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雄》 第一章.痴心妄想 我在七岁的时候爸爸下煤洞被埋里面了,挖出来的时候浑身黑漆漆的早没了气息。 跟爸爸一起下煤洞的工友把我带回他家,他告诉我说,他跟爸爸说好了,谁要是有一天先遇到这样的事情,就把对方的孩子当自己的孩子养。 我叫他王叔叔,他经常跟爸爸在我家里喝酒,算是酒友。他有个女儿叫王巧巧,比我小,我去他家的时候王叔叔拉住她的手说这是陈望,以后是你哥哥。 王巧巧一脸嫌弃的说知道了,之后看都没看我就钻进她自己的房间看电视。 我知道她这是瞧不起我,毕竟我算是个累赘,没了家人。可我又不是平白的吃你家的,我爸爸的死亡抚恤金都在王叔叔那里了,王叔叔说用这些钱供我上学,剩下的会等我长大了给我。 如果王巧巧只是不待见我不与我说话,我觉得我也没什么难受,可她却三天两头的给我摆脸子,指使我干这做那,有时候还会故意折腾我,我好好的睡个午觉,她突然在我耳边大喊大叫的,把我吓的惊醒了,她反而捧腹大笑。 最开始我一直在讨好她,我想把她当亲妹妹,而且说实话她长得很好看,如果在人面前她叫我一声哥哥,我会特别自豪的。 但这些都只是我的幻想。 我有一次笑脸的试着说巧巧妹妹,可是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她就冷着脸看我说:“贱狗,你叫谁妹妹?臭不要脸,真贱。” 我名字叫陈望,里面有个望字,她会时不时的“汪汪汪”这样笑话我,说我是贱狗。 我虽然很愤怒,可是毕竟居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是真的不得不低头。 有次她把我好容易攒了几个月零用钱才买的新书撕了叠纸飞机,我一时恼火就推了她一把,她刁蛮的脾气上来就打我,我也还手。 事后王叔叔虽然没有打我,可那冰冷的眼神看的我心里直跳。他冷冰冰的说,这里是我家,你要让着巧巧。 王叔叔虽然说是会把我当成自己的孩子养,可是毕竟不是亲生的。那一刻我彻底明白了,我只是一个人,孤单的一个人。这里,不是我家。 我开始懂了,如果她跟王叔叔说了什么话,我会被他们撵出去吧,我知道爸爸的死亡抚恤金在王叔叔那里,可是他会给我吗?我还很小,一个人的话能活下来么。 于是我明白我要怎么做了,我开始默默忍受王巧巧的欺辱和王叔叔的冷漠,我开始学会笑着面对王巧巧,只不过那笑容,充满了尴尬和苦楚。 王巧巧更加趾高气扬,有大人在的时候,她直接叫我名字,没什么人的时候她总叫我贱狗,还让我汪汪汪的学狗叫。我不照做,她就会威胁我说把我撵出去,于是她说什么我都顺从去做。 后来她不仅不收敛,反而更变本加厉的折磨我,随着年纪越来越大,我心里堆积了深深的愤怒,尤其是到了青春期的时候,我也自然而然的有了叛逆心里。 我他吗的是个男人,也有尊严的!王巧巧,你别落在我手里了,不然我一定要你好看! 我那时候心里就狠狠的对自己发着誓言,背地里我也在留意王巧巧有没有什么把柄可抓,这样她就不敢再欺负我了。而我,就可以威胁她了。 当然,平时我还是会对她笑脸逢迎,让她觉得我还是在讨好她。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就有这样的心里想法,也许是我孤单的时候总会看些书,也可能是因为从小就没父母管教吧,我的心里好像已经扭曲了。 我只想试图保护自己。 在学校的时候,王巧巧会装作不认识我,还警告我说不准跟她说话,也不准让人知道我跟她认识。只能她跟我说话,或者她欺负我,而且她还会带着她的小伙伴一起欺负我笑话我,甚至跟人一起打我,我要是哭出来流眼泪,他们就哈哈大笑,还围着我转圈指着我脑袋羞辱我。 在那以后,我再也不会人前流泪,每次被打的浑身站不起来,被嘲笑羞辱的好像要崩溃了,我也不会再掉一滴眼泪。我会拖着疼痛的身子,带着满心的委屈,跪在爸爸的墓碑前,抱着爸爸的墓碑嚎啕大哭,把所有的苦闷都哭诉出来,我会大喊着:“爸爸,我好委屈,真的好委屈啊……” 从初中开始,王巧巧在学校总会穿着性感的短裙和小丝袜,跟一群染着各种颜色头发的小混混勾肩搭背,哥哥的叫个不停。 不叫我哥哥反而跟那群人如此亲热?你个小贱人,你要是没点什么事情把柄才怪了。所以我就更加坚定了她一定会有把柄给我抓到的信心,平时我也更加留意她的一举一动。 我暗暗的注意王巧巧,她习惯写日记,我想她会不会有什么私密的事情写在日记里。可是她从来不给我机会碰她任何东西。 周末王巧巧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出去鬼混,家里没人,我想溜进她房间,却发现门都锁上了,我窝了一肚子火,满屋子乱找,试图找找有没有可以威胁她的东西,可是没有什么发现。 不自禁的,我就走到了卫生间里,我想起来我有次洗澡的时候,脑袋莫名的就想到王巧巧也是在跟我一个地方洗澡,看着她的那些浴巾毛巾,我心里就有些坏坏的想法,用了她的浴巾…… 之后我又偷偷试过几次,有一次我看到她是在用我头一天晚上弄过的白毛巾擦脸,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当时的心里居然充满了报复的满足感。 既然找不到什么可以威胁她的东西,这也算是我能做到的最简单的报复了,我在卫生间又找了找,想着是不是还要这样报复她一下,可是我忽然看见洗衣机里有双黑色丝袜放在其中。 我拿出那丝袜,心里想着要不要给它丢到马桶里沾点我刚放的水儿,只是那上面还有些女孩子身上的体香和奇怪的味道,居然有些让我着迷。 我赶紧摇摇头让自己清醒清醒,心里告诉自己,我是来找东西威胁报复王巧巧的,她的东西我怎么可以着迷呢。 突然房门打开了,传来了王巧巧大踏步的夸张声音,我赶快把手里的黑丝袜丢会原处,却不料王巧巧是直奔着卫生间过来。 她嗬愣了我一眼,满脸嫌弃的说,真恶心。 我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小陈望莫名是变身状态了,我尴尬的不知所措,王巧巧却一把推开我要去方便。我正想趁机离开,身后立刻传来王巧巧的喊声:“贱狗你给我站住!” 我回过头看着她满脸冷漠,她手里还拿着刚刚的那个黑丝袜,我如往常一样,笑着问,怎么了,有什么事儿吗? 王巧巧没说话,只是走近了我几步,啪的一用力,她手里的那条黑丝袜就抽甩在我的脸上,她满面怒意的说,好你个贱狗,居然敢偷拿我的丝袜瞎搞? 我听到她这话,立刻明白她一定是误会了,以为我用她丝袜做什么了,毕竟我们都是青春期。可是我根本没拿丝袜做什么,只不过拿起来一下就放回去了。 但是我是有口难辩,心里又害怕她跟王叔叔说这事,赶紧给她赔笑脸,解释道歉。 谁知王巧巧不管不顾的,拿着那丝袜继续往我脸上抽,啪啪的抽在我脑袋上,然后一把将黑丝袜丢进去了垃圾桶,还满脸嫌弃的说:“贱狗,你要是再敢碰我的东西信不信我剁了你的手,真脏。你个贱狗。” 那一瞬间我所剩无几的自尊心彻底瓦解了,天天被她骂来骂去,还用丝袜摔打我,而且问题是我根本都没做什么,她凭什么这样无端的就冤枉我…… 我只感觉满心的怒气蹭蹭的往上窜,狠狠的压住怒气。可我不敢顶撞,只能心里恶毒的问候她,麻痹,你个小贱人,跟别人都可以嘻嘻哈哈勾肩搭背的,我就碰了一下你的东西你就这么折磨我?我给你道歉了,我也笑脸赔礼认错了,而且最主要的是我根本没有做什么! 王巧巧看我不说话,更加毫不顾忌,伸手就是一巴掌打我脸上,嘴里还不饶人地说,陈望,你个贱狗,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身份,还敢拿着我的丝袜做那种事,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 我承认我是癞蛤蟆,我也承认我想吃天鹅肉,可是王巧巧你至于这么对我吗?我也没有真的对你做什么,我们好歹从小到大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啊。 这么多年来被王巧巧羞辱欺凌,她刚刚的抽打加上她此时又一巴掌扇了我,就好像把我竭尽全力想要压住的怒气给掀开了盖子一般。我再也忍不住,脑子一热,怒吼一声,双手将她推在厕所玻璃门上! 我跟她身子贴近了,透过玻璃的反光,我看到自己眼睛都红了。我难以抑制自己急促的呼吸吼道,王巧巧你他吗的不要太过分了! 第二章.扫地出门 王巧巧满脸愕然,但很快就恢复了不可一世的大小姐样。从小到大她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对于我现在的举动,她大概觉得无非是一条天天养着的狗突然蹦高了? 她挑衅地看着我,陈望你个贱狗窝囊废,怎么了?想打我么?来啊,来打我啊! 王巧巧这模样让我恨的牙痒痒,我的心脏激烈的嗵嗵猛跳,按住她肩膀的双手不自禁有些用力。王巧巧显然被我捏的疼了,可她皱了下眉头却不改那副挑衅的模样。 我看着她那副骄傲的样子,饶是我平时多能隐忍,我也有些压抑不住想要揍她的冲动。我知道男人是不能打女人的,但他吗的王巧巧根本就不是女人,就他吗是个贱货! 可是就在这时候,门突然被打开,拎着礼品盒的王叔叔走了进来,他看到我跟王巧巧的样子,声音冷漠地问:“陈望,你干嘛呢!” 我赶快松开手,喏喏的说:“王叔叔,巧巧说她肩膀不舒服,我帮她揉揉……” 王叔叔疑惑地看王巧巧,当时我后背冷汗都流出来了,心里紧张的要死,因为平时王叔叔无比的宠溺王巧巧,曾经有几次都差点因为王巧巧的告状动手揍我了。 王巧巧双手揉着自己的肩膀,瞬间从骄横的大小姐模样变成了个娇滴滴的小女生,她抽着鼻子装着很委屈的样子扑倒了王叔叔身边说,爸,陈望,陈望他欺负我,要不是你回来的早,他,他看着家里没人就想着欺负我…… 操你吗你个小贱人!你他吗有没有良心?就这样撒谎都不脸红吗! 我站在一边看着王巧巧好像是受了多大委屈似的拉着她爸,我气的全身直颤颤。王巧巧你个贱人,你装,你真能装! 你是不是真以为自己长的有点姿色就所有的男人都围着你转,都会想着跟你做什么吗? 我气的声音都有些打颤解释道,王叔叔,我,我没做什么,真的没…… 可是我话都没说完,王叔叔上来就是一巴掌甩我脸上。顿时我就感觉自己的脸蛋好像肿了一圈,眼前直冒星星,成年人的力气果然比半大小子的力气大。 王叔叔板着脸狠狠说道:“小逼崽子,老子供你吃供你穿让你上学,给你养了这么大,你他吗的居然敢做这样的事?” 我脑袋一片空白,捂着自己的脸好半天缓了过来憋屈的说,王叔叔,我,我根本就没做什么!是王巧巧在撒谎,都是她欺负我! 王叔叔转头问王巧巧,陈望到底有没有欺负你? 他问的居然是我陈望有没有欺负他女儿?就不问问她女儿王巧巧到底有没有撒谎有没有欺负我吗! 我发现王巧巧真他妈是个好演员,都可以拿奥斯卡奖了。她装着满脸委屈的样子,眼睛里面也不知道怎么挤出了点眼泪,拉着她爸爸的手就说:“爸,你还不相信我吗?我可是你亲生的啊,我怎么会骗你。陈望真的是想着家里没人要欺负我,他都已经把我按到了墙上准备……” 王叔叔满脸恼怒的回身又是一拳干到我眼眶上,这一拳我毫不怀疑他是用了全身的力气,瞬间就把我打的一个后仰直接摔到了身后卫生间的玻璃门上,玻璃门都被我身子砸的碎了一地的玻璃。 我身上好像断了好几根骨头一样,挣扎着半天爬不起来,好容易用力半靠在一边喘着粗气,脸上和胳膊上都是玻璃碴子划破的伤口。 我真的,完全不敢相信,王叔叔居然下这么重的手打我。我知道他一直也看我不顺眼,之前有几次就有要动手的意思,可是我真的不敢相信,他动手打我竟然这么狠! 我喘着粗气有些绝望的说,王,王叔叔,你就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揍我吗?我是什么性格你还不了解吗?我哪点没做好没尊重你! 王巧巧在他爸爸身后伴着鬼脸幸灾乐祸,王叔叔走上前来又是一脚把我踹的浑身好像散架了,他居高临下的说,你他吗别在那装可怜,我早就告诉过你,这里是我家,你要让着巧巧,要不是碍于别人说三道四的,谁他吗管你! 这一瞬间,我脑袋里似乎划过了什么念头,我不可置信的看着王叔叔那张毫无温暖的脸色,原来,王叔叔从来都没真的想着把我养大,只是为了不让别人说三道四?或者只是为了我爸爸的死亡抚恤金和留下的遗产? 那年煤矿出事死了不少人,是个上新闻的特大事故,我爸爸的死亡抚恤金大概赔了六十多万,加上我还属于被抚养人阶段,又有追加赔偿,王叔叔把我领回家的时候还接管了我爸爸的房子,那所有的钱加起来已经超过了一百万。 我这长这么大用到了一百万吗?绝对没有!我从来没有什么多余的花销,零食玩具新衣服?可笑,我第一次吃的辣条都是用每天固定两块钱的零花钱自己买的,衣服一年四季就那么几件,有时候都不知道是他从哪里带回来的旧衣服,至于玩具?呵呵,都他吗是我小时候自己去垃圾堆捡来玩的! 全身的骨头好像散架一般不敢太多动弹,我深深的呼吸,缓解身子的疼痛。我心思兜转咬着嘴唇说:“王叔叔,我已经长大了,可以自己一个人生活了,我爸爸留下的遗产你可以给我么?” 王叔叔一愣,随即满脸的嘲讽道,跟我要钱?小逼崽子,你长这么大,钱早花光了,不只如此,你现在还欠着我十万多,你还敢跟我要钱? 我真的无法想象,一个成年人居然会如此耍无赖!我他吗怎么可能花上那么多钱,有多少次我放学回来晚了只能自己去找剩饭吃,有多少次早上不做饭我他吗的忍着饿的直叫的肚子听课!我怎么可能花上那么多钱,你给我花过什么钱,吃的穿的都是你高兴了才会施舍我的,好像是在施舍狗一样! 原来,王巧巧睁着眼睛说瞎话还真是有遗传因素。 我费力的爬起来站着,第一次不再低头喏喏的跟王叔叔说话,我抬起头直视他说,王叔叔,我到底花了多少钱咱们心里都有个数,你这意思是想要把我爸爸留下的遗产都据为己有吗? 事到如今,我知道再一味的服软根本毫无用处,加上年少心高,我也敞开直言。 王叔叔反手一巴掌又给了我一耳光,他脸上充满了轻蔑,小子,话可不能乱说,左邻右舍的都看到我王树田好心收养了你,给你养了这么大我能一点回报都没有么,至于你说的据为己有,可不要信口开河,你有什么证据说我据为己有了。 我看着他那张充满讥讽和轻蔑的脸,第一次知道人心是如此的险恶,不论平时是多么尊重的叫一声王叔叔,当真的触说到利益金钱的时候,人性果然如书中所言,丑陋无疑。 我绝望了,我发现我即使平时孤寂的时候看再多的书,也没办法用到此刻。我呆呆的看着王叔叔,任由我嘴角的鲜血流淌,他身后的王巧巧更是咧着嘴无声的说,‘贱狗’。 王叔叔看我傻呆着不说话,他冷哼着说,现在你马上给巧巧道歉,以后跟人说话的时候注意点,放心,我会做一个好的监护人养你到十八岁。 王巧巧在那边插嘴说:“要跪下道歉才行。” 道歉?养我?呵呵,是养条狗么?还下跪?我跪你妈个比! 我回过神没表情的说,我要是不道歉呢?王叔叔,是说要把我撵走吗?呵呵,我陈望不用你撵,我自己走! 我第一次挺直腰杆,我第一次不再喏喏顺从,我第一次全然不惧!拖着浑身是伤的身子,我头也不回的打开门就走。 王叔叔站住没动,但他的脸已经变的红紫红紫了,他是被气到了?还以为我会像小时候哭着求王叔叔不要撵我走吗?再也不可能,我再也不会哭着求人,我要自己顶天立地。 王巧巧追到门口大喊:“陈望你个贱狗!有种你就永远不要回来!你现在身上穿的衣服都是我家的,有能耐你都给我还回来!” 我怒然大笑,哈哈,都给你,都他吗给你!我扯开上衣直接甩到身后,解开裤子顺腿而下,脚上的鞋子踢到两边。 光脚,赤身,只有个裤头还在遮羞,我回过脑袋看着王巧巧:“穿过的裤头你要么?” 第三章.狗和狗 都说二月春风似剪刀,可三四月的夜风吹在身上也不好受,尤其是我此时此刻浑身上下只有那么一件遮羞。 我穿过的裤头王巧巧当然不会要,外衣全都脱给了她,所有的都还给她家。我这算是被扫地出门了么,还是净身出户,真是够净身的。 但是我不后悔。这么多年,在学校人前我都是一副笑脸,偶有仗义,而在王巧巧家里过的却是跟狗一样的日子,我觉得离开了她家我很轻松,再也不用看她脸色了。 可愉悦的细胞和亢奋的精神很快抵不住夜风冰凉的洗刷,似乎要下雨。我双手护住胸膛尽量减少身体热量的流逝,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走到了哪里,我觉得自己赤裸的脚板底都有些麻木。 昏暗的路灯散发惨黄的亮光,几只流浪的小土狗在不停的刨弄垃圾堆。实在太饿了,我慢慢凑过去,看到几个污黑的馒头在狗爪子下翻滚,我挥手咋呼着赶开了流浪狗,不顾刺鼻的难闻味道,我弯身捡起了馒头。 馒头表面满是泥土脏兮兮的,我用手撕开表皮,里面还好,是白净的。几只流浪狗不死心的在远处看着,我随手把有些脏的馒头皮丢给它们,也不再咋呼驱赶。 好像都是狗,无家可归的狗,又何必互相为难呢。 蹲靠在一边的墙角,我慢慢的咀嚼下咽馒头,伴着不知道是泪水还是春雨的细水,心里莫名的有一种凄凉,真可怜。 之后要怎么办?我不知道,一时气盛忿然离开那里,自然不会再回去了。要这样做个流浪狗乞讨人么?可我不想,不想这样,不想做狗…… 我想出人头地,我想有所作为。但我发现我的身子变的很冷,很凉,我会这样默默无名的死在春雨滴沥的夜里吗?脑海中莫名的晃过小时候不富足却很幸福的生活。 妈妈早产生下了我,没挺过来。爸爸好像个宝贝一样疼爱我,每天都会准时回来,烧的一手好菜,爸爸说再干几年煤矿的活,有些本钱了就做生意,要多赚钱给我娶老婆,他会跟几个工友一起喝酒侃大山。我记得那时候还有几个小玩伴儿,一起爬树偷桃摇桃花,如今也不知道都在何方。 我眼皮有些发沉,左肩膀的旧伤被雨水冲刷的有些隐隐发疼,一整天没吃什么东西,加上之前被揍的疼痛也开始席卷全身,意识慢慢的有些模糊。 我再不想睁开眼睛,死了就死了吧,这样也轻松解脱,可是为什么死之前还要让我听到‘汪汪’的声音,耳边隐约传来‘汪汪’‘汪汪’的声,却很好听…… 不知是梦境或者真实,一双温暖的手心缓缓拂过我胸口,然后顺势而上,揉着我左边的膀子,膏药清凉的药效扩散在身上让我顿时脑海中的意识有些清明。 我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丽人,几缕秀发贴在她脸颊,正专心的用手掌按压我贴着膏药的肩膀,她年纪似乎三十多,保养的却极好。 我愣愣的注视了她一会,她有所察觉的回过头看着我笑笑说,身体很结实,有些外伤包扎下就好,但是肩膀的这处旧伤还是没好利索。 房间不大,有些像是小旅馆的装扮,女人很好,让我有一种亲切感觉,似乎有些印象,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我有些虚弱的说,谢谢你。 女人仔细看着我,掩嘴笑笑说,陈望,你不认识我了? 我心思百转,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认识这个女人,从七岁开始我就被领到了王叔叔家,快要十年了,这之间我几乎都是孤寂一个人,更不要说有什么亲戚,我爸爸就是个外来户。 于是我诚实的摇了摇脑袋。那女人却也不在意,笑笑的站起来说,也许时间太久了你不记得了,不过有一个人你总会记得的吧。 她说完就开了门出去,她本就离我很近,起身的动作自然的带起了一阵好闻的女人身上的香味,香味直直的刺激我的嗅觉,这让从小就没有跟女人有过近距离接触的我有些尴尬。 我摇摇脑袋把乱七八糟的想法丢开,才发现我身上穿着一件简单的睡衣,我掀开被子一看,下身也已经换上了干净的,我的脸一下就红了,这,这都是她给换的吗? 还好根本没有我多想的时间,女人就进来了,只不过她身后还跟着个小女生,看样子比我小些。 小女生看到我坐起来了,她明显高兴坏了,直接就扑了过来说,陈望哥哥,你醒啦。 我尴尬的微微扶开她,疑惑的看着小女生身后的女人。 小女生有些委屈的样子看着我,‘汪汪’她这样叫了两声说:“陈望哥哥,我是唐诗韵啊,咱们小时候还一起玩呢,你不记得了吗?” 我恍然大悟,仔细的看了看唐诗韵,怎么可能?小时候那个总是喜欢跟着我身后流着鼻涕的小女孩现在居然这么水灵了。我看着在门口站着的女人说,那,你是孙阿姨? 孙阿姨一脸微笑的说,看来小时候没白疼你。说说吧,怎么回事,不是在王树田家里么,出了什么事情弄成了这个样子。 孙阿姨的丈夫也是我爸爸的工友,算是世交,在我小时候他们喝酒,我会带着唐诗韵到处玩,而孙阿姨买什么东西给唐诗韵偶尔也会给我带一份,对我特别好。后来煤矿出了大事,我爸爸跟唐诗韵的爸爸都埋在了下面,孙阿姨一个女人家有女儿要抚养自然也不好再领养我,我这才被王叔叔领养回家。 我简单的跟孙阿姨说了说,是跟王叔叔家里闹了矛盾,不再回去了,之后自己养活自己。 出乎意料的是,孙阿姨只是细细的观察了我一番,却没问具体原因也没劝解我回去,而是皱着眉头说道,你个半大小子怎么自己养活自己?还在读书的时候,不好好上学以后要给人打工吗? 我其实心里也不知道之后要怎么走,可是我已经认定了绝对不回去了。我咬咬牙说,总之我是不会回去的,我已经长大了,又不会饿死,去哪里都能自己赚钱。 这时候唐诗韵拉着孙阿姨的手说:“妈妈,要不就让陈望哥哥在咱们家吧,跟咱们一起生活也没什么啊,不然他一个人无依无靠的怎么办啊。” 孙阿姨没说话,我也不想如同个寄生虫一样平白的在孙阿姨这里,我就试着坐起来,很尴尬的是我现在都没有外衣。 唐诗韵有些着急的说:“妈,咱们家小旅馆不是正好也需要个人照看吗,要不,你就让陈望哥哥在这里打工就好啦,他还可以跟我一起上学,我正好要中考了,有什么不懂的也可以问陈望哥哥啊。” 孙阿姨开口道,望子,你现在这样子还能去哪里,连件衣服都没有,诗韵说的对,我这边小旅馆的确需要个人手,你不是很有骨气的不想回去想要自己养活自己吗,那就先在我这里打工试试。 我说道,我不想要人再施舍我什么了。 孙阿姨脸上少见的有了怒意说:“你有没有仔细听我说的话,我说的是招个临时工,不是施舍,不然就你这模样你想去哪里?我现在店里的确缺人手,你干不干。” ‘汪汪’唐诗韵焦急的说,陈望哥哥,你就答应了吧,我们都好久没有见面了,妈妈也不让我去王叔叔那里找你…… 我又看了看孙阿姨,她有些不高兴的看我,我点头道,好,那我就在这里边打工边上学。 事情既然已经定下了,那我也不再拖沓,立刻就以临时工的身份帮着孙阿姨照看这个旅店。而学校那边,我跟班主任请了三天假,因为我身上虽然没什么大伤,可是那天晚上被雨水淋的有些发烧,即便去上学也没什么状态。 这三天时间我大概都熟悉了工作的流程,并且时不时的教习唐诗韵备考的东西,孙阿姨的脸上也没那么不高兴了。 第四天上学,我穿着孙阿姨给我买的新衣服去上学,路上遇到熟人依旧笑着打招呼,不过没有看到王巧巧。 坐在教室里,同桌张欣雅名副其实的高冷女神样递给了我张纸条说,上部分是这几天的学习进度,下面部分是我需要的东西。 我点头收下不再说话。在王巧巧家里我的确是过的不好,会害怕被撵出来,但是在学校我却不完全是那种窝囊废物,也有自己的圈子。 我跟张欣雅只不过是做了些交易。 让我格外没想到的是,王巧巧居然一直没来找我麻烦,一整天都没什么事。晚上放学回去,随口跟张欣雅说了句回去了,我就背着书包往门口走。 我们学校是初中高中在一起的,分初中部高中部。唐诗韵有些无聊的站在门口等我,她说要一起上学一起放学,她喜欢这样。 唐诗韵看到我到了门口,她跟个小孩子似的拉着我就说,‘汪汪’陈望哥哥你出来的好慢,我可等了好一会啦。 我笑着说有点事情耽误了一下,这就快点回去。 然而生活中哪有那么多的一帆风顺,我天真的以为再不会跟王巧巧有什么瓜葛,可是我领着唐诗韵刚走没多远,迎面就看到王巧巧双手横抱的看着我。 我带着唐诗韵就要绕过去,却不料王巧巧轻蔑的说:“哟,贱狗出息了,不是一条了,还带了个母的,走在一起还真是一对狗男女啊。” 第四章.狠誓 王巧巧的声音虽然不是很大,但是却也足够让走在旁边的同学听的清清楚楚,不少人眼睛瞄着这边窃窃私语。 如果只是我自己一个人,我或者可以忍忍当成没听到,可是我旁边还有唐诗韵,王巧巧那番话说我是贱狗,带了条母的,显然是在羞辱唐诗韵是个母。 我冷着脸瞅着王巧巧说,王巧巧,你不要太过分了! 唐诗韵用手拉着我的胳膊小脸红通通的也跟着说,就是,你怎么又平白无故的就骂人,还骂陈望哥哥。 我注意到唐诗韵说的是又,我心里一动:难道这不是第一次?王巧巧还曾羞辱过唐诗韵? 王巧巧双手横抱的朝着我跟前走了几步,满面讥讽的说,呵,过分?现在居然敢说过分,还真不是之前的贱狗了,出了家门就不认主人了么。说完她又转过头看着唐诗韵说,你似乎真是不长记性呢。 看来王巧巧跟唐诗韵之间肯定是有什么事情,但是我很纳闷王巧巧哪里来的胆量这么当街就羞辱我,要知道我在学校并不是在她家里那种一丝反抗都不能。 我四处看了看,注意到不远处有几个叼着烟跟我差不多大的小子看着这边,他们不是学校的,都是在学校附近网吧经常混的混子,合着王巧巧是有备而来。 唐诗韵很怕王巧巧,我感觉到王巧巧跟唐诗韵说话的时候,她握着我胳膊的手都很用力,那是一种紧张。 这时候王巧巧又有些戏谑的招招手说,唐诗韵,你过来一下。 唐诗韵摇着脑袋紧紧搂着我的胳膊说,不去不去,有什么事你就这么说。 我心里有些失神的想着要怎么解决这个麻烦,是不是要用到学校几个人的人情。就听到‘啪’的一声清脆响声,王巧巧已经用嘴吹着收回去的手掌。 我低头一看,唐诗韵的脸上完完整整的印着五根手指头,她满脸委屈,眼泪瞬间就流出了眼眶,‘哇’的一声小脑袋靠着我肩膀上就哭了起来。 我顿时怒火中烧,压抑住愤怒轻声安慰了唐诗韵几句,抬头狠狠的瞪着王巧巧说:“王巧巧,你怎么个意思?我们之间有梁子(仇)我们解决,别牵连我身边无辜的人。” 王巧巧忽然就变的尤其愤怒,她恶毒的说,呵呵,梁子?贱狗,我们的梁子大了,你以为我会让你好过么?现在你要怎么救美?动手来打我么。 唐诗韵呜呜的哭着拉着我说,陈望哥哥,我们回家吧,不打架,我们快回家吧。 可我怎么能咽下这口气,这不是在你家王巧巧!在学校门口,你就这么羞辱我,你还让我有脸在这个学校待下去吗!? 我把唐诗韵推到一边,几步上前一把拉住王巧巧的脖领低声吼道:“王巧巧,你真的不要逼我!” 哪里知道王巧巧全然不惧,反而故意仰着她的脸蛋挑衅我说,贱狗,你倒是打啊,有本事你动我一下试试!窝囊废什么时候都是窝囊废。 我再也控制不住了,此时此刻的侮辱加上曾经的欺凌,所有的新仇旧恨轰然涌向我的脑海里,扬起手我就要扇她!可是我的手刚抬到半空,一只手就从后面牢牢实实的恏住了我头发,那只手狠狠用力往后一拉扯,就把我拽了个踉跄,差点摔到在地。 那手的主人是个比我高半个脑袋的混子,我听说过他,是经常在我们学校附近威胁学生,跟学生要钱的家伙,一些人都叫他锅哥。 锅哥一手掐着腰,一手拿着香烟,比比划划的看着我说,小子,当着我的面要是让你揍了巧巧,那我以后也不用在这片儿混下去了。我也不知道你们是什么仇口,但是今天一切都要巧巧满意才能放你走。 我深深的呼了口气,那一瞬间涌向脑门的热血都回流了下去。我用眼睛瞄了下四周,之前的那几个一直看这边的小子也围了过来,这会儿学校的学生都走的差不多了,要跑去门卫那边么?估计没什么用,门卫根本不管这些事情。 王巧巧笑着说,要我满意也不是什么难事儿,贱狗,你现在跪在我面前磕个头,那今天这事儿就算了了。 我知道王巧巧为什么总是喜欢让人下跪,下跪这种事其实比扇人嘴巴子更打击自尊,更会让人心里有阴影,更让人抬不起头。 可我堂堂大好男儿,凭什么给你个婊子货下跪,我冷笑着说,王巧巧,你这么喜欢让人下跪,不怕死的早吗? 只有死人才会经常接受跪拜。 王巧巧咬牙气汹汹的说,操你大爷,你个贱狗,你是真给脸不要脸!锅子,给我揍他,揍的他爬不起来,最好打碎他几颗牙! 锅哥弹开手里的烟头,挥手招呼围过来的几个哥们说,巧巧妹子,你就瞧好吧。就他这么一个人,保管揍的他找不到北。 我知道事情要不好,他们这五六个人一起动手我肯定打不过,虽然我从小就是经常被揍,身子已经对寻常拳头打击肉体的疼痛感觉有些免疫,可是要我一个挑五个还是做不到。 但是我现在也不能让他们像打死狗一样打我,我双手握拳,抬在胸前,精神高度集中注意他们的动作。 四五个人一哄而上,拳脚炮一顿招呼我,我一时之间根本没法还手反击,只有紧绷着身子,用胳膊护住要害,趁机也会下个黑手给他们来几拳。 锅哥看我有板有眼的还能反击,他似乎面上有些挂不住,一声大喊冲了过来,他抬腿就是一脚。巨大的冲击力加上他本身就比我高半个脑袋,那力气不是一般的大。我用胳膊护住了胸口,却还是感觉体内一阵的恶心,五脏六腑被震的都有些翻江倒海一般。 我的身子急急的后退了几步,可是还没站稳脚跟,他领着的几个小弟就来了黑招,有几脚一起踹到我的小腿上和膝盖窝,一下就把我踹的跪到在地上。 这下要完蛋。被揍过很多次,我也有些经验,我心里明白,人要是双腿离地或者脚下不稳,那铁定只有挨揍的份,根本不要说还手了。 锅哥他们果然是不同于在学校的混子,看到我双腿不稳的半跪在地上,几个人根本不给我喘息的机会,真的是各种揍。 有好几个大脚奔着我的身子后背就踹,还有更阴的直接造我脑袋,我被打的实在无法还手,只有用手护住脑袋蜷缩身子。 死狗。我明白我这又被揍的跟死狗一样,他们一帮人把我揍的满地打滚,我却毫无反抗之力,隐约的我听到唐诗韵在边上哇哇的大喊,不要打了不要打了,不要打陈望哥哥。 我抬头看到她要扑过来,可是还没靠近,就被王巧巧一手拽住了头发,啪啪又来了两个嘴巴子,唐诗韵不停的挣扎,似乎惹恼了王巧巧,我看到了几乎让我脑门充血的一幕。 王巧巧居然叫锅哥把住唐诗韵,她用手使劲撕扯唐诗韵的衣服!我用手绊倒了个揍我的人大吼道:“王巧巧我操你吗的,你他吗是不是个人!有什么招你都冲我来,我操你吗!唐诗韵还是个小姑娘。” 可王巧巧根本没停下的意思,反而朝着我有些诡异的说,贱狗,你不是要救美吗?你不是很行么,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厉害,你他吗求我啊,这里一共七个人,你从这七个人的裤裆下面爬过去我就放了她。 “我爬你吗了个逼!”我被那几个人按住了双腿双手,脸面虽然朝下,可我还是抬头发誓大骂道:“王巧巧,有本事你他吗今天就弄死我,不然不要以为你是个女的我就不动你,这么多年的新仇旧恨,我一定会弄死你!” 锅哥走过来一脚踹我脸上,还呸的吐了口吐沫说,小逼,还挺有劲,口气倒不小,当着我的面,你要弄死谁? 我一口气憋在胸膛缓不过来,还没开口,我就听到磅的一声,然后就是按着我一边胳膊的小子捂着脑袋咣当坐在了地上,同时伴着一块不是很大的石头。 我没法转过头,但是却听到身后有些沉闷嗡嗡的声音响起:“弄死谁我不管,但是你们得放了她。” 第五章.妇人心 这个沉闷嗡嗡的声音我不陌生,实际上之前我心里有计量要用到的人情里就有他一个。 石虎,我们学校最特立独行的一人。从不拉帮,就单身一个人,但是却没有任何哪个人或哪个帮伙敢专门找他的麻烦。 打架只有一个特点,就是狠。 跟他打架的人没有不见红的,石头凳子桌子拖把,这些物件他随手都能用来当成利器。而且特别刁钻的是,见红不大伤,他似乎是知道怎么能把人打出血打害怕,可从来没有真的把人打残废打死。 果不其然,我看到王巧巧也停下手不敢再羞辱唐诗韵了,唐诗韵脸上虽然还是哭哭的样子,不过显然是松了口气,在那边呼喊着虎子哥。 锅哥扶起被石头砸头的小弟,其他几个把着我的小弟也凑到了锅哥旁边,他有些紧张的说,石老虎,这事跟你没什么关系,你要多管闲事么? 石虎不善言辞,他会欠我人情就是因为我曾经帮他解决了一件只有语言交流才能解决的事情。他站在一边,手里还拿着两块石头对锅哥说,我奶奶喜欢唐诗韵,她不能受欺负。 我浑身酸痛的爬了起来,唐诗韵跑过来扶住我,我看着唐诗韵身上的衣服有些破碎,嫩白的皮肤都有些暴露出来,刚想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她,石虎已经把自己的校服外套披到了唐诗韵身上。 唐诗韵脸色红红的说谢谢虎子哥。我心里有些莫名的情绪,但是也没显露出来,而是看着石虎说,这次我欠你个人情,之前…… 石虎声音沉闷的说,我不欠别人的,咱们两不相欠。 王巧巧在那边脸色不善的小声跟锅哥嘀咕什么,抬头朝着我们就喊,石老虎,你是要帮陈望这个贱狗出头吗? 石虎平静的回道,我也欠他一个人情,能两清我不喜欢欠着。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王巧巧说完往后面撤了几步,锅哥和他的手下小弟则没有之前那么紧张,而是都朝着我们就过来。 真不知道那个婊子跟锅哥他们说了什么。我心里暗想,还从来没发现,王巧巧居然不只是脸蛋漂亮,还有些脑子。 看到王巧巧要跑,我哪里能让她就那么跑了,冲过去就要拦住她,至于这五个人,石虎一个人就可以打过。 只是王巧巧的动作更快,已经跑到一边的街上拦下了辆出租车,而锅哥让那四个小弟缠住了石虎,他自己来纠缠住我。 打开车门的王巧巧满脸得意的笑,对着我喊道:“贱狗,事情不会这样就结束的,你这只狗,跑不了的。” 扬长而去。王巧巧坐在出租车里扬长而去根本没再管其他,我就是再怎么厉害也追不上开起来的轿车,何况这里还有个一直拦着我的锅哥。 我心里压抑的所有怒气都对着拦住我的锅哥发泄出来,他不顾章法的拦住我,而事实上,我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厉害了,居然发现锅哥根本打不过我。 难道是我一直以来压抑的太久了么,或者是因为我这副被经常揍的身子自己有本能?我不清楚,我就知道满肚子的火气,都要发出来,而锅哥,这个平时就知道欺负学生的混子根本抵不住我的怒火。 我的嘴角被锅哥打的出了血,一边脸颊也流出了血,但是锅哥已经趴在地上了,回头看石虎那边,早就把四个人都放倒了。 唐诗韵有些惊恐的看着我,可能从来没有想到我这个平时笑脸洋溢的陈望哥,居然也有如此暴戾的一面。 我站着一边慢慢呼吸恢复了平静,又再次跟石虎道谢。 石虎挥手说的还是那句话,咱们两清了,互不相欠。他说完,就想要送唐诗韵回家,不过唐诗韵把石虎的校服还给了石虎说,虎子哥,你先回去,我等下跟陈望哥哥一起走。 石虎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唐诗韵,没再说什么,自己转身走了。只不过,我看着他自己孤零零的背影,莫名的有些感触,那种一个人的感觉我是最深有体会的。 走在回旅馆的路上,唐诗韵一直跟着我身后走,似乎是有些害怕,不过也是正常的吧,这样的事情,她一个小女生是切切实实的看到了那暴戾的打架场面。 她终究是走了上来拉住我的胳膊说,陈望哥,你不要打架好不好,看着好吓人啊。 其实,谁又喜欢平白无故的就打架。这话我当然不会跟唐诗韵说,只得笑笑的说,不打架,以后都尽量不打架。 唐诗韵可爱的‘汪汪’两声说,那可得说话算话,打架太危险了。 我笑着摸了摸她脑袋不再说话。唐诗韵喜欢这样‘汪汪’,我叫陈望,小时候一起玩的时候,她就喜欢这样叫,‘望望’,只是没有想到这么多年她还喜欢这样叫,而且变成了汪汪。 回到旅馆,出乎意料的是孙阿姨没在家,现在是淡季,所以旅馆住宿的人不多,而孙阿姨的这个旅馆更多的只是钟点房住的多。 既然家里没人,那我们只好自己弄吃的了,唐诗韵回到自己房间洗澡换好了新的衣服,我已经把饭菜热好了。 吃过晚饭,又指导唐诗韵写了作业和备考的知识点,孙阿姨还没回来,我就把门锁上让唐诗韵睡觉去。 我躺在自己的床上拿出白天张欣雅给我的纸条,纸条上面是她要的东西的清单,我很奇怪她要这些东西做什么用,有过好几次了,她的单子上面不只是有莫名其妙的中药,还有些迪厅酒吧里面年轻人常玩的药。 房间门突然打开了,唐诗韵穿着睡衣有些撒娇的说,陈望哥哥,妈妈没回来,我,我自己一个人睡不着,陈望哥哥能不能哄我睡觉…… 我有些尴尬,现在已经长大了,我高中,她都初三了,也不是个小孩子,我们根本不能像小时候那样可以无所顾忌。但是她一个人睡不着,我也不能让她就那么站在我门口吧,而且,我也不是那种人。 我就说,行吧,那就一块睡。你回去把你的被子拿过来吧,我这个被子只能盖一个人。 唐诗韵先是高兴,然后撅撅嘴说,切,小时候都一个被子乱打滚,现在居然嫌弃我了,哼哼。 她这样撒娇的感觉让我心里很喜欢的,小时候她可不这样,我还有印象的是她小时候是个流着鼻涕还爱哭的小丫头。 唐诗韵蹬蹬蹬的跑回去抱过来了自己的被子,躺在我旁边睁大眼睛看着我,我只好看着她无奈的说,你眼睛瞪这么大,就是你妈妈回来了你也睡不着。 她用手摸了摸我肩膀,小时候就有的那处伤口,她轻声问道,陈望哥哥,疼吗?都是我的错…… 看到她这样自责,我有些不忍心,用胳膊垫在她脖子下安慰的说,没关系的,我可从来没后悔过,你这样好好的我就很高兴了。对了,你,跟王巧巧一直都认识的? 唐诗韵听到王巧巧的名字显然很生气,也有些紧张害怕?她声音低低的说,从爸爸出事了之后,我好多次想找陈望哥哥,可是每次都是先看到她,王巧巧就骂我打我,威胁我不准找你,然后上学了之后,我以为就能找你了,可是王巧巧首先领着几个女生就把我围着厕所里威胁我。 这个贱货!我心里一阵恼火,难怪我跟唐诗韵初中高中在一个学校都没见过,一个人不想见另一个人,那另一个人也很难见到她。原来都是王巧巧在搞鬼,真他吗有病吧,还威胁唐诗韵。 这一刻我才真的发现,王巧巧真有一颗恶毒的妇人心,不只是这么多年的侮辱我,还在欺负着唐诗韵。 我连连又轻松安慰了几句,不过唐诗韵只是笑笑的说,没关系了,现在不是可以见到陈望哥哥了么,还在一块生活了,挺好的。汪汪,咱们能不能盖一个被子啊。 盖一个被子?那可不行,我现在可是青春期,会受不了的。我连忙说,不行不行,就这样两个被子挺好的。 唐诗韵哼哼的盖住脸不搭理我,我只好不再说话。 只是我从来没有想过今天的一被子两被子,后来差点真的成了一辈子,两辈子。 第六章.谋 早晨是被孙阿姨叫醒的,孙阿姨看到唐诗韵和我在一张床上却没有说什么,而是一直笑笑,那笑容看的我有些尴尬。 我现在也快成人了,对男女之事自然懂一些,虽然我心里一直是把唐诗韵当成个小妹妹,可是她也在长大,身子发育的很好,晚上睡觉的时候唐诗韵打把式,身子噌到我身上还是让我有些承受不住。 孙阿姨在我小时候还开过玩笑说,以后望子就娶了诗韵这小赖皮精好了,可以亲上加亲,不知道孙阿姨心里是不是还在想着这些。 吃过早餐,我带着唐诗韵一起上学,走在路上,她很自然的就用手拉着我的胳膊,我问道,诗韵,你跟石虎是怎么认识的? 唐诗韵撅撅小嘴说,虎子哥啊,认识很久了,他跟奶奶一起生活,奶奶在我跟妈妈没搬到旅馆的家附近开了个小卖店,那时候我经常去买东西,他奶奶很喜欢我啊,一来二去的就很熟悉了,还说要我给她做孙媳妇呢。 正说着话,我就看到前面不远处一个孤零零的身影,不是石虎还是谁,快要一米八的大个子,在我们高中人群里也是鹤立鸡群了。 唐诗韵乐呵呵的喊道,虎子哥,你今天好早啊。 石虎停下脚步,他站在原地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唐诗韵用手拉着我的胳膊,才说道,糖糖来的早,我今天要去食堂帮工。 石虎家境不是很好,他在用一切空闲的时间赚钱,我也听说他奶奶的身体越发的不好,好像在医院拿了不少药,很缺钱。 我笑着跟石虎也打了声招呼,不过石虎却没太大的反应,倒是唐诗韵一副阳光灿烂的样子跟石虎并排而走,满脸的笑意聊天。 说实话这一刻我心里有些不大舒服,可是很快我就了然,自己一直把唐诗韵当个妹妹,那她跟谁关系好我也不能限制她。 很快到了学校,唐诗韵乐乐的直奔初中部,我跟石虎第一次并排走在一起,引来不少人的注意。 我低声跟石虎说,石虎,跟我混吧。 没错,我一晚上也想了很多,王巧巧她不只是学校外面认识很多混子,学校里面的混子认识的也很多。而我现在也没有了枷锁,那我就要活个样儿出来,再不能被人欺负。 扛把子什么的我没想过,但是至少我要有个自己的圈子,把自己的圈子建好,这样我就不会像昨天那样被人群殴,昨天也不会发生唐诗韵被撕衣服的事情。 说来也有些好笑,我现在居然是在跟个女人较真,可是我知道,有些时候,女人是比男人可怕的。王巧巧的能量,如果她是个男人的话,已经在我们学校扛把子了。 而正因为她是个女人,我更不能被她在学校学生面前狠狠的羞辱我的自尊,我会一辈子抬不起头的。 石虎脚步慢了下来,眼睛却没看着我,他直视着前方说,我不做个混子,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我知道你有脑瓜,但我不想浪费时间在无谓的事情上。 书不是白看的,察言观色了这么多年也不是无用的。我大概了解些石虎的性格,很沉闷,虽然寡言,但是他属于那种心里有所谓的责任心的人。 他奶奶生病,他需要钱。投人所需是没错的。 于是我说道:“石虎,我知道你缺钱,我能帮你弄到,比你现在打工赚的多。” 石虎停下脚步看了看我,咧开嘴笑了,什么话也没说的就去食堂后房帮忙去了。 我看他没有立刻拒绝,可是他的笑意我还是明白,他不屑做什么脏事拿钱,但是这不要紧,我会有办法的。 回到教室,同桌张欣雅还没来。她是个机器人,只在打铃的前两分钟来,不早不晚,我看时间还有一阵,就去了高三楼。 到高三三班,我看门口有个学姐,我就跟那学姐说,学姐,能帮我叫一下康哥吗? 康哥在高三很有号,我高一刚入学去网吧玩,那次康哥被人包了,康哥跟我临机,给了我个电话号码,我又不傻,心里权衡一番就打了过去。之后他的兄弟杀过来了才解救了康哥,他当时就说了,以后跟他混,想来这也是个人情。 人情这东西很复杂,也很简单。 学姐打量了我一番,说了句门口等着,就进去扒拉趴在桌子上的康哥,康哥两眼窝快成了熊猫眼,出来有些迷糊的就问我,啥事。 我估计康哥这又是通宵打联盟了,我笑笑的就说,康哥,上王者了没? 康哥果然有精神了,骂咧咧了的说,上个屁上,老子昨个晚上被一个蠢比机器人害惨了,吗的,现在的小学生越来越多了,到现在还没上白金,妈了比的…… 投人所好本来就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我安静的听了康哥骂咧咧的说了几分钟,才说道:“康哥,我想请你帮个忙。” 康哥瞄了我一眼,伸手掏出盒烟说,望子,我早就跟你说了要跟我混,那样你有什么事情我也有理由给你出头,我这眼瞅着毕业了,再打架闹出事,我家老子得扒了我的皮。 我给康哥把烟点上说,康哥,不用你打架,我跟我们高二的王巧巧闹出事了,就想你在高三的说句话,别高三的被王巧巧弄的都来干我。 康哥深深吸了口烟说,操,王巧巧啊,那个比你招惹她干毛,看着一副好脸蛋好身材的娘们,心可是野着呢。 我呆呆的站在一边有些尴尬的看着康哥,康哥挥挥手说,得了,回头我招呼一声就是了,高三的不让他们搀和。 我连忙跟康哥道谢,又跟康哥扯了一会就回去了自己的班里。 高三的有康哥担保不掺合,那么剩下的就是高二和高一的了,高一的学生还是小些,大体不会来高二搞事,主要的还是高二,高二有那么两拨人是跟王巧巧关系最好的。我坐在座位上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我还跟刺头学生圈子里哪个人有交情。 张欣雅这时候拍了我一把说,怎么回事,一大早就看你皱着眉头,我需要的东西很难弄到吗? 我顿时想起来,张欣雅也算是一杆大旗。我就说,欣雅女神,你能告诉我你要那些东西做什么用吗?我现在有点不敢弄了。 张欣雅在我们学校素来以高冷女神瞩目。每天晚上睡觉之前,男生私底下不知道多少都是想着张欣雅来一发而入睡,要是能拉到她这面大旗,我有信心把王巧巧的帮手和势力都整垮。 只要王巧巧没有什么帮手和势力,那她一个女生,还敢怎么嚣张。我是不会做什么打女人这样丢份的事情,但是不代表我一个男人就可以任由女人羞辱。 当王巧巧是个光杆司令了,她还有什么可骄傲的资本,又有什么可以压人欺负人的本钱? 我心里暗暗合计,张欣雅却用一只手扶着脸说,别扯,你想要什么? 不管怎么说,我都得承认,张欣雅是我见过的智商最高的女生。 我就说,我想要你几张照片或者随身的东西,最好是适当的说几句话。 张欣雅用手合上她正在看的英文版《哈姆雷特》,施施然的说,我可不认为你陈望是那种人,怎么,想不开了要打飞机用? 我拿出张欣雅的清单说,别闹,帮我这个忙,这周末我就把你要的东西都弄到。 张欣雅眨眨眼睛说,不行,怎么感觉都是我吃亏了,还得附加条件,快要五一了,五一放假的时间是我的了。三天。 我又想想我要做的事情,的确张欣雅会很吃亏,于是我咬咬牙说,那行,就依你。 “成交。下午我去买双丝袜给你,照片我就不给你了,我可没有被人拿着照片乱搞的变态爱好。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还记得吧?”张欣雅最后强调道。 我当然知道她最紧要的叮嘱是什么,我就说,记得记得,只有我一个人知道,绝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我帮你弄的东西。 这也是张欣雅的规矩,她要我弄的东西首先就是要我保密,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本来依张欣雅的女神范儿随意说句话都会有无尽的雄性动物赴汤蹈火,但她要的东西都是些跟她身份不符的,只有我这个在老师眼里是个老好人的同桌能偷偷给她弄。 说起来,张欣雅没朋友。似乎高冷的人都很少有朋友,虽然张欣雅是个表面高冷内心很狂野的女生。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我在厕所等了两节课间终于等到号称最爱老树盘根的李银健,名副其实,是个很淫荡的骚包男。新生入学第一周就做出了在晚自习拿手机看大片的壮举。 我拉过李银健就问:“李银健,王巧巧那边什么情况?” 第七章.心思 李银健一脸坏笑,用手掌抹了抹自己脑门的那撮头发,弄的跟小品《不差钱》里面的小沈阳头型特别像,他笑着说,望子,你怎么招惹王巧巧那娘们了?我可是注意到她一直在张罗人呢,说是要晚上堵你。 李银健与王巧巧是同班同学。我与李银健有交集还是因为他独特的爱好。 高一那会有天晚上我去网吧通宵,给殿主邮箱上传花名单,都整理好了之后,我就打打联盟放松放松。正打着团战激烈的时候,我就感觉后背有人拍我。 我回头一看,李银健一脸猥琐的问我,哥们,有没有网站给我个。 大半夜的网吧通宵,都是男生,而且我也玩网不是一天两天,自然知道他要的是什么网站。我给他一副同道中人的表情笑着说,有啊,而且还很多。 这之后慢慢的就混的很熟悉了,他偶尔还会专门找我大谈各种姿势,给我分析怎么才能泡到妹子。所以我才会找到他询问王巧巧的情况。 但是王巧巧这贱货,是真想把我往死里逼,就是想要修理我不让我好过么。我心里暗骂,面色却平静的问道:“她都找了哪些人了?” 李银健掰着手指头说,三班的王浩宇,七班的葛成平,这是咱们高二最屌的两个了,她已经找过王浩宇了,估计这会就是去找葛成平了,至于其他班的扛把子我就不说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王巧巧首先找的就是王浩宇和葛成平,他俩是跟王巧巧关系最好也是高二最屌的两个混子。 但是他们跟王巧巧关系好,不代表他俩的关系也好,俗话说一山不容二虎,他俩也没少因为到底谁是高二扛把子而明争暗斗的,不过这样我就有机会了。 我又想了想,就拉过李银健在他耳边悄声说了几句,李银健先是瞪着眼睛,之后才一脸怪笑的说,哈哈,真不愧是望子,你这招能好用吗? 事到如今只有这么做,我就说,你照我说的去做就成,别被人知道你说的。 又随意跟李银健胡扯了几句,我才回去班里,张欣雅双手捧着脸朝我说道,陈望,你不要跟我解释点什么吗? 靠,张欣雅的高智商果然让她发现了,看来王巧巧到处找人要堵我的话也被张欣雅知道了。 于是我只得老实说道,解释就不要了吧,你那么聪明,也应该知道我要做什么了。 张欣雅白了我一眼说,你就这么赤裸裸的利用我这小女子,到头来都不给我解释几句,要是寻常的白痴女人,被你这腹黑男卖掉了估计都帮着你数钱。 我腆着脸笑着看她,那你帮不帮忙?这件事其实也蛮好玩的。 张欣雅摆摆手说,行了行了,别在那忽悠我了,不过我还真想试试我魅力到底有多大。 听她这么说我就知道事情已经定下来了。张欣雅爱玩,外表一副生人勿近的高冷样子,其实内心有些像是小孩子。 一上午我心里还在思量,到底哪里有没有遗漏的,不过想来想去,这事可以成。 中午放学,满学校已经开始到处传了,有人说王浩宇在跟张欣雅处对象的,有人说葛成平是张欣雅她哥,还有说张欣雅给葛成平纸条了,总之都是他们的流言碎语。 效果已经达到了。之前我就是让李银健到处造谣,而对于在学校的学生来说,这样的谣言是最容易带起节奏的,甚至我已经听到有人怂恿王浩宇把张欣雅拿下。 越大发越好,王浩宇的确喜欢张欣雅,葛成平也喜欢张欣雅,事实上没几个男生不喜欢张欣雅的。她的确是女神级别,而且在人前张欣雅都是一副高冷的好像不食人间烟火一般。 下午我早早来到学校附近的一个奶茶店,没等一会张欣雅就拿着一件包裹丢给我说,喏,看来我这魅力真是很大,我不过就故意走在几个男生旁边说了句王浩宇长的不错,这就弄的蛮校风雨的。 我拿过张欣雅的包裹,说了句谢了,就急忙往学校跑。李银健在他宿舍楼下摆弄着手机,看到我过来了,他接过包裹就说,望子,放到葛成平的床铺? 我点头道:“别被发现了,等他们都上课的时候你偷偷进去放被子里,露出个裤腿,宿舍老师检查宿舍的时候一定能看到。” 李银健掏出包裹,看了看说,我还真是第一次拿女生的东西,怎么感觉怪怪的,不过这玩意还真薄。 我急忙说,别耽误正事,你不也被葛成平欺负过么,听我的放好,接下来就有好戏看了。 谣言风头开始转换,学校很多学生开始说葛成平跟张欣雅有一腿,还在葛成平的床铺发现了张欣雅的学生名签和丝袜。 下午大课间,李银健找到我悄悄说,望子,王浩宇跟葛成平在厕所打起来了,哈哈,你这招真黑,那俩煞笔都以为张欣雅对他们有意思,在厕所不知道呛呛什么,没几句就打起来了。 我知道他们打架也不全是因为我弄的有关张欣雅跟他们的谣言,说白了其实这只是个引子。他俩一直不合,互相看不顺眼,都在争高二扛把子,而我只不过是给点了个火星。 只是这火星很爆烈,我们这年纪最好面子,尤其喜欢在女生面前装个逼,我弄的这一套,显然是最容易让他们心底撩出火的。 女人本就是最容易让男人失去理智的存在。 他们俩高二最屌的混子都干起来了,那晚上肯定不会再一起跟着王巧巧堵我了,说不得王巧巧也得为这个忙活一阵。 王浩宇和葛成平都是王巧巧认的哥,一直以来高二都没什么大的打架事情发生也是王巧巧在其中扮演很重要的角色,但是这次直接因为张欣雅而争风吃醋打起来,饶是王巧巧也一定头疼。 我又嘱咐了李银健几句,然后才回到自己班里。 张欣雅一边看着英文版的《哈姆雷特》一边说,陈望,你要是有个女人,我怀疑都会被你卖掉升官发财。 我笑笑说,真可惜,你又不是我女人。 寻常女生要是有各种谣言传出来肯定是会爆炸的,比如说跟谁有一腿这样的。不过我知道张欣雅对这些根本毫不在意,事实上她在跟我做同桌之前,就被不少女生诬陷是个婊子,抢人男朋友什么的。 我知道这些只不过都是出于某种嫉妒心理,还有是王巧巧在煽风点火。我的观察和理解,张欣雅其实是个不大会与人交流的女生,伪高冷。 张欣雅板着脸说,要我做你的女人吗?那你可得努力。还有这次帮你这么大忙,我很吃亏,你得想想五一放假要怎么补偿我。 怎么补偿,反正张欣雅特别喜欢有趣的玩意,我就想想有什么让她乐呵的就行了。 晚上放学,唐诗韵依旧在门口等我,我出学校门口,还看到王巧巧拉扯王浩宇不知道在说什么,不过我是没心思管那些,你们越闹,我能越安静。 回到旅店,孙阿姨已经做好了饭菜,一桌三个人,虽然有些怪怪的,不过吃的也算是开心。 饭后帮着孙阿姨在厨房收拾碗筷,孙阿姨说,望子,你快高三了吧,高三这一年很重要,你好好学着,考出去。 我点头说,孙阿姨放心,我心里都有数的。厨房里只有我跟孙阿姨,她身上的成熟女人味道弄的我有些心不在焉,不经意的手指触碰到孙阿姨的手掌,我莫名的心神有些荡漾。 孙阿姨的手好像是触电一样快速的收了回去,顿时场面有些尴尬。我赶紧静静心思说,孙阿姨,我晚上得出去一趟,回来可能会晚点,就不用等我了。 孙阿姨有些愣神的嗯嗯说好,我就没等孙阿姨再说别的话,直接出去往东街的一个迪厅走。 迪厅是说起来有点比酒吧低级些的娱乐场,很嘈杂很混乱,混子学生什么人都会有,真正的三教九流。 我当然不是来迪厅摇头乱蹦释放的,来找人买一些东西,张欣雅清单上面的药。 嘈杂的dj,迷离的灯光,混乱的人群,让我感觉头胀。我熟门熟路的顺着门口墙壁走,看到一个胳膊纹着狼头纹身的年青人正用身子压着个衣着暴露头发扎起直立的女人。 我正想凑过去,他们却直接从后面出去了,不得以我只得跟过去。 后面是一片胡同,这里自然也是很多人解决那事的场所。 还隔着很远,我就听到有些粗重的喘气声。 第八章.百花殿 男人粗重的喘气声,女人急促痛苦的叫喊,就是煞笔也知道正在发生什么事情。 我隔着挺远的距离没往前靠近。与某些喜欢凑热闹的人不一样,我觉得我总是会有意无意的远离类似的事情,一些人的私密事儿或者很多人扎堆看热闹的事情。 前者可能会引起当事人的误会与愤怒,后者可能会让自己的心情变的糟糕。总之都是引起麻烦的引子。 大概站着有二十来分钟,声音一直断断续续的在我耳边刺激,加上脑袋里奇怪的想到来之前与孙阿姨的肢体接触,我就是再如何压抑控制,身体还是情不自禁的有些反应。 还好那边似乎性致也不是很高,胳膊上有狼头纹身的男子提着裤带往回走,我急忙迎上去问道,荣哥,小四号有货吗? 荣哥全名郑广荣,在东街这片的圈子里算是有头有脸的人,说是有头有脸,其实也不过都是小打小闹,真正的道上大哥根本不屑做倒腾药的事情。小四号是代号,年轻人喜欢玩的一种,不会出事也不会上瘾。 郑广荣系着裤带说,望子,又是小四号?我这最近有新货要不要试试。 我笑着脸摇头说,荣哥别笑我了,我这也是给人跑腿,自己可玩不起那些。还是两份,这是现钱。 我从兜里摸出几张红票递给荣哥,荣哥不知道从他衣服哪里掏出了小纸包递给我,然后他说,望子,刚那妞不错,挺抗造的,你不要去玩玩么? 郑广荣说抗造,那女人就是真的很抗劲,我有听说,郑广荣玩女人不是寻常的普通的方式,而是有些虐。这或者也跟他的经历有关,他爸之前是我爸爸干活的那个煤矿老板,那年出事了之后他爸被匿名举报直接关进去了,郑广荣一下从云端掉到土里,也就开始了混。 我跟荣哥算是有些香火情,他也没为难我什么,随意的跟我说了几句,就从后门进去玩了。 我实在不想忍受那种嘈杂的刺激,就顺着胡同往回走,绕点远就远点。只不过我刚出了胡同口,就看到不远处路灯下半依靠着个女人。 是之前荣哥拉出来的那女人,头发直立扎着,衣着已经不是暴露,而是被撕扯的狼狈不堪,露出大片白花花的皮肤。 我简单的瞄了几眼,就打算直接走过去。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存方式,我对女人做这行没什么圣人心理,也不会歧视。 因为曾经,我也像狗一样的活。比她们还不如。 刚要走过她旁边,哪知她却伸出手拦住我说,小哥,借个火? 我不会抽烟,不过身上总是会带个打火机,有时候应急会用到。比如给某人点个烟,或者在忽然的黑夜里,我会照个亮,我有些怕黑,孤寂一个人的夜里没个亮我心里会不安。 我掏出打火机递给她,靠近了才仔细的观察她。 从她的眼神和声音我直觉她不大,但是却被化妆品涂抹的好像二十五六了,她的脸上有些红肿,身上露出的皮肤也有些红印子,想来是刚刚被荣哥搓斤(蹂.躏)的很惨。 我安静的看着她,看着她用火机点烟,看着她惬意的吸了一口,不知道要不要说点什么。 忽然‘咔嚓’的一声,伴随一道亮光,是有人拍照了?我回头一看,不远处有个拿着相机的女人。 借着有些昏暗的路灯,我只看到那是个女人,眼睛尤其吸引人,看着那双眼睛就好像能被吸进去一般。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拿着相机的女人似乎对我笑了一下,然后转身,身背画板,莲步轻盈,体态窈窕,我不知道要用什么词来形容,我只感觉一种从未有过的心情不停的刺激我的神经。 狗屁的一见钟情?我不相信,可我知道我喜欢这个拿着相机背着画板的女生。 “应该是学艺术的高端人才,最近时常会看到她背个画板拿着相机取景。”坐在地上的女人有些微微嘲道。 接过女人递回来的打火机,我没回应她的嘲讽,微笑说,身体很重要,你能接受这样被人蹂躏来赚钱,不如想想怎样能让自己更吸引人,比如走清纯路线,或者性感路线,总好过没有目的的胡乱涂抹打扮。 女人看着我,笑了,她说,你真是个怪人,没有那种嫉恶如仇,也没有那种圣人的苦口婆心,你说的挺有道理的,要不我免费一次,你只要教教我怎么勾引男人赚钱就行。 我当然不是圣人,也没有资格本钱劝她不要做这行,我觉得劝一个女妓改行是件很愚蠢的事,或者与她们说些所谓的心灵鸡汤?别开玩笑,她们才是最懂人性丑恶和男人都不是好东西的人群。 我放回自己的打火机说,只要抓住男人的需求,想想男人是什么心理,就很简单。 其实不论男人或者女人,抓住心里所想所要的,事情都会变的很简单。我不知道自己的世界观是不是都是扭曲的,这些东西有些是我自己想到的,有些是殿主讲的。 殿主,百花殿的主人。 百花殿是我初中时候上网无意中加入的网络组织。初中二年级,在王巧巧家里受的欺辱和冷漠让我一度想过自杀。 是真的很抑郁的想自杀,去网站找了很多自杀的方式,莫名的进去了个论坛,加了个百花殿主。 开始我以为是什么人恶搞的,因为我有看很多玄幻小说,这样什么殿啊堂啊的,都是小说里面的。但这个不是,它的确是个组织,有自己的论坛,不过说是组织也不算,或者只是一群志同道合的人聚集处。 只是线上,从没有线下聚会,也不涉及金钱利益政治。交流方式都是发帖,互相发布求助或者新鲜的最新消息。 坐在网吧电脑前,我打开网站,殿主不在线。每个月的第三周周末我都要在网站整理一番,有时候是给殿主整理花名册,有时候是帮忙删帖子,算是给殿主打下手。 今天周五,明后天我得去郊区村子收集张欣雅要的东西,索性今天晚上就提前弄一下。 浏览帖子的时候我注意到,都是些求助帮忙或者是分享自己见到的新鲜事,不过很快一则帖子引起了我注意。 题目是关于煤矿安全问题真的那么难么?我现在对煤矿这个词很敏感,我爸爸就是因为煤矿安全问题埋在了下面。 帖子里面说,煤矿有安全管理人员,每次进去都要测量瓦斯浓度,还有通风措施,各种应急措施等等,为什么还会有频繁的安全事故发生呢?除了一些不可抗拒的环境因素,那主要的还是人为。 监管不到位,或者措施做的不够细致,各种人为因素才是主要原因。 帖子里面说了很多名次用语,我不是很懂,但是我总结出来,煤矿事故的发生不是不可避免的。 人为因素?人为?我想了好半天,总觉得隐隐抓住了什么,却还是差点,想不到关键。 我正奋力的想抓住要点,旁边忽然送来一瓶水。抬头一看,李银健一脸淫笑的看着我说,望子,快快快,救急救急,刚撩了个妹子,准备一起视频看片,之前的网站被封了,你再给我个。 摇摇头我甩开之前的烦躁,有些无奈的说,你天天这副样子,不怕死的早么。 书中有讲,人有精气神,精为脑髓,李银健整天寻思那点事儿,我真担心他会不会哪天暴毙夭折。 李银健讨好的说,管他那么多,先爽了再说,望子快帮帮忙。 没办法,我只好给他发了个网站。被他这么一搅合,我也没什么头绪了,一般来说我晚上不通宵,于是我跟他说了几句,就自己回去旅馆了。 孙阿姨没睡,而是在门口吧台看手机,只不过内容似乎不是很健康的,我都走到旁边了,她还没注意到,她的手还是放在裙子上的,而且我听到了手机视频里面的声音隐约是女人的叫声。 我很尴尬的不知道怎么做是好,怎么今天晚上都是遇到这样的事情。 孙阿姨很快察觉了我,她慌乱的把手机关掉,双腿不自然的夹紧看着我说,望,望子,你回来了啊,怎么也不说句话,吓我一跳。 第九章.绘雅绘呀就绘出一幅人生 孙阿姨有些紧张,有些急促,脸色变的很红润,就好像是正在偷偷做坏事的小姑娘被人发现了一样。 可是要我说什么,我能好像个痞子似的说,孙阿姨,你是不是想要了,很寂寞吗?我当然不会那样说,更不能那样说,不然之后要怎么见面,怎么面对。 我脸色如常,就如同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什么事情都没看见,我依旧如往常一样跟孙阿姨说话,我说,孙阿姨,时间不晚了,这个点也不会有什么客人了,早点休息吧。 孙阿姨只是点头说是,却一直尴尬的夹着腿不动弹,我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就回头帮着把门都锁上,然后回去自己房间。 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我却有些睡不着。孙阿姨才刚刚三十出头,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拉扯唐诗韵长大。说直白点,算是个寡妇,一直没找男人,那她有需求有想法也是太正常不过了,可是我要怎么做才好?我也不知道,我要帮忙做些出格的事情吗? 但是我心里其实很尊重孙阿姨的,她勤劳能干,从来没有什么风言风语流传,自身很检点。可是说实话,她这年龄属于轻熟女,对我这年纪杀伤力太大了,她的一举一动,还有自身带有的那种成熟女生的味道,真是很难熬。 我,我心里的确也有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跟她。可是我强行压抑自己,不能真的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好烦躁,满脑袋都是浆糊一般,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了。 迷迷糊糊的要睡不睡的状态,我似乎感觉有人走进我的房间,轻轻的手掌抚摸我的被子,伸进我的被子里轻抚我的胸膛,我不敢有所反应,也不敢乱动,只得让自己平心静气入睡。 第二天起来,我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被子和睡衣,都还完好,应该没什么事情发生。事实上我心里虽然有所想法,可是真的却不想有什么事情发生。 跟孙阿姨和唐诗韵一起吃早饭,期间孙阿姨看我的时候脸色总是红润润的,我觉得有点要不妙。 吃过早饭,我就跟孙阿姨说,孙阿姨,我今天有些事情要帮同学做,请一天的假,白天就不要等我了。 孙阿姨恢复如常的说,行啊,那就准一天假了,要注意安全,别打架。 今天我的确是要出去帮张欣雅收集她要的东西,或者就算今天不用出去帮张欣雅,我也得请假出去。 都冷静冷静,对双方都好。 男人和女人,独处在一个空间总会有些旖旎风情。 我所在的地方是个很小的城镇,四周布落些村子,景色还算很好,依山伴水,有些老人还说山上有熊瞎子,尽量不要一个人上山。 不过张欣雅清单里面的东西,我还真是得上山帮她弄,有蜈蚣,有蟾蜍,还要一条野鸡脖子(蛇的一种),我一直很奇怪,张欣雅到底在折腾什么,她要的这几样都可以凑成五毒了。 蜈蚣与蟾蜍都很好弄,我小时候也没少爬山弄这些东西,很轻易的就把蜈蚣和蟾蜍找到放进了口袋里,不过野鸡脖子不大好弄,现在这时节似乎不是它们出来的时间。 不知不觉的我就顺着山涧的一条小溪走进了山里深处,忽然我看到了一个人影,那人的前面放置一块画板。 我的第一反应,是昨天晚上拍照的那女生。 很奇怪,虽然昨天晚上在昏暗的路灯下没看到全貌,可是给我的感觉,就是她没错。我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想法,没有直接越过她继续往里走,而是靠近了她身边,看着她一丝不苟的在作画。 她是在素描,一只铅笔在她手中好像有了灵魂,飞快的勾勒出她眼前的景色,几棵树,一条溪,几只鸟,她身后还有完成好的涂了颜料的画儿。 只是在我眼里,她才是最好的画儿。绿水青山,鸟语喳喳,一位可人儿安静如画。 情不自禁的我捡起她的相机,‘咔嚓’拍下了这幅画。那女生随意的看了我一眼,笑笑没说话。又过了一会,她完成了她的作品,站起身去溪边洗手,才对我说,真巧,这里也能看到你。 我看着她笑着说,你是搞艺术的? 她咯咯的笑,就好像是溪水流动在山涧般清脆,“不是什么艺术家,只是想走走看看,拍拍照,画画景。” 我把相机递给她说,我叫陈望,是来山里抓些东西,你是一个人进山的?不怕被人抓走么。 “孙绘雅。”她淡淡的说出自己的名字,然后说,被人抓走?比如说你吗?不过我认为能对一位女妓伸手帮忙的人,不会做出格的事儿。 孙绘雅没说是不是自己一个人,这是对自己的保护么,还真是聪慧,下一句就说我能对一位女妓伸手帮忙,寻常人心里这会儿一定把自己定位成善人君子,或者真的要做什么事情了心里也会先考虑一番。 好聪慧的女子。 我当然不会对她做什么,即使这里是毫无人迹的山里,而且,一个女子断然不会自己进山。她的气质,她的举止神态,完全一副掌握之中。 我拿着她的画转移话题说,你这是画了一路?很喜欢绘画? 孙绘雅施施然的坐在一块干净的石板上,好看的手指摆弄相机促狭的笑着说,怎么?一见钟情了?想要找些共同的话题拉进关系吗? 这一瞬间饶是我自认还算有些聪明,也不知如何接话,我脸色红红尴尬的站着,真是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我从来不相信一见钟情,但是我心里真是很喜欢这女子,不只是因为她的美貌,而是莫名的会有种心安。 孙绘雅眨着那双似乎可以看透人心的眼瞳说,其实这不是件难为情的事情,青春期的男孩子都会有些奇怪的想法,何况我可不是自恋,不说你这年纪,即便三四十岁的男人情书纸条我也收到不少。 她只是把我当个未成年人吗?我心下了然,于是敞开心怀直说到,我能喜欢你吗? 哪知孙绘雅并未直面回答,而是说道,如果我说可以,那你接下来是不是要说可不可以追我了?如果我说不可以,那你是不是就会说我这么没自信,连个小孩子的喜欢都承受不住? 多智如妖。我看过有人对诸葛孔明的评价,开始还没那么相信,但是此时此刻,我觉得孙绘雅完全可以担当的起这个评价。 聪慧如妖,我心里的小心思完全都被她看透了。事实上我的确会如她所言那般,可是她那双眼睛真的能把人心看透一样。 “是不是感觉备受打击?其实没必要的,书中看的再多学的再多,也不如真实经历更让人心境成熟。就如同你口袋装的那只蟾蜍,都说坐井观天,这话一点没错。只有真的跳出去,才会发现世界大的出奇,外面的世界才是春暖花开。”孙绘雅站起来收拾她的画板说道。 我懂她这是在说我心计略重,总是压抑,不去看更好更多的大世界,我很奇怪她到底是如何知道或者是如何看出来我的性格的。 她把相机挂在脖子上,收好画板,拿着那张素描画说,我很喜欢绘画,走过了很多城市,看过了很多风景,也遇过很多人。其实,绘画很静心。因为你在绘的时候,就会发现,绘呀绘呀,就绘出了一幅人生。 我站在一边安静的看她收拾,听她所言,心中细细品味,她说的每句话,都有些暗含意思在里面。 孙绘雅背上画板,背对着我摇摇手说,人出生之时就是一张白纸,经历各种事情,遭遇各种事情,慢慢被涂满各式画彩,最后所成的作品究竟会是如何,都是自己掌握的。 眼看着她的身影就要不见,我朝着孙绘雅大喊道:“孙绘雅,你能参与我的人生一起绘出来吗?” 第十章.交易 我明白我的小心思在孙绘雅面前根本毫无作用,既然如此,我就直接的坦言表白。 她说她喜欢绘画,她说绘呀绘呀就绘出一幅人生,那么我说与我一起绘人生,她那么聪慧一定明白什么意思。 孙绘雅回眸一笑,看了我三秒转身离开,身影不见笑声却如溪水般清脆的久久在我耳边荡漾。 我知道我真是被这女子迷住了,从来没有过的感觉不停的激荡我的心神,我不知道什么叫恋爱,但是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内心,很想,很想要她。 不过很快我就用冰冷的溪水洗了把脸,清醒了过来。我这算不算是痴人说梦?或者就是所谓的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对于身无分文什么都没有的我来说,的确是这样。 我静下心,让自己不再想孙绘雅。她或者只是我人生的一位过客,一处风景,太过痴迷了并没有什么用,反而会停下自己的脚步。 回到城镇,我手里拎着一个黑色的塑料袋,里面装着张欣雅要的几样物品。我不知道她家在哪里,不过我知道手机号码,但是很可惜的是,我所有的东西都丢给了王巧巧,手机自然也没有。 可我也不能把这些东西都拿回旅店,会吓到孙阿姨和唐诗韵的。我走在路边想着哪里有没有公共电话,只是现在是个手机普及的时代,很多年前的公共电话已经成了历史。 忽然我看到了一个头发扎起直立的女生朝着我走了过来,她看着我就说,嘿,陈望,咱们做个交易吧? 我愣了一下,仔细的打量眼前的女生,穿着很清纯,素颜脸庞,只有淡淡的眼影,如果不是印象深刻的直立头发,我根本不可能想到她就是那天晚上被郑广荣蹂躏的浓妆艳抹的女妓。 我招牌的笑着说,你想做什么交易?我可没钱照顾你的生意。 她噗嗤的笑了一下,伸出手说,我叫陈碧茹,从郑广荣那里打听到你的名字。 陈碧茹能知道我的名字我并不惊讶,甚至她还会知道我一些别的事情也很正常。女人是最容易从男人身上获得想要的信息的,尤其是用上床这样的方式。 我跟她保持半米的距离说,是想要我帮你出主意勾搭男人? 陈碧茹上前用胳膊一把搂住我说,陈望你可真聪明。郑广荣跟我说过,陈望是个很有心眼的人,看来果然说的没错。 我还是第一次与女生这样亲密接触,身体很不自然的就想拿开她的胳膊,不过陈碧茹却好像条蛇精一样,整个身子都要缠在我身上了。 我无奈的说,只不过看的书多一点,没那么夸张。你先站好。还打听到我什么事情了? 其实也不全是由于小时候孤寂一人没有玩伴而疯狂看书的原因,还有将近十年多的察言观色凄凄苟活。经常看人脸色活着,总会掌握些经验,以及人心。 陈碧茹笑嘻嘻的在我耳边吹着热气说,我还知道你是个处男。然后她抬头撒娇的说,交易可做嘛?你要是不答应人家,那我可是当街调戏你,要是还不答应,那我就去你们学校找你。 女人耍无赖是最头疼的一件事。所有大多情况只要不是触碰到底线原则的要求,我觉得即便答应了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更主要的是我可不想当街就被她的身子噌的我有所反应,处男的身体有时候跟处女一样敏感。 于是我正色说,行,成交。那你先站好,不要距离我太近贴到我身上。 陈碧茹咯咯的笑,拿开了她的胳膊说,好好好,都听你的,以后都听你的还不成,让我做什么就做什么,就是要我也没关系哦。 我实在受不了她这样当街的调戏,不过这也与她的职业有关。我深深吸了口气,让流动到下身的充血部位缓缓,然后打开我拿着的黑色塑料口袋,对她说,你看看这是什么? 里面其实都是蜈蚣癞蛤蟆和蛇,这些东西是女生很害怕的。果然,陈碧茹看到了之后立马吓了一跳,但很快她又不在意的说,都是死的啊,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一直是在观察她的表情和神态,她说完了我才说道,你这样的反应就不容易吸引人。要知道男人都是有保护欲的,在有些时候,你需要害怕,让自己很害怕,即便装也要装的跟真事儿一样。 软妹子和女汉子都会有人喜欢,但是相对来说,软妹子更会引起男人的保护欲。 陈碧茹也不嬉皮笑脸了,而是很认真的皱着眉头想了半天说,你说的是有道理,那我要怎么做? “不要刻意,要让人觉得你本来就是这样,让人有心动要保护的冲动,那样你就成功了。你的脸上表情要自然一些,想想你曾经很害怕某种东西时会露出什么表情……”我跟陈碧茹边走边说,我说的详细,她听的也很认真。 我知道我不是好人,教她的东西也不是好东西。其实在我答应她的时候我就有想,如果我真的给她变成了很引人的女人,我是不是可以利用这一点。 是的,我的确不是好人,我也没想做好人,也不想做什么正人君子,我就想保护好自己。我很缺乏安全感,有些扭曲的世界观让我做什么事情之前总会想一番。 所谓人情,最露骨的说,也是一种利用。我教她东西,她可以赚更多钱,也可以不用再被人随意嚯嚯身体,同样是做这行,用些技巧就可以赚的更多,她当然愿意。而她欠我人情,万一以后我有所要求,她也不好拒绝。 跟她唠叨了好几个小时,都快要到吃饭时间了,陈碧茹说要请我吃饭,我想了想没同意。我跟陈碧茹借了下手机,给张欣雅打了电话。 张欣雅很快出现在街头,一身冷色调,十足的彰显高冷气质,似乎所有人都不值得她看一眼。 她走到我身边,首先是看了眼清纯的陈碧茹,张欣雅双手横放在胸前,冷淡的说,东西呢? 我笑着把黑色塑料袋递给她,她拿过去看了一眼有些嘲讽的说,出息了,身边居然有女人了。 我对她的这种态度太熟悉了,在任何多余人的面前,她从来都不会给人颜色,保持那副生人勿近的态度,除了有时候单独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她会稍微露出些小女孩心思的俏皮调笑。 陈碧茹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本来还是一个身位的距离,她一下就扑到了我后边,胸口还很夸张的贴近,下巴枕在我的肩膀,用胳膊搂着我的脖子挑衅的对张欣雅说:“怎么?你吃醋啦?你是陈望的什么人啊,可不要跟我抢陈望。” “呵呵。”张欣雅冷笑道,笑话,我需要抢么,我想要的都能得到。 我一直明白一个道理,就是女人之间的针锋相对,男人千万不要轻易参与,尤其是她们的吵架原因还是因为男人。 我站在一边一动不动好像个雕像,她们果然觉得无趣,张欣雅临走之前还看了我一眼,那眼神我总觉得充满了戏谑。 “她好像对你有意思。”陈碧茹松开我肩膀说,女人把胳膊抱在胸前是一种防备心理,我就经常这么做。 我笑了笑说,我现在有喜欢的人了。 是的,孙绘雅,虽然都不知道能不能再见面,可她是第一个让我心中情愫触动的女子。 陈碧茹哦了一声,走在路口我们就分开了。看了看时间,已经过了晚饭的时间。 我没有立刻回旅店,而是去水果摊买了些适合老人吃的水果,然后提着水果往石虎家里走去。 第十一章.套路 买了水果去石虎家,当然不是去看他的,老人能吃的水果,自然是给他奶奶的。 石虎虽然看似生硬没什么可利用的弱点,但是他是个很孝顺的人,光是看他每天早晚都在学校食堂打工赚钱给他奶奶治病就足以了解。 只要是人,那么总会有弱点。这是殿主曾经教给我的话。 石虎家很好找,在一片贫民区附近,一家低矮的平房,前面是一个不大的小卖店。 我还没进屋,石虎就迎了出来,语气冷淡的问,你来做什么? 我看着石虎笑道,我听诗韵说奶奶身体不大好,今天恰好周末,我就买了点水果来看看奶奶。 石虎伸手把我往外推,同时说道,我不需要,你不要把你的脑筋动在我身上。 只是他推搡我的时候,屋子里传来有些沙哑的声音说,虎子,是谁啊,怎么不让进来呢? 越过石虎粗壮的体格我看到一位面相和蔼的老人颤颤巍巍的拄着拐杖出来,出乎我意料的是,唐诗韵在另一边扶着老人。 唐诗韵看到我明显很高兴,她笑嘻嘻的说道,陈望哥,你也来了呀,也来看奶奶的吗? 石虎这时候不得不让开身子,我满脸真诚的笑着说,奶奶好,我是石虎的同学,来看看奶奶。 说着我就把手里的水果递给唐诗韵,我顺势用手扶住了奶奶。 石虎奶奶的眼睛笑的都要眯成了一条缝,她很开心的说,来就来了,怎么还带东西呢,你们还是孩子,要好好学习啊。你可是第一个来看我的虎子的朋友,虎子这人不爱说话,有没有在学校惹什么麻烦? 我扶住奶奶坐在椅子上笑呵呵的说,奶奶你可放心,虎子在学校可好了,也没惹事,学习也很用功,老师还表扬了呢。 有句话说老小孩老小孩,老人年纪越大越像个小孩子,只要找老人家喜欢的话说,让老人开心乐呵,是比什么都重要的。 一些交流方式我还是会的,嘴巴也很甜的一口一个奶奶叫着,又说了很多让她高兴的话,逗的老人家一直笑眯眯的。 我用眼角余光瞄了眼石虎,他本来冷着的脸也慢慢缓和了下来,似乎看到奶奶高兴他就很高兴。 在石虎家待了几个小时,我跟唐诗韵都在不停的跟奶奶唠嗑说话,她明显是很少与人交流,越说越开心,最后临走的时候,老人家还抓住我跟唐诗韵的手说,小望啊,有空常来玩啊,在学校你跟虎子走的近勉点,不欺负人也别给人欺负啊。 我连连点头说好的,不过我在说时是看着石虎说的,石虎轻轻哼了一声扭过了脸。 石虎送我跟唐诗韵走到街口说,谢谢你了。 唐诗韵蹦蹦跳跳的拉着我的胳膊说,虎子哥,你谢啥,陈望哥咱们都是朋友呀,不过真没想到陈望哥的嘴巴这么甜呢,把奶奶哄的好开心。 石虎脸色变了几变,估计他从来都是单身一人,对朋友这个词还不适应吧。 随意说了几句我带着唐诗韵往家走,点到为止即可,说的多了会显得我太刻意。路上我问道,诗韵,你经常去看石虎奶奶吗? 唐诗韵‘汪汪’的两声说,那是当然,奶奶一个人很孤单的,我放假或者有时间,都会去看奶奶。 老人的确是很怕孤单的人群,不是经常有报道空巢老人空巢老人,他们就好像是年老的鸟每天守望幼鸟归巢。 扪心自问,我这并不算是套路石虎,让他对我有所亏欠或者是让他归顺我。事实上我并没有想着要组建什么组织或者帮派团伙,这是生活,不是小说里面那样简单的,我没身份没背景,怎么可能有实力做那些。 我就想保护自己,稍微有个自己的圈子,不再随意任人欺负。比如王巧巧找一帮人堵我的时候我不会再孤身一人。 回到家有些晚了,我帮着唐诗韵复习了一番知识点,唐诗韵连连打哈欠,于是她回到她自己的房间睡觉,我则拿起《三国演义》看了起来,是古言版。 三国这本书我看了不下十遍,从最开始的简易版到现在的古言版。四大名著里我最喜欢的也是三国,其次水浒。红楼太过奢靡享受,并不适合我,西游过于玄幻又有些佛家道义,也不适合这个社会。 每次看三国我都能有些新的收获,要论阴谋诡计人际关系,细细品味都在这里。 我正看的有些入迷,房门忽然打开,一阵迷人的味道袭面而来,这香味瞬间好像点燃了我的细胞活性,全身情不自禁的就想把这迷人味道都吃下肚里。 孙阿姨端了碗鸡蛋糕放到我桌边说,望子,正在长身体的时候,不要太熬夜,吃点好的补补营养。 我强压心绪平静的说,谢谢孙阿姨,你也早些睡,睡的晚了对皮肤不好。 我知道我真的是在强压着,用手拿着的饭匙轻微的在颤抖。不是我定力还不够,而是孙阿姨不知为何是穿着浴衣进来的,身上还散发着好闻的沐浴液和自身的那种味道,并且她的一只手还很随意的搭在了我的肩膀。 孙阿姨吃吃笑着说,我可不是小姑娘了,哪里在乎皮肤好不好的,望子居然是在看文言文,能看的懂吗? 只要是女人,就没有不爱美的,只要是女人,就没有不怕老不在乎年纪的。 孙阿姨这番话着实让我有些头大。我要说孙阿姨还很年轻还很美丽吗?但是这话要是真的说出来了,那,这孤男寡女的房间,总是会怪怪的,而且我一直拿不准她是不是只把我当成个未成年的小毛孩。 于是我边吃鸡蛋糕边说,挺小的时候我就经常自己找东西看,这些古文早背下来了。 孙阿姨微微弯着腰问,你在王树田家过的很不好吗? 说到王叔叔家,我就会情不自禁的想起来小时候受到的那些欺辱和冷漠,沉默了一会我说道,也还好的,没有多难过。 孙阿姨用手护住我的头特别心疼的语气说,放心吧,在这里一定会过的很好的,我对会你像对诗韵一样好。 这时候我只要轻轻瞄一眼,就可以看到那抹雪白,加上她的发丝轻轻扫动我的脸颊,弄的小陈望已经不受控制的要抬头。 我知道绝对要控制住,我深深的吸口气,声音略有发颤的说,孙阿姨,谢谢,谢谢你,我都会记着的,时间真不早了,我明天还得有事出去,孙阿姨也快些回去睡吧。 我变相的求孙阿姨回去,因为我怕我真会在这样寂静的夜里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我心里很惭愧,她只是作为一个长辈在关心我,可是我脑袋里却有乱七八糟的想法。 这是一种亵渎。我心里太阴暗了,一定是因为我阴暗的心里才会有那些想法。 孙阿姨松开我温柔的说,好好好,这就回去睡了,望子也快些睡吧。 我看着孙阿姨自己开门出去,却无法起身送她。真的起不来,站起来马上就会暴露那副窘迫的样子。 隔了好一会我才起来关门。躺在床上我心里苦笑还有些温暖,还说要套路石虎,这回来怎么感觉是被孙阿姨‘套路’了。 孙阿姨的关心让我从来没享受过感情的心脏充满了愉悦,这感觉真好,套路就套路吧。 第二天我真的没在旅馆呆着,按照习惯先是去爬了个山,又在周边走了几圈,陈碧茹好像有追踪器一样找到我又讨教了一番,然后剩下的时间我都去石虎家陪他奶奶,挺晚了之后回去直接就睡觉。 周一上学,我隐隐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可是却想不出来。张欣雅一直冷着脸对我爱搭不理的,我要跟她说话,她就小孩子一样哼的一声扭过头。 中午放学我正收拾东西,门口跑进来个女生对我说,陈望,王巧巧在学校门口等你,让你必须去。李银健已经被叫过去了。 第十二章.混乱 事情暴露了。我说一上午就感觉哪里不对劲,原来是一直没看到李银健。虽然不知道是哪里出了纰漏,但王巧巧既然点名要我必须去,还说李银健已经被叫过去了,那显然是知道了葛成平与王浩宇打架是我搞的鬼。 路上我边走边想,王巧巧既然堵了李银健又叫上了我,她应该是已经把王浩宇跟葛成平的矛盾解决好了,说不准还是一群人在等我。现在石虎是指不上的,那我要怎么弄,凭我跟李银健两人根本只有被揍的份。 要乖乖等着挨揍,然后被揍的跟狗一样么?不行,男人的尊严告诉我绝对不行。人都是爱面子的,我也一样,何况王巧巧铁定不会只是让王浩宇跟葛成平揍我,羞辱我是免不了的。 我想了半天也没想到什么好法子,领着我的女生指着学校对面的胡同说,他们都在那边,你就自己过去吧。 看到那个位置,我心里却不急躁了,露出一副笑脸说,好,我这就过去,谢谢你带路。 这不是撩妹,算是我的习惯。都说人本来就是戴着面具生活,我习惯给人留下好的印象。 李银建被揍的挺惨。隔得挺远我就看着李银健满脸血,他浑身都是脚印子,鼻青脸肿的趴在地上,嘴里还一直嘟囔‘我啥都没做,你们凭啥打人……’ 王巧巧看到我,她掐着腰走上前说,哟,贱狗,你还真敢来啊。我还以为你这窝囊废自己跑了不管这骚包呢。 我瞄了眼王巧巧身后,葛成平带着几个小弟靠在墙上,王浩宇旁边几个小弟叼着烟卷,两伙人站的泾渭分明。看来仇隙还是有的。我露出激动的表情说,操,王巧巧你什么意思,有什么仇都冲我来,打我兄弟算什么。 事情到了这地步,就是装怂也没用,我知道以王巧巧的性子,如果我装怂那她绝对会更加肆无忌惮。索性就男人些,硬气些,就算一会失误被揍,那我也有个好名声,不会被人说是胆小鬼,连自己的哥们都不管。 “真了不起,我从来没见过你居然有这骨气,贱狗你真是长本事了,胆子大了,还知道会玩阴的算计人了?”王巧巧脸上先是一愣,随即在我身前走了几步嘲讽道。 葛成平凑了过来,拍拍我肩膀说,我听说过你,陈望,跟张欣雅那娘们同桌,她的东西和那天说的话,都是你搞的对吧。 我保持着镇定说,平哥,你这话说的有点不讲道理了,我是跟张欣雅同桌,但这两天的事儿怎么能一口就说是我搞的,难道我跟她同桌她就会听我的吗?谁不知道张欣雅是个冷冰冰的人。 ‘啪’王浩宇丢掉烟头推开葛成平,过来又给了我一巴掌,“草你妈,有人说看到李银健进了葛成平的宿舍,不就是你指示的么。管他吗那么多,我最烦的就是被人拿着当枪使,你小子不只是把我当枪使,还他吗的戏耍我,白他妈高兴一场。” 我身体没动,脸上好像火烧一样滚烫,压住心里的愤怒说,你们两个爷们就这么听一个女人的话? 我这话很损,因为一直以来我们高二都没有明确的扛把子,最屌的两个也就是王浩宇跟葛成平,但是谁都不服谁。可要是仔细想来,说话最好使的却是王巧巧。 即便在平时,男人都很难接受女人做主,男性生物天生就会有这样的优越感,我自己也有,所以我最明白。 何况,王浩宇跟葛成平都是混子,混在一个圈子里的,传出去居然是都听个女人的话,他们即使心里不在意,可是面子上却未必挂的住。 他们俩听到我的话,脸上表情在一瞬间有些不自然。王巧巧甩手一巴掌打我脸上说,草你妈的贱狗,到了现在你还想着挑拨离间?我真是越来越惊奇了,你居然是这么有心眼的人。宇哥平哥,你们别听他瞎比比,他就是在挑拨离间,你俩都是我哥,我哪里对你们发号施令了。 我静静的看着她在一边解释。我没动手,也没说话,就那么看着她。的确不能动手,他们这么多人,我要是敢动手,那绝对会被打的送进医院。 面上做到了,话我也说了,人我也来了,李银健我也没不管,被女人当众扇了嘴巴子我也没还手,我这番处理自认为还算到位。 不是不想打,而是根本没法打,我他吗有什么?什么都没有,连个家都没有!我靠谁?只有让自己受到最少的伤害和损失。 暂且忍一下,忍一下不行就多忍忍。我不是君子,要等十年再报仇。只要我活着,就总有机会,总有机会报仇。 王巧巧的攻势虽然有些拙劣,但是也很快就让王浩宇跟葛成平都心花怒放。葛成平在一边安慰王巧巧,说没想那么多,只把你当个妹妹。王浩宇脾气暴躁些,拳头照着我脸上就打,嘴里还说着,妈个臭比,耍老子,把我当枪使,草你妈的,瘪犊子…… 他的几个小弟也围过来一起开揍,我被打的抱着头退出了胡同,他们却还是追着不放,完全把我当个沙包打。 高中生活的确会让人过的心律不齐,都有压力,男生打架揍人是最容易缓解的一种方式。很暴力,却很高效。 于是我的脸被打肿了,腿上不知被谁踢了一脚发麻的要站不住,胸口也有鞋印子。 不过我虽然用手护着脸,眼角却透过手指缝隙注意着外边。是有不少学生在看热闹,没关系,被打并不丢人,丢人的是被打了几下就好像个癞皮狗一样跪着求饶。 男人总要有点男人的骨气,至少在外面让人看着是个有骨气的男人。 很快,我要等的人来了,康哥。我之所以很平静的就来这边,因为我知道康哥的习惯,他中午总要来这边上网打联盟。 康哥带着几个小弟匆匆的走,似乎是着急打游戏,根本对这边的热闹不关乎。我注意到康哥走近了,看似意外的一脚把旁边的垃圾踢到康哥旁边,引起了康哥注意。 康哥果然气恼的说,操,你们打架远点,别他妈碰到我,真……哎,望子,怎么是你? 我咧着嘴说,啊,康哥,联盟去啊。 看到认识的人被人揍了,没几个会不管不顾吧,除非本身就是仇人。我也是故意引起康哥的注意,这样康哥自己就会掺和过来,当然,如果没让他注意到,那我就只有喊他名字了。 只不过有些事情自己求人与对方主动掺和,性质是不一样的。 王浩宇他们看到康哥掺和进来,就停下手说,康哥,咋个意思?你小弟? 高二与高三的一直不对付,这其中也有高二没有个总扛把子有关,加上王浩宇的脾气,说话也很冲。 康哥皱着眉头说,我朋友,怎么,给我个面子? 这时候有康哥在说话,我趁机擦了擦自己的血迹,呆呆的也不说话,因为这时候说话最容易出错,有康哥在出头,我只要安静就行。 王浩宇‘呸’了一口说,面子?你的面子在高三好用,在我们这里可没那么好用。 康哥因为痴迷打联盟,的确在学校没怎么太出风头,一来二去的人都会轻视,只有那种每天都响亮有号的人才会一句话就能特别好使。 不过康哥也是有脾气的人,冷笑着说,哟,你是高二的王浩宇吧?这么屌?我在高二都没面子可用了? “不好意思康哥,你都是要走的人了,还要什么面子在我们高二张扬。”王浩宇说道。 听到这话我觉得可要不好,王浩宇说的要走,都能理解是高三要毕业离开学校了,可是要是再细听,却有一种暗讽的意思,要死了。人死了也叫走。 康哥笑呵呵的往前走了几步说,走了啊?我是看着要走的人吗?草你妈的,嘴巴都不会说话是吧?康哥说到最后瞬间一个冲步上去,啪啪的就给王浩宇几个嘴巴子。 王浩宇开始一愣,但是随即也反应过来,反手一个炮拳直接砸到康哥的眼睛上。这下就引爆了导火索,他们都是混子,身后都有小弟,大哥都在打架,小弟哪有看着不管的,一帮人哄的一下都打了起来。 混乱中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麻痹的高三干咱们高二的,咱们干翻高三那群傻逼。同时马上又有喊话的说,操他妈的,高二这帮小比崽子给脸了,居然不把咱们放在眼里。 人一下多了很多,如果之前只是几个人群殴我,那现在就是真的在打群架,几十号人都参与的打架,看起来有点像热血高校。 我在人堆里尽量靠后,避免被伤到或者踩死,混乱的时候最容易死人的方式就是被踩死,我可不想死。 只是我还没退出人群,就看到郑广荣带着几个人往这边跑,还有个我熟悉的人在他旁边,陈碧茹。 第十三章.荣哥找 郑广荣以及他带的人都是成年人,他虽然没做过勒索学生的丢脸事,但是这片儿几乎没有不知道荣哥这号人的,都盛传荣哥可是有曾拿着片刀追人砍的事迹。 所以在郑广荣强势撂倒了几个打架最凶的混子,又大吼了几声,混乱的场面慢慢的安静了下来。 陈碧茹没跟着郑广荣在人群里,她直接就奔着我过来,很自然的扶住我,用面巾纸给我擦脸。 我轻声问道,荣哥是你叫来的? 陈碧茹头也没抬的说,我中午来找你,看你给一群人堵在胡同里,怕你吃亏,就通知了郑广荣。 我静静的任由陈碧茹摆弄我的脸颊,我知道如果我不顺着她点,没准她又会贴上来,只是,今天这事有些欠妥,可她毕竟是好心,我此时也不好说什么。 郑广荣不愧是混了好些年的人,自身就有一种气势,他站在人群中央,特霸道的说,妈了个逼的,你们这帮小崽子,毛还没长齐就学打群架?是不是要死,操,想死想打群架的都他吗去北山找个地方去。东街这片都归我管,小打可以,大闹可被怪我郑广荣不认人。 他当然不是什么善人,也不是出于爱护祖国的花骨朵的原因才如此行事,因为我知道他还有个身份,协警。郑广荣跟这片的派出所有点关系,所里的人对郑广荣倒腾药争地盘向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作为回报,郑广荣则是帮忙管理东街的脏事和保证不能有人命事件发生。 我们这年纪的半大小子下手是最没个轻重的,一个控制不好,真会造成出人命的大事。 郑广荣招呼康哥和王浩宇都叫到旁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之后他才带着他的小弟直接走了,不过从头到尾也没看我,也没跟我说话。 我对此并不在意,更不希望他专门与我说话,他名义上是头,说的话也是中立的两不相帮,要是单独的跟我说话,那就会显得他也是为了我出头,今天这事,说起来引子是我。 陈碧茹拍拍我肩膀说,我先跟着他们回去了,有时间再来找你。 混乱既然已经结束了,郑广荣也出面了,高二与高三的人也都到此为止,不敢再动手了,人群慢慢散去。 王巧巧与葛成平王浩宇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走了。我走过去扶起了李银健,真是辛苦他,身子本来就被掏空了,被揍的也不知道有没有事儿。 李银健一脸贱次次的说,望子,我也不知道是被谁看到了,结果我放学就给他们带到这里胖揍了一顿,不过我真是啥都没说,哈哈,死不承认。 我拍了拍他说,没关系,看你还能笑出来就说明没事,人没事就行。 这不是收买,也不是算计。其实有些脑子的人,首先问的东西都不应该是他到底说没说。先问人不问事儿,这样暖心。 李银健一手搂着我肩膀说,谢啦望子,我李银健没啥朋友,你肯来就说明你是把我当兄弟的,咱们以后就是兄弟了。 康哥这时候揉着胳膊走过来说,操,什么玩意弄的。望子,你又怎么设计人了,弄的把你自己给人揍的那么惨。麻痹,不知道家里老爹会不会知道,还好这是在校外,不然在学校里我这么打架,回去铁定被老爹收拾死。 我用很愧疚的语气说,真不好意思啊康哥,这事把你卷进来了,回头我请你和你的兄弟吃饭吧。 康哥摆摆手说,吃饭什么的以后说,你俩怎么样,有没有被揍的动不了?没啥事咱们就走,望子你先给我带上白金。 这康哥,玩心也是够大的。我从小被打被欺负,身体的抗打击能力已经锻炼出来了,而李银健一听能上网,马上淫笑着说,走走走,望子你给弄个网站,我看会就能立马生机勃勃。 我心里一阵腹诽,你不是生机勃勃,你是坚挺勃发吧。 于是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穿过胡同去了后面的网吧,我给李银健打了个网址,他马上好像是只饿狼一样眼睛都冒光。 坐在康哥旁边跟他的几个兄弟五排,康哥掏出烟说,望子,你跟荣哥挺熟的吗? 我顺手给康哥点上烟说,从小就认识,我爸在他爸手下干活,有些情分,只是交集不多。 的确交集不多,除了小时候一起玩了阵子,等我被王叔叔领养了之后就很少联系了。初中有远远的看着他跟人打架,直到高中遇到张欣雅,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跟张欣雅相识,慢慢做了些交易,才又联系上郑广荣。 康哥吐出口烟气说,望子,啥时候帮我牵个线,我也不知道大学能不能考上,考不上这都是自己瞎混,有荣哥罩着我以后也能更硬气点。 我笑着点头说,行咧,有机会我就帮着康哥给荣哥联系一下。快,游戏开始了,你装备还没买呢。 联盟这游戏我在内测的时候就有玩过,只是现如今改版了太多,代练工作室也越来越多,慢慢的没了最开始的乐趣。都是花钱打段位找代练,当初是没有那么多段位,只以分数计。 我用的是螳螂,刺客。我很喜欢用刺客,静待时机,一击必杀。 康哥这个段位用打野很能带起节奏,不出意外连胜一中午。直到快要上学了康哥还一脸兴奋跟他的兄弟说,看到没,我就说有望子在保证赢,哈哈,真他妈爽啊,飞了一中午,这么连胜下去就是钻石都没问题啊。 康哥很兴奋,李银健也很性奋,我们走的时候我去叫他,李银健嘴里也不知道是水还是哈喇子,流了满嘴,不经意的我注意到他都要一柱擎天了。 张欣雅一下午没来上课,也没有与班主任请假,说来也奇怪,没她同桌我还有点别扭,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李银健找了我几次,他现在跟我关系明显深了不少,如果说最开始只不过算是‘志同道合’的狼友,现在有点要发展成很铁的哥们趋势。 他说王巧巧一直没来上课,给老师请假说是姨妈来了,身体不舒服。至于王巧巧,我根本没什么心思,她来与不来,更不是我担心的事情,只要她不来找我的麻烦,我也不会算计她。 我不是君子,我也知道算计一个女人不管怎么说都是件很不齿的事情。但王巧巧不是单纯的传统女生,她真的欺人太甚了。我所有的尊严,都被她践踏的一文不值。 人不惹我,我也不会主动弄人。男人女人,都是人。对于女人我没有觉得就一定要温柔呵护,低头退让。因为有些女人并不值得。 晚上回去依旧是被唐诗韵拉着胳膊一起走。‘汪汪’唐诗韵可爱的样子就好像只小宠物,我并不反感唐诗韵这样说话,事实上我心里有些喜欢。 ‘汪汪’可爱的叫,与被人强逼着学狗叫‘汪汪汪’是完全不一样的事情。 “汪汪,你又跟人打架了啊?有没有受伤?我听同学说今天高三跟高二的在学校门口打群架了。”唐诗韵蹦蹦跳跳的拉扯我问道。 我宠溺的摸了下她的小脑袋说,傻汪,没受伤,也没打架,只是他们打架我在旁边看了会。 我觉得傻汪很适合唐诗韵,傻乎乎的又萌萌的。 唐诗韵好玩的瞪着我说,才不傻咧,陈望哥才傻,哼哼。 笑笑闹闹的回家先是帮孙阿姨整理了账单,之后简单吃过晚饭我就说,孙阿姨,我去看个同学的奶奶,晚点回来。 唐诗韵完成了作业跑过来说,我也去我也去,咱们一起去看虎子哥的奶奶吧。 做事凭借三分钟热血是不会有好的收获,人与人之间的感情投入也是如此。溪水漫流,每天都浸透,石虎最后一定会对我有改观。 依旧是我跟唐诗韵与石虎奶奶聊天唠嗑,说了很多有意思的事情,石虎站在一边虽然没说什么话,脸上却露出了一副欣喜的样子。 小待了会,我就跟唐诗韵往回走,路上还没到家,我看到陈碧茹扎着直立的发髻靠着一边的路灯下抽着烟。 她显然是在等着我,走到旁边我问道,有事? 陈碧茹丢开烟头说,今天我好歹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你不得表示表示吗? 我笑了笑牵着唐诗韵绕过她就走,陈碧茹追上来拉住我胳膊说,好好好,不是我找你,是郑广荣有事找你,似乎是因为白天的事情,有人找他了,我有听到王巧巧跟你的名字。 又是王巧巧?不过即使与王巧巧无关,单纯荣哥找我,我也得去一趟,何况是让陈碧茹来找的我。 我不动声色的问,在哪里? 花骨朵们,请来殿里喝杯茶 花朵在阳光雨露的滋润下才会成长的更好,你们就是小七的阳光雨露。 动力是人成长进步的主要因素,小七的动力来自你们,各位亲爱的小伙伴。 有朋友可能会问怎么才能有动力?其实真的很简单,不用多麻烦,只要小伙伴们动动手指在黑岩网站注册个帐号,点击一下追书,帮忙收藏,然后每天都有免费的推荐票票丢给小七,这就是小七最大的动力。 有朋友私下问,为什么小七的昵称是‘七夜百花’,这是因为小七每周的夜里,都会用心在思考构文,如何才能写出小伙伴们更喜欢的故事。 每周七天,七天的夜里小七都在思索,睡觉做梦的时候都在想陈望接下来会遇到哪些挫折,他将如何面对,如何解决,最后如何变的强大…… 小七很在乎各位小伙伴的建议留言以及评论,只要有空余的时间,小七都会解答回复小伙伴的提问,所以你们有什么要求,有任何建议都请直接留言说,小七都尽量解决。 各位小伙伴,还请给陈望一个机会,给小七一个机会,如果觉得可以,请多支持支持小七,只要轻轻点一下收藏,追书,或者投几张票票就足够的。 青春的轨迹流逝的飞快,且慢慢走慢慢行,如果累了,请来小七的殿里坐下喝杯茶,聊聊天,回首曾经,品品陈望的成长…… 第十四章.惊闻 ‘新歌帝’ktv在我们这个小城镇算是最大的了,装修的也很豪华,进入大厅一派金碧辉煌,走廊里则是充满了迷离暧昧的气息。 当然,最引人,尤其是最吸引男人的不是装修,而是里面的妹子公主个个都很水灵。 所以不只是寻常人来玩,即便是有头有脸的人也会私自来玩,据说市里还曾经有人专门下来带着领导玩。 我把唐诗韵送回家,就跟着陈碧茹来到这里。郑广荣在包间里面似乎已经喝了不少酒,有些醉醺醺的,他左右两边各一位公主正娇弱的依着。 “荣哥,你找我?”我站在一边轻声问道。 郑广荣抬头瞄了我一眼,示意我坐下,然后他说,望子,你到底弄的怎么回事?车站前的小三黑之前来找了我,指名叫你。 我坐在郑广荣的对面,房间里没有其他人,也没有他说的小三黑。我先是有些无奈的笑了笑,给郑广荣面前的酒杯倒满酒说,荣哥,我其实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要说最开始的源头,可能就是我跟王巧巧结下了梁子,但真的没想到事情变的都惊动了荣哥。 之所以我先给荣哥倒酒然后坦然直说,因为荣哥既然是单独把我叫过来的,而不是直接就把我交给了站前小三黑,那说明荣哥至少是替我挡下了一次,这是应该做的。 郑广荣皱着眉头说,王巧巧?那个王树田的女儿? 我把自己面前的酒杯也倒满,敬了郑广荣一杯说,是她,我爸爸出事了之后,我就一直寄养在王叔叔家里。 郑广荣可以直呼王树田名字,我却不能这么做,不管怎么说,我都是在王叔叔家里待了那么多年,该有的尊重还是要有的。虽然王叔叔对我不好,而且还把我爸爸的遗产私吞了。 陈碧茹看到郑广荣的酒杯空了,很麻利的又给倒满,也给我的酒杯倒满,不过我注意她的眼神充满了好奇。 郑广荣轻蔑的笑了笑说,王树田啊,我知道他,那时候他还是在我家煤矿挖煤的呢,给我老子送了不少礼物后来做了个轻快的记录员,不过还真是没想到,最后居然是他干的越来越好,把我家老子的煤矿吞了不说,还兼并了周边的好几个煤矿。 郑广荣说到最后似乎还有些感慨,其实我自己也很感慨,王叔叔的确命好,一起下煤矿的几个工友都被埋在了下面,就他自己那天没下去,在那之后运气就变的尤其好,虽然他老婆也就是王巧巧妈妈不知道出了什么意外死了,可是根本没耽误王叔叔滚滚财源。 我陪着笑脸安静的听着郑广荣唠叨,说到后面,郑广荣话题一转说,望子,实话给你说,小三黑来找我的时候身边就跟着王巧巧,长的倒是不错,不过那娘们的心机可是有些重。小三黑直接点名要你,我给你挡下了,我说你是我弟弟,王巧巧直说你根本没有家人。谈到最后,我答应了小三黑不掺和你们的事情,小三黑也不帮着王巧巧出头,你们自己解决。 我端起酒杯又跟郑广荣碰了下杯子,“谢了荣哥,有这个保证我也不怕被人套麻袋丢山里了,王巧巧是个女人没错,不过她既然认定要搞我,我也不会手软。” 主要的话说完了,荣哥挥手让他一边的公主过来陪我,让陈碧茹点歌自己唱,然后给我倒了啤酒唠家常。 的确是在唠家常,其实荣哥过的也挺惨,他爸爸煤矿出事之后被抓了进去,他妈妈受不了刺激和追债的,跳河自杀了,本来幸福美满的家庭,就剩下了郑广荣一人。 或者是有些苦闷,或者是下道的人混到最后都会有些心结,而我是跟他小时候一起掏鸟窝的小伙伴,加上我本身看着也不会给人有什么侵略感,很适合做个倾听者。 酒喝大了。郑广荣最后躺着那个公主的腿上开始胡说了,我旁边的公主好像只章鱼一般手脚都搭在了我身上,陈碧茹后来加入喝酒,此时却也晃晃悠悠的满脸红润。 我酒量一般,不过有一点是我喝多了之后身子会不听使唤,但是意识却依旧清楚,只是反应都会慢上几拍。 搂着我身子的醉酒公主也不老实,那条白腿一下压在我小腹上,本来啤酒这东西就得边喝边尿,不然一肚子水。我被那公主这动作弄的,瞬间就想去厕所,因为喝到最后我都没去厕所,早就憋完了。 我踉踉跄跄的自己站起来出去上厕所,包间里面倒是有单独的厕所,不过我主要想清醒清醒,换换新空气。 走廊尽头是个公共的,两边分男女。我进去解开裤带,舒服的放水,忽然我感觉两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哪里想到陈碧茹居然也摇摇晃晃的跟着我后面出来了。 我这时候要多尴尬有多尴尬,陈碧茹醉眼朦胧的说,望子,原来,原来你的家庭也不咋,不咋地,童年,过的比,比我还惨。 我肩上用力擎住陈碧茹,手上则是提好裤子说,你喝多了,这里是男厕所,先跟我出去。 都说人喝多了就会耍无赖,耍酒疯,我发现了,这话用到女孩子身上最合适。陈碧茹喝的醉醺醺的,手掌乱拍,身子好像没骨头一般直往我身上贴。 我手忙脚乱的扶住她,刚要拉着她往外走,突然听到特别熟悉的声音响起来:“小李啊,这次我们保险可是投入了不少,得要你多费心了。” 这声音是王叔叔,声音很近,我这时候来不及带着陈碧茹出去了,只得打开厕所里的小隔间,跟陈碧茹躲在里面。 叫小李的人笑着说,王矿长,你这话说的,大家发财才是真的,跟着王矿长你,我才真是吃到肉了,回去我就到总公司那边记录。 王叔叔呵呵回到,这话我爱听,有钱一起赚,我能发财自然不会忘了你。 然后我就听小李声音压低了说,王矿长,这次能不能多给我提点,十年前给我提了五十万,现在十年后了,物价贵的离谱,多给我打点吧…… 听到这里我脑海中那天在百花殿网站看的帖子引起的念头,终于想开了。人为,人为!矿工出事不全是自然的不可抗拒因素,还有个人为是最关键的因素! 他们后面说的话我已经没心思听了,此时此刻,难道真有那么狗血吗?我不是傻子,联系之前看到的帖子,郑广荣说的王叔叔当时做的工作是安全记录员,加上现在王叔叔旁边的那个小李,显然就是保险相关的职业,还有十年前,十年前不就是我爸爸煤矿出事的时候吗? 煤矿出事是大事,因为煤矿一出事,往往就代表着几条人命甚至几十条人命,当地如果很强力的能压下去算能耐,压不下去见了光,那绝对会起一波动荡和社会舆论。 国家当然得赔钱,但如果死的人在保险公司还有投保呢?那保险公司更得赔钱。 钱钱钱,麻痹的都是钱,王叔叔真的是用这种方式赚的钱吗?那举报郑广荣他爸的那封匿名信也跟王叔叔有关。 我越想心里越愤怒,身子也越冷。人真的是可怕的生物。 很快我心里开始慌张起来,我居然是偷听到了王叔叔这么重要的秘密,如果被发现了我不就死路一条么?也不知道他手上的钱是用多少人命换来的,可他一定不会介意顺便把我也弄‘消失’。 正好巧不巧的,一直摇头乱晃迷糊的陈碧茹突然‘呕’的一声,一口吐的满地都是酒水,磨磨唧唧的恶心死人,但这声音,却也惊动了系裤带要走的王叔叔,我心下顿时更慌,如果让王叔叔看到我就在这里,那我绝对得完蛋。 王叔叔疑惑的恩了一声,脚步朝着我这个隔间走了过来。我慌忙的要锁上门,顿时我懵逼了。 我操他妈的,这ktv的厕所隔间插门居然坏了!有生以来我第一次如此感到绝望。 第十五章.绝配 你感受过绝望吗?我不知道别人绝望的时候是什么感觉,但是此时此刻,我真是浑身都在发抖。 要知道,我这不是看到某人偷东西被发现或者看到某人上了谁的女人被发现,而是切切实实的听到了事关人命的消息。 人命啊,这要是泄露出去,铁定是大事。如果我是王叔叔,我就算不把听到的人宰了,也绝对不会让他有机会开口说话。 何况手上已经沾过血的王叔叔,不对,是王树田,他会饶过我吗?认真说起来,他,可是我的杀父仇人! 我心思百转,此时脚步却越来越近。而陈碧茹呕吐的差不多,迷迷糊糊的看着我说,你咋了,脸上好白啊。 我一把捂住她的嘴巴,声音打颤的在她耳边说,别,别说话,被人发现了我,我们可能会死。 陈碧茹脸色一变,但她很快把我按到了马桶盖坐着,然后她居然直接双手抱住我的头按到了她的胸口上,与此同时,本来她还好好的状态,却忽然嘴里开始哼哼唧唧的急促喘息,身子也故意慢慢摩擦颤动。 这副模样如果是在平时,我是受不住的,但现在我根本没有一丝多余的想法。即使我的头是被陈碧茹抱着枕在她那对柔软上,可是我还是觉得头皮在发麻,即便此刻我的身子跟她贴的如此近,我还是能感觉心脏猛烈的跳动,好像在打鼓,身子剧烈的颤抖,如同鼓面的蚂蚁。 我真的害怕了,这与所有的定力,毅力,心智全都无关,生死就在瞬间,无法不害怕。 隔间的门终究是被推开了,我强行压抑自己的恐惧,双手不知道是出于害怕还是真要与陈碧茹演戏,自然的抚摸到了她的腰肢。 我的头紧紧埋在陈碧茹的胸口,还故意用手抱紧了她,嘴里也学着曾经看过的片子里面男主角那样粗喘气,我知道那种急促的喘气声下隐藏的是紧张的颤抖音。 陈碧茹应该是转过头看着门口了,她一边故意嗯嗯啊啊的叫,一边喘着粗气说,草,麻痹的,看个毛啊,老娘跟人玩刺激的没见过吗?大叔你也要一起来玩玩? 厕所隔间本就充斥着陈碧茹刚刚的呕吐物,酒气臭气混杂发出难闻的味道,我感应到王树田是站着看了几眼,我不知道他什么表情,但是他并没有进来。 直到脚步声走远了,我还没大缓过来,陈碧茹也没着急推开我,她声音轻轻拍着我的后背说,好了好了,人走了,没事了。 我抬起头深深的呼吸,刚刚因为太紧张,呼吸都不敢大声,几乎是完全埋在那里,很憋气,却也感觉很温暖。 缓了半天我的脸色应该好了些,心跳不那么急促了。陈碧茹掏出香烟点着抽了一口问道,望子,怎么回事?你认识他? 我看着陈碧茹声音打颤的说,他,他就是王树田,王巧巧她爸,也可能是杀害我爸爸的凶手。 陈碧茹愣了一下,有些不可思议的问,怎么可能?不是他收养你的吗? 我站起身看了看厕所,然后悄悄的看到走廊里并没有人,于是拉着陈碧茹说,先离开这里,之后说。 郑广荣的包房里,他跟那两个小公主睡的鼾声阵阵,我就对陈碧茹说,今天这事你要帮我保密,我先回去了,荣哥你照看着。 陈碧茹一把拉住我说,荣哥没事,一会我发个短信给他小弟让他们照看,我先送你回去。 我没拒绝陈碧茹的好意,说实话直到现在,我脑袋里面都没转过弯来,太不可思议了,也他吗的太狗血了。但是紧接着而来的则是满腔的愤怒,草他吗的,霸占了我爸爸所有的遗产不说,最可恨的是为了金钱居然害死了我爸爸,好狠的心! 走在路上,陈碧茹出奇的没有说话,直到我看到前面有个网吧,我才苦笑着说,今天的事情真谢谢你了,要不是你灵机一动,我可能再看不到以后的太阳了。 陈碧茹叹口气说,你那么聪明,也很容易想到的,只是你当时一定是太紧张太害怕了,你不是教我不管什么时候都要镇定安静么,怎么你自己先乱了自己的阵脚。 现在仔细想来,我还真是自己先慌了,可是那时候我真的太害怕了,脑袋都空白了,什么也想不到。我深深的吸口气,脑袋里开始过滤今天的所有事情。 这差不多是我的习惯,就好像是看一本书一样,我在看完之后,总会闭上眼睛想想这本书有什么可以值得学习的。人生的经历也差不多,每天经历的事情,在事后回想一番,总会找到自己有哪里处理的不够妥当的地方。 想明白了其中的几点,我又恢复了平常的笑脸说,你说的对,是我自己乱了自己的阵脚,这也是教训,我这算是给你现场实践了自乱阵脚的窘样。 陈碧茹看到我的笑脸,她上前用胳膊搂着我的肩膀说,这才对嘛,亏的我还管你叫师傅,你要是就这点道行,那可是太衰了。哎,师傅,我的那里感觉不错吧? 陈碧茹说到最后居然是一脸的坏笑,我知道她说的那里是指什么。我明白她这是又要调戏我,只得无奈的说,好了好了,今天我输了。 陈碧茹不饶的说,你快说你快说,感觉到底怎么样? 看她这样耍赖皮,我举手投降说,很软很大,成不。 “哈哈哈……”陈碧茹夸张的笑了起来,还跑到街上故意抖动她的胸脯,这一刻,我仿佛有些错觉,她这样放肆的样子,有些像唐诗韵,小女生。 今天晚上看起来是真的回不去旅馆了,我借用陈碧茹的手机给孙阿姨发了个短信,告诉她晚上我在同学家里住,不回去了。之后我就去旁边的网吧包夜。 陈碧茹跟着我身旁眨巴着眼睛也没有要回去的意思,我让她回去,她反而装成很委屈的样子说,师傅,你都把人家摸了个遍,今天晚上可是只有你才能抚慰人家了,不然我回去了要是湿的难受可咋整。 这家伙,也没教她几天,就把套路用到了我身上,没办法,她既然不想走,我也不能给打走,于是我就去网吧开了个包间。 包间的椅子是那种可以躺着的,我拿着饮料进去时,陈碧茹已经一副老神在在的伸开双腿半依着里面,她张开双手就说,师傅师傅,快来要抱抱。 我无可奈何的丢过去一瓶饮料给她说,腿拿开。 陈碧茹一腿搭在另一条腿上说,你屁股多大,这么大空地方还坐不下啊,让我伸伸腿舒服舒服。 对她这样的滚刀肉性格我实在没什么好办法,而且我内心也觉得她是跟传统的女生不一样的,如果传统女生我定然是不会与其在一个包间里。 我坐在电脑前开始仔细浏览之前看的那篇帖子,很认真的找关于煤矿的种种信息。陈碧茹不玩游戏,就瞪着眼睛看我说,师傅,你这什么论坛,百花殿?听起来怎么那么玄幻的味道。 我是不想搭理她,一跟她说话她肯定会喋喋不休,但是她的腿在我背后开始不老实的噌我,问题在于她是穿着短裤的,那双大白腿噌的我浑身燥热。 我看着电脑说,今天你犯了个小失误。 她马上集中精神不再说话也不做小动作,每次我教她东西的时候她都特别老实。 我继续说道,你不应该主动找荣哥,而且我猜的没错的话,你应该是很直接的说陈望被堵了吧。今天这是荣哥,他跟我有交情并且了解我的为人,自然不会对你有什么多余的想法。可是如果换了别人,他马上就会想到,你陈碧茹,跟陈望是什么关系?你现在可是我的女人,居然为了个陌生男人来求我?那最后的结果不用我说你也能想到,你会被打入冷宫,而我可能会被他惦记上。 陈碧茹咬着手指沉默的想了会说,那我要怎么做才是最好的方式? 我喝了口饮料说,你要把自己摘出去。借他人的嘴,把你的想法用暗示的方式告诉某个跟你跟我都没关系的人,让他去跟领头的说,而说的原因也不要说是某个人被打,要说这件事会对领头者造成什么威胁。 陈碧茹躺在座椅上沉思,我也不再说话。好半天陈碧茹突然坐起来胳膊搂着我说,我靠,师傅,你这脑袋怎么长的,这些招一套一套的,你当个阴谋家绝对没问题。 我很受不了陈碧茹跟我贴身接触,那火热又性感的娇躯很馋人。我拍开她的胳膊说,你没事的时候多看看书就懂了。 夜里不知不觉跟陈碧茹说了很多小时候的事情,她躺在座椅脖子不舒服,就调转了身子,脑袋枕在我的大腿上,看她那副疲倦的样子,我只得任由她怎么舒服怎么来。 我坐在椅子上迷糊了会,早晨去卫生间洗了把脸,看陈碧茹揉着眼睛慢蹭蹭的洗脸,于是我就先出去透透气,网吧的乌烟瘴气吸多了脑袋会昏胀胀的。 我正舒展身子活络下筋骨,身后忽然传来一阵嘲笑,哟,贱狗还要做早操吗? 我回头一看,不是王巧巧还能是谁,他身后还站着拿着早餐的王浩宇。 其实我就是不回头也能知道是谁,这么多年来,只有她一直叫我贱狗贱狗的。 陈碧茹这时候从网吧里面出来,很自然的拍着我的肩膀说,师傅,走啊,肚子饿死了,吃早餐去。 王巧巧毫不掩饰她的鄙夷看着我说,嗬,绝配啊,婊子配狗。 第十六章.交锋 我仔细的打量王巧巧,依旧很清秀的外表,长发飘飘,可她说的话真他妈的刻薄,白瞎了老天给她的好皮囊。 婊子配狗?我听过那句话,后面还有个天长地久,这是极其羞辱人的话。我皱着眉头还没开口,陈碧茹已经掐着腰挑着眉头说道,滚你妈的贱货,你说什么玩意? 王巧巧‘嗤’的嘲笑道,我昨天看到过你,不是在郑广荣旁边么,今天又跟陈望这贱狗勾肩搭背的,你不是婊子是什么? 陈碧茹相当恼火,她红着脸‘啪’的一巴掌直接扇了王巧巧嘴巴子说,是你麻痹是,老娘就是婊子怎么的,也比你这装纯的黑木耳强! “你居然敢打我?”王巧巧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陈碧茹,骤然间,她把手里的豆浆杯猛地甩到陈碧茹头上,挥手就跟陈碧茹撕扯。 女生打架也就那么几下,拽头发扇嘴巴子,要么就是用指甲挠人,王浩宇在旁边目瞪口呆,他虽然是我们高二的混子,可那都是跟男生打架。 我看到陈碧茹首先气愤的动了手,却没有制止,等王巧巧扑打陈碧茹的时候我才动身拉架,不过没有拉陈碧茹,而是拉着的王巧巧。 偏架。有些人拉架会拉自己人,觉得可以制止自己人打架,或者可以保护不被对方打。其实有经验的人拉架,绝对不会拉扯自己人,自己人的手脚都被拉扯住了,那不是更被对方随意打吗? 我看似好心实际‘无耻’的拉偏架,让陈碧茹更放开了手脚,她把王巧巧头发拽吧的跟个鸡窝一样,身上衣服也给撕扯烂了,并且又让王巧巧的脸上挨了好几个嘴巴子。 王巧巧哭哭唧唧的喊道,我草你妈的王浩宇,你看不出来这贱狗在拉偏架吗?你愣着看戏么。 这时候王浩宇在背后也给我来了几拳,我见好就收,看到陈碧茹也解气了,就把陈碧茹拉开。 王浩宇狠狠瞪着我说,真他妈不是男人,女人打架你也掺和。 我把陈碧茹护在身后笑着说,在场的人都看到了,我没有动手,只是帮忙拉架。 王巧巧脸上也不知道是泪水还是口水或者是鼻涕,反正是一脸狼狈,她还有些哭唧唧的说,陈望你个贱狗,我记住你了,还有陈碧茹你个婊子,你们不得好死…… 她骂骂咧咧的就让王浩宇跟他的小弟揍我跟陈碧茹,这时候康哥却带着几个人走了过来,满脸看热闹的样子,他调侃我说,望子你这弄的哪一出?怎么现在是晋升男神阶段了吗?都有女人为你争风吃醋的打架了。 我苦笑着说,康哥别笑话我了,我这又要给人揍了。 看王浩宇那架势,要是真的揍我,那指定不会轻,虽说我一直以来没少被揍,但是能不挨打为什么还要挨打。尤其是我现在已经不再受王巧巧威胁,我更学着不再受人欺负。 康哥笑呵呵的走到王浩宇身边说,小子,你忘了昨天荣哥说的话?他可是说最近不大太平,都老实点。上面有人在追个逃犯,要是被上面的人注意到咱们这么个小城镇居然打架闹的如此凶,你说,荣哥会让你好过吗? 王浩宇冷冷的看了康哥一眼,显然被气的不行,不过却没说话,拉着王巧巧就走了。 我跟康哥谢过,康哥摆摆手先回了学校,我用纸巾给陈碧茹擦擦头发上的豆浆汁液说,早饭是吃不成了,再不上学就要迟到了。 陈碧茹没心没肺的乐呵呵说,没事,那改天吃,哈哈,师傅你真是够坏的,刚刚我揍王巧巧揍的真他妈解气。 我笑笑没再说话,送陈碧茹过了条街道,我低头轻轻在她耳边说,你是我徒弟。然后我拍拍她的肩膀转身往学校走,没看她的表情。 你是我徒弟,你不是婊子。我没用更多话来解释或者劝慰,那样太苍白无力。 在最开始陈碧茹动手扇王巧巧的时候,我就注意到她对婊子这个词是很敏感的。即使陈碧茹再如何张扬放肆,她的内心角落里,也有脆弱的一面。 我没有专门用心计想让她对我如何如何,但有些话该说还是得说。 回到班里恰好打铃,张欣雅冷着脸兴致不高。 我坐下翻找课本没太在意。她本来就是阴晴不定的性子,我没必要主动撩拨她,而且我现在满脑袋都是王树田煤矿的事情。 他到底是用了什么法子?怎样才能找到证据告发他?难,好难。我突然想如果我有超能力多好,那我一定可以做很多我只敢想却没法做的事情。 生活果然与小说故事相差太大,哪有弹指间就能把所有仇敌都消灭的。 我心不在焉的胡思乱想,张欣雅用书怼了我一下说,喂,你不问问我昨天为什么没来吗? 讲台上老师讲习的是前几天的数学考卷,这种讲习很多同学都不会太在意听,卷子上的内容我都掌握的熟透了,也不在意。我转过头看着张欣雅说,啊,那你昨天为什么没来? 张欣雅的俏脸气急,有些红嫩嫩的,她哼了一声说,算了,不说了。 红嫩俏脸的张欣雅着实可爱,比她每天的伪高冷强太多,一时之间我有些失态的看呆了。 张欣雅啪的打了我下胳膊冷冰冰的说,看什么呢?魂儿丢了? 我恢复了笑脸说,害羞的你真美。 对于撩拨女生,我一直都觉得不是个难事。大多女生喜欢的都是浪漫贴心和甜言蜜语,而甜言蜜语正是男人的本性。或者说本能。 张欣雅如同审视新大陆一样看着我,足足好几秒才说道,哟,夏天到了,又到了撩妹的季节? 高智商高情商的张欣雅着实不是一般人可以撩拨的。我有时候会想,到底她会被一个怎样的男人降服住。 经过这几天的事情,李银键几乎每节课下课都来找我,本来说是不打算折腾准备好好毕业的康哥也时常过来,不知不觉的,我也形成了个实际圈子。 康哥找我主要的原因还是想着我帮他跟郑广荣牵线,而且加上之前被王浩宇折了面子说他在高二没面子可给,他又恢复了那种学校风云人物的气势。 空闲的时间我仔细问了康哥,那天郑广荣到底与康哥和王浩宇说了什么话。康哥说,听上面的消息是个在逃犯,有专案组的人私服探访,所以一些领导严令不准有打架斗殴的事件发生,保持和谐社会的好气象。 面子工程?还真是这么回事,内里再如何不堪,可是表面文章还是得做好。 几天下来,王巧巧那边出乎意料的安静,我知道她不定是在想什么损招搞我,可是我现在更不怕了。 康哥加他的小弟和李银键我们几个下课经常凑在一起,吹牛打屁,尤其是有李银键这骚包在,气氛活跃的一比。顺带的我看到石虎也会叫一声,他虽然还是一个人独行,但好歹也会回应一声。 人都是有圈子的,拉帮结伙成群结队这本来就是群居动物的本能。 圈子里隐约是以康哥为头,其实谁是头我并不在意,有个稳定的圈子,说句话好使能有人站出来,我觉得就已经够了。 至于葛成平和王浩宇,每次相遇虽然冷眼相望,他们却也没有敢再如同以往那样肆意欺负我跟李银键。 每天晚上放学依旧是唐诗韵拉着我胳膊一起回家,吃过饭辅导她功课之后我会再去石虎家看看他奶奶,做事总是要有些恒心才有个好结果。 不过唯一不同的是,陈碧茹找我的次数更加频繁,有时候中午,有时候晚上,甚至有时候还在上课的时候她也会给传达室说找陈望有急事而把我叫出去询问各种情况和对策。 我都会详细告诉她,然后建议她化个淡妆,不要化妆品涂满脸,衣着不追求花哨,不露肉很多,也不遮盖的严严实实,若隐若现的更吸引人。 康哥跟我们的接头地点不再只是学校对面的网吧,而是多了一处。 台球室。现在康哥中午的娱乐活动多了一项,不再只是打联盟,因为我已经把他带上了白金,他中午就带着我跟李银键先网吧玩两盘,之后就去台球室捅几杆。 台球这东西,可真是一门技术活。 我不知道是不是只有我这样想,但是我觉得打台球不仅需要对自身的力气掌握好,还要心算,算角度,算这杆打完之后整个桌面的台球会有哪些运动,会运动到哪里,对方又会怎么打,下一杆又要怎么打。这样进球才会多。 然而冤家总是路窄,中午我跟康哥几个玩的热闹,我球杆刚瞄好黑球,忽然我腰上被人踹了一脚,我直接被踹趴到了桌面上。 康哥把我扶起来冷着脸说,锅子,怎么个意思?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我打过一面的锅子,在校外跟学生要钱的锅哥,当初就是他先给王巧巧出头拦住了我。 锅子靠着台球桌面说,草,跟你有毛线关系,今天我来就是找陈望这小子,不想挨揍的都滚出去。 康哥的几个小弟有些心慌,倒是平时一直没正经的李银键站着我旁边说,我们是兄弟,想打架?就你自己不怕我们几个打哭你么。 锅哥自己跟我单挑他是打不过我的,果不其然,锅哥啪的打了个响指,门口顿时钻进来将近二十号人。 第十七章.搞钱 台球室骤然涌进了将近二十号混子,看打扮是以职校和那所所谓的贵族高中的人居多。 所谓的贵族高中,里面大都是些有身份有背景的富人。我并没有仇富心里,富人之所以成为富人自然是有祖辈的庇护和父辈的努力,我不大喜欢的只有那些因为家里有钱自己反而不努力还自以为是的人。 台球室老板不在,只有几个服务生,但是根本罩不住场子。将近二十号混子很有气势的围住了我们,康哥脸色还好,倒是他的几个小弟已经脸色苍白,双腿都打晃了。 我上前一步说,锅哥,你这是弄的哪一出?有啥事咱们好说好商量,何必要撕破脸弄的两败俱伤? 看锅子的意思,他是专门来找我的麻烦,但是我也没有大义凛然的对康哥说,带着你的小弟先走。我要是真那么做了,我就是煞笔了。 我不是英雄,也不是超人,更没有王八之气虎躯逼人,这么多人,就是一人给我一个嘴巴子都能把我打懵逼,只有双方都有人陷入乱斗,混乱起来我才有机会。 浑水才好摸鱼。 我的话说的意思很讲究,没有卑躬屈膝的求锅子,因为那样更会让我这边的人没了斗志看不起我,也没有故意激怒锅子,不然他们下手更会疯狂。说了不要撕破脸皮,是在隐约告诉锅子,你自己是打不过我的,同时也算是把我们这边的人更紧密的绑在了一起。 锅子‘呸’的吐了我一脸唾沫说,少他吗废话,乖乖跟我们走,我就…… 他的话还没说完,我手里的球杆已经照着他的脑袋磅的砸了过去,台球杆本身上半截就细长,这一下就砸断了,锅哥嗷的一声捂着脑袋说,草他吗的,给我干。 混战触发。 我不能让锅哥把后面的话都说完,他后面要说什么?他就放了康哥以及他的小弟吗?还是说他就让我少吃苦头?不管他要说哪句话我都不能让他说出口,否则我就完全会成为孤家寡人。 事件的引子在我,我首先动手还有一点是锅子吐了我满脸唾沫,是个男人都不能忍,康哥他们只会以为我是忍不了侮辱才果断动手。所以这边的人就算为了自保也得火拼,好在他们并不傻,人手拿着杆台球杆挥打,目前也没多吃亏。 偌大的台球室叮咣叮咣的,都是人的叫骂声和拳打脚踢声。我几次想冲到锅子旁边制服他,可是他怂的一比,直直的躲在了最后,弄的我几次都被打了回来,脸上发肿鼻子流血。而康哥他们也不好过,每个人都挂彩了。 就在这时,台球室的门咣当被打开了,一米八多的大个子,身子强壮的石虎好像扒拉小鸡一样推开了他面前的混子,他没看别人,直视我说,我可以答应你。我现在需要钱,很多,但是你知道我做事有原则。 我一杆子打开我面前的混子喊道,麻痹的,先干翻这帮瘪犊子!你要多少我给你搞多少。 石虎参战了,那局面就完全是反转的。他又高又壮,一个人就能轻易打七八个,打到最后锅子带来的人哭爹喊娘好像兔子撒欢般逃跑了。 李银健吃了挺大的亏还要继续追,我一把拉住他说,别上了,在台球室里关门打不会引起太大的影响,要是一群人在大街上干架没准给派出所的人抓到局子去。 李银健眼圈青紫青紫的,鼻血直流,嘴角也被打破了,他气狠狠的说,妈了个逼的,明天我就锻炼,就他吗我被打的最惨。 我发现人骨子里都是有暴力因子的,尤其是男人。平常李银健梳着小沈阳的头型给人感觉贱次次的,但是真的到了某种程度,暴力因子释放了出来,人真会变很多。 兔子急了还咬人,何况是人。而且,是个人不都是一个脑袋一条命,谁又比谁多点什么? 我带着李银健和康哥他们一起去了小诊所简单包扎检查了下,石虎一直站在门口等我。 “需要多少钱?”我走近石虎,看着他坚毅的脸庞轻声问道。 石虎抿抿嘴说,很多。奶奶住院了,家里的存款都垫上了,还差三千。 我拍着他的肩膀说,别急,我来想办法,奶奶会好起来的。 老人是很容易身子出问题。对于石虎,我没法安慰他太多,他是个看似木讷心里却很聪明的人,不然也不会仅凭我跟康哥平时的闲聊,就能知道我与康哥他们在台球室是个接头点。 我转身又走进了诊所,简单说了几句,康哥李银健几人都拿出钱凑在一起,才几百,还不够。我就跟李银健说,下午你去我班里给老师请个假,我下午可能一直不回学校。 李银健收起了平时的嬉皮笑脸说,望子,你要干啥? 我笑着说,放心放心,我又不会去抢银行。 康哥喊过了他的小弟说,下午我也不上课去了,你们帮我也请个假。 下午我们几个都没上学。 我带着石虎,李银健和康哥往郊区走,路上李银健又恢复了骚包样,好像之前被揍的龇牙咧嘴的不是他。 男人扎堆在一起除了正经的话题,最喜欢说的就是钱,还有女人。 说到女人,李银健真是如滔滔黄河之水,侃侃而谈。石虎性子沉闷,而且又很有原则性,李银健很聪明的没拉着石虎大谈特谈,而是拽着康哥就说,康哥你知道什么姿势最爽吗? 康哥也是爱玩的性格,哈哈大笑说,你一定是要说老树盘根了,不过我就喜欢推车。 李银健露出不屑的表情说,切,光推车多枯燥啊,我跟你说,老树盘根吧,可以很紧很…… 对此我是无可奈何,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爱好,我没那个权利阻止或者改变。不过他既然是跟我一起一个圈子,我只会引导他不要真的做出违法乱纪的事情。 石虎疑惑的问,陈望,你要带着我去哪里? 我组织了下语言抬头说,石虎,你知道郊区乡下有很多废弃的厂子吗? 三千块对于还是学生的我们来说并不是个小数目,要短时间凑够或者用正规的方式获得不大可能,只有走快捷的歪招。 对于商人来说,盈利是其追求的根本。很多商人会喜欢把厂区建在郊外或者乡下,地皮便宜,雇佣的人工费也不高,而且也不用担心污染问题会被追查。但是当一个地方某种商品饱和或者他寻求的利益达到了期望,那么所谓的厂区,自然也会被遗弃。 石虎简单直白的说,你要偷厂房的东西? 我摇摇头说,这你说错了,我不是偷,而是资源最大利用。废弃厂房里面不会有什么多值钱的东西,完整的机器设备早就运走了,剩下的都是对他们无用的东西。比如说废弃的铜铁铝,但是他们不用或者说瞧不起这些东西,对我们来说却是很重要的。一块铜铁不值钱,可我们把这些废旧厂区的旧物都收集起来,那是一笔不菲的收入。 石虎沉默的不说话,我知道他所谓的内心原则还在挣扎。 我趁热打铁的继续说,这些资源如果我们不去收集利用,最后也不过是被风化重新埋进了土里,没准还有污染问题,无主之物我们拿来合理利用,真不是偷。石虎,你再想想,你觉得自己动手收集的东西然后获得收入,最后可以用来给奶奶治病,这是你眼里不能做的脏事吗? 石虎咬咬嘴唇还不说话,但是他的脚步没有停下来。 我明白我这些话都是诡辩。所谓的自己动手获得收入,如果真是小偷呢?小偷也是自己动手获得收入,可那是不被许可的。但是我只能这样说,因为我说了无主之物,而且最后我还强调了这是为了给奶奶治病用。 嘴炮,在某种意义上来讲,其实就是忽悠。 我从来没有把自己当成好人,我也不是君子,我只想做的事情能够问心无愧,这就足够了。 周边的郊区我熟悉的不能在熟悉了,小时自己孤寂了就会绕着城镇转圈,之前给张欣雅抓蜈蚣也进来过这里的废旧厂区。 金田汽车修理厂,我与李银健和康哥都说了我的想法,他俩都没什么不自然的,反而一副蠢蠢欲动,说起来,这样的事情的确比每天趴在学校桌子上做题看书刺激的多。 都已经到了这里,我们三个人都可以做,还是为了石虎的奶奶,石虎也板着脸到处收集铜铁铝。 忽然李银健叫了声,因为是空厂区,分散开找,说好了有什么事情都喊一声,别出危险或被人抓到了。于是我们就都奔了过去,不过却看到他一个人绕着个油桶寻摸,他指着旁边的几个旧桶子说,望子,这里还有汽油呢。 “我靠,还以为你是有什么新的发现了呢?”康哥拍着李银健不在意的说,他之前弄到了一块很大的实心铜,能卖不少钱,这种类似找宝藏的游戏很让人着迷。 我心里纳闷,汽油?以前来的时候我可没注意到,难道是有人要重新整理这个厂区了? 李银健笑次次的说,哎望子,你说这地方要是悄默声的弄个女人,那得有多刺激,还不会被人发现,想想就觉得过瘾。 我笑了笑刚想继续去寻找东西,忽然外面却传来了人的脚步声…… 第十八章.偶遇 原本在我的印象中,这些空旷的无人厂区早就被人遗弃了,可是怎么还有人来?我是专门挑选的是这家汽车厂,正是因为可利用可回收的铜铁铝废品多,才带着他们来的。 脚步声吧嗒吧嗒的越来越靠近,我招呼着李银键石虎还有康哥悄悄猫在了个角落里,还好,废旧厂区最不缺的就是乱七八糟的杂物,猫起来如果不仔细找是根本找不到的。 李银键声音微颤的说,望,望子,你不是说都是没人要的厂子吗?怎么还有人,这要是被抓住了会不会蹲局子啊? 我用手指堵住嘴唇示意他不要说话,然后轻轻说,别害怕,别着急,先看看是谁。 李银键会害怕也是正常,我们现在做的事情,说白了,如果厂区的主人追究的话,那就是在盗窃。我注意到康哥脸色也变的煞白,看来心里是慌的要死,反倒是最开始对此抗拒的石虎一动不动的,脸上没任何多余的表情。 我看过一本书说,阳气盛的人鬼神不侵,心志坚定,再想想李银键那点精气神早就被他挥霍掏空了,而石虎从来都是木纳刚毅,我心下顿时了然。 “大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真他妈难熬,裤裆里的鸟都有阵子没碰荤的了。”一个剪着刺猬头的黝黑男子粗着嗓门说道。 他身后是个很精壮的汉子,光头,身上的肌肉把衬衫撑的紧绷绷的,那精壮汉子眼睛不停的扫视厂区里面,然后闷声说,刚子,先安稳阵子,等老铁把事情办妥了回来,你就是想被女人榨干死了我也不拦着你。 刚子一脚踢飞旁边的废木板气恼的说,等等等,等他麻痹等,傻逼老铁在外面玩的是爽了,就他妈老子在这里憋着。 领头男子一把扯住刚子狠狠的说,你他妈不玩女人能死吗?老铁是出去探路联系道上的人了,你他妈脑袋里装的都是大粪吗?玩玩玩,就他妈知道玩! ‘撕拉’刚子很不服气的一挣扎,他的衣领就被领头男子撕得细碎,刚子挥起手握拳就要打那个领头男子,不过拳头只是挥起来却硬生生的停住了,然后他‘啊’的大吼一声,怒气冲冲的跑了出去。 领头的男人愣了一下,回头又看看空旷的厂房,马上也追了出去。 眼看外面彻底没了动静,我们几个才放松了下来,李银键后边都湿透了,他喘着粗气说,望子,这两人看着可不像什么好人。 我眼睛注视着外面说,我也没看清,咱们一会换个地方弄。 因为我们是在里面的角落,距离不近,所以我没有很清楚的看到他们的面相,但是光看他们的彪悍气质和体格,还有他们的对话,我心里有了疑惑,郑广荣说上面有人下来抓捕在逃犯,他们难道就是上面的人要抓的? 我看了眼康哥,康哥咬了下嘴说,望子,我只听过荣哥说上面是在抓什么人,但是我没见过,荣哥也没给我形容,你说这俩人会不会? 我摇头示意康哥不要再说,因为言多必失,说的多了没准就会惹祸上身,最重要的是,我们都没成年,这些事情根本都不是我们能承受的住的。 石虎出奇的一直没说话,只是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李银键听到康哥的话有些紧张又激动的说,望子,你说咱们要不要报警?或者跟上去? 我一巴掌拍到李银键的后背,表情很严肃的说,听我的话,今天就没遇到过这两人,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懂吗? 报警?别开玩笑,谁知道他们是不是流动的,可能一直住在一个地方吗?就算报警了,警察来了我们怎么说?我们几个高中生怎么能遇到他们?要说我们是为了来弄钱的吗?傻逼才那么干吧。 跟上去找到他们住的地方?脑袋有包的人才会这么做。能获得什么?小红花?荣誉锦旗?或者是,英勇烈士称号? 对于见义勇为的人我从来没有鄙夷,反而很佩服这样的人,可是对于不自量力逞英雄的人,我只会在心底骂一句,傻逼。你逞英雄挂了,你家里人怎么办?父母养你二十年,就为了让你逞英雄的么。 我知道我的想法很极端,但是现在的社会又不是到了亡国灭种的危难时期,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职责,各司其职,在力量能为的情况下伸手拉人一把就足够了。 李银键从没见过我这么严肃的表情,但是他很快点头说,望子我懂了,放心吧,我不凑热闹了。 这之后我们为了不再遇到危险,就加紧把能收集的铜铁铝废品统统收集好拿到了附近的山脚,彻底扫荡了这个汽车厂,旁边还有家染料厂和造纸厂,我带着他们又进去倒腾了一番,东西弄了不少,都堆在了山脚下。 我又想了想,山脚下也不安全,就招呼他们一起搬到了个很隐蔽的山洞里,来来回回折腾了小半下午,最后我们一人拎着两个小半口袋价值高的废品往回走。 拎出来的东西不多,但是据我估计能有个几千块钱了,因为也不知道是谁从个废仓库里挖出了几块紫铜板,分量不轻。 要知道铜铁铝里面价值最高的就是铜了,而铜也分几种,紫铜尤其值钱,好的品质甚至上百一斤,因为这属于纯铜,基本不用再加工。 走在路上康哥看着我说,望子,你哪里想到这么多野路子?这些东西你都能搞到。 我笑着说,因为,我小时候就弄过这东西。 说来很可笑,我小时的确就偷偷卖过这东西,每次能卖到个几块钱,就开心的不行。因为可以吃包辣条,然后在别人吃冰棍的时候我可以不用舔着嘴唇。 小时候很馋嘴,很羡慕,也很渴望。别人家的孩子真好。 进了城镇里,我让他们把口袋都再套个黑色的大口袋,这样就不会被人看到里面到底是什么。我没回东街学校那边,而是带着他们到了西菜市口,这里有个我认识的熟人,小时候就是在他家卖的废品。 “刘叔,在忙着吗?能先收了我这些不?着急用钱。”我举着口袋对一个浑身邋遢胡子拉碴的瘦弱汉子说道。 刘三指,左手只有三个指头。十年前还是到处走街串巷的收废品,现在已经有了个收购站,我最开始卖废品也是得到他的指点。 那年小学的大中午,我一个人蹲在棵大树下看蚂蚁,不敢抬头,不然就会馋。因为不远处的同学都拿着冰棍雪糕乐滋滋的吃,王巧巧更是举着个冰淇淋说,来,贱狗,爬过来我就给你。 刘三指推着个装满废品的三轮车凑过来说,想不想吃冰棍?你给我捡十个塑料瓶子我就给你根冰棍。 他说过的一句话我到现在还记得,‘人啊,就怕懒,只要勤快肯干,绝对饿不死。’ 刘三指抬头眯着眼睛笑呵呵的说,哈,小望子啊,你可是很久没来了,我家婆娘还叨咕你呢,今天她回娘家了,不然铁定得跟你唠一大气儿。 我让石虎李银键还有康哥把口袋东西都倒出来给刘三指看,刘三指瞪着眼睛说,我滴个乖乖,你这是去炼铜厂了吗? 他边说边用手拿起来仔细看那几块紫铜板。我笑着说,刘叔,实在着急用钱,朋友家里有人生病住院了,得现钱,这都是他家的,我就是帮忙来给刘叔搭个生意,价格刘叔看着给。 刘叔人好,我没有直接说这些都是我从空厂区拿回来的,不是说不相信刘叔,而是这事不是什么好事,传出去也不好听。至于价格,我话都说到了有人生病住院这份上了,刘叔一定会很爽快的。 果然,刘叔拿几块紫铜把玩了会,又随意的把剩下的废品聚在一块称量了一下,他直说道:“望子,刘叔我也不忽悠你,现在铜价挺高,一共两千八,我就赚个跑腿的钱。” 康哥不敢置信的说了一句,我操,真值这么多钱啊。 李银键在后面撩拨一只小土狗插话说,你还不信望子啊,他才不会吃亏的。 我没搭理他们,石虎安静的站在我的身后一言不发,我想到之前还凑了几百,这样三千块足够了,于是我就说,麻烦刘叔了,我这边朋友着急,就不多耽误了,回头抽空我来看刘婶。 忙活了一下午,天都要黑了,我把所有的钱都递给了石虎说,石虎,这些钱先用着,我知道住院花费很大,之后咱们再想办法,山洞里的东西应急时候咱们再动。 总要有点紧急备用的存货,不然突然出了事情急用钱时,那就会跟个傻逼一样干瞪眼了。所以在自己能动手动脚赚钱的时候多赚些,并且我也想到了用正规的方式赚钱,可能不多,但是积少成多。 石虎看着我手里厚厚的一沓红票,没有立刻伸手接,他抬头看着我,嘴唇动动似乎想说什么,可我知道他的性子,不爱说话。我就说道,石虎,这钱你拿着,我没别的意思,你奶奶就是我奶奶,咱们一起想办法度过这个难关。 李银键和康哥都在边上看着,我瞄了一眼李银键,李银键伸手就把我手里的钱塞到了石虎手里说,石老虎,我知道你正直有原则,我跟你本来也没啥交情,但你既然是望子的朋友,那就是我的朋友,现在可是奶奶的病要紧,就别墨迹了,赶快收下。 石虎重重点了下头收了钱,我们就打算一起先看看奶奶然后晚点吃饭,不过路上我却遇到陈碧茹,被她着急的拉住了。 李银键吹着口哨淫笑着说,望子我们先去,你可别明天起不来啊。他说完就推着康哥和石虎溜走了。 我看着陈碧茹说,出了什么事情?让你这么着急找我? 陈碧茹真是满脸焦虑,她语无伦次的说,我要死了,就是我家里,哎呀不是,是我妈要钱了,我要疯了,不对不对,也不全是这个,就是我不知道该不该给钱…… 她这样毫无逻辑的话弄的我一头雾水,突然陈碧茹‘啊’的大叫了一声,我抬头一看,一个身材矮小相貌猥琐的男人拉着陈碧茹说,小茹,你现在这么漂亮了啊? 第十九章.往事 我仔细打量旁边这个身材矮小相貌猥琐的男人,满嘴的大黄牙,一身衣服脏兮兮的,看他的样子似乎与陈碧茹很熟悉。 难道是陈碧茹以前的客人?我心里暗想,面上不动声色的把陈碧茹拉到我身后对那个男人说,大哥,你有什么事儿吗? 对于未知的人或者未知的事,我习惯先摸清底子,这样才好了解如何妥当处理,而且或者是由于演义小说看多了,万一真是个什么世外高人或者扮猪吃老虎的人呢。 那猥琐的男人斜着脑袋撇了我一眼,满嘴唾沫星子直飞,他很张扬的说,你谁啊你,我陈碧茹她爸,你是她对象?就这么跟我说话? 陈碧茹她爸?听到这话我当时就一脸懵逼,我回头瞄了眼陈碧茹,要多水灵漂亮有多水灵漂亮,再看看这个男人,真是要多猥琐难看有多猥琐难看。老天爷这么会开玩笑?就是基因突变也不可能如此天壤之别吧。 但是他既然自称陈碧茹她爸,而陈碧茹也没有第一时间说不是,于是我脸上的唾沫星子都没擦,立马一副谦和的样子笑着说,叔叔不好意思啊,误会了,我只是陈碧茹她…… 我想说只是陈碧茹的朋友,因为这完全是陈碧茹的家事,我一个外人瞎掺和不是多管闲事么。 可是我话还没说出口,陈碧茹贴着我后背的身子不停在颤抖,她的双手紧紧的搂着我的腰,力气很大有点疼。我扭过头,只看到她眼中噙满了晶莹,那眼神之中,是我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含义,乞求,绝望,不要走,帮帮我…… 这一瞬间,我骤然感觉心脏抽搐了一下。心疼。 我知道此时是在意气用事了,我最初与陈碧茹交好,然后教给她技巧怎么勾引男人赚钱,目的只不过是为了利用她,利用她可以在我有要求的时候能够听我的,帮我做事。 此时我忘了自己的初衷吗?要变成那种可笑的怜悯心爆棚的人吗?可我激烈的矛盾心里还是被某一面战胜了。 我转过头深吸口气,很自然的笑着说,叔叔,我叫陈望,是陈碧茹的男朋友。 我心里在告诉自己,我只是用这种方式让陈碧茹更加对我感恩戴德。 陈碧茹她爸并没正眼看我,而是啧啧啧的说,一看你就是个穷光蛋,我家小茹这么漂亮,不能白给了你,现在兜里有钱没?老子饿了一天了,先掏钱,掏不出来让小茹现在就去卖一次。 这他吗是身为人父能说的话?我即便平时再沉稳的性子,乍听到这话也是气的差点就直接揍他。哪个当爹的上来就要钱?还一副理直气壮的,还他吗能说出口让女儿去卖?! 陈碧茹一手把着我腰,好像就有了胆气,她指着那个男人大喊道,黄建民,我上个月刚给家寄钱回去,你怎么还跑来要钱?我妈就是吃十副药也不可能花这么多钱。 后爸?我压着满肚子怒气开始思量,后爸要钱,家里有妈妈要照顾,陈碧茹后爸的话里话外显然知道陈碧茹是做什么赚钱的,这他吗是个什么家庭组合,我越想越乱,却听到陈碧茹跟她后爸已经吵吵了起来。 更让人大跌眼镜的是,陈碧茹的后爸黄建民居然猛地横躺在地上开始哭嚎,那样子好像哭丧似的,他胡乱挥着手大叫大喊,我命苦啊,啊,辛辛苦苦把闺女拉扯大,没人管我了,家里还有个躺在床上的婆娘,我自己也得了病,啊,我不活了,让我死吧,让我死了算了…… 人都喜欢看戏凑热闹,黄建民这么一闹,瞬间周围就围满了人,不少人开始指指点点,有些人甚至直说,看这姑娘打扮的这么漂亮,却是个狼心狗肺的人,连自己的老爹都不管。 陈碧茹的脸憋得通红,半天说不出话,周围人的议论更让她好像崩溃一般直接扑到我身上,她把头埋在我胸口不停的颤抖,我能感觉到胸口一大片湿润。 但这样也不是个事,我拍拍陈碧茹的后背轻声安慰她几句,然后我蹲下身子扶着黄建民,姿态特别低的说,黄叔叔,有事咱们好好说,你别这样闹,对大家都不好。 黄建民嗬愣了我一眼继续装哭大喊。我忽然晃过个念头,伸手把兜里剩下的几百块悄悄的塞到黄建民手里说,黄叔叔,我现在只有这么多,你给我几天时间,我一定给你个满意的交代。 我注意到黄建民用手指隐秘的摸了几下钱,应该是在摸几张,然后他嘴上又哭号了会,声音突然特别低的说,三天。 我把他扶起来说,保证三天之内给你个满意的结果。 缓兵之计,管他三天之后到底会不会有交代,至少现在别在街上闹,大晚上的下班吃了饭散步的人很多。 黄建民骨碌一下,摇头晃脑的走了。 人生入戏,全靠演技,这话真是一点不假。 人群散去,我正打算走,陈碧茹哭哭唧唧的扯着我说,望子,你能帮帮我吗? 我此时恢复了平时的状态,笑着说,今天我帮你解围已经很费力了,而且我们交易的内容不是都说好了吗? 我虽然偶尔兴起了会做点好事,可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我是做不来。 陈碧茹牢牢抓住我不放开说,师傅我求你了,你只要帮我这次,你想要我怎样都行。 突然我看到王巧巧在前面的服装店出来站在路边,一辆轿车缓慢的在她面前停下,是王树田? 我一把拉过陈碧茹躲在个胡同里,也不知道有没有被他们看到,现在我一看到王树田心里还有些发慌,就会想起那天在ktv的事情。 ktv?对了,王树田既然也去那种地方,说明他对女人也是有需求的。我低头看了眼陈碧茹,细长的双腿,姣好的五官,柔美的腰肢…… 等轿车扬长而去,陈碧茹还在抹眼泪,我回头对她说,饿了吧,吃点东西吧,你想让我帮忙,也得把事情的经过都告诉我,这样我才好帮你。 路边的烧烤炸串摊子,陈碧茹脚下叮咣的踢着七八个空啤酒瓶子,是闷倒驴,啤酒里面酒劲很大的一个牌子。 她边哭边说,边说边笑,我抿着啤酒静静听她说。 陈碧茹的故事,很惨,也很常见。与成千上万做这行的女孩一样,不堪回首。经历的细节或者稍有不同,但人生的轨迹出奇的类似。 亲爹是个赌徒,在陈碧茹五岁的时候,欠了一屁股债,不还钱就砍手,亲爹直接把她们娘俩一起卖人抵债。是亲爹。 母亲对陈碧茹很好,后爹对她们娘俩都不好,好吃懒惰,偷鸡摸狗,什么都做,动不动的会打骂,家里的活更是都要陈碧茹干,每天张嘴闭嘴都是钱钱钱,年少的陈碧茹终于忍受不住,跑出村子来到城里,做了这行。 每月陈碧茹都会邮寄钱给家里,自己用身体,用青春换来的钱。 我放下酒杯问道,你为什么这么顺从,不知道反抗吗? 陈碧茹摇着头醉昏昏的哭着说,我想过啊,我有想过反抗,可是黄建民他用我妈妈威胁我,我要怎么做啊,妈妈从小就保护我,疼爱我,现在她生病了,我怎么能丢下她不管。 她的眼泪顺着眼角流到了嘴里,伴着清凉的啤酒,一口都被她喝了下去。我不知道她会不会尝到眼泪的苦涩,但是我知道,青春的苦涩,她已经吃够了。 我伸过去一张纸巾说,黄建民只想要钱,掉进钱眼的人。 有人爱钱,爱的不择手段,就好像李银健喜欢看那片子,喜欢的死去活来。 陈碧茹擦着脸愤怒的说,他何止是掉进了钱眼里,他整个就是个吸血虫,周扒皮,我每月都会把钱寄给家里,可是他从来没好好照顾过我妈妈,就那么一直拖着,每次要钱都说我妈妈又病重…… 她有点喝多了,舌头开始打卷,说话都不利索了,我问道,你知道他用钱都做什么吗? 陈碧茹惨然一笑,吃喝嫖赌,他占全了,呵呵,那个人渣,从来都要吃好喝好,有钱了就找女人玩,望子,你知道吗,我为什么会走上这条路? 我静等她下句,我知道喝多的人是控制不住她们想说的话的,这时候更不要跟醉酒的人说话接腔,不然会没完没了。 陈碧茹举起酒杯啪的摔到地上抱着脑袋哭着说,我他吗十几岁就被他给搞了,呜呜,我草他吗的,我才十几岁啊!我到现在还记得他满嘴黄牙亲在我身上的样子,我现在每天晚上睡觉就会做恶梦,梦到他从我身上爬起来系裤带的样子……呜,呜…… 我感受心脏不停的在抽搐,不自禁的伸手拍着陈碧茹的肩膀,希望可以给她点支撑,此时此刻,再多的安慰都是苍白无力,甚至无聊的。 我买了单扶着陈碧茹,她已经喝的太多了,路上吐了好几次,还有点要耍酒疯的架势。我就近开了个旅馆,把她放到床上脱了鞋子,就准备回去。 可是陈碧茹扑的一下抱住了我,哭号的声音更大了,望子,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脏,你为什么从来都对我没有欲望要求? 我没有觉得她脏,这是实话,事实上我对这行的女孩子真的没有鄙视。我之所以对陈碧茹没有欲望和要求,因为我在之前还没想到有什么要求。 为了她的身子?我不是嫖客。 我想把她的手松开,却没想到她的力气的力气出奇的大,我不想伤到她,被她那么大的力气一带,把我也给扑倒在了床上,她的身下。 她好像只四爪章鱼,牢牢锢住我,她的头枕在我胸口哭哭的说,不要走,求求你不要走,可怜我一次好吗…… 第二十章.唐诗韵的小兄弟 我被她扑的没法动弹,可是她可是女生,一个女生扑倒男生身上,是个正常男人都不会无动于衷。 我此时面临着的似乎只有两个选择。好在陈碧茹是真的喝多了,酒劲上来的困乏让她不再好像患有多动症一样乱噌,她安稳了,我反而被撩拨的浑身发烫。 强忍着,我还是没动。任由她抱着我睡觉。我不是柳下惠能够坐怀不乱,也不是喜欢男人不喜欢女人的同志,我是个很正常的男人,被性感的事物诱惑了也会有反应。只是我一直觉得,有些事情可以做,有些事情并不能随意的做,人与动物最本质的区别在于人有足够的自制力。 殿主曾经跟我聊天时说过,我是个心里阴暗但是又被传统的儒家思想所束缚的人。我承认在曾经没东西可看的时候翻过孔孟书籍,教科书上也有《论语》几则,不得不说这些传统的思想对人的影响是真的大。 心思摇摆不定,终究是顶不住困意,我也睡着了。迷迷糊糊中,我的脸上有湿润的感觉,用手揉了揉眼睛,我看到面前正是恢复了精神的陈碧茹。 陈碧茹贴的我很近,脸与脸近到可以呼吸彼此的气息,我眨着眼睛说,你难道认为一直压在别人的身上是件很舒服的事情么? 她脸色红润的直接翻过了身子,用手拿着一个毛巾说,师傅你可别误会,我就是给你擦擦脸。 毛巾是干的。我站起来活动活动身子,发现衣服裤子都是完整的。 我不想纠缠这些事情,也不想抓住不放。每个人的情愫都不是他人可以左右的,这也就是为什么电视上总会上演让人直吐血的狗血剧,可是仍有大批的观众锲而不舍的追剧,一个道理。 而且自人类可以直立行走以来,男人与女人之间的身体搏斗,即使男人横躺让女人坐上来,吃亏的也不会是男人。 简单吃了点早餐,我又询问了些关于黄建民的事儿,陈碧茹再次确认我能帮她解决这个事情,她才悻悻离开,我去上学。 高中的生活依旧乏味单调甚至枯燥,每天除了做题看书模拟考试,就只剩下解决个人的生理问题,吃饭睡觉上厕所,当然也有比较大尺度的会开个房打个炮。 张欣雅最近越来越古怪,她用细长的手指有节奏的敲击我的桌面说,你这段日子很忙碌,是终于要把你一肚子坏水都放出来了么? 我是有些焦头烂额,最主要的事情是王树田煤矿的事,空暇时间我就在思量如何找到证据告发他,手上着急先处理的是陈碧茹后爸的事情和答应石虎帮他搞钱的事情。 我看着张欣雅手中英文版的《暴风雨》说,只有你知道我满肚子水,我是想放出来,可是没法放。但真没想到,你居然会看莎翁最后一本完整的作品。 《暴风雨》剧本是莎士比亚以歌颂爱情,友情,以及人与人之间友善关系为主题的作品,在我印象中,这些东西都与伪高冷的张欣雅毫不沾边。友善?这个词可能从来都没出现在她的生活中吧。 张欣雅冷笑着说,放不出来吗?都能毫不犹豫的利用我来造谣给你创立优势,会想不到怎么放?你不是带吧的么,用下面的放出来。 我对她后面的那句话选择性过滤出去,她这样冷淡的语气让我惊醒,这几天着实忽略她了,她这么聪明的人或许不会对我利用她有什么不满,但心里有些介怀是不可避免的。 我笑着说,五一放假带你出去玩吧,玩点有趣的东西。 她冷冷的哼了一声扭过头不再说话。 女人果然是最好哄骗的生物。 上午的大课间,李银健找到我说,望子,王巧巧好像勾搭了贵族高中的几个人,一下课就看到她煲电话粥,说话声音那个肉麻,而且都不怎么经常跟王浩宇一起走了。 我想了一下说,先不管她,一个婊子而已,我们现在先帮石虎搞钱救他奶奶,之后再说其他。 李银健抹着头上的那撮毛说,不对不对,不是简单的婊子,王巧巧是属于高级的婊子,绿茶婊。对了望子,你干嘛这么帮石虎,我看他对你也不咋样,至于么? 我拍着李银健的肩膀说,他这人属于闷葫芦,心里能藏事,关系处好了,你可以把后背交给他。 而在今后的岁月里,李银健正是多次放心的把后背交给了石虎,才没有过早暴毙。 李银健不在意的说,行啦行啦,我知道了,望子,那你说你还有啥招搞钱?要我说,你网站那么多,下载些视频打包到云盘里卖钱算了,也能卖不少。 这倒是个好路子,不过问题在于现在网络管理很严格,传播那种东西太擦边了,一个不好就容易出事。我就说,等中午咱们一起去看看石虎奶奶,然后再说。 中午我是先回了孙阿姨家里,吃过午饭孙阿姨私下找我说,望子,诗韵最近好像有点不正常,你说会不会是搞对象了?她现在眼看要中考了,可不能分心,你比她大,她会听你的话的,帮孙阿姨劝导劝导。 唐诗韵是有点不大对劲,总是喜欢拿个手机偷偷发消息,时不时的我还会听到qq特别关心提醒的声音,我跟孙阿姨说,放心吧,我多留意留意她。 到了医院简单跟石虎奶奶聊会天,我就把石虎还有康哥和李银健都聚在一起说,你们怕丢人吗? 李银健首先说,望子,你能告诉我丢人俩字咋写吗?我可是拿着手机在教室里看大片儿的人。 我一阵无语,不过主要问的也不是他,石虎说,只要不做违法的事情都成。康哥看了看我说,可别太丢人,不然以后还咋混啊。 于是我说了我的计划,现在不是初三快毕业了么,我们去批发市场弄些好看的精美同学录和笔记本,还有些小玩意,像发卡,钥匙链之类的,也不贵,主要是女孩子都喜欢的,价格比周边的商店低点,我们挨班推荐,学校这么多人,初中高中,一圈下来能赚不少。 康哥瞪着眼睛说,我操,这不是要做小贩了么,我可有点张不开嘴…… 石虎点头说,我做。李银健搂着康哥的肩膀说,康哥,你个大男人还怕啥,有啥张不开嘴的,就当是给妹子搭讪了,多简单的事情。 既然已经决定了计划,我们就一起去批发市场挑货,都是跟周边商铺比较过了价格,然后算计会有多少利润,挑些利润率大的,进价不贵,容易卖出去的小物件。 我发现我是真当妈又当爹,石虎倒是跟着我身后拎着东西,康哥死活不过来,李银健除了眼睛直往女生内衣店里瞄就不看别的。 好容易折腾了一中午,我们几个一人提着个大口袋往学校走,路上毫无疑问的引来了不少人注目。 李银健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直接张开口袋就开始吆喝,来看啊来看啊,最新的最好的毕业同学录,有exo的,有tf-boy的,哎帅哥,这里还有少女时代和t-ara(皇冠团)的,你看看她们这大白腿,拿出去给同学好友写对你的印象,保证写的满满都是你们的回忆…… 康哥脸色通红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我倒是憋住了笑,李银健真的是骚包。 用了两节课时间,我把物品的价格都写好了纸条用随意贴贴上。分成了两组,我跟石虎一组,李银健与康哥一起。 李银健我自然不用担心,不过我给康哥的口袋里面物品都大致一个价格,掏出十块钱随便选个挂件。 下午的大课间时间很长,我们一起去初三楼兜卖小物件,事情进展的异常顺利,但是当我跟石虎刚走到初三的一个门口时,就看到个挺俊俏的男生被几个小子按到地上捶巴。 我抬头看了下门牌,这是唐诗韵的班级,那个小男生虽然被按在地上揍,但是嘴上还不饶人的说,你们这帮瘪犊子,有本事跟我单挑,几个人打我算什么。 领头欺负人的男生说,夜凌佐,你个死宅,你别在这吹牛逼,就你能单挑过谁。 夜凌佐?这名字我听着就感觉一副中二的味道。不过夜凌佐不服软的说,那又怎么的,你们欺负唐诗韵个女孩子算什么玩意,她可是我兄弟。 我仔细往里看了看,唐诗韵埋头趴在桌子上不知道是哭了还是什么状态,我回头给石虎个眼神,然后我走进去笑着对那个领头的说,同学,打架是不对的。 那小子横着脸说,跟你有个毛关系,你哪班的?高中部的就了不起啊,我高中部也有人。 跟在我身后的石虎顺手把手中的口袋放在讲桌上,然后闷声拿起旁边的拖把,双手横握,只看到他的胳膊肌肉凸起,‘啪’的一声,好像筷子一样就被折断了。 对于初中的小孩子,我可没有想要动手逞威风的欲望。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很简单就能唬住。 那几个小子果然脸色变了,说了几句狠话就不见了影儿。唐诗韵眼睛红红的跑过来说,陈望哥,你咋来了,还有虎子哥,你这些是什么啊? 我跟唐诗韵简单解释了一下在卖东西,唐诗韵小女孩子心性来了,也不管刚刚是不是受了欺负,奔着那小玩意就挑选起来。 夜凌佐拍拍身上的泥土凑了过来对我说,你就是陈望? 我点头说是,然后认真看着他,是很帅气,不过有一种很虚弱的感觉,看来的确是宅男类型。 夜凌佐示意我低头,然后他在我耳边说了一席让我目瞪口呆的话,陈望哥,你能帮我送情书给张欣雅女神吗? 第二十一章.第一把火儿! 事件的最后收场就是,夜凌佐死乞白赖的非要认我做大哥,还说他有个姐姐,只要我答应了,他就把他姐姐介绍给我。 我当然不是因为他说的有姐姐可以介绍给我,我就兽心欲动,事实上到目前为止,我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是自保。 不论是与王巧巧斗心机还是说用计收买石虎陈碧茹,我都没有想要在学校立棍扛把子或者折腾什么。 书看多的人,总会被诸多思想左右,就比如传统的孔孟之道。 夜凌佐赢了。他的杀手锏是,他是唐诗韵的小兄弟,唐诗韵管我叫哥,那他也应该这样做。加上唐诗韵也凑在一边说,陈望哥,小夜人可好了,他真是我好哥们。 我最终算是默认,拿着夜凌佐给我的所谓情书我苦笑着想,现在的孩子都这么超前吗?张欣雅可真不是什么人都能撩拨的。 因为中午进货没有很多,我跟石虎俩人转了一圈初中之后,口袋里的物品没剩下几件,顺便都推销给了小高一的学妹。就是不知道康哥和李银健的结果如何。 回到教室,我顺手把那小情书递给张欣雅说,欣雅女神,你的大名和魅力的确无可匹敌,初中的小男生给你的情书。 张欣雅撇了我一眼说,哟,你还真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卖货的跑腿的,加上你肚子里的坏水,狗腿子这词真适合你。 我耸耸肩膀坐在一边,并没有给张欣雅准备垃圾桶。因为寻常同龄人的情书纸条她撕的太多了,为了避免收拾桌位,我每次都要准备个垃圾桶来给她。但这次我知道她会看。 张欣雅骨子里是个爱玩的女生。果不其然,她简单的看了看,嘴角居然罕见的露出了一抹弧度,她抬头看着我古怪的说,你确定那小子让你给我的是情书? 到底是不是情书我哪里知道,我又没看。不过看她的样子也不打算给我看,我就说,夜凌佐求着我给你的,我不知道内容。 张欣雅手指敲着桌子说,这名字可真中二。 我刚要说话,李银健急匆匆的跑进来说,望子,康哥跟王浩宇在厕所打起来了。 我急忙跟着李银健往外面跑,路上问怎么回事。李银健气喘呼呼的说,望子,你也知道康哥好面子,还是因为今天下午的事情,康哥跟我拿着东西到处卖,王浩宇那贱逼嘲讽了几句,说康哥穷到没饭吃要走街叫卖了,要不要把裤衩子脱下来卖。康哥就火了,拉去厕所就打起来了。 厕所里围了不少人,康哥人少,就两个人帮着康哥,王浩宇那边七八个人把康哥打的鼻子直冒血。 我上去一把推开王浩宇,冷着脸说道,王浩宇你怎么个意思? 康哥抹了一把鼻血骂道,废个几把话,草他吗的,不是想打吗?继续干。 王浩宇轻蔑的笑了笑说,刚被打个熊晒样,又加了两个人就牛逼了?陈望怎么?你现在折腾的很有头是吧?要搁咱们高二扛把子了? “我扛你麻痹。”李银健根本不管不顾的上去照着王浩宇的眼窝子就是一拳。这就好像是导火索一样,瞬间一帮人又干了起来。 人这种群居生物,就怕扎堆。一个人可能不敢做的事情,但是人多了成伙成堆了,那平时心里想的再不敢做的事情,也可能做的出来。 真到了打架,谁他吗管谁,本来双方心里都憋着口气,各个都下重手。开始我还有所顾及,但很快我也打出了火气,自小就没少被揍的身体抗击打能力虎的一比,我顶着王浩宇两个小弟的拳头,直奔王浩宇就冲了过去,一把恏住他头发猛地就往窗户上怼。 王浩宇吓了一跳,霹雳扑喽的挥着手撕巴我衣服,嘴里还大喊着,草他吗的,你们是煞笔吗?先把陈望干翻。 身后又冲过来两个人拉扯我胳膊,但是我从来没有想过我的力气居然这么大!说真的,我从小就是被欺负,根本就没正经打过架,除了被打还是被打,还是被一群人打。但是这也练出了我的一个好处,除了身体抗击打强悍之外,我对打架的套路招式,再清楚不过了。 我知道打哪里最容易让人疼的失去战斗力。 我的手虽然是恏住了王浩宇的头发,可两只胳膊被后面的两人把住使不出多大力气,我站稳脚跟,胳膊虚晃使劲,突然右膝猛地抬起对着王浩宇的小腹肋骨处狠狠一击! 王浩宇顿时双脚就站不稳,他双手捂着身下,咳咳的直咳嗽。我抬起一脚把王浩宇踹到后面的便池里面,转身就跟一直把着我的两人正面对上。 那两人的拳脚招呼在我身上,我竟然没有感觉多么疼痛,甚至,我可怕的居然感到了一丝兴奋!真的是兴奋,我感觉我身子的细胞都在欢呼雀跃,好像在怂恿着我说,干吧干吧,陈望,你这么多年的压抑,真的忍受的了吗?这么多年的羞辱欺凌,被人天天喊着叫贱狗,你真的能忘却吗?不要压抑了,释放吧,爆发出来! 在这一刻,我仿佛着了魔一般,脑袋渐渐变的空白,什么圣贤书,什么三国志,什么杂谈奇闻英雄传奇,什么诸子百家谋定后动,全都去他吗的! 我他吗是男人,我叫陈望! 我的青春,我的热血,我骨子里流淌的血性,还没有在这些年的压抑下消磨殆尽! 我大吼着扑上在我面前的两人,没有用拳头,而是用胳膊肘狠狠的挥动,我不知道打在了他们身上哪里,但是我喜欢这种感觉,有种病态的痴迷喜欢。 那两人被打的趴到在地,我本能的拽住王浩宇的头发,拉着他的脑袋对着便池说,王浩宇,你他吗不是很牛逼吗?跟着王巧巧那个婊子搞我是吧?高一刚上学就揍我,隔三差五的干我,打人的感觉爽是吗? 王浩宇双手紧紧把着我胳膊,脸上不知道是什么液体,他哭着求饶说,陈望,不,望哥,我错了,你别这样,我再不敢了,打人不爽,都是王巧巧,当初我被她诱惑的鬼迷心窍,才装逼揍你的。 “不爽?”我冷笑着,你说错了王浩宇,打人很爽,这种快感,这种发泄简直要爽飞了,我终于明白你们为什么这么喜欢打架,原来是如此的让人着迷。 耳边传来脚步声,李银健上来拉住我说,望子,差不多就行了,别真的把事儿搞大了,咱们不吃亏,他这逼样的以后也没脸在学校牛逼了。 我一把挥开李银健,他扑通坐在了厕所的地上,我凶凶的说,别他吗管我,李银健,你不也被欺负过我吗?现在这样欺负回来,你不爽吗? 康哥站在一边看着我还没开口,我转头对他说道,你也要来管我? 李银健扑喽扑喽站起来说,望子,你他吗是疯了你! 他说完就噌噌的往外跑出去了,我按着王浩宇的脑袋说,王浩宇,你还记得吗?我高一下学期的时候,你把我堵在厕所里,几个人按住我要把我往尿池子里推的样子? 王浩宇是真的吓呆了,他的脸煞白煞白的,连连说,望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我不想听他磨磨唧唧的,手上一用力,扑通把他直接按到了里面。 焦黄焦黄的液体盖住了王浩宇满脸。 门外一阵嘈杂的声音,我看到李银健又回来了,只不过他身后跟着一个人,石虎。 石虎看着我说,陈望,你应该冷静一下。 我嘲讽般的‘嗬’了一声,好像已经不是我自己了。我看着石虎说,冷静你麻痹,你经历过我的成长吗?多少屈辱和辱骂,你他吗知道什么? 石虎用手一把给我拽起来说,陈望,你再这样,真的要出大事。 我一掌推在石虎的胸口,把他推了个踉跄,我说道,与你无关。 原来人在陷入某种极度的精神状态时,真的会不可理喻甚至六亲不认,也是,我本就没有亲人。 石虎缓了下身子站稳脚步,上前就要拉扯我,我与他隔着几步盯着他说,石虎,你是不是真以为我打不过你? 第二十二章.一幅画,一番话 我没弄过石虎。不是打不过,是弄不过。 身体素质的巨大差距是无法越过的硬门槛。石虎一米八多快一米九的大个子,可谓又高又壮,我被他贴身后更难以抵抗他的巨力,他强压着把我按到了水龙头下,冰冷的水流淋透了我,也刺激我的神经。 骨子里的暴躁被冲刷溜走,失去的理智重新占据主导,掌控身体。 我用手拍拍石虎,示意他放开我。李银健在一边说道,我操,望子你他吗发起疯来真恐怖。 康哥皱着眉头担忧的说,望子,事情好像闹得有点大了。 事情真的大了。我扫视周围,一些看热闹的学生甚至不敢跟我眼神接触,我看到被我按到便池里面的王浩宇哼哼唧唧的一直没起来,还有两个被我用胳膊肘击倒的学生也是坐在地上。 外面吵吵闹闹,有人进来报信说政教处那边来人了。这时候已经没法大事化小了,我只能把损失和责任降到最小。于是我几步走上前拉过王浩宇说,你知道应该怎么说吧,敢讹人要钱,我下次就把你按到粪池里面! 王浩宇直点头说知道怎么做,懂规矩。我松开他的衣领想把他扶起来,可是他是一直捂着小腹,根本直不起来。 政教处来的人是个年轻的胖子,叫张驰。张驰推开人群,用肥胖的手指指着我们在场的几人说,打架的人主动点,我不想费功夫挨个调查,三楼政教处,走吧。 不过没有还没上楼,王浩宇就不行了,捂着肚子疼的直冒汗,张驰上去摸了摸,掏出手机就给急救车打电话。 政教处只有我跟李银健还有康哥,张驰一脸笑眯眯的拍着我的脸颊说,陈望,你真牛逼。我掌管政教以来,从没见过你的名字,没想到你是第一个在学校搞出最大事的人。肋骨错位,软骨组织损伤,就不知道他们心里会有多大的阴影面积。 李银健不服的说,主任,是王浩宇他们先挑事的。被打成那样也是活该。 “哦?”张驰拉长了声音看着李银健,慢慢走到李银健旁边,猛地一脚就把李银健踹倒在地说,我有让你说话吗?要我教教你什么叫尊师重道么? 政教处的老师领导打人不是什么稀奇事。这也是他们教导学生的一种方式。 我担心李银健那小体格扛不住张驰这胖子的揍,抬头笑着对他说,张主任,真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今天这事儿都是我一人做的,他们只是帮我助威的。 张驰回身一巴掌甩我脸上说,所以我他吗才说你牛逼,一个人把三个人打进了医院。 我头歪了一下,没做任何反抗,竭力的保持脸上的表情还是笑脸。暴躁褪去理智回归,我想的会多很多,他是老师,我是学生,动手揍了张驰,我会彻底断了学业,没有哪个学校会喜欢接收一个打老师的学生。 高考对于我甚至很多人来说,是最好的出路。我没有任何可以依靠,没有家庭没有背景,只有一个人。我可以不在学校学习,因为很多知识我都会,就算不会,我可以自学。但是我不能没有高考的资格。 张驰狠揍了我一顿,处罚就在他揍我的这段时间出来了。我被留校察看,回家检讨一周,立刻离校。李银健和康哥分别是记大过处分。 我回到教室收拾几本书就准备回去,张欣雅一手扶着自己的下巴说,真没出息。 没出息?她是想说我处理王浩宇的事情太让她失望了?或者,她更想说的是,我很没出息的居然会迷失理智变的暴虐无常? 我不想再思考了,我只觉得我的脑袋要爆炸一般,充满了纠结。纠结于要做个什么样的人。 康哥和李银健把我送到门口说,望子,放学找你去。李银健更是没心没肺的说,操,望子你真爽,可以多放一周假了。 出了校门,走在街上,我不知道去哪里,毫无方向。 心里慌乱的好像一团麻,脑袋乱的如同一锅粥。我要做个什么样的人?还如同之前那样的压抑隐忍用心计算计人吗?可是释放的张扬,那感觉真的很爽。 我很迷惘。青春期的迷茫好像一层雾遮盖住我内心。 不知不觉走到了一处贫民区,眼前的人儿顿时让我眼前一亮。 一袭清秀的衣着,几缕秀发随着微风飘在额前,眼神明亮好像星辰。画板简单的支在地上,纤细白皙的手指有节奏的在纸上描绘。 孙绘雅,那个我见过就让我喜欢的女子。 四下无人,我想起那天鼓足勇气与她含蓄的表白,她还没有给我答复。心中的混乱加上莫名的情绪,我就觉得她是与众不同的,我上去粗鲁的一把拉住她的手,霸道又强势的把她按到了身后的墙壁上。 孙绘雅面上一丝慌乱都没有,那双仿佛能察觉人心的眼睛只是静静地看着我。 “你不害怕?”我压低了身子问她。 此时此地,我跟她的姿势可以用暧昧形容,如果我再近点,就可以将壁咚这个词变成现实。 孙绘雅眨着眼睛看着我,好听的声音从她的唇角发出,“为什么要害怕?你现在在紧张,在烦躁。” 我用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说,我想要你,很想要你。 我喜欢她,喜欢那副淡然的神情和优雅的身姿,也正是那份淡然和优雅,让我更想占有她。 “被玷污的女神就不是女神了。”孙绘雅轻易的拿开我手说到。 我无法想象,她这般人物究竟是如何修炼的,一个女子,无论心境或者智慧,把很多所谓自称泰山崩于前的君子甩了不止十条街。 被玷污的女神就不是女神了,好智慧的回复。我那天曾经表露过爱慕她,现在她只是一句话反问我,就是这样爱慕她吗? 被她这样感染影响,我烦躁的心境稍稍安静下来,我好像只野兽般看着她说,告诉我,怎么走?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有这么厉害的可以洞察人心的眼光,但是她能明白我问的是什么意思。 告诉我,怎么走。不是要她告诉我怎么回去孙阿姨那里,我想知道我到底要怎么前行,我前行的方向,我要做个怎样的人。 孙绘雅低身捡起画板说,如果你知道去哪,全世界都会为你让路。自己静下心自然就知道了,何必问我方向。 我愣了愣,随即靠着墙壁说,心灵鸡汤?我不需要。 我看的书不少,各式各样的心灵鸡汤感人故事看的太多了,可是正因为如此,我才更找不到自己前行的路。 孙绘雅放好画板在她的画架里似乎在翻找什么,她嘴角露出好看的笑意说,不不不,我可不卖心灵鸡汤,我只有心灵砒霜,你需要吗? 心灵鸡汤,心灵砒霜?哈,孙绘雅这句话让我忍不住笑着说,就算是砒霜,只要是你端给我的,我也喝下去。 孙绘雅拿起一幅圈起的画纸递给我,很平静的说,这个社会,看脸,也看运气,看天赋,看脑力,看实力,看家庭,什么都没有,只有看自己的努力。可这努力,并不是要逞英雄打架斗殴。之前我有看到急救车从你来的方向开过,再看你的样子,是罪魁吧。 她背起那副画板也不理会我的呆滞继续说,第一次看到你时,在夜里,你对一名女妓伸出援手;第二次看到你时,在山里,你心中有心思却没对一名孤身女子做任何不堪的事情;这次看到你,在你眼中,我只看到烦躁,还有内心深处的暴虐。别多想,我只是一名普通人,仅仅是见过的人多一些,经历的事情多一些;也别误会,我说这些不是对你有格外的青睐,河山大好,能不走歪路,还是不要走歪路的好。 一番话,一幅画。我静静的看着她身影消失不见,一番话让我心境仿佛豁然开朗。打开手里的画,我除了佩服孙绘雅之外,更想的,不是她引导我不走歪路的想法,而是获得她。 第二十三章.女豪 晚上我没有找李银健和康哥。我需要花些时间来缓冲,并且调整自己的心态。 今天发生的事情让我切实的体验到那种张扬的快感,这是以前总压抑自己的我从没有的感觉。就好像一个老农忽然被人告知可以做皇帝,这很戏剧。 我知道这样的想法很危险,我不能让自己有一种我最牛逼的错觉,那样会死的很惨。适当时张扬可以,但不能太装逼。 太装逼的人即便不被雷劈死,也有可能被人阴死。 当然再像以往那样装孙子也不可能,因为我已经展露了硬气的一面,想必很快就会传遍学校。给人的印象开始是个很牛逼的人了,那如果怂了一次,之前构造的形象就会崩塌。 回到旅馆我依旧帮着孙阿姨整理账单,收拾房间床铺,清洗卫生,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可是我发现孙阿姨似乎很喜欢跟我贴近,拍我下肩膀,拉我下胳膊,或者我做事完成的很好搂着我脖子一下,她身上散发的成熟女性的气息太迷人了,我每次与她肢体接触都很尴尬。 我知道孙阿姨是以长辈关心小辈的心态对我,可是我好歹也快成人了,这样弄的每次我心跳都砰砰加快。 好容易脱离孙阿姨,我又来给唐诗韵补习功课,唐诗韵眨巴眼睛说,汪汪,你又惹祸打架了,不过我没告诉妈妈,是不是得给我奖励? 我很随意的揉着唐诗韵的小脑袋说,好好好,你想要什么奖励? 唐诗韵把住我手用她小嘴咬了一口说,别揉脑袋,会长不高的。然后她指着自己的胸口说,要揉就揉这里吧,我都是平的,听我同学说揉这里会变大…… 我被唬的赶快抽出手,这都什么鬼,才初中啊,就想着这些事情,要是长大了可了不得了,我当然不能揉,虽然我们从小一起玩,但是我现在可是比她大,是她哥哥。要是真的没忍住做了什么,可是会犯罪的。 又跟她笑闹着教了些考题我才回到自己的房间。再次打开孙绘雅给我的那幅画,她真是太了解人心。 因为我被放假七天,所以早上我送唐诗韵上学之后,就去找郑广荣询问当年煤矿的配备和人员。王树田当年究竟是怎么搞的鬼,这是我心里最重要却最着急不来的事情,我得多方面找证据还不能被发现。 事关人命,不是你死就是我死。还有王巧巧,我真是很想看到你爸爸锒铛入狱时你的精彩表情。王树田把我弄的家破人亡,备受屈辱,我同样会还给你。 郑广荣最近心情很不好,看到我了,他也只是懒洋洋的打了声招呼,我问陈碧茹发生了什么事情。她说道,荣哥被站前的小三黑阴了几次,损失挺大,控制的地盘也少了许多。 原来是上面的巡视组正式露面来了,小三黑用计诱导巡视组的人去了郑广荣照看的场子,他的场子不大干净,被巡视组的人逮了正着,抓了不少人进去,还有几个地方被严令整顿了。 我心里暗想,这个小三黑是跟王巧巧关系很好,当初要不是郑广荣给拦住了,没准我现在就被套麻袋丢山里了。 我抬头对荣哥说,荣哥,小三黑既然这么阴你,同样的,我们不也可以利用这个方式阴他么? 郑广荣叼着烟躺在一边说,没机会,他现在把他手下管理的地方弄的特别干净,根本找不到机会。 原来是有准备的。先把自己场子弄干净,然后诱导巡视组的人去郑广荣的地界,那真是一抓一个准。 我想了想说,荣哥,既然现在场子表面被他弄的干净了,但是他本人或者手下都是干净的吗?我听说他们那伙人曾经弄过未成年的女生? 这个事情具体情况我不清楚,但是确实有这样的消息流传。要知道站前是什么地方,客流量最大,每天都有各种人,发生各种事情的混乱地,初来某个地方的女生人生地不熟,最容易被站前的混子弄。 郑广荣这么一听,眼睛亮了起来说,望子,果然是你脑袋好用,我这就叫人打听被他们搞过的女生。 郑广荣兴冲冲的出去了,陈碧茹看着我说,望子,我那事,咋办?黄建民又给我打电话了。 我安慰了几句说,你家离这里不远的对吧?你先稳住黄建民,让他先回家别在城里闹你,告诉他周末的时候回去给他钱。 “回去?”陈碧茹惊愕的说道,我不能回去,回去没准就给他搞了。 我才想到陈碧茹心里的阴影,毕竟十来岁时就被那个猥琐男人趴在了身上。我拍拍她肩膀说,放心,我跟你一起回去,这种人得彻底解决根子,不然会像个癞蛤蟆一样天天来膈应人。 这边事了,我看着时间差不多中午了,就到了跟康哥李银健的接头地之一,那天打架的台球室。 王巧巧转学了。跟康哥捅台球的李银健笑次次的说。 我其实不在意她转不转学,即便她不转学,在学校里她也没办法羞辱我弄我了。王浩宇的事情只要是个聪明人都看出来了,他王浩宇在高二根本扛不起把子。至于葛成平,他是很有钱,我是没钱,不过他不会脑袋犯抽的再做逼迫我的傻事。 高中似乎就是这样,只要露出狠茬子,敢打真打,身边再有几个很铁的哥们,那别人就不敢轻易招惹,也算是很有号了。 我脸上歉意的对李银健和康哥说,昨个打红眼了,太不好意思了…… 康哥放下球杆过来轻轻给了我一拳说,别扯犊子,什么玩意都不好意思了,我是才发现你发狠起来是真的凶,咱们都是兄弟,别说见外的话。 李银健过来搂着我肩膀说,你俩可真是婆婆妈妈的,望子,咱们哥们间就别说没用的,走,去整点老骨头汤喝喝,麻痹的,我得好好补补,不然你们打架这么屌,我是个总被揍的,这感觉太不爽了。 他还知道自己得补补,整天乱搞看片子,身体里的那点精华不知道还有没有留存了。 路上我们三个搭着肩膀一起走,康哥还调笑李银健说,就你那淫贱样,补十天也不够你一晚上用的…… 老艾正宗骨头汤。店面不大,距离我们学校也不远,不过可能是位置的原因,客流不是很多。我们刚坐下,点了一大份骨头汤,我却看到了熟人。 夜凌佐,唐诗韵的小兄弟,也是那个中二宅男。 夜凌佐是从后厨房进来看到我的,他露出特别惊讶的表情说,啊,望哥,你怎么找到我家来了,这么着急让我给你介绍我姐啊? 李银健挑动眉毛对夜凌佐贱笑说,小兄弟,你姐姐长得怎么样啊?要是美若天仙,风情万种,就别介绍给望子了,直接介绍给我吧。 夜凌佐仔细看着李银健的发型,他说,靠,你就是那个淫荡的骚包李银健啊,哈哈,就你这样的体格,可泡不到我姐。 我看着店名的确是老艾,就问他,你到底姓啥? 夜凌佐坐在椅子上也不回厨房帮忙了,他就说,这是我外公的店。我跟说啊望哥,我姐叫艾曼,长的可好了,身材特别好,尤其是双腿,你要是能追到手,玩一年都不……哎唷哎唷。 夜凌佐说到后面没说完,就好像杀猪一样哎唷哎唷的叫了起来。我抬头看到,一个短发的女生正用手捏着夜凌佐的耳朵。 那女生上身皮马甲,下身紧腿铅笔裤,干练的短发,光看表情气质就有一种霸道和蛮横。 她略有羞恼的说,你个混球,真是越惯越混蛋,又把老娘拿出去推销了是不?上次是为了你的什么狗屁动漫手办(类似玩具公仔),把我手机微信qq号码都给人了,这次又是因为什么? 夜凌佐连连求饶说,姐,我错了,真不是我,是望哥,都是他说要泡你的。 艾曼松开夜凌佐的耳朵,也不在乎我是客人。她一手按在餐桌上,微微俯身强势的看着我说,听说你要泡我? 第二十四章.冤家 太霸道的女人天生就会给人一种侵略感。 艾曼就是这样的人。 我看着她自然而然带有的强势,神色不变笑着说,如果你是一尾温顺的金鱼,我倒是不介意做一汪清泉,泡你。不过显然你是一条火爆的野鸡脖子,需要烈酒慢泡。 撩拨妹子很需要语言的技巧,可不能跟与汉子说话那样直来直去,不讨喜。也不能说的太隐含,不然有的妹子转不过弯。 ‘哦?’艾曼挑着眉头说,看来我有毒咯? 李银健的脑神经不知道哪根弦被波动了,他看似很潇洒的抹了一把他的头发,首次露出一副正经的脸庞说,这位女侠,可是身中剧毒?不如脱了衣服让官人检查一番,为你运功疗伤。 我余光看到康哥是强憋着笑意,而夜凌佐根本就是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样子。 李银健这骚包,真的天生淫荡。我心里已经乐不行了,想来艾曼这样的女子,从来没有过被我跟李银健这般撩拨。对于撩拨妹子,我自然无所谓,更不会像某些人那般,只准所有的女人都自己撩拨,而不准别人撩拨。 我把李银健是当兄弟,不是小弟。而且,一个女人在没有男人的归属时,她是属于自由物,或者说自由物有些不尊重,但是大多时候的确如此。名花无主,当然谁都想着来撩拨调戏一番。 艾曼拧着眉头看着李银健冷冷的说,你这副天生阳气不足的熊样也想着撩我?不要把你自己弄的像小沈阳就是他了,你离纯爷们差远了。 李银健挺着自己的腰试着让某处显露一下,他说道,我真是爷们,纯的,要不你亲自来检查检查?用眼睛看不清你可以用手啊。 艾曼俏脸红润,并没有动手,想来她是知道我们与夜凌佐是认识的朋友。艾曼深吸口气说,死变态,就你那根金针菇,我还不如去菜市场买黄瓜。 “哎,你怎么骂人啊,你瞧不起我可以,但你可不能瞧不起我兄弟。”李银健恢复了吊儿郎当的样子说道。 ‘操。’艾曼狠狠瞪了李银健一眼说,我从不骂人,老娘骂的都不是人。 一对冤家。 艾曼说完就气的噌噌走了,夜凌佐竖着大拇指说,望哥,健哥,你俩真行,尤其是健哥,牛逼啊,我姐从来没被人这么撩拨过。 李银健一屁股坐下说,那是必须的,也不想想,我这阅尽千片的资历难道是假的不成。 这艾曼还真的是个暴脾气,但是我看着李银健一副蠢蠢欲动的样子,也说不准,或者李银健真对这艾曼有点意思,最后给拿下呢。 细说起来,最能让哥们间增加情分也是最能让兄弟间反目的事情,还真是调戏妹子这个活动,我看过文章,有很多兄弟甚至父子都是因为女人反目甚至兵戈相见。 红颜祸水。我其实一直不是很赞成这句话,女人生的倾国倾城惊艳无双,这就跟男人长的体格粗壮脸蛋漂亮一码事,重点在于男人自己能不能控制住自己的心性。 所谓爱情或者爱慕,很少有纯粹精神上的羡慕渴望,更多的都是大脑中多巴胺分泌与雄性荷尔蒙激素过度刺激引起的。 正宗老骨头汤是真的正宗,闻着味道就直吞口水。夜凌佐很大方的又让后厨多炒了几个菜,然后他侃侃说道,望哥,这老骨头汤如何?跟你说啊,我外公从小就让我还有我姐喝这个,说是有营养。不过有没有营养我不知道,但是这玩意真有用,你看我脸蛋长的帅气吧,哈哈,皮肤也不错吧,就是太喜欢宅了,不然等我再长几年,绝对迷倒一片。 这小子,也太自恋了,真是跟李银健有一拼。我喝口汤抬头说,你这真可以跟李银健弄个组合,一样的自恋一样的骚包。 李银健拍着夜凌佐的肩膀说,小子,要不要老司机带你飞? 康哥听到这话,嘴里的老汤喷了一桌子。 哪知道夜凌佐摇头说,用不着你带,我的梦想是二次元老婆。 这俩比,一个中二一个淫荡,凑在一起真是一对活宝。中午乐呵的吃过了午饭,我们又去批发市场进了些新式的物件,还有各种孔庙祈福的水性笔和笔芯等考试用品,叫过康哥和李银健我说道,咱们昨天赚了有几百块了,毛利。这活儿说白了其实就是给石虎白干,要是你们觉得不舒服或者心里不好受,那也可以取一些报酬的。 李银健哈哈笑着说,望子,这算个几把事啊,谁没有个急事,石虎既然是你认准的朋友,那我自然无所谓的,就当是勾搭妹子了。 康哥耸耸肩膀随意的说,我更没问题,要不是我在家里还说不上话,我就是从家里要钱也没事。 人与人之间的感情脆弱的可怜,尤其是在面对某些利益诱惑的时候。 既然都说准了,那我就又把东西打包好定好价格递给了他们。因为我是不能上学校的,所以都需要他们跑腿折腾了。把他们送到学校门口我对李银健说,健子,教你个招,下次遇到艾曼你可以试着把这话机智的插进去,‘我能不能帮你穿上婚纱然后再亲手狠狠扒下来。’ 李银健低着头想了一下跳起来夸张的说,我操,望子你他吗才是高手啊。 我受不了他这一惊一乍的,无奈的说,悄悄儿的,调戏妹子得知道为什么调戏,调戏到点子上啊。 李银健眨巴眨巴眼睛说,你看出来了?不介意? 我作势抬腿要踢他,然后笑着说,介意个蛋啊,又不是我女人,你想搞就搞呗,不过别弄大了,别给嚯嚯的收不了场。 李银健所说的介意不介意,说明他是把我当回事的。认识艾曼,是我的缘故认识的,既然是我先认识的,夜凌佐还说要介绍给我,那如果我什么话都没说,李银健就去勾搭艾曼,显然是太不讲究了,上厕所不是还有个先来后到么? 这事看着不大,但是有多少所谓的兄弟哥们,都是这样背后勾搭自己的女人的。我并不想在将来跟李银健,与我关系好到可以称兄弟的人因为女人的事情闹翻。 事实上,我本来对那个艾曼也没想法。的确别有气质,但是我又不是牲口,走到哪里都要配个种。李银健有想法,那我做哥们的也尽量帮忙就是了。 如果,是我的女人了,我自然不会这么说,也不会出于什么情谊把自己的女人让出去,那可是离开了养她几十年父母双亲跟着自己的女人。我会直接说,那是我的女人,不能碰。 男人该霸道的时候必须霸道。 下午我绕着城镇走了一圈,在合计还有什么搞钱的好办法,对石虎这个人,我个人的感觉他一定会有出息,这个社会很少有他这种人,有原则,肯干不多嘴,脑袋也不笨,心里还能装事。不论在哪里都会出头。 对于有出息的人,如果能巴结到,想必大多人都会巴结。但是我不想巴结,我想让他欠我,我想在以后可能用到他的时候,我说句话,他就可以帮我做。 是很心机,但是会实用。 又去了刘三指叔叔那里闲聊了一会,不过在他废品站里我无意间发现了有关术士道法之类的器材。刘叔说都是以前年轻时装神棍骗人用的,还给我拿了两本玄学五行八卦的书看。 阴阳八卦这些道术我是不信的,推演算命之类的,都是前人根据万万千千的事例总结得出的,几万几万相同性格的人做事经历然后拿来对比区分,最后得出大致的结论,慢慢有了规律。 我更相信人定胜天,因为曾经我痴迷过这方面,但是后来我发现,随着我长大,我手掌中的三条线,是在变化的。 命理或者有些定数,但是命运的最后,还是握在自己手中。 从刘叔那里出来,我想着去看看郑广荣的事弄的怎么样了。可是有句话是真的说的好,不是冤家不聚头。 路过奶茶店,王巧巧满面笑意的搂着一个同龄人的胳膊,将‘婊’这个字完美的诠释在我眼前。 我现在还不想正面与她有冲突,王树田,我要先告翻他,之后再回敬她。我低着头想着绕过去,却不想她居然是看到我的。 王巧巧很鄙夷的说,哟,贱狗,地上有钱吗?头那么低。不是在学校混的很好了么,在我面前不敢抬头见人了? 第二十五章.去装个 有些女人不能给脸,不然她就会更加不要脸。 我抬头目光直视王巧巧说,地上有比钱更要紧的东西,我可是在帮你找你的脸皮,婊玩了王浩宇跟葛成平,又来给很牛逼的人做婊子了么。 王巧巧一时语塞还未说话,她旁边的男生上前一步说,朋友,话可不能随便说,不然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我笑着说,虱子多了不怕痒。我的麻烦一直不少,最大的麻烦还是你旁边的绿茶带来的。 “陈望你个贱狗,你说谁是绿茶?”王巧巧气恼的喊道。 绿茶不是茶,婊子中的高级婊。 那个男生本来想动手,听到这话他呆了一下说,你就是陈望? 我看着王巧巧说,本质上你跟绿茶有区别么。我一直搞不懂哪里得罪你了,使得你从始至终要与我过不去。转过头我对那个男生说,没错,我就是陈望,把王浩宇打进医院还没出来的就是我。你不用紧张,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不至于看谁不顺眼就给他揍的到医院报道。 对王巧巧,我那该死又虚伪的传统思想一直阻止我不能打女人,而我邪恶的一半曾经想过直接把这婊子狠狠蹂躏一番搞她满脸算了,正是这矛盾的心里我总是找不到很好的解决方法。 那男生拉着王巧巧走了,听王巧巧叫他名字是梁浩龙,是‘贵族’高中的。 一个不大的城镇,消息传播很快,尤其是学生的圈子里。梁浩龙听到我名字呆了一下,想必是知道我把王浩宇干到医院的事情,他很聪明的没当面就与我打架。 打架这种事情,稍微理智点的人一对一并不容易打起来,除非是当面抢女人或者很不给面子的人格侮辱。事实上当一方成群结伙或者双方都是多人的时候,最容易冲突打起来。 找到郑广荣时,他正与两个小弟说话,他看到我进来了,挥手让那两个小弟先离开,然后他对我说,望子,找到人了,小三黑真他吗牛逼,专门找初中的小女生下手,要么是用金钱手机引诱,要么用英雄救美的套路,搞了好几个,还有个是被强的,你说是不是直接把那几个女生弄到上面的人面前申冤。 我低头想了下笑着对郑广荣说,荣哥,你这样做法可能不大合适。女孩子最重要的就是清白了,你把她们弄到上面的人面前,事后满城的人都知道小三黑犯的事儿是强了女孩子,那么那些女孩子即便同意指证,可是她们的家长也会觉得丢不起人。 这个社会每天都会有无知少女被人欺凌,然而真正绳之于法的人少之又少,正是因为传统的观念,家长觉得丢不起人,女孩子觉得没了清白以后难以面对生活。 郑广荣揉着脑袋说,开始也是你说要找他们犯事的证据,现在又不能这样做,那你说要怎么办? 我低声对郑广荣说,荣哥,你能打探到专案组人的路径或者行程吗?咱们这样,你打探好了他们的行程,找那个被强的女孩子,先给她父母保证绝不会让女生的清白有影响,然后用语言诱导女生要报仇,只要照你的话就能做到。你让那个女生在专案组人行进的路上闹出点事儿,不管是假装自杀还是假扮精神失常,只要引起他们注意就成。专案组的人通常是中央或者省里下来的,这样大庭广众之下,即便他们想不管也不行。这之后涉及未成年人,不会公开审理,就可以带出小三黑连续搞了不少未成年少女的事情。他死定了。 郑广荣足足愣了好一会,才猛地抱住我说,我操,望子,你他吗的可以啊,想的够全的,我这马上就去安排,这事要是成了,小三黑绝对没法翻身,他站前的地方,就是我的了,哈哈。 帮助郑广荣出主意,不是我天生好心或者爱凑合事,一来是因为他照顾我不少,跟个在道上很硬气的人有情分总好过有仇口的小三黑把郑广荣搞垮,他是我的一层保护伞。 第二个原因是我不知道专案组的人到底有没有完成他们的任务,万一完成任务就走了,那我的机会更加难抓。王树田生意越来越大,根本想都不用想,他肯定与本地白道黑道的人都有瓜葛,只有借专案组的人才能彻底搞垮他,所以我要尽量拖住。 郑广荣急匆匆的跑出去安排事情,陈碧茹正好进来,她这几天情绪一直不高,有些委屈的说,师傅,我还要怎么做?你真能帮我搞定这个事吗? 我看着她无精打采的脸色说,现在你什么都不用做,养足精神,明天,就把这件事情解决。别太轻易的把所有的情绪都表现在脸上,很容易被人趁虚而入的。现在还做别人的生意吗? 陈碧茹摇摇头说,我现在不做别人生意了,一直跟着荣哥,用了师傅教的一些办法,他很少打我蹂躏我了,师傅,你是怎么做到的?很少看到你把所有的情绪都表现出来。 所有情绪吗?我心里想到,不可能吧,因为我本就没有感受过很多情绪,你有父母,你可以感受关爱,可以感受心疼,所以一直情绪难平。我自从那次抱着爸爸的墓碑嚎啕大哭之后,泪腺好像坏了,到现在都没有再哭过。 从小伴随我的除了羞辱和孤寂,只有书香,看各种各样的书来填补心灵的空虚,不然承受不住会得抑郁症的,或者会自杀。 我没有再说什么离开了陈碧茹,之后去小山洞掏出了些废品拿去换了钱,折腾一番时间快要放学了,我到门口等着李银健他们,顺便接唐诗韵回去。 唐诗韵是与夜凌佐一起出来的,笑呵呵的不知在说些什么。她看到我在门口站着,直奔着我跑来说,汪汪,你来接我啦? 我笑着点头算是与夜凌佐打过招呼,然后说道,我自己当然不能回去啊,一起回去孙阿姨才不会怀疑。 夜凌佐一脸坏笑的说,望哥,我姐那天可是在家发了好大的火,直说要砍了你和健哥,哈哈,我可是第一次看到她那样气急破坏。 “要砍了谁?是我吗?哈哈,小夜子,一会我跟你一块回去,我看看怎么砍了我。”李银健在身后拍着夜凌佐贱次次的说道。 康哥在一边凑火说,就你这样的,我打包票你得被艾曼蹂躏死。 几人玩闹了会,等到石虎出来了才四下分散回去。石虎的眼睛布满血丝,看来一直没睡好,我把赚的钱给他手里说,身子最要紧,你要是不分昼夜的这么拼,累倒了可是没人帮着照看奶奶了。 石虎沉默的接过钱,闷闷开口道,居委会和保险公司有提供了帮助,医院那边也给减免了不少,现在还可以支撑。 唐诗韵扯扯我胳膊说,陈望哥,咱们去看看奶奶吧。 去医院时很不凑巧的奶奶刚入睡没多久,看护的护士妹子说最好不要打扰,改天再来,病人最近状态不大好,很需要休养。 老人的身子最不好折腾,进了医院很容易丢半条命。 没办法,我只好简单跟石虎说几句就带着唐诗韵回去。 第二天陈碧茹早早找到了我,打扮的不错,精神状态也挺好的,我到中午的时候招呼了李银健康哥石虎说,咱们今天得做点事情。 石虎点了点头没说话,康哥和李银健都是一脸兴奋的样子,尤其是李银健,那样子就好像是我马上就带着他去做什么坏事了。 李银健眨巴眼睛说,望子,又有啥好玩的乐子了? 我带着他们往一家出租衣服的店铺走,回头笑着说,也没啥乐子,就是去装个逼。 第二十六章.套路 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这话太有道理了。 租衣店里,重新换了衣服的几人精神头十足,气质截然一变,根本看不出来是高中生。 石虎换了西装,本就高壮的体格看着别有一股子彪悍味道,康哥看着很像个老板,至于李银健,这比我是瞅出来了,怎么打扮也是遮盖不住那股子淫荡骚包劲儿,整个就一痞子。 陈碧茹带路,我们坐个面包车往她家出发。路上李银健一脸兴奋的表情说,望子,你整这么一套干啥,搞的太正经了。 我看着他说,咱们去装逼啊,一会到地方了,可不能像是个未成年一样,来点架势。接着我就把陈碧茹的事情跟他们说了一遍,他们的主要任务就是去唬黄建民。 这几天我有在想,像黄建民这样癞蛤蟆类型的人,最是欺软怕硬,总是一味妥协根本不能彻底解决,索性来个硬点的,唬他一唬。看他的行事做派,也不是见过大风浪的人,我们几个黑西装一站,加上石虎板着脸的大体格儿,吓也能吓他一愣一愣的。 陈碧茹听完不可思议的说,师傅,这能行吗?我心里太没底了。 康哥搂着李银健的脖子哈哈笑着说,这咋不行啊,你还不信望子,我是服了。一会到了,我们都正经点,要是实在不行,就揍他一顿,反正他又不是你亲爸。 我又仔细想了想,觉得没有纰漏了说,李大官人,一会你别嬉皮笑脸的,不然穿帮了就尴尬了。 李银健自从那天在艾曼面前自称大官人运功疗伤之后,这个外号算是彻底叫出来了。 李银健拍着胸脯保证说,放心,不就是演戏嘛,简单。 我笑着看了看石虎,他面无表情的点点头也不说话。既然这样都点头保证了,更让我有信心了,他们几个都是做事很有分寸的人。 陈碧茹脸上还是很不放心,眉头一直皱着的。我拍了拍她肩膀说,荣哥那边怎么样?搞定小三黑了吗? 郑广荣跟派出所的人有联系,想必能很好的知道专案组的行程,只要知道这个,剩下的事情就水到渠成。 很多时候,底层的人只是缺少正确的路径和方式与上层人交涉,所以才有许多憋屈到死的人。大人物自有其行程,这是为了保密,也是为了安全,但是也在无形中阻隔了下层的声音。 陈碧茹拿着手机嘟囔说,今天一大早荣哥就被叫走了,小三黑的地界给整顿了一遍,没抓到小三黑,就是不知道荣哥为啥也给叫走了。 荣哥也被叫走了?难道是知道荣哥把专案组的人套路了吗?仔细想想还真可能。 牧羊人不会把所有的羊编号记住,但是刺头的几只一定会知道。 没容我再多想,已经到了目的地。陈碧茹的家是在一个很偏僻的小村落,四周环山,交通也发达,的确是人贩子贩卖甚至拐卖人的好场所。 下了车,陈碧茹哆哆嗦嗦的站着走不动路。我拉过她看着她眼睛说,在害怕吗?要不我们回去吧,何必瞎折腾。你继续提心吊胆,每个月好像个奴隶一样被黄建民剥削吸血,每天晚上做着噩梦惊醒,整天整夜的作践你的身子去卖钱,这样其实也能活着。 康哥他们都愣愣看着我不说话,作势我就招呼康哥李银健要往回走。陈碧茹呆住了几秒,忽然牢牢抓住我的手说,望子,求求你,我不害怕,你帮我吧,我不想再回忆曾经的事情了。 我用双手捧着她的脸说,你说错了,我帮不了你什么,最后能帮你的,只有你自己。没有什么可怕的,既然发生了,在心底留下了阴影,那么就驱散它。 能救自己的只有自己。我对此深信不疑,年幼的我曾经晚上一个人搂着自己在被窝哭泣,心里乞求会不会有人来带我离开,可是并没有。 但我挺过来了,精神上。虽然心灵略有扭曲,可我活着,我疯狂的看书读书纠正自己,我没有想不开自杀,我也没有彻底放纵自己。 陈碧茹的眼角不知因何掉下了眼泪,害怕?紧张?想到了曾经的屈辱?我不知道。我用手指慢慢擦着她眼角说,别被曾经的恐惧绊住,不然你永远会做噩梦。你现在不是十三四岁的小女生了。 足足过了半个小时,陈碧茹恢复了平常的样子,她故意用手挽着我的胳膊说,我家就在前面,这个时间黄建民应该在家睡觉,他习惯晚上活动,赌博或者敲寡妇门。 我不在意的任由她挽着胳膊,她还是在害怕,身子在发颤。 低矮的平房,墙壁在脱落外皮,窗户脏兮兮的很久没收拾了,屋子里的光线很暗。这就是陈碧茹家里给我的印象。 一位头发枯黄毫无精气神的妇人躺在床上,床被很脏,散发着腐朽的味道。 陈碧茹见到那女人,顿时松开我的手扑到妇人面前哭着说,妈。 妇人干瘪的手掌温柔的揉着陈碧茹头发,气息微弱的说,小茹啊,你回来了啊,妈很想你呢。 陈碧茹哭的声音很悲伤,妈,女儿不孝,没法在身边照顾您。 妇人拍着陈碧茹的后背,费力的抬头,她慈祥的看着我说,小伙子,是小茹的男朋友吗?小茹这孩子从小就受了很多苦啊,你多照顾她一些,多让让她,只要对她好点就行…… 我的心里有种莫名的情绪在蔓延,我用最阳光的笑脸看着妇人说,阿姨,您放心,小茹是个好孩子的。 黄建民被这边的声音弄醒了,他刚起身要说话,平常总是嬉皮笑脸的李银健上去一把拉住他,稳重的石虎头一次不稳重,他帮着李银健就把黄建民拉下了外面的院子里。 我留下她们母子在屋里说话,压下心中莫名的情绪,我走到黄建民身旁笑着说,黄叔叔,你真能睡的着吗? 笑,是冷笑。 我无法想象真有这种人,陈碧茹的妈妈几乎都可以说是一口气在吊着,黄建民居然呼呼大睡。那张床被脏的好像垃圾堆里捡回来的,散发的味道不只是有腐朽,还有排泄物的味道。 黄建民坐在地上打横骂道,吗了个逼的,我以为是谁,你个小逼崽子,说好了三天给我钱,钱呢? “我钱你吗个臭嗨!”李银健早就忍不了了,他上来就是一脚。 黄建民耍无赖的不起来嚎着喊,哎呀妈呀,打死人了,出人命了,我要去医院,来人啊,要出人命了。 外面零零散散的出来了几个人,不过一个人都没有来帮黄建民的。 我看了眼石虎,石虎一手好像提喽小鸡般,把黄建民提起来靠在墙上。 康哥走过去摆着正经脸说,你叫黄建民吧,我是宏康集团总经理,望子是我兄弟。你不是傻子,我们来的目的你应该知道,对陈碧茹的妈妈好点。每个月准时会给你寄钱,但是这钱,你胆敢拿去赌博或者找小姐而不买药照顾人,我下次来就叫人把你埋在十万个硬币里面。 十万硬币,埋在这里面的人要是能活下来,那真的是牛逼了。只是不得不说,康哥是我们几个人最有这种气质的人,他摆着正经脸,说的还很像是那么回事。 我转身还未说话,门口就传来拍掌的惊叹声,好体格,这可是好苗子,给我操练几个月绝对会让那些老家伙羡慕。 只有两个人,一男一女。男人十分成熟,浑身都是成熟男性的气息,对大叔控的女孩子是一种致命的存在。女人表情略冷淡,看着并不比我大多少。 “谁叫陈望?”女人干脆利落的问道。 这两人我绝对不认识,可她这样指名道姓的找我,是专门为我来的。 我站出身说,我就是。 虽然不知道他们找我有什么事情,不过既然被人盯上了,我就是想跑也跑不掉。那个成熟男人瞅了我一眼说,真年轻。之后他就不再感兴趣,而是对石虎很感兴趣,他走过去拍着石虎说,大块头,放下那人,咱俩比划比划。 李银健一脸痞样的坐在旁边,康哥让开了块空地方给他们俩人。 女人走到我面前说,你就是陈望?郑广荣弄的小动作是你出的主意? 专案组的人。我马上想到就是他们。难怪郑广荣一大早被叫走,看来他是把我说了出来。 我心思转了一下,摆着笑脸说,我能知道你的名字么? 既然知道他们是专案组的人,我心里也镇定下来,我的确是给郑广荣出了主意,但是我什么都没有参与。而且,我之所以没有顺着女人的话往下接茬,因为我想接触这个女人,她是专案组的人。 有时候说话可以顺着人,但是有时候说话得自己来掌握主导。 “你喜欢我?”女人皱着眉头看我说。 自恋。是那种天之娇女类型的女生么,很多家境优渥脸蛋漂亮身材姣好的女生的确有资格自恋。 我眨着眼睛露出笑脸说,你这么漂亮,还不准人喜欢吗? 第二十七章.准备收尸 郑广荣用我给出的主意套路了小三黑,我现在想的则是直接套路这个专案组的人。 那个男人显然对石虎更感兴趣,我对此并无介怀,毕竟我还没自大到所有人都围着我转。这个女人不一样,年纪与我相符或稍大,看似冷清高傲,但如果不是精神世界足够丰富,她都会对一些没接触过的事物感到好奇。 毕竟肥皂剧与小说故事都是脱胎于现实生活,如果想要勾搭那么几种女人,其实真是很简单。 只是我并没有来得及施展,她也没有回答我问的准不准喜欢,一阵很悲伤的哭喊声从屋子里传了出来。 陈碧茹的妈妈死了。 情理之中,陈碧茹的妈妈久卧在床,终日不见阳光,得不到锻炼,没个人照顾,本质上与等死差不多。她只是想见自己的女儿最后一面,所以才一直吊着那口气,今天了了心愿,也就没了依恋。 那个男人叫方队,女叫桑桑,他们说话时我听到的。我们一起帮着处理了后事,方队临走前还一直套近乎要石虎跟他走,因为之前他们的较量,石虎赢了。 下午分开,石虎去医院照顾他奶奶,陈碧茹的样子,我也没法再安慰,亲情这东西我感触的不深。康哥和李银健回了学校。 这几天我有点懈怠没太寻找证据,一个原因是跟李银健石虎康哥在一起玩时,感觉总是舒服的,脑袋想的也不如以往那么多。还一个原因是真的太难了,毫无头绪。我忽然想到百花殿有奇才,蹬蹬的我跑去网吧上百花殿的论坛网站找人。 黑羽,百花殿网站服务器的专业维护人,也是黑客。我跟殿主闲聊时,殿主对他的评价是个有故事的人。 百花殿工作人员有个单独的版块议事,我上去直接就找黑羽说,黑羽,十年前的东西你能查到吗? 黑羽在线上,他回复到,给我大致要查的内容,难道要我查十年前你撒了几泡么? 于是我赶紧给他解释,十年前的特大煤矿事故,重点在于有个保险人员参与,有个矿工为了谋财设计煤矿坍塌。 黑羽马上回复说,可以了,十年前事故,时间地点和你想要的东西,之后等我消息。 这样就可以了?我目瞪口呆的看着他离了线,不过随后我也在网上找王树田的发家史。看的真入神,夜凌佐带着几个同学偷偷摸摸的进来了,他看到我也在,直奔我过来。 “望哥,你搁这儿玩呢?要不一起玩会联盟?” 我看时间,还没到放学点,就说,不玩,你怎么跑出来的?逃课了这是? 夜凌佐开了机器坐在我旁边说,必须逃啊,下午是体育课,我就跟几个同学一起跑出来玩了,反正那煞笔老师就知道凑合女生堆里。 他说着先找了首英文歌《d.you.came》,然后他登录就选了个剑圣,进去画面他把耳机递给我说,听听节奏,再看看合金装备皮肤的剑圣动作是不是很协调。 还真是协调,人物跳动的动作与歌曲的一段节奏特别配。我递给他说,你可真有想法。 夜凌佐凑近了我低声问我说,望哥,我这都是自己瞎闹着玩的。李银健哥才是有想法,他真跟我姐好上了,这几天放学他就找我姐,可黏糊了。你说,把妹儿有那么容易吗? 李银健居然真跟艾曼好上了?这太出乎我意料了。我想了一下李银健的骚包样,笑着对夜凌佐说,女人就好像是沙子,要想成功地握住沙子,你得先把它弄湿。 我现在的性格似乎是在转变的,不再像曾经那样低沉,心里会有情绪,就像白天见到陈碧茹妈妈时就产生了悲伤的感觉。 因为认识了他们,一起逗比欢乐,吹牛打屁,这样的经历把我心中的低迷驱散了很多。我发现孙绘雅说的很对,得出去尝试,打开心扉。 夜凌佐不可思议的说,我操,原来望哥你这才是老司机,李银健的招不会你教的吧? 我乐乐的刚要说话,突然一只手狠狠的按住我的脑袋,猛地压在键盘上。曾经看过一个词叫脸滚键盘,我他吗终于亲身实践了这个词。 我的肩膀被按住,胳膊被压住,拽我头发的人来回用力的把我脑袋往桌面磕,咣咣的几下干的我头晕。然后他恏着我的头发抬起头看着,是梁浩龙。 梁浩龙左右开弓,啪啪的给了我两个嘴巴子才说到,陈望,你他吗不是很吊么,说我不用紧张去医院报道?你现在要不要紧张你自己了? 我这一点准备都没有就给他先手揍巴的晕头转向,脑袋被磕了七八下,我看着梁浩龙说,紧张,当然紧张,我还在紧张你会不会被送进太平间。 如果是从前我一个人时,我可能不会说出这样的话,可是现在我有兄弟了,加上李银健和康哥性格影响,我也很少做出退步。 梁浩龙一拳怼到我肚子上说,操,你他吗还嘴硬,怎么?打算单挑我们几个? 我身后是他叫的帮手,一直在束缚我,一个恏头发,两个分别把着胳膊。 我肚子往里缩了一下,紧绷着肌肉,疼痛感没有那么强烈,我看着他说,你这是被王巧巧指使的? “操你妈的,哪来的废话,我就不爽你揍你,不服咋的?”梁浩龙扯起键盘磅的又砸我脑袋上,还好是塑料键盘,金属造的我这下就得躺在地上。 操,脾气,我也是有的。我胳膊上用力,作势要揍梁浩龙,身后的俩人更加紧密的拉住我,我忽的一下用脑门狠狠的给梁浩龙来了个头槌,接着脚下用力,狠狠的把旁边的凳子踢到拉扯我的人身上。 梁浩龙嗷的一声捂着脑袋大喊说,草他吗的,都出来给我揍他,给我揍他爬不起来! 我本来以为他就带了三个人,刚摆脱了一个小弟的纠缠,却不成想,门口忽然又来了一帮人,几台机器也站起了人。 草他大爷的。叫了多少来堵我。 麻痹,这帮人下手又黑又狠,没几下我就被揍的按到在地上,梁浩龙上前用脚踩着我脑袋居高临下的看着我说,操,一个人你牛逼什么牛逼,还真以为你是超人吗?臭煞笔。 刚刚我还拿沙子做比喻,这他吗几分钟没过,我就趴在地上吃沙子了。 我全身被压着动弹不得,脸面完全贴在地面,心里简直憋屈的要死。 梁浩龙蹲下身子拍拍我脑袋说,爬虫就是爬虫,真以为自己了不得了?还有,我就直说是给王巧巧出头揍你的,她还让我给你带句话,贱狗就不要跟人学装逼。当然有本事你再找人来搞我,哦,对了,你要是没个几百万就算了,不然我就是拿钱砸也能砸死你。 他们临走的时候一人又给我来了几脚。我趴在地上真想身下有个地洞,立马钻进去。此时此刻我好像又是曾经被揍被欺负的那个陈望,居然毫无对策。 可是曾经的我是因为一直都被欺负对此都不再有多余的想法,但是现在的我,已经算是在学校有个号,有面子了,这样生生的羞辱还真不如我从来都是那个被欺负的样子。 夜凌佐在他们动手揍我的时候就被赶走了,这会儿他喏喏的过来说,望,望哥,你没事吧? 我摇摇头嘛扯脸上的鼻血,苦笑说,没事,这又不是没有过,以前被揍的比这还惨。 这么一闹,我没了心思也没了脸面坐回自己的电脑找东西了,我简单说了几句,去洗手间把自己的脸擦干净,衣服弄干净就回孙阿姨的旅馆,时间是过了放学点了。 刚进门口,孙阿姨一脸焦急的看着我说,望子,你看到诗韵了吗?有没有跟她在一起? 我疑惑的问道,没有啊,出了什么事情吗? 孙阿姨拿出一封信递给我说,这是被丢在柜台上的,他们说绑架了诗韵,我以为是你们的恶作剧。 我打开信纸,上面只写了几行字,想要唐诗韵,西菜市口小空地,陈望单独来,报警就等着收尸吧,署名是小三黑。 第二十八章.第二把火! 小三黑?看到这个名字我呆住了。 陈碧茹说过,小三黑的势力地盘都被整顿了,但是没抓到小三黑。那么,小三黑这明显是报复我的。 但是谁告诉他可以用唐诗韵来威胁我?而且谁跟他说的是我给郑广荣出的主意? 我摇摇头甩开多余的想法,扶着孙阿姨坐下说,孙阿姨,你别着急,我一定安全把诗韵带回来。 孙阿姨红着眼睛说,望子,这可咋办,你说我们要不要报警啊,这事是他们犯法的啊。 女人终究是女人,大多数女人遇到某些事情还是得需要男人依靠。 我轻轻安慰孙阿姨,脑袋里则是想着对策。要我自己去?那我就是被他们搞死了也没人知道,可是不自己去,那唐诗韵可能会有危险。 孙阿姨情绪略激动的一把搂着我,靠着我胸口默默哭了起来。我被这样的动作弄的尴尬不已,但是很快我就明白,她这可能真是担心唐诗韵而情不自禁的动作。 于是我用手拍拍孙阿姨的后背,叮嘱她先不要报警,我去吧诗韵带回来。 年纪即使大一些的女人在某些时候仍然是女孩子啊。 我首先去找了郑广荣,可出乎意料的是郑广荣并没有回来,陈碧茹说他被带走之后一直没回来。 草他大爷的。我心里暗骂,这都是给你帮忙才弄的我现在陷入威胁境地。 陈碧茹看到我心情不好,她追上来说,师傅,你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 我本来不想与她说,因为她妈妈刚刚去世,她现在心情可能也不是很好,但是时间得抓紧,我不能走着一个一个的找人。 我跟她借了手机,然后简单解释了一番,就给康哥打电话,康哥手下还是有些小弟的,打架或者不敢上,打探消息总是可以的。 康哥接了电话先问的是我白天怎么跟梁浩龙干起来了,听到我先说唐诗韵被小三黑绑架了,他立马说通知李银健然后他去找石虎,最后在西菜市口附近的小饭店集合。 陈碧茹精神状态不是很好,不过她还是拉过我的手说,师傅,你不能一个人去,这事太危险了,小三黑那个人很不讲究的,特别变态。尤其喜欢小女生,而且他可是混了好些年的混子。 我知道她这是为我好,但是我真的很烦躁。今天的诸多事情都赶在了一起,尤其是下午被梁浩龙揍的一顿,让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太窝囊了,光想着算计小套路,是不是也得扯旗立棍儿扛把子。 我没搭理她直接往西菜市口走,不管怎么样,唐诗韵都不能有事,这不只是对孙阿姨的承诺,还是我小时曾经的承诺。 到了地方,石虎还没有过来,只有李银键自己。 李银键看着我正经说道,望子,这事要我说还是不能顺着小三黑的要求,太危险了。小三黑之所以被人叫小三黑,除了他脸黑手黑,最主要的是心黑。 我也知道危险,可现在真是没有别的办法,既然他要我单独去,顶大了不起就是被揍一顿,难道还真能把我杀了咋的。 陈碧茹衣服都不理整的追过来说,望子,我陪你去,死就死吧。 前方阴暗的角落冒出个人影说,陈望来了吗?只能你一个,跟我走。 我在李银键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然后按住陈碧茹蠢蠢欲动要跟着我来的架势对她说,你在这里等着,别搞麻烦。 小三黑跟他的几个兄弟是在不远处的一个空仓库里。进了仓库,忽然一阵刺眼的白色灯光照射过来。 我用手微微遮住眼睛,等适应了里面的光线才看清里面的场景。 看的我想杀人。 小三黑个头不高,手握匕首,站在一辆轿车旁边,这不是紧要的,紧要的是轿车上面,正是被绑住了双手双脚的唐诗韵,大字型在车头上。 还好,衣服是完整的,但是唐诗韵显然已经被吓的不行了,满脸泪花,她看到我来了,哭喊说,陈望哥,陈望哥…… 我压着心中的愤怒对小三黑说道,三黑哥,你这是在做什么,不是要找我吗?怎么要折腾小姑娘呢。 现在这种时刻我知道自己更不能乱不能慌不能急躁,他握着把柄,把他逼急了伤到唐诗韵,那我就是后悔都来不及。 小三黑拿着匕首划开唐诗韵的衣袖,露出了白皙的胳膊,这样的动作引起了唐诗韵更惊恐的叫声。 他不理会唐诗韵的叫声,转过头瞄着我说,陈望,我知道你,之前我就受人所托找过你,却被郑广荣给拦下了,这次我借着机会想搞垮郑广荣,你脑子很好用的给他出了主意,我反而一败涂地。 我平静的摆好笑意说,三黑哥,你们混道上的,也是有规矩的对吧。愿赌服输,祸不及家人。 小三黑朝着我走过来,用那把明晃晃的匕首侧面拍着我的脸说,小子,脑袋转的快,嘴皮子也可以,但是你还不懂,有些规矩对某些人来说是没用的。 我摊开双手示意自己没有小动作,面不改色的说,三黑哥,别这样弄,有什么事情你冲着我来,放了唐诗韵。 ‘磅’小三黑屈腿膝击,猛地冲撞到我小腹上,本来白天就被梁浩龙揍过的身子还没恢复好,这下我顿时单腿跪在地上。 小三黑狠狠的拽着我的头发,让我脸面朝上的仰视他,他才有些变态的说,呵呵,什么都可以冲你来?你应该听说过我的爱好,难道你会去泰国做手术然后去上初中吗?你可满足不了我的要求。 他这样说着,眼睛还回头看着被绑住的唐诗韵,那眼神充满了男人都懂的含义。 我一手捂着小腹一边喘着粗气,三黑哥,你想要什么?你直说,能办到的我都给你办。 人都是有需求的。 委曲求全也好,被暴揍一顿也好,我要尽量拖住时间。 小三黑‘哟呵’了一声,打了个响指,又走过来两个小弟,他开口对我说,你既然这样说了,那咱们来做个游戏。你站起来,我这两个兄弟不管用什么方式揍你,你的双脚要是坚持不住移动了,那我就划开小姑娘的一件衣服,你看,这小姑娘除了里面的内衣,只有三件衣服。半个小时你坚持下来了,我就可以不动她。 总有些人会有很奇怪的癖好。 我深深吸口气,看了眼唐诗韵,慢慢站起来,双脚站稳,对小三黑说,可以,来。 这是傻逼的行为,但是我一点办法都没,李银键和康哥他们到现在还没到,我只有这样,只能这样。 只要坚持一下,或者就会有转机。 小三黑拿着匕首比量唐诗韵的衣服,从她的脖颈慢慢到腰间,唐诗韵红肿的眼睛都哭不出眼泪了。 她在看着我,我在看着她。然后我在给人当人肉沙包揍。 真他妈疼。我一直憋着一口气,不知道那是不是所谓的气沉丹田,但是我觉得这样会减少疼痛。那两人真的是尽情的在打,拳头,胳膊肘,膝盖,通通的撞击我的身子。 铁打的人也受不了。有个人猛的一个横扫击到我的后膝盖窝,我重心不稳,脚步摇晃了,小三黑那边撕拉一声,就撕扯开了唐诗韵的外校服,露出短袖衣服,白皙的胳膊细嫩的脖颈。 小三黑看着我说,陈望,现在可是才八分钟。 我咬咬牙要爬起来继续,门外忽然传来声音,我心里一喜,想着李银键是不是来了,却不想到进来的是陈碧茹,她被门口看门的人抓进来的。 陈碧茹看到我的样子,立刻扑过来说,望子,你怎么样?不要紧吧。 ‘啪啪啪’小三黑拍着巴掌说,好啊好啊,游戏太枯燥了,可以增加个项目,陈望,我早就听说陈碧茹这婊子很听你的话,你只要让她跪着学狗的行为,我就不弄唐诗韵了。 我没看陈碧茹,眼睛直直的盯着小三黑说,我如果不同意呢? 小三黑根本话都没说,撕拉,他猛的把唐诗韵的外上衣撕的条条布布的,那架势就要下一次把她全身的衣服都扒了。 我瞪着眼睛牙齿直抖,陈碧茹却扑通的跪下了,双膝跪地双手扶地,她看着我说,师傅,没事啊,从小我就没人待见,都是拿我当玩物当狗,只有你,是把我当人看,为了师傅我都可以的。 小三黑肆无忌惮的喊道,对对对,就这样的姿势,跟个狗一样,而且还是个母。 我几乎要炸裂,冲过去要拉起她,但是旁边的两个人却把我狠狠拦住。 小三黑往我这边走,朝着陈碧茹哈哈大笑说,真他妈是条狗。 我再也无法忍受,我无法做到书本中说的,舍小得大,冷酷无情,完全的利用人。我最开始的确没什么好心,只不过是想着让她欠我人情而已。可是一起相处这么久,怎么可能一点点感情都没有。 我很缺少感情,不论什么感情都缺,不然我也不会见到孙绘雅就一定要得到她,就是想要她,因为她让我心安。 人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都明白什么是好什么是坏,我这么多年的压抑屈辱,讲道理应该是无比阴暗,但是我心里还有那么一点渴望,情谊的渴求。 我不想彻底沉沦。 青春的热血与年少的冲动,还在我的心里存在,它们终究是压过了沉稳的心性和冷静的心机。 我疯狂的推搡阻拦我的两人,对着陈碧茹大喊道,你他妈给老子站起来,做狗很爽吗?啊!? 小三黑阴沉着脸,一手把住我的肩膀,一手举着匕首,然后那把匕首噗嗤的扎到了我的身上。 他在我耳边用很低的声音说,你其实能帮我办到,我就想要你的命。 第二十九章.是王巧巧? 我不敢相信,小三黑的居然真的捅了我,那冰凉的质感告诉我,这不是在开玩笑。 他捅进我身上之后,退后几步,好像个没事人一样看着扎在我腹部的匕首。我的身体骤然像是没了力气,我用手捂着伤口,双腿一软我跪倒在地,额头上渗出了冷汗,很疼。 唐诗韵尖叫的声音响彻整个空仓库,她一直在看着我,看到我被捅了跪在地上,她疯狂的扭动身子大叫,陈望哥,陈望哥,你不要死啊…… 小三黑皱着眉头对他小弟说,太刺耳了,把她嘴堵上。 陈碧茹跪爬着叫到,望子,望子,你别死,三黑哥,你放了望子吧,你怎么搞我都行,我给你玩,现在去医院还不会有事。 小三黑一脚踹倒陈碧茹,她还要爬过来,小三黑狠狠的照着她的小腹来了一下,凶厉的说,操,别他吗磨叽,婊子就好好做个婊子,狗就老老实实的做个狗。 小三黑回过头看着我说,陈望,你之前不是说能给我办到的事情都给我做么,你真的能办到。 他真的要弄死我,要玩命。 在小三黑用手把住我时,我已经感觉到不对劲,可是被揍的身子反应太迟钝了,我本能的只有侧身动了一下,可仍然是没躲过,被他匕首扎在了腰部。 我扯着嘴角强露笑意说,三黑哥,你牛逼,你牛逼。我服了,还是你屌。三黑哥,我死之前,能不能做个明白鬼,到底是谁让你一定要搞死我? 认服不丢人,这时候再硬气的装逼才是智障,想被他马上捅死么?只要小三黑他不马上捅死我,只要他大意得意,或者掉以轻心,我就能博一把! 我露出的笑隐隐有轻蔑,但是不会让人立刻恼羞成怒,会让人感觉我其实是口服心不服的样子。 能让人理解成,是轻微挑衅的笑。总是扬威耀武的人,通常最是受不了这样的轻蔑与挑衅。 果不其然,小三黑猛地一把恏住我头发,他嘲笑的说,你是不服?没关系,我也不用你服,你会求我的。想知道是谁告诉我是你搞鬼然后我冒险也要弄死你吗?其实是你的熟人。 我被恏住头发仰着头看他,熟人不熟人我没时间思考,但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羞辱我,来彰显你的尊严,来显示你的牛逼。 可是我很快后悔了。小三黑抬头对他的小弟说,去,让地上的婊子透透风,穿的这么多太难看了,车上的女生不是也不老实么,条条带带的都给拿开,让陈望好好看看。 我一手捂着小腹,另一只手胡乱挥着大骂道,操你吗的小三黑,你他吗有本事就现在搞死我,弄女人算个几把玩意。 小三黑阴恻恻的说,我说了,你会求我,来,现在求我,跪着给我磕头,然后看我玩弄你重要的女人,哈哈哈。 我曾经看过一部野史,上面说陈友谅兵败,他的老婆被男人玩时,他是被吊起来贴住眼皮看着,最后活活被气死了。 有些人心里是变态,真的有变态,我相信了这句话。小三黑一刀没捅死我,目的就是要这般羞辱我么,眼睁睁看着,然后在屈辱中去死。 耳边传来唐诗韵惊恐的尖叫声,那俩个狗娘养的混混把她嘴巴里的布条拿下来故意吓唬她,用手一点一点的拉扯她碎布条的外套,看着她尖叫;陈碧茹的外衣被扒扯的也是零零散散,她再怎么挣扎,也不可能有两个男人的力气大。 我的手不再乱挥,把住小三黑的胳膊,语气特别低下的说,三黑哥,我错了,求你放了我吧,要不你就直接弄死我,我求你别折腾她们了,你直接弄死我吧。 小三黑的笑意更浓,他微微靠近我,弯下腰低头说,傻逼,死之前我告诉你个道理,最了解你的人,才是最能要你命的……人。 他嘴里慢慢流出血液,身子踉踉跄跄的摇晃,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胸口。 我仍旧跪在地上,嘴角有些病态的笑,小三黑,我也说过了,你要把我弄死,不然,我就弄死你! 小三黑一手指着我,一手捂着胸口,他后面的话什么都说不出口了。 因为捅在我身上的刀子,此时刺在他的胸前,刀子刺进了他的肋间肌。 我的一只手从始至终都捂着自己的伤口,也可以说,一直捂着那把匕首。 不论之前的愤怒与刚刚的求饶,我最想达到的目的,就是让他觉得他很牛逼,他满足了他的变态心里,然后靠近我,对我扬威。 他是这样做的,小三黑低头弯腰靠近我的时候,两人很贴近,我的一只手早早把住他胳膊,他是看不到我另一只手中的动作的,而就在那一刻,我拔出刀子捅进他身体。 这就是我想要博的最后机会。赌博,他如果不是我想的这样行事,那么我就死了,必死。 所有人都呆住了,唐诗韵眼里除了最初的惊慌,现在布满了恐惧,陈碧茹愣愣的看着我满手血不说话,正在准备脱裤子的小三黑小弟提上裤子就要冲过来。 这时候门外传来吵闹声音,石虎率先进来,他先看到我满手血,然后几步跑过去把唐诗韵松开,用自己的衣服披上她,接着,石虎阴沉的脸朝着小三黑走去,拔出刀子,又捅进了心脏。 李银健与康哥跑到我身边看到我腰部的伤口不停流血,连忙用手压住伤口拨打急救车。 所有人都没说话,这不是打架,不是斗殴,是真的人命。 现在的人有煞笔的吗?没有,谁都知道闹出了人命会有多严重,一向嬉皮笑脸的李银健第一次沉默的不说话,康哥让我依靠在他身上说,望子,现在你打算怎么办?你这伤口是刀伤,我刚叫了救护车,到医院一定会有备案,不知道会不会警方介入。 我很虚弱,刀子扎在身上如果不马上拔出来血量不会流太多,可刚刚我是在赌,在拼命,拔出刀子后的伤口血流的不停。 我摇头苦笑说,不知道,他不死我就死,那就只有他死了。不过哪里用警方介入,我们难不成还把小三黑毁尸灭迹吗?那可是还有四五个人呢。一会自首,我还差几个月才正式十八,防卫过当,刑法不会太严。 小三黑死了。石虎手法果断直接,一人就把剩下的小三黑小弟制住。 他走过去想要靠近唐诗韵,可是唐诗韵双目无神的大吼,猛地推开石虎,然后唐诗韵好像受惊的小猫一样蜷缩在轿车下。 陈碧茹爬过来拍着我的脸慌张的说,望子,你的脸好白,你不能死啊,你挺住,求求你了。 我摇摇头,然后看着李银健说,你搞的真慢,按照我说的早点来我就不会这么惨了。 “出了意外,石虎的奶奶突然要手术,路上还遇到了梁浩龙一伙人,不得不耽误。”李银健认真的看着我说,望子,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这事情哪有如此巧。 得罪人?我他吗做人没装逼,做事没张扬,会得罪谁。但是事情真的会这么巧合么?下午给梁浩龙揍了一顿,回家就是诗韵被绑架,然后我安排李银健接应石虎与康哥,把外面小三黑的人制服,可是他又遇到了梁浩龙。 梁浩龙,梁浩龙,我心里默念,与他有冲突就是那天在街上遇到了王巧巧。我突然惊醒,小三黑说的熟人,王巧巧! 我还未说话,忽然感觉脑袋一阵晕眩,麻痹,我知道这是血流的太多带来的症状,外面急促的救护车声音终于传来,但是出乎意料的是,还有警车的鸣笛。 眼皮沉的要睁不开了,我强打精神对李银健和康哥说,你们不要再卷进来,警方如果有询问,你们如常说就行,一切事情由我来与警方说…… 昏迷之前,我目光瞄到了石虎,他表情比以往更认真严肃,他在玩弄匕首,那把匕首他用血迹抹遍,自己的手还在拿着刀把…… 第三十章.我们能一起睡吗? 我是在第二天傍晚醒来的,浑身依然充满了疲惫和虚弱感。 还是被揍的太惨了。下午是被梁浩龙带着人围殴了,身子一直没缓过来,晚上回家就得知唐诗韵被绑架,接着马不停蹄的赶到地方,愣是被小三黑叫他的手下当成人肉沙包一顿暴打,最后又是被放了血,多抗造的身体也禁受不住。 我睁开眼睛只看到陈碧茹披头散发的趴在我床边,雪白的病房没有其他人。我伸手想要拿旁边床头的水杯润润嘴,动作很轻微却还是惊醒了陈碧茹。 陈碧茹高兴的情绪遮盖了满脸的疲倦,她递给我水杯兴奋的说,望子,你可算醒了,整整睡了一天,吓死个人。 我起身半靠着床垫,含着一口水润着嘴唇,然后问道,医生怎么说?还有事情最后是怎么收场的? 既然我现在没有被请进局子,也没有任何警务人员在看守,那很可能是石虎替我顶罪了,因为我当时看到石虎在摆弄匕首,他是在消除我的指纹,虽然方法很粗糙。 事实上,在大多数人眼里,小三黑的确是被石虎杀的,因为都看到是他把刀子刺进了石虎的心脏,但那只是表象。 真相是,我刺的小三黑那一刀,他必死。那一刀是刺在了小三黑的肋间肌,肺部位置,扎破了肺部,血液阻塞气管,这也是为什么我捅了小三黑之后,他连话都说不出口,甚至嘴里还流出血液的缘故。 陈碧茹眨巴着眼睛看着我露在外面的上身说,医生说病人的身体很结实,那刀子捅到的地方不是要害,缝几针,然后静养一段时间,不要做大力运动就没事。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伤口,只有隐隐的疼痛感,想必是麻醉剂效果过了。我待了会等着陈碧茹的下文,可是陈碧茹半天没说话,我抬头看到她一直盯着我,于是我摆摆手说,你看啥呢?之后还发生了什么? 陈碧茹愣了一下继续说道,之后警方来了,石虎主动认罪,警方就把他带走了,因为小三黑的那几个小弟都有案底,也被一并带走了。不过我有看到上次去我家找你的两个人,叫方队的男人一直跟着石虎旁边,叫桑桑的女生冷着脸撇了我们一眼就走了。 专案组的人?也对,毕竟是上面派来的人,即便不插手当地的事情,可发生了人命案件也不可能当成没看到。石虎,方队,我想起来当时第一次见面时,方队就格外钟情石虎,那么石虎,或者还有机会出来。 我不是没想过立刻就打电话跟警方说人是我杀的,可是那样一来,我要在里面待多久?谁能保的了我?要知道,我还有大事没做。既然我在外面,我会全力把石虎弄出来,他这个人情,我欠大了。 我皱着眉头想事情,却忽然感觉身上有一只温暖的小手摸了过来,我回神一巴掌拍过陈碧茹的手说,胡闹什么,还有唐诗韵怎么样了?李银健他们呢? 陈碧茹这下两只手一起伸过来揩油,她乐乐的说,望子,你这身材很诱人啊,我要忍不住了。 怎么算是诱人?有几块肌肉吗?想来真的可笑,我这也是被打出来的,因为小时总是被揍,就想着自己锻炼,每天俯卧撑跑步,有了力气就不会挨揍,但是一个人终究是打不过很多人。 讲道理来说,男人在十八九岁时,身材很容易塑造,只要坚持三年,甚至不用三年,只要一年保持锻炼,腹肌胸肌都能有形状。这事其实跟女生到了年纪胸前就有发育出双峰一样,只不过男人需要些外力来保持。 但是我现在哪里会想这些事情,因为那天晚上的唐诗韵显然不对劲,无神的眼神,小猫般蜷缩。我心里很担心,她会不会受到刺激,会不会不认识人了,毕竟可是才初中,天真烂漫的年纪,就有这般黑暗的经历。 我略严肃的盯着陈碧茹不说话,她果然老实了许多。 陈碧茹坐在凳子上说,李银健和康哥也陪了一晚上,今天回去的,说晚点会过来,那个小姑娘,她,她被她妈妈接回家了。 说到后面陈碧茹的脸色有些不自然,我一把拉过她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不想唐诗韵真的出事,更不想她被刺激到,那以后的生活她要怎么办? 陈碧茹微微挣扎了几下就不动了,她声音低低的说,她妈妈也来看过师傅,但很快就走了,我听医院的人说,说小姑娘被吓坏了。 “操。”我松开陈碧茹狠狠的骂了一句,该死的小三黑,不对,妈个比的,王巧巧! 我心中念头一晃,草他吗的,王巧巧这个贱人,也只有她知道唐诗韵对我很重要,也只有她是我的熟人,更只有她与我仇口最深。 我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她个贱逼何苦要这么搞我,就要把我搞死?百思不得其解,房门忽然打开,李银健和康哥一起进来了。 李银健满脸淫荡的说,啊,望子,牛逼啊,给人捅了一刀睡一觉就没事,我李大官人就服你。 我知道他这是在调侃我,人在生病的时候情绪最容易低落,他是想我振作么。我先不想怎么也想不明白的事情,笑着脸说道,大官人你气色不错,跟艾曼的进展似乎不错嘛。 康哥插话说,何止是不错,李大官人就差抱着一床被子去她家店门前睡了。 与他们肆意的玩笑了会,康哥认真的看着我说,望子,虽然不知道你是有什么事情,但是只要兄弟能帮到的,绝对不会推脱,还有就是梁浩龙,得收拾他,这仇得报,莫名的把你堵了,不还回去以后还怎么混。 李银健语气一转也说道,不只是梁浩龙,还有石虎,他不知道在里面会判多久。 我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说,这事没完。梁浩龙一定得收拾,石虎的事情,我会想办法弄出来,他不会有事的,还记得那天两个专案组的人吗?康哥你试试让你的小弟注意注意这两人,还有小茹你看荣哥回来没,他要是回来一定让他弄到桑桑的联系方式。一切等我两天出院后具体弄。 又简单的说了几句,李银健和康哥就回去了,毕竟还不是成年人,不可能做什么事情都肆无忌惮,应该回家还是得回去。 陈碧茹在一边看着我说,晚上我还在这里陪你吧。 我摇摇头说,你也回去休息,累了一天了,明天我还得让你帮忙做点事情。 在医院足足待了两天,期间我分别嘱咐了他们一些事情,孙阿姨来过几次,只是每次我都能看到她的眼睛红红的。剩下的时间,我除了梳理最近的事情之外,都用来陪着石虎奶奶,石虎是因为我进去的,他奶奶我得照顾,好在有医院的援助,石虎奶奶有个专人的小护士。 出院那天来了个我意想不到的人,张欣雅。她依旧身着冷色调,板着个脸,让我把身边的人都叫走才说,你可真行,我一直以为你就是肚子里有点坏墨水的人,居然还能做出这样带吧男人能做出来的事情,让我刮目相看。 我苦笑着说,欣雅女神,你来这里不是慰问我,只是刺激我的么? “我要离开这里了。” 跟张欣雅说话前言不搭后语我已经习惯了,但是她说要离开这里?是要离开这个城市了吗?我只知道当初高一时,她是转来的学生。我静静看着她,等着她继续说。 张欣雅皱了下眉头,似乎有点不高兴,很快她又说道,你还记得欠我的事情吧,上次利用我给你造势。过几天我会来找你,不准有任何借口推脱。 她说完这句话转身就走,一如她的风格。 回到旅馆,我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唐诗韵,但我很快就被不知所措淹没。 唐诗韵打扮的很小女孩,抱着个布娃娃,她眨着大眼睛看着我说,爸爸,我们能一起睡吗? 第三十一章.紧急中 她她她,唐诗韵她居然叫我爸爸! 我操,这他吗什么鬼? 我不知道我脸上是什么表情,可是一定很精彩。我抬头看着孙阿姨,孙阿姨眼圈一红,眼泪啪嗒啪嗒的就开始流,我知道现在什么也不好问,只好任由唐诗韵拿着布娃娃搂着我的胳膊拖着我走。 真的是手足无措。除了满心的愤怒,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我被唐诗韵拉扯到她的房间,她把我推到床边,然后又拿了好几个娃娃说,爸爸你也来一起玩好不好?多可爱,但是不能脱衣服哦。 脱衣服。麻痹,现在我听到这个词心中就是满满的恨意。贱逼王巧巧,唆使小三黑弄的这招,彻底把唐诗韵刺激到了。 我露着笑脸陪唐诗韵小玩了会,趁着空隙时间问孙阿姨,孙阿姨,诗韵这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夫怎么说? 孙阿姨用手抹了抹自己的眼角,声音略颤的说,医生说诗韵骤然被惊吓,外界刺激太大,超出了她的承受能力,现在的她就是小孩子。 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孙阿姨,只得说到,那总会好的吧?这只是被一时刺激到了,安静平和的环境,会慢慢治好吗? 孙阿姨瘫坐在一边说,需要静养,需要耐心,不能再有大的刺激,也不要对她说敏感的话,医生就这样叮嘱的,之后还给开了点药。望子,你,你到底是在弄什么事情吗?不然怎么会有这种情况发生。诗韵还是个孩子,我接到警方的电话赶去,她都一动不动的,回家也不说话,第二天醒来就这般样子了,只知道喊爸爸。 搞事情?我恍然间记得李银健也是这么疑惑的,我一直稳稳当当的,哪里搞事情了?不对,我忽然想到最关键的问题,如果说是在搞事情,那么,我一直背地找证据要告翻王树田,这算不算搞事情?但是,但是这与王巧巧能扯到一起吗? 难道说,王树田是知道了?或者王巧巧知道什么? 我越想越心颤,感觉脊背都在发冷汗,是我太天真了吗? 转过头我看着唐诗韵一副小孩子的模样,心里却更加愧疚,如果都是我的缘故才导致唐诗韵这般模样,我真的无法原谅自己。 我对孙阿姨充满歉意的说,孙阿姨,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也许真的是我害的,或者你们当初不应该收留我这个扫把星。 我不能把这件事与孙阿姨说,也不会与李银健康哥他们说,不管是谁我都不能说。他们还只是学生,而孙阿姨终究是女人。要是孙阿姨也因为这件事受到伤害,那我要如何自处? 孙阿姨出奇的生气,一巴掌打在我脸上说,望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我们多管闲事了吗? 我呆呆的不说话,要是孙阿姨再打我几巴掌能让诗韵恢复,我也心甘情愿。 孙阿姨用手拉住我的脖领说,望子,你说这话太让我失望了。你知道当初谁把你带回来的吗?不是我,是诗韵。你知道她每天晚上除了去看石虎的奶奶,回来的路上总会去王树田家的门口转一圈吗?她就是想看看你,看看你这个在她小时候带她玩耍,因为保护她弄伤肩膀的陈望哥! 每天!?我心里难以平静,难道这将近十年来,她一直在默默关注我吗?可是我却一点不知道,我到底是有多粗心。 孙阿姨气的喘着粗气说,望子,你知道那天晚上下着小雨她还打着伞去吗?你知不知道她看到你的时候是多开心,她是跑回家让我把你带回来的,这些你都知道吗你? 我身体不知哪里来的勇气,一把拽住孙阿姨说,既然这样为什么不让她当面找我?非要这样偷偷的? 姿势很暧昧,她拉着我的衣领,我又拽着她,可是我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不当面说,为什么一定要在背后偷偷关注我呢。 我背后忽然受到一股力气,原来唐诗韵跑到我后面把我往前面推了一把,孙阿姨本来就是坐在床上的,由于我的脖领是被拉住的,这下我重心不稳,一下扑倒了她身上。 软软的,香香的,弄的我尴尬的不行,她身上的味道直往我鼻端扑过来。 我双手赶紧从孙阿姨身上拿开,支着床就想站起来,可是哪里想到,唐诗韵小孩子心性,居然骑在我身上说,驾驾驾,骑马咯,爸爸跟妈妈不能打架,爸爸快爬…… 孙阿姨满脸娇红,她在下面是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我更是左右为难,可是唐诗韵一直拍打,之前孙阿姨说了要都顺着唐诗韵不能有严厉的话或者事情。这样弄的最后,孙阿姨闭着眼睛说,照她说的做。不得已,我只得从上面爬了过去。 …… 晚上我一人躺在床上,脑袋真的是乱糟糟的,什么也看不进去,什么都想不进去。这都弄的什么玩意,草他吗的,王巧巧,别让我抓住机会,不然,我他吗都不知道自己能做出什么事情。 第二天早晨我还在睡梦中,脸上传来一阵阵的痒痒感觉,我没在意的转过头继续,可是嘴上忽然一只手捂住,我拿开手鼻子又被掐住,我睁开眼睛一看,唐诗韵眯着眼笑笑的说,爸爸起床啦,一会吃早餐啊。 讲真的,我还是无法适应这个样子的唐诗韵,只比我小几岁,就跟我叫爸爸,而且完全是一副女儿的样子。昨天晚上我有偷偷问了孙阿姨,孙阿姨说唐诗韵爸爸在她很小的时候就没了,可她能记得的男人只有我,这算是把对父亲的感情都错放在我身上了么。 我坐起来把住唐诗韵笑着说,诗韵,你真的不记得自己了吗? 唐诗韵眨巴眨巴大眼睛,疑惑的看着我说,爸爸,你在说什么呀,我是爸爸的女儿啊,你是不要我了吗? 她那模样说到最后居然就有一种要哭的架势,我赶紧好言细语的说,不是不是的,爸爸没有不要女儿,这就起来一起吃早饭。 饭桌上简直尴尬的要死,我真恨不得自己是穿山甲,直接钻地缝里算了。我随意的吃了两口,门外就传来李银健的喊声。唐诗韵很怕生,孙阿姨的旅馆已经处于歇业状态。她听到李银健的动静马上跑到孙阿姨边上埋着头,娇小的身子不停的发抖打颤。 旅馆门口,李银健和康哥都在,康哥递给我一部手机说,望子,你先用着,不然联系不方便。 