一次看见这样告白，这哪里是告白，是要逼婚吧？不过还是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应该有喜欢吧……” “什么？应该？还喜欢吧？”左昔年不乐意了，相当不乐意，反问的调子升高，“小一，你要诚实地面对自己的内心。”左昔年义正辞严，边说还拍拍沈依依的肩膀，跟老同志教育小同志差不多。 “……”沈依依憋了半天，“我又没和同性……恋爱过，不知道算不算喜欢，总之会惦记你。”沈依依也很诚恳。 “这还差不多。”左昔年哼了一声，继而坏笑着说：“其实想知道是不是喜欢很简单的。”左昔年眼神里有一丝狡猾，沈依依下意识往后躲，左昔年跟过来，笑得温柔，“我亲你，你会排斥么？” “……”沈依依被看的心虚，支吾着，“不会吧……”脸越来越红，好热，心里还不忘骂左昔年：总裁真不要脸！这样的问题也好意思直接拿出来问！ 左昔年挑眉，淡笑着重复，“不会吧？”说着，人已经靠过来，沈依依预感到了什么一样，情不自禁闭上了眼睛。下一秒，左昔年温软的唇覆盖她的唇，先是亲吻了上唇，而后又轻轻揉着下唇，继而唇齿间有了左昔年的味道。左昔年的舌尖沿着唇线舔舐逗弄沈依依，沈依依的大脑没了思考，仅剩的感知能力都聚在了唇齿之间，湿热的软香如同灵巧的小蛇，挑逗勾绕着沈依依的每一根神经。 沈依依全身几乎战栗，手不由自主地摩挲到了左昔年的身上，不知道该摸哪里，所以试探地游弋着……沈依依的气息紊乱，呼吸急促，却舍不得结束这个吻，手紧紧抓住左昔年的衣袖，有点哆嗦……左昔年狠狠吮吸了她的唇舌后缓缓抽身，眼眸里尽是魅惑，嘴角勾着弧度，温柔地问，“喜欢我亲你么？” 沈依依不回答，低下头，算是沉默的应答，沈依依羞答答的模样让左昔年心神荡漾，“小一，人生苦短，我们既然喜欢彼此，就不要推开对方，有问题，我们一起解决，好不好？” 良久，沈依依，“嗯，好。” 今晚，迈出一大步。晚上，一张床上，沈依依睡不着，左昔年也没有说话，沈依依想了想，说：“年年，我有话想说。” “我批准，说吧。”左昔年平躺着回答，沈依依掐了她一把，“你少臭美！” “就是，关于过去的事。”沈依依措辞，“你的过去有顾宁凝，我的过去你不好奇么？” “不好奇啊。”左昔年回答的非常自然，侧身面对沈依依，“我应该好奇么？” “切，你不想知道那就算了！”沈依依难得鼓起勇气要说，左昔年忙把她圈在怀里，顺毛哄道：“小一乖哦，阿姨很有兴趣的，你说说哈。” “……”沈依依在黑夜里瞪了左昔年一眼，这人还真是……“左阿姨，那我告诉你，我曾经有个男朋友，在不久前分手了。” “不久前是多久之前？”左昔年猜想着沈依依会交过男朋友，没想到就是不久前的事。沈依依大概说了，左昔年倒沉默了，沈依依有点意外，她以为左昔年会丝毫不介意，“年年。” “嗯？” “你介意？”沈依依心悬着，左昔年没有回答，似乎默认了，沈依依的心当时就酸的不行，起身就下了床，动作相当敏捷，左昔年伸手捞了个空，跟着起身问：“你要干嘛？” “不干嘛。”沈依依心就是很疼，说不上具体因为什么，左昔年介意她的过去也是正常的，只是，心里还是不管不顾得疼。沈依依抓起地毯上的衣裤，开始脱睡衣，看样子是要换衣服走人。 “小一，你现在要回去？”左昔年下了床，沈依依咬着唇，怕心底酸涩的劲儿太浓，直接哭出来。 左昔年怎么可能让沈依依穿衣服走人，沈依依才刚脱了睡衣，露出吊带，左昔年一个扑倒，沈依依直接躺床上了，“左昔年！你放开！”沈依依很少叫左昔年的全名。 左昔年倾身过去亲吻沈依依，沈依依挣扎的更剧烈，左昔年压住她，挑着眉头软语哄着，“小朋友闹脾气了，阿姨哄哄。” 沈依依发现左昔年的力气一点都不小，她根本挣不开，所以只能干生气。左昔年手指摩挲沈依依的唇，沈依依一来气，直接张嘴咬住，相当用力。左昔年因为疼痛微微皱眉，却没有挣扎，反而是有些无力地问：“你……还喜欢他么？” “谁？”沈依依含糊不清地问，左昔年怒了一分，“你到底喜欢过多少人？” “要你管！”嘴巴里含着左昔年的手指，沈依依口水差点喷出来。左昔年来了气，直接俯身去啃咬沈依依的耳朵，舌尖挑着耳垂颤抖，沈依依吃不住，就张开了嘴巴。 左昔年却不肯放过她，手指继续在沈依依嘴里搅动，逮住她的小舌，手指便挑逗按压……沈依依只能唔唔地叫，左昔年的舌尖沿着沈依依白白的脖子往下舔，沈依依哪里受得了这样的热火啊！心里一阵悸动，小腹和身体某处更是异样的难受。沈依依夹紧双腿，才发现，左昔年的腿不知何时就在她两腿间，“啊……唔……我错了……年年……阿姨……我真的知道错了……”身体感觉越来越强，沈依依只能讨饶，说出的话依旧含糊不清。 左昔年这才抬起眼眸，那双眸子里火热一片，左昔年呼吸也乱了，微微喘息着，冷着脸问：“错哪了？” 左昔年居高临下，以女王的姿态俯视沈依依，手指还不肯拿出来，问话时手指还在沈依依嘴巴里搅动了一下，颇有示威的意思。沈依依双手把握着左昔年的手腕，雾气迷蒙的眼神看起来好像要哭了，委屈地回答：“我和他都分开了，我们之间都没有联系了。” “不喜欢他了？”左昔年问一句，手指就不放过沈依依的软舌，沈依依裹住左昔年手指唔唔点头，左昔年压低身子，火辣辣的眼神直视沈依依，问：“那你喜欢谁？”