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绝恋之等待,秋季的雨》 1 初次遇见 那年的冬季,我一个人独自在故乡的海边度过,海洋里的风吹不尽,对曾经的恋情的回忆和对你的思念。回忆前年的冬季里,和你的相遇、相知、相爱和离别,以及前年冬季里下的第一场雪,和那雪里的美丽的梅花,以及我不能忘记的若有所失的心境。 那是我在大学里的第二年,我一个人待在宿舍里,却被一阵莫名的嘈杂声吵到了,因为那是一个单人单间的宿舍,而且我左右两间的同学都是出了名的好脾气,怎么会有这么不和谐的声音,我静静的思量着,突然一阵敲门声把我从思考中打回原型了。我极度无奈的走到门口,打开门的一刹那,我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在我的门口站着一个女孩,她个子不高,提着一个大大的皮包,看不起她的脸,但可以看到她的眼睛是向里面望着的。我看到她的身后还站着楼管,笑嘻嘻的样子,满脸歉意的说:“林伊峰,你的房间太大了,女生的房间不够了,所以你就和这个夏同学一起住吧!听说你不是在外面租了房子住吗?怎么还在这里呢?”关他什么事啊,还打听我的私生活,真不知道是谁告诉他的。 “哈!你就是伊峰学长吧!我是夏紫悦,你以后就叫我紫悦吧!我是念中文的,你呢?”眼前的这个即将进入我的宿舍居住的女生这样说着,把皮包从门口拿进了宿舍。刚刚把那个女生接进宿舍里,学校的一个正在读研究生的学长(同时也是我在学校的直接上级——许梦泽——学校里的学生会办公室主任)给我打来一个电话。 “伊峰啊!紫悦是我安排过去的,我这里也住了一个女生,你父母不是给你在校外租了一处套房嘛?什么时候去那里,要让哥哥知道啊,我也搬过去好了,实在不太方便啊!”许梦泽这样说着,又向我解释道:“只是一个学期嘛?大不了让学校报销你的住宿费就是了。” 我无语了,连学生会的办公室主任的屋里都被安排了女生,学校的住宿条件紧张的情况可见一斑了。幸而我的家境还算不错,父亲是福胜集团的董事长,持有30%的股份,而福胜集团是当时直原市最大的民营企业,而且又是做高科技产品的,所以我在学校里的一切用度都可以从他那里得到,所以我前个学期结束的时候,根本没有想到这个学期会继续住在学校的宿舍里,而且我已经在校外租住了房子,这次回来只是拿些书本和生活用品的。 我接完梦泽学长的电话后,又看了看紫悦从皮包里取出一些中文系日常需要的工具书,如《文言文字典》、《现代诗歌选集》等等。我也去屋子里取来一册自己写作的心得感言递给她,并对她说:“看看吧!我虽然不是中文系的,可是我对写作还是有些心得的,这个册子是我自己写的一些东西,你看看吧!多提些意见哦!” “哦!你写的,很不错吧!刚才听生管说你在校外有房子,是吗?”紫悦接过我递过去的文集明显有些惊讶了,因为那是一本以松林落叶作为封面的小册子。等她呆呆的看着自己手上的那本文集时,我又说道:“是啊!我以后就不回来住了,今天就把我的行李搬走好了。对了,我是企业管理专业的,以后你不要叫我伊峰学长了,叫我伊峰就可以了,你如果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助。我会和旁边的几个同学交代一下,反正本来这里就是男女生混住了。”(虽然学校有要求我们男生搬到六人间的意思,但我们才没那么傻呢) “那你住在这里的时候,有没有发生过什么啊?”紫悦的话让我很奇怪,似乎她也觉得自己的问题有些不妥,就说:“没事,只是我想知道以前有没有发生过什么情况,好有些准备。”我当然只能说:“通常生管会在这里巡视的,且宿舍里是有安全设计的。如果你不放心,可以和你的班主任说说,让你换宿舍嘛?”紫悦一边把她的最后一个行李包打开,一边说:“你的租住房有没有两个房间啊?要不我也搬过去得了。放心,我会给你房租的。” “房间倒是有两个,可是……”我有些犹豫了说,“如果你要搬过去,起码也要等大二以后,学校好像是不允许新生到校外住的。”看紫悦脸色似乎十分为难,我于是又说:“要不这样吧!这里的房间本来我就要退掉的,你如果有需要我和学校说说。另外你如果星期六没有地方去的话,就到我那里去吧!” 看到她的背包还是鼓鼓的,我奇怪了一阵,可是人家不说我也不好说什么了。提着自己的行李,把钥匙交给了这个叫紫悦的女孩。我有些苍茫的走向了出租房,到了出租房的门口,打开门躺倒在大床上,刚想睡下的时候,就被口袋里的手机给震醒了。 “我是紫悦,伊峰你回来一下,我有点怕。”手机里响起了紫悦的声音是那么吃惊和恐惧。“怎么了?你怎么会知道我的电话的。”我有些奇怪的问着,可是话一出口就有些后悔了,因为刚才给她的诗集上明明留有我的电话号码。果然,紫悦开始笑了笑,说:“你的诗集上不是有你的电话号码和qq号码吗?”说完,她惊恐的情绪还在继续,“你现在在哪里?宿舍里怎么会有那个……那个……” 紫悦说的应该是我放在床底下的那个盒子里的一些用过的止血的纱布吧,我意识到了这一点,马上又问道:“你是不是说那些纱布啊?”放下电话,我马上赶到了宿舍,看到紫悦正坐在地上,身边正是我没有带走的纱布和那个装纱布的盒子。我忙把那个盒子拿在自己手里,然后对紫悦说:“吓到你了吧!不就是一些血迹吗?那是我玩足球的时候不小心受伤后,为了不耽误学习而没有去医务室,所以在宿舍里自己包扎的。你们女生也忒胆小了。对不起,我没有把它拿走是我的错了。”说完,我把盒子捡起来,迅速的向外走去。紫悦大动作的冲出来,对我说:“不要走,好吗?你把行李搬回来吧?要不……。”我怕外面的那些同学们听见了,就对紫悦说:“要不……。要不你还是到我那里住吧!”听到我这么说,紫悦马上说:“好啊!”然后就去拿了些行李,让我帮她拿着,向校外的出租房走去。 回到出租房的时候,已经是很晚了,我指了指门边的那个屋子说:“你就先住这里吧!等到我找到合适的房子,再替你租一间就是了。”紫悦像是很感激我似的,说:“谢谢了,你真是个好人,可是为了我们大家的安全,我们还是要约法三章。”我说:“我知道不许进你的房间、衣服我自己洗、还有饭菜我去买,好了吧?就你们女孩那点心事,我会不知道吗?”我有些得意的说着,因为在这之前,我听说别人都是这样的。 “你以为我会那么庸俗吗?”紫悦有些得意的说着,“告诉你,你给我记住了,本姑娘的约法三章是这样的:你可以在除了我不允许的情况进入我的房间,当然我不在的情况你是不能进的;你如果要我帮你洗衣服,我是会帮你作的,可是你要付给我钱;饭菜我会做,你不要去买了,如果我有叫你自己去吃的话,你要买回来给我哦。” “就这样啊!”我有些惊讶的问着紫悦,紫悦有些歉意的作了补充,“你的电脑能不能让我用啊!”我笑着说:“可以啊!反正我是把它放在公共的大厅里的,你如果要用的话,我可以为你开个管理员啊!不过提醒你哦!我写了很多文件存在电脑面,你如果看到了,自己知道就行了,别和其他人说。”(因为当时我已经是学生会的办公室副主任了,也是学生会组织的“风之南”文学社的编辑,所以我经常写一些文章拿去发表。) “那没什么问题了,你的作品,我在那个梦泽学长那里已经拜读过了,这本我要作为珍藏了。”紫悦笑着说,此时才有机会看清楚她的相貌,说实话,她的确长得很清秀,一张恬静而温柔的脸上有着弯弯的娥眉,眼睛圆而明亮,一个小巧玲珑的鼻子恰到好处的体现了一种东方女子的特有风韵,一张樱桃小嘴粉润粉润的。紫悦此时正伸手接过我递上去的诗集,双手接下,像是很尊重的接过什么神圣的东西似的。 我看着她走进房间的背影,沉思了一会儿…… 第二天,我起来的时候发现紫悦已经不在屋里了,知道他们新生要去军训,可是心里还是有些担心。这一天的课只有下午才要上,以往在宿舍的时候都是有人叫门了,我才会起来吃饭、上课的,可是现在没有人叫了,心里觉得有些空虚。看看厨房桌上的那些糕点,让我觉得有些像是回到家里,走过去看看,糕点是压在一张纸上的,像是紫悦的字迹,上面写着:这些糕饼如果不吃掉,明天会坏的,所以我就帮你解决了一些,剩下的你应该可以吃掉了吧! 紫悦的军训持续了十五天,每天都是早出晚归,我也在忙于学生会组织的迎新晚会的事情,所以一直没有和她说上话。偶尔去宿舍楼看看是否有什么灵感,可是一点收获也没有。 2 迎新晚会 十五天的新生军训很快就要结束了,我们的迎新晚会也到了最后一次的预演的关键时刻,请了不少的新生来观摩我们的晚会并给我们提出意见。但是没有告诉我具体观摩的人员,以致于我这个现场的导演根本不知道演出方案是否能够通过。 当预演开始的时候,主持人报幕的声音都在紧张了,我的心更是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上,整场预演,我的心没有分毫的放松过。想起早上紫悦对我说过,“无论结果如何,只要问心无愧就是成功了。”回想起这些天来,我一次又一次的第一个赶到现场,一次又一次的顶着烈日指导演员们的表演,一次又一次的在夜晚改正自己的思路,一次又一次的让自己的身影静静的消失在排练结束后的现场喜悦中。我甚至已经对父母的辛勤养育都有了深刻的理解,以前我只是一个伸手向父母要钱的孩子,可是现在我应该学会自己给自己创造机会。 在这个时候,紫悦微笑着出现在我的眼前,我只当她是来看我们的演出的,没有想到这丫头缓缓的走上舞台,坐在了刚从学校教务处仓库里取出来的古筝前面,弹奏起来。她似乎没有被我们邀请参加节目吧,至少我是没有这么做的,正在我的心里这么想着的时候,另一位导演韩严走到了我的身旁,在我的肩膀上拍一下,我当时看的出神,着实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 “林伊峰,好小子,在看什么呢?美女吗?人家可是新生里的文艺尖子,不要看她个子不高,本事却不小啊!我们临时决定让她上个节目,她也行,把学校里唯一的一台古筝都给要来了,真有本事吧!”韩严这样说着。 “她叫什么?紫悦嘛。”我试探性的这么一问,要知道看到紫悦出现的那一刻,我着实吃了一惊。韩严有些惊讶的问:“你怎么知道了,不会是你的……。”我无语了,怎么每个人都这样啊,连我最好的搭档也这么说,要知道去年我就是因为和一个叫薛花语的女生关系不错而被他们传成了恋爱关系的。 “耳闻而已,对了,韩严你中午和我一起去吃饭吧,我有些关于演出的事情和你商量一下。”因为我不知道韩严的宿舍里是否也住了女生,所以我让他到我的租住房里商量事情。“好吧!不过我的宿舍里没有两个人住了,你还是到我的宿舍里来吧!我就知道你小子的房间里肯定有人了,告诉哥们,是谁啊?”韩严有些俏皮的说道,过了一会儿,他似有所悟的说:“你小子的艳福不小嘛!还套我的话呢,要不要我在学生会里帮你宣传一下啊!” “少贫嘴了,你也说说嘛,学校为什么要招那么多的学生吗,又没有那么多的地方可以住的。”我有些埋怨的说,“这分明是在拿我们这些心里有人的人开涮嘛,也不怕发生强奸案啊?”“你这个少爷,花花公子心里也会有人了!切!”韩严有些刻薄的说。 此时,我借口要回宿舍搬些东西,离开现场大约五分钟的时间,回来的时候,韩严还一个人站在那里;看我回到现场,他立刻靠上来说:“刚才那个紫悦一下台就不停的看向你刚才站的位置,你是不是对她做了什么,从实招来。”不想理会他了,我心里又在盘算着下午要如何把紫悦藏起来,可千万不能让韩严看到,要不他非在学生会里替我作宣传不可,我反正是无所谓了,可紫悦是一个新生,所以如果让人知道她和一个男生住在一起,那不就毁了她了。我心里这样想着,给紫悦的手机发了个信息过去,告诉她我中午要请人到出租房商量事情,让她不要回去了大不了我给她点钱让她自己去吃就是了。 刚发了这条信息过去,紫悦就把信息发过来了,我此时正在组织学生会所属的“风之南”文学社开会。看看手机,这丫头对中午约会的事情倒没说什么,可是却说起了她的那个节目来,说学校的古筝不如自己带来的好之类。我有些纳闷的把手机收了起来,尴尬的面对着文社的社员不知道要说什么好,这是我的第一次怯场,竟然是因为这个女孩引起的,真是可恶。 ……… “伊峰,你这里明明有两个房间吗?为什么不和我说一声呢?我也过来住得了。”一开门就听韩严说道,“怎么这个门是锁上的啊!”“我已经约了数学系的一个学长和我一起住了,你就不要想了。”我实在害怕他这样问下去,我会露现,所以就拿出上级领导的架子来搪塞他的话了。 “可是,你的房间里怎么会这么干净啊?是哪个学长帮你收拾的啊!还是你有什么秘密,怕被我知道了,你从实招来。”韩严看了看我的屋子,屋子因为紫悦的整理而变的十分干净,以致于连韩严都可以看出不是我的风格了。“我……。我自己整理的不行啊!干嘛,我们是来这里商量事情的,不是来看环境的。再说我现在是你的上级,你要注意一下啊!”说完这句话,我有些生气的看了韩严一眼,看我一脸严肃,他也就不好再问什么了,于是我们言归正传,开始讨论迎新晚会的部署情况。韩严的主张基本和我一致,只是在用不用紫悦的问题上存在争议,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对怯场事件的报复,我始终坚持不让她上台。韩严对她的态度似乎很暧昧,对她的上台表演抱着一种支持的态度。 就在我打算拿上级的身份压韩严的时候,我的手机里又是一条信息,我根本没想看这条信息,怕又是紫悦发来的。我立刻作了不自觉的让步,说:“如果要让这个节目上的话,我不同意,不过你如果实在看好她的话,我提一个意见,可以让她为其他节目伴奏。这样我们既可以不失去让人才显身手的机会,又可以不让她成为众矢之的。”(因为新生如果表现的太突出,是有可能成为众矢之的的,尤其是女生,还是一个和学长同居的美女。) “好吧!你是不是有一条短信啊!如果有,那你就拿出来看看嘛?”韩严像是想捉住我的把柄似的,上来就把我的手机抢了过去。此时,我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幸而韩严有些失望的把手机还给我说:“真是的,什么也没有,只是一个天气预报,你为什么那么紧张啊!是不是有什么秘密怕我知道了。”我实在有些庆幸的笑了笑,没有说什么了。 当我打电话给紫悦让她回来的时候,她像是在和一些女生一起的样子,很大声的说笑着。我有些尴尬的向她解释了我和韩严希望她可以为其他节目伴奏而不是独立演出的原因以后,她竟然没说什么,反而觉得很庆幸,说:“如果让我单独表演,我会害怕的。所以我不会怪你的,对了,你能不能帮我把那个皮包拿过来啊!我现在在……。” 当我把那个重重的皮包提到紫悦所说的地方时,才注意到那里竟然都清一色的女生,当时尴尬的我连个地洞都找不到了;紫悦的教官十分不肖的看了我一眼,没有说什么,紫悦此时也在假装没看到我,故意和她身旁的那个女生谈着些什么。等我刚刚想走的时候,她们也已经下课了,只是在操场上运动着。我并没有看到紫悦,有些焦急的在操场上寻找的时候,紫悦身边的那个女生冲我走过来了,当她站在我的眼前的时候,我才发现她其实比紫悦高一些,容貌却不如紫悦好看。看她在我面前站定,问我:“学长,你要和紫悦说什么吗?她说让你把包交给我就行了,她的包你没有打开过吧!她还说等下一次演出的时候,她希望能单独演出。” 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把手里的包交给了那个女生,然后看着她把包检查了一遍,又见她把包放在手里掂了掂。最后看了看我,接着她有些惊讶的对我说:“你知道里面是什么吗?”我心里有一些压力,因为我根本没有打开过那个包,所以只好说:“我不知道,只知道这个东西很重的,你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帮你拿过去吧!”“好吧!反正紫悦也没说不让你过去,那你现在就跟我走吧,紫悦现在就在教室里歇息。” 从操场跑到教学楼大约要十五分钟,这一次真是把我累坏了,虽然那时已经入秋,可是直原的天气还是很热的。走到教学楼二楼的时候,我径直向紫悦的教室走去,当我来到她的教室门口,发现她正坐在一排座位的中间位置向我挥手。当我把那个包袱放到她眼前以后,她从小袋子里取出一副指套,然后把包袱横放在桌上了,那个女生很快的就离开了。紫悦轻轻的打开了包袱的拉链,从里面把一个硕大的古筝取了出来,又带出了一支笛子,然后又从旁边的声乐教室借来了一个鼓架。 紫悦把笛子交给我,对我说:“你不是想知道这是什么吗?现在你已经看到了。你现在有两个任务,一件是帮我练习一下晚会上所有歌曲的伴奏,另一个就是现在就学会笛子的使用,以便于到时候和我合奏啊!”看她一脸的坏笑,我不由得心里叫苦:我又不认识古筝的曲谱,我怎么知道如何伴奏呢,早知道我就同意她的独奏节目算了。 “我根本没有练习过这个的,再说你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你不要去操练了吗?还是你逃队了呢,你要知道逃队是不对的啊!”我是无论如何都学不会吹笛子,紫悦像是故意报复我似的,我此时暗暗叫苦道,“要不我用萨克斯风,来跟你一起演奏吧!” “教官那里我已经和他说了,你爱用什么就用什么吧,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学会吹笛子,现在你就把第一个节目的曲子唱给我听一下吧!要不你先用小鼓来跟我合奏一下吧!”说着紫悦从包里拿出了两个小鼓。“那好了,第一个节目是大合唱《可爱的秋天》,这是它的曲谱,你自己看吧!”我拿着节目的曲谱,有些泻气的说着。 “好像没你什么事哦!”紫悦说着,看到我把手上的小鼓放下了,又有些兴奋的指着曲谱上的一个节点说:“我认为应该在这里,应该要配合你的,你注意一下吧!好,现在就来弹奏这首《可爱的秋天》。”说完,一曲《可爱的秋天》就在这个教室里演奏了起来,我有些出奇的看着紫悦,不知道她平时是如何练习的,竟然能让这种古典的乐器演奏出这么时尚的音乐来,更加让我惊奇的是学校里竟然能有这样的一位学习中文的古筝高手。她认真的演奏着,我出神的听着,以至于门外已经站满了听众,我们都不知道。当紫悦用眼神提醒我让我击鼓的时候,我还陶醉在她的演奏,不过还是击对了。当一曲《可爱的秋天》结束以后,我才发现门外的听众已经把门框踏坏了。 “弹的太好了,简直就是天籁之音,可是你为什么不去读音乐学院呢?”我有些迷惑的问。“因为父亲说我只能在不懂音乐的人面前弹弹琴,在高手面前就不行了。”紫悦的话还没有说完,她顿了顿,接着说:“下一个节目是什么?” 我突发奇想的说:“不要管它下一个节目了,以后干脆给你开个专场音乐会得了。”听我这么说,紫悦马上拒绝了,说:“快些告诉我下个节目是什么?”见她如此着急,我只好看了看节目安排,说:“是一个独唱加小提琴伴奏,可是我听说那个小提琴手因伤不能参加演出,所以临时决定把他的任务也交给你和你的古筝,这是曲谱。” “那你是在为难我了,因为古筝是不能模仿小提琴的声音。”紫悦一边看着曲谱,一边在古筝上试着音,一边对我说着。“真的不行吗?”我有些为难的说,“你再试试吧!”“如果你会弹琵琶或者吹萧就好了。”紫悦小声的对我说着。“我会吹萨克斯,可以吧!”我突然想起了自己在很小的时候向一个流浪的音乐人学过吹萨克斯,现在应该还能记得一些。 就这样,我又去旁边的声音教室借来了萨克斯,我们开始用萨克斯和古筝演奏起了《定情在冬季》。起初的几遍因为我不太熟悉的原因,演奏总是不太成功,可是很快我们就已经能够用各自的乐器演奏出和谐的《定情在冬季》了。此时已经到了我上课的时间了,我站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紫悦用古筝独奏的一首《送别》和我告别,然后自己也提着古筝离开了教室。 一个下午的上课时间,我的心情都停留在那阵琴声之中,久久没有出来,就连老师的点名,我也没有听见,差点被他点到旷课了。幸而我的那些哥们提醒,要不这次还不完蛋了。直到回到出租房,我还没有从琴声的迷离中出来。当紫悦从房里出来,准备去洗澡的时候,我才发现她已经站到我身边了。 “怎么了,见鬼了,你下午好像都没有精神的样子啊!”紫悦说着,把手放在我的额头上一摸,“呀!发烧了,不是吧!遇到哪个美女了?”见她这么问,我也不好说什么了,一夜无语的我们在极度无聊中度过。 在极度无聊中度过了剩余的排练和学习时间,好不容易到了迎新晚会的那天,却被父亲的一个电话在早上六点的时候惊醒了。“就这样了吧!爸爸,我要去参加晚会的彩排了,要演出的。”因为那天是星期六,我们就约在上午9:00开始彩排,现在还有三个小时的空挡,留在出租房里的我想去看看隔壁的紫悦起来了没有。我轻轻的溜出了房间,在紫悦房间的门口看了好久,才决定敲门,紫悦似乎已经醒了,在里面很辛苦的说:“等一等啊!”说完她打开了门,并没有让我进去,问我有什么事,我有些倦迫的看着她说:“过一会要去彩排了。你怎么了啊?”“没什么事。”她说着,像是想把门关上似的,我也自觉的认识到了她的倦迫是因为例假的原因。于是,我在她还没有关上门的时候,说:“我去买些卫生巾吧!”说完,我立刻冲到最近的一家超市里帮她买来了卫生巾,当我回到出租房时,她已经把门关上了。我没有说什么,把卫生巾放到她房间的门口,而后说:“你要的东西,我已经给你买来了。先用下吧!我们还要去彩排呢,快些啊!”说完,我就回了自己的房间,没有再出来了。一直到8:00的时候,紫悦才主动来到我的房间,硬是要把钱给我,我当然是不会收的,这丫头竟然把钱扔在我的床上然后出去了。接下来,我又要去找她了,因为要最后核对一下我们的节目,没想到紫悦的房间开着。我敲了几下门,她并没有理会我,只是坐在她的古筝面前,又开始演奏了。我也不再说什么,回到屋里取出自己的萨克斯合奏起来。 “不错啊!你已经比我好了。”演奏了《可爱的秋天》以后,紫悦笑着说。“哪里,哪里,名师出高徒嘛!”我笑嘻嘻的说,“走吧!去彩排了。”“走吧!你帮我拿着古筝。”紫悦又不自觉的指使我道。“好了。”我故作不愿意的说着。紫悦走在我的前面,没有说什么。可是我的心理就不太平衡了,因为自尊心没有得到很大的满足,毕竟我是学长嘛,她凭什么指示我来做体力活呢,于是我们俩一前一后的走在去舞台的路上。从出租房走到了操场上,一路许多还在操练的新生们都看着我们俩,连自己的队列也没有注意到。我于是故意问紫悦,“你们班不要操练吗?为什么你不去参加?”紫悦轻轻的说:“你以为我们班像他们似的啊!就那些人没一个体力可以的。”说完自顾自的走了。 到了舞台,发现还没有人来的比我们早呢,想起那些人不可能这么早的,所以我们商量了一下,就自己练习起来。因为我是演出的总导演,而且可以参加节目的演出,所以自然心情比较好了;紫悦是唯一一个参加演出的新生,也没有什么理由心情不好了。我们用布蒙住了乐器的发声部位,只是练习如何优雅的把各自的动作做到位而已。紫悦的动作有些夸张的像是在弹奏摇滚音乐,这使我有些不太好的感觉,因为我现在既要保护她,又不能让她对我产生误会。我于是搬出学长的架子命令她,“你在干嘛啊?像是在弹摇滚乐嘛,我们是在为学校迎新晚会造势吗?你却好像是在开个人的古筝独奏音乐会似的,再说现在没有人再去听古筝独奏了。” “要不我把这块布拿开你听听我弹的是什么。”说着紫悦就决定把蒙在古筝上的黑布取下来,我见状立即上前制止,有些发怒的说:“你在干什么啊?想把全校的同学都吵来吗?那样我们是出名了,可是我们也要被开除了。”“呀!你也知道现在还早啊!你不是导演吗?可以让他们先来一下啊!”紫悦笑眯眯的说道。 过了许久,舞台上已经全是演员和工作人员了,我和几个导演也已经打了个照面。现在关键就是我们的最高领导——学生会的辅导老师——林语天老师还没有到场,而紫悦却在一旁有些兴奋的大声叫着笑着,就她一个人像个疯子似的,我们都不想去说她什么了。见领导一直没来,我们决定派一个胆大心细的人去学生会办公室看看情况,这时不知是谁出的馊主意——让我去,我虽然是办公室里公认的和老师关系最好的人了,可是毕竟还是不愿意去请,因为从现场到办公室有很远的距离呢。 “我去吧!”紫悦说着就朝办公室方向跑去,这丫头倒还勤快,知道替我办事了,好样的以后我照着你,我心里这样想着。腿上却还是要去看看情况的,因为紫悦根本不了解学生会,所以我还是必须得要去的。当我气喘吁吁的跑到办公室的时候,林老师正在批评紫悦做事鲁莽呢!我只好自己承担了一些责任,说:“老师,这位同学是我的助手,是新生,您要批评就批评我好了,是我没把她教好,她没有做错什么事吧?”胡老师对我还算不错,说:“伊峰啊!你们那边的情况怎么样?大家都到了吗?你可是下一批我们要提拔的学生干部之一啊,好好干吧!” “谢谢老师,大家都在那里等您了,刚才大家让我来请你,可是这个女同学听说要到办公室来,就自作主张来了,没有发生什么吧?”我礼貌的对林老师这样说着。“没什么,只是这个女生我从来没见过,突然这么冒失,所以把我吓到了。”林老师脸色有些缓和的说道。接下来的事情,就是道歉以及向林老师介绍紫悦了,这些都是我的强项了。 当我们回到现场的时候,大家都已经各就各位了,我和紫悦也回到了乐队之中,刚才没有太多的安抚这丫头,像是有些情绪了,不过还是认真的弹着古筝为前台的演出伴奏了。我突发奇想的对几个导演说,可以让我们这些后台的演员也到前台去,搞一个纯音乐节目嘛,没想到大家的意见都和我相左了。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驳斥着我的这个提议,乐队倒是支持我的意见的,所以我和乐队一起私自上了台,在最后一个节目之后的一些空挡时间里,在台上演奏起了《粱祝》。当时正好林老师留下了,听到了我们的演奏,她几乎愣在那里了。 等到我们的乐器停下来以后,林老师亲自上台和我们乐队的全体成员一一握手,连她起初还不大喜欢的紫悦,此时也成为她最佩服的人了。林老师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紫悦说:“好,你们几位的这个加演节目可以上了,而且可以在我们的晚会上作为第二个节目了。”看着几个导演的惊奇神情,我高兴极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可想而知了,当天晚上的演出受到了新生们的广泛好评,尤其是我们的合奏曲《粱祝》因为节目动态新颖而被学校评为“创意一等奖”,而紫悦也成为我们学生会办公室的成员,直接在我这个办公室常务副主任的领导之下了。 3 校庆忙碌 晚会结束后的那段时间里,紫悦还一直沉浸在甜蜜的回忆中,和我总是有说有笑的,而我也是尽力的让她多做些事情。在学生会的日常工作中,我每天都要写日记的,因为我的上级也就是那个梦泽学长是一个极度认真的人,他是学生会里的秘书长兼管理人事的副主席,所以可以说是红极一时的人物。虽然现在快要离开学校了,可是没有人可以望其项背,他每天都要检查我们几个部长的工作日记,而我总是在检查之列的。对了,忘了和大家说了,他现在搬到我原来的宿舍去住了,要不他非被逼到犯错误不可了。 这天大约是学校最热闹的日子,因为来了许多人,竟然连我的父亲也来了,他一大早就给我挂了一个电话,说他要到出租房来看我。我此时才想起来,不能让他看到紫悦,因为我之前和他说起过的女友是一个叫白樱汐的女孩,总不能让家人认为我是三心二意,而且白樱汐已经有几个月没有和我联系,记得最后一次是因为她的手机换了号码,就发了个短信给我。 为了这个女孩的事情,我曾经和韩严吵过嘴呢。韩严因为反对我和白樱汐的交往,几乎和我绝交。可是当他听说我和樱汐分手后又主动找了我,还安慰了我好一会呢!可是父亲不知道这些,还在做梦的把樱汐当成自己的儿媳呢,所以我就算要和紫悦交往,也要把父亲的嘴堵上啊。 我回到出租房,本想把事情告诉紫悦,可是又不知道她会怎么想,所以就在她的房间门口待了一会儿。直到她自己走出来,要去上课的时候,我才明白了过来,让她今夜不要回到出租房来住了。我是这样说的:“紫悦,你看我父亲今晚要来,总不能让他见到你吧!”紫悦似乎有些意外的说:“那你想让我去哪里啊?”我把手一摊说:“你们班里总有一些人吧!要不你去她们那里算了。”紫悦似乎很生气,说:“好了,我就算露宿街头也与你无关了。”说完,把门带上就走了。 父亲来的很晚,我几乎要去睡了,他才到。一进屋就说:“你不是一个人住吗?怎么会有两个房间。我带来了一些东西,你拿去送给同学和老师吧!”我说:“这个房间因为……因为”父亲无奈的摇了摇头,想要打开紫悦的房间,我有些惊恐的看着父亲,他并没有真的打开房间,只是散步似的走到沙发前,坐下了。 我想了想,还是现在就切入正题,于是父亲坐在沙发上拿起茶碗的时候,我终于开了口,“爸爸,我和樱汐已经分手了,现在和我一起住的是一个比我小一届的学妹叫夏紫悦,我们一起住是因为她现在没有宿舍,所以只是暂时的。”“哦!你小子真是的,没有什么本事,就是……。”父亲说到这里像是有些生气了。过了一会儿,父亲又说:“那她呢?现在在哪里啊?” 我用沉默应对着父亲的问题,因为和紫悦这个小妹妹住在一起的确不是我的本意,况且这也的确是形势所迫的嘛!父亲想了想,没有说什么,只是一个劲的摇着头。过了一会儿,他又说道:“我买了一些东西给白樱汐,你看看她不喜欢什么,如果没有问题的话就把这些东西交给紫悦了。”我心里的确有些憋屈,但没有发作,只是有些不情愿的看着父亲打算送给紫悦的东西。 当第二天学校的钟声打破清晨的宁静,我和父亲就共同去出席了校庆大典的彩排,因为父亲年幼的时候就当过文艺兵,自然在艺术上是颇有造诣的。而我子随父,遗传了这些文艺天赋,对文学艺术的喜爱使我在没有进入这个学校之前就已经颇有了些文采,几个大赛我都是获过奖的。校庆大典是由团委组织的,可是全校没有几个有艺术细胞的人,于是团委的英老师向我们学生会借用了我们文化部的人才了。 当然这次,我的父亲是作为唯一被邀请来参加演出的嘉宾也参加了我们的预演,一整场彩排下来,我都没有看到紫悦,的确有些担心,可是父亲在我的身边,我只能隐忍着担心继续演出。当演出结束以后,我的担心更加严重了,害怕她会出事,就乘父亲去和领导说话的一些时间,给紫悦这丫头去了个电话。紫悦的铃声很好听是那首我最喜欢的《那些女孩教我的事》,我很陶醉的听着这首歌。可紫悦就是不接听我的电话,看起来她的确是生气了,也没有见她来参加预演,也许是其他导演临时通知她不要上了吧!就在我十分失望的和父亲打算返回出租房时,收到她的一条短信:我没事了,现在在我同学这里,会去参加演出的,勿念! 父亲像是注意到了我看短信时的神态,就问我:“你怎么了,是不是她发信息来了。你要不要去找她啊?”我没有回答,只是说:“预演的时候,你会见到她的。”父亲也就没再说什么了。于是,我和父亲谈起了学问,说起这些父亲可就明显有些不如我了,因为从小在外婆家长大的我唯一的爱好就是读书了,无论是天文地理,还是历史政治,抑或现代科学、文学名著等等,我都是读过的。