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间道四:假面》 第一章 悲惨世界 初夏的阳光,刚露狰狞,所幸獠牙尚浅,只能够透过细密的云层,像温水里冲了些红酒一样,没有兴奋,只是给人间淡淡的温情。 清早的花园,人并不算多,起来晨练的人们刚刚离去。满地留下杂七杂八的碎屑,五颜六色,在朝阳下熠熠生辉,却无人拾捡一缕缕透过云层的朝阳,直射得着新开的花草姹紫嫣红,闪闪发光。不幸穿过树木的却吸干得差不多,到了地面时,索性只能够留下斑斑点点,抑或是无影无踪了。 广场正中央,镀金色的城市雕塑,于姹紫嫣红的花草争芳斗艳,此刻正发着剧烈的金光。环绕着雕塑的走道,由七色渡成,看不见水泥的灰色。最近的玩具形垃圾桶的旁,一对父子正在酣睡,任随阳光轻抚着他们的肮脏的脸,任随起早晨唱的鸟儿就在他们耳边打着晨钟。似乎都浑没有察觉。 略一细看,长的大约30左右,儿子5岁上下。灰扑扑的脸蛋只能够通过身体的大小,勉强辨认出二人的尊卑长幼。都是长且乱的头发,都是被尘垢渡得黑且乌的脸。长的细且长,幼的宽且短。 不多时,小男孩的脸上渐渐生出红晕,露出生命的即将绽放开来的色彩。却原来是脑中回忆正如汹涌的潮水,不管他愿不愿意地霸占着他的思想。 “妈妈,你别走啊” “对不起,儿子,妈妈也是没办法的啊,你爸爸不争气,现在我们已经一无所有了,等你长大了,妈妈回来看你” 脑子中,穿着一身红色衣服的女子,头也不会,朝一辆崭新的红色跑车走去…… “妈妈,妈妈!妈妈。”小男孩突然从梦中醒来,眼睛里有热热的东西落满了脸颊。伸出嘿嘿的手,往脸上擦着,一边看见身边还像猪一样沉睡的男人。他强撑着有气无力的身体站了起来。 “呆爹,呆爹”一边喊着,小脚一边往地上的男人使劲地踹。 “干什么啊,小明……”鼾声再起……男人转了身又睡去了。 “呆爹,太阳都照屁股了,快点起来啊!”小男孩,一脸无奈地看着地上的男人,又准备继续用脚去踹他。 对面一个红色的包裹,吸引住了小男孩。他带着期待的眼神,好奇地朝那方向走去。脸色有些孩子少有的担心和胆怯。 ‘这是什么呢,一定哪个粗心大意的人纳这儿了吧,还是……’小男孩慢慢地朝红色的包裹走去。 三步,两步,一步,到了…… 小男孩轻轻地拨开包裹,生怕里面冒出莫名的物体吓着自己。 壮着胆子,刚拨开包裹的顶角,露出来的东西,把小男孩彻底吓退了好几步,一个踉跄摔四脚朝天,双手支撑着躺在公园的石头地面上。 小男孩迅速站起来,朝此刻躺在地上的男人跑去。神情紧张。 “爸”“……爸”“快起来,那边有……”“有” “怎么了”地上的男子转过身来,揉揉睡眼,盯着小男孩“大惊小怪的,又怎么了,小明……” 小男孩半躬身去拉地上男人的衣角,一边指着那包裹的方向“里面是人啊!是个小孩,跟我差不多大……在那包裹里面啊`~” 男子似乎微微从地上爬起来,毫无力气地往那包裹的方向看去,只见不远处的椅子上果然有一红色的东西。但是不知道是什么!听‘他’说是小个孩子,好像有点重视起来。 “好,我们过去看看去,儿子”男子从地上伸出一只手,小男孩很默契地把自己的手放上去,“诶”的一身,男子顺地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走吧” 父子两一前一后朝那包裹的方向走去。 第二章 天使街27号 公园的长椅上,‘她’卷缩着身体静静地躺在红色的包裹里面。脸色苍白,嘴唇冻得乌紫,柔弱的身体一动不动。 “爸爸,她会不会有事?”半蹬在长椅面前,穿过包裹外层紧紧地握着‘她’的手,小男孩看着同样不安和足够惊讶的父亲。 男子‘目不转瞬地看着紧张的儿子’,静静地道:“看来她是没救了”,说着左手伸出,抚摸男孩额头。男孩的温度通过手心传了上来,男子清楚地感觉到小男孩急促的心跳,跟上次‘她’离开的时候,一样,急促地跳动着。 小男孩突然抬起头,看着父亲,若有所思地道:“爸爸,要不我们……把她抱回去吧!”说着,转过身,期待父亲肯定的回答,眼眶里泪花骨碌碌在转。 男子心道:“我们连自己都没有家了,抱她到哪儿去,还不如让给其他的好心人,说不定‘她’还有救。对着儿子为难地道:”不行啊!儿子,她都快死了,抱回去也是没用的。“ 小男孩破涕为笑,激动地说:“不是的,不是的,我明显感觉到了她手心的温度,怎么会没救呢?你骗人……我就要抱她回去”小男孩语气很坚决,看着男人的眼睛一动不动。 他似乎在故意逃避这双再次祈求的眼睛,尤其是怕里面透出来的信任和期待。所以没有勇气看激动儿子激动眼睛,从语气之中,他感觉的出来,儿子此刻就差不多快热泪盈眶了。 抚慰道:“儿子乖,我们快走吧!待会警察来了,我们又会进拘留所了” 听到‘警察’两个字,男孩立即变的神色紧张急促起来,“不要啊!爸爸,我们不要分开” 一幕幕像放电影一样出现在男孩的脑海里。 原来在这个城市,是不容许有乞丐出现的,因为政府觉得这是破坏他们的形象,扰乱社会安定。 父亲:“警察同志,我不再乞讨了,我重新做人,只要不把我的儿子送进孤儿院,让他跟我在一起,我就不再影响政府的形象,我保证不再扰乱社会治安了” 警察眼睛里露着狰狞的目光:“滚,自己都养不起,还要儿子做什么,你最好跟我滚出r市,别在让我见到你,否则,我立即把你儿子送到孤儿院去,看你那衰样,滚” 跪在地上的父亲,一只手紧紧拉着‘警察’的衣服,近乎哀求的声音:“我求求你,我求求你,别把我儿子带走,我什么都答应你啊!警察同志” 警察同志狠狠踢了一脚跪在地上的(小男孩的)父亲,冰冷地到:“像你这样做人,去死算了。反正是你儿子,你想他跟你一块死,好啊,我不阻拦你们,但是要死,你们死远点,千万别死在r市区内,污染空气。” 跪在地上的父亲,听到他(警察)不带走自己,开心地叩着响头,一个,两个,三个。说着谢谢,一次谢谢,两次谢谢,三次谢谢,直到警察消失了…… “不要,爸爸,不要,不要警察”小男孩,强忍着眼泪,他‘妈妈离开了自己,就说过,看着她的背影发誓过,永远别哭,是永远’朝眼前的男人怀里倒去,刚好接触到对方的身体,感受到他的体温,突然想起自己手握着的手,似乎微微颤抖了一下。尽管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但是他的眼神里透露出了一丝曙光‘她没死,她没死,她还活着,跟自己差不多悲惨的她,还活着呢’“爸爸,你看,你看,这是什么”小男孩,伸在包裹里的手,突然感觉到了什么东西。顺手拿了出来,原来里面还有一个包裹。 “打开看看”男子觉得好奇,命令男孩赶紧打开。 男孩的小手像打开一个宝贝一样,慢慢地拨开一层的层的纸,里面的东西展现在了二人眼前。 一叠厚厚的百元大钞,钞票下还有一封信。 “你要干什么,呆爹”看着父亲抢过了手中的钱,男孩很慌张,生怕父亲拿去了,就不还给自己。 “一百,两百,三百……1万一,一万2,哈哈,总共15000员诶,儿子”,“是啊,我们这么多天都乞讨不到怎么多啊!”说完这句话,小男孩迅速反应过来,看着父亲贪婪的眼神,心里担心不已:“放进去,那是小女孩的,是小女孩的” “你小子太小瞧你呆爹了吧!说什么我曾经也是……”男人说到一半,没说了,眼里满是失望地,把钱重新放到了男孩手里的小包里。 “儿子,信上写的是什么?” “你自己拿去看吧”小男孩好像还不认识字,遗憾地把信交到了父亲的手里,转身支着耳朵等待。 “亲爱的好心人:你好,不管你是谁。我作为一个不称职的母亲,在这里跟你说声谢谢你能够看这封信。 我是一个富家的千金,因为误信男人,背叛家庭跟他私奔,结果他骗走了我身上的所有钱之后。就离开了,我现在一无所有,我只有选择回家,但是孩子我断断不能够带回家去。如果好心的你,愿意替女孩的母亲养活她,像对待自己的骨肉一样养活她。我愿意用一生来回报你。但是不是现在,而是将来。20年后,你拿着这红色的包裹,到天使街27号去找我。到时候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跪谢,我的恩人。 最后,包裹里面是我仅有的一万五千块钱。希望可以当着这个不称职的母亲的一点心意。 20年后,见,我和孩子的恩人。“ “天使街27号?” “对27号” “爸爸,那是哪儿?” “我也不知道,只是名字好熟悉,以前我曾经去过那儿,应该是我那时候还没赌博输光家产的时候,我去过那儿……”男子拼命地想着,这熟悉的名字,但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那我们怎么办?”男孩担忧地说。 “我们还是把钱和信原封不动地放回去,等待可以照顾这个小女孩的人来临吧!这是最好的办法!”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呆爹” “我们就在一旁等,直到有好心人来把她领走吧!” 小男孩正在心里担心,怕万一来了个见财起意的人,拿走信和钱,就走了。这小女孩不是更没希望了。听父亲这么一说,他安心地到:“好啊,我们在一旁等好心人,呆爹。” 父子两朝长椅对面的花坛走去…… 突然一个身穿制服的人向这边走来,帽子上的国徽,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儿子快走,我们去树林里面躲起来。”男子想小偷一样害怕迎面走来的警察。 男孩回头一看,心里面害怕不已,紧紧拉住父亲的手,慌忙地朝树林躲去。 透过草丛,男孩看着那警察,逐渐想红色的包裹靠近。 ‘他要做什么呢,他会不会……’小男孩的心紧紧地绷着…… ‘看见了,看见了,是个30岁左右的警察,浓眉大眼,不,最明显的是那眼角处有一块明显的伤疤。男子抱着小男孩的手,感觉到小男孩紧张,急忙用手唔住了男孩的嘴巴,生怕接下来,小男孩暴露了他们,那么后果就是儿子被送进孤儿院,自己被撵出贼座生活了30年的城市。 