呼出来的热气让沈依依心底潮湿一片。 沈依依知道，左昔年就是想听她说那句话，心底的酸疼还在，不过却奇怪地夹杂着酥麻，沈依依又紧了紧双腿缠住左昔年的腿，红着脸说：“我喜欢你。” 左昔年有瞬间那么一愣，不敢相信似地，手指缓缓抽出来，还带着沈依依的温度，沈依依心口酸涩地问：“你是不是介意我交过男朋友？” “我不是介意，而是没想到你们刚刚分手，跟我有关系么？”左昔年侧躺下来，躺在了沈依依旁边，目光盯着自己刚才被沈依依吮吸过的手指，轻柔温热的触感好似还在，左昔年身体里一阵小电流乱窜。 沈依依回想起分手的事，觉得可以用荒唐二字来形容，最后摇头，说：“不是你的关系……“ “你的过去我可以不介意，但现在和将来我会很介意，所以……”左昔年没有说出后文，沈依依大概也明了，也跟着说：“彼此彼此。” “那你刚才干嘛突然要走？”左昔年郁闷。 “还不是你的反应叫人讨厌，你如果介意，我马上走。”沈依依偏过头。 “怎么？我一点都不能介意啊！” “我没说不可以。” “你的行为说了。” “我就说了怎么着吧！你不也欺负回来了么？快从我身上下去！” “不行，我还没解气，要多欺负你几下。”左昔年的吻再次落下去，沈依依根本无处可躲：“喂！你这个怪阿姨，不要老这样……唔……”总裁又要开始耍流氓了！沈依依眩晕地想。 作者有话要说：总裁大人确实够不要脸的，看样子还是个调教小高手！~\(≧▽≦)/~ 回泽受：你几时变得这么残暴了！→_→ 回假面天空：傻萌的孩子，可以加点水再熬嘛！:-o 最后，明天无更文！！！嗨么？ 第31章 从中作梗 其实,这样的日子是最好的，也是恋爱中最激情的岁月,两个人抱着爱彼此的心一步步靠近对方，每靠近一步，都是巨大的喜悦,偶尔还会来个小亲密,促进感情。沈依依重新上班,岗位仍是助理，糖蜜这次没有被调走，反而糖蜜和沈依依越走越近。知道了糖蜜和董子玉是一对，多少还是让沈依依有点惊讶，总有一种天下大同的节奏，俩人闲聊着,糖蜜有时会说：“左总人特别好,以前比现在更好,现在受过伤了，不敢那么执着了，不过，幸好遇见你，我相信左总会越来越好。” “遇见我？还幸好……我都不知道她喜欢我什么。”沈依依有些惆怅，恋爱确实是美好的，但现实也是残酷的，沈依依和左昔年之间是有差距的，而这差距不可逾越。沈依依考虑过这个问题，为什么左昔年喜欢她，答案是无果，因为实在想不出完美的一塌糊涂的左昔年会被她吸引，到底是个什么原理。 “因为爱情本身就是没有道理可言。”午休的时候，左昔年外出开会，沈依依就和糖蜜一起吃饭聊天，糖蜜说：“你见谁恋爱的时候还拿着道理说事的。” “那你喜欢董子玉什么？什么原因会让你坚持走这条路？”沈依依想以此求得共鸣，是不是别人的爱情也是无厘头的。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天生就有弯的一面，我是真没有，和子玉在一起之前，我对女人一点感觉都没有。”糖蜜笑呵呵地回答。 “啊……那你是被董子玉硬生生掰弯的？”沈依依没想到现在如胶似漆的俩人是这样走到一起的，董子玉点头说：“某种意义来说，是的。子玉第一次偷亲我，让我恶心了好久，现在说起来她还是很受伤。”糖蜜脸上是掩不住的笑意，透过笑意，是幸福的味道。 这话让沈依依大笑，第一次听说接吻还吻恶心了，忍不住追问：“那之后呢？” “其实是心理作用吧，我第一次被同性追求，心里自然抵触，所以别谈亲密了，光是想想，我就本能的抵触，所以，子玉花了五年时间把我同化过来了。”糖蜜很温柔，笑起来也是甜蜜类型，但沈依依却觉得糖蜜内心应该是很难触动的人，五年，掰弯一个人？ “你应该是不排斥吧？”糖蜜突然问，沈依依脸一红，“好像不会……”左昔年的亲近，她自始至终似乎都没有排斥过，所以她是天生弯？ “那你和左总会进展顺利的，你们的压力可能外在的比较多，不过，两个人么，不用怕，一起努力就好了。”糖蜜说的话，沈依依倒也认可，但总感觉怪怪的，怎么感觉糖蜜是来做说客的？ “恋爱什么的我也没有心得，不过，你有烦恼可以和我说，毕竟，有的话不适合和爱人倾诉的。”糖蜜眨眨眼，笑说：“我嘴巴很严，这点可以放心。” “哈哈，这也没什么怕泄密的。”沈依依不是爱倾吐心事的人。沈依依想起最初她和董子玉的经历，心里坏笑表面十分无良地问：“堂姐，你知道董事长以前会去参加奇怪的宴会么？”沈依依当然是故意使坏，董子玉没少吼她，让糖蜜替她出气最好不过。 哪知道，糖蜜弯起唇角笑了，而那笑意越来越深，糖蜜但笑不语，沈依依被笑得心里发毛，咧咧嘴，刚想说话，糖蜜的电话响了。沈依依松了一口气，至少不用大眼瞪小眼了，糖蜜没有立刻接电话，而是一手拿着手机，一手突然向沈依依伸过来。沈依依不明所以，糖蜜看看来电者，收起微笑，挑着秀媚，抬手刮刮沈依依高挺的鼻梁，笑道：“你少使坏，子玉的事，没有我不知道的。” “……”沈依依没想到糖蜜这么精明，立刻垂头丧气，糖蜜更是笑出声，继续说：“她能去，自然是我同意的，否则，借个胆子她都不敢。”话语倒是温柔，里面的威慑的力量不小。沈依依还是暗笑，没想到，董子玉是个纸老虎，怕糖蜜，哈哈！越想越好笑。 晚上，快下班时，沈依依收拾东西，准备和糖蜜一起下班，左昔年却突然回到了办公室。