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舞沧海》 第一章 我的大学时代 如果说我在l大学也算得上一个名人的话，那完全是沾了俩哥们的光。他们的名气已经到了一种境界，就是足可以把他们周围的人也感染成名人的地步。走在他们的身边，我的脸上也洋溢着自豪的微笑。我想，落在他们身上的目光，至少有一些会不由自主地落在我的身上。不为别的，就凭我其貌不扬的外表，1。69米的身高，给别人多少想象与惊讶的空间啊！ “他那样一个人，怎么会成了a君和c君的朋友了呢？” “他是有不寻常的身世与家境，还是有非凡的才能与智慧呢？” 呵呵，我不像c君出身富贵，也不像a君才华横溢。我与他们能成为朋友，完全是因为我能把他俩联系在一起。这俩个l大学最具传奇色彩的人物，却是完全不同的俩种类型的人。是我忽发奇想，把他们变成朋友的。我是一个好奇心与想象力都非凡的人，我一直都在设想，假如让他俩肩并肩地走在校园通往图书馆或者食堂的路上，会产生多大的轰动效应啊！ a君来自偏远的一个小县城，家境贫寒。但他有着一个强劲的体魄，诸多方面的才干。在这所全国闻名的大学里，他的才华与智慧得以尽情地展现。他学习刻苦，成绩优秀。尤其是文笔好，能写感人致深的文章。不到半年的时间，就进入了学生会的宣传部，主笔校刊的一个青春情感栏目。而且，他还长得特别英俊潇洒。因此，爱慕和追逐他的女生能排成一个长队。 但是，任何一个“名人”都会有这样或那样的缺点与毛病。a君也无法避免。他性情孤僻，缺乏与人相处的学问，尤其是对待异性上，不知道有多少美丽的女生或是直接或是含蓄地向他表示过爱恋与深情，但他都不与理睬，冷漠得像一块石头。不知道他天生就没有这方面的情愫，还是他把这种情愫隐藏得太深了？在美女如云的大学校园里，他像是要一直孤独下去的迹象。高高的个子，冷漠的表情，很难看见他灿烂的笑容。 我想，他一定有一段鲜为人知的情感经历，而且无法自拔。记得有一个校花级的女生，当众宣布，她一定要用一个崭新的爱情打开a君尘封许久的心扉，并且她也为此努力了好久，直到大学毕业的时候，她才失去了信心，对自己，也对她心中的这个“王子”。总之，a君留给人们的是太多的惊讶与疑惑。 相反，c君确是一个情场高手。他的名气远远超过经济理论系的万教授，万教授获得过国务院颁发的国际经济理论方面的大奖，他的理论曾经使迅速绵延开来的东南亚经济危机得以在我国境内了无声息。但他对他的这位高足也不得不刮目相看，并且不止一次地预言过，说假如他的这个高足能把他对女孩子微妙的心里变化的推测与精确掌握的技巧运用在国际贸易里面的期货交易上，准会成为世界首富之列。而且，c君还能用别人无法想象的方式方法，讨女孩子的欢心。就凭这两点，他在高手如云的l大学里，纵横驰骋，所向披靡，不几天就能给绚丽多彩的大学校园奉献一场经典的爱情。他在大学四年里吻过的美女比我一生的还多。假如周文雅也算美女行列的话。如果不是c君在关键时刻给我指点迷津，我想，连周文雅也会被我错过的。 我是一个对金钱荣誉和美女都感兴趣的男人，尤其是对女人更是情有独衷。在大学时代就表现得特别突出。可是，我却屡屡受挫。我把原因归咎于一点，那就是我的身高。我可恶的身高啊！它把我原本最完美的人生糟蹋得面目全非，我整个大学时代的痛苦都是因它而起。有时侯，我宁肯让别人一天踢我一脚哪怕是俩脚也希望我的身高再提拔一点。可是不管我怎么努力，怎么善良，怎么不厌其烦地去帮助我应该帮助和不应该帮助的人，也没有让我的身高再高出一丝一毫。但我有着一颗坚韧不拔的决心，视死如归的恋爱态度，终于在大三快要结束的时刻扑捉到了一颗芳心。那是我在总结了无数次失败的教训，改变了战略战术后的第一场战役里的成果。在这场战役前，我把目标锁定在不管姿色与才智都有点的女生身上。她们的眼光不是很挑剔，只要对方是真心的交往，头脑灵活，家境可以，长相不是特殊的帅气就能差不多。我觉得我具备这些条件，可是我却屡战屡溃，好不容易要上手的时候，总会横空出现一个或是家境比我强，或是才智比我旺，或是这俩方面与我不相上下，只是因为身高比我高几厘米的，就轻而易举的让我品尝失恋的苦果。假如那是叫恋爱而不叫单相思的话。 天才的c君给我分析了失败的原因，说我没有正确分析不同女生的心里状态。他把大学校园里的女生分成几个档次，当然每个档次里还要根据不同的情况，例如出身，家境，包括胸部的大小，甚至是走路的姿势，说话声音的润滑程度再细分不同的等级。每个等级里的女生都会根据自己的情况选择中意的人选。还说，在大学校园里，不仅雄性动物需要雌性动物的抚慰，雌性动物也需要雄性的体贴。只是要遵守一些游戏规则，她们的面子比生命都重要。所以，你只能去追求你同一个级别或者低你一个档次的女生，才有获胜的机会。最后，他还给我举出实际例子，让我去试试中文系的那个顾丽丽或者顾丽丽的好友周文雅。我想，如果不是当时我听到顾丽丽时眼睛里的愤怒无法制止的话，这位老兄也不会话锋一转，把周文雅也捎带推荐给我的。顾丽丽是整个中文系包括整个l大学所有科系里体重最重的一位了。但是，她天生一副追求浪漫的样子，怀里总是抱着俩本厚厚的诗集，每个落日的黄昏，或者下雨的日子，总能看到她无限忧伤无限深情地背诵古今中外的名人诗句。 ----悄悄的我走了 正如我悄悄的来 我挥一挥衣袖 不带走一片云彩 可是却把校园开满小黄花的小路踩下一趟深深的大脚印。 我对这位重量级选手始终是没有动过心，哪怕是在周文雅几次险些和我说拜拜的时候。周文雅同学戴着细腿厚镜片的眼镜，压得鼻子俩侧有红红的印记。脸蛋圆圆的，嘴唇有点厚实，像她的体态。她吸引我这个多情处男的地方有俩点，一是她脸上自然不自然都能流露出的天真表情，另一个就是她丰满的胸部了。就凭借她的这俩点，她在爱浪滔天的大学校园里游荡了三年，经历了无数次山盟海誓的洗礼。可以想像她最以为骄傲的胸部有多少只雄性的大手摸过，俩片厚实的嘴唇也经常得到光顾。这些我都可以忍受，虽让我也曾不止一次地试图吻和摸别的女生的这俩个地方呢！可是，在我们结婚好长一段时间后，我突然觉得我好像上当受骗了。一旦这个想法钻进我的思维里，我就越觉得当时周文雅是在表演，是在装。回想一下当时的情景，我被蒙骗了又怎么会知晓呢！那个夜晚该有多么的漆黑，我上哪里去辨别周文雅同学的真实表情呢！况且当时我是那样的紧张，生怕被别人撞见。在校园的那片树林里，每个夜晚都有人在谈情说爱，谈着谈着忽然间就不说话了，然后不约而同地拥抱在一起，滚倒在地上…………。 天那！ 我就是被蒙骗了又有什么办法补救呢？难道我把一个礼拜例行俩次的做爱变成三次，每次坚持的二十分钟变成十分种吗？ 如果知道她不是处女，更准确一点说，她的处女标志不是被我损坏的话，我是不会娶她的。我是一个有着很深处女情节的男人吗？在我与她交往到俩年后，发觉她一点也不可爱。可是，我是个责任心强烈的男人，怎么忍心把一切都给了我的女人抛弃。当时，我固执地认为她把第一次给了我。况且，我上哪里再去找到像周文雅这样既有些姿色，又有些文化素质的女人呢？ 她号称中文系的四大才女之一，会填词，会写酸涩小说。最主要的是，她的身体，尤其是白嫩肥大的乳房，对我这样一个性欲强烈的男人来说，永远都是一把无坚不摧的利器。逼迫我一遍又一遍地发着毒誓：文雅，我不可能再爱上别的女人了，除了你，我宁愿剃光了头，去山西五台山出家当和尚等等诸如此类的话。 次数多了，连我自己也怀疑自己的假话里有很多真实的东西存在了。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爱她，因为什么叫爱，我至今也没有弄明白。你弄明白了吗？ 第二章 坐在桥头的女人 大学四年，是我们人生中的一个重要阶段。虽然苦乐相半，但却是我们走向社会的一个起点。不管你准备好没有，不管你以怎么个心态走出去，你面对的将是一个严峻的现实：就业与生存。人们都说，大学毕业了，也就等于是失业了。这句话在我身上是一个很完美的体现。 我与周文雅在接近市郊的地段租了一间房子，作为我们对这个城市多个用人单位进攻的据点。走出大学校园，我们这群毕业生，暂时都成了无业游民。我和周文雅都没有回各自的家乡，毕竟这个北方的大都市更能体现我们的价值与梦想。于是，整天揣着一些我作为一个本科毕业生的凭证，奔波于各大求职场所。可是，我的求职路上满是艰辛与坎坷，一点也不比我的恋爱经历更顺利。但我想，好事多磨，吉人自有天象。假如我是个吉人的话！ 周文雅凭借她在大学时代在一些不出名的杂志刊物上发表的酸涩文字，终于找到了一家更不出名的杂志社，寻求了一个暂时检阅分发整理稿件的差使。上班的第一天，我就觉得她和我说话的语气变了。就连厚镜片后的那双深陷的眼睛也发出了趾高气扬的光芒。一个美好的前程在向她招手示意。我想，不久的将来，一个著名的编辑就会诞生在这间小得不能再小的屋子里。想到这里，我的心里打了个寒战。以后的岁月里，我与编辑大人在做爱的时候，我是要变得小心翼翼还是更加粗野更加卖力气呢？为了缩小我与她之间一下子形成的落差，我不得不加快了求职的步伐，降低了求取职务职别的标准，只想尽快找到一份工作，来维持我与周女士的同居关系。好在，我还有一个想象力丰富的特长，总是梦想着有一天能飞黄腾达。比如一觉醒来，我成了总统，或者是突然间有了一个亿万富翁的老爸，要不就是脑袋遭到了一股神秘力量的袭击，一下子成了一个具有超凡能力的强者，现在的网络小说上不总是这样描写吗？ 可是，一年多的时间过去了，我仍然一无斩获。好在，我的一些同学和我的境况没什么区别。要不，我真的无法向周编辑大人交代。尽管，编辑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但始终没有提出把我踹开的要求。心里有没有我就无法考究了。为此，在我走进“龙腾集团”的大门后，也没好意思提出分手。尽管，内心的懊悔要多少就有多少。如果，在我没有工作的日子，我要是提出分手的话。我想，周文雅会举双手赞成的。如果，我要是知道，我今生势必会走进“龙腾”的话，只要我再坚持晚进去几天，她会不会就忍不住提出分手了呢？人生真的是无法预测，无法更改。 就在周文雅已经正式被提升为那个编辑部的一个栏目的责任编辑的时候，我几乎绝望地想去酒店去应征服务员了。和我有同样经历的一些同学已经早我一步这个想法了，有的已经去实施了。满城的求职的大学生们，包括那些研究生，博士生，有几个真正找到了适合自己的职位了？求职之路，可谓千军万马过一根独木桥，有过一次那样的经历，你的人生就满是坎坷的味道了。 那天，我和孙军去酒店应征服务员。然而，也是因为身高的原因，我落选了。孙军一个劲的拍我的肩头，安慰我。我想，不久以后，他就会穿上红上衣，蓝裤子，必恭必敬地站在富豪大酒楼的门口，给进出的贵宾们举手示意了。一想到我连这个机会都得不到，我的心里就堵的慌，想大声的骂几声。骂谁呢？就骂这该死的世道和不尽人意的身高吧！ 也就是怀着这种心情我走进w公园的。w公园的南面有一个小湖，平平静静的一小块水域，泛着暗绿色的光芒。世上有一些东西，你说不出为什么，就是喜欢。 她就坐在桥头的一块石阶上，眼睛若有若无地看着湖面及其远处的天空。她所保持的姿势很特别，有一种静止了的伤感。 应当说，她引起了我的注意。对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我总会表现得特别热情，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从她的侧面看，她已经很美了！如果，当时要是有周编辑在我的身边的话，我是不敢在这个从侧面上看上去很美的女人身后放慢脚步的。周文雅女士对我要求很严，不允许我盯着女人看，尤其不允许盯着漂亮的女人看。 我一边放慢了脚步，一边心想：连个门卫的差使都找不到，还不让我去欣赏女人，那我还不如一头扎进这个湖水里。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她忽然转过头来： “喂，请站一下！” 声音很轻，轻得象一片羞却的树叶落在平静的湖面上。 但我却清楚地听见了，于是我愣愣地站下，木讷地问：“你，你有什么事吗？” 她望着我，轻轻一笑：“你感到很意外吗？” “有点。”我一面掩饰着我的惊讶，一面换上了一副亲切而又和蔼的面孔。因为我面对的是一个既美丽又可爱的女子。我估计她与我年纪相仿，二十五六岁的样子，或者再大一点。但是，漂亮女人的年龄你很难估计准确。她除了浑身上下无法隐藏的高贵气质外，很难在从她的身上找出别的异常之处了。但我发誓，我根本就不认识她。 “先生，请允许我以这个我并不习惯的称呼来称呼你，你可以帮我一个忙么？”她的语气很诚恳。