所以在我们学生会里没有一个人可以在知识面上和我相媲美的,而我也经常参加学校组织的“以一敌百”知识问答比赛,我是全校参加知识问答的十项全能纪录的保持者。 预演很快开始了,首先出场自然是校歌大合唱,接下来是校长的讲话和一个娱乐节目,我和父亲的父子相声作为传统节目被安排在了第五个出场,而随后我又参加了和紫悦一起表演的合唱《快乐的节日》。我和父亲在后台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了紫悦,我把她拉到父亲的面前,父亲几乎被她的美丽惊呆了。 预演的成功就意味着正式演出的成功,我们没有太多的去考虑明天的正式演出,而是把那些需要休息的器材都安置在舞台上了。事后证明这个疏忽是不可原谅的,因为当夜的一场大雨,几乎把我们从学校仓库里拿来的音响给淋出了毛病,第二天调试的时候,我们费了很大的劲也没有把它修好。 当天夜里的演出的确是盛况空前的,当主持人报幕的声音在学校的上空响起,校歌大合唱的人马就已经站到了舞台的中央。我和其他两个导演也都第一时间来到了后台,因为我过不了多久也要上节目了,所以一边听着前台的歌声,一边在后台背诵着自己的台词,其实这是一个经典节目,根本不需要作的这么紧张了,可是父亲总是说:“再看一遍,没有什么坏处。”于是,我和父亲又开始对起了词,因为一会儿,我还要去化妆参加合唱的内容,所以没有太多时间看着前台,就和另两个导演商量让他们替我看着前台的事情。 可是,就在我演出了第一个相声节目以后回到后台不久,前台的声音突然歇了下来。我和父亲连忙跑出了化妆间,还在想着前台是不是出了什么状况,就被英老师叫住了。“你们是怎么搞的,器材是不是坏了,快点找个人去救救场啊!要不新生和那些嘉宾会笑话的。”我们也没有理会他,直接把下一个节目叫了停,我急中生智的作了一件让大家都很意外的事。因为小时候看过卓别林的无声电影,还能记得其中的一些动作,所以就在台上演起了哑剧,引来大家一阵又一阵的哄笑,英老师和其他几位导演也正是利用了这些时间,把音响重新进行了安装和检查。过了不一会,一切又恢复了正常,大家也就都不知道音响出了问题这件事情了,可是接下来的节目就是大合唱,而我的妆却因为表演而化花了,所以就没有上场了。不过自打这件事之后,我又多了一个外号——校园卓别林。不过他们都只是在背后这样叫我,因为害怕被我知道。 4 校外风波 生活也恢复了平静,因为校庆晚会上的那一幕闹剧而使我最近这几天的生活变的充实而忙碌,每天都要应付一些同学的围追堵截和一些莫名的应酬。因为紫悦的功课不多,所以她经常有时间在出租房里帮我做些杂事,从某种程度上减轻了我在外面的尴尬和倦迫,这点上我是挺感激她的。 这一天的上午,我和紫悦都没有课程,就坐在房间里谈起了一些文学上的东西。我发现她最近总是在看一些现代诗人的诗集,很好奇的问:“怎么了,紫悦最近好像都在看一些浪漫的现代诗集,是不是怀秋了。”(因为当时是秋季,我总不可能傻到说怀春之类的话吧) “没有了,只是想对诗歌有一个全面系统的了解而已。”紫悦若有所思的说,“这段时间,你的课程不紧张,有时间不如出去走走吧!我刚来直原这座城市,想出去看看。”见她有此兴致,我也不好打击她,不过说实话,自打和白樱汐分手就没有到学校和家之外的其他地方去过,因为那毕竟是我经营多年的一份爱情吧,虽然最后没有不欢而散,但毕竟还是不太舒服的。 “好不好,求你了,大不了我以后都让着你就是了。”紫悦有些撒娇的说,“要不要去嘛?”真是受不了这些小姐的脾气,我只好很不情愿的答应了,说:“好了,但是今天不行,我要去和老师们说说,看他们有没有什么意见。况且你也要去请假啊!”“你傻了,今天是国庆节前的最后一天了,你还找谁请假啊?当然是明天就去了。”我的确有些晕晕的,因为昨天是我的新历生日,被同学拉去喝酒,喝的大醉了。 “好吧!”我一想到七天的长假也不想回家在学校里又没有事情可做,所以也来了一些兴致,突然兴高采烈起来,加上刚刚收到父亲公司的股票在上海上市的消息,心里更是多了几分高兴。当天夜里,我就失眠了,到很晚才睡着。 “起来了,懒虫,太阳都晒到屁股了,你还说要带我去你父亲的公司看看呢!怎么现在还不起来。”紫悦一大早就开始喃喃了,我的美梦又给她娇黄了。我心里极度不情愿的想着,在床上打起滚来,可是再不情愿自己答应了她的事情也要做了。我一想起昨夜她哀求我的样,一下子又来了精神,从床上爬了起来看了看表,又看了看窗外的灿烂的朝阳,说:“今天我是你的免费导游,你要去哪里玩,就问我吧?我对直原城可是很熟悉的哦!在这里待了二十年了,我还会有什么地方不了解吗?” 我们出了学校,紫悦就像个什么也不知道的人似的,没了任何主张,对我可以说是百依百顺,简直就是小鸟依人似的。我们先去了我家在学校附近开设的一个商店,在那里我们先吃了早饭,接着就又去了老城门边的学校旧址参考了一下,又在那附近买了一台经济型的数码相机,因为紫悦的相机坏了,我买一台送她也是正常的。转眼间一个上午就这样东逛西逛的过去了,大约十一点的时候,我们来到一家麦当劳里吃饭。当我走进了这个位于学校附近的餐厅,才发现这里竟然是我和樱汐最后一次见面的地方,而且墙上还隐约留着那时我用粉笔写的“樱汐,我爱你”之类的话呢? 我心里有些发毛了,因为实在不想让紫悦看到墙上的字,要不不知道她又会想些什么了。可是,紫悦最终还是看到了那行字,还问我:“这是不是你写的啊?怎么那么像你写的字呢?你认不认识这个叫樱汐的人啊?”我不尽有些害怕了,嘴里的可乐都差些吐出来了,但还是要解释的,我摇摇头,说:“我从来没有来过这个地方,你怎么这么无聊啊!看看外面的风景多好啊?”我故意把话题移开了,这丫头也知道多问无益,就不再说话,看着窗外的临河路上的车流如龙。我此时也不自然的看着风景,过了一会才把目光移到了紫悦身上,对她说:“要不,我给我妈去个电话,今晚我们回去吃饭得了。” “前回和伯父见过面,现在再见见阿姨,就算你以后要再欺负我,我也有靠山了。”紫悦这样说着,有些佯装生气的她脸色红红的,怪好看的。“我什么时候有欺负你了。”我有些冤枉的说。看我的表情有些凄楚,紫悦竟然动了恻隐之心,有些后悔的说:“你也没有照顾我嘛?这些天里都是我帮你洗的衣服哦,还说没欺负我呢,自己做了什么,心里明白哦?”“我对你做什么了吗?”“……。。” 一路吵,我们一路跑到了和母亲约好的地点——我家在直原城里唯一的服装专卖店,我想母亲让我把紫悦带来这里,其目的不过是为了给紫悦挑几件合适她的衣服而已。母亲早已在门口等待了。见面之后,我先介绍了紫悦和母亲认识,母亲一脸严肃的对我说:“坏小子,你真是有福气了。”这丫头却不明就里的问:“为什么阿姨叫你坏小子,那我以后是不是也可以这么叫了?”我用眼睛表达着不满,却没有在母亲面前说出来。母亲听紫悦这么说,马上回应道:“可以啊!你喜欢怎么叫,就怎么叫吧?”此时我已经有些不耐烦了,说:“妈,你和紫悦进去看看,我去四周走走吧!” 说着,我一个人走在一条幽静的胡同里,平时我就喜欢在小胡同里走,所以已经形成了我的习惯。就在我快要走出胡同的时候,突然听到一个像是樱汐的声音从不远的后面传来,而且像是在喊我,我于是停下脚步,看了看身后,果然樱汐在胡同的那头站着。我此时想起了和她在一起的一幕一幕,没有太多的迟疑就跑了过去,和她抱在了一起。在给她一个热吻后,我慢慢想起了紫悦,抱着她的手松开了,她像是没有太多的意外,只是问我:“是不是又有喜欢的人了,这次又是谁啊?” “一个新生,人挺清醇的,不过性格太安静了。”我这样形容着紫悦,“先别说我了,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有些奇怪的看着这个被我爱了两年的女孩,她没有回答,倒是从身后的背包里取出一张纸,要了我的新电话号码和qq号码。我如实的告诉了她,而后,又看着她转身上车,目送她的车子离开了这条幽静的胡同。我又回到了店铺的门口,若无其事的看着母亲和紫悦从店里出来,故作姿态的为她们打开了车门。随后自己也上了车,让司机把车开回了家。 在车上的时候,母亲和紫悦几乎没有理会我,自顾自的聊着天。而我心里也似乎多了一层狐疑,直到吃晚饭的时候,母亲才在父亲的面前说起了下午在服装商场里遇到樱汐的事,她似乎说的是那样轻描淡写,可是我的心里却开始不太舒服了。虽然紫悦没有说什么,但我可以看出她像是有一种被忽略的感觉,因此,我不得不把母亲的话打断,插入了一些其他话题,可是不知怎的紫悦像是更加不舒服了,饭吃到一半,就找了个借口离席而去了。我也没有吃完饭就去追紫悦了,来到紫悦的房间门口,就听到紫悦像是在里面哭泣,我也没好意思进去。只是坐在了门口的地上,和紫悦对起了话。 “对不起,我不该做出那样的事情,更不应该事先不告诉你,就和你交往了。”我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歉意。“不是你的错,我早该知道和你这种公子哥是不合适的。”紫悦有些抽搐的说着,听得出她的确很伤心,“你能告诉我,你和她的所有事情吗?”“我和她是在家里的一个舞会上认识的……。”我开始隔着门向紫悦讲述和樱汐的过去,说起来,樱汐应该算是我认识紫悦以前见过最漂亮的女孩了,和她的相识是在那年的雨季,我又陷入了回忆之中。 “你好,我能和你跳个舞。”舞会一开始就有一个长相富态的年长女士邀请我的父亲跳舞了。父亲和她跳了一曲。而我却在他们跳舞的时候,偷偷的看着站在一旁的那位女士的女儿发呆。过了许久,父亲和那个女士停止了跳舞,坐下来看着在一旁发呆的我,让那位女士介绍了她的女儿和我认识。那就是当时还在读初中的樱汐,我们俩就这样开始了青年的青涩交往。 听到紫悦的房间里已经没有声音了,我又担心的叫了一声:“紫悦,你没事吧!还在听吗?”紫悦打开了门,走出来的时候像是很平静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又回了房间,开始收拾行李,我有些纳闷的问:“紫悦,你怎么了?今天才十月二日啊,你现在就回校吗?再说这么晚了,要走也不急在这一时啊?” 紫悦没有理会我,自顾自的继续收拾着行李,我这时被撂在一边了,心里却在想着,是不是要和她一起回去?再说只有我和她一起回学校,她才能安全到达学校,要不她万一出了什么事情,我一定会一辈子被良心谴责的。 “我要回学校了,爸爸妈妈再见!”我向父母打了个招呼,就尾随着紫悦走了。可是她跑的实在太快了,我根本赶不上,当我赶上她的时候,她已经跑出去很远了。我们很平静的走在返回学校的路上,我不停的向她解释着我和樱汐的关系。可是其实我和紫悦一直没有承认过和对方的关系,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向她解释这些,其实我反而觉得和樱汐在一起的日子是我这些年来最舒服的,而且和她一起我没有任何负担,相反有一种被满足的感觉,也许和紫悦就没有这种感觉了。 就这样和紫悦回到学校的出租房里,她躺在我的卧室里,而我却只能躺在客厅的沙发上。面对着冷漠而且还在生气的她,我不知道哪里做错了,也许她已经把我当做了自己的保护神,而我只是拿她当做自己的妹妹看待而已。 5 一次偶遇 国庆长假就这样过去了,我和紫悦的关系依然很僵硬,她已经几天没有和我说话了。只是我又要忙于学生会的事,也没有功夫理会她了,就算在学生会里偶尔遇到,也只是打个招呼。近来的我一直忙于接手梦泽学长的工作,发现其中的一些问题,约好梦泽学长要和他一起去茶餐厅喝茶。 我一边和学长喝茶聊着工作上的一些问题,一边漫无目的的东张西望着。突然被茶餐厅里吧台上的一个女生吓到了,她长得极度像樱汐,可是模样却很轻佻,和身边的男人有说有笑的,好像还很喜欢被身边的男人搂着,样子极度亲昵。突然那个男人像是和她吵了起来,并且在盛怒之下打了那个女孩一个耳光,那巴掌打的很响,很重,以致于那个女孩被打的把脸转向我们了。此时,我才看清楚那个女孩就是我的前女友——和我十天没见的樱汐。 樱汐似乎也看见了我,向我投来求助的目光;我看了看坐在旁边默默无语的梦泽学长,心里有些矛盾,一面是我旧时的爱人,一面是现在和我关系很僵的紫悦,我必须作出一个艰难的决定。 樱汐像是很无辜的样子,现在她已经开始大叫大囔起来,而那个打她的男人则依旧十分凶悍,听到樱汐的声音好像是在求他放自己一马。可是,那个男人却并没有这么做,相反的把她按到地上,开始用拳头打她的头。此时借着茶餐厅的灯光,我可以看清楚那个男人的凶悍摸样了,他大约50岁上下,洛腮胡须,头发花白,身着西服,却在不停的和一个二十几岁的小姑娘撕扯。当那个男人用右手打向已经躺倒在地的樱汐时,我终于忍不住了,对樱汐的同情,战胜对她的仇恨。我一个箭步冲到了那个男人的面前,先是和他说了一些道理,那男人哪里相信这些,只是听到他的口中把樱汐叫做汐儿,心里想起以前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听说她的父母离异,母亲改嫁给了一个大老板。也许就是这个男人了,我有些不解的是樱汐的继父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一个二十几岁的姑娘。 我于是对这个貌似樱汐的继父的男人说:“叔叔,有什么事情不能和平解决吗,干嘛非要打人呢?再说了你看看这里有这么多人,万一要是传出去就不好了。”那个男人很平静的听完我说的话,然后又是一阵发怒,说:“你是谁啊?为什么要管我们的家事,她是我女儿,你难道比我更了解她吗?她就是那样的一个骚货,一个贱种。”听到有人这样骂自己的前女友,我只能努力的压着自己的怒火,平静的说:“不要说她是您的女儿,您就可以这样打她了。她好歹也是一个生命吧,如果打出人命来,那您也不好过吧?” 那男人终于平静了下来,虽然他还是很凶的看着樱汐,可是已经拿起了桌子上的那杯酒,一饮而尽。然后给我讲述了樱汐和他之间的恩恩怨怨,原来他真的是樱汐的继父,半年前,他和樱汐的母亲发现樱汐有些异常,经常莫名的把自己锁在屋子里,经常把自己灌醉,还染上了吸烟的毛病。他和樱汐的母亲知道后,就想尽了一切办法把她的这些恶习改正过来。可是大约半个月前,樱汐就失踪了,他和樱汐的母亲就不停的找她。一直到今天下午才在茶餐厅后面的那个酒馆里见到她,当时她已经喝的大醉,听酒馆的老板说她已经在这里待了十天了,每天只有两件事喝酒和睡觉。说到这里,中年男子的眼里闪着泪花,看的出他还是很关心樱汐的。 当我追问原因的时候,却被樱汐的继父反问了一句,“你认识那个兔崽子吗?他不像你似的是个通情达理的人,樱汐就是因为看到他和另一个女孩子同居,所以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如果让我见到他,他会被我活活打死的。”听到这里,我明白了为什么樱汐会在这里喝酒的原因,但我还是没有想明白到底是谁告诉樱汐,我和紫悦的同居关系的,又是谁在中间挑拨离间。还有一个谜团我更加想不明白;为什么樱汐会在失踪几个月之后再次出现。 我于是很慎重的告诉正在气头上的樱汐的父亲,“我就是那个你所说的兔崽子,你也看到了你如果要打我,我绝对没有怨言,可是你要告诉我为什么樱汐失踪几个月之后又再次出现?”樱汐的父亲并没有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冲上来打我,相反自己叹了口气说:“当年我就告诉过她,找男朋友要慎重了,可是她自己不听我的,我也没有办法。如今她自己犯的错误,就让她自己来受罪吧!管不了,管不了了。” …… 原来,樱汐对她的这个继父相当的不满,三个月前就不要他供应她的伙食了,自己来到这个茶餐厅里打工。所以这三个月一直没有和我联系,就是因为她根本没有钱了。加上她的性格倔强,根本不肯听任何人的劝告,在这里又十分吃亏。所以她的父亲找了来,就是为了把她带回家管教,而她这位继父是一位大学的离职老师。平时也没有事情做,就在家里管教樱汐,以樱汐那种叛逆的性格,哪里甘心被他管束呢,于是两人的关系就变的很僵硬了。 我听了樱汐继父介绍的情况,着实感觉到了父母的不易,所以也想好好劝说樱汐回心转意,和她继父回家。于是在樱汐的继父同意的情况下,把樱汐带回了我的出租房,和她谈了一夜,其间自然又加深了我和紫悦的误会,甚至紫悦已经决定不和我住在一起了。幸而樱汐还是通情达理的把我们俩交往的过程告诉了紫悦,我们才真正是叫清清白白,连手拉手这类事情都没有做过的。紫悦表面上说:“他又不是我什么人,干吗要向我解释呢?”可是脸上却是笑的很开心的样子。樱汐临走之前,把紫悦的手放在我的手里,笑着对我说:“你要好好对待紫悦啊!她可是我的好妹妹啊!你如果对不起她,我不会饶了你的。”紫悦此时在一旁窃笑道:“一定的,如果他要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我也不会轻饶了他的!” 送走樱汐之后,我们又回到了出租房时,依旧是手拉着手,依旧是秋季的午后,在学校的操场上,看着夕阳的余辉,在晚霞的映射下,紫悦的脸更加美丽,就像一首写在秋季里的诗。 “我们恋爱吧!”看着此刻的紫悦,我不经意的说出了这样的话。“可是……。可是……”紫悦的脸更红了,“你是真的爱我吗?”我有些惊讶的看着在我怀里的这个女孩,思考了刚才她问我的这个问题,起初就不是很确定的蒙胧关系,现在更加迷惘了起来。因为我实在不敢确定我到底是不是因为她的美丽而把她留在自己的房间的,还是学校故意安排了我们的这种关系呢。 “算了吧!我们还是分开,我回去宿舍住就是了。”紫悦见我半天没有说话,似乎很生气的说着,脸上却没有一丝生气的神态。“悦悦,你要明白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回去住,你如果要回去还是找个女生和你一起回去吧!”我突然想起了薛花语,也有半年没见她了,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我叫住了紫悦说:“你要回去,我让花语学姐过去陪你。”紫悦没有说什么,只是恨恨的把门给关上了。 紫悦的房间里响起了收拾行李的声音,还有低低的哭声,我再也无法抑制自己要保护她的冲动了。于是也开始收拾起自己的行李,不过过了一会儿,才发现自己的两大件实在太重,根本无法搬走(两大件就是电脑和电视),另外就是父亲前次带来的东西里有一些送给老师的礼品,因为比较忙,所以也没有去送,此时却变成了我的累赘了。 紫悦的行李很快就被她放进了包里,从房间出来的时候,她还有些依依不舍的看了看屋子里的一对洋娃娃,那是我的朋友为了庆祝我告别单身而送给我的。因为是两个,所以我们俩很自然把其中它们当成了恋爱中的情侣,而且给他们起了名,男的那个叫峰峰,女的那个叫悦悦。我在自己的房间里看着她抱起其中的“峰峰”吻了一下,说实话,看到这里,我的心都碎了。我闭着眼,听到她离开时那重重的关门声,又一次想起这两个月里经历的一幕一幕。多想多想去追上她,把她搂在我的怀里,即使让她暴打一顿,我也心甘情愿。 可是,让她一个人静静也好,我回到自己的屋里,拿起电话拨给了花语。在听到花语的声音以后,我才明白自己究竟有多傻。“喂,花语嘛,我和紫悦吵架了。”没有太多的犹豫,和花语说话就是没有任何的顾忌。“嘿嘿,怎么了,你们俩出现危机了,是不是想转投我的门下啊!”花语的话让我有些不知所措。过了好一会,我才说出了那个让我很难为情的要求,“知道你不会喜欢我的了,你能不能帮我个忙,紫悦现在回宿舍住了,你能不能也去我的宿舍住几天呢?我现在在我的出租房这里,你过来我把钥匙给你吧!”“不用了,你如果让我过去拿钥匙,我就不过去了,你忘记了我是谁了?我可是偷心大盗薛花语,就凭我的本事,还怕一道小小的门吗?”“那你也得过来一下,我有事交代你。” 过了一会,薛花语出现在我的宿舍里,真是的,刚才我明明把门关的死死的,她是怎么进来的。我也没有多想,就说:“大盗,你真有办法啊竟然连我的门都可以开了。”薛花语没有理会我,只是问:“你是怎么搞的,那么温柔的大嫂都要离你而去了。”我白了一眼花语后说:“还不是红颜祸水吗?以前造孽太多,现在得到报应了。”“是不是因为樱汐啊?”花语的话让我很意外,怎么连她都知道了。转念一想,全校就我这么一个活宝,还会有人不知道我的那点事情吗?我点了点头,说:“刚才我已经答应她,和樱汐断绝关系了,可是她还是走了。”“对了,你和她交往这么久了,我还没有见过她呢?她长得怎样啊?比我漂亮吗?”花语像是事不关己的说道。 “比你漂亮。”我拿着那天在服装专卖店门口照的相片给花语看,花语看到我和紫悦在一起亲昵的样子,很吃醋的说:“的确不错呀!不过没我好看了。”说完,她拿出我和她在一起时照的相片,说:“没有这张好看哦!”我连忙把她的照片抢了过来,说:“你已经有那么多人在追了,为什么还要纠缠我呢?”说完我把照片放回她的手里。“人家跟你开玩笑嘛?不要生气了我不会让嫂子看到这张照片的。”花语像是一点也不生气的说着。 6 奇怪谈话 经过薛花语的调解,我和紫悦又一次见面了,这次是我主动去找的她。一见面,她就开始埋怨我,说了一些很不靠谱的话,连花语都被她编排进去了。花语一脸徉怒的骂我:“你看你,把我们的大美女惹到了,所以我也跟着你遭殃了。”我没好气的说:“你自己说她还没有你漂亮的吗?还问我对你有没有意思的,我哪里对你有意思了?现在在你紫悦妹妹说清楚了。” “他这个人就这样没个正形的,以后你要费心了。如果你没有看好,小心让哪个妖精抢了去,我可不帮你了。”花语这样说着,却瞪了我一眼,然后又说:“你以后不要在外面沾花惹草了,否则不只是她不会放过你,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和紫悦回到出租房,刚一坐下,就被一阵铃声给吵到了。我刚一接听电话,就听到梦泽学长的急迫声音,说是让我去学生会的办公室一下。我立马跑到了办公楼那里,正准备上楼,就听到身后有人在议论:“听说了吗?李明汉离开了,谁会担任学生会的主席啊?”“好像是那个梦泽手下的办公室副主任林伊峰吧!”“林伊峰,那不是个公子哥吗?如果他上了,那我们可能又要输给团委那些人了。”“像是已经内定了吧!管他呢?反正又轮不到我们。”(李明汉是学生会的主席,而且是他把学生会从低迷状态带出来的,给我们打下了很好的基础,甚至连本来根本看不起我们的团委都要对我们的活动能力另眼相看。可是他现在也快要毕业,所以大家近日来一直在讨论谁来接班的问题。) 怎么会是我呢?我心里这样想着,就没有太注意前面两个人的对话。突然学校的大喇叭响了,“请夏紫悦同学到学生会办公室来一下。”我又听到了前面的那两个貌似知道内幕消息的人的对话,“你听听,你听听,现在这个就是学校故意提拔林伊峰的信号了,知道吗?学校故意让夏紫悦和林伊峰住在一起,然后现在要知道林伊峰的表现不是就很容易了吗?叫夏紫悦就可以了。”“我怎么听说林伊峰是住在校外的。” 仔细想想的确有些被骗的感觉,不过还好我已经和丫头和好了,要不她给我说些坏话,我还不完蛋。我想到这里,有些得意的看了看校门口的方向,想着紫悦会怎么评价我,会说好话,还是坏话呢?突然一个人挡住了我的去路,当我定睛看时,才看清楚那人正是我的上级——梦泽学长。 梦泽学长一脸坏笑的站在我的面前,说:“伊峰,快点来,老师和同学们都在等你了。”我想着紫悦会不会已经到了,心里一阵紧张,没有说话。信步跟着学长走到了办公室。一路上,我听梦泽学长宣布了一个组织任命:“我和胡老师以及我们学生会的主席——李明汉同学商议过了,并报请校委会批准,任命林伊峰同学为学生会常务副主席,并在李明汉同学毕业后直接就任学生会主席。当然你现在还担任的其他职务必须结束了。” 我依旧没有说话,只是作了一个抱拳的姿势以示对梦泽学长和明汉学长对我如此信任表示感谢,我此时在想这些小道消息还不能不信啊!心里这样想着,就没有再去注意紫悦的事情了。当我和梦泽学长一前一后走进学生会的办公室时,才发现紫悦站在林老师的面前,一个劲的点头,没有说什么的份。她像是也看见了我似的,用小拇指指着林老师身边的那个座位示意我坐下。 这时,林老师站起来,向我笑笑,说:“伊峰,恭喜了,你现在是双喜临门了。”接着让我坐到了紫悦的身边,我刚坐下就被老师的那句话给搞蒙了,心里想:老师到底在说什么啊!不会是在说我和紫悦的事吧!想着想着,我问出了口,“这第一喜我知道是因为我接手了学生会,可是另一喜是什么呢?” 林老师一边继续笑着,一边说:“你说呢?有一个紫悦,还有一个樱汐,还有一个花语,你真是艳福不小啊!不过提醒你啊!你不要把艳福当做是一种幸福啊!如果你要是对不起这三个人其中的一个,你自己小心啊!”我有些阴暗的看着林老师,说:“老师,您怎么都知道了?”林老师还是继续笑着说:“小道消息,小道消息。” 我这时认真的说:“老师,您也相信小道消息啊!”说完,林老师、我、紫悦还有梦泽学长都大声的笑起来。可是接下来,我就辛苦了,因为要接明汉学长的班,还不能让团委的那些人看笑话,我的担子的确不轻啊!心里这样想,可是表面上还是要作出无所谓的样子,既不能在梦泽学长面前露出来,也不能让林老师看出我的困难。 “林伊峰真的上了,已经是常务副主席了,并且已经被定为接班人了。”一时间学校里的小道消息里我成为了主角,不过成为主角的我已经不在乎这些了,看情况他们是不会放过我和紫悦了。果然过了不久,就听到有人在拿紫悦开玩笑了,“夏紫悦是不是和林主席有什么特别的关系啊!听说他们俩同居了,你说就她那样的,还能进学生会啊,肯定是靠关系了。” 越说越离谱了,我有些不满的在远处看着这些说话的人,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有本事你们也来试试。幸好梦泽学长还在学校里,现在他是留校的老师了。虽然没有以前那么威风了,可是却比以前更加超脱了。记住我这里用了超脱这个词哦,他现在也是有事没事就往我的出租房去,因为在学校里只有我还算是个人,其他的那些都他妈的势力眼,现在就已经看不起梦泽学长了——哦,现在应该叫梦泽老师了。 那些日子,我忙的就像是个陀螺似的,这个会要我去开,那个老师找我有事。所以就更加没有时间理会紫悦的小事了,紫悦也没有给我添麻烦,每天帮我做饭和打扫房间。 7 践别酒会 期末考终于到来了,紫悦近来也没有时间和我嬉戏了。她要温书,我也有好些事情要处理,这一日天气很冷了,我们俩起的都很早,紫悦已经在厨房里热着我最喜欢的大麦馒头了,突然听到门外一阵吵杂声。我和紫悦都有了一些反应,可是最终还是被她抢先了,打开门,她有些失望的看着我说:“找你的。”我到了门口一看,门外是一个个子高高的男生,稚气未脱的脸上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我一看就知道此人是花语身边的新宠,据说是一个叫李松的学弟,是团委的一个骨干分子,据说还是个高干子弟呢。见到团委的人,我这个新任学生会的主席,心理自然有些不自在了,更何况还是花语身边的新宠呢,心里的醋劲一下子就上来了,说:“李团委有什么事情吗?”李松像是有些不适应我对他的尊称,马上谦虚了起来,说:“林主席,花语学姐让我请您过去一下,还有夏紫悦同学也一起过去。”这个薛大姑娘不用复习吗,她怎么就会想到我们了呢?我不明白的想着。可是,嘴里却没有这么说:“薛花语现在在哪里?你能否告知,以便梢侯前往。”我学着古人的话,照说了起来。“哦!不劳您的下问,我自会等候您和您的夫人。”没想到李松也是一个颇具幽默天赋的人,以前见他还有些不爽的意思呢?此时却也能让我捧腹大笑。 跟着李松,我和紫悦来到了校外的一处酒店里,刚一进大厅,就被薛花语的打扮吓住了。花语长的本来就很高,再加上一双隐底高跟鞋,几乎就是故意在和我比高度,幸而我长的还是比她现在的总高度要高一些,要不我的面子都没了。然后是她的化妆也的确有些欠缺,甚至把自己打扮的像个幺妹似的。她被我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了,说:“你真是的,也不怕嫂子吃醋啊!”我看了看站在我身边的紫悦,紫悦没有看我,她是第一次来这种大规模的宴会,始终一个劲的低着头。 “你也来了,伊峰。”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就知道是明汉学长,他不是回故乡安城了吗,怎么还在这里,我有些意外的看着明汉学长。明汉学长像是一眼就看出了我的心事,马上解释说:“还不是花语学妹说今天中午为我饯行,所以我才决定明天回去。另外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和你单独交代一下。听说你的交际手腕不错,今晚就让我见识一下吧!”“我能有什么手腕啊!你不要嘲笑我了。”我有些谦虚的说,说完我看看远处走廊的右边又是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不是离开学校下海经商的班主任——胡老师。我于是站上前去,和胡老师谈了几句,听说她现在也是商界的精英了,作股票的技术那个一流,连许多基金都在跟着她走呢? 和胡老师聊了许久,又看到了几个熟悉的面孔,我就走了过去,反正就是饶着吧台转了几圈以后又回到了紫悦的身边坐下。紫悦没有看我,她正和李松聊着一些学习上的事情。他们是同一个专业的,只是不在同一个班级。紫悦和李松聊一会,也看见我坐到吧台上了,就对我说:“哦!我知道了今天中午大家都是来给明汉学长饯行的,那我们可以表演一个节目嘛?”这丫头也是的,第一次来也不懂得拘束,我有些不满的瞪了她一眼;可是还是很高兴的答应和她一起即兴给大家表演节目,心里却在诅咒。紫悦很高兴的站到台上,她要演唱的是《隐形的翅膀》,可是现场没有音乐,我只能取出自己的手机为她伴奏了。当大家听到她的歌声的时候,就开始了议论,我听到台下有人小声说:“这个女生也太不要脸了,这么隆重的场合也唱这种民间小调。不过声音倒还是不错的。对了,为什么林主席要为她伴奏呢?会不会和她有什么关系啊?”“你还不知道呢,他们俩是……。。” “你们在说什么呢?”我有些不满的插了一句,刚才在说话的两位就此停住了嘴;再看看台上的紫悦也结束了表演,下台来了,像是在找我似的,东张西望的看着周围的人。过了一会儿,我向花语打听了几个人的消息,都是些已经毕业的学长学姐们的就业情况,并且把他们的情况一一做了记录,以便以后可以使用。 紫悦的节目结束后不久,我提出了一个建议:大家齐唱《毕业歌》,由薛花语领唱,这样既可以表达我们对学长的送别,也可以表现我们“担负起天下的兴亡”的决心和毅力。这下可把大家的积极性激发起来了,大家都要求让晚会持续的长一些,可是明汉学长却在三点半的时候先我们一步撤了。所以最后我们也只能在未尽兴的时候早早回了学校。 紧张的期末复习在我们的聚餐以后又开始了,我也逐渐步入正常的复习生活,在开完本学期最后一次学生会办公会议,部署了期末期间的几项日常工作后,在老师和同学齐声的欢送李明汉学长的高呼过后,学生会这个学期的工作结束了。 