我接过手机,李银健转头说,望子,梁浩龙那瘪犊子不知道这几天跑哪里猫着了,到处找都没找见,我总觉得是有人在给他支招,而且有人知道我们的情况。 我想了想,抬头对他俩说,先让人找着,这市镇也不大,除非他不再这城市了,不然定然能找到。我们先去找郑广荣,看看他什么情况。 李银健说的梁浩龙是有人在给他支招,我已经不想猜了,八成都是王巧巧,现在,所有的情况都在指明她。妈个臭比,那婊子的脑袋瓜什么时候这么精明了,既然梁浩龙都不见个影儿,想找王巧巧估计也难,而且最要紧的一点,我就是找到了她,难道还能大庭广众之下对她做什么,太他吗难了。 机会机会,我要有个什么机会才能彻底解决这个麻烦?到现在我也还猜不准王树田是不是已经知道我在做的事情了,我得做最坏的打算。 找到郑广荣时,他正光着上身躺在床上,身上都是红肿的伤痕,陈碧茹正在用药给他擦拭。 我震惊的问道,荣哥,你怎么这副模样了?难道里面的人揍你了? 现在专案组的人还在,他们是代表中央视察的人,地方的人绝对不敢做出格的事情,比如刑讯逼供之类。 郑广荣闭着眼睛说,是里面的人,也不是里面的人。麻痹的,我被他们叫去本来就是简单谈话,也就没用多大一会就出来了,但刚出来就被铐起来直接丢到局子里。 “局子里的人动的手?”康哥在我身边疑惑的问道。 郑广荣说,穿制服的人没动手,把我丢进去一个重刑房间里,被那里面的人一顿收拾,操他吗的,一帮早该死早该枪毙的煞笔。 是里面的人又不是里面的人,开始我还不懂,听到郑广荣这么说我才明白,在里面服刑的犯人会听谁的话?自然是管他们的地方的人。郑广荣被揍说白了也是被人阴了。 我的思路越来越清楚,能够有能量用到机关的人,王树田是可以的,就是说王树田借用机关的人要搞我么,现在专案组的人还在,他是绝对不会主动用阴招弄我,他可是在准备竞选代表,有这种污点他这辈子都别想选上。 郑广荣掏出纸条递给我说,这就是桑桑的电话,我用了我的关系让里面的人带出来的,望子,你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小三黑都死了,你要弄这个做什么? 我掏出手机把号码存上,之后将小纸条撕的粉粹说道,我有别的事情急用,荣哥,你想不想混的好点,比如扛把子之类的。 现在事情是真的越来越紧急,我要抓紧把握住专案组的人在这里的机会。制约王树田,否则王树田真下狠心,明的暗的,他都不会再有所忌惮。 郑广荣还未说话,康哥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对我说,望子,梁浩龙找到了,还有个人跟他在一起。 第三十二章.拼爹? 康哥的消息让我精神一振,有梁浩龙的行踪,抓住他必然可以知道到底是谁在给他出主意,当然这是主要的目的,还有个顺带目的是把他揍我的那顿打讨回来。 这几天我在病床上想了很多,或者是小三黑的事情彻底引起了我心里的暴虐因子。 那天在厕所跟王浩宇干架只是个火苗,我发现人在打架时发泄出来的那种痛快感会让人痴迷,可我硬生生压住了。但这次,真的把我点燃了,从前我被打不会如此想着直接打回来,然而现在,我心中想的就是要打回来。 青春的年纪,张扬时就应该张扬!我不能再跟以前那样闷声不发脾气,整天笑脸装老好人或者只是心里有想法的算计人。 我看到郑广荣身上都是伤,他肯定是不能跟我们一起了。于是我带着康哥和李银健往外跑。 刚跑到街上,我却看到我最想要的人,孙绘雅。 她清秀打扮,依旧是背着个画板带着个相机,但是有一点不同之处在于,她旁边还跟着个人,我一直想套路的桑桑,专案组的女人。 我犹豫着要不要现在去找她,但咬牙一想,先去收拾了梁浩龙,桑桑以后还有时间套路。 在街边我们拦了辆出租车,康哥还在不停打电话,我问道,康哥,地点在哪? “红火网咖。”康哥继续说道,我一铁子(铁哥们)看到梁浩龙在那边露头,钻进了网咖,他就直接给我发短信了,现在估计那鳖孙子是在玩联盟。 红火网咖是在所谓‘贵族高中’附近,装修配置尤其好,根本不是普通网吧可比的,大液晶显示屏,机械鼠标键盘,以前我来玩过几次,手感是很爽。 我们到地方下了车,路边有大概十来个人聚在一起,年纪跟我们差不多。康哥拉过我对其中一人说,阿杰,这就我跟你说的陈望,我在学校的好哥们,另一个是李银健,人称李大官人的骚包。 叫阿杰的男生递给我根烟说,我叫程心杰,跟康哥一起玩到大的,陈望,早就听过你,虎的一比,把你们学校的王浩宇打的到现在还在医院趴着。 我笑着摆摆手说,抽不了,身上还有伤没好利索。那次打架康哥也有份。我顿了顿看着网咖门口问道,阿杰兄,梁浩龙还在里面吗? 讲道理刚见面,我跟程心杰是由于康哥结识,该与他客气些,他递给我烟我应该接下,这样更容易拉近感情,不过我还是受不了烟味,不是矫情,因为我接触的少,不习惯。 程心杰点头说,已经确认在里面了,二楼的大厅里,他旁边好像还有个是你们学校的学生。 我连忙问道,是男的女的? 程心杰奇怪的说,是个男的。 我低头想了想,怎么会是男的,不应该是王巧巧么?不过此时也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我抬头跟康哥还有李银健说,走,干梁浩龙去。 程心杰不是我小弟,跟我之间这是第一次见面,他是应了康哥的话来帮忙的,我当然不能像是使唤小弟那样使唤他,虽然我在到了门口的时候就想冲上来,可该说的话怎么也得说几句。 我又跟康哥补充说,让两个小弟在门口堵着,别让梁浩龙趁乱跑了,接着我们直奔二楼大厅。 这么一帮人进来显然引起了注意,只是康哥在吧台先说了几句话,却也没有人出来撵我们。我四处瞄了瞄,梁浩龙两个眼珠子都要瞪电脑里面了,那神色毫无疑问正玩着激烈呢。 我几步走过去,五指张开猛地按住他脑袋狠狠砸在键盘上。 是砸。我用了很大力气,键盘发出磅的响声。 装逼这种事情,不用非得有什么话来开头,最简单最直接方式的就是这样大庭广众之下干翻他。 梁浩龙上次就是这般阴的我,害得我心里调节了很久。 我一把拽着梁浩龙的头发说,你很牛逼啊,有句话怎么说来的,出来混总是要还的,今天我就好好回报你。在这之前,我问你个事,那天晚上是谁让你拦住李银健的? 梁浩龙满脸懵逼样,可能都没反应过来,他抹了把自己的鼻血,仔细看了看说,操你妈的陈望,你还没死啊,想要我说?趴地上求我我告诉你。 “我求你麻痹!”我用手狠狠拽着他头发,猛地又是砸到键盘上,提起来,又砸到上面,来来回回三四次,他脸上都是血迹。 我从始至终就没让他站起来,我可没有所谓的英雄主义武士精神,能占便宜为什么还傻逼的去吃亏被人揍? 梁浩龙一直被我按在座位上,他的两只手乱扑喽,嘴里说道,停停停,我说,我有话说。 我拍着他脸说,梁浩龙,我求你麻痹,你听到了吗?现在,说到底是谁在指使你做这些事情?王巧巧? 但是我真没想到他居然大叫起来,“贫困高中的这帮穷孙子来咱们这富人区揍人了,有没有一学校,起来跟他们干啊!” 混乱。本来开始的时候,我一动手,康哥就大声喊道,跟你们其他人没关系,你们玩你们的,我们来办点私事,不想惹麻烦的都老实儿坐着。这一番话算是唬住人了,但是梁浩龙这么一嗓子,立马站起来二十多个人。 身份的刺激是一方面,还有一方面是所谓的团结集体精神。就如同即便平常一个班里关系再不好,但是涉及集体班级的事情,大多数人都会抱团。 我操你吗的。我知道事情要不好,最开始的打算就是专门干梁浩龙,一帮人有个气势能吓唬住人,不至于引起大混战,但现在显然不可能了。 梁浩龙喊的那嗓子同时,他的拳头往我小腹位置打来,我被捅的位置,那地方还没拆线。 我心里一惊,用手挡住他的拳头,他本就是坐在座位上的,忽地他双腿用力一蹬,整个人都朝着我撞来。 这下的力气很大,我心里还在顾虑伤口,身子也不敢太用力,脚下一滑噗通的半靠在后面的座位上面。 梁浩龙站起身子拿起桌面的鼠标键盘就往这边砸,我刚要躲避,扭头却看到有个女生居然还全神贯注的打游戏。是真的全神贯注,眼镜睁着贼亮,好像旁边正在发生的所有事情与她不是在一个世界似得。 真他妈日了狗,我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人,那女生戴着口罩,戴着帽子,戴着一副眼镜,再装扮装扮可以去做蒙面侠了。 慌忙中我挡下了个鼠标,然后用手按住她的脑袋给她按到座位里面,网咖的座位有点像是单人沙发大小,而女生体形本就娇小。 梁浩龙看到我站起来了,一边往我身上砸鼠标键盘一边就要跑,他是知道打不过我的,倒是明智。 我看到康哥和李银健他们都在与人围殴乱打,这时候我也顾不上了,我对程心杰喊道,阿杰,拦住梁浩龙个瘪犊子,他要溜。 程心杰是距离梁浩龙最近的,他听到我叫,回头看了一眼,趁机一脚踢过个座椅拦上。 网咖大厅能有多大,只要稍微耽误一点就会被追上,我上去一把扯住梁浩龙的后衣领子,用力往后一拉扯,他扑通的仰面朝天躺在地上抱着脑袋。 所谓‘贵族高中’大多都是有钱人家,这个不得不承认,只是他们人虽多可打架还真没打过程心杰带的兄弟。 我看到优势很明显,梁浩龙又倒在地上捂着脑袋,我大吼道,你们都他吗是傻逼吗?没长脑子吗?你们给梁浩龙打架,或者出于所谓团结精神,但是弱智不弱智?今天我们来,就是来找他自己的。 说实在的,我不想把事情弄的不可收场,这样再打下去,要是真的又出了事,太不值得了。 而且今天在场动手的人都是被梁浩龙怂恿的,如果真是梁浩龙的兄弟,那梁浩龙根本用不着喊那么一嗓子,更不可能被我轻易就砸到键盘上。 梁浩龙抱着脑袋在地上囔囔唧唧的,我一脚踹上去说,梁浩龙,还不打算说?那人给了你什么好处?是答应你让你搞了?还是给你多少钱了? 这时候我最开始让堵在门口的两人拽着个男人过来,我认识,我们学校的,葛成平,他裤子上还粘着水儿,想必是之前在厕所里。 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我拍着葛成平的肩膀说,平哥,你也来玩啊?这样子,人齐了,阿杰之前说的我们学校的学生,没错的话就是你了? 葛成平声音略打颤,他辩解道,玩什么玩?我刚过来,又不认识他。 李银健大咧咧的坐在一边的座椅上说,谁他吗管你认不认识,我扫视了大厅一圈,就你跟望子有仇,梁浩龙跟望子也有仇,两个臭爬虫吃屎也会聚在一起,你还想说点什么? 葛成平脸色通红,却不敢有太多动作,他害怕我。在我们学校打架,最严重的也不过就是把鼻子打出血,身上打肿,扇脸之类的,我那次打架已经把自己的名号打出来了。 我笑着眯眯眼看着葛成平说,平哥,咱们其实没仇,你跟我唠叨唠叨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就行。 趴在地上的梁浩龙骂道,唠叨你麻痹,你们这帮贱种穷鬼,来这种地方都弄脏了地板。 我还在想梁浩龙不应该是这么个没脑子的人,故意说这样的话来激怒我?可是李银健李大官人根本不惯他毛病,扯开个机械键盘,磅的就照他脑壳砸去。 梁浩龙先是捂着头,然后居然哈哈大笑说,操你们吗,你们死定了,继续打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知道我爸是谁吗?陈望我操你妈的,我告诉过你,我就是用钱砸都能砸死你。 这句话让我愣住当场。这是我的硬伤,我没爸了,他想跟我拼爹,可是我他吗连个爹都没有。 ‘呸。’康哥这时候走过来吐口唾沫,目标明确的吐在了梁浩龙的脸上。康哥用手拍拍我肩膀然后对梁浩龙说,你真想拼爹? 第三十三章.蓝枫与乔木 “你想跟我拼爹?” 康哥霸道又嚣张的神态让梁浩龙愣住了,但是随即梁浩龙抹了抹自己脸上的血渍和口水,表情狰狞的说,操,你们这帮穷鬼鳖孙,我爸一个电话就能把你们都抓起来。 李大官人站起来又是一键盘砸到梁浩龙头上说,孙仔,别这么跟爷爷说话,爷爷看着闹心。你他吗连装逼都不会装,还在瞎叫唤个几把。还都抓起来?你爸怎么的,牛逼啊?是李刚吗?那你姓梁啊,难道你是隔壁叔叔家的种儿? 李银健真的是又淫贱又骚包,嘴巴也是够毒,这番话说的让围观的人都憋着一脸笑意,我心里本来因为拼爹而带来的压抑顿时减轻不少。 梁浩龙怒极,大声吼道:“草你吗,我爸就是副局长咋的,你们在这装逼,继续装,马上就有人来抓你们,让你们都他吗的滚去吃牢饭!”他说完就坐在地上揉他脑袋,李银健那几下真是砸的不轻,想想机械键盘,磅磅往头上砸的感觉…… 李大官人被唬了一下,他转身拍着康哥的肩膀悄声说,康哥,我从来没听过你说你家里的事儿,你爹到底行不行啊?刚我看你装逼的架势挺爽的,我就是跟着装个逼,万一他老子真是副局长,那咱们这伙儿都得去玩蛋了。 我的确是没想过梁浩龙的家里是当官的,不过今天来之前我看到了桑桑,这让我心里想到了一张底牌,紧急时刻一定可以用上的牌。 李银健声音虽说不大,可是我们都在旁边听的清楚,程心杰终于是忍不住咧嘴笑了起来,康哥脸上也是怪异的表情,然后康哥拿起电话说:“我爹好像还真管不了。” “操你大爷!”李银健终于是爆了粗口,“那你开始装逼装的,弄的跟真事儿一样,完了完了,我可不想进去给人捡肥皂。” 我现在反而不慌了,调笑着对李银健说,就你这身板,只能是捡肥皂的命了。接着我语气一转又说,没事,用不着慌。 康哥无奈的说,本来就用不着慌。我开始是疑问句,是不是想跟我拼爹。其实我老爹死板的不行,根本不可能管这事。但是我老爹拼不了,可我还有爷爷啊。 “我操我操,你有爷爷啊,那你可是孙子啊,你爷爷肯定老疼你了,快快快,给你爷爷打电话摆平这事。”李银健一把抱住康哥兴奋的说。 哈哈哈,李银健这句话能让人产生多少歧义我实在不想吐槽,因为程心杰已经捂着肚子坐在一边笑了,康哥的脸色变的……多姿多彩。 电话打通了,然而并不是像我们想的那样,是爷爷多挺爱孙子的语气,完全相反。 隔着康哥两米远,我听到电话另一端的咆哮声:“操你大爷的你个小兔崽子,还他吗知道往家里打电话啊?我他吗以为你死了呢?” 这,这是康哥的爷爷?我是太不敢相信了,李银健则是彻底呆住,目瞪口呆,倒是程心杰一副预料之中的表情。 康哥用特别求饶的语气说:“爷儿,我大爷可是你儿子啊。” “别他吗扯犊子,啥时候回来?”电话被康哥拿开了耳边三十厘米,里面的咆哮更大声了。 康哥没回应这个问题,而是说道,“老爷子,有人跟我干架,被我揍了之后说要跟我拼爹,我合计我爸指定不会管这事,就来找……” 康哥的话还没说完,忽然门外传来劈哩啪啦的声音,一群穿制服没穿制服的人冲了进来,梁浩龙立马精神的爬起来就喊:“刘队刘队,就是他们聚众闹事还把我打了,快把他们抓起来。” 刘队是个年轻的汉子,他扫了眼混乱的网咖,转过头看着我们几个,康哥电话还没说完,刘队上去一把扯过手机,啪的摔到地上,用脚狠狠踩碎了说:“聚众闹事,围殴打架,还敢打电话,都给我带走!” 锒铛带走,局子里,被揍的很惨。 口供?笔录?别开玩笑了,梁浩龙他爸真他妈是副局长。他们把我们几个带回来直接丢在个审讯室里,四个看着就不像好东西的人先给我们来了盘‘小菜’,把我们几个都打的直不起腰满地打滚了。 李银健与康哥几人还算好,鼻青脸肿的趴在地上。我是重点照顾对象。梁浩龙简单包扎了一下,就趁着机会进来拿起警棍敲巴我,我浑身都有种震荡的感觉。 就在我以为自己会这样被打死时,审讯室的门被打开,微胖的梁副局长拉过梁浩龙,态度谦虚的问:“哪位是康哥儿?” 梁浩龙不服的说:“爸,咋回事?你拽我干啥,还康哥,康他麻痹吧康。” 梁副局长一巴掌扇了梁浩龙个嘴巴子说,你他吗闭嘴。 康哥哼唧着依靠在墙壁上说,哟,梁副局长这是怎么了?刚进来之前就抽了我两个嘴巴子的威风劲儿哪去了?别这样低声下气的,我还想看你的威风呢。难道说我家老爷子派来的人把你胆子吓破了? 我揉了揉自己小腹的刀伤,应该没事,没出血,然后扶起李银健也靠在一边喘口气。梁副局长的脸色变得极其不自然,他陪着笑脸走过来说:“康哥儿,咱们先出去说话。” “不用出去,这里很好。”充满磁性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我抬头望向门口,一位身着简单衬衫的男子站在门外,他表情冷漠,眼神中有股凌厉的气势。 康哥看都没看梁副局长,挥手就是一个耳刮子,他对门口说道:“二叔,老爷子把你叫来了啊。” 被叫二叔的男人皱了下眉头,却没说话,康哥反手又是一巴掌,对梁副局长说,成年人敢打我耳刮子的,没几个。这两巴掌是还给你的,有意见吗? 梁副局长脸色憋的通红,愣是点头说,没意见没意见,康哥儿高兴就好。 康哥二叔这时候说道,可以了,老爷子可没说让我继续给你收拾烂摊子。 …… 我们几个一起扶着出去的,临出去之前,李银健狠狠的踹了梁浩龙一脚,算是讨回点利息:康哥不客气的用手拍着梁浩龙的脑袋说,有爹可以拼是很牛逼,不过你要有个爹的爹更牛逼才行。 赤裸裸的羞辱,梁副局长连个屁都没放,梁浩龙更是不敢说话。谁都不是傻逼,老子都乖乖的低头了,他个小崽子能有多大资格再张扬。 出局子之前,我请康哥让他二叔说句话,见见石虎。 康哥二叔看了我一眼,还是答应了康哥的话。 石虎还是那般沉默,只是眼中略有憔悴。我看着他半天没说话,于是我说道,石虎,这份人情我欠你的,我会尽快把你弄出去,奶奶我一直有在照看,每天都会去,你不用担心。 石虎动动嘴唇说,你不欠我什么,即便当时是我在现场,我也会宰了小三黑那个渣滓,居然敢那样对糖糖。你嘴皮子比我厉害,会说话,能哄奶奶开心,我放心。糖糖现在状况怎么样了? 我心中一动,石虎果然是真的聪明人。他说的话,也会宰了小三黑。他是知道我的那刀小三黑必死的,所以他又做的那般假动作,把事情弄的更真实,更切实的替我进来。 “谢谢你。”我真心实意的谢。想到唐诗韵现在的样子,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对他实话实说道,糖糖现在精神受了刺激,不认识人了,做事行为好像个几岁的孩子。 石虎是喜欢唐诗韵的,我能感觉出来,可是我不知道他的这种喜欢是男女的喜欢还是对妹妹的那种喜欢,石虎的性格太沉闷,我很多时候还是猜不透他的想法。 对于唐诗韵被人喜欢,我心里虽然有些醋味,可是这种事情并不能避免。好看的漂亮的可爱的女孩子招人喜欢,很正常的事情。我不可能因为别人喜欢她就把每个喜欢她的人都砍了。 石虎沉默了会,开口说,出去的事情我想用法律途径,我不是很想进专案组方队的那里。 真是聪明的石虎,我想把石虎捞出去的办法,就是利用专案组方队对石虎的青睐,然后用语言或者做些功夫把石虎捞出去。凭借我自己?劫狱吗?太扯淡了。我什么势力背景都没有,只能借助他人。 这时一直站在我后面的康哥二叔说道,是个好苗子,你可以跟我走。 最后,石虎仍然没点头,却也没拒绝,他沉默稳重的性格,一定是在考虑各种得失。 康哥二叔把康哥塞进车里带走了,是辆价格中上的越野车,牌照是白底黑字。 军车或者政法部门才能使用的牌照。 康哥一定是有很大的背景身份,不然绝不可能在警局跟在家一样随意,还那般羞辱扇了梁副局长的嘴巴子。 只剩下我跟李大官人,我看他身上还有伤口,我就说,咱们去医院包扎一下吧,顺便我再看望看望石虎奶奶。 医院里,奶奶的情况还不稳定,总是昏昏欲睡的,我带着李银健看到一直专门照顾奶奶的小护士正在给一个男生包扎额头。 之所以说是男生,因为他的模样看着不比我们大多少,看起来有种让人不好接近的感觉,不过仔细观察却又能发现他的表情有那么一种说不出的哀伤和忧郁,有故事的人。 李银健扯着我悄悄说,望子,这人我知道,叫蓝枫,在南区领着一伙车队,估计是抢生意吃亏了。 我点头看到小护士包扎好了蓝枫,我对她说道,麻烦能帮忙把我这朋友的伤口包扎一下吗? 小护士似乎很害怕我,我在第一次遇到她的时候就感觉到了,她总会莫名的躲开我,我有过回想自己是哪里吓到她了?不过我平时从来都是一副笑脸对人,也不会才对。 她这次也是,轻声说了句好,然后绕开我去给李银健包扎。 坐在一边的蓝枫忽然说道,苏桉,再玩几天这个回去帮我吧,在这里总会遇到些变态流氓。 第三十四章.幸福的滋味 变态流氓?屋子里就我们几人,蓝枫的话显然是说的我与李银健。问题是这话从何说起?我自认不是好人,可是对女生该有的尊重还是有的。 我回头一看,果然是李大官人这牲口,那双比来来的眼睛发出色迷迷的光芒,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苏桉看,把小护士看的俏脸通红。我无奈的叹口气,走上前拍拍他说,大官人,正经点。 李银健咧嘴嘿嘿傻笑,用手揉揉自己的胳膊和脸,看样子是没大事。 苏桉回头低声对蓝枫说,没事的,我再待几天,奶奶,石虎奶奶挺喜欢我的,她也需要我照顾。 蓝枫恼火的说,石虎石虎,你这几天回家就魂不守舍的,就见过几面而已,至于你这样吗?而且他这都多少天没来了,我看他就是在利用你帮忙照顾他奶奶。 苏桉急切的说,哥,不是的,石虎他不是那种人…… 由于石虎奶奶状态不好,还在睡觉,没法探望。于是我就带着李银健往回走,后面他们的对话也没再继续听。 走在路上,我想到之前低头瞄到她的胸牌,苏桉,桉树的桉。我有些好奇,因为桉树我曾经看过有关资料,是一种乔木,还叫‘黄金树’,怎么有女孩子的名用这个桉字。我就问道,李大官人,蓝枫与苏桉是兄妹俩? 李银健伸展着胳膊说,亲兄妹俩,他们的母亲姓蓝,父亲姓苏,一人一个姓。 我想着蓝枫的气质,他年纪与我们差不多,但是那副姿态是进入过社会磨练才有的,这年纪应该都在上学才对。我又问李银健,蓝枫的枫,是枫树的枫?他们不上学了? 李银健龇牙笑着说,嗯,就是枫树的枫。早不上学了,他们是孤儿,父母在几年前跟人争夺一处煤矿的运输权出事死了,就留下个车队,都是蓝枫在辛苦支撑。 运输权?煤矿?我脑海灵光一闪,王树田的生意这几年来几乎垄断了附近所有的煤矿事物,甚至包括勘探,开采,加工,运输,会不会这事儿? 我与李银健简单说了几句,天色也不早了,就在街边分开各自离去。我没立刻回孙阿姨旅馆,而是先去了网吧。 百花殿网站,黑羽早早在线,我打声招呼说,资料都找全了? 黑羽发来对话说,十年前的大事故,有关部门的档案保管的很好,很容易收集,只是黑进去的时候费了点功夫。 听到找到了资料,我心中尤其高兴,忍不住调侃他说,凭你的技术,黑进去还会费劲儿? 黑羽发来个超鄙视的表情说:“拜托,国家之间的网络连接是有防火墙的,翻墙做这种事情可不大容易。” 我翻看着他发来的资料,越看越心惊,很多资料表面看着没问题,但是细细思考,再加上我主管意识想着有王树田在搞鬼,这样一联系,所有的事情都在指向王树田。 我又上网查找了有关蓝枫父母发生的事故以及这几年来王树田的煤矿发展经历,这个发展速度太超乎寻常了。 凡是与他有竞争关系的对手,全部莫名出了事故,要不就是举家搬迁!事情能有这么巧合吗? 细思极恐。 真是越想越可怕,王树田居然行事手段如此狠辣,他的那颗野心到底有多大?拥有的金钱上究竟沾满了多少人的血? 忽然间,我的私人聊天对话弹了出来,是殿主。 百花殿殿主的上线时间从不固定,他对于我来说,算是恩师。 殿主把我们几个核心管理人员聚集在一个聊天室内说,最近网站的人越来越多,需要做些措施,避免无端人员损坏网站,以后注册账户密码都需要有邀请验证,并且已有的会员人员,个人资料也要完善起来…… 我静静的看着殿主的话,他字里行间的意思,让我直觉到,殿主是想要完全掌控百花殿?而且,好像有要从线上慢慢转变成线下组织的意图? 这样的感觉总是不对劲,可是我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百花殿网站最初建立时,只有寥寥几个人,我也是在那时候加入的,精神极度压抑寻死的状态,幸亏有百花殿的忙碌和殿主时不时的聊天,我才摆脱了那些消极的想法。 这也是我始终没有彻底沉沦到最阴暗那面的原因,殿主教了我很多东西。 我按照殿主的要求重新审核了很多人员资料,又设置了些限制,看看时间太晚了,把黑羽给我传的资料都存到硬盘里我就告别殿主往旅馆走。 四月渐暖百花开。虽是晚上八九点,可路上的行人还很多。我脑袋里还在归拢已知的资料和证据,突然一副娇柔的身子几乎要贴到我身上,同时伴着有些撒娇的声音响在我耳边:“师傅,你最近总是心事重重的,我都不敢来找你了。” 我无奈的站住身子示意陈碧茹从我身后下来,她反而用双手搂住我的脖子,嘴里吐着香气在我耳边说,师傅,你要不要来做我的生意?只要你开口,我倒贴都行。 赤裸裸的诱惑以及,挑逗。 看来她是已经从母亲去世的悲伤中恢复过来了,对她总是喜欢往我身上贴的行为,我已经习以为常,这或者就是她的习惯了吧。 我拍拍她的手说,有什么事情就直说了,别这样弄的街上人都在看着。 陈碧茹站到我身前说,师傅,这不是小三黑挂了嘛,郑广荣地盘大了很多,能搞的女人也多了,我总是娇柔的模样,他好像是没了新鲜,开始喜新厌旧了。 我与陈碧茹最初的交易还在进行,我答应教给她如何勾搭住男人。我用手揉了揉太阳穴说,喜新厌旧这词与大多数男人的地位和权利增长是挂等号的。既然你已经察觉了郑广荣喜新厌旧,那就把自己变的‘新’点。 陈碧茹认真听着,她皱着眉头问,怎么能变新?师傅你不是说女人就像货品吗?经过手的女人就不是新货了。 我一巴掌拍到她脑袋上说,你傻啊,我那句话是告诉你不要轻易给男人身子,货品的比喻是让你更明白好理解。怎么变新?在认识你的第一天我就有说过,好好保护自己的身子,保养好身体这是最基础的。想变新,可以从很多方面来,比如从性格来说,既然他不大喜欢你总是娇柔,那你就偶尔流露出女强人或者女王的一面;从衣着来说,你总是穿着正常的衣服,就偶尔来点‘不正常’的,比如晚上的时候换套兔女郎或者护士装…… 跟陈碧茹叨叨了一大堆,陈碧茹小脑袋听的还真认真。 我做这事儿图个什么呢?我也不确定,一方面或者在以后真的能用上,另一方面也有点想要鉴定自己看过的以及总结过的东西是不是真的好用,算是做试验吗? 不过很多事情本就没有好坏之分,或者兴趣使然,或者顺势而为,或者心有计量。 陈碧茹想了半天,看她的样子是彻底记住或者想明白了。因为她又扑了过来说,师傅,你太厉害了,这些道理我也看过,可是被你这么一说,果然想的又不一样了。我说真的,你做我一次生意吧?师傅,我知道你还是处男,还能帮我冲喜…… “操,滚犊子,别来挑逗我。”我略用力的推开陈碧茹说,你也早点回去,我得赶回去了,家里还有事。 处男这事,我还真没觉得羞耻,有人说没成年做那事对男生女生都不好,男生会长不高的,我可想长高点。 而且,到什么年纪做什么事,这话说的也不是一点道理都没有。 回到旅馆,是现在最让我头疼的事情。 想想本来比自己小不了几岁的女生跟自己叫爸爸,而且完全是小女孩的行事,我实在没有任何经验应付这样的事情。 并且最要命的是,唐诗韵叫我爸爸,还总是会在孙阿姨面前叫她妈妈,然后拉着孙阿姨的手,又要拉着我的手。我的天,我都不敢再回想这样的场景了。 我是爸爸,孙阿姨是妈妈,唐诗韵是女儿。那孙阿姨跟我是…… 不行不行,不能再想了,太混乱了,好在目前为止都还在承受范围内。而且即便承受不了也得承受,必须得让唐诗韵恢复过来,我查看资料说,除了在病人恢复期间不刺激她,带她回想以前的事情更容易恢复。 孙阿姨她们都吃过了饭,我简单吃了点,接着就去擦擦身子缓解缓解疲劳,因为有伤不能冲澡,只能简单擦擦。可是我刚擦好身子穿上睡衣,一袭粉色睡衣的唐诗韵已经在我的房间坐在我的床边了。 我笑着说,诗韵,现在很晚了,不玩娃娃了噢,快回去睡吧。 唐诗韵撅着嘴说,不行不行,要跟爸爸一起睡,不然不睡,妈妈一会也要来才行。 !!! 这!这是要闹哪一出??我听到唐诗韵的话已经呆住了,可是随后就看到孙阿姨抱着一床被子走了进来!我更愣住了。 孙阿姨完全是睡觉的打扮,披着头发,也穿着粉色的睡衣。她抱着被子说,望子你怎么了? 我缓了半天,吃吃的说,孙,孙阿姨,你这是弄,弄什么? 孙阿姨放下被子说,我想好了,只要有可能让诗韵恢复过来的事情,都要试着做一下,并且诗韵的确从小没了父亲,很缺少父爱,望子你是个男生,而且诗韵自小就对你有依恋,这样的方式没准也能有效果。 做一下,做一下……我脑袋莫名的想到乱七八糟的东西,使劲的摇摇头我不知道要怎么说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做,这时候唐诗韵过来拉住我的手说,爸爸,来一起睡觉吧。 我还是无法做到,这也太荒唐了。孙阿姨说,望子你在想什么呢?小时候你又不是没跟诗韵一起睡过,我还搂着你俩一起睡过呢。 小时候,小时候,那可是小时候啊,我了个操啊,现在我都多大了,这样会崩溃的。 我不知道是怎么被拉上去的,然后怎么躺下的,然后怎么伸出胳膊给唐诗韵枕着的。 本来一个人的床上,瞬间散发阵阵女子的香气,香气放肆的刺激我的神经,我是一动也不敢动,这算啥,这味道就是幸福的味道吗? 可这还不算完,唐诗韵又拉过孙阿姨的手搭到我身上说,妈妈你也搂着我,这样一起睡。 我……我现在心里有两个小人在激烈的战斗,一个后面有翅膀的白色鸟人,一个拿着三叉戟的黑色鸟人。 白色鸟人说,陈望,你可是有原则有坚持的人。黑色鸟人的三叉戟一把打翻白色鸟人说,坚持有个鸟用,陈望,你现在是幸福不性福? 我操了,这算什么,这真是在让我品尝幸福的滋味吗? 要命的是孙阿姨很自然的伸手就往我身上搭…… 第三十五章.小时候,真好。 孙阿姨的嫩手光滑又温暖,她很自然的搭在我的脸上,居然还揉了揉,掐了掐。这种莫名的感觉让我心跳陡然加快,我一只胳膊是被唐诗韵当枕头枕着的,另一只手完全不知道应该放在哪里,甚至整个身子都不知如何安放。 我此时此刻完全是什么办法什么想法都没法思考,脑袋都是空白的,是真的又羞愧又尴尬。 躺着我旁边的唐诗韵嘴角含笑的闭着眼睛,满脸的幸福表情。我算是明白什么叫幸福却不性福的含义了。 此时的我幸福吗?肯定幸福啊,唐诗韵青春活力的娇躯安静枕在我胳膊上,孙阿姨成熟韵味十足的在唐诗韵的另一边,她俩的体香无时无刻不在刺激我的神经,勾动我还敏感的身体,以及蠢蠢欲动的心…… 但是真的性福吗?肯定不性福啊。我操,这完全是煎熬。她俩是属于根本不能下嘴吃的,最多只会心里有点旖旎的想法,要实际有动作,我还是慌的要死。 毕竟她俩又不是陈碧茹或者其他女生,而是对我有恩情的孙阿姨和唐诗韵,虽说小时候也被孙阿姨搂着睡过觉,小时候也与唐诗韵说过些当时不明白的小情话,但是那时候我还小啊。 孙阿姨不美吗?美。而且孙阿姨保养的极好,虽说年纪是三十出头,可是看起来依旧如同二十左右的女生。 唐诗韵不漂亮吗?漂亮,身材虽然还没有发育完全,可光看脸蛋就是个美人胚子,再过几年绝对是一顶一的大美人。 我脑海里各种各样的想法席卷而来,好的,坏的,正经的,不正经的,弄的我直想默念如来佛祖,玉皇大帝,孔孟圣人各种名号,赶快让我把心静下来。 孙阿姨看着我一动不动,她用手摸到我的额头说,望子,你怎么了?也没发烧,脸色怎么那么红? 脸色能不红吗?不红才不正常的,因为我现在就感觉到小陈望开始不老实的要抬头昂首了,即便我平时心眼多些,可是这种身体的自然反应根本没法控制。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下来,然后笑着说,孙阿姨,我,我没事的,咱们快睡觉吧。 孙阿姨露着笑意用手拍了一下我后背说,好啊,望子你往里靠靠,又不会吃了你,你都要掉到床下了。 我实在是不能再靠近了,否则真的要爆炸了,十七八的男生,身边两个女生,就是再有毅力也有可能瞬间变禽兽啊。 哪里知道孙阿姨看我不动身子,她居然伸手搂过我的后背把我往里面拉,这下我的身子跟唐诗韵的身子又贴近了几分。 我僵硬着身子不自然的扭动了一下,因为这时候小陈望已经生机勃发的觉醒了,还好我们之间有被子在隔着,不然现在就是顶在唐诗韵的腿上了。 孙阿姨也往这边靠了靠,然后搂着我的后背说,望子,还记得你小时候我搂着你跟诗韵一起睡觉,你在左边她在右边,你最爱往我胸口钻呢。孙阿姨说着说着自己反而笑了起来,似乎在想着小时候。 只是她这几句话说的,我脸色更红了,浑身都在发烫一般,我连忙说,孙阿姨,别,你别说了,那都是我小时候不懂事…… 曾经是有过这样的事情,因为我从小就没妈妈,只有爸爸带着,心里是缺少母爱的,还好有孙阿姨的关爱,她总会领着爱哭鼻子的唐诗韵找我玩,我领着唐诗韵带着小伙伴疯玩,之后孙阿姨会给我买好吃的,中午睡觉时她就右边搂着唐诗韵,左边搂着我。 小孩子会爱玩,而我没有妈妈,更没有太多接触过成熟女人,那时候总会忍不住的往孙阿姨胸口蹭。 男人迷恋女人的胸,这好像是来自天生的本能。 孙阿姨吃吃笑着说,哟,望子这长大了还不爱与孙阿姨亲近了嘛。毛头小子害羞什么了,我可是一直挂念你的。她脸色慢慢变了变,语气略低沉的说,望子,这些年在王树田那里过的,还好吗? 我现在已经由最开始的不自然和血脉喷张状态稍稍静下心了,因为王树田这个名字,是我脑海中最紧绷的一根弦。 我咬咬嘴唇,抬头看着孙阿姨说,过的,其实不好。 在王树田家里我过的日子何止是不好,简直是狗一样的生活,王巧巧的羞辱,每天贱狗贱狗的骂,王树田的冷漠,漠不关心以及每次看我的眼神,都让我忐忑不已。 好在我还能上学,勉强有口吃的还没饿死,只不过能让我上学并且没饿死,想必也是王树田怕认识的人风言风语才不得已为之吧。 因为唐诗韵是在中间睡熟了,孙阿姨微微抬身用手搂过我,然后把我的手也搭在她身上,她拍着我说:“望子,都过去了,挺过去了,只要你好好的,一切都好。别怪我当时没有领养你,我也是没办法。” 我看着孙阿姨疑惑的说,孙阿姨,当初你为什么不让诗韵找我呢?之后你也没再来看我。而且我们依然还是在这个城里,距离不远,为什么从来没主动联系过我呢? 我并没有责怪孙阿姨的意思,她对我的只有恩情。可我是真的不明白,为什么她可以让唐诗韵在远处默默看着我,却从来不当面找我,就连她自己都不再联系我。 要知道我真的差点死了,是自杀。无比的压抑和屈辱,那段时间我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抑郁症,每天总会想着,要是死了是不是就解脱了?哪怕当时有孙阿姨一点的言语关怀,我都不至于到那种程度。 孙阿姨用手紧紧搂住我,让我靠在她身上,她充满歉意的说,对不起望子,孙阿姨那时候真的不能那样做,我是真的没办法,没办法啊,我答应了人不主动联系你…… 我是靠在孙阿姨肩上的,她呼吸喷吐的气息,还有身上诱人的味道强烈的刺激我,但是我注意到孙阿姨说的答应了别人? 我推开孙阿姨很认真的问道,孙阿姨,你是答应过谁? 孙阿姨略有慌张的说,没谁没谁,望子我们快睡觉吧,明天你还要上学,得早起。 她这样的反应,让我疑惑更加深了,仔细想来,能威胁孙阿姨的人,并且与我有关的成年人,只有王树田!难道说,孙阿姨是知道什么的?所以王树田威胁过孙阿姨或者与孙阿姨做了什么交易? 王树田是我杀父仇人,我是他仇人的儿子,他真的只是因为害怕别人的风言风语才没有在我还小的时候就弄死我吗?他真的会不害怕我长大了知道所有的事情真相之后再回头干死他?! 我不相信。 我牢牢抓住孙阿姨的肩膀说,孙阿姨,你告诉我,是不是王树田?是不是他?当年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孙阿姨皱着眉头说,哎,望子你抓疼我了,你快松手。 我一只手从唐诗韵的脖颈下抽出来,然后摇着孙阿姨说,孙阿姨,我求求你了,你告诉我是不是他?当年你们之间说过了什么?是因为你的缘故,所以我才能活到今天吗?所以王树田才没在我小时候就让我夭折是吗? 我知道我这样太不理智了,也太不冷静了。但是我没法冷静,真的也没法理智!我现在在后怕,我现在在慌,原来我曾经跟死亡是那么近?甚至每天的每时每刻,都可能突然死掉是吗?! 回想起王树田每次看我的冷漠眼神,那种眼神是不是在看一个死人?我不敢想象,我居然在那种环境活到了现在。 孙阿姨慌张的按住我说,望子你冷静点,我说我说,在你小时候是王树田说的,我答应他不主动联系你,然后他就保证让你上学,把你安全养大。 保证上学?安全养大?这些话完全是有含义在里面的,那就是说孙阿姨是知道王树田什么事情的?所以王树田是以这些来要挟孙阿姨的? “孙阿姨,你告诉我吧,求你把当时的事情都告诉我行吗?我已经长大了,我想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颤着声音苦苦哀求孙阿姨,可是孙阿姨却死活都不再开口。 好多年没有反应的泪腺莫名的流出眼泪,我呜呜的低声哭着,原来,我早就应该是个死人了吗?如果没有孙阿姨的照料,我现在也是在地下陪着爸爸了吧,冤屈的死,或者意外的死。原来孙阿姨都是为了我的安全,所以这么多年一直没有主动找我,唐诗韵心中多想跟我一起玩,可是也只能在某个角落默默注视我吗? 呜呜…… 有人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他妈的我不哭出来会憋死的!操,操他妈的! 孙阿姨忽地把我搂在她胸口,就好像小时候那般,然后她拍着我说,望子,哭吧哭吧,把委屈都哭出来。你现在还小,不要知道那么多事情,快考出去,有了本事你就会都知道的。 温暖又柔软的感觉使得我无措又紧张的心情渐渐放松下来,我长大了,可是我真的好想回到小时候,不用考虑那么多事情,好想跟爸爸一起生活,孙阿姨时不时的带着唐诗韵来串门。 小时候,小时候,常常望着窗外的天空,看着飞鸟成群的飞翔,带着唐诗韵疯玩,领着小伙伴抓鱼爬树上山,一起偷桃被人追赶,记得那时候还有个总是落在最后被人抓住打屁股的陌柏,现在也不知道他们都变的怎样了…… 小时候…… 第三十六章.图谋蓝枫 小时候再好,可终究是小时候,是过去式。现在进行时还需要向前看。 第二天早晨起来时,孙阿姨早早做好了饭菜,因为唐诗韵的状态,所以她现在不能上学,只能在家,有时候孙阿姨会带着唐诗韵到处逛逛,或者买点小玩具,或者回老房子玩秋千,或者带着去附近爬爬山,看看景儿,唐诗韵很喜欢桃花。 我只是简单吃了点东西就往学校走,不过出门的时候,唐诗韵站在门口挥着小手说,爸爸早点回来陪女儿哦…… 听到这话我身子一震,操。妈个臭逼的,该死的王巧巧! 我心中的愤怒一阵一阵的涌动,昨天晚上孙阿姨到最后也没说与王树田究竟是达成了什么协议,我知道孙阿姨是为了我的安全不告诉我,我同样也不好再强迫孙阿姨,她已经对我很照顾了,我不能再让她担心。 可是这仇,一定要报,王巧巧,王树田! 到了学校我先去找的李银健大官人,他又恢复了那副淫荡样子。 李银健习惯性的抹了抹自己的头型,眨巴眨巴眼睛说,望子,咋样?放假这么多天,不用上学还经历那么多事,多像冒险似的。 我一巴掌拍过去说,大官人可别扯犊子了,我吓都要吓死了。还冒险?我可没探险的爱好。 我边说着边带着李银健往高三楼走,准备找康哥去商量商量事。 李银健凑在我耳边低声说,望子,你说你被人捅时和捅人时都是啥感觉? 我想了想说,被捅的时候就好像噗嗤的扎气球似的,刚开始没疼,后劲上来了贼疼,捅人嘛,我那时候都干急眼了,怎么可能记得住。 捅人这事,现在我回想起来都特佩服自己,如果放在平时,我绝对是做不出来的。 可是那时候,真的都是懵逼状态,就想着操你妈的小三黑,居然敢这样对唐诗韵,还他妈想要我的命,我不弄死你我就得死。纯粹是下意识的根据自己学的人体图形对照,就捅了他的肋间肌。 人在面对死亡时,求生本能真的可怕。 李银健又贱次次的问了我些事,等到我们到了康哥教室,却发现康哥没来,奇怪了,以往他来的最早。用手机给他打电话也是关机。 我想到昨天他几乎是被塞进车里的,或者是被他家人教训呢吧。不过还有李银健,我拉过李银健说,大官人,收了几个小弟了? 李银健自从我那次把王浩宇揍了之后就打出了名号,加上他又爱张罗事儿,跟我打过招呼后就开始招小弟。 我开始是觉得没什么要紧,后来我被梁浩龙叫的一群人围住网吧里面暴打,我才明白,一个人再屌也没用,人多才会势大。 有句话不是说,功夫再高,也怕菜刀么。 李银健滋着嘴说,哪有那么容易,你又没放话说在学校扛把子,也就三五个人跟着我。 我想起昨天葛成平最后是趁乱跑了,跟他的事儿还没算,就拿他立威! 于是我说道,大官人,等会大课间的时候你叫上人,咱们弄一下葛成平,我要确认到底是他出主意还是他跟着王巧巧阴我。 计划已定,时间到了要打铃了,我回到教室的时候张欣雅正支着胳膊发呆。 刚坐下,张欣雅没转头的就说,晚上时间是我的了,不准推脱,我在学校前面的十字路口等你,七点整,晚一分钟我就走了。 这话说的是认真的还是不认真的?张欣雅是一直没回头看我,我也没法看到她的表情,不过我心里是亏欠她的,我就说,保准到。 大课间我们是把葛成平堵在厕所里了,他身边就几个小弟,根本打不过我们,李银健现在打架也开始下狠手,特别疯,估计是以前吃亏太多了。 我拉着葛成平脖领说,平哥,咱们昨天的话还没说完,你说是不是要给我个话? 人真的就怕不尝试,当真的开始尝试做某件事并且做的特别完美,那自己的心里就会有一种自信,我现在就是这样,连小三黑我都捅了,我他吗还会怕葛成平么? 曾经我从来没有这般牛逼,但当我真的动手并且发现自己身手还不错,我心里也在开始膨胀。 葛成平捂着鼻子说,望哥,这事真不是我做的。王巧巧转校后跟我联系过,说让我多注意你的动静和唐诗韵的行踪,让我老实不跟你对着干,我就是说了你和唐诗韵的行踪,真的,我啥都没做,你也不想想,我家里是有点钱,可是也根本指使不了小三黑啊。 他这话说的是有道理,葛成平家里有点钱,但只是小康中上而已。所以这些事情都是在王巧巧在背后搞鬼么? 先是让梁浩龙在网吧把我堵住揍了一顿,之后告诉小三黑他被专案组的人封了地盘是我弄的,所以小三黑就把仇恨都转移到我身上了么,顺带在晚上绑架了唐诗韵威胁我?王巧巧是知道唐诗韵对我很重要的。 这样一想就明白了,脉络很清楚。 我轻轻放开葛成平,帮他整理了一下皱皱的衣领笑着说,平哥平哥,真不好意思,我误会了,那你能不能联系到王巧巧? 我这般装模作样时,突然背后猛地传来一股巨力,我没站稳,差点就一个踉跄摔到在厕所地上。 我恼火的回头一看,居然是政教主任张弛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我后面,那一脚就是他踹的。 张弛眯着眼睛说,哟,陈望现在这么牛逼了啊,看来上次的教训还不够?回到学校还不老实?还在继续打人惹事儿? 原来张弛这个胖子竟然是记住我了,一般刺头学生政教处的人都会记住,有时候还会格外关注,看来是我大意了,没想到这傻逼居然是一直盯着我的,估计我跟李银健一伙人进厕所的时候他就悄默声的跟进来了。 我站稳身子笑着说,张主任对不起对不起,我又给您添麻烦了,我就是跟平哥开玩笑的,没打架,在闹着玩呢。 张弛‘啪’的甩了我一巴掌说,开玩笑啊?闹着玩?我也跟你闹着玩呢,好玩吗?我告诉你陈望,这个学校是我说了算,别他妈的以为自己多牛逼。 操。被他当众扇了嘴巴子我自知面子会丢了不少,今天的立威效果也会大打折扣,但是他终究是有政教主任的身份,我怎么弄也不好动手揍他。 但是我马上又一想,这也就是他在学校有这么个身份,要是放学出去了之后呢?他不过就是个胖子,他就是叫张弛,不叫政教主任张弛。 我忍了忍,任由他随意大骂,之后毫不疑问的,我跟李银健还有几个人都被叫去了政教处,又是一顿暴打。 出去之后我拉着李银健说,大官人,要不要做一票狠的?张弛这个傻逼以为自己是政教主任就牛逼,等晚上咱们放学的时候干他怎么样? 李银健先是愣了一下,可能是没想到我现在居然有这样的心思。不过随即他就咬牙说,操,干他,为啥不干,妈个逼的,上次就是被他一点面子不给的揍了,这次居然还在厕所那么多人面前揍你,太不给面子了。 等到中午放学,我拉住李银健说,这事咱们现在不能自己露面,还得拉个人进来。 李银健揉着头发说,望子,那你还有啥想法?要我说就趁着晚上天黑,给张弛那傻逼套个麻袋揍一顿就得了,还要别人来吗? 揍一顿倒不是难事,我们都高二的小伙子,一个人或者弄不过张弛,但是几个人一起抱团干他,他也肯定懵逼,关键是我们动手的话,就会暴露了,毕竟我们还是学生,还在学校。 我贴着李银健耳边低声说,大官人,你还记得在医院看到的蓝枫吗?能不能找到他? 拉蓝枫入伙是因为他是外人,社会人。一来我们可以不暴露,二来,我最想的是跟他接触接触,因为他父母也是因为王树田的原因死掉了,绝对可以拉为一个战线上,这样我就能牵到更多的人,郑广荣是一个,蓝枫兄妹又是一个,我有信心把他们都聚在一起,最后搞翻王树田! 李银健合计了一下说,望子好主意,我知道他家,南区不远,走,咱们这就去跟他说说,不过你能确定他会帮咱们吗? 我给了李银健一个放心的眼神,李银健嘿嘿一笑说,望子你又有损招了。 蓝枫所在地方是一处很大的空仓房,院子特别大,还有几辆大卡车,就是拉煤或者运沙子石子儿的那种车。 蓝枫看到我跟李银健的时候,他依旧是板着个脸,略冷漠的说:“你们来做什么?有生意?” 李银健知道我有主意,在我后面没说话。我上去凑到蓝枫耳边说,蓝枫,你对你父母的死亡没有疑问吗? 没疑问的话说明蓝枫心里是认定自己父母出了正常的事故,那我也许会多费些脑筋,可是蓝枫的表情很严肃,这让我知道他心里是有想法的。 蓝枫一把拉住我说,你都知道什么?知道我父母的事情? 我拍拍他的手,示意他把我松开,我笑着对蓝枫说,我知道很多,还知道是谁弄死了你父母,这单生意你要不要做? 第三十七章.约会? 蓝枫是个很有经历的人。 他听到我的话只在开始时露出略有激动的神色,很快他就恢复过来说,我听小桉说过你,你叫陈望,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换句话说…… “换句话说是怎么才能让你相信我是吗?”我笑着接过蓝枫的话继续说道,你父母是因为与人争夺煤矿运输权而出事的,他们生前得罪过人吗?得罪过至于下狠手让他们去死的人吗?没有吧,因为你父母生前为人豁达,很少与人有争端,那么事情的引子就在这里,煤矿运输权导致他们丧了命。 如果想让人短时间的信服,首先得拿出真本事或者让对方佩服的某方面。就像三国中的诸葛孔明,走出茅庐的几场火烧出了刘备的一席之地,也烧出了让关羽和张飞尊敬的本钱。 我现在时间很紧急,也不知道王树田到底有没有想着要弄死我,但我习惯性的往最坏的方面想,所以我需要让蓝枫相信我。 这算不上图谋他什么,我们的目标相同,只要有这点就足够了。 蓝枫仔细打量我,好半天才说,这单生意接了,不过你要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我笑笑说,你想知道的东西我都能告诉你。 与蓝枫说的不多,只要把几个关键点指出来就很明了。蓝枫父母死了之后是谁获得的好处多,又是谁想要这方面的掌控权,再说一下王树田的发展,蓝枫果然很快就明白了。 当局者迷。 蓝枫看着我说,你既然有了证据资料,现在找我是打算做什么? 李银健插话说:“我们想拉你入伙,顺便今天晚上你出面做一点小事。” 蓝枫皱着眉头说,那我能有什么好处? “可以帮你报仇。”我平静的说,“你不会只是因为我说的这番话就现在跑去砍了王树田吧。” …… 生意成了。蓝枫同意帮忙,不过我临走的时候他说的一句话让我很惊异,他说,小桉说你挺危险的,还真没错。 危险?这是让我很在意的一句话,因为我平时从来没有危险的行为和表现,苏桉是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并且说出这句话的? 人都是习惯戴着面具的,她一个女生能感觉到,那其他人是不是都可以看出来我的内在性格? 有机会得去弄明白。 中午已经与蓝枫说好了计划,还有放学时候张弛的路线,然后我跟李银健吃了碗面,又一起去找郑广荣。 李银健并没有问我具体的细节情况,我也不打算全部都告诉他,因为这事有很大的危险,我不想他搀和进来,这样来回陪着我到处跑添些乐趣,我已经知足了。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把他作为兄弟了,但是我现在对他的确没有对别人的太多防备心里,我喜欢有朋友,有兄弟,一个人的感觉太寂寞了。 书中的世界虽然精彩,可是太无言,没法互动。 郑广荣现在彻底接手了小三黑的地界,按照陈碧茹说的话,他现在牛逼了不少,手下的人也多了很多。 我找到郑广荣只说了两个核心问题,一个是想不想变的更屌更厉害,还有一个就是在试探他有没有想过煤矿发生问题是人为因素。 郑广荣显然是对第一个话题更感兴趣,对于第二个话题,他只说到既然过去了,那就都随便了,再想也没用。 这样的答复并不是我想要的效果,我想要的是他也有明显的情绪波动,如此我才会更加放心。 只是他既然是这样的想法,那我肯定是不能完全相信他。 而且我当初帮着他出主意弄小三黑的事情,八成也是他透露出去的,就是不知道是他直接与专案组的人说的,还是跟小弟吹牛时候说的。 往回走的路上我想到已经有了专案组桑桑的电话,应该与她联系了。那天与梁浩龙干架时,我想到的最后一张底牌,就是她。 之所以很有底气,因为我已经确定了,那天与石虎康哥几人在废旧厂区搞钱时遇到的两个大汉就是他们专案组的目标。 我让李银健先回学校,接着我就给桑桑打电话说,桑桑,我是陈望,要不要一起吃顿饭? 桑桑对我的电话感到很意外,她在那边微微讽刺说:“现在的小男生都是这样早熟吗?见过几面就要吃饭,连手机号码都能搞到,吃了饭之后是不是要看个电影?然后开个房间?” 我露出些笑声说,不不不,只是简单的吃个饭,因为我想吃饭了,但遇到你之后,我发现没有你在我会吃不下。 笑是真诚的笑,话,是套路的话。 我这种话如果是对一个普通的只见过几面的女生说,想必会给对方很不好的印象。这样的话适合对很熟悉了之后的女生说,并且双方都知道彼此有意思。可是桑桑不是普通女生,她是个极度自恋的女生,否则也不会在我问她名字时她会说出我喜欢她的话。 自恋是一种对自己过分自信的表现。 话筒里桑桑愣了几秒,然后‘噗哧’的笑了笑说,嗬,有意思,虽然说的话有些蹩脚和牵强,不过本姑娘听着心里舒服。 我顺势接话说,那桑桑姑娘可否一起? 桑桑笑笑的说,真是个有趣的人,不过我现在可没有闲功夫陪你玩。 有戏。她这番态度转变,已经可以证明我的嘴皮子用起来似乎不比李银健大官人差。 我也不继续穷追不舍,言语中别有含义的说,桑桑姑娘,也许你现在忙活的事情我这个小市民可以提供什么线索也说不准。 电话挂了,我也不求马上就能让桑桑对我有信任,但是人跟人之间,有了第一次愉快的对话,后面再进行时会更方便快捷。 我现在做的事情,就是在构建自己的保护伞以及对王树田的反击,凡是我可以用到的力量我都要尽力争得,而桑桑的专案组身份对王树田的威胁是最直接而有效的。 整个下午我跟李银健一伙人都表现的特别老实,也就聚在一起吹个牛逼说说妹子,直到晚上放学,我们是落在最后面走的,并且一直看着张驰那个胖子。 都放学了,张驰在学校门口与一个高三的女生说话,那个女生戴着一副眼镜,一对双马尾,看起来文文静静的,因为我是猫在角落里偷偷看着的,所以看不到正面脸,但是看那个背影,我总是觉得特别熟悉,奇了怪了。 终于等到张驰叨叨完,他按照以往的回家路线走。 我和蓝枫李银健几人在后面不远处默默跟着,蓝枫皱着眉头说,就是这个人?你们学校的老师吧?你这是要揍老师? 李银健自来熟的拍着蓝枫肩膀说,老师个屁老师,当个政教主任就觉得了不起的傻逼,天天打人,而且是一点面子都不给的当众打人。 蓝枫回头撇了我一眼,我笑着回到,“老师总要有为人师表的样子,动不动就打人的老师并不值得尊敬,尊敬都是互相的,我们又不是小孩子,都快成年人了,谁都有自尊有脸面的,在人前至少给个面子,别那样说扇嘴巴子就扇嘴巴子。” 想揍他其实不是一时兴起,张驰这比在学校总是一副屌朝天的牛逼样,以前也有羞辱过我,当年李银健刚入学做出在教室看片的壮举时,就被张驰直接拽出去‘啪啪啪’的大耳刮子直扇,那声音整个走廊都能听到。而且据说,他还把几个女生叫到过办公室,单独叫的。 走到小区胡同,人越来越少,我与蓝枫使了个眼神,悄悄摸上去,手里拿着个大麻袋。 李银健事先绕到了最前面,他忽然从距离张驰几十米远的地方蹦出来,劈哩啪啦的好像个精神病一样手舞足蹈,脚下乱踢。他脸上是套个破布,衣服也是先换了一套脏兮兮的衣服。 张驰果然停住了脚步,嘴里大骂道:“操,谁家的疯子不看好?出来吓死人吗?” 就是这个时候,趁着张驰被李银健打扮的精神病样子吸引到了,我跟蓝枫猛地挥手,大麻袋照着张驰的头上罩下! 李银健看到他被套上了麻袋,根本都不说话,上来就是一顿拳脚炮,我现在也开始喜欢这种感觉,同样一顿捶巴。 直到把张驰打的杀猪般嚎叫求饶:“别打别打了,我给你们钱行不……” 我在蓝枫耳边悄声说了几句话,蓝枫点头粗着嗓子说,不是打劫的,是专门来打你的。这次是给你长点教训,我知道你的身份,家里住在哪里,下次要是我再听到我女朋友的抱怨,我就去把你家房子点了! 蓝枫说完,李银健又是拿起个垃圾桶扣在了张驰身上,接着我们晃悠着走出了这里,然后我们立马狂奔。 把他揍完了就立刻狂跑会被怀疑的,慢慢在他能听到的范围内走出去,会让他错觉我们都是混子,根本不怕不慌。 我们几个边跑边笑,太他吗爽了,也不是揍人爽,关键是揍的人不一样。 忽然我一看时间,操,就快要七点了。想到答应张欣雅的话,我立刻告别李银健和蓝枫,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往路口狂跑。 远远的我就看到张欣雅刚打开车门,我连忙喊道,喂喂喂,刚刚七点还没超过一分钟! 张欣雅关上车门冷着脸看我说,跟女生约会男生一般都要早到半个小时不是吗? 约……约会?这什么鬼?什么时候这是约会了。 不过我此时上气不接下气,只好说道,求,求原谅。路上有点事儿,那咱们这要去哪里? 张欣雅好看的嘴唇微启,“去ktv。” 第三十八章.三个女人三台戏! 依旧是‘新歌帝’ktv,豪华又大气。 张欣雅开了间包房,我摸摸口袋说,欣雅女神,虽然不知道你是为啥一定要来这里,可是我得说好,我现在身上可没钱。 吧台的收银员看着我的眼神怪怪的,是没见过我这样上来就说没钱的人吗?但是我真的没钱,这又没什么可丢人的。 张欣雅随手掏出张银行卡甩给吧台看着我说,我也没带钱,有卡就行。 操,早就知道张欣雅是个有钱人,但她拿出的卡还是让我惊了一下,visa,信用卡。 坐在包间里,张欣雅叫了几瓶啤酒和几种不知牌子的酒,好像是人头马,接着又要了几份果盘,随便的点了个轻快的歌曲,把她自己的身体很放松的丢进大沙发里,双腿搭在茶几上,然后就那样看着我。 我拿起个苹果咬了几口,抬头看看她,才发现她今天穿的是高跟鞋。 过膝长裙把她曼妙的身材隐隐遮住,两只白皙诱人的小腿从中钻出,因为包间的灯光全开,顺着那双诱人小腿,我的目光不自禁的往上瞄了瞄。 “要不要我掀开裙子给你看看?”张欣雅用手支着头神色淡然的说道。 我的确不是好人,但是就算是好人,在张欣雅这张漂亮的脸蛋和迷人的身材下,估计也会心甘情愿做她的裙下臣吧,更别说她这般毫不在意的潇洒姿态,简直诱惑的不可方物。 只有在形容美艳才会用不可方物,可此时此刻的张欣雅,褪去校服之后的打扮真的就是如此,隐隐有股诱人妖精的气质,却偏偏神色是冰冷的。 对男人来说,这样的女人是最值得征服的,也是最可以满足男人征服欲望的。 我摇摇头苦笑着说,欣雅女神可饶了我吧,我还是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可没那么深的道行能降服住你。 要说对张欣雅一点想法都没有,鬼都不信。问题在于想法只是想法,如果真的与她斗智斗勇,我觉得最后是两败俱伤的局面。双方投入感情之后就好像一场博弈,虽然她偶尔会有点小孩子的行事,可是她的个性很强,而我骨子里也是个强硬的人。 张欣雅嘴角撇了撇,起身打开几瓶啤酒说:“别吃苹果了,吃几个梨。” 我对吃的没什么讲究,能吃饱就成,顺手就又拿个梨吃。张欣雅看了看,然后将啤酒递给我说:“今天就想要放肆一下,跟我喝点。” 是跟我喝点,不是陪我喝点;是肯定句不是疑问句。 她的个性,就是如此。 我耸耸肩膀说,好,这也算是谢谢你能帮我的忙了。 高中将近两年,异性朋友能说处的好的,也就她一个。好友之上恋人之下?所谓的红颜蓝颜?别扯,那称呼大部分都是炮友的文雅代称吧。我可是很小心的保持距离了。 张欣雅是真的喝。一句话不说,就是喝,先是几瓶啤酒咣咣的喝进肚了,接着打开那几瓶有度数的酒,倒进酒杯又与我干了。她放下酒杯说:“陈望,你就只有这句话吗?谢谢我?” 我这时候被连续灌的有点晕乎,我顿了顿说,是应该谢谢你,你帮了我太多忙。 张欣雅晃晃的身子走过我身边,忽地她坐在我腿上,用手指抬着我的下巴别有意味的说:“那你要怎么谢谢我呢?古书上讲的最多的故事就是以身相许了,你要不要也如此?” 我喝酒有个毛病,就是喝多了脑袋还是清醒的,但是要命的是身体不听使唤,反应也会慢的不行。 我被她这样的姿势弄的很尴尬,身子情不自禁的就靠到后面的垫子上说,别闹,咱们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身份地位金钱,这些东西毫无疑问是最能划分阶层的。我一无所有,张欣雅是要什么有什么的白富美。 这种差距是不可逾越的。 张欣雅脸色红润醉醺醺,近距离的吞吐气息不停的吹在我脸上,她略不高兴的嘲笑说,陈望,你到底是不是带吧的? 我抬起胳膊要推开她,嘴里说道,当然是,我撒尿是站着的。 张欣雅一把抓住我的手放在她的小腿上说:“那你什么都不敢做?把我鞋子脱了。” 她这是喝多了要耍酒疯么?在开始来之前,她是说要释放自己,但是要怎么释放?要越过雷池?那是万万不可的。 我脑袋虽然是这般想着,可是自己的手不听自己的话,顺着她滑嫩的小腿脱下了她的鞋子。 这算是应了那句话,‘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不老实。’操,我这完全是被不老实的。 张欣雅没继续挑逗我,她眼睛迷离的说,这双脚在我十二岁的时候就开始踩高跟鞋。是不是很惊奇?但是我要是说我是皇室,你会不会更震惊? 我现在已经知道她是喝醉了,顺着她就说,相信相信,大清朝最后又不是被灭族了,还是有很多皇族的,那你叫爱新觉罗什么? 喝多的人不能说她喝多,也不能跟她呛呛,就顺着她胡扯说说话是很好的解决方式。 张欣雅用手按住我胸口笑着说:“嗬,你不相信呢,不过没关系,今天敢不敢与我疯狂一把?” 疯狂?一男一女独处一个房间,疯狂的含义不言而喻。 可是我,怂了。 我推开她说,没酒了,我去叫人要几瓶送来。 说着我就晃着身子出门喊服务生,我想多走几步清醒清醒,张欣雅却从后面拉住我说:“在这里喊他就行,你在害怕什么?” 她是光着脚跟着我过来的,张欣雅翻身用双手支在我两边,她盯着我的眼睛说:“你是自卑吗?觉得配不上我?” 她的话刺痛了我,自始以来,我的确是自卑,心里的自卑是从来没有消除过,可我到底在自卑什么?因为我他吗就是个屌丝吗?一无所有?面前的她是个高冷女神还是个白富美就无法自信应对了吗? 我用手抚着她的头发说:“你不要再挑逗我了,这是在玩火你知道吗?” “哈哈。”张欣雅放肆的大笑,然后身子一跳双腿夹在我的腰部说,我就是在玩火,我受够了所有的轨迹都被人规划好,最后就要疯狂一把。 这姿势实在太尴尬又特别难受,她的双腿是夹在我腰上,我一只手搂住她的后背,可是两人的某个部位却要无处安放了。 我不得不感叹女娲造人时的睿智,男生多点,女生少点,最后男女的结合,身体亦是会完美的切合。 小陈望被这般刺激已经昂头挺首,就在我狠下心时,走廊的一边走过来个女生,双马尾,一副眼镜,手里拿着几瓶酒。 这次我看清楚了,这个女生是我上次在网吧见过的那个玩联盟的女生,当时她是全副武装,可是她的眼睛我记得,贼亮,带着的那副眼镜也是她。 那个双马尾女生笑着说,客人,这里可是走廊里,你们真的不介意被人看到现场直播吗? 我注意到她笑的时候居然有颗小虎牙,笑起来的时候有种格外俏皮的味道。 张欣雅扭头看了眼女生说,言与书?你怎么在这里? 言与书举着手里的酒说,这个ktv可是我家的,你说我能不能来? 现在怎么说也是有人在看着,我刚刚下的狠心顿时消散,放下张欣雅,我笑着对言与书说:“酒给我吧,我拿进去。” 言与书乐乐的说,陈望,我是专门过来找你的,上次在网咖的事情我还没找你道谢,要不是你挡住了,我估计现在得被我妈给骂死,毕竟上次是偷偷溜出去玩的。 张欣雅冷着脸说,你倒是打探的清楚。 言与书很自然的推开门放下酒说:“那是当然,我可是你学姐,而且现在也不用多打探,陈望已经很出名了。” 出名这个事情我早就有想到,高中嘛,想出名最简单的途径有两个,要么一鸣惊人的考在了第一名,要么就是打个架,打个全校都知道的架。 看她的架势是想坐着长聊,不过这样正好,我正不知道如何招架张欣雅,而且,她的身份,也许对我很有用。 我推着张欣雅刚要进去,却忽然听到不远的喊声,‘师傅。’ 回头一看,不是陈碧茹又是谁,她身后还跟着两个小弟,陈碧茹挥手赶走了那两个小弟就奔了过来。 但是很快我就感觉到了杀机四伏。 张欣雅冷着脸看里面的言与书,陈碧茹红着脸瞪着张欣雅,言与书好奇的盯着后面来的陈碧茹。 我操,我一阵头大,这是什么玩意弄的,跟我没关系的吧?跟我真的没关系啊。 如果说陈碧茹对我有那么点意思我是无所谓,张欣雅是想要与我发生点什么,我也懂,可是这言与书我只是见过几面而已。 我尴尬的站在一边说,要不,我先回去吧,正好果盘还有,也拿来了酒,你们几个女生有共同语言,你们喝喝聊聊。 我说着抬腿就要走,陈碧茹一把拉住我的胳膊说,师傅,你别走。 张欣雅光着脚丫拦着我前面冷笑着说,呵,可以的陈望,原来你还是个多情种子? 我一阵头大,坐在包间沙发里的最中间,陈碧茹在左边,张欣雅在右边,言与书在稍远点倒着酒。 气氛简直尴尬的要死,没一个人先开口的,我作为唯一的男生,更不敢轻易开口,说不准就会引起事儿。 陈碧茹把我胳膊直接抱着她怀里说,师傅,跟我喝一杯吧。 张欣雅举着酒杯冷着脸说,陈望,你忘了今天是来做什么的吗? 言与书在另一边也拿起酒杯露着虎牙笑笑的说,陈望,谢谢你那天的援手。 !!! 我操,这三个女人到底是什么关系。我是有看过书说女生有时候也会像男生一样在异性面前有表现欲,以此来证明自己是独特的,可是非得要用我来么。 有句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但是我怎么看她们三个都是俩俩不对付,根据排列组合原理来说,这是不是有三台戏? 她们三个举着酒杯足足有三十秒了,我一咬牙,慢慢伸手拿起了酒杯…… 第三十九章.桃花雨,拾旧事 女人与男人是不一样的,几个要好的男人聚在一起就是怎么喝都没事,可是男人跟女人在一起要是肆意的喝,太容易出事了。 但是看到她们的架势显然是不打算放我走了,我咬咬牙下了狠心,反正我就光棍一条,穷屌丝一个,爱咋咋地,最后出事了也不是我吃亏,喝就喝。 这下喝大了,都喝懵逼了。 开始是她们灌我喝,喝得她们三个都是满脸通红摇头晃脑的,接着她们互相不服的拼酒。有句话说女人喝多了完全是汉子,喝到最后她们是真的汉子一样,都开始撕扯衣服了。 酒这东西真是奇妙,本来她们三个的性格根本不可能和平的凑合在一起,喝多了之后居然难得的姐妹相称。 喝着喝着也不知道她们提的哪门子建议,可能是看我喝多了身体会反应慢?她们把矛头齐齐对准了我。 张欣雅光着脚丫就往我身上踩,陈碧茹则扯着自己的衣服说‘师傅操我吧,’言与书直接上嘴了,小虎牙对着我胳膊就啃。 我操,这他妈要不要这么折腾我?是哪位先贤前辈说的,女子皆温婉,体柔惹人怜? 纯他妈扯犊子,喝多的女生耍起酒疯来比男人还凶。 第二天我头晕脑胀的醒来,手上腿上都是软绵绵的感觉,我抬头一看,双手不知道玩哪门子花样,居然是揉在陈碧茹的胸口,言与书则是被我用腿压在了她腿上,这姿势简直要多古怪有多古怪,不过张欣雅却不见了人影。 我揉着疼痛的脑袋回想昨天晚上,好像是抓住张欣雅的白腿了,然后我似乎是要图谋不轨的掀裙子,最后是被一顿拳头打趴的。 妈的,我也没真的做什么至于要这样揍么,不过这豆腐吃的是挺多,还挺爽…… 今天是没法上学了,我给李银健打电话让他帮着请个假,接着我又打电话给蓝枫说:“蓝枫,你是做运输的,对这行懂的多,留心注意注意王树田的车队,还有收集一下你能弄到的你父母生前的证据,是不是与王树田有过接触冲突。” 蓝枫应了声就挂了电话。说实在的,我现在也想不到更好的方式,只能凭借自己看的书和电视演的,找证据,最后一举告翻王树田,至于拉蓝枫进来,也是我思量过的结果。 苏桉那个小护士明显对石虎有意思,而他们兄妹俩父母死亡之后仍然在努力生活而没有像郑广荣那样下道,说明他们是有原则的。 有原则还有感情基础,这样的人是可以拉为伙伴的。当然感情基础不是对我,但我有信心建立这个感情基础。 我走出ktv时去了吧台,告诉吧台服务生他们的大小姐在包间里睡觉,这样可以避免言与书和陈碧茹被人趁机摸进房间占便宜。 梳理了现在所有的脉络和掌握的东西,我发现事情的关键还是在两个人身上,专案组的桑桑和孙阿姨。 桑桑有中央的身份,只要让她可以相信我并能帮我,事半功倍。而孙阿姨毫无疑问定是掌握了王树田的某些把柄,足以一击致命的证据,可是她是女人,没有男人的果断,并且是担心我以及自身的安全。 我这般想着,还是先从孙阿姨这里拿到证据,之后与桑桑沟通,更有把握。 回到旅馆孙阿姨正在给唐诗韵换衣服,孙阿姨愣了下说:“你今天不要上学吗?怎么回来了这么早?” 我露着笑脸说,今天请假了,想看看诗韵好没好点。 唐诗韵穿着粉色可爱的衣服扑过来说:“爸爸你今天好早哦,一会要跟妈妈去上山,爸爸也一起去好不好?” 看到唐诗韵这般样子,我心里总是揪揪的痛,我伸手揉着她的头发说,好好好,爸爸一会就陪着女儿一起爬山。 路上肩并肩的走,唐诗韵搂着我胳膊睁着大眼睛笑嘻嘻的可爱模样。我捏捏唐诗韵的脸蛋对孙阿姨说:“孙阿姨,看诗韵的样子好了些了,不是像最初的时候害怕人了。” 孙阿姨叹口气说,唉,是好了些,可是还是不够,得让她完全回想起来,不然的话诗韵这辈子就完了。 我上前自然的拍着孙阿姨的肩膀说,不用担心,如果真的好不了,那我就来照顾诗韵一辈子。 孙阿姨身子微颤,抬头看了看我没有说话。 我心里其实比谁都着急,很想现在就问孙阿姨有关王树田的事情,但是时机还不够。 破人心防有时候要柔水般缓缓渗透。 桃花涧是我们这里的俗称,不过的确是名副其实。 每年四五月开始,微风轻拂,隔着几里路都能闻到桃花的清香气息。 孙阿姨看着唐诗韵兴奋的绕着桃树下跑,我忽然想起了小时候,也是这般追逐玩闹。 唐诗韵挥着手说:“爸爸,你也来一起玩啊,桃花好香啊,花瓣飘落的样子真好看。” 我念头一动,几步走到唐诗韵旁边说,女儿你现在绕着这棵树走一圈。 唐诗韵听话的绕着树走圈,我双手扶着树枝,微微用力摇晃,树上的桃花簌簌的飘落,伴有阵阵的清香,桃花飘落到粉嫩可爱装扮的唐诗韵身上,真是应面成花。 唐诗韵高兴的拍手说:“爸爸快看,漂亮的桃花飘落下来好像在下雨一样啊,真的好香。”她说着还捡起一朵桃花放在头发上。 我笑着说真好看,可是眼前却晃过小时候。 那时候我是爬在树上,唐诗韵站在树下,我说小糖糖你闭着眼睛,有好玩的。然后我就在树上乱晃,阵阵的桃花扑簌扑簌的掉落在唐诗韵的身上。睁开眼睛看到好像桃花雨的唐诗韵兴奋的拍手说,汪汪你真厉害。 那时候唐诗韵是个爱哭鼻子的小女孩,被人说几句就会憋着眼泪要哭,我会拉过她说,别哭别哭,咱们再去摇桃树,看桃花雨。唐诗韵委屈的说,那汪汪你能一直让我在桃花雨下吗?我拍着胸脯说,没问题,长大了之后我天天给你弄桃花雨。 那时候小孩子在一起玩过家家,唐诗韵总是要与我结婚,非要牵着我的手,然后拿着她的娃娃说,这是女儿,这个是儿子,咱们是一家的……也许我那时候就会甜言蜜语的讨女孩子喜欢,我搂着她说,那你就是我媳妇了哦。 那时候的滴滴小事好像放电影一样在我脑海中飞过,那时候的小情话直到今日我还能记得多少? 我真的只是把唐诗韵作为个小妹妹吗?我心里颤动,原来我那时候就对你说要照顾你一辈子了呢。 突然绕着树下的唐诗韵抱着脑袋难受的说,呜呜……爸爸妈妈,我头疼,汪汪,我头好痛,我喜欢桃花雨,可头好痛啊…… 我几步跑过去把唐诗韵搂在怀里说,不哭不哭,不疼,爸爸在这里,汪汪也在这里,想起来了什么吗?慢慢想,不要哭不要哭。 我抬头看到孙阿姨站在我身后红着眼睛,她捂着嘴说,小时候她是最开心的,自从她爸爸死了之后每天晚上都会做恶梦,梦里还会叫汪汪哥,望子,你可以帮着诗韵想起来的,她对你的记忆是最深的。 唐诗韵这时候呜呜的在我怀里哭,不停的抱着头说头疼头疼。我轻轻拍着她后背,却也不知道如何减轻她的痛苦,这是在精神层面的,只有靠她自己回想,自己承受住。我多想也可以分担这份痛苦,却真是毫无办法。 唐诗韵忽的似乎昏了过去,不吵不闹的很安静。我一个公主抱把她抱起来对孙阿姨说,我一定会让她恢复的,先去医院问问医生。 这时我瞄到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背影,是桑桑。桑桑走马观花的往我这边走说,你个男人还喜欢这份景色?我一直以为只有女生才会喜欢桃花。 我着急先去医院,不想过多言语,不过很快我就扭头看她说,桑桑,你开车来了吗?载我一程,我想去医院。 桑桑‘啧’了一句,似乎是想嘲讽我几句,不过她眼睛看到唐诗韵昏迷的状态,皱着眉头说,车在山下,走吧。 医院里医生给唐诗韵打了针安定剂说,这是好事,她应该是脑海中想到了曾经的事情,看来你们是带着她回顾了曾经让她记忆最深的东西,刺激她的记忆才会让她有这样的反应。 我还没来得及说道谢的话,忽然手机滴滴的响了起来,打电话来的是苏桉,电话里她焦急的说:“陈望,石虎有没有跟你在一起?奶奶要不行了!” 第四十章.一声兄弟! 听到苏桉的这句话,我差点把手机摔了。操他吗的,怎么都赶在了一起?现在石虎还在牢子里蹲着没法出来呢。 我回身拉住桑桑说:“桑桑,帮我个忙,把石虎弄出来行不?” 桑桑轻易的推开我说:“弄出来?你以为警局是你家开的?说弄出来就能弄出来吗?” 这时候只能把石虎叫出来,他才是奶奶最直系的亲属,不管是奶奶真的要不行了还是说要做什么手术,都需要他在。 我暴躁的扯住桑桑说,你们一定有办法的,就算让石虎出来一天也行,他奶奶要不行了,事后我帮着方队劝说石虎去跟他走,这行不行! 桑桑直皱眉头,脚下一用力,猛地把我扫倒在地说:“那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方队,你打错了主意。” 孙阿姨慌乱的扶着我说,望子,怎么回事?好好的咋就拉扯起来了。 我没理会孙阿姨,抱着桑桑的腿我说道:“你们不是在追逃犯吗?我有他们的线索,这样你帮不帮忙?!” 说到后面我几乎咬着牙说的,桑桑这女人,真是事不关己,什么事情都不管。 桑桑听到我的话立刻精神一震的说,你知道他们在哪里?不对,你怎么知道是谁?而且你居然知道我们是做什么的? 我松开她说,你不要管我怎么知道的,你们是不是在找一个光头的精壮汉子?还有叫刚子和老铁的人? 我之所以如此笃定桑桑他们是在找我们那天见到的人,因为那几个人不只是面孔生,连说话的口音都不是本地的,显然是外来人。结合桑桑一直在县城没有上报回去,那就是说她还没抓到人,并且刚子和老铁几人还是在这附近! 否则根据现在的技术,刚子几个在逃犯要是已经跑出了我们县城周围,那么桑桑肯定也已经追到另一个地方了。 桑桑更加惊奇的看着我说,真不错。方队评价过你,是有点脑瓜。我们的确是在追那三个人,你除了看到他们三个还有没有看到个跟你差不多大男生? 我瞅着她说,我已经说到这里了,上次我就说过我这个小市民或者能帮到你,你现在帮我把刚子弄出来,后面我就带着你去找,这个县城没有人比我更熟悉了。 我这话不是吹牛逼,这么多年我绕着小县城走了不是一遍两遍,因为回到王王树田的家里等我的只有王树田的冷漠和王巧巧的辱骂,我不爱回去,即便放学了,我也会绕着城走,直到天黑了才回去。 我继续强硬的说,不要跟我说什么警民配合,我现在就这个要求,你只要把刚子弄出来,我保证帮你去找人,至于能不能抓到我不敢说,但我的线索绝对对你们有用。你不是说还有个跟我差不多大的男生吗?你再磨蹭不怕他们早就带人跑了么? 我那天并没有看到什么男生,只看到两个人,但我听到桑桑说的还有个跟我差不多大的男生,那么他们专案组最主要的目的,八成是那个男生,我就用这个来刺激她。 抓住核心,抓住核心,抓住核心!这是在上学时候老师强调最多的一句话,也是教我们学习的最终目的,我就要用桑桑最关注最核心的问题刺激她! 桑桑冷着脸说:“呵呵,好小子,你还是第一个如此威胁我的人。好,我这就叫人把石虎带过来,之后你要是敢戏弄我,我就把你腿打断,三条腿都打断!” 看到桑桑妥协的掏出电话给方队打电话,我头也不回的往楼上跑,奶奶是在楼上的病房里。 病房前只有苏桉在守着,几个医生刚刚离开。我看着那幅心电图起伏越来越缓慢,心里更着急,奶奶你可一定得挺住。 石虎奶奶是石虎唯一的亲人,如果说石虎在他奶奶离世之前都没有见到一面,那我真是没法自处。因为石虎是为了顶替我才蹲的局子! 他不应该再受到那样的遭遇。 苏桉距离我保持很远的距离,我闹心的走来走去,忽地我把她按到墙壁上说:“你在害怕我?很害怕我?” 这时候我不是耽误正事的要调戏女生,而是我此时除了等待没有任何办法,我是突然想到蓝枫曾经说过,苏桉说我是个很危险的人,我想知道她是怎么看出来的。 苏桉神色略慌张,她低着头说,没,没害怕。 我作势贴近她说:“别说谎,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我有阴暗的?你不是很喜欢石虎吗?告诉我,我可以帮你。” 每个人都有阴暗面,但是我不想我的阴暗面很轻易的就会被人看出来或者感觉出来,我一直在外表现的都是平和又人畜无害的模样。 她喜欢石虎,这是毫无疑问的,否则正值妙龄的小女生怎么可能会好像照顾自己奶奶一样用心的照顾外人的奶奶。 苏桉用手攥着自己的衣角,然后她咬着嘴唇说:“我,我其实没发现什么,只是,感觉。女生的第六感。” 操。这他吗也能? 我松开苏桉退出病房,她已经说出了原因,草他大爷的,这他吗也能感应?但是我又放下心,不是我的原因显露的就好,女生的第六感就第六感,有些女生也许真的这方面很强。 孙阿姨跟上来看着我说,望子,石虎奶奶? 我点头说:“嗯,是石虎奶奶要挺不住了,我刚是要求桑桑把石虎叫来。” 我说完又打电话给李银健说,大官人,请个假一会来医院一趟,石虎奶奶要不行了。对了,康哥还没回来上学吗? 李银健在那边愣了一下,半天才说:“还没有来啊,我再联系联系,我马上就过去。” 人在结婚办红事的时候,会要很多亲朋好友来捧场显示有人,有面子。人在死亡家里办白事的时候,也不能就那么一个人,我试着把与石虎打过照面的人都联系一番,最后不能让石虎自己来处理。 在最开始的时候我的确只是打算聚集些人来保护自己,可是这么久的相处,我以前从来没有体会的感情,是他们给了我,那种兄弟的感情,打架一起打,偷废品卖一起卖,下课了一起吹牛逼,课间一起当个小商贩卖东西,这些都是我从来没有感受过的,我喜欢有朋友,有兄弟。 我刚给康哥又发了条短信,走廊里急促的跑来一阵脚步声。 石虎飞奔而来,他身后是方队和冷冰着脸的桑桑,桑桑瞪了我一眼扭过头。 方队笑呵呵的说,陈望?你这心机可不是这个年纪的孩子应该有的。 我撇了他一眼往病房走,嘴里说道::“大叔,现在的孩子都早熟你不知道吗?” 石虎是跪在奶奶的病床前,他拉着奶奶的手,一向坚强示人的石虎头一次哽咽,“奶奶,你不会有事的,还没享福呢,等我几年我长大了为你尽孝心,好好享福。” 石虎奶奶气弱的睁着眼睛说,虎子啊,别哭,人老了啊,都有这一天的,我能看到你长这么大,已经很知足了,往后的日子你要自己走,多学学陈望,会说点话,别总是闷着,奶奶也是不知道有没有拖累你。 石虎哭着说:“奶奶,你别这样说,都是奶奶才有虎子今天,奶奶你一定会好的。” 苏桉站在一边不停的抹眼泪,孙阿姨的眼睛也是红肿的。 石虎奶奶看着我示意我过去,我走过去拉着石虎奶奶的手,轻声安慰道“奶奶,有什么话你都说,我一定会帮你做到。” 我不喜欢哭,也不喜欢自欺欺人。奶奶这时候的状态跟回光返照差不多,只是吊着一口气,生老病死这本就是万物的循环。 石虎奶奶眯着眼睛说,“望子啊,奶奶看人准,你聪明,会说,以后跟虎子你们要互相搀扶着啊,有啥事别总是憋着,奶奶啊,真是高兴,高兴你那么多天的看望。那个小可爱呢,小糖糖没来吗?” 我深深呼吸说,“奶奶你放心吧,我会照看虎子的,糖糖状态不好,她没法来。” 石虎奶奶笑着闭着眼睛说:“好孩子,好孩子,小糖糖也是好孩子……” 奶奶死了。 病房里只有石虎沉闷的哭声,苏桉轻轻凑上去拍着石虎的肩膀,却没法说话。 丧事的当天,康哥来了,他走路的姿势有点怪,但是气氛并没容我细问他什么。 只有几个人,我,李银健,石虎,康哥,陈碧茹来了,苏桉出乎意料的也来了,大人只有孙阿姨自己。 我们帮着石虎守的头七,晚上喝酒了,白酒。 康哥举着酒杯说,哥们不好意思,我来的慢了,在家里被老爷子罚着跪了先祖,石老虎,这杯我敬你,在咱们学校,说句掏心窝的话,我最服你。 康哥一口干了,二两。 李银健拿着酒杯说,石虎,我这人其实跟你的性格很不对付,但是有句话我也放在这了,奶奶没了,可你还有咱们,咱们是兄弟,性格不对付归不对付,如果真的有人跟你咋咋呼呼的,你别总是忍着,妈个臭逼的,就揍,怕个几把,你这么大体格,打不过了你叫我们,望子主意多,准能搞死逼养的犊子。 我也端起酒杯,与石虎撞了下酒杯说,“之前我这人可能哪里做的不到位,但是李大官人这句话说的很对,别让人欺负了,有人要是干动手,我不问是非,不问缘故,上去就跟你揍那个人,绝无二话!” 我这是掏心窝子的话,如果是别人打架,即便是有过几分情面在,可我也会在动手前合计合计,考虑考虑后果,但是兄弟之间,这些太虚了。 什么是兄弟?兄弟就是在他被人欺负的时候,你他吗想都不用想,上去就干那个敢欺负自己兄弟的瘪犊子。 石虎抿着嘴唇,声音沉闷的说:“谢谢你们,我石虎愿意跟你们做一辈子的兄弟!” 一声兄弟,一生兄弟! 第四十一章.一场幼稚的试探 石虎走了,康哥也走了,一起走的。 同行的还有方队和康哥二叔,至于石虎最后不论选择去哪里,以他的性格一定会有出息。 临走时,石虎找到我想说点什么,不过苏桉也跟了过来。我知道石虎此时找到我要说的话只有唐诗韵的事,可是苏桉是喜欢石虎的,而我之前也有口头答应帮她。 我拍着石虎的肩膀说,一切放心,我会照看的。苏桉妹子,你俩说会话吧。 他们究竟是说了什么我没有听到,我只在稍远处看着苏桉猛的扑进了石虎的怀里,然后呜呜着跑走了,只剩下石虎呆呆的站着。 待他们都离开了,桑桑冷着脸依靠在一边的墙上说:“你要求的我已经给你办到了,接下来就是你答应我的事情了。如果我真的发现你是戏弄我,可不要怪我拿你来发泄。” 答应这尊女菩萨的事情我当然一直记在心里,光是看她在医院里几下轻微的动作就把我弄的毫无招架之力,桑桑是练过的。 我改变脸色,态度很是谦卑的笑着说:“桑桑美人,您别生气,在医院那会儿我其实是太着急了,动作可能有点粗鲁了,还请您大人大量别计较。” 只是谦卑,不是奴颜婢膝。 桑桑终究是女人,还是个很自恋的女人,并且我最后还会有求于她,这点程度我还是能做到的。 桑桑哼了一声说:“别在那油嘴滑舌嬉皮笑脸的,根据上面的消息,他们几个还在这附近,我今天要回去准备准备,明天你准备好,我会来找你的。” 我笑脸看着她立刻,李银健凑了过来说,望子,这女人什么玩意,鼻子都快长到眼睛上了,看她那态度,操,整个就是一副欠操的样。 大官人头一次说出了我的心声,桑桑这类天之娇女类型的女生,如果不知道尊重怎么写,总觉得全世界都要围着她转才可以,这样的确会让人感觉就是欠操。 我摇摇头驱散这些莫名奇妙的古怪想法,对于女生,我心里也有渴求,我真的是个正常男人,可我看的书中,太多因为女人而死无葬身之地的英雄豪杰了,我在控制自己的情欲。 温柔乡,英雄冢。 我只是个普通人,要是不能控制自己某些欲望,最后恐怕会被这个疯狂的社会玩弄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李银健搭在我肩膀说:“望子,跟哥们说说,到底啥事?你这段时间就一直心事重重的?那女人明天找你要你干啥?哥们陪你去。” 我刚要开口拒绝李银健的建议,但忽然想到昨天晚上喝到尽兴时举杯道兄弟的一幕。我苦笑着说:“咱们上次去空厂区偷东西卖钱不是遇到过两个男人吗?桑桑是上面专案组派下来的人,就是要抓那两人,他们是逃犯。” 李银健瞪大了眼睛看我,好半天没说出话,他支吾着嘴嘟囔说,我就说,我就说么,那两人看着就有种社会人的感觉,黑社会。 我安慰李银健说,黑社会就黑社会,也不会跟咱们有什么关系,只要咱们不踏进那个圈子,做个平头老百姓,黑社会不会与咱们有牵连的。 这个是事实。每一种类型的人都会有自己的圈子。他们是有自己的地下世界,称王称霸也好,被人砍的血肉模糊也好,那都是他们的世界,也是他们的存在方式。寻常人是生活在阳光下,平平安安过好就是生活。 这就好像在学校有学习好的学生聚在一个圈子里,刺头打架的学生会聚在一个圈子里一样,只不过偶尔有人是游离在两者之间。 李银健猛地抬头说:“望子,那可不行,太危险了吧,你当初还告诉我不要搀和这事,要不我跟你一起搭伴走,能有个照应,要不你也别去。” 阵阵莫名的暖流冲遍全身,我真是很庆幸有他们,这种感觉太温暖。 不过我还是摇着头说,别,大官人,这事你就别搀和了,我是之后还有求人,只能帮桑桑找人,而且你觉得我会吃亏么,咱们这个城镇没几个比我熟悉的了,有危险了我也会随机应变。 又是一顿连忽悠带骗,终于让李大官人安心的去找正在热恋中的艾曼了。 陈碧茹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看了我多久,等我身边都没人了,她以她独家的见面方式贴到我身上说,师傅,荣哥说要见你一面。 跟着陈碧茹走在路上我忽然想到她那天晚上出现在ktv,我就问道,那天晚上你是专门在等我的?怎么那么巧合? 陈碧茹嘴里哼哼道:“哟,师傅你这是嫌弃我搅合了你的好局面吗?难道你还想左拥右抱来个双飞燕?” 我用手拍了她脑袋说,别在瞎说,我可没做什么。你是又换金主了? 陈碧茹揉着脑袋装着很委屈的样子说,没换啊,还是郑广荣,那天晚上就是陪着郑广荣去见的客人,后面又有人找郑广荣,我就出来了,碰巧就看到了。 郑广荣的聚集地换了个更大的地方,他这是变的有钱了,租的房子可以让不少小弟去闹去玩。 我看到郑广荣真正跟几个人打牌,走到他身边我笑着说:“荣哥,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郑广荣看着手里的扑克牌说,望子,我想了想,觉得你要是混我们这条路能很屌,要不要跟我混,我想把地盘搞的更多更大,你帮我出主意,不用打架都成。 混社会这条路我有想过,但是当今的社会,混社会也得有资本。 要么你声望显赫,可以一呼百应,走到哪里人都能认识你,知道你这号人。要么就有足够的金子银子,不怕出事,就是出了事情也能有人顶罪,。要么就是本身有个帮派组织之类的,靠着庇护。 这些东西我都不具备。跟着郑广荣混?他的底子我再清楚不过,孤家寡人一个,现在的张扬,只不过是因为他在我们这小地方能打能砍,可这种人没前途,只是乌合之众。 再能打能砍的人,也顶不住一个枪子毙到太阳穴里。 我略有惊慌的说,荣哥可别开玩笑,我做不了这个,从小到大我也没打过几次架,你们道上的规矩我也不是很懂,惹了祸事会带来麻烦的。 郑广荣把手里的牌丢到桌子上,站起来搂着我笑笑说,没事没事,我就是说说,你要是想混这个,就跟我混吧。对了望子,你说十来年前我老子出事的煤矿,有没有可能是被人搞的?而不是报道说的自然现象? 他想要报仇了?我心里一喜,能指正王树田的证人越多越好,这样一下子就能像一座山一般,狠狠压死他,让他永远不能翻身。 我心中虽然高兴,面上刚表现出来一点,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我压住自己的情绪,很疑惑的说:“荣哥怎么这么说呢?我也不知道呀,当年我太小了,都不记得什么事情了。” 人与人之间有时候就像是牌桌的对手,在没彻底确定自己想要认定的东西时,贸然把自己的底牌都翻出来总是一种自杀的行为。 每个人都习惯在自己心里留下点只有自己知道的事情,而我不同的地方在于我会把留下的东西扩大几倍。 郑广荣今天找我来的目的是什么呢?只是要让我能帮他出主意在黑道上更牛逼吗?但我刚刚婉言拒绝了。那么他后面的这句话是在套我的话?他是也找到了什么证据?还是说他在想我有什么独家证据? 如果我轻易的就说我手里有王树田的证据,他是会跟我一起告王树田?还是说把我扣下威胁我交出证据,他好用这些证据威胁王树田?毕竟我试探过他的意思,他并没有多么迫切的想要报仇。 这一瞬间我想的不多,但是我想到的东西都是很关键的问题。不是我自己有多聪明,只是我极度缺乏安全感,我心里总会想着把自己能掌控的事情都掌握在自己手里。 郑广荣足足看了我快半分钟,然后他哈哈笑着说,也对也对,那时候我也不大多少,现在记得的事情都不多了,你小屁孩更记不得什么。 我随着郑广荣嘿嘿笑着,心里却开始思索,郑广荣一定是有什么事情。 一个人看另一个人的时间太久,正常人对话时目光对视很正常,可一直盯着就不对劲了。这恐怕是他心里也拿不准我到底是不是说的实话。 陪着郑广荣打了几把牌,我输多赢少,不是赢不了,是故意输。牌面就那么五十四张,出牌,记牌,猜牌,诈牌,我都会点。但是赢了他根本没意思,也没必要,他把我留下来没立刻让我走,是在观察我,观察我的表情神态动作。 我伪装的满分。将近十年的看人脸色苟且活着,对付他这样连学都没上几天的人,简直太不要太简单。 我离开时,陈碧茹追过来说要送我,郑广荣却一把扯住她说,去楼上,我要你。 郑广荣一直在留意我,不过我根本看都没看陈碧茹,笑着跟荣哥道别。 陈碧茹不是我女人。 朋友与恋人这得区分出来。 不是我冷酷。而是我与她之间的起始在于交易,也许心里有更深些的情谊,却不会有男女之情。她就是做这个的,我毫无资本对她说你不要做这个,然后我养着,这太不现实。 这个社会究竟有多少做这行的女子,很多。我可没有那么博爱的圣人心,会累死的。 我始终认为每个人的生存方式都不应该是他人指责嘲笑的谈资,都是为了活着,混口饭吃。这样或那样的生存方式,并不都是自己的选择,而是因为这狗娘养的社会就是这样子。 想活着,想活的更好。 走在回去的路上我撇嘴,郑广荣说要她?要她什么?要操她么?当着我的面这么说话,真是太煞笔的试探了。 转角遇到了言与书。 她递给我一封信封说,陈望,这是张欣雅临走时让我交给你的。 我疑惑的说:“临走?张欣雅走了?” 第四十二章.肩上有只手? 言与书眨着贼亮的眼睛看着我说:“这你都不知道吗?否则以她的高冷样子,怎么可能做出像那天晚上那般失态的事情。” 我接过信封没打开,看着言与书说,你跟她很熟? 这的确是我很疑惑的地方,我从来没见过张欣雅有朋友,更别说是同性朋友了,总觉得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出来了,太神奇了。 言与书笑笑,露出了可爱的小虎牙说:“不只是熟,都可以煮熟了,她是我见过的最厉害的女生,英语德语日语说的简直跟母语一样溜到,我跟她在一个网站上认识的,过程就不说了,起始于一场狂彪英语的骂战。” 狂飙……还是英语的骂战。我一阵腹诽,这言与书看着很乖巧的模样,原来心里也是个调皮的性子,再看看她时不时闪烁狡黠的目光,我忽然觉得这女生八成是个腹黑的。 头上扎着的双马尾和那副眼镜都是伪装。 尴尬的站了一会,太冷场。我想到言与书是高三,就随口问道:“你现在不着急高考的事情么?怎么也有心思去ktv?” 言与书跟我并肩走着说,高考啊?我是有了目标,又不奢求考到最高等的两个学府,很容易就能考到我想去的地方。至于我那天去了ktv?言与书扭过脸调笑的说:“是心里埋怨我坏了你的好事吗?那我可是太抱歉了,不过我有点不希望张欣雅轻易的就被人拿走了最重要的东西。” 还拿走重要的东西?我压根就没想做什么,纯粹只是简单的答应张欣雅的要求陪着她而已。 当然了,那天晚上的豆腐我吃的是真的自己都要懵逼了,因为那只胡来的右手总是‘不经意’间就会触碰到这三位美人的身体某个部位,软软的…… 不对,我顿时想到刚刚言与书说的话,她说是在张欣雅临走的时候,那就是说在我早晨起来之前,她们都醒过一次?我脸色有点发红,合着言与书是知道我把腿压到她的。 还好,言与书看着是没任何在意的样子。 送言与书走了一段路,分开后,莫名的我发现自己跟她的感情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好了,还专门送她。不过很快我就释然了,她的身份是我能用到的,ktv老板的千金。 一个人走在路上,想想张欣雅也许再也见不到了,我心里一阵怅然。她每天踩着铃像个机器人一样只提前两分钟,总是板着脸装作个高冷样子,偶尔使坏的小孩子做事,真他妈奇怪,我怎么想到了这些。 离开了,离开就离开吧,人生的旅途本就是一个人走的。 离,梨。原来那天晚上她让我不要吃苹果,吃个梨,已经在告诉我说,她要离开了。而在此之前,她也有说过自己会离开这个城市。 我怎么这么笨,居然还想不到这点,满脑袋光想着要搞垮王树田和王巧巧了,这会不会就像书中说的,拼命为了某个目标,反而却忽略了身边的某些点滴,甚至一些暗示以及很重要的东西? 人都有煞笔的时候,我这是不是就是太煞笔了? 旅馆里,孙阿姨正在做饭,唐诗韵现在变的很沉默,有时候会自己一个人静静的坐在一边不说话,手里只是拿着个娃娃看着。她这样的表现在开始时让我感觉特别害怕,真是害怕她会不会被刺激的大了,让她彻底傻了。 医生打包票的说绝对没事,这只是深度刺激,只要继续给她回想些曾经深刻的事情,她会慢慢好起来。我这才放下心。 我站在唐诗韵身边静静看了好一会,唐诗韵转过头拉着我胳膊说:“爸爸,你喜不喜欢女儿呀?” 我现在已经适应了这个叫法,叫爸爸的时候越来越习惯。我揉着她的头发说:“爸爸当然喜欢女儿啊,女儿可是爸爸的好宝贝。” 晚上睡觉时,唐诗韵更老实了,只是用手搭在我身上就安静的入睡,孙阿姨没在一起睡。我心里很庆幸,却又有点遗憾。 操,我特么的又在想什么了…… 次日是被一阵敲门声吵醒的,我以为是桑桑这么早就来了,衣服鞋子都穿好,打开门一看,却根本不是她。门外站着的不是桑桑,而是我这么多天来一直‘挂念’的人——王树田。 王树田满面笑意,王巧巧落后一个身位阴沉着脸盯着我。 孙阿姨走了出来,语气不善的说:“王树田,你来做什么?” 王树田笑着说,别那么大火气,我就是来看看陈望,跟家里赌气说走就走了,我这监护人怎么也放心不下。 我同样露着笑脸低头说:“王叔叔好,在孙阿姨这里我过的挺好的。” 面上功夫总要做的,演员总得有自我修养。 王树田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好啊好啊,过的好就行,那就好好过着,你孙阿姨人很好的。” 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这是来什么意思?不过没待我再思考,门外传来桑桑的喊声:“陈望,赶紧出来!” 王树田似乎是早有预料一般,他呵呵的对我点头继续说:“过的挺好可得好好珍惜啊,对了陈望,你这鞋子可是够脏的,你孙阿姨还舍不得给你多买几双鞋子吗?” 我全身穿的都是孙阿姨给置办的,衣服裤子鞋子,不过我不是个喜欢奢侈的人,一双鞋够穿就行,这阵子一直瞎忙活,鞋子的确很久没刷,看着脏。 王树田说完这话转身就走了,而王巧巧,她冷着脸,嘴角露出一丝不明的笑意,口型的说:“贱狗,你去死吧!” 王巧巧对我的憎恨与咒骂我已经习以为常了,根本不会在意,我只是很想不明白王树田一大早的就来这里是弄的哪一出。 难道说他是想对我下了杀心?可是根本不可能啊,也说不通啊,太没道理了。我满脑袋乱糟糟的,怎么也想不到明白。 想不明白索性就先搁置一边,就像老师经常给我们说的,考试时候,先挑会做的题目做,不会的之后再想再解决。 于是我带着桑桑往郊外的废旧厂区走,李银健大官人也跟着身后,他终究是没被我糊弄,愣是站在必经之路等着我们。 先是就近转了几个空厂区,什么人影都没发现,桑桑开始是皱着眉头的,我能看出来她是满肚子都不爽,不过很快她就好象有什么发现一样。 我跟过去一看,是有人待过的痕迹,也有生火的痕迹。 桑桑看了我一眼说:“继续找,是他们,没想到他们居然是在这种地方。” 李银健悄默声的说道:“凭啥你说找就找,我们欠你的咋滴,而且你说是就是啊?你还会神通么?” 桑桑白了李银健一眼说,别墨迹,我说是他们就是他们,我对他们的行事太了解了。她停了停继续说:“这样吧陈望,咱们分头找,你们那边,我往这边,一个小时候之后在这里会合,发现了人影千万不要声张,他们是手上有人命案的人。” 我想了想说,你怎么不找当地刑警来一起找?而且你们专案组不会只有你吧? 桑桑看着我说,他们与当地的人有联系,当地刑警有内鬼,不能走漏风声,我已经联系上面派人过来了,我们只找到他们藏身地就好,不轻举妄动。 我摇头说:“那不行,你都说了是犯了人命的在逃犯,我们俩太危险。” 这个是最主要的问题,人要是死了,就什么都没了,一切都是安全第一,而且,我只是答应帮她找人,可没说帮她抓人。 桑桑出奇的打量着我说:“不是有你么,你这么有心机的人会把自己弄到那么危险的境地吗?只要帮我找到他们确认有个男生没事就行,我可以答应你一个条件,我能做到的。” 这话说到了我心坎里,我的确要她帮忙,她既然这般开口答应,以她们天之娇女的个性,定然不会反悔。 话已说定,于是我们分头行动,李银健与我一起行动。 又找了几个地方,除了有灰烬的痕迹,却没有发现人。 慢慢的我们来到之前的空厂区,李银健扯着我说:“望子,要不咱们不进去了吧,我现在看到这厂子我心里就发慌,上次被发现了的话就会死的。” 我安慰道:“大官人,你在外面等着,我自己进去,很快就出来,要是很久没出来你就赶紧跑,不回头的跑。” 悄默声的跳进院子里,我慢慢凑近厂房,里面有人! 我悄悄的趴着缝隙间看到里面果然是那天看到的精壮汉子,还有那个刚子,但是还有两个人,一个是个男生,跟我的年纪差不多大,但是另一个,是个女人,我集中精神细细看去,画板! 是苏慧雅! 真的是苏绘雅,她头发略凌乱,却不改她安静恬淡的气质。 我骤然想到刚子,很喜欢女人,差点都因为没玩女人动手打他大哥,那孙绘雅是不是有危险了!? 我慢慢起身,轻轻后退,想着立马叫桑桑过来,可是我刚退后几步,肩膀上诡异的搭上了一只手? 阴恻恻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小兄弟,既然来了,就别走了,我们可是等你很久了!” 花骨朵们,请进来喝杯茶呀 各位小伙伴们~本章内容灰常重要噢,其中略有小剧透! 从开书到现在,每天虽然六七千字更新的不多,却也有一个月了,这么多天下来,我终于明白坚持这两个字,寥寥十六笔,真的不是说的那般容易。 讲真,我从未写过如此长篇小说,以前最多只是写写随笔,几千字的小故事,或者帮玩的很好的朋友写点本子。第一次这么大的写作量,要顾及前面的伏笔,要考虑后面的剧情,很熬人。 我几乎每天空闲时间都在思考这本书的布局和接下来的每一步,然后用几个小时才写出来,再修改,自己觉得读着还算满意,才上传。也正是因为第一次写,所以到现在也没抓到核心问题,究竟如何行文才会让更多的小伙伴看着满意,究竟是合理性为主还是说只以爽点或者虐点为主,所以如果哪里处理的不够好,请各位小伙伴多多担待。 一件事物存在的本身要么有价格要么有价值。衡量一本书存在价值最直观的方式就是订阅,其实上架后每天真的花费不了多少,就一毛多钱,细分下价钱不过就是一口烟,一口水,即便是普通朋友,分烟时也会递过去一根是不是?何况七夜一直陪着小伙伴这么多日子,还有以后更多的日子,权当七夜在讲故事,古时说书的人还会有人打赏几分银两,可爱的小伙伴们总不会忍心看着七夜口干舌燥的在讲故事对不对。 七夜写文时也会很累,可是这时候七夜会去看看小伙伴们的留言,评论还有鼓励,七夜就会感觉很有动力,而不会感到码字写书是一件很苦逼的事情,因为有你们的支持。所以七夜真的十分希望小伙伴们能够支持七夜,支持正版。 那么重点来啦,小伙伴们有没有往下猜猜看,陈望能不能就这般报仇成功?张欣雅将来与陈望再见面时会是怎样的场面?石虎会出息到什么地步?李银健大官人几人的那一声兄弟,真的能一生兄弟吗?还有安静淡然的苏绘雅会不会给陈望推倒? 与双马尾小虎牙的言与书还能真的不发生点什么吗?而陈碧茹这个小女生会有什么样的结局?一直叫骂陈望贱狗的王巧巧,陈望最后要用什么样的方式来回报给她?!后面还会有某位女王类型的妹子出现噢,还会有小护士,女记者,美空姐,甚至校花警花……等等等等,啊不好,七夜好像暴露了什么,这怎么都是制服诱惑了! 但是不能推倒的糖糖母女花,在陈望之后成长的路上,还是会有的……啊,审核编辑大哥,有话好好说,你别拿着小皮鞭啪啪抽响啊……啊…… (惨遭蹂躏的七夜爬回来了)而接下来的陈望要怎么度过当前这个死局,一直因书明理的陈望将如何才能真的成长为一名枭雄人物,如何绘出他的传奇! 无虑的初中,埋头的高中,蹉跎的大学,繁忙的上班族,不论支持七夜的小伙伴是在哪个阶段,七夜都想为你们写出精彩的故事。有一点点思考,有一点点欢乐,有一点点期望,这就是七夜最大的满足了。 七夜很想说一句话,就一句。我有故事和酒,跟我一起走下去好不好? 看这里看这里看这里,这里是微中二略逗逼时常呆的萌七夜,有小伙伴可能只想充值几元钱,那么就可以留言找七夜代充噢,如果有任何疑问还可以直接去骚扰超级萌的客服大哥,qq:2814551419。 下面是包养萌七夜的方式噢 1.首先,你需要有一个黑岩的帐号,可以用qq号,微博,百度贴吧一键式登录,方便快捷。 2.不管是电脑版还是手机版,点击上方的充值,选择支付方式,如果是没有网银的学生党,可以选择话费卡(这个报刊亭、营业厅一般有售),游戏点卡(网吧有卖)充值。 我仔细说下几个充值方法的利弊哈。 第一、支付宝充值,这个是很划算的,充值比例是1:100,我也是用的这种充值方式,没有网银的学生党,可以打电话给95188,支付宝的客服,拨通后按1,然后按0,客服小姐会告诉你一切滴。 第二、网银充值,同样充值比例是1:100,这个也不难。 第三、财付通充值,这个也是1:100的比例,我没用过财付通,所以这个我也没什么建议了。 后面的几个就略有点坑。 第四、移动短信充值,这个是1:40,最坑,最好别整。 第五、手机充值卡,神州行、联通、电信、移动都可以,比例是1:85,算是很方便还行的一个吧。 第六、游戏点卡,貌似各家都能,不过那个qq币卡不是qq币,这个别弄错啦。 充值过后,就是vip用户了,每天有3张免费的推荐票!(能不能帮忙也投给小七qaq) 可以选择自动订阅,省去一章章操作的麻烦,订阅过的回头看是免费的。 【下边是充值方法,不会充值的小伙伴可以看看,已经充值过的就不用看了的。】 先重点说一下苹果手机,苹果手机千万不要在客户端app上充值,因为比例只有1:50,玩苹果手机的朋友们,可以用手机上网页版的黑岩,在网页版上充值,这样比例就是1:100。然后再重新登录客户端app观看,这样是最划算的。 第一,支付宝充值,这个充值比例是1:100。这个是最简单,最快,最划算的充值方法,支付宝很多人都会用,这个不多说了。 第二,网银充值,这个充值比例也是1:100,大家可以根据自己的银行卡开户行来选择,用过网银的肯定也都会。 第三,财付通充值,这个充值比例也是1:100,但是我个人不会玩财付通,大家谁会玩的,可以选择这个,充值比例还是很划算的。 后边所说的这几种,有点坑,不建议大家采用下边的方法。 第四,移动短信充值,这个比较坑,只有1:40,因为中国移动要扣除手续费。 第五,手机充值卡,神州行充值卡,联通充值卡,中国电信,这些都行,比例还看的过去,是1:85。 第六,游戏点卡充值,骏网一卡通,盛大游戏卡,征途游戏卡,qq币卡(切记是qq币卡,不是qq币),完美世界,网易卡。这些都是,比例是1:70。 第七,paypal,美元充值,比例是1:500,这个方法应该没人用。 充值方法很简单,大家还不懂的话可以继续骚扰黑岩客服大哥,电话:010-82156292,136-6107-3712qq:2814551419。 第四十三章.危机!精神崩溃! 我太大意了! 上次我们只看到了两个人,我潜意识就认为只有两个人。可是他们在逃犯是三个人,还有个老铁,他们之前的对话中有提到过,老铁是办事的外出人,那我身后站着的必然是老铁。 潜意识或者思维惯性真的很可怕,会让人想的周到,却也会把人引入误区。这就像是做数学题似的,看着题目都是差不多一样,但是只要换几个字可能就会完全变了意思。 我压住心里的翻腾,特别自然的转过身,看到的是一张光滑的脸蛋,他眼睛斜楞着瞄着我,头发很长,比流行的韩式头型还长些,但整个人看着给人很邪气的味道。 老铁嗤笑了一声说:“小子真不错,居然一点都不慌张。” 我让自己的语气尽量自然不发出颤音,声音不高,笑笑的说:“哎,哥,你们厂子不是空厂区吗?还有重要的东西啊?” 在面对危险的人或者对方的身份是极度危险时,自己更不能慌,也不能让他觉得我是知道他身份的。先入为主的给他个身份,让他放下心,不会对我产生敌意。 老铁拉长了声音‘哦?‘他眯着眼睛笑笑的说:“厂子当然有人,你是来做什么的?” 我指了指老铁身后废旧轿车说,“我,我就是没零花钱了,想来厂子里偷点废铁卖。” 我在说这些话的同时,脚下却在慢慢往门口的方向靠近,因为我隐约听到里面又有人走出来了。 这时候我即便是想跑,也得有个好的角度和位置,不然慌乱中被抓回来必然是会有更严重的后果。 可是老铁却根本没回头看,他一副好像看着老鼠的戏谑眼神望着我,他开口说道:“可别想搞小动作,你现在跑是跑不过刚子的。” 我哪里会管他的威胁,看准方向拔腿我就要跑,可是脚步刚抬起,身后一股巨力猛地袭来。 刚子只用了几步助跑,然后凌空的飞脚就把我踹的重心不稳,一个跟头栽倒在地上。 操他妈的,这下手是有多狠,真是往死了干。但想到他们都是有人命案子在手上的家伙,而且也是憋了很久吧,男人发泄的方式除了女人,最简单粗暴的还是打架揍人。 我趴在地上咳嗽了几声,马上装作特别害怕的样子说:“大哥,你们,你们这是干啥,我就是,我就是想着寻摸点废铁,也没做什么事情。” 刚子露出轻蔑的表情‘啧‘了一句对老铁说:“就这小逼崽子?你他妈出去那么多天结果回来就是要搞死他?操,牛逼,你可真是出息。” 老铁皱着眉头说,怎么那么多废话,出去看看周边还有没有老鼠,据说是还有人,你看到了一起带回来。 他们之间的对话让我震惊无比,话里话外的意思,居然是知道我这么个人,并且目标明确的是要搞死我? 我不知道李银健这会儿有没有不回头的跑,我刚想要喊出来示警,却被老铁一鞋底子狠狠踩在头上说:“我说了你不要搞小动作,你怎么长个这么机灵的脑袋听不懂人话呢?” 长这么个机灵脑袋?操他妈的,这是最直白的嘲讽了。原来我之前的伪装,都他妈好像个猴子一样被他看在眼里,他就像是猫捉老鼠一样在戏弄我,看着我在表演,我说为什么他看我会有那种戏虐的眼神? 他知道我的牌面,并且目标就是我! 目标为什么是我?讲道理来说,我们根本不认识。但我脑海中灵光一闪,今天早晨王树田说的一句话,‘过的挺好可得好好珍惜?’呵呵,我去他吗的,王树田,他是下了杀心! 我的脸几乎埋在了地上,嘴里啃着泥巴,双手好像溺水的人在奋力的挣扎。 老铁拿开鞋底,踢了我一脚说:“滚进去吧,本来还想着怎么去找你,却没想到你居然自己送上门来了。” 我灰头土脸的被他赶进厂区仓库里面,老铁笑呵呵的对那个领头的精壮汉子说:“成哥,现在事情妥了,不用专门冒险出去了,等等王老板的消息再决定怎么做。” 成哥看了我一眼说,坐过去那边,不要自己找麻烦。 事情到了此时,既然跑不了,那只能等一线生机,就看桑桑有没有发现异常然后叫人来解救我们。 之前看到的那个男生这会儿站着苏绘雅面前,看样子似乎是在护着她。只不过男生身材略单薄,眉目清秀,看着是一副文质彬彬的模样,很像是富家公子,如果真的有什么事情发生,只怕他自己能不能护着自己都是个问题。 老铁给自己点了根烟,眯眯眼看着单薄男生说,辛少爷,你这是何必,这女人跟你又不认识,给刚子玩一下就玩一下了,你们有钱人还会在乎女人吗? 单薄男生鼓足气说:“不行,你们绑架我不就是为了钱并且能威胁我家里人吗?都说盗亦有道,你们做事得按照规矩来,不能侮辱女人。” 我回身看到苏绘雅只是头发略凌乱,衣服却是完好的,不过她的表情看着并不想说话交流,而且她也很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 我心里想了想没有主动说话,这时候装作不认识是好的。只是我看到她前面的画板上,还描绘着半幅桃花雨,桃花涧的桃花,难道是在绘画时被抓来的么? 刚子回来了,只不过还带回来了龇牙咧嘴的李银健大官人,我注意到李银健的双腿是一直在打晃的,亏的他能听话的跟着走来。 李银健被一脚踹到我旁边,刚子抱着胳膊说,就这么一人。说完就凑上去要推开那个文弱男生。 李银健凑在我身边哆嗦的说:“望子,咱们是不是要死了?我就说这地方不好,预感真他妈准。” 老铁的注意力时不时的在关注我,他笑笑的插话说,死不死的,还不好说,不过你们可能会受苦。 这会儿忽然传来刚子愤怒的叫骂,“操你妈的辛子白,你是不是真以为老子不敢宰了你?” 辛子白挺着脖子红着脸说:“你要是杀了我你们就什么都得不到了,我说不准侮辱女人就是不准。” 刚子是个脾气很暴躁的人,这点从之前差点动手揍他大哥就能看出来,他被辛子白的话顶的几步上去就要动手。 老铁走上去拉住刚子说:“刚子,我知道你憋了一肚子火,但是先顺着辛子白怎么样?难得他这么配合,活着的人比死了的人价值更大。” 刚子甩手推开老铁说:“去你麻痹,你在外面玩的爽了,老子憋到现在就是一肚子火怎么的。” 老铁也不在意暴躁的刚子,站稳了后指着我跟李银健,充满玩味的说:“这两人你只要别弄死,怎么揍都随你。” 草他吗的,刚刚说的受点苦是说要把我们当人肉沙袋揍么?我心里狠狠大骂老铁真他妈不是个东西,但是面色表现的特别害怕,尤其是刚子往我这边看的时候。 刚子愣着看了看说,就两个小逼崽子有个毛线意思。 老铁动动嘴唇刚要说话,却面色一变的说:“外面有人!” 一直安静坐着的成哥率先出去朝着某个角落就丢过去一根木头棒子,‘磅磅’的砸在废旧品上,里面传来桑桑恼火的声音,“操,真他妈比狗还灵敏。” 这个煞笔。我心里真是恨的牙痒痒,桑桑怎么看着挺精挺灵的,居然这么蠢,不先去叫人反而自己过来?弱智吗?自己能打过谁,这里是三个壮汉。 老铁看到桑桑现在,充满笑意的说:“哟,这可是稀客,刚子,你不是说两个小逼崽子没意思么,这位可是够挑战的。” 刚子撇了老铁一眼,走到桑桑面前说,连连纠缠了几个月了,还真是每次都没打的尽兴。 我此时猛地站起来朝着桑桑喊道:“操,你他吗是不是煞笔?你以为你是关公啊,还来单刀赴会,赶紧跑出去叫人啊!” 现在既然已经彻底弄明白了,他们是被王树田雇佣要弄死我的,我心里也在发狠,既然他们没有马上弄死我而要等王树田,那我无论如何都要抓住机会,任何机会,能活命的机会! 老铁顺手拿起个木板磅的砸到我头上,我根本没有防备,脑袋瞬间就晕乎了,我坐在地上捂着头狠狠盯着老铁。 目光可以杀人的话,他已经被我千刀万剐了。 老铁却不在意,有些变态的笑着说:“现在还想着要跑?从你最开始的表演我就在注意你,是有点小心思,不过,太弱了,差的远了你。” 李银健过来扶住我,反而被老铁一脚踢到了另一边,老铁拿着烟头按在我胳膊上说:“知道我为什么在桑桑偷看的时候就能发现感应到吗?因为我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都多,多一百倍,你的小心思在我眼里狗屁都不是。” “啊”我忍不住大叫了起来。烟头烫在胳膊上似乎要把我那块肉烫熟了,体内的血液在血管破开了之后反而都在往这边流动。 我眼角撇到桑桑那个弱智娘们,居然真的跟他们打起来了,虽然刚子一个人看起来是打不过桑桑,可是成哥加入之后局势却对桑桑很不利,她几乎都在招架,而根本没法还手。 我忍着胳膊火燎的疼痛,脑袋还在飞快运转,他们是混在刀刃上的亡命徒,是天天提着脑袋过营生的汉子,对危险的直觉超过我们常人太多了,即便是察言观色洞悉人心,也完全比我强太多。我的优势在哪里?我要怎么做?草他吗的,是什么小说写的,强盗匪徒都是弱智傻逼不堪一击的?麻痹,谁都不是傻逼。 只有我是傻逼,总以为自己看的书多就自认为比别人有心机,在成年人的眼里,真他吗差的太远了。 老铁接下来的话几乎完全击碎了我的信心,他蹲下身子拍着我的脑袋说:“你知道谁要弄死你的吧?王老板虽然没有与我说太多信息,但是我可是从他话里的意思感觉到,他想弄死你是因为你知道了他的什么秘密。我说的对不对?” 秘密?我完全呆住了。我知道王树田的秘密,只有那天晚上听到的,是他下黑手弄塌了煤矿用人命获取了暴力,但是他是怎么知道的?难道说,是陈碧茹!? 第四十四章.火,火,火! 我完全不敢相信,一种莫名的情绪轰然席卷了我全身。这种感觉就是背叛吗? 陈碧茹?我自认对她还算可以,从没有胁迫她任何事情,可是为什么是这样的结果? 呆滞,现在的我很完美的诠释了这个词。 老铁用手戏弄的拍着我的脸说:“这就傻了?真是不堪一击,还以为是个好苗子能好好玩玩呢,摧毁精神的快感比蹂躏肉体的感觉更爽,真是可惜了。” 我呆呆的看着老铁,看着他的背影往桑桑那边走去。他根本不怕我们逃跑,毕竟一个女生一个文质彬彬的男生,一个腿都发软的李银健,而我的精神已经被打击的毫无反抗之力。 但是为什么他可以这般轻易的摧毁人的精神?是他们太强了吗? 还是我太弱,简单的背叛都承受不住。 李银健满面慌张的摇晃我说:“望子,望子,你咋的了,别吓唬我啊,你说话啊。” 说话?我要说什么?我没什么可以说的,我发现我现在好像根本不在乎了,本来就没什么可以在乎的,什么都没有,还要在乎什么? 死就死吧,何必再去挣扎,本来我早就是个死人了,苟且到现在,真的是个奇迹。 古人云:生之发肤受之父母,命之可贵不可自弃。 我这不是自弃,不是自杀,之后是被他们杀的,是这样的。 很奇怪的一点,我明明呆滞着,思想却还没有停止。生命不息,思考不止?为什么那么好笑。 李银健带着哭腔的摇晃我,不停的拍打我,辛子白在稍远的地方十分惊慌的看着我。忽然一股清香包围了我。 苏绘雅冷静又淡然的给了我一巴掌。 她用双手摆正我的脸,四目相对。苏绘雅好看的唇角勾出一丝弧度,她说道:“你不是说喜欢我么?只是这般简单的挫折都承受不住?如何来追我?我可是很严格的。” 追苏绘雅?我是想要她,她给我的心安感觉,让我很想占有她,可是我又有什么资格? 我狗屁不是。 死之前是不是还能触碰一下,这让我钟情的女生。我抬起一只手慢慢触碰她的脸颊,有些温热,很滑嫩,很美。 苏绘雅没有打开我的手,她的笑意,冷。她轻蔑的说:“我走过很多风景,你知道的。我见过太多的人,太多的苦难。但是,苟且活着不是不可接受的事情,反而是最有勇气的人才能做到。毕竟人生除了眼前的苟且,还有远方的苟且。这点事情你就抱着死心?隔着你三米远我都能感觉到你的死意,不觉得很丢人吗?” 苟且,苟且后面是偷生。 为什么苏绘雅总会拨动我的脑神经?无尽的思绪在我脑海中翻腾。我是在苟且,当下的生活,又有几人不是在苟且?远方的人生总会有不可预测的事情,某时某刻只有苟且才能活着。 我,不只是当下苟且着,从前十多年的苟且我他吗也活下来了!是啊,我他妈为什么就这般自暴自弃,连小时候的自己都不如了吗? 我不服!我能苟且到现在,凭什么只是他几句话就击溃我的精神?凭什么这么点磨难都忍受不了?我还没死,没到必死的时候,那我凭什么要自己选择死亡?! 有一款对战游戏,英雄联盟。玩这个的大手子,都明白即便自己选择的英雄是必死之路,可也一定要打出最高的伤害,因为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只要没死,只要活着! 我两只手抚在苏绘雅的脸颊,深深吸口气说:“如果,我们没死,我要你,我要操你。” 这句话会让人很难堪,但是这就是我想的。我在慢慢发现,我的为人,并不是阴暗无比只有阴谋,如果能交心,我也会真诚,把我做兄弟,我没办法做到让兄弟去死。我只想要苏绘雅,强烈的想要,所以我就说出来。 苏绘雅脸色罕见的红润,她咬着嘴唇说,好,给你操。 李银健一脸懵逼的看着我说,望子,你牛逼,我服你。 桑桑那个死变态居然真的可以一个拖住三个,我看到桑桑是在剧烈的喘息,再一看围着的三个人,都是一脸轻松,原来他们不是拿不下桑桑,只是在玩弄她,在拖着她的体力,等到消耗差不多了,他们不用费力就可以拿下桑桑。 我转过头问苏绘雅:“桑桑什么水平?” 什么水平?当然是她练到了什么程度,显然她是个有底子的人,练过功夫的人就算不能飞檐走壁,可是也绝非我们常人可比。 苏绘雅脸上的红润还未消除,她没回头的说:“我知道她是全国特种部队散打亚军,身体素质很好,但是照这样下去,也会支持不住。” 我拉过李银健和辛子白说,你们还能跑不? 李银健咬咬牙说,能跑,但是肯定不如平时利索。 辛子白尴尬的摇摇头说,我,我平时锻炼的少。 我低头想了想说,没关系,你们分散跑,先跑出这个地方,要是被他们盯上了,就立刻停下,随便他们抓住,不要死。只要给桑桑争取点时间,她应该可以脱身,而且他们的目标是我,我会留着吸引他们。 李银健拉着我说,望子,那你呢?你咋办? 我拍着他们的肩膀说:“相信我,我有办法的,只要你们出去,让他们慌乱起来我们就能趁乱逃跑。” 这的确是很冒险的方法,但是此时却一定能有用,多亏桑桑早早来了,老铁他们没有把我们用绳子绑上,这让我们更可以出其不意。 如果,这个办法没有用,那么我只有最后一个办法了,玩命的办法。 我站起来大喊道,喂,老铁你不是很自信吗?我们现在可是要跑了啊。 他们果然被吸引到了,老铁还是自信的笑,“怎么?还想玩点什么把戏?这里距离城镇很远,即便你们现在跑出去了,我也可以在你们跑走的十分钟后抓到你们。” 我笑笑说,的确我们在体能方面是不如你们,但是没有人比我更熟悉这个地方,不远处可是有山,钻进了山里你想怎么找我们?而且,我们可是分开跑的。 我说这话的同时,李银健已经朝着一边跑去了,辛子白跟苏绘雅向另一个方向跑,我没立刻跑,需要给他们争取点时间,如果我也跟着跑了,他们会同时追我们,至少在方向上能知道我们往哪里跑,那样的话最终还是会被抓到。 我要让李银健他们多跑会,消失在老铁的眼前。 两难的选择,他们如果去抓辛子白和李银健,需要两个人手,而我跟桑桑对一个人,最后一定能跑出去。 老铁咬着牙恨恨的看着我,他是明白这个道理的。 但是让我出乎意料的是,老铁是直奔我过来的。他凶狠的说:“真是个够阴的犊子,原来开始也是装的么?好演技。” 我现在已经恢复了理智,自知根本不可能正面刚过他,幸好厂房仓库很大,我就边跑边刺激他,“你真的只是抓我吗?辛子白应该是你们被专案组人不停追捕的主要原因吧?他跑了你们还能得到想要的么?” 老铁不回应我,而是大叫道:“刚子,你也过来围他,辛家少爷先不管他,但是今天必须弄死陈望这个犊子,否则王老板不帮忙,我们还得被包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成哥在远处冷冷的哼了声说,直接弄死,不要留着了。 桑桑这时候一个人只能勉强拖住一个人,而成哥显然是恼火了,不停的在压迫桑桑,令桑桑的处境更加困难。 如果一个人来抓我,我可以再多纠缠一会,就算是绕着个铁桶子他往左边我也能往左边拖延,可是两个人很快就能抓住我。 我知道这样下去迟早要完蛋,即便绕着铁桶子也不行,因为一左一右的围住了我。老铁伸手猛地扯住我衣服,另一只手却狠狠的打在我肚子上。 我顺势脱掉衣服,就要往桶子上面窜,却被刚子恏住头发狠狠拽了下来。 我的衣服被撕碎了,露出之前被小三黑捅的伤疤,手术线还缝在上面没拆。老铁用手指捏着线拉拽,同时用手指使劲扣我的伤口,本来刚刚愈合的伤口又被弄出了血迹。 老铁凶残的说:“小逼崽子,你跑啊,你再折腾啊,弄不死你!” “啊啊啊!”我疼的满地打滚,手脚并用的乱扑喽,刚子狠狠的一脚踹到我肋骨上,顿时一阵钻心的疼,不知道他是踢断了几根。 可人在面临死境却不想死的时候,爆发的力量是很大的,我嘴上不停的叫骂:“老铁你不是能吗?你能你咋不上天?”同时脚上用力,扑通踢翻了个桶子。 叫骂只是分散他们的注意力,因为我要的就是把桶子踢翻,因为那里有油,废汽油!这是当初李银健发现的油桶子! 这就是我的拼命方法,玩命啊,操你妈的,谁都是一条命,你之所以能比我强,只因为你比我大,遇到的事情多而已,但是你他吗的也只有一条命! 污浊的液体喷溅了他们一身,使得他们后退了几步,老铁十分精明,他鼻子嗅了嗅立刻喊道,麻痹,是油! 我褪下裤子掏出火机,我一直习惯性的带着一把火机。抖了抖火机很轻易的点燃了裤子,我发狂般的看着老铁说道:“操你吗!” 第四十五章.逃,逃,逃? 肆虐的火舌无情且汹涌的席卷上老铁与刚子的身上,他俩像个火人一样到处乱扑腾。老铁的确精明,他知道废油着火需要用沙土扑灭,他往地上就是一个打滚,可是地上也有很多废油。 老铁拼命的大叫道:“成哥,救命,快来救我……” 桑桑已经上气不接下气的坐在了地上,我朝着她大喊说:“你他妈想死就坐在那里!还不赶紧跑?” 我手上也沾有废油,不过我很快就用沙土扑灭了。之前我是顺势脱下了衣服,并且在地上打滚乱骨碌,我身上都是泥土,所以得以避免。我是真的想去给他们补上一刀,可是看到火势越来越大,也不知道剩下的几个油桶里面有没有汽油,这般高温,如果爆炸了都得死在里面。 于是我头也不回的朝着另外一个方向就跑,根本来不及顾虑其他人。 远远跑出厂区附近,身后轰然传来巨响。我心里暗暗庆幸,辛亏跑的快,不然现在我就得被烤熟了。 很快远方的几辆轿车飞驰过来,我刚想露头去求救,却发现牌子上显示是王树田的公司,我不敢再多声张,悄悄往山上摸去。 山风刺骨,我精神极度紧张的蹲在个小山洞里静静听着山下不停的呼啸警车,救护车,还有消防车,直到天色慢慢转黑,我才敢往城镇走。 期间我有想过去报警,可是桑桑说警方有内鬼,要是真的去了那里,不是更被王树田抓到了么,而且还有梁浩龙的老爸梁宏辰可是副局长,之前有康哥在,我们那么羞辱他们父子俩,没了康哥在,我要是被他们抓住机会,指不定怎么折磨我。 身上披着别人家丢的破旧衣服简单遮羞,我熟门熟路的从无人的小胡同翻进旅馆,可是旅馆里面空无一人。 我不知道我现在应该做什么,但是我需要回来,拿苏绘雅给我的那幅画。 忽然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我扭头一看,陈碧茹一脸慌张。她几步冲过来拉扯我说:“望子,你快跑,现在很多人在抓你,郑广荣也叫人到处找你。” 我用力的推开她,冷冷的说,这不都是因为你告诉别人了么,否则我怎么会被人追杀。 那天在ktv只有陈碧茹一个人,事情暴露了毫无疑问是她走漏了风声。 陈碧茹震惊的看着我说,望子,你怎么能冤枉我?我对你是真心的,什么都能为你做,你不能这样冤枉我。 她边说边拉着我,我现在满心恼火,手劲儿略大又是把她推到桌角,她的额头流出了血。 我毫不留情的说,你赶紧滚,就当我们从来不认识! 楼下噼哩噗噜的又传来一阵嘈杂,我听出了是郑广荣的声音,我回头盯着陈碧茹说,你个贱人,还说没有?他们是怎么回事? 很显然都是陈碧茹带人来抓我的,也就她知道我为了唐诗韵都能捅了小三黑,那么我出事也会回来孙阿姨这里。 可陈碧茹的反应出乎我的意料,她看起来很绝望,就那般趴在地上哭着说:“望子,真的不是我,我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什么都没有跟人说过,你相信我……” 楼下的声音越来越近,我慌乱中也不拿画了,刚打开窗户郑广荣就奔上来了,他看着我说,望子,有人给了我个很高的价钱,你跟我走我也不为难你。 我顺手拿起个被单,冷冷的看着郑广荣说,是王树田?那天你们在ktv就是在与王树田计划着吧? 陈碧茹说过,她那天能遇到我跟言与书几人,是因为她陪着郑广荣见什么人,所以才遇到了我,想来就是那天郑广荣在与王树田见面了。 郑广荣咧着嘴说,真不愧是望子,脑筋转的够快的。他说完就往我这边走,但是一直趴在地上的陈碧茹突然抱住郑广荣的腿对我喊道,望子,你快跑,你快跑,我求求你,相信我。 我知道再不能拖延,扯着被单拉着支柱上就跳到隔壁的房子上,最后回头我看到的只有气急败坏的郑广荣狠狠在踹着陈碧茹。 全城都在沸腾,到处是警车和成群的混子,我真是从来没有想到王树田居然有这么大的实力背景。 这算什么?全城追杀?真他妈牛逼。 我尽量走在阴暗的角落,心里却在飞速的盘算。现在我能去哪里,逃逃逃?可是要如何才能逃避现在的追杀? 不知道李银健他们情况如何,而且我也不能去找他们,不能确定他们是不是都被人盯着,康哥家里是有实力的,但是无法联系。操他大爷的,事到如今我才发现真的是成了丧家之犬。 失落无助,无力感,纷纷涌上心头。 胡同口出现了几个人,正吹着牛逼,我低着头盖住脸准备绕过,却听到有人‘咦’了一声。 那人在我背后喊道,“陈望!” 是锅哥。 麻痹的,原来不只是王树田要弄死我,王巧巧也是在掺和其中,难怪早上的时候王巧巧口型说着,陈望,去死。 我头也不回的发疯般狂跑,专门挑小胡同钻,这样可以避免被外面的大部队发现,锅哥几人在后面追了好半天,还边追边喊,甚至有人打电话联系人。 前方拐角是个大垃圾堆,我憋住呼吸忍着难闻的气味,翻身钻到了里面。 心脏砰砰的跳动,我尽量放缓呼吸,不敢大口呼吸,否则有心人仔细听听就会发现我。 锅哥几人的脚步在这里停留了会,我听到他狠狠的骂了句‘操他妈的,跑的真几把快。’之后脚步声渐渐远去。 我又等了好阵子,确信身边感应不到人了,才慢慢出来,我用手把粘在身上的垃圾丢开,顿时想到,垃圾堆? 对了,还有刘三指刘叔那里,我从小没少跟在他后面逛游,刘叔夫妻俩对我都很好,但是很奇怪的是他们一直没有孩子,对我的感觉好像是自己孩子一样。 我拿定主意,朝着废品收购站那边走。 刘叔家里有几只狗,远远的就听到狗叫,我观察了会,周围没有人。我飞快的跑到刘叔院子里,几只狗看到是我却没有再叫,它们跟我很熟悉,我平时想弄钱了去划拉废品都会来刘叔这里卖掉。 房子的外灯很快亮起来,刘叔披着衣服看到我蹲在院子的狗窝旁边,他拉过我说:“望子,你怎么这副摸样了?外面吵吵闹闹的是在抓你吗?” 我压低了声音对刘叔说:“刘叔,我没做坏事,是有人要专门追杀我的,我知道我爸爸死亡是有人害死的,我手里有证据,在被人追杀灭口。” 刘叔还没说话,刘婶过来拉着我就说,赶快进屋子躲躲,小望指定不会做坏事的,咱们不能让小望被人抓去了。 我站住拉着刘婶说,刘婶,我就不进屋子了,万一他们有人寻到这里来,我在屋子里一定跑不了,还会给你们带来麻烦。 刘叔点头说,这院子里大,你先找个地方猫起来,我去算一卦,看看祖师爷有没有什么指示。 祖师爷?我是知道刘叔年轻时装过神棍,还听过他讲很多奇闻异事,可是那东西我从来不信。 刘婶气恼的说:“什么祖师爷,都这时候了你还不能正经点。” 但一向顺着刘婶的刘叔罕见严肃道:“不得无礼,祖师爷就是祖师爷,我马上做下仪式,不知祖师爷会不会有所明示。” 刘婶瞪大眼睛说,你,你个老不死的,你是不是想死啊?还弄那些东西,到现在都没有孩子你不知道这都是报应吗! 我心里好奇,什么事情会有这么严重,甚至连刘叔没有孩子都是报应了?所谓报应我不是很相信,但是我读过佛家的作品,对于诸多教义暂且不说,但是那个因果关系我是有些相信的。 什么事情都是有原因,才会有结果,就跟种子种到地里最后会有结果一样。 刘叔示意我先猫起来,他蹬蹬蹬的回到房间了,刘婶看起来失魂落魄的,我看到屋子里的灯光忽然都关掉了,只亮起来淡淡的烛光。 街道外面有警车的鸣笛往这边开来,我顾不得其他,直接钻到狗窝后边,刘婶又用些破旧废品都遮盖住我身上,身前的大黑安静的趴着。大黑是条黑背,很凶,我小时候经常被咬,后面混的熟悉了才老实亲近很多。 大门口传来敲门声,刘婶打开门含糊说:“有啥子事啊大兄弟?” 声音是梁宏辰,梁宏辰粗着嗓子说,在追个逃犯,你们有没有看过一个高中生左右的小子? 刘婶慌慌张张的说,没看到啊,哎,你们干啥你们,怎么能乱翻东西呢? 院子里响起翻腾的动静,想来是梁宏辰叫手下人开始搜院子了。 我现在真的是全身都不敢动弹,那种感觉,就好像马上会死了一样,不知道我的脸色如何,但我想一定是惨白的不像样子。这不是小时候玩藏猫猫的游戏,而是被发现就可能会万劫不复。 搜索的人走到我这边,大黑猛地爬起来‘汪汪’吼叫。那人的脚步一阵慌乱,随即是那人凶狠的叫骂,吗个臭逼的,吓老子一跳,这么大的黑背。 刘婶呼唤大黑安静下来,那人越过大黑就要翻弄遮住我身子的破旧垃圾,我吓得更加不敢动弹,心里默默祈祷不要发现不要发现。 似乎有神明听到我的祈祷,那人没掀开我的这边的垃圾,因为我隐约听到大黑吼吼的挣着链子,难道是在扑咬那人吗? 接着我就听到‘砰’的一声枪响,然后就是大黑呜咽的声音。 梁宏辰的声音响起,“小刘,怎么样?咬坏了哪里没有?收队先去打个疫苗。” 警车鸣笛远去,院子里只剩下刘婶的哭声,我扒拉掉身上的垃圾,眼前的大黑早就没了气息,只有那双眼睛在看着自己的窝,我之前躲藏的位置。 我鼻子一酸,眼泪在眼角打转。都说狗最通人性,大黑从小就跟我撕闹,爱咬我,可最后居然是他救了我,我扑通坐在一边,把手伸到他嘴里,可是他的嘴巴却再也张不开了。 刘叔从屋子里颤颤走出来,手里拿着一本红布包裹的书籍,还有几张纸条和几张红票子,他开口说:“望子啊,刘叔没大能耐,家里只有这点现金,你都拿着,趁机钻火车去,一路往南走,快点逃吧。” 此时此刻认清现实是最重要的,我只有自己有足够大的实力和本事才能彻底报仇,否则最后只会被王树田搞死。 我接过刘叔的物品,跪在地上咣咣的磕了几个头,“刘叔刘婶,我陈望有出息回来那天,定会为您们养老送终!” 趁着黑夜,我躲躲藏藏终于跑出了城镇,大路我根本不敢走,就翻山走,爬在半山腰上,我对着王树田家里的方向,憋足气狠狠发誓道:“王巧巧!王树田!三年,三年之后,我定会回来!把你们带给我屈辱与伤害十倍奉还!” 第四十六章.惨。 南下的火车上。 我浑身邋遢的坐在一群农民工身边,都是坐在过道上和车厢之间的连接处。 要座位?能有个落脚的地方就知足吧。 临近五一,不论是学生还是远方打工的人,都在回家或者往工作地赶,拥挤的火车厢里转个身都不容易。我从没有坐过长途火车,此时才发现书中与电视上描绘的都是童话。 鸡蛋味,啤酒味,香水味,汗水味,还有臭脚味等各种味道混杂在一起,结合了一种奇怪的味道,我真好奇,这些分子是怎么组合在一起的。 这群农民工领头的叫龙彬,都叫他烟鬼,名副其实,很能抽烟。 我们是在火车站遇到的,他领着一群人背着大包小包,我还在愁没有身份证怎么买票,他凑了过来说,兄弟,也是外出打工的?有着落没?要不要跟我队伍走? 原来是他的建筑工地缺人,回家是来找人的,只是人还不够。 我想了想,略微腼腆的说,大哥,我,我身份证丢了,能跟你上车吗?我也是去南方打工的。 烟鬼爽朗的哈哈大笑,伸手搭在我身上说,小事儿,跟咱们走,看你的模样是刚出来打工的吧?别这么腼腆像个女人似的,男人嘛,在外面闯荡啊,得有点闯头是不是,不然会被人欺负看不起的。 于是我就搭上了他这个队伍。人多了起来就好像是旅游团似的,只要领头的可以摆平,那我只要安静跟着就好。 事实上我在逃出城镇时,也是茫然,想起刘叔说的话和给我的纸条,我按照刘叔的指示,只打开了一张纸条,两句话,‘南下过江不回头,十朝宝地龙戏水’ 这就是在告诉我目的地,南下过江,十朝宝地,有龙,我想了想,金陵城?十朝古都,南下过江,由此才有了车站遇到烟鬼的事。 烟鬼递给我根烟说,望子,怎么样?伤口还疼吗? 我接过烟鬼的烟,就着他的火点燃吸了口,笑笑的说,谢了龙哥,现在好多了。 伤口是小三黑捅的那块,在空厂房仓库里被老铁霸道又凶悍的撕裂了缝线,伤口没感染我真是庆幸不已,可是还是会隐隐作疼,会长好,但是必然是会留有疤痕了。 我现在学会了抽烟,跟烟鬼学的,我在伤口犯病超级疼的时候,他硬给我嘴里塞了根烟说,抽着,缓解疼。开始我并不会抽,他又教了我几下,让我吸进去,就跟呼吸一样,我吸烟过了肺部。 第一股烟抽进去的时候,我感觉我的脑袋都在飘忽,很晕乎,我知道抽烟不好,但是真的很缓解疼痛,而且我莫名的很喜欢那种飘忽的感觉。我看过文章说吸毒其实就是这种感觉,会飘。 烟也是一种毒品,只不过是一种慢性轻微又合法的毒品。 烟鬼拍着我示意我看坐在不远处的一个女生,他笑着说:“看那妹子,水灵不?一看就是个大学生,等咱们到了地方,你可别丢人啊,光看女人了,金陵城的妹子海了去了,各个水灵的不成样子。” 我笑着含着烟头说,龙哥放心,我不会乱看。 烟鬼哈哈笑,“不是说不让乱看,你要是真有本事上几个女大学生,你也是这个。”他竖起了拇指示意我。 几个围着身边的农民工调笑着说,龙哥,你已经是这个了,上次不是说搞了个女大学生吗?这回来给你吹的,简直要上天了都。 烟鬼挥着手说:“去去去,老子没上过大学,这他吗上过大学生也是知足了啊。” 哈哈哈…… 男人的确是这样,聚在一起除了吹牛逼那就是女人了,女人的话题在男人堆里永远不会腻味。 车厢里很快来了推车买东西的员工,“瓜子啤酒火腿肠来……。” 身后是来检查车票的乘警,“来把票拿出来检查检查。” 车厢真是挤的可怜,在这边站着的人为了给小推车让路,都挤在另一边,等小车推过去之后,又走到那边让道,人群也是吵吵嚷嚷的,跟嘈杂的菜市场一般。 乘警走到我这里说:“车票拿出起来,还有身份证件。” 烟鬼站起来凑在乘警旁边,掏出根烟递给那乘警说,方哥,来来来,来根烟。 方哥推开烟鬼说:“别扯犊子,证件呢?” 烟鬼笑脸说,方哥,我这来回都坐这辆车,咱们见过不是一次两次了,我这小兄弟身份证丢了,等回去补个,保准不会给你惹事。 乘警方哥皱着眉头还要说话,烟鬼凑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方哥扫了我们几眼没说什么就走了。 直到乘警没了影子,烟鬼啐了口说:“麻痹的,又要大出血了。” …… 这般拥挤的车厢,人与人都突破了自身的安全距离,所以很容易搭话,既然人与人可以搭话聊天,那么就很容易发生点什么故事。我注意到有个男人把隔壁座位的女生逗的哈哈直笑,而那个男人在后半夜的时候,将手伸到了女生的腿上…… 对此我不会感觉羡慕嫉妒恨之类的情绪,就是觉得,女生真是很容易搞定,大城市,并且见过世面的女人更容易发生点什么。 下了火车,入目之中,只有一个感觉,就是大,大的豪华。 金陵车站比我们那小地方的小火车站大的太多了,规格也完全不一样,车站路面铺设的都是光滑的地板砖,干净的好像镜子。 出了车站,是一片大湖,景色真是美极了。烟鬼指着那片湖说,望子,这叫玄武湖,别看现在下车感觉很大很震慑,其实看久了也就那么回事。 我们是拿着各种大包小包的坐在公交车上,公交车里面的人很自然的跟我们保持些许距离。 是嫌弃我们脏,很正常的反应。 但是我发现我真是洞察力太独特了,公交车人很多,男人女人几乎都挤在一起,有个男人随着公交车的颠簸,不停的用自己的下身磨蹭把住扶手的女人,而那个女人居然也不反抗,不抗拒,甚至看她的表情隐隐是享受的模样…… 我看过很多不良书籍和网站,一直以为那上面写的东西都是忽悠人的或者是男人的幻想而已,可事实上,我发现原来有些事情是真的。 我的世界观在崩塌,在颠覆。 随着烟鬼到了建筑工地,路上见识到了太多的妹子,各个都是黑丝袜大白腿超短裙漏胸衣,我不至于这样就忍不住刺激有反应,然而我的身子还是阵阵的燥热。 天气也热,主要是心里热,痒痒的。 建筑工地有简易搭棚,也有简单搭起来的帐篷,我们把东西放好,烟鬼带着我们介绍都要做什么活计。 我经常在网上看到一句话,臭煞笔,别在吹牛逼了,工头叫你搬砖了,还有辆车刚到。 我现在是要做搬砖的活计了。 根本没有休息时间,我们就照着烟鬼的吩咐,搬砖的搬砖,筛沙子的筛沙子,运水泥的运水泥。 金陵城地处南方,这里的气温真的很热,硕大的太阳照射在身上,汗水哗啦啦的流,很快身子就好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 有位头发花白的老头子筛沙子累了,坐在一边抽根烟看着我说,“小伙子,看你年纪不大,怎么不读书了?搁这地方干活你会受不了的。” 我已经很受不了,只是干了几个小时,手掌就磨起了泡,但是得忍着,这是先落脚的地方,保证有个可以吃饭的地方。要是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找不好,之后去要饭吗?我虽然不相信男儿膝下有黄金这句话,可是我更不喜欢下跪。 我手中的活计没停,抬头笑着对老爷子说,大叔,我这小年轻不怕累,倒是您这么大岁数怎么还在干这活? 老爷子干瘦的胳膊摸了摸自己晒的枯黑的脸说,没办法啊,不出来赚钱咋办…… 毕竟人生除了眼前的苟且,还有远方的苟且。苏绘雅的话又在我脑海中回想,人真的都是在苟且活着的。 因为工程是在加工,要追赶工作量,足足干到天黑我们才歇息下来,看着没有什么油水的工地饭菜,我举着筷子的手,居然愣了几分钟也不知道要怎么下手。 可是饥肠辘辘的感觉让我只得下筷子,不吃?不吃哪里有力气干活,第一口没味道,后面几乎不用我忍着,拼命的往嘴里塞,饿,真的饿。 浑身酸痛,饥肠辘辘,手掌火辣辣的,脚板也是难受的要命,还好有水,可以冲洗一下。 烟鬼凑过来说,望子可以啊,看你不像是经常干这个的,居然还能坚持下来。 我擦着身子笑着对烟鬼说,龙哥,谢了。 谢他没有把我弄去干很重的大力气活,比如说给瓦匠端勺子,我注意了几个人,干那活不仅时刻胳膊抬着,而且瓦匠大工说什么,小工都得去做,做不好还会被骂。 搬砖只要不是很忙,还可以偷懒歇会脚。 夜里,简易房子里面都是呼噜声音,有很多人累的直接倒床就睡,屋子里弥漫着烟味汗味脚臭味。 我可以忍受这些,再惨的生活遭遇我都能忍受。但是,我不能忍受的是,我就要这样一辈子了吗? 我走之前对天发誓,对地呐喊,都会是笑话吗! 半夜工地的照明灯还在亮着,我拖拉着鞋走到外面,走到略无光的地方,抬头望着璀璨的夜空,看着远处繁华的高楼大厦,我不服,我不能就这样浑浑噩噩的只为吃口饭就做这个一辈子! 我要想办法出人头地,正在我思考着如何出头,不远处似乎传来一阵阵低沉呼喊的声音,沉闷的声音很像是女人被捂着嘴的叫声…… 花骨朵们,看这里看这里!只有396个字! 重要通知:明天加更!明天加更!明天加更! 七夜真的没有存稿,可是看到了好多小伙伴坚决要七夜加更,七夜觉得……再不意思一下,得被小伙伴们拖出去斩了qaq 所以经过慎重决定,明天必须加更,那么多少呢?七夜合计了一下,保底,绝对三更以上!当然了,如果有各种打赏之类的……七夜就是拼了也得多加更啊啊啊~ 哎哎哎,等一下等一下,你那菜刀快方下…… 就是嘛,保底三更,上限没有,明天能来多少就试着来多少,这样成不?各位小伙伴们,要是真的就要七夜必须来个几十章,那,那七夜只能哀嚎一声:“臣妾,真的做不到啊啊啊。” 然后还有个重要通知:明天中午12:30,会有一章红包章节,小伙伴们记得快来领啊!(这点真的太不好意思了,七夜是新人,不知道规矩,还得发红包,所以明天补上哈。) 中午12:30!中午12:30!中午12:30! 最后!十分感谢一直支持七夜的小伙伴们,感谢有你们的支持和陪伴,七夜更有动力! 以上。 晚安啦诸位。 第四十七章.出头方式有几般? 有句话把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的点的很透彻,‘你不主动,我不主动,我们怎么可能会有故事发生?’ 如果是在从未经过这么多事情之前,我是坚决不喜欢凑热闹的,如果我没有想着如何才能出人头地,我也不会往声音发出的地方走。 英雄救美,不论是古今中外的故事,还是现在的电视小说作品里,都是久用不衰的桥段。因为生活中并没有那么多的英雄救美,用这种方式既可以满足男生的英雄主义也能满足女生的浪漫情怀。而故事中很多女生甚至在被搭救之后会投怀送抱。 我没有英雄主义,也没有被人投怀送抱之类的幻想,但是万一真的救下了个很了不起的白富美?我有信心与她发生点故事。 不是有句特别流行的话么,年薪百万,出任ceo,赢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成为人生淫家。我到底还是个屌丝,会有这样的想法。 借着光亮我扒开树枝,眼前正在上演男女间最原始的激烈冲突。男人把女人压在一棵树上,女人双手支着树挣扎,嘴巴是被男人用手捂着的,发出唔唔的声音;男人的另一手似乎游走在女人的胸前,而他的身子紧紧贴在女人的身后。 这画面怎么看都是在强行发生某种关系,我故意把树枝晃动的很大声,走出遮拦我说道:“喂,干什么呢?!” 男人没有惊慌失措的样子,反而又摸了几下才转过身看着我,他一身西装,看着很帅气,女人这时候瘫倒在地上,浑身还在发抖打颤。男人笑笑说:“嗬,英雄救美?小兄弟,刚入社会?你是新来的吧?” 男人这般架势让我反而不知如何是好,但是总要保持一个姿态,否则太说不过去了。我声音略大的说,我不知道什么英雄救美,但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还是懂的。你是什么人?大半夜的来我们工地做什么?难道你不知道你在做违法的事情么? 他的样子太淡然了,我实在摸不准他到底是什么身份,所以把名头先扣好,我是这工地的,他现在做的事情是违法的。 西装男人笑眯眯的望着我,然后伸出鞋子到女人的嘴边说,舔干净。这种行为太具有侮辱性了,可让我震惊的是,女人真的很听话的用嘴给他添鞋子。 我呆呆的看着眼前一幕,刚刚还充满心思的想着来个英雄救美,瞬间却转变成了这样的场面,根本是我预料不及的。 西装男人走过来不客气的踹了我一脚,他轻蔑的说,看你很面生,但是打扰了我的好事总要有点惩罚。 烟鬼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他窜出来连忙说:“鑫哥鑫哥,消消火。这是我领来的小子,刚离家,不懂事,也没见大场面,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就放了他吧。”烟鬼说着,递过去一根芙蓉王给点上。烟鬼有两盒烟,一盒平价抽的,一盒精品芙蓉王,他说这叫看人分烟,有讲究。 鑫哥舒服的抽着烟,拍着烟鬼的肩膀笑笑说,既然是你的人那我就看你个面子,但是咱们归你管的那片工地,进程好像有点慢了,再这样下去能不能拿到工钱我可不好保证。 烟鬼摆着笑脸送鑫哥离开,之前的那个女人则是乖乖的样子跟在鑫哥身后。 真是讽刺。 鑫哥全名徐庄鑫,是个白手起家的混子,起家于讨债公司。烟鬼跟我随便坐在地上抽着烟,他语重心长的说,望子,在这种地方不要好奇,不要做自己做不了的事情,咱们啊,就老老实实做自己的本分,赚自己的那份钱,然后回家过日子就很好了。 我默默的抽着烟,无言以对,不知道应该如何接话。世界很大,我发现苏绘雅说的真对,从前我就是一只井底下的癞蛤蟆,单单来到工地的一路上,已经见到太多让我无法心静的事情。 烟鬼深深吐口烟说:“你刚来,不知道很多事情。徐庄鑫玩女人玩的那个狠,曾经我远远听到过他把一个女人搞的愣是在一座没盖好的空楼里惨叫震天。那个哀嚎声音,我听着都瘆得慌。但是这又有什么办法,他有钱,现在的女人不好找工作,就用自己的身体赚钱,有了价钱什么都能做。” 我掐灭烟头看着烟鬼说,龙哥,你不羡慕吗?我只是来了一天,看到那么多的高楼大厦,那么多的漂亮性感妹子,我就很渴望,我羡慕的都要妒忌了。 这是不是野心?我无法确定,但是每个人都会渴望更好更高层次的生活,这是人之常情。我很想要那种层次。 烟鬼无奈的笑笑说,就说了你还是不懂,年轻时候都会好高骛远,可当自己撞的头破血流才会明白,混社会不是如此简单的。 透过他的笑容,我发现是有一丝苦涩,想来烟鬼是有所经历,才会有这番话。 他拍着我说:“好了望子,别想那么多,也别想着英雄救美的蠢事,好好留着命活着,英雄活不长,而美人最终大多躺在有钱人的胯下。你懊恼也好,心烦也好,憎恨也罢,这都是改变不了的事实。等过几天五一了,我带你去几所野鸡大学弄个普通女大学生解解馋。” 有些事实改变不了只能接受,但是这样的事实我真的无法接受,而且,也不是不能改变。 出头,出头,必须得混出个样子! 在工地每天依旧是搬砖,除了搬砖之外我开始熟悉工地的周边,这是我的习惯,闲不下来,习惯性的在自己脑海中构建一副自己生活区域的地图,就跟学习地理和立体几何一样,这样不会迷路。 工地附近有两所大学,一所艺术学校,烟鬼跟我说过,不要打那个学校女生的主意,能去艺术学校的学生有两种,一种是家里势力权利钱财雄厚的,别招惹,会被打断腿。一种是家境一般的学生,这种情况的学生大多是会被有钱的人视为禁锢,更不能染指,否则,会丢命。 另一所学校是医学院,对于这个学校的学生,烟鬼就告诫了我一句话,如果不担心因为多看路上的美女几眼就被她们咔嚓掉下面的小兄弟,那就随意了。 我当时听着这话,莫名的感觉到裆下一阵凉意。 但是不得不说,艺术学校的学生真的漂亮,即便是素颜也个顶个的水灵,黛眉琼鼻,长腿细腰,烟鬼评价说都是上好的炮架子。 炮架子,打炮才会有炮架子。 我在空隙时间会去医学院的图书馆猫着,图书馆是有人看守,但是我看到不严格,只要在上面签个名或者拿着学生卡给他们看一下就可以进去。 书籍果然是最好的朋友。图书馆里是书海。 现在这个社会想要出人头地太难了,尤其是肚子里没有点东西,更是难上加难。当今不比曾经,很多人在改革初开时只要凭借一股虎劲儿,钻些体制的空子,就可以赚的金山银山,而如今所有的体制大致健全,想要捞金,靠那些方式根本不可能,除非是上面有人能有最快最新的第一手消息。 这些也算是我在工地里日思夜想的所得。谁都不傻,都想着出头,而出头的方式有很多种,但是每一种方式,都需要自己加倍努力,不管在某方面,都要做到极致才会有机会。 即便是打游戏的电子竞技选手,除了天赋也得努力训练。 我曾经的生活中最多的只有书,那我只有从这方面入手,拼命的汲取其中的道理,商机,知识,以及谋略。 在图书馆有人会遇到幸福,但我在图书馆遇到个很让人注目的女生,还有个男生,是认识的男生…… 第四十八章.骚包的人那么多,正经的没有几个。 因为是临近放假,图书馆里看书的人不多,而这一男一女看着尤为引人注意。 女生好看,很好看,绝对属于校花级别。即便是我这段时间看过许多黑丝袜性感打扮的妹子,也还是会第一眼注意到她,当然注意到她不完全是由于外表,而是因为看着她我会感觉到一丝冷意。 比张欣雅的伪高冷还冷。但她看起来又不是高冷的类型,因为她在跟旁边的男生说话,笑容很阳光。 旁边的男生体格很健壮,虽然比不上石虎的悍壮,可几块腹肌把他胸前的衬衫撑的很紧绷,看着很有轮廓,一只有疤痕的眼角没有给人十分匪气的味道,而是看起来有八分憨厚。 我手中拿着的《资本论》一直没打开,就看那个男生点头哈腰的顺从那个女生,而那个女生一直眯眯眼笑着不知说什么,好半天之后,那个男生才离开。 我在背后看着男生走路样子更熟悉,几步跟上去看到周围没人,我拉扯了下他疑问道:“小柏柏?” 小柏柏,陌柏小时候的爱称。我之前在打量他时有熟悉感,就是想到他是不是我的发小陌柏,因为他的眼角疤痕是小时候一起闯祸划的,走路姿势有点怪怪的也符合,所以我才试着问他。 男生此时跟之前完全不是一个人,没了刚刚的低头哈腰,而是有股子霸道劲儿,他转身一把打开我的手,特不爽的说:“靠,你谁啊你?叫谁小柏柏,有病吧?想干架咋地?” 我摆正笑脸,“陌柏,现在脾气怎么这么横了?” 我能确定他就是陌柏,因为儿时我与唐诗韵捉弄他叫他小柏柏,他也是这样的反应。当然,就算是认错人了,道个歉就好了。 烟鬼说过,男人得有点闯头,这话太对了。如果只是憋着憋着,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说,一点闯头都没有,那么很多事情都不能获得个结果。 陌柏楞了几秒,从上到下的打量我一遍,猛地上来给我个熊抱,他拍着我肩膀说:“你是望子?我靠,你咋来这里了?这穿的啥玩意啊。” 我笑笑说,除了我跟糖糖会这样叫你,还会有别人么。我这是一言难尽,来这边闯荡闯荡。 陌柏拉着我说,走走走,回我宿舍坐会,里面有空调,多少年没见了,靠,你这坏笑还是喜欢挂在脸上。 路上我只是简单说了说,并没有说我是被人追杀跑的,只说不想读书了,想赚钱才来这里。 这与信任无关,而是有些事情不能都与人说。每个人心里都会有隐秘,如果一个人把自己弄的透明人一样,一点隐秘事情都没有,那用高雅的话来说是真人,用现在社会的眼光来评价就是傻逼。 我之所以要与他相认,因为我不想在这座陌生的城市里如同一只无头苍蝇般的乱窜,不论什么信息,他都会比我知道的多。先尽量弄清所处环境,之后再谋其他。 陌柏的个性还没变,他虽然体格不再是小时候那般胖胖的,但是性格还是很憨厚,有点傻傻的可爱。 跟着陌柏走在校园里,他给我讲大学生活,我忽然发现,大学的生活真的好轻松。每天再也不用像高中时埋头苦学,每天只要准时到教室报告,点名时候自己签到或者让同学签到,考试也不用担心,只要技术性的弄点小抄考过去就算是完成任务。 在大学,原来很多人追求的不再是名次一直要考在第一名,那都是学霸的追求,更多人只要保证不挂科就是最大的目标了。 听着他乐乐的在讲大学事情,还有怎么去泡妹子,每到周末学校门口的小旅馆会如何爆满,睡觉可以睡一整天,我心里莫名的一阵伤感,如果我是正常的完好家庭,也会这样轻松的在大学吧。 走在宿舍楼下,我看到只有一位老大爷在门卫室里,我悄声问陌柏:“这里不用登记吗?大爷都不管的?” 陌柏咧嘴笑着说,不用不用,大爷人好着呢,不用担心有事。 宿舍楼上挂着各种各样的衣服鞋子,还有几个阳台上面居然光明正大的晾着男生的三角,上楼时我注意到几个还迷糊眼睛的男生,看起来是刚醒。我顿时感觉大学不只是很放松,而是生活都毫无规律了。 毕竟是医学院,男生宿舍楼里好几个宿舍都是空着的。陌柏回头看着我说,望子,你现在在哪里住?要不也来我们宿舍算了,反正如果有检查宿舍的就说你是新生提前来学校踩点的,校方也不会说什么。 我本想推辞,不过话到嘴边我笑笑说,等过几天再说?我现在还不大确定地方。 现在的确不能确定地方,我不想就那般在工地过一辈子,暂时那里只是个落脚的地方,如果有可以更好的选择,我会离开那里。这看起来可能会对不起烟鬼,但是他负责的工程进展已经快要结束了,我也算是还上了他人情。 陌柏边走边说,望子你要是有时间就来找我,我们学校的妹子可多了,都说艺术学校的女生漂亮,但是我们医学院的妹子也真的不赖,而且个个身怀绝技。 身怀……绝技?恐怕擅长的是人体检查或者解剖的绝技。我笑着回应对此不置可否。 陌柏就是这样的性格,有点憨,或者会被人说有点傻傻的,但是他如果认了某个归属或者某个人,那不论什么时候都会偏向着。 走到六楼,门牌号606,我隐约听到屋子里似乎有动静,而且还挺激烈,还是粗喘气。 我刚想说陌柏别开门。可是陌柏已经把钥匙放进去扭开了门锁,里面顿时传来霹雳扑喽的下床声。 一脚踏进去的陌柏被推了出来,推他的男生身子是光着的,只有腰部用随手拿起来的衣服遮住。 陌柏一脸懵逼的说:“马学东,你干啥?” 马学东恼火的说:“陌柏,你是不是煞笔,开门之前不能先敲门吗!?” 陌柏不明所以的还要往里面走,我用手拽着他说,咱们先不进去了,去外面坐会吧。 马学东瞄了我一眼把门咣当关上了,里面传来急促的穿衣服声音。 我跟陌柏在另一头的走廊楼梯口站着闲聊,陌柏还是满脸不高兴的说,就他事儿多,都是男的怕个啥,谁都长的一样,怕看咋滴。 我低声说,屋子可不只是他一个人。 很快宿舍门打开了,一个带着棒球帽穿着打扮很男性的妹子跑了下去。 我心里暗道:门卫大爷果然是真的好。 陌柏瞪大双眼,“操,马学东别弄到我床上都是乱七八糟的了。” 宿舍里,马学东面色不爽的看着陌柏说,“靠,老子好容易想玩个刺激的,还被你给打断了,你不是去找那位了吗?怎么回来这么快?” 那位?想必就是之前我看到的校花了。 陌柏拉着我过来说,“这是我铁哥们,从小一起玩的,叫陈望,遇到陈望了,寻思回来坐会,谁知道你在宿舍里扯犊子呢。” 马学东丢根烟给我说:“马学东,606三精英的首脑。” 三精英?我正纳闷着哪有三个人,门口传来不服的声音:“喂喂喂,怎么你又自称首脑了,要点脸行不?敢在我坦克哥面前称老大,等你把你家那口子制的服服帖帖了再说老大,” 陌柏看着我说:“望子,这是我们宿舍的坦克哥明凯。” 我一阵腹诽,这是有多欢乐的宿舍,都什么鬼名字,坦克哥都出来了,而且,看着好像没一个正经的,都是骚包的不行。 然而接下来的事情证明我的预感完全没错,因为他们三个一人一句话,三句话连起来几乎可以是他们在这座充满妹子的医学院宣言了! 两个字总结,骚包。 第四十九章.工地冲突!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而且还是一个宿舍三人! “精尽人亡不可怕。”骚包马学东的话。 “就怕有力无处发。”骚包坦克哥明凯的话。 “发过之后浑身爽!”闷骚憨厚陌柏的话。 我勒个去,要是李银健李大官人在此地,那他们四个绝对可以组成骚包四人组了。 李大官人,也不知道他们都怎么样了。我心里想到李银健,丝丝伤感怀念从心底涌出。 自那天冒死逃出了城镇我一直没有联系他们。康哥和石虎想必都已经有了着落,康哥自然不用担心,他的背景是牛逼的很,而石虎的个性去哪里也不会吃亏,想来还就是李大官人爱惹事又不老实,但是真的希望他不会有事。 唐诗韵与孙阿姨不知道是自己先走了还是被王树田抓住了,可这么多年下来王树田都没有动孙阿姨,那她们应该不会有事吧? 苏绘雅是不是又在背着画板绘着他人的人生? 至于陈碧茹,我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是她的背叛,我心里就隐隐作痛…… “望子,望子你咋啦?”陌柏喊我说:“望子,这是我们606寝室的欢迎仪式,不会被吓到了吧?” 我回过神笑着说:“怎么可能!?这点程度的污也太轻微了,而且我看你们三句话还是少一句啊。” 马学东眼睛一亮,“我去,看来是同道中人啊!陈望你要不再想个?给咱们补上。” 坦克哥明凯拽着马学东说,着急啥,还有咱们的舍歌呢,今天该你唱了。 还有舍歌?我靠,这宿舍弄的太牛逼了吧,那之前的三句话算是舍训吗?这咋整的那么……正经。 不过马学东没容我想那么多,只见他弯腰拿起扫把,两只手拿着的架势很像在弹吉他,他的脸上还露出一副特别深情投入的表情: “抓不住约炮的我, 总是眼睁睁看她啪走 世界上性福的人到处有 为何不能爽我一个 …… …… …… 一个想啪的爱啪的要啪的在啪的人 来给我啪啪啊 骚包的人那么多,正经的没有几个~ ……” 我开始听到这歌时是一脸懵逼的表情,接着我只剩下‘震撼’,最后我也情不自禁的哼哼,妈蛋的,这帮人太有才了,好好的《单身情歌》愣是给改唱了如此骚包又极品。 我当然知道我是在做什么,我也没有忘记我的目标,搞垮王树田。但是有目标没错,可也不能由此之后连一些快乐都不再享受了。整天板着脸光想着报仇并没有什么卵用,因为那不会对报仇有任何帮助,反而会因为板着脸的缘故把很多可能有利的条件都在不经意间‘吓’跑了。 这就好像是高中准备高考时,我总会看到很多高三的学姐十分用工的复习做题,都舍不得休息。整天集中精神学习真的没有错,而且我尤其佩服很多准备高考的学姐甚至比平常更用功,但是适当的放松更会舒缓,更会有效率。 工作效率才是追求的根本,要有个正效率才最有效果。 马学东唱完了,陌柏和坦克哥都像模像样的鼓掌喝彩,“好好好!” 我无奈的笑着说:“你们也太有才了,这歌起的啥名字啊?” 马学东放下扫把说,这是我们舍歌,原名不就是《单身情歌》么? 我故作深沉的扶着下巴说,“这可不行,你们改版的这么屌的歌可不能再用原名,不如,求啪情歌?骚包情歌?啪啪情歌?哈哈,你们选选。” 同龄的人是真的很容易打成一片的,尤其有些共同话题或者爱好,想当初我与李银健的第一次相识居然是在网吧他跟我要网站…… 与他们又是各种欢乐的胡侃乱吹一通,说到各种爱情动作片的女主角之类的,最后马学东特别夸张的说:“操你大爷,你这是开了多少年车的老司机了。” 我无语的说,你这性格跟我一哥们真的像,他要是也在这里你俩绝对聊的飞起。 马学东拉着我略有羞涩的说,哎望子,你说有没有什么独家秘方,可以不吃药就能很久的? 很久?不吃药?不用脑细胞想我也知道是在问的什么东西。 我坏笑一下说:“有啊,不过你得先停止修炼每天晚上都要进行的击落飞机事件,然后呢,坚持几个月,当某一天你爆发了第一次之后,你弄一点点盐水,盐水的份量大概瓶盖多些,喝下去,保证你可以继续坚挺勃发。不过你注意比例和份量啊,别喝一口盐最后呛死了。” 他们三个都瞪大眼睛看我,我赶紧说道,干嘛干嘛?我可是直男,你们理智点,整个医学院的妹子还不够啊? 哈哈哈…… 又闹着玩了会,我看到时间差不多了,就准备回工地去搬砖。陌柏起来说:“望子,你现在干的啥活?穿的太尴尬了。” 衣服的确不像个样子,地摊货,还是旧的,不过很干净。我对衣着吃饭等一些事情不挑剔,但是衣服可以旧,可以破,可是得干净,这样至少会给人个好的印象。 我耸耸肩说,答应了个人情,我现在在工地搬砖呢,距离这边不远,赚的还可以。 赚的钱按道理来说是还挺多的,不过一直没发钱是个问题。 坦克哥拍了拍我肩膀说,望子别干那个了,能赚钱的路子有的是,要不我带你认识几个富婆啥的。 马学东一巴掌拍开他说,滚犊子你,就你的那些富婆不得榨干了望子,望子要不跟我打游戏代练赚钱,到时候我带你开双单子,不会的我教你。 人与人之间很多时候还是很有爱。我不知道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但是他们的话真是让我特别感动。 我笑着说,那行啊,等我还上这个人情说不得会麻烦你们了。 离开学校还没进到工地里,我注意到几辆面包车停在路边,我有点纳闷这地方也没有人搭车,怎么还会有面包车在这里。 我心里隐隐有不好的预感,快步走进去却看到一群人围成一群。 一边是面相凶悍的社会人,头发剪得很短,就是那种有点像是流氓头的模样,脖子上有带着金链子的,胳膊上纹着五花八门的图案。手上有拿着砍刀的,有拿着钢管的,也有拿着铁链子的。 另一边毫无疑问是烟鬼带着的工人,工人虽然手里也拿着干活的工具,却显然没有对方有气势。 这也是很正常。农民工人大多是老实人,即便见过打架的场面,内心里还是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希望不要有大事。当然农民工里也有油滑的,这不可否认。 双方情绪都很激动,烟鬼在中间红着脸跟对方讲理,但是对方根本都是脸朝天的样子。既然叫了人了,根本就不可能是来讲理的。 我在后面悄悄问几个人究竟出了什么事情,一个大哥说道:“老板不给钱,拖着工资,张老头拦着老板商量先给点钱邮寄家里给孩子上学,家里没米下锅了。老板不答应,张老头犟脾气来了,就拦着他车前。结果,结果老板根本不管不顾,直接撞死了……” 张老头,是我第一天搬砖他在筛沙子的老人,死了?中间围着的就是张老头的尸体? 我透过人缝中,看到地上一滩血迹,我转身问道:“怎么不报警?没人管这事吗?还有怎么不叫救护车?” 旁边人哼着说道,还报警,他们天天给警察上贡喝酒吃饭,根本不管。 这时候前面忽然一阵慌乱,烟鬼大喊着,操你妈的,欠着老子钱就算了,他吗的白给你干了也行,我这个亏自己吃。但是你他吗的是不是人!老爷子多大岁数了你车说开过去就开过去!啊?你们这帮滚孙子,操你妈! 瞬间混乱,对方的人拿着砍刀钢管就冲了上来…… 第五十章.一诺许他人,千金双错刀 常奔驰捕猎的猛兽与温顺的绵羊,不用想都会知道哪一方是胜利者。 烟鬼带着的工人根本不够那帮打手追打的,加上打手带着利器,下手又凶,几个人把烟鬼围住一顿收拾,剩下的工人反抗势头更加微弱。 绵羊没有了头羊,真是毫无主心骨。 我当然也只是绵羊,混着羊群中,尽量避免不落单被狠揍,好在打手们没有下狠手,使劲收拾的几人都是年轻气盛冲在前面的。 这种时候难道我要冲出去振臂一呼吗?那真的是小说里面的情节,先不说我还没有拥有那种让工人们完全信服的足够威严,就算是工人们真的跟着我一起反抗,又怎么可能打过对方专门叫来的人。 这不是身体素质的问题,论力气,农民工每天出大力的干活,比常常混迹在酒吧夜店泡妹子的人强了不知多少;这是心理素质的问题,农民工心理层次当然比不上整天只以打架斗殴为生计的混子。 我不会看不起农民工,因为我此时就是农民工,但我很清楚被禁锢思想的人即便有再强壮的体魄,本质也不过是纸老虎罢了。 烟鬼被几个壮汉收拾的满地打滚,鼻青脸肿已经不能形容他的惨样,可是他言语中还是叫嚣着不服。 几个人还要围着烟鬼继续痛揍,一直没露面的徐庄鑫走过来推开他们,他看着地上的烟鬼说:“还不服?不服也没关系,但是你要知道在这里是谁说了算就可以。” 烟鬼吐口血水说,操,你们这帮鳖孙子,今天要么就把老子弄死,不然我出去了一定去上告你们。 几个打手撸着胳膊刚要动手,徐庄鑫却先头一脚踹到烟鬼身上,轻蔑的笑着说:“就你们?爱上哪告上哪告去,能把告我倒了我算你厉害,现在就带着你的行李滚蛋。” 徐庄鑫不是大老板,我一直注意车里后座有个人,看不清脸,但那才是大老板,因为徐庄鑫说话时表情是在注意车里。很快,他们坐上车扬长而去。 我扶起烟鬼说,龙哥,怎么样?没大事吧? 烟鬼用手哆哆嗦嗦的掏出根烟点燃,深深吸了口说,“没事,死不了。我指定找上面的人讨个说法,张老爷子不能白死了。” 我跟烟鬼一起离开了建筑工地,烟鬼身后只跟着几个人。很多人虽然之前打过架,但是很现实的问题,如果都跟着烟鬼,那么烟鬼哪里有工钱给他们,在那里虽然是拖着,可终究是个能吃饭的地儿。 大医院去不起,就近找了个药店,买点红药水云南白药等简单包扎了下,我们一起坐在路边的大树下。 烟鬼已经抽光了一盒烟,他看着我说:“望子,真是哥对不住你,把你带到这边来白干了,一分钱也没赚到。” 对于钱这种东西,我是孤家寡人光棍一条,够用就行。 我帮烟鬼涂好药膏说:“龙哥,那都没关系。但是你真的要上告吗?我觉得很危险,而且他们都是有权有势的。” 烟鬼丢掉烟头说,操,肯定得告,张老爷子是我带出来的,他家里一个老伴,还有个小孙女儿,现在张老爷子莫名死了,我如果不讨个说法,还有什么脸回去。 我默然无语,心里除了尊重不知说啥。 烟鬼似乎想到了什么,用手抹了抹眼睛说:“真他妈是瘪犊子。待会我就坐车回去,怎么也不能让家里的老人孩子饿着肚子。” 跟在烟鬼后面的一人说,龙哥,你不用有那么大压力,张老爷子死前你答应的事情,我们一起帮你,咱们一起养张老爷子的家人。 烟鬼给我印象是个粗犷的汉子,此时却低声哽咽说:“哥几个,谢谢你们了。多宝得上学,不能让她是个野孩子一样没人管。” 多宝?想必就是张老爷子的孙女儿了。 烟鬼忽然抓住我的手说,望子,哥能求你个事儿不? 我诧异的说,龙哥,你有啥事就直说,我能帮忙的尽量帮忙。 我自己是没钱支持的,要是其他帮忙方式?我也不知道能怎么帮忙,不过不论是什么忙,我都会尽力帮。没别的想法,敬他是条汉子。 烟鬼顿了一下,用眼睛瞄了一眼我身后的包裹,他说:“望子,我有次看到你在看的那书,上面都是古代人的文字,哥没上过学,但是也知道那叫文言文,你既然能看懂,就说明你是上过学有文化的。哥回去把张老爷子家里安排妥当,铁定要去上告,可是我没啥文化,你能不能帮帮哥。” 那本书是刘三指刘叔给我的,他同时还给我几张纸条,说都是祖师爷的明示。对此我虽然不信,但是那时候只要有个方向给我指明,我当然不会理会到底是玄学明示还是刘叔的故弄玄虚。 我低头想了想说,要是龙哥真的铁了心要上告,那我就试试看,可我也不能保证我会有好的主意。 烟鬼面露喜色说:“咋样都行,只要有个文化人明白人,我到时候也不会是个睁眼瞎啥都不懂,这就行。” 很简单的告别,连个饭都没吃。我默默看着烟鬼被几个同行人搀着走,背影是一瘸一拐的,但是留下的印象却只有让我佩服。 一个没啥文化的汉子,只是一句话的应承,却如此铭记于心,值得尊重和佩服。这算不算一诺千金?张老爷子与他没亲戚,只是死前的几句话,烟鬼答应了就这么拼?很可以的了。 此情此景我心里忽然想到了李太白的两句诗,‘一诺许他人,千金双错刀。’有些诺言真的无法用价钱来衡量。 没办法再去建筑工地,我也不想睡在大街上,只得返回去找马学东陌柏他们。 只是606宿舍门锁着的,我等了一会也不见人影,就拎着自己的小包裹又去图书馆蹭书看。 出乎意料的是,之前看到的那个校花,还在那个位置,座位周边多出了很多零食,她的嘴里还嚼着牛肉干,俨然一副大小姐的模样。 身边站着一位姑娘,身材高挑,只是言辞中伴有羞涩。 图书馆人不多,我们的距离不远,校花的声音很清楚的传到我耳中。 “李芝诺,你到底会不会翻译呀?想不想要工钱了?还是说想我晚上好好爱护爱护你呢?”她说话时脸上露着笑意,不过每句话听起来都让人觉得很冷。 李芝诺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说,“会会会,我会弄好的,小笛你别着急。” 我正看着书听着她们有意思的聊天对话,一阵风风火火的声音传来,陌柏喘着粗气往这边跑。 我来医学院就是要找陌柏的,起身想叫住陌柏,不过陌柏却直奔校花小笛的身边。 陌柏呼哧呼哧的说:“公主大人,您,您找我啥事?” 公主大人?我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们,就这样大庭广众的用这个称呼?太牛气了吧。 小笛眯眯眼笑着说,陌柏,今天晚上有新鲜的好材料运来了,我要你陪我去欣赏欣赏。 我是在陌柏旁边,很清楚的看到陌柏身子颤抖了一下,他忽然扑通的坐在地上说:“小笛公主,你就饶了我吧,上次陪你去看了你的作品,之后我一个星期都没吃下去饭。” 我更加好奇了,走过去拍着陌柏说,陌柏咋回事?你这是干啥。 陌柏喘着粗气说,“哎,望子你咋回来了?”但很快陌柏一把拉住我说,望子,俺求你个事儿行不? 他脸上的表情好像是快要溺水的人抓到了最后一根稻草,我扫了一眼旁边的李芝诺和小笛,总觉得是跟她们有关,我刚想拒绝,陌柏紧跟着说:“这事可以赚钱的,马学东他俩给你推荐的工作都是扯犊子,我给你推荐的这个工作绝对好!” 找工作的确是我眼下首要的事情,可是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因为一直坐在那边吃零食的校花笑意更加‘甜美’了。 陌柏拉着我的手就不放开说,“望子,就当是帮我的忙吧。” 无奈下我只好叹口气说,那你说吧,是什么工作? 陌柏颤巍巍的看了眼校花小笛,然后回头对我说:“做,做她的管家。” 第五十一章.校花的贴身管家? 我成了小笛的管家。 管家这个活儿,一直是陌柏做的,也不只是陌柏招惹上了小笛这小魔头,是他们整个儿606宿舍都招惹到了小笛。 开学第一周,小笛本就长的漂亮,瞬间成为瞩目,逗逼606宿舍的几人打赌谁先搞到小笛谁是宿舍老大,于是目标都打在了小笛身上。 具体方式五花八门,比如马学东专门在晚上的时候等在小笛宿舍门口,见到她了单刀直入立马单膝跪地表白,结果吓到小笛了,被她一顿暴打;比如坦克哥在小笛跟前故意大秀坦克般硬实的肌肉,小笛只说了一句话就让坦克哥落荒而逃,“你要是有胆量把你自己放到手术台上让我玩一会,我可以答应做你女朋友。” 手术台玩一会?要知道她们学的就是医学专业,手术刀玩的比绣花针还利索,躺上去了估计坦克哥会被开刀再缝上?再开刀? 其实606宿舍一共是四个人,另一位仁兄不信邪,非要来点生猛的,在某一日真的趁着小笛一个人在手术室时,进去就脱裤子,以此来‘生米煮成熟饭’,证明自己的英勇。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他是真的英勇了。直到现在那位仁兄还在医院躺着,等待自己的小兄弟复合好。 没错,是被小笛给咔嚓了。 倒是陌柏的方式很温和,比如送花,写情书,诵诗词,买早餐,这样虽然没获得小笛的什么认可,但是陌柏从此就成了小笛的跟班管家,所有的事情,凡是小笛想的,陌柏都得听命完成。 这些都是陌柏走在路上告诉我的,听完之后我是真的感觉到裆下凉风飕飕的。 当下很紧张,裆下更紧张。 我下意识的就想跑,陌柏这家伙居然是一直拉着我的胳膊,看到我要跑,他连忙说,有钱有钱的,有钱赚的。 我无奈的说,工资怎么算? 走在最前面的小迪回头笑眯眯的说,“基本工资八千,提价看表现,如果能坚持三个月让我满意,会有意外惊喜。” 八千?我靠,这数目可不小。我内心一顿挣扎,终于是妥协在金钱的诱惑下了,当然,还有对自己的自信,不就是个富家大小姐么,这活儿也不难,给她逗的开心了就是主要任务。 现在出发的目的地是马学东所在的网咖,小笛说看书累了,要娱乐一下,而陌柏毫不讲义气的直接‘出卖‘了马学东。陌柏说,这是小笛每周都要有的娱乐活动,整个606宿舍的灾难日。 但是他们整个606宿舍跟小笛的关系似乎是真的好。 路上小笛带着我们几个去了家专卖店,给我换了身干净衣服,她笑眯眯对我说,“以后做我的管家事情会很多,但是有一点就是不能给我丢脸。” 我露着笑脸说:“那小笛大小姐,怎么样才算不给你丢人?” 在图书馆里小笛对我答应做她的管家很意外,不过随即她只是打量了我一遍,之后她笑笑的点头说也还可以。而小笛首先让我对她的称呼就是大小姐。 小笛眯着好看的眼睛说:“有人在我面前装逼,你要用更牛逼的方式装回去,有人打脸,你要给我狠狠的打回去。” 她笑起来是真的好看,但是带给我的冷意还是从心底飙升。 我略谦和的说:“那么小笛大小姐,我能知道我需要做什么吗?” “事情不多。”小笛掰着手指头说:“我不能生气,要我开心,跟我打游戏,准时提醒我吃饭,看书,睡觉,洗澡,换衣服,并且,随叫随到……” 不多?这是不多?不多你个大头鬼。我心里暗暗腹诽,合着我要成了你妈啊。 心里腹诽归腹诽,不过我面色依旧保持笑意说,好的,都听小笛大小姐的。 她抿着嘴,很满意。 网咖里,马学东首先看到陌柏,高兴的说:“陌柏你可算来了,那位糊弄好没?要不是你突然离开,也不至于……” 马学东的话没有说完,瞬间大变脸,因为小笛从陌柏身后露出笑脸,笑盈盈的对他说:“小东东,原来你是一直在糊弄我?” 我真是发现马学东这个家伙跟李大官人有的一比,他马上让开座位哭丧着脸说:“姑奶奶,绝不是,我马学东对灯发誓从来没有敢糊弄过你,我说的那位是学校里的那个。” 小笛笑着坐在座位上,加上陌柏、马学东、坦克哥和我,正好五个人,至于一直安静的李芝诺,则是坐在了小笛沙发的扶手上。 我坐在小笛的旁边,目光不经意的看到让我都脸红的事情,小笛的一只手总是在摸李芝诺的大腿,弄的李芝诺脸色红润,都不敢抬头。我心里暗暗想,女生怎么还这么喜欢摸女生?这不会吧?难道小笛是朵百合花? 由于有小笛在场,马学东坦克哥还有陌柏都出奇的安静,一点不敢骚包样子,甚至马学东都不好奇我为什么换了身衣服然后一直跟着小笛身后。 在网咖里自然是玩游戏,现在最火的游戏当然是英雄联盟。 网吧五连坐,下一句是从来没赢过。 我们五个人打到了太阳落山,是真的一场都没有赢过。 小笛只玩迅捷斥候提莫队长,每天死亡次数可以绕着地球好多圈的萌物。但是因为是战队五排,对面直接锁定战争之王潘森,潘森打提莫,简直就是爸爸打儿子一样,吊打的不行不行了。 提莫的q前期也没有潘森的q疼,潘森的召唤师技能又是带的点燃,到了二级,上路首先就是一血的产生,提莫队长被击杀。 所以小笛每场的死亡次数都是两位数,超鬼不算什么,问题是每场超鬼都是乘以三四五倍之后的超鬼。 小笛嘴角还是勾着弧度,不过就算是傻子都知道她现在是要接近暴走的势头。 陌柏扯着我悄悄说:“望,望子,要不你跟她说说咱们不玩了吧,回去吃饭行不?” 我转过头还没开口,小笛眯眯眼说,想吃饭呀?连一把都不赢,能吃下去吗?要不我做给你们吃呀? 马学东在另一边缩着脖子说:“吃吃吃,吃什么吃,再来开一场,非得干翻对面,让小笛爽一下。” 这话很有歧义。 小笛果然回过神说:“小东东,你是想我用嘴还是用手给你爽一把?恩?” 马学东立刻盯着电脑屏幕转移话题说,快快快,姑奶奶该你选英雄了,要开始了,对了,这场望子你别辅助了,看你玩辅助时技能放的时机都很准,你换个能凯瑞起来的位置玩玩。 之前我们打游戏时,我玩的都是辅助,因为现在玩这个就图个乐呵,而且也不知道他们的各自水平,所以随意选的,我也没有太强的想要赢的心理,就最后补个辅助。 他们都选好了英雄,小笛依旧是提莫队长,马学东的疾风剑豪压缩,坦克哥是用的简单石头人辅助,陌柏选了寒冰射手,我看到剩下个打野位置,就锁定了无极剑圣。 段位不高,锐雯是被对面选了,而蛮易信在低端局起来很无解,拖到后期也能赢。 开局八分钟,小笛的提莫队长死了五次,对面的锐雯肥的一比,除了我最开始打了红buff就去上路帮小笛抓死了锐雯一次,之后提莫无限死亡。 小笛在一边踹我说,你来啊,你怎么不来给我抓死他。 我看了下等级和经济的对比,这尼玛我要是上去抓,就算我带的召唤师技能是虚弱,如果不能第一时间秒掉锐雯,反手就会被他双杀。而且锐雯的id叫‘翻翻的锐萌萌,’这显然是一只老锐雯。 我回过头对小笛说,大小姐,稍安勿躁,你就在草丛里隐身做个免费眼就行。 小笛本是恼火的样子,却很快恢复笑嘻嘻的样子说,那好呀,我等着你带我赢带我飞。 此时我的数据是最好的,下路前期没六级之前死了几次,但是六级之后,只要石头人和寒冰有大招,我马上就去抓,石头人先大招,寒冰接上,大招命中率超级高,只要大招一中,我上去必然是双杀,已经把对面下路养猪了。 对面的打野是赵信,前期计算时间我反野反了他几次,之后他就乱套了。所以节奏除了上路爆炸,其他的还都很稳。 中期团战打了几波,锐雯每次切入时机都很好,对面渐渐掌握了主动。 小笛转过头瞄着我说,这把必须赢,不能给我丢人。 她是得必须要赢,因为小笛的游戏id叫‘关爱智障儿童’她也是闲不住,反正就在塔下,然后就打字嘲讽对面,弄的跟对面互喷,并且说谁输了谁就是被关爱的那一方。 被关爱的那一方,小笛游戏名字的后面四个字。 我合计了下,于是说先手开团就开锐萌萌,秒了他对面就没战斗力了。而且现在我的装备也起来了,加上有个虚弱的召唤师技能,锐雯是打不过我的了。 最后我的虚弱立功,锐雯操作的确很好,让队友去吃伤害,我们都是残血状态,差点把我们都给反杀,不过一个虚弱顿时让翻来翻去的锐萌萌变成了折断翅膀的小鸟…… 已经赢了游戏,小笛还不饶人,不停打字说那四个字,我是无法想象对面是不是有崩溃状态的,但是玩的最好的锐雯打字说,靠,有本事下次遇到的,排到一起我就挂机,挂哭你们。 …… 一起愉快的出了网咖,小笛拍着我肩膀说,可以啊小伙子,我的管家技术不错嘛。 我现在也熟悉了她的性格,保持笑脸对着小笛说:“技术的好坏大小姐还没有真正体验过呢。” 这话有点污,不过小笛都能说出用嘴还是用手,这点污根本不算什么。 小笛愣了愣,随即搂过李芝诺哈哈笑着说,走,小东东,今天带你们吃顿好的。 吃的咸水鸭,还有鸭血粉丝,小笛他们应该经常这般聚会,因为很自然的也点了几瓶啤酒。 喝的不多,小笛脸色透着红润很诱人,李芝诺坐在一边安静的吃肉,马学东又开始吹牛逼了,陌柏闷骚憨厚性格偶尔插话,坦克哥敞开衣服露出胸肌开始说他跟富婆不得不说的故事…… 这样的生活真的好。 酒足饭饱,马学东几个早早溜了,小笛买单。 我屌丝的心里暗想,这怎么回事?难道他们都把这俩美人让给我了? 但是很快我就明白了原因,明白了他们吃完就跑的原因和下午陌柏说看过小笛艺术品之后吃不下饭的原因。 小笛带着我来到了她们医学院的解刨室…… 第五十二章.从此过上了没羞没躁的…… 如果是大白天艳阳高照,或者很多活人都在而充满阳气,那么阴森森的解剖室不会给人多压抑的感觉。但是此时此刻,太阳早睡觉去了,月亮一直不见踪影,只有我们两个人,这可谓是月黑风高孤男寡女。 李芝诺是死活不来,小笛难得大发慈悲的说让她先回去放好洗澡水,之后就开始带着我游荡在黑漆漆的解剖实验室。 小笛在前面拿着手机照亮,我跟着后面看到她是一点也没有害怕的意思。正常的妹子大半夜的来到类似停尸间的地方,怎么也会表现些许胆怯,可她反而是兴致勃勃。 走过几个房间,里面总会有貌似人影在晃悠的诡异感觉,我不禁问道:“小笛大小姐,你对这些东西不害怕?” 小笛扭过头,故意用手机的手电筒照着下巴,把自己弄的跟个女鬼一样,她声音古怪的说:“嗬嗬,管家先生你这是害怕了?” 害怕还真不至于,但是感觉总是会怪怪的。我走到小笛旁边与她并排说:“毕竟是月工资八千的工作,这点程度还是可以做到的。” 人与人之间的想法真是不一样,我要是有八千的闲钱,怎么也不会做出找所谓管家的事情,可能是因为我没有到那个层面? 小笛面色古怪啧啧的说,你还真不一样。 我抿着嘴跟她走进了一间实验室。至于不一样?这样的效果很好。陌柏是走的温和路线,马学东他们是走的超污路线,最多关系好的会发展到很铁的‘哥们’感情,但是真想要套路小笛这样的女生,得让她产生兴趣。 事实上,当一个女生对某个人产生了兴趣或者好奇,那么不管她承认与否,她都开始陷进来了。 在下午打游戏时,连续输了一下午,一个原因是我的确不知道陌柏他们的水平,还有一个原因在于,越是在小笛恼火无助时,却忽然来了可以让她心思愉快的事情或者人,那么她多少会记住,至少开始有个好印象。 打联盟时,最简单直接的勾搭妹子手段,就是带她装逼带她飞。否则也不会有传说中的‘一炮上钻’这个梗。 房间里,小笛熟门熟路的打开抽屉点了根蜡烛让我拿着。我好奇的说:“房间居然没有灯?还需要用蜡烛?” 小笛背对着我在另一边翻腾东西,她头也不回的说,房间的灯我给弄坏的,用蜡烛这样更会有气氛。 我听到有金属的撞击声,走到跟前一看,只见都是刀具器材,手术刀,以及专门解剖用的。 我被唬了一跳,“你整这些干啥?” 小笛在另一边戴手套说,这些是我想要做的艺术品必须用到的工具啊。 我退后几步保持些距离说:“小笛大小姐,我个人认为活着的管家比被你分尸的管家价值更高。” 这句话是个玩笑话,但是她的行事作风太诡异了。 “噗”小笛嗤笑了声说:“你想什么呢?我又不解剖你,解剖尸体是我的职业。” 她边说边拿着各种手术刀等器具往另一边的一个解剖台走,嘴里说着,陈望,把烛光拿近点。 我只得拿着蜡烛凑近跟前,是一具男尸。 男尸模样很俊俏,皮肤看起来很光滑,因为小笛正痴迷的用一只手慢慢拿开遮挡男尸的床单,另一只手在轻轻抚摸男尸完全露出了的赤裸上半身。 我顿时一阵头皮发麻,“小笛,你们解剖前都要这样进行抚摸吗?而且脸都是露在外面的?不怕他突然醒来咬你一口么。” 小笛回头眯着好看的眼睛笑着说,不是啊,只有我喜欢这样,正常解剖都是盖住脸的,可是我喜欢一边用手术刀切开他的身体,一边看着他的脸,我特别好奇,人在被解剖时候会是什么感觉。 我终于明白我在第一次看到她时为何会有那种冷意,这他妈是个变态啊。天天摆弄尸体,还是有些病态的摆弄,就算她笑的再好看,那种无法言明的气质也消除不了。 “一会不准吐,烛光不能晃,还有,不要碰我。” 小笛开始解剖,锐利的手术刀划开男尸的皮肤,翻开新鲜的血肉,她的刀子缓缓划过男尸的胸腔,划过男尸的腹部,骤然消失的细胞间约束力,让两边的血肉打开,展现出人体内部的器官,露出了里面最直观的人体剖面图。 我看过人体剖面的图文介绍,可是第一次如此直面血淋漓的场景,晚上吃的粉丝止不住的在翻腾。 都说男人认真时候是最迷人的,但我此刻看到认真又一丝不苟的小笛,我忽然发现她也是迷人的,但是这种迷人里充斥着危险。 小笛把男尸的床单完全丢开,面对赤裸的男性她没有丝毫的羞涩,甚至很随意的用手术刀比量了一下男尸的某处部位。她抬头看着我说,“陈望,你说你的尺寸有没有这么大?” 变态,大变态。我强压着翻腾的恶心感,面不改色的笑笑说:“小笛大小姐,要不要你来亲自测量一下?” 小笛吃吃笑着说,真是可以的陈望,你是第一个在这样的场景下还敢有心思调戏我的人。 她的手上都是血迹,衣服上也沾染了血迹,脸上因为出汗用手蹭的也有血液,我是拿着烛光在一边,昏黄的烛光照在小笛吃吃笑着有些病态的表情上,看起来真的很像只女鬼,还是在吸血的女鬼。 楼道走廊忽然传来了脚步声,加上此刻的场面,很容易让人想到这个世界上是不是真的有鬼。 小笛简单的把床单又遮盖上那具男尸,拉过我躲在一个角落里,吹灭了蜡烛,低声说:“你怕不怕鬼?” 鬼?我想只要见过你之后,就算有鬼我也不会再害怕了,太挑战心脏的承受能力。 角落是在柜子之间,很小,我跟小笛的身子本来有一点小空隙,我欺身贴上说:“即便有鬼,也抵不住你这只香艳女鬼。” 小笛被我这样贴身似乎很不自然,因为没有光亮,无法看到她的表情,但是她的身子在扭动。小笛很快恢复了平静,用她的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说,你想上我? 想上,但没想上她。 一个女人借男人上位,大部分都会被人骂成婊子骚狐狸,不过他们的心里多少还是会佩服这个女人,好手腕。可一个男人如果与女人借势,则不论最终会如何,他都会被人所不齿,会被人说吃软饭的,甚至站在旁观第三者角度的女人在说到这个男人的名字时,会带上两个字,渣男。 我想上,我很想往上爬,我需要有实力,有资本,如此才能回头报仇,得到我想要的。 但是我要怎么上?去偷去抢?这么做了,会死的,会进去可能一辈子都出不来。 去建筑工地打一辈子工?每天顶着大太阳出大力,透支身体得到那么点钱还会面临不发工钱的境地,而且,要几辈子才能有个像样的资本? 还是说像个普通白领每天朝八晚五?白天努力工作都会被老板吆五喝六的喊来喊去,晚上还要加班熬夜通宵,就算这样,不也是老板一句话就给炒鱿鱼么。 很多人其实都想有所作为,但是他们做不到,因为他们有很多羁绊。可我不一样,我孤身一个人,没有家庭的羁绊,我读过很多书,缺少的只是实践。 刘备曾经以娶孙权妹妹来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 在金陵城这么多天,我除了每天固定完成工地的事情,有了时间会去图书馆,也在许多天的夜里溜达了金陵城。 不会迷路,几块钱可以买一份地图。 晚上的金陵城更美,傍晚的玄武湖安静淡雅,很多休闲的人在散步,谈着家国小事;夜里的夫子庙古声古色,虽然被现代的商品包装过,可是仍然会让人想到曾经的学子是如何在求学;川流不息的各式各样车辆,打扮的漂亮俊俏的帅哥美人,繁华又让人沉醉的街区。很想,很渴望。 而我最震撼的是,是一片别墅区,钟山国际高尔夫别墅区。远远望着,会感觉自己是多么的卑微与渺小。 如果我是能住在那里的,那么,弄死王树田,不就是几句话的事情吗?最多会动动脑筋罢了。 我与王树田的差距,是我思考的最多的问题。我跟他根本没有交手的资格,因为我什么都没有,没有与他反抗的一丁点资本。 我不怕被人骂成渣男。 我微微低头,嘴边的气息吹在小笛的耳边说:“这样才是你的贴身管家不是吗?” 贴身两个字我咬的稍重。小笛没有推开我,她的呼吸略有急促。 走廊里的人是巡视检查的保安人员,拿着把手电晃了晃就走了。 悄然退出实验楼走在路上,小笛双手虽然清洗干净并且消毒过了,可是身上的衣服还有血迹的味道,我褪下外套给她披上。 小笛拍拍衣服说:“还不错,很细心的管家。晚上在哪里住?” 我耸耸肩说:“一直无家可归。” 小笛眯着好看的眼睛笑着说,来我家。 第五十三章.草,是一种饲料。 小笛带着我到了一家公寓。房间很大,李芝诺坐在沙发上摆弄摄像机,旁边则是各种摄影杂志,她见到小笛回来了,马上放下摄像机跑到玄关给小笛拿鞋子。 我在小笛身后很安静的等待吩咐。人得有自知之明,我可不认为只是用点小手段小暧昧的话就能轻易与小笛感情好到与在自己家一样,而且我现在毕竟是给她打工的。 小笛随手把披着的外衣丢给我,一边脱她自己的衣服一边对李芝诺说:“你给陈望找个房间,再找套睡衣,顺便给他说说我的规矩,以及他要注意的事情,我去洗个澡。” 房间布置的没有小女生的那种温馨甜美的味道,而是显得很大气,半面墙的背投显示屏,看起电影来会有种在电影院的感觉,厨房干净的一尘不染,每样器具都摆放在该在的位置,有单独的一间试衣间,里面都是衣服鞋子。 李芝诺拿出一件暗色的睡衣递给我,然后带着我去隔壁的一间卧室,她又给我讲了些小笛的生活规律和规矩后,就悄悄退了出去。李芝诺是个很羞涩的女生,我对她说了声谢谢,她的俏脸就变的很红润。 小笛真是很有钱,这在她之前请客买单时我已经发现了,因为她的手包有个标志,双半环交叠的标识,那是奢侈品香奈儿的标志。 切实跟着小笛来到她家,我才明白阶层的差距大的离谱,也可能是我之前一直在建筑工地呆着的缘故。 明亮的天花板,耀眼的地板砖,舒适的席梦思,这些都与之前的建筑工地形成了绝对震撼的反差。工地上是什么?几块木板搭建的床板,简易房,每天都是灰头土脸。 我的心境是无法宁静,可以说一点都宁静不下来,有一种情绪肆虐的在我心底蔓延,不可阻挡的蔓延,那东西应该叫野心。 我不嫌贫,我也不仇富,因为我一直觉得把无谓的想法整天放在脑袋里是一种懦弱的表现。既然喜欢富有,那么就自己努力获得,羡慕也好,野心也罢,都需要提升自己来完成心底的欲望。 小笛的突然进门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她浑身都散发一种迷人的香气,好像雨后的花骨朵,娇嫩欲滴。她身上只是简单裹着一条浴巾,白皙的小腿张扬的露在外面。 我只简单的扫了一眼,立刻站起来看着小笛的眼睛说:“小笛大小姐,有什么事情要做?” 小笛眨着眼睛盯着我看,很仔细的观察我,很快她露出笑意,眯着眼睛说:“没事了,我想看看我这般模样会不会让你的小帐篷支起来,不过看起来你控制的很好。我看你还挺顺眼的,为了你的生命着想,我稍微提醒一句,可不要以为房间里只有两个女人。” 我笑容不变,“小笛大小姐,我只是你的管家,只做我应该做的事情。” 这的确是我现在的想法,我并没有想着因为她俩都是女生,被她领到她家里就心怀不轨的要强了她的身子,那太煞笔了。 女人重要还是前途重要,这种事情只要有点理智的人都会明白应该怎么做。 她敢把我一个男生领到她家里,那她定然是有想过各种问题的,再说,就算她没想过,可是拥有这般家底资财的小笛,不用想也是家中的掌上明珠,我如果真的强行做了点什么,恐怕不用太阳下山我已经被套麻袋灌水泥丢到了长江里了。 小笛咯咯的笑着关上门回去了。我顿时坐在床上深深呼着气,心里庆幸小陈望没有丢人。 控制某些生理反应有时比狂奔几千米还累人。 次日我提前起来,简单洗漱了下给小笛准备早餐,这是昨天李芝诺说过的,每天早餐小笛要喝杯牛奶,有时会来个三明治。 七点三十分,敲门。 李芝诺开的门,她的身上粉色睡衣,脸色红润的说,这就起来,早餐先放在桌子上。 我点头说好,不经意的瞄了一眼,床上的小笛光着一条腿,夹着被子,脑袋埋在被子里…… 李芝诺虽然是低着头的,可她细微的声音说:“小笛需要有人陪着才能睡着,你不要多想。” 小笛穿戴好坐在餐桌前看到三明治,抬头眯着眼睛说:“陈望管家,我喜欢吃热狗(夹有火腿肠的面包)。” 我仔细看了看她,然后笑着说:“小笛大小姐,还有什么要求,请一起吩咐。” 因为她一眯着眼睛,我总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既然现在是要吃热狗,别我弄好了之后她反而又有别的要求,不如我现在都问好。 果然,小笛推开牛奶说,我不想单独喝牛奶,要放在一起吃。 我想了想把牛奶杯拿开一边说:“小笛大小姐,我有最直接能吃香肠又能喝牛奶的方式,你需要吗?” 用脑子想几秒就会明白这话非常污,但是小笛既然是个喜欢污的人,我自然也不会拘束。而且,一个男人,终究得有点男人的样子,我的确是在领小笛的工资,可不能什么无理无聊的事情都给她弄好,那样有种太摇尾乞怜的味道。 最重要的是,有一种女生,不能一味的顺从她,否则会很快就让她没了兴趣与好奇感。 小笛也不恼火,笑笑的说,你真污,不过我喜欢。 去了学校,我左边,李芝诺右边,小笛真真是大家小姐的架势。马学东几人脸都没洗就被小笛打电话叫了出来,她说今天要好好的试试看我这个贴身管家能不能合格胜任。 第一节英语课,我们几个坐在后面,大学课堂老师很少能认全所有的人,所以我也没有被轰出去。 小笛拍着我肩膀说,小管家,我早就看这个英语老师不爽了,有没有本事跟他对刚?用英语。 马学东在旁边咧着嘴说:“小笛大人,你这太为难望子了,英语老师可是在英国待了三年的海归,生活了那么久,英语都可以当母语用了,这不是像小孩子跟大人比掰手腕嘛。” 小笛眯着眼睛瞄了马学东一眼,马学东立刻眼观鼻鼻观心的好学生模样,我顿时捂着肚子说:“哎,我今天好像吃坏了什么东西,我得去一趟厕所。” 作势我就要出去,小笛一把拉住我说,“不行,不准走,今天你不跟英语老师对刚一下你不准出去!” 我略为难的说:“小笛大小姐,我高中都没毕业。” “英语课在小学三年级就开了,我们国家早就普及了,就算不如他更专业,你就是站起来鸟语乱呱呱也行。”小笛很强硬的说道。 “一定要这样?” “必须要。” 我无奈的说,“那你这不是给老师添乱吗?” “我就添乱咋啦,你做不做?”小笛的性子被挑拨起来了,想来是很少有人会拒绝她这样的女生。 我还在犹豫的样子,小笛声音很大的说,老师,这位同学有疑问。 我被小笛推起来时她还强调必须用英语。 没用一个上午,整个医学院开始纷纷流传小笛找到了个极品跟班,能在英语课跟海归老师彪英语,还把老师弄懵逼的牛逼人物。 食堂吃饭时,小笛专门给我夹了个火腿肠,是她自己专门去买了火腿肠给我放到我的餐盘里。她一副笑眯眯的样子说:“不错嘛小伙子,没看出来,居然是深藏不露。” 能在英语课把英语老师呛到哑口无言,我是投机取巧的。在英语方面,寻常的流利对话我能做到,事实上只要高中三年完整读下来的人,都可以用英语简单对话,而我投机之处在于,我用了很多英语的俚语和名著里面的专语。 英语中的俚语类似于汉语中的成语和谚语,有些是特别拗口的,有时候我们连母语的成语谚语都不能正确的理解,何况是英语。但我曾经背牛津词典时,顺便的记下了很多俚语,用俚语穿插的对话是很难快速反应过来的。 这些都得感谢张欣雅,她经常会来几句英语俚语用作骂人的话。而且她看的名著几乎都是英文版,不是英汉对照,是纯粹的英文版,当初背牛津词典也是与张欣雅打赌做的。 我摆着笑脸谦虚的说:“毕竟是领着这么高的工资,总要有点作用。但是小笛大小姐,你专门给我买的香肠算是什么意思?” 这无非是在报复我早晨占了她便宜,可是有时候有些事情即便是知道怎么回事,也得说出来。 满足她。 小笛笑眯眯的说:“这又不是沾过牛奶的香肠,你怕啥。” …… 下午是马原课(马克思原理),小笛这次的说法是,给她们上马原课程的老师太装逼了,整天把马克思主义挂在嘴边,动不动的就来点术语名词,总是批判她们是小资主义,必须得狠狠的撅他一下。 故技重施,我依旧假装吃坏东西要跑,小笛这次不说话,直接把我推了出来。我只好非常谦虚的跟讲课教师‘讨论’了相关马原课程,从马克思的生平讲到恩格斯的故事,从《剩余价值理论》说到《资本论》…… 于是一副非常有学者风范带着金丝眼镜的儒雅教授愣是拿着粉笔呆呆的看着我在滔滔不绝。 于是整个医学院都沸腾的开始传言小笛找到了个超级屌的大神学霸。 于是众多妹子开始打听一个叫陈望的人的联系方式以及爱好特长。 于是我非常成功的装逼了…… 人在不尝试的时候,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的潜力与价值,在英语课上的第一次装逼我才发现我是有所特长,那就是各种乱七八糟的学识。 但是不得不说,装逼这件事,真的是爽的爆炸,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很多人都喜欢装逼,因为这可以带来一种精神的愉悦以及某种发自内心的虚荣。 装逼只是享受而不是目的。 我最重要的目的,是让小笛对我更加充满好奇,甚至让她觉得我是属于她一个人的私有物,可以给她带来惊喜,这,不就是她想要的么? 大部分女孩子都抵抗不了每天可以带来意外惊喜和有新奇想法的男生,尤其是这个男生肚里有货却不古板,有些污却总是可以污的优雅。 小笛对于我成功装逼给她带来了面子尤其高兴,她弯着好看的眼睛说:“管家管家,你原来这么屌啊。” 我还是保持谦虚笑着说:“还好还好,没有碉堡天。” “哈哈哈。”小笛捂着肚子笑,然后咳咳的说,可以可以的,我得给你涨工资,你想要什么? 我故作沉思说,“小笛大小姐如果喜欢的话,我给你当牛做马都可以,你只要给我草就行了。” 李芝诺扶着小笛站起来缓了缓,小笛眯眯眼睛说,“你想草我?” 我面色不变很认真的解释道,“草,是一种纯天然饲料。” 第五十四章.艳福?艳祸! 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我的确是在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但这不是问题,因为只要完美的胡说八道并且让人精神上很愉快,给人一种开玩笑的味道,那么这样的胡说八道会给人略可爱的感觉。 小笛这种生活在蜜罐里的女生,越是新奇古怪,越会让她想要深入了解,而且她的眼界是比我更开阔。 我的这几句话也有试探的意味在里面。想要非常主动的了解一个人,不能只从她平时的一举一动被动知晓,还需要有目的性的试探。 小笛捧腹,李芝诺在一边嘴角也憋着些笑意。 晚上吃饭,又是聚餐,小笛把606宿舍的骚包几人都叫出来了,吃的自助。 饭桌上,李芝诺好像小女仆一样忙来忙去,忙中偷闲的还会往自己嘴里夹肉吃,她是真喜欢吃肉。马学东举着酒杯说:“望子,你可以的啊,这么几天功夫就把小笛公主弄的这样开心,我们可是借了你的光,不然可不会天天都能吃到小笛请客。” 我坐在小笛旁边,看了看小笛,然后对马学东说:“毕竟拿人工钱,应该做到位,当初应承这个工作时,小笛大小姐可是提前说了她不能不开心。” 小笛张嘴咬着李芝诺送来的烤肉,眯着眼睛笑着说:“陌柏,你推荐的这个管家可比你有意思多了,作为跟着我这么久的补偿,我跟你说个秘密啊,女孩子嘛,对很多暖男类型的男生可不感冒,你得学着再霸气点,这样更多女孩子会反追你。不然你眼角的那块凶悍纹身太可惜了。” 陌柏憨憨的笑,很闷骚的说:“可别介,我要是被小笛公主反追了,那我三天不用可能就会出现在弥漫着福尔马林味道的标本室了。” 聚餐进行的非常愉快,酒过三巡,都有点喝的开心,说话也没有太多的忌讳,而且小笛自己首先开始没节操的讲起了黄段子,这下勾起了几个汉子的闷骚心。 坦克哥坦着结实的胸膛说,不是我吹牛逼,在座的各位玩过的妹子都没有我多。 陌柏闷声闷气的说:“可不就没有你多,你干啥活的也不自己想想。” 小笛脸色略红润,眯着眼睛说,“哟,小明,你抬头看看,月亮是不是被你吹跑了?” “哈哈。”马学东喝了口酒嘲讽道,“明凯我还真不服你,咱们学校的妹子我可没见你搞过,你出去外面不是给人包养了么,就你还能再玩几个女人?” 坦克哥也是好脾气,嘿嘿笑着说,扯犊子,我还能给人包养?都是她们求着花钱给我的,我就出点力气就行了。 我酒喝的不多,身上还算利索,夹着肉插话说,“坦克哥,你这外号是不是有点啥含义?” 一桌人都疑惑的看着我,我给小笛倒上酒说,“坦克都有个主炮筒,你这坦克哥难不成在床上跟个坦克一样到处肆虐?那这坦克哥可是名不虚传了。” 餐桌上一阵笑声,马学东拍着坦克哥说,“明凯,你改天带我去你那里玩玩?我还真没体验过成熟女人的味道。” 坦克哥笑着打包票说,好啊,抽空就带你去玩,不过你可别见个女人就跟头牲口一样往上扑,都是有规矩的。 我们在这边说着的都是男人女人的荤话,小笛却一点也没有不自然,甚至也插话调侃,我心下暗暗留意,小笛到底是什么个身份,太不可置信了。 趁着去厕所的功夫,我拉着晕乎的陌柏说:“小柏柏,你给我推荐的这个小笛公主是个什么身份?很牛的样子。” 陌柏一边系着裤带一边说,望,望子,她啊,就哄着她开心就行了,家里背景我就知道她很厉害,曾经有校外的混子成群堵了小笛,想来点硬的,后来那群混子要么被抓起来了,要么就是被丢进长江里了,至于到底丢没丢进去,我也是听说的。 饭后,骚包606宿舍几人互相扶着胳膊晃悠回的宿舍,我则是安静的跟着小笛的身后。 小笛回头看看我说,“陈望,你是外地新来的吧,有没有在夜里站在燕子矶上看过整个金陵城?” 我笑笑说,没去过,我是前阵子新来金陵城打工的,没成想陌柏给我推荐到了你这里干这个工作。 小笛转身示意李芝诺,李芝诺打了个电话,很快来了一辆红色玛莎拉蒂,很精美。 司机下了车留下了钥匙,李芝诺坐在司机位,小笛坐在后面,我想了想,坐在副驾驶上。 路上无言,让我惊奇的是李芝诺车开的很稳,很舒适,透过后视镜我看到小笛扶着下巴静静的看着外面,我是第一次坐在如此高贵的轿车里,看着外面车来车往,异样的情绪又在侵染着我。 燕子矶上,找到个很好的角度,可以鸟瞰整个金陵城。 灯火辉煌。 小笛安静的站在一边看着远方,她嘴唇动动说:“我经常来这里,最喜欢的是晚上来这里,不过你还是第一个跟着我来到这里的男生。” 我站在稍微靠后点的地方没有说话,她的身影看起来有点孤单。 每个人都是有自己的故事,或者苦衷,这算是上天给众生最好的礼物,做自己人生故事的主角,体验自己遭遇的故事。 我没有想要去真的参与小笛的人生,也许下一刻我就会是个路人一样与她没有任何交集。 小笛深深的抽了口气说:“你是我见过的挺有意思的人,这种时候你不是应该走上来扶着我的肩膀安慰我么?” 李芝诺在一边给小笛披上了件长袖。我依旧保持谦和的声音说:“小笛大小姐,我只是在拿你工资给你办事的管家,知道自己的份量,并没有多余的心思。” 我不知道她心里是什么想法,也不知道她突然来这个山顶有什么深意,但我可不认为只是自己略微表现的小聪明就会让她对我一见钟情。那些都是写好的剧本,我的人生一直都在摸着石头过河。 人心难测,顺势而为。 小笛转过身眯着眼睛打量我,笑笑的说:“那你这般讨好我是为了什么呢?” 我心里微颤,脸上保持笑意说,“只是为了小笛开心,小笛大小姐花钱不就是要买个开心吗?” 小笛咯咯的笑,身上的长袖脱落在地,她靠近我说,真是够油嘴滑舌的。 我弯腰捡起长袖衣服,抬起头眯着笑眼说:“小笛大小姐,你看远处江山如此壮观,我还是甘心为你弯腰。” 真话与假话,对某些人来说,只要听着高兴就是好话。 …… 我跟着小笛学了很多东西。 品味,衣着,打扮和这个阶层的年轻人喜欢的事物。 每个人生活的境遇不一样,价值观以及行事方法也不一样,最不一样的是,圈子是不一样的。 富人的圈子大部分是富人。 五月很快过去,六月的燥热让人夜间格外不想入睡。即便白天时我都会跟着小笛低调的装逼,但仍然不能消除她夜间的烦躁,也不能消耗她旺盛的精力。 小笛带着我跟李芝诺去泡吧。 1912,金陵城数得上的好地方。 门口停着的车大多是豪车,依旧是李芝诺开着那辆红色的玛莎拉蒂,我坐在副驾驶上,还未下车,就看到门口有人在聚集,里面传来的是女人的叫骂和哀嚎。 李芝诺去停车,我跟着小笛凑到旁边。围着的人是两个女人一个男人,一个女人被打的在地上很是可怜,甚至女人身上的短裙白衣都被站着的女人撕扯的细碎,露出了诱人的白嫩肌肤。 旁边的男人想要劝说几句,却被那个女人回身就是一巴掌,愣愣的脸红脖子粗却不再吱声。 小笛眯着眼询问了看热闹的人,原来是很狗血的故事。 原配抓小三。 原配看起来快要四十的样子,被打在地上的小三很年轻,二十左右,女孩子最清纯活力的年纪,而男人很不幸,有了本事身家之前,是个身无分文的穷光蛋,全靠原配和原配家里的支持,才有了可以开着豪车的本钱。 原配在一边边打边骂,大致意思是说小三不要脸,狐狸精,到处勾搭人,说男人是个王八蛋,吃她家的住她家的,最后居然还忘恩负义的去外面玩女人。 小笛看了会,似乎觉得兴趣索然,转身往酒吧里走,嘴里说道:“不只是在金陵城,无论哪个地方都会有这样狗血的事情,听都听的腻味了。” 我没有看热闹的心思,心里反而在重新审视自己的决定,并且在思索到底如何才能在如此热切又浮躁的社会占有一地。 酒吧里,小笛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坐着喝调制的鸡尾酒,五彩斑斓。 舞池里是各种男女在激烈的碰撞,到了如今,我已经慢慢放开了,我曾经很不明白为什么有些女人不在意被男人占便宜,因为我还没长大,还不够成熟,见的还不够多。 在夜店多泡几次就会看到,有些女人会自己往男人身上贴。 我世界观在跟随小笛的这段日子被摧残的支离破碎,甚至不知道如何才能构建。 小笛砸吧嘴说,“要不要下去玩玩?” 我笑着说,不了,我还是不要沾上女人身上的味道。 小笛不喜欢那种味道,每次她闻到女人身上毫不讲究的涂抹香水弄的刺鼻味道她都会皱眉。 托小笛的福,我现在的洞察力好像更深刻了,也许这与我一直谨小慎微的做事有关。 小笛用手搭在我肩膀上挑逗的说:“你真没有对我有什么想法?你可是跟随我第二久的管家,要是能坚持三个月,我真的会给你惊喜的。” 惊喜?在最初她也是这样说过,难道是以身相许或者打一炮的这种惊喜?也不是没有可能,对小笛来说,女生的贞洁这个词似乎从来没有收录在她的人生字典里,否则她应该做不出来把我与一具尸体比较尺寸这样的事情。 我还没有说话,陌柏急匆匆的跑来说,“小笛公主,不好了,马学东惹事了,他跟着坦克哥去玩,勾搭了个妹子,以为有了艳遇,结果正跟妹子勾肩搭背时,被几个人包住了。” 小笛带着我泡吧有时候也会叫上马学东他们,而小笛的这个座位每次都是在这里,陌柏很容易找到。 小笛放下酒杯说:“被揍了?” 第五十五章.红玫瑰,玫瑰红 福祸相依,这话一点都没错。 艳福有时会伴着艳祸。既然有艳福,那八成少不了女人,而女人是最容易引起雄性之间肢体冲突的存在。 自古以来就是这样,不论是万物中生存于生物链顶端的灵长类,亦或者是爬行生物。 马学东被揍的挺惨,坦克哥护在马学东前面,周围是几个绘有纹身穿着黑背心的汉子。 我们赶到会馆时正看到一个身穿西装的男子走到坦克哥面前,坦克哥给那个男子解释。 坦克哥说:“大川哥,这是我带来的朋友,他也想干这行,我手下带着的几个徒弟都差不多出师了,我就寻思带着他学学,没料到惹出了这么大的麻烦。” 大川哥人长的并没有五大三粗的样子,看着还有些温和,但是不知道是他穿的裤子太薄了,还是说他自身拥有的本钱就那么坚挺,因为我注意到他胯下那活儿很大,即便隔着裤子也能看到很健壮,或者这就是他叫大川哥的缘故? 小笛带着我们三个并没有着急上前,而是站在一边就停下了,眯着眼睛。 大川哥先是挥手示意坦克哥不要说话,然后掏出烟给围着的几个人一一发上,他带着歉意说:“真不好意思哥几个,我这徒弟都是新人,哪里得罪了还请不要怪罪,如果肯赏脸我大川改天请你们吃顿饭补偿。” 领头的男人说,“大川,我知道你东家硬,可你算个什么东西,还给你赏脸?今天这事必须得给我个交代,我大哥的女人也是什么人都能碰的吗?别说我嫂子自己不懂来这里凑热闹,就算是真的想来这里找热闹,你们也不能接这活儿。” 这人是来会馆找事儿的?我心里暗想,叫大川哥的男人显然是这里管事的,他已经把姿态放的很低了,但是领头的男人说话却毫不留面子,直言没有面子可给,别说他们本身就是混这行的,就算是个有火气的男人都会受不了。 大川哥皱着眉头,声音严肃的说:“王洋,你不要过分了,侮辱我可以,但是请你放尊重点,我们老板不是你可以随意评价的。” 王洋叉着腰说:“怎么的?大川你还要跟我对干?你还是先回去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模样,我看你跟着个女人混反而很自豪很牛逼了。” 大川哥胸口起伏很是生气,却仍然压着火气说:“王洋,来者是客,你嫂子既然是自己来的,我们店员按照我们对待客人的规矩没错,而且我已经赔礼道歉了,你这是专门来找事的?” “大川,我曾经跟你说过,凡是敢来玫瑰馆找事的人,统统打断腿丢出去,你忘记我的规矩了?” 声音不大,却带着十足的气势;言语中没有狠厉,却带着股不可置疑的姿态。 一袭红衣,一副高跟鞋,一顶简单发髻,一支红玫瑰插在胸口,而最瞩目的是她的嘴唇,涂着玫瑰红的口红,瑰丽又如同鲜血。 大红大紫的衣服一般人是穿不出来架势的,反而看着会像是演戏的小丑与花旦,但是她的这身打扮,十足的彰显出她与众不同的气势。 女王。 她踩着高跟鞋从另一边施施然的走过来,嘴里说的话就好像是在说,我渴了,给我倒杯水一样随意。 如果说此时此地把所有人的气场加起来是一百分的话,她一个人就独占了八十分,超强大的气场。 大川低着头走到女人身边说:“红姐。” 王洋也不如最开始那般嚣张,但他还是说:“红姐,你们的人把我大哥的女人动了。” 红姐看都没看一直很嚣张的王洋,她走到事件最核心的女人旁边,用手指挑着惹祸的女人的下巴说:“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惹祸女人点点头。 红姐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说:“是来玩的?还是说好奇凑热闹的?或者是被人拿来做靶子的?” 难怪马学东不是个处哥儿还如此猪哥样的摊上这么个女人,惹祸的女人看着很清纯,但是清纯中透着一股柔媚,柔媚中带有一丝诱惑。 惹祸的女人摇摇头,又点点头说:“不是的,我就是好奇。” 红姐用手摸上了女人的脸颊说:“你难道没听过一句话吗?好奇会害死猫,还会害死人。” 这句话仿佛是个暗号,楼道里忽然间跑出来数十个穿着西装的汉子,各个都很精壮,手里拿着家伙,根本都不容王洋再说其他,上去围住王洋一伙就是一顿暴打。 王洋几个人的惨叫哀嚎呼喊不停,“红玫瑰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这样不讲道理动手就不怕我大哥回头找你么?” 红姐微微一笑,“在我的玫瑰馆,我就是道理。” 好霸气! 我越过红玫瑰,走过去扶起马学东说:“东哥,你们没事吧?” 坦克哥无语的说,马学东这犊子,跟中了迷魂药似的。 马学东咧嘴说:“没事没事,这顿打挨的值。” 我眼角的余光注意到红玫瑰在打量着我,然后她走到小笛的身边说,“你也想来玩玩吗?我最近可是弄了一批欧洲的坏小子,很有力的。” 小笛眯着眼睛,笑嘻嘻的说:“谢谢红姐关心呢,我最近有了新的玩具。” 红玫瑰回头看了我一眼说,“那个小子?看着挺机灵的,玩坏了可是真的可惜了。” 她们之间奇怪又打着机锋的对话我弄不懂,但是我深深的被这个女人的行事作风重新刷新了自己对女人的认知,原来女人不都是躲在男人怀里撒娇的,真的有女人可以撑起一片天。 王洋真的被打断了腿丢出去了,大川哥在那边打电话,我只隐约听到“王警官……” 地下世界与阳光社会也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否则阳光突然照射进来时,地下世界会顿时崩塌,这便是很多黑道大枭都要手眼通天才能活的更久的缘故吗? 我们跟着小笛一起离开了玫瑰会馆,一路上小笛的情绪不高,一句话都没说,好像在思考什么事情,倒是马学东喋喋不休。 马学东拉着我说:“望子,知道我为什么说这顿打挨的值吗?” 我笑着说,“难道说你把那个清纯妹子吃到嘴里了?” 马学东嘻嘻笑着说,的确是占了点便宜,刚刚那妹子确实水灵的不像话,要是能嚯嚯一晚上我就是三天不吃饭都行,那腿,那腰,都是属于玩一年都不够的。 我忽然发现有些人真的像,尤其是有些喜欢女人的男人,说起妹子来仿佛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马学东的这副死猪哥样,跟李大官人太像了。 不过马学东继续认真的说:“那个妹子其实不算我最大的收获,看到刚刚的红姐了吗?人称红玫瑰,是真的传说中的大人物,今天能目睹她真的是值了,我早就幻想在红玫瑰女王的皮鞭下被她蹂躏。” 我心里一阵恶寒,怎么还真有喜欢被女人蹂躏的男人,还被我遇到了。 我用手摸了下他的额头说,“没发烧啊,难道是打傻了?” 坦克哥在一边也很崇拜的说:“红玫瑰的确是我们很多人想过的女人,不只是她独特的女王气势,而且最令人佩服的是她完全是白手起家,一个女人白手起家到这种地步,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我表现出很好奇的样子说:“真的有那么厉害?” 马学东搂着我肩膀说,“真的超级厉害,你刚看到红玫瑰的嘴唇了吗?纯正的玫瑰红,据说她在背后弄死男人时,都会划出男人的心口血抹在自己的嘴唇上,超牛逼,而且还有人说她喜欢用处女的血来滋润自己。” 处女血?我怎么越听越感觉这般行事很像欧洲中世纪传说的一位女伯爵,后世称之为血腥玛丽。据说血腥玛丽拥有绝美的容颜,而且也喜欢用女子的血液来保持自己的容颜。 回到住处我躺在床上,脑海里还在不停的浮现红玫瑰的面孔,是很美,但是说到底还是她的气质最让人折服,会让一些男人心甘情愿的低头俯身。 我如常的跟着小笛做她的管家,细心的学习她的处事和接触她认识的人与圈子。大学校园里到处都是充斥着穿着毕业服的大学生,看着他们欢快的笑脸,我心里除了羡慕就是羡慕,恐怕这辈子我都不会穿上那套衣服了。 小笛自从遇到红玫瑰之后就好像变了个人,整个人都很沉闷。中午我正陪着她在解剖尸体,门口来了个意想不到的人。 西装打扮,某个部位很大条,是那天看到过的玫瑰会馆的明面主事人,大川。 大川先是跟小笛打了声招呼,然后伸出手与我握了下说:“是陈望先生吧,我们红姐有事找你。” 第五十六章.只是玩物? 我毕竟是在领着小笛的工资,因此大川哥的邀请我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先询问了小笛。 小笛对此没什么意见,只是简单眯着眼说,那就去咯。 大川哥开着一辆普通的桑塔纳,在车里我态度很谦逊的试探问:“大川哥,红姐难道是想把我收做她的员工吗?” 她的员工,自然是玫瑰会馆的工作人员,说的高雅些是男公关,说的直白低俗点,是出来卖的,只不过是卖给女人的。 曾经我是很瞧不起男人做这行的,觉得男人不应该就这样卖了自己的身子,甚至去卖屁股。但是当自己真的踏入社会,见过诸多更不可思议的事情,加上现在自己支离破碎的世界观,我忽然想通了。 我是想到了人类发展史。一直以来都是男权为主的父系社会,但是在这之中,却也出现过一段母系社会。 而现如今的社会,不再是简单的以身体素质强弱来划分父系或者母系。 大川哥温和的笑着说:“不会的陈望先生,我们红姐不会做那么没水准的事情。” 我急忙说道:“大川哥,可别叫我什么先生,我就是一个普通的跟班。” 大川哥很有深意的说:“能做小笛的跟班,可不会是普通的跟班。” …… 玫瑰会馆,大川哥带着我进来时,门口大厅里几个很帅气的男生都连声给大川哥问好:“大川哥。” 大川哥微笑点头示意,然后带着我乘电梯到了地下楼层。 电梯打开,里面不是富丽堂皇,而是很简单的布置。 一张大床,一把椅子,几个男人,还有些奇怪的工具。 红玫瑰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一只高脚杯,里面是通红的液体,不知道到底是红酒还是什么。 大川哥走到红玫瑰身前低着头说,“红姐,陈望已经带到了。” 我略微走近几步,保持一个很安全的距离,笑着说:“红姐,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红玫瑰咂着酒杯里面的液体,细细的打量我,“你对我找你会感到好奇吗?” 我身子微动,不敢再言语。 红玫瑰艳丽的高跟鞋踩在旁边跪着的男人后背上说:“你既然能在第一次见面时故意越过我来引起我的注意,那你现在能站在这里,心里应该是早有思量了?” 我忽然觉得自己真的是太幼稚,与他们相比,我的小聪明太不值得一提。我以为我有所成长了,但是在他们这些见过各种阴谋诡计以及各种把戏的人面前,我还是太嫩了。 那天晚上我的确是在冲突结束时故意越过红玫瑰身边,没别的原因,只为引起她的注意。不是因为她是女人,即便是个男人,我也会这般做。 引起上位者的注意,才会更有机会往上攀爬,只是默默无闻或者能够安静平稳的度过一生,可是那不是我想要的人生。 我低着头再不敢有别的心思,至少在她的面前不能再有别的心思了。 红玫瑰站起身子,端着酒杯,绕着我身边走了一圈说:“小心思小聪明有时候会害了自己的。” 我扑通的跪在一边说:“对不起红姐,我没有别的心思,我真的没有别的心思。” 她上次说,好奇会害死猫,还会害死人,之后王洋被打断了腿。我不知道她说的这句会害了自己的话之后,会不会再突然跑出来一群人把我废了。 阴晴莫测,我还是不要把自己的胳膊腿赌在自己的猜测上。 我跪在地上看不到她的表情,但她的脚步顿了一下,然后她走到我面前,那双艳丽的红高跟鞋包裹的是她白嫩的三寸金莲,光滑白嫩,脚趾甲上面涂着红红的颜色,圆润的脚趾被红颜色衬托好像是成熟的樱桃。 红玫瑰呵呵笑着,手里的酒杯倾斜,鲜红的液体流着我头上,是红酒。她声音淡然的说:“不用害怕,我不会宰了你的。找你来,是因为你的确引起了我的注意,而且我正好需要个人帮我做一件事。” 我连忙说道:“红姐有什么事情尽管说,我都给办好。” 红玫瑰轻声说:“抬起头来,你说我应该怎么评价你呢?连想要讨好的人身份都不先探查清楚,就贸然去吸引人注意,有时候真的会死的,是愚蠢。可是说跪就跪毫不犹豫,还真是有些想法和忍辱。” 我声音打颤的说:“红姐,我不想死,我想要出头。” “这句话是真话,但是这些与我有什么关系?”红玫瑰转身拿着一条鞭子抽在地上的一个男人身上说:“在很多人眼里,你们这样的人不过就是玩物而已。想要凤凰男傍上梧桐树?是有,但是在这个地下世界有这样想法的人都是死的最快的人。” …… 我是失魂落魄的离开玫瑰会馆的,临走时大川哥还是一脸温和的说要送我,我摇摇头说自己回去。 自己走回去。红玫瑰最后并没有对我做什么,她说她做事都是公平的,需要我做的事情不打算给我酬劳,因为她笃定我最后会去求她。 我的脑袋乱糟糟的,我也不知道我这般做法到底对不对。是有很多人通过白道来奋起,可是那需要有第一桶金,我找不到我能快速获得第一桶金的方式。我想到了混黑,这是最快速又最容易崛起的办法。 但我只是初次想要尝试,可今天的事情就让我浑身透着冷汗,一个不小心就会挂壁了。 走在回去的路上,我强行冷静自己,心里不停的告诉自己,谁不不是煞笔,都很精明,尤其是有过很多丰富经验的人,自己要更加谨慎谨慎再谨慎。 小笛正与马学东他们在网咖打着联盟玩,不过今天多出了个人。 小笛不客气的叫他智障儿童,那个男生回复说,“我有药,你要不要吃?” 走到他们旁边我才知道,这个男生是上次玩联盟的对手,游戏名称叫‘翻翻的锐萌萌’的那个锐雯玩家。 他叫李继杨,也是在金陵城读书,是在某个很出名的财经学校上学,今天能在这边一起玩,不是偶遇,是那天打完游戏之后,李继杨加了小笛的游戏好友,慢慢交流的关系很好,然后就拉扯的约到了这里。 小笛看到我来了,眯着眼喊我说:“管家管家,来上来给我虐虐这智障儿童,不然就觉得自己锐雯无敌了一样。” 我应声坐下,李继杨看着我说:“我操,那天是你的剑圣啊?真是够可以的,一神带四坑。” 我笑着说,没有没有,他们玩的都不错。 简单玩了两次萨拉,他是锐雯最拿手,我用的武器。 武器打锐雯不好打,不过只要注意别轻易的被锐雯把武器的眩晕骗了,那就不会各种被锐雯掉打。与锐雯保持一点距离,卡着锐雯的技能冷却时间,在锐雯的位移技能交过了不会轻易跑掉,那就开着武器的反击风暴站撸,锐雯虽然高爆发,可是很脆皮。 一输一赢,李继杨还是很不服,我留心的说了句,那不如加个联系方式我们以后再来萨拉。 李继杨加上了马学东的qq。我自从离开家乡,所有的联系方式都断了,康哥给我的手机被我砸的细碎之后丢到了点燃的垃圾堆里,qq与手机号码都没有再弄,只是偶尔会去百花殿论坛看看。 晚上吃饭反正是小笛花费,她很有钱,这样的事情根本不在乎。 吃到一半马学东去放水,不过回来时他懊恼的说:“吗的,上个厕所都不安全,钱包不知道怎么就给人摸去了。” 我们毫不留情的笑话他,‘是不是煞笔了?’‘是不是又看到了某个美人丢魂儿了?’ 马学东倒是不介意这样的玩笑话,一直嘟囔道:“就是一个干瘦的小子也在我旁边,估计就是给他摸走了。” 饭局一散,小笛让李芝诺开车去了一家私人会馆,她眨巴眼睛说:“陈望,我今天要带你去个很好玩的地方。” 我回以笑脸说:“小笛大小姐准备去哪里?需要我做什么准备吗?” 小笛很神秘的笑笑说,“不用任何准备,只要你这个人带着就行了。” 第五十七章.投怀送抱? 李芝诺开车到了一家私人会馆,小笛说带我去个好玩的地方,而我问小笛要不要做些准备,这不矛盾。 因为小笛即便是有了准确的目的地,有时也会让我带着点东西,比如之前她带着我溜到学校旁边附属医院的停尸房,她会要求我带着一条养着的金鱼,然后她解剖了尸体之后,把金鱼放到某个部位…… 她是个变态,大变态,这在我第一天陪着她去解剖室解剖时我就给她下了定义。 天使的外貌和笑容,恶魔的心思。 红色的玛莎拉蒂停在私人会馆门口,这家会馆小笛从来没带我来过,距离市中心有些距离,但是仍然有很多豪车早早停在一边,我们下车时还有些车陆续的开来。 车主都是跟我们年纪相仿的俊男美女,只看开着的坐骑,就可以知道家底是很丰富的人。 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隐约在进门的时候瞄到了个熟悉的身影。 与其说这是一家私人会馆,不如说是一家私人别墅,外面有个很大面积的游泳池,几棵观景树摇摇晃晃,内里则是装修的十分豪华,硕大的水晶吊灯,光洁照人的纯正大理石地面。 我跟着小笛的身后说:“小笛大小姐,要来这里是做什么?” 小笛回头眯着眼说,“聚会啊,你看,很多人是不是,都是来聚餐的。” 我心里嘀咕,即便聚餐也不用非得晚上聚,而且小笛之前都吃过了,难道这里是有什么活动吗? 李芝诺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她凑在小笛身旁低声说:“小笛,我有东西在车上,我回去拿一下。” 小笛拍着李芝诺的肩膀,很有深意的看着她,然后小笛嘴角贴近李芝诺的耳边吹着气说:“好。” 我仔细的观察到场的人,小笛显然是个熟客,她似乎跟谁都能说上话,但是有一点很让我不舒服的是,每个人在跟小笛寒暄过后,都会打量我一番,那种眼神好像,有怜悯在其中。 小笛眯着眼笑笑的说,“这是我的新管家,是不是很不错?” 一位身穿白色西装的男生凑过来说:“哟,小笛,看这节奏,是又找了个不错的小子?” 小笛很随意的搭在那个男生的肩膀说,“何润杰你居然来了今天的聚会,不是被你家人关了禁闭吗?不过嘛我的管家当然不错的了,可是把我哄的很开心,而且是个全才,超全能大学霸类型,你说是不是很棒。” 何润杰优雅的拿过一片水果说:“这点小事我只要跟我的二娘弄点小把戏,就轻易出来了,倒是你家的二娘,我可是仰慕很久了。” 小笛眯着眼睛语气看似很开心的说,“是嘛,要不要我哪天把那个女人给你搞到你床上?” 何润杰很快说道,“不扯不扯,我就是随口说说,小笛可不要当真,不过话说回来了,你这管家还真是不怯场。” 小笛随手搂着我的胳膊说,那当然,我还在考虑要不要跟他发生点什么露水情缘呢。 听着他们的对话,我除了安静的保持微笑之外,内心却是汹涌不停,二娘?想必是他们的上辈找的小蜜吧,不过他们却能随意的说搞到床上之类的话,还真是够大尺度的。 至于小笛说的露水情缘,我可没想过。跟这样的女生谨慎的借势并且慢慢了解他们的圈子,我已经是很知足了,如果真的发生点肉体的关系,后果就会大发了。 很快到场的人似乎全了,外面不再有车声响起,何润杰站到最上面的高处拍拍手说:“按照老规矩,先简单的热热身,后面已经准备好了服装和面具,稍后各位去挑选。” 小笛这样的女生不管在什么地方都会是瞩目的存在,很快几个富家子弟凑了过来,何润杰也跟着过来,他激将的说:“小笛,你这个管家有没有什么牛逼的地方?领出来了总归要装个比是不是?不然不是太无趣了吗?” 我看到小笛没说话,我笑着说,“真没有什么牛逼之处,比就不要装了,不然会被人操的。” 何润杰一愣,周边的几人都憋着笑,小笛眯着眼说:“看到没有,我就说了,我的管家可不是一般人。” 何润杰很快冷笑着,“呵呵,还真是不一般。”接着他声音略大的说:“各位兄弟姐妹来看看,咱们的小笛公主可是又找了个好玩的人,来瞧瞧看。” 本来很多人在随着清幽的音乐悠闲的跳着舞,被何润杰这么一说,不少人就聚集过来,很多人的目光打量。 小笛依旧没有说话,只在一边笑笑的看着,我被很多人打量注视,这样的感觉就好像是被关在动物园里的猴子一样给人肆意观赏,很屈辱。 我忽然间想到红玫瑰说的话,只是玩物,我们这样的人在很多人眼里真的就是玩物。 身份地位都不是一个层次的,真的差距太大了。 小笛根本没有一丝想要给我解围的样子。我真可笑,还以为自己会把小笛哄得很好,然后过上没羞没躁的幸福生活?可笑,说到底我只不过是她开心时随手找到的玩物罢了。 我想愤然转身离开,人群中忽然传出了声音。“何润杰,你怎么这么爱嘲笑别人,不怕某天自己落魄时被人毫不客气的狠狠踩几脚吗?” 声音有些熟悉,我越过人群望着,是那个叫辛子白的男生,我曾经在废厂区救过的男生,也是桑桑一直在找的人,之前熟悉的人影居然是他。 我心底流过一丝感激,何润杰在一边阴阳怪气的说:“哟,这不是辛子白大君子吗,怎么被人绑票之后还如此关心疾苦了,你要是有这份心思,不如把你家里的存款给大凉山的老农点。” 辛子白脸色一红,半天没说出话来。我心里默然,也是,他当初给我的印象就是文绉绉的,根本不是何润杰这般巧舌妙语的对手。 小笛在一边终于说话了,她笑笑的说,“行了行了,又不是什么大事,何必要这样,我的管家我都没说话,你们倒是要吵起来了。” 何润杰附和道:“也是的,太不值得了。小笛,你可是好久没表现你的功底了,要不就在这里来一首?” 小笛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根笛子说:“不敢当不敢当,我就献丑了。” 笛声袅袅,的确水平很高,可是我听着笛声,看着小笛陶醉的模样,我心底没来由的涌现一股愤怒,在她眼里,我真的是玩物,从始至终她都没有给我说一句话。 辛子白悄然走到我身边说:“你没死?你怎么来到这样的地方了?” 我扫了四周一眼说,“没死,你跑出来了,她们都怎么样了?后面还发生了什么你知道吗?” 辛子白摇头说,“我也不知道,我跑出来之后家里的人直接把我接走了,倒是听说那边还在有人找你。”他顿了一下用很低的声音说:“离小笛远点,她不是你能招惹的。” 我刚要继续问,小笛吹好了笛子回身走到我旁边说,走,打扮一下。 假面舞会。 每个人都换了全身的新服装,头上戴着一个面具,看不出谁是谁。 小笛一直拉着我,带着我跟他们一起在澎湃的音乐中疯狂的摇着身子,都在发泄。 我不知道他们每天养尊处优还会有什么烦躁可发泄,但是我真的在发泄,张扬的发泄,被侮辱的郁结,狠狠发泄出来,不然会憋死。 发泄出来的感觉很舒畅,最后我身边的人都在呆呆的看着我充满霸道又活力的在挥动身子。 我还是定力不够,可是我喜欢这样的发泄,压抑的感觉真的会死。 舞会慢慢到了尾声,又有了新鲜玩意送了出来,穿着兔女郎的小女生端着托盘,上面是白色粉末的东西。 小笛说玩这个也可以的,不会上瘾,会有飘起来的感觉,有种在溜的感觉。 我有些力尽,摇头说不玩这个。小笛没有勉强,而是指着几个身着暴露的女生说,要不去跟她们到屋子里开个小派对? 男人跟女人在这样精神都很愉悦的情况下开派对?能有什么好的派对。我看过新闻有报道过某盛宴,无非是某种很淫乱的派对。 我继续拒绝道:“小笛公主,我就不去了,今天已经很失态了。” 小笛眯着眼睛说,“没有呀,你这样很好的,要是你不发泄出来,我会很头疼的,只是你不享受我推荐你的东西,可是有点可惜了。” 我沉默的看着她不说话,我实在不知道小笛弄这些要做什么,太奇怪了。 小笛身子贴近我说:“还在生气我刚刚没有帮你说话吗?” 我稍稍离开点距离说,“没有生气,我只是小笛大小姐的管家,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 我之所以这般作态,完全是因为我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以及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当然,也与刘叔给我的东西有关。 小笛微笑,拒绝了何润杰他们的邀请,带着我往外走,不过没有坐车,而是步行。 找到了个酒吧,小笛叫了很多东西,也有很多酒,她说:“今天是我的问题了好不,这些都是给你赔罪的,别生气了。” 我真是弄不懂她这是在搞的哪处,只得装成有些慌乱的样子说:“真的没关系的,我都没事的。” 小笛很强硬的说,“不行不行,你得都接受了,不然你就是不原谅我。”她继续说道:“不要生气了,也别不开心,你想想你陪着我的这么多天,每天都让我这么高兴开心,我怎么也得让你开心一次对不对?” 开心一次?她到底要做什么?我想不懂,实在无法理解她的行事方法。难道是用那种方式来开心一次? 小笛说着,身体贴近了我,频频举杯劝我喝酒。 我想着今天的事情,加上喝了酒又被她这般近身挑逗,身子不自然的来了些反应,胡来的右手自然的搭在她的身上。 女子的身子真的对男人是一种致命的诱惑。 发生肉体关系与只是轻抚轻摸是有着本质区别的。 我抚着她的后背,言语中不自禁的略有挑逗。小笛的嘴角露出很好看的笑意说:“这就对了,为什么总是忍着,人生在世不过百年,趁着年轻就要好好享受的不是吗?” 她说着又给我灌了杯酒,是用她自己的红唇度过来的。 意乱情迷。 我忽然感觉自己有些晕眩,是被所谓的幸福击晕了?原来她之前只是因为自己的贪玩才对我那样的吗?还是说只是我自己多想了? 小笛对我是有意思的?想要发生点什么? 我感受着小笛柔软的身子,脑海中不知应该如何思考。小笛这般投怀送抱的动作让我的心绪飘然,我自己的身体反应却也变的越来越迟钝…… 第五十八章.变态小笛 意乱情迷中,我压抑的内心如同打开了一道闸门。身体虽然变的迟钝,可身体在本能下还是不受控制的欺身把小笛压在一边。 小笛脸上闪过一丝慌乱,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胸口阻止我的攻城掠地,她修长的双腿紧紧靠在一起,更是拒绝我继续有所动作。 但女生的力气怎么可能有男生大,我不管不顾要继续侵袭,低声在她耳边说:“很想吗?” 没错,我就是在挑逗她。小笛不是一直喜欢挑逗我么,甚至于之前那般投怀送抱,是个男人,内心的冲动和欲望都很难控制。 小笛忽然放开了抵抗,眯眯眼笑着说:“很想呢,非常想。” 她身上好闻的香水味冲击着我的嗅觉神经,她距离我很近,呼吸不停的吞吐在我脸上,这些都在强烈的刺激着我旺盛的雄性荷尔蒙。 我顺势搂过她问道:“想?你想要什么?” 男人与女人在都动情时,只是肢体的碰撞还不够,来些语言的诱惑更会让精神无比的兴奋,甚至有时候只是简单几句话都能轻易的让彼此间心跳加速。 小笛仰着脸动动嘴唇,“想进去,身体……” 她的话没有完全说完,我已经将嘴唇印了上去。 香,甜,又软。 有句话说,‘一吻天荒地老。’但我没有这种感觉,因为我发现我的眼皮在打架,意识在模糊…… ‘滴答滴答。’水滴滴落的响声。 ‘嘶嘶呲呲。’衣服撕破的声音。 ‘叮叮当当。’金属撞击的动静。 金属的声音?我骤然感觉身体一阵冰凉感,费力的恢复略沉重的意识,我睁眼睛,眼前只有小笛一人。 我是坐在椅子上的,双手双脚都被胶带绑上了,由于没有支点并不能挣开。 小笛正半蹲着身子用剪子剪我的衣服,我低头一看,完整的衣服已经被剪的支离破碎条条带带的,刚刚感觉到的冰凉感,正是小笛剪刀触碰到我身体带来的。 小笛抬头眯着眼笑着说,“呀,管家大人,你醒了啊,意识还真敏锐。我以为会在我正式开始的时候你会醒来呢。” 我稳定心神,强压住各种不好的预感与慌乱,露出笑脸说:“小笛大小姐,您这是要做什么?要玩些什么游戏吗?” 这里是解剖室。 漆黑无灯,只有一盏蜡烛,微弱的烛光摇摇晃晃,照耀在小笛的身上,伴着她眯着眼的笑意,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她的器具准备的很全,各种类型的手术刀解剖具都有,她还在用剪刀剪开我的衣服,使我的上半身赤裸出来。 没有任何其他人在的解剖室里,我完全是被绑住的样子,小笛在拿着刀具。 小笛用手抚摸在我的胸口说:“好性感的身子,管家大人那么聪明,你猜猜看我要玩什么游戏?” 我深深吸口气,语气还保持着自然说:“为什么?” 这是明知故问。问的为什么,当然是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小笛的剪刀划在我之前被小三黑捅过的伤疤处,她是在用锋利的刀刃划着! 我心里翻腾不停,操他大爷的,我要成为有史以来第一个亲身体验自己身体被解剖带来‘快感’的人吗?! 小笛放下手中的剪刀,她眯着眼睛,用一只手很温柔的抚摸着我的脸颊,另一手则是揉在我的胸口,她笑着说:“管家大人,我真的是除了喜欢你之外,还佩服你了。你真是一点都不慌,至少表面上,你可比我的上任管家强太多了。” 我心中震撼久久无法言语,忽然想到小笛曾经带我去燕子矶时,她说过,我是第二个陪着她如此长久时间的管家,难道说,上一个,第一个陪着最久的管家,也是被她活生生的解剖了! 我不敢相信,更不敢想象!小笛心里究竟都是在想些什么? 变态,大变态。 小笛伸出红润的小舌头,轻轻添了我的耳垂一下,她在我耳边柔声说着:“管家大人,你害怕了吗?怎么不求我呢?这样我或许能让你更舒服点。” 我知道现在绝对不能慌,越是慌张,越是手足无措,越是会成为她的实验体小白鼠。 脑海中飞快的运转,我扭头亲了她脸蛋一口,保持着笑意说:“小笛大小姐,你不会舍得的,只有我能让你高兴,只有我能看到你的内心。” 我他吗的当然看不透她的心里,否则我怎么会陷入到这种险地。我才明白辛子白最后说的一句话,不要招惹小笛,惹不起。但是现在明白已经晚了,现在首先要做的,是怎么才能在这样的境地活下来。 缓兵之计。 给我点时间,拖延一下,我要想到脱身的方法!必须想到。 小笛咯咯的笑着,如果是在阳光下,这样的笑容绝对会迷倒一片男人,可是此刻在这样的环境下,知道她将要做的事情,给我的感觉只有寒意,还透着诡异。 寒意从心底不可抑止的冒出。 她忽然坐在我腿上,两只手捧着我的脸说:“我最喜欢你说话,你每次说话都会让我开心,都会让我想到好多事情。” 这种姿势尤其暧昧,而且更变态的是小笛微微倾着身子,贴近我的脸颊,靠近我的胸口。 我不知道现在的感觉应该怎么说,强烈的欲望,加上死亡的威胁,这种交互的感觉居然有种莫名的快意。 我眼角余光打量周围,没有其他人。我微微挺着腿回应她,用胸口蹭着她说:“小笛大小姐既然喜欢,那不如留着我更多的来享受,这样价值才会更大不是吗?” 小笛没有说话,而只是用身子磨蹭,她脸上露出十分享受的表情。好半天她才说道:“我上一个管家要是有你这么乖多好。知道我为什么愿意花钱雇佣你吗?因为你跟他很像,都是有点坏坏的小心思,都是学识超级多,都是容易招惹女生的人。” 我低低说道:“我可没有招惹别的人,一直都是小笛大小姐的管家。” 小笛没理会我的话,而是有些自顾自地说:“他什么都没有,我遇到他时,他落魄的跟个乞丐一样。后来我教他很多东西,他有了地位,有了金钱,也有了很多女人,然后他把主意打到了我身上。” 小笛离开我身子,走到一边拿着刀具说:“我在处理他的时候,他求着我,哭的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好难看。他求着我说,给他一顿好吃的,让他好上路。于是我给他买了好多东西吃,有菜有酒。” 我心里顿时醒悟,原来小笛今天带着我去参加聚会,让我去尝试溜白末,让我去跟女人搞派对,最后又带着我去买了好多吃的喝的,这,这他吗都是在给我饯行? 我手腕脚腕用力挣扎,但是胶带绑了好几圈,根本挣扎不开。 小笛拿着刀具划在我的胸口,缓慢的划过,有些血迹开始涌出,她嘿嘿笑着说:“你真好,真优秀,没有让我看到鼻涕眼泪都流出来的难看样子。” 我开始呼喊,大声喊叫。 小笛有趣的看着我说,“这里可是没有人的,周边都没有人,不会有人哦。” 我停下无谓的用工,充满垂头丧气的样子说:“小笛,别这样。” 小笛用刀子划开我的伤疤,她用手抹着血迹在我胸口说:“这样多好,我不是说的嘛,要进入身体里,这样你就会彻底让我进入你的身体里。他当初在我的手进入他身体里时就要不行了呢。事实上在我用刀子划开他第一个伤口时,他就已经瘫软了。” 锐利的刀子慢慢走在我的胸前,小笛没有一下子解剖,而是好像在雕刻艺术品一样绘划。丝丝疼痛感钻到心里,也更加的刺激我的神经。 我喋喋不休的在劝说,在宽慰,在讨好,可是没有用。 “你相信有鬼吗?”我忽然这样问小笛。 小笛站起身子,用手术刀划在我肩膀上说:“你是想说你死了之后来找我吗?” 我不看刀子,也不低头看胸口的血迹斑斑,我摇头说:“不会。我想说的是他没来找你吗?” 小笛既然说的他那么深情,那他们一定很有感情。而且小笛曾经问过我怕不怕鬼,那至少,小笛心底不可能对处理了那个人之后,一丝别的想法都没有才对。 攻心。 掀开她隐藏在心底的那丝情感,只要让她心神不宁就还有转机! 小笛手里的手术刀微不可查的斗了一下,我的肩膀疼痛深了一下。 她首次露出情绪说:“管家大人,知道我现在最想弄你的哪里吗?” 我继续说道:“也许他现在就在你身后看着你呢。” 小笛啪的一巴掌扇到我脸上说,“我本来想最后割开你的舌头,但是我现在就要割掉!” 