男孩没注意父亲唔住自己的手,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噶警察的一举一动。 打开,包裹,再往下翻,再打开小包裹,拿出里面的钱,环视了四周。 开始数钱,开始看信,脸上洋溢着奸笑。 然后把厚厚的钱,揣进腰包,信放入口中。 转身,离开。 这一连串的动作,在笑男孩的眼前,上演了,而且注定将一辈子被小男孩记在心中。 呜呜,男孩想要叫出声来,却发现嘴巴被父亲搂得更紧了。 直到那警察消失了,那支唔着男孩的手终于放开了。 第三章 永恒之痣 “你为什么不让我叫,他是个坏警察,他是个坏警察”小男孩一脸委屈,怒视着自己的父亲。 “儿子,我们是乞丐,斗不过他的”只见父亲无奈地看了看天空,满脸透着安详和冷静。 幼小的他,根本不知人情世故,心道:‘什么?乞丐,警察,乞丐跟警察有什么区别吗?’一脸天真无邪,据理力争地道:“可是我们是好乞丐,而他……他是坏警察,他凭什么抢走那钱,那是抢”“那是抢” “对啊,是抢,比强盗还不如”父亲低头看着小男孩,满脸的怜惜。 听到这,男孩越发激动,含泪道:“为什么信他还要毁掉,为什么,为什么”说着捶打着父亲的腰部,同时眼睛里露出狰狞的锋芒。 父亲似乎满脸无奈,却又满脸同情地道:“因为他也是人,是人都会禁不住钱财的诱惑,不说人人都跟你我一样”父亲知道只有这样才可以让近乎发疯的儿子冷静下来,也只有这样,才能够让他通过这认识到人世间的险恶,不是人人都富有同情心,不是人人都会爱你啊,我的孩子。 “哦,是吗,是人都会吗?”小男孩看了看被自己惹怒的父亲,眼神里终于露出以往母亲还在身边时候的坚毅,果断,淡定和从容。不觉开始懂了眼前父亲的话。 “那么,我们该怎么做,这女孩还不急救就快要死去了,快要死去了。”男孩又开始激动起来,为了这女孩,这奄奄一息的女孩。 “现在我们只有把她送到孤儿院去,行吗,儿子?”父亲希望男孩能够想开点,把这女孩送进孤儿院,最起码可以保证她的生命。 “也只有这样了”男孩看了看父亲,肯定了父亲的意见。 “天使街27号是不是”小男孩一边往纸上写着,一边问自己的父亲。 “恩,对,就是27号。儿子其他的话,还要加些什么不?”男子朝着正在往纸上歪歪斜斜写字的儿子问道。 “恩,20年后去天使街27号,找她妈妈。她妈妈住在那,她妈妈是个很有钱的人。她将回报你,加倍地奉还你的养育之恩。”小男孩一字一句地读着自己写的字。 男子在一旁边听边露出满意的微笑。`````````````````````````````````````````````````````````````````````````````````` 一字一句读完自己写的信,像是完成了一件价值连城的事情一样。男孩轻松舒了口气,道:“哦,行吗,呆爹”说着脸上洋溢的是天真的孩子气。“行行,我们把它放在包裹里面,等将来女孩长大了,就能够去找到她的母亲,对不,儿子”说完,父子两欣慰地幸福地期待地美好地笑了。 见父亲也验收了,男孩相当满意自己的杰作。将信叠出一个千纸鹤,准备放入襁褓里去。轻轻地抬起小女孩的头,准备将裹着信的小包塞在下面,避免这也被别人抢了去。 “爸爸,你看,你看”男孩惊讶地要父亲看女孩的后背,一颗偌大的痣在颈窝下方,与背部的交接处清晰可见。 男孩像是发现可以系住二人的永不凋谢,永不掉落的纽带,惊喜地道:“以后,等我有钱了,我就可以救妹妹了,就可以拯救她了”说着,泪水禁不住在眼眶里打转。 看着激动不已的儿子,毕竟自己也是生为人父的父亲,如何不怜惜此刻奄奄一息的女孩儿,双手合十,朝着天空。 父亲:“这应该是幸福的象征吧,看来这女孩不该死,能够救活的,能够救活的” 男孩:“对,幸福的象征” 父子两边说边抱着小女孩,朝东南方赶去。 在城市的东南方向,有世界知名的孤儿院,李嘉诚捐赠一亿美元兴建的“爱心所”孤儿院。 孤儿院不但接收还有气息的弃婴,就算是奄奄一息的生命,孤儿院也会费劲全力去拯救之后,再收养,养大成人。在爱心所里,孩子门=们可以得到很多一般家庭的孩子得不到的玩具,漂亮的衣服,免费的面包,馨香的巧克力···但是为什么这个父亲没有让自己的儿子去呢?哈哈,等着看后面吧,你就知道,他们都注定不是个弱者。而是一个堂堂正正可以傲视天下的王者。 小男孩跟在父亲的后面,来回穿梭在过往行人的街道上。 现在已经是晌午,索性还好,街道上的警察见他们手里抱着奄奄一息的孩子,都以为是去医院抢救的贫苦人家,也没有去盘查,也没有人以为他们是一对乞丐父子,都主动给他们让开大道。 街道上前所未有地出现了感人的一幕,不管是老人,还是顽皮的小孩,或者是赶着去上学的少年,或者是急着上班的年轻人。同路的,不同路的,抑或还有相反方向的。只要是看见他们路过的,无不拍手加油,或者跟着一起跑。街道上顿时人声鼎沸,像是英雄凯旋而归掌声欢呼不断。又像为英雄助威,加油声,叹息声,担心祈祷之音,不绝于耳,震耳欲聋。 此时此刻,居然众人都是在心里,为着怀里的女孩祈祷,希望‘她’平安。希望延续生命的神奇,希望她战胜狰狞的死神,更希望这位父亲不会失去爱惜的子女。车声响了,却都缓缓地开,大多干脆都停了下来,出奇的是,居然看似杂乱无章的交通却是井然有序,有条不紊,丝毫没有差错事故发生。 在人群的里处,只有一个拿着警棍的警察,气急败坏地怒吼着堵塞交通的人群,不遵守交通规则违章停车的车辆,“保持安静,做个好市民。 “保持安静,做个好市民。” “保持安静,做个好市民。” 他眼角有一块疤痕,” ···································· 第四章 15年之后 21世纪90年代,世界黑帮进入历史以来的鼎盛时期。经过数千年来的风霜洗礼,具有很强适应社会年代的黑社会组织,不但没有因为各国政府的强力打击,和绞杀,有势头减弱之像,反而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越发强劲。 跟主流社会一样,经济和发展同样是黑帮最重视的根本,但此刻的黑帮,在以往的基础上,发展积累了很多经验。而且聪明的他们更是把这些经验利用充分发挥到了极限。不但拥有完好的组织,更具有模式化的经营建设和方针目标。当然他们的目标就是梦想有一天,皇帝轮流做,代替主流社会。 以往黑帮单纯的地下经营和建设。可是日前的黑帮,却大有改观,可以说得上是翻天覆地之变化。不但在经济之中,光明正大地跟正规机构平分秋色,大有跃跃之头上的趋势,而且在政治还是其他社会机构组织之中都有黑帮的人。当然也不是说他们就都是无恶不作的,十恶不赦的。因为在这个年代,黑帮开始被人们慢慢接受,也不再是完全的藏污纳垢的代名词,换而言之是鱼龙混杂,良莠不齐。 现在的黑帮大有于白道分庭抗礼,喧嚣尘上的恒心和实力。 最明显的是,现代的黑帮不但注重不断的积聚财富,更知道如何利用优秀的管理人才,使得帮派内部次序井然,有条不紊,长久存在这个世界上。 现代的黑帮,不断发展壮大,经过改编,吞并之后。分为四大帮派。四大帮派几乎囊括了地球上所有的黑色组织。只要是见不得光的行列都于期中有千丝万缕的关系。真正做到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力求共存,的前所未有的格局。 四大黑帮分别是总部设在中国上海的神州帮,帮主风雨正,年龄43,身强力壮,凡是亲力亲为。帮众遍及世界各地,势力范围包括大国经济走向和基本都政策,小国完全被气控制,凡是总统的任命,国家的法律制定都逃不开神州的涉足和干扰。 风傲宇:神州帮下一届指定接班人,年龄18,身高189。外表温柔,俊郎,是不少女生心中白马王子的范本。性格冷静,行事风格霸道残忍,不给对手任何逃命机会。外号“小马哥” 梦想左右世界经济,统一黑帮。 第二大帮派,是总部设在中国广州的大地帮,此帮主要经营毒品犯罪闻名,帮主裘万天,杀人不眨眼,外号“独眼龙”,当然并不是他有只眼睛看不到,而是他杀人的时候,总是闭着一只眼睛,说是在为亡着默哀。 裘艺诺:大地帮下一届指定接班人,年龄18,身高187,性格粗暴,跟俊朗的外形不成正比。对于对手,极端残暴凶狠,动不动就杀人全家。为父亲处理大小事务。梦想统一天下黑帮。现在帮内协助其父处理大小事务。 第三大帮,总部位于四川成都的万象帮,主要经营走私盗版,娱乐业。其业务遍及全球,盗版几乎都是出自万象。万象帮帮主李万豪,中意混血儿,妻子系意大利前黑手党教父之女。20年前娶得妻子后,同时接管黑手党,现在将起总部移到中国,但是很多业务都还是在意大利,尤其是亲信都是意大利人居多。 李天一:万象帮指定继承人,年龄18岁,外形高大,身为中意混血儿的他,看起来更像是标准的中国人,唯一不同的是,身材197,肌肉发达,眼睛深蓝。城府很深,给人第一印象安全,可靠,憨厚。实则杀人不见血,道内闻名遐迩的杀人魔头。最擅长的杀人方式,火刑。火刑是李天一根据古希腊布鲁诺所受刑法发展更新而来,不同的是他发明的火性是将人置身于一万多度高温的炉子之中,让其活活烤为灰烬。梦想将黑帮统治正道。现正是帮内实际上的掌权者。 第四大帮更新,是近10几年刚兴起的大帮。帮主神秘的发家史,帮派迅速的壮大兴起……没有人知道到底是为什么。帮主丁正道,年龄40岁,身体健康,外形俊朗酷似20世纪前期风靡世界的电影明星刘德华。据说曾经当过一年的乞丐。处事风格于其他帮差别巨大,人们更愿意归之为公司或者集团。全因帮中上下都热衷慈善。帮众之中更积聚世界豪华富豪,资产足以跟世界任何一个大国抗衡。 丁东豪,身高183……跆拳道黑带9段,中国武术样样精通。外形俊朗,脾气深沉内敛,一幅绅士作风。其高超的处事作风和为人之道深受道内外人敬佩拥护,是更新帮下一届指定接班人。 功绩7岁就随父亲一起打拼,更新班一半的基业出自其手下。