接下来的事就是把学习上的问题解决掉,和紫悦在一起读英语,是那些天里我一直都在强迫自己做的事。我读的是企业管理专业,所以考试的形式多数是写论文,也就是上网找写作资料和写作范文,然后利用自己身边的经历套用进论文范文中。我很快乐在租住房里上着网,还和几个以前的舍友聊的不亦乐夫的时候,被紫悦的背诵文言文声音吵到了;她整日在出租房里读着《史记》、《汉书》以及《资治通鉴》等等的文言文语句,还不停的在我房间的门口打扰我。我真的有些受不了了,还好就只有这么几天的时间,要是下个学期学校的女生宿舍还是不够,我就搬回六人间去和我的哥们一起住了。 我提出了这个方案以后,紫悦模棱两可的说:“我倒是无所谓,关键是学校如果有了足够的女生宿舍怎么办,你就让我搬过去吗?你一个人可以照顾自己吗?你不会洗衣服,不会做饭,不会洗房间的,不要让别人连到都不敢到这里来了哦!”说完,像是心情很好的回了房间,把门轻轻关上了。 我有些怪异的看着她房间的门,想着丫头平时对我的好,我又想起了和她的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有些不想让她走的意思,可是面对外面的谣言,我总是不能释怀的。我咬着牙,回了房间,愣愣的看着摆在床头的和她一起照的相册,突然一种冲动在我心头燃起,拿起相册,我在里面寻找着,寻找着属于这段记忆里的美丽瞬间。 紫悦像是一个天使,从天国降落到我的身边,伴我度过那段暗淡的日子。分手或继续,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都会受伤,和她在一起的日子已经不多了。我应该和她说明白对她的那种感觉吗? 8 期末插曲 期末考已经来了,我发现紫悦的情绪似乎不太高,是不是因为过年以后就长大一岁,是不是因为下个学期就要被我赶出出租房了。这几天,我的几个考试倒是没有什么问题,因为都是学生会和团委的老师任教的,所以就连我们班里的人也会因为我而受益。我的其他几篇论文都没有什么问题,就是由班主任胡老师任教的那一门《人力资源管理》的论文在网上怎么找都没有找到。加上近来的图书馆又被一些计算机系的人占着,所以我们的论文只能在宿舍里解决了。幸而我是学生会的主席,大家还都知道我,所以有几个学生会的部长给我送了一些打印好的材料,而我也是悻然笑纳。写论文的时候,我看着这些材料,在电脑上很认真的写着自己的《人力资源管理》论文,有时上上网,搜索一些案例的分析,可是多数时候还是自己一个人在写着。 紫悦的房间里始终静静的,因为她的中文考试,必须在教室里完成。而最后一天的英语考试是我最痛苦的时候,那些团委的人给我送来了一份小道消息里的答案,我看了一夜,几乎没有看懂的。只好把那些答案背诵了下来,而后去睡,我刚躺到床上,就听到外面有声音,心里正在骂着:这丫头真是的,明天要考试了,今晚也不好好休息,还出去啊? 突然听到外面像是有两个人的声音,我有些惊讶的打开门,发现的确有两个人,除了紫悦之外,另一个人是薛花语。我有些奇怪的问:“你们怎么会在一起的?”让我更意外的是,花语见到我出来,本来高兴的脸像是有些扭曲了,瞪大了双眼,对我大声吼道:“林主席,你必须要对紫悦负责啊!不然我会想办法让你遭到惩罚的。”我惊讶的看着我面前的花语和紫悦,平静的说:“你们怎么回事啊?明天不用考试吗?怎么紫悦喝醉了吗?为什么啊?”花语继续生着气说:“你不知道吗?她因为你说的那些话已经在酒吧里喝了一个下午,考试,还考试呢?她没有酒精中毒就不错了。” “我真的不知道,花语,她现在怎么样了?”我有些歉意的说,“对了,她怎么会和你在一起啊?”“我是被团委那些人叫去聚餐了,看到她一个人在酒吧里喝的大醉,才把她送回来的。”花语也平静了一下说。“我……我没事……。你不要怪他了。”紫悦说了一句话之后,慢慢清醒过来了。“还说没事呢?你看这就是你的错了。”花语这样说着,恨恨的看了我一眼。我看着气氛不太好,说:“要不,这样吧你就在这里睡了,我去学校宿舍里读书。”“不用了,还是我走吧!”紫悦有些不舒服的看着眼前的我说,她虽然喝了许多酒,但可以看出心智还是清醒的,接着她又说:“难道我就真的那么讨厌吗?和我相处了这么久,你就一点也不喜欢我吗?” 我看了看此时的薛花语,她像是一脸怨恨的看着我,我立刻把眼睛扫回了紫悦身上,她此刻已经完全脱离了花语,而独立的站在我的斜对面。花语像是想说什么似的,可是张张嘴,没有说出来,紫悦的脸上还带着由于喝酒而带来的红晕。无言的尴尬之后,紫悦又开始哭了起来,说:“我已经被同学们认为是你的人了,你如果不要我的话,我还有什么脸去活。你知道当我听到你说不让我和你住在一起的时候,我根本无法忍受了。” 此时的我还能说什么呢?看着眼前的紫悦,我不得不说舆论为什么总是把同居想的那么龌龊呢?为什么容不得我们的这种朋友关系持续下去呢?我此时又看一眼坐在紫悦身边的薛花语,没有说什么,我心想起初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紫悦真的还是受到了那些谣言的骚扰,看起来无论如果我不能再和她继续下去了,如果继续只会使她更受伤。可是我要如何跟她说呢?我思考着,思考着,没有听她们俩在说什么了。是我犯的过错,我就应该承担,和她恋爱吧!我有些别扭的想着,可是好像没有一个好好的开始啊! 这一夜,我想了一夜,想的更多的是如何替紫悦摆平舆论的压力,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办法就是请梦泽学长出面了,可是他现在已经是留校的老师,肯不肯出面,是一个问题,出了面的效果如何,又是一个问题了。不管了,先让她搬回宿舍去就对了。此时,我去敲开了紫悦的门,可是紫悦却没有开门,只是说有什么事情等考试结束后再说。考试在早上的八点开始了,此时已经是五点了,回到房间,我躺到床上,把闹铃调的很大,睡了一会,就去考试了。因为我看过所有的准考证,所以自己知道和紫悦是同一个考室。当我进入考场的时候,没有看到紫悦,像是有些失落感。紫悦是最后一个进场的,她还是来了,而且还和我打了招呼,我也回以一笑。就这样最后一场的英语考试在极度平静中度过了,让我有些意外的是,当我回到出租房的时候,看到薛花语一个人坐在桌子上,她是不用去考试,可是也不应该待在这里。 当听到我进来的时候,花语站起身,对我说:“正式通知你,我明年和紫悦学妹住在同一个宿舍,你不要来找她了,如果你有什么意见可以通过我告诉她。”我一脸意外的说:“这是你的决定,还是她的决定?我现在就要见她,好吗?”花语像是不想和我说话了,提着最后一袋东西走出了我的出租房,门被关上了,关的很重。 9 最后一面 那天天气已经很冷了,早上还下着雨,父亲让公司里的副总——郑之明来接我和紫悦一起回家去住。我有些失望的告诉父亲,紫悦已经没有和我一起了,父亲有些责怪的说:“你呀!你呀!也该改改了。”在电话里,我不想和父亲吵嘴,就把电话放下了。 此时才看到电话里有一条短信息,是花语发过来的,大意是说,她同情我和紫悦的关系,所以让我下午去送紫悦。矣!看起来有门,我心里这样想着,把电话打给了郑之明,一开口就说:“舅父(因为他本来是父亲的情敌,后来被父亲收为心腹了),我下午要去送一下我的女朋友,你能不能把车开到学校来,把她送到车站以后,我们再回去,好吗?”“伊峰,你好小子啊,你父亲刚刚和我说你又恢复单身了,怎么又有了?可以啊!什么时候把那个女孩带回家来,给你婶婶看看嘛!”“本来这次就可以了,可是我之前做错了一些事情,所以……”“你小子是不是又三心二意了。”…… 和舅父说话就是没有什么压力,到了午饭的时间,我看到舅父的那辆保时捷开进了校园,停在了我的出租房门口。我刚下楼就听到舅父那洪大的声音说:“峰,你说的那个女孩在哪里啊?要不我们先去吃饭,然后再来接她吧!”我说:“舅舅,先去接她吧!最好能和她一起去吃饭,要不和她的关系还会继续这样下去。” 花语的电话又打过来,她故意按了免提,里面像是她和紫悦的对话。花语问紫悦:“你要去哪里?我送送你吧!反正我有空,去你那儿玩玩再回来也来的及。”紫悦说:“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要回南方老家了。等到了家,我会给你打电话的,你就不要担心我了。”“我是问你现在要去车站还是哪里?我让人送你啊!”“谢谢了,花语学姐,我现在要去出租房一下,伊峰的诗集还在那里,他说送我的,我总不能不拿走吧!”“看的出你还是在乎他的,为什么不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呢?”“谁?伊峰?我才没有在乎他呢?”说着,我就听到了紫悦的哭声。 我现在要做什么呢?要在这里等紫悦吗?还是要把她带到车站,还是要帮她去买车票呢?我想着这个问题,嘴里却没有说什么,心里有些难过,泪水就在眼眶里转动起来。这时花语又发了一个短信过来,说:紫悦已经回了出租房,让我不要待在那里,以免到时尴尬。看到这条短信的时候,我已经准备走出出租房,因为我也认为现在不是见她的最佳时间,只有她拿到诗集以后才可以见她。 于是,我撤出了出租房,把门锁上了。在门锁上贴了一张纸:你回来住吧!我已经很想你了,我的可爱的小悦悦,是我错了,你能不能原谅我;写下落款:爱你的峰。我有些悲壮的看着这间住了一个学期的出租房,离开时的落泪是我最真诚的爱。 当我再一次回到出租房的时候,我没有看到那张留在门锁上的纸,进入房间以后,我发现那丫头也留下了一张纸条,上面还撒满了一点一点的泪痕。是紫悦写的字迹,我一眼就看出了的字是紫悦写的:不是你的错,是我错了,我把你对我的关心当成了爱,对不起了,我会常回去看你的,我拿走了你送我的诗集,因为我知道我已经无可奈何的爱上了你。落款是紫悦的网名:紫色的快乐。 我一下子愣了,自己究竟做了什么,让一个可爱的女孩这么受伤,这么爱上了我,又这么难过的离开。这时,一条短信又发了过来,又是花语的:她已经到我这里了,你要见她的话,最好马上过来。我有些傻的看着眼前的短信和手上的纸条。愣了一下,马上以百米跑步的速度向花语的宿舍跑去,当我到达花语的宿舍的时候。紫悦的行李映入我的眼帘,她把我给她的诗集放在随身的包裹里,然后又把其他一些我送她的东西放在了一个珍藏袋里。唯一没有带走的就是那个我送给她的数码相机,她此时正拿着它并把它交给花语,然后对花语说:“学姐,你能把这个交给他吗?”因为她是背对着我的,所以现在还没有看到我。“傻妹妹,那是他送给你的,你怎么能再还给他呢?”花语则在一旁收拾着自己的行李,一边对紫悦说着,一边看着我走进来。 紫悦这时开始哭了,说:“我不能没有他,我不知道为什么,但这种感觉就是这样强烈。”我再也忍不住了,说:“既然不能没有我,你还是不要走,好不好?”紫悦这时回过头来,看到了我。我有些愧意的说:“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会赶你走了,你不要走好不好?”紫悦像是有些生气的看着花语,然后又看着我,说:“你来了正好,你的相机还给你。”说着,她把手里的相机放到我的手里,紧接着说:“我已经不欠你什么东西了,你的房租我也是按月付给你了。” “你欠我的东西太贵重了,你自己都不知道吗?”看着紫悦停在门口的身影,我突然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你欠我一生一世啊!我说过会一生一世对你好的,你说你拿什么来偿还这么大的债务。”紫悦一愣,说:“那我们明年还能在一起吗?”“好吧!那你不要走好吗?”我有些伤感的看着她说。“如果我说不好,你会怎么办?”“我把你送到家,然后再回来。”“你想让我也知道一下送别的滋味吗?”“那我把你送到车站,好吗?”“走吧!” “喂,你们也太过分了,怎么也不来帮我一下?”花语有些着急的说,此时,我和紫悦太关注于自己的事情而把她给忘了。我帮她提了包袱,让两位美女上了车,然后向火车站驶去。一路上,紫悦和我静静的看着对方,似乎像是刚刚见面似的。 ……… 10 年节感觉 有些冷清的过完了年,到了上课的时候,我早早的来到学校,打扫房间,等待紫悦。最近的年节真是没有什么意思了,没有小时候的好玩,加上年龄的增长,已经不再希罕那些少的可怜的压岁钱了,所以对于年节的无聊也是深有感触了。紫悦在qq上也是这么说的,可是她比我好些,至少是终于回家了的那一种。而我哪……。在等待中度过了在松原的第15个元宵节,记得六岁那年,刚被父母接来松原时,我还对这里很厌恶呢。因为这里既没有大城市的喧嚣,也没有乡村的宁静。我只能看到这里的烟囱和拖拉机,连汽车都没有呢。 紫悦在网上说:过完元宵节就回来,我卡算着时间,她大约农历二十回到学校呢!于是打了个电话给花语,问她什么时候回校,得知她也在直原过年,所以就约她到外面去玩玩。和花语见面是在天海公园里,我看到她的时候简直吃了一惊,因为她改变了发型,把原来的长发剪短了。据她自己说是因为看到紫悦的头发实在比她漂亮的多,所以才决定把头发重新搞出些新意来,现在又还没有留到足够长,所以才蓄着一头短发。我颇有些佩服的看着她,说:“紫悦如果看到了一定会惊讶的,一定会认不出你的。”“所以我要给她两个惊喜,一个就是我的头发,一个就是……”花语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了一件事情,一件让我比看到花语的头发更惊讶的事情,那就是她在我们走了以后,偷偷进过紫悦的房间,把本来已经搬出来的行李又给搬回去了(因为紫悦的行李被放在花语的宿舍里,她本来是决定和花语一起住宿舍的)。 “啊!那你有没有去过我的房间?从实招来。”我听到花语说进过紫悦的房间,那她肯定也是进过我的房间了。“有啊!你的房间里有一台笔记本、一个软件夹、一大堆的电脑书还有一些你现在写的诗歌手稿,对吧?”除了这些之外的东西都是不值钱的或者是房东留下的东西,所以花语要拿也只会拿这些了。我有些无奈地看着花语,问:“你拿了什么?” “你不是说你已经戒笔了吗?那么我帮你把你犯戒的东西拿走,你应该谢谢我啊!”听她的意思是把我的诗歌手稿给拿走了,这倒是让我放心了些,因为我早已把那些诗歌输入电脑了。我暗暗窃喜着,可是她却又开始捉弄起我来,说:“如果没有出错的话,现在紫悦已经看到你写给她的情诗了吧!我得问问她。”我这时在心里骂了一句,该死的薛花语,可是却没有再说什么了。 就这样和花语闹了几天以后,已经是农历二十了,那天是个阴雨天,而且像是要下雪了,直原的冬天就是这样,经常会有雨加雪的,可是真正下雪却不太可能的。看看温度计:零下5度,我有些害怕的给花语去了个电话,说:“今天要不要去接紫悦啊?”“不关我的事,再说如果我和你一起的话,让嫂子见到又要吃醋了。”花语像是还没起床,在电话里打了两个喷嚏。 我有些生气的挂断了电话,吃过早饭就去了火车站,给紫悦去了个电话,问她几点会到。她在电话里说,大约上午九点会到了,所以我就没有出火车站,在车站候车厅里的书店,随意的看起了书,这时我突然看到书店外面的雪花已经飘落了,终于开始下雪了,我这样想着。就走出了书店,我一个人漫步雪中,看着远处的山景,却没有继续想紫悦回来的时候,一时站在原处发呆。就在我发呆的当口,听到了一个像是花语的声音,我不想被她看见就一个闪身回了书店。当我再出来的时候,已经被花语看见了,她像是有意回避我似的,故意往身边的那个男生身上靠靠,若无其事的从我身边走了过去。就在她离开以后不久,紫悦打了电话来,说她已经到了,让我到第五车厢去接她。 当我到达第五车厢的时候,正东张西望的时候,又被另一件事情吓到了,那就是紫悦的行李和她的样子。她有些夸张的穿了两件棉袄和三件毛衣,拧着行李包的手上套着一副很别致的手套,另一只手放在口袋里。她一见到我就说:“寒风冻死我,明天就搭窝。”看她这个样子,我有些心疼的走上去把我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这样她才没有继续叫囔。 当我们回到出租房后,我又是拿衣服,又是熬姜汤的,着实忙了一阵。因为紫悦的身体本就不好,加上已经受了风寒,所以委实病的不轻,我有些心疼的把姜汤喂到她嘴里。我见她病得不轻,就和母亲商量着,把她接回家去住几天。母亲也答应了,反正上课是农历二十五以后的事情还早的很呢! 11 事务繁多 新的学期开始了,我也继续着自己的工作,把这个学期的工作部署一下,我要作个计划,以前看梦泽学长做事总觉得简单。可是自己做起来就比较复杂了,先要把学生会各个部门的分工调节清楚,学生会共有五个部门,即由我直接负责的办公室、由石攸德负责的社团部、由陈德能负责的文艺部、由钱伟学负责的学生管理部和由唐亚泽负责的报刊部。其中因为我之前就是办公室的副主任,自然对办公室的事情比较熟悉。而对于报刊部的任务其实是和“风之南”文学社合作办一份期刊的,而我在这一方面又是学生会里的行家里手,所以虽然唐亚泽负责着报刊部的工作,但大事还是要来请示我的。 而紫悦作为文艺部成员的同时,也是“风之南”文学社的编辑部部长,所以对于她而言,文学创作也不是难事。所以紫悦在看完我的诗集以后,写了一篇获得学校文学创作金奖的诗歌——《望城》:那远远的天边的城市,是我一生的向往,仿佛你的离去,也令我无法遗忘……这首诗被刊登在“风之南”文社的期刊《云山照》中,是我们学校里公认最好的文章,甚至连一些医学院的学生也对它爱不释手。而我更是把紫悦当成了自己崇拜的偶像,连那些天的衣服也是我为她洗的。我自然也写过一些文章了,比如:《远山秋色》(那是我为了进入学生会而写的一篇记游的文章,里面也的确有几句恭维的话)、《梦洞庭》(因为我去过湖南,回来以后就和母亲一起回忆起这段游洞庭湖的经历,所以在学校期间因为有感而发就写了这样的文章,几经易稿才被《云山照》的总编辑看中,在第四期里发表了)等等等等。可是毕竟因为官样文字的缘故,所以不免有些俗气了;而紫悦的文章则是清新自然的,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才被大家所肯定。而这个《云山照》的期刊也恰恰是由于紫悦的大力改革而成为全校最具影响力的期刊,也使他们文社的名声大振,甚至有人说:到了风之南,胜入学生会。 风之南的振兴也引来了不少学生会成员的嫉妒,我害怕唐亚泽压不住镇脚,就自己插了手,不过我只会在背后做事,从不在台前活动的。终于一篇叫《别克的家庭教师们》的文章成为了事情的导火索,因为文学社人员不足,终于因为他们的疏于审稿而把这篇带有影射意味的文章刊登在《云山照》的第27期。 而这篇《别克的家庭教师们》写的是别克的父母为别克请了许多的所谓的“家庭教师”,这些家庭教师们每天在别克家里钩心斗角的全过程。它分明是在映射学校里的老师之间的斗争现状,可以看出的是这个作者的别有用心,而且他的署名处有明显的涂改痕迹,像是作者自己涂抹的。因为害怕被我们认出来,所以就署了一个“燕春南”的笔名。而通篇都是作者用打印纸打印出来的,唯独在署名上出现了笔迹,而且还被涂改过。其实在这之前,一些学长就已经注意到了这个“燕春南”,而且没一次都是署名的时候出现问题,其实这个燕春南就是我和另一个叫夏成燕的男生共同使用的笔名。只是把我们的一些不满的情况表现出来的一个渠道,而这篇《别克的家庭教师们》是我们所写的一部长篇小说的一个章节。刊登出来的目的是为了使那些钩心斗角的老师警醒,本来根本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而其中反应的问题也只是一些芝麻绿豆的事情,根本就只是冰山一角而已。可是却被团委的一个柯老师发现了,且以此报告校长,搞得亚泽引咎辞去了报刊部部长的职务,幸而我父亲出面,才使得这件事情没有愈演愈烈,而波及到我的头上。 从此风之南文社就没有再和我们学生会直接联系,而是找了一个间接渠道和其他方法来和我们这些高层联系了。我也不得不在学生会内部进行了一番自查自咎,内部的确有一些不良现象,比如有些人明目张胆的旷课,然后拿着公假的条子报到我们学生会的办公室里,当然这都只是少数人的行为了。可是我还是看出了一些苗头来,所以在一次部长会议就提到了这个问题,大家是都听进去了,可是却还是依旧如故。这下,我可是真的发火了,把他们几个部的部长都给找来,让他们和我一起去盯班了。这时已经是人间四月了,可是学校里依旧有人在做着春秋大梦,上课迟到的现象更是比之三月有增无减,甚至请人代替上课的人也大有人在。我们在检查中也发现了不少因为个人关系的远近而因人而异的班级纪律检查委员,甚至有些还是系里的部长级人物。最让我伤心的是连我所在的管理系工商企业管理专业1班也有人敢于顶风作案,虽然是我的同班,我也没有手软,告诉经办人员不要给我面子,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所以我们的班长鲁风就对我的态度一直不怎么的,因为那个被查到的女生是他的女友;而经过这件事,我在学生会里也的确有了些威信,在团委的同学面前也可以慨然处之了。而对于紫悦他们班的调查,我是在通知了紫悦以后才进行的,加上他们一个班几乎全是女生,本来就没有什么污点,所以调查还是比较轻松愉快的,也没有发现什么不良现象。 就这样我接管学生会以后,在经历了一些事情之后,终于一切又恢复了正常,没有出现什么不好迹象。而和紫悦的关系也已经在调查之后,更加友好了,她还是时常拿花语来说事,可是也没有真正想让我和花语断交的意思,所以我和花语的关系一直也维持的很好。 12 忙碌日子 那个学期里,我由于管理了学生会,和团委那边没有联系了,而薛花语却是团委的社团部成员,所以我始终以为应该让她成为我和团委成员的中间人。而且据说团委在新生的人员安排比较多,而花语恰恰是和新生关系最好的学姐之一了,所以无论如何我都应该和她多多联系。 找个机会带上紫悦去看看花语,是我一直想做的事情,可是不是我没有空,就是紫悦没空,这丫头自从前次的报刊事件以后,就总是想着如何把这类事情压在自己能控制的范围内。加上她又是文学社里的焦点人物,每天都忙于为报刊的事情服务,几乎就是吃睡在办公室里,我有时心疼她,就和文社社长说能不能让她做些轻松的事情。可是紫悦的性格特别倔强,说什么也不肯离开自己的工作岗位,看她憔悴的样子,每天夜里我都给她煮上鸡蛋,然后送到她的房间,让她吃下,然后才会安心一些。 花语最近也特别忙,几次想找她了解一些情况,都没有接听我的电话。我此时也忙的很,下个月要组织一个活动,可是学校没有把经费拨下来,我正在和胡老师商量,去拉赞助的事情呢!我让这些琐屑的事情搞得焦头烂额的时候,紫悦却又病了,这下可把我累坏了。有些病急乱投医把电话打到班长那里,被班长骂了一顿,这下我可算是彻底和班长闹僵了,不过紫悦的病还是要治的,所以我最终还是把电话打给了花语。 “花语,紫悦生病了,你能不能来帮一下忙,我要去校外拉一个活动的赞助了,多谢了,拜托了。”没等花语反应过来,就被我用加急重磅炸弹给炸了过去。听她还想说什么,我就立刻把电话放下了。花语来到我的出租房的时候,我就在门口等她,她像是想要推托什么,可是我没有给她这样的机会,就直接撂下一句话,“过一会就回来。”然后出去了。 中午,我到达了父亲在直原的公司总部以后,心里想起了该吃中午饭了,就打了一个电话给花语。可是花语似乎没有听见,所以没有接听;我心里担心紫悦的病情,所以就和父亲说起了紫悦的病情,父亲的意思是把紫悦接回家里来住,并且说:“你真的打算和这个紫悦交往吗?可不要辜负人家啊!”最后,父亲并没有答应给我活动经费,并且把我赶出了公司,说是让我去外面筹钱。 我好不容易才联系了几个运营商,说服他们赞助这个活动,直到现在我才知道一个业务员的难处。此时,学校里传来的好消息,说父亲的车已经带走紫悦和花语她们,这使我没有了后顾之忧,把心事全部放在赞助商的问题上,可是不管我用尽什么办法,始终找不到一个厂商愿意帮助我。我一个人在中午的骄阳下静静的走在直原的最大商业广场上,这时我看到一个网吧的广告上打着:“只有不能,没有不可能。”这是一个我经常去的网吧,我在这里度过了和樱汐分手后最痛苦的日子。我走进了这个曾经让我从人生的低谷爬起来的地方,看着里面的一切,还是那么熟悉,我走到了吧台前,和几个熟悉的网管套起了近乎,问了一些关于樱汐的情况,因为已经太久没有见到这个我昔日的女友了。在网管那里得到一个消息,樱汐已经很久没有到这里来了。我暗自庆幸起来,因为樱汐的性格就是单身的时候才会到网吧来上网,这点倒是和我相近,不愧是我的前女友啊! 既然樱汐已经找到自己的归宿了,我的心也稍稍有了些安慰,这至少说明当初的那个性格开朗的她又回来了。可是我竟然还不知道她现在的男友是谁,这就令我多了一份牵挂了。不过好歹解决了我内心的一个块垒,心中的愉快心情溢于言表。接下来的事就是找个安静的地方静静的把自己灌醉。因为我有一个臭毛病,不会抽烟,但是很喜欢在遇到事情的时候就喝酒,尤其是让我开心的事情,我是非要让自己喝醉不可的。 来到城市酒吧的时候,大约已经上午十点了,我下午还要回学校去,所以就只叫了一扎冰啤,当我喝着调酒师为我精心调制的“春季微雨”的时候,环视了一下四周,却在一个角落里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樱汐。我不知所措的呆呆的看着已经坐在那里很久的樱汐的背影,像是有些不安的情绪进入我的心里。我看了许久,才确定那个背影就是樱汐,可是为什么刚才的调酒师会说她已经很久没有来这里了。我马上站起身,想要过去看看这个昔日的情人究竟现在怎样了?可是当樱汐转身看到我的时候,我立即打消了这个想法,我坐在原来的位置上,向她举了举酒杯,然后把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樱汐像是很憔悴的样子,完全没有了以前的英姿,她穿着低低的晚裙,脚上是一双灰色的高脚鞋。 出于对朋友的关心,我的同情心开始起作用了,走了上去,把她手里刚刚倒上酒的酒杯夺了下来,她的确已经喝醉了。这令我实在很心痛,又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她,她缓缓的把头放到我的肩上,然后很深的睡去了。我根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被她这样的一系列动作给搞蒙了。她像是还在喊着我的名字,又像是喊着另一个人的名字,可是对我来说这一切已经不属于我了,我努力的使自己平静下来。我知道我现在爱的不是她,她也不会再爱我了,也许她只是在想起和我的往事的时候才会来这里的,而后来的事实也的确证明我的正确。 当我把樱汐的继父找来以后,他对我说了一些令我很不安的事,樱汐因为得不到另一个男孩,而开始了自我的放逐,每天的唯一事情就是喝酒,她已经在酒馆里住了五天了。我不停的要求他把那个男孩的名字告诉我,发现他原来就是和薛花语在一起的那个学校里团委的李松。 我有些后怕的告诉樱汐的继父说:“叔叔,我的一个朋友现在还和那个男生在一起呢,您好好劝劝樱汐吧,我回去把这个小子揪出来。”说完,我连续挂了几个电话,以学生会主席的名义召开了一个会议,要求全体学生会和团委的部级以上成员全部,还特别通知了校长和我父亲呢。我回到学校后,先到了校长那里,因为父亲的关系,我和校长是认识的,并且一直关系很好。所以我才有了这样的特别权利,可以直接把事情通告校长,而我来到校长的办公室以后,听到校长正在和一个商人模样的人商量着什么,当我进入办公室后,才把那个人看了清楚,此人就是我的班主任胡老师。我傻傻的看着校长和胡老师,胡老师先对我开了口,“李松的情况,校长已经看出来了,伊峰,来。告诉胡老师,你是怎么想的。”我想了想,说:“我首先要作自我检讨,因为我也和李松一样,一脚踏两船来着,校长、老师,请你们处分我吧!”校长这时才说了话,“林伊峰,我知道你是说你和薛花语、夏紫悦的事吧?”“是啊!我的问题不只那么简单,我还和白樱汐也有些事说不清楚。但是,现在不是说大学生可以自由恋爱吗?” “许你自己自由恋爱就不许李松一脚踏两船了。”胡老师有些生气的说,“你呀!你呀!还把班长也给得罪了,是不是?”“是他自己的态度不对,我不过是秉公办理而已。”我这样说着。“你好小子啊!你敢想敢干啊!”胡老师的话峰又开始转了,“不过你做的对,紫悦已经跟我说过你的情况了。干的很好嘛?特别是你把她的病给照顾好了,她对你的感激是真诚的。”“好了,你以后继续好好干吧!”校长这样说着,向我点了点头。 “那这次李松的事情呢?”我有些惊讶的看着校长和胡老师。“由你处理了。”校长说,“我们应该好好抓抓这些学生会、团委的干部队伍了,虽然不是正规的干部队伍,但对他们一样马虎不得的。”这时,学生会那边把电话打了过来,说是各个方面都已经通知到了,就等我了。我合上电话,向校长和胡老师汇报道:“刚刚得到通知的那些部长都已经到了,老师要不要去看看。”胡老师说:“我现在的关系已经不在学校了,校长,要不您去看看吧!”校长说:“好!那伊峰,我们走吧!” 会议在学校的大礼堂里举行了,我作为新任的学生会主席先上台发了言,“同学们,老师们,大家好!首先我要为我过去的一些不好的行为对大家说对不起了。因为我的失察和一些学生会成员的失误,导致了一些不可挽回的错误。我们的李松同学因为一些个人感情的问题,而使一个失去父爱的女孩受伤了,而且三天三夜没有回家,她的继父今天跑到我那里哭诉说是这个李松同学因为嫌弃她,引起了她情绪的波动,使她最终离家出走,今天又差点出了车祸。现在已经被送到了心理医生那里治疗了,对于这一情况,我本人作为她的朋友是应该承担一些责任的。可是,我们是不是更应该想想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为什么会有那些来包养大学生的人呢?就是因为我们大学生没有经历过社会,那么我们的同学应该如何去适应社会的残酷竞争环境呢?这是我们应该思考的问题。那么我们的学生会和团委干部就更应当成为我们学生里的模范了,但是李松同学的这个行为是极度错误的,是我们应该严厉谴责的。”接下来,校长宣布了对李松的处分决定,以严重违反校规处以了开除学籍的处分,教务主任也做了相应的发言。对于李松的这个处分决定很快就执行了,李松的父亲来到了学校里,把他的儿子给带走了。看着李松被带走的情景,我开始后悔了,是不是我做的太过分了,其实还可以有其他的办法的。 13 报复事件 在处理了李松的事情以后,花语一直没有和我联系了,我也没有时间去管这些。因为对李松的处理只是一个整风运动的开始,我开始在学生会大力推行起自己的整风运动了,并且制定了一整套严格的管理举措,这一切都是校长和辅导员所同意的。