她说着就用手捏着我的脸颊,使劲的挤压,让我伸出舌头。 但我紧紧闭着嘴,死活不张开。小笛恼火了,她把手术刀放在一边,两只手都伸过来掰我的嘴。 就在这时,我一直憋足的一口气,不顾手腕被胶带勒着的疼痛,直起上身用脑袋狠狠的给了小笛一个头槌! 我眼前一阵星星晃过,咬咬嘴唇我清醒过来,看着小笛已经倒在了地上。 我不知道用了多大力气,反正我自己的脑袋都在晕眩,何况小笛一个女生。 我动用全身的力气,带着椅子移动到手术刀旁边,割开了胶带。 我不敢再停留,我之前的喊叫虽然确定了没有人在,可是我不知道小笛会不会有保镖还在附近,而且身上还在流着血。 现在我已经顾不得其他,我不知道这里是在哪里,我只有一个想法,先跑,先活下来,我不能死在这里。 我的这般模样根本不能再去市区中心,不然直接就会被人抓起来。我直奔着没有霓虹灯的地方跑。 越跑气力越少,我身上只是简单的包扎,可是伤口太多了,还在渗着血液。前方有路灯,有昏暗的光亮,我再也忍不住了,扑通的倒在一边。 我急促的喘着气,真的不能死,也不想死。 隐隐迷糊间,我听到前方有声音传来,‘哥,我就这一次,我就是手痒痒了嘛,别送回去了行不。’ 然后一双布鞋走到我的面前…… 第五十九章.三字六语缺两句 我迷迷糊糊的只感到身体阵阵清凉,胸口时而燥热,时而痒痒的。 也不知道昏睡了几天,我起来时,是黄昏,外面嘈杂的是讨价还价的声音。 我看了看自己的身上,已经被绷带包裹的很好,只有细细痒痒的感觉传来。 这是一家杂货铺,一个别有气质的男人是店长。 “你醒啦?命可真大,身上被划了那么多刀居然没死掉。”一个很干瘦的短发女孩笑笑的打断了我的观察。 我回以微笑说:“是你们救了我吗?谢谢了。” 短发女孩灵活的蹦到一边说,“可别谢我,我又背不动你,是店长救了你。我叫火柴,你叫啥?哪里来的居然那么惨。” 我回头看着店长,他一脸的爱买不买的架势,跟买货的人吵的脸红脖子粗。我忽然注意到短发女孩手里在把玩着一个钱包,很眼熟的钱包。 我对火柴笑着说:“我叫陈望,跟人发生了冲突才会那般惨样。” 火柴‘噢’了一声,然后说,一起吃点东西去,身子刚好需要补补。 通过交谈我慢慢了解到,这家一共有三个人。一个男人,一个女孩,一个老人。 那个店长男人叫邵哲,火柴是个扒手,从小自己过活,有一次在邵哲的店里不老实,被邵哲抓住了。 邵哲本来想稍稍教训她一下,不过邵哲的师傅说,都是孩子,别总是这么大的火气。这之后,火柴经常来邵哲的店里,渐渐熟悉了起来,常常会在这边混吃混住。邵哲的师傅对此没少跟火柴讨要伙食费。 邵哲的师傅看起来很有仙风道骨的架势,言谈中有点高深莫测的味道。比如他这会儿拍掉火柴要夹到嘴里的鸡肉说:“火柴妞儿,你少吃点,总是那么能吃,会吃穷的。” 火柴不高兴的撅嘴说,“你行不行了,就你自己夹的肉最多,还不让我吃。” 邵哲的师傅自称弥勒大仙,我好奇的问道:“弥勒不是佛家的吗?怎么能叫大仙儿了?” 弥勒费力的嚼着嘴里的鸡爪子说,“这就是我的道号,佛家仙家都有,因为我比较屌啊。” 我一阵腹诽,这年纪的老头子,说起话来居然这般轻佻,跟个年轻人一样。 火柴在一边暗暗拆台说,“那是因为他学佛家学个三不像,学仙家学个四不像,最后两家都没学好,自己给自己的的自称。” 弥勒在一边瞪着眼睛说:“火柴妞儿,你懂不懂尊老啊?就这么拆台你信不信我下次不让你来这里吃饭了。” 火柴妞也不客气的说:“尊老后面是爱幼,你哪里懂爱幼了?这都不懂,我怎么尊老。” 他俩斗着嘴,邵哲前面的客人招呼走了,他拿了袋花生米走了过来,然后看着我说:“能走了?能走了休养好了,那就自己走。” 弥勒拍着邵哲说,怎么说话呢,刚起来就赶人走,哪有这样的道理。 我连忙说,“不麻烦了,我身体看样子没什么大事了,我明天就走。” 对此我并没有感到哪里不对劲活着不满,邵哲伸出个援手,我已经很感激了。 人不能贪得无厌,别人帮一把是情分,不帮才是本分。 弥勒在一边好言劝说几句,然后他才露出了狐狸尾巴说:“陈望小兄弟啊,你看看你,在我们这里带了好多天,先不说吃饭住宿,光是草药的钱,你说是不是?” 我没恼火也没变脸,依旧笑着说,“弥勒大仙,我现在身上没有现金,等我回去了之后拿到现金,就立马给您送回来。” 武侠小说里,最神秘莫测的有这么几种人:老人,孩子,女人,扫地僧,乞丐。现在的小说里,老人一般都是某些什么势力或者退休下来的大佬,尤其是会有些独特嗜好,比如说贪财,好色之类的。 我对他们根本不知根也不知底,万事小心为好。而且我自身对老人与孩子都会有尊重。 谁都有老的一天,谁都是从小孩子过来的。 弥勒大笑展露着笑脸,脸上一副老狐狸的样子,跟他外表的仙风道骨一点也不符合。 晚上天黑,火柴妞说要回去把钱包还回去,这个钱包不是别人的,正是那天晚上马学东被人摸走的。 原来我被小笛弄的那天,火柴妞正是被邵哲叫着把东西还回去,所以才有相遇的那幕。 我趁着没人时,偷偷拉着火柴妞说:“火柴,帮我个忙呗?” 火柴妞打量着我说,“要我专门偷东西给你,可是需要本钱的?你确定有吗?” 这还是专业小偷?还是受到雇佣的? 我打量着火柴妞,身子干瘦,打扮打扮看起来像个男生,难怪马学东上次说是个干瘦的男生在他旁边。 我想了想说:“你先帮我拿到东西,然后我给你付款怎么样?东西也是在你要去的地方,就是你要还钱包的人附近,有个图书馆,在图书馆旁边有棵树的下面。” 我要火柴妞拿的东西,是刘三指刘叔当初给我的东西,里面有他所谓的祖师爷明示。我现在心里是乱糟糟的,莫名的对他给的东西有种期待。 人在绝望或者无助时候,不管是什么东西,只有有所期待或者有所希望,都会想要抓住。所以也才有了各种江湖术士算命驱鬼的职业。 火柴妞说:“没有危险的?是个什么东西?” 我连忙说道:“没有危险,绝对没有,只是个包裹,里面是一本书,不过你能不要打开看吗?那本书不是好东西。” 那本书的确不是好东西,因为盛传学了那里面的东西,人会有报应。 书名叫《鲁班书》,又叫《缺一门》,学了那里面的东西,人生会‘缺一门。’鳏、寡、孤、独、惨,任选一样。我不知刘叔的别称叫刘三指,是不是跟这个有关。 火柴妞摇着头说:“谁对书感兴趣,我看到文字就头疼。那行,既然是顺路,我就帮你取回来,不过报酬三百,怎么给?” “明天我回去之后就给你。”我给火柴妞打着包票。 在小笛身边过了几个月,我自己也有点积蓄,这个钱还是能支付的,就是不知道小笛那个变态女生现在是怎么样了,是不是真的死掉了? 火柴妞应了声,知道了具体位置就不见了踪影。 回到住处,邵哲在听着弥勒大仙的教导,不知道在练什么,但那个架势很像太极,却又有些不像。 他们对我在旁边观看一点也不在意,好像把我当个空气一样。 我看了一会,心里忽然想到这会不会是什么师门手艺,我这样算是偷师了,这就很不符合规矩了,于是我就在门口等着火柴妞。 也不知道火柴妞是用什么方式,来来回回很迅速,我刚有些困意打着哈欠,火柴妞就跑到我身边递给了我一个包裹,她说:“喏,这就是你要的。” 我接过包裹说:“你去市里那边,有没有什么大的新闻?” 火柴妞疑惑的问:“新闻?什么大的新闻?” “比如说有人死了,或者是富家小姐出了什么事故?” 这个是我一直担心的,我到现在还是两眼抹黑,啥都不知道,什么消息也收不到,太闭塞了。我需要有个消息来源,我也需要跟着最新的消息报道。 火柴妞给我留下个身影说:“没听到有人讨论这些,也没看到报道。你别忘记了我的报酬。” 什么消息都没有传出来?也不知道小笛是用什么手段压下来了,还是说小笛自己出事了是被她家里压下来的? 我摇摇头不再想那些,拿着包裹我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包裹是用红布包着的一本书,上面夹杂着几个纸条。之前我以金陵城为目的地,正是因为顺着这纸条上面所写。 我把书丢在一边,纸条上面说,要到心绪不宁时候再打开第二个。 可是我现在已经顾不得了,而且不管是不是所谓的玄学奥术,我都希望我能有新的想法。 我没听从刘叔上面写的指示,纸条我都给打开了。 一个纸条上面有三个字,忍,装,归。 一个纸条上面写着我最开始看到的那句话,‘南下过江不回头,十朝宝地龙戏水’。 一个纸条上面写着新的两句话,‘起落难料心自疑,持道唯坚志可成’。 最后一张纸条上面是空白的,一个字都没有。 刘叔说他一共请示了六语,但现在只有四个。我拿着这几张纸条呆呆的看着,忍,装,归?这三个字是什么意思? 第六十章.第一次对棋 忍,装,归。 这三个字看起来很好理解。所谓忍,隐忍,是要不声不响隐忍蓄势吗?装,自然是伪装,伪装自己弱势,无知懵懂什么都不懂吗?换句话说,装孙子?但是这个归,我想不通,难道是在说以后回归邻里,彻底报仇? ‘起落难料心自疑,持道唯坚志可成?’人生起起落落这个我懂,邓公当年也是三起三落,最后才得以出山。但是持道?我要坚持的道义吗?那应该是什么?我想不明白。 这个浮躁的社会,如果盲目坚持某种道义,是很容易死的不能再死,除非是那种心地纯良之人,能永远坚持他与生俱来的道义,可我根本不是那样的人。 我把这几张纸条的内容再三的翻看几遍,一字不差的完全印在心里,接着我拿出打火机,都给点燃了。 化为灰烬,东西记在心里的才是自己的,化成灰就成灰吧。 早晨天刚蒙蒙亮,我就被外面的声音吵醒。 邵哲是在负重锻炼,腿上与胳膊上都绑着匀称的沙袋,正在单手做俯卧撑。火柴妞揉着眼睛在刷牙,老爷子弥勒大仙则是在一边悠悠然的给邵哲计数,‘七十八,七十九……’ 弥勒老爷子看到我出来了,他挥挥手说:“哈,陈望小兄弟,一日之计在于晨,也来舒展舒展筋骨?这样老了以后不会骨质疏松,也不会喜欢撕报纸来杜绝老年痴呆。” 撕报纸……老年痴呆……弥勒老爷子这般有活力,跟老年痴呆实在搭不上边儿。 我看到他们这么有活力,不禁想到自己曾经上学时,每天也会有锻炼,经常爬山跑步蹲起,于是我笑着说:“以前自己也会锻炼,等伤口好了之后我再继续。” 早餐是简单的白粥咸菜,饮食很合理。本来我是打算上午就离开,但是弥勒老爷子说伤口再换一次药,才能大致痊愈,我就任由老爷子给我换药。 是中药,也不知道老爷子是配的什么药方,敷在身上之后,浑身都有种血液加速的感觉,很多被刀子划开的伤疤都已经结痂了,而且伤口的痒痒感觉也在减弱。 弥勒老爷子一副很可惜的样子说:“这都是我的好收藏,都是很好用的中药啊。” 火柴妞在旁边打下手,她听到弥勒老爷子这般矫情,果然一如既往的拆台:“什么名贵药材,不过就是去外面的中药店拿的药,只是配方好而已。” 弥勒老爷子瞪着眼睛就要跟火柴妞呛呛。我忍着笑,拿出之前从那本书里夹着的红票子递给老爷子说:“弥勒老爷子,不管如何,小子陈望都十分感激你们的搭救。我身上钱财不多,日后若是发达腾飞,还会再来孝敬您老人家,此时只有这些还请不要拒绝。” 我递给老爷子的钱除去给火柴妞的三百,大概还有个几千块,我只留下几百块可以自己用的,剩下的都递给了老爷子。 弥勒老爷子眯着眼睛接过钱,那张脸笑的就好像见到从没见过的宝贝一样,他一边数着钱一边说:“哎呀哎呀,你这太客气了,孝敬不孝敬的都是小事,这只是举手之劳,再说就算我不救你你也死不了的。” …… 老不正经的人大概就是这样的人了,他居然还伸着手夺走了火柴妞手里的三百块,美其名曰,‘伙食费以及住宿费。’ 不过我对他没有恶感,火柴妞也没有,虽然是说了几句,火柴妞到底还是把钱都给了老爷子。而且我有注意,老爷子看火柴妞的眼神很和蔼,就好像老爷爷看孙女的眼神,没有任何杂质掺杂。 我曾经看过很多新闻,有些为老不尊的老人,通过各种哄骗方式来侵害小女生。对这样的老人我不会有丝毫尊重,甚至如果我有能力会毫不客气的用些手段。因为是他们自己不知道什么叫保护孩子,对小孩子都能下手的老家伙死不足惜。 忽然前面店铺传来邵哲跟客人的争吵声,而且听起来还挺严重,老爷子放下手里的东西,健步走过去。 我跟火柴妞随后跟上,只见邵哲正拽着那客人的衣领子,拳头都举起来了。弥勒老爷子咳嗽了一声,上去拍拍邵哲说:“管不住还是咋的?回后面去。” 邵哲不客气的松开客人的衣领,应了声看了我一眼,然后回到后面去了。而老爷子则是温声给那个受惊的客人道歉,又是说好话,最后才算解决。 毕竟老爷子是老人,哪有几个正常有理智的成年人会跟一个不停道歉的老人过不去,那太没水准了。 弥勒老爷子招呼火柴妞照看店铺,他自己则是跟着走回后面。我在一边不知道要说什么,火柴妞瞄了我一眼说:“你不用多想,我哥就是这样的人,老爷子开导开导他就好了。对了,你在前面也帮不了什么事情,你也回去后面吧,老爷子会跟我邵哲哥下棋。” 下棋?我好奇了,用下棋来开导人吗?这样的方式我还从来没见过。 院子里邵哲已经把棋盘摆好了,弥勒老爷子胸有成竹的坐在一边拿着写着帅的那枚棋子。 是中国象棋,楚河汉界,泾渭分明。 双方已经杀到了彼此的腹地,单看局面,邵哲的风格咄咄逼人,而且来势汹汹,老爷子的棋子反而很危险。 我知道观棋有观棋的规矩,不可言语,就安静的在旁边看他们下棋。 可是完全出乎意料,开局都是一副好局面的邵哲一方,居然在老爷子随手落下的几步之后,完全反转了局势。 邵哲捏着棋子的手很用力,我看到他的脸色又浮现出一副恼火的趋势。 弥勒老爷子随手推开棋局对邵哲说:“你这般心境,根本静不下来,要我说多少次,静心静心,心静下来你的脉络才清楚。” 邵哲丢下棋子,站起身看了我一眼,冷冷的说:“看什么看,下午收拾好赶紧滚。” 他说完自顾自地去了自己的房间里,我在一边尴尬的不行。 弥勒老爷子笑笑说:“别介意,他就是这般脾气。我刚看你有几次想要说话,也会玩吧,来一局?” 我的确会玩这个,而且中国象棋尤其考验智商,也很容易让人喜欢上并且喜欢学习这个。 我摆好棋局,弥勒老爷子红方,依旧把玩着手里的那枚帅字棋子,我持黑方,脑海中在回想之前老爷子的棋风。 中国象棋说来简单,却也不简单。会走棋,会识谱,这是最基本的入门基础,之后需要的不只是自己的悟性以及琢磨,还需要长期练习,经常看残局书,仔细玩味其中的意味。 开局不温不火,都在尽力加快双方的出子速度,并且都保持了阵型的协调。弥勒老爷子轻轻‘咦’了一声,然后说:“有点意思。” 我看过一些残局棋谱,自认为可以杀到最后,但是完全出乎我的意料,刚入中期,我已经兵败了。 是被一个小兵给拱了老将。 我丧气的放下棋子,怎么看那枚深入棋局黑方腹地的红色小兵我都无法理解。 弥勒老爷子笑着说:“沉稳有余,攻伐不足,太过谨慎了。谨慎虽然不能说不好,可太过于谨慎反而会束手束脚。” 我细细回想,然后抬头看着老爷子说:“不是只有在沉稳谨慎中才能觅得那一丝疏漏吗?” 不是我棋艺太差,而是老爷子的棋艺太高,滴水不漏,丝丝入扣。我之所以没有先手在那枚小兵过河时就宰掉,是因为当时我面临着可以吃掉炮的诱惑,而且那时吃掉炮没有危机我反而能更进一步。 弥勒老爷子站起身说:“一得一失固然重要,可也不能太执着于此。眼前诱惑很大,却并不能带给实质的作用,何必贪吃那一口。一枚小小的卒子,虽然不起眼,但是在某一刻骤然发难时,却很有可能是致命一击。” 刚刚我的确是车马炮都被限制住,想回援也来不及,而象士也是卡住难抽身,真的是被小兵来的致命一击。 我收拾好棋子,起身很认真的跟老爷子请教到:“过河的小卒子只能向前不可回头,很少真的有小卒子能接近到那个位置。” 弥勒老爷子倒上一杯水说:“棋盘有棋盘的规矩,但人又不是小卒子,非得一个方向。人跟棋子的不同就在于人可以决定自己的方向,而不是固结于棋盘的规矩。当然了,大规矩还是要守着的。” 我仔细品味老爷子的话,话中有话还有深意,我深深道谢回到自己房间收拾了东西,再次道谢之后才告辞离开。 从始至终我都不知道老爷子他们的身份,他们也没有询问我任何事情,但是能说出这样话的老人,见过的事情也不会少。 大半夜的我浑身刀伤逃跑出来,他们没有报警,而我也没有在醒来时候叫警察,他们多少也会猜到我是有隐私顾及的。 也许他们真的是隐世高人?我自己走在路上还在思量,自己要不要回头去跪在老爷子面前说,‘收我为徒吧,你们一定是高人之类的。’ 但那显然不现实,太扯淡了。 我没有光明正大的回到市里,而是先到能找到最新消息的地方打探了一番,确认了真的如同火柴妞说的,没有人命案和富家小姐的新闻,我才彻底放下心。 回到这里不是自己想找死,而是我还记得红玫瑰当初跟我说过,她有事情要找我办。小笛显然对红玫瑰是有所忌惮,否则不会在见过红玫瑰之后的几天她一直情绪不高。而我就是要找红玫瑰。 是在拼,也是在赌,可是我思前想后只有这么一条路。 有价值才会被利用。 红玫瑰既然想要我做事,那她多少会在我没做好事情之前,照看我的安全,我至少也有个落脚的地方。 至于陌柏马学东那边,我现在根本没法确定他们是不是跟小笛一伙的。眼下只有先保证自己的生命安全再说。 玫瑰会馆,我打量四周没有人注意才进入。 大川哥依旧一脸温和,他笑着说:“陈望先生,是来找红姐的吧,跟我来。” 没有一句话是疑问句,都是陈述句。我心里留意,他们是都知道的? 红玫瑰依旧是在上次的那间地下房间,这次只有她一个人,没有别人。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她今天的衣着格外诱惑,大红的衣裙,但是我却隐约感觉她里面似乎没有穿东西,她上次脚上踩着的那双高跟鞋是被她踢到了一边,赤裸的玉足。 红玫瑰抬着下巴问我:“知道我会要你做什么事情吗?” 第六十一章.万丈深渊?前程万里! 大川哥在带我进来时他就退出去了,偌大的房间里只有我跟红玫瑰。 红玫瑰仰着下巴的模样好像位高傲的女王。 也许真的与我没见过太多有强大气场的人有关,我内心情不自禁的涌现出一种无力,即便跪倒在她面前也没关系的感觉。 我抑制住自己想要跪倒的冲动,强行抬头对视她的目光,我声音略颤的说:“不,不知道红姐找我要做的事情是什么。” 红玫瑰好看的嘴角勾出一抹弧度,她赤着脚走到我面前,用手勾起我的下巴说:“既然能从小笛那里活着跑出来,智商不会太低。而且,我可不喜欢愚蠢的人。” 原来他们都知道?我心里震撼不已,难怪红玫瑰在上次能够那么笃定的说我一定会回来找她的,因为她知道小笛会做的事情—解剖。 大川哥在第一次去接我时候也很有深意的说过,能做小笛的管家不是简单的。我真是太笨了,当初怎么就没有多动脑子想想。 我随着她的手指抬起脸,保持笑脸说:“红姐,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我没做过这行。” 红玫瑰做什么的?她的玫瑰会馆就是专门给女人找乐子的地方,是男人卖给女人玩的。这不用多想,很容易想到的就是这个。 红玫瑰里面真的没有穿衣服,我的眼角余光瞄到她胸口的白嫩,以及胸前的那两抹凸起。她似乎没注意到我的小动作,她说:“不会没关系,学一学就会了,不过要懂规矩。” 她话刚说完,一个扫腿踢在我的膝盖上,我扑通的单膝跪倒在她身前。 红玫瑰走到我身后说:“不该看的不要乱看,会瞎的。” 我低着头连忙说:“不敢不敢,红姐要我做的是什么事情?我都照做。” 玫瑰会馆里面如果说要找个男人,应该是很容易的,我想不通红玫瑰为什么非要找我做这个,但是此时此刻,这些屈辱不算什么。那三个字,忍,我能忍! 红玫瑰用手抚着我的后背说:“馆里的儿郎都太轻佻了,我想要找的就是你这样没见过女人没见过世面的人,这样真真假假的,可以更容易接近目标。” 说到底还是要去勾搭女人吗?果然是她的职业,管理牛郎的女人。 我安静的等着她的下文,不可能只是这样简单几句话。 果然,红玫瑰继续说道:“女人想要男人的欲望有时候会比男人想要女人的欲望更加强烈。我需要你做的,就是去勾搭个女人,取得她的信任,然后拿回一件东西。” 我忽然感觉我的脖颈有一只手,红玫瑰的手伸到了我肩膀脖颈处在轻抚,我已经知道了轻重,不敢再有所想法,任由她摆弄。 下午刚刚与弥勒老爷子对过一盘棋,现在就要与红玫瑰做对手,我忽然发现人真的是时刻都要与一个对手在交战。 红玫瑰几步走到前面的椅子上坐下,她拄着自己的下巴说,“站起来,都脱了。” 我站了起来,依照命令把外衣都脱了,露出了还算结实的身子,只不过胸前还有些绷带包扎,看不全。 红玫瑰微微前倾身子,用眼睛细细打量我,很满意的说:“还不错,不是一堆烂肉。看来小笛把你折腾的让你也不是很好过。” 她身子前倾的角度太巧合了,本身她的衣服就是敞口的,我根本不用刻意,轻易就可以看到她里面的白皙与傲人。 真空。 好在小陈望知道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而是可能随时没命的时刻,很老实的没有乱来。 红玫瑰露出嘲讽的笑意,她站起身子把我的绷带撕开,“意志力也还不错,就是不知道学东西会怎么样。” 绷带撕开时,我忍不住扫了一眼,身上都是疤痕,各种伤疤。 红玫瑰用手轻轻的抚在上面,那样子好像在欣赏什么艺术品一样。我心里发颤,她不会也跟小笛有一样的爱好吧? 不过红玫瑰却说道:“伤疤是男人最好的纹身,这句话真的没说错。” 看来她是很满意,并且是真的需要我来做这件事情。于是我试探的问道:“红姐,我能帮你做事,可是小笛那边?” 红玫瑰头也没抬的说:“你来找我不就是要寻求庇护么,小笛?你短时间不用担心,已经被她家老子接回去了,据说脑袋受伤有点严重。” 听到这里我彻底松了口气,可随即我注意到,她说的是短时间?这也算是隐形的威胁吗?如果不好好的给她做事干活,那么我随时都会被小笛家里人搞? 红玫瑰的手顺着我的胸口越过我的小腹,触碰到了某个位置,她笑着说:“还是个处?” 我脸色一红,喏喏的说:“是,是没搞过女人。” 片子什么的,我在青春期是看过一些,但是的确没有真的跟女生做过。 红玫瑰的手放在上面很有节奏的摸了摸,“这也挺好,没吃过荤才不会耽误事。” 这下真是有点糟糕,如果说没有外力刺激,我还可以强行控制。可是红玫瑰的手太有节奏了,这下弄的我顿时没了脾气,身子敏感的根本不受控制。 我是站也不是动也不是,愣是求饶着说:“红姐,我,我都要做什么?” 红玫瑰没有继续挑逗我,她走过去倒了杯红酒抿了一口说,“女人。” …… 我成了玫瑰会馆的一员,大川哥亲自教我一些东西。 红玫瑰最后说的‘女人,’不是简单的‘女人’两个字,而是在前面还附有动词。 玩,逗,骗。 大川哥在接客人时,会把我带着身边,每次进入房间的时候,他会温和的说:“陈望先生,好好看,好好学。” 我真的长了见识。 每句话应该什么时候说,要在什么时候可以把手搭在女人的肩膀上,什么时候可以伸到衣服里,什么时候可以搂着女人,大川哥在每次有这般动作时,都是那样的自然。 自然的好像就是自己的老婆一样。 客人的年纪从二十出头到四十多,有清纯妹子也有美艳少妇,各式各样,大川哥都会带着我教我一遍。 在大川哥的办公室,大川哥给我端杯水说:“陈望先生,你已经是成年人了吧?” 我想了想说:“已经过了十八岁的生日,是成年人了。” 大川哥坐在老板椅上喝着茶水,他微笑着说:“那你就不是个孩子了,成年人的世界,不要还跟个小孩子一样羞涩。要知道男人女人心底,都是明白的。” 我沉默的端着水杯,呆呆的想着最近的经历和大川哥的这句话。都是成年人了,是的,哪里有那么多的羞涩,而且,羞涩给谁看?不要自己再欺骗自己,男人女人本来就那么点事儿。 大川哥丢给我一份资料说:“也带你看了很多类型的女人,这个人你来自己亲自接待一番,我来看看你的长进。记得,不要太羞涩。有些女人或者会喜欢你这样羞涩的小鲜肉,可是作为男人你需要掌握主动。现在的孩子不是都知道约是什么了吗?宾馆的房间你以为是为了歇脚睡觉用的吗?社会在进步,也在开放。” 我盯着手里的资料,是个很妩媚的女人照片。资料上写着,二十八岁,已经结婚,少妇,职业是个编辑,履历中标记着,工作压力大,丈夫太柔弱,异地分居。 大川哥静静的等着我把资料全都看完,然后他把我的领带顺理了一下,拍拍我说:“好好干,红姐最不喜欢的事情就是投入了之后什么回报都没有。” 我不知道是怎么跟着大川哥走到单间的门口,大川哥用手把我脸上的肌肉揉捏了一下说:“保持微笑,这是给人留下好印象最简单的方式,也是我们工作的必须。” 如今,现在,从曾经一路走来,我究竟在做什么! 我心底无数次在发问自己,可是只能顺着走不是吗? 两边都是悬崖峭壁,时刻都是小心谨慎的走,因为一不小心,就会死的彻彻底底。 但是,所谓万丈深渊,下去也有可能是前程万里! 我鼓足勇气,伸手推开了单间的房门…… 第六十二章.我说太阳你说日 房间里的灯光设置的很迷离,一个身着职业套装的女子正在摆弄手机。 她叫郭云舒。戴着一副眼镜,唇角抹着淡淡的粉色唇膏,职业装里面是纯白的衬衫,把她胸前的轮廓很显眼的勾勒出来,包臀裙下是诱人的黑丝美腿。 我进入房间时,我在观察她,她也在打量我。我露出微笑简单介绍了自己:“我叫陈望,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都是您的了。” 郭云舒嗤笑了一声说:“这么说来,我岂不是把你买下来了?” 我很自然的拿起茶几上的红酒,符合规矩的给她倒好递给她面前:“理论上来说,的确是这样,但实际操作中,可能这几个小时你都是我的了。” 郭云舒抿嘴笑。 接待客人首先是看店里给的资料,见面之后还要看客人的言行举止以此来揣测她的性格,如此才会更让客人满意。 看人下菜?好像很差不多的意思。 郭云舒很知性,从打扮就可以看出来,而且也没有暴发户女子的那种蛮横霸道,对这样的女子,适当的强势一些或许能更有效果。 我坐在郭云舒的身边,始终保持笑意说:“想要玩点什么?” 郭云舒端着酒杯,眼睛一直在注意我,她笑着说:“可不要用荤的手段弄我,简单聊聊天就可以。” 我想了想说:“都随客人要求来,做个情绪调节师并不难。” 郭云舒给我倒了杯酒,“情绪调节师?这个词新鲜。看你的气质,是个读书人?” 我用手摸了一把她的黑丝,很轻佻的说:“你看我像是个读书人吗?” 郭云舒把腿搭在我腿上说:“现在就像个心急的小男生。说点会让我感兴趣的话?” 她这是要对我感觉到无聊没兴趣了。我心里暗想,不能羞涩,不能温柔,也不能完全顺着她来。 我不客气的拍掉她的腿,很有侵略性的捏着郭云舒的下巴说:“那么,你应该让我对你先感兴趣,不是么?” 这样的方式就对了。因为我注意到郭云舒没有抗拒,没有恼火,反而是喜欢这样霸道的被压迫的方式。 郭云舒在我耳边轻轻说道:“来蹂躏我吧。” 女生心底都有一种被虐的欲望,这话真他妈是有道理。 我用力的一把将她推倒在沙发上,身体压住她说:“你这是在命令我?嗯?” 身体的压迫加上冷着脸的语气,让我莫名的感觉自己好像是个霸道总裁似的,真是狗血的要死。 她脸色开始有些慌乱,但却很快入戏。郭云舒的手顺着我的脖颈就要把我搂过去。我反而忽的起身,很大爷的坐在一边说,“把外衣脱了,看着就难受。” 郭云舒一边脱下外衣剩下个白衬衫一边说,“还不够。” 还不够?靠,是还不够虐她是吗?我心里回想之前遇到这种类型的客人时大川哥是怎么做的,于是我把腿伸过说:“捶腿。” 我实在想不懂,为什么总有人喜欢玩新花样或者变态的玩法,但是这些东西,看起来也不是很难。 …… 结果很圆满。我没有跟她发生更多的肢体接触,她也说了不要玩荤的。所以我只是用一些方式,比如让她跪着,比如让她给我脱鞋,比如让她跪着时给她上司打电话。 郭云舒很满意,她把自己衣服收拾好,简单化了个淡妆,临走时回头对我说:“虽然还有点青涩,不过很合乎口味。” 我现在对这样的事情居然一点都不抵触,甚至也没有觉得是变态的感觉了。难道是我之前被蹂躏被虐的太惨了吗?我忽然发现这样的释放真的是太缓解压力了,会让人迷恋的。 大川哥走进房间笑着说:“做的不错,要是再霸道点就好了。” 我仰着头问大川哥:“为什么会有人喜欢这样的方式?” 大川哥简单的把房间收拾了一下说:“因为在这个社会,人都是有压力的,工作的,生活的,心里的。而且有些人从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没受到过这般的感受,这样也是一种释放的方式。当然了,需要掌握好尺度。玫瑰会馆,就是为女人释放压力才存在的。” 只是几个小时的亲自接待,我就觉得自己的精神很疲倦。去更衣室换了衣服,我跟大川哥请个假先回去了。 红玫瑰不管吃住,每月看工作量来给工资。 简陋的出租房,我一个人坐在旁边抽着烟,旁边是一个充满水的塑料瓶子,里面都是烟头烟灰还有烟丝。 一瓶水,清澈无比,到了现在,已经被我的烟头给改变了颜色。我呆呆的看着瓶子,到底是烟头玷污了清水,还是清水活该浸泡烟头? “嗨,陈望,你咋又自己坐在抽闷烟?”张嵩山走了过来说。 张嵩山是这片的小混混,经常喜欢吹嘘自己跟个大哥有多厉害。我是在租房时遇到他的,一来二去的也算熟悉了。 不过他这个人有点无赖,还很喜欢占便宜。 我笑笑说:“没啥,就是屋子里太热了,出来透透气。” 张嵩山伸手拿过我的烟,自顾自地点了一根,拿了两根别在耳边,他叼着烟说:“别总是闷着啊,我看你在这里住了半个多月了,大门不出的。前面有发廊的妹子,价钱便宜活儿还好,要不一起玩玩去?” 我眼神没盯着烟盒看,而是摆摆手说:“还是算了,我这一天工作太累,可折腾不起了。” 张嵩山走时回头说道:“这个月房租你直接给我吧,不用给我三婶。” 这是认识他的契机。红玫瑰不提供住宿的地方,我只得自己找地方住,但是身上没多少钱,只好找普通的出租房,红灯区闹市附近。 房东是位老妇人,张嵩山是房东亲戚。我想不明白,不过就是租个房子而已,他为什么总是喜欢装逼觉得自己了不起。 抬头看看夜空,星星都被霓虹灯的光亮遮盖了。我心底感觉到了迷茫,自己究竟要怎么做?难道还没结束青春期吗?那种愤世嫉俗的青春期心里,那种迷茫的不知所措的青春期念头,为什么最近总是在我心里徘徊。 烦躁又迷茫,无知又无措。 人真是属于群居动物,总是一个人真是会得病。 我起身去洗了把脸,对着镜子给了自己几巴掌:“陈望,迷茫了吗?要不要死掉算了?那就什么都不用想了,也不用感觉迷茫了。” 反手再给自己几个嘴巴子,“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苟且就苟且,我要出息,我要出人头地。现在已经在这里待了这么多天,学习了很多事情,既然不想死,那就好好的活着。” 用凉水猛烈的冲击自己的头,心中梳理目标。找王树田报仇,回敬王巧巧,往上爬,变牛逼,有出息。 就是这些。 在玫瑰会馆里要再长点心,女人有时候也是一种很强大的资源。既然大川哥让我去接客,那我除了认真接客做事之外,还要能够用上。 清晨我准时睁开眼睛,门口传来敲门声。 是陌柏马学东和坦克哥三个。 陌柏打量了房间几眼,马学东咧着嘴说:“望子,你没啥事吧?” 我不动声色的笑笑说:“没事啊,你们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坦克哥不爽的说:“我们是问了大川哥,前几天我们几个都被人带走了,是因为小笛的事情。” 陌柏略愧疚的说:“望子,我也不知道小笛能做出那样的事情来,我们都是被人抓走之后听人说的。我们都有点担心你,被人放出来之后就来找你了。” 我无所谓的摇摇头说:“没事啊,我也没出啥事。你们都吃饭了吗?咱们吃点东西去?” 早餐店,包子咸菜白粥。 马学东嚼着包子说:“望子,你这以后准备干啥?真打算跟坦克哥一样在那里做牛郎吗?” 我慢慢喝着粥说:“做那个也还好,我前两天看到了你上次勾搭的女人,是很诱人。要不你也来玩玩?守着规矩就不会有事。” 马学东显然是心动了,不过他连忙摆手说:“我可算了,上次因为那事差点我就被腿打断了,这次要是再有事了,未必能有好运气了。” 我看看坦克哥,然后说:“那你怕啥,管住裤裆就行。再说了,你要是来了,不是还有我跟坦克哥吗?咱们也好有个照应。” 马学东点点头嘿嘿淫笑说:“那,那我也去,要是出事了到时候你们可不能不管我。” 拉马学东也进来,这样就有三个人了,我现在需要自己弄自己的帮手。直白的话来说,可以说是班底,也可以说是可用的人。 一个人终究是不能把所有的事情都办好。不论用什么方式,先建立一个以自己为核心的圈子,图谋的大,那么最后发展的才会大。 而陌柏,我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想法,总是觉得自己对他的信任没有那么深厚了。很尴尬,却很实际,我现在对任何人任何事都要衡量再三。 既然没死,那么之前所有的事情都当是交学费了,多动脑子想。我可不想下次交学费的是自己的生命。 玫瑰会馆里大川哥又叫了个大师傅带着马学东。牛郎这活儿,也不全是传说的那般不堪,有时候的确会发生关系,有时候却只是讲讲荤段子,让客人开心开心就行。 晚上我还是被郭云舒点名,有了上次的经验,我更加不会束手束脚。 进到房间,郭云舒今天是穿着一件宽松的长裙。我板着脸说,你想要太阳吗? 郭云舒一脸茫然的说:“太阳?” 我用手扯开自己的领带说:“太阳是一个名词,还有一个字的名词,你知道是什么吗?” 第六十三章.黑! 郭云舒的脸色浮现一抹娇羞的红润,她支吾的说:“太阳的另一个字,是…唔……” 我已经欺身压了过去,她是坐在沙发上的,我是站姿。我双手扶着沙发的后背把手,唇霸道的印了上去。 唇印相对,有一股清凉。四目对视,她的眼中有着震惊,有着不可思议。 我不会亲,实话,只知道嘴唇对上,却根本不知道要怎么用舌头。 郭云舒反应过来,有些抗拒的要推开我,力气不大。 我用手按着她的头,毫不讲道理的就要撬开她的嘴唇,一只手不老实的开始攻城掠地。 这般行为,我不知道是怎么涌现的,可能就是因为郭云舒喜欢被欺负,被蹂躏。她点燃了我的压抑,我心底的某些东西不可抑止的沸腾起来。 你不是想的吗?既然想,那我就给你想要的。 不为其他,既然活着,我就要好好的活着! 郭云舒的双手不停的推开我的手,用力的护着衣服,可她柔软的嘴唇终是被我撬开了,滑嫩,香甜。 火一旦被点燃再难控制,小陈望在这样的刺激下,血脉喷张又生机勃勃。 郭云舒用手搂着我的脖子,比我还热切的索取。 原来也是很渴。 我蛮横无礼的要撕她宽松的裙子,但是无论如何她都不让我往下进行。 郭云舒突然推开我说:“不行,不能乱来,这样已经够了。” 我的手已经拉住了她的裙带,戏谑的看着她说:“哦?够了?不喜欢我这样?” 说话时我跟她贴的很近,吞吐的气息到她的脸颊,声音也是带着一丝引诱。 郭云舒的脸色红润的就没有消散,她用手捂着自己的裙子说:“陈望,不要再这样了…我喜欢…但是真的不能再做出格的事情了。” 我一只手慢慢的摸到她的美腿上问道:“为什么?” 郭云舒的身子都在打颤,她紧紧夹住双腿,略有求饶模样的说:“别,别这样。万一真的出了事我会被打死的。” “双手拿开。”我看着她的眼睛说:“黑色的?” 我顺势坐在旁边,手上动作尤其自然的搭在她的肩膀上,试探的拉着她的裙带,我在她耳边吹着气说:“黑色好,我喜欢黑色,蕾丝的就更好了。” 郭云舒的身子颤抖的更厉害了,她带着有点哭腔的声音说:“不要,不要这样,我,我会受不了的。” 但是她嘴上说着不要不要,可身体真的是一点也不老实。郭云舒的手开始搭在我的胸口,慢慢往下抚着…… 忽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客人打扰一下,我们老板有事情需要找一下陈望先生,还请原谅。”大川哥的声音从门外温和的传来。 郭云舒好像被发现做坏事的孩子一样,顿时把自己的身上遮盖的严实,坐到了一边。 我捏过她的下巴,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说:“喜欢我么?有时间我带你看云卷云舒怎么样?” 这句话完全就是留情话,我的目的,本来就是如此。单是让她喜欢我霸道的一面还不够,给她心里温柔的一击才能更有利。 我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独留下郭云舒一人在发呆。出了门口我微笑的说:“大川哥。” 大川哥的眼中有种我看不懂的含义,他在前面带路说:“红姐在顶层,找你有点事情。” 第一次与红玫瑰见面不是在地下的那个大房间,那个房间,我个人认为是红玫瑰调理人的专用房间。 顶层的房间光亮多了,硕大的落地窗,可以看到外面的高楼大厦,真想坐在这里。 红玫瑰不愧是红玫瑰,依旧是一身红色,一顶发髻上插着一束红玫瑰花。 她刚刚铺好了一副白纸,看旁边的颜料,似乎是准备来一幅水墨画? 我进入房间,先是说了声红姐,接着就是安静的站在一边看着红玫瑰在自顾自的用毛笔蘸着墨汁。 红玫瑰似乎是找好了角度,一点浓墨滴在白纸上,顿时滴落的墨点蕴散开。红玫瑰回头看着我说:“教你东西可不是让你乱搞的。我记得我说过,我现在要的是个处哥。你要是破了自己,回头迷恋女人了,把我的目标肚子搞大了,你猜我会怎么做?” 规矩,我突然想到弥勒老爷子说过的一句话,在棋盘上就要遵守棋盘的规矩。那么在红玫瑰这里,我也得遵守她的规矩,这样我才有机会。 她十分重视她的目标,而且是需要我来完成这个的。 我心绪急转,脸上保持笑意说:“红姐放心,我不会耽误你要做的事情的,刚刚只是用了手段来让客人更喜欢。” 红玫瑰轻轻挥动毛笔,简单几画,似乎描出了一匹马。 徐悲鸿有幅奔马图,红玫瑰笔下的跑马却别有生机,给人感觉是在蓄势,下一秒就能跑出画来。真是好笔力。 “回头你去找大川开份钱,把自己装扮一下,很快就要用到你了。”红玫瑰用手指蘸了一点墨水滴在纸上。 我借机说道:“红姐,我这是以后都跟随你了吗?” 是跟随,不是说混,语言么,总要讲究点技巧。红玫瑰显然与在街上只知道收保护费聚众围殴的小混混不是一个档次的。 跟混混头子直言说‘混,’或者会有种豪气,但是跟他们这种层次的人,那样粗的话会被反感的。 红玫瑰用鼻尖嗅了嗅手指中的墨汁说:“这是我将要跟你说的另一点,不管最后结果会是如何,你都不能说是我的人,你只是被大川招收的伙计,懂么。” 这是撇清了关系,看来红玫瑰图谋的东西是不能被人知道她在插手。也是,否则也不会大费周章的招收我这个外人,还教我技巧,还给我提供保护伞。只为最后我给她办好事情,还不能是被人知道跟她有关。 我压下更多的心思,很顺从的说:“明白了红姐,我不会暴露的。” 退出红玫瑰的房间,大川哥在外面等着。他从西装里递给我一份信封,里面看来有个几千块。大川哥边走边说:“陈望先生,这些只是你的服装钱,之后再有开支我会另外提供的。一切以完成红姐交代的任务为主。” 郭云舒的房间里已经空无一人,大川哥已经给我放班了,我想了想,还是等着马学东和坦克哥吧。 感情的培养本就是要一点一点来,不是经历过生死的交情,都需要在平时多加有意或无意的增进。 左右等着也是无聊,我问了前台,知道马学东和坦克哥都在一个房间陪着两个妹子。 我接过餐盘,扮成服务生敲门去了他们的房间。 操,真他妈骚包。 开门进去倒是没看到都脱光了的那种淫荡场面,不过他们玩的也是够骚了。 坦克哥正蹲马步的姿势,一个妹子双腿夹在他腰上,姿势暧昧的不得了。马学东那边更是要命,我都怀疑他那活儿是不是都挺拔的不行了。因为他正跟一个妹子在玩撞气球的游戏。 两人小腹下放着个气球,马学东则是挺着往上撞,撞破为止。 画面太美,我真是羞于再看。 马学东玩的乐此不疲,坦克哥瞄到了是我端果盘进来的,很快他就跟了出来说:“望子咋啦?” 我笑笑说,“没事没事,你们玩着,差不多了咱们一块回去。” 没过多久,马学东满脸幸福的样子走出来说:“望子,真他妈爽啊,我操,我是真没想到还能这么玩。” 坦克哥在一边鄙视的说:“熊样,你个土包子。” 我再一边说着荤话:“怎么了东哥,你是给人上了还是人给你上了?” 马学东露出淫荡的表情说,“这不是上的问题,就是太刺激了啊,我真是第一次玩这样的。你是不知道啊望子,把气球撞破时候那啪啪啪的声音,而且每次都是跟妹子碰……” “真是没出息。”我玩笑的嘲讽了一下说:“走吧,咱们吃点东西去,我请客。” 但我们没走多远,就看到了个熟人,以前在玫瑰会馆见到过的人,王洋,被红玫瑰的手下打断腿的那个。 马学东还一副喋喋不休的说女人,我拉着他俩就想避开,可是仍然是被王洋看到了。 他瘸着腿带着几个人走了过来,厉声朝着马学东喊道:“喂,那个小子你给我站住!” 马学东这时候反应过劲了,拔腿就要跑,看来上次他是被揍的不行。 不过王洋的几个小弟很快围了上来,几个人连拉带拽的就把马学东拖到了王洋面前。 王洋上前啪啪两个耳刮子,“小子你跑你妈个比,我就叫你呢你不知道吗?” 我跟坦克哥刚要上去,王洋指着我们鼻子骂道:“瘪犊子,别他吗的找揍。” 马学东毕竟是个大学生,根本不是这种经常在外混的混子有架势,心理上已经害怕了。他声音颤颤的说:“大哥,上次那事不是我弄的啊,我啥都没做,是那姑娘自己找我的,而且咱们也没仇啊,你都揍了我一顿了。” 王洋一拳呼马学东脸上说:“去你妈的,要不是你个比我至于现在瘸着腿吗?还敢说我嫂子?你真是找揍。” 马学东护着头喊道:“大哥大哥别,腿也不是我整的啊,是那红玫瑰叫人打的啊。” 只是马学东这样愣呼呼的解释,反而让王洋火气更大了,他大耳刮子啪啪的扇不说,又是拽头发又是打鼻子,马学东满脸都是血。 我看到旁边地上有块行人过道的砖头出露了出来,我先是拉了坦克哥一下,然后走过去捡起那块砖头,朝着王洋喊道:“嘿!” 第六十四章.诱导与怂恿 王洋正打着马学东在兴头上,我先声的一声呼喊分散了他们几个人的注意力,板砖照着王洋的脑袋就拍了过去。 有句话说打人不打脸?这句话的针对对象我认为都是有些‘交情’的,或者总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人。但对于某些人不必讲究这些,拿起板砖就直接造头呼,造脸打。 他们人多,有五六个。擒贼先擒王,打架先打头,如果打不到头儿那就专打一个人,往死里打,打出狠劲让他们害怕,那自己这方就赢了。 既然是偷袭,那绝对是目标明确。 爆头。 板砖在我手里准确无误的打在了王洋的脑壳,顿时把他打的流出了血迹。王洋‘嗷’的一声捂着脑袋大喊道:“操,谁他吗打的,给我揍!” 我举着板砖又是一下子呼了上去,“打的就是你!敢这么动我哥们,是把我们都当怂包了是吧?” 王洋的几个小弟没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等他们听到王洋的喊叫声正要冲过来时,坦克哥挺着壮实的身子拦在了前面。 坦克哥果然不傻,我在之前捡起板砖时,故意拉扯一下给了他眼神,他多少是明白帮我拦住人。不过不愧是坦克哥,不光是在床上可以像个坦克一样肆虐,那身锻炼出来引以为豪的肌肉是真的结实。 我回头看了下坦克哥的动作,大多凭借自己的体格以防守为主,却不敢主动出击,果然是大学生做派,很少打架。马学东这会脸上都是血,鼻青脸肿的,正不知所措的样子。 我的两板砖加几脚已经把王洋打的抱头躺在地上了,我把板砖丢在马学东脚下笑着说:“东哥,这煞笔把你打的这么没面子,你不还回来几下?我之前就说过了的,你要有事我跟坦克哥都帮你。” 马学东摇摇头说:“望子,还是,还是算了吧,我这再动手,回头他们再找人打我咋办?” 我又是一脚踢在王洋的身上说:“东哥你怕啥,大男人都是一把枪,被他这么当街打,你丢人不?以后还怎么泡妹子?再说,上次你不是也没还手吗?他今天不也是看到你就揍你了。”我顿了顿,示意马学东捡起板砖继续说:“你不打他,他下次还会更凶狠的打你。这么看来结果不管怎么说,你都要挨打,那不如爷们点,抓住机会揍他一顿!” 这道理本来就是如此浅显,不动手会挨打,下次见面还是会挨打;动手打回去,下次或者见面还会挨揍,但是至少爷们了不是?而且没准一次打的狠了出了名头,他们再不敢轻易打也是很可能的。 站着当个怂包挨打与挺起腰板还手被揍,这完全是两种性质。 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在社会上有时候真不能太柔弱,在学校里其实也一样,一次被欺负,十次被欺负。 讲道理?道理只跟讲道理的人讲。 马学东腿还软着,但在我的几次目光逼视下,他还是拿起来板砖,往这边走来。 我拉着王洋的脖领,在他耳边说:“让你的小弟都停手,不然把我们逼急了不知道会不会直接砸你的太阳穴上。” 坦克哥到底是不如石虎,不能一个打五六个,他已经被两个小弟打的直不起腰来了。还有三个人虽然是围住我了,但是王洋就在我脚下,他们还是有所忌惮不敢轻易上前。 王洋放狠话说:“小子,你知道我是跟谁的吗?敢,敢这么打我,你完了你。” 我声音不是很大,但是却足以让周围的人听到,我保持笑脸说:“你跟谁能怎么的?敢这样打我们玫瑰会馆的人,也太霸道了吧。咱们好事好了,今天你把我哥们打的鼻青脸肿,我哥们还一板砖,这事算了了,怎样?” 红玫瑰说过我不准说是她的人,我的确没有说自己是她的人,甚至这句话都没有提红玫瑰这三个字。我只说了玫瑰会馆,我只说我们是玫瑰会馆的人,我们的确是玫瑰会馆的牛郎。 那么问题来了,玫瑰会馆是谁的?谁能有让我们玫瑰会馆的三个小子当街跟王洋正面对刚的底气? 这些我没有说,但是人都是会思考的,王洋自己会怎么想? 我只是给王洋的思考方向稍微透露了一点坐标。思想在没有方向时,一点点诱导,就足以让思想自己奔着那个方向,让他想的天马行空一般。 王洋没有太多的思考时间了,因为马学东的一板砖是真的呼到了王洋头上,顿时给他打懵了。 我顺手摸了一下王洋的脖颈,还有跳动,没死。 我起身冷冷的看着周围的几人说:“你们要是不想你们老大死了,现在最好是送医院去。” …… 家常小饭馆,马学东现在手还哆嗦的,筷子都拿不稳;坦克哥倒是还好些,看样子只是一些皮外伤。 我喊饭馆的老板来了瓶白的,二锅头,给他们一人倒上一杯。 我举着酒杯说:“东哥,坦克哥,来一口,一小口,舒爽一下。” 烟酒都不是好东西,但是某些时候却的确少不了。 几口小酒下肚,马学东也不那么发抖了,坦克哥面色红润了许多。 马学东回过劲来说:“望子,你说,你说我那一下打的,能不能打死了啊?我看他当时就昏了。” 我夹着花生米说:“别怕,没死的,都是大男人,你们高中还没打过架咋的?打个架都不能爷们点。” 坦克哥咂着酒说:“俺妈说不让打架,好好学习来的。” 这句话把马学东造乐了,他笑着说:“你可拉倒吧,你还好好学习?你净好好学习怎么拱女人去了。” 我就着话茬说:“那东哥怎么不多拱几个女人?打游戏做代练吗?然后准备可以草粉?” 马学东一愣,随即说,“操个蛋蛋,我是给工作室干的,也没自己直播弄,有个屁粉可以操。” 我举着酒杯示意的喝了口说:“拱女人啊,很简单啊。就像上次那个妹子,你被打的那个,没啥想法?” 马学东露出色眯眯的眼神说:“怎么会没有想法,太想了,做梦都想上了她。” 坦克哥一副鄙视的表情,我笑着一副同道中人的模样说:“那就找机会上啊,女人嘛,说到最后,不都是给男人拱的么。好像还有的女人只要是个雄性动物都能拱,干嘛忍着。” 白酒喝的很到位,都喝了好几两。马学东大着舌头说:“操,我倒是想啊,可又没有钱,啥都没有的狗屁大学生,我拿啥拱啊?” “你不是有枪么,信我不?我要是真给你弄到了机会,你可不要不敢了。” 马学东拍着胸脯磅磅响,“扯犊子,有了那机会,我要是敢不上我就去泰国给人上去。” 哈哈哈…… 酒话,有时候是笑话,有时候却是心里话。心里话,大多数是实话。 毕竟被打的一肚子气,虽然后面打回来了,可有酒,那仍然摆脱不了借酒消愁。我不是很明白他俩个大学生有啥愁的,但想必还是因为见到了外面的世界,见过了女生被人玩弄而心里不平衡? 这个根本没必要不平衡,就算不平衡了,你也操不到。不就是这么回事么,不平衡的根源就在于漂亮妹子别人可以玩弄可以肆意蹂躏,而自己却只能看着,甚至自己只能对着电脑看着各位岛国老师来进行自己的手臂修炼。 真有想法,那就去做。 他俩都喝的很多,我最后是叫了一辆出租车,指定了地点然后让司机给他们送到宿舍去,宿舍门卫的老大爷会照看的。之后我又在饭馆坐着吃了些米饭,缓了缓变的迟钝的身子,然后才找个网吧钻了进去。 身份证的问题,是红玫瑰解决的。她说没有个身份证很多事情做不了,那我也不能更好的给她做事。 坐在机器前,我点开网页,随手点了个直播网站看看美丽的女直播表演,然后再开个网页进入了百花殿论坛。 我已经很多日子没上来了,页面下的私人聊天框有很多消息,是殿主的一些吩咐和黑羽的留言。 殿主在弄大动作,这是我的直觉。他说已经陆续见过最开始创立百花殿的几人了,如果有机会也许会来这个国家见我一面。 我愣愣的看着消息,脑海里则是思考着,不管建立什么组织,都是需要资金的,殿主到底是什么身份?如果真正的建立起来,先不说其他,光是人数就已经很多了,各行各业的都有,用什么资金来支撑呢? 而且,殿主想要的是什么?这般行事总是给我一种所谋甚大的感觉。 黑羽的消息则是几次询问我哪里去了,怎么总不上线,他有事情要跟我说,具体事情他没有留言在上面。他是很厉害的黑客,每次有重要的事情要跟我说时,都会给我发个他自己设计的一个程序,用过一次就自动销毁的那种,我不是很懂他是怎么弄的。 酒精的作用是真的会影响思考,我摇摇头不再想了,关闭网页重启准备回去,不过看到周围都是玩联盟的人,我忽然想起了个人。 李继杨,那个玩锐雯很厉害的人,游戏id叫‘翻翻的锐萌萌,’那个大学生。 之前有了解过,他是在一所很有名气的财经学校上大学。财经学校,弄财经的,我如果想要有班底势力,资本金钱是必不可少的,对这方面的人也是不可或缺的。 现在我的确没有原始积累,可这不代表以后我还没有。未雨绸缪,先联系联系他。 我不知道他的学识如何,但是我缺少这方面的知识。书看过一些,但是缺少系统的知识体系。 从小学到高中,其实学习学习,学习的很重要一点,就是知识体系。 书本就那点东西,只要有毅力和正常的智商,自学谁都会,但是却不如教育系统的整体教育完整。因为他们都是设计好了的一套知识体系,我缺少的正是这一点。 进入游戏,正好他的锐雯在游戏中。 人与人之间,很重要的一点是有共同爱好或者共同兴趣。如果在共同喜欢的一个领域中,我是突出的,那会很容易吸引到人。 还是说回来了,玩游戏的主播为什么可以轻松赚钱,随意草粉,因为他们厉害啊,游戏打的好。 大多数人都喜欢让别人带着飞起来,轻松躺赢。 我想了想给李继杨发消息说:“嘿,继杨,信不信我的盖伦可以轻松虐你的锐雯?” 第六十五章.借势 一般来说,锐雯的确不好打盖伦,但是会玩一点的锐雯尤其是会光速qa的锐雯都会用自身的e技能那个护盾挡住盖伦的q技能,以此来缓几秒钟释放自己的技能。所以很多锐雯都可以吊打盖伦。 只不过同等水平的玩家,大多是五五开,要是盖伦能看准时机释放自己的技能,则锐雯更是只有被揍的份。 李继杨对自己的锐雯那么自信,当然毫不犹豫的在游戏出来时与我单打了一场,不过结果是被我打的一点脾气都没有。 他游戏发消息说:“你这也是个大手子啊,啥时候咱们好好玩一玩。” 我发消息说:“好啊,你想什么时候玩,过几天周末有时间么?咱们一起去上次那个网咖玩。” 李继杨发了几个表情,然后说:“没问题,我有马学东的联系方式,我到了让他叫你。” 出了网吧正看到张嵩山跟几个人往这边走,隔着还很远张嵩山就喊到:“陈望,你也在啊,正好我没带钱上网,你给我拿点呗?好歹我也是你房东是不。” 典型的地头混混做派。 我笑着拿出五十说:“山哥,我也没带多少,这些够不?” 张嵩山看都没看一把抽过去说:“够了够了,陈望要不要跟我混啊,我大哥在这片可牛逼了,都是他的地界。” 我不动声色的把他手从我肩膀拿开说:“真的这么厉害啊?那山哥啥时候抽空给我介绍介绍,我在这边也人生地不熟的,有你罩着一定很屌了。” 张嵩山哈哈笑着说:“没问题没问题,到时候你就是我小弟了。”他转头又跟身边几个人吹嘘说,“看到没?这是我小弟,以后你们都罩着点。” 离开张嵩山,我摸摸衣服内兜的信封。红玫瑰说是要我买衣服,但是也不知道目标是个什么样子的女生,是喜欢高端些的西装皮革,还是喜欢阳光清秀的男生?等明天去看了资料再说吧。 房间里的那个烟头水瓶已经全都是烟灰与残烟丝,里面是一种格外浑浊的颜色,我摇了摇,又放在了一边。 自己是不是也在变的污浊,变的残破,变的要不堪入目了…… 张嵩山在第二天是顶着熊猫眼敲的我的房门,开门他就说:“陈望,走走走,跟我见见我大哥,最近好像不大太平,我大哥一直在收人,看着你跟我差不多,以后你就跟着我混了。” 我收拾了一下自己,照照镜子很精神,露着笑脸我说道:“好啊,咱们这就走吧。” 房间也没什么值钱的物件,锁上门我就跟着张嵩山坐地铁往外面的一个区走。 地铁上张嵩山不是很老实,不过却属于有贼心没贼胆的类型,一直悄悄默默的站在一个打扮很潮流的女白领身后。 地铁上人本来就多,他借着人潮的涌动,几次往那女子的身后贴,又很快的缩了回去,看的我直想笑。 跟张嵩山这般应承,的确是我需要见更多的人,开阔自己的眼界。目光太短,眼界太小,最后在处理很多事情的时候,都不能完美又顺利。 还有一点,则是我想变强,不论什么方式,什么势力资源,我都要尝试能不能用。 地铁行了没多久,张嵩山意犹未尽的带着往一个胡同里面的小ktv走,他不停的回头说说:“陈望你到时候少说话,见的人叫六哥,手上可是有人命案子的,就乖乖的听我的就行。” 我连连点头说:“都听山哥的,我跟着你混,山哥多照顾我点。” 昏暗的ktv包间里,一个粗壮的汉子坐在里面,身旁是两个化妆涂抹看不出年纪的女人,还有几个穿着黑衬衫的汉子在吞吐香烟。 张嵩山进去了挨个点头问好,然后对那个坐在中央的人说:“六哥,您这最近不是在要人嘛,我家新来个房客年纪不大,在这边也没啥亲戚,我就给带来了。” 六哥用手握着旁边女人的胸脯,用眼睛盯着我看,“叫啥名?” “他叫……”张嵩山还没说完,六哥看着他说,“我问的是他,你闭嘴。” 我保持谦虚的表情说:“六哥,我叫陈望。” “在哪做事的?玩过荤的么?” 荤的?想必就是给人放血的事儿了。 我把自己的胸前亮出来说:“六哥,我在玫瑰会馆做事。也没有玩过大的,倒是差点被人放血了。” 我胸口的一片,都是被小笛划的各种伤疤,现在虽然已经结痂好了,但是疤痕已经留下来了。伤痕或者不是很深,但是满胸口都是,看起来也很唬人。 六哥听到玫瑰会馆有些意动,接着我亮出了胸口的各处疤痕,他显然呆了一下。他哈哈笑着说:“好家伙,不是白身,跟咱们混绝对不会让你吃亏。” 张嵩山在一边虽然被我身上的伤疤震撼了一下,不过他还是很快说道:“六哥,这陈望是我小弟,以后有啥事我带着他干。” 六哥点点头,很随意的问道:“陈望,你在玫瑰会馆见过红玫瑰吗?” 红玫瑰,果然很多人对她有意思。一个女人能有那么大的家业,被人窥伺也是情理之中。 我现在能借用到的也就是玫瑰会馆的名头,也是借着红玫瑰需要用我帮她办事,她就算会对我有处罚,但绝不会有生命危险。 人么,本来就是在赌。我既然已经身无分文,那能用来做筹码的东西,不管是什么,我都会尝试用能用的方式来使用。 我穿好衣服说:“六哥,我见过红姐几次,可他妈好看了。” 六哥推开旁边的女人,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他抬头对我说:“你没跟着红玫瑰?” 我耸耸肩膀说:“红姐不要我这样的,我在那里也就是个牛郎,没进入她的手底。” 这话半真半假,我的确是在那里做个牛郎,不过要说跟红玫瑰一点没关系也不对,毕竟红玫瑰还算是我的保护伞,我还有事情没给红玫瑰做。 六哥起身搂着我肩膀说:“哈哈,光看陈望小兄弟这身子,就知道不是常人,她红玫瑰没收你是她的损失,以后你就跟着我老六干,来来来,坐下喝杯酒。” 我顺从的坐下,举杯喝酒碰了一下,却没有喝下去,而是压在舌头下,顺手抽了张纸巾,假借擦嘴都吐到了纸上。 在一个很陌生的环境,不管别人对你表现的多么热情友好,在没真的熟悉时,不论是吃的喝的用的,甚至一根烟都不要轻易让它们进到自己的肚子里。 这是小笛那件事给我带来的教训。 又跟着六哥胡吹乱侃一通,说着自己怎么牛逼,怎么跟人拿着大砍刀砍架没死,最后又反手给人砍了。 吹牛逼这东西,搀和点,真真假假,全都在合理范围内,是最让人迷惑又很容易让人心里犯嘀咕的。 而且在这样的圈子里,一味的表现自己的学识没有太多用处,给他们有一种能打敢打的印象才会真是有用的。 地铁上张嵩山没再跟着女生后面猥琐,而是满脸笑意说:“没看出来啊陈望,你原来还这么屌,过江龙啊。这还不说,还是在红玫瑰的馆子里,了不起,真不愧是我小弟。” 我表现的很受宠若惊的样子说:“山哥说哪里话,我就是个二愣子,那时候不懂,就虎车车的,现在有你罩着,以后我肯定很厉害的。” 张嵩山显然是有着某种虚荣心里,投其所好很轻易就能让他眉开眼笑。说几好句我又不会少几块肉,讨好就讨好几句,并不难。 毕竟在没有完全摸透这个金陵城的各种势力范围之前,他是有用的。 又跟着张嵩山说了些好话,一副我完全就是他小弟的模样让他尤其高兴,直说啥时候带我去发廊找妹子介绍好的给我。 今天来到玫瑰会馆时大川哥有些异样,但他还是用很温和的声音说:“陈望先生,先不要接待客人了,红姐找你。” 依旧是顶层的房间,红玫瑰坐在老板椅上,目不转睛的盯着我,好半天才说:“你很喜欢玩火?” 我心里虽然有些心虚,但还是很快稳定住自己的情绪说:“红姐,我不玩火啊,在农村玩火最容易把山林给点燃了。” 红玫瑰能知道我借着她的名头把王洋揍了,这很正常,王洋说过,他也是有老大的。上次是他自己闯到玫瑰会馆被红玫瑰打断腿的,怨不得别人。不过这次是在街上打架被我们几个给用板砖打懵逼了,这是个事。 但很快我想到,王洋难道会是自己来的玫瑰会馆找麻烦吗?会不会是他上面的大哥通过暗示来授意他来惹事的呢?否则一个小弟能自己去找大哥层面的人的麻烦吗?太弱智了。 我越想越觉得似乎抓到了什么,不过红玫瑰很快丢给我一个文件包说:“你知道我是在问的什么,不要以为我现在不能宰了你,你就真的可以随意妄为。文件包里是你要做的事情,里面有她的行程和资料。记着,投入是必须要有回报的,我帮你压下去了好几件可以要你命的事情。做不好这件事,你就准备去长江里跟中华鲟做伴吧。” 这是最赤裸裸的威胁,跟中华鲟做伴?如果做不好这件事,就会被沉到长江里吗? 我低头从红玫瑰的房间退了出来,后背已经湿透了,打开文件包一看,上面是个写着明天会在玄武湖。 照片上,是很清秀的女生。 我仔细的看了几遍,把她的模样印在了脑海里,心里却苦笑了一下,明天,就要去做渣男了吗? 第六十六章.白衣白裙白簪头 周子卿,目标女生的名字。 这是一张偷拍的照片。照片上的周子卿面容秀美,一袭长发,安静的坐在休闲咖啡厅的一角,手里拿着一本《诗经》。 喜欢传统文学?文艺少女么。 我心里有了点初始印象,然后翻看文件包里面的其他资料以及红玫瑰要我做的事情。 事情看起来很简单。博得周子卿的好感,最好是无话不谈的那样,之后留意周子卿的电脑与手机,要是能进入她的私人房间就更好,因为红玫瑰要的东西是一件很重要的数据文件。 红玫瑰上面写着,八成是纸质版的文件,如果能找到电子版的更好,要记得随时汇报进程。 我仔细的翻看了几遍文件包的资料内容,重点细节都记在了脑袋里之后,掏出打火机随手点燃了里面的东西,接着又去找大川哥开了几千块钱,就告辞离去。 周子卿,是一个房产大亨的女儿,家境优渥,考上了金陵城的一所学校,明天会到达,她还是个心地善良的女生,这些都是资料上零碎的介绍。不过这都不是让我太在意的内容,让我很头疼的是,她有个男朋友。 我无奈的揉着脑袋出了玫瑰会馆,心里感觉这个事情的难度不是一般的大。红玫瑰这摆明了是让我去挖人家墙角,可是喜欢传统文学的女生大多很传统,对另一半应该也是忠贞的不得了,我要从哪里下手才好弄? 我左思右想也没想出来好办法。强来是肯定不行的,否则以红玫瑰的本事,早就可以把周子卿绑了,何必大费周章的要我来做这个事情,估计红玫瑰在他们那个层次也是被限制了;但是来软的?操了,说到底还是她有男朋友,她有个男朋友可以依靠,来软的何至于要我一个陌生人来。 我正满脑袋烦躁,忽然旁边的一个小饭店跑出来几个人,嘴里喊道“望子望子,可算是找到你的影了。” 我马上换上了一副笑意说:“啊,龙哥,有阵子没见,你们家里都弄好了吗?” 喊住我的不是别人,正是当初一起在工地干活的龙彬,外号烟鬼,上次他说要回去给多宝上学的事情做准备,然后就会回来讨债并且状告徐庄鑫。 烟鬼咧嘴豪气的说:“都处理好了,来来来,一起进来吃点。” 我随着烟鬼坐在餐桌前,菜不多,不过都是硬菜,下酒。酒已经喝了不少,旁边是好几个空酒瓶子,白酒。 服务员又添了一套餐具,烟鬼给我倒了杯白酒,又给我分了根烟,简单的介绍了围着一桌吃饭的几人说:“望子你这最近咋样?弄的还行?” 我随意的瞄了其他几人,模样不是很好,有个人的头上还包扎着绑带,看来他们的要债并不顺利。 我跟烟鬼碰了下酒杯说:“还行,凑合混着,能养活好自己。不过龙哥,你们这都是怎么了?又跟人打架了?” 烟鬼沉默了一下说:“能过就行。别提我们了,前两天去工地拉横幅找徐庄鑫要钱,但是钱没要到,反而又被他叫人把我们一顿打。” 我疑惑的问道:“你们没找点什么门路吗?他们显然是有黑道背景的,你们这样去闹腾还真未必能吓住他们。” 烟鬼摇头说,“还真是不知道应该怎么整,到处找人找关系,也没人管这事。之前我们还有一拨人找到了上访那边,那边的人说是处理处理,结果把他们带到了个空房子里,一天就一瓶矿泉水几个面包,愣是拖了十多天,最后没招,那拨人直接给遣送回了当地。” 遣送……这词说的怎么听着那么怪。 我很认真的听着,然后说:“龙哥,你们没人会上网吗?在网上曝光一下?” 现在的网络很流行,网络曝光一下,引导一下舆论导向,上面不可能没有人管。而大部分在城里的人都会摆弄网络,即便是农民工,也有喜欢上网打游戏泡妹子的,总会有知道应该怎么发帖的。 烟鬼连连说:“弄了啊,我们有两个经常上网的人去发帖子来的,以为能有用,开始的确有用了,很多人在追帖子,可是没几分钟我们的帐号都登录不上去了,再找帖子也找不到了。” 他们这是被有心人盯上了么,连网络发帖都被管制,还真难办。以我自己的想法,能想到的也只有去网上发帖曝光这件事了,用网友的舆论来引起上面人的注意,但是这方法是行不通了。 烟鬼又拉着我说:“望子,你是个文化人,你说有没有啥办法了?难道就这样无可奈何了吗?他们可是撞死人了啊,我听说最后他们是以工人操作不当丢了性命为由,连赔偿都没给。操,真是一群丧良心的王八犊子。” 我想了想说:“龙哥,你这边有多少人?” 烟鬼说:“我这里有十来个人,要是叫人,我还能叫不少,都是有交情的建筑队。” “现在你们都在哪里做事?干耗着吗?” 烟鬼不好意思的说:“现在还真没找到活计,就想着把工钱都讨回来。” 我敬了烟鬼一下说:“要不这样,龙哥,你先带着你的兄弟找个活计营生干一下,别这样干耗着,这不是个事儿,我来想想有没有什么好主意帮帮你。” 烟鬼开场就说可算找到我了,他找我能有什么事,也就是让我帮忙出主意,喝酒喝了这么半天,估计就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 我这般主动应承提起了这事,是因为我当初就答应过帮他忙。还有一点就是,他有人,不管是什么人,好人坏人,有本事的没本事的,有人就成。 烟鬼面色一喜说:“真的?望子你能帮忙真是太好了,我就是上学少,文化少,弄不懂该怎么做。” 我很正经的表情说:“当然帮忙,当初是龙哥给我带来的,我也答应龙哥要帮忙了,爷们说话总要算话的,而且咱们都是一起的不是吗?你龙哥的事情,就是我陈望的事情,我一定想到好主意给你讨个公道。就是到时候可能会麻烦龙哥多跑跑腿了。” 不管跟什么人说话都要说到点子上,我帮着烟鬼出主意做事,正是因为我们一起在工地干过活,是自己人。 自己人,这简单的几个字在某些时候太能拉近感情了。 我的一番话说的烟鬼格外高兴,他大手掌搂着我肩膀说:“哈哈,不管啥事,望子你只要说句话,我龙彬都给你办了。咱们都是自己人,你能帮我烟鬼这个忙已经很感谢了,待会我们就都收拾收拾,先找个营生干着,顺便也自己想办法,望子你有了好主意给我打电话。” 烟鬼要给我留电话号码,不过我现在都没有个手机,烟鬼叫了服务生拿了纸笔,写了个电话号码递给了我。 我白酒喝的不多,只喝了几口,那种辛辣感觉只在喝进去时会有,现在已经没了感觉。 离开他们我首先是找个手机店,进去挑了个普通的千元手机,存上了号码,我就准备把自己收拾一番。 先去理发店剪了清爽的发型,然后就是衣服,鞋子。 红玫瑰说是会给我准备开支,但我并没有想着使劲花钱,如果这样做的话,会让他们反感的。谁都不是傻子,我办的这件事对红玫瑰来说显然是很重要的,没准我的一举一动都在她的关注下,要是做的太过分了,也许会惹恼她。 而且我本来也不是很喜欢享受的人,衣能遮体,食能果腹,好像就可以满足了。 依依潮衣店。走了几圈,我只发现这家的衣服还算物美价廉,当然,绝对不是因为这家的老板是个好看的人妻老板娘的缘故。 “小哥,来看看好衣服,都是新款的。”老板娘招呼道。 我假装犹豫一下,然后看着衣服说:“老板娘,有什么适合我这样的人穿的吗?” 老板娘热情的迎上来说:“小哥这身材就是衣服架子,穿我家的什么衣服都合身。来,先进来换几件看看” 走进店里只有个小男孩,几岁大,在自己玩着玩具。我回头对老板娘说:“老板娘,我想给女朋友个惊喜,好多年没见了,要不你帮我挑挑有什么好衣服?” 周子卿是个大学生,还是个有点传统的女生,要是一副西装革履的装扮,不容易接近。对于大学生,只有把自己先打扮的大学生了,这样瞬间就会拉进距离,所以还是简单的休闲装比较好。 老板娘笑着拿出了几件衣服说:“是要接女朋友啊,那穿的清凉点,让人看着精神儿的,清爽感觉绝对会把女孩子迷住的,如果嘴巴再甜点,更是让女孩子喜欢。” 我看着老板娘的蕾丝边短裙,短裙下是一双白腿,生过孩子的身材看着却好像是个少女,我接过衣服赞叹道:“老板娘今年十几岁嘛,可真是漂亮。” 老板娘掩嘴笑笑说,“小伙子嘴真甜,不过可别跟我说,都留着给你的女朋友说去,大姐都是结婚好多年的人了。” “老板娘,我嘴儿很甜嘛。”我故意用舌头添了一下嘴唇,然后进去换衣服。 跟老板娘这般对话,不是毫无目的,因为明天是严格意义上的第一次勾搭调戏妹子,我得事先了解一下自己面对女生时候的心跳程度,以及,脸皮的厚度。 看起来结果还是很好的,脸皮不似小男生那么薄,调戏老板娘的时候都能面不改色。 但是生意还是归生意,我之前虽然调戏夸赞了几句,老板娘最后还是没给我便宜多少。 …… 晚上早早的入睡,起来时把自己从头到脚都用水冲了一边,换了新衣服,对着镜子看起来很精神,笑起来还算阳光。 至少看着不讨人厌烦。 今天的玄武湖水面很平静,只有微风轻抚,游玩的人不多。 我四处寻觅了一番,远远的就看到目标女生,周子卿。 她太显眼了,湖水湛蓝,只有她一袭白衣白裙,长发披肩,手里悠闲的提着一个小行李箱。 风景本就美如画,加上这么一位典雅装扮的美人,更是看起来就让人赏心悦目。 我揉了下自己的脸部肌肉,保持笑意,拿着一把太阳伞迎上去,很随意的走到她旁边,“姑娘,能打扰一下吗?” 周子卿疑惑的打量我说:“有事吗?” 我露出很真诚的笑脸说:“姑娘这身白衣白裙白簪头的打扮,让我想确定一下姑娘是不是传说中的某人。”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再加上我之前有了解周子卿的资料性格,而且我表现的很正派,一点没有流氓的那种行径,所以周子卿并没有很高冷的不理不顾。 她伸手把一缕秀发别到耳后,好奇的问道:“传说中的?谁?” 第六十七章.子卿与子卿姑娘 我看到周子卿露出了好奇的神情,心中一喜,面上温和的说:“传说中的白娘子,白素贞。”接着我拿着太阳伞打开为她遮阳,继续说道:“白娘子有法力可以施法下雨而后借伞给许仙,我只有用伞为姑娘遮挡太阳了。” 周子卿先是一愣,随即噗哧的笑了笑说:“你这人真逗,难不成你要做那许仙?” 我眨着眼睛说:“如果你是那白素贞,我很希望自己是许仙。” 白素贞借伞给许仙,因此有了白娘子传奇的浪漫爱情故事。我借用这个故事来搭讪周子卿,虽然略有暧昧,却没有太落入俗套。 周子卿很有礼貌的慢慢退到太阳伞后说,“那可不行,我在等人,做不了白素质。” 难道这就是在等她男朋友吗?真的是日了,红玫瑰给我弄的是什么事儿。 我跟她保持着让她安全又没有压迫感的身位说:“现在还没有来不是吗?” “很快就来了。”周子卿微笑着说。 “很快需要多久?要好几分钟?”我把伞往她的头上遮挡着说道,“即便是几分钟,也足够我们坐下,去喝杯冷饮,让如此漂亮的女生在大太阳下等着是很不绅士的行为。” 周子卿摇摇头说:“还是算了,他很快就来了。而且,我有男朋友了。” 这真是直白又委婉的拒绝。 我看着她身后的湖水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求之不得小坐浅谈也是件美事。” 周子卿略犹豫的看着我,我趁机说道:“静水摇映有情人,我叫陈望,不知姑娘美名?” 勾搭妹子很需要随机应变,也需要趁热打铁,尤其是在对方表现犹豫的时候。 周子卿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她露出贝齿说:“我叫周子卿,白衣卿相的卿。” “与卿俱是江南客的卿吗?好字。”我明知故问却依旧用句诗词来挑逗她。 既然周子卿喜欢《诗经》,那说几句让对方感兴趣的话是很容易搭上的。就好像有人喜欢联盟,那么说说最近的联盟比赛,或者说说某个主播的糗事;有人喜欢cf,那么就说说火麒麟等各种道具武器;有人喜欢篮球,那就说库里勇士和nba相关的东西。 很简单的聊天方式不是吗? 果然,周子卿脸上露出一丝喜意,“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本地人?” 我身子稍微靠近一点,动作自然,将太阳伞完全遮住她说:“口音嘛,金陵城的本地居民口音很容易分辨的,何况你还拿着个行李箱。” 周子卿兴趣盎然的问:“陈望,你对我国的古诗词很有研究?” “稍有涉猎,要说有研究可不敢当。”我作势接过她的行李箱说:“作为一名绅士可怎么能看着女生自己提着行李箱,难道子卿姑娘担心我抱着你的行李箱就跑么。” 周子卿犹豫了一下把行李箱送到我手上说,“君子怎么会这般行事,谢谢你了。” 君子?我心里暗想我这样的人会是君子么?不过就是多看了几本书在忽悠你罢了。 我表现的很自然,一手提着她的行李箱,一手给她打着太阳伞,前方不远有个小凉亭,我笑着说:“子卿姑娘要不我们去凉亭那里坐着等你要等的人?” 周子卿点头说:“也好,正好一个人等着也很枯燥。” 凉亭中,我坐在距离她不远也不近的位置,我也不问她要等的人是谁,也不打听她的任何个人信息。我扶着凉亭的柱子说:“铜雀春深锁二乔,如果子卿姑娘在三国那样的乱世,想必曹公也会毫不犹豫的把你虏到铜雀台中。” 周子卿轻抚秀发说:“可惜曹公最终折戟沉沙,未能抱得美人归。只是即便曹公胜了,我如果是大小乔,也不会顺从的跟曹操归至铜雀台。与其做那孤寂的笼中鸟金丝雀,倒不如香魂一缕随风散。” 好烈的性子,好强的决然。 我目光清澈的看着她发间的白簪头说:“想来曹公那种枭雄人物,如果能更深思几番,历史也许真的会被改写。大小乔若是沦为曹公妾,依曹公手段也不会让佳人香魂归天。” 与文青或者文艺范的妹子聊天,那就挑一些让她感兴趣的,勾起她探讨欲望的事物,这样不知不觉中就会把关系拉近。 文人好像都有股酸味,但是酸归酸,找到共同话题了却又是最容易谈到一起的人群。 周子卿表达她的不同观点说:“这是曹公的必然。枭雄人物不如英雄人物坦荡,曹公有其刚愎自用的性格,不合英雄之道坦荡,失败也在常理之中。” 我顺着她的话继续问道:“那子卿姑娘以为如何才是英雄?枭雄最后都难成功吗?” 周子卿认真说道:“英雄人物才能出众,行事光明磊落,从不以卑鄙手段,而是用真本事赢的成功,最让人折服。而枭雄却喜欢阴谋诡计,善于心计,毫无道义可言,令人不齿。” 真是天真的少女梦。每个少女都有一个英雄梦,这句话真的太对了。 英雄做事的确光明磊落了,但是也是最容易死的一类人。英雄人物是有他自己的道义,可那所谓的道义,能让英雄功成名就,也能让英雄身败名裂。明末的袁崇焕,是英雄,是有道义,最后不也是落得身首异处,令人可笑的是最终居然是满清为他正名平反,这就是英雄么。 枭雄是喜欢阴谋诡计,是没有固定的道义,但是能屈能伸才能活的久,大丈夫不懂得取舍屈伸,只为道义活着,能活多久?活的久才有更多施展才能的机会。三国司马懿,不就是活活把孔明耗死的么,最终三国归一,最大的赢家是司马家。 不过这些只是我自己的想法,在这里并不好跟周子卿争辩,因为我的目的只是让她对我有个好印象,有好感。 人在与人争辩谈论说自己的不同意见时,最容易被其他人发现自己的价值观念。 就像现在,我知道了周子卿是个喜欢英雄的女子,还是个有清纯少女梦的女生。 我皱了皱眉头说:“那子卿姑娘以为刘邦与项羽哪位更值得推崇?项羽虽然力拔山兮气盖世,是位举世无双的大英雄,可最后还是自刎乌江了,结局有些过于凄凉。刘邦虽然从始至终都被项羽压过一头,最后却坐上了金銮殿,这不是与子卿姑娘的想法有冲突么?” 周子卿低低头想了想说:“这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项羽是英雄没错,刘邦取得天下是因为他用了诡计,否则正面真本事对战,取得天下的必然是项羽。”周子卿反驳道。 其实,我很想说就算再给项羽几次机会,如果项羽不改变自己的性格最后赢得还是刘邦。 不过我笑笑没再继续反驳她,抬头看到不远处有位推车卖冷饮的大婶,我起身与大婶买了两瓶冷饮。我摸了摸衣兜,回头对周子卿说:“子卿姑娘,太尴尬了,我出门时候没带零钱,你方便吗?我一会用手机转给你。” 周子卿笑着拿出了钱包掏出了零钱递给我说:“一分钱的确会难倒英雄汉。” 我递给她一瓶冷饮,然后拿出手机说:“子卿姑娘,你的微信是多少,我转给你吧。可别拒绝,我是个男生,怎么说也不能让子卿姑娘一个女生来花钱。” 周子卿没多想的就说了自己的微信号,我自然毫不犹豫的添加好友,然后转了零钱过去。 城会玩,玩的不就是套路么。 有些女孩子可以直接就要联系方式,然后大方的说约,说去开房,不过对于传统的女孩子,还是慢慢来为好。 只是我刚加上好友,远处传来呼喊:“子卿,你在这里啊,我找了半天没找到你。” 我抬头看到,来的男生穿着干净的白衬衫,戴着一副眼镜,只不过头发看起来乱乱的,似乎好阵子没洗了。 周子卿大方的站起身介绍说:“关鹏宇,这是陈望,我刚刚认识的人,对古诗词和历史方面很有研究的。”然后她对我说:“这是关鹏宇,我从小的小伙伴。” 关鹏宇走到我们跟前伸出手握了一下,只是我看到他的目光有些异样。他只是握了下手就迫不及待的走到周子卿面前说:“子卿真抱歉,我临时有点事情来晚了,咱们这就走吧。” 我一副淡然的样子笑着说:“鹏宇兄,这是子卿的行李箱,你拿好别忘记了。” 礼节方面我做的很好,与关鹏宇打了招呼。称呼方面,我是称呼的子卿,而不是子卿姑娘,一般只有很亲密的人活着关系很好的人才会直接称呼对方的名却不加姓,之前我称呼的子卿姑娘,后面带姑娘两字与不带姑娘两字,差别很大的。 尤其是在当着某些男人的面时。无论谁都不喜欢自己的女生被人亲昵的叫着名。 关鹏宇走过来冷冷的拿过行李箱说:“麻烦了,之后我会照顾好的。” 周子卿面色有些不自然,我也不知道她是因为我擅自改了称呼不自然,还是因为关鹏宇的态度而不高兴。 女生的心思很难猜。她这般女生,即便找伴侣也绝不会找心胸狭隘或者品性不端正的人。 我以为今天的进展只能到此为止了,不过关鹏宇随即说到一起去某个财经学校,我忽然想到李继杨也是在那边。 我顺势跟上,关鹏宇回头问道:“你怎么还跟着?” 我看了眼周子卿笑笑说:“我没有跟着啊,因为我有同学也在那里,今天需要见一面。子卿,不介意我们一起走吧?” 第六十八章.装逼打脸总要有 拥挤的地铁上,我们三人同行。我距离周子卿的距离有个安稳的空隙,绝不会给她一种要占便宜的感觉,不过我注意到,周子卿所谓的男朋友关鹏宇,也没有像正常的情侣那般搂抱她。 是关系还不到亲密的程度?还是说关鹏宇还在‘考察期?’ 我心里不停的思量,眼神则是始终有意无意的在观察他们两个的言谈举止,以此来验证自己的猜想。 之前即便是关鹏宇介意,我依然会跟着一个方向走。大路朝天,还能限制谁行进的方向么?之所以还要专门问周子卿,当然都是套路。 男人强烈的自尊心。 我只问周子卿,而且对周子卿表现的很温柔,看起来的关系不似刚认识的人,反而像是很早就认识的彼此很熟悉的好友。 这些行为都是在刺激关鹏宇,合理而不逾礼的行为。 目前来说,我即便没有完全的熟悉周子卿的性格,但因为事先就有资料,多少还是能把控一些。她传统,有礼,善良,不忍拒绝,喜欢英雄人物,这些是她的优点,同时也是大可做文章的方向。 相比之下,关鹏宇的处理方式丝毫不如周子卿大方。他对我除了冷着脸就没什么言语,只是一直在对周子卿嘘寒问暖。典型的小男人做派。 无形中我发现难度系数似乎没有想象中的大。倒不是说一个男人在面对另一个对自己女人感兴趣的男人前要表现的多么豁达,甚至让了女人。但是最起码的表面要过得去吧,就算是女朋友的异性朋友,打个招呼说几句话这样简单的演戏总得有点。 现在社会可不是古时的封建社会,女子只要居家就足矣。事实上,女生也有自己的交际圈子,不可能完全把女生控制在自己的手掌中。 关鹏宇一直在嘘寒问暖,反倒是把周子卿弄的很尴尬。 周子卿扭头对我说:“陈望,你是哪个学校的?也是新生?” 我想想说:“今年大二了,是医学院的学生。子卿是哪个学校的?” 身份相近或相同以拉近距离感。至于这个假身份,我在医学院露了很多次脸,而且有马学东他们的证件可以用。 周子卿看了看我说:“医学院?可真不像,我还以为是研究文学的文学院。我是考在了xx财经大,以后能帮我爸爸照顾生意。” 关鹏宇在一边有些阴阳怪气,“不是文学方面的高材生?而是医学院的高材生?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认清人体,或者能不能认清自己。” 周子卿的脸色很不自然,我笑笑对关鹏宇说:“这个我还是能看清的,一般的成年人骨头有206块,幼儿会多一些。鹏宇兄,我只是个普通求学之人,略知些文学方面的东西,称不上高材生。” 关鹏宇不顾周子卿的眼神继续说:“既然不是高材生,就不要卖弄学识,看着恶心。” “这不是卖弄学识,这只是在普及常识。”我面不改色的笑着对关鹏宇说。 …… 路途并不愉快,后续都沉默的不再说话,好在很快就到了财经学校。 下车临分开时,我挥手跟周子卿道别说:“子卿,下次咱们一起去夫子庙玩吧?” 关鹏宇脸色铁青,很强硬的抓过周子卿的手就往外走,也不在意四周人都在看他的眼神。 我出了地铁,在路边的小摊卖了个手抓饼顺便问了下路,就朝着财经学校走。 说起来,我现在还是很喜欢这类小吃,小时候去空厂区偷铁卖钱买辣条,买小食品,这都是儿时留下的癖好。 一般来说,凡是学校,在学校外面少不了网吧饭店小旅馆。我找到了财经学校没先进去,而是在门口找了个网咖钻进去打探下消息。 屌丝一族的人,似乎都离不开网吧,我还是没脱离这个范畴。 我上了游戏,李继杨正在打着游戏,等他打完我告诉他我就在他学校门口的网咖里了,来一起玩。 李继杨没超过十分钟就跑来了,他在我旁边开了机器问:“哎,陈望你咋来了?不是说好过几天我去找你吗?” “今天恰好遇到个你们学校的新生,很漂亮,我就跟着一起来了。” “你还好这口啊?”李继杨拿起耳机问道:“那个小笛呢?不是说你是她的管家么?怎么没一起来?” 我点根烟,递给他一根,他说不会。我抽着烟说:“被炒鱿鱼了啊,再说总不能整天跟着个女生后面不是,也得自己找点工作来做。” 看来小笛这件事只是有限的几人知道,马学东的骚包606宿舍几人,再就是红玫瑰他们。 我一边打着游戏一边随意的问道:“李继杨,你们每天时间很多啊?怎么每次上游戏都能看到你,几乎二十四小时在线。” 李继杨面前的键盘被他敲的叮当响,他随口说:“大学么,都是这么回事,我又不是学霸天天泡图书馆,上课正常听着,考试都能过去的。” “那你学的专业知识怎么样?” “我学的是管理方面,说不上多精通,不过也没有在大学白过,给我点资本我还是能管理好的。”李继杨回道。 “要不一会打完带我去你们学校转转?”我拍着聚精会神的李继杨说:“你们学校是不是有个叫关鹏宇的人?你认识吗?” 李继杨扭头看我说:“谁?关鹏宇?他是我们学校一个社团的头头,自己筹备了资金玩基金股票,在周围几个学校圈子里还挺有名气的,不过他人不咋样。怎么了陈望,你认识?” 我露出一副色色的表情说:“下午看到的漂亮女生,就是关鹏宇去接的。” 李继杨低声道:“那人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别跟他有关系。” 我注意到李继杨的表情很不高兴,就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李继杨打完游戏,开始带着我转悠他们学校,很大的图书馆,宿舍楼装修的比马学东那边的好多了,而教学楼更是可以随意逛。 李继杨忽然问道:“陈望,你会玩台球不?我们学校有个台球室,我在那里有个会员,一起玩玩去?” 台球室弄的很敞亮,几张中式台球的桌子,远一点是几张斯诺克台球的桌子。 中式台球又叫黑八,玩法很简单,斯诺克则是比较高端些,打哪个就要进哪个,计分形式。 但是世界总是那么小,我也没有想到在这里居然还会遇到关鹏宇和周子卿。李继杨开了黑八的桌球,我正与他随意玩着,门口就涌进来七八个人,有男有女,最引人注意的当然是关鹏宇和周子卿。 我的球杆刚放上,关鹏宇在一边啧啧的嘲讽道:“高材生看来不会玩桌球么,要不要我教教你?简单的黑八都被人领先了好几杆。” 李继杨迎面说:“关鹏宇,这是我朋友,我们随意玩的。” 关鹏宇靠近李继杨耳边轻声说,“哦,你朋友啊,你这个朋友的活儿可不怎么好。” 声音不大只有我们三个人能听到,我眼神注意周子卿,却发现她在有意无意的躲着我,情绪不高,看起来也不是很开心。 我拉住明显要发火的李继杨,目光对视关鹏宇说:“活儿总要试过了才能知道到底好不好,要不就麻烦鹏宇兄来教教我们怎么玩桌球?” 桌球摆上,玩黑八。 关鹏宇是有点水平,姿势拿杆都很正规,开球就连进了五个球,最后一个是把我的球跟白球一起打进洞了。 关鹏宇目光中的鄙夷毫不掩饰,他看着我说:“帮你打进一个,别最后你一个球都进不去。” 我笑着迎上去说:“我可以再还你几个球。” 李继杨看关鹏宇的眼神满满都是恨意,他拽住我说:“陈望,我来打,你别丢人了,不然这孙子不定怎么嘲讽你。” 此时周围已经围上了一圈人,关鹏宇还真是有号召力,不少人都在指指点点的,在给关鹏宇造势。言语中不外乎又来了个不自量力的人,跟关鹏宇这个老牌桌球会员较量桌球。 我没理会四周人的议论,拍着李继杨的肩膀说:“放心,我可是从小就玩这东西。” 架杆,瞄准,出杆……台球杆在我手里就好像是我自己的手一样,指哪里打哪里。我把自己的球都打进了之后,桌面只剩下一个黑球,还有他的一个球。 我在打进自己的球同时,顺便捎带‘还’了他几个球,这种方式不犯规,依旧是我在继续打。 指定黑八,进洞。桌面只有他的一个球。 一杆连到了最后。我放下球杆对关鹏宇说:“鹏宇兄,看来我的技巧还凑合,不值得你亲自教习。” 四周所有的人都呆呆的看着只有一个球的桌面,关鹏宇紧紧咬着牙,腮帮子都鼓鼓的。 “这个不算,我们打斯诺克!”关鹏宇盯着我直视说道。 我淡然的笑道,“真的要玩吗?” 周子卿走过来拉着关鹏宇说:“你要做什么啊?我饿了,我们去吃点东西去。” 关鹏宇一把推开周子卿,目光灼灼的盯着我说:“不敢?不会玩斯诺克么土鳖?” “好啊,我一直能希望与丁俊晖打一场呢。”我坦然的走到斯诺克桌前,“比分制,一局定输赢。” 丢盔弃甲惨不忍睹,我在很小的时候就体验过,只是不知道此时此刻关鹏宇会是什么感受。 斯诺克单杆最高分147分,我拿下了127分,好像大师赛中奥沙利文曾经轰出过127分。 目瞪口呆,在场从始至终看着的人都是这般表情,就算是开始我只是热身输给了的李继杨,此时也是一脸不可置信。 四周的人都发出阵阵低呼,而关鹏宇更是球杆都握不住。 “鹏宇兄,下次再请你多教教我们打桌球吧。”我没有露出多牛逼的表情,仍是表现的很谦虚。然后我越过几个人,看着周子卿说:“子卿,咱们改天一起玩桌球好不好?” 第六十九章.言为心声如何知? 周子卿当然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答应我的邀请,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关鹏宇,转身就跑出了台球室。 关鹏宇反应过来,凶狠狠的说:“小子,我记住你了,你给我等着!”说完他就急忙追向周子卿。 当事人已经走了,打脸与被打脸,装逼与反装逼,没了乐子可看,人群也都慢慢散开。 李继杨拉着我一脸崇拜:“操,陈望你这玩意玩的这么好啊。” “我不是说了嘛,小时候就玩过。你玩过玻璃球吗?小时候弹玻璃球,打水漂,这些都能锻炼技巧力气的掌握,上学时候又跟人去私人的小台球室玩,玩的多了就有手感了啊。”我轻描淡写的说:“走,咱们也去吃点东西去?” 有一点我没有跟李继杨说,就是我在红玫瑰那里做牛郎时,可不只是学习怎么勾搭女生,一些手段也有学习,否则如何吸引女生。而这些东西都是大川哥教的。 人嘛,活到老学到老,学到自己脑袋里都是自己的,别人拿不走。 李继杨带着我到了学校外面的一家小饭馆点了几个菜,吃了几口我问道,“李继杨,你说要是给你一定的资本运作,你会使用吗?” 李继杨疑惑的看着我说:“如果说真的要大运作我肯定是不行,大学学的东西很多都是理论的,属于纸上谈兵,我还需要锻炼。不过对这方面我还算是很敏感,自认为能管理好。” 倒是能认清自己的定位,也能看到自己的不足,应该可以结交运用。 我给李继杨倒了杯啤酒说,“那你可得好好学学,说不得以后我还会向你学习呢,或者,需要你来帮忙掌握资金。” 李继杨显得很兴奋,“怎么?陈望你有资金吗?没资金有好项目也行。现在大学生创业上面都会有优惠政策,我就是苦于没有资金和好的想法,不然我早就组织人来弄事业了。” “你还挺有野心和想法的。”我碰了碰酒杯说:“我现在还真没有什么好的想法,不过很快就会有的,咱们到时候一起干怎么样?” 李继杨舒爽的喝了一杯啤酒说:“好啊,找到个志同道合一起创业的伙伴真是太难了。你知道有部电影叫《合伙人》吗?我第一次看的时候就想着,我要是有几个合伙人一起干就好了,宿舍的室友整天就打游戏,要么就是看片子,根本提不起来精神。” 我笑着说:“你这不也是整天打游戏么,怎么还好说别人。” 李继杨脸色一红说,“这不一样,我这都是被带的,一整个宿舍人都玩游戏,你自己个儿闷头学习,时间久了会被孤立的。” 圈子,不管什么时候都是有的。同一类人才更容易聚集在一起。 我想了想之前他对关鹏宇的反应,很不正常。这会几杯酒下肚,我试探的问道:“关鹏宇这人,名声很不好么?你们有过节?” 李继杨沉默的不说话,闷头呼呼又自己干了几杯啤酒,缓了缓说道:“那逼养的狗东西,弄了个小社团搞出了名声,就显得很牛逼了,没少嚯嚯不懂事刚入学的小姑娘。” 话说到这里我也不好再往下问了,没准他女朋友或者很好的女性朋友就是被关鹏宇糟蹋了,再问就尴尬了。 不过李继杨似乎也是憋着了很久,他自己倒酒自己说:“我邻居家有个小女孩,跟我关系很好,后来考上了这所大学。刚入学没多久,也不知道关鹏宇那个比怎么勾搭上了她。关鹏宇没几天就把她弄上床了,之后肚子给玩大了,关鹏宇就给踹了。小女生一时想不开,就从我们学校的教学楼跳楼了,当时因为关鹏宇在学校方面也有人,把这事给压下去了。” 我看着他眼睛通红,也不知如何安慰,只得给他倒酒。 李继杨把着我手说:“陈望,你知道吗?每次我回家,都能看到邻居家的父母呆呆等在门口,就等着他们女儿回来。当时他们听到自己的女儿跳楼之后,女孩妈妈直接就昏倒了。操他大爷的,我在学校找了几个人想收拾关鹏宇,但是根本没他有实力,我就一普通家庭的孩子,根本没本事弄他……” 有些人打游戏是因为无聊,有些人打游戏,是因为无奈。 我已经用了心思让周子卿与关鹏宇之间有了矛盾间隙,现在又知道关鹏宇喜好女色,那么,我更有信心完成红玫瑰给我的任务。 这之后我没有更着急的攻势,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道理都懂,可很多人都做不到,但我能忍受。 这十多年来的寂寞孤寂我都能忍,何况只是这点程度。 不过我也没有闲着,因为已经知道了周子卿的微信号码,每天早午晚,准时报点起床吃饭晚安睡觉,然后会时不时的说几句《诗经》里的内容。至于她个人的任何私人信息,当然还是不问不打听。 比如我会偶尔来点夹在《诗经》里的东西来表达对她的思念,“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白衣白裙,常念心头。” 周子卿对此并不回复,只在我跟她说晚安时候会回复‘晚安。’ 但是美娇娘架不住滴水漫入,而我又不是死缠烂打,还是个很有分寸并且很有礼貌的只是偶尔来几句好诗句。 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因为现在是在完成红玫瑰的这件事,所以玫瑰会馆我已经可以不用去了。这几天白天我有跟着张嵩山到处转悠,混熟这片红灯区,至于给他当小弟?面上让他有这种错觉是很简单的事情。 我拿着手机给周子卿发了条消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佳人孤世,琴瑟作合。” 这次出乎意料的,她那边隔了大概半个小时发了消息,“扉不有初,鲜克有终。” 我想了想,又发了条消息过去:“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人而无仪,不死何为。”周子卿这次发的消息很快,而且言语中略有谴责。 我揉着太阳穴苦笑,还真是个《诗经》通。但这并不能难倒我,我点根烟,看着烟头慢慢燃到一半,将烟灰都倒进那个水瓶里,发了消息过去:“非为人妇,何故郁结;只为伊人,礼法皆合。” 周子卿那边半天没有回复,我也看不到她的表情举止,没法猜测她的想法,但我这番话说的却没有逾越。 七八支烟的烟灰都已经被我怼到了瓶子里,手机才滴滴的响了回复:“兢兢战战,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心之忧矣,如匪浣衣。静言思之,不能奋飞。”我毫不犹豫的直接发过去。 周子卿默然,许久发了很简短的四个字,“君子莫言。” 到了此刻我更不能放弃,很坚决的表达自己的想法:“尾生抱柱,至死方休!” 周子卿似乎是不知如何说了,她发过来道:“……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陈望,我累了,改天说吧。” “晚安。” “晚安。” 今天的这番进展已经很有收获了,我知道不能再继续死缠烂打,否则会让人恼火让人厌烦,点到为止即可。 人与人交流的主要方式就是语言,言为心声,如何能知道对方的心声,自然是要尽量让对方能主动交谈。 我知道我已经很成功了。 次日我起来,毫不犹豫的把自己洗漱的很干净,衣着打扮的也很精神,早早的我就去了周子卿的学校。 充满朝气的大学校园真是让人羡慕,我看着从宿舍里精神饱满的走向教学教室的学生,心里说不羡慕不渴望那是假的,但是我知道自己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周子卿的教室宿舍我都打探好了,守在她的必经之路我拿着早餐等着。 很快我就看到周子卿的身形出现,我迎上去说:“子卿,刚买好的早餐,吃点有精神。” 周子卿的眼圈略黑,精神不足,看起来没睡好。她诧异的说:“陈望,你怎么来了?” 我笑着很认真的说:“彼采萧兮,一日不见,如三秋兮。” 周子卿的俏脸霎时红润的不得了,更显的可爱极了。她微嗔道:“还有好多同学,你别乱说。” 周围的确很多同学在注目,目光中有好奇的,有疑惑的,有讶然的。 我递给她早餐,依旧保持平静说:“子卿,我可是辛苦买的早餐,等了好久,你不会就这样拒绝我吧。” 周子卿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的,有些女生已经在窃窃私语。她接过早餐说:“陈望,送到了你就赶紧走吧,下次不要这样了,而且也不要跟关鹏宇再有冲突了。” 我不理会她说的关鹏宇,我厚着脸皮说道:“子卿是不拒绝我了吗?” 是不拒绝早餐,还是不拒绝昨天的一番交谈与心意,这都在周子卿的一念之间。 周子卿支吾道:“你……我……” 只是她终究没说出来,我们之间的对话就被人打断了。 一阵略喘息的声音喊道:“陈望?” 第七十章.曲线救国缓缓行 有句话叫无巧不成书,真的是书。 言与书。 打断我们对话并且呼喊我名字的人是言与书,那个双马尾小虎牙的高三女生。我从没想过这么快就能遇到家乡的人。 我迟疑了一下,马上几步走过去,一把握住言与书的手,十分惊奇的说:“学妹,你也考到金陵城了啊?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我好去接你。” 言与书似乎没想到我居然是这样的反应,她用力的挣脱了几下,不过我却牢牢握着她的手,背对着周子卿我猛给她打眼神。 言与书狡黠的眼睛看了看我,随即换上了一副恍然的表情说:“啊,陈望学长,我是家里人陪着来的,就没有通知学长,本来我还想着去找你呢。” 周子卿这会走了过来,她疑惑的看着我们说:“你们,认识?” 我松开言与书的手抢先说道:“子卿,你跟小言言也认识?言与书高中是与我一个学校的,她是我学妹,我们还是老乡呢。” 言与书在一旁狭促说道:“老乡见老乡,不是应该两眼泪汪汪么?看学长可没有那样激动的表现。” 我伸手拽了一下言与书的马尾辫说:“小言言,你又调皮了。” ‘噗’周子卿不自禁的笑道:“你们关系可真好,也是有缘分,居然高中一个学校,大学还能一个城市。陈望,我跟言与书是同宿舍的室友,你说我们能不认识嘛。” 言与书很在意她的马尾辫,她伸手拍掉我的爪子,又重新梳理了下她的头发。 我顺势说道:“哎呀,这太巧了是不是。我作为学长应该请言与书吃个饭的,子卿你既然跟言与书是同学室友,咱们晚上一起出去吃个饭吧?” 周子卿犹豫的摇头说:“这,这还是算了吧。” 言与书在一边看热闹的望着我,我只好给她求饶的眼神,示意她帮帮忙。 言与书小虎牙一露,搂着周子卿的胳膊说:“子卿咱们就一起去吧,我这位‘学长’人很好的,在我们学校时都是很有名气的人,就让他晚上带咱们逛逛金陵城,吃点好吃的。” 周子卿招架不住我在一边的苦苦邀请和言与书在一边的软磨硬泡,加上眼看已经打铃了,再不去就要迟到了。她终于松口说:“那就晚上吧。” 言与书挎着周子卿的胳膊往教室走,不过临走时她回头别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 …… 言与书的出现让我根本没想到,我不禁想到李银健他们都过得如何了,家里现在究竟发展到了什么状况? 但很快我就摇头把这些想法丢开,现在想家里的事情对我根本毫无用处,我现在首要的目标是自己变的强起来,活下来。 不过已经约好了晚上要去吃饭,肯定不会只是吃饭,我马上寻找相关的旅游攻略,准备功课,否则自己都不知道方向,谈何带她们逛。 还真是感谢言与书,辛亏她不是个呆萌蠢笨的小女生,能随机应变帮我演了一下,否则真要前功尽弃了。只是仔细想想,既然能与张欣雅做朋友,那她是个聪明的女生也在情理之中了。 我正找着金陵城景区的资料和背景,忽然手机震动响了起来,言与书申请的微信好友。 “‘学长大人,’您好啊?”言与书那边发来调侃的语气说道。 我赶忙发消息过去说:“别别别,别这样说,我也是有原因的,总之谢谢你帮忙。” 言与书发来个耍怪的表情说:“谢我什么?谢我帮你套路了我的室友吗?你可真行。” 这家伙,说话不要这么直白好不。我苦笑着说:“也没有套路啊,我是真的要请你吃饭,吃好吃的。” “少拿这个来贿赂我,我问你,这几个月你都跑哪去了?一直在金陵城?一点消息都没有,都以为你去西方极乐世界了。”言与书嘲讽道。 我想了想说道:“我是没办法,根本回不去,只能在金陵城这边另谋出路。家里那边现在怎么样了?” 言与书好半天回复道:“还能怎么样,你是忽然消失了,学校那边都以为你出事了。那天晚上整个城镇都被警察翻遍了,说是有事情涉及到你。至于你的那个好哥们李银健,好像是被关到派出所里了,不过出来之后就在学校称王称霸了。” “我难道是上了通缉令什么的了?”我担心的问道。 言与书发了个很白痴的表情说:“你是不是傻,你杀人了还是放火了,还给你上通缉令?你以为通缉令那么容易上去的么。” 听到这里我就放心了很多,看来王树田的势力还没有那么大,要是我再被弄的官方通缉,那只有死路一条了。 我转移话题说:“晚上想吃点啥?金陵城就盐水鸭和鸭血粉丝汤很出名。” “鸭鸭鸭,我可不要鸭子,找个小吃街弄点小吃。”言与书很鄙视的说道。 我……我满头黑线,鸭子,我都要成鸭子了。我无奈的说:“好好好,晚上我准时去接你们。” 我说着就要退出微信,不过言与书又发来一条让我心弦一颤的消息:“陈望,你这算是在追求周子卿?那张欣雅怎么办?” 张欣雅,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言与书一提到这个名字我脑海就会浮现她的模样。临走时她让言与书给我的信,还有这几年高中的朝夕相伴,真的很无可奈何。 我故作轻松的说道:“张欣雅说她是皇室的人啊,现在不是回家了嘛,我又不会再跟她有什么交集了。” “真是个负心的人,几个月时间就把张欣雅忘的一干二净。我说,‘学长大人,’要不你改名算了,别叫陈望了,叫陈世美更好。”言与书不饶人的说道。 我知道现在要完成红玫瑰的这个任务,言与书也将是个突破点,我求饶说道:“小言言,你就不要嘲讽我了,我真是有苦衷的,帮帮忙,等这件事成了我都给你解释。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小言言一定会帮忙的对不对,而且咱们又是老乡又是一个学校的。” “……不要随便乱用词成不?好好的《诗经》是给你拿来撩拨妹子的么?真是,以前还没发现你居然是个这样油嘴滑舌的人,张欣雅说你肚子里都是坏墨水我还不信,这次算是真明白了。” “那小言言是帮忙了对吧?” “别这样叫我小言言,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晚上我要去夫子庙。” 言与书说完就发了个‘拜。’这事儿成了。 我翻看了些相关夫子庙的历史做下功课,然后往玫瑰会馆走去。 大川哥总是一副不温不火的样子,他温和的把我带进办公室说:“陈望先生,是有什么需求?进展的如何了?前些天的进展汇报,红姐看过了说还不够。红姐说让你尽量加快动作。” 我点头说:“大川哥,现在进展的很完美,我想开点钱花销,需要吃饭以及买东西的钱。” 大川哥甩过一份信封说:“钱不是问题,只要东西搞到就行。”他顿了顿又说:“如果东西到手了,你直接给我就可以。” 离开玫瑰会馆时,我看到马学东和坦克哥也变的很精神了,打扮收拾的有那么点气质了,跟他们简单聊了会我就往学校走。 我在她们宿舍楼下等了足足半个钟头,言与书和周子卿才下来。 言与书两个小马尾,身后背着个女式小书包,八分短裤看起来很休闲,一副学生模样。周子卿则略沉稳的打扮,披肩长发,一袭白裙,头上一支简单的发簪。 我一本正经的说:“都说等女生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不过看到你们这样动人,再辛苦也是值得。” 言与书撇撇嘴说:“你可得了,就会说好听的。” 周子卿浅笑问道:“我们这是准备去哪里?” “夫子庙。”我笑着说:“先去湖南路吃点小吃,然后我们去夫子庙再转转。” 因为事先已经做足了功课,一路上都很轻松。 好在言与书还算配合我这个假学长,没拆台也没揭我老底。 湖南路是一条小吃街,夫子庙也有一条美食街。不过湖南路的小吃,大多是本地人为主,而夫子庙美食街则是外地人更多。 出于女生都是吃货的考虑,我就打算先走湖南路,在这边吃点,然后转到夫子庙的时候再去那边的小吃街吃点。 现在是要发展到实质性的一步,我当然要更多的接触周子卿,时间越久当然越好。 湖南路的狮子桥美食街很有‘老金陵城’市井生活的韵味,街口有块巨大的牌坊,两旁是反映旧时民俗的青铜塑像。街上还有很多长椅,方便走走停停。 我是真的明白了吃货的含义。 言与书左手拿着两个尹式百连鸡汁汤包,右手拿着章鱼小丸子,嘴里还在奋战,真是看的我目瞪口呆。 周子卿也跟她差不多,都吃的嘴角流油。 这时候我很明智的没有说淑女这个词来刺激她们,她们的这幅模样跟淑女这词,真的差了十万八千里。 言与书嘟囔道:“学长大人,你的钱包够鼓吗?” 我调侃道:“足够你吃几个来回的。” 周子卿在一边掩嘴笑道:“这样吃是不是有点太不文雅了。” “不怕不怕,你看这街上都是吃货,谁也不会看的。”我很自然的接过话。 我们边走边聊边看各式有趣的事物,但是正在这时,前面忽然走来了七八个男生,领头的不是别人,正是关鹏宇。 关鹏宇带着的人很凌厉的围住了我们几个,他挥手打掉我手里的小吃,嘴角冷笑道:“小子,你真行,居然敢与我女人约会?!” 第七十一章.演员的自我修养 我扫视了周围的人一眼,看模样都是大学生,稍远点的人群当然都在看着热闹。 关鹏宇的这番架势,显然是要来个先声夺人,让我心里胆怯或者发虚,这样我就会任由他羞辱了。但是我从小就经常受到别人的欺辱,怎么可能会因此而心里发慌。 我抬头直视关鹏宇说:“你这是什么意思?” 关鹏宇上前扯住我的衣领说,“你问我什么意思?你他吗的约我女朋友出来你问我什么意思?” 周子卿上前拍开关鹏宇的手说:“关鹏宇,你,你怎么回事,我都已经说过好多次了,我跟陈望只是普通朋友,你怎么就不相信?” 关鹏宇很恼火的一把推开周子卿吼道:“普通朋友?普通朋友大晚上的你跟着他出来逛街?你以为我是傻子吗?” 我赶忙扶住周子卿,动作略亲密的扶在了她的腰肢。我对关鹏宇说:“关鹏宇,你是不是男人,跟女人动粗你不觉得很丢人吗?” 关鹏宇的眼睛死死盯着我扶在周子卿腰肢的双手,他气冲冲对周子卿的说:“还说普通朋友?我牵一下你的手你都不让,说什么守礼克制,但你居然可以让他搂着腰!” 他说话间挥着拳头就朝我打来,我用身子将周子卿护在身后,动作又‘貌似’不经意的与她亲密了一下。 关鹏宇的拳头结实的打在我脸上,引起周子卿和言与书的大叫。我推开周子卿说,“别怕,你在后面。” 我反身一拳把关鹏宇打退了几步,这下围住的几个男生一哄而上,拳头都往我身上招呼。 关鹏宇揉着被我打到的地方,骂咧咧的说:“操,今天不揍死你我就不姓关。” 我一边用胳膊护住自己的头部,时不时的还能反击几下。但随即我想了想,手上的动作慢了下来,也不再护住脸上和胳膊上了。 关鹏宇得到了机会,更是毫不客气的就往我身上招呼,很快就见了红。我脸上嘴角,都在流着血,虽然没到鼻青脸肿的地步,看着却也挺惨。 周子卿在一边大喊‘别打了别打了,’但是根本阻止不了;言与书知道我一些底细,她在一边则是呼喊说:“陈望你怂啥,起来打他们,还手啊你倒是。” 我倒不是一点也打不过他们,只能这样挨打,而是心里有别的算计。况且他们这点程度对我的打击并没有多严重,虽然看起来是挺惨的。 忽然围观的人群一阵骚动,居然又来了一帮人。 这帮人更是不讲道理,围着关鹏宇几人就是一顿打。本来我是挺惨的了,这下关鹏宇更是直接被打的满地打滚。 领头的人是大川。 大川哥自始至终都没看我,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关鹏宇说:“关鹏宇,我记得今天是你应该还钱的日子了,上次弄的股票你给我赔进去不少,你打算拿什么来还我?” 关鹏宇狼狈的求道:“川哥,你再给我几天时间,我一定能还给你,都还上。” 大川哥微微弯腰对关鹏宇说:“我可是给了你好几个几天了,你是打算用胳膊还还是用腿还?” 说话间,一个黑衣男子就走了过去,用手按住关鹏宇的胳膊,看那架势好像是真的要砍。 关鹏宇吓得不停往后缩手,嘴里大叫着说:“川哥川哥,我求你了,我很快就能弄回来……” 这时候周子卿突然跑到关鹏宇前面对大川哥说:“他欠了你多少钱?我来还给你。” 大川哥很仔细的打量着周子卿,然后他越过周子卿看着关鹏宇说:“关鹏宇,我可以不要你还钱还胳膊了。” 关鹏宇连连点头说:“谢谢川哥,谢谢川哥,那,那我们能走了吗?” 大川哥摇头说:“我是说不要你还了,但是没说立刻放你走。有个条件,这女人,你只要点个头说交给我们抵债,咱们的所有债务都两清了。” 周子卿害怕的往后退了几步,我在言与书的搀扶下站起身子,上前拉过周子卿在我身后。 关鹏宇犹豫着,支支吾吾的说,“川哥,别,我还钱还不行吗?” 大川哥对刚刚扯着关鹏宇胳膊的人使了个眼神,那人上去直直的拉住关鹏宇的胳膊,反手掏出了把匕首。 大川哥说:“现在不是还钱与不还钱的问题,你欠下的东西,按照规矩来,得还只胳膊。” 关鹏宇回头看了看周子卿,但我趁着周子卿害怕的空隙,已经把手搭在了她腰肢上。关鹏宇本来犹豫的样子,忽然他点头说:“好,川哥,我答应了!” 在我旁边的周子卿身子颤抖不已,我朝着关鹏宇喊道:“关鹏宇你是不是个男人,自己欠债居然真的敢拿女生去抵债?!” 关鹏宇大喊道:“你他吗闭嘴,你们这对狗男女!” 我眼角余光注意到周子卿面色惨白,还没来的及说话劝慰,大川哥挥手就让几个黑衣汉子过来拉扯周子卿。 周子卿呆呆的,看起来好像麻木了一样。 我心思转动间,猛地推开那几个黑衣汉子,然后将周子卿牢牢护在后面说:“你们做什么?还真敢当街抢人?” 大川哥用眼睛瞄着我说:“哪里来的多管闲事的人?带走。” 这下那几个黑衣汉子动作更粗暴了,几下就要拉住周子卿往外拖着走。 我此时顾不得太多,拼命的推搡他们,阻止周子卿带走,但是倏忽间,我感到身子被扎进去了异物。 那个拿着匕首的汉子手里的匕首正好扎在我身上,鲜血瞬间就流了出来。 这下事情大条了,人群开始慌乱,大川哥他们更是丢下人就跑。 我只以为大川哥是在演戏,让我来一出救美的戏码,但流出的鲜血告诉我是真的被捅了。 我最后只有一个想法:操,这他吗是真的捅啊! …… 熟悉的消毒水味道,熟悉的白床单,熟悉的白色墙壁,这都在对我说,我又进了医院。 我不禁自己吐槽自己,身体里的血真是够多的。 床边坐着周子卿,她手里拿着本《诗经》,面色很憔悴。她看到我醒了,很高兴的说:“陈望,你醒了,医生说不严重,休养休养就好。” 我眨着眼睛,作势要伸胳膊拿水杯。周子卿放下书将水杯端到我嘴巴,扶着我坐了起来。清水入唇,我表现的很渴,顺势握着周子卿的手将水往我嘴里灌。 周子卿的双手被我握住挣脱不开,她自己先是不好意思的红润了脸庞,但是却没有说话,也没有拒绝。 我轻轻把水杯移开一点,手却还握着她不放。我眼睛看着她说:“我休养这段时间你会照顾我吗?” 周子卿咬咬嘴唇说:“会,你是因为我受伤的,我会照顾你的。” 我握着她的手放到我胸口说,“我,我希望你不是因为心里愧疚才照顾我。我自己一个人也没事的。”我微微撇过头,声音暗淡说道:“真的没事的,你不用感到愧疚,我一个人都习惯了,从小就是一个人,受伤了从来都是自己……” 周子卿忽地伸手捂着我嘴唇,许久她才声音低低的说:“别说了,我会照顾你的。” 门外忽然响起言与书的声音:“两位,我想不管什么事情,都不能耽误吃对不对。” 言与书手里拎着盒饭,周子卿娇羞的站起来,却有些手足无措。我咳嗽一声说:“小言言,你进屋之前不应该敲一下门嘛。” 言与书把盒饭递给周子卿,没好气的说:“我以为你会再躺个几天,谁想到进来就能看到这般含情脉脉的场景。” 周子卿一直低着头,她打开盒饭递给我示意我自己吃。不过这样的好机会怎么可能错失。我顿时很虚弱的说:“子卿,我胳膊好没力气,你能帮我一下吗?” 言与书转身往外走说:“吃饭都要帮忙,可真是没谁了。我就不在这里看着了,子卿有事给我打电话。” 我十分诚恳又认真的注视周子卿,舌头舔了舔嘴唇。 周子卿最终还是喂我吃了饭。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虽然身体康复的快,却依旧装作没有好利索,最尴尬却又最增近距离的事情,是让周子卿扶着我上厕所。 周子卿连连拒绝说:“这个不行,而且你又不是伤到腿了,自己能去的。” 我略耍赖说:“是没伤到腿,可是我不敢用力啊。子卿,扶着我过去吧,都说好了要照顾病人呢。” 几番耍赖下,我最后说:“那子卿,要不你就扶着我站到那边就行,之后我自己来,你闭着眼睛,这样总可以了吧。” 周子卿不大会拒绝人的弱点此时暴露无疑,她虽然很难为情,却还是扶着我站到了马桶边。 嘘嘘时候的激流声音,让周子卿脖子都红了。 本来我想着不提裤子诓她睁开眼睛,但是我担心这样做会有点太坏了,就没有做出来这事。 不过这几天互相间的感情是真的增近了不少,而且我也慢慢了解了她很多事情。 快出院时,我拉着她手说:“子卿,咱们在学校旁边合租个房子吧?” 第七十二章.亲密为了无间 之所以我会问周子卿说一起合租,因为这些天的接触,她不经意透露的消息,加上我自己的查找和猜测到,她是个很重要的人。 周子卿的父亲是一位房地产商人,很有名气的一人。但是却因为上面的整治以及下面有人的举报,现在已经被纪检委控制住了。 既然涉及到纪检委,那么事情必然不是小事,牵扯的人也都是官职很大的人。 周子卿父亲很明智的在里面一直没有松口,等着能有人给他捞出去。 这样看来,事情就很明了了。红玫瑰那个层面的人或者也在暗自博弈,而红玫瑰也许通过某种未知的途径了解到周子卿父亲与更上层人的联系名单等证据是在周子卿这里? 也许是一笔巨资,也许是贪污的证据,但即便只是猜测,也足以让红玫瑰用我来套出周子卿真实保存的东西。 我与周子卿相识的时间确实不久,但现在彼此的关系却已经很深厚了。她喜欢英雄的人与行为,大川哥精彩的表演更是真的把我捅了。 这样对比一番,关鹏宇在危机面前直接出卖了周子卿,而我是宁愿自己中刀也要护得她周全,我的分数已经压过关鹏宇了。并且我最开始担心的事,周子卿的男朋友问题,在我的试探下,周子卿说关鹏宇并不算是男朋友。 至少她还没有承认做关鹏宇的女朋友。 周子卿是单亲,她的父亲被抓进去了,而她自己又要离家上学,所以关鹏宇这个儿时认识的人因此就被周子卿当成了依靠。 结果可笑的是给了她很大的打击。 我知道我已经进展很大了,现在还差那么一点外力的促进和更亲密的行为来进行感情升温。 要来点更实质的突破。 不过周子卿还是摇头拒绝道:“陈望,这样不好。虽然我在宿舍只有言与书一个很要好的朋友,可是没在学校住多久就在外跟人合租,这,这还是不行。而且你的身体也好的差不多了,不需要我再继续时刻照顾了。” 我想了想点头说:“那就先不合租。子卿,这段日子跟你在一起真开心,要是能天天在一起就更好了。” 周子卿微嗔道:“陈望,你,你这人怎么总是说着说着就说到这方向了。” 我很认真的说:“这都是实话。有句话叫‘不辞冰雪为卿热,’我希望也能这样温暖你。” 周子卿抱着自己的书包站起来说:“不跟你说了,我要回学校了。” 我趁着她关门时表白道:“周子卿,做我女朋友吧。” 周子卿身子顿了一下,仍是没回头的直接跑了出去。 …… 离开医院,我收到玫瑰会馆的电话,要我过去一趟。 这几次见面都是大川哥,而不见红玫瑰,今天也是同样在大川哥的办公室。 大川哥坐在后面的老板椅上喝着咖啡说:“陈望先生,看起来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了。” 我苦笑说道:“大川哥,你叫的人是真的捅啊。” “不来点实质的动作,怎么可能会让女人动心动情。”大川哥看着我说:“红姐在这件事投入很大,关鹏宇欠我们的高利贷也是在之前设套让他钻的。所以,你要是还不能拿到东西,那真的说不准陈望先生会……” 我后背一阵冷汗,连忙说道:“大川哥放心,我现在已经很成功了。我会尽快让她彻底依靠我,之后不论什么东西都能拿到。” 大川哥恢复了温和的样子,他站起身又递给我一份信封说:“好好干,不要让红姐失望。” 各个都是老狐狸。 临离开玫瑰会馆时,我去勾搭了一下掌握客户信息的妹子,记下了我想要的消息后才安静离开。 这个客户的信息是郭云舒的资料,能来玫瑰会馆的人都是会员制,每个人都会被记录。 郭云舒是个编辑,大报社的编辑。 我知道现在要趁着对红玫瑰还有用处要尽快自己建立起自己的势力,烟鬼他有人,即便不靠谱,但终究是可以用的。张嵩山与六哥那边我也没有断了联系,而且六哥的人最近都很不安分,似乎是有大动作。 徐庄鑫的讨债公司毫无疑问也是一股黑道势力,虽然我还不清楚这几股势力之间是否有直接的冲突恩怨,可我一定得想个办法让他们冲突起来。 乱起来,然后再借用郭云舒的正面身份报道出来,引起上面的注意,要是能重新洗牌就更好了。 乱的关键点,就在周子卿身上,她掌握的东西。 我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冒险的想法会不会把自己带进去无底深渊,但是‘蝴蝶效应’也许真的可以改变什么。 接下来几天我与周子卿的微信联系更加亲密,晚上时常会聊到很晚。开始会聊历史,聊文学,渐渐的开始聊生活,聊习惯,聊成长经历。 除了跟周子卿的联系紧密,我也会同时用微信跟言与书聊天,曲线救国,走的就是曲线。既然周子卿不能与我合租,那么把言与书拉上,或者让言与书帮忙吹点‘闺蜜风’也会有用的。 白天时我则开始跟着张嵩山的一帮混混到处耍横,惹事,或者打架。我不介意在不涉及到生命危险的情况下给张嵩山当个打手,面上自然以张嵩山为首。 慢慢的张嵩山也收拢了不少人,六哥还自立个帮会,叫‘六元堂,’里面聚集的人都是各种混混与无所事事的人,打架斗狠都是好手。只是给我的感觉,还是有点乌合之众的味道。 晚上与张嵩山带着的混混一起吃饭喝了点酒,胡吹一番后我没立刻回自己租住的房子,而是来到周子卿的学校。 周子卿因为有事被社团那边叫过去了,我就溜进图书馆找了言与书。 言与书正在图书馆找书,我跟着她身后悄声说:“帮帮忙,让周子卿出来咱们合租吧。” 言与书贼亮的眼睛看着我说:“咱们?你是想把我也弄去?我说,‘学长大人,’你是不是有点贪得无厌了。” 我双手举高投降状说:“怎么可能,我这么纯洁的人怎么会做那种事情。因为周子卿不会单独跟我合租啊,你要是一起来那就没问题了。” 言与书双手横抱在胸前说:“纯洁?男人有几个纯洁的。陈望大兄弟,你难道真以为自己是宋仲基啊,还想把我收到你的后宫团里?我没与周子卿说张欣雅的事情已经很给面子了。” 图书馆里人不多,临近关门了,硕大的书架完全遮挡住了他人的目光。 我不知道是不是酒劲上来了,忽然很轻佻的伸出双手架在言与书的两侧,我眼睛故意露出色迷迷的样子注视她说:“帮个忙,又不会少块肉对不对。回头我还可以天天带你们去夫子庙吃小吃,想想就很美好的生活。” 言与书捂着鼻子说,“你喝多了?赶紧松开手,我要回去了。” “答应我,我就送你回去。”我舔舔嘴唇说:“真的可以带你吃好东西。” 言与书要推我,我反而更加靠近了几分,她连连说:“好好好,答应你了成了吧,赶快回去了,真是,我是发现了,你不只是一肚子坏水,还有这么流氓的一面。” …… 酒这东西的确是好东西,很多时候平时想做却压抑做不出来的事情,都可能在酒精的刺激下做出来。要是平常,我肯定不会那样撩拨言与书,但借着酒精,也有着急要快点拿到周子卿手里东西的缘故,我也管不了太多。 还有一点我自己的察觉,我的行为举止与学生的行为举止已经越来越不像了,这就是进了社会之后的熏染么。 离开学校不是很远,是一家高档小区,也是郭云舒的住址,我已经来这里踩点了好多次,大致掌握了她的规律。 时间刚刚好,一辆出租车停在小区门口的街道,郭云舒一身职业套装打扮下了车。 我在路灯下很显眼的位置望着她,郭云舒一眼看到了我。 她诧异的问道:“你,你怎么在这里?” 我笑着打声招呼,慢慢走到她身后贴在她耳边说:“今天晚上,我在你这里睡。” 第七十三章.隔壁老陈不曾偷? 郭云舒连忙想离开被我这样贴身的姿势,但是我已经用手搂住了她。 我故意在她耳边吹着气息,一手顺势握着她的手说:“家里没人的吧,我没地方住了,暂居一晚都不可以吗?” 不得不说,女生穿上职业套装会有种不一样的诱惑,这算不算是制服?我只感觉郭云舒的全身都在轻颤。 郭云舒求饶般说道:“别,陈望你这过火了,我没去店里找你,你不能这样做。” 按照规矩来说,我这样的行为是很容易出事的,因为属于私自越过会馆来找客人,严重点被客人反馈或者被红玫瑰知道了,也许会给我断点什么。 但是规矩是人定的,而且我太需要主动出击了。我不能一味的等着,我需要主动寻找我能用到的任何势力,任何资源,任何关系,所以冒险就冒险。 我用手慢慢触碰了她的小腹,别有意味的说:“我又不乱来,难道你不喜欢我么?云舒,你喜欢霸道类型的男人还是温柔类型的男人?我都能满足你,也会让你感觉很满足的。” 郭云舒转头对我说,“那你保证,不发生任何事情,也不能做任何事情。” “当然,我只是借住,绝不会乱来。”我信誓旦旦的说完又补了一句说:“云舒,你下班这么晚还没吃饭吧,我给你下面吃啊。” 下面,当然是简单的下面条吃。 郭云舒领着我到了她家里,自己先是换了套衣服,然后把我的鞋子放到鞋柜里,又给我准备了双拖鞋。 我想到了那天在玫瑰会馆时候的事情,我抬着鞋子说,云舒,你来给我脱。 郭云舒略幽怨的看着我,却并没有直接拒绝或者恼火。我心里想了想,故意板着脸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说:“这是命令,你来脱。” …… 要说厨艺,我的手艺没多好,当然了,就算是很好我也没打算专门给她下厨。郭云舒在一边看的连连呼喊说:“陈望你快放下,我来自己弄吧,你一会别把厨房点着了。” 我看着郭云舒笑笑说:“那我去客厅坐会。” 郭云舒的住处是一间公寓,房间很温馨整洁,典型的白领,还有那么一点小资的味道。我四处看了看,都是各种报社资料,最新的资讯之类的。只有卧房里面有两个很大的布偶娃娃,看起来比人还高大,想来是郭云舒睡觉时候搂着的。 我拿着一台相机依靠在厨房门口说:“云舒,你的工作就是给人照相的啊?” 郭云舒边收拾着厨房边说,“可不只是照相,还需要做些文字方面的工作。” 她不知什么时候又套上了一件围裙,把她的柔美身材衬托的别有一番滋味。我鬼使神差的从背后搂着郭云舒,故意用下巴摩擦她的肩膀说:“哦?还有别的工作么,可是云舒,你现在真诱人。不如我们先做点新的工作怎么样?” 郭云舒用手使劲挣脱却挣脱不开,她回头说道:“陈望,说好了你不做任何事情的。” 说不做就不做么?男人的话可不能轻易相信。我这番行事都是得益于大川哥,他是个老江湖,在教我勾搭女人时就教过,当女人可以准许男人进入只有她自己的房间时,要是什么都不做可是浪费了好机会。 我贴身,用嘴唇吻了一下她的耳垂,十足的诱惑与勾引。我低声说道:“总是一个人会孤单吗?我来陪你吧,云舒,每天早晨我来叫醒你,每天夜里我来拥你入眠,好吗?” 郭云舒身子出奇的敏感,她浑身又在颤抖。我手上的动作还没进行,就被她的手拉着到处肆虐。 我真的与学生的路途越走越远了…… 手上时而柔软时而光滑,我的身体在这样的刺激下已经坚挺难耐了,我把她抱过来正准备来点更深入的交流,房门忽然非常急促又暴躁的响了起来。 郭云舒一个机灵,赶紧推开我把自己的衣服整理好,然后拽着我就往一间大衣柜里面躲,她非常害怕的求道:“陈望,我求你,一会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出来好吗?千万不要出来。” 说实话,这时候我心里也有点慌,毕竟我这般行径就是传说中的隔壁老王,或者,隔壁老陈?如果敲门的人是她结婚对象,那可真是抓了现行。 我点头说好,然后她才把大衣柜关上。 门外传来的是男人的声音,说话很大声,不过听起来像是喝酒了,舌头都打转。 “你个臭娘们,自己一个人住的感觉怎么样?有没有想男人?” 郭云舒的声音说:“你有病吧,你怎么喝了这么多来我这里耍酒疯。” 这男人显然就是郭云舒的对象了。我安静的躲在大衣柜里不敢太多动作,呼吸十分平缓。现在我反而不慌了,他都喝多了我怕什么。而且我就算是隔壁老陈,也没偷不是,当然了,就算偷了,他现在那副醉醺醺的模样,又能知道什么。 男人与郭云舒开始争吵起来,紧接着,我忽然听到外面开始传来叫骂的声音,还有郭云舒的痛呼声。 我轻轻打开大衣柜门缝,看到外面的场景,正是家暴。 郭云舒被一个男人按在地上打,那个男人嘴里还不停的说:“你不是嫌弃我不行吗?你不是说我不够男人么,我今天就在给你男人一次。”他说着的同时,另一只手晃晃的就开始扒郭云舒的衣服裤子。 我仔细的观察到,那个男人的头都在打晃,看起来是真的没少喝酒,而他是背对着大衣柜,也就是背对着我的。我心里想了想,轻轻把大衣柜的门打开,慢慢靠近男人。 男人在一边浑然不知,而郭云舒眼角瞄到我,我马上给她个眼神示意她不要说话。我在那男人的背后距离他很近了,照着他后面就来了一下,‘扑通’给他打晕了直愣愣的倒在地上。 郭云舒的脸上肿肿的,她慌忙说:“陈望,你你,你把他打死了?会出事的,你快跑吧。” 我一把搂过郭云舒说:“没死,就是打晕了,他喝酒喝懵逼了,醒来也不会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云舒,你没事吧,他经常这样?” 郭云舒这时候趴在我胸口呜呜的哭,好像要把她所有的委屈都哭出来…… 这一夜我是没睡,帮郭云舒把那个男人抬出了房门外,然后丢到了楼梯口。之后郭云舒把自己的脸上伤口简单收拾了一番,拿起了包包就说“陈望,我们出去走走吧。” 于是我们居然真的走在大街上,她跟我说她的遭遇,说她的婚姻,说她结婚的对象那方面根本不行,还自私自大,经常家暴,说了很多。 我一直是在默默听,偶尔劝说一下,或者搂抱一下,最后我们坐在一个公园的椅子上,我不经意的提到我有朋友被人拖欠工钱,不知道要怎么办,是不是报告新闻发出来才会好。但郭云舒没了声音,她就那样靠在我肩膀睡着了。 …… 女人么,终究是女人。心底在有脆弱的一面时是最容易被人趁虚而入的,而当一个女人开始诉说她的过往,那在某种意义上已经把你当成了亲密的人。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本来就是最简单却也是最复杂的。 次日醒来,郭云舒着急的说要迟到了,改天再说,然后慌忙的留下电话号码就飞快的赶车。 我浑身酸痛,只得自己回到自己的出租屋补觉,但是我刚回到那里,就发现了有不大对劲的地方。 房间有人来过,而且被人翻找过。 我不动声色的先退了出去,之后找到张嵩山问道:“山哥,你去我房间查水费了吗?” 张嵩山是刚醒的模样,他揉着眼睛说:“我去查那玩意干啥,一大早的你就来折腾我,赶紧回去睡觉,晚上要有大事。” 张嵩山没在说慌,那会是谁来我房间?看样子应该就是昨天晚上来的,如果只为了图财,那我这里根本没有什么,可要是害命,我实在想不到我会跟谁结仇。 睡梦中我始终很压抑,总是睡不好,躺了几个小时,我索性也不睡了,爬起来准备去找另一个可用的人。 火柴妞,是上次我遇到的那家三个人。 火柴妞说她是职业的,那么我只要给她钱,她也会帮我偷东西。 我是在医学院附近的小胡同找到她的,火柴妞瘦小的身子正在专心的翻弄个钱包。我单刀直入问道:“火柴妞,你上次说要你帮忙弄东西需要花钱是吗?我想花钱让你帮我偷件东西。” 火柴妞打量了我一眼说:“你啊?陈望你想要我帮你偷什么?告诉我地方和要的东西就成。” “时间还没确定,但是就这几天,地点也没确定。” 火柴妞不满的说道:“你在逗我吗?什么都没确定要我怎么帮忙?” 我先从大川哥给我的信封里面掏出几张红票子递给火柴妞说,“这是押金。也不是什么都不能确定。能确定一个,就是你要偷走的东西将会是在我自己的身上。” 第七十四章.流血冲突! 下午可算是睡了点,临近傍晚,我的房门就被张嵩山敲开了。张嵩山拉着我说,快去收拾一下,咱们一会有事情做。 是真的有事情要做,张嵩山带着我们吃过饭,就领着我们一帮人往郊外走。我在张嵩山旁边问道:“山哥,怎么回事?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张嵩山神气的说:“不是跟你说过了么,今天晚上会有大事发生,六哥他们都在那边等着呢。” 我疑惑道:“山哥,啥事啊,至于要叫这么多人吗?” 浩浩荡荡的几十号人,这么多人打架围殴的话,可有点太夸张了。 张嵩山扫了扫其他人,然后低声对我说:“望子,你可是我最信任的小弟,我就跟你自己说。” 我靠近张嵩山,他低头在我耳边说:“咱们这次干一票大的,要堵几个人。如果赢了就能跟着六哥发达了。” 我暗自留意,现在已经完全出了市区,在很远的郊区了。干大的?要是真的大发了,是不是出了人命都不会第一时间有人管? 我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心里提醒自己一会要机灵点,打架也要先看护好自己不被人砍了。 这是一处荒废的厂区,厂区外面停着几辆高档轿车,因为此时已经是夜晚,只有里面亮着灯光。 张嵩山示意我们都在外面停下,他说一切等六哥的信号,没发信号就在外面等着。 我越看那个微微亮的车牌照越感觉熟悉,正纳闷想着呢,忽然张嵩山拍了我一巴掌说:“走,上去干!” 几十号人一窝蜂的涌了进去,但是看到中间的人,我忽然明白为啥熟悉车牌照了。 中间的人有六哥,还有徐庄鑫,但是还有更让我熟悉的人,红玫瑰。 六哥此时占据了绝对优势,他看着红玫瑰说:“红玫瑰,这个条件,你是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否则,你今天就别想走出这个门!” 红玫瑰毫不慌张,她面色平静说道:“老六,你这手段不觉得有点太黑了么,以后不怕再没人相信你人品了吗?” 徐庄鑫在另一边插话说:“他老六是真的想出头想疯了,哪里会有那么多的顾忌,说不得今天咱们都是他的踏脚石。” 六哥冷笑道:“说不得,还真是如此,但是只要你们答应我的条件,我还是可以放你们一马的。” “就是说给留下个全尸?老六你还真是打的好算盘。”红玫瑰用手摸了摸自己插在胸前的那朵玫瑰笑道。 六哥直视红玫瑰说:“看来你们都是不答应了。红玫瑰,都说你喜欢用男人的心口血和处子血滋润自己,一会我可真是期待你的绝美身姿。” 话音刚落,六哥挥手喊道:“上!弄死红玫瑰和徐庄鑫的人我给他副堂主,要是能抓住活的再给他一百万!” 红玫瑰和徐庄鑫的人都没带几个,六哥又叫的这些人已经团团包住了他们。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到底是不是真的勇夫我不知道,但是六哥的这招显然给他的小弟带来了刺激,很多人不管不顾的就拿着砍刀钢管朝着中间的红玫瑰与徐庄鑫砍去。 我在此之前就告诫自己不要太靠前,所以我并没有那么虎比的往前冲,而是一直靠在后面,嘴里倒是喊的欢,不过脚下并没动几步。 好在是夜里,灯光没有如同白天的阳光那般明亮。 但正因为这个不明亮的环境,给了我很多可操作的小动作。 事实上这是我能有表现的机会,我满脑袋都是想着的这方面。 现在是面临选择的时候,我要么在红玫瑰面前表现一番,要么能在六哥的眼前立功,这是对我最有好处的。 但是要怎么做,怎么选择。我心里合计了几番,红玫瑰与六哥的对比,显然红玫瑰更势大一些,六哥的人在我这么多天的接触下,几乎都是乌合之众,并不如红玫瑰的那么正规。 而且,六哥连个正经的场子都没有,只有那么几个小地方,根本不能与红玫瑰相比。 心中定下站队,我再打眼一看,圈子里面,已经倒下了不少人,但是现在却仍然没有拿下红玫瑰。 大川哥没有跟来,但是红玫瑰手下的几个黑衣壮汉都很有节奏,互相掩护,比六哥的这些小混混有架势多了。 徐庄鑫的那边虽然都受伤了,却也没有倒下。 六哥见到一直占不到便宜,他大吼道:“凡是能砍翻一个,奖励五十万,出了事都由我老六担着,你们就干!” 这张饼画的是真的大。 但是即便是饼,可真的有人煞笔的玩命去砍人。 张嵩山都有点砍红眼了,挥着大砍刀到处砍,我靠近几步拉住他说:“山哥山哥,你没事吧?” 张嵩山红着眼睛说:“没事啊,有什么事?” 人群本来就拥挤吵杂,我拉着张嵩山往六哥这边靠了靠说:“山哥,你都砍了谁啊?” 这时候红玫瑰和徐庄鑫的十来个人扛不住了,跑又跑不出去,被围攻是最艰苦的。 红玫瑰的脸上有一道血痕,不知道是谁的血溅上去了。 六哥此时张狂的笑道:“红玫瑰,我真的很想扒开你那套红衣,看看你里面是不是跟别的女人不一样。” 红玫瑰淡然的笑着说:“老六,你真以为已经赢了?” 六哥说道:“现在的你还有什么能救你的?等你手下大川赶来?已经来不及了,我还叫别人把他们拦住了。” 我变了嗓音突然喊道:“快抓到徐庄鑫红玫瑰啊,不仅是副堂主还有一百万啊。” 人群顿时又冲击了起来,张嵩山也兴奋的挥着那把砍刀就要往前冲。但是就在这时,我越过几个人,脚下一绊,用手在张嵩山身后猛地一推,张嵩山的那把刀‘噗哧’一声捅进了六哥的身体里! 人的眼睛视角是一百八十度,所以只能看到前面,却无法看到身后。我就是利用这点。 突发变故让所有人都惊呆了,六哥用手握着穿过他身体的刀子,满手鲜血。他慢慢转过头看着张嵩山,嘴里微微张:“你……你,居然……” 扑通一声,六哥倒在了地上。 张嵩山更加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哆嗦的双手,他哭喊道,“不是我,不是我啊,我没想砍六哥,我想去砍红玫瑰他们的……真的……” 我已经距离那边很远了,几乎处于外围,我咳着嗓子喊道:“不是你是谁!你个叛徒!”我担心声音被发现,只敢喊出最关键的两个字‘叛徒。’ 混黑道的,最忌讳的就是叛徒。 有几个所谓的‘副堂主’之间开始分散圈子,但是张嵩山也有很多自己的小弟。最核心的领头人六哥一死,他们这帮乌合之众的本质就暴露了,彼此之间居然都开始戒备了。 但是终究是有聪明的人,有个副堂主喊道:“先不说其他,今天这么好的机会能堵住红玫瑰和徐庄鑫,咱们只要宰了他们,偌大的金陵城之后就空出了多少地盘,我们那时候再分!” 这句话稳定了不少人心,我心道不好,要是不乱起来还是不能在红玫瑰面前立功。 我知道还要添把乱,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中间他们的身上时,我给那几个‘副堂主’小弟之间下了点黑手。 这下真的引爆了。顿时不只是一帮人围着红玫瑰他们,外面的自己人之间也开始互相砍,互相钢管招呼了。 就是这个效果。 我始终游离在外围,借机给他们增加混乱,制造冲突。趁着越来越乱,我忽然窜到红玫瑰身边说:“红姐,咱们快跑。” 红玫瑰身边的几个保镖都被砍的身上有了伤,却还不至于死掉,但是这样下去红玫瑰如果没有别的方法必然是会被抓住的。 红玫瑰略诧异的看着我,然后又看了看混乱的人群,她忽然笑着说:“好啊,那我们怎么跑。” 我忽的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给红玫瑰披上,这样她那身大红衣就不会格外显眼,之后我之间捡起了把大砍刀,只往人少的地方挥舞,然后快步窜动。 可是我回身却看到红玫瑰还站在一边根本没动。我知道这时候就得表现出来,所以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胆子,一把扯住红玫瑰就往外跑。 反正他们都乱起来了,六哥的几个手下互相不信任,张嵩山在其中又是一个凶手叛徒的角色,徐庄鑫的那几个讨债打手也死伤都有,这时候就得趁乱跑。 跑出了外面是有轿车的,我拉着红玫瑰说:“红姐别上车,车子上据说被他们装了东西,不知道是炸弹还是什么的,咱们先跑出这里。” 红玫瑰出奇的居然没有反对,甚至任由我拉着她也不挣脱,只是她嘴角那丝若有若无的弧度,看的我心里有点发慌。 但我已经管不得那么多,此时我需要做的就是表现的对她忠心。如果是在一个非常陌生的环境下,我还始终跟随,这只要是个人,就绝对会记着心里的。 郊区外在夜里很少看到人影,我与红玫瑰慢了下来。 我转头对红玫瑰说:“红姐,这回没事了。” 红玫瑰随手丢开我披着她身上的衣服说:“真辛苦你了。” 但紧跟着,她掏出了一把小巧的手枪指着我说,“我给你满分。” 第七十五章.心机boy? 被枪指着的感觉瞬间让我汗毛都竖了起来。 我一动不敢动的问道:“红,红姐,你这是干啥?” 红玫瑰却没言语,手枪仍旧指着我,只不过她在笑着。 我表现出很害怕又很真诚的样子说:“红姐,我,我可是救你出来了,之前我是因为在那边租房子,才认识的六哥,我跟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红玫瑰忽然说道:“跪下,把手放到地上。” 眼前就是一把黑洞洞的手枪,我只得听令跪倒在地。我不知道她因为什么说出了这番话,可是她没马上开枪毙了我,那事情一定有转机的,我心里不停的这样安慰自己。 红玫瑰的鞋子顿时踩到我手掌上说:“你胆子真大,可没几个男人胆敢这样拉扯我。你说,我要不要把你的手给剁下来?” 我强忍着手上传来钻心的疼,头上不停的流汗。我连忙求饶道:“红姐红姐,留着我的手,我可以帮你做很多事情。周子卿那边我很快就能拿到东西,之后我就跟着红姐走,红姐,留着我的手留着我的命,我能做很多事情。” 红玫瑰脚下用力,她微微弯着腰说:“哦?你能帮我做什么事情?” 我忙不迭的说道:“只要是红姐要求做的,我都给红姐做。红姐,求你给我个机会,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红玫瑰手中的手枪不知道被她放到了哪里,她松开鞋子说:“不错,很能忍。跟我走,我要回去了。” 我看也不看手上的红肿样子,赶快爬起来跟着红玫瑰往市区走,不敢再多嘴。 之前也不知道跑到了哪里,昏暗的郊区看不到半个人影。红玫瑰一身艳红,远远的看起来像只红衣厉鬼一般,我默默的跟着她身后走。 红玫瑰走在前面忽然说:“想跟我混?不怕没命么?” 我心里一个机灵,立马说道:“红姐,我不怕,只要红姐能给我个机会,我肯学肯干,我什么都不怕。” 红玫瑰拿出一只小巧的手机打了个电话,然后她站在路边看着我说:“你心里是不是在想你救了我,我应该对你报恩?” 我摇头道:“红姐,我不敢那么想。一直都是红姐给了我口饭吃,还帮我压下去几件能要我命的事情,我一直不知道怎么报答红姐。今天有了这样的机会,我当然是毫不犹豫的救红姐出来。” 路边很快开来了几辆轿车,大川哥匆忙下车跑到红玫瑰面前说:“红姐,我被算计了,路上被人堵上了……” 红玫瑰冷冷道:“我知道了。现在回去。玫瑰会馆。”她说完就往一个轿车里走,进去之前红玫瑰回头看了我一眼说:“陈望,你也跟着来。” …… 玫瑰会馆地下房间,红玫瑰坐在桌边,手里拿着一杯腥红的红酒。大川哥站在一边低着头,我在稍远点的位置。 大川哥打破了沉默,他说道:“红姐,今天这事儿,我处理的不好……” 红玫瑰挥手打断了大川哥的话,她说道:“不说这个。黄老贼的货你收到了没有?” 大川哥抬头看了我一眼,支吾没开口。红玫瑰随意说道:“无妨,你说。” 大川哥这才说道:“红姐,黄老贼的货分了两批送来的,一批是通过海关,隐藏在进口车里的货都到位了;还有一批是通过越境方式偷运,但是那批没过来,被扣下了,人也都被抓住了。” 我心里震撼不已,货?需要偷运的货,难道是玩的那些东西?红玫瑰不只是弄个牛郎馆,还有其他的业务吗?这不是在开玩笑吧,我真的开始要接触这些东西了么。 红玫瑰摇晃着红酒杯说:“收到的货先给紧要的客户发下去,记得做事干净点。被边境扣下的那些,暂时先不要管了,最近上面的风声很紧。” 大川哥点头表示明白。红玫瑰看着我说:“陈望,再给你三天时间,把周子卿手里的东西拿到。大川会给你提供需要的钱物,人也可以,只有一个要求,必须拿到。” 我马上说道:“明白红姐,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出了房间,大川哥与我并排走在一起。他递给我根烟说:“陈望,看来以后我们要共同为红姐做事了。” 我马上掏出火机给大川哥点上说:“大川哥,我什么都不懂,以后还需要大川哥多多提点。” 大川哥笑笑说:“提点说不上,能被红姐看中马上参与这样的谈话,也许我以后还需要你来帮我说话。” 简单寒暄几句,大川哥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我则是在外面等着马学东和坦克哥一起下班回去。 马学东今天脸色依旧满面红光,看起来又是没少吃豆腐。他拍着我肩膀说:“望子,你这几天怎么总不见影?我还没跟你分享最近的香艳美事呢。” 我回以笑脸说:“怎么?这是又吃到腥了?” 坦克哥对此嗤之以鼻,他轻蔑说道:“吃个蛋,不就是摸了几下一个结婚的少妇么,也没真枪实弹的干,这就给他兴奋的不行了。” 我哈哈笑道:“这就兴奋?我还以为是真的偷到腥了,真是太没出息了。” 马学东老脸一红道:“本来都可以更亲近点,裤子都脱了,马上就动嘴了,还不是坦克哥突然进来,不然绝对会爽翻。” 我们几个胡吹乱侃,同时找了家自助餐厅开吃。席间我问道:“东哥,上次那水灵的妹子没再去吗?” 马学东一脸回味道:“可不就是没来,我都想不行了,现在我尤其喜欢结婚的女人了,不知道咋回事。” 坦克哥吃着烤肉说:“那女人你最好别打主意了,她对象你可惹不起。那个男人是个大人物,讨债公司的老总,还是个工地总经理。黑道白道都很有威望。” 我心里一动,笑着问道:“什么牛逼的人物,不就是个讨债的混混么,他叫啥啊,至于坦克哥这么正经的强调。” 坦克哥摇摇头说:“这个不是吹,是真的不好招惹。那女人叫白芳燕,她傍着个男人叫徐庄鑫,在道上真的是有头有脸的。起家就是靠着讨债公司和高利贷,现在弄了个建筑公司管着,看样子是准备洗白。” 我连忙说:“坦克哥,你有那女人的联系方式吗?” 马学东嘴里的肉片突然吐了出来说:“哎,望子你啥意思,那可是我看上的啊。你这是要来跟我抢女人啊。” 我眨眨眼睛调笑道:“不一定是抢啊。咱们可以共享不是么,你上我下,我前你后,姿势有很多,是不是很完美。” ‘噗’坦克哥一口啤酒吐了马学东满脸,“望子,你可真是个有想法的人。” 马学东在一边擦着脸一边说:“我可跟你说望子,你这想法不对啊。怎么也得让我一个人先吃个遍之后咱们再一起啊,好歹也是我先认识的。” 我点根烟说:“滚犊子。我闹着玩的,女人那么多,我至于跟你抢么。我看你这满脑袋都是那女人,要不,我跟坦克哥帮帮你,搞了那女人?” 马学东来了兴致说:“望子,你有啥办法吗?要是真的能搞到,我马学东以后啥都听你的,只要真能搞一次,我死了都值。” 我卖关子道:“办法是有滴,不过嘛,天机现在还不可泄漏。” 在开始我听到坦克哥说那女人是一个讨债公司的老总女人时,我马上就想到了徐庄鑫,比较有名头还是个建筑公司的人,同时还是跟红玫瑰等级差不多的黑道人,也就是他了。 这件事可行性还不确定,但是有操作性。想来勾搭个女人实在简单,只要知道白芳燕的联系方式,再稍微设计一番,真要给她弄上床并不是不可能。 问题的关键就在于,要怎么给她弄上床。 我们几个名义上还都是玫瑰会馆的人,如果事后是马学东或者坦克哥把那女人上了,红玫瑰于情于理,也不会真的不管不顾。即便真的不管了,我还能想到让她不得不与徐庄鑫对立起来的办法。 毕竟上次就是我们几个把徐庄鑫的一个小弟给用板砖开了脑壳,这件事是有间隙的。而且,白芳燕能来玫瑰会馆,也未必真的是因为无知才来,也许他们本来就有算计? 但不得不说,这件事若是真的做了,马学东吃一番苦头是不可少的,甚至…… 与他俩酒足饭饱之后,我回到出租房里又仔细琢磨了一番,是真的可行。然后我拿出手机微信联系言与书道:“小言言,有没有帮我劝导周子卿啊?房租我都不用你拿的,只要你能成了,你有啥要求我都尽量满足你。” 言与书那边发来个鄙视的表情说:“满足?满足你妹满足。我有跟她说了,不过周子卿很犹豫啊。” 我发了个坏笑的表情说:“你想我满足什么都行啊。小言言,拜托你了,一定要帮忙劝说出来。” 言与书简单明了的发了一个字,“滚!” 我这边同时也在跟周子卿聊着,“子卿,还是很想你,脑海里都是你的样子,真的很想与你一起看星星,一起迎接清晨的阳光。” 周子卿在那边好半天才回复道:“……陈望,你不要总是这样说。” 我发了颗红心说:“但为卿故,辗转难眠。” 周子卿在那边罕见的发了个娇羞的表情,不过她很快撤回了,她说道:“陈望,时间不早了,快睡觉吧。” 我把想好的话打上去说:“一直在想你。晚安。” “……晚安。” 我随手把烟头塞进那个水瓶子里,心里终于有些得意起来,再文雅端庄的女子,终究是耐不住有素质有套路有心计的男人磨。我不由得想到,还好我是个男的不是个女人,不然真的可以称的上是心机婊了,只是,我好像很符合‘心机boy’这个词。但是,这些都不重要了,我已经有了进步。 今天红玫瑰能当着大川哥的面把我叫去,而且还当着我的面说了黄老贼,说了发货的事情,这显然是代表我在被她接纳,虽然我心里还有点觉得有些奇怪,是不是太快了?不过这已经是在进步,我会慢慢进入她的核心圈子,慢慢融入,然后,慢慢获得我需要的东西! 我心满意足的关上灯闭着眼睛计量之后的行动,忽然门外一阵轻微的响声。 有人?! 我心里一个机灵,马上警觉起来,手边没有趁手的武器,只有个手机握着手上。会是谁?之前我就察觉到有人来过我的房间,这次又是那个人吗? 朦胧的月光照射,一个黑漆漆的身影慢慢摸了过来,我看不清他的脸,因为不敢惊动他只得强压着自己的呼吸。 突然,那个人却直奔我床边过来,双手猛地扯过我的被子狠狠的压在我头上! 第七十六章.烧火?点火?玩火! 这人是想要弄死我?是想要我的命! 我心里第一时间马上反应过来,可是身体却根本来不及做出更多的反应就已经被他用被子蒙住了头。 我的一只手马上护住脸往外推,另一只手则是用力的挥动打这个人,腿脚乱蹬。 但是那人占据了先天优势,已经把我按住在床上,我的力气很难完全都发挥出来。 窒息的感觉。 我不知道这人究竟是谁,可是我明白,我得活下来,我不能死,我得活着! 手脚的力气很难使出来,我一只手忽然摸到了手机,我心中一动,用手打开手机的手电筒,猛地直照射那个人的眼睛。 在那一瞬间,我在缝隙中仿佛是看到了电影里面的演员。那个人的脸上都是疤痕,满脸的疙瘩赖赖唧唧的,就好像只癞蛤蟆的后背完全看不出模样,又好像是从地狱烈火中爬出来的一样。 人的眼睛在一直黑暗状态下,突然遇到光亮是很容易出现慌张或者失神的。 刺眼的光亮晃地那个人一个失神,他手上的力气松了下来。我借着这个机会,用出了全身的力气,忽地猛力推开被子,然后拿起旁边装满了我烟灰的那个水瓶子,狠狠的扬到了那个人的脸上身上,甚至进到了嘴里。 沫沫唧唧的脏东西弄的他满头都是,我也不知道他的底细,更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打过他。我想也不想的,拿起手边能拿到的东西,拼命的往那个人的身上丢过去。 我一边丢一边往外面跑,那个人还要发狂的再追出来,但是外面的光亮彻底照到他之后,他忽然又退回到了暗处。 就在那一刻,我突然发现这个人很熟悉,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在我心底油然生起。虽然那个人的脸上还有胳膊上都是被烧伤烫伤的都是伤疤,难看的要死,可是那人的眼睛,让我想起了一个人,老铁! 曾经在家乡的那个空厂区里面的三个人之一,老铁,那双恶毒的眼睛我真的无法忘记。 当初我在点燃空厂区里面的那些废油时,他就是那双怨毒的眼睛! 我再不敢停留,撒欢般的狂奔。 他能找到我?他已经找到我了?他要弄死我?那么,王树田呢?他会不会也知道了我的存在?他会不会也在伺机准备弄死我? 我越发的慌张,只想离开这里,这里已经不能再停留了。 街上的人好像看个傻子一样看着我狂奔,但是我已经不在意了,我现在只有一个想法,就是要跑,要活下来。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跑到了哪里,我发现四周已经没什么人了,我喘着粗气,浑身都好像着火一样。 我再忍不住,一下躺在地上深深的喘气。 仰头所见,是耀眼的星星,我心里慌乱的情绪稍稍平静了下来。对,我不能慌张,不管怎么样,我都不能自己先慌乱了自己的阵脚。 我安静下来,开始回想经过。老铁没死,是被那场火烧的毁容了,那么活下来的只有他自己吗?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我的住处,但是他是早就踩好了地点,在此之前他已经探查过一次了? 老铁对我恨之入骨我能明白,在我刚刚借着光亮看到他时,他很好看的韩式发型已经不见了,英俊的脸蛋也都烧伤的不成样子,这样的毁灭打击一定让他痛不欲生吧?他看起来是个爱美的人,否则也不会在刚刚被光亮照到时他很快就退回了阴暗处。 我四处看了看,也不知道这里是哪里。我缓了力气,慢慢站起来往街区走,同时想着,老铁到底是自己想要找我报仇,还是说,他是受了王树田的命令来弄死我的? 怎么想我也想不明白,索性先找个住的地方。现在的我已经不是当初毫无还手之力的普通高中生了,我已经进入了社会,我开始有了依仗,我也是社会人了。 老铁,你想弄死我是吗?我一定会先搞死你! 我仔细想了想,拦住了一辆出租车去了郭云舒的住处。 这是我现在能想到的去处之一,玫瑰会馆我也能去寻求庇护,但是我不知道红玫瑰会怎么想我。我潜意识里不想让她知道我的过往,我曾经的事情,以及我背负的仇恨。 心机很深的人,都很容易通过某个人的过往来揣测出一个人的性格与行事。 出租车停在了郭云舒的小区门口,我打电话给郭云舒说:“云舒,还没睡?是自己吗?” 郭云舒那边说道:“嗯,有些睡不着。陈望,你怎么也没睡?” “想你了,你想我吗?” 郭云舒那边顿了下说:“陈望,你这么勾引我,会让我迷上你的。” 我笑着说:“不要迷上我,爱上我都没关系。下来接我,我在楼下。” 郭云舒疑惑道:“楼下?你已经来了?” 我抬头看到她的楼层窗帘拉开了一角,我在下面挥着手说:“我说了的,想你,就来了。” …… 郭云舒是自己在家,我进了房门,伸出鞋子,轻佻的看着她。 她看了看我,低头蹲下身给我换了鞋子,因为她是穿着睡衣的,这个角度,我很轻易的就能看到她胸口的那抹嫩白。 我好像在自己家一样,随意的把自己丢在沙发上说:“云舒,睡不着的时候想想我就能睡着了。” 郭云舒倒了杯水端过来说:“陈望,我们这算是什么?” 我捏着她的下巴说:“你想是什么?情人?炮友?客人与服务员?男人会找女人找小三,你虽然是女人,可既然不幸福,为什么不自己找幸福。” 郭云舒顺势坐在我旁边说:“我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你很阳光,又很会哄人,霸道有,温柔也有,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我轻易的搂过她,唇舌肆意的索取了一番,然后深情的望着她眼睛说:“不要想,既然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那就什么都不要想,跟我在一起就只准想我,懂吗?” 郭云舒双眼迷离的看着我说:“这样,真的好吗?” 我伸手越进她的胸口,“为什么不好?哪里不好?” 郭云舒用手捂着自己的胸口不让我任意蹂躏,她略喘息的说道:“也许,那天晚上我去玫瑰会馆不是遇到的你,我就不会这样了。” 我看着她的手,稍许冷淡说道:“你敢抗拒我?” 郭云舒脸色十分娇羞却很快的拿开了手,我继续说道:“因为我有魅力,不是么?” 也许那天晚上她没遇到我,她也会跟别人会有这样的行为,因为她的性格。也许那天晚上我遇到的不是她,我也有把握像今天这样在那个女子的房间,因为我必须想办法用到这些。 我把玩了一会,站起身去厕所冲了个澡,只不过在马桶旁边我看到有女生的姨妈巾,红色的。 我只披了件浴巾就在屋子里走。 郭云舒电脑开着,她趴在桌边似乎在编辑什么东西。 我走过去用下巴压着她的肩膀说,“已经很晚了,不要再工作了,有我在这里,就不要用工作来麻木自己。” 郭云舒身子轻颤,她连忙推开我说:“有,有空的房间,你,你在空房间睡。” 我蛮横的抱起她走进她的卧房里说:“一起睡。” 一张床,一个被子。 我霸道的把她搂在胸膛上说:“睡觉,不做别的。” 她的脸色一直红润,但是她看到我胸口的那些伤疤,又很震惊,她吃惊的问道:“陈望,你,你身上这些?” 我摸着她的头发说:“曾经胡闹弄的。这样不是更让你喜欢么。” 郭云舒安静又老实的躺在我胸膛上说:“陈望,你真的会让人着迷。” 她能说出这样的话我毫不意外,因为郭云舒的性格,很喜欢被蹂躏?我不知道女生是不是都有这样的想法,不过男人霸道一些总归是更吸引人。而郭云舒能与我这般亲密,并没有什么意外的。 结了婚的女人与还只是简单谈恋爱却始终保持处子身的小女生是不一样的。 在某些方面上,男人不论是处于男孩还是男人的阶段,其实心里想的都是差不多。 而女人与女生则是完全两种不同的‘生物’。 我心里正在思考要怎么整合自己现在认识的人与资源,要怎么能用上烟鬼,那首先肯定是需要借助郭云舒的力量,但是光是这样还不够,我还需要同时算计徐庄鑫一番,利用那个女人,就是不知道红玫瑰在这里会是什么角色…… 忽然我感觉到郭云舒的小手开始不安分的摸着我的身体,小腹,以及小腹往下。 我虽然已经不再像个小男生一样羞涩,可是这种刺激还是很容易点燃我心里的火。 我深深吸口气压住那股火,抬着郭云舒的下巴说:“女人,你在烧火知道吗?” 郭云舒‘啊’的一声很疑惑的看着我,她茫然的眨巴着眼睛说:“烧,烧火?” 我眯着眼睛笑道:“不对,你是在点火?也不对,女人,你是在玩火知道吗?!” 第七十七章.我女朋友与合租事宜 总有女人喜欢玩火,把男人的火撩拨起来她就会很有成就感和满足感。 郭云舒根本不怕我真的把她弄了,而且她那小手弄的我生理反应十分剧烈,我心底直痒痒。真的,差点我就翻身给她就地正法了。 但是我在浴室看到了有沾血的姨妈巾,郭云舒显然是在生理期。这点常识我还是懂的,生理期是不能做那事的,而且,我可不只是为了跟她做那事,最重要的是要让她能从心底认知我。 一晚上我冲了三遍凉水澡,终于是压住了火。郭云舒故意诱惑我道:“陈望,你真的不想吗?” 我用手狠狠的揉着她胸口说:“想你妹想,安分点,不然我可真的不会再照顾你身体了。” 郭云舒安静的趴在我胸膛上说:“陈望你真细心,真好。我要迷上你了。” 男人总要有些自制力的,如果连胯下的小弟都管不住,那以后怎么管更多的小弟。 …… 一夜无事,次日起来时她还在我胸口趴着。我想了想,去厨房给她弄了点早餐吃,郭云舒满满的幸福感说:“陈望,你要是真的能一直这样就好了。” 我瞥了她一眼说:“喜欢这样被我搂着看第二天的太阳么?以后还可以。” 郭云舒吃着早餐忽然说道:“陈望,要不我包养你吧,你别去玫瑰会馆做事了。” 我边穿衣服边说:“我很贵的,你能养的起吗?” “有多贵?”郭云舒疑问道:“我的薪水养几个人还是没问题的。” “不不不,这跟薪水无关,你包养我的代价,就是你自己。”我走到她身后摸着她的秀发暧昧说道。 郭云舒咯咯笑道:“陈望你这么会哄女孩子真的好吗?” 我很自然的吻了她的额头说:“这不是哄,这可是大实话。” 快要到了上班的时间,郭云舒给了我一把公寓的钥匙,她笑着说:“可不准带女孩子来我的房间。” 我把玩钥匙说:“不怕我把你家搬空了么?” “即便那样也没关系,就当是梦一场。” 梦吗?我也想都是梦,醒来时一切都未发生,那会多好。 但,那是不可能的,我还要奋斗,还要动脑子往上爬,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从郭云舒的家里出来,我马上联系到烟鬼,我在电话里说道:“龙哥,你们现在有好主意了吗?” 烟鬼那边噪声很大,他扯着嗓门道:“啥好主意?有几个工友又去拉横幅要钱了,结果都被警察以聚众闹事的罪名给抓起来了。” 我看时间还没到中午,我说道:“龙哥,要不这样,晚上咱们细说,还是上次的那个餐馆,你能到吗?” 烟鬼欣喜说道:“啊?咋的望子,你有主意了吗?就晚上,晚上我保证到位。” 放下电话我立刻去周子卿的学校附近开始打听租住的房间,因为是三个人,肯定要找个大一点的房间。 好在学校不远处就是一个小区,我又问了几个人家,终于是找到了个四室一厅的房间。租金是真的不便宜,不过花销都会有红玫瑰那边提供,我也不用担心资金的问题。 找好房子都快要到中午了,我一边发微信问言与书劝导的怎么样了,一边往学校教室那边走。 言与书在微信上面回复到:“陈望学长,我帮你这么大的忙,你说要准备报答我?” 我听到这话就明白这事成了,虽然不知道言与书是怎么劝说的,但是成了就行。对于报答,我肯定是不能小气。 我对她说道:“要不以身相许怎么样?这样的报答是不是很贵重。” “滚!”言与书毫不客气的发了一个字,然后她说道:“信不信我让我周子卿哪也不去。” 我立刻说道:“别别别,我这不是开玩笑吗,你想咋样都行,只要我能做到。” 这下承诺的有点大了,言与书是真的不知道客气怎么写。 她在微信上面说道:“长期饭票?” 我回到:“没问题。” “租金你全额承担?” “当然。” “大学空闲时间很多,我喜欢打游戏。” “我陪你打。” “我喜欢吃。” “买买买。” “我还喜欢动漫,还喜欢cos,金陵城这边好像有动漫展。” “……带你去!” 紧接着我马上说道:“小言言,你说啥都行,房子我都找好了,只要出来一起住就行。” 要是一直任由她说下去,我真是拿不准她还能说出什么乱七八糟的条件来。反正应该都是小女生喜欢的事情,我就权且先都答应了,之后做与不做那再另说。 言与书那边半天没发消息,我都要走到她们教学楼下了,言与书忽然发消息说:“陈望,你快来,三楼的卫生间。” 我接到消息马上往三楼跑,三楼的卫生间门口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学生,我挤到里面一看,却是关鹏宇正拉着周子卿。 周子卿的一边脸颊有个很显眼的巴掌印,那模样看起来是受到了好大的委屈。而言与书在一边手足无措,很是焦急。 我上去一把推开关鹏宇说道:“关鹏宇,你要干什么!?” 关鹏宇脸色凶厉的看着我说:“你叫陈望是吧?我教训我女朋友跟你有个毛关系,你滚开。” 他说着就要越过我去拉扯周子卿,我强硬的护住周子卿,伸手就把她搂在怀里说:“你女朋友?关鹏宇,你是在说梦话吗?” 关鹏宇恼火的说道:“操你吗,你是找死!” 我温柔的问周子卿:“子卿,你是我女朋友对吧。” 这话不是疑问,而是一种叙述,强行事实。 周子卿抬头看着我,那神情看起来真的好像让人马上怜爱她。她微微动着嘴唇说,“我……” 关鹏宇恼羞成怒上前挥着拳头就朝着我打来。 这一下我没躲,任由他打在我脸上。我把周子卿推到言与书旁边说:“小言言,照顾下子卿。” 之前我被关鹏宇带着几个人在街上被围殴,不是打不过,而是故意使然。可是今天,我不能再演了。 关鹏宇看到我是想跟他正面对刚,他嘲讽道:“煞笔,忘了上次是怎么被我揍的了么。” 我根本话都不说,上去扯着他的衣领就是一拳,他顿时被我打的连续后退好几步。 关鹏宇愣了一下,但他很快凶狠的朝着我扑过来,嘴里吼道:“我揍死你!” 他这样的打架方式完全暴露了自己是个菜鸟,拳头居然直直的挥向我。 我动作很快,猛地用手牵过他的胳膊,狠狠的往我这边一带,同时抬起右腿,猛力顶向他的小腹! 瞬间他就好像只勾勾虾一样弯曲着身子,我借势挥着拳头看也不看就打向关鹏宇。 我一边打一边说道:“关鹏宇我告诉你,我是个讲道理的人,但是你敢欺负我女朋友,就不要怪我也玩狠的!” 关鹏宇抱着头喊道:“陈望你个王八蛋,你抢了我女朋友还这样公然打我,你就不怕我报警吗?” 事情是有些越闹越大的趋势,围观的人更多了。只是关鹏宇似乎真的混的人品不怎么样,居然没一个人给他讲句话。 李继杨不知道什么时候到的,他推开人群说:“关鹏宇你什么人谁不知道?多少女孩子被你嚯嚯过,还你女朋友?能找你做男朋友的女孩子才是真的瞎了眼!” 周子卿在一边忽然说道:“陈望,别,别打了吧,我没事的。” 我看了眼李继杨,使了个眼神,李继杨马上继续说道:“各位同学都明白关鹏宇这人渣是个什么人对吧?他今天居然还敢勾搭我朋友的女友,你们说是不是该打。” 围观的学生看着关鹏宇的眼神果然都变的不一样了。 我趁机说道:“子卿你别拦我,你是我最疼爱的人,这人居然敢跟你动手动脚的,不给他点教训他是不长记性。” 关鹏宇却好像转了性,他抬头看着周子卿说:“子卿,你忘了我们小时候是一起玩的吗?我们有矛盾我们自己解决行吗?” 我用身子挡住关鹏宇的视线,上去又是一个嘴巴子打上去说:“关鹏宇,你是有病吗?非要这么缠着我女朋友?” 周子卿在我身后支吾说道:“陈望,好了陈望,我们走吧,不要再打架了。” 我心下想了想,扯着关鹏宇的衣领说:“告诉你,我要是知道你再敢骚扰我女朋友,我让你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同时我在他耳边悄声说道:“煞笔,玩脑袋你玩不过我,打架你更打不过我!子卿,是我的。” 关鹏宇呆呆的看着我,很快他说道:“你,你都是在算计?” 我不再理会她,走到周子卿面前轻轻抚着她的脸庞说:“子卿,疼吗,对不起,我来慢了,以后我再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周子卿被我这般公然的肉麻话弄的面色娇红,这时候关鹏宇在后面大声喊道:“子卿,你别中了陈望的圈套,这一切都是他算计好的,他就是故意要勾搭你的。” 我仿佛没听到关鹏宇的话,依旧很深情的凝视周子卿,一只手抚摸她的脸庞,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周子卿看着我的眼睛,她突然对关鹏宇说道:“关鹏宇,我们以后再也没有关系了,今天你毫不讲道理的当众打了我一巴掌,从此就断了吧,就当我们从来都不认识!” 成了。 我顺势搂着周子卿说:“子卿,我们走吧,先去医务室看一下。” 这时候我回头看着李继杨,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李继杨会意,他身后还有几个跟他一起来的男生。李继杨上去就开始对关鹏宇拳打脚踢,他一边打一边开始数落关鹏宇的人渣事迹:“你个人渣,把我邻居家的小女生肚子搞大了就把她甩了,最后弄的她跳楼,你真是该死……” 后续的事情我就不再插手了,李继杨很早就想收拾关鹏宇,这正好是个机会。 我搂着周子卿跟着言与书就往外走,而身后则传来关鹏宇不停的喊叫:“子卿,你相信我,你相信我啊……” 四周没什么人了,周子卿反应过来,尴尬的推开我的手说:“陈望,你别一直搂着了。” 我笑着说:“子卿,你是我女朋友,这样的事很正常的不是么。” 言与书在一边啧啧说道:“哟,我可不管你们什么时候确定关系的,但能不能不要虐狗。” 我耸耸肩膀说道:“子卿,我已经在外面找好了房间,咱们一起住吧,也免得再被关鹏宇骚扰。” 第七十八章.今晚有货? 周子卿这次没有像上次那样拒绝,而是犹豫,又支吾。 我趁热打铁说道:“子卿,房子我都租好了,我们三个人住都够的,你要是不来,那不是浪费了吗,而且房东也不可能会退钱的。” 我这边说着,同时眼神示意言与书,很讨好的眼神。 言与书‘啧’了一声,她挽住周子卿的胳膊说:“子卿子卿,要不我们就一起出去租房住嘛。宿舍的其他几个女生跟我俩又不对付,为了把矛盾扼杀在摇篮里,出去住真的是最明智的选择。” 周子卿低声说道:“这,这样不好吧,我们两个女生,跟一个男生在外面租房,要是被人知道了,那不一定会传成什么样呢。” 言与书贼亮的眼睛转了转说:“怎么啦子卿,你还不放心陈望‘学长’吗?这个不用担心,他在我们高中时候人品就是极好的。而且也不是子卿自己啊,我也出去的,他要是敢做出什么不轨的事情,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我插话道:“君子非礼勿视,怎么可能会有不轨的事情。再说了,子卿你可是我女朋友不是吗,难道你还不相信自己的眼光嘛?” 周子卿急忙辩解道:“谁,谁说要做你女朋友了,你怎么能自己这样说呢。” 我笑笑看着周子卿说:“子卿,刚刚可是很多同学都见证了,而且你没拒绝,那不就是了吗。” 就这样我一句言与书一句的,都在劝拢周子卿,终于是把周子卿弄的点头同意了。 我心里忽然想到,我这样算不算是伙同言与书欺骗周子卿了?不过言与书似乎没这方面的觉悟,毕竟她还提出的那么多条件。 事不宜迟,我立刻跟她们去了女生宿舍,尴尬的是我一个男生是不准上去的,宿舍大妈说是有违校风。于是我只得在楼下等着,她们则是去收拾自己的贴身物件和行李。 等她们把东西都拿下来了,我帮着她们把需要拿走的东西都搬到了附近的房子里,然后我很厚脸皮的就拉着周子卿的手说:“子卿,我们还是去医务室看一下吧,我看你脸上的红肿还没消退。” 周子卿用力的脱开我手说:“不去了不去了,没事的,只是挨了一巴掌,没关系的。” “可是我心疼。”我脱口而出,同时用手捂着自己的胸口道。 言与书在一边终于看不下去了,她连忙说道:“喂喂喂,够了啊,你俩真是没完了,我身上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肉麻死了。” 一切收拾完毕,我看到时间也差不多了,调笑道:“好好好,看在小言言还没有另一半的情况下,我们就不进行虐狗行为了。咱们去吃点东西吧,忙活了这么久你们都饿了吧。” 说到吃这方面,言与书很快赞同道:“你可算想起来要去吃饭了,我都前胸贴后背了。” 周子卿对此没有异议,我边走边说:“小言言,就你这身材要怎么样才能前胸贴到后背,你那胸脯的脂肪绝对能挨住十天半个月。” …… 一个男生跟女生在一起时绝对不能跟个闷葫芦似的,那样实在太尴尬了。很需要来点小幽默或者来点荤段子,再或者说点她们感兴趣的话题,总之是不要冷场就成。 周子卿学校这边我大体是知道哪里是哪里,但是要说好吃的地方,我还真不熟悉。我想了想,拿出手机给李继杨也叫了出来,一块吃个饭。 叫他出来吃饭不是目的,而是别有用心。 李继杨很快领着我们找到了个家常饭馆,他说道:“我也不知道你们都喜欢吃啥口味的,这边有川菜馆也有粤菜馆,还有东北菜馆,不过我还是最喜欢这家的家常菜,很合口味。” 我对此没什么意见,言与书和周子卿也都没有异议,于是我们进去简单点了几个菜开始填补肚子。 严格的规矩来说,吃饭时是不应该说话的,但是如果不说话,那我岂不是白把李继杨叫出来了么。 我用筷子夹了块瘦肉给周子卿说:“子卿,瘦肉不会增加脂肪。” 周子卿太容易害羞了,她低着头轻声‘嗯’了声。 我看着李继杨说:“继杨,要喝点啤酒吗?” 李继杨摇头说:“可不喝了,下午还有课要上。我这段日子找了很多经济案例,也研究了很多方案,我可是要成为大人物的人,不能喝酒。” 我点头道:“哈,那你可得辛苦些,以后没准我还要指望你的呢。” 李继杨笑道:“可别这样说,咱们以后有能力了,可是要成为合伙人的。” 我又简单的说了几句,忽然话锋一转道:“继杨,你跟关鹏宇是有仇啊?” 这件事我曾经听李继杨说过,但是我知道,她们却不知道。 李继杨顿了一下,然后他说:“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关鹏宇那个混蛋,把我邻居家的一个小姑娘肚子搞大了就把人家甩了,那小姑娘最后受不了白眼跳楼了。” 我看了眼默默不说话的周子卿,假意笑道:“这居然是真的啊?可他能是那样的人吗?看起来是仪表堂堂的。” 李继杨气恼说道:“当然都是真事。表面都是假的,那都是他装出来的。关鹏宇不只是弄了我邻居家的小姑娘,仗着他是个社团的头头,没少弄不懂事的小学妹,勾搭到手了就带出去开宾馆,都不知道被他嚯嚯多少女孩子了。” 我震惊道:“居然还有这么多事情啊。” “可不是么,接触接触关鹏宇你就知道了,他那人品真是不怎么样。不只是玩小学妹,我听说他跟他们的女导员还有一腿……”李继杨好像打开了话匣子,说了很多关鹏宇的‘广荣’事迹。 总结出来,就是人渣一个。 我一直有在留心周子卿的反应,听到最后周子卿的筷子都不动了。 彻底成了。 彻底把关鹏宇在周子卿心中驱除了出去。 这才是我把李继杨叫出来一起吃饭的主要原因。因为这些事情我不可能来跟周子卿说,不然很容易让她觉得是我在说关鹏宇的坏话,这些话只有借他人的口来说出来。加上今天周子卿又被关鹏宇打了巴掌,她就自己想吧,有点正常思维的女生都会明白是怎么回事的。 并且我今天最后悄声在关鹏宇耳边说的那几句话,也是有用意的。 一起吃过午饭,吃到快下午了。我们几个人看起来,就只有言与书是吃的最开心的。李继杨是说到关鹏宇的事情心里气愤,周子卿心里想必也有想法。 我把她们送到了学校,之后就开始搜集徐庄鑫的各种资料,他的出身起家和平时行事作风。 现在我已经知道郭云舒是在一家很有声望的报社做编辑,既然烟鬼他们在网络上发帖是被人关注的,那么用一点正式的方法来弄,之后再席卷网络,这样徐庄鑫他们就是删帖雇佣水军洗地也毫无办法了。 资料不是很好找,我下午又联系了坦克哥,他提供了不少信息。之所以找坦克哥,因为他是最早在玫瑰会馆做牛郎的,先不说他有没有真的知道什么,但是光凭他能服侍的女客人嘴里,也会知道些很多事迹。 不管是传说的,还是据说的,只要有资料信息就可以。 整整弄了一下午,我看看时间快要到跟烟鬼约定好的时间,看来今天的第一天同居,我晚上就不能跟她们一起进餐了。 我用微信给言与书和周子卿发了个消息,找了个不可推脱的理由说今天晚上可能会晚点回去。 勾搭到了女人之后我也不会以为就万事大吉了,依旧每天的准时早午晚,我都会与周子卿说几句话。 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对于女人,也是一样。 烟鬼看样子早就等在餐馆了,我刚进去烟鬼就站起来说:“望子,这边。” 今天就他自己。 我疑惑问道:“龙哥,你怎么是自己一个人了?你的人呢?” 烟鬼抽着烟,又递给我一根说:“我们找的活也是苦力活,都太累了,我就没叫他们。望子,你,你有啥好主意了吗?” 我想了想,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龙哥,这事我也不敢打包票一定能成,只能说有些把握。” 烟鬼拍着我肩膀说:“没事望子,只要有可能就足够了,我一定要讨个公道。” 我点头说:“龙哥,得需要你,还得需要你的人,而且很可能会打起来,甚至发生大冲突。” 烟鬼寻思了一下说:“望子,要说打架,你也知道,我们这帮人都没那个胆气。就算我敢动手打,可其他人不一定能打。” 我靠近他耳边低声道:“这个没事,只要有人就成。龙哥,你这样……” 跟烟鬼说了说我的计划,他最后点头说,“行,这事我回去就办。” 这顿饭是我掏钱买单的,现在的资金问题,虽然不可能用多大,但是一顿饭钱红玫瑰那边还是能支付的。一顿饭对她们来说简直都不如惬意的下午茶贵,可对于辛苦出力的农民工人来说,真的很需要。 我目送烟鬼,看着他坚实的背影,心里莫名的感到有些愧疚。 突然我手机响了起来,是大川哥。 我接听电话马上用很低的态度说:“大川哥,这么晚了还没休息啊,找我有啥事吗?” 大川哥在那边说道:“陈望你现在赶到玫瑰会馆前面的路口来,今天晚上有事要做。” 我马上拦了一辆出租车,同时问道:“大川哥,是要做啥事,我需要准备什么吗?” 大川哥说道:“不用准备,你自己过来就行。今天晚上有货,红姐要我带你见识见识。” 有货?我心里忽然想到红玫瑰提到过的黄老贼…… 第七十九章.噩梦与美梦 按照大川哥的要求,我到了玫瑰会馆前的街口,之后他则是带着我到了一家酒吧。 喧闹的酒吧充斥着激情和诱惑,性感的女郎在舞台上跳着刺激心脏的钢管舞,引的台下阵阵不停的欢呼。 黄老贼真是符合他这个名字,给人的印象就有一种贼眉鼠眼的模样,即便他穿着西装革履,却丝毫看不出正派的味道。 坐在一间包间里面,大川哥单刀直入问道:“黄老贼,怎么不打算交货么?” 黄老贼嘿嘿笑道:“大川,不是不卖货,是现在行情紧,又有了新的东家出价,而且价格很让人心动。” 大川哥坐在一边跷着腿,眼睛盯着黄老贼说:“这么说来,你是打算抬高价了?可不要忘了咱们当初的约定。” 黄老贼脸色微变,很快恢复笑脸说:“大川,我真不是这个意思。我黄老贼是这样的人么,不然我早就把货出手了不是。我就是想大川能不能稍稍提高点价钱,不然我手下的兄弟都不满了。” 他们的对话和表情我都在旁边观察的很仔细,这也是要学习的地方,我还是太需要锻炼了,因为他们的交谈都很有意味在里面。 大川哥又跟着说了几句,最后说道:“在原价格的基础上再提高一成,贪多可不好。” 黄老贼这下点头答应道:“那咱们这就去拿货。” 我以为货会放在某个无人的厂区之类的地方,没想到黄老贼带着我们出了酒吧直接来到了一家居民房。 房间里面都是烟味酒味还有男人精华的那种腥味,两个男人显然是嗑高了,满脸陶醉样,还有个男人正在按着个女人,总之是很难堪的场面。 大川哥皱着眉头问道:“黄老贼,你这样不管好你手下,可是很容易出事的。” 黄老贼自顾自的去另一个房间拿出了一袋子包装好的东西,他无所谓的说道:“这也是没办法,他们在那边差点没了命,回来之后释放一下,我也不好说什么。” 大川哥用指甲弄了一丁点闻了闻,然后还用舌头舔了一下,他回头示意我拿好,然后他说道:“可以,质量不错。回头钱都会打到账上。” 黄老贼笑道:“这个我放心,大川还有红姐都是信用的人,都这么多年的交情了。对了大川,在那边回来时候,将军那里似乎发生了变故,他还让我给红姐带个话,说最好抽段时间过去一趟。” 大川哥点头说:“知道了,我会告诉红姐的。黄老贼,我劝你一句,卖货的不要玩货,会翻船的。” …… 我跟着大川哥往回走,不过大川哥没有立刻开车回玫瑰会馆。路上我问道:“大川哥,咱们这是去哪里?” 大川哥看了下手机说:“把东西先救急发下去,有客人已经早就催着要了。” 我摸了摸手边的口袋说:“大川哥,这货……” 大川没待我说完,他就说到:“有事情不要着急问,知道太多了容易没命。” 车子停在了一家小区门口,我跟着大川哥下了车,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上的一辆车子里面同时下来了四个人,都是精干的打扮。 我很老实的没再多问,拿着口袋跟着大川哥直接去一户人家门前敲门。 房门刚开了一个门缝,一直跟着后面的四个汉子好像发现猎物的猛虎,瞬间推开门按在了那个开门的小子。 这小子就穿了个大裤衩子,头发乱糟糟的,他被那四个人按住还想喊叫,却马上被堵上了嘴。 大川哥跟着走进去,看着那小子说:“耗子,知道我为什么来吗?” 耗子摇头,很快又点头,嘴里呜呜的示意要说话。 大川哥坐在沙发上,耗子被那四个汉子按到在地上,松开了他的嘴。 耗子连忙说道:“大川哥,我都把货送到了,钱我马上就都给你拿出来。” 大川哥看着他说:“耗子,你这样做事不是一次两次了,我的规矩你不会不知道。” 耗子连滚带爬的跪在地上哭道:“大川哥,我再也不敢了,就这一次,就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是因为带女朋友玩把钱用了,我马上就能补回来。” 大川哥对后面的四个人说:“按住他,一只手。” 我在后面看的有些奇怪,但是现在我明白了,大川哥这是要把耗子的手砍了?那几个人已经掏出了把明晃晃的刀子,将耗子死死按在地下。 耗子眼泪一把鼻涕一把求道:“大川哥,求求你,我真的再也不敢了,就给我一次机会,下次我要是再敢这样,我自己了结我自己。” 大川哥一脚踹过去说:“耗子,我不是没给你机会,讲道理,拿货都需要先交钱,我是因为照顾一个好友的面子上先给你货,但你三番五次的给我偷钱,你说你那手还留着做什么。” 耗子哭喊道:“大川哥,真的,你就饶了我一次吧,手指头行不,别整只手都要了,不然我真的没法回去见我叔叔了。” 大川哥看着后面的几个人点点头,那几个人从始至终都没说话,刀子很快砍掉了耗子的一根手指。 房间传来耗子撕心裂肺的痛呼。 整个过程我都在身后看完,满地血淋淋的,真是看的胆战心惊。这可是直果果的发生在我的眼前,一个人好好的完整的手,说砍一根手指头就砍掉一根,我自己的手指都不自禁的哆嗦了一下。 大川哥接过我手里的口袋放到茶几上说:“耗子,这次看在你叔叔的面子上,只要你一根手指,下次就是一只手,也许是你这条命。把手包扎一下,死不了。这批货已经到了,看你表现。” 耗子在一边跪在地上不停磕头道:“谢谢大川哥,我一定不会让大川哥失望……” 那四个汉子来的无声,走时候也是自己开着后面的车很快离开。 大川哥靠着车子上抽着烟,他看着我说道:“陈望,今天这事是红姐专门让我带你来的。” 我了然道:“大川哥,我明白。” 大川哥笑了笑说:“你明白的还不够,这只是冰山一角。我虽然不知道红姐为什么要我带你,但是你自己也做好心里准备。今天只是一根手指头,下次,可能就是你陈望拿着刀子去动手,别吐。” 我咬咬嘴唇很坚定的说道:“大川哥,我既然要走这条路,一定能走下去,拿刀子也不是难事。” 大川哥开车送我往回走,在车里他忽然说道:“陈望,周子卿那边的资料很重要,你拿到了马上给我,最好是后天中午,我在玫瑰会馆等你。” “我一定弄到!” 大川哥把我送到学校附近我就下了车,回到租房里,言与书和周子卿都已经睡了,我脑海中却不停的在回想耗子的断指。 心中有种恶心的感觉在翻腾,我走进浴室用冰凉的水冲刷自己。 大川哥他今天这般行事,一个原因是带着我长经验,恐怕另一个原因也算是在警告我吧。既然跟他们这行,要是不守他们的规矩,断个手指都是小事,甚至真的会没命。 洒头不停的喷洒水,却怎么也冲不走我越来越烦躁的心绪。这么做,真的没问题吗?我开始混道了,这算不算是在下道?不对,这已经是在下道了。 我已经做了牛郎,我开始勾搭别人的妻子,开始欺骗无知女生,开始运货亲眼目睹手指断掉的场面。 亲眼目睹与在电视上看到的感受绝对不一样,我一直以为自己心绪不会有波动,但是根本不可能。 我要往上爬,但是往上爬的路,真的好难。 冲过澡我刚披上浴巾,房门忽然打开,周子卿揉着惺忪的睡眼就要脱裤子方便,但她很快尖叫一声道:“陈陈陈,陈望,你怎么在这里?” 我上前用手捂住她的小嘴说:“嘘,别把言与书叫醒了。我冲个澡很正常的好不好,你要这么大的反应么。” 我边说着边故意把身子往她身上靠近,贴近。 周子卿脸色红润娇羞,她推着我就要往外走,好看透粉的嘴唇则是说道:“陈望,这么晚了,你快回去睡觉。” 我用手一把搂着她柔弱的细腰,低声在她耳边道:“要不,我们一起睡怎么样?要是一起再洗个澡也行。” 周子卿连连摇头说:“不要不要,陈望你赶快起来。” 我压低了身子,眼睛注视着周子卿,慢慢贴近。她呼出的气息似乎很快就进到了我嘴里,我轻轻印上她的嘴唇,不顾她睁大的双眼,慢慢索取。 周子卿完全呆住,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我趁势手上开始慢慢抚摸在她的后背,她的胸前,然后想往衣服里伸进去。 周子卿推开我很快说道:“别这样,陈望,别,不要这样,我们……” “我们什么?”我抬着她的下巴吻了下她脸颊说道:“你是我女朋友了不是吗,我们都成年了。” 周子卿按住我的手说:“不要,那也不要这样,这样太快了。” 我笑道:“子卿,你又没试过,怎么知道我快还是慢?” “你,你流氓。”周子卿顿了半天说道。 我双手紧紧搂住她,身子完全贴在了一起,我嗅着她好闻的体香说道:“因为我喜欢你,我才对你流氓,我只对你流氓。子卿,你也喜欢我就像我喜欢你一样好吗。” 周子卿用力的挣脱了几下,但我牢牢的搂住,不让她挣脱。她终于放下手说:“陈望,不可以,真的不行。” 我猛地抱起她往我的卧室走,“子卿,让我给你一个美梦,你也给我一个美梦吧……” 第八十章.点火! 男生有时候霸道一点,女孩子是很难拒绝的。 我很守规矩的没有真的把周子卿如何,只是搂着她。她盖着被子,我搂着被子,也算是搂着她,就这样睡了一夜。 如果我不让周子卿来缓解我之前的压力,我真担心自己会做噩梦,眼前的断指头真的很刺激我的神经。 第二天我醒来时周子卿早不在床上了,她已经收拾好坐在客厅看报纸。 我爬起来问道:“子卿,言与书呢?你们不要上学么?” 周子卿看着我说道:“今天是下午的课,上午不用去。言与书说是有事出去了。” 我坐在一边吃着早餐与周子卿聊天,慢慢聊到她的家庭,她的环境。 周子卿黯然说道:“爸爸已经好久没跟我联系了。” 我关切的问道:“子卿,你爸爸没说他去哪里吗?” “都没说,也没说要怎么联系到他。”周子卿无奈说道。 我疑惑问道:“这不应该啊,难道他什么都没给你留下,就忽然没了动静吗?” 周子卿低头想了想说:“爸爸在我生日的时候给了我一把钥匙,说这把钥匙要好好保管。但是我也不知道钥匙是哪里的,也不知道要怎么用。” 她边说着,边拿着脖子上挂着的钥匙疑惑看到。 钥匙不大,上面还有着标识。 我心下一动,试探问道:“子卿,会不会是你爸爸留给你的哪个房间的钥匙?没准里面都是给你准备的很多古典文集。” 周子卿咯咯笑道:“这个还真是说不准,爸爸很疼我,也知道我喜欢古典文学,我的很多书都是爸爸给我买的,《诗经》,《论语》好多都是爸爸从收藏家手里买回来给我的。” 是了,红玫瑰要找的资料,看来都是在那把钥匙背后。那把钥匙想必就是一个保险柜的钥匙。只要拿到钥匙,找到钥匙的保险柜,那么资料和证据都能找到。 我坐在周子卿身边,用手假意拿了一下她的钥匙,然后眼睛故意往她胸口里瞄道:“子卿,真没看出来,原来你也是很有料的嘛。” 周子卿以为我要做什么,她听到这话立马嗔怒道:“陈望,你,你再这样我可是真不理你了。” 我站起来双手举高道:“别别别,我不这样了还不行嘛,嘿嘿,子卿,你可真香。” “你!”周子卿一把丢过抱枕道:“流氓。” 我笑笑说道:“好好好啦,子卿我得去学校那边一趟,还需要做个实验,晚上不知道会几点回来,你们就不用等我了昂。” 离开家里,我心里思量了一番,就往医学院那边走。 医学院附近一般都会有附属医院,我先是去医院内科找医生说最近睡眠不好,总是失眠,需要点安眠药。 我拿着医生开的一小瓶安眠药,紧接着,我又四处找了一番,火柴妞一般都是在这附近行动。我找到了火柴妞说道:“火柴妞,你知道这附近哪有锁王吗?能配钥匙的也行。”。 火柴妞合计了一下说:“有啊,我知道一家。” 我向她要了那个人的电话,然后说道:“火柴妞,给你个生意,你做吗?三千块,偷把钥匙。” 火柴妞想也没想说道:“可以啊,只要没有大危险就行。” 我跟她详细了说了一番,确定她明天有时间,定下了这个交易我马上又给烟鬼打电话。 烟鬼在那边似乎早就等不及了,他接过电话就说:“望子,我人都找好了,就等你消息了。” 我看看时间,回复说道:“龙哥,那就今天,今天中午一点左右,你带着人按照我的办法去徐庄鑫的那个工地上。” 烟鬼爽朗的笑道:“没问题,我都叫好人了,保证把事情办好。” 挂了烟鬼的电话,我也没闲着,心里在盘算这些事情哪里有没有纰漏,我觉得只要都能按照步骤来,一定可以! 我往郭云舒的工作地走,打电话给郭云舒说:“云舒,我想你了。” 郭云舒在那边笑道:“我也想你了,你这迷人的小妖精。” “喂喂喂,谁是小妖精,是你最诱人了。”我低声说道:“云舒,是想我?还是想我上你?嗯?” 郭云舒那边安静了一下,她很快说道:“陈望,我刚刚可是在办公室,别闹。” 我强硬说道:“是不是想我上你?嗯?” 郭云舒支吾了半天说道:“是……我在卫生间了,一会还有事情要做。” 我满意说道:“云舒,我正在往你那边走,一会下来咱们中午吃个饭吧。我满脑袋都是你。” 郭云舒连忙问道:“陈望,你要做什么?我们这关系不能让别人知道。” “你傻么,还是说你看我像是那么傻的人?把你搞到手了就会像电视新闻里演的那样去你的工作单位威胁你?不见算了,操,不过就是想你了而已,不见就不见。”我装作恼火的样子说道:“挂了,以后也别给我打电话。” 郭云舒焦急说道:“不是不是,陈望我错了,我没那么想。中午我一定下来接你,你就是现在来都行,你别生气,我也想你啊。” 我沉默的听着她在那边说个不停,然后我才说到:“那行了,我过一会就去找你,你记得下来。” 应该联系的电话和要做的事宜都差不多了,我转头先去了玫瑰会馆。 干柴已经架好了,就差一把火! 玫瑰会馆里,大川哥坐在办公室里在整理文件,我敲门说道:“大川哥。” 大川哥抬头看着我说:“陈望?什么事情?资金又不够了吗?” 我摇头道,“资金还有些,我想跟大川哥说周子卿的事情。” 大川哥放下手中的东西热切问道:“怎么回事?你拿到手了?” 我没敢太观察他怕他看出端倪,我安静说道:“还没有。大川哥,不过我已经打听好了,周子卿的东西不是文件,她说她爸爸给了她一把钥匙,是安全柜的钥匙,资料一定是在那里了。只是她说没带在身边,明天我能拿到手。”我顿了顿继续说道:“大川哥,明天中午你在学校附近的街口等我吧,我到时候拿到了立刻给你。” 大川哥很高兴的走过来拍着我肩膀说:“哈哈,好样的陈望,我明天中午就在学校前面的街上等你。” 离开大川哥办公室,我找到马学东和坦克哥问道:“坦克哥,那个白芳燕的联系方式你们弄到了吗?最近她有来吗?” 坦克哥说道:“都弄到了,而且现在东哥就算不用这些都没问题。” 我问道:“怎么回事?已经给弄了?” 马学东咧嘴笑道:“要啥联系方式要方式,这几天也不知道咋回事,她经常会来,我动不动就能看到。弄倒是没弄过,不过豆腐是吃了不少是真的。” 我眨巴眼睛露出色迷迷的样子说:“这样好啊,怎么样,要不要搞她一炮?” “哈哈。”马学东骚包道:“倒是真的想,可是没机会。不是说她男人是个很厉害的人吗,我还是心里发慌。” “要不今天晚上,咱们找计划弄一下。”我沉吟说道:“管她男人干什么,今天保证搞了那女人。骚包东,你可别到时候不敢提枪上了。” 马学东眼里都要冒火了,他着急说道:“怎么可能,望子,你只要给我弄个机会,我绝对能干的她爬不起来。” …… 跟他们胡扯一番,我看时间差不多了,就给郭云舒打电话道:“下来接我,我到了。” 郭云舒在她工作的楼下似乎等了有一会了,我走过去没太亲密的动作,毕竟人多眼杂。 我很正经的笑道:“咱们先找个地方吃饭吧,我有个大新闻要给郭编辑,你要不要做?一定会让你出名的。” 郭云舒没想到我居然是这么说,她呆了一下说道:“咱们去前面的餐厅。陈望,你有啥大新闻?” 坐在餐桌前我沉默的盯着郭云舒,好半天我说道:“云舒,可能会有聚众围殴事件,不过这个问题的本质是农民工讨薪,你敢做吗?” 郭云舒没回答敢不敢,她很快问道:“陈望,是你要做的吗?可你不是在玫瑰会馆吗?” 我点头说:“我是在玫瑰会馆,这个事情是我一个朋友要做的,我跟他有点交情,算是帮个忙。”我端着茶水不经意的补充道:“你要是有难处就算了,我又不求你。” 郭云舒本来还是犹豫的脸色,她听到我这句话顿时说道:“没难处没难处,陈望你说吧,我帮你报道。而且这种新闻很正常,被报道出来也是经常发生的。” 这种新闻是很正常,但是能报道出来的都是压不住的,或者背景不够深厚的建筑方才会被报道出来。我没有把所有的内容都与郭云舒说,但是得到她的承诺就已经足够了。 我换了一副表情,笑眯眯的看着她,用手握着她的手说:“云舒,谢谢你了。我,我最近都很想你,你有没有想我?” 郭云舒四处望了望,看到没人注意到我的动作她才轻声说道:“我,我也想你了,真的想。想你搂着我睡……” 饭菜慢慢上全了,我给郭云舒夹菜说:“多吃点,不要工作那么辛苦。” 郭云舒乐乐说道:“不能多吃,会长肉的。” 我刚要说话,忽然电话响起,是烟鬼的电话。 烟鬼在那边急切说道:“望子,我这边人已经跟他们对峙起来了,徐庄鑫那边来了好几辆车,这事,你啥时候来?” 我回道:“你们先尽量拖着,我马上就到!” 挂了电话我拉住郭云舒说:“云舒,跟我走,现在就有大事发生了!” 第八十一章.给了自己一巴掌 我们赶到徐庄鑫的建筑工地时,场面已经不受控制了。 烟鬼带着的人真的与徐庄鑫的讨债打手们打起来了,却不知道烟鬼是怎么与他带的那帮人承诺的,这次打架他们打的很凶。 有人已经流血倒在地上了,有人是骂声喊天,有人则是被人围殴暴打。打架的双方手里都拿着家伙,下手凶狠的一比,根本就是在往死里打。 我当然不会入场,我又不是英雄,也没有超能力一个打多少个,远离危险才是明智的选择。那场面除非有三头六臂,否则贸然进去不挂点彩是真的不可能。 但是,这本来就是我希望的场面,闹吧,闹的越大越乱越凶,那样最好! 郭云舒良好的职业素养让她立刻开始了收集第一手资料,她先是报警挨个打电话,紧接着开始拍照观察场面情形。 我始终陪在郭云舒旁边,她才是最关键的一个点,现在她一个女孩子身边没有人保护,如果那帮人不顾理智的威胁到郭云舒的安全,或者把她收集的东西都销毁了,那可就太失策了。 混乱的人群中,我远远的看到烟鬼头上都是血,徐庄鑫也是满脸厉色,并且我发现建筑工地后面不知道是哪里,居然有烟火,看来烟鬼不只是打架,他还让人把哪里给点了。 但这也很正常,人在混乱失去理智的时候,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做出来。 郭云舒的搭档首先扛着摄影机赶来,马上就开始架设拍照录像。很快的,警车,救护车,还有消防车都来了。 抓人,救人,灭火。 混乱的场面终于渐渐得到了控制,我在郭云舒的搭档来了之后就退到了更隐秘的围观人群中。 烟鬼的一行人与徐庄鑫的一帮人凡是没跑掉的都被请走了,自始至终我都没有露面,只在关注事情的进展。 眼看这边的事情大体就这样了,徐庄鑫也是被带走了,我很快开始联系马学东和坦克哥。 我给坦克哥打电话说道:“坦克哥,那边请个假,咱们一会在玫瑰会馆前面的街口会合,记得叫上马学东。” 坦克哥回道:“没问题,不过望子要搞啥?” 我嘿嘿一笑说道:“帮马学东搞那个女人。” …… 马学东和坦克哥早就打探好了白芳燕的住址,我们三个人会合之后马上就往那边赶去。 白芳燕,也就是那个让马学东想的不行不行的女人,也是徐庄鑫的女人。之所以我放到今天来,正是因为我看到徐庄鑫也被带走了。 徐庄鑫即便有实力能担保出来,但也绝对不会立刻出来,这时候正是最好的机会。 接下来就看马学东胯下那杆枪敢不敢真的上阵了,不过即便他不敢,可还是有坦克哥,总之今天一定要与白芳燕那女人发生点什么。 把玫瑰会馆也牵扯进来。 白芳燕是一人在家,果然不愧是被包养的女人,她对徐庄鑫根本没有任何关心的心思,反而是自己在家里悠闲的躺在沙发上看电视。 马学东先自己敲门,看来他也是花了功夫,白芳燕都没太多犹豫就开了门,之后我们三个一起进去。 让我很惊奇的是她根本没有害怕担心的神色,一脸询问的表情道:“怎么?有事?” 这时候马学东却怂了没说话,我想了想开口说道:“白妹子,我这哥们特喜欢你,让我们来给他装个胆。” 话里的那丝意味很明确。 白芳燕瞄着我们说道:“怎么,是想来玩个刺激的?” 我笑着摇头道:“不不不,白妹子误会了,我俩没那个想法,纯粹是来帮忙壮胆的,之后你们是怎么玩都看你们心情。” 白芳燕随手脱了外衣往卧室里走,她头也不回说道:“没事啊,一个也是玩,三个也是玩,我又不是没被徐老板这样弄过,你们想来就是一起来都可以。” 我压下心中的震惊,瞄到马学东,马学东在那边居然有些羞涩的样子。我上去推了他一把说道:“都到了这时候了,你还等菜啊,赶紧的啊。” 马学东在一边呆呆看着我,然后他说道:“这,这样就成了?” “不然呢?你到底咋想的,不去的话那我来?”我好笑的看着他说道。 这下马学东迫不及待说道:“哈哈,我去。” 卧室里传来了暧昧以及羞羞的声音。 初时我对这般行事心里还有愧疚和担忧,但很快我想到白芳燕的神态和她说过的话,还有烟鬼曾经说过徐庄鑫玩女人是变态玩法,我就释然了。 她不过是被包养玩弄的金丝雀,甚至连金丝雀都不如,只是个高贵点的女妓罢了。现在社会本来就没什么太多的道理可讲,有了资本和实力才有资格说话,当然更不会愁女人。 仔细想来,作为女人,好像有时候真的很可悲。 坦克哥在一边听着有些闹心,他对我说道,“望子,我出去抽根烟,一会回来。” “要抽根烟压压精么?”我调笑道:“要不你也进去?” 坦克哥摇头出去抽烟。我拿出手机,悄悄打开卧室的房门,对着里面拍了几张照片。 …… 马学东在里面足足折腾了快两个多小时,出来时他走路都有点飘。 我笑道:“感情你这是把攒了几个月的火都在今天一起发出来了,爽透了?” 马学东露出满意的表情嘿嘿笑道:“爽是真的爽,活儿是真的好,就是可惜是个黑的。” 坦克哥在一旁鄙视说道:“你去幼儿园找完整的去,培养个十八年出来就彻底是你的了,现在哪有几个完璧之身的女人。” 马学东喝水补充水分说道:“这倒也是,也不多求了,反正尝到了就满足了。望子,谢了啊,你不要也去……?” 我连忙摇头说,“算了算了,我可没这份心思,那是你的菜,不合我口味。” 来这里的目的我已经达到了,我又与马学东简单说了几句就赶快往某个医院走去,那个医院是王洋住的医院。 王洋上次被我们几个开了脑袋,现在还在一家医院里养伤,他是徐庄鑫的小弟,上次那般护着白芳燕,要是他看到我拍到的照片都是白芳燕的,不知道他会做何感想,会不会吐血? 但那不是我在意的,只要他把这些照片给徐庄鑫看到了就足够了。 走在路上我不禁想到,真的需要些跑腿的,过命的兄弟或者忠心的小弟,不然所有事情都要我亲力亲为,真的要累死。 如果李大官人在这边就好了,他绝对是我能信到的人。 医院里我弄了服口罩戴上,找到王洋的病房号,然后我找到一位小护士,请求她帮忙把我手里的内存卡给那间病房的王洋,就说这是重要的东西,他一定感兴趣的。 小护士还很热心,当然是在我用了点手段之后。 存储卡这些东西我都事先准备好的,而且准备的不只是这些。 我透过门缝看到王洋拿到了存储卡,之后我马上就离开,一点痕迹不留。 现在这些事情都准备的很齐全了,接下来重要的事情,就是周子卿脖子上的那把钥匙,那才是让红玫瑰最在意的东西。 我不知道那些东西具体会有什么用处和什么价值,也许我现在还用不上,但是这些没关系,再大的价值也要我能用上才行,只要能给我带来收益都是可用的。 今天我早早的回到家里,不过在回家之前,我先到处逛了金陵城的几家最有名的饭馆餐厅,只点了最出名的特色菜,然后统统打包带回家。 之后我又买了一个西瓜,也切好做了果盘。然后我微信发消息给周子卿说,“子卿,晚上回家吃饭吧,尝尝我的手艺,一定会让你味蕾大开。” 周子卿疑惑道:“陈望,你还会下厨?不是说君子远庖厨嘛。” 我发了个害羞的表情说道:“君子远庖厨,可丈夫却得为夫人多准备,多用心。只要你开心才是最重要的。” “你!”周子卿说道:“陈望,你乱说什么呢,我们,我们才没有那样呢。什么丈夫夫人的,你再这样我真会不理你了。” 我连连说道:“好的好的,臣妾不乱说了好不好,子卿别不理我,只要子卿别不理我,我做什么都行。” 周子卿发了个乖乖的表情,说道:“哼,这还差不多,那既然这样,我晚上就回去尝尝你的手艺。” “恭候子卿回来,快来尝尝我这居家好男人的手艺,嘿嘿。”我回复完周子卿,同样又给言与书发了消息也让她回来一起吃。 不过我觉得就算不用发消息她也会跟周子卿一起的,不过该发的消息还是要发的,毕竟当初我是请求她帮忙曲线救国最终周子卿才这般答应了我合租。如果事成了就把她放一边不管了,说不得言与书心里也会不满。 而且,到底是那时候答应了她很多要求。 我看看时间快要到了她们放学回来了,我拿出之前在医院开的安眠药,倒出了几片,用纸包着碾成了粉末状。 那一桌子的好菜,还在散发阵阵的香气。我拿着粉末的纸包,心里真是有种打翻五味瓶的感觉,说不出来,是愧疚?还是不忍?我自己也不知道。 最后我伸手给了自己一巴掌,狠狠心拿着纸包往菜里轻轻倒入…… 第八十二章.这条路如何走下去? 周子卿和言与书回到家的时候还是一副开心的模样,似乎是在学校遇到了有趣的事情。 我还未打听,言与书看到满桌的好菜,她直奔过来兴奋说道:“哇,陈望你真是出息了,终于知道要用大餐来犒劳我了。” 她说的犒劳,当然只有我跟言与书知道是什么意思,我怕周子卿有疑问,连忙说道:“喂,小言言,你不应该叫我学长么。还有,你有没有点淑女形象,洗了手再去拿西瓜吃啊。” 言与书嘴里塞着西瓜嘟囔道:“淑女,怎么不淑女了,关键是在吃的面前怎么能忍住!” 这,这他吗也太理直气壮了。 我接过周子卿手里的包包,温声说道:“子卿,累坏了吧,最近天气也很热,来吃片西瓜。” 周子卿微嗔道:“陈望!” 我露着笑脸说道:“臣妾在呢。” “……”周子卿终于无奈说道:“真的是服了,我洗手去。” 待她俩洗过手都坐在桌边,我给她们倒了冷饮举杯说道:“子卿,小言言,来庆祝第一顿晚餐。” 言与书砸吧嘴说道:“还行,我还以为你会用酒把我们都灌倒了然后图谋不轨呢。” 我知道她就喜欢吃,赶紧给她夹了好几块排骨肉说道:“怎么可能,我这么正直的人是绝对不会用那样的手段,我可是会光明正大的好不好。” 言与书嘴里嚼着肉块说:“光明正大的要跟我们啪啪?你可真是想得美。” “长得不美,总要想的美一点是不是,总要做点美梦对吧。”对言与书的个性我现在也大致了解很多,偶尔这般斗斗嘴无关紧要,反而更会融洽。 虽然有时候斗嘴说的都会有点荤段子,不过都是成年人了,把握好分寸,尺度内的小玩笑不至于会让人反感。 周子卿在一边有趣的看着我俩互相拆台,她安静的夹块肉吃,她忽然说道:“陈望,这些真是你做的?” 我刚想厚着脸皮说都是我做的,不过言与书眨巴着贼亮的眼睛鄙视说道:“子卿,你还真会被他骗了?这些都是几家有名的招牌菜,根本不会是咱们的‘学长大人’亲自做的。” 周子卿点头道:“我就是好奇,怎么厨艺能这么好,做的风味都不同了。” 对言与书这般不留情面,我当然不会有什么想法或者不满,这点气量都没有的话也太不男人了。 我苦笑说道:“小言言,吃,也堵不住你的嘴么……” 周子卿掩嘴轻笑,我连连夹菜劝拢周子卿多吃点,弄到最后周子卿不停的抗议太多了。 其实也不是我夹菜多了,而是周子卿吃东西实在太有美感了,完全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慢慢悠悠如同在十分认真的品读《诗经》,她不会把饭菜吃到桌子上,也不会弄的自己嘴角都是油腻。 还有一点就是她左右两边的牙齿都会咀嚼。并且我有仔细观察留意,每次嚼东西时她左右两边的牙齿咀嚼次数居然差不多,很多时候都是一样多,真的是太让我意外了。 满桌的饭菜在言与书这主要攻城员的攻势下横扫差不多了,周子卿也吃了很多,吃过之后我主动收拾碗筷,她俩则是坐在沙发去看娱乐电视。 不出所料,当我把东西都收拾好之后,周子卿和言与书已经依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我想了想,先把言与书抱到她的房间,然后回头看着沙发上的周子卿。 周子卿的睡姿也是这么美。熟睡中的周子卿嘴角还有着微笑,充满着含蓄与端庄。是很诱人,但是更多的却不是让人生出那种龌龊的心思,而是会让人有一种欣赏美的感受,就好像是一幅画。 苏绘雅如果此刻在这里,把周子卿的样子画出来,真的可以让人觉得就好像是古代的女子穿越来的。 古典美。 我摇摇头丢开多余的想法,慢慢伸手拿出她脖颈带着的钥匙。她身上散发的是一种淡淡的清香,情不自禁中我微微低头,吻上了她的耳垂…… 出了家门我直奔医学院,那边有个锁王,是上次火柴妞告诉我的,我要了锁王的电话知道了他地址,只要给钱,这么晚了他也会接生意。 锁王是个老头子,那双眼睛很有神。我拿着周子卿的钥匙递给他说,这把钥匙配两把。 锁王拿着钥匙仔细看了看说道:“这种钥匙不常见,看起来是保险柜的钥匙。” 我直接掏出几张红票递给他笑着说道:“麻烦您老了,我也是给人跑腿,具体事情我不清楚,但委托我的人说他需要多重保险,担心钥匙丢了。” 锁王认真打量我一番,收下钱不再多问。 其实不论做哪行都是有规矩的。无规矩不成方圆,他们这行同样也有规矩,但我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收下钱就代表会守诺。 钥匙到手。 我先是给郭云舒那边打了电话,我直接问道:“云舒,还在忙吗?” 郭云舒显得疲惫又压抑的声音说道:“陈望,这件事,闹的很大。” “有麻烦?做不了吗?” 郭云舒沉默几分钟说道:“我,我不知道。报社的社长要求不准报道相关事迹,并且说就算报道也只能往好的方向说,要求核心说是农民工聚众闹事,主动挑事。” 这样的应对我有想到,但是我的确没有想到的一点是徐庄鑫,或者说他背后的老板居然势力这般大,竟然能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想着洗地买人。 我略急躁说道:“云舒,你们社长这是想要颠倒黑白吗?” 郭云舒苦笑道:“陈望,你应该明白的,媒体并不是自由媒体,每件事如何报道,如何引导舆论导向都会有人在操作的。事实,在很多时候真的不能把所有的事实都报道出来。” 她说的这些我又何尝不知道,可是如果这件事她不能如实报道出来,那我接下来的所有步骤都会被打乱。 我温柔说道:“云舒,你是个善良正直的人,所有的经过你是在现场的亲眼所见。你真的能忍心让那些辛苦的农民工人蒙受冤枉吗?他们每天辛苦工作,最后讨薪不成还会被冤枉蹲大狱,那他们的心会有多寒。”缓了缓我继续说道:“云舒,我知道你也有压力,但是,帮我一次好吗?我有个朋友也被抓起来了,如果事实不报道出来,他可能就出不来了。” 郭云舒带着哭腔,“陈望,我,我……” 我继续紧逼追击道:“云舒,作为一个媒体人,最重要的事情不就是把事实与公道都摆给不明事实的观众吗?媒体人的职业素养,不正是要有一个追求事实的心吗?亲爱的,云舒,别怕,我在,我一直在,我陪着你,好吗?” 这番话其实很有压力,我明白这样对郭云舒来说太不公平了。实际上我并没有给她任何让她不可推脱的好处,我只是给了她虚无缥缈的口头承诺,和狗屁的温柔霸道。但是,我只能这么说。 郭云舒是真的哭了,她柔弱的性格在这件事承受的压力太大了。她哭着说:“陈望,你,你以后不要离开我行吗?我帮你报道出来,我用我的关系把事实都报道出来。” 我安慰道:“别哭,我会心疼。我不离开你,我会经常与你看清晨的阳光,看云卷云舒,花开花落……” …… 回到家里,我买了几罐啤酒,一个人孤单的坐在阳台上看着外面。 抬头望向星空,无比引人,低头看着都市,车水马龙,霓虹灯闪烁,满身诱惑。 烟,酒,真的是个好东西。我现在越发的喜欢甚至迷恋了。 这条路上,我不知道我会做到什么地步,可是我现在,要说心底毫无愧疚真的是不可能。但我还能如何做?我只能这样做。 这条路,我真的不知道我会对不起多少人。 第二天快要到中午我才起来,我头还有些晕,用凉水从了澡精神一番,想到一会要做的事情,我心里又重新思量了一般,确定没有遗漏。 原配钥匙我已经又重新挂到了周子卿的脖颈,她还是那般平静恬淡的熟睡,言与书也在熟睡。 安眠药我控制了剂量,只会熟睡,不会产生副作用,我没敢乱在网上买药,就是担心会产生副作用。 周子卿好像一朵花。 不忍心蹂躏花朵。 大川哥早早的等着学校前面的街口出,他依旧开着那辆普通的轿车,正依靠在车门抽烟打电话,神色很不自然。 我在隔着他还有些距离的时候就叫到,“大川哥。” 大川哥看到我,点头示意,然后他又给电话里说了几句就挂掉了。 他朝着我走来,伸出手要我给钥匙。 正在这时,一个瘦弱打扮带着帽子的人忽然撞了我一下,我恼火说道:“你瞎啊你!” 这番情景大川都看着眼里,他着急说道:“陈望,钥匙呢?” 我作势摸到衣兜,马上慌张说道:“大川哥,钥匙,钥匙不见了?钱包也没了,刚刚那小子偷走了?!” 第八十三章.玫瑰会馆馆长 大川哥听到我这么一说,他从来都保持温和的态度罕见的变的满面怒容,他上前一把扯住我说:“什么?被偷走了?你真把钥匙放在钱包里了?” 我脸色更加惊慌说道:“大川哥,真的,我就把钥匙放到钱包了,我已经拿到手了,钥匙就在被偷走的那个钱包里。” 但这时候哪里还有偷钱包的人影儿,早就不知道她灵活的跑到哪里了。 大川哥恼火极了,挥手就要朝我打来,突然一阵更加急促的刹车声响起,红玫瑰坐在车里阴沉喊道:“大川,你准备把我的资料都拿到哪里去?!” 我趁着大川哥愣神的功夫立刻脱离他的手掌,面上表现的十分震惊。 大川哥见到红玫瑰好像格外紧张,他转身就往车里跑去。 红玫瑰对我叫到,“陈望,拦下他!” 我迟疑了一下,马上追过去扯着大川哥的衣服就要把他拉下来,大川哥回身就是一拳,把我打的踉跄后退几步。我手里还扯着没松开,但是我很快心意一动,顺手松开了大川哥的衣服,同时顺势摔到在地。 这时候大川哥打开车门发动了油门,噌的一声冲向了另外一个方向。 红玫瑰开着车就要追去,可这时候,街上迎面又来了一辆车,直接拦住了红玫瑰,把大川硬生生放走了。 车里下来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徐庄鑫。 徐庄鑫冷笑道:“红玫瑰,你这么着急是准备去哪里?” 红玫瑰停下车,皱眉斥道:“徐庄鑫?大川背叛我是你搞的鬼?” 徐庄鑫轻蔑笑道:“红玫瑰,这可说不上是我搞鬼,是个男人总不会习惯经常在一个女人手下做事,何况我们老板只不过给了他一个很高的价格和你绝对给不了的承诺罢了。” 价格?承诺?我在一边听的很仔细,而红玫瑰说的话更是直接表明了,大川哥背叛了红玫瑰?并且还带走了红玫瑰的资料?我在一边更加认真的观察他们对话和表情,这事,越加混乱了。 红玫瑰此时恢复了以往的冰凉神态,她脸上没有表现出丝毫慌张和无措。她看着徐庄鑫说道:“哦?看来你们老板真是好大的手笔。” “这也算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红玫瑰,你馆子里的人去我包养的小金屋里面玩了那女人,这件事我还没有跟你算账呢。”徐庄鑫居然是在笑着说出这番话的,似乎根本不在意马学东玩的那女人就是他女人一样。 红玫瑰对此事根本不知情,她脸上明显愣了一下,但她随即说道:“馆子里的儿郎在工作时候绝对不会做这般事情,如果真有这事,只怕是你女人自己受不了寂寞着急躺在男人胯下而已。而且,她那次去我的玫瑰会馆,大概也是被你要求的。” 徐庄鑫上前几步说道:“红玫瑰,你真聪明。大川既然已经明确反水了,我就实话跟你说,那女人,本来就是个玩物。那次就是我要求她去你的馆子里的,我就是想趁机挑出点事情,不过你馆子里的人是真老实。” 红玫瑰沉默没有言语,徐庄鑫反而继续笑道:“可你不也是个女人么,这一点上,你就已经输给了很多男人。即便你手腕很厉害,但男人终究是男人。”他望望四周继续说道:“就像你说的,女人,只要躺在床上张开腿就好了,别把自己搞的可以撑起半边天一样,会让人烦。” 我知道他们这种层次的对话根本没有我插话的份,但是红玫瑰毕竟是女人,这的确是个硬弱点。我想了想,几步走过去说道:“喂,你凭什么跟我们红姐这样说话!” 徐庄鑫嘲讽道:“嗬,红玫瑰怎么了?没了大川给你看门面,居然只有这么个小崽子给你说话了?真可怜。” 红玫瑰冷冷的看了我一眼说道:“退下。”她抬头望向徐庄鑫说道:“徐庄鑫,你真以为我没了大川帮我照看场子我就会支持不住么?还是说你觉得大川拿走的东西真的会动摇我的根基?” 徐庄鑫转身打开车门笑道:“也许动摇不了你的根基,但是能动摇你的内心就足够了。而且,大川在你手下做事那么久,他,绝对是比我们都了解你的一个人。” 红玫瑰脸色顿时煞白,直到徐庄鑫离开了很久,她还站立不动。 我慢慢走到红玫瑰身旁轻声询问道:“红姐,红姐?” 红玫瑰回过神自嘲一笑,“还真是讽刺。” 我不是很明白她这句话的意思,她是在说大川背叛她的事情吗?还是在说自己不是男儿身?我在她旁边静静看着她,那副样子就像是随时可以听命于她做任何事情。 红玫瑰揉揉太阳穴,她问道:“陈望,你从周子卿那里得到的东西已经教给大川了?” 我不敢犹豫也不敢掺假,如实说道:“红姐,没,没给成。” 红玫瑰疑惑说道:“怎么回事?” 于是我就把刚刚准备给大川钥匙却忽然被一个小偷偷走了钱包的事情都给红玫瑰说了,并且给她解释到周子卿的父亲留给她的就是一把钥匙。 红玫瑰沉吟一番,她打开车门朝我说道,先上车,回去说。 回到玫瑰会馆,我作势关心问道,“红姐,没事吧?大川哥他?” 红玫瑰扶着脸颊挥手道:“没事,不过就是一只白眼狼罢了。”她指着沙发说:“坐下说,偷走钥匙的人你还能记起什么样子么?有没有把握找到他?” 我顺从的坐在一边,表现很为难的样子说道:“红姐,我,我倒是大致看清了模样,但,但是我就一个人,金陵城这么大,我没把握能自己找到他。” 说话需要技巧,意思却不要太直白。 红玫瑰点头道:“钱不是问题,人也不是问题,你现在需要的钱和人我都给你提供,你要把那个小偷找到,至少把钥匙给我找回来!” 我立马站起身信誓旦旦说道:“红姐,绝对没问题,我一定把钥匙找回来!不耽误红姐的事情。” 红玫瑰挥手示意我离开,“先去准备吧,我还有事情。” …… 从玫瑰会馆出来时我终于压不住自己兴奋的心思,这真的是太合我意了。 刚刚说那话的意思,正是在暗示红玫瑰能适当给我些提拔,钱或者人,这不就是地位开始往上走的代表么。 她只要能用到我,那我绝对不会放弃能利用的一丁点机会。 而现在,大川哥不知道出于何种目的背叛了红玫瑰,我,我一定有机会再上一步! 回到事先与火柴妞约定好的地点,我又多拿出两千块递给她说道:“火柴妞,多出来的,能请你再帮个忙吗?” 火柴妞把钱包丢给我说道:“还真是第一次见到你这样的怪人,居然雇佣我偷你自己的东西。算了,看着钱的面子上我才不管,你还有啥事?” “能保守这个秘密吗?你们做事也是有规矩的是吧?这件事就到此为止,我从来没雇佣你做任何事情,你也不认识我,可以吗?” 火柴妞直接说道:“这点你根本不用多说,我当然会做到,这是规矩。” 我连忙补充道:“如果你被人抓到的话呢?比如说今天在我对面的那个男人。” 火柴妞疑惑说道:“被抓到怎么了?又不是没被抓到过,抓到就说钱包早丢了,我要的是里面的钱,又不要里面的东西。” 得到她这样的保证,我终于放下心。我不是没想过让火柴妞彻底保守秘密,但是那种事情,我还做不到,至少现在我做不到,我没那么大的势力。 或者说,我现在的心还不够狠吗? 仗义每多屠狗辈,对他们有时候只要给些适当的利益,获得他们的一个承诺就可以了。 心机不多的人或者有所谓道义的人,一个承诺有时候就能框住他一辈子。 这边事了,我心里的血液却仍然在沸腾,根本停不下来,我要继续搅动自己能搅浑的身边的水,再混乱起来。 徐庄鑫这么快被保释出来虽然有些出乎意料,但是却在意料之中,恐怕我给王洋的那个存储卡也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就是不知道马学东会不会被收拾。 但这些,我现在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我要的只是往上爬,能帮他我会帮,如果真的没办法,那我也无能为力了。 再回头想想大川哥,我真是没想到他居然会背叛红玫瑰,要说有预兆?我仔细的想了几遍与他接触时候他的行为表现,都没有太多的征兆,最多不同寻常之处就在于上次他把我叫到办公室时候说过,如果拿到周子卿的东西首先交给他,那会他就已经准备好了吗? 一定是这样,他最后下的决心,恐怕还是周子卿的资料他能拿到,这样才促使他暴露了。至于最开始时我拉扯他衣服,怎么可能会拉不出,但是即便能拉住,我也不会真的拉住他。 他走了更好,那么之后,红玫瑰手底下会少了人,而我在那段日子里跟大川哥并不是白跟的,着实学了很多东西。比如说如何做一个合格的牛郎,以及如何做一个管事人。 长脑子可不是用来装饰的,总要学些东西。我最喜欢的正是学习东西,不论好的坏的,凡是能学到自己手里的,我都不会拒绝。 我随手把钱包烧掉,里面的证件也都销毁,只拿出里面的钥匙,做事总要不留痕迹,越真越好。 我正呆呆的看着火苗,现在的火苗虽然还不大,但是已经开始点燃了。 忽然我手机响了起来,红玫瑰的电话。 她在那边说道:“陈望,你马上回来一趟。” 我接到电话立刻赶到玫瑰会馆,红玫瑰的办公室。 里面有两个人,马学东和坦克哥。 我瞄了一眼,立刻不再看他们。坦克哥是跪在地上的,看的出来,他是受了一顿毒打。而马学东,则是完全趴在地,看不清模样,身上都是血迹斑斑,不过看起来他还是有呼吸的,胸口在上下颤动。 我满脸茫然问道:“红姐,怎么了?” 红玫瑰端着咖啡悠然说道:“陈望,以后你来管玫瑰会馆的明面事情。” 第八十四章.想死想活? 我听到红玫瑰这句话,心里简直要兴奋的止不住,可我知道这时候不能表现的太轻浮和明显。我连忙说道:“红姐,不管你让我做什么我都不会让你失望的,只是,我现在经历的事情还不多,不一定能够做的很完美。” 红玫瑰盯着我说:“不会没关系,可以学。”她用眼神示意我看地上的马学东和坦克哥,她说道:“你说应该怎么处理他俩?” 我心里当然明白他们是做了什么事情,是因为什么事情被红玫瑰这样处罚的,但是我现在也说不准马学东他俩有没有把我招供出来。我疑惑的看着红玫瑰说道:“红姐,他俩,他俩咋啦?” “你真的不知道?”红玫瑰笑着说道:“他俩私下去把徐庄鑫包养的小女人搞了,你不知道吗?” 我心里不得不说句马学东他俩还算是讲究够意思,没把我供出来,我摇头很认真的看着红玫瑰说道:“红姐,这事我真不知道,我们是经常在一起玩,但没住在一起。” 红玫瑰直接问道:“陈望,你说直接把他俩丢到长江喂鱼怎么样?既然我说了让你管理玫瑰会馆,你总要表现一下。” 喂鱼!这是准备把马学东和坦克哥都宰了么?我心绪飞速旋转,要我表现?要我马上同意红玫瑰说的话,照着她说的直接宰了马学东和坦克哥吗? 我低头看看马学东,他一直没个动静,坦克哥听到红玫瑰的话时,倒是抬头望了我,眼里有着说不出的含义。 抬头看着红玫瑰,她目光直直的盯着我,看的出来,她一直是在观察我。 我沉吟半天说道:“红姐,这事,现在把他们丢到长江里不值当。留着他们才是最好的选择。” 红玫瑰嘴角勾出一抹弧度说道:“说说看。” 我挺着胆子说道:“红姐,照之前徐庄鑫的说法,他本来就是打算让那个女人来会馆里面搞事的,现在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事情已经搞出来了。马学东把那个女人上了已经无关紧要了,因为徐庄鑫他们本来就没有安好心。” 红玫瑰点头说道,“继续说下去。” 我得到红玫瑰的许可继续说道:“红姐,咱们现在首先应该想办法应对徐庄鑫之后的动作和报复,他明显是对红姐的势力早有企图,否则也不会说让那个女人来搞事了。而这时候咱们更不能把自己人宰了,那样只会让他们笑话。” 红玫瑰笑道,“还可以,没马上就给我表忠心让他们死掉,倒是有点脑子。” …… 最后红玫瑰没有把他俩再如何折磨,而是让我带走,并且她当着玫瑰会馆的人,明确表示以后我暂时管理会馆,至于事务,则是说慢慢熟悉。 我扶着马学东和坦克哥到了一家诊所,马学东是真的被打惨了,一直就没说话,眼睛闭着,我真怀疑会不会被红玫瑰弄的脑袋出了问题。 不过脑袋或者不会出问题,但是心里,想必阴影面积不会小了。 坦克哥坐在一边抽着烟,沉闷的不说话。 我对坦克哥歉意说道:“坦克哥,真对不起,我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坦克哥看了看躺在床上的马学东,他说道:“这件事也不怪你,我早就说了不要轻易撩拨有背景的女人,谁知道马学东这家伙真是不知道个好歹,胯下的那杆枪就是忍不住。” 我苦笑道:“这可真是应了骚包东说的那句话,能上了那女人,他就是死了也值。这是没死,但是也差不多半死了。” 坦克哥点头说道:“太痴迷女人早晚会坏事。这次没被红玫瑰丢到江里喂鱼也是多亏望子你最后的那几句话了。” 我摆手说道:“咱们毕竟是一起的兄弟,我怎么可能真的让你们死了。那时候我只能用那样的话来应对红姐了,如果她执意要弄死你们,我一定会阻止的。” 话该说的一定得说到位,这是不是有点像是刘玄德收买人心的招式?不过跟他比起来,我真是小巫见大巫了,他都能把自己的孩子摔了用来收买赵子龙,那才是真的厉害。 坦克哥和马学东这样的伤势我也帮不了什么忙,只得让坦克哥多照看一下马学东,我离开小诊所开始想着红玫瑰的用意,她是想要培养我了吗?还是说只是让我当个空架子,万一有事情可以把我推出去,毕竟她的生意业务,可不只是玫瑰会馆的牛郎,还有那么多货。 那东西不是个小数目,但如果那些货巨大的数目被抓到了,不枪毙也得终身在局子里待着,我可不能当替死鬼。 但很快我想明白了,没有冒险,哪里来的收益。就跟玩赌博一样,做这行,风险越大,得到的也可能越大,越多。 现在我已经算是开始接触他们的圈子,也算是能有个自己的资金来源,即便那些资金并不是我的,但是能经过手,总要利用一番。 我约李继杨去上次学校对面的网咖见一面,想探探他有什么生财之道。大学生有时候的确会有很多不切实际的想法,不过有些想法没准真的能牟利,甚至是暴利,他们缺少的,可能就是资金。 在网吧里我先开了机子等着李继杨,冷不丁的看到网上弹出的消息:‘金陵城众多农民工讨薪不成,反被黑势力殴打,政府机关居然把农民工统统抓起来了。谁来主持公道,谁来管那些每天辛苦的工人,他们的家里都是留守等待父母回家的孩子。我们的华夏梦在哪里?……’ 署名是郭云舒。 好文章,郭云舒不愧是个大编辑,用词的核心以及关键字句,都句句让人反省,引人深思,这样的文如果还不能引起上面的注意,那可是真的没救了。至于网友在下面的留言,几乎一面倒的支持打到黑势力,同情辛苦的农民工人。 效果已经达到了! 可我随即想到,郭云舒,不知道她会怎么样了。这么大的人情,我真是不知道如何还她。也不知道她会不会被辞退,甚至被人威胁…… 我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李继杨是下了课就跑来的,他坐在旁边说道:“陈望,怎么啦?突然这么急忙的叫我出来?” 我笑笑说道:“继杨,你说如果给你一定的资金,你怎么能最短时间内收回成本然后谋取利益?” 李继杨想了半天说道:“要最短时间就能收回成本?还需要获得利益?如果是自己创业是肯定办不到的,这需要一定的时间以及市场调研等各种流程。倒是有一种方式,可是这种方式太冒险了。” “没事,你说说看。凡是获得利益都需要投入,同样都需要冒险的。” 李继杨很严肃的吐出两个字:“股票。” 他看着我认真解释道:“股票和基金差不多,关鹏宇就是弄的基金,弄出了点名堂。但是股票这东西,真的是赌博一样。赢了,赚的金山银海,输了,就一无所有甚至倾家荡产,跳楼的人数都数不清。” 股票这东西,我只是略知道一点,的确是一个很未知的方式。我仔细想了想,抬头问道:“继杨,熟悉这片领域吗?你有多大把握?” “熟悉一些操作,但是把握,现在不敢说,我好阵子没关注各类债券和走势了。”李继杨停了停说道:“陈望,你真准备做这个?” “只要可以赚钱的,总要尝试一番。你难道就想平凡的过一辈子吗?老老实实的做个苦逼大学生,然后毕业就失业,或者只是找个普通工作每月几千块?不说功成名就或者在商业股市留名,至少得闯荡一番不是吗?”我略诱惑又刺激李继杨说道。 李继杨显得十分激动,他连连点头说道:“没错,我也有梦想,我不想就那样平庸的白上个大学。陈望,你能提供资金吗?” 我用很保证的语气说道:“只要你有本事,有天赋,你对这方面钻研透了,我绝对会弄到资金给你。但是有一点我们得先说清楚,如果你只是假装研究,最后把我的资金都赔光了或者拐跑了,后果会有点严重。资金不都是我的,里面有黑道老板的投入。” “绝对不会!”李继杨斩钉截铁说道:“即便我不赚钱都没关系,我绝对不会把资金败了,我马上就回去搜集股市资料和走势。” 临走前我又问道:“继杨,你还需要什么东西吗?我想办法帮你弄到。” 李继杨低声说道:“陈望,你说资金是有黑道老板的投入,那,你能想办法弄到证券交易所的人掌握的第一手资料吗?那些东西一定有用,甚至可以说是作弊方式。” 证券交易所?这里面我根本没有认识的人,一点门路都没有。 不过这个现在还不着急,李继杨说他先回去收集一番,也是需要个时间准备,慢慢来,我现在既然算是玫瑰会馆的暂时管理人,这些东西我总会接触到。 资金方面,红玫瑰只是每个月会看账单,我可以在这方面动动手脚,比如半个月的收入拿来挪用一下,之后再补上,这不是个大问题。 而且,现在我既然是对红玫瑰有用处的,她还是会有所顾及。 我正在想着后续的操作,突然电话响起。 电话里传来郭云舒哭饶的声音,但是她根本没法说话,说话的人是个阴沉的男声。 “陈望是吧?你的小情妇现在就在我们手上,你是想要她完整的活着?还是想要她毁容?或者,是想她变成个死人!?” 第八十五章.给我一个理由! 这个阴沉的男人声音我敢肯定,绝对不是我认识的人,会是谁? 我接到电话时根本没来得及问他是谁,但不会是徐庄鑫。如果是他,那打电话来时,他会报上自己的名字,也许会说些我好本事弄的他上了新闻,却不会只说那么一句疑问的“陈望是吧?”。可要不是徐庄鑫,到底是谁这么大的本事,还这般费事把我的底子摸清了? 具体到连郭云舒是我的小情妇都说了出来? 我呆呆看着手机,对方这次明显是有备而来,并且目标很明确,就是来找我的。 不去?难道要在之后等着郭云舒被杀掉或者毁容的消息传播出来吗? 去?去!必须去! 我狠狠咬了咬自己的嘴唇,让自己清醒一番,拦下一辆出租车直奔郭云舒的住处。 路上我打电话给红玫瑰,现在她还是我的保护伞,至少我还能依仗她。但是真的去他妈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电话干打打不通,居然半天也没个人接。 可是这时候我也顾不得许多了,如果不去那里,郭云舒没准真的会被杀掉。我终究还是个男人,没多久之前我还那般留情给郭云舒,说着想她陪她看花开花落云去云舒之类的话,现在要是不去,那她就算活下来,也许心会死掉的。 哀莫大于心死。 我要是直接抛弃不管,那样真的太畜生了! 并且既然对方是来找我的,很多时候该面对终究是得面对,只会逃避根本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阴险狡诈跟勇于担当并不发生冲突。 我到了郭云舒的住处,房门半开着,推门而入。 入目的场面没有我想象的那样不堪。 郭云舒双眼红肿的坐在沙发上,她看到我来了,整个人精神都振奋了一样,她用发颤却带着欣喜的声音说道:“陈望,你,你真的来了……” 我笑着说道:“云舒,别怕,有我在。他们是来找我的,跟你没什么关系。” 屋子里有三个休闲打扮的陌生人,厨房里似乎还有个人在拿什么东西。 这三个休闲装打扮的人,显然是以中间坐着的人为首,这人看着眉清目秀,一双笑眼,正悠闲的拿着香蕉扒开吃。 他打量着我说道:“还不错,我以为你会直接跑掉不敢来了,看起来还是个有点胆子的人。” 我心思安定下来,没有像个傻逼一样大喊大叫,而是坐在他对面笑道:“这位兄弟,咱们认识吗?不知怎么称呼?” 那男人让站着的一个人把房门关上,他点头说:“不错。我叫林耀,咱们是不认识,但是这不耽误我找你。” 到了这个时候我反而一点也不紧张害怕了,我蓦然想起来刘叔给我的那几句话和那几个字。‘忍,装,归。’ 装,不一定是要装孙子,有些时候,还需要装个大爷,装个有本事有底气的人。这才是装的本质,何况我现在不管怎么说,也是玫瑰会馆的暂时管理人,是红玫瑰的脸面。 “既然咱们不认识,那不知道林耀兄弟找我有什么事情?谈生意还是做交易?”我神态自若的问道。 林耀露出很诧异的表情,他用审视的目光又扫了我一遍,才啧啧说道:“还真是不错,有些胆子还有些架势。我跟你没什么交易和生意,今天找你是因为有仇。” 话说到现在,林耀说跟我有仇,但是却一直没有对我如何,他带着的两个人显然都是有本事的人,看他们锐利的眼神就能明白。 我稳住心神继续说道:“林耀兄弟,咱们从来不认识,不知道有什么仇?而且你何必非要找云舒来威胁我,不管什么事情,直接叫我出来咱们解决就是。” 郭云舒直到现在还很惊慌的模样,她一直牢牢抓着我的胳膊不放手,我只是轻声安慰几句却没有缓解她的紧张。 林耀随手把香蕉皮丢在一边说道:“本来你要是不来,我是想把香蕉塞到你的小情妇身体里的,不过你来了,咱们当然先聊聊天。我这个人最喜欢聊天了。仇么,你难道忘了小笛了?” 小笛?我怎么可能忘得了她,那天晚上体验的解剖美学真是让我这辈子都忘记不了。这个林耀,就是小笛家里的人吗?他们是来报仇的? 小笛这家人,都他妈是变态,这是我脑袋里马上想到的念头。 我身子动了动,面色不变说道:“小笛大小姐我当然不会忘记的,我可是她一直称赞的管家,而且我们也没有仇,林耀兄弟一定是记错了吧。” “看来你不只是胆子够大,嘴巴也是够硬的,就是不知道你身子够不够硬实?”林耀眯着眼说道,“松松筋骨?” 他这话说完我刚要有所动作,一直站着的一个人挥拳朝着我脸面呼来,惊得郭云舒一阵尖叫。 我抬起胳膊硬挡了这么一下,当时就觉得胳膊都被震的有些酥麻,好大的力气! 趁势我反手冲拳直奔这人的心口窝砸去,那人被唬了一跳,身子往后退了几步,这时候我才完全站起来,双腿牢牢站在地面上。 打架时候双腿不在地上支住根本就没施展的空间,这些都是我这么多年被打的经验。而且我又不是绝世高手,不可能坐在沙发上就能把人吹倒。 “苏弥,感觉怎么样?看起来可不是个只会挨打的家伙,不过你可别给打死了。”林耀坐在一边笑呵呵的点评道。 打架的苏弥重新摆好架势,他冷着脸说:“这小子知道打人哪里会死,招式不知道,倒是有些本能。” 郭云舒这会已经被另一个站着的人不由分说的拖到卧室里面了,那个人关上门根本不在意这边的事情。 我完全集中精神,仔细观察打架的苏弥,不苟言笑。他的眼神好像个捕猎的猎人,充满了侵略性。 这种打架与曾经在学校体验过的不一样,学校的只不过是混混打架,或者咋咋呼呼的。但是这时候对上的苏弥,我知道只能搏命。所以这也是我出拳就往心口窝那地方打的缘故,那里跟锻炼的特别结实的肌肉不同,非常脆弱,重力击打下很容易死人。最不济也会把人打的一口气喘不上来,不过他的反应太快了。 我眼睛盯着苏弥,嘴里却对林耀说道:“林耀兄弟,有话咱们好好说,何必要动手。” 林耀站起来忘厨房走去,他回头说道:“总要试试你有多大本事,不然直接弄死了不是太无聊了吗?而且我也很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可以从小笛的手里逃出去。” 苏弥根本没给我继续说下去的机会,他两步冲上来,一拳照着我胸膛砸去,居然有股风的感觉! 我不敢大意,双手横档身子弯曲,以此想要躲开这般气势的拳头,但是不料,这只是苏弥的虚招!他拳头被我挡住的瞬间,脚下用力一个猛踢,顿时把我踹的往后退后了好几步。 在他踹过来时我已经深深憋了口气在小腹下,但是仍然感觉全身都在震动。 真正的练家子,有本事的人! 我胸口一阵气闷,慢慢吐气来恢复微麻的胳膊,脑海中则是在考虑对策。打架比较害怕有两种人,一种是玩命的,一种是冷静的要命的,苏弥就是后者。他始终板着脸,没有多余的表情,我没办法跟他交谈来扰乱他的心智。 那我,要做玩命的吗?我明白即便无脑的玩命我也打不过他。那就只有做个冷静的玩命的人! 这会功夫,苏弥已经近身而来,他一把抓着我的头发带着我的头部狠狠往门框砸去,我力气没有他打,只被他这样砸了三次四次就已经晕头转向了。脑门上面流出了血液,鼻子也淌出了血液。 我浑身好像没了骨头没了力气支撑一样,整个就好像堆烂泥。 苏弥皱着眉头自言自语道:“这样就不行了?不应该。”他随手把我丢在地上喊道:“老板,他好像晕了。” 就是这时,我本来是好像烂泥一样趴着地上的身子突然伸出双手,把住苏弥的脚腕狠狠地往后一扯,同时起身不顾身子的疼痛,用脑袋猛地撞向苏弥的后背。 苏弥这一瞬间顿时重心不稳,他双手虽然很快速的支撑地面,但我已经起身了,我拿过旁边的一个红酒瓶子,对着苏弥的头部就砸的过去! ‘嘭’的一声脆响,红酒瓶子碎成了一地玻璃碴子,鲜红的液体顺着苏弥的头部流了满地,也不知道是红酒多些,还是他的血液流的多一些。 可是苏弥并没有我想象的那样倒地不起,他反而一只手撑着地面,一手扯住我身子,用力的把我推到一边,不让我继续拿着碎裂的瓶子有下一步动作。紧接着,他很麻利的腿上用力,身子居然硬生生的站了起来。 他的脸上都是红色的液体,我看不清他表情。不过苏弥这次瞬间的高抬腿,‘啪’的一声踢开我手里的碎瓶子,他左拳右拳各来一下,然后双手把住我肩膀,对向他已经蓄力很久的膝盖,狠狠的撞上! 这次我是真的被打懵逼了,之前是假装被打成了烂泥来麻痹他,但是这次,真的浑身都没了力气,我趴在地上勾勾着身子,双手捂着胸膛疼的呻吟不断。 苏弥看架势还要继续动手,厨房里面的林耀端着一个火锅盆出来,同时跟在他后面的还有一个看起来很大年纪的男人。算不上老人,很精神,头发只有鬓角有了一抹银色。 那人咳嗽一声说道:“小苏弥,可以了,吃个亏总是好的。多吃点小亏再以后的日子里也许能保命,以后就不会吃大亏啦。我可是说过很多次了,不要轻易把后背暴露给人,否则很容易没命的。你看你,你就是不听。” 苏弥停下动作走过去擦着脸上的血迹说道:“王爷说的是,苏弥这次记住了,这个教训不会忘记。” 林耀把火锅摆上,材料都准备好了,火锅里放好了佐料,他插上电源说道:“苏弥,真没想到,你居然被这么一条小虾米给咬了一口,真是可怜。” 被叫王爷的人坐在主座上,他让林耀把我扶起来坐在他的对面。他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胡须,然后说道:“陈望,名字不错,人似乎也不错。我是小笛的父亲,道上的人给我面子,都叫我一声段王爷,今天专门来找你,好像有点以大欺小了。” 我现在胸口很发闷,愣是缓了半天才开口说道:“段,段王爷,您这样做是给陈望小子些教训,都是应该的。” 段王爷挥手说道:“不对不对,不是教训,我是真的想杀了你的。因为只有你让我段家的人吃了亏,不说我的宝贝小笛被你弄的脑袋时而疼痛,就是刚刚,你又把我很疼爱的小苏弥开了瓢,你说我是不是得杀了你?” 我用手擦着自己的鼻血说:“您不会这样做的。” 段王爷把材料往火锅里下着,沸腾的热气看不清他的表情,他没有太多情绪的声音说道:“哦?给我个不杀你的理由。” 第八十六章.温水煮青蛙?还是煮……? “段王爷您毕竟是大家,怎么会如此放下身段对付我一个无名小卒,这是其一;小笛大小姐若是痛恨我,自然会亲自来收拾我这个不听话的管家,她不会高兴让别人来管她的事情,这是其二;苏弥兄弟虽然吃了点亏,但是他想要复仇想必更希望会与我正面再次对上,这是他作为一个武者的尊严,这是其三。” 我停了停看着段王爷一言不发仍然在往火锅里放着食材,我继续说道:“最重要的一点,您如果真的想宰了我,那么我现在已经没可能坐在这里了。” 段王爷把他面前的食材都放到了锅里,他拍拍手说:“不错,说的很有道理。能把我们的各个身份以及性格顾虑先点出来,而没借用红玫瑰的势头来给自己作为保护伞,不得不说你真是个有些心思的人。看来能从小笛的手里跑出去也不是运气,能让小苏弥吃亏也是情有可原。” 其实说真的我这时候拿红玫瑰来作为保护才是不明智的,开始是有想过,但是当段王爷自己露面了,我马上放弃了那个想法。 他段王爷是跟红玫瑰一个层级的,甚至比红玫瑰更有实力。除非红玫瑰是比他的权势还大,那样的话我拿红玫瑰来作势还会让他有所顾及,但是既然红玫瑰没有那么大的势力,我那样说反而会惹恼他。 我十分谦逊的笑道:“段王爷,不论您今日如何教训我,我陈望都知道之前这些都是我自己不懂事,所以还请您大人有大量。” 段王爷对一直站在旁边的林耀说再去拿一个火锅,他没有回答我是放了我还是不放了我,而是莫名的说道:“你喜欢吃火锅吗?” 我点头说道:“段王爷,小子是北方人,冬季会有酸菜火锅。” 段王爷拿出勺子尝了尝汤汁说了句好味道,他看着我说:“火锅是个好吃食。在古代称之为‘古董羹,’说来这可是咱们国家独创的美食,你喜欢哪种类型的火锅?” 这时候林耀已经端来了一个火锅放在旁边,里面是刚接的水,电源还没插上。 我不知道段王爷这是要弄的哪一出,但此时我只有顺着他的话说道:“最出名的当属川内的‘麻辣火锅,’麻辣爽口,天下闻名。”火锅这东西我没吃过几种,但是书中写过很多,我曾经看过相关的资料。 段王爷点头说:“火锅是有很多种。广粤还有出名的‘海鲜火锅,’都是让人口水直流的好吃法。但是你知道有一种玩法吗?”段王爷把那个刚拿来的火锅插上电,他用眼神看了一下苏弥继续对我说道:“我因为最喜欢吃火锅,所以从中得到了一种最好玩并且最能让人难忘的玩法,或者说是一种手段。” 我正纳闷他这番话的意思,得到段王爷眼神示意的苏弥突然出手,他抓住我的胳膊把我的双手猛地放进了那个刚刚插上电源的火锅里! 因为是刚倒入的水,此时的水温一点都不热,但是等水温升上来这不是会把我的双手煮烂么! 我用力挣扎起来,可林涛却笑盈盈的走过来按住了我的肩膀,不苟言笑的苏弥本身力气就大,并且我还是坐姿,这时候怎么挣扎也站不起来。 林耀按着我的肩膀说道:“王爷请你吃火锅,你这是要不给面子准备走吗?” 段王爷这时候夹出一块煮熟的肉片,蘸在调味品里,舒服的吃在嘴里。他看起来很‘优雅’的夹菜吃菜,笑着说道:“陈望,你知道有句成语叫温水煮青蛙吗?我试过好多人,最后都觉得很无趣,因为那些人好像没几个嘴巴有你会说的。煮熟了之后,你再用自己这么能说的嘴巴吃下去怎么样?” 看着他的笑容,我心底的那丝寒意已经不能说是寒意了,全身几乎都是处于北冰洋一般。火锅里的水温慢慢升高,我手掌的温度也在随着上升,但是我的身体却在发颤,在发寒! 小笛一家子,真的都是变态! 难怪我在看到小笛的第一眼就会有寒意在心底,难怪小笛能够做出那样的事情来。 我知道自己无力挣扎,毕竟我没有石虎的那种体格。我强自镇定道:“段王爷,小笛一定更喜欢她自己来收拾我的,您不如留着我等她亲自这般收拾我。” 段王爷用手指沾了一下我面前火锅的水温,他摇摇头说道:“是缓兵之计?你觉得这对我有用吗?