大有唐太宗李世民少年辅佐李渊建功立业味道。现在被其父派往加拿大学校。 李心儿,父母双亡,在孤儿院长大。现在留学加拿大,实则是国际刑警组织派出的卧底。 第五章 人物 李心儿 李心儿:“我不知道父母到底长什么样子,5岁那年得了重病被父母抛弃,天生只有1斤多的我,5岁的时候更正常的婴儿般大小。那天是一对乞丐把我送进了后来的爱心所孤儿院。曾经我一度问孤儿院的阿姨,那对乞丐父子是不是我的亲人。但是都被他们否定了,因为那天他们送我进孤儿院之后。抢救中的我,需要血浆,他们愿意输血,却都发现血型完全不对。后来好心的阿姨们甚至还特意将他们流下来的血液跟我的血液做过dna鉴定。结果都是一样的。其实在我心中,他们跟我的亲人一样,因为我记忆起,人们都说他们是我来这世界上最先疼我的人。我一直都希望找到他们,但是都没找到。 对了,后来阿姨还给了我一张纸,上面写着20年后,我可以去天使街27号,找妈妈。其实我很想去,但是人们都说,世界上根本没有这个地方。我倒是宁愿没有,如果真的找到我的亲身父母,我不知道如何面对他们。 我12岁那年被人收养,父亲是位国际刑警。 17岁以优异的成绩被国际刑警中心破例录取为职员,20岁,我被打入地方内部,目标是四大黑帮的更新帮,少掌门丁东豪。 养母王芳,性格懦弱,似乎并不欢迎我来到这个家。只是因为她好像跟养父并且不能够生育,所以才同意收养我。 记得12岁那年,我在学校得到了全校文艺表演特等奖,那天我拿着奖状,却在人群之中找不到亲人,别的孩子都被父母簇拥着,接回了家。我却只能够骑着自己的自行车一个人回到孤儿院。 刚进门就看见了院长妈妈,她笑嘻嘻地看着我的时候,我就像看见了自己的亲妈妈一样,扑在她的怀里。本来想跟她说,我得了奖,可是她却抚摸着我的头发,眼泪一滴滴地滴落,打在我的脸颊上。我当时慌了,慌忙把奖状藏在自己的兜里,等她开心之后再给她惊喜。可是却看见不远处有一对中年夫妇朝我不停的看。也就是那天,我被带到了这个家。在这个家里,我感觉一直很陌生,养父倒是时常关心我的成绩和学习,但是似乎好像,他除了这就没关心过我其他 的。 即使我生病了,即使我衣服坏了,即使我需要新的鞋子。但凡不是学习上的,他们都不情愿给与我。 养母一直很排斥我,虽然表现的不是太明显,也没直接对我下什么驱逐令。但是学校的家长会,从来她都不愿意我去。 到了这个家,唯一让我觉得温馨的就是,有人可以让我叫爸爸,妈妈。并且每当我跟他们一起出门的时候,其他的孩子都会对我投来艳羡的目光。随则事实上,我没有什么值得他们艳羡的,一切都只不过是美丽的错觉。但是我还是很开心。不像以前,在孤儿院,每天跟那么多的孩子睡在一起,吃在一起,完全没有家的感觉。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开始越来越眷恋家,越来越对真正的家抱有美丽的憧憬。 这一切都要源于,这次的行动,我的对象是更新帮少掌门,明明是按照上级的命令故意接近他。可是就因为这,却改变了我的一生。就算注定是悲剧,我也甘心。” 第六章 人物 丁东豪 不敢想象,五岁那年,居然在我家里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当然,也有好的,比如曾经在市区的 广场里面,救活了一个女婴,让我欣慰的是我敢保证她现在还活着,活的好好的。 伤痛固然也有,那年身家上亿的父亲居然在澳门,一夜之间输光了所有。包括我们那时候的家,我们那时候的生活。母亲不堪接受突如其来的变故,居然跟着公司的下属逃之夭夭了,只剩下我和父亲。 那年,我们甚至一度当过乞丐,虽然至今父亲跟我都把那段经历当着难得的人生 经历在别人面前毫不忌讳地讲出来,但是其中饱受的辛酸苦楚自己毕竟是知道的。 不过似乎上天特别眷顾良心好的人,在市区拯救了那个小女孩之后,父亲居然神奇地中了福彩头奖。更加意外的远远不止如此,中奖的号码,居然基本是2,7组成的,恰好和那女孩信上的“天使街27号”不谋而合。 原本就很有商业头脑的父亲,终于抓住了翻身的机会。之后他带着这笔钱和我,转战中国的大江南北,短短一年之间,家里财富居然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翻了好几翻。 让人欣慰的是,父亲不再赌博,专心经营自己公司。 可是自从12岁那年,一个陌生人在我家里出现之后。父亲就变了,他四处招募保镖,而且越招越多,外面传言四起,都说父亲加入了黑道,并且成立了“更新帮”。专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慢慢地,我开始帮助父亲打理公司,可是我却发现,并不是像谣言那样,父亲很热心慈善,而且经常,叫我以匿名的方式朝各大慈善机构汇钱。“更新”越来越好,资产不输于任何其他公司。 18岁那年,父亲突然跟我提起母亲,原来是母亲想回来。原本我差不多消失了关于母亲的记忆,却又都在那刻瞬间恢复起来。我不知道该 痛恨她,还是恨那时候的父亲。奇怪的是,母亲却一直都没有回来,也不知道是父亲道听途说,还是母亲突然改变主意。 那年,我以优异的成绩考入了加拿大一所著名大学,在那读书的第三年,我认识了现在的好朋友李心儿,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我跟她似乎曾经见过,最起码小时候见过。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跟她在一起,我似乎感觉,如果加上她,父亲,我,那么我们真是一个完美的家,即使她是妹妹,那也很完美。 社会上逐渐把父亲的公司“更新”和其他三大黑帮,列位世界四大黑帮。离开了 家两年,也没有回去过,都是父亲过来看我。对公司的事情,我也只是偶尔跟父亲提提意见。倒是我身旁经常出现父亲的贴身保镖保护我,我也全当是他怕我会有什么危险,也没在意。 只是最近感觉心儿,突然很神秘,虽然她跟我彼此都答应对方,保持自己的空间。可是我却觉得她对于我,除了样貌那么亲切之外,其他的我都全靠感觉,而且一天一个样。 第七章 陌生人 (2090年5月18号) 三天前,正在加拿大的李心儿,接到在纽约父亲的电话。电话之中心儿知道了两件事情,第一是养父李荣生已经由国际刑警局亚洲区副局长荣升为正局长。其二是为了协助调查四大黑帮之一的“更新帮”,需要潜伏在丁东豪身边的李心儿汇报情况。 李心儿,刚下飞机,远远看见,一瘦高的黑衣人站在不远处,像是等人。那领带上系着的玫瑰花在阳光下光艳照人。心儿知道,那是国际刑警便衣联络的惯用招数,虽然老土,但是却适用。果不其然,心儿当然知道是自己人。走上前去,略朝他打量。那人尖嘴猴腮,鼻梁挺拔,黄色的头发在阳光下闪闪发亮。不像是染的,倒是天生就是这样。从外形看,应该是欧洲人。只见他朝李心儿,撇了两眼,却站在原地不动。由于带着墨镜,心儿也不能够安全知道他眼里的表情,到底是认出自己,还是没认出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来接自己的,还是接待的另有其人。国际刑警这么多,说不定,同飞机的就有跟自己一样,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可惜自己自从加入刑警行列,却一直无幸进入过总部。今天要去,却无人带路,料想这人要是来接待自己的最好不过。 李心儿停步,大约三分钟之后,见那人还是傻傻地站在那,也不过来跟自己打招呼,也不摘下眼镜。似乎还对自己有戒备。慌忙将手伸进上衣内袋里。今天心儿也穿着一身正装,黑色短打西服,贴身牛仔短裤,再配一黑丝袜,浅口高跟鞋。纤细而高挑,楚楚动人。不知道者真以为她就是一时尚模特或者一电影明星。也难怪那人不敢轻易相信她。片刻,心儿左手拉旅行箱把手。右手已然伸如衣袋。 那黄发便衣只怕对方是在往兜里去拿武器,右手也是跟着钻如了自己衣袋,待触摸到早已准备好的手枪,食指扣着扳机,如果眼前这位是来攻击自己的,那自己将会以迅雷不及掩耳还击。 李心儿,眼见对方加紧对自己的防备,知道事情不妙,万一他先行一步,朝自己开枪,那自己岂不冤死。 伸进衣袋的手放在里面,却不敢抽出来。只是朝对方打着哑语,嘴巴一张一合,意思是自己有话要说。 这招果然见效,那黄发男子本来就根据照片上,断定这人该是打入敌人内部的刑警李。但是见她迟迟不肯泄露自己身份。自己已经亮出了暗号“玫瑰花”,却是不见她有任何举动。有见她突然手伸进衣袋,料想她肯定是掏枪,所以防备起来。这当口,见眼前的女子,在用嘴跟自己打哑语,定是又话要说。所以准备先给对方机会,一转眼,这人居然神不知鬼不觉,快步来到了李心儿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李心儿变感觉到有冰冷的枪口顶在了自己腰部。先是惊讶这人速度之快,再是惊讶这人居然将枪直接从袖口送到手中,现在正扣着扳机,李心儿虽然加入刑警组织时间不长,又一直打入敌人内部,很少真强实战。但是毕竟曾是刑警学校名列前茅的学生,不管是心理素质,还是手上技术乃是一流。哪怕此刻有枪顶在头上,自己也能够想出办法死里逃生。何况还知道是自己人。不过一向不服输的人,却不想在自己人面前丢脸。 李心儿眼疾手快,伸在衣袋中的手扣好手枪扳机后,瞬息间将所有力道使在后脚左腿上,向后一百八十度,脚抬起,踢出,不偏不倚正中对方裆部,对方只感觉那地方疼痛不已,忘乎所以地抱头瘙痒,李心儿抓住机会,快速一个漂亮的转身,以其人之道,还自其人之身。冰冷的枪口顶在对方腰部,那人反应过来的时候,李心儿只在他耳边说道:“举起双手,要不”边说着,顶住对方的枪更使劲了。 那人也是一身冷汗,满脸绽放着红晕,乖乖地举起双手,任凭发落。