对于一些人的埋怨,我根本不会在意,在我的治理下,那些经常旷课的同学被我采取的末位淘汰制淘汰出局。就连花语也三番五次的因为违纪而上了我的黑名单,幸而紫悦的积极性还是很高,加上又有我照着,没人能拿她怎样的。而这段时间里,紫悦的功课也比较多了,所以没有什么时间和我在一起。 一个星期六,我和紫悦在出租房里谈论着李松的事情,这是我第一次和紫悦谈论这件事,紫悦倒是积极的说了些自己的看法。她说:“我觉得这件事,你做的对,至少花语学姐和那个樱汐应该觉得这件事你做的对。”“可是,你花语学姐才不会这样想呢?她最近有没有来找你啊?我有好久没有接到她的电话了。”“花语学姐昨天打来过电话的,她告诉我,那件事她已经不怪你了,是那个李松自己的错嘛!她还说要你如果有空给她打个电话,她有事要和你说呢!”看着紫悦单纯的样子,我有些后怕起来,也许我又要把她送回宿舍去住一段时间,也许现在连宿舍里也不安全了。想想又觉得不要太过担心,我是学生会的林主席呀,我怕什么呢!只是紫悦让我实在不太安心,我于是挂了个电话给母亲,让她同意紫悦回家去住一段时间。 我们下午就回了家,我的房间暂时让给了紫悦,而我临时住在书房里了。晚饭的时候,我收到一个从外面邮寄来的包裹,是从家乡以叔父的名义寄来的。当我战战兢兢的看着这个邮件的时候紫悦抢先把包裹打开了,这丫头也真是,什么事情都感兴趣。正当我有些害怕的看着包裹里的东西时,紫悦又和我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她故意捂住自己的嘴,从鼻腔里发出了一个闷闷的声音:砰!我着实被她的声音吓住了,马上卧倒在地。 …… “胆小鬼,耶!伊峰学长是胆小鬼,伊峰是胆小鬼,耶!”看把紫悦的高兴样子,我有些尴尬,但又没有什么好解释的,就用很凶的眼睛盯着她。又看了看包裹里的东西,原来是叔叔寄来的一些他小时候看过的考古学书籍,还有一封他的信,信上是这样写的:伊峰,叔叔去美国了,这些东西是叔叔的传家之宝,你要好好保管。知道你对考古学的兴趣并没有因为自己学习了管理学而减少,如果紫悦也在旁边,祝你们能白头偕老,不要辜负她,要不…… 看到这里,我想起了儿时和叔叔在一起的日子,那些日子是多么无忧无虑,多么快乐啊。我想到这些,心里不竟一酸,流出泪来,紫悦又开始嘲笑我了,说:“伊峰,你怎么哭了,真是的,还男人呢,比女人还会哭。”不想理会这个丫头了,我有些生气的走开了,此时紫悦竟然也跟了过来,而且指着我的脸说:“大花脸,大花脸。” …… 李松的报复还是来了,那天的夜里,我为了上自修就留在了学校,可是我并没有去出租房,而是直接去了宿舍。被尾随而至的一个李松的同伙看到了,这时学校的门已经关了,我又不想动用自己的权力,所以只好回了宿舍把门窗紧锁了以后,蜷缩在宿舍里的床底下,可是当他们破门而入的时候,还是很快找到了我。于是把我从床底下拉了出来,那些人一见只有我一个人,立马就往我头上砸了一块砖头,我当时就觉得失去了知觉。 我起初的想法是这样的,反正被他们打死是死,将来被紫悦整死也是死,还不如现在就让他们打死算了。直到我迷迷糊糊中听到了一个像是班长的声音在叫我,“伊峰,伊峰!你没事吧!”我才又感觉到了身上的疼,又是一阵昏迷,我到达了医院,这时我才慢慢睁开了眼睛,可是睁开眼睛以后,我发现送我来医院的竟然是班长和我们学生会的几个部长。我躺在病床上,深有感触的握住了班长的手,听着旁边的几个部长向我汇报了救我的情况:我被李松的人打伤了以后就开始昏迷,是班长第一个发现了躺在地上的遍体鳞伤的我,就把我背到了校医那里,经过校医的初步包扎以后,又是班长打了个电话给几个部长,并和他们一起把我送来了医院。 听到几个部长的细说以后,我紧紧的握住了班长的手说:“你真的不再怪我了,谢谢了,兄弟,你真是我最好的朋友。以后如果有什么事情,你和我说,我一定帮你。”“你不怪我,我就已经万幸了,哪敢怪你这个为人光明磊落的学生会主席,以后我还想不想在管理系混了。”班长这时说出这样的话,让我的心里有些温暖的感觉。 这时,紫悦和花语也来到了医院,花语像是有些话要对我说似的。而紫悦依旧还是没心没事的样子,说:“今晚你如果回家不就没事了吗?”有些幸灾乐祸的她很快就被大家给支开了,大家都走了以后,花语却留了下来,她起初并没有说什么,此时却像打开了话匣子似的,说了许多。大意是:李松本来就是一个黑帮的小头头,只是和她有些交情,所以就被她拉到团委里了,现在被我打击的这么厉害,如果她当时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的样子,那我今天就不可能躺在这里了,可能已经进太平间了。 听到这里,我不竟有些意外的问:“那天在车站里的那两个人是不是你…。。”她缓缓的说:“所以我才会对你和紫悦的事情不管不问,你以为我真的不爱你吗?我那是为了保护你和紫悦。” “有一件事情,你可以答应我吗?”我这时不能再看着花语这么沉沦下去了,“无论如何请你不要再这样沉沦下去了,不能再这样放纵自己了,好吗?”我有些像是求花语的说着。她的反应像是很积极,说:“好啊!那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好好对她,不要再想着那个樱汐了。”我有些傻傻的看着眼前这个和自己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的女孩。 ……… 紫悦的脚步声依旧是很轻快的,像是有什么开心的事情想要告诉我这个病床上的人。“喂,伊峰醒醒啊!可以出院了。”这几天也的确难为这个丫头了,人都瘦了一圈了,可是还要在我面前装的很轻松的样子,多少次在夜里醒来都看到她一个人在照顾我。 14 喜欢考古 回到家里养病的日子,我一直在看着叔叔送我的那几本考古学书籍,在书里我发现了一些让我感兴趣的东西。紫悦每天除了上课之外,就是坐在我的床边呆呆的看我,有时我新认的妹妹——花语会来看我,在这个时候,紫悦就成为了最活跃的人,总是拿我和花语的关系开玩笑。这时轮到花语不高兴了,她以前可是最会拿我和紫悦的关系开玩笑的人了。此时却被紫悦开起了玩笑,自然心情不会太好了,可是也拿她没有办法,只好在一边发怒,有时还会让我受些池鱼之怏呢! 看书时的我总是很安静的,于是她们俩就没事找事的把我的眼睛蒙上让我和她们玩,一次紫悦拿来了一个青花瓷做的花瓶来给我看,问我知道这是什么时代的东西。我看了看那个花瓶上的印泥,马上说:“至少是清朝康熙以前的。”紫悦又问我:“你怎么知道的?”我指着那个印泥说:“这个性德是纳兰容若的字,他的印泥我是见过的,就是这个样子的,所以应该不会有误的。”紫悦若有所思的说:“原来如此,那就没有什么价值了,不和你说了,我走了。”我看着开心的紫悦,心里却有些说不出的酸楚。 因为小时候的我就喜欢和叔叔谈论一些古玩一类的学问,且还是颇有些天赋的,也鉴定过一些不同时代的玩物。当曾经繁华的古城被历史的尘埃所埋没,那些城里的故事又有多少人知道呢?那里的人物又有多少可以被我们考究?可是因为父母的反对,我只能和这一具有冒险性的行业说再见了。现在的这些养病的时间,因为父母没有太多的干涉,所以我又试着看起了那些叔叔留下的书籍和古玩字画的鉴定笔记,感觉到自己的功底依旧还是没有荒废。刚才紫悦拿来的那个青花瓷瓶如果不是赝品的话,其市场价格是很高的呢?我这样想着,把紫悦叫了回来,让她带着我去看看这个瓶子的出处。她有些为难的说:“在我家呢?要不等暑假了,你和我一起去一躺乡下,也见见我的父亲嘛!”说到这里的时候,紫悦又高兴了起来,眉飞色舞的向我介绍着她的故乡,一个叫霸桥南的村庄。 薛花语的性格似乎在这个时期开始了一些变化,多了一些含蓄,少了几分鲁莽,多了一些文雅,少了几分率直,且其不再是之前的那个好声色的小丫头了,变的多了几分稳重,像是一个大姑娘了。学生会里的一些人又给她起了个不太文雅的外号——薛大姑,她也不再斤斤计较,悻然接受了。我们都惊讶于她的改变,直到我大病初愈的那段时间都在纳闷,为什么她会有此有变呢?也许是因为我们都不太了解她,也许是我们用旧眼光看人了,但我总觉得她变的是那么离奇而富有神秘色彩。 而对于樱汐,我根本不知道她最后去了哪里?养病的时期,她还是来看过我的,不过像是明显有些生分了。对于这个最初的爱人,我始终是有愧于她的,所以她如果有求于我,我是会帮忙的。 我的病大约养了两个星期,在这期间,几个部长商量着处理了学生会里的日常事务,尽量在我面前报喜不报忧。有时在我的一再逼问下,才会说出一些问题;有时根本不说话,只呆呆的坐着,等我问他们。这些人毕竟是明汉学长和梦泽学长的老副手了,对我也是如同诸葛亮对待后主一样,把什么事情都办好以后才来向我汇报,有时我在病床上听他们的汇报时睡了,他们也不会打扰我,只会等我醒来,然后继续汇报。 经过李松事件以后,我也一直在反思自己以前的行为,是不是对学生会的成员太过苛刻了,因为这段时间的高压政策已经使一些成员离岗或退会了,其中有不少是和我关系不错的老同学、老战友呢!而紫悦的一席话更是让我回味无穷,“你要在学生会这种地方当个头头,不难,以你的性格,我有些害怕你不能融入社会了。”她的话说的是有点重了,可是对我来说正是一顿当头棒荷,使我十分清楚的看明白了社会关系里难得糊涂的真正含义。再想想以前在明汉学长手下的时候,我也是经常开会迟到的人啊,为什么现在就容不下这些性格上的小缺陷呢! 因此在养病期间,我就经常一边看着叔叔留下的那些考古学的书籍,一边思考着为人处世的道理。回到学校以后,我写了一篇《检讨书》以个人名义交给校长,向他讲清了自己在前一段时期里的错误,同时提出了把李松请回学校的要求。当然校长是没有把李松请回来的,但在档案里解除了对他的处分,又让一家电子企业招收了李松当业务员,经过几年的发展,李松也成为了一个熟悉电脑网络的工程师了,关于他和樱汐以及花语的情感故事也却是无果而终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事件,而使我喜欢上了那些古老的石头和艺术品,不过经过这件事情后,我的确看出了学生会里还存在着一些体制上的问题,也就是需要做改良的东西了。 15 新乱如麻 回到学校以后,一直在宿舍里住着,因为不想再给紫悦制造更多的麻烦,也是为了给她更多的时间去学习自己的功课,而我也要把落下的课程补上。所以每天我都会按时去上课,按时完成自己在学生会里的工作,按时吃饭,按时和紫悦通电话。通过电话,我知道她最近好像有些心事,像是被其他男孩缠上了,又像是有些孤独了,想让我回去陪陪她。 我心里总还是有些矛盾的,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没有听到我那可爱的紫悦唠叨了,心里就会不舒服,以前即使是和樱汐分手后也没有这样的感觉。不过我还是强忍着不让自己去打扰她那种平静而有规律的生活。 直到一个月以后的学生会期中会议上,我发表了《关于学生会、团委开展整风工作的成效总结》以后,大家才对我的苦心有了更加深刻的了解,几个部长也纷纷祝贺我的大病初愈。当我拿眼角的余光扫到紫悦的时候,我故意说:“下面请夏紫悦同学即兴作一个《我看整风工作》的报告,大家欢迎!”各部长都起哄的说:“夏同学来一个……” 紫悦这时站起来,先是向我表示了祝贺,然后面向大家鞠了一躬,又看了看我,然后开始了自己的关于《我看整风工作》的即兴报告。报告以我的受伤作为切入点,深入分析了整风工作的必要性和正确性,有理有据,合情合理,我们有些惊讶于她的这份沉着冷静。报告结束后,我带头鼓掌,全体与会人员都对紫悦的表现感到惊讶和佩服。会议还听取了钱伟学部长作的《关于下一阶段整风工作的几点意见和建议》,主要内容是整风工作是长期的持续性的一项工作,是关系到我们学生会在全校学生中的权威地位的一个形象工程。 散会后,我把几个部长以及紫悦留在会议室,部署了四月风文艺演出的事情。学校的四月风文艺演出是明汉学长他们提出的一个活动,是为了扩大学生会在全校学生中的地位而举行的一项常规性文艺活动,也是各个系的学生会吸收文艺尖子的途径,一般都是由新生主动报名来参加的。因为这样既可以选出文艺方面的人才,也可以考验大家的胆量。所以我沿用了这个活动的形式,并且让它成为了一种制度话的竞技表演类节目,而这是由我组织的第一次四月风文艺演出。因为事先没有专门的排演,只能是由各系在学生会里的成员代为通知。所以之前的这个活动一直是不温不火的,在多年的活动中一直是以老生的节目居多,而没有起到它应有的目的和作用。 所以我这次才要专门对这个文艺会演进行部署,要做到重在参与、新老结合的中心目的,首先就要发动广大新生的积极性,所以在和团委以及学生会辅导老师商量后,学生会做出了一个重大决定,在原有文艺部内特设一个独立办公室,专门负责收集各系部的文艺尖子生的个人资料。在会议上,他们几个部长一致认为这个办公室应该由我亲自负责,并入办公室的编制之中。可是紫悦却提出了不同的意见,她认为这个办公室应该由文艺部来负责组建。这倒是和我的意见不谋而合,可是最后投票的时候,还是少数服从多数,所以只好由我来负责这个文艺办公室的组建了。 事后,我约了唐亚泽吃喝,借着酒兴,我问他:“紫悦这丫头干的怎么样啊?你如果有什么事情多让她做啊!”亚泽也有些醉了,不过嘴还是很清醒的,说:“你跟我是两年来的兄弟,自己人。我有什么事情你都那么帮忙,放心,我会把嫂子给你看好的,大哥放心啊!不过小弟有件事要向你这个领导反应一下,嫂子好像最近有些心事了,她好像在外面有了一个小白脸了,小弟提醒你,你要管好些了,不要先让后院起火了。” 我赶忙问了下详细情况,原来是三天前发生的一件事情,我那天和薛花语在一起吃喝,紫悦也一起去了。那是一个星期六,紫悦说要先回出租房,我就让她自己先回去了。按照现在亚泽所说的紫悦难道没有回出租房,而是跑到其他地方去了,紫悦一向是循规蹈矩的,而且那天我和花语也没有做什么不少的事情啊!可是为什么会这样呢? 回到出租房以后,紫悦还没有回来,就去她的房间里看了看,她的房门没有锁,我就蹑手蹑脚的走进去。看到她的办公桌上放着一个大纸盒子,我看着上面的精美花纹,就已经知道一定是男生送给她的了。我没有声张,退回了自己的房间,有些不知所措的想着紫悦最近的确有些不同了,比起以前更会打扮了,而且每次都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像是去赴情郎的约会似的,而且她最近也经常出去,甚至比我这个学生会的主席还要忙。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给紫悦去了个电话,“你有空吗?中午一起吃个饭。”“好啊!那你过来接我吧!”说完,她把电话放下了,我有些意外的挂断了电话,马上到了她上课的教学楼门口,她也没有太多的磨蹭就出来了。下来以后,就问我:“为什么要请我吃饭啊?我的大主席先生。” “先吃再说嘛!”我的脸色有些变化的说,随后把她带到了我家在学校附近买下的店面,要了一大桌素菜,坐在了小包间里吃开了。席间,紫悦没有太多的话,只是看着我傻傻的笑着。我则是要了些酒,一个人自斟自饮起来。紫悦则不停的在劝我不要喝多了,心里像是有些心事似的,可是又没好意思和我说出来。看到这情景,我动了动嘴巴,说:“你是不是有男朋友了。”紫悦一下把嘴里的食物全部吐出来,然后狼狈的说:“你怎么突然问这个啊?”我连忙解释道:“你不要担心,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知道一下,因为现在我也比较忙,所以没有太多时间关心你,要不你搬到宿舍去住吧!如果你需要的话,我会帮你在外面租一个房间的。” 紫悦反问我,“你是不是在外面又有人了,如果想让我给你们腾房间的话就直说。”我被她问的有些不知所措,像是自己患了错似的,低着头说:“那你到底怎么想的,我们的关系究竟是什么样的吗?”紫悦依旧很平静的说:“我们的关系,你也会说我们的关系,我以为如果你这么不信任我的话,还是不要再说我们了。”说完拿起了一杯酒水洒在我的脸上,然后坐回原来的位置,像是等待我的下一个动作似的,等了许久,见我只是把脸上的酒擦干并没有采取行动,就从口袋里取出一张纸来,帮我擦去了留在脸上的酒。 我有些意外的看着紫悦这丫头,有些不解的问:“干吗啊!刚才那么凶,现在又这么好了。”紫悦说:“你呀!自己不也是个花心大萝卜,还敢说我呢?”我说:“你说什么呢?我和你花语学姐现在是结拜兄妹啊!樱汐的事情你也看到了,我们已经没有来往了。现在你要是不理我,我就可怜了。”紫悦像是不太舒服的说:“你终于承认和樱汐的关系了,不过我要问你,你以后是不是不会再去找别的女孩了。”我有些赖皮的说:“那你和那个那个谁的关系到底是怎么样的嘛?”“你是说她吧!”紫悦拿出一张照片给我说,“不要怀疑,那天唐部长看到的就是这个人。”我有些奇怪的看着这张照片上的那个颇有些像男生的女生,好奇的问:“这位是…。”紫悦说:“她就是我和你说过的,我们学校的考古系的陈惠了。”早就听说过,考古系有一个和紫悦齐名的才女陈惠,没有想到她竟然也是一个美女啊!我看着照片这样想着,眼神里闪出了色色的目光。 16 亚泽恋情 见到陈惠的时候,我已经回到了出租房。陈惠一进门就向我说明了她的来意:原来她是想进入学生会的,她现在还只是文学社的普通成员,觉得太过于屈才了,所以才找到紫悦,想通过紫悦找到亚泽部长,让他帮帮忙。听了这些,我有些唐突的说:“要不,你就到我们的文艺办公室来吧!明天下午,我和唐部长说一下,让他帮你面试一下,也就是走个过场,你不要担心了。”听我这么说,陈惠似乎很高兴的笑了,要知道学生会的权力是全校里除了老师以外最大的了,有时甚至比老师说了还算呢? 紫悦在一旁高兴了一阵子,又有些嫉妒了,说:“不行,不行,我到文艺办公室还是面试进去的呢?凭什么她就可以免试啊?”我和陈惠都笑了。笑过之后,还是我说:“紫悦,你面试过了吧?”“过了,还是第一名呢。”我说:“那你来做个副主任怎样?要知道我作了一年才混上了个副主任的呢?”听我这么说,紫悦高兴坏了,也就没有再斤斤计较的心事了。 剩下的事情,就是和亚泽说一下,明天的面试的事情。我很快就给亚泽去了个电话,对亚泽交代了一下,亚泽也不置可否的答应着。说了许久,我说:“陈部,你知道这个女孩长的怎样吗?”亚泽像是已经认真了起来,说:“主席请说。”我笑了笑,很认真的说:“我多看她几眼,你嫂子就有些吃醋了。”亚泽心里好像有了一些变化,说:“不是吧!能让我们的主席夫人吃醋的女孩只怕是还没出生呢?”我调侃道:“她现在还是很酸呢?”开玩笑的把事情交代了。我听得出亚泽一定会对陈惠有意思的,所以就多说了几句。并和紫悦说了自己的想法,这丫头像是很认同我的观点似的,实际上谁都看得出她是醋意未消。紫悦第二天的任务就是把陈惠带到亚泽那里,并且帮助陈惠让她通过了面试,其实根本不需要她的帮助,我已经和几个面试官关照过了,必须让陈惠通过面试进入这个新的办公室。 紫悦也很快通过了副主任的考核,成为了共产党员。同时也就是在这个当子,花语却病了,为了不让紫悦吃醋,我只能让别人去照顾这个曾经对我有恩的女人了。似乎一切都是那么顺利,那么如我所愿,却让我的心里蒙上了一种不太好的阴影。 那是一个下着小雨的夜里,我无所谓的在出租房里走来走去,一会儿又坐下了,心里有些莫名的烦躁,我不知道自己的心里是不是因为紫悦还没有回来而不安着。紫悦的确没有回来,我有些担心的看着她屋子里没有灯光,决定出去找她的时候,就听到楼道里有声音响起了。我想出去看看是不是紫悦,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一种不祥的预感涌入我的心头,一定是她出事了。我心里这样想着,拿起电话给花语去了个电话,让她到宿舍里去看看。我也出了门,去到附近的几处紫悦常去的地方找她,又挂了几个电话给她,她的电话始终都是关机的,这简直让我急出了一身汗。紫悦总是二十四小时开机的,现在她的手机关机了,和我失去了联系,我实在是担心她的安全。 见到花语的时候,她似乎也没有什么线索,还叫了团委的几个高个子一起寻找。我也打了几个电话,让部长们也发动大家一起来找紫悦。可是过了好一会也没有找到,我这时急了,把电话打给了母亲,母亲也说没有见过,我着急忙慌的在学校里继续着我的寻找。直到半夜,还是没有这丫头的消息,我见大家都已经累了,也就请大家吃了一些东西,让大家都回去了。可是花语很有心,让我打了个电话给紫悦的班主任陆老师,反应紫悦失踪的情况。当电话挂通了以后,陆老师也着实吃了一惊,因为紫悦平时是一个特别文静的女生,为什么会三更半夜不在房间里睡觉呢?不过陆老师毕竟见多识广,她联系到几天前,紫悦曾经和她说过要求转系的事情,要从中文系转到考古系去,可是当老师问她为什么不转到管理系的时候,她却说出了这样的理由,她说陈惠失恋了,最近想去安慰她一下。且她的男友(貌似指我)也十分喜欢考古,所以希望他能因为自己的专业上的调整,更加的喜欢自己。 听到这里,我大致把情况了解了一下,就和陆老师说:“让您担心了,我现在知道她在哪里了,您放心我会找到她的。”说完就放下了手机,把电话拨给了陈惠。“喂,我是林伊峰,紫悦现在在你那里吗?”陈惠说:“在啊!林主席,她现在就在我的身边啊!她的手机没电了,我的宿舍里今晚也停了电。所以就没有和您联系,我现在让她和您说话。”过了一会,紫悦才接听了我的电话,她先是很胆怯的告诉我,她不想转系了,然后让我去找她,把她接回出租房。我问了她现在的位置,居然是在七楼,我有些埋怨的说:“活该,看你以后还敢说转系的事情。”她像是有些后悔了,说:“伊峰,我下次再也不敢这样了,你就原谅我吧!”我听她的声音像是有些哭腔,就安慰道:“好了,好了,下次如果再这样的话,我就让你真的转系去读那种最可怕的考古去,去埃及金字塔里考古。”她马上哭起来了,说:“你真坏!”我说:“你叫一下陈惠。”然后我了解了一下陈惠和以前男友的一些事情,就把她往亚泽那里推了推。 当紫悦看到我时,立刻扑到我的怀里,哭的像个泪人似的。过了一会,我问:“你到底怕什么啊?”陈惠从里屋拿出了一个人的头盖骨,紫悦又往我身上靠的紧了一些,然后大声的喊:“把它拿走,拿走啊!”我看到那个头骨时,起初也有些害怕的,可是想起了叔叔对我说起的“尸体是死者活在世上的唯一证据”,我鼓起勇气接过那个头骨,看了看,说:“头部受伤,应该是有人从身后用铁锤之类的硬物击打致死的。”陈惠说:“能说出这些的人,除了考古系和法医系的人,也就是你这个学生会的主席了。” 和陈惠说了谢谢之后,我把紫悦带回了出租房,然后拿出了手机,拨了三个电话,先是陆老师,再是花语,然后又给我母亲去了个电话,说了这件事的经过,让她们不要担心。这个夜里,紫悦几乎抱着我睡了一夜,而我则被她搞的一夜没睡。直到第二天早上,我才算是躺下了,不过没一会,又被一阵电话闹醒了。 “林主席,你有空吗?过来一下,在办公室哪!”我看了看表,才七点半还有半个小时才上课,赶忙问:“什么事啊?”那个声音像是很熟的样子,只是一时想不起来是谁了。“你过来就知道了。”那人像是很急的样子。 我不忍把紫悦叫醒,而且早上八点还要去上《企业文化》的课程,所以就把紫悦放倒在床上,然后自己起来了。拿起那本《企业文化》的课本,就向学生会的办公室走去,当我走到那里的时候,看到一个高大魁梧的男人站在那里,我有些不耐烦的问:“你是谁?怎么会知道我的电话。”那男人虽然比我高出一个头,声音却有些奶油气,说:“我是陈惠的男友,我叫杨元仲,你和陈惠是什么关系啊?她在梦里也会喊你的名字。”说着,他亮出了右手上的肌肉,像是要打我的样子。我不慌不忙的说:“这里是我们学生会的地盘,而且又是你约我过来的,不会要在这里动手吧!”元仲明显不是来找我打架的,只是为了在气势上压倒我,他依旧是刚才那种态度,说:“你以后最好离陈惠远点,要不。”就在这时,陈惠出现在办公室的楼道口,她大声的喊着,“元仲,你太过份了些吧?我和林主席什么也没有,你干吗来找他啊,你是不是想让我在学生会混不下去啊?”元仲此时看到了陈惠,远远的说:“如果你和他没有关系,他会让你进那个什么办公室吗?”这时,我明白了陈惠是瞒着元仲来找我的,所以元仲怀疑陈惠对他不忠,而来找我理论了。 我看着渐渐走近的陈惠说:“原来你昨天所说的失恋就是这么一回事啊,害的紫悦昨晚一惊一乍的,真是。”陈惠此时一脸歉意的说:“对不起,林主席,让你们担心了,紫悦妹妹怎么样了,没事吧!”“她倒是没事了,我就有事了,我昨晚被那个丫头搞得一夜没睡呢?”说着,我伸了伸懒腰,接着说:“你们怎么回事,能不能和我说说。”陈惠此时有些害羞的说:“其实也没什么的,就是那谁的……。亚泽学长不是那天帮我面试来着吗?元仲就以为是你了。”我有些奇怪的说:“那他有没有纠缠你啊?” 陈惠说:“他倒是对我挺好了,我也接受他了。”我有些后怕的说:“如果元仲再去找亚泽,可不是什么好事。”元仲此时就站在身边,以他此时的个性,只怕是又要去找亚泽算清楚了,我此时打趣的说:“元仲啊!那个亚泽可是练习散打的,据说还是九段呢?”元仲这时哭了起来,让我把陈惠请开,他有话要和我单独说。 我于是作了一个手势,让陈惠离开了学生会办公室所在的那栋楼,然后和元仲一起去了我上课的地方,找了个后排的位置坐下了。此时已经上课了,我对元仲说:“要不我们用笔谈吧!”元仲没有说话,只是从口袋取出了一支钢笔,我们俩装着做笔记的样子,看着黑板,在下面写着自己想知道的问题和对方的答案。 经过笔谈,我知道元仲是个习武的人,最重义气了。但我没有想到的是陈惠是为了他才读了考古学的,这令我觉得很意外,原来陈惠也是一个胆小的女孩,是因为他的一再劝说才变的胆大了的。他的人生经历也是颇具有传奇色彩的,他五岁时开始学习螳螂拳,八岁时更是被父母送到少林寺去学习棍法,十二岁时已经练得一身武功了。也许是在武术上太有天赋,在文化上就没有太多的用功了,现在二十岁上的他也就仅仅是在高中里待过几年,然后就又去练习武术去了。元仲和陈惠的认识,就是在他上高中的时候,那时的陈惠一心一意的对元仲好,元仲却拒人于千里之外,只想着他的武侠梦。直到陈惠临上大学前给他写了一封很长很长的信,他才知道了人家大姑娘的心意。就开始了主动的追求,可是此时,陈惠已经在对元仲失望之余,又因为我和紫悦的撮合而和亚泽产生了新的恋情。 我了解了情况以后,认为应该让陈惠和元仲说清楚,她的想法是什么了。可是,陈惠此时已经不想再见到元仲——这个令她十分愧对的男孩了,所以拿出了一个mp3把自己想对元仲说的话录了起来,然后把mp3交给我,让我交给元仲,我也真的照办了。事后,元仲向我提出结拜的事情,我答应了,于是在一个清明节那天,我们把酒言悲,喝的不弈乐夫。从此,我和元仲成为了无话不谈的好友,而且后来他也帮我摆平了一些白道上不能解决的事情。 至于陈惠和亚泽的关系也有了进一步的发展,我没有把元仲的事告诉亚泽,这也就成全了这对后来的夫妻的校园恋情。 17 初识灞桥 那个学期很快结束了,我的母亲因为刚刚认了花语为女儿,就和她一起去旅游了,父亲也忙于公司里的事情,而经常没空回家。留下我一个人待在那个空空荡荡的家里,实在没什么意思,我就自作了主张,和紫悦一起回到了她在江南的故乡——霸桥南村,去看望她的父亲。紫悦似乎很不好意思带我回家似的,不过我也知道她家住在农村自然是没有什么钱的。可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紫悦的父亲竟然是村子里的村长,而且还是第一个把女儿送去上大学的村里人呢。这些都不足以引起我的兴趣,我的兴趣是那些紫悦和我说过的古代文物之中。 当我和紫悦一起走进这个江南村落的时候,我看到了什么是江南鱼米之乡的富足和那里高高的山岭,我更加惊讶于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了。当我听说这里在数十年前曾经经历过一次大鼠患后,我有些担心的对紫悦说:“紫悦,要不我们回学校去吧!”紫悦看着连老鼠都害怕的我,笑嘻嘻的说:“我现在吃定你了,因为我是打鼠专家,当年那一带的田里有了田鼠,大人都不敢打,我三下五除二就全部解决了。”这时,一个和蔼的声音在紫悦的身后响起了,“紫丫头,真是说大话,也不会脸红啊!”我一眼望去,一个四十上下的中年男人站在离我们不远的一棵大松树下,说,“这位就是伊峰吧!紫丫头在信里提过你的,我是紫丫头的父亲。”我连忙喊了声,“叔叔好,叔叔是这个村里的村长吧!”夏叔叔说:“是啊!不过不像你们城里人似的,连个小年轻人都这么出色啊!对了,伊峰,谢谢你替我照顾我们家这个丫头了,她娘死的早,我又常年的忙……。” 紫悦的家就坐落在村子的东面,村中有一条小溪,村民们都是沿溪而居的。霸桥南村的村名源于这条溪上东西走向的一座桥,是为霸桥。沿溪而下,我们到达长江内河道,直通南京呢?我被紫悦领到了她的房中坐下,她的屋子虽没有城里人的富丽堂皇,但也不失书香门第的小家气韵。尤其是她屋子里的那个书架上也是藏书满架,有古今各类孤本善籍和中外文学名著,还有些许我见所未见的名人字画一流,最重要的是这里竟然还有一本广陵散曲谱。 这些都颇让我有一种如同进入了国家图书馆的感觉,紫悦给我的解释是,“我们从前曾经和一个博学多才的北方读书人做过邻居,是他送给了我父亲这些东西,听说他姓林,和你是本家呢!”这倒让我有些意外,因为我叔叔曾经带着我在五岁时到过一个被他称为世外桃源的地方住过一年,我附会着这些事情,但没有说出来。 第二天,我本想约上紫悦去看看她所说的那个陶瓷花瓶的地方,却找不到她了。紫悦像是从早到晚都在忙于农事,所以近来根本没空理会我这个客人,倒是让我省了不少心事,也不想和她纠缠在一起了,不过我倒是听说了一件和她有关的事情,就是她的村人说她已经定亲了,像是配给了邻村的村长的儿子。我那里有空去管这些啊,只是想着她那天给我的那个陶瓶,不过像那样的陶瓶在当地倒是很普遍的,不过也有一点让我很奇怪,那里的泥土的黏性小,且容易开裂,根本不适合作为陶瓷的烧制。 让我意外的还不只这些,这个小村子只有十五户人家,却有一个神秘的人物,据村民说一个是住在村南的鳏汉李侑——据说他是全村唯一的理科大学生,而且是从城里的泗水镇赶来的,像是一个人住了三十几年了。是一个在文革时被斗倒的“牛鬼蛇神”,每天都是一个人在村子里瞎转悠,也不知道他在干嘛! 紫悦的农忙季节很快就结束了,我第一次要她陪我去看看村里村外的风景,她却有些不耐烦的找了一些借口,把我的要求回绝了。我有些生气的一个人走在那天的大雨之中,淋的满身的雨水之后,被一个农民大叔硬是送回了村长家里。这时我已经感到了身体的不适,幸而夏大叔家里有草药,要不非让我去镇子里治病不可。我的身体在夏大叔的一番照顾下,没几天就好了,紫悦这时倒是有了空,和我一起去附近的山里找了几天,可是却一无所获。