我听说你刚被红玫瑰提拔到她明面的代理人,还在给她找东西,你怎么不用她来压我,也许会有用。” 听到他这话,我装作犹豫一下说道:“段王爷,红姐对我恩重,我不能给她添麻烦。我是在帮她找东西,不过那些东西可能在您看来无关重要。” 双手很重要,生命也很重要,我都不能丢! 他如果也是想要周子卿的那把钥匙,大不了我给他就是了,不过我不会说给就给。今天的事情我不知道红玫瑰会不会知道,但是万一事后她知道了呢?知道我几句话没到就把她背叛了,那我以后要如何在她手下做事? 该有的小心思,我还得有。 段王爷没说话,反而把温度又调高了不少,火锅里我的双手已经开始感到滚烫,感觉到红热了。 “让房间里的小编辑到处发消息也是你的主意吧,想弄倒徐庄鑫那个小子?”段王爷微微靠近我说道。 我忙点头说道:“王爷明毫,我只是在帮朋友讨个工资。” “热吗?” 我咬着嘴唇说道:“烫了。” 段王爷挥手示意苏弥,苏弥把我的手拿出火锅,我的两只手通红的模样。我身子还不能动,只得把两只手放在嘴边吹着凉气,试图降温下来。 段王爷起身往外走,他回头看了我一眼说:“真是巧合,我本来也很想吃下董老板的那块肥肉,就先看看你怎么折腾了,要是真的能把徐庄鑫给弄倒整垮,也算是把董老板的膀臂斩断了一条。”他拿出一张纸巾擦擦嘴继续说道:“我除了喜欢火锅还很喜欢看戏,但是我不喜欢看慢节奏的戏,温水煮青蛙是很有趣,不过烈火焚林更刺激。” …… 温水煮青蛙?我的双手差点就给煮了! 段王爷走了。 我双手已经吹了好一会,这会儿立刻急切的打开水龙头冲凉,我真的从未感觉冰凉的水是如此怡人。 郭云舒在房间里没有被那个男人如何,她更加急迫的跑过来说,“陈望,你没事吧,你的手怎么这么红,真的没事吧?” 我这时候一边享受凉水的冲刷,一边笑着说道:“没事的,不用担心。” 郭云舒看到旁边的桌子上有个空出来的火锅,她立刻又跑到卧室拿出药箱,也不知道她找到了什么药,一通涂抹,最后用绷带帮我包扎了起来。 坐在沙发上,郭云舒还在用她的手握着我的手,那模样要多心疼有多心疼。她哽咽说道:“陈望,我以为你不会来了,我以为你会就那样丢下我。我不认识他们,他们进来就找到我的手机,直接给你打电话了,我当时真的好害怕……” 我枕在她的肩膀上,用脸颊摩擦她的头发说道:“没事的,我这不是来了么。我说话算话的,说了会陪着你,怎么可能会丢下你呢。” 郭云舒忽然搂住我闷声哭泣,“陈望,我,我被报社给开除了。我不知道以后要怎么办,我真的好迷糊。” 事到如今,我也没有想到连锁反应居然是如此大。不只是郭云舒受到这样大的牵连,就连小笛的父亲也波及到了,这就是蝴蝶效应吗?最后段王爷临走时候的那番话,他对红玫瑰要的东西没有表现多有兴趣,而是在对董老板感兴趣。 那个董老板就是徐庄鑫的背后老板吗?我还记得我最初在工地时候远远看到过徐庄鑫在一辆车里,那里面就有一个人,也是那个人撞死了让烟鬼发飙的老爷子。 真的好乱,好他妈复杂! 我一边用手抚摸郭云舒的秀发一边说道:“没关系的,别迷糊。云舒你有经验有学历,现在不管怎样都能找到一份好的工作,只要用心就算自己想要创办个企业创办个媒体也很简单的,我也可以帮你。” 现在的社会,本来就是信息爆炸的时代。 微信有自媒体公众平台可以创作,自己做个专栏作家也可以赚很多,就是做个游戏视频也完全不愁没工作。郭云舒编辑的工作不是白做的,她的文笔很好。 郭云舒仍是在哭泣,不过已经不像之前那样剧烈,她抬头看着我的眼睛说道:“陈望,你会照顾我的对吗?你会陪着我的对吗?” 我捏着她的下巴说道:“你居然敢怀疑我?是不是我要给你点惩罚你才相信?” 郭云舒翻身坐在我腿上,双手搂着我的脖子嗔怒道:“不要惩罚,今天你不要走了好吗?你疼爱我一次吧,从认识到现在,我们还从来没有过。” 想要了吗?想有点什么?男人和女人有点什么还会是什么。 曾经我也有想过,自己的第一次,是不是也要留给那个让我跪下给她戴戒指的人。可是见识了这么多,我已经发现,那样真的很不真实,也不现实。 没有几个女人能为你留着直到遇到你,等着你给戴戒指的那一刻。 我看着她的眼睛,她眼睛里还有些晶莹。我吻上她的眼角说道:“好啊……” 但是突然,门外传来一阵喊声:“好你个骚货贱婊子,居然真的敢背着我偷汉子!” 第八十七章.戏子无义,下一句? 这声喊叫顿时把郭云舒吓的浑身一震,我抬头望去,只见门口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上次我在背后打晕的那个男人,郭云舒的对象。 今天他显然是没有喝酒,不再是醉醺醺无精打采的模样。看起来很是精神,这男人打扮收拾的很亮眼,一道剑眉横挑,双目有神,身形好像一颗笔直的松树一般,很有风姿。 如果不考虑他之前说的那句话太过难听,并且他在某方面不行,一眼望去还真是称得上一表人才。 郭云舒机灵的从我身上爬起来,她站在一边声音略颤抖说道:“姚光平你,你怎么来了?” 姚光平直直盯着我,他冷笑对郭云舒道:“呵,你个贱货,我还不能来么?” 我知道今天这事不可能善了,此时也不能自己一个人就走掉,既然如此,我很自然的与姚光平对视,根本不在意自己的身份。 一个被人称之为偷汉子的称呼,我是那罪魁。 郭云舒回头看着我,又看看一直冷脸盯着我的姚光平,她突然拉着我的胳膊说道,“陈望,你先走吧,我,我自己解决这件事。” 姚光平站在门口双手扶着门框说道:“走?说走就走?这样勾引我老婆你居然敢走?” “不走,我当然不会走,既然都被你当场看到了,直接走了那不是太不够承担了。”我应声答道,真的完全把自己当成了很有理的一方。 姚光平气的几步走上来就要动手揍我,不过郭云舒却拦住他说道:“姚光平你要干什么?我们都已经没可能了,我受够你了,我的事情你根本没有权利再管……” 可是郭云舒的话还没说完,姚光平一巴掌扇向郭云舒,他凶狠说道:“去你妈的,你以为你说离婚就离婚吗?我只要不同意,咱们就还是保持夫妻关系!” 郭云舒被他一巴掌打的一个踉跄,嘴角流出了血液,我走上去扶起郭云舒,直视姚光平我说道:“作为一个男人,你这样下狠手打个女人,还有脸么?” 姚光平居高临下说道:“这是我家的事情,这是我女人,跟你有关系?我不只是打她这个贱人,我今天还要打你这个王八蛋!居然给老子戴帽子!” 我把郭云舒扶坐在沙发上,轻蔑笑道:“你如果是一个好对象,那云舒绝对不会背叛你找别的男人,既然你做的不好,就没有再禁锢她的权利。你以为现在是封建社会吗?女人只能依靠你一个人?这世界最不缺的就是男人,找一个五肢健全并且对她好的人这不是错误的选择。” 姚光平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他愤怒的朝我扑来,怒叫道:“操你妈的,我哪里不健全了,你他吗的这么多比话!” 都是男人,都是成年男人,对于打架,我现在根本不发怵。打啊,想打就打,谁又怕谁?都他吗是一个肩膀扛着个脑袋,谁也不是三头六臂,谁都是一条命。大男人还会怕这个吗? 想来我也好久没打架了,心里憋着的一口气早就想着要宣泄出来。 拳拳到肉,真的打,真真的力气完全打在身上,我不知道疼痛是什么,我现在就想打架,没有别的原因。这也是我故意激怒他的缘故,我想把肚子里的火气都打出来。 屋子里充满了吼叫和男人拳脚相加对打的声音。 我是在最后下的阴招打在了他小肚子上,男人重要部位稍微上面一点,姚光平捂着肚子半蹲在墙边,他指着我说:“好小子,我记住你了,咱们没完!” 姚光平鼻子被我打出了血,不过我也吃了不少亏,眼眶有疼痛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被打成了熊猫眼。 我‘呸’的吐口唾沫说道:“我叫陈望,你想报仇?想报仇就到玫瑰会馆来找我,随时等着。但是从今天开始,郭云舒跟你再无关系,你如果还像个娘们一样来纠缠她,可不要怪我玩黑的。” 姚光平愣了一下,他随即阴狠笑道,“陈望你牛逼,勾引别人的老婆还敢这样留下名字地址。”他转头看向郭云舒说道:“郭云舒你也真他吗是个婊子,我也不会让你好过的!”他说着就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但是他还没拨通,门外又来了一个让我绝对没有想到的人。 陈碧茹。 我真的打心底没有想到,进来的人,居然是陈碧茹! 陈碧茹变了很多,她学会打扮了,身上不再是浓妆涂抹。清秀的长发,白皙的面庞,淡淡的妆扮,长长的睫毛,看起来真真是一副女神的模样。 我完全呆住了,看着眼前的陈碧茹,她好像是从另一个世界走出来的,动作轻盈,嘴角笑意淡淡。我喉结上下动弹,有话想问她,却不知道从何说。 陈碧茹也没有给我说话的机会,她看着我好像陌生人一般。陈碧茹微微俯下身子扶起姚光平,前面的那抹酥胸因为衣着的关系,若隐若现。 她是真的学会了很多。 我曾经跟她说过,对于女人,男人更喜欢想吃吃不到,想要要不得的那种抓心感觉。衣着打扮也是如此,最吸引男人的打扮不是把自己所有骄傲的地方都显露出来,也不是把自己包裹的一点肉都不露,而是若隐若现,朦朦胧胧,只能看到一点点,更多的是会引人遐想,让人脑补,那才是最让人喜欢和着迷的。。 陈碧茹说话的声音也变了很多,很温柔。她扶着姚光平温和说道:“光平,你这是要做什么?不是说上来看一下吗?看了这么久不说,还与人打架了,让人家等的好辛苦。” 姚光平本来是一脸怒容,但是在陈碧茹面前,就好像个温顺的小孩子一样,他也不捂着肚子了。他乖巧连连说道:“小茹,你怎么上来了。这里没事,一会我就解决了。” 陈碧茹掏出纸巾温柔的给他擦着鼻血说道:“人家自己一个人在下面等的着急,你看看你,都流了这么多血了。咱们先去医院。” 他俩完全无视我跟郭云舒,我嘴唇动动说道:“你,你怎么也来这里了?” 在场的几人听到我这句话都愣住了,好奇的目光盯着我在看,似乎都很奇怪我居然还认识这么个漂亮女子? 陈碧茹用手轻轻拂过她的长发,她露出微笑说道:“先生,你认错人了吧?咱们认识吗?” 我完全不敢置信的看着她,想要看出她说这句话到底是出于哪种心思,但是我根本看不出来,她笑的很完美。 微笑的模样无可挑剔。 我不知道怎么的心里感觉好像空了似的,我点头喃喃道:“不好意思,我认错人了,真不好意思。” 姚光平还面带疑惑,但是陈碧茹用手挽着他的胳膊说道:“光平,你还要在这里待着吗?我刚刚说了咱们要去医院哦。” 姚光平好像回过神一样连连点头好像小鸡叨米,他对陈碧茹应承说道,这就去,这就去。然后他回过头看着郭云舒说道:“骚货贱人,你这臭婊子,我给你一句话,知道戏子无义吗?后一句话就送给你!” 后一句话?戏子无义的后一句?那不是婊子无情吗? 直到陈碧茹挽着姚光平走了很久,我还愣愣的脑海一片混乱。 姚光平说的最后那句话时,我还有在注意陈碧茹的表情神态,但是我却没有发现她有任何异样,是真的不认识了吗? 郭云舒用湿毛巾给我擦着脸颊和受伤的地方,她罕见的没有黏人,好半天她才低声说道:“陈望,那个女人,是你认识的朋友吧。” 我无声的咧嘴笑笑,朋友?是吗?不是吗?当初是她背叛我把我的行迹暴露了出去,算是朋友吗?可是在最初最初,她是管我叫师傅,其中的情谊又算是什么? 金钱,利益都可以区分,都可以比较。但这世界上果然感情才是最难以捉摸的。 当初是我自己说从此跟她恩断义绝,是我自己推开她的,可是为什么独在异乡突然看到陈碧茹了我心里却有些喜悦?为什么在她把我当个陌生人对待的时候,我心里却好像是有点空寂? 是因为她变的更优秀更好了吗?我心里想要发生点什么?不是的,我不是个喜欢那种事情的人。那我为什么会这样? 人都是爱犯贱的生物,真是一语中的。 我摇摇头,用手粗暴的伸到郭云舒的胸口蹂躏,语气冷淡说道:“不是朋友,不过是个婊子而已。” 郭云舒紧张又害怕,甚至还有点兴奋?她身子发颤说道:“陈望,你们是认识的吧?以前的朋友,而且关系还很好的。我能看出来,因为我看到你的脸色到现在还是惨白。” 我粗鲁的把郭云舒抱坐在我腿上,鼻息嗅着她的秀发,我开口在她耳边低声说道:“我喜欢聪明的笨女人,不要来打探我的事情,懂吗?” 郭云舒的身体发颤的更加厉害,她双手紧紧搂着我说道:“陈望,我不打探,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做不问,只要你。只要你能开心高兴,我什么都可以。” 我拉起她的上身,看着她眼睛说道:“姚光平给你留下的那句话你不生气?” 郭云舒显得有些病态,她喃喃说道:“不生气,陈望,我真的被你迷住了。你能来救我,你能为我出头,我真的什么都不在乎了。女人有这么一个男人,是她命中要找的。陈望,就算我做你的婊子,我也心甘情……” 她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我狠狠把她的嘴唇印在我嘴唇上,深深吻。 许久,我推开她,用手轻轻扶着被扇巴掌的脸蛋,笑着说道:“云舒,做个好女人,别做婊子。你的生命只是你自己的,我没法给你承诺。什么天长地久,那不过是骗人的玩笑话罢了。” 郭云舒看着我笑,突然她用手解我的裤带,她显得很急切,甚至自己已经扯开了自己的外衣。 我用一只手按住她暧昧说道:“想要?” “很想,已经湿了。”郭云舒没有之前的矜持,很是大胆的说了这样的话。 我摇头说:“今天不行,我累了。” 郭云舒很疯狂,她吻着我的胸膛,抬头说道:“没关系,你不用动,我来。” 看起来,每个人的改变或者成长,都会因为某些意外发生的事情和经历的事情有关。 我没有拒绝,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想法。也许因为我是男人,何必纠结第一次? 突然手机响了起来,是言与书打来的。 我看着郭云舒吻到我的小腹,看趋势好像还要继续往下。我随手接过电话说道:“喂,有事吗?” 言与书那边的语气没有惊喜也没有紧张,她很平淡说道:“陈望,咱们家乡遇到的人要找你,你现在回来。” 第八十八章.梳理这一团乱麻! 既然陈碧茹能到金陵城,那么我再听到言与书说还有遇到家乡的人了,真是一点也不奇怪。 从郭云舒家里出来时我很尴尬,身体的某个部位被她折腾的到底是有了反应,不过事有轻重缓急,我还是推开她没有做那事儿。 临走时郭云舒还一脸幽怨的看着我,我无奈说道:“自己冲凉水澡,要么去厨房自己找东西去。” 回到跟周子卿和言与书共同租出的房子里,周子卿不在,是言与书开的门,沙发上坐着的人我也熟悉,专案组的桑桑。 桑桑正惬意的依靠在沙发吃着橘子,看到我进门,她不忘嘲讽道:“哟,我还以为你挂了。看起来小腹黑混的不错,这好像也就半年左右,你一个孤身在外的人就混到可以租住这么好的房子了。” 我耸耸肩膀坐在她对面,笑着说道:“桑桑,咱们好久没见了,怎么见面就能这样损我呢。能混成这样,也是生活所迫,好歹没有睡在大街上。” 言与书很有居家主妇的自觉,她到厨房给我又倒了杯水,就坐在另一边不再言语。 桑桑看了言与书一眼,转头看着我说道:“不好奇我怎么找到你这里的?” 我喝着水滋润喉咙说道:“你都能在那么大的火场里面活下来,能找到我也完全不值得我惊讶,那样可是太假了。再说你毕竟是有身份的人,总会有各种关系网。” “现在混黑了?彻底下道了还是刚进入?不过看你那对熊猫眼,看起来应该不像是彻底混的很有脸面。”出乎我意料,桑桑开口就这般点出了我一直做的事情。 我又望向言与书,不过也不知道言与书是真的不懂什么意思还是说故意就在这里听着,她没有要回避的想法。我想了想,这些事情最后她总会知道,而且也不知道桑桑有没有跟她说过什么。 于是我只好无奈说道:“刚起步,就图口饭吃,没桑桑想的那样严重,也没有做违法乱纪的事情。” 桑桑好笑的望着我说道:“没做违法乱纪的事情?倒腾国家违禁药品也不算吗?可是有人匿名举报你陈望玩送货的事情。” 我心里一惊,送货的事情认真说起来我并没做过,只有大川带着我送过一次,算是认识了一点门道,桑桑这话说的,让我不禁想到,这是徐庄鑫那边的反击吗?利用大川最为熟悉红玫瑰的所有事情,开始不只是黑道上面侵吞红玫瑰,就是政府上面也开始给她施加压力了? 我压下心里的慌乱表现的很正常说道:“桑桑你这是说笑了。我可是奉公守法的好市民,绝对不会做那种事情。” “老铁你见到过了吗?他没死,在火场里面只找到一具尸体,以老铁的性格,必然会找到你报复你。”桑桑没纠结那个话题,反而突然提起了老铁。 这是我心里一直担心的事情,老铁就好像是个影子,或者称之为黑夜里的一条毒蛇也不为过。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暗中默默关注着我,就等着最好的时机给我致命的一下,很吓人。 “老铁我见到过,他被烧的毁容了。不过其他人我没有看到过,只有他一个人,有天晚上想要弄死我。”我如实说道。 桑桑跷着腿诱惑我说道:“咱们合作,老铁交给我,你不用再担心受到他的威胁。” 我面色不变问道:“怎么合作?你们需要我做什么?” “别明知故问。”桑桑面色冷淡说道:“你知道你是做什么的,既然跟着红玫瑰做了牛郎馆的主事人,那么毒品问题你必然会参与,我要的当然是你做卧底。” “老铁本来就是你的任务。” “现在不是了,我的任务只是救人质,至于其他的事情不在我考虑范围内。” “我想知道家里那边都有什么变化。” 桑桑皱眉说道:“想知道什么?” “你们队长很看好的石虎现在怎么样了?我的几个小伙伴现在都如何了?还有,王树田。”我知道从这开始算是在讨价还价了,但谈判本来就是这样,她想要用到我,我可以给她用,可是绝对不可能平白的给人利用。 给人利用是因为有价值,废物是不值得被人利用的。可如果能用这个价值换取更多的价值,我当然要做,而且绝对不会犹豫。 桑桑不满说道,“你的事还真是多。石虎那小子不错,很有天分,在军队里是把尖刀,升职不是问题。那个好色的小子好像是在你们学校当起了小混混,康哥你更不用想,他家底完全不是你能想到的。至于王树田,你想知道什么?” 事到如今很多事情已经不值得再隐瞒了,我听到家里的几个兄弟都还不错,心里不由得松了口气,看来王巧巧也没有再找他们的麻烦。我说道:“桑桑专员,对于你们来说,王树田绝对不是干净的,这不用我来提醒你的吧。” “干不干净这都与我无关,我现在问的是你合作不合作。”桑桑语气变的更加冷淡。 我把水果盘推过去说道:“别那么大火气。我当然合作,但是我也有点条件。” “说。”桑桑要濒临发火的状态。 我笑着说道:“我想弄死王树田。至少在以后的某一天,我扳倒他的时候,需要你帮忙你要帮我。” 我余光注意到言与书的耳朵一直竖立的,想来她是完全把我们今天的对话听着心里了。 桑桑起身说道:“可以,只要是有明面违法乱纪的事情,我绝不会手软。之后我会给你任务。” 我同时起身送桑桑说:“桑桑专员,其实你笑起来真的很好看的,路上小心。” 桑桑瞪了我一眼说道:“滚犊子。” …… 送走桑桑,我坐在沙发上,居然莫名的不知道怎么面对言与书了。 言与书贼亮的眼睛眨巴眨巴说道:“原来是做了牛郎,还不只是牛郎,是牛郎的头头,难怪撩拨女人这么有一手。” 我恢复笑脸说道:“可惜还是没有撩拨到你不是吗。” “滚。”言与书啧啧说道:“你心里事情还挺多?” “是很多,保密如何?” “我需要考虑。” “什么条件都可以。” 言与书狡黠说道:“值得保密。”很快她认真说道:“周子卿是个好女孩,你不能做丧良心的事情。” “不会的,我还没沦陷到毫无人性的地步。”我坦然保证。 说来也怪,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几句话就能跟言与书说的如此随意,算是一起生活久了的缘故?还是说她自有一种让人能信任的魅力?我到现在都不明白张欣雅是怎么跟她做朋友的,难道也是因为言与书的某种说不出的魅力? 言与书对我的其他事情一点没有表现出感兴趣的样子,她甚至都不问。看她的样子完全就是把今天的对话当成个故事或者是天气预报员说的天气一样,并没有太多引起她兴趣。 我在沙发上坐了会,然后起身去浴室,冲澡。 我现在特别喜欢水,在心意烦躁时特别喜欢水流冲击的刺激,能把梳理自己的思路和宁静心绪。 急促的水流不停的冲击我的肉体,脑海中则是在构建所有的人名和事情。 我要把这些都串联起来,就像高中学知识时老师教给我们要构建知识网一样。 红玫瑰是保护伞,徐庄鑫是要扳倒的人,段王爷有敌意,他见面对我说的那番话是让我加快搞倒徐庄鑫,还有徐庄鑫背后的董老板,这些是高层面的人。 我能用的同阶段的人,烟鬼的那帮人,马学东和坦克哥,还有个在奋斗弄财经的李继杨,这些是明面的。 还有今天的桑桑,这层关系也是可以利用的。 最重要的,涉及生命安全的当然是不能忘记的王树田和老铁,那是必须弄死的。 是了,大体上就是这些。这样梳理一番,脑海中的乱麻也顺溜了。 我擦干自己的身子换套衣服,顾不及吃饭,拿着从周子卿那里配的一把钥匙就往玫瑰会馆走。 红玫瑰,我需要用到她的人和势力了! 请假一天,今天太累了,好像中暑了,头疼厉害 还有点卡文,写不出来,之后补上 第八十九章.场面人? 不论自己之前的心思是想的多周全,但是真的面对红玫瑰时,我仍然被她的气场压的不敢流露任何多余的表情。 红玫瑰在玫瑰会馆顶层的大办公室,明媚的阳光穿过巨大的落地窗照在红玫瑰身上,将那一袭大红袍渲染的格外靓丽,就如同一朵盛开在阳光下的红玫瑰。 “红姐,我找到钥匙了,是惯偷干的,我打听了那片的扒手头子,然后在一片废品里面找到的。”我低着头恭敬的递过钥匙说道。 红玫瑰看了我一眼,继而仔细打量手中的钥匙,却忽然说了句让我意料不到的话,“你怕死么?” “怕。”面对这个问题,我没做作也没大义凛然,任何人都怕死,尤其是真的有那种体验之后。不过我继续说道:“我的确怕死,但我不是不敢死,既然选择这条路选择跟着红姐,那我也做好了准备。” 怕死与敢死,这不矛盾。 因为是正对着阳光,我只看到红玫瑰随意把玩着手中的钥匙,却看不到她的表情。这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了很轻微的敲门声,红玫瑰随意道:“进来。” 我转身扫视了一眼进来的人,最醒目的是那染的一头白发,来人的身子弯下的腰比我还夸张,似乎都要九十度了。 他弓着身子声音很虔诚。 给我的感觉是真的虔诚,简直堪比在寺庙的上香的善男信女。 他说道:“红姐,您吩咐。” 红玫瑰把手中的钥匙丢给白毛,然后指着我对他说:“以后陈望接替大川的位置,除了必要的事情,你缺少的资金与货物跟他说。”随即红玫瑰挥挥手示意我们都出去,她则是转过老板椅面向阳光明媚的那面。 白毛牢牢握住钥匙身子是后退着走出了办公室,他同时点头应道,“遵命,红姐。” 我心中除了震撼还是震撼,现在这个时代,居然真的有人会做到这种程度吗?我关上办公室的房门,刚驱除脑中的震撼想着要怎么与这个白毛交流,白毛却忽然一改刚刚的姿态,很大咧的一把搂着我肩膀说道:“望哥,我老早就听大川说过你,以后兄弟可得多靠着你照应了。” 我连忙赔笑道:“这话外道了,咱们都是给红姐做事的,有什么事情当然一起担着。” 白毛笑起来的样子,有点刺眼,或者说有点嚣张,他嘿嘿笑道:“还是有点不一样的,望哥是场面人,我就一搬运工的。望哥叫我蔡白毛就行,以后有啥脏活累活,言语一声。” 场面人?搬运工?这话一说,我就有点明白了。 我或者之前的大川哥,算是明面的帐房管家,这个蔡白毛,则是暗地里做见不得光的掌势人。可是我总感觉蔡白毛不是简单人。 “蔡兄弟真是爽快人,你都这样说了,那我当然也是竭尽帮助蔡兄弟。”我打着哈哈应付道。 蔡白毛拍着我肩膀说:“好哥们,真是对胃口。”他瞄了瞄四下,见到没人,他在我耳边低声说道:“望哥,晚上出去玩玩?到兄弟场子热闹一下,摆个宴。” 我假意发出男人都懂的笑声说道:“那晚上可是得有劳蔡兄弟了,嘿嘿嘿……” 社会交际就是这样,有些宴请根本容不得拒绝,就好像是新到一个公司单位工作,有人出于某种目的邀请还是得思量思量才能决定是否拒绝。何况我与蔡白毛都是这条路上的,今天算是第一次见面,他那般直接邀请,我如果拒绝了就太折他面子了。 之后只是简单说笑几句就各自分开,蔡白毛的意思是要尽快搞到这把钥匙背后的东西,而我接下来也开始真正的处理玫瑰会馆的事物。 尽管在之前就跟着大川哥学习了很多东西,但是当真的自己来做还是有些焦头烂额。主要是大川哥把一些客户的信息都带走了,不过好在账单没太大问题。 看到账单上面的好多零,我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在晕眩。的确不是自己的,可自己过手了这么多钱,真的是兴奋又激动。 管账单的人是一个普通女生,叫小美,话很少,只在我查看账单的时候说一些必要的话,其他时间几乎都在沉默,并且她自己也说道,今天开始将协助我一起处理。 这点我还是知道的,说只协助,估计也算是个监视者吧。 说来说去,连我自己现在还有点想不通,为什么红玫瑰真的就这样甩手让我这个没太多社会经验的小子管理会馆,要知道很多人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个三五年也未必真的能处理好一些事情。 足足忙碌的小半天,我开始真正的懂得玫瑰会馆的运作了。 既然是会馆,当然与普通的场所不一样。来这里的客人几乎都是女人,并且不是普通女人说进就进的。 每个进出玫瑰会馆的人都有一套完整的个人信息,职业,背景,甚至衣着喜好,这也是我当初能那么轻易俘获郭云舒的原因。 我忽然发现,红玫瑰的玫瑰会馆赚多少钱不是主要目的,真正贵重的是那些信息,要知道女人之间是最容易传播信息和情报的,只要用点心,自己想要的信息好像并不难搞到。 当然了,会馆还是很赚钱的,很大头的一部分。毕竟这个世界,女人才是最大的消费群,何况这个消费相当于男人花钱做那事一般,女人更是舍得花大钱。 就这样几乎忙碌的小半天,切实接触和想通了工作,我才终于可以下班休息。毕竟是刚刚真的接手,很多事情还需要缓冲缓冲,而且有我的手机号码,什么事情都随时打电话,不过工资不高,固定的五千多。 临近傍晚,我还没出门,一辆帅气又霸道的敞篷跑车迎面开来。我一愣,发现车上正是蔡白毛,白头发尤其显眼,穿着有点紧身的小夹克,看起来整个就跟经常报道的那种富二代的架势。 蔡白毛停下车挥手,我是第一次做这样的跑车。 在市区里他的速度还不快,出了市区往郊区开的时候,就跟要飞起来一样,风驰电掣,真的有那样的感觉。 难怪男人最喜欢的无非是香车与美人。 车上,蔡白毛依旧那副嚣张的模样,哈哈大笑说道:“望哥,怎么样,这车不错吧。保时捷911,开起来贼特么带感,比你趴在女人身上还有感觉。” 我不得不真心夸赞几句,是真的爽快。同时问他说:“保时捷这敞篷车可不便宜吧,看来蔡兄弟才是真的富得流油啊。” 蔡白毛随口说道:“我还真没有那么多钱买,几百万又不是几百块。这车是一富家公子送的,就是让我帮他宰了个跟他抢马子的人,整件事加上封口费咯,就这辆车了。” 我心下默然,蔡白毛这样是故意试探我还是天生就这样行事?但他绝不是个没脑子的人,光是看他在红玫瑰面前的那样姿态,就不是个傻子。 跑车很快到了目的地,距离金陵城的中心有些距离,乍一看并不如何起眼。 “望哥,到了,这场子我看着的,随便玩。我白天找了几个干净新鲜的姑娘,专门给你留着的。”蔡白毛搭着我肩膀眨着眼睛说道。 我几乎把李银健大官人的那套骚包行事拿出来了,略淫笑道:“看来今天我这个场面人也得暴露暴露本性了。” 哈哈哈…… 蔡白毛嚣张的笑,带着我一起进了里面。 外面看着不起眼,里面真是别有洞天。 这里比我家乡那个小娱乐场所可是劲爆不止十倍! 光彩炫目的灯光摇摆,台上有个dj打碟的靓丽妹子,她周围则是几个衣着诱惑的女郎围着个管子摇摆曼妙的身材,至于台下舞池内,是真的激发荷尔蒙。 不知道会不会有人直接忍不住当场释放某种本能。 男人挥动双手,或者贴着女人身后,女人则是摇着诱人的前凸和后翘,有的穿着短裙,超短的那种,有的则是穿着很紧身的包臀裙,几乎完全把完美身材展露了出来。 感觉,根本不在意是否被揩油。 不过几乎,在里面嗨的姑娘身材大都超级棒。 蔡白毛领着我坐在楼上的一间包间里,递给我根香烟。 慢慢吐了口香烟他说道:“望哥,感觉如何,这下面的妹子,个个水灵的要命,而且有些姑娘是那种你泡到手可以几辈子什么都不愁了的。” 我定定心神,强行适应这样嘈杂的环境说道,“这样的姑娘可不好降服,更不好伺候。” 说这话的时候我忽然想到了小笛,那位大小姐差点把我玩死。 蔡白毛哈哈笑道,然后按了某个按钮,门外忽然进来了一排姑娘。 要怎么形容,也许是因为化妆的原因,可是看着是真特么漂亮,气质有成熟有羞涩还有清秀。 那句话是怎么说的,胸大腰细腿长,各个尤物。这要是放到学校里,估计都是校花级别,让无数牲口流口水夜里幻想的存在。 “望哥,挑个陪你玩的。” 关于断更,道歉,以及十万分对不起 十分抱歉,好多天断更,没有说到做到,真的很对不起。 对不起,各位一直追书的小伙伴。 不管什么言辞,要怎么说,都改变不了七夜断更这么多天的事实。 实际上七夜自己也有想,要不就算了,这玩意就这么着了,反正都是第一次,又能怎么样,直接放弃算了。 可是又真的做不到。 当初写的时候,很认真,很认真的与一个人说,不要丢脸,不能丢脸,要做出点什么。 而且是后面才知道的,网站也有投入宣传,七夜很对不起,对不起网站的投入。 那时候真的是很努力很用心的写,每一篇都会修改好多次,每个人的每句话,都要琢磨琢磨,就想做出点不一样的,只想追书的小伙伴能看到点不一样的东西,或者一些经验,或者有些吃亏被骗的防备。 只是,期间真的发生了很多事情。那天是真的头疼,只想睡一觉休息休息,但是醒来就全特么不一样了。 前阵子最火的经纪人事件,我就去特么的,真的像戏剧一样,落在自己身上了。 七夜对于有些事情很传统,也很在意。 自己当成宝贝的女票,都不舍得碰的女票,就为了几张票子,几管ysl,就那么再见了。 真的可笑。 那段时间,七夜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工作辞了应酬推了朋友也不聚了。 活死人一样。 然后,有很铁的小伙伴微信七夜,说了些话。 再然后,七夜去了很多地方,建筑工地,乡下农村,那种街道和小理发店等等等,什么都没做,只是看。 但是他们都是在生活,在很好的活着,也许辛苦,却都在奋斗。 七夜没任何理由做个死人。 所以,该做到的事情,七夜得做到。 再次对之前辛苦等待的小伙伴说一句,对不起。 第九十章.下道与着道? 蔡白毛挥手指着身旁的几位姑娘,就那般赤裸裸好像倒卖货品一样说:“望哥随便挑,这都是没给人碰过的好姑娘,你看中哪个了晚上就直接拉走,鲜嫩的都能掐出水。” 我尽量保持脸上有着男人应有的那种神情,眯着眼打量面前站着的几位姑娘,眼角不经意的观察到蔡白毛的表情,他到底是想做什么? 不过这些顾虑不是现在要思考的,不论他到底是想做什么,此时此刻我都如同被赶上架的鸭子,只得演下去。 肯定不能表现出学生的那种羞涩不懂事,如果被蔡白毛知会到红玫瑰耳边,我估计会有太稚嫩的印象。 毕竟我现在可不是与在校学生第一次出来泡吧逛夜店,身边的可是经常体验风花雪月的蔡白毛。 我随便示意一位略有成熟味道的女生坐到我旁边,然后我抬头对蔡白毛说道:“蔡兄弟,你也太客气了,还要我先挑。不过今天晚上不会真的只是要我来折腾女人的吧。” 蔡白毛留下个挺清纯的女生在一旁,然后他坐在我对面说,“望哥居然喜欢成熟类型的,啧啧,好口味。” 坐在我身边的女人很懂事的把我们面前的酒杯倒满,我则只是笑望着蔡白毛,也不言语。 蔡白毛看来真是随意和嚣张的作风惯了,他忽的伸手拍在那个清纯女孩的大腿上说道:“你傻么你,光坐着?跪着按腿。” 那个女生真的听话,跪着,按腿。 这会蔡白毛才举杯示意我也喝一杯说道:“嘿嘿,望哥,你别多想,我今个纯属私人找你聚一下,咱们都是给红姐办事,以后打交道肯定少不了。” 我扮成个老手一样用手抚摸身边女生的小手,阻止她太过主动热情的动作,笑笑说道,“蔡兄弟,这点你真的多虑了,以前大川哥怎么给你的资源和货物,我还跟以前一样。话说回来了,都是给红姐办事,我自然不敢怠慢。” 蔡白毛略愣了一下,然后哈哈笑道,“望哥真是爽快人,你这样说那就没问题了。” 他真的是个阴晴不定的人。 这边还在跟我说话,那边忽然就用手按在给他按腿的女生脑袋,很粗鲁。 是在女人身上吃过亏么?可真是一点没有怜香惜玉的动作。 蔡白毛很享受的朝我说道,“望哥不弄弄?这地方不用在乎那么多,随意释放。” 我摆摆手说:“咱们之前还说的我是个场面人,对女生我也没法说提枪上阵就直接真枪实弹啊,我得要情景的。不然我这场面人可真是自己啪啪的打自己脸。” 真的是要下道了。 我从未想过在阳光照不到的地方,真的有很多很多事情,比电影小说更精彩,甚至,更刺激人犯罪。 而现在,我则是亲身其中。 蔡白毛用手拽着那个女生的衣服站起来说道:“不行了望哥,我得去厕所一趟。” 似乎这样的地方洗手间特别爆满,性起,总会发生点什么事情。 我点头说道:“你先解决你的,我坐会回头自己回去。” 不过蔡白毛临出去时说的话让我心脏嘎登一下。 他说,还有个人一会可能会来找我。 我现在几乎能肯定,凡是他们说的有人找我,这个圈子里的人,不会给我带来什么好事。 要离开走么,没必要,那样也太怂了,也许这些都是红玫瑰的安排? 反正该来的总会来,逃避并不能解决。 果不其然,来的人是真的能让我心里咯噔的人,小笛。 小笛只在蔡白毛出去几分钟就进来了,一个人。 我推开身边的女生示意她出去,然后我很快站起来留着笑笑的表情说道:“小笛大小姐,好久不见,最近过的还好吗。” 小笛很自然的坐在一边,自顾自地倒了被酒,接着说道,“可不好,真是一点都不好,没了你这个贴身管家,感觉真是无趣,都没法去学校装逼了。” “小笛大小姐想要那样,随时都可以。”我陪坐一边说道。 小笛咂吧咂吧嘴说道,“还是算了,没意思,我现在就是挺想你。” 挺想我?是挺想我去死吧? 我心里狠骂一句,嘴里则是说道,“只要是小笛大小姐想的,我都尽量做到。” 现在的确是毫无办法,她虽然现在就单身一个人,可是她身后都是我惹不起的,现在权且老老实实的,总会有翻身那天,到了那天我要不折腾折腾你,我都白这么努力的往上爬了。 小笛只字不提那天的事情,反而忽然说道:“我听说你现在跟两个女生同居了?” 听到这话,我瞬间后背就冒冷汗了,她又要折腾什么? 我赶紧说道:“这都是红姐的意思,红姐要我做事需要这样做,所以才……” 小笛瞪着大眼睛看着我说道:“那跟我有什么关系?收拾个空房间出来,我过两天会去住。” …… 我操,这是要闹什么。 心中真的是一万匹草泥马飞奔扑腾。 小笛忽然露出让我有点瘆得慌的笑意,她靠近我耳边低低说道:“玩过女人了吗?要快点,听说阎王爷那边可没有女人能给你玩。” 她到底还是记得要弄死我这件事。 那现在要怎么办?小笛是典型的大家小姐行事,说去我那边可能就真的会去。 脑袋真的是乱糟糟的,这特码的,那天晚上怎么不把你脑袋直接撞傻,也没这么多事儿了。 不过要真的那样,我估计现在就已经被她那个厉害的老爸直接装麻袋把我丢进长江里了。 直到小笛走了好一会,我才缓过来,是被下面突然的嘈杂弄的。 我站在上面往下看,居然是来检查的?领头的正是有中央身份的桑桑,之前她还说要我卧底给她提供情报,合着这么快就自己查到什么了? 下面的检查不是很严格,看起来就是形式,不过就算真的查到什么了估计也不会如何,来这里的都是有点背景胡闹作的人。 很快桑桑就到了我在的地方,她装成不认识我的样子,随便翻看翻看,不过眼神却在我身上扫了好几圈。 我不得不无奈心道,我这算是沾上了么?看来我就是想打幌子晃点她都没可能了。 很快检查的人都走了,我在这待着也差不多了,一直没走就是纯粹想体验一下真正的圈子,和那种类似资本主义奢靡的气氛,真是会让人沉迷。 走到外面,还没走多远,一辆普通轿车晃了晃车灯,桑桑在车上。 “你这是在跟踪我?我怎么没想到桑桑你还有尾随的爱好。” 我坐上车的副驾,桑桑同样开门见山说道:“滚犊子,没错,我就是在跟着你,不过不是跟踪。” “咱们不是已经约定好了么,你还这样算什么?” “我只是想告诉你,现在你已经在我的掌控中,所以你别给我耍滑头。”桑桑慢悠悠开着车说道:“你需要抓紧点,上面过阵日子也要有行动了,需要下面有点引子。” 这样就很不对劲了,他们这是把我拿什么使唤了? 我还没说话,桑桑继续说道:“你想什么也没用,现在你只能照做,不然就直接把你关进去,至于罪名,你猜我会不会想到什么罪名给你。” 现在已经开始威胁了?真的是操了,我认识这家伙究竟对我有什么好处,感觉完全是在被使用,而且还是莫名其妙的。 “你说,讲道理,我为什么就得这么给你办事,你就这么信我?你找个更有资历的不是更好?”我压着心中的不满闷闷说道。 桑桑口快的说了一般却收住了嘴,她张嘴就说到:“你以为我想……” 不过很快她改口又说:“你现在没得选择,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 “这件事我如果真的把红玫瑰卖了我会死的很惨你不会不知道吧?” 其实这显然易见的,我可没有什么真的好市民心态,这事搞不好真的会自己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我现在只想往上爬,管他什么方式,爬上去了才会真的有话语权。 桑桑把我送到了我住的地方停住车说:“这件事弄好了,会连根拔掉很多,你的安全问题完全不用担心,这点足够可以保证。” 保证?我保证你个屁保证,电视常演的香港线人最特么惨了。 我也懒得再多说,反正说不明白。 跟有些女人真的是说不明白,对于这样的,那根本用不着说了,纯粹浪费口水。 摔上车门我直接回到房间。 屋子里还是黑的。 看来周子卿和言与书都睡了。我轻轻走到自己房间,直接把自己丢在床上,脑袋整个就一嗡嗡的,今天发生的事情有想到的,有没想到的。 这个蔡白毛之前从未听过,看来今天不知道是哪句话让红玫瑰是真的认同我了,开始让我多接触她的圈子,可是蔡白毛这人,给我感觉总是很怪异,打扮的很像富二代之流,做事却是混子痞子类型,然后还有点喜怒无常。 算了,先不想他,古代都是一个君王,底下臣子互斗,我是没想怎么斗,先把自己跟脚站稳。 不过小笛这事,还真是个麻烦事。 她说要来,那我就得准备了,而且她通过蔡白毛见了我一面,然后只是说了那么几句话,却实在不得不让我多想。 卡在喉咙的鱼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能扎到自己血管死掉。 至于桑桑这个,这个是得好好思考的事情,不能完全不给她做事,可也不能都给她任何她想要的。 思来想去,真的是烦躁。 我这是下道了么,怎么总感觉下道的同时就已经着了他们的道? 第九十一章.大院 不论着道还是下道,我对自己现在的进展都已经感到很满意了。 现在的位置,只是第一步,但至少已经开始有了往上爬的梯子。 很多人其实都不是蠢材庸才,更多的只是一直没有一个机会,或者说始终没有能往上走的一张梯子,有了一张往上走的梯子,才能真的触碰到另一个世界。 晚上睡的很香,第二天起来时,周子卿和言与书因为要上课已经早早离开家了,不过有些意外的是桌子上摆很简单的早餐。 一杯牛奶,几片面包。 应该是周子卿放的,想到这点,我心底莫名的难受。 …… 我现在也算是有了正经工作,所以不敢耽误太久,到洗手间把自己洗漱的精神一番,而后照照镜子便急急往玫瑰会馆走去。 依旧是先处理一些会馆的琐事,比如需要选购的各种酒类,提前预约的客人需要的牛郎招呼好,然后就是对账单以及应付想要见红玫瑰的人。 对于想预约或者拜访红玫瑰的人,我一般都是把他们的资料和来意都记录下来,待红玫瑰来了再一一细说,毕竟现在我还是没法自己决定红玫瑰终究会见哪些人。 人忙碌起来时间过的真是飞快,临近下午,马学东与坦克哥来了。 不过看着马学东的精神状态,还不错,虽然那次被揍了个半死,却还有精神搭着我肩膀调侃说:“望子,行啊你,真特码牛逼,一眨吧眼你就成馆长了。” 我让小美洗些水果再到几杯茶,然后坐在一边装成很不知所以说道:“这玩意我也没想到啊,红姐就那样直接让我管事儿了。” 有些人似乎真是天性难改,像李银健大官人,马学东这类骚包的,估计满脑袋想的也都是骚包的事情。 马学东咬着苹果略贱贱的说,“别扯了,哪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无缘无故的恨,我猜啊,没准是咱们红姐中意你这小白脸了,不是说古代的武则天还有好多面首么,望子可是很有潜质。” 坦克哥在一边嘿嘿笑起来说,“东子你真是记吃不记打,这话要被红姐听到,不怕把你舌头割了。” “嘿嘿,这不是红玫瑰没在么,咱们是自己人,怎么说都没事。坦克,你可别跟我说你没幻想过红姐,那身段儿,那气质,我是做梦都想把她按倒……”马学东说到后面声音特别小,看来应该也是心底发怵这话真被红玫瑰知道吧。 我又跟着他俩一本正经的说了点骚话,话头一转,我用抱歉的语气说道:“东子,那天,也没想到事情这么大,我……” 马学东摆手说道:“望子,这个跟你也没啥关系。这两天我自己个儿琢磨了,被揍就被揍了,辛亏是在红玫瑰手里,要是真的落到徐庄鑫手里,那我估计小命就得玩完了。” 坦克哥在一边说道:“望子真不用想多,这事纯粹是东子自己作死,见到女人不要命,给人戴帽子就得有点代价。” 这件事说来说去,我还是在其中起到了点诱导或者说催化作用,但是听到他们都这般说了,我不用担心他们想我怎么样了。 我点头道,“问题是你们都挨打了我却升职了,我总觉得我这兄弟做的还不到位。” 马学东贱笑道:“怎么会不到位,你都馆长了,咱们以后不都威风了,至少女人这方面就……” 这家伙,真是跟李银健一样,就不怕哪天死在女人肚皮上么。 我到底还算是馆长,大权力还不敢太多动用,不过让马学东和坦克哥都做个小领班还是可以的。 安排妥当,小美才走过来说,“红姐来了。” 红玫瑰并不是每天都会来会馆,即便来玫瑰会馆,她也大多没有具体时间,所以我之前就给小美打好招呼,红姐来了通知一声。 我现在知道红玫瑰来会馆一般只在两个地方,一处是最顶层有着巨大落地窗的办公室,一处是最下面,有些阴森并且充满了各类工具的地下室。 那处地下室开放时候大都是红玫瑰要见某些特殊的客人或者‘调教调教’不听话有意思的人,所以大多时候都是在顶层办公室。 我将之前做的工作摆放到红玫瑰桌上,然后汇报今天的预约客人。 因为事先做好了功课,大都记录在本上,不过我没照着本子读,都记下来了,用脑袋。 想想以前上学经常在讲台或者大会讲话的人,脱稿讲话与拿着稿子讲话,这给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工作也是一样,上级更喜欢的是那种什么事情都处理妥当能拿起事情的下属。 红玫瑰看起来有些疲倦,她双手揉着太阳穴,眼睛微微眯着听着我的汇报。 许久,她睁开眼睛说,“这些都是没必要的人,很多人不过是想获得点先手情报和上头的走向,还有些外地的要拜山头的,很没价值。” 我低声应道:“好的红姐,我懂了。”然后我动作规矩的走向一边给红玫瑰倒了杯热水,轻放到她面前。 红玫瑰用手握着水杯,眼睛却在注视我,那种眼神,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 “坐那边。”红玫瑰一点红唇轻抿水杯,说道:“有理想吗?或者说有什么目标?” 这算哪一出?突然要谈心么?还是因为被大川背叛感到身心疲倦? 要说目标,当然是报仇,爬到可以报复王树田和王巧巧的位置,至少能张口说出公平两个字。 要说理想?理想,都是长不大的孩子挂在嘴边的梦,或者是没有太多心事的人才拥有的。 我这样的人何谈理想。 我很顺从的坐在一边说道:“只想跟着红姐多赚钱,过上好日子。我家是农村的,家里很穷,小时候买根冰棍都……” 红玫瑰摆手说道:“你家如何,你小时候如何,我没问,就不用跟我说那些。我不想知道,我也不是救苦救难的菩萨。” 我马上闭上嘴,将心里本来酝酿好的情绪完全驱除。 生活跟小说真的不一样,不是每个人都会对悲惨的过往感兴趣,也不是每个女人都会对辛苦的人生心生同情。 何况,红玫瑰是什么人,根本不是那些未经世事的小女生,我还是需要谨慎再谨慎。 忽然有些腹诽,我怎么就不遇到几个小说中那种傻白甜的高干富几代或者红几代的女生,那一切不就都简单了。 “上过大学么?”红玫瑰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我点头道:“上过一阵子,只是没念完。” 大学,的确上过,那时候还跟着小笛在大学教室里与大学教师互磕,狠狠的装过逼。 不过我觉得我自己这么多年的积累,除非是大学的专业课程我没有系统接触,普通的一些零碎知识我应该都能知道些。 红玫瑰用眼神打量着我,好半天开口说道:“晚上我要去私人家参加个聚会,你跟我一起去。现在出去换身行头,干净利索的看着是学生样。” 换身行头?还要学生模样?我自认为还算干净利索,出门前都会照照镜子看看是否哪里不规矩了,这些是之前跟着小笛做管家留下的习惯。 行吧,学生样子就学生样子,但是重点在于,红玫瑰开始带我走她的圈子了。 这才是最重要的。 我只是无关痛痒的当个馆长管事,这不是我想要的,我需要更多的见识,更多的经历,以及更多高层人的交集。 曾经有句话不是说过,亿万富翁的圈子大都是亿万富翁,有钱的人只会越来越有钱,因为他们的圈子已经决定了某些事情。 那些都是很多人一辈子触碰不到的。 我完全换好自己的衣着已经傍晚了,红玫瑰只是扫了几眼,随口说了句,“凑合。” 的确凑合,对于穿衣打扮,我觉得感觉舒服就很好了,何必花那么多钱买牌子的。 红玫瑰的座驾是一辆玫瑰红的玛莎拉蒂。 玛莎拉蒂很好辨认,车标是一支三叉戟。 我很懂事的给红玫瑰打开车门,然后坐在了副驾驶,红玫瑰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我却不好主动说话。 想想之前坐过的保时捷虽然都要飞了,一点都不稳,给我的感觉却好受些。我实在有些受不了现在坐在这么稳当慢慢的玛莎拉蒂里。 身后是红玫瑰,不知道是因为她的气场还是因为什么。 车子驶进了金陵城很知名的地方,钟山高尔夫别墅区,我曾经超级渴望的地方。 车子停稳后我马上下车,帮红玫瑰打开车门,然后慢慢跟在她身后。 眼前,真真是让人羡慕,甚至惊艳的地方。 宛如仙境。 此时已经入夜,球场的灯光点点,衬着青草绿树,别墅的门户也有亮起朦胧的灯光。 大院,有看到几户别墅前波光粼粼,自带的泳池。 红玫瑰忽然站住脚说道:“感到震撼么?那多看一会,一会如果你这样无礼,那我回去就把你眼睛挖出来。” 我这样的行为是很无礼了,土包子进城的感觉。 但真的是之前很梦寐以求的地方。 很快我恢复过来,“红姐,我不会丢人的。” 红玫瑰又看了看我,径直朝着一户别墅走去。 真的是大院。 看来红玫瑰是经常来的,守在门外的应该是侍女,打扮很女仆,侍女面露微笑引着红玫瑰。 别墅里有四个人,都是女人。 第九十二章.信不信把你抓进监狱? 其实严格来说并不是四个女人,三位是成熟的女人,很有味道,另一个则是看起来十二三岁的小丫头。 别墅内很宽大,偌大的吊灯在上面散发着柔和唯美的光线,映衬着半依靠在沙发上的三位女子也别有柔和的味道。 其中一位女子应该是女主人了,她是首先起身迎上来的,上前就握着红玫瑰的手笑道:“好妹妹你可来了,你林姐与付姐可是刚还提到你了呢。” 红玫瑰随着那女子坐下,语气虽然没有以往的那般给人有压力,却也没变化太多,她说道:“吴姐哪里话,如果不是因为有琐事,我也希望能与几位姐姐经常亲近的。” 旁边的两位女子也点头含笑示意红玫瑰,算是打招呼,不过我总觉得有一道目光隐隐在注意我。 因为早前也跟着小笛身边一段时间,所以很多规矩我也懂得一些。 此时我微微低着头,并不言语,也不过多乱看。 “茵茵,快给你红阿姨问好,前几天你就嚷着要见红阿姨,你红阿姨来了怎么也不主动过来打招呼。”吴姐拉着红玫瑰的手坐在一边,对一直在旁边玩着手机的小丫头说道。 叫茵茵的小丫头有些懒洋洋说道:“红姐你来了。” 出乎意料的,红玫瑰似乎对这个小丫头感情不一样,我看到她的嘴角真是罕见的翘了翘。 红玫瑰说道:“茵茵你的小嘴儿还是那么甜。你不是在学校觉得那些孩子太幼稚么,这次来我给你带来个大哥哥,还在上大学的,看看他能不能让你感觉不一样。” 说完,红玫瑰示意我过去,同时说道:“茵茵可不是寻常女孩子。” 管她是不是寻常女孩子,我现在才明白红玫瑰带我来的用意,合着是来帮着这小丫头解闷的? 因为我注意到红玫瑰她们几位女子说了会话,接着就玩起了很简单的娱乐活动,打麻将。 原来,大院里的人也同样会玩一些寻常人玩的娱乐,当然了,她们说的话就完全不同了。 几乎全都是有关新款化妆品,包包,还有spa之类的事情,偶尔会说一下自己老公是升职了还是赚钱了。 我站在一边有点大眼瞪小眼的看着茵茵。 茵茵真是与普通小女生不一样。 她用手支着下巴打量我说:“你是哑巴吗?还是说一直没有女朋友?搭讪都不会么,哪有要女生先开口说话的。” 这么一听,我马上说道:“怎么会没有,女生倒贴男生不都是会主动找男生说话。” 好在我离开学校也不是多久,对于学生的心态还有一些掌控。 不过茵茵这丫头着实不大一样,看着最多就刚小初中生,说起话来却像个小大人一样。 茵茵撇嘴道:“就你?浑身上下都没我一件裙子值钱,我凭啥会倒贴你。” “就算你想倒贴,我还真不敢收,别被警察叔叔给控告拐骗无知少女了。”我也没有十分恭维她,语气到还是自然回道。 如果说与天生泡在蜜罐里的孩子交流,也不是没有,小笛就是一个。 要是抛出小笛心底阴暗的那面,感觉并没有太难交往,无非就是性格多变,翻脸比翻书快,我只要注意自己的言辞,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 茵茵似是来了精神,不屑道:“那就是有贼心没贼胆了。” “贼心也没有,我就一普通的读书人,没那么多想法。”我尽量保持自然和本色,不给她有痞子不学好的坏印象,也不让她感觉我是个死读书的人。 虽然红玫瑰带我来就是给她解闷的,可我也不能真的用什么套路对这么一个小女生,家里还有个周子卿不知道最后要怎么办呢。 “会不会下象棋?”茵茵忽然把手机放在一边,伸手从旁边拿出一盘象棋。 象棋的棋子不是木质,感觉是玉石材质。 但是让我意外的不是棋子的材质,而是我从茵茵的手机画面中看到了一幅画,遍地桃花,落英缤纷。 这个画面我再熟悉不过了,正是是我在老家经常去的地方,那处桃花涧。 而这章照片下面的署名——绘雅酥。 孙绘雅? 时隔几个月,我终于又见到了这个名字?让我想念的那个女生。 我脑海里忽然翻腾了起来,唐诗韵母女一直没有下落,也不知道过的怎么样,对桃花涧最后的印象一直停留在漫天桃花雨,然后就是帮助唐诗韵恢复正常,忽然又想到还被唐诗韵叫爸爸…… “喂喂喂!你想啥呢你?再不说话信不信我把你抓起来关进监狱。”手上传来被棋子敲打的痛感,耳边则是响起茵茵的声音。 是了,现在想那些都没有用,不管怎么想,都无法做什么或者改变什么,我现在要做的只是一步一步的朝前走。 我反应过来笑着说道:“这张照片拍的太美了,情不自禁想到了那样的画面。” “什么画面?”茵茵先手落子开炮问道。 炮二平五,很简单的落子,我跳马进七说道:“想到以前学的一篇古文,桃花源记,落英缤纷,大概不过如此。” 茵茵落子似乎都不用太多考虑,看来也是看过不少象棋布局。她落子说道:“也是想到这个?真是俗。” “这可不俗了,要俗的话应该是男女在这片桃花雨下互诉衷肠,那才是俗。”棋局杀的正激烈,不过我们的对话却别有意思。 我这句话似乎触到了女生的软肋,茵茵争辩道:“不对,互诉衷肠可比你想到的浪漫多了。如果能在树下定情甚至做点羞羞的事情那才是更浪漫了。” 我靠,茵茵这么说的,让我居然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 现在的小孩子真的成熟的这么早吗。 旁边不远处可是红玫瑰她们在打麻将,我都能听着她们的对话,就算她们不在意我们,可我要是真说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话,没准也吃不了兜着走。 我赶紧话头一转问道:“这个绘雅酥很有名吗?” 茵茵更是露出了个鄙视的表情,然后说道:“你们男生估计是不知道,在我们女生圈子里那是相当的,不光时常分享好的景色画面,还会上传一些她自己的绘画,还有各种旅游心得,我除了最喜欢红姐姐就是喜欢她了,以后我也要这样自由的旅游。” 我笑着也不说话,看来多大的女孩子都有一个梦,少女梦。 象棋下的没太大水平,我可以感觉出来茵茵实战经验不多,最多就是看过一些布局或者象棋残局,所以玩的很随意。 茵茵看着手机的照片说,“你别笑你,我有时间了,一定把她走过的地方都走一遍。” 我笑着说,“那可是会有点难。苏绘雅应该走过不少地方,就这片桃花雨的地点,光是坐火车就要二十多小时,不得累惨你。” “不玩了,要被将军了。”茵茵有些恼的推了棋子说:“火车?火车我还没坐过呢,有机会得尝试尝试,不过你怎么知道要那么久?” “我经常坐啊。”我帮着把象棋收起来然后随意说道:“坐火车可是辛苦的事情,尤其是长途的。” 接着我又挑些有意思的话题给她说,还有坐火车时候各式各样的人,还有自己以前在学校遇到的一些有趣事情,茵茵听的还挺津津有味。 大院里的孩子还是不一样的。 火车都没做过么,那出行都是飞机或者专车?真的是舒服。 说到最后,茵茵忽然说道:“你叫什么?你可比之前叫大川的人有意思多了,那个人太无趣了,一本正经的。” “陈望。”我简单回道:“那不应该说你太小了么,有代沟了。” “那只是年龄,我就是少比你们吃了几顿饭,我可是连《百年孤独》,《乌合之众》都读过的女王大人。”茵茵摆出了略高傲自豪的模样,看起来真是超级可爱。 我顺着她的话题说道:“那可真是巧了,我也不喜欢混在大众之中丢失自己的个性,看来咱们差不多是一类人。” 之所以说这么一句要拉近彼此的距离,是我听到红玫瑰她们说的话了。 吴姐,也就是这家的女主人老公是一个监狱长,林姐的家里则是家族企业,最后那个付姐对象是公安局的二把手。 难怪我之前溜神的时候茵茵说要把我关进监狱。 监狱长,某个局子的二把手,商人,这些都是红玫瑰的关系网一环,而之前桑桑曾说,会有动作打老虎,会不会也是跟红玫瑰有关? 我还需要多了解一些,不能只是这一次就再不被红玫瑰领着参与她的事情。 “你也看过乌合之众?”茵茵眼睛大大的看着我说道。 这本书我其实就是略微看过一点,讲心理学的。 我点头道:“知道一些,我不光看过这个,我也有看过《资本论》,《百局象棋谱》……看的比较杂。” “那你象棋很厉害?来来来,教教我。”茵茵有了精神,又把象棋摆上了。 我笑着说:“我为什么要教你啊。” 有时候一味的顺着未必会有什么好的结果,甚至可能完全不会达到想要的结果。这时候就需要挑起对方的心思,勾起对方的兴趣,让对方主动想着才可能达到自己想要的。 茵茵略任性说道:“你不听我的信不信我把你抓进监狱去!” 第九十三章.钥匙是假的? “你说抓就抓进去?我怎么不信,也不是你家开的。”我假意说道。 茵茵哼了声说:“你管我,我说抓就抓。” 我看到她情绪差不多了,笑着说道:“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过今天看来要没什么时间了,一会红姐要准备回去了。” 我话刚说完,红玫瑰那边已经起身叫着茵茵,接着红玫瑰拉过茵茵弯下腰不知说了什么悄悄话。 麻将局散了,那个付姐,也就是家里是警局二把手的夫人忽然转头朝向我问道:“看着挺稳当的,还在上学?家是哪里的?” 我站起身道:“是还在上学,没毕业算是实习,家是北方的。” “啧啧,看着是不大一样。”付姐上下打量,那目光似乎有点不一样。 红玫瑰此时牵着茵茵的手走了过来,简单的与吴姐说道:“我这就回去了,茵茵今天跟我回去睡了,等我二哥回来告诉他一声。” 吴姐表情变了变笑道:“那行的,回头我给他说。” 接着红玫瑰让茵茵先出去上车,然后她转头语气淡淡说道:“付姐,陈望这小子暂时给我看着馆子,等腾出一段时间再专门让他拜访你。” …… 红玫瑰这完全都不在乎我的意见,这么三句两句就把我卖掉了么?看着那个付姐,说实话身材脸蛋都保养的很好,实际上在座的三位女子应该都有过三了,但是身材的确都很好,可是那我也不能谁要就给啊。 不过这些想法我只能心里想想,此时此刻我是不能说‘不’的。 一路无话,我也是插不上什么话,后排座位只有茵茵叽叽喳喳在说,红玫瑰看起来是真的疼爱茵茵,脸角看起来都柔和了许多。 车子送我到了附近的街口,我没离开上楼,而是等着车子开起来了才往回走。 时间已经快十一点了,但是房间里灯还亮着。 周子卿依靠在沙发上看着那本《诗经》。 “这么晚了还没睡?”我进门简单换一下衣服径直坐在周子卿身旁道:“是想我还是挂念我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里,真的,既然钥匙已经拿到了,那就不应该再有过多瓜葛了。 可我做不到那样。 喜欢周子卿吗?喜欢,这么一位好像从古代穿越来的古典美人,怎么可能不喜欢。 爱么?没想过,真的没想过。 按照传统来说,第一个动心的女子才是最想一直走下去的。 但自己切切实实的利用了她,在最开始是欺骗了她的感情,我心里对周子卿究竟是什么感情自己都不知道。 想来还是自己不够成熟,或者说不够干脆,也没法做不到拔出某种器官就无情的行为。 周子卿羞涩的用书捂在胸口说道:“陈望!你怎么总是这样。” 我轻轻靠近她,一只手按在她的嫩手,嘴里的气息吞吐在她耳边道:“那想我吗?这几天事情有点多,都没有好好陪陪你。” 有时候男生主动点,再稍微厚脸皮点,真的对那些本来就对自己有好感的女生很有杀伤力。 周子卿用力低垂着头道:“是,是有点担心你……” “那咱们一起睡觉吧?”我身子距离她更近了,再近点就能贴上了。“子卿,我想……” 周子卿一个机灵,用力推开我说:“不行不行,真的不行。言与书刚进房间,万一出来看到了就不好了。” “那咱们轻轻的,不要她看到,听到。”我靠近周子卿的耳边说道。 有时候我真的怀疑周子卿是古代女子穿越过来的,只是这样的动作,就很轻易的让她呼吸急促,俏脸通红了。 周子卿着急的站起来说:“不理你了,我要去睡觉,你冲个澡也快点睡。” 说罢,她急匆匆的抱着那本《诗经》头也不回的跑进了自己的房间。 我完全靠在沙发上,有点像葛优瘫的姿势,看着她的房门,再看着言与书的房门,自己房间的房门,忽然想到,小笛那祖宗不一定什么时候会来。 幸好还有间空房间,否则我得睡大街了。 但是小笛,真的是个问题,她来了我得怎么跟周子卿和言与书说才好,总感觉怪怪的。 我一个男人,三个女人,一间房子,同居? 我的天,这种福气我想都没想过,问题是这中间有个小笛,炸弹一样;而周子卿,她心底应该是已经认同与我的那种关系了。 钥匙三个女人都没有确定关系,或者都是那种倒贴的,或者都是暧昧的,那我才是幸福或者更性福。 我操,我这怎么没睡觉就开始做梦了…… 这晚上睡的真不好,不是因为睡在沙发上,而是真的做梦了,梦到的不是小笛拿刀砍我,而是周子卿追着要捅我…… 不过我发现醒来的真不是时候,或者说太是时候了。我刚睁开眼睛,眼前却是晃过一片白嫩。 然后我揉了揉眼睛确定不是做梦了,才发现在我面前摇晃的是刚从洗手间出来的言与书。 言与书更是迷糊状态,头发都乱糟糟的,她似乎终于察觉到沙发上还有个正瞪大眼睛的活人在。 ‘啊!’后知后觉的言与书发出的声音绝对超出了人耳可以承受的正常分贝。 “你你你!你在干什么?怎么在这里?”言与书指着我支吾说道,不过很快她就用指着我的手捂住了胸前。 我捂着耳朵的手放下,然后打着哈欠站起来说,“我能干啥,在沙发上睡觉了,恰好在正确的时间,正确的角度看到了正确的事物啊。” 这话说的有点赖皮,也有点流氓了。但是这几天着实给我累着了,不然也不会在沙发上就睡着了,所以我故意说了点荤话放松放松。 一个人如果总是一本正经的,那精神也会很累的。 而且都成年人了,再说现在信息这么发达,谁会一点荤话没听过,又不是被供奉的圣女。 再加上反正一个屋子里生活,类似这样的情况早晚都能碰到,估计也不会就这样一次。 “好啊陈望,我可真是没想到你还这么厚颜无耻。那句话怎么说的,真的是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言与书看似很恼的模样说道。 我假装很害怕又委屈的样子说道:“又不是故意的好不,再说只是看看也没有做什么啊。你说,讲道理,你胸大还不让人看啊。” “滚!滚犊子!你还真敢说出来!”言与书拿起个抱枕狠狠摔到我身上,蹭蹭的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还好周子卿没出来,不然可是尴尬死。不过估计周子卿即便听到了也不会出来,这样的事情她自己会更尴尬吧。 至于言与书,她应该不会生气的吧。 应该不会的,当初都答应一起合租住了,那一个女生首先想到的就是这些情况。 不过接下来一整天,言与书看到我都是一副冷着脸的模样,晚上回到家一起吃饭都摆出懒得看我的样子,那表情就好像在说‘老子从不认识这么个混蛋’。 我真是一阵无语,不就是看了么,再说也不是完全看到了,那会还穿着短袖睡衣的,至于你自己不穿罩罩那也怪不得我啊。 羞涩的周子卿就尴尬了,她是知道的了。晚上吃饭的时候她最是安静,一会看看我,一会瞄瞄言与书。 不得不说,女生真的是对男人很重要,有家里的这两位,我几乎把之前的压抑和疲惫扫除干净了,感觉自己更有了活力。 毕竟一个活宝一样,一个羞涩的怎么调戏都不会生气,而且最重要的是都是秀色可餐的存在。 这天,我刚去玫瑰会馆就被红玫瑰叫到了她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还有个人,蔡白毛。 看到蔡白毛我大概就明白了,估计是周子卿那把钥匙的事情有结果了。 但完全出乎意料的是,红玫瑰首先问道:“陈望,你确定拿到的钥匙是真的么?” 第九十四章.百花殿初变 钥匙如果不是真的,那资料也都是假的了?那我不是会死的很难看? 但钥匙怎么能是假的,那可是切切实实从周子卿身上得到的,除非周子卿自己的钥匙就不是真的。 我不知道红玫瑰说这话是在试探我还是的确没有获得她想要的东西,但我依旧保持情绪没有太多波动的说道:“红姐,钥匙不可能是假的,这钥匙的确是周子卿身上的。” 红玫瑰依靠在老板椅上眼睛直直注视着我,这时候蔡白毛说道:“主人,用这把钥匙打开是一处储存室,里面我已经翻了三遍,除了一些现金就只有桌面的这些材料。” 对于蔡白毛的称呼我虽然感到很吃惊,不过此时容不得我好奇。 “红姐,我完全照着你的吩咐得到的钥匙,期间我有打探过周子卿是否还有别的重要物品,的确没有其他值得怀疑之处。” 红玫瑰用手拍着桌面的一叠资料,似乎是在自语:“资料不是全部的,一定还有没找到的。”不过很快她抬头说道:“只是这些资料应该也能折腾出事情了,陈望,周子卿还在你那边吧?再多留意留意,那个家伙不会只给自己准备这么简单的后路。” 这是要开始对付周子卿的父亲了么?或者是最上面的高层开始准备博弈了吗? 不过这些事情都不是我现在能参与的,而且也根本没有那个资格和资本参与,不能着急,那些是我以后的游戏。 权利游戏。 从办公室出来时,蔡白毛被红玫瑰留下了,估计是要做某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我不禁想到,自己现在平白混了这么久,却连真正的根基还没有。 资金问题不能太急,上次李继杨说过的股票圈钱,我还得先能找到证券交易所的人来获取情报,但是人手是个问题。 目前能用的人手,似乎就只有马学东和坦克哥。 作为差点就一起嫖过娼的哥们,想来他们也会帮我做些事情。 我找到马学东时,他正在一个包间里嗨着。我让个服务生叫他出来,见到他的样子真是感觉超级不靠谱。 眼圈都是黑的,真不知道他这阵子到底把自己的精华分享给了多少女人。 “望子,咋回事?” 我递根烟过去道:“别光顾着爽了,帮我留意留意有关做证劵的人,我需要用到。” 马学东叼着烟道:“妥了望子,回头我就给坦克说一声,一起打听这个。” 我发现环境真的很能改变人。 在最开始认识马学东他们的时候,还都是只有点坏心思的学生,或者只是有心思的不良学生,可在这里经过这么久的摸爬,马学东他们已经越来越像社会人了。 非正经社会人。 也许男人释放过自己的欲望之后都再难收回来了么? 女人可真是毒药。 离开马学东我又在会馆各处走了走,确定没什么事情之后回到办公室,小美很尽职的在处理繁琐的事情。 有些事情我只要做个结果或者有个决定就行,这或者也是红玫瑰的意思?不过很多老板或者掌事人要做的也都是这些吧。 毕竟有事大都是要秘书干,至于没事,我当然不会放纵自己干秘书。 我打开电脑,进去好久没去的网站,百花殿论坛。 网站经过了改版,很多地方都不一样了,不再是曾经的随意发帖闲聊,而是有了多个分区。 每个分区的名字都是花名,并且似乎有专门的含义。 百合花区,里面几乎都是女用户,探讨的话题大都是女生之间的话题,甚至是某种事情;而野菊花区,则大部分都是男用户,探讨的话题完全是男人之间的隐私;牡丹花区则大都是高v,发帖内容是卖了什么包包或者什么衣服…… 我越发感到怪异,殿主弄的这些究竟想要做什么,已经变的越发的规矩了。 当群体中有了规矩,开始有了秩序,那只代表这个群体开始有了目标,那将会成为很容易诱导的不安分因素。 各国很多闹事的教派社团组织,不都是这样的么。初始都是简单的交集,慢慢转变理念和思想,然后发生聚集甚至不好的事情。 我用自己的帐号进去管理的单独空间,殿主依旧不在线,不过我发现新添了很多管理,并且每个区都有管理者。 因为我的权限还是很大的,所以通过后台,我居然发现真的有资金在运转,每个月的流水账单。 我急忙寻找黑羽,但黑羽还有一些最初建站的老人儿都没在,只有黑羽给我的专区留过言,最新的是五天前的一句话,‘暂时消失一段时间。’ 这算什么?是内部的权力争斗么? 因为最初建站时候我还挺小,跟他们的关系都还不错,这么多年相处我也从来没有表现过争权夺利的行为,所以并没波及到我?不然我估计自己的帐号早就没有权限甚至无法登录了。 真的是有人的地方就有争端,不论是由于什么。 黑羽是专门负责网站的运行,是有本事的‘黑客’高手,也是被波及了么。不过他好像很早就流露出对殿主的一些做法不赞成,观念相悖? 我随意的浏览网站一边想到,对于殿主我几乎都是听从,甚至可以说我都是被他带出来的徒弟也不为过,可是殿主现在的行为,会不会真的过了? 已经不是最初简单的聊天聚集地,更像组织或者社团类型的群体了。 期间有几个新提上来的管理没有见过,居然还要询问我的身份,弄的我一阵恼火。我又不是善男善女,在这个网站居然被人如此像审问一样,气的我直接把他们的等级整整下了一级。 权限狗啊,有权限的感觉的确不一样,我特码的也是普通人。 但说真的,百花殿现在这样的变局,那以后会不会真的形成什么,因为我已经看到好几条帖子说的线下聚会了。 是在野菊区里的帖子,类似曾经报道的天海盛宴那种类型。 世界在变,社会在变,变的已经不再是自己曾经认知的生活了。 关了电脑,已经快下午了,我脑袋还在想着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或者说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小美走到我身边说道:“红姐叫您去一趟。” 这次红玫瑰是在最底层的地下室,每次来到这里,我总会自觉不自觉的想到自己万一被这些工具折腾会是什么场景。 不敢想,居然会有男人喜欢这调调么。 红玫瑰仍然坐在一张桌边,手指捏着高脚杯,杯中满是腥红的液体,不知道是红酒还是什么液体,因为她身后不远处趴着一个没多少气息的赤裸男子,身上有血。 “这几天晚上你抽空去蔡白毛领你去的那处场子走走,带着几个会馆的汉子去。蔡白毛有事情要出门几天,你去照看照看,顺便把从黄老贼拿到的货给他们。”红玫瑰唇角一抹鲜红,红唇微张说道。 地下室本来就阴暗,加上红玫瑰此时只是开着几盏小灯,所以从我的视角看去,一袭长长红裙的红玫瑰看起来与西方传说中的‘血腥玛丽’真有形似。 我本能点头道:“那今天晚上我就去。只是那边的场子上次刚被人突击检查一遍,这就发货到里面会不会……?” “不要紧,我有消息是安全的,你照做就是。”红玫瑰挥手示意我出去,嘴里说道:“把身体锻炼锻炼,有点体力,过阵子可能会有事情要你出力。” …… 体力活?我天,不会真的要我去卖吧? 虽然现在对于这样的事情我已经麻木甚至不太在意男女之间的那点事儿了,可是想想自己的第一次真的就那样简单随意给了某位妇人,心里还有有点怪。 可怕的儒家思想和传统思想,真是不知道对自己来说是好是坏。 殿主也很早就说过我身上的传统思想太浓,但是这些,都要丢掉么? 晚上我给周子卿她们发了信息说晚上可能回去很晚,不用等了,接着我就叫上马学东和坦克哥他们一起往上次的夜店走。 马学东和坦克哥本来也不是学霸类型,大学么,就那么回事,随便,又自由,想怎么闹都不会有人管,就是裸奔估计也不会有人好心说一句你这样不对,只有警察叔叔会直接把你带走。 所以他们现在几乎都泡在会馆里,只等到考试的时候去应付不挂科。 马学东听到逛夜店,骚包劲儿又起来了。搂着我肩膀说道:“望子,咱们现在这是社会人了啊,开混社会了。” 我无奈道:“混社会也不是那么好混的,没准什么时候就挂个彩。”其实我心底还有话没说,也许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被人灌水泥丢到黄河长江种莲花了。 “那怕啥,有人不服就干呗,现在望子可不是普通人了,怎么说也是个头儿,还是会馆的馆长,你要有事了不就是在打红玫瑰的脸么。”马学东嘻嘻笑道。 我同时笑道:“这必须的啊。不服就干,有人给你们咋呼那就是跟我不对付,叫上人揍他丫的。” 相比来说,坦克哥沉稳许多,不过我发现他看起来也在压抑自己的兴奋。 只是这个世界太小了吗?因为我刚到夜店门口,就看到一辆轿车闪着灯光示意。 车里的人却是这几天一直跟着我的桑桑。 第九十五章.冤家总是路窄 马学东两人笑嘻嘻的走到一边等着,我则无奈说道:“要不要这样阴魂不散。” 桑桑打开车门道:“想被我这样阴魂不散的人多了去了,当年追本姑娘的人能从漠河排到海南岛去。” 真特么自恋。 我略做求饶状道:“桑桑姑娘,我可真对你没啥想法,你不用这样上赶着倒贴。” 桑桑站起来啪的拍到我肩膀说道:“滚蛋,油嘴滑舌。我找你是想跟你说,之前的老铁有踪迹了,听到人报道他在夜里有跟徐庄鑫碰头,这可是有看头了。” 听到这名字我身上还是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光明正大的人谁都不怕,但是就无奈那种只在背地随时准备阴人的人。 “那把他抓起来解决了?”我急忙问道。 桑桑用手扶着车门,怪笑的望着我说:“那我让你办的事情办好了?” “证据还在搜集,我觉得还不到时候,而且光是小打小闹的货他们随便找个人都能顶替了,不值当打草惊蛇。”我缓了缓思路继续说道:“打蛇不都要打到要害么,不然会被反咬一口,会死的。” 桑桑皱眉道:“陈望,可不要以为我就只能找你做这事,我还有线人也在做,你要是真的不配合,可别怪我最后翻脸不认人。” 我陪着笑脸道:“怎么会不配合,咱们当初可是共患难过命的交情。对了桑桑,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身份呢。” “相关部门。”桑桑转身上车道:“打听那么多干啥,你老实帮我做事,我也会在你需要帮助的时候帮你。” 相关部门?还是不客气,咱们国家的有关部门可多了去了,算了,她不具体说那我就是追问也问不出什么,只要我能用上就行。 夜店里,依旧是嗨的不得了。 到处是俊男美女,根本不要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几乎随便都能摸着喝高了玩嗨了的性感妹子。 接货的是一个染着红发的妖艳妹子,身段不错,就是脸蛋化妆化的太妖艳,明明给人十八九岁的感觉,看着却像是二十七八的成熟女人。 “望哥,我叫刘娜,狗哥提前打招呼说望哥会带货来,让我来收的。” 我疑惑道:“狗哥?”印象中我没认识谁叫这么个名字。 刘娜扭着细腰嚼着口香糖,表情变的有些惊异。她说道:“白毛哥我们都叫他狗哥。” 我让坦克哥把货给刘娜,刘娜只是用手掂掂分量,转身递给了身后的小太妹。接着刘娜道:“望哥,狗哥说让我好好招待你,一般没人敢在狗哥的场子里闹事,想玩什么随意玩。” 这时夜店台上打dj的妹子换了个更加劲爆的曲子,我想了想说:“那叫几个干净妹子陪我这俩哥们喝会酒。” 既然都混在这条路了,那装个蛋的纯洁,而且太愣太纯洁,会让人瞧不起的,除非自身有装纯的实力。 不怕被骗。 听到妹子,马学东两眼直冒光,嘿嘿倒着酒说道:“望子,还是你够意思,知道我喜欢这口。” 我抽着烟说:“你可拉倒吧,我哪知道你喜欢什么口味的,是萝莉御姐还是大妈的,叫妹子玩就图个乐呵,男人来夜店不撩拨妹子还不如回家睡觉了。” 坦克哥点头道:“这话在理,男人不撩拨妹子,那跟咸鱼有什么区别。” …… 真的上道。 男人有钱就变坏,那句话我忽然觉得挺对,我们这还没什么钱的,就已经开始释放自己的压抑了。 刘娜很快领来了几个妹子,让我惊到掉眼镜的是,马学东这么骚包拉过的是很成熟气息的女人,倒是坦克哥身边是个很清纯气息的妹子。 我举着酒杯说:“来,东子,喝一杯,一会带着妹子去舞池人群里嗨才是真的爽。” 坦克哥也同时举杯喝了大半杯,他直接拉着妹子就往舞池那边走,马学东看到我旁边坐着刘娜,也很快起身去嗨。 “是蔡兄弟的女人?”我给刘娜倒着酒问道。 刘娜小太妹的模样,手里夹着烟卷,依靠一边说:“狗哥看不上我这样的,他喜欢征服看起来高高在上的女人。” 忽然她掏出一个纸包,里面有着白色的粉末,还有锡纸和烟卷,看着我说:“望哥要玩么?” 我摆摆手说:“现在还不想玩。说说,你们为啥叫蔡兄弟狗哥?” “狗哥?疯狗呗,我也是听说的,他第一次看场子就砍翻了三个人,自己身上都是血都要站不住了,愣是站着不动没倒下。”刘娜吸着自己刚卷入白色粉末的香烟,十分享受的说道。 疯狗,还真是疯狗。 不过从这几次接触,我只感觉蔡白毛不一样,却真没想到这么凶悍。 难怪笑起来那么嚣张,也是有本钱的。 我看着刘娜享受的吞吐,心里突然涌现一股不一样的感觉。 她这么大的姑娘,如果正常的人生,应该还是在校园读书写字吧。 一入了这个圈子,似乎真是没有什么纯良了。 刘娜有些嗨了,她拉过我手往她身上拽,自己则是直接趴在我腿上说,“望哥,需要吗?给你免费。” 我有些不知所措,手还在被她拉着到处游走,眼看就要把我手塞到她衣服里,舞池中央忽然爆发了一阵呼喊。 我赶紧推开刘娜站起来,舞池中央空出了一片地方,中央正是马学东和坦克哥,正与一个男子对峙。 刘娜还没反应过来,我只得说道:“那边好像出什么事了,我过去看看。” 说罢我不理会刘娜,径直走到马学东旁边。 这下我看清了,对峙的男子居然是姚光平,就是我差点做了隔壁老陈给他戴帽子的那个,也是郭云舒的对象。 “还真是冤家路窄,陈望,我正想什么时候去找你,你居然就出现了。”姚光平一改之前几次见面的颓废和无能,居然很有底气的说这话。 我又看到他身后的陈碧茹,心下了然。 “这里可是我暂时看着的场子,你是打算在我的场子跟我闹事?”我更加强硬说道,根本连问马学东是因为什么原因都没问。 有时候做事需要问问缘由,衡量一番利弊,可有时候却根本用不着衡量,因为当自己在衡量的时候,可能就已经失去了什么。 坦克哥在我耳边轻声道:“望子,也不知道是东子撩拨那个男人的女人了,还是那个女人主动来的,我反应过来时东子已经被扇了一耳光。” 姚光平双手横抱胸前说:“扇一巴掌是轻的,当着我的面勾搭我女人,老子早晚废了你。” 我微微点头示意明白坦克哥的话,目光仍看着姚光平,“我不光当着你面勾搭你女人,还在你女人床上干了,怎么?咬我?倒是你,敢在我的场子动我的兄弟,想怎么出去?” 我说话的同时,姚光平的身边忽然站出了几个很壮实的人,有备而来? 不过我并不害怕,敢这样说话是因为有底气,也是因为故意这样说出来。 这里终究是红玫瑰的地界,我既然还是她明面的管家,那绝无可能会吃亏,虽然我身边就马学东和坦克哥俩人,但真干起来了蔡白毛的人铁定会出来。 还有一点在于,的确不能让自己哥们寒心,刚还吹的多牛逼,这会我如果连出头都不敢,那就真的怂到家了。 “我说了,这里是我暂时看着的场子。你就这么几个人想在我红姐的场子闹?也是太不看不起我们狗哥了。”我很技巧的点出了几个人名,脸色仍保持不变。 姚光平一手搂着陈碧茹,一手指着我说:“我知道这里是那条疯狗的狗窝,但是他今天可不在,这个我知道。你知道郭云舒那个婊子为什么一直不能离开么?因为我不点头,她就不能。” 这时夜店里的普通保安已经围过来了,那保安的头子刚要说话,就被姚光平身后的人反手握住脖领一个横甩丢出去老远。 下马威够狠的。 完全是练家子的把式,可我看着那人的动作更像某套格斗技巧。 忽然我想到好像曾看到郭云舒的资料说,她的对象是军队的。 军体拳?还是军队格斗技? 第九十六章.军人与当兵的 姚光平身后人亮的这一手顿时把整个夜店围观的人都震住了,很多人掩着嘴发出阵阵低呼,当然更多的则是一副看好戏的脸庞。 但让我略着急的是蔡白毛的人却没出来的,我心底狠狠骂了句娘,此时却更不能后退了。 我上前几步说道:“军队出来的?就以为自己很无敌了么。” 姚光平同时推开陈碧茹道:“至少收拾收拾你们几个砸碎还是容易的很的。” 话音刚落,他身后的几人一涌而来,根本不废话,直接照着我们三个就是一顿狠揍。 我虽然很耐打,也会点痞子打架的套路,但是面对这几个有体力有素质的人真是不够看。 开始还能稍微招架几下,可很快几个来回就完全落在下风,拳拳到肉,我感觉全身的骨头都在震动。 微微抬头看到马学东和坦克哥,更是惨,马学东已经鼻青脸肿流着鼻血在地上打滚了,坦克哥状态好点但仍然是面前招架。 这时候姚光平走到我面前狠狠怼到我小腹,然后拽着我头发说:“你刚不是还很屌很牛逼吗,玩我的女人,问我怎么出去?你没想到你自己会出不去么?” 我含着嘴里的血水,‘噗’的一口都吐在他脸上含糊说道:“要么今天你就直接恁死我,不然我早晚弄死你!” ‘嘭嘭’姚光平松手握拳,对着我左右脸颊就是两拳,“真以为我是吃白饭的窝囊废?”他目光看到陈碧茹,那种眼神居然是充满了感激,他用手捏着我嘴巴子说:“就算今天不弄死,也得留下你点东西,你说是手,是腿,还是第三条腿?” 我目光越过他看到陈碧茹,那个曾经叫我师傅问我借火的女子,她的脸上毫无表情,即便我看着她她也没任何回应。 这都是你在报复我之前的狠心?可之前也是你背叛我在先! 姚光平手掌用力捏着我下巴,嘴里阴狠说道,“现在还敢看我女人?你是真的活的不耐烦了!” 他借过旁边一人递给他的酒瓶,‘磅’的一声砸在我头上,瓶子细碎,我的眼前有些红润流淌。 隐约间我看到开始趴在我腿上的刘娜不知何时已经站起来了,却仍然没有蔡白毛的人出来。 操,我这是着了蔡白毛的道么,开始那么硬气是因为心里有底在红玫瑰的场子里不会真有人敢对我如何,再怎么说蔡白毛的人也是吃红玫瑰的。 但现在显然不是这样,不知道蔡白毛对他手下的人说了什么,居然真的不出来救场! 今天我如果能活着出去,马上就构建自己的人!我心里狠狠想到。 忽然场间传来一声犹如天籁的声音:“他的确活的不耐烦了,但是在我没玩死他之前别人还真不能拿走他的命。” 这声音,一度伴随我很久,再熟悉不过了,是我平时听着就得像晚辈供着祖宗一样对待的小笛。 我透过眼前的血水看到小笛施施然走了过来,她旁边跟着上次在郭云舒家与我打了一架的苏弥。 苏弥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样跟在小笛身后几步的距离。 “你是谁?”姚光平仍捏着我脸颊却警惕问道:“这事是我们私人的事情,你想打不平?” 小笛眼睛望着我说:“真丢人。”然后才看着姚光平说道:“我是谁与你无关,打不平也得看我心情,但我刚说的话你没听到吗?还是没听懂?我说,这条狗我没玩死之前别人不能弄死。” 姚光平对旁边人使了个眼神,几个人丢开马学东和坦克哥,慢慢围上了小笛和苏弥。 小笛好像没有察觉一般,嘴角保持冷笑说:“真是给脸不要脸的东西!” 东西两字刚出嘴,苏弥倏然动起,一手刀直接砍在他右手边人的脖颈上,瞬间就把那人砍到在地! 这才是高手。 其他几人愤然围殴苏弥,苏弥却仍然招架有余。 真的高手,我才想到那天能得了苏弥的便宜,多半是因为他根本没认真,也没有想到我能玩阴手。 很快姚光平把我摔到地上也加入了乱斗,但根本也拿不下苏弥,反而是苏弥招架的同时招招打到姚光平。 小笛走到我身前居高临下说道:“什么狗屁玩意,还以为你红玫瑰那里混的不错了,居然连像样的小弟都没有。”她说话时候眼睛还扫了扫早被打趴下的马学东和坦克哥。 我瘫坐在地上喘气说道:“我就想赚钱混口饭吃,哪里想那么多,再说的确打不过他们,好像是军队出来的军人。” “军人?呵。”小笛冷笑道:“不过就是去镀金的臭当兵的罢了,苏弥才算的上是军人。” 我心下惊然,再回想苏弥的行为和表情,真的是行如风站如松,毫无嬉皮笑脸好勇斗狠的痞子样,果然不一样。 这会功夫,苏弥那边的争斗已经有了结果,姚光平被放倒在地站不起来了。 我身上虽然还有些剧痛,但仍站起来,走到姚光平面前拽着他的头发说:“看来今天你的确是要被抬着出去了,你说呢?” 这时候不狐假虎威那还是我么,换句话说,在社会上,面子很重要,如果能借势让自己面子更亮,为什么不做。 趁着小笛此时在,我先借着小笛的势头总要把场子找回来!至于后面要怎么被小笛收拾,暂时也想不了那么多。 这般想着,我反手就是几耳光扇过去,“这几耳光是替我兄弟找回来的,记着,以后再来我红姐的场子,老实点,安稳点。” “自己丢的脸面总要自己找回来才算是本事,总是靠着女人算什么。”这话不是姚光平说的,是一直站在一边的陈碧茹说的。 陈碧茹画着淡妆,已经再看不出风尘味道,她欠身扶起趴在地上的姚光平,那一举一动真是很有女人味。 有修养的大家闺秀的那种女人味。 我噎住,看着她仿佛看陌生人的目光,我心底突然很不是滋味。 小笛忽然说道:“有女人撑腰的男人说明他有价值让人替他撑腰,总好过只知道张开腿躺在男人身下的雌性动物。” 陈碧茹的确变了很多,性子很沉稳了。她没有过多反驳,也没说男人躺在女人床上也是一个鸟样的话。 她轻轻捋了捋耳鬓的头发说道:“再如何有人撑腰,也不如自己的腰板硬起来,不然说到底不就是烂泥扶不上墙么,也说明扶的人很没眼光,很low。” 陈碧茹扶着的姚光平喘息说道:“小茹,我,我一定能做出一番事情,能做到你说过的那样……” 我瞄到小笛咬着牙,她猛地把我拽起来说:“好好站着,别那么丢脸,把自己脸上的血迹擦干净。” 回到单间坐着,马学东已经好了不少,在刚刚我扶他起来时我就觉得他也么被揍的太惨,坦克哥闷声说道:“你倒是被揍的老实,也不会反抗反抗。” 马学东尴尬笑道:“反抗了啊,后面实在打不过,那就是反抗也是被揍,还不如就那样躺着被揍算了。” “德性”坦克哥鄙视一句自己坐在一边休养。 至于之前的刘娜则一直道歉说:“望哥望哥,真对不起,我刚吸了那玩意耽误事儿了,加上狗哥的人也被带走不少,没来及……” 我摆手示意她出去,现在我就算知道这件事可能是蔡白毛不让他兄弟出来帮忙也不好发火到刘娜身上,那样会让人看笑话的。 目前我得好好处理小笛的这关。 小笛自打给我带到单间里就好像变了个人,又是递纸巾又是给我擦脸的,整个一副嘘寒问暖的贤妻做派。 不得以我只得说道:“小笛大小姐,你对我真好。” 小笛拍着我肩膀很温柔说道:“只叫小笛就好了。”然后她笑笑说:“知道我为什么对你这么好吗?” 看着她的笑我心里一阵发慌,我连连点头笑着说:“知道知道,先对我好好的,最后再玩死我。” 小笛咯咯的笑个不停,她的小手捏在我脸上说:“你真聪明,不过我现在改主意了,因为我又想到了个好玩的事情,不着急玩死你了。” 第九十七章.车里有的? 小笛的确是不着急玩死我了,看来她是想慢慢玩死我…… 那天之后的第二天,她就出现在我家楼下,只是简单提着一个行李箱,笑意盈盈的看着我说:“今天开始我在这里住。” 很陈述的语气,根本都没有一点询问的意思…… 于是还算平静的三人世界瞬间变的暴躁了,就好像在一个安静的家鸡笼子里突然放进来了一只狐狸。 于是当我把小笛带回去的时候,周子卿和言与书都大眼瞪小眼的望着我,其中的含义更多的是要把我这渣男剁碎喂狗。 于是我只得撤谎话说小笛是我的远房表妹,只是在这里住一段时间,不会太久。 周子卿好糊弄,倒是言与书还带着疑惑看我,很快她说道:“既然是陈望学长的表妹,那咱们每天收拾房间还有做饭都要重新分工一下。” ‘分工?’之前也一直没有这说法啊,一般都是她俩在家空闲收拾了,怎么来了个女人就有这些事。 女生真是复杂的生物。 出乎意料的是小笛似乎很带入角色,一直笑眯眯的点头说好,甚至我之前撒谎说她是我表妹她都默认。 这小祖宗,什么时候转性了啊。 我心里总有不好的预感,这也太不像她了,整个就一温驯的小绵羊,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把羊皮脱了露出大灰狼的本性了。 “那就这么定了,一周七天,我们三个每人做两天,陈望学长不经常在家就周四收拾房间,小笛妹妹你觉得怎么样。”言与书叭叭叭的安排一气,最后问道小笛。 小笛笑的超级甜美,“这样也行呀,就按照言姐姐的意思,那我这就进去放一下自己的行李。” 不过她临进房间之前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拍了我一下,我马上站起来说:“表妹路上也辛苦,我来帮你收拾。” 这尼玛,进到她的房间马上就把门关上了,小笛老神在在的坐在床上吃着水果,我则在她的淫威下帮她摆放衣服和化妆品。 好在以前就是她管家,对于她的习性很了解,我一边摆放衣服一边说道:“小笛大小姐,您可别闹,周子卿在这里是红姐的安排,那个言与书是跟来的,过阵子她们就都会走的。” 小笛白着眼说道:“叫我小笛,听不懂咋滴。”她放下水果很惬意的躺在床上说:“我没闹啊,就是来玩玩,她们走不走的跟我有啥关系,再说一起住着应该会挺有意思的。” 不得不说,小笛的身材真的很优美,事业线虽然不足,但是马甲线超级诱人,胸虽然很平,可两条美腿真是又白又直…… “眼睛往哪瞄呢?再往近点会不会眼珠子掉出来?”小笛一手拄着脸蛋,露出了我最熟悉不过的笑意说道。 我发现自己是不是也变的越来越放肆了,难道是因为在玫瑰会馆待久了?对女生的观感都变了,而且有点放肆的看小笛,这在以前,我都很老实的根本不敢过多看她身材。 “不是不是,我是在想小笛大……小笛还有没有需要的,我晚上好去买回来。”我自己都得佩服自己了,说谎不打草稿不脸红的本事越来越厉害了。 小笛撇嘴道:“行了你,该干嘛干嘛去,我躺会。” 我应声退出去,哪知刚打开门就撞到了言与书,这家伙,是不是属于那种别人正办正事的时候也会趴着墙角听听。 好在刚刚说话声音不大,估计她听不出什么。 “我,我是想问问小笛表妹一会要不要去逛街……然后晚上买点菜回来做”言与书掩饰自己的尴尬说道。 我懒得拆穿她,露出一副她明白我想说什么的表情然后说道:“那你们好好交流沟通,我出去上班了。” 本来躺在床上的小笛忽然蹦起来说:“表哥慢走,早点回来。” 那小声音,简直酥的要死,我的个天,我一会出去一定得看看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来的。 周子卿在沙发上安静的看书,我走过去简单道别就飞一样的逃出去了。 鬼知道接下来还会有什么事情。 …… 我刚进到玫瑰会馆,助手小美就迎上来说道:“馆长,有一位外地的商人一直请求见到红姐,让他留下联系方式也不肯,只坐在接客厅里说要等一位管事的人。” 这样的人一直都有,几乎每天都会有几个来拜见红玫瑰的,不过这人居然一直坐着不走?难道不光是为了拜红姐的山头而是另有其他事情? 小美在前领路,我来到会客厅首先扫视了来人。 来人大概有三十多了,小腹微鼓,一套西装看起来穿了很久,不过最瞩目的是一片地中海,油光增量的感觉。 那人见到我进来,马上起来伸出手道:“我叫吴友杰,您就是陈望馆长吧。” 我伸出手与他简单握了一下坐在一边笑道:“我就是陈望,吴哥是有什么事情要帮忙吗?红姐最近不经常来馆里,您要是有事直接跟我说就行。” 吴友杰眼角瞄了我身后一眼,笑呵呵道:“也不是什么事情,就是来拜会一下红姐,希望能得到红姐的帮忙。” 我挥手支开身后的小美,给吴友杰倒杯水放在他身前说:“吴哥,有什么事情你直说,待红姐回来了我一定转达。” 因为不是第一次跟这些人打交道,我慢慢也摸清了一些门路,有些人红姐没有见的价值,那么我大都是应付了事。 吴友杰突然跪在一边情绪激动说道:“陈馆长,您一定要帮我啊,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红姐如果不能帮忙,我真是就得去跳楼了。” 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激动,但是他如此行事,那一定是些只能红姐帮忙才能解决的事情。 红玫瑰可不光是有这么一家玫瑰会馆和那处的场子,在她的这个位置,最重要的是人脉和人情。 但吴友杰这般无助,我作为中间人是不是可以…… 我收回心思,很急促的样子扶起吴友杰说道:“吴哥吴哥,你这是干啥,有什么事情你慢慢说。” 原来,吴友杰本是山西的一普通商人,小煤矿起家,而后做起了运输物流,上个月从欧洲运回的一批货因为船只缘故停在了这边的港口,但停下之后却开不走了。 有海关的原因也有地方道上的人。 只是普通的货物肯定不会这样被阻拦,即便被阻拦了我也不会太在意,这对我没什么帮助,对红玫瑰也没有好处,她大概也不会帮忙。 于是我装作为难的样子说道:“吴哥,这事吧说起来也不是难事,可是一般来说,普通的货物不会被人盯上,你运的到底是啥啊。” “就是汽车,几辆豪车,关税手续统统都没问题,这几天我是跑遍了整个金陵城,实在没招了,家里那边我结交的人也伸不过来手。”吴友杰仍然一副憨厚老实的商人样子说道。 但真正的商人,摸爬滚打的商场可是比战场更血腥,甚至有些人头发丝儿都是空的,满脑子奸诈的多。 他既然能找到红玫瑰,必然也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红玫瑰是做什么的。 可他却什么都没有带,没有送礼的意图就要办事? 那要么他真是个智障,要么就真的是走投无路并且连送礼的闲钱都拿不起。 那批货已经是他全部身家? 我只是连连点头,脑袋过了一边然后站起身说道:“吴哥,真的实在对不住,这事我没法帮忙,如果是红姐,大概也不会为了几辆豪车卖人情。” 这话说的很暗示了,你还不打算说到底是什么货物,只有送客了,红玫瑰也不可能为了这点事情浪费人情,没价值也没利益。 吴友杰突然拽着我手说道:“别走别走,陈馆长,我那车里是有点东西。” “是什么?” 第九十八章.稀里哗啦细碎细碎的 我看到他很支吾的样子继续道:“你如果说的东西连我都不感兴趣,那我更没法与红姐说了,吴哥,我这是在帮你。” 吴友杰叹叹气,终于从实说了起来。 原来这批货不光是豪车,最主要运送的是一批宝物。 有几件中国流失海外的国宝级宝贝,还有几件是维多利亚女王时期的宝贝。 并且吴友杰承诺如果红玫瑰真的开口帮忙,他将赠送一颗伊丽莎白曾经佩戴的传奇珍珠作为谢礼。 据说价值几千万。 我没法想这么一个看起来很普通的商人居然有这么大的本事走私欧洲那边来的宝贝,但这件事情足够红玫瑰注意了。 所以他究竟是什么背景用什么方法做的,我没必要询问,而且也不能问,犯忌。 于是我压住自己莫名激动的心跳,与吴友杰一起坐下说道:“吴哥,实话我也不瞒你,红姐现在真的没在会馆里,从来只有红姐找我,我没法联系到她,所以你也别着急,先暂且安心等等,我见到红姐了第一时间就通知你。” 接着又说了些客套话我才把吴友杰送走,不过我倒是没有提及到自己,如果这件事帮着他办好了,他已经欠了我人情,这是最有用的。 红玫瑰的确不在馆里,我也的确没法主动找她,自从我做了这个馆长之后,每次只有她有事找我。 不过我知道小美是能联系到她的,但这事不急,我得想想措辞,以及能不能从中得到些什么。 在会馆几乎待了一整天,也没有太多的新鲜事儿,倒是马学东上午在宿舍那边躺了一上午,下午依旧生龙活虎的来到馆里寻找目标。 看到他看女人的那种眼神,我忽然想到一件事,就拍着他说道:“东子,怎么了,没有合胃口的?” “也不知道咋了,感觉少了点什么。”马学东道。 “如果搞上次我们陪你壮胆的那个女人,是不是就不少什么了。” 马学东一拍大腿,“对啊,现在想起来那娘们我腿还有点发软,爽,太特么爽了,活贼好。”他忽然又尴尬说道:“还是算了,那个女人,我要是被徐庄鑫逮住,这条命就差不多交代了。” 我坏笑道:“那可不一定噢,徐庄鑫要报仇早把你灌麻袋了,要么他根本没把那女人当回事,要么就是现在他自己也忙的焦头烂额。” 徐庄鑫应该是在焦头烂额状态,因为上次烟鬼的事件,很多农民工聚众闹事,然后我又督促郭云舒发布网络,加上现在上头的风向,已经在整治很多人了,并且不知道蔡白毛是不是也在听着红玫瑰的指示在折腾。 总之给人的感觉像是这次搞不好就可能会有大的洗牌动作,不然红玫瑰也不会经常不见人影,加上桑桑又三天两头的跟着我。 马学东听到我这么说,他果然又精神了,“望子,有戏吗?我先就怕正提枪上阵的时候徐庄鑫冲进来,然后拿着刀先把我剁了然后再把我小兄弟剁了,真的,好几回了,做梦都梦到。” ‘咳咳。’这话我听着差点咳嗽死,“你这么害怕还那么寻思女人,真是不怕死啊你。” “这不一样,整个的感受就不一样,有点刺激……”马学东嘿嘿淫笑道,“望子要不哪天也试试?” 我闹着拍他肩膀上说:“滚犊子,真特码变态。” 感觉,是挺变态的,估计他口味都要赶上李银健大官人了。话说回来,李大官人跟这骚包东聚在一起应该不会冷场。 都是满嘴骚话满脑子骚姿势的家伙…… 马学东这边还在跟我说着骚话,忽然我手机响了起来,居然是周子卿打来的! 要知道她大多时候都是微信或者短信,很少直接打电话,家里这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我刚接听电话,那边就传来稀里哗啦乒乒乓乓外加细碎细碎的声音,我连忙问道:“子卿,出什么事情了?家里咋了?” 周子卿的声音一点也不急促,反而是透着无奈的语气道:“陈望,你那边在忙的吗?如果不忙你先回来制止一下她俩吧……” 果然是不安稳的炸弹啊,这才二十四小时都没到! 我放下手机让马学东有事先照看,又给小美说了声家里有事要提前回去,有事打电话。 等我急匆匆回到家里,周子卿满脸无奈的打开门,眼神示意我往厨房看。 我……我了个天,厨房这还是厨房么……看起来简直就像是刚发生了一场战争。 面前是言与书和小笛的对峙,地下几乎都是碎盘子,还有一锅不知道做的什么菜,反正黑乎乎的根本都看不出原材料。 这时小笛还在说着:“不就是掉了几只碗嘛,回头出去再卖回来不就得了,你至于这么大反应啊。” “我又不是因为这个,关键是你自告奋勇的做个饭,怎么感觉你都在与厨房打架一样,咣咣的响,会吓死人的啊。”言与书看着也不是很生气的样子,算是……略生气?她继续说道:“而且你还做饭,你看看你做的菜,都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真真是黑暗料理。” 这种时候,我真是不知要怎么插话了。 应该不少人都有想同居,想着我这样与三个美人同居得多爽,我真是日了拉布拉多了。 爽个蛋蛋啊。 晚上看来得去外面吃了,不过在此之前,我还得安稳住她俩,乖乖做个和事佬。 我对拿开小笛手里的铲子说道:“表妹,你看你本来就不经常做,不习惯做那就等我回来做嘛。”然后我转头对言与书道:“小言言,我表妹没咋做过,你让让嘛……” 还说歹说终究是把她俩都送回自己的房间待着了,周子卿贤惠的跟我开始重新收拾厨房。 “陈望,你表妹家里是做什么的啊,我总感觉她应该是生活的跟公主一样吧。”周子卿忽然问道。 我尴尬笑道:“子卿,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这也是我一直担心的一点,她们的差异太大了。 言与书和周子卿还好,周子卿应该也是很有钱人家的孩子,但她性子稳健,性格很好;言与书家里虽然也不是普通人家,但是我们那里说来也不过是小城市,与大城市的孩子多少是有不一样的环境和境遇,至少言与书会些女孩子会做的事情。 小笛就完全是那种蜜罐里的孩子,整体的教育也不一样。要知道我之前给她做管家的时候,她很少有跟普通女生交往,至于女红家务,那根本不可能,我猜她应该更多的是应酬酒会之类的事物。 价值观念的不同是很难融入在一起的。 偏偏不知道小笛是怎么想的,非要来这里。 收拾好屋子,我还得带着这三位找地方吃晚饭,还好小笛勉强将就了,虽然没吃什么,但好歹没说什么。 第一次晚饭吃的谈不上愉快,却也没太难受,不过我还是收到不少目光。 我这么个人,居然带着三个妹子,心底着实有种自豪感…… 饭后言与书拉着周子卿说要逛逛街,我因为晚上还要去夜店照看,就不能陪着了。 不过出乎意料的,小笛要求一起来。 走在路上,小笛很安静,她忽然说道:“你说,你能爬到什么位置?” 小笛这么一本正经的问话我突然不知如何回答,想了想我说:“我也不知道,只想好好活着,努力试试。” 她眯眯眼睛笑起来,“那你说,如果你爬的很高很有地位了,我再折腾你会不会挺有成就感的。不过我还是很不爽那个女人,居然敢说我目光low。” 那个女人?是指的陈碧茹吗?小笛居然是被陈碧茹的那番话刺激到了? 我点头说:“正常来讲,当一个人身份地位不一样了,欺负或者折腾他/她,带给人的感觉也完全不一样。踩死一只蚂蚁与宰掉一只大象是不一样的感受。” “你倒是挺会说的,总能说出那么点有意思的话。”小笛第一次认真的样子,认真的对话。 “知道我没有找家里人弄死你,而我也没现在就报复你的原因吗?” 第九十九章.女人啊女人 我沉默以对,见过这么多事,也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有些人的想法行为都不能用常人的思考来做判断。 小笛望着远处说道:“以前我从没体验过这种生活,很小的时候我只听过父亲说他当初是如何如何混迹在底层,那时候还不信,但自从那天晚上之后,我忽然觉得生活总是需要自己来找乐子。” 她忽然低声道:“这样的日子应该没多久了吧……” 我不是很明白小笛是出于什么想法思量,但是至少我知道目前应该不用担心小笛干掉自己。 仔细想来,那天夜里我被小笛划开皮肤,然后撞晕了她,这都是强烈的求生欲,如果我再狠点,也许小笛已经死了。 带着小笛到了蔡白毛管的夜店,刘娜很快就凑上来打招呼。 我简单闲聊几句,问问有没有事情要处理,就挥手让刘娜自己忙去。 与小笛坐在二楼的单间,看着楼下仿佛群魔乱舞一般。 这些人,即便昨天还在目睹打架围殴,今天却仍然肆意释放。 或者这就是他们的生活。 也许夜店今天的人都没有看到昨天那样流血的围殴,但这里,在夜店,依旧不会改变,不会改变这样奢靡甚至荒淫的场景。 地球离了谁都会转啊。 小笛依靠在沙发,看着眼前的好几种酒,她忽然抬头说:“混这条路,说简单也简单,说不简单也不简单。” 我看着她用手开始一点点往酒杯里掺酒,好看的手指如同葱白一般细嫩。 小笛晃晃酒杯继续道:“走这条路,需要资金,需要打手小弟,也需要人脉关系,是不是很简单。” 我点头说:“这些说着都很简单,但是要怎么入手才是难的。” 的确入手才是难的。 平民老百姓一个,怎么可能有任由自己做事的本钱,没有本钱哪里来小弟?至于人脉关系?皇帝是不可能与乞丐做朋友的。 “所以说,你还是幸运的。”小笛眯着眼睛调配说不出颜色的酒道:“虽然不知道红玫瑰是因为什么用到了你,居然让你做了明面人,这已经是很大的一步了。即便你现在没什么实权,但是每天你遇到的人以及求见红玫瑰的人,都可能用到。” 这些我有想过,不过我总觉得自己还有没想到的地方。 小笛指着下面的人群说:“那样纸醉金迷也是一辈子,往金字塔顶端爬也是一辈子,虽然你可能永远也爬不上去。毕竟,从一个世界,到另一个世界,如果没有很大的机缘,也许再如何挣扎也无济于事。” 这个世界,是说普通的贫民生活么,另一个世界,就是她说的金字塔顶端的世界吧。即使到了现在,我仍然只是些许观望到了顶端世界的一角,真正的站在上面,似乎还是遥遥无期。 我用期待的目光看着小笛说:“小笛,你能帮我吗?” 小笛闭着眼睛轻轻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收起你从玫瑰会馆那里学的那套。想撩我的人多了去了,撩我的套路也见的多了。你有见过一个男人为了一个女生的生日礼物,用半年多的时间飞了许多国家,然后用vcr录了一百多种语言说生日快乐吗?” “这样的事情,是不是都没听过?即便听过看过,应该也是在电影小说里才有的情节吧。” “但我只是在别人问我下次过生日想要什么礼物时随口说了‘想要全世界都知道我过生日而已。’” “你跟在我身边做了很长时间的管家,知道我从来都不怎么看小说电影或者娱乐节目吧,因为很多别人只能想象的事情,都切切实实就发生在我身上,甚至他们想不到的事情也在我身上发生过。” …… 我除了震惊只有震惊,小笛没喝酒,但是今天的小笛真的不一样,她说的事情更是几乎颠覆了我的思维,人生果然就不是公平的。 小笛的酒杯里混杂好几种酒水,鸡尾酒是不是就是各种酒乱配的,我不知道,但是看着酒杯里的颜色已经变的炫目,像夜空中有一片银河,有亮星。 “那天晚上那个女人说的话,你记得么?其实我也想知道到底是谁的眼光更low,或者说是哪块烂泥扶不上墙,当然了,这只是我一时兴起的小性子,我就是很想知道。所以你多动脑子爬吧,不要想我应该怎么怎么帮你,你应该想,我凭什么帮你,对其他人也一样,没有人就天生得帮你。要知道,生活与妄想是完全不一样的。”小笛站起身把那杯好看的混酒倒在茶几上。 她说道:“你究竟会混杂成什么颜色,我还真有点期待。对了,最后的告诫,如果你是被人乱刀砍死的,我或者还能去用手术刀在你尸体上划几刀,如果你是因为沾上赌或者毒被人砍手砍脚丢失荒野,我是不会给你收尸的,看一眼都不会。” 出了夜店我沉默的跟在小笛身后,她说的话,比我看再多书都来的有用。 至于夜店,那里我现在根本没法染指,去坐坐也不过是个过场,蔡白毛那狗东西不是好玩意,阴了我好几次我早晚要找回来。 回到家里,言与书和周子卿都换好睡衣躺在沙发看电视,小笛摆着笑脸忽然对我说:“表哥,我好像忘记带睡衣了,一会把你的睡衣给我穿。” 我尴尬的看向周子卿,她抿着嘴没说话,不过言与书很快说道:“女孩子穿什么男人的睡衣,我那边有一套没穿的一会拿给你。” 这小笛,真的是故意的,完全是故意的。 她拉着我胳膊说:“表哥,我就要穿你的,其他人的衣服会有难闻的味道的。” 言与书的胸脯似乎气的都在颤动,她望着我的目光好像要杀人,估计如果目光能杀人我真是早死了。 我赶紧往自己房间跑,然后随便丢出一套睡衣说:“我明天还得早起有事,你们也早点睡,晚安晚安。” 开玩笑么,要我一个男人夹在三个女人中间,指不定还有什么情况发生。索性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我把房门一关,你们外面爱咋咋地。 …… 次日早早醒来,我偷偷打开门,看起来她们三个女生都在睡懒觉,我真的是,好像做贼一样,悄默声的开了房门就溜。 这个点玫瑰会馆还没正式营业,我正想着要不要去昨天的那个商人吴友杰看看,沟通沟通交流交流,他既然是商人,那想必也能知道有关证劵的事情,不过手机很快响起来,是郭云舒。 想到郭云舒,我总会想到姚光平和陈碧茹,这也是个麻烦事啊。 真的讲起来她算不上我的女人,但终究还是男人的占有欲占据了上风。 她打电话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沙哑,似乎是感冒了。我往她家走的同时去路边买好了感冒药。 郭云舒看起来有点憔悴,眼角黑黑的顶着熊猫眼,不过桌边却做好了稀饭早餐。 我把药递给她说:“一个人总要照顾好自己,弄的最后病怏怏的会让人不喜欢的。” 郭云舒很听话吃了药,坐在一边看着我吃早餐,她说道:“陈望,我现在要怎么做才好,没了工作,我每天都在家呆着感觉好无趣,你也不能陪我。” 我手很不老实的摸到她大腿说:“不是说过了么,反正你文笔那么好,不如自己弄个自媒体,你也不缺钱,随便做点什么就当玩玩,就不会那么无聊了。” “陈望,我想要……”郭云舒用手拉着我的手往她身体的伸出抚摸,语气听起来诱人的不得了。 我无奈的捏了一捏她白嫩的皮肤说:“要个毛线要,大白天的,我一会还得出去办事。对了,你跟姚光平那事怎么解决,他没再来找你?” 郭云舒站起身子压在我背上,那对柔软靠着肩膀说道:“我也不知道他怎么转了性子,昨天晚上发来了离婚协议书,我签个字然后过几天就正式与他不再有关系了。” 离婚协议书?按我之前的印象,姚光平自己估计是没这么大度,估计这事八成是与陈碧茹有关。 陈碧茹,真是不知道陈碧茹到底想做什么,真是要报复我?可是我们之间有那么大的仇口么?还是说女人都是不可理喻的生物? 我拍拍郭云舒示意坐在沙发上,然后说道:“这是好事,之后你更随意可以找小伙了。” “找个毛,我就想你。”郭云舒嗔怒道。 我动手在她身上肆意蹂躏说:“那先照我说的,管你做什么,自己找点事情做,省得自己呆着闷坏了,我现在不可能每天都陪着你。” 郭云舒一副幽怨的模样说,“好好好,可是你每天都在会馆里那么多女人,把我忘了怎么办。” “我怎么闻到醋味了,吃醋了?”我直视她眼睛道:“我觉得这个应该提前跟你说明白,我不会就只你一个女人,以后可能会有女人,或者很多,你受不了吗?受不了那就不要找我了。” 郭云舒乖乖把头埋到我身上说:“不不不,你怎样都行,可是你不能忘了我,行吗?” 女人啊女人,人渣啊人渣,我发现自己真的太坏了。 我想想自己的行事,转移话题道:“你办个自媒体吧,我来想想做什么内容的,这样你就不会无聊了。” 第一百章.开始起风了 虽说是让郭云舒做点自媒体之类的事情,不过一时之间我也有点想不到什么是有意思的,吸引人的内容,于是告诉她下次给她说,然后只是简单温存一会我就离开了她的公寓。 走在路上我拿着手机,看着上面的几个通讯录,忽然我想起自从烟鬼他们去徐庄鑫的地方闹事他就一直没有联系。 事后我虽然听说他们都被关进局子了,但是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出来了。 这类事情上头即便是想给农民工安放罪名也不好弄,就像所谓的上访,大多时候都是被遣送回来一样。 毕竟局子里也没那么多空的地方,吃饭也是需要花钱的。 电话打过去却没人接听,我想了想发条短信道:龙哥现在在哪里了?事情怎么样了? 事情也过去这么多天了,我如果一直没个动静给他们,总感觉不大对劲,既然电话不通,那有短信过去至少也是那么个意思了。 回到玫瑰会馆我例行公事一般规矩做事,不过也有向小美请教问题,只是在说话的时候稍微暗示了一下有些事情需要红姐处理,不知道红姐什么时候会来。 果不其然,中午刚过,下午我就被红玫瑰叫到了她的办公室。 红玫瑰依旧是一袭红袍,头上简单的扎个发髻,只看脸色我发现她似乎很疲倦,唇角最耀眼的那抹红润淡淡的。 没了一眼看去的妖娆,不过强大的气场依旧没变。 我简单的给红玫瑰汇报了最近的进程,并且把吴友杰的事情也给红玫瑰完整说了一遍,至于在夜店发生的事情倒是没说。 红玫瑰靠着老板椅微皱眉头,她的手指轻轻敲着桌面说道:“这个人见一面,明天你安排一下。还有,最近可能会发生些事情,你把馆里弄干净些,没必要的客人不再接待。” 我听到这里一惊,要发生事情了吗?处于她们的位置,每个人的嗅觉都比狗鼻子还灵,上头不管有什么风向都最先被他们感知。 就是不知道这次会是吹到哪里的风向。 从办公室出来我有些回过劲来,刚刚红玫瑰只说让我处理馆子里的事情,没提夜店,那说不准蔡白毛已经回来了或者她还有些我不知道的手下。 我忽然有些脊背发凉,虽说目前我一直在做这个所谓的馆长明面人,但事实上我还没有真正接触红玫瑰的核心,甚至见面交流都少。 会不会红玫瑰提拔我上来是有预谋的?她早就知道上头会有动作,难道是在某一时刻把我这所谓的明面人丢出去做替罪羔羊么? 我越想越心慌,想到小笛夜里说的话,这个世界没有谁就应该替谁做什么。 这种无力感,又在开始席卷自己的精神,就跟明知道王树田就是仇人,他要杀我我却毫无反手之力的那种无力感一般无二。 摇摇头我甩开这些心思,既然自己想到这点,那日后做事要更谨慎,如果真有被丢出去做替罪羊的那天,我也得有本钱让她顾及些。 我找到吴友杰的电话,热络的约他出来吃个饭。 人啊,都是这样,心里就算再有事情,也不能轻易露在脸上。 根本没用,卵用都没有的没用。 本来是想去个高雅的地方吃饭,不过吴友杰倒是直说简单吃点,酒店的鱼肉根本吃不下去。 随意找到了小餐馆,吴友杰摸着自己的地中海嘿嘿笑道:“陈馆长,真是麻烦你了,红姐肯见面就帮了大忙了。” 因为路上已经给他说了红玫瑰会见他,所以他的情绪也没最初的低沉。 我同样客套说道:“吴哥客气了,我也没做什么,不过吴哥可别这样叫我,随便喊一声老弟就行。” “那,陈老弟?”吴友杰倒着白酒说道:“不过陈老弟真是年轻啊,这么年轻就做到这个位置。” 我举着杯子应和道:“就是瞎混弄口饭吃,都是身不由己。吴哥才是厉害,几乎是白手起家,运的货物还那么硬。” 吴友杰用筷子夹着还在冒着热气的牛鞭,示意我吃不,我连连摆手婉拒。 他也不在意,吃着嘴里才说到:“这玩意可是大补,不过你还年轻,吃了没准晚上就睡不着了。”吴友杰抿着嘴说:“白手起家不容易啊,最初刚起步的时候是真他娘的累。” 我明白男人不喝酒就说不开,男人得喝酒,酒喝开了,话就多了。 管他是真话假话,酒桌上总是要有酒桌的讲究。 我连连给吴友杰劝酒,不愧是商人,喝了几圈看起来还挺清醒。 期间我也说了些自己的事,有真有假,更多的还是感叹钱难赚,生活不好混。 说话就是这样,不能都说真话,也不能都是假话,几分真几分假,尺度自己掌握好。 提到我爸因为下煤矿出事了才总算是打开话匣子,吴友杰摇头道:“现在下煤矿还是好的,十几年前下煤矿,几乎就得有心里准备,知道自己一脚已经迈进阎王殿的门槛了。” 我也醉意的点头说:“真的是这样,我小时候的伙伴也很多出事的,操蛋的就是家人一出事就苦了我们这帮小崽儿,我也是因为没人管了才走这道儿。” 吴友杰举杯碰了下说:“总还算好的,能挖到尸体,以前很多都是煤窑子出事了直接就地埋了煤矿口,有的黑心煤窝根本都不通知工人家属,自己直接卷钱就跑路。” 话头转来转去,我随意说道:“还是现在生活好,赚钱难也不用那样玩命,而且不少坐办公室就有钱的,还有玩股票什么的,那钱才是唰唰的。” “啧啧。”吴友杰砸吧嘴说:“股票那玩意也不是好玩的,几年前我知道有一个人玩股票厉害的不得了,后面不也是被人看着眼红阴了。再说这玩意,哪有不暗箱操盘的,就看是想怎么做了。” 我好奇问道:“那吴哥,现在还有玩这个厉害的吗?我钱虽然不多,但总寻思钱放着就是一堆纸片,不如做点投资。” 吴友杰摇头说:“现在我是不知道有谁厉害的,不过几年前最厉害的一个人估计现在也不会有人比他厉害,玩这个跟个大仙一样,贼厉害,就是不知道如今是死是活。” “那知道名字吗?我还是想试试,如果能找到这样的人十拿九稳赚钱。” “以前是号称弥勒半仙,如今就不知道了,唉……” 弥勒半仙?这么耳熟?我上次被小笛手术刀解剖最后逃的那里,有个人不就是这么称呼自己?难道是那个? 我心里牢牢记住,然后看到吴友杰喝的很到位了,于是叫着车给他送回了宾馆。 我自己虽然也喝的晕乎乎的,但是知道了这点还是很兴奋,如果真是他,我的计划已经开始正是起步了。 来不及多想,我直接叫车坐到李继杨的学校附近,然后晃电话叫他出来玩会。 在网咖开好单间坐了没一会,李继杨就赶来了。 他表情看起来很惊异,说道:“望子要玩游戏?我最近一直都没打,一直在倒腾股市的案例。” 能看出来李继杨真是挺用心,头发乱乱的,至少两三天没洗头了。 我摇头笑着说:“不玩不玩,就是出来说话话,问问你最近如何。” 说起来不是还不够相信李继杨,但他终究只是个大学生,经验还是不足,如果我真的打算用红玫瑰那边的钱套弄股票,是不能有闪失的。 现在我知道了弥勒半仙,如果他真是很多年前叱咤股市的狠人,就算我不能请他帮忙,那让李继杨跟着他学徒也好的。 学的是经验,很多前辈,比我们年轻人多活了那么多年,最大的资本之一就是他们遇到的事情多,经验老道。 “最近就那样,我都要把教我们财经的教授弄爆炸了,有时间就去他办公室问他。”李继杨坐在一边嘿嘿笑道。 我拿根烟点上说:“继杨,现在时间变的紧了,也许过几天就要你真的操作这个,能有信心吗?” 李继杨犹豫一下说道:“我,我也不知道,这么急的话那我再找找有没有一起干的人,学的更好的。” 我摇头说,“其他人不一定准成,如果真到了那种地步,我给你介绍个师傅怎么样,就是玩股票的。” “可以啊,我现在就怕没师傅,我都差点搬到我们老师那里住了。”李继杨马上回到。 这样就稳了。 看到他的模样,我几乎能确定他完全是奔着自己的梦想使劲的。 没进过社会,没真正体验过生活的人,很少会明白曾经的梦想在现实生活中总是最容易支离破碎的。 告别李继杨我走在路上,忽然发现金陵城我居然从来没有好好看过。 道路两旁高大的法国梧桐遮荫避阳,景色尤其不错。 脑海浮现金陵城的地图,巨大的玄武湖和紫金山,真是很有城市公园的感觉。 微风轻抚,到处是充满朝气穿着诱人短裙的女孩子,真的美。 可是,起风了,已经起风了。 我一定要在这场风暴中获取点什么! 借风爬! 第一百零一章.今晚要睡 次日安排的饭局是下午,吴友杰总算收拾了自己一番,衣着虽然还是那套西装,整个人带给人的感觉却是精神了许多。 我最初打算是站在红玫瑰身后不上桌,不过红玫瑰示意我也坐着,充个作陪。 酒菜很快上桌,我尽量保持不多说话,把酒给他们倒上,同时默默留意他们的对话和红玫瑰的表情。 经过这么多日子的磨练我算是对红玫瑰的身份和定位有了模糊的认知。 她并不是那种纯粹的混道上的头子,当然也不是白道上的人,有点属于代言人的味道。 代表的应该是那天晚上带我去的那家监狱长的一派,而徐庄鑫身后是董老板,至于再身后是谁的利益我现在还接触不到。 其实不用脑袋想也知道,在这社会如果上面没人,想混的开混的好根本不可能的。 我全程保持安静,只在需要接话或者快冷场时说几句话,但不得不说,红玫瑰表情一直变化不大,我看不出太多端倪。 开场简单的客套话,随后吴友杰则是如实道来,说他的货被扣在港口附近,给海关上报的是豪车,有几款限量版的,当然贵重的是里面藏好的几件宝物。 这些东西都是需要给他上头的人进贡用的,至于上面的是哪路人吴友杰则很机智的并没提及。 红玫瑰用手转着酒杯语气平稳说道:“山西,最近那边可不大太平,也难怪不能自己伸手张嘴。不过你跟我说了这么多,就不怕我来个黑吃黑?” 不太平,说的肯定不是天气之类的自然环境,而是局势吧。上头的风,终究开始刮起来了。 “在这条道上的人有谁不知道苏沪红玫瑰,言出如法令,否则我也不敢来求您了。”吴友杰很恭敬道。 红玫瑰目光转到我身上后随即对吴友杰说:“这个忙我可以帮,不过我得知道这是上头的哪尊大神。” 还未等吴友杰开口,我立刻站起来说:“红姐,我再出去点瓶酒。” 酒桌的酒其实足够,我这样说是给自己找台阶避开,她刚看我的含义,即便没说,我自知也应该回避。何况,有些事情对现在的我来说,知道的越少越安全。 至少让他们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在门外抽了几根烟,待了近二十分钟才敲门进入,此时大概已经全部谈妥,吴友杰正吃的满嘴油腻。 红玫瑰起身道:“陈望,你好好招待招待吴老板,晚上在会馆等我。”接着她对吴友杰说:“吴老板,我先走走门路,回头你等消息,还有记得答应我的事情。” 看来他们还有别的交易。 红玫瑰挥手示意我不用送,于是房间只有我跟吴友杰。 没了红玫瑰的强大气场压力,我终于舒服点,也没太多压抑开始与吴友杰闲聊。 本来是想能不能从他嘴里套出点什么,不过我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还是稳点,慢慢来。 我敬酒给吴友杰道:“吴哥,你说你们搞运输业的,不是应该在哪里都有几个分点吗?怎么这边还没个分公司之类的地方?” 吴友杰摇头说:“这里面道道就多了,就拿运输业这个来说,如果是地方的小公司,想要拓展到其他地方,就跟一个帮派要去另一个帮派的场子收钱一样,哪有那么容易。” 他接着说:“知道建筑市场吗?不管是建楼房的,搬砖的,甚至运沙子水泥的,都有自己的一套规矩。这里的沙子只能我运,那其他人就不能运,就算价格多低,也不会买他的沙子,都是一个道理。” 这些规矩我知道点,但真的听到说完才感觉很多事情还是自己想的简单了。 我点头说:“规矩是真多。那比如吴哥你说你在金陵弄个自己的站点,这应该方便不少,也不抢别人的生意,我听红姐的意思也许以后会有更多合作的机会。” 吴友杰低头沉思片刻说道:“我还真有这个想法,但不好做。没有本地的人支持两天半就可以被人砸吧了,何况我也不能在这里守着。” 我指着自己笑道,“吴哥,我,不就是本地的么。有红姐的招牌护着,你来回运货可以在这里作为中转站,我就权当给你个场地了。” 说话这事儿,除了瞎扯淡的,正经说话总得寻思寻思别人话里话外的意思,以及自己说话最终的目的,过程就看自己怎么引导话题走。 我想了很多,自己想要有人,得先有个地方,正好可以借着这点。 怂恿一下吴友杰,他既然是做运输业,那么在每处地方都有自己的站点或者落脚的地方对他都是有好处的。 我做这个,一来可以用这个方式养一批人,二来得自己做点事业。 套弄股票风险大,在没钱的时候可以赌一把,但有了本钱大钱,再做不必要的赌博行为就太愚蠢了。 实业才是真的财富。 一拍即合。 我来提供工人和场地选址,吴友杰提供些许资金,暂时作为他运输货物的中转站。 这件事情一说定,也早就酒足饭饱,我带着吴友杰往附近的洗浴中心走。 虽然才刚傍晚,洗浴中心却已经停了不少车。 红玫瑰既然说招待,那我只有用自己的方式来招待了。 男人的方式。 因为我跟吴友杰穿着的都是普通行头,也没太引人注意,我换了衣服,随手拉住服务生低声问道:“有干净活好的漂亮妹子吗?来按按摩。” 洗浴中间来按摩,是有正经按摩的,也有其他的特殊服务,就看自己的钱到不到位和自己想不想了。 我一边问,一边不作声的塞到服务生手里几张红票。 小服务生开始还犹豫,但捏着手里的票子很快露出甜甜的笑脸说:“那您先泡会,稍后直接去409房间就好了。” 这边稳了,我才找到吴友杰,他已经泡在浴池里,正舒服的半躺着。 我因为一会还要回到会馆跟红玫瑰办事,浴袍衣服也没脱,就坐在一边抽着烟说:“吴哥,我待会还得跟红姐办点事,房间我定好了,楼上409,你一会泡好了直接上去就行。” 假意寒暄几句,我去柜台直接交好钱拿到发票收据,直奔玫瑰会馆。 真肉疼,自己这阵子攒的钱眨眼功夫就没多少了。不过红玫瑰应该会报销吧,怎么说我这也都是公事。 …… 红玫瑰带着我去的仍然是上次的钟山别墅区,不过不是上次的那家,而是相距有段距离的另一家。 路上红玫瑰已经给我介绍道,这是去付姐家,也就是某位公安局二把手的那位。 她只说了一句话我就明白我要做什么了。 她说,“把你从大川身上学的东西好好用用。” 我在大川哥身上学了什么?除了做会馆的一些事务,更多的都是怎么弄女人。 上次在茵茵家临走时,红玫瑰说晚几天会拜访付姐,就是这个? 我心里还在打鼓,红玫瑰望着我说:“什么话都不说吗?也不说做不做?” “红姐,我做,我会做好的。”我回过神认真对红玫瑰说。 红玫瑰把我送到别墅门口道:“晚点我可能回来接你,也可能不会,如果晚上我一直没来,明天自己回去,机灵点。” 她说完拉上车门就朝着另一个方向开去,茵茵家的方向。 望着辉煌明亮的大门和别墅,我感觉自己好像在面对将要吞噬自己的深渊大口。 吞噬灵魂的那种。 我拿出手机给言与书和周子卿分别发了短信说晚上不回去了。想了想我又给小笛发了消息,但鬼使神差的,我多发了一句,‘今天可能会睡女人。’ 小笛那边没几分钟发来消息,很简单的一句话,‘即便穿着金缕衣带着珍珠皇冠的公主,也是女人。’ 看到这句话我心里忽然有了几分镇定,的确是这样,不管女人的身份如何,地位如何,终究还是女人。 人体构造都是一样的。 嗯,就是这样。我强行想到最直观的生物学,动物学,心里忽然很坦然。 整理好自己的衣着,露出自己看着还算满意的表情我按响付姐家的别墅门铃。 第一百零二章.来者不善! 我从来不知道女生第一次的时候会是什么感觉体验。 她们是不是都闭着眼睛不看在她们身上耸动的身体,或肥胖,或丑陋…… 我想我还是幸运的,不用闭着眼睛忍受,因为付姐还算漂亮。 偌大的别墅房间里,似乎付姐已经提前有了准备,房间里没有任何人。 她穿着蓬松的裙子,腿上是肉色丝袜,也许是因为身份的缘故,保养的很好,小腿没太多赘肉,小腹也看不出游泳圈,即使眼角最能看出女生大概年龄的鱼尾纹也被化妆品很好的遮盖了。 头发则是披着的大波浪状,不过可能是因为她没有穿某件女生都要穿的小物件,胸前看起来似乎略有垂下。 我尽量恭敬道:“付姐,您找我。” 在自己什么都还不太知情了解时,我很多时候都会保持谦卑的姿态,就跟平时接人待物一样,因为并不知道站在面前的人是会有什么背景,会不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付姐笑意盈盈挥着手说,“过来坐,别拘束。” 我应声坐着她对面,她拍拍她旁边的位置示意我坐在她旁边。 付姐看似随意的把腿压在我大腿上,仰着头说:“岁数大了,腿脚就容易疲倦。” 我笑道,“怎么会呢,付姐看起来跟二十多岁的女孩子一样,而且还有她们比不上的一点。”我虽然是笑着说的,不过手上轻轻给她按着双腿。 的确没感觉到女人年龄大了会有的皮肤松弛感觉。 付姐用手搭在我肩膀上说:“哦?哪一点?” 我手上很轻抚,力道不大不过足够人舒服,看着她说:“付姐有她们比不上的气质和成熟韵味。” 这句话是真的,女生到了三十多,都会自然而然的散发很迷人的成熟气质。 而现在的小男生,好像都蛮喜欢大一点的女生。 付姐轻笑道:“你可真会说话,是不是骗了不少女孩子了。” “这个,真没有。”我停顿一下说道:“时间也不允许,每天我还需要完成学业还得帮着红姐做事。” 现在我真是进步太大了,睁着眼睛说瞎话不脸红了。 但就算认真来讲,我好像也没有骗几个女孩子,只是稍微套路了周子卿和郭云舒,很喜欢孙绘雅而已。 付姐满脸不信,她的手伸到我衣服里,动作很熟练,还有点急迫。 但很快她脸上表情变的疑惑,她坐起来说:“把你上衣脱掉。” 我明白她应该是摸到了之前身上的疤痕,很多是小笛的作品。 上衣脱掉,露出还算能看的肉体,不过伤疤我已经懒得再看。 付姐很细心的用手摸着道道疤痕,眼里有些欢喜,她说道:“真看不出来,穿着衣服一副文质彬彬,脱了衣服还有点狂野。” “我喜欢狂野。”她说着就要扑到我身上。 我一激灵,动作稍大的推开她说,“付姐怎么这么心急,我也很想吃了你,可就担心吃过之后我都走不出别墅了。” 这点是我很大的顾虑,不管怎么说,她的身份可是某位二把手的夫人。 付姐嗤笑道:“如果真走不出别墅,那金陵城的玄武湖已经被尸体填满了。” …… 骚货,这家伙是欲望多强,难不成看到不错的小伙儿就得来一下么。就是不知道她家那位会是什么想法,头上绿油油的? 不过有的男人似乎不在意这个,甚至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反而自己更刺激? 这操蛋的世道。 我心里有了底,态度也变的稍微强硬些,大手大脚直接按住她说,“那更不能着急了,春宵良夜,还得慢慢享受。” 我把她按在沙发上,因为之前学过点怎么按摩,所以手上力道适中的按着她的后背。 对男人来说,越得不到的女人越想要,对女人来说也是一样,就摆在她眼前的男人她也会想要。 我想让她没那么容易。 一边按摩一边稍微刺激她,比如用手轻轻滑着脊背,手指稍微触碰她的柔软,再或者直接坐在她腿上…… 但总这样不是个事儿,最后终究还是得…… 我用手慢慢放在她裙子的拉链处,轻轻拉下,已经可以看到还算白嫩的皮肤了,忽然门外传来阵阵声音。 我心里仿佛松了口气,可忽然又紧张起来,这要是被抓个现行我不久死定了! 付姐站起来皱眉头说,“怎么会有人来?” 我穿上衣服恢复正常道:“付姐,我先回避一下?” “不用,你坐在一边。”付姐说着就迎了上去。 门外传来男人的声音:“付姐,我叔叔回来了吗?我爷爷有事情要找他说。” 说话人的声音没有成熟男子的厚重,反而还有点熟悉。 待付姐把那人领进来我才明白为什么会感觉到熟悉了,我以前见过他,也救过他。 辛子白。 被老铁绑架的那个男生,是我在废旧工厂点火然后救出的男生。 辛子白看到我更加震惊,他支吾说道:“你,你你怎么在这里?” 付姐坐在一边说:“是来送东西的,你们认识?” 我笑着点头示意,算是与他打了招呼。 辛子白看了看付姐,又看看我,说道:“我那次被人绑架的时候遇到的,是我的救命人。” 付姐更惊奇的表情,她来回打量我说:“还真没看出来,你们居然是认识的。”不过很快她就说:“老爷子那里是有什么大事?居然要你跑来通知。” 辛子白摇头说,“我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事情,我爷爷只说要付叔叔快点去,有事情要商量。” 听到他们对话,我心思一转说道:“那我就回去了,付姐有事再叫我。” 付姐一副沉思模样,点头说,“你先走吧。” 我正要离开,辛子白也站起来说:“付姐,要不你一会先去看看,陈望,咱们一块走吧。” 对此我没异议,现在对我来说,能认识更多人是最好的,尤其是上层的或者能用到的。 走在幽静的小路上,辛子白沉默半天才说到:“一直还没有好好谢谢你,真的很谢谢你。” 我回以微笑说:“不客气的,我当初也是为了自己能活命。” 辛子白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以为不会再碰到你,没想到你终究还是走进了这个圈子。应该是小笛带的吧,曾经她也带过一个男生进了我们的圈子,只是……” 后面的话他没说出口,不过我也能猜到,只不过后来小笛带的男生被小笛给解剖了么?那我还真是幸运。 我轻松说道:“也还好的,小笛只是性格有点怪,其实跟个普通女生一样。” 分开之前辛子白有些叹气说道:“我觉得过个普通人的生活蛮好的,陈望,你以后如果有什么事情办不了,来找我吧,我或者可以帮你,也算是报答你的救命之恩。” “好。”我显得高兴的回道,目视他坐上一辆很豪华的轿车不见踪影。 不管如何,能遇到辛子白又得到他的承诺,也是一种收获。 但我不会像他说的那样有事情就找他,人与人直接的交情,都是相互的。 我没有任何他想要的,只有那次救了他一次而已,他凭什么会帮我做所有的事情。 人情这东西,用一次淡一次,用一次少一次。 离开别墅区,我想了想,还是没打车回去,夜里的金陵城很美的,比我家乡的小城没太多,到处都是霓虹灯。 我都没有认真看看。 步行在路上,车辆川流不息,行人大都是俊男美女,如果李银健大官人在估计眼睛都闭不上,穿着短裙露着大白腿的姑娘太多了。 诱惑,到处都是诱惑。 致命的诱惑不停的刺激心底深处的欲望。 难怪很多人去了大城市就不再喜欢回到小家乡,欲望爆裂开来就再难止住。 我不知道自己忽然间为什么莫名其妙的有点伤春悲秋? 身后的喇叭响了好一阵我才回到注意到,是红玫瑰的座驾。 红玫瑰摇开车窗说:“上来。” “红姐,你一直在后面吗?我刚刚有点发呆,没注意到。”坐在副驾我回头对红玫瑰说道。 红玫瑰看了我一眼又望向窗外,“在那边都做了什么?” 去付姐家做什么,当然是做我应该做的事情,毕竟我不能忘记自己的身份,会馆的牛郎,不是么。 我压下心中的乱想,尽量把之前发生的事情都详细说给红玫瑰,不过没说辛子白曾被我救过的事情。 红玫瑰忽然对司机说,“掉头,开到大桥去。” 大桥?长江大桥?这么晚了去那里做什么?我心里一顿寻思,别是红玫瑰心情不爽了直接把我丢下去,这样死了可是太憋屈了。 毕竟跟了红玫瑰这么久,即使她再不如何表现自己的情绪,可是她心情不爽我多少还能感觉出来点。 天生敏感的人感觉都很敏锐的。 座驾停在桥头,司机没下车,红玫瑰下车朝着上面走。 我想了想,还是乖乖下车走在她身后。 夜里的长江大桥车辆不是很多,我望着她一个人在前面慢慢行走的背景,忽然有一种很孤寂的感觉。 从心底升起的孤寂感受。 红玫瑰很强势,气场很强大,有独属于她自己的漂亮,但她终究是个女人,处在很多男人都只能远远仰望的位置高度,应该会寂寞吧。 我跟着她走了好一阵,终于到了大桥中间处,因为下面就是长江,夜里的风吹着还有点凉。 红玫瑰望着桥下江面,忽然开口说:“曾经我见过有人跳黄浦江活着上来的人,你说一个人跳下长江会不会再活着上来。” 我身子一哆嗦,语气保持镇定说:“跳下长江的很少能活着上来了吧,不然也不会有那么长江捞尸人这个行业。” 红玫瑰嗤笑一声,双手横抱胸前说:“你知道的还不少。” 我傻笑回应,看到她似乎有点抱着肩膀,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大着胆子就把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她肩上。 我一定是撩拨女生习惯了…… 红玫瑰毫不领情,转过头看着我说,“陈望,你其他的长进我不知道,不过你胆子却是变的大了。” 我尴尬的说:“红姐,晚上风大,就是怕你冷……” 我话还没说完,忽然几辆面包车打着耀眼的灯光就停在了不远处,车上下来一帮人。 来者不善。 因为这是一帮拿着家伙的人…… 第一百零三章.我有事情跟你说 论及打架,不管是单挑还是群架我都见过很多,甚至动了匕首菜刀的也看到过,可是像这样真真拿着砍刀钢管,从好几辆面包车蜂涌下来的人群,我第一次遇到。 这些应该都是电视上演的吧,很小的时候我看过古惑仔,很热血也很狗血,可当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并且自己很有可能就是他们的砍杀对象时,没有人不慌。 现在跑已经来不及了,两条腿不可能跑过四个轱辘,人群慢慢围了过来,明亮亮的砍刀看着晃眼睛。 我心里发慌的要死,真的不停发颤,可我还是抬起沉重的腿站在了红玫瑰前面,挡住众人面前。 领头人我认识,也打过交道,是王洋。 徐庄鑫手下的小弟。 第一次见到是在玫瑰会馆,那时候马学东看上的白芳燕那个女人,还被他揍了,第二次是他被打进医院,然后我设计给他看到了白芳燕和马学东的不可描述照片。 王洋从人群中站出来很嚣张说道:“今晚上长江景色不错,要不你下去凉爽凉爽?” 我看不到红玫瑰表情,但身后隐隐能感觉到有些阴冷。 红玫瑰的声音从我身后发出说:“看来上次你在医院没待够,这次准备去医院长眠了。” 王洋狠声道:“死到临头你还真敢说,红玫瑰,我大哥让我给你带句话,两个选择,一个是跟着我们回去,还有一个就是永远回不去,但我觉得踩过无数男人的红玫瑰是不会被我们带走的,所以今天晚上就多叫了点人。” 我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也许就会被人砍杀,但我感觉红玫瑰一点也不害怕,她难道还有其他后手或者准备? 我压下心头的慌张说道:“王洋,我觉得你还是听我红姐的话,滚回太平间躺着比较好。” 此时此刻我很明白,即便我不站在红玫瑰面前以示忠心,当她真的死了我估计也活不了,毕竟当初是我算计了徐庄鑫还帮马学东搞了他养的金丝雀,根本不可能投靠徐庄鑫那边。 王洋夺过他手下的砍刀直直指向我嗤笑道:“陈望是吧,我还记得你,放心,我不会让你轻易死掉的,也许你还能在红玫瑰死后趁热一发,最后把你们都泡到长江里!” 我虽然眼睛看着王洋,可我也时刻注意四周,但一直没有看到有其他人要来救援红玫瑰的场景,我连忙换了笑脸说:“别别别,洋哥,你看我又没得罪过你,至于这么大气性吗。” 王洋‘呸’的吐了口唾沫,“少特码废话,兄弟们上,不用活的,都砍死!” 这特码,根本不像剧本写的,不都说坏人话多么,我本来想着拖延拖延时间会不会有转机,但王洋根本不给我这个机会,直接发话砍人。 ‘砰’ 我感觉耳边似乎还都是余音,脸庞不远是一支黑洞洞的手枪,红玫瑰举着手枪指着对面说,“真的不怕死?” 这一枪打在了冲在最前面的一个人身上,那人惨嚎着倒下就爬不起来了。 身后还在蠢蠢欲动的人群瞬间安静了下来。 王洋这下脸色也变了,但很快他声音颇大吼道:“红玫瑰就一把手枪,子弹不会超过十发,老大说了,凡是受伤的兄弟老大养着,医疗费给足,养到老!” 人群又开始涌上来,我回头看到红玫瑰脸色也有点变了。我的天,她不会真的没有人在周围保护吧?还是说真的什么准备后手都没有? 异变突生,红玫瑰的手枪是很有震撼力,但她开了好几枪之后人群已经要压制不住了,正当我扯过披着红玫瑰身上的外套乱甩来抵挡靠近的人时,不远处刺耳的刹车声骤然响起。 是红玫瑰的那个司机,他一直停着车在桥头守着的,是发现了这片出了事情赶来的吗?可是就他一个人根本不行,对面可是几辆面包车好几十人。 那司机开着车横冲直撞到我们面前,他大呼道:“红姐先走,陈望你带着红姐快跑,我已经给馆里叫人了,很快他们就能赶来。” 现在上车已经来不及了,启动的功夫就足够他们把车掀翻的,好在那个司机已经下车,同时不知道他从车里什么位置掏出的砍刀,挥着砍刀就挡在人群前。 我知道小命最要紧,这时候谁还管那么多,有个殿后的再好不过了,我扯住红玫瑰的胳膊拉着她就跑。 可那司机也只是一个人,我回头能看到他是很厉害,但是也架不住人多,很快他就被淹没在人群中,接着就是好多人挥着砍刀和钢管追着我们。 红玫瑰几乎全程是被我拉着跑的,但我完全没感到她是那种养尊处优的女人,她的红袍随着风吹就好像一团飞奔的火焰,或者说是夜晚的一朵红玫瑰。 可她到底还是个女人,后面的人距离我们越来越近,十多米了。 我自己都跑的大口喘息了起来,红玫瑰更是浑身流着香汗,秀丽的头发已经粘在了鬓角脖颈。 王洋身上有血迹,但还是追了上来,“真特码能跑,再跑啊,兄弟们直接砍死,不要活的,死了之后趁热的你们随便搞。” 红玫瑰半靠着一边,看样子实在没力气了,我忽然有种想直接跳江的冲动,也许就活下来了呢。 但我明白那太不真实了,事到如今也顾不得许多,他们挥着砍刀过来,我只能等死了吗? 忽然人群后面变的嘈杂起来,我抬头望去,是王洋他们身后又有一群人,对着王洋的手下开始从背后招呼。 我看到有机会,趁着对方溜神瞬间抢下面前的刀具,同时推开已经近身到红玫瑰身边的人。 这下我才有喘息的功夫看到后面的人,原来是蔡白毛救援来了。 蔡白毛这时完全变了个人,身上沾满了不知道是谁的血液,染的白头发也有红色的液体在上面,跟个疯子一样毫不顾忌自己会不会受伤。 我把红玫瑰护着身后,隐隐听到有人发出惊慌的声音,‘疯狗,居然是那条疯狗……’ 可王洋已经红了眼,对着红玫瑰我们这边就喊道,“不要管那个疯子,先砍了红玫瑰!” 开始有人要攻击我,我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血性劲,胡乱挥着刚刚抢下来的砍刀来避免被砍死。 可能人面临死亡都不想死的强烈求生欲,我就像个机械一般乱挥,身上的衣服都碎了,胳膊也感到了血液在流淌。 蔡白毛果真是疯狗,他几乎一个人就带动了很大的气势。 发生这些事情其实没用多少时间,有几辆夜里的行车根本连停都不敢停,所以也一直没听到警车鸣笛。 蔡白毛直接拦在王洋身前,发出更加嚣张甚至夸张的笑,“王洋,你真是长胆子了。” 王洋脚下略后退了点,但他仍拿着刀喊道:“你这条疯狗,事到如今还跟着红玫瑰根本没前途,她的靠山现在已经在被调查了,你们早晚得玩完。” 蔡白毛缓缓走过去说:“哦?那又怎么样?是想我放了你吗?可你居然敢这么对我主人,没法活的。” 手起,刀落。蔡白毛挥手砍倒王洋旁边的挡箭牌,砍刀直接劈向王洋。 我喘着粗气看向红玫瑰,她果然是不一样的女人,即便到了现在,她除了气喘之外没有任何普通女人的反应,比如腿软瘫坐在地上,或者害怕到脸色发白,就算看着蔡白毛挥刀砍人都好像在看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王洋死了,被蔡白毛捅了然后踹到了江里。 剩下的局面都由蔡白毛收场,因为洗地的来了,警笛呜呜鸣响,蔡白毛领着人分头跑以此来吸引警察的注意,我则跟着红玫瑰偷偷溜向郊外。 红玫瑰说她有房产在郊外,现在不能回到市内,还不确定事态是怎么发展的。 于是我就跟着红玫瑰来到郊区的一处二层别墅。 打完架之后到了安稳的地方我才感觉到浑身酸痛,甚至之前胳膊受伤流血都不知的疼痛也开始阵阵发痛。 红玫瑰身上的红袍衣服早就脏的不成样子,我更是狼狈不堪,她随手丢给我一套浴衣然后说一楼有浴室有房间,接着红玫瑰自己则是去了楼上。 我这时候才认真打量这个住处,打扮的很简洁又很温馨,不过房间却没有别人,似乎是偶尔才回来住的。 简单把胳膊上的伤口处理一下,还好伤的不深只是皮外伤,我想了想,还是找到浴室进去泡了澡。 终于是浑身舒畅,今天的这么多事情,对我来说就好像做梦一样,差点就挂了。走这条路真的不能当小弟,都是炮灰,至少也得向徐庄鑫那样,有小弟手下卖命,自己坐等就行了。 但我脑袋很快开始核计,不知道之后红玫瑰将会如何反击,而且听王洋说红玫瑰的靠山现在被重点关注,就是不知道红玫瑰会不会也开始被各路‘照顾。’ 风险很大,收益也不小。 我现在是一直跟在红玫瑰身边的,如果真像王洋说的红玫瑰现在变的势孤,那我在这样的时候即便只是给她作为马前卒,日后我的地位绝对会不一样。 红玫瑰从楼上下来了。 我以为她会直接在二楼躺下休息,所以浴室的门我都没关。 她就站在浴室门口看着我说,“我有事情跟你说。” 第一百零四章.大本营! 红玫瑰已经换了一身很干净的睡衣,这是我第一看到她不穿大红衣服,整个人的气质都变的不同了。 很居家的随意感,不再是给人咄咄逼人的庞大气场,而是有些安逸,有点周子卿带给我的感觉。 她睡衣的领口开的很大,我看到里面似乎有红色的纹身,她头发还带有水珠,胳膊如同莲藕般白嫩,仿佛刚出浴的莲花。 我本是半依靠在浴池里,她这样突然出现多少让我感到尴尬,我可记得最开始最开始的时候,我只是握着她的手臂就被她的高跟鞋踩了手掌。 我连连点头说,‘马上马上,’同时也顾不得舒服的洗澡水,随便擦擦就穿上浴衣走了出去。 红玫瑰坐在课堂的沙发抽着烟,不过她看起来并没有我想的那种很着急心切。 我坐在另一边,并不知道如何开口,只安静的等着她有什么吩咐。 红玫瑰把烟头丢在一边说:“明天你继续回到会馆工作,你还是馆长,一切照旧,他们不会先动会馆,玫瑰会馆的实际投资方不是我的名字。” 我小心翼翼点头说:“是,那我照旧回到会馆里。只是,红姐,我们只要弄垮徐庄鑫不是就可以吗?以后你都不去会馆了吗?” 红玫瑰皱眉说:“我暂时不方便露面了,徐庄鑫既然敢这样大张旗鼓的围堵我,说明上面现在也有事情发生,很不利的事情。至于你要做的,就是把会馆看好,营业额每个季度跟我汇报,白毛场子那边你先不要参与了。” 我连连应声说‘是’,想了想我问道:“红姐,那周子卿的事情还要继续打探吗?” 红玫瑰揉揉太阳穴说:“先暂时放放,能有更多的消息更好,没有也不着急,记得就先跟她住在一起,顺便保护好她的安全,她爸爸快出来了。” 孤男寡女独处一室,加上红玫瑰没有平时的威严反而略有柔弱,白皙的皮肤,宽松的睡衣,着实很想让人撕开看看里面。 她不害怕我真对她做什么事情吗?这样就把我带回来,还是带到她很隐秘的住处?或者说她根本就知道我不敢做什么? 我心里默默想到,的确是不敢对她做什么,这个有着强大气场的女人,我甚至一直都猜不透她究竟在想什么。 “还有吴友杰的事情,记得告诉他三天之后去港口开走货物,对了,这个号码你记住,突发事情打这个电话。”红玫瑰丢给我一张纸片,上面写着一串数字。 夜里,红玫瑰回到楼上,我则是躺在一楼的客房里。 但不管怎么闭着眼也难以入睡,甚至心底还会窜出来自己都害怕的想法。 男人想女人这事天经地义,像红玫瑰这样的女人,更是烈火尤物。大多男人都更喜欢骑着烈马或者身下躺着的是特别有身份的女人…… 真是日了泰迪。 我爬起来找到酒柜,狠狠灌了两口白酒才算舒服趴下。 次日醒来,红玫瑰一直没有露面,我想了想也没有上去找,只在茶几留个纸条就离开了。 回到熟悉的市内,我首先是找到吴友杰告诉他三天之后直接去提货,接着我才回到玫瑰会馆。 有种这会馆就属于我的错觉。 至少现在会馆里我能全部说的算了,除了最顶层的大办公室和最底层的地下室。 不得不说,现在的发展对我十分有利,我不用每天都拘束在红玫瑰眼皮底下,而是可以真正开始自己要做的事情了。 马学东忽然敲门进来说:“望子,坦克陪的客人里有个知道证劵的人,地址都打探好了,玄武湖区,主是玩石油天然气的。”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我高兴道:“行的,你让坦克再套套那人的资料背景,我有用。”顿了顿我问道:“东子,徐庄鑫最近有去白芳燕那女人家里吗?” 我知道马学东一直惦记这女人,他已经是会馆的小领头,管着几个刚进来的小子,我早听说他让人盯着白芳燕的住处了。 马学东脸一红,很快说道:“没,没动静,最近白芳燕都是自己来回进出,没看到徐庄鑫的影子。” “嗯,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我挥手示意他先忙,脑袋里飞快运转开始想要怎么用到这个女人。 忽然手机响起来,居然是烟鬼打来的! 我接过手机急切道:“龙哥,现在哪了?怎么样了。” 烟鬼自从被关进去一直没个消息,上次我也是发了短信而已,这次他主动打来电话,那多半已经放出来了。 徐庄鑫背后的人是真的厉害,这样大的舆论事情都压下去了。 烟鬼的声音很低沉,“在里面待了一阵子,刚出来,徐庄鑫他只给了我们一些够路费的钱,并且扬言不准我们待在金陵城找活儿。” 我拿着手机沉默一会道:“龙哥在车站了吗?我有个活计,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干。” 最开始我是想着帮他们讨要工资讨要个公平,可是后面几乎只是利用他们给我点了把火,那时候也是我自己没太大能力。不过现在我已经有了点小地位,需要开始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烟鬼叹气说:“还是算了吧,金陵城似乎待不下去了,各处能找活的我都联系了,根本不给我们干。” 我连忙说道:“龙哥你们先别走,我马上去找你们,具体说完我的活计你们再决定走不走。” 打车到了车站附近,烟鬼和他带着的一帮人看起来的确造够呛,还有点胡子拉碴的,衣服破旧都是灰尘,每个人都背着个行李大包裹。 有几个眼尖曾经一起搬砖的人都热络说道:“哟,望子可以啊。”“望子成老板啦……” 我毫不在意的拍着烟鬼的肩膀,把带着的烟首先就分了根。 ‘呼’烟鬼吞吐香烟,很是享受的滋味,足足抽完一根烟他才惬意说道:“望子想要有什么活计给我们的?” 我穿着的是一套白领西装,他眼里有不一样的目光却没有多问,随意的好像跟最初在车站拍着我肩膀说要不要一起南下打工一样。 看着车站,我真的是想起了最开始走投无路时跟着他一起混到了这里。 说话也不能光站着说,就算谈不成,至少我也得请烟鬼吃个饭当饯别。 于是一行人越过车站附近,在稍远处找了一家还算干净的馆子点了菜。 开始只是闲聊几句,互相说说最近的生活,很快饭菜上桌,烟酒都到位,看到很多人都狼吞虎咽的猛吃,我才开口道:“龙哥,不瞒你说,我现在跟着个道上的人,有点小权利,想你跟我一起干。” 烟鬼放下筷子,点根烟云雾吞吐,沉默半天说道:“这条路不好走哇。” 我有点明白他的顾虑,他只是个想过普通日子安稳赚钱的人,当真的踏上这条路,就可能再也找不回普通的生活,而且他这样重义气又讲究的人,更不好混这条路。 想想他为了同乡老爷子的死愧疚成那般模样就可以明白他的为人。 但这样的人对我来说很重要。重义气又讲究的人混这条路其实也好混,只要有个可以靠得住的哥们,不阴他,足够过上好日子了。 “龙哥,你想想,这个社会,你是想一辈子做苦大力赚的那点钱,然后孩子上学都不敢在同学面前炫耀自己的父亲,还是说,宁可要哪怕一秒的荣耀?” 我想要龙哥帮我,也是不得不说出这番话刺激他的神经。 如果我只是简单聚集自己的人或者打手,也许花点钱就可以有很多,但我现在是刚起步,需要的是能靠的住的人。因为我自己一直都在玫瑰会馆管理,接触的女人居多,也没有可以让我心底放心的男人帮我做事。 马学东算一个,坦克哥也可以,但还不够。 打江山需要自己靠的住的班底。 烟鬼拿烟的手抖了抖,坐在另一桌的一个哥们似乎喝高了,他凑过来恰时说道:“望子,你都在哪发财了,要不带带俺们一起发财啊。” 我举杯笑着敬他说:“行啊,现在我还真有个工程,要不你们就接下这活算了。” 的确有个工程,吴友杰的运输中转站,已经谈妥的事情。最初我是有打算以后让坦克哥帮忙看着,但现在有烟鬼这帮人,足够了。 烟鬼弹飞烟头说:“是个什么活?” “也是个工程,需要建个运输点,占地不小,龙哥你看,你接下这活不?不过地方还没确定,资金是没问题的,如果龙哥有好地方也说说,最好是靠近运输点的,距离车站或者港口不远的地方。” 烟鬼沉默许久说:“干!这活我接了,之前就研究过金陵城的地图,我来找找好地点。” 成了。 既然已经定下来,那烟鬼他们也不用回去了,我现在还没有地方能提供给他们住下,于是只得领着他们找到一家还算便宜的小旅馆住下,至于开支我都记下。 我自己是没那么多钱的,暂时是让小美开的会馆里的钱。 把他们都安顿好,我跟小美偷师学如何定制合同,并举例子说类似建筑的合同,这份合同不是跟烟鬼签订的,是与吴友杰之间的。 他提供资金,我提供人员和场地,即使他要很大的利益也没关系,但最后我要尽量有这个场地的所有权。 养人和赚钱的初始大本营! 第一百零五章.你要来一起玩吗? 有了方向和小目标,接下来的日子我开始如期进行。 首先是在吴友杰提走货之前找到他签了工程合同,因为他现在的资金都压在这批货上了,所以做好约定待他回去收回钱后再打给我。 都是有脸面的人,我不是很担心他回头就推翻这件事,何况商人,对他们来说重要的事情除了利益就是信誉,当然不包括那些只想捞一票就走的商人。 接下来我则是使用了点手段挪用了些会馆的资金,毕竟红玫瑰说过每个季度给她汇报账目就行,她目前也不会天天来检查账目。虽然这样做很有风险,因为我也不知道红玫瑰什么时候会抽空会馆的资金,但这时候我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也许红玫瑰的上头顶不住,那她或者圈钱跑路,或者被上面的人调查请去喝茶,这些都是不可预知的。 我目前只有抓住这个机会,趁会馆里我能说的算,动用各种我可以用到的资源,否则红玫瑰如果真的倒台,我可能再也没机会了。 转用会馆的资金首先是租赁了一片空厂房,是烟鬼找到的地方,有点荒凉,不过很便宜,面临高速公路,运输方便。我想了想也直接跟烟鬼说,建筑的材料都由你操办,翻修一遍,有足够的地方可以存货物,最后再建立几间可供人居住的房子作为暂时住处。 物流中转站的建立需要时间,我再着急也没用,于是这件事我全交给烟鬼来做,而会馆可使用的资金我也不能动用太多,否则不好面对突发事件。 好在烟鬼老道,我在几次喝酒时跟他说了些红玫瑰的事情,他很聪明的打着红玫瑰的旗子购买了原料不过没有立刻支付现金,这为我暂时省了很大的开支。 有个虎皮大旗的确容易办事,烟鬼的工程除了最初被人骚扰,后面再没有人去骚扰,毕竟红玫瑰的大旗在。 而我这段日子也没有闲着,每天都会抽出点时间去当初给我包扎伤口的弥勒老爷子那里,开始只是简单带点礼物问候,慢慢的会说些近勉话玩笑话,我已经能确定他就是吴友杰说的多年前玩股票的高手。 因为一次聊天很尽兴,我话题一转谈到股票的相关事情,他表情很快就变了,也不言语甩手就走。 这让我心中越发坚定,弥勒老爷子想必是曾经受到这方面的伤害,再不愿回忆。 可这不要紧,我仍然每天抽时间去他的杂货铺陪他闲聊,就连总是冷漠的邵哲也不再给我特别敌视的感觉。 好多事情都是需要时间来磨,就这样个把月过去,烟鬼的工程已经快要收尾,我对弥勒老爷子和邵哲的精力投入慢慢收获了他们的认可,对弥勒老爷子我完全是执晚辈礼,这尤其让他受用。 不过同时,家里的三位女人也开始有了变化。 这个变化当然不会是肚子上的变化,对灯发誓我到现在还没真的与女人如何,最多不过是肢体稍微接触,或者套路的亲一口。 变化最大的是周子卿,她已经不再抗拒我轻微的玩笑和调戏,几乎每天晚上都会抱着那本《诗经》坐在沙发上等我回来,之后才会道一句晚安回到自己房间睡觉。 完全一副居家女子的做派,但不得不说,我真的很感动,甚至于躺在床上想就与她结婚简单过个平静的日子,会不会也很好。 可我明白那样是不可能的,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我发下的誓言,三年之约,我还没有做到,根本没资格感受男女之间纯洁的爱情。 我没正儿八经的谈过恋爱,实际上周子卿是我第一个称女朋友的女生,或者说我的初恋? 她真的是很适合娶回家做老婆的女孩子。安静,文雅,羞涩,从不多问,只是会每天夜里默默坐在沙发上等着我回去道一句晚安,就如古代穿越过来的典雅女子。 言与书也有了变化,她开始经常不见人影儿,有时候我会有种她在躲着我的错觉,这种感觉不知道怎么莫名其妙的就会有。 尤其是我在周子卿身旁调戏周子卿的时候。 至于小笛除了每天指挥我做各种她懒得做的琐事,就是每天晚上会在我看书想事时溜到我房间,拍着我肩膀说:“还差的太远,什么狗屁玩意儿”“就这样还想混好?”之类的话,同时会在第二天晚上丢给我几本类似《竞争战略》,《德鲁克管理思想精要》的商业管理书籍。 不管小笛到底是什么目的,我都不得不感谢小笛,这段日子教给了我很多。 这次上头的风刮的很大,也很久。几位相当于地方上只手遮天的存在都被双规了,甚至有几位在古代属于封疆大吏的存在也都被查出来有事。 其实在体制内的人谁会干干净净没有一点事情,位置越高,背后的事情越多,只看最上头查不查而已。 一查都是一大把乱七八糟的事情。 动你之前得先查你。 红玫瑰一直没有消息联系,我很怀疑她是否真的能挺过去,因为玫瑰会馆已经来了好几拨检查的人了。 我现在又着急又心慌,着急事到如今自己还没有真正的来钱项目,心慌玫瑰会馆突然被查封,所有资金被冻结,那我不光是没有可运作的资金,甚至自己也会被关进去。 我动的钱严格来说都是公款。 好在日子还算一天天的稳定过着,就像马学东每天依旧泡在女人堆里潇洒没被影响一样。 不过得佩服马学东种马一样的能力,到底是又勾搭上了白芳燕,那个徐庄鑫养着的金丝雀。我已经看到好几次马学东拉着白芳燕在会馆的一间贵宾包间里了。 看来这段日子不光红玫瑰不好过,徐庄鑫应该也是在跟着他老板身后应付各种事情吧。 我放下手中有关玫瑰会馆最近的进账收支,居然是增长了,看来上头的风并没有影响到这些‘上帝。’ 想了想我走到马学东经常在的那间包间,以免看到太尴尬的事情,我还是先敲了门。 隔了大概两分钟,马学东才开开门,“望子,咋回事?” 我看着他头发乱糟糟的,估计没做啥正经事。“白芳燕今天又来了吗?我想跟她谈谈。” 马学东立刻笑道:“来了来了,就在里面呢,坦克哥也在。” …… 我心里一阵腹诽,你这不是真跟坦克哥玩什么新花样吧? 幸好房间内不是我想的那番不堪,坦克哥坐在一边,白芳燕坐在中间,只不过她衣服不是很齐整,头发披散的,我扫视了一眼,地上似乎有女人身上的小物件。 不过这些与我无关,我对她没多大性趣。我坐在另一边还没开口,白芳燕已经主动说道:“你也要来一起玩吗?” 我看了眼坦克哥和马学东,他俩都有点尴尬的嘿嘿笑。我摆摆手说“不了,我现在没那些想法。白姑娘对我们馆里的服务看来还满意?” 白芳燕的笑看起来很淫.荡,她用手摸在坦克哥的大腿根说:“满意,很满意,这几天我玩的都很爽。” 我不去看她的手也不看她故意伸开的双腿,“那你不担心徐老板吗?不管怎么说,你可是他养着的金丝雀,这样乱来时间久了会出事的。” 白芳燕呵呵笑着,半天不说话,她随手打开酒瓶倒上酒说:“陈经理是想说什么?” “其实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担心你会不会出事,毕竟你可是我们的客人,我需要为您考虑。”我真诚说道,同时让马学东和坦克哥在门口守一下。 白芳燕很放荡说道:“出事?会出什么事儿?自从跟了徐老板我已经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恨他吗?”在我陪着马学东第一次去弄白芳燕时,她自己说过的话我仍然记得,徐庄鑫对她并不好。 白芳燕沉默看着我,忽地她打开自己的包包说,“有吃有穿有玩,还有钱花,这是很多姑娘的梦想。” 我看着她夸张的翻弄自己包包里的东西,有很多贵重的化妆品。我从身上拿出早准备好的高级会员卡放到茶几上,“其实我也许可以帮你。”我压低声音道:“帮你摆脱他的掌控,或者帮你再也不用见到那张脸。” 徐庄鑫是做什么的,我是做什么的,她不会一点不知道。 谁都不是傻子,就算是狗待在主人身边时间久了,也会知道主人高兴了还是不高兴了。 而且前阵子红玫瑰被围堵的事情虽说被正面媒体压下去了,但道上早就传开了。 “这些可不够。”白芳燕轻蔑的看着会员卡说:“我不可能一辈子都喜欢玩这个。” 我早有准备,靠近她耳边轻声说道:“事成之后我会给你准备一大笔钱,足够在任何国家过好下半辈子,并且他的可带走资金也都属于你。” 白芳燕忽然搂住我脖颈,用手拉着我的手按到她的小腹,她嘴角吹着热气在我耳边说:“除了这些,我还有个条件。” 第一百零六章.你有理 之所以要找白芳燕,因为这是我想了好久才想到的突破徐庄鑫的一个点。烟鬼曾经说过,徐庄鑫玩女人特别狠,既然如此,那我就用这种方法来击碎他的内心。 而好在白芳燕也给了我这么个机会,虽然不知道她与徐庄鑫是有什么过节,但经过好多天的观察以及马学东来回闲聊说的话,我才终于下定决心。 不过我要搞垮徐庄鑫不是为了红玫瑰,除了我自己的原因,还有小笛的父亲,那个自称段王爷的人。 他很久之前闯到郭云舒家里对我说的一番话,意思很明显,就是要我折腾,折腾徐庄鑫。我不知道不按照他的意思来做会不会有惩罚之类的事情发生,但目前我与小笛关系还算不错,也许我这件事办的漂亮了能搭上他的那条线。 算投名状吗?似乎有点像。 但不管如何,徐庄鑫我是一定要弄垮他的。 我暂时看起来很安全,这多半是因为他们都在顾及上头,根本没时间来对付我这只蚂蚁一般的存在,可当他们的上头稳定了,徐庄鑫首先要收拾的也许就是我和马学东几人。 毕竟真正来说,是我帮着马学东出的主意,这种事情没几个男人会忍受的;何况现在烟鬼既然是跟我混,日后徐庄鑫腾出手来,也不会放过烟鬼,没准他都能猜出来这么多事情都是我在背后搞出来的。 白芳燕的条件很简单,我需要她做的事情也很简单,剩下的只要等到某个契机。 从包间出来马学东和坦克哥正在门口抽着烟,见到我出来,马学东乐呵呵道:“望子,我发现你最近总是忙忙活活的,还有啥事没?” 我接过坦克哥递过来的香烟,放到嘴边闻了闻说:“过阵子还真有点事儿,跟我堵个人,敢去吗?” 坦克哥一脸无所谓的说道:“我就这么一个人,随意折腾,狗屁大学早上腻味了,跟着望子能闯出点模样我也是给家里有个交代了。” 马学东嬉皮笑脸说:“我更没关系,现在越来越喜欢这种感觉,上个毛线大学,上女人多有意思。” 听到他们都应承下来,我笑笑说,那你们没事时候挑几个馆子里看着凶的小子,多带在身边调理调理。 至于他们说的不想上大学,这点我不好说什么。 我终究还是觉得上学好,越长大越经历事情,才会明白小时候经常听到大人说‘还是孩子好’的意味。 太辛苦了。 而曾经,考上个大学然后有点出息,也是我的梦想,可当我发现很多学生毕业相当于失业,大学生活的不自律造成的奢靡,忽然觉得那样的大学其实不上也没多大关系。 无非是当你老了可以回忆起大学时期的荒唐生活罢了。 所以要上就认真的上。 在之前我一直没有真的带着马学东和坦克哥做些混子做的事情,一来是他们未必真的适应,二来是那时候有红玫瑰在,大部分事情都有人处理。如今则是不同了,他们已经适应了这个环境,已经习惯了有酒有肉有女人的生活,心底也不会有太多顾忌。 我的话其实说的很明白,让他们俩调理馆里的小子,其实也在变相告诉他们,要开始做些不一样的事情了。 社会真他喵的是个大染缸。 再纯洁的孩子进来咕噜几圈也会被浸染的五颜六色,就像一张白纸掉落在染料盆里。 回到办公室小美马上站起来说,“陈经理,吴老板刚打电话过来,说要你空隙时间给回个电话。” 我点头表示知道了,坐在办公桌前我想了想说辞,这才拨打过去。 客套话总是要说点意思意思,话头一转吴友杰道:“陈老弟,那边的工地现在如何了,明个我再打过去一笔钱款,给那边添几辆货车。” 我保持笑意说道:“吴哥,你这就太讲究了。场地早就搞好了,还真是差几辆自家的货车,有了这笔款子,这地儿基本全成了。对了吴哥,你现在咋样,那批货搞回去是不是发大财了。” 吴友杰那批货之前我光听着就羡慕不已,不说送礼给某些重要的人,就是单手闭眼甩卖都可以让自己的帐号多出来好多零。 他在那边嘿嘿笑道:“过几天见面细说,我这边安顿安顿,过阵子还需要跑一趟。” 挂了电话我寻思道:他到底是通过什么方式能弄到那么多好东西,要知道现在走.私的是很多,可他的货物是真硬,需要琢磨琢磨,这行油水很大。 按照惯例我依旧是去弥勒老爷的杂货店里坐会,不过今天似乎出了点事情,我察觉邵哲表情不对劲。 我安静坐在弥勒老爷子对面,给他摆放象棋问道:“老爷子,今个儿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弥勒老爷子没了以往的不正经模样,他恼火说道:“都是火柴妞那丫头,教训多少次不听,手痒痒又出去搞事,这次是被人逮住关进局子里了。” 我连忙安慰老爷子说:“别着急别着急,是哪个派出所,我想想办法把她带出来,而且她又不大,偷东西也不会有太大处罚的。” 因为这段日子已经混的很熟了,弥勒老爷子没太犹豫就跟我说了哪家局子,然后我又宽慰了他几句,朝着那家局子走去。 路上我满脑袋梳理认识的人,哪个人能给帮忙一下。虽说红玫瑰一直没露面,来玫瑰会馆拜访的人少了很多,不过三三两两的也有几个能脸熟的,加上之前我也留意过他们,其中还真有几个能跟警局的人有联系,何况钟山别墅区的某个二把手夫人,我偶尔也会发个短信,如果开口求他们随随便便就能带出来。 可是他们的人情不好用,更不好欠着,没准以后被他们叫去做什么事情;而且我的身份地位大部分都是红玫瑰给的,红玫瑰现在没有了联系,我几乎可以算是个空壳子。 想了想我忽然想到我自己认识的一个人,上头的特派员——桑桑。 桑桑坐在普通的轿车在警局附近等了似乎有一阵,我摆着很阳光的笑脸说,“哎呀桑桑美人,你来的真快。” “哦?所以呢?又喜欢我了?要不要跟我表白?”桑桑脸色不耐烦的嘲讽道。 我连连摆手说:“不敢不敢,我这样的人可配不上桑桑,能配上你的都是人高马大身强力壮的帅哥。” “滚犊子,什么事找我?是准备给我提供点好消息么?” “不是不是,我有个朋友的侄女被关进局子了,想麻烦桑桑帮个忙。”我一直保持脸上诚恳的笑意说道。 桑桑胳膊搭在车上,皱着眉头说:“陈望,你是不是把我当你狗腿子了,说帮忙就帮忙?说叫来就叫来?” 我一阵无语,这特喵的,女人真不好相处,前阵子还是她天天跟着我后面催着我要我干事,这么一转眼就变脸了。 我求饶道:“怎么可能!桑桑你可是我很仰慕的英明神武的女专员,我哪里敢有那些想法。桑桑,帮个忙,回头我给你做啥都行。” “别扯,到现在你也没给我点有用的消息。要我帮忙也可以,你现在不是混的不错了么,这回给你半个月时间,把金陵城大大小小的道上势力和他们的背景你给我一份资料。” ……桑桑可真是大开口。 我脑袋转了转,点头认真说道:“行,我回去就给你收集资料。” 我以为作为上头的特派员要个人还不是容易的很,不过进去了却出了点意外。 局子亲自带着我跟桑桑到了火柴妞的地方,火柴妞正被一个女警官做思想教育,女警官说的那一套,简直跟我们以前上思想政治课的老师有一比。 局长叫蒋红涛,年纪不大,看起来似乎还没到四十。他用歉意的语气说:“桑桑专员,真是不好意思啊,这丫头是惯偷,被抓到好多次了,屡教不改,章落羽同志给我建议是送到少管所去。” 他说着就叫里面的女警官出来,“落羽同志,这是来领那丫头的,你看是不是说两句就行了。” 章落羽女警官给我印象,就是大,简直不要太大,嗯,不是年纪大,大的好像那套警服都能随时被挣开。 她公事公办道:“局长,我严重怀疑这女孩子的家长教育很是问题,可能是家长心里有问题,我还是建议送到少管所。”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被她发现了我目光瞄着她的傲人之处,她眼里露出厌恶的神色。 桑桑咳嗽了声说:“蒋局长,少管所就不要送去了吧,我能保证她不会再做这样的事情。” 蒋红涛犹豫片刻,示意桑桑借一步说话。 我一直注意他们的对话和表情,不过走的稍远,我只隐隐听到桑桑说‘家父一切安好……’ 章落羽这时候厌恶说道:“你都怎么做家长的,没点素质。真是有什么样的家长会有什么样的孩子。” 她这话是在提点我眼睛老实点,我目光的确是情不自禁停留在她傲人之处挺久的了。 但是,可是,真的是很大。我一直以为奶牛类型的存在都是动漫里画的,可这回是真的开眼了。 真人也可以有能把人压死的洗面奶。 我看到这会左右无人,小声嘀咕道:“胸大还不让人看,你还有理了你。” 第一百零七章.搞事与成事 从警局出来我先给火柴妞送上车,嘱咐她快点回去,老爷子很不高兴。接着我用讨好的模样对桑桑说:“桑桑,一起吃个饭吧,你这样帮忙。” “哪凉快哪呆着。”桑桑毫不留恋坐上车飞奔而去,临走前还只喊道:“记得我要的东西。” 这家伙,我有点明白她这么自恋是有资本的。 刚要请她吃饭不是出于想泡她的目的,而是在警局我有认真观察到,局长蒋红涛对桑桑的姿态很不一样,加上我听到的那么一句关于桑桑父亲的话,没准桑桑父亲是上头很有权势的人。 不过桑桑太不领情,我也没法通过吃饭来套话了,还是有机会再说吧。 我转身超物流中转站走,好巧不巧的,又看到了在警局的章落羽出勤,特喵的,是真大,看着她走路会不会都重心不稳…… 烟鬼果然更老道,把这个厂房建造的看起来很舒服,每一处空间几乎都是可以利用起来。 我递根烟过去说:“龙哥,大家伙儿这段日子也是忙坏了,要不今天都出去爽一把?” 烟鬼看了看外面道:“还真是憋坏了,不过就不要去市区了,在这附近找个能找乐子就行了。” 也不算是试探,但是终究也得知道自己收的人到底能给自己考虑到多少,这样心里更有底。 于是烟鬼安排好人,留下几个守着的,剩下都去附近的ktv包厢喝酒唱歌,顺便玩玩,我也是跟着他们喝了不少酒,借着酒劲当然少不了吹牛逼,拍着胸脯说以后跟我混,好好干,天天好吃好喝有酒有肉…… 钱是小事,但有时候自己得落下脸来,不然以后谁会卖命。 嗯……上位者没几个不会收拢人的,不过需要分清什么时候收拢什么样的人,这与自己的地位也有关。 跟他们喝的晕头转向我终于找到个机会溜出来,外面冷风一吹,我就有点忍不住,趴在马路牙子上就开始哇哇直吐,太特码难受了,要把胃都吐出来的感觉。 还好脑袋清醒的,我坐在马路边望着车和行人,慢慢可以站起来走路了,才挥手拦下一辆轿车回到自己家中。 回到家已经后半夜了,只有客厅的一盏小灯亮着,她们应该都是睡着了吧。 我轻轻开门关门,可是尽管我很小心很小心的不发出声音,但酒喝多了神经反应变的慢,脑子再清醒可身子都不听使唤。 到底是碰掉了衣架,发出了声音,几乎同时周子卿的房门就打开了。 她穿着略宽松的睡衣,脚步急促跑到我面前扶住我说:“陈望,你怎么喝了这么多酒,快洗把脸。” 我身体就在她引导下走到浴室,然后看着镜子里自己酒后的模样真难看,衣领上还沾有吐的酒水,应该浑身都是酒味吧,周子卿好看的鼻翼皱皱着的。 周子卿帮我擦着脸说:“陈望,你每天这样喝酒,作息又不规律时间久了身体会受不了的。” 我脱掉自己的外套丢到洗衣机上说:“没关系的,年轻总要拼一拼。”情不自禁我用手握住周子卿的手,“子卿,我发现越来越喜欢你了。” 尽管我最初是因为有目的接近她,可一起生活了这么久,我感觉自己心里好喜欢她。 周子卿不再像最初那样抗拒,也没有挣开手,她用手摸着我脸上说:“我也喜欢你呢。有时候我会想你的过去,曾经都经历过什么,要在这样的年纪如此拚命,陈望,你愿意跟我说说吗?” 我身体恢复了不少,看着她迷人的眼眸,我一把横抱起周子卿,抱向她的房间。 周子卿的身体没有太剧烈的挣扎,只在微微颤抖。 我把她放在床上压在身下,嘴里的气息吞吐在她锁骨旁边,“过去的事情不要再说了好吗。”我将手抚摸在她胳膊上,慢慢下滑握住她的嫩手,用诱惑的声音说道:“子卿,你爱我吗?” 周子卿心跳很快,非常快,我的胸口贴着她的心脏应该不会超过二十厘米。 她一只手抬起来搭在我脖子上说:“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爱你,可是不讨厌你,还很喜欢你,或者只是因为我很容易依赖?可是我喜欢你偶尔不正经的样子,喜欢你用古言诗意来跟我交流,也喜欢你认真的样子,每天那么辛苦工作努力看书。” 说实话我现在有点充血,有点反应,男人喝过酒要么安静睡觉,要么被刺激到了就很容易反应。 周子卿的身前有种淡淡的香气,很好闻,而我又跟她如此近,肌肤的触感轻易就能感受到,传达到大脑神经,然后下达产生荷尔蒙的指令…… “陈望,其实我一直在想,等我爸爸跟我联系,你要不去求婚吧,或者,我也来帮你吧。也许你的曾经我无法知道,可能你也遇到过很多苦难,但是你的以后我想参与……”周子卿说着,她忽然将被我握着的手完全张开。 五指张开,十指紧扣。她语气很紧张的对着我耳边说:“陈望,你,你想要了吗……” …… 次日清晨,我睁开眼睛,眼前的周子卿睡的很香甜,像睡美人。 昨天晚上,没做,什么都没做,跟上次那样,我搂着她睡觉,只不过这次不是我搂着被子,都在被子里。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就能忍住,酒喝多了犯困算是自己的借口,可当时都很想了,再困也不会在意个把钟头。 我摇着头想,不管了,没做就没做。其实想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就没做。 周子卿身子微微动,这一下又刺激到我…… 我望着她的脸庞,是很有古典女子的韵味,耳垂是很有福相的那种。我略使坏,嘴唇轻轻吹了上去。 周子卿闭着眼用手阻挡,我故意压着她不让她动,弄的她终于睁开眼睛脸上羞红,连连朝着我说:“陈望,你快点下去。” 我坏坏的语气说道:“就是不下去,你能拿我怎么样啊。” 但好巧不巧的,言与书居然不敲门,直接开门进来了,她贼亮的眼睛望着我们说道:“不能怎么样啊,无非就是晚饭能多根香肠啦,或者多两个蛋给你煲汤喝。” ……我操,言与书真的是故意,绝对是故意,这话说的一点内涵都没有,威胁的太赤裸裸了。 周子卿赶紧推开我,我也顺势起来说:“小言言,我看你皮肤好像又不好了呢,要不要喂你点牛奶喝。” 周子卿晚上睡觉一直是穿着睡衣,我身上也穿着衣服的,所以就这样起来并不会太难堪。 言与书‘啧啧’的打量我几眼说道:“还是算咯,只有累死的牛,哪有耕坏的田……” 她是在这条路上越行越远了,污的路上。 我看时间不早了,也不再胡闹,出去就准备换套衣服去玫瑰会馆,不过小笛已经坐在餐桌边看着我,“我饿了。” …… …… 真的是祖宗,我觉得我对女人欲望不大一定是因为跟她们几个生活住在一起习惯了,对女生已经没有什么神秘感和高不可攀的错觉了。 她们在家根本不像在人前那样或高雅女神或冷艳尤物或可爱迷人……等等等等。其实她们在家的时候都是很随意还有点邋遢还有点懒懒的好么…… 终于我是把家里的三只养成动物的食物买好了送到楼上,然后才是开始正经出门。 不过出门的时候,小笛耍怪一样说道:“表哥慢走,今天晚上回来要翻奴家的牌子进我的房间哦……” 我的个天,我差点一脑门撞到电线杆上,这特喵的不能这么玩我吧。 我只能装作没听见,脚下生风,溜之大吉。 来到玫瑰会馆,却早有一位不速之客等着了。 这人安静坐在我办公室的沙发上,手中在调制茶水。 那个自称段王爷的人,小笛的父亲。 面对他我不敢怠慢,赶快上前表示自己帮忙。 段王爷挥手示意不用帮忙,也不开口,只是坐在看着茶水。 我注意到苏弥林耀都没在,不过那我也不敢有多余的想法,只是安静站在他身边,他可以注意到的地方。 段王爷有点笑意指着办公桌后的老板椅说道:“上去坐坐。” 我连忙摆手道:“不敢不敢,在您面前晚辈哪敢坐着。” 段王爷饮了口热茶,咂咂嘴说:“怎么样?坐在这样的位置上。” “只是尽心尽责,做好分内的事情,每天会有点累。”我不知道段王爷是想说什么意思,只能这样略含糊的说道。 段王爷眯着眼看着我,那种眼神真的太像小笛眯着眼肚子却想着坏事的时候了。他笑道:“这不行,总做分内和义务内的事情,最多不过是个中庸,要学会做到分外或者义务外的事情。” 我低着头谦虚道:“小子人轻言微,实在不敢多做分外之事。” “哈哈,”段王爷大笑道:“行了,别扯的文绉绉的。你们这么大年纪,整的跟个老头子一样,太没闯头了。要知道年轻就得多闯,多犯错,多搞事,你特码的不搞事怎么可能成事!” 第一百零八章.我将一直追随你 搞事才好成事?不得不说段王爷的这句话着实说的很有味道。 只是同时我也在想,他这句话算是激励晚辈多做事才能成事,还是说在暗示我他等着看我怎么整垮徐庄鑫? 因为不是我自己自恋想的多,而是目前小笛一直住在我那里,对我的帮助大过她偶尔的任性,也是感情在不知不觉已经变很好,然后段王爷这里会不会是想提拔提拔我? 但又一想,处于他们位置上的人,心里在想什么,的确不容易猜到,索性我还是一步一步进行我自己的计划。 段王爷今天是来拿一件东西,在红玫瑰的办公室,需要我来给他开门。 当然他是拿着红玫瑰的一封信来的,信纸有些年代,我仔细确定一番,的确是红玫瑰的笔迹,于是我没做无谓的场面事,直接带着他进去拿到他想要的东西。 一块碎的玉佩。 我恭送段王爷出去时,段王爷忽然拍着我的肩膀说,“虽然不知道小笛那丫头有什么想法,不过你权且先照顾她吧。” 对此我只有连连说‘应该的’而不敢说过分要求的话。 对有些人让他们觉得是亏欠其实对我们平民来说就是财富。 既然打开了办公室,我没着急关上,回到上面开始简单擦拭,打扫下卫生。虽说不知道红玫瑰什么时候回来,可我还是想着她回来有个好印象,至少干净的办公室。 当然我没有动任何东西,也没有翻看,天知道她会不会做过什么标记,不小心看到不该看的东西对我没什么好处。 这边简单打扫之后,我找到马学东和坦克哥说,“走,出去办点事情。” 玄武湖附近的小区,其实每座楼房都不便宜,能自己买一套的基本上都有点资本。 我用之前从客户那里拿到的小区卡,带着马学东一行人直奔目标。 目标是早已经打探好的高级证券分析师,杨旭东。 杨旭东的作息规律我也早就掌握,所以今天才带着马学东他们来。 在楼下只说了是送快递的,之后我们就都冲进去了。 做的还算隐秘,看到周围没人才动手的。 杨旭东住的房子很大,朝阳的窗户,家里有他的妻子,还有个才几月大的孩子。 我拉过一张木质椅子,坦克哥和伸手几人在我身后站着,马学东则还算温柔的把杨旭东妻子孩子‘请’进了另一间卧室。 杨旭东戴着眼镜并没慌张,看起来也经历过很多事情。他很客气说道:“兄弟,要钱我给,别伤了我老婆和孩子。” 我坐在椅子上同样客气说道:“杨老师,您多虑了,我今天只是想麻烦您一件事,算是做笔交易,夫人与孩子不会受到伤害。” 他听到我这样说话,扶着眼镜坐在沙发上说:“如果可以帮你的事情我可以做,做不到的事情还请不要强人所难。” “其实事情很简单的,只是想你帮忙收集最近的股市行情,以及,一点内部消息。” 杨旭东脸色瞬间变了,因为我所说的内部消息,对他来说是很严重甚至危险的事情,作为证券分析师,保守客户消息是最基本的职业操守,而透露最新的内部消息甚至上头的稍微动向,几乎是相当于泄密。 严重点说这是犯罪的事情。 他摘下眼镜用纸巾擦拭,却沉默不言语。 我继续说道:“杨老师,其实这件事不难的,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只有您答应了,那我今天就从没来过。嗯,如果您是想先假意答应这件事之后再报警或者做其他不好的事情,那我真的就不能保证您家人的安全了。” 我知道自己开始卑鄙了,可是我想不到更好的方式了。 抽根烟点燃,同时掩饰自己的紧张我说道:“杨老师,您是有家有业的,我其实只是个跑腿的,说白了只是光杆司令,就是死了也没什么可留念的。可是我死了或者因为今天这件事被抓进去了,我的上头和一些兄弟,真的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您说呢,警局也不可能把所有人都抓起来。” 这些话都是我想了很久才想好的,目的,就是让杨旭东妥协,并且让他有顾及不敢公布,如果失败了,他就怎样都不配合,我其实没想好要怎么处理。 杀人吗?我好像还真做不到,我带的这几个人估计也没人敢,我只能成功,就算是用最下策的方式。 杨旭东把眼镜放到一边说,“兄弟,我可以帮你收集近期需要的资料,但是内部消息我没法给你。” 我看了坦克哥一眼,他点头走进了马学东与杨旭东家人的房间。 我摇头说:“只是资料真的不够,我知道这样对你很不公,可是我已经无路可走,只能疯狂的赌一把,我能给你保证,这件事不会有任何人知道,我如果获利,同样会分给你应该得到的报酬。” 房间忽然传来杨旭东妻子的声音:“你们,你们干什么,把孩子给我……” 我继续说道:“其实所有的选择都在你自己身上不是吗?这件事不会对你有任何影响,只要你点头。” 杨旭东头上流出汗水,他应该是在做激烈的思想斗争,连续抽出了好几张纸巾。 “好,我答应你。”房间里传来的撕拉撕裂的声音终于压倒了杨旭东的神经,他点头很无力说:“我只求就这一次,我给了你想要的,你再不要出现在我的生活里。” 我叫过马学东和坦克哥,站起来看着他说:“你放心,我只是想要点信息,真的不想做任何对我们都不好的事情。还有一点,杨老师,我叫陈望,我希望您不要做傻事,即便我被抓起来最多也是被告个入室的什么罪名,我既然知道了您这么多的信息,您说我如果出了事情,您以后的日子会好过吗。” 这些话该说我还是得说,其实我也是在赌,赌他不敢真的报警,如果真报警了我八成得出事。 我又怎么可能真的像说的那样做到那些事情,不过是威胁罢了。 想了想,这几天桑桑一直在我脑海里晃悠,她的身份,她应该是有背景的,那我既然给她做事,找机会一定得跟她要个职位,混进体制内,至少一些白道的人我也有个白道的身份可以应付。 这样想定,我们进了面包车又到处绕了几圈才回到玫瑰会馆。 坐在办公室里,我给马学东和坦克哥都倒了杯茶说:“辛苦你们了,做了黑脸,不过没有真的对她们怎么样吧?” 马学东似乎这会儿才回魂,之前在车上我一直看到他脑门在流汗。 他张嘴说道:“怎么可能,从头到尾我只是在看着,就最后的时候把那女人床上的被单给撕碎了而已。” 坦克哥嘿嘿说:“东子都吓得懵逼了,一个大老爷们的。的确没做什么事情,我进去了也只是装的很凶样子抱开了她孩子,没伤到。” 这下我心底彻底松了空气。别说他们害怕,就连我自己都害怕,之前在杨旭东家里,我表面几乎都是强行装出来的,特地坐在木质椅子让自己精神集中。好在经过玫瑰会馆的锻炼,我与人说话不会轻易表露自己的情绪。 但今天的事情,意义却真的太大了,我已经开始真正意义上的迈进去的一步。 威胁,虽然没有真的伤害到谁,可这种行为已经触碰到了某条线,已经是地下世界的做事行为了。 我又跟马学东他们聊起了女人,男人真的不能离开女人,有了女人的话题马上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我们谈论谁的胸大谁的腿长谁活好,放肆的释放一番才真的把压在心底的重力卸掉。 正常人啊,还是过正常的日子好。 等他们都出去了,我才把自己摔在沙发上,闭着眼睛,回想今天的事情哪里有没有纰漏,想来想去也没有太大问题。 不过资金是个问题。股票这玩意玩大的赚大的,我得想想劝拢谁能投进活水资金来运作。 吴友杰,想来想去还是他了。他看起来普通一商人,但是弄的货都那么硬,从他那里劝拢劝拢,应该问题不大,何况现在我们属于很密切的蜜月时期,我做的大了对他好处更大。 于是定好等他下批货来时我跟他好好交谈交谈。接着我打开电脑登录了百花殿论坛。 现在的百花殿论坛我也得用些心了,殿主明显开始整合资源和势力,虽然这些势力我目前还触碰不到,但有人就有资源,有了这些对我以后未必不是助力。 就跟玩任何论坛一样,名气高了,还是个特有权限的id,如果真有人对刚,那这个有权限的id只要出来说一句,自然身后有无数人帮忙怼回去。 我现在做的就是让自己在论坛中有名气,至少开始让人脸熟,何况我可还是论坛的管理员之一。 殿主这次给我留了言,一句话,问句:我的孩子,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会追随我吗? 如果是最开始最开始,我在初中那时候刚进入这个论坛,那时候脑袋都是充满自杀的念头时,我会毫不犹豫的回答是的,可现在我经历了很多事情,也明白了很多事情,却有点犹豫。 殿主究竟要做什么?他是教会了我很多,如师如父如友。可也正是他的教诲,我做任何事情都会动脑子思考了。 脑子的确是个好东西。 但他应该应该不会做什么可怕的事情吧?毕竟这个世界这么大,单单通过这样的网站论坛也不可能会翻起什么大事。 于是我回复道:“我将一直追随您的脚步。” 第一百零九章.来我房间睡 不管怎么说百花殿论坛我也是花费过心思,所以用些时间很容易弄明白现在的机制。 之前都是很杂乱的版聊模式,现在则是都分好了区域,每区的名称都以花名来命名,并且有不同的含义。 这些含义似乎隐约对应花语的含义,就比如罂粟花区,有一些是很感伤的文章,也有些是个人的难过经历,不过也有一些帖子居然是谈论有关罂粟的事情。 虽然他们谈论的姿态或者说形式是以一种闲谈的语气,但是我总觉得有不对劲的地方。这些事情虽然谁都懂,可是也不能这样散布谣言或者信口乱说。 再往深处想想,当这个区片儿有想法偏激的人,或者充满好奇的人,很容易做出不理智的事情。 而且继续发展下去,会不会有可能慢慢变成某种黑市?事实上大多黑市的产生在最初都是一些‘志同道合’的人简单的聚集。 我有些不敢想以后的事情,不过即便想,也改变不了任何事情。就像殿主曾经跟我说过的话,这个世界每时每刻都有饿死的人,你根本拯救不了,也改变不了,只能日复一日做自己眼前的事情,终究得过好自己。 还是得活在当下。 想通这点,我不再纠结论坛以后会发展成什么样子,目前我要做的,就是爬,往上爬。 爬到我能回去报仇的位置,爬到金字塔顶端可以俯视下方。 但想要做到这些,原始资本太重要了,资金,迫切的需要资金。 其实到目前为止,我自己的银行卡里面的存额不足五位数,租住的房子是红玫瑰很早提供的,我对衣食奢求不大,平时也花不到什么钱,而剩下的投资,物流中转站初始投入是玫瑰会馆的公款,之后则是吴友杰的投入。 我实际做到的,只是扯着红玫瑰的旗子劝拢了吴友杰,以及用烟鬼带着的人充当自己的人来使吴友杰相信我有能力有人做到一些事情。 但这个社会不就是这样么,以前看到很多房产商大都也是空手套白狼,从银行贷款进行楼盘开发,之后卖出楼盘资金回笼才回还给银行方。 赚钱还是得靠脑子,以及利用好自己的优势和地位人脉。 临近傍晚,我看到会馆里没有什么事情了,就先走了。 依旧是按照惯例,想去弥勒老爷子那里,到目前为止,我对他们投入的时间和精力很多了,每次去那里偶尔还会很热络的蹭顿饭,当然蹭饭不是目的,融入他们的生活才是主要的。 不过我没有立刻去,而是把李继杨叫出来一起去。 路上我与李继杨说道:“继杨,今天带你认识位人物,骨子里有点守旧,不过平时表面很没正行,很好相处,你稍微给他点你是有传统的印象就行。” 李继杨想了想说,“这个我懂,老一辈的人都很看重传统,我不会太得瑟的像个二溜子。” 我不得不对李继杨刮目相看。现在的很多年轻一辈已经很少有对老一辈的尊敬,个个都觉得自己了不得。感觉是有点自大狂妄,这也是很多老一辈的人看不上年轻一辈的原因。 李继杨果然没让我失望,我们到了弥勒老爷子的杂货铺,火柴妞百无聊赖的趴在柜台,弥勒老爷子和邵哲则是在对棋。 我跟火柴妞打声招呼,然后看到弥勒老爷子兴致不错,我就带着李继杨凑上去跟他闲聊。 “老爷子,这是我朋友李继杨,还在上大学的高材生,我寻思小火柴反正不喜欢上学,让李继杨偶尔教教她一些知识,省得小火柴无聊折腾你。”我站在一边笑着继续说:“主要是我上次去领小火柴的时候人说了,这丫头教育不行,我就想让她多学习些东西。” 弥勒老爷子抬头看了看李继杨,随即对我说:“还是算了,这丫头我早想把她送学校去,根本她都学,有鸟办法。” 我看了眼李继杨示意他说话,他明白了我的意思,开口说道:“老爷子,我也不喜欢学校的东西,不过我也不用那些方式教她,就是给她讲些现在教育体系应该学的东西,然后看她自己的兴趣……” 话头打开了我则不再插话,现在我能做到的已经做到了,接下来就看李继杨能不能给老爷子有个好印象。 两个不认识的人如果想有所交集,很多时候都需要中间人来牵线。就跟电视里演的这个行长请那个局长吃饭,总要有个他们都认识的人来做媒介一样。 邵哲看到老爷子谈的高兴,也就不再下棋,而是起身回到后厨准备晚饭,我想了想也跟着过去。 厨房很干净,邵哲自顾自地的切菜煮饭,像没有我这个人一样。 我略尴尬笑着说:“邵哲,要不我帮忙吧。” 邵哲头也不抬说道:“不用,我不需要帮忙。” 语气还有点冷淡,但跟以前比已经没有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 我也不勉强,站了会就出去找火柴妞闲聊,反正都是些逗人开心的话,就是胡扯。 看起来李继杨给老爷子的印象还不错,做事规矩,也没有死板像个呆子。 我见效果已经达到了,起身跟老爷子告辞说:“老爷子,那我明个再来看你,这就回去了。” 弥勒老爷子挥手说,“快走快走,还能省顿饭,要知道我这铺子赚不到多少钱,你这天天都来蹭饭早饭得吃穷了。” 对此我只是笑笑,他的性格如此,嘴上说的并不是心里想的。 与他们都打招呼告辞,我送李继杨往他学校走,“他就是我想让你拜师的那位,据说好多年前弄股市很厉害的人。” 李继杨说,“感觉应该就是他了,不然你也不会专门叫我出来还让我注意自己的言辞和做事。但是我咋没感觉出来他有高人的模样。” “这些就等以后再看。”我送他到学校附近说道,“现在我已经准备了很多我们当初说的事情,接下来很多事情得靠你。” 李继杨很认真道:“放心吧,我也是定下心认真做这件事。最近我每天只睡三五个小时,还练习了虚拟投资。” 股票这东西我不懂,但我绝对相信有了最全面的信息资料和该有的资金投入,以及一位很有经验的人来指点,不会输的裤衩子都没了。 这样的一天很快过去,又到了我很不想回家的时间。 是有点矫情了,也不是说不想,只是每次在家待着,我这耳朵啊,我这身心啊,真真的是痛并幸福着。 痛就不要提了,小笛时不时的折腾折腾加上言与书偶尔来点不怀好意的点火,简直不要太爆炸。 不过幸福,也是有的,不管怎么说,这是我以前从来没想过的,可以跟三个女生同居,而且还是都很漂亮很有‘性格’的女生。 嗯……极大的满足了某种心里。 回到家里,她们正在吃饭。女生真是奇怪的很,言与书和小笛平时还好犟犟嘴,这会却都很和平的坐在一个餐桌吃饭。 周子卿见我回来,很快去厨房又拿了一副碗筷。 “哟,学长大忙人回来了啊,可是有阵日子没在饭桌上见到你了。”言与书啧啧说道。 “啊,表哥,你累不累不?今天又忙了一天啊,快来多吃点。”小笛眼睛乱转,居然露着笑脸这样说,“不要听别人阴阳怪气的话,吃饭吃菜。”而且同时还用筷子给我夹菜到碗里。 我不自禁咽了口口水,很谨慎的打量她们几个,今天没事吧? 可我看不出来有什么诡计。 言与书忽然也笑起来,眨着贼亮的眼睛点头说:“对对对,还是吃饭要紧,来来来,多吃点。”她说着就往我碗里夹了很大很大的一块肥肉…… 我操,真的是有仇。 我注意到周子卿很安静没动作,想了想我说道:“子卿,来我给你夹菜,你也多吃点。” 周子卿‘啊’的一声,连连点头说,“你也吃你也吃。”然后她也给我夹了菜。 这会我碗里已经很满了,可是她们三个居然都有意无意的看着碗里。 我是懒得猜她们到底想做什么了,刚伸出筷子,她们的眼神好像都在瞄着。 我忽然想到了很狗血的事情,于是去特喵的,一大口把她们三个夹的菜都吃到嘴里,这一口给我塞的…… “靠,真狡猾。” “赖皮。” 言与书和小笛同时说话,看她们表情是很气愤。 我好容易咽下嘴里的饭菜问周子卿:“你们这是准备干啥?” 周子卿红着脸慢慢给我解释,原来是小笛又把房间弄的特别乱没收拾,言与书就很不爽的故意嘲讽几句,小笛说一切有表哥。 于是言与书更不爽了,说话的意思是吃饭要不要表哥喂。小笛则说,都是她喂表哥。 莫名其妙的就打了赌,就说晚上如果我回来吃饭,都夹菜然后看我先吃谁的,如果先是小笛的,那小笛以后都不用收拾房间卫生了。 …… 好在我机智注意观察她们的不对劲了,否则我没准会发生悲惨事情了。 这玩意,女生最容易吃醋,还最乐意用点小事来试探在男生心里是不是重要。 但我就纳闷了,我又不是开后宫把你们三个都收了,你们试探比较个毛线啊。 想到这里我不得不庆幸确定女朋友关系的周子卿,她真的是太好了,我觉得如果在古代她就是那种会给丈夫纳妾的妻子。 嗯……忽然让我想起了之前在网上看到的一个表情图……有关某些有些优良传统的吐槽图。 好容易算是吃好饭了,为了不让美人们手指皮肤不好,洗碗收拾桌子的活当仁不让的由我承包了。 主要是她们都吃饭之后,就那么坐在桌子边看着我,脸上明明就写着,‘你看着办。’ 我只能家庭妇男了。 这时候小笛故意用娇滴滴的声音说:“表哥,今天晚上你该来我房间睡了。” 第一百一十章.听着感觉是真的 我完全懵逼了。 这是又要闹哪样? 要知道我刚收拾完厨房,小笛已经洗好澡出来了,穿着粉嫩的睡衣,头发披散着,皮肤白白嫩嫩的,眼里透着抚媚,说话时她还用牙齿轻轻咬着自己淡淡红润的嘴唇。 我的妈呀,简直是透到骨子里的诱.惑,平时怎么从来没发现她居然也是这般尤物。 这回我是真的咽口水了,我自己都能感受到喉结动了动。 真的是,如果我不考虑众多顾虑,没准真的就直接扑上去了。 小笛太容易挑起人的欲.望了。 好在我还能有理智,毕竟现在还有两双眼睛在客厅直直地盯着我。 “小笛,别闹,赶紧回房间睡觉去。”我略严肃说道。 毕竟得保持形象啊形象,周子卿就是性格再好再放宽心,也不可能高兴自己的男朋友看着一个女生流口水吧…… 言与书鄙视的‘切~’了一声说:“熊样儿,说的还挺正经,自己照照镜子瞅瞅那死猪样。” …… …… 吗蛋,言与书说话总是会一针见血,弄的我都有点想直接把她按倒来祭奠我此时莫名的火苗。 “你怎么说话呢。”小笛用那种很诱人又很欠揍的语气说:“我表哥这么帅,被你说什么样儿了。再说,我们以前还经常睡觉呢。” 这个小祖宗啊! 我为什么有种想掐死她的冲动,明明周子卿还在一边啊,小笛还故意这样说。 是,的确是来这边住小笛是以表妹的身份,可是咱们什么时候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了?这些完全都是你自己乱编乱说的好吗!我发现了,小笛这不光是要把我‘杀掉’我的肉体,这是还要‘杀掉’我精神…… 我赶忙说道:“小笛你别闹,乖乖回去睡觉去。” “人家可是在等学长大人一块陪着睡呢,想来是自己睡不着吧。”言与书啧啧不客气的嘲讽道。 “对啊对啊,我都习惯跟表哥一起睡了,搂着睡觉多舒服,可比某些人到现在还没有性生活强的多。”小笛满脸笑意暗指言与书。 女生之间斗嘴如果像这样有心机的比光明正大的互骂更有杀伤力! 我一直有留意周子卿,不过她倒是没什么表示,也没太大反应,有点让我猜不到她是怎么想的。 可现在房间里莫名的已经有了火药味,我就奇了怪了,到底是哪位仁兄说女人越多越好的,这特喵的根本不是这样的好么。 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古人诚不欺我。女人多了也是个麻烦事儿啊。 我倒是想不在乎那么多,该办就直接三下五除二办了她们算了,管特喵的是一个还是三个。 但是一个小笛,身后的背景在那摆着,我真做了没准第二天就看不到太阳了;一个言与书,这是从老家来的人,心底有亲切感,不能那么做;而周子卿,我不想伤害她。 小笛在那边慢慢凑过来说:“本来就是么,我们小时候还经常一起洗澡呢,表哥的手可舒服了……” 艾玛,我可不敢让她继续胡说乱编了,一把捂着她的嘴说:“好了好了,你快点回自己房间去。” 小笛身子顺势就软在我身上,小舌头居然添到我手心里,那小眼神流露的特别可怜。 我……我真的是日了泰迪了! 周子卿丢开手里的书,深深看了我一眼,回到自己的房间直接关上门没了动静。 言与书气气说道:“陈望,你真是禽兽你,当着子卿的面就这样。” “不是,你得听我解释啊,我没有。” 我急忙想做解释,却被言与书直接打断说:“你还解释什么你,连表妹都下手,真是没救了。那是不是明天该轮到我侍寝了?” 这都哪跟哪了,我终于明天跳进黄河洗不清的感觉了,不过我心里忽然有点变态的想到,如果每天换一个侍寝,这特喵的生活是多么充满了阳光和希望…… 但这个只能想想,我看到言与书也直接回自己房间,只剩下小笛在一边呼呼的笑。她一把推开我手说:“哈哈,这样还挺好玩的啊,我还从来没像这样玩过。” 我无奈的坐在一边说:“大妹子,别闹了,你再这样我真是会被你玩死的。” “那有什么,早上都说好了今天晚上该到我房间了,谁让你昨天去周子卿房间了,这样才是公平。”小笛依在一边很不讲理说道。 我看着两间牢牢关着的房门,实在没法讲道理了,“这根本不一样啊,咱们怎么能随便睡一起啊。” “哦。”小笛淡淡道:“你还真以为能爬上我床么?我就乐意玩,你管我?” 她这语气完全是生气了,我的个天,怎么就这么喜怒无常的。 小笛起身,走到自己的房间,干净利落的关上门。 …… 我特喵的一个人凌乱在风中啊。 晚上,当然是没有人来给侍寝了,也是没有几个人有我这样悲惨的遭遇了,房间三个女生,却只有自己一个人的被窝…… 次日起来,她们三个人的房间都关着,估计都心里寻思什么的吧。我想了想,也懒得再管,都是女生自己乱想,我又没有真的做什么。 不过今天却有好消息。 烟鬼的物流站完全建好,并且也有配车,他跟我说有人请他们帮忙运货了,市内的。 我对此都交给烟鬼自己处理,要保证站点有人并且能有车随时接货,其他空闲时间自己找的市内活看着接。 这怎么说也算是开始进钱的项目了,至于进账和收入支出,当初我就已经跟烟鬼说,要做好账目,除了固定的工资,如果赚钱多了也会有分红。 说实话如果是别人来做这事儿我还是有点担心,不过烟鬼的为人我也算是了解些,重诺的汉子不至于做龌龊事。 然后除了这个,就是吴友杰已经来了玫瑰会馆。 吴友杰依旧是略旧的西装,不过看起来特别有精神。 我简单安排了会馆里的事情,马上请吴友杰酒店吃饭。 我现在十分需要他的资金投入,所以就算讨好也没关系。 酒店餐桌,开始当然不能直说想谈的事情,等喝的很尽兴了,吴友杰首先提到:“陈老弟,红姐这段日子似乎不大妙啊,都没见到她露面了。” 我故作轻松说道:“吴哥多虑了,红姐这段日子说出门处理一下上头的事情,很快也会回来。” “不对吧,红玫瑰可不光是她自己的问题,她上面的人也开始被动摇了。我们那地方已经进去好几个了,官位还不小的大人物。”吴友杰低声道。 看来他知道的不少,不过也对,在这条路上走的人嗅觉都得灵敏点,找好自己的背后大树,不然没准哪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但我也不能完全如实说,也不能顺着他说,我得给吴友杰一种错觉,红玫瑰这事很容易过去,或者,我不会被影响,依旧能保证他的利益。 我倒酒说道:“那可是因为吴哥地界的大佬们做事太彪悍了,我们这边没夸张到那么地动山摇。就算开始‘地震’,也有高个子人顶着,砸不到我这样的小人物,该做的生意照旧做。” 吴友杰嘿嘿笑着看我,“那就是说陈老弟的交际还是牢不可破咯。” “哈哈,那是当然的,最顶层的不敢说,但是下面的跑腿的人跟我还是有交情的,疏通小关节一点没问题,何况我们也不用敲打大关节。”我自信笑道,“难道吴哥对我还没有信心?” 吴友杰摇摇头说:“那倒不是,不过就担心万一陈老弟只继承到红玫瑰的一座明面会馆,其他更多的财富继承不到。” 我明白他的意思,会馆只是表皮,红玫瑰的人脉和人情才是最重要的骨肉。 不过对此我也有应付,我压低声音说道:“吴哥尽管放心,上面可是有人给我透过底儿的,中央某位专员。” 这话其实就是在吹牛.逼了,我哪有什么真的认识最核心的人,唯一一个还是对我各种要求的桑桑,要说她给我透底?估计我得卖给她都不能得到什么想要的消息。 但话,有时候就是这样,完全就看怎么说,管他是真话假话,让听着的人感觉是真话就足够了。 吴友杰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难怪陈老弟私下这般找我合作事情,原来自己身后就有大人物。” “这是当然的,不然我怎么敢背着红姐跟吴哥合作这些事情,不得把我皮扒了啊。我跟你说吴哥,我还有点赚钱的好门路,不知道你要不要听听。” 吴友杰好奇道:“还有什么门道?要知道现在可是越来越严了。” “股票。”我在他耳边低低说道:“有最新的内部消息。” 第一百一十一章.万事俱备 其实一件事情即便听着再如何给人真实的感觉,总归是不可能让人像个二傻子一样听从自己的话。 我也没有奢望立刻会得到吴友杰肯定的回复,但效果是已经达到了。 这顿饭吃的很尽兴,吴友杰虽说没有果断的就直言会投入多少资金来涉及这一行,可他已经表现出了很浓厚的兴趣。 并且临散桌之前,他的一句话已经很表明了态度,“陈老弟如果真有十拿十稳的把握,那可真得知会老哥一声。” 十拿十稳,而不是十拿九稳。 我没有鄙视吴友杰毫不讲究的用词,但是这句话的确很有深意。 股票这东西,是有一点投机倒把的性质。多少人因为这个一夜暴富,又有多少人爬上楼顶的天台。 他吴友杰要十拿十稳,就是想不要万一的可能,万一输的精光裤衩子都没的可能。 万一万一,怕的就是那个一真的成为了可能。 可作为商人怎么能不考虑到风险。我自己想了很久,还是我自己说的那句话,上面有人。 既然我上面有人,有内部消息了,那给吴友杰的印象就是稳赚不赔,所以他才有这样的要求,他也能放心大胆的投入资金。 商人,真的是必须要精明到头发丝都是空的的一种职业啊。 我压下心头的烦躁,不管什么事情都是暂时的,路还是需要往前走,他吴友杰不是想要个准成的投资么,那我就给他吃一颗定心丸。 接下来的这段日子,我几乎每天都睡不上几个小时,疯狂的收集金陵城内各种资料,这些都是要给桑桑的。 肯定不会是白白给她,我早就想过从她这里要个方便的身份,至少可以能与上次的蒋红涛那种级别的人搭上话的身份。 收集的过程很麻烦,但不是做不到。我现在也不是曾经与任何人都没有交集的无知小子,凭借在红玫瑰手底下待着的这么久,虽然有些人与我只是打个照面,但我毕竟还算红玫瑰的明面人。 而且,有些人甚至比我还希望得到红玫瑰的任何消息,于是我借着红玫瑰的幌子,或者是以红玫瑰的消息作为暗示开始接触一些人脉。 这段时间我除了让李继杨多与弥勒老爷子走动,几乎都是应酬请客花钱,没有所谓的意气风发,只有像孙子一样给人端茶倒水。 真的是去他喵的,做人真几把累,想以毫无底蕴的身份在社会上混个样子出来,原来真不是电视上演的那么简单。 对此我开始变的不在乎,我很清楚的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我不想只做个普通的混子或者所谓的黑道大佬,如果只是想做这些,那我直接拉上马学东和坦克哥,然后叫上些不入流的小青年到处砍人就是了。 我想要的是个正经身份。 忙活了好些天,很多以前只是点头交的人我几乎都请吃饭,大概把我能收集到的资料都整备了一边,看着桌面厚厚的资料,我想了想,终于还是拨通电话约到付姐。 那个夫家是公安局二把手的付姐。 因为我能交集到只有跟我身份差不多或者不如我的人,而他们提供的资料有很多也不过是道听途说的消息,而更顶层一点的,我只想到红玫瑰当初带我去的大院,那片别墅区。 想到付姐对我还有点肉体的欲望,我也不在意是不是卖身还是什么了。 看着每次都会让我震撼不已的钟山别墅群,我默默想到,如果将来有一天曾经身无分文的我真正入住其中,那时候我究竟会如何评价我自己。 我能到现在的地步,不都是靠着红玫瑰的大旗么。但很快我好像安慰自己一样,脑海里忽然想到,其实每个人不都是一样的吗,谁也不是天生就牛逼哄哄所有人都围着他转,不也是靠着各种人脉到达某种高度。 只不过有些人可以有老子为他铺好路,我只不过是自己铺路自己走。 我丢开这些没用的想法,让自己露出笑脸看着精神些,还是走向了付姐家。 但出乎意料的是,我以为付姐家里会更上次一样只有她自己,她直接就与我如何如何。可这次家里还多了个小姑娘,就是那个监狱长家里的千金,茵茵。 茵茵看到我进来,有些不耐说道:“陈望,你怎么这么慢。” 我看到坐在一边无可奈何的付姐,心下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面上却仍然笑道:“我打车来的啊,路上堵车,我也飞不过来。” “我红姐好阵子没来看我了,你知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茵茵好像个小大人一样,老气横秋的问道。 我看到她手边把玩的棋子,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事情,红姐只说她有些事情要处理,暂时离开一段日子,我也是想来问问付姐会不会知道点什么。” 付姐懒洋洋躺在一边说:“我也不知道什么情况,最近我很少出门。” 茵茵挥着小手示意我坐过去,“反正我红姐是不会有事的,何况有多大事情我爸爸也能帮着摆平,来陈望,正好我付姐下棋累了,你教我下会棋。” 我本来是想跟付姐这边套套有没有什么消息,却着实没想到茵茵也在这里,但既然在这里了,那我只有陪着她下棋不想多余的事儿了。 茵茵是挺聪明的,但是下棋这方面还是嫩的很,臭棋篓子一个,却还喜欢老气横秋的装成大人的模样,我虽然心底有些腹诽,不过也懒得多说。 这次几乎算是无功而返,全程我都扮演个玩伴的角色跟她一起下棋,直到最后离开我也没有什么机会跟付姐单独说话,看着付姐似乎也没太想要,于是我也打消了再待着的想法。 回去的路上我接到个终于等到的电话,才让我觉得今天没有白白过去,是白芳燕打来的。 她主动打来那多半是徐庄鑫的事情。 果不其然,她电话中说道:“徐庄鑫今天回来了,现在又出门了。看来这段日子他没碰什么女人,忙得很,上我的时候说这几天还会继续。” 对她的说话方式我见怪不怪,我回复道:“那你能确定一个具体时间么,如此才好方便做事。” “三天后,三天后他是肯定会来的,这已经是惯例了,三天后他会来给我身上系着的带子开锁,这之间不确定时间。” 三天。 挂了电话我没有想白芳燕说她身上的被系着的带子是什么,反正以徐庄鑫玩女人的手段,估计不是什么好东西,但这三天时间足够了。 …… 我找到蔡白毛的时候,是在一间废弃的大工厂。他上身赤裸,正陶醉的吸着某种独特的烟,他跟我曾炫耀的爱车上则趴着个年轻的女子。 蔡白毛瞄了我一眼说:“哈,望哥,这地方你也能找到。” 我坐在一边应和道:“花点钱问问道上的人,总能打探到。” “啧啧,场面人就是不一样,不管什么时候都能在阳光下。”蔡白毛的语气听不出是嘲讽还是有更深的意思在里面。 不过我没有多在意这个,找到蔡白毛我有更重要的事情想跟他说。“蔡兄弟,红姐现在在哪里我的确不知道,我这个场面人再如何活着阳光下,也都是依靠红姐的余泽,我一直做的事情也都是想为了能帮到红姐。” 其实自从那天夜里的混战之后,蔡白毛就跑的不见踪影,可我也没有就忘了这么个人,先不说他设计了我几次,光是他作为红玫瑰暗地的清理工,我也不能小看他。 如果,我是说如果红玫瑰真的挺不过这次的风浪,那她留下的东西我不会轻易放手的,那这里就得有事了。 一个是外部窥伺红玫瑰留下东西的人,一个是内部蔡白毛跟我,蔡白毛也不会轻易什么都不要的。 蔡白毛挑着眉头嚣张笑道:“哦?那望哥现在做到什么地步了?是为红姐打点好上头的关系了呢还是处理了红姐的对头?” 我安静说道:“都正在做,但是蔡兄弟你也知道,我并没有掌握红姐多少人,没办法帮着红姐清理人,只能拼命帮红姐看好会馆以及收集对头的信息。” 我看着蔡白毛不言语,继续说道:“蔡兄弟,你应该也知道是谁把红姐逼到这个地步。不瞒你说,我也一直在留意徐庄鑫的确切下落。今天找到你,是想知道你能为红姐做什么,你能为你称之为主人的红姐做到什么地步!” 蔡白毛呼的站起来扯着我的衣领说:“你这是在嘲讽我?” 我拽开他站起身说:“我没有嘲讽的意思,只不过看着蔡兄弟似乎闲着太久了,怕你都忘记清理工的工作。”我不顾他脸上的表情变化,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徐庄鑫最近会去他养的一个女人家里,就这两天,那个女人叫白芳燕。” 说罢我根本不再回头,直接离开。 我能找到蔡白毛是因为我一直有安排人留意他,而今天来说的这番话,就是要逼他做事。 解决掉徐庄鑫。 白芳燕的名字我已经告诉了他,蔡白毛作为一直潜在暗处的红玫瑰的狗,必然有他自己的方式能找到地方。 在我最初的打算是趁徐庄鑫玩弄女人时来个阴的,我带着人抓了他或者宰了他。但我这段时间心里一直不安宁,总觉得白芳燕如果是假意与我交易,那我就完全属于自投罗网,于是我才找到了蔡白毛。 不管蔡白毛有没有本事处理徐庄鑫,我至少能保证自己没亲身涉到险境。 如果蔡白毛被徐庄鑫干掉了,对我没任何损失,如果徐庄鑫被蔡白毛干掉了,无非蔡白毛在道上的名头更响,而且应该也会对红玫瑰有利。 最主要的是,我不用每天担心徐庄鑫来首先收拾我。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不过我心底还是有点期待,白芳燕会不会真如说的那样,给徐庄鑫玩弄之前劝他喝点独特的东西…… 某种致命的毒药。 第一百零二章.没关系啊,你利用我吧 这边事了,我蓦然发现自己是不是开始变的越来越坏了,充满了心机。 这已经不是玩笑说的心机,而是真真切切的开始算计别人,算计别人的性命。 有点累,甚至有点迷茫。 我心底很清楚的知道,这与我曾经看过许多传统儒家书籍有关,儒家的思想与我现在的行事完全开始对立了。 我这样做,究竟对不对? 我想不到答案,我也找不到答案。 心灵鸡汤或者人世间的道理谁都明白,可是当真的自己设身处地之时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 街上熙熙攘攘,繁华又热闹,可这更加让我心绪烦躁。 这阵日子我很少回家,很多时候都是在玫瑰会馆的办公室趴着睡会,虽然言与书周子卿她们三个都不同程度的发了消息让我正经回家,甚至言语中也都说大不了一天换一个房间侍寝睡。 我知道她们这也是开玩笑,应该是以为我自从那天之后是真的生气了,都不怎么回去睡觉了才这样说的,因为我的确对她们都还算以礼相待,没有任何太多逾越。 可我又不可能真的让我自己现在烦躁迷茫的心绪发泄在她们身上,那样对她们太不公平了。 我想用其他方式来消除我现在这种危险的想法。 的确是很危险的想法,当人的思想与行为出现最难以调和的本质矛盾时,会把人逼疯的,要么会让人疯狂到没有理智,要么会让人彻底沉沦到最低谷。 我特码的还没到二十,我发现自己都要成了神经病。 突然很羡慕那些自始至终都有完整世界观念和理想的人,羡慕自然长大的孩子。 我看着玫瑰会馆办公室里的资料,多数都是我从各种人嘴里得到的,不知道桑桑会不会满意这些。 对,还是先给她吧。 我打定主意,也算是转移自己的思绪,于是约了桑桑来到玫瑰会馆。 桑桑在电话听起来还挺高兴,连连说我居然真乖乖给她办事了。不过等她来到玫瑰会馆,我注意到她脸色不大好看,脸扯扯的挺老长。 “陈望,你把我叫到这里是想给我找几个男公关么?”桑桑面色不善坐在一边说道。 我连忙摆着笑脸说道:“怎么可能,再说桑桑也不需要这些,男人么,还不有的是,何况桑桑是那种被人排队表白的女神啊。” 反正她那么自恋,我就捡好听的话给她说。 桑桑道:“少扯犊子,我要的东西呢?” “都在这里,我最近这段日子能用的关系我都用到了,这些是我最大能量了。”我拿起那些资料都递给她,看着她翻看资料我继续说:“桑桑,有件事不知道你能不能答应。” 桑桑头也不抬说道:“什么事情?要跟我表白让我答应么。” 这特喵的,你到底是有多自恋,这世界是不是就你一个女人了,想当初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也是这般自恋。 我顺着她说:“你要是敢答应那我就给你表白啊。不过桑桑,我这些资料可能不大全面,我想既然现在要帮你做事,是不是也稍微需要个身份才好。” “你想做什么?”桑桑皱眉道。 我想好措辞说道:“我现在能接触的都是不大入流的,要更了解多一点也需要个好点的身份才好做事,至少能摆平一些场面事情别人才更好高看我,我也更容易获得桑桑想要的了。” 令我意外的是,桑桑这次居然没出言嘲讽,反而一副认真思考的模样。 她点头说:“这个我会考虑,但是有个前提,你得加入我的组织。” 我连连说道:“这些都没问题,既然都给桑桑做事了,受命接受差遣也是应该的。” 其实现在我是真不在乎太多了,管他什么组织,只要能给我提供便利那就行,就算只是个小跑腿的,可是当日后我真的起来时候,那不管什么不都是我说的算了么。 桑桑并没有多待,不过临走时还是给我留了句话,“下次你再敢约我来这里,我就把你丢到母猪猪圈里。” …… 我估计她是真能做到。 桑桑走后,办公室又留下我一个人,我现在忽然有点很不喜欢独处。 因为之前都是有做很多事情,可是现在要做的,只有等着明后天蔡白毛干掉徐庄鑫或者徐庄鑫把蔡白毛干掉,或者是我领着人做掉徐庄鑫。 准备事情已经做的差不多了,等待的过程着实难熬。 我需要点什么来麻醉或者宣泄自己。 麻醉男人或者让男人宣泄压力的方式有很多种,不过酒和女人是很好的两种。 我去了郭云舒家里。 她现在已经不做编辑的工作,也没有另找工作,很多时候都是自己在家看着无聊的脑残电视剧,或者是出门做spa,偶尔会给我发些很暧昧甚至挑逗的消息撩拨我。 典型的欠干的女人。 我忽然明白男生都喜欢稍微大一点女生的心里了,她们会知道男人想要什么,她们更有寻常小女生没有的独特温柔和成熟味道。 御姐控啊,不是没有道理的。 至于什么水多活好之类的,我作为没体验过的雏还真不好下决断…… 郭云舒穿着很随意的连体裙,洁白的小腿露在外面,光着脚丫坐在一边看着我。 “你个没良心的,可不知道我多想你,你也不来看我。”郭云舒略幽怨的语气却难掩她兴奋的心里。 我坐在餐桌吃着她做的饭菜不客气说道:“是想我了还是想要了,可得说清楚。” 郭云舒红着脸说:“都想。” “我现在就想吃饭,你不吃东西就滚一边去看彪子演傻子看的脑残电视剧去。”这阵子我也是造够呛,作息完全混乱,都没有正经吃过饭。 郭云舒伸手拿过一块鸡肉就那么吃到嘴里说:“我就想吃你。” 我一巴掌拍到她大腿上说,“别闹,现在我可没那个心情,以后早晚会把你喂到下不来床。” 人真的是个奇怪的生物,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对郭云舒这样随意,甚至说欺负就欺负,可郭云舒却也是任由我高兴,甚至还享受我欺负。 这些是不是我曾经看到的某些心理书讲过有关虐的心里,多读书果然还是有好处的。 郭云舒听到我话好像打开了她的某处兴奋点,她拉过我的手就往她胸口放,“摸摸,现在跳的是不是好快,我还真期待你给我弄的爬不下床。”忽然她好像想到了什么,站起来到橱柜拿来几瓶酒放到我面前。 “怎么?打算把我灌醉然后强行发生某些不可描述的事情?”我懒得看她,依旧大口吃着东西。 郭云舒倒上酒说:“放心,我才懒得自己动,得你动起来我才喜欢。喝点吧,看你进来就不大高兴,要不是有烦心的事情估计你也不会电话都不打就来吧。有啥事情喝点酒好好睡一觉,起来就什么事情都没了。” 我放下筷子看着她说:“郭云舒,你说你图个啥,我什么也给不了你,甚至你自己比我还有钱。” “我就乐意,你管我。再说我本来又不是图你钱,你要是不想在外面了,就是我养你都没问题。”说到后面郭云舒居然又故意羞涩却直白的诱惑我说道:“人家,人家就看中你这人了……” “去去去,你可滚犊子。”我拿起酒杯喝了口,其实本来我来这里也是想寻个安稳觉,喝点酒睡起来香,女人的身体,却也有想,可现在我着实没太多心思做那些事。 郭云舒自顾自也给自己倒上说:“难得一起喝酒,前阵子都是我自己喝,很多事情喝着喝着就不会再想了。” 我知道她为什么会自己喝酒,都是人,谁还没有个烦心时候,何况她也经历不少事情。 酒过三巡,郭云舒脸色已经变的极其红润,甚至看起来格外诱人。 好在我喝酒之后属于身体不听使唤的类型,也不用担心真做什么,而且我脑袋还算清醒。 “陈望,你知道吗,我就喜欢你。”郭云舒摇着头眯着眼睛说:“玫瑰会馆我在遇到你之前去过几次,我想像很多女人那样自己玩自己想玩的,可是一直不敢,也有放不开,然后遇到你,开始我对你也没多大喜欢,就觉得挺年轻,应该还挺小。” 我捏着她脸说:‘我比你大。’ “是是是,你,你比我大。”郭云舒继续说道:“后来我没想到你居然自己找到我这里了,可是这些不算什么,知道我最喜欢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吗?” 我没询问,而是认真说道:“云舒,我真给不了你什么,从开始我都是在套路你,说难听点,我只不过是在利用你。” “没关系啊,陈望,你用我吧。” 第一百一十三章.晴天霹雳! 郭云舒可以坦然对我说尽管利用她,但是我却没法做到真如她所说的那般利用她。 我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心底真的做不到,甚至面对她迷离又坦然的目光我心里居然隐隐有感动。 也许世界并没有自己想的那般不堪,只不过自己经历的是一角,一角阳光照不到的地方。 郭云舒身子贴在我身上入睡前迷糊的一句话更好像一颗种子扎根在我心底一般:“我们或者改变不了世界,可也不要世界改变我们。” 拥她入怀,女子的体香和柔弱此时带给我的不是满满强烈的男性欲望,而是一种安宁,说不出的心安。 …… 终于到了白芳燕说的这天,我召集到马学东认真说道,“东子,现在你跟我混的挺久了,你应该也明白我究竟是走在哪条路上的吧。” 马学东沉默片刻说:“我知道。” “你心底对徐庄鑫也是个结对吧?敢不敢跟我一起做掉徐庄鑫?”我拍着他肩膀说道。 马学东看着我的表情,却有些犹豫不决。 我明白他的顾虑,这次我们很可能是玩真的,对他这样从小到大一直生活着安稳世界的人来说也许会难接受。 我继续说道:“东子,你现在还想不明白吗?你已经惹到了徐庄鑫,玩了他女人,你不敢干掉他,那他腾出时间必然会干掉你。而且,女人好玩吧?” 马学东终于狠下心点头说:“望子,我跟你干,不再后退!” …… 坦克哥我已经让他带着人去白芳燕家附近看着了,之所以我还对马学东说这番话,因为上次去威胁那个证劵分析师杨旭东家里时,马学东还是很嫩,或者说胆量还不够,我需要的是真正敢做事的人,而不是还带有稚嫩想法的大学生。 我带着马学东一齐来到坦克哥租住的宾馆,这里的宾馆正处于白芳燕家对面,很容易观察到对面会有什么人,透过望远镜甚至可以看到对面发生什么事情。 宾馆里有坦克哥和他带着的几个小弟,都是玫瑰会馆的人。我对会馆里小事最近一直处于放手状态,大都由马学东和坦克哥处理,目的就是让他俩能收拢到可以用的小弟。 我毕竟只是一个人,精力也是有限的,不可能每件事都亲自做,好在他们手底下现在都有几个人了。 坦克哥把望远镜递给我说道:“望子,一直没看到徐庄鑫,不过有看到蔡白毛的身影。” 我望着对面,看不到屋子里有什么人,于是说:“再耐心等等,今天会有大事发生的。” 果不其然,我镜头一转,就看到个熟悉的身影,蔡白毛。 他顶着的那头白头发太显眼了,而蔡白毛身后也跟着十来个人,很快都进了白芳燕家的那栋楼里。 我心下有些激动,不过还是压抑住心情继续观察。 很快对面房间开始有了人影。 但更让我意外的是白芳燕的房间里也出现了很多人。 徐庄鑫居然带了这么多人在房间里?我心底还是感觉不对劲了。 按照正常来说,徐庄鑫不过是玩个女人,用不到把这么多人安排在家中,可现在的情况显然是有准备。 对面房间里开始厮打了,蔡白毛的人跟早就藏好的徐庄鑫的人,他们的打斗异常激烈,即便我是在对面观察,可是依然看到他们是动了刀子。 有鲜红的液体喷洒到了窗户玻璃上。 马学东蠢蠢欲动道:“望子,怎么整?对面干起来了,我们要不要上?” “徐庄鑫一直没露面,这可能是个圈套。”我抿抿嘴唇问道:“坦克哥,你有留心有没有被人注意到?” 坦克哥皱眉说道:“没有,我们进来时都是分批来的,绝对不会有人看到,而且还是提前预定了房间在夜里来的。” 难道是白芳燕?我想到的不稳定因素还是在她身上,难道她走漏了消息?还是说她真如我想的那样是配合徐庄鑫给我下套的? ‘哗啦’对面房间的玻璃轰然细碎,一个略显瘦弱的汉子不知道被谁给打了出来。 真是够凶的,不过再一想十多个人在房间里混战,造成更夸张的视觉效果也不足为奇。 掉下的人呼咙砸在楼下的轿车上,引起了不少人围观,我看到更远处已经有协警跑了过来,估计再过一会就有警察来了。 我正这般想着,对面房间的打斗也变的没有刚刚的激烈了,不知道蔡白毛那条疯狗是跑了还是被人做掉了。 显然这是个圈套。 我坐在一边沉默无语,马学东和坦克哥似乎也都在想着什么心事。 本来以我最初的想法,是让蔡白毛跟徐庄鑫来个狗咬狗,如果可能的话我最后带着人收拾残局,但事情根本不是如我所想的那样。 从始至终都没有见到徐庄鑫露面,甚至都没有看到白芳燕,只有那些打手。 警局的人很快赶来封锁了现场,我在上面看到带队的人是那个曾有一面之缘的蒋红涛和大胸章落羽。 突然我手机响了起来,“陈望,你还真谨慎,我以为你会一股脑的冲进去。” 这是徐庄鑫的声音。 他开口就这样说,我心底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我语气带有笑意说道:“徐老板,你这是说哪里的话。” “呵,本来在没收拾掉红玫瑰之前我是懒得搭理你们这些爬虫,不过你既然想给红玫瑰扫除对头,那我就顺便先踩死你了。”手机那边突然传来几声女子惊慌的声音,徐庄鑫阴恻恻说道:“听出了是谁的声音了吧?” 那声音我怎么可能听不出来,是言与书和周子卿的声音! 我特码的,怎么也没想到徐庄鑫居然先下手为强,去我家把那几个女人绑走了! 也是我自己煞笔了,这阵子几乎都是在算计如何弄徐庄鑫和发展自己的势力,却根本没有怎么回家,也根本没有想到自己的后院! 我死死咬着嘴唇稳住自己的情绪波动说:“徐老板,您这是什么意思,有什么事情我陈望做的不好了,我给您陪个不是,您何必为难几个女孩子。” “别废话了,你想做什么我知道,我想做什么你也知道。我的人会在1902门口等你一个小时。”徐庄鑫顿了顿说:“道上的规矩,不需要我教你了吧?” 他挂掉了电话,我却完全傻掉了。 这仿佛是一道晴天霹雳,瞬间把我劈傻了! 坦克哥走过来问道:“望子,咋回事?” “我的人被徐庄鑫绑了,要我赎人。”我明白自己不能慌不能乱,如实跟他说了徐庄鑫电话里的意思。 马学东一激动道:“望子,你不能去啊,徐庄鑫这不是摆明了车马炮要废了你么。” 这点我当然比谁都清楚,可我能不去吗? 于情于理于利,我都得去,而且必须去。 周子卿可是我第一个称呼为女朋友的女孩子,何况红玫瑰说过要我保护周子卿,并且她的父亲也是位很有实力的大佬;言与书可是我老家来的人,而且她从始至终都没有参与我的任何事情,如果她们出了什么事情,我不知道自己心底留存的那点良心会把自己折磨成什么模样。 至于小笛,她家境就算如何厉害,可她终究是个女孩子。 我心底没来由的开始埋怨自己,事到临头真的出事了,我居然连个可以商量的人都没有。 马学东和坦克哥的心意我都能明白,但是他们经历的事情还不够多。 我现在脑袋里飞快的转,疯狂的思考还有什么关系网可以用,可是完全没有。 我的关系网还不够成熟,根本没有人能帮忙处理这件事,再加上徐庄鑫本来就是红玫瑰的对手,更不可能卖谁的面子。 “我去,只能去。”我看着马学东和坦克哥说:“出去给我叫辆车,我洗把脸就下去。” 他俩齐齐说道:“望子,咱们一起去,当初与徐庄鑫结下梁子也不都是你一个人的事,再说,咱们可是兄弟,而且又不是没人。” 马学东更是直接说道:“我必须去,当初是我玩了他女人,这事不能望子你给我扛着。” “好,兄弟。” 但去归去,可我心里明白,即便我也有人,可是很大结果都是我顺从徐庄鑫,因为他手上还有人质。 那坐着等死?这绝不可能,我就是死了,也得挣扎一把! 于是我们一边赶去1902,我一边给烟鬼打电话,叫人。同时我又给桑桑短信简单说了自己要死了,救不救。 这算是我目前能想到的能用到的人了。 待我们到了1902门口,一辆普通出租车扇着车灯。 车上下来一个光头,他看了看我身后,说道:“陈望是吧?真不好意思,我这车只能坐两个人。” 第一百一十四章.小鬼捉人? 我看了看那个光头,转身望向马学东和坦克哥,马学东道:“望子,我跟你一起去。” 坦克哥刚要说话,我拍着他肩膀制止他说,“就这么定了,东子跟我去,你把人领走。” 同时我悄悄塞给坦克哥一张纸条,“派人跟着车后面,知道我们被拉到哪里去。” 坦克哥悄然离开,我则是带着马学东坐进出租车里,不过那个光头很‘善意’提醒道:“手机就暂时处于关机吧。” 我们很快被带到了一处很宽大的车库,车库里正响着震耳的金属乐。 徐庄鑫端坐在一处搭建起的音乐台架子旁,用手调放音乐,而他脚下则是白芳燕,脖颈被链子锁着跪在地下。 “你还真敢来?我以为你会甩手不来或者彻底溜走。”徐庄鑫抬头看着我不屑说道:“也对,毕竟周家大小姐和段家大小姐身份都不一般,你要是攀上了这两家,以后就算是我见到你了也得俯身点头。” 我没想再与徐庄鑫打哈哈,直截了当问道:“徐庄鑫,人呢?要怎么才放了她们?” 徐庄鑫转头示意稍远的两辆轿车,“陈望,到了现在你觉得你能安全把人带走?” 我顺着徐庄鑫的目光注意到稍远处,小笛被绑坐在一张椅子上,周子卿和言与书则分别被手铐铐在了一辆车门上,她们的嘴巴全都用胶带封着,言与书的脸上甚至害怕的布满了哭痕。 而最让我想不到的是两辆车中间是大川哥,他身后站着的是我再熟悉不过的人,老铁。 当初那三名绑匪之一,只不过如今脸上已经被烧的毁容了。 “徐庄鑫,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来了,你有什么道道直接对我用,难为几个女孩子算什么。”我稳住心神说道。 此时此刻我几乎相当于砧板上的鱼肉,大川哥是从红玫瑰身边叛逃的,我指不上,我与马学东两人面对徐庄鑫这么多人,根本也打不过。可以说他想怎么剁吧我完全看他的心情。 就看坦克哥能不能按照我说的尽快带人来救场,否则我今天八成是得交代在这里了。 徐庄鑫呵呵笑道:“陈望,这你就错了,女人怎么了,怎么就不能为难了?只因为她们比男人少点物件就得惯着?”他说着,忽然用脚踩到了白芳燕的后背,仿佛变态一般说:“难道你对付我之前,都没有好好调查过我的爱好吗?那我现在告诉你,我喜欢女人,喜欢蹂躏她们,当然,还喜欢重金属音乐,强烈的打击感配合身下的玩具,会让整个人都如同升天一样。” 升天?徐庄鑫,我一定要让你真的升天!我心里暗暗想到。 忽然老铁声音沙哑道:“徐哥,这小子鬼着呢,何必给他讲这些,不如先让我修理他一番来报当初毁容之仇,然后趁早解决他。” “大川,你怎么想?”出乎意料的徐庄鑫没有立刻回答老铁,而是反身问道大川哥。 我望向大川,不过从他眼里我没有看出没有多余的含义,脸上也没表现出表情,仿佛公事公办说道:“鬼不鬼我不清楚,倒是的确善于学习。” 我不知道应不应该把这番话当成大川对我的夸奖,但严格来说,他是我某一方面的领路人,在撩拨女人方面。当初那段日子我跟着这个玫瑰会馆的老馆长着实学到很多,现在他既然不再是红玫瑰的班底,我只看了看他,却没有跟他打感情牌。 没用。 徐庄鑫莫名大笑,我能看出他脚下是很用力的踩下了白芳燕的头,却不懂他这般笑的含义。 他说道:“大川,看来陈望这小子可没把你的本事都学会,居然一点都不明白女人就是工具这个道理。难不成还是个初哥?” 徐庄鑫肆意的嘲讽,他的那些话被小笛周子卿几人听到的直皱眉。徐庄鑫眼神示意老铁,道:“老板虽然答应你的要求了,但你可不能真的给弄死,好容易可以玩一把,就好好玩玩他,一会还有点重头戏要他来办。” 老铁嘿嘿笑道:“会留下一口气的。”他因为被烧伤而毁容的脸上露出了兴奋的表情,不过那表情怎么看都会让人感到可怕,如果是孩童看了,估计晚上都不敢睡觉。 马学东在身后低声道:“望子,怎,怎么办?咱们跟他们拼了?” 我想了想对着老铁喊道:“老铁,你这么想报仇,那敢不敢单挑?你不是很想把我打趴下来报仇么?当初你玩脑袋玩不过我,现在是不是都害怕打不过我了?” 老铁挥手招呼过来了两个小弟,他沙哑的声音尤其难听,“我承认当初被你摆了一道,但现在,我凭什么要应着你的要求?激将法?面子?”老铁用手摸在自己没有一片完好皮肤的脸上说:“你看我,现在还有脸吗?脸都没有了,面子对我有什么用?” 我心里一颤,这是我万万没想到的,老铁已经完全不在乎自己是什么模样了,根本也不可能在意自己面子不面子了。我真想给自己一个嘴巴子,太特码幼稚了。 老铁猛地一脚踹来,我侧身躲过,但是那两个手下立刻上前,一人一边就要按住我。 我看到徐庄鑫没有用小笛她们来威胁我不准动,大概这都是老铁想要好好的享受猫抓老鼠不吃先玩的快感吧,我咬咬牙抽身一拳就干到一人鼻梁上,那人鲜血直接就喷出来了。 马学东见我动手了,他也机灵的踹向另一个人,不过他也许心有胆怯,这下突然袭击效果不好,都没踹倒。 老铁一挥手,又奔过来了两个小弟,这空旷的场地里周围有十多号徐庄鑫的手下,但老铁却两个两个的叫,显然是想玩死我们。 胜利者的姿态,都是这样的吧。 我忽然想到,其实有时候坏人不是死于话多,而是当他们觉得胜券在握了太痛快杀死对手会显得很没成就感。如果我能活过今天,对以后的任何对手,我绝对抛弃那些没有用的精神快感。 我能杀掉他们时,一定要杀死他们。立刻,马上,瞬间的杀死! 马学东已经被两个人揍趴下了,他进步很多,至少能打倒一个,还能把一个打的坐在地上捂着肚子,不过他已经满头是血了,我忽然感觉很愧疚。马学东跟着我的这段日子,除了玫瑰会馆里是自己的天下,其他时候几乎总是被揍。 我现在也不好受,虽然是玩命一样打倒了三个人,什么阴招损招都用上了,可是很快体力透支,到底是被两个人架起来了。 老铁上前一拳狠狠打在我胸口,“真不愧是半大小伙子,还挺能打。” 这一拳,打的我好像要喘不过气来,我浑身肌肉都酸痛,脑袋几乎都空白一片,缓了好半天我强行睁开红肿的眼睛,对着他笑道:“只是就这样吗?你真是白混了这么多年。” 老铁用手拍打我的脸阴狠笑道:“怎么会这样就结束了,这只是小菜,开开胃,不然你吃不下大餐。”他对着徐庄鑫身后的几人说:“过来帮个忙。” 我不知道他还想做什么,可我现在真的开始着急了,坦克哥到底有没有按照我说的做,时间过去这么久,人应该来了才对! 徐庄鑫手下利索的把我绑了起来,但是不光如此,还同时在我身上绑上了几张木板,我好像个傀儡一样动弹不得,身子直直的,接着有人用绳子拴在梁上,绳子这头连在我身上,似乎是防止我站立不稳倒下。 老铁回头对徐庄鑫说:“徐哥,这么玩没有问题吧?他不会有什么援兵后手吧?” 徐庄鑫拿着一把匕首划开白芳燕的衣服,露出些许白嫩的皮肤,他乐着说:“后手?就他能有什么援兵,红玫瑰都一直不敢露面,他不过是有几个玫瑰会馆的小砸碎而已。” 老铁顺手拿过一把木桩,顶住我胸前说:“既然这样,那我今天教你一个新的玩法,比玩火有意思多了。” 他说着话,忽然一棍子砸在我身上的木板上,顿时我只觉得浑身都在发颤,五脏六腑都在震动的好像要跳出去来! “知道道上有一招逼供的方式吗?最是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就这样砸在木板上,那感觉简直要爽的飞起。”老铁绕到我身后咣咣又是两下,他继续说道:“有人给这招起了个名字,叫‘小鬼抓人’,我觉得真对,小鬼抓完人,总能让人浑身不舒坦,可是外人还看不出毛病,你说是不是?” 我这会哪有气回他的话,老铁挥着木桩砸在我身上的木板上,磅磅的的配合着徐庄鑫一直播放的重金属音乐,居然莫名的暗合了节奏感。 而我此刻浑身难受的仿佛都不是自己了,双腿无力支撑地面,上面的绳子则是半吊着,我喘气都要费好大力气,一股股腥甜的液体直冲喉咙,终于是忍不住,嘴里哇的吐出一大口血。 我开始明白这招了,就跟把人用被子蒙住打一个道理,只能让人受内伤,外人从皮肤表面根本看不出来,而老铁的这招更是狠,甚至能震动到内脏! 要知道内脏在人体都几乎是稳定的,有句话说伤及腹脏,大伤。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内出血了,但是嘴里的血停不下来了,甚至已经喊不出疼,老铁砸的次数不多,可是每一下都使足了力道。 眼前都在变模糊,我迷糊看到周子卿难过的连连摇头,眼里都是泪水,言与书已经不敢看了,而小笛则是直视着徐庄鑫。 徐庄鑫已经完全划开了白芳燕的衣服,破破烂烂的都可以看到大片白嫩的皮肤夹有红红的血痕,徐庄鑫放下匕首对着小笛说:“段家小姐,你不用那么看着我,我知道段王爷厉害,但强龙不压地头蛇,你们段家的大本营在川内,这金陵城还是我们老板的。放心,我不会真对你怎么样,引起大混战的责任我可担不起。” 小笛因为嘴巴是被胶带封住的,根本开不了口,只有呜呜几句,继而用那种看着死人的目光看着徐庄鑫。 我不能死,我还有大事没办;我不能死,我还很年轻。我脑袋里不停的涌出这样的念头,可我嘴里却说着求死的话。太难受了,我真的要受不了了! 老铁挥动的木桩几乎每一下都切切实实砸在我内脏上一般。 “老,老铁,你今天不把我弄死,你,会后悔活在这个世界上!” 第一百一十五章.杀人诛心 我的话说完似乎刺激到了老铁,他用手一把恏住我头发,那张不化妆就可以去鬼片电影里面跑龙套的脸凑到我眼前说:“想死啊?想死可不容易,知道吗?这个世界上最难的几件事情之一,其中有一件,就是生不如死!” 说罢,他用手中的家伙照着我的胸口又撞击了几下,顿时我感觉都要呼吸困难了。 徐庄鑫这时候放下手中拿着的匕首,他已经用那把匕首把白芳燕的衣服划成了乞丐服,支离破碎的模样。 他从白芳燕腰部以骑坐的姿势站起来说,“陈望,你看,女人啊,就是用来玩的,你居然为了这么几个女人让自己深陷险地,是活不久的。” 与此同时,大川仿佛得到指使,走上前一把扯开言与书的衣服,顿时露出白嫩的肌肤和女子贴身的衣物。 “古往今来,这种方式都是最有效的。”徐庄鑫走到同样被绑住的周子卿身边,用手轻轻摸到她脸上继续说道:“我查过你,陈望,虽然不知道红玫瑰那娘们看中你这个外地小子哪点,但是你呢,钱财没有,家人不在,唯一有点牵连的就这几个女人。” 此时的我是真真切切感受到自己的无力,无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们被羞辱,可我自己居然什么都做不了,甚至是被挂在这里看着惨样。 我嘴里发出的声音,连我自己听着都变味了,“徐,徐老板,你放了她们,我任你处置。” “错了,你任何砝码都没有,敢来到这里,你已经是任由我处理了。”徐庄鑫变态一样看着我说:“你这样的爬虫,在往日都不值得我亲自动手,随便叫几个人就能把你做了。只不过最近真的是闷坏了。” 他挥手示意白芳燕,那个女人头低着却很顺从的朝他脚下爬去,仿佛一条母。 那一爬一爬的姿态,我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很心痛,虽然我们之间没有感情只有交易,可是我依然觉得心底有什么东西在被打碎。 我用力咽下嘴里要涌出的血液,“徐庄鑫,你应该知道周子卿的父亲,你这样做就不怕事后被她家族的人干掉吗!” 周子卿的父亲目前一直是被上头的人控制,但是既然能与上头的人有关联,就绝对不是普通平庸的人,何况是涉及到房地产这种大行业。 能拖一会是一会,如果只是我自己,那么我大不了死掉而已,可有她们在,我现在只想她们几个女孩子不要因为我受到伤害,以后不可磨灭的心理阴影。 徐庄鑫走到油箱旁边,他一边打开开关让汽油流出来,一边对着我笑道:“陈望,你说周老大如果知道你欺骗她女儿感情就是为了得到他的东西,你说他会先弄死谁?我呢,只不过是帮他清理渣男,是最后实在没救出来他女儿的好人啊。” 我抬头望向大川,内心却震撼不已。徐庄鑫连这些事情都知道,大川到底都跟他们说了什么!