“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我疑惑地问。 “先生，我在这里坐了很久了。我在等一个人，一个可以帮助我的人。在你之前，走过去好多人，我不失时机地请求他们的帮助，却没有一个人肯愿意。因为他们认为我有毛病，精神不正常。”顿了顿，“你不会也这么认为吧？” 我笑了笑，“没，你说吧，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很简单，我的一枚戒指被我不小心给弄掉下去了，你能给我捞上来吗？”她的语气很平静，脸上也不露声色。 晕倒！一个戒指，在几米深的湖里捞上来？难怪有人说她精神不好。 当时，在我的脑海里闪现无数个念头，比如：这个女人是不是真的有精神病？她的戒指是不是真的掉进湖里去了？真掉进去了，为什么不去找公园的管理人员？或者打110，至少应该把她的家人及朋友找来帮忙，假如她的戒指很贵重的话。或者，她在戏弄，以她倾国倾城的容颜来做诱饵？ 但我从她的眼神里没有看出丝毫搞笑的成分与不正常。但这也的确是个难题。假如真有一个戒指在三米深的湖底的话。好在，我的家乡有一个水库。我孩提时代的夏天都是在它的怀里长大的。我和我的一些少年伙伴，都练就了一身过硬的水里功夫。 还有一点必须说明的是，我当时的心情失落到了极点。我急需一次发泄或者惩戒，初夏微凉的湖水能刺激我极度疲惫的身心，一个陌生女子的戏弄远比周文雅女士的唠叨更能让我感到人生的悲凉。 于是，我甩掉外衣，一个猛子扎进桥下的湖水里。但是水下的视线很模糊，我努力寻找了一会，什么也没有看到。我浮出水面，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她正关切地注视着我，满眼都是惊讶与感动。 “兄弟，就在这个位置，你再仔细找找，要是找不到就算了，别受凉了。” 我换了口气，再一次潜入水下。这次，我没有白辛苦。 水底的沙石与青苔中有一个发着微微莹光的戒指，那是镶嵌在上面的蓝宝石的光芒。我连忙把它抓在了手里。没有想到，我的这次无意识的举动，竟然为我的人生添上了重重的一笔。 我浮出水面，看到她依旧关切地望着我。我冲她扬了一下手里的戒指，她的脸上扬起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给！”上了岸，我顾不得擦拭身上的水珠，连忙把戒指送到她的眼前。因为我觉得那一定是一个昂贵的东西。她犹豫了一下，才接过去。 一阵风吹来，我禁不住打了一个寒战。她忙把我的衣服拿过来。等我穿好了衣服，她突然问我一句： “你有女朋友吗？” “啊！我有了。”我慌乱地答到，这个女人的天生丽质让人浮想联翩更让人无法抗拒。 “呵呵，我只是随便问一下。我想，假如你不介意的话，我想把这个送给你，当你送给她的礼物。” 她的眼睛像是一潭深不可测的碧水，清莹的波动中，有你永远无法扑捉的信息。 “不，不。”我连忙拒绝。一面拒绝，一面想象周文雅女士要是见到这个戒指时的惊喜与疑惑的表情会是怎么样的生动与夸张！而且她会追问我一生这个戒指的来历的，不论我怎么诉说，她也不会相信的。那简直是把一个随时都能引爆的“炸弹”拿回去，假如我们真的能过一辈子的话。况且我怎么能收下这么贵重的东西，最主要的是这个女人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她的真正目的是什么？在那个夏日的午后，我简直就像进入了一个虚无缥缈的空间，而面对的更是一个不真切的女人。可是，就那么真实地发生了并继续着。 “怎么？不喜欢吗？”她的眉毛一挑。 “不是的，君子不夺人所爱。”我想，这样的物件一定是女人间的至爱。至于我是不是君子这个问题在这里不便讨论。 “呵呵，其实这枚戒指是我两个礼拜前扔下去的。你一定很奇怪我为什么这么做，但是我不能给你个满意的答案。因为我都不知道是为什么？我怎么说你才可以明白呢？这么说吧，我就是无聊，无聊得不知道用什么方式来发泄自己内心的复杂情感。把这样一个价值不菲的东西扔掉，也不会让我的内心有丝毫的震荡。只是，我不想让它像我一样，在水底的沙石和泥泞中埋没璀璨的一生。所以，我叫住了你。也就是碰碰运气，或者说是一个无聊的玩笑。没有想到你真的跳了下去，你的水性怎么那样好呢？你让我惊讶，也让我感动。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什么能让我感动的了？这些日子，我经常来这里度过我百无聊赖的一天，我喜欢这片宁静的水域。希望它能给我的内心一丝安慰与净化。因为我快麻木了，也快要疯掉了。没有人能挽救了我，我的世界早已经是一片痛苦的汪洋。我给自己下过一个定义，我是一枝被人从树上折下插在瓶子里的花，迟早要枯萎的。我的命运早已经写好，就等着我一步一步走完。我不知道我为什么和你说这些？是我长久孤寂的心灵急需一次抚慰，还是我凄惨的人生道路上遇见了一个知己？你帮我捞起的这枚戒指，是躲避不了被扔掉的命运的？既然是你把它从水底捞起，它自然就归你所有了，假如你不嫌弃的话！”她动情地说着，脸上终于涌上了一股伤感的神情。 我能感觉得到她的内心一定承载着太多的痛苦与不幸。这是个不平凡的女人，一定经历了人世间无数的沧桑与坎坷，要不不会表现得如此波澜不惊？我最看不得女人的痛苦了，尽管是一个陌生的女人。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对她产生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情感。 “我不知道怎么称呼你才好？不管你遇到了什么，不管你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只要认真去面对。没有什么过不去的‘火焰山’，相信自己，给自己一条出路，人生也许会变一个样子的。你看我吧，我在l大学毕业快一年了，仍然没有找到一个体面的工作，可是我对自己还是充满了信心与希望。”人啊，就是有意思。刚才还为了一个给人把门的差使而耿耿于怀，现在却安慰起别人来了，而且还讲出一番冠冕堂皇的人生哲理来。 “呵呵，谢谢。”她的脸上洋溢了一丝久违的笑容，“和你们这些年轻有志气的大学生在一起，让人振奋。” “我叫宋玫，认识你很高兴。”她向我伸出了友好的手。 “谢子函。”我回应。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请你喝杯咖啡，就当我对你的谢意。”宋玫真诚地向我发出了邀请。她穿着一套淡雅的裙装，十分得体，将她婀娜多姿的体态衬托得像一个美丽的梦境。一抹酥胸，盛开得恰到好处，若隐若现，给你无限的遐想。神情清淡，气质高雅，一头烫染的秀发，洁白修长的双腿。她是我迄今为止见过的最动人心魄的女人了。我想，我要是敢拒绝她的邀请，我会狠狠地煽自己一个大嘴巴的。于是，我说到： “那怎么好意思，不过，我要是拒绝一个漂亮小姐的好意，那我就太不礼貌了。”我不是一个不解风情的男人，在这样一个美丽的湖畔，遇见这样一个绝色的女子，是我前世修来的缘分。 玫瑰咖啡厅，五号桌。洁白的桌布，一枝散发着淡雅香气的玫瑰被插在一个瓶子里，静静地开放。 不一会，两杯热气腾腾的咖啡端上来了。 “谢子函，你说你是l大学毕业的？”她问。 “嗯，是的。”我答。 “你学的是什么专业？” “国民经济管理。” “哦。”她哦了一声，开始低头喝咖啡。 “宋小姐，我可以问你一下，你是哪个大学毕业的，现在又在哪里高就吗？” 她听我这么一问，神色有些暗淡，苦笑了一下说，“我没上过大学，我高中没读完就辍学了” “哦，为什么呀？”我有些惊讶。 “呵呵，不为什么，不过是每个人的经历不同罢了。”她平静地说。 但是我能感觉到她的经历一定很特别，最起码是坎坷之类的。她没有说，我也不好追问，怕不小心触摸到她的伤心之处，弄得我们的第一次见面不欢而散。不知道为什么，我对这个女人产生了极大的兴趣。是她身上无法掩饰的高贵气质，还是她倾国倾城的容颜？抑或是她眼中那一丝不易觉察的淡淡忧伤，还是嘴角那一抹笑靥，在这个浪漫而又温情的傍晚所产生的像梦幻一样的色彩？她的身上散发着一股浓郁的芳香，那是她与身具有的女儿香与名贵香水的混合体，让我心旷神怡，如浴云端。我看得痴了，也迷了，完全忘记了自己是谁，在这样的梦里，我不愿醒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忽然对我说：“对不起，我得回去了，天色不早了。” “哦，是吗？呵呵，与你在一起，我觉得时间过得好慢。”我恋恋不舍地说。 “认识你我很高兴，再见了，谢子函先生。”她说着站起身来。 “好吧，不过，我怎么才可以再见到你？你的电话，或者是其他的联系方式，比如qq之类的。”我想，既然上天安排了我与这样的一个绝色女子相遇，一定不能就这样不了了之的。 “呵呵，我看还是算了吧。我是一个不详的人，只会给身边与周围的人带来不幸与灾难。不过，认识你我真的很高兴，谢谢你陪我度过这个漫长而又无聊的下午。好了，再见吧！”她说着向我伸出了纤纤细手。 我迟疑了一下，握住。她的手有点凉，但是柔软细滑。我的手掌心渗着汗水，散发着热气与真诚。 “再见，宋玫小姐。” “嗯，”她抽出自己的小手，一个优雅的转身，然后离去。这时，一首优雅悲伤的乐曲响起，弥漫了整个厅子与傍晚。后来，服务生递给我一个纸团，我打开一看，是那枚戒指和一个电话号码，我连忙揣在了兜里。 好多年后，我依然会想起这个背影与音乐。城市的灯火若即若离，我总是怀疑我的眼睛与记忆。这样一个女子，在我的生命里真的出现过吗？我站在那里，不停地问自己，不停地问自己。 ------------------------------------------------------------------ 走出咖啡厅，来到大街上，天色已经有点暗了。我连忙打了一个面的，向家赶去。我想，我一定要赶在周文雅之前到家，要不又该挨骂了。我想，我万一要是没有周文雅早到家的话，那我就说，和同学在一起吃饭了，是孙军那个斯非拉着我不可，没有办法。 第三章 倒霉的晚上 我一踏进家门就连忙喊，老婆我回来了。喊了两声，没有回声。我的心不由得一阵窃喜，周女士一定还没有回来，要不她劈头盖脸地就会骂我一句，死哪去了，饿死我了，快做饭去。 哈哈，今天她一定是路上堵车，活该！但是我却不敢怠慢，用最快的速度换了一身家庭主男的服饰，冲进厨房，没到三分钟的时间，我就让厨房里有了人间的烟火。这段时间我赋闲在家，在厨房里练就了一身绝活。我想，这都是被现实给逼出来的。话说到这里，我真得啰唆几句，你说，我他妈的还像一个大老爷们吗？周文雅啊周文雅，看老子哪天发迹了，让你尝尝我的厉害。我一边在心里这么骂着，一边狠命地将一颗大葱斩于刀下。 半个小时之后，我已经将饭菜做好了。这就叫速度，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干什么都得讲究速度与效率。看一看表，已经快到六点半了，每天这个时候周文雅女士早已经回来了。我连忙拨响了她的手机。她的手机里传来一阵悦耳的铃声，是胡杨林的香水有毒，我给下载的，我很喜欢这首歌的。但是，响了几声，却被挂掉了。我想，她是不是快到家了，为了剩下一角钱的手机费，不，是两角。我已经准备好了，在她一进门的那一刻，立马扑上前去，给她个热烈而又亲密的拥抱。要是遭不到她的呵斥与反感的话，我一定要锦上添花，再给她个亲吻。（她反应很良好的话）嗯，就这么办了。可是，十分钟过去了，她还没有推门进来。二十分钟……。半个小时……四十…。 怎么了？她在干嘛？出事了……吗？ 再此拨响她的手机，又一次遭到挂掉。我有些生气了，他妈的，周文雅你也太不是个东西了吧。我在心里大声地骂了起来，我想，她真是越来越放肆了，对我。一想到周文雅在我面前那盛气凌人的样子我就来气，我他妈的不就是没有找到工作吗，不就是没有钱，不就是……。总之，在这个城市里，我什么也不是。可这怪我吗，我觉得我很有才，只是机会不好。哼，一旦让我逮到一次机遇，我非得好好飞黄腾达一把不可。你周文雅不是瞧不起我吗，到那个时候，我大把大把的钞票往你脸上砸，我，我砸死你。哼，哼哼！ 又过了十分钟的时候，她把电话打过来了，当时我正在气头上。但是她的一句温柔的老公就把我给糖化了，老公，不好意思，我正在参加一个非常重要的采访，采访过后还要去饭店吃饭，你就别等我了。最后，她还对着电话给我来了个亲吻。虽然没有亲到我的嘴上，却让我的心里暖呼了起来。