沈依依手里一顿，没说话，糖蜜主动打招呼，“左总好。” “嗯，糖蜜，子玉在下面等你呢。”左昔年话是跟糖蜜说的，眼睛却是看着沈依依，眼眸含笑，沈依依觉得异常风情，也咧起嘴角跟着笑了。 糖蜜出去了，左昔年也回到办公室里了，沈依依收拾完东西，又坐回到位置上，既然左昔年回来了，她肯定没理由自己一个人先走。 几个钟后，左昔年在里面喊了一声，“小一，还在么？” 废话……沈依依还是应了一声，“左总，我还在。” “噢，你进来下。”声音超级正经，沈依依却觉得那是假正经啊！推门进去，左昔年真的在忙工作，头也没抬地说：“政府竞标会提前了，我今天得把竞标书看完。” “啊……嗯。”沈依依不知道左昔年说这话什么意思，左昔年这时候抬头看了一眼茫然的沈依依，“你有急事么？” “没有。” “那你留下来陪我加班吧。”左昔年笑笑，沈依依才明了，想想也没什么事，“行，那我去外面等你，有事你叫我。”沈依依转身要走，左昔年叫住她，“你饿么？” “嗯？”沈依依没听清，回头看着左昔年。 “你要是饿的话就订餐，不饿就晚点我们出去一起吃。”左昔年低头继续翻竞标书，沈依依忙说，“不饿，你忙吧，我先出去了。” “嗳，先别走，过来过来。”左昔年又叫住她，沈依依走过去，左昔年说：“再过来点。” 沈依依再靠近一点，倾身过去，左昔年起身，手抚上沈依依的脸颊，唇就覆了上去。沈依依受到惊吓，不由自主往后躲，左昔年先见之明，捧着她的脸，沈依依没躲开。一吻终了，左昔年眨眨眼，回味似地说：“味道真好。” “……”沈依依的脸红的不像话，骂了一句无耻，转身出去了。一个小时过去了，沈依依待的无聊，听见里面传来左昔年的打电话的声音，而且那声音越来越大，看样子是发火了。沈依依有点担心，不过没敢偷听，过了一会，左昔年便出来了，愠怒之意还在，说：“先回家吧，明天再说。” “好。”沈依依说着，主动挽上左昔年的胳膊，左昔年一愣，脸色缓和不少，继而笑着说：“小一今天好主动的嘛！” “咳咳……那你不要拒绝我。”沈依依害羞地低下头，左昔年笑呵呵地嗯了一声。两个人刚到门口，还没按电梯，电梯却正好打开，那说明很有可能有人在电梯里，沈依依吓得一下子缩回手臂迈开一步，和左昔年拉开距离。左昔年好笑地看着沈依依的反应，她理解，没有责怪，反而有些心疼。 电梯门开了，来者竟然是顾宁凝。三个人都愣了一下，顾宁凝目光狠狠地扫过沈依依，沈依依只是看了她一眼，就面无表情地转过头去，左昔年则是转晴的脸色又变阴。 “小年。”顾宁凝直接忽视了沈依依。 “嗯，有事吗？”左昔年语气倒也算平和，顾宁凝露出笑意，反问：“你没事找我吗？” “呵，看来还真是你做的，动作这么快。”左昔年暗讽，继而冷漠地说：“我现在没打算找你。” “小一，我们下班吧。”左昔年主动挽着沈依依，沈依依也扬起笑脸，说：“嗯，都有点饿了。” “哟，是嘛，是不是阿姨让你等的太久了？”左昔年逗着问，沈依依不知道是故意配合，还是真心的，“喜欢阿姨，所以等再久也愿意。”顾宁凝在她们身后，小脸气的煞白，电话这时候响了，顾宁凝接起电话，“老公，你过来接我吧。” 沈依依不知道那晚左昔年和顾宁凝说的是什么，但很快她就知道了，竞标会突然提前，条件有所变动，而左昔年特别看重这次竞标，没想到，顾宁凝会真的从中作梗。左昔年眼看着日期将近，无奈之下，左昔年只能亲自上阵，因为公司的其他人员，对方一律不见，不用想，左昔年也猜到是顾宁凝搞鬼了。顾家在本市的地位不容小觑，没有人会想和顾家作对。 “小年，找我有事吗？”顾宁凝话语温柔，好似一如最初的她们，左昔年听着有片刻的恍惚，放缓了语调，“你什么时候方便？” “你要约我么？”电话那头，顾宁凝轻轻笑着，左昔年嗯了一声，“你约我，我永远有时间。”顾宁凝柔声回答，听得左昔年有些不适，她们之间，已经不适合这样的情话，听着既尴尬，又有些难受，左昔年压下那份复杂，“嗯，那就今晚吧，具体时间地点你定。” “呵，这么宠着我，看来有事求我。”顾宁凝笑着，话语却带着苦涩，左昔年没有接话，顾宁凝继续说：“今晚去你家，我给你做饭，行吗？” 作者有话要说：回小当家：吹气球发泄的梗儿是看见了吹气球的编出来的，哈哈！吹气球真的很累人啊。 惊现一只补分的小软萌，谢谢双眼皮马甲补分，花花全部收到。(≧3≦) 对于伪母女文，不能接受的软萌也没事，到时候可以先看看，看不进再跑也来得及。再者白掌柜还有其他文可以看，以后也会写其他文滴。:-o 何时我的留言一章能过百，那我一定是大神了，真相是我作收才到600，太遥远，→_→，不过不耽误我开心啊，有进步就是好的！~\\(≧皿≦)/~ ps：我又话唠了。(≧3≦) 第32章 有求于人 顾宁凝的声音异常温柔,好似又回到了曾经那个为了达到小目的而小鸟依人的姑娘,听不到左昔年的回答,顾宁凝放软了声音,撒娇求着：“就一次，好不好？就一次……” “……”左昔年心里还是忍不住痛楚,过去的记忆并不曾忘记，一时间涌上来,轻轻叹气，说：“你来我家,我给你做。”毕竟是她有求于人,左昔年摆正自己的位置。 “那我们一起做吧？”顾宁凝欢心地提议。 “也好。”左昔年应声，顾宁凝笑的特别开心，而后小心翼翼地说：“我有个小小的请求。” “嗯？” “今晚,就我们两个人，可以吗？”