旁边看热闹的人,混不知道所以,只觉得是夫妻二人在开玩笑。都只是偶尔投来好奇目光,便收眼离开了。 见那人再没有反抗之力,李心儿满意地舒缓了口气,心道:“总算没跟父亲丢脸。” 李心儿,从兜中掏出红色的暗号“玫瑰花”往那人眼前一递。那人仿佛看到了生命重新绽放的希望一般,连连点头,却依旧神色紧张,忌讳于顶在自己身上的枪口。只支支吾吾地道:“恩,恩,恩” 李心儿,断定这人知道是自己人了,准备放开手。没想到,就在自己放开的时候,那人神不知鬼不觉一次转身,居然又把枪口顶在了自己身上。不过这次眼神里冒着凶光。 李心儿始料不及,这人居然撒无赖,愤怒地道:“你要干什么?” 只见那人正对着李心儿,一支手用枪顶住对方,另外一支手却突然伸出搂住心儿腰部。奸笑道:“no,anything”,正小人得志,志得意满。 李心儿虽然被对方制住,生命危在旦夕,但是从来没让男人如此亲近过自己的,不觉脸上一阵娇羞,心里却愤怒异常,狠狠地道:“别碰我,don‘t touch me,donttouchme” 那热似乎故意在跟李心儿捉弄,任凭李心儿如何愤怒,就是不放开搂猪心儿的手,脸上却逐渐转为淫笑,‘格格格格’,声音很小,二人却都可以听见。 李心儿,不觉悲愤交加,悔恨自己刚才轻易放手,也不至于现在落入奸人之手。但是自己深知对方不过是在跟自己开玩笑,害怕逐渐减小,却羞怯,愤怒增多,真是此消彼长,郁郁苦闷。恨不得一枪毙了眼前捉弄自己的人。 黄毛道:“very beautiful,good girl i like,i like you” 李心儿以为对方不会说汉语,立即骂到:“臭不要脸的,你放开我,我就立即杀了你。”脸上却逐渐柔和起来,身子一软,故意装着不再抵抗。 可是对方却越搂越紧,笑嘻嘻地道:“哈哈,我才不会上你的当呢!” 李心儿没想到这外国人居然会说汉语,不觉刚刚自我牺牲,则是便宜了他,当即露出原形,不再假装屈服。狠狠地道:“你居然会说汉语,为什么要欺负我?脸上既愤却羞。 黄毛老外见了,不觉更加兴奋,兴高采烈地道:“我有跟你说,我不会汉语吗?” 李心儿一想,这倒也是,会汉语的老外多的是,看来自己又在这人面前丢了一次脸。不觉更加愤怒。神情却更加紧张,呼吸也因此急促起来。狠狠地道:“我是国际刑警,你快点放了我,否则待会我告到总部去!” 李心儿本以为这人会害怕,因此放开自己。可是那人却没有松开手的意思。搂得更加紧了,若无其事地道:“我知道,你是国际刑警。我还知道你是亚洲区国际刑警局长的千金,我还知道你是卧底……” 李心儿,一听。这人对自己了如指掌,连自己卧底的身份他都知道。不觉奇怪。心道:“难道这人职位很高,而且还是个上司。要不怎么会连卧底这么绝密的事情都知道?”“可是他明明知道我父亲是局长,他还对自己如此无礼?看他如此年轻,官再大,也不会比父亲大吧。”李心儿,不觉开始断定,这人只不过是位为了美色,不知死活的家伙。 李心儿叫道:“你放开我,要不,我待会告诉父亲,你明知道我父亲是局长,你为什么还对我这样无礼。为什么?” 黄毛老外,格格笑道:“哦,原来你父亲是局长,对不起,对不起。心儿小姐,我这就放开你。你可千万别告诉你爹爹哦”说着,男子果然松开了搂住心儿的手,却仍然将枪顶在心儿身上。 李心儿见她放开了自己,羞怯算是减了,可是这枪却没放开,李心儿怒道:“把你的臭枪拿开,否则……”说着,李心儿瞪大双眼看着黄毛老外。 那黄毛老外却似乎没有丝毫害怕的意思,不慌不忙却是把自己的墨镜摘了下来。一双深蓝的大眼睛含情脉脉地看着李心儿。 李心儿终于看清了这人的真面目,比自己高了一个头,身材绝对属于肌肉型的型男,头发短,却一根根竖立,相当有风格。像极了自由女神。尖尖的脸蛋上,却镶嵌着浓眉大眼,深蓝的眼睛更似点缀的宝石,让见着着迷。心道:“这人年纪跟自己相仿,却已然露出王者之气,看来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刚才是在故意捉弄自己,以显示他的能力。可是他却不断夸自己漂亮,还来搂抱自己,看来他也不讨厌我。”想着居然没了刚才她亵渎自己时候的愤怒,完全变为娇羞。 黄毛老外见李心儿居然突然少了愤怒,脸颊生出比刚才更多的红晕,笑道:“小朋友,看上我了吗?”边说边做了个鬼脸。 李心儿见对方居然把自己的心思猜得八九不离十,心想这人一定是情场老手,要不看他那不知羞耻的样子,完全就是在对自己欲擒故纵,我才不上你的当呢!李心儿叫到:“赶紧拿开你的枪,要不我真不客气了。到时候别怪我有侮贵国形象!” 黄毛男子一听李心儿那句“贵国形象”,笑到:“我跟你说过,我不是中国人吗?” 这一问又把李心儿问住了,李心儿心想对方确实没说过自己不说中国人,只是自己凭外貌看他像欧洲人,就断定了。现在不觉惭愧不已。 黄毛老外道:“我爸爸是中国人,母亲是意大利人!” 李心儿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也并没有全错,心道:“原来是他母亲是意大利人,难怪他眼睛和外貌都想欧洲人。不过看他的脾气,就知道他老爸老妈没有管好他,居然对自己如此无礼”。狠狠地道:“我管你是哪国人,我要你立即放开,否则” 说完狠狠地在对方脚上,踩了一脚。 只见男子丝毫没有反应,心儿只道是自己踩得轻了,正想再踩,刚抬起脚,那男子却故意一闪。笑嘻嘻地道:“你叫我放开枪吗?我都没掏枪,你叫我怎么放开,哈哈。” 李心儿一听,慌忙转过身去一看,原来对方手里拿着一根香蕉顶着自己。 第八章 刑警总部 纽约郊外的柏油路上,一辆红色的敞篷跑车正风驰着像东南方急骋。夕阳的余晖依照在这红色的铁皮之上,交相辉映。 李心儿坐在后座上,尽情地享受着道旁的风景,时不时眼角去注视握着方向盘的他。后视镜里那个人,依旧带着墨镜,脸上却全部由笑容控制着。隐隐约约嘴角荡过一丝狡黠的笑。 “李小姐,晚上我请你喝咖啡去吧!”他突然开口,坐正身子,通过后视镜她的眼光和他相接。 “我不爱喝咖啡!”耸耸肩,这话说出之后就后悔了,其实自己是最爱喝那玩意的,只是为了拒绝他,慌乱之间居然抓了这样低级的借口,她说:“也不是不爱,只是看跟哪个人喝!” “唔”他哼了一声,说:“李小姐,不知道我们还是老同学的吗?我是亚洲刑警学校102期学院。该是你师哥。就算给师哥面子,你这小师妹也不能够拒绝我的邀请不是吗?” “喔,是吗?”看着他振振有词,面无血色地说着。不过从他神情里,知道他说的是真的。他居然和自己在一个学校,是自己师哥?那就是说他是自己校友。他以师哥的身份,这倒不奇怪。只是居然以前在学校没见过他。难道他在学校不够优秀,还是他跟自己一样太优秀了,却不爱表现自己。心中一阵疑问。 “你在想些什么?喝咖啡是件难事吗?还是晚上你还有其他的事?”声音从他喉咙里低吼着,居然有点撼动和摄人的力量。 “没什么?只是不喜欢你这种善于玩弄女孩的人?”显然内心深处,刚才飞机场被他戏弄的余愤还残留着,左右她对他的情绪。 “哦”他冷笑:“你是算命的,还是打听过我的前科?”摔了摔头,扶了扶方向盘。 “你好像有健忘症,不知道刚才是谁,用香蕉当枪挑逗人家,你那招虽然起了点作用,但是适得其反是让我讨厌的作用。本小姐不喜欢别人侮辱我的智商,跟不希望有人拿我的胆量开玩笑。如果刚才我知道你用的是香蕉,我一定先一枪毙了你,再去举报说是你先拿枪对着我”李心儿越说越气,越气越想说,心底里对他的愤怒居然一下子全提到了胸口,像火山一样快要爆发开来。 他似乎完全不想去争辩,也不想说话为安慰眼前这为对自己正恨之入骨的女孩,微微一笑,很自然地往窗外一瞥:“哈哈,外面的风景好美,好美,真是风光如画,残阳如血!” 李心儿原本以为他会找些理由打发自己,可是他居然想拉开话题,完全不把自己的愤怒当回事。只是,立即,想着从那人嘴里吐出来的“江山如画,残阳如血”一惊,这人居然会毛泽东的诗词,心里一阵恍惚和疑惑。看起来这人懂得似乎也不光是些泡妞把妹的雕虫小技,胸口的愤怒倒是开始随着这一转变,慢慢下沉了。 “我在跟你说刚才的事情,你差点被我一枪杀死,你知道吗?不知道死活的家伙?”心儿不好气的说,心中却还是对这人强烈的定力所折。 知道尽管自己在这发怒,但是他一定还是不会在乎的,肯定又是“夕阳无限好……”什么之类的诗词来逃避问题。 果不其然,只是他没使用古诗,却用的古文,没再说无关紧要的风景。却巧妙地正面回复了自己的问题。他喃喃地道:“我不杀伯仁,奈何伯仁焉能杀我?”样子相当自信, 不慌不忙,像是心中早有城府。 “管你什么伯仁不伯仁的,懒得跟你说,你这个怪人,总是答非所问,一会古诗,一会古文,懒得跟你拉扯,我睡觉了”说着,心儿把头放在合十的手心里,想让他安静,不要再说话。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迷糊之中的心儿只觉得车已经没动了,自己的身旁像放在一盆火炉,有一股强烈的热量正朝自己的全身疯狂地袭击开来,慢慢传遍自己的全身,抬了抬头,心儿愕然地发现,有双眼睛正含情脉脉地盯着自己。一动不动地看,见自己抬起头来,眼神里更是闪闪发光。 “哦,你这个色狼,有什么好看的?为什么停车?”看着趴在自己身边车门上的人,心儿心里七上八下,脸上居然被他强烈地注视下生出了一层红晕。 “看你,瞪眼,鼓腮帮子的样子,你睡啊!继续,可是好像耽误了开会时间,是要收到惩罚的?” 什么?开会?时间?恍然明白过来,原来是睡过头了,看了看手中的表,还好,离开会还有半个小时,自己之前睡了一个多小时。也不知道这离总部还有多远,还能不能够赶到。“你”揉了揉眼睛,愤愤又不解地道:“为什么停车?既然怕耽误时间,就赶紧开车啊,真不明白叫醒我干什么?” “唔”他冷冷却又阴阳怪气地说:“不知好歹,那你睡啊,继续?”说着,他摊了摊手,一脸毫不在乎的样子。走回车上,坐在驾驶位置上,却不开车。 “你怎么不开车?是故意跟我过不去是不?”看了看他慢吞吞的样子,就是不发动车子,心儿有点生怕误了开会的时间。作为一个警察,自己知道纪律的只要性,何况这次还不一样,父亲在电话里面反复叮嘱不要迟到的声音,还在耳际萦绕。要不自己也不会接到电话就买今天早上的飞机火速赶来,昨天跟前天一直都在忙功课,其实自己的功课就是收集整理这些时间来对那个少爷的一举一动,和言行举止。看他身边到底出现过什么人,他又在什么时候莫名其妙地失踪之类。昨天晚上整整忙到了3点,连觉都是在飞机上面睡的。幸亏那可怜的他还真以为自己是来纽约看病重的妈妈,要是知道自己是他身边监视他的,真不知道他还会不会每天早晨给自己买牛奶,让自己躲在被窝里面睡懒觉。还会不会每天帮自己写作业,让自己可以不去上那些讨厌的数学和政治。诶,她在心底叹了口气。“哦,你发什么呆呢?你真不想开什么会了,还是真想迟到?”他打断了正回忆之中的她。一脸还是那毫不在乎的样子,像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你”心儿,发现他居然还在那若无其事地看着自己,满脸无辜地让人心慌:“你快点开车啊?我发呆又不影响你开车,睡觉也不影响,你管我做什么。总之没到总部之前,一切耽搁的时间都是你找来的,到时候我有个万一,为你是问” “你下车” “我不下” “你不下,我下” “谁怕谁,你以为我不会开车,我自己来,你下吧?滚得越远越好……”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儿觉得胸口顿时顺畅多了,像重新掌握了自己生死一样痛快。只是立即后悔了,看着他真的下了车,自己倒是慌张起来 ,心儿意识到,自己会开车,却不知道刑警总部在哪,自己开起来不就跟无头苍蝇一样吗?“哦,你来坐后面,跟我带路,我不知道总部在哪。” “不是叫我滚吗?”说这句话的时候,明显带了些愤懑,和阴鸷。 “你别总是这样小肚鸡肠,你是噶男人,就上车来,跟我带路,别耽误我时间,就算你对我不满,你对我拒绝你的邀请不满,你可以找其他时间报复,但是现在我们是在工作,请你记得你是个刑警,你必须毫无理由地完成你的任务,尽快把我送到。否则……”她愤怒了,口气里充满不快和命令,狠狠地说。 “哈哈,哈哈,你真可爱”他还是若无其事地,像没听见心儿的话一样,自顾自的在那笑,说:“我的小姐,你问过我刑警总部在哪吗?恩” “这”心儿突然莫名其妙地,感觉这人像是跟自己狡辩或者是故意拖延时间。“你不要故意拖沓,就算我刚才没问过,但是我现在问了,你说吧,具体位置在哪?” 只见男仔下了车,走到道旁一颗树前停了下来,转身朝车这边看来,慢慢摘下了眼镜,“你不下来吗?” 心儿这时候,在开始打量这周围的环境,车子居然在自己睡着的时候,已经驶过了那“江山如画,残阳如血”的郊野,现在正稳稳地停留在繁华的市区之中。黑幕已经完全取代了夕阳,卷裹着整个城市,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道路上层层叠叠的车辆。正是下班时间,路灯高高地挂在天空,仿佛跟眼前的他一样,完全不在乎自己的事情。对,他跟它又不是自己的什么!为什么要关心自己的事情!道旁浓密的树,形形色色在霓虹灯彩的照耀下发着五颜六色的虚光,忽隐忽现,忽暗忽明。就想自己和那个少爷关系一样,他明我暗,相互猜不透,可是自己却是明的很,自己才是把握他和自己关系的人。而现在呢?早就习惯了孤独,现在却深处陌生的地反,结识的是陌生的人群。就算是被派来迎接自己的人,也要来欺负自己,让自己的孤独进行到底,尝不到一点热闹。想着想着,居然眼底慢慢生出一丝冷冷的东西,朦胧了自己的视线。纽约的夜景真美,而自己注定不属于这。 “你在想什么,下车吧,我的小姐”他笑着,慢慢地说,语气里居然带了丝丝的,不愿表现出来,却明明有的,只是一闪就过的温情。 “唔”她的心像是突然在溺水的时候,抓住了一块浮木:“怎么了”她不解地问。 “叫你下车,我们走过去”说着,倚在树上的他用手指了指对面一栋高大的房子。 那高大的房子,此刻正处于忙碌之中,因为里面每层楼里的灯都还精力旺盛地亮着。难道,总部就是那?她不觉在心中慢慢地想着,脸上竟然慢慢有了点兴奋的神色。 “难道是到了”她静静地问。 “明知故问” “什么”她眼里瞬间布满了生气,活力,疑惑地凝视了他片刻:“是到了吗?”显然她还不相信这是真的,刚才还在担忧,那父亲失望的眼神,和迟到后会众奇怪的目光。现在居然一切都化了为乌有。喜气慢慢在脸上绽放开来,虽然还没得到他肯定的回答,但是足以相信,真的是到了。 心儿下了车,走到离他不远的位置站了下来。看着眼前的他,正意犹未尽地享受着布在他脸上的灯彩。样子倏然静穆。是那么的安详,林静,不知道什么时候,墨镜已经摘了下来,深蓝的眼睛微微地阖着,长长的睫毛完全覆盖住了眼睑。短而凌乱的头发,乱七八糟地铺在头上,一对月眉毛浓浓地镶嵌 在额头下端,坚挺的鼻子,西方人独有的勾状,给人高贵的气质。嘴巴时而张,时而阖。丰满的让所有女人见了都会产生些不属于本性的邪念。这真是个怪人,怪人,看样子,气质远在自己之上,远在很多人之上,一幅天生的王者之相。 “你”心儿淡淡却没带任何责怪地说:“带我去总部吧!要不就迟到了!” “唔”他也是淡淡地哼了一声,像是在学心儿,说:“好吧,没想到你还是恩温柔的”说着他站了起来,眼睛斜睨了心儿一下,径直朝那高楼走去。 心儿跟在后面,此刻突然发现,他居然是那么的高大,走其路来的样子是那么的洒脱,竟然不带一点邪气。可能吧,坏蛋都有华丽的外壳,在没有敲碎外壳之前,你是看不到他内心丑陋的。不过现在心里居然一点都不讨厌他,而且还开始对他的奇怪有点莫名其妙的兴趣。 走进大门,院落里道路两旁都是姹紫嫣红开遍的鲜花,借着此地路灯强烈的光照,熠熠生辉。有中国的茶花,有荷兰的兰花,还有紫罗兰,还有百合,一切都不妖艳,却都是那么的高贵,宁静,风雅。 在他的带领下,走完大理石铺的道路,上了十来步台阶,过了大厅,再上楼梯,绕过几个把守严密的客房,坐了几分钟的电梯,在不被自己掌握的绕了几个大厅,又下了电梯,反反复复,直到心儿自己都不知道身处何处的时候,突然一间门上挂着“刑警总部”的房间出现在自己眼前。 不觉在心底慨叹,这保密措施恐怕连身为高级上司的父亲也弄不清楚吧。可是眼前这人居然如此熟练地带自己找到了这。真不知道这是何许人啊!觉得眼前的他更加神秘了,居然心底有种莫名的钦佩和兴趣燃起。 第九章 绝密天使计划 心儿敲了敲门,第一次进入这样重要的绝密集会。对于刚满20的心儿确实很紧张,手脚还在不停的打颤,心慌的像有只小鹿乱闯。过了会,里面没人响应,也根本听不到里面到底有没有响应。原来这是道隔音效果很好,纵然你在外面拿着木头撞,也根本不会影响里面的人,他们也绝对听不到外面似乎有人,只能够通过门上的智能监控器准确地反应来者是敌是友,有没有携带武器,有没有怀有杀机。 突然门上有声音响起,“请你输入密码” 什么?密码,有人在叫,为什么还要输入密码,心儿感觉有点奇怪,看了看旁边的他,他双手插在裤兜里面,见心儿凝视着自己,抽出一支手看了看表,不怀好意地说:“时间快到了,还差五秒钟,你就算迟到,迟到可是不好哦,要扣你分的,到时候成绩考核……” “哦”心儿有点心急了,一向说一不二,准时的心儿,紧张地说:“你故意让我难堪吗?” “你爸爸不是亚太区……” “你是找抽吗”心儿愤愤地看着眼前的男子,不好气地说:“他是他,我是我,这是工作,你赶紧想办法,要不我就去找保安来开,看你也不想帮忙,真是个卑鄙小人,我看走眼了” 说出这句话,心儿就后悔了,真羞人,怎么可以把自己心底的想法告诉他呢?他这种无情无义的人,只要他不想帮忙,就算你跪着求他,他也不会出手的,“算了,迟到就迟到吧,扣分就扣分” “唔”他冷冷地哼了声,接着说:“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可是你也没求我帮忙的啊!” “哼”心儿气得直跺脚,愤怒地盯着他,说:“你这人奇怪的很,我可不敢求你,况且我李心儿不求人,大不了,大不了我去找保安,找保安去” 说着,心儿转身准备跑去找保安。 就在这时候,他居然同时跑到了门口,只见他熟练地按了几个数字,门又开始说话了,“请你准备手纹测试” 刚没跑出几步,心儿突然听到这声“请你准备测试手纹”还以为这门需要手纹就可以通过,转过身来,狠狠地推开正准备把手贴在门上的他,气愤地说:“我自己来,我有手” 心儿把自己的手贴在上面,门居然又说话了,“对不起,这不是你的手纹” “唔”心儿又惊讶,又奇怪:“什么?不是我的手纹,门大哥,你发发慈悲,我马上要迟到了” 重新把自己的手放上去,这一次索性不慌不忙,调整了下凌乱的气息,缓缓舒了口气,往那门上的掌印里面贴自己的手。 “对不起,这不是你的手” 还是那句话,还是那声音,心儿终于明白了,这是智能的门,这话就是这门发出来的声音,并不是什么人发出来的。可是为什么自己手贴在上面,总是不行呢? “我可以试试看吗,小姐” 难道有保安来了,哈哈,终于不用迟到了,转过身正准备给来者致谢,却后面除了他之外,一个人都没有。心儿神色慌张地左右张望,想知道这声音是哪儿发出来的。口中却嘀咕着:“难道是门大哥?” “哦,能够让我来试试吗”这声音又来了,明明就在自己身边的啊!到底在哪儿呢。心儿完全没注意眼前正跃跃欲试的他,心里知道,他一定又在等看自己的好戏,一定又准备说:“你爸爸……” “我试试看,小姐” 感觉自己耳朵边这声音很大了,很大了,心儿下意识地抬了抬头,挺起了下巴。 一双眼睛正愤怒地,狡黠地盯着自己,这眼睛虽然只见了几次,却太熟悉了,太让自己讨厌了。 “你有病啊,吓死我了”心儿显然还没从惊讶中恢复过来,心有余悸地说:“你”脸上带着不信任,疑惑地看着眼前的他。 