直到第六天,在山路上,我在前面走着,紫悦像是没了什么干劲,就在后面缓缓的跟着,当我转过第二道弯时,听到身后一声惨叫,我跑回去时,看到紫悦坐在地上,按着自己的右腿,鲜血从手指之间流出来。我没有多想,按着叔叔的书籍里的记载,在附近找到了一种草药,敷在紫悦的腿伤处,然后背起她,往回跑去,边跑边问紫悦出了什么事,紫悦哭着说:“你没看到吗?被蛇咬了。” 回到了村里,我向夏大叔讲述了事情的经过,又让紫悦描述了那条蛇的样子。夏叔叔轻声说:“没事了,没事了。”然后又去取来另一种草药,把它放进嘴里嚼烂,然后把嚼烂的叶子吐出以后敷在紫悦的受伤处。并说:“这是我们这里特有的一种无毒蛇,但是被它咬到的人,必须在伤口上敷上这种人龙子的草,不然即使是无毒的蛇也会变的有毒的。” 暑假的其他时间都和紫悦在她家附近的几个村子里玩,其他什么也没有做。不过我俞发的想起了叔叔和那个夏叔叔口里说的那个姓林的人,但又不知道他们有什么联系,夏叔叔也传授了不少中医中药里的偏方给我,每当我问起他那个姓林的人,他就会找借口推托,像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似的。不过除了没有电脑游戏和电视剧场之外,这个暑假基本上还算是一个快乐的假期了。不过,让我有些遗憾的是紫悦的母亲已经去世多年了,所以没有见到伯母,听村里人说,紫悦的母亲是前任村长的女儿,而夏叔叔是下乡的知识青年,因为和紫悦的母亲相爱而留了下来,结婚生女,并且成为村长。 假期很快过去了,紫悦和我也踏上回校的道路,而留在这里的山水之中的秘密则是驱使我再一次回到这里的动力,而我也没有忘记替叔叔寻找他的世外桃源。终于在毕业后的第二年又回到了这里,开始了关于《终极隧道》的探索和对李侑这个神秘人物的解构。 18 无聊的实习 那年秋天的时候,我因为实习的缘故,没有在学校里待了,实在很担心紫悦这丫头会变心,不过我和花语、班长还有几个好友说了,让他们替我看着紫悦,所以我还是很放心的去了。不过因为班长的前女友是因为我的关系而和他吹的,这不得不让我有些不放心了。不过我再不放心也要和她分手了,对于紫悦这个丫头,我也有很多的交代了: “不要看其他帅哥,尤其是那些学生会里的。记住了哦!悦悦!你不要忘了,如果有人欺负你,要告诉哥哥啊!”我看着这时就站在我身边的紫悦说。“烦不烦啊!再说也没有人敢欺负我了。你放心吧!”紫悦的脾气还挺大的。“要想我哦!要不我就不走了,记住了,一天通一次电话啊!”我忍不住又说了一句。“你怎么跟个老太太似的啊?”紫悦似乎有些生气了。 我有些不舍的看了看出租房里的摆设和紫悦房间里的那一对陶瓷娃娃,然后对紫悦说:“要保护好那两个娃娃啊!知道吗?”“我会的,这个是我,你带走吧!”紫悦从房间里拿出了那个女的娃娃,然后交给我,“以后想我了,看看她,就像看到我了。”“我是不舍得让它们俩也和我们一样分开了。”我深情的吻了一下那个娃娃,然后说。 “我也不舍得你走啊!伊峰,你知道吗?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了。”紫悦这样说着,用手捂住胸口。我连忙说:“要不,我不走了,留下来陪你得了。反正学校也不会不同意我就在学校里实习的。” “亲热够了没,再不走,天都要黑了。”听到花语的声音,我转过身去看了看,果然花语站在楼道口边,“你们呀!也是够肉麻的了,连我都受不了了。”“真是的,你怎么会到这里来呢?”我看到花语很意外的说。“还不是你的紫悦,她说什么自己住在这里,不放心,让我过来住了。你要是不走了,我住哪里啊?”这个薛大妈,真是太可恶了,如果不给她点气受,实在不甘心啊。 “睡客厅了。”我有些不甘的说着,不过的确天已经快要黑了,于是我很不甘心的和紫悦说了再见以后,走了。临走的时候,没有和紫悦来个深情相拥,是我最后悔的事情了,我极度不情愿的回到了家里,然后就开始了我无聊的实习生活。因为学习的是企业管理,所以在父亲那里,我可以学到许多东西了。 。。。。。。。。 “怎么样了,有没有想我啊?”我在电话里听到紫悦的声音就这样说着。“你真是的,是不是又看到别的帅哥了,不要我了,怎么这么久都不给我来电话啊?”我有些责怪她的意思了,因为她太久没有给我来电话了。“呀!你也会想我啊!真是怪事了。”紫悦似乎也在怪我了。“你以为我是谁啊?哪里有空想你啊?我现在正想着如何把我的实习报告给做了。” “你今天打电话给我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啊?”紫悦这样说着。“没事就不能给你挂电话了吗?还说想我呢?”我有些生气的说着,“对了,今天花语是不是和你在一起啊?怎么最近都没有见她了。”我随便这么一问。“你到底是关心我,还是花语啊?真是的,以后的电话,你还是挂给她好了。”紫悦一听到我谈到花语就生气的说。 “悦悦,你不要生气嘛?我现在在回学校的路上,上午可能要回去一下了,随便买点东西给你,你要什么啊?”我故意拿出一副好人的样子说。“你如果过来就好了,我们有几个星期没有擦地板了,你过来帮忙一下吧!” 有些意外的听着紫悦的说话,我气的有些火冒三丈但是又不好说什么,只能是忍了,下午还要回去帮她们俩收拾房间,如果现在不乘着这个时候休息一下,我非被累死不可。于是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休息起来,以致于肚子饿的有些受不了了才起来去吃饭。 下午回到了阔别一个多月的学校出租房里一看,这两个女孩正襟危坐的盯着我,没有一个让我有回家的感觉的。我很生气的看着自己的卧室的门,说:“你们怎么能这样啊?往我的门上贴了什么东西?”听我如此生气,花语先说了话,“怎么了像个大炮一样,一回来就四处乱炸啊!” “你看看吗?要我说什么呢?如果你们有点良心的话,也该打扫一下公共部分吧!看看客厅里一大堆的纸屑,还有这个香蕉皮是会让人滑倒的,如果有客人来的话,不会以为是我住的了。”我一进入房间就被她们那里的环境吓倒了,于是拿起了屋子里的扫把开始扫起地上的那些垃圾。 这时,紫悦不安分的走过来,手里拿着一个刚刚吃完的苹果核,往地上扔去,我正要阻止,花语笑嘻嘻的走过来,拿着一块香蕉皮往我刚刚打扫好的地方扔去。我一下被激怒了,站起来说:“你们真的把我当成奴隶了啊!不干了,我要走了,省得在这里受气。”花语笑了笑,说:“你走吧!没人留你啊!不过你的紫悦如果在外面给你戴了绿帽子,我可不管了。”“真的吗?是谁啊!”我故作平静的说着。“你看看这些信就知道了。”花语从房间里拿出了一大叠的信纸,然后说。紫悦这时表情淡定的很,像是根本不关她的事似的,看起来这其中一定有隐情。 “这些信都是从她的房间里搜出来的,我费了很大力气才搜到的。”花语看着紫悦,有些不屑的说着。我看了看第一封信的信封上写着就是父亲公司的地址,不过笔迹好像不是我的。就问:“紫悦,你们是不是前次去我爸公司的时候认识的啊?他是谁?如果是他先勾引的你,我就非得把他碎尸万段不可;可是如果是你勾引的他,不会吧……。” “伊峰,我现在告诉你,你的绿帽子戴定了。”花语有些嘲笑的看着我,“那人你见过的,就是那个接待办的主任。”这时一直站在屋里没有说话的紫悦终于说了一句话,“别太过分了,花语姐,你可以拿我和伊峰开玩笑,可是你不应该拿王锡开玩笑吧!” “王锡!你知道王锡几岁吗?”我有些气愤的看着花语说,“开什么玩笑啊?花语,你也太过分了吧?王锡四十多了。我就是在他的手下实习的啊!难怪他这几天总是和我有许多话说,我还以为他是不是想要得到我父亲的提拔呢?看起来一定是紫悦的作用了。”(这个王锡后来因为和叶正焕的私人关系而被我认为不是好人呢,当然这是后话了) “走吧!先去吃饭再说。”我看着此时很孤立的花语说,“我是让你这样做我在紫悦身边的间谍的吗?我是让你照顾好紫悦的生活,因为她被我侍候惯了,如果一时没人在她身边会孤独的。”接着我又赶上走在前面的紫悦说:“那些东西都是你不喜欢吃的,怎么现在你变口味了吗?”(因为刚才扫地的时候,我没有看到紫悦最爱吃的咖啡的包装盒,所以才问了这样的话,以免到时候点菜点了不太合我们这位小姐的口味,我可就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那些东西啊!都是花语学姐和她的那些同学吃的,我可一口都没有吃啊!所以我说什么也不会帮她们打扫的。”紫悦这么一说,令我不得不为之一怒了,我毫不客气的走到花语面前说:“你回去吧!我们呆会回去收拾你。” “怎么了?”花语也的确太能装算了,我十分生气的准备对她动粗了。这时紫悦走上前来为花语挡架,说:“不要这样了,好歹人家替你照顾了我这么久嘛?其实花语学姐人还是不错的,只是有时太过大大咧咧了。” …… 就这样,在和花语、紫悦的吵闹中度过了实习期间的第一个返校日,而这次返校是为了下一届学生会主席的提名。因为我当时还担任着学生会的主席,所以必须执行好学校给我的义务了。当然当时紫悦已经不再是学生会的成员了,因为自打我离开学校以后,紫悦也要投入更多的时间去学习了,所以也就没有时间再去学生会里帮忙了。 19 毕业典礼 回到学校后,因为要准备实习的材料,所以没有和紫悦住在出租房里,而是一个人又搬回了宿舍里住了,这一年,我已经是大四了。很多同学都已经离开学校,而我因为要帮助新同学管理学生会而留了下来,也为我完成毕业论文作着最后准备,所以每天都要到图书馆去啃面包。 和花语比起来,我要幸运的多了,她因为上个学期的成绩没有通过,而被迫连周末也要留在学校里上课。这一年,我认识了医学院的一个叫明磊的男生,因为我们有一个共同的爱好——玩滑板,他是学习心理医学的,所以人比较深沉,我没有告诉他,我和紫悦的关系,只是他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我家的家世,所以对我特别好。经常把我约到他的宿舍里去挑灯夜读,他是心理学世家出生,他的父亲就是著名的心理学家了。所以家学渊源,自然希望人人都和他似的,都学习一些心理学常识,我就成了他的第一个学生和病号。据他的诊断我有市场性心理疾病,这是他父亲所使用的一个名词。 我的毕业论文选的是团委林老师的题目,所以必须事先和她打下招呼,而且我研究的是《世界企业管理的经验和发展》所以既需要有历史上的泰罗理论,又需要有新兴人力资源管理的经验。幸而我在学生会里长期从事管理工作,对人力资源的管理也有比较深入的实践,所以写起来也是套用了许多现实当中的例子。 经过两个月的精心准备和构思,终于我在六月一日回到出租房开始了自己毕业论文的写作;打开电脑,听着音乐,我轻松的击打着键盘。洋洋洒洒数千字以后,开始翻开一册课本,查起了自己需要的一个名词的解释。此时像是听到紫悦的房间里有动静了,我没有多想,继续着我的论文,多日没有回到出租房的我没有和紫悦打过招呼就回来了。 “紫悦,你看看这个地方要用什么词语比较好。”见她推门进来,我找了个话题说话。“你明年就要走了,那我怎么办啊,我可付不起这么高的房租哦?”紫悦没有理会我,自顾自的说。“你就怕付不起房租吗?还是想和我在一起啊?”看着坐在我对面皱着眉的紫悦,我试探性的问着。“谁想和你住一起了。”紫悦的嘴还挺硬的。“那我可就和那团委英老师说了,我不留校了啊!”我拿出了学校刚刚发给我留校的通知书说。“原来你早有准备了。”紫悦笑了笑说。 “谁让我妈非让我在外面混出个样儿才能回去呢!”我笑着说。“那你不是留下来陪我的了。”紫悦撒娇的说。“对了,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这个地方到底用什么词语啊?”我又回到论文上,而紫悦根本不会给我任何主意的,因为她知道自己的功底根本就不如我。 “林老师,我的论文可以了吗?”我焦急的等待着林老师的回复。“可以了,伊峰啊!你到底要不要留校?”林老师有些急迫的问着。“留校,好啊!”我这样回答了她。“那你来填个表格吧!这样吧,你去中文系作团委的特派辅导员吧,具体负责大三的学生工作。”林老师这样说着,我却有些怪怪的看着林老师。林老师接着又说:“你不是正在和夏紫悦同学恋爱吗?”我有些不自在的说:“老师,我服从组织安排。”说完,笑着走出了团委办公室。 走在路上,我给紫悦去了个电话,告诉她,我已经留校了,并且担任她们的团组织辅导员。约她到校外的酒吧庆祝,这丫头好像也很高兴,说:“今晚我一定去。”当夜,我们还邀请了班里的几个还在学校的同学以及薛花语和学生会的几个老部长,一起在酒吧的长栏里喝酒。还去ktv唱歌,最后他们几个部长联合起来灌我。然后我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了,只记得那天喝了好多酒,接着就被紫悦拉回了出租房里。 第二天,我差点吓出了一身冷汗,看到紫悦躺在我的身边,幸好衣服还算完好,要不我就禽兽不如了。当我问紫悦时,她说:“昨晚你自己知道发生了什么?我也喝的很醉了啊!所以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看她似笑非笑的样子,我的确还是有些担心的,就又去问她,她这下可生气了,说:“你是不是想发生什么啊?”我无话可说,只好说:“反正如果发生什么了和我无关啊!”她看了看我说:“真的没有什么了。”这时我才放下了心。 几天后就是毕业典礼了,我们班的那些人都不知怎么了,有的不想参加,有的则索性说病了,请假不来。而我呢!索性躺在出租房里睡觉,反正我们也知道学校的毕业证书会让班长发给我们。果然,过了不一会,班长的电话打了过来,告诉我没有看到我的毕业证书。说实话,我根本不相信这套,这不过是班长为了让我这个留校的同学到学生处去找他,然后和他一起去参加毕业典礼的一个借口而已。果不其然,当我到达学生处的时候,他笑嘻嘻的拿出了镶着红皮的毕业证书和学位证书给我,并让我和他一起去大会场参加毕业生大会。 毕业生大会持续了大约一个多小时,又经历了拍照、集体告别母校、升国旗等等等等一大堆仪式以后。我们终于被累的像泻了气的皮球一样一个个瘫倒在地,接着是我向大家告别的仪式,大家也都和我说了些祝福的话。说到后面,大家都把我和紫悦扯到了一起,说祝我们早日结婚什么的话。 无聊的留校生活开始了,我经常一个人在寂寞中想起以前的好友们,因为整个管理系只有我一个人留校,所以没有人和我一起玩,一起讨论问题,一起发呆,一起无聊,一起…。。 紫悦也因为写作毕业论文而没有时间和我在一起了。幸好,我可以去找医学院的明磊玩,他虽然和我一起进入大学,可是却因为学医,所以还要一年才会毕业。而此时他也正无聊着呢,因为整个心理学系没有几个人去考研的,此时他也正愁着没人打发无聊时光呢,正巧和我一起打发吧! 薛花语这时也经常来取笑我,不过她现在是我的妹妹,我不想去折腾她了。所以整天拿紫悦出气,害的紫悦心里开始有些不平衡了,整天说:“真是的,花语是你妹妹,你要不去折腾她吧!”每当此时,我就说:“你也知道她是我妹妹了,哪有哥哥折腾妹妹的,你就不一样了,你是我的玩物啊,就算我把你折腾死了也没事的。” 终于熬过了人生中最漫长的一年,紫悦终于毕业了。 20 终极隧道 一人迷离孤独走在寂静无言的路上,我离开城市,独自来到这乡间已经是第二次,没有城市的喧嚣,本以为可以安静的看看夕阳里的晚霞,可是这雨…… 没有雨伞,我只能浸没在这夏季的乡村的微雨之中。路上的人也已经少了,车就几乎没有。所以我只能在一座亭子里暂避这恼人的小雨。我正在亭子里踱步,看到远处有几个戴着斗笠的农人走在雨中,像是在谈论什么,我听到了,姑且问问:“老伯,谈什么哪?能不能告诉我一下。”一个农人于是回头说:“你不知道吗,这里有个可怕的事,就是在那座山头上有许多座无名的坟冢,墓碑上的字我们看不懂,还有许多不知名随处摆放的骷髅,可我们这里没有见过什么大人物。也没有听老人们说过这些事情,但是听说那个山头有些不吉利。我们也只是为了完成村里的生产任务,才去那附近看看地头。”“那个地方很大吗?在哪里?你能带我去吗?”我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会问了这么多的问题,还敢要求去。那个农人却说:“我没那个胆,你问一问李侑吧。”我于是好奇的问:“李侑是什么人?你们都不敢去的地方,他敢去吗?”农人的回答有些不耐烦了,“大秀才李侑和你一样也是个文化人,他的家就住在村东头哪?” 告别农人,我就去村东找那个胆大的李侑,可是走遍了村东的农田草舍,就是没有李侑的身影,于是我来到了村委会的办公室,这是一个坐落在村南的孤零零的屋子,我进去的时候只有紫悦一个人在工作。这次我会到这里来度假,也是由于她的介绍。“你看你一脸沙子,有何吩咐呀,老同学。”紫悦一向如此什么事都不着急,所以我也只好和她一样也不着急了。“我有事要找李侑,可他不在。”“李侑什么时候和你有关系了,细细说来。”我大致把事情说了一遍,并说:“听说他是文革时候的牛鬼蛇神啊。”紫悦把手一摊,“不知道,不过他来了。” 眼前的这个年逾不惑的老人就是这个村子里唯一的一个理科大学生,可惜他所处得时代不需要这些科学知识,被埋没了这么许久;现在还能做些什么,我不知道他现在都在干些什么。李侑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是“领导,我又做错了什么,现在我聆听训示。”紫悦的表情一下严肃了起来,说:“你没有什么错误,是我们想让你陪我们去地下看一看。” (事后,我问紫悦“你为什么对他那么厉害,他可是我们的长辈。”紫悦的回答让我吃了一惊:“他有什么好尊重的,从我外公做村长的时候到现在,村里没有谁尊重他,就凭他也配。”听到这里,我对这个李侑的身份和经历更加感兴趣了。) 李侑的胆子的确很大,他领着我和紫悦来到了那座山的山麓,指着山路旁的一座茅草屋,说:“两位领导,我们必须住在这里了,天已经黑了。”我和紫悦看看天色,其实那时还仅仅是下午临近傍晚,大约4:00时候,可是天却已经开始黑了,我们没有办法,只好走进那座茅草房。这是一个大约9平方米的空间,由于这里已经离开村子很远,再加上李侑说不能把晦气带回村里。所以我们只好在这里将就了一夜。 在这个夜里发生的事就更加离奇了,那是一个仅仅是用稻草搭成的简陋的房子,只是有一个遮风档雨的四壁和有个大洞的屋顶而已。我和李侑倒也罢了,偏偏多了一个紫悦,这样就麻烦了。但是这里已经离村子很远,即使我们可以回去,也会被村里的老人赶出来,因为这里的风俗,是不能把晦气带回住处的。我们的身上都已占上了晦气,如果回去就会给村庄带来灾难,必须有人带着无根的圣水来洗尽身上的晦气才能回去。 于是我对紫悦说:“要不,我们就在外面住帐篷吧!反正我带了三个简易帐篷来呢!”李侑不紧不慢的说:“两位领导,你们不知道附近有些野狗和乌鸦出没吗?我们之所以不能晚上赶路,就是因为这个了。再加上我们就住一个晚上嘛!所以就这样吧!如果你们不放心,我可以为你们守夜。”紫悦一听由李侑守夜,马上就对我说:“伊峰,要不这样吧!今晚你牺牲一下吧!”我当然义不容辞,可是毕竟刚刚赶了一天的路,也累了,我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应承。 我们把帐篷里的东西取出来,放在地上铺开,紫悦和李侑互不信任的看了一眼对方,从紫悦的眼里,我看出了一种鄙视和敌意。但我没有看到李侑的眼神,也许他的眼神里更多的是关怀和爱护,也许更多的是一种历尽沧桑的感触,也许是一种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的奇志。 就在这个寂寞和孤独的夜里,我的心孤独而寒冷,因为我也曾被人这样误解过,也曾这样孤独和寂寞,在这个无眠的夜里,心里感到的是一阵阵的寒意,虽然曾经的往事都已过去,曾经的痛苦都已不再。但我心依旧怅然、依旧感到孤独。 对着窗外的夜空,我的心已经得到了最好的休息,再看看身边不远的紫悦,她此时也还没有睡,所以我俩就这么相互看着、小声的交谈着在学校里的往事和离别后的情景。突然,紫悦的声音为之一变,说:“伊峰,你看……”我顺着她的声音望去,却发现这个窗外的一切都在快速移动,接着我们就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说:“睡吧!睡吧!不要辜负了这夜的美丽。”我们就已失去了知觉。 当我们醒来,我和紫悦发现一切都和原来一样,只是对昨夜的记忆有些不同,我的记忆是那个陌生的声音是出现在窗外的,而紫悦的记忆中是来自李侑的。但李侑却只是淡淡一笑,没有声辩什么。 “李侑,你到底有没有搞鬼啊?”紫悦的声音还是那么大,还是那么不恭敬。 “领导,你到底怎么了,如果昨夜我有什么动作,这位领导会不知道吗?”说着他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我,“伊峰,你认为我会害你们吗?” “我不知道,我也是听到那个声音后,就睡了。哦!我好像闻到一阵玫瑰花的花香。”我说着,又用鼻子嗅了嗅,“就是这个味道。”我又闻到玫瑰的花香。 “你是说!”李侑说着,也用鼻子嗅了嗅“咦!为什么我什么也闻不到呢?“他把目光投向同样也在使劲闻着的紫悦。 紫悦这时也有些迷惑的望着我,嘴里却没有说什么。 于是,我们达成了一个默契,只要有不了解的事,就说出来,大家一起解决,把身上的钱财各自放在自己的地方不带走,而只带上移动电话和各自的随身物品,不能在第三者不在时离开,不能不告诉对方自己的发现。首先,李侑和我们说了他在这附近的几个古墓考察的结果,到此时我和紫悦才明白李侑的知识是如此丰富,我们对于考古学的认识很肤浅的。比如说对于洛阳铲的认识和对墓道的清理,以及由陪葬品来判断墓主身份等。 我们继续向前,走到了一座据说是民国时代的古墓面前,李侑用不知从哪里弄来的铁钎锹开了盖在地面上的清石砖,并没有费多大的力气就把墓室打开了,等待了大约十五分钟后,我们决定进去看个究竟。李侑、我、紫悦不得不按照宋朝时提刑官宋慈的办法,口叼着一块冰片依次进入墓道那狭小的空间。李侑手里拿着一个蓄电池充电的手电筒,在一道红色的光后面似乎还有一些别的颜色,就是这一刹那,我们听到了发动机的轰鸣,我和紫悦开始害怕起来,想要退出,可李侑却根本不管这些,只是一个人向前走着,说一些不明白什么意思的鸟语,算是搭腔吧! 当我们进入墓室以后,突然墓室上方的封土塌了,我们被困在古墓之中了。 当我回过神来才发现我们身边的墙上,显示许多文字符号,我认识几个,大约是一句咒语,类似于外文的magic的意思吧!紫悦却什么也没看懂,硬是让我解释,我刚想说话,李侑就阻止了我的行为;“嘘!安静点嘛,我好像有种不祥的预感啊!伊峰,你去掀开那块布,好吗?就是你身边的那块了。”我掀开了那块盖在一个放在地上的箱子上的红色的布,却发现背面写着一句极其可怕的咒语,由于是用梵文写成的,而我恰恰对别的外语不太灵光,惟独梵文,我却颇感兴趣,这句咒语的大义是anathema everone go to here(诅咒每一个到过这里的人),当我把意思解释给紫悦。紫悦感到了一种惊讶,说:“如果这句咒语有可能应验,我倒是很期待的哦!可以体验一下不同于别人的生活,对我们来说也是一种阅历嘛!” 我看了一眼身旁站着的李侑,大概是年龄的缘故吧,他总是那么不合群。这时候又是一脸严肃的说:“要谈恋爱到公园,不要在这里谈嘛”紫悦此时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说:“谁在谈恋爱了,老同学见面,叙旧也不行啊”她说话本就大声,此时又被惹到了(大学时代我俩的关系就已经十分微妙了),所以心情就更加不好,声音也就更大了。 我这个和事佬太难当了,幸而在大学期间我就以人品和尚而出名,所以也就积累了一些经验。面对这种架势,只能承担责任和义务了。我于是两边讨好,做紫悦的思想工作,和李侑分析现在形势。当我们打开墓穴的棺椁时,发现了一套十分珍贵的金履玉衣,就穿着在死者的身上。我们都戴上手套,想要移动这件稀世珍宝时,却发现棺材的内壁上,也有一些和我们在墓室里发现的一样的咒语,我发现其中的意思已经更加明确了,就是惩罚那些未经许可而擅自进入墓室的人。 我问李侑道:“你知道这个诅咒吗?大祭祀的诅咒。”李侑却没有理会我,只是在一边看墙上留下的梵文符号,嘴里还不停的重复着一句话:“i''m the pontiff,so i''m deathless (我是大祭祀,所以我无生无死、无起无灭、无形无色)”我起初并不理解他的意思,可是当我看到了下面的一句咒语,我似乎有了一些理解。因为它的下一句是:“i''m eternal(我无死无灭,我生而永存)” 我的梵文本来就不是太好,再加上上面的字母又已经炭化;所以只能读到这两句。而紫悦此时则是根本不能理解其中的意思,李侑则只是自己一个人在不停的读着。像是已经完全理解了其中的深意,又像知道每一个词的意思,却无法理解全部。 此时,我发现在我的右手边,有一个突出的石块,那个石块呈椭圆形,有一个不太明显的棱角。因为已经知道要被诅咒,所以我就问李侑道:“我们是否可以把石块拿出。”此时,紫悦已经有些迫不及待,直嚷着:“把石块拉出来吧!”一边说,一边把我一推,自己握着那个椭圆形的石块。李侑此时似乎已经读懂了全部梵文,大声叫道:“不许动。”可是一切都已经迟了。被紫悦握住的我的手已经推动了那个石块。 一切都在紫悦移动石块时发生了,我们开始听到一个不知道来自何方的可怕的用梵文说话的声音,“你们已经触动了惩罚程序的开关,所以我要对你们进行惩罚。在这个坟墓的下面有一座被洪水淹没的城市,你们必须找到它。” 这就是我们的任务吗?谁在和我们说话?我们到哪里去找寻失落的城市,我们又该如何对待这个不留名的声音和我们的对话? 也许人生是时空隧道里的一个任意的组合,而我们达到这里更是一个任意的组合,但我宁愿相信这个可怕的任务和诅咒是真实,因为通往地面的洞口已经被封死了;我们也许只有通过隧道到达那座属于梦境的城市。 幸而,李侑把全部家当都放在自己的背包里,而我的身边也带着一把断背的t形铲,紫悦虽然什么也没带,干起活来也还算卖力,就是嘴里有些埋怨。我和李侑干得十分吃力,紫悦则在一旁用手动发电机发电,使电灯不至于在我们工作时灭掉,这里虽然是地下的坟墓,但我们却没有氧气供应不足的情况,因为墓主人显然相信死人是会复活的。所以在这里储存了大量的双氧水。而这些可供我们呼吸的氧气,就是我们通过分解双氧水形成的。我们也感到了十分的不对劲,双氧水是二十世纪后才传到中国的,那么墓主人为什么会穿着一件这样的金履玉衣。 我在不知不觉中度过了生命里最长的一天,当我看了看手表时,我才意识到这一点。于是,我放下手中的工作,说:“这是我经历的最长的一天,早晨就觉得怪怪的 眼皮直跳,我临走时,我母亲就提醒我,让我今天别出去。可是……。我现在才明白什么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真是后悔到这个地方,还连累了你们两位。”就在这时,李侑指着地上的一颗黑色石块,大声道:“你们看,这是什么?”我们看到地上那块黑色石块,上面的文字明显用梵文是不能全部解读的。而我只能勉强读懂梵文,所以我就只对其中的开头一段进行了解释,而对于其中的大部分,则只能靠李侑了;不过我们俩在解释其中一段时,出现了不同的理解,所以……。 李侑的理解很明确的指出了其中的第一段是对墓主人的生平介绍,而同一段在我的理解是一个诅咒。我们不可能求助于紫悦,因为她根本不能理解这“难懂的梵文”。正当我们被这段难懂的梵文而不知所措时,我看看手表,说:“外面的时间已经08:00了,我们还是继续挖吧!”李侑的反应似乎有些迟钝;因为他还在理解我告诉他的解释的正确性,他突然自言自语着说:“把时间倒回原点,原点前的一切都是一个奇点,一切物质的体积都为零,如果这个奇点存在,那么一切的一切都是真实的了。伊峰,你知道吗?我发现如何证明霍金的时间机理论的正确性。” 我和紫悦被搞得莫名其妙,根本不能理解李侑的话。李侑继续说:“你们应该记得在大学时学习的藿金的奇点理论吧!这里就是地球上的唯一奇点,被我们发现了。”(霍金在他的物理学巨著《时间简史》里阐述了人类只要通过奇点就可以进行时空旅行了。)这些对于我这杂学生来说还懂一些,而对于紫悦这个文科生而言,根本就是比难懂的梵文更加make little。 所以此时紫悦的情绪低落到了极点,而我只能做倒霉的出气筒。“你们又在谈论什么啊?为什么我什么也听不懂?你能不能说些能让大家都听得懂得的东西啊?”连续的三个问题把我问的有些不知所措了;我只能摇摇头,小声地说:“女人真是比梵文还……。”接着我又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对紫悦的问题进行了解释……。。 紫悦对我的答案似乎不以为然,她似乎对那些文字有她自己的理解,她既没有梵文的基础,也没有凯克拉文(当地少数民族文字,是一种原始的象形文字)的学习,而是看出了其中几个符号的形状很像一只梅花鹿。所以她竟然是我们中第一个读懂这些符号的人,“这是一个少数民族的文字符号,但我也不能理解其中的意思,可是我看得出这是一只梅花鹿。” 我于是问:“你是说,这些可能是一种我们不能理解的少数民族文字,而且还是一些象形文字吗?”紫悦开始得意起来,接着说:“你看呢?如果我没有记错这梅花鹿不是我们这里的动物吧!去年在北方上大学的时候见过的,伊峰,我记得那次还是班会活动哪,你不是不记得了吧!“ 我只得接过话题,因为我也认为她是对的,“是啊!那时还有大象、猩猩的表演呢。你知道我们这里是没有梅花鹿的,是吧?”李侑这时也认同的说:“这些符号的确是像动物,对了,你们看过前几年的一个科普节目:好像是说在云南发现契丹后裔的事吗?有可能我们这里的少数民族,也是北方游牧民族的后裔呢?”紫悦说:“也许是吧!可是这里根本没有什么少数民族啊!就算有也已经被完全汉化了,所以这个古墓才会认为是民国时期的。” 我和紫悦正在谈论这个关于这个问题的时候,李侑根本就不理会我们,只是一边看着墙上的那只梅花鹿,一边若有所思的说:“不对啊!南方是没有梅花鹿,可是它决不是梅花鹿,而是一只不知为何物的怪兽,你看这里有一条很长的尾巴啊,但决不是梅花鹿的尾巴吧,伊峰,你看,这是不是已经灭绝的物种啊!” 的确,我这时才发现那个所谓的梅花鹿很奇怪,不仅有一根和现代梅花鹿不同的尾巴,像是老虎的头,也和梅花鹿的区别很大,而足的蹄数也不同,我们知道梅花鹿是单蹄目,而那个动物却是双蹄的,明显不是梅花鹿的形象。这是古代的一种已灭绝的动物吗?有可能是龙现象吗?我们开始提出自己的观点。 可是这座墓穴如果是民国时期的,这个现象该怎么解释呢?没有人知道,即使这个动物的雕刻就如紫悦所说是梅花鹿,那么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使人们使用这样难懂的文字,这个动物是否是当时由梅花鹿进化而来的一种新物种,还是人们的错误;如果是人们的错误,那么人们为什么要在墓室里刻一尊有错误的梅花鹿浮雕呢?