顾宁凝恳求一样,这个人,还是顾宁凝么？左昔年印象里，顾宁凝很霸道，很多时候说话都喜欢用祈使句。 左昔年知道这话的意思，沈依依现在也不是每天都去她家，但大多时候都会去，而且这个习惯还是左昔年给沈依依养成的，她每天都想着把沈依依给拐回家。 “我看看情况吧，一会给你回电话。”左昔年没有贸然答应，沈依依，她不能不在乎，顾宁凝苦笑一声，涩涩地说：“如果还有别人在，那今晚就算了吧。” 左昔年问及沈依依今晚计划，沈依依扬起笑脸，说：“今晚有事，就不去你家了。”老天在帮她，左昔年想。 “嗯，也好，晚上到家给我个电话告诉我下。”左昔年莫名地舒了一口气，她实在不想对沈依依撒谎，也不想她难过，但事情必须得解决。 “哦，呵呵，到时再说吧。”沈依依低下头，继续工作了。左昔年心里记挂着竞标的事，无心再想其他的，既然晚上顾宁凝来，她至少得提前出去买菜，沈依依和顾宁凝爱吃的口味不一样，虽然分开了，但她还记得。 左昔年今天提前走了，和沈依依道别时，沈依依也只是轻轻哦了一声，表示她知道了，左昔年笑笑就走了。 晚上，左昔年家里，左昔年做菜，顾宁凝打下手，配合的默契，毕竟是长久养成的习惯。顾宁凝有时会说：“你爱吃醋，多放点嘛。” “你不是不爱吃么？”左昔年也记得的，顾宁凝拿起醋瓶往锅里倒，“你喜欢吃，我就喜欢。”这话又让左昔年没法接下一句，氛围就此静默。等两个人忙活完一桌子菜，已经是八点多了，顾宁凝喜笑颜开，“好久没和你一起在家吃饭了。” “那就多吃点。”左昔年给顾宁凝夹菜，倒不是有求于她才如此，顾宁凝不无理取闹，不恶意对待沈依依的话，左昔年还是可以对顾宁凝很好，毕竟是昔日的爱人。 “我们喝点酒吧。”顾宁凝提议，左昔年家里有个小酒柜，顾宁凝自己去挑了一瓶，左昔年不想喝，不过，也不想扫兴，今天的氛围难得的不错。 左昔年并没有一开始就在话桌上提起竞标的事，俩个人大多是安静地吃饭，再就是聊些无关痛痒的，敏感的话题谁也没提。酒，越喝越多，顾宁凝已经微醺，左昔年也拦不住她，还被顾宁凝不停地灌酒，左昔年心里本身也有事压着，老爷子天天几个电话问竞标这事，左昔年压力很大，心情也不好，所以顾宁凝给她酒，她也没拒绝。 一来二去，左昔年也有了醉意，强撑着身子不要倒下去，左昔年用零碎的理智说起竞标的事，顾宁凝喝多了，傻乎乎地笑说：“我就等着你来找我呢。”是啊，她大费周章，就是为了此刻，左昔年，我为了你，什么都可以做，只要你不离开我，这就是顾宁凝的想法。 喝多了，人醉了，话也零碎了，两个人交流费了好大的劲儿。左昔年最后耳朵里就听见顾宁凝在说：“我想要我想要我想要……”想要的是什么，左昔年不知道，因为醉的太厉害。临倒下前，左昔年总觉得她忘了什么事，很重要的事，但就是想不起。左昔年凭着残存的理智从床上爬下来，摇摇晃晃到了楼下的大沙发，然后就不醒人事了。 第二天，左昔年醒来时，身边躺着一个人，脸藏在被子里，左昔年那一瞬以为被子里是沈依依……但是，大脑一晃神，她掀开被子一角，里面是顾宁凝。等下……顾宁凝是不是……再掀开被子，顾宁凝真的没穿衣服，左昔年再看自己，除了贴身的……都脱了，左昔年吓得一下子从沙发床上跳下来，她们……昨晚上发生了什么？ “早安，小年。”顾宁凝笑意盈盈，左昔年的脸色有些冷，努力回忆却无果，她们之间也不需要拐弯抹角，左昔年直接问：“我们俩个昨晚没发生什么吧？”她还特意跑到楼下来，难道她睡着后，顾宁凝从楼上下来了？左昔年想不起，懊恼的不行。 顾宁凝的笑意一下子凝住，很快就苦笑说：“如果那样想，会让你好受，你就那样想吧。” “……”这话隐藏的深意，让左昔年冒冷汗，“我们真的做了？”左昔年仍是不敢相信，若是真的，在某种程度上她背叛了沈依依。 “呵呵，你的身体远比你的心真诚，它对我感觉依旧。”顾宁凝脸上又是淡淡的笑意，在左昔年看来格外刺眼，“够了！”左昔年打断顾宁凝，突然生出恶寒，她怀疑昨晚的顾宁凝是故意的，到底是她太善待顾宁凝了。 顾宁凝神色黯淡几分，明亮的眼眸开始被泪水包围，牙齿咬着下唇望着左昔年。良久的沉默，还是顾宁凝先开了口，“你想吃什么，我去做。”顾宁凝下了床，光裸着并没有让她有任何不适，左昔年皱紧眉头，“昨晚，对不起。”错，从来都不是一个人的，左昔年心口发闷，有怒气在心口冲撞，让她几乎遏制不住。 “不需要，那是我心甘情愿的，我很享受。”顾宁凝开始穿衣服，就真的出去了，眼角的泪悄悄擦去。左昔年停留在原地，她对昨晚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左昔年没有办法怀疑昨晚的真实性，她有*么？肯定有，不过对象是沈依依，那么，顾宁凝呢？她们之间的身体交流在两年前就没有了，左昔年刻意避免。 昨晚醉酒，理智丧失，压抑许久的身体渴望……左昔年觉得自己恶心，酒后乱性的事竟然发生在她身上，怪只怪昨晚的顾宁凝太过于……左昔年坐在床上穿衣服时，记起昨晚好似忘了一件事，沈依依是不是没联系她？ 左昔年翻手机，除了董子玉打了个电话之外，没有其他了，左昔年主动打电话过去。好半天，电话才被电话接起，“喂。”声音沙哑，似乎还有一丝疏离。 “还没起呢？”