说句心里话，周文雅还是很爱我的，她对我的表现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电话里传出一阵流水的声音，我想她一定是躲在洗手间里给我回的电话。我说，那好吧，早点回来，别喝酒啊。她说，嗯，等我啊。然后就挂了。我从她的话里听出了点端倪来。我想，今晚一定有戏。 我一个人百无聊赖地吃了口饭，然后看了会电视，没有意思。打开电脑，看会小说，更没意思。索性干脆上了床，躺在被窝里等周文雅回来。我等周文雅没有别的目的，就是想和她好好大战一场，这几天来，周文雅一直处于例假之中，今天早上，我发现她好像已经快好了。我一想到今天晚上我可以好好地享受一把，我就有些按耐不住了。周文雅啊周文雅你快回来啊！我这个人就有这么个毛病，性子急，一旦想起要做某件事情，那立马就得做。我把自己脱光了，一边玩弄着小弟，一边想着周文雅的身子。和周女士同居了这么长时间，她唯一让我感到满意的地方就是其性感完美的身体了。这个女人在床上可真够劲！一想到她在我身下那近乎完美的表现，我的小弟便无法控制地膨胀了起来。我草，我还来上劲了。这可得咋办啊！最要命的是，周文雅的身影却迟迟不踏进家来。我想，不管怎么地，只要她一进门，我就得让她立刻进入我的阵地。 可是左等也不来右等也不来，真是急死我了。后来，我稀里糊涂地睡着了。周文雅什么时候回来的，我一点也不知晓。还做了一个可怕的梦。在梦里，我掉进了一个无底的深渊，我一直往下掉，掉，吓得我大叫起来，出了一身的冷汗。睁开眼睛，好一会也没有缓过神来。看了一下表，已经快到十二点了。周文雅还没有回来，我的心情更加地失落与沮丧起来。下了床，去了一趟洗手间，然后坐到沙发上，点燃了一根烟。狠狠地吸了一口，然后扬起头，慢慢地吐出一个烟圈。闭上眼，吁了一口气。哎！人生啊，难道就是这个样子的吗？ 感慨了一会，觉得很无聊，索性打开了电脑。没有想到，这么晚了，qq上还有人！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有睡？” “我睡不着。” “为什么睡不着？” “废话，我要是知道原因我就睡着了。” “呵呵，是不是男朋友不在家？” “废话，要是男朋友在家我还半夜三更地在这里与你们这些无聊的男人闲侃，我有病啊。” 靠，火气还不小！我想对面这个女人一定是在经前紧张阶段，要不就是男朋友在外面有了花心。我决定逗逗她，反正周女士也不在家，闲着也是闲着。 “喂，小妹，你很寂寞吧，要不来哥这里，我女朋友也不在家。” “你家在哪住？”她立刻打过一行字来。我靠，这个女人真他妈够爽快的。 “你什么意思？”我感到很有趣。 “呵呵，兄弟，这你还看不出来吗？我男朋友不在家，你女朋友也不在家，咱们正好碰一对啊，一个干柴一个烈火啊！” 没有想到她毫不含糊，在网上玩的就是这种心跳的感觉。 “好，我在家等你了啊。我家在玫瑰东路189号三单元。”我胡乱打了一行地址过去，玩呗！ “呵呵，你就不怕你女朋友给咱们给逮住？” “呵呵，不怕。但愿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吗。” “嗯，那你可等着我，我这就打车过去。不过，车费怎么办？” “好办，来时我给你报销，回去你自费。” “呵呵，你真是个混蛋。” 她说着就关了对话栏，紧接着她的qq头像也暗了下去。真有个性，连个再见都不屑与我说。 这个女人与我在网上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是聊得还算投机。她在网上的昵称叫醉清风，具体年龄职业住址都不详，甚至性别也不详，因为她不让我视频她，凭这一点我就可以有理由怀疑她是人妖。管他呢，我又不想在网上找情人，再者说了，一个周文雅就已经够我忙活的了。 醉清风下线后，我的qq上一片黑暗，我的心情更加地郁闷起来。这么晚了，周文雅还在做什么？想到这里，我的心禁不住一阵狐疑。不管怎么说，周文雅也算得上一个有点风韵的女人，在这个花花世界里，她能出淤泥而不染吗？想到这里，我连忙拨打她的手机，没有想到，竟然是关机了。我的心有点凉，一股不详的念头涌上了我的心头。周文雅会不会背着我在外面弄出点什么绯闻来？凭我的相貌与身份太值得她这么做了，我悲哀地想。 就在这个时候，门突然开了，周文雅不失时机地回来了。她满身的酒气，看样子喝得不少。我没有按照事先想好的方式将她给拥抱在怀里，而是上下将她打量了一下。我想从她的身体或者是神态上查出点蛛丝马迹来。这么晚了才回来的女人，在外面会没有事？ 她除了略显疲惫外，脸上与形体上上看不出有丝毫的反常来，她依旧用她那贯有的口气对我呵斥到，“快给我倒一杯水，我都累死了。” “你，怎么才回来？”我一边倒水，一边有些不满地问。 “我不是说了吗，今天我有一个很重要的采访吗。”她接过水，没好气地说。 “你的手机怎么关机了？”我继续盘问。 “我的手机断电了，今天的工作量太大了，怎么，你什么意思？”周文雅立刻恼怒起来。 我连忙堆上笑脸说，“我，我不是关心你吗？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在外面，我不是担心吗。”我最怕周文雅发火了，她一发火证明她心里有我，我一直这么认为，也因此为我的付出找到了理由。 “看你那个小心眼样。”周文雅忽然扑哧一下乐了，“我去洗一下，等我。”她说着冲我暧昧地一笑，我靠，真的有戏啊。 那个晚周文雅在床上的表现让我的疑惑一下子飘到九霄云外去了，她像个吃人的老虎，嘴巴张得老大，不停地叫喊着。子函，用力，你用力啊，啊，啊。她一边喊叫一边扭动着圆圆的屁股。我一边用力一边想，女人这个玩意不让她高潮她就不会爱你。 后来我瘫软到了她的身上，累死我了，这个逼玩意技术含量不是很高但是需要一定的体力。她抚摸着我肌肉发达的前胸，心满意足地对我说，“子函，不错啊！” 从她的身上滚落下来，我立刻涌上一股困意，“文雅，睡觉吧，明天早上吃什么？” “不，子函，先别睡，你要是再给我来一顿，明天早上不用你做饭了。”她握着我的东西，脸上一股坏笑，身体也像蛇一样缠绕了上来。我的东西立刻又挺了起来，靠，周文雅，难道我还怕你不成。 可是，一连几遍后，我向周文雅讨饶说，我还是做饭吧。 第四章 我的美梦 做完早饭，送走了周文雅，我感到百无聊赖。打开电脑，上了qq，没有人，也难怪，大白天，谁会像我这样闲着没事上网聊天呀。看电影吧，我找到了一个网站，挑了一部点击率最高的美国性感美女枪战片，看呗，省得闹心。我靠，那个美国的老娘们真鸡巴厉害，乳罩里藏着一把枪，一顿狂射，把一群凶狠的老爷们给打得屁滚尿流，真过瘾。但是我最想看的是床上戏，可是看了一大半了，也没有出现那么一个片段，除了那对硕大的乳房在我眼前晃来晃去外，连个亲吻的镜头也不给。我想，一定是这个女星没有看上里面的男主角，要不一定要求导演给安排一下。你说，我连一场好电影都看不到，我的人生该有多么的悲凉啊。索性把电脑关了，还是睡觉吧，说不定能做一个美梦什么的。 在那段时间里，我觉得自己特颓废，一天到晚，无所事事，满脑子里都是稀奇古怪的想法。除了上网，就是睡觉。找不到工作，我像一只无头的苍蝇在那个我寄于很大希望与梦想的城市里乱串。后来我干脆就不串了，因为没有了信心。还不如坐在电脑前编织我的梦想，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想象力与文采都非凡的人，是不是在写作上也能闯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呢？我不能和人家路天华比，他那个斯让我气愤，他不就是有个有钱的老爸吗？在l大学里我看上眼的女生几乎都让他给祸害了，我真恨自己没有个有钱的爹。而且还得瞒着家里说我在这边很好很好，不让老爸老妈担心。你说，我可得咋整啊？早晨早早起来给周文雅做早餐，晚上没等她回来之前就得把饭菜摆在桌子上。既然我不能找到一个称心如意的工作来改变我在家中的地位，那我只好在厨艺上下功夫，把周文雅吃得啧啧称赞。恩，不错，等这个周末你好好给我露一手，我们单位的同事来咱们家里集餐。周文雅吃得白白胖胖的，家务活一概不动，连内裤也得我给洗，有时候还给她洗脚丫子。为了稳住这个来之不宜的爱情，我宁愿当三孙子，但我可不想当王八。我这个人就有这个骨气，她既然是我的女人了，要是在外面瞎扯的话，我绝对不轻饶她。男人放荡一点没什么关系，就像路天华这个家伙，有那么多美女绕着他转。他对我说，那是他有桃花运。狗屁桃花运，不就是有钱，长得帅气吗？现在的女孩子好像都喜欢这两点。我的桃花运在哪里呢？我一直期待着这一刻的到来。 古往今来，大多数男人都想拥有一个红颜知己，都想沐浴一场香喷喷的婚外情。我作为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男人，从来没有为自己心中的这种想法感到羞耻过，也时刻在准备着有朝一日勇敢地将这种想法付诸于行动。 可是至今为止，除了周文雅之外还没有哪一个女子钟情过我，哪怕是给我丢过一个媚眼。这使得我的自尊心受到很大的伤害，因为我不止一次地在不同的场合分别地向许多形色各异的女人或是直接或是含蓄地表达过我的倾慕之情，可她们都不约而同地对我的深情装聋作哑，不屑一顾。 现在，我把我的这种凄凉的境遇归咎于两点，除了不尽人意的身高外，最主要的还是我没有权势地位及金钱。好在我还有一个健康的体魄，聪颖的头脑，要不在这个五光十色的世界里真的不知道怎么生存。弄不到女人，咱就意淫。 在我的一生中，我意淫过的女人很多，但是最让我感到过瘾的一次，就是在那个美丽的夏日湖畔遇见宋玫后的一个夜里。在此之前，我可从来没有想过，要用这样的方式来宽慰一下我的人生。怪就怪周文雅的臭毛病太多，她心情好的时候对我没完没了，心情不好的时候，却不让我碰她。你说我这样一个血气方刚的大男人，一旦需求来了，那种无处发泄的煎熬真是让我无法忍受。有好几次我都想强奸周文雅，可是我一想到这样做的后果，就忍耐下了。大丈夫何患无妻，周文雅，你就等着吧，一旦老子有了出头之日，第一件事情就是把你踹掉。 但是像宋玫那样的一个绝色女子，对于我这样一个小人物来说，永远是一个无法进入的梦境。我本不应该去糟蹋她，只是她留给我的印象太深刻了，以至于我不由自主地想起她来。对不起了，宋玫，虽让你是那样的美貌动人呢！人的欲望一旦被点燃，就无法控制。人的内心其实是很肮脏的，真的。我意淫一个女人的过程很复杂，因为我是一个追求完美的人，我不想连一个细节都没有就把一个女人给糟蹋了。那是一种不负责任的态度，更是对一个女人的不尊重。我想，宋玫要是知道我这么小心翼翼地对她进行剥落，她会满意的。时间地点我早已经想好了，那就是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或者是繁星点点的夜晚，晚上人类的情感都丰富，再喝一杯红酒调节一下浪漫的情调。但是我却不知道宋玫住在哪里，是做什么的。于是我把她想象成一个有钱人家的二姨太，或者是三姨太四姨太之类的，住在一所豪华的公寓里。我敲开了她家的门，或者是爬窗而进。她对我的到来既感到吃惊又有些欣喜，她说，你怎么来了。我说，我是来看你的，你不是说太寂寞吗。她羞涩地一笑，笑骂我一句，死鬼，你咋知道人家的心思呢，然后把门关紧。我说，我有点害怕，我怕被人家给逮住。她说，没有事的，今晚那个男人不会回来的，他的规律她已经完全摸清楚了，你就大胆地来吧，她喜欢直爽利落的男子。我说，好，那咱们就开始吧。她却格格一笑说，先别急，等我把咱们之间的关系唠清除了再来也不迟，免得闹成误会。我说，恩，那就说清楚点吧。为了能得到她的身体，我有耐心。她说，我是那个男人的情人，你是我的情人，就这样简单，你可别想复杂了。我说，我知道，这种关系在一个大都市里很普遍，一个有钱的大老板供养一个如花似玉的小老婆，而这个小老婆又用这个老板的钱供养一个小白脸。这个前提是有钱的大老板一定年龄不小了。他贵庚几何？别问用不着的，现在可以开始了，宋玫有点按耐不住了。 当时，正赶上周文雅的例假，我有好几天没有做了，很着急。另外我觉得宋玫完全可以成为我的红颜知己，凭她的容貌与才识，值得我背叛周文雅一次。你看，她正含情脉脉地看着我，眼睛里满是渴望。美丽女人在酒后更可爱，我抓过她的手，说，可以开始了吗，宋玫的脸蛋更红了，她捂住自己的酥胸说，不要乱动。我那里管那些，一下子就扑了过去，勇敢地将她抱在我的怀中，一边亲吻她鲜艳欲滴的红唇，一边解她的衣服。她在我的动作中，嘤嘤一声，然后就瘫软在了我的怀中……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就觉得一阵快感蜂拥而至，迅速地传遍我的全身，我禁不住大声地喊叫了起来。。。。。。 “你怎么了？”周文雅突然用力地推我。 我一下子醒了。啊！原来我是在做一个天底下最美最美的美梦。我醒来后，我发现我的下面湿了一大片，梦遗了。 “我，我做了一个噩梦。”我一面回味着梦里的美妙感觉，一面撒谎说。 “谢子函，你这几天怎么了？神不守舍的，是不是有啥想法了，那你快点说，我快等不及了。”周文雅轻蔑地说。我恨她这种腔调。 “我，我这几天在构思一篇小说。有点劳累。”我搪塞说。 “的了吧，你的小说，哈哈，你写到现在写出什么名堂来了。除了不停地开头外，你至今一篇作品也没有完成呢。别拿写小说来吓唬我，还不来点实际的去找一个工作，免得我在我们编辑部里抬不起头来，还得替你吹捧，说你快成为一名作家了。”周文雅在深夜里也不忘把她这几句名人名言录给我再重复一遍。可能是她被我打扰了清梦后满腔的怨愤无处发泄。 可是我却不敢发火，我不发火的原因有两点：一，我是一个有涵养的迟早要成名的名人，不屑与一个小女子一般见识。二，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能成为一个了不起的名人，在模棱两可的情况下，我一般都选择忍让。 “文雅，睡觉吧，明天还得上班呢。”我一面说着，一面把手伸过去，抚摸她裸露在被子外的胳膊。 “去，讨厌，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她把我的手给扒拉到一边。 她的动作我到是习以为常，但是她的话语却好像另有一番含义。我不是故意要这么想，因为在她们那个编辑部里，她是最年轻漂亮的女士了，能不让那个秃顶的主编惦记吗？想到这里，我的心禁不住一颤，是啊，男人真没有什么好东西。既然这样，我的周文雅是不是也在别的男人的梦里被糟蹋着呢？周文雅啊周文雅，你以后可别给我穿那件粉色低胸的连衣裙了，我求你了，你要是给我弄出点绯闻来我可怎么活啊！ “文雅，我爱你。”我连忙说。 第五章 醉清风 第二天我依旧早早起来，蒸了一屉馒头，熬了点小米粥，煎了俩个鸡蛋，还有一盘精制的小咸菜。这就是我每天早上的功课。一切预备齐全后，我小心翼翼地走进卧室，轻轻地叫周文雅起床。 “谢子函，把我那件粉色连衣裙拿来。”她刚睁开朦胧的睡眼就对我发号施令。 “不，今天你给我穿我给你买的那件白衬衣还有蓝色牛仔裤，我给你放在床头了。”我大声地说。 周文雅看了我一眼，扑哧一笑，“看你个小心眼样，我就是想勾引个男人也不能在我们的编辑部啊？你还不清楚吗，他们那几个屌人不是穷就是老。” “周文雅------”我站在地上看着她还没有穿上衣服的丰满上身说不出话来。 看样子我是不努力真的不行了。他妈的这个败家的年代，一切都好像乱了。连周文雅这样的淑女也要春心荡漾了。都是被这个花花世界给弄风骚的。我想在周文雅没有给我戴上绿帽子之前必须做出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来阻止她红杏出墙。我所说的大事是指一种能够迅速地改变我的身份与地位的事情，比如忽然间成了一个亿万富翁的儿子，或者脑袋突然间遭到某种神秘力量的袭击，把我袭击成一个具有无限能力的超人，现在的网络小说不总是这样写吗？要不就得到某个富婆的青睐，把她的钱全部地囊入我的名下，然后在某一个深夜里让她兴奋而死。于是，在周文雅上班后我就打开电脑，在网络里先查找一下这方面的资料。我找来找去，看到了一篇小说，小说的名字我就不说了，说出来作者也不感激我免费给他宣传。小说里描述一个男人在一次意外中遭到了一个黄色蚂蚁的叮咬，当然这个黄蚂蚁不是普通的蚂蚁，是传说中具有神奇力量的蚂蚁，总之是被一个蚂蚁给咬到了。于是这个男人便成为了一个超强能力的厉害角色，奇遇不断，金钱美女蜂拥而至，很潇洒很牛逼。 天哪！这样的蚂蚁哪里有啊？也来咬我一下吧，只要不咬死我就行。我看那个书上说那个蚂蚁咬完人后就死去了，太可惜了。看了一会网络里的小说后，我觉得特别压抑，这不是在胡扯呢吗？可是怎么有那么多人在看啊？据说一个网络写手，一年也能挣个百八十万的，我看这个世界是疯狂了。郁闷，我所追求的文学艺术之神真的离我远去了，我这个执著的孩子，快清醒一下吧。也许在这个金钱至上的社会里，一切美好的东西都变质了。其实我不是在自甘坠落，而是为自己的流氓行径在寻找借口。因为我并不是一个高尚的人，所以我写出来的东西又怎么会高尚呢？就好像我的一个幼年伙伴对我说：“这个世界是痛苦的，我是这个世界的产物，我怎么会快乐起来。”没有悲伤就没有快乐，悲伤久了，就不再悲伤了，这就是我想快乐的原因。这是一个网友在qq上与我聊天时对我说的一句比较深刻的话，我记忆犹新。那天当我想起这句话的时候，我快要窒息了。赶紧站起身来，打开窗子，让外面的阳光与新鲜空气进来。 站在窗口，我深深地呼吸了一口城市的气息，大街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远处的一大片楼群格外刺眼。哦，又是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不知道今天会有多少个梦想在升起，又有多少个梦想在破灭？我的那些不切实际的念头在阳光的照射下立刻无影无踪了。奇迹的出现需要过程，所以我必须先冷静下来。 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我突然冒出一个奇特的想法。何不也写篇怪异的网络小说粘贴在小说网站上，糊弄点网民的币子。我这个人模仿力很强，别人不是写什么黄色的蚂蚁黑色的蜈蚣什么的吗？那我就写绿色的乌龟，只是个大了点，总之是个动物，还是水陆都能呆的动物。我要是被这个东西给咬了一下，会出现什么样的后果呢？我想我一定会连水下的美人鱼都得给强奸了。就在我想得很来劲的时刻，我的qq上有人q我，我一看，是那个“醉清风”。 “喂，哥们，干什么呢？”她先向我打招呼。我们现在已经混得很熟悉了，每天上线都要聊上几句。 “嘘，小点声，我正在钓鱼呢！”我一见是她，便学着别人的样子，幽默了一句。 “哦，钓了几条了？”她接着我的话题扯。 “哎！哥们我技术不行，刚有一条游过来，还没有咬钩，就被你给吓跑了。”我说，同时送过去一个笑脸。 “呵呵，哥们，你是不是下的饵料不好，现在的鱼儿好上钩啊。” “嗯，都是一些毛鱼烂虾，哥们要的可是大个的美人鱼。” “呵呵，口味还挺高的啊，看不出来啊，帅哥。哦，对了，可不可以让妹妹看看哥哥长得什么样啊？”她说着就要求了视频，看样子她还来上劲了。 我一时间慌了手脚，我与她聊了这么久，还从来没有视频过呢。以前我也曾想和她视频一下，主要是想看看她长得什么样，可是都被她给拒绝了。没有想到，她今天突然间心血来潮，要看看哥们我的长相，我想她不会是有点什么想法吧。只是我对自己的相貌实在是不抱希望。 我硬着头皮接了视频，好在当时我刚洗过头发，自我感觉还可以。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刚洗完头发后，看上去会比平时帅气些。尽管我知道我就是成天地泡在水里，也不会赢得女孩子的青睐。但是我还是整理了一下装束，正了正身子，面带一丝优雅的笑容，迎向了视频镜头。不一会，视频出来了。 嗯，还不错，不错！我对我在视频里的样子还感到满意，虽然说不上英俊潇洒，但是很具有男人味！我当时穿着一件白色贴身t恤，显得胸膛更加厚实，一头黑亮的头发，下巴与两腮上泛着胡茬，我的胡须长得特别快，一天不刮，就长很长。周文雅喜欢我头一天刮完后，第二天还没有刮之前的样子，说我那样才更有味。刚好我的胡子是昨天刮的，今天还没有来得及刮呢。但是我不知道这个清风小姐是不是与周文雅一个品味。总之吧，我在视频里的形象还不算太难看！ 可是，醉清风却与我玩了一场藏猫猫的游戏。我被她看了个够，她的模样却迟迟不登场。她说，哥们好有气质啊。我说，你别和我兜圈子，你人呢。她说，大哥，你别急。我说我能不急吗。好一会，她的图像出来了，可是模糊不清。我说，看不清啊。她说，我的视频好像坏了。我有点急了，我说，你玩我！她呵呵一笑说，我的视频真的坏了，骗你是小狗。我知道我被她耍了，“啪”地一下就关了视频，然后下线。我想，这样的女人还是少搭理的为妙。之后的几天里，她几次和我主动搭腔，我都故意不理她。她说，看你那个小心眼样，不就是没让你看一下吗，等哪天本姑娘心情好了，陪你上床比这强多了，我可是个美人坯子。我说，我看你像个坏蛋坯子，今天本少爷没时间搭理你。她说，看看，你怎么又急了，陪我再聊一会，我的qq上就你一个人了，他们都去睡了，噢，对了，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是不是你女朋友还没有回家？我说，去去去，我女朋友回不回家，与你什么关系。她说，我男朋友也没有回来呢，呵呵，咱们真是寂寞的一对。 夜已经很深了，我们这些寂寞孤独的男女还在网络里苦苦寻求着那虚无缥缈的异性安慰与刺激。最后我说，要不你让我看一下，要不让我干一下。她说，你他妈的真无聊。然后她的qq头像一闪，暗淡了下去。我想，我与她的网络情缘也就到此为止了吧。不过，没有关系，网络这个玩意，一是玩个感觉，另外也需要缘分。我想，在现实中我不能与哪一个女子有缘，那么在网络里总该有一个吧，要不也太没有天理了。说来也怪，就在我这么一厢情愿地想这件事的时候，有人加我好友，我心里说，看看，这不来了。 新加我的人叫“一点红唇”，好性感撩人的名字。她一上来，就主动与我搭腔，喂，帅哥，可不可以聊聊啊。我说，可以啊。她说，那聊点什么那？我说，谁你的便。她呵呵一笑说，哥哥你可真爽快。我说，哥哥我就这个性格。她说，那好吧，咱们就谈谈关于性的问题。我靠，这个家伙一点也不含蓄。我说，妹妹你可真够味，哥哥我正饥渴着呢。她说，那好办，你要是方便的话，来我这里，我们姐妹随时为你效劳，一次一百，很便宜的。我一看，这个家伙一定是小姐之类的，现在这帮人的职业技术含量是越来越高了，竟然在网上拉客。我说，对不起妹妹，我老婆一会就回来了。她说，得了吧，你老婆这么晚没回来，一定是在外面与别的男人过夜呢，你也不想想看。我一听，心里一激愣。我靠，说不准还有可能，今天等周文雅回来后，一定要好好拷问一下。要是真有什么风吹草动的话，我非撕烂了她不可。接着她又说到，要不你先看看货。随之，她把视频打了过来，这次我学乖了，我先把我的视频挡住，然后才接。画面一出来，我就有点傻眼了。 第六章 视频美女 这个女人穿着一件粉色短袖小衫，露着洁白的脖颈，还有脖颈下面一大片的皮肤，隐隐可见一条很深很深的乳沟，一对被弹性很好的乳罩紧紧扣住的大奶子骄傲地鼓在我的面前。描着浓眉，擦着鲜红的口红，一定也擦着胭脂，只是在视频里看不清楚。脸蛋还算好看，只是鼻子大了点，稍稍有些鹰勾形状，黑眼圈内藏着的是一双略显疲倦的眼睛，此刻正努力看着我这边。年龄看不清，估计在二十五到三十岁之间。她的身后，还有一个很苗条的女子，穿着短裙，看不清面貌，只看到肚脐眼那一条雪白的肌肤。 “呦！怎么不敢露脸啊！” “对不起，我的视频坏了。”我也说着醉清风的腔调。 “呵呵，别逗了，视频还会坏呀，骗鬼都不信。” “真的，要不我修一下。”我说话间，把视频调模糊了，转了过来。 “兄弟，咋看不清呢？”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反正我也不怕惹她老人家，索性来个沉默。我也不想恋战，与这样的人交谈，我还是很犯忌讳的，别看我这个人不咋地。 “呵呵，算了，这深更半夜的，能见到一个活人已经不错了。” “呵呵，大姐，你身后的是谁呀？”我准备看一下那个没有露脸的女人一眼就下线，那个女人的娇嫩皮肤让我觉得其春光无限。 “呵呵，那是我的小老乡，嫩着呢，怎么，有兴趣？”她意味深长地一笑，露出一口还算整洁的牙齿。 “呵呵。。。。。。”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一笑了之。 这时，那个女孩一扭身走开了，可能是看见我们谈话的内容，害羞了。 “不好意思，我小妹说要睡觉了。” “哦。。。。。。”我的心中有点失落。 “兄弟，我不漂亮吗？”她歪着头问我，样子很放浪。 “漂亮，漂亮。”我赶紧应付。我觉得我好虚伪。就在这时侯，我听见有开门的声音，糟了，是周文雅回来了。在惊慌中，直接关了电源。我想，我要是被周文雅看到我与一个女人在视频的话，一定惨透了。 “这么晚了，还不睡觉？”周文雅进门就呵斥我一句。 “我，我在等你。”我胡乱应了一句。 “无聊！”周文雅没有太在意我的表情，说完，就开始准备睡觉。