只见他摔了摔头上那本来就凌乱,而且短的头发,朝前走了一步。熟练地把手贴在刚才心儿贴的地方。 “本次会议,还剩一秒钟,全场都在等你,尊敬的先生!” 心儿打了个冷战,完全不相信眼前的一切,只见门徐徐开了,这人到底是什么人物,难道接自己的人是个很重要的角色。不对啊,电话里父亲分明跟自己说只是派一个普通的杂役来接自己的。 可是…… “还在发什么呆呢?走啊” 一双眼睛都快靠到心儿自己的眼睛了,狡黠而且熟悉。 “哦”心儿满肚子懊恼,却又不想骂他,现在他更让心儿想不到了。乖乖地跟在他后面走了进去。 又失算了,原本以为走进这屋子的时候,会引起大家的注意,按常理自己是最后一个到的,而且还是很重要的线索人物。可是她就像走进了一个空无一人,更形象地说,像是走进了一摆满树胶人体模特的工作室。 第十章 心儿找了个位置坐下,看了旁边,居然发现有四个和自己一样穿着随便的年轻女子,年纪和自己也差不多,而且都油头粉面,打扮入时,看上去像个富家千金,或者就是歌舞场中混迹的人。心儿越看越感觉奇怪。 那三个人却和心儿的表现截然相反,仿佛认识心儿一样,都轻瞥浅笑地朝心儿微笑招呼。 我认识你们吗?为什么你们都想知根知底地,那一双双眼睛像要巴不得洞穿自己一样。心儿这短暂的一怔,突然有警觉地抬起头来,挺直身子坐正。 “现在齐了,我们开会吧” 寻声望去,父亲正坐在下排第一的位置上,今天穿着一身正装,也是,除了自己和其余的三个女孩,其余都是男的,都穿着正装,或者就是标准的刑警服装。此刻都凝神静穆地倾听着刚才声音传出的方向。这声音低沉有力,威严无比,一听就不是父亲的。心儿想跟那竖直耳朵,脸部肌肉绷紧的父亲用眼睛打个招呼。可惜没有成功,父亲像是没有发现自己一样,连眼角都没偏一下。心儿把盯在父亲身上的眼睛移开,顿时觉得轻松多了,一丝莫名的畏惧,瞬间消失,说来也奇怪,自从自己进了这个家,就觉得对眼前这个父亲有一种畏惧感,一直找不到其中原因,不是因为他的严厉,诶,他要是真对自己严厉就好了,可惜是自从叫他父亲那天起,他就没有对自己严厉过,一切都像在履行公事,心儿更相信父亲把自己当个宠物,抑或就是为了弥补那残缺不全的家的一个物体。养母不知道为什么不能够生育,那本来夫唱妇随的家,因此总觉不完整,自己就是这种情况下被选中进入这个家的。 “那我们开始会议吧”那声音又响起了。低沉有力,掷地有声。 心儿移开父亲的眼睛看到,最上席,一个穿着刑警制服的中年男人,端端正正地坐在那。手里拿着一支中世纪的黑色钢笔,放在掌心不断地转动,不知道是为了减缓紧张的气氛,还是为了显示独具的威严。因为大家都随着那钢笔的转动心里七上八下的,生怕那钢笔的主人突然停止了转动,那么接下来肯定就有什么大事情要发生了。 自己卧底在那个少爷身边多时,除了跟他与日俱增的感情之外,没有其他值得拿来报告的消息,自己准备了整整两天,可是从那少爷的身上实在找不出什么值得重要的记得卧底的第一年。临走的时候,父亲千叮万嘱不能够动真感情,自己也确实没有动真感情,即使动了,总都立即控制,不让其蔓延滋长。 “大家都是业内的精英,代表着为民除害,惩恶除奸的最先锋。世界的和平,世界的安定都离不开……” 一大堆早就在电视上听得不厌其烦的官腔官调,心儿一句都没听见去,然而又希望这些调调越多越好,最好是整个会议都是这些,那样自己就不用担心拿不出成绩,让人见笑了,见笑事小,让人怀疑自己办事不力,或者因此被撤掉,那如何是好。想到这,心儿居然有丝害怕,对分离的害怕和对别人造成伤害的不忍。 “下面由本次行动地区的负责人讲话,先由欧洲区开始”那中年总负责人话音一落,只见一头顶光秃,腰圆臂宽的中年人站了起来,深深朝上,下,左,鞠了个躬。然后坐下,说:“本次行动……” 心儿还是一句都没听见去,一个劲地,想着和那少爷的事情,一幕幕想电影胶片一样在脑子之中不停的来回旋转。 “谢谢,刚才mr roger 先生的精彩演讲。下面轮到本次行动重点地区亚太负责人李先生,对该地区未来行动和打算作详密的计划和部署。大家欢迎” 掌声响起,心儿打量着站起来鞠躬的父亲,好久不见,脸上多了些皱纹,都快年满50才升到现在这个位置的父亲,满脸留下了打拼的沧桑和劳累。胡须不算多,却差不多都花白了,短发疏的有条有理,也是花白的。脸上的那道刀疤,最近可能做过手术也没那么明显了,看上去稳重,气色不错。 父亲鞠躬的时候微微朝心儿扫了一眼,心儿像被电击一样,觉得父亲的眼光里有些说不出,难以名状的冰冷。 “在座的各位,本次行动,对整个社会,都有相当重要的积极影响和作用。我身为亚太地区本次行动的领导人,我深感行动的所要面对的困难和挫折,为了我们能够取得本次行动的胜利,我想那需要我们在座各位的竭力支持和努力。我想大家肯定都会义不容辞的,一如既往地,坚持到胜利的那一天。因为我们都知道,全世界都在看着我们,敌人虽然强大,但是我们不能够畏惧,历史上的每个时间,我想套用中国的古语就是”邪不压正,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对于那些破坏我们社会安定的消极因素,那些社会的蛀虫,我们一定不能够退缩,更不能够讲私情,更不能够同流合污,我们要凭着自己的生命,凭着我们的身份与那些黑势力战斗到底” 掌声雷鸣般的响起,心儿也随着鼓掌。看了看正义愤填膺的父亲,心儿感觉是那么的可怕,让人畏惧。不过他表现的确像极了正义的斗士。以前还是警察的父亲就是因为战功彪炳才一次一次被提升,直到现在,坐到了这个位置,确实是理所当然,确实是实至名归。不过总觉得怪怪的,父亲每次立功都没有受过伤,都是全身而退,心儿觉得父亲真是个福将,但愿这次行动他也是毫发无伤,但这次行动跟以往的比起来,完全不是一个样子。听说那些黑社会杀人,从来不眨眼,只要你破坏了他们的利益,那么你就会得到报复,不管你是官,还是老百姓,只要你还在这个地球上生存,你就会得到他们残忍的报复。 “好了,下面请我们这次行动的负责人,年轻的洪先生为大家详细地规划本次行动。欢迎他” 第十一章 怎么是他?心儿的心里打着小鼓,脸上由于惊讶露出了些淡淡的羞涩,却有些惭愧。只见那高大的身材,年轻的脸上洋溢着淡淡的坚定,和这个年纪少有的果敢。他真是深不可测啊! “大家好”他顿了顿,朝大屏幕走去,大屏幕在会议室的正中央,大屏幕上这时候出现了,“绝密天使”几个大字。他下意思地拂了拂了挡在额头的金黄色碎发。碎发在强烈的白炽灯下,闪闪着发光。他用眼神扫了扫在场的每一个人,说“这次行动,叫做绝密天生计划”边说,他边用手指了指大屏幕,然后双手叉着放在身前。 没有鼓掌,全场的每一个人都在凝神静听,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对了,我叫洪一诺。本次行动的总指挥。我先做一个简单的自我介绍。以后大家都可以叫我一诺”顿了顿,上嘴唇自然地努力合在下嘴唇上,两条眉毛在中间打了个结。 “为什么叫天使计划呢,这次不说针对黑社会吗?该叫扫黑行动”坐在心儿旁边的一个打扮妖娆的女子,站了起来,说。 “唔”浑然察觉不到他到底对这个问题有什么的想法,脸上 的神情依旧坚定地,神情自若地,笑了笑,说:“马天莉小姐,你问得很好,为什么叫天使计划,就是因为你,还有你,还有你”他一边说,一边朝心儿身边的四个人轮番指着。脸上洋溢着微笑,刚才紧锁的眉毛现在已舒展开来。 “我”心儿不由自主地说出了这个字,似乎有点讶异,说了这个字,立即觉察到,一双双眼睛都朝自己这边看过来,大都是轻蔑地,莫名其妙地。 “对,你。”他依旧不慌不忙,睫毛一张一阖。而且还用眼睛炯炯有神地看了看心儿。 “这次行动,我们已经准备了两年了,也就是说,两年这前,我们就开始派四位小姐,潜伏在四大帮派的重要人物身边。但是进展都很缓慢。当然”他说到这,眼睛又扫了扫心儿和旁边的三位小姐。接着激动地说:“我知道,这是项很艰难,很危险的工作。四位甚至冒着自己的生命危险。”很快,他又恢复了平静:“但是我相信大家都是愿意的,打心眼里喜欢这分工作。我只能够代表刑警这个职业,谢谢你们”说完,他朝心儿这边深深地鞠躬。 其他三位小姐显然受宠若惊,慌忙从位置上站了起来还礼,嘴里都念叨着:“这是我们的工作” 心儿感觉到父亲递过来的眼神,才突然站了起来,也深深地朝他鞠了个躬。 “能够得到大家的支持,我感到万分的高兴。好的下面我请四位小姐喝酒,表示对以前两年来的感谢”只见洪一诺,轻轻击了击掌。四位穿这礼服的小姐走了进来,手里都端着一个精致的牌子,儿盘子里都放着一个高脚杯。不用想,心儿知道里面是酒。 伴着清脆的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四位小姐走到了,心儿和其他三位旁边,一一站定,然后轻轻地把里面的酒放在她们前面的桌子上。伸出一只手,做了请的姿势。 心儿下意识地端起了酒杯,酒杯盛满了金黄色的液体。香气扑鼻而来,根据经验心儿知道这是法国的红酒,看样子相当名贵。 其他的三位也顺直都端起了酒杯,放在自己的鼻子面前享受极了。 洪一诺用眼睛惯例地扫了扫大家,最后又落在心儿这个位置。还没喝酒,心儿已经觉得脸上泛起了微微的酒红。 “好吧,我们一起干杯,为了我们的计划”不知道什么时候,洪一诺手里也举起了一个相同的高脚杯,正笑容满面地朝着四位,叫大家准备。 会场异常肃穆,气氛很紧张,不像是庆功宴,心儿感觉更像是鸿门宴,其他的男子,包括父亲在内,都绷紧着脸,一点表情都没有,像是在看她们出丑似的。 到底怎么回事呢?心儿在脑子之中打问号。 “我们干了吧”只见洪一诺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对着大家把酒杯翻转了过来。静静地看着心儿和旁边的三位小姐。 