左昔年看看时间，这上班的点可早过了，就听见沈依依在电话里压抑的咳嗽声，“左总，我今天要请个假，一会补发邮件。” “你病了？”左昔年顾不得那声左总拉开的距离，急切地追问，这姑娘，怎么好端端的，又病了。沈依依似乎是在压着嗓子说话，极轻地说：“没什么，休息下就好了，你没事的话我先挂了，还想再睡会。” “好，你先睡，一会我先过去看你再上班。”左昔年有点急切了，本想多说几句却不舍得，沈依依有些无力地说：“别折腾了，我先睡了。”沈依依的声音虚弱，仿佛随时都会消失，左昔年想着沈依依这是又病了，整个人都无精打采，昨晚的事……能否当成一个噩梦？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是不是觉得左总渣了？其实，是作者的错…… 第33章 有敌情 顾宁凝真的做了早餐,记得左昔年的味道，“咖啡,牛奶，你想喝哪个自己挑。”以往左昔年只喝咖啡的，和沈依依开始交往，她改成了喝牛奶，所以，今天的选择依旧是牛奶。 “竞标的事……”左昔年实在很想拿下这个项目，丢了会是她莫大的损失,也许还会有其他连锁性后果,连隐退许久的父亲都亲自打电话过来过问，还说对左昔年有信心…… “我回去再看看,你原来的留出一份,新的也同时做,两手准备。”顾宁凝给左昔年出主意,很是用心的模样。左昔年多少次想问：是不是你从中作梗,才会有变动？左昔年最后没有问，而是说：“宁凝，这次竞标对我来说，意义重大。” “我知道，所以我会尽力帮你。”顾宁凝温柔地笑，左昔年一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顾宁凝电话就响了，“喂，嗯，手机昨晚没电了，没事，我一会就回去，好，回去再说。” 清晨，俩人分别，左昔年开车先去了沈依依家，敲了半天的门，没人开。左昔年无奈之下，再次拨打沈依依电话，这回，电话很快被接起，但接电话的人很明显不是沈依依，“喂，您好，您哪位。” 左昔年一愣，旋即说，“沈依依在么？” “她睡了，您有急事么？”女孩子声音疑惑，继续说：“不急的话，等她醒了我转告她，让她给您回电话，她昨晚不太舒服，这会刚睡着。” 左昔年的心莫名得疼，沈依依最需要她的时候，她却不在，左昔年深呼吸问：“她现在不在家？” “是的，现在在我家。”女孩子都老老实实回答了，左昔年心中说不出什么滋味，沈依依外宿了？好像有什么异样的东西在心底翻腾，“她生病了，吃过药了么？” “还没有，不过，我一会会让她吃药，你是她朋友吧？呵呵，你也应该知道，她很恐惧医院，也抗拒吃药，不过，我有办法让她吃的，别担心，等她醒了我让她回电话。”女孩子很贴心，左昔年只能先挂了电话。第一次，左昔年觉得自己好像并不是很了解沈依依，至少没有那个女孩子了解，这种感觉太糟糕了，更让她没来由的对接电话的人有了排斥感。 一天一晃就过去了，左昔年一天忙的头晕，竞标的事仍是未定，左昔年的心就悬着，尽管电话问了顾宁凝，答案还是未知。 晚上八点多，左昔年才拿到最新版的竞标书，但一天大脑都没有得到休息，有点发木，左昔年揉揉太阳穴，才想起来，沈依依没有给她回电话。 左昔年拨过去，半天没人接，左昔年只好挂掉，发了一条信息：小一，很担心你，看到信息，方便时回个电话给我。休息一会，左昔年又开始忙，只是，心里静不下来，想来想去，还是担心沈依依。左昔年执着的劲儿上来了，拨打了不知多少次，电话终于被接起来了，听到电话里的声音，左昔年脸色阴沉，怎么还是那个姑娘。 “方便把你家的位置告诉我么，没有别的意思，我担心小一，想去看看她。”左昔年忍着心里的不快，女孩子却很委婉地拒绝，“对不起，这个不太方便。” 左昔年心里不快更添一分，这姑娘是不是存心的！左昔年沉声说：“那麻烦你把电话给她，她不会睡到现在还没醒吧？” “中间醒了一次，现在还在休息。”那姑娘声音很轻，但听起来却有几分沉重，左昔年一琢磨，“她是不是根本不在你家？” 那边竟然沉默了，左昔年愕然，她猜对了？继续问：“你是她的朋友？” “是的。” “你看是你把小一的具体方位告诉我，还是我找人查？”左昔年冷冷地问，她不是吓唬人，只要她想自然能办到，左昔年现在心里突然很急切想见到沈依依。 “唉，你等下吧，我叫醒她。”女孩叹了一声，“你自己跟她说。”左昔年不由得多想，沈依依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 “喂。”沈依依的声音更加虚弱，左昔年听得眼眶发酸，“你到底在哪，我去找你，你是不是病得很严重？” “没。”沈依依就一个字，左昔年着急，不免大声吼了句，“你在别扭什么，不能等身体好了再闹么！”她现在工作焦头烂额，沈依依这功夫又病了，左昔年心焦得快要自燃了。 左昔年吼完这一嗓子，沈依依那边干脆没了动静，左昔年有点后悔，生病的人本就该哄的，沈依依这时候颤声说了一句很委屈的话，“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吗？”那话语里除了酸楚和委屈，似乎还有一丝失望。 左昔年心软，好脾气地说：“我是担心你，这一天都在等你电话。” “哦，那现在没事了，你忙吧。”