联系一下墓主人的金缕玉衣,就会发现人们关于墓的建造年代的推断可能有误。 紫悦用右手按了一下那个浮雕的老虎头,石棺里发出一个女人的呻吟声。我们都吓的抱在一起了。当我们松开抱在一起的对方时,紫悦的眼神已经十分不对劲了,她紧紧的盯着我说:“伊峰,你知道吗?自从第一次见你,就对你有一种依赖感,不知道是不是爱情哦……。。”我只好说:“怎么可以这样,你不是已经和邻村的小六有婚约吗?”“可是,我不爱他啊!”“那……”我支吾着。 李侑在一旁冷冷的看着,突然他大声说:“你们看,那是什么。”我们俩于是就把眼睛从对方身上移到那石棺上,只见一只骷髅手透过棺盖伸出来。我们害怕极了,几乎已经动不了了,可是那只骷髅手没有来抓我们,也没有打开棺盖,而是在那个老虎头的眼睛上按了一下。然后就伸回棺材里了。我们十分奇怪,也十分害怕,就怕它做完这些以后,会使整个骷髅出现。 过了十五分钟,什么也没有发生,我们战战兢兢的看着那石棺,没有人敢出声,还是我先小声的对紫悦说:“你还好吗?”紫悦根本不敢出声,在一阵安静中,我们俩又一次静静的看着对方。李侑清了清嗓子,那声音把我俩吓了一跳;他接着说:“你们好吧!两位领导,你们还能走吗?我想去看看那个棺材里的尸体。”说着,他站起来,向石棺挪动;对于他的这种表现,我和紫悦都十分震惊,紫悦甚至小声的说:“伊峰,他是不是疯了?为什么那么大胆?”我只得安慰她,李侑打开了那个石棺的盖子,却看到了一具完好的女尸,大约三十岁上下,身着金履玉衣,形容娇好,皮肤光滑;并没有腐烂的尸身如何会伸出一支骷髅手呢? 我们带着这个疑惑,再次按下了那个虎头按扭之后,那具女尸连带着棺材的底座一下反转,出现了一具面目狰狞的骷髅,它的手向前平伸着,眼骨的突出处,明显凹陷,两腿叉开,同时打开的棺盖上的两个密制的机关也被打开了,这就是我们刚才见到的情景。我们这时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到棺材里去看看。 这时我打开了从地面上带来的移动电话,本来是想看看时间的和作为照明之用的。可是,一开机就收到一条信息:你好吗?第1859655个幽魂,恭喜,你已经成为我们当中的一员,不要向后看,因为你已经过了奈何桥,后面的一切已经和你无关了。并且那部发信息的手机号码和我一模一样。正当我要骂出声的时候,紫悦的手机里也出现了同样的信息,发信人也是她自己。紫悦害怕极了,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有李侑没有移动电话,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从我俩眼神中看出了异常;他关切的问:“怎么了,是不是手机没有电了。”我于是把手机拿给他看,他看后也觉得奇怪;说:“这么个小玩艺功能还挺多。” “么……么…。。”信息又来了,这次像是发给李侑的;李侑十分吃惊的看着那个信息,半天也没有说话。我于是接过手机,又看到了和第一条相似的内容。可是,号码却是李侑家里的固定电话。 正当我们为信息事件困惑不已的时候,紫悦的手机里出现了一张很大的图片,这是一张12mb的图片:是紫悦的照片,场景是一个雪地里紫悦和小六被双双打死,死状十分凄惨,是被刀砍死的,紫悦根本不敢看,让我直接把它删除掉。我们不得不试图把手机关闭,可是却始终无法关闭。 我们本来以为这是一次很有趣的旅行,可是……。 一切的一切,都是在这座古墓里发生,一切都和那个所谓的诅咒有那么多的相关;于是,紫悦作为三人中唯一的女士开始杞人忧天。虽然她不喜欢小六,可是她也不希望这样的不幸降临到他的身上啊! 又是一片寂静,我们有许多未完成的事业,我这么想着:呕!我还没有结婚,没有孩子,没有老掉,没有成就自己的企业成为世界五百强的目标呢,我怎么可以在这个上看不到天,下看不到黄泉的地方死去呢!我……。。想到这里,我又一次想起了那个古城的预言。这重新点燃了我生的希望,我于是说:“我们还是先把那座古城挖出来吧!”李侑也说:“对啊!我们可以请灵啊!你们听说过迷信的说法吧!进入坟墓前需要杀三牲,以示对死者的恭敬,也许是我们没有请灵才使死者的鬼魂出现捣乱。”我不屑一顾的说:“别相信这些迷信。还是挖吧!” 说着,我们开始挖墓室一角的积土;李侑在东墙脚下发现了一具骷髅,接着我们看到了许多的骷髅和骸骨,但让我们奇怪的是:为什么这些骷髅都集中在同一地层上,最多不会相差几厘米就会出现一个。当第一个骷髅出土时,紫悦还有些害怕,可是后来,她竟然也和我们一起挖泥土了。 当我们吃完最后的食物,我们才发现我们已经离开外面十五天了。 在第二天下午,我们发现我们身边的泥土里开始长出一朵朵蘑菇。我们曾经以为那是一种毒颦,可是经过这些天的观察,我发现这其实是氧气的第二大来源,因为,我们的手摇发电机功率较大,足以使我们头盔上的电灯发亮,所以蘑菇可以分解陪葬的一些牲畜的尸体而使自己得到生长,而蘑菇的生长使藻类的生长成为可能,而藻类通过土壤空隙里照射进来的微弱的阳光而生长。而这些恰恰对人类没有什么毒副作用,也就是靠着这些蘑菇我们才能放心的将自己的计划进行下去。 当第二十天到来,我们已经把墓室范围十米内的几个墓穴挖通了,但这仅仅是地下城市的五分之一,我们根本无法想象这个庞大的城市是如何在一座山的半山腰上建起来的,也许那时这里还是一片平原吧! 可是,当我们发现一个重要物件后,我们发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那件标本是紫悦发现的,是一件塑料桌子,是很高级文明的产物。可是紫悦查过村里的书,这是一个在民国时期才建起来的村子,坐南朝北的房子居多,所以采光不好。而在民国之前这个村庄的历史根本就是零,所以无论如何是没有可能在这里发现的这么高级的文明,更不要说城市了。而这更是人们的禁地,一般不会有人到这里来的,再说就算有人也不会故意在墓室里埋一张桌子吧,还是塑料的。 我突然想起了那个墓主人的形象,她是一个矮矮的、大约三十岁上下的、长着一对长长的门牙的女人,而那具骷髅就更不像人类了,而是一个和啮齿动物有些相似的、长着类似鳍的前肢而脑骨发达的动物。 所以,我对李侑笑笑,道:“你有没有什么发现,以你的生物学常识应该可以得出一个不可思议的结论吧!”李侑也只是笑笑,没有言语。这下,紫悦可急了,忙问:“你们发现什么了,怎么又和生物学有关了。”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 21 往事如烟 那是我从古墓里出来后第二年的春天,我那时已经接手了父亲的企业——怀源记了,而我们的企业恰恰把霸桥南村划为我们开发的一个旅游区。于是,我和我的义妹——薛花语去看看,去走走,去拜访拜访老同学了。一大早,夏紫悦就call我了;在电话里,她的声音变得很怪,而显带了哭腔的说:“伊峰,感谢你对我们村的投资,我谨代表村里18户140人向你和薛花语表示由衷的感谢。”乍一听,她的声音,我还的确听不出来了,只是看到屏幕上的电话号码才知道是她。 “怎么了?我们不是学生会里的同事吗?你怎么叫的这么生分了。”我听到她叫我就浑身不自在,所以就和她开玩笑,“你不是已经出嫁了吗?是不是小六对你不好,把你赶回娘家了。”紫悦听到我这么说,立马翻脸了,“我知道你和花语学姐不也是同学的,而且现在又是同事;所以想把我甩了。”说完她的电话断了。花语就坐在我旁边的副驾驶位上,我不知道她听到什么没有,又不好意思去问;幸而花语比较懂事,也在公司里干了不短的时间了。所以早就见怪不怪了。 “伊峰,是不是那丫头又拿我们俩的关系打趣了。”花语笑着问了这么一个问题。“是啊!那位小姐始终都不肯放过你我啊!”说完话,我继续开车。"你看我不好好收拾她。”花语此时有些生气的说。 花语一直是我们公司的美女主管,同时她也是和我关系最好的同学之一了,她所在的企业资源部是对外营业的,一年内使公司业绩从40万成长为90万。所以我父亲在平常的时候,就很倚重她,并且还说如果我不能守住基业的话,就把公司让给我这个能干的妹妹呢! 我们就在这个充满音乐和和谐气氛的车厢里度过了一个半小时的行程,当我们到达霸桥南村的时候,已经远远的看见了一队欢迎人群。我们已经到达了目的地,这里几乎就是世外桃源,上次来的时候是为了和夏村长谈合作的事情。而这次是签约,并举行开工仪式,我们要在这里建设一个风景区;这个项目是由我向父亲发起倡议的,而且公司高层一致通过,由资源部和总经理办公室负责,所以我和花语才会一起到这里来。 花语因为前一次和母亲去国外旅游了,所以总以为这里是一个穷乡僻壤,根本不愿意来这里投资;是我费了很大力气才说服她来看看,而这里面自然也有紫悦的功劳,这丫头可没少跟花语夸她的家乡呢,可惜花语还是不相信她,这次来这里一看啊!才知道原来这里还是一个世外桃源呢。不过按她爸的话说,这是她该当该做的;所以紫悦刚才的声音有可能是因为哭过才会变成那样的,不过她的醋意好像是真的! 我们下了车,在乡亲们的欢迎下,进了村子。在村委办公室里坐下,因为在刚才的欢迎人群里,没有看到紫悦,所以这时我把她的父亲——夏叔叔叫到一边,问道:“叔叔,紫悦呢?刚才她好像在哭,她没事吧?”夏村长看了看我,脸上流露出了苦恼,意味深长的说:“既然伊峰叫我一声大叔,那你就没把我当外人,所以我告诉你,其实从那一天你们的古墓探迷以后,我就看出当年的婚约可能会使你和我女儿一起痛苦,可是……。” “可是什么……大叔,紫悦到底在哪里?她怎么了?”没有见到紫悦,我很当心的问了她的下落。“你不要再问了……。”夏大叔很不舒服的说着。“到底怎么了?”我一再逼问道,“夏叔叔,您说话呀!” 在我的再三催问下,夏村长终于说出了事情的真相;上次和我们去探密回来以后,村里人开始发现紫悦的一些举止发生变化,她开始喜欢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个人夜里出门,然后第二天早上才回来;头几次,只有李侑能找得到她;可是后来她几乎天天都要失踪,而且有几次连李侑也找不到她。我于是提出要见紫悦,夏村长一边往自己家走,一边继续介绍紫悦的情况。 见到紫悦的时候,她还是很正常的,一边和我说着话,一边还认真的看着花语,还夸她很漂亮呢。可是当我说到那天的探墓情况,她就像发疯似的,一下子跳起来,说些胡话。 “那李侑的情况怎么样了?”我想起了李侑就问了身边的夏叔叔。“他……他……”夏叔叔有些犹豫,我发现每次我们提起李侑,紫悦的反应变得十分激烈,嘴里好像有话说似的。“还是我来说吧!伊峰,您走了以后,村长为了不刺激紫悦小姐,就把李侑弄到山上去了,现在还在山上呢!” “我要见李侑。”我看了一眼眼前的夏叔叔和陈叔叔。“小陈,你带伊峰去见李侑吧!”夏叔叔看着陈书记说着。“是!”陈书记有些不太情愿的说。 我和陈书记去山上见李侑,李侑就住在村东头的那座茅草房里。我一见到李侑就知道他已经不可能告诉我什么了,因为他已经被村里的小孩打伤了;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他说了对村长不利的话(这是我听陈书记说的)。 陈书记还说,他也差点被夏村长害死;夏村长自打前次你们去探墓回来后,他自己也去了一次那个古墓,回来以后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强迫村民们不停的挖地,还说这是国家政策,自己就是因为多次想要制止而惹到了村长……。 说到这里,陈书记问:“你们去探墓的时候是不是发现了什么?要不……” 我于是把自己在里面的发现告诉了陈书记,并说:“我们根本什么也没有发现,没有财宝,更没有金银,连石油都没有,只有一些骨头和陶器而已。” “是吗?那为什么……。”陈书记一脸疑惑的问我。“对了,或许是……是那件金履玉衣。可是那根本就不是金丝做的,只是一种具有放射性的合金材质,再说那衣服已经被我取出来了,捐献给省博物馆了。我们前几天还得到省博物馆的奖状呢!除此之外,就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了。”我的回答让他觉得奇怪。“再想想。”陈书记有些强人所难了。 “的确没有。”就在陈书记还要问些什么的时候,李侑发出了一个很小的声音,“快,快,快去古墓,有人要害紫悦。(这是他第一次叫出紫悦的名字)”当我们注意的听李侑说话时,才发现他的脸上带着一个面具,俨然和前次见到他时变了个人。我本想揭开他的面具一看究竟,可是却听到远处紫悦的声音;好像不是从卧房里传出的,当我们寻声找去时,发现紫悦躺在一片血泊里。我把紫悦扶到她的家里,夏村长根本不关心紫悦的伤势,只是说:近来村里出了些怪事,希望这些事情就这么过去。就在他说话的时候,我发现他的脸上也像有一个面具。 于是,我回到住处后,坐下后就问花语:“你知道吗?我怀疑现在的夏村长和李侑都是假的。可是谁会那么无聊,去假冒他们呢?除非这个事情很大,要不……。。”“对啊!是什么事情呢?我虽然之前没有和他们接触过,但听您说的;李侑是一个根本不会关心别人的人,所以他会关心紫悦姐一定不可能。”我说着看着愣在我眼前的花语。“………” 我们思考着同一个问题,不自觉把手握在同一个玻璃杯上,我感到了一阵热情从手上传上来;那热情让人无法抗拒,但又难以接受,我把手一松,想挣脱花语握着的手,可与此同时她的手也突然放下了。玻璃杯重重的摔到地上,碎了;我傻傻的站在那里,等待花语的指责,可是,花语害羞似的跑了出去。房里只留下我一个人收拾那个破了的玻璃杯……。 走出房间后,我想去看看紫悦;可是经过她卧房的时候,本想推门进去,却像是被下了什么魔咒似的,神使鬼差的走开了。后来,我知道这是因为我已经不知不觉的爱上了她。 我静静躺在床上,看着墙上的班驳,漫漫长夜,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更想家了。对着窗外的明月,我开始想起和紫悦一起在校园里的时光,四年的同居女友,考试时的前后桌;无论如何心里都是她的影子,以及去年的哪次古墓探密。 我突然想起了去年进墓时的一个细节,就是那条杀人信息,于是我拿出电话把那张图片调出来,并再次认真的阅读了那条信息。但我根本无法解释为什么会有人能够用我的号码发信息给我。于是,我大着胆子,打了一个电话给运营商,向他反映了这样的问题。他起初也是一头雾水,可是经过我的解释,并要求他去调查这个问题之后,他才发现这是一个阴谋,从而为我了解事情的真相提供了证据。 我开始着手调查这件事情,可是这是一件一年之前发生的事情;很难调查下去,所以我只好从这条短信查起,而这条信息是从一个和我手机号码相同的电话中发过来的;而紫悦的也是从和她的号码相同的手机上发过来的。所以我想如果把我的信息转发给她的话,会有什么结果呢。 我把电话打给紫悦,可她没有接听我的电话(也许是为我和花语的暧昧关系而吃醋)这也给我的调查带来了麻烦;而且我手机里的图片已经因为存储时间太长变的十分模糊了,幸而那条信息的图片已经被我考到u盘里了。而紫悦原号码的现使用者,是我的一个高中时代同学的哥哥,所以我很顺利继续我的调查。 我发现那个号码的现在使用者并没有发现之前紫悦使用时的情况;所以,我当时认为这件事情应当是由于网络骇客的行为引起的。可是我已经将卡密码加到十五位了,可是他为什么还能知道我的密码呢?于是,我打开笔记本,开始对我们公司成员进行个人信息检索,发现前不久有人进入我们的数据库,窃取了我们的信息。而公司内部的信息公开性较高,所以也有可能是公司内部的人坚守自盗,到现在我才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我再次想起紫悦手机里的图片,按说不至于一个不相干的人的手机是不该被盗的,而紫悦的个人信息也没有在我们的信息库里,我于是打电话去问花语,花语说她也收到过信息,而内容是关于一个市场调查问卷的,是她发给当时任总经理的我父亲的,可是我父亲却没有收到。 这使我想起李侑曾经破译的那些秘密,其实其中还有很多破绽,只是我当时已经累极了,所以没有当面提出疑问。于是,我乘着夜色偷偷叫醒花语,对她说:“有没有兴趣去墓室里看看究竟啊!”花语像是正等着我下达这样的命令似的,说:“走吧!”她的果敢是公司里出名的,所以她跟着我夜探古墓,对于我来说已经是第二次了,我带上了一些纸钱和供品,学着李侑的样子,依样画葫芦,可怎么做也不能像李侑一样。我又一次进入了那座山崖边的古墓,里面的一切都没有变化,只是我的心情比原先更忐忑。当我们进入墓室底下的古城时,发生了一件和上次几乎一样的事,我的手机里又出现和前次类似的图片,一张容量很大的图片,可是图片的内容却不是上次的内容了,已经变为我和我身边的花语十分亲密的照片。花语看到后,有些害羞的问我“怎么会有这个,怎么回事,不会是我们的……。” 我于是把前次收到的那个信息和图片和花语说了,她开始还不相信,可是,听我说的那么生动还时不时手舞足蹈的样子,她不得不会意的点点头。我于是得出一个结论,这个墓室有一些特别的地方,屏蔽一切外来信息的同时,会记录进入者的外貌,把他们的图片传递到一台自动“电脑”里,经过特殊处理后会转化为电子信号,使总部知道进入者的信息(主要是电话号码),而且会使用遥感系统进行控制,使该手机发出自己的号码的指定内容的信息。 花语本认为这是一个运营商的恶作剧,而和这里的环境没有任何关系。我反驳说:“那为什么我出去以后就没有继续的信息了,世界上不会这么巧的事吧!而且紫悦的手机已经换给别人了,那个人就没有发生什么类似问题。于是,花语和我达成一致意见了;我们开始进行搜索,搜索那个秘密控制台,可是一天过去了,尽管我们用了先进的gps定位系统,可是没有任何效果。如果我们就此放弃,我们只能无功而返,我泻气的说:“不要找了,肯定没有了。”可是花语却根本没有要放弃的意思,我根本不能想象她和紫悦的区别会这么大。 直到第二天下午,我们才在失望中结束了这次旅行,花语已经显得累极了。所以在我的再三请求下,她答应让我扶她出墓室;其实我知道花语并不是顾及自己的名声,而是为了我考虑,万一再让紫悦看到的确不好。 我们出了古墓,伸张了筋骨之后,就回到村里。静静等待签约。可是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在我们进村之后的两个小时中,发生了一些不可思议的事,让我们感到事态的严重性……。 我在和花语以及紫悦商量后,决定去请教李侑,于是我走出了屋子,留下两个貌合神离的女孩单独相处,我的心里始终不放心,就躲在窗外偷听她们的谈话。 紫悦趁我不在,对花语说:“你们有危险,如果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花语学姐,就带着伊峰赶快走吧!这里的水很深。”而花语根本不理解紫悦的意思,只是会意的说:“好!我知道你是爱他的,对吗?你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就不要离开他。” “可是,我怕我不能带给他幸福了。”听到紫悦这样说,花语的脸有些不自然的转开了。“那我就能吗?”紫悦那奇怪的表情让花语实在不能忘记;“你和我不一样,我会想办法让她接受你的,你不要太担心了。”紫悦说着把眼睛看向了外面,似乎已经看到了我的身影。“但是伊峰的心还是在你的身上啊!”花语继续着自己笨拙的退让。“我知道他的心事,你不要再说了好姐姐,你就带他走吧!祝你们幸福。”紫悦说着伤心的在流泪。 经过调查,我发现紫悦的改变是因为她知道了一个大阴谋,而这个阴谋不仅是针对我们城里人的,而且还有李侑(也就是夏叔叔)。我们于是顺着紫悦指点的小路走去,可是没走多久我们就发现这是一条死胡同,根本无法出去,所以我们各自去寻自己的出路去了,当我看着花语的背影消失在小路的尽头,我知道她已经安全了,因为我故意让她走了可以出村的道路。于是我一个人折回到霸桥南村的村口,对于我的回来,紫悦好象根本不觉得意外,不过她没有想到的是,我是一个人回来的,花语则根本没有和我一起回来。 所以紫悦告诉了我全部秘密:一年之前,也就是我第一次到这里的时候,她的父亲就已经和往常不一样了,因为他根本不是原来的夏大叔,因为是他策划了全部的欺骗计划,而她和李侑的真正关系是父女关系。也就是说现在的李侑就是原来的夏大叔,而现在的夏大叔才是真的李侑。这听起来似乎让人无法相信,可这是对于现在的情况而言,唯一合理的解释。 “那么你有什么打算吗?”我关切的问道,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那么一切就太可怕了,因为这仅仅是中国北方的一个普通的村子的村官竞争都已经如此激烈,那么…… “打算,你认为我能有什么打算,我不过是一个大学生,会计而已,能有什么打算呢?李侑,他现在假装我爸爸,你们就不要和他谈生意了……”紫悦的话只说了一半,就没再说下去,因为她已经泣不成声了,我于是又开始安慰她,紫悦于是又开始撒娇的说:“你和郑经理的关系不是很好吗?如果想她,你可以去把她追回来啊。” “你啊!要我怎么说呢?你不是和小六有婚约吗?怎么还像棉花糖似的黏着我。”我很生气于小六和紫悦的婚约。“那你呢!你不是还想着樱汐或者是花语学姐吧。”紫悦似乎也抓住了我的把柄,这令我实在有些无语,“……。” 无言以对,所以只好用沉默面对这个有些刁蛮的女生;但对于花语,我的确觉得自己欠她的东西太多,也许是想要补偿吧;对她特别好,都不过分。可是对紫悦则是完全的则不可能给她那么多好处,因为毕竟她还是小六的未婚妻。但那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没有真正的感情基础吧! 也许我该在两个女孩中选择一个结束单身贵族的生活吧,但我根本无法选择。因为我根本不知道怎样的结局才能使四个人都满意。对于我和花语就只能做同事,做最好的朋友了。对于紫悦则是朋友的妻子,和我无关。我很超然的这样想着,如果这就是我所要的结果,那我何必…。。何苦……。 我是看重这里的风景,而不是……我这样想着就松开了抱着紫悦的手。她开始生气的说:“你,你,你要干嘛?”我挥挥手,说:“我是来谈风景区开发的,不是来和你谈恋爱的。”“你……。林伊峰,你是不是又喜欢上花语姐了,你们比我认识的还有早,而且她现在又是你们公司里的办公室之花,我早就听说过了,可是你……。” “你和她在我心里是不一样,她是我的妹妹,你们知道吗?我的心里早就把花语都当作我的妹妹一样,关心她、爱护她,但是对你……。”我很伤心的看着紫悦说。“你和我是不可能有幸福的,你不知道吗?”紫悦伤心的说着,眼里已噙满泪水。“这……。这”我犹豫了,因为紫悦对我的关心,我是看在眼里,我的心好乱,就像那首歌里唱的:为什么相爱的人不能够在一起。“什么,你说你要一个人住,好,你看看你身后那个人能否答应。”当我回过头看的时候看到满脸是泪的花语,静静的站在离我和紫悦不远的地方。“花语,你怎么还没回去?”“如果是因为我的原因,使你们这么痛苦,那我走……。”花语看上去很伤心的跑开了;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爱我,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也回到村里。 “还不去追吗?你不是很喜欢她吗?”紫悦似乎很开心的笑了一声。“我什么时候说喜欢她了,她是我的妹妹啊!”我望着花语离去的背影,暗暗的想着:必须把她留在公司,公司没有我可以,但没有了她,明天公司该怎么办。想起和她在一起工作的种种,虽然有些不愉快,但总是为了公司的利益;为了共同的目的,为了把父辈的心血继续经营下去。 “可以看出她的心被你伤的不轻啊。”紫悦有些幸灾乐祸。“对了,我们还是来说说你的事吧!这是我现在唯一关心的事,你知道吗?其实我早就把你当成我的妹妹了。”我此时只好这么说,因为我不太确定当时的我是不是还像以前那样爱着紫悦。“好吧!哥哥,我们现在可以谈正事了。不过你最好还是把花语追回来吧!”紫悦说着,很释意的笑了笑。“……。。其实李侑才是真的夏大叔,你的父亲就是现在的李侑,也就是和我们一起去旅行的李侑,是吗?这是我和花语一起推断出来的。你们的村子正在酝酿一个阴谋,你知道吗?所以,我需要花语的帮助,才能查清事情的真相。” “那……。你……是不是一定要把她追回来呢?”紫悦望着远处路的尽头很难过的说。“一定……对不起!”我看着紫悦流下了泪水。“你没有对不起我,你对不起的是花语,我也对不起她。你走吧!去追你妹妹吧,至于我和村里的事,就交给我自己来处理,我已经给你制造了许多麻烦,对不起。”紫悦似乎很轻松的笑了笑,但我可以知道她的心里一定很不舒服。“可是我不能让你一个人面对这样的结果,毕竟是我打扰了你们平静的生活;毕竟你是因为我才不能和小六在一起的,毕竟我们在大学的时候……”我很介意紫悦和小六的婚约。“伊峰,别自做多情了。其实你是一个好人,可是你根本没有办法承受我所承受的重量,所以你还是选择花语吧!”紫悦突然说出这样的话,让我感到很难受。“我愿意和你一起承受一切,就算你已一无所有,但是你还有我…。。还有我们的友情。”我很痛苦于自己说出的“友情”二字,但又不好说是“爱情”。“为什么不是爱情?”紫悦很自然的联想着大学里和我的同居生活。“……”我又一次无话可说了。“我要的是爱情,你是不是心里还有花语,那么你就别选择我。”紫悦又开始吃醋了。“不是花语,是小六;是你们的那一纸婚约,紫悦,我希望你能明白我是把你和花语都当成自己的妹妹,所以对不起,我不能爱你。”很难想想,我的冷静是从哪里来的。 。。。。。。。 一阵沉默后,我松开了抱着紫悦的手,把她轻轻的放开了。我去追花语了,她此时也已伤心极了,一边跑还一边在哭。由于伤心过度,加上她身体本来不好,在我追上她的时候,她已经因为体力透支而昏倒过去;当我赶到以后,也已经顾不得自己的身体,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披在她的身上。 花语已经苏醒过来,她看着眼前的我,似乎要说什么,但身体虚弱的她再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傻傻的看我;我缓缓的把她抱起来,说:“不要走了,跟哥哥回去吧,哥哥求你了,一切都是哥哥的错。”说着,我们又回到了村子里。 紫悦这次的态度真是发生了180度的变化,但她似乎还是没有和我和解的意思,倒是对花语出奇的关心;见到这样的情形,独有我不能接受了,因为我变成了一个透明的人,往常她们不和时,都是我在中间解劝多少还能说话,可现在,她俩和好了却把我丢在一边。 看到紫悦和花语的玩伴摸样,我开始有些嫉妒了;不过,花语还是告诉了我一些关于紫悦的秘密,她告诉我:“伊峰,你其实根本不必顾虑什么,如果是因为我给你们带来了困恼;我可以替紫悦姐嫁给小六。为了你们的幸福,我可以牺牲一切。” 紫悦听到她说这话,马上指着我说:“你想嫁给小六,我可不想嫁给他,还是你嫁给他得了。”“你难道不知道我们俩已经是兄妹了吗?”我和花语异口同声的说。这让紫悦有些不知道说什么了。不过她还是对花语说:“你真的一点也不喜欢他吗?花语学姐,你现在可是他的部下啊!”花语也是很凶的说了一些话,她们俩又吵上了,可是我根本没听她们说什么,只是在想那个真的李侑为什么要假装夏大叔,是不是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那么这些秘密是否和墓室里的金履玉衣有关,那些鼠形人脸的尸体,是否来自自然界,亦或是外星生物。 于是,我开始自言自语的说些学术上的事,这是我的习惯,因为经常一个人进行研究。可是,我今天几乎忘了紫悦和花语还在一旁;所以我只要一说话,她们就来搭腔了,而且甚至为了一个和自己不相干的问题而大吵起来。于是,我只好停止思考,为她们解答疑问。可是她们提出的问题却让我感到很意外,竟是一个连我都不敢想的假设:这如果是外星遗迹,而那些尸体根本不来自地球;这些问题就都可以解释,唯一不能解释的是动机,如果是外星人把李侑和夏大叔的基因和记忆给换了。那么它们想从中得到什么?它们又是为什么要把这两个人的脸换掉,而且根据以往的所谓经验,外星生物是不会干预地球人的发展的,难道是它们发现了什么。而且外星人的技术水平如果差到只是用一张人皮面具作为掩饰的话,那么它们是不可能制造出可以飞到地球上来的。 我突然想到了一种假设:外星生物为了埋葬自己的亲人在飞行中发现了地球,对于地球上的人它们已经有了一些了解,而且它们知道李侑的才能可以为它们的隐藏自己的身份有好处,但李侑是一个书呆子当不了官,于是,他们就选择了夏大叔和李侑交换身份的办法。当夏大叔和李侑交换一切记忆和dna以后,夏大叔就成了李侑,而李侑也成了夏大叔。可能它们把能够唤醒记忆的钥匙放在了这墓室之中,而现在的李侑因为上次我和紫悦得以进入墓室,启动了原有的记忆。所以才会做出一些类似于关心紫悦之类的怪异举动,而现在的夏村长则是因为听到李侑的绘声绘色的言谈之后,相信了他的话,所以才去古墓想看个究竟。可是,他万万 22 桃花翻飞的季节 又是一场倾盆大雨,我坐在霸桥南村新兴的别墅区内对自己说着,霸桥南村的高档社区就建在了霸桥南村的北边;我和公司里的几个高管人员都是这里的第一批住户,当然其中也包括花语。而且我和花语还是住在同一区里的邻居呢,这就使我有更多的时间,可以了解这个能和紫悦相处的很好的现代女性了(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觉得紫悦根本不是女人,至少不是个现代女性)。我的别墅在仰唐区,这里不仅有美丽的山景,而且还有一处据说是清代留下的建筑遗迹。我对此进行了考证,发现县志里并没有霸桥南村外的那个古建筑的相关记载,所以我再次邀请了花语和紫悦一起去探索。鉴于之前的李侑就是夏大叔,大家决定把夏大叔也叫上,所以我们的成员一共四人。大家一致推选夏大叔作为组长,我为副组长。 虽然没有正式的名称和正规的装备,但我们还是去了;由于只有四个人,古屋的面积又不大,所以起初我们认为应当分开搜索。可是,这里的一切对于我们来说都不熟悉,所以我们还是聚在一起,迈开脚步前进。其实这个主意主要是紫悦和花语想的,起初她俩都很自信,可是紫悦的手电筒坏了,加上地上都是一些小动物的尸体。把花语也吓的够呛,所以她们决定还是跟在我和夏大叔身边比较安全。 我们三个年轻人踏着老鼠和蝙蝠的尸体上,一步一个哆嗦的走着,只有夏大叔在前面举着手电,一个人前进。