因为我已经注意到,周子卿完全一脸震惊的模样看着我,之前的恐慌和心疼,此时在她脸上都是疑惑。 徐庄鑫走上前来,用手握着白芳燕脖颈间的链子,他瞅着周子卿的样子笑道:“哟,看来你还不知道?你是不是也很奇怪我为什么会抓你?我跟你说,陈望呢,其实他是我的一个对头的手下,你们一起生活很久了吧?可是你一定不知道,这些都是他们设计好的,跟你的偶遇,跟你相互认识交往,都是有预谋的。” 周子卿脸上的疑惑越来越变的怀疑,甚至连连摇头不敢置信的模样。 徐庄鑫继续大声说道:“不信呢,也没关系。”他指着大川对周子卿说:“他,就是陈望刚入道的师傅,你可能不知道是什么师傅?那我跟你说,就是他做男公关的师傅。你说一个做鸭的男人,勾搭你这样的小姑娘不是手到擒来简单的很么。” 看到周子卿不可置信的样子,我心底越发的难受,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可是徐庄鑫的每句话每个字都好像一记记重锤敲击在我心口,比老铁用手里的家伙砸我还难受,还疼。 周子卿眼角流出晶莹的泪水,直摇着头,嘴里呜呜,她这样柔弱细腻的女孩子听到徐庄鑫的话一定感觉更难过吧。 我想否认,我想大声说不全是这样,可老铁根本不给我开口的机会,又继续的几下重重捶击,我实在忍不住,嘴里喷出了一直强压的鲜血。 徐庄鑫却似乎很享受这样的情景,他甚至轻松的好像说着家常一样,他随意坐在跪地的白芳燕腰上,忽然他好像看到了什么,伸手向周子卿衣领间摸去。 不过并没有我想象的那种瞬间撕开的羞辱,而是拿出了拎出了周子卿脖颈间的钥匙。 钥匙! 当初我自作聪明的配了钥匙,原装钥匙我依旧还到了周子卿的身上,我居然没有想过这时候这把钥匙更让我坐实了徐庄鑫的话。 徐庄鑫道:“大川,看来你也被陈望这小子骗了啊,钥匙不还在这丫头身上吗?” 大川冷冷说道:“现在说这些已经没用了,根本上面传来的消息判断,周老大的核心东西并没有在这把钥匙里,蔡白毛找到的资料不全。” 我此时豁然明白红玫瑰当初质疑钥匙的问题,原来是出在资料不全的上面。但大川怎么还知道这么多,他已经背叛了红玫瑰,还能知道蔡白毛拿着钥匙找资料的事情? 难道他们还有更多的情报来源吗? 但这时候已经不是我想这些事情的时候,因为徐庄鑫接下来的话以及周子卿看着我的眼神,让我几乎临近崩溃。 徐庄鑫随手放下钥匙说:“周小姐,你看,这把钥匙就是他接近你的目的。想必就算你没有参与你父亲的诸多事情,但是应该也多少明白你父亲的势力和圈子吧,得到你父亲藏在你身上的东西,可是会让很多人从此一步登天,或者吃一辈子牢饭。” “所以没错,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假的,都是他们设计的圈套,听说你们恋爱了?”徐庄鑫用手拍着白芳燕的头发对周子卿说:“那也是假的。” 周子卿已经不看徐庄鑫了,她的眼神直直的望着我,泪水无声的从眼角流下,满是泪水的眼睛就那般委屈又夹杂莫名的说不出的感觉的看着我。 已经看不出平时的神采。 我的心仿佛都碎了,吐出血水狠狠朝着徐庄鑫吼道,“徐庄鑫,你特码的到底想怎么样!” 徐庄鑫呵呵道:“我不是说过了么,闷的太久了,需要点乐子。”他说完,还故意伸手拍到白芳燕的臀部,那个女人却完全毫无反抗的姿态。“当然了,也不光是这样。”徐庄鑫继续道:“我听说大川说你知识挺多的,知道挺多历史?更多的我不懂,不过我很早看过一个故事,好像是野史,很有意思。” “你知道朱元璋打败了陈友谅之后,是怎么对付他的吗?友情提示,跟陈友谅的女人有关。”徐庄鑫伸手缓缓抚着周子卿的头发朝着我说道,“我一直特别喜欢那个场景。” 想到这里,我蓦然惊醒,特码的,徐庄鑫这是不光要简单的做掉一个人,而是要杀人诛心! 真正的废掉一个人! 可我不得不承认,徐庄鑫成功了。 我不敢再看周子卿的眼睛,一点也不敢对视。 徐庄鑫撕开周子卿嘴里的胶带对她说,“是真的还是假的,你应该能懂了吧?要不你解决他算了,这样欺骗你。”说罢,他真递给周子卿一把匕首。 周子卿木木的望着我,手里的匕首微微发颤,叮的一声落在地上,她猛烈的摇头,许久,她捂着脸大声的哭泣。 这样的周子卿与平时的她完全不一样,再不复时常保持安静又典雅的她。 我被在徐庄鑫示意下的老铁拽着头与周子卿相望,周子卿红肿着眼睛,慢慢开口用根本不相信的语气问道:“陈望,这一切,都是假的吗?” 第一百一十六章.初进宫 我呆愣沉默不知如何言语,身体的疼痛不及此时钻心痛的万分之一。 假的吗?是,最初的相遇以及最终的目的,都是有预谋的,都是有算计好的。可是,真的是假的吗?扪心自问,我真的不喜欢周子卿吗?我喜欢,不然我不会感觉自己的心那样疼痛。 但是现在的事实已经摆在面前,我甚至不知道大川与徐庄鑫都说了什么,或者说他们在抓到周子卿几人时都对她说了什么。 周子卿咬着嘴唇,连续问道:“陈望,你说啊,你说啊,你到底真的没有喜欢我吗?真的都是假的只是想利用我而已吗?为什么要这样啊,你如果想要钥匙,我可以给你啊,你为什么要骗我啊!” 她用手拿出钥匙举给我的方向,发问的声音是那么撕心裂肺,就如同单纯的孩子被骗走了自己最心爱的宝贝。 “我……”我张开嘴,却发现自己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说,要怎么解释,不管之前从大川那里学过多少花样招式,不管自己看过多少书,可当自己面临某种情况的时候,真的要不知所措。 “子卿,我……”我浑身动弹不得,嘴巴张开都能感觉到血液就要涌出,我涌到嗓子的腥味液体说道:“子卿,对不起,可我喜欢你,真的。” 周子卿哭泣的身子都在颤抖,她闭着眼睛,只是不停的哭,不停的说,‘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 这时候看戏很有乐子的徐庄鑫拍着手,啧啧说道:“不错不错,真的不错,感人啊。”他摸着白芳燕的身子,夸张的大笑,“哈哈哈,陈望,你还嫩的很,以为找蔡白毛那疯狗就能干掉我?以为跟这婊子货做交易就能解决我?连特码兄弟都没几个,连特码女人都不会用,你还想混这条路?我劝你下辈子投胎个老实人家吧。哈哈……” 他再后面的话我已经没精力听了,周子卿此时的状态让我心底空落落的。 我错了吗?我还很嫩吗?我还不够狠吧。 但我也明白,似乎,已经没有机会做更多事情了,现在知道了,应该不算晚。 我还有的微弱直觉感应到自己飞起来了,飘起来了,原来是徐庄鑫让老铁和几个人用钩子勾住了木板,把我彻底吊在了房梁上面。身上围着木板,同时脖颈间还挂着个绳子。 处在半空中,我低低头看着下面,周子卿和言与书都被铐在了车门旁边,而车底下则是流淌的汽油,已经流了满地,小笛始终一言不发,当然也是说不了话,不过她连表情都没有太多变化,只是在看着我。 居高临下,我曾经幻想过有一天真的居高临下俯视身下,此时是居高临下了,只不过下一秒就与这个世界告别。 徐庄鑫在下面嚣张的笑,“新玩法,油烘蚂蚱,陈望你也应该知足,死了还能有几个人陪着。” 老铁残忍的笑,“小子,你不是很喜欢玩火吗?这把火足够你爽到飞,让你切切实实感受到火烧一点点侵占你的皮肤,甚至听到火苗烘烤你身体油脂的快感。” 说罢,他挥动手臂示意控制铁钩开关的人启动开关,而徐庄鑫这时候则是掏出了打火机。 异变突生,一直如同一只母x跪在地上的白芳燕忽然拾起被周子卿丢在地上的刀子,猛地对着徐庄鑫的后心捅去,鲜血瞬间沾满了白芳燕的手。 ‘啊……呃……’ 这突然的一击使得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而徐庄鑫慢慢回头,嘴里发出痛苦的呻.吟,也不知道他哪里还有大力气,一把狠狠拽着白芳燕的头发,一手指着她支吾道:“你,你居然……你,你竟敢……” 白芳燕如同变了一个人,充满了病态,她呵呵笑着,“徐庄鑫,你还记得你当初是怎么对我的吗?这一天,我已经等的很久了!” 白芳燕手里的匕首牢牢握住,任由徐庄鑫拽着她头发,她猛烈的连续一下又一下,嘴里则像个疯子一样说道:“我都跟你说了啊,我跟你说了陈望与我交易就是杀了你,你怎么不信呢,我那时候可是就跟你说的,只有我能杀了你啊……” 反应过来的人群顿时慌乱起来,因为之前谁也没有想到居然会发生这种情况,徐庄鑫的小弟大都是距离他有段距离,而大川则是一直站在言与书的那辆车旁边。 所以白芳燕这连续的几下就差把徐庄鑫扎成筛子了,我觉得她的第一下就已经让徐庄鑫没了过多的反抗力。 但很多人还没来得及赶过来阻止,外面忽然有更杂乱的脚步声响起,我费力的抬头远看,一群看起来很健壮的男子,坦克哥在其中一人的旁边,那人显然是领头的。光是看他在人群中的气质尤为不一般,而除了这波人我还注意到烟鬼也带着他的兄弟跑向这边。 不过这时候我已经动用不了脑细胞多想了,因为挂在我脖颈上的绳子已经开始有了作用,窒息的感觉。 我心里大骂,坦克哥救场也太特码的慢了,我都要挂壁了。 面对生死,谁不想活着?只是我会不会成了救场瞬间就死掉的人。 ‘砰’的一声,我头上一声响,接着就是我已经被蹂躏的惨重的身子呼嗵重重的摔到在地上。 这是真的要死了。 摔的这一下让我意识似乎都模糊了。 不由分说,来人一个照面招呼都不打,直接开干,与徐庄鑫手下激战在一起,而徐庄鑫手下本来因为徐庄鑫突然被扎刀子就混乱了,这下更加混乱。 坦克哥直奔着我跑过来,我一直紧绷的神经顿时松懈下来,自己人来了。 模糊中,我看到老铁不甘的眼神,但他并没有立刻趁乱混走,而是拿起打火机,甩到了流满汽油的汽车旁边。 火苗瞬间涌起! 可我眼皮越发沉重,车门上还铐着言与书和周子卿啊! …… 一片火海,车门上锁住的言与书和周子卿无助挣扎,火舌顺着她们的衣服肆意的侵蚀,很快吞噬她们白嫩的肌肤,靓丽的秀发陡然成了团团火球,烈火笼罩住她们的身体,只剩下人形在火中挣扎摇摆。 忽然从里面冒出一副面孔,仿佛烧焦的黑炭,伸出的双手朝着我掐来。 我骤然感觉到一阵压迫,猛然惊醒。 是一场梦。 但是画面太逼真了,仿佛就在眼前,心脏剧烈的跳动,一种难以名状的虚脱感从心底生出。 这时我才仔细观察所处的环境,手上的吊瓶和床上的白被褥清楚的告诉我这里是病房,不过跟医院的病房不一样。 “醒了?”冷冽的女声从一旁传来,“醒来了说说哪里还不舒服,以前有没有遗传病史和重大病患?” 我转头望去,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戴着一副医用口罩,不光是语气冰冷,即便是眼神都是冰冷的,似乎不夹杂多余的感情。 只不过我扫过她身下,白衣大褂下面却是军装,修长的双腿在军裤的衬托下更加笔挺。 这里是一家军医院? 我虽然有疑惑,还不清楚到底后续发生了什么,但我还是很简单说没有遗传病例,也没有疾病。 女军医皱了皱眉,“乱七八糟的伤很多,准时吃药,暂时还不能做重体力活,你这身体多躺几天下床没问题。” 我略礼貌问道:“医生,这里是哪里?我待了多久了?” 女医生瞄了我一眼道:“监狱。” …… 这里果然是监狱,还是很高等的奢华监狱。 我所住的地方是监狱内的医院。 接下来我才慢慢了解到这几天的事情,当然都是仅限监狱内的事情,外面的事情后面是如何处理的,女医生根本一句话都懒得说。 我已经在床上昏睡了两天两夜,内出血,内脏受损,软组织损伤,几乎各种毛病,用医院的小护士话来说,就是能捡回条命真是不可思议。 至于这点我心底略有底儿,这与我从小经常被欺负挨打,身体自然的有了抗击打能力有关,承受的伤害更多点吧,不过女医生的一句话同样让我想了很有道理,就是‘这家伙的求生欲望很强烈。’ 但谁会想死?我特码的连三十年都没活到,凭什么死。也许以前有过轻生的念头,可经历了这么多,见识到世界是如此花花绿绿,我还从来没享受过,我为什么要死! 何况,我还有发下的誓言没做到,我还没报仇,甚至衣锦还乡都不能,我更不能死,更不能死在王树田王巧巧之前。 在医院床上待了很多天,身体时不时传来的酥麻都在表示正在往好的方向康复,我已经可以自己下地走路可以自己做些简单事情了。 这天,两位身着制服的男子走进了病房,一人开口说道:“陈望,准备出院,需要暂时羁押在牢里。” 我虽从来没正经学过法律方面的知识,不过我也知道一些常识,于是我问道:“长官,我能知道我犯的是什么罪行吗?” 那人语气平和说道:“这是上头的命令,我只负责羁押,至于罪行,光是聚众犯事闹出人命,你知道这点就行。” 此时此地我明白自己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因为直到现在我完全都没有任何外界的联系,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身处那座监狱,于是我很老实跟着他们走。 这是一座很大的监狱,大到令人不敢相信。 两名警务人员将我带到一间牢房,发放好衣物就直接离开。 这是一间多人间的牢房。 我第一次进到这里,心底,说实话,很慌。 不过面上不能显露。 于是我直接走到一张空床铺,把东西放好就准备坐下。 这时一直打量我的一名犯人说道,“新来的,犯什么事儿进来的?” 我想了想道:“聚众斗殴。” 那人摸着自己几乎要光头的脑袋,啧啧道:“耍我玩呢?小孩子打架也能来这里?见血了?” 我点头。 “你叫什么?知道这里的规矩吗?”那人走下来坐在我床的对面,一腿支着,胳膊搭在膝盖上问道。 我摇头说:“我叫陈望,第一次,不懂规矩。” 我虽然一直是与这个人说话,不过同时也在留意其他人的表情。看到说自己的名字时候没人有异样的表情变化,我放下心来。 “不懂规矩?那我教教你!” 第一百一十七章.猪一样 这人上来一拳直接招呼我脸面,我瞬间没反应过来,脸上重重的挨了一下,顿时感觉火辣辣的疼。 “滚下来。”那人凶厉说道,“毛的规矩都不懂,还敢坐着?” 我捂着自己脸颊,心底说不气是假的,但我还是压下火气,毕竟这地方与外面不一样,我从书中多少也了解到关于这地方的情况,似乎是有独特的规矩。 那人很有力气,也很嚣张,我已经安静站在一边了,他却像拨弄鸡崽子一样来回扒拉我脑袋说,“还挺老实,就这逼样的还敢在外面弄出见血的事?” 我想了想说,“我第一次进来。” ‘啪’那人一巴掌扇过来,顿时给我打的一个趔趄,“第一次进来,我才更给你好好讲讲道理,讲讲规矩。” 也许他是见我居然没倒在地上,不由分说的继续手脚并用,连打带踹都朝着我身上来,我本来是大病初愈,这番折腾让我浑身都如同散架一般。 我趴在地上痛苦喘气,那人却是一脚踩着我头上,一手提着桶凉水往我身上呼呼浇来。 这时一直坐在靠窗台边的人沉稳说道:“二航,差不多够了,再弄会出人命的,他身上有伤。” 二航恭敬回道:“好咧平哥,那就不弄了。”只不过他放下水桶的同时又狠狠给我腹部来了一下,这才悻悻回到自己的位置。 我全身都酸痛,被修理的根本起不来,只能勉强抬抬头看到周围的人都一副心安理得正常的模样。 这就是牢房里的规矩么? 我在地上缓了很久,直到夜幕来临,才拖着疲惫又充满疼痛的身子回到自己的位置,感觉身子发冷。 依靠着墙壁,我忽然察觉不光是身子发冷,心底似乎都在发凉。 我难道就这样一辈子关在这座充满围墙的地方吗?那样的话还不如当时就死掉算了。 外界联系全无,我甚至都不知道言与书周子卿她们究竟如何了,是真的被烧死了吗?我明白我不敢想,当时我在医院醒来时首先是想到她们了,可是不敢往下想。 她们都是被铐在车上的,汽油来源就是轿车的邮箱,瞬间的火苗会不会真的吞噬掉她们的生命?即便活下来了会不会也已经没了年轻女孩子最自豪的娇嫩皮肤和美貌? 越想越心慌,还有小笛,还有跟着我一起去反而被揍的不知如何的马学东,我没在这里看到他,那他应该没事吧。 我用力揉着自己的太阳穴,跟红玫瑰身边待的久了,我发现自己也很喜欢揉太阳穴了,真的可以缓解紧绷的脑袋。 夜越来越晚,我却毫无睡意,微弱的月光透过窗台照进狱间,床铺上发来阵阵鼾声,磨牙声。 我起身走到窗台旁边,隔着铁窗望着外面,稍远处就是无尽的黑暗,微弱的月光根本照不透,而我望的时间略久,甚至感觉都要被那黑暗吞噬了。 真是讽刺,我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进到这里,会真的如同以前看过的插图一样站在铁窗里孤零零的望着外面的自由。 忽然我手上似乎摸到了什么,拿起一看,是一本书,接着微弱的月光我仔细一看,却看到让我很惊奇的书名,《乌合之众》。 法国作家古斯塔夫·勒庞的作品,讲的是大众心理学,或者说是群体与个人之间的关系。 我真的没想到,居然会在这种地方看到这样的书籍。 “放下我的书。”一阵沉稳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我蓦然惊到,回头一看真是之前说过一句话就让二航收手不打我的平哥。 平哥正刚坐起身,不知道他从哪里掏弄,啪嗒点燃了火机深深的吸着香烟。 我回想之前,他正是坐在窗边看着书,只不过当时我根本浑身无力,也看不清是看的什么书。想到这里,又想到他一句话就能让人收手,还能看出我本来就受过伤,我心底忽然有了些想法。 于是我安静放下书,诚意说道:“平哥,谢谢你之前仗义相助。” 平哥吞吐香烟,因为没有太多光亮,我无法看到他的神态表情,也没法知道他是不是在看着我,好一会他说道,“用不着谢我,我没帮你。” 话说到这份上就有点尴尬,我本来也不是那种脸皮特厚特别能插科打诨的混子性格,而平哥显然也跟那种喜欢听溜须拍马的人不一样。 能在这种地方看那种有深度的书,做事行为一定是不一样的。 我想了想还是问道,“平哥,那个这里有能看书的地方吗?我好久没看书了。” 平哥手中的烟头亮光直立不动,沉稳的声音道:“是学生?” 我点头说:“嗯,喜欢看书,当初在图书馆就没看完这本,那时候就特别喜欢这里讲的一句话,‘掌握了影响群众想象力的艺术,也就掌握了统治他们的艺术’。” 这些的确是真的,这本书是当初跟随小笛做她跟班管家时候,在她那个学校图书馆看到的,其实以前也听过这本书名,只不过一直没有完整看完。 想来,自从经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我已经很久没安静看完过一本书了。 书,有时候也是孤独的代名词。 而我,从小的生活就很简单,孤独,遭白眼,轻生,以及挨打。 虽然挨打这件事似乎到现在给了我很强的身体素质和抗击打能力。 平哥一阵沉默,好半天他似乎是自言自语,略嘲讽的语气,“呵。大学生?狗屁。” 他把烟头弹到地上然后躺下说,“没有,这里不是养老的地方,想养老得去隔壁养老院。” 我心里略有失望,不过也没表现出来,临回到床上时,我走过那个闪亮的烟头,一脚踩灭。 …… 我发现自己要适应这里的生活了,操.蛋的强大适应能力。 每次跟猪一样。 时间完全都是被规划好的,早晨一遍铃声,列队集合,简单晨练,然后吃饭,接着做些奇怪的工人活,中午吃饭,午睡,下午则是集体看某种类似洗脑的东西,宣扬自己要对得起社会云云,晚上吃饭,稍许的随意时间,然后集体关灯,睡觉。 我一直觉得人与猪的很大不同,就在于人每天过的都是有意义,至少是有计划的,这种完全被规划,时间上完全不能自己掌控的生活,也创造不出价值的生活,真的很猪。 而我更开始害怕的是,这样的生活,会把我心底的某些东西都消磨掉,我很害怕自己是个废物。 或者说,我已经感觉自己是个废人了。 于是我开始更加有意无意的就靠近平哥,或者跟着平哥,他手里有书,有新鲜的思想,这些都能让我感觉自己还是个活人。 而且我发现还有一点,平哥不用每天都做寻常牢犯做的事情,比如各种体力活,当然还有一个人也不做这些,这个人长得很高大,浑身腱子肌,一眼望去就很威猛,甚至因为他三十多的年纪,无声中就给人一种压迫,与他的名字很般配。 阎猛。 他是见过除了石虎之外体质身高最给人压迫的人。 但他与平哥相似,几乎每天都不说话,一句话都不说的那种。 而平哥我也开始渐渐了解到,他叫曹书平,书不离手。 那个最开始我刚进牢房时给了我一顿暴揍的二航也很少再找我麻烦,似乎是因为我总是凑在平哥身边。 就这般在监狱生活了一个多月,很平淡无奇。 生活毕竟不是拍电影,何况国内与国外也不一样,更不要提越狱之类的事情,几乎所有的看守人员都佩戴真枪实弹,高墙环绕。 不过有一点不同的是,这里的看守人员并没有外面传的那样不堪,他们很多时候都没任何表情,几乎是摆明了说不要跟我交谈。 有狱霸牢头,没有穷凶酷吏。 阎猛与曹书平果然是我所在的这间牢房的头子。 又过去了几天,牢房里时常会突然少个人,然后又突然有人犯事被关进来。 这次又被关进来一个人,长的很白净,甚至很俊美,细皮嫩肉的,如果在外面应该算的上小鲜肉。 按照惯例,二航依旧是打头前的那个,但这次明显与以往不大一样。 进来的这人在二航几巴掌下就乖乖说自己叫安俊亮,不过当二航问他是犯什么事儿进来的,这人说完之后几乎所有听到的人都露出了鄙视的表情,甚至连大多时候不动声色的曹书平都皱了眉头。 安俊亮鼻青脸肿鼻涕一把说道,是因为嚯嚯了个小姑娘被抓进来的。 在这种地方,性事儿本来就是最特殊的话题,没有女人,都是男人,某些生理方面根本不可能满足解决,当然这也弄的有些人口味都变了。 但是谈到了这方面,许多人都是很有意思听的。 于是二航又是一顿揍,安俊亮就开始老实说他的事情。 原来他是一个影视学校的学生,后面被人相中,养起来了,养他的人四十多,正如狼似虎的年纪。 不过安俊亮才二十多,就用脚指头想吧,安俊亮当然是图她的钱而不是她的身体,有更年轻的身体谁会喜欢皮肤都松弛某处都下垂的老女人。 但是这女人家里有个丫头,萝莉年纪,安俊亮到底是找到机会给弄了,这下彻底惹毛了那人,于是就给抓进来了。 一众犯人都听的津津有味,虽然很多人眼中看着安俊亮更多的都是鄙视和瞧不起,不过这经历还是很让人瞎想的。 而这次,二航似乎不光是简单修理安俊亮的意思。 等安俊亮说完,二航冷着脸说,“把你衣服都脱了,自己脱。” 第一百一十八章.有人,就有冲突 这下不光是我听着懵逼了,一直站在旁边满脸惨样的安俊亮更是吓得动都不敢动,连连求饶。 二航上去照着他脑袋就是一巴掌,“墨迹个吊毛,赶紧麻溜的。” 安俊亮却不管怎么说都不脱衣服,甚至用手牢牢握住。 这下二航啧啧嗤笑,看起来很生气,他走到安俊亮身后啪一巴掌拍到臀部,弄的安俊亮浑身一个激灵。 在场围观的诸多人哄堂大笑,二航鄙视说道:“还挺有肉感。怎么的?还不服?麻痹的,这地方,你以为是外面的花花世界?呵呵。我教你个事。” 二航拍着安俊亮细皮嫩肉的小脸蛋说:“在这里,你以为跟外面耍流氓就很牛x了吗?跟你说,强x猥亵女人与孩子者,都有一套很好的对待方式!” 我看着此时的场景,着实心里受不了,如果是朋友哥们之间,搭个肩膀拍拍胳膊很正常,可是现在这样的情景,实在让人有点…… 我张嘴刚想略试着阻止一下,但很快我还是咽下了到嘴边的话。 在这里我又不是头头,人微言轻,说话并不能有用,没准会激怒刺激到这些心里不大健康的人。 他们不经常找我麻烦大都是因为我几乎所有时间都跟着曹书平身后,他在看书,那我就凑在后面一言不发的瞄几眼,他想抽烟了我就很麻利的给点上,虽然开始不大顺利,但毕竟时间久了,加上自己有心,总算是跟住了曹书平。 至少在外人眼里我多少还是被平哥罩着的。 其实我自己也是想明白了,只有位高权重言语更有力度的人,才能说一不二,也许一句话就足够让人乖乖听从,而毫无身份的人即便是说破大天也没用。 只有更凶狠的狼才能让狼闭嘴,一只绵羊去跟狼讲道理?最终的结果只有被吃的骨头都不剩。 二航已经强行把安俊亮的上衣扒了,不得不说他的确很细皮嫩肉,线条很好,虽说因为之前受过打,部分皮肤显得有红肿,但反而更有点容易让人产生不一样的感觉。 安俊亮几乎是死死背靠墙壁,但他哪里是二航这种大老爷们的对手,眼瞅着裤子就要扒掉了。 这时,曹书平放下书,敲敲桌面皱眉正要说话,忽然牢门被不和谐的声音敲开了。 “哟,这么热闹呢?要现场直播吗?” 进来的不速之客并不是狱中穿制服的管理人,本质上也是犯事的,但他有点特权,可以到各个牢房检查。 检查人数多少,有没有犯人私藏违禁物等事情,类似协管者。 大多数人都叫他钱哥,除了这间牢房的曹书平和阎猛以及经常跟着阎猛身后的几人。 突然进来的钱哥好像在安俊亮眼里如同救世主似的,因为我看到安俊亮连滚带爬的抱着钱哥大腿连连磕头道:“长官同志,快救救我,他们打我,还扒衣服……” 钱哥呵呵一笑,猛地一脚踹开安俊亮道:“谁特码跟你同志。” 安俊亮被搞的一脸懵逼状,钱哥不理会这只小鲜肉,抬头对二航说:“傻二愣子,你真是越来越没出息了,大白天的就乱特码搞。” 二航脖梗梗说,“这都是规矩。” 钱哥望着不作声的曹书平大有深意说道:“规矩啊,规矩。” 这件闹剧一样的事情我以为就此结束,但事情发展显然不可预料。 自那天之后又过了三天,一天夜里我翻来覆去睡不着,满脑袋想着要如何出去,稍远点的床铺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那里是安俊亮的位置。 接着悉悉索索的声音变的有些压抑…… 次日白天,安俊亮似乎如同变了一个人,不再像当初刚进来时害怕的跟个雏鸟一样,而是行为上更像个混子。 他开始混迹在各种人群中,虽然很远就能看到他被人使唤来使唤去的,不过安俊亮似乎很投入他这种行为。 我大致有些明白他的转变,但是仅此而已,我做不了任何事情,自己都泥菩萨过江。 这样的生活又过了一阵,我现在觉得已经很有进步,曹书平开始偶尔与我说几句话,我更是抓住机会主动以求知的态度问他书中的内容。 人多少都会有施教欲望,就像教师很喜欢那些即便什么都不懂可是态度上很认真请教的学生一样。 除了我能主动与曹书平说话可以得到回应的收获,我还发现钱哥,是真的与曹书平之间有事儿。 钱哥虽然平常不大主动挑事,但每次总会说莫名奇妙古怪的话与曹书平。 对此曹书平很少回应,只有一次集体吃午饭时,我注意到曹书平很少有波动的表情明显有了怒意。 钱哥当时吃着没有油水的白菜,砸吧嘴似乎自言自语,‘真怀念那销魂的味道。’ 曹书平的腮部鼓鼓的,不过终究还是安静了。 回到牢房,我刚躺下,从没说过话的安俊亮凑了过来,他瞄了瞄周围没人注意,低声说:“你叫陈望吧,明个劳务时钱哥要见你一面。” 我愣住,正想多问几句,安俊亮很自然的走了,还是朝着最初揍他的二航走去。 钱哥找我?我心思转悠起来,我与他并不认识,又没交集,找我想做什么? 难道是曹书平?我心底暗暗猜测,曹书平身边的确就我会经常跟着,而其他人更多都是敬畏却不经常跟随,而我当初只是心里想着能找棵大树乘凉,这么说钱哥是想要利用我来对付曹书平吗? 果然是这样。 第二天安俊亮就带着我抽个去厕所空功夫见到了钱哥。 钱哥笑着分了根烟给我,同时他也自己点上,不过没有立刻与我说话,而是很和气的模样问安俊亮,“安俊亮,你看我们在做什么?” 安俊亮看了看我手上的香烟,还有钱哥嘴里吐着的烟气,他自然说道,“钱哥,你们在抽烟啊。” ‘啪’一直和气模样的钱哥猛地一巴掌扇到安俊亮,“你看我们在做什么?” 安俊亮捂着脸颊,支吾说道:“钱,钱哥,你们在抽烟啊。” ‘呼咙’钱哥狠狠用力踹过去,将安俊亮直接踹倒在便池旁边,“特码的,你看我们在做什么?” 这次安俊亮惶恐靠着一边说:“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钱哥在做什么。” 我呆呆站在一边看着,完全不知道钱哥这是弄的哪一出,钱哥深深吐了烟,恢复了和气的模样道,“对,这才是正确的回答。” 他转身看着我说:“陈望,跟平哥关系不错?” 我回过神道:“平哥人挺好的,挺照顾我的。” 钱哥摆手道:“陈望,你看我这人怎么样?” 我当然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样的人,但光看这一番作为,他就不是简单的人,我只得顺着话说:“钱哥人也不错,很有魄力。” 钱哥压低声音道:“陈望,帮我个忙怎么样?” 我假意点头说:“钱哥,你有事尽管说。” 钱哥看着我眼睛说:“陈望,帮我弄死曹书平。只要你帮我弄死曹书平,我找机会跟上面的人说道说道,也许能把你放出去。” 说真的他说能把我放出去这句话我在那一瞬间的确心动了。 现在这种猪一样的日子太难受了,我太想出去了,可是很没招的是我根本没有任何途径或者方法。 但好在理智把我从危险的边缘拽了回来。 这是一张饼。 他能把我放出去?钱哥充其量不过是个协管,自身还犯着事,就算能与上头说说话,但他绝对不可能有多大权力。 我讶然说道:“钱哥,这,这个,平哥一直挺照顾我的,我不能那么做。” 钱哥诱惑说:“陈望,都是成年人,都在这里待了这么久,你不想出去吗?还是你觉得狗屁仗义能让你出去?别犯傻,这年头义气不顶饭吃。” 我还是摇头拒绝道:“钱哥,这事儿我真不能做。”说完我转身就走,对他们直接的斗争,我没兴趣参与,也没实力参与,最重要的是,我觉得对我没有任何好处。 钱哥在身后冷笑道:“既然做不了朋友,那就只要做敌人了。” 我以为他这句话只是恐吓而已,何况我总是跟着曹书平身边基本不会有太多事儿。 但我意想不到的是,很快犯人之间似乎都在传着我是钱哥罩着的。 不光这样,连续好多天钱哥在中午吃饭时候都专门加餐送给我,表现的各位热络。 我暗暗明白这样的势头绝对不妙,照这个势头下去,我好不容易在曹书平心里有点印象,一定会很快消磨掉。 果然,谣言越来越厉害,曹书平开始若有若无的不与我交谈,也不再多管。 二航渐渐找起我的麻烦,每当这个时候,曹书平都仿佛没看到一般,而转变了性子的安俊亮则是跟着二航身后看热闹同时添油加醋。 又是被二航一顿暴打,夜里,我靠着墙壁开始反思,这特码到底什么事儿?以前听说过用脑袋整人比自己亲自动手的更有分量和技术,这个钱哥,够狠的。 我,我也得狠起来! 无尽的黑夜中,攥着拳头我心底暗暗想到,去特码的仁义道德怜悯慈悲,有个毛线用?陈望,你已经走在这条路了,你得狠!有人的地方到处都是算计争斗,你特码不狠起来,你拿什么跟人拼,靠什么活下去!? 第一百一十九章.服从,有两种? 黑夜,对于心绪难平的人显得格外不友好,这个夜里是我有史以来感觉最为漫长的一夜。 次日天明,依旧是猪一样的生活,起床,列队,出操,度过上午几个小时莫名却已经是惯例的劳工,终于到了中午午休时间。 集体餐厅内,我距离曹书平不远处独自一人吃着没油水也没什么滋味的午饭,二航端着他的餐盘走过来朝我说道:“陈望,有点事找你,吃完跟我去厕所一趟。” 我自知二航这个混子找我不会有好事,八成是又要修理我。我压下心底的戾气,语气平静说道:“航哥你有事这里说就行,我吃完饭还要帮平哥拿几本书。” 二航嘿嘿笑,低下头轻声说道“陈望,你自己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么?都是明白人,现在都知道平哥不照顾你了,你就别扯虎皮了。” 我眼角余光瞄到曹书平,他安然不动,与一旁的阎猛自顾自地解决面前的食物。 二航与我说话的声音不大,却也不算小,有心的人用心听都会注意听到,看到曹书平面色毫无变化,我抿抿嘴唇,默不作声。 但我今天不能再任由他欺辱,否则昨夜我暗下的狠心又算了什么?只会无脑的下决心却不能施行?那我差不多真就是个废物了。 明明下定决心要狠起来,就要狠起来,真真切切的狠起来! 二航似乎变的不耐烦,他语气不善道:“你吃完了没有,吃完了赶紧跟我走。” 我抬头,目光直视二航笑道:“不好意思航哥,我肠胃很好,刚吃完饭一般不去厕所。” 二航神色顿了一下,厉色道:“哟呵,这蹬鼻子上脸了是吧?”然后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又说道:“没事,可以换个地方继续吃。” 换个地方?去厕所会吃什么?我没有接他的这句话。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我好像已经习惯了很多时候都摆着笑脸,不管心里是想把对方砍成肉酱还是如何反感对方。 我摇头笑道,“航哥你这是哪里话,我的确不是直肠子,我……” 我话还没说完,二航呼的一下直接把他面前的餐盘扣到我头上狠声说道:“别特码扯,看来是前几次修理的你还不够到位。” 牢房里打架的事情多了去了,即便更龌龊的事情也有很多,全看上面的人管与不管,而‘巧合’的是,今天餐厅食堂里并无看管的同志。 我任由头上的油脂饭菜流下,眼睛直直盯着二航,余光微微扫过四周,很多人都停下等着看好戏。 “二航,人,都是一个脑袋一条命。我之前之所以没太多反抗,因为你算是前辈,我是新卒,被教训教训,这事儿我懂,这是规矩。但你几次三番的一直搞我,这就很不合规矩了。” 我说话的声音不大,不过此时大厅里安静的掉根针都能听到,全都是安静看着好戏的人,所以我这话很响亮的在大厅内回响。 二航愣了愣,随即呵呵道:“规矩?你跟我讲规矩?那我就让你好好明白明白什么是规矩!” 他话音刚落,一手已经快速的扯住了我脖领,另一手举起旁边的餐盘对着我脸颊就扇了过来。我虽然早有准备,用胳膊挡在了扇来的餐盘,但依旧被他拉扯的站立不稳。 我们之间就隔着一个桌子,他这般动作顿时门户大开,胸膛毫无保留的暴露在我面前,我虽然站立不稳,但顺着他拉扯的力道朝向他,同时空着的那只手早已握拳,蓄力,狠狠的一击直接砸在他胸口窝处。 这个位置,最是阴险。 没有肋骨护着,一般人也没有结实的胸肌护着,最脆弱的一层胸腔膜,也是最容易出人命的位置。 好像,水浒里的武大郎就是被西门大官人用脚踹到过这处位置。 果然,我这个狠动作虽然没有一击就将二航打到在地,但他拽着我衣领的力度明显小了很多,而且他的脸色变的不健康的红润。 见到这样的机会我当然不会放松,我不顾头上飞扬的饭菜和油水,咬着牙拿起能拿到的餐具一股脑的就往二航脸上身上狠狠招呼。 落井下石,痛打落水狗,这种事情并不难! 我已经下了决心,我也已经想明白了,做好了觉悟,不再是我了。 何况此时痛打的还是平素经常咬人的恶犬,就要把他打怕才不会再敢对着我张嘴,就要把他打死才不会再敢对着我乱叫! 没错,该狠的时候,我就要狠起来。 其他围观的人似乎也都没有料到一向受欺负的我居然今天如此狠辣,居然没有一个人上前来制止,直到我把桌面上的餐具都甩光了,举起椅子就要砸向二航的时候,一双手从我后面接过椅子,拍着我肩膀道,“陈望,真没看出来,你还挺能打。” 我转身望向钱哥,咧嘴轻笑说:“钱哥,我就是占了点小便宜。” 协管钱哥看了看我,回身一巴掌扇在了安俊亮脸上,“去你码的,说话都说不明白,什么叫陈望要被打死了,害得我着急忙慌的跑过来,陈望这不好好的么。” 安俊亮那细皮嫩肉的小脸蛋瞬间一个巴掌手印,他支吾的捂着脸不敢说话,目光却扫在我身上。 而另一边被我逮住机会狠狠砸趴在地上的二航咳嗽个不停,一只手还按在自己的胸口,看起来很难受的模样。 钱哥毫不理会地上的二航,顺势声音略大地说道:“你们都给我听好了,陈望是我罩着的,以后谁再敢找他麻烦,那就是找我老钱的麻烦,哪个不老实的,有心思的,现在就给老子站出来。” 他说完,扫视四周,目光尤其在曹书平那一桌多停留了几秒,然后显得很‘和颜悦色的’对我说道:“陈望,你放心,以后我罩着你,我不在,你就是头。” 钱哥这是摆明了要把我放火上烤着啊。 我心思急转,面上却不急不缓的说道:“多谢钱哥照顾,不过实难从命,一直以来都是平哥照顾我。” 我这话说的就很明白了,我是受平哥罩着的,不用你钱哥罩着,而且我也把自己身份摆正了,我就一小弟,根本不参与你钱哥与平哥的恩怨。 他钱哥会那么好心抬我做头?无非是想拿我当枪使用来恶心曹书平而已。 不过我这般说话,虽说是表明自己的立场,却实在是很没给钱哥面子。 钱哥略尴尬的嘿嘿一笑,低声凑到我耳边说道:“陈望,你小子真行,有种,当着这么多人面也敢撅我的脸。” 我保持面色微笑,唇角轻动,“钱哥,你与平哥的恩怨是非,是你们的事情,我可不想做牺牲品。” 钱哥低哼一声,愤然离去,同时有两个经常跟着钱哥走的狗腿子扶起倒地的二航紧随其后,安俊亮那小鲜肉捂着脸回头看了看我也紧跟着离开了。 我以为此次闹的事情会在之后的日子里我会更加被人刁难,但出乎意料的是,我接下来的几天过的尤其平静,二航也不找茬搞事了,反而避开我。 至于曹书平,他依旧是看自己的书,吃自己的饭,也没有丝毫与我改善关系或者亲近我的举动,不过想来也是,没有谁会只因为一个人的某一次表忠心就很相信那个人。 这样平静的日子又过了几天,我虽然表面看着云淡风轻的样子,不过心里也一直紧绷着精神,不管钱哥从哪方面对付我,我都时刻警惕。 但该来的似乎总是会来,这天中午刚吃过午饭,我们正列队准备回宿舍,正是我之前重伤睁开眼睛首先看到的女军医。她蹬着一双高跟皮鞋,披着掩盖了修长双腿的白大褂走到我们列队面前。 “陈望,出列,跟我走。”女军医的声音冷冽的毫无感情色彩。 不得不说,环境真的很能改变一个人,我在这里对于穿制服的人的命令,已经没有丝毫拒绝的欲望。 拒绝就意味着反抗命令,反抗命令?有很多方式让你知道什么叫服从命令。 我跟着女军医身后,临走时我看了看在最后面的钱哥,他一副阴险得志的笑意。 也是了,也就只有钱哥的协管身份能与上面的人说上话,看来他是又耍了阴招。 我想了很多接下来的场景以及应对方式,但直到我前面散发淡淡中药味道的女军医停下脚步我也没太多头绪。 我还没到二十,我特码也是第一次进局子啊。 女军医打开厚实的房门头也不回说道:“进去。” 房门牌子上只写着‘办公室’三个字。 随机应变,我压下自己心底的紧张对自己说道,见机行事,没什么大不了的,最多就一条命。 房间内,布置的很简洁,我只走进几步,就看到窗口处站着一位穿着中山装的男子。 男子背对我挥挥手,女军医把房门关上站在我身后。 房间里只有三个人。 “陈望,还不到二十,也不是混迹多年的老油子,行事手段还真有点意思。” 身着中山装的男子转身望着我说道:“我是卢国胜,这里谁当头不是老钱说的算,而是我说的算。” 原来他就是卢国胜,在牢里这么多日子,我多少也了解了许多,这里的绝对管理者只有一个,就是卢国胜! 但我真没想到,我居然直接就见到了他,这个身份背景都极其神秘的掌权者。 卢国胜面色不怒不威,甚至有些书生气,但他眼神里却充满了凌厉的味道。 “陈望,跪下。”卢国胜没给我太多观察他的机会,甚至开口的机会也没给,语气自然的就像说你请坐一样。 我还在犹豫如何应对,忽然小腿一疼,膝盖忍不住跪倒在地。 是身后的女军医用她的高跟鞋踢到我的腿上。 “这几个月你的表现说不上多优秀,也不算烂泥,但我发现你白跟着曹书平身边了,难道他没有跟你说过,服从,只有两种?” 第一百二十章.要么不做,做,就要到极致! 卢国胜居高临下看着我说道:“服从只有两种,要么服从自己,要么服从别人。”他用手握着桌面的茶杯继续道:“当一个人根本毫无反抗能力的时候,他只能服从别人,一点犹豫都不能有,因为那点犹豫,很可能会断送性命。” 我跪在他面前,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但仍是以晚辈礼道:“陈望受教了。” “起来吧。”卢国胜换了平淡语气说道:“男儿膝下是有黄金,是有骨气。但想要骨气,也要分他要了骨气之后的后果是不是以生命为代价,何况我值得你跪拜一次,毕竟救命之恩即便舍命相报在古代也毫不稀奇。” 听到他的话,我心里震撼,没有着急立刻站起,而是更加恭敬的双膝跪地,磕头大拜。“谢卢叔叔当日救命之恩。” 话已经说到这个地步,如果我还反应不过来,那我真是太弱智了。 想当日我被徐庄鑫用绳子吊起来羞辱折磨,如果不是坦克哥后面带着一群人赶来救场,那我必定丧命那里,九条命都不够用。 而坦克哥是按照我的叮嘱打过纸条上的电话。他拿着的那张纸条上面写有红玫瑰曾经给过我的一个电话号码,我只跟坦克哥说按照电话打过去,把事情言明即可。 如此看来,红玫瑰给我的电话号码就是他卢国胜的紧急联系方式,再加上他卢国胜的身份,这座监狱的绝对领导者!而红玫瑰之前曾带我去过的钟山别墅区见过三个女人,其中一位女人的背景,就是夫家是管理监狱的监狱长,也就是一直喊着红玫瑰为红姐姐的茵茵家! 那他卢国胜,就是茵茵的父亲! 这一瞬间我的思绪霎时理清,难怪我在牢房里虽然过的很猪,却并无其他生命危险,难怪他卢国胜在我进来时候就点明了我这段时间以来的行径,原来他就是红玫瑰的兄长,一直在关注我,我的所作所为以及监狱这段日子发生的事情都有人通报与他。 卢国胜示意我坐在一旁,他点头说道:“脑子转的挺快,但是手段还不够狠辣。” 我坐在一旁恭敬说道:“彼时还不知卢叔叔是这里的话事人,不敢对二航下手过重,以免生出更多祸端。” 卢国胜抿了口茶杯缓缓道:“谁是话事人不是紧要的,重点在于不论立威抑或者真下狠手,既然做了,就要做到极致!斩草,务必除根!哪怕只是一只兔子,也要把它整只兔子窝给端掉。甚至,哪怕其中有你的亲人。” 卢国胜的言语说的随意无比,配合着他那般云淡风轻的样子,就好像在诉说一样微不足道的小事,可是听在我耳中,却仿佛一记猛锤,狠狠的砸在我丝毫不牢固的世界观大厦。 支离破碎。 我呆滞其间不知如何应对,也不知如何言语。 卢国胜放下茶杯,用手摸着昂贵的紫檀木桌面,“与你说这几句话你可以不用在意听,也不用在意做,不过难得我那妹子对你还挺上心,算是送你的话。但你既然走在那条路上了,脑子就不能生锈,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陈望谨记卢叔叔教诲。”我机械般说道。 卢国胜轻笑道:“那些都是你的事情,你这就回去准备准备出去吧,我那妹子催了我有阵子了。”他继而抬头望向一直站在门口处的女军医说:“玲儿,你跟着他,手续办一下,顺便把要办的事情都办利索了。” 女军医玲儿清淡说道:“是。”随即她便打开了房门。 我有些恍然的刚走到门口,卢国胜彷如不经意般说道:“一日主,一生主,跟着一个主子未必是坏事,吕奉先三姓家奴的下场七岁小儿都懂的……” 这样是终于要自由了吗?终于可以离开这个猪一般的地方了吗?但我心底却没有一点兴奋愉悦的感觉,卢国胜最后的几句不经意的话,已经很明白的告诉了我为什么我可以出去。 那就是我一直是在给红玫瑰做事,在最难的关头也没有跟徐庄鑫妥协,甚至谋计弄死了徐庄鑫,虽然暂时还不知道徐庄鑫死后会有什么影响,但这也是能让红玫瑰缓解压力的一点吧。 而我时至今日才可以出去,才能见到卢国胜,看来应该是他一直在考量我,究竟合不合格继续跟着红玫瑰身边。 我脑海中乱七八糟的,但说来也奇怪,女军医玲儿身上淡淡的中药味道似乎有种缓解的效果,我跟着她身后走了一路,心绪居然渐渐稳定下来。 不过路过一堵围墙时,我隐约听到另一边有老人爽朗的笑声传来,我走近几步装作好奇的语气问道:“在这么严格的监狱旁边也会有居民区吗。” 女军医玲儿头也不回道:“不该你知道的最好不要知道,也不要乱打探。” 看来还另有隐情,不过我也明白现在不是探究这些的时候,于是我只跟着她往回走,也不再言语。 回到我自己的住处,很多犯人都一脸震惊,尤其是他们看到我身后的女军医玲儿,更是连低低言语的声音都消失不见。 这个女军医玲儿到底有多大能量,居然能震慑的这帮五大三粗的壮汉不敢言语。 我心下暗暗留意,脚步却走向坐在一旁看书的曹书平,“平哥,我这就可以出去了,不知道平哥还有何嘱咐没有,或者是否需要我给您家人捎封信件。” 阎猛躺在床上眯着眼睛说了句,“小子,还可以。” 不过曹书平放下书看了看我,面无表情道:“不需要了。” 话已至此,我也无话可说,毕竟我虽然承蒙曹书平多少照顾些,却并不能挥手就让他也恢复自由之身。 我刚要告辞离去,不料曹书平却冷不丁说道,“诸多行事,存一分善念才好。” 这话说的没头没脑,我亦不知如何接话。不过玲儿皱眉冷淡低声道:“哼,妇人之仁。” 这边事了,我知道现在还不能马上离开,与卢国胜在办公室的对话每句都很有意味在里面。 他说过一句,把该处理的事情都处理利索,这点,必然是指的二航那狗腿子。 想他卢国胜仿佛熬鹰一般把我丢在牢里足足熬了几个月观察我,临走时我如果不能画上句号,也许于我不利。 于是我打听了几个人,得知二航是提前知道我完好出来早早躲在厕所去了。 这样更好! 我直奔经常被打的厕所,反正卢国胜说了玲儿会跟着我处理事情,这就是他给我的护身符,我自然不再担心被揍。 果然,在厕所里我正好堵住了二航,同时还有安俊亮。 看来我那下子对二航造成的损伤也没多大,他居然是在这里跟安俊亮调情。 很怪异的场景。 很尴尬,因为玲儿始终跟着我身后不远,我进到男厕所时她正好跟到了门口,那场面她自然也是看到了的。 不过我回头看了眼玲儿,却发现她根本一点面部情绪都没变化,真不知道卢国胜把他的人都怎么训练的。 我压下这些疑问,昂声道:“航哥,别来无恙,貌似打扰到你的兴致了。” 被打断好事的二航刚欲发作,却目光越过我看到了身后的玲儿,他立马怂道:“陈望兄弟,有啥事咱们出去说,这里不方便。” 他边说边提上裤子系着腰带,安俊亮在一边俏脸通红,这副好皮囊真不是吹的。 我上前几步对安俊亮说,“你先出去。”接着我拍着二航的肩膀说:“航哥,别着急,现在不是正好吗?” 安俊亮老老实实的跑出去了,不过二航明显慌了起来,他不明所以道:“陈望兄弟,什么,什么正好?” 我猛地一腿扫到他小腿上,顿时将他扫到在地,厕所内脏乱的不知名液体沾满了他身上,以及还未提上裤子被裤子遮盖的大腿上。 “我记得你之前说请我到厕所来吃东西,这会,正好地点已经到了,换我来请你吃点东西。”我用脚踩着他脊背指着不远处的便池说道:“那里还没冲下去,你来解决吧。” 颜色看起来比黄土略暗,形状却还完整。 恶心,是真的很恶心。 但我不知道我怎么了,我心底的那丝暴虐的种子,似乎在发芽了。 也许是卢国胜的那番话,也或者是因为玲儿在我身后我有恃无恐,亦或者这段时间被欺负的太多了。 没错,我早就对自己说过,不狠起来,我凭什么能站住脚,我要狠起来。 二航抗拒着不去那边,但我脚下却并留情,哐哐哐的照着他脸颊招呼,地上脏乱的液体变的更暗起来,混有血液。 “之前你不是很硬气很牛气吗?每次被你修理的时候,你似乎都要把力气用光才罢休,我去你特码的,风水轮流转,你没想过我翻身后要怎么对你么?xx&*&” 一顿疯狂的爆粗口外加脚下的肆虐,二航的头都被我踩到了地上的液体里。 这样还不够,我知道这样不够,卢国胜如果知道我只是这样处理应该也不会满意。 我恏住二航的头发,拖着地面狠狠的往不远处的便池一丢,至于他的脸与什么东西接触我已经不在意,但是真的,很释放。 残存的一丝理智还在提醒我现在是在做什么,原来真的很可怕。 一个人被压抑太久瞬间爆发出来的负面能量,居然真的可能改变一个人。 我对着二航又狠狠踹了几脚,只留下他挣扎叫唤,这才对一直站在门口的玲儿说,“行了,走吧。” 不料玲儿看了看我,摇头道:“这样就完了?” 我疑惑,“还要如何?” 玲儿从她白大褂内拿出一只针管,里面不知是什么液体,她朝着二航走去,背对着我说道:“做,就要做到极致!” …… 接着,我只看到二航满脸焦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跪地不停的磕头求饶,可玲儿的那一针仍旧分毫不差的扎进了二航的脖颈动脉处…… 第一百二十一章.冷水 二航倒地时还不停的在抽搐着身子,在他眼里,我看到了绝望,也看到了狠毒,那应该就是深深的怨念,或者,死不瞑目? 但,人真是脆弱,面对死亡却毫无反抗之力,尤其是生命掌握在他人的手中时。 这便是我在离开这座监狱看到的最后的画面,我说不出自己此时此刻是什么感觉,但我隐约能感觉到,自己心底的某处,正在被拨动着。 真正踏出这座高墙环绕的牢房时,在一瞬间我竟然被外面明媚的阳光照的眼睛有些睁不开,自由的味道,自由的阳光。 我眯着眼睛回头望向那座高墙,对身旁的玲儿问道,“以后我们还会见面的,是吧?” 玲儿冷冽又不带感情的声音响起,“会,自从你走上这条路,自从你踏进这座牢房的第一天,就意味你已经无法回头了。除非,嗬,只有一种方式不会再见到……” 厚重的大铁门‘轰’的一声掩上了玲儿高挑的身影,却也惊醒了我。此时此刻又如何,未来以后又会如何,这些无法预料的事情何必太在乎。 活在当下才是正经的,就像人最终的归宿都是死亡,可却也要为了明天的太阳好好活着。为了我自己的目标,我需要做的,还是往上爬,不论付出何种代价,三年之约,此生大仇,必报! 可现在真尴尬的是,我居然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四周空旷无比,身后只有一座庞大的监狱,面前只有一条宽敞的大路。 于是我顺着大路朝前走,心里多少还是有腹诽:还以为自己多牛x,出狱了会多少人迎接,合着自己还是光杆司令。也不知道马学东坦克哥他们都如何了,太不够意思了。 我正自个瞎寻思的空儿,忽然前面一辆漂亮轻盈的玛莎拉蒂按着喇叭停在我身旁,车窗放下,一袭大红袍,配着鲜红如血的嘴唇,正是红玫瑰。 “红姐,您,您怎么来了。”我讶然却不掩盖自己语气里的惊喜。 红玫瑰把副驾的车门推开,淡淡说道:“上车。” 坐在车上我心里莫名有些窃喜,这算是红玫瑰给我开车吗?不过很快我又纳闷,就算红玫瑰对我有赏识,也没必要专门来接我吧。 红玫瑰修长的手指握着方向盘,时不时抬起一根手指轻轻点着方向盘的边缘。她注视前方道:“在里面待的还舒服?” “虽然安逸,不过太容易让人丧失斗志,养老还行。”我看了看红玫瑰的侧脸淡笑道。 红玫瑰不理会我后面的那句打趣儿话,继续说道:“卢国胜见到了吧。我手下的人,很多都是他配给我的,蔡白毛手底下处理脏事的人,包括大川都是从他那里出来的。虽然我与他是几人中关系最好的,不过因为当初有言在先,遇到事情都要自己处理,除非死局,否则不能公然互助。” 说真的,红玫瑰的这番话信息量很大,我还没来得及消化掉,红玫瑰似乎也不在乎我听懂多少,身下的座驾玛莎拉蒂陡然加速,也不知是哪条高速公路,远远看不见一辆车,只有这辆玛莎拉蒂优雅却急速的飞奔。 不知是不是车速太快使我产生了错觉,或者我也想女人了?车影飞速的晃过,我好像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背着一副宽大的画板,一双仿佛看透人心的双眸一闪而过,难道是孙绘雅?那个说绘雅绘雅就绘出一副人生的妹子。 玛莎拉蒂的车速很快,好一会儿,红玫瑰才声音略高说道:“这次的事情,虽然做的不是很漂亮,但多少还是谢你帮我除掉了徐庄鑫,不然我可能还要几个月才能真正打点好上面脱开身。” 我抓紧安全带,那表情可以说的上谄媚了,“红姐,我当初都说过就跟着你身后了,为你做什么都是我应该的。” 红玫瑰嗤笑道:“你这样的表情真难看,自己不觉得别扭吗。别急着跟我表忠心和献媚,我今天来接你是有事情跟你说。” “红姐你说,你说什么我做什么。”我嘴上虽然这般说,不过心底却着实兴奋不已,红玫瑰刚算是夸赞了我,那我日后的路子显然更广了,光凭我把徐庄鑫搞倒让她红玫瑰缓了一大口气,她怎么着也会给我安排真正的人手和权利了吧。 但红玫瑰仿佛是在故意吊着我胃口,她侧身看了看我,嘴角抿了一丝弧度,却闭口不再说话。 一路上各有心思,欢快的玛莎拉蒂却已经驶入了金陵城内,主道路车水马龙,但仍然难掩金陵城历史底蕴的浓厚。 因为在卢国胜的监狱待了足足好几个月了,此时已经步入深秋,但金陵城的深秋却更加凸显出厚重的古味。 道路两旁高大的法国梧桐,片片金黄的归叶的点点落下,充满青春活力的大学女生三三两两结伴而行,并未给这番厚重带来几许轻佻,反而凭添了几番赏心悦目。 稍远处可见仍伫立的明长城,虽然早就知道很多地方是有人为修葺,不过古韵气息仍然扑面而来。 车子停下,却并不是玫瑰会馆,而是停在了一处寺庙处。 鸡鸣寺。 我在金陵城也算是待了很多日子,许多地方虽说没有切实去过,但也早有耳闻。 却不知道红玫瑰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我跟着红玫瑰身后缓缓而行,红玫瑰没有开口的意思,我作为下属自然也不好先开口询问。 因是已至深秋,香客不是很多,红玫瑰顺着南面新修建的山门而入。 寺里并没有什么新奇的地方,至少我看来没有太多不同,也许鸡鸣寺出名的缘故是因为位列‘南朝四百八十寺’之首刹,或者是旧时皇帝的推崇。而且寺内看似古风,却很多都是翻修的。 红玫瑰不理会我的心思,自顾自上了香,拜了拜,只拜未跪。然后走到一处幽静的地方俯视下方道:“鸡鸣寺是我最喜欢来的地方,我虽然不喜欢佛家那套因果业报,但也得承认这里是个清静之处。” 我坦言道:“要论清静,不若深山三清,老庄之道算是真无为清静,佛家虽也有清静,但现在却难觅真清静。” 红玫瑰慢慢调节呼吸节奏,语气淡然道:“儒,释,道,对我们来说,都难入其中,何况真入空门,不说行事作为会被限制,恐怕也会朝不保夕。陈望,你还有点柔。” 我寻思片刻道:“红姐,在卢叔叔那里我已经上了很深的一堂课,不再会那般柔和了。” “也许吧,或者你这点柔以后能有助你。”红玫瑰少见的点了根女士香烟,修长的手指夹着烟支,鲜艳的红唇轻轻吐出几圈烟圈。“徐庄鑫的那个女人其实你可以一并处理掉,不用非要履行承诺,承诺这种东西,只对活人有效。不过你除掉徐庄鑫毕竟你是出了大力的,待你休息几天把这件事处理好。” 我应声道:“谢红姐。” 红玫瑰挥挥手说:“不用急着谢我,我还有事情没说完。会馆那边你先不要管了,我已经让蔡白毛接手了,这几个月都是他在打理,突然再把他撤掉很多事情又要断条接不上。你不是搞了一处物流中转站么,花点时间整合整合,我的钱,可不养白吃饭的人。正好那边有一处场子,你就去那边照看吧。” 这是,要把我踢开了吗?我压抑心底的不甘,抿着嘴唇说道:“红姐,那事我没打算瞒着你,当初事出有因,那段时间你一直不在,而吴友杰的走.私需要个地儿好转货,所以才不得以挪用了会馆的钱建造了那处中转站。挪用的钱,现在也足够补上了。” 红玫瑰弹开只吸了一口的香烟道:“我说了,现在会馆那边你不用管了,蔡白毛管。” 语气略强硬了。 我只得点头说道:“是。” “不用你管那边并不是说不用你做事了,徐庄鑫死后,他的很多地方都成了无主的真空区,蔡白毛手下接管了一批,还有一批在些杂碎手里,你也可以自己争,争到了就是你的。”红玫瑰目光灼灼的看着我说道:“还有,那边的将军早就要我去一趟,我之前抽不开身让手下人去了几次,不过看来那边的事情不大顺利,年后,或者需要你跟着我亲自去一趟。” 我与红玫瑰对视片刻,终究敌不过她强大的气场败下阵来,目光略低的看着她红唇道:“也快过年了,都听红姐的,我把那些尾巴杂事处理处理也的确是要花些时间。” 红玫瑰点点头转身离开,“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与中央那个小丫头牵上的线,不过暂时我不想在意这个事情,你不要给我搞出麻烦,她要求你的,可以给她一些情报,但要有个尺度。还有徐庄鑫背后的势力,短期内不会再出来搞事情了,你也不用担心小命问题。” 这是说的桑桑吗?我认识的中央的小姑娘只有她一个了,极度自恋的那家伙,可红玫瑰为什么这些都知道了,她还知道什么?这几个月时间她是把我的底子都查清楚了? 我满心疑惑,再抬头时红玫瑰已经走的很远了,只剩她的话慢慢飘到我耳中,“这次你能出来,段家的丫头也出力不少……” 段家的丫头? 小笛? 第一百二十二章.思念如海。 红玫瑰的言语如同一盆冷水将我之前的幻想统统浇灭了,还想着这次红玫瑰亲自来接我是要切实提拔我或者给我真正的权利,但事实却是降了我的位置。 做官的都明白一个道理,跟在皇帝身边虽然伴君如伴虎,但却是升职掌权最快的方式之一,我那个玫瑰会馆馆长的位置虽说没太多实权,可重要的是接触的人脉多,更要紧的是,有红玫瑰代理人的身份在。 不过此时,我的身份貌似已经沦为发配人员了。 我以前也看过不少黑帮片,那里演的老大犯事儿了,小的去顶罪,出来了就给小弟做老大,什么狗屁,都是特码的扯犊子。 真在那里待上个十年八载的,出来了谁认识谁? 还是自己的小命的要紧,卢国胜说的对,还是要做个服从自己的人。服从别人,把命交到别人手里,终究是不能掌握自己的生死前途。 既然红玫瑰已经把话说的很明白了,那我自然也不用立刻去玫瑰会馆了,于是我随手拦了辆出租车奔向之前租住的房子。 人去楼空。 打开房门的瞬间,我仿佛又回到之前的情景,言与书露着虎牙坏笑道:“哟,学长大人回来了。”小笛诱惑却腹黑的看着我说:“啊,表哥,今晚咱们一起睡。”周子卿则是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手捧着《诗经》略羞涩却安静优雅的望着我点头示意。 恍惚间如同一场梦。 曾经三个充满活力却性格各异的女孩子都已经不在这里,可以说我活了这么久,与她们同居的日子居然是最轻松欢乐的,虽然每天在外面都要花费很多脑力算计自己如何爬上去,但一回到家还有欢乐在等待。 算是,家的味道吧。 我逐个房间审视一遍,言与书的房间内搬的最是彻底,相关衣物行李都不见了;周子卿的房间内,很多事物还保持初时的模样,唯一不见的是那本《诗经》;而小笛的房间依旧是乱糟糟的。 想了想,我还是动手慢慢收拾起小笛的房间,同居那时候,也是我收拾房间的多。 房间还未收拾完,忽然门外传来钥匙的声音,接着有人进入房间。 有这座房间钥匙的只有四个人,我不知道进来的是谁,也不知应该怀着什么感情。 大厅内,小笛身着诱人至极的紧身皮裤,上身一件修身的机车皮衣,给人一身质感的模样,看起来格外帅气,加上她本身就很瘦的体质,这套行头看起来更加显瘦。 小笛细长的手指转着钥匙扣,别有意味的朝着我说道:“要不要我把皮衣脱掉,里面风光更引人入胜。” 我摇头道:“没瘾,也没性致。” 小笛将自己摔在舒服的沙发上,手中的钥匙扣丢在面前的茶几上说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到厨房洗了两只杯子放到茶几上说:“上午出来的,刚到家。”说罢我便准备用热水机烧些热水。 小笛指着冰箱说道:“里面有果汁,给我倒点。” 冰箱里果然有几瓶果汁,还有几袋速食,这些,都是小笛放置的? 我倒上果汁,小笛抿着小嘴儿砸吧道:“看你精神还不至于萎靡不振,在那里待着还不错?我听说卢国胜那里除了他养的雨霖铃儿和几只小护士,就没有雌性了,雄性多了其实也容易发生点风花雪月的事情。” 小笛似是有些幸灾乐祸,但对她的性格我多少还是了解的,我想了想,没有急于问她有关周子卿以及那天之后的后续事情,而是说道:“你看我像是那样容易掰弯的吗?还是看我像攻的一方或者是受的一方?” “啧啧。”小笛一边打量我,一边侧身抬起双腿搭在一边的沙发边儿上。不得不说自带性感属性的皮裤,配上她笔直的双腿真真诱人。小笛开口道:“不过我怎么从你眼里看不到火儿,难道你那方面都不行了?” 火儿?从人的眼里能看到的火儿当然只有欲火了。 我喝了口果汁笑道:“亏你曾经是在医学院待过,难道还不知道,男人与女人在很多地方都有相通之处吗。未破的女生和同样是雏儿的男生,如果不刻意挑逗,对那方面的事儿是可以压制住的。” “没劲儿,不解风情。”小笛仰头闭着眼睛说道:“难得孤男寡女了,你给我整这么一通常识。” 我坐在一旁心底不可自抑的又想起四个人住在一起的时候,小笛低声喃喃道:“还是人多点好,还能多个斗嘴的。” 言罢,她伸手拿过携着的精美爱马仕包包,从里面掏出一份略显古朴的信封甩到我面前,“不怕憋出内伤吗?一直不问我她们都怎么样了?” 她们,当然是指的周子卿和言与书。我是想,很想问,在卢国胜的监狱医院醒来我就想问,我是被与她们有关的一场噩梦惊醒的,梦里,她们都已被烧的面目全非。 可我真的不知道如何开口问,要如何问?问她们是不是都死了吗? 我经受不住。 周子卿算是我真正意义上的初恋,言与书是与我同在家乡的女孩子。 我真的可能承受不住。 信封已有开启的痕迹,但我手中握着信封却仍久久不敢打开。 小笛罕见的用低沉的声音说道:“信,是周子卿留下的。对不起,我拆开看了。”小笛同时在包包里翻弄又说道:“徐庄鑫死后,有个人放了火到油堆里,绑着她们的车子瞬间就起了火,火势很大,幸好车子并未爆炸,她俩生命没大问题,但都受到不同程度的烧伤。” 活着就好,活着就好。但不知为何我手中不停的颤抖,掏出一盒廉价的香烟,连一只香烟都夹不住了。 小笛叹口气说道:“之后我就被我父亲的人带回川内检查休养了一阵子,后来才知道救场的人除了烟鬼那帮你自己的人,还有叫坦克哥带着的一帮卢国胜的人,至于把你放下来的那一枪是一个中央的人紧急开枪的。” “那,那她们,现在都在哪里?”我嘴里含着烟头压着自己颤抖的嗓音问道,“你之后都没见到她们了吗?” 小笛把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放到我面前说:“言与书我后来找到了,她的头发被烧到了,双马尾变成了短发,胳膊也有几处烧伤,我用了关系帮她做了些手术,现在恢复的应该不错了。她的行李也是在前阵子来收拾拿走了,说是要回家休养。子卿,我自那天之后再也没见到过。” “期间我来这边住过几天,有一天回来时候只看到茶几上留下的这份信封和这个小盒子。”小笛忽地握着我的手说:“我是知道你在做什么,但我没有想到事情会弄的那般结局,如果当时徐庄鑫带人来的时候我再强横点,也许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陈望,对不起。” 我摇头道:“不怪你,都是我自己太弱了,是我连累了你们,该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我拿着信封看着小笛说:“小笛,让我一个人待会,好吗。” “你曾经,我们同居的时候,那些,都是假的吗?”小笛没有回应我的请求,而是蓦然问道:“也许你最初接近周子卿是因为红玫瑰的命令,但是之后,之后的一切,全都是假的吗?全都是你自己在表演的吗?” 我用手使劲的捂着自己的脸颊痛苦说道:“我想让这一切都是假的,可是,能做到吗?我想把作为人的七情六欲甚至丁点儿的感情都阉割掉,可是,真的能办到吗?人,真的能把所有的感情都封闭了吗!” 说到后面我自己的声音变的有些大了,只是其中居然夹带着哭腔。 小笛抿抿嘴,欲言又止,终于是拿起自己的包包出门走去。带上房门的时候她到底还是回头说道:“陈望,虽然不知道你们看书多的人是怎么就能确定爱情甚至终身的,但很多事情既然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就是既定事实!对于已经不能挽回了事情,你只能朝前看,而且是必须往前走。” 我没有接话,直到小笛的脚步声再也听不到,我才打开茶几上的盒子,里面是一块缀着红绳的平安扣,抚手触及,温滑细腻,毫无杂质的脂白色。 这是,羊脂白玉?上品的和田玉。 曾经,最初的我,跟着小笛的身边做她贴身管家时候学到过这方面的常识。 平安扣入手,带有一丝润滑,在盒子里面还有一张纸条,只有一行字。 ‘言念君子,温其如玉。’ 这是《诗经》里的一句话,可是,我是君子吗?子卿,对不起,我真的对不起,我不是个如玉君子。 打开信封,里面只有一张信纸,言语不多,可是当我看到第一眼的时候,我心底却不能自已的冒出难言的痛,钻心的痛。 …… 平安扣,祈君安: 一瓯清茗,两卷书香,扁舟渡江未思期。 今夕何夕,卿难自知,妾心唯念君安否。 常思初识情难抑,惶恐皆属假意为。 郎君鸿鹄岂可知,卿妾只愿安此生。 宜言饮酒,与子偕老,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然燕尔难合,心意难成,莫不命也。 况妾之清秀,十去五六,乌发已灼,隽雅不再。 君莫自责,妾亦无悔。 睹字如人。 夜, 夜如何其? 夜未央。 木萧萧,雾氤氲,静抚清茗悦虫声。 杯中茗,茗中月,举杯望月显君颜! …… 君且珍重妾自去,勿念子卿曾相恋。 …… 疼,真的疼,我身上没有伤口,可看完周子卿的信我的心口好痛。 我趴在沙发上掩着脸呜呜的哭,曾经我跪在父亲的墓前对自己说再也不哭了,可是眼角的泪腺还是止不住,不受控制的刺激着许多液体从眼角汹涌流下。 子卿,对不起,我没有想过伤害你,我以为我想到的办法是最好的办法,真的对不起。 子卿,我好想你阿……子卿…… 第一百二十三章.我回来了! 无尽的思念席卷我的脑海,铺天盖地。原来想念一个人是这般感觉,念及深处,甚至撕心裂肺。 我这一夜浑浑噩噩,闭上眼睛出现的都是周子卿的音容相貌,她典雅的捧着一本《诗经》,轻抚发丝,嘴角含笑未笑的羞涩模样。 终于不知过了多久,我可以迷糊小睡一会,却恍然听到门外传来咣咣的敲门声。 很迫切的敲门。 我从沙发上爬起来,恼火地揉着太阳穴打开房门,门外,是我从未想到的人,居然找到了我这里。 郭云舒,那个曾做责编后来因为帮我报道了某些黑幕而辞职的女人。 我大脑还有些迷糊没反应过来,她已经扑到了我身上,嘴里呜呜说道:“陈望,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你没事真好……” 她哭的像个孩子,毫无御姐风范了。 我真的一点心里准备都没有,郭云舒居然能做到这种地步。 她没了往日的梳妆打扮,整个人看起来略显颓废,眼圈也是黑黑的,一丁点社会精英的影子都看不到。 我半扶着她,让她坐在沙发上,然后给她倒杯果汁问道:“你怎么找到这里了。” 郭云舒用手擦擦眼泪说:“发生了那样的事情,除了寻常老百姓之外,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我害怕,就到处打听消息,只打听到你是在这边租住的房子,后来我又去了会馆,问了红玫瑰才知道你会在这几天回来。” “嗯,是昨天刚回来。”我靠着沙发上疲倦说道:“云舒,你,不用这样等我的。真的,我什么都给不了你,事实上连个承诺都给不了。” 郭云舒凑过来拉着我的胳膊刚要说话,却见她拿起了周子卿写给我的那封信,以及茶几上的平安扣。 我没阻止她看,郭云舒本来止住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而后,郭云舒沉默许久,她安静的把信叠好,重新放进信封里,她拿出在盒子里的平安扣,静静的挂在我脖颈上,用手俏皮的在我锁骨边摸了一下强笑道:“都快中午了,是不是饿了,我做饭吃吧。” 我心底叹口气,面上却说道:“冰箱里有速食,有挂面水饺,简单弄点。” 郭云舒的情绪转换很快,她眨眨眼睛调笑道:“那我下点面你要不要吃呀。” 我不客气的一巴掌拍到她大腿上说道:“滚犊子,赶紧做饭去,多做点,我很饿。” 郭云舒站起身走向厨房时还不忘色眯眯诱惑我说道:“是要先吃面呢?还是要吃我呢?” 我挥手朝向她虚空扇了一巴掌,继而起来将周子卿的信放到我房间里保管好。我随手拿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去浴室完完整整的冲洗一番。 等我出来的时候,郭云舒已经把饭菜都做好摆放在餐桌旁边,她自己则是坐在一边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走过去不客气地拽了拽她并未梳洗的头发说:“有几天没好好洗头了你,一点也不柔顺。” 郭云舒展露笑脸道:“我还是很柔顺的就好啦。” 我坐在餐桌旁大口消灭食物,一天没吃东西肚子里真是空空的。将将咽下一大口面条我含糊说道:“那可不行,你照照镜子去,看你弄的,一点也没社会精英的觉悟,不梳妆打扮也就算了,眼圈都黑乎乎的,不怕老的更快吗。” 郭云舒顿时紧张的不得了,她拿起小镜子看了看自己,然后看着我说:“我是不是真的好难看,是不是要老了。” 我想了想,没有用那种暖男的方式安慰,而是说道:“人都会老的好吗,何况女孩子过了二十三四岁的黄金时期,奔着三使劲的时候自然会在很多方面下降,比不得十七八的女孩子太正常了。”我用目光故意从上到下打量了她一番啧啧说道:“我记得云舒你好像也是在奔着三使劲的一员。” 郭云舒狠狠瞪了我一眼,赌气似的坐在一旁,一把夺过我的筷子,往嘴里塞了一只饺子用以遮掩自己呜呜的声音,“哼,还不是挂念你个丧良心的,我这么多天吃不好睡不好的,你回来就打击我。” 我打趣道:“反正你现在是自由之身,找小伙儿去啊,现在这时代,甭管男人女人,谁心底都有颗被包养的心,再说会馆那里有的是人,你也花不了几个钱。” 郭云舒接话道:“会馆就算了,都变样儿了。”她转而继续说道:“那我包养你阿。” 我摇头调笑道:“我可不一样,我心底有着的是一颗包养妙龄少女的心,可不是被老女人包养的心。” 郭云舒恼恼的一跺脚,拿起一根鸡腿直接塞到我嘴里,气气说道:“你,你混蛋。”说罢,她起身就要走。 我一把拉过她坐在我腿上,把嘴里的鸡腿递给她笑笑说道:“别恼别恼。为了你不要那么快变成老女人,你可得保养好自己,来,把鸡腿吃了补补。” 郭云舒身子软软的依靠在我肩膀上,嗔怒道:“真是拿你一点办法都没,上辈子一定是我欠你什么了。” 感受着怀中的温软如玉与郭云舒身子渐渐传来的热量,我伸手越过她苗条的细腰抚上她前胸的柔软,唇边的热气吹在她的耳垂,“云舒,谢谢你,真的谢谢你,如果我只是个寻常人家的孩子或者只是个普通大学生,我也许会给你你想要的,但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乖乖吃点东西,好好睡一觉,养好精神,我可能会很晚回来。” 言罢,我将郭云舒放在椅子上,郭云舒的胳膊还搂着我的手臂,她胸口的柔软的确很让我想入非非,而她的目光里亦有很多难言的感情。 我捏了捏她的脸颊,将手臂抽出,点头笑道:“睡醒了记得把房间打扫一下。” 我不敢,我也不能再多停留。 温柔乡,英雄冢! 我不知道以我现在的状态,会不会真的忍不住通过男女之间某种剧烈的运动来释放心底的压抑。 离开房间带上房门,我摸了摸脖子上缀着的平安扣,‘子卿,我是有对不起你,但我现在不能去找你,也找不到你,等我,等我完成自己的心愿,等我有足够的资本了,我一定会去找你!’ 我回头望向楼上,窗旁是郭云舒在远远的看着,但是对她的这份心意,我能怎么办?我也很无奈啊。 都说每个男人心底住有一颗种马的心,可是我为什么就没法做到肆意播种自己的子孙与祖传染色体?是因为害怕辜负吗?说到底,还是心底的那丝‘古板’思想在阻止我吧。 我拍拍自己的脑门,不再继续想这些男女之间的事情,我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做。 在调侃郭云舒找小伙儿的话题时,我不自禁的提到了玫瑰会馆,但我发现她的表情是有明显变化的,而且她说的一句话,我很在意。 她说,‘会馆变样儿了。’ 玫瑰会馆究竟变成什么样,它是亏损还是盈利,这些我不管,可是那里还有我的两个兄弟在,马学东和坦克哥。 在我坐镇会馆时,他俩无论做什么都没关系,但是现在,管事儿的人是蔡白毛。 蔡白毛并不是个好相与的人,在之前红玫瑰亲自指定我作为馆长时,蔡白毛就阴过我,何况马学东和坦克哥。会馆里所有人都知道与我关系最铁的只有他俩。 如果他俩暂时不在会馆还好说,要是在会馆里,怕不得还会引出麻烦。 我顾不得多想,急匆匆奔向玫瑰会馆,路上我也暗暗埋怨自己考虑事情不周到,红玫瑰来接我的时候就应该问问这俩兄弟却没记得多嘴问一句。自己因为刚出来,手机等通讯工具也完全没有准备。 不过看起来情况并没有我想象的那般糟糕? 我到了会馆,在门口的守卫与打杂的人中没有看到他俩的身影,一般来说,打压对手或者对手的势力,将他们撤离管理位置再下放很低微的职位是一种很好的策略。 既然来了会馆,我当然也不能只在外面看一眼就走,于是我一边留意一边往里走。 不得不说,玫瑰会馆的确变了样子,而且变化很大。 前台接待换了一位长相清纯打扮靓丽的小女生和一位颜值身高都很引人的小男生。 一左一右。 而同时改变的是,会馆也改变了格局,左边通道出入的都是男士,右边通道出入的大都为女士。 名为会馆,但给我的感觉不是很好,有点像古代的高级妓.院,而且是鸡鸭同院的那一类。 我还没看多久,很快就走来一位打扮略暴露的女子,她似乎是大厅管事儿的,“先生,您是找人还是有预约?” 我一愣,因为这个女人年纪显然是比我大的,但很快我就释然。 经历过风雨的野草与久在温室刚出来的花朵天然就是不一样的。 同样的,遭受过很多事情的人自然而然看起来有一种别样的气质,至少不会再显得像是个稚嫩的学生了。 我点头沉静道:“我找蔡经理。” 那女子打量我片刻说道:“先生,如果没有预约是不能见我们经理的,我们经理事情很多。” 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蔡白毛接手了会馆把所有人都换掉这无可厚非,可是看着曾经是自己掌管的会馆此时我却像个外人,心底真的有点难受。 我眼神坚定的看着她,语气略柔和的说道:“你跟他说,我叫陈望。” 女子看起来还有些疑惑,不过她还是往前台接待走去。 但忽然后面传来的吵闹引起了我的注意。 似乎是打手们在处理闹事的人。 声音渐渐可闻,‘崔哥,求你了,你先支付我点钱,我兄弟在医院急需一笔钱,会馆现在虽然换了管事人,可是我之前也曾经,也曾经干了好几个月没拿工钱。’ 这声音?是坦克哥? 我越过巨大的屏挡,后方真是一向寡言的坦克哥! 不过他被修理的很惨,站在他面前的是几个衣着打扮很另类的半大小子,居高临下看起来很威风,坦克哥则是半趴着地上。 “你特么谁啊?谁让你上这边来的?”领头的小年青叼着烟卷屌屌的指着我问道,那架势看起来就差没把鼻子扬上天了。 我压住心底的火气,掏出兜里廉价的香烟,慢慢走过去,点烟,吸了一口。 我蹲在地上,与坦克哥持平,将点好的香烟递给他。 坦克哥本已灰暗的眼里浮现一丝惊喜,甚至还有几分委屈。他接过烟吸了一口,止不住咳嗽几声说道:“望哥,你,你终于回来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不是很硬,但你别碰! “嗯,我回来了。” 我拉着坦克哥的胳膊说:“能站起来吗?大男人苦死累死都不要紧,可不能让人笑话死。” 坦克哥顺着我手上的力道站了起来,却难受的说道:“我是能站起来,可是东子还……” 我眼神示意他不要再说,这才重新转过身审视修理了坦克哥的这几个人。 这几个人实际年纪也就刚二十出头,半大小子身上汇聚的那点戾气昭然自若,领头的应该就是坦克哥之前称呼的‘崔哥。’ 这崔哥裤子上很非主流的一条装饰链,打着一只亮闪闪的耳钉。 我注目着崔哥安静问道:“不知道几位怎么称呼?” 领头的崔哥斜愣着眼睛骂咧咧的,操着一口外地嗓音道:“你特码到底谁啊?我叫什么跟你有鸡毛关系?” 我一字一字的用普通话说:“我叫陈望,你值得让我记住。” “陈望?呵,哪的无名小辈,没听说过,怎么着?是想给这要饭的出头?”崔哥扣着耳朵很嚣张的瞪着我道,“你可想好了,这里,可是我蔡哥的地界。不开眼的,被咱们揍死都没人管。” 一直以来我都以红玫瑰的场面人接人待物,几乎没有与无赖小混子直面冲突,或者也是我太久没有被同龄人欺辱了,今天被这个叫崔哥的言语刺激加上之前他带人修理了坦克哥,我心底一股不知名的火蹭蹭的往上钻。 在一瞬间我甚至都想不管不顾的直接动手开干,但我很快压住自己的冲动,我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我也要记得自己想要成为的是什么人。 不是三言两语不合就挥刀动手的无脑混混或者打手,也不是兄弟被欺负了就意气用事的拼死拼活,我陈望,要做的是那人上人! 我很自然的用打火机点燃根香烟,深深吸了口,吐出一股烟气吹到崔哥面上,“你动我一下试试?” 崔哥挥开面前的烟气,挥着拳头就直冲我而来,嘴里吼道:“你真特码是找死!” 他的拳头都挥到了我面前,但我躲都没躲,甚至动都没动。 不过拳头没有砸下来,比他拳头更快的是蔡白毛的声音,“崔铭!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蔡白毛从我身后不远处几步走过来,照着崔铭的脑袋就是一巴掌,“真是给你脸了,陈望是我们会馆的老人,跟我平辈的人,你居然敢挥拳动手的?” 崔铭一副受气不了解状况的模样,他急急说道:“蔡哥,我,我也不知道啊。”继而他转过脸表现的一副低声下气样子对我说:“望哥望哥,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我是新来的,真不知道您。” 我没理会这只跳梁小丑,而是面色略有笑意的对蔡白毛说:“蔡兄,好久不见,你这手段可别我强太多了。” 蔡白毛哈哈乐,标志性的白头发摇晃的好像一捧白草,他拍着我肩膀说道:“嗨,我这都是红姐的安排,加上也是陈望兄弟之前就把会馆管理的没有差错,钱账都明明白白的。” 我突然很不想与他打机锋,坦克哥身上可能还有伤,加上马学东似乎是出了事,于是我坦然说道:“蔡兄这话很对,钱账绝对不会有一丁点问题的,这点红姐在接我回来的时候就打点好了,至于之前动用的钱,其实我也是在红姐的授意下才敢动,而且这几天就能填补回来,不然我这么一个表面馆长哪里敢真的动用会馆的公款。” 蔡白毛皮笑肉不笑道:“那就好,那就好。今个儿红姐正好不在馆里,要不陈望兄弟跟我去楼上坐坐?” 我摇头拒绝道:“楼上就不去了,楼下这点事儿还没处理完。” 我这话的意思蔡白毛显然是明白的,他扯过崔铭对我说道:“陈兄,给我个面子,这小子的确是我在老家招来的,没见过大世面,是有些不知好歹了,回头我就教训教训。” “蔡兄,那多不好,你这兄弟刚还是威风八面的,这会心里有口气不舒展出来他会睡不着的。”我同时伸手拍到崔铭肩上说道:“你说对吧兄弟,何况我这种无名小辈。” 这事儿,不是说给蔡白毛哥面子就算完的。 先不说他们到底是都怎么叫人修理了坦克哥和马学东,就是刚刚的那番行径,我甚至觉得蔡白毛是有意为之。 如果我刚刚没有忍住而动起手来,吃亏是肯定会吃亏的,他们人多,这点不用否认,可能在混乱中给我挂点彩放点血也说不准。 蔡白毛他对我是一直抱有敌意的。 崔铭倒是很有眼力见,蔡白毛隐蔽的对他使了个眼神,他直接自己扇自己嘴巴子,嘴里则是说道:“陈大哥,这事儿都是我们做的不对,您别计较……” 但是,很不凑巧,他这套对我没有一丁点作用。 而且,他也是很‘凑巧’的对我有点作用。 在卢国胜的监狱里待的,我见过很多事情,也教过很多‘学费。’ 我倏忽一脚直接踹在崔铭小腹,他顿时捂着肚子跪坐在地上。 “你是叫崔铭对吧,我与你的第一句对话是什么?我说,你值得让我记住。”我嘴角含笑对他说道,“你的确很幸运。” 我这般对他说着,同时还不忘给蔡白毛分根烟,很日常的语气对蔡白毛说道:“哎,蔡兄,你看我这是不是出手重了,在卢国胜那里待的,没学到好的,就沾染了坏毛病,红姐还说过阵子好好调教调教我,要带我去境外做点事情。” 我真喜欢这种感觉了,打人脸,也要笑着打,打的他一句话都说不出。 蔡白毛在我踹崔铭的时候脸色就有变,但我接下来的话生生的堵死他发作的由头。“蔡兄,红姐还担心我刚出来会带着人乱来,她特意嘱咐我说要尽量不搞事情,把手底下的小弟看住,你这小弟我就当帮着红姐教训教训了。” 红玫瑰亲自去接的我,蔡白毛不可能不知道,但是红姐究竟跟我说了什么,他不可能知道。 蔡白毛叼着烟脸皮笑道,“陈兄说的没错,做的对,真对。” 我笑了笑走到崔铭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就像他之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坦克哥时候的模样。 “做人呢,要守本分,要知道自己的位置在哪。你说,我刚刚蹲着的时候,你应该站着吗?”我嘴上说着,脚下又是狠狠用力踢向他膝盖处。 我这话其实不光是对崔铭说的,也同时说给我与蔡白毛。 红玫瑰,才是头。 我走向崔铭身后,用手轻拽着他染色的头发朝向坦克哥,“那是我兄弟,知道吗?知道什么叫兄弟吗?打他,就是打我!” 崔铭显然是压着一口气的,可能心底很憋屈?毕竟我其实也不比他大多少。 但是这条道上,有时候年纪大小没有卵用。 一点卵用都没有。 我松开他的头发,用手掌慢慢拍着他的脸颊,‘啪,啪,啪。’ 很清脆的打脸声音。 蔡白毛已经恼怒的脸色通红,却还在忍着,他也只能忍着。他与我,说开了都是红玫瑰的狗腿子,平级。 他一点理都不占,我现在打着红玫瑰的话头修理他小弟,白修理。 至少明面上他不敢做什么。 我也觉得时机差不多了,手掌用力扇着崔铭的脸,凑向他说道:“我叫陈望,现在的确是无名小卒,也没有什么很深很硬的背景。” 我故意将烟头吐到他裤子那条装饰链上,一字一顿的说道:“可能,的确,不是很硬,但你别碰。会死人的。” 声音不大,但刚好能让周围的人都听见,包括蔡白毛。 这就是我要的效果。 很巧啊,我刚从监狱出来,不想沦为任人欺辱的人,很需要一个立威的由头。 蔡白毛是想借着崔铭再打压我么?以为我会无脑的讲义气? 那你可真是小瞧了我! 第一百二十五章.比狼心还大。 我保持着镇静从玫瑰会馆出来,神色上没有太多变化,不显得桀骜,也没表现紧张不安。 经历的越多,人的思想与行为改变的越多。 人真的是天生具有学习的本性,我在监狱里印象最深的两个人,一个是曹书平,一个是卢国胜。 对于曹书平,我是完全猜不到他在想些什么,而卢国胜虽然只见了一面,但他看似书生的气质下,行事却最是让我震惊与受教的。 做老大,就不能让人轻易琢磨出自己在想什么,自己下一步将会做什么。 喜怒惊惧,皆不形于色。 我扶着坦克哥挥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坦克哥坐上车就直接说道:“望哥,你那有钱吗?东子在医院了,这几天就得做手术,要一笔大钱。” 我想了想问道:“什么手术?大概要多少?” 坦克哥这才一五一十的解释起来,原来那天出事之后,马学东身上就已经有了伤,于是他俩也没有立刻回到会馆工作,而是回到自己的宿舍休养身体。 大概几天之后他们返回会馆里,蔡白毛就已经接手了会馆,他们虽然有心打听我的消息,可是并不能见到红玫瑰,只得听从蔡白毛的安排,毕竟还算是会馆里打工的人。 开始的几天并没有被太过刁难,但渐渐的蔡白毛把会馆里的人都换掉,格局改变,经常围着他俩转的小子们都被撤走了,他俩自然而然也变成了孤家寡人,蔡白毛新换的人则时不时的刁难马学东和坦克哥。 冲突的起因,还是因为女人。 要说女人,男人有时候是离不开,但女人,有时候真是起祸的引子。 马学东自来就好女人这口,我执掌会馆的时候只要他不做的过火,随意他如何撩拨馆里的女人。 吃不到肉就算了,但是连荤味儿都闻不到,是容易让人难受。 这次他也是闷坏了,馆里正好来了个很有姿色的女孩子找伴儿,出手很大方,长的也不错,马学东凑上前就撩拨了几句。不巧的是崔铭也瞄中了这女孩子,俩人一言不合就吵了起来。 但此时崔铭得势,事后隔三差五的就找马学东的麻烦,前几天也是太折损马学东男人的脸面,动了刀子。 坦克哥那会又不在当场,崔铭领着的人直接围住了马学东把他打的直吐血,送到医院检查说肋骨打裂了都。 东子住院自然少不了钱,这几天还要有小手术,能借的都借遍了,迫不得以坦克哥只得再去会馆乞求之前的工钱,这才又引起了打架的事。 车子本来是朝向医院开去的,但我听坦克哥说完,又让司机掉头,去烟鬼建立的物流中转站。 几个月的时间,当初刚有规模的物流中转站已经变了一番模样。 那时候都是衣着褴褛满是灰尘的农民工人,现在运作的人都换了一套专门的行头,衣料看起来不是多贵,但是至少已经很干净了。 烟鬼还是有一套的。 这里的人都是自己的人,也是我最落魄时打工的工友,都认识。 门卫远远见到我走来,他已经挥手打开大门了。 我笑着分根烟道:“我有阵子没过来了,你们这现在过的蛮好啊。” 门卫大汉嘿嘿笑道:“也是多亏了你们建立的物流,现在俺们都不用担心白干活要不着钱了,给家里打电话也能说已经不是农民是工人了。” 朴实,还没变,这点真好。 我又闲谈几句问道:“烟鬼在哪了?我有点事情要找他说说。” 门卫指了指稍远的二层小楼说:“就在那楼上,二楼有个专门办公接单子的地方。” 院内已经不是最初的几辆货车,而是又添了几辆,快七八辆的样子,很多人在装卸货物,有见到我人或挥手或点头致意。 我带着坦克哥走向楼上说道:“那天你领着的人处理完事没与烟鬼他们抽根烟吗?” 坦克哥摇头说:“没……也不是很熟,我只以为是望哥的哪层关系带的人。” 我点头不再说话,推开办公室的门,烟鬼桌前的烟灰缸聚满了烟头,他则是叼着烟正埋头看一堆文件。 “大忙人,喘口气。”我笑着咳嗽打断他。 烟鬼看起来精神不错,他看到我,又瞄了眼我身后的坦克哥,站起来说道:“望子,你可回来了,没事吧?” 我很自然的坐在沙发上,示意坦克哥也坐下,笑着说道:“没事,我硬着呢,就是给人扛了点事,在里面待了阵子。” 烟鬼把泡好的茶壶放在茶几上,分别递给我与烟鬼一根烟。 玉溪。 档次也上来了,以前我看到烟鬼抽的最多的是红南京。 “是红姐吗?前阵子红玫瑰带人找到我,问了账目的事情,也问了之后的发展事宜。”烟鬼倒着茶水说道:“望子,红玫瑰后来又投了点钱,外面的几辆车是用红玫瑰的钱置办的。” 我保持笑意说道:“这事儿我知道,红玫瑰找过我,我也说过。” 烟鬼想了想,深深吸口烟,起身在锁着的橱柜里拿出一本账单说:“这些是从起办物流站到现在的账目,除了最初说好的工人钱目,以及扩建的花销,还有大概十几万的流水资金。” 我接过账单翻了翻问道:“红玫瑰的本金已经转回去了吗?” “已经转回去了,另一位股东之前找过我,意思是不想投入这里,想把他投入的钱撤回去,我挡了挡,说等你回来亲自协商。”烟鬼继续说道:“现在物流竞争很大,我们刚起步很缺少自己的生存空间。” 我点头示意明白了,他说的另一位股东就是吴友杰了,那个精明到头发丝都要空了的走.私商人,最初建立这座物流站我的本意自然是作为大本营立脚之地,他想的自然是如何利益最大化。 账目我不能看的太仔细,不然会显得我太不信任人了,毕竟我刚从里面出来,马上就展露这种意图会让人觉得寒心。 尤其是,如果他依旧忠心不变的话。 我把账目递给烟鬼说道:“这点你放心,很快,我们就有自己的发展空间,只属于我们的,至于吴友杰的事情,我会找时间与他谈谈的,你不用担心这些。烟鬼,你办事,我放心,你在有些地方比我有经验,咱们都想过的更好,你尽管放手去做。” 烟鬼深深看了我一眼说道:“好,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我伸手拍着坐在一帮的坦克哥说道:“光说发展了,烟鬼,给你介绍个兄弟,这是跟我一起的哥们,还有一哥们在医院了,下次带来咱们一起喝个酒。”我又对着坦克哥说道:“坦克,这是烟鬼,贼能抽烟,比咱们大,叫龙哥就行,我当初能坐车南下多亏了烟鬼。” 坦克哥自来就有些寡言,只简单点头说:“龙哥。” 烟鬼也不是特能张罗话题暖场的人,而且他的确是比我们大一些,他很稳重的说:“咱们见过,坦克,那天救场的时候。” 坦克哥嗯嗯点头,对此我虽然有些无奈,不过我也不能太过暖场,如果马学东或者李银健在这里就能好多了。 “烟鬼,我这边刚出来,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咱们还有个兄弟在医院了,急着动手术,这样,你先从账户给我转几万,记在我名上。”我斟酌一番对烟鬼说道:“以后再开个账目,除了物流运作的主账目,再开个兄弟们专用的账目,我尽快找个专门做财务的漂亮妹子派给你。” 烟鬼在电脑上摆弄了几下,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我说,“行,如果野心真要有那么大,是应该好好规划。卡里我刚网上转过去八万,暂时应该够用了。” “野心?”我接过银行卡,起身,别有意味地笑道:“野心,是很大的,比狼心还大。” 第一百二十六章.孤狼难成帮 从烟鬼那里拿到钱我便与坦克哥往马学东所在的医院走去,路上我顺便进了一家手机店买了部手机。 通讯工具没有是不行的,而且接下来我需要做的事情很多,也需要与人联系。 手机是普通的杂牌子,虽说买部果牌子手机也能买起,但我早早听黑羽说过,越是知名的电子工具,内部越是有可能安装某些东西或者软件。而黑羽是百花殿论坛内专门处理网络问题的黑.客,他的话自然可信度极高。 何况果牌手机着实是某个大国研发使用的,我可不想自己的行踪无时无刻处于他人的监视下,或者事后通过手机查到有关我的任何资料。 天生的敏感,怀疑与受迫害思想。 想到黑羽,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很久之前在百花殿论坛我只收到他的留言,说有事情要跟我说,不过事到如今,我也没有真正联系到他,说不得晚点要上网看看。 到了医院,出乎意料的是马学东这家伙居然胖了?胖了! 他一点也没有动手术或者是身受重伤的觉悟,看到我跟着坦克哥身后进来,他差点就要爬起来来个拥抱。 “东子,看你这状态,给你个女人你还能很坚挺啊。”我调笑着说道。 马学东挺了挺腰部,做了个略猥琐的动作说道:“那是必须的,还真别说,一个绝对不够,我都憋完了憋的。哎,望子,你可回来了,这几个月去哪了?没啥事吧?” 我依坐在床边啧啧说道:“我能有事?你也不想想我是谁,去了军区,大门都得司令员给我开。” 男人嘛,吹吹牛.逼聊聊女人,贼能缓解氛围。男人之间的感情怎么能变的厚重?正经点的男人,诗书礼义志相同。 不正经的男人,那真是太简单了,粗俗一点的说,十个字完全能概括,一起扛过枪,一起嫖过.昌。 马学东嘿嘿不信道:“你再吹,你再吹老母猪都上天了,这把你能的,几个月不见,你这牛皮功夫见长啊。” “可不就要上天了么,我这就是趁着要上天之前来瞅瞅你,能行不,稳稳的一起搞点事情。”我使坏的用手戳了戳他肋骨附近,疼的他一阵吸凉气,我哈哈笑道:“赶紧的,麻溜的,是该做手术还是该调理休养的,你抓紧好利索。” 马学东忽地扯着我胳膊说道:“望子,我还是喜欢之前的状态,想撩妹子就能撩,在会馆里横着走都有人叫我一声东哥。你想做什么,想怎么干,我与坦克哥都跟着你走了,就一件事,我想以后牛.逼起来的时候,有机会弄死崔铭那崽子。” 我点头道:“这个人,你不用说,也是必须做的,就这几天吧,你好起来我也有事情交给你做。” 对马学东的变化我不感到意外,不要说他习惯了之前在会馆里嚣张的行事作风,就是我也已经适应习惯了那种生活,做红玫瑰的场面人,权利可能不是很大,但是握着权利的感觉,很爽。 我又与马学东坦克哥肆意吹了会牛皮,然后我拿着银行卡到前台办理相关手续以及后续缴费,坦克哥也跟着我出来了,我把钱缴完,想了想又把银行卡递给坦克哥说,“毕竟住院,可能还会有些花销,需要买什么你就拿这里的钱买,也辛苦你照看东子了,我没法看护。” 坦克哥点头沉声说:“望哥你放心,我会照看好东子的,他刚把我想说的话说了,望哥,这几个月你不在,我也想明白了,不想受欺负。今后望哥你要做什么,我都跟着你干,不二话。” 我拍拍他肩膀说:“兄弟,我陈望不会跟谁都说兄弟这两个字,但是我能叫兄弟,就绝对是以兄弟相待!你是一个,东子是一个,刚刚见到的烟鬼也能托付大事,我还有几个兄弟是在老家,以后也许有机会能见到。我不敢保证太多,但是以后我能吃到肉,你们不会喝汤!”我看着他静静点头,继续说道:“孤狼难成帮。兄弟,一匹狼不厉害,如果是一群狼,就算是老虎见了也不敢抢食。” 言罢,我便辞别坦克哥独自离开医院,我的话并没有掺假,足够坦克哥牢记的了,想他与东子的关系,我刚说的话坦克哥必然也会跟马学东说。 相比于脑袋都要削成尖的所谓聪明人,我更欣赏的是心里明白但行事却沉稳的人,就像石虎,虽然很少言语,但是看他的眼睛,通过他的沉稳气质,最是让人赏心悦目不能轻易抓户。 钱的问题解决了,我正想找个安静的网咖上论坛看看如今变化成什么样了,却不料远远的瞧见了我之前最不知如何相对的人。 陈碧茹。 曾经喊着我小师呼的那个女妓。 与她同行的还有个我也认识的人,姚光平,说来可笑,姚光平算是郭云舒的前夫。 他俩结伴而行,看得出来姚光平很宠爱陈碧茹。 而陈碧茹一身文艺打扮,绾着头发,身着过膝长裙,嘴角噙着似有如无的笑意。 我转身就要离去,但他们的目标显然是医院,我还是没来得及隐去身形躲开他们。 姚光平在几步远处冷言哼道:“哟,这不是毛都没长齐的陈望小子么。” 事情既然来了,躲是躲不过去的,索性我也不避讳,看了看姚光平,又望了望陈碧茹,在陈碧茹眼里我依旧没有得到回应,于是我同样嘲讽道:“毛齐没齐,郭云舒最有发言权了,轮不到你来说,不过我还真是不知道你哪里来的那么大勇气呢,我都已经把与你领过证的郭云舒撬到手了,你现在还敢带着女人在我面前出现?不怕我又给撬走吗?” 这话是有点毒了,但此时此刻大庭广众之下权且不说,我也不信他真敢对我如何。 杀人要诛心,玩人玩到死,说话气人也同样要有效果,不能说的话像放屁一样一点作用都没有。 我目光转而直直看着陈碧茹,继续对姚光平说道:“还真不知道你们领证了没有,如果还没结婚,结婚那天知会我一声,我去给你送点‘礼’。” 话,就看怎么理解了,朋友直接说话可能会觉得那个礼是什么珍贵的礼物,如果明明是敌对的,他还理解成礼物,那真是脑子有包。 姚光平显然被气的不行,身子似乎都在打颤了?也是,一个男人,没有人能忍受自己头上一片草原绿,尤其是还当着女人的面揭伤疤。 他恼火说道:“陈望,你当真以为我就是那种一点底子都没有任凭你欺负的人吗?” “当然不是了,你家里应该是很厉害的吧,毕竟年纪不大就当兵,似乎还是个官儿,和平年代在军队里要升官真的太难了,何况还是在靠近湾湾岛的沿海地带。”我语气诚恳的说道:“可是,那又跟我有什么关系呢?你有什么,你是什么身份,跟我有什么关系吗?噢,可能之前会因为军.婚的罪.名事情给我带来一些麻烦,但你与郭云舒到底是什么情况,你是最清楚的了,不是吗?难道你还需要我……” “够了,我们走。”陈碧茹打断了我后续的话语,她并未展露太多情绪,而是直接拉着姚光平往医院走去。 姚光平心下似有不甘,但陈碧茹只是抬头看着他,也不言语,姚光平就顺从的被郭云舒拉走了。 只不过临走之时,姚光平回头看着我,伸手指着我,口型说道:“你等着,这事儿没完!” 第一百二十七章.花主? 这事儿,肯定不会完。 如果他突然转性来跟我道歉说这件事儿就这么拉倒算了,那我反而会感觉到可怕。 虽然我并没有想过与郭云舒发生什么,他们之间或者也没有几分感情在,但我出现的时机很尴尬,若是在他们已经离婚之后我再认识郭云舒,那又是一回事了。 而现在的状态,在有些人的眼里,貌似是所谓的夺妻之恨了。 加上曾经在酒吧的冲突,那次是小笛解的围,不过却也导致了她与陈碧茹互定了赌约,谁的男人会更牛.逼。 这也是小笛后来搬来与我们同居并且时不时指点我几句的原因。 不过,我什么时候算是小笛的男人了? 坐在网咖舒适的包间里我甩开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真的迷。 有句话怎么说的,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果然有些事情真不能过多思考,越想越乱。 我点开网页,输入熟悉的域名,百花殿论坛呈现在我眼前。 大变样。 我的账户信息还在,按照提示登录自己的用户,管理员的权限也还在。 可是论坛变化的真是太大了,非常有格式的排序,以花来划分区域,每朵花名前绘着极其逼真的花朵,比如百合花区,百合花三个字有,在这三个字前面是一朵栩栩如生的百合花,而每朵花区里的排版更是精美别致。 要怎么形容呢,就是会给人很深的归属感。 我以管理员的权限大致浏览了一番,真是越看越震惊,每个花区并非杂乱无章,其中的发帖也不是毫无规律可循,而是大致有三个层次,浅层,中层,深层。 浅层自然是寻常的杂谈,生活琐事;中层则是上升了一个阶段,涉及了时事方针传说轶事;而深层谈及的更有高度,谈及人生在世寻求为何,有神无神争论,以及每朵花代表的深层含义。 比如罂粟花,在罂粟花区,我看到的深层话题涉及的有很多有关毒.品相关的问题,产地,价格,大枭轶事…… 比之之前的改良,完全不可同日而语。现在存在的都是很规范的介绍,甚至可以说是很系统的介绍,这就让人不得不多想了。 我正重新熟悉管理员权限的当口,心里想的更多则是殿主做这些究竟是为了什么?所谋求的事情到底是有多大? 忽地我的私人对话框弹了出来,里面有很多留言,不过这会弹出的对话框正是黑羽那边。 “你小子,多少日子没你的影儿,死了还是怎么的?”黑羽在那边不客气的挖苦道。 我接着话说:“可不就差点死了,还好命大。” “怎么回事?也遭人暗杀了?” ‘也?’我准确又直接get到最重要的一个字,黑羽为什么说也遭到暗杀,难道他已经是遇到过了吗? 我想了想没有继续问个中缘故,而是键盘敲字说:“我下道了,是黑道的恩怨,这几个月一直在监狱待在的。” 黑羽那边沉默半天,忽然在对话框发来一个链接说道:“给你看个好东西。” 这几乎是我俩之间的暗语,他每次使用自己设计了的新软件或者即时通讯工具都会这样说。 我没做犹豫,自己点开链接熟门熟路的下载,很快一款类似网上最新常用的即时通讯软件下好,里面只有一个对话好友。 黑羽用软件说道:“我们,认识很多年了吧,我还记得你当初刚上网的时候什么都不懂,总是一副暗淡无光的心态。” 我回想着小时候在王树田家过的日子以及王巧巧时常的欺负,心底的恨意没有因为自己的成长而有所淡忘,甚至恨意更深。我打字说道:“是好多年了,那时候真的很感谢你和殿主,如果不是你们我可能已经因为轻生早早了结自己的性命了。” 黑羽的下一句话让我措不及防。 “殿主变了。”黑羽那边的打字很快,“殿主,已经不是我们最初认识熟悉的那个人了,这两年我逐渐长大遭遇一些事情,也在思考很多事情,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对一个相知不深的人有所投入,不管是精神还是物质,当一个人对某件事或者某个人开始投入时,他已经想好了会在这么多投入之后获得什么。” “除非是真正的志士相合或者有所羁绊,否则真的讲不通。”黑羽继续说道:“陈望,这真的是很简单的道理,就像我在代码中投入那么多年,时间,精力,青春,因为我已经得到了我所想要的回报。” 我静静看着屏幕的文字,一时竟不知如何回应,好半天我打过去几个字说:“黑羽,那殿主到底是有什么意图?你一直不在国内的对吧,你的技术至少能查到殿主的些许痕迹吧。” “查不到。”黑羽发了几张图过来,上面是各种网络地址,“在我的这个圈子里,我已经是排名前列的人了,可是每次要追踪殿主的地址时总会被莫名打断。” “我不知道殿主是在什么时候开始整合论坛的,你也感觉到了吧,现在论坛已经不光是在虚拟世界了,它在开始慢慢渗入现实世界。”黑羽又发来一张截图,看背景是在国外的某处地方,大概七八个留学生模样的人围坐在一起,他们各自身后的披巾则是分别绘着百合花、郁金香、黑玫瑰等。 我疑惑问道:“这是?百花殿的人?线下聚会?” “是,也不是。”黑羽慢慢打字过来说:“都是百花殿的人没错,但不只是百花殿人员线下聚会那么简单,看到他们各自的花饰了吗?那是他们各自所代表的花区。他们几个是欧洲分部的花主。” “花主?每个花区的管理者?” “没错,殿主之下,除了最初创建网站的几位老资格管理员,接下来就是各个花区的花主。我只暂时知道这个分级,还不知道是不是有其他分级。”黑羽那边顿了顿才说道:“我有些怀疑我之前遭遇的事情,也与在百花殿做的事宜有关。” “是遭到人暗杀吗?” “对,是切切实实冲着我来的暗杀。” 忽然对话框提示黑羽所在网络连接不稳,黑羽急急打过几行字发过来,我这边就提示到对方已经下线。 “虽然下道了,但是如果能回头的话,回头做个普通人吧,若是真的无法回头了,不管何时都要记得性命最重要,也不要轻信自称百花殿的人。” “电脑的这个通讯软件可以下在手机上,我这边安全了自会联系你。” “信任别轻易给人,可以妥协,不要被洗.脑。” …… 他匆忙中只留下这三句话,他是又遇到什么危险了吗?我一阵着急但却无能为力,你可不要出事啊黑羽,我唯一认识的这么多年的朋友。 我心里默默担心,但此时只能听从黑羽的话,按照软件的指示将它下到手机上,他既然说了安全时自会联系我,那一定不会有什么事情吧,他一定是有把握解决才这么说的。 我把刚刚软件上的对话以及电脑上的根目录和源文件都彻底清除,看了看论坛界面,我到底还是没有狠心关闭。 菜刀确实很危险,但我们却不能不用菜刀。 什么样的存在都有两面性,如何权衡利弊,或者趋利避害,全在人自己。 我没法说脱离这里就脱离这里,这里,毕竟算是跟着我一起成长的论坛。不管最终究竟会变成什么模样,我也要看着她变化,看着她未来是辉煌瞩世还是没落不再。 我继续审视我目前的账户权限,可使用权限的确比花主多一些,略比殿主少一点,然后我重新查看了自己的留言信箱,里面除了黑羽早前询问我在不在的留言,还有一些殿主的留言,以及几位花主的留言。 殿主的留言很简洁,‘我的孩子,已经很久不见你的报备工作,是遇有麻烦?’ ‘我的孩子,殿内些许改版整合,尔需尽快熟悉流程,将相关背景资料整合发送于我。’ ‘我的孩子,许你统管几位花主,可愿代其中一位花主?’ 是代,不是带。 我忽然一件可怕的事情! 事实上,我跟黑羽到现在都不知道殿主是哪里人?是国人还是欧洲还是美洲? 不知道,一点都不知道。 殿主中文很好,非常好,曾经与我交谈时引用过《孙子兵法》的话,所以他不会犯低级错误。 那么,殿主是说要我做代理花主? 第一百二十八章.华国的女人?呵呵呵 我接着往下翻看,只有几句看似是花主的留言。 一个是清纯靓丽的萌妹子头像下留言道:‘督管大人,这里是百合花区,可有任务布置?’ 一个是鲜红如血的大红色头像留言道:‘有事留言。’ 最后一个则是很华贵的牡丹头像留言道:‘见过。’ 我若有所思,继续直到翻看了我的个人账户信息上我才彻底明白。 在其上分别标绘着百合、玫瑰、牡丹、风信子四种花,不同的是风信子在上方,花的右上角一个小小的‘代’字,而百合、玫瑰、牡丹三朵花处于风信子稍下,在她们右上角则是一个小小的‘辖’字。 原来如此,我的职位已经经由殿主提上了,就是说我现在已经是代管风信子花区了,而那留言分别是代表着我管辖的百合,玫瑰,牡丹三位花主的初见之礼,算是打招呼,虽然后面两个花主的态度貌似极其不友好。 我想了想还是分别到这几个花区浏览一番,这才懂得难怪牡丹花主只以两个字打招呼。 牡丹花自不必多说,国色天香王者之花,而这片花区里,也完全展示了非富即贵的模样,且不说每个帖子里都会有那么几张‘不小心’暴露的商标的照片,就光是一个帖子里的红包打赏已经超过六位数。 至于照片中透露的商标,如果我没有跟着小笛学过一些他们那个圈子的常识,我估计我一件商标牌子都不认识。 chanel(香奈儿)、dior(迪奥)、tomford(汤姆·福特)、ysl(圣罗兰)、hermes(爱马仕)等等等,当然这只是一点点女士装扮用品。 男士照片中我只看到一张我就不用再看了,我也不想再看了。 真,就一张照片,我完全明白人与人之间,生来就有无法横越的巨大沟壑这个道理。 照片上,一个打扮很潮流帅气的男生扶着车门,抽着烟,重点,不在人,在车。 兰博基尼veneno,毒药。 小笛曾经随口说过一句,兰博基尼毒药,售价两千九百万rmb,当然,还没包括税金。 是真的帅气,我有点,想要,心底很想。 我甚至在想要不要通过什么手段勾搭到牡丹区的花主或者豪,但很快我就推翻自己的想法,这太幼稚了,也太不可能。 不过还真不是说一点可能都没有。 玫瑰花区里充斥的则是有些极端的想法,不能一起爱就一起死这般类似帖子。 至于百合花区汇集的貌似二次元党比较多,画风也是清纯一脉。 大致了解完情况,我顿时才发觉已经后半夜了。 不过这个代理花主,做,必然要做。 我既然没有脱离这里,那当然要握住更多的权利。 在哪里都一样,权利再多都不嫌多。 我构思好说辞,很合乎规矩的将自己这几个月的事情挑简单的给殿主留言过去,并且很认真的表示,依旧是殿主的‘孩子’,愿意代理花主并且辖管那几位花主。 我又重新检查了一番,的确没有遗漏这才下机离开。 而百花殿里的相关事宜,虽然我还有很多疑惑以及可利用的东西,但那些不是目前最紧要的,目前最火烧眉毛的是我要从哪里找那么一批人。 二溜子也好,小混混也罢,要活人,带点凶气,自带冷属性最好。人力有时候虽然不值钱,但不管人世间何种战争或者争端,最后都是由人来解决。 我现在要解决的就是要人来跟着我接手徐庄鑫死后的真空区。 刚刚在电脑上我有专门浏览过金陵城的地图,划分好几个区,老牌大区暂时不敢动,不过几个新兴的工业园区与偏下偏周边的区都是可动,并且宁江区还有徐庄鑫主管的几处施工中的楼房,他的本行就是建筑讨债公司么。 对,建筑行。 我走在路边望着灯红酒绿的街道和热闹的夜店酒吧,不禁想到,烟鬼的那批人可以尝试用用,就不知道红玫瑰会不会留情拨给我点人手。 那么接下来找到一批人还不够,还需要关系上的打点,打点白道的关系太正常了。正巧我忽然想到宁江区的警长曾有一面之缘。 具体来说应该是局长,叫蒋红涛,我是与他没有太多瓜葛,不过桑桑显然是跟他们有关系的,这层关系可用。 不知不觉的我发现自己居然走了这么久,路上三三两两的都没什么人了,只有个别几个喝着醉醺醺从夜店里出来的人,不过出来的人几乎都是女人被灌的没什么知觉了,看模样可以说是属于让人拖拽着走的。 偶尔几个衣衫不整的女孩子似乎都不在意是否春光乍泄,直接就手脚齐动。 因为刚想到蒋红涛,我看着这场景顺带就想到了那头奶牛类型的存在,章落羽。 我曾经拜托桑桑去警局把火柴妞带回来的时候,就是这个章落羽数落过我一顿,不过也真是看到她了,让我明白了真人其实也有可能堪比动漫里的奶牛。 大,是真的大…… 忽然一阵吵闹将我从那种迷魂的状态拉了回来,声音其实不是很大,但是此刻已经是后半夜,除了三三两两的买醉人并没有其他人或者商贩叫卖,寂静的夜里有稍微点声音就会显得很大。 我顺着声音了听了听,似乎没什么大事,好像是约x不成要强来? 不过让我有点意外的是,说话的男人不是国语,很生硬? 我好奇的往那边凑了凑,还真是个外国人,纯种黑人。 灰暗的灯光下只大致看到他的轮廓身高和光头,他面前则是一个打扮的很不入流的女孩子,因为借着灯光我看到那女孩子粉底擦的真多,要成白面了。 只是这个女孩子现在快成白面口袋的脸混杂了酒水,血水,她被那个男人打倒在地,扇着嘴巴子。 ‘啪啪’作响的扇,血水顺着嘴角流着。 女孩子很坚强,眼角有泪水,不过没有哭声,任由那个男人打骂。 至于吵闹,都是男人自己站在在蹦高,他时而竖着中指不停的说‘碧池碧池,’时而用很宽厚的手掌扇女孩子的脸颊。 骂女孩‘碧池碧池’的时候她只是低头忍受,只有被人骂f开头的英文时她会反抗。 f开头,家人收尾的词。 嗯,我没出手,女孩子看到了我,我也看到她看见我了,她只摇头没说话。 没有说要我帮忙,什么话也没说。 据说这种行为在某些地方容易招来群架的,一群人揍这个动手打女人的男人。 我没见过,不过听说在东北那边老爷们打女人是挺窝囊的一件事,容易被人揍。 我不是木头,就算是木头也应该倒头直接砸死那个黑人。 我足足站了五分钟,心里有冲动,但是那个女孩子只是摇头。 也许太冷淡了,但就算此刻有无数围观的人,我也不会去逞英雄。 我转身,要离开让我心里有波动的这种画面,但那个男人接下来的话生生拉住了我的脚步。 让我拿起了旁边垃圾堆里的酒瓶子。 男人解开了裤带,应该是没有把那活儿掏出来,因为他是背着手挺着腰,看来是要女人手或者口,男人嘴里同时说道:“fuckyou!你们中国女人都是骗子,欠钱不还,个个是碧池,只配给我们当便器。瞅瞅我的大家伙,你们中国女人都喜欢吃他……” “我们国家的女人?”我没理会那个女孩子,在黑人身后沉声问道:“怎么了?” 那黑人似乎很代入自己的角色,他双手掐腰慢悠悠转身用生硬的国语说道:“中国的女人?呵呵呵……” 第一百二十九章.养女人 “你呵呵尼玛了币!” 握着手里的酒瓶子,我照着他脑壳上就直接磕! 酒瓶子‘砰’的细碎,我也不管玻璃茬子都飞溅到他身上哪里,另一手握着的一个酒瓶子又是照着他脑壳上砸。同时我嘴里说道:“真特码是惯的你了!来我们的国,打我们的人?侮辱我们这民族?” 那黑人满头血水,再硬的脑壳毕竟也是皮肉长的,亏的他之前解开了裤带,他裤子拖拉着腿上,而双手则是掐腰背后。 所以在我举起酒瓶子砸向他的时候,他脚下根本来不及快速移动,手也来不及挡着。 他一手扶着脑袋,一边晃晃的说:“你们,你们是要谋财害命吗?我有权利寻求庇护。” “庇护尼玛庇护,你以为现在是八国联军进京时候?洋鬼子就有特权了?老子没让你吃屎你特码算走运了。”说罢,我指着另一个方向说:“滚。” 这人脑壳是真硬,这两下砸的,看着他好像除了流点血没别的毛病。 那人看了看我手里的碎瓶子碴子,又眨着醒目的眼白看了看我,到底是转身扶墙走了。 我想了想,捡起之前看好的一块砖头,趁着他刚走几步,又是一板砖拍倒。 顺手摸了一把他的动脉,没死。 从始至终地上的女人都没有说话,就那么静静的看着,没有阻止我,也没有给那个黑人示警。 我掏出烟靠在墙边,用一块钱的打火机点上火,“先说你们什么关系,恋人?不像,买的和卖的?” 地上的女人慢慢擦着自己的脸颊和伤口,我丢过去一包儿纸巾,她低声说:“谢谢。” 待她把嘴角的血迹擦完她慢慢说道:“我叫沈思,我不是做那个的。我是因为欠他钱。” “因为理亏所以看到我了也不说话不用帮忙?任由他打骂?任由自己跪在地上抬头就能看到雄性生殖器?”我忽然感到很愤怒,“你做人的尊严的呢?都喂狗了吗?” 沈思很绝望的说:“尊严?我也想要,可是我都要变成狗了。” 狗! 很刺痛我,我曾经被人骂过贱狗,没有太多尊严,但我再也不会被人那般对待。 我蹲在地上与她目光相平,这才好好打量她,但我还真是有点不想看,这满脸的妆扮根本看不出本人原有的模样。“是真特么难看,我怎么就那么不喜欢人把自己花的乱七八糟呢,淡妆差不多就行了。” “化妆有时候也是一种保护。”沈思咬咬嘴唇说:“我一共欠了两万,你要包养我吗?” 我对女孩子的大胆行径已经不感冒了,就算现在有人说咱们开房去吧,我也不会再像十六七岁的小男生那样激动的不行。 经历过了,遇到过了,也就不会再有多少新鲜感了。 我略轻佻的捏着她的下巴说:“你有什么值得我包养的地方?” 同时我目光很有侵略性的扫向她的胸口,她的大腿,小腿…… “不要说你活好水多胸大腰细,这些对我没多大吸引力,我想上女人,随时都能上。”我挑逗的摸着她光洁的脖颈:“我刚刚出手,不是要救你,也不是见义勇为,其实,我就是为了发泄而已,我在监狱里待了好几个月,才出来没多久。” 沈思很认真的注视我,好半天她说道:“我真的走投无路了,我不想做那行,我不变成公交车,实在不行,你圈养我行吗?” 圈养与包养,一字之差,却完全是不同的概念。 “你不知道,被圈养之后就更不是人了么?” “可我真的走投无路了,不然你先收下我,以后你再转手,只要能答应我不要变成公交车就行,然后,然后两年之后再…破…”她的声音到最后变的很小,但我不想再听了。 “站起来。”我冷冷看着她说道:“好,那既然这样,第一件事,我说的任何事情,你只有一个选择,就是服从。” 她听完,真的是拖着身体站了起来。 “去路边拦一辆出租车。” 这次我看都没看到她,直接掏出自己的手机回忆小笛的联系方式。 沈思很知趣也很代入,我明显感觉到她看了看我,而后就走向稍远的路边。 “不管你是谁,我现在心情很不好。”接通了小笛的电话,但小笛的语气简直要我把冷到冰窖里。 我想了想说道:“小笛,我是陈望,我有事情想请你帮个忙。” 小笛淡淡说道:“噢,你不问问我为什么心情不好?” 我愣了愣,还是接话问道:“因为啥?” “你。”小笛恼火的说道:“我很奇怪,你就这么有女人缘么?家里为什么有女人在你房间睡觉?” 这下炸了,都碰到一起了。 我心下无奈,不过还是坦然说道:“小笛,这个事情你等我回去跟你解释,我刚刚惹了点祸,把一老外给开瓢了,我现在光杆司令一个,只有你能帮我了。” “帮你收拾烂摊子?陈望你在真是越来越出息了。”小笛在另一头略咬牙道:“那人死了吗?没死你就赶紧回来,咱们是得好好算算你到底欠了我多少人情了。” 我把自己此时所处的地址报给小笛,然后说道:“我看看这边有没有吃的地方,我马上回去,你把浴室放点水。” “你还带着人?又是什么人?”小笛另一边显得很恼火了,但我这会哪敢再继续接这个话头,只得连连对小笛说先让关系把那个黑人的事给解决了,欠了那个黑人两万,是还上还是怎么弄的,反正别再有麻烦事情就行。 说罢我就急匆匆挂了电话,而那边沈思已经拦下了一辆出租车,正在一旁静静等着。 我上了车,同时也让她上车,告诉司机我之前租住的地方就不再说话。 沈思很安静的也不说话。 但我心里哪有表面这么平静,真尼玛日了泰迪了,果然真是不能乱打抱不平,指不定就会带起一堆莫名其妙的麻烦。 今天做的事情有冲动,也有某些深层的欲望刺激,坐在车上我稍反思自己道:连这个女孩子的身份背景什么都不知道,自己就虎比一般的算是应承了养她了?太冲动了,而且现在自己正处于刚要发展与资本积累的阶段,还没到那般财大气粗的雄厚时候,并且说句难听点的话,我这属于用一个女人来养另一个女人。 真渣。 不过说真的,我却很享受这个过程了,有种莫名的情绪。 车子很快停在楼下了,虽然路上有看到打着灯卖早点的摊位,不过我想了想还是直接回来了。 暂时来说,小笛才是我看得到摸得着的,可以切实仰仗的,虽说我现在越来越搞不懂她对我到底是什么心思,但我现在只能顺着往前走。 沈思一直跟着我后面,终于是开口说道:“我,我要上去吗?我都要做些什么?” 我回头看着她说:“你不上去你要像只猫一样趴在树上睡觉吗?当个哑巴,什么也不用说,我会安排好的。” 楼上的房间灯亮着,显然小笛是已经在静候等待我了。 我开了门,小笛的沙发朝向正好面对着我,“真的出息了。”小笛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身后的沈思,声音极其冷。 我推着沈思说,“进去洗澡,洗干干净净再出来。” 小笛声音略低,但是冷意不减:“要我帮你收拾烂摊子,起因是女人?我要不要亲自给你找几个女人放你床上?” 我坐在一边,拿过小笛喝水的杯子喝了一口缓缓说道:“你知道我不是那样的人。” 第一百三十章. “现在不是,以后也会是。”小笛皱眉道,“我在这边待不了多久,我看着她们我很烦你知道吗?” 我指着房间里的郭云舒说:“郭云舒,还记得上次在酒吧闹事的姚光平吗?还有最后有人与你打赌的那事儿。她就是姚光平的对象。” “想不到你还好这口,人.妻?”小笛嗤笑道:“噢,那先不说这个,浴室里的是怎么回事?两天不在,你出去就带回个女人?” 我实话实说道:“这就是刚刚的事儿,一点不撒谎。”于是我把刚刚的事情大致讲述了一遍,没说全。 小笛瞄了我一眼说:“就你多事,那你想怎么办?那是人,不是阿猫阿狗给口饭就行了。” 我说:“还不是很了解她是哪里的,多大年纪,等明天再好好问问她,之后做决定如何。” “也罢,随便你了,爱如何如何的。”小笛说完起身就要回房间,我看她显得很疲倦,同样起身很自然的扶着她说道:“怎么了?有什么事情愁心了?” 小笛没强烈抗拒我搀扶,她回到房间躺在床上说,“我第一次搬来这里的时候就说过我不会一直这样生活,这种轻松的生活对家族没有任何好处。” 我想了想,坐在一旁帮她轻轻揉着太阳穴,“我现在也多少了解了一些,大家族或者说大企业的人的确很累。” 小笛闭着眼睛说:“不是很累,是真的非常累。我一直不想变成那样,所以我在尽量逃避,任性的在那所医学院玩。但你知道吗,逃不开的,在有些家庭里,当你出生的那一刻,你的使命就被注定了,你活着要做的事情,要做的任务。” “那你这么晚了还回到家里,是要找我做什么事情吗?我有什么可以帮你做的。”我没太多犹豫,还是说了这番话,我与她的关系,很矛盾。 小笛摇头叹道:“难啊,难啊。”忽地小笛睁开眼睛说:“也不是帮不了我,但看你有没有胆量了。” 我转而问道:“会有多大报酬?” “我。”小笛指着自己说:“这份酬劳够不够分量。” 我看了看小笛胸口,又故意瞄了瞄她身上说道:“不行不行,太小了,没肉,看着就没什么分量。” “陈望!你真是要上天了你!”我的调笑话逗的小笛牙痒痒,她直接半起身子双手捏我脸。 这冷不丁的给我弄的也是一愣,不自禁的我双手很自然的抵抗,但是,我是真的没有想丈量一下小笛的独家尺寸,可小笛捏着我用力,我这一个心急,双手真是自己就握上去了。 石化。 这场面要多僵硬有多僵硬。 我手上虽然握着,可硬生生的不敢感受手上的触感,一动不动。 小笛罕见的脸色红润起来,嘴角刚开口说:“你……” “我我我,我觉得这事儿咱们明天再从长计议更好,你你你,小笛你别急,让我好好思考一下,咱们明天,把这事情敲定。”我哪里敢让她把一句话说完,愣生生的卡着她没让她说出话来。 我这边说完,手上终于是稍微用了点力气感受到了些许触感。然后,我头也不回关上门溜之大吉,只留下小笛自己不知道在想什么。 反正明天起来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自己这般安慰自己。 要怎么说这个感觉呢,如果是郭云舒的话我不至于这般,但是这是不一样的。郭云舒是一种给我那种御姐的感觉,而小笛则是一种同龄的感觉。 就像大多男生来说,牵同龄异性的手会显得害羞,可牵着长辈的手就觉得很自然。 当然了,不得不说,小笛……真是有点小了…… 不过我把小笛的房门带上之后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在浴室里的沈思裹着浴巾俏生生的出来了。 此时此刻我才算真切的看出来沈思的本来面貌。 不说有多倾国倾城,但可以说的上高颜值有姿色的美人胚子了,身高中等,不过身材是很可以的,前凸后翘没毛病。 看起来有几分冷美人的味道,有点像雨霖铃儿,卢国胜监狱里的那个女军医。 我想了想,指着沙发,“坐下说会话。” 沈思点头顺从的坐在一边,却不言语。 我看着她气笑道:“让你做哑巴你还真做哑巴?说话,哪的,多大,怎么回事沦落那种地步的?” “我……”沈思支吾的只说了个我字,后面却不言语。 我冷下脸道:“你忘了我的话?你只有一个选择,服从。要么现在滚出去,现在你还可以反悔,以后,你就是想反悔想离开也不是你说的算了。” 有点像人贩子的感觉了,但我自己到底在做什么,我相信以我的定力足够能控制住自己。 “年纪?”我压低嗓音问道。 沈思咬着嘴说:“16。” 难怪开始说要等两年之后,还是未成年。 “哪里人?” “湘江南。”沈思似乎在强忍着情绪,但她很快却又变的很沉静。 我脑海里想了想以前学过的国家地图,比较之后说道:“可是够远的,为什么来金陵城这里?家人呢?” “没有家人了。”沈思安静的说道:“父亲好赌,把我卖给一大户人家做童养媳,后来因为轻信了人,被人贩子拐到这里了,最初是打算把我卖了做那事儿,只不过因为我脸上常年涂抹的乱七八糟的粉子,给人第一印象很糟糕。也多亏那人贩子也同样好赌还好吸食那东西,之前他瘾犯了,实在忍受不住才最终辗转将我抵押了那个黑人换取了两万块钱。” 我沉默的听着,沈思慢慢的讲着,就像故事一样,她的神色都没太多变化。 不知道她一个女孩子都经受了什么事情才能有这般的神情。 丝毫没有花季少女的活泼。 我忽然想到了陈碧茹。 烦躁,我挥挥手说:“行了,我知道了,去房间小睡会,明天叫你吃饭。” 把她撵到了周子卿的房间,我想了想,也没进自己房间,也不知道郭云舒是睡觉了还是没睡。 不过小笛也在,我真不能太过随意,于是躺在沙发上迷糊。 因为迷糊时已经凌晨快清晨了,我还恍惚没什么感觉,就被人叫起来吃饭了。 不过一看时间,也已经是中午了。 郭云舒一副全职主妇的模样,很丰盛的饭菜。 我精神一下说道:“昨天受委屈了?” 郭云舒没有与我独处时候的那般风.骚与挑逗,还算正经的摇头说,“没有的,没说什么。” 我也是真无奈了,哪方也不好说,哪方也不好偏袒,我洗把脸精神精神敲门走进小笛房间叫她吃饭,小笛一副懒洋洋躺着的模样说:“我给你算过了,从你遇到我,到你如今现在,虽然也不算多厉害,但我帮了你很多,你也已经很有进步了对吧。” “对。”我点头说道:“你是帮了我不少的。” 小笛很随意的摸着胸口说:“自我长大以来,与我发生亲密肢体接触的异性,只有两个人,一个人是你,还有一个人已经死了。” “所以说,我是必须要帮你办你的事情了?”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哪来的硬气与小笛硬刚,可能是心底的蠢蠢欲动? 总之我有些受够了一个男人总是被人要挟做这做那。 一次两次可以,但总是以威胁的口吻来要求,真的很让人烦躁。 小笛神情一呆,语气也冷起来说道:“陈望,我没有说一定要你帮我,你不帮我,我也死不了!” 我忽然想给自己个嘴巴,自己真是太敏感了。 小笛刚刚的模样对一向任性的她来说已经很难了,很委婉的请我帮忙。她说的两个人里,一个是我没错,那么另一个,想必就是她曾经提到过的她私人前任管家了吧。 我还记得自己被她用手术刀划的时候她曾经说过,那个人的下场,原因貌似是欺骗了她? “小笛,是我的错,我没有不帮忙的意思,我也不是冲你发脾气,我只想听你更柔和的说话。”我欺身上前握着她的手诚挚的说道:“我在监狱里每天都会被管理人员呼来喊去的,你能明白的吗?” 小笛看了看我,忽地挣开手白了我一眼说:“哼,谁管你。” 第一百三十一章. 有道是不怕女孩子撒娇傲娇,甚至任性,就怕女孩子一言不发毫不理睬,见到小笛这般傲娇做派,我心底自然已经十拿九稳了。 我又调笑逗乐了几句,然后略‘丧权辱国’的任凭小笛占占口头便宜,很快小笛还是跟着我出来一起坐在餐桌旁。 同时我也敲到沈思的房门说:“来吃饭。” 这样,虽然少了两位熟悉的佳人但餐桌又是坐满了四个人。 不过我实在搞不懂,小笛莫名的对郭云舒总是带有些‘敌意。’ 这点小别扭还真不像之前小笛跟言与书之间的拌嘴,而是有点冷淡的不想搭理。 真是女人之间的火药味。 而小笛对沈思则没太多感觉和反应,我真是想不通小笛怎么会莫名对郭云舒有那种类似危机感的感觉。 对此我实在是不想搀和,权当毫不知情,还是那个原则,女人之间的战斗我一个男人能避多远有多远。 很奇怪,不过还真有点后宫的感觉。 吃过饭,小笛与郭云舒很默契的都说有事要暂时离开,郭云舒说要回自己的房子重新收拾一番,小笛则说她父亲那边有事叫她。 我看了看她俩笑着说:“那行,正好你们还能顺路,我就不下去了。” 郭云舒倒是很有成熟气质的说道:“没关系,不用下来了。” 小笛的眼神就差要吃人了。 不过好歹小笛很给我留面子,并没有做些或者说些让我很难堪的话。 等到她们都离开,房间里只剩我与沈思。 沈思仍旧一副沉默无言的模样,给我的感觉似乎天塌了她都不会有什么在意的。 我看着餐桌说,“把东西收拾下去,餐具洗好,菜放到冰箱里。” 沈思按照吩咐老老实实的开始整理餐具,我坐在沙发上看着她,脑海里则是想着接下来以及日后的行事方向。 随手翻开时政报纸看了看,上面的风声似乎又开始紧张了,不过这次似乎有些雷声大雨点小,并没有很重要的大老虎被整理。 事实上,凡是在体制内的人,没有几个完完全全一点事儿没犯过的人,谁也不敢让自己毫无隐蔽的暴露在透明的关注中,也没有谁敢拍着胸口说自己这辈子什么事都没犯过。 我觉得我是做不到,当自己已经站在金字塔顶尖拥有很大权势的时候,会不玩女人不找刺激。 太难了。 因为都是人。 有一位先贤前辈曾经亦说过‘人之初,性本恶。’ 我丢开报纸打断了自己的思考,沈思也已经收拾利索站在我旁边低头不语。 她,也是个问题。 “上学,上到了几年级?”我仰在沙发上问道。 沈思低语道:“刚上高中。” “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沈思抿着嘴儿说:“我也不知道,但是我不想做那个……” “人尽可夫是吗?”我毫不留情的讽刺道:“可能你是用了些小聪明让自己免受被人用的厄运,不过这只是暂时的,一来是因为你还没有完全发育好,二来是你的蛇头那批人都是鼠目寸光见钱眼开的人。” 沈思捏着衣角不知在想什么。 我也没给她太多思考的余地,直接说道:“跪下。” 沈思眨着错愕却还有神的眼睛看着我,一脸的不可置信。 我没有声色俱厉,反而略有笑意的看着她说:“我说,我让你跪下。” 我直直的盯着她的眼睛,不眨眼,我不知道自己这样有没有给她很大压力,但是我的确是很认真的这样说。 沈思终于是在我的眼神下双膝跪地,只不过她的眼睛里涌现了很多晶莹。 “我想这是我最后一次对你一句话说两遍,以后,我不想重复。”我揉着太阳穴说道:“把衣服脱了。” 这次效果很好,她显然还有犹豫,但仍旧很快的把外衣脱掉了,内里显露的是女子的娇嫩,一身略显单薄的秋衣仍然完美的将她动人的曲线显露无疑,而且很显然的,因为我没有带她买女孩子的内衣,她的里面其实是真.空状态。 如果说我一点肉.欲的想法也没有,那真是难为我了,但比这更香.艳的场景我也见过,而且男生在没有真的尝到女子的滋味成为男人时,定力够用,那也是可以克制住。 我侧过头点着烟说道:“这个世界本来就是残酷的。是不是感觉到很羞辱?有没有感觉到很愤怒?但你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抱着你要做个贞洁烈女的牌匾老死,也许过几年等你成熟了以后,连牌匾也保不住。” “爬到窗户边,看一眼下方,再站起来,看一眼下方。”我指着一边的窗台说道。 沈思依话跪行,而后站起来看着下方。 我贴靠在她身后,一手搂着她娇嫩的腰肢,唇边的热气飘荡在她耳垂处,“跪着看的东西终究是没有站起来看的多,是不是。” 沈思紧张的点头,她虽然没有说让我不要贴的太近,但她的身体已经很抗拒了。 “你应该很庆幸,我对你还没有某些想法。”我笑着说道:“嗯,暂时还没有。不过如果你一直没有任何价值,迫不得最后我也只能使用你作为女人的最后那点价值,肉体的价值。” 我顺手将沈思的外套披在她身上说道:“有想过自杀吗?我不管你之前有没有想过,但现在,你是我圈养的,你是我的,命也是我的。你想死掉,只有现在一个机会,就是从这里跳下去。不然,以后你如果敢死。”我很有深意的轻轻说道:“我会把你还热乎的尸体送到好多年没尝过女人滋味的男人堆儿里……” 现在虽然时值深秋,不过屋子里其实不冷,但我着实感觉到了沈思身上轻微的颤抖。 我想了想,觉得暂时这个进度足够了,于是我照着镜子整理一下自己的装扮说道:“我房间里有几本书,凯利·麦格尼格尔的《自控力》,你去翻看翻看,一遍看不懂没关系,那就看五遍,十遍。” 出门,直奔宁江区。 对于沈思,我对她当然不仅仅是为了肉体或者精神的满足感,而且我也没有太多心思与精力花在调.教别人的身上,我只有个大致的模糊实验,一个大致的想法而已。 现在这边事了,我一直挂念的也是我将来发展的最重要的一步,资金问题,应该可以着手了,就是不知道李继杨到底能不能有所成。 弥勒老爷子的杂货铺是在宁江区,我暂时没有自己的代步工具依旧是挤着地铁。 恰巧是下班时间,地铁上人很多。 不得不说新闻报道的事件真是太皮毛了,除了众多娱乐事件和娱乐人物,就是充满噱头的闹剧。 因为我在地铁里又看到了很污染眼睛的事情,一个打扮略显邋遢的男子正费力的挤向一个打扮很靓丽的女子,女人姿色一般,只能说身材还可以,男人则很小心的靠近女子的身边,然后慢慢的动了动身子,似乎是察觉女子没反应,然后就见到那男人的身子开始略有节奏。 我突然感觉很恶心。 举目望去,一节地铁车厢拥挤着无数男男女女,也许某个看不到的角落就在时刻发生类似的事情,被新闻报道的大都是压不住或者在网上闹翻天的事件。 很巧又不巧的,地铁没有给我做选择打断这种事情还是无视这种事情的机会,车门开了,到站了。 我强制自己不要想些有的没的,很多事情不是自己不喜欢就能改变或者做到的,我还有很多自己的事情要做! “老爷子,您这身体还是那么健朗啊。” 第一百三十二章.各取所需 仍然是晚饭的点儿,我没把自己当外人的对弥勒老爷子笑道:“您这精气神真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 杂货店门口依旧是弥勒老爷子下棋,不过对手换成了李继杨,而火柴妞则是一脸无聊的依靠在门口。 李继杨一见到我,他的脸上明显露出震惊却又了然的神色,弥勒老爷倒没太多神色变化,依旧如常道:“你这小子,真没个准儿,说不见人就一连几个月都见不到。” 我以晚辈礼尴尬道:“事出有因,也是没办法,不然铁定每天晚上都来蹭饭吃。对了老爷子,邵哲呢,又在后面?” 弥勒老爷子举棋跳马道:“将军。”转头才对我说道:“不然你是要我做饭啊,不过先说好了,可没多带你的份,今天你是吃不饱了。” 我嘿嘿笑道:“我吃的快。” 弥勒老爷子别有所指道:“吃的快容易消化不良,要慢慢吃,慢慢消化了才是自己的。” 看来我经历的事情和我在做的事情,弥勒老爷子就算不全部知道,也已经有所掌握了,因为他连我这段日子做什么了都没问。 我连连恭敬道:“老爷子教训的是,小子会量力而行的。” 弥勒老爷子笑而不语,李继杨则是安静的收拾棋具。 时间恰恰好,我跟着弥勒老爷子与李继杨刚随意聊聊天,邵哲那边就已经把饭菜都弄好了,我们自然都不客气的开始扫荡。 看来邵哲是个外冷内热的人,我在吃饭时有注意到,他与李继杨的关系似乎还很不错,李继杨这几个月具体跟着弥勒老爷子都学到了什么我还真不能当面问,但光看他与弥勒老爷子和邵哲的关系都不错已经能说明了一些事情。 席间,火柴妞吃饭最快,弥勒老爷子拍拍她说道:“吃饱了没?吃饱了去外面看着会,你陈望哥好些日子没来,看样要多吃一会。” 火柴妞‘噢’了一声就头也不回的走向前面的杂货铺。 弥勒老爷子轻敲桌面,看了看邵哲,又看着我说道:“有些事情不是想的那么简单,有些路也不是那么好走。” 我正襟危坐道:“老爷子,很多道理世人都明白,可是还会有人犯错,有些事情人都知道不能去做,可是还是有很多枉死鬼。” “唉。”弥勒老爷子叹气道:“也不知道当初救了你是何因果,人啊,老时才会明白平淡安逸才是最幸福的。” 我看着老爷子在不停摇头,在这瞬间我才真切的明白,其实弥勒老爷子是个老人,也有老年人的疲倦。 但是我不能听从他的话,我也不能安逸。 “也不知道你是从哪里知道我曾经的事情。”弥勒老爷子目光慈爱的看着邵哲,他慢慢说道:“我本来只想带着邵哲隐归清静,淡去他心底的那丝仇怨。也许真是命,救了你这么个会来事的小子,也没法再平淡了。” 我带着歉意说道:“老爷子,对不起,我也不是有意要打扰你们的清修。只是年轻人不能过的如同夕阳一般安静,更应该同初生的朝阳一样照遍天际才是。” “能从姓卢的那里出来的人,真都不是寻常人。”弥勒老爷子眼神坚定的看着我说道:“既然如此,我可以将邵哲交给你,但我有一个条件。” 我心中大喜,因为我早早就见过邵哲跟着弥勒老爷子练过真把式,不是寻常街头混混打架,而是很有招式的功夫,邵哲一来,那我凭添了很大的助力。 于是我连连说道:“老爷子您说,什么要求只要我能做到。” 弥勒老爷子沉静道:“不管你这条路最后走到何种地步,别丢了邵哲,我要他活着。” 我心下动容,都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老人走过的众多时光有时候的确不是毫无用处。也不知弥勒老爷子是以阅人的眼光还是他曾经说过自己会些玄学异术来审视我这个人。 他,是在担心日后某一天我会把邵哲作为棋子丢开么? 我保持着面部神色不动,以很诚恳的语气说道:“老爷子放心,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后面的谈话已经没有什么营养了,无法是说些古时的名人轶事,看着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与李继杨起身告辞。 至于邵哲,弥勒老爷子说还有些事情要邵哲准备,过几天会自来找我。 对此我没有什么异议,老爷子着实很疼邵哲。 路上我与李继杨简单几句无关痛痒的话很快转入正题。 “这段时间,过的还行?”我与李继杨并肩走着,很自然问道。 我实在好奇李继杨跟着弥勒老爷子都学了什么,他现在已经看不出那份大学生的稚嫩,有种胸怀大志的气质了。 李继杨点头道:“过的很扎实,老爷子教了我很多东西,远比我在书本上学到的多,尤其是很多关于股市基金的东西,很多都是书上学不到的。” 这个是自然的,言传身教很多时候都是强过自己啃书本的。 “如果现在给你一百万,你有多大信心运作起来?或者你自信能翻几番?”我单刀直入问道。 李继杨稍作犹豫就说到:“如果只以我个人的信息以及单从市面上的信息,运作是没有问题的,但不敢说能短时间内翻倍,也许会花很多时间。” 我掏出烟点了一跟,顺势分给李继杨一根,不过李继杨摆手示意不抽,我没强求,自己吞吐着烟圈说道:“内部信息,我有,这个你不要担心。运作的资金,我也能尽快给你。”我停下脚步看着夜空中的几颗星星,半晌说道:“以你自己的把握和学到的东西,其实你足够自己去家公司有份不愁的工作了。我连续好几个月不曾出现,你没有换个选择么?” 这番话,不是试探,但着实是很认真正式的话。 我们的根底或者说情谊并不是那种几十年牢不可破具有很深羁绊的存在,在我消失的那几个月他的确可以换个选择。 不说他已经没了我最初见到时身上大学生的稚嫩,就光说普通人为自己考虑也同样会做些改变吧。 李继杨笑道:“望子,今天没喝酒,说真话,我有想过。我现在学的东西足够像你说的那样找份不愁的工作毫无问题。但正如你刚刚晚饭时候说的那样,我还没到七老八十的时候。还记得我当初跟你说过的话吗?我也不想碌碌一生,我,很早就想成为那种叱咤商界的大擎,巴菲特,我的房间里很多他的书籍。” “你出事的那段日子我是有在想着退路了。”李继杨一点也不掩饰自己的尴尬,他望向远处的霓虹灯说道:“你不露面大概有一个星期左右,弥勒老爷子的店铺来了人,具体说了什么我没有完全听到,但我也已经大致了解了一些。而后弥勒老爷子也并未藏私,仍就教我相关的东西,并且他说了一句话给我打了底,他说‘今年年底陈望还不来给我拜年,李继杨你也可以休学赚钱了。’” 我轻松笑道:“看来我也就不用再跟你们解释什么了,老爷子还真是深藏不露。” 我面色轻松,但我心底同样清楚的记得,老爷子在饭桌提到过,我是在姓卢的那里出来的。 卢国胜,他是姓卢的,我也的确是从他的监狱出来的。 “嗨,望哥,我其实不是很在意你是做什么的,也不感兴趣涉及你们的领域。我的战场在股市,我没有政界的背景,也没有商界的底子,只知道,你是需要我的运作,而我,同样需要你的平台。” 第一百三十三章.借人! 李继杨的一席话让我心底格外轻松,同样也解决了我的一些疑惑。 这弥勒老爷子,果然还是有根底的,就是不知他所涉多深。 不过想来也对,谁的一生会如同浮游一样吃喝睡,生与死?那样的人生真的不能称之为人生了。 何况老爷子也曾是风云人物。 与李继杨这边话了,我将李继杨送到他的学校也一个人打车离开。 只不过看到学校,我还是会想到言与书,止不住的想周子卿。 但现在真的不是我多愁伤感的时候,很不合时宜。 我回到家里,今天家里很安静,我开门瞄了眼小笛的房间,她果然是没回来的,不过郭云舒倒是又来了。 我随意的将衣服丢在衣挂上,鞋子踢在一边,郭云舒略有埋怨的迎来说道:“陈望,你看看你,怎么回事呀,这小姑娘一直没吃东西,你跟她说什么了啊。” 沈思安静的蜷缩在沙发一角捧着书看,我看着餐桌上已经没了热气却一口没动的饭菜,想了想对着沈思说道:“把饭菜热好,吃饭。” 语气并不温柔。 也许是我白天对沈思的行为让她深深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她毫无言语直接放下我说的那本心理学书——《自控力》,起身到厨房热菜热饭。 郭云舒喏喏在我身后似乎想要说什么,不过我没理会,而是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间。 书桌上除了我说的那本书被沈思拿出去了,其他的书她并没有触碰。 郭云舒小心翼翼的凑过来说道:“陈望,那小姑娘,你打算……” “我还没什么打算。”我身体几乎是出于本能的一把搂过郭云舒说道:“她跟你一样,充满了受虐的倾向,巧了,我正好有些施虐的欲.望,这不是正好互相填补么。” 我当然知道沈思不光有我说的这种倾向,但我目前还不知道要怎么与郭云舒说。 郭云舒顺势扶着我身子,她自己的身体则变的无比柔软,我仿佛是在抱着一汪春水。她极其诱惑的半咬着唇角,细嫩的手指抚向我的锁骨柔声说道:“我的小坏蛋,你可从来没有切实填补过人家呢。” 我用嘴唇含咬了一下郭云舒的耳垂,同时一只手掠上她大腿说道:“怎么了?春心萌动了?” 我的这下刺激似乎格外让郭云舒性起,她气若幽兰的喘向我鼻翼,“好陈望,我真的要禁欲成尼姑了……” 原来我在史书上看过的曹公好人.妻,也许真不是空穴来风?不说曹公的东吴一战扬言要收了大小乔,就算是我此时,看着成熟仿佛如蜜桃一般的郭云舒,心底,最心底的那丝欲望简直要喷发出来了。 我控制自己不要有更多动作,调节自己的呼吸,深深的吸气,呼气…… 稍压制住了自己的生理反应后,我一把将郭云舒轻推到床上说道:“你真是个磨人的妖精。晚上暖床,我现在不大想做乱七八糟的事。” 郭云舒本来还很惊愕我把她推开,但听到我说晚上暖床,她又瞬间换了无比谄媚的笑脸道:“奴家哪也不去,这就在被窝暖着。” 我瞅了瞅她那媚样,懒得理她,转身来到了客厅。 沈思碗里就几口米饭了,我坐在一边拿起书看了看说:“吃了多少?” “半碗。”沈思低低头说道。 我看着她说道:“以后回答我的时候,眼睛要看着我。与任何人说话的时候,都不要把脑袋低下去,目光要会对视,你又不是犯了错的狗,知道吗?” 沈思转头用虽有倦意却还很清澈的眼睛看着我,“记得了。” “好,再吃半碗饭,多吃菜,不然剩下的菜坏了都要你吃掉。”我语气冷淡的命令口吻道:“吃完饭收拾好,十点之前如果我发现你睡不了觉,就把衣服脱光了跪在我门口,今天就不要睡了。” 这话说完,我自己都有点不敢信,这是刚刚从我嘴里说出去的吗? 那么,真的是,心底或者说骨子的那丝施虐因子要开始泛滥了么? 但我既然说了话当然不能再又后悔,我走近浴室前又对她说道:“卧室门开着。” 清凉的浴水急速的冲刷我满是伤疤的身体,这些小笛留给我的纹身。 但我究竟是在犯什么病? 我把淋头的冲洗速度开至最大,足足冲了半个多小时,终于是把自己来自身体本能的欲望压下,那丝欲火也给浇灭。 洗漱干净,我围上浴巾出来,沈思已经很听话的蜷缩在被窝里,房门没关,我看了一眼就不再理会。 套上内裤我回到自己的房间,郭云舒,满眼冒光的看着我说:“陈望,我贼喜欢你,真性感又迷人的身体。” 我关上大灯打开床头灯道:“别扯犊子,你就直说你欲求不满见个雄性就发情算了。” 郭云舒打开被子露出毛绒睡衣嘿嘿说:“是不是很惊讶,居然不是三点睡衣哦。” “你就是什么也没穿我也不会惊讶。”我进入被窝,一把推开她就要缠上的大腿说:“老实点,不然滚去其他房间睡。” 郭云舒一副委屈的模样说道:“陈望,你,你又骗人,明明说好了的。” 我伸手在被子里拍了一下她丰满的某处说道:“别闹,没到时候,太早行男女之事会发育不好长不高的。” “你怎么着都是有歪门邪理。”郭云舒背过身子说:“你就真不怕我哪天忍不住去找了小伙儿是吧。” 我语气冷下来说道:“哦,你去找,你现在就去。我没求你在我床上。” 语气很冷,我也不再看她,同时本来握着她某丰满部位的手掌也抽离了出来。 郭云舒忽然哽咽起来,她转过身猛地搂住我说道:“别,陈望,我就是玩笑话,你别那么认真。你那么冷的语气我害怕。” 我语气不改说道:“可以开玩笑,但我要告诉你的是,不要试图威胁我,也不要说如果我不如何你就如何的话,这种句式,这种方式对我没用,不是说我在欺负你个女人,男人这样跟我说也没用。” 郭云舒紧紧搂着我说道:“不不不,再不会这么说了,你别赶我走。” “睡觉。” 一夜无话,不是很欢愉,不过还算睡的香甜,我喜欢被窝暖暖的有香气。 真是变.态的爱好啊。 我看着已经指向八点的时针自嘲想到。 起床,洗漱,吃饭,出门。 我没太多脉脉柔情给郭云舒,直接奔向了红玫瑰的住处,那处别墅。 那次我们被徐庄鑫的人围住差点丧命而后突围去的别墅,也是红玫瑰很隐蔽的一处住所。 我现在没有过多途径找到红玫瑰,如果去玫瑰会馆找红玫瑰,那么蔡白毛必然也会知道,也可能会在场,而我想做的事情,蔡白毛如果知道了对我没什么好处,毕竟我们都在窥伺徐庄鑫死后的诸多真空地盘。 所以我只能来这里碰碰运气,如果这里找不到,说不得我就需要去钟山别墅那边了。 好在我运气似乎还不错。 我在周围巡视了一圈,而后才敲门静等,大概五六分钟的样子,房门开了,红玫瑰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 她穿着一身粉红的睡衣,减弱了平时一身红袍的强大气场,莫名的,这般模样甚至给我一种反差萌。 我不好直视她此时的衣着,因为很容易会看到她白嫩的皮肤,胸口绘着的那朵红玫瑰图案若隐若现。 红玫瑰开了门自顾自往里走说道:“什么事?” “红姐,我想跟你借人!” 第一百三十四章.最可怕的女人。 “哦?借人?你拿什么来跟我借人?”红玫瑰撩开搭在前额眼角的秀发问道:“你,是忘记了自己是身份?” 我猛然心惊,是啊,我怎么能用那种平级甚至略有要求的语气跟红玫瑰对话,我现在仍然是她的手下,且不说日后我会不会有机会俯视她,就算真有那一天,我也不能忘记卢国胜在我走出他办公室时说的最后那句话。 吕奉先三家换主的下场。 何况现在我的确还很弱,自己这是怎么了,太着急了么,或者是昨天对沈思的情绪带到了此时? 我连忙摇头,略恭敬却没有太过卑微的说道:“红姐,我永远不会忘记自己的身份,正因为我没忘记自己的身份所以今天才贸然跟红姐说要借人。” 红玫瑰走到酒橱旁打开一瓶红酒,她端着高脚香槟杯饶有兴趣问道:“说说看。” “因为我时刻记着自己是红姐的人,而且卢叔叔也对我说过几句话,我是绝不会忘记自己的身份的。所以我的行事都以考虑红姐优先。”我目光尽量注视她的脸颊,眼睛里表现出的尽是诚恳和忠心,而丝毫不显露贪婪她姿色的那种猪哥眼神,我继续说道:“红姐也说过徐庄鑫死后有很多真空地盘,也说我争到了就是我的,可是红姐,我的什么都是你的,我能有今天的地步也是红姐你给的,那么我争到的地盘也是你的。” 我留意着红玫瑰的微表情,她并没有太多反应,我喘口气继续说道:“红姐,我自己的人不多,你只要再给我指派些人手,我很有把握吃下徐庄鑫残留地盘的十之七八,而这些都将是成为红姐日后拥有更强力话语权的基础。” 红玫瑰抿着香槟杯中鲜红如血的液体,她没有立刻说话,而是显得很慵懒的靠在沙发上,“你真的还没到二十岁么?”红玫瑰冷不丁的说出一句让我措手不及的话,“真想看看你大脑回路,那里面,盘来绕去的,到底有多少圈圈环环。” 我沉默不语,却也没有退缩,过了片刻我抬头说道:“红姐,也许你还无法相信我此时此刻的忠意,但时间将会是最公正的见证人。”我眼神坚定甚至略有无礼的注视红玫瑰说道:“红姐,你给我个大信任,赌一把。如果你有不满意之处,以你的地位收拾我轻而易举。” 红玫瑰放下酒杯,指着对面的沙发道,“坐下。” 我依言坐在对面,红玫瑰习惯性的揉着太阳穴,许久,她嘴角抿上一丝弧度说道:“世界并不大,但人真是有意思,也不知道是无知呢,还是弱智。总会有些人让人有所期待。” 红玫瑰似是想到了什么事情,语气还带有一丝自嘲,不过她马上丢开那丝慵懒的感觉说道:“信任,我可以给你。但人,我借不了你。跟徐庄鑫背后的人博弈时我损失了很多人,又派去将军那边一些人,年后也要带几个人去那边。” 我心内腹诽道,没有人光有信任有个卵用。 红玫瑰却继续说道:“我自己的人手够用,也不会有小杂碎能占到徐庄鑫留下的真空区。打手虽然借不了你,不过我可以给你提供一个人。” 我带有希冀的问道:“谁?” “白芳燕。”红玫瑰轻启红唇,说出了一个我根本想不到的人。 “白芳燕?她?”不过一想到徐庄鑫是被她扎死的那个场面,我顿时惊愕道,“难道她是红姐你安排的人?” 红玫瑰好笑的说道:“你以为是拍电影?无间道么?” 不是红玫瑰的人?那红玫瑰怎么会莫名其妙的说出她来?我更加疑惑了。 红玫瑰的表情有种看不懂的含义,她说道:“看来你是一直没找她?” 我点头承认道:“这两天刚缓好身体,还没来得及找,而且我也不知道她的地址。” “在长江大桥附近。”红玫瑰起身往楼上走去,“走的时候把门关上,我还要补一觉。” 这是明显下了逐客令,我也起身准备离开,但我还是很想不明白,最后问道:“红姐,她一个女人能做什么。” 红玫瑰扶着卧室门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很玩味的说道:“还行,并不是真的成了老狐狸。”她甩过头发说道:“陈望,你知道有种女人是最可怕的吗?” 我摇头不知。 “心死的女人。” 红玫瑰话音还在,人已经进了卧室。 我沉思着离开别墅,但脑海一直回响这句话,‘心死的女人,最可怕的女人。’ 心死的女人,真的很可怕吗? 思量许久,我还是觉得去找找白芳燕,毕竟红玫瑰已经那般说了,而且说起来出于道义我的确应该见她,当初与白芳燕暗下的交易,至今我也没有做到,将徐庄鑫的家财分与她。 长江大桥着实很壮观,横跨长江,下面是各类运船,不过很快还是感觉没太多看透,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观念开始与众不同了,无法就是一座桥,只不过是用途多点长度大点的桥而已。 在这边我以为找人会很费力气,但显然白芳燕居然有了些名气。 只不过这份名气实在不好,很少有人会想要。 我得知她的信息是通过附近下残棋的几个老头子闲谈说的。 残棋摊的主人似乎是想活跃些气氛或者打断应棋人的思路,他说道:“哎,真是世风日下啊,我这么大把年纪了,昨个傍晚收摊的是还被人拉客。” 旁边一人见怪不怪的说道:“你又不是第一天在这摆摊,装什么正经,没准早就磨枪用过了吧。” 摊主人脸色尴尬,却还是否认道,“怎么可能,那姑娘看着也就二十来岁,我这把年纪胡闹什么。” 另一个年纪稍显更大的人说道:“你真拒绝了?那你可亏了,谁不知道江边有这么一号人,只要能玩出花样,白上不花钱。” 一直在对棋的人一语道破,“别听他在那假正经了,我前脚走的,转身回去想再来个二度时就瞧见他裤子都脱了。” 几人哄然大笑,摊主脾气倒是好,连连分烟说,“抽烟抽烟。” 我凑过去装作外地人问道,“这还有那好事捏?在哪啊。” 说着同时我还是麻利的帮旁边没火的人点上了烟。 几人显得很尴尬,毕竟年纪摆着那了。不过还是对棋的人不在意这个,他一直低头想着破棋局,顺口说道:“就在桥下江边,有名的很。” …… 七转八转的我到底找到了白芳燕此时的住所。 除了震惊难言,我不知道要如何表述。 很低矮的民房,垃圾堆就在不远,这般环境比我曾经在工地打工住的工棚好不上哪里。 我推门进入,只有一个女人披头散发的靠墙坐着。 我实在难以想象她就是我曾经见到过的那个娇嫩的女人。 那个曾经让马学东特有欲.望、连续几个小时做了某种不可描述事情的女人。 我稳住心态尝试问道:“白芳燕?” 女人头也不抬,似乎都已经是出于习惯性的掀开盖在自己腿上被子,露出毫不见本来肤色的大腿说道:“五十,爽了不要钱。” 我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她不算是处于争斗最漩涡的人,但是徐庄鑫死了,她没了背景靠山,下场就这般惨吗? 我心底忽然感到一阵深深的凉意,如果有一天,我失败了,死了,很简单,一了百了,没死,我也会像她这样吗? 会像这样吗? 我不服,我不信,我不能失败! 第一百三十五章.听说你很持久? 他的这番动作,就是再弱智也明白他要做什么,何况他也毫不掩饰自己鞋子往下用力的趋势。 这一刻我是真慌了,因为根本说不准,下一秒,作为男人重要生理特征的存在会不会就被巨大外力破坏。 真日了尼玛了。 现在的状态,甚至有点像是秀才遇到兵的境地,这家伙完全不讲道理,也不按常理出牌,我甚至在一瞬间想到了,历史上很多厉害的人物,也许真都是死在了莫名其妙的无名人手中。 在有些人眼里,你有多厉害多少人脉,根本对他们构不成太大影响。 但我也在赌,从我打给蒋红涛那边的电话到现在已经过去很长时间了,我已经把桑桑抬出来了,蒋红涛不可能无动于衷。 桑桑显然是对蒋红涛仕途有影响的人,不然不可能我们上次一起去警局的时候蒋红涛单独与桑桑交谈,而且还显得很尊重。 赌,的确是堵,但是我完全没有预料到接下来的赌注如此巨大。 赌赢了,我正好可以借此再进行某些事情。 如果,赌输了,这辈子,有那么几个人,以及他所有的直系以及旁系的人,我会不择手段不计后果用尽我所有的脑细胞来回馈给他们! 彰明厚实的皮鞋已经要压盖我的下阴部位,他嘴角的那丝病态又阴冷的笑在我耳中是格外清晰,甚至我都能看到他的门牙牙缝里的韭菜丝。 就在我感受到他的鞋子的力气要降落下来的时候,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废弃的楼道外传来,伴随巨大的声响,这间打扮的很像审讯室的门被打开。 领头的是一个看似年纪大概四十多的干部,他满头虚汗,焦急喊道:“阿明,你真是胡来!” 彰明迎向老者问道:“咋了二舅。” 那彰明二舅还没开口说话,迎接彰明的却是很有力的扫腿,猛地将彰明从门口狠狠的又踹回了屋内,力气显然很大,已经将彰明踹坐在地上了。 我目光越过几人,将彰明踹回屋内的正是桑桑,曾对我说过是中央特派员的那女生。 “二舅,这怎么回事?”彰明的声音中充斥着恼怒与恨意,“特码的,一个娘们还敢跟我动手!” 桑桑更加霸气,根本也不做解释,抬手指着坐在地上的彰明道:“扇嘴巴子,现在就扇。” 空气几乎都要安静下来,但马上就响起了‘啪、啪、啪’响亮的嘴巴子声音。 彰明不能不扇自己,也不敢不扇。 因为桑桑抬手指着彰明的时候,她的手中拿着货真价实的手枪,保险已经‘啪嗒’的打开了。 这时候就算彰明再跋扈也明白在自己的地盘踹自己可能是哪个有背景的有实力的富家小姐,但是能在自己二舅带着人来的时候还拿枪指着自己,还是当着他长辈的面,那显然不光是有实力有背景可以解释的了。 彰明二舅挥手让人松开我的手铐,他则显得很恭敬的姿态说道:“桑桑侄女,你,你看,这都是我教训不周全,彰明那小子不懂事,就喜欢扮警察乱来,你就别太计较了。”同时他很高明的不光是对桑桑这般说,他同样亲自扶着我说道:“小兄弟你看你们年轻人容易冲动对不对,这显然都是误会,你看,要不我给你陪个不是,哪天你来咱们这片全给你包场。” 我心底当然有很多怨气,甚至很想现在就装个比重重的打彰明的脸。如果不是桑桑赶来了,老子这辈子没用过的家伙说不准这辈子都用不了了! 但很快我意识到现在还不行。 彰明还在地上掌掴自己,我看了看桑桑那没太多神色的表情,没有直接回应彰明二舅的话,而是凑到桑桑身边,自然的将她举起的手臂放下说:“桑桑,没事了,这可能就是个误会,我恰好任务的时候碰上了,他可能也是一时兴起,就起了冲突。” 桑桑冷着脸把保险收回,似是对彰明说又好像在对彰明二叔警告,“我的人办事,从来没有被人这般对待过。” 彰明二舅连连点头道:“误会误会,改天我一定亲自跟上面请罪,好好管教我这些手下。”他又转头搭上我说道:“小兄弟以后再有事情在这边做任务,一定吱会我们一声,我们好给你提供些便利,以防再有误会。” 我忍着身体的疼痛含笑道:“不会不会,不必费心了,以后不会再有误会的,而且既然认识了,更应该互相照应才是。” “行了,别墨迹迹的,走了。”桑桑说罢就直接朝着门口走去,我瞄了眼坐在地上死死盯着桑桑的彰明,也不再与彰明二舅寒暄而紧跟着桑桑离开。 车上,桑桑少见的没用极其自恋的说话方式,而是看了看我,又用手按了按我肋骨处,啧啧说道:“还行,挺抗揍,骨头没断。” 我就差疼的龇牙咧嘴的吸冷气了,连忙拿开桑桑的手说道:“别别别,别按了,疼。” 桑桑笑道:“呵,还知道疼,也是够可以的,大白天就去找女人。” 我连忙解释道:“怎么可能,我要真想的话还至于出来找么。” “哟,也是,家里还有好几个。”桑桑把开车停到江边无人的地方走下了车,我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也同样下车。 桑桑看着我说道:“你脑袋转的挺快,我记得我从来没跟你说过我到底是干什么的吧。” “具体的到的确没说过。”我依靠在车门上说,“反正我就知道你是中央特派的,应该是很牛哔厉害的。” 桑桑白眼道:“别拍马屁,本来就是很厉害的。你不是一直想要个身份给我做事吗?但你得想好了,有了我们的身份,命可能就不是自己的了。” “这你不用担心,自我真正明白生与死的含义之后,我每天都在想着怎么活,怎么活的更好。”我终于点上根香烟来缓解肉体的疼痛。 桑桑嫌弃的扇开烟气道,“果然是天生的腹黑,满脑子算计,不过也正好,你这样的人更适合我们。你应该知道中情局吧?那你可能从来没听过还有一个安情局。” 我嘴里的香烟脱口掉在地上,“你,你们是……” “闭嘴,别嚷嚷,你是想要所有人都知道你身份吗?”桑桑像看白痴一样看着我说道:“工作性质差不多,只不过有些规矩更严格。所以我已经说过了,当你有了我们这层身份,你的命就很可能不再是你的了。” “我不要这个身份了行不?” “要退出?” “我那想到是干这个的,如果是寻常的类似密探类型的工作还行,但这个我做不来。”开什么玩笑,要真做上这个身份了,我岂不是要天天提防被人暗杀了。 “想退出就要从这跳下去,我会制止任何游人救你的。”桑桑仿佛开玩笑一样说道:“毕竟我们的身份都属于十分机密的文件,甚至自己人都不知道自己人,只有单方面联系。” 我尝试做最后的挣扎,“没别的选择?” “有。”桑桑拿出配枪说道:“我可是没有击毙名额的。” 我连连说道:“我听你的我听你的,我加入。” 桑桑面露遗憾的说:“我还以为你会想要吃我一颗,真是可惜了,还从来没有人敢打着我男朋友的幌子招摇撞骗。” 听到这话我顿时虚汗就下来了,赶紧转移话题说道:“我这就算是加入了吗?什么都不用做?也不需要做其他调查或者测试吗?总不会是拉个人说可以加入就能加入了吧?” 第一百三十七章.小陈同志 桑桑皱眉道:“什么叫拉个人就能进来,你以为这是菜市场么。” “一般看影视剧里都是说要各种审核,身体素质评测,还有政审啊什么的。”我倒不是故意抬杠,不过这点还真是我最疑惑的地方。 桑桑拉开车门示意我上车,踩上油门说道:“你以为老娘……呸呸呸,你以为本姑娘为什么救你,看中你这小白脸了?切,活好多金长得帅的人多了去了。” 对此我倒是无所谓,人跟人的确不一样,有些人生下来就是能比很多人少奋斗几辈子。 “那因为啥,我又没特意功能。” 桑桑啧啧道:“你哪来的那么多因为啥,真是烦。因为你出来的地方,并且我队长也同意了。” “我出来的地方?我就是在卢国胜那里出来的啊,他也是……”我心底还是有疑问,而且感觉越来越多了。 桑桑一巴掌拍到我肋骨上,“别叭叭个没完像鹦鹉似的,我哪知道他是不是,我不是跟你说过么,自己人都未必知道是自己人。” 我忽然想到红玫瑰接我出来时说过那么一句,我能出来桑桑也是出了力,这里面还是有联系啊。 草了,这些关系怎么弄的越来越不顺溜了。 “干啥,别那么看我,本姑娘的美丽看一眼就可以了,再看把你眼睛挖出来。”桑桑手上用力,顿时肋骨的疼痛把我的注意力全都转移到痛觉神经上了。 “我靠。”我情不自禁的爆粗道:“你是真的故意的吧!我不就溜神了盯着你看了一会吗,你要不要这么使劲。” “哟呵,我救了你几次了,你胆敢这么跟本姑娘说话,信不信我直接把你踹下车。”桑桑是真虎,她一只手握着方向盘,另一手抬着就要把我往下外。 软了,我还是软了。 毫无办法,桑桑除了自恋这一点,我根本没发现她还有其他的软肋。 我求饶道:“不是,我错了我错了。我是想说一会咱们吃点东西,我请你吃顿饭。” “你自己还吃软饭呢,还请我吃?”桑桑真不客气的讽刺。 我叹口气,装作很无奈的模样说道:“唉,也是没有办法,我不全是为了组织吗,不能给组织拖后腿,只能卖身糊口了。” 桑桑白了我一眼,从下面的储物盒掏出一只很有分量牛皮袋丢过来说道:“那里面有最新的身份证明,一张银行卡,银行卡额度暂时是三万。” “每个月有三万?固定工资吗?”我一边拆开一边问道:“做什么活居然有这么多钱?” 桑桑用看白痴一般的眼神看着我说道:“你想点什么不好。一年,三万,如果一年什么都不做也没有任何有价值的行为或者情报,那么会没有一分钱。当然了,完成一些命令要求也会有奖金。” 还算可以接受的方式,我拿着身份文件说:“调研小组?” “总要有些方便行事的外在身份,正巧最近上头来金陵城这边调研,这个身份很合适。”桑桑停车把我放下地铁口说道:“真是搞不懂他们都是怎么想的,算了。陈望,等你能不吃软饭的时候再想着请我吃饭吧,身份暂时给你了,我要东西的你知道要怎么做了。袋子里有行事规范,能做的事情不能做的事情,都有,改天我时间够用再跟你细说。” 她说罢就开车离开,我拿着手里的文件和身份证明,心里莫名的欣喜,真是福祸不可测,有了这份东西,我行事起来更加便捷了。 身体虽然很疲倦,但是精神很亢奋。 我看了看路边,随便找了家药店上了些药水安抚身体的痛觉,随即我打车奔向了宁江区分局,也就是蒋红涛的地界。 趁热要打铁,才能打出自己想要的形。 不管怎么说我在将要被彰明那假冒警察断子绝孙时是桑桑赶来了,那会我只给蒋红涛打了电话,显然是蒋红涛通知了桑桑。 毫无疑问,以明面来讲,我这是欠着蒋红涛的一份人情,如果单单是我个人,可能蒋红涛会丝毫不感兴趣,我的确还是一个人,但在别人眼里,就未必是一个人。 人与人的关系只有自己知道虚实,给别人的印象就要虚虚实实,这样才是最有力的。 不得不说,我还是得拉着桑桑的虎皮,没办法。 吃软饭就吃软饭罢,桑桑说的还真没错。但这对我没什么影响,大不了以后十倍返还,而且我不是每天只吃不动,我有在拼。 进了蒋红涛所在分局,我还算是装了个比。 毕竟自己身上是被揍的很难看,门口的人以为是寻常受欺负报案的,没太理会我,我也不客气,拿着桑桑之前给我身份证件,直接拍在了值班人员的桌子上。 先不说真假,有那中央的红印章盖着,谁不得寻思寻思。 “我找蒋红涛。”对着蒋红涛我现在还不能这般语气当面说,不过在其他人眼里还是能装比的。 那值班人员看了看证件,有抬头看着我,虽然满脸都是疑惑,不过还真是乖乖去找了蒋红涛。 很快,房间有人进来了。 不过进来的不是蒋红涛,而是我另一个熟悉的人,印象尤其深刻的,大胸章落羽。 “是你?又犯事儿了?”章落羽拿着一份案件记录看着我问道:“上次跟说的,那个小丫头你让她上学了吧。” 她说的是火柴妞,那次就是因为火柴妞又去偷钱了被抓到局子里,然后我来警局领火柴妞的时候是第一次看到章落羽。 但要怎么说呢,我自认为自己对性这方面一直很压制很克制,有能力克制住自己的本能欲.望和心底的想法,可是,就看到章落羽的大胸的时候,是真的难受。 太特码操.蛋了。 难道是我就对这个部位感兴趣?很有可能,毕竟小时候的家庭氛围就不是完整的。 我还愣神的关注章落羽的某处部位时,她却略有羞恼的丢过笔录砸了上来。 还算反应够快,我知道自己理亏,连连说道:“不好意思,想事情走神了。” 章落羽恼火到:“色胚子。” 色胚子就色胚子吧,反正我也快要成滚刀肉了,我弯腰帮着章落羽捡起笔录,错乱的笔录上居然有个我很诧异的名字,张嵩山。 这个人居然被抓进了吗? 张嵩山是我最初最初租住那个小民房的房东亲戚,没事就很装逼的小混子,时常说要带着我混。 但被我阴过一次,他有个什么六哥,也是混子的头,只不过人数多一点,那次我也是借着他们围住红玫瑰和徐庄鑫的时候借机切切实实搭上了红玫瑰。 代价就是我帮着张嵩山使了把劲,让张嵩山把所谓的六哥捅死了。 我正回想着原来自己那会就已经很喜欢借刀杀人了啊。蒋红涛已经摆出笑脸进来了。 “哎呀,小陈同志,你这来了怎么不提前打声招呼,我还纳闷是不是我自己犯了事儿,吓得我一慌啊。” 官场的人是真特码厉害,得服。 我把捡起的笔录放在桌子上,很正式的握手说道:“蒋局长客气了,我也是收到上面指示,突然而来。” “小陈同……同志?”章落羽倒是满脸不信,不过蒋红涛没做解释,挥手道:“去泡壶茶送我办公室。小陈同志咱们楼上说。” 办公室内,蒋红涛恢复了些常态不显得那般正式,他递过证件道:“陈同志是有什么事情吗?” 我以很诚恳的语气说道:“蒋局长,实在感谢你之前帮忙打的电话。” “不碍事,毕竟你现在也是体制内的人了。”蒋红涛坐着沙发上,示意我也坐下说道:“那会打电话的时候实在仓促,我想了好半天才想到那片是彰家的地界,因为我有得到消息桑桑他们调研队会在近期过来,只得先给桑桑去了电话,好在看你状态还不是很糟糕。” 我若有所思,笑道:“不管如何还是感谢蒋局长出手,日后若是蒋局长有何事情,还请不要见外,直接召唤陈望就行。” 蒋红涛眯着眼睛正色道:“陈同志哪里话,怎么敢真那般召唤。” 第一百三十八章.妙春楼 我见他这般反应,略低声说道:“蒋局长真的太见外了,桑桑很少提起谁,但着实跟我说过在宁江区不管做什么都要与蒋局长打好招呼,不能有让蒋局长不好处理的事情出现。” “哦?桑桑侄女还说过这话?”蒋红涛神色微动但却还不松口,“只要不是重大责任事故,小来小去的事情不会难处理。” 老狐狸。 我心里暗骂面色笑道:“蒋叔,您言重了,我虽然与桑桑关系亲密,但终究工作层级在那。所以我做任何事情都是要完全听从桑桑的指示,自然不会做些给您添堵的事情,桑桑做事您还不放心吗?何况以您的业绩和年纪摆在那里,单单一个分区也着实太小了是吧。” 这张饼是很大很大了。 蒋红涛没急着回应,而章落羽这会也端着茶水进来了。 她那眼神还是很不可置信,毕竟我曾经还是一个平头百姓,此时却能坐在这里交谈公事。 “是桑桑让你来的吗?”蒋红涛端起茶杯却又放下问道。 我举着桑桑在车里给我的口袋,从里面拿出相关的调研证件说道:“这些都是桑桑刚给我的,她把我从那个假警察手里带出来现给的。不过那边的人是什么来头,胆子是真大。” 东西的确是桑桑刚给我不久,一点没撒谎,语气也没有毛病,就看听到话的人是如何想了。 诱导。 一般来说,拿到重要东西都是回家或者自己保管起来,我没有,我直接就来了蒋红涛的这里,而且很细节的一点,我进门的时候,很装逼的把证件拍在桌子上的。 这个举动,或者说这件事,桑桑以后一定会知道的。 那么蒋红涛再如何想,也会陷入误区的。 果然,蒋红涛拿起茶杯,喝着茶水,很有深意的说道:“他们啊,也不全是假警察。” 我自知暂时不好深问,忽然想到刚在章落羽的笔录中看的张嵩山,于是我转换话题说道:“蒋局长,我刚在章警官的笔录中看到了一个人名,不知道这个人犯了什么事情。” 蒋红涛示意章落羽把笔录名单递给他,同时问道:“谁?” “他叫张嵩山,年纪应该不大。” 蒋红涛看了看张嵩山的资料,看着我笑道:“年纪是不大,跟你应该是认识的。本来他也没有犯多大事,就是混子打架。不过被抓进了之后,有人举报他手上有事情,是曾经涉及红玫瑰的事情。” 我很自然的说道:“的确有点事。” 蒋红涛试探道:“我听说他曾经的老大叫六哥,得到了有些人的暗示和某些信息,抓住机会围起了红玫瑰几人,还真就差一点成事儿了。” 我笑道:“确实有这事,我有跟着红玫瑰也是有桑桑要求的关系在。这事我很清楚,所以想再查查这个人,当初到底源头是谁提供给六哥的。” 蒋红涛点头说:“这个好说,反正叫张嵩山的人也不跑不了。不过我还听说,最后居然是这个张嵩山杀了六哥,他捅死了自己的老大。” “蒋叔,这个我就真不清楚了,我也就是听命令办事,还真是不知道当时是什么场面。” 狐狸之间的争斗啊,是真的贼,也是真的贼需要耐心。 一点一点的,不露端倪的,获取对方的信息。 高明又很可怕的人。 “那行,就这样吧,我让小章这几天放了张嵩山,到时候电话通知你。不过我就再不派人了,你就保证他始终不会脱离我们的视线控制就行。”蒋红涛言罢,就把一份签署姓名的文件递给了章落羽。 我看到事情已经进展的很满意了,于是也起身告辞。 倒是章落羽很嫌弃的模样但又不得不送我出门。 我还是情不自禁的盯着看了看章落羽最引人瞩目的地方。 章落羽双手抱胸满脸羞怒道:“你信不信我再给你拷进去。” 我无奈说道:“你说,你胸大还不让人看啊,谁看到你不都会回头看一眼吗,怎么就我得被你抓进去呢。” “那不一样!”章落羽挥手道:“你那眼神看着我太不舒服了,不知道你脑袋里想什么下流的事情呢。” 我真是没话可讲了,哪个男人看到了妹子,尤其是漂亮的,腿长的,胸大的,腰细的,会一丁点想法都没有?太不可能了吧。 有想法才是正常的,这才是动物的本性。 “算了。”我转身边走边说:“行行行,下流就下流吧,就当我的兽性还没完全被人性消除吧。” 真是莫名其妙,我看着那对大的……也没有只想很龌龊的事情,却是是情不自禁的就被吸引。 但我是不是真有点独特的爱好口味? 我心底也开始惊异了,回想最近接触过的女人,我很少保持曾经的必要距离,甚至对郭云舒已经是肆意肢体触碰,尤其是把玩些身体部位。 怎么回事呢?我也是想不明白了。 真是要压抑不住想女人了? 我漫步走在街上,居然不知不觉的已经来到了宁江大学城,这更是许多年轻有朝气活力的大学生,尤其是女大学生。 不行了不行了,还是有点难受的。 我很快想到了这附近就是鼎文大广场,广场周边是有很多洗浴中心的,因为是刚刚起步,商铺还没有全,很多设施也没有齐,而且很多站地盘的人也没有站的特别稳。 权当是先踩踩点,毕竟这里算是徐庄鑫死后很大的一片真空区,周边还有几座工程楼还未建造完毕。 在我眼里,这些,都是钱,都是地位,都是基石! 趁着夜色渐黑,我在一家小吃填补了肚子,找了几圈,选定了一家看着还算合口味的洗浴中心——妙春楼。 不得不说,人在享受这方面做的真是很棒。 妙春楼一丝古味的招牌,不过内里却别有洞天,一边是极其香艳的现代装扮,一边是极具委婉涵雅的古代风情。 我点了古风一边,其内部浴室也很有古意,浴水从潺潺竹木流下,转而流入大池。 人不多,但进来的人却还算是很安静。 但很快一处最显眼的地方引起了我注意。 或者说是这个人引起了我注意。 浴室里浑身精光很正常,都是男人自然也无所谓,我因为上身是小笛曾经留下的独家纹身,所以不管什么时候露出身子的时候,都会有人看,很正常。 但这个人不光是在看,甚至说是在盯着,那种审视的眼神让人很不舒服。 我冲冲身子,还是直奔他走了过来。 “什么意思?我们认识?”我也不客气,直言问道。 这人摇头道:“不认识,但现在认识了。” 我打量他,湿漉漉的头发下是一张很帅气的脸,身体看起来很结实,显然是健身锻炼过的,肌肉很有型。 “我认识你对我有什么好处?”我打量他的同时,他也在打量我,我也不避讳,反正都是光着身子的爷们,谁胯下都是一条枪。 “当然有好处了,我是这里的老板,认识我,你可以每天都来,不花钱。”男子接着说,“我姓李。” 我笑道:“李老板,我也不天天在这里睡觉。” 人可不可交不着急定论,左右此时也没有事情做,我就顺手坐在一边闲谈道:“不过不得不说,李老板的这处别出心裁的布置的确很雅致。” 李老板略显自豪说道:“那是当然,太直接粗鲁的香艳看的腻歪了,还是典雅的更有意境,也更能挑动出最原始的本能。那种露着一点点的样子是最有味道的。” 对他这番话我表示很赞同。 因为我自己也是这种想法,可能是看的生理解剖的内容多了?对于直接而来的肉体欲望其实并没有太大性趣,相反,那种欲拒还迎的古典小女人情调是最能撩拨心里的。 “酸,真酸。”我调笑道:“现在都讲究快餐文化,要的就是直接果断,提枪上马,完活了事。哪还有真要这般调出情调了再享用大餐的。” 李老板摇头叹道:“神特码快餐文化,开房都成快餐了,真是了无乐趣的性事。不够我看你这一身,可是有点意思。” 我抚着身上小笛留下的刀疤,略显无语,“这有啥意思的,差点就进去出不来了。那种小刀子割在身上的感觉,真能让你分分钟深切的感受到什么是血液的流动。” “兄弟贵姓?”李老板从桌边拿了根大会堂递给我说道:“你这身刀疤,说不得真有人喜欢。” “陈望。”我同样笑着点着烟说:“有人喜欢有人害怕,都很正常,只希望喜欢的是女人,我暂时对男人还是没有生理欲望的。” “哈哈。兄弟这话不对,当人对另一个人就算只有心里欲.望,其实生理上也可能不会那么抗拒了。”李老板带着换好衣服到了休息室,他‘啪’的打了个响指,门外缓缓走进了八个女子。 “陈兄弟可知道我这妙春楼有几妙?” 我观察了一下那八位女子,身材脸蛋自不必说,皆是衣着绸缎,目不斜视,梳着很有韵味的古代发型,进来只站在一边而不言语,但很有相同之处在于,这八个人身高体态相差不大,仅看外观衣着,只有颜色不同,款式细微差别。 看了半天我还是难以看出有什么更与众不同之处,于是说道:“八艳同台?” 因为秦淮有八绝八艳,这李老板叫出的八个人,加上很相似的衣着,着实让我猛然想到历史上秦淮出名的八位女子。 “哈?”李老板拍手道:“陈兄果然不是一般人,我这几人,还真有点仿照秦淮八艳的戏码,八位女子。” “不过。”李老板神秘笑道:“妙春楼妙春楼,一妙在有春不见春,二妙在见春不思春,最后则是妙在这八位女子身上。” “这还有什么讲究?”我疑惑问道。 李老板终于说道:“这些女子,妙龄。” 第一百三十九章.最独特的礼物。 “妙龄?”我重新打量这八位女孩子,几人脸上还带有几丝学生气息,并不是一眼看上去就充满了风尘味,而且似乎还都是完璧之身,并未经历太多男女之事,因为在我目光的注视下,她们几人的脸色都不同程度娇羞的红润起来。 也不知是她们已经被调.教的自然会有这般反应,还是的确如我所猜想的那样。 “妙龄女子,说来也不过是年纪大概十八到二十二岁之间,这样的女孩子也并不是找不到。”我啧啧问道:“难道李老板的这几位女孩子还有其他与众不同之处?” 李老板略靠近一位在他旁边的女子,伸出保养极好的手指作势捏向其脸颊,不过最终距离还是差了几公分而不贴上,“陈兄果然是不同的,还能说出妙龄女子的年龄范围,想来现在的国人恐怕没几个还能把老祖宗传下的东西记住,可能常识性的东西都记不住。我曾经问身边人,破瓜年华和碧玉年华是什么,很遗憾,没几个人知道破瓜年华与碧玉年华是一样的。” 我想了想,没有接他的话茬,而是转身坐在椅子上点上一根烟,静等他下面的话。 果然,李老板继续道:“我的这八个姑娘,可是从碧玉年华就开始调.教的,琴棋书画诗书礼义经都有涉猎,而且,很明事理,很懂事,知道自己的身份。” “你不会是把她们洗.脑的连三从四德四书五经都塞进她们思想中了吧?”我满脸不可置信,真的,能做到这种程度? 也许的确能做到?如果拥有绝对权势和能力的话? 那说的好听点,这八位姑娘完全可以说是李老板手中的金丝雀,或者说禁.脔,一点毛病没有。用点粗话来理解,几乎可以说是某种奴。 李老板摇头道:“那些东西又不全是好东西,只教给了她们一些我认为重要的有用的东西。” “妙。”我敬佩说道:“李老板才是一位妙人。” 不是毫无由头的强行夸他,而是我的确通过他的这些介绍,顿时想明白了很多有深意的东西。 深层次的事情。 何以教给她们这么多东西?为什么会把她们调.教的如此知书达理?回想李老板之前的神情与举止,显然他不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某些欲.望才这般做的。 何况也不至于从碧玉年华开始直到此时的妙龄年华,这之间足足有五六年。 养一个人一张嘴不难,养八张嘴对于寻常家庭也能勉强撑住。但是难的是养的完完全全是八位上等极品尤物。 这么大的手笔,其目的亦不是为了自己的某些生理需求,那么目的显然可知。 应付男人的大杀器之一,就是女人,极品女人。 细想而知,现在社会太容易找女人了,有点钱就能找到开房,但是对于男人来说那些女人并不能套住男人的心,有知性,高品质的女人才是最能击垮男人的。 李老板似是也明白了我所想,他莫测笑道:“陈兄,从你进来我就一直在注意你,你知道吗?每个人都自带一种气质,这种气质有些是天生的,有些是后天养成的,就像书生读书多了一眼就能看出他不是杀猪的。” 我好奇道:“我也很奇怪,你为何就一直在打量我。” 李老板目光扫到我赤裸的上身说:“一般人有这么一身疤痕也许会张扬牛.逼的不得了,眼中会有很深的戾气,不过我没在你身上感觉到,相反我在你身上反而感觉到了一种沉静的气质,那是一种思考的味道,看书很多的人会有。” “但这些也不会让我们产生太多交集,显然你有更强大的圈子,我只是个普通人。”我不在意的说道:“也许明天我出去了我们就再不会遇到。” 李老板啧啧道:“这可说不准,刘备编草鞋的时候,只怕也没几个人会想到他日后会成为蜀国君主。对了,我其实特别好奇,你身上的伤疤并不是大刀子所伤,而是小刀慢割弄的,钝刀子割肉越割越疼,小刀子也不轻松,你是怎么挺过来的。” “可能是打了麻药吧,我也不记得了。”实话,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挺过来的,可能是在生命与疼痛的选择上,身体的本能让强烈的生存欲望压过了疼痛感? 李老板的模样还欲说话,不过那八位女子中的一位稍站出一个身位柔声说道:“主人,还有五分钟就到了您预定的时间了。” 李老板挥手示意几人下去,不过他很快似是又想到了什么,朝着其中一位女子喊道:“辰玉,你留下。” 我本着以不变应万变的原则,静待李老板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毕竟到现在为止,我对他谈不上满心折服,但确实并没有反感。 李老板笑道:“陈兄,实在不凑巧,到了我要学乐器的时间了。” “你自便。” 李老板示意那个叫辰玉的女子走到我旁边道:“你看这女子如何?” “李老板调.教的这几个女子随便拉出去都可以称之为极品。”我恭维道。 但却不料李老板接下来的话实在出乎我的意料,“那陈兄,这辰玉作为礼物可还满意?” 这完全没法想象,要把他培养了很多年的极品女子送给我? 我皱眉很疑惑的看着他。 李老板却道:“我看人一向很准,算是一笔投资?我记得古时有个很知名的诗人曾赠妾给友,一时记不得叫什么了,不过一本万利的吕不韦着实让人印象深刻。” “我现在养自己都很难,何谈养这么一位极品的女子。”我推辞道。 这玩笑是真开的有点大了,我现在对于家里的几个女人都很头大,如果再收女人,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起火。 最主要的是,我现在并不能对女人做某些事情,这是底线,而且也不可能说上过一次就拉到不管。 李老板笑道:“陈兄不必推脱,既然已经送与你了,那么即便你现在让她脱光去里面的男池也与我无关了,当然,陈兄不必介怀,吕不韦赠妾并未可知其妾腹内是否已有种,而我的这几个女子,依旧是完璧之身,就连我这个主人都不曾碰过呢。”他不理会我是否真的同意收下,继续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去做些课程了,陈兄随意,今日的开销都算我头上,权当交个朋友。” 他说罢转身要离去,我大声道:“图个什么?” 李老板回头一笑道:“我是刚来金陵城不久,这边比我那边热闹多了,也许我们以后还会见面。” 我实在无法理解,世间竟然真有这样的人?不得不服气李老板看似年轻清秀的外表下还有一颗如此敞亮的心怀。一个女人,还是花费很多资源培养的女人,说送人就送人?甚至只因为一句看人不会有错就送给刚见面还不很了解的人? 这世界到底怎么了? 但我很快想起黑羽说过的话,‘一个人对某些人或者事物进行投资时,他可能已经在想着如何获得回报了。’ 可以预想李老板养的这几位女子,都可以算是他获取他想要获得的回报的筹码,甚至可以说这几个女人就是他的重要资源,用某些手段,将这样的女子打入中央内部,引诱几位官居高位的老干部显然不难。 吕不韦的一本万利?但我又不是身为人质的秦国公子,我也不是什么没落的大家族,只是普通小民。 要炸了。 我感觉我脑袋真是要炸了。 第一百四十章.每天一个? 经常想事情,算计事情,是真的很累脑子。 但是却由不得我不多想,每一步都要想,接触的每个人,说的每句话,甚至每个微表情,我都要想,都要思考。 没有办法,混在这条路上,我没有前人铺路,一切都是只能自己在想,自己在做。 一步都不能错,错一步,不光是满盘皆输,甚至粉身碎骨。 我终究还是想不通,索性就不再一直想了,抬头一看,那个名叫辰玉的女子从始至终都安静的站在一旁,就连李老板言明将她像物品一样送给我,她都没有什么表情变化。 我挥手道:“过来。” 辰玉轻盈点头,莲步轻移,缓缓走过来低头不语。 “现在就是我的人了?”我看着她很有古风的衣着问道。 辰玉轻声道:“是的主人。” 我站起来说道:“带路,去单独的客人房间。” 很多洗浴中心都有类似的房间,一般都是位于楼上,有些是作为单独的宾馆房间使用。 辰玉略有迟疑,仍是在前面领路而行。 路上有几个服务小哥看到辰玉在前,虽然眼里都有惊艳和某些肉.欲,却仍旧低头避让。 辰玉很快拿好钥匙带着我到了楼上的一层客人房间。 房间内,我挥手撤下遮挡的浴巾坦然相对,辰玉却头也不敢抬,目光一直游离在地面。 “把头抬起来。”我命令道:“是我的人了,那么,所有的都是我的了,是吗?” 辰玉勉强抬头,脸颊红润不可方物,咬着嘴唇不知如何应答的模样。 “我在问你,是不是?”我强硬说道,同时双手将她护在墙边,这姿势,很有将要壁咚的感觉。 辰玉声音颤抖道:“皆是主人的,从那刻起就已经是主人的了。” “哦?”我挑逗道:“那你之前的主人,李老板又当如何?” 辰玉难以回答,我忽然感觉很没趣,放开她冷声道:“把衣服脱了,暖床。” 她这次没有太过犹豫,依言脱掉外衣,只剩内里的一身裘衣,然后钻入被窝不敢乱动。 我隔着被子抚在她身周,辰玉身子轻颤。我用力拍道:“太过于温雅的像只小兔子一样不知趣也会让人感觉很无聊的,调.教你的人一点都没有给你讲过男女的事情吗?” 辰玉身子慢慢恢复如初,她抬头看着我说道:“主人,您对人心的把握拿捏真可怕。” “这是常识,你们就算从未被男人碰过,但李老板想必也不会养着你们只学琴棋书画,应付男人的手段想必很多了。”我笑道:“你,有没有想好要怎么让我沉迷于你。” “不敢。”辰玉俏笑道:“不敢再对主人用些无用的扮相了。” “那就是有更高明的手段了?”我钻进被子平躺着望着天花板说道,“暖好了床,你可以走,去哪里都行,也可以仍然躺着,但不要把我吵醒,也不要胆敢尝试自己坐上来,我的小弟,没我的意识,他什么都不敢做。” 我能感受到辰玉侧身仍然用目光盯着我,片刻后她说道:“再不敢对主人有多余心思。” 一夜无事,但睡的着实舒服。 我越来越喜欢睡在女生暖好的被窝里了,那种香气和温暖很容易睡着,这对我经常睡不着算计人而失眠有很大的帮助。 虽然有点变.态的意味,但实话,是真喜欢这种感觉。 不过辰玉这个女人,也是个麻烦。 因为我起床时,她仍然安静的躺在床上,没有走,也没有起身,只睁着眼睛看着我。 我想想说道:“你现在自由了,喜欢去哪里就去哪里,以你的姿色和手段,不会为生计发愁的。” 辰玉跪在床上说道:“既然已经是主人的了,自然任凭主人使用,但辰玉却不能从命。” 我疑惑的看着她,她继续说道:“老板已将辰玉送给主人,那辰玉只能跟随主人,如果主人不要或者辰玉私自离开,其后果与现在从窗户摔下去无异。” 此时正处于五楼,这个高度摔下去,人估计也早已经变形了,死的不能再死。 “要么死,要么跟着我,是吗?” 辰玉不再作声。 沉默片刻我笑道:“那就做主人的一条狗吧,总比死了强。” 我不是没有想过她离开了死就死了算了,但这些还不是主要的,我还很不明白那个李老板到底是什么目的,或者没目的?但是会有什么身份? 辰玉如果死了,我会不会给他一种很不给他面子的感觉,毕竟昨天相谈甚欢,他也给我介绍了很多。 养着就养着,就当条狗了,反正家里已经有了个沈思,也不怕多张嘴吃饭。 不过我心底多少还是有些异样,毕竟我个人虽然对钱的花销不大,但多多少少的开支,除了我从红玫瑰那里领到的钱和桑桑给我的那张卡,目前似乎都是郭云舒来支撑的。 我这算是被女人养着的同时又养了女人吗? 真是太讽刺了。 也罢,不怕多人,以后都会用上。 但是回到家,非常尴尬又不幸的,小笛也在家。 这下全了,也齐活了。 郭云舒是在我那房间看手机,沈思依旧是沉默不语的在一旁捧着我说的那本书,至于小笛,本来还算脸色晴朗的坐在沙发上,可是当她看到我身后跟着的辰玉,霎时脸色就沉了下来。 就好像本来还算有点阳光的天气忽然就狂风大作,风雨欲来。 “你特码的,陈望,你想做什么?两天领回一个女人,两天领回一个女人?你是当这是古代?要玩三妻四妾还是要搞后宫?没完没了了是吗?”小笛脸色难看,语气甚至可以说很是不善。 几双眼睛都汇聚在我身上,一向贯彻远离女人间战争的我此时此刻真真是没法避开了,事件的中心点貌似都是在我身上。 我缓了缓神色,柔和道:“小笛,你这是想到哪里了,我又没做什么是不是。” “你还想做什么?”小笛指着一旁的沈思说道:“捡回个小丫头也就算了,姓郭的这女人是怎么回事?噢,你们认识的时候她还是人.妻吧,再看你身后这个,不要跟我说你又在哪里捡回来的!” 讲道理,这般不给男人留情面的女人着实难让人接受,不过想到小笛从来都是蛮横娇惯,加上她自身的生长环境,这样的性格也是能理解。 好吧,确实也是我自己做的有错。 我想想,还是很温和的说道:“小笛,你别乱想,这是一位老板对我投资,你也是知道我是做什么的,跟你父亲一样走的哪条路,有些时候是没有选择权的。” “别跟我提他!”小笛怒道:“你要是敢向他一样到处留种,我就挨个把那些种都宰了!顺便把那些骚货也都卖去做鸡,再把你剁了!” 这句话的信息量有点大……但我此时还真不能多寻思,先安抚好家里这几个人才是。 毕竟也算是后院。 只是小笛的态度已经很让我下不来台了,此刻还有几双眼睛在注意,我毕竟还得有些男人的尊严,至少在沈思眼里我不能太过弱势。 我面上一冷,上前几步就环住小笛的细腰,另一手抬起她双腿,直接来个公主抱将她抱向她的卧室,同时我回身对一直站在门口的辰玉沉声道:“关门,进来!” 言罢,我不顾小笛的反抗,强硬的把她丢进卧室床上,关上了门。 小笛手肘撑着床,满面红润道:“陈望,你想怎么的,想把我上了再每天都找一个女人换着来?” 第一百四十一章.七夜这无良作者。 我俯身,同样双手压在床上,身子几乎覆盖在她身上,皱眉道:“小笛,别闹了,我真没你想的那样。” “噢,还想怎样?是想要我看到你跟别的女人在滚床单吗?” 我身子下压,更为贴近的说道:“如果要滚床单,我也会先把你滚了。” 小笛呼吸略显急促,她愤愤道:“滚尼玛,浑身乱七八糟的还想碰我,你是活腻歪了你。” 我猛地把她彻底压在床上,身体切合,吐着男人的气息在她脸上说道:“别无理取闹,我还是初哥,怎么就浑身乱七八糟的了。” 不得不说,小笛虽然相对于我近距离接触过的几个人来说很是娇小,但她却更有阳光朝气的味道,而且女子的娇嫩着实迷人。 我甚至可以感到到小笛起伏的心跳,颤抖的胸膛。 “我真的没做过你想的那些事情,一次都没有,你是知道我的,以前每天晚上我都要看很多东西,哪有几分心思想那些事情,何况要是真有那种想法,我早就可以做了。”我看着小笛的眼睛说道:“我要做的,你应该知道,我如果一无是处,年后也没法帮你摆平你的麻烦是不是。” 小笛同样注视我的眼睛,随即她侧过脸冷哼道:“谁管你有没有做过,再说男人是不是也没法鉴定。反正,你欠我的,就是欠我的,帮我摆平我的事情就是你应该做的。” 我见她语气改变,于是也缓和道:“这些当然了,都是必然要做的,何况我也的确在你身边学过很多东西,是欠你的。” “所以,你想怎么补偿?”小笛忽然又换了语气道:“不要以为光是帮我把年后的麻烦事情解决了就算两清了,何况你还未必能完美解决掉麻烦。” 我点头道:“不会不会,我一定会尽力完美摆平,不会摆平了就两清的。” 小笛白了我一眼说:“这还差不多。”然后她用力把我推开道:“你是想压死我吗,那么沉。” 我心里虽然略有尴尬,但面上表现轻佻的说道:“怎么会呢,都怪万有引力。” 小笛嗤笑道,“呵,你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嘴能说就算了,手脚也开始占便宜了。” 我回想了一下刚刚压迫的触感,确实很值得回味,不过还是有些不足。“小笛,你知道吗,你这身材,真的已经很棒了。” “嗯?这用你说?”小笛挑眉道。 我嘿嘿接话笑道:“就是,太小了。” “滚!” 小笛羞恼的拿起床上的抱枕砸向我,不过这就无所谓了,到底还是把小笛这急火山冷却下来了。 …… 大厅里就很好解决了,相对来说。 辰玉和沈思反正不必太过在意,都是一副闷葫芦的类型,再加上她们的身份,本来我也不必解释什么。 反而是郭云舒还是得稍微顾及一下她的想法。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内,郭云舒少有的没有那么活跃,甚至还有些低迷,她一直看着手机,显然也没有看进去。 我关上门坐在她旁边道:“今天怎么这么蔫吧。” 郭云舒强露笑意晃着手机说道:“没事啊,我就是在看小说,在想些事情。” “想到什么了,跟我说说。”我用手抚着她头发问道,“是不是总是一个人待着觉得有些无聊?要不哪天带你逛逛去。” 郭云舒眼里的兴奋刚显现,但很快就沉寂下去,“还是算了,可能会不合适。” “不合适?不合适什么?是不合适继续跟我这样鬼混了么?” 郭云舒连连说道:“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说,还有别的女孩子……” 我打断她说道:“我很早就跟你说过了,我肯定会有其他女人的,我只是在利用你,那时候是很认真的跟你说的,现在也是很认真的跟你说的,你现在,受不了了吗?” 郭云舒的眼泪滴答滴答的流了下来,晶莹的泪珠掉在手机屏幕上摔成了好多小泪珠。 “我,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我只是感觉好孤单,明明在这里,可是我还是感觉很孤单,你能知道那种感觉吗。” 我用手擦落她眼角的泪珠说道:“我明白,我知道,但我现在不能做到你期待的那样。”缓了缓我叹气道:“如果你觉得很委屈了,真的,你走吧,我真的没法给你你想要的,至少现在还不行,希望你走的时候,能不这么伤心。” “我也想过不这样乱混,我也想过,可是每次我又做不到,陈望,其实我真不介意你只拿我做玩具,可我就想你能多点时间,哪怕多跟我说说话也行。”郭云舒哭着说出自己的心里话,可是我终究是不忍心。 不是做不到拿人当玩具,但我现在,真的没法像她说的那样只拿她当玩具,她感动了我,在我进监狱的那么久,她自己都不梳妆打扮自己,而只是在等着我,真的,很让我感到。 “别哭了。”我吻着她额头说道:“就是因为没法把你当玩具一样对待,所以我也没法对你乱来,我会尽可能的多花时间给你。” 郭云舒听到我这番承诺,她终于是趴在我怀里嘤嘤嘤的哭,真是像个小女孩一样。 我拍拍她肩膀,忽然看到她手机上看的内容,居然是某些不良的小说内容,我调节氛围笑道:“云舒,你是有多渴的难受,还自己上网站找这些东西看自己解决么?” 郭云舒伸手就要抢回手机,我好奇的拿起看着上面的内容,除了‘嗯嗯啊啊,不要不要,就要就要’丝毫没有有营养的东西,只怕复制粘贴都能上传了。 “云舒,你这品味也太低了吧,就这么几个字来来回回的,还能看出感觉?” 郭云舒红着眼睛羞道:“要你管。还不是你根本都不给我,每天能看不能吃,能不难受么。” “你可得了把,还没到坐地能吸土的年纪,你哪来的那么大瘾。”我继续翻了几页,也就那么回事,“不是,云舒你自己不就是编辑么,想看文字的,你自己写就是了,这作者的水准也太差了。” 说着,我还真好奇这无良作者,一点都没有责任心。于是我找到了开头的页面,作者署名写着,七夜。 七夜?我还扒夜呢。 我把手机丢给郭云舒说:“别看那些没意思的东西了,还不如自己看片子去。这无良作者一点也不懂怎么调情。” 郭云舒噢了一声,我忽然想到可能还真有事情需要郭云舒做,于是我又说道:“云舒,这几天你没事拿笔试试写写稿子,随便写什么,把写稿子的感觉找回来,过阵子我可能需要你帮忙写一些东西。” “好吧,反正我也已经很久没工作没写稿了,我试试看。” 可算是把这几个女人都安抚好了,接下来的几天我则没有怎么出门,一门心思的看着金陵城的地图,收集各个区域扛把子或者有点兄弟的混子信息,电话打了很多,就连曾经大川带着我去送货的那个黄老贼,我都套了些话。 好在进展还算是顺利,大体信息掌握的已经足够了,接下来就看怎么找一个契机,或者制造个契机了。 至于家里的几个女人,幸好小笛也是看着她们闹心,那天待了一下午就早早走了,沈思和辰玉分别睡在之前言与书和周子卿的房间,郭云舒依旧属于暖床宝,也算是对她的承诺多花些时间给她。 这天我正规划者如何能从那个走.私商吴友杰手里圈出一笔钱让他能投入,电话忽然响起,“陈望,张嵩山今天释放了。” 第一百四十二章.狡诈 电话的另一头是章落羽的声音,语气中还伴有一点她私人情绪,对此我倒是不以为意,有人欣赏自然也会有人厌恶,谁也不可能让所有人都满意。 她挂电话前还说道,“陈望,蒋局长还是那句话,确保张嵩山是在我们的视线可控范围内,他身上还犯着事儿的。” 这一点我自然很有分寸,拉他出来,并不一定就是救他。 我与家里的几个人打好招呼,随即离开赶去警局附近,稍一打听,就找到了张嵩山。 张嵩山这家伙出了警局也没好好收拾收拾自己,看起来有点落魄,正独自一人在拉面馆吃面。 我在外面看到他的状态,想了想也推门而入,不过我始终让自己的目光没有环顾吃饭的人,而是直接对着老板说道:“老板,来碗牛肉面。” 接着我才装作像是刚进来的客人一样看向四周,我冲着张嵩山的位置惊道:“山哥?真是你啊,你咋在这了?” 张嵩山嘴里还含着面条,他瞄了眼对面的椅子示意我坐下,面条咽下他说道:“你,你小子不是租我家房子的陈望么?可以啊,看你这身打扮混的还不错?” 我一副小弟样儿说道:“山哥这是哪里话,我现在比以前混的还惨,也就这身衣服干净点,还是为了能勾搭到富家小姐,红玫瑰那边都把我辞退啦。” “那怎么?现在就跑街?”张嵩山敲着二郎腿道:“你要就干牛郎这活儿,还真不如回来跟着我继续干,有我张嵩山罩着你,保管你饿不死,天天有姑娘玩。” 我小心翼翼道:“山哥,那你,你自从上次消失就一直没有消息,已经没事了吗?不会是刚从里面放出来吧。” 张嵩山咬牙切齿道:“马勒戈壁的,没事了,刚就是在里头蹲了几天才出来的。” “那山哥现在做啥?”我稍拐弯说道:“现在钱难挣,黑也不好混了,而且六哥也……” “草。”张嵩山恼火道:“那天晚上也不知道是哪个王八犊子推了我一把,不然我怎么可能会捅了六哥,要不是各个山头互相抢地盘,再加上后来又有了很多真空地盘,老子没准真会被人砍死。” 我试探的奉承道:“那山哥现在混哪了,岂不是发大财了。” 张嵩山比比划划道:“所以我不是说嘛,陈望,继续跟哥混,正巧现在挺需要人手的,你是不知道现在金陵城一带道上有多乱,有人就有地盘,就要钱啊。” 我吃了几口刚上的牛肉面就吃不下去了,张嵩山这顿说的,口水四溅,都喷到我碗里了。 心里虽然厌恶,不过我面上一丝情绪都没有表露出来,甚至依旧附和张嵩山的话,让他兴头大起。而后我自然而然的放下筷子起身付钱。 对有些人来说,你表露过嫌弃他,他也许当时不会说什么,但心里可能并不会再拿你当兄弟朋友,尤其是某些自视甚高的人或者一些街溜子。 付钱之后我没有说立刻就跟着张嵩山混,不过也没借口离开,暂且跟着他听他吹牛皮,不过同时我也了解到了很多事情。 张嵩山这人运气也是奇好,那日虽然被我使了坏推了一把,将六哥给捅了,但他还真就没死在乱刀下,甚至都没怎么受伤。 本来是很多人都被挑动的要先杀了张嵩山,而张嵩山自己也有点不错的小弟,帮他挡住了,后来徐庄鑫的人和红玫瑰的人也都开始反杀,总之就是混乱至极。 张嵩山是浑浑噩噩的,也是不知道怎么猫着的,还真避过了那场混乱。 并且楼下的车,红玫瑰和徐庄鑫的车上真的安装了炸药,巨大的爆炸声最后又引来了警车的鸣笛。 事后,张嵩山没被抓进去,就藏在个小宾馆哪里都不敢去。风头过了之后,他打探到那件杀人的事情似乎没有人告发他。他反而收拢了一批街头混混,又联系回了自己原来的手下,还真成了个小头头。 正说着话,迎面来了七八个人,我还以为是张嵩山的仇家,因为是直面来的,却不料这几个人居然都是张嵩山小弟。 其中一人笑道:“山哥,你咋这么久,我们都等了有一会了,涵哥都打了好几个电话了。” 张嵩山拍着我对那几人说:“我吃了碗面,又遇到了我以前的小兄弟,叫陈望,你们互相照看点,很早就跟我的。” 那几人点头示意,我同样装作老实人一一点头,接着他们说些吹牛皮的事,我偶尔附和插话几句,然后跟着他们慢慢往大学城附近走。 这里是宁江大学城的外围,一家略显冷清的酒吧,里面三三两两的坐着几桌人,看年纪都不大,十七八的有,近三十的也有。 因为酒吧独特的性质,白天也没有舞女艳女,灯光开的并不亮,所以内部显得昏暗。 张嵩山进来时,有几桌人都连连叫着“山哥,山哥回来了……”同样的,我也注意到还有几桌只是看了一眼就不再理会。 张嵩山笑着打招呼,几步走到最里面的一张沙发椅前,“老涵,咋回事,这么急着找我。” 名叫涵哥的人一身西装,看着还显得很正派的感觉,单看衣着,倒是的确容易让人误以为是哪家公司的高层精英。 涵哥对坐在一旁的张嵩山刚要开口说话,却看到我也站在张嵩山身后,他愣道:“嵩山,这是?” 张嵩山介绍道:“涵哥,这是我以前的兄弟,叫陈望,人很老实的,听话,还很够义气。” 我应声问好,“涵哥好。” 涵哥点头,“既然是嵩山以前的兄弟,来了就都是兄弟,别客气,柜台有酒自己拿着喝。” 我没愣头青的听人说去自己拿酒就去拿酒喝,也没急着回话,假意用略显无措的神态看着张嵩山。 张嵩山哈哈道,“没事,去喝吧,这是咱们自己的场子。” 我这才转身去柜台拿了瓶封口的啤酒。 虽然距离张嵩山与涵哥有点稍远了,不过他们的对话我还能隐隐听清。 叫涵哥的人说道:“小山,回头叫叫你的人,让他们最近少活动点,别总是整出事来。” “涵哥,你这就不对了,这事也不是咱们主动整的啊,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有借有还天经地义啊。”张嵩山叼着烟继续道:“是那些学生主动找咱们借钱的,那你说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明明白白说了不还钱就曝光信息资料等各种后果,那她们有的就是还不上,说不得就只能肉偿了。” 涵哥低头把玩手里的打火机,片刻抬头说道:“行吧,玩归玩,弄利索就行,不要让人曝光了这件事,这里面有很大的利益,如果在我们这里出了漏引起了上面的注意,说不得上面的链条会拿咱们出气。” “不过着急叫你也不光是这个事,我们在大学城里面的场子最近总有人闹事,不光是这个,让我奇怪的是鼎文大广场那边也不安静,我怀疑是不是有人开始要搞大事,我们的几个场子并不太引人注目,这是想要彻底整理这片的归属了么。”涵哥继续说道:“我今天是抽不开身,还有个应酬要做,你这样,先带着你的兄弟去大学城里的那场子看看,有闹事的不一定就打,先探探底。” 张嵩山起身大咧咧道:“涵哥你就瞧好吧,我倒要看看能怎么闹,不行就干了。” 说完,他喊过我,又招呼道:“走了走了,哥几个,晚上再让你们尝尝大学生的滋味。” 第一百四十三章.驴打滚 要说赚钱难,现今情况是的确难,当然这个难只是针对寻常人,众多人,不包括像小笛、周子卿、桑桑、辛子白等那个阶段。 但是难,不是说不好赚钱。 也许只是目标群体和方向没有找对。 有几类人的钱是最好赚的,首先,学生,不管哪个阶段的学生,真的是太容易赚他们的钱了。 而宁江大学城内的场景,在我眼睛里就是这般情况。 很热闹,充满青春朝气的学生三三两两走在一起,手里摆弄的大都是果牌的最近款手机或者韩星的最新款。 有几个女生挎着带有香奈儿和迪奥标示的包包,虽然不知道真假。 忽地路过几个很扎眼的男生,一身潮流装扮,个子很高,发型很酷,脚下踩着别有气质的aj。 aj,好像是耐克公司专为乔丹打造的品牌,在我身为小笛的贴身管家那段期间,我有在小笛的鞋柜看着这个牌子的鞋,小笛说过,这种鞋男女都能穿,几千块而已。 心里说不感慨那是假的,做个学生是真特码幸福。 张嵩山应该是看到我有在注意那几个女学生,他一把拍着我肩膀说道:“咋了陈望,羡慕了啊?” 我老实巴交的咽口水说道:“还真好看,打扮的真漂亮。” “哈哈。” 张嵩山包括跟着他一起来的七八个人听到了都大笑不止。 张嵩山朝我说道:“没有用,再好看再漂亮,该被咱们兄弟们弄上床的还是会被弄的。” 我满脸不信道:“山哥,你就别开玩笑了,那么好看那么靓丽的女学生会看中咱们这种屌丝吗,我可不敢像。” “靠。”张嵩山一把搂着我脖子,将我目光引向稍远处的一家咖啡厅,“看到那里面坐在窗边看着很像仙女的女生了吗?” 我点头。 张嵩山嘿嘿道:“一个美术系的系花,我弄过不止八次。” 这下我震惊道:“我去,山哥,你这就太牛.逼了啊,那可是系花啊,咱们上学的时候,能跟班花说几句话都了不得了,你这居然都……。” 张嵩山一副小事一桩的模样显摆道:“这算啥,我早就跟你说了,跟着哥混,女人玩个够,什么这花那花的,看着冰清玉洁的,整到床上了都一个样。” 这话,或者说这种思想,李银健大官人早就有所提过,不过他这神人可是高中晚自习就敢在课堂上看某些不可描述的片子,有事没事的就网聊妹子发个资源勾搭勾搭,隔三差五的就真能约出去开房的牛人。 这么说来,张嵩山是真真的实战过很多女人了,不然没有太多实战的男人,很少会有这种思想。 我连连点头装作一副色迷迷又羡慕的模样,随意问道:“也是真想不明白,山哥是怎么有这么大能力可以让那么多妹子投怀。” “等再晚点,看场子那边没啥事了,我让兄弟们都放松放松。”张嵩山很大佬的模样拍拍我肩膀,带着我们去了宁江大学城的这处场子。 这处场子说来也不大,一眼看去就单纯是个酒吧,吧台,小舞池,打碟台,稍高一点的领舞处,不过那上面还立着几根管子,剩下一些沙发座,卡座什么的。 此时时间已经临近傍晚了,陆陆续续的开始有客人来玩,一般都是三三两两结对来的。 我跟着张嵩山坐在酒吧稍微靠里的沙发座上,还有几个他兄弟也都围坐在四周,顺便有人又叫了女生来作陪。 甚至张嵩山直接对酒吧里看似领头的女人说:“嫂子,有干净的小姑娘吗?给我叫几个。” 我不得不感叹,人真的不可预测。当初我租房子的时候,张嵩山不过是个不入流的小混子,到处装老大收小弟,现在虽然还不算多入流,但是曾经他只能看着眼馋的学生妹,现在似乎已经看不上眼了。 不干净不要?非处不要?人的欲望真的可怕。 我没心思与坐在身边的作陪的女生调情,心里满满的盘算着,既然张嵩山也算是有了点地盘和小弟,那我的最初策略说不得要改一改了。 其实本来最初我看到他名字在警局笔录上时,我也没有多想救他。 拉人,并不一定就是救人。 因为他本身是这地界最本土的混子,哪方哪派的势力他不说最清楚不过,但觉得算得上知根知底了,毕竟从我租住他的房子起,我就没见过他做不同的事情。 他每天起来,乱逛,到处收小学生中学生的保护费,装老大再诈唬的收小弟,就这么几件事。 没错,他本身就是混子,只有混子才最明白混子,知道谁牛逼谁厉害谁钱多谁人多,因为,他就是做这个的。 我的想法就是通过他来切实了解一些信息,顺便通过制造一些契机来进行我后续的计划,但现在他张嵩山既然已经拥有一部分地盘了,不若将计就计。 我一口一口喝着啤酒,朝着张嵩山问道:“山哥,咱们来这里干啥啊,光坐着吗?” 张嵩山拍着旁边作陪女生的大腿说道:“别着急,慢慢等,没事最好,有事就会忙起来的。” 我推开旁边想要坐在我大腿上的女人,对张嵩山低声问道:“山哥啊,你是咋把那些姑娘弄上床的?” “嘿嘿。”张嵩山淫笑道:“这就事关咱们最近的发财之道了。” “我,我也能做吗?”我用很敬佩的目光看着张嵩山,他则说道:“那是自然的,你可是我最开始的一辈小弟。” 我连连点头恭敬道:“是是是,山哥你一直是我大哥。” 张嵩山满意的笑道:“其实也不是多难。现在干啥不用钱啊,你想,反正这社会就这风气了,大学生被包养的多了去了,然后互相攀比啊什么的,买各种东西啊,都是围着一个字打转,就是‘钱’。” 我直点头表示赞同。 张嵩山继续说道:“我做的这事,还真是机缘巧合,涵哥牵线,他有一批很有钱的客户,然后我就给一些需要钱的学生贷款,还整了个挺好听的名字,叫什么贷借呗,哎呀,说白了就是高利贷,反正圈里都这么说。” “那学生自身是没有资产的吧?他们拿什么来抵押啊。”我疑惑问道。 张嵩山随手拿出手机,打开相机照片给我看,照片上是一个很漂亮的女生,只不过是裸体,一手遮羞,一手拿着一张纸条,写着钱款多少多少,照片往下翻,还有的裸体女生甚至腿都张开,手中拿着自己的身份证和学校发的学生证……我大致扫了一眼,还有很多很多。 “这些,不就是她们的抵押贷款咯,敢不还钱?电话都能打到他初中小学幼儿园去。”张嵩山摇头道,“哎,现在网络是真厉害,知道学校信息网,加上身份证学生证,用点关系,真的是啥都能查到。” 我附和道:“那这样还真是厉害,如果欠了好多钱,那还真是我们怎么说怎么做,她们都不能反抗了。不然那些信息一曝光,没几个能受得了那些压力,估计以后的前途也就差不多了。” “对咯,就是这么回事,有了这些东西,再加上驴打滚利滚利,全是钱。”张嵩山啧啧道,“光这么说你可能还不能理解,走,反正看起来也没啥事了,就带着兄弟们都尝尝鲜去。” 说罢,他跟酒吧的人打声招呼说,‘有事打电话晃我。’随即,张嵩山领着我们七八个人直奔向了大学城内的一所大学。 第一百四十四章.代价,不光是身体。 大学里,看管的并不严格,我们很轻易的进了校园,路上,张嵩山不知道从哪里掏出几张欠条,同时又分别给我们传过来了照片和信息。 他说道:“这学校里有几个,你们一人一个,就别挑了,都很漂亮的,联系方式和个人信心都有,打电话就要钱就行了,如果还不还钱,就说已经到时间了,没有多余期限了,再拖着就得番倍,要么就直接肉偿。” 其他几人看来对此很熟练,连声说道:“山哥,谢了山哥,讲究,明个回来找你。” 张嵩山挥手骂道:“去吧去吧,别闹出事就行,看着搞。” 我凑到张嵩山旁边问道:“山哥,这个咋弄?” “就照我说的,打电话,要钱,不还钱就叫出来,直接拉去开房,后面怎么做就不用我教你了吧。”张嵩山淫笑道,“陈望,放心做,没事。” 张嵩山说完就乐呵的拿着他手里的欠条找寻他的目标。 我看着手里的欠条,上面写着薛云美,钱款八千七百五十元,累计利息应还一万五千六百元。 我是不知道这些高利贷怎么计算的,但是怎么计算的跟欠款人其实也没多大关系了,当借了高利贷,就得有心里准备。 还是那句话,什么事情都要有个心里准备,好的结果自然好,坏的结果自然更要承受。 我想了想,还是照着上面的信息拨打过去了电话,“喂,薛云美吗?” 电话那头的声音还很动听,“你好,你是哪位?” “有关贷借呗的事情,我想找你商量一下。” 电话那头的声音顿时哑然,而后略颤抖的说,“你,你等我一下,我很快出来。” 还是个很懂规矩的人?我心道,难不成是已经有过很多词肉偿的经验了吧。 此时已经早就过了查房的时间,校园里也没有什么人了,我自己坐在一片的花坛边抽着烟,很快稍远处渐渐跑了了一个女生。 还真是有很多肉偿经验的人?我无语了,这女生还专门打扮了一番,没有浓妆,只是单单的画了眼部,穿着很干净的白衣裙。 “你好,我是薛云美,你是刚刚打电话的先生吗?”女生很客气,也很有礼貌。 近距离下,我借着月光灯光,仔细打量她全身,身材还算匀称,眼睛里没有对接下来可能将要发生的事情而感到害怕。 “我叫陈望,你这身打扮是选择肉偿么。” 薛云美笑道:“似乎只有这一个选择,没得选就只能这样了。而且,这个时间叫我们出来,也只是因为这事了。” 我点头道:“也对,男人在夜里十一点以后单独找女人,也就那事了。不过我有点好奇,你这是第几次了。” 薛云美露出笑脸抬头看着我,“先生,第一次。” “那走吧,这附近很多小宾馆。”我说罢,当先走去。 但我刚走几步,却听到身后传来更加急促的脚步声,同时有声音响起:“云美,等一下,你等一下。” 我好奇转身看着来人,是个打扮很普通,长相很普通的男学生,男生着急的喘着粗气对我说:“大哥,欠的钱能不能,缓几天再给。我这里,就暂时只有两千,行不。” 我看着他递过来的信封,又看着薛云美说:“你能有把握在三天内还上吗?三天能还上,那么我可以收了这两千缓三天。如果做不到,那就没意义的。” 薛云美拿回男生的信封放回他手里,低声说道:“谢谢你。” “走吧,跟你走。”薛云美抬头看着我眼神很坚定。 不过我还是没迈动步子。 不是说我自己又莫名其妙的想收女人了,而是被那个男生拉住了腿。 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跪在地上拉着我的腿道:“大哥,求你了,就再给点时间吧,云美是家里突遭事故,我们都是外地的,没本事没亲戚,逼不得已才跟这边借钱的,不然打死都不会借高利贷。大哥,云美不是那种女生,不是为了攀比才借钱的,真的,求你了。就很快,很快我的国防生补贴就要下来了,我都给你,大哥,你把我命拿去都行。” “比自己命还重要的女人?”我笑,“这世界,应该没有什么会比自己性命更重要了。” 那个男生跪在地上,眼泪掉了出来,“不,我知道我还配不上云美,但是我会出息的,她是比我命还重要的女人,我要给她过上好日子,大哥,求你了。” 我动弹不得,说道:“你是知道我要把她带走做什么的,那你现在把我打倒不就解决了么。” 那男生说道:“大哥,您就别激将了,我知道就算把你们都打倒,但是底子在你们那里,终究做什么都没用。” “松开,站起来。”我看着他说:“这是代价。你应该懂这个道理,大学了,还会不懂这个道理么?” “自己做的任何事情,不都是要有自己应该担负的责任和后果?借了高利贷,那自然也有相应后果。”我心底还真说不出滋味,都说男人流血不流泪膝下有黄金,不过这句话对我是早就没用了,我已经跪了很多次了。 那男生迟疑着,薛云美咬着嘴唇拉起他说道:“这些是我自己的事情,我会处理好,你不要管了。” “啧啧,这就是现实,有些代价是付不起的,她付出的代价不光是可能的肉体,还有这辈子的很多希冀,甚至是灵魂。那你呢,你说你愿意付出的代价是生命,为了这个女生?”我看着男生和女生彼此搀扶,赫然的,我发现,我好像没有了那种非常深的怜悯心。 男生挺着腰说道:“我能!大哥,你只要说到做到!我的命现在你就能拿走。” 薛云美连连拉住他说道:“你别,你别乱来。” 我叹气说道:“你的命,值钱吗?命有多值钱,有时候是以这个人会有多大价值来衡量的。你,现在能有什么价值?能给我带来什么价值?嗯?” 男生低头不语,转而他却抬头看着我说道:“我还有很多年的空间,我可以给你带来你想要的任何价值,就稍微给我点事情,大哥,行吗。” 我猛地一脚踢过去,他强壮的身体站住没摔倒,只是往后退了几步。“来,打一架,嗯,当然只能我打你。” 欺负人了,是,的确是欺负人了。 但是没能力的人,只能被欺负。 男生咬牙沉气站住,似乎是任由我打。 我挥拳,出掌,虽然没有用全力,但是也用了很大的力气,很快,男生的脸上就开始流血,开始鼻青脸肿。 薛云美几次想阻止,不过都被自己的眼泪止住了,她甚至说,“大哥,你怎么我都行,别打了。” 我收回手,瞧着薛云美说道:“还真是狗屁运气,居然真有男人能做到这种地步。” “我,我愿意,我什么都愿意做。”男生喘着粗气说道。 我实在是想不明白,“你们是脑子有包吗?跟同学老师不能借钱?” 男生沉这嗓音说道:“都不熟悉,我们是外地农村的,感情也没有好到那种地步。” “不会转弯,真是蠢。”我走到男生面前说:“我此时可以做到不碰这个女生,我也可以给你一点时间,让你能有发挥价值的时间。” 停了停,我用手搭上薛云美的肩膀对他说道:“但是,如果你达不到我想要的,我所期待的价值,那你也没什么可说的了。自己死吧,你不是说了,为了这女人,命都可以给我么。” 第一百四十五章.挑着玩 在学校里我没有多待,与他们说了几句安定了他们的心就离开了。 因为在学校里,我总是会想起我不愿想起的事情,从上学起,小学直到高中,始终是被欺负的那个角色,被当成沙包肆意遭人欺辱的存在,这种感觉很不爽。 好在,在作为学生的最后时光里,我认识了几个兄弟,李银健,康哥,石虎,我现在居然真的是在想他们,想着曾经跟他们一起去废弃厂房偷东西给石虎奶奶治病,想着像个小商贩一样在学校里到处兜售书本留言册,真想,想家了。 仔细想来,似乎我从家里亡命逃跑出来,好像也没有多久,但心底的思乡情还是难以断去。 我真是越来越敏感了,看着夜空中的星星,我自嘲想到,怎么自己变的跟女孩子一样,不都说女孩子上大学离家的几个月里,才是最容易想家的吗?我这是怎么了。 今夜张嵩山和他的一些小弟是不会回来了,都各自玩着自己的目标,我把手里有关薛云美的信息资料都放到里兜存好,然后给烟鬼发短信道:‘明天给我准备三万块钱,应急用,如果物流站运作还可以,就多转点,另外跟兄弟们招呼一声,可能这段日子会麻烦他们。’ 会麻烦他们什么,我没有具体说,但是烟鬼必然是明白的。 我现在是做什么的,烟鬼也应该是一清二楚了,其实很多很多事情,多动脑子想想,也许都能想明白。 我一个跟他一起打工的落魄小子,怎么可能凭空就那么有钱可以投入建造物流中转站?加上红玫瑰已经见过了烟鬼,就红玫瑰那般强大的气场,有经验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她不是常人。 是的,我是混黑道的,想必我身边的所有人,心底都明白。 烟鬼的短信很快回复过来,就三个字,“收到,好。” 这事安排妥当,我想了想,还是回到了张嵩山罩着的场子里,那位领头的女人记忆似乎很好,我刚进入酒吧,她就已经安排人把位置给我留好了。 而且还很重视的样子,因为她又分派了两个女生作陪。 我不得不吃惊,张嵩山是如何掌握这座酒吧的,一般来说,看场子的人未必就是场子的拥有者,看场子的人实际上更像拿工资的打手,拿钱做事。 我恭敬又老实的面色,同样学着张嵩山的称呼,叫了她一声嫂子,并且问道这段时间有没有闹事的,她摇头说今天没事,一直也没见到生人来捣乱。 既然如此,看来我今天也没什么事情了,于是我就安静的坐在安排的座位上喝酒,旁边的两个妹子倒酒点烟。 伺候的很好。或者说,有人伺候的感觉,真是舒服。 我坐着的位置正好可以尽数浏览到整个酒吧,最热闹的自然还是酒吧里的小舞池,总会看到男人会与女人各种热烈的肢体接触,甚至会看男人故意挺着腰撞击女子诱人的身躯,有时候还是好几个男人围住一个女人撞击。 巨大的扬声器里一阵阵刺激的音乐声出乎意料的没有让我觉得头疼不舒服,我反而更加喜欢这种嘈杂,这种释放。 这或者就是近墨者黑?亦或者,我已经发挥出生命的本能,适应了我所处的一切。 桌上的酒越喝越少,我已经喝的连拿酒杯的力气都懒得用,不过意识还很清醒,没醉。 一个女生作陪喝酒,也喝了很多,手脚就开始不老实起来,也不管此时此刻是处于什么地方,居然直接就要发生点什么的意思。 我本来是想趁着今天醉一场,借酒消除某些思念,那女人磨磨蹭蹭的就在我身上抚摸,弄的我莫名心烦,我一把将她推到另一个女生身上说,“今晚,我不想动,晚点去换地方你俩来场磨豆腐热闹热闹。” 在这里的女人,确实有一点很重要,就是听话,什么都没有的女人做这行,如果还不听话,那是做不长久的,不单是一家店会封了她的财路,可能整个圈子都会将她踢出。 那来两个女生显然也是很有经验,应该是遇到过很多形形色色的人和奇奇怪怪的要求,都老实下来。 因为我那句话已经相当于说,‘今天晚上,你们的时间我包了。’ 我又在酒吧坐了一会,清醒了酒劲身体也能动了,于是一手搂着一个去不远处的快捷酒店开了房间。 …… 次日醒来,我看着床上两个一丝不挂的女生,被子只是简单的遮盖了些许身体,她们还是相拥的姿势。 昨夜她俩是累的够呛,毕竟两个女人,还是少了点器具的。 我起身不再理会,独自冲了澡洗漱干净,刚穿上外套手机就响了起来。 “哈哈,陈望,你可以啊,果然不愧是做了这么久的男公关,要弄就要弄两个一起的,也不怕身体吃不消么?”电话那边是张嵩山夸张又调笑的声音。 我轻轻咳嗽一声显得自己还有紧张,“山哥,这不是,就借着你的光了,想玩点新花样,我干了这么久的男公关,都没有真正双过。” 同时床上的两个女人也醒了过来,我抬手虚压,示意她们继续趴着。 张嵩山听着我的话格外乐呵,在电话那头就笑道:“哈哈,那行那行,你跟着我混,别说俩,就是一晚上床上都是女人也能做到。行了陈望,你那边起来了没?没起来就在睡会,下午来这里,昨天没人来闹,咱们这几天多在这里看着。” 我连忙应道:“好的好的,山哥,我再躺会,下午保证准时到。” 电话挂掉,我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看着两个女生,半响自己点根烟,又把烟丢给她们说道:“看你们那表现,不像第一次。” 其中一个女人用被子遮住身子拿起烟说:“毕竟很多客人要求总是不一样的,我俩经常一起接客就是能应付很多奇怪的玩法。” 我想想说道:“钱,这几天给你们,我今天什么都没带,酒吧是我跟人看着的场子,不会差钱也不会跑的。” 那女人笑道:“哥,这个你不要担心,你想给就给,我们被大姐安排过来时都听大姐说了,钱的问题大姐会给。” “那你们躺着吧,这几天晚上我或者还会点你们。”我说完,目光丝毫不留恋她们的胴体,转身直接离开。 也许是我见的女人太多了,连现在的眼光也变的挑剔。 男人有时候因为生理需求是会渴会饿,不过我觉得太饥不择食的话,就很没品了。 高品质的,才更有成就感。 不得不说,我昨天左拥右抱的时候,手掌很不老实的出于习惯的摸了一把,软是软的,实话说,有点下垂了。 我甩开自己这些奇怪的想法,自语笑道:陈望,你现在是男人女人都挑着玩了。 出了快捷宾馆,我到银行办了些手续,将烟鬼转的钱重新分了两份,想了想,我还是回到家找到郭云舒。 家里似乎毫无变化,依旧如常,小笛没回来,沈思像个木头人只知道捧着书,辰玉独自坐在自己的房间里不知道干什么,郭云舒倒是又在看某个无良作者的某些不良小说。 我一巴掌拍过去气道:“不是说让你练练笔写写稿子吗?怎么又看这种小说了。” 郭云舒赌气道:“你都能自己风流快活不回来,还不准人家看看小说自己乐呵乐呵了,真是。” 我盯着郭云舒笑,冷不丁将她的头按在我小腹处说道:“吃的哪门子醋,我不回来自然有我的事情,还是说,你又欠调.教了?” 第一百四十六章.根底可用的人 我当然没有真的对郭云舒怎么样,就她此时的状态,我估计只要我松一丁点口子,她就要浪上天了。 何况我也做不到白日宣淫的那种境界,心里还是有抗拒,在阻止。 我将薛云美的个人信息和欠条以及抵押的那些照片交给郭云舒说道:“东西存好,我以后会有用。” “这?这种借条?”郭云舒很是吃惊。 我又把分好钱的一张银行卡递给她说道:“看着用,钱不多,我现在也没什么钱。” 郭云舒面色更加震惊:“这是要干什么?” 我推开她往外走,说道:“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这几天我可能都不回来了,有事给我打电话。” 课堂里,沈思一直没有抬头,我看了她一眼,走过也没说话,不过辰玉却走出房间对我说道:“主人,我……” “我现在没什么事情要你做。”我皱眉说道:“提醒你不要给我搞事情。” 因为之前有过徐庄鑫的事情,用几个女人要挟我,所以我现在不想再被那种事情要挟,将这个李老板送给我的辰玉带回家算是我某方面的欠考虑,不过看着李老板那样敞亮的人,着实不容易让人产生太重的防备心。 “主人,我,我是主人的……”辰玉居然扑通的跪在地上。 我一阵头大,那个李老板到底是怎么调.教这些女生的,手段是真的高明。不过我没有马上显露多柔和的一面,用手轻轻抬着她的下巴说道:“只是语言上说,是远远不够的,左右你没事,把你那几年学到的东西教沈思一些,先教她必备的学生知识。” …… 从家里出来,我看着时间上也差不多了,随便买了午餐填饱肚子就直奔张嵩山的酒吧。 酒吧里,张嵩山和他的几个小弟看起来都是容光焕发,显然昨夜玩的很尽兴。张嵩山见我来了,挥手示意,“怎么样陈望,昨天那女学生看不上眼?” “脸长的还行。”我点头说道:“就是打扮的不行,有点土,不是我的菜。”然后我拿出银行卡继续道:“山哥,不过那学生把钱还上了,都在卡里。” 张嵩山接过卡示意我坐下,说:“也还不错,有了钱也能换更好的。对了陈望,你还有什么家室兄弟吗?有够意思的兄弟也都叫来跟着我混,保证不会亏待。” 这句话正合我意。 哪个老大也不会嫌自己手底下的小弟少,何况本来就是以人海战为主的最底层的混子。 不过家室就算了,把什么底子都透露给别人,那是嫌自己命长了。 我装作沉默思考的模样,好半天说道:“山哥,还真别说,跟我一起干这行的我还认识几个兄弟,人也不错,山哥要是能一起带着,我这几天就打电话叫他们。” “那太好了。”张嵩山高兴说道:“陈望,我知道你是干那行的,你没事的时候也帮我留意留言,哪家的贵妇人总是独守空房了,谁家的女儿总是喜欢处对象乱玩的,是吧。”张嵩山眨着眼睛很有深意的说:“这可都是银子。” 这时我才恍然大悟,原来张嵩山这么容易就接纳我,不光是因为我最初就是他什么第一代的小弟,还有一层在这里了,想借着我的身份捞到更多。 原来,混这条路混久了,脑子转转的都是跟寻常不一样了。 我连连点头说道:“这太好办了山哥,我没事就跟我那些朋友说说,让他们也留意,前阵子我还挺有人说他接了个贵妇人的活。” “哈哈,那行,这事就交给你办了,办好了,你山哥我是不会亏待你的。” 我溜须拍马道:“山哥哪里话,就从来没有亏待过兄弟们啊。” …… 接下来的几天出乎意料的都没什么事情发生,而我则是一直跟着张嵩山几人鬼混。 混这个,好像有些人真的没有家的概念,张嵩山的这几人,几乎都是不回家,晚上要么玩妹子要么泡吧喝酒,狂嗨,白天则是一顿睡觉,过的生活与我正常的生活完全不一样。 至于那两个表演过磨豆腐的女生,我也把钱给了她们,不习惯欠着东西的感觉,很不舒服,而且,都是在工作,就像我最初遇到陈碧茹,我也从未因为她是女妓而对她抱有偏见和玩弄。 这天,我正迷糊的在快捷宾馆里,手机叮叮叮的响了起来,我闭着眼睛接过电话说:“喂,哪位。” “陈望,我是邵哲,老爷子让我来找你。”邵哲在电话另一头淡淡说道。 听到他名字我立刻清醒起来,我还以为老爷子是后悔了呢,因为说过会让邵哲联系却已经很多天都没有消息,不过今天我的心底终于石头落地了。 “邵哲,你现在在哪?我马上去找你。”我急切问道。 邵哲回到,“我正与李继杨在学校对面的饭馆里,打算吃东西。” 听到他说自己出来了并且已经是与李继杨坐下吃饭了,我心里有点不大是滋味,不过很快我压下这丝情绪说道:“没事,那地方我知道,我很快就到,你们先吃。” 挂了电话我把脑袋里那些没用的情绪甩开,不禁考虑起应该将邵哲安置在哪里,如果也让他跟着我这样乱混,想必以他那种冷淡的性子很难融入。 对,可以到烟鬼那里。 那里可是大本营,现在也只有他那里地方够大,房间够多。 想到就办,我先给张嵩山打招呼说要接个兄弟,然后就给烟鬼去了电话,问他物流站那边有没有很安静的房间。 烟鬼回到:“房间是有的,还有很多,来人就能住。” 我拦下出租车继续说道:“那你安排一间房间,我晚点会带人过去,对了,我跟你说的那事,你心里有把握吗?敢跟车做事的人大概有多少?” 烟鬼沉默,听声音是在抽烟,“我私下与他们分别交过心,能把握的大概只有二十几号人,还有些人不想惹事,只想安心赚点钱回家过日子。” 二十几号,人数倒是还凑合,不过就怕到打架时硬不起来。但此时只能这样了,勉强用。 我点头说道:“行,能拉起人就很不错,烟鬼,谢你了。” “帮你就是帮我,这有什么谢的。”烟鬼在另一头说道:“光荣,哪怕只有一秒,男人也是想要的,我前几天路过幼儿园,看到很多家长开着豪车接送他们的孩子,我,我不想以后我的孩子会为了几块钱而在同学面前丢人。” 我心里轻颤,安慰并且承诺道:“烟鬼,你放心,会做到的,跟着我,我会带你达到那种只能看到不能碰到的高度。” 挂了烟鬼的电话,我寻思好久,以后,我真的能达到那种高度吗? 握着手机,我自己也不知道了。 但我不能想这些,以后的事情谁都说不准,前方的路也是要此时一步一步的走的。 我压下自己这些消极的思想情绪,拿着手机给马学东那边大了电话。“东子,现在怎么样了?能动弹吗?” 马学东那边积极说道:“哎呀望子,你可算给我打电话了,我都要待的长毛了。快快快,啥事,要搞事情了吗?” 我笑道:“快了,你那边既然好了,就差不多办院出来吧,叫上坦克哥,跟他说去上次我带他去的那处物流站。” “好咧望子,他刚出去厕所了,回来我就跟他说。” 这边事了,我又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大致差不多了,可以动用的根底。忠心程度,经历事情,都是可以让我放心的人。 第一百四十七章.搞点大事! 我赶到李继杨学校对面的餐馆时,邵哲他们已经吃完了,正坐着闲谈,我进去满脸笑意道:“哎呀,邵哲你这可算来了,我可想你好久了。” 邵哲表情淡淡说:“因为老爷子交代了很多事情,又带着我见了几个人,所以才过来。” 我点头道:“那邵兄,咱们换个地方,我给你接风。” 李继杨起身道:“这里也的确不方便说话,那咱们要不换个地方。” 邵哲同时起身说,“那也行,咱们去哪。” 我出门又拦住了一辆出租车,李继杨似乎没太多想,直接坐在了后排,随即邵哲也同样坐在了后排,我想了想没露任何表情直接坐在了副驾。 路上,我虽然时有回头与邵哲交谈,不过邵哲的样子显然是不想多说话,我依旧保持笑脸相迎。 到了烟鬼的物流中转站,马学东和坦克哥正在外面抽烟闲谈,看样子是在等着我。 我还没下车,马学东已经把车门打开了,坦克哥在另一个窗口给了车钱。 马学东骚包的淫笑道:“咋样望子,要搞点啥事?不过我可不管搞啥事,我得先解决我的一点生理需求,都要憋坏了。” 后座的邵哲与李继杨自己开门下车,我拍着马学东的肩膀道:“别着急,晚点你跟我走就是了。来,我给你们介绍,这是李继杨,大学的高材生,这是邵哲,隐士牛人的门人。” 坦克哥略闷声打了声招呼,马学东瞅了一眼,点头算是打招呼示意,并且自报名字,然后他仍是拉着我打算问什么。 我明白这种事情迟早会发生,有人的地方自然少不了明争暗斗,有了群体自然也会有感情深厚好坏,权衡之道还是在于主动者如何用脑子。 我拍着马学东的肩膀道:“东子,别着急,里面还有一兄弟,咱们暂时就先住在这边,你们学校那边的宿舍就别回去了吧,课程考试什么的,跟教课老师打声招呼,或者跟同学说一声,考试的时候回去考过不挂科。” 马学东嘿嘿点头道:“早就不想回去了,出了学校才知道外面的时间是真大,真好。你怎么安排怎么办。” 我点头说,“那行,就这么办了,我给你和坦克哥回头拿点钱贿赂贿赂你们班里的人。” 这边说着,其实我们都已经往里面走了,因为我们这批人显得都很年轻,院子的工人都驻足停下注视,我挥手打招呼,表示没关系,都是我带的人,他们才都继续自己的工作。 倒是邵哲从进来开始就不停的打量四周,我眼角余光留意到,他几乎每一处都有观察,至于李继杨则是很安静的跟着身后也不言语。 烟鬼也从楼下下来,对我说道:“望子,听坦克哥说你会带人来,我饭店订好了,稍晚点去喝一顿?” 我点头说:“上去坐会,坐会咱们再为邵哲兄弟接风。” 然后我说话的同时也顺其自然的把他们的名字都介绍了一遍,倒是还可以,我留意到没有人表现出很不满意某人的表情。 不过说来也是,虽然这些人现在能坐在一起,但如果真以他们自己,我想也不可能坐在一起,加上都是刚认识,没多热络也可以理解。 坐在烟鬼的会议室里我们互相闲谈几句,彼此都说上了几句话,我看着也差不多了,于是一行人都到饭店吃饭。 说是吃饭,其实还是要套近感情互相了解,这里坐着的每个人,我都算是很了解了,他们也知道我是在混哪条道上的,那么他们互相了解了解,也算是让他们都知道自己将来的同伴。 吃饭,自然少不了喝酒,国内,自古以来,酒桌文化实在是一种很神奇的文化。 酒这种东西,确实不是好东西,但是还真离不开,不能少。 开始时邵哲与李继杨都表示不大想喝酒,马学东倒酒的时候他们都遮了一下自己的酒杯,这让马学东脸上似乎挂不住,不过我扯开话题接过酒瓶说:“也不多喝,就少喝点,意思意思,不耽误事情。” 我的这个面子还是要给的,连我的面子如果他们有人还敢不给,那真的,他现在就可以走了,何况就算我忍了,想必也会有人不能忍的。 话也是要将的,不过也不能开桌就把所有的话都直接说出来,我举起杯子,简单说了几句,大致意思是大家都是我陈望的朋友,今天聚在这里就是给我陈望面子,以后都互相包涵互相照应照应云云……总之算是很体面的话。 座位的几人也都纷纷举杯,连声说,‘望哥太客气了。’ 说真的,这种感觉是很舒服的。 接着就是随意谈及些话题,我也算每个人都照顾到,都分别说了他们自身相关或者感兴趣的话。 酒过三巡,众人的脸色都有些红润,马学东很习惯的帮忙给他们倒酒,不过看他的脚步漂浮,酒量还是不够,倒是烟鬼一副没太大反应的模样。 我虽然也喝了很多,不过脑子里还是清醒,一直算是坐在主位没过多失态,尽量是不起身不活动,这个毛病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喝了酒脑子清醒不醉,但是身体却毫不听使唤。 我看着都喝的很到位,于是用手轻拍桌子举杯道,“各位兄弟大概也知道我陈望是在做什么,以后将要做什么。这条路挺难走,一个人就更难走。独狼难成帮,各位兄弟能坐在这里,就很给面子,我陈望也视各位为兄弟,以后的路,有苦有难,咱们一起扛着走!” 马学东很直,直接说道:“望哥,这话就不用说了,你怎么走,我们就跟着你怎么走,要干谁就跟着干谁完事了。” 烟鬼很稳重的点头说,“放心,只有你有交代的事情,我都会做的漂漂亮亮的。” 李继杨略有醉意道:“当然,我这也是赌自己的一生,自会跟着诸位同行。” 几人看着邵哲,邵哲抿着酒杯说:“我来时,老爷子说我跟着陈望就行。” 今天这饭吃的很敞亮,不过我也得感谢马学东,有时候做什么事情都需要个起头的,他在酒桌的首先表态,才让在座的几人都慢慢表态。 算过账,我正打算带着几人再去娱乐场所放松一下,顺便帮着马学东解决他一直叫着的生理需求,不过手机忽然响了起来,电话里传来张嵩山的声音:“陈望,你在哪了,赶紧回来,有人要搞事,顺便把你兄弟也叫上,能叫的人都叫上。” 我走到一边,保持语气平稳说道:“山哥别急,我这就回去,就是,我这边就来了两个兄弟,很铁的,这么短的时间里我实在叫不到更多的人了。” “没事,叫不到就算了,能回来几个来几个,记得地方不是宁江大学城的酒吧,是我第一次带你去的鼎文大广场的那个酒吧。”张嵩山显得很着急,他说完就挂断了电话,那边隐约传来拦着出租车的声音。 看来是突发事情? 我保持思路清醒,很快走回来对烟鬼说:“烟鬼,你照看着点邵哲和李继杨,我带着东子和坦克哥有点事出去一趟。”同时我使了个眼神道:“随时注意手机。” 烟鬼表示明白,于是我不再耽误直接坐车飞奔向鼎文广场。 我们这顿饭吃了有好几个钟头,此时天已经黑了。 车上,马学东揉着脑袋问道:“望子,咱们干啥去啊?” 我平静说道:“准备搞点大事情。” 第一百四十八章.来来来,干! 我虽然语气平静,但心底却并不是这般安稳。 正如张嵩山所言,有人来砸场子打架,这些想必都是互相争地盘的人,争的也正是徐庄鑫死后剩下的真空地盘。 那么就是不知现在的格局是具体变的如何,因为如果真的这样混乱的互相争夺的话,几乎每天都会有新的改变。 我刚接电话时留了个心眼,张嵩山说要我也带些人,我没有说自己没人,说的是自己暂时找不到。不过要是叫人,我当然马上就能叫到,但问题是,我为什么要拿自己的人来给徐庄鑫打炮灰。 我的人是我的人,他的小弟是他的人,我这几天看似叫他一声山哥跟着他瞎混,说的直白通俗点,我更像拿他作为一张跳板。 毕竟如果不是我与蒋红涛那边打了招呼,现在的张嵩山要么还在牢房待着,要么已经是变成一具尸体了。 物尽其用。何况他这么快接纳我,不单是为了满足他自己的虚荣心,不也是要利用我来帮他收集富家女人的信息么。 一样的。 车子开的飞快,眼看着就能看到鼎文大广场附近的地标了,我碰了碰马学东说:“怎么样东子?还能行不?看你这样子我怎么有点慌。” 马学东嘿嘿笑道:“望子,我没事,就是住院住的我闹腾了,刚就多喝了点,别看我喝的可能多了,现在清醒的很,打架上床全都不含糊。” “那一会,看情况,真要干架的话,虎一点。” “这点你放心。”马学东拍着胸口说:“想我也不是第一次经历这事了,被揍的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每次总是会跟地面亲密接触,这玩意我琢磨透了,不特么的狠打虎点打,最后就是得自己挨打,我可不想再趴地上了。” 我明白他是说跟着我的那几次,最近的一次也是他跟着被徐庄鑫的人狠狠暴揍,最后都被打的趴在了地上,看来那句话说的没错,人如果不经历点事,始终是不成熟,改变的太慢。 “也不是要你玩命打。”我无奈说:“面上猛点,场面上狠点,真打起来了也要自己安全要紧,而且这次的事暂时还算不上自家人。” 同时我也拍着副驾的坦克哥肩膀道:“坦克你也小心点,别真伤到了。” 说话间,司机已经把车开在了路边,至于我刚刚说的话,那司机虽然时不时的从镜子里瞄我,我却丝毫不在意了,没必要什么时候都弄的自己神经兮兮,何况司机不过是个路人,他又怎么会知道我是在说什么,说哪里的事情。 下车得到了马学东和坦克哥的应承,我才放心带着他们往张嵩山的酒吧走去,路过妙春楼的时候,我不自禁的往里看了看,似乎今天客人不是很多。 距离酒吧还有些距离,但是我们刚到街口,就看着酒吧门口已经聚慢了人。 天色本来就很黑了,人群亦是黑压压一片,也不知道都是谁的人。 我想了想带着马学东和坦克哥从后面进入,酒吧里只见一些小弟守着门口,而张嵩山和涵哥正在商量。 张嵩山恼火说道:“涵哥,你那边到底什么哥意思,平时没少给他上贡,这会连个影儿都不见,也太不牢固了吧。” 涵哥神色也有焦虑,但还算镇定说:“不会,他不敢撒手,不然我手里握着的东西足够他也进去喝一壶了,一定是对方的来头更大,把他上面的都笼络住了,他一个片警,权力还太小。” “那要怎么办?”