沈依依无所谓的样子再次惹恼了左昔年，她忍不住高声道：“小一，你到底在气我的什么，你说出来，我也好解释给你听，你这样，不冷不热的，我也很无辜，很委屈。”还有，她也很累，左昔年现在全靠那股儿精神头支撑，她多想此刻能有温暖的怀抱和贴心的话语。 “没什么。”沈依依的回答无疑是火上浇油，左昔年也冷了脸，皱眉带着怒气问：“那我怎么做你才满意？” “我不需要你做什么，你想做什么就去做，跟我没关系。”沈依依慢悠悠，轻飘飘地说，左昔年气结，一口气堵在心口，只说了一个字，“你！”左昔年气的直接挂了电话，眼眶却酸得不行，到底她做错什么让沈依依如此。沈依依很好地验证了一句话，能伤害你的人都是你所深爱的人，工作纵然再累，抵不过沈依依没有温度的伤人话，左昔年突然很泄气，她这辈子这么拼这么活为了什么？ 电话挂了，两人都没有再去拨电话，明天沈依依该会上班吧？左昔年虽然赌气，但惦记的心思没减少。被沈依依气够呛，左昔年索性不睡了，熬夜把竞标书看完了不满意的地方备注出来，让她们重新修改。 清晨，左昔年在化妆间里洗去疲惫，画淡妆掩盖疲倦，一心等着沈依依来上班，可惜，糖蜜来了，第一件事就是汇报沈依依生病，托她请病假。 “她在哪个医院，知道吗？”左昔年阴沉着脸，一夜未眠，此刻还等来了一个噩耗，糖蜜摇头，“问了她，她不说，不过左总别担心，她说已经吃药了，好多了。” “我知道了，你出去忙吧。”左昔年说完，糖蜜往门口走，走到门口，糖蜜又转身，有些迟疑，“左总，之前子玉打电话给你，说你没接，后续她有再打么？” “没有，什么事？”左昔年抬头，眉眼间掩不住的倦色。 “那左总打电话问问她，好像是和依依有关。”糖蜜说完出去了。 左昔年打给了董子玉问起电话的事，董子玉才恍然大悟地说：“啊，也没什么别的事，就是说我那天晚上看见依依和一个姑娘在一块，挺亲密的，想打电话告诉你，你当时没接，后来她们分开时我不放心跟了一会，看着沈依依打车去了你们家那个方向，我就没有再提，不是我说哈，依依这孩子挺招风的，身边有个漂亮姑娘，还是不少人搭讪，不过沈依依甩脸子很在行哈哈！”董子玉大大地赞赏。 左昔年不禁皱眉，沈依依来找她了？怎么完全没印象，也没接到沈依依的电话啊！左昔年犯了寻思，“你在哪看见她的？” “当然是拉吧啊，要不然我能怀疑那姑娘和沈依依有关系么？”董子玉第一眼看见沈依依，还以为她是和左昔年来的，心里还赞叹左昔年进展很快，哪知，沈依依身边是个黑长直。 作者有话要说：大左和小一一谁更可怜？反正我是坚定的一一党！ 第34章 怒骂 左昔年挂了电话,渐渐琢磨出味道来了，顾宁凝那晚开车来的，沈依依一定是看见了顾宁凝的车,所以失望地走了？现在还在闹脾气。这么一说,左昔年就没办法责怪沈依依的冷漠了,要是深究起来，她更对不起沈依依,酒是个坏东西,真该深恶痛绝,左昔年深深地自责。 眼下,找到沈依依解释清楚才行,董子玉嘴里说的黑长直估计就是接电话这位了,既然都去了拉吧，左昔年觉得那很危险。左昔年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工作重要，但爱人也重要。 左昔年一分钟都不想等，立刻动用了关系去沈依依的医院,其实，只要她想查，在这个互联网和关系网的年代，真的太容易了。只是，在查到了沈依依所在的医院时，她也接到了顾宁凝的电话，顾宁凝说：“小年，你方便的话现在出来一下，我认识一个竞标会的同事，或许对你有帮助。” “好，我立刻过去。”工作和爱情，左昔年此刻选择了工作，一一，你等等我，这个工作机会不能丢。左昔年挂了电话就往顾宁凝说的地方赶去，她同时打了一个电话，“小左，我现在实在抽不出时间，你帮我看看沈依依，情况怎样记得一定告诉我。” 下午，见面了，吃饭，酒桌文化在国内，那是个大文化。左昔年免不了喝酒应酬，实在太想获得这次机会，左昔年尽可能亲自上阵。一顿饭磨磨唧唧吃到了下午五点多，对方也松了口，透露了一点风声，左昔年已经很感谢。 “谢谢你，宁凝。”左昔年喝的有点头晕，顾宁凝浅浅笑着，“跟我这么客气干嘛，不需要的。”那淡淡的笑意让左昔年有些恍惚，她和顾宁凝相处的片段跳出来，最后，沈依依的脸却跳出来，异常鲜明。左昔年回过神时，顾宁凝已经在亲吻她。 “宁凝……”左昔年推开顾宁凝，甚至露出了厌恶的神色，“我们之间，不适合这样，那晚，是我喝多了，以后别再这样。”左昔年压下了怒气和恶心，语气尽量平和，想到沈依依，一阵心疼。 “呵呵，也许你自己都不知道，你刚刚有回应我，小年，老实说，你对我还有感觉，如果没有沈依依，我们会很好地走下去，我正在策划离婚，你等等我。”顾宁凝的笑脸很大，在左昔年看来，太刺眼，那些话更是刺耳。 “……”左昔年看向窗外，心底莫名的烦躁，“不要闹了，我们之间的感情，我真的累了。” “所以你想换个口味？我都知道的，我结婚，你很难过，我结婚我也难过，我折腾闹你，让你疲惫不堪，这是我的错，但是你不该真的去招惹沈依依，人家一个小姑娘，本来还有男朋友，直人一个，你干嘛非要打扰她的幸福？”顾宁凝的这番话竟然左昔年无处反驳，顾宁凝牵起她的手，柔声说：“小年，我知道我错了，我以后不会再闹，做一个你喜欢的，你想要的人，你也别再贪玩了，沈依依就让她那么过去吧，她若缠着你，我去找她好好谈谈……” “宁凝……”左昔年终究是打断顾宁凝，神情认真地说：“谁和你说我喜欢沈依依是在玩她？