我的心，不由得一阵窃喜。 周文雅脱了衣服，钻进了被子里。我忽然间想起，刚才好像有小汽车停在门外的声响。 “你是怎么回来的？”我忽然间疑惑起来，大声地问她。 “怎么了，我打的回来的。快来睡觉吧，别胡思乱想了，今天我好累呀！”周文雅倦倦地说。 “不对，你的身上有一股烟味！” 我趴在周文雅的身上，准备吻她的胸脯时，忽然闻到一股淡淡的烟草味，因为我从不吸烟，所以对烟味很敏感。 “谢子函，你他妈的还想要不想要了，想要的话就快点，我都累死了。我和一堆臭男人在一起吃饭，身上没有烟味就怪了。你他妈的一天到晚没事可做，还疑神疑鬼的，真让我无法忍受了，快点给我滚下去，找了你真是瞎了眼。”周文雅终于让我给激怒了，我想，按照我的理论，她暂时还没有出轨，于是我不由分说就挺了进去，一边挺，一边笑嘻嘻地说，“我不是怕你给我戴帽子吗？” 周文雅不在说什么，只是迎合着我，表情有点平淡。 三五下，我就弄完了，然后倒头就睡，我想，总和一个女人做爱真没意思。 第七章 孩子的爹是谁 第二天，我起来的很晚，周文雅也没有怪我，她说她去街边的便当铺吃一点早点，然后上班。我说，好吧，我还要睡一会。 快到中午的时候，我才起床，洗漱一遍后，我的肚子咕咕地叫起来，我决定出去吃一口，总是做饭，我都做腻味了。 街口不远处有一家叫“客满多”的中餐厅，去过几次，感觉还不错。此刻，“客满多”里的人却不多，因为还没有到中午。我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服务员立刻走过来，彬彬有礼地对我说： “先生，您几位？要点什么？”说着，将菜谱递给了我。 我要了两个清淡的炒菜，又叫了一瓶啤酒，虽然是一个人，但是我不能显得太寒酸了。没有办法，我还是很要面子的，在外面。 在上菜的间隙里，我环顾了一下略显得空荡的就餐大厅，一共也就十几个顾客，都是错过了早饭，前来打牙祭的。但是每个餐桌前都是两三个以上的人，有说有笑的，就我这里形单影只，显得有点孤独。忽然，我发现了西墙角的一个餐桌上，也只有一个人在就餐，是个年青的女人。我注视了她一下，她也正好抬头，我们四目相对的时候，我的眼睛一亮，好一个清秀的女子。她的眼光马上收回，低下头继续吃面前的饭菜，她吃得很慢，也很仔细，很小心地夹起一片菜叶，放到面前盛着米饭的碗里，然后把带有菜叶的一小口米饭放进嘴里，再慢慢地咀嚼。呵，完全一个过去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吃法，只是穿着很普通，一副城市里打工女的模样。她边吃边想着心事的样子，她发现我在看着她，便放下筷子，抬头用她那双美目瞪了我一眼。我忙把目光转向别处，装作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可是后来我发现她开始盯着我看，我便又把目光转过去，冲她讪讪地一笑。她却又瞪了我一眼，然后把筷子放下，起身离开桌子，看样子好像吃完了。实际上她要的饭菜几乎没有动，太浪费了，我在心里说。 她走过我的餐桌的时候，又瞄了我一眼。我想冲她笑笑，可是她一闪身就出去了，我那刻意修饰的表示友好的笑容便不知如何是好地停在了脸上，正好服务员给我来上菜，我便冲她笑了起来。服务员十八九岁的样子，模样怪俊俏的，穿着蓝色的店服，好像是新来的，因为我早没有看过她。 “先生，您的菜！”声音很甜。 “谢谢。”我绅士般地说着。 饭很快就吃完了，一个人没意思，酒也就喝了半瓶。走出“客满多”，我顺着街道，往前溜达，溜达溜达就来到了那座很有名的大桥上。 过往的车辆很多，但是上了大桥速度就慢了下来，要不警察叔叔罚他们的钱。我看到一辆黑色的豪华轿车响着喇叭，慢慢地驶过我的身边，驾车的是一位中年男子，头发很稀疏，但是气质风度颇佳，副驾驶上坐着一个带着太阳镜的美女。我一看就来气了，我冲着锃亮的轿车就狠狠地唾了一口，在心里。 神气什么呀，不就是有两个臭钱吗？这个败家的年代，这个败家的世道，一切都好像围着钱转上了。哎！你还别说，没有钱，真就是不行。有钱可以过香车美女的生活，没有钱只能看别人过香车美女的生活。 站在桥栏边，看着桥下发浑的河水，心里不是滋味。我心里想，东亚公司怎么还没有给我通知呢？求取一个职位真的就这么难吗？老天啊，快给点恩赐吧，要不我的老婆就成别人的老婆了。 桥不是很长，二百米，还是三百米，我也没有去核算，只是闲来无事的时候来这里站一站，不为别的，就想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这些日子以来，我觉得我太急躁了，不论是在家里，还是在网络上，一副青春期骚动的样子。我想，我已经过了骚动的年龄，已经到了开始开创事业的时候了。可是，我却不知道从哪里下手。但现在最主要的是要找到一个可以糊口的饭碗，要不周文雅把我踹开的时候，我连西北风都喝不上。我感到很惊奇，你说，周文雅怎么还没有把我踹开呢，真是纳了闷了！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我发现从那边走过来一个女人，我一看，真他妈的巧了，就是在“客满多”吃饭的那个年青女孩。真是人生无处不相逢！她看到我，迟疑了一下，还是继续走了过来。别看我这个人品质恶劣，在网上胡说八道，但是在现实生活中，还是蛮本分的。主要是我有点自卑，条件不好，没有什么可以得瑟的。都是有钱人得瑟，你看他们各个自我感觉良好，见了美女就搭腔，好像天下的美女都是他们家似的。也难怪了，一个有钱有权势的人有个三妻四妾的，倒是让人理解。连家里的女人也能理解，没有怨言。这样的男人可以让几个女人同时分享，分享他的体力与金钱。就好像过去的皇帝老儿，三宫六院七十二偏妃，哪个不是服服帖帖的。不听话，给你打入冷宫。所以，我想，在我没有挣到足够多的金钱时，还是本分一点吧。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她竟然开口和我打起腔来。 “哦，是你？” “啊，是啊，你，也来了。”我一时间慌乱，不知道说什么好。 “呵，你好清闲呀，看风景那？”她歪着脸，看我说。 “不，不是的，溜达。” “你住在附近吗？”她又问我。“嗯，是的。”我答 “不错呀！” 我明白她说的意思，这不远处就是石桥小区最大的“东林”居民住宅楼，新建成不久的。站在这里就可以看到它大致的轮廓。石桥这个地方接近市郊，但是人口不少，也很繁华，有两家大工厂，一所大学，还有这个“石桥医院”，在这些工厂企业的带动下，这里的第三产业也很发达。酒店，歌厅，商场，遍地都是。其中比较著名的“蓝月亮”夜总会就坐落在这里。路天华那个斯在大学时代就带我们来过这里，上些日子他从s城来这里办事时，还请我们流落在此地的一些穷哥们潇洒了一把。毕业后，我与这些好哥们都有联系，现在的通讯方式很多，我们或是用电话，或是手机短信，但更多的是qq。关于路天华的情况我比较清楚， 路天华毕业后，去了他老爸为他安排好的工商局上班，他老爸执意不让他去经商，因为深知商海残酷的路老板觉得还是抱共产党的饭碗比较稳当，也有面子。他用金钱为儿子铺就了一条光明之路，路天华没费吹灰之力，摇身一变，就成了一名让人艳羡的工商干部。气得我们这些同学大骂这个世道的黑暗，路天华嘿嘿地笑着对我们说，我多请你们吃几顿就好了，别牢骚了，要不我爸还缺一个干儿子呢，谁要是想当的话，我把这身制服脱下来，送给他。孙军说，干儿子不干儿子的，你把我往你爸的公司介绍介绍，免得我站在酒店的门口，对过往的客人低头哈腰的，丢死人了。可是我老爸的公司还往下裁人呢，现在地产业不景气，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路天华有点为难地说。得得，你可别扯了，谁不知道你家的公司要在这里开分公司呢，正招人呢。不是的，现在我爸爸的日子真的不好过，有两个大股东要撤股，万般无奈之下，我爸才想到这里发展一下，一切还没有开始呢，只是在筹备当中。我这时抢过话茬说，孙军，你就别鸡巴墨迹了，好赖你还有个站岗的差事，可我还在家洗碗呢，走吧，去蓝月亮，天华说他请客。大家一片欢呼，各个摩拳擦掌，准备好好地消受一次。在我们中国，吃富的心里还是很严重的。 “妹妹，你怎么也在这里？” “这个，我是来‘石桥医院’看病的。约了医生，下午两点，还没到时间，就，就四处逛逛。”她有点闪烁其词，心事重重的样子。 “哦，” 我“哦”了一声便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我这个人在网络里与美女们聊天时妙语连珠，可是在现实中却木讷的很，要是和熟悉的朋友在一起扯蛋除外。 “呵呵，大哥，你怎么这么清闲啊，不用上班吗？”她忽然间又问。 “不用，我，我把原先的工作辞了，正在联系另一家。”我搪塞着说。尽管是一个陌生的女子，我也不想太让她看不起。 “哦，是这样啊。”她喃喃自语了一下，紧接着又没头没脑地问了我一句，“那么你午后是有时间了？” “什么？”我愣住了。 “啊，是这样的，我是说，我是说，我正在找一个午后有空闲的人，陪我去一趟医院。”她忙解释。 “去医院？”我更蒙了。 “大哥，是这样的，我上个礼拜来过一次了，医生让我今天下午再去。我这个事得男朋友陪着，可是我男朋友今天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来不了，所以我想，假如你不介意的话，陪我去一下。我，我给你钱的，你说，要多少吧？”她说着就往外掏钱包。 “慢，妹妹，你得了什么病，非得要男朋友陪着？”我纳闷地问。 “这个，我，我怀孕了，我去堕胎。”她底下头，小声说。 “哦，是这样啊？” 我沉吟了起来，我感到这个问题比较严重。 “大哥，我知道这个问题对你来说有点难，你要是为难就算了。可是我今天好歹才请下一天假来，……。。”她于是可怜巴巴地看着我，满眼都是渴望的神情。我的心一动。 “可是，可是，万一出点什么意外的话，怎么办，你男朋友不在身边？” “这个，你可不必担心，我的身体很好，医生也检查过了，这又是个小得不能再小的手术，十几分钟就完事了。”她安慰我也是在鼓励我。 对于这样的事我还真还干过一回，也是在石桥医院。那是去年秋天时候的事情，由于不小心，我把周文雅弄怀孕了，当发现时，孩子已经两个多月了。周文雅骂了我好几夜，说都怪我，都怪我这个死鬼。我说，你骂我有什么用，孩子怎么办？她说，刮了，刮了。我一听，心中好不难受，我们谢家的骨肉啊。爸爸妈妈盼抱孙子都红了眼，可是这个女人的一句话就把两个老人家的这个迫切而又简单的愿望给扼杀掉了。没有办法，我们实在是没有条件要这个孩子的。在这个城市里弄出一个孩子容易，弄大一个却很难。 记得那个妇产科的中年妇女，挂着xx主任的牌子，一脸的严肃。据说她医术高明，不少新生儿都是经过她的那双手给拽到这个世界上来的，同时也杀死了不少成形和不成形的婴儿，最近几年来，坠胎的比例明显增多了。可以说她是功过相抵了，她好像姓黄来着。我和周文雅那个没有谋面的孩子就是经她的高超手艺给弄出来然后又扔到一个塑料桶里去的。为了能让她亲自下手，我还封了个红包偷偷地塞进她的白大褂里去，我说，听说您的手艺好，我女朋友的手术就您给做吧。她嗯了一声，说，那等明天再来吧，今天不是我的班。第二天我们去的时候，她很热情，还给我们倒了水喝。我想想她那双手，没有敢喝。她给周文雅简单检查了一下，说可以做，只是里面有点炎症。最后当一切都结束的时候，她给开了一些药，并且很认真地嘱咐了我们好久。她要我们一定记住在两个礼拜内不许同房，而且在以后同房的时候一定要注意洁净，女性的妇科病不容忽视，要不会酿成大毛病的，比如宫颈癌什么的。我和周文雅吓得面色苍白，不跌连声地应允着，并且向她保证说，以后一定注意。从那以后，我要是不把我的兄弟洗上几遍的话，周文雅坚决不让进。 那天做手术的人还是那个黄主任，她已经认不出我来了。她对我说，小伙子你怎么弄得。我说，不是我弄得。说完觉得不妥，忙补充说，是她不小心。说完更觉不妥，进一步说，是我们不小心，以后注意。结果让我身边的女孩狠狠瞪了一眼。我心里想，好不容易没办着事就当了一回爹，还不让痛快一下嘴，真是的。 手术很顺利，也很成功。这次黄医生没有嘱咐过多，只是说以后再有类似的情况还要找她来做。她说她给我们开了半价。我说，那是一定的，我们再有事一定还来找您。此刻，那个女孩已经没力气瞪我了，脸色苍白，在处置室的长条床上躺着。 一个小时后，我扶着她来到街上，我说，你怎么回去，她不吱声。我又说，你是不是给你的男朋友打电话啊，让他来接你。她还不吱声。我突然发觉她的身体在抽搐，我说，你怎么了？