我于是问了十分可笑的问题:“夏大叔,如果我们遇到鬼怎么办?” “怎么你还相信有鬼啊!我告诉你,年轻人,相信什么都不要相信鬼。”夏大叔这么说着,用手电扫了一下身后的紫悦。紫悦的脸上立刻闪出了一道白光,在她身旁的花语心里一紧,大声喊道:“啊!” 我也变得一惊一诈的,听到花语突然的喊声,已经吓出了一把汗;所以我们三人几乎同时停住了前进的脚步,因为我们看到了一张古老的画上的一个年轻英俊的男人和眼前的夏大叔十分貌似。紫悦指着那个画上的男人对他父亲说:“爸爸,你看,和你的那张相片……。”她没有说下去,因为她看到更加恐怖的东西,那就是一张和自己神似的女人相,而此时我和花语都已十分害怕,不敢继续看墙上。 “啊!”我听到紫悦的尖叫时就已经意识到又出了什么事情,“你看!那里。伊峰,你怎么……。” 我顺着紫悦的手看到了一张自己的照片,不过和之前看到的不同:那是一张完全不同的照片,画面上的那个女人虽然和我有几分相似,可是她明显是个女性的形象,而且身边还站着一个长得很像紫悦的男人。 我于是又想起了那个基因成像的理论,可是这已经是一年以前的事了,怎么会在这里再次出现。“会不会是……。。”我说着,可是另一个事实又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所以没有太过注意我自己的那个想法;“会不会是什么?你这个人真是的,说话也不……” 当紫悦的话说到一半但没有说完的时候,我们又一次看到了更加奇怪的现象,这个古堡的深处闪现出一尊佛像,像是用水晶雕刻而成,在黑暗里发出一道道白色的光束,像是在向我们指明出路似的。花语和紫悦都像是一下子变的大胆了似的,急急的向那个发光的佛像前进,那佛像看起来已经很近了,可是却像是在运动似的。离我们越来越远了,我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进入了古堡的深处,这个古堡像是无边无际似的,我们越是向内就越是看不到头。 于是,我开始认真的观察着古堡墙壁上的壁画,并在上面作了记号;当我们追着那个佛像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那就是那个记号是突然间消失的,而不是随着我们的前进逐步消失的。所以我几乎可以确定我们应该是进入了一个奇怪的地方。这里从外面看是一座清式的古堡,可是实际是一个无边无际的迷宫。 我于是回过头,看看来时的路,却发现后面已没有路,只有紫悦、花语和夏大叔在不停的追我。可是我却记得夏大叔是在我的前面,为什么会和紫悦、花语跑在一起呢?我知道自己进入了一个奇怪的异度空间,可是这座古堡是怎么和异度空间连接起来的呢?我正在思考这个问题时,夏大叔出现在我面前,他指着前面的佛像说:“我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佛像是放在古堡以外的一个地方的,其实你们都已经见过这尊佛像了,就是上次在古庙里见过的那个啊!你忘了吗?看,那佛像上的彩绘图案。”我认真的看着,才发现那果然是我们之前在去古墓前的破庙里见到的那尊。这时,紫悦和花语都赶上来了,对我们俩说了一些更不可思议的事。我们问她们是否见到了什么佛像时,她们却说出了和我们看到的全然不同的情景:在她们的眼中没有什么佛像,只是一些飞动的黑色大鸟和地面上的一个又一个的大洞。 当花语的脚步在我身后不远突然停下以后,我回头看她,并想催促她继续前进。但我回头看时,身后的哪里是花语,却是紫悦,我于是问她:“紫悦……。。你怎么会在这里,不是在你父亲的旁边吗?”“你是不是以为我在你前面,你就可以和她在后面,慢慢跑了?还是父亲说的对,你的确是一个花花公子。” 我愣愣的看着紫悦从我身边跑过,她回过头来,对我咧嘴一笑,“不过你也的确是一个不错的男人。”我看了看手上的表,天啊!这个时间真是不吉利,在我的眼中,呈现出13点13分的时间。我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到这个地方来呢?我没有继续想下去,因为时间不允许我继续想下去,我发现那个佛像几乎就要在远远的房间尽头消失了。 想到这里,我突然发现夏大叔此时也不见了,在逐渐的前进中也消失在我的视线中,我目测了他和我的速度差,发现他不可能在没有任何岔道的直直的走廊里消失在我的视线里,如果有岔道的话,也不可能他看得到而我看不到。所以我叫停了两个女孩,并问:“是否看到夏大叔?”紫悦的回答又一次让我觉得奇怪,她此时已经跑到了我夏大叔中间,但是她还在说:“你怎么问我?你不是就跟在我父亲的后面吗?” “……。。” “你怎么可以这样呢?紫悦,我也看到刚才是你跑到伊峰的前面去的。”花语此时还是跑在最后面,可是听到紫悦的声音,声援了我一把,她接着对我说:“我刚才好象看到夏老伯在我后面跑着,起初我也觉得奇怪,可是又一想,有可能是老人家,体力不如我们年轻人了。” 我于是对两个女孩说:“我们还是等一等夏叔叔吧?”紫悦像是很不以为然,她心里一定在想:要等我父亲,你们也太瞧不起人了,他早在前面等我们了,“你们俩就在这里等吧!我要去追我父亲了。” “哥哥,你还是和嫂子一起去吧?这里有我一个人等着就可以了。” “好吧!不过你要小心啊,如果有什么事,记得用无线电通知我。” 因为我怕此处没有语音信号,所以自己带了一整套无线电的发送和接收设备来;也恰恰是因为这个决定,使得我们更加危险的旅程开始了。 我和紫悦沿着直线一直前进,发现这是一条根本没有尽头的路;所有的手电筒几乎同时没了电力,我们只能摸着黑,继续向前走。当我们发现前面有了一丝光明,并发现出口的时候,已经和花语分手一天了。 当我们走到了光明处时,才发现这里根本就不是什么出口,是一面带着镜子的墙。由于我们的手电的光线射到了这里所以,才发生了我们以为的出口景象。墙的右下脚写着一行小字,据紫悦辨认应当是夏大叔的字迹,可是我们都看不懂上面写的是什么东西,像是和去年在古墓里所见的字符一样的东西。我于是问紫悦:“你还记得那个古墓里棺材上的字符吗?” 紫悦想了许久,才说:“这就是和去年那些字符同类的符号吗?好像不是?因为我父亲连英语都不会说呀?怎么会写的出这么难懂的文字呢?”此时花语也赶了上来,看了看也觉得奇怪,说:“你们所说的那个文字,是不是就是伊峰去年从古墓里回来以后给我们看过的那些拓片上的东西啊?” 因为我喜欢研究这些奇怪的符号,而且当时情况比较好,所以我把这些类象形文字的符号制作成拓片。可惜现在我根本记不住拓片上的内容,但花语的记忆力却是惊人的,她不仅可以在看过一次后就可以几乎记住,还可以在第二次看到相似的东西的时候完全记住其中的区别和联系。所以在我把那些第一次拓下的文字和梅花鹿标记给她看过以后,她也请教了一些专家和学者,而这些人里还有一位研究这个课题的中科院专家。经过这位专家的考证,发现了一些和古代生活在华南地区的古人类活动痕迹,也许这些古老的文字就是古人类在这片土地上留下的文明,且据说那些来自此处的化石中还有一些古人类和不明来源的先进生命体接触过的遗迹。 可是花语所找的那些专家都不认同我们在古石棺中发现啮齿类动物尸骨的推断,所以自然也不会认同我们的人类间接起源于啮齿类的观点,他们认为古灵长类起源于小型食肉类。可是,还是有少数专家认为这个观点十分新颖,对于研究人类以前的物种起源起到了重要的意义;这一结果虽说是在我的意料之中,却不免让我觉得要想推陈出新的难度很大。此时我和夏叔叔谈论了这件事,并提出了梅花鹿世居北方,所以不可能在我国的南方被古人所看见,除非是在比人类的出现更早的历史。 我不能理解的是什么力量把这些不可能在同一空间中出现的东西,同时出现在这么一个南方的小村子。而且又是什么力量使得在我们之前的人没有发现它们,我开始怀疑自己的发现,根本就是前人的故意而为。所以我去山上请教李侑,可是李侑没有说什么,只是不停的摇头,像是被不可知的力量所控制。当我请教了看守他和小六等人的守卫时,我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大约一个月之前,李侑进来后的第三天,有一个女人来探过监,一个用黑色斗篷掩饰自己身份的女人,不过听她的声音像是四十多岁的样子。可是当守卫的首领去看时,却发现那女人神秘消失了。这事情发生在两个守卫交接时,所以没有敢对外人说出。而且监狱里又没有丢矢什么,所以没有人去调查。 我开始怀疑那个神秘女人的身份了,所以叫来了两个看守查问。而他俩听说这是一个灵异事件,都已被吓得掉了魂似的。自然老实的说出了真相:原来事情是这样的,那个女人是李侑的第一任女友,因为和李侑分手后嫁给了小六的父亲,那个女人先是听说儿子被关在这里,而来到这里以后才发现自己的初恋情人也被关起来了;所以穿了件黑斗篷来看李侑。而当监狱里的管理员把录象资料调出来一看,果然证明小六的母亲来过两次,并给李侑带来了一桌菜肴,而且她好像和李侑在商量什么,不过距离的太远,监控探头也无法跟踪。不过说实话,李侑一直都是一个性格怪异的人,他好像根本对女人没有兴趣,怎么会有可能和一个深居简出的小六的母亲好上呢?并且此二人紫悦都见过,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李侑是一个高级知识分子,只是因为被迫害,才住到山里的;而小六的母亲是一个名叫贵英的女人,平时不大回家的主,再加上小六的父亲死的早,一个人把小六带大已经很不易了,上面还有老人呢。 可是,据霸桥南的村民说:李侑和贵英之前确实好过,可是李侑被打成反革命,所以在父母的逼迫下才嫁给了小六的父亲。嫁到小六家之后,小六的父亲是一个农民,所以一天到晚看不到人。而对李侑这个老相好的,贵英一直和他鬼混,小六的父亲只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且他实在窝囊的很,连在村长那里告状,都不敢,所以李侑更加有恃无恐的公开了他和他的朋友一起出双入对了。随着我们调查的深入,李侑的又一件丑事被公之于众。我于是更加确信了自己的观点,我们之前在霸桥南村所经历的一切都是李侑设计的;以他的头脑想要玩弄我们的确不是难事,所以我更加密切的监视李侑了。可是他为什么要做这许多的事呢?回想古墓里和之前所发生的一切,他一定已经在计划着更大的阴谋了。 但这只是我的一个猜想,没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的;所以我找来紫悦商量此事,从紫悦的嘴里,我听到了一个惊人的事情真相:她和小六的婚事完全是李侑有意促成,李侑其实就是一个高级巫师,而他的责任就是给每个村里人算命,看现的。他的神话、鬼话竟然把全村人糊弄的团团转。 我急于想证明她所说的话,就问:“那你和小六的婚事呢?”“这个不跟你说了。人家好心帮你,你还提什么我和小六,我和你还……”“这个事八字还没一撇呢!如果你想尽快解决,我建议你先把你和小六的婚约退掉。如果我们要发展,这是一个先决的条件。” “那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她还没有说完,就被我打住了,“是不是关于花语。对你说过不只一遍了,你们两个现在都是我的妹妹,我不会喜欢她,也暂时不会喜欢你。”幸而花语不在这里,要不我还不……。“还是回到正题上来吧!你刚才说李侑和小六的母亲有染,有没有什么证据啊。”我问。“没有,不过我有办法证明呢?这一切都是一个叫王阐的人和我说的。”“原来你也是道听途说的啊。” 我们俩正在说笑的时候,远远的看到花语从村外走来,我轻轻的放开了抱着紫悦的手,局促的有些不自然。花语好像没有看到我们,径直的向前,象是有许多心事似的,眼睛里充满泪水,我知道花语是不会轻易流泪的。可是是什么令她如此难过呢,我于是热情的和她打招呼,她竟然完全没有看见似的从我身边经过。 我问紫悦:“你认为我要不要去看看她,她毕竟是我的妹妹。”“当然可以,不是我,而是我们,以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也要去,女人的心事,只有女人知道。”我无语了,因为不知道说什么好,可是花语却在此时说了一句:“哥哥,嫂子,你们刚才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我认为哥哥分析的有道理,不过我认为如果要想让李侑说出他和外星人勾结的真相,还是要从小六着手。”真是聪明人,我不仅由衷的赞叹道:“小六的确是可以使我们明白真相的关键,据我所知,小六的性格比较软弱,所以比较容易被吓住,而李侑则不同,他见多识广,意志坚定,是个非常难对付的家伙,听说文革时就是因为他的个性太直,所以才被斗倒的。” 我于是去了一次居委会,了解了小六更多的资料,并且发现这个人十分好色,而且对政治敏感、所以我想出了一个既可以对付小六,还可以省力的办法,就是让他的“女友”——紫悦去对付。这个计划当然不可能和紫悦商量,我找来陈书记,让他说服紫悦,并且把花语叫到一起,劝说紫悦。可是她始终不愿意,也不能怪她,她也是受害者。 花语此时使了一个计谋,她低声说:“要不我去吧!”这一计果然奏效,紫悦马上说:“我去吧!我比你有经验。再说花语学姐是伊峰的妹妹,而我毕竟是这个村子里的人,应该是我去才对啊,怎么可以让你去呢!”说完,紫悦去见了小六,从他嘴里得到了一些让人难以想像的事实。 当我们听到小六说出事情的真相的时候真的被吓坏了,他是这样对紫悦说的,“媳妇,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那些外星人很快就要达到地球了。并且我还告诉你,我和父亲就是外星人,你们最好乖乖的把我放了。要不我不会放过你们的,我要把你和那个薛花语都……。。还有你林伊峰,算我看走了眼,错把你当作我最好的朋友。你其实什么都不是,只是一个傻瓜。” “果然有外星人吗?还是你自己心虚了,所以才这么想的呢?”我这样问道,事实上我已经查过许多有关于外星人的资料了,可是没有什么证据可以直接证明外星人的存在,只是有一些星球上可能存在着一些细菌类的微生物罢了,所以我查阅资料时渐渐对外星人的说法越来越失望了。我自然也是一个性情中人,希望能从小六的身上得到一些能够证明外星人存在的证据。 小六接着说:“我是帝王星上的智能生命制造的高级机器人。你没有听说过帝王星吗?就是你们中国古代所说的紫薇星啊?那里是一个和平的世界,离地球一百五十兆光年呢?也许你要问宇宙也只有一百兆光年,哪来的一百五十兆?所以我们是来自异度空间的啊!也许就是你们所认为的黑洞的内部吧!我们的星球是那个空间的中心,所以被叫作帝王星。” 我又问:“那你是怎么来地球的,你又想到地球来干什么?李侑也是紫薇星人吗?”一连串的问题还不断的从我头脑里涌出来,小六没有再回答我的问题,他把头转向紫悦,色迷迷的看着她。紫悦的脸始终向着我,嘴角由微笑变为抽动,她并没有注意小六的动作。可是却注意到我的眼睛此刻正盯着的花语,因为我在寻求花语的帮助;眼睛分毫不离的盯在花语的脸。其实,花语早已察觉到了我的动作,可是此刻她并没有打破这种异常的平静,只是把脸转过来,闭上了眼睛。紫悦早已注意到了我和花语的动作,她怎么可能忍的住呢?像是不小心似的,把我的脚踩到了。 “啊!”随着我的大声呻吟,当我把精神集中回来以后,小六在我们面前消失了。我于是大声说:“小六呢?失踪了?遭了,我们中计了。”我开始恍然大悟,接着说:“小六的语调里可能含有一种可怕的力量,让我们进入一个兴奋的状态,所以我们才会做出一些不可理喻的事来,而你们真是的,还在吵!”紫悦和花语又吵了许久,直到我们看到一辆类似于坦克的东西从不远的山谷里伸起时,紫悦和花语才停止了争吵。 我站起身,对两个女孩说:“小六已经跑了,快去看看李侑吧!”可是此时他俩都还在气头,根本没有和解的意思;我于是只好一个人跑到山上的小屋旁。李侑的住处里空空荡荡的,像根本没人住过似的。桌子上只有一封信和一幅世界地图,我没有打开信,却也已发现了屋子里的异样,可是我一时又说不出什么?只好打开信,信是写给紫悦的;可是一开始却说到了一个大秘密,其实李侑和小六并不是什么外星人,而是一个早已灭绝的民族——亚特兰第斯人。他们不是现代人,而是生活在古代的大西洋中,也是在印第安人到达南美洲之前的土著民族。可是在他们的部落被印第安消灭之前,他们乘坐着一台时间黑洞旅行器到处旅行,寻找栖息之所。可是各个时间的人都不肯收留他们,据信里说,他们在我们中国还没有进入文明时代时就已经拥有了高度文明。那时他们可以制造出时间机器和可以以超光速运行的机器,他们本来是想乘坐时间机器回到他们生活的时代,可是机器坏了,只好停下来修理,可是他们发现紫悦很像古代的一个女祭师,所以使用安神药水想把她带上时间机器;所谓的那些外星人遗迹都是一种魔法游戏。 李侑和小六走了,古代亚特兰第斯人的文明之迷却成为了我们这些现代人向往的对象。我们不明白的事情在那封信里都做了回答,他们还告诉我们,除了那个古墓和古墓里的尸体真的是外星人之外,其余的一切都是他们为了使这里的人臣服而设计的假象。我们还是不能明白那些外星人的来源,可是李侑和小六已经离开,我们不得不改变调查的方向:转而去寻找那些亚特兰第斯人的文明,看看是否可以从中得到一些有价值的线索。回到城里以后,我立刻去查询了一些有关亚特兰第斯的资料。 在大西洋上,有一个以惊异文明自夸的巨大大陆。大陆上出产无数的黄金与白银,所有宫殿都由黄金墙根及白银墙壁的围墙所围绕。宫内墙壁也镶满黄金,金碧辉煌。在那里,文明的发展程度令人难以想象。有设备完善的港埠及船只,还有能够载人飞翔的物体。它的势力不只局限于欧洲,还远及非洲大陆。 柏拉图在二千年前述说的这个岛屿,令许多人为之向往,但没有人能提出有力的证据证明亚特兰蒂斯确实存在过。因为亚特兰蒂斯消失在一场火山爆发的大地震及洪水之后,亚特兰蒂斯在顷刻之间便永远沉入了海底。 希腊神话中说,这座岛屿被分割成10份,由波塞东的5对双生子共同统治。长男亚特兰斯以盟主的身份成为王中之王。因此这座广大岛屿被命名为亚特兰蒂斯。 亚特兰蒂斯位于“海洛克斯之柱” (直布罗陀海峡)外的大西洋中,面积比北非和小亚细亚合起来还更宽广。其强大的权力则不仅限于周边的大西洋诸岛,还远达欧洲、非洲和美洲。 亚特兰蒂斯岛的海岸险峻,中央部位却有宽阔肥沃的平原,在距外海9公里处是首都波塞多尼亚。这座都市十分富裕繁华,其市中心有王宫和奉祀守护神波塞东的壮丽神殿。另外,在波塞多尼亚的四周还建有三层的环状运河。最外侧的运河宽500米,可通行大型船只,这些运河都以宽100米的水陆和外海衔接。 神殿是以黄金、白银、象牙或如火焰般闪闪发光、名为“欧立哈坎”的金属装饰。岛上的所有建筑物都以当地开凿的白、黑、红色的石头建造,美丽而壮观。 环状都市外有宽广的平原,四周为深30米、宽180米、全长达1800公里的沟渠所环绕,内侧的运河,则以每18公里纵横交错的方式围绕着,就好象是棋盘的格子一样的整齐方正。人们就用此水种植谷物和蔬菜,并用运河将产品搬运到消费地区。 可是按照柏拉图的说法,那个民族已经在一次灾难当中灭亡了。怎么会出现在二十一世纪初中国的江南地区呢?所以我还是怀疑小六的说法的真实性。可是除了那个高度神秘的文明又有谁可以制造出时间机器,通过黑洞的引力场来实现时间旅行呢? 我再一次感到疑惑,在希腊的神话里存在的神秘国度和中国南方的这个小村落之间会用什么必然的联系。如果我们可以解释这个世界历史上最大的谜,也许我可以一夜成名,在科学界一跃成名。可令我感到疑惑的是:李侑留下的那副地图和现在的世界地图有着明显的区别,不仅使用的文字令我们无法理解,连形状也是不可思议的。起初我还能凭着感觉看出些什么。可是,花语的一个不经意的举动,彻底证明了我的错误,说起来这也有紫悦的功能,因为我晚上有夜读的习惯,尤其是发现了这张的几个关键错误以后,我更加发奋了,几乎有三四天没有合过眼了。紫悦看见我这么努力,就不无讽刺的说:“一夜之间不可能把你没有学过的东西全部搞明白的,不要苦了自己的身体。”说完,还和花语一起在我面前跳起舞来;可是并没有引起我的注意。这一点对于紫悦来说应该是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她之前和我是同学而且又是同居关系,应当十分了解我的这个习惯。可是花语却不太了解我的习惯,听见我一个人自言自语,起初还是安静的听着,可是到后来却和我一起读起来。 就在此时,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由于我俩的音调一致,空气中的次声波开始产生了和声波共鸣的现象。此时紫悦开始感到头痛了,身体的许多部位都像被电刺激到了似的;开始不停的抖动。可是只有一小段的经文会让紫悦产生这样的反应,这一小段经文中,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经过我的一个在大学里研究波斯历史的同学介绍,这是一段用古代梵文写成的历史寓言:就是有关于小六所说的那个女祭司的,大意是女祭司被一个魔法诅咒后,如何悲惨的死去的情景。可是他同时证实了这些东西不是历史上真实发生的故事。 开始我们都没有理会小六所说的那个女祭司 23 再次见面 当我和花语结束了霸桥南村的投资案,到父亲的公司时,一些员工奇怪的对我说:“知道吗?你父亲新招了一个副总,而且还是您的同学呢!看起来我们公司就要改行,做广告了。”我听的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时父亲和紫悦出现在走廊的尽头处,我有些奇怪的看者紫悦,可是不知道她是如何出现在我父亲的公司里的,还有她之前的失踪是不是她故意为之的。 父亲对我使了一个眼色,这才使我回过神来,我伸出手礼貌的邀请紫悦握手,紫悦也伸了手,于是,我们有些别扭的把手握在一起。 父亲把我单独叫到他的办公室,说:“听紫悦说你们曾经去乡下找过她。”我喃喃自语着,父亲接着说:“我决定把怀源记改造成一个广告公司,这样既可以多挣些钱,也可以让你们这些小字辈的人不用在总公司里碍眼。这个公司你来负责吧,不过你得和紫悦合作啊!这个分公司就是由她倡导下建立的。听说以前你们不就是很好的朋友吗,现在就可以再续前缘了!” “……。”我无语,爸怎么会听信她的一面之词呢?紫悦怎么会回到这里来的呢?又是如何成为我父亲公司的员工的呢,这一切的一切,都只能等到时候再直接去问她了。见父亲催促的急,我只好先放下自己的思绪,努力的说:“这个事情是不是跟外公商量过了,他会同意吗?还有妈妈和妹妹呢?”说完,我拉了一把站在身边的花语的袖子。 “我没有意见。”花语的话很是直截了当,像是早就知道件事情了。父亲此时比较和蔼的看着我:“你不是很喜欢她吗?还和她有过四年的同居生活呢?”“别啊!她倒是很温柔的,不过人家现在可是有夫之妇了,怎么可以再和我在一起呢?”我有些伤心的想起了小六和紫悦的事情,尤其是他们俩的指脯为婚,和紫悦的古代女祭师的身份。 “没事了。”父亲看到我的伤心表情,有些心痛的说着,“那你还是要和她好好合作的哦!这是你母亲给你的信,因为她在国外旅游还没回来,所以由我全权代表她向你表示祝贺。”父亲从口袋里取出那封信,把信递给我,我打开信看着,母亲什么主题意识也没有,就是闲谈了一些琐事。信的最后说起了紫悦,评价她是个好女孩,母亲的意思很明确就是要我先在广告公司干几年,作出一些成绩来,然后再回来接手产业,对于紫悦的赞美这封信的主旨。 我的天,让紫悦当我的助手,还不如让花语来呢,好歹会比较安全些,我和她同居多年,对她的脾气了如指掌,她是一个无所不用其极的人,更何况现在她还有尚方宝剑呢! 既然大家都已经决定了,我也就只好屈从于这些人的势力了,可是我也不是吃素的,以我的为人处世。可以和任何人都成为朋友,只是几个月的时间,我就把父亲手下的那些大小人物混得比他们的兄弟都好了,所以刚才才会有人向我告密。 我走出了公司,回到家里,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对着天花板发呆。听电脑里的音乐,写了一份企划报告,打算下午交给父亲的,我写完了企划报告以后就躺在沙发上睡了。当我醒来,父亲带着紫悦和花语已经坐在沙发上,等着我吃饭了。紫悦没有说什么,只是不停的微笑着,父亲先说话了,“你以后要给我老实些,不要再…。。” “我写了一份企划报告,你看了吗?”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拿一件事交差再说。父亲的脸色这才缓和下来,说:“看了,写的很不错嘛,有理有据的,你现在好歹也要和你的老同学说上几句吧!早上你干嘛连说都不说一声就走了,你知道吗?紫悦在那里找了你好久呢?” “就她……”我有些不屑的看着紫悦说。紫悦这时才说:“大家都叫你林总,那我就也这样叫了,现在你真的成了总经理了,恭喜恭喜!伯父,你知道吗?在学校的时候,林总曾经给我们的团组织当过一年的辅导员,我当时就已经十分佩服了。我觉得我们应该会把广告公司经营的很好。” “我这儿子不成气的很,夏小姐可是一个人才,以后就有劳你了。”父亲当然是在谦虚了,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父亲说完,就让我敬了一杯酒给紫悦。我有些不情愿的做了,幸而紫悦没有看出来,还一脸感激的笑着。可能她心里也在想和我以前的事情,只是在故作姿态! 席散了以后,父亲让我把紫悦送到天林宾馆去,我极不情愿的上了车,送着紫悦来到了天林旅馆,那是公司办的一个旅馆,所以大家都认识我。一个服务生见我下车,立刻向前帮我把紫悦扶到了宾馆的大厅里坐下。大厅经理是一个阿姨,关心的对我说,“少爷,你的屋子一直没有人进去呢。”(因为工作关系,所以经常需要到旅店里住,所以会订了一个房间。) “好!阿姨,你能把这个小姐带到房间去吗?如果我的房间不方便,可以在旁边再开一个房间给这位小姐。”我这么说着,看了看此时已经喝醉的紫悦,又对大厅经理说:“你们有没有姜汤。如果有,拿一碗给这位夏小姐。” “是!”阿姨带着我们来到一个有一张单人床的房间,又送来了姜汤,然后和我一起把姜汤喂给紫悦。就在我们喂紫悦喝姜汤的时候,我看到紫悦的背包里有一张“风之南”文学社的全体成员的合影,是镶嵌在钱包上的,这张照片是我们离开前胡老师硬是拉着我们照的,把这张照片放在这个地方,真是想不到啊! 紫悦此时已经睡了,我也不再说什么了,只是吩咐阿姨不要打扰她了。这是紫悦在睡梦里说道:“伊峰,你不要走,不要去,不要和那个女人走啊!我错了,你可以原谅我吗?”听到这些,我想起了一个人,就是那个前些年认识的明磊了,他现在可是继承了他父亲的事业,在直原城里的大医院里当心理医生呢,而且还在外面开了一个小小的心理咨询公司呢?我知道紫悦在大学里的几个舍友都说紫悦有心理疾病,因为她是一个好强的人,而且有极度的好胜心,以至于没有谈过恋爱。真是应该让紫悦去看看医生吗?还是就这样不去管她呢? 我始终无法作出决定,所以把这个事情告诉了父亲,父亲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说:“她和我说过这么一件事情:她曾经非常喜欢一个大学同学,据说那个男孩是你们社团的一个文学天才,可是因为那个男孩只知道写文章,所以她对他很失望,于是就开始自闭了,你可以找那个男孩来试着说服她。” “她有没有说那个男孩叫什么啊?”我这样问着。“你不是她的同学吗?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父亲想了想又说,“好像她最近在公司的时候经常在读‘那细细的泉水如秋季里淡淡的风,和着一阵麦香在城市的边缘里停留’之类的文章。也许就是这篇文章的作者呢?不知道现在的年轻人在想什么?我算是管不了了,你认识的人里有没有写这样文章的人。” 父亲的话点醒了我,听到父亲读出那句“那细细的泉水如秋季里淡淡的风,和着一阵麦香在城市的边缘里停留”我情不自禁的读出了文章的下一句:“停留是我今生的梦想,仿佛溪水的流动也已停留”父亲此时的惊讶神色甚至有些慌张了,“伊峰,对了就是这句,她读的就是这两句,你怎么也会。” 回到房间里,我又一次闭上眼睛想要睡觉,可是紫悦的影子始终在我的眼前出现,她始终都是拿着那本我给她的诗集,然后在校园里走来走去。这令我突然有了回学校一次的想法,可是我总得有个借口,况且现在胡老师也已经因为下海经商而离开学校了。就算我回去又能找到什么呢,还不如找个借口把紫悦约到我的同学——明磊的心理咨询公司那里,试试她到底是否有心理问题。 24 紫悦的心理问题 可是找什么借口呢?对了,我和明磊有业务往来,上个月他从我这里买了一些仪器还没有付钱,说是等我们的人给安装好以后一起付钱的。我于是请来这个项目的负责人,让他赶工完成这个项目。 第三天,负责人给我打来电话说完成了,我立刻和明磊通了电话,让他过来验货,并且请紫悦做陪,请明磊吃了一顿。席间明磊似乎已经发现紫悦有问题了,几次和我作着手势,我不能回应,只能暗暗佩服明磊的聪明。 散席后,明磊把我拉到一旁,对我说:“那位就是你们公司的夏副总,可是我怎么看她的眼睛始终都在看你,就连我向她敬酒,她都不停的看你,你们是不是……。”我一时也说不清楚,只说:“你也看出她有问题了吧!我想让她到你那里去看看,这是我父亲的意思。你看看怎么办吧?” 明磊想了想说:“我看我得给她做个催眠,要不她再照这样下去,非出事不可。现在虽然还能工作,可是以后就麻烦了,照她这个情形下去,咳……。”我接着说:“我们根本不知道她心理有什么问题?” 明磊看着我,说:“据我分析可能问题就在你的身上,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她就是当年我不让你去我宿舍的主要原因了。”“这……。”明磊说到这里顿了顿接着说:“她和你到底是什么关系啊,老同学,我可告诉你,我们做人要正派些,不能作那种见到美女就想上的人呢?” “没什么,明天我再去找你,把她的情况告诉你。”我把明磊送上车,目送他的车离开,才打了一个电话给亚泽。向他打听了紫悦的情况,并问他是否知道胡老师的情况;从他那里我没有得到与紫悦有关的信息,可是他却隐约的说出了,胡老师离开学校的原因,似乎是一个阴谋。 和亚泽的对话结束后,我立刻感觉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因为在我还没有离开学校的时候,就已经听说了一些事情的端倪:像是有人给校领导告过胡老师的刁状,以至于几年评先评优都没有胡老师的份。更有甚者,甚至有人说胡老师和学校领导的关系特殊,才担任了学生部负责社团事务的副主任。