张嵩山看着后门,正好也看到我在往他这边走,他挥手道:“陈望,你可来了。” 我连忙几步过去问道:“山哥,咋啦?外面那么多人。” 张嵩山一副不在意的样子说:“没事,道上混的,天天都能看到这样的,就是来抢场子准备干架的呗。” 我摆出震惊的神情说道:“难道没人管吗?就敢这么多人,这么光明正大的在门口聚集闹事?” “那有什么管的。”张嵩山看着我身后的马学东和坦克哥,继续道:“这片是新开发区,新开发区在刚建设初期打架斗殴正常的很,就是闹出几条人命只要不被报道出来也没人追责,何况也没领导愿意搀和这种糟事,再加上哪帮儿不都跟上面的有点联系,不然还敢乱混?早就被收拾清理掉了。” 我忙不迭地点头,一副什么都不懂深深接受教诲的模样,直到他说完,我才把坦克哥和马学东让出来说道:“山哥,这俩都是我兄弟,这是坦克,这是马学东。” 张嵩山看似很热情打招呼,还不忘说道,既然是陈望的兄弟都是我的兄弟,跟着我混保证发财女人全都少不了。 而那边的涵哥全然没有插话,直到此时才说到:“看来眼下只能拼一把了。” 我并不想做出头鸟,但此时也只得‘识趣’问道:“涵哥,咱们要咋办?” 张嵩山已经在吧台下拿出一个大口袋,‘哐当’放在台上,还有不少金属声音。 待他打开口袋,里面是闪闪发光的刀子钢管等,张嵩山递给我一把,又分别发了身边的几个人,最后让一个人拿着口袋给稍远的人都分发下去。 “没有什么咋办了,就这么办。”张嵩山声音略大说道:“兄弟们,一会门开了,拿着家伙就给我干!狠狠的干,出了任何事情都由我负责,不用担心,放手了干,没有条子管。” 我明白这是必须要干了,但我自己一直以来给人的感觉都不是那种咋呼的人,于是我用手悄悄碰了碰马学东,眼神示意他本色一把。 马学东还算机灵,见到我眼神,他呼道,“对,这都欺负到咱们门口了,就得干他吗的!有山哥在,咱们啥也不怕。” 马学东一番话更是把很多说的群情激昂,张嵩山的表情看着显然十分认可马学东。 动员完毕,接下来就是真家伙了。 门口的人小弟把桌子椅子纷纷撤下,大门嘭铛一声推开,我还没来得及看清发生了什么,就只听得阵阵呼喊声。 张嵩山拍着我肩膀自信满满说道:“陈望,不用怕,上,有我在什么事没有,冲进去拿着钢管乱砸就行。” 去特么的,我心里痛骂,什么鸟人,把我也当傻子忽悠么?你在有个卵用,真有用哪里还用得到真真的拿着刚刚刀子干架。 但现在却由不得我选择了,事情还没发展到最后一步,我这个戏还得继续下去,毕竟演员也需要有自我修养的。 我傻愣愣的握着钢管嗯嗯道:“是,山哥放心,我直接就往里面冲。” 说完,我也确实拿着钢管冲出门口加入了混战,而马学东和坦克哥同样冲在外面干,不过还算有点脑子的是,他俩都跟着我身周不远。 其实甭管什么打架还是突发事件,跟着自己人身边是最没毛病的,因为别的人说不准就什么时候给你一刀或者把你卖了。 这也算是我真正意义第一次跟人实打实的打群架,曾经被徐庄鑫的人围住那次,我没家伙,几乎都是被动反击,但这次的情形就完全不一样了。 我拿着钢管,虽说没有玩命的干,却也没有让自己吃亏,马学东和坦克哥身上已经溅上了血迹,对方也许仗着人多,居然没有带多少家伙。 打架是很过瘾,难怪男人都喜欢超体能的剧烈运动,太释放了。 我一边挥舞着钢管,一边朝着人群大喊,“来来来,干!” 第一百四十九章.审问 有句话咋说来的,装哔遭雷劈。人还真不能装哔。 至少我觉得以后我要想装哔的时候,都得谨慎一下。 我这边还很牛气的显示着‘还有谁?’的架势,瞬间包过来四五个人,要是赤手空拳我倒是仗着钢管不怕,反正还有力气挥动,但是他们这几个人不知道从哪里拆下来的木板子,人手一个。 这特喵的,我不过就是想把至今为止心底的戾气给释放释放,还真引来了几个大汉包围。 不过也因为这几个人突然包过来,我才发现对面领头的人里面居然还有女人。 真是不可思议了,竟然还有女人在这种场面上,能陪男人披荆斩棘打天下的女人? 我正哭哭着急这几人的木板围攻,忽然感觉压力小了许多,原来这时候马学东和坦克哥支援了过来,他们手里拿着的是大砍刀,一般人倒是也不敢真靠近。 马学东凑近我嘿嘿笑道:“望子,欺负人干架的感觉是真特码爽啊。” “那是你被欺负久了吧。”我吐口唾沫到手上,笑笑揭了马学东的老底。 马学东脸上涨红正欲说话,坦克哥直接一句话给他堵没电了,“可不就是,东子以前还被女人欺负过呢。” 我磅的一声狠狠用力砸开要打向马学东身上的木板,马学东的砍.刀直接挥上那人的手臂,那人反应倒是快,唰的一声丢开木板跑了老远。 这才是兄弟啊,我心里暖暖想到,一起嫖过女人,一起拿着家伙干架,不互相耍什么小心眼子,这感觉很安心。 “张嵩山!”对方领头的女人登高喊道“你们居然玩阴的?一个大男人对我一个女人下战书还玩阴套路,你们也是真有脸了!” 我本以为张嵩山早就在后门逃走了,毕竟我刚进去的时候,正好听到张嵩山与涵哥商量怎么办,他那时候的眼神就一直飘向后门,没想到张嵩山居然没走,而是回应道:“谁特码跟你下战书了?就你那破场子白给我,老子都不稀罕,回去让你姐好好教教你,别没有的事也敢乱说。” “还敢提我姐?张嵩山,你今天不把我姐交出来,我鲁懿环就是把家底都拼光也要跟你拼到底!”领头的女子愤愤喊话,一副誓不罢休的模样。 不过张嵩山的回应却让我感到奇怪,他隔空喊道:“姓鲁的丫头,不要说我平时对你姐没半点想法,我就是被人灌了药我也不会对你姐有任何想法,要女人,老子有的是。” 我手里的家伙挥动不停,但他们的对话我也听的很认真,似乎是姓鲁的女人姐姐被张嵩山弄走了?张嵩山又自认没做过这种事,还有他们莫名的下了所谓的战书? 难道说还有人在其中起着某些作用? 我一时之间只能想到这个,不然似乎也没有其余的解释,除非他们中有人在说谎。 正在这是,人群后方忽然杂乱起来,我朝远处一看,不知什么时候很多警察已经把这周边包围了,此时想要趁乱逃跑似乎是不可能的了。 因为我看到稍远的章落羽在两人的保护下已经鸣枪示警。 再骚动可能会被直接击毙吧? 交战的两帮混混都开始安静下来不敢乱动,章落羽拿着扩音器喊道:“把你们手中的凶器全都丢在地上,双手抱头,如果有谁敢乱动引起大的骚乱,直接开枪。” 我虽然感觉按照法律来说应该不至于真的直接开枪击毙,多半是在吓唬这帮混混,不过我可没胆量挑战不长眼的子弹,也同样丢下钢管按照要求双手抱头。 马学东倒是有点慌了,“望子,这咋办,那个什么山哥不是说他扛着没有条子吗?这要是被抓进去是不是得坐牢好久了。” 坦克哥闷声道:“应该不能,这么多人犯事他们怎么可能都抓走,法不责众嘛,估计是抓几个头头和打架出了重伤人命的人。” 我点头说道:“放心,有我担着不会有事。” 马学东顿时放下了紧张,反而还调侃道:“望子,你看你看,那个女警官的胸真大啊。” 我憋住笑不知说什么好,马学东这色胚子,真是任何与女人有关的事情都能挑起他的兴奋点。 不过看到章落羽,说真的,我这眼神也情不自禁的盯着她那里看,都快要把警服撑开了。 章落羽似乎是感觉我那熟悉的目光在注视,她忽地转过头盯住了我眼睛。 我抿住嘴示意她我们互不认识,但她居然直直朝着我走了过来。拿着警棍微微用力戳道:“你,叫什么名字,在看什么呢?都在做什么?” 这下我不得不回应了,于是我大声说道:“报告长官,我叫陈望,正在观测今天的月亮有多远,我并不是参与者,只是围观群众。” 章落羽本来脸色还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听到我说观测月亮的时候注意到我还在看着她那里,她下意识的收了收胸,但很快她又拿着警棍给了我一棍子,反手指向已经被隔离带隔离出去的围观人员说道:“围观群众都在那儿呢,看你这模样就不像正经人,一起带走。还有站着最上面的那女人,酒吧里的那几个,统统给我带走。” 这下要坏事了,如果我们都被带走了,那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又要重新布局,我一把握住章落羽的警棍说道:“警官,我们真是愿望的啊,要不你随着我来看看,我就是在这里喝酒的,他们外面这帮人就围住了这里,把大门都砸烂了。” 说着我就真的拖着警棍拽着章落羽往里面走,同时我注意离混混们身边有些距离了,低声说道:“章落羽,蒋局长应该告诉过你我的身份,我现在在调查事情,你还不能把张嵩山带走,这边的人带走几个顶罪,那边的人你看着办。” 章落羽同样低声恨恨说道:“你还知道你的身份?居然还敢聚众斗殴?老远就看到你砸着钢管乱飞。” “咱们性质不一样,我做的是暗调查,有些事情不能不做,不然没法融进去套取信息。”我看距离张嵩山很近了,又说道:“为了不让我身份暴露,就委屈你一些了。” 章落羽正要说话,张嵩山已经屁颠屁颠的过来说道:“章警官章警官,我们这真是没闹事儿,都是自主防卫啊,你看对方那么多人,还来势汹汹的,我们都不得以才这样做的。” 我附和道:“对啊对啊,章警官,不然你问问身边这些人,都是来喝酒的。” 张嵩山身边的人都是他自己的人,自然也是都应和着。 章落羽又盯着我看了看,我此时不敢再与她有任何表情眼神交流,只是赔笑看着。 “哼。”章落羽愣着脸对张嵩山说道:“这次先不追究你,张嵩山,你还是得老实点,如果真落到我手里,有你好果子吃。” 说罢,章落羽对站在高处叫鲁懿环的女生不问不顾,甚至都不听她辩解,直接叫人把她的人都带走,并且也带走了几个张嵩山这边的人。 等他们都走了,人群慢慢散去,张嵩山却是拉住我好奇问道:“好个陈望,你是怎么做到的?居然认识章落羽?她可是直接能与蒋局长对话的人。” 我低低头装作不好意思说,涵哥眼神很犀利,一直在观察我,他严肃问道:“你跟她到底什么关系?” 马学东这会在边上不服说道:“望子跟谁是什么关系管你什么事儿,刚打架的时候不见你干架,这会倒是审起人了?” 第一百五十章.精明的人都得掏钱的行业! 涵哥的脸色当时就下来了,我拉过马学东说道,“涵哥别介意,我这兄弟干啥事都行,不会耽误,就是脾气有点不大好。” 说罢我又看了看张嵩山,见他没说话我解释道:“这个章落羽,算是我的一个客户。” 我这么一说,张嵩山一副恍然的样子,因为他是知道我之前就是做男公关的,那么认识些女人实在太正常了。 不过涵哥还不懂,仍然逼着问道:“什么客户?” 这就让我很难说了,毕竟在很多人面前,而且就算是都知道我做男公关的身份,但是知道是一回事,说出来又是一回事了。 “山哥,你看这……”我有意面露尴尬,话也不说完的看着张嵩山。 这就把问题抛给了张嵩山,你不是一直说要罩着我,拿我做小弟吗?那么现在有人这么逼问你小弟不给你面子,你要怎么做?看着你小弟要成为别人的笑料? 张嵩山果然也有点ho不住脸儿了,他点头说:“老涵,这事我清楚,你想问回头问我。” 涵哥似乎觉得这件事非常要紧,他板着脸说道:“这不是不给你面子为难陈望兄弟,但是最近风声一直很紧,上头有内部消息下来称已经有秘密文件了,要整治一批人,尤其是不法分子。” 张嵩山还要说些什么,我连忙说道:“没事山哥。涵哥,其实也不是什么特别的客户,就是我之前做的工作经常会接触女人,她要我帮忙按摩过几次。” 在这条道上经常与男人打交道做生意的女人一般都是做那行的,那么同样的,经常与女人打交道甚至有肢体接触的男人,他是做什么的自然不言而喻。 在座的又不是门外汉。 谈话不欢而散。 但这场对话我认为还是很有价值的,并不亏。 因为通过这么多天的观察,我觉得涵哥与张嵩山并不是铁板一块,那么我自然不介意用各种方式让他们产生更多的矛盾。 我一直坚信,达到目的或者战胜敌人,最有效同时又最节约成本的方式之一,就是从敌人内部着手。 再坚固的堡垒也顶不住内部互相倾轧。 当然,也从这天开始,我做过‘鸭’并且还按摩过章落羽的几处部位的消息传的到处都是。 出名我预料到了,因为那天警察包围的场面很大,但是却只有我能与章落羽说上话,并且还没被带走,这就足够在一些有心的人嘴里说出来,毕竟对吧,那也是一种人脉的认可。这个社会谁不知道认识的人越多越可能很有能量。 可是我是真没想过自己会以这种方式出名,做‘鸭’做出名。 饭桌上,马学东红光满面,这几天他几乎每天都要几个女人陪着,我甚至开始怀疑他的肾是什么做的了。 “望子,要说做男公关,我还真就是服你。”马学东咂吧小酒嘿嘿。 我点着烟白了他一眼,“滚犊子。” 马学东恢复贱次次的表情笑道:“牛哔呀望子,连那么正点的警花都按摩过,我觉得再过几年,就连红玫瑰那般强大气场的女人都得在床上老老实实等你。” “你这是忘了红玫瑰那次让人把你打的跪在地上,差点将你丢到长江了吗?还敢这么调侃红玫瑰。”就是马学东去徐庄鑫房子里把白芳燕给嘿咻的那次,感觉很多事情还真跟那次有关,也是我那时候弄了点手段。 我这么一说,马学东立刻噤声,甚至四处张望了半天,他才说道:“望子,别,别吓唬我,我现在看到红玫瑰还打怵。不过望子,那女人咋样了?白芳燕那天将徐庄鑫捅了之后就好像消失了一样,我到现在还有点慌,你说我当时怎么就那么色迷心窍的,她那时候如果趁着我对她做活塞运动的时候给我后心来一刀,我估计真成了花下鬼了。” “啧啧,是谁当初说,只要让他上白芳燕一次,做鬼也乐意了。”坦克哥闷闷的吃饭,冷不丁的来了一句。 这话差点给我造笑了,坦克哥真是属于那种,要不就一直不说话,说上一句话总是会给人怼的够呛。 马学东瞪着坦克哥,筷子哗哗的夹肉塞到坦克哥碗里说:“你吃你的,撅我干啥。” 我接话道:“现在你要见了白芳燕,也许你就真以为是遇到鬼了……” …… 不过也就是从那天叫鲁懿环的女人带人砸场子之后,张嵩山也开始整备小弟到处侵占无人照看的场子以及势力很弱的场子,我则是带着马学东和坦克哥跟着一起到处打架争地盘,不过同时我也与他俩稍微暗示了一些信息,就是在收拢小弟的时候,也各自收拢一些,至少与一些人面上交的来。 至于邵哲与李继杨,我暂时只得让烟鬼帮忙照看,不过想到邵哲经常与李继杨走在一起,应该不至于觉得我冷落不理他。 同时,我的方式也奏效了,张嵩山与涵哥的确开始很不搭眼,我也慢慢了解到,张嵩山与他的关系,只能算是一种合作关系。 张嵩山的角色有些像狗腿子,毕竟他挺能吹牛逼的,手下笼络了一批混子,而涵哥则是类似狗头军事的角色,有时会出出主意,不过涵哥最重要的一点就在于,他掌握着资金链。 这个资金链不是说张嵩山的场子里给他的分红,而是涵哥的确上面有人,在放高利贷。 高利贷是可以躺在赚钱的暴利行业,几乎每一分钟每一秒钟都在进钱,不过也需要很雄厚的资本。 而一般的小团体是做不起那么广阔的高利贷链条的。 显然涵哥上面的人能量还很大。 至于这个链条面向的群体则是在校大学生,甚至高中生。 当然一般都是以女生为主,同时我还留意到,涵哥有时候也会审查借贷人的信息,只不过几乎都是直接看照片,看脸,给我的感觉就好像是在挑选可以上贡的女子一般。 而这天晚上,我们照旧在打完架之后狂嗨,张嵩山好面子,自然是包了场,男人女人,穿衣服的不穿衣服的,真真是群魔乱舞了。 我因为自己的角色一直都算是张嵩山的‘嫡系’,加上也没表露出太喜欢女人,就没下舞池,跟着张嵩山旁边坐在,涵哥则是自己一个人闷闷喝酒,喝到一半就自己走了。 张嵩山喝了不少酒,旁边都是空瓶子,忽然他冷不丁问道:“陈望,你说老涵这人咋样?” 我一听这话,就有意思了。我低头沉默一副难为情的表情。 “没事,你就说说看。我跟他关系铁着呢。” 你们要是关系铁就不会问我这种话了,我心道,估计是什么意见又不统一? 想了想我说道:“涵哥啊,涵哥人挺好的,听细心,还能赚钱。” “他赚钱?他会赚个屁钱。”张嵩山嘟囔道,“明明可以进更多钱的活却不干,偏偏抱着那一本高利贷不放,那个钱说到底也不是自己的,而且流水资金周转的太慢了。” 我点头应和道:“这个的确是,不管啥时候钱这个宝贝还是得自己说的算才好做事。” 张嵩山拍着我肩膀说:“对对对,就是这个道理对不对。钱,不放在自己兜里,自己不能说的算,那还能是自己的钱吗?所以我跟你说陈望,我又联系了好行当,来钱贼快。” 我不明所以的问道:“哈?山哥是有什么好行当能来钱那么快?现在人都贼精明,很难赚钱了。” 张嵩山眯着眼睛嘿嘿道:“现在人是精明的很,但这行,不管多精明的人,他都得掏钱!” 第一百五十一章.嫁衣(暂完。) 看着张嵩山那般信誓旦旦的模样,我隐隐明白他指的是什么了。 再精明的人,也有他无法克制的欲望。 而有两样东西,不论什么人沾染上了,都很难再脱离出来。 毒,还有赌。 果不其然,张嵩山继续说道:“陈望,你还真别不信,我要搞的这行,不管对方是有钱还是没钱,只要想办法让他们接触到,他们只会源源不断的掏钱。” 这话正说着,我忽然留意到朝着我们这边走来的人身影很像一个人。 黄老贼? 果然是他,一身还算立整的西装,配上他那副贼眉鼠眼的面容,印象实在让人难以忘记。 黄老贼看到我在坐也是明显的一愣,不过他却没点明,伸手与张嵩山握道:“呀,山哥,最近你可是大名人了,这宁江区都快要姓你的名字了,人多地广的,真是一时无人可及了。” 张嵩山起身握手,让黄老贼坐下同样嘿嘿道:“黄老板哪里话,我这都是小买卖,你那才是真金白银,看的我都眼馋。” 黄老贼坐下道:“可不管乱说,咱们哪有什么真金白银,都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讨饭吃的营生罢了。” “黄老板这话说的,什么生意买卖都是离不开人的,如果黄老板信得过我,不如咱们合作如何?别的地方不敢说大话,不过凡是我张嵩山的地界,黄老板只要开口,就全都用黄老板的货源,要知道你黄老板弄到的石头那么多,在我的地盘开一两个赌石头的地方还是轻而易举的。”张嵩山倒酒给黄老贼,他的野心倒是不遮隐。 同时张嵩山用手轻轻拍了拍身边的一个女生的手背,那个女子收到示意,慢慢退下。 黄老贼眯着眼道:“山哥,说真的,不是说我不想与你合作,而是实在难做,我的货现在都不好进了,现在越来越多的人都喜欢自己去搞石头赌,很难” 张嵩山沉默的笑而不说话,不过他的眼神似乎有意无意的在我身上扫了一圈。 大佬不说话,做小弟的当然要会察言观色随机暖场。 我想了想敬酒给黄老贼说道:“黄老板,你看我们山哥现在的场子也着实不少了,宁江区虽然没说十拿九稳,但是大大小小的场子,也都有我们山哥的名号,尤其宁江大学城附近,几乎都是山哥的地盘,您也知道,大学城里是最容易赚钱的,先不说每天事情不多的大学生,就是光各家有钱的公子哥来大学城里找妹子玩乐的也不少,银子是真的容易赚。” 黄老贼叹气道:“唉,我也知道容易赚钱,尤其是富家公子哥的钱,让他们玩的嗨了,一天弄个七位数也是他们,但是你也要知道,现在的行情是有价无市,货少啊。” 我在说话的同时虽然眼睛是看着黄老贼的,不过也很留心张嵩山的表情,他似乎还算满意,于是我接话道:“黄老板,你看,有句话说的好,有钱一起赚,有财一起发,其他老板不知道给您的是什么价格,但是我们山哥绝对会高过他们的。” 这时候张嵩山拍手示意下去的女子又回来了,只不过她手里端着一个盒子。张嵩山拿着盒子推放到黄老贼面前说道:“黄老板,这话没错,他们其他人给你什么价格,我张嵩山再高出半成给你,绝不含糊。” 黄老贼没立刻回话,而是用手轻轻挑开他面前盒子的盒盖,接着酒吧的闪光灯我只看到里面是有光亮反射出来。 似乎是些明亮的东西。 黄老贼嘿嘿道:“山哥果然大方。” “这点小意思不算什么,都是朋友在南云边界玩石头切出来的好胚子,顺手就刻了几枚佛像,黄老板,就当交个朋友。”张嵩山的神情表现的着实可以,看起来就跟真的只是个小玩具一样。 不过我稍微了解一些,南云那边赌石头玩的厉害,开的钱也大,这么个盒子里装的东西,我估计张嵩山就算不是大割肉,也是小出血了。 黄老贼敲着桌子道:“那看黄老板都这样说了,我也是真难拒绝了,如此,就让我回去重新规划一番线下分配,过几天给山哥满意的回复如何?” 说罢,他就起身要离开,张嵩山同时起身道:“兄弟我可全仰仗黄老板了,只要赚到钱,绝对不会少了黄老板的。” 张嵩山怎么说此时也算是小老大了,他自然也有点面子,就朝我说道:“陈望,你送送黄老板,礼物给拎着。” 我顺从,“山哥放心。” 直到走出门外,黄老贼也没有开口,待我送他要上车时,黄老贼忽然低声问道:“大川判了红姐,红姐说货的事情可以找你联系,你这是也要背叛红姐?” 我扫视四周没有人注意,压低声音道:“这点你尽可以放心,我是不会背叛红姐的,我做的事情,红姐都知道,感谢先生没有说穿我的身份。” “无间道吗?”黄老贼嘿嘿笑道:“红姐可是很多年没有插手下面的人争斗了,有意思。没什么谢不谢的,我跟红姐合作了很多年了,可是大主顾。走了,就说我有想法真与张嵩山合作。呵,刚上位就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听着黄老贼最后低声的那句话,我不得不心叹,黄老贼,不光是看着长的贼,心也是很贼的,混到高位的人,果然没有一个是低智商的煞笔。 黄老贼果然如期应约,在那三天之后,他就派人找到了张嵩山,同时那人还很隐蔽的带了一批货,张嵩山甚至亲自尝了品质,用一支吸管吸着包在纸里的白色粉末状物品,还连连感叹说,‘真是上品,感觉什么都能拥有的神仙感觉。’ 接下来的一个月,张嵩山的各处场子里总有小弟到处勾搭喝醉喝多的年轻人,尤其是在洗手间旁边,因为有些人是喜欢带着女人在酒吧的洗手间里嘿咻的,趁着年轻人嘿咻后的舒爽劲头再鼓吹点好东西,实在让人很容易接受新的刺激。 而涵哥与张嵩山之间的关系也开始变的越来越僵持,甚至在知道张嵩山搞了这个的时候大吵一架,就连在外面的我们都能听到他们俩在办公室里大声争吵的声音。 结果自然是涵哥满脸怒容愤愤离去。 毕竟,张嵩山才是管人的头子。 不管什么时候,什么性质的社会团体,枪杆子里出政权的道理是不变的。 我当然也没有闲着,除了在酒吧经常混迹在张嵩山身边留意他的一举一动,甚至连他吸食那些东西,并且分发那些东西给小弟的场景都拍录了下来。同时我也知会烟鬼,在物流站继续好好招待邵哲,他需要什么给什么,他如果每天早起晨练或者练些功夫,最好是跟他沟通让他能教教物流站的兄弟,就当是强身健体。 至于家里的几个女人,我着实无暇分身再顾及,只隔三差五的打个电话照顾些情绪,权当安抚。 而张嵩山因为又勾搭上了黄老贼这条行业,资金自然是源源不断,有了资金自然也有了更多的人,有了人那么当然就开始侵占更多的场子。 这就是一种循环,就跟现在社会上,有钱的人越来越有钱一个道理。 张嵩山凭借着来人不拒什么活都敢干,并且到处放话传言说我是与蒋局长的眼前红人章落羽有一腿做保障,除了鼎文大广场有座妙春楼独树一帜张嵩山从来没有招惹过,偌大的宁江区,居然渐渐的快被张嵩山占去了半壁江山! 当然这全是指的道上该有的场子。 我同样明白,是时候该动手了,如果不趁着他还没完全消化掉这些势力并且联系到更上层的人之前动手,我就完全没有机会了!否则他缓过劲儿来,用重金贿赂更多关系,联系到更高层的白道大哥,那么我再想要达到我的目标,简直难上加难,甚至搞不好真的完全给他做了嫁衣! 七夜,你真是个无良不入流的搬运工! 这本书,我申请完本了。 很对不起,我知道这三个字很苍白无力,但是我现在也只能说,对不起。 今天的两章都已经写好了,从大概傍晚开始就上传了,但是很不凑巧的,一直无法通过审核。七夜有跟审核编辑解释,但规定就是规定,现在的网风变了风向,七夜接下来的情节,都是有违正能量的事情。 故事的主旋律,甚至可以说最终的思想都不会有太大问题,但这期间涉及的内容,黑道文,暗黑类型,会有很多阴暗面。也许我们看着觉得没有什么,可是对于有些规定来说,就是不许可,就是敏感需要禁止的内容。 我也很难受。 真的难受。 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喝酒了,今天喝了两杯,白的。 酒真是个好东西,非常好的解压剂,也可以让人肆意的谈谈心。 在这本书最开的时候,七夜的初衷,没有想过做什么很出名的作家或者写手,只是想写点与众不同的故事,没有套路的套路,想猜却猜不到的结局,可是现实总是很操.蛋。 断了两次更新,时间挺长,很想解释,可是很丢人,但我不是故意的,每天哪怕只给我五六个小时,我都可以完成每天六七千的章节,可是我真的没时间。 我是真的很难做。 在那段日子,我没有闲着什么都不做,我几乎每天只睡几个小时,有时候睡觉的时间都不足五六个小时,疯狂的工作,做任何可以赚钱的工作,因为家里需要,很需要。那时候,七夜真的要疯了,就差把自己卖了做男公关算了。 有几个加过七夜好友的人,偶尔还会问,“大哥,什么时候更新啊。”“大哥,更新了告诉一声啊……” 前阵子有朋友到了笔钱帮我缓解了许多,但还是不够,正巧又有新书友追书,直接加到了好友问,于是我每天用三四个小时写出来,或者也能贴补一些。 只是现在真的写不下去了,网风转向了,接下来的内容又涉及的很敏感。而任何网站以及作者个人,都得顺着风走,顶风走?可不想去喝茶。 喝了酒,说话也显得太没逻辑了,但只想说,真的很抱歉,很对不起,任何,看到这里的朋友,一直追书的朋友,你们的任何不满情绪,请直接对七夜发,直接发找七夜的q还有微信加好友发,七夜绝不会说任何话。 是七夜做的很不对,很不讲究。 对不起。 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每天都发很多很多章,可以真真的看个够。 这个结局,是真的没有猜到。 七夜,还是很心疼陈望的,最心疼他,如果以后可以,真的真的很想写完,只是这个期限,再不能确定了。 至此。 感谢一直以来你们的陪伴与支持,如果以后有缘,我们也许还会在这网络世界相遇。 各位,晚安。 我:七夜大爷的!你真是辣鸡搬运工,连新华字典的字都搬不明白! 七夜:对不起,我是个无良的文字搬运工,我不是故意的。生而为人,我已经很努力了。 第一百五十二章.你不入套谁入套? 为他人做嫁衣?然后自己落魄不堪?甚至最后落得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 不,那可不是我想要的结果,历史上的各种悲惨案例我早就熟记在心,皇帝,只能有一个! 最有名的,大明朱皇帝,一位乞丐起家的皇帝,最后庆功楼做了什么?说是宴请各位功臣名将,结果不是炸了庆功楼将所有功臣名将毁尸于烟火中么? 算不得我心狠,因为我早已想明白了,走在这条路上,老实人是没办法崛起生存的。 仁慈,是没资格掌有兵权的。 每天过的依旧是堕落不堪,白天几乎都处于睡觉时间,到了夜里,才正是混子们乱嗨行动的时间,我的作息时间也已经变的毫无规律,黑白颠倒。 好在我一直明白自己要做什么,这天上午我只是迷糊了几个小时,就趁着其他人都在睡觉的时候溜出来了。 虽然出门前我已经用冷水硬生生洗了好几遍脸,不过心底的疲倦还是阵阵袭来。 我用桑桑给我的方式联系到她,今天她貌似事情不多,电话那边她爽朗的答应很快过来,并且让我先在指定咖啡厅等着。 很早以前,好像是非主流盛行的年代我就见过什么生活像糖甜到有伤或者是咖啡不加糖等奇怪的网名,不过,不加糖的咖啡喝起来还真是满嘴苦涩。 有些像我现在的生活。 我坐在咖啡馆里用汤匙缓缓搅拌着身前的咖啡,桑桑坐在我对面瞅着我问道:“怎么回事?你这种人居然会这么老实的适应自己的身份知道给我汇报情况了?” “怎么敢跟桑桑不老实,现在我的身家性命都挂在你身上了,除了全心全意的完成指派任务,我可不敢做什么违反规定的事情。”我不动声色的给桑桑戴了顶高帽子。 桑桑似乎很享受这样,想想也对,毕竟是第一次见面看到我多看她几眼就自恋到认为都喜欢她。 “小伙子,不错嘛,很有觉悟。”桑桑抿了抿自己点的卡布奇诺说道:“你也别委屈,只要你乖乖给我办事,作为我的第一个直系心腹,我当然是不会亏待你的。说吧,有什么好情报要给我?” 等的就是她这句话。 我将早就准备好的存储卡递给桑桑,说道:“这里面是最近总是搞事情的人的一些犯罪情报,涉及的罪名应该足够枪毙几个来回了。” 桑桑接过小巧的存储卡,捏在手里把玩,忽地疑惑道:“我似乎从来没说过要正面管理这些明面的犯罪事情,我们的任务,是更重要的国家安全和消灭事关国家安全隐患的苗头,你给我这个做什么?” 我假意瞪大眼睛问道:“哈?这些事情还不够对国家安全和社会安全产生危害吗?我以为这些事情也要收集证据最后处理的。” “滚蛋吧你。”桑桑嗤笑道:“别跟我说你这么腹黑的人还不懂在其位谋其政的道理,这些事情自然有该管理的部门处理,我们正面处理这些,很容易会招致某些部门的不满。” 忽地,桑桑凑近我身旁,嘴里充满兰香的气息扑至我耳边,“说,你心里在打着什么小九九?” 我敢发誓此刻只要我轻轻侧动脸颊就足可以贴上她的脸颊,想了想我还是没调戏她,稳坐如常轻声道:“老大,我哪还有什么小算盘打,就是在想着之前你不是要我收集诸多涉黑大佬的资料么,我就把最近我跟着的这个人的行动资料统统收集了起来,而且我个人感觉,他不光是简单的涉黑,甚至跟某些关系网有紧密联系。” 桑桑坐回自己的座位,好奇道:“哦?怎么说?” 我指着她手中的存储卡说道:“很多资料在那里,然后我还发现张嵩山涉及巨额高利贷行为,具体的资料我现在也没有获得,只是有这个线头。” “这个我有听闻。”桑桑收下存储卡点头说:“之前部门有获取某些信息,最近莫名其妙的高利贷行为很多,而且涉及的很广,更多的都是涉及到在校大学生高中生,而且这些资金来源有好几条途径,其中一条是甚至是国外流转进来的。” 我这下真的呆住了,居然还有国外资金涌入做这种事情?往深了想,学生不管在什么时代什么制度体系下都是一国的种子,当外部势力有意的插手种子的温养和成长时,种子大多有两种可能。 要么庸俗无为整日思考如何还清高利贷,要么可能日后身居高位但始终被人握有把柄受人胁迫。 “那我还需要做些什么?” 桑桑起身说道:“这件事我先上报等指示,你继续做你的,多留意这个问题,如果有新的情报再联系我。” 我看着桑桑要出门,连忙应道:“没问题,我多收集相关证据。只是老大,做卧底很难受阿,我还要过多久这种日子。” 桑桑盯着我说道:“你是想要打退堂鼓了吗?” “也不是,就是我自己都不确定我万一深入其中怎么办。” “你只要记得,你自己的身份,和你应该做的事情,只要不是很严重的大事故,我都能给你摆平。” “那行!我就继续竭尽全力!” 桑桑很满意我的表态,她点头转着车钥匙正要出去,忽然她似乎想到什么又很认真说道:“陈望,还有一点,不管什么事情,你不能沾上。” 我看着她的眼睛,她也别有深意的望着我,我静静点头,“我懂。” 望着桑桑潇洒的背影,我心底却真是想笑,对我来说,今天的主要任务现在才是真的完成,得到她的承诺,无异于拥有了很高程度的保命手段,或者说保险金牌。 算是套路吗?不是吧,我确实会收集这些资料证据,我只不过借此用了些身份罢了。 出了咖啡厅,我看了看方向,挥手拦住一辆出租车驶向平民区,接着在一条颇为热闹的街上下车。 到处张望一遍,我买了一副口罩戴上,随即走进了一家很小的手机通讯店。 店长是个略邋遢的中年人,我装作要买手机的模样到处观看,然后闲谈问价,砍价,顺着话头我就问道,“老板,这里买手机卡能不能便宜些?” 店长还在推荐去年生产的手机,听我问道有没有手机卡,他顿时说道:“有啊,有很多,最近还有许多优惠活动,充一百送三百……” 他一顿巴拉巴拉的,我听他说完才低声说,“我身份证丢了,有没有不用身份证的手机卡,我想先用着。” 店长伸脖子瞅了瞅外面,没应声。 我拿起一只还不便宜的手机说:“我想买这个,顺便要张手机卡。” 这会店长才笑嘿嘿的从柜台下拿出一盒手机卡,他又随手拿出一盒装有各种身份证的盒子,很快给我办理好了。 大概花了一千五,买的手机我只看了看,就知道这是去年还是前年的东西,要是被整天拿着新款果味牌子的小笛看到,估计连当垃圾丢掉的力气都懒得用。 不过这些不要紧,能正常使用就行。 我走到河边用这个手机给大胸警官章落羽发了条匿名短信,接着,我就将手机卡拿出来掰断,用打火机烧焦,然后把手机电池扣出来,狠狠丢进河水中央,手机主机则是被我踩的细碎,又走了很远才丢掉。 智商总要时刻保持在线状态,对我来说,任何事情,每一步都是。 这些事情都折腾完,已经到了下午,我如常回到张嵩山的大本营躺下继续睡觉,因为养好精神才能更好的观赏晚上的好戏。 该到了收获果实的时候,张嵩山,接下来就由不得你进不进套了,你只能进去! 第一百五十三章.套中有套逃不掉! 到了晚上,白天睡的一整天的混子们都精神蓬发的到处觅食。 当然,有些人的确是寻觅能吃到肚子的食物,有些人则是在到处寻觅女人。 似乎,意思都差不多,对很多男人来说,女人真是最可口的美味。 我依旧一副顺从又听话的模样跟着张嵩山,扮好直系心腹的角色,坦克哥自来就是一副沉闷的性格,并没有像马学东那样照我说的拉拢起自己的小团伙,于是我就让他跟着我。 说起来,马学东在这方面的确很有天赋,可能与他的性格有关,毕竟毫不掩饰自己对女人的喜爱,也不憋着满嘴的骚话,很能收拢人,我注意到他身边已经有十来个还算听话的小弟了,至少马学东说句话很好使。 暂时来说,这也够用了。 张嵩山仿佛一只巡视自己地盘的老虎,到处寻看了自己的几个场子就又回到大学城的酒吧坐下,满脸享受又自得。 “小望子,怎么样?跟着山哥不吃亏吧。”张嵩山一手端着高脚酒杯,一手拍着我肩膀面露很奇怪的表情说道。 我举起酒杯眯着眼睛笑道:“山哥,这真是,跟着你这么多天,是我从来没体会过的,原来钱是可以这么赚的,女人是可以这么玩的。” 这番话算是真话,很久以前我通过电视略知道一些弄那些东西是谋暴利的行业,但却真不可想象,黄老贼仅仅提供不到一个月的货,就已经让张嵩山的银行卡里激增了好几个零。 何况,妹子,都是女大学生和一些白领,想女人了只要拿着白条打个电话,不出一个小时就可以脱光共浴在某家星级酒店。 我还没做过这些,倒是马学东聚在我身边的时候动不动说些骚话跟我讲的。 张嵩山挥手示意作陪的女子退下,然后别有意味的问我:“陈望,你说,我现在地盘有很多了,手下也有不少人了,这宁江区我说句话也很顶用,接下来要不要继续搞地盘争场子?” 他这么一问还真把我问住了,因为人心是最难猜测的,我也不能知道张嵩山这算是出于什么目的要问我这点。 我抿抿嘴唇,抬头很诚恳的看着他说道:“山哥,我觉得吧,咱们不能一直就各种抢地盘,这样容易消化不良,最重要的是与各方面的大佬们都打好招呼,真真站住跟脚,如此才好做更多打算计划。” 连我自己说完这番话都不由得呆住了,如果真说起身份,我是个卧底啊!可这会却在给这么个混子头出主意。 “我也是这么个打算,最近我一直在想,光在这边的世界名声亮还不行,还是需要白道大哥的关照,你看你什么时候再约一下章落羽警官?帮忙把蒋局长这根线搭上?”张嵩山目光灼灼的盯着我说道。 原来目的是在这,他是一直想等着我说这话头么?或者,张嵩山一直把我安抚在他身边就是在等着有资格可以与蒋局长那边说上话么? 不过想来,我最大的价值,应该也就是这点用处了。 我稍有为难道:“山哥,那我,试试看?我也很久没有接客了,章落羽似乎找了新的小白脸。” 张嵩山哈哈笑道,“还有不喜欢陈望你这种稳重男人的女人吗?不过没关系,尽量就行,我也有在跟我的人打通关节。” 果然,在一条路走的人,很多规矩都会无师自通。 我叉开话题问道:“山哥,你说那座妙春楼到底什么来头,感觉她居然哪个势力都不归属,却还稳如泰山的矗立在那。” 那座妙春楼的李老板我也只见过一面,而后我又去了却再没遇到,想起他送给我的辰玉,能把女子调.教到那种程度的人,着实不一般。 张嵩山嘿嘿笑,“那座楼的主人阿,还真是碰不得。” 他只说了这么一句却不再多说,我心里更加好奇了,不过我明白我的身份,也不再多问。 恰好此时马学东带着几个小弟走了过来,他很会来事,现在也很深的张嵩山的提拔。 马学东也不客气,直接倒在沙发上骂道,“现在这帮崽子,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居然把东西卖给高中生,要不是老子看到了,搞不好今天就得有人被送进医院去。” “东子,怎么回事?有小高中生也来这地方玩了?”我疑惑接话问道。 “谁特码知道看门的咋回事,明明穿着高中生的校服都给放进来了,有两个瘪犊子还瞅着那高中小妹子不错劝拢她玩新花样。” 我瞄向张嵩山,他的笑意僵硬在脸上,因为玩他就曾说过玩了好几个小高中生,直来直去的马学东也没讲究,这般说话就好像是在嘲讽张嵩山。 不过张嵩山勉强可以做个好演员,他脸上的笑意缓和,“这用不着气,赶明儿把下面的叫叫,咱们定定规矩,不给高中生那些东西。” “山哥好样的,这样才敞亮,小高中生又不懂事,有些都没成年,这要弄出事情了咱们也麻烦,大学生都成年了,反正自己选的,爱咋咋地。”马学东倒是耿直,“对了山哥,我回来看到咱们的人有些动作也太大了,甚至三言两语的就拉着客人给客人尝试新东西,总是这样会不会出事?” 张嵩山显得高深莫测笑道:“出事?东子你还不懂我的能量么,这怎么可能会出事,我上面也是有人的!有任何风吹草动都会有人提前跟我打好招呼的。” “哈?这么厉害啊!”马学东惊讶道,:“山哥真够牛气的!不但是咱们这边的大佬,就连其他方向也有门路,牛气!” 张嵩山很受用的摆摆手道:“这算什么,小意思。” “那山哥,我下去舞池耍会。”马学东说罢就要起身下舞池快活,不过张嵩山又叫住了他。 张嵩山同时从茶几下掏出一个小纸包丢在桌面上,“东子,精制品,要不要玩玩?” 我心下暗骂,却没抬头看马学东,只微不可查的拿着酒吧摇头,我猜测马学东遇到这事肯定会询问我的意见,我以前跟他说过,玩妹子,可以,但是不能沾上这东西。 马学东哈哈笑着说,“山哥,我也不能这会玩啊,出了洋相可就丢人了。再说,我兜里也有的。”马学东拍拍衣服响声很是潇洒。 “那把这些收下,算是犒劳你的,总是让你跑场子,也是辛苦了。”张嵩山的声音没太多情绪变化,我这会抬头,却正巧看到张嵩山在看着我。 我笑意应和道:“反正都玩着了,收下也不差。” 但就在这时候,一个小弟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都没站稳,咣当的倒在地上,他朝着张嵩山说道:“山哥,不好了,一大堆警车包住了这里,很多条子正在进来,把整个酒吧都包住了!” 张嵩山面色大变,“什么!这不可能!我一点消息都没收到?” 我同样急切的拉过那个小弟问道:“怎么回事?你说真的,警察已经包住了?” 那小弟鼻涕都流出来了,“真事,而且把手的很严,门口都是拿枪的!” 我看着张嵩山,张嵩山慌了几分钟却很快吩咐手下人说,“快,把你们的货都藏好,靠近厕所的都冲进马桶里!” 也难怪张嵩山会惊慌,因为这几天他似乎有恃无恐,根本就是放任手下人玩那些东西,但是有恃无恐的前提是没有穿制服的人来检查,这种地方,在没有人打招呼就突袭检查,基本上属于一查必死。 同时张嵩山还掏出手机不停的拨打电话,我没有看到号码,但是毫无例外的,他拨打的手机只响起熟悉的女声提示,‘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不在服务区。’ 我趁着张嵩山打电话的功夫手势示意马学东把他身上带着的东西都丢掉,我自己身上当然没那东西,不过我想了想,却悄然将桌面的那包递给了一直在我身后的坦克哥。 哗啦哗啦,几个持枪的制服人员很快包围了我们这桌,其中一位拥有首先让人瞩目的天然大胸标识,正是章落羽。 第一百五十四章.易主。 我虽然想象过无数遍这个场景,但是只有切实见到是章落羽带队我才是真的松了口气。 章落羽啧啧道:“哟,不错,人还挺齐的,都带走!” 我当然是不能就这样被章落羽带走,毕竟,戏总是要演完的。 我不等张嵩山示意,连忙想要凑到章落羽面前讨好,但根本没机会。 他们看着我们都站着没有要老实跟着走的样子,几只枪托子直接就砸向我们。 不得不说,枪托子砸人真特码疼。 我还没反应过来,一只枪托子直接把我砸倒在地上,几只尖顶皮鞋也踹向我,而马学东他们同样也不敢还手,毕竟混子到底是混子,哪有真敢与穿制服的人员正面抵抗的,那真是跟找死没任何区别。 我抱着头假意做最后的抵抗,大声喊道:“章落羽,你们凭什么这样打人,我会去你上司那里投诉你们!” 章落羽明明知道我身份,但她应该也知道我是不能暴露,或者是有点公报私仇的意味在,她冷声说道:“凭什么?你们做了什么事情还要我说出来?”她随手丢过来一包纸包,里面的东西对我们被打的几人再熟悉不过了。 都是从黄老贼那里进的货,之后分包分批的发送给客人的东西。 这般人赃俱获,我也‘识趣’的闭嘴不再多说,张嵩山却朝着章落羽说道:“章警官,这都是误会,误会,我们就是来这里喝酒的,根本不知道这些事情。” 章落羽瞟了眼张嵩山哼道,“你是什么货色我会不知道?你的案底现在还在局子里,更不要说你张嵩山的名字,最近在宁江区响亮的很。” 张嵩山还要说些什么,却不料章落羽挥手又示意几个人上前翻兜搜身,同时她也拿出了搜查令晃过,“不要跟我讲什么法律,我从来都是按照规则办事。” 我们几人身上当然没有那些不干净的东西,但是因为我之前递给坦克哥一份,很快坦克哥身上的东西被翻了出来,而马学东身后的几个小弟身上也带有东西。 这下是真的无话可说了。 章落羽冷冷看着我们几个,开口道,“全都带走!” 我一脸垂头丧气的跟着张嵩山身后,眼光扫向张嵩山,他也不复曾经的指点江山气概,说起来,他也不过算是运气好体验了几天当头的感觉,事实上,他在白道方面毫无根底,而且又十分急功近利,玩了这东西的人,没有几个会有好下场的。 进了局子,我们都是被分开关押的,张嵩山会遭遇什么我不清楚,不过我很明白自己不会出问题,并且我在被关进局子单间的时候,还叫住了看守员,只跟他说我有重要情报要提供给章警官。 狭小的牢房里,我呆坐一边静静思考一会的说辞和张嵩山之后的下场。 毫无疑问,张嵩山此刻的下场有我的主导,但也与他自己的行事和思想分不开。他那种急功近利又不顾后果的要金钱和地盘,却不先与白道大哥打好招呼,那么出了任何事情都很难再捞出来,何况他之前犯下的命案也足够他喝上一壶了。 是的,白与黑从来都无法分割,做事需要讲究规矩,给白道大哥打点好,给足了面子,白道大哥同样的也会给自己面子,这也是相互的。 根底太弱,现在的社会可不是曾经那种能打敢打就可以霸主一方的时代。 脑子是个好东西。 我看着对面的镜子,嘴角不由得撇了撇,好在不是所有人的头颅里装的都是脑子。 ‘啪嗒’ 牢房门打开,章落羽站在门口,依旧如同每次我见到她的时候一样,瞩目的大胸最先吸引力我的目光。 “咳咳。”章落羽干咳几声道:“说吧,有什么情报要汇报?” 我回过神刚要开口,却看到她身后还有两位随行人员,我笑道:“我希望接下来的对话只说给你章警官一个人听。” 章落羽皱着眉头盯着我眼睛,我也不退缩同样盯着她,终于她转身与身后的两人说了几句话,那两人轻步离开。 “你离我那么远干嘛?害怕我会吃了你?”我调笑道。 章落羽赌气一般走进牢房道:“别耍心眼,你到底要说什么?” 我站起身舒展一下说道:“我要包两个人,马学东和坦克,这两个人是我的助手。” “你有病吧?你以为你是谁?”章落羽没好气瞪着我吼道。 “我是谁你们蒋局长最清楚,你也不傻,跟你一样,你按照你的规则办事,我也是奉了我上面的命令做事。” “你这是威胁我?”章落羽气道。 我缓步走向她,嘴角挂着笑意,眼睛略有意的望了望她那对充满了作为雌性生物的生理特征说道:“章警官,你这话说的见外了,严格说起来我们也算是同僚,这其实是协同工作的关系,我哪有敢威胁你。” 章落羽不自然的双手横胸,语气却硬道:“这些事情我要跟局子汇报,而且你有自己的身份,他们并没有。” 我心下知道她在紧张,一只胳膊按住她耳边的墙壁,仍给她很大压力说道:“我的身份就是他们的身份,他们如果出事,会对我上司接下来的布局产生很大影响,我想,这个责任章警官也是承担不起的。何况今天的主要目标不就是张嵩山么。” “好,我知道了。”章落羽缓了几秒说道,接着她就要推开我胳膊往外走。 我没立刻拿开,而是笑道,“章警官是不是某些不可描述的视频看多了,想到了密室监禁一类的奇怪东西了?” 章落羽的脸色顿时红润起来,用力推开我的胳膊狠狠说道:“滚!” 看着她恼火的模样,我在她身后畅声笑道,“章警官,记得给局长带句话,我那老大三天收不到我报晚安的消息就会炸毛,别让桑桑来接我,不然我会死的很惨的。” 我感觉我自己貌似在往变态的方向发展了,因为刚刚那一刻,我真的想到了自己曾经看过的某些不可描述的视频中的内容,同样是女警官,同样是身姿曼妙…… 真是该死的岛国片子,我这种人都没法完全以定力克制,不知道会有多少小孩子在不应该的年纪看了那些东西而产生冲动甚至犯罪。 嗬,又特码杞人忧天了。我给了自己一巴掌,心底说道,陈望,你又不是救世主,儒家道家什么的思想赶快丢开吧,很可笑的。 果然不出所料,我在第二天中午就释放了,期间只不过走走过场做了笔录,毕竟我最后那句话说的很明白了,而且是说给蒋局长听的,我是受桑桑管协的,三天内我还出不去那么桑桑肯定回来闹警局。 蒋局长应该是最清楚桑桑的身份了,他们的系统虽然不同,但是终究是同一个体制内。 同行释放的还有坦克哥和马学东,出了局子马学东就搂着我肩膀道:“卧槽,望子你是真的牛啊,这么大的事情你还能说出来就出来了。” 我回身一巴掌拍到他后背说道:“扯什么呢,我哪有那么厉害,就是跟他们说明了具体情况,何况咱们本来也没有做坏事和违法的事情对不对?” 马学东愣了一下,因为实际上他是走了几趟货的,不过他很快恍然大笑道,“可不就是的,咱们都是好公民怎么可能会做那些事情。” 我们随便热闹的打了几句哈哈,就找了个羊汤馆好好喝了热乎汤,同时在餐桌上我也说了我们接下来要马上回去做的事情。 没错,我这么着急出来,并且马上回去,就是因为张嵩山被抓了,这时候宁江区张嵩山的地盘处于权利真空期,而涵哥到底是长老,我可不能让他顺势上位了。 这是属于我的,而且必须要属于我! 第一百五十五章.我有外挂? 我带着坦克哥马学东回到一直以来作为大本营的酒吧,果然不出所料,迎接我们的正是我所预料到的场景之一。 涵哥应该早有小弟给他通风报信,他一人独坐在大沙发上,酒吧里站着满满的不怀好意的混子,有些人手里则是很自然的拿着匕首家伙。 因为我早就与马学东坦克哥有所交代,所以即使面对这么多混混的目光扫视,我依然面色不改,不得不说马学东和坦克哥都很有长进,至少我眼角的余光还没发现他俩紧张的不敢走路。 涵哥面色冷峻,几个小混混见到我们进来,直接起身就朝着我们走来。 不过我根本不给他们发作的机会,也不给涵哥这般阵势有所压迫,而是先发制人的吼道:“你们要干什么!” 我同样冷声又严肃吼道,“山哥还在牢子里蹲着不知道要怎么弄出来,你们不想办法收拾好自己惹下的烂摊子,都聚集在这里做什么!” 只这一嗓子,直接点明很多迷茫随大流的混子此刻最应该做的事情,顿时屋子里真有许多人开始面色犹豫起来,还有不少人看向涵哥。 我看着这般场面,顺势又说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回到自己看着的场子去把没处理干净的东西处理好,是想等着山哥直接吃枪子吗?” 同时因为我之前就跟与马学东打过招呼,我话音刚落下,马学东大刺刺的也站在我面前,挥手指着几个经常跟着他的小弟骂道:“小兔崽子,望哥儿的话没听到吗?咱们那边你们都处理干净了么就聚在这里,是想等着给山哥送终咋滴!” 可能也是马学东真真混入融合到了这种生活,他言语说着,甚至还上前几步用手扒拉其中一个归属他的小弟。 对此我没有说话,而是仍一副正义严肃的面庞扫视周围的混混们,掠过玻璃窗时我甚至看到自己此刻的表情认真到有些吓人,再不复之前曾跟着张嵩山时所表现的那种老实人模样。 不过没关系,这才是我想要的结果。 ‘啪啪啪。’涵哥脸色很难看,却笑着鼓掌说道:“很不错,陈望,你果然不是普通人。” 我朝着涵哥走去,身前最初迎过来的几个小混混彼此看看,脚下却不自禁的让开了通路。 “涵哥,您过奖了,我陈望就是个普通人,如果没有山哥的关照,想必此时我还是个在贵妇人床上听命于她们的小白脸而已。倒是涵哥,不知道您这会是不是已经有了可以让山哥无罪释放的法子,才如此坐在这里稳如泰山。”我说话的声音不大,但也足够让四周的人都能听见,不少混混意动,自然或不自然的望向涵哥。 涵哥深深望了我一眼,随即站起身别有含义的问道:“我听手下的兄弟说,你们是跟着山哥一起被带走的,怎么只见你们不见山哥呢?” 对此我早已想好说辞,我靠近柜台,慢慢倒上一杯红酒说道:“涵哥,你这是在怀疑我出卖了山哥?” “这个可不敢说,你陈望好歹是山哥面前的红人,又与抓捕山哥的章落羽有关系,是不是得对兄弟们解释一下?” 我端起红酒慢慢品味,目光巡视满屋子的混混,眼神似是无意的看了眼马学东和坦克哥,坦克哥悄然隐入到人群后方,马学东则是侧身站到最前面说道:“涵哥,你这是什么意思?说来说去还是不信望哥?” 涵哥眯着眼睛瞅着马学东,转头又望向我,却不言语。 “涵哥,你是觉得那些条子都是煞笔智障吗?”我抿着红酒笑意道:“涵哥,你应该知道,山哥在那边有案底的,这次我们几个提前被放出来,就是山哥的意思!山哥让我们出来,就是要我们动用各种关系把山哥捞出来,以山哥的案底,条子根本不可能几天之内就把山哥放出来!” 我这边说这话,眼角却一直留意坦克哥的行踪,很快坦克哥在人群中给了我一个示意,做好了安排给他的事情。 这下我心底彻底有了底气,我手中握着的红酒杯‘呼’的一声直接砸向涵哥,满头的红酒顺着涵哥的头发流到了他一向立整的正装上。 我一副恼怒的语气吼道:“你特码以为我不想给山哥扛下事情吗?你以为我说抗就能抗的吗?山哥意思让我们先出来给他处理外面,打点外面的关系,你涵哥倒是行啊,没想着把山哥捞出来,反而在我们刚回来就要给我们下马威?” 说到气愤出,我回手拿起一只酒瓶子使足了力气又砸到涵哥头上,‘哗啦’一声,瓶子碎的到处都是。 “你涵哥,嗯?涵哥你做什么了?山哥才刚出了这么点事儿,你就要占山哥的位子?你特码想多了吧你?”我喘着粗气,声音略大的让很多人都能听到。 事实上在我抬手将红酒洒向涵哥的时候,就已经有几个小混混要冲过来了,但是马学东早就先一步站到了最前面,他横手拦住,也是吼道,‘谁给你们的胆子让你们动的?你们忘了是有山哥,才有了你们今天可以随意玩妹子随意吃喝的生活吗!他涵哥,不过就是利用山哥搞高利贷的人,他一个高利贷的人,给你们什么了!凭什么可以坐在山哥的位置!你们居然要背叛山哥!’ 说到背叛这词,有点重了。其实现在社会,哪有古代那种终其一人就会忠其一生的兄弟朋友小弟,都不过是为了吃口饭,为了更‘潇洒’快活罢了。 但是我教给马学东的这番话中,最重要的一点让他一定说的,就是,是张嵩山给了他们这些混混们吃喝玩乐的生活,事实上也确实是张嵩山一手把控着所有的资金。 一直以来,张嵩山的这个团伙根本没有设立明确的管账人,虽然涵哥曾经说过很多次要建立个明确的社团账目,但我总会悄然给张嵩山渗透着涵哥建立账目就是要管钱的想法,于是张嵩山出于某些考虑并没有设立公共账目,所以张嵩山的一切灰色收入,完全都直接进入他自己的卡里。 效果立竿见影! 马学东配合我说的话,加上他自己很早也培养了几个心腹小弟在骚动,形式瞬间反转。 已经被我打到在地的涵哥指着我喃喃说道:“好,好你个陈望,好狠,好心机。” 我没有露出胜利者的姿态,而是义正言辞的对他说,同样也是讲给很多小混混们说的话,“涵哥,你真的是不地道,你一个从来没跟着山哥打架血拼只知道在后面倒腾高利贷的人,居然趁着山哥出事就要接手他的位置,你能坐得住吗!” “来人!”我挥手喊道,“把涵哥先带到后面的仓库,等山哥回来了教给山哥处置!”底下的人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涵哥,却没有一个人真的来把涵哥带走。 不过我也不是让他们立刻就能听我的吩咐,也没指望他们能很快服从我。 很快从后面钻进来两个衣着打扮还算正常的人,麻溜利索的架起涵哥就带向后门走去。并且他们带走涵哥的时候,一个人还有意无意的堵住了涵哥的嘴。 看来烟鬼还很下功夫。 我没看都没看涵哥,转身站在最高处看着下面的人说道:“山哥现在处境危险,我们必须要救山哥出来,你们都听好了,现在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把你们各个分管的场子里不干净的东西都收好,手里有存货的,暂且收起来不准显露,等这阵子风声过去了,山哥安全出来了我们等山哥的命令!” “还有,”我拿起酒瓶子用力的砸在柜台上颇有气势的说道:“我是从始至终都跟着山哥的陈望!山哥要我出来,就是要我用尽办法将山哥捞出来!所以我做的一切事情,都是为了山哥,你们,暂且只能听我的,如果我知道了哪位兄弟胆敢背着我做别的事情,那怪不得我陈望狠心了!” 我指着细碎的酒瓶子说道:“今天碎掉的是这个酒瓶子,但下一个碎掉的,很可能就是你们脖子上扛着的脑袋!” 第一百五十六章.我的货就是你的货! 暂且接管张嵩山的位置有些出乎意料的顺利,虽然我已经想到了很多种将要面对的可能,也同样做好了各种应对,不过这般迅速替代不由得让我有了很多想法。 虽然很基础也是很重要的一点是我一直都给下面的混混们以张嵩山的心腹直系的形象行事,可依旧没人站出来发出一点质疑是声音,这说明张嵩山的老大做的实在失败。 这注定了他的势力即便不被我接手,也会被其他人接手。 权利过于集中,很形象直观的表述,就像一座金字塔,塔底直到半腰都是正常的,但是支撑塔尖的只有一根柱子。 那么当塔尖被摘掉之后,原本支撑的那根柱子自然而然的就会成为塔尖。 张嵩山就是那根塔尖,他在前阵子疯狂的扩张自己的地盘时,只顾着要地盘要金钱,却未曾多培养几根柱子来支撑他做塔尖,而只是几乎整天都被我一个人围住转,根本没有制衡我的其他人。 就算涵哥是长老,但他在张嵩山的团体里并没有什么实权,很无力。 我坐在原本属于张嵩山专用办公室的老板椅上,安静的看着坐在对面的马学东坦克哥,还有坦克哥通知而来的烟鬼,李继杨和邵哲几人闲谈,不由得深想,如果有一天事出有因,我不小心落的跟张嵩山一个下场,他们会怎么做? 亲兄弟,也会有明算帐的时候。 很早以前我特喜欢卡耐基的那本《人性的弱点》,人性这种东西,最不可捉摸。在面临某些选择的时候,不是所有人都真的会义无反顾遵守当初的誓言,能坐在这里的都能说得上是我的兄弟了,但我没有奢望过他们都能始终忠诚与我。 至于为了我付出生命这种事情,我从来不敢考虑。 彼此制衡与牵制,这些是需要的。 仔细想想,貌似在整个世界上,都没有哪个民族敢说在制人驭下这方面能比得上我们国家。 毕竟几千年以来,老祖宗一直在精修帝王心术。 马学东冷不丁说道:“望哥,你可真够厉害的,刚刚那些事情居然都在你料想的范围内,你说你这是不是开了外挂啊。” 听到他的话,我心底哭笑不得,我哪有什么外挂,不过就是多深入想了想,结合张嵩山的团体状态和我在书上学到的东西罢了。 或者我这也算是有外挂?不过我这种外挂每个人都有,只不过我更会使用而已。 “要是没你们兄弟帮忙,我一个人就算再料事如神也做不到啊。”我笑着说道:“不过东子,士别三日真是刮目相看,你在酒吧里的表现真是满分,很有气场。” “哈哈。”马学东得意道:“这算啥,就那么点人还想以气势压倒我?我可是见过更大场面的人。” 我明白他说的是那次被徐庄鑫吊起来打差点死掉的事,也不说破,我点头朝着邵哲问道:“邵兄,这段日子是不是有些无趣了,总是在物流站待着。要不要帮我做点事儿?” 邵哲身子坐姿笔直,“老爷子让我来你这里就是答应了我给你做事,你说,我这就去做。” “也不是危险的事儿,后面仓库关着的涵哥,他嘴里有点东西,有关高利贷的事情,我想让你帮忙将他知道的事情都吐出来。”我拿出张嵩山抽屉里的软中华点上一根,随即把烟丢给马学东,继续对邵哲说道:“我手下的人动作太粗,怕他们搞不好会弄死涵哥,邵兄是练过的习武人,应该最清楚如何让一个人在能留住命的情况下说出所有知道的事情。” 习武者与习医着是最清楚人体的职业,而人的身体,真的有某些让人生不如死的部位。 邵哲皱皱眉,应道,“行,我尽量。” 我吐着嘴里的烟圈,仍以尊敬又平等的语气说道,“邵兄如果时间还充裕的话,顺便帮我调教一批汉子,我们慢慢会用到的。” 邵哲抬头眼睛盯着我,我同样笑眯眯的看着邵哲,“好,我会教给他们一些格斗技巧的。” “继杨,”我站起来走到张嵩山收有的石头和观赏物的架子旁边说,“暂时我还没法得到张嵩山的死人银行卡和私有财产,你先帮我统计一下这些共有可用的财产,做个财政表出来。稍晚点我让东子带你到处各个场子逛逛。” 李继杨玩着手指耸耸肩膀道:“好啊,我闲的身子都要懒惰了,望子,咱们是要做大事了么?” “很快了,你不用着急,那个证劵交易员我一直有关注,他也没走,很快就有你忙的了。” “那我可真期待不已。” 我笑笑看着马学东说道:“东子,一直都是你跑各处场子,你跟烟鬼商量商量,他那边有想法的人,你慢慢穿插到场子里,多照应点,都是自己兄弟。” “包在我身上。”马学东一口答应。 我看他们几人都有了分派,这才对烟鬼说道:“烟鬼,来得及时,你那儿郎做的不错。” 烟鬼倒是稳重的姿态,我之前给其他人分派任务时他也只是安静听着,他沉稳说道:“收到你们电话我就招呼人过来了,等坦克的消息我就带着人从后门进的,没做什么,都是按照指示来的。” “嗯,物流站那边继续做着,过阵子可能会正式启用,在宁江区这边你继续开展站点,招些人,我会尽量短时间内将其他物流公司挤开。” 我情不自禁的揉着太阳穴,“那行了,就先这样,现在我们已经站住了脚,你们是去玩玩还是好好歇歇或者直接做事情的,不要忘记我刚刚交代,今天我就先不跟你们出去玩了,坦克哥记得稍晚点再来一趟。” 等他们都走后,我终于忍不住直接躺在沙发上,太累了。刚刚那一瞬间是怎么回事,我完全不知哪里来的疲倦感,头居然有些疼痛。 可能是因为想事情太多了吧。 我给黄老贼发条信息,用手机设置好闹钟,强迫自己不再想任何事情,安静的在沙发小憩。 我个人的感觉仿佛迷糊了很久,直到敲门声响起时我拿起手机一看,不过才睡了两个小时候,还没到闹钟时间。 “望哥,你让我晚点过来,我也不知道要做啥,就过来了。”坦克哥站在门外闷声说道。 我示意他进屋坐下,随即自己到卫生间用冷水精神一番,“陪我去见个人。” 要见的人正是几个小时前我发短信的黄老贼,接替了张嵩山的位置,我当然知道不能坐吃等死只是安抚住手底下的人就够了,同样需要将张嵩山在位时有联系的人也要打点好关系。 我们是提前到了一家西餐厅,虽然在办公室里我已经与坦克哥说了些事情,不过坦克哥的表情让我总觉得他张嘴很难。 不得已我又宽慰他说,“坦克哥,东子他们都有自己要做的事儿,以后很可能都是占有一方的头头或者是很有权势的人,你也是我兄弟,我不想你以后觉得心里不平衡,所以希望你能挑起守护大本营的工作。” 坦克哥闷闷点头嗯嗯。 “坦克哥,有些东西我是没法给你的,需要自己去争取才行,不然兄弟们会觉得我是在偏袒你,知道吗?”我用手拍拍坦克哥肩膀不再言语。 又等了二十分钟左右,一副精英衣着装扮的黄老贼挥手让身后的保镖退开,我起身迎上黄老贼,他自己独自坐在我对面位置。“恭喜恭喜,陈老板,成功接手张嵩山的势力。” 我连连摇头道:“还早还早,只是虚位……” 随便说了几句场面话,黄老贼话题一转问道:“陈老板今天约我出来的意思是?” “想取得黄老哥的支持。”我开门见山说道。 黄老贼搅拌面前的咖啡,略小的眼睛转了转看着我嘿嘿笑,却没立刻说话回应。 我拿起餐桌上的餐刀和叉子规则的切开一块八分熟牛肉,“黄老哥,越美味的大块牛肉,越需要刀子和叉子共同切割,才好吃到嘴里。我不会止步宁江区,但以后我的任何地方,我的货,都是你黄老哥的货!” 坦克哥恰时说道:“黄老板,我们望哥刚起步,您现在投注是最赚的。” 黄老贼拿起餐巾抿抿嘴唇,“成交!” 不过他的下一句话让我已经放缓的神经又开始飞速运转。 “不过我不参与你跟蔡黄毛之间的冲突。” 第一百五十七章.换个身份换张皮 是的,我这段时间光在想着如何架空张嵩山最后达到自己的目的,却忽略了我的根本在哪里。 玫瑰会馆,红玫瑰。 她们才是我立足这条道路的起始点,也是最不能忽视的保护伞。 虽然我有了桑桑给的那个身份,只是这层身份是用来与白道大哥们交涉的砝码,在这边的黑暗世界中,白道大哥的面子也许能保得住一时的性命,却不能成为我问鼎黑暗世界大枭最直接的阶梯。 游戏是有规则的,圈子也是有规则的,不能成为制定规则的人,除了遵守规则没有其他选择。 我与蔡白毛之间势必会有直接冲突,生与死的冲突。 这是不可避免的。 且不说我们短期内因为地盘势力的争夺,就以最长远思考方向来想,红玫瑰会有老的那天,会有退居幕后的那天,我与蔡白毛是红玫瑰手底下最顶端的两个人,她的势力遗产人脉,我个人是绝对不会放弃的!~ 蔡白毛也不会放手的。 港匪片黑片我看的不多,但很多事情不多想想是不行的。 因为一旦品尝到权利果实的滋味,人这种生物大都会沉醉其中,不可自拔。 我也是。 前阵子我半夜拿着薛云美的白条到她的学校找她,用一个我不是很喜欢的词来说,我那会还是个屌丝,但就是个屌丝,可是作为清纯靓丽的女大学生,薛云美也不得不听从我的,她的那个小对象也不得不忍着被我揍一顿。 为什么,因为权利。 可能很小的权利,但也能压迫到很多人无法抬头。 社会,不就是这个样子么。 入夜已经很深了,墙上的摆钟双针都指向了数字三。 我放下手中的《刑法》书籍,起身将已经满是烟蒂的烟灰缸倒掉,随即拿了一支笔和一张a4纸铺在办公桌上。 楼下酒吧的喧闹声小了些,不过透过窗台仍然可以看到下面的红男绿女肆意的释放。 并没有所谓的男女授受不亲,稍远些甚至可以看到几个男子将一个醉意熏熏的女子抬上了车扬长而去。 我拉上窗帘,在白纸上慢慢写一些人名,章落羽,蒋红涛,桑桑,小笛,段王爷,蔡白毛,红玫瑰,卢国胜…… 看着这些人名,我脑袋里的神经元自然而然的开始运转。 可能不是很恰当,但有时候我真是特别喜欢米兰·昆德拉作品中的一句话,“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 好在,我从来不敢自作聪明。 凌晨五点左右我躺在沙发迷糊了会,八点准时闹钟响起。 昨天晚上我带着坦克哥见过黄老贼之后他就被马学东拉起玩了,这会估计躺在哪个美人怀里吧。我给他们发了条短信,想了想今天似乎不用一直待在这里,于是我收拾好桌子,下楼叫了一辆出租车回到自己租住的房子。 很累,我想好好的安静睡一觉,最好是女人的怀里,胸口。 我越发的痴迷这种感觉。 家里布置的很温馨舒服,也不知是谁的主意,窗帘都被换上了温柔的暖色,窗台也放置了几盆不知名的小花。 出乎意料的,家里不只是三个女人,还有一个女生正坐在沙发上与郭云舒聊天,茶几上摆放着一袋礼物。 辰玉最先跑过来,她连忙拿拖鞋放到我脚下,“主人,您回来了。” 我看了眼这个妙春楼李老板送来的女子,想了想没有说话,很‘主人’的姿态让她脱鞋。 “你来做什么?钱花光了要来献身吗?我对女孩子充满活力的身体是从来不拒绝的,四女一男,足够三天三夜不出门了。”我望向薛云美冷声说道。 薛云美显得急促又尴尬,她本是白皙的脸庞瞬间充满了红晕,紧张道:“不,不是……我是来感谢云舒姐姐的……” 郭云舒也站起身白了我一眼,“你哪怕是吃了我们四个女人随便谁,我以后叫你爸爸都行。”. “滚犊子。”我随手丢开外套走向自己的房间,关门前我说道:“下午三点准时叫我,中间不要来烦我,午饭不吃了。” 客厅里谈话的声音小了许多,有点显得无礼了。不过我实在是没精神再说什么话了,直接把自己丢到满是香气的床上,倒头就睡。 隐隐约约我感觉有人在推搡我,在轻轻按摩着我的脑袋,让我觉得十分放松。 我迷糊糊的睁开眼睛,郭云舒正别有意味的看着我,她朝着我心疼说道:“真是的,你说你,明明自己有房间有家,为什么非要到外面住,看你睡的那模样,这阵子都没好好睡觉吧。” 她是让我枕到她的腿上,食指和中指轻柔的揉着头,时不时的还会故意弯腰一下,本来在家里也不需要穿太多衣服,所以她一弯腰,就会自然而然的露出胸口的大片白皙。 莫名的我有些口干舌燥,某个部位不受控制的支起了帐篷。 郭云舒似乎是看到了我的窘样,她吃吃笑着,甚至娇媚的喘息了几声,“小望子,看来你在外面还挺能克制的,怎么样,要不要姐姐晚上好好服侍你……” 我用手换了姿势,不然被内裤别着的太难受了。“最近家里没发生什么事情吧?”我舒服的躺在她腿上问道。 “能有什么事,我在家待着的都要无趣死了,都没有工作的心思了,这感觉就像是被你包养一样。” “这样不挺好么?你不是一直很想我包养你多陪陪你吗?” 郭云舒放下手拍在我胸膛上说,“好什么好,我想的是包养你呢,谁知道你这在外面混的出头了,以后会不会嫌弃人家年老色衰,直接把我踢开了。” 我笑笑,伸手探进她的白色吊带睡衣内,手掌握住一片柔软,一手将她身子搂低,嘴唇含了一下她的耳垂诱惑道:“你猜呢?” “要……要吗?”郭云舒浑身颤抖,气息混乱的问道。 我起身将她衣服穿好笑着说:“忍着。等下逛街给我买套正装,以你郭编辑的眼光买,我需要接触一些正规的人了。” 郭云舒气恼的丢过一个抱枕恨恨道,“陈望,你真是个混球。” 辰玉真不愧的经过专业调.教的女子,考虑事情是很周到。 我刚在浴室冲洗出来,她已经将热汤都端到餐桌上,一副十分丰盛的饭菜摆放的很有规矩。 汤是老骨头汤,这种汤都需要预先做准备熬制的。 我喝了口温热的骨头汤,对一直站着我身侧的辰玉问道:“沈思目前的学业,以你估算,可以读几年级?” 辰玉回道,“高中的课程是个小系统的课程,我是以系统的形式来教给她的,用现有的应试来评价的话,她现在去参加高考,考个普通二本没什么问题了。” “再读一年吧,我会尽快安排她进个不错的高中,你整理一些考试方面的东西,不过不要全给她讲这些,我要的不是只会考试的人。” 辰玉低低头问道:“那,主人的意思是?” “我要她的分数可以考到前几有名的大学,同时也要她有一定的文化修养和语言技能,像你这样。你不要跟我说,你不会用英语同外国人交流。”我慢慢喝着小米粥,语气很平稳的命令道。 “主人,我明白了……” 沈思的精神状态与最初相遇时比起来好太多了,还处于青春发育期的沈思,显然由于还算安逸的生活让她变得越发的水嫩,同时可能是因为看书多的缘故,她的身上明显有一种说不出的气质。 很恬静。 吃过暖胃的一餐,我本来是只想带着郭云舒去帮我挑选件正装,不过想了想,还是带上了沈思,很自然的,也不能只留下辰玉一个人在家。 以前在玫瑰会馆我也穿过打着蝴蝶结的白衬衫,不过那些属于男公关的服饰,我需要的是正经的应酬衣服。 衣服这种东西,,有时候也从侧面代表了身份。 一般来说,穿校服的人,第一印象就是学生;穿牛仔休闲的衣服,第一印象是个很青春活力的人;相对的,穿着正装再做些搭配,就不会让人有一种轻浮的印象。 我很少慢悠悠的逛街,何况我本来就是很简单的想法,换套行头重新定位自己的身份和在别人眼里的印象,但有些麻烦总会来的莫名其妙。 仔细想想似乎也对,毕竟,我身边还带着这三位气质不同,让人看了就想扑上来的美人。 第一百五十八章.望哥儿,怎么事? 因为出门时已经临近傍晚了,所以等我们到宁江区百家湖商业街区时天色渐黑,无数绚烂的霓虹灯已经开始闪烁,街边的小吃摊子摆的满满的。 路上明显能感觉到沈思的情绪不再平静如水,我叫过沈思说,“很少逛街吗?” 沈思点点头说,“老家是在乡下,小时候赶过集会,没有这么繁华。” “等会让辰玉带你买几套衣服,如果表现够好,我会考虑放假让你多玩玩。”我拍拍她肩膀说,“羡慕吗?羡慕就好好努力,我不要废物,要是连我最简单的要求都达不到,我可能会随时把你丢进红灯区,这是认真话。” 沈思的身体在我触碰她并且说要把她丢进红灯区时明显颤抖了几下,郭云舒和辰玉也都听到了我说的话,辰玉当然不敢放肆,倒是郭云舒一把搂过沈思恼火的对我说,“陈望,你怎么就吓唬小丫头,就不能温柔点。” 我懒得搭理她,自顾自走在步行街,看到那么多小吃摊,情不由衷的我想到了第一次与女生逛街,是跟周子卿和言与书来的,那个白衣白裙白簪头的女子和那个总喜欢露着虎牙抬杠的丫头。 想她们了,不知道她们现在,可还好吗? 正当我思绪飘荡时,郭云舒递给我一串烧烤说,“想什么呢那么出神。行了,别想了,前方不远处就有卖正装的地方,不过品牌不多。” “没关系,要以郭编辑的眼光来挑,比较搭配我的正装就可以了。”我咬了一口就将烧烤串递给了辰玉,我看她跟沈思还费力的保持淑女不好大口吃,就说,“晚上不回家吃东西了,你们随意买东西吃,今天准许让你们作为吃货的身份随便吃。” 郭云舒从她钱包拿出一张卡交给辰玉说,“密码我生日,一会看到沈妹妹喜欢的衣服也买几套。” 辰玉双手接过低声回道,“好的主人。” 她一点没避嫌,我眼光随意瞄到几个人的脸色变的很古怪,想来是听到辰玉的言语了,我看了看辰玉,还是没说什么。 很快走进了这座对宁江区暂时来说最大的商场,郭云舒拉着我直奔男士正装商柜走,恰巧隔壁就是女装专柜,于是辰玉带着沈思在女装柜台挑选,郭云舒带着我在男装柜台选购。 “国内比较让人熟悉的正装不外乎就阿玛尼,很有口碑的意大利牌子,不过这是对于不经常接触正装的寻常人来说,对于很喜欢追求生活品质的人,男士正装还有简约休闲风的ck,很有男装典范的cerruti(塞露蒂),作为身份和财富象征的高档奢侈品gi(古姿),……比较能彰显男性严谨和阳刚的德意志品牌的hugo·boss,对于很多高管和企业首领来说,正规会场总会穿着boss的正装。”郭云舒唠唠叨叨的给我讲了很多品牌和其相应的特点,不得不说她很厉害,作为主编果然有不同的见解。 我静静听着,见她说累了我问道,“那要给我选一套什么衣服?”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这些牌子里都给你买几套,可惜我现在可没那么多钱,很久不工作了,一直在吃老本。” 郭云舒语气一变说道:“当然了,有些人即便穿着破旧衣服也无法掩盖那种与生俱来的独有气质,不过你么,搭配几件得体的正装绝对会让人眼前一亮。我是真想多给你买几套,就是想买也买不了,宁江区还处于刚开发阶段,很多国际品牌暂时没有专属柜台,市内的中央广场和东方倒是有几个柜台,不过我看过那些款式,不是很搭配。” 我抬头看着上方的品牌,‘givenchy’“纪梵希?这个是你做了一天功课最后选中的吗?”我笑道。 “你管我!我很早就知道的好吗,纪梵希比较崇尚优雅,正装给人清爽周到又得体的感觉,刚柔并济,很适合你,不过你需要偶尔再柔和一些。” 郭云舒说着,就指着最里面的一套西装对服务生说,“先生,那套,试一下。” 我看了眼标价呆住了,这一套,居然就rmb两万多。 郭云舒把我推进试衣间说,“愣着干啥,穿上试试,这价格还算公道,毕竟是黑牌,如果是白牌估计更贵,等真有那天,去手工定制更是天价了。” 我看着郭云舒已经拿出了信用卡,心意莫名波动,我低头吻到她额头说,“以后还你。” 换了身正装还不够,郭云舒又精心挑选了双皮鞋让我换上,然后我站到镜子前,郭云舒不停的打量,还给我系上领带,用手调整我面部肌肉,最后她才一副满意的模样说,“不错不错,这回看起来很有精英范。”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也不敢相信,整个人都提升了不止一个档次,格外精神,不过我还没来得及再仔细审视哪里不足,隔壁忽然传出一阵骚乱。 沈思与辰玉就在隔壁,我来不及多想,三步并两步冲过去,周围已经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沈思此刻身上试穿的白纱裙已经被撕裂了,露出大片白嫩的皮肤,正满脸惊慌的横抱着自己的胸口,辰玉则是一脸严肃认真的看着她面前的几人。 这几人光看长相还真可以说很帅气,但行事显然太丑了。 我走上前还算温和的说道,“朋友,这是我家人,有什么事情跟我说,我们解决。” “朋友?谁特码跟你是朋友?”一个看起来是领头的小子指着自己满是污渍的白衬衫说道:“你想解决是吗?好啊,我这衣服八千,拿一万块钱来。对了,那丫头刚还给了我兄弟一嘴巴子,我们兄弟今天要跟她玩玩,这事就算了了。” 郭云舒在我身后拿着包刚要上前,我回头看了她一眼示意她退后,然后我抬头笑笑说道:“好啊,就按照你的意思办。我现在身上没现金,打个电话让我朋友送钱来怎么样?等几分钟。” 随即我打电话给马学东,“东子,百家湖商业区最大的商场,立刻来!” 那个领头一直在打量我,他看我打完电话,伸手捋着我刚戴的领带,啧啧说道,“不错啊,看来还是个大老板,难怪还养了这么漂亮的妹子。” 我倒是想了来个装逼的架势上来就动手,不过对方三五个青年小伙子,我虽然穿上这套西装看起来成熟很多,可我身边又没人,打架肯定吃亏。不过我很好奇,“朋友,你这么做事不怕搞出事吗?” “嗬,笑话,这么多年我还从来没听说有人敢找我们麻烦的。”领头的小子忽然紧紧扯住我的领带低声说,“就是区政的官儿,也得给我们老爷子拜年!” 我心下了然,原来是有根底的地头蛇。 要说家族,国内明面上从没有欧美那种报道出来或者广为人知的大牌家族,但要说没有? 我身边就有一个,小笛。 我直到现在还不完全了解小笛的家族背景,但毕竟一起同居那么久,旁敲侧击中,我也稍有了解,在川内,她家族举办宴会时,坐在前列的都是肩膀上两杠四星甚至只有一颗金星加金松叶的存在。 有些事情,不知道不代表不存在。 “那真是对不住了朋友,我给你道个歉,小丫头不懂事。”我掏出烟一边给他点上一边问道,“不知朋友贵姓?” “哪这么啰嗦呢你,真是个外来户?连老子于大鹏都不知道?”于大鹏吐口吐沫说,“麻溜的,有没有人来送钱,不来人送钱我们兄弟就带着这丫头先爽爽去。” 正说着话,骤然大商场里一阵劈哩啪啦混乱的脚步蜂拥而至,只瞬间就黑压压一片人把这个柜台整个儿都包围住了! 马学东喘着粗气看了眼于大鹏几人,他走到我身旁问道,“望哥儿,怎么事?” 第一百五十九章.这算事儿吗! 我挥手示意小弟们将看热闹的围观人员都赶走,接着我拍拍马学东的肩膀,指了指几个可以观测到这边的监控器。 马学东机灵的叫来几个小弟说,“去监控室一趟。” 我扫了一眼四周,看到距离我们最近的无关群众也有十几米远了,我将于大鹏刚刚扯拽的领带捋顺,脱下自己的西装给沈思披上,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说,“闭上眼睛。” ‘啪!’ 我五指合拢,半握拳,指关节在前,回身就是一垫炮狠狠甩在于大鹏的脸上! 要说打人,我是没有系统的学过格斗搏击或者武术,但作为被打了十几年的人来说,我知道如何有效的利用自己的力气,如何用最小的力气对人造成最大的疼痛。 巴掌扇人,自己手也会疼的,受力面积太大了。 ‘呼咙。’ 本来在马学东领着一群人团团围住这里的时候,于大鹏几人已经面露胆怯了,有几人的腿都在打颤,所以我这用尽全力的一下,瞬间将于大鹏击倒在地,嘴里直接打出血水。 “啊,啊!你!你真敢在百家湖这里动手打我?!”于大鹏在地上捂着脸嘴里漏风痛呼道:“不管你是谁,你一定死定了!啊,居然胆敢动手打我!” 我甩甩手上的血迹,环视四周的黑压压人群,抿嘴笑道:“你们刚刚看到什么了?这个人平白无故的倒在地上怎么就说我打他了呢?” 马学东点着烟机灵说道,“没看到啊,咱们就是路过,这人怎么回事,腿脚有毛病吗,还自己倒地了。” 其他人与嘻嘻哈哈笑着说,不知道不知道,啥也没看到。 我弯下身子,用他还算白皙的衬衫把手上的血水擦干净,“朋友,你看,他们都说我没打你对不对。” 我露出笑脸抬头看着于大鹏的一个小弟同样问道,“我有打人吗?” “没……没有……”那个小弟满脸苍白,双腿都在打颤。 我微微低头在他耳边说,“你看,没有人说看到我打人了,你要怎么做呢?”伸手我将他的衣领梳理一下继续道,“其实你不认识我没关系,你也不需要认识我,百家湖商业区是吧?没人敢动你们?错了,是不想动你们。百家湖商业区是宁江区的辖区,而宁江区,将是我的!” 说完,我起身露出笑脸对围住的小弟们说道,“各位兄弟,辛苦你们了,别出人命,晚上喝酒泡妹子的开销算我的。” ‘呸。’马学东吐掉烟蒂,将我与郭云舒几人让出来路就一窝蜂的冲向于大鹏几人…… 身后传来痛苦的叫喊和众人拳打脚踢的激烈声音,不过这些都跟我无关。 我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长了脑子的人,是可以选择不自己动手来打人的。 郭云舒伸手拉住我,欲言又止。 我很自然搂过她的细腰说,“我有分寸。” 一路无话,待将她们几人都安全送回家门口时,我揉揉沈思的头说,“今天的事情跟你没有关系,你表现的不错,很乖。早点睡,跟你郭姐姐一起睡。” 她表现的还算不错,我说了让她眼睛闭上,直到最后都是辰玉扶着她走出人群的。走出商场门口时辰玉跟我说了由头,于大鹏他们有人来搭讪,还动手动脚的,沈思沉默不搭理。所以于大鹏才故意拿着奶茶靠近沈思,然后自己倒在自己身上来讹人搞事。 但我着实没有想到,如今社会还真有人敢当街这么光明正大的做这种事情。 我不敢再耽误,给坦克哥发了条短信之后就急切的联系桑桑。 桑桑他们,是一直跟着上面派下来的巡视组身边。 约好了地点,我打车直奔将军山。 将军山景区没有太多繁华的霓虹灯,好在山下有几栋别墅还散发光亮,我独自坐在一边抽着烟,很快桑桑开着一辆普通的奥迪停在我旁边。 “怎么回事?这么晚了还叫我出来?”桑桑坐在车上瞄了我一眼问道。 我丢掉烟头站起身说,“很难受,我遇到了自己解决不了的麻烦事。” 桑桑瞅了眼地上的烟头说,“我知道是麻烦事,不然也不会那么多烟头。说吧,是杀人了?卖药了?还是聚众盛宴了?” “百家湖商业区很有根底的人,今天我把他们一个姓于的人揍了。”我摇头说,“我不知道会不会给你带来什么麻烦,他们似乎很有势力……” 桑桑把车门一关,嘲讽道:“就这事儿?这算事儿吗!你至于大半夜的叫我么?不过是一个小区域的泥鳅罢了,就是没时间用清水冲他们,早晚都会把这些吃相不干净的顽固老家伙们收拾掉的。” 发动机响起,她探出车窗说,“我再说最后一次,在国内,任何涉及到刑法命案的事情不要沾边,除了这种事情和发现特殊情报的时候用紧急方式联系我,其他的小事情不要总找我,我最近事情很多的,很烦。” 她将车子缓慢开动,车窗靠近我的时候低声说了一句,“不要见光和被大肆报道出来的事情,都不算麻烦事情。” …… 我还是低估了桑桑的能量,我也低估了桑桑给我的那个身份所具备的能量。 但真真切切的得到她的这句话,我想我知道应该怎么做事了。 做事,是个人都会做,可想事情多的人会考虑要如何做,以及,以什么样的尺度来做。 …… 我抬头望了望夜空,星星看起来很遥远阿,都市的霓虹灯似乎越来越遮盖了原始的美。 坦克哥开着烟鬼物流站运货的小车来接的我,驶向作为暂时会聚的酒吧途中,坦克哥闷声说道,“望子,你让我办的事情我派人打听了,百家湖商业区是有一户老于家,家里的祖辈世代定居于此,家族有些规矩条文,整体感觉是很保守固执的家族。” 我仰在车座上问道,“怎么说?” “当代的于老爷子遵循祖训严禁族人参与任何不明社团,听说老于家一脉单传的长房孙子因为想整训族人打破一些保守的固有族规,都被于老爷子罚跪祠堂三天,后来原本学业优异的长孙莫名的消失了,底下的人都说是因为长孙总跟老爷子对着干,被老爷子弄消失的。” 坦克哥煞有其事的说完,我听完反而有些想笑。 以讹传讹也是够可怕的。 眼见快到酒吧了,我问道,“还有什么关于他们家族有意思的事情吗?流言故事什么都行。” 坦克哥缓缓倒车说,“听说百家湖商业区的二把手是于老爷子家的女婿。” “行吧,幸苦你了。我先上去,坦克哥你待会让兄弟们在道上放出话,就说老于家的年轻人当街调戏女大学生,被路过的爷们打抱不平揍了一顿。有人问是谁打抱不平,就说是陈望的人。” 说罢,我叫马学东和烟鬼都来办公室。 马学东还没从那会的爽快就缓过来,他满脸兴奋的说道:“望哥,你是不知道,傍晚那会你是真帅,那一下子直接把于大鹏干到在地,配合你那小西装白衬衫,简直帅的一比。老子要是小女生,保证立马成为你的小迷妹儿。” “去一边去,你带去的那帮兄弟怎么样?”我给烟鬼点上烟笑着问马学东。 马学东嘿嘿乐道,“他们也是各个私下言论,原来陈望这么有魄力,哪有说的老实人的影子。” 我喝口水润润嗓子,顺便递给他一杯说,“跟几个总在你身边的心腹说,大致意思,就说陈望是在为了将山哥捞出来不停的托关系找人。”我转头看向抽烟的烟鬼道:“烟鬼,你也跟你的那些混在张嵩山原本小弟中的老伙计们表述一下这个意思,记得尽量多提我的名字。” 马学东跟我一向是神经大条,他嘿嘿笑道,“没问题。”倒是烟鬼多看了看我,静静点了点头。 又跟马学东和烟鬼随便谈了谈现在的情况和问题,他们就起身离开了,在临离开时,我拿出张嵩山存的两条软中华递给烟鬼说,“知道你喜欢这口,先拿着抽抽,以后发展起来了我试试弄些特供香烟给你尝尝鲜。” 待他们走后,我坐在沙发上梳理自己的思绪顺便缓口气,然后我拨通了李继杨和邵哲的手机,是李继杨接的电话,邵哲则是与李继杨在一起的。 “邵兄,涵哥那边怎么样?有问出什么东西吗?” “嗯,问出了点有意思的事儿。” 第一百六十章.不疯魔不成活 我略伸展身体,恭敬道,“于老先生精神矍铄。” “前阵子我听闻宁江区冒出一批很能折腾的年轻人,渐渐吞并诸多小势力独自壮大。看起来现在的年轻人不光只会拳脚上折腾,还有些人在头脑上也能折腾。”于老爷子直直盯着我问道,“刚打了我们于家的人,立刻就要来示意和好?” 他话音刚落,于大鹏却从外面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头上还缠着绷带,脸上的淤青清晰可见。 于大鹏看到我跟坦克哥站在一旁,看我的眼神中充满了怨毒,他不敢多言,只弯腰说了声,‘大爷爷。’ 我恭敬的态度不变,不过眼神同样跟于老爷子相视,“于老先生,陈望今日来,只是想跟于老先生解释昨天发生的事。” “不必解释了,你人来了省去了我很多麻烦。”于老爷子挥手,门口又出现了几个强壮的中年男子。 坦克哥稍有紧张,但他还是站在了我身后,作势随时动手。 我仍控制自己的表情让自己没有太多的情绪流露,“于老先生,看来你是位行动派,不想听解释没关系,可是今天动了我,对您来说并不是个好选择。” 于大鹏回头恨恨说道,“这里是我们于家!还以为是昨天仗着你们人多吗?” 我不理会他,而是让自己微有笑意的盯着于老爷子。 于老爷子也笑了笑,说,“陈望,我知道你,你们这帮新出头的小子有个张嵩山,他不就是到处说你与蒋局长和章落羽有点关系么。” “是有些关系,那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 “只凭他一个小小的区局长,你以为就能作为你嚣张的靠山了吗?”于老爷子对外面的几人说道,“拉出去,留口气就行。” 那几个中年男子闻言就直奔我们过来,坦克哥距离近,还想做些反抗,但根本不及中年男人有力气,只几巴掌几拳,坦克哥就被打到在地。 我冷静说道,“于老先生,我还有句话要跟你说,今天我在这里如果出了事儿,您家族中所有在体制内的人,不出二十四小时,全都要进去。” 于老爷子摆手示意已经抓住我的人松开,眼神示意我继续说。 我平整了一下自己的领带,缓缓说道,“最近上头的风一直很紧张,很不凑巧,我有个好友就在前阵子来金陵的巡视组中。” “您猜,我为什么撅了你们于家的颜面后,还敢只带着一个人就来到你们于家大院?”我笑笑走到于大鹏身前,猛地一脚又将他踹到在地,“我就是有靠山的,有足够可以让我在您面前还敢嚣张的靠山!” 既然脸面已经撕破了,我也不在意了,何况我本来也不惧怕他们,有桑桑的底子在,这才是我敢今天就来见于老爷子的底气。 我一向不喜欢做没把握的事儿。 巡视组可不是谁想进就能进去的,没点背景或者体制内的引路人,想一个人凭借所谓的自己的才华和正直就进那里?开玩笑了吧。 身在体制内的人,想独善其身?很难的。派系阵营立场等很多东西,如果不做选择,是没法待下去的。 于老爷子静静看了看我,忽然有些自嘲的说道,“还真是个不一样的年轻人,你可以走了。” 我扶起坦克哥侧身朝于老爷子说,“于老先生,晚辈多句嘴,您老了。” 于老爷子保养的很好,我也能感觉出来他精神不错,说他精神矍铄的确没问题,但他真的老了,他需要考虑的事情让他做事有顾虑了。 …… 我与坦克哥出来正在往回走的路上,不出所料章落羽的电话打来了,“陈望,你到底在搞什么?知不知道昨天打架的事情已经被人爆料到社区论坛了!这种事情要是曝光大了,这对宁江区发展有很大的影响你知道吗?” 这个大胸警花关心的还挺多。我回道,“又没有证人,也没有监控录像照片的,怎么就是我做的?章警官,你可不能冤枉好人。” “不是你还能是谁!我们走访了周围的人,他们虽然没人说名字,但有人提供的,是最近宁江区很活跃的团伙,不就是你这帮人么。”章落羽在电话里恼火的说道,“陈望,我觉得你有必要亲自来一趟警局,我不想再声势浩大的带一堆人抓你去。” 我笑笑说,“好好好,那就听章警官的,也还真有好几天没见到了,貌似章警官的胸怀有些小了,这么个简单的事情就发了如此大的脾气。” 章落羽似是听出了我的调侃,她直接挂掉了电话。 于是我们转向直接开往警局。 这次我没用坦克哥同时进去,因为我想到,既然来了这里,多少就再做点事情。 章落羽见到我,习惯性的用手横抱胸前,她冷冷的看了我一眼说,“跟我走。” “章警官,你这气色还挺不错的。”我与她并排走着,“不过,今天不用直接把我关进去吗?” “你别着急,等见完了蒋局长我肯定把你关进去,我是真不懂,你就一无赖混混,怎么还能给桑桑看上。” “这说明她眼光好。” “呸,臭不要脸。” …… 蒋红涛坐在他的办公室不知正看些什么东西,见到章落羽带我进来,他脸色还算和善的问道,“小陈同志,你最近的一些做法,是不是有违你的身份,有些……” 我同样诚恳又尊敬说道,“蒋局长,您……应该能稍微理解我,我自己哪怕再多几个胆子,也不敢私自做这些事情。” “桑桑那丫头后来是跟我打过招呼,但你是不是做起事来再有点分寸,我听说昨天是你带人聚众打人了?还是老于家的人?” 我尴尬说道,“昨天是我一兄弟,跟他们争风吃醋,我也是事后才知道的,狠狠教训了他们,还跟他们说要好好配合宁江区的警务人员做工作,不准惹事,估计再过一会,就会有人来自首了。” 我觉得就跟某些事物看破不点破一个道理,有些事情就算双方心底都明镜似的知道怎么回事,但也不能傻乎乎的直言,互相给台阶,互相留有情面才是最正确的为人处事方式。 蒋红涛嘿嘿笑道,“小羽,这事就当个普通事件办理,随便关几天就算了。” 正巧下方的警务电话打来,说是来为昨天百家湖闹事自首的人。 我故意回头看着章落羽什么表情,不过章落羽狠狠瞪了我一眼就留下个优美的背影走了。 我恢复正经脸色靠近蒋红涛,低声说道,“蒋叔,让你为难了,桑桑办的都是些隐私的大事,我很多事情都是听从她的意思,所以也不好与你说具体事情,但我尽量不给你添麻烦。” 蒋红涛摆手道,“无妨,她是做什么的,她家世代是做什么的,我知道的比你清楚,你有这份心就成,记得办事不要太露光,我们警系才是社会秩序明面的维护者。” “还请蒋叔多多关照,我与桑桑刚恋爱的时候我完全不知情,也是后来才进入的,有什么事情做的不够好的,蒋叔多多提醒。” 蒋红涛别有意味的笑道,“真是恋人?” “桑桑一向不喜欢我说这个,她想我靠自己的成绩有真实的水平,才答应给我往上升,但蒋叔不是外人,桑桑多次跟我提蒋叔,还说蒋叔以前作为学生时的一些事情……” 我话头一转又问道,“蒋叔,不知道张嵩山你们打算如何处置?” 有些话还真是说一半留一半才更有效果。 蒋红涛听到我说桑桑提起他时,他的微表情动作显然是高兴的。他接话说,“张嵩山本来就犯了命案,杀死六哥的那把凶器找到了,上面有他的指纹,加上章落羽前阵子收到的很多匿名举报证据,就算张嵩山不判个死刑,也是无期了。” 我试探性问道,“蒋叔,他怎么才能判个死刑?我与桑桑闲谈的时候还跟她说了张嵩山的事情,桑桑觉得这种事性质很恶劣,不光自己是倒腾那些违禁药品的,还专门在大学城附近的酒吧兜售,枪毙几十遍都不解恨。” 蒋红涛沉思道,“这些书面证据确实足够了,但是如果有人证的话,他死刑的罪名就十拿九稳没跑了。” “你要来做这个人证?”蒋红涛抬头盯着我认真问道。 “如果这个案件是不公开受理的话,我想我能做这个证人。” 第一百六十一章.你想死的明白? 我略伸展身体,恭敬道,“于老先生精神矍铄。” “前阵子我听闻宁江区冒出一批很能折腾的年轻人,渐渐吞并诸多小势力独自壮大。看起来现在的年轻人不光只会拳脚上折腾,还有些人在头脑上也能折腾。”于老爷子直直盯着我问道,“刚打了我们于家的人,立刻就要来示意和好?” 他话音刚落,于大鹏却从外面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头上还缠着绷带,脸上的淤青清晰可见。 于大鹏看到我跟坦克哥站在一旁,看我的眼神中充满了怨毒,他不敢多言,只弯腰说了声,‘大爷爷。’ 我恭敬的态度不变,不过眼神同样跟于老爷子相视,“于老先生,陈望今日来,只是想跟于老先生解释昨天发生的事。” “不必解释了,你人来了省去了我很多麻烦。”于老爷子挥手,门口又出现了几个强壮的中年男子。 坦克哥稍有紧张,但他还是站在了我身后,作势随时动手。 我仍控制自己的表情让自己没有太多的情绪流露,“于老先生,看来你是位行动派,不想听解释没关系,可是今天动了我,对您来说并不是个好选择。” 于大鹏回头恨恨说道,“这里是我们于家!还以为是昨天仗着你们人多吗?” 我不理会他,而是让自己微有笑意的盯着于老爷子。 于老爷子也笑了笑,说,“陈望,我知道你,你们这帮新出头的小子有个张嵩山,他不就是到处说你与蒋局长和章落羽有点关系么。” “是有些关系,那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 “只凭他一个小小的区局长,你以为就能作为你嚣张的靠山了吗?”于老爷子对外面的几人说道,“拉出去,留口气就行。” 那几个中年男子闻言就直奔我们过来,坦克哥距离近,还想做些反抗,但根本不及中年男人有力气,只几巴掌几拳,坦克哥就被打到在地。 我冷静说道,“于老先生,我还有句话要跟你说,今天我在这里如果出了事儿,您家族中所有在体制内的人,不出二十四小时,全都要进去。” 于老爷子摆手示意已经抓住我的人松开,眼神示意我继续说。 我平整了一下自己的领带,缓缓说道,“最近上头的风一直很紧张,很不凑巧,我有个好友就在前阵子来金陵的巡视组中。” “您猜,我为什么撅了你们于家的颜面后,还敢只带着一个人就来到你们于家大院?”我笑笑走到于大鹏身前,猛地一脚又将他踹到在地,“我就是有靠山的,有足够可以让我在您面前还敢嚣张的靠山!” 既然脸面已经撕破了,我也不在意了,何况我本来也不惧怕他们,有桑桑的底子在,这才是我敢今天就来见于老爷子的底气。 我一向不喜欢做没把握的事儿。 巡视组可不是谁想进就能进去的,没点背景或者体制内的引路人,想一个人凭借所谓的自己的才华和正直就进那里?开玩笑了吧。 身在体制内的人,想独善其身?很难的。派系阵营立场等很多东西,如果不做选择,是没法待下去的。 于老爷子静静看了看我,忽然有些自嘲的说道,“还真是个不一样的年轻人,你可以走了。” 我扶起坦克哥侧身朝于老爷子说,“于老先生,晚辈多句嘴,您老了。” 于老爷子保养的很好,我也能感觉出来他精神不错,说他精神矍铄的确没问题,但他真的老了,他需要考虑的事情让他做事有顾虑了。 …… 我与坦克哥出来正在往回走的路上,不出所料章落羽的电话打来了,“陈望,你到底在搞什么?知不知道昨天打架的事情已经被人爆料到社区论坛了!这种事情要是曝光大了,这对宁江区发展有很大的影响你知道吗?” 这个大胸警花关心的还挺多。我回道,“又没有证人,也没有监控录像照片的,怎么就是我做的?章警官,你可不能冤枉好人。” “不是你还能是谁!我们走访了周围的人,他们虽然没人说名字,但有人提供的,是最近宁江区很活跃的团伙,不就是你这帮人么。”章落羽在电话里恼火的说道,“陈望,我觉得你有必要亲自来一趟警局,我不想再声势浩大的带一堆人抓你去。” 我笑笑说,“好好好,那就听章警官的,也还真有好几天没见到了,貌似章警官的胸怀有些小了,这么个简单的事情就发了如此大的脾气。” 章落羽似是听出了我的调侃,她直接挂掉了电话。 于是我们转向直接开往警局。 这次我没用坦克哥同时进去,因为我想到,既然来了这里,多少就再做点事情。 章落羽见到我,习惯性的用手横抱胸前,她冷冷的看了我一眼说,“跟我走。” “章警官,你这气色还挺不错的。”我与她并排走着,“不过,今天不用直接把我关进去吗?” “你别着急,等见完了蒋局长我肯定把你关进去,我是真不懂,你就一无赖混混,怎么还能给桑桑看上。” “这说明她眼光好。” “呸,臭不要脸。” …… 蒋红涛坐在他的办公室不知正看些什么东西,见到章落羽带我进来,他脸色还算和善的问道,“小陈同志,你最近的一些做法,是不是有违你的身份,有些……” 我同样诚恳又尊敬说道,“蒋局长,您……应该能稍微理解我,我自己哪怕再多几个胆子,也不敢私自做这些事情。” “桑桑那丫头后来是跟我打过招呼,但你是不是做起事来再有点分寸,我听说昨天是你带人聚众打人了?还是老于家的人?” 我尴尬说道,“昨天是我一兄弟,跟他们争风吃醋,我也是事后才知道的,狠狠教训了他们,还跟他们说要好好配合宁江区的警务人员做工作,不准惹事,估计再过一会,就会有人来自首了。” 我觉得就跟某些事物看破不点破一个道理,有些事情就算双方心底都明镜似的知道怎么回事,但也不能傻乎乎的直言,互相给台阶,互相留有情面才是最正确的为人处事方式。 蒋红涛嘿嘿笑道,“小羽,这事就当个普通事件办理,随便关几天就算了。” 正巧下方的警务电话打来,说是来为昨天百家湖闹事自首的人。 我故意回头看着章落羽什么表情,不过章落羽狠狠瞪了我一眼就留下个优美的背影走了。 我恢复正经脸色靠近蒋红涛,低声说道,“蒋叔,让你为难了,桑桑办的都是些隐私的大事,我很多事情都是听从她的意思,所以也不好与你说具体事情,但我尽量不给你添麻烦。” 蒋红涛摆手道,“无妨,她是做什么的,她家世代是做什么的,我知道的比你清楚,你有这份心就成,记得办事不要太露光,我们警系才是社会秩序明面的维护者。” “还请蒋叔多多关照,我与桑桑刚恋爱的时候我完全不知情,也是后来才进入的,有什么事情做的不够好的,蒋叔多多提醒。” 蒋红涛别有意味的笑道,“真是恋人?” “桑桑一向不喜欢我说这个,她想我靠自己的成绩有真实的水平,才答应给我往上升,但蒋叔不是外人,桑桑多次跟我提蒋叔,还说蒋叔以前作为学生时的一些事情……” 我话头一转又问道,“蒋叔,不知道张嵩山你们打算如何处置?” 有些话还真是说一半留一半才更有效果。 蒋红涛听到我说桑桑提起他时,他的微表情动作显然是高兴的。他接话说,“张嵩山本来就犯了命案,杀死六哥的那把凶器找到了,上面有他的指纹,加上章落羽前阵子收到的很多匿名举报证据,就算张嵩山不判个死刑,也是无期了。” 我试探性问道,“蒋叔,他怎么才能判个死刑?我与桑桑闲谈的时候还跟她说了张嵩山的事情,桑桑觉得这种事性质很恶劣,不光自己是倒腾那些违禁药品的,还专门在大学城附近的酒吧兜售,枪毙几十遍都不解恨。” 蒋红涛沉思道,“这些书面证据确实足够了,但是如果有人证的话,他死刑的罪名就十拿九稳没跑了。” “你要来做这个人证?”蒋红涛抬头盯着我认真问道。 “如果这个案件是不公开受理的话,我想我能做这个证人。” 第一百六十二章.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关于张嵩山的案件暂时还不能着急一锤定音,蒋红涛也稍微给我透露了一点内部消息,目前正在走司法程序,并且张嵩山一直在申请律师。 我临走时隐隐暗示蒋红涛说,律师方面尽量先压住,避免他在此期间见任何人,我会尽快为他专门找一个‘很好的’辩护律师的。 很小的时候我就听过刘三指收破烂时经常与上了年纪的老人家闲聊,因为刘叔曾经还是个算命先生,那些老人家就会问问自家孩子日后前程。 刘叔说过的这么几句话尤其让我印象深刻,他说,“咱们家孩子呀,上了大学报考专业要选出路的话,医生教师这两行业是绝对不会饿死的,只要他有一点良心,有一点正直,什么时候都不会饿着。如果可能的话,也可以尝试新鲜事物与行业,但是尽量不要参与政治进入体制内,若只是安安稳稳做个公务员还好说,要是有了与自身身份地位不相称的野心,那么很容易被人玩死的。” “没有贵人相助,没有自己的班底团体,也没有足够的社会背景,真的会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句话我记得很牢,老人家的话也许未必全都正确,但有些话真的很有道理。张嵩山现在的处境,心狠一点说,他就是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我不会给他解释,也不管他是不是想做个明白鬼,我会专门为他收尸看着他的尸体被炼化成一盒骨灰的! 办公室里,坦克哥满脸疑惑,“望子,金陵城的律师事务所挺多的,真要找个知名律师给张嵩山吗?万一,他真翻案了怎么办?外人做老大我心里没底,自家兄弟做老大我安心。” 我起身拿出从烟鬼那里转账用的银行卡递给他说,“坦克哥,有一点你说错了,你不是我小弟,你是我兄弟,我从没有以所谓老大的身份自居,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咱们能更好。” 点根烟我吐出一口烟气笑着道,“找啊,就给他找最知名的律师,何况最知名的律师还未必真能接下这个案子,不过没关系,你要找,要让你做的这件事让下面的人看到,多带几个小弟去,我有安排,你不用顾虑这点。” 坦克哥拿着银行卡转身离去,我安静的坐在老板椅上望着天花板,心道:钱这东西,真是如流水一样,没有源头活水,再多的钱也早晚有用光的时候。现在我能支配使用的金钱与我将要做的事情相比,真是太少了。 杯水车薪。 我拿出电话给郭云舒打过去,还未开口,郭云舒就惊喜的问道,“望子,你什么时候回来吗?” “云舒,我有事要你帮忙,这几天动笔给我写一份稿子,主旨就是涉黑老大杀人贩药居然还找最好的律师为其辩护,国法何在,社会的道义何在。”我察觉到郭云舒本兴奋的情绪瞬间低落,又说道,“这几天我暂时不回去,不过,你有可能会过来。” 这句话显然让她又高兴了,“好咧,等本大编辑的好消息,绝对一份不一样的新闻稿。” 我这边手机刚挂,桌上的座机却响了起来,烟鬼在电话说道:“望子,那个走.私商吴友杰来了,在物流站。同时还有很大一批货在船上,说要稍晚点做些安排。” 真是好消息。我原本也是打算这阵子找他,现在太需要他了,他的资金。 我回道,“我马上回去,你先给我订一家酒店,他问你什么你说什么就是,透露给他,我们现在发展的很迅速,宁江区几乎都是我们的地方,有几位老板还在与我商量投资合伙的事宜。” 在出租车上,我想了想,打通了李继杨的手机,不知道他现在的精神状态如何,我问道:“继杨,现在怎么样?没那么难受了吧?” 李继杨手机里传来敲打键盘的声音说,“好多了。” “那恢复好精神,近期可能需要你跟我一起与人吃饭,可能要谈及各种投资问题,股市基金问题,还有创业板风投之类的事情,你做些准备,提前做点功课。” “最近就要行动了吗!”李继杨按耐不住自己的喜悦说,“放心,我一直没闲着。” 得到他肯定的回复,我心下开始琢磨稍后与吴友杰这只老狐狸的措辞。 …… “哎呀,吴老板,最近又在哪里发财了,我可是早就想与吴老板叙旧了。”在君豪酒店里,我与吴友杰热情握手,语气仿佛是多年未见面的老友。 吴友杰这次穿着格外利落的正装,精神饱满,没有一丝灰尘疲倦。他嘿嘿笑道,“陈老弟又开玩笑了,我就天生跑腿的命,哪还发的了大财,就是到处营生。” 酒店房间里只有三个人,我与吴友杰,烟鬼在一旁作陪。 烟鬼见我到来,他机灵的起身出去叫服务生上菜,同时我又递给他一眼神,示意他看着点门口。 接着我悄声问道,“吴老板,这次货的来头……?” 吴友杰眯着眼睛看了眼门外,说道,“来头有点大,不是全都有证件,是非洲那边来的。陈老弟理解理解老哥,有规矩,不能跟你细说,想请陈老弟帮个忙,关口那边再通融一番。” “这事儿……不是很好办了。”我故作沉吟道,“吴老板,实不相瞒,最近上面下来了巡视组,还一直在金陵城,省里的朋友做事都很小心,不敢有纰漏。” “红姐那边,也不大方便吗?”吴友杰问道。 我摇摇头说,“红姐前阵子遇到的事情想必吴老板也有所听闻,最近红姐一直在收拾摊子处理这些尾巴事宜,我也许久没有见到红姐了。” 吴友杰话锋一转道,“陈老弟,这批货只要你能帮忙摆平,这个数,立马转账给你。”他伸出了一根指头,颇有期待的看着我。 一百万?我心下笑笑,如果是以前我可能会乐不得的收下了,确实不是小数目,但这只是对以前的我来说。现在我需要运作的东西,可不光是六七位数就能运转起来的。 我压下吴友杰的手略有不满,“吴老板您这就是见外了,我们之间这么谈价格,以后可没法合作了。” “一码归一码。”吴友杰也很有诚意道,“这批货是必须要送到的,我本来也有想换个港口,但想来还是陈老弟最靠谱,何况这边的物流站也能有便利。” 真是老狐狸。 你千里迢迢从非洲运货,铁定是要送回国内的某些人手里的,就不知你是真认为我靠谱,还是说你权衡之后觉得我才是不得已的选择了。 我点头表示他说的有道理,待他说完我说道,“吴老板,如果说在商言商,我能给你办成这事儿也不会客气不收。不过吴老板可还是物流站的大股东,咱们以后还有更多要合作的事情,难不成都要一毛一分的算明白么?” 吴友杰面露微笑道,“合作当然是要继续的,我还等着陈老弟有十拿十稳的生意带老哥我一起发财呢。” “现在还真就有个发财的机会,不知道吴老板有没有意思参与,若是能共同谈妥,我想,吴老板的这批货根本不需要纠结了,甚至以后运货,只要不是特别违禁的危险品,吴老板都能够畅通无阻。”缓了缓我附耳对吴友杰说道,“我这个朋友是上头巡视组里的人,有意做些小活儿。” 吴友杰震撼道,“陈老弟居然还有这么广的路子?真看不出来,陈老弟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关系魄力,那位朋友是想要怎么发财?” “可能会让吴老板受些损失,当然我也得出力出财。”我给吴友杰倒上一杯茶水,多半杯,然后又倒了两边只有少半杯的茶水放在一旁说,“物流站的股份重新签订合约重新分配,吴老板再加投三百万,拥有百分之四十的股份,我与那位朋友各自占有百分之三十,人力由我来出,关系由那位朋友来处理,吴老板的私货尽管放心运送。” 吴友杰坐住沉思,我趁机蛊惑道,“吴老板,其实这个赚的也是小钱。” “怎么说?”吴友杰来了兴趣问道。 我将茶壶放到刚刚倒了茶水的杯子旁边,四只器具里的茶水分量清晰可见。 我指着茶壶说,“吴老板,这钱,就好比茶壶里的茶水,杯子里有的茶水,终究需要茶壶倒出来。” 吴友杰饶有兴致的看着。 我继续说道,“我们就好比这杯子,时刻都想着怎么才能让茶水更多,让茶壶倒出来更多的茶水。” “怎么说?”吴友杰问道。 “吴老板,你说,全世界,什么地方最有钱?哪些人最有钱?” 第一百六十三章.窃江山容易坐江山难(1) 我说话的同时,又拿出了一张小额度的信用卡放在桌边。 吴友杰心领神会道,“银行?” “可不光是银行。”我抿着茶水啧啧道,“这世界的财富,一大多半可都是被少数的人握在手里,他们和银行,才是大块的肥肉。” “你是说,还有那些资本家?”吴友杰震惊的打量我说,“陈兄弟,你今年真还没到二十吗?这想法可真敢。” 此时烟鬼推门进入,服务生开始上菜了。 我收好信用卡笑笑说道,“吴老板,如假包换,你看我像多大?不过很多事情,敢不敢想,敢不敢做,跟年纪没关系。” 我指了指自己的胸口不再说话,拿起酒给吴友杰倒上。 吴友杰默然不语,静静看着我。 很快上好了菜,烟鬼很有眼力的举起酒杯说,“吴老板,敬你一杯,感谢你对我们的信任,一直在资金投入支持。” 吴友杰同时举起酒杯嘿嘿笑着说场面话,“烟兄弟客气了,我投入也是为了有回报。你们这般年轻有为,生意做的越来越大,我以后只用等着数钱就够了。” “吴老板尽管放心。”烟鬼接话道,“我们暂时还处于起步阶段,现在物流行业很火爆,沿海城市虽然竞争力大,但望子有些根底。我们以后的想法还要涉及全国的物流行业,这样吴老板的运输更加安全便捷,都是自己人。” 吴友杰一口干了酒,脸上顿时有些许红晕,他拍着我肩膀说,“哈哈,宏图挺大的。这叫啥来的,有个专用的词记不清了,就是你好我好大家好啊,哈哈。” 我举起酒杯同样很有诚意一口喝掉说,“吴老板,这就是共赢啊。” “哈哈哈,对对对,共赢共赢,来来来,吃点菜再喝……” …… 这顿饭花了五位数,有点心疼。 菜的价格不算特别贵,那几瓶五粮液有点让普通人承担不起。 我们三个人喝了三四瓶,还有两瓶刚开封没喝的,餐桌上的菜其实也没吃几口,我第一次喝的这么多,有些被灌的难受。 但酒桌上,这也是没办法,自古以来的酒桌文化,不喝酒哪来的诚意,不喝酒哪能显得自己给对方足够的面子。 虽然我感觉自己的身子都要飘起来了,感觉快要不属于自己了,好在我喝酒的习性,身体就算再没力气,头脑却还算保持着清醒。 烟鬼付过钱,我叫了出租车,直奔娱乐城。 这都是惯例,跟人谈了大生意,酒足饭饱之后不大保健去舒爽一发?一般都会去的吧。 站在妙春楼门口,烟鬼半扶着我,我拍着吴友杰的肩膀一副酒鬼的模样大舌头道,“吴,吴老哥,我跟你说,这宁江区大半的酒吧娱乐场我都随便去,但要说给这些场子打评分,我还真就喜欢这里,贼合胃口。” 吴友杰满嘴酒气熏得我想吐,“哈,哈哈,陈老弟现在是越干越大了,我还记得最开始你只是玫瑰会馆的馆长,现在真的不一般了。” “都,都是红姐扶持的,我,我自己一个人干不起来。”我晃悠悠的将吴友杰扶在妙春楼的大厅沙发坐下,然后走向前台。 但妙春楼是什么地方,并不是寻常人家可以消费的起的。来回在这边玩的,除了不懂规矩的愣小子能来一次,大都是有足够身份背景的人才能来。 今天前台的妹子是个新人,也许是我身上的酒气让她很不舒服,她还算客气问道,“先生,您有会员卡吗?” 我扶着前台摇头,“没有。” “那真对不起先生,我们最新规定,没有会员卡不能进入。”前台妹子保持着职业素质拒绝道。 “我来这里,需要那玩意吗?”我抬头看着她笑道,“妹妹,你是新来的,我不为难你,麻烦你叫一下你们老板,或者这里的主管。” 同时我掏出手机给辰玉打电话过去,“来,来妙春楼,我想十分钟后能见到你在我面前。” 前台妹子客气道,“先生,我们老板不在,主管现在有事不让打扰,我建议先生您再清醒些过来。” “我在这等几分钟等你们主管,妹妹,我建议你通知一声你们主管,就说陈望带了客人要轻松一下,告诉她我叫陈望,她不会怪你的。” 我没想要为难前台妹子的想法,何况为难一个普通的女孩子也没什么意思。 有些僵持,但前台妹子到底还是在我笑意的注视下通知了主管。 没几分钟,主管还没到,辰玉却先到了。 她来的很急,额头上密密的汗珠,头发略有零散,“主人,您有什么吩咐。”辰玉压着自己急促的呼吸问道。 我挥手让她过来扶住我,然后用手将她的头发捋顺说,“今天这里当班的是谁,我现在进不去。” 其实当辰玉出现时,我余光注意前台的妹子已经开始不自在了,尤其当辰玉用暧昧的姿势扶住我时,她那表情一副震惊的说不出话的模样。 辰玉看了一下日期轻声说道,“主人,今天是冬雪值班主管。” 我看着辰玉说,“那你去叫一下她?” 辰玉摇头说,“主人,不用的。” 随即辰玉转身对前台妹子冷声说道,“你是星瑶手底下的吧?星瑶没给你讲过规矩么?” 那个妹子语气都变的有些惊恐,“辰……辰主,奴……我是昨天刚出来到这边,确实不认识这位先生……我……” “够了,我不想听你啰嗦,还不赶快办理。”辰玉冷漠道,“晚上回去自己找星瑶领罚。” 这一刻的辰玉,给我感觉仿佛变了个人,我知道她不是寻常人,妙春楼的李老板也不是普通人,但辰玉和这个前台妹子的几句对话,却让我不得不琢磨更多。 这前台妹子对辰玉的态度,已经不只是对上司的恭敬了。恭敬中甚至还有畏惧。 我身子无力软绵绵的,几乎将全身的重量压倒辰玉身上了,我一只手不客气的搂住辰玉的细腰,另一只却搭在了辰玉的前胸,眼睛半眯着,嘴里满是酒气的对辰玉说,“行,行了没,不用为难这丫头。” 辰玉在我的手掌触碰到她的时候脸色瞬间就红了,但她却没有推开我,反而仍是挺直身子扶着我,她转而柔和说道,“主人,都安排好了,咱们这就上楼。” 我这般作态不是精虫上脑或者是想显摆什么,而是心里想确认些事情,但这反而更让我想不明白了。 吴友杰那边抽了两根烟了,好在烟鬼一直陪着他闲聊,想必我们刚刚的事情他也会看在眼里。 到了楼上男士浴厅外,辰玉站住说,“主人,辰玉先换身衣服再来服侍您。” 我点头说,“顺便再给我这两位朋友找几个干净的,守规矩的……懂吗?” …… 泡在舒服的温池中,我用温热的毛巾遮住额头眼睛,吴友杰似乎是缓了些酒劲儿,他啧啧说道,“陈老弟,我现在对你可真是好奇了,那么漂亮有气质的姑娘对你都服服帖帖的。” 我闭着眼睛说道,“别人送的,白给。吴老哥要是喜欢,我让她待会服侍服侍你。” 吴友杰顿了顿,嘿嘿道:“算了算了,我可禁受不住这样的丫头,没两下就会把我榨干的。” “吴老哥这就假了。”我拿开毛巾看着天花板说,“我可不信吴老哥做了这么多年生意还能没偷点腥,女人么,男人有时候还是很需要的。” “嘿嘿,那都是年轻时候的想法。”吴友杰舒服的将全身泡在池水中颇有感概说道。 我看着烟鬼也在一旁,就说,“先好好泡泡,一会去楼上放松放松,让她们给按个摩……” 妙春楼本来客人也不多,很多客人要来玩的话有时候都是预约的,而我是带着烟鬼和吴友杰在古典的这边池子泡澡,更是没几个人。 我们几人泡了会,又让人给搓了澡,于是就准备去楼上。 辰玉似乎在外面等候了许久了,她换好了一身民国风的旗袍,淡粉的唇色,发簪别住长发,清淡的妆扮,白嫩的手臂露在外面仿佛白藕,两条修长的大腿隐约可见,姣好的身条被这身旗袍勾勒的美如画中女子。 而辰玉身后还有几位用面纱遮住脸颊的女子,每个女子的打扮都不相同,但身条无一例外都很美。 与辰玉同在一个身位的还有一个女子,这女人我也见过,是当初李老板给我见的八位女子之一,冬雪。 冬雪一身冷白色,她不卑不亢的柔声说道:“陈公子,刚刚的小意外还请不要介怀,我稍后会管教一下不懂规矩的人。我家主人说您有什么要求还请随意,今天是冬雪当值,有何要求都请与冬雪说。” “让我这两位朋友尽兴。” 楼上,我们三个先是在一个按摩房间舒服的按了摩,而后吴友杰到底是禁受不住这般与众不同的娱乐城和别有风情的女子,冬雪安排了单独的房间给他,同样也给烟鬼单独安排了一个房间,当然,每个房间里同样安排了几位女子。 “辰玉。我对你很好奇。” 辰玉慢慢的倒着茶水说,“主人,想知道什么,辰玉都与主人说。” “你的原主人,你的身份,还有,你们,是一个组织吧。”我仔细的看着她问道。 辰玉手中的茶壶顿了一顿,“主人,辰玉现在只是主人的辰玉。” “那就是,以前的事情都不知道,都不说了是吗?” “主人,对不起。” “没关系。你刚刚说什么?只是主人的辰玉对吧?”我端起茶杯抿抿茶笑道。 “是。” “那我说什么,你做什么,对吧?” “对……” 我指着冬雪安排给吴友杰的房间说,“那个房间的男人,对你感兴趣,暂时我要用到他,你,去陪他一晚上。” 我以陈述的语气说,而不是疑问请问的语气对辰玉说的。 辰玉的脸色顿时变的煞白,“主人,我……” 第一百六十四章.窃江山容易坐江山难(2) “嗯?做不到吗?”我笑眯眯问道,“那我要你有什么用?只为了听你叫一声主人?” ‘扑通’辰玉跪倒在我面前,眼睛通红,她咬着唇角低声说道,“奴……我这就去,主人还需要我做些什么,需要获得什么情报吗?” 我起身扶起她说,“没关系,如果觉得勉强就不去了,我不喜欢强求。” “不强求,应该为主人做的。”辰玉低着头回道。 我好奇道,“你们给自己的定位是什么身份?”不过我很快想到,辰玉应该不会说的,她们在妙春楼老板的手下到底是受到什么样的调.教,目的是为了什么,这些东西辰玉从来都是避而不谈。 果然,辰玉只是低低头却不言语。 “算了,我暂时不问这些。”我捏着她的下巴让她目光看着我,说道:“女孩子哭起来很难看,我喜欢看女孩子笑起来的样子。” 辰玉抿着嘴角让自己的眼睛弯起,一副笑意的模样。 “真难看。”我转头看向吴友杰的房间对辰玉说,“一会调整一下过去,如果他着实要发生点什么,你跟他这么说……” 我在辰玉耳边轻声说了几句,然后故意用嘴角咬了下辰玉的耳垂,这次她是真的脸红了,脖子和耳朵后都红润的一大片。 对辰玉忽然的娇羞模样我没有什么想法,辰玉终究不是我自己的人,她也不像寻常表现的那般只是个普通的被李老板单纯调.教用来送礼或者贿赂某些要员的花瓶,单单是她在楼下的那番气势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所以不论我对她是有多大的欲望,也必须克制这方面,事到如今我甚至还想不懂李老板将辰玉送给我的意图。 何况,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女人,并不是我追求的首要目标。 都说打江山容易坐江山难,我觉得这话真是太对了,尤其是我这种算是在张嵩山手里盗来的江山,更是难整,虽然张嵩山的江山一多半是我跟坦克哥马学东他们拼鸣打的。 而我当前要做的,巩固并完全的把张嵩山用各种手段抢下来的场子完全消化掉,让张嵩山彻底消失,再就是将我能用到的关系用上,来加深白道要员与我这边的联系。拼命的往上爬,这才是男人最要紧的事儿,至少对我来说是这样。 仇,必须要报。 不过仔细想想,如果真要发泄某方面的生理需求似乎不是难事,家里就有的几个女人,我如果想,应该随时都可以做。最不济,花个几百块钱也能玩一晚上了。 我将手里的烟头掐灭不再想这些事情,舒服的躺在单独的房间里趴下,让身后冬雪叫来的年轻小姑娘按摩后背。 太累了,玩脑子真的容易累死人…… 鬼知道我这段日子是怎么过来的,借着请吴友杰来这里放松的同时,我也切实放松了自己,让自己足足睡了十三个小时。 …… 当我醒来时,辰玉不知等待了多久,在房间的桌旁沏着茶水,而另一边冬雪站在稍远处冷淡的看着辰玉。 宿醉的头疼感很强烈,我摇摇头坐起身子,披盖在我身上的被子滑落一边,露出了小笛留在我身上的印记。 辰玉端来一杯白水说,“主人,润润嗓子。” 我接过水杯打量冬雪道,“李老板真不是常人,调.教的妙春楼八位女子,不光各个姿色貌美,就连气质都与名字相称。” 冬雪恭敬道:“陈公子过奖。” “春夏秋冬日月星辰,这八个字可有点意思。”我看着冬雪问道,“是有什么事情要等我醒来跟我说?” 冬雪欠身道:“我家主人说陈公子若来妙春楼一定要招待周全,不知可还有什么吩咐。” 我想了想,看了眼辰玉我起身试探说:“冬雪主管帮我更衣如何?” 冬雪目不斜视说道,“陈公子见谅,难以从命。陈公子是辰玉的主人。” 我笑道,“那就没事了,你招待的挺好,如果你家主人回到妙春楼请一定通知一声,说陈望要请他吃个饭。” 冬雪走后,辰玉已经拿好了衣服站在一旁。 我边穿衣服边问道,“做了?” “没做。” “要做?” 辰玉顿了下说道,“似乎是有那个意思,我听主人的吩咐对那位吴老板说,‘是主人的人。’我只待了几分钟说了几句话,他就让我走了。” “害怕么?” 辰玉低头说,“为主人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我贴身站在她身后,双手抚上她的胸前,喘着热息在她耳边说道,“好好活着吧,命是自己的。” …… 吴友杰这种商人,我深知不能把信任都压在他身上。 离开妙春楼前,烟鬼交给我一个精致的盒子,他说这是吴友杰拜托我转交给红玫瑰的,说是红玫瑰的一位旧识送给她的。 吴友杰自知自己是找不见红玫瑰,加上他还有许多麻烦事情要处理,所以就由我转交,他自己则是在妙春楼快活舒爽之后先行离开了。 我想了想,左右现在没有紧要的事情,加上是很久没见红玫瑰了,于是我打车去往红玫瑰的那栋私家别墅。 路上我想起吴友杰第一次找红姐帮忙时送给了红姐一颗超大的珍珠,不知道这次是什么?我看着盒子是没有密封包装的,于是我打开盒子,里面有一封信和一枚钻石,很大颗的深蓝色钻石。 辰玉在一旁惊讶道,“海洋之心?” 我问道,“你见过?” “没真切见过,只是稍了解一点。”辰玉摇头说道,“据说留存的海洋之心蓝钻大约重七克拉以上的一共有十九颗,最出名的那颗叫‘希望,’是《泰坦尼克号》里面的那颗。” 我想到电影里晃过的镜头,不由得自语道,“那颗‘希望’蓝钻,可从来没给她的拥有者带来什么好运……” 红玫瑰的私人别墅里,我以后只有红玫瑰自己,却没想到还有一个我熟悉的人,卢国胜监狱长的掌上明珠茵茵也在。 茵茵一副大人语气朝我喊道,“哎,陈望来陪我下几盘棋。” 我还未开口,红玫瑰冷着脸看向辰玉说道,“你们是把手伸到这边来了么?是不是伸的太长了?” 辰玉低头在我身后恭敬说道,“辰玉现在只是主人的辰玉。” 红玫瑰看着我,似乎是要一个解释。 我走上前说道,“红姐,辰玉是一个娱乐城老板送给我的,你们是认识的吗?” “哦。”红玫瑰拍拍茵茵示意她先去楼上玩,才对我说道,“不认识,你来有什么事情?” 我把盒子递给红玫瑰说,“红姐,这是吴友杰让转交给你的,他说这里面的东西是红姐的一位旧识送的。” 红玫瑰打开盒子,看到蓝钻并没太多表情,仿佛早就知道一般,不过她直接撕开了信封,越看约皱眉。 她很快看完,直接拿起火机就点燃了。 我距离稍远,看不清里面写的内容,红玫瑰似乎也没想跟我说这个,而是点头说,“行了,我收到了。” 我好奇问道,“红姐,蓝钻是不是寓意不大好?” 红玫瑰摆手道,“寓意都是人赋予的。听人说你最近在宁江区折腾的很不错,是有什么事情要来找我帮忙?” 我点头说,“红姐,都瞒不过你。” “有事说事。”红玫瑰略不耐烦的回道。 我急忙说道,“红姐,我在宁江区那边是收了几个场子,但现在还没站稳,我想请红姐帮忙让我可以有跟卢监狱长他们对话的机会。” “还挺有想法,比很多人都强。”红玫瑰啧啧道,“吃个饭见一面多交流,这些不难,但我为什么要帮你?” 这句话把我怼了很没脾气,但我想想继续说道,“红姐,我只有你一个人可以依靠,不管我做什么也是想为了红姐,我的东西都是红姐给的。” 红玫瑰摇头说道,“别绕弯子光说好听的,人我可以帮你见到,不过最近需要你来茵茵。” 我兴奋道,“红姐,都听你的,这几天我天天来这边。” 红玫瑰不屑道:“不用天天来,茵茵家里最近有些事情发生,就是需要个陪玩的。” 我想起来红玫瑰最初带我去的钟山别墅区,那里见到的三个女人,夫家都很有势力,但她们更多的也是想要个陪完的吧。 红玫瑰见我不说话,她继续说道,“这段时间随时留意电话,过几天我有个约,可以带你去。” 第一百六十五章.窃江山容易坐江山难(3) 既然红玫瑰已经那般说了,我当然不会蠢到再问红玫瑰要什么时候见什么人要做些什么,这么问的话,只怕会让我之前留给她的好印象大打折扣。 没人会喜欢自己的手下人做什么事情都要自己提点,这点我已经深有体会,进入了社会与在学校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在学校里,如果自己哪里不会或者做的不对,有同学老师们会提醒,但真的到了社会,一切都需要自己多想,多琢磨。 说句难听的话,当不在是校园里读书的学生之后,只怕自己当街裸奔也不会有人提醒说这样不好,更多的无非是在看笑话罢了。 我很庆幸自己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看了很多书,这些对我察言观色揣摩人心太有帮助了。 在红玫瑰的别墅里,红玫瑰把茵茵叫下来让我陪着下盘棋,之后她也没有再挽留,只在我临走时提醒我说,年后可能要跟她出趟国,也可能会提前。 我毫不犹豫的应下,这件事红玫瑰之前就说过好几次了,虽然我不知道红玫瑰有何用意,但我也稍微知道,出国要做的,并不是好事。 因为要去的地方,是罂粟花的天堂,某些三角地带。 危险必然是有的,但富贵险中求。 快要回到租住的房子时,我忽然回头看向一直跟在我身后的辰玉,笑笑说道:“真的不要跟我说些什么吗?” 辰玉是知道我要问什么的,在红玫瑰的别墅里,红玫瑰居然会对辰玉说那句话,说明红玫瑰不单认识辰玉,甚至连辰玉背后的势力都清楚。 我很好奇,越发的好奇了。 不过辰玉的样子显然是不想说这方面的事情,她摇摇头说,“主人,辰玉现在……” “行了,这算是敷衍我么?”我靠近她,伸手按住墙壁。“不要总说现在是我的,是我的,我其实很霸道也很贪心的。” 我将她压在楼道的墙边,身子贴近,手指从她迷人的嘴唇滑到美丽的锁骨说道,“你说,你是我的。那么我对你做的任何行为,你是不是都应该感到是高兴?” 辰玉的呼吸越发急促,支吾道,“是,是……” “是么?”我手掌从她的锁骨继续下滑直到某处柔软,脸颊几乎要贴近她耳边说道,“那如果我现在就要了你呢?” 辰玉的身子只有微微的抗拒,她双手推搡,死死咬住嘴唇说道,“不要……主人不要在这里……” 恰在这时,楼道里从上方传下脚步声。 我不为所动,用手握了握那处柔软顿时松开,辰玉这会才大口喘气,仿佛刚刚是溺水一般。 我将她松散凌乱的衣服整理好,神色缓和道:“回去。” 这根本不是我想要达到的效果,看着辰玉似乎很听话的往楼上走,我觉得我对女人的认知又深了一层。 看来对女生来说,并不是只要是个男人,用些身体动作或语言语刺激,就能让她们放弃自己的一些想法和某些原则。 或者真有很多女生是有独立性和自我特性的,这些东西需要个过程和时间才能打破。 难道说真需要我以后与辰玉更加深入的交流以身试探么?好像也不是不可以,毕竟她刚刚带给我的触感很不错。 我看看自己的手掌,心底不由得叹道,想把所有的事物都掌握在自己手里,原来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回到家里,辰玉已经过去沈思的房间去辅导她了,郭云舒满脸玩味的笑道,“望子,没看出来么,你还喜欢这种调调?” 我拍了她一巴掌说道,“你又在想什么了?什么调调?” 郭云舒努努嘴示意辰玉那边悄声说,“别以为我看不出来,女人最能看懂女人了。辰玉刚进屋子的时候,脖子后面的红润都没消退,加上衣服还有些乱。说,你是不是在楼下还是哪个小树林就给她拉去了?” “是啊,怎么样?吃醋了吗?我就是刚刚在楼道里按住她了。”我含住郭云舒的耳垂故意用力抿了下,然后抬头看着她说,“我还真有些想找几个女大学生拉到小树林里。” 郭云舒似乎被刺激到了,她眼圈莫名的有了水汽,用力推开我带着哭腔道,“那,那我呢?陈望,你到底对我是什么意思,就不能给我点关爱吗?古代帝王还会雨露均沾,我从没奢求能独占你,可你也要给我些甜头啊……” ‘呜呜……’ 郭云舒说到最后居然还真像个小孩子一样哭了起来,看的我强忍着笑意。 我一把将她抱起走进书房放下,终于是笑起来说道,“云舒,你是比我大的吧?将道理来说,你都是小少.妇的身份了,怎么开几句玩笑话逗逗你,你就跟个小丫头一样了。” 郭云舒板着脸气呼呼说:“我也没大你几岁,怎么被你说的都跟老女人一样了。你就故意气人好玩是不是。” 我从椅子后搂住她,下巴抵在她肩膀上轻声说道:“你真不后悔吗?我是说真的,我不确定会给你什么,结婚还是什么的,我从来没有想过,我现在很累,我有很多事情要想,要做。” “不后悔。”郭云舒反手搭在我胳膊上,脸颊贴着我的脸颊,莫名笑着说,“后悔也来不及了,我没法离开你,只能疯狂下去了。从小到大我都还算是规矩的人,没想到二十多的成熟年纪,却越来越没了规矩了,呵,可能是寂寞久了。” 我看不清她的脸色神情,但她的笑意,却让我感觉到其中似乎有一种苦涩。 虽然我早就跟自己说要断绝感情的认知和投入,可我还是阵阵心疼的感觉,“今天我不去酒吧那边了,晚上一起睡。”我换做个色胚子模样,伸手揉到我最贪恋的两处高耸色迷迷对郭云舒说道:“我也离不开她俩了。” “你真是……” 因为郭云舒说我要求的那份新闻稿还要做修改,所以我很快就退出房间,让她安静修改那篇稿子,想想酒吧那边,我已经把需要做的事情都交代给他们了,现在我暂时不用去也没关系了。 毕竟一个人的精力和时间是有限的,我不可能每件事情不管大事小情都亲历亲为,那样会累死的。孔明先生的下场可是很让人唏嘘感叹的。 何况我也要做些功课,来准备接下来一段日子作为茵茵的陪玩甚至那几位贵妇的陪玩。 茵茵是喜欢象棋的,好在我看过许多残局棋谱,忽悠忽悠一个小初中女生还不是很难,不过那几位贵妇人,就要好好想想她们的兴致了。 不打无准备的仗,做些功课提前准备一些总有可能会用到的。 我独自翻看了许多小笛她们那个圈子经常谈论的话题,不光这些,我也到网上找了些荤段子,逗人开心的小故事。 突然门口有敲门声,我放下刚看的《资本论》说道,“自己进。” 进来的是沈思,她仍是那副许多正常青春期女生都没有的安静沉默的模样。 这是一种病。 她低着头声音微弱的说道,“我,我来拿本书。” 我没问她要什么书,而是眼睛直视她说道,“抬起头,眼睛看着我,这是很难的一件事情吗?” 她稍微抬起了头,露出精致的五官,但眼睛去仍飘忽朝下。 “你在害怕我?”我起身强硬的捏着她的下巴让她直视我说道,“如果学不会每次与我说话时看着我的眼睛,那么我会毫不犹豫的将你丢到上次在商场中围住的那帮人里,他们想对你做什么,你应该懂。” 沈思皱着眉头,脸色显得很挣扎。 但我没给她更多的机会,更直接的压迫她说道,“没有选择,只有完成我的要求,否则就做个烂货。” 沈思终于是真的直视我的眼睛,她的目光中虽然还带有退缩,却也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 我没再强迫她,眯着眼睛笑道,“你是人,还是我陈望的人,还是这么漂亮的美人儿,没有什么值得你低头的。无论任何人,都是人。” 沈思点点头,眼神中尽管在我看向她的时候还有畏惧,但暂时来说已经足够了。 “要来拿什么书?” 沈思看着我说道,“《诗经》看完了,想看《中庸》。” “《中庸》暂时不用看,不适合你这个年纪。”我拿出之前买的原版《史记》递给她说,“从今天起,二十四史先吃一遍,看不懂的问辰玉。记着,带着脑子看。” 沈思拿着书退了出去,不过那份恭敬的态度搞的我是一点脾气都没。 夜晚很快来临,吃着晚饭的氛围总是感觉怪怪的。辰玉因为之前被我压住的那档子事,一直不敢正面看我,反而沈思,却尽量在控制自己可以看着我说话,这顿晚饭吃的莫名的别扭。 饭后,我习惯性的坐在书桌边,郭云舒倒早早换好了一套新买的性感睡衣躺在床上玩着手机,不用想我都知道她在看某些不正经小说。 “云舒,你之前作为编辑,认不认识一些企业家?”我忽然想到了一件事问道。 郭云舒一手拿着手机,一只手莫名的伸在被子里,满面潮红,她说道,“啊?认识啊,不过不是很熟悉,只是曾经采访过几个人。” “这没关系,那银行家呢?或者银行的部门经理?” 第一百六十六章.骗钱? “这些当然都有认识,我在做编辑之前是个记者有幸采访过他们。”郭云舒停下手中的动作抚媚笑道,“怎么?需要我帮忙引荐吗?” “太需要了!” 郭云舒勾勾手指嘿嘿笑道,“那还不赶紧上来服侍本宫,本宫心情好了自然不会亏待你的。” “哟,那一切可就辛苦小姐姐了。”我想了想配合道,“可惜今夜无法真枪实弹,不然一定会让小姐姐身心愉悦不可自拔。” 郭云舒白了一眼呸道,“本来我也拔不了。” “哈哈。”我笑着枕在她身上,换开了这个让人遐思的容易产生冲动的话题说道,“云舒,我想你来帮我。” 郭云舒细腻的小手在我胸口滑动,她低声说道,“你现在做的这行我不是很懂,可我知道你做的那些事情太危险了。一定要走这条路吗?” “已经没得选择了。”我贪婪的沉醉在她身上那种让我着迷的味道,“有些事情开了头,就没有回头路了。” “我能做什么?”郭云舒的小手滑到我的小腹问道。 我压住自己身体的本能反应,回想自己现在掌握的资源说道,“来帮我管理财务,接下来我会主攻资金这方面。玫瑰会馆的红玫瑰你知道的,我今天找到她,她答应了过阵子会带着我见识一些体制内的人,我现在可能借势用到的人脉,有一个监狱长,有一位公安局的二把手,还有一个是家族企业的财团。” 我慢慢给郭云舒讲红玫瑰带我去钟山别墅的时候遇到的三位女人以及她们各自背后的夫家。 郭云舒安静的听着,我也不知为何很安心,就又讲到我认识的桑桑,是上面巡视组的身份。 讲到我身上的疤痕,都是小笛抽风,在某天夜里给我下药迷晕了之后绑到手术台用小手术刀一刀一刀的划开的,真是距离死亡特别近的一次,我说我当时都差点怀疑自己会不会真的成为看着自己被解剖死的人。 郭云舒瞪大双眼问道,“那你跟小笛的关系看起来怎么还那么暧昧?” “当时我是连杀了她的心都有了。”我眯着眼睛说道,“甚至都想先x后杀,不过后来又发生了许多事情,她帮了我很多,对她稍微了解一些倒是没那么大敌意了。” “现在是没了敌意充满爱意了么?”郭云舒的语气听不出是调侃的味道多还是吃醋的味道多。 我伸手握住那片柔软说道,“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心意,不过不管什么心意我也不敢太动心思。”虽然我一度想过如果与小笛发生些什么或者结婚之类的事情,足足可以让我少奋斗几十年,但想到了小笛那个人称‘段王爷’的老爹,还有那次差点把我双手煮个香焖火锅的事,我心底是有点阴影的。 郭云舒用手指摸在我佩戴的那个周子卿留下来的平安扣上,这次明显充满了醋意,“与你有羁绊的女人真是不少。” “我可是很早就说过了,我是不可能只守着一个女人的。”我拉过被子盖上说道,“你也是有羁绊的女人了。” 郭云舒吧唧亲了一口说,“有这句话就足够了。” 我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的过往,那个绘呀绘呀的女子,那个白衣白裙白簪头的女子,我太贪心了。 …… 第二天醒来,郭云舒罕见的早早穿好了自己许久没穿的女士正装,她还在描着口红,见我醒来,她抿抿嘴唇说道,“一会我要出门,你的衣服都放在外面了,自己收拾一下,领带让辰玉给你系上吧。” “辛苦了。”我爬起来深深嗅嗅她身上的香气说:“下午来我在的那个酒吧,我将一些事情跟你说说。” “好。”郭云舒说完,似乎也已经梳妆完毕,直接拿着包就出门了。 辰玉等着门口,手里捧着我要穿的衣服很规矩的站在一边。 “有事情给我打电话。”我看着辰玉很熟练的系领导说,“你现在也让我喜欢了,聪明的笨女人。” 辰玉似乎想到了什么,她低头轻声说道,“知道了主人。” 来到现在已经几乎纯粹是我的人的酒吧,坦克哥正在门口满脸兴奋的擦拭着新车,一辆奥迪a6。 “望子,烟鬼那边到底是多有钱,我跟他说需要配置一辆不错的车,他真直接掏钱买了这车,钥匙都给我了。” 我啧啧笑道,“钱多少还是有点的。何况咱们就算没钱,也得弄些体面的东西,不然哪有人能放心跟咱们做生意,哪有人信咱们。” 坦克哥嘿嘿道,“反正我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在这个年纪就能有这些,太不可思议了。” “以后有的,会更多。”我诱惑道。 坦克哥嗯嗯点头,直言跟定我了,然后说道,“望子,烟鬼今天来的挺早,在楼上办公室里面等着了,说有事等你。” 我想到之前就跟烟鬼说要他把账单等资金处理一下,想必是这些事情。 果然,来到办公室,烟鬼正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抽着烟,茶几上摆放着厚厚一摞账目。 “望子,这些是最近几个月来的出货进货账目,还有红玫瑰投入的几笔钱。”说着话,烟鬼拿出两张银行卡说道,“一张是之前固有的资金,另一张是吴友杰打过来的钱,他说他同意望子的提议,不过暂时手头上先有一百万。” 我接过银行卡放在茶几账单上,拿过烟鬼的烟盒点根烟,半响,我说道,“烟鬼,你是比我们都大的,想的也比我们多,我叫你一声哥。哥,当初拉你入伙的时候,我说过,要给你足够的荣耀,现在咱们还太弱了,我想更有规矩,资金更好的划分利用,希望你能别多想。” 烟鬼吐着烟圈摇头道:“不用在意我,我这段日子过的很好,也没有觉得这个物流站就是属于我的,没有你在中间出力费心,我和我的那帮带出来的兄弟们这时候还指不定在哪里干苦工。” 我拍着烟鬼的肩膀说,“哥,谢谢你,我不会忘了本的。现在物流站那边仍是你管着,酒吧这边我暂且安排马学东多看着,资金的话,我接下来想成立个公司,需要有些正规的条文,也需要正规的专业财务。” “嗨,这些我知道的不多,望子你尽管做你的,有事情安排我做就好了,我知道你不会亏待我们的。你跟那些人不一样,你是亲自体验过我们在工地的那种生活的。”烟鬼起身说道,“那我就先回去了,物流站那边还有几批货要送。” 我将烟鬼送出门,这才拿起摆放的账目,记录的很清楚,每笔钱的用途和来源都十分详细,还有正常的缴税之类的,虽然不够专业,却很实诚。 我简单看了看,收起银行卡,将这些都锁在保险柜里。 保险柜里还有许多好玩意。张嵩山之前接受购买黄老贼的一些货品和涵哥交代的很多女大学生借高利贷的白条。 这些货品暂且还不能触碰,桑桑那关都过不去,何况干这个实在有点狠不下心。 倒是这么多的白条,可是得好好使用,想必再有几天也应该会有人找到我了,涵哥利益链上头的人,毕竟涵哥是在很多眼前被我叫人抓起的。 不过还不急,现在要做的是建立自己帝国的地基雏形。 我打电话招呼李继杨马学东几人。 马学东哈欠连天,邵哲和李继杨倒是很有精神。 我有点不高兴说道,“东子,你总是这么玩,我没法把事情交给你做。现在也没到什么都不管不做天天玩的程度,何况再如何牛,也需要有居安思危的思想。” 马学东捂住还要打哈欠的嘴嬉皮笑脸道,“好好好,望哥儿,我改改,不这么玩了。” 我看向邵哲说道,“邵兄,你心底有好苗子能用的么?” 邵哲双臂抱胸道,“观察了这么久,倒是有些还算能用,再多加调.教锻炼,比普通人强很多。” 我点头道,“那行,麻烦邵兄抽些时间花心思调教一批人,不用特种兵那样十分厉害,但至少比普通人强就够。” 转向李继杨我继续说道,“继杨,你有没有心里靠谱的同是涉及金融管理或者经济的同学老师或者学长学姐,你自己一个人会忙不过来的。” 李继杨沉默片刻说,“这方面我试试找再找几个人,不过要是找老师或者很有经验的师兄师姐,可能会需要很大的工资报酬。” “这个没关系,只有人有真水平,能做事就行。”我看着他说,“有野心也没关系,只要能有足够支撑他们野心的实力。” 李继杨嗯道,“行,那我就明白了。” …… 跟他们又简单交代了些事情分别去做,我坐在电脑前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想法会不会有些着急。 打开电脑我登上百花殿网站,没去管那些给我的私信和我要管辖的花区,我随意的浏览网站上乱七八糟的帖子。 正乱琢磨着,坦克哥带着郭云舒敲门进来了。 坦克哥闷声道,“望子,嫂子来了。” 我笑着调侃说道:“还没结婚哪来的嫂子,要是你这么叫,你嫂子可就多了。” ‘嘿嘿’坦克哥尴尬的关门出去了。 “真是,就不能让我高兴高兴。”郭云舒丢开包包坐在沙发上说道,“是我故意让他那么叫的。” 我起身拿出烟鬼给我的账单和银行卡放在茶几上说,“我有个想法,云舒,你觉得哪里还不够成熟。” 于是我就将我的想法给郭云舒仔细说了一遍。 “什么?你要用这种方式开公司?!” 第一百六十七章.菊花开满山! 郭云舒瞪大了双眼不可思议的看着我说,“这种空手套白狼的方式如果是在八九十年代倒是很可行,哪怕再往前推到新世纪初也勉强可以,但现在信息化这么发达,能坐在高层的个个都精明的要死。” “但你忘了很重要的一点。”我抽根烟提神说道,“这是在国内,人情和关系,有时候比赤裸的真金白银更有说服力。” 郭云舒还是不能确信,她摇头说道,“你这种做法,如果熟悉法律的人深追下来,甚至可以说你涉嫌诈骗。” 我坐在郭云舒身边用手搂着她认真道,“你会去举报我么?一定不会的是不是。那么还会有谁知道我到底是用了什么方式做的?何况,这其实是生意,或者说是交易。” 郭云舒猛地坐在我腿上说道,“陈望,你跟我仔细说说,究竟是想要怎么做?借用什么样的身份?” 于是我简单对郭云舒说了我自己设想的一些事情,除了昨天晚上说的,要借用红玫瑰的人脉和装作与那三位体制内的要员关系不一般之外,我还稍微暗示了郭云舒我与上头最近派来的巡视组有密切关系,那里的人有我能说得上话的。 当然,我不能把桑桑给我的那层身份也说出来,这个身份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也越能在某些时刻有奇效,何况这个身份是很需要保密的。 郭云舒用手捏着我的脸颊,嘴巴张的大大说道:“我天,陈望,你到底还有什么秘密?这么多的关系都是什么时候发展的?居然连巡视组的人都跟你有关系?说,又是个漂亮的小姑娘是不是?” 女人的直觉真可怕,我算是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了。 我拍开郭云舒的手让她好好坐着说道:“正经点,我现在跟你说认真的呢,这些杂七杂八的关系,是不是足够忽悠一些人傻钱多的家伙们了。我以前看过相关的诈骗新闻,那些诈骗者都冒充什么国家秘密部门或者是军政要员,再或者连什么民族遗产解冻的名头都用上了,我不需要那么大的名头,真真假假的,冒充个京都低调的公子哥是不是足够了?” 郭云舒横腿搭在我身上,撅嘴说道,“何止是够了,已经绰绰有余了。只要你真的能与巡视组里的人说上话,能保证约见的人头上的乌纱帽在这场巡视组打老虎的期间牢牢戴住,足够让他们信服了。何况你自己的脑细胞又那么发达,言谈举止中自带有些许的贵族子弟做派,不信都不可能。” “都说记者编辑这类文字工作者是最能看透人的,郭大编辑都这般说了,那八成不会出问题。”我轻轻捏着郭云舒的鼻子说道:“稍晚点我还有事情需要你帮忙,明天晚上,你看看能约见哪些人,咱们安排一下。” “哼,还有什么事儿?”郭云舒伸出舌头舔着我手指娇嗔道,“你明明知道什么事情对我最重要。” 我顺势捏着她的小嘴儿,指着茶几上的账目和银行卡说,“成立公司我自己的底子都在那了,能投入的不是很多,所以需要你这位管家多费些心思,帮我把账目梳理一下,算是财务的雏形。” 郭云舒贪心的在我手上咬了一排牙印,然后拿起那些账目扫视了一下说道,“望子,你开公司有没有规划好想朝着哪方面发展?而且公司还要有正规的代表法人,还有很多手续,这些东西你都想过了吗?” “你猜,我每天只睡几个小时,其他时间脑袋里面都在想着什么?”我指着自己的太阳穴笑道,“我甚至奢求每天有二十五二十六个小时了。” 我主动捧住郭云舒成熟的俏脸,看着她的眼睛说道:“公司法人我已经想好了,不然为什么会说以后你可能会经常跟着我做事。至于公司的发展方向,目前还算有点规模的只有烟鬼的那个物流站。不过好在我们还算有个天时地利人和,宁江区还处于刚发展的阶段,那边不太远的鼎文广场附近,不正在开发新楼盘么?加上徐庄鑫曾经的建筑地点,这些我都会想办法搞到手的,房地产是个大头。” “可你还有这些不光明的东西,你手底下还跟着许多整天混事的混混,你打算怎么办?”郭云舒担忧道:“虽然你说的这两方面确实会发生些不光彩的事,但是这些乱七八糟的场子里的人也太多了,你喂不过来的,而且这些场子你只是照看人,也不是拥有者。” “这个不用担心。”我静静说道:“任何白手起家的商人都没有干干净净的,我会尽量让自己的身份漂白,手底下的小混混们,我以后会有新的安排。当然这些都只是暂时的想法,成与不成,还需要看我接下来能不能顺利的借势用到其他大佬手里的钱。” 郭云舒深深的看了看我,终于从我身上下去拿起了茶几上的账目,“望子,我不知道你心里究竟是有什么大事有什么打算,但我会帮你的,我会努力做好的。” 我站起身从她身后紧紧搂住她,轻轻在她耳边说道,“云舒,也许你想要的我没法全都给你,但我会补偿你的。要辛苦你了,等这段最难的日子过去了,我不会每天都想着各种规划算计,我会用更多的精力来释放自己的雄性激素荷尔蒙的,先委屈你了。” 郭云舒回头啄了我脸颊一口调笑道,“那我可要至少三天三夜。” 榨干我算了…… …… 还算顺利的将每个人应该做的事情稍作了些安排,我正在琢磨要怎么给桑桑我从涵哥嘴里得到的那些信息,忽然坦克哥找过来说道,“望子,你之前让我找的知名大律师这件事儿,我找了好几家了,但没有一家是爽快接下的,有几家直接拒绝,还有几家似乎是看报酬很丰厚,说要再考虑考虑。” 我笑笑说道,“不用在意,他们不敢考虑接下这个的。” 想到郭云舒之前教给我的新闻稿,找个机会匿名散播开来,除非真有哪家不想要自己的招牌和以后的生意了,否则绝对不会有人接手张嵩山这件案子。 坦克哥又道,“那望子,我需要做些什么事情吗?” 他这意思应该是觉得我安排了马学东看管场子,安排邵哲挑选有栽培可能的人做打手却没给坦克哥安排什么事情。 “别着急,坦克哥你暂时先跟着我做事。”我拍着他肩膀说道,“那些东西你可能不适应,我现在身份需要有个人来回方便跟我跑腿,你暂时做我司机助手。” 坦克哥点头道:“行,那听望子的。” “今天晚上需要去钟山别墅区一趟,你先开着那个新车试试手感。” 算是打发开坦克哥,我坐在电脑旁重新开始整理百花殿的事情。 殿主依旧是离线状态,不过他倒是给我发了消息留言,大致意思是说要我尝试尽快也召集花区的人,举行什么线下聚会之类的,至于资金,殿主还给我说,可以从花区的人众筹,也可以在百花殿的管理层单独申请,凡是公款都可以申报。 不过还有一个让我感到有兴趣的是,在百花殿网站综合论坛中,有好几份帖子的发起人谈及了有关高利贷的事情,而且显然有不少妹子抱怨说自己的资料已经被曝光到网上,网上十几个g的资料信息中就有她们的。 这个着实让我想到了涵哥透露的信息,他们的利益链条是很庞大的,而且发展趋势也自有方向。 看来我还真得搀和一番这件事情了。 很快到了晚上,按照之前我答应红玫瑰的事情,要每天抽出时间尽量多陪陪茵茵这个小丫头,于是我作者坦克哥的新车来到了钟山别墅区。 坦克哥似乎很容易融入了司机的身份,我开门下车,独自一人走到茵茵的家里。 出乎意料的是,茵茵是自己在家,她家里人居然一个都不在,看着偌大的别墅房间,只有一个十二三岁的小丫头,我心底还真感觉怪怪的。 “你经常自己一个人在家?不害怕吗?”我摆好象棋坐在一边问道。 “害怕?害怕什么,害怕你对我图谋不轨?”茵茵小大人的不屑语气说道:“就凭你?我再借你几个胆子你也不敢。” 我故意坏笑说道:“这可说不准,要知道茵茵这么大年纪的女孩子,其实是很让某些人喜欢的。” “你是说萝莉控?还是说恋童癖?”茵茵吸着果汁啧啧道:“萝莉控勉强还算可以接受,要是恋童癖的话,我想我爸爸那里有许多人会让你知道什么叫菊花开满山。” 第一百六十八章.养棋 不得不说,孩子接触的成长环境对他们真的有很大的影响。 茵茵的这几句话让我甚至在一瞬间感觉自己老了。 要知道这些东西我都是后来看书然后上网才了解到的,而且都是初中之后才懂的,但显然茵茵知道的东西远远超过同龄时期的大部分孩子。 难怪我当初刚与茵茵认识时,红玫瑰就有提点道,茵茵可不是普通孩子。 我想了想,稍摆正了自己的态度,以还算成年人的交谈方式笑道:“菊花残满地伤的那般凄惨我可承受不住,至于茵茵你么?小萝莉还算勉强,儿童就算了,没哪个小孩子会知道的这么多。” 茵茵吧唧着可爱的小嘴儿说道:“算你识相。不过你也不是没有机会,等我再过几年十八九了,只要你在京都随便站在哪里,百米之内都有你名下的房产,那我还是可以考虑考虑你的。” 我故意露出一副惊讶的模样说道:“不不不,我可不想要这种机会,那条件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您还是换个人考虑吧。何况,我更喜欢大波浪的有料女子。” 说罢我还故意看了看她那平坦的小胸脯,眼中的调笑意味不言而喻。 茵茵略羞恼的上来就把棋盘上属于我这方的‘车马炮’都撤掉一个哼道:“居然敢小瞧我!我告诉你,不用几年,我绝对比现在一线的明显还漂亮。撤了你的‘车马炮’就当是惩罚你刚刚的不敬之言了。” 我心笑道,孩子到底还是有孩子做派,茵茵虽说接触的环境和教育让许多人望尘莫及,但年纪还是摆在这,好强想赢的孩子心性没有彻底磨光。 “好,那我就让你个‘车马炮。’” 茵茵小手捏着棋子出军,洋洋得意说道:“让不让我,我今天都吃定你了。” “这可不一定了。”我同样出军眯着眼睛笑道:“你这么有信心,那我们要不要打个赌什么的,博个彩头。” “就你?你有什么值得我好奇想要的?浑身上下……”茵茵仔细打量了我一眼啧啧道,“这次比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是强了些,穿的还算有点品味了。” 我心里腹诽道,这丫头平时都怎么过的,眼光那么高,这身衣服可能是算不上特别好,但好歹也是五位数的。 “那看你要不要赌了。”我诱惑道:“外面好玩的东西多了去了,可比每天都宅在这一座大院子里强太多了。” 都说富贵人家的孩子少有体验底层人的生活的,而且大都是每天会有各种精英教育贵族教育等等,想必也很少有本来属于自己玩的时间。这个年纪,本来就是对各种事物好奇还偏偏充满好奇。 果然,茵茵脸上的表情让我轻易捕捉到了她心中有意,不过她倒是压住了,反而指着棋盘说道:“今天我要先赢了你再说。” “那可就难了。”我不动声色的走了棋盘中的小卒说道:“也许再过个几年才能有机会赢了我让我带你出去玩了。” “哼。”茵茵仗着自己多几个棋子,直奔我的主帅杀来,她垫炮说道:“本姑娘要出去玩还用得着赌注什么的,我哪天想出去玩了,你不带我都不行。” 我飞象拦住攻势故意不明所以的问道:“凭啥啊?你说要我带你出去我就得带你,我又不是给你家打工的。” 茵茵棋艺我早就熟悉,本不厉害,她几乎都是按照棋谱上面的来走的,没有太多变化,反而还有些随意。见我飞象她却出了军。 “你的确不是给我家打工的。”茵茵哼哼道:“但我要是叫上我红姐,我就不信你敢不听话。” 我无奈道:“是是是,听话,你说的算这总可以了吧。” 茵茵露出满意的表情说道:“还挺会说话,凑合就不跟你计较了。” …… 这丫头的性格也不知道是随着谁,我见到的卢国胜给我的印象,那可是一把阴刀,谈笑间却说着杀人不眨眼的话。见过的那三个贵妇人,可都是个顶个的娇媚不已,恨不得把某些意思写在脸上。 只能说茵茵略有的小腹黑和小心思有点像卢国胜。 不知不觉间,棋局已经杀到了白热化,本来我开局是少了‘车马炮’的,但我并没有想着让茵茵顺利赢了这盘,所以到了现在,棋局上我们俩的棋子反而我的稍多几个小卒,局势对我是一面大好。 茵茵左看看右看看,手里的军半天落不下子,她气呼呼的看着我说道:“你咋这么赖皮!还带用小兵来将军的。” 我嘿嘿乐道,“小兵咋了,小兵也是棋子,也有作用的。你难道没听过一句话吗?‘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只有握住时机那将你一军也是很正常的好不好。’” “不错不错,说的很对。茵茵,这句话我很早就跟你说过,看来今天你是彻底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居然是卢国胜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满脸和气的朝着我们这边走来。 我恭敬起身道:“卢叔叔,您回来了。红姐说要我来多陪陪茵茵……” 卢国胜摆手示意我坐下说道:“红玫瑰跟我说了。我这段日子有点小忙,是我让她帮忙找人陪护茵茵的。” 茵茵也许还不明白什么意思,她兴奋的扑到卢国胜怀里,身子都要吊在卢国胜的胳膊上了,“爸爸你可回来了,我都好阵子没见到你了,好想你。” 卢国胜宠溺的揉着茵茵的秀发说道:“爸爸也想你,这不就是回来陪你了么。” 他们父女俩说着话的同时,我留意到一开始跟着卢国胜进来的女军医玲儿只一晃眼就不见了。 对那个女军医玲儿我可是很有印象的,当初我进到卢国胜的监狱里,应该是她给我医治的,还有之后我对二航的报复,也是她帮忙收拾的尾巴,给二航打了一针。 一个高冷到冷漠的女人。 但卢国胜究竟是遇到什么事儿了?从他那话里话外的意思,显然他这段日子的‘小忙’不会是因为公务,难道是官场上? 只是怎样的想法都是我自己的猜测,连个可靠的依据都没有,我的信息来源还是太少了。 我正安静想着事,卢国胜反而好奇的看向棋局,啧啧道:“有点意思,这个残局看起来有那么点象棋中的玲珑剔透残局的味道。” 我赶紧回神摇头说道:“没有没有,都是陪着茵茵随意下着玩的,卢叔叔别笑话我了。” 茵茵撅嘴说道:“哼,你就是赖皮,还随意陪我玩,你明明都想好了套路了。爸爸,你快帮我下棋,打赢他。” 卢国胜笑笑捏了捏茵茵的小脸蛋,指着那三枚已经要把主帅逼到死角里的小卒说道:“这种局势算是有点小麻烦的,要是你开局刚落子没几步的时候就能发现他的意图,就不会现在被压迫的这么难受了。” 茵茵不屑道,“哼,谁能想到陈望还会用这么赖皮的手段,明明‘车马炮’杀起来多过瘾,陈望反而活活用小卒快要把我将军了。” 卢国胜不知道是跟我说的还是跟茵茵说的,“过了河的小卒都要多想想,在没过河之前小卒只能向前走,但过了河虽然还是一步一步的,却多了左右的可选择方向。” 我现在是真想把棋子都收起来,贼尴尬,被卢国胜这么点评一番。 卢国胜拿起一枚小卒子别有意味的说道:“茵茵,现在你可能还不懂,但你要慢慢明白,什么叫养棋。在有些时候,即便平时不留意的小卒子,也可能会发挥出比军还重要的作用。” 茵茵点头嗯道,“爸爸,茵茵记得了。” 卢国胜看看我说道,“‘拱卒,将军。’这是最简单也是难的赢棋方式之一。陈望,我听红玫瑰说你最近在折腾了什么事情?” “只是拉起了几个人,收拢了几家场子想混的好一点。”我也不隐瞒,只简单说道。 卢国胜丢下棋子,饶有兴趣的问道,“我有点好奇了,你会混出个什么样子。棋如人生观棋如人。小卒子是象棋中最难预料的变数之一,他们很懂得隐忍,步步为营。” “你现在,已经开始着手养棋了么?” 第一百六十九章.坐享其成? 卢国胜说这番话的时候已经让茵茵上楼准备睡觉了,他看向我的目光中没有太多凌厉,但我对视中能明白这种眼光,是审视。 我知道在他们这些人面前说任何假话都是不明智的,怕是轻而易举的就能看透我的心思,于是我转换策略以一副诚恳的语气说道:“卢叔叔,您太高估我了,我现在充其量不过是个混混的小头目,哪有那么远的目光开始养棋,何况我也没有那个资本支撑。” 卢国胜把玩着棋子,笑着说道:“有时候养棋不用多大的成本,要知道有些棋子只要有足够的时间,自然会成为你的。你应该试试养棋了,其实还挺有意思的。” 我心下诧异卢国胜为什么要跟我说这番话,以身份地位来说,他与我根本不是同一个层次的人。 就如同棋盘上,我不过是个小卒子罢了,他已经可以算是局部的主帅了。 但卢国胜似乎是有些感慨的说道,“象棋中,都觉得卒子是最不起眼的,仿佛随时都能被对面吃掉,性命不保,但仔细看看,一局中主帅的命运比小卒子还危险,所承受的风险比小卒子还大。他时刻在吸引对面的所有注意力,不光要担心被对面的棋子吃掉,还要注意不能被自己的棋子闷死。” 他的目光扫在‘象’与‘士’好像在回忆什么。 我隐约感觉我的某种猜测或者是真的。卢国胜所说的要防备自己的棋子,在象棋中有种说法叫闷宫,最后被自己的‘士’闷死,主帅无路可退。 难道说,卢国胜这位手握重权的监狱长,在体制内跟人争斗中被自己的棋子闷死了?或者说,原本属于他的棋子,其实不过是别人一直养在他身边的棋子? 他们那个层面的斗争我暂时还没有资格触碰涉及,但卢国胜今天借棋说的这番话,就好像一粒种子牢牢的扎根在我心底。 忽然,一直不曾露面的女军医玲儿端着一份托盘走了过来,她弯腰放下,轻声道:“您别多想了,不会有任何问题的。” 卢国胜不复我第一次见到他时候的那副儒雅,嘴角的笑意看的出来很勉强。 他接过玲儿递给他的药片,伴着温水喝下。 但不经意间,我注意到玲儿的高领衣服下,脖领是围着一圈医护绑带的。我心下的震惊无以复加,脖子上都受了伤?那不是随时没命的状态吗?可我知道我现在根本也不能说什么,因为我看到卢国胜接过的药片,是从‘安泰乐’的盒子中拿出来的。 安泰乐,这好像是一种缓解焦虑的安眠药。 他们究竟发生了什么? 层层疑惑来不及我多想,玲儿转头语气冷淡的朝我说道:“陈望,这里没你什么事情了,改天你再来陪茵茵,我送你出门。” 我明白这是逐客了,起身跟卢国胜告别正欲离开,卢国胜挥手示意知道了,但我想到棋局,忽而转身把住棋盘的一角,直接将棋盘掀翻。 “卢叔叔,也许反手赢下棋局并不麻烦。” 卢国胜看看我,又看看满地棋子再无棋局,他这次是真的笑出声了,“哈哈,还是年轻人好阿。” 我恭敬告辞离去。 女军医玲儿将我送到门口,她冷淡的声音略有一点情绪了,“陈望。” “嗯?”我转身看着她问道:“怎么?” “算我欠你一份人情,陪着茵茵的时候多让她开心些。” 我笑道,“欠了我的人情,可要做好付出更大的代价来还的准备。” 玲儿转身离去,“没有我付不起的代价。” 好有自信。 我打开车门,坦克哥似乎等着都无聊了,我看到满满一包烟只剩下几根了。 “坦克哥,久等了,咱们往回走。” 坦克哥开车好奇道,“望子,这里都是什么人住的?” “怎么了?” 坦克哥回头看看我刚出来的那栋别墅说道,“我刚刚一直在外面等着,有注意到那个人出行怎么还带着许多保镖,就是别墅周围还有人影晃动。” 我心下了然,不在意说道:“都是有钱人家,雇佣些保镖太正常了。” 当然只是嘴上说着简单,卢国胜可不光是有钱人家,他还是那所秘密监狱的老大。 我在出了那所监狱之后还打听过几次,卢国胜的监狱显然不属于可以随便知道的存在。 但他们应该并不好过,卢国胜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我没法据实推测,女军医玲儿显然也不可能跟我说那些,不过这些对我来说,暂时应该没有直接的利益关系。 回到酒吧已经快要半夜了,我直接来到楼上办公室,楼下的吵闹依旧,我看着趴在办公桌旁睡着的郭云舒,不由得想到,也许应该租用一座办公楼了。 我将她抱在沙发上躺下,拿出一套厚衣服给她披上,办公桌上面都是她演算的稿纸和一些之后的行程安排。 上面娟秀的字迹写着,先注册个公司,请几位工商方面的朋友吃个饭,资金认证,再需要与几个银行方面的要员做些沟通,然后可能的话最好拉些成功的老板投资。而且郭云舒还写了几个名字,分别在名字后面写了简单的原因,例如有传言某位副行长挪用公款,某几位体制内的要员经常与商界老板吃饭聚会等等。 我明白她这是在尽可能的将成功率最大化。 苍蝇不叮无缝的鸡蛋。 如果贸然与风评口碑十分好的官员接触,实在不明智,而且极有可能会被反咬一口,只有那些自身存在问题或者担心巡视组揪出他们某些事儿的要员,才是目前最好的笼络对象。 这就需要我这边的关系,足够给他们一种很硬的感觉了。 要怎么做才更好,更容易让他们信任? 我坐在电脑前看着屏幕默默想着,更多在职握有实权的要员我还没有接触,唯一明面体制内的,只有蒋红涛这个局长了,不过他显然属于风评业绩都不错的一类,还真不好聚在一起。 但如果来个‘偶然巧遇’又如何? 我想到桑桑,也是应该交给她一些有价值的东西了,做些安排并不难。 心下有了计策,我也不着急了,于是打开网站,登录上百花殿。 网络虽然是虚拟的,但百花殿灌注了我太多青春和感情,我对她很有另一种家的感觉。 只不过现在给我的感觉已经不那么纯粹了。 我习惯性的整理后台资料,许多新注册的用户是连真实的身份证件和住址工作都有写明,如果我想,我甚至都可以直接去某个会员的家里,很多个人信息在这个后台里真是清晰可见。 殿主依旧是离线状态,不过他有给我留言说道,‘陈望,好好做,你是我很看好的孩子,也许以后需要你来继承我的全部。’ 我笑笑关掉留言框,毫不在意。 如果是以前的我,也许会看到这句话就会跟打了鸡血一般兴奋,哪怕做什么都可以,但现在我已经没那么幼稚了。 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我已经成长了很多。成长的过程,不就是跟自己的不成熟和幼稚打交道么。 天上不会掉馅饼,也不会有坐享其成的好事发生。殿主有这么大的能量建造的网路,他所拥有的也一定是我想象不到的,要知道黑羽可跟我说过,百花殿可不光是国内有,国外也有,而且连他都找不到殿主具体的位置。 想了想,我又打开留言框,谦逊留言道,‘为您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该有的礼节和该说的话我还是要做到位的。 足足整理了三个小时,大概将最近几周的会员名单整理好了,我发送到殿主固有的论坛邮箱里,这才点开各个花区浏览看看,有没有什么感兴趣的事情。 不过看了半天,感觉对我目前都没有多大帮助。 倒是有人在论坛上发帖问有没有哪里哪里的人聚会,有没有谁知道哪里怎么样之类的。 这倒是有点帮助。 我也在自己的花区和管辖的三个花区试试看的发帖说道,‘有没有人与金陵宁江区的要员有联系或者知道什么。’ 可能时间太晚了,发的帖子并没有几个人回应,我正打算迷糊会,忽然对话框弹了出来,是百合花区的小花主。 清纯的萌妹子头像闪动,“督管大人,你要找与要员有关系的人做什么呀?” “你有认识的吗?”我回应道,“想要做些事情,需要一些部门的人给些方便,想先跟他们联系联系打声招呼。” 百合花主发来萌萌的表情说道,“人家只是个学生,哪里会认识那些要员,不过督管大人干嘛自己费力。” 我疑惑问道:“怎么说?” “我是不认识那些要员,但您下面辖管的可还有两个花区。玫瑰花主与牡丹花主,她们可不会不认识这方面的人的。” 第一百七十章.间谍! 我收拢心思,重新审视与这位百合花主的对话,她言谈中,处处透着尊称,即便神经再大条,我也稍微明白自己这个所谓的督管身份,还是有些话语权的。 于是我试探道,“她们两个花主的花区是涉及这些方面,那你的小百合花区呢?” 百合花主发了个很卡通的头像说道:“我们这里都是二次元居多喔,在百合花区里的妹子也很多,有百合趋向的妹子。” 我还未回复,她又发来消息说道:“督管大大,要不要来我们百合花区转转,我们这里妹子超多的。” “我比较喜欢乃.子,你们这些小花朵还是先好好发育发育吧。”我发了个捂脸的图片过去说道,“小百合经常上网在线么?这段日子百花殿这边有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发生?” “哈哈。”百合花主发了个大笑的表情过来说道:“果然欧派才是男人的信仰么,不过督管大大你可真不含蓄。” “网站这边呢,也没有什么事情发生,我每天几乎都在,就是看各种帖子,乱晃悠。要说有事情发生呢,就是前阵子网站又改版了,可以用花粉兑换现金。”百合花主发了个眼睛眨着金钱符号的表情过来说道:“督管大大年末打分评测的时候可要多给小百合一些花粉呀。” 我点开个人的信息头像,果然,除了几朵花的标识之外,下方还有花粉累计,然后我还有个花粉评赏的选项。 “行。”我回复道:“看你这么可爱会多给你花粉的。” “那可要先感谢督管大大了,么么哒,我要抱住督管大大的大腿。” 我感觉要是再继续聊下去,很可能会走到聊骚的方向,于是我简单回道,“行了,摸摸扎,赶紧睡吧,不好好睡觉会发育不好的。” “哈哈,不给摸。”百合花主俏皮道:“那我就先睡了,督管大大也快睡。” “嗯,好。” 还算愉悦的对话,让我刚刚的睡意小了许多。 但我真是佩服殿主了,他积累这么年,居然真的把这个小小的百花殿网站发展成了明显带有等级制度并且可以让人感觉到温馨有爱的社区网站。 我猛然想到,刚刚自己还在说百花殿不会给自己目前带来什么实质的作用,可是这整个百花殿,不就是最大的作用么。 现在这个社会第一手信息的价值是无比珍贵的,如果我能用好了这点,也许会带来意想不到的好处。 不过前提是我能好好用殿主给我的这个督管身份。 我心下有了规划,也不含糊,直接点开玫瑰花主的留言对话框发消息过去,“看到了给我回复,我需要一些体制内的人的资料信息,最好是宁江区的人员资料,有污点和贪财好色的优先给我。” 同样,我也给牡丹花主发过去同样的信息,不过她们都没回复,想必都在睡觉了。 这两位主儿似乎都有自己的高贵,我还记得当初刚接受代管花主的时候她们俩发的‘问候’消息可一点都不友好,但我并不在意这个。 有了权利当然要好好使用,不然跟咸鱼有什么区别,何况不论成与不成,她们有没有听话给我资料信息,这对我都不会有什么损失。 既然没有任何损失,那当然不用考虑什么后果。 我仰靠在老板椅上,不由得想到,自己真是越来越像个精于算计的无良商人了。 …… 早晨我还在迷糊中,隐约感觉到自己脸边有阵阵温柔的气息扑面而来,我揉着眼睛一看,郭云舒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了,而且以一种很微妙的姿势呆呆的观察我。 “我觉得,你要是在靠近一些,我们都可以合体了。”我摇摇头调笑道。 郭云舒上来就亲了一口,哼道,“要不是心疼你每天都睡不上几个小时,你以为我会老实的不吃掉你么。” 我看看时间,还没到八点,想到昨天我迷糊睡着的时间,好像总共还没有四个小时。 “以后我会喂饱你的,每天都喂你一顿。”我双手环住她的腰肢让她靠着我身上说道:“但现在我真是没有心思来想那些,我甚至都有在想,自己会不会石更不起来了。” 郭云舒柔和的将胸口靠着我额头上说道,“这么拼不好,以后我们至少保证些睡眠好不好,你只在老板椅上睡的几个小时,哪里能支撑的住你每天做的那么多事情。人的精力是有限的,需要时刻补充的。” 我感受着那抹柔软,不知名的情愫油然从心底冒出,真想贪心的躺在床上好好把玩。但我很快明白自己不能,也没有资本那样做。 “再辛苦几天,过阵子我稳定之后,我想想租个写字楼,楼上就好好装修张床什么的,那样至少能舒服些。”我压抑住心底的悸动,强行将郭云舒推开坐在一边说道,“我洗把脸,一会咱们吃点东西。今天晚上吧,你看看根据你的了解和信息,邀请几位对我们会有帮助的要员,时间和地点我下午跟你说。” 走进洗手间里,我狠狠的将自己的头放在凉水下冲刷,强行刺激自己精神起来,虽然我知道这样做不好,但没有办法。 早饭是由坦克哥送来的,两份小米粥,几个包子和小咸菜。他现在的作息比马学东好太多,晚上也很少见他跟马学东出去玩妹子了。 坦克哥坐在一边看着我跟郭云舒吃着早餐,他沉默片刻还是说道,“望子,你还记得我们很早之前去过一个高级证券分析师家里做的事情吗?” 我咬着包子含糊道:“记得,那次还把马学东吓的够呛。他是叫杨旭东吧,有什么事吗?” 这件事我怎么可能不记得,这是我做的第一件‘卑鄙’的事情。 “你之前不是跟我说过要时常看着点他吗?后来你被关起来了我就没太在意,也是最近你出来没多久,我就又叫了个弟兄盯着那边。杨旭东好像有要搬家的打算。”坦克哥闷闷说道:“那弟兄跟我说,他看到杨旭东有一次是带着孩子和老婆出门的,之后没带孩子回来,然后连续好几天都没看到他家里的小孩子了。” 郭云舒不可置信道:“陈望!我警告你,不准对小孩子做什么违法的事情。” 我拿起一只包子塞到她嘴里说,“老实吃饭,我有分寸。” 郭云舒第一次显得很抗拒,她嘟囔道:“坦克,你说,你跟望子你们做了什么事情了?是真对人家孩子老婆怎么样了吗?” “这……”坦克哥瞅瞅郭云舒,又抬头看看我,寻求我的意见。我继续吃着包子说,“没事。” 坦克哥这才说道,“嫂子,您放心,望子我们没做啥坏事,就是跟一个证卷分析师有点交易,没动人家老婆孩子。” 坦克哥倒是老实,他这声嫂子叫的,顿时我就看郭云舒笑眯眯的模样,她愉快的说道,“对对对,以后记住了叫我嫂子。坦克,你喜欢吃啥菜,回头嫂子给你做,记着不准做坏事,尤其是对女人孩子不能用你们对男人的方式对待。” 我无奈的拍了拍郭云舒说道,“你赶紧吃你的,事事儿的呢。” “不管,反正不准欺负小孩子。” “行了,我知道了。”我起身说道,“你把需要做的事情做个文档出来,记得晚上需要邀请的人,你再好好查查资料。” 坐在车上,坦克哥问道,“望子,咱们去哪里?” 我摸了摸兜里的u盘说,“咱们先去一趟蒋红涛那里,你让你的弟兄多看紧点杨旭东,他还有事情没办,可不能让他真跑了。” 虽然不知道杨旭东这个证券分析师是不是真要搬家离开还是什么,但我的有关股票的这件事,可是谋划了很久,现在几乎可以说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他是一万个不能突然消失的。 我本来是想先与蒋红涛见一面,之后再找桑桑,可让我没想到的是,等我到了警局,桑桑却已经坐在蒋红涛办公室里正说着什么。 “陈望,你来的正好,我还想着要找你。”桑桑见到是我,示意我坐下说话。 我叫了声蒋叔算是打招呼,满脸疑惑问道,“怎么了桑桑?你最近不都是很忙的吗?” “我现在也是在忙这件事。”桑桑递给我几张照片说道,“记住照片上的人,你现在不是有些小弟混混么?一旦有照片上的人的消息,必须马上通知我!” 我还第一次见到桑桑这般认真,不由得好奇的拿起照片,但是当我看到第二张的时候我就懵逼了,这不是曹书平吗!? 第一张照片是位老者,一眼看上去没有任何出彩的地方,就跟居家老人一般模样,甚至和蔼的笑容让人还感觉到一丝亲切。 第二张照片就是我很熟悉的人,曹书平!那阵子我在监狱待的那么多天里,几乎天天寸步不离的跟着曹书平,他给我最深的印象就是一副心思难测的模样。 而第三张照片,却也是个熟人,阎猛,经常跟在曹书平身边的那个大汉,一身结实的肌肉和很有震慑力的体貌,实在让人很难忘记。 “这三个人?值得桑桑着急这么多天吗?”我好奇道,“后面这两张照片上的人我见过,在卢叔叔的监狱里才对。” 桑桑冷笑道,“我知道你见过。但他们现在已经不在监狱里了。” “出来了?”我疑惑道。 桑桑看着我很认真的语气说道:“出来了,越狱。” “啊?”这下我真是震惊到了,要知道卢国胜的监狱我是待过的,那里想越狱?做梦吧?先不说高墙林立,就是墙上墙下时刻巡逻的狱警都没间断过。 “不用惊讶,对你来说也许是一件很难的事情,但对他们来说,只要有一点小漏洞小疏忽就足够了。” 我很不信,问道:“为什么?” “因为,他们是间谍!” 第一百七十一章.陈望,你很不老实 间,间谍? 我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但桑桑的表情很认真,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模样。 可这样的事情也太难以置信了,这种人不是应该只在电影小说中才会出现的吗?生活中居然真的有这种人? 饶是我平素遇到事情再冷静,可此刻我着实有点不淡定了。我疑惑看向蒋红涛,想从他的神态中看出些什么,但蒋红涛只静静的点头,语气平静说道,“照片上的三个人的身份属实,我稍后会给下属打招呼发布通缉令,罪名是涉嫌谋害人命。” 桑桑冷漠说道:“通缉令先不要发了,上头还不确定会不会有人接应他们,而且有可能会被其他国家的间谍人员先跟他们接触。蒋叔叔,你只用警局局域网与其他干警打好招呼,我暂时还没有他们确切的位置信息。但他们是前几天刚出来的,金陵城是最近的交通枢纽,不管是海陆空哪条路线,都极有可能是他们选择的路线。那位领头的老人掌握很机密的情报,如果有所发现,首先是全力抓捕为先,如若不然……” “那就就地杀掉,一定不能让他们溜出国去!”桑桑紧紧咬牙看着那张和蔼老者的照片恨声说道:“陈望,我会给你准备三份死亡名单,出了什么事情你不都用承担任何法律责任问题。” 我顿时恍然,桑桑可还是有着安情局的身份,而且当初拉我进入的时候,她可切实拿着真枪跟我说过,她是没有死亡名额限制的,就是说,有任何威胁到桑桑人身安全的人或者事情,她甚至可以直接击毙。 蒋红涛沉默片刻说道:“好,那我会尽管与下面的人通知好的,不过对方有没有携带具有强大破坏力的武器之类的?” 桑桑摇头道:“手枪应该会有,但更大规模的不会有。” 我连忙问道,“桑桑,那……” “你不用担心,不到万不得已他们不会把枪口对准平民的,那样只会让他们更快暴露自己的身份和所处位置。”桑桑递给我一个小纽扣模样的东西说道:“这个东西你带好,如果真深陷危险或者有了他们的踪迹,按一下,我就会收到位置知道你所处环境的。” 我小心翼翼的收好,蒋红涛已经站起来说道:“虽然根据暂时的情况来看,他们几人还不大可能已经到了金陵城,但事不宜迟,我这就先召集人开个紧急会议。” 桑桑喊住蒋红涛说道:“蒋叔,今天的事儿……” “规矩我懂。”蒋红涛摆摆手笑道,“丫头,我虽然与你不是同行,但我好歹也跟着老师许多年了。” “麻烦蒋叔了。”桑桑看着蒋红涛出门,这才转身跟我说道:“陈望,今天的事情,只有三个人知道,对外你不能透露任何这三人的身份,跟你的手下随便用什么借口,哪怕是因为抢了你的女人才找他们也行。” 我尴尬道,“明白,我会想个好点的借口的。” “记住,要有耐心,这种事情不是三天五天就能办好抓到人的,他们甚至可能在某个小地方待上几个月也说不准。”桑桑皱眉自语道,“真不知道哪里出了纰漏。” 我试探的小心问道:“桑桑,卢叔叔那里,都是关押这种人的吗?” 桑桑嗤笑道:“要是把这些人都关在一个地方,只怕他们互相交换情报三两天就会出事。卢国胜那里关着的不全是间谍,也有犯了大罪的人,你被关押的地方,只算是表监狱。里监狱才是重点看护对象。” 这下全都梳理清楚了!也解释了我当初在那监狱的时候,听到的墙外有老人说话的声音。 原来那根本不是墙外,那里是里监狱,才是真正看守的重点! 我昨天晚上看到卢国胜的那副模样,还有女军医玲儿的狼狈样子,定然是跟曹国平阎猛他们三人越狱逃不了关系。 难怪给我一副儒雅模样的卢国胜居然还会吃安眠药。 “桑桑,卢叔叔那边不会有事吧?”我小心问道。 普通犯人越狱,监狱的管理人员都会有连带责任的,何况这次越狱的是掌握机密情报的间谍人员。 不过桑桑却说道:“暂时不会有事,他又不是空手爬上来毫无背景的人,不会轻易被当成政治牺牲品的。” “行了,我还需要再去找几个人,有些事情以后再跟你说,现在知道太多对你没什么用,你只要把我安排的事情做好就行了。”桑桑说罢,起身就要离开。 我想到今天最初要做的事,连忙叫到她说:“桑桑,我还有事情要跟你做个汇报。” “嗯?什么?” “我之前不是跟你提过有关高利贷利益链条的事情吗?前几天我又得到了一些信息。” 桑桑来了兴致问道:“说说,有什么有用的消息么?” 我拿出剪辑好备份的u盘插在电脑上说道:“我想这些东西应该会有些用处,但没法拿到明面来用。” 桑桑点开视频,认真的看着屏幕里浑身是血是涵哥说着高利贷链条的种种事情,以及分级分类的规格。直到视频已经播放结束,她沉默好半天缓缓说道:“你做的不错,这些东西很有用,u盘我拿走了。不过,视频里的人呢?” “他死了。”我小心翼翼的说道:“我收了几个帮手,他们下手没轻没重的,我也很着急需要信息,他却一直不说,然后我的那几个帮手下手重了些,一个没留神,就给他自杀了。” “真的死了?”桑桑不信问道,“还有其他信息吗?” 我坚定说道:“没了,我就问出了这些信息,他说他也只是个最底层的人,知道的不多。” “陈望,你很不老实。”桑桑眯着眼睛看着我说道,“你现在还没有权利做这些事情。” 我搓着手道:“桑桑,我这是想着多收集些你需要的东西啊,何况那人死了也是自杀的,那种人不知道犯了多少法律罪名,死不足惜。” “陈望,有件事情我觉得我应该跟你说明白。”桑桑将u盘放进自己的衣服里说道:“我知道你现在有些涉黑,手底下收拢了一批小混混。” 我不做辩解,以略带有事实又有些委屈的语气回道:“这些,不都是你需要我做的吗?我当初没有跟你进你的组织之前,我也就是个混混,就是个男公关罢了。” 桑桑显得很不高兴,但她还是说道,“你果真是腹黑心机男,这么着急就甩锅给我了么?” “没……没有。但这个,确实是事实对不。” “少扯犊子,我要跟你说的,除了那天晚上我对你说的话是需要注意的,还有就是,你也要做好准备,没有几个国家会事实承认任何涉黑团伙。如果你总是搞出大事,或者借用我给你的身份做危害社会国家的事情,不要怪我没提醒你,最后我可能救不了你不说,甚至我亲自喂你吃子弹。”桑桑的语气很严肃,严肃到让我感觉变了个人。 我郑重点头说道:“你放心,我不会做那些事情的。” 桑桑转身离去,说道,“你暂时先做个编外吧,我再观察些日子,看你表现再介绍你编制内。” 我追上去喊道,“桑桑,今天晚上抽个空,我还认识个人,是这件事情的受害者,也许还能有些新发现。” “等我电话。”桑桑的脚步声哒哒哒的走远不见。 今天可真是遇到了个大新闻。 我将茶几上的几张照片收好,默然也离开了办公室。 坐在车里,我不禁感叹,自己遇到的事情都可以拍电影了。真没想到那个曹书平和阎猛居然是间谍的身份,还有照片的那位老人,怎么看怎么和蔼的如同邻家的老爷爷,但居然是间谍。 这算是他们的伪装太好了吗?普通人见了恐怕都不会想到间谍的身份吧。 不过好在,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邀请桑桑来吃顿饭,至于给桑桑的那份u盘,已经剪辑过的,涵哥最后说出的那些他知道的放高利贷的几个名单和存有的白条,我已经保存在另一个u盘里了。 不老实就不老实罢。 算是有一点小心思,可看桑桑的表情,至少我知道给她的东西已经很有价值了。 这就够了,我已经向她证明了自己的价值。 至于涵哥……永远不会有人发现的。 快回到酒吧时,我拿出曹书平的那张照片递给坦克哥说,“坦克哥,这个人你试试帮我留意留意。” 坦克哥疑惑道:“咋啦望子?” “这个是我叔叔,他之前跟我说要来看看我这个侄子,乡下人,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担心他在大城市找不到路。” “哈,行的,放心吧望子,我会多加留意的。” 我补充道,“要是有靠谱的小弟也让他们帮忙留意留意。” 坦克哥停车,我回到办公室。 郭云舒还没回来,看来是在外面试着邀请一些人了。 我打开电脑查阅宁江区比较高档的酒店,并且专门打电话过去询问有没有那种特别的包间,就是透过玻璃,里面的人可以见到外面的人,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面的人。 这种包间配置对我晚上的计划格外重要。 好在宁江区有这种包间配置的酒店不少,我确认了一家酒店,预定了两间包间这才安心。 没过多久,郭云舒满脸疲倦的回来了,她甩给我一份名单说道:“谈好的今天晚上可以赴约的人都在上面了。” 我将名单放在一旁倒杯水递给她,回手搂住郭云舒说道:“辛苦了。” 郭云舒哼哼道,“别光口头的,来点实际的。” 我‘吧唧’亲了她脸蛋一口说道:“辛苦了!” “这还差不多。”郭云舒美美的转身回了一口说道:“名单上的人都有点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了,你晚上注意拿捏分寸。” 我点头道,“放心,我会注意的。对了云舒,我还需要你帮忙找个人。” “谁?” “薛云美。” 第一百七十二章.谈资? 薛云美是我沾了张嵩山的光,第一个切实接触的女大学生。 她很白净又有农村女孩的纯粹,但我对她更大的印象来源是因为那天晚上为了她不被我带走而舍弃尊严求我的男生。 还有一点是她居然与郭云舒姐妹相称,想来是郭云舒的性格,用什么方式帮助了薛云美。她那天在我家里的时候还拿着礼品带给郭云舒,应该是个知道感恩的女孩子。 不过郭云舒听到我说了女孩子的名字,顿时醋意大发,“你想干什么?又要做什么坏事吗?” “如果我想做什么坏事,身边不就有个随意让我做坏事的美人儿么?”我一把握住那片柔软调笑道:“我一直以为男人才是占有欲最强的生物,没想到你们女生也有这么强烈的占有欲。” 郭云舒身子软绵绵的压住我,撒娇道,“还不是因为你身边的几个女子都那么优秀,现在还没怎么样呢,就有三五个了,以后要是发达起来了,那不是得后宫三千了。” 我哈哈笑道,“云舒,明明是可以少妇或者御姐形象,你这么一撒娇的模样可真有一种让人喜欢的反差。不过,那怎么办阿。女人来了我也挡不住阿。” “你!那你就不能少接触一些女人啊,天知道你这花言巧语的嘴要是勾搭起女人来,会有多少女人被你忽悠的神魂颠倒。”郭云舒气恼的掐着我小腹肌肉说道。 我探手伸进她的衣襟诱惑道:“这还真是个问题。那云舒,你也是被我的花言巧语迷惑的神魂颠倒了么?” “要,要你管。”郭云舒娇柔无力道,“先不说家里的两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对你言听计从,就是那天穿着机甲皮衣的小笛,身条和脸蛋都没话说,再有给你留下平安扣的周子卿,定然也是个温柔的好女生。啊……你,你怎么总喜欢摸那里啊!” 我尴尬的站起身说道:“我就这么点娱乐活动了啊。” “不,不是,这,这容易下垂啊!你个混蛋。别转移话题。”郭云舒恼羞的整理衣襟,顺带又踹了我一脚。 我弯身一把搂过她娇媚的身躯说道:“够了啊,你知道我最喜欢的是聪明的笨女人,要是你经常都问我这种无聊的问题,会让我烦的。” 郭云舒埋头不说话。 我捧住她的脸颊柔声说道:“云舒,生活又不是拍电影,没有那么多唯美专一让你选择,就连结局是喜剧悲剧亦或者正剧都无法预料。这社会本就是男人女人构成的,我不可能每天宅在家里围着你对不对?你喜欢那种没有上进心的男人吗?在社会上总要有各种交际应酬的,免不了与各种人打交道的。” 郭云舒眼圈通红,哽咽道:“我害怕,我就是害怕。以前我只以为你每天就是那种游手好闲会花言巧语的小混混,可我发现我错了。看着你每天都在想着如何能发展起来,看着你那么聪明的用着自己已有的关系人脉,看着你每天连正常标准的睡眠时间都没有,我知道你是有大志向的人。我担心,以后我年华不在……唔……” 我不待她说完,已经吻上了她的唇角,十分笨拙却想粗鲁霸道。 我是已经不是小孩子,自然很懂那些事情的。可懂归懂,但实战经验很不足,都说男人的很多第一次,都不如女人,因为只有女人才会懂得如何细腻的做到双方都满意。 最后我是在郭云舒的引导下才柔和的离开她的红唇。 “我不是个好人,但有些丧良心的事情也做不出来。做事吧,给薛云美打个电话,晚上请她吃顿饭。”我拿起郭云舒定制的名单仔细看了起来,不过我又补充道,“你先约她见个面,晚上吃饭的时候会见几个人,你跟她这样说……” 见郭云舒还有些晃神的走出办公室,我放下名单揉着太阳穴,心里反而静不下心。 感情这种事情,真是很难言明。 我不知道自己的心意到底如何。要说周子卿,与她在一起的那段日子真是很轻松,让我感受到原来谈恋爱的滋味是那么美妙,虽然我最初的用心是为了钥匙,可那毕竟是我的初恋,投入最多的感情与精力也是我最牵挂的女子。 而郭云舒,我觉得我有些习惯她了,对她是最不用顾虑任何事情的,她也是我肢体接触尺度最大的,摸过,亲过。 还有那个最初让我惊艳甚至直言说要++的孙绘雅,给我那种优雅又聪慧的感觉,只有她了,还有越来越处于微妙关系的小笛,很小的时候在桃花树下说过约定的唐诗韵…… 感觉要爆炸。 原来感情这种事情,有时候真会把人逼疯,尤其对于有强迫症和特别追求的人来说,更是如此。 还是不想了。 我拿起电话打给李继杨,“继杨,来办公室一趟,晚上要做点事情。” 李继杨与邵哲貌似越发的形成了二人组,他俩同时来的。 我没表露过多,直接问道:“继杨,跟我说说你对风投,股市和金融的一些看法。” 李继杨面露诧异,却还是慢慢说道:“风险投资对我们暂时帮助不大,这个说白了就是拥有大额资产的资本家投资一些高端新兴产业或者很好的点子项目,以此来获得有前景的产品取得巨额的回报,至于股票这个,是与上市公司挂钩的……” 我安静听着,李继杨说得让我很感兴趣,因为他不光是是简单解释了些专用词汇,还以最简单明了的语言给我说明,就以股票牛市与熊市,这个不光是与企业自身有关,还与企业的生存环境,国家的扶持力度有关,甚至还与大户疯狂买进卖出乃至与坊间的流言消息都有关。 如果想要在股市大赚,第一手信息资料对接下来的分析是最有用的。 不过我要他说他自己的观念看法,不是为了我发表自己的言论,而是单纯的,想看看他个人的言辞,或者说有没有让人感兴趣的谈资。 好在他也列举了几家上市大公司,通过各种风投或者股市大赚的例子,就比如越来越普及的网上支付和扫码支付,快要成为巨无霸垄断存在的电子商务‘四十大盗’集团…… 肚子里有点墨水有些谈资,才更好与人合作,我才敢带着李继杨晚上去参加饭局。否则闷声闷气的?一问三不知?丁点谈资都没有?没有人会主动与这样的人谈生意的。 我点点头说道:“挺不错的,就这个状态最好,晚上跟我去个饭局机灵点。对了,继杨,你也换套正装,等会郭云舒回来了把发票给她让她报销。” 李继杨兴奋道:“那行,我现在就收拾收拾,随时等望子电话。” 郭云舒给我的名单上,有两位某银行支行的副行长,一位税务局副局长,一位土地管理局的秘书。 他们名字后面都有补充说明,这几人算是彼此熟悉的在一个交集圈子里的,还算能说的上话,有流传他们几人分别是因为巨额财产不明,倒卖职位等原因已经被盯上了。 我看着他们的职务,想想还真是,都是肥差,银行自不必多说,几乎没有任何成本的白赚钱,至于税务和土地,在这部门有点话语权的人,腰包都不会瘪的。 感谢你们给了我这样的机会,也感谢我自己抓住了这种机会。 临近傍晚,桑桑终于电话打过来了,“说吧,还有什么新的信息?” 我报上酒店名字然后定好时间说道:“这孩子挺害怕这事儿的,咱们就去这家敞亮的酒店吧,到了咱们细说。不过桑桑能不能把蒋叔也叫上,这孩子之前跟我说过几句,说是还看到有制服的人参与这个裸条贷。” 桑桑停了会说道:“行吧,那我叫上,一会就到。” 酒店包间我早已经订好,一间处于靠近楼梯口的外部,是给那几位要员订的,更里面的一间则是给桑桑还有蒋红涛订的。 我早早来到给那几位要员订的包间,看着桑桑和蒋红涛一前一后走向里面的包间,这才示意郭云舒说道:“给他们打电话,约请他们七点半来。” 郭云舒点头说:“行。那我呢?需要跟你们一起过去吗?” “你在这里坐会,或者在楼下等会,等到那几人都到齐了,你先点菜再出去打电话。记得是给薛云美打电话,装作家长叫她回去。” 我看了看一旁安静坐着的薛云美说道:“我希望你能帮忙保守这个秘密。” 薛云美点头道:“没问题。” “有问题也得没问题。”我冷淡说道:“否则满世界的人都会看见你拿着身份证只带着文胸的模样,和其他……” 郭云舒没让我下面的话说出来,她不高兴的说道:“陈望,你都说过要保守这秘密了!” 第一百七十三章.百分之九十九加百分之一 我与郭云舒在这件事上其实并没有什么事先约定,但她善良的性格我却是再清楚不过了。 可以说我是知道自己在对薛云美说出那种话之后,郭云舒必然会略有抗议的说些不高兴的话,不过这话我还是要说出来的。 因为什么?因为没有人会用对自己或自己团队忠诚度不高的人。 最简单的恩威并施,也可以说是‘强行事实’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而效果很好,薛云美紧紧拉着郭云舒的胳膊连连保证自己绝对会保守秘密,也愿意为郭云舒做些能做到的事情。 于是我带着薛云美来到桑桑的包间,路上我有示意薛云美稍微表现的紧张一些,按照事先说好的回复他们。 桑桑本就因为卢国胜监狱出逃的几名间谍心情不好,我还没来得及开头介绍,她就冷淡的看着坐在一旁的薛云美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薛,薛云美。” “说说,你是怎么接触到这个贷借呗的?” 薛云美表现的尤其好,她给人的一眼印象就是那种很乖巧不做作的女生,她略紧张的看着我,我适时说道:“桑桑,你别着急,云美现在对这件事还有点阴影。” 蒋红涛也同样打着圆场,面色和蔼的一副长辈姿态说道:“小姑娘你别害怕,桑桑是这件案件的专门调查员,她很想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希望你能理解一下。我是宁江区负责社会安定的蒋红涛,听陈望说你在被诈骗陷入这件事的时候,还有看到穿着我们制服的人?。” 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蒋红涛久居官场,只是三言两语就让薛云美的紧张感消除许多,就连我听了他的语气,都情不自禁觉得会有那么一点安全。 薛云美看了看桑桑,用手握着我刚倒给她的茶水说道:“我是从农村考到这边上大学的,在这边没什么朋友。大概半年前,我家里出了些事情,急需一大笔钱,我很着急却也没有办法,然后就在我走投无路的时候,有人给我打电话联系到了我。” 我抿着茶水静静的看着薛云美绘声绘色的说着自己的经历,薛云美很上道,开始说的时候还算平静,但说到后面却已经情绪有了很大的波动,隐约要哭出来的模样。 她说道:“开始并不是这样的,打电话那边的人说他是某个大学生创业互助会的,他开始说只要我学业优秀,毕业后签订他的公司,他会为我预先提供一些贷款救助的。” “那怎么变了味道了?最多你也不过是毕业之后给别人白干几年,怎么搞到了贷借呗?”桑桑疑惑问道,“你还有那人的联系方式么?” 薛云美低低头说:“没有他的联系方式,他是用座机打的,我之后试图回拨,却是提示空号。如果只是白干几年能解决我那时候的问题我也认了。”薛云美泪眼迷离继续道:“可是那人后来说要我提供自身的大学生个人信息,还需要素颜照片,说是为了上级考虑用什么合同。” “我是真的没办法了,已经好几天没好好吃饭了,他还给我打了两百块钱说是不管成不成都要帮助大学生的。我看他的态度很诚恳,就按照他的要求发了素颜照片。然后他没过多久就说我符合条件,会有人再联系我跟我商谈贷款的事情。” 这些经过,郭云舒跟我说过,不过即便我此刻再听一遍我也不得不佩服那些骗子的头脑,很绕,但很真。 蒋红涛安抚她说道:“那接下来又发生了什么让你陷入这里了呢?” 薛云美哽咽道,“有人联系到我,说可以提供贷款给我,不过需要我将自己的身份证复印件,学生证复印件,和自己的签名邮寄给他。我没有防备,就照做了,那边也很快就给我打了五千块钱。后来又借了几次,那边却提出要求,说要我,要我衣服脱了拿着身份证拍照给他们……” “那你就照做了?傻吗?”桑桑毫不留情说道。 “我当然不想,可是他说如果我不照做,就等着法院的传单吧。而且三天后,就有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员找到我说有人在他们那边报案。”薛云美抬头看着蒋红涛说,“他们说的就是自己是宁江区的片警。” 蒋红涛握拳按在桌子上,显然被气的不行,但他还是很难压制,我看到他的脖子跟都红透了,他沉声说道:“丫头,你放心,我回去一定查出来是真有害群之马还是有什么人胆敢冒充警务人员。我祖上也是老农民出来的,农民不要紧,你好好学习,以后毕业了一定要成为有用的人,不要做那些事情。你现在还需要钱么?我来帮你。” “谢谢您,我现在勤工俭学够自己生活所需了,我有位好姐姐已经帮我还了钱了。” 而这时桑桑问道:“你刚刚说你邮寄给对方信件了,那地址是在哪?” “地址,并没有确切的地址和收件人,只有说在区政.府对面的一座写字楼……” 其实从开始到现在,薛云美讲的经历有百分之九十九都是真事儿,她自己经历过的。只不过有一点我让她掺杂了我的意思,那就是邮寄地址。 有时候最高明的手法,就是百分之九十九的真话,配上那百分之一的别有心意的假话,就会使得整个对话方向都发生改变,也更容易让人深信不疑。 事实上薛云美并没有邮寄,而是对方要求她把信息文件放在一处指定的位置。 但我需要来引导,或者说诱导一下桑桑。有关贷借呗的事情,桑桑透露给我的信息中,我明显能感觉到是也有体制内的人参与,那么我只让薛云美说邮寄过的大致地址,区政.府对面的写字楼。 重点不在写字楼,而是那座行政楼。 我可还没忘于老爷子的那档子事儿,他的什么女婿不是百家湖商业区的二把手么?就由桑桑先去折腾折腾那批戴帽子的。 于老爷子的家族是吧?很坚挺的地头蛇? 我虽然不是过江龙,但我也要按死你们! 忽然,薛云美正记录蒋红涛的号码的手机响了起来,我知道这是郭云舒打来的,好在这边的主要目的已经达成了。 薛云美起身告辞说:“我姐姐担心我安全,要我尽快回去了。” 蒋红涛也起身说道,“桑桑,那咱们一起走吧,这事我得好好查查下面的人了。” 桑桑似乎还在思考什么,我碰了一下她,她才起身说道,“走吧,反正也不是为了来吃饭的。” 于是我在前领路,而快到楼梯附近时,我故意慢下脚步靠近桑桑,表现的一副很亲昵的模样低声说,“桑桑,你说会不会是区里的头头脑脑也有可能参与这个。” 桑桑严肃道,“不管是谁,这件事情只要查出来都不会给他吃好果子。这种事情的恶劣程度是你想象不到的。” 我连连点头,侧过身子挡住桑桑的脸,而让蒋红涛更能让里面的人看全。 里面的,是为那几个要员订的包间里面的。 等我送蒋红涛和桑桑出了酒店门口时正打算再叫一辆车送薛云美回学校,蒋红涛却说道:“陈望,我们顺路,就送这丫头回去吧。” 薛云美乖巧听话的上了车。 这点其实是我始料未及的,蒋红涛似乎对薛云美格外照顾。 难道…… 算了,先不想这个了。我见他们走远了消失不见,拿出手机给李继杨打电话告诉他地址,并且让他尽快赶来,随时等我消息,然后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带走进今天的主场。 “实在抱歉让各位久等了,刚刚实在有点小事情脱不开身。”我拿起酒杯说道:“我陈望自罚一杯,还请各位多担待。” 土地管理局的秘术姓赵,他年纪看起来是最小的。赵秘书笑道,“陈望兄弟太外道了,我陪一个。” 郭云舒起身分别给我们互相介绍一番,然后让出座位说道,“你们先聊,我去让人上菜。” 其实为什么吃这顿饭,在座的心底都明白,但明白归明白,却不能直接点破。 我们互相客套起来,那两位行长一个姓洪一个姓王,税务局的副局长姓季。 简单客套几句赵秘书打破尴尬问道,“陈望兄弟刚刚忙的小事儿,可是跟蒋局长有关的?” 我知道他们几个刚刚都从里面看到我在外面与蒋红涛并肩走过谈笑,他们这种人精应该知道我是让他们看到的。 我想让他们看到,他们知道我想让他们看到,我也知道他们知道我想让他们看到。 有点绕,但官场上,即便再简单的事情也要绕一个大圈子,一加一很简单等于二,但对他们来说,要先准备好稿纸,想想要不要用微分积分数学函数来计算。 我拿出早准备好的‘九五至尊’分给他们,然后恭敬点上说道:“赵秘书,实不相瞒,刚刚还真是我蒋叔找我。我在帝都闹大了,被家里‘发放’到这边投靠蒋叔,想要我蒋叔给我安排点事儿做,不过我蒋叔不同意。” 他们几人表情没太大变化,赵秘书看似饶有兴致的问道,“我看刚刚在蒋局长旁边还有个女子?” 我嘿嘿笑道,“那是我未婚妻,她比我厉害多了,都跟进巡视组做了小组长了。” 这些他们几人都有些动容了,我虽然没有光明正大的观察他们,但大致看着,他们的微表情是有变化的。 税务季局长插话道,“陈小兄弟是想做什么事?会让蒋局长不同意?” “我本是想进机关单位做点事情,但我蒋叔说我太小了,不适合,还把我那未婚妻叫来了。我那未婚妻也说,最近风向不定,让我老实儿别乱搞事情。”我无奈的耸耸肩说道,“本来还想着以后进了单位希望几位前辈能照顾照顾我这晚辈呢。” “照顾,也不是不行的。都是互相照顾帮衬的对不对。” 第一百七十四章.私生子 赵秘书稍靠近低声说道,“不说陈兄弟其他方面的关系,光是你那作为小组长的未婚妻,可就是一架足够给你保驾护航的遮阳伞了。” 利用眼角的余光我注意到其他几人虽然都默不作声,但显然还在打量我。我装作诧异的模样说道:“这话咋说?我那未婚妻好像从来没有什么特别招待,她还跟我抱怨过,说是一点也不轻松,都比不上整天坐在办公室的白领呢。” “哈哈,陈小兄弟你还太年轻,难怪蒋局长不同意让你进入单位部门什么的。”赵秘书笑道,“陈小兄弟,你看过古代电视剧吗?就是那种古装的,《康熙王朝》看过吧?康熙任命委任明珠为招抚钦差,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我睁大眼睛叹道,“居然这么厉害!看来这里面的规矩可真不少,我还是老实的不参与官场的事情了吧,不然搞出事儿了估计家里都没人捞我。” 姓洪的银行副行长拍着啤酒肚摆手道,“再怎么说虎毒也不食子,哪能家里都没人管你。” 恰好这时候服务员上主菜了,我们很自然的切换话题说些最近的热闹事儿,又有哪知老虎被打了,又谁谁谁被举报了。 主菜上好,郭云舒已经把我们几人面前的酒杯倒满酒了,气氛也稍有打开。 我端起酒杯,说起漂亮的场面话,“感谢各位长辈抽出时间能与应晚辈的邀请,本来晚辈陈望是想着通过我蒋叔进入机关单位,进而再请几位长辈多加照顾,看来是没这个可能了。这杯酒我先干为敬,几位长辈随意。” 茅台不愧是国酒。 此刻满屋子都飘着一种独特的香味。 不是清香,而是有一种酱香的感觉,但入口很纯正,没有那种几块钱的散酒呛人味道。 我扫了眼他们几人的酒杯,只有赵秘书同样喝光,其他几人都只是抿了一小口的样子,只不过赵秘书喝完酒还用纸巾擦擦嘴。 “还是年轻人好,能吃吃能喝喝,没有诸多顾及。”一直没说话的王行长眯着眼睛笑道。 我打了个酒嗝摇头道:“我也不敢再大喝了,之前在帝都就是因为在酒吧跟人拼酒,之后惹了事儿的,弄得家里更不待见我了。” 赵秘书劝说道:“年轻人嘛,就应该多自己出来闯闯,做番事业,有了成绩,那时候家里哪有不待见你的道理。” “对,我也是这么想的,就是要做番事业成绩出来给他们看看。可现在我蒋叔不让我进入机关部门,我那未婚妻也说尽量不要这会参与官场,难啊。”我满脸苦逼的模样,不过因为考虑到郭云舒的感受,我一只手悄悄伸在桌下拍拍她的腿。 话说到这份上了,对于人精的他们来说,话里话外的意思可能听不出来么?只看他们的诚意和敢不敢下注了。 拍着啤酒肚的洪行长看了看同是银行行长的王行长,他开口说道:“陈小兄弟,你有这资源不好好利用,真是可惜了。其实官场暂时不好混,你可以在商场闯出一片天地的。钱,权,势,这三点你随便拥有哪一个都足够了。” “洪行长说的有理,我是得好好用这些资源做些事情让家里他们好好看看,没人管我我也能混出样子来。”我倒满酒敬向洪行长说道:“洪行长,你们都是与我蒋叔同辈的长辈,还请以后多多照顾侄子了。” 客套话说的差不多了,那自然少不了互相敬酒,我今天本来就下了大本钱,也故意让自己实打实的喝,让他们看着我都是一杯一杯的干。 期间郭云舒还满脸担忧的示意我少喝,但我只捏捏她手心示意她不要担心。 最后连郭云舒都替我挡下了几杯酒迷糊在一边了。 酒喝的很到位,诚意也表示的很充足了,我们互相之间也开始了心知肚明的试探或者套话。 并且也开始说些相关的一些深层的秘闻,还提到了一个我很熟悉的人的亲人被抓的事情。 周子卿的父亲。 这几人中,显然是以沉默居多的王行长为首,而且他明显知道的更多。 王行长啧啧叹道,“有些事情真是不可捉摸,周家的那位大佬,本来好好的干着房地产的事情,却愣是为自己的靠山背锅了。但莫名的却挺过来了,原本很多人都觉得周家的那位大佬基本是死局了,却不想前阵子他身后的靠山发力翻身,周家的那位大佬瞬间恢复了自由身份不说,还传言有可能会选举下一任的省代表。想来以后是真的钱途无量了。” 我满嘴酒气不规律的点着头说道:“王叔,你说这是不是就叫朝中有人好做官。” 赵秘书算是醉意最为明显的一个,他的脸色红润,嘿嘿笑道:“朝中有人,可不光是好做官,你做什么都好做。你看赵叔我这,朝中没什么人啊,干了多少年的秘书了,愣是见不到升官的苗头,还要整天担心会不会被人举报。” 我见话头转到了这里,顺势接话大舌头道:“赵叔,那,那你怕啥,有侄子,我,我回头就跟我未婚妻说说,赵叔是自己叔叔,不会有事儿的。” 赵秘书满脸欣喜的模样,“哎,有侄子你这句话就够了,我做了这么多年秘书,也确实没做什么亏心事贪污事儿。” 我心下笑道,没做亏心事?没收过礼?呵呵了。做官的不收外捞,那还会有人做官吗?当然我只是心里这般腹诽,面上却没任何多余的变化,我点头迷糊着说道:“那是肯定的,我从家那边来,听朋友说过几位叔叔是最好说话的,所以今天才贸,贸然邀请,各位叔叔一定多照顾照顾侄子了。” 我这边说着,忽地用手捂住眼睛,声音哽咽道:“真的,洪叔你刚不是说虎毒不食子么?那要是无名无份名不言顺的子,又,又有那个家庭会完全接,接纳。” 税务季局长讶然道:“怎么?大侄子难道是……?” ‘呜呜……’我捂着眼睛呜呜道,“对,我是个私生子,母亲是个乡下的,那个老爹是帝都去乡下考察镀金的,然后,然后……连我的名字都是我母亲起的,直到我十五六才被接到帝都……” 我知道想要获得他们的信任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甚至到了现在我都没有提自己帝都是哪家哪户,恐怕已经会让他们心有疑惑了。但这话一说出来就不一样了。 谁家的私生子会光明正大的说自己的家庭?也许国外不在意,但国内,至少现在还没有进化到那种程度,有些规矩和习俗风气是人之常情。 当然这也是我打消他们以后万一真有心去帝都查的一种方式,想想私生子的身份,再想想帝都,那个遍地都有可能遇到高干子弟富家子弟的地方,就是再有心查,也会头大的吧。 同样,这也是我想到的敢利用的身份了,也是我考虑许久觉得最完美的一个身份。 要调查我?查不到我的,可我是有切实人脉关系在的。基本可以坐实了是帝都某户人家的私生子,但因为不想暴露丑闻无法说是哪家。 何况,我对他们最有价值的地方,在于桑桑,我编造的那个巡视组里有个未婚妻。 我将手里事先沾有的酒水噌到眼睛上,眼泪不受控制的就流了出来,我抬头慢慢用手左右擦擦,显得有些尴尬的说,“让几位叔叔见笑了,都说家丑不可外扬,但,但我是真的难受。赵叔,我,我就是这种情况,不然我一定会给家里的人说说,帮忙调动你的职位。” 好像弄的酒水有点多,眼睛里火辣辣的,应该快像红眼兔子了吧,不知道会不会有损伤。只是此刻我已经不在意这些小细节了,只要能达成目的,受些损失付出些可承受代价,对我来说都无所谓。 赵秘书将纸抽推到我面前说,“没事没事,你还小的,以后你有什么需求就只管跟赵叔说,我做不了的,还有你王叔,季叔,洪叔。就像我之前说的,照顾都是相互的,你是晚辈,我们当然会尽量照顾你的。” “那以后宁江区可都要麻烦几位叔叔了,我现在没法进机关单位,就想着自己开个公司做点买卖。” 他们没有立刻接下我这句话,反而是税务季局长拍拍我肩膀说道:“陈望侄子,年轻人就要敢拼敢干,我有个儿子比你小点,刚上大学,哪天带上你的未婚妻来我家一块吃个饭咋样。” “那真是太好了。”我欣喜道:“从小到大我都没有好好同长辈吃过饭,我试试这几天叫上我那未婚妻,她很听我的话的,一定到。” 我虽然伴着醉意眯着眼睛,却也注意到洪行长看了看王行长。 洪行长说道:“陈望侄子,你尽管干,有什么需要就跟我们说就行,几位叔叔都拿你当自家人的。” 老狐狸到底还是老狐狸,看来我还是有点嫩了,今天我本以为能一步到位定下,但现在显然时机还不够成熟。 他们不松口,那我主动出击探探。 于是我恭敬说道:“洪叔,有您的这句话侄子就真敢放手做了,我最近是跟着朋友混场子酒吧,看到咱们宁江区的建设还不够全面。” 季局长问道,“那陈望侄子是想?” “我想洪叔和王叔能投资我一笔钱建个公司。” 第一百七十五章.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王行长举杯示意,我双手虽然越发感觉无力,却还是爽快的倒满酒杯。 酒杯轻碰,发出叮的声响。 一般来说,酒桌上酒杯互碰,意思是要干掉。我都不记得自己已经喝了多少杯,可到了现在却也不能拒绝。 我甚至怀疑自己再喝下去会不会喝死。 王行长放下抿了一口的酒杯说道,“陈望侄子啊,不是咱们几个老家伙推脱。你要知道,我们虽然是掌握许多客户储蓄金的银行,可也不能轻易动用那些钱的。” 我迷糊的摇着头,好在脑袋思路还清醒,真想知道这帮人精是天生说谎话不打草稿还是后天锻炼出来的。 银行会老老实实的把客户的存钱就放在银行里?真把所有人都当傻子了?有点常识的人都明白,银行不过就是另一种集资方式而已,集资老百姓的钱,然后贷款或者投资其他企业获取收益。 但我知道,就算我明白这些,可掌握话语权的人现在还不是我,没有话语权还想求人办事,那就只有当孙子了。 我套近乎说道,“王叔,这些规矩我知道一些,你看,我是不是,就是暂时贷款借用,回头盈利了不光连本带利还给银行,该给该做的我也都做到位。” “唉。”王行长叹气道,“可是吧,现在上头风声紧阿,保不准查出来这种事情,丢官是小事,弄不好都得吃几年牢饭。” 我输了。我知道我输了,输在耐心还不够,输在我太着急了。 现在谈话的主动权已经完全倒向王行长这只老狐狸手里,而我最原本的计划,是紧紧握住话语权,甚至通过这次见面稍微让他们几位能对我有所需求。 不过显然是做不到这点了。 老狐狸到底是老狐狸,我还没有那么多的足够耐心,这是教训。 我结巴说道,“王,王叔,你看这样如何,您跟洪叔对我的投资,不光是我一个人的名头上,算是我与我未婚妻共同的,这样不管出了什么事儿,我们俩一起承担。” 谈话问题的核心点始终是我编造的桑桑是我未婚妻的身份,作为巡视组小组长的身份。 我明白,他们也明白,只有把作为巡视组小组长的桑桑拉到他们一条船上,那么他们才能真正的不用提心吊胆。 我算是个什么,眼下,我对他们根本没有什么实质的帮助,能赏脸来与我吃饭,多数也是因为郭云舒邀请他们时透露的我上面有人的那种信息。 王行长起身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跟洪行长回去再考虑考虑,这毕竟涉及到了上面的意思,也不好直接给你答复。陈望侄子稍等个几天,时间也不早了,我也得回家处理一下行里的规划。” 他一起身,其他几人也都相继起身,我当然立刻站起来,虽然感觉腿上都没太多力气,我还是勉强撑着笑意说道:“王叔,几位叔叔我送你们下去。” 下楼梯的过程,虽然也有个赵秘书季局长搭话,但我感觉自己都在飘了,只能费力保持自己不过分失态。 刚出了酒店门口,一阵冷风吹来让我精神不少,我打了个寒颤,跟他们道别,目视他们脚步还很正常的走向自己的私家车扬长而去。 我终于感觉站不住了,直接一屁股坐在台阶上,足足坐了五分钟,终于感觉缓和了些体力,这才上楼去叫郭云舒。 郭云舒也给我挡了几杯酒,早就趴在桌边迷糊着了。 我拍拍她让她清醒点,问道:“喝多没?” 郭云舒摇摇头说,“没多,就是身体不舒服,这几天是我生理期,有点头疼。” 我将衣服披给她说道,“走吧,出去叫个车,回去我要好好睡一觉。” “望子,你没事吧?”郭云舒搀扶我说道,“喝的也太多了,都喝空了五瓶了。” 我拍拍她,用手扶住她肩膀道,“没事,还清醒,包包拿上。” 冷不丁的我回头拿包的时候,却看到赵秘书坐着的位置上纸巾用的好像有点不对劲。 用的有点多。 我摇晃走过去捏起一张纸巾,只见上面并没有什么污渍,反而都湿湿的,充满酒气。 真是一个比一个人精。 我恍然明白为什么赵秘书每次喝完酒都用纸巾擦一下嘴了,原来他根本没有咽下去,只是含在嘴里,假意擦嘴,实际却是将嘴里含着的酒水吐到纸巾上。 貌似,这顿饭就我自己是实打实的喝,真特码操.蛋。 坐在出租车里,我拿出手机想通知李继杨先回去。因为手机我设置了静音,所以才注意到上面有十来个未接电话,还有几条短信,都是李继杨发来的。 本来我还感觉有点亏欠,会不会让李继杨白等了那么久,结果事情根本没谈成。 不过我很快明白我这丝愧疚是多余的。 李继杨发来消息说,邵哲遇到了个以前的人,变的有点不对劲,李继杨说他先跟邵哲看看,别出了什么事情。 我一向知道他俩关系走的很近,但我仔细想想还是不高兴。 这一刻我甚至有点不满,也算是今天事情没有完全谈好,但如果我这边谈成了需要你李继杨来,那时候反而找不到你人了?我脸往哪放? 也许是想到这个不高兴,加上出租车开的又十分不稳,莫名的我感觉阵阵难受,本来胃里就满是酒水想吐吐不出,这会甚至想直接划开肚子倒空里面的东西。 郭云舒看到我的状态,她不停的用手拍着我后背捋顺,嘴里劝说道:“想吐就吐出来,不用忍着。” 好容易车子终于停到楼下,我几乎是半趴在郭云舒身上往回走,但二楼还没走到,我终于忍不住了,趴在地上就开始哇哇吐。 那种感觉真的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是真的难受,我用手伸到嘴里刺激自己都吐出来,甚至最后干呕的我仿佛有种错觉,要把胃都呕出来。 郭云舒心疼的拍着我后背说道,“你干嘛非要这么拼啊,这么辛苦,为了什么啊……” 说到后面,我还算有些清醒的意识听到她哽咽哭泣的声音。 我已经没力气站起来了,也不管地上干净还是不干净的,直接瘫坐在墙边,衣服裤子都造上了我吐的酒水,好在吐出来的几乎都是酒水,并没吃什么东西,也不至于太难看。 郭云舒拉扯我半天,终于急切说道,“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叫辰玉她们下来帮忙。” 听着她哒哒哒急切的上楼脚步声,我独自瘫坐着,忽然很想哭。 我特码的是为了什么啊,我特码的要是有钱有势有权,怎么可能这样造自己。就算我无权无势没钱,但只要给我一个普通的正常人生,我也能安稳过一辈子,我也不会这么着急迫切的要往上爬啊。 三年,我很等不及,我担心我有了点成绩之后王树田会有更大的势力啊。 我捂住心口,想要捂住那丝痛苦伤心。 我想哭出来,从在父亲墓碑那次哭着发誓三年之约,我好像很久没哭过了。 可哭出来,对我现在来说似乎都是一件奢侈品了,我想哭,想发泄出来,可是我哭不出来,泪腺似乎跟我作对一般愣是不工作,不让我眼泪释放出来。 这时,楼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很快脚步声来到我身旁。 浑身虽然虚弱无力,但感触神经似乎还在工作,我感觉自己的胳膊被架起来,被抬起来,柔软的身体支撑我往上走。 我抬头一看,左边是辰玉扶着,右边却是很久不见的小笛。 小笛正好与我对视,她几乎是满脸怒意的吼道,“陈望,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第一百七十六章.关系升温(1) 死亡,我知道很多种方式。 曾经我是一度想过死掉算了,而且真的查阅了很多死法相关的书籍资料。但我有幸遇到了百花殿,度过了那阵的迷茫期。 随着我越来越成熟长大,我发现其实人活着还是很有意思的。 就那样无声无息的死掉了,真的很憋屈不是么?来到这个世上的时候本来已经是光溜溜的来了,总不能死的时候,还灰溜溜的死掉吧。 如果真有泰山府君,那站在他面前接受他的善恶评价时,我想我会尴尬的不知所措。 什么都没做就死了。 这一晚上,我彻底感受到了什么叫无力,什么叫真的任人摆布。 因为我的那副状态,浑身丁点力气使不出,连张嘴说话都觉得是一件很难的事情。进屋子的时候我看了眼镜子,里面的自己半眯着眼睛摇头简直像一个整天酗酒的low币。 我就像个玩偶布娃娃一般,任由辰玉几人脱下浑身沾满酒水呕吐物的衣服,然后她们将我抬到床上,郭云舒拿了一条湿毛巾给我擦着嘴角脸颊。 小笛语气不满朝着郭云舒喊道,“郭云舒,怎么回事?你是想要陈望喝死吗?” “我,我拦不住啊。”郭云舒慌乱的说道,“望子的性格你应该也知道,他有时候看似很好说话,可当他真做了决定的时候,我根本劝说不了啊。” 辰玉在一旁没有插话,而是开始解我腰带准备脱我裤子。 小笛正要说话,却吓了一条,一下按住辰玉的手问道,“你要干什么?” 辰玉回道,“把主人衣服脱了给他擦拭身子,酒后的人这样擦拭一下第二天起来不会浑身疲倦。” 小笛终于一副忍无可忍的说道,“你,你们,你们都跟他那啥了?” “哪啥?”辰玉不明所以。 郭云舒这方面转的比较快,连忙说道,“没有没有,根本都没做,最多就摸几下。” “那你们就这样给他脱光?” 辰玉第一次大胆的捏着我脸颊说道,“主人喝成这样了,他还知道啥。何况都是成年人了,只要把持住不出事就好了。” 说罢,她不等小笛郭云舒有所反应,直接将我腰带解开,衬衫脱下,裤子脱下…… 我真是,到了这种地步我根本来不及有任何防备,而且身体上也的确做不了任何防备了。 好在我是回到自己家了,不然我在外面喝成这种状态身边却没个自己人,那我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了。 据说不光是男人会强女人,也有女人会强男人。 我有点恼羞,一般也没有人喝酒会全身无力反而思绪还清醒的吧?我甚至觉得这么清醒的思绪也不是什么时候都有好处。 浑身清凉的暴露在空气中,还要忍受她们的注视……这感觉太…… 此时我只能让自己尽快睡着,赶紧睡着,就当是我根本不知道她们做了什么,发生了什么,不然真是得尴尬死。 可是此刻在我身上触碰的柔嫩小手却让我很无奈。 也不知道他们三个出去说了什么,看来结果是协商的很好,一直很有情绪的小笛也安静下来了,甚至也拿起了毛巾。 我真是应该悲壮庆幸的自己居然没有产生什么反应,也没有石更。 不得不说这么用毛巾擦拭身子的确很舒服,我尽量平和自己的呼吸,渐渐思绪开始变的无比迟钝…… 第二天起来,我身上穿着睡衣,里面什么都没有,想来昨夜是没发生什么事情吧,不过就算想发生也发生不了什么。 因为我昨天半夜隐隐感觉到有手掌握住过,很柔软诱人的触感,迷迷糊糊的我也不知道是做梦还是真的是她们谁,好像是在试图刺激,然后那家伙很争气的蓬勃成长了很多,接着那只手好像突然就松开了。 算了,不想了,也许只是做梦。 我坐起来看看身上部件,还好,完好的。 除了作为男人早晨自然的蓬勃状态,并没有其他的不同。 “小笛,你怎么回来了?”我坐在餐桌上喝着米汤问道,“你不是说要处理你的一些事情吗?都处理好了?” 小笛嘲讽道,“是不是回来的不是时候?真没想到,你现在很社会人啊。” ‘咳咳。’我被她这句社会人呛的连连咳嗽,“没,哪什么社会人,就是跟人应酬喝酒。” “你不怕喝死了?”小笛白了我一眼说道,“喝死之前也得做完要给我做的事情。回头喝点蜂蜜养养胃。我听郭云舒说,你自己就喝了几斤白酒?,” 我想起昨天晚上餐桌的那些酒瓶子和那几位要员喝酒的方式,感觉这么一想,喝空的五瓶里光是我自己就喝了三瓶到四瓶吧。 “我也不记得了。”示意辰玉再给我盛碗米粥我问道,“云舒呢?怎么一直没见她?” 小笛嗤笑道,“说是帮你处理什么东西,早早就走了。可以啊你现在,把这几个女人都弄的很服帖。还云舒,关系简直要亲密无间了。” 这算不算吃醋?我有点搞不懂,果然那种刀子嘴豆腐心的死傲娇是最难让人把握距离的。 我喝了两口粥坐在她身边笑嘿嘿道,“小笛,这就不对了,我可还是你的贴身管家,要亲密无间,也是先跟你亲密无间。”我说着,同时作势伸手要搭在她肩膀上。 小笛不客气的拍开我手说道:“去去去,别恶心我。你那些撩拨妹子的招式对我没用,我回来是想跟你说个事儿,过年的那几天跟我回家一趟。” “哈?”我满脸懵逼,调笑道,“小笛,咱们还什么都没做呢,这么快就回去?要订婚吗?太快了吧。” “滚滚滚。”小笛嫌弃道,“你能好好看看自己么,不往自己脸上贴金活不了是不。” 我看辰玉是在厨房收拾东西,沈思应该是在她自己房间,我顺势靠近小笛说道,“我也不确定能不能回去,红玫瑰跟我说好了,要年底带我出国去那边。” “不管,过年必须跟我回去。”小笛忽地拿起抱枕压倒我腿上啐道,“真恶心。” 我尴尬笑笑说,“那尽量。” “我最近要在这住一段时间。我从我爸爸那里听说了点关于你的事儿,昨天我又问了郭云舒,虽然她支支吾吾的,我想我也算了解一些了。” 小笛注视我的眼睛说道,“想建立公司,想笼络体制内的人,这些想法没错。但是你根本不必要用这种折腾自己的方式。是,酒桌上只要喝到位了,很多事情好解决,但你明明可以有可以轻易利用的人脉,怎么不想着用呢。” 我现在想想,昨天那般虎比一样的喝酒真是太傻了。“我哪有什么可以轻易利用的那些人脉啊,体制内的人我根本不认识,也没有引荐人。” “没想过我?”小笛呵呵笑道,“也对,身边女人有一个够用就行了。” 我心思转动,连忙一把握住小笛说道:“我想你,很想你,但我想你也不能利用你啊。” “这有什么利用不利用的。”小笛皱眉道:“很多人觉得利用是贬义词,我觉得算是个中性词才对,利用的本质不就是互相帮助么,你能利用我,我同样也有要利用你的事情才会让你利用。” “而且,”小笛继续说道,“我可不是个容易服输的人,当初在那个酒吧,跟那个女人打的赌注我可没忘记。” 小笛说的是陈碧茹,也是跟郭云舒有关,那个叫姚光平的当兵的。 不过我记得最近一次看到陈碧茹他们是在医院门口,虽然我还记得这事,但我的确没有太留意这方面的消息。 我疑惑问道,“你是见到他们了?” 第一百七十七章.做你男人? “何止是见到了!”小笛咬牙说道,“还很‘友好的’进行了一场对话。” 看她这表情神态我就猜到八成是两人在什么公开场合针锋相对,而且十成还是小笛吃亏了。 我问道,“怎么?你们是在哪里见到了?” “一场宴会上。” 忽地,小笛不知道抽什么风,居然直接将她一条细长笔直的美腿搭在我大腿上。 我正疑惑想要推开,小笛却用力压住不让我拿开。 她说道,“陈望,你也是够厉害的。” “啥意思啊到底。你要给我整懵逼了。” 小笛指着她搭在我腿上的美腿说,“这是什么?” “腿啊。” “现在一共几条?” “四条,不对不对,三条三条……” 我见小笛脸色不好,连忙不开玩笑,正经说道,三条三条。 小笛狠狠瞪了我一眼,这才跟我讲了关于姚光平的事情。 原来姚光平是个当兵的没错,年纪不大,但家世其实不小,甚至说在整个苏北都能数得上号。只不过姚光平一向没什么成就,与其他同辈的家族人员相比实在太平淡了,所以就被长辈送到部队镀金,想着以后可以进机关单位。 而姚光平在部队里依旧没混出什么名堂,不过这也没关系,反正有家世背景在这里,只要有点文凭底子就足够用了,至少安排个不错的工作没问题。 但现在风向变了,也不知道姚光平怎么回事,几个月的时间,回身一变,在家族中从来没有担任主要职位也没什么话语权的姚光平,居然成了其家族在金陵城的二号话事人,而且有传言姚光平仿佛变了一个人。 说道最后,小笛笑叹道,“还真没想到,原本就是一个混吃等死的狗屁家族分支,居然被你抢了老婆之后反而崛起了。” “这个……我也没想到。”说到这个问题我一度也很尴尬,但既然做了,我并不后悔,何况我又不是用什么不光彩的手段抢的。 “你想不到的事情多了。”小笛抬起腿又故意狠狠砸在我身上,“你跟郭云舒接触这么久,我听她说,该摸的不该摸的,你都摸遍了,就差临门一脚了?” 我不客气的按住小笛的美腿阻止她上下抬起砸下,说道,“也没有那么严重,我是挺喜欢她身上的香味的。” 小笛呵呵笑道,“那你从来没想过郭云舒的身份吗?她也没跟你提起过她的事情?” 听到小笛说这个,这点我还真是忽略了,想来与郭云舒认识很久了,我还真从没有好好了解她的家庭背景之类的,只知道她自己是个编辑。 我问道,“那云舒的家境也跟这些圈子有关吗?” “你说呢?”小笛好像看白痴的眼神看着我说道,“不是同一个圈子的人,又有几个能产生交集,除了偶尔有几条漏网之鱼混到本不属于自己的圈子外,更多时候,其实并不是生活在一个世界的人。” 小笛说这话的时候还用眼睛瞄了瞄我,那意思不言而喻。 我正想询问,不过小笛先一步说道,“别着急问我,等你到了一定的地位了,自然会知道,我也会告诉你,不过以你现在的状态,就算知道了也没什么用。” “要知道,漏网之鱼大都被拍死了或者被吃掉了,只有足够强大到可越龙门才算基础。”小笛丢过一个抱枕砸到我手上,示意别乱摸,继续说道:“我前几天在一场私人宴会见到了姚光平和叫陈碧茹的女人,如果不是因为看到他们,我还真不知道陈碧茹这个女人居然有这样的本事。” 提到陈碧茹,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受,要说恨吧?也不算,那时候更多的是情绪没有控制住,可要说还算最初的所谓师徒关系?有点痴人说梦了。遇到的几次,她完全都没有要跟我多说话做交谈的意思。 真不知道是善缘或者孽缘。 我拍拍小笛的美腿笑道,“你的意思,总不会是姚光平成为了其家族在金陵城二把手的事情,是陈碧茹在其中出力的吧?” “我爸说的。”小笛抬起另一条腿用力压在我手上说道:“别打听我爸怎么知道的,但姚光平能成为二把手这件事一定有陈碧茹的参与。” 到了现在,我算是彻底明白了小笛回来的用意。估计要告诉我过年的时候跟她回家是真的,但多半还是因为被陈碧茹他们在私人宴会上羞了面子,才记起来当初说的那个赌注。 我用手也按不住小笛的腿,于是我抬高一条腿猛地牢牢夹住小笛笔直修长的美腿说道,“那我们要怎么办?” 小笛奋力挣扎几下却挣脱不开,脸色泛起阵阵红晕,她说道,“还能怎么办,闯出个样子给他们瞅瞅,比他们更牛.逼啊。” 我们彼此其实都很默契的眼睛不看腿部的争斗和肢体接触,事实上,当我第一次试探的与她肢体接触时候,她没有很言辞推开,我就知道这不是问题了。 当然我能有这种自信,自然也是因为有前期很重要的基础在。 我看着小笛,手上却在按住,“可是我现在连注册个公司都不那么容易,还需要各种事情。我也没有足够的人脉使用。” “不是有我么!我刚说的意思你没听明白怎么的?我会联系我爸那边,尽快安排再次带着你接触一些人,比如你昨天见面的那些人。”小笛说道,“不过我得说一点,我是没办法提供给你庞大的资金支持的,只能尽力用些关系了。” 我点头道,“没关系,这些就足够了。关系网足够强大了,周转资金应该不算个难事。” 小笛他爸爸可是那位黑白两道上朋友都称呼‘段王爷’的男人,光是这般面子,就已经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 “没错,还挺有觉悟。”小笛认真说道,“但光这样还不够。陈望,你最开始跟我的时候,我记得,是雇佣你作为贴身管家的吧?” “嗯……第一次赚到大钱却差点看着自己被解剖。” 这算是我的一个心结,虽然我与小笛的关系越发暧昧不明,但这件事始终是一根刺,我还是想弄明白。 “呵呵。”小笛呵呵笑道,“好歹应该庆幸自己没被解剖反而已经敢对我动手动脚了。” “其实,动别的地方也行。” “就看你有没有那个胆子了。”小笛继续说道,“开始跟着我的那几个月,也算是学了不少上层的东西吧?慢慢再捡起来,混一个圈子想要混明白必须要遵从它的规则。就好像平民是没法获得底蕴深厚的贵族闷全部尊敬一个道理。” “行,我还记着很多东西,基本礼仪也没忘记。” “这是一个需要时间的过程,着急不来,那么现在还需要做的,就是你需要整合你的资源,合理的使用了。”小笛可爱的用手捏着自己的唇角说道,“陈望,我知道你在宁江区有不少看着的场子,不过那些场子毕竟不是你的,你自己的小混混看着场子获得的分红最后能统计到手的其实不多,所以要将这些小混混们再做些合理一些的分派。” 我惊讶于小笛一个女孩子居然能将这些分析的如此头头是道,而且利害关系也很明确,,我情不自禁说道,“小笛,你这么帮我,我有点心发慌。” 小笛眯着眼睛说道,“慌?慌什么?” 我不由得问道“你想要我过年跟你回家需要做什么?” “做我男人!” 第一百七十八章.关系升温(2) 做你男人?我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但小笛的表情不是在开玩笑。 这算是表白吗?我想不通。 我放开小笛修长笔直的美腿,呆呆问道,“因为啥?” “即便寻常女孩子也会有家人引导一些相亲对象。”小笛不屑道,“我们这种人对于结婚对象的选择自然更会有家人重视。要么是同一个圈子里可以有利益捆绑的对象,要么就是有足够潜能的优秀者。” “那我?” “这两者的身份你当然都不符合。不过看了那么多人,你还勉强算是我能看上眼的。知识素养还不错,察言观色的洞察力也挺敏锐,还挺有脑子会搞事儿……”小笛巴拉巴拉说了一大气,最后说道,“但太会撩妹子了很不好。”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她,半天不知说啥。但我想到她爸爸段王爷我是见过几次的,而且段王爷曾经跟我说过一句话,‘敢搞事才有可能成事儿。’于是我试探问道,“这些,不会都是你爸爸跟你说的吧?” 小笛顿了顿,嘴硬道,“这些都是我自己的观察,所以觉得你还算是可塑造的。行了,不磨叽了,你的一些基本情况我都大概知道了,说说我不知道的。” “你这还有什么不知道的。”我尴尬说道,“看来段王爷都把我调查的很清楚了。” 小笛哼道,“除了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心思,我还不知道你跟红玫瑰那家伙到底怎么回事,她很疼爱的茵茵你应该见过了,那你肯定也见到过金陵城铁三角的那三个女人了,有什么收获?” 小笛说的铁三角那三个女人,八成就是我最初跟着红玫瑰到茵茵家里看到的那三个女人。 吴姐是卢国胜的老婆,卢国胜是掌握秘密监狱大权的一把手,林姐的家里涉足金融经济的家族企业,还有个我差点睡了的付姐,夫家是公安局的实权二把手。 不愧是铁三角,这几乎算是军政商都联系在一起了。 我摇头说道,“没有太多联系,的确只见过三个女人。” “这方面你可以动动你的歪脑筋,姓付的那女人很喜欢男人,只有你做事干净点,她说句话也能让很多人给面子的。”小笛别有深意的说道,“至于林家和卢国胜的那女人,看似表面浪荡,不过真要有什么不轨的男人对她们做什么,多半会把那个男人丢进母猪圈里。” 我现在只感觉自己完全要凌乱了,这到底是怎么情况?昨天晚上我还孙子一样要把自己喝死了以获得那几位要员的合作,甚至自己还瘫坐在楼道里跟个煞笔似的心疼自己。可一转眼,小笛却给我出了这么多主意和以后要走的步骤,不要说昨天夜里还亲自感受了三个女人的坦诚照顾,就光是小笛这帮用心的帮忙,我都觉得好像做梦一样。 弄的我有一种错觉,原本想要解剖我的小笛,却转瞬间仿佛成了我的贵人。 “小笛,你刚说我要做你男人。那,我要是真跟其他女人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些东西,都没关系?” “你可以真跟她们发生点什么关系试试。”小笛起身不善说道,“让女人听话又不会只有上床睡觉这一种方式。到底能不能有所成就看你自己了,但我不想输掉赌注,也不想过年时带回家的时候是一个废物。” 时间还是太急促了,距离过年没多少时间了,也难怪她会这么帮我。 不过有了小笛的承诺和鼎力相助,我对自己的规划却又多了几层把握。 小笛说她还要去她爸爸那边问些事情,我自然不敢耽误,换好衣服嘱咐辰玉有事打电话给我,接着我就来到酒吧。 郭云舒没在办公室,坦克哥说李继杨和邵哲一晚上也没有回来。 我试着联系他俩,但是他们的手机都不通。想到我现在是处于很关键的节骨眼上,我支出已经所剩不多的流水金给坦克哥,示意他去做点事情,同时我也叫来了马学东,让他招呼他手下的小弟到处放些消息。 就说百家湖的上层官员与社会上不良人员走的很近,还收受贿赂包养女大学生。我又给了坦克哥一张保存的大学生欠条,让他做的干净点。 等他们走后,我打开电脑登录百花殿网站,那个百合花主是在线的,我就发消息给她说,“小百合,你经常玩网,网上认识的朋友圈子应该不少吧?” 百合花主很快回复道,“督管大大,我是认识一些人,怎么啦?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我想了想发消息给她说,“能不能弄些匿名的帖子,发在有名的论坛或者网站上,最好都是能有你那些朋友帮忙把帖子顶起来。” “这个倒是不难。”百合花主说道,“我是认识几个专门管理水军的人,只不过需要些钱他们才会帮忙办事。” “钱不是问题。”我查看到自己头像下方的花粉权限,统换成现金的话大概可以换到八千了,我直接将花粉打赏给百合花主大概可以兑换五千现金的量说道,“我先发你五千,你试试先找水军发帖子看看效果,如果效果不错,我后续再给你支钱。” 百合花主说道,“好的,那督管大大,主要内容是什么相关的?” “就是私人爆料,宁江区百家湖某些官员包养大学生,导致女大学生怀孕,最后还逼着打胎,还有就是收受贿赂。” “啊?”百合花主劈哩啪啦的信息发来:“督管大大,这种消息太危险了啊,一个弄不好就会被查水表的,那些水军大都是用来炒作娱乐圈的东西的,他们不一定敢真的做这些。” 我用网上支付的形式又转换了一万多的花粉打赏给百合花主说,“就说是你自己的朋友,还有记者都发在报纸上了,你不用担心查水表的问题,我不会让这个人有动用权利抓你们的机会,多加些钱,给那些胆子大的水军,他们应该有自己的方式不被查出来ip地址的,事后我会专门给你大红包的。” “那我试试吧……”百合花主发了消息就下线了。 我打开一直闪烁的留言框,里面是牡丹花主的回复,她说,“虽然你身为殿内督管,但这种信息我没法给你,需要同等价值的信息互换。” 看来她真有自己的方式能获得这方面的信息,我就留言给她说,“成交,说说你感兴趣的信息留言给我。” 这边事了,我不禁盘算,于老爷子这条地头蛇我势必要处理掉,他家的那位女婿是首先要压掉的。配上这些网络舆论加上我刚刚让马学东放出的消息会在当地人嘴里传出来,足够引起还在金陵城里的巡视组的注意,而我之前还诱导过桑桑,那么整掉这个百家湖的官儿应该不是难事。 反正跟地头蛇有那么密切牵连,多半不可能是为民的好官,我也没多大愧疚。 不过我还需要让昨天接触过的那几位要员能安心投资给我开方便大门,小笛虽然说她会借助她爸爸的关系为我引荐一些体制内的人,但我也需要自己多做运营。 看来只有从茵茵这边下手了,通过她,我来更多接触接触的那三个女人,金陵城的铁三角。 到了晚上,我给郭云舒发消息不回家吃饭了,然后我就直奔茵茵家。 茵茵还是自己在家,我有点心疼,这么小的年纪却总是与孤独相伴。 于是我花费各种心思,陪着她下棋,画画,讨论她喜欢看的书的相关内容。一个目的,就是让她高兴,感到愉悦,不再感觉孤单,并且尽量将我融入她的生活,成为她的习惯。 这个年纪的孩子是最容易盲信别人,轻易对别人产生好感的,尤其是那些总与寂寞为伍的孩子。 我当初,应该也是这样吧。 接下来的半个月我异常忙碌,除了每天都要抽出几个小时去陪着茵茵,每天晚上回家的时候,还要跟着小笛学习很多对他们来说的圈内常识。 各种奢侈品的欣赏,行事做事的礼仪,还有一些常见的家族企业和大院同辈的佼佼者,很多东西,如果没有小笛来跟我说这些,我也许要经过很多年摔过很多跟头才能明白,也许永远也不懂什么叫有品味的生活。 不过这方面,小笛和辰玉是很容易说到一起的,辰玉毕竟是经过妙春楼那位神秘的李老板花费诸多资源调.教的极品女子,每次小笛给我将这些东西的时候,还会叫上辰玉和沈思。 沈思算是作陪,辰玉来补充,我觉得这半个多月来我学的东西真不是靠书本能学来的。 虽然很忙碌,但是也很有收获。 这阵子茵茵与我的关系显然亲近了不少,虽然她还是一副小孩子嘴硬的模样,但每次我见到她时,她都显得很期待,甚至我越来越有种感觉,每次我时间差不多要离开的时候,她似乎有点不舍。 这是好事,不过对她来说也许只是暂时的好事。 我不可能永远每天都花几个小时去陪着她。 不过终于是让我遇到了吴姐,她似乎没有因为卢国胜监狱越狱跑掉了间谍有什么苦恼,反而依旧跟付姐和林姐说些没营养的话题,偶尔红玫瑰来了一起打打麻将,说些spa什么的。 我也算是体验到了小笛说的,姓付的女人是很喜欢男人的含义了。 一天晚上我陪着小笛下会棋,尿急起身去卫生间,付姐居然也跟进来了。 是真真实实的跟进来了,我裤子都没提上。她贴在我身后,用手握住我准备提裤子的手妩媚说道,“我来帮你系上裤带。” 当时我就无语了,裆下很尴尬啊。要知道外面红玫瑰和吴姐付姐摆弄麻将的声音还能清晰的传到我们耳边。 如果这会发生点什么,铁定外面立马就能听到声音。 我控制自己的情绪和反应说道,“付姐,这就不麻烦你了,我……” “一点都不麻烦。” 第一百七十九章.竹叶青? 她作势就要将手伸过来。 我被她这么大胆的动作唬了一跳,哪敢真在这里擦枪走火,赶紧提上裤子捏住她的手。 付姐吃吃笑道,“真的一点都不麻烦,上次因为有辛家的小子打扰,都没有真的吃掉你。” 我想起早前想借势用她们的关系而与付姐在她家独自两人的场景,那次她是已经扑上来了,亏的辛子白恰巧有事找她,最后才没有发生什么。 我将裤带简单扣上,伸手顺上她大腿镇定自若的说道,“付姐,别心急,这里人太多会不方便的。” 付姐用白嫩的手探进我衬衫中,故意用手指抚摸胸腹上那些小笛留下的印记,充满成熟韵味的女子香气顺着我耳边钻进我的鼻子,她说道,“不怕,这样才更刺激是不是。” 我虽然心底对此时此地万一擦枪走火还有很多担心,但想到我以后要做的事情,一丝铤而走险的危险想法从我心底冒出。 我转身将付姐按在铺满洁白瓷砖的墙壁上,身子贴紧她,眼里透露出我要上了你的满满欲望,“这种刺激是真让人心跳加快,付姐一会可得咬紧嘴唇儿。” 付姐不论身材皮肤还是脸蛋都保养的极好,一眼看上也就三十出头的模样。她腰部用力一挺,与我贴合的更紧密了,抿着嘴唇说,“来呀,想想就很刺激是不是,放心,我会咬的很紧的。” 也许第一次就交代在这儿?我心里笑笑,交代就交代了,只要获得足够的利益,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伸手搂住她的腰肢,渐渐低头,嘴唇轻轻触碰到付姐的耳垂,她也将我刚扣上的腰带解了下来,正当要进行更多的行动时,门外忽然咣咣的响起敲门声。 “陈望,你是掉进去里面了?赶紧出来,我有事跟你说。” 我应道,“马上就来。” 不过茵茵很不高兴,她又狠狠的敲门说,“不行,要现在立刻马上出来!” 我看着此刻浑身似乎都已经很有感觉的付姐说,“付姐,看来今天还是喂不了你了。” “算了,改天。”付姐显然因为被茵茵打扰到性趣感到不满,她推开我率先出去,“下次你可要再大胆一点,我喜欢狂野。” 我看着站在外面门口的茵茵,她没理会率先出去的付姐,自己气气的瞪着眼睛看着我说,“你是来陪我玩的!” “是是是,是陪你的。”我笑着回到,“走,咱们回去下棋。” 茵茵脸色红润说道,“把你裤子系上!” …… 这件事只是一个小插曲,我看到付姐回到麻将桌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继续玩着麻将。