她听了我的话，便失声哭了起来，眼泪像泉水一样往外汹涌，我吓坏了。我说，你怎么了，怎么了？她不说话，就是哭，好伤心好委屈地哭，引得过往行人驻足观瞧。我一下子慌了手脚，连忙说，你怎么了，好像是我欺负你了似的，要是让我的熟人看到太不好了。她这才止住了悲戚，但是还是止不住身体的抽搐。她哽咽着说，谢谢你，大哥。我说，别说这话了，快回家吧。她说，我的房子明天就到期了，房主撵我走呢。我说，那你的男朋友呢。她说，大哥，我要是有男朋友我还找你干嘛。我一下子就愣了。好半天才问了一句，那你的孩子是谁的？她垂下了头，咬着牙不说话。我有点急了，你倒是说话啊，孩子的爹是谁啊？她抬起头来，冲我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 ------------------------------------------- 我与穆青的结识就是这样的，她的那个孩子到底是谁的，一年多我也没有问出结果来。后来我再问，她就恼了，她说，你要是想当那个孩子的爹，那就是你的。吓得我再也不敢问了。 第八章 我的桃花运 我回到家里，心情一直无法平静。我把穆青送到她第二天就得搬走的出租屋里，还给她买了一些吃的东西，又陪护了一会。她对我说，大哥，快回去吧，真不好意思，耽误了你一下午，一会我的室友就回来了，会照顾我的。我给她留了电话，说，有什么困难的话，可以打电话。她眼含热泪地对我说，大哥，你人真好。 我觉得在我这一生当中，我唯一做过的一件好事就是这件了。不过，我也得到了回报，穆青在她身体恢复后就主动找到了我，请我吃了一顿大餐，然后又让我爽了一把。我说，这成什么了。她说，没关系，就当是给你上次的劳务费。我说，我一天挣不了这么多的。她说你咋这么嘴贫呢，快点来吧，我也需要，只要你不收我的费就行啊。我说，这次你可得小心了。她胸有成竹地点了一下头，说，你就放心吧。我想，吃一堑长一智，穆青不会再怀孕了吧。然而，就在我们交往的一周年零两个月后的一天下午，我忽然接到了她的电话，当时我们销售部正在办公室里召开一个紧急业务会。经理说，都先把手机关了，开会期间不许接电话。然而他的话音刚落，穆青的电话就打来了，我的脸色有点难看，经理的脸色更难看。这时，我们策划部的快嘴张娜沉不住气了，她说，谢哥，你就接吧，经理刚发布完命令，还没到执行的时候呢，要是这个功夫经理的电话响了，他也得接。经张娜这么一说，大家都忍俊不止。经理看了我一眼，没好气地说，快接。我忙站起身来，接过来，一边接一边往外走。经理呵斥一声，有什麽见不得人的勾当，就在屋里接。这时电话里传出穆青不满的声音，你怎麽才接电话呀，我说，我有事，你一会再打进来。穆青却固执地说，不行，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我说，好了，一会你再打进来。她依旧不肯放弃，大声地说，谢子函，我又怀孕了。我的脑袋嗡的一声，忙把手机关掉。四下看看，大家都在吃惊地看着我。我顾不得这些了，心里在想，这怎么可能呢？ 世间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情，不光是穆青又怀孕的事情，包括我来龙腾集团上班这件事情。 我真的没有想到，我会来到龙腾上班。龙腾是一个很大的企业集团，下属有好几个很有名气的建筑工程公司。本市最大的那家商业大厦就是出于其中一家的手笔。集团内部管理严格，业务遍及好几个省市，资金雄厚，财大气粗，用人更是严格。我能到其总公司的销售部上班，纯属于一场意外。就像我与穆青的相识一样。对于这次意外我是这么解释的，人的一生不可能总走霉运，总会有一次或者两次好运降临的。在穆青的出租屋里，她把我脱了个精光，也把自己脱了个精光，我说，这怎么可以呢。一边说着，一边把她按到在那张小窄床上，小床被我们压得咯吱咯吱的响。完事后，穆青问我，好受吧，我说，你得把床换换，她说去你妈的。后来有一天，她对我说，谢子函，给我二百块钱，我说，什么，你不是说了，不要钱的吗，再者说了，哪有这么贵的，你又不是黄花闺女。她说，去你妈的，快给我钱，我去买张结实点的床。我说我身上就带四十，她说那也行，先拿着，你再向周文雅要。我说我不敢，她说，你真鸡巴完蛋。当晚我回家，对周文雅说，我明天去东亚公司应聘，需要二百块钱。她说，怎么这么多。我说东亚是一个大公司，报名费贵。她便从兜里拿出两张红色的钞票，一边递给我一边说，这个月咱们的花销怕是不够了，我得加几个班了，指望你是指望不上了。我忙说，有好几家大公司都看上我了，我快要上班了，到那时咱家就好了。 我拿着二百块钱，去找穆青，走在半路，我看到一个卖冰棍的，我说大妈，我买一根冰棍。卖冰棍的大妈很热情，拿出一根还把皮给我扒了，我接过来就咬了一口，然后拿出一张一百的钞票，大妈给您钱。大妈的神色一变，小伙子，要零钱，我说我没有，兜里最小的一张都是一百的，要不就是银行卡了。大妈说，我一天也卖不了一百元钱，怎么办呢。我说，要是知道您找不开我就不买了，可是已经被我咬了一口，这可怎么办呢？大妈看我手中被咬了一大口的冰棍，没有吱声。咬咬牙，从口袋里摸出几张皱巴巴的钞票，一张，两张，三张，四张，一共是四张，一张十块的，一张二十的，两张五块的，我说，大妈，不够。大妈也不吱声，继续往外掏，掏出几个硬币来，一共是八个，其中有一个五角的，我说，大妈还不够。她依旧不吱声，解开身上的裤带，从里面的内衣口袋里又拿出几张钞票来，这次的全是崭新不错号的绿票，五十元一张的，她用手沾了点吐沫，点出一张，又用手使劲地捻了一下，然后递给我加上原先的那些碎钞与硬币，我接过来说，还差两块，我不要了。她说，这怎么行呢。我说这怎么不行，怪麻烦您的了，说着我走开了，一边走一边把冰棍扔到路边的草坪里。大妈对着我的背影说，真是一个好小伙子。 见了穆青，我把一张一百的，一张五十的，一张五块的还有五个硬币递给她，她说，怎么这么少，至少得二百，我说我那天不是给你四十了吗，她说，你真他妈的扣，那四十我早花了，我说，那我也没有了，你看我把零钱都给你凑来了，她说，你就抠吧，早晚一天周文雅得给你戴绿帽子。我没有言语，心里想，不管怎么说，我这四十是剩下了，还是我有先见之明。 到了旧物市场，我们一路走过去，穆青一个也没有看上。她说，子函，太旧了。我说，要不先不买了，用这些钱给我买几袋奶粉放在你那里，穆青问买奶粉干什么用，我说我这两天感到力不从心，两头忙活，我有点累，喝奶粉补补。穆青气得使劲掐了我一把大腿，疼得我呲牙咧嘴没敢吱声。 “大叔，您这张床，怎么卖？”我和穆青终于在旧物市场的尽头看上了一张红漆斑驳的大床。 “五百。”卖床的大叔伸出一个手掌来。 “怎么这么贵，不买不买。”穆青一听价格拽着我就要走。 “别走，两个年青人，价钱好商量！” 看来这个老头急于把床出手。他对我们说，他们搬家了， 这张床是他们结婚时买的呢，现在用不上了，他说扔了算了，可是老伴非得让他来这里把床给卖了。他来到这里都五天了，没有人问津，好不容易遇上一个买主。 老头最后说，你们要是想买的话，三百就卖你们，我可不在这里受罪了。我说，二百，卖就卖，不卖拉倒。老头说，好。穆青掏钱时说，大叔，我们运回去得雇一个三轮车，少给你二十成吗。老头说，成。结果我们只花了180元钱就把这张还算结实的大木床给买回来了，除了进门时费了好大的劲外，一切顺利。 铺好了床，我和穆青迫不及待地试了一把，穆青说，怎么还有声，我说，小多了。 完事后，穆青忽然间一声不响起来，我说，你怎么了，她说，我明天吃什么。我说，怎么了，你不是还有点钱呢吗，她说，都花了，你快给我弄几个钱来，我的雪花膏都没了。我说，你还让我去向周文雅要吗。她说，不，你去偷。我想想看，也只有这个办法了。于是我开始起身穿衣服，穆青问我，你干吗，用完就走吗，我说，我回去偷钱去啊，要不周文雅回来就不赶趟了。穆青狠狠地捶了我的胸膛一把，然后抱着我就哭，我说，你别哭啊，我想办法。 穆青的爸爸已经过世了，母亲体弱多病，还有一个哥哥，都三十了，还没有讨上老婆，一家人全靠穆青打工赚钱养活，可是自从上次她怀孕坠胎后，工作丢了，手中又没有余钱，眼看着日子就过不下去了。偏偏又找了我这么个情人，既没有工作，又没有钱，我说，穆青，你再找一个有钱的男的吧，她说，你以为那么容易就找到一个吗，好几年了，我一共才找到俩，我连忙问，那我算吗，她说要是算你的话，就是仨。我说，怪不得你肚子里的孩子不知道是谁的呢。她说，去你妈的，快给我想法整钱去。我说，那你得让我好好琢磨琢磨啊。 后来，我的眼睛一亮，我说，有了。穆青连忙说，有什么了，我说，你就等着吧。 第九章 戒指(上) 回到家，我在床底下找出一个小包来，打开，将那枚镶有蓝宝石的戒指拿了出来，我想这枚戒指至少也得值个一万两万的吧。 第二天，我把戒指拿给穆青看，穆青看了说，这个一定很值钱吧？我说嗯，她说，能值多少？我说至少两万。她说，你拿这么个戒指来什么意思，送给我吗？我说不，我想把它卖了。她说这么好看的东西，卖了太可惜了，她一边说着，一边往手上戴，我说，你别弄坏了，弄坏就不值钱了。可是穆青戴到手上就不往下摘了，左看看右看看，欣赏不完。我说，一看你就是小家子气，这个东西在我家的床底下扔好长时间了。她这才缓过神来，说，你就别吹了，周文雅要是知道了你把她的戒指给偷出来了，万一问上你怎么办？我说，你放心吧，她根本不知道我有这么个玩意的，这是我家祖传的传家宝，是我妈传给我的，让我送给我的心上人的，这不，遇见了你，所以我拿了出来。我一顿胡扯，穆青听得半信半疑，一边看看我的寒酸样，一边看看这个华丽的戒指，疑惑地说，子函，你不会是偷来的吧？我说，穆青，你还不知道我的为人吗，再者说了，你就是借我两个胆子我也不敢去偷啊，我天生怕挨揍。穆青听了扑哧一笑说，子函，你对我可真好。然后又把我的脖子搂住，使劲地啃我的脸蛋，啃得我火烧火燎地难受，我说，你别扯用不着的，要是想谢谢我的话，就让我干一顿。她说，你这个色狼，就知道干这个事。我说，色乃食也，一顿饭不吃就饿得慌。穆青一边把我往床上拽一边说，子函，昨晚周文雅又没让你碰啊。我说，嗯，她妈的简直没把我当人看。穆青说，子函，没事，有我呢，有我呢。结果，我在那张大床上又把穆青给祸害了一回。这次她显得特温顺，她说，子函，你让我怎么样，你才觉得舒服呢？我说，你就这样，你就这样，就行。她又说，子函，我与周文雅那个更有味呢？我说当然是你了，当然是你了。她听我这么说，俊俏的小脸蛋上像抿了蜜似的香甜，一对洁白芬芳的大奶子调皮地随着她的节奏而颤动着，我说，穆青，我爱你，我爱死你了。那次，我持续的时间比较长，穆青一边做一边看钟点，她说，你快点，雪儿该下早班了。我说，马上好了，等哪天咱们请她吃顿饭吧，怪不好意思的。 这个让我给糟蹋得快成妓院的小房子是穆青与一个从远方来的女孩合租的，两人感情很好，像亲姐妹一样。原先都在一家酒店上班，穆青对其很照顾，这个叫雪儿的女孩年纪不大，很文静的一个小姑娘。 就在我准备将我的琼浆玉液灌送给穆青的身体里去的时候，我听到了一声开门的声音，紧接着是一阵略显疲惫的高跟鞋敲打地面的声音，穆青神色大变地往下推我，可是，我的那股已经到了根本无法控制住的激流却依然义无反顾地射了出来，强大的冲击波让穆青的浑身震颤起来，她不由自主地又抱住了我，我更是紧紧地抱住她的腰肢，身不由己地趴在她的身上抽搐，不可言喻的快感像脱缰的野马在我的身体里游走。一声刺耳的少女尖叫也就在这个时刻响起，穆青的脸像个大红苹果，而那个叫雪儿的小姑娘则比苹果还红。我慌乱中扯过一条床单，将我和穆青的身子盖住，雪儿一边说，对不起，一边跑了出去。 穆青说，都怪你，都怪你，你说你咋就这么谗呢。我说，啥也别说了，咱们又不是被她撞见一次了。穆青说，这次与往次不一样，这次咱们连被子都没盖，我说，要不咱俩把被子盖上，再把她叫进来看一次。她说，去你妈的，我算让你吭苦了。我便嘿嘿地笑了起来，笑得好不得意。她说，看你那个死样，等哪一天让你戴绿帽子，周文雅不给你戴，我也得给你戴。我说，你，我不怕，你就是我在路边垃圾箱里拣出来的半瓶香水，自己擦也行，给别人擦还行。她说，谢子函，我操你xx。我说，穆青，我就干你。她说，你真是个流氓。我说，嗯。最后我又说，走了，她说，干什么去，我说卖戒指去啊。 到了大街上，我们感觉到有点麻烦，这枚戒指卖给谁呢？总不能见一个人就问人家要不要戒指吧，而且这个东西也不是这么个卖法啊，又不像车票光盘什么的。再者说了，这大街上，有谁会没事揣几万元现金逛呢。后来还是穆青有办法，她说，咱们去珠宝店门口去卖，有些在里面嫌贵而没有买的人，见咱们这个便宜，说不准就会买的。 于是我们来到了一家叫金华的珠宝店外，我们先是进里面溜达了一圈，查看一下情况，可是我们怎么也没有找到与我们手中这枚相类似的戒指。