三位一致都举起干脆利索地干了,心儿无奈,也举起干了,同样也把酒杯翻转了过来。 杯酒下肚,喉咙里突然热热的,脑子一片迷糊,心儿顿时感觉有点不对劲,难道是这酒有…… 眼前更加模糊了,只见其他的三位也跟自己差不多,歪歪斜斜地呼之欲倒。 耳际模糊地听到,是那洪一诺的声音:“对不起,各位,你们的身份已经曝光了,为了行动,你们不得不牺牲” 心儿渐渐地没了知觉。 第十二章 夏日的夜晚,漫天星斗给这宁静,安详的黑,撒下了朦胧的淡色,位于加拿大北部郊外的别墅,东豪,静静地躺在床上,窗帘没有拉,屋内电灯也没有打开。靠着屋外星斗的光亮,依稀可见床上如女人般皮肤白皙的少年,双手叉着枕在脑后。东豪脸色暗淡,两天失眠,加上浓厚的思恋,此刻白皙的苍白无光,像极了块白色的幕布。 古堡是丁正道为了儿子留学专门添置的,不知道花了多少钱,也不知道是怎么精挑细选买过来的。东豪不喜欢破费,尤其小时候过惯了苦日子,对钱实在麻木了。本来当时竭力阻挠父亲的,可是记得父亲当时若无其事地说:“如果将来我老了,我就搬到这来过余生,在花园里栽种菊花,茶花,柳树,啊,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景致”现在倒好,东豪没事做的时候,就像着父亲的梦境,栽种那些原本生长在遥远中国的花草。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没想到这居然 像父亲说的一样,那么的怡情,那么的别致。 东豪看着窗外的星光,心中知道今晚肯定又有漫天的星斗,那无穷无尽,闪闪发光的小东西,其实很庞大,只是不喜欢把真实的自己表现给人类。东豪习惯和在夜晚找个朋友,男的也好,女的也好,只要是跟自己一样喜欢星光的人,来这端杯红酒,咖啡也行,只要能够不让自己睡去,有刺激神经作用的都行,比如可乐,东豪最喜欢喝可口可乐。每当自己没精神的时候,自己脑子想不出问题的时候,只要有可乐,东豪就感觉全身振奋。 朋友之中大凡男孩子都喜欢喝酒,比如跟自己同班的西班牙少年托克,那小伙个子比自己还高,只要有时间,就来古堡和自己打球,篮球,足球,棒球,还有高尔夫,甚至是中国的乒乓球,羽毛球样样都可以,就算其中有点一知半解,都玩,那样的日子真好。只可惜现在那托克已经回国了。只能够偶尔在电话中闲聊。那小子这爱玩爱闹的天性似乎一直没改,归国之后,经常打电话,半途都会因为朋友的什么球约会而中断。东豪无奈地撇了撇嘴,身子朝床中间挪了挪。诶,感觉好累,今天就在这古堡里,课也没去上,真怀恋那来自五湖四海,肤色五颜六色的班级,不知道今天没去,他们有没有想自己。法文老师倒是打电话来过,自己都以身体不适回复了他。 管家应该睡了吧,菲佣阿金一定还在辛苦地为我准备宵夜,诶,那人真是的,能够听懂我说什么,自己却听不懂她说什么。上楼之前就跟他说过,自己不吃宵夜了,可是明明厨房的灯光还没有熄灭,通过院子里淡淡地透入窗户来。 东豪叹了叹气,翻过身来侧睡着。一直没有点烟的习惯,可是看着床边柜台上,刚才叫保镖牛哥买来的香烟,就情不自禁地伸手拿了支来,放在嘴里,却不想点燃,呼吸着这香烟本来的味道,咀嚼着,咀嚼着。 眼睛一直停留在屋内那大大的相框上,记得这是好莱坞著名的摄影师专门为心儿拍摄的,自己偷偷写了张,一直都不敢拿出来,现在心儿已经去了两天了,消息全无,纽约的下属不知道找了多少次,都说下了飞机看见有个陌生人接走了他,就不知道她的去处了。 记得临走之前,心儿信誓旦旦地跟自己发誓,一定保持联系,哪怕中断一秒都不行。 现在倒是,东豪都觉得快要望眼欲穿了,她却倒好,不知道真的是去看望病重的母亲,还是去纽约和那陌生人相亲去了。心儿告诉过自己,她是没有兄弟姐妹的,可是下属给自己借来的那张偷拍下来的照片上,分明是个英俊的金发碧眼的欧洲人,个子跟自己差不多,却看起来比自己稳重多了。难道心儿真的是……诶,东豪又翻身,又把手枕在脑后。看着窗外,不敢去看心儿的海报。更不敢去抽屉里找那张偷拍来的男子相。 诶,东豪又叹了叹气,自己真笨,那男子是外国人,怎么可能是心儿的兄弟姐妹呢?一定是她的男朋友,难到是她母亲想在临死前找个女婿? 这算什么呢,自己到底算是什么呢?世界上有名望的少爷,居然会对一个家境贫穷,连上学都是靠奖学金维持的女孩…… 而且,自己跟她还不那么明了,只是偶尔牵手,偶尔一起在夜晚看星星,彼此慰藉着寂寞,却从来没有男女朋友的身份。东豪辗转反侧,站起了身,看着窗外,却不敢抬头,去看星星,因为自己害怕,每颗星星都是曾经和心儿一起看过的,那么里面肯定有她的影子。 夜已经很深了,东豪还是没有睡去。夜晚的风静静地从窗户进来,冷冷地打在这个少年的脸上。他还是固执地像是等待什么一样,不能够入眠。 门外急促的敲门声响起了,“少帮主,少帮主,睡着了吗?睡着了吗?” “什么事情?” “帮主有急事找你!你快点开门” 东豪,这才发现原来自己的手机早就关机了,从床上一跃而起,去开门。 “怎么了” 门外一个个子很高的年轻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西服。见了东豪,样子极端端庄地鞠了个躬。 “不用了”东豪很客气地说:“你就直接说吧,王叔” “老爷说,最近帮里出了急事,需要你回去帮忙。明天晚上的飞机,飞机票,已经准备好了”“唔”东豪心里突然感觉到像是有什么大事情要发生似的,说:“父亲什么时候来的电话?” “刚才,就刚才。”年轻人 稍稍恢复了平静。 “好吧,你回去睡觉吧 !我知道了” 王叔转过身走了,东豪关上了门。又把自己沉重的身体投在床上。死死地把自己的身体压进海绵床里。脸伏在洁白的绣花枕头上。 第十三章 这是什么地方,心儿醒来的时候,发现身边漆黑一片。难道自己是死了?摸摸旁边,发现确实有物体存在,床软软的,想爬起来,手脚一点力气都没有。到底自己睡了多少时间。为什么喝了那酒之后就这样了。原本以为自己被杀死了呢。幸好现在还活着。 “哦,有人吗?有人吗”黑暗里心儿叫喊着。 声音在屋子里回荡“有人吗?有人吗”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一点光亮都没有,“这是什么鬼地方,哦,有人吗”还是没见有任何反应,只是自己的声音还在这小屋里一次又一次的回荡。 “哦”心儿开始害怕了,用手抓打着床上的被子,分明这一切都是真实的啊!为什么自己会莫名其妙地在这鬼地方呢? “对不起,你们的身份已经曝光了,为了行动,不得不牺牲你们”洪一诺的话,突然在耳边来回地 回荡,“对不起,对不起”“为了行动”那似乎带着不忍,却又低沉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地响在耳际。 行动?天使绝密计划?那不是说这个计划中的天使是指自己和其他三位小姐吗?难道莫名其妙地被灌药酒,莫名其妙地躺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也是计划的一部分? 不!绝对不是!心儿很快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明明洪一诺那最后一句话是“对不起,为了行动,对不起,为了行动”这分明是说为了行动,不得不牺牲我们。那痛惜的表情此刻还记得清清楚楚,呜,心儿感觉自己快疯掉了。为什么呢,自己到底犯了什么错误,如果自己在执行任务的时候,被那个少爷发现,把自己处死,那也不至于像现在一样。就凭他们的一句话说自己身份暴露,让自己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受折磨。为什么?为什么?心儿叫了出来,反反复复地,一次又一次地,眼泪不自觉地从眼睑之中留了下来。 “哦,你哭够了吗?” “我没有,我就是要哭”这是怎么了,这声音是哪儿来的,心儿突然感觉这话不是自己说的,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对,是他,是他。 “那你继续,你继续哭啊!”男子的声音突然变的低沉而且带有丝责备的味道。 “洪一诺,你这个卑鄙小人”心儿一边说,一边捶打着床上的被子,恨不得把突然出现的洪一诺撕为两半。 “李心儿小姐,受委屈了吗?哈哈,这不像我刚认识的你哦”洪一诺不紧不慢,若无其事地挑逗着眼前马上火山爆发的心儿。 “你这臭小子,以为你比我官大,就可以折磨人啊?你杀了我吧,要不我要去起诉你,起诉你滥用职权。”心儿一口气说完,心里还是愤愤不平地,感觉喉咙的地方有块东西搁在那。呼吸都很困难。脑子里气不打一处来,似乎浑身的毛孔都在像大脑不断地,不断 地供给火气。 “你去告啊,去吧”洪一诺,说着,黑暗里突然出现一团火光。心儿清晰地看清了眼前这位上司的脸庞。依旧眸子那么深邃,湛蓝色地在火光闪闪发亮。一头金色的碎发被火光照耀下,洋溢的更加夺目显眼。 一诺不慌不忙地把口中的香烟点燃,打火机灭了,留下燃烟的一点光亮。他轻轻地吐了一口烟雾。星点在向心儿靠近。 “你别过来,你要干什么,我要起诉你,我要起诉你”心儿不自觉地在心中打了寒战,手脚突然感觉能够动了,手顺势往身边一摸去,心儿感觉到了一样冰凉的东西。对,是刀,是刀。像是溺水的人,突然抓住了一块浮木。心儿心想,你这怪物要是敢过来,我就一刀杀了你,反正现在自己还不是在你手中,你掌握着自己的生死。 “哈哈,哈哈”洪一诺,冷笑着,星点慢慢地向床这边移动。 第十四章 不知道什么时候,那烟火逐渐由一点变为两点,并排在半空中,却停止不动了。过了一会屋子里的灯,被人打开了。强烈的灯光直照得心儿张不开眼睛,慢慢地张开眼睛,眼前模糊不堪,根本看不清楚到底屋子里是什么? 