事后我跟着红玫瑰一起离开,红玫瑰别有深意的跟我说,“玩火玩刺激的,可要注意别把自己烧死了,还有,不准在茵茵面前说些有的没的。” 我心下了然,老实说道,“好的,红姐放心。” 红玫瑰临上车钱说道,“好好准备准备,这几天我会有个聚会,我会带你去。大概二十天左右,会出国去泰缅。” 黄老贼的货都是从泰缅那边运来的,我知道去这一趟也许充满威胁,但这方面我是迟早或者说也是必然要接触的。 只能希望去那边会一切顺利早点回来,距离过年可就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了,答应了小笛的事情我也要做到。 好在还有二十多天,按照现在的进度,应该足够可以让我建立公司,把交代的事情彻底交代好了。 郭云舒已经把她作为编辑赚的钱都投到我这里了,说不感动是假的,她不光是把自己的钱投给我用作打点关系处理目前的应酬,自己也不停的在为我跑各种关系,每天几乎躺在床上就睡着了。 我现在几乎可以说,凡是能用上的关系都在用,马学东管理的那批小混混我也跟马学东说了,尽量先压制一下不要过多买卖黄老贼的货,让场子里先干净点,否则再招惹上白道大哥们的注意,我又要炸。 坦克哥一如既往的作专职司机,每天随时接送我和郭云舒跑关系。不过邵哲和李继杨自从那天晚上没回来,第二天回来之后,邵哲几乎全天都在烟鬼那空大的物流站调.教训练他选中的人。 物流站运行的也还算顺利,几乎开始占有宁江区大部分的运输了,现在的运作对我来说,只差一个名分,临门一脚。 就差几家银行的贷款和那几位要员的点头了。 这天晚上,小笛一如既往的丢给我一套枕头和被子,将我撵到沙发上说,“今天晚上不准吸烟了,早点睡,明天我要带你去参加一场宴会。” 我抱着被子尴尬道,“也是明天吗?” “你明天还有什么活动?”小笛疑惑问道。 “红玫瑰也说明天要带我去一个晚会,我早前有请红姐多带我见识见识大场面。” 小笛冷哼到,“那应该是参加同一个晚宴了,也好,这样对你来说是一件好事。人脉越广,其他人也越会相信你这个冒牌私生子了。” 冒牌私生子的事情我有跟小笛说过,那天晚上我跟那几位要员喝酒的事情我大概都给小笛简单说了一下,不过没有桑桑是我未婚妻这个编造事实。 到了晚上,郭云舒又给我买了一条领带系上,我看着镜子里自己打扮还算得体,不至于让人觉得是个混吃的人。 果然人靠衣装佛靠金装。 我抱抱郭云舒说,“云舒,辛苦你了,早些睡吧。” 郭云舒点点头说道,“能不喝酒就不要喝了。” 我是坐在红玫瑰的座驾来到会场的,以红玫瑰跟班的身份,至于小笛白天出去之后一直没回来,她说还有事情要做安排。 晚宴会场是在钟山的一座别墅举办的,我跟着红玫瑰到的时候,停车场已经停放了不少车了。 不过还没走几步,却迎面碰上一位身着翠绿旗袍的女子。 红玫瑰似乎格外钟情红色,她今天的衣着是大红装扮,大红袍将她的气质衬托的无与伦比。 一个大红,一个翠绿,这两种很相冲的颜色在我眼中看来,就好像身着她们的主人一般,并不融洽。 翠绿旗袍的女子也很有气质,不显得冷冽,却有种与众不同的危险感。 而更让我感觉诧异的是,翠绿旗袍的女子,她所具有的气场竟然不输红玫瑰几分。 要说我见识过的这么多女人中,还真从没有见过在气场上与红玫瑰可以抗衡的存在。 红玫瑰那种似乎与生俱来的强大气场,即便是我作为男人,更多时候也是佩服。 如果说小笛或者那个从来都保持冰冷的女军医玲儿,我还有胆量调戏,但到了红玫瑰这里,我心底生不出丁点要调戏或者那些不堪的想法。 除了被徐庄鑫派人阴了的那次,我偶然看到她从浴室出来时也具有女子的柔弱,我对红玫瑰更多的印象,只有她很强势,气场强大到我甚至有种愿意跪服的错觉。 红玫瑰停下脚步站立不动,翠绿旗袍的女子也停下了脚步站立不动。 不知道这是不是那种所谓的高人过招,气场压人。 但我能感受到,这才是针锋相对。不说话,就足以让周围的人感觉到可怕的压力了。 红玫瑰这边只有我跟在身后,而那个翠绿旗袍的女子身后,跟着一个戴墨镜的彪悍男子,彪悍男子的气质在我看来真比不上这两位红绿相对的女子。 过了好半天,在我正打量翠绿旗袍的女子时,她忽然开口说道,“红玫瑰,你怎么了?已经这么弱了吗?我听说大川背叛了你,徐庄鑫又阴了你,可你的反应太让我失望了,居然完全没有以往的凌厉果断。没有玫瑰刺儿了吗?心口血呢?也没有了?” 红玫瑰冷淡道,“竹叶青,我有什么反应跟你没有关系,反倒是你,不好好在你的莞东蛇窝待着,跑来这里干什么?再养一批小蛇?” “对我来说,养蛇好过养狗。再疯的狗也架不住蛇群。”竹叶青瞄了我一眼啧啧道,“怎么不见那条白毛疯狗?是丢了那条狗又换了一条?” 红玫瑰抬头看向竹叶青,嘴角翘起一丝弧度,“丢了狗,总好过扔了儿子。” 第一百八十章.这是我男朋友! 对话并不温情,甚至似乎隐隐充斥火药味。 这场红绿两位大佬的言语较量,最终看起来是以红玫瑰胜出收场。 红玫瑰那句‘丢了狗总好过扔了儿子,’瞬间就让原本还一副淡然模样的竹叶青脸色大变。 这好像是竹叶青的一处软肋,她深深的看了红玫瑰一眼说道,“你见过暗昙了?” “从来只有暗昙想让人见到才会让人见到。”红玫瑰冷淡道,“前几天碰巧见到了。” 竹叶青冷笑道,“看来即便把你发配了,他最宠的果然还是你。” 红玫瑰带着我越过竹叶青,一副不在意的语气轻声道,“越会容易得到的东西,越会让人感觉一文不值。” …… 她们的对话给我一种充满了打机锋的感觉,也许只有她们这两位当事人知道到底是在说什么。 可我心底还真是对那个叫竹叶青的女人有了好奇,实在是她那身翠绿柔顺的旗袍与大红装扮的红玫瑰太相冲了。 在金陵城没几个人会不知道红玫瑰一向习惯大红袍的装扮,可叫竹叶青的女人却浑身翠绿花纹点缀的旗袍。我总觉得她们要么是早有间隙,要么就是竹叶青故意如此。 毕竟竹叶青的气场着实不输红玫瑰几分。 我跟着红玫瑰侧后方想从她脸上看出点什么,可她根本没有多余的情绪波动。 忽然红玫瑰停下脚步,她转身看着我说道,“小笛跟你住了那么久,应该有跟你说过这家晚宴的主人了吧。” 我睁大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红玫瑰,她的信息来源到底多丰富?究竟还知道我多少事情?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碰巧知道的。”红玫瑰漠然道:“带你来不光是因为你陪了茵茵那么多天,还因为有人想见你。不过在辛家不会发生正面冲突,你不用担心性命不保。” 我心里一惊,难道还有红玫瑰他们这种层面的人跟我有瓜葛?不应该啊,我也就见过小笛的父亲段王爷,其他人我根本没有交集才对。 我左思右想也想不到会是哪位大佬跟我有纠葛,红玫瑰话里话外的意思,显然这位大佬是想恨不得取我性命的人。可我一向还算稳扎稳打,从最底层的混混发展到有点小势力的混混头头,还没接触更多他们那个层面的人才对。 忽然,我看到红玫瑰飘逸的大红袍想到了一个人,一个已经死掉的人,徐庄鑫。 徐庄鑫已经是个死人了,并不可怕,但徐庄鑫身后可是有个神秘的老板的。 我可还很清楚的记得,在我最初跟着烟鬼在徐庄鑫工地干苦工的时候,正是徐庄鑫的老板开车撞死了一位打工的老人,这才有了我浑水摸鱼的引子。 难道红玫瑰与那位老板有了什么交易?要把我卖掉?可我看着红玫瑰的态度,应该是不屑做这些吧。 否则她根本不用在我从卢国胜监狱出来的时候亲自去接我,我也活不到这么久,早就被人搞死了。 但如果是那位老板要见我,究竟为了什么呢?我百思不得其解。 晚宴的规模不算庞大,但绝对不小。 这座看起来没太多出彩之处的别墅,内部空间格外大,给我一种就是专门用来宴请高官大鳄的感觉。 来往的人陆续进场,很多都是我在电视新闻或者报纸上看到的,或是身居要职,或是掌握一方经济命脉。 红玫瑰那种独家的气质,刚一进场就吸引了诸多目光。 早些进场的宾客或是举杯或者是点头示意,也有几位距离不远的走上前与红玫瑰简单说几句话,红玫瑰一一淡然回应。 我跟在红玫瑰身后并不是作为男伴,虽然我没有抬头扫视周围,但我也能感觉到许多目光在打量我,扫在我身上有种不一样的难受感。 我不知道自己这种感觉算不算自卑,但心底着实很不舒服。 因为自己确实就是个混子,毫无背景也没有名气,更没有同辈人都有的家族可以给其铺路。 我真是一点也不相信电视上演的东西了。 那种平素都没有经常混迹这层圈子的毫无身份背景的人,居然真的能在第一次参加这种规模的晚宴,就可以理直气壮睁大眼睛跟许多摸爬滚打多年的高管大鳄谈笑风生甚至吹胡子瞪眼睛的。 太假了。 除非是真的没脑子或者真真的初生牛犊不怕虎,像樊哙。 但我只是个普通人,做不到。 不过红玫瑰仿佛后面长了眼睛一样,她在轻易应付一位举杯的人之后慢下几步轻声说道,“抬头,有点男人的样子。头那么低,很丢人。没有人会对一个没自信的人感兴趣,况且,也不要把我的脸面丢尽了。” 被她这番话一刺激,瞬间我感觉短路的思绪重新回归到脑海。 没错,没有人会对一个连对自己都没信心的人感兴趣,这些道理我看过的那么多书早就明白的。而且我来这里,可不是为了让人看着我低头的样子,我是要联系人脉与更多人产生交集的。 我抬头看着红玫瑰拿在手中的红酒杯,上面正隐约映着我的映像,眼神还要再坚定一些。 而正在这时,门口处传来一阵热闹的问候声,“段兄,你这好久不见,又去哪发财了?” “段兄的掌上明珠可是越发的动人了。” …… 我举目一望,正是小笛挽着段王爷的手臂悠悠进来。 小笛穿着齐肩的白裙,脸上虽然挂着一副应和的笑意,却仍然在这群身着正装的人群中好像白莲花一般瞩目。 很快小笛挽着段王爷的手臂走到红玫瑰面前,段王爷笑意道,“老远就见到这抹大红,红妹子可越发的迷人了。” 红玫瑰罕见的笑道,“段王爷才是容光焕发,不知道又迷倒了多少女人。” “哈哈哈……” 段王爷与红玫瑰在一旁打哈哈说些没营养的场面话,小笛走过来拉着我说道,“陈望,感觉你怎么有点怯场?我记得之前我带你去过一次聚会。” 我想到那时候作为小笛的贴身管家跟着小笛去的聚会,全都是年轻人。我不由得尴尬笑道,“这不一样,那次都是同辈,这次大都是长者,有点心慌没头绪。” “这有什么心慌没头绪的。”小笛不客气的说道,“除非你要一辈子在那个世界碌碌中庸,不然这些场面你以后是必须适应的。何况都是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就把他们想成玫瑰会馆的客人就好了。” 我脑海还在做不知名的挣扎,小笛一把搂住我胳膊说道,“就照我说的做。你现在其实是个很有家境背景的私生子,地位并不怵这些人,不然你怎么让人相信你个帝都的富贵人家的私生子。” 我慢慢伴着小笛走到服务生旁边,拿起一杯红酒轻声问道,“那我还需要注意些什么?” “没什么要注意的。”小笛优雅的抿了口红酒说道,“就记着你来这里是为了给辛家老爷子祝寿的,记着是我的男伴就行了。” 我试着让自己更自然一些,尽量给人一种应付自如谈笑风声的样子。 小笛的胳膊暗自微微用力,示意我走向她要打招呼的人旁边。 我真没想到小笛应付起这些来真是好像喝水一般简单,如同行云流水一般优雅的让人痴迷。 每个在我看来都应该是高不可攀的存在,对小笛来说就跟长辈一般,而小笛嘴巴也是很甜,叔叔伯伯的叫着,同时她也不着痕迹的将我介绍给她交谈的这些人。 这完全不是我最初留下‘变态’印象的小笛。 好在我也算是没有丢脸,话不多,却举止礼仪还算得体。 与一位金陵城土地管理局的局长打过招呼,趁着没人注意,我好奇问道,“小笛,你怎么这么应手,我最初认识你不就是个……” “就是个在大学混日子的大学生是吗?”小笛掐了我手臂一下说道,“你以为只要不是在清北大学上学的人就都是垃圾贫民吗?上大学的人也不是所有的有背景的人都会恨不得让宇宙都知道他们有多牛逼。” 我忍着胳膊传来的柔软和微微的疼痛感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小笛忽然凑近我耳边说道,“你说,一个还在小学就经常参加各种宴会的人,如果十多年还不知道如何应付,那是不是没救了。” 我被小笛吹在耳边的香气刺激的心猿意马,正欲说话,忽然走过来一个人说道,“小笛,你怎么还在这边,上我们这边来啊。” 来人身着白西装,年纪跟我们相仿,而且我也见过。 是那次小笛带着我去某种特殊聚会的人,何润杰。 “正要去。”小笛故意亲昵的将我胳膊凑近她胸口对何润杰说道,“给你介绍个人,你也应该记得的。我的全职贴身管家,陈望。” 何润杰打量着我,最后目光落在我贴近小笛胸口的胳膊上啧啧道,“怎么?小笛你还真换了胃口?跟这个管家来了场露水情缘居然还真心有归属了?” 小笛几乎全身都要贴近了我,她眯着眼睛笑道,“你猜。” “懒得跟你玩猜谜。走吧,都在等你了。”何润杰忽地语气不善道,“小笛,这次你是认真的?” 自何润杰出现我就一直在观察他,他几次目光游离在小笛的胸口处让我早就心有不满,这家伙分明是对小笛有点什么心思。 可我又不知道小笛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刚刚跟我说话故意贴近,想必都是故意的,看到了何润杰过来了才这样做的。 加上刚刚又故意的那种亲昵行为,显然她是有自己的打量,否则平时的小笛可从没有这般主动过,更不要说还这样亲密。 小笛略加尺度的刺激何润杰。她将俊俏的脸蛋靠在我肩膀上,轻启红唇说出了让我根本没有心理准备的话。 “当然是认真的,陈望,这可是我男朋友了呢!” 第一百八十一章.俄罗斯转盘 “陈望是吧?”何润杰皮笑肉不笑的捋着我的领带笑道,“好名字,我记住你了!” 已经到了这种场面我如果还不知道怎么做就太怂了,我也隐约明白小笛刚刚故意那般做的原因了。 我面露微笑,不动声色的将何润杰的手拍开说道,“我也会记住你的。” 言语中自然的带有一丝火药味。 小笛嘿嘿笑道,“走吧走吧,不是说都在等着了吗?咱们先过去。” 何润杰冷哼一声率先走在前面,小笛搂着我胳膊落后几步跟着他。 我用空着的另一手捏过小笛的下巴,头疼道,“你这是在给我搞事情。” 小笛皱眉拍掉我放肆的手指说道,“不搞事情怎么能成事!以后那些老家伙们放手权利,不都是会给他们么。何况这也算是我这么帮你的小试练。” 真是无语了,这难道是遗传吗?第一个跟我说这句话的人正是小笛的父亲。那个曾经差点在郭云舒家里将我手给做火锅的段王爷。 我贴在她耳边低声道,“这算什么试练。争风吃醋的事情我做不来的。” 小笛瞪着我气道,“争风吃醋怎么了?你就喜欢看着跟你同居的人总是被人视歼吗?再说,如果这么个小麻烦你都摆平不了,年后你跟我回家怕是得死在那里回不来了!” 小笛生气的松开手独自几步朝前走去,我见状连忙几步追上一把搂住她说道,“小笛大小姐,别急,我也没说不做对不对。争风吃醋我是不大会,可装.逼打脸我还是懂的。” 小笛娇哼道,“哼,看你表现。” …… 这座别墅不知是怎么设计的,看着似乎只有一个庞大的大厅就能占用了整个面积,但何润杰在前领路却带着我们又来了一处稍微小的客厅。 这时我才明白,原来宴会不光都是高官大鳄,还会有一些像我这般年纪的晚辈也会借机聚会,以此来打通自己的交际圈。 客厅里的灯光略暗,坐着七八个人,男男女女都有。 而这几个人中,居然有一个是我认识并且有瓜葛的人,辛子白,特别柔弱的那个男生。 对此我倒是不感觉意外,毕竟今天也正是辛子白家的老爷子过寿,看来是由辛子白作为主人接待同辈的人。 只不过他看到我后脸上显得很惊讶,但又看到我搂着小笛,却没有跟我说话。 我想起他曾经在付姐家看到我说过,要我尽量不要跟小笛他们走的太近。他应该是觉得自己的建议没被接受吗? 不过我已经没有办法了,走在这条路了。 何润杰先到房间里似乎已经跟他们打过了招呼,等我与小笛进到房间的时候,几个女生七嘴八舌的问小笛什么时候居然有了男朋友,而更多的目光则是扫在我身上打量我。 这回我当然一点不怯场也不慌,任由他们扫视看着。 何润杰坐在一边的沙发上说道,“小笛,都说你是绝不会找男票的,但现在居然莫名多了个男朋友出来,我们都很好奇,究竟这陈望有什么本事获得你的青睐降服了你?” 我接话开口笑道,“只有我成为了小笛的男朋友。” 场中的几人默不作声,呆呆看着我,何润杰气笑道,“呵呵,以前见到你一次,还以为你只是小笛新换了的玩具,没想到居然是扮猪吃老虎的主。口气可真不小。” 小笛拉着我坐在另一头亲密的搂着我说道,“其实哪里都不小。” 这话引得在座的几人都哈哈大笑,何润杰盯着小笛说道:“也许我会更能满足你。” 我伸手自然的搂过小笛,手掌摸在小笛光滑的肩膀上朝着何润杰说道,“朋友,现在还没到做梦的时候。” 何润杰气的猛地拍桌子道,“你!” 我摆着让自己都厌烦的笑脸,“嗯?” 场间的气氛瞬间有些尴尬,巧在这时门外传来声音打破了尴尬,“哟,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来人一男一女,而说话的人正是姚光平。 陈碧茹则衣着优雅的依在姚光平身后。 何润杰起身迎过姚光平热情道,“哎呀,这不是平哥吗?这话说的,怎么会不是时候,我们正准备玩点小游戏。” 姚光平看了我一眼对姚光平说道,“不对啊,咱们圈子里什么时候多了不认识的人?” “哎平哥,忘给你介绍了,这是陈望,咱们小笛新招的男朋友,厉害着呢,可是降服了号称再不找男朋友的小笛啊。” “哟哟,那还真是挺厉害了。” 他们俩一唱一和的挖苦我,就好像事先都背好了台词似的。 不过我陈望是谁? 我可是从小就被同龄人欺辱到成家常便饭的人,不管是跟人打架还是被王巧巧羞辱,这些经历早已经让我对这类东西免疫了。 他们那点言语刺激根本不会让我丝毫波动。 反倒是陈碧茹时不时的会目光看过来,而小笛则是用力的偷偷掐我,她眼睛则是恨恨盯着陈碧茹。 我终于被小笛掐的有点受不了了,搭在她肩膀的手顺势滑下,掠过她裙子抚上大腿,示意她别再掐了。 小笛被我这么大胆的动作弄得身子都颤抖了一下,她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我不理睬小笛的反应,而是看着姚光平与何润杰无所谓的姿态说道,“这真不算什么,好歹我这么多年就算天天被骂杂种私生子也过来了,对我来说没有什么难事。” 瞬间鸦雀无声,这下算是所有人都在看着我了,就连小笛都睁大眼睛看着我。 我知道这有点自己作践自己了,但这又有什么的,反正在场的都是同龄的,也不是长者。对待在场同龄的,我自然不在意他们如何看,因为这里的人,显然是以何润杰他们为首的。 他对我充满敌意,那我也不抱着会与他们借光获得帮助的想法了。 姚光平流露不一样的目光看着我,竖起大拇指道,“厉害,兄弟,佩服你,真敢说。” 我笑道,“这没什么,人不都是这么出来的。” 何润杰看看姚光平,扯开话题说道,“光特码闲聊了,都忘了正事儿。今个晚上一会辛家老爷子宴会结束,怎么着?是不是得决定谁来买单消费了。” 辛子白起身道,“我作为主人,就由我买单吧,一会老爷子宴会开始了,时间也来不及抽人了。 姚光平摆手道,“那不行,咱们总要保持规矩,要不这样,换个更快捷的方式来选人。” 说罢,他掏出一把左轮,倒出五颗子弹,留下一颗在里面,随即他拨动轮子,‘咔嚓’按上。 “俄罗斯转盘这规矩大家都会吧。就一颗子弹,打中谁,今天晚上就算谁的。”姚光平将左轮手枪放在桌子上说道。 辛子白着急道,“姚哥,你什么意思?今天我爷爷大寿!” 姚光平嘿嘿笑道,“子弹又不是真的你怕什么,软质子弹,最多就是打中人会让人疼一会。” 辛子白不信的拿起其余五颗子弹捏捏,果然可以变形。 何润杰凑火说,“既然陈望是刚加入咱们的,那就陈望先来开第一枪?反正是假的,又不会死人。” 辛子白试验子弹的时候我看到的确那五颗子弹都是假的,但我不得不疑心,剩下的左轮里的也是假的吗? 多疑谨慎这是我自身的性格,可很重要的一点一直在提醒我,手枪道具都是姚光平拿出来的,他做点手脚轻而易举。 我跟他可不是朋友关系,甚至他应该对我恨之入骨吧。 也许他不敢用子弹借此杀人,但如果,万一呢? 场间我很弱势,除了小笛我几乎跟其他人的关系都不紧密甚至都不认识。 万一是真子弹,我玩这个直接把自己玩死了,那凭借他们的身份地位,这件事只会销声匿迹,我要是死了也是白死活该。 小笛此时说道,“凭什么陈望先来,何润杰你先打自己一轮试试。” 何润杰催促道,“这玩意玩的就是刺激,我要打一轮就没意思了。又不是人.肉俄罗斯转盘或者深海炸弹,不然我就是打十轮都打。陈望,你到底敢不敢,这么磨叽呢?一个假手枪假子弹你都不敢么?” 我看了眼何润杰,转而看向姚光平和陈碧茹。 姚光平脸上挂在若有若无的笑意让我心底猜不透,而陈碧茹冷冷看着我只是眨了一下眼睛。 我犹豫一下,果断的拿起左轮抵在太阳穴上。 第一百八十二章.你就是陈望? 我不知道这把左轮手枪是什么材质制作的,但握在手里有一种冰凉的金属质感,抵在头上让我有种神经都紧绷的紧张感。 仿佛这把左轮手枪就是真品。 这种感觉真的很不舒服,让我觉得性命随时都会被掠走。拿生命做儿戏的大多时候,生命可能就不再受自己所掌控了。 ‘啪嗒’手枪撞针清脆的响起。 是个空弹。 我面色如常,看似潇洒的直接将左轮丢在桌子上说道,“玩具玩着没意思,玩不出心跳。” 姚光平注视我说道,“巧了,我还有几个战友在部队。” “真巧。”我笑道,“虽然不经常赌,但我不怕赌。下次姚兄弟你可要准备好新的赌注彩头了。” 下战书。 这算是下战书了。都是聪明人,虽然话没有明说,但意思已经说的明白了。 只不过没确定什么时候真正的玩上真枪俄罗斯轮盘赌。 我对这样的结果已经有了些许心里准备,这也是我从来都暗暗告诫自己不要如同一头雄性牲口似的为了雌性而不计后果争风吃醋的主要原因。 因为在我所看的那么多书中,无论现史抑或古史,太多太多豪杰英雄或成于女子或败也女子甚至因女子而丧命。 女子那神秘而诱人的石榴裙下,除了风流难耐的欲.望,也有累累无数的白骨。 对我而言,真是有幸啃了那么多书以史为鉴。 何况现今社会,能挑动男人欲望和斗志的,家仇国恨暂且不提,金钱权利地位是毋庸置疑的,而最能直面又简单打动男人的,想来只有女子美色了。 性事,是最原始也是最不可轻易消除的欲.望。 这是大多生物的本能。 我真的很庆幸自己没有虚度那么多年。 何润杰中彩了,不过左轮手枪的那个子弹的确是假的,他只揉着脑袋疼了好一阵,看起来似乎没有大毛病。嘴里还骂骂唧唧的说,“待会晚上一定要爽个痛快。” 这边刚结束没多久,辛子白就接到电话,他起身说,“那边宴会开始了,咱们都过去吧。” 屋子众人都将自己的衣着打理的还算整齐,接着一齐朝着大客厅走去。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姚光平带着陈碧茹落后几步,他凑到我面前道,“说两句?” 我拍拍小笛,小笛回手隐蔽的又掐了我一下,与陈碧茹同时走远几步。 我直视姚光平笑道,“怎么说?” “你跟其他人不一样。” “谢谢夸奖。” 姚光平点着烟吐着烟气道,“你很能隐忍,居然能当众说出那种话。” 我回道,“你也不赖,不做酒鬼了转身就身居高位。” “你还不谨慎,没有想过枪里真有子弹自己蹦了自己么?” “你不敢。我的命没你那么值钱。” 姚光平拍拍我肩膀低声阴狠道,“只是顾及辛家而已,我会选个好日子,专门请你玩一场大戏。” “拭目以待。” 我们两人的对话声音都很低,心底已然都想着做掉对方,不过面上还算和谐。 只是刚靠近小笛和陈碧茹身边,我就听到陈碧茹冷淡嘲讽道,“还以为富家大小姐会多了不起,看来也不过是朵温室花骨朵罢了。你太嫩,还不足成为男人的助力。” 小笛她们之前的对话我没有听到,但看小笛握拳的双手和红润的脸颊我就能猜到,小笛多半是又吃了亏。 小笛咬牙道,“你神气什么!我只不过刚开始,你个心机婊,我早晚会把你踩到脚下的!我培养的男人也绝对不会输给你!” “是么?”陈碧茹搭上姚光平的胳膊,依旧没有理睬我,而是不见血的挖苦小笛,“呵呵,乳臭未干。” “你个碧池!……” 小笛伸手指着陈碧茹还欲说些什么,但陈碧茹已经跟着姚光平转身离去。 我拉住小笛摇头道,“别气了,言语是最没有攻击力的。” 小笛气呼呼的瞪着我,忽地一下撸开我的衣袖猛地咬上。 真是毫不留情很用力的在咬,我感觉手臂的皮肤都要被咬破了,她仿佛要把刚刚在陈碧茹嘴上受到的不甘和委屈都发泄出来。 足足好一阵儿,小笛终于抬头松开嘴,她蛮横又任性的说道,“陈望,我不管。你现在就是我的男人,你必须要比那个碧池的男人强,要强一百倍!我就不信了,我会输给一个碧池!” 我抬起已经被咬出血的胳膊,伸手柔和的摸在小笛的脸颊上说,“有你在,我不会输的,我也不会给你丢人的。” 小笛抬手作势就要拍开我越加放肆的手掌,但她见到胳膊上的牙印渗出血液,转而握住我的胳膊说道,“啊,怎么出血了?我用了那么大力气吗?” “没多大力气,可能是我最近锻炼少了。” 我试图收回手臂用衣服遮上,小笛却死死握住,罕见的以温柔的口吻问道,“疼吗?刚刚我在气头上怎么不推开我,你是不是傻啊你。” 我顺势将她抱在怀里,不顾她身体本能的抗拒牢牢搂住她,轻轻说道,“我怎么舍得推开你,为你变傻又有什么关系,只要你高兴,就是另一只胳膊被咬出血我也不在意,也不疼的。” 小笛原本还有些抗拒的反应渐渐弱了下来,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觉背后似乎被她用手环住了。 就这样安静的抱着她在角落里静静站立了有几分钟,直到稍远处大厅里主人开始讲话,小笛才猛地将我推开。 她脸上的红润还没有褪去,但她说话的语气完全不复刚刚少见的温柔,而是快要跳起来的架势,掐着自己的腰肢说道,“好啊你个陈望,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占我便宜不说,居然还敢撩我了!” 我一副委屈的模样将血迹擦干放下衣袖道,“我也不知道刚刚是怎么回事,情不自禁,真的,真是情不自禁就抱住你了……” “哼!要是被我知道你胆敢跟其他女人乱来,你等着给你的小兄弟收尸吧!”小笛瞪着我说,“还不过来,之前算是打招呼混个脸熟,晚宴的过程中才好跟刚刚那些人试图商谈事情。” 我老实的走过去,任由小笛挽住我的胳膊朝着会场走去。 果然如小笛所说,这种类型的宴会吃并不是目的,对他们来说如果真想吃什么东西,只要用些手段打声招呼,哪怕当天的新鲜蔬菜水果也可以飞机空运过来。 借着宴会共聚的当口,或是谈些大项目或者谈些合作协商之前没有达成共识的东西才是主要的,当然,扩展交际圈子也是目的之一。 小笛带着我重点与金陵城握有实权的人几乎又重新认识交谈了一圈,比如税务局总局长,国土资源局的二把手,财政局的要员,经委会的要员等等等。 她似乎天生有这种本事,不管对方是身居什么职位,小笛都能三言两语就交谈的很愉快,还很容易的谈些亲戚家人身体如何如何,如同认识许久的晚辈一般。 我真是长了很多见识,这些东西绝不是听人说或者只是自己闷在书中看就能学会的,社交关系的确需要后天多加锻炼的。 通过各种交谈,我也渐渐清楚了辛家老爷子的宴会为何会来这么多要员。 原来辛子白是根正苗红的大院子弟,辛家祖辈就是亲身跟在大元勋级别的存在打天下的,而今辛子白的爷爷虽然退休离职,但他的学生可遍及各个领域。 而辛子白的父亲也是享有国家级超高待遇的科研工作者,专为部队研制高端武器。 据说曾有国外某些势力试图以辛子白作为筹码要挟辛子白的父亲传递一些相关的研究成果报告。 我看着言谈笑笑的小笛不禁想到,她似乎也曾经说过有人对她有些不轨的想法。看来大院里的孩子过的未必真有我们寻常孩子快乐。他们有时候还要时时刻刻担心自己的生命安全,想必连几个真心朋友都没有吧。 红玫瑰这时候走了过来,我恭敬道,“红姐。” 她炽热的红唇抿着鲜红的葡萄酒,没回应我,而是看着闲下来的小笛说道,“真想不到,一向很少在这方面打交道的段王爷千金,居然会为了一个不知名的小子费心。” “我做什么管你什么事。倒是你,陈望都不在你手下做事了,以后你少指派他做这做那的。”小笛虽然有心与红玫瑰针锋相对,但她的气势的确不如之前的竹叶青,更敌不过红玫瑰的强大气场。 红玫瑰轻笑:“小笛是要赎回陈望这小子吗?虽说不用他打理玫瑰会馆了,不过他身上总归是印着我的标签的。” 小笛拉过我就要朝另一边走,同时回头对红玫瑰说道,“早晚会印上我的标签!” 红玫瑰也不恼,而是静静端着高酒杯跟着我与小笛的身后,有人与她交谈她只三言两语就只应开。 可大厅会场是有限的,很快,红玫瑰与我们并排而行,将我夹在中间,莫名的变成了我身旁同时跟着红玫瑰与小笛。 这感觉有点难受,我算是感觉到什么叫夹板最难了。于是我理智的选择闭口不言。 虽然场面有点诡异,但我们这三个人到底还是吸引到了诸多好奇的目光。 主要是都由小笛与红玫瑰吸引的,毕竟她俩外加上一身翠绿装扮的竹叶青和一身优雅打扮的陈碧茹都是宴会的亮点,而我身边却直接聚集了两个。 诸多好奇的目光虽然看的我感觉不舒服,但有了红玫瑰在身旁,我觉得他们看我的眼神也添加了几分重视。 小笛故意气她几次还没有将她气走,于是之后也不避讳她,光明正大的继续与几位要员联络感情。 期间虽然遇到了姚光平,不过他眼里除了将那丝说不明的目光隐藏却很聪明的没多说任何话。 很快我们三人走到了辛家老爷子的贵宾位置,这里只寥寥坐着几人。 我正打算越过这边,却不料一个很有成熟气息的男人拦住了我。 小笛不明所以,似乎与这人并不认识,不过红玫瑰却站在一旁看好戏的模样。 我也不认识这个男人,他身材高大,皮肤保养的极好,称得上潇洒倜傥。 男人充满性感磁性的声音问道。 “你就是陈望?” 第一百八十三章.我只要你的命! 我呆呆的看着他,总觉得他的轮廓有点眼熟,可印象中确实不认识这个年纪的成熟男人,我瞄到红玫瑰的举止似乎是认识这个男人,于是我回道,“我是陈望,不知您是?” “我叫周皓文。”男人沉稳说道,“你可能不认识我,但我认识你。我是周子卿的父亲。” 周皓文?周子卿的父亲? 我怎么可能忘记周子卿。 当周皓文说出他的名字,说出他姓周的那一刻,我就已经想到了为什么看着他英俊的轮廓会感觉眼熟,因为周子卿身上就有周皓文的影子,同样挺拔的鼻子,同样俊俏的脸庞。 只不过在周子卿身上是一种女子的柔和,在周皓文身上是一种男人的俊。 我在早前与郭云舒邀请的几位区级要员喝酒那天,听到他们谈起过周子卿的父亲已经出来了,那时候我心底已经有想到周子卿的父亲会不会找上我,可是我没想到这么快。 根本不给我更多的时间来思考如何面对周皓文。 他的女儿,周子卿,可是因为我才受到伤的,至今我都没有周子卿的消息,也没有能力去寻找。 我脑海一片空白,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如何面对。 这时红玫瑰说道,“周皓文,按照要求,陈望我让你见到了。” 原来红玫瑰之前说的,会带我见识一些人脉不光是因为我陪着茵茵,还因为有人要见我,那么这个人就是周子卿的父亲周皓文?只是不知他们是做了什么交易。 “答应你的事情我会做到的。”周皓文看了眼红玫瑰,转头望向我说道,“对我女儿用了什么下作的手段?碰了她?” 我回过神连忙说,“周叔,我……” “不要扯没用的,回答我的问题,我们没有其他多余的关系。现在,你是在面对的一个失去女儿的父亲的质问!” 我噎住,咬咬嘴唇我抬头看向他说道,“周老板,我没有对周子卿用什么下作的手段,我们是朋友关系,没有对她做什么。” 我明白现在最明智的选择就是尽量告诉周皓文我没有跟周子卿做过什么,是单纯的朋友关系。至于说出我与周子卿相识都是因为红玫瑰的指示? 红玫瑰现在可就在旁边看着呢,就算她此时不在这里,但哪个小弟会在还没有完全脱离跟随的老大就把老大给卖了的?在自身还没有更多保障的时候,只能咬住牙争取获得一方的保护,否则是有多愚蠢才会将自己推到所有人的对立面。 小笛似乎已经明白了状态,她拉住我的手握住说道,“周老板,陈望是我的男朋友,他绝对不敢对周子卿做什么。何况我与周子卿也是好朋友,更不可能让陈望对周子卿做什么。” 但不料小笛的这句话似乎点燃了周皓文的怒火,他打量着我,又看了看小笛,呵呵笑道,“好个男朋友!骗了我女儿感情,害得我女儿毁容,弄的她除了书信跟我这个父亲联系居然见都不见,你现在竟然又成了别人的男朋友!” 周皓文的每句话都好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我胸口,沉闷又压抑。 被徐庄鑫绑架的事情,真的对周子卿造成了不可挽回的伤害,我冷不丁的感觉自己的心变的那么疼。 我呆怔,将小笛拉到我身后,终于咬牙抬头直视周皓文坚定说道,“周老板,我愿意负责,负一切责任!” “负责?你能负责的起吗!这个责任你觉得你凭什么能负的起?!”周皓文怒道,“我女儿的一生你拿什么来赔付才能付得起!” 我强忍着眼眶的晶莹说道,“那就用我的一生来陪给子卿!” “呵,呵呵。”周皓文气笑道,“你的一生?不稀罕,不稀罕废物。你不是说要赔付吗?好啊,我给你个机会,给你个赎罪的机会,我只要你的命!” 我们这里发生的事情很快就引起了许多人的注意,已经有些人在注视这边了,而我注意到姚光平何润杰等同辈的人更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小笛猛地拉住我,她站在我前面说道,“不行,他的命是我的!你不能要他的命。” “我知道你,你叫小笛,对吧?段王爷家的千金。不过你忘了一点,这里,不是川内,不是你段家可以只手遮天的地方!我不跟你一个小丫头计较,但是今天,即便姓段的亲自站在我面前跟我说‘不行’也没得商量!我周皓文哪怕拼了在帝都的所有,我也要他陈望的命!” 我心下感觉在发颤,周皓文到底在帝都有多大势力我不知道,但我听过区里那几个要员说,周皓文的靠山可是被人整倒之后又重新掌权的大人物,这种庞然大物,只要想想就恐怖。 可我知道,我还不能死,我还有很多事情没做完,我也没有见到周子卿对她说出我的心里话,我还没有完成三年之约,我绝不能死! “对不起。”我压抑心底的情绪尽量让语气平静道:“对不起周老板,我现在还不能死。你给我三年时间,让我完成我的事情。三年之后,我这条命任由你处置。” “你真不懂什么叫父亲的怒火!”周皓文走近几步,那种威严铺面而来,几乎要压的我喘不过气。 他说道,“陈望,不要说你,就算徐庄鑫背后的那家伙,我也会很快收拾他的!你又凭什么跟我讲条件?” 正在这时,辛子白的父亲辛春江凑了过来,他拉住周皓文低声说道,“皓文,给我个面子。” “春江,咱们是兄弟,你也要保他?” 辛春江按住周皓文说道,“皓文,冷静些。是老爷子的意思。” “为什么?!” 辛春江以只有我们几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是他救了子白的命啊。老爷子的性格你又不是不清楚,恩仇必报,又疼爱子白。刚刚子白跟老爷子说了他被绑架到一处乡下不知名的空厂区时,正是陈望几个小子联手救了他。” 我以为我今天要死定了,但万万没想到会是辛子白救了我。想起那时候我与康哥石虎还有李银健去空场子偷东西救的辛子白,根本没有考虑太多。 而这时,辛子白却走了过来,他看了我一眼,转而对辛春江和周皓文说道,“爸,周叔,我爷爷让你们过去一下。” 周皓文仍是牢牢盯着我,到底是被辛春江拖过去了,与坐在远处主座位的一位老人不知在说些什么。 辛子白这时才跟我说道,“陈望,我,我不太关注那些事情,也不是很清楚周子卿是遇到什么了会让周叔对你有这么大火气,只是,周子卿是个好女孩,你不要伤害她。我那次被救出来之后,桑桑她们好像封锁了具体消息,所以我被带回来不知道她是怎么跟我爷爷说的,我刚刚跟我爷爷说了你就是救我的几人之一。不过,我只能帮你这一次了,周叔叔他是个犟脾气的人。” “谢谢。”我感激道,“谢谢你。” 辛子白看了眼时间说道,“我送你们先回去吧,今天时间有些晚了,已经过了我爷爷平时睡觉的时间,估计我爷爷跟周叔说几句话,再过一会就会累了。改天,改天有机会我再请你见我爷爷,他也说想见见你。” “好,谢谢你了。” 出了外面,我感觉很恍然。 这场宴会对我来说无法定性失败还是成功。 虽然跟着小笛见识了许多高管要员,甚至在我往外走的时候还有些要员看我的眼神有种想要细细交谈的意思,这方面是成功的。 可我同时又招惹到了周皓文这位在帝都有很深背景的庞然大物,似乎需要时刻留意自己的性命问题了。 红玫瑰是与我们同时出来的,小笛看向一处空旷的停车处气到,“那老家伙肯定又是半路出去鬼混了!” 红玫瑰让司机独自回去,她说道,“上车。” 坐在红玫瑰的车里,我越发的感觉到无比矛盾。 还要不要继续执行我所构想的计划?会不会根本没有机会施行,就会被周皓文的怒火烧为灰烬?我不知道要怎么做了。 小笛冷淡的看着窗外不说话,也不理睬我,看来是因为我之前的话让她不开心了。 红玫瑰放下车窗,缓缓驾驶着车子,她随意的点燃一根女士香烟,朝着外面吹了口,啧啧道,“还真没有想到,你居然与辛家有渊源。说说,是怎么认识辛家的人的?” “是以前在老家的时候,一次意外救了辛子白。”我看向前面说道。 红玫瑰丢掉烟支说,“那这份人情可是够大的。” 我沮丧说道,“但他们只能帮我这一次,下次,也许就没人能保住我这条命了。” “嗯?谁说,会没有人保你?” 第一百八十四章.坦白 我等的就是红玫瑰这句话。 目前来说,只有红玫瑰段王爷这个层面的人才能让周皓文卖个面子,不管如何,我一定要可以有至少三年时间发展,让我可以将王树田王巧巧带给我伤害加倍还给他们! 若是红玫瑰不说出这句话,那么我只能从小笛这边找突破,获得段王爷的些许承诺了。 我欣喜问道,“红姐,还有什么方法会让周老板暂时不理会我吗?” 红玫瑰透过后视镜看着我说道,“我带你来参加宴会之前曾经说过,不会有生命危险。” “确实是活着出来了。”我尴尬回道,“可以后也不能每次都会有这种好运气,怕不得周老板什么时候抽出空就会踩死我这只小蚂蚁。” 红玫瑰冷淡道,“至少在跟我去泰缅之前他不会动你。何况徐庄鑫背后的那家伙也够他忙活很久的,又不完全是你导致他女儿那样的。” 这番话让我心底暂时有了底,我从没感觉时间是如此珍贵。只要给我时间,我一定要成就一番事业,完成我的复仇大计。 小笛冷不丁说道,“红玫瑰,你要开车去哪?” 我抬头看向外面,这是在朝着红玫瑰别墅的方向。红玫瑰似乎并没打算将我们送回家。 果然,红玫瑰头也不回的说道,“我当然是回家了,你觉得我会做个司机一样将你们送回去么?” “我要下车!” “你如果不怕你娇嫩的皮肤被划的鲜血淋漓,你现在尽可以打开车门跳下去。”红玫瑰不理会小笛作势开门的举动,继续道:“陈望,我记得有个姓方的几年前就带着个叫桑桑的丫头给他做事,辛子白说的桑桑,是同一个人吧?” 我拉住小笛担心她任性的脾气上来真跳车下去,对红玫瑰的问话我不敢隐瞒,也许她跟桑桑的那个方队是老相识我就自讨苦吃了。于是解释道,“应该是同一个人,我那时候有听到桑桑叫他旁边的男人方队。” 红玫瑰提上车速说,“正好,我有酒,你有故事,现在我有点好奇你的故事了。” …… 人真是不可捉摸的奇怪生物。 以前我有试图通过讲自己的悲惨故事以获得红玫瑰的稍许怜悯,但她丝毫不感兴趣,今天却莫名其妙的想听了? 小笛一路上都是闷闷不乐的样子,因为在宴会时咬我胳膊被我拥抱之后,我们之间的感情似乎有点进步的意思,所以尽管她很不高兴,但我拉着她的手却也没有挣脱。 到了红玫瑰的别墅,虽然已经时至午夜,不过我总觉得红玫瑰的别墅也是在某些漆黑的角落藏有人,应该是私家保镖之类的。 红玫瑰对开门的人说了几句话,很快那人就再不见踪迹,而别墅的房间里更是空无一人。 小笛不客气问道,“红玫瑰,你这也太寒酸了,居然会待在这么个破地方。” 我拽了拽小笛示意她别总是拿话怼红玫瑰,不过红玫瑰似乎根本不在意,她悠悠的走到酒柜前拿出几只酒杯和红酒缓缓道:“比起你在川内的地方是很小,但再大又能怎么样。” 小笛冷眼坐在一旁,莫名其妙的说道,“以前我还把你当目标。” 红玫瑰轻笑将酒杯和红酒放在茶几上,她自己倒上一杯,看着我说道,“怎么认识那个姓方的和桑桑的?” 她们的对话搞的我一头雾水,不过听到红玫瑰问我这个,我想了想,还是跟她说了起来。 故事与酒,很搭配。 虽然我从未料到与红玫瑰之间会有这种对话,但未来一向都是未知的,人是最不可琢磨的,不是么。也许下一秒就会发生毫无征兆的事情。 我本只是与红玫瑰说了是如何跟桑桑与方队认识的,是如何救了辛子白的,但抿着红酒的小笛似乎越听越来了兴趣,她反而不停的追问更多。 因为我开始并不确定红玫瑰会不会有其他途径知道我的事情,比如她会不会遇到方队然后问及这些,我只隐去一些人名,而将那些事情全都真实的讲了。 但小笛却越问越多,甚至我假意喝酒想转移话题都会被她强行问回来。 也许是一件事真的在我心底闷的太久了,或者是红玫瑰提供的红酒很有滋味,几瓶下去,我渐渐的将自己从小的事情也说了许多。 说到自己从小父亲被人害死,说到小时候被欺负,说到被王巧巧辱骂像狗一样,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也许真的喝醉了。当说到最后自己小时候的苦日子,小笛气愤的拍着我说,“你怎么就那么怂,一个男人到了哪里还不能混口吃的。” 我也懂男人只要不懒动手动脑总归饿不死的,可那时候我更想好好度过高中考个大学,到了大学即便勤工俭学,我也足够可以养活自己。但我偏偏知道了自己的父亲不是死于意外,而是被王树田害死的,我想报仇,拿回属于自己的。 也不知喝了多少,可能是上次喝酒喝的太多伤到了,我感觉头很痛。 红玫瑰自始至终都安静坐在一边端着红酒杯静静听着,小笛却已经有些喝醉的模样。 我越发的感觉子昏昏欲睡,原本喝酒还会保持头脑思路清晰,但现在却只觉得很累,很想就这样闭上眼睛睡死,甚至我感觉到自己似乎伸手搭在了小笛不高耸却依旧柔软的胸口都没有力气拿开。 迷糊中的最后一点印象,是小笛仿佛一只小猫咪一样趴在了我身上,而红玫瑰是站起来了,她好像是在自语又好像在问我,‘暗昙,他就是选中的其中之一吗……陈望,你有跟国外的人联系么,或者网上的人……’ 暗昙,暗昙,好耳熟…… 第二天醒来,我只感觉浑身都疲惫不堪,比在烟鬼工地打工的那段日子还累。 看到时间已经中午了,我刚要起身,却一把摸到小笛柔软的身体,她居然趴在我身上睡了一晚上? 这样压住我一晚上?我起来能不感觉累才怪了。 只不过我刚动弹身子,小笛也揉着脑袋迷糊睁开眼睛,她见我在下面,忽地坐起来结巴道,“怎,怎么回事?你怎么在下面?” 我深深吐口气尴尬道,“你,是不是先从我身上下去再说。” 小笛这才慌乱坐到另一边,她还仔细的检查了自己的衣服,甚至看了看自己的胸口内里。 “昨天,昨天晚上你都做什么了?”小笛俏红的脸蛋,却以很严肃的语气问道,“你先睡着的还是我先睡着的?” 我坐起来揉着还有些晕乎的脑袋,很无辜。“我怎么知道,你看我喝酒之后的样子,还有力气对你做什么事情吗?” “有贼心没贼胆,真怂。”小笛摇摇头将自己的头发捋顺不屑道。 我真是……女人变化也太快了,刚明明还很担心自己会不会被做什么,这会知道没事了居然又来这么一句?口嫌体正是不是也就不过如此。 小笛环视四周没看到红玫瑰,刚要起身却又突然倒在在沙发上,她终于疑惑道,“不对,葡萄酒红酒劲儿没这么大。” 我缓和着体力,看着她问道,“难道不是正常的酒?” “酒是正常的酒,只不过里面有些有助你们睡眠的调料。”红玫瑰这时候从楼上慢慢走下说道,“放心,不会对你们有危害。” 小笛抬头瞪着红玫瑰,“亏我昨天晚上对你还有一点好感,红玫瑰你真是活该一个人。” 红玫瑰笑笑,“你不也是一个人么?以前找到的那个小管家死了之后,你还做噩梦吗?昨天算是睡的最舒服的一晚上了吧。” 小笛脸色瞬间慌张变色,她怒道,“红玫瑰!你在酒里到底放了什么?” “我说了对你们没害处,要是想害你们,现在你们恐怕永远都醒不过来了,只不过是想了解一点事情。”红玫瑰端过来两杯深红颜色的饮品放在茶几上说道,“喝完了会加快恢复,一会你们自己回去,我还有事要出去。” 小笛对着红玫瑰的背影喊道,“红玫瑰,你难道用了真话水?你居然敢对我用那种东西?” 第一百八十五章.奇书,未必是好书 红玫瑰头也不回说道,“你是第一天认识我吗?我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有什么不敢的。” 小笛气的直接拿起茶几上的一杯深红饮品朝红玫瑰丢过去,“你个混蛋!还知道什么了!” 但是因为我们都很没力气,那杯饮品无力的在距离红玫瑰还有很远就掉在了地上。 “我说了,是想知道一些事情,你的事情我只是碰巧知道的。”红玫瑰挥动红袍淡然离去,“过会有了力气自己走,会有人来收拾房间的。” 空旷旷的大厅里只有那只掉在地上的杯子缓缓流着深红的液体,仿佛无尽的血液一般。 小笛情绪很不稳定,呆呆不知在想什么。 我感到自己的身体确实没有大碍,只是很单纯的毫无力气,可我很想不明白,红玫瑰为什么要这样做。 她带我们回家,请我们喝酒,说要听我的故事,可为什么要在酒里放所谓的‘真话水?’她如果想要知道什么,知道问我就是了,怎么要弄这么一出。 我坐在一旁沉思,红玫瑰说她想要知道一些事情,而且说了不是要知道小笛的事情,那么我有什么事情要值得她用这个‘真话水’来询问的? 实在想不通,我从小到大的生活很简单,简单到几句话都可以说完。除了看书,看书,看书,就只有平时会被王巧巧欺负,会被王树田白眼,会被同龄的孩子揍,这些是我生活的主旋律。 难道红玫瑰会好奇我刚青春期的时候偷看王巧巧的丝袜内衣这种事情?以前那时候只是小,接触的女人不多,是个男生都会有这种想法吧,太正常不过了,她会在意这种事情? 那么除了这些,还有什么会让红玫瑰感兴趣?我只不过是个普通人,并没有戏剧的跳崖然后遇到老爷爷高人之类的奇遇,除非遇到刘三指算是?可他也不过是个收破烂的老人,自称年轻时候做过算命先生,但这些东西真的会让红玫瑰感兴趣吗? 我见小笛拿起抱枕就要将另一只放在茶几上的深红饮品砸去,我连忙扑过去说道,“小笛,红姐说这东西能加快恢复,别浪费了。” 小笛没好气的说道,“她的东西你还敢信吗?不怕里面再有什么东西么?还有,谁让你这么大胆的敢压住我?赶紧给我起来!” 我尴尬的从小笛身上爬起来,因为刚刚着急,有点用力的直接扑倒了她,不过更尴尬的是我手上力气不稳,一不小心按到了小笛本就不高耸的柔软。 想到小笛阴晴不定的性格,我瞬间心跳加快,担心她一下炸毛,不过好在小笛仿佛没感受到一样,并没太大反应,除了她的脖颈变的红润透粉。 我吃力的坐在一边,拿起那杯饮品说道,“还能有什么东西,红姐不是说了,要害我们,我们早就没有睁开眼睛的机会了么,这个不至于骗咱们。” 深红的液体顺着我的嘴巴流入我的胸腔,有一种清凉的爽感,只是嘴里几番回味,有种淡淡的腥味,让我感觉好像在喝血液一般。 但好像真的有用,至少不会让我觉得还有很沉重的感觉。 我问道,“小笛,你说的那种‘真话水’到底是什么东西?” 小笛脸色变了数变,终于说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到底是什么东西,我爸爸以前跟我说过几句,红玫瑰有种独特的药,应该是什么秘密组织专门用的,国内根本没有没有听过。就是一种类似专门审讯用的‘吐真剂’的药品,让人喝下去之后问什么说什么,还有的药品会让人浑身无力,其他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反正都是差不多的东西。” 秘密组织? 瞬间,我感觉自己好像抓住了某条线索。 百花殿。 殿主已经快要将百花殿这个最初的网站编制的快成了什么组织了,黑羽上一次还给我发过他搞到的照片,已经有百花殿会员在线下聚会了。 红玫瑰,最最主要的是红玫瑰这个名字,百花殿里,可是有玫瑰花区和玫瑰花主的! 我正好管辖的一个花主中就有玫瑰花主。 难道,红玫瑰就是百花殿里的玫瑰花主? 我越想越觉得有可能,要知道百花殿当初刚建立的时候我虽然是最早的一批人,可还有一批人只在开始活跃过一阵子,而后就消失不见了,有没有可能红玫瑰是那时候消失不见的那批人? 还有我昨天晚上最后的一点印象中,红玫瑰说的话,她有问我有没有与国外的人接触过,或者网上的什么人,国外与网上的人,这些完全都是在指向殿主。 如果说,红玫瑰用真话水问我有关百花殿的事情,那么就完全解释的通了。可如果红玫瑰就是玫瑰花主,那她应该也知道百花殿的事情才对,为什么还会问我…… 我捂住脑袋真是越想越乱,就好像自己陷在了一张紧密的网里,是已经陷进去没法挣扎出来的状态。 这时,小笛白嫩的小腿支了过来,她搭在我背上问道,“喂,陈望,你怎么了?怎么感觉那么痛苦的样子,是不是里面还有什么东西?” 我将刚刚的猜想牢牢记在心里,有机会一定要问问黑羽。 接着我抬头将小笛的美腿拍到一边笑道,“哪有什么东西,我现在感觉自己恢复的不错了。不能在这里继续待着浪费时间了,我们得回去做事了。你现在怎么样,能不能自己走动。” 小笛没好气说道,“你是不是傻,我那杯早就甩地上了。哎……等一下,不是,陈望,你要做什么,喂!” “当然是一起回去啊,你现在这种状态我怎么可能放心。”我起身不由分说的将小笛抱起说道,“你紧张什么,也不是没抱过是不是。” 小笛略做挣扎,很快就安静了,她转头不看我,嘴里却还硬气又傲娇的说道,“罢了,就让你这奴才效忠一次。” 我以公主抱的姿势将小笛抱出别墅门口,但别墅区周围并没有出租车,还需要走一会才能到街边。 不过好在小笛身子偏瘦,抱她走过去也没问题。 我调笑道,“奴才?小笛大小姐,现在是不是没有分清状况。你看,前面可就是小树林哟,你说,我们应该谁在上谁在下呢?” “就你?你那怂样还能有这胆子?就算分上下,也是朕在上面!”小笛蛮横道。 我心里直笑,抱着她转身作势就要真朝着不远处的小树林走去,“哎,看来还是只有行动是最有说服力的。” 小笛见我的方向不是往街区走而真的朝着小树林走去,她似乎有点慌张,但还不服,“陈望,你,你有本事就真将我抱去小树林正法了,不然,不然你等我恢复力气了,我绝对让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我不理会她心虚的狠话,慢慢朝着小树林边走边说,“虽然已经深秋快入冬了,不过金陵城的气候比北方好太多了,小树林里指不定会冒出什么蚊子啊,虫子啊,松鼠什么的活物……” “喂!”小笛双手紧紧搂住我的脖子说道,“陈望,你!” “我怎么了?”我戏谑的看着她说:“我在上面吗?” 小笛明亮的眼睛转转,仿佛变了一个人,她柔声说道,“那,就让你在上面了,小树林里虫子太多了,我过敏。” 终于是在小笛身上找到了一种成就感。我心底简直要笑翻天了,虽然这种成就太趁人之危了,但最主要的,这也是一种调.情或者说增加感情的手段啊。 女人嘛,可不能一味的迁就和服从,总是那样会让她感觉没男人味儿的。偶尔来点小情绪坏一点,往往更能抓住女人的心。这可是我刚入玫瑰会馆学徒时大川哥教我的。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只要坏的恰到好处,很容易让女人对男人又爱又恨。 坐在出租车里小笛一言不发,直到出租车驶到家里楼下。因为不知道小笛有没有恢复好,我去给小笛开车门,不料小笛居然照着我肩膀就是一口。 这给我疼的。 小笛狠狠咬了好一会才心满意足的说,“哼,你在上是吧,你在上!” ‘啊。’我冷吸一口气,是真特码往死了咬啊,没轻没重的,“你怎么属狗的啊。” 小笛先前一步都快到了楼道,她回头笑眯眯问道,“陈望,你说啥?” “没……没事没事……”我摆着笑脸说,“下次你再准备咬哪里告诉我一声,让我有个准备。” “哼!” 这怎么感觉一点也抓不住她心思,跟个小祖宗一样。我无奈的揉着一排牙印的肩膀跟着她往家走。 回到家里时,刚好李继杨打来了电话,他直接说道,“望子,你之前跟我说的,要再召集一些人,我尝试联系了一些,不过他们都要求需要有正规的公司,并且要有五险一金,待遇要够好。” 我想想问道,“随时能来?” 李继杨道,“随时能来,只要钱到位。” “行,我知道了,最多半个月,他们的要求完全能达到。” 挂掉电话,小笛早已经麻利的换好了居家的衣服,她看了我一眼,冷冷哼了一声就回到自己的房间了。 我见郭云舒没在家,就问道:“辰玉,云舒去做什么了?” 辰玉正给沈思讲着英国习俗,她听到我问话起身道:“主人,云舒姐说她去见个人,大概晚一些才能回来。” “没给我留什么话吗?” “没有,云舒姐说她回来跟主人说。” 我点头走向沈思专用的学习桌,冷不丁看到厚厚的书摞中有一本我很忌惮的书,《鲁班书》。 这是我当初逃亡时刘三指刘叔送给我的,同时他还送给了我几个字几句话。 三字六语。 忍,装,归。 六句话中只有四句少了两句: 南下过江不回头,十朝宝地龙戏水; 起落难料心自疑,持道唯坚志可成。 我冷漠的将这本书抽出来问道,“你看过了?谁让你拿这本书看的?” 第一百八十六章.驯服 我并非是要将沈思作为金丝雀圈养不让她看书,本意也从来没有将这个还没成年的小女孩当成花瓶或者禁.脔来养着。相反我更希望她多看些书,有些自己的思想。 但不是所有的书都值得看。 《鲁班书》又称《缺一门》,自古以来都是公认的奇书。 可奇书未必就是好书,也未必是有用有营养的书。 这本书据说是工匠祖师爷鲁班所著,其中有不少工匠之法,却也有许多护身害人之术,传闻学习了这本书的人不会有好结果,甚至祸及亲人,“鳏,寡,孤,独,残”任选一样。 尤其到了心术不正或者心理扭曲的人手里,更有可能出大事。 我之所以忌惮这本书,正是因为我是从刘三指手里得到的。 刘叔只有三个手指头,他一直没有子嗣。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而且就连我都很担心自己会不会在哪天控制不住自己学习其中的内容,护身害人的内容。 我尚且还没有十足的把握定力可以控制自己,何况她一个还没成年的丫头。 之前我曾稍微浏览过,书中的东西相比寻常风水玄学,总让我感觉有些颤栗。 好在我强行忍住了自己的好奇心没有学习也没有尝试念咒画符。 但现在居然这样摆在了沈思的学习桌上!我是有许可沈思翻看我房间的书籍,但却从没想到沈思竟然把这本书拿出来了。 沈思咬着嘴唇抬头看我,貌似是感受到了我的怒意,她显得泪眼迷离。 我毫不怜惜,厉声问道,“你看没看过里面的东西?” “没,没有……”沈思委屈回道,“我,我只是想把你看的书都看一遍,我,我就拿出来了。” 我注意到她虽然自己坦承自己拿出来的,可她的微表情和动作,却隐隐瞄了一眼辰玉。 而辰玉仿佛什么都不知道的仍旧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我仔细看着她们的神态,半响我说道,“以后不准动这本书,对任何风水玄学鬼神之类的书都不准看!闲暇时好奇,可以看些杂谈轶闻狐仙书生的故事。但,凡是涉及玄学讲习之类的东西,不准看不准学!懂了吗?” 沈思抽泣着点点头道,“不,不看,不学……” 我冷眼看看还低着头的辰玉,漠然说道,“一会来我房间。” 我刚回到房间坐下,房门就被推开了,不过进来的不是辰玉,而是小笛。 她听到了我刚刚在大厅的训话。 小笛嘻嘻笑道,“你还真不怜香惜玉,干嘛对女孩子那么凶。” 我将《鲁班书》放到书架最下层,没好气道,“女孩子怎么了,犯了错该说就得说,何况她还是个没长大的小树苗,得时常修理。就算是你犯错了我也不客气。” “好啊,你真是行了是不是?还敢说要修理我?”小笛瞬间笑嘻嘻的模样不见,转而掐腰道,“我算是发现了,陈望你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 我没有之前那种调戏小笛的心情,因为这种事情不能妥协,但我知道自己也不能太冷淡严肃了,那样可能会伤到小笛的心,毕竟刚刚有了感情升温进步的趋势。 我一把搂住小笛,‘啪’的拍了一下她的翘臀说道,“我哪能呢,主要是小笛又不会犯错对不对,我就那么一说。” “你起开!”小笛推搡我气道,“我是看不懂你了,好的时候撩起妹子来小嘴都能把人灌迷糊,冷起来根本没有把女生当成女生看!” 她边说边奋力挣脱,没想到她看似娇小的身体力气却挺大,我手上用力,脚下用了巧劲儿,搂着她就摔在了床上。 我耐心在她耳边说:“小笛,你听我解释。沈思还那么小,世界观价值观还在成型的阶段,不能让她太多了解一些没用的东西,很多东西以后等她长大了自然会懂的。何况风水玄学这类领域,知道那么多做什么?又不可能改变什么,难道以后要做个算命先生?人只要问心无愧,对鬼神或未知存有敬畏之心,即便是鬼神也不会无故伤害。夫子都曾说过,敬鬼神而远之。不招惹不涉及,那也就不会有那种圈子。” “你放屁!”小笛恼火道,“我就有个闺蜜从来没有接触过这些东西,却总是会遇到这些!不对,谁跟你要说这些了,我就是不高兴你那么凶女人!” 真的头疼。我就想不懂女人怎么了呢?做了错事还不能说了?难道是我从小接触的女人太少了?女人跟男人是不一样的? 但我心里腹诽归腹诽,面对小笛任性起来的脾气,我也没有办法,于是我选择投降,“好好好,以后我会控制自己不对女孩子凶了好不,你真的是,这事儿也值得你专门过来教训我。” “哼!对女孩子凶的男人,以后对老婆也不会好的,没准会凶老婆……”小笛说着说着俏脸通红,她猛地抬头撞了我下巴,然后起身就溜。 我…… 我揉着下巴真是无语了。 我算是明白了,只要跟小笛在一块的时候,我就不会安生了。最初是差点被她解剖,在身上留下了诸多疤痕印记,而今关系莫名的好了起来,她这才几天,我身上就又充满了她留下的伤痛。 …… “主人,您找我。”辰玉来到我房间欠身问道。 我很快调整被小笛打乱的情绪,冷淡道,“你还记得自己是什么身份吗?” 辰玉抬头不明所以的看了看我说道,“记,记得,是主人的。” “好。那,跪下。”我语气十分平淡的就像说一件理所应当的事情。 “主人……” “嗯?你刚刚说什么?” 我注视着辰玉眼睛,辰玉双膝弯下跪道,“是,是主人的。” 我很满意,心底竟然有一种可怕的变态快感。辰玉是那位妙春楼的李老板送给我的,我自认为之前对她还算可以了,以她这种几乎被养成定型的身份,怕是换了其他人手里,多半早就被玩烂了。 但我也很清楚,她叫我主人,甚至什么都听命于我,有八成的可能是因为她要听从妙春楼那边的人的命令。 我还没驯服她。 我想驯服她。 不然再多几次类似的事情我会很头疼。 “教沈思东西累不累?” “主人,不累的。” 我弯腰捏着辰玉的下巴笑道,“以后,照我说的话教她好不好。” “主人,我……我听主人的。”辰玉的眼中透着一种让人怜爱的味道。 “那么,以后,不要试图诱导她,也不要把你曾经学到的思想带给她,你只要做个授课机器将该教给她的东西教给她。”我第一次大胆的用嘴唇含住她的耳垂,继续道,“我意思,你懂吗?” 我不知道她是真的发自内心的身体颤动还是她的演戏,她确实身体在打颤,“主人,我不敢了,我,不会再诱导她了……” “看你表现了。”我温柔的将她扶起,在她耳边轻声道,“你会是我的。” 这算是军令状。我不知道她究竟是如何想的,但我就想发出这种挑战,让她戒备我,再更多的戒备我,直到她将戒备我变成一种习惯。 一边是无所不听的服从我,一边还要用尽心力的戒备我。 我想我真是要成变.态了。 躺在床上,我望着明亮的天花板,这种感觉很舒服。尽管我知道自己还没到想要达到的层面,但现在,我在进步,我爬的很稳。 要知道,我现在还不能忘记最初南下时跟着烟鬼的经历,拥挤的火车,充斥着各种乱七八糟的味道,睡觉都在火车的过道睡觉,即便是下了火车,住的也是露棚的工地。 我构想的帝国,地基已经打上了,蓝图也在不停的修正,只差机会了。 手机忽然响起,坦克哥在另一头说道,“望子,你在哪了?酒吧这边来了一个人,他说要找张嵩山。” 我问道,“有没有说什么事儿?” “那人的意思,好像是要问涵哥在哪里,现在想要找管事儿的。” 我一个机灵跳下床说道,“你先接待他一下,稳住他,就说管事儿的很快就到。我这就过去。” 来了! 我一直在等高利贷链条的那帮人,终于是这么多天过去忍不住找上门了。 张嵩山被抓走关进局子里,以他们的能力想必应该是知道的,但涵哥,可没有人知道。 按照涵哥所讲的,这帮高利贷链条的人是类似一个集团的存在,一定时间内要跟上层汇报自己的收获,上头会根据情况来分发资金,以供应维持底层链条的持续运转。 想来,是涵哥‘消失’太久,让上头的人开始担心了。毕竟,做这种事情,不论哪一环出了问题,都极有可能牵扯到更上层。伤筋动骨甚至挖出根源。 就像黄老贼干的那种活一样。 我很快打车来到酒吧,招待室里,坦克哥正给一个看起来精瘦的男子递烟。 那个男人看起来没什么精神,有一种撸多的感觉,很精瘦,眼圈发黑,双目无神,张开嘴露出的是一口不知道多久没刷的快锈死的牙齿。 我不着痕迹的打量他一遍,快步走向前笑脸迎道,“兄弟怎么称呼?我叫陈望,暂时替山哥管理他的场子。” “叫我仓爷。”男人抽着烟咂吧咂吧,他看了看我,又回头看了眼坦克哥。 我立刻示意坦克哥先出去等着,然后我亲自给他沏上茶水。 这位自称仓爷的人说话有种被掏空了的孱弱感,没有那种男人的阳刚之气,不过他说起话来却很能拿腔作势。 仓爷双指夹着烟支,歪着头看着我说道,“你就是陈望?真年轻,我们知道你。张嵩山我不管怎么回事,也不管你们内部在争什么。” 我陪着笑脸安静听着他接下来的话。 他将还有半截多长的香烟直直按在桌面上,用力的碾了好几下,直到整只香烟都已经变形。 “我们现在想知道,老涵去哪里了?” 第一百八十七章.成事儿,并没有想的那么难!(1) 涵哥在哪里? 这世界只有三个人知道。 而这三个人是绝对不可能到处宣扬涵哥在哪里的。 有了这份底气,我坦然道,“仓爷,您这话问的实在太就难为我了。涵哥可是个大活人,他在哪里我们怎么可能知道啊。” “少废话,有兄弟跟我讲过,老涵是被你的人架走了,而后就一直不见踪影,好像人间消失了似的。”仓爷提着嗓子压迫问道。 但他这种连男人阳刚之气都没多少的气场,根本对我无关痛痒,我见识到的男人气场强大的比他多的可不少。 我也不心虚不畏惧,依旧谈笑说道,“仓爷,您这就冤枉小弟了。涵哥是被我叫人带走的没错,可涵哥后来自己又跑了,手下人说涵哥还说过愧对山哥,愧对组织,我也不知道什么意思。后来我派人找过涵哥,毕竟山哥还在里面关着,需要涵哥帮忙找人捞出来。可是涵哥真的就不见了,我们找了周围各处场子都不见人。” “小子,年纪不大,做事可够狠啊!”仓爷厉色吼道,“陈望,是不是你把老涵做掉了!” 如果放在以前,他这声冷不丁的震慑也许会让我有所动容,但我经历的早不是我这个年纪所经历的事情了,这点威慑并不会让我露出破绽。 就像在社会打拼了几年,回到学校还会被老师校长的几句严厉批评的话而感到害怕吗? 不会,肯定不会。 我端起温热的茶杯抿道,“仓爷,您这样说,可真不讲道理了。您的意思,如果您今天到了我这里,明天却没有回家,就都是我的责任了?还是说,没回去,就是被我做掉了?” 仓爷这时才用他那双无神的眼睛仔细盯着我,好半响,他滋着让人反胃的牙齿笑道,“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得了啊!” ‘啪’他猛然举起身旁的茶杯砸到我身上,温热的茶水唬了我一脸,茶杯磅的一声砸在我脑门上,开了口子。 门外的坦克哥听到茶杯碎在地上的声音,呼咙的开门进屋,那架势上来就要动手。 “坦克,出去。” 坦克哥看看我,又看看仓爷,推门出去。 我这时将手中的茶杯放在桌边,不理会头上的茶水茶叶和血迹,控制住自己的面部肌肉轻声道,“仓爷,您是前辈,我这晚辈哪里做的不对了,您教训教训是应该的。但我们真不知道涵哥在哪里,仓爷何必一定要找涵哥。他能帮你做的事情,我们也能帮你做,甚至比她做的更好。” 仓爷寒声问道,“老涵都跟你们说什么了?” “仓爷,涵哥并没有跟我们交代过什么。”我重新倒杯温茶放在仓爷的手边说道,“但涵哥和山哥都在社团的时候,他们教了我们怎么做事。仓爷,您下吩咐,我来做。绝不会比涵哥差,对您来说,不论是涵哥还是我陈望,只要我们能做好您安排的事情,不就足够了么。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仓爷沉思着,这次他没有将茶杯摔过来,“老涵留下什么东西了没有?” “仓爷,涵哥只给我说了几个人名,还有,之前留下的一点账单。” “把账单和人名都给我。” 他这是要把我踢出局? 我心道,不论如何我势必要取代涵哥的位置,混入这条利益链中,日后有没有浑水摸鱼的机会暂且不谈,但桑桑那边,我必须要搞到一些足够有价值的情报,才能从她哪里谋取更大的利益。 于是我说道,“仓爷,涵哥既然消失了,也许是卷钱跑了。我陈望想替涵哥为仓爷做事。” 仓爷重复道,“我说要你把名单和账单交给我。” 我装作为难说道,“仓爷,真不是我不给,是下面的人爱上这口儿了。您也知道,出来混的图个什么?不就是图个钱和女人吗?那么多漂亮的女大学生女白领,只要如此简单就能玩到,谁会放弃?谁会不玩?我实在是没法断了手下兄弟们的路子啊。” “你想自己干?”仓爷问道。 “这可不敢。仓爷,我想跟您干啊,您给我个机会,我觉得不会让您失望。您看,偌大的宁江区,咱们山哥的地盘就占了大半壁江山,几个大学城都有咱们的人,真的是不愁女大学生女白领来找咱们。”我缓缓道,“可是仓爷,您要是连这个机会都不给我,那我只能自己单干或者将得到的信息资料卖给别的买家了。” 这才算是隐然中的威胁。 我敢这么说是因为我已经隐隐猜到这条利益链想要的是什么了。 他们想要的绝不单单是高利贷驴打滚的巨额利息,还想要的清纯女生的资料。我虽然还不能猜到他们具体的目的,但想想薛云美,还有为了薛云美宁愿卖命给我的男生,仔细想想其实很可怕的。 都刚二十出头的年纪,是最能为了心爱的女子玩命的。 何况这个年纪的人,也是即将成为社会顶梁柱国家主要生产力的青壮。 我果然猜对了!拿住了仓爷的要害处。 仓爷敲敲桌子道,“资料卖我,我会重新给你划分资金。除了收回的本金,你吃两成利。” 我竖起三根手指说道,“仓爷,三成。我现在手底下的兄弟不少,得养他们。但仓爷放心,绝对不会出纰漏,我会弄到更多的资料信息。” 仓爷冷笑道,“胃口可不小。” 我退一步说道,“两成半,仓爷,再少,我可没有赚头了。” “啧啧,陈望。好,我会再联系你。”仓爷起身离去,我随之从后门将他送到楼下,直见他上车不见。 坦克哥在我身后将毛巾递给我说道,“望子,这种人跟他客气什么,都出血了。” “没事,不要紧。”我简单擦干头发,心道:隐忍,可是某图大事的基本技能。一个男人要没点隐忍没点耐心的本事怎么成大事。 我可不会忘记刘叔给我‘请’的那三个字,第一个字就是忍。 坦克哥啐了口吐沫不屑道,“一看他那样的就是天天女人堆里爬的,真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女人情愿忍受他那口大黄牙在自己的身上啃咬亲吻。” 我将毛巾递给坦克哥笑道,“我们不知道的事情不代表没有。如果给你一百万让你吃狗屎你肯定不会做,但别人呢?” 会有人做的。 这件事暂且算是成了,我将自己挂上了桑桑一直很在意的高利贷利益链了。接下来,就是张嵩山彻底消失了,他的影子要彻底在这个社团,这些地盘消失! 回到办公室没多久,李继杨找来,他说道,“望子,要不要先见见我联系的人?” 我刚想拒绝,但想想还是说道,“行啊,先见见熟悉熟悉。” 李继杨介绍的人年纪跟他相仿,就在距离酒吧不远的一处咖啡厅里。 这人叫吴磊,人看着很精神,只是说起来话来总有一种在斟酌的味道。 我的第一印象是这人很有城府。 吴磊是李继杨一个学校的学长,主修金融专业。因为我对李继杨打的招呼是让他联系一些有关投资炒股还有经济方面的人,说白了就是研究钱的这方面人,吴磊主修金融专业却也对口。 投资股票不光需要经验丰富的操盘手,内部的第一手资料,还有外部的分析也很重要,比如需要有眼光的人来判断这个企业的经济模式,长远下去是否会盈利等诸多方面都要考虑。 不得不说经历过大学的人到底是不一样的。 吴磊谈起话来很聪明,本来只是简单的对话会让他在不知不觉中套出话来,比如我的底细,我将要做的规划,还有将来的发展和职位股份等划分。 好在我并不是二愣子小白,三言两语打太极的将他说的云里雾里,反正核心就是我有关系有人,现在就差可以操作的人,权且算是给他吃了颗定心丸。 不过吴磊还在试探我问道,“陈望,只有关系和人脉也不那么好成事儿,除非关系足够硬,但现在你公司还没有一个明确的建立,即便皮包公司也没有就更不好成事儿了。” 李继杨插话道,“学长,这个你真不用担心,望子在这方面已经打点的差不多了,现在就是在准备前期的入驻人员,不然公司马上就成立了,但没有人入驻办公不是让人笑话么。” “我没别的意思哈。”吴磊看着我说道,“陈望,我就是想问问,你有没有个能确切的时间,成立公司,并且公司的注册资金大概有多少。这方面我想陈望你能透露点底,这样我才好辞掉那边的工作放心过来,毕竟你也知道,现在赚钱不好赚。” “我明白。”我端起咖啡忍着喝了一口说道,“具体资金我没法告诉你,但我可以跟你明说,会有两家银行做后台保证。不出意外的话,机关单位那边,基本是一路绿灯。” 吴磊满脸不信的模样。 我微笑道,“其实,成事儿,并没有你想的那么难。” 第一百八十八章.出了点小意外 成事儿,本就没有想的那么难。 很多时候觉得难成事儿,只是因为都习惯于想而不是将想法付诸行动罢了。 作为一个行动派,而且还是一个谋定而后动的行动派,我从没觉得有什么事情是难以完成的。 对李继杨带来的吴磊,我没有再过多透露什么东西给他。一来没有到那种值得我信任的程度,二来,交浅言深大忌。 我很不喜欢在任何人面前都如同一个透明人似的,丁点秘密后手都没有。 回去的路上,我与李继杨闲聊道,“那天你跟邵兄有什么事吗,怎么最近感觉邵兄几乎玩命的调.教训练他手底下的那批人。” 李继杨沉默片刻回道,“望子,这事儿,我也不知道具体是有什么过节。那天邵哲本来是与我一起赶往你说的酒店的,但路上邵哲看到了个身形魁梧的壮汉,他整个人都变了,转变了路线直接就跟了过去。我起初以为是邵哲的熟人,但邵哲的状态和情绪毫不稳定,我很担心,就跟了过去。” “追上去,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我问道。 李继杨摇头,语气显得有些担心,他说道,“我不知道。那天我是第一次看到邵哲的功夫,是真的可以轻易的翻墙。有一点借力的东西,他轻易就越上几米的墙上了。我只远远能看到他的身影,最后跟上的时候,李继杨气息很乱,周围有打斗的痕迹,具体的我就不知道了。” 我想了想,拍着李继杨的肩膀说道,“放心吧,不会有什么事儿的。我现在抽不出手来帮邵兄,等这些事情都处理的差不多了,我再与邵兄好好聊聊。” 邵哲于我来说,不单单是因为他会功夫,还有他身后的那位老人,弥勒老爷子。起初我只想能获得弥勒老爷子的点头,偷师学些股票方面的东西。 但自打那次我从他口中听到卢国胜的名字,我就明白,这位看起来为老不尊的老爷子,可不是个寻常的普通老人。 毕竟,吴友杰也说过,弥勒老爷子可是很多年前叱咤故事的操盘大家。 这条关系,我需要稳住。 在酒吧的办公室,我又处理了一些事情,很快就到晚上了。 马学东大咧咧开门道,“望子,感觉你现在咋那么忙活啊,咱们都好久没一起喝酒一起玩去了。今儿晚上,开开荤?我那边又有几个女白领,贼特码漂亮,身条还不错,似乎还没破瓜。” 我揉着太阳穴放松自己的脑神经,笑道,“算了,暂时没那么多精力。对了东子,手下的人,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望子你多想了。我和手下几个心腹,这段日子给足了他们甜头,天天吃的,喝的,女人,一样没少。他们现在没几个还记得张嵩山的,只知道有个东哥,东哥有个望哥儿。”马学东嘿嘿回道。 马学东真是越来越有混混头子的感觉了。 我不知道这样下去是好还是不好,但他现在是真的在释放自己,每天晚上几乎在床上都有一个女人洗好躺着。 我之前有听坦克哥还说过几次,场子里有不听话闹事的客人,都是马学东带着人直接胖揍一顿丢出外面。 比较严重的一次还把对方骨头打断了几根。 这段日子我的确没太多精力顾及场子这边的事儿,可我总隐隐觉得,马学东再这样下去迟早会搞出事儿来。 一个从来都是下层位置的人骤然坐在了上层,获得了从未想过的权利和势力,是很难把握的。 我自己很清楚,我现在还能克制自己,很大程度是因为我知道自己现在的这些都是空架子,或者说还没有达到我想要的那种程度。我甚至有想过,当我达到想要的那种程度之后,我会不会变的像电视里演的那样,目中无人嚣张跋扈。 人总是会膨胀的。 马学东现在的状态,就有一种膨胀的味道。 我当初大体的划分过,坦克哥一向沉稳,就暂且跟着我身边,处理这个作为大本营的酒吧一些事情;烟鬼继续管理物流站的那批人;邵哲挑选一些底子不错的人,来调.教的更有战力;李继杨一直在联络相关投资金融行业的人,有点像猎头公司。 而马学东几乎完全的在管理张嵩山留下的场子,若是相比较起来,马学东掌控的势力是最大的。 张嵩山的场子有大半都是我跟马学东打下来的,这也是我很轻易接手张嵩山的一个原因,同样的,马学东管理的那些场子也知根知底。 但现在的状态,我很头疼。 我递给马学东根香烟笑道,“东子,辛苦你了。” 马学东大咧咧点上说道,“这有啥的,咱们可是兄弟啊,差点过命的兄弟了,都为了更好不是。” “对,兄弟。”我点头道,“东子,咋样,手下的人还有在弄高利贷的么?” 当初跟着张嵩山的时候,涵哥的那一套,我跟马学东都会。 马学东龇牙笑,“这也不是我主动去弄的,望子你是不知道,是有些女人花钱花的猛,专门找我们的。” “那些资料信息呢?” “哪有啥资料信息。”马学东摇头,“那就是专门我花钱,她们出人的交易。” 这些东西我倒是明白,于是我安静说道,“行吧,尽量别弄些乱七八糟的,要找就找干净的小姑娘。” 马学东点头嘿嘿笑。 我继续道,“东子,跟你商量个事儿。” “望子你这啥话了,有事说就是。” “郭云舒,你知道吧。” “知道知道,坦克跟我说过,咱们嫂子嘛。” 我笑笑,“东子,我想让她管理财务。场子那边的份子钱之前都是在你管着,这几天就准备注册公司了,我想,需要有些统一管理,钱得聚起来才能生出更多钱,烟鬼那边的账单已经递交好了。” 马学东尴尬揉脑袋说,“望子,这个……我这个……” “有什么困难吗?” “我……我把之前的份子钱花的七七八八了,加上请那些兄弟玩的和自己玩的,没剩多少了。” “这没关系,之前的就算了,我也知道你需要用钱打点收拢那些人,但之后每个月场子里收到的份子钱就都交给郭云舒管理吧。” “没问题!”马学东爽快道,“那以后我那边需要用钱就找嫂子要吗?” 压在心底的石头沉下,我心里很放松,愉快说道,“当然,由郭云舒来统一签章发钱,不过可别都叫的嫂子了,还没到那地步。再说让外人听着就显得是我把钱都吞了一样。” 马学东哈哈笑,“就你?望子,咱们认识这么久了,你可做不了守财奴。” “哈哈,守财奴可不行,守着守着可能就坐吃空山了,我喜欢活水源源不绝……” “咱们还是有点不同的,我喜欢水多活好的……” …… “……你这骚包东。” 马学东是跟我经历过很多事的兄弟,我很不想见到伤了和气的情况发生,但怎么说呢,谢他对我的信任,把我真真的当兄弟。 金钱利益,涉及到这些事情的时候,即便是父子亲兄弟都可能反目。要知道我们掌握的宁江区的那么多场子,每个月的份子钱加起来也不低了。 处理好这些事情,我坐在坦克哥的轿车往家走,虽然很习惯窝在办公室随意迷糊睡,不过小笛前段日子很严肃的需要我回家住。 想想今天就暂且不去茵茵那边了,郭云舒一整天没消息,她说晚上回来会跟我说,也不知道她出去会有什么事情,往常她都恨不得粘着我身上。 路上,坦克哥沉稳道,“望子,跟你说个事儿。” 我心情轻松问道,“怎么了坦克哥?” “你之前不是说要我放出消息找金陵城最有名的律师给张嵩山辩护吗?” “有人接了?” 坦克哥点头说,“因为网上已经有舆论帖子了,加上望子你之前跟我说的不会有人接。我心里想着,既然作戏就再像一点,于是我就故意把请律师打赢官司的费用提的特别高,前天有人联系到了我,说愿意接这个单子。” 我好奇问道,“对面什么来头?” “来头不小。”坦克哥严肃说,“对方叫刘蕴成,是政法大学的专修法律的高材生。我打听了一下,据传金陵城律师这个圈子里,刘蕴成被称为活法典,打了十几场都不被人看好的官司,却都被他赢了,而且最厉害的是他好像哪种法律都懂,将法律书上的每条法律规则都能记住是在哪页,甚至哪行。” 我不信道,“有这么厉害?” 法学专业的人如果是专门精通一种我相信,但每种都很精通就有点扯淡了。何况能记住每条法律是出自哪本法律书籍多少条,就已经很厉害了,还能将多少页多少行都记住? 我看了那么多书,也不敢说能记住哪本书的哪句话是在多少页。 坦克哥认真说道,“是真的,我有看过一个小视频,刘蕴成是为一个杀人犯做辩护。我不懂那些术语的意思,但他愣是将什么过失杀人给说成了防卫过当,最后还赢了,很厉害。” “那他跟你接触有提出什么要求吗?”我盘算起来,若是真有如此厉害的法学天才,那我可需要重新想想法子了。 不论如何,张嵩山只能有一个结果! 第一百八十九章.成事儿,真的不难!(2) 不论如何,张嵩山只能有一种结果。 经过这么多天的架空整编,我虽然已经将原本是张嵩山名义的这些场子归为自己所有,但如果他出来了,我这些努力也许会白费,也许会再花费许多周折才能重新得到。 但想来,没有多余的麻烦是最好的。 而由坦克哥的嘴里我得知,这个叫刘蕴成的天才律师是真的很厉害。出身寒门,但成绩优异,即便是在帝都政法大学,也是让很多教授和专业的律师欣赏的年轻人。 用坦克哥的话来说,就连帝都最出名的几位老律师,都觉得刘蕴成是个前途不可限量的人才。 但如同每个天才都有自己另类的地方一样,刘蕴成也不例外,有他自己独特的行事方式和癖好。 他很喜欢挑战难度,很喜欢钻法律的漏洞。 我的感觉,这个人就是想以自己的方式来挑战国家的法律权威,甚至是想证明什么。 不过与他有关的更多资料我手里没有,还不能分析出刘蕴成究竟算是个什么样的人。 于是我嘱咐坦克哥,暂且由坦克哥与刘蕴成接触,凡是刘蕴成的各种要求都尽量满足,并且将他提出的要求都跟我说一遍,另外,最大可能的收集所有与刘蕴成相关的资料信息。如果可能的话,派人去他的大学找他的学弟学妹或者同届的学生了解一下,当然,刘蕴成的导师评价是重中之重。 车子停在楼下,坦克哥摇下窗户说道,“望子,那我这就回去找个人去帝都问问?” “找个机灵的会办事儿的心腹去。”我点头道,“记着要那种真办事儿的人去,要是去了什么信息没获得,不如不去。你那边还有流动的钱吗?一应费用我们来报销,再告诉去办事儿的人,凡是找到有价值的信息,会给他奖励。” 坦克哥应道,“我手里还有点,应该够用了,那我这就回去了。” “嗯,别让其他人有所察觉。” …… 我边上楼边想,除了之前构想的蓝图,我似乎也需要个阴暗的部门做耳目来帮我收集情报。 不论什么时候情报都是最重要也是最有价值的。 何况我构想的,并不是个单纯的公司或者集团,总要有些阴暗来作为保驾护航的刺刀,当然就算是个正规公司,玩起商业来也需要有商业间谍。 我可不满足只做一个小商小贩,那样真是白白浪费了我算计心机获得的这些人脉和资源了。 而且一个小商小贩,我又会有什么能力去找王树田报仇。 不知是什么缘故,我感觉沈思貌似对我有些畏惧了。难道是之前我凶她不准看些没用的书? 但只因为这个就害怕我?真是搞不懂。 现在的女孩子承受能力都很强才是,她也太敏感了。 好吧,其实我对某些方面也很敏感。 我看着沈思快要把头都低到桌子上了,想了想还是不给她压力了。小笛则是坐在沙发上看最新的时尚杂志,她见到我进屋,冷哼一声就回到了自己房间。 辰玉转身将我衣服挂上,我不着痕迹的拍了她翘臀一下,“晚上,我想喝粥。” “啊,主人……是。” 我不理会辰玉的尴尬,直奔郭云舒的房间走去,刚刚进门的时候我见到郭云舒的鞋子了。 郭云舒一副慵懒的模样趴在床上,一只手似乎被压在胸下,一只手玩着手机。 我走到过去扫了眼手机,上面又是那个叫七夜的无良作者写的某些不良小说,我明白了她为什么将手放在胸下。 “怎么一整天不见你影儿,怪想你的。”我坐在床边,轻轻压在她肩膀,双手越过她双臂掠向总让我痴迷的那片山峰。 柔软而富有弹性。 郭云舒用她的手按住我的一只手握住那颗诱人之处,满足的轻呼一声。“真想我?” “真想。” “想什么?”郭云舒气若幽兰咬着嘴唇问道。 我手中稍微用力,笑道,“乃.子。” “你!”郭云舒起身推开我说道,“你滚蛋!” 我起身作势要走,“那我走了。” 郭云舒一把又拉住我,“别。” “是你要我走的。” “那我要你上……上.我,你怎么不做!”郭云舒脸色红润至极,咬着嘴唇眼中满是幽怨。 我躺在她腿上,握住她的手让她揉动太阳穴,“左右跑不掉,何必急在一时。” 郭云舒缓缓揉着太阳穴幽怨说道,“你真是个混蛋。” “但我这个混蛋居然把你收了,好神奇啊。”我嘿嘿笑道,“不闹不闹,今天出去有什么事吗?” 郭云舒手上的力度顿了下,摇头说道,“没什么事儿,只是见了几个人了。” 因为之前小笛无意说过,郭云舒的家境背景并不简单,我心下留意,但见她并没有想说的意思,就不再追问了。 “对了,陈望,今天我见到了那位土地管理局的赵秘书。” 我闭着眼问道,“怎么?” 郭云舒疑惑道,“好像有人授意他,可以给我们开方面大门,他还与我说,有什么事情尽管找他帮忙,他会尽力帮忙。你这段日子联系他们了?” “没有。”我摇头说,“一直没联系他们,不过他既然这样说了,那我们现在应该是时候注册公司了。” 我将与小笛在宴会上到处结识人脉要员的事跟郭云舒详细说了一遍,也把周子卿的父亲周皓文的事情说了,然后我问道,“你说,会不会是赵秘书他们知道了我与小笛在宴会的事情。” 郭云舒点点头说,“很有可能,官场的任何消息除非有人心有默契的不说,不然是传播的最快的。” “你说,注册的公司要起个什么名字好呢……” …… 想要个好名字自然不是一晚上就能想出来的,晚上我照旧是被小笛赶去了客厅沙发,也不知道小笛与郭云舒她们在我那天晚上喝懵逼的时候都说了什么,很奇怪,她们似乎达成了某种协议。 第二天我还在迷糊中,手机就嗡嗡的响了起来。 我看着时间,刚早晨六点多一点,但看到打电话的是桑桑,我连忙接听。 “陈望,你胆子真不小啊。”桑桑再电话那边冷冷说道,“今天下午来宁江区行政楼下等着,我得好好跟你说道说道了。” 我一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她那边就挂断了电话。 听她那语气,来者不善啊。我左思右想,有什么事情值得她这么早就打电话叫我的?忽然我想到,昨天郭云舒说见到赵秘书,赵秘书的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弯。 难道我那次编造的桑桑是我未婚妻的事情传到她耳朵了? 这可有点炸了。 桑桑一向自恋的不得了,就是一万个人说喜欢她,她可能都不会皱眉头。可我编造的借口,是未婚妻,这性质就不一样了。 这给人透露的信息就是,已经经过她同意了。 事实根本不是这样…… 我不由得开始想想下午要找个什么理由来应付桑桑了。 白天我与郭云舒一起去酒吧,小笛则说索性无聊,就当是投资了,要准备点投资的本金去,就消失不见。 到了酒吧的办公室,郭云舒又恢复忙碌的状态,现在要做的账单不光是烟鬼的那个物流站,还有马学东管理的那些场子收的份子钱。 两份账单。 同时郭云舒也要了许多烟鬼物流站的信息资料,来评估可以价值多少,这些都是注册公司需要的。 我冷不丁问道,“云舒,你说,有没有可能,做点假账。” 郭云舒看白痴一样看着我说,“陈望,你又想做什么?做假账可是违法的你不知道吗?” “我知道。”我无奈说道,“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但是你现在也清楚,咱们自己根本没有足够的运作资金,不做些假账怎么可能更快的积累原始资金啊。” “我不会。”郭云舒气道,“都赚着社会的钱了,你要再偷税漏税做假账,那怎么可以。” “真不做?” 郭云舒看着我的眼睛,服软道,“我也不会做啊,我又不是专门学这个专业的。陈望,就不做假账了好不好,慢慢发展也能发展起来的。” 我叹口气,表示听从她的意见说,“行吧,那不做就不做了。” 郭云舒显得很高兴,她说,“这样才对,陈望,以后尽量不要做违法的事情行不,万一哪天东窗事发很严重的。” 我依旧顺从的点头说,“好好好,都听你的。” 不论做不做,我觉得需要至少口头给郭云舒一点承诺,一点安慰。 她不适合黑暗。 下地狱的事情,就由我来做吧。 很快到了下午,我让坦克哥载着我去宁江区行政楼。 到了楼下我没见到桑桑直接指着鼻子对我大发雷霆,而是见到了我之前想到的一副场景。 第一百九十章.一切为了孩子 桑桑在抓人。 严格来说,是桑桑在看着一批人被带进了检察机关的车里。 被抓的这批人,都是从宁江区行政大楼下来的,还算照顾颜面的将他们显然是被手铐铐住的双手用衣服遮盖住了。 而桑桑寒着脸一言不发,她旁边一个拿着笔录的人在对她低声说些什么。 坦克哥难以置信道,“望子,这可真是个大手笔。一下子抓了这么多人,我看到那个百家湖的不光是二把手进去了,一把手也在里面,这下恐怕百家湖那片的整个领.导班子都要重新换了。” 我当然也看到那个百家湖二把手进去了,心下畅快无比,作为典型地头蛇的于老爷子家族,没了最坚固的现官帮衬,不知道还怎么坚挺起来? 就算你于老爷子家还有体制内的人,只怕也不敢与桑桑背后的势力角逐,如果真有堪比桑桑背后的势力,那于老爷子家可就不只是地头蛇的小规模了。 桑桑明面凭借的身份,可是握有尚方宝剑专为上头办差的巡视组阿。 “只怕不光是百家湖这一片的领.导班子。”我轻声说道,“就怕整个宁江区甚至整个金陵城的班子都要担心自己的帽子了。” 而我心里短暂的畅快之后却是无尽的震惊与期待,甚至,还隐约有那么一丝窃喜。 我都不知道那丝窃喜是从何而来。 如果我所料不差,桑桑是用了她的手段专门调查百家湖这批人。 我之前叫薛云美对桑桑和蒋红涛说的那番话起作用了,诱导的很成功! 桑桑对我跟她说的高利贷事件是无比重视的,而我的诱导,就是让桑桑将目光放到这边来。 薛云美曾经说过将自己的信息资料邮寄到了区行政大楼对面写字楼,实际上并没有这么做。但桑桑手上的权利动用起来可不是一点半点,我只要再稍微引.诱一下,她必然会将重心放到机关单位。 而且真正在官场的人,或多或少都会有把柄可抓,桑桑本身可是安情局的人,真弄起情报来,不管是黑的白的,总会抓到。 但说实话,我真没想到场面会这般大,几乎波及了整个领.导班子。我最初想到的,不过是百家湖这个作为于老爷子家女婿的二把手会被警告之类的处分。 真不知桑桑究竟是查出了什么。 不过我现在明白了很重要的一点,就是,成事儿,真的不难! 全看自己有没有胆量心机来做。 段王爷曾经说过那么一句话,不搞事儿怎么可能成事儿。我好像明白自己心底的那丝窃喜是从何而来了。 我见那批行政楼的人陆续都被带走,于是我嘱咐坦克哥在车里等着,自己独自朝着桑桑走去。 有些人虽然被抓走了,但有些却担心自己被抓走,不知道多少双眼睛还在看着那个冷若冰霜的桑桑,楼下围聚的人的目光也时不时的扫向桑桑。 我调整好自己的脸部肌肉,试探问道,“桑桑,这是咋回事,都犯了贪污还是受贿了?场面这么大啊。” “你做的不错,猜测的也不错。”桑桑冷声道,“这批人都与高利贷的利益链有关。” 我瞪大眼睛,心里真是震惊不已。 这么多人?都涉及那条利益链上? 开玩笑吧?这可不是一个两个,是整整快要一个班底的人啊。 “桑……桑桑,你没弄错吧?”我难以掩盖自己的震撼问道,“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我虽然猜想会有几只蛀虫,但现在问题有点严重了啊。” 桑桑看着消失在路边的几辆车说道,“你是忘了我的身份么?我会不弄清楚就来抓人?这件事比你能想到的更严重!” 我抬头看向这座行政大楼,外表光亮无比,却不知内部有多少支柱栋梁早已被吃空了。 忽然我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那天宴请的几个人中,一位姓洪的银行副行长和那个姓季的税务季局长。他俩正透过二楼望向下面,不知在说些什么。 我看到了他们,他们同时也注意到了我,还有我身边的桑桑。 季局长点头示意,我同样笑笑作为回应。 “陈望。”桑桑打断我的思路寒声问道,“知道我为什么叫你来么?” 我心里虽然猜测的八九不离十,但我可不能自己往枪口上撞。 我装糊涂说道,“啊?桑桑不是让我来看看成果的吗?我提供的这么有价值的情报,桑桑就逮捕了这么多蛀虫,难道不是要给我警示和奖励吗?” ‘嗬。’桑桑明明是冷着脸,却笑了起来,只不过笑意着实让人打怵。她说道,“陈望,你想的可真美啊。” “啊,桑桑,生活本来就那么操.蛋了,只能想些美好的事情才有勇气活下去啊。”我插科打诨回道。 桑桑一把扯住我,“你这满肚子坏水的小子别跟我油嘴滑舌的!还想要奖励?你小子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脸呢?我问你,谁给你的胆量让你造谣我是你未婚妻的?” 她毫不客气,这边上还有不少人在看着,她是真没准备给我留面子。 我想到楼上还有人看着,周围没准也有什么好事儿的人看着,我要是怂了求饶落了面子,那对我绝对没有好处。 以季局长洪行长老道的目光,只要过脑袋仔细琢磨琢磨,也许就能想到我当天晚上说的话是假的。 于是我也不管暂时的后果,鼓起勇气猛地搂住桑桑,几乎算是抱着她往一处角落走去。 桑桑虽然会搏击还会功夫的,但我这下突然的动作让她好像没有及时缓过神。 直到我抱着她走了好几步她终于恼怒道,“陈望,你是真不想活了!” 她这边说着,我就感受到她柔软的身体有力量在蕴积,只怕下一秒她不是给我来个断子绝孙脚就是让我瞬间黑眼圈成为国宝。 我连忙低声在她耳边说,“桑桑!我是发现了更重要的情报才那么说的!” 桑桑的身体略有缓和,但仍然面色不善,“是什么?” “还是关于这条利益链儿的事,有人跟我接头了。” 桑桑的身体终于不那么紧绷着了,她说道,“放我下来,具体说。” 我讪讪的将桑桑放下,心里终于没那么紧张了。要知道刚刚我自己大胆的动作得到的感受绝不是美人在怀的温柔感,而是好像抱着一个随时要迸发的火山。 桑桑被我抱住的那会,原本还柔软的身体是骤然紧绷,仿佛肌肉在短时间就进入了待命状态,我心道,桑桑曾经在那个废弃场子与绑架辛子白的三个男人打架是真的有真本事。 走到一处其他人只能看到一面的角落里,我轻声说,“桑桑,我知道你很看重这件事,所以我在想,如果真是像我猜想的那样,有体制内的蛀虫参与,那我也应该用些身份与他们有些联系,这样才好套出更多有用的信息。” “所以,你就造谣用我的身份?”桑桑看着我说道,“你套出什么了?” “迫不得以,真的是迫不得以。”我装作无奈说道,“你也知道我现在是属于你放在黑暗处的直属,我肯定不能说自己有你可以用的这个巡视组明面身份,我就与一些要员说自己是帝都某户人家的私生子,然后你是我未婚妻,可以用到巡视组的权利。” 桑桑打断我说道,“少废话,我问你套出什么有用的情报了?你刚刚说的有人跟你接头是怎么回事?” 看来桑桑是知道我与洪行长季局长他们吃饭时候的一些身份说辞了。 我很谨慎的看了看四周,然后以外人的视角看起来无比亲密的姿势在她耳边说,“桑桑,那个跟我接触的人,就是涵哥的上头,自称仓爷。他跟我接触说,要么我就跟着他做,替代涵哥的位置给他办事,要么就找人弄死我。还说别看我现在是有点势力的混混头子,他可是有体制内的人的,弄死我轻而易举。” 桑桑沉思道,“还有什么?” “我当时没得选择,只能答应他给他做事。但我也记得自己的身份,要给桑桑收集更多情报。然后才有了我接触一些要员的事和我冒用身份,这样齐头并进肯定会获得更多有价值的情报的。” 桑桑终于缓和下来,“那跟你接触的人有指明哪些体制内的人么?” 我摇头说,“那怎么可能。我是刚替代涵哥帮他做事,就算真有其他要员,他也不可能会这么容易信任我让我这样就知道。” “这件事你继续跟下,打入他们的内部,不论任何信息情报都要马上跟我说。”桑桑皱眉道,“你现在尽量配合他们,我会把这件事跟方队说,等他们会有什么指示我再通知你。” 我又靠近几步低声说,“那行,我会见机行事的,尽量配合他们。不过桑桑,那如果仓爷真问我要一些女大学生女白领的相关信息怎么办?我给他做高利贷这件事,他肯定是需要这些东西的。” “暂且先缓几天,我会跟上面说的,过几天给你一些处理过的信息资料。”桑桑终于厌烦道,“这帮人真是恶心,还有那些只知道钱的孩子,真不让人省心。还有你,这次借用我身份就算了,要是胆敢有下次,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借机讪讪道,“桑桑,咱们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孩子啊。” “……滚!” 第一百九十一章.成事! 我从来没想过,这句本意调侃的话,在日后居然会影响无数人的命运,包括我自己。 …… 好说赖说,总是算是将桑桑糊弄过去了,我心底也缓了口气。 凭借提供给她的这些信息,我想以后就算我再做些什么事情,桑桑也不会太多过问不许可了。 左右桑桑是不可能知道仓爷什么时候见过我,何况我给她的信息情报也都是真的,只不过做了一些调整罢了。 我只是将仓爷与我见面和我与那些要员喝酒的先后时间颠倒一下,又稍微改变了一下跟仓爷的对话内容,反正最终不耽误给桑桑想要的情报就是了。 只是在给她想要的情报时,我会稍微利用一下她的身份和权利来给自己谋求一些利益而已。 桑桑临离开时递给我一张银行卡说,“陈望,这里面有两万块,算是这次的奖金,顺便你再多留心注意之前说的那三个间谍的踪迹。” 我心笑道,这算是活动经费吗?不过可真不多。 “哎呀,跟着桑桑老大真不错,桑桑你对我可太好了。”我欢喜的接过银行卡给她戴高帽子,“桑桑,我啥时候才能正经可以升官啊,给我弄几个小弟带带。” 桑桑嗤笑道,“就你?先老实做个编外吧,以后观察观察再说。况且你现在手底下不是不少小弟混混了么。” 我连忙摇头自贬道,“那些不算,都是花钱就能混吃混喝的无赖流氓,随便花点钱就能叫一堆人。我寻思领着几个有真本事的小弟,那感觉才舒服啊。” 现在我其实还挺担心桑桑真切留意起我来,毕竟我做的事情,很多都不是她的意思,如果我不能形成一定规模,只怕她随便动动手指都能将我目前的努力化为灰烬。 我又委屈道,“桑桑,说真的,我真的很担心控制不住自己,时间久了忘了自己的身份,而将自己认同成黑道老大的身份……虽然我现在做的这些都是按照你的指示,可就怕最后我真成了老大咋办啊。” “成了就成了,还能翻天怎么的?你就是再如何行,面对国家机器你也得老实儿的。”桑桑不屑道,“还有,别在那抱屈,你这腹黑的小子心里指不定想什么呢吧。总之,记住我说过的话,在国内,你要是敢忘记自己身份犯事儿,我会亲自喂你吃枪子的!” 我连连点头说,“不会不会,不敢忘记……” 桑桑走后,坦克哥跟上了问道,“望子,咱们……” 我将银行卡收起来说,“先回酒吧,晚点我们去钟山别墅。” “望子,这个叫桑桑的究竟是什么身份?”路上坦克哥开着车问道,“我怎么感觉她身份很厉害,那些大官看着她都很畏惧。” 我指了指上头说,“不可说不可说。” 坦克哥闷声冷不丁来了一句让我差点骂娘的话,“那望子,这个女人我用跟嫂子说吗?” “……说你妹。” 原来因为我与郭云舒这段日子都各种跑关系,坦克哥作为专职司机,自然也少不了来回接送郭云舒。 也不知道郭云舒是用了什么手段,愣是将本性沉默的坦克哥给收拢成她的人了,还许诺坦克哥说,但凡我见了什么女人,都要坦克哥跟郭云舒这个嫂子汇报,郭云舒专门给他做好吃的。 我真的…… 女人果然是醋坛子。 好在坦克哥性格一向沉稳,跟我说了这些。 回到办公室,我将桑桑给我的银行卡递给郭云舒说,“云舒,在银行开几个账户吧,以后能用到,这里有两万块,你看着来分配。” 郭云舒头不抬的‘哦’了一声。 我想了想又说道,“云舒,没事的时候想想有什么好名字,我们注册公司用上。如果不出意外,会有人联系你的。” 郭云舒停下敲键盘的手,略有疲倦的看着我说,“望子,你都做什么了?” “嗯?”我疑惑问道,“怎么了?” 郭云舒将手机调到通讯录的页面递给我看,说道,“刚你出去没多久,就有人联系我了。赵秘书和洪行长。” 我走到郭云舒身后揉着她肩膀问道,“他们怎么说?” “虽然没有明说,但是话里话外的意思,是愿意投资你了。”郭云舒放松道,“他们的意思,只要你能确保他们无事,能不被这次的风波波及到。他们愿意用些手段给你投资,如果可以有见证人就更好了。” 真是一帮老狐狸,看来是桑桑的大动作触动到他们了,而好巧不巧的,我与桑桑的亲密姿态也被他们注意到了,这时候算是真的认同我了吗? 我点头道,“我尽量可以找到担保人,他们答应会投资多少了吗?” “如果有担保人的话,可以提供五百万注册资金。”郭云舒回道,“要是没有担保人的话,只能提供三百万注册资金。” “我们的自有账单有多少钱?” 郭云舒打开电脑页面说道,“我统计了大概,不到两百万可用资金。” 还不到两百万?这里应该是所有可动用的资金,已经包括了吴友杰先期提供的资金了吧。 看来,势必要找个担保人了。 新公司法貌似规定,股份有限公司注册资本最低就要五百万。需要用他们投资的五百万来作为注册资金,自己也需要预留一些流动资金作为运作资金。 “找机会联系他们说,让他们准备五百万的投资,我会找到有足够身家的担保人的。”我看着郭云舒愣愣的,问道,“怎么了云舒?” 郭云舒咬着嘴唇,终于低声问道,“陈望,你能跟我说你到底要做什么吗?这些钱可不是小数目,如果没法还上,是要牢底坐穿的。” 我安慰道,“云舒,你还不信我吗?我如果只为了贪这点小钱,刚与你认识的时候,就可以把你的钱骗光了。” 是的,这点小钱不值得贪求。要贪就要贪更大的才是! 卢国胜说的好,要么不做,做就要做到极致! 既然已经是冒着同样的风险和后果了,那么当然是要收获最大的收益。 何况我现在还年轻,可不想就只为了几百万以后都没法在太阳底下做人。 要做成大事,总要冒更大的风险。 我已经想到了有足够身家可以作为担保人的人物。 晚上,我让坦克哥送郭云舒回去,而后自己打车去了钟山别墅。 如同往常一样,茵茵在家独自坐在看书,而今天红玫瑰没有来,只有付姐,林姐和吴姐三个充满成熟韵味的女人在家闲聊。 “陈望,你怎么没个准时,不能天天都按点来吗?”茵茵见到我来了,很不满我昨天没来。 我道歉说,“我也很无奈啊,有些事情脱不开身,只能把所有的事情处理好尽量来了。” “哼,借口,跟我爸爸一样,总是各种各样的借口。”茵茵摆着棋子白了我一眼。 我嘿嘿傻笑,同时跟那三个女人都逐一打了招呼。 付姐虽然在跟林姐吴姐她们说哪里sp更好,不过我感觉她的目光依旧在我身上打转。 吴姐冷不丁问道,“陈望,你有女朋友了么?” 我想了想回道,“暂时……算有吧。” “是段家的小笛?”付姐啧啧道,“在辛家老爷子的宴会上,小笛那丫头可是出了不少风头。” 我记得辛子白是与她们有联系认识的,这几个女人知道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也很正常。何况不管什么时候,女人之间的消息八卦总是最快的。 林姐趴在沙发上打趣说道,“有女朋友了更好啊,不然我还在想,要不要给你介绍个女孩子,或者,等咱们家茵茵长大了做你女朋友呢。” 吴姐拍了她一巴掌说,“多大个人了还没个正形,茵茵的玩笑你也开。” 茵茵脸色不变,看着我说道,“你等什么呢,这盘我要赢。” “好好好,你赢你赢……” 我心下很诧异,茵茵居然一副懒得搭理她们几个女人的模样,而且茵茵几乎都很少粘着她们,难道茵茵并不喜欢她们吗?吴姐应该是茵茵的妈妈吧? 想来也好笑,跟这边关联这么久了,我还不确定吴姐到底是不是茵茵的亲生母亲,因为吴姐看起来真的太年轻了。 就连付姐林姐,她们看起来也不过一副三十出头的成熟模样。 就像蜜桃,正值成熟时。 我这边跟着茵茵闲聊下棋,心里却在想着要怎么来开口呢。 没错,我心里想好的担保人,就是这三个女人,付姐的成功机会最大。 我最多,不过就是付出这副身子而已。 她们三个忽然好像达成了什么默契,吴姐走过来说,“茵茵,先陪我去楼上拿点东西好不好。” “没空。”茵茵干脆声音回道。 “算我求你了,你不想你爸爸回来不开心吧,是给你爸爸准备的东西呢。”吴姐蛊惑道。 茵茵瞪了我一眼说,“等着,坐在这里不准动,我很快就下来。” 吴姐领着茵茵刚走,趴在沙发上的林姐朝着我勾勾手指头说道,“陈望,你来。” 要来了。 我心里明白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但我心里更清楚,这件事,我要成功了。 “怎么了林姐?”我装作不明所以的问道。 “你过来。” 我顺从的走过去。 付姐含着笑意不知在想什么,而她的目光,却不时的打量我身下。 “陈望,我这里好不舒服啊,你帮我按按。” 更新延后。 在改文,很奇怪,弄不懂规矩了。 改了三次,已经完全按照修改的没多余的描写,最后一次直到最后几分钟才提示不合格。 大概晚点,这章不能准时了。 第一百九十二章.墙里墙外 林姐的夫家是金陵城很知名的家族企业,付姐的夫家是警.察总局的二把手。 吴姐不必多说,卢国胜我已经见过,而且我有幸亲自体验了他所掌管的那个特殊监狱。 当然我也不会忘记小笛给我的提醒,这位风韵迷人的吴姐看似风流,却只是表面的,所以机会更大的是这两位女子。 但是这三位女子,不论哪个,只要能点个头,就足够作为我的担保人了,有足够的身家可以让洪行长他们痛快投资五百万以上。 跟了小笛这么久,我或多或少也知道了许多作为寻常普通人可能永远都不会明白的事情,就比如对某些人来说,他们的名字,都可能价值超过寻常人一辈子或者几辈子都赚不来的钱。 小笛跟我讲过一件小事,对她们来说一件很平常不过的小事。 国内富豪排行前三甲,一位老总的儿子,跟人合作某项娱乐项目。他不用拿钱,只要在合同签上自己的名字,注明合伙人有他一个,那么他就可以握有五百万的股份,或者说算是投资注册了五百万。 不是酸也不是嫉妒,而是真的没法比。 有些人生来就拥有自己一辈子甚至几辈子都拼不来的身家,那么我要是再不拼不努力,又怎么可能有机会达到我想要的高度,可以完成我的复仇呢。 而林姐此时正仰身躺着,指着自己的胸口,媚眼如丝,她说道,“陈望,你还愣着干什么呢。” 我恍然又不知所措,真的要发生什么吗? “这……林姐,你是哪里不舒服不顺心么,要我帮忙做些什么才好。”我装作不明所以的问道。 付姐在我身后咯咯笑道,“陈望弟弟,你在开玩笑吗?别装纯了,红玫瑰做什么的我们又不是不知道,你是她的红人,玫瑰会馆里你可是头头。” 我尴尬道,“我有点慌……” “慌什么,这里又没有别人。”付姐起身将我按在沙发上说道,“放心,又不会吃了你。但到了嘴边的小鲜肉,还是充满野味的小鲜肉,总要尝尝鲜是不是。” 她说着,就将手伸到我胸膛抚摸那些小笛留下的专有疤痕印记。 我根本没法拒绝,因为此行的目的也不许可我拒绝,而且我也有了最坏的打算,做好了心理准备。 我到底还是有些受不了了。 再如何自控的身体,也很难保证自己时刻都能调动自如,完全按照意识神经的意思来办。何况我此刻更多处于被动而没法主动。 这与我跟郭云舒的状态不一样,那时我是完全占据主动的,有权利起身拒绝,而此刻我知道只要我不配合或者稍微露出不‘懂事’的行为,就可能会让她们不高兴。 她们不高兴了,当然不会为我做担保人。 我需要她们点头,需要她们做担保人。 想要得到什么,总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或者足够的价值。 世上本来就没有单方面的付出,都是相互的。 有所予才会有所得。 我想我明白了陈碧茹的感受。 虽然我是个男人,但我依旧无力拒绝。 我只能配合。 有句话说的是真特码好啊,生活就像强歼,不能反抗那就尽情享受吧。 可精神上我真有点难以享受这种……老子的第一次,不用给多爱的甚至到海枯石烂的女子,但至少给个让我可以主动的女子吧! 只是肉体根本不听从我神经中枢的调节,有些本能的反应总会有。 是谁说的,男人就是下半身动物,说的真特码有道理。 我发现男人这种生物在面临足够的诱.惑和欲.望时,真的很难抗拒。 对于还没修炼到一定程度的我来说,也是一样的。 毕竟我也算是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如果没有生理反应才是不正常的吧。 尽管被迷离的气氛包围,但我始终铭记自己此行的主要目的。 我趁机说道,“两位姐姐,弟弟想做个买卖,只赚不赔的生意,想银行那边可以贷些钱款,只是需要姐姐能点头做个担保。” “这算……呼……这算什么个麻烦,改天姐姐给他们支个电话去就是了……”林姐娇声道,“这点面子银行那边还是给的。” 事情轻易谈成,我正犹豫着是不是要进行下一步,这时在楼上的吴姐匆匆急切下来说,“不好了不好了,茵茵昏迷了!你们快别玩了,陈望,你来帮忙,林妹你快给私人医生打电话。” 林姐和付姐也同样慌张起来,看来茵茵才是她们的宝贝。虽然她们偶尔调笑茵茵,可见她们同时慌张的样子,茵茵地位分量必然是最重要的。 好在我们并没有进行太多,衣服还都在身上,我系上衣服几步跑上楼,“吴姐,怎么回事?” 茵茵此刻正面色苍白的躺在地上,看似陷入昏迷状态。而吴姐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嘴里不停说道,‘茵茵可不能有事啊,千万不能出事啊……’ 吴姐紧张回道,“就是突然,突然就晕倒了。” 我摸了摸茵茵的脉搏,说道,“吴姐,茵茵以前有过什么症状吗?” 而这时,付姐也跟上了楼,她说道,“我记得茵茵好像是血糖低。” 低血糖吗? 低血糖的确会让人发生昏迷面色苍白的症状,而且有时候还很突然。 我几步跑到楼下厨房,找到几块冰糖泡成糖水,然后端上来说,“看看喝点糖水是不是会好些。” 但茵茵的嘴巴却咬闭的很紧,只能进去一点点糖水。 我心里好笑,却又有点感激。 于是我自语说道,“这样感觉有点麻烦,要不付姐还是吴姐来嘴对嘴喂给茵茵吧。” 这回茵茵的嘴唇虽然还闭合着,却没有了咬合感,小半碗糖水喝下,茵茵身体稍微有了动弹。 没过多久,一个拎着医药箱的女私人医生来到了房间,她拿出听诊器倾听一会,又拿各种工具一顿测量,这才抬头说,“夫人放心,茵茵姑娘没有大碍,血糖已经恢复上来了,再稍微休息一会就会好的。” 出了这档子事,我们自然不可能再做什么了。 我将洪行长的手机号码留给林姐,林姐拿起随意看看说道,“他啊,弟弟放心做事去,我回头跟姓洪的打声招呼就是了。” 付姐端起牛奶喝了口说,“真是遗憾了,看来要改天才能吃到弟弟这野味小鲜肉了。” 吴姐没好气说道,“牛奶什么时候都能喝,但茵茵要是出了事,咱们都得玩完。” “我知道我知道,你看这不是没事吗?茵茵都可以下楼了。”林姐看着从楼下下来的茵茵说道。 “可算没出事……”吴姐仍是心有余悸。 我见时间不早了,也没有事情了,主要的是达成了此行最主要的目的,于是我起身告辞离开。 茵茵跟上说,“我送送陈望,好歹他救了我。” 我救了你?我哑然,我得谢谢你救了我,不然我第一次就交代在这儿了。 出了门口,我情不自禁的摸了摸茵茵的小脑袋笑道,“谢谢你。” 茵茵一巴掌拍掉,“谢我什么?谢我坏了你的好事吗?” “有些事情,如果不是出于自愿,大都不算是好事。”我又怜爱的捏捏她的脸颊道,“以后早餐记得必须吃,荤素搭配一下,别挑食,随身带几颗果糖或者冰糖,这样低血糖会渐渐好起来的。” “哼,用你管!赶紧滚蛋,明明是陪我的,每次都有别人打乱。” 我转身正要离开,忽然茵茵叫到我说,“喂,陈望。” “嗯?” 茵茵拿出手机露出一张别有意境的画说,“你是在宁江区吧?” “对啊,怎么了。” “我们内部消息,孙绘雅的画展,过几天会轮到宁江区了,我要去看。” 我眯着眼睛笑道,“那就去看呗。” “……你带不带我去?”茵茵任性道,“你不带我去,我就跟红姐姐说你欺负我。” …… 你毛都没长齐呢,我欺负你有什么成就…… 我真是无语了。 “行,我带你去总行了吧,你真是小祖宗啊。” 茵茵扬手道,“这还差不多。行了,你滚吧,本女王大人要回去安寝了。” …… 现在的孩子,真是个顶个的鬼机灵。 不过我真是很感谢茵茵今天假装昏迷替我解围。 人昏迷的时候,大多情况身体都没有太多主观意志的控制,很少有昏迷情况是紧紧咬合牙齿的。 所以当我喂糖水给茵茵时,察觉到茵茵紧紧咬合的嘴巴,我就觉得她是假意昏迷的。 也许能骗过不明所以总是娇生惯养的女人,但我还算有些常识的。 谢谢你了,不论是有意还是出于孩子心性的玩闹。 但想到茵茵说的孙绘雅,那个充满神秘气质全身仿佛有魔力的女子,只凭借第一次见面就让我迷恋不已。 我对她,有渴望,这是很发自内心的渴望。但又有害怕,心底的害怕。 她是个妖怪。 充满智慧的妖精。 只看着她的双眼,就让我想要沉迷其中。 我从来没有对只见过几面的女子有不可磨灭的印象,但唯独对她有这种复杂的感觉。 孙绘雅曾经给过我一幅画。 她画的很好,表象并不复杂。 画中,有一堵围墙。 墙外春光大好,墙内荒草丛生。 两个世界。但她看破了我的伪装,只凭借她的眼睛和与我简单的几句对话。 大智若妖,我想不到其他的词。 第一百九十三章.过江龙?龙行天下! 这件事过去之后没几天,赵秘书就联系了郭云舒,他们已经商量好了,同意将投入注册资本六百万,但同时也有他们的条件。 最重要的当然是要确保他们的乌纱帽不会出任何问题,不会有任何检查机关会调查他们,即便他们有事发生,有人调查他们,也需要我想办法联系桑桑给压下去。 并且这笔钱的名头是以投资桑桑的名义来投资给我的,这点是要说清楚。 而且因为动用的是银行的死期存款,利息很高,两年内如果还不上还会增加利息,并且还可能会找我讨债。。 我很清楚他们的打算,就是要将桑桑给绑在他们的船上,这样才会更有保证。 只是我目前没有其他选择,只能应下他们的要求,好在桑桑一般应该是不会与那些人接触的,而且我也与他们暗示,这件事暂且不能告自己的未婚妻,所以短期来说不会暴露这个。 但既然合作有门,我又有那位林姐打了招呼,手里多少也算是有了点筹码。 于是我也找到他们,并且要他们提供一些便利。 现在我进钱的主要来源之一是烟鬼的物流站,所以通过他们的运作,又联系到了工商部门交通部门和一些协会,将对烟鬼的物流站多加照顾,优先选择。 开始并不顺利,不过我又拉上了小笛。 小笛对于跟这些官场的人打交道简直熟门熟路,何况她着实认识许多更高位置的人,还算简单的就将宁江区的诸多部门都打通了关节。 当然银子也花了不少,主要是事后分成是肯定少不了的。 总算将这些事情打点稳妥,烟鬼的物流站开始更大快步大胆的进行掠夺抢占资源。 期间当然少不了发生群体肢体冲突,但这时候就要用到马学东的那批人了,干。 至于什么阴招损招我没具体了解,不过只有一个目标,就是让其他商家选择烟鬼的物流站,还有就是将其他物流站点挤兑下去。 对其他物流站的人开出高半倍的工资,如果还顽固,那就让他们知道,在其他物流站是不安全的,充满危险。 哪怕下班回家都可能车子轮胎爆,楼上忽然掉下一盆水什么的。 做生意,当然是垄断最赚钱。 不管什么生意。 我垄断了,那么,只有我一家有,只有我一家说的算,我说价格是多少,就是多少。 这个道理,仔细想想都会明白。 不过我也清楚不能明目张胆的搞垄断,对其他物流站点,能以柔和的手段与我们合作是最好的。 我着重让烟鬼咬死一个条件,就是不管什么公司什么客户,或者是合作的物流站点,凡是这些客人的信息资料,统统要记录在案。 为此我专门找了几个喜欢上网知道操作的人来办理这个事儿,就是将这些信息整合。 单体客户整合一份,公司客户整合一份。 这算是我从殿主那里学到的技巧,不管什么时候,人,人的信息,这些是最重要的。 这些不是信息,不是空白的数据,而是金子银子。 只看掌握这些东西的人如何运作。 涵哥他们那条高利贷利益链儿似乎也是在抢夺这份资源。 将这些事情安排下去之后,我又联系了吴友杰那位走私商人,现在需要他支付接下来的资金了。我现在很需要流水现金。 起初与他说好的是将烟鬼的物流站以四三三的形式分居股份,不过我改变主意通知他说,将分成三三三一的模式,其中的一份将是给红玫瑰的。 吴友杰只稍作犹豫就答应了,并且很痛快的将剩下的两百万打到郭云舒开的银行账户上。 如此,我手中掌握的资金大概将近一千万了,但是这些还远远不够。我很清楚的明白这些都是虚的,都不过是银行账户上的数字,都是我用各种手段骗来的。 我需要用这些钱来赚取更多的利益,那些,才是真真属于我的,实的。 小笛着实给了我们一个惊喜,也算是独家投资。 她用自己的钱在鼎文广场附近租下了一座写字楼,租期十年,是一整座写字楼…… 租金多少她没有说,她只拍着胸脯指着写字楼说,“既然要做大生意,必须要气派,这,就是我的投资,陈望,公司注册之后,你看着打算给我多少占有股份?” “你一定不会亏的,你会为你这种大胆的投资感到庆幸。”我没有直言多少股份,而是说道,“十年之后,你所获得的收益,绝对会比你今天投入的多的多,甚至十倍百倍。” 至此,我们总算有了自己的正经办公处,而写字楼的每一层,小笛都做好了安排,从一楼到几楼为烟鬼和马学东的地方,上面的几楼到几楼又是什么地方,大体规划并没有任何问题,写字楼还空了好几层。 但这个不要紧,以后还会用到的,甚至不够。 我的野心,可是很大的。 其实公司早几天就可以注册了,但我一直想不到什么好名字,为此我还专门在新的写字楼大会议室召集众人开了个会议。 这次,算是我所有根底可用的人都互相见到面了,小笛与郭云舒也同时到场。 班底人不多,马学东,坦克哥,烟鬼,李继杨,邵哲,外加小笛和郭云舒。 人虽然不多,但都是我足可以信任的人。 我还开玩笑的说,“你们都是元老级的。” 而对于公司的名称,简直五花八门,马学东更是乱搞的花样百出,什么发财集团,盛世集团,猛龙集团等等,弄得我头都有点大了。 专门的会议没商量出都赞同的好名字,而让我觉得很不错的反而是回到家的时候,小笛顺口说的几句话。 其实小笛是有一点邀功的味道,毕竟现在基本上都很稳定了,宁江区相关单位关系都打点好了,即便马学东带着他的人做了些略黑暗的事,只要不出人命,蒋红涛那里都算可以过去。 小笛依在沙发上还颇有感慨的说道,“我还以为自己这辈子不会正经做些什么事情,以后随便听家里的找个男人嫁了,他玩他的,我玩我的,但没想到真的做这些事情了反而感觉还不错。” 我自己的感觉也很不错,一直还算顺利,虽然很累,在此之前更是要累死,不过真的看到成功就在眼前,这种成就感是无法用语言来表达的。“人一有了目标,过的自然跟行尸走肉不一样了。” “滚犊子,少跟我整那些心灵砒霜。”小笛白了我一眼说道,“也不知道着了哪门子邪,居然上了你的贼船,我都好阵子没有放松了。” 我得了便宜不忘卖乖,“我这贼船一般人上不了的,你应该高兴自己不用再补票了。” “那你这贼船上女人可不少的,你以后打算怎么处理?” 这是一个很尴尬的问题,小笛知道我接触的这几个女人,郭云舒也大概知道。这段日子她们一直都尽量避开这个话题,却不想小笛直来直往的任性性子,说起这个也并没有避讳。 好在郭云舒此时不在家里,说是去银行处理一点事情。 我讪讪道,“我什么人你还不了解吗?这么为了工作的人,哪有精力可以谈及儿女私情啊。” “你也就是会忽悠人。”小笛伸腿搭在我身上说道,“不过你也算厉害了,这样白手起家没什么根底的过江龙,愣是让你有了份不错的产业。” 过江龙吗?我那时候可是过江的泥鳅。 忽然我想起刘叔的赠言,南下过江不回头,十朝宝地龙戏水。 难道,这里,就是我发家崛起的根底吗? 我很自然的揉捏着小笛的美腿说道,“我哪有忽悠你了啊,想当初我可是被你忽悠了,差点被你天使的外貌迷糊,被你当成小白鼠解剖了。” 想起之前的事情,还有些历历在目的感觉。 小笛放松道,“也是你自己够机灵,居然那种情况还能想着法子反抗逃跑,要知道当初第一个小管家可是吓到屎尿都吓出来了。” 我好奇道,“小笛,当初你真是动手解剖了?因为什么?” “你猜。”小笛眯眯眼睛说道,“这算什么,我当初还想着随便找家热闹的酒吧,灌醉自己将自己的第一次交代在那里算了。” “哈?”我惊讶道,“就那样随便把第一次交代了?” 对此我还真是不敢相信,就连我一个男人,都很想着第一次能给很爱很喜欢的人,一个女孩子的第一次不是更加重要么。 小笛哈欠道,“你懂什么,我有认识的几个姐妹,反正家里什么都不缺,天天就玩呗。玩的男人没有三位数也有两位数了。怎么?还只能你们男人随便玩女人?不准女人找男人玩?” “你也想那样?” “以前当然想过。”小笛不在意说道,“不过遇到了你这条咬人不叫深藏不露的过江龙,加上我爸找我谈过几次,对你评价还挺高。反正也是我自己失了志,居然被你忽悠迷惑了。” 我讶然,难道那位段王爷还专门与小笛谈过我?加上之前小笛与陈碧茹的几次交锋,如此才让小笛转换了性子,认真了起来? “女人果然不能对男人产生兴趣。”小笛喃喃道,“就不知你这条过江龙能不能飞起来了,还有,年后别忘记跟我回家……” 小笛说着说着,却累的睡着了。 但我脑海中却灵光一闪。 过江龙,过江龙,龙可不只是光能过江,还可以上天入地下海!整个天下也没有什么可以阻挡龙的东西。 龙腾万里,凤翔九天。 我心里顿时有了公司的好名字。 龙行天下! 第一百九十四章.你是为什么活着的? 公司名称想好了,初始经营方向也有了,但我又查看了很多相关法律书籍,总觉得还有些欠妥。 如果成立股份公司,以目前来说还有很多不足之处。光是诸多人员部门都还没有配置完全,而且我现在还没有足够的精力来准备接下来股份公司的各种事情,因为距离跟红玫瑰约定的日子,已经越来越近了。 但成立有限责任公司就不同,可以减少许多麻烦,也可以让我有更多时间准备,即便我接下来的一些日子不在金陵城,也不会有太大风险。 而且股份公司还有股份的分配考虑,还有股东会,董事会,监事会等各种事情要考虑,并且需要有专门的法律人员能制定公司章程,这些是需要有专业的法律知识素养的人能做的。 我想我是应该物色一下法律精通的人来为我明面上的事情保驾护航了。 一个人的精力实在有限,我现在恨不得自己会分身,将所有的东西统统学会,那样又省心又安全。 可惜,并不能,只能再物色一些可用的人了。 不过因为这几天一直忙于开公司的事情,好几天晚上都没有去茵茵那边了,这天她直接打电话过来了,“陈望,你是不是死了?” 我接听电话时,小笛正巧在旁边,她一听到话筒里是脆生生的女孩子声音,当下眉头就皱了起来。 “是茵茵啊,我这几天真的很忙,实在抱歉啊,没法抽出时间去陪你。”我拉住小笛,对话筒那边柔和问道,“怎么了茵茵,突然白天就给我打电话了?家里没人吗?” 茵茵很傲娇道,“白天怎么了,白天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吗?你就那么喜欢晚上来找我啊。” 我尴尬说道,“不是不是,我在想,你白天不用上学么?” “我就是一年不去也不会怎么样。”茵茵在那头说道,“陈望,我想出去玩,你来带我出去玩。” 这让我感觉很为难了。 不是抽不出几个小时陪她玩,只是从我看到那天吴姐林姐三个女人对她昏倒就那种紧张感,茵茵可绝对是卢国胜的掌中宝贝,容不得有半点闪失的。 我每天晚上去她那边陪她下会棋,看会书,随便说说话都行,毕竟是在卢国胜的家里。但茵茵如果出来,还是我带出来的,那我的责任可就大了。 实在不想接下这烫手山芋。 于是我说道,“茵茵啊,要不找你红姐陪你出去玩啊,我抽不出身啊。” “骗子,骗人。”茵茵说道,“说好了过几天会带我去看画展的,今天让你带我先出去玩玩你都不肯,你就是个骗子!” 我沉默片刻回道,“要不我今天晚上去陪你下棋行不,到画展那天我一定带你去。” “不行。”茵茵蛮横道,“我今天就要出去,就要出去。陈望你要是不来带我出去玩,我一会就自己出去玩,我就跟红姐说你欺负我,你晚上陪我下棋的时候把我抱进房间欺负我。” “……” 我真是无语了。 就算你这样跟红玫瑰说,她也知道你是开玩笑,谁会那么丧心病狂的真对十二三岁的小女生下手,身子都没发育完全的。 我一直觉得真正的‘绅士’萝莉控,最多是心底很纯粹的喜欢宠爱萝莉小女生,而不会真的跟畜生一样对这种年纪的小女生做什么。 “行吧行吧,真是小祖宗,服了你了。”我犹豫再三还是说道,“你再等我半个小时,我一会去接你。” 挂了电话,小笛甩开我说道,“行啊你,陈望你连这么大的小女生都忽悠到手了。” 小笛知道我答应红玫瑰的这件事,每天晚上要抽个时间去陪着茵茵。 我腆着脸又拉上小笛说道,“小笛,是茵茵那丫头啊,我又不是萝莉控,忽悠她做什么。估计是她真的一个人在家带着无聊,想出来玩了。正好你也好久没放松了,咱们一起逛街吧。” 小笛看了看,这次没甩开我,而是冷声问道,“那你是什么控?” 我瞄着小笛并不高耸的双峰说道,“胸控。” “滚,色胚子。” “……” 我拉着小笛就往外走,路上我仔细琢磨了一下,还是给红玫瑰去了电话,“红姐,茵茵说要我带着她出来玩。” 不知为何,红玫瑰的声音显得很疲惫,她说道,“也是很久没带她出去逛逛了,一定注意安全。” 这边电话放下,我又翻出从茵茵嘴里套出的卢国胜的电话,我同样打过去说道,“卢叔叔,茵茵要我带着她出去玩,您看?” 卢国胜叹口气,说道,“你去吧,记得带她去游乐场逛逛,我会让玲儿在别墅门口等你。” “你还挺谨慎。”小笛静静看我打完电话说道,“你是不是做什么事情都要想个七八遍确认好了再做?” “有备无患嘛。茵茵又不是寻常家的小女生,卢叔叔职位那么特殊,说不定会有什么仇家盯着他家人的。不过他刚刚特别嘱咐我说要带茵茵去游乐场逛逛,小笛,你们大院的孩子,连去游乐场都很少吗?” 小笛冷冷道,“在她那个年纪,有时候连出门都很少。” “为什么?” “我被绑架过。”小笛好像说着一件与她无关的事情一样,“差点被强歼撕票。” 我心里莫名一阵触动,上前几步搂着她肩膀说,“对不起……” “这没什么,总会有些不巧会被大院的孩子撞上,尤其是家境格外优渥或者背身家境就有仇家的孩子,这种几率就稍微大一些。”小笛嗤笑道,“绑架这种事情,也算是来钱很快的一种方式不是吗?记得很多年前的一位港澳首富,他儿子被绑票了,不也是把钱乖乖送去了。” 我安慰道,“都过去了,而且这种事情总是少的。” “少吗?”小笛看着前方漠然道,“只不过是新闻报道出来的少而已。” …… 光明的背后,也许总有许多不为人知的黑暗。 也对,如果所有的黑暗都被曝光出来,那么也称不上隐藏的黑暗了。 小笛似乎想到了以前的往事,我虽然很好奇有心想问,但终究不忍心问。 来到卢国胜的别墅,那个一向冷淡的女军医玲儿早早等在了门口,她扫了眼小笛,直视我问道,“陈望,你是跟茵茵说过什么吗?” 说过什么?我好像真没有跟茵茵说过什么。玲儿是在怀疑我诱导茵茵了么? 但很多都是茵茵好奇,会问我一些我小时候的事情,我就当故事一样说给茵茵了,并没有做任何诱导,何况茵茵是个不一样的女孩子,哪能几句话就诱导她了。 我回道,“没说过什么,倒是茵茵之前跟我说过,她过阵子要出去看一个画展,只不过今天就想先出去玩。” 女军医玲儿点点头说,“你进去吧。” “你不跟我一起进去吗?” 她看向别墅说,“我不露面了,一应开支我会给你报销的。” 我想了想没再细问,“好。” 女军医玲儿果然只在门口露了一面再就不见踪影,但我总觉得她是隐藏在身后不被我们看到的地方跟着。 小笛是格外能找到让茵茵感兴趣的事情,加上她本身也很久没放松了,将金陵城几处适合家人带着孩子游玩的地方逛了个遍,吃吃喝喝,显然都很尽兴。 而茵茵对小笛完全没有对我的那种任性态度,简直不要太融洽。难道说成长在同样环境的人都会很轻易心底产生信任和好感么。 坐在玄武湖的一处长椅上,茵茵正在稍远几步摆弄那些新奇的纪念品摊子。小笛望着平静的湖面仿佛有所感触的说道,“周子卿说过,你们认识的时候,就是在玄武湖旁。” 女人果然都是感情细腻的生物。 我之前一直还算很能活跃气氛撩拨她们,自打我跟着她们来到玄武湖旁游玩,再如何伪装自己很愉快,可心底总是有一处难以平静。 眼下已是深秋,玄武湖并没太多变化,唯少了那个白衣白裙白簪头的身影。 当初我毫无选择的听从红玫瑰指示,接近周子卿,套取她的信任,为的就是能获得周皓文放在她身上的钥匙,那些掌有更高层机密信息的资料。 而相遇初始,就是在这片玄武湖旁。 那时正值初夏,而今恍然却要接近年关。 从起初的相谈甚欢略有套路,到最后的暗生情愫情不知所起,如果没有徐庄鑫的那件事,我想我能处理好与她的关系。 至少,不会让她受到伤害,那种对女人来说永远的创伤。 但没有如果。 而今周子卿已经几个月毫无音讯,她留给我的信和周皓文的话,也许真的在那场灾难中不复秀丽的容颜了。 我轻声回道,“我一直以为你们很不对付的,这些事情也会相互谈心吗?当初第一次见到,的确是在玄武湖旁,那时她白衣白裙白簪头,很优雅。” “谈心?没到那种程度。”小笛情绪稳定说道,“最多算是竞争对手,又不是有深仇大恨必须你死我活的仇人。何况不是所有女人都像电视里演的那样毫无脑子,为了一个男人什么都不管不顾。” 其实与小笛的感情发展的如此迅速是我根本没有想到的,我除了时不时会主动与小笛发生肢体接触,在最初与小笛认识的时候也想过有没有可能攀上小笛这只金凤凰,可事到如今我却反而感觉很迷糊。 太暧昧了,而小笛似乎也默认了这种关系。 可我不想真有太多羁绊,尤其是感情方面。 我可以做到心狠手辣,为了目的也可以绞尽脑汁的算计,但我做不到动了感情之后还能说断就断。 这种感觉很不好。 我明明知道不好,可我却很贪恋。 我缺少这些,我很渴望,很想要。 人要是一根筋有多好。我从没像现在这样痛恨自己看过太多传统书籍儒家书籍,那样,我也许就可以做到狼心狗肺毫无眷恋牵挂了。 有些影响,真的是从小就会伴随一生的。 此刻我虽然吃惊小笛没有过多醋味,但想想很快就释然了,她自己都说过,可是曾想着随便在酒吧灌醉自己把自己的第一次简单给个男人就算了的女人。 她们对待性的观点,也许与我们有本质的区别。 “也对,人毕竟是要给自己活着的,活给自己看的。”我顺着她的目光同样看向微波荡漾的湖面,“男人,女人,都是一样的。” “陈望。” “嗯。” “你是为什么活着的?” 第一百九十五章.热闹吗?以后会更热闹的! 为什么活着的? 活着需要有理由吗?需要吧。 也许,需要吧。只不过我从来没有空下时间静下心来仔细想这个问题。 对我来说,爬到更高的位置,有足够的能力可以将我那么多年的过活回报给王树田和王巧巧,让王树田感受到被煤矿压死埋死的恐惧,让王巧巧真正明白什么才叫贱狗,这些就是我活着的理由了吧。 这些,应该足够了。人一辈子又能做成几件大事,我绝不会失败的。 而这时终于玩累了玩的尽兴的茵茵拿着几件纪念品走过来,脆生生道,“陈望,你想什么呢?那么魂不守舍的模样。” 我回过神笑道,“没有,我在想这湖水是不是真跟人们说的一样,能够有保温的作用。” 说罢,我起身走向湖边,掬起一捧水泼洒在自己的脸上。 冰凉的湖水刺激我的神经,脑回路重新快速运转起来,将我从刚刚那种淡淡的伤感重新拽回眼下的现实进程。 不论想的再多,于我此时没有任何用处,何况,我现在也没有资格去谈论那种伤春悲秋的调调。 “咱们回去吧,玩的差不多了。”我转过身说道,“真佩服你们女孩子,怎么逛街玩耍都不感觉累。” 茵茵哼道,“那是自然,逛街可是女孩子的天性,与生俱来的。” 我们将茵茵送回别墅,茵茵还意犹未尽道,“陈望,今天表现还不错,本女王大人很开心,下次要记得我给你打电话找你了,必须马上来。还有,过几天咱们一起看画展,小笛姐姐也一起去吧。” 小笛点头说,“行,一起去。” 待别墅出来人将茵茵领回去,那位女军医玲儿却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她真是与生俱来的冷,即便说着感谢的话,也让我觉得毫无暖意。 “今天,谢谢你。茵茵小姐很久没这么开心了。” 我指着小笛说,“别谢我,我还真不会带小女生玩,都是小笛的功劳。” 女军医点头示意。 小笛看了看玲儿说,“没什么,只不过想到了我这个年纪的时候。” 回去的路上,我们并排走着,情不自禁的手就牵到一起了。 小笛冷淡道,“陈望,你真是越来越能了。” 我嘿嘿道,“小笛大小姐,我毕竟是你的贴身管家是不是。你的安全可是最重要的,可不能被车撞到。” “你是在说我没长眼睛吗?” “不是不是,我是想说,小笛大小姐的眼光真的很好。你刚刚不是问我,我活着是为了什么吗?”我略有深情稍有玩笑道,“为了你啊。” “……滚。” 不管什么时候,什么样子的女子,甜言蜜语总是很容易将她们迷晕。 在玄武湖畔的对话小笛虽然没有流露太多情绪,可我明白,自己总要稍有点表示,不能让她觉得我对她什么意思都没有。 没法从一而终就没法从一而终吧,男人本来就很难控制自己,只能我以后再多花些时间,将这些女子尽量商量好。 ……我真想给自己一巴掌,怎么想到了要开后宫的节奏了。 由于小笛租下的写字楼还有好几层是空闲的,所以我安排人将上面几层重新整理了一番,可以作为起居的房间。沈思与辰玉已经在那边住下了,这边的房子也快要到期了,我打算再住几天,收拾收拾东西也搬到那里去住。 只不过,还是很留恋这里。有周子卿的味道,有跟言与书周子卿小笛她们共同生活的诸多回忆趣事。 但是现在就很尴尬了。只有我,郭云舒和小笛,之前有辰玉和沈思在,多少还会有其他方式打破尴尬,但现在就不一样了。 简直暧昧到爆。 偏偏还不能做些什么。 讲道理,我都好多天没体验着郭云舒的胸口睡觉了,毕竟小笛几乎都在身边,而我又不能对小笛尺度过大,如果当着小笛的面我跟以往那样对郭云舒,恐怕又是各种麻烦了。 晚上洗过澡,小笛敷着面膜,郭云舒在另一边写着东西,我见小笛是闭着眼睛的,就凑到郭云舒旁边握了把柔软。 郭云舒啊了一声,眼睛看着小笛那边将我手拍掉。 我又掠上,看着郭云舒的记录一本正经的问道,“云舒,我们公司注册之后是不是要弄个剪彩什么的,是不是也需要邀请几个人来装装门面。” 郭云舒白了我一眼,却没抗拒,而是说道,“嗯,最好是找些人来剪彩,这样对以后的发展会有好处,而且也可能会让其他资本投资家注意。” 小笛闭着眼睛说道,“这有什么难的,我已经想好了人选了,这几天选个好日子,就可以了。” 我双手微微用力感受那抹柔软,嘴上说道,“那,这也就由小笛多费心了。” 小笛哼哼道,“我这不算费心,倒是你费心的很。” “啊?” “你啊啥?你距离郭云舒那么近想做什么?” 我赶忙把手放心,一本正经说道,“我在看云舒接下来的计划书。” “哦?”小笛拉长了嗓音,“我记得有人说自己是胸控。陈望,晚上继续在客厅睡,要是让我知道你胆敢溜进房间去,你就完蛋了你!” 小笛起身摘下面膜去浴室清洗,我满脸尴尬的跟过去商量道,“小笛,我,我都好几天没正经在床上睡觉了。” “不行!”小笛斩钉截铁道,“郭云舒跟我说过,你是个工作狂,是对男女之事不感兴趣的,既然如此,那就不准碰女人。” 我心里真是有苦说不出,我是告诫自己尽量晚些日子再做那种事,可我都习惯摸那啥了。“不是,小笛,大小姐,你总不能让我禁欲一辈子吧?我有时候就想……” “不准想!”小笛用清水洗好脸蛋还故意挺了挺自己并不高耸的胸脯说,“忍着!” 我…… 这算是搬石头砸自己吗?不算吧。 我哪里能想到会跟小笛走到这种暧昧的地步…… 郭云舒坐在一旁看着我一副想笑又忍着不笑的模样,我连连给她赶回房间,“赶紧赶紧,赶紧回去睡觉。” 小笛临回到自己房间时,还故意把房门开着,“不要让我知道你溜进房间,不然,陈望你真的完蛋了。郭云舒,不公平竞争。” 郭云舒很柔和说道,“我不争。” “你!”小笛噎住,转而看向我说,“我说的是认真的。” 我连忙表态,“好好好,绝对不乱来。” 长夜漫漫,我心里直痒痒。 人果然不能让自己闲下来,饱暖思淫欲,在我一切还没有稳定的时候,郭云舒就算趴在我身上我都没性趣,但现在反而有点…… 或者也跟时间有关,时间到了,感情自然而然的会亲密,很多事情就水到渠成了。 但是,真特码的……难受啊。 终于到了正式剪彩的这天。 小笛本意是想用自己父亲那边的关系,邀请几位在金陵城地位不一般的大人物,不过我想了想,又跟郭云舒商量了一下,觉得还是先不要搞的太大,毕竟只是个有限责任公司。而且底子其实并不干净,也没有足够强硬的靠山支持,万一被有心人关注到了就不好了,何况巡视组现在还在金陵城。 于是只邀请了宁江区几位有时间的领导,像蒋红涛,赵秘书,洪行长等人。 因为本意也没有想弄的太大,所以并没有太多政商界的人,但只是这样就已经很热闹了。 龙行天下。 四个气势磅礴的大字在身后,衬托的整个人都仿佛有了某种气质。 小笛见过的排场是我们没法比的,所以由她来处理这个更是让整个会场都显得很气派,给看到的人一种精神蓬勃的感觉。 剪彩仪式请的是专门的主持人,不得不佩服,说的真是头头是道。 而小笛更是授意那位主持人把龙行天下公司描绘的无比美好,前途不可限量。 我在一旁听着的都感觉脸红了,太特码能白话了。 剪彩进行的很顺利,如果没有几个不相干的人来的话,今天简直称得上是这么久以来,我最舒心的一天。 蔡白毛来了。 而我给面子的接他与他说话的时候,却看到街道对面,是姚光平和陈碧茹。 陈碧茹目不转睛的看着公司的名称,不知在想什么。而姚光平一副轻蔑的笑意挂在嘴角,朝着我比量了一个国际通用的手势。 蔡白毛染着一头白发打断了我的目光,他递给我一份红包说,“陈望老哥果然不是一般人。离开红姐没多久,就可以自己开公司单干了。” 我不明所以,但他既然递给我了,我也不客气的收下,笑笑回道,“蔡兄弟别笑话我了,我哪能忘记我始终是红姐的人。我这都是小生意,红姐的玫瑰会馆才是大生意。” “我听人说,不光徐庄鑫空下的地盘场子,就连周围的几个地盘也尽归蔡兄弟的手里了。”我低低头轻声道,“甚至连玫瑰会馆都要姓蔡了,蔡兄弟才是好手段。” 蔡白毛同样低声回道,“狗给主人看家护院,这是应该的。我就是主人的一条狗。”他忽然嚣张笑道,“场面人果然是场面人,开个公司剪个彩都能将区里的领导邀请来,陈老哥厉害,实在佩服。” “都是朋友,赏脸给兄弟面子罢了。” 蔡白毛又道,“听陈老哥说的小生意,不过还真是热闹,热闹到堪比一个大公司了。” 我笑道,“热闹吗?以后,会更热闹的!” 第一把九十六章.分堂 “呵呵,看来陈望兄弟心很大啊。”蔡白毛啧啧道,“那你可一定要安全的跟着红姐从泰缅回来才有机会。” 我不甘示弱,“这点蔡兄弟尽管放心。我对死亡的威胁可是很敏感的,没有谁会比我更了解濒死的感受。” 蔡白毛哈哈笑道,“我只享受看着别人濒死的快感。忘了跟你说,我也会跟红姐去泰缅。” 他说完,以一种我感觉十分不舒服的目光瞄了瞄我,转身离开。 蔡白毛也会跟着红玫瑰去泰缅吗?我心底涌出一种很不妙的感觉。 去了泰缅不同于国内。 我与黄老贼见过几次,最初第一次见到的时候,是大川哥带着我去的,印象最深的就是黄老贼的那帮运货小弟,一副醉生梦死的模样。 几个男人一个女人就能把租住的房间弄的尽是那种满是腥味,其中有个叫耗子的小弟因为偷用了大川哥的货款直接被砍掉了手指,这些让我记忆犹新。 而最重要的,这还是在国内,不为人知的黑暗。 如果真到了泰缅,那处臭名昭著的三角之地,出了国,没有诸多法律和完整的社会秩序,我很难想象还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或许真有可能回不来? 但我没法退缩拒绝了。 我有了解些泰缅那边的事情,国际新闻有时间也会看,最主要的信息来源当然是黑羽通过翻墙给我发过许多其他国家的现状。 但越看,只会让我越发觉得出生在这个国家是一件极其幸福的事情。 黑羽曾经说过,他很羡慕我。 虽然会有贪官,会有不公平,可每个国家或多或少都会有这种问题,即便被诸多所谓知识青年吹捧的灯塔国和很发达的欧美国家也是如此。 何况对比周边的邻国,这些真的不算什么。 有个阿三的国家,强歼妇女的新闻不都已经闹上国际上了么。而当一件丑闻弄的全世界人们都知道的时候,要么是有人专门针对,要么则是因为已经盖不住了。 而那个国家,对女人,强,轮,并不是什么新鲜事。黑羽曾说,阿三国自古以来对女人就没多友好,即便是寺庙僧侣,更是如此。 正常人,没有人会认为,生活在那种连自己家族的女性都保护不了的国家,或者半夜睡觉的时候就被人拿枪顶着脑袋的国度,还存有幸福感吧。 小笛打断了我的思路,“陈望,你看到了吗?” 我抬头看向街对面,姚光平刚坐进车里准备发动,而陈碧茹却神情复杂的看向我们这边,也同样打开车门进去,而后车子混进了众多车辆中。 “看到了,姚光平他们。”我心绪越发难以平静,陈碧茹究竟是想做什么?真的要帮助姚光平弄我么? 小笛掐着我腰部狠狠捏了一把,“你怎么了?红玫瑰的那条白毛狗跟你说了什么?让你情绪都变得低沉了?还是说,你想到跟你那个老相好有什么事儿了?” 陈碧茹与我相识,小笛已经是知道的,都怪红玫瑰那天夜里用的真话水,我根本没想到编个假名字来骗她们,就迷迷糊糊的说了大半有关自己小时候的事情。 ‘嘶’小笛下手是真狠。我一把握住小笛的手说,“我真是服了你了,铁定又被你掐青了。你在乱猜什么呢,我是在想,要尽快把公司的各部都安排妥当,过阵子我跟红玫瑰出国,这边就全靠你跟云舒他们来帮忙支撑了。” “你知足吧。”小笛得意道,“青了就青了呗,我对你已经转了很多性子了。” 小笛又说道,“公司这边你不用担心,不会出任何问题,我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白,发展打点我也许没你想的远,但安稳守住还是绰绰有余的。倒是你,跟红玫瑰出国,八成又是去做那些阴暗的事情了吧。反正我不管,你要是过年回不来你就完蛋了。我不但把你这个公司败光,还会将凡是跟你有关系的女人,统统找男人去嚯嚯她们。” “你……”我语塞,但很快我猛地搂住她说,“我是不会给你这样的机会的,你可说过我是你男人,你猜我会让你去找别的男人嚯嚯自己么。” 男人对女人语塞或者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那就用动作吧,亲密的动作与甜言蜜语更搭配。 小笛的脸色霎时就红透了,她奋力挣扎,‘你放开!’我哪里肯松手,有时候女人说不要的时候,心底指不定是多想要呢。 但她挣脱不开反而不挣扎了,而是双手捏住我,愣是掐住我的腰部,转了一圈的拧住,“臭不要脸,你送不送开。” “我……++了” 掐人也能变着花样的掐么。 我是真服了,松开她赶紧揉着自己那绝对发紫的腰部,“小笛,咱们商量一下,以后别这么掐行不。” 小笛一副胜利者的姿态,“没得商量!” “……” 公司终于如期开成,没有太多装逼打脸的事情,带给我的喜悦和成就只几天与马学东他们放松之后就消散去。 现在才刚起步。 我之前几个月所付出的辛苦与承受的憋屈,虽然此时终于有了成果,但我还很清楚,这些远远不够。 于是我又花了几天的时间,彻底将自己手下的这个班底完整的分堂整合。 因为小笛从小就成长在那种优渥的家境,而且见识交际也比我们都更广阔,所以就由她来主导公司的外部各种关系打点,比如有什么机关单位来检查之类的,小笛负责应付,并且也凭借她老爹的名号,接下了几份单子合同。 郭云舒依旧掌管公司总财务,并制定公司的大体目标和日程,由于她自身就是主编出身,所以公司的一应宣传也都有郭云舒主要负责。 烟鬼继续管理物流站的主要业务,毕竟这个物流站是他一手操办,手底下也都是他带来的兄弟,我当然也明白如果换别人来做,难以服众不说,可能还会有麻烦发生。 不过物流站不是公司的主体,毕竟物流站私下是以几份股份分配的,它只算是公司的下属子公司或者说算是公司总业务的一个分支。 而除此之外,我又想方设法设立了龙行天下公司名下的保安公司,由马学东主导,他挑选他手下的办事不错的混混来组成。 有份正经工作,大多数人都会选择做的。至于那些宁愿死在黑暗沼泽的人,依旧习惯阴暗的混混,我只告诫马学东稍微管管就行,只要不做些人神共愤的出格事情,任由他们是生是死,并且的确在某些时候也需要用到阴暗不怕死的人去卖命。 算不上我心狠,本来就是这样的道理。 既然是不思进取喜欢做阴暗事情的混蛋,我自然不可能把这样的人捧在高处。只不过物尽其用,秃鹫有秃鹫的用处,狮子有狮子的用处。 至于邵哲与李继杨,他俩时常都是在一起行事。 我安排由邵哲训练的那批人保护公司的安全问题,专门设立了公司的保安部,由邵哲主要管理,不过对此马学东是有点意见的,毕竟他主管的就是总公司下的保安公司。 不过这是有区别的,一个是作为单独的名下保安公司,一个是作为总公司的保安部,如果说职位高低,其实本质没有太大的差距,但马学东一向与邵哲李继杨不是很对付,自然生出些不满。 对此我心底是乐意见到这样的。 但我既然这么做了,他们明面上都没说什么。 事后我单独找了马学东谈这个问题,也算是给他吃了定心丸,“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东子,我还需要拓展更多领域,需要你能够独当一面,能够好好发展保安公司,也许以后有些阴暗的事情都需要你来做的。你没法在同时占有场子地盘的同时,还有更多的精力来保障公司主楼的事物的。” 马学东摇头道,“望哥儿,我是明白这点的,可是我想不明白他邵哲凭啥就可以跟我们一样享有公司的股份,还能掌管公司的保安部。” “现在我们需要人来做事。”我略生气说道,“东子,咱们都是过命的交情,我实话跟你说。我想要做的公司,不是一辈子只有我们几个人的小公司,我想要的,是足可以影响甚至主导很多领域的龙头公司。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知道为什么叫龙行天下吗?因为我们要做,就要朝着做龙头的方向,而不是只混日子,有点小钱够吃够喝就足够了。不光是邵哲李继杨,以后,我可能还会安排人,也可能还会分公司股份,这些事情,我希望你能理解。” 我顿了顿缓和说,“兄弟,我又不会害你,信我。” 谈话还算融洽,有时候兄弟之间不用说太多。 我知道马学东虽然表面答应了我,但我也清楚,他心底未必真的会服气邵哲,说起来,也的确是我们在最难的时候,差点在徐庄鑫那场事故中死掉。 不过这点并无大碍。 我是核心就足够了。 服我,就够了。 不论是彻底的心服,还是只表面的口服。 只要按照我说的做事,不给我玩阴的,不给我下绊子,我不会轻易对手下人如何的。 邵哲做了安排,同样的,李继杨我也做好了安排,因为他本身是金融经济类的专业,由他来主导公司投资部,暂时的主要方向是谋划很久的股票投资。 并且我也让李继杨招聘一些他那段日子联系的人。 当然公司的招聘广告早就由薛云美发出去了,薛云美是被郭云舒拉来给她打下手的,毕竟一个人总是忙不过来。 至于职位和股份,虽然还做了样子稍微商议表决了一下,不过基本上都按照我提议来的。 我们这个班底都算是董事,我作为执行董事,小笛作为监事会。而在股份的划分,整个班底的每个人都握有一定的股份,但只有股份,代价是不能换取现金和出售第三方。 当然银行作为大头,我考虑再三,还是找了个机会以文书的形式给洪行长那边一定比例的优先股。 优先股只享有分红,不能参与公司的抉择和规划。 公司是我的心血,我当然毫无疑问的要握有主导权! 任何人都不行! 至此,公司整体分堂大致有了规划,而我的帝国,终于有了雏形和根基。 不过我没有膨胀,知道很多关系还要更加巩固住。所以我没有忘记答应茵茵的事情,陪她去看画展。 但在画展上,我却遇到了熟人。 第一百九十七章.鬼知道我怎么过来的! 画展是个很小型的画展,说是画展,不过也有摄影照片展。只是没有工作人员专门带领,不收取任何费用,不过有个募捐箱,给多给少全凭心意。 而来的人多是女孩子,十几岁的偏多。 茵茵拉住我说,“陈望,有没有零钱?” 我拿出几十块的散钱问道,“你要做啥?” 茵茵接过零钱放进募捐箱,“要你管。” “……这是我的钱吧?”我很受伤,明明是跟我要的钱,还这么个态度。 茵茵嘟嘟嘴说,“我听她们说了,你现在是老板了。” “那我的钱也不是刮来的是不是,而且茵茵明明是比我更有钱的,要不你做做善事,捐个几百万几千万的。” “那些又不是我的钱。”茵茵理直气壮道,“那些都是我爸爸的,我现在又不能赚钱。就算赚钱,也没那么捐钱的吧。你当我傻啊。” 我嘿嘿憋不住笑,“怎么傻了,这不是多好事做善事吗?” 茵茵小大人的模样说道,“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善心只要表示一下就算了,再说我就算赚钱了也不是给他们赚的,我给多少都是我的自由,我说的算。就像你说的,谁的钱都不是刮来的。” “你真是十来岁吗?”我情不自禁揉着她的小脑袋说道,“知道的可比我在你这个年纪还多,还明白。” 茵茵拍开我说道,“哼,把爪子拿开。我知道的多了去了。懒得跟你啰嗦,小笛姐姐,咱们去那边看看。” 小笛在茵茵在场的时候,大多都很安稳,没了跟我单独在一起的任性脾气,果然,人都不是脸谱的,性格都是随着场景相处的人时刻转换的。 好像,人都是带着面具的吧,每时每刻都可以转换不一样的状态。 既然茵茵傲娇的带着小笛到处看画展,我就不凑上前了,而是跟着她们不远的距离慢慢逛游。 不得不说孙绘雅是有水平的。 拍摄的画面光线取景十分别致,看着让人感觉很舒服,而且她应该也是有考虑到自己作品的受众,摆放的画展和摄影大都是暖色系。 有晨曦初绽的恬静,有飞鸟归巢的安逸,也有寻常农户人家的孩子笑颜绽放。 很暖心,给人在这深秋之际带来暖暖的感觉。 我静静的享受着难得的放松,忽然看到一副画面,却是我再熟悉不过的。 一片落英缤纷,桃树群绕,片片粉红的桃花瓣好像小蝴蝶一样悠然飘荡,又仿佛是桃花雨。 这是在我家乡的那处桃花涧取景的。 只是不知道他们都怎么样了,家里那边又有什么变化。 正在我看着出神时,一阵平静的声音传到我耳边,“好久不见。” 我转身笑道,“真是好久不见。” 孙绘雅同样看着那副照片,“还好吗?很久没有回家了吧。” “最近才算好一点。”我回道,“现在还没到回去的时候,以后,会回去的。” 孙绘雅微有笑意,“看你的状态比当初第一次见到不同了许多,很辛苦吗?” “我们的人生是不一样的,不管怎么样,我必须做一些事情,只是累点脑子。” 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我自觉心智已经更加成熟了,再不复当初那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小子,见到孙绘雅惊为天人的感觉,就毫不忌讳的说那种话。我想++你的那种话。 当时在那座废弃的厂房我如此说过。 现在孙绘雅依旧是给我惊为天人的感觉,素颜而优雅。甚至我很直接的就对她有肉体的欲望,可想法终究是想法。 我知道我这就叫成长。 孙绘雅身上淡淡的天然女子香气钻进我的鼻息,她说道,“也许中间的过程不一样,但终究,结局是一样的。陈望,你不觉得,人生涂满暖色,充满炫彩,如此才不枉一生吗?” “我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我只是知道我想知道的。”孙绘雅看着我说道,“最初只是对你有点好奇,但之后无意听人多次说过你的名字,就好奇心稍微重了些。” 好奇吗?好奇一个乡下小子能搞出那么大的事情?还是好奇身无分文的小子空手套白狼一年时间不到就真的聚集了一批人,注册了公司? 我呵呵笑,“我也很好奇。我自己也很好奇啊!鬼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 也许真的只有鬼知道。 我在此之前的所有憋屈烦闷装孙子,一天睡不上几个小时的算计算计想啊想,然后再一步步的把自己带入黑暗中。 鬼知道我怎么还能活着。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忽然会有这么大的情绪波动,但也只有孙绘雅了,她知道我多少事情,我不知道。可她总是能几句话就把我的伪装击破。 谁不知道彩色的人生更加快活肆意?谁不想毫无压力的生活在阳光下?每天算计人很舒服吗?我特码的不舒服。我是自己往黑暗走的吗?我不想被黑暗侵蚀的! 不知为何,我从未有的憋屈真想狠狠的朝着她大声发泄出来,但我很清醒的知道不能那么做。 这里是小画展,还有很多人,也有很多小孩子。 我转向一副素描说道,“其实,在黑与白之间,最多的是灰色。很多时候是没法选择的。” 孙绘雅仍然一副不恼的模样,“人是可以选择的,至少,可以选择换种方式。” 我明白她的意思了。 不过我还没有说话,却听到小笛不善的声音响起,“陈望,你真的可以的。就几分钟的功夫,你都能撩拨妹子。她又是谁?” 我深吸一口气转换自己的情绪,十分无奈的模样说,“小笛,你怎么还是个醋坛子了呢。就是说了几句话啊,她就是孙绘雅,这次画展的主人。” 小笛冷冷的打量孙绘雅,倒是茵茵完全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她呆滞了半天,终于缓过神拉住孙绘雅的手说,“你,你真是孙绘雅吗?绘雅酥?你就是本人吗?姐姐你好漂亮啊……” 趁着茵茵在与孙绘雅聊天,我凑到小笛身边丧权辱国般说道,“你看,真的是画展的主人,所以我才跟她说了几句话,真没别的。你说你现在咋这么醋坛子了呢。”我贴近小笛耳边说道,“以后,要不要每天都挂在我身上啊。” “滚蛋。”小笛没好气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德行,你要是真撩拨起妹子还能撩拨不到?我可警告你,陈望,现在跟你有瓜葛的女人已经好几个了,我不想再有竞争对手,而且我的忍耐是有限的。你如果再到处留情,我绝对不饶了你。” ……我真是服了,哪有这么不讲道理的,简直比郭云舒那阵子还不讲道理。 都说谈恋爱的女生智商负数,我跟小笛现在的状态,算是谈恋爱吗?还是说,小笛已经完全的带入角色的?但小女生谈恋爱也没有几个像是小笛这样的吧?难道以后走在大街上都不能看看好看的妹子了? 我的天。 可是这也太敏感了吧? 我悄然握住她手说道,“不会不会,我哪有那么多情,真的只是说几句话,难道以后还不准我跟女人说话了么?” “能不说是最好的。”小笛也不客气,“无数实例都证明了,男人这种东西跟女人待着待着说说话,就劈腿啪了。我那混账老子当初……”小笛忽地闭口不说,而是狠狠瞪着我,“总之我说过了,你是我的男人,我说不准就不准!不然你要是乱来了,我就先怀上你孩子然后去跟别的男人胡搞!” …… …… 我还能说什么!这特码也太极端了吧?我真是醉了,难不成真跟小笛的老子,段王爷有关?段王爷风流成性给小笛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了? “好好好。”我实在没招了,不说现阶段小笛对我很重要,我刚起步的公司需要她帮忙运作,就是她真来了脾气把我从她租住的办公大楼撵出去我都很没脾气。我忽然很后悔入住她那座办公楼了…… 我连连点头说,“你别乱寻思了,我真没那么多精力的。” “没有是最好的。”小笛冷冷回道。 但好巧不巧的,我居然看到桑桑的身影朝着我走来…… 第一百九十八章.怎么活命怎么做! 有时候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走了鸿运,出门扶个老奶奶都可能是贵人,家中有正值妙龄的女子待嫁或者有百万遗产赠予。 要是走了霉运,只怕喝口凉水都能被噎到。 但我这算什么?算不上霉运,但绝对不是鸿运吧?如果真是鸿运,那应该是收了一个和和气气相处的后宫才是。 女人多了也是一件麻烦事情。除非每个女人都能安安稳稳的老老实实的说不介意开后宫,彼此都以姐妹和睦相处。 然而实在太不现实了。 女孩子的占有欲似乎并不比男人的占有欲小多少。 而小笛家境优渥,个性又有些娇蛮任性,正属于那种有很强占有欲的女生。 偏偏桑桑走过来还满脸诧异的看着我问道,“嗯?陈望你怎么也在这里?正好我还有事要找你。” 小笛已经面若冰霜了,她甩开我一言不发的看着我,脸色的意思分明在问我,‘这又是怎么回事。’ 我当然分得清主次,连忙给小笛介绍说,“小笛,这是桑桑,我之前的合作伙伴。”然后我笑着回答桑桑说,“这是小笛,我是来陪着她们看画展的。” 但接下来的剧本发展完全让我一脸懵逼。 因为桑桑与小笛两人似乎是认识的。 而小笛与桑桑的对话更是印证了我的猜想。 小笛冷淡道,“陈望,你的合作伙伴还真不少。如果那天晚上你跟红玫瑰没说谎的话,你应该是自打到了金陵城就跟着我的吧?你哪来更多的时间认识这位‘合作伙伴?’”小笛尤其压低声音点出合作伙伴四个字。 而桑桑也不示弱,甚至带有嘲讽的问道,“陈望,你就这么介绍你的救命恩人吗?” ……我操,这都哪跟哪了,什么时候成了我救命恩人?而且,问题是她们怎么也会认识?我现在忽然感觉自己就像个白痴,满脑子问号,完全不明所以。 反倒是孙绘雅打圆场,她牵着茵茵的小手淡淡插话说,“既然你们都认识,不如去楼上坐下慢慢说。” 茵茵机灵的小眼神扫在我身上又瞄了瞄小笛和桑桑,一副很懂事的模样说,“对呀对呀,两位姐姐坐下说吧。反正画展还有好长时间。” 于是我们一行人跟着孙绘雅来到楼上坐下。 而经过我各种旁敲侧击同时兼顾并且不停说软话的不懈努力下,终于算是搞清楚了来龙去脉,也算是明白为什么小笛和桑桑都认识而且她们会说那样的话了。 事情还是要从徐庄鑫的事件说起,那时候我被面目毁容的老铁用绳子吊起来,被他敲打折腾的几乎快没知觉时,是有听到一声枪响的,而开枪的人就是桑桑。 所以桑桑说是我的救命恩人还真不为过。 那时候,坦克哥按照我的意思给红玫瑰留给我的电话号码打过去,而之后率先赶来的人,也都是卢国胜的人,应该是卢国胜处理某些阴暗事情的专用手下。毕竟卢国胜的身份,总要有些‘清理工’帮他做事。 然后才是烟鬼的那批人。 几方乱战将徐庄鑫的人都收拾了。桑桑现出身来,小笛被松绑,言与书和周子卿都有不同程度的灼伤被送往医院,我则是被带到了卢国胜的监狱。这是小笛与第一次见面。 而说到这里的时候,我特意问了周子卿的情况,但桑桑说的话将我最后的希冀浇灭了。她说,“那两个在轿车旁边的女生,一个受伤不算严重,还有一个也没有危及生命,但头发已经被波及到了。好在她们没有被一直拷在车门上,否则都活不了。” 连头发都被波及到了,那就算没有生命危险,只怕真的如周子卿所言,不复娟丽了吗? 即便我有过心理准备,可我此时听着桑桑再次确认,心底骤然仿佛压下来一块巨石。 很沉闷,更愧疚。 不过小笛与桑桑不光是在当场见过一面,而后,我一直被关在卢国胜的监狱里,她们却很巧合的又在卢国胜的监狱见到过一次。 以她们本身的能量以及身后背景,想与卢国胜见上一面还不算是难事。 直到这时我才彻底明白,虽然我在监狱里过的生活完全不是我想要的,但至少真的没有遭到生命威胁。 原来是她们俩都有出力。 我能很快出来,恐怕也有她们的运作和红玫瑰的说辞吧。 难怪红玫瑰当初接我的时候还说过那么一番话。 而彻底明白了这些内幕后,我心底真有种打翻五味瓶一般,难言心底此刻的感受。 只不过,桑桑和小笛相互间的态度,却完全不像是曾经一同‘作战过的战友,’对话中处处充满了火药味。 这跟小笛对郭云舒的态度还不一样,小笛与郭云舒之间似乎达成过什么协议,至少没有太过针锋相对。 终于算是梳理清了脉络,可茵茵这个机灵鬼却又有点添油加醋,“嘻嘻,原来陈望你的女人缘这么好呀,几位小姐姐都好漂亮。” 我真是恨不得拿胶带贴上茵茵的小嘴巴。 ‘咳咳’我干咳几声缓解尴尬,“你们都是我的救命恩人,我陈望真是谢谢你们了。” 桑桑和小笛只是看着,却不言语,而她们的表情也没有太多缓和。 倒是孙绘雅忍不住掩着嘴轻笑,“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过什么,但看起来陈望要处理的麻烦还挺多的。” 桑桑白了孙绘雅一眼道,“你想多了,我只不过很看不惯明明是黄毛丫头却一副世界都要围着她转的样子。” 小笛不甘示弱,“嗬,那也比某些总打着爱国为民的幌子背后却不论黑道白道都会用的人强多了,至少不虚伪。” “你说谁虚伪!”桑桑又要火了。 我见局势不妙,连忙转移话题问道,“桑桑,你最近不是很忙的吗?怎么也来看画展了?” 桑桑冷哼道,“忙归忙,总要抽个时间找人叙叙旧。”她瞄向孙绘雅说道,“前阵子你不是还说要去看看文成公主和松赞干布的雕像吗?怎么这么快就来金陵了?” 原来桑桑与孙绘雅是老朋友了吗?我恍然,难道当初桑桑与方队执行任务,孙绘雅是顺便跟着的吗?于是才会有她在桃花涧取景,才会夜里她看到我递给陈碧茹火机的场景? 很多东西,好像都在串联起来了。 孙绘雅苦恼道,“那边最近又闹腾了,有些境外的份子又在煽动人打砸抢。我被严令不准去,所以不得不推迟些日子了。” “真是一帮没脑子的家伙。”桑桑不屑道,“算了,会有人处理的。陈望,我要单独跟你说些事儿。” 我点头随着桑桑走到一处没人的地方,小笛对此虽然还很不忿,却没太多纠缠。 桑桑拿出一张存储卡递给我说,“里面是一些经过处理的信息文件,如果那条链上的人再去找你,需要这些信息,你适量给几份。记着,不论有任何消息,一定要及时通知我。如果你有机会打入更高层的内部,需要某些条件的时候,也要告诉我,我尽量会想办法创造方便的。” 我收好存储卡说道,“暂时还没有动静,我尽量。我尽量打入内部获得更多消息吧。” “嗯,这件事急不来,需要点时间才会让他们更信任你。”小笛点点头,忽地说道,“你最近开了公司?” 我知道这种事情肯定瞒不过她的,于是坦然道,“我想只有位置更高一些,才能接触到更多层面的人。而且我不能总是做个小混混,不然手底下的人早晚会搞出事。这样开个正经公司,能减少很多影响社会的问题,还能解决许多无业人员的就业问题。也算是为社会做贡献了,总不能长这么大还毫无价值跟个废物一样。” 因为我了解桑桑是属于那种嫉恶如仇为国的人,否则只怕她也不会身居安情局的高层位置。 能在这种组织机关的,大都是有一颗很正直爱国的心,如果同样年轻的话,应该是很有热血的略有愤青的。 只不过愤青的同时还充满理智和纪律。 我这样算是在讨好她吧,也算是给她留下愿意为社会做好事的印象。这样才能让她心底产生认同感,成为她们的同志。 同志同志,志向首先要大体一致。 很抱歉了,对桑桑还是需要套路的。 “是个好想法。”不过桑桑却啧啧道,“但是你这种腹黑的人会那么老实的给社会做贡献不图回报?” 我一本正经道,“只有社会稳定了,我们才有好日子,不必担心财产生命的安全。” “别光说的好听。”桑桑摆手说道,“这次暂且信你了,就由你开着。不过眼看不到两个月就年底了,红玫瑰那边?” 我老实回道,“红玫瑰说要带着我一起去泰缅,处理那种货的事情,好像是供货方面出了问题。但桑桑放心,我保证会将经历的所有事情都汇报给你,见到的什么人,做了什么交易,我会留心都记下的。” “有长进,觉悟还提高了不少。”桑桑满意说道,“还有路线也要熟记下来。” 我点点头示意明白,但考虑到国外的环境,我不得不问道,“桑桑,如果去了那边,会有生命安全吗?真的会有当街开枪的混战吗?” “你以为那些地方都跟国内一样安全吗?”桑桑白了我一眼说道,“那种地方的领头人,是拥有可以跟正规军对抗的私人武装,不过你们对他们来说是客人,应该不会对你们动手。当然也可能会在偏僻的小镇发生枪战之类的事情。” “那我要怎么做?” “怎么做?当然是怎么能活命怎么做了!”桑桑严肃道,“我起初并没有想到你会这么快就参与这么多事。也没有系统训练过你,那之后只能靠你自己了。那种地方,光有头脑是不够的。” 我小心翼翼问道,“不必再考虑法律问题了吗?人命,鲜血,枪支?” “又不是在国内,你考虑个屁的法律问题。你只要考虑怎么能活命。”桑桑很直白说道,“只要你不搞成震惊国际的恐怖问题,就没事。我会跟上头申请的,让周边的部队以及我们在泰缅的人照应你的。” 怎么活命怎么做吗?我心下越发震惊,本以为已经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但桑桑的话显然让我明白,这次出国可不是简单观光。 命,似乎随时都会丢掉。 而桑桑正嘱咐我这些事情的时候,我手机中黑羽专门设计的一个软件忽然响起信息提示的声音。 第一百九十九章.大数据时代! 黑羽越发神秘了,以前还能在论坛看到他,毕竟是他负责整个百花殿网站的网路问题,设置防火墙等各种安全问题都由他这个顶级黑客来操刀的。 但自打百花殿整改,有了诸多变化之后,他整个人似乎都在躲避什么。就连上次通话时也显得很紧急。 我编了个借口,独自走到男厕所打开手机。起初我以为黑羽要即时通话或者已经在线等着,但打开他自己编制的通讯软件一看,并不是这样。 他并不在线,只是跟我留言了几句话。 ‘陈望,在国内你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寻常的事情?’ “陈望,一定要小心身边的人,我截获到一份信息,百花殿很可能会有大动作。” ‘不多说了,以后我会再联系你……’ 只有短短三句留言。 我实在搞不懂黑羽到底在做什么了。曾经他问过我,是不是殿主不论做什么,我都依旧跟随。而殿主也留言问过我类似的话题,我那时候不管是怎么想的,还是回答殿主不论他做什么,我都会跟随。 难道黑羽这是在跟殿主掰手腕吗? 可黑羽只是一个人吧?他真的能折腾的过殿主这么庞大的团体构成吗?百花殿趋向实体,趋向线下组织已经是不可避免的了,而且完全不知道殿主在多少国家和地区都有设立这样的论坛。 殿主掌握的信息资源究竟有多少,只怕没几个人可以知道。 按照现今的科技发展,殿主掌握的那些信息,只会对他越来越有利,雪球越滚越大。 以后,也许真的进入大数据时代,掌握个人的信息资料的人,其实握着的就是无数金山银海。 否则借助新时代信息迅速崛起的四十大盗集团,又怎么可能投入那么多的本钱,来打通与银行相关的业务往来?不但如此,借助网站购物的平台,想必但凡在网上购买过东西的人,自己的信息已经完全被记录并且保存了吧。 如果他们只作为纯粹的第三方不擅自使用那些记录保存的个人信息还好,但如果,真的动了什么坏心思?真的想要搞点什么事情呢? 没有人是安全的。 个人将毫无隐私,哪怕自己曾经在网上买过男女闺房中独自用的乐趣小玩意,也会被翻出来。 多疑谨慎,有时候不是坏事。 我想我与很多人最大的不同就在于,有些人明明读书不多,却想的很多。我虽然想的很多,但我更偏向于想一件事情如果不成功的后果会是什么,更偏向于想可以做到的事情。 有过痴心妄想过吗? 有过。王巧巧曾经指着我鼻子骂我说痴心妄想。但男人对女人有性幻想简直太正常不过了,何况年少穷时不敢做,他日功成尔跪添! 黑羽算是给我提了个醒,虽然百花殿可能会有大动作,但对我来说,现在却无法有更多精力去参与,或者浑水摸鱼。 不过我心里却有了更重点的事情,就是数据,个人信息。 之前我已经让烟鬼咬住任何合作单位都共享客户信息,也同样将烟鬼的物流站信息做过整合,但这些还不够。 回到大厅,小笛与桑桑依旧一副水火不容的状态,只不过我没有太多时间来调和了。于是我又跟她们简单聊了几句就告辞离开。 接着我跟小笛将茵茵送回家,然后就开始安排联系那两位银行行长。 小笛起初还有点胡搅蛮缠的意思,但做正经事就是要做正经事,我也懒得继续跟她扯皮男女之间的醋事。 不过这也是我很欣赏小笛的地方,她正经做起事来并不含糊。 果然,像我这种人,只有聪明的笨女人才能让我心底里喜欢。 只以脸蛋姿色身材来取胜吸引眼球的女人,恐怕我真到了某种高度,这类女人最大的作用应该是解决我生理需求或者另类的虚荣心吧。 因为这段日子经常会联系到洪行长和赵秘书,所以很快我们就与洪行长约好了时间。 由于有小笛这个人脉核心,事情进展的很顺利。 没太多客套,主要是想与洪行长合作在他的支行大厅开一个柜台,我们负责安保,开出的柜台用作承接询问是否有需要运快递的人。 本来我还想问及洪行长是否可以合作客户信息共享,但仔细想想,我目前的状态并没有到达那种程度,也没有相关业务可以与银行直接挂钩。他是不会轻易答应的,于是就暂且记下这个以后再做商榷。 当然,事后自然免不了小出血。我将早前看好的一件纯金佛像悄然送给洪行长。 价值大几万吧。 说不肉痛是假的的,但还不至于很心疼,这是拿着银行的钱给自己买关系图便利。 将这件事确定好了,可我也在思考,要涉及到什么行业,才会更容易的能得到个人的信息呢。 银行基本不可能自己开,这种机构必然是国家掌握,毕竟经济是很重要的命脉。 但不做私人银行,还有什么能轻易得到信息的呢? 需要跟钱有关。 对!我恍然有了新的想法,股票基金保险,这些东西都是跟钱有关的,而但凡跟钱有关的行业,人们都恨不得天天看着,所以个人信息绝对是真实无误的! 我现在真恨不得自己有个几亿几十亿的,这样我就有足够的本钱注资了。 也难怪有钱的人是越来越有钱,因为很多时候他们有足够的本钱来做事,来投资。 就像别人明摆着告诉你,你现在拿出两百万,买这块地,不用一年,就价值两千万。 简直血赚。 可问题是寻常人哪有可能轻易拿出两百万?两百块都要省着花的。 我现在也很清楚,步子不能迈的太大,不然容易扯到蛋。所以这些想法我都暂且记下,只等一个机会,有充足现金的大资本家来投资再做。 大数据时代,早晚会到来的。那时候人们才会清楚,握有无数个人信息将会是一比多么雄厚的资产。 公司现在越来越步入正轨。 李继杨已经独自占有一层办公楼,几乎都是他招来的相关金融方面的人,而他们要做的,就是分析股市行情,之后汇总统计,做份报告递交上来,来阐明行业的发展趋势。 但真正要上手操作投资,却很需要我早就打探好的杨旭东的第一手资料。 我要十拿十稳的赚到第一笔大钱! 杨旭东是高级证券交易员,主玩的是石油天然气,坦克哥跟我不止一次的说过,杨旭东有要跑路的嫌疑。他老婆孩子都不知道被他转移到哪里了。 这天我将公司的事情安排完,又跟郭云舒说再招聘些人,最好是懂计算机会编程的程序员,然后我就带着坦克哥朝向杨旭东家出发。 杨旭东满脸憔悴,但他看到来人是我,并没有任何慌张,似乎早就想到会有这天。 “杨老师,好久不见,您这是太过操劳了吗?看起来可没什么精神。”我坐在沙发上微笑道,“没见到师母和孩子呢。杨老师,是打算要反悔,先将能威胁到自己的家人都转移走了吗?” 杨旭东摘下眼镜轻轻擦拭,“陈老板何必为难我,我已经没多少日子可活了。” “你调查过我?” “陈老板又没有隐藏过自己的名讳,最近宁江区新热闹的龙行天下,不正是陈老板的公司么。” 我点头说道,“是我名下的,但目前只不过是个空壳子,所以很希望能得到杨老师的帮助。我陈望说话算话的,只要杨老师诚心相助,我绝不会伤害您和您的家人。”顿了顿我继续道,“但做人重要的就是讲诚信。杨老师如果不肯卖这个面子,即便您把家人转移到国外,我也会找到的。” 但杨旭东的一番话却出乎我的意料。 “如果我帮陈老板,陈老板会保证我家人的绝对安全吗?” 第二百章.献身的准备? 原来经过一番询问我才搞明白,杨旭东将孩子老婆都转移并不完全是为了躲着我,而是他自己招惹了麻烦。 杨旭东研究投资的主要方向是石油天然气,这种天然资源毫无疑问是很容易产生波动的。 赚,有时候真能赚翻,但是亏起来,完全不是自己能掌握的。 而杨旭东前阵子与另一个同事接下了一笔大单子,几千万的资金,全由杨旭东两人进行安排。但因为这笔资金的来路并不明确,而雇主又希望投资到一家中东的石油公司,以此来尽量获取利益,至少能将这笔钱洗白。 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不会出任何纰漏。可不久前,那边爆发的恐怖袭击事件,将那家公司的油田炸毁,瞬间股价大跌。 几千万直接缩水了几百万。 杨旭东的另一个同事已经好几天没消息了,恐怕接下来就是杨旭东了。 也难怪他会如此憔悴。 我很奇怪,当初我只是想要杨旭东提供一点内部信息都用了很下作的手段,杨旭东怎么会接下这个洗金的单子呢? 洗金的罪名可完全不比透露信息轻。 杨旭东叹息道,“开始并不知道是做这种事情,直到我那个同事后来查到这笔钱的雇主身份,我们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 “雇主是谁?” “桥边彰家。” 我恍然,竟然是他们。 与彰家我打过交道,当初红玫瑰示意我可以用白芳燕那种女人,我就是去的长江大桥附近。而后便是被叫彰明的假警察一顿羞辱。如果那次不是桑桑及时赶到,只怕我会被他们修理的少点什么零件了。 忽然我手机响了起来,我见来电是茵茵,考虑到现在还在处理这个事儿,而今天又没有太多时间,我就按下静音对杨旭东说道,“杨老师,如果我说我能完全解决这件事,确保您和您家人的安全,您有打算如何?” 杨旭东本来已趋向绝望的眼神骤然有了光彩,“那我一定尽心尽力给陈老板做事,至少给陈老板赚回这笔几千万的资金漏洞。” “您真能价值几千万吗?”我笑道,“为我做事,如果您还有诸多顾忌考虑的话,身价没法值几千万的。” 我的话已经暗示的很明确了,如果他想我救他帮他,单单为我做事还不够,而且不能再考虑他原本的职业操守之类的问题。 他精神上已经不是个自由人了。 杨旭东听懂了我的意思,他没犹豫多久,果断点点头说,“总好过不知道哪天没了性命,自己老婆孩子都没法照顾周全。” “成交。”我伸出手很有诚意说道,“杨老师,希望我们合作愉快。我真的是一个很讲究诚信的人。” 这算是有点威胁意思在里面。如果杨旭东没有说到做到,尽心尽力为我办事,那我也会说到做到,即便他将老婆孩子真转移到国外,我也会找到。 于是接下来,我就打电话给马学东,让他带人来帮忙搬家,将杨旭东重要的资料和物品都搬回到宁江区,毕竟玄武湖这里,我没有多少根底,没法保护他周全。 而杨旭东也很配合,将他老婆孩子也同时接到我安排的住处,距离办公楼不远的一户公寓。 如此一来,李继杨的投资部也有杨旭东挂牌入驻,有这位很有经验的高级证券交易员,想来以后在这方面我应该不用再多担心了。 不过还真没有想到,居然会收获意外惊喜。 但彰家也是我必须处理的问题,不然杨旭东未必会安心为我做事。 为此我专门又联系了桑桑。 桑桑这次没有主动约见我在市内,而是带着我来到一所废弃小学。 她拿出一把手枪递给我说道,“格洛克,大部分警备配枪,虽然几十年都一个模子没变过太大样子,也没有一些手枪精美,但胜在不用过分保养,不怕摔坏。” 我压下心底的震惊,接过这把格洛克。 格洛克的样子确实很一般,完全没有电视中看到的那种特别具有现代气息感觉的手枪模样。而且入手的手感,有点轻飘飘,不是很踏实。 桑桑又拔出自己的配枪说,“格洛克全枪有不少塑料结构,所以拿起来可能会有点轻飘的感觉。不过很实用,不怕恶劣环境,在危机时刻可以拉出来就打,而且火力足够猛。” 我见桑桑手里的配枪跟我的不一样,她手里的很精美,就问她,“那你手里的?” “西格绍尔1911。”桑桑展示给我看,“最近迷上这把好枪了,打的够准,造型也漂亮。” 我完全要呆比了,有生之年,我可从来没有考虑过真的用手拿着这种真家伙。 桑桑麻利的卸下弹夹又安上,然后拉开保险朝着还有很远距离的废弃学校窗户打去。 ‘砰砰砰’三枪过去,三户窗台上本就不完整的玻璃只残留一点玻璃茬子。 “手枪用起来还算简单。”桑桑走到我面前说,“因为你也算是出国执行特殊任务,所以应该稍微让你掌握点技巧,不然到了那种地方连枪都不会开,保障自己的安全就少了几分。” 而这时一辆轿车朝着我们驶来,我稍紧张问道,“咱们这样光天化日之下打枪没问题吗?” 这种东西我真是第一次接触,如果是刀具不算什么。但枪支,在我印象中从来都不是寻常人家可以触碰到的。 桑桑瞪了我一眼,“会有个毛线问题,我都跟上面申请过了,再说这里也没有住户在。” 我正要说话,轿车却停靠在我跟桑桑旁边,方队叼着烟卷走下来。几个月不见,方队依旧充满成熟男性的魅力。 方队用他独特的磁性嗓音说道,“陈望,你现在已经是我们安情局正式的一员了,直属桑桑统管,无论何时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因为某些原因,你的档案我会独家保存。” 这样就成为神秘的安情局成员了吗?我呆怔,简直不敢相信。 难怪桑桑会专门带我出来教我练习手枪使用,原来我已经不是普通老百姓了。 桑桑拍我一巴掌说道,“想什么呢?” 我回过神尴尬道,“不知道用不用敬礼。” 方队哈哈笑道,“没必要。我们又不是正规军方。恰恰相反,我们的身份是尤其重要的,所以平素都会用其他身份来掩盖,各种引人怀疑的行为都没必要做。” 桑桑打断对话说,“行了行了,一会你再跟陈望说需要做的任务,我先给他说说枪支怎么使用。” 她将自己的配枪放好,拿过我手中的格洛克作着示范说,“弹夹这样打开,子弹要一个一个放置,然后这样装上。” 我聚精会神听着她介绍,脑海里像是过电影一样将她的步骤回映了好几遍,最后桑桑在我身后握着我的手,让我握着格洛克,对准远处的废玻璃,扣动扳机。 ‘砰’ 子弹打出去的一刹那,我感觉自己手中传来力道撞击感。 桑桑嘱咐道,“如果手劲够大的话,可以单手持枪。但有些重型枪支,绝对不要轻易一只手开枪,不然庞大后座力可能会将胳膊震的脱臼。” 我点头示意明白,然后自己完全的按照顺序操作一遍,‘砰砰砰’的对着远处连开几枪。 虽然没什么准头,但会操作就够了。 这种感觉,莫名的很舒畅,感觉会上瘾。 桑桑见我停下手,她说道,“暂时不给你配枪了,海关也过不去,何况你出国之后,那边有的是枪支。” 心里还挺不舍得,这东西太心奇,我还没握热乎。 但我还是服从的将格洛克递给她。当然,没有煞笔似的枪口朝着她给她,而是枪把先递给她。 这跟刀具一样,给人刀具时都要先刀把。 方队这时说道,“陈望,你还真如桑桑说的,很聪明。” 我看到他眼里有一丝欣赏闪过,连连说,“石虎比我强太多了。” 我其实很想知道自己最初的几个兄弟都怎样了。康哥应该不用担心,即便他想混着玩,他家里的背景也绝对不会让他出什么事情。而李银健虽然爱贱次次的搞事好色,但他也算是圆滑。不过他们我现在都不能联系,只有石虎我也许可以通过方队这边获得有关他的消息。 何况与方队他们最先相遇时,方队就毫不吝啬自己对石虎的喜欢,这点我清楚无比。 不说石虎健壮的身体素质,就是他那种稳重如山的性格和并不输给我几分的头脑,我自己其实也很佩服石虎的。 石虎绝对是个聪明人,只不过他从不张扬,从不显露。这点从他当初在学校打架只会把人打疼打出血,却绝不会打出事打进医院就能看出来。 方队点头叹道,“石虎的确是很强。” 他说着,还真给我拿出一份牛皮信封,从里面掏出几张照片。 照片中,石虎身着迷彩服,脸色涂抹迷彩伪装,手里拿着一把超大号的狙击枪,他眼神坚毅,真仿佛一座泰山稳如磐石。 石虎又长高了,也又壮实了。 “现在石虎深得军区的几位大佬赏识,好几位军区大佬都想将他收入自己麾下。”方队笑道,“甚至万岁军那边都为他安排好了职位。只不过石虎很倔,自己愣是申请到边界,说是这样能更加锻炼磨砺自己,也能获得实打实的军功。” 看到自己这兄弟现在如此牛气,我心里有羡慕却更多的是高兴。兄弟,人这一辈子能有几个真兄弟,不帮家人兄弟还能帮谁?不为兄弟高兴还能为谁高兴。 “我还想着方队多多照顾石虎,真没想到他会这么出息了。” 方队回道,“这点你根本不用多考虑。他现在已经是副连级别了,以他这种速度,再过几年有所成就完全不是问题。倒是陈望你,有想过建功立业吗?” 我怔住,不知如何回应。 方队这话,话里有话。 我望向桑桑,想从桑桑那里获得些引导指示。可桑桑面无表情的摆弄手中的格洛克,仿佛我与方队之间的对话她完全没听到一样。 “我……”我心底深处真是难回答这个问题。 很难很难。 果不其然,方队继续说道,“陈望,你有做好时刻为国献身的准备吗?” 第二百零一章.茵茵被绑架了? 为国献身? 这是我听过最不好笑的笑话。 方队这是在开什么玩笑吗?以为只凭借给我一个所谓安情局的身份,我就会必须无条件服从他们的任何命令?听从他们组织所谓的安排? 笑话。 即便你们给我再大的财富,权利,地位,无论多么高的地位或者多么崇高的道德精神,我也绝不可能做出这种选择! 生命是属于我自己的,只有我自己有权利选择如何去做。 其他任何人,都不行! 就算是神,也不行! 我不想再品尝面临死亡的滋味了,很不好受。很难受。 《礼记·大学》中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道理我很早就懂。 如果我没有经历过乱七八糟的事情,从未踏入那种黑暗,而是平平淡淡的长大,上学,考大学,下社会。我想,我会时刻保有本该属于年轻人的热血。 但我的锋芒毕露和满腔热血,早就被泯灭了,淹没在底层痛苦的挣扎和拼命往上爬的道路中。 我一直没有彻底变为曹公那种‘宁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的无比霸道魄力的性格,很多人应该庆幸我骨子里最早植入的是儒道释三家的柔和。 读书人不可怕,知识分子文青都不可怕。可怕的,是当他们阅遍无数历史车轮的轨迹中产生了自己的思想。 我压下自己心底的那丝冲动和蠢蠢欲动的新鲜血液,“方队,我……我还没做好准备,但我会尽我所能。” 方队深深看了我一眼,而桑桑插话道,“还算挺实在的。方队,差不多了。我早就说过,这小子跟同一个年纪的小子不一样,肚子里墨水多着呢。” 桑桑这番话把我说的尴尬不已。 方队反而哈哈笑道,“也许我是真老了,咱们都有代沟了。行了,虽然不是想听的答案,但该给你的任务还要给你。” 他说罢,又拿出一份文件递给我说,“里面是详细的任务和注意事项,其中有几项任务很难,但只要你真的能完成,我会亲自与上头说你的功劳,也会提拔你的。” 我郑重接过连连摆手说道,“为国家做事是应该的。” 桑桑不屑的道,“怕是更看重完成任务之后能不能升官吧。” 方队笑道,“这些都没关系,有动力才更会打足精神充满干劲。另外,陈望,此行因为是接近年关,很有可能会赶上国际上的诸多头脑巨枭参与会议,以此分配各个地区的发货比例。红玫瑰那边没有我们的人能帮你,不过你也不用做过多的事情,只要熟记每个与会者的身份和体貌特征,以及他们不经意透露的发货方式和地址是最好的。” 我试探问道,“咱们没有其他同志吗?在那边?” “也有,但这些暂时不是你接触的范围,不论做什么只要记得保全自己的性命,带回来有价值的信息才是你的任务。”方队指着我手里拿着的文件说,“虽然没有太重要的东西。但是看完还是要记得销毁。” 方队又跟我说了些注意事项,而后就开车要离开。 我差点忘记自己的主要目的,连忙将同要坐车一起离开的桑桑叫住,请她出面帮忙做点事情。 桑桑听完我早已想好的说辞皱皱眉,“这种事情还需要我出面吗?你自己去都能轻易解决了。” 我跟她坐在出租车里,“问题是我就一个小兵小卒,桥边彰家未必会给我这个面子,还是桑桑出个面更稳妥。” 桑桑打量我问道,“陈望,我总觉得你是在谋划什么?你没感觉你现在越来越偏离正路了吗?” 我叹气委屈道,“桑桑,我哪会忘记自己的身份,做这些都是为了组织啊。有阳光的地方总有黑暗,而能掌握的黑暗是远远比不可控的黑暗值得放心的。再说我要是不发展些,怎么可能更有效率的完成你要求的事情。” “啧啧,还为了组织?”桑桑嗤笑道,“你跟方队可不是这么说的。” 我跟方队表明态度的那番话自然也是过了脑子的。 如果我直接拒绝,那是白痴行为。关系破裂还是轻的,只怕我也会被他们留心,上了他们心底的黑名单。而我是很需要这层关系的。 但我直接回复愿意,他们也未必会从心里相信。桑桑跟我接触过很多次,也办理过很多事情,情商再欠缺的人,也会知道我是个不轻易显露所有情绪的人。 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大多数人都会认为这种人是很有心机的。 这或者也是桑桑多次说过我是腹黑小子的依据吧。 桑桑比我更清楚如何找到彰家的人,当我们找到彰明时,他正在曾关押我的废弃房间里按着白芳燕的头上上下下弄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桑桑冷哼道,“畜生才会不管不顾白日宣淫,真可惜了你们彰家有这么个牲口。” 场面确实很尴尬,我看着都很恶心。 彰明似乎对之前被桑桑在警局拿枪指着有阴影,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瞪着桑桑。 我插话道,“彰明兄弟好性趣。我们想问一下你家叔叔现在在哪里?” 彰明咬牙道,“对面。” “没在警局。”我回道,“不知道彰明兄弟在家里能不能做的了主。” “什么事情?” 于是我将杨旭东是我手下的事情跟他说明,因为接了彰家的单子搞砸了,想请彰家给个面子。 “那件事?我知……我不知道。”彰明改口道,“你有什么事情找我叔叔说,我不管事。” 桑桑也不客气,拿出格洛克手枪指着他说,“别墨迹,回去跟你家叔叔说,巡视组暂时不想动他们,不是不敢动。跟他们说,最近少折腾。” 彰明仍旧一副不服气的样子,也不作声。 桑桑看看还趴在彰明腿上的白芳燕啐了一口,“贱货母x什么时候都是贱货。”她望向彰明说,“我不想听到‘不’字。除非你觉得你的枪比我手里的枪更硬?” 彰明终于咬牙切齿答应,“好,这件事不追究了,我会跟叔叔们说的!” 我震惊桑桑的手腕和行事作风,她对待每个人每件事都是不同的态度。但唯一不改的就是自恋和面对某些人的跋扈她会更嚣张跋扈。 往回走的路上我颤颤问道,“桑桑,你总是这样拿枪指着别人,真的没关系吗?” “这样能更快捷的解决事情。”桑桑看看我说道,“我知道我这样做是不合规矩的。” ……何止是不合规矩,已经触碰某些法律条文了都。 但桑桑却毫不在意说道,“但不合规矩又怎么样,能把事情解决就足够了。” 她又别有深意的警告我说道,“就算是你以后不老实了,我也不会对你客气。” “哪能啊……”我连忙假意回应,“我又不会忘记自己到底是做什么的。” “没忘记就好。最好不要有我亲自喂你吃子弹的那天!” 会有那天吗?我一点也不敢肯定,会不会真有那天。 我终于算是处理完这件事儿了,而郭云舒却也没有空闲下来,这阵子几乎全盘管理公司,将公司里的招聘弄的十分到位。 因为恰逢快要年底,很多大学生放假早,不着急回家的,郭云舒也不介意让他们来打短工,反正公司里还挺热闹的,没有闲着的人。 不过小笛对此嗤之以鼻,她更多的是到李继杨和杨旭东的那层投资部转转,按照她的意思,选人在于精而不在于多。 优秀而有效率的员工所带来的价值比三个五个好吃懒惰的员工带来的价值大多了。 而由此公司隐然分成了两个派系,一方是以小笛为首的精英派,而另一方则是以郭云舒为首的实干基础派。 李继杨同样倾向小笛的观点,而马学东自来就与李继杨邵哲两人不是很对付,并且由于坦克哥是倾向郭云舒的,所以马学东坦克哥更与郭云舒一方亲近。 对此我虽然心下了然,但并不打算再做调和。 而且不光如此,每天上下班我都尽量避开与她们俩一起进出公司,在公司上班时间我也不会单独在她们俩其中某个人的办公室逗留很久。 有些东西与形式是必然形成的。 大到国家集团公司,小到几个人的商摊店铺。 统一与对立从来不矛盾,也不是完全敌对的关系。 这天我正在看坦克哥给我有关张嵩山案子的天才律师信息,忽然电话响起。 我接过电话,是卢国胜随身的女军医玲儿。 她一向冰冷不带感情色彩的声音,第一次,我第一次听出她也会有焦急的情绪。 “陈望,你现在在哪里?茵茵有没有在你那里?有去找你吗?” 我回道,“我现在在公司里,茵茵没在我这里。出什么事了吗?” “茵茵被绑架了!” 第二百零二章.建信! “这是怎么回事?” 我虽然疑惑茵茵被绑架了女军医玲儿居然会找我,但我更想不通的是茵茵怎么可能会被绑架。 钟山别墅区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去的,至少可没有人胆敢光明正大的去那里绑架别人。何况卢国胜不是寻常的富贵人家,他的身份摆在那的,铁定会有不少明哨暗哨守护在他家别墅周围。 女军医玲儿说道,“起初我只以为是茵茵的恶作剧,但别墅周围完全不见茵茵的身影,即便是周围几家也都没有茵茵的踪迹。” “绑匪打过电话了吗?”我问道,“难道会是从卢叔叔监狱逃跑出来的几人干的?” “我不知道。”玲儿略有慌乱,“我派人查过茵茵的手机通讯,最近的几次拨打电话都是打给你的。” 我安慰道,“你先别着急,想想她最可能去的会是哪里?最近知道她位置是在哪里?” 忽然玲儿说道,“对,可以启动卫星系统,定位茵茵的手机位置。”但她又懊恼自语道,“可是启动卫星系统的话,主人一定会知道的……” 我打断她说,“就算知道了,最多也就是惩罚你们守护不到位的罪责,但要是真出了事情发生了生命危险,事情就不是那么好解决的了。你动用各种能用到的资源寻找,我也分派我的人找找。” 这边议定,我立刻联系坦克哥和马学东,坦克哥很快来到办公室,马学东因为在外面办事只得以电话形式说。 我将茵茵的照片发给马学东说,“东子,现在放下手里的一切活动,把所有能用的人都动员起来,找到这个小女孩的下落。” 马学东干脆利落,缘由都不问,“好咧望哥儿,我这就将照片传给手下,让他们统统动起来。” “就算挖地三尺也一定要将宁江区找个遍!”我补充道,“任何角落,酒店,旅馆,平民区,公租房,就算是公厕也要找。” 我本身就是底层出身,深知最容易藏人的地方往往是那种不起眼的地方。而且我曾经阴暗的心理,也稍微研究过有关犯罪的行为方式。 坦克哥进来没几分钟,小笛却也进来了,我刚刚电话通知马学东的话她听的清清楚楚。 她询问到,“是沈思还是茵茵?还是其他女孩?” “是茵茵。”我拿着手机不知道该不该打给蒋红涛警方那边,现在完全连对方是谁,有什么目的都不清楚。 小笛显得很有经验,她镇定说道,“手下能动的人都派出去了吗?” “嗯。” “那接下来,会有电话的。”小笛说道,“绑架人质要么是为了要钱,要么是为了强迫别人答应他们的目的。不管哪种,最终都会有人联系我们的。一个小孩子对他们没有用处,有用的是人质的身份。” 我听到小笛这番话,也很快梳理自己的思绪。 绑架者的目的,或者动机是什么?剔除几率最小的单纯是为了绑架小孩子才绑架,那么无非就是钱,或者与卢国胜有私仇。 暂时来说,茵茵应该是安全的。如果只是单纯为了绑架小孩子或者有某种特别变态的癖好,绑匪应该不至于冒如此大的风险。 难道真是从卢国胜跑出来的曹书平三人?内部的人是知道他们间谍身份的,有张网也在巡捕他们。 铤而走险? 我觉得不像,以曹书平稳重的性格,不应该犯这种低级错误。 忽然,手机又响起。 “陈望,茵茵手机定位到位置了,是在宁江区的一处池塘。”玲儿说道,“我动用了许多关系,全城都在搜捕,他们绝对还在金陵城。” 我问道,“位置在哪里?” 玲儿发了位置定位导航过来说,“我很快就到。” 我带着人来到玲儿给出的位置时,玲儿已经到场了。 “没人?”我见到玲儿身后黑压压一片身材壮实的汉子,脸上的彪悍气息一看就知道不是常人。 但没有茵茵的身影。 玲儿拿出已经进水变形的手机说,“只有被破坏的手机。” 这是在声东击西吗?我心底不禁想到,难道真是曹书平几人? 但这时我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你女儿在我手上。” 电话那头的声音没有凶狠的劲儿,反而有一丝颤音。 我示意周围不要发出声音,镇静道,“兄弟,人只要没事,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我要一百……不,我要两百,两百万,你不能报警。”电话那头的声音有着难以抑制的激动,“下午五点,在将军山下。你们,你们要是敢报警,我,我们就拼了。” 这完全不是曹书平他们几人。 我回过神来,绑匪可能都不是混子,完全是新手小白。 既然是新手小白,那就很好解决了。 我略作犹豫说道,“好,两百万我尽快准备好,下午五点,准时在将军山下,我给钱,你们放人。但丫头不能受到任何伤害。”我语气渐增添一股狠劲说道,“如果丫头受到一点伤害,我陈望绝对会让你们后悔活着!但只要你们守信用,钱我给你们,也不报警,也不会再去找你们麻烦。” 电话那头忽然有两个人细微的声音,话筒应该是被他们拿远了。 ‘他说他是陈望。’ ‘陈望……陈望又怎么样,反正我们都做到这步了。’一个人语气中带有一丝挣扎。 他们还是回话说,“我们只要钱,不动人。” 时间很快就要到傍晚。 两百万现金如果从银行提取需要很多手续,所以是直接从我公司里取出的,虽然大部分公司都会将钱存到银行,但我还是从银行那边很早就提出了三百万,存在公司的保险柜里。用作郭云舒支配和分发。 不然总是在银行取钱很麻烦。 整整两箱,毫不作假的两百万。 玲儿是不同意就这样给钱的,她甚至都已经联系好了警方,而且她自己也领有卢国胜专用的许多‘清理工’——那群彪悍的壮汉。 但我严肃的阻止了她,甚至说钱完全我来出。 小笛很赞同我的做法,也说,‘既然对方只要钱,那不要再多变故是最好的。破点钱财就破点钱财,以后还能赚回来。’ 于是,将军山下,只有我跟小笛,以及玲儿。坦克哥坐在车里,而还有几个壮汉处于稍远位置。 没有警方。 下午五点整,没有任何人影。 我继续耐心等着。 五点一刻,终于来人了。 并且绑匪真的是新手小白。 只有两个绑匪,而茵茵就在他们身前,看模样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那两个绑匪的衣着打扮我很熟悉。 浑身上下都是便宜的地摊货,而且还布满灰尘。 想来他们的工作,不是给人出大力,就是我曾经干过的那种农民工的活计。 我上前几步,将两只箱子放在身前,说道,“两位朋友,我喜欢讲究有诚信的人。两百万,一分不少。” 一个绑匪小心翼翼的将箱子拎到他们跟前,打开箱子完全充满激动的模样,仿佛这就是他们最大的梦想。 “钱给你们了。并且都不是连号,你们尽管放心拿去花。”我说道,“把丫头还给我。” 一直站在茵茵身后的绑匪喊道,“陈望,我们听说过你,所以才敢这样来见你。但我们不想拿了钱放人之后就被别人给宰了。” 我诚恳道,“兄弟,你们既然听说过我,那应该知道我陈望是个什么人。我也在工地干过,知道都很苦。所以只要你们信任我,今天这件事就当没有发生过。两百万是你们的,我的公司里,也可以给你们安排工作。” 玲儿在身后低声道,“还废什么话。既然他们都出来了,就好处理了。我的人已经包围这里了。” 我沉声道,“你是想害死茵茵么?这件事我说的算!” 玲儿默不作声。 “工作……工作就不要了。”那人说道,“我们都知道有个叫陈望的人带起了烟鬼那帮人,所以只要你陈望给个保证承诺。让我们安全离开这里。” 什么地方都会有圈子。即便彼此不认识,但多少也会听过。 就好像这个学校学习好的人,总会知道另一个学校学习好的人名字;或者这个学校的混混群,也会认识另外学校的混混群体一样。 农民工苦大力的群体也是一样的。他们一般都是一个工头领着十几号或者几十号人。 而当初我授意烟鬼建立物流站时,也有提点过,多找些老实能干的人加入。 所以对于他们知道我的名字甚至清楚我的出身,我完全不意外。 何况,今天这些事情,我也有些有意为之的味道。 我让开身说道,“我保证你们安全离开,绝对不会追究这件事。今天这件事到此为止,你们现在就可以拿钱走人,没有人敢拦你们。我陈望说一不二!” 他还有些将信将疑,直到地上的绑匪提起箱子准备走,他终于像是下了狠心。“说话算话。陈望,我们信你。” 他们现在也只能信我。 因为玲儿安排的那些壮汉‘清理工’已经隐约露头将他们包围了。 茵茵被安全交到我们这边,那两个绑匪一人拿着一个箱子小心翼翼离开。 玲儿还欲阻止,我毫不犹豫的拦住她,“今天是我救的人,我拿的钱,一切听我的!” 茵茵完全没有害怕的样子,她反而目不转睛的看着我,也说道,“我没事,放他们走吧。” 有了茵茵发话,玲儿这才彻底不做追究。 绑架总算有惊无险的解决了,而事后我问茵茵到底怎么回事,茵茵却说,这件事本来就怪我。 原来茵茵是自己溜出来的。 她太想出来玩了,自己在家里很孤单。之前我曾带她出来看过孙绘雅的画展,也带她游乐场玄武湖玩过,她喜欢出来的感觉。 于是她就给我打了好几次电话,有一次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好在杨旭东家里,不过每次我都没接。 而她生气之下,就独自溜出来了,家里的暗哨不知道怎么布置的,居然没有第一时间发现茵茵溜出来。直到发现时,茵茵来到了宁江区,已经被宁江区的这两个工人抓住了。 宁江区因为是处于刚开发的新区,所以有很多工地和农民工的。 然后才有了接下来的事情。 不过绑匪只要钱,没有对茵茵做什么,只要茵茵说出家里的电话,让家里准备钱。 而茵茵知道自己偷偷跑出来卢国胜肯定会不高兴,所以她就说了我的手机号。 “那他们怎么说,你是我女儿?”我调笑道。 第二百零三章.你为什么打官司? 我不只一次的自省过,自己对女孩子究竟是怎样的态度。 但思考的结果,完全没有个明确的结论,而且还让我感觉越发矛盾。 我自觉自己懂事其实挺早的。很早就明白人类是如何出生的,也明白作为雄性是如何与雌性共同进行不可描述的事情来进行灵与肉的结合成长的。 有幸,各种奇怪的姿势和套路我都有所涉猎,但终究给我的观感,都不如更早之前看过的兰陵笑笑生所著的那本奇书。 加上我跟随小笛做贴身管家的一段日子,很着重的研究学习了人体构造和解剖,以及最后又归到红玫瑰门下做男公关。 女人,我眼睛看到的,肢体接触的,其实不少了。 已经完全没有那种青涩的情欲了。 相较于同龄,我偏向稍大一些。 就如郭云舒和小笛同时躺在床上,我想我更会选择郭云舒多一些。 而曾经孙阿姨的女儿唐诗韵受过刺激,叫我爸爸,这种感觉至今还印记在我脑海中。 我心底,好像很喜欢这种角色。 只不过残存的理智告诉我,伦理是不能违背的。 果然,扭曲的心里是很可怕的。 我最难受的,则是心里扭曲反而没有扭曲彻底,但正直却无法做到。 当两种不同的意识形态在脑海中冲击时,这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情。 我很担心某一刻,我会精分。 但好在,我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做,它们可以将我的注意力完全转移。 茵茵已经安全被送回家,而玲儿那边表示,将会给我公司账户打回五百万,其中的三百万算是我这次帮的大忙,以及,雇佣我每天多一些时间配茵茵。 这次简直赚大了。 那两个绑匪是事情我是临时改变了策略。本来最初也是在想用什么雷厉风行的办法直接做掉算了,但他们既然是新手小白,事后是没有威胁的。 而想到他们的性格,肯定免不了会在酒桌上说这种事情。这对我来说是最好的。 这是我建立自己威信很重要的一步。 白道方面我建立了公司算是站住了脚步,但黑道方面,做大哥重要的是什么? 信义。 至少明面上口碑要过得去,有人提起自己的名字,会给人马上想到,这人仗义。没有信义可讲,其实是很难坐牢老大的位置的。 手底下的人靠什么维系?钱? 钱是必不可少的。 但是除了钱之外,还有自古以来流传的义,信义。 否则宋江那种并不受很多人喜欢的人,怎么偏偏能最后坐上梁山头子。关二爷败走麦城死后,周仓又怎么会心甘情愿殉命。且不说曹操杀吕伯奢的事情真实与否,但在当时天下可并没有流传出来,更多流传的是曹公如何用人大度。 这是国内的传统,名声对一个人来说,有时候是多少钱都买不来的。 我当然不会放过这种机会,建立诚信建立威望。并且抽出时间我还给马学东以暗示,至于他如何能把这件事宣传给手下,只要不是傻子都会做到。 可我是没办法每天都能陪护茵茵的,思来想去,我看向了沈思。 沈思一向沉默,在她是生活中,似乎只用听从我的安排,接受辰玉给她的辅导。但总是这种生活状态,会让人产生社交恐惧症的。 于是我寻到沈思说,“以后每天晚上,你给一个小学生辅导功课。” 茵茵才十二三岁,最多也就初中生,虽然茵茵的智商和她的家庭教育,根本用不上沈思,但这是我目前能想到的最好的解决方式。 可以让沈思代替我陪护茵茵,解决茵茵的孤独感,也能锻炼沈思足够的社交能力。 沈思摇头低声说道,“我……我不会……” 我根本不给她拒绝的机会,“说话不会吗?看书不会吗?陪着吃东西不会吗?你没有权利拒绝,你也没有足够的价值对我说‘不。’”我狠狠心继续说道,“既然是我养你,你现在归属我,你只能听从我的安排。还是一样的,拒绝我,就是在告诉我,可以随意把你变成某种男人的器具了。” 先服从,然后再训导她学会拒绝,这算是我自己心里计划对她的干预。 能让自己无法拒绝的人,除了父母亲人和让自己产生无比亏欠的人之外,应该没有谁是自己无法拒绝的。 不懂得怎样拒绝别人,其实是很容易让自己受伤的。 辰玉这段日子还算安稳。 我将沈思支开,拍拍大腿对辰玉说,“来。” “主人……”辰玉不明所以。 我装作色胚子模样捏着她下巴笑道,“最近是不是有点冷落你了。” 辰玉低低头,一副任君采摘的样子,“没有,主人都是有事在忙。” “那主人这么忙了,要不要为主人分忧?” “不知道要为主人做些什么才好……” 我嗅着她淡淡的体香说道,“去接客。” “啊……”辰玉条件反射般站起,一瞬间我感觉她本是柔软的身体倏忽间充满了力道和隐约的凌厉。 我不动声色猛地又将她拉到我腿上坐下,“你在想什么呢?我会让你亲自做那种事情吗?你可是主人的……嗯?是不是。” 辰玉似乎已经在很费力的压制自己了,我身体都感觉到她轻微的颤抖,而她的脖颈更是红透了。 “是……是主人的……” 不知为何我反而更充满了快感,这种感觉,掌握在手的快感。不论辰玉究竟是有什么目的,但她终究是要听从我的,至少在她没达到她的目的之前。 但我很有信心在此之前从心底驯服她,至少,打开她的些许心防。 坦克哥敲门进入,“望子,我之前……” 我推开辰玉说道,“怎么了坦克,你说。” 坦克哥看了眼辰玉,很快拿出一份资料递给我说道,“望子,这些是之前派人去帝都调查到的刘蕴成资料。” 我大致浏览问道,“看出什么了?” “刘蕴成是个挺自负的人,曾经有国外一家著名的法学大学诚邀,并且全额免费,刘蕴成都毫不犹豫的拒绝了。而根据他大学同学和室友的透露,刘蕴成刚入大学时是个很有正义感的人,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他三个月没来学校,之后就转变了性格。”坦克哥继续说道,“他的导师很欣赏他。” 我看着资料里写着刘蕴成的作息规律,以及生活习惯,他似乎是个不大会管理自己的人。属于生活上是需要有人照顾的人,而且生活交际的情商似乎并不够。我问道:“他找你联系了吗?” “联系过几次了。”坦克哥说道,“刘蕴成说他有很大把握能将官司打赢,至少不会判决死刑。” 我皱眉,张嵩山当时被抓可是现场看到茶几上有几份货儿在的,加上张嵩山之前是犯了人命,他都有把握将刑罚减少到不是死刑? 要知道,在国内倒腾这种货的,法律可是很严格的。 “找机会约见他一面。”我揉揉太阳穴,这件事还真是有点小麻烦。 要怎么能表现出我忠心又十分想救张嵩山的同时,再让这个天才律师败诉呢? 我肯定是不能亲自上阵与他打擂台的,相反还要配合他,就不知桑桑那边的公检部门如何了。 坦克哥办事很有效率,第二天就约见了刘蕴成。 刘蕴成挺清秀的,嘴角一直挂着淡淡的自信笑意,看起来仍然是有种充满活力的大学生模样。对比之下,我反而有些年老成熟。 毕竟那阵子天天夜里熬夜算计,太消耗心血了。有时候我甚至想一觉不起睡个三五天。 我本想客套几句,但不知刘蕴成是不会客套,还是真的不懂与人交际。他自信到甚至自负的说道,“陈老板,这个官司你完全不用担心,交给我,我保证能让你大哥出来。” “听刘律师这么有自信那我可放松多了。”我问道,“不知刘律师是找到哪里作为突破口了吗?” 刘蕴成嘿嘿笑着摆手,“法律这种东西,到处都是突破口。” 我诧异,一般作为律师的,应该把这些法律法典都视若教徒对圣经那般重要吧?怎么他会如此轻佻,甚至口出狂言? “刘律师,我想问问,你是为什么要接下这个案子,打这个官司?”我抿着咖啡说道,“这个案子很多人都不敢接。” 刘蕴成没有正面回答我,而是反问我一句,“你为什么打官司?” 下一章更新稍后 这一章节感觉不是很到位,更新不能准时了,六点之前发不出来,需要做一些精修,见谅。 第二百零四章.君子之争 打官司还能为了什么?当然是为了利益,以追求结果来说,当然是为了赢。 虽然我心中本意另有想法,但我依旧面不改色说道,“打这个官司自然是想要把山哥救出来。” “那就对了。”刘蕴成笑着说道,“你们是想救出犯了事儿的人,而我收获的是很高的报酬,这就是我接下这个案子的原因。” “不考虑委托人究竟是什么人吗?即便对方可能真不是好人。” “张嵩山的信息资料我有看过,确实不是一个好公民。如此才更适合我接手这个案子。” 我疑惑道,“为什么?” “这样才更能挑战到法律的底线,证明我说的是对的。”刘蕴成看着我说,“法律这种东西,到处都是突破口。不论是从立法还是执法。” 我对视他的双眼,在他眼中居然莫名的感受到一丝决然,很奇怪。 骤然,我想起来之前所看过刘蕴成接手的案子,除了最开始的几份案子只涉及民法不涉及刑法之外,后面的许多案子,他接手的都是刑事案。 而且,他都是作为反方律师,并且真的为原本作恶的被告方争取到了最大程度的宽容处理。 换句话说,那些官司他都是赢了。 虽然在法律层面,有几个被告方被枪毙几百次都少。但刘蕴成接手的被告方没有被判处死刑不说,还有几个是当庭无罪释放的。 不过他的才能毋庸置疑,但他究竟是怎么想的?纯粹是一个为了钱而什么都不在乎的律师吗?可从坦克哥给我的信息,他是很果断的拒绝了那所国外的著名法学大学,不应该只是为了钱吧? 我忽然对刘蕴成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刘律师,我记得一位灯塔国叫哈罗德·j·伯尔曼的人在一所大学神学院做过演讲,他说‘法律必须被信仰,否则它将形同虚设。’作为律师,这个行业的人,难道不是以法律作为终生最崇高的信仰么?” 刘蕴成的表现让我感到意外,他眼睛越发明亮,给我一种似乎终于找到可以说话的人的感觉。 他聚精会神说道,“东西方在法律观念和制度上本就存在很大差异,这与文化有关,也与历史底蕴有关。以先秦诸子百家法家为首,法家处理人的问题,与西方管理人的观念是不一样的。西方的法律偏向神权,与上帝离不开,而国内的法律,本质上都是人际关系的处理。我们最初的根本是王子犯法与民同罪,而西方最初是教廷神权凌驾法律之上的。” 很有功底。 刘蕴成的这番话让我不得不认真对待高看他几眼。他没有直面回答我是或者否,而是以东西方法律的差异来告诉我,那位灯塔国的伯尔曼所言,并不适合我们国家。 在我认识交往的诸多人里,我的朋友圈中除了当初一面之缘的那位妙春楼李老板,只有刘蕴成给我新奇眼前一亮的感觉。 我以为只有我自己在某些方面是最愚昧的,但不是这样,刘蕴成他也是个很有传统底蕴的人。 算不上争魁,但我骨子里那丝独属于传统文人的血液仿佛在加速了。 “这点我不认同。”我用汤匙搅拌咖啡缓缓说道,“生活时代不同,很多事物的理解不能以我们所处的时代来理解他们那时候的环境。宗教神学不论东西方都存在,不论古时还是现在即便是未来也不会轻易消失,因为人们是需要有精神寄托的。而古时的环境,让人们更加容易相信宗教,相对于我们国家,西方的人们对于宗教是远比我们更狂热和忠诚的,这与那时候的东西方大环境制度也有关系。可以承认有时候人更忠实宗教胜过法律,但你不能说神权一定是凌驾在法律上的。” 刘蕴成静静的听着,并不打断,而通过他的神情,很容易能感觉到他是在思考。 我继续说道,“公元前一千七百年左右,汉穆拉比颁布了一份法典。而《汉穆拉比法典》虽然很详尽,却不是最早的。早在公元前两千多年以前,两河流域的苏美尔人编纂了两部流传至今的《乌尔拉姆法典》和《李比特·伊丝达法典》,这些法典可从没说它们起源于宗教,低于神权。” 刘蕴成若有所思,他沉默片刻说道,“法律并非纯洁无暇,也没有它所宣言的那种人人平等。” “世界上没有相同的两片叶子。即便长的再相像的人,他们的思想也不会相同。人与人都不相同,又怎么能简单草率的将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理解成所有人都平等,都吃大锅饭,都睡大车店呢。平等不意味着相等。” “但法律的公平性,公正性根本得不到保证,又如何让人信仰。” 我依旧淡淡说道,“本来就没有绝对的公平公正,人类社会还没有进步到那种程度。” 刘蕴成没有之前的自负味道,情绪虽然有些波动,但并没有仿佛泼妇骂街的模样。不过他仍然很据理力争道,“说起到底,法律不过是那帮装神弄鬼的神棍和当时的权利拥有者巩固自己统治的工具罢了。” 读史使人明智。这个道理谁又不懂呢。 但也不能过于极端。 我将不加糖的咖啡递给他说,“法律只是一种调节人们行为或社会关系的社会规范。” 看到他只抿了一口咖啡就皱眉,我微微笑道,“临川先生曾说,‘吏不良,则有法而莫守;法不善,则有财而莫理。’” 刘蕴成拿起汤匙沾取白糖往咖啡杯里放。 “味道怎么样?” “苦。” “苦就对了。” …… 这场对话以很微妙的方式结束,不知对他会有什么感受。但对于我来说,这可能称得上,除了多年前与殿主的对话之外,最让我心意怅然的一场对话。 我好像找到了终于可以与我用另一种方式对话交流的人。 刘蕴成,还有那位妙春楼李老板,他们给我一种翩翩君子的感觉。虽然是两种类型,但以暂时对他们的接触,称得上是公子。 比我更纯粹,也更潇洒。 这场对话算是古人所言的君子之争吗? 算是吧。我不知道。 但我知道,我自己是做不了君子的。 别人的人生,是别人的,羡慕不来的。 自己的人生,完全是要自己选择,自己来走的。 我没法像刘蕴成那般纯粹,也没办法活的像李老板那样潇洒。我终究是要陷入无穷黑暗,陷入无尽沼泽的人。 晚上,我没有立刻回家,也没有带坦克哥,而是戴着一副口罩,依旧是溜到很偏僻的街道。 如法炮制。 我依旧是花了点钱,买了一副手机和一张不知道用谁身份证办理的手机卡。 两天后张嵩山就申请上诉了,我虽然不知道公检机关是有什么来头,但为了以防万一,我将曾经私自拍摄到的张嵩山在空房间里给小弟发货的场面都传给了章落羽。 万一真被刘蕴成翻案了我会多很多麻烦的。 果然,我是没法做君子的。 一边销毁手机我一边望着独挂夜空的明月自嘲的笑,‘做不成就做不成吧,天堂我又不再奢望,泰山府君能收留我也还算好的。’ 经过路边的小吃摊子,我忽然很想大排档了。 我喝了几瓶啤酒,吃了几口煮面却没任何胃口了。 摇摇晃晃回到家中已经凌晨了,郭云舒与小笛因为疲倦都早早睡下,我心绪却不知名的有了烦躁,心底似乎有股火。 不是欲火。 以佛家来讲,应该是业火。 我看了看小笛熟睡的模样,转身爬向郭云舒的床上。 郭云舒迷迷糊糊的状态,她只穿了一件全身的睡衣,内里似乎没有任何穿着。 可我很想抱抱她,只想单纯的抱抱她,想枕靠在她胸口,感受那片刻的柔软,想获取一丝感觉,能将我心底产生的动摇以及让我害怕的迷茫都消除或者压下。 我想要,很想,很想很想要。对我来说,那近乎奢望的安全感。 我怎么会这么敏感了呢。 我怎么,也变的如此脆弱了呢…… 次日,我在一片温柔中被弄醒。 郭云舒媚眼如丝娇羞不已,她这么多天终于抓住了机会,已经很久没与她亲近了。郭云舒眯眯眼睛浅浅笑道,“这么大酒气。你这种人娶回家最放心,喝多了酒不会乱来。就是太无趣了。” “无趣什么?”我恢复了往常的心性与神色,捏着她圆圆的耳垂坏坏看着她说,“是属于那种即便女人想对我犯错都不会有机会的人么?” “你说呢。”郭云舒娇媚的瞪了我一眼,抓起我手指就咬住嘟囔说道,“简直就像个木头似的。不对,就像老和尚一样,一点也不会主动。就算再美的大美人在你怀里,恐怕你只要不想做,想睡觉也会不管不顾的睡觉。真是太暴遣天物了。” 我哈哈笑道,“这你就不对了。和尚现在也没几个真正六根清净的,之前不是还有报道,和尚还包养了女子,有了私生子的新闻满天飞么。” “那还有个柳下惠!” “他那是肾不好。” “你!你混蛋!别来气我。” 我眯着眼睛笑道,“哈哈,好好好,那不气你了。要不要补偿你一下,让你检查一下我肾好不好。” 有时候话说的太直白就没意思了,尤其是男女之间,氛围可是尤其重要的。 郭云舒意动,但很快她脸色红润拒绝道,“不行,小笛还在隔壁,会发出声音的。而且,我们都说好了……” “说好了什么?” 我其实一直很好奇,那天我喝醉迷糊的不省人事时,郭云舒被小笛拉出去都说了什么。 但郭云舒嘿嘿笑道,“不告诉你。” 我作势就要来些大动作让郭云舒臣服,可小笛的房间却砰砰咳咳的发出声音。 小笛的房间睡觉时不关门的,她说这样可以随时监督我不会溜到其他房间。只是听着隔壁的声音,小笛应该早就醒来了。 此刻,是故意弄出那种声音提示我,算是给我台阶下么…… 我满脸尴尬,趁着起身的功夫,又狠狠的握了握郭云舒的那片柔软。 去公司的路上,小笛可是真不留情面。 逮着空跟我说几句话不顺她的意思了,就动手掐我,这把我折腾的,真是一点脾气都没有。 忍了,毕竟今天是我自己理亏,都说好了不进房间却到底是溜进去了。 到了公司,我距离很远就让她们先进去,然后我去便利店买包香烟抽了一根才慢慢回到自己办公室。 但我刚坐下没一会,椅子还没热乎,却接到一个电话。 打电话的那头,是我很难面对的一个人,完全不知道以何种心态面对。 言与书。 那个笑起来露出两只虎牙的姑娘。 “陈望?” “嗯。” “刘叔叔让我嘱咐你几句话。” 第二百零五章.准备? 我在老家,已经没有什么亲人了。 言与书说的刘叔叔,是救过我一命帮我打掩护的刘三指。 在我很小的时候,炎热的夏天看着别的小孩子吃冰棍很眼馋的时候,是他告诉我想吃冰棍,就自己动手,捡破烂废品卖给他就能吃到。 我很感激刘叔,那时候几乎成了野孩子没有任何人管,没有任何零花钱时,是他教给了我如何自己动手动脑,自力更生赚得零花钱。 他是收破烂的,但他从来都是一一分钱一毛钱靠着自己走家串户收废品赚来钱的。 我能去黑网吧上网的钱,就是这样赚来的。而我能够有看更多书的机会,除了去书店假装买书蹭书看,也有刘叔收废旧书籍时,总会随手丢给我几本,或者我在他那堆废旧书籍中发现感兴趣的就借来看的原因。 正史野史,杂谈轶事,玄学鬼怪,诗词曲目,科幻疑谜,甚至小说漫画,只要有可以看的东西,我都会拼命的看。 因为那时候,我没朋友。 她们就是我的朋友。 唯一不会欺负我,与我平等交流的朋友。 言与书回到老家了。 她偶然见到了刘三指,闲谈几句提到了我。 言与书说她只与刘三指说我在这边过的还不错,并没有说我到底是做什么的。 刘三指则是在临离开时,请求言与书能联系我一下,嘱咐言与书跟我说,记得那三字六句,最后两句是需要我或者某个人来给添上的。还说行事做为,万事万物,留存一分善念,记得打渔不收全网,记得网开一面。 听着言与书淡淡的不夹杂什么情绪的语气,我心里感觉很不是滋味。 “受伤,严重吗?” 言与书顿了顿说,“身体没受到什么伤害,那时候火势很大,站在我们旁边的男人慌乱中打开了我们手铐,只是衣服烧到点。” “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说,要如何做。她说身体没有受到伤害,但经历过那种事情,心里多多少少都会受到创伤吧。否则一向喜欢露着虎牙的言与书,不会这般没有情绪波动。 言与书依旧毫无波动的语气,“都过去了,人没事。挂了吧。” 她说挂断电话,但是她没有离开挂掉,手机旁还有她轻微的呼吸声。 我也没有挂掉,呆呆的拿着手机。 许久,我开口问道,“家里那边,有什么变化吗?” 言与书似乎是嗤笑了一声,但她语气淡然道,“郑广荣死了,王树田开了三个公司,临近的三座城市都有他的分公司,似乎有了什么大靠山,王巧巧越来越漂亮了,总会跟着康哥身后粘着,李银健把人捅了……” 她仿佛一个说书人,不带感情的说书人,将家里发生的变化一点一滴的说给我听,而后她直呼我的名字。 “陈望。” “嗯。” “你真不是个东西!” 我有些不明所以。 她最后说了一句就狠狠挂掉电话。“居然问都不问我子卿究竟怎么样了!” 子卿?周子卿跟她有过联系? 我顿时想要开口询问,=但她直接把手机挂掉,我打回去时,已经提示关机了。 这?难道周子卿真的跟言与书有联系? 我心绪翻腾,周子卿与言与书是近乎闺蜜的关系,当初我能成功套路到周子卿,有很大的功劳是言与书在帮忙。 那么,周子卿和言与书同时遭遇到那种事情,又关系非常,常理来说,周子卿会联系言与书,是很对的。 我懊恼不已,这是最能询问周子卿如何,在哪里的大好机会,可是我却一心关注家里的最新发展,自己兄弟究竟在家里那边混的如何。 完全没有想到这点,询问周子卿有没有联系言与书。 我……我确实很不是个东西。 但我能怎么办! 我猛地将手里的手机摔到地上,我能怎么办! 我也想去找她,可我没有多少时间,我现在正在开头,这个时期,根本不容许我有丝毫分心。 我只能用尽心力的往上爬啊。 辰玉听到响声推门进来,她不知所措的看着我,“主人……您……” 我面无表情说,“给我换部手机,再找一些有关泰缅周边的情况和风俗习惯的资料送来,另外还有距离泰缅过界的几处城镇情况的资料和有关玉石的资料也准备一份。” 辰玉应声离开。 因为我已经将沈思做好了安排,而辰玉已经没有什么事情可做,于是我就安排辰玉做自己的专门秘术,就在我自己办公室外面。 很快,辰玉将资料整理的很整齐送到我办公桌上,同时她又将一部新手机放在我桌边,自己则是去泡茶。 我调整情绪集中精神投入到这些资料里,虽然很难,但我只能这样做。 子卿,原谅我在你最需要的时候没办法陪着你,也没办法去找你吧。 我需要往上爬,我需要更多,很多。 听言与书的说法,王树田又开了几家公司,有了大靠山,而我现在,则完全是一只小虾米。我需要将这只小虾米养大,不管是吃泥巴还是吃烂树根,或者吃掉体形稍大的小鱼。 泰缅那边的情况,我只了解大概,但既然已经迫在眉睫了,多做些准备,总是有好处的。 商机会不会有发现不确定,但知道的越多,保命的把握就越大。 这次去跟随红玫瑰去泰缅那处混乱之地的,还有蔡白毛那条疯狗。 我得时刻提防着。 公司这边的人想来想去根本没办法抽出人手,我的人还是太少了,正值起步的公司不能空裆,还要加足马力。 我正用心的记各种风俗和路线,还有有关赌石翡翠的东西,辰玉递过来茶水怯声问道,“主人,您怎么忽然要这些东西?是要去出国去泰缅那边吗?” 我接过茶杯说道,“就这几天去,红姐也快打电话联系我了。” “你一个人吗?” “不然呢?你跟我去……?”我心下一晃,辰玉也许真的可以跟我一起去。我将资料递给辰玉说,“李老板既然培养你们诗书礼乐都学习,那么赏玉辨玉,这种事情你们不应该不会的吧?” 辰玉点点头说,“主人……这些我有学过。” 我知道辰玉绝对还有东西瞒着我,因为那天我请吴友杰和烟鬼去妙春楼时,辰玉无意间透露的那种凌厉,绝不是娇滴滴的花瓶女子具有的。 但我不着急点破,依靠在老板椅上我问道,“泰缅那边熟悉吗?” 辰玉回道,“主人,只是稍微有了解一些地方。” “抬头,看着我的眼睛。” 辰玉抬头与我对视,眼睛中却看不出她有多余的情绪。 我说道,“那过几天我们一起去泰缅,大概一个月,年后回来。” “一切都听主人的……”辰玉抱起那堆资料说道,“主人,这些东西……” “先放那吧。”我静静打量辰玉,身材简直匀称到让无数女人都羡慕,虽然是职业ol装,但完全没有显露赘肉,胸脯比小笛稍大,但绝对不能算大,完全没有那种走路会摇晃的感觉。 而她一举一动中处处都以柔和为主,可给我的感觉,总是隐约觉得,她这副身躯内里,是蕴含着很大的力量的。 就像邵哲那种习武之人,我观察过他很多次。他走起路来轻飘飘,但出手却十分迅猛果断。 不动如山,动若疾风。 “行了,你出去吧。过几天要走的时候我会通知你。” “是,主人……” 我双手抱头揉着太阳穴想到,到底还要做些什么准备呢? 那片我完全没有认识的人,如果发生冲突我根本没有助力可用,难道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吗? 临近傍晚,我伸了伸肩膀,将我离开公司出国之后,公司接下来的大致发展计划表传给郭云舒和小笛,由她们把把关研究一下可行性。 望着楼下车水马龙,行人熙熙攘攘,我怔怔出神。 忽然座机响起,将我从沉思中惊醒。 是红玫瑰。 看来她终于是将自己的事情处理完了。 她已经许久没联系我了。 红玫瑰打电话对我说,“陈望,晚上出来来会馆,做点准备。” 第二百零六章.我欠你的 我以为红玫瑰所说的要做准备,是要有多大的阵势。比如那种拥有独自军火库分配给我们配枪的场面,或者有一群走路生风,虎背熊腰的精锐手下。 但并不是。 我来到玫瑰会馆时,蔡白毛在前引路。 出乎意料的,这次他没有与我针锋相对,而是很规矩的将我带到红玫瑰的地下密室。 这处地下室我深有印象,如果不是我跟着红玫瑰身边很久,又共同经历了徐庄鑫那次阴险的围杀,让我有机会得以见到红玫瑰也有作为女子的一丝柔弱和疲倦,我会一直以为红玫瑰就是那种高冷在上的女王。 密室里除了我和蔡白毛,还有黄老贼已经早早就在等候了,他站在一旁默不作声。 红玫瑰坐在密室内独属于她也是唯一的一张椅子上,身后站着两个隐在暗影中的男人。她身着大红袍,下身同样是深红色的开叉直筒裙,左腿搭在右腿上,白皙迷人的小腿轻微显露。这身打扮着实能引得许多雄性生物欲要探求她小腿往上,直筒裙以下的风采,甚至恨不得撕开她那开叉裙子。 我很理智的丢掉这种危险的想法。 红玫瑰可不是普通寻常的上班女子,她充满了危险。 因为我看到,距离她几步远,有一个阴影,大概是很健壮的成年男子体形正一动不动的趴在地上。密室内的光线本就故意弄的不明亮,可我还是能清晰的看到那个一动不动的阴影下,正缓慢却明确的流着红黑的液体,以及,可以清晰的闻到浓重的腥味。 红玫瑰则是左手端着一支充满腥红液体的酒杯缓缓摇晃,右手支着她的脸颊。 看不到她的表情,也无法猜测到她在想什么。 红玫瑰不说话,我当然也不会蠢到做出头鸟率先说话,何况,黄老贼站立的模样,给我一种他就是在瑟瑟发抖不敢说话的感觉。 密室中渐渐有种沉闷又压抑的氛围,红玫瑰仿佛就是高高在上的君主,她只是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可是她那独有的气质,她好像骨子里就有的强大气场,压迫的我越发难受。 红玫瑰终究是恢复了自己作为女王的那种状态,场间气场,她独占九成。 终于,足足压抑了十几分钟,红玫瑰似乎是想好了她思考的事情。 她朝着身后的两人挥了挥手,“处理干净。” 那两人同时有所动作,几步走到躺在地上的阴影旁,拖着隐没在黑暗中。 “亲自叫你们来,是想告诉你们,这次出国去泰缅办理的事情很重要。”红玫瑰看着我们说道,“你们各自还可以带两个人,但要够忠心。如果让我知道,有谁,背着我做了我不喜欢的事情,我不介意将你们几个的棺材一齐准备好。这点钱我还是不在乎的。” 我恍然大悟,难怪蔡白毛见到我就跟条哈巴狗似的完全没有咬人的意思,甚至连叫都不叫,合着,原因都在红玫瑰这里。 红玫瑰有多少不喜欢的事情我不确定,但她说的,不介意将我们几个的棺材一齐准备好,这显然是在警告我们不能在这次去泰缅的途中内斗,否则就将我们全都做掉,不问缘由。 她也说了,不在乎几份棺材钱,那我们这几条性命,恐怕真的没到值得她在乎的程度。 我心下沉思,如果真有红玫瑰的一层保证,那么至少蔡白毛是不敢明面对我有所动作了。 红玫瑰点点桌子,“这里是护照和飞机票,时间是明天下午,先到南云省会。” 蔡白毛上前几步,拿起桌边的几份档案袋分别交给我和黄老贼。 红玫瑰继续道,“那边的局势越加恶化,有点急促,但早去早解决。” 她并没有给我们将到底是什么局势恶化,又是什么事情要迫不及待的解决。红玫瑰只简单的给我们说了几句,让我们回去之后把自己的地盘手下都安排好,不要因为一个月不在就搞出幺蛾子。 而后她示意我们可以走了。只不过黄老贼和蔡白毛都动了身,她却点名对我说,“陈望先留下。” 我心底也有很多疑惑要问,甚至都不知道她打电话要我来做准备是准备什么。 “红姐,我需要做些什么?” 红玫瑰品了一口那杯腥红液体,她叫住我的名字,“陈望。” “嗯。” “你对我有多忠诚?” 多忠诚? 忠诚吗? 以古时忠于他人的标准,要么对方有某种独特的性格或者人格魅力,要么与对方有足够大的利益牵连,再或者,接受过对方无比厚重的恩惠。 但现今,又会有几个具有那种忠心的人,不在背后捅刀子就谢天谢地了。 大川哥背叛红玫瑰,并且还拿走了红玫瑰的资料,就是很好的例子。 只不过红玫瑰对我来说,是不一样的。她虽然更多时候都是不假颜色,可她给了我机会,她提拔了我,不论最初的目的是为何,这点是没法改变的。 如果没有红玫瑰,只怕我想达到现在的程度,还需要再多几个月。 做人不能忘本。这是刘三指刘叔在我小时候常跟我说的一句话。 我虽然更明白更清楚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的道理,甚至我也能狠下心做到曹公以及诸多枭雄的手腕和行事方式。 但若非迫不得以,我还是记住一丝根本吧。 而且在我当初踏出卢国胜的监狱时,卢国胜说过吕奉先三姓家奴的事,他暗暗警告过我。 何况,我真的佩服红玫瑰以女子之身做到许多男人都不能做到的地位。 我单膝跪下,第一次并未有所保留或者有任何伪装的抬头看向红玫瑰,“红姐,我做不到你叫我死我就死。这条命还有其他事情没有办完,至少现在还不能死,还要活着,即便苟活我也要活下去。” 红玫瑰态度瞬时变的尤其冷冽,她停下摇晃的酒杯,声音冷冷的仿佛刺到我的骨子里,而更要命的是,她所具有上位者的那种气质和气场,对我充满了压迫。 久居高位或者掌握诸多人事权利的上位者,他们带有的气场真不是一般人可以具备甚至能从容面对的。 以势夺人,说的就是这种东西。有时候是会让意志薄弱的人心底发颤的。 “陈望,你,不怕我现在就宰了你?” 我抿抿嘴唇坦然道,“怕。我虽然不能为红姐用掉生命,但我能为红姐两肋插刀,或者丢了零件都没关系。不论如何,我这条命得要活着。” 这些是真话,我想,我也只会对她一个人说这席话了。以后的我,不必要如同现在这样彻底再依附谁了。 红玫瑰依旧冷冷的看着我,我压力虽然很大,但也不退缩。 倏尔,她如同烈焰的红唇勾勒出一抹弧度,红玫瑰浅笑道,“你是知道我不能杀你?” “不知道。”我如实回道,“但我能为红姐做到那种地步。” “当必须做选择时,你选择苟活的命,还是选择我?” 我语塞,这种选择很恶心,很烦。当人真的面临生命选择时,不论曾经是多少豪言壮语,但本能都会先保全自己的。曾经川内地震出名了不少人,有一位‘跑跑先生’可是连老婆亲娘都不顾了。 “我会告诉红姐,我想活着,但我不会以牺牲红姐为代价。”我坚定说道。 红玫瑰笑了起来,“为什么?” “因为我欠你的。” “哈哈……”红玫瑰似乎听到了一件很好笑的事情,以至于让她都没了起初的君主姿态。 片刻,她喃喃低语道,“有点他的影子,却多了点人情味。” 我不明所以,而红玫瑰又恢复了冷淡的模样,“你回去吧,记得明天飞机的时间。” “红姐,那还要准备什么吗?” “把命准备好就够了。” …… …… 回去的路上,黄老贼车子停靠在我身旁,他摇下车窗道,“陈老弟。” “黄老板?” “看来此行可需要陈老弟多加帮衬了。”黄老贼摇头说道,“我算是明白了你为什么能在不掌管会馆之后还可以重新立起山头了,红姐对你还真是照顾有加。” 我笑道,“黄老板见外了,我们都是为红姐做事,彼此照顾都是应该的。” 黄老贼只客套几句就驱车离开,只不过他也还试探我红玫瑰将我留下到底说了什么。 这点我自然不会告诉他,虽然他跟我说,他最先到达的会馆,红玫瑰请他观赏了一份礼物。 人体的心头血与其他部位的血是不一样的。 我恍然,难怪当时我感觉黄老贼像是瑟瑟发抖的模样站在那边不敢说话。原来是看到了红玫瑰做事的一些场景,红玫瑰的那处地下密室里,可是有很多工具的。 回到家我刚喘口气,小笛却面色不善问道,“陈望,你要跟辰玉私奔?” 第二百零七章.就是属于我的! 私奔…… 私奔你大爷阿,我心里一阵腹诽,你以为这是青春偶像剧么,生活可是一部很正经的剧,是正剧。 不过面对小笛这小祖宗一样的存在,我还是很识趣的眨巴眼睛满面笑意的说道,“小笛大小姐,你这就不对劲了,我是那种一言不合就私奔的人吗?我可是很适合居家过日子的好男人。” “滚蛋!别嬉皮笑脸的。”小笛掐着腰站在我面前哼哼道,“难道不是那种人吗?” “当然不是。” “那为什么辰玉一副准备出远门的样子!” 我睁大眼睛无辜道,“是要出远门啊。” “那你为什么偏偏带她去!” 我的天,这算是吃醋吗?问题是这算是哪门子醋啊。小女生果然是醋坛子集装箱,事儿也忒多了。 换了周子卿或者郭云舒,她们肯定不会这样的。估计郭云舒这会要不就是躺在床上看手机,要么就是在修改我的计划表。 我只得好声好气跟小笛说,“大小姐,我这可是经过多重思考才终于下定决心的决定。你看啊,咱们公司刚新建,你可是作为顶梁柱轴心啊,就算我离开了,你肯定也不能走,公司是离不开你的。辰玉能跟你比么,她没你重要的。” 小笛不为所动,仍是面无表情的盯着我。 我只得继续曲线救国,夸她贬辰玉。“小笛,泰缅那地方你也能了解,那种环境哪有咱们国内好。什么虫子毒蛇大蚊子,指不定你晚上睡觉的时候都能爬你身上去,我哪能让你白嫩的皮肤受到蚊虫的叮咬啊,再说你也敏感那些对不对。” 小笛脸色终于有了变化,煞白。但她还气气的说道,“那你带着辰玉,你们……” 我脑筋可算是转过圈了,抓到她的要点。于是我连忙说道,“我们又不是俩人,还有红玫瑰和几个人,肯定是各睡各的啊,她就一帮我打下手的。而且她也能监督我把持住,不会去别处乱来的。” 合着要点在这儿啊,我记起了那天晚上不光是小笛与郭云舒出去说了什么话,还有辰玉也跟着她们出去的。难道是她们三个达成了什么协议? 不过我真是服了女孩子的脑洞,带个人出差怎么就一定会发生什么啊,人又不是只有固定发情期的动物,怎么可能连自己小弟都控制不了。 小笛白了我一眼,面色也着实缓和下来。她说道,“你可得了吧你,就辰玉对你那恭敬的态度,只怕你叫上三五个女人再叫她一起,她也不会拒绝你。” “你想什么呢。”我顺势拉过她坐在我身边,用胳膊环住她的腰肢笑道,“我又不是走一路就播种一路的牦牛种马,哪能随随便便就将祖传染色体贡献出去。” 小笛拍开我哼哼道,“你要干什么你。” “不闹不闹了。”我又强行搂过她正经说道,“明天下午的飞机,时间太仓促了,我们再商量一下我离开之后公司接下来的计划。这个是重中之重,要多辛苦小笛你了。” 感情就是这样,随着时间的沉淀,很多东西都会渐渐水到渠成,如果彼此都心知肚明的话,更是如此。 就像当与一位异性达到无话不说的程度,那时候如果在互相有好感的情况下发生点什么,其实也是一种水到渠成。 只看自己做不做和找不找机会了。 郭云舒果然是躺在床上看手机,我走过去拿起手机,居然又是署名七夜的无良作者写的那种不良成人向小说。 我拍拍她大腿满脸嫌弃说道,“这玩意有什么看头的,除了‘嗯嗯,啊啊,用力使劲,’根本连剧情都没什么的东西你也能看进去?” 郭云舒一下一下踹着我说,“要你管!反正你又要消失一阵子,从我认识你到现在,你一次都不给我,还不能我自己找些乐子么。” 语气中透露着说不出的幽怨。 我其实挺愧疚的,为了自己的目的,利用感情一直拴住郭云舒,让她为我做事。 但既然有了这份交集有了这份孽缘,我还能怎么办,只能继续走下去吧,不管是对是错,也不管以后了。 郭云舒与小笛是不一样的,我当然不能用对待小笛的态度来宽慰郭云舒。 我将手机丢在一边,欺身压上捏着她下巴,“都怪我咯。要不这样,反正我短期内是给不了你的,要不你没事的时候再去玫瑰会馆那边转转。大把的小鲜肉够满足你的了。” “你!你别气我,你以为我不敢吗?”郭云舒嘟着嘴哼哼道。 我皮笑肉不笑说道,“敢,知道你敢,那你就去试试咯。” “试试会怎么样?” “试试你就知道了。”我面露微笑道,“友情提示,我有洁癖。” “你混蛋!” 郭云舒别过脸不再看我,但她眼眶却开始闪着晶莹,“你,你会嫌弃我吗?” “我只是不喜欢坐公交车。”我低头呼着男子的气息在她耳旁,“好了,你又不是小女生,还不明白我么。起来吧,出来咱们一起研究一下公司之后的计划。” 我刚欲起身去客厅,不料郭云舒忽地一把搂住我。 她脸颊贴在我胸口,双手环住我腰部,“望子,你放心做你的事情,我一定会用心打理公司的,也不可能乱来的。泰缅那边我不是很清楚,但那边很乱我知道。” 我很清楚郭云舒的性格,善良却容易受伤。她太容易受伤了,总是为别人考虑许多。所以我根本不担心我说出那种话她就真的会赌气做那种事。 她接下来的话更是让我心底感动不已。 郭云舒紧紧环住我,仿佛害怕我会推开她一样。“泰缅是靠近南云省的吧,国界周围都不是很安全,什么人都有。流氓的,走.私的,卖货的,赌博的,还有背负命案的,鱼龙混杂乱七八糟的,你一定要处处小心。如果,我是说如果出了什么事情不能正常从那边回来,你一定往南云省北上,越过贵云高原转折。如果走到更深处也不要怕,那里面会有人救你的。” 我心底充斥着暖流,回应着她的拥抱我搂住她说,“傻,是不是傻。我会吃亏么,你只要安心等着我回来就好了,要受些辛苦了。” “没关系,什么都没关系的。”郭云舒低喃说道,“是你就没关系的,用我吧,怎样都行……” 她很久以前跟我说过这句话。 没有什么话比这句话更能让我心暖,也心疼的了。 这一整晚,房间只有我和小笛还有郭云舒三个人。 我们虽然是在客厅探究公司接下来的计划和进程,但空气中总是隐隐弥漫着一丝与以往不一样的气息。 我感受到了自己被关心,被爱护,被心疼,被吃醋,被担心,被依靠等等等等我从未有过的感受。 我是被需要的。 即便我以前从未有过这么强烈的感受,但人真的是需要被需要的。 也许会很长时间不会被人认同,不会被人需要,但终究会有需要自己的人。 公司接下来的进程和计划表大体规划出来了。 如果不出意外,我会在一个月左右回来。 公司的大体格局我已经分配好了,小笛与郭云舒只需要花些时间精力来稳固公司,让公司在正常的轨道运行就好。之后再需要扩展的领域和插足的事情等我回来再做。 不过就算我不出国,也是需要花一阵子将公司巩固住的。 现在的主体就先发展烟鬼的物流站和马学东的保安公司,用些花费和时间,将名声打出去。