我是真的喜欢她。”这话毫无疑问，哪怕对天发誓，左昔年片刻不犹豫。 “那我呢？小年，你真的就那么薄情，有了新欢忘了旧爱？”顾宁凝露出受伤的神情，左昔年定定瞧着顾宁凝，最后低声说：“抱歉，宁凝，就算你这么说，我还是要说，我对沈依依是真的有喜欢，而且不只是喜欢。你说得对，我对你，还没有做到彻底的忘记，毕竟我们相处了那么长时间，我不愿和你成为仇人，我希望你好好的，但这份感情更像是家人之间，没有爱情的味道了……你懂吗？”说到最后，左昔年自己都无力了，对于顾宁凝，她真的没有耐心了。 “算了，小年，先不说这个，你先忙竞标吧，之后的事再说，只是，答应我，不管是对于谁，对于什么，都不要轻易开始，如果你真的对沈依依有感觉，更应该慎重，你觉得被她知道，我们最近不仅上过床，而且感觉都超级好，她会怎么想？”顾宁凝在左昔年的心上撒了一把盐，而且正好洒在伤口上，左昔年疼得几乎窒息，她急切的想要见到沈依依。 “……”左昔年知道顾宁凝是故意的，但她无法发火，之前的事她不记得了，但不能代表没发生过，更何况顾宁凝言之凿凿。 左昔年回到家，翻开手机，左歆维没有给她打过电话。左昔年现在是真的乱了，工作是一方面，沈依依那里，她是不是真的不够慎重？她喜欢沈依依么？答案是肯定的，喜欢；她彻底放下顾宁凝了吗？答案也是肯定的，没有，只是这个没放下，是希望顾宁凝以后会好好的。最后，左昔年问自己：对谁才会有*？答案很明显，沈依依，对于顾宁凝，左昔年细细想想，心底很排斥。 不能否认的是，这两天因为竞标的事俩人没少接触，而顾宁凝更像是换了一个人，好似突然长大了，懂事了，甚至还有几分贴心，这让左昔年放松了戒备，所以一再有越轨的事发生。 想到这里，左昔年更是觉得她没理由责怪沈依依，那么单纯的姑娘，她是该慎重些，怎么样才是对沈依依最好。三十一岁了，左昔年知道，再让她碰到心动的人机会不多了，更何况还是一个比她年幼，对她也有感觉的人，两情相悦，多难啊！左昔年格外地想念沈依依，整理好复杂的心思才打了左歆维的电话。 “查过了，不过，我人到那里时，沈依依已经不在了，你们是不是吵架了？”左歆维试探地问，左昔年跟左歆维之间很少藏话，大概讲了一遍，左歆维沉默半天，最后有点不争气地骂了一句，“大左，我发现你真够禽兽的。” 左昔年没还嘴，左歆维继续骂她，“我都没想到，你还能玩一脚踏两船的事，你是不是觉得得到沈依依太容易了？” “没有。”左昔年否认，左歆维毫不客气地骂，“没有个p，就是得到的太容易，所以你不珍惜。”左昔年头嗡嗡响，左歆维在那头笑，“得来的容易，失去的也快，大左，我看你和沈依依是没戏了，我听子玉说有个黑长直出现了，我看正好，你和顾宁凝旧情复燃，黑长直疼爱沈依依，两对小鸳鸯。” “左歆维！”左昔年一直忍着，最后火了，“我说过了，最近因为竞标的事和顾宁凝的接触是不得已，这次竞标失败的话，后果会很严重，所以我必须竞标成功。至于上床的事，那是酒后的事，我会找机会和小一说清楚，你若想看笑话，那我不该求你帮我。”眼眶里已经有了湿润，左昔年也不去擦，心底哀求：小一，我想你，只是想你，你想我么？你一定在恨我。 作者有话要说：是我，是我，就是我，无情无义的后妈。→_→我对不起大左，她会被人唾骂都是因为我。 第35章 后会无期 左歆维被吼得半天没动静，左昔年确实累了，而且心里还记挂着沈依依,就无力地说：“好了,今天还是谢谢你，小左，我自己去找她吧。” “大左，离开了一次的人能因为心疼你而风雨无阻赶回来照顾你,你真应该好好珍惜,她若再次离开，恐怕就是后会无期了，我帮你一起找，先找到人再说。”左歆维先一步挂了电话,一贯偏袒左昔年的左歆维,这次偏向了沈依依。 沈依依风雨无阻赶回来？是那个醉酒的夜晚么？左昔年想着沈依依，心里更加不是滋味，打电话过去，依旧是可以打通，但无人接听，这多少让左昔年安心一点，最后还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发了信息给沈依依：小一，那天，我不该挂断电话。我两天一夜没有合眼，明明很累，却想你想的睡不着，我现在就去你家门口等你，明天，你回家，有话，我们当面说，好不好？ 左昔年不奢望收到回复，但当她疲倦地点了一根烟准备发动车子时，手机短信来了。左昔年迷糊地打开，竟然是沈依依回复的，沈依依：这都几点了，还在折腾，明天，我会去上班，上班时再说，你先睡觉。 话语带着责备，很疏离，却让左昔年作疼的心舒缓许多，人一下子清醒了不少，赶快回复一条：好，你也赶紧睡，晚安，明天见！左昔年下车，回家睡了个迷糊觉。 谁也无法预料到下一秒将要发生的事，左昔年亦是如此。早上，沈依依进入到总裁办公室，再一次发现，左昔年来的比她早，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太困了趴在桌上睡着了。左昔年的办公室是有卧室的，但她还是趴在这睡了，沈依依也猜到，左昔年是在等她，沈依依看着熟睡的脸，心抽痛，这样美好是人，不是她的，她也不配吧？门当户对这话很现实。 