啊,原来屋子里一个人都没有,洪一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不远处有一张梳妆台摆在那,烟头在桌子边缘,静静地燃着,烟蒂上有半截燃过的灰烬摇摇欲坠。心儿勉强爬起身,慢慢地朝那梳妆台移动。 啊,看着镜子之中的自己,这是谁?这是谁?心儿被镜子之中的人吓得手足无措,这到底是谁,是梦境,是幻觉?还是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心儿转身在屋子里拼命地寻找,那镜子之中的人也随着心儿转身,也随着心儿东张西望,一切动作,一切表情分明是自己的。 可是那白皙的脸蛋,明明不是自己的,自己是瓜子脸,镜子之中的人脸蛋明显比自己长,皮肤明显比自己洁白,还有那耳朵,那高挺的鼻梁,那如弦月般向下勾出美丽弧度的眉毛,那长长的睫毛,那深邃的眼睛,一切都那么的成熟,那么的光艳照人。这根本就不是自己,根本就不是陪伴了自己20年的容貌,这张脸到底是谁的,为什么长在了自己的脸上?自己的呢? 心儿突然疯狂地抓着这张陌生的脸,恨不得马上把它揭下来,露出自己的原型。可是越抓越痛,越用力就越难受,这张脸分明现在是完全属于自己的。 对,这一定是那洪一诺搞得鬼,心儿像遇到了魔鬼,像黑暗之中的人,发出雷霆般的干嚎:“洪一诺,你到底把我怎么了,到底把我的脸怎么了,这不是我的,这不是我的”心儿一遍又一遍地叫着,灯光更加强烈地照在她的脸上,脸庞已经变的火辣辣地,紧紧地收缩着,脸上的皮肤开始抽搐,“这到底是哪儿,我的脸为什么会这样,洪一诺,你滚出来,你滚出来”心儿忘乎所以地干嚎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身子突然贫乏无力,四肢一软,瘫坐在地上,就不省人事了。 “心儿” 迷迷糊糊之中,有人在呼唤着她的名字,“妈妈,妈妈,你在哪儿,你在哪儿,你快点来救我,快点” 一颗晶莹剔透的东西缓缓地从这个女子的眼睑奔涌出来,强烈的灯光下,闪闪发光。女子睡在床上,身体不断地抽搐着,呼吸急促,话也说不清楚,迷迷糊糊的,像是在梦呓:“妈妈,妈妈” 洪一诺,坐在床源,手里拿着一块洁白的毛巾,不断往女子的额头铺上,又收回,放在床头的水盆里清洗,又铺在女子的额头上。反反复复,同样的动作延续了几乎半个小时。洪一诺,短而且黄的头发,借助灯光的修饰,像一块黄金闪闪发光。湛蓝的眸子明显湿润了,有晶莹剔透的珠子滚了下来。 第十五章 心儿慢慢打开眼睛,睡梦之中无数次叫自己的人是谁呢?朦朦胧胧地看着张熟悉的面孔,有个人坐在自己的床头,心儿委屈地,紧紧地抓住对方伸过来的手,像只受伤的小兔子扑了上去。双手紧紧抱住眼前的人,管他是谁,心儿只想找个怀抱,安慰此刻人不人鬼不鬼的自己。 “对不起,对不起,为了行动”洪一诺,显然被心儿的举动震惊了,被她搂住,他用手抚摸着女子的长长的凌乱不堪的头发。静静地说:“谁叫我们都是刑警” “什么”心儿像是突然醒来,看清楚了眼前这位,是把自己莫名其妙地麻醉,又趁自己不知不觉的时候,把自己改头换面的卑鄙小人。抽泣着,推开了洪一诺。双手使劲地捶打着他。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我这样,为什么要把我的脸换走,难道,难道孤儿就可以任随别人欺负吗?”心儿语无伦次地说着,说出孤儿两个字的时候,不但自己,而且洪一诺也莫名其妙地心头一震。 “你说什么?孤儿,你不是李先生……” “什么,李先生?他要是爱我,为什么还要让你来欺负我,你见过哪个父亲会把自己的女儿,交给别人任随凌辱。什么狗屁刑警,什么狗屁行动?我不干了,我不干了”心儿下意识地捶打着洪一诺,自己的身体却越来越不听使唤,一点力气都没有,如果此刻眼前的男子要反抗,自己 就像一头任随宰割的羔羊,是生是死,自己都说不清楚。 “他是你的父亲,他很伟大!”洪一诺,并不知道心儿的确是孤儿,现在的父亲是她的养父,但是一诺能够感受到,当一个人莫名其妙地丢掉了自己的面孔,莫名其妙地连自己都不认识自己的时候,那种迷失,那种切肤之痛苦。何况她还是一个20岁的女孩,一个连世事都不大清楚,为了这分工作,居然接受了怎么多的苦楚。 “你说,是什么行动,为什么不告诉我”心儿不想多说,也不想多想,更不想再提自己是孤儿的事情,她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是孤儿,自己是个从小就没有人要的孤儿,停止了哭泣,瞪着眼睛朝洪一诺,吼到。 “本次,行动,你们之前的身份已经不能够再继续了” “为什么?” “因为我们内部有内鬼” “谁” “这是机密,也是我们都不知道的秘密” “那就是说,我们在会上亮相,是在安排之中。在会上佯装被杀也是在演戏?”心儿不慌不忙地说:“那就是说,真正的我已经消失了,不存在在这个世界上了?” “对,真正的卧底,你,包括其他的三位小姐,都因为身份被曝光,所以逼不得已只能够这样做!” “那接下来怎么做?”心儿恢复了平静,因为她不想再做无谓的挣扎,想尽快搞清楚整个事情。 “你还继续到,丁东豪那儿去!” 听到这,丁东豪的身影,突然在脑海之中闪过,心儿居然心里有一丝丝温暖。 “现在我怎么去?我都不是那个李心儿了,他还会相信我吗?我苦苦两年的心血都白费了吗?”心儿激动地怒视着一诺。 “没有,正是因为你足够了解他,即使你再次以陌生人的身份接近他,也能够很快取得他的信任,然后打入他们的内部” 心儿突然想说什么,但是张了张嘴,又阖上了。过了一会儿,平静地说:“那好吧!我接受任务,不过我的脸什么时候可以换回来” “行动成功,如果你还活着,就一定,能够换回来”洪一诺,那张时常挂着微笑的脸,暗淡无光,若有所思,却又惋惜地说:“相信你会成功,要不就是死亡!” 死亡,成功也会有死亡,可是有什么办法呢?自己是个刑警,去那少爷身边,不是去恋爱的,而是去卧底,就算他现在心中有李心儿,谁知道,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后,是怎么样的呢?一定是把自己毫不留情地杀死,不!那样便宜我了,肯定会让我生不如死。 想到这,心儿心里打了个冷战。 马上自己就要,以一个新身份进入那个人的生活,希望自己好运吧!心儿抬起头的时候,洪一诺,已经离开了。屋子的大门大大地开着,两个穿着制服的高大男人在门外等着心儿。 好吧!行动开始了,心儿在心中为自己打气,自言自语地:“东豪,你真的是坏人吗?你父亲十恶不赦,你也是吗?你那么可爱,你知道我是卧底吗?你那么的恋爱心儿,从此刻起,李心儿已经消失了,以后你也见不着了。我现在是苏珊,那就让以前的心儿埋在你我的心中,好吗?”心儿眼睛呆滞,任随眼泪从眼睑里奔涌出来。自己却站起身,也不去看镜子之中的自己,快步向门外走去。 第十六章 如果不是因为早晨接到的那个消息,可能丁东豪,不会在今天选择离开。 朝霞还没有彻底露出来,只能够隐隐约约看到细微的光线,远处的山峰,朦朦胧胧地,看不清楚棱角。 古堡里,菲佣阿金已经把做好的早餐,端端正正地摆在大厅里面。东豪,漫不经心地走下旋梯,把自己投在餐桌前的沙发上。 窗户上,晶莹透明的水珠子,布满了玻璃。在灯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 “少帮主,请你用餐吧!”阿金不慌不忙地指着餐桌上的圆盘,一边说。圆盘里摆着一杯牛奶,一块巧克力,还有一个奶油面包。 “好吧!谢谢你,阿金”东豪打量了一眼站在身旁的佣人,摆了摆手示意自己知道了。 “那我先下去了”阿金说完,朝左侧的厨房走去。 东豪,看了看圆盘,不知道为什么,恨不得把盘子里的东西,倒进垃圾桶。站起了身,伸了伸懒腰。 心里想着,新的一天又开始了,父亲要求回国的日期也就是今天。不觉无奈地摇了摇头,重新把自己的身子投进沙发,让软绵绵的东西包裹着自己的身体。 “少帮主”不知道什么时候,管家站在了餐桌前,一边把圆盘往沙发这边移了移,一边看着圆盘里完好无损的早餐,无奈地叹了口气。 “怎么了,管家”东豪,张开了刚刚微微阖着的眼睛,看着眼前人高马大,和蔼可亲的管家。说。“早餐我不想吃了,你没吃的话,就拿去吃吧,要不就放着让阿金吃吧” “少帮主,你是在想关于心儿小姐的事情吗?” “我说的是关于早餐的事情,没让你说李心儿”东豪,显然不想让人猜出自己的心思。 “唔”管家恍然大悟一般,说:“我这到有两件关于她的消息,不知道你愿意听吗?” “什么消息?” “听说,李小姐,不幸” “不幸怎么 了”还没等管家说完,东豪从沙发上跳了起来,瞪视着管家。 “你先要做好心里准备,像你现在这样,我是不会说的,说了我还不被你揍死”管家冷冷地说。 “你说啊,你说啊,我保证不发脾气”东豪气急败坏地保证,一心想早点知道这到底是什么坏消息。 “据我们派出的人,查到心儿小姐,在纽约不幸车祸去世” “什么?”听到这句话,东豪立即像发疯似的咆哮着,但是立即又怀疑地说:“消息可靠吗?” “你自己看吧”管家边说,边把一张报纸朝东豪这边递过来。 结果报纸,几个大字豁然映入了眼帘,“纽约时报” “昨天傍晚20时30分,纽约大街上不幸发生汽车追尾事件,本事件共造成2死7伤。其中在灾难之中不幸身亡的分别是一名身份不详,20来岁的年轻女子,和一名中年的司机……” 消息末尾附着一张照片,虽然血肉迷糊,但是那浓眉,那双大眼,那被鲜血染了的白皙的脸庞,那长长的头发,东豪顿时觉得四肢一软,瘫在沙发上,口里却用尽力气吼道:“这分明就是心儿,这分明是心儿!” “不过这也好,你可以专心回到中国,协助帮主共图大事了” “那好吧,你跟我准备晚上10点的飞机,我会回去”说完,东豪,脸朝着天花板,躺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