关于李继杨那边的投资部,暂且先不进行真实资金投入了,这种大资金的投入,我需要亲自在场拍板才行。 就当养他们那批人一个月吧,也算是考验他们一个月。 究竟是不是真的用心做事,是不是真的老实不趁着公司刚建立动些什么歪脑筋。 要说时间急迫,对我来说是真的急迫。 因为我还有张嵩山的这档子事没有弄利索。 第二天下午就要坐飞机去南云省,但是上午就有张嵩山的庭审。 我一大早就找了马学东李继杨等人,分别通知他们我需要出趟远门去考察一处商机。而对坦克哥我更是单独多说了几句,让他务必留意公司里的人,在我出门期间都会有什么反应和动作。 当然我也很担心小笛和郭云舒的安全问题,不过小笛对此根本不在意,她说她会将她爸爸身边的两个人借来,万无一失。 在庭审之前,我先去见了蒋红涛,暗示我将服从上头的命令出门执行任务,希望公司那边他能帮衬照顾一些,毕竟这都是上头的意思。 蒋红涛一口应下,会增派警力多注意那边的事情的。 得到了蒋红涛的承诺,我算是终于放心下来,于是就去见张嵩山。 章落羽在前带路,她对我依旧没有好脸色,戒备心理尤其重,双臂完全横放在胸前。 我没心思与她开些玩笑,试探的问她,“章警官,张嵩山的案子最轻会是什么结果?” 章落羽冷哼道,“什么结果跟你有什么关系?反正他犯得事儿够他吃一梭子子弹了。” 听到她的话,我心里安定不少。 张嵩山,你可一定得死了! 我见到张嵩山的时候,他满脸憔悴,在监狱的这段日子,看来是真的将他以前牛比轰轰的性子磨掉了,也没有那种见谁就吹牛的神色。 磨掉了才是正常的。 这段日子,张嵩山是完全单独在一间牢房的,什么事情都是他一个人,几乎与世隔绝。 生活在现代社会的原始人。 因为蒋红涛是得到过暗示的。所以他严令任何人与张嵩山接触,而且也不许任何外界信息流传给他。 县官不如现管,蒋红涛是局长,他在这里说话是最顶用的。 “山哥,最近你怎么样?”我满脸热切又愧疚的神色说,“我实在是进不来,但我花了很大的代价终于请到了一位天才律师,他一定会赢了这场官司的。” 张嵩山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陈望,陈望你来了,你一定要救我,救我出去。我出去之后我让你当真正的二把手!” 我用手悄然抹了一把眼角,手上涂的辛辣圆葱汁顿时就将我的眼睛刺激的不行。出于生理保护,眼泪情不自禁的就开始流了出来。 不受控制,也没有想控制。 我重重点头老实说道,“山哥你放心,我一定拼了所有也要把你救出去。可是山哥,我们请的那位天才律师,还需要好大一笔钱……” 本章更新稍后 因事耽误,更新无法准时,稍微延后,见谅。 第二百零八章.前兆 张嵩山手里还握有很大一笔钱的。 多了不敢说,但有个几十万绝对没问题。 这笔钱是在此之前,由张嵩山通过卖黄老贼的货和做涵哥那条高利贷弄到的钱。 我在没彻底架空他的时候,他毕竟算是一把手。凡是弄来的钱,几乎都打入了他自己的银行卡上,我能接手的,其实只有那么一处固有酒吧,和一些场子。 勉强算是有些混子,有个社团的雏形。只不过社团松散无比,更多的混混跟着他无非是因为可以随便玩女人随意吃喝玩乐。有的几个核心,也是我跟马学东带起来的。 这也是张嵩山被带走之后,没有很多混混闹事,我能最大程度掌控的主要原因。 他只知道吹牛比,只知道做面子功夫,只知道钱。 但现在这些钱,张嵩山你应该吐出来了。 我的话意思很清楚了,律师我已经找好了,你张嵩山想出来是吧?我没钱,你得自己出钱。你到了这时候还藏着自己那笔黑钱?那就没救了。 不过我还是小瞧了钱对于某些人的重要性。 张嵩山起初还显得很急迫,可我那话一说,他顿时显得犹豫,而且反而开始忽悠我了。 “陈望,我那保险箱里还有不少白条和许多大学生的资料,你低价出手能卖不少了。”张嵩山说道,“我不是还有不少场子吗?你带人去找那几个老板,跟他们提前要几个月的分红和保护费,钱,钱应该够了。” 我心里暗笑,保险箱我早就翻遍了,虽然的确有一些可以换钱的东西,但我要的,可是现钱! “山哥,那些场子,自打你出事之后都不老实了,我去要钱他们肯定不会给的。白条和资料能卖钱吗?我也不知道去哪卖钱啊。”我继续一副老实人的模样囊了吧唧的说道。 张嵩山着急道,“不可能,场子的几家老板肯定会给钱的,我找的那几个老板都是外地的,很老实经不住吓唬的。” “可是他们最近好像有了新靠山,山哥不在,章落羽又带人扫了我们场子好几遍,我们都要散了。山哥,你一定得出来啊,不能怕花钱,只要人出来了一切好说。要搞钱,以后还不是很容易再赚回来吗?” “++,特码的,章落羽和蒋红涛!等我出去一定要弄你们俩。”张嵩山狠声骂道,似乎他终于下了狠心。 他摆手示意我靠近些,“你这样,陈望你还记得租住我房子的那地方吧?前面有几个垃圾箱,在垃圾箱正后面的墙,有几块石头可以活动。你一会出去马上去那里,我有东西藏在石头后面。然后你拿到东西了去找管理我们那片的片警,让他庭审之后来见我。” 还真谨慎!居然是放在那种地方,如果不是张嵩山亲自说出口,恐怕我把酒吧再翻一遍也找不到他存的黑钱。 我老实点头说,“山哥,有钱能使鬼推磨。那里面能拿出钱吗?” “有几张我用别人身份证办的银行卡,密码也在上面,能用。”张嵩山低声说道“你用那钱来支付请律师的钱。” 圆葱的辛辣滋味是刺激的眼睛真难受。我不停的揉着眼睛说,“山哥,那我这就马上回去办事,你一定要坚持住,等我的好消息!” 出了牢房,依靠在墙边的章落羽满脸惊讶,我顾不得她要说什么,几步跑向洗手间,打开水龙头就一顿冲洗。 太特码难受了。 我抬头看着满脸水珠,眼睛都被刺激的通红,不知道的人看到还以为我是哭的有多惨烈。 可这些是值得的。 因为这本就是属于我的! 张嵩山后来的场子大半都是我和马学东坦克哥打下来的,他能与黄老贼搭上线,也是因为有我这层关系在。 不论是那些黑钱还是手里掌握的场子地盘,都是属于我的! 他本来就应该是个死人了,只不过那时候我把他拉出来是为了榨用他一点剩余价值。 “你到底在搞什么名堂?”章落羽在我身后问道,“还单独与张嵩山谈,你是想给他翻案?” 我拿过纸巾擦干脸上的水珠,“有翻案这个可能吗?” “哼,绝不可能。”章落羽信心满满说道,“我手里的证据足够他枪毙了。” 我笑笑不再说话,看来她是收到了我匿名发给她的东西。 凭借那些,如果对一般人或许能直接定罪,但有刘蕴成那个熟记各种法律法典的家伙在,恐怕不那么容易。 但这些我暂时已经管不了了,时间来不及了。 我没有听从张嵩山说的,去找石头后面的银行卡,而是在临离开警局的时候,专门又找到了蒋红涛。我跟他说了我们那边的几个片警涉及高利贷,很可能是薛云美所言,去找她的那几个警察。 至于蒋红涛如何处理?他既然师从桑桑的什么长辈,想必处理这种蛀虫是不会手软的,而且对他业绩和官途是很有用的。 由于我已经与公司的几个主要人员都打好了招呼,接下来就看我这个班底究竟能不能按照计划做事了。 而我也没有再回到公司,而是直接去往玫瑰会馆。 我不喜欢分别,不喜欢弄的郑重其事,何况昨天夜里我与小笛还有郭云舒都已说的很明白了,只不过是离开个把月而已。 辰玉早早就在玫瑰会馆的那条街口等侯,我从出租车下来时,正好看到有一个很帅气的小伙子在与她搭讪。 我心底有一丝异样的感觉转瞬即逝。 辰玉今天身着清秀的休闲装,戴着一副黑框眼镜,拎着一只小巧的包包。她身材本就完美无比,配上那张俊俏的小脸实在太容易引发男人对她的注目。 那次我带着辰玉郭云舒还有沈思出来时就深有体会,回头率不说百分之百,但绝对有八成以上。 长相的确很帅气的小伙子正拿着手机围着辰玉,似乎是想要她的联系方式。而辰玉完全一副没有看到的模样,连话都懒得回应,仿佛身边根本就不存在这个人。 高冷至极。 我走过去,拍拍那小子肩膀说,“朋友,借光。” 那小子瞪了我一眼,“怎么意思?” 我笑笑不理会他,在他呆怔的表情中,一把搂过辰玉的腰肢,姿势亲昵无比。 “笑一个。”我对辰玉说道,“女孩子笑起来会更吸引人的。” 辰玉真的是厉害,刚刚还高冷的好像一座冰山,听闻我的话瞬间就露出一副乖巧迷人的浅笑。 我很满意,也很满足。 在诸多路人的目光中,我就那般亲密的搂着辰玉朝着会馆走去。 “主人……” “嗯?” 辰玉低声道,“主人,是故意的吗?” 我感受她腰肢的柔软和身体散发的阵阵女子香气,侧身在她耳边说道,“你真聪明。” 辰玉真的是个聪明人,不愧是妙春楼李老板专门花费几年培养调.教用来以后贿赂身居高位男人的极品女子。 我喜欢聪明的笨女人,辰玉很符合。如果她纯粹是属于我的,就更好了。 只是这么极品的女子,随便站在大街上都会引起无数人注目的女孩子,那位李老板怎么说给我就给我了呢?我很想不通。 我们到会馆时,红玫瑰望了眼辰玉,皱了皱眉头。 我连忙解释,因为自己身边没人能抽出功夫,我只得带她了,不会拖后腿的。 红玫瑰冷笑道,“你不要拖她后腿就行了。” “……” 辰玉的身份红玫瑰肯定是清楚的,不过红玫瑰不与我说。而辰玉虽然什么都听从我的,但唯独我问到这些东西的时候,问及她的身份,她的原主人李老板的身份背景时,她就跟个哑巴似的,不管怎样都不说。 那种坚定恐怕就算我强上了她,她也会忍着什么都不说。 这体验简直太不爽了,只是我对此也没有办法。 会馆里,蔡白毛带着两个人,而黄老贼随后也带着两个人赶来。 到机场时出了点状况,我们那班飞机因为出了特殊情况晚点了,而进入安检时,黄老贼又被检测出身体携带金属。 这种低级错误对黄老贼这种老油条来说应该不会犯的,而红玫瑰也说过,不要拿枪和刀具,到了那边不缺。 经过仔细解释我才清楚,原来黄老贼身体里有碎弹头。 ……那种地方,到底是什么鬼地方,身体里都可能随时被镶嵌上子弹炸弹的碎片吗? 上了飞机,我们的位置都在头等舱。 我随便翻看一本南云省的旅游指导书,辰玉在我右手边不知在想些什么。 忽然黄老贼不在乎规矩的从他位置坐到我左手边的位置上,“陈老弟,第一次出国吧?” 我点头笑道,“而且是第一次坐飞机。” 黄老贼滋着一口大黄牙,他瞥了一眼我手里的旅游指导,“不用看那玩意,都是假的,上面的图片是经过处理的。真实的景区没那么美。” 辰玉冷不丁插话道,“也许是没赶上能看到那么美景色的时间。” 我将手里的册子丢给辰玉,问黄老贼,“黄老哥,你经常跑货,对那边熟悉吗?” “简直不能再熟悉了,等咱们到了春城,站下待几天,之后去泰缅,老哥带你好好玩玩。花最少的钱,玩最棒的妞。” 我对这种事情暂时还没多大性趣,我比较在意的是,那里,究竟是什么鬼地方,怎么才能更好的活下来。 我问道,“黄老哥,你身体里的……” “那东西啊,很早以前的事儿了。我师傅带我的时候,有一次偷回国界,猜到地雷扎进去的。还行,算我命大,好歹没炸到脑袋。”黄老贼不在意的说,“我那师傅没了好运气,那次直接炸的尸体都拼不全了。” 我强行压下自己的情绪,安慰道,“节哀。黄老哥这行真的是把脑袋拴在裤袋上。” “见多了就习惯了,没啥大不了的。” 黄老贼瞄了瞄坐在前排的红玫瑰和侧前方的蔡白毛,他低声说道,“陈老弟,到了泰缅,记得别轻易相信在那边会说国语的人。有些人可能只是会说汉语,但未必是汉人。即便是国人,也可能有些是丧良心的忘了根本,会专门坑害咱们自己人。那地方有很多赌场,在那里长久逗留的,除了是做买卖的生意人,就是一些赌钱赌到裤衩子都没的人。丧心病狂的赌徒瘾君子,可是什么事情都能干出来的。” 我惊异于黄老贼居然与我说这番话,要知道我们其实并没有多深的交情。他难道有求于我? 在对我示好? 第二百零九章.春城,辣椒和妹子 “多谢黄老哥提点,我虽然也明白赌徒和瘾君子是很容易做出丧心病狂事情的人,但黄老哥若不提醒我,只怕我还真可能会被说汉语的人骗去。”我顺势诚恳说道,“黄老哥是老前辈,此次到了泰缅,还请黄老哥多关照关照。” 我不知道黄老贼到底有什么目的,是否真的有求于我,但他对我这般示好,我自然不能无动于衷。 黄老贼嘿嘿笑,“好说好说,我也是看陈老弟第一次出来,怕你没经验被人骗了。有啥弄不懂的,跟老哥说,等咱们到了泰缅再彻底玩。” 他说完又瞄了眼前方,这才回到自己的位置。 我注意到,黄老贼与我说话时,目光总是会扫向前方,红玫瑰和蔡白毛身上。尤其会在蔡白毛身上有所停留。 难道说蔡白毛与黄老贼也是有仇口的?看蔡白毛的架势,他显然不是第一次出国。 也许黄老贼被蔡白毛阴过?所以才事先与我示好,如此形成一种类似盟友的关系? 虽然红玫瑰已经很明确的说过,不准发生内斗她不喜欢的事情,但我与蔡白毛之间的关系,明眼人轻易就能看出来。 没有明争,可是有暗斗。 我压下心底的疑惑,不论黄老贼有什么目的,我只有一个原则。 活着。 不管用什么方式,经历到什么,有什么代价,我一定要活着! 飞机很快到达了目的地,春城。 这里的空气质量着实不错,比沿海好很多。但很干燥,而且还有一个问题,我呼吸起来,很难受。 特码的,我才想起来,这里海拔可是比平均海拔高出很多。 辰玉扶着我说,春城的城区海拔在一千九百米到两千一百米之间,这还算好的,如果去布达拉宫那边,部分地区对普通人来说,呼吸都很困难。 ……真特码服了。 红玫瑰带着我们一行人入驻了一家高档宾馆,她说今天太晚了,我们先缓一天,明天会有人来接我们。 为了能互相照顾到,开了四个房间,除了红玫瑰单独一间,我与蔡白毛,黄老贼各自带着的人分别一间。 我躺在床上缓和身体的不适,直到此时我还是浑身不舒服。 辰玉泡好茶水放在一边,她很聪明,坐在床头帮我揉着太阳穴。 以前在家不舒服时,郭云舒就是这样帮我放松。 我眯着眼睛问道,“辰玉,你身体对此没不适应的感觉吗?” 这一路上辰玉虽然一直保持安静,但她完全没有我的那种不适表现,而且表现的很习以为常,我心下越发好奇辰玉到底都被李老板训练了什么项目。 诗书礼义琴棋书画可以训练女孩子学习,难不成连高强度的身体素质训练,辰玉也是需要进行的吗? 辰玉摇头说,“主人,辰玉现在感觉还可以。” “你是哪里人?” “我……” “嗯?” 辰玉短暂的凝神很快恢复如初,“主人,辰玉是南云人。” 原来如此,难怪在飞机场黄老贼不经意的一句说旅游指导上的图片都是假的,引起辰玉的插话。 我不禁怀疑到,既然辰玉是南云人,那么妙春楼的李老板?难道也是南云这边的人?而听红玫瑰那意思,说我不要拖辰玉后腿,怕是辰玉真有自己的本事。 但现在我是真的很烦躁,总有一种在被人牵着走的感觉,而且红玫瑰明明知道更多,我却根本没办法能从她嘴里获知什么消息,很烦。 自己的人生,却被别人规划掌控,这种感觉实在让人恶心,反胃。 手机忽然响起,我接过手机,是坦克哥打来的。 “望子,庭审结果出来了。” “怎么说?” 坦克哥沉闷道,“没有立刻判刑。刘蕴成真特码厉害。明明证据都摆上来了,他却能引用各种条文和曾经类似的案例,硬生生把张嵩山的罪名说成了意外接触,而且说什么他没上过学,不懂这方面,总归就是说了一大堆。把公诉方的律师说的满脸通红,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问道,“那最终结果呢?” “最后是章落羽又拿出一份录像带,刘蕴成却说什么没有证人的证据不能完全认为是有效证据,而且还怀疑证据来源的可靠性。然后我也不懂是怎么宣布的,反正意思是说过阵子再审。”坦克哥说道,“望子,咱们接下来要怎么做?” “你想怎么做?”我听出来坦克哥似乎有想法。 “这件案子就在刘蕴成身上,如果不是他,张嵩山已经被定罪了。望子,不如我们将刘蕴成……” “不行!”我想了想说道,“我们不能动他。这样,你继续配合他,刘蕴成想要什么,你尽量给他,然后想办法拖一下,将二审拖到我回去之后。还有,别给张嵩山机会让他联系外部的人。” 坦克哥闷闷说道,“好吧,我尽力。望子你自己多加小心。” 刘蕴成果然是个高手。 庭审现场我没参与,但光凭坦克哥的表述,我就能想到公诉方律师被刘蕴成辩论的哑口无言的模样。 只是,刘蕴成这样的人,有机会能为自己所用吗?我不让坦克哥动刘蕴成,确实有一丝这个想法在内,但我也清楚刘蕴成此时的确不能出事,不然可能会引起其他大佬的注意的。 房门忽然响起,辰玉看看我,她打开门,是黄老贼。 黄老贼凑过来说,“走啊陈老弟,既然来了春城,怎么也得吃点这里的独家美食。” 黄老贼带我到了一家饭店,但是当我看到上的菜,顿时就后悔跟着黄老贼出来了。 一桌子菜,但看着就是不想吃! 特码的,放眼看去,黑乎乎一片,瞅着就没啥食欲。 都说美食要有‘色香味’俱全三点,但这桌子菜,光是‘色’就已经输了一大半了好么。不要说餐盘里还有某种昆虫也被做成了菜。 我++,还不如吃两个馒头喝开水来的舒坦。 黄老贼却吃的喷香,嘎嘣嘎嘣的,他带着的两个兄弟都开了啤酒,边吃边喝,就连跟着我出来的辰玉,也食指大动。 我拿着筷子愣是不知道从哪可以动嘴。 辰玉似乎是察觉到我的感受,她给我夹了一份牛干巴,“主人……春城的菜其实挺好吃的,就是看着外表不好,但是火候很足,滋味也很浓郁,吃到嘴里很不错的。” “对对对,这小姑娘说的太对了。”黄老贼喝着啤酒说道,“一看就是行家。春城的菜着实色鲜味浓,酥烂香脆。而且春城的菜也有别的菜系是模仿不了的。就说这粉蒸肉,入口真的是滑嫩无比,满嘴喷香。” 黄老贼边说着,就夹起一块色泽透粉的大肥肉,一口吃下。 我++……我特码还能说什么…… 好吧,毕竟是黄老贼请客,得做点面子,何况我也有点饿了,本着入乡随俗的习惯,我吃下了辰玉夹给我的牛干巴。 ‘呼……’卧槽,这干辣子炒牛干巴的干辣子,是用的什么鬼辣椒啊?辣死个人…… 我呼呼连喝两大口啤酒,才算把辣感给压下去。 辰玉更是专门拿了几瓶冷饮过来。 “哈哈哈”黄老贼哈哈大笑,“陈老弟吃不来辣的吗?” “这特码也太辣了!” “哈哈,这算哪啊。”黄老贼夹起一份名为‘尖椒鸡’的菜,那里面红通通的辣椒占了一大半,可他吃起来眉头都不皱。“要说辣,川内和双庆那边偏辣,辣妹子全国都出了名的;不过贵云高原这片,也爱吃辣,无辣不欢;还有湖蓝水乡,别看是水乡,那里也能吃辣。” 我终于找到我能吃下的了,一盘花生米和一盘名叫‘老奶洋芋’的菜。 “我就知道川内是真的能吃辣,那里的妹子有些就真跟小辣椒似的,根本招惹不起。”我想到了小笛,那小祖宗就是川内的,有时候是真不讲道理,只不过还不够火辣。 黄老贼哈哈笑道,“比起川内的辣妹子,我更喜欢湖蓝水乡的妹子,能吃到一块去,那啥的时候也会有不一样的辣味。” 男人说起这种话题从来不会缺乏兴趣。 我瞄了眼身旁的辰玉,问黄老贼,“那黄老哥觉得,贵云高原上的辣妹子,是怎么个辣法?” 第二百一十章.王妃! “她们这种辣,可是后劲贼特码足的辣。”黄老贼咕嘟咕嘟喝着啤酒,“刚吃下去辣味可能没多重,但只要稍后片刻,那种辣感绝对能让你额头冒汗嘴巴直想找降温的冰块压住。” 我吃着花生米笑道,“黄老哥可真有经验,看来也是尝过她们的滋味了。” “嘿嘿,以前年轻的时候不懂,只要看个女人对眼了就能拉到床上解决一下。现在不行了,口味挑剔了。” “哈哈,黄老哥直爽。”我拿起冰镇啤酒敬道,“黄老哥,话说咱们不是要去泰缅吗?怎么还要在这里站下。” 黄老贼瞄了瞄四周,低声说道;“到哪不都得拜拜山头么,不然哪能那么容易让你顺利办好事情。” 拜山头吗?看来这里并不是红玫瑰自己的势力范围了。 这顿饭吃的没多久,但很尽兴,我与黄老贼喝着喝着一顿称兄道弟互相吹捧,这玩意弄的,就好像喝一顿酒我们的交情直接变的有了几十年似的。 当然我没那么傻的认为他真是对我交情深厚,混这条路的,没有傻子。面子功夫谁不会做?不会做面子功夫不懂曲伸之道的傻子活不久的。 回到宾馆,我们各自回自己房间。 我洗完澡习惯性的围着一条浴巾就出来了,而辰玉背对着我躺在另一张床上。 只不过她衣服都没有脱掉。 我本想直接躺在床上舒服睡一觉,毕竟实在太累了,但见她这副戒备的模样,我反而又动了兴致。 驯服她的兴致。 我下巴支在她肩膀上,一只手摸向辰玉的脸颊,真是光滑细嫩。“我还没有躺下,你就先躺着了?这合适么?” “主人,我……” “你在害怕我?” “主人,我不敢。” “没关系。”我笑着说道,“害怕是对的,但问题就怕根本没把我当主人!” 辰玉表现的一副很惶恐的模样,“主人,是辰玉的主人……” 她说着话的同时我也上了床,从她身后搂住她,片刻后我说道,“是吗?滚下去。” 辰玉顺从的下了床。 “去把自己洗白净了,衣服脱了再上床睡觉。”我冷声道,“来我的床上。” “是,主人。”辰玉完全乖巧到了极致。 我心里对这种乖巧甚至有一种害怕。 她就那样在我眼前脱下了外套,我第一次将注意投放在了她身上。 身材真的是美到爆。 绝对黄金比例。 那双美腿又直又长,浅色的bra下是一对不大也不小的白兔,完全搭配了她的身材,而最为画龙点睛之处,就是她那充满美感的马甲线。 小腹没有一丝赘肉。 简直完美到可怕。 浴室的水声哗哗响起,但我心里却想的更多。 不光琴棋书画精通,行为处事温顺,态度温顺谦卑,就连身材都能保持如此好,那位李老板究竟是怎么训练她们的?辰玉背后,到底是什么势力? 寻常女子,哪有如此堪称完美的存在。 躺在床上,被窝里还存有辰玉淡淡的体香,渐渐的,一阵困意袭来…… 第二天我刚起床穿上衣服,蔡白毛就来通知,“陈望,红姐让我们十分钟内下楼,有车来接。” 真的有车来接,那架势看的我心里直突突。 一水儿的,足足有六辆,清一色奥迪a8,而最中间的,则是一辆玛莎拉蒂总裁车。 这特码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号称豪车展览会的迪拜呢。 玛莎拉蒂总裁车副驾驶下来一个面带微笑,手上带着白手套的老者,似乎是管家。他将车门打开,很恭敬的说道,“您一路辛苦。主人已经安排好了。” 红玫瑰没做任何回应,直接上了车。 我们坐在车里,被带到了一处很幽静的地方。 我拿出手机看了眼,这里已经远离春城,应该是在玉溪附近了。 车子停在了一处庄园门口。 我下了车就开始观察四处的环境,但除了另一座山腰处有一栋大别墅,这周围似乎没有其他人家。 不过这里的环境是真的好,树木翠绿,幽静典雅,叽叽的鸟声反增添了几分别致。而且似乎有种花香。 红玫瑰怔怔的望着这座庄园,似乎在想着什么心事。她走到门口,将手放在门栓上,呆了好半天,却没有推开。 我们并没有进这座庄园,那位管家带着我们走向另一座山腰处的大别墅。 真的是大别墅,从大门走到正厅门口,就足足用了十几分钟,我甚至怀疑这座山是不是都属于大别墅的一部分。 红玫瑰对此冷冰冰的,并没有丝毫不满,而且她跟在前面的气势更是有增无减。 我们都跟着红玫瑰稍远几步,我见黄老贼与蔡白毛一样,根本没有那种震撼的神色,于是我凑上前低声问道,“黄老哥,这是谁家,这么气派。” 黄老贼悄悄回应,“我就来过两次,没有见过这里的主人,只听说这户主人家祖上曾经是陇西望族,不知什么时候迁移的。” 红玫瑰头也未回的说道,“别多嘴,别问不该问的事情。” 黄老贼立马噤声,我也马上不再说话。 可我心里却再无法平静下来了,祖上陇西望族? 很多人都说国内没有家族,没有黑社会,但这种笑话就像我有几个亿从来没碰过女人一样可笑。 这些东西,这些存在,是必然会产生的,因为人类社会就是这样。 跟动物一样。 动物都会有领地,都会聚群。 而人类这种灵长类充满智慧的群居生物,更不可能做个独行侠。 除非他对血脉亲情这种感情很淡漠,否则只要有可能,必然会扎根,会聚群,会形成家族。 也许说家族不是很准确,但至少会形成集团。 只要拥有足够的能力的话。 当然国内被报道的几乎没有,可我们不知道的事情,未必就一定不存在。 红玫瑰究竟是要做什么?这户主人家祖上陇西,那么能有庞大的资金网和利益链简直太正常不过了。 可红玫瑰也是这种存在吗?也是有深厚背景的某个家族子弟? 我没有答案。想来,还是自己太底层了,无法接触到更高层,更顶级的常识。 如果是小笛,她肯定会更清楚。她可是把国内排名前几的富豪家儿子女儿从小到大的事情当作同学朋友的语气来谈论的。 我们进到正厅,一直在前领路的老管家回头对红玫瑰说道,“还请见谅,我家主人身体一直不好,没法能亲自迎接您。希望您能独自去书房与主人见面。” 红玫瑰回身看向我们几人说道,“在下面等着,听他安排。” 说罢,红玫瑰就独自走向顶楼。 老管家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几位这边请,稍作休息我会安排下人为你们准备新鲜的水果。” 我们跟着老管家转到外面一处大凉亭,几人围坐一桌。 我虽然满肚子问号不知如何解决,也一直忍着没说话,但我却很留心他们的表情。 蔡白毛此刻很老实,他的手下跟他同时安静坐在一个桌边,眯着眼睛不说话。 而黄老贼因为红玫瑰说了一句,也不再东张西望。 不过我身旁的辰玉却明显表现的很放松了,是那种精神的放松。 我顺着辰玉的目光看向一处高度略低的房子,透过窗户,冷不丁看到窗户里好像有孩童,有一只白嫩的小手伸起来,好像小时候回答老实提问的模样。 忽然,天空传来一阵轰鸣声。 我++。 我抬头一看,不远处,一架直升机正缓缓降落在稍远处的一瓶空旷场地。 直升机刚停下,里面的人就捧着几个还在滴水的箱子出来。 而这时,别墅里出来几个穿着女仆装扮的女子匆匆接过。 因为距离不是很远,我看到,箱子里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 而是水果和蔬菜。 ++。 牛的一比。 吃个水果都需要现摘现运吗? 我心里此时除了震撼没有其他多余的感受。 似乎,还有那么一点想法。 我要到什么高度,才能到底这种程度? 这种想法,是野心吗? 老管家挥挥手,直升机轰然离开。 而那几个女仆则是端着果盘送到我们桌旁。 有椰果,香蕉,柠檬……还都是占有水露的模样,而看采摘的痕迹,分明是刚摘下来。 “几位暂且歇息,晚上再另备酒宴。”老管家弯着腰恭敬道,“如果有任何需求只要与我说明,一定会尽力满足。” 我到了此时真的不知道要说什么了,我发现我真是土包子了。 这种生活,仿佛帝王一般,寻常人要几辈子才能达到? 红玫瑰似乎在与这户主人家交谈很重要的事情,我们足足坐了几个小时也不见红玫瑰出来的身影。 而那处房子里的确是小孩子,期间我还有看到有将近十个小孩子一起出来玩耍了一阵。 我又点燃了根香烟,想要用尼古丁来将已经空白的大脑拽回现实。 太梦幻了。 这种生活就像电视里演的那种玛丽苏剧情似的,男主角拥有无可匹敌的资产和无比的权势。 一条浑身雪白的萨摩忽然跑来,它转了一圈,嗅嗅味道,很快停在了辰玉脚下,十分老实的趴下。 就算我再弱智,到了现在我也明白了,辰玉与这家主人关系匪浅。 但辰玉并没有要说什么的意思,而此时周围还有其他人,我也不好直言相问。 老管家下午又带着我们简单逛了几圈,还邀请我们可以随意打打高尔夫球。 很快一下午过去,我已经被越来越多的新鲜事物填充满了脑袋,直到现在我终于明白小笛说过的话。 她说她从不看那些无脑小说狗屁偶像电视剧,因为,她过的就是那种生活,她就是哪里的女主角。 她说在她曾经过生日的时候,有追求她的人飞了几十个国家和地区,用了当地许多语言跟她说生日快乐。 都是真的。 晚上,老管家宴请我们几人。 不过没有主人来接待,只有老管家在。 仔细想想也正常,这户主人家能对我们这般大量,也是因为看着红玫瑰的面子。 吃着今天刚送来的蔬菜做的菜肴,喝着不知道珍藏多少年的红酒,在一瞬间我甚至觉得,即便现在死了,应该也够满足了吧。 这种曾经连想都不敢想的生活。 黄老贼和蔡白毛几人因为之前是来过几次,此刻没有丝毫顾虑在大快朵颐。 辰玉不知踪影,我只喝了几口红酒,便趁机溜了出来。 我好像白活了这么多年。 甚至我现在已经在动摇,难道以后只要做掉王树田和王巧巧就足够了吗?这种生活,我不想要吗? 我想要,我是想要的。在我第一次做小笛贴身跟班的时候,看着她居住的宽敞公寓时,我心底就已经有种子发芽了。 月色皎洁,别墅似乎没有人来过问我,而我则是悠悠然居然走到了山下,莫名的来到了白天看到的那处庄园。 此时,庄园的大门是打开的。 我抵不住好奇心,悄声走了进去。 我这才明白,白天闻到的那丝花香,是玫瑰香。 庄园里开满了玫瑰,我不明白这个时节怎么还有玫瑰盛开,可是看着在玫瑰花丛中的红玫瑰,她一身红袍,独自在月色下,抿着红酒。 我明白了,老管家说的,他的主人已经安排好了的意思。 这幅场景简直美如画。 忽然耳边响起轻轻的声音,“是不是要沉迷其中了?如此良辰美景伴佳人。” 我情不自禁回道,“是啊,美如画。” “毕竟,她可是差点成为王妃的女人啊!” 第二百一十一章.把酒,把妹,李星宇 我顿时回过神来,居然被人近身到耳边说话才察觉到有人,这要是对我有什么歹意的人,只怕我现在已经倒下了。 都怪刚刚太沉迷其中了。 皎洁月光下,红玫瑰在玫瑰花丛中抿着红酒的姿态虽然诱人无比,但这里可不是我知根知底的地方,我不能有任何放松精神的时候。 我转身刚要说话,但对方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嘘,跟我来。” 月色下,李老板俊秀的面庞露出和善的笑意。 是的,就是妙春楼的李老板,那位将辰玉赠送给我的潇洒公子。 我的猜想果然没错。 从辰玉说她自己就是南云人,到黄老贼无意中说这户主人家的祖上是陇西望族,直到白天那条萨摩安静的趴在辰玉脚下,我已经隐隐想到了妙春楼的李老板就是这户人家的子弟。 而且是嫡系的那种。 陇西望族,不说秦汉上古之前,就说隋唐之际,最为出名的李渊、李世民,便是陇西望族,建立唐朝时更是将李姓奉为国姓。 《李氏源流》中有一句,‘言李者称陇西。’虽然其他地方也有李氏,比如赵郡李氏,河北赵县附近,但唐朝之后赵郡李氏已经稍被陇西李氏压了一头。 所以陇西望族不是别家,只有陇西李氏。 而今看到李老板亲自现身,更是印证了我的猜想。 无怪这位妙春楼李老板如此风流潇洒。 “陈望,我就说过,我们会有机会再见面的。”李老板领着我坐在了一处稍高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下方庄园里的红玫瑰。 我同样看向下方,红玫瑰旁若无人般漫步在玫瑰丛中,踩着娇嫩的玫瑰,摇晃着手中的红酒杯,她一向穿着的红袍仿佛在宣示着她才是这片玫瑰园的王者,尽管看不得她的嘴唇,但我知道,一定是无比艳红的嘴唇,染着血的唇。 “世界真不大。”我点头笑道。 “你没有疑问?” “你会说吗?” 李老板抬头看看月亮,从身后拿出一瓶汾酒爽朗的喝了一口笑道,“可说我能说,不可说我不言。” “你将辰玉送给我是为了什么?” 李老板笑笑将手里的汾酒递给我,“别问那些能破坏如此美景氛围的问题,那样会很尴尬的。” 我接过,同样喝了一口,辣味和刺激的味道很淡。 “常言道一回生二回熟,陈望至今还不知李老板名讳。” “李星宇。”他望向仍在玫瑰丛中的红玫瑰说道,“名字不过就是个代号,没什么用。” 我将酒瓶递给他,“名也许没用,但姓有时候很重要。” “姓氏,有时候是累赘。”李星宇摇着酒瓶说道,“我祖上确实是陇西的,除了我生来就拥有你今天看到的表象,我们这种人其实不比挣扎在底层的人幸福多少。” 我对此无言以对,或许你有你的苦衷,但我现在越发的想要这种生活,想要达到这种层次。 他忽地抬头望向夜空,将手里的汾酒统统倒掉,“对酒当歌,人生几何。把酒言欢何其幸哉,但只有酒没有美人却是欠缺了。” 我看着下方说道,“美人如画,已经足够了。” “不够不够,画中的女子太虚,不如搂在胸前更踏实。”李星宇侧头轻声道,“星瑶,找找辰玉,顺便再拿一副酒具来。” 阴暗处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很快没了动静。 “红姐,为什么说红姐是差点成为王妃的女子?” 我在刚刚的一瞬间甚至有想李星宇是不是与红玫瑰订过什么婚约之类的,毕竟李星宇的这种生活,称之为帝王般也不为过。可仔细看李星宇的态度,一琢磨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这是一晚上说不完的,我没有亲自跟随过他们,很多东西只是听人说的。那个男人只差一点就成为了王,只可惜,功败垂成。” 我见李星宇这番三言两语,他今天晚上显然是不会具体说曾经究竟是发生过什么。于是我换话题问道,“你是早就认识我?” 李星宇回头望了望暗处,摇头说道,“不早,我是听说过你的名字,也有打算找机会认识认识这个叫陈望的人。但确实是在妙春楼是第一次见你。” “从红姐的嘴里知道我的?” “是,也不是。”李星宇摇摇头说,“陈望,这就是你的不是了,还真没有人一口气问我这么多问题。” 我怅然笑道,“我总要弄个明白,不然心里总寻思这个事。” “别寻思了,再怎么想也没用。”李星宇随手摘了一片叶子抿在嘴边,“将辰玉送给你,暂时不会对你有害处的,你尽管放心了。” 而正在这时,星瑶和辰玉同时端着一份酒具来到了我们身后。 星瑶我见过的,那天请吴友杰和烟鬼去妙春楼是她接待的我们。她将酒杯放下,安静倒上酒,“主人。” 辰玉的表现就不如星瑶那般自在,她同样的动作,却慢了半拍。 我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到底不是我自己的人。 李星宇抿着茅台酒,全然不在意,他一手忽地将星瑶抱在怀里,将酒杯对给了星瑶,这才说道,“佳人在怀的感觉原来是如此美妙。” 我心里不敢相信,听他的意思,难道他从来没有碰过女人? “二十岁之前,规定我不准碰女子,抱着都不行。”李星宇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他笑道,“不让抱就算了,偶尔碰一下还是可以的。前几天我刚二十生日。” 我见他那般抱着星瑶,心下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同样一把搂过辰玉。“那李兄可真是暴遣天物了,这般迷人的女子居然二十年都不得拥入怀中。” 辰玉的身体起初还有点僵硬,但她很快柔软的仿佛要融化一般,比星瑶在一旁的动作更让人赏心悦目。 她将我手里的空杯倒满,借着我的手品到自己嘴里,而后,红唇反而印了上来…… 李星宇忽然玩笑道,“真有点后悔将辰玉送给你了。春夏秋冬日月星辰,辰玉可是最棒的。” 我不客气说道,“既已送哪有要回的道理。李兄可是还有七个呢。” 李星宇瞅了瞅红玫瑰已经不在的玫瑰丛中,感慨道,“就算再有七十个,我更想要那位玫瑰女王。”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李兄怎么不亲自……?” “求之不得求之不得啊。”李星宇亲了口星瑶满是遗憾道,“恨自己不早出生个十年八年的。” 我拍拍辰玉站起身,望向下方说道,“其实,年纪不是问题。红姐的美,又有谁不想占有守护。” “太疼,会扎到的。” 会扎到吗?红玫瑰,玫瑰,都是带刺儿的。 但对我没任何关系,我知道自己的分量,也明白自己要做的事情。我心底对红玫瑰更多的是尊敬和佩服,还有的是对美的欣赏多过男人对女人的肉欲。 她今夜真的美。 我们又喝了几杯而后各自回到住处,只是今天偶然见到的那副美如画的景色,我却无法酣然入睡。 夜,夜如何其? 夜未央。 我想周子卿了。 想周子卿安静淡然的捧着《诗经》轻捋秀发的模样。 都如画中女子一般美,只不过是两种类型的美。 第二天,我们没待多久,就在老管家的安排下,开着车队来到国界处。 李星宇没有露面,仿佛昨天晚上只出现一次就消失了,连同星瑶也不见踪影。只不过辰玉似乎隐约有了点改变。 一应手续证件都有老管家办理好了,他对红玫瑰恭敬说道,“请您务必保重,庄园会等待您再次驾临。” 红玫瑰转头望向国内方向,唇角微微有了弧度,“再次么,会的。” 第二百一十二章.玫瑰护卫队与一个逗比 我们出了国界并没有去往泰缅的城镇,甚至经过城镇村落时都没做停留。 这是一条走向深山老林方向的路径。 我看着周围人烟渐少,反而高林渐多,道路也越加不好走,心里实在想不通红玫瑰到底要去哪里。 黄老贼和他的两个手下在前开路,蔡白毛在听到红玫瑰跟他说了不知什么话之后,率先领着他的两个兄弟早不见了踪影,只有我和辰玉跟着红玫瑰后面。 红玫瑰毫无久居城市贵夫人的模样,她虽然跟我们一样走了很久,却不见她有丝毫疲倦的感觉,只不过她将高跟鞋换了登山鞋。 但她那身大红色的衣着却没有换,在这片翠绿为主色的偏僻山林中显得尤其扎眼。 我很奇怪她穿着这么艳丽的颜色,难道不担心吸引到各种蚊虫之类的东西么,或者如果有人的话,肯定会立刻就能发现她。 “红姐,咱们这是往哪走啊?”我终究是忍不住问道,“再往深处走,好像没什么人的样子。” 毕竟第一次出国,却一直走啊走的,还不知道目的地,我心里着实有点没底,能套出点话是最好的。 红玫瑰目视稍远处的树林,笑道,“怎么会没人。” 我不明所以同样顺着她目光看去,但却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我转身看辰玉,辰玉抿抿嘴刚要说话,突然在前方开路的黄老贼几人退了回来。 而将他们逼退的,是叽里呱啦说着难听语言,十几个拿着家伙的人。 这十来个人都是黑头发,黄皮肤,只不过体形与生活在国内的人相比偏瘦,而且衣着看着就很久没洗过了。 其中一个看着像领头的人挥着一把砍刀朝着红玫瑰唧唧歪歪一顿咋呼。 黄老贼回身解释说道,“红姐,他们问我们是不是中华国人。然后说要我们将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还说……” 红玫瑰双手横胸一脸冷漠,“还说了女人留下就放男人走是么?” 黄老贼头上冒汗说道,“红姐,这伙人似乎是新建的团伙,不讲规矩,我之前走过这条路几次,给了钱都能走。” “真是没记性的蠢货。”红玫瑰冷漠说道,“告诉他们,不想死,就马上从我眼前消失。” “这……”黄老贼犹豫,“红姐,这帮人不讲究,这么说的话,会不会……?” 不说黄老贼这老油条会有顾忌,就连我自己看了双方对比,也被红玫瑰这番话吓了一跳。 对方可是十几个手拿家伙的人,我们这边加上两个女人,也不过六个人,而且手里还没家伙,万一激怒对方,只怕我们都得交代在这里。 但红玫瑰却仿佛根本不了解状况一般,淡淡的看着黄老贼,态度不容拒绝,“嗯?” 黄老贼当下就用对方的语言,唧唧歪歪跟对面喊话。 只不过效果完全炸了。 对方十来个人哈哈大笑,唰唰的瞬间就将我们围住。 那个领头的人走上前来,看向红玫瑰的眼神中充满了淫.欲,还不停的嘿嘿笑。 他绕着红玫瑰走了几圈,说了几句话。 黄老贼懂当地的语言,但看他的模样,完全不想翻译出来。 而那个领头的却挥刀比量黄老贼,让黄老贼翻译出来。 “红姐……”黄老贼求助的看着红玫瑰。 “他怎么说的,翻译出来。” 从红玫瑰刚刚的对话,我就想到红玫瑰应该是懂这种当地语言的,但我不明白红玫瑰为什么还要黄老贼翻译。 黄老贼闭着眼睛说,“他说,这个娘们不错,只要能自己脱了衣服,他和他的兄弟们不会亏待你的。” 这话说的真特码羞辱人了。 我作势要上前却被辰玉拉住胳膊,她看着我摇摇头,示意我不要动。 红玫瑰笑了,冷笑。 这是我第一次完整看到红玫瑰笑起来的样子,虽然是冷笑,但我心底还是忍不住赞。 美,太特码美了。 虽然此刻的冷笑给人一种身体都要发冷的感觉,但真忍不住要多看几眼那张笑颜。 就如同都知道玫瑰是带刺儿的,却偏偏想去采摘。 “看来,我不在的这段日子,这里发生了很多事。” 黄老贼将红玫瑰这句话也翻译给了对面听。 不过那个领头的居然反而更大胆了,他嘿嘿笑着,眼里全是淫.欲和不屑,甚至他已经伸出手,要去抓红玫瑰的胸口。 我没法看着红玫瑰在我眼前被人这样羞辱,心底的理智到底是被年轻的血液和骨子里的那丝愚蠢压制住了。“喂,你特码的……” 只是我话还没说出口,忽然不知从哪里射出一把匕首,准确无误的扎在了那个人的手掌上。 那只手就是要摸红玫瑰的手! 场面顿时慌乱起来。 这伙人四处张望,看他们的神色和语气,应该是在骂骂咧咧的吧。 但很快,他们就安静老实下来了。 无他,只因为从林子里又钻出了一批人。 那批人只有十来个,还不至于立刻就能让他们这帮山匪老实,让他们安静下来的是那批人手里的家伙。 人手一把小微冲,腰间还别着手枪,胸前挂着弹夹和手雷,身着绿黑的服饰。 ++。 如果不是这批装备精良的人身后有蔡白毛,我差点以为是哪里的特种部队。 那帮山匪毫无例外,统统将手里的刀具都丢在了低声,而领头的山匪此刻半蹲在地上想要用布条包扎已经被匕首扎穿的手掌。 跟蔡白毛同时来到红玫瑰面前的,还有一个皮肤黝黑的男人,他同样拿着微冲。 不过蔡白毛到了红玫瑰跟前,只低头说了句,‘主人。’而后就安静退到身后。 但这个皮肤黝黑的男人却半跪姿态,“编号8658,金瑞向您报道。” 红玫瑰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没有让他起身,而是转身走向了那个半蹲在地的山匪头子。 山匪头子再没有刚刚的嚣张模样,眼中充满恐惧。 “汉语,听得懂,对吧?” 山匪头子点点头。 “会说吗?” 他摇头。 “知道我是谁了?” 这次山匪头子简直都要哭出来的模样,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双手撑地,顾不得一只手上还扎着的匕首,咣咣咣的给红玫瑰磕头。 地上都是石头,他脑门全都是血。 红玫瑰只做了一个动作,就让我情不自禁握住了自己的手。 她抬脚踩在了那把扎在山匪头子手掌上的匕首,直至手柄都要全部没入。 那个人的手,都被钉在了地上…… 而他除了最初的哀嚎,直到红玫瑰将匕首踩到手掌里,他也没有敢有任何动作。 甚至在红玫瑰看了他一眼之后,他连哀嚎的声音都变的很小声了。 我终于发自心底的庆幸,我与红玫瑰认识是在国内,而且我从来没有胆敢对她有让她不舒服的想法动作,我真庆幸自己没头脑发昏…… “知道的太晚了。”红玫瑰这才冷冷的看着一直跪在地上的金瑞,“你,来的也很慢。” 金瑞很有军人的风范,他没有做任何解释,只是沉声说道,“请您惩罚。” 红玫瑰看了看四周全都老实的山匪,对金瑞说道,“先记下,起来将他们先处理了。” 金瑞起身一挥手,他带着的手下动作麻利的将那些山匪就拽向林中。 有反抗的,直接一枪托子砸过去。 而那个山匪头子能听懂汉语,他明白将要发生什么事情。 他拼命的求饶模样,甚至还朝着黄老贼喊着什么。 黄老贼凑上前说道,“红姐……他说他们抓到了一伙华人,只要咱们放了他,他就带咱们去,还说那伙华人是有秘密技术的。” 红玫瑰笑道,“在这里,我需要他们带我去么。” 黄老贼不敢再说话了。 那个山匪头子也被金瑞的人都带进了树林深处,地上只剩下一把匕首,和上面残留的血肉…… 身后,林子里,传出了阵阵枪声。 惊起了飞鸟和不知名的小动物。 但更主要的,是完全惊住了我。 红玫瑰在国外到底是有什么身份,有多少人,这些我暂时不想去想。 可今天是刚出了国境,就在深山老林给我上了这么一课。 是真的枪,是真的人命。 而且就是在我眼前发生的,毫无预兆。 我心里不慌是假的。 吗的,又不是从小生活在这种鬼地方,我可是生活在正常的城市里,什么时候遇到过这种场面。 在国内可是连刀具都管制的,更别说触碰枪支,但是在这里……是真真的听到了枪声,用来处理让红玫瑰不舒服的那帮山匪。 果然如红玫瑰所说,在这里,她不需要别人给她带路。 金瑞分出了六个手下去前往探寻这伙人的老巢,又分出了六个人在我们身后戒严,其余几人则是在我们左右两侧防护。 而经过刚刚的事情,我们根本没有人说话。 很快,金瑞的耳机里发出了声音,他走到红玫瑰前说道,“就在前方不远处,大概有五六个华人。” “一个方向?” “顺路。” 红玫瑰点头说,“去看看。” 这里说是那伙山匪的老巢,但其实不过就是个小聚集地,几间房子,根本没几个人。 金瑞带着人很轻松的就将那些余党处理掉了。 我们来到这所关押华人的房子,他们看起来可真难看。 不是说长得难看,而是全身都是灰不溜秋的,有点像是矿工挖煤的似的。 这种打扮的人会有什么秘密技术?我不大信。 红玫瑰似乎也是同样的感觉,她看了一眼转身就往外走。 而这时还被绑着的一个人急忙说道,“同志同志,帮帮忙解开绳子啊。” 只是红玫瑰都没说话,我们当然不敢乱动。 他见我们没有要解救他的意思,那人挣扎喊着,“哥们儿,你们不是咱国内的特种兵吗?俺们是帝都勘测局的啊。” 人急了果然会暴露点什么,第一句话还挺普通话的,第二句话就满嘴大叉子味。 红玫瑰停下脚步,给了金瑞个眼神,金瑞走过去给他们解开了绳子。 “勘测到什么了?” 那哥们还挺会来事儿,从他衣服里兜掏出一盒红南京挨个分烟,不过没人接。他也不觉得尴尬,而是将烟又逐个分给了与他一起的同样灰不溜秋的几个人。 他点着烟深深吸了口,一副很正经公事公办的模样,“这个不能说,我们得保密,要对上头负责。” 红玫瑰唰的直接拿枪指着他脑袋。 是枪口直接顶住他脑门,然后顺着他脑门往下,抵在他人中位置。 他顿时就怂了,双手马上举起,嘴里的烟都掉在了地上。 “我说我说……” 第二百一十三章.喜欢你妈? 这个自称老七的家伙简直是个逗比。 太不坚定了,刚还是一副正义负责的模样,被红玫瑰拿枪一指,立马就什么都说了。 原来他们这几个人是国内帝都的某家勘探所的,说白了就是探矿的。 他们的主要工作就是到各处有可能有矿产的地方探测,我没听懂他们有什么工具,但听他们的意思,准确率挺高的。 而这个自称老七的家伙是这几个人的头,接了个帝都某个公司的单子,要在南云靠近泰缅附近开采矿产。 结果还真让他们找到了一处铜矿。 然后那个公司确实开采了不错的产量,而老七也算是拿到了钱。 不过不光如此,他们说那处铜矿只是个小分支,而泰缅这边,还有个更值钱的矿藏分支。 只是老七并没有跟那家公司说,而是在想着自己找这处矿脉。 老七说着还转身翻开自己同样灰不溜秋的矿工包,从里面拿出了两块石头递给红玫瑰看。 我注意到,一块石头被他敲碎了,里面透露着光泽,而另一块石头的一角,则是闪着金灿灿的模样。 黄老贼情不自禁说,“这是……这是毛料?翡翠原石?不过泰缅这边居然还有金矿?” 老七重新点根烟说道,“有啊,泰缅这边矿藏种类其实很多的,不光多,贮量也不错,只不过开采率太低了。不光有各种玉石,红宝石,蓝宝石,连钻石都有的,金属矿更是挺齐全的。” 红玫瑰将那颗被黄老贼称之为翡翠原石的石头递给金瑞,“砸开。” 老七连忙拦住说,“别别,别砸,这里很值钱的……” 但金瑞哪里管这些,他可是只服从红玫瑰的命令。 ‘咔嚓’ 石头毫无规则的被金瑞蛮力砸碎。 里面瞬间闪烁着水灵剔透的翠绿。 但很可惜的是,已经被蛮力破坏大了,各个勉强能成块的面上到处都是裂纹。 这下不光是那个叫老七的,跟他一起的那几个人都急了。 老七更是蹲在地上心疼的收集碎石头,他憋屈的说,“麻痹,老子花了几个月时间终于找到个好料子,你们说砸就砸了,这要是慢慢切开,卖个几十万都不是问题,我特码怎么向跟着我出来讨生活的兄弟交代……” 他说着说着还有点哽咽了。 而他身后的几个人更是有种要拼命的架势,估计要不是金瑞手里的枪,他们肯定能冲上来拼命了。 红玫瑰居高临下说道,“一个老爷们,只有站着死的,趴着死的,躺着死的,哪有跪着死的。你哭个什么玩意儿。” 老七默不作声,倒是他身后的兄弟有人说话了,“你知道个啥,俺们这几个月光跑大山了,刨坑挖地的好容易弄到个好的,这是俺们心血。” “你叫老七对吧。”红玫瑰踢开那几块碎石头说,“找到的那几处矿藏有几成把握开出货来?” “六成……” “够了。金瑞,带他们一起走。” 老七不明所以问道,“干哈啊你们。” 红玫瑰说,“我要那几处地方出货,你干好了,钱不会少你。” 于是刚刚还一副悲伤不已的老七,我只转眼功夫,就见他脸色晴空万里。 ……真是可怕,自我恢复能力还挺不错。 而我们这行人又绕着深山走了一阵,很快来到了一处尤其隐蔽的地方。 外面是树林密布,高草丛生,而内里,却是一个大山洞。 山洞内部空间各位大,我甚至怀疑是不是把这座山都挖空了。 里面的设施很全,居然是有专门的通风口和诸多真空包装的食物,而且洞壁上是一个个小窝似的单独小洞,看形状是给个人睡觉的地方。 红玫瑰将我们带到一处房间,这里全都是军火。 我是真的长了见识,成箱成箱的子弹,还有几箱手榴弹。至于枪支,很多我都不认识,但桌面上手枪乱放,而好多把冲锋枪都挂在两侧。 看数量,足够装备一个小型私人部队了。 红玫瑰示意我们自己挑几支,然后她拿起一把左轮手枪握在手上试了试,她叫到金瑞问,“其他人呢?” 金瑞回道,“我现在只有这些兄弟。” 红玫瑰皱眉道,“我记得走之前给你们每人配备了差不多一百人。” “我……”金瑞低声说道,“其他兄弟……他们去方土那边了。” 红玫瑰冷漠道,“真是废物。” 我越加的迷惑了,红玫瑰在国外的身家到底有多少,听她的意思,还有不少手下吗? 难道她也是这片混乱之地的大佬? 我试图与金瑞交谈,但他并没有意思要说任何事情。 通过黄老贼我也有打探,从他嘴里我也就知道个红玫瑰曾经是在这里待过,早几年之前的人更有了解。而后来回去的国内。 我们只在这个类似小型军事基地的山洞内待了一天,金瑞就开着那种山地车带着我们驶向了一处城镇。 只不过一路上老七都跟我耳边打听个没完。 问我到底我们是做什么的,到底是不是从国内来的,会不会把他们杀了,还问怎么会有那么多军火…… 起初我还算平和的回答他,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就找我问这些,难道是看我年纪没有黄老贼大?面色比蔡白毛更和善一些? 后面实在就跟个十万个为什么似的,我只用一句话就堵住他的嘴,“想活着就啥也别问,想赚钱就啥也别说。” 老实了。 我们来到这处城镇还是很繁华的。 这里有不少外国人,而且还有最具泰缅特色的存在——人妖。 红玫瑰作为首领,她将我们带到一处酒店就又领着金瑞不见了。 黄老贼因为早就与我说好了,来打泰缅一定带我们玩玩。于是到了晚上,我就领着辰玉跟着黄老贼溜达在城镇,只不过老七也跟过来了。 人妖这种存在,怎么说呢。我倒是听过一句话,存在即使道理。只要在世间存在的,总会有他存在的道理,可是这种存在,总觉得很尴尬。 有几处店面前就站着人妖,上面有汉字,英文,都写着合拍多少多少钱,拒绝摸啥啥啥的。 黄老贼逗我说,“陈老弟,去玩玩?” 我连忙说,“可拉倒。我不好那口。” “哈哈。”黄老贼笑道,“据说国外的大黑马挺喜欢这口的。” 老七在一旁插话道,“毕竟是黑人,那活儿大。来到亚洲这边更显得勃大了。” 冷不丁的,我想起了当初第一次捡到沈思的时候,那时候就是一个黑人。他说过一句话让我一直记着,他说‘华国的女人,怎么怎么样的。’ 我心里莫名的有点来气。 不知道从哪生出来火的。 辰玉拉拉我胳膊轻声说,“主人……你怎么了?” “没事。”我回过神看到老七和黄老贼已经到了一处烧烤摊边。 类似我们国内的大排档,路边烧烤之类的。 只不过这里比我们国内吃的更有‘特色。’ 我带着辰玉跟上去时,正好看到摊子主人在拿着一条眼镜蛇。 而摊子上面的一个笼子里,密密麻麻的有十来条的样子,彼此盘绕。 摊子主人正麻利这条眼镜蛇。 活的。 咔嚓,一刀把蛇头剁下去,然后开始去皮,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弄的,那蛇皮被他完好无损的扒了下来,然后就是白花花的蛇肉。 他还将蛇胆什么的又清理弄的,最后将蛇血倒在一个装有佐料的杯子里,这就算是饮品完成。 而后蛇肉剁吧剁吧,串串烤。 最后送到了一个外国人手里。 看的我实在恶心。 有没有寄生虫不说,就光是这样残忍的杀害再吃掉,真不怕么? 听说国外的国家都有法律规定,杀死吃肉时候不能太折磨,还有什么法案,真是像个笑话。 我忽然心里想到,国内一直有言,蛇是有成仙儿的,成了仙儿的会不会来收拾这种人。 但不容我多想,一个黑人壮汉来到我身前,准确的来说,是来到辰玉面前。 “中华人?” 我抬头问道,“有事儿?” “我喜欢这个女孩。”壮汉直勾勾看着辰玉。 我笑了,眯着眼睛很友善的表情问道,“那么,请问,你喜欢你.妈么?” 第二百一十四章.我的城! 黑人壮汉呵呵一笑,面色十分不屑。他宽大的手掌一巴掌就要将我推开,拽向辰玉。 我虽然从没系统学习过搏击武术之类的身体对抗术,但很多东西我还算懂的。 他伸手推向我的时候,我没有很强硬用力与他相反来对抗,而是顺着他手掌的力道,同时给他加把力气。 我一手以一种拽着的力道握住他的手掌,而另一只手猛地朝着他的腋下窝砸去。 人体有几处脆弱的点,腋窝,膝盖,裆下,脖颈等,寻常人很难练习到的部位或者天生就脆弱的部位。 只不过这几处部位如果用力不能掌握好,也会弄出人命。 可我预想的场面并没有出现。 壮汉没有随着我加给他的力道身子倾倒,也没有让我击中他的腋下。 一力降十会。 他力气太大了。 身体不近没有随着我的力道轻易摇晃,反而手掌更有力,将我拽向了他。 他体形本就高大,我原本计划砸在他腋下的手臂根本没机会近身,就在被他拽着我靠近他的一瞬间,他一脚踢到我小腹,同时松开手,猛地将我踢了好几米远。 只是被他这样简单几下,就将我踹到在地,而且我一向自以为抗击打能力很强的身体,居然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我挣扎着要起身,却没机会爬起来。 黑人壮汉左右摇摇脖子,又是一脚将我踢倒在地。“中华人是吗?你刚刚是要用什么技巧来对付我?” 我嘴巴里都被他踢倒在地时啃了满嘴泥土,此时根本没有力气说话。 “没用的,不是所有中华人都是李小龙,你们太弱了。”他拽着我的头发咣咣咣砸在桌子上,接着又是将我轻易丢在地上,用鞋子踩着我头上说,“女人是货品,只有胜利者才会拥有。你这种毫无力量的人,不配拥有那么美的女人。” 我从未感觉刚过如此屈辱。 真的,心底从来没有这种屈辱感。 我觉得我行了,在国内有了起步,有了小公司,有了人,也算是有点本钱了。 但此刻,我特码的居然还是像条废狗一样,根本连反手的能力都没有。 在这种绝对蛮力的面前,我真是弱的像只小绵羊。 我浑身都被他打的酸痛不已,手指连伸到怀里拿出从红玫瑰军火库带出来的手枪的力气都没有。 黑人壮汉如同真的获胜一般,他以很胜利者的姿势,一手就抓向辰玉。 辰玉稍作反抗,却被壮汉一把撕碎了衣服。 而我们这里的动静早已惊动了很多人,不过都是看热闹的人。 黄老贼挡在辰玉面前问道,“兄弟,混哪的?给个面子。” “黑熊。”壮汉依旧看着辰玉,根本没把同样瘦弱的黄老贼看着眼里,“你给个面子?这女孩我带走,以后有事叫黑熊斯坦格。” 老七走过来扶起我,他叨叨说,“你这咋还打起来了,这么一会功夫……” 我没理会他,看着面色大变的黄老贼。 为什么那个黑人一说黑熊,黄老贼脸色变的那么难看?我心下想到,难道他们是很厉害吗? 黄老贼陪着笑脸道,“哥们,这姑娘我们一起的,要多少钱我给,别动人。” 斯坦格轻蔑笑道,“钱?”他伸手在怀里掏出一把美金丢在我头上说,“拿去,人我要了。” ++。 我心里的底火越加愤怒。缓口气,伸手慢慢握住衣服里的手枪。 环境能改变人,环境是真的能改变人。 “砰砰砰。” 我没有开枪。 实际上还不等我做什么事情,周边人群忽然慌乱起来,几辆越野车打着晃眼的灯光冲向这边,同时车上的人朝着天空鸣了几声枪。 越野车上,红玫瑰站在车座上,一身红袍随风飘荡。 几辆车子将我们围住。 红玫瑰踩着锋利的高跟鞋走下车,在她身边的是依旧全副武装的金瑞。 在红玫瑰下车时,斯坦格原本嚣张的模样顿时消去,甚至我注意到他看向红玫瑰的眼神中充满了一种不可置信的表情。 红玫瑰走到我身旁,皱着眉头拉过我的手腕,“真是没用。” “对不起红姐。”我低头说道,“红姐……给你丢人了。” 红玫瑰冷冷道,“丢了面子,记得自己再找回来。” 她走向斯坦格,“看来这几年,的确变天了。曾经不入流的黑熊雇佣兵,也敢在我的城里叫嚣?” 斯坦格哆嗦道,“你,你是血……” “嗯?还有人敢跟我穿一样的衣服?”红玫瑰掏出手枪‘砰’的一枪打在斯坦格腿上,“需要我再教你们,见到我时要怎么做?” 之前还一副胜利者姿态的斯坦格此刻却好像被打蔫的公鸡,他单膝跪地,任由另一条腿上还在流着鲜血。“玛丽女王,您回来了。” 红玫瑰冷漠道,“你钱很多?叫你家的小熊崽子拿一百万美金来赎你。” 金瑞面无表情的丢过去一个手机。 斯坦格捂住腿部的伤口,“您,您不要太欺负人了……” “我的心情很不好。”红玫瑰冷笑道,“欺负人是吗?” ‘砰’红玫瑰抬手又是一枪,打在了斯坦格的另一条腿上。 他此刻完全双膝跪地,头上则是涔涔冒着汗水。 电话打过去了。 十分钟还不到,一辆轿车风风火火的赶来。 车上下来一个年轻黑人,他手里拎着一个手提箱,下了车没有到同时黑人的斯坦格身旁,而是单膝跪地吻在红玫瑰的高跟鞋面上,“女王大人,请原谅黑熊管理不严,冒犯了您。” 红玫瑰抬起锋利的高跟踩在那个年轻黑人的手上,“谁给你们的胆子,可以在我的城里动手?” 距离虽然有点远,但我还是看到那个年轻黑人的手背有了红色的液体渗出,他头上也开始流着汗水了。“玛丽女王,是……是方土大人答应我们可以在这里入驻……” “方土。”红玫瑰自语道,“看来你还真是做了不少事情。” 场间的气氛安静的诡异。 没有人敢大声说话,甚至大声呼吸的声音都听不见。 打破这份安静的是一个穿着当地服装的人,他走进人群,用很生硬的汉语说,“女王大人,国王信使来见,还请您今天不要在这里……这座城里还有些国际的记者在。” 红玫瑰冷哼道,“史蒂夫斯,带着你的黑熊崽子滚开我的城,在城外找地方待着。金瑞,安排人将城里任何大型摄影机统统没收。有记者嫌疑的人都关起来。” 我已经完全震撼在红玫瑰这番强大的气场下了,原来在国内的红玫瑰真的只是一朵会刺人的玫瑰,还算柔和。而在这里,她是一朵随时能要人命的玫瑰。 这里,她真的是女王。 没有任何女人堪与她相比。 就连在国内我见过的那个叫竹叶青的女子,那时候她还能堪堪与红玫瑰气质相仿,可此刻如果重新相比,她也不行。 太弱。 人群渐渐散去,没有人敢谈及任何话,有几个白种人低声还疑惑用英文说这个女人是谁,可很快就被一个导游身份的人打断。“这是禁忌,请不要谈论,不然我不会做你们生意了。” 那两个黑人离开了,金瑞也带着几个人不见,只有那个身着当地衣着似乎是在当地很有威望的人还在一旁安静等着。 辰玉虽然衣服有点破碎,不过没有露出过多春光,她走过来扶起我。 红玫瑰看着辰玉冷淡说道,“李家没有调.教好你是么?” 辰玉低头没有言语。 红玫瑰强硬的捏起辰玉的下巴,“作为奴才,居然看着称之为主子的人遭受那么大的羞辱?真是欠调.教了。” ‘啪。’红玫瑰一巴掌扇在辰玉脸色,顿时五根手指清晰的印在辰玉白嫩的脸颊上,“他死了,你也活不成!” 辰玉终归是跟了我那么久,我情不自禁道,“红姐,别……是我自己没有想到会这样……” “你是蠢货!”红玫瑰面色不善说道,“记住,这里不是国内,不需要人情味,你那点柔和会要了你的命的。滚回去上点药,我见了那几个废物再让人来叫你。” 没脾气,我真是一丁点脾气都没了。 红玫瑰,真的是女王属性max爆棚。 我们回到住处,黄老贼和老七分别来跟我说了几句,见辰玉在给我上药,就都离开了。 辰玉脸上的巴掌印还没消退,看来这一巴掌真不轻。 我揉揉她脸颊说,“没事吧?” “主人……对不起。”辰玉咬咬嘴唇说道,“我不是故意的。” 我不懂她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因为我给她出头被揍了吗?还是说,她是有能力不让这种事情发生,却还是看着我被揍了? 不过这些我不在意了,我笑笑说道,“没事,被人打惯了,这点程度不要紧。” 如果以我在国内的性格,应该是会想更多方式来解决这种事情。可那会儿,我心底本就莫名的有一股火气,自然不会轻易服软。而且,我着实也没有想到,这里的人,说动手就动手好不含糊。更何况我实在没料到,他们天生的身材优势,一力降十会,没有给我丝毫四两拨千斤的机会。 根本不讲理。 但仔细想来,那个黑鬼说的有点道理,我太弱了,根本没力量保护其他人。 我无法忘记自己被他修理的仿佛一条废狗。 这种感觉太屈辱了,我还是太弱,太弱,太弱了。 上好跌打药没多久,金瑞敲门进来,“陈望,主人叫你。” 红玫瑰在最顶层的一处总统套房。 她这次没有喝红酒,而是在酒柜旁边调着什么酒。 “红姐。”我站在门口望着她娇美的背影,心底不敢生出丝毫不敬猥.亵的心思。 红玫瑰并未转身,“还能走上来,骨头看来没断掉。去沙发坐下。” 我老实坐在一边,呆呆的看着红玫瑰,不知她叫我来究竟有何目的。 红玫瑰调好了酒,这次酒杯中不再是深红的颜色,而是鲜红,鲜红到如同血液。 大动脉的那种鲜红血液。 在国内的那种深红,是大静脉的深红。 这是不同的。 红玫瑰坐在沙发中央,品了一口她调好的鲜红的酒,“知道为什么说你是蠢货吗?” 我点头,“没考虑后果贸然出头。” “错了。”红玫瑰冷冷的看着我说,“不需要考虑后果,你要考虑的是你在当时是否能解决掉他。” 我缄默无言,这种思考方式不是我的习惯。我更多的是偏向考虑最坏的结果。 “跪下。”红玫瑰放下酒杯看着我说道,“知道我为什么会带你来么?” 第二百一十五章.你是主角?不,你不是! 我不是没下过跪。 更小的时候,我跪过,哭过,无助过。 那时候不清楚什么叫尊严,不懂什么叫反抗,被同龄孩子羞辱的无比屈辱。 但这次我很心悦诚服。 是心底真真的服气。 “红姐,我……我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也完全猜不透。事实上,我越发的觉得自己知道的是如此的少,很多东西都完全不明所以。我是后来加入玫瑰会馆的,而红玫瑰虽然从未对我有过多指导,可相对蔡白毛那样比我更早的老人,她是偏向我一些的。 这应该不是错觉。 而我最不明白的也正是这点。 我只不过是个身无分文的穷小子,会的应对女人的东西,除了自己看书学过一些,更多的都是玫瑰会馆大川哥教给我的,何况我根本也不敢对红玫瑰有所企图,用那种伎俩应对她。 红玫瑰翘起嘴角,直言说道,“最初让你代管玫瑰会馆,只不过是想找只替罪羊。” 我睁大双眼,那时候大川哥背叛红玫瑰,拿走了红玫瑰不少资料,所以才有接下来徐庄鑫的围杀和红玫瑰疲于应对她在国内背后的靠山。 难道真的是因为担心会发生什么事情,而将我一个愣头青推到前面,作为随时可以抛弃的替罪羊吗? “你不用惊讶,确实是这样没错。”红玫瑰揉着太阳穴说道,“国内不比国外,那里不是我的主场,而且我也没打算在国内弄出什么大动静,只不过是想着在国内安静一段日子。” 我疑惑道,“那红姐……为什么还栽培我这么久,没有红姐,我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讨生活。” 这点虽然夸张了,但确实是,如果没有红玫瑰,我现在是不能这么段时间内达到这种程度,至少还需要些时日,也需要其他机会,或者创造其他机会。 红玫瑰笑道,“因为发现你是个有意思的人,跟我曾经见过的一个人很像。” 我心下疑惑,只凭这点,怕是还不够吧,还不足以让红玫瑰对我有所偏爱。 “那个六哥,是你动了心思弄死的对吧。只是想能在我面前出头,让我注意到对吧。” “张嵩山也是你折腾的,又将他搞进了监狱,然后你有了开公司的本钱,没错吧?” “那个在金陵城跟着巡视组的桑桑,跟你也有关系,你这次跟我来,除了我的要求,也有他们安排的事情,是吧。” 红玫瑰接连几句问话,问的我哑口无言。 原来,她什么都知道? 我的这些事情,这些经历,这些在我看来的小动作,其实根本就没有瞒过她,完全被她看着眼里了。 “红姐,我……我不会背叛红姐的。”但不论她是如何知道的,我依旧能跟着她,没有被她宰掉,以最直白的利益来分析,我至少对她还有用的。 我确实没有想过背叛她,只不过是有些想法是在想着自己如何爬的更高。 红玫瑰站起身,她端着那杯鲜红如血的酒杯走在我身后。“背叛?没有关系。从来没有什么是绝对的,只要代价足够大,大到无法拒绝就可以了。” 这种道理我自然明白。可是对有些心底天生带有某丝愚蠢的人来说,背叛这种事情对他们自身来说,就是难以接受的。 我跪在地上一动不动,沉声说道,“有些东西,是无法多大代价,利益都无法换来的。” “曾经有个人也这样跟我说过。”红玫瑰笑道,“可都是假的。你虽然有那么点人情味,但你与他是同一类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不,我有我的道义和原则。我在尽量保持自己的原则和道义。” “所以,这才是我在知道你身份之后没有立刻杀掉你的原因。”红玫瑰将她手里的酒杯倾倒在我的头上,鲜红的液体顺着我的发丝流动到脸颊,眼角。 这些液体不是血液,我依旧跪着不动,静听她接下来的话。 我的身份?我还有什么身份吗?我不过就是个想着报仇想着往上爬的平头老百姓罢了。 可红玫瑰接下来的动作,让我完全不知如何面对。 她走到了我面前,她脱下了衣服。 一向伴着她的大红袍被她脱到胸口下,她用胳膊微微支着红袍。 我曾经在红玫瑰的那处安静别墅里,偶然瞄到过红玫瑰的胸口,那时候,我虽然看到了白皙,可也注意到她胸口似乎是有纹着什么。 而今天,我真真切切的看到了。 她那白皙,形状又格外姣好的白兔中央,纹着的是一朵仿佛红艳如火的玫瑰。 红玫瑰。 真的是红艳如火,那般白嫩之中的红艳,简直形成无比鲜明的对比。 玫瑰在她胸口盛开,甚至玫瑰花茎的刺儿,都如此清晰可见。 “他们说,风信子,是一种无比热爱生命,珍惜生命,而且生命力很强的一种花。只要点燃生命之火,就能享受丰富的人生。”红玫瑰用细长的手指抚在自己胸口的玫瑰红,“而据说玫瑰是爱情的象征,但好像从来都是相违背的。” 玫瑰花传说中是集爱与美于一身,既是美神的化身,也融入的爱神的血液,可红玫瑰,美可以说美,但好像并没有聚集爱神的血液。 而我更震撼的,不是她如此大胆的让我看着她的胸口纹身,而是她这番话,以及,接下来的对话。 “风信子,花主,你觉得呢?我说的对不对。” 花主?风信子? 这可是殿主在百花殿给我安排的职位。 难道……? 瞬间,我终于明白了,红玫瑰,居然真的是跟百花殿有牵连,她就是玫瑰花区的花主! “红姐,你……你是……” “对,我就是玫瑰花主。”红玫瑰披上红袍,“现在,明白了?” 我点点头说不出话来。 虽然很早就有猜测红玫瑰是不是玫瑰花主,但此刻从她嘴里说出来,我还是很难快速消化掉。 “作为管辖玫瑰花区的风信子,现在见到了玫瑰花主,感觉如何?”红玫瑰罕见的调侃道。 我支吾道,“我,我从来没想过……” 红玫瑰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要我侍寝么?你有这个权利。” “不敢不敢。你是红姐,我不敢有那种想法。” 我已经要乱套了,这感觉,瞬间身份就反转了。 但,侍寝?别闹了,红玫瑰这种存在,可不是我能应付的了的,她这种玩笑话,我根本连接都不敢接。 什么风信子花主,什么督管,那不过都是网站上殿主给的职位罢了,我从没感觉自己有任何权利。 红玫瑰将我扶起,她身体靠着我很近,她诱惑道,“那种事情,你真的可以的。” 我心底要说一丁点想法都没有,是不可能的,毕竟刚刚就目睹了她半裸的模样,可很快,理智就将我拉回来。 是真的必须在线的理智,跟红玫瑰开玩笑,会死人的。 她是主动扶着的我。 但我还记得当初假装在包围她和徐庄鑫的六哥手里救出她的时候,我是动了歪心思拉住了她手,可给我的结果,就是被她用鞋子踩在了手背,用手枪顶住了我的脑袋。 我浑身僵硬,任由她扶起我坐在沙发上,从始至终我没主动碰她。 红玫瑰笑了,“真的不敢?” “不敢……” “真的没有任何想法?” “……不敢有。” “暗昙说的不错,勉强算个聪明人。”红玫瑰恢复高冷的女王模样,“我们在做一笔投资。你能活下来,我们以后也许还会继续投资。” 我呆呆的看着她,心底简直要乱成一团麻。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红玫瑰冷漠说道,“记住,你不要把自己当成主角,你不是。” 我摇头说道,“我……我没这么想过……” 确实没有这么想过,生活中每个人都是他自己人生这本书的主角,我还没那么白痴自以为是,觉得自己就是宇宙世界的核心。 很扯淡。 红玫瑰依旧淡漠。 “谁都可能会死,你如果没有达到我们的预期,你也会。而像你这样的人,有很多,李家的那个小子也是,还有……” “够了!你说的太多了!” 第二百一十六章.别弄死了。 我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全身上下除了昨天晚上被那个叫斯坦格的黑人壮汉揍的疼痛感之外,我的脖颈更是有种绷紧的疼。 昨天夜里我最后听到的一句话是个男人说的,他对红玫瑰说,“够了,你说的太多了!” 而后我两眼一黑,再就没有任何直觉,直到今天中午。 我用手揉着自己的脖颈,真特码的,下手可不轻。 仔细想想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信息量太大了。 我实在不敢相信,红玫瑰的房间里居然还有其他男人,而且那个男人对红玫瑰的语气可并没有多温顺,而且他应该是当着红玫瑰的面将我打晕的。 那个男人,难道就是红玫瑰说的,我跟他很像的男人吗? 我起身伸展酸痛的身体,如果真如红玫瑰所说,我跟那个男人很像,所以,她难道是在我身上找替代品?找他的影子? 这种感觉很怪异,似乎就是人们常说的备胎。 虽然对象是红玫瑰,可我心底还是很不舒服,这种作为替代品的身份让人很没有认同感。 不过除此之外,我也知道了自己一直很想知道的事情,就是红玫瑰,真的是百花殿的玫瑰花主。 看来殿主的发展是越来越大了,就不知道暗中与殿主掰手腕的黑羽处境如何。 我想了半天还是想不通黑羽会通过什么方式来赢了对殿主的较劲,我可没听说他也有手下组织的。 想不通索性就先不想了,因为我现在还面临很需要解决的事情。 究竟如何面对红玫瑰,或者说,以什么样的态度。 毕竟身份已经表明了。 而根据我在百花殿时的感受,那里的等级制度是很严格的。小百合花主每次与我这个督管身份说话,可都是称呼‘您’的这种尊称。 在百花殿里我是作为督管,并且还是管辖玫瑰花主的风信子花主;可现实里,我是红玫瑰的手下,需要对她效忠。 真特码乱套。 贼尴尬。 莫名其妙的,红玫瑰那对形状姣好的大白兔总是在我眼前挥之不去,她昨天晚上可是毫不顾忌的就那般展示给我看了。 虽然她的目的是要让我看她胸口的那朵纹着的红玫瑰花,以此表明身份。而当时我确实看的是纹身,可特码的,现在脑袋里却不停的回映她纹着玫瑰花两侧的白嫩。 我摇摇头想甩开这些杂乱的念头,可耳边却又不停的响起红玫瑰说的话,‘要不要侍寝啊,可以的……’而且是不断的在耳边响起。 我感觉自己要魔症了,顾不得再沉迷昨天的旖旎情景,我几步跑到浴室,拿起花洒喷头放下冷水冲刷自己的神经。 一个人如果总是保持一种状态,其实不至于会格外引人心念,可当他们有了与平时身份不相符的动作或者语言时,会产生很不一样的效果。 红玫瑰带给我的就是这种感受。 我心底愿意效忠她,也不主动想着与她做某些猥亵事情的想法,可她昨天的表现,却真的让我有了悸动。何况,我是见过她作为寻常女子的那种状态的。 反差太强烈了。 泰缅的气候有些温热,毕竟地处亚热带。 还算清凉的水终于将我要沸腾不知的心绪拽了回来。 红玫瑰是一个团体吧?她有说,他们是在做一个投资,应该是在投资我,而只要我能活着,他们才会考虑继续投资。而且,还有李家的公子李星宇,背后到底是有什么事情呢? 我擦着头拼命的想抓住脑海中的一条思路,却始终抓不到。 辰玉这时候推开门说,“主人……您这是做什么?” “天气闷热,我冲个澡。”我看着她问道,“你一早晨去哪里了?怎么才回来?” 我醒来时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如果不是看着房间是我住的房间,我甚至担心自己会被无故绑架。 辰玉低低头,拿过一条毛巾擦着我的后背说,“主人,辰玉出去是将垃圾处理了一下。” 出了浴室我看到烟灰缸和垃圾桶的确干净了,就没再继续问。 我穿好衣服一根烟还没抽完,金瑞敲门进来说,“陈望,主人找你。” 现在我还没想好要怎么面对红玫瑰,却不料我刚起身,红玫瑰已经进到房间了。 原来她是要出去办事,下来时顺便过来的。 她瞥了眼辰玉,转头看向我说道,“昨天的事情我不希望有任何人知道,更不要被我知道从你嘴里说出去半点相关的事情。” 我怎么可能敢跟别人说昨天晚上的事情,只怕一个搞不好我真会被她给宰了。“红姐放心,只会跟着我带进棺材里。” 红玫瑰冷声说道,“如此最好,记得爱惜好自己的小命儿。” 她说罢就要转身离开,我连忙起身说道,“红……红姐。” “嗯?” “我想学点保命的手段。” 红玫瑰淡淡说道,“怎么?担心再被人羞辱找不回面子么?” “我……” 我的确是想让自己变强,再强一些,这样就不会发生昨天晚上那种屈辱的事情了。 对我来说,力量总要自己掌握才是最可靠的,而且,我也很想找回面子。 那个叫斯坦格的黑人。 “红姐,我不想成为累赘。”我坚定说道,“我连真正的打枪都不会。” 红玫瑰嘴角弯上一抹弧度,她看着金瑞说,“交给你了,别弄死了。” 金瑞立正道,“好的主人。”但他转而犹豫道,“可是主人的安全……” “在我的城里,还会有人敢对我下手?” 红玫瑰霸气的说完,转身离开。 金瑞恢复了军人独有的严肃气质,他看着我说道,“陈望,主人的意思你应该明白了,做好准备了么?” 我点头说,“金队长尽管教我,我能受得了。” …… …… 但是当晚上我真的如同一条死狗,浑身动弹不得的躺在床上,我是太后悔自己那么自信说出这种话了。 一整个下午,金瑞真的是不客气,完全如同红玫瑰说的,只要别弄死了就行。 金瑞带着我来到了一处很大的私人训练场,里面有他几个手下正在射击训练。 他没有立刻教我什么搏击格斗技巧,也没教我侦察与反侦察,更没教我射击技术。 就一个字,跑。 是负重跑。 如果是平地我还能坚持下来,但并不是平地,还有很多障碍,绳索,栏杆,有时候还需要匍匐前行。 中间没有休息的时候,一次将金瑞安排的跑完,之后马上下一次,而且他还会掐着时间计时,来对比几次的时长间隔。 直到最后我身体都要脱力了,完全是凭借着一口气在跑。 每次当我要停下来的时候,身后就会响起枪声。 是真枪。 子弹不偏不倚的,正好打在我后脚跟只有几公分远,子弹打击出的泥土飞溅在我腿上的感觉清晰无比。 这也是他的规矩,在开始的时候他就说了,‘主人只说不要弄死你,没说不能打断胳膊腿,在这里我是绝对的领导者,我说的话必须无条件服从。’ 服从…… 现在我根本没得选择了,就算想退出,金瑞身后的几个手下都一副把守出口的模样,而且我也丢不起人。 苦就苦,累就累,没有什么是比死亡更严重的事情。 我只要没死,只要有口气,没什么不可能! 即便身体素质跟不上了,但我还有意志,还有足够强大的精神。 精神与肉体相比较,精神才是主导。 辰玉从始至终都在一旁安静看着,直到最后金瑞说今天训练暂时结束,我身体终于支撑不住,扑通倒在地上,还是辰玉拖着我将我带回房间。 不过辰玉没将我放在舒服的床上,而是在地上简单铺了一层薄薄的被子,将我放在上面。 之后金瑞也来到我房间,只不过他手里还拎着不知从哪里弄来的木板。 他看着我没有躺在床上,而是转身又拿着木板走了。 我此刻真是一句话都不想说,甚至连思考都懒得耗费精力,只想立马睡上一觉。 不过辰玉并没有让我立刻闭上眼睛睡觉,她去楼下端了米粥喂我,“主人,喝点粥吧,这么大强度的训练不吃东西身体是受不了的。” 我木然的张嘴,费力的咽下,身体渐渐恢复了一些知觉。 “主人,其实你不用这么拼的。”辰玉语气中少见的带有一丝情绪。 我心下略动,吃力说道,“多掌握些技术也不是坏事,只要死不了什么都好说。而且,我不想看到我在意的人受到委屈。” 这时老七忽然拿着一瓶喷雾进来,他嘿嘿乐道,“嗨呀陈望,我们都听说你昨天吃亏之后,今天就找金瑞队长讨教去了,咋样?我听金瑞队长手下的兵说,你都快成死狗了。” 我确实瘫着的像条死狗了,“就像你看到的这样,已经动弹不得了。” 老七将手里的喷雾递给辰玉说,“这是我们的土方子,能缓解肌肉疲劳的问题,晚上给陈望用用。”接着他又摸摸地面,点头说,“金瑞队长还挺讲究,知道训练完你不让你立刻躺在柔软的床上。” 我疑惑问道,“这有什么讲究?” “知道火炕吗?躺在这种很坚实的地方,能板人。如果你立马躺在特别柔软的地方,第二天能不能起来不说,就算你起来了也会浑身酸痛。”老七点头晃脑说道,“这玩意跟我们当初刚工作的时候一样,苦就要一直苦着。直到身体完全适应了这种状态才可以,不然就是白练了。” 我看了眼辰玉,辰玉此刻正在浴室弄毛巾,她怎么会知道这些的? 接下来连续几天,我几乎都是这般过来的,白天由着金瑞各种训练,到了晚上就由辰玉帮忙按摩缓解,而我渐渐也明白了金瑞这般训练我的用意。 他就是在强行逼迫我发挥出人体的极限,也不知道红玫瑰是不是又专门嘱咐他了,金瑞对我的训练更加独有特色。 往死了训练,却还不弄死,每次都是在我将近崩溃真的要支撑不下去的时候,金瑞就会叫停,暂时训练结束。 而且时间把握的都很好。 只不过是才到了第四天,金瑞就已经拉上我去了附近的一座山里,他找到了一处沼泽地,让我尝试度过一段距离。 这特码的,如果不是金瑞几次拽回我,我估计真会被软弱无力的沼泽地吞没。那种四处都没有着力点的环境,真是想起来就惶恐不已。 我在这边跟着金瑞训练的同时,黄老贼已经好几天不见踪影了,老七说黄老贼要办啥货出去几天。 而红玫瑰也算是在给我放假,有意让我接受金瑞的训练。 时间虽然不长,但我着实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除了累和疲倦之外,也充满了一些力量,有种想要上女人发泄出来的冲动。 但这天晚上,终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方土。 第一百一十七章.作死! 方土,这个名字我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了。 从刚见到金瑞时,金瑞将我们领到他的那处山洞基地,就跟红玫瑰说过,他的一些兄弟去方土那里了。 而后晚上闹事,黑熊佣兵团的人原本是不能在这座属于红玫瑰的城里闹事的,却又听他们说,是因为方土同意了。 我并不准确知道方土到底是何方神圣,但这么多天与金瑞的接触,我倒是有了自己的猜测,方土应该是与红玫瑰一样在这片土地很有话语权的存在,只不过看他们的关系,并不是友好关系。 隐约还是敌对的关系。 见到方土时我正在红玫瑰房间里,当时我正与红玫瑰说话,方土就那样进来了。 只敲了一下门,就进来。 守在门口的金瑞罕见的脸色十分难看,而且还面露尴尬。 方土身高与我相仿,甚至还矮一点,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看起来面色还算平和。没有久居这种地方而沾染的蛮横骄纵气质,而最让我注意到的是,在方土身旁,跟着一个同样身穿红袍的女人。 女人不算绝色,但可以称得上漂亮了,而且隐约中,还有点红玫瑰的影子。 方土颇为恭敬说道,“红姐,您来了。” 红玫瑰冷冷的看着他,转头看向金瑞说道,“滚出去。” 金瑞低头羞愧不已,慢慢退出门口。 “我如果不亲自回来,似乎没有人能提醒一些废物,他们到底是什么东西。”红玫瑰冷漠的看着方土说道,“你现在很出息了。” 方土依旧一副谦卑的模样,“这一切都是红姐的恩赐,没有红姐,方土断没有今日。” “没有你今日可以站着与我说话的场面么?”红玫瑰略慵懒的倚在沙发上,用手支着脸颊,“看来真是养了一条白眼狼。” 方土眯着眼睛,很自然的坐在一旁的沙发上,他摘下眼镜轻轻擦拭,“红姐,世界每时每刻都在发生变化,何况您离开了这么久。再说,狼总是好过夹着尾巴摇尾乞怜的狗。” 我惊异于这个叫方土的人居然敢在红玫瑰没开口的情况下,就那般大胆坐下,而且距离红玫瑰还很近,要知道从我来到泰缅这片土地,但凡见到红玫瑰的人,几乎没有不单膝跪下的。 甚至还有双膝跪下亲吻红玫瑰鞋子的,那是彻底的臣服。 红玫瑰饶有兴致的看向站在一旁同样身穿红袍的女人,她淡淡说道,“所以,现在是有了比狼还野的心?我其实很好奇,是谁给你的胆子。将军自顾不暇,没有精力搭理你;南边的人还没有胆量与我作对。” 方土大胆又毫无敬意说道,“您这么聪明,何不继续猜猜?” 我心道,猜你麻痹。方土究竟什么身份,敢这样挑衅红玫瑰? 不过红玫瑰并没有太多情绪流露,她用手指轻轻揉着脸颊,淡淡说道,“所以你来见我,是为了来给我下战书的?” “哪敢哪敢。”方土摆手说道,“您可是女王,我们做臣子的哪敢有胆量挑战您的威严。” 我忽然明白了方土是什么样的人。只凭借这番对话和他的神色语气。 是的,只凭借这几点。 我们是很类似的一种人,这点我承认,我也习惯用脑子算计人。 都习惯用心机,只不过他比我更加没有底线和原则。 我至少心底骨子里还存有现代人看起来的某种愚蠢。 而方土,似乎是只要给他骨头就能让他咬人的东西。 这样的人是可怕的。 只有同类人才能轻易嗅出同类人的味道,知道同类人的可怕之处。 “你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红玫瑰冷笑道,“我能把一条狗养大,也能随时将他变成狗肉汤!” 原来刚刚在我思考的片刻,方土竟然把手搭在了红玫瑰的小腿上。他缓缓的摸着红玫瑰的小腿没有惧怕的神色,而从他的眼中,我居然看到了他激动甚至自己都不信的那种含义。 他叹息说道,“您不会有这样的机会的。” 我已经忍不了了。 我不是因为争风吃醋,也不是想随便出头,而是因为方土是如此无礼,居然胆敢抚摸红玫瑰的优美的小腿。 不论是在泰缅还是在国内,在红玫瑰面前,从来没有人胆敢这样。 如此不敬。 若是一个人从来都不在意与人肢体接触倒是不至于如何,可一个人如果从来不许可任何人主动与她肢体接触,那么,妄自触碰她的身体,就是最大的不敬! 我想都没想,如同身体本能似的,伸手掏出手枪,‘咔嚓’拉开保险,直接枪口抵在了方土的后脑。 没有任何言语狠话,只用行动告诉他,再动一下,你就死! 而同时,随着我拉开保险的‘咔嚓’声,房间里顿时响起了更多拉开保险的声音。 不知道多少把手枪指着我,而那个跟着方土的穿红袍女子,甚至将枪口对准了红玫瑰。 红玫瑰依旧面不改色,“你是第一个,敢拿枪指着我,还站着的活人。” 我这时用眼角的余光看到,果然,满屋子的人,除了我的枪口是顶在方土的脑后,其他人的枪口全都指着我,只有那个女人的枪口是指着红玫瑰的。 那个红袍的女子厉声说道,“你就是玛丽女王么?看起来没什么大不了的,还不是被我……” ‘咣当’她两句话都没说完,直接倒在了地上。 我被眼前的景象下了一跳,根本还没看清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个女人就倒了? 好在我这段日子练习拿枪的感觉很稳,手指很稳,没有被那丝意外吓到而扣动扳机。 这时在门外的金瑞和他的手下也涌入进来,齐齐端着枪指向方土的那批人。 我打眼看向那个女人,她已经死了,死的不能再死了。 脑门上,一朵黑色的花还在闪着骇人的暗色。 那应该是一种类似暗器的东西,可我真的被吓到了。 这个房间里,居然还有其他人?而且到现在也没有发现的人?这把暗器在丢出来的瞬间,根本连一丝感觉都没有,毫无声息。 仿佛说让你死你就会死。 瞬间,我汗毛都立起来了,这种存在,太可怕了。 屋子里悄无声息,所有人都在紧张的注意自己,注意周围,保持自己手指稳定不会扣动扳机。 不然很可能瞬间就会死很多人。 只有红玫瑰依旧如常,她拿过打火机,示意金瑞将死了的女子头上的那枚暗器递给她。 金瑞双手恭敬递过来。 红玫瑰打着火,捏着花瓣的一边,将锋利的一头放在火上烘烤。 这会我才仔细看到,暗器的形状大概比手指稍微长一些,顶端无比锋利,末端雕刻着一朵黑色的花朵,小巧逼真。 看形状,似乎就是玫瑰花的模样。 “哪只手?”红玫瑰不在意的把玩手里的暗器说道,“放在茶几上。” 方土已经没有了刚刚的模样,他额头上甚至已经冒出了细细的汗珠,在跟着他来的红袍女子倒地的刹那。 “红……红玫瑰,你不能杀我……”方土语气中带有威胁又带有求饶。 “哪只手?放上来!”红玫瑰冷冷说道。 方土终究还是将他摸在红玫瑰小腿的左手放在了茶几上,铺平。 ‘噗!’一声闷响,红玫瑰手里的暗器扎进了方土的手掌中,那种扎进肉里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清晰无比。 方土只在开始‘啊’了一声就立刻憋了回去。 “这次不杀你,是要你回去给你的新主子报个信。”红玫瑰霸气无比的说道,“这片天下是我的!” 我永运也不会忘记这句话,还有红玫瑰说这句话的气势,简直无与伦比。 “滚!” 方土捂着手狼狈不堪的跑了出去,而他的那帮手下,根本连看红玫瑰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我还保持着用手握着手枪指着的姿势。 红玫瑰轻轻拿过我的手枪,卸下弹夹,丢给了金瑞一颗子弹。她看向金瑞,“如果有下次,没有我的许可,敢有其他人进去我的房间,这颗子弹你自己用。” 金瑞单膝跪地,“绝不敢再念战友之情!” “滚出去。” 第二百一十八章.主辱臣死 金瑞应声带着他的手下统统走出房间,并且又把门关上了,此刻房间里只有我跟红玫瑰。 当然,也许在某处还藏着的不知名的人。 红玫瑰把手枪丢给我,“跟着金瑞学了不少东西?” “金队长这几天注重我体能极限训练,枪支只要我没事拿在手里,不准我真的开枪。”我自己也很奇怪,金瑞从交给我手枪的时候,就严令不准开枪,只让我没事的时候拿着这把枪,用自己感觉最舒服的方式体验。 他说是为了练习手感,以及让自己用起来的时候,会有一体的感觉。 “既然不准你开枪,你怎么还掏出来了?”红玫瑰很感兴趣的看着我,“我说过,现在对你,我们是一种投资,你没必要再表演。” 我恭敬说道,“红姐,这不是表演。你对我有投资,我对您尽可能会忠心不二。” “谁对你有投资,给你好处,你就会对谁忠心?愚蠢。” “不,这不一样。红姐对我有恩。” “愚昧,愚不可及!” “但只有红姐是值得我这样做的。” 红玫瑰凌冽的目光望着我,“你不适合生活在现代,你的愚忠在古代更会得到别人的赏识。” “主辱臣死。您是我的实际领路人。”我单膝跪地诚恳说道,“不论如何,我都不可能眼看着方土轻薄红姐而坐视不理。” 红玫瑰轻笑说道,“主辱……臣死。好个主辱臣死,如果所有人都明白这个道理,那大清……好了,你出去。” 我不懂红玫瑰欲言又止是想要说什么,但我依旧顺从的离开。 似乎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事情。 来到这片土地已经快十天了,我除了被金瑞安排的各种方式训练之外,也被红玫瑰叫过去几次,每次虽然没有说太多话,透露更多信息,但我能感觉到,她是有意叫上我的。 不得不说,系统的训练的确会让人有所不同。 金瑞绝对是一个超级完美的训练官,他完全能掌控训练的节奏,也能清楚的通过观察,来专门指定训练方式,而且更能轻易抓住人将要极限却不至于崩溃的临界点。 我有时候在想,他这身本事,怕是真的回到国内,也能随便在副营以上的军衔。 现在我的身体已经比最初几天长进了许多,也没有了刚开始训练时身体的不适和肌肉酸痛感,而且已经对手枪这种金属触感,没有了太多好奇。 多了一种就如同对寻常物品的认知。 当然我能有这些进步,也有辰玉的很大一份功劳,几乎每天晚上我迷糊醒来的时候,都能感受到辰玉在给我做按摩,揉着我胳膊或者脊背紧绷的肌肉。 这天晚上,红玫瑰正叫上我和老七,在地图上勾画老七所探到矿藏的位置。这处矿藏位置偏向北部,临近国界。红玫瑰还说,如果矿藏储量足够大的话,从这里可以轻易运回国内,也可以开出一条海路运送到迪拜欧美等地,足够缓解不少压力。 我不明白红玫瑰所说的压力是什么,难道是资金的压力吗? 可到底是要做什么事情,这么大的矿藏换成金子银子,只不过是能缓解压力而已?翡翠玉石这种东西如果真的能自己拥有一座矿藏,这辈子,甚至下辈子都不用愁了,完全能生活的无比滋润。 忽然敲门声响起,消失好一阵子的蔡白毛回来了,他看了我们一眼,恭敬对红玫瑰说道,“主人,事情办好了,只是……” 红玫瑰挥手对我跟老七说,“你们先出去。” 我出门将门关上,老七现在已经明白他跟着的不是执行秘密任务的特种部队,而是泰缅这片的一处武装。 只不过他的心还挺大,红玫瑰说不会少他钱,也会保证他的安全问题,只要他能真的开采到红玫瑰个满意的翡翠玉石。 老七拍拍我说,“陈望,出去逛逛?天天在酒店待着虽然好吃好喝好睡,可都要憋死了。” 我想了想笑道,“知足吧你,这样总好过你天天挖山刨坑的。” 说来也是奇怪,有时候在某种大环境下,人与人之间可能几句话说的投机了,就会很容易当朋友。 我其实不是很懂其他人是如何与人交流相处的,毕竟我在感情方面有点迟钝和缺陷,从小在这方面我都没有太多与人交流。所以我有时候是凭感觉,当然,如果要触及到利益相关,我自然会情不自禁的多想一些。 这几天我也有带着辰玉出来逛逛。这座城,红玫瑰说属于她的这座城,居住人口很多人都会说汉语。 私下我接触一些做买卖的商人,他们自言祖上就是汉人或者是与汉族结亲的。 这里最初只是一座小村落,而后渐渐发展成为城镇。鼎盛的时候,有八成左右都是汉人或者是有汉族人的混血。 而当我再试图问他们祖上的根源,却没有人透露半点口风。 我仔细仔细回顾以前看过的书籍资料,泰缅这片,在古代我们国家曾经是泰缅的宗主国。 类似主与仆的关系。 似乎在明清时期,就有记载,很多国内的人来到这边。而到了抗战之后,有许多国人远渡大洋,更是有许多国人的尸骨热血都洒在了这片土地。。 这里也是一处抗战战场,甚至即便战后了,还有许多残留部队在这里。 难道说,这里的人都算是那时候留存下来的后代吗? 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这座城镇里很多人都会汉语。 只不过这里毕竟不是国内,任何国家都不可能让一座城或者一处地方,完全是其他国家的人独占,那就有点国中国的味道了。 所以又经过几次南方正式政府的一些措施和不断的鼓励农民迁徙,这里现在生活的人虽然本地人不是占有大部分,不过汉人也没有曾经那么多了,而且还有许多外国人在此居住或者旅游,再或者,是某些亡命徒的避难所。 而我更加在意的是红玫瑰究竟这里是有何身份地位,只不过没有人跟我说任何相关的事情。我只要一提及我们居住的酒店,和里面的女人,他们就都岔开话题或者不说话。 甚至,在开始谈话时都很愉快,可当我稍微提及想要知道穿着红袍女子的信息时,很多人都直接几句话告辞离开。 有几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则好心的对我说,‘小伙子,谈及女王是禁忌。’ 女王,女王。难道说,红玫瑰在这片地方,真的是无冕之王了吗?可如果她真是有这般地位的话,为什么还会在国内呢?还开了那么一所会馆? 玫瑰会馆在金陵城的一些圈子里的确是很有名气也很霸道,可应该是没法与红玫瑰在国外这般近似统治般存在的女王地位做比较的。 老七打断了我的思路,他夸张的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很漂亮的‘女人’,“陈望,你猜那个家伙是带把的还是不带把的?” 我仔细看了看那个‘女人,’脸蛋的确很阴柔,有女子的漂亮,皮肤也很白嫩,穿着包臀小皮裤,身着半露胸口的白衫,那抹嫩白的尺寸,很符合女子。 只不过我又抬头看看她身后的招牌,心里还是真叹息:为什么男人居然可以打扮的堪比女子那样漂亮,这个世界真可怕。 “还用猜么,大雕萌妹绝对的,掏出家伙能吓到你。”我拍拍老七肩膀调笑道,“怎么样?老七你还好这口?” 老七连忙说道,“扯,扯犊子,我就是好奇,为啥他们有家伙不用,反而变成这样给别人用。特暴遣天物了。我可是有几个女性朋友,她们都恨不得自己长着咱们的家伙,这样就可以随心所欲了。你是不知道,我有几个女性朋友,动不动就跟我说,她们空有一身撩妹本领,奈何本身是个妞。” “哈哈。”我拉过辰玉问道,“你们女生还有这种心思吗?” 辰玉简直尴尬无比,她摇摇头说,“主人……女生都很正常的,只不过有些女孩子会好奇……” “瞅瞅,是不是。”老七嘿嘿笑道,“你还别不信,我真的有女性朋友是百合,贼羡慕我。” 我朝着一处摆放很多石头的摊位走过去,同时问道,“你羡慕什么?你又不能百合。” “这你就不懂了。你看百合是不是俩妹子,俩妹子,那你说你要是再加入。嘿嘿嘿……” “……” 合着是想着齐人之福了。我心下冷不丁想到,男人,果然离不开女人啊。这种骚话虽然粗鲁,可有时候男人之间,还真需要这种粗鲁的对话来了解沟通增进感情。 我蹲下拿起摊子里摆放的一块石头,左看右看,还是看不出什么门道。 在我来泰缅之前,我就了解到,这片地方赌石盛行。实际上,国内南云省靠近泰缅不远的几处城市也很流行赌石。 珠宝界有句行话,‘赌石如赌命。’ 有道是,黄金有价玉无价,而玉石交易中,最赚钱的,正是高收益同时伴着超高风险的赌石。 我将石头递给老七看,“老七,赌石这玩意,真的那么夸张吗?我听说有人为了这玩意,都把命搭上了。” 老七随意的看了看手里的石头,还用力的用手磨了几下石头表面,他又将石头放到摊子上回道,“你不会是以为都是闹着玩的吧?赌石这种东西,赌赢了,成百上千倍的赚钱,一夜之间你都能在泰缅这片占地为王了。赌输了,那就没了,一切什么都没了,一干二净。这玩意跟股票、房地产那种也有风险的交易不同。股票地产,就算输了,怎么说还算有点能吃饭的钱,但这石头,你要是输了,那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他拍拍另一块稍微大的灰色石头说,“看这块石头,假如本钱是五万块,你如果开除祖母绿,那妥了,你可以养老了。但里面如果说没出货,那再见了您內,五万块毛都没有。” “翡翠原石交易,还真是看运气啊。”我了然道,“老七不玩这个吗?” 老七摆摆手,“别闹,我就一老百姓,不贪心。我能做多大活,敢拿多大的钱。这种东西我可不碰,搞不好被扣下命都保不住。我以前有个很厉害的同事,研究石头可明白了,就想玩点这个赚钱。结果玩大了,本来已经赚了几百万足够回老家好好过日子了,却偏偏又开了块石头,结果不光钱都赔光,还被场子里的人砍断了手。前几年我见过几次,人都傻了。这之后再也没看到过,听说是跳河了。” 现在我都拿上枪了,见过的东西比寻常人多很多了,曾经在我的想法里只是书中或者电视上才会发生的事情我都经历过许多了。所以听到老七说他的同时被砍了手,我已经没有多大的情绪波动了。 做什么事情肯定是有代价的,既然赌,还是在涉黑的场所赌,肯定要有这种心理准备。 小笛曾经对我说过,玩女人可以,但赌不要碰,毒不要沾。 我起身正要离开,忽然辰玉挡在我身前,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而在她前方,是一个拿着佩剑的男人。 第二百一十九章.金木水火土? 的确是一把佩剑,完全没错。 我一瞬间有点感觉自己是不是回到了古代,可以仗剑走天涯的侠义江湖。 但想想我怀里的手枪,对此我顿时释然。 连枪支在这座城里都不禁止,何况是刀剑这种冷兵器。 只是我站在辰玉身后,很震惊于辰玉此刻的状态。 她浑身仿佛都处于一种随时要爆发的状态,双眼几乎死死盯着前面的佩剑男子,一点分神都不敢有。 我从来没见过她有这种状态,即便是被红玫瑰扇了一巴掌的时候,她也只是低低头不言不语。 而佩剑的男子长相有点帅气,却还有点邪气。他的眼角一条长长的疤痕,斜斜的长刘海将另一半脸颊几乎遮住,只有这边露着疤痕的眼睛微微眯着。 他走到了我们面前,停下脚步,站住身子,“只有你一颗小星星?只有你一颗小星星,是没有任何用的。” 辰玉呼吸略有急促,但她还是轻声说道,“离火,就算你也背叛了红玫瑰,但这里可是玫瑰主城。” 离火?这就是那个男子的名字? “我知道。”离火淡淡笑道,“不用你提醒,我也知道她的影子都在。我甚至比你更清楚他们都在哪里。不过那有怎么样?我只是来见见旧主人的。奥,顺便看看,旧主人是又收了什么样的狗,居然可以拿枪顶住他前辈的头上。” 离火转过头看向我,“你就是陈望?很年轻,原来主人养狗,都是要从更小的时候开始养。” “我是叫陈望,我们……”我想说我们根本不认识,可是我的话,只说了一半,离火的长剑已经抵在了我脖子喉结位置,只怕我再动弹一下,就会人头搬家。 冰冷的锋芒已经轻轻划开了我的脖子。 他出剑好快,我只看到他只是反手抬起,接着一道‘唰’的亮光,我就已经被顶住喉结了。 周围的路人原本还都没有在意这边,可当离火拿出剑抵住我时,很多人都轰然散去,有些胆子大的还躲在一边偷看。 我身体完全不敢有所动作,这种生命被人掌控的感觉真的太难受了。我甚至可以感觉到,我心脏跳动的频率比我急速短跑之后跳动的更加剧烈。 “你不能杀他。”辰玉用手握着他的长剑,咬牙说道,“这是她的命令。” 长剑只是轻轻颤动,辰玉白嫩的手就流下了鲜血。让这把本就是深红色的剑身更是充满嗜血的味道。 “哦?你有什么资格可以跟我谈条件?”离火说道,“我说了,只有你一颗小星星,没用的,除非你们都在。” 辰玉身体是在轻微颤抖,不过她握着剑身的手却没有一丝抖动,“今天如果我们都死在这里,她绝对会搞出惊天大事,这片土地,没有能安静的地方,包括你一直认为最重要最想保护的东西。” 离火听到这句话,冷冷的看着辰玉。 辰玉毫不畏惧,“她的要求,除了那个男人之外,没有人敢拒绝。” 辰玉松开手,离火抽回剑。 “她不会再有那种机会的。”离火转身离开,“陈望是吧,好好跟在她身边,不然,会死的。” 我直到现在,终于可以大口喘气了,刚刚的那种压迫感太强烈了,我面对这种生死的威胁,居然毫无还手之力。 老七早就呆住了,他见离火走的没影了,赶紧拿出布条裹住辰玉流着血的手。 我将辰玉手掌简单包扎,又让老七去买点药品和绑带。 “辰玉,告诉我,告诉我你知道的,他们究竟是什么人?”我终于受不了了,这么莫名其妙的人,每一个似乎都能给我奇怪的威胁,他们都不是正常人。 辰玉看看街边,摇摇头,“主人……我……” “我们回去说!”不容她反抗,我拉着她就回到酒店房间。 老七将买来的绑带和药品送来就回去自己房间了,看来今天的事情也把他吓的够呛。 我细心的将辰玉的手掌又重新包扎,伤口不大,但流着的血液却不停。 “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辰玉还是一副不能说的模样。 我狠狠心拉住她吼道,“你特码的,再什么都不给我说,你就给我滚!我用你去给我挡住剑吗?我需要吗!” “主人……”辰玉抿着嘴唇很委屈,“主人,离火也是红玫瑰曾经的手下。” “还有呢,还有什么?”我急忙问道,“离火是红姐手下,方土也是红姐手下,他们都是背叛红姐的?” 辰玉点点头说,“她曾经有五个手下各自霸占一方。金木水火土,金瑞,木青,程水,离火,方土。金瑞已经见过了,他最为忠心,离火就是刚刚的那个人,他曾经也有管理一批人,不过他自己太嗜杀,手下都被他玩死了;方土靠近东边,喜欢收集势力,比较阴险;程水相对他们几个较为保持中立;而木青与金瑞关系较好。” 我久久难言,金木水火土,这暗合五行的五个手下,各个都特码的不是正常人。那红玫瑰呢,红玫瑰究竟是什么存在,居然可以驾驭这几个家伙。虽然现在已经是有两个背叛她了,可听辰玉的意思,在很多年前,红玫瑰绝对是可以完全驾驭他们的。 而辰玉在大街上的话,她。辰玉说了好几个她,都是在说红玫瑰吗?红玫瑰如果真的搞出大事情来,会将这片土地都弄的没有安静的地方? 我要炸了,这特码的,我是跟了一个什么人?怎么感觉出了国内,到了红玫瑰的主场,很多东西都完全变样了。 这种地方到底是有多混乱,难道都可以自己占地为王了? “辰玉,你跟我说说,红姐,红姐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这里的很多人都叫她女王,为什么只有她可以穿着红袍,为什么她成为这里许多人谈论的禁忌?” 我现在迫切的想知道,真的想,我已经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了,这些事情把我弄的,真的将我的思路完全颠覆炸毁了。 我特码的,刚刚适应了国内的勾心斗角,却立刻让我面对这种生命都朝不保夕的情况,而且最主要的的,完全不是我想的那样,至少能有心理准备。 根本没有任何心理准备。 就像刚刚,离火说拔剑指着我就拔剑,恐怕今天不是辰玉在场,我已经是个死人了。 我只是个普通人啊,这种事情真的很容易让人崩溃的。 可是辰玉这次只有使劲的摇着头,无论如何都不再说了,甚至就连我将她压在身下狠狠的威胁她,她也不再说。 “主人……别再逼迫我了,求你。”辰玉无助的模样说道,“你如果真的想知道,想了解,请她亲自跟你说,她知道的会比我们更清楚。” 她?是说红玫瑰吗?红玫瑰作为本人当然比谁清楚比谁都了解,可问题是,我怎么可能像这样问你的姿势问她…… 我已经要炸毛了,很失态。 刚刚为了从辰玉嘴里知道更多关于红玫瑰的信息,知道她所知道的更多事情,我甚至已经完全以一种骑着的姿势压在辰玉身上。 我真是太没出息了。 辰玉已经包扎好的手掌,又开始渗出血液。 我从她的身上离开,重新又拿了绑带和药物,将她手掌的伤口绷带解开,安静包扎。 “对不起,有弄疼你了。” 辰玉抿抿嘴不说话,只静静的看着我。 我恢复理智的模样说道,“我真的很多事情不明白,我很想知道。现在你能告诉我,也只有你能帮我了。” “主人……我,我不会害你的。”辰玉终于表明了立场,“我会在这里尽可能的照全主人的性命安全。” 我猛地起身搂着她的腰肢,将她压在床下,以很命令的口吻说道,“不行,我是男人,今天的事情只能发生这一次,如果再有下次,你不顾自己性命来挡在我面前,我会不高兴。” 就算辰玉自己本身有隐藏多高的实力,有多能控制自己的情绪甚至身体,可她终究是女子。还是身材尤其完美的女子。 我是个很健全的男人,辰玉是个正常的女人,即便此刻发生点什么事情,也完全都在情理之中。而她应该更会明白将要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她的身体几乎全身都处于紧绷的状态。辰玉别过脸不再看我的眼睛。 “主人……别,不可以……” “你不喜欢我吗?那为什么还要为我舍命挡住那把剑?” “不是的主人,我,我需要保护你的……” 我恼怒说道,“我需要你来保护吗?你是属于我的,但我有那么废物需要躲在女人身后吗!” 辰玉试图推开我,她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可是人的一口内气不能轻易泄放出去。” 我隐约能明白辰玉说的一口气是指的什么,都说人活一口气,练武的人,内练的也是一口气。 虽然我不懂很多人称之为玄之又玄的真气是什么,可我的确有过那种感觉,就是憋下一口气之后,能发挥比寻常更大的力气。 似乎硬气功厉害的人,每次发功时,都会沉下一口气。 可我真的很受不了,身体确实难受的很想上女人,心里更是难受的发现自己知道的还是那么少。 就在这时传来有节奏的敲门声。 “陈望,主人找你。” 第二百二十章.血腥玛丽 来找我的是蔡白毛,他在国内的时候,就被很多道上的人称呼疯狗。 不过自打他来到了国内,好像转变了性子,嚣张跋扈又张扬的性格不见,而更多的反而是沉默或者消失给红玫瑰办事。 真是搞不懂他们为什么出了国反而性子都变了,红玫瑰也是,只不过她变的更为强势,给人的感觉几乎就是只有听从臣服她。 “蔡兄最近可总是不见人影,很忙碌吗?”我试探问道。 蔡白毛看了看我说道,“总是需要做些事情来给主人排忧。” 听他的意思显然不想过多谈论,我很识趣不再说话。 蔡白毛只将我送到红玫瑰门口就离开了。 推开房门,红玫瑰真惬意的依靠在沙发上,“坐。” 我应声坐下。 “见过离火了?” 我点头说,见过了,差点没命。 红玫瑰嗤笑道,“在这里,他还不敢。” 我心底的疑问实在太多了,也太难抑制,终于忍不住问道,“红姐……我们来这里,到底是要做什么事情?” 红玫瑰静静打量我,“真的很想知道?” “是……” “还想知道什么?” “我还想,还想知道红姐究竟在这里,是做什么的。” 红玫瑰嘴角一抹弧度上翘,“现在知道这些,对你没什么用处。”她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姣美的背影却让人生不出亵渎的心思。 “陈望,你站在这里,能看到什么?” 我起身走到红玫瑰身后,此时已经是快至深夜,可楼下的街道仍旧车水马龙,闪着无数绚烂的霓虹灯。 “都是为什么奔波的人,讨生活的人。”我看着下面说道。 红玫瑰摇摇头,“错了。” “哪里还不对吗?” 红玫瑰抬起头看向远方,看向夜空。 这里已经是酒店的顶层,二十多层楼。 在这里看着远处,看的会更远。抬头看向夜空,似乎看的星星也更亮。 我恍然明白红玫瑰的意思。 “站在高处再往下看就没意思了,只为了获得某种心里的爽快感,虚荣感,是很下乘的。”红玫瑰转身看着我的眼睛,“你只是想做那种人吗?一个能站在高处,可以俯视下方来获得装比的感觉?” 人与人之间除了闲处的时候会说些无用的废话,事实上,每个人说的话都有其自己的用意。 我很快过了一遍红玫瑰的问话,没用什么虚假的借口来应付她,而是纯粹以心里所想的话说给她。 “我其实,很小的时候没有想过要争什么东西,也没想要站在最高处看着下方,然后获得装比打脸的快感,或者拥有女人无数。我觉得一个人只要能简单养活自己就足够了,衣能遮体食能温饱,卷书品茗健康平安,这就是我最想的。” “幼稚。”红玫瑰走回酒柜调着酒,“你这种想法自己不觉得很幼稚吗?想要在这个社会生存,你不争怎么可能生活的更好。” “那样很累。” “人活着会有不累的时候么。” …… 红玫瑰这句话说的让我哑口无言。 的确是这样啊,人好像只有死了才会不累,活着总要努力,总要上进,去争。 红玫瑰很快调好了一杯鲜红的鸡尾酒,“如果你真如你刚说的,不争,那么你现在根本没有资格站在我面前。你不用看我,你的很多事情我已经了解的很清楚。如果你从来没有表现的上进,没有足够的心思将身无分文的自己变成现在可以空手套白狼的建立公司,还能凝聚一批人,我也不会与你说这些。” “红姐……您都知道了吗么。” “不然你觉得我为什么会对你有所不同?你长得好看?”红玫瑰轻蔑笑道,“别把自己当主角,也别把所有的人都当成傻子。” 我摇头说,“没有这么想过。” “你既然现在就很想知道一些事情,那我就让你知道一点。明天晚上我带你去让你亲自见识。” 忽地,红玫瑰话锋一转,“陈望,不争的想法,在古代也许能活的很舒服,但在现代,如果不懂得争,会活的很憋屈。不要被你看过的儒道释三家的那些古板思想禁锢了。” “我,我只是……” “没有什么只是,借口,理由。你想活的好,就必须争,必须往上看。”红玫瑰伸出她白嫩的美腿搭在茶几上,“你如果从来没有争过,连见我的资格都没有。” 我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故意抬起搭在茶几上的美腿,心思豁然开朗。如果我从来没有用心机往上爬,不要说不能看到红玫瑰此刻的美腿和那天她坦然露出的白兔,只怕真是连见她都不可能。 人或者终归是要争点什么的。 何况对于还处于我这个年纪的年轻人,不争不辨,活的跟个老学究似的或者只活在自己世界的宅腐,好像真的很白瞎了来到这世界走一趟。 浪费了这具人身。 红玫瑰究竟对我有什么企图呢,我很想不懂这点。 不过既然她已经说了,明天晚上会带我见识一下,也许我就能窥到冰山一角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辰玉已经将我被窝都暖好了,她见到我回来了,起身就要到自己床上。 我一把拉住她,“陪我睡。” 辰玉犹豫了一下,又好像一只小猫似的钻进了被窝。 只是睡觉,没做其他事情,我很规矩。 我一直觉得两个人如果没有爱,却偏偏还要做,这种行为其实跟发情期的动物没太大区别。 想她陪我睡,因为我心底实在太寂寞了,各种莫名其妙的压力全都压给我身上。以前我还不是很懂什么叫压力,现在我真的品味到了。 压力这种东西,真的会让人崩溃的。 我脑袋里的神经,几乎时刻都在紧绷着。 我害怕自己会不会哪天绷不住了,炸了。变得癫狂,变得冷血,变得连我自己都不再认识我自己…… 次日,红玫瑰依旧没有吩咐我做什么事情,于是我照旧跟着金瑞去训练。 而今天,金瑞罕见的多跟我说了几句话。 话头是我先说的; “金队长,离火也是你的战友吗?” 方土那天的无礼,让金瑞对红玫瑰下了决心说,不再顾及战友之情。 金木水火土,方土既然与金瑞是战友,那他们五个当然也会是战友。 金瑞放下狙击枪,“已经不是了。” 我试探问道,“你们是闹了什么矛盾吗?” 金瑞看看我说道,“只不过理念不同罢了。已经过去了。” “金队长,你真的杀过人吗?” 金瑞笑了笑,看着旁边一整箱的子弹。 这是一边的手下好像听见了一件很可笑的事情,“哥们,我们头宰过的杂种,比这箱子弹还多。” ……难道都已经超过三位数甚至四位数了吗?怎么可能会这么多。 直到晚上训练结束,我还是难以平静,这些人也太多了。 可当红玫瑰带着我们出了城之后,我才顿时发现,也许这些,还是少的。 红玫瑰带着我们出了城并没有走多远,同行的除了我和辰玉,剩下的则是大概有二十几个金瑞的儿郎。 他们很快就融入到黑暗中。 接着金瑞带着我们靠近了一处帐篷搭建的营地。 那里面都是黑人。 只有白皙的牙齿和白眼球。 我眼尖,一眼看到这里应该就是所谓的黑熊佣兵团。 领头的是那天亲自孤身前来送钱赎人的史蒂夫斯。 稍远处响起了一声沉闷的枪声。 这几天金瑞给我讲解了一些关于枪支的知识,有些手枪即便用上消音器,还是会发出很低沉的声音的。 营地里瞬间就一阵骚乱。 史蒂夫斯严阵以待,但见到红玫瑰标志性的那身红袍,他还是隔着很有喊道,“女王大人,您这是要做什么?黑熊向来是对您忠心的。” 红玫瑰冷声道,“对我忠心,就不会受到方土的蛊惑敢来染指我的地方。” “您一定要赶尽杀绝吗?” “你听过我敌人会放过么。” 史蒂夫斯近似绝望的喊道,“你这个魔鬼,你不会有好下场的!会有人给我们报仇的。” 沉闷的枪声一枪又一枪,几乎每次沉闷的枪声响起,都会有黑熊佣兵里的火力减少许多。 终于对方激烈的机枪声音减弱。 我们随着金瑞的带领走进营地内部。 史蒂夫斯已经死了,身体中了两枪,脑门一枪,手腕一枪。 从发生到结束,其实连二十分钟都没到。 我终于亲自见证了枪战。 这次并没有多激烈,可地上一众的尸体还是在告诉我,激烈与否不是主要的。 战斗从来都是残酷的。 我心里久久无法平静。 冷不丁我想到那个当初羞辱我的壮汉,正想开口问红玫瑰。 忽地,我听到脚下有一丝微弱的声音,“血腥玛丽……终于……” 第二百二十一章.功夫是杀人技! 发出这丝微弱声音的,是还有一口气的黑熊佣兵团的一个人,但他也只能到此为止了。 也许他还想说些什么话,可根本没有机会了。 红玫瑰锋利的高跟鞋已经踩上了那个人的脖颈。 ‘噗哧’一股鲜血顺着他的脖颈喷洒出来,缓缓流着。 皎洁的月光下,这幅场景仿佛身穿红袍的红玫瑰真如盛开在鲜血之上的红色玫瑰。 我假装没有看见,可心底真是已经发了寒,尽管这里是亚热带偏向热带,可在这一瞬间,我却仍然感觉到自己打了个冷冷的寒颤。 “红姐,那个斯坦格,我想……” “你想亲自动手再解决他?”红玫瑰望着金瑞手下在检查营地里是否有存活的人,她说道,“即便交给你,你会动手解决他么?” 我是想亲自动手解决那天晚上当街羞辱我的黑人斯坦格,这件事就好像心魔似的,被一个人打了脸,总要在那个人身上找回来,自己心里才算平衡。可我被红玫瑰那么一问,却很认真的想了想,我会动手,亲自干掉他吗? 好像,还真做不到。 因为我现在已经难受的一阵阵反胃了。 周边十来具尸体,让我这个从未见识过战争场面的新手小白,身体自然不自然的产生了本能保护。 有一种强烈想吐的恶心感。 这些死掉的可都是人,活生生的人啊。而不是家禽。 我终于明白,电视上演的,真特码的是扯犊子。 一个从来没有经历过战争,从未见过非正常尸体的人,不可能在首次去战场时毫无反应。 当真正的亲自面临这种处境时,本能的恶心呕吐感,才是正常的生理反应。 脑海中的想象与真实的身临其境,是真的不一样。 我是见过死人的场景,当初徐庄鑫死的时候,我就在现场,也亲自看到了白芳燕扎进他身体的匕首。可那时候,我自己已经处于濒死的状态了,身体哪里还有那些生理反应。 但这次是真不一样,我完全就是一个见证者。 见证着红玫瑰在这片土地上是真的掌握有生杀大权,见证着生命如此脆弱,脆弱到只需要一颗子弹就能轻而易举的将他们从这个世界抹除。 辰玉这时靠近我的身旁,她不动声色的悄悄握住我手掌,而她今天似乎专门用了某种香水,身上有股不一样的香气,让我感觉心里很安心。 红玫瑰领着我们朝着帐篷里走去,她见我不说话,头也不回冷冷说道,“我早就跟你说过,现在你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至于那个黑人?早就成为一具尸体了。” 早就成为一具尸体了?红玫瑰怎么可能知道叫斯坦格的家伙一定在刚刚屠杀中被杀了呢? 红玫瑰似乎感受到我的疑惑,她走进这帐满是枪支弹药的帐篷里,转身看了眼辰玉,“处理垃圾自然需要有专门的垃圾清理工。” 她们的神色动作我都已经在注意观察,辰玉听闻红玫瑰的话,一直低低头不言语。我忽然想到,难道是辰玉? 那天晚上我虽然被揍的很惨,备受羞辱,不过第二天,辰玉好像白天是出去了,她说她处理了垃圾。 难道,真的是这样? 红玫瑰命令金瑞将这里的军火能带走的都带走,而后又让金瑞将这里处理干净。 站在营地外面,看着营地里十来具尸体,红玫瑰面无表情,不知她在想些什么。 她静静的点了根女士香烟,只吸了一口。 金瑞的手下已经开始倾倒汽油,浓烈的汽油味刺激着我,而我也猜到红玫瑰将要做什么了。 忽然远处走来两个当地居民,他们似乎在背着什么东西。 可当他们看到红玫瑰那身耀眼醒目的红袍,立刻不敢走动了,而是马上丢下身后的物品双膝跪地,仿佛将头都要埋在了泥土里。 金瑞的两个手下拿着枪走过去。 我略有不忍,“红姐,他们应该只是路过的平民。” 生命是平等的,应该被公平对待。我知道有时候我的想法太愚蠢了,可我还是忍不住冒犯红玫瑰。 “陈望,你见不得死人?” “不是……红姐,我只是觉得他们跟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杀掉他们没有任何意义。” 这点也算是我内心的一种坚持,既然是寻常百姓,真没必要花费心思。不论是动心思算计生活在安稳世界的人,还是狠心杀掉他们,都没有必要。 只有同是一个黑暗世界的人,我想我会少很多顾虑,毕竟混进了黑暗世界,那么自然也要遵守黑暗世界的游戏规则。 做好随时没命的准备。 红玫瑰摆摆手,金瑞的两个手下收了枪支,将那两个路人带走不见。 “只此一次。”红玫瑰将手中的烟头丢进满是汽油的营地里,帐篷瞬间就点燃了,肆虐的火舌飞快的将这片营地笼罩。 通天的火光映照下,红玫瑰脸颊的表情似乎都变幻莫测。 “谢谢红姐……” 红玫瑰冷淡道,“用不着谢我,你没那么大面子。只不过是不想新物色的投资被吓傻。” 我沉默无言,红玫瑰背后的势力,究竟是要做什么投资?我在她们眼里只是一件物品吗? 这种感觉真不舒服。 “陈望,暗昙与我说过,你其实懂的东西不少,看过不少书?” 我谦卑道,“只是小时候看过一些。” “知道血腥玛丽的传说么?” “一点点……” 红玫瑰侧身看向我说,“你有听到的是吧?刚刚有人说血腥玛丽。” 她身后的火光越加旺盛,映衬着她的红袍。 这一瞬间我陡然似乎有种错觉,红玫瑰如同一尊嗜血的魔女。 空气中已经开始散发出烤肉的味道,我忍住心底的不适,点头说道,“是西方世界的一种传说。” “在这里,他们很多人心里对我的称呼,就是血腥玛丽。”红玫瑰自嘲道,“所以你一下子知道太多,不如慢慢了解。” 血腥玛丽,血腥玛丽…… 我曾经看过,西方世界里,有关血腥玛丽的传说,有好几个版本。有一种鸡尾酒就是叫血腥玛丽,还有传言血腥玛丽是一种鬼魂的名字,而最为让人产生恐惧的,还是与人有关的传闻。 据说是西方国家的某个公主,而后成为暴君女王,嗜杀,需要保持美丽,于是用各种残忍的方式杀了很多人。 这是最让人感觉恐惧的,红玫瑰居然自己对我说她就是被很多人称之为血腥玛丽? 难道她的过去,她在这里,曾经就真如西方传闻的那个故事一样吗? 似乎真的只有这么一个解释。 回到酒店,红玫瑰与我说道,这两天会换个地方。 我心里有了准备,可当我自己回到自己的房间,却始终无法静下心来。 红玫瑰在国内并没有太过让我觉得害怕的地方,可现在我完全明白,自己已经跟一枚定时炸弹绑在一起了。 那天方土带来的同样身穿红袍的女人还曾说出过玛丽的名字,我当时怎么没有想到呢?红玫瑰在这里是女王,而这里的人对她大都是心有恐惧,当时应该想到血腥玛丽这个传闻的。 辰玉捧着一杯白水坐在床边不知在想什么,我走过去坐在她身后,双手环住她轻声问道,“辰玉,斯坦格是你杀掉的?” 她沉默片刻,还是点点头。 “你并不是简单的作为收买身居高位的贿赂品是吗?他们能调教你各种琴棋书画,也能调教你杀人的技巧是吧。” “主人,我……” “是作为暗杀的职业吗?你会不会什么时候把我杀掉。” 辰玉手里的水杯一动不动,她抿着嘴唇说,“主人,您怎么知道的。” “作为女人,天生就会给人以弱势的感觉,很少有女人会作为战士。何况还是你这样优秀的女人。能轻易让人放松警惕的,作为暗杀者是再适合不过了。” 我自己也有琢磨很久,李星宇把辰玉送给我究竟是为了什么,可能是知道我跟着红玫瑰做事,想从我身上获取什么信息?可知道他的背景身家之后,我觉得不是这么回事。 那么辰玉来我身边是为了做什么?我根本没有任何值得别人贪图的。 只是现在,我已经明白,也许我自己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可红玫瑰以及她身后的势力,是有的。 我还不懂自己究竟是他们要用来投资做什么事情的,可是红玫瑰对我显然是比对其他人更好一些的,至少她跟我说话的时候,会说的多一些,会稍微给我解释。 难道辰玉这时候的陪伴,就是为了以后我这颗树苗投资到一定到程度,她可以轻易再解决掉吗? 他们怎么会知道我一定不会把辰玉赶走呢? 我现在的确没法赶走辰玉,不论辰玉日后的目的是什么,但现在我需要个厉害的人在身边,至少她现在依旧是服从我,知道保护我性命安全的。 “主人,时间不早了,快些休息吧,明天还会有金瑞的训练计划呢。” 我贴近她耳边,搂着她说,“陪我睡。” 辰玉放下水杯说道,“好。” 一夜无事,也无话。 白天我依旧是按照金瑞的安排进行训练,经过这么多天的修理训练,我已经不再像最初那种训练结束后都无法自己走路的状态了。只不过对抗金瑞的手下,进行肢体训练时,我还是讨不到便宜。 他们都太会打架了。 而且招式就跟我自己曾经领悟的一样,只用最小的力气,给对方造成最大程度的伤害。 不说别的,就算是握拳,他们都是半握,手心空出来。 他们打击的位置,更不会蠢笨的无脑打,甚至都不打在肉很多的部位,专挑人体自身就很脆弱的部位。 这把我弄的,真想自己从小就是个练家子。 我就算再抗揍,身体抗击打能力再强,还是顶不住他们的手段。 就比如他们在挥拳打过来时,我下意识的抬起肩膀试图挡住,不过他们根本不将力气打在我胳膊上,而是会稍微改变方向,打在我胳膊的关节处。 好在他们都把力度控制的很好,不然我甚至怀疑一场对抗之后,我就已经是个残废了。 人体的经脉,穴道,真的是脆弱的很。 金瑞在一旁看着我被揍的时候,还会说道,“功夫是杀人技。我们的职业必须要能够对敌人一招致命,至少要让他们在最短时间内丧失战斗能力。” 我真特码的……功夫是杀人技这点我也知道,可你这些手下不要每个都毫不留情的收拾我吧。 我又不是敌人! 第二百二十二章.老东家与新东家 与他们的肢体对抗,我感觉自己真的是被他们假象成敌人来应对的。 一点也感觉不到这就是一场训练。 起初我还略微抱着一点侥幸心思,不过金瑞却在一旁又说,“任何时候都需要保持最绝佳的状态还有警惕性,不能有丝毫放松。” 于是在被金瑞的手下把我的两处关节打疼之后,我也不敢有多余心思了,但凡与他们的肢体对抗,我除了要时刻保持自己能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还要让自己的神经都处于最机敏的状态。 如此才渐渐少了许多疼痛。 事后辰玉无意说道,这样训练会让身体时刻保持很好的状态,能让自己在什么情况下都能保证发挥出自己最好的水平。 我对此没有渴求自己有多厉害,但不得不说来到国外短短半个多月的时间,我的确长了很多见识,也会有意无意的让自己处于时刻清醒。 红玫瑰把酒店退了,带着我们说,要再次进山,解决一点问题,顺便拿回一些东西。 我们是坐着在国内很多年前使用的那种绿皮火车,火车只开到一处偏僻的站点就不再继续。 下了火车早早有人在迎接我们,只不过他们的迎接方式很特别,使用的代步工具也很独特。 大象。 大象后背上架着一张椅子。 一位牙齿黑漆漆的年轻小伙子走上前,双手合十躬身拜见红玫瑰,“玛丽女王,我家将军身体不适,无法前来迎接,还请别见怪。” 红玫瑰冷漠道,“这次来的目的就是见见将军,带路。” 那个小伙子在钱带路,走了没几分钟,我才知道为什么需要用大象代步了。 这里的地形太险峻了,河床高低不平,怪石林立,如果人自己步行,不经常在这里生活的话,非得把脚都磨起泡。 越过一处可以称为天然屏障的山涧,迎面却又是一幅景象。 这里虽然不如东北华北那种地势开阔的平原,但这里不再是凹凸不平,而是有了很大规模的田园模样。 只不过,地里种着的,是罂粟花。 罂粟花田中,还有很多人在拿着农具收集。 很快我们来到了一户村落,说村落已经不恰当了,这里更像是一处军事基地,只不过没有非常明显的军事设备。 但这里的很多人手里都拿着枪,微冲,手枪,都有。腰间则是挂着手雷。 一直在前领路的小伙子将我们引到其中的一座看起来很不错的房屋前说,“玛丽女王,将军在里面等候您,因为再过几天会有会议,所以还请您的手下不要与其他势力起了冲突。” 红玫瑰看了他一眼,直奔那处房屋走去。 不过她让其他人都在外面等会,只带着我和金瑞一起进入。 我以为将军会是很大岁数的老人,可见到之后,却发现似乎还不到三十岁。 “田启原?是你?将军呢?” “好久不见,红玫瑰。是我,我现在就是将军。” 红玫瑰皱眉说道,“你是取代了将军的位置?” 田启原摇头说,“错了错了,是伯伯他身体不好,暂时交给我来处理各项事物。” “又是一条白眼狼。”红玫瑰不屑道,“我要将军。” 田启原拒绝说道,“伯伯身体抱恙,暂时不见任何客人。你来这里,更加要紧的,不应该是能分配到多少货源么。” 红玫瑰静静盯着他,忽地说道,“不见就先不见了。我想要的分货比例依旧如往常一样不变。” 田启原说道,“这个要求我暂时答应不了。不过,主要身位女王的你,稍微付出些东西,我保证会给你比往年更多的货物。” 他说着,眼神还在瞄着红玫瑰的身体,眼神中赤裸裸的兽欲毫不掩饰。 红玫瑰神色如常道,“没有人敢跟我抢货源。” “今年可真未必。”田启原笑道,“你们的老对手又没被你们灭绝,他们可是也有人的。” “什么意思?” “很快你就知道了。” 这个很快是多久我不懂,但想必过几天开那个特殊的会议,会有很多国际大枭的时候,一定会知道了吧。 因为都需要来这片混乱之地获取一些货源,这里几乎每年都会举行会议。 私下我跟金瑞闲谈时他说,除了被国际刑警通过某种方式严重警告或者有内部消息说参加与会的人里有条子外,这场会议几乎不会取消。 毕竟这里可是货物的很大很大的供应地。 作为举办方的将军一方,早已经安排好了屋子住处,并且严令在此期间不准发生械斗,携带的枪支不能有超大活力的重武器。 如果有违反者,统统会将违背者赶出,并且不再做他们的交易,所以这里似乎还算安全。 我也没有闲着,这几天都在观察四周,而且其他国家的头头脑脑有来,我就尽量记下来他们的面貌长相,毕竟这些东西可能都是以后需要用到的。 不管是自己以后用,还是说回国之后作为筹码给桑桑他们。 在这里,我算是真正见到了早就好奇的罂粟花。 在专门的温室里,罂粟花有红色的,紫色的,白色的,叶子长长的椭圆状。 罂粟花看起来真很美,不弱于很多有观赏价值的植物。 花朵很大,颜色艳丽,而且香气十分浓郁。 我甚至一度怀疑在这里待久了会不会被她们的香气感染而上瘾。 并且我实地了解到,罂粟花的花朵很快脱落,形成罂粟果,而后会有果浆。 这里的工作人员会看成熟程度,用小刀轻轻划开罂粟果的果皮,然后就会冒出更多的果浆。 这些果浆遇到空气很快就凝固成固体,然后再用稍微硬实的纸片刮下,收集起来。最后汇景阁他们的各种加工,变成白白的粉末状物品。 黄老贼还偷偷用尾指沾了一点,尝过之后他叹道,“真是极品。” “这种东西?不是需要再加工吗?”我问道。 黄老贼嘿嘿笑道,“肯定要再加工的啊,不然纯度这么高,会死人的,而且加工之后赚的更多。” 我天生对这种东西不过敏,心底其实很不相信人迷上这玩意就会成了废物,再如何强劲的外物,终归人的意识是需要自己掌控的,难道还会控制不住自己? 我真是后悔自己有这种可笑的想法,无比后悔。 “要不你试试看?”方土不知何时走到我们身边说,“很过瘾的,像神仙似的。” 方土和离火是在我们到的第二天到的,只不过他们是随行跟着另一个女人,蒙着面纱的女人。 那个女人我只远远看了一眼,身材很好,似乎并不大。 黄老贼拉住我严肃说道,“陈望,这东西不要碰,红姐也再三说过,蓬莱这个,她绝对会要你的命的。” 我笑笑说,“放心,我怎么可能会是好奇宝宝,再说这种幼稚的激将法对我没用。” “方土,你随行的女人没了不再找一个吗?”我挑衅般的看着方土说,“你还真敢把注意打到红姐身上,是不是活的太久了。” 方土扶着眼镜说,“谁会对那种身份的女人不感兴趣,你会没有兴趣么?她早晚会到我手里的。” “虽然现在是白天,可是做白日梦并不是个聪明人的行为。”我嘲讽道,“你这话见到红姐了,只怕说完就会没了脑袋。” “别得意,你不过是那女人养的卖命的家伙罢了,早晚会被她用完价值丢弃的。” 我心下不满道,“一个人再如何狠毒,总归是要有那么一点良心的。这么在背后说老东家的坏话,不知道你的新东家敢不敢用你。” 第二百二十三章.懵圈了 人总是要有点良心的,可以有狼子野心,但不能一丝人性都没有了。 毫无人性的人,那还算是人么? 再心思狠辣的巨擎大枭,怕是也不敢用彻底泯灭人性的人吧,最多不过是利用这种人最后的价值,而后怎么可能会管这种人的生死。 保不齐哪天会成为扎死自己的阴狠刀子。 方土眼镜后的双目闪过一丝阴狠,很快被他掩饰,“不论老东家还是二东家,为新东家办事找好自己的定位才是聪明人的做法。陈望,不要仗着她对你的宠溺,就狂妄,我们出来打天下杀人的时候,你还在娘胎里待着呢。” 我并不恼怒,“你们只不过是比我多吃了几年饭,多走了几年路,生的个好时候。我若是再早几年,你连与我对话的资格都没有。” “现在的小年轻都这么没脑子么?”方土走近我几步低声道,“别嫌命长,很多事情都说不准的。” 这种威胁我已经不惧怕了,何况就算惧怕更不可能表现出来,失了面子,会给红玫瑰丢人的。 我正想说话,不料离火在远处冷声喊道,“方土,有事找你。” 方土高深莫测的朝着我笑笑,转身离去。 黄老贼全程都听到我们的对话,他略焦虑说道,“陈望,你好好的,招惹那些人做什么。咱们就好好来做生意的,那些人有红姐处理的。” 我望着离火与方土走进了他们跟随的女子的那处房屋,轻声自语道,“有些事情是躲不开的。” 这件事就属于完全躲不开的,方土已经那般挑衅红玫瑰了,离火甚至当街用剑指着我脖子,根本不可能和谈解决。 既然已经如此,索性就更不能输了颜面。 不过我没有想到的是,他们下手居然这么快。 晚上我浑身疲倦的回到将军他们安排好的住处,红玫瑰在稍远处的一间房子,辰玉随身跟着我在同一间屋子。 半夜我正迷糊着,忽然门栓有了轻微的响声。 我刚想悄然爬起来,辰玉捂住我嘴,示意我不要出声。 她仿佛一只无声的猫,毫无声息的摸下床,微微弓着身子。 而透过微弱的月色,我第一次见到她真正的实力。 她反手握着一把幽暗的匕首,房门刚一被推开,她蓄势不减,不过她仍然没有动作。 我浑身紧绷着神经,静静注视门口。 房门推开的瞬间并没有人进入,可紧接着一个身影唰的溜进了房间,同时弯腰躲在了一处阴影中。 我的注意力还放在那处阴影中,可忽地,耳边一阵微弱的风声。 原来那个人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摸到我床边,他此刻正拿着一把锋利的匕首猛地朝我刺来! 锋利无比还闪着亮芒的匕首晃过,我此刻再做反应已经来不及了。 但比他的匕首先刺到我身上的,是一直蓄势安静不动的辰玉。辰玉出现在他身后,手中的匕首已经刺入了那个人的后心处。 我缓过神来了,喘着厚重的粗气,刚刚真是命悬一线。 辰玉按住我要起身开灯的动作,她的神色很严肃,仍在全神贯注的倾听四周。 足足过了几分钟,辰玉将那具尸体扑通的丢在地上,她走过去打开灯。 尸体看着很年轻,好像还没成年的模样,但他脸上的坚毅表情和手中握着的锋利匕首,无不在提醒我,这是个危险的刺客杀手。 “这里的东道主不保护来者的安全么?”我看着辰玉还在检查那具尸体问道。 辰玉没有什么收获,她小心翼翼的拿起那把匕首说道,“这里只是不让发生明面的争端,但并没有禁止暗杀之类的手段。” “所以时刻都是不安全的?” “对,所以这也是金瑞前阵子首先训练主人的各项身体素质的主要原因。枪支在这种情况下,是不如身体的本能反应的。” 我见辰玉熟练的将那个刺客的匕首用纸巾包起来,而后她又将那个刺客用一张被单全身裹起,只有一个人形的模样。就问道,“知道是谁派来的么?” “不能确定,他身上没有任何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不过只有东突那边的几个组织会用未成年的孩子来做事。”辰玉皱眉说道,“只能猜测他们是被花钱雇佣的,可能是主人的某些对头。” “方土?今天我就跟他说了点狠话。” “有可能吧。”辰玉不确定道,“来这里的人都有可能。每个来参加这次会议的人,都希望自己能分得更多的货源比例,那么都会想办法处理自己的对手。” 我顿时想到,那红玫瑰呢?她岂不是更危险,除了金瑞安排了手下在红玫瑰住处四周,我可没见过她的房间里还有什么随行的高手。 而且我也很清楚,杀手刺客与正规的战士军人是不一样的,他们一般都是白天休息好了夜里行动。那些战士一个放松警惕,很可能会疏忽,让杀手找到可趁之机。 红玫瑰是主要的头领,想对她动手的人,肯定是特别厉害的杀手。 我起身披上衣服就要出去红玫瑰那边,辰玉拉住我说道,“主人,你……” “我去看看红姐,她不能出事。” 辰玉摇头道,“主人……她不会有事的,保护她的是比我更厉害的人。” 我试探问道,“你知道是谁吗?” “不……不知道,只是传闻,红玫瑰有影子,她的影子会将所有能威胁到她的都处理掉。” 我冷不丁想到那天方土轻薄红玫瑰时,他随行的红袍女子只是把枪指向了红玫瑰,而不出一分钟两句话没说完,就被一枚手柄绣着玫瑰花的暗器杀死了。 那种都让人感觉不到的存在,好像真的不可能会有人能对红玫瑰下手。 我想了想,还是算了,现在就是保护好自己得了。 于是我拉过辰玉想继续睡觉,至于床下的尸体,先放那放着吧。我已经对尸体没多大反应了,而且我也应该锻炼自己有具尸体在自己眼前而不会有情绪波动。 这里,时刻都会死人的,不控制自己的情绪反应出了丑态,怕是会让人笑话死。 但忽然,外面响起了一阵嘈杂的人声,很快,还有几声枪响。 我与辰玉对视一眼,决定出去看看。 今天晚上真不是个安静的夜。 我能侥幸从刺杀中活下来,可有些人却未必可以。 有人死了。 死掉的人,是来自岛国的一个组织头目。 此刻,一个女人正掩面在一个浑身都是纹身的男人身上哭着,嘴里叽里呱啦的说着一口岛国语言。 “死的是什么人?”我轻声问辰玉,“岛国那边也会有人来参与会议么?” 辰玉犹豫着,似乎不知道如何回答。 我悄声搂住她的腰肢,“既然我已经知道你的身份了,就不要总是乖巧的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不然你怎么完成你的任务,怎么来保护一个不信任你的人。” 辰玉眼光复杂的看着我,任由我对她的肢体触碰,她说道,“主人,死的那个人是岛国口山组的一个组长,负责东南亚货源的头目。在他身边哭的人是他的助手,叫山田百合子。” 我冷眼看着田启原安排人手着重巡查,点头问道,“看来,提前来到这里,会遇到这种事情,是参与者必须经过的一种规矩。” 辰玉轻声道,“是的主人,这种规矩众人都明白,其实也是一种实力的证明。如果连对手的刺杀都躲不过,那显然这个组织的势力是不够强大的,自然在分配货源比例中会占有不多的话语权了。” “岛国那么个小国家,还想要多大的话语权?想要更多的货源比例?他们国家有那么多瘾君子么?” 辰玉道,“岛国他们也有自己的算盘,其实有了更大的话语权,不光能分配到更多的货源,而且也是一种实力的证明。何况稀释之后,倒手卖给国内的人会有很大的利益。” 我默然,世界上上两百多个国家和地区,还真的是只有我们国家是人口最多的。有了如此大的人口基数,即便瘾君子的比例再小,可算下来,还是有很多的人。而且现在经济发展的那么好,国内也有许多人越来越有钱,越来越作喜欢玩新鲜刺激的,这种暴利对于弹丸小国来说,显然不会放手。 忽然我看到方土居然走过去安慰那个哭着的山田百合子,看那态度,似乎早就认识一般。 而出来围观的人,除了我们红玫瑰这波,还有其他国家的好几伙,欧美以及老毛子那边的人都有,还真没有谁靠近去说话。 我仔细打量四周,红玫瑰只不过在刚出来时看了我住的这边一眼就回到自己房间了,而其他人的脸上或是挂着好事的笑意,或是面露沉思。 但当我看到离火旁边的女子时,我一度以为我眼花了。 那个女子年纪不大,面容姣好,如果放在高中大学,绝对会让人以为她是个高冷的校园女神,就算此刻是站在一群老爷们中央,仍然难以掩盖她独有的气质。 当然,她也足可以称得上是女神。 在我们学校的时候,她可是很多男生梦中想着的情人。每天晚上男人寂寞难耐独自做那事儿的幻想对象。 我太熟悉这个女人了。 张欣雅,绝对是张欣雅没跑了。 我们是有很多日子不见了,可我绝对忘不了张欣雅平素在人前的模样,妥妥的高冷女神姿态。 高傲无比。 不过这只是在人前是这样,在背后,我跟她很久的同桌,却是了解她,可是个很野性的女人。当初还在上学的时候,她跟我做的那些交易,可没少折腾我弄些毒蛇,蜈蚣,癞蛤蟆什么的。 此刻我是彻底懵逼了,张欣雅怎么会在这里? 我自打从家乡亡命逃出来之后,是几乎没有与曾经认识的人再有联系,可张欣雅是先于我离开我们学校的,她居然是跟这些混黑的有关? 可是我现在满肚子疑问,却根本不能过去问她。周围人多眼杂,加上我根本不知道她是有什么身份,会不会是什么大佬的小蜜之类的金丝雀,那样我只会给她带来麻烦。 何况,我现在是与离火还有方土有梁子,处于红玫瑰的立场,我也不能过去。 我就这样站着静静看着她在人群中,几乎面无表情的看着那边的方土在安慰岛国的女人。 不过让我没想到的是,第二天张欣雅就找到了我。 不过不是以叙旧的身份,而是问责的语气。 “你就是跟着红玫瑰的陈望?” 第二百二十四章.最强女仆! “你就是跟着红玫瑰的陈望?” 张欣雅是带着方土和离火一起来到我的住处的,她以一副很陌生人的语气问道,“你是有什么长处值得红玫瑰居然这么费心的培养?” 我有点懵圈了。 因为我根本不知道张欣雅是真的忘记我了,还是说她在假装作戏,但不论是因为什么,她这番话说的,我也不能忍气咽下。 毕竟此刻的对话,完全是立场的对话了。 而且多少双眼睛都在互相盯着彼此,她今天找到我,只怕此时已经在很多人嘴里传出去了。那么我们的对话,别人更不可能毫不知情。 “我有很多长处,尤其有很多男人羡慕女人喜欢的长处。”我看着张欣雅轻佻说道,“要不您来试试?” 张欣雅冷哼道,“这么说,红玫瑰在国内还真是够出息的,几年时间没做成别的,居然养了鲜嫩的小白脸。” 我顿时发觉自己口误了,逞口舌以轻薄张欣雅,却忘了红玫瑰也是女子。 “红姐不需要这些,对她来说,只要挥挥手,天下的男人在她面前只有臣服的份。”我试图补救刚刚的口误。 不过我这番话一说,张欣雅一直保持没太多表情的脸色,倏地有了点变化,而且是挺奇怪的变化。 她盯着我看了半天,说道,“鸡就是鸡,鸭子就是鸭子,什么时候都变不了。” 我震惊于张欣雅居然会说出这种粗鲁的话,在我印象里,她可是从来都懒得跟我斗嘴,更多时候就是给我张纸条让我完全她上面的清单,然后她喜欢看英文古典名著。 “请你放尊重点。”我深知自己的立场,言语中也不再客气。 “陈望,你在说什么?”方土扶着眼镜说道,“你是真把自己当一盘菜了是吗?” 离火更是直接,已经伸手握住那把暗色的长剑了。 我知道离火的出剑速度特别快,辰玉应该更明白,她已经挡在了我身前。 张欣雅皱眉看了看他们,皱眉道,“出去。” 离火和方土虽然面露诧异,不过还是听话的出去了。 我推开辰玉让我在我身后,然后同样注视着张欣雅。 离火和方土就在门口,距离很近。 张欣雅嘴角动了动,眼神中忽地有了一丝俏皮,不过很快就掩饰下去了。她嘴角翘起,仍冷声说道,“真没想到红玫瑰那种人居然还会有新人跟随。陈望,给你个忠告,与我作对的人,没有好下场。” 我在她那丝俏皮的眼神表露出来时就捕捉到了,不过我早就练就了不动声色的本领,同样回敬她说,“拭目以待。一个男人可不会轻易对一个女人害怕的。” “呵,有本事活下来再说。” 张欣雅头也不回的离开,方土临走时还对我露出阴森的笑意。 我现在更不会惧怕方土了,因为他的新东家,可是没有谁比我更熟悉了。 张欣雅看似一副高冷的女神模样,可我太清楚了,这家伙心底可是腹黑着呢。不知道方土和离火究竟是因为什么背叛了红玫瑰而投靠了张欣雅,但方土想要在张欣雅身上占到便宜,只怕没那么容易。 不过我虽然知道张欣雅是方土和离火的领头,可我还是搞不懂特码的,怎么会是张欣雅呢? 而且显然,张欣雅是与红玫瑰还有点宿愿的感觉? 我的天,这都什么鬼玩意,怎么感觉那么乱套。 辰玉见我坐在一旁不说话,她起身拖那具昨天的尸体出去处理了。 我自己左思右想也想不懂,她们怎么会有仇口呢?应该是属于八竿子打不到的才对啊。 这事儿憋了我一上午,直到金瑞将我上午的训练安排完做好结束,红玫瑰将我叫到了她的住处。 “听人说,张欣雅一大早就去找你了?” 我点头说道,“是的,还带着方土和离火。” 红玫瑰坐在椅子上打量我,“怎认识她的?” 怎么认识的?红玫瑰居然不是问我是不是认识张欣雅,而是直接问我怎么认识的? 我脑筋急速运转,难道红玫瑰真的连我在家乡的所有事情都知道?不过我又琢磨一下,也许是因为张欣雅一大早就去找了我呢?这也有可能是引起她确认知道我们认识的一点。 对此我心底真是毫无底气,不过我还想试图赌一把。 “是在我老家的时候,见过。” 我只说了是在我老家见过,这一点毛病没有,不过我稍微留了个心思,没有说我跟张欣雅最初认识是因为在学校,作为同桌。 我想确认,红玫瑰到底是不是真的把我所有的事情,从小到大的任何事情都了解的一丝不差。 不过红玫瑰显然没有她说的那样,我的任何事情她都知道。 我说了与张欣雅认识的地方,她点点头却没再问具体,“这几天还会有几晚上不安定,告诉辰玉让她晚上精神些。” 晚上不安定,只能是因为那件来到这里的人都懂的规矩,看来这就是红玫瑰说过的,要我活下去再说。 毕竟我对此根本没有经验。 不过我还是挺感谢张欣雅的,她没有忘了我,没有忘了那份情分,还知道提醒我要活下去。 从红玫瑰的住处出来,我正巧看到又有组织带人来了。 不过这次张欣雅也出来了,而且还专门跟那伙新来的人说了话。 我注意道,张欣雅是专门跟一个高大的女人在说话。 那个女人金发碧眼,皮肤粉扑扑的,身材很高大,而且胸口的那两座简直都要成了小山峰似的,国内女子的波涛汹涌与那个女人根本没有可比性。 是真特码大。 不过仔细想想也对劲儿,欧洲那边的女子向来身材就偏向高大,国内的女子大都娇小,这是体形决定的。 我没太多留意张欣雅,担心会被有心人察觉出来什么,于是我很快就离开了。 下午,按照惯例,依旧是金瑞在我们的院子里教给我一些侦察与反侦察的知识。 这种知识类的东西对我来说太简单了,熟悉于心很轻易做到,我觉得相对于高强度的体力运动肢体对抗,还是脑力活动更轻松一些。 白天因为有将军的命令,是不许发生械斗和明面的冲突的,所以很多团伙最多就是彼此见个面,说些寒暄话,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而到了晚上,才是一种无声的战场。 因为我已经体验到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当下我也睡不舒坦了。 半夜翻来覆去的,迷糊一会就睁开眼睛看着外面的星星。 辰玉在我身边同样躺着,只不过她很安静,也没有脱衣服,就那么和衣躺着的。 我轻声问道,“辰玉,你做这种事情多久了?” 辰玉侧身同样看向外面,“这次算是真正的第一次出来执行任务。” “第一次杀人是多大?” “十二还是十三,记不清了。” “因为什么?” “泰缅的难民偷渡国境,溜到我们家附近。妈妈好心给他吃的,他吃饱喝足之后强了妈妈和姐姐,还要对我动手……” 我一把搂住辰玉,温柔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辰玉的身体我不是第一次拥抱了,但这次却很不一样,她在我刚拥抱时身体还很紧绷,当我温声说完,她居然第一次主动往我怀里靠了靠。 终究还是有脆弱的一面,什么人都一样的。 我还想着进一步俘获辰玉的心房时,忽然门外传来一声轻响,辰玉机敏的正要起身,可由于她是躺在我怀里,起身的动作还没有做,却已经被一手刀打在了背后。 顿时辰玉就倒下了。 床头站着一个高大的人影,我第一眼就认出了她。 正是白天的那个我见到了一面就无法忘记的高大女人。 因为即便她穿着她们国家的紧身军装,仍然无法遮盖那巨大无比的双峰。 难道我要死了吗? 我心里正有此疑问,不过那个高大女人却没有继续对我动手,而从黑暗中却发出了我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你现在可跟以前太不一样了。” 张欣雅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和我怀里的辰玉说,“这么漂亮的小姑娘,怎被你骗到手的?” 第二百二十五章.真是皇族? 见到来人是张欣雅,我心里顿时有了底。 将怀里的辰玉重新检查一下,我见她呼吸平稳,脉搏也稳定,只是昏迷而已,就将她放下,我自己坐起身来。 “这话说的,怎么叫骗呢,我什么时候骗过人。”我笑眯眯轻声道,“一言难尽,遇到太多事情了,倒是你怎么会在这里?” 夜色下张欣雅有神的眼睛盯着我给辰玉又是把脉搏又是测呼吸的,她哼道,“一言难尽。” …… 那你这么个时间来找我,总不会是就为了跟我说一句一言难尽吧?我心底真是千万匹草泥马飞奔,什么鬼,咱们怎么说也算是有很深厚的‘友谊’在的。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我们都莫名其妙的沉默了几分钟,我试图打破尴尬说,“你这位朋友可真够厉害的,悄无声息就把辰玉打晕了。” 张欣雅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说,“索菲亚可是世界最强的几个女人之一,对付你怀里的小猫咪还不是轻而易举。” 那个高大的女人索菲亚似乎很享受张欣雅的夸奖,她站在张欣雅身后微微搂住,那夸张的波涛几乎是搭在了张欣雅的肩膀上。“就喜欢你夸我,不过为什么不是最强,而是之一。” 索菲亚的中文听起来还挺流畅的,没有那种初学者的生硬感。 张欣雅做出了让我一个男人都几乎没法控制的动作,她用手握了握索菲亚的波涛笑道,“你身上的几处刀疤不都是那个女人给你留下的么?还用我说。” 索菲亚撇撇嘴看向我说道,“这个小子,是你的小情人?” “嗯,差一点就是了。”张欣雅嘻嘻笑道,“如果老爷子没把我叫回国,没准我就真能跟他发生点什么。” 我一阵头大,感觉张欣雅怎么变化这么大。“我可不敢跟你发生什么,指不定你拿出一条毒蛇来刺激我。” “哈哈。”张欣雅终于憋不住笑出声,“你还记得呢?” “怎么可能忘了,亏得跟你做同桌,也给我自己找了不少乐子。”那个时候我真是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真的还答应了张欣雅这些莫名奇怪的要求,做了那种交易。 我见她兴致挺高,就问道,“现在你总该告诉我了吧,你到底来这里做什么?” 张欣雅眯着眼睛说,“这些事你还记得,那你还记得我跟你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吗?” “什么话?” “我说,我是皇族,这个是真的哦,不是骗你的。” 皇族?扯犊子吧?现在都什么时代了,哪还有这种古老的存在,除非是英吉利腐国那边,的确有皇室。 亚洲这片?不对啊,我骤然想到,亚洲这边,有皇室的国家好像还真有几个。 “哪个皇族?” 张欣雅却说了一个让我绝对猜不出来的姓氏,“爱新觉罗。” 我特喵的,什么玩意? 我强烈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可张欣雅的表情告诉我,她是认真的。 但这也太不可能了,爱新觉罗?这可是大清时期的皇室才对,怎么可能现在还有。 即便真有这个姓氏血脉的人,大都已经改了姓了吧。 “清朝的公主?格格?”我有点调侃道,“大清都灭了啊。” 张欣雅瞪了我一眼说,“朝代更迭是历史的必然,但家族血脉不一定就会完全断绝。” 我想起红玫瑰似乎说过如果都知道主辱臣死,那大清……难道她也是有同样的血脉? 不论清朝风评究竟如何,这些的确是成为历史了。可并不代表着他们整个爱新觉罗家族血脉都会断掉。可能会有泯然众人中的,也同样有可能借着祖辈的福荫有所成就。 “那红姐跟你?你们都是同一个血脉的?” “你想什么呢?”张欣雅冷哼道,“我还没找你算账,居然见到你的第一面是看到你跟着我的敌人身后。” 我靠近她问道,“咋回事?我当初看书中有说过,清朝后人是有南下出国来到泰缅这边的,难道你们不是一样的吗?” “再往前回忆。” “再往前?还有发生什么大事么?” 张欣雅鄙视道,“你是在社会上待得太久了,什么都忘记了么?知道洪秀全吗?那时候有个人,叫刘永福。” 我顿时恍然,清末各地农民闹起义是很多人知道的,其中有个叫刘永福的,为了响应洪秀全,而自己拉起了一只人马,最后洪秀全失败,他的那支人马就南逃泰缅越之地。 那支人马,以七星黑旗为战旗,人称黑旗军。 难道,红玫瑰是刘永福那支黑旗军的后代?这样就说的清了,张欣雅是爱新觉罗后代,如此她们是仇敌甚至宿敌,都说得通了。 我简直不敢相信,怎么还会有这些存在?这些应该是早就归于历史尘土中才对。 我呆滞的看着张欣雅,她真的是皇族啊。我靠,怎么可以这样,我宁愿自己活在梦里。 “想起来了?” 我点点头,“想起来了。” “不相信?” “实在……难以置信。” “有什么不敢相信的,大清才亡了多少年,即便春秋诸子百家,夫子的后代不是已经传了几十代还在么。” 我语塞,这特喵的能一样吗?根本连性质都不一样的。 张欣雅继续道,“你没接触过不能说明他不存在,这道理你不会不懂吧。如果你没出国来到泰缅,你没见到我,你又怎么可能知道红玫瑰是黑旗军的后代?不光是黑旗军,这里还有更靠近我们年代的一伙人的后代。几十年前的那场抗战,泰缅这边也有开辟出一个战场。” 我点头释然,这点历史常识我还是知道的,那场抗战打的很苦,是有一批远征军远赴泰缅之地。 张欣雅说道,“现在还有不少当时的老人,只不过没法回国了,都在当地住下了,他们也有很多后代。” 我觉得今天晚上的这些信息实在太多了,一时之间居然有点没法消化。不是难以理解,而是因为在我印象中原本应该消失的存在,居然是真的还有后代子孙存在。 “那,你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你都帮我做吗?”张欣雅饶有兴致的看着我说,“什么事情都能帮我做?” 我理智的摇头,“做不了,我现在能不能保护好自己性命都是个问题。” 确实做不了,听她的这么一番话,显然张欣雅是与红玫瑰有恩怨的,我可是谁都帮不了,我就一个小贫民,啥都没有,能帮上什么。 让我暗杀她们俩个中的任何一个?先不说她们自身就有无比严密的保护,我成功的几率有没有。就以我自身来说,我也无法做到。 “哼,你想的可真够多的。”张欣雅冷哼道,“你满肚子心思倒是一点没变。” “这也没办法,不然没法活。”我笑笑道,“倒是你可变了很多,比以前更开朗了。” “只不过那时候跟他们没有共同话题罢了。”张欣雅起身道,“行了,见你一面就够了,好好活下来。” 我以很弱势的语气问道,“那你不要安排一些人来保护我吗?” 张欣雅嗤笑道,“你脸皮可变厚了,一向都是男人保护女人,你见有女人保护男人的吗?” 我转头看了看还在昏迷中的辰玉,意思显而易见。 张欣雅气哼道,“走了。” 见她快要隐没在黑暗中,我心思转动追问道,“欣雅,想我吗?” 张欣雅停了一下脚步,“你猜。” 我猜……我又不是为了猜闷,不过见她的反应,似乎算是达到了预期。 可很快我又懊恼起来,好像又在用套路了。希望她当成一句玩笑话吧,就当是许久未见的老朋友之间的玩笑话。 但我着实需要消化一番今天的这么多信息,红玫瑰居然是大名鼎鼎的黑旗军后代,这也难怪,红玫瑰会自有一股霸气,敢说在这片土地拥有足够的威严。那时候鼎盛的黑旗军,可确实算是在这片土地称王称霸了,当地的人都需要给他们缴纳税收而不是他们的官员。 张欣雅既然真的是爱新觉罗一族,那么肯定是流出海外的一支皇室。据说大清后期,派过不少子弟出国到欧洲那边,而我了解到的张欣雅,英文是极好的,八成就是在欧洲那边的一支。 只是不知道她们俩会不会发生类似生死冲突的事情,应该不会吧?就算真会发生,我好像也无法参与,无法改变。 人需要有自知之明的。我虽然深受红玫瑰的栽培,又与张欣雅是高中时期最好的铁子朋友,可她们这种事情,是历史留下来的问题。 已经不是个人可以解决的了。 因为昨夜完全没有睡好,第二天我还在迷糊中,就感觉有只手在触碰我。 我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到辰玉脸色还很难看的在检查我是不是哪里受伤了。 “主人,你没事吧。”辰玉低声问道。 “没事。” “昨天,我……” 我伸伸胳膊说,“昨天不怪你,是一个很厉害的人,她就是来找我获取她想要的信息的,没做别的事情,也没动手对我如何。” 辰玉脸色还有疑问,显然是想问到底是谁,不过她半天也没说话。 我就说,“辰玉,你认识一个叫索菲亚的欧洲人吗?” “索菲亚?” “就是长得很高大的一个女人,特别大。”我用手比量了一下胸口。 辰玉脸色巨变,“她?她怎么会找主人?难怪我会还没反应过来就倒下了。” “很厉害?” “在她们的那个圈子很出名,被人称之为最强女仆,一个人可以悄然干掉一支连队。据说在非洲时曾经半夜血洗了一个杀害她手下的部落。” 我……我靠,这都什么鬼。我越来越发现自己接触的都不是正常人了,难道这就是走这条路的后果吗?既然来到了黑暗世界,必然会遇到更多无比黑暗的人? 可我怎么也看不出来,拥有那么波涛汹涌的高大女人,笑起来还有的撒娇模样,却竟然是个大魔头。 真特喵的,张欣雅的手底下也有不少能人外加非正常人吧。 不过更让我苦恼的是,我来这里已经很多日子了,却依旧什么进展都没有,除了每天跟着金瑞训练让自己的身体素质有了很明显的提高之外,我居然什么都没有。 不是应该再收些厉害的小弟或者得到某位大佬的赏识才对么。 可能是心想事成?也可能真有人听到了我的心声。 这天我训练完毕正坐着休息,那个死了组织老大的岛国女子找到了我。 山田百合子。 第二百二十六章.山田百合子 山田百合子身着和服,她很有礼节的跟我问好,而且声音很甜美,“您就是陈望桑吧?” 我点点头说,“是,有什么事情么?” 山田百合子弯腰躬身说,“可以与您私下谈谈吗?” 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完全跟对方没有交集,更是无从猜测她有什么目的。 不过既然已经找上门了,那想必总会有些事情发生,不管是好事还是坏事,对我来说都可以,只要我能通过各种事情获利。 段王爷说的对,不搞事怎么能成事。 我现在算是明白这句话了,这段日子我太安静了,几乎每天都在训练,感觉身体变得很强悍灵活没问题,可是脑筋却变的有点僵硬。 不管是搞什么事情,只要在可控范围内,我能获得足够的利益,搞搞事情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示意辰玉去泡壶茶,而后房间只剩下我跟山头百合子,我说道,“您是不是找错人了?确定是要找我有事情?” “陈望桑是玛丽女王的红人,山田不会认错的。” 我心底嘀咕起来,她怎么会认识我,还找上我的?如果是真有什么事情与人交谈或者协商,也应该是去找红玫瑰才对。 我说白了,也不过就是红玫瑰的一个小跟班。 “现在没有别人,不知道你找我到底是有什么事情?” 山田百合子看看我说道,“我想,我想陈望桑能够帮忙,为我引荐玛丽女王。” “这种事情,你自己去应该也不耽误。现在你们在此地的组织中,你应该是头领了。” “不一样,我现在只是暂时代理,而且,我私人是想要获得玛丽女王的友情。”山田百合子忽地跪在地上,“还请陈望桑能够帮忙,不然山田也许再难回到家乡了。” 我见她态度似乎不像是作假,不过我也不会轻易相信这种连面都没见过的人的话,我就扶起她问道:“怎么会无法回到家乡?” 山田百合子似是有意又像无意的伸手搭在我胳膊上,她说道,“因为方土。” 有意思了,我那天晚上可是亲眼见到方土跟她似乎是很热络的样子,怎么转眼又从她嘴里说出,因为方土,反而有可能自己回不去家乡了? “方土胁迫了你?” “是……所以我希望陈望桑能够帮忙,我知道方土曾经是玛丽女王的五将之一,方土是惧怕女王的。” 我没有说的太露骨,而是尽量委婉说道,“山田小姐,您是不是太看得起我了。只凭借您这一番话,就要我信你?要我帮你?我为什么不能理解,这会是一个圈套,还是你跟方土一起设好的圈套。” 她摇头说,“也许你不会立刻相信,但这个没关系,我会证明给你看的。” “怎么证明?” “用离火的命。” 离火的命? 离火可是与方土同样属于张欣雅一方的人,而且又是同背叛红姐的两个人。如果真能干掉离火,那算是证明了吗? 可是离火的命,有那么好拿走吗? 我可觉得不那么容易,只凭他出剑的那个速度,绝对是天生练剑很多年的练家子,除非是能够让他放松心里戒备的人,否则恐怕没有人能轻易要了他的命。 或许他们还会有阴招? 直到山田百合子走了有一阵子,我还是想不明白要怎么才能做掉离火。 辰玉这是走过来说,“主人,真的相信她说的话?” “不信,不过也许有几句话是真话。”我抬头看向辰玉,“我记得当初第一次见到离火时,他说只有你一颗小星星?那话是什么意思?” 辰玉没反应过来,“啊?” “他那天说,只有你一颗小星星是没用的,就是说,还有其他的小星星?” 辰玉点点头。 “说出来会为难吗?” “不……” 我捏过她下巴笑道,“我们现在的关系你不觉得很乱吗?我需要你的保护,你又得什么事情都听从我的,可我又不能从你嘴里知道我想知道的。” 辰玉又沉默不语。 我笑道,“除了让你说有关你的出身和来历问题,其他事情都会说都会同意的是吗?” 辰玉点点头。 “我们来玩个游戏,点头就是回答同意,是;摇头,就是回答不同意,不是。现在就开始。” “好的主人。” 我微微笑着看着辰玉。 辰玉反应过来,立刻点头。 “害怕我吗?” 辰玉点头。 “喜欢我吗?” 她又点头。 “我要你陪我睡觉呢?” 她略微犹豫,又点头。 我说道,“不准犹豫,马上点头或者摇头。” 辰玉点头。 “你们有八颗小星星?” 辰玉点头,可很快她反应过来,睁大双眼看着我。 我一把搂过她说,“我没说游戏结束就不准结束,这不违反规则,你没有说任何关于你的事情。” 辰玉现在明白了我的用意,开始显得着急。 “春夏秋冬日月星辰?” 她慢慢点头。 我知道有些东西需要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于是也不逼迫她,而是转个方向问了个很白痴但是很能调节氛围的话题,“你陪我睡觉的时候,我要是不老实了,你会不会有感觉?” 辰玉的小脸霎时通红通红的…… 其实在这两天里我发现有好几个组织都互相接触过,只不过唯独红玫瑰这里,好像少有人来,而与人接触最多的,无疑是张欣雅的那拨人。 我是不能改变她们两方的恩怨,不过我心里更不想看到她们俩真的会因为这些事情而死掉。 但很无奈,我站于红玫瑰的立场,不适合再与张欣雅主动接触,而红玫瑰这几天总是不见踪影,或者就是直接不见任何人。 搞不懂她究竟在做什么。 终于到了正是展开会议的这天。 有将近十拨的势力。 分别有红玫瑰这波,张欣雅这两波,是我熟悉的。还有岛国的山山组,香江的和和会,灯塔国的嘿嘿嘿党,意特利的嘿嘿嘿党等好几个组织,反正给我都弄的懵圈了。 我是看过不少书籍,不过对于这方面并没有细致看过,我只得强行让自己记住他们的面貌长相。 会议是由那个代理将军田启原主持,他还挺会说话忽悠人的,开场说的话挺漂亮。 而后到了要分配决定货源比例时,他没有立刻说出已经定下的比例,而是让与会的人先自行协商。 这时候就需要互相配合或者互相拆台了,就是打口水战。如果领头者不够硬气,被多个组织口伐,那么即便将军原本打算给他很大的比例,也会被扣除许多。 我心底不禁有点好笑,原来不管什么时候什么事情,很多东西都是类似的。 他们有几个比较小的帮派组织,甚至给人一种菜市场买菜讨价还价的味道。 人还真的是一样的。甭管他地位多高看着多牛气,只要作为一个人该有的行为,他同样会有的。 是不是得吃,得喝。该打脸装逼争气的时候,也需要做。 只不过有身份的人,会懂得不用自己出面做,而会有人来做。 而更聪明的人,会懂得引起矛盾冲突点,来借用别人的势或将矛盾引向同类人。 就像现在,灯塔国嘿嘿嘿党中的一个人将矛头指向了岛国的山山组,山田百合子目前是代理首领,不过她虽然是女子,却也让我感觉诧异。 并没有很弱势。 说起来,今天坐在会议桌上的,已经有了三个女性领导者了。 红玫瑰是自然带有一种霸气,张欣雅给人高冷的冷漠感,而这个山田百合子,则有点属于柔中带有硬气的味道。 但山田百合子绝对是个聪明人。 第二百二十七章.谁能想到? 灯塔国嘿嘿嘿党的领头人说,岛国的山山组竟然会想着叫一个女人来跟我们争更多的货源,也真是太放肆了。你们岛国的女人不管到了那里,不过都是男人的某种工具。 这种话其实已经很直白了,如果是有强烈女权主义倾向的,也许当时就会脸色发生变化,认为这是对女性的不尊重。 不过山田百合子并没有预料中的变化,她依旧一副柔弱的模样,只不过言语中,却绵里带针。 “瑞克斯先生,我们山山组大意而没有保护好头领,但如果我最初就是首领,那么必然不会发生头领被暗杀的事情。”山田百合子扫视周围一圈说道,“虽然我现在是暂代首领,的确是女人身子,不过,各位可不要忘记,玛丽女王与欣雅格格同样是女儿身。” 红玫瑰与张欣雅都面无表情,很聪明的没有搭话到这种问题上。只不过叫瑞克斯的人虽面有愠色,却不敢再纠缠这个问题了。 我一直以为像他们这种人做起事来,应该是麻溜利索,几句话就定下来了,可没有想到,这里有点不一样。 田启原的意思,很明显不想快速做决定,而是说先休息一天,他与将军再商量一下,明天再做决定。 第一天的会议居然是以一种很扯皮的方式结束了?我实在无法理解,甚至有种感觉,田启原是故意拖延的? 会上除了香江和和会的一个叫方成林的人有所催促,其他人倒是没有太多反应。 我虽然心底质疑,不过见到没有谁再提出异议,红玫瑰也无所谓的模样,我作为下属却也不能逾越。 会议散去,我跟着红玫瑰回到她住处,我低声问道,“红姐,这种事情还需要多商量吗?不是应该在此之前就大致决定了么。” 红玫瑰冷眼看着我问道,“你想说什么?” “我觉得,他是不是有意的……” “是有意的,你能怎么做?” 我语塞,的确不能怎么做,毕竟田启原才是大东家,他们才是实际货源的掌控者。就是再不愿意,再想要获得货源,如果田启原不答应,不能达成一致,似乎都毫无办法。 可如果田启原就是自己人呢?我顿时被自己的大胆想法吓到,田启原如果不能收为自己人,我们可以自己在这里重新建立一个代言人,那不是更好了,也不会受人胁迫。 田启原再收为自己人的可能性是很小的,毕竟他已经有了足够高的位置,如果不能有更大更多的利益,恐怕很难。那么,有没有机会将这里弄乱,而后重新暗中支持一个势力,来为自己所用呢? 我回过神来,越来越震惊于自己的想法。 越加偏向黑暗的思考方式,偏向利益的模式。 红玫瑰别有深意的看着我,她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就算知道他是有意的,你既然不能做什么,就只有等。” 等什么,红玫瑰没说,但我觉得,应该是等机会。 我离开红玫瑰住处时,正好迎面碰到金瑞。金瑞提醒我说道,“随时把枪放在身上。” 是嗅到什么危险的气息了吗? 他们是远远比我更有经验的,连我自己都觉得今天的会议开的奇怪,他们应该也有察觉的吧。 一下午风平浪静没有事情发生,到了晚上,我一点睡意都没有。 我究竟是要来做什么呢?就是为了跟着红玫瑰逛一圈吗?然后把看到的事情和那些人的外貌都回去告诉桑桑就可以了吗? 可我感觉这么多天我一点都没有收获,过的很不稳。 除了跟着金瑞学了各种战斗技巧,然后红玫瑰与我透露了一些信息之外,我仔细想想,居然真是没任何收获。 如果说在这里见到张欣雅算是一种收获的话,那就算是吧。 辰玉坐在一旁安静的抱着双腿不知在想什么,我轻声问道,“辰玉,你第一次杀人有什么感觉?” 她安静说道,“不记得什么太多感觉,只觉得当时大脑已经空白了。” “那之后再杀人呢?” 辰玉抬起自己白嫩的手掌说,“记不清了。最初是用布蒙住眼睛,有人说让我向前刺。当把布条拿掉的时候,面前就已经是个死人了。后来久了,就不用布条蒙住眼睛了。” “没有过害怕吗?” “把自己当成死人就不害怕了。”辰玉抿抿嘴说,“当时如果不过妈妈和姐姐,我应该也是被侮辱之后死掉吧。我那时候就死了。” 听着她仿佛是像讲别人的故事一样讲述自己的事情,我心底涌出阵阵心疼,“你这不是在活着吗?为了保护我活着,还能很切实的感受到我偶尔占你便宜不是吗?” 辰玉看看我低低头不说话。 忽然外面传来了剧烈的枪声,紧接着居然是爆炸的声音。 听方向,交战地点是在山田百合子的住所。 我跟着辰玉躲在角落里看向外面,果然是在那里,发出了冲天的火光, 枪声仍在不停的响起对射,不过很快又有更多的枪声在周围响起。 田启原站在最外圈朝着里面喊话,“山田,瑞克斯,你们双方有任何恩怨我都不管,但是你们坏了这里的规矩!” 山田一方喊话回应道,“田将军,今天发生的事情在场的人都知道。我一个女子,有什么力量去挑战瑞克斯,是他们不顾规矩的对我们先开火的。” 瑞克斯那边也被田启原的重火力压住,停下了射击。他用英文说了一串,好在我大致还能听懂。瑞克斯说是山田在半夜对他们偷袭,射杀了几个人,于是才交火的。 现在这种事情,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好在田启原是作为这里的主导者,拥有最多的火力,他以火力压制,让他们双方停手,而后都将武器丢出去自己走出来。 这种混乱之地,有时候先交出武器的人,性命就已经处于没有保障的状态了。 能保证自己生命的,除了同生死共换命的战友,就只有自己手里的枪,这是金瑞很着重嘱咐我的一句话。 其实不少人都处于看戏的状态,我更是好奇他们会不会交出枪支。 可忽然,我感觉地面都在晃动,不远处传来一阵阵厚重的发动机的声音。 借着耀眼的探照灯,我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居然是一辆坦克? 我靠,真是一辆坦克。 那粗长的炮筒,炮台上架着一挺机枪,地面都被履带压的不停颤动。 这家伙,火力也太猛了吧? 这种东西居然也能走.私到泰缅? 我看到那坦克上面的标识,显然是老毛子那边制造的。 这片鬼地方,真是哔了狗了。 多少东西都完全不是正常生活中才能看到的,遇到的。 我想着这下山田百合子和瑞克斯总会安静交出枪乖乖出来和平对话了吧,毕竟田启原都有这么个大家伙了。 戏剧的一幕来了,坦克的炮筒居然指向了田启原? 所有人都愣住了,我更是想不懂,这种大家伙,不应该是田启原的吗?怎么会调转了炮口指向他了? 要知道炮口的指向可是很有规矩的,一般是绝对不能指向自己人,尤其是领导人。随便看看哪个国家的阅兵仪式,重火力武器的炮口都没有指向主席台的。 场面无比安静,仿佛刚刚的激烈枪战,只不过是幻觉,从没发生过一样。 田启原恼怒道,“是哪个混账在里面坐着的?谁让你们把这家伙开出来了!” 可当灯光打在坦克身上时,众人看到的是没有人能想到的一个人站在上面。 我更是震惊无比。 那一身红袍! 第二百二十八章.火并! 谁能能想到,站在那辆大家伙上面的不是别人,正是一袭红袍的红玫瑰? 几盏探照大灯照射下,红玫瑰更加显现那种霸气,甚至还有一些英气。 我的天,这是怎么做到的?我在一处的角落里简直不敢相信,红玫瑰竟然有如此大的手笔。 可是当初我们刚到的时候,连重武器都被收走不让携带,她从哪弄来的这么个大家伙? 站在下方的田启原冷声喊道,“红玫瑰,你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红玫瑰冷笑道,“田启原,是你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你有那个资本让我高看你一眼么?” 现在的场面越加让人无法预料走向,起初作为和事佬的田启原,此刻却与红玫瑰相互对峙。虽说红玫瑰占有一辆大火力的坦克,不过田启原的人更多。 田启原恼怒道,“红玫瑰,你不要以为现在你还是从前的血腥玛丽,时代已经变了,你真要与我为敌?” “与你为敌?我的话看来你没听懂,你有什么资格?” “我是这里的将军!” “可笑。老将军,你还没咽气呢,就要被人占有你几十年的心血了。” 顺着红玫瑰的目光,我看到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由蔡白毛推着轮椅从一旁走出,老者脸色纵横着岁月的痕迹,而他的双眼虽然没有浑浊,却没有了上位者该有的精神模样。 田启原稍显慌张问道,“伯伯,您怎么出来了?” “难道要等着被你囚禁致死么?”红玫瑰嘲讽道,“我早就提醒过老将军,白眼狼不能养。” “阿原,你太让我失望了。”老将军叹息道,“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把你的人都撤走。” 但田启原似乎已经陷入了疯狂,他没有让他带着的人都放下枪,反而更有不少人躲避到了掩体后面。“机会?你给过我什么机会?你给过我机会吗?你个老不死的,从来都把权利自己掌握,你只不过是让我们给你卖命罢了!” 老将军气道,“混账东西!我那是在提点你,是在教你怎么能成为一方霸主,不是光有心狠手辣阴狠心机就可以的!” “提点我?那从来都不给我权利?从来都只能你作为最高权利者?”田启原大笑道,“我现在就快成功了,终于快成功了,你居然相信红玫瑰?来对我说让我放下枪?” 老将军瞪大眼睛吼道,“我是看着你长大的,心底已经把你当成自己的孩子了,你从前不是这样的,绝不是这样的。你是受到了谁的蛊惑?怎么如今会变成这样!” “没有谁的蛊惑,我只想要更高的权利!” “阿原,做事要有规矩的,你想做的事情,会给我们这里带来灭顶之灾的。”老将军仿佛瞬间老了十几岁,他说道,“我不追究你无礼将我软禁的事情,只要你能悬崖勒马,别做傻事,我把这片地的领导权都给你。光明正大的递交给你。” “我……我还能相信你吗?”田启原口风稍微软弱了,“真的能给……” ‘砰’ 田启原的话没有说完,某处隐秘的角落忽然响起一声枪响,顿时老将军的随着轮椅在地上。 而那声枪响仿佛就是一种信号,一个混战的引子。 原本场面因为老将军坐着轮椅的到来已经稳住了,田启原最后也心动软了口风,可这枪直接打向了老将军,顿时场面响起更加剧烈的枪声! 从他们双方的对话我已经很清楚的明白,这就是新势力与老势力的争夺。 此刻老将军露面,他的手下听闻到这些东西,目标当然就是田启原。只不过田启原并不是一个人,他的手下同样不甘示弱在反击。 红玫瑰在枪声响起时就已经潇洒跳到坦克后面不见踪影,而这种内部的火并是我根本没法想到的。 而且说打就打,完全没有任何准备。 不过更让我想不到的是,除了将军内部的火并之外,在场的几个组织之间也开始响起了枪声。 顿时,这处原本还平和的基地,枪声不断,火光冲天。 红玫瑰开来的那辆大家伙火力更是凶猛,几发炮弹就将此前住人的房屋轰的破烂不堪。 辰玉已经将自己的披肩长发用皮筋系上,她说道,“主人,跟着我走,不能待在这里了。” 我明白现在还待在屋子里几乎就等同于活靶子,指不定什么时候一炮就轰到自己的住处被炮弹随便打死或者被坍塌的房屋压死。 我将手枪拿在手里,跟着辰玉顺着火力微弱的地方往外围悄悄溜去。 枪声中还伴随着各种乱七八糟语言的叫喊声,我这一刻真是无比觉得国内比国外这种混乱之地好太多了,至少不用担心流弹打死自己。 这时候已经顾不上别人了,真真的是自己保命要紧。 我脑海中晃过红玫瑰和张欣雅,但红玫瑰是在坦克后面消失不见的,辰玉也说过红玫瑰是有自己的护卫保护,应该不用担心了。 不过张欣雅会不会出事? 因为我一直都是在旁观,而那时候打破平衡和安静的一枪,似乎就是从张欣雅的那个方向传来的。 只是我还没来的及想太多,辰玉忽地全身压住我将我压在身下,与此同时在我身旁几米的距离响起了‘轰’的一声。 这么近的距离,爆炸发出的声波和响声将我耳膜震的难受死,而即便我是被辰玉压在身下,爆发产生的泥土冲击还是让我感觉到手臂生疼。 那辰玉怎么样? 我慌忙起身拉过辰玉,她满脸灰尘泥土,眼神中宁静到不露丁点情绪,此刻的她完全没有在国内时的那种文弱模样,也没有被我调戏时显露的不安。 只有宁静,宁静到让人感觉有点凌厉。 很矛盾,但确实就是这种感觉。 “辰玉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她‘呸呸’吐了几口,恰好这时有响起巨大的爆炸声和冲天火光,我看到她吐出的口水中夹杂着泥土和腥红。 “没事,我们要快点离开这个正面战场,这里我不适合我,我没法更好的保护主人。” 我想起她的身份本就不是战士,立刻拉起她说,“都要活着。” 辰玉看看我正要说话,但远处的战场上忽然传出加特林‘哒哒哒’急速射击的声音。 我转头看了一眼,真特喵的是加特林,还在喷着蓝火。 而持枪的人,居然是我见过的那个超级波涛汹涌的北欧女人,索菲亚。 我靠,我脑海中只剩下我靠这俩字了,这家伙,也真是太猛了。 只见她拿着一把喷蓝火的加特林对着一个方向疯狂扫射,而她原本在常人看来应该是很累赘的身体,却完全不是这样。 她火速的扫射一阵,而身体却在同时进行快速运动,奔跑的同时还能轻易一只手拿着枪开枪做掩护。 这特喵的得多大的力气和多好的身体素质。 也难怪张欣雅会骄傲的说她是世界最强的几个女人之一。 猛的比男人都猛。 张欣雅有这么强的女人保护,那安全绝对没问题了。 只是我到现在却还没见到张欣雅,不知道她有没有牢靠的贴身护卫,毕竟那个方土和离火,我可不敢相信。 忽然,一颗榴弹从田启原的方向射向了红玫瑰的坦克下盘,坦克的炮筒终于停止了肆虐,而炮台口钻出了一个人影飞快的就滚落到地面上。 我见那人影很熟悉,很像金瑞。 因为那辆坦克是重点招呼对象,田启原应该是恨死了红玫瑰,他的主要火力都集中打坦克那边。 所以人影滚落在地面时,立刻匍匐爬向了坦克背后。 我已经跟着辰玉稍微脱离了枪战的主战场,此刻我心底却开始算计,要不要冒险去救金瑞,或者去救红玫瑰。 红玫瑰带来的人可不多,根本顶不住田启原那么多枪支火力的压制。 就算红玫瑰有超级厉害的护卫,可子弹不长眼睛,如果万一红玫瑰在乱战中被流弹打死,那我将要作何? 我现在还不能没有红玫瑰指引,她所说的投资,和她背后的势力,都还是谜团。 可当我刚要起身时,辰玉却扑通的倒下了。 她的腰部渗出浓厚的血液。 第二百二十九章.我是O型血 的确是浓厚的血液,一点不夸张。 辰玉已经用布条将自己的腰腹紧紧勒住了,可我仔细检查才发现,血迹已经浸透了她临时用来包扎的布条,甚至已经不光是血液,而是有那种浓稠的血浆状。 我心里稍作犹豫,不敢再耽误,连忙抱起脸色已经变得惨白的辰玉朝着一处安静的地方跑去。 我尽量保持平稳抱着她了,可她腰腹的血迹仍然缓慢却坚定的渗透出来。 终于又走了几百米,我见这里很安静,一时之间不会有炮火波及,于是我将辰玉放在一处稍微平坦的石板上。 真特喵的,我现在心里又急又气,看辰玉的状态,受伤很严重。 可我手中没有药物,连干净的绑带和杀毒酒精都没有,也不敢贸然将她勒在腰腹的布条撕开。 万一她是被击中了腹部大动脉,那以现在的情况,我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流血而死了。 我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来披在她身上,用来保持她的体温,自己用身体抱着她让她尽量不再打哆嗦。 “++,你特么的怎么那么傻!”我恨恨骂着她说,“你是不是煞笔,你不知道一个人的生命就一次吗?你怎么就能用身体给我挡下那个炸弹碎片,我要是被炸死了,那是我活该!” 辰玉不光是脸色惨白,就连嘴唇都已经发白了,她是在很费力的睁开眼睛了,可很快又闭上了。 我想用这种方式来骂醒她,来刺激她,来让她一直保持清醒的意识。 我虽然不知道人在濒死的时候到底是什么状态,但是我看到书中有说过,只要有一口气,一定要让濒死的人保持清醒,不然闭上眼睛就再也睁不开了。 “我特码的跟你说话呢,你听到了没有!你个贱人,我让你说话啊!” 我简直要发疯了。 其实我当时被炸死了,我应该也不会有太大遗憾了吧。 这辈子就算没有报仇,没有做到那时候发下的誓言,可我已经很满足了。 我终于在快要十八岁的时候,有了朋友,有了兄弟,有了事业,还有了会担心我的女人。虽然我从没有对哪个女人真的做过什么,可她们对我的那丝关心,已经很让我心里暖暖的了。 这些东西是我以前从未体验过的。 虽然这些感受来的很晚,虽然这些感情也没有享受多久,但是我真的很知足了。 我真的是一个很容易知足的人。 我现在很害怕辰玉死掉。 不管辰玉究竟是为了谁的命令,接近我到底有什么目的,我都不在乎了。当她义无反顾的在炮弹将要爆炸在我身边的时候护住我,我已经不在乎其他事情了。 我心底此刻只想辰玉不要死。 “看着我,辰玉,你是主人的是不是,是不是就应该听主人的话。你看着我,睁开眼睛看着我。” “你如果现在死了,可没法保护主人了,也没法完成你要做的事情了,对不对。” “你要是再不睁开眼睛看着我,我就把你丢在这里自己跑了,我真的会走的。” “……” 辰玉终于睁开眼睛,她的手很无力的捏住我的衣角,眼神虽然很没有精神,可其中还是有一丝期待在。 我急忙说道,“对,就是这样,你要看着我,等我两分钟,我马上回去拿药箱。” 我起身就想往回跑,辰玉微弱的声音说道,“别,主人……别回去,我没有事儿的,只是出血有点多,缓一缓就好了。” “还特码没事?出血多了也会死人的。”我气的起身就想跑回驻地拿医药包,可忽然林子里传来一阵脚步声。 我示意辰玉不要说话,拿起手枪我躲身在石板后面。 一个人很快钻出来,居然是香山和和会的方成林。 我对他有印象是因为会上只有他督促田启原快点做货源分配的决定。 此刻他见到辰玉浑身是血的躺在石板上,几步飞快走过来,“喂,你怎么样?” 辰玉本就流血过多毫无力气,加上我刚示意辰玉不要说话,她只是安静躺着并不言语。 方成林简单扫视四周,他急忙催促问道,“同志,你醒醒,上面还有什么任务没有?”说话的同时,他似乎还要抱起辰玉。 同志?任务? 我听到方成林的话大惊,难道他就是桑桑说的,此行会议中的自己人?否则黑暗世界的人怎么可能会说这两个词,几乎都恨不得同志这个词这辈子都不会听到才是。 可他为什么将辰玉称呼同志?我才是桑桑的直属手下,难不成辰玉的背后居然也是某个上面组织的卧底? 我实在要懵逼了,辰玉不是李星宇家族养的吗? 但是现在我已经管不了太多了,辰玉的伤势如果再不治疗,真会失血过多而死。 我猛地站起身几步冲到方成林身后,用枪指着他的后脑,“别动,动就开枪。” 他放下已经握在手里的手枪,双手举过头顶,“兄弟,有话慢慢说,听你声音,应该是跟着玛丽女王身边的那个人吧?” 我冷声说道,“少废话,身上有没有药,你能救了这个女人,我们就当没见过。” 我说话的同时,一只手很谨慎的翻找他衣兜。 方成林语气平稳说道,“衣服里兜有瓶止痛药,但是看她失血太多了,此时只能到我的地方给她输血彻底清理伤口。不然这个气候,太容易感染了。” 我现在掌握主动,方成林的命在我手里,也不怕他敢耍花样,大不了就直接干掉他。 只不过目前的状态,只能赌一把了! “走,你平稳的抱起她,到你的地方去。我说话算话,只要救好她,我们今天没见过。”我稍微用枪抵住他的后脑,不容他反抗。 方成林完全顺从我的意思,没几分钟我们就到了他说的地方。 其实就是一个小山洞,只不过山洞里面很干净,几支手枪和弹夹,还有个药箱。 这时候任何言语都是无力的,我已经把话说的很清楚了,只要方成林救好辰玉,我们就当没见过。 方成林紧张的将辰玉腰腹的布条和衣服撕开,露出一大片血淋淋的肌肤,伤口偏向左肾下部,好在没有再打上面一些,不然直接打到心脏就完了。 我一只手拿着枪,一只手在给方成林递送工具,不过后面方成林已经有点忙不过来了,又要按压伤口不要继续出血,又要消毒清洗。 我将方成林腰上的手枪和山洞里的手枪都丢到更里面一些,也不再拿枪指着他,一起帮他处理辰玉的伤口。 真特码的!我现在恨不得会孙悟空的十万八千里,能马上将辰玉送到国内的任何一所医院。 因为辰玉的伤口实在太深了。 方成林仔细检查之后摇头说,“她体内有一块碎弹片,虽然看伤口可以想象弹片应该不大,但现在没办法立刻做手术,只能用最直接的方式保命了。” 我现在头上全是汗水,帮方成林处理辰玉的伤口时,我自己看着都特码疼。听到他说可以保住性命,我急忙问道,“要怎么做?” 方成林拿出自己医药箱的工具,做手术用来缝伤口的那套工具。 他说道,“只能先缝合伤口,以后再到医院重新拆开处理。” 我说,“行,只要能活就行!” 方成林仔细看着我的眼睛说,“但我现在只有三袋血浆,两袋b型血,一袋o型血。”他又拿出一套很简易的抽血工具说,“我是b型血,现在不知道她是什么血型,输错血型她也会死。” 我抹了把酒精在自己的胳膊上,“来,我是o型血!” 第二百三十章.跪下? 辰玉的伤口处理的很稳妥。 虽然不确定是不是我自己的心里暗示,我观察她的状态,她原本苍白的脸色似乎已经没那么惨白了,呼吸也趋向平稳。 只不过她紧闭着的双眼眨动的模样表明她并没有在刚刚的疼痛下晕过去,此刻大概是在自己调节吧。 我不得不佩服她那么坚定的意志。 方成林的药箱里其实只要很少计量的麻醉药,根本不够辰玉用的,而辰玉的伤口我只是看着都疼。她居然能做到从头到尾一眼不吭,除了头上一直流淌的汗水和紧咬着牙关在告诉我她也疼之外,辰玉没有任何过多的外在表现。 我自认如果是自己的话,恐怕真没有她这么能忍受。 方成林收拾好药具箱子,他满头汗水的依靠在一边。 我拿出一包烟丢给他一根,“谢了。” 现在我不光明白肉体的疼痛有时候真能靠意志忍住之外,就连身体的疲倦,在精神的强行集中压迫下,也会仍然保持镇定。 其实我这时候,应该是出国以来最虚弱的时候,只怕随便一个只要有一点力气的成年男子,都能轻易制服我了。 我刚刚抽血太多,连手指拿烟的力气都需要我花费巨大的精神力才能将手指稳住不再颤抖,更不要说我将另一手背在身后,将胳膊颤抖的模样隐藏起来。 血液抽取的太多太多了。 我不懂方成林究竟是用他那种仪器怎么将血液输送给辰玉的,但我被抽取的血液真是让我在刚拔出针管时,脑海都出现了短暂的空白。 方成林缓了口气点燃烟,细细吞吐,“没什么谢的,命在你手里,做什么都得做。” 我同样瘫坐在洞壁一边与方成林对视,将烟头叼在嘴里,我费力的拿出怀里的手枪,直接丢在位于中间位置还紧闭双眼的辰玉身下,“兄弟,看你也是国人,这时候别的不说,至少暂时没必要再玩命了。我这个人很喜欢讲诚信,说到做到。” 方成林看了眼辰玉身下的手枪,他点点头笑道,“我也喜欢爽快人。今天……” 我此刻虽然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躺下缓解身体的疲倦,不过我还是忍着说道,“今天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出了山洞,我不认识你,你也没见过我。” 方成林在情急看到辰玉时说的那句同志,我们彼此心知肚明。他知道我听见了,我也知道他在想什么,加上他原本是和和会的头目,身边的人此刻却一个都没有。 我不想知道他究竟是做了什么,知道的太多会引起别人的杀心,但我已经将态度表达的很明确了,我们没见过,不认识,没有交集。 此时我也只能以这种方式来让他信任我。 我已经虚弱到现在没有力气站起来了,如果这时候他突然发难,我只有死路一条了。 所以在抽血的时候我已经在想,既然不能强硬的解决,只得以这种方式柔和解决。 当然,我现在的状态,抽烟的姿势和动作,也没有表现出一丁点虚弱。 不能让他知道我现在的真实状态,否则他心底真有不轨,我很容易轻易死在这处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地方。 可能尸体都没有。 一个人在摸不准对方的底细时,很少有愣头青会无脑做些煞笔才会做出的事情。 好在,方成林虽然一直在打量观察我,不过他还是赞同说道,“玛丽女王身边的贴身人,是有这个信誉保证的,不然也不会得到玛丽女王的赏识。” 我笑道,“陈望,兄弟以后到金陵找我,我全程接待。” “方成林。”他吐掉烟蒂扬了下手示意虚空握手,“以后来香江,路环岛,羊城,记得叫兄弟,路环岛的东方赌场里,很多漂亮荷官我认识的。” 我又点根烟强行提神,“路环岛可是被称为东方赌城,方兄弟掌握的地界可不小啊。” “掌握谈不上,我还差点,倒也快了。”方成林看向辰玉问道,“她是你女人?” 我摇头道,“不是。是助理,一位朋友送我的保镖。” 方成林看了看我手臂的针头痕迹说道,“只是个保镖,陈兄弟何必冒这么大风险。” “谁知道呢,没忍住,想她活着。” 方成林笑笑沉默不说话。 我见他不再言语,更是抓紧恢复自己的体力,也闭口不言。 场间顿时略有尴尬,都沉默不语。山洞中方成林早就安置好的照明灯忽闪忽闪的,映衬着彼此的脸颊。 而外面的爆炸声音也终于减弱了很多。 过了好一阵,辰玉终于忍不住疼痛的咳嗽起来,我连忙扶起她,“怎么养?哪里不舒服?” 辰玉微微睁开眼睛摇头,“主……主人,没,没事。” 我伸手摸到她额头,还好,没有出现很高温的症状。 方成林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这会应该大体没事了,但虚弱肯定是免不了的,既然她是身为你的保镖,那么一些痛苦应该可以忍。” 我记起辰玉体内还有的一块碎片无法取出来,加上之前的过程并没有正规医院手术之前要打的麻药,她直到现在还保持精神还能不让自己昏睡过去,真的已经足够强了。 “再好好歇会,忍一忍,等外面安稳下来我们就回去,然后找个好的医院重新处理。”我将辰玉放下,用衣服叠成的衣服垫给她说,“安心养着,有我在。” 辰玉的眼中流露出我看不懂的情绪,不过很快她就扭头看向别处。 方成林见我又安静坐在一旁,他笑道,“陈兄弟对手下也是够可以的,这般关心难怪她会为了你受伤这么严重。” 我并未夸张,实话说道,“如果不是她,也许此刻躺那里的人是我了。” 方成林正欲开口,忽然洞口外传来一阵鼓掌声音,同时伴着我熟悉的说话声,“还真是有情有义,红玫瑰那个碧池似乎就喜欢这种人啊,从前她就是这样。” 我身体已经恢复了些许意识和力气,听到这声音我心下惊觉‘不好!’可还没等我扑向辰玉身下拿出手枪,洞外的人已经进来了,手里拿着几支枪直直指着我和方成林。 方成林本来也是要扑向他自己存放的手枪位置,不过此时也只能双手抬起,“我道是谁,原来是方土老哥。那边的事情怎么样了?已经停战了吗?” 我心底更加慌乱,糟了,方成林居然与方土认识?如果他小人之心,伙同方土一起做掉我,那我完全没有机会了,我要怎么办?要怎么才能想个万全之策? 只听方土嘿嘿笑道,“哈哈,本家?你也在这里?真巧,你的那帮兄弟呢?” 方成林一副完全放松戒备的状态,他说道,“别提了,那帮家伙说前面还有东西要带回来,刚转头出去取东西。” “什么东西还值得再回去拿?”方土笑着试探方成林,“不会是有什么东西比他们性命还重要吧?” 方成林点点头说,“还真是比他们命更重要的东西。”他声音压低说,“是给南边的某位贵人的物件,翡翠白菜。” “翡翠白菜?南边的人?你这次来,难道是……?” 方成林露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事前通知过他们,不然我怎么会在会议上催促田启原那家伙快点做决定。” 方土犹豫半天似乎是真的相信了方成林的话,他扶着眼镜说道,“那既然这样,看来我得护送成林老弟周全了。” “多谢方老哥了。” 方土摆摆手示意无妨,他这才看向我,笑眯眯的模样。 ‘啪’的一声,他挥动手里的手枪砸在我脸上,“跪下!” 第二百三十一章.血性! 我从小到大已经跪过太多次了。 小时候或者可以说不懂,但大了,是明白了,懂了什么叫尊严的。 我是有尊严的,我不是条废狗任由别人呼来喝去的践踏我仅剩的自尊。 我没有跪下,任由方土拿着冷冰冰的手枪砸在我脸上。 很疼,比石头砸在脸上还疼。 手枪的材质可是通体金属。 方土笑了起来,“在充硬汉?在装.逼?” ‘咣咣咣’他很有讲究的握着手枪的枪口,用手枪的枪把毫不客气的砸向我。 就仿佛在拿着一块矛石奋力的解决一个猎物。 我在充硬汉吗?在装.逼彰显自己很能吗? 没有。 我现在的身体状态简直要崩溃,原本抓紧时间恢复的气力很快就消失殆尽,身体连丁点自我反抗保护的力气都没有,完全是被动的任由他发泄着。 “你不是很行吗?”方土似乎是病态一般,“这么多年了,还从来没有谁敢拿着枪指着我的头,你是第一个!” 他似乎是觉得只用枪支砸动还不够过瘾解恨,更是奋力开踹,狠狠踹向我胸口,直到将我踹倒的趴在地上他才稍微减少了力气。 我确实是趴在地上,毫无力气来支持这具严重缺血的身体了。 太疲倦了,浑身只有累,只有疼痛,疼痛到他用尽力气踹我的时候,我都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 头上不知道被他砸的开了几条口子,血水早就流到我眼角,眼前看到的都红朦朦一片。 虽然脑袋嗡嗡作响,我还是忍着睁开眼睛,想要抬头看看他的表情,只不过抬不起头,能看到的只有他沾满血迹的军靴。 这时方成林还算轻松的声音说道,“怎么说?方老哥,看你这火气可不小啊。” ‘啪嗒’火机打着的声音。 方土深深吸口烟吐出来笑道,“一点个人私事儿,让成林老弟见笑了。” “这怎么会呢。”方成林含着烟头的声音说,“方老哥的事就是我的事,要不我帮你把他解决了。” 说着,同时响起了保险的声音。 方土走过几步道,“成林老弟有这份心就够了,怎么还能让你处理这种脏事。我真要做掉他,现在他已经是具尸体了。” 方成林疑惑道,“哦?怎么,方老哥不是要他的命么?这家伙好像是跟玛丽女王身边的那小子,似乎还很受宠爱。我还从来没听过玛丽女王居然会让金瑞那把尖刀做陪练训练谁呢。” 方土走近我,猛地拽起我头发让我可以稍微看着他,他说道,“是啊,所以他是有用的,用处还没发挥出来,怎么能轻易就死了呢。” 方成林若有所思的模样不再言语。 我虽然很无力,但是却很坚定又准确的将含在嘴里的血水吐到方土身上,“有,有用,就别折腾我,我我也许会配合你……” 方土用手抹了抹我吐在他身上的血水,然后用沾满血水的手掌涂抹在我脸上,他阴狠笑道,“配合,还是不配合,都不是你能决定的。你只能配合。” ‘啪’ 他原本还算正常力道涂抹的手掌,啪的扇在我脸颊一侧,同时他拽着我头发的手松开,紧接着又是一巴掌过来。 “还特么有力气说话?啊?很硬气啊,是不是?跟我谈条件是不是?嗯?” 方土转身拿过他手下放在腰部的手枪,猛地将枪口顶住我嘴腔里,“谈条件?跟我谈配合?嗯?你有什么资本跟我谈?!” 我几乎被他折腾的要废了,冰冷的枪口就杵在我嘴腔里,甚至我还能隐约闻到枪支里开过枪之后残留的火药味道。 他一只手捏着我嘴角两侧,一只手握着手枪顶在我口腔里,“拿枪指着我,来啊,再拿枪来指着我?” 我‘呜呜’着完全没法说话,此刻心底是无比痛恨自己居然是如此无能,根本没办法反抗,没办法有那种超强的身体素质,可以在任何危险的时候做出相应的反应。 我想反抗,真是从没有过的想要反抗,但完全没有可能。 一点可能性都没有了。 不光是因为我此前输血过多造成的虚弱,就算我还保持足够的体力,可方土身后还有几支枪口在对着我。 方土忽地又有些变态的柔和笑意,“来,我刚刚说过,让你跪下。来,跪下,自己主动的跪下。” 我瘫靠在洞壁旁,没有用多么凶狠的眼光来看他,煞笔才会那么做。 也没有用多么冷漠甚至冷静的眼神注视他,就是很平常的,正常人遇到这种事情的反应来看着他。 我很明白,现在用那几种眼神来引起方土的注意是无比弱智的行为。 此时此刻不可能会发生那种狗血的事情,自己突然发狠就能获得多大力量来反转现在的情况。 现在,我需要做的,就是要活着,让他觉得我没有任何会对他有威胁的地方,可我,真的不想再跪下了。 我特码的,下跪太多了! 我沉默无声的看着方土,没有表现出想要下跪的欲望。 方土却也不着急,他反而又开始在笑,“看你这样,不跪?是吗?” 我没发出声响。 方土挥挥手,一个跟随方土的小弟猛地拎起辰玉,将本来就很虚弱,微微眯着眼睛的辰玉拉拽到方土面前。 我一只眼睛已经要睁不开了,但另一只眼睛微微透过红朦朦的血水看到原本在辰玉身下的那把手枪不见了! 方成林绝对没有机会拿起那把我用作示好而丢到辰玉身下的手枪,方土自打进来也没有理会过辰玉,那把手枪只能是在辰玉身上。 而这时,方土一手依旧拿着手枪杵着我嘴腔里,他猛地用手将辰玉包扎好的伤口绑带毫无规则的撕开,辰玉作势微弱反抗,却也反抗不得。 方土嘿嘿笑着,“有情有义的人啊,是真的很不错。知道吗?我最喜欢对付的人,就是你这种所谓有情有义的人,为啥呢,因为不够狠啊!” ‘啊!’ 辰玉撕心裂肺的叫声响彻山洞,那叫声几乎要撕裂我耳膜。 只不过撕裂的不是我,而是辰玉刚刚经过方成林用他简单的工具缝合的伤口。 方土是真的狠啊。 我看着那场面,浑身都在哆嗦着,特么的,居然,他居然直接用手指扯开了辰玉身上那处伤口缝合处。 已经缝合好的不再流血的伤口,瞬间,大量的血液又涌出,而随着方土手指拽着的那丝缝合线,还连带着辰玉的血肉…… 我++! ‘呜呜呜……’我嘴里的枪口就那么顶着,完全不给我任何可以进行的动作,这一刻我似乎真能感受到身体有那么一丝力气,能反抗一下? 只不过,是拼死反抗。 我不知道我眼睛里流出的到底是泪水还是渗到眼角的血水,已经让我分不清了。 辰玉的眼睛里已经充满了决绝的死意,那种眼神我再熟悉不过了,我小时候自杀之前,我看过镜子里的自己,同样的眼神,了无生机。 我疯狂的摇头,嘴里不停的支吾着,完全的求饶模样。 换来的是方土又一次用力撕扯辰玉的伤口,和他肆意的大笑。 “跪下?嗯?”方土嚣张的笑着,“配合?嗯?” “跟我谈条件啊?啊?谈啊!” 我用牙齿用力的咬着冰凉坚硬的金属枪支,这一刻我从未感受到的,身体里,是无尽的热血! 从未有过的热血! 那就是属于男人该有的热血吗! 可是,已经晚了。 我支撑着身体,跪在方土面前。 只在嘴里含着枪口,不住的对方土点头,对辰玉摇头。 方土推开辰玉,肆意到夸张的大笑,“红玫瑰,你这女人,终于是属于我的了!” 第二白三十二章.活着吧 我不懂方土最后的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只要抓住我了,就能威胁红玫瑰? 他太天真了吧。 红玫瑰那般具有魄力的人,不可能会因为我这么个小子,而真的会答应方土什么的。 红玫瑰可不是个会妥协的人。 尤其是自从她出国来到这片土地之后,我跟着她身后,感受到的除了她无与伦比的霸气,丝毫没有曾经在国内偶尔感受到的那丝身为女人家的柔弱。 血腥玛丽,那个传说中的暴君女王。 能当得起这个名号的人,是绝对不会在乎发生流血事件的。 只不过我没有机会再多想了,方土那放肆大笑之后,我就被打晕了,而后毫无知觉也不知被他带到了什么地方。 等我醒来时,身边只有辰玉一个人,我们被关在一处阴暗的小屋子里。她见到我醒来,急忙过来扶起我,“主人,你……你……” 我身体的知觉刹那通过神经反馈到大脑中,灵敏的触觉神经和感知神经,在瞬间就被无尽的疼痛感包围。 一只眼睛看东西还是无法全部睁开,看来是肿的不能再肿了,嘴唇口腔内部,也阵阵散发疼痛,好像破了口子;脸部肌肉似乎没有一处是安然无恙的,头皮上能感觉到还粘乎乎的,似乎有些血液已经结痂了。 至于这具躯体,好像除了内部还能运转之外,腰腹,四肢,都在疯狂的发给感知神经无穷无尽的疼痛感。 我深深吸了口燥热的空气,勉强用嘴腔的口水润润了喉咙,重新检查一番辰玉的伤口。我看到除了结痂的伤疤,和明显会在她本来平坦白嫩的小腹上会留下疤痕之外,似乎没有太大问题了。 只不过她的脸色依旧惨白不已。 “我,我没事……”我依靠在墙边翻遍全身,终于找到抽抽巴巴的烟盒,还有一只打火机。方土还行,没把这些都搜走。 我点燃香烟,享受着吸香烟带来的迷醉感,以此来减少感知神经的疼痛,“我们现在在哪里?过去多久了,还记得吗?” 辰玉沙哑着嗓子说,“主人……我,我也不确定这是哪里,但应该距离当初的基地和那处山洞有很远的距离了。” “还有印象记得发生什么了吗?”我轻轻将辰玉腰腹伤口处的一块碎布清理开,以免长肉的过程把这些东西都长在里面。 辰玉额头上又开始流着汗水,她忍着疼痛说,“记得不是很清楚。当时他们把主人打晕,之后我也被打晕了,只不过伤口在疼,又将我迷糊的疼醒了。我迷糊中感觉到是被人抬着一路颠簸着走,山洞里那个给我做手术的男人与方土说了几句话,然后又将我包扎了一下。之后我没太多意识,直到刚刚醒来没多久,主人就也醒了。” 我重新观察周围的环境,空荡荡的阴暗小屋子里,明亮的阳光透过几处空隙洒落下来,屋子里只有我和辰玉,而没有其他人。 不知道方土把我带到这里到底是要做什么事情。 他说我是有用处的,而听方成林说,金瑞是作为红玫瑰的一把尖刀,很少作为陪练来训练谁,可我到底是作为什么位置存在呢? 难道说,是方土私下查明了我的身份?查到了红玫瑰及其背后势力是要对我有某些投资,所以知道我的性命对红玫瑰来说还算有点价值? 但只是有点价值而已,根本不可能值得红玫瑰因此就对方土妥协。 完全不可能。 我一边安静的恢复自己的气力,一边缓缓的将辰玉伤口的赃物清除。 辰玉已经结痂的伤口又开始渗出了血液,但此刻没有办法,只能这样做。不然她的伤口新生的嫩肉将脏乱的布条什么的生长在一起,那以后会更痛苦。 “忍着点。”我吐口吐沫到辰玉的伤口上说道,“会很痛。” 辰玉咬紧牙关皱着眉头看着我,坚定的点点头。 我将其中已经结合在一起的小布条快速撕下,然后又扯开辰玉内衣的一块干净布条重新包扎上。 虽然知道这种做法会很让人难受,也不符合卫生安全的要求。 但此时没有其他办法了。 我没有系统的学习过急救措施,只是从书中看到过,唾液会有点杀毒作用,而人体受伤后新生的嫩肉尽量不能与脏的物品贴的太久太近,否则会长到一起,甚至感染的。 忙活了好一阵,终于重新处理好了。 我无力的依靠在一边,静静思考接下来的对策,之所以没有刚醒来就大喊大叫引起方土的注意,正是因为我完全没有思绪,而且我也需要缓些力气。 即便是砧板上的鱼肉,如果想反抗,也需要有点力气才行。 辰玉气喘吁吁的躺在我腿上,她忽然埋下头,看不到她的表情,她说道,“主人,你,其实可以不用受这么大苦,可以自己跑掉的。” “你是在埋怨我没有在你受伤的时候将你如同一件废物似的丢了么?” “我……我们本来就是死人,就是为了任务活着的……” 我根本不想耗费一丝一毫的力气,但还是冷声说道,“既然你们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任务,就是个死人,那我让你去陪人睡觉,你犹豫什么?我想上你的时候,你还有那么点女生的矜持做什么?直接做条母x不是更能完成你所谓的任务?既然已经是死人了,你就应该有觉悟,当时受伤了,就自己咬舌自尽啊!++” “主人……我……” “你什么?嗯?你是想活着的,不是么?”我又点根烟重重吸了口,“不用否认。作为人,无比绝望的时候会有死意,但真的面临生死时,准备迎接死神的镰刀时,都不会想死的。求生是本能,是所有生物的本能。” 辰玉压在我腿上,她似乎有了哽咽,“主人,我们都不怕死,我们本来就都是死人了。可我接下这个任务,跟着主人,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感受了点生气,我……我本来不应该是这样的!” “那是什么样?毫无生机?死气沉沉?为达到目的无所谓生命?” “我们……我们……” “不要说你们!”我拉起辰玉怒道,“你现在是我的!只要我不准,你的命谁也拿不走!你也不行,懂吗!” 辰玉果然是哭泣了,她满脸灰土,不复白净俊美的脸庞,整个人就仿佛逃难的人一样。 “既然叫了主人,就要明白,你现在是属于主人的,否则你随时都可以离开,不要再叫我这个称呼,很弱智,知道么。” 辰玉抿着嘴唇,轻轻点了点头。 我松开她,缓和情绪平静问道,“那把枪也被他们搜走了?” “主人,你怎么……”辰玉看向我的眼睛,很快低头承认道,“被拿走了。可我想也许会有机会……” “对不起,让主人受到那么大的羞辱。” 我柔和的将她头发上的枝叶摘掉,“只不过是跪一次,一条命,算值得了。你不用对我有什么感激,我也是在利用你。我在这里没有真正可以依靠的人,你要是死了,我就少了一个活命的保障。不管你是为了什么任务接近我,至少,在此之前你是需要拼命保住我性命的。” 辰玉低下头,终于是默认了她是有自己的任务才如此服从我,保全我的原因。 忽然我感觉有点悲哀,莫名的悲哀。 好在我恢复能力一向不赖,很快想通了,没有谁会无缘无故为了自己付出所有,这也是人之常情。 “活着吧,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幽暗的小屋里消失无声,辰玉悄然主动的依靠在我身边,满是灰尘的头发依靠在我肩膀上。 过了许久,我感觉身体恢复了很多,也应该找方土试探试探了。 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外面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而随之脚步声响起的,还有方土的声音。 很夸张,甚至嚣张的声音。 “女王大人,您知道我跟了您那么久,什么品性您也清楚的。我说了他们真在这里,没骗您。只要您答应我的要求,您可以立刻把人领走,绝无二话!” 第二百三十三章.狠,你懂吗? 女王大人?红玫瑰? 难道红玫瑰真的来了? 我不敢相信,红玫瑰居然会真的来了? 可听方土话里的意思,加上能称之为女王的,就只有红玫瑰了。 我还没有更多细想,已经冲进来几个壮汉将我和辰玉同时带到了外面。 眼睛一时无法适应明晃晃的阳光,但是当我恢复过来,眼前的一袭红袍如此熟悉,不是红玫瑰又是谁。 只不过她依旧面色冰冷,宛如冰山。 方土一把恏住我头发,“女王大人,您看,是不是还活的好好的,我这次真的没骗您。” 红玫瑰扫了眼方土,她看着我冷声道,“真是废物,白跟着金瑞那么久了。” 我心底一瞬间居然涌出了些许委屈。真特么的,我跟着金瑞并没有白跟着,可当时根本没有给我反应时间和机会,而且我是几乎被抽光了全身能流动的血液,哪里有力气能用上金瑞教给我的技巧。 “对不起红姐……”我抿着嘴唇低声说道,“又给你丢脸了。” 红玫瑰罕见的在人前掏出了烟支,金瑞麻利的点上,红玫瑰看向方土说道,“你身后的家伙,知道的还真不少。” 方土得意道,“所以,女王大人,您看,交易是不是可以如约进行了。” “你跟我谈交易?”红玫瑰淡然道,“让你身后的人来跟我说。” 方土面色微变,“红玫瑰,你不要得寸进尺!人我已经让你见到了,只要你答应我的要求,我敢担保把这俩人完好送还给你。” 红玫瑰将嘴里的香烟夹在手中,她皱眉冷声道,“再说一遍?” 方土忽地转身在我身后,他拿着手枪顶住我后心处,语气略有紧张,却仍旧很坚定,“红玫瑰,你不要吓我,你也不要乱动。我们都明白的,这一枪即便有狙击手先我一步干掉了我,我也能在临死的时候按下扳机。打进后心的人,毫无生还的可能!” 场间顿时气氛变的很微妙,双方的人都敏感的用手握着自己手里的枪支。 红玫瑰冷冷的注视方土,足足有几分钟。 接下来究竟要发生什么事情,完全都看红玫瑰的决定。 不过红玫瑰似乎根本不在意,她如常的吸了口香烟,嘴唇轻抿着烟嘴。 “狗,永运改不了吃屎的毛病。”红玫瑰缓慢却自然的拿出一把手枪,银白的枪身,黑色的手柄。 跟着金瑞我也学了些世界知名枪支的知识,如果没看错,红玫瑰手里拿着的手枪,应该是很有名的意特利伯莱塔92f型手枪。 她缓缓的卸下弹夹,里面装满了子弹,‘啪嗒’按上。 红玫瑰的动作简直优美无比,给我的感觉,仿佛她不是在拿着一件杀伤力很大的手枪,而就是在摆弄一朵花,一件观赏品似的。 ‘咔嚓’保险被她修长的手指打开。 方土紧张道,“红,红玫瑰,你要做什么?真想鱼死网破是吗?” “得夸你一句,你勉强抓住了我暂时很要紧的东西。”红玫瑰抿着烟淡淡说道,“不过也仅此而已!威胁我的东西?或许有,但对我没用!” 她抬起手枪,指着的不是方土,而是我。 红玫瑰霸气说道,“方土,你什么德行自己清楚。现在放了陈望,我不追究今天的事情。不然有本事,现在你就宰了他,否则我亲自动手杀了陈望,你猜接下来我会如何回应!” 这下不光我自己没有想到,恐怕方土也没有想到。 因为红玫瑰这一刻太特码强势了,这种感觉就好像,睥睨天下! 我原本还可以是方土威胁红玫瑰的筹码,但此刻对红玫瑰根本毫无作用。 方土用力的拿枪戳着我后背狠声道,“红玫瑰,你当真不顾他的生死么!他在你们的计划里,重要性应该不言而喻吧,你真的一点无所谓?!” “像他这样的存在,有很多,花些时间随便就能再找到。”红玫瑰吐掉烟蒂冷漠说道,“开枪!现在就杀了他!” 方土犹豫着,我脑海一片空白,我真的感觉到了方土是有想要开枪的趋势。 这时,一直被人架住的辰玉却忽然喊道,“不要,主人不能死,玛丽女王,你不能这样丢了他,他不能死,还可以……” ‘砰’ 辰玉的话没说完,直接软弱无力的倒在地上。 红玫瑰将枪口重新对准我,她说道,“啰嗦。陈望是废物,你作为死士奴才居然也如此废物,要你有什么用。” …… 场间简直安静到可以听到人们彼此的喘气声。 我无法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一切。红玫瑰的开枪,太没有预兆了,丁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辰玉已经倒在了血泊中,潺潺的血液在她身下缓缓的流淌。 一动不动,仿佛睡着了似得。 可刚刚辰玉还在奋力挣扎,大声叫喊啊! 原来只要一颗子弹,人命,竟然如此脆弱。 我瞪大双眼,不敢相信,不能相信,我更不想相信! “辰玉……辰玉……”我喃喃低语,“你说句话啊,说了一起活着的啊……” 我为什么这么无能,啊?只能看着你死的不明不白毫无价值,我却什么都做不了啊! 死了?这就死了?这样就死了?! 我已经明白了,红玫瑰说的是真的,没有什么可以能威胁她的,即便有,她也不会受威胁的。 如果不能干掉威胁者,那么只不过是干掉威胁物罢了。 我像个木头人似的,呆滞到已经无法做出思考的反应了。 方土似乎是也终于明白此刻的处境了,不过他还没慌,应该是想到我勉强算是红玫瑰稍微在意的存在? 他咬牙的声音都能听到,“红玫瑰,你狠!你够狠!但不要以为你这样,我就会放了陈望!你是够狠,狠是吧,我来告诉你什么叫更狠!” 我不懂方土所说的狠还有什么,难道亲手做掉一条人命还不够狠么? 可我忽然感觉到,自己被人架起的胳膊上,有冰冷的金属触感。 紧接着,一阵轻微的疼痛,随之的是一股难以名状的液体随着血液流动在身体里。 我转头看过去,只见胳膊上扎了一根针管,其中不知名的液体正缓慢的注入到我血管中。 方土寒声道,“红玫瑰,这里最盛产什么东西,你是知道的。这种东西,你应该印象深刻吧!” 红玫瑰终于有了情绪波动,“方土!你是真的想死!” “我再问你一遍,我的事情,答不答应!”方土丢开已经空了的那支针管,又接过一支针管抵在我胳膊上说道,“几年前的事情,你不会这么快就忘记的!他,还有那个小男孩。红玫瑰,你永远也忘不掉吧!所以你不会开枪,你不敢开枪的。” 金瑞此时踏前一步,“方土!你过分了!” “过分?我是在完成我的心愿,咱们的女王大人不是曾经对我们说过,要带着我们完成心愿么。可是,同样是她,把我们都抛弃了,连同跟我们说过的那张大饼,全都没了!” 方土癫狂道,“就因为所谓的迈不过坎?你做不到的,让我来做啊!如果不是你红玫瑰突然离开,我们金木水火土五个人会沦落到这种地步么?!不论什么样的结果,都是你红玫瑰造成的!” 金瑞沉默不再作声。 红玫瑰随手丢掉手枪,她平静道,“你为你的新主子,今天的事情我不再追究。” “不追究?红玫瑰,回国太安逸了吧,你真是变了。”方土挥着针管又猛地扎进我胳膊里说道,“玛丽女王的狠劲儿呢?哪去了?!今天我来教你什么叫狠!” 我在第一针被扎进去的时候,全身已经没有任何疼痛感觉了,甚至有那么一丝轻飘飘要上天的错觉。 这里盛产什么,不要说我们来到这里的几个人清楚无比,就是在国内的人也都知道这里最盛产什么。 所以方土注射进我血管中的东西,都明白是什么存在。 我现在还能有意识,还能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完全是在自己强行控制自己的精神力。 可当又是一阵清凉的感觉随着我血管流入,随着血液肆意流动时,我心里骤然涌出的阵阵快感已经要把我淹没了。 那是来自神经的感知。 这比我当初年少时第一次看那种片子没忍住做了某种事情之后的感觉更强烈,这是来自全身的感知。 那种事情产生的感觉只在那一瞬间,而后是无穷无尽的空虚和负罪感。现在不一样,完全不一样了。 红玫瑰与方土他们又在说些什么,我已经有点听不清了。 红玫瑰好像在说,‘狠,你懂吗?’然后树林中似乎有人影在钻出? 可我精神开始恍惚了。 恍恍惚惚中,没有任何事情是我办不到的。 我好像就是神,伸手就能获得自己想要的。 我心底还在强烈的告诉自己,这些都是假的。 可我已经开始控制不住的想,想自己从小的憋屈,想自己生活从来没有多么如意,想着自己逃离老家以来的种种,想着自己费劲心神的算计,可现在我真的不用再考虑那些了。 要沉迷其中了。 一切需要努力奋斗的追求,所谓的理想目标,好像都没有多么重要了。 太简单了,这种自我认同,是假的吗?可为什么那么真实,真实到我不想逃离这种感觉。 ‘哒哒哒哒哒哒’就在我恍惚间,我仿佛听到了一阵刺耳的机枪声音。 应该距离不远?还是很远? 我睁着迷糊的双眼看到,好像一个胸部很饱满的高壮女子,在朝着我走来?还是飞来?她手里拿着的那把枪,是加特林吗? 原来加特林超急速开枪的时候,真会冒出蓝火啊。 但是她真厉害,一只手就能拿着加特林使用。 我也能的,我连飞机坦克都会开的。 可跟着高壮女人身后的貌美女子为什么满脸怒意,好像还有焦虑? 她这么跑起来,太没有女神气质了,一点也不端庄。 是在关心我么? 她在喊着什么? 陈……? 陈……望? 233.5 还是想稍微问一下 章节后面的话是有文字限制的,没来及问。 之前应该算是稍微经历过稍许脑力计较了,目前的阶段,是在更实战的受一些身体和意志的较量。 说在前面,还是很要紧的一点,就是别把主角当成无敌的那种存在,具有无比牛气的主角光环那种。 嗯……爽应该是有爽的,只不过暂时还没。 想问的是什么呢,就是,对于书中的,比较具有印象的或者很有好感的角色,能不能接受其死亡。 比如第二百二十三章的辰玉,发生了那样的结果,是毫无问题的而且还符合逻辑的。虽然在最初大纲计划中有其他的备选,不过个人想来还是这个更好一点。 好吧,虽然个人偏向略微现实和逻辑性,不过之前有朋友说过,稍微遵循逻辑就行,爽感更重要。 有点啰嗦了,总结就是一个问题,对死亡和稍微偏向现实的东西,能不能受得了…… 另外……七夜十分谦卑的稍微问句,能不能暂时每天一章…… (听说巨人第二季完结了,抽空把完整资源上传放群里,作为补偿……) 第二百三十四张.他是我的! 陈……? 陈望? 陈望是什么。 听起来真是好熟悉,似乎天天都能在耳边听到。 可是这些与我没有关系的吧。 应该没有关系的,就算与我有关系,又能怎么样。 一切都与我无关了,我现在什么都能做到,我想要的,什么都能得到,伸手就来。 这种感觉,好舒服,很过瘾,我太享受了。 我感受到自己,整个人,整个身体,大脑,我最自豪的感知神经,只是在短短一瞬间,刹那,涌现出了无穷无穷的快感。 感觉来的太迅速了,仿佛压抑了很久而后猛然爆发! 突如其来,一种爆发式的强大快乐感觉席卷我的全身感知。 我好像回到了第一次接触了解某种事情的时候,曾经年少,那时青春期,懂事早,成熟早。 在王巧巧的各种欺辱下,我很无力,无处发泄,无法明面反抗,但心里却时不时总会冒出女孩子姣美诱人的身体,而后是各种各样的幻想。 之后我接触了网络,我进入过各种无良网站,我看过很多类型的东西。 我只自己解决过两次。 第一次是因为初次接触那种画面声音,很受不了,夜里独自幻想着,解决了,没有太多感觉。 而后一次,不知道为什么,接触过那些东西脑海中就会时不时的想起,即便自己再控制,再磨练意志,再不想做某种事情,可总是自己一个人,太孤单了。 人是害怕孤单的,当一个人孤寂久了,真的会做出自己日后很无法理解的事情。 那一次,我算是体验到了那种感觉。 欲火难灭。 浑身的神经都充满了欢愉,都在雀跃一般,尤其是最后的一瞬间,仿佛真的如同升仙了似的。 可之后我很害怕,这种事带给我的,只有那么短暂的欢愉,一瞬间过去,我感觉到最多的,不是我平时读过一篇《史记》后的精神升华,而是空虚。 更加无穷的空虚。 身体的空虚同时伴有精神上格外的空虚。 甚至还有罪恶感。 我开始拒绝那种事情。 欲壑难填,我太懂得当人沉醉到某种欲望之后会有什么后果的。 于是我那段时期找了更多相关的书来看,我知道了会产生那种快感是因为身体产生的本能反应罢了。 是荷尔蒙的分泌,是神经的感知,交感神经,生殖股神经的感受而已。 可是现在已经完全颠覆了我的认知,此时此刻带给我感受,绝对不是那种纯粹的快乐感觉,而是全身,全部! 这种感觉不是单一的,完全是全身的神经都在欢愉,只剩下快感存在。 我现在还有些自己微弱的自主意识,应该是得益于自己的精神世界一向建立的还算庞大吧,我想逃离出来,可心底又不想逃离出来。 这里的感受真的太美妙了,我很矛盾,这种感觉,就好像是年少时自己解决那种事情的时候,处于最后的阶段,最后的时刻。 到底出不出来? 当初我是没忍住的,那就这样吧,这样算了吧,这样的感觉很好不是吗? 一切都随着自己的心愿,没有不公平,没有不顺利,只有自己的随心所欲,属于自己的世界。 重新过一遍吧,我原本的人生轨迹应该是很平淡的。 爸爸没有出事故,他每天虽然工作辛苦,依旧很疼我,会满脸疲倦的回到家可是还带着微笑,会跟我说,‘儿子,去小店给我打瓶酒。’ 我会乐呵呵的拿着爸爸给的十块五块钱颠颠跑去小店,打完酒顺便买个零嘴吃。 唐诗韵应该会跟我一起长大,孙阿姨给唐诗韵买好吃的偶尔会带给我一些,虽然没有妈妈,但在孙阿姨的身上,我能够感受到一些的。 也是因为这样,所以曾有一天晚上见到孙阿姨在看某些东西而产生的窘态,我只能装作不知退下。 我不会还很小就寄居篱下,遭受王巧巧的白眼和欺辱,也不会受到王树田各种冷漠对待,毫无感情的童年。 只有被欺凌的童年。 这样,应该就不会那么惨了吧。 我至少可以在填写信息时能写上自己爸爸的名字,我起码可以在其他同龄人说我是没人要的野小子时,我能说自己是有爸爸的。 我不会每天放学只有自己孤零零的走回去,也可以稍微享受一些,有家人来接送的感觉吧。 至少,下大雨的时候,会有人来送一把伞,不至于只有自己一个人。一个人静静的看着其他孩子都有家长来送伞,来带着一起回家。 而我,只有等学校走的没人了,自己拼命的跑回去,发疯一样的,自己一个人跑回去。 也许爸爸会赚够钱开个小摊子,然后让我上更好的学校,更好的高中,我一定会特别努力用心学习的。 爸爸,你喝醉时跟你的酒友说过,还等着我考上好大学有了好工作可以光宗耀祖呢,可以跟着我享福呢。 可我做不到了,我只能进到了王巧巧的高中,又继续遭受她莫名其妙的欺负。 还好,勉强认识了几个朋友,如果我正常上学,应该会认识更多好朋友吧。 不过认识了李银健,石虎,康哥,也很不错呢,一起扛过棺的兄弟,不知道你们都怎么样了,还记得我么,应该过的还好吧。 一定要好好的。 还有一个认识更早更不能忘记的同桌,平素高冷无比其实内心总是喜欢搞着各种毒物的张欣雅。 其实挺想说的,虽然跟你的交易让我也找到了些乐子有了些自己的零花钱,不过张欣雅,你总是搞毒蛇癞蛤蟆蜈蚣什么的,真不是个男孩子吗? 哈哈,我这是回光返照吗?感觉脑海的思路变得清晰了,怎么想的这么多,还记起了很多东西。 听说人死之前,是会将生前的事情,有个走马灯的过程。 我是不是要死了,方土好像是给我扎了两针,那种剂量,应该是足够可以把人弄死了吧。 最多,就是在临死之前,体验一下飞升的感觉。 可我怎么感觉不对劲了,浑身涌出的快感,开始在减少。 原本燥热的身体,渐渐在冷静下来? 尤其是,胳膊上好像又被注射了什么东西,感觉冰冰凉凉的,一股清流,顺着仿佛沸腾的血液在滋润全身。 这股清凉流动的飞快,感受无比明朗,甚至有种霸道,很强硬的在压下我感知神经产生的快感。 我的思路在渐渐回转,首先传来的,就是身体无尽的疼痛,肉体的疼痛,以及在皮肤下好像有无数只蚂蚁在行走撕咬,痒痒的,难受。 我想抬起手抓抓皮肤,太痒痒了。 可是我手臂完全抬不起来,我费力的睁开眼睛,只见自己已经被五花大绑捆住躺在了地上,还是在原地。 外界似乎没有过去多久,但我怎么感觉已经过去了很久,应该过去了很久才是。 我痒啊!我皮肤下,好像很多很多蚂蚁在咬着啊,而且不光如此,我甚至感觉到心脏都在被什么东西撕咬一样。 万蚁噬心,蚀骨啊! 我真的受不了。 但是我却完全动不了,这绳子似乎就是为了不让我有任何动作而绑住的,不说四肢手指头,哪怕是嘴里也被绳子勒住了,连舌头都无法自由活动。 我强忍着看向我身前,很多人。 张欣雅和她的高壮女随从索菲亚站在我身前背后对着我,而跟着她们的同时也有几个全副武装的人与红玫瑰对峙。 红玫瑰更不是自己一个人,也不是开始带来的只有金瑞几个人,而是在这片周围,我们整个对峙人群外部中,围住了足足有几百个全身黑衣的人! 他们不光全身黑衣,就连脸颊都被掩住,只能看到一双坚定的眼睛,似乎是在静候命令,又似乎是在等着什么。 这群人打扮的大都还算简便,手中有机枪手枪等热兵器,却也有很多人并没有拿着热兵器,而是依靠在树上,或者树荫下,或者树叶丛中,感觉他们是在与周围的环境融合在一起。 如果不是因为他们在白天还穿着显眼的黑衣,我根本看不出来,居然有几百个人。 而这,只是我能眼睛看到的大体数量! 在此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不知道,完全没有感觉。 我仔细回想,最后的片刻,是有看到很多人影的模样,可一点也没有想到,这些人,居然都是红玫瑰的手下。 原来,这才是红玫瑰最精锐的部下吗?或者说,这就是她的影子? 几百上千? 那方土拿什么来与红玫瑰斗争? 我看到方土脸上的眼镜已经被砸碎了,他半跪着地上,毫无尊严的头低着。 红玫瑰这时候霸道且不带多余情绪说道,“你真的想好了?” 张欣雅清脆却又坚决的声音响起,“没错,他是我的!” 第二百三十五章.传承 场间的氛围此刻无比凝重,几乎可以说到了剑拔弩张的架势。 只因这两位彼此完全都互不退让,也不打算给对方颜面的意思。 红玫瑰拿起那把穿透力极强的意特利伯莱塔92f型手枪,她枪口指向张欣雅,“你不要以为我真的不敢现在就毙了你。” 身材高大的索菲亚在红玫瑰拿枪指着张欣雅的时候,就已经挡在了身前。 不过张欣雅推开索菲亚,她冷声却严肃说道,“我知道你恨不得现在就开枪,不光是对我,怕是我家里的任何人你都不会留情。只是,被人称为玛丽女王的你,对他的承诺不会因此而改变吧?只因为这个男人?” ‘砰’ 红玫瑰开枪打在了张欣雅的脚下泥土中,她罕见的恨声道,“你知道是因为什么!那个碧池没有跟你说过是因为什么吗!还有,黑旗一族,对你们,你觉得只是因为个人的原因而已么!” “既然如此,那你现在就杀了我,此刻你是场间的主宰者,你有权利做任何事。”张欣雅依旧面不改色。 我身上的疼痛和痒感已经被现在的情况压住了,我很不想看到她们真的发生火拼,也不想看到红玫瑰单方面的屠杀。 红玫瑰稍作犹豫,似乎就要下什么命令了。 这时,不远处传来一位老者嘶哑的声音,“别,别做傻事啊,三思后行……” 我扭动脖子看向声音来源,正是那天晚上坐在椅子上的老将军,只不过他头发花白,右肩膀上缠着一圈绷带。 老将军坐在轮椅上,身后有个人飞快的推着他驶来。 “万万不可啊,如果欣雅格格此刻在这里发生什么事情,他一定不会原谅你的,这份仇恨就真的永远也化不开了。” 红玫瑰冷声道,“你是打算替他们说话?” 老将军摇头叹息道,“都多少年了,祖辈的恩怨,不应该还有你们来纠缠。” “你老了!”红玫瑰漠然道,“很多事情不是你不想就不用做的!” “唉,我,我是老了,我没多少年头活了,所以真的不想你们再走我们的老路了。”老将军说着,他从自己怀里摸出一枚黑色不知名材质的令牌,同时拿出一份书信颤颤巍地递给红玫瑰,“红丫头啊,你就听叔一句吧,我从来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而我做的这些,都是遵循上将军的意思,这,这是他留给你最后的事物了。” 红玫瑰拿过那枚令牌和书信,不过她并未打开,而是嗤笑道,“这些老古董早就没用了,你们的思想还停留在多少年前。” 老将军挣扎着脱离轮椅,费力的跪在红玫瑰面前,“可有些事情,对我们来说,是永远不会改变的。还请主上大局为重。” 而随着红玫瑰接过令牌,老将军的跪下,几乎瞬间,周围那些黑衣人齐齐毫不犹豫的同时跪拜朝向红玫瑰。 我心底莫名的被这句话刺痛,被这番变化惊呆。 老将军此刻也不过是位风烛残年的老者,看着他跪拜在红玫瑰面前,他的眼睛仍看向那枚黑色的令牌,我隐隐明白,他跪的,不是红玫瑰,也许跪的,也不是那枚令牌。 红玫瑰终于被老将军弄的有些恼,“再没有任何人敢抢我的东西!今天不管是谁,都不行!” 老将军仿佛是明白了事情的根源,他伏在地上,看向被捆住在地上姿势难看的我,他转头看向张欣雅,“欣雅格格,可愿给我老头子一份薄面。” 张欣雅抿抿嘴说道,“陈望我需要带走,不然他会对注射的东西上瘾的,我现在只是用我的方式压住了那种瘾。” 老人吃的盐终究是比年轻人吃的多,他很快就想到了个很完美折中的方式。 因为此刻大势本就在红玫瑰一方,不论如何,我终究是归属红玫瑰的。老将军以完整的我来作为条件,同时规劝红玫瑰和张欣雅,她们不管怎样都更需要一个活着的陈望。就说以张欣雅手下的人来作为交换,让张欣雅暂且将我带走治好身上注射的瘾,而后再人质交换。 我有点不懂她们是出于什么考虑,居然还真的答应了老将军提出的这份条件。 红玫瑰同意张欣雅先带我走,时间期限为半个月,而张欣雅带来的那批精锐,包括索菲亚在内,统统被红玫瑰留下了。 并且,红玫瑰放话说,半个月之后还不见我回来,就会一天杀一个张欣雅的人。 张欣雅对此显得还算大方,她只说‘我的人,终究是我的。’ 而后我便被张欣雅带走了,只不过方式是一架武装直升机来接的。 临上飞机前,张欣雅摸了摸我手腕,又是一针扎进了我血管里。 这之后我只能听到巨大的直升机轰鸣声在耳边不停的轰响。 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有了意识,本能的睁开眼睛想要起来。 只是当我看清周围的状况时,我很无奈。 手脚同时被捆住在一张床上,呈现大字型,或者说,太字型? 房间很宽敞干净,甚至可以说是奢华。 张欣雅站在一旁的桌边正摆弄什么东西,我略作挣扎的声音惊动到她,她看向我笑眯眯说道,“醒了?感觉怎么样?” 感觉怎么样?我现在只感觉到很羞愧,全身上下除了中间腰部有一条短裤,其他任何遮挡物都没有。 很羞耻的感觉。 毕竟对张欣雅,我更多的感情还停留在高中同桌的那一阶段。 只是看着张欣雅的模样,她似乎没有丝毫担心自己那批作为人质的精锐护卫。 我看看她,抬头看向天花板,现在我心里的疑问真的要把自己脑子炸掉了。“这是在哪?你能不能跟我说说,我究竟是在做什么。” 张欣雅款款走过来,她用手按住我心口处,“这里是我家族的一处房产,安全的很。你想知道什么?我会挑着跟你说说。” 她的手掌冰凉滑嫩,只是我此刻根本没有多余的心思想法,“你能跟我说些什么,告诉我些什么。” “就像你知道的,红玫瑰是黑旗军的后裔,她也是那片地区的绝对权威,黑暗世界中,很多人称她血腥玛丽。我呢,也跟你说过我的身份,是爱新觉罗家族,放在古代,应该可以是个身份高贵的格格了。” 我仰着身子看向张欣雅问道,“那你们是世仇?可我怎么从来没听过还有黑旗军的后人存在。” 张欣雅用灵巧的手掌顺着我胸膛的那些疤痕抚摸,时不时的还故意用些小动作调戏我,弄的我很刺激,却更加充满了羞耻感。她说道,“你就算听说了又能怎么样。爱新觉罗的后人也有很多,你又能知道几个。既然能存在,就有其道理,也有其自己的传承。” 我开始转不过来思路了,明明此前还充满战争大片的血腥场景,此刻却瞬间好像回到了和平世界富家子弟的生活,尤其是张欣雅故意使坏的调.戏我,更让我感觉充满了一种淫.靡的意味。 而且也不知道张欣雅究竟是有意还是无意的,那小手抚摸的,真的是让人受不住,并且还会是不是的用手指触碰到我胸口很敏感的两处小凸起,以及脖颈锁骨处。 弄的我自己已经感觉到自己下身要支起敞篷了。 “你停,你停一下。”我反抗拒绝道,“咱们都不是小孩子了,别这么弄,经受不住。” 张欣雅吃吃笑道,“哟,怎么,在社会这么久了,还是个小初哥?” “甭管是老油条还是小初哥,哪个男人被你这样绑住在床上用手摸不停,也会禁受不住的。” 张欣雅‘啪’的一巴掌拍在我身上说,“你知足吧,不这样来点温情,你留下什么战争创伤怎么办,回到文明和平的国内社会你会天天做恶梦的。” 只是因为怕我有心理阴影才故意这样的吗?我心里顿时一阵暖流,不过很快我想到张欣雅说的传承和红玫瑰接过那枚黑色令牌之后老将军和诸多黑衣人齐齐下跪的场景。 我问道,“红玫瑰接过那枚黑色令牌,就是说她接过了什么传承吗?” 第二百三十六章.你能怎么办! 张欣雅含笑看看我,转身回到之前的桌边,拿过了一支针管注射器,那里面充满着某种看似半透明的液体。 “是啊,那就是他们黑旗军世代相传的东西,虽然红玫瑰早就继承了其家族的势力和财富,不过那个形式算是才继承。”张欣雅又靠近我,用手拿起一支酒精棉棒擦拭在我胳膊的血管附近,“也许你不是很懂,不过有一些有传承的大家族来说,很多东西也许显得古板,却不得不有个形式。” 我心里清楚张欣雅拿着的注射器应该就是用来缓解我体内被方土注射毒品而将要形成的毒瘾,对此我心底虽然好奇张欣雅是有什么配方能解决毒瘾问题,不过我也清楚,这时候怕是没法子再问她什么事情了。 果然,张欣雅很自然的一针下去,我血管中霎时一股清凉,同时伴有莫名的舒缓和愉悦,这里面似乎有镇定剂的成份。 我迷糊着渐渐闭上眼睛,随便张欣雅是在抚摸我身上什么部位,但我这时候只想睡觉,大脑似乎有种空灵的感觉,比自己曾经那种临界睡眠,而深呼吸带来的空灵还舒畅。 张欣雅喃喃低语,‘真是世事难料呢,本以为你不过是我人生的一个路人,看来,也许不是这样呢……’ 紧接着,我隐约感受到身体胸膛,似乎是她在用柔软的红唇在轻轻摩耶,在轻轻的逐个亲吻,那些被小笛用刀子留下的伤疤…… 让我全身不光是神经,就连身体都处于无比放松的状态。 混混沉睡不知是有多久,但我能确定,这是自从我真切踏入社会,在金陵城拼命算计脑筋以来,睡的最舒服最毫无顾忌的一次。 我好像也的确没什么可顾虑的了,虽然多疑是本性,但此时此刻,相对于更多不熟悉不认识的陌生人,我只能选择相信张欣雅。 这次我没有被手脚绑住,外面已经是处于夜间了。 我爬下床,随手拿起一件睡袍披着身上,身体恢复的似乎不错,除了轻微的酸痛感,并没有太多伤痛。 如果没看错,这里应该是一处海景房。 推开宽大的玻璃门,外面是一处不大却很别致精细的私人泳池,借着皎洁的月光,张欣雅正穿着泳衣惬意的在泳池中飘荡。 姣美的身材在月色下显得尤其动人。 抬头再往远处望去,更远处,似乎是海。 “这么快就醒了?还想你多睡会。”张欣雅指了指旁边的桌椅说,“这个时间没吃的了,随便喝点果汁吃些糕点吧。” 我应声坐下喝了口果汁问道,“这里是哪里?” 张欣雅走出泳池,浑身湿漉漉的更将其身条衬托的如同尤物,而她似乎也毫不在意自己只是简单的三点泳装,小巧的粉色泳衣堪堪遮住她小半球,而大半的白皙和沟壑就那般大方的展现在我眼前。 她随意的拿过一条毛巾擦拭自己乌黑的秀发,“这里,靠近印度洋了啊,如果以国界来说,应该是印阿三的地界。” “我对这个国家可没太多好感。”我毫不掩盖说道,“这里的鸟人可没少在咱们边境搞事情。” 张欣雅拿起桌边的糕点抿了口,嘻嘻笑道,“你这可就有点一杆子打翻一船人了。我在这里有房产又不能代表我就喜欢这里,何况,这里也是能赚钱的不错地方,我在这里的东西,都是用他们的财富获得的。要说冤大头,这帮自以为是的人可以排在前面。” “不过,你什么时候还成了有那么严重民族主义倾向的人士了,我记得你高中时候,可对这些没有发表过什么意见。” 我稍作放松的姿态依靠在椅子上,拿起她摆放着桌子上的英文版莎士比亚作品集翻了翻说,“我还真不算是个民族主义爱国人士,不过我有个兄弟进了部队。” 张欣雅摇摇头,恍然道,“你的几个兄弟,嗯,如果没猜错应该是那个一向沉默稳重的石虎吧,也就他能受得了军队那种地方,也更能在那种地方出头。” 张欣雅将手里的毛巾丢到一旁,自己则是舒服的半躺在长长的太阳椅上,仰望着夜空。修长笔直的美腿仿佛是故意似的,伸的笔直,“做个男人真不错,活的比女人自在不说,还能很容易得到男人之间最牢靠的感情。” “男人有男人的累,哪有你想的那般潇洒。”我不去看她充满诱惑的身条,继续翻看莎翁的作品说道,“很早以前看过新闻报道,有不少男人都割了自己的家伙情愿做个女人,甚至还有以此来获得富豪的包养,女人,不是活的很轻松么。” 其实我挺想说的,有些时候只要张开腿就什么不用管了,饿不死,还能活的不错,只是对张欣雅不能说这种话,太粗了。 如果是白芳燕那种在红尘玩的肆意的女人,我倒是不介意这么直言。 张欣雅侧头看向我,沉吟片刻笑道,“看来,我们都活的不轻松。” “但总归是要活着的。” “你好像,对女人有偏见?似乎红玫瑰在国内做的行业,好像让你对女人有偏见倒也正常。” 我注视她的眼睛说道,“这点你想多了,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我都没有偏见,我只是喜欢用最客观事实的角度来观察,来发表一下自己的观点。” “不过我很好奇,你跟着红玫瑰那么久了,居然真的没有跟女人发生过什么?控制的住么。” “控制不住,只是想做那种事情的一种借口。不想做,除非是不可抗拒的外部压力,否则自己总是会控制的住自己的……” 我话还未说完,张欣雅却故意挺着饱满的胸脯对着我,表情略有挑逗,不过言语却很正经。 “够了够了,发现你还真是变了不少,怎么进入社会了弄的自己好像四五十岁的老头子一样,要看破红尘么。” 得承认,张欣雅胸口的那片白皙是真的诱人,男人对女人身体的几处迷恋是根本没法拒绝的,好像天生就这样。 我也不控制,笑眯眯的看着张欣雅的胸口说,“你不是也变了很多,似乎比我变的还多,以前我可一直觉得你是个虽然腹黑,却高冷无比严守原则的女神形象呢。” “你是说,我穿着泳衣,这般模样展现给你,让你觉得我就是个淫.荡的浪女?”张欣雅冷冰却难掩恼火说道,“陈望,我们认识的时间不短,我知道你骨子里是个什么样的人,但你不要用你的那套思想来看待其他人,很幼稚,你懂吗?” “你去过海边吗?你去过国外吗?去过国外的海边吗?那里的沙滩上甚至什么都不穿的女人都多了去了,你看到那样的情景,是不是觉得这个世界只有你自己是干净的?” “别总觉得男女就应该授受不亲,别以为女人就得把自己的身材包裹在层层布料下面,不露一丝一毫,我告诉你,随便去个大点的夜店,你特码的去个洗手间都能看到有人在做那种你不喜欢的事情!” “你以为行周公之礼的只有结婚的正规夫妻吗?这个世界,每时每刻,也许就在我们说话的这会,就有不知道多少男人头上策马奔腾了,也有不知道多少贤妻苦守闺房了!” “这个社会是现代社会,不是你幻想的那种红袖添香乌托邦社会,你特码的,能怎么办?就这样的世界,你刚说的,总得活着,你觉得世界很肮脏吗?” “你不是还得活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