买首饰的人也没有几个，偌大的珠宝店里显得十分冷清，可能是既不是礼拜也不是节假日的原因。我们转了一圈，来到门外，守株待兔。结果等了一下午，也没有碰到一个买主，有的看我们的眼神还怪怪的，我忙解释说，我女朋友家出了点事情，急需钱花。有好事的人就问穆青，姑娘，你家出什么事了，我忙接过话茬说，她妈得癌症了。穆青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回到住处后大声地骂我，你妈才得癌症了呢。我说，我不这么说，他们能买吗。穆青更火了，你就是这么说了，他们也没有买啊，我说那是因为我说得还不够可怜，我明天就说，你爸你妈还有你哥哥出车祸了，你爸被撞死了，你妈和你哥哥躺在医院里不醒人事，司机还逃逸了。穆青冲着我大骂，谢子函，你他妈的还算个男人吗。我也急了，我说，穆青，我对你够意思了，我有这些义务吗。穆青听了，一愣，然后更加愤怒起来，指着我的鼻子说，你给我滚，马上滚。我说，好，不过戒指怎么办？她说，去你妈的，戒指归我，你玩我这么长时间了，这点报酬算便宜你了。我说好，好。然后就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那间小屋子，我想，我与穆青之间的缘分也就该结束了吧。 然而，我哪里知道，我与这个女人之间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第十章 戒指(下) 回到了家里，我越想越觉得窝囊，等周文雅回来后，我一下子就把她给抱住了，我说，文雅，我是真的爱你啊。周文雅推开我，摸了一下我的额头，子函，你怎么了。我说，我忽然间觉得我不能没有你。 有过情人的人都知道，老婆是留在家里作为储备资源用的，只有在万不得已的时候才拿出来。那晚，我把周文雅弄得半死，她说，子函，你越来越厉害了。我想，我还是把力气用在正地方吧。 第二天早晨，周文雅破例早起了一回，做了一次早饭，她说真不好意思，总是让你做饭，我也给你做一次吧。结果，她把粥熬胡了，鸡蛋煎焦了，唯一可以吃的是昨晚剩下的两个馒头，她一个，我一个。 吃过饭，周文雅说，子函，今天是礼拜六，陪我上街好吗。我说，好啊，好久没有陪你去了。陪女人上街可是个苦差事，有过经历的男人都会深有体会。进了一家服装商场，周文雅就不出来了，也不买，就是看，看完款式看质地，看完质地看标签，看完标签看是否打折，我说，你到底看上那一件了，周文雅说，你急什么，每次这家商场都会在双休日推出一些酬宾活动，难道要等到午后再举行不成，我心里说，我的妈啊。 后来，我在一个货摊旁看到了一张长条椅子，我一屁股就坐了上去，这个商场之所以红火，就是因为他们拥有这些人性化的设施，我觉得这个商场的老板一定是一个男的，知道我们这些陪客的苦衷。女人逛一天也不会说累，男人逛一会就会腰酸腿痛。我说，文雅，我得歇歇，你逛，走时叫我，我在这里不动。周文雅看了我一下，无可奈何地一笑，然后向另一个摊铺走了过去。 我坐了一小会后，椅子上又来了男人，他看了我一眼，苦笑了一下，接着，又有一个过来坐下，不一会的光景，椅子上坐了好几个大老爷们。 时间过得好慢，我真是有点烦了，掏出手机，给周文雅打电话，没等我说话，周文雅就训斥上我了，在这里打什么电话，你脑袋大啊？我刚想说，你能不能快点，她就把电话给我挂了。 不久以后，椅子上的男人就少了一个，紧接着又补充了一个，一会又走了一个，接着又来了一个，换来换去，椅子上都是新人了，就我一个老人了。 突然，我的电话响了，我心里一阵欢喜，一定是周文雅逛累了，要回去了。结果大失所望，是一个陌生的电话。 “喂，你是叫谢子函吗，我是西街派出所，你过来一趟。” “喂，你们打错了吧？” “没有，这是一个叫穆青的姑娘给我们提供的电话。” 穆青，我的心一惊，我靠，这个娘们怎么了，难道是昨晚卖淫被警察逮住了。靠了，我可没有钱去赎她。 “喂，我有事呢，警察同志。” “子函，是我。” 可能是警察把电话给了穆青，我一听见她的声音，心里就一哆嗦。 “穆青，你可是自愿的呀。” “谢子函你他妈的快点来，要不我饶不了你。” “好，好，你可别乱说话，我这就过去。”我真怕这个姑奶奶说我是嫖客，把我弄里去蹲几天我可找哪个爹说理去呀。 我打了个车，一溜烟地到了西街派出所。在审讯室里，我看到了穆青，她坐在一个小方凳上，低着头，有一男一女两个警察坐在一张办公桌后，神色严肃，男的有四十多岁，女的也就二十一二岁，还很漂亮，穿着女警服，英姿飒爽。 穆青看到了我，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说，穆青，怎么了。没等穆青开口，那个男的就厉声呵斥到，别说话，坐下。 在这里我不敢造次，还不知道穆青这个丫头说我什么了呢，我想，不管怎么样，我就一口咬定我与她是恋人关系，不存在嫖客与卖淫女的关系。还好，旁边还有一个凳子，我拽过来坐下，今天是什么日子啊，就坐板凳了。 之后，男的开始询问，女的在一边很仔细地记着，还不时抬头看我一下子。 “名字？” “谢子函！” “职业！” “没有，大学毕业后没找到工作呢！”我想我得说实话。 “住址？” “xx小区，xx号。”我长了个心眼，这是穆青的住址。 “你认识你身边的女孩吗？” “认识！” “她叫什么名字？” “穆青！” “你与她什么关系？” “恋人！”我回答得十分干净和利落，穆青看我的目光有点惊讶。我想，穆青啊，你他妈的是不是真卖淫了，这可与老子没关啊。 “那好，我问你，你可给过她一枚戒指。” 戒指？我的心一惊。 “给，给过。” “好，那我再问你，那戒指是你买的吗？”这个时候，穆青用眼睛狠狠地瞪了我一下。 “是，是啊。”我心里想，这个戒指怎么了。 “那你在哪个珠宝店买的？”我不知道他们问我这个做什么，感觉到不可思议。 “在，在金华。”我心想，反正也说谎了，就这么说下去吧，我就知道这么一家店铺，所以就说了这家。 “多少钱买的？” “一万八。”我考虑了一下才说。我说完，看到穆青的脸色相当痛苦，我心里想，这是怎么了啊？ “那你有发票吗？” “没有，不是，原先有了，时间长了，丢了，我这个人毛手毛脚的。”我一边回答，一边心想，这些警察一天都干些什么呀，问一个破戒指就问了这么半天。 这时，两个警察互相看了一眼，然后那个男的突然一拍桌子。 “谢子函，快如实交待，这枚戒指，你是从哪里来的？我怀疑你是偷来的。” 我一听就火了，一下子站了起来，“警察同志，我怎么就是偷的了，你调查清楚了再下结论好吧。” “你给我坐下。”男的厉声喝道，真鸡巴吓人。 我又一次坐下，心里感觉有点委屈。那个女的这时候好好地看了我几眼，好像我真是个小偷似的。我靠了，真是邪门了。我不由得狠狠地瞪了一眼穆青，穆青冲我一阵怪笑。 后来，我才明白，原来穆青拿着那枚戒指又到那家珠宝店门口去卖去了，结果，围上来一大帮人，穆青一要价，就引起了轰动，原来这样的戒指在珠宝店里要十二万元，可是穆青就要了二万，还自称说自己的男友得了绝症，急需花钱。有的说给三万，有的说给四万，有的干脆就给了五万。我们中国人还是很爱贪便宜的。有一位好心的大姐说，姑娘，你要是急需用钱的话，我给你六万，你卖给我吧。穆青说好，那个大姐说，那你跟我取钱去吧，穆青说好，可是刚走了几步，就觉得不妥，怕对方是一个骗子，便说，大姐，我不卖了，说完就往回走，那个大姐一下子就追了过来，穆青心下大惊，撒腿就跑。那个大姐却喊道，站住，站住，我是警察！那个大姐是刑警队的便衣，见穆青故意穿了一身破衣服，急于把戒指出手，感到怀疑，便揪到了附近的派出所里，让警察同志询问清楚。我不得不把我与宋玫在w公园遇见的事情说了出去，穆青看我的眼神恨恨的，恨不得一口把我的耳朵咬下来一个。两个极富责任心的警察同志对我的话还是有点半信半疑，最后，把宋玫请到了派出所询问了一番才了事。 在此期间，周文雅给我来过一次电话，我推脱说在商场里，遇见了一个熟人，让她去门口等我。再后来，我干脆就把手机给关机了，她是不是再给我打电话，我就不清楚了，我想等回到家里再好好撒谎糊弄过去吧。 宋玫那天穿着一套休闲服饰，很飘逸的样子。看到我后很吃惊，她没有想到我混到了卖戒指维持生活的地步。我说，我女朋友的妈妈得了癌症，在住院呢，自己又没有工作，所以想把戒指卖了，换点钱。穆青没有敢提出异议，也是一个劲地替我搪塞。我感到很羞愧，真的。 走出派出所，宋玫说，没有想到你们的感情这么好，看在爱情的面子上，我再帮你们一次。她掏出一个电话，给一个人打了一个电话。只听她说，我有一个表弟，是l大学毕业的，学的是国民经济管理……。。 至于宋玫的身份，在这里还不便公开。 一个礼拜后，我就到龙腾集团的销售部报到去了。这一次，我可不是做梦。 当晚，我把这个消息告诉给周文雅时，周文雅怎么也不肯相信这是真的，她说，这怎么可能，龙腾是咱们这里最大的一个房地产集团公司，业务遍布好几个省市。他们的老总，冷名舆先生，我们杂志社有几次想采访都没有成功，这太不可思议了。但是，我没有把我的好运说成是结识了一个曼妙多姿的女子，而是说我在w公园的湖里把冷名舆的老婆给捞了出来。周文雅不叠连声地夸我说，老公，你可真厉害。 嗯，我想，我小时候在水里不停地练习扎猛子就是为了在二十年后捞出一枚戒指吧。我小时候就很聪明的。 嘿嘿！ 第十一章 情人关系 在我去了龙腾集团后，穆青与我的情人关系更牢固了，那枚戒指也堂而皇之地戴在了她的手上。她说，子函，要是周文雅知道你把这么贵重的一个东西给了我，会气成什么样子呢，会不会再也不让你弄她了。我说，哼，现在我已经是鸟枪换炮了，她就是知道了也不会怎么样的，毕竟我是一个比较成功的男人，你看，这才几天的光景，已经成了策划部的业务总管了。呸，我呸，穆青听了我的话，险些把一口蘸满了她无限轻蔑的口水给喷到我的粉面上，谢子函，别人不知道你是怎么回事，难道我还不知道你吗？你是怎么去的那个大公司，你说，你是怎么去的，你说？我说，再怎么说，我把那枚戒指从水里捞上来的事实总是有的吧，就凭这点，我就完全有理由自豪，要不你去捞一个给老子看看。穆青终于把憋了好久的一口口水给吐到了我的面前，谢子函，我看过很多不要脸的男人，但是没有看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你就是个下流痞子。 穆青为什么这么说，有她的事实与理论根据。每次我来到穆青的住处，一进门就得把她的奶子给握住。她说，你别乱动，小心炸了，崩了你。我说，我不怕，就怕被你的洪水给淹没了。于是我开始解她的腰带，她说，你怎么就知道这点事呢。我说，我下班先到你这里，先把你喂饱，你还不满足呀，周文雅在家望眼欲穿呢。她说，你别吹了，说不定周文雅已经给你戴绿帽子了。我说，你可别胡扯，她要是敢，我就把她给撕裂了。她说，你就知道吹吧。说话间，也把手伸进了我的衣服里，呵！好大啊。我说，它见了你比见周文雅大多了。她说，你就骗我吧，等哪一天把我给骗死了，我还被蒙在鼓里呢。我说，你快点，我真的还得回去伺候她去呢。她说，她现在还让你做饭吗？我说，不用了。呵呵，好家伙，你真是鸟枪换炮了。我说，嗯，宝贝，我爱你。于是，我们迫不及待地上了床，她一面喘着粗气，一面说，子函，与你在一起，我有了一种有家的感觉。我说，嗯。她说，我跟你说，我与你在一起有一种家的感觉。我说，是吗？她说，谢子函，你是个混蛋。我说，我早就知道了，不用你提醒。于是她咬着牙，流着泪对我说，谢子函，你是不是个东西啊，我的这一片心你就看不出来吗。我说，我本来就不是个东西，只有你这个傻逼让我这么折磨。她说，你给我滚下去，滚啊。我说，那你得把我昨天给你买的洗发水钱还我。她说，去你妈的吧。我哈哈大笑起来。之后，我们恋恋不舍地抚摸着各自的身体，她说，子函，你真胖了。我说，穆青，你的奶子又大了。她说，谢子函，你快点给我滚吧，你真让我恶心。我说，那我走了，说着便要穿衣服，她一把把我抱住，使劲咬着我的后背上的肌肉，我感到一股钻心的疼痛，我说，好了，周文雅会看到的。她说，我不管。下了床，我与她拥抱着告别，她一扭脸，一颗大粒的泪珠摔落在地，那是一颗揉碎了的心。 “子函，吃一口我给你做的葱花饼吧？” “不了，真的来不急了。”我说着冲出了那个小房间，在我下楼的那一瞬间，我听到了穆青一声真诚的叫喊，子函，路上小心。 第二天，在我上班的路上，我还是忍不住要过来一趟。在地板上，在厕所里，甚至在门口的过道里，我们还要进行一场爱的亲昵。热烈而又短暂，狂热而又缠绵，快，子函，快，穆青一边看表一边指挥我，不行了，来不及了，迟到会扣奖金的……她一面提裤子，一面用卫生纸胡乱地擦一下下面，然后背上背包，蹬蹬地向楼下跑，一边跑还一边喊，别忘了锁门。 