沈依依悄悄放下早餐出去了，前脚出去，左昔年就醒了，看见桌上的早餐，咖啡和餐点，牛奶不见了，沈依依是不是决定了什么？左昔年心里一坠，推门出去，沈依依正低头整理文档，起身问好：“左总，早。” “小一。”左昔年不敢相信那人真的就在眼前，下意识过去想要抱住沈依依，沈依依却不着痕迹躲开，低头继续整理文档。左昔年神情有些哀伤地看着沈依依，沈依依也不去看她，似是想了许久，郑重地说：“左总，我准备离职了，这次是真的，离职书……” “小一，你！”左昔年一时间无言，没想到左歆维真的说对了，沈依依再次准备离开，“你一定是误会我了，你听我解释之后再决定。” 左昔年夺过沈依依手里的辞职信，几乎是用尽全力揉烂，沈依依呵呵一笑，“左总也有这么幼稚的一面，解释什么的不需要了，因为出轨的人是我，所以你不需要解释，我也没有兴趣听你讲故事。” 左昔年所有的动作停止，不敢相信一样，沈依依有些歉疚地看着左昔年，有些迟疑，但还是继续说：“我很早之前就喜欢一个人，她后来离开我才开始交的男朋友。现在她回来了，她向我表白了，不能否认，我还是很喜欢她，所以决定跟她在一起了。”沈依依说的相当轻松，左昔年第一反应当然是不相信，“你在赌气，我和顾宁凝接触完全为了工作。” “左昔年……”沈依依声音突然无力，“我们不合适，你还没发现么？你和顾宁凝门当户对，她也还爱你，而你对她肯定也有爱意，毕竟相处那么久，这都很正常，就像我还念着旧情一样……我很理解，也祝福你们。” “沈依依，你真的就这么离开，不要我了？”左昔年捂着发疼的心口，眼眶发红，颤声说：“我不相信你对我没感觉。”往日的甜蜜浮现，那一刻的沈依依不是假的。 “确实，我现在也不否认，我对你有好感，像你这么漂亮这么有钱又这么好骗，谁会不喜欢，以后别傻傻的被人骗了，也许应该叫顾宁凝看好你，免得再吃这样的苦头。”沈依依浅浅地笑着，说得很嘲讽。左昔年突然觉得好讽刺，她以为的神圣爱情原来在沈依依眼里竟然是这样的不堪。不管真假，这样的话从沈依依嘴里说出来，都让左昔年无法接受，她那样看重沈依依的……所以，一切都是游戏而已么？左昔年死死盯着沈依依，她想从沈依依的脸上看出异样，但沈依依自始至终都平静如水，连说话的声音都是没有起伏，“不奢望你祝福我，但我会祝福你们，呵呵。” 左昔年没有再说什么，扭身就回了办公室，沈依依看着那道门关上，身体无力地趴在桌上，好像耗尽了所有气力，在内网上写：左总，交接的事，你需要，我可以交接一个月。 “不需要了。”左昔年回复，话语间的冷淡显而易见，预料到了，沈依依还是嘴里发苦，眼前有些黑。沈依依快速收拾东西，这次离开，真的是再也不会回来了，沈依依似乎忘记了左昔年的办公室构造，那就是从里向外看，一切清清楚楚。沈依依临走前，还是对着左昔年的办公室长久地发呆，直到最后眼眶酸涩泪水将要涌出，沈依依微微仰头将泪水倒空回去，里面的左昔年看的一清二楚，她多少次犹豫着想要冲出门去。最后沈依依接了个电话才拎着包起身，糖蜜今天外派不在，沈依依临走前在糖蜜桌上贴了便条，左昔年看着楼下的沈依依被一个黑长直的姑娘接走，心也彻底空了。 到了糖蜜桌前，便条写着：再次不辞而别，多多见谅，此次离别，不知何时再见，只望一切安好，后会无期。左昔年眼前一瞬黑了下来，扶着桌子才站稳，后会无期？好一个后会无期，沈依依当真这样绝情，她又何必不舍，左昔年狠心地想，但心底的疼可是不管不顾。左昔年这一天，坐在办公室纹丝不动，如磐石一般，大脑里彻底空白了，沈依依走了，似乎带走了她的魂。 狠话可以说很多次欺骗自己，但是，沈依依这一走，好像把左昔年整颗心都掏空了，别说狠话，连话都不想说了。除了工作再无其他，依旧是喝酒应酬，但左昔年真的不会带任何人回家，所以醉酒之后回来的左昔年，有时早上醒来，发现自己在各种各样的位置，浴室，地毯床边……最多的是沙发，那个沈依依睡了次数最多的地方。 顾宁凝似乎真的变了，她不会无理，甚至在左昔年发脾气时包容她，但左昔年无论如何对顾宁凝都没有爱情的味道，人，真的就这样薄情吧？左昔年一心扑在工作上，再加上顾宁凝大力帮忙，前前后后耗时许久，终于啃下来一块大肉，左老爷子再次亲自打电话给予肯定。 庆功宴上，左昔年见到了康泰，如果不是再见，左昔年都已经把这人忘了。康泰依旧很热情，董子玉和左歆维在一旁小心陪着，对于沈依依的离开，大家事后很有默契地没有提及，好似沈依依不曾出现过。 “年年，一直说吃饭，看你好像太忙了，我都不忍心浪费你时间。”康泰说的很惆怅，“打过几次你公司电话，你都不在呢。”左昔年完全不知道康泰找过她的，“这话说的，我哪有那么忙。”左昔年打趣自己，康泰顺势说：“那这周一起出去打打高尔夫，顺便吃个饭？” “可以啊，不过丑话说在前面，我球技很一般。”左昔年微笑着回答，康泰说他也是，正好切磋一下。 董子玉和左歆维是都没想到左昔年会同意康泰的邀请，左歆维更是吐槽左昔年是不是打算男女通吃了，左昔年勾着唇角笑笑说：“那有什么啊，都新世纪了，交个朋友还有这么多说法么？” 作者有话要说：完惹完惹，大左是不是越来越渣惹？(⊙o⊙)… 我拿胶水补救下，不要再渣下去了！大左左！o>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