看着她的背影，我的心就是一颤。 对于穆青，我有说不出来的感觉，说不上是为了什么，我就是离不开她，她也离不开我，是长久空虚的心灵急需一次抚慰，还是那该死的温柔让我忘记了我是谁？在这个都市里，我的心应该属于哪一个？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别看穆青是一个看上去无所谓，而实际上却是一个很认真很注重感情的一个女人。我对她的最初情感全部来自于身体间的互相慰藉，我说，穆青，我爱你。她说，谢子函，你他妈的爱我不爱我你心里最清楚，我要是不让你碰我，你不到三天就会把我给忘记了。说完，她的脸上满是怨恨，眼睛里有一片晶莹的泪花在闪烁，但是她在极力控制着。我不知道这个女人是怎么了，难道她是真的爱上我了。我最看不得女人在我面前落泪了，忙说，穆青，别着急，我想我会慢慢爱上你的。穆青却把头一扭，不让我看到她的满脸泪痕。我的心又是一颤，这个女人不值得我爱吗？不管怎么样，我也得要对她说上点什么好听的了，要不，没黑没白地在人家的身体上乱啃，也怪不好意思的。于是，我对她说到：“穆青，我知道你是一个不错的女孩，容颜艳丽，心底善良，你原本应该有一个美好的生活，包括爱情。可是，因为，世事的变换，人生的反复无常，让你委屈于我这样的一个色狼。我为我的行为感到过可耻，可是一看到你的容颜，你的娇媚，还有你的温情脉脉，我就忍不住想亲吻你，爱抚你，另外也心疼你，我不知道我这是不是爱，或者是类似于与爱有关的情感，总之，我不能没有你，就像我不能没有周文雅一样。其实，我也知道，我不配与你在这里谈论爱情，因为我的龌龊下流与不知羞耻，让我彻底地告别了与爱情亲近的可能。在这个城市里，我像一条狗在行乞，可是却没有人肯可怜我，哪怕是扔给我一根啃剩下的骨头。只有你，在我最困苦的时候，给我安慰，让我重新找到了自信，你不知道，自信这个东西在我生命中的位置该有多么重要。 “穆青，我是一个笨拙的人，除了有一颗狂妄自大的心之外，我缺乏的就是足够的自信。除了真诚，我被这个世界斑驳得伤痕累累。我的才华与梦想，在这个城市的上空咆哮，我的青春与热情，在这个城市的内心燃烧。可是，可是我一时之间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切入点。自从我踏进这个城市的那一刻起，我就想让它在我的脚下臣服——只需给我一个理由。现在，我的理由找到了，那就是为了爱你，为了给你一片最晴朗的天空。在每一个深夜里，我的思想都在徘徊，我的信念都在燃烧，不为别的，只想抚慰一下这个城市中的所有悲伤与痛苦，你的伤痛很深吧？穆青，你不用说什么，我能感受得到你的内心深处，还有你那无边无际的寂寞与悲伤。也许是命运的驱使，也许是上天的垂青，让我遇见了你。我愿意做你在这个城市里最平静的一块水域，容纳你所有的不幸与痛苦，直到有一天将你满身的伤痕抚平。” 听了我的话，穆青呆立在那里好久也没有说出一句话来。我说完后，也呆住了。我都说了些什么？是我对她的承诺还是我内心的独白；为了爱情还是为了我的狂妄自大与不知羞耻；抑或是情不自禁。我不知道我会不会爱上这个既给过我肉体又给过真情无限的女子？谜底总有一天会揭晓，我期待着这一时刻的到来。 “子函，谢谢你对我的关怀与体贴，我知道你是一个诚实的人，也是一个可以依靠的男人。只是，我是一个平凡得有点傻乎乎的女人，更是一个在梦中不愿意醒来的女人。但是，我知道，总有一天，我的梦会醒来，可是我依然无怨无悔，因为，曾经爱过的，就是美好。我从来也没有想到，我的情感燃烧起来也可以烧毁一切冷静与理智，子函，是什么给与我这么大的力量，你知道吗？是爱情，对，就是这个东西，我苦苦追寻了好久的东西。子函，请不要把我的美梦惊醒。” 穆青说完，便扑进我的怀中，我不由得紧紧将她抱紧，在那一刻，我的心里忽然涌上一股感动，这个女人，我还是可以爱的。然而，一场突兀其来的意外打破了我们之间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静谧。 写一本新书很不容易，我在这里既没有朋友，也没有认识的编辑，只有靠自己的努力来博取大家的好感了，希望看到北寒小说的朋友给咱哥们支持一下，这是我第一次写书，多多关照，谢谢，衷心感谢您的支持与鼓励。祝愿天下所有的朋友都能心想事成，天天快乐。北寒敬上。 第十二章 蝴蝶的天堂 其实对于这个段落，我真的不知道如何下手，因为我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卑劣到这种程度。真的，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来得有点太过于突然了，以至于我在稀里糊涂的状态下就把错误犯下。人的一生不是不可以犯错误，但是绝对不允许犯我这样的错误。再说下去就是无耻了，可是我还是要说，我就是想把我这个人的最真实一面展现给大家。 我竟然连与穆青合租在一起的雪儿小姐，也没有放过。我是怎么了，难道我就是传说中的色狼，抑或是一个在漫无边际飘荡的鬼魂，但是我觉得我不是恶魔，因为我还有一颗正直的心灵，在这个漫天飞舞虚伪与狡诈的空间里犹自徘徊。 其实，我与雪儿之间也没有什么，不过是一场性的闹剧。我不会爱上她，她更不会爱上我，只不过是，在茫茫的人海中，我们两个人相遇了，而且还发生了一场风花雪月的故事。她像一个笼罩着清辉的梦境，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一下子就会把我惊醒。 我早就说过，要请雪儿吃一顿饭的。上周末，本来说好了，我们三个要一起去的，只是穆青在临来的路上接到了她酒店经理的电话，要她加班（凭她的姿色与年龄，她又找到了一家酒店），说有一批临时安排的重要客人要入驻她们的酒店。穆青一边给我打电话一边说，子函，你们先点菜，我下了班就赶过去。可是她下班已经是后半夜了，等她回到住处时，一切都已经发生了。 我与雪儿坐在饭店的方桌前，东一句西一句地闲侃。雪儿还是个小姑娘，只有十九岁，从很远很远的边塞小城来的。她长得很清秀，水汪汪的眼睛，玲珑细致的鼻子，红润可爱的嘴唇，笑一下，露出甜甜的酒窝，非常可爱迷人。我仔细端详她，发现与我的记忆中的某个人相像，但又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雪儿是一个沉静的女孩子，仿佛有说不完的心事，一副伤感的样子。她的话语不多，却很精湛。她在酒吧里做服务员工作，挣的少而且辛苦。 “没有办法，我出生在一个很穷苦的地方，爸爸去世的早，还有一个上大学的弟弟，只好出来打工。可是陌生的城市，满街的霓虹，我感到很无助。”她无限伤感地说。“哦，我，我能帮上你什么忙吗？”我不知道说什么话来安慰她。 她冲我轻轻一笑，“谢谢，我会努力工作挣钱的，不管怎么样，我也要把弟弟供完大学。” 我最看不得别人的苦难了，更何况是一个总给我提供方便的小姑娘呢？我从口袋里拿出几张钞票，塞给了她的手上。 “不，这怎么可以呢？”她羞红了脸拒绝我。“你别嫌少，先拿着，这几个钱对我来说，起不到什么作用。”我说的很诚恳。在我的再三要求下，她才扭捏地把钱装在口袋里。之后，她就感激地看了我一会，突然说到，“大哥，既然穆青姐赶不过来了，咱们先回去吧，改天再来。” “恩，也好。”我回应。 走出饭店，打车又回到了她们的住处。进了屋，我就感觉雪儿有些不对劲，痴痴地看着我，脸红红的。这几天赶上周文雅的例假，我憋的好难受，本来我与穆青说好了，要进行一场运动的，可是她却突然间有事，弄得我好失落的。我有点明白雪儿的意思了，但是却不敢轻举妄动。 雪儿突然妩媚地冲我一笑，轻轻地脱去了外罩。哇噻！好迷人的身段，胸脯鼓得恰到好处，纤细的腰肢，圆圆的小屁股，我险些没冒出鼻血来。下面立刻就挺了起来，我说，雪儿，你什么意思？她羞怯地说，大哥你还没看出来吗？ 听到她这么说，我一下子兴奋了起来。雪儿不用我动手，自己脱光了衣服，然后把一具白嫩嫩的尚未完全发育好的肉体给扔在了松软的床上。 “大哥，我准备好了，你上吧。” 这真是个让人欲血沸腾的场面，我飞快地脱去衣服，恶狼般地扑了过去。雪儿面色红润，小嘴张开，气喘吁吁，显得很卖力气，极力地迎合我的动作。 哥，怎么样？她一面展示着粗疏的性爱技巧，一面问我。恩，爽，我一面回答一面加大了力度。。。。。。 哥，你先轻一点，我给你背诵一首我写的小诗。它的名字叫《蝴蝶的天堂》： 梦啊 展开涩涩轻翼的花瓣 剔透的心语 妩媚了城市苍老的容颜 谁说有花的地方才有蝶 都市的霓虹 暗淡了百花的绚烂 追逐流光溢彩的盛宴 舞动醉生梦死的缠绵 是谁把最美的期盼化做了流云的惨淡 是谁把最真的情感化做了雨夜的缠绵 翩飞舞香昨夜的花瓣 振翅拨响二泉的琴弦 梦魂辗转红尘 只想把不老的童话唱遍—————感觉怎么样？你怎么停下来了，我再给您来一首《无题》： 抖落漂泊中附体的尘埃 采一缕阳光的温柔 让流浪不再属于空白 没有一个理由让风儿停步 永远学不会的是 空虚的等待 不是不知春花秋月的美丽 只是更悉花开花谢的无奈。 无尽的寻觅中只为了找到自己无依的心事。 用青春做赌注何计成败------ 在她的吟诵当中，我停止了我的动作，还没有完成，就瘫软了。我看到雪儿的眼角有两滴清冷的泪滴在滚落，我一时间不知所措起来，轻轻地将其擦拭掉，然后赶紧穿上衣服。我歉意地对雪儿笑了一下，妹妹，你写的诗太好了，我要是再玷污你就是在玷污诗歌艺术。在如今的社会里，读诗的人快比写诗的少了，一些诗人也不得不改行写色情小说了。 “大哥，你是我的第8个客人，谢谢你的照顾。希望你以后去零度空间找我，上个礼拜我在那里正式上班了，今天是我的额外收入。”她毫无表情地说着。可以想像她内心承载着太多的痛苦与不幸。 天哪！她原来是一个“小姐”！在我的记忆里，我有过几次嫖妓行为，但是这次却是记忆最深刻的一回，假如这次叫“嫖妓”而不叫偷情的话。我一直耿耿于怀我的这次性行为，到底属于哪个范畴？真的很难定性。是不？不过这次经历使我突然意识到，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这些“小姐”们不乏有才貌双全者，比如雪儿。 我之所以说我与雪儿之间什么也没有发生过，那是因为我一直以为我没有把我的罪恶与邪恶射进这个可怜女孩的心灵里去，在最关键的时刻，我控制住了自己的欲望，我觉得我还是一个有良知的人。在这个如狼似虎的金钱社会里，一个弱女孩为了亲人与自己的生活，付出的代价该有多么大啊，我虽然不能给与其本质上的帮助，但是从心灵与精神上要给她足够的尊重。她的思想境界是高尚的，心灵是美好的。她不是妓女，但是却干上了这个行业，而且是心甘情愿的，我想这就叫命运的悲哀，也是社会的悲哀。 之后我总是抽出空闲偷偷地去零度空间捧雪儿的场子。有时也叫上朋友们一起去，在最开始的时间里，朋友们都以为我与雪儿之间有点什么，其实，我不过是觉得她身世可怜，尽我的所能去帮助她罢了。除了那一次并不算成功的肉体接触外，我与雪儿之间的灵与肉并没有升华，甚至是猥琐。我从来也没有像现在这样迷恋一个女人的身体，柔嫩光滑，风情万种，十九岁正是水灵灵的花季，我不摧残，还有比我更凶猛的嫖客。每次我去零度酒吧，都要找雪儿陪着。久而久之，我们之间形成了一种默契，一种心心相印的感觉。她很喜欢写诗，也很喜欢给我朗读，我对她说，你写的很美，真的很美，就像深夜里一朵凋零的玫瑰在黑暗中飘零。她对我说，等弟弟大学毕业后，她再找一个体面一点的工作。我说，雪儿，你真是个好姑娘。她说，谢谢你大哥，你人真好。我说，雪儿，大哥没有金钱，没有权利也没有地位，可是大哥有一颗善良正直的心，可是却帮不上你的忙。她说，大哥，你别这么说，只要你肯来，还肯让我陪你喝酒聊天，还肯进入我的身体，我就感激你，毕竟我的青春没有全部让噩梦带走。我说，妹妹，你可别这么说，我承担不起这么重的责任。她说，大哥，你什么也不用说了，你的心，我知道。她说着，滴落了几滴伤心的泪水。不知道为什么，雪儿对我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特别温顺体贴。每次为了我都精心准备一首特别精致的小诗，给我轻声吟唱。但是我依旧不肯放过她，依旧要在她那娇嫩的躯体上发泄我的兽欲，把我的哀伤与痛苦一股脑地射进她的身体里。她的胸口与脖子上，满是咬过的齿痕，伤痕累累。我说，妹妹，痛吗？她微笑着对我说，大哥，你是最温柔的一个。 没有想到，有一天，穆青盯了我的哨，我与雪儿的事情败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