可是我曾经看到郭老师几次三番把写了一半的请辞信,就扔在办公室的垃圾桶里。她哪里是不想辞职呢,她完全是为了我们这些不太懂事的学生啊! 我再一次来到紫悦所住的天林宾馆,服务生为我打开了我的房间,我静静的坐在宾馆的床上,看着电视里的无聊广告,突然有人用内线打来电话,我茁实吓了一跳,电话是紫悦打来的,我奇怪的问:“怎么不用你的移动电话打过来啊?难道你不知道我的电话吗?”紫悦像是在求我,说:“你能不能过来一下,有些事要你帮忙。”我听到她那种有些不可思议的声音,心里竟然动了恻隐之心,立马答应了她。 我于是来到了紫悦房间的门口,她的房门是半开的。于是,我轻轻敲了门,几乎同时紫悦就发出了声音,“林总,你进来吧!”当我走进她的房间,她正坐在沙发上等我,看到我的身影后,她站起来给我倒了一杯咖啡之后,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她没有看我,只是望着窗外说:“你知道吗?你的那首诗写的真是太好了,相信你父亲也和你说了,我之前一直在读这首诗。但是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写出来的。”说完,她就开始脱去自己的外套,这一下把我吓出了一身冷汗,我立刻站到了门口,准备打开门溜走。可是她见到我的动作,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马上把衣服穿了回去,说:“也许你不知道,我和你花语一样也有一个可怜的童年……”足足一个小时她都在不停的说自己的故事。她的故事也实在有些传奇色彩,她出生后不久母亲就死了,父亲又是村长,成天忙于公事,曾经因为对她父亲的不满而两次离家出走。成年后考到直原大学,才和父亲达成了和解。 和她相比,我幸福的多了,我是一个富有人家出生的男孩。我和她的经历有太多的不同,可是同样都是需要和命运抗争;这是我的第一次和一个女孩谈心,而且是曾经和我同居了四年的女孩。我实在太不了解眼前这个女孩了,这个可怜的紫悦不知道她小的时候吃了多少苦,可是我却还对她那样,想想母亲对我说过要同情那些可怜的失去亲人的人,身边的这个人不就是如此吗?但唯一让我不能理解的是紫悦是怎么知道我父亲的又是怎么到父亲的公司里工作的,可是见她哭的那么伤心也就没有在追问她了。 我们于是谈了分工合作的事情,公司里的零星事务由紫悦来解决;财务和外事由我负责,这样可以使我们俩有更多的精力去处理人事和与父亲的母公司之间的关系。员工的心理问题,我可以解决,接着我们俩拟定了一个《天寅公司企业策划方案》,并把这个方案给父亲看了,董事会同意了这个方案,所以我们的公司就这样成立了。 公司的创业之初是困难的,可是我们的分工合作取得了很好的效果,仅仅是从父亲的公司里接受的业务就足以使我们挣的盆满钵满了。但渐渐的,我发现了一个大问题,就是紫悦的精神状态几乎一夜之间又跌回谷底,这使公司受到了内部垮塌的危机。这一次,我不能再坐视不理了。于是我在当天夜里再一次敲开紫悦的门,看着她有些憔悴的脸,我再也不能视若无睹。我在这天夜里作了一个决定,必须把她带到明磊那里。 第二天一早,我就和紫悦来到了明磊的心理诊所;紫悦根本不知道这里就是诊所,于是就很放心的坐在了明磊的对面。明磊一边和紫悦交谈,一边用眼睛对她进行着催眠。不知道他俩说了多久的话后,明磊开始了直接的询问,他拿着我给他的一张毕业照片,问道:“你是否记得这些人?” “是的,都是办公室的成员了。” “你身边的人是谁?” “是学生会的办公室最高领导,学生会主席——林伊峰学长,伊峰确实是一个善良的人,他和我还同居过呢,他可以说是我们学校里文章写的最好的学生了,但为人处事却有些。。。。。有些不太检点。” 我不检点吗?我要是不检点的话,你就不会还是处女了,平时我是怎么对你的啊!可是此时的情景,我根本不能说话。 “你喜欢伊峰吗?你知道他对你的评价吗?”“喜欢吗?我不知道,但是我一看到他和花语学姐的亲昵样子就很生气,也许是因为我的家境不好的原因吧!总是不敢和他太过于接近。”喂喂喂,你也太过分了,喜欢就喜欢吗?干嘛啊,你不是和我同居了四年还不了解你自己到底喜不喜欢我啊!我心里不太高兴的想着。“他有没有和你说过他对你的感觉?”“没有,就像现在怎样,我们是一对很好的搭档,外事和人事由他决定,我负责组织和宣传工作。” “听说你在大学里没有谈过恋爱,是吗?”明磊问了一个与我无关的问题。“我知道有很多男生都喜欢过你,包括亚泽,你动心了吗?”“我不知道,也许我曾经对伊峰动心了吧!可是我喜欢却是他的文章,而不是他的人。”紫悦的确经常把我的文章放到她们文社刊物的头版,不过我以为那是因为下面的人为了讨好我这个学生会主席呢。 “那你的失踪是怎么回事呢?”明磊看着我的手势又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那时我被李侑和小六带到一个墓室里,那里很黑,很黑,之后,我一个人在那里待了很久,直到父亲带人找到我的时候,我才知道其实我和那个女祭师没有关系,都是李侑那个坏人制造的假象,就连伊峰也被骗了。而我父亲和李侑的身体是曾经被一种不明的外星生物交换过,可是伊峰又把他们利用信息屏蔽后的短暂时间交换了回来,解除了那个所谓的外星生物的阴谋,所以父亲就让我到这里来找伊峰,可是伊峰却还没有回来,恰好我和林伯父因为伊峰的关系见过几次,又因为花语姐的大力推荐。所以我才进入了福胜集团,在伯父的公司里工作了,其实我也是为了报答伯父对我的资助之恩呢!” “林世伯的确是个好人,不过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说是他资助的你呢?”我有些奇怪就让明磊问了这样的一个问题。“我起初也不明白为什么父亲会在一夜之间同意让我继续上大学,并且把我送到那么好的学校。”紫悦顿了顿说,“后来世伯才把事情告诉我,他从伊峰的叔父那里听说了我的一些情况,所以才会决定资助我的。” 我在不远处听着明磊和紫悦的问答,没有说什么,直到明磊对我做了一个手势。让我过去,我才走到明磊的身后,看着他给紫悦下了一个结论:那就是紫悦的心理上存在抑郁症和轻微的反社会症的综合征,需要我的配合治疗并希望我深入了解她的生活和思想过程,对她的心理问题加以正确的辅导。 我对明磊的说法相当不理解,我怎么能够深入她的生活,又如何能够了解她的病理学问题。明磊的脸色一下变得严肃了,说:“你可以去上网看看教程嘛!”他的言论中透着不安和担心,以及对这个可怜的女孩的同情。我把紫悦带回了旅馆,在她的房间里坐下,并告诉服务员会在旅馆里住几天,不许对我父亲提及我和紫悦的情况。紫悦一直在睡觉,直到第二天的清晨才醒来,她的容貌,直到此时我才认真的看了清楚:那张恬静而温柔的脸上有着弯弯的娥眉,眼睛圆而明亮,她的身上是一件红色工作服和一条白色的裙子,由于长期握笔的缘故,所以手上的皮肤不是太好。相对于我们这些高级白领而言,她的生活简单而有规律,我在她的房间里看到了许多她折好的纸鹤。想起了在大学里的时候,她曾经在学生会里组织的业余活动中带着大家折出了一万只纸鹤,我当时只折了两只……。 第二天的清晨,我发现她已经早于我起床了,而且为我打来了水,自己就出去跑步了,当她回来时,我已经洗漱干净,并从服务员那里得到了早餐,我们又开始了一天的工作。在这一天里,我注意到她的两个细节动作也许可以说明她的内心世界,在进入公司的时候,我故意走在她的后面,而且认真的观察了她一路的动作,知道她不会和别人打招呼,这已经成为她的习惯了。可是,我发现她走路的时候也不和任何人说话,即使我就走在她身后,她也没有停下来等我。这样一路小跑的到了公司,她也很少和人交流,但其他人交代她的事情,她必定是会为人服务的,就连公司里的打工仔都可以在她的办公室里坐上许久,而没有任何声音的她只是继续着自己的工作,直到人家觉得无聊,自己走了。 紫悦几乎没有和任何人说过私人的事情,她的全部时间都在工作,这也许就是我父亲喜欢她,而公司里的员工都对她反感的原因;也许这是她为人的失败之处吧!她一向对任何事情都是自信满满的。直到我和她的第二次谈话,她才说出了自己的全部委屈。 25 回忆旧日 第二次谈话是发生在公司成立后的第三个月,经过两个月的学习和观察,我发现她的这些问题和心理学书籍里所写的一种自闭征的病症特点十分相似,但又不那么典型。所以我尝试了一种谈话的方式来进行疏导,于是我约她来到一个光线充足的地方,在那里和明磊一起对她进行了第一次心理干预。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们的业绩得到了很好的提升,上个月又引进了一款新的软件,使我们公司的财务管理能力得到了提升。我有信心在我们的努力下,公司业绩一定会蒸蒸日上的。”我一面对紫悦说着,一面手舞足蹈起来。“那是总经理的功劳,和我没有关系。”紫悦淡淡的说。 这使我的心一下子冷了下来,看来她的病情实在已经到了不能挽救的地步了。坐在我身旁的明磊不得不出手了,他的第一句话就让我有些不知所措了,“你认为伊峰的能力比你强,那你弱在哪里?” “他什么都比我强,比如家境、文学才能、兴趣爱好、在学生会里的地位等等等等。”紫悦的回答很冷静。“那你知道他为什么比你强吗?”这是明磊问的第二个问题。“他有一个富有的家庭,他有一个当老板的父亲。”紫悦的话充满了火药味,“你认为如果给你同样的家境,同样的背景,同样的教育,就可以有同样的性格了吗?”明磊像是被激怒了,说话也是发怒的语调。 “他是男人,而我是女人。所以就算给我们同样的背景也不会使我们的性格一致。”紫悦开始有些沉不住气了。明磊继续问:“你的文章写的如何呢?”这时我不知从哪冒出一句,“她的文章也是全校一流的。” “你自己认为呢?和他的文章有没有可比性?”明磊说着,瞪了我一眼,意思是叫我不要说话。“哪里有他写的好?如果写同样题目的文章,我起码比他差一级呢?”紫悦的文章,我在和她同居的时候就已经拜读过了,词语上稍加点功夫就可以超过我了。 “那你觉得你的那篇文章写的最好?”明磊问了这样的一个问题,紫悦想了想,说:“应该是那篇在第二十期上刊登的《望城》吧!那是我的第一篇散文呢!”(《望城》是我们学生会里公认最高水平的作品) “那你觉得他写的文章当中那篇是最好的呢?”明磊又看了我一眼。“当然是《远山秋色》还有《梦洞庭》。”(在这里所说《梦洞庭》是几经易稿以后才写出来的,在学校的诗歌咏诵比赛上获得过原创诗歌金奖的一篇文章。) “可是《望城》的影响力比他的那两篇大多了,连我们这些医学院的土帽都已经拜读过你的作品了。而他的作品,我也是毕业后从他那里才得到的啊,可见他的影响力没有广布到整个学校吗?”这句话也的确有些事实,不过明磊说的也过分了些。明磊顿了顿又继续说,“你一点也不比他差啊!至少他是这样和我们说起你的,好了,他听说你明天要过生日,特地从你的故乡买了你最爱吃的糕点回来,看在他辛苦了这么久的份上,你就原谅他好不好?”明磊的话说的我有些愧疚了,因为那些蛋糕是我的一个朋友送给我的。 “我其实根本就没有怪他的意思,只是你要替我问他,他有没有喜欢过其他的女孩?”紫悦这样回答了明磊的话,因为这次她根本看不见我,我也仅仅从对讲机里听到她的声音。 “那我要问你了,你是什么时候爱上他的?”明磊的这个问题是我在对讲机里告诉他。 “不知道,也许是我们相见的第一次吧!”紫悦的话让我陷入了回忆中,记得她见到我的时候还是很害羞的,这些她给我的记忆是最深而且又最迷人的。 于是,在其他人都在图书馆里被现代文学迷住的时候,紫悦就一直在他们身边抱着一本又一本的诗集硬啃,我在图书馆进行义工工作的时候就曾经见到过一天都待在那里看一本《猛虎集》的紫悦。 经过这次交谈以后,我对于紫悦的想法有了更多的理解,可是只是出于对她的关心,并没有太多的情感,因为她毕竟是我的合作伙伴嘛。她的病情也逐渐有了改善,情绪不再那样令人琢磨不透了。终于在我的建议下,她同意参加员工的一个业余活动项目了。 就在她结束了和员工的第一次业余活动以后,我和明磊又一次对她进行了心理干预。这一次明磊对我已经放心了,他只是在一旁坐着指导我该如何进行,并没有自己进行对紫悦的治疗了。 回到现实里,我想起了紫悦终于没有因为让她去看心理医生的事情而嫌弃我,也没有反对和我一起告别单身生活,这令我有些兴高采烈了。不过有些问题,父亲是不会允许我在继承他的事业之前,和紫悦结婚的,如果现在就要娶她,恐怕还是会遭到父亲的反对,所以我只能求助我的这个新妹妹了。 想到花语,我的确已经有许久没有和花语联系了,她现在在国外陪母亲旅游,一定玩的很高兴。为什么趁我不在的时候去旅游,可恶的花语,我自然不能这么说我的母亲了,只能把气都撒在花语的头上。和紫悦回到她的房间,我们已经牵着手了,她的手部皮肤因为经常握笔的缘故而变的很不好。我握着她的手看的时候,她竟然没有说什么,只是含情脉脉的看着我的眼睛,此时我才发现她的眼睛是那么美丽,从里面可以看到另一个世界,一个属于她的内心世界,一个即将对我敞开的世界。 “我知道你有很多话想对我说,但你听我说完这句话,再说好吗?”我说着,眼睛看着她的脸,我从未这样认真的看过除了母亲以外的另一个女人(包括花语和樱汐),此时,我几乎要被她的美丽吸引了,以前一直以为她只是一个才女,可是现在我才发现她竟然是个美女。她轻轻的说:“你要说什么,你就说吧!”此时我闻到了一种淡雅的香水味,于是,我问:“怎么之前都没有看你有涂香水的习惯。”她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的推开了我。然后对我说:“你别这样,让别人看到了又到伯父那里去告状了。”“才不管呢!就算花语在这里我都不怕,你听我说:以前我曾经谈过几次恋爱,可是都被扼杀在萌芽状态,所以现在我要和你谈人生中的第一次恋爱。” “你羞不羞啊?还说出来,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也很喜欢樱汐、花语还有陈惠的。”紫悦笑着说了这样的一句话,“陈惠其实根本就知道那首诗不是亚泽写的,她早就看出来了,只是不说破而已。那分明就是你的口吻吗?怎么会是亚泽写的呢,况且他亚泽也不会写诗啊!” “其实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唐亚泽这个家伙真是可恶啊,我告诉你究竟是怎么回事吧,我告诉他说我些了一首诗让他交给你,因为那段时间,你也很忙,我也忙于学生会的事情,就没有在一起的时间了。可是他却把我写的诗给了陈惠,这就是你所看到的情景。”我连忙解释道,以免她和陈慧的误会加深。 “你是说亚泽告诉你他喜欢我,然后你才写了那首诗吗?”紫悦此时很吃惊的表情让我觉得事有蹊跷,“那你为什么把自己写的情诗给他拿来给陈慧呢?”(你以为我愿意啊,我才是这个事情的最大受害者呢,因为从那以后,我就一直没有见到过紫悦给过我好脸色,还因此差点不和我住一起了)“那你也要和我说清楚啊?要不你让人家怎么知道你的心事呢?”紫悦似乎很有心事的说,“你不要逃避问题了,那时候你到底心里有没有我啊?” ……。 为了不在上班期间和紫悦继续吵架,我提议按单双日办公,可是紫悦这个胆小鬼说什么也不同意,她还搬出我父亲来说话,于是,我只能作罢了。紫悦的想法确实有时很奇怪,可是她在企业管理上确实和我不相伯仲。自从那次谈话后,我已经一个多月没有在公司以外的场合和她单独在一起了;直到父亲公司里的总管——我的花语妹妹——回到国内时,我和紫悦的心理纠葛才总算结束了。 26 归国的母亲 那是母亲回来的第一天下午,我应父亲之邀去接母亲的飞机;可是在汽车上发现紫悦竟然是司机,但又不好声张只好忍了。紫悦很不自然的和我打了个招呼,就继续开车了,车上她好像始终没有专心于开车,反而不停的回头看我。父亲竟然还和她说着话,我几次想插嘴,都被父亲的严肃表情给拒绝了,所以只好看起了报纸。终于,车停在了机场的停车场里,我和父亲下车后,父亲让紫悦和我一起扶着他走到跑道的边上,等待着母亲和花语的飞机。我有些不解的说:“为什么要让她和我们一起来?她只是一个外人,至于吗?” 父亲认真的说:“紫悦,不要和他一般见识。”然后很凶的对我吼道:“你不要这样吗?还不快给夏小姐道歉。”说着还给我使了个很凶的眼色,意思是让我向紫悦道歉,我不予理会的看了父亲一眼,看父亲的脸色的确不太好看。于是我只能乖乖的给紫悦道了歉,可是心里还是不服,就没有行全礼,父亲的脸色这时又显出了歉意,对紫悦说:“紫悦,你不要和他计较了。”(我心理已经开始了自己的怀疑,父亲是不是有什么把柄拽在紫悦的手里,要是这样我就完了。) 紫悦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我的脸笑了笑,接着又回过头去,对父亲说:“伯父,没事的,一直都是伊峰在照顾我。以后,我也要好好的对他了,这几天我们可能有些误会,但是现在一切都过去了,是吧?伊峰。”她再一次看了看我,脸色已经变得十分可爱了,只是我还是十分讨厌她刚才的那一脸小人得志样。可是见她现在这样,我也就不再和她计较了,对她释出善意,说:“对啊!以前都是我的错,以后我一定好好和你合作就是了,老同学,希望你看在以前我帮过你的份上原谅我这次吧?”我这样说着。突然,听到了母亲的声音,“你又犯了什么错啊?是不是又得罪了人家夏小姐了。” “妈,你怎么一回来就揭人家的底,真是的。”我有些埋怨的看着远处走来的母亲和花语,“花语,你不是和我统一战线的吗?怎么也不替我说话。”“可别,你们小两……。哦!爸爸,来拥抱一个。”花语像是说漏嘴似的,故意转移了话题和父亲来了个拥抱,而且她们俩都习惯的把我和紫悦说在一起了。这令我十分郁闷,可是又不好说什么,只能愣愣的看着紫悦,作了一个无辜的表情。紫悦像是也有些害羞似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手也有些不自然的下垂着。这时,花语的那张不饶人的嘴又凑到了紫悦的耳边,对她耳语了什么。紫悦的脸色一下子更加害羞了,像是熟透了的苹果,怪好看的。花语没有再说什么,可是紫悦却不停的向我看着,这下该害羞的人轮到我了,我被她看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但我又不好说什么,只能把脸深深的埋下去了。 回家的路上,花语把车里音响里的音乐调成了几首情歌,而且自己也跟着唱起来;不过,她的歌声除了可以驱鬼之外,似乎没有什么可取之处了。可是我也没有说什么的权利,因为她毕竟是我的妹妹吗,况且以后还的确有些事情要让她帮忙呢,所以姑且不去说她。可是,紫悦却不管这些,硬是把花语的声音给比下去了,她的歌也的确唱的比花语好的多。所以车里的人无不另眼相看,尤其是我和花语更加佩服她了。就在这个时候,我不知哪里来的兴趣,竟然和紫悦同时唱起歌来,要知道我以前在学校时就是以文章和歌唱而和团委的主席并称管理系双英的。 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很晚了,父亲没有让我送紫悦,相反把我以各种借口哄出了家门,以致于我只能去住宾馆的客房了。进了房间,服务员送来了一些水果,我就照收了,因为本来这里我就常住的,加上现在父亲又把在这里的股份交给了我,所以现在我是旅馆的最大股东之一。坐在床上,我突然发现自己实在很无辜,想了许久的问题以后,刚想去睡,电话响了——内线打来的。而且又是紫悦的房间里打来的,我不想接听了,于是就假装没有听见。可是电话一直还在响着,服务员也在门口敲着门,说:“林总,你的朋友来看你了,你要见她吗?” 此时,我不得不说:“我已经睡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这时紫悦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了,她像是有些生气的说:“真是的,睡了不会起来啊!况且我知道你不是睡了,只是在生我的气,出来和我说说吧!我在房里等你。”说完,我听到外面没有声音了。 我不得不乖乖的起来,走到紫悦的房间门口,门和上次一样也是虚掩的。我有些怯弱的没有推门进去,徘徊了一会儿,正准备回去了,此时紫悦在门里说:“进来吧!没有人要吃你,鼠辈。”我透过门缝往里面看着,紫悦穿着正装坐在办公桌旁边,里面其余的一切都和前次一样。 我走到紫悦的身旁在沙发上坐下来,说:“为什么不在家里住着,干吗回到这里,父亲把我赶到这里来的目的不就是为了给你腾房间吗?”心里虽然没有埋怨的意思,可是嘴里还是及尽讽刺之能事,本以为紫悦会反唇相讥的。可是紫悦平静的让人出奇,她只是淡淡的说:“我根本什么都没有做啊!想问你一个问题,可以吗?”我有些好奇的想着:这个怪女孩要问什么问题?可是嘴里却还是答应着,“问吧!知无不可对人言,你要问什么业务还是诗歌上的事都可以,只要我知道的,我会告诉你的。” “你有没有喜欢过我?”紫悦的问题让我有些措手不及,连嘴里含着的茶也吐了出来,紫悦期待的眼神告诉我,她希望得到肯定的回答。可是我并不肯定自己的感受,所以只能静静的看着紫悦那张美丽的脸,也许我的确已经爱上她了,可是自己却没有感觉。这样,我们相对而视了许久,当我的眼睛闭上以后,她的右手放在了我的额头上摸了摸,说:“也许我们俩应该分开一段时间了,因为你父亲已经决定让你去考mba的课程。而我也需要冷静一段时间,好好思考和你的关系。” “嫂子说的没错,也许你们的确该给对方一些时间好好思考一下和对方的关系。”这时花语的声音出现在房间的门口处,“我和母亲商量过,还是让你去学习一下商学,再回来管理企业吧!” “哪跟哪啊!你有种再说一遍。”我和紫悦异口同声的说。花语又是一阵大笑,接着说:“还说没有呢?你们看看,说话的神态都一样了,真是天生一对啊!”花语笑的有些得意了,丝毫没有顾虑到我和紫悦的感受……。。 ……… 27 回校读研 又回到学校,可是这一次是读研究生了,为了考过六级英语,我把紫悦留给我的英语课本翻的破烂了,还在不停的看着。终于在紫悦的帮助下,我顺利通过了自己认为难于上青天的英语考试,花语还是时不时的拿我和紫悦的关系开玩笑。可是我们俩始终没有承认,两年的时间过的很快,我一面看着学校里的花开花谢,一面想着自己究竟应该不应该和紫悦结束各自的单身生活,一面还要调查着胡老师的事情。学习任务不那么重的时候,就到图书馆去拿着一个馒头,一边啃,一边看着自己喜欢的考古学教材,有时还在耳朵里塞上一个mp4听听音乐,学生就是这样,没有任何的思想负担。 我在大学时代做的最好的两件事就是写文章和交朋友了,父亲的话是相当有哲理的,“一个人在社会上总是要有许多人来帮忙的。”所以我的朋友才会这样多,以至于连名字和相貌都不完全记得了。 所以我回到学校后首先给班长去了个电话,让他过来陪我几天,其实是为了利用他和学校的关系,把那些老师的关系续一续,以便于以后和他们打交道,而且我也想问清楚他是不是早就知道紫悦的事情了。可是接连去了几个电话,班长就是没有接听。直到那天晚上,我问了几个哥们才明白过来,班长已经换手机了,他以前的关系都没有联系了。这个家伙真是的,以为大家都要求他办事似的,我于是就给还在学校里的几个关系人去了电话,约他们几个一起去我家在学校附近的一个小茶馆坐坐,顺便调查一下和胡老师有关的一些事情,自然的那些人都是我在学校里的哥们了。 席间一个比我晚一届的学弟说出了一番耐人寻味的话茁实和胡老师的走有着一定的关系,“大哥,你要知道现在学校是谁在当家了,不是我们的肖校长了,而是那个那个叫什么的——洪副教授了,她可是胡老师的情敌啊,据说曾经为了一个叫什么的……。。”因为他已经喝醉了,说到这里时,就睡去了。另一位学长则接着他的话说道:“燕春南,对,就是燕春南的作家而吵过嘴的。” “燕春南!就是那个当年在学校的校刊上发过几篇颇为有名的文章的燕春南吗?”我这样问着。 “怎么,你不知道吗?老大,这件事是通过小道消息传播的,不过那个燕春南在那次以后就没有再出现过了。”一个和我同届的中文系男生说。 记得有一次,我在办公室里看到胡老师在看我的文章时竟然说了这样的话:“可惜啊!燕春南的文章是讽喻学校的,如果他能像伊峰一样的话就好了。”可见在胡老师的眼里,已经把我和燕春南联系在一起;于是在那以后,我就不再用燕春南的笔名,以此避免被学校那群无聊的老师查出来,并把这番话说告诉了萧艺,让他也尽量少用这个笔名,或者写些反映其他题材的文章。 从此,燕春南的笔名被停止使用了,可是那些已经发表在校刊上的文章的影响却已经深入了我们学生会的成员之中。早在当时,紫悦就曾经问过我是不是认识燕春南,我哪里可能告诉她呢,所以就这样燕春南的文学之路走到了尽头。可是现在又一次听到了这个笔名,而且还是在许多年后的考研时期,这件事所以会让我流出冷汗,就是因为它的确和学校里的一些反对胡老师的势力有着直接关系。 就在我想到这里的时候,紫悦突然给我挂来了电话,我哪敢不接呢,只是刚刚接通就听到花语的声音,“怎么如果我不用你老婆的电话打给你,你是不是不接呢!”听她那得意的声音我心里的确很不爽,只好使出了最后的绝招——挂段了电话。不过很快,电话又响了,这一次像是加急的,接通之后,我故意把话筒拿了很远,听到是紫悦的声音,才说:“我以为又是那个讨厌的家伙呢!有什么事吗?” “伊峰,你还好吧!听说你现在吃的也不好,穿的也不好,你好可怜啊!同情你了。好好读书啊!我会想你的。”紫悦有些捏着声音说着,我听到她的第一句话就已经快要昏过去了,不是因为其他原因,就是觉得十分恶心,不像紫悦说的话了。“怎么了,我现在很好啊!我的那些哥们说都很想见你了,你什么时候过来一下吧!” “伊峰,你真想让我过去吗?那你一定要等我哦?”紫悦真的也很恶心,不会比花语好多少了,听她们这样说,差点忘了干正事,“你能帮我一个忙的话,我会更加欢迎你的。能不能帮我查一下胡老师现在的工作单位啊!如果可以的话,我想知道她的电话。” “不要查了,你们班胡老师的情况我已经了解过了,我过一段时间去见你的时候会告诉你的,你等我啊!伊峰!”又是那么恶心的声音,真是可怕之极了。 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等到紫悦的消息,紫悦一进入出租房,就用手捂住了鼻子,嘴里则嘟嘟的骂道:“你……。你也太不讲卫生了吧!我们的房间怎么被你搞成这样了,什么味道啊!哦!你要的胡老师的电话和她的公司名称,都在这里,不过我建议你现在不要用你的电话给她挂电话。她通常是不接电话的,不过,如果用我的电话打给她,也许她还是会接的。对了,问一下你要找她做什么啊?” “不关你的事。”我淡淡的说,“你如果觉得这里看不下去了,就帮忙我打扫一下吧,不过我不会感谢你的。”“哼,你以为我会这么好吗?帮你打扫?我又不是你的……”“我现在要出去上课了,你如果愿意留下来就留下吧?对了,谢谢你帮我复习,让我把六级英语给过了,要不今晚我请你去吃饭吧!”“好啊!不过学校里没有什么好吃的,我要你陪我出去吃吧!”“等我回来再说。”我走出了出租房,踏上了学校的林阴路,向熟悉的教室走去…… 学校里的生活,简单而又充实,我每天重复着自己的四点一线生活,从早上出门去食堂吃我的方便早餐,到中午下课去图书馆看书,再到下午五六点钟回到房间里温书,偶尔去看看学校里的学弟学妹们,就没有其他事情可以激起我生活的乐趣了。 就这样,我的研究生课程的两年学习时间在十分安逸的环境中结束了,可是胡老师的事情。我依旧没有查出个头绪来,有时想直接去问她,可是冷静下来又没有去问了。不过在两年的学习过程中,我还是查出了一些眉目,我发现其实校长是支持胡老师的,只是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在背后推动胡老师的出走和摆布陈校长的决定。 临毕业前,我和紫悦说了这些,希望她可以向父亲提出申请让她也回到学校继续学习。她果然照办了,父亲也很快同意了紫悦的请求,并且提出了公费报销学费的计划,这样就打消了紫悦的后顾之忧,使她可以轻松的去完成学业。 28 研究生紫悦 紫悦回到学校后,我们每天的联系都很频繁,从她那里我得到了一个确切的信息:胡老师的离开是因为一些学校的领导层不能接受胡老师的管理理念,而且学校的几个顽固派似乎和我父亲手下的一个副总——叶正焕——有着某种非同一般的关系,因为紫悦在学校里经常见到这个副总,有几次甚至看到他和学校里的几个系主任一起秘密谈论什么呢! 而我在负责的内部审计中也和几个副总有了进一步的接触,发现他们的关系十分复杂,单在对待我父亲的态度上就有两派意见:一派以郑之明为首,是我父亲的铁杆支持者,对我继承父亲的产业持支持态度;另一派则是以叶正焕为代表的,对我父亲的改革政策不太认同。我还发现这个叶正焕就是当年坚持让父亲把我送到文学院的主要人物,此人城府极深,始终窥视着父亲的产业——怀源记。而且叶正焕还和学校领导层里的那些守旧势力相互勾结,希望借胡老师出走事件来打压学校改革派的力量,但教育改革是势在必行之举,岂是这些人所能阻止的了的,所以校长暗中也在积蓄着自己的力量,比如最初的聘请胡老师,和让一些改革派的学生组织活动等等,这些还是得到了一些成效的。 叶正焕在公司里向来人缘就不好,虽然他是董事会成员,可是没人听他的。也许因为他是大学管理系讲师的出身,他的力量才可以波及到学校和公司里。父亲创业之前他就在外公的公司里工作了,所以外公自然对他特别器重,几乎已经把他内定为自己的接班人了,据说如果不是母亲在关键时刻说服了外公,父亲很可能还要继续经营他的怀源记图书呢。可是父亲毕竟是个南方的局外人,从根子里还是希望和大家和平相处的,所以在母亲几次劝他不要启用叶正焕的情况下,还是对他深信不移。甚至我出生以后,还想让我认他做干爹。外公临死时,对父亲还说起了重用叶正焕的意见;父亲当然是同意的,他根本没有考虑到当时已经有一定势力的叶正焕会对他的产业构成威胁,在母亲一再的劝说下,才勉强同意不让他独挡一面。 父亲希望能够按照正常的工作年龄退休,因为他不是一个很重视权位的人,他只是一心一意的作着自己认为对的事情,从这个角度讲他和其他父亲没有什么区别。可他毕竟是一家大公司的总裁,所以时时事事都要对公司的全体股东负责,为公司的全体员工着想,尤其是外公临终前的叮咛嘱托,更是时时刻刻被他当作座右铭一样刻在心里。父亲太难了,他不仅承担了自己的怀源记,而且还要继承一个大公司——福胜集团的事业,由于外公没有留下男丁,一直把父亲当成自己的儿子一样,自然对我也是着实疼爱了。 因为紫悦的天资很高,加上个人的刻苦专研,很快就以优异的成绩拿到了mba学位,完成了学业,回到公司。这令我不得不对她刮目相看了,回到公司的她开始和我一起进行内部审计,并且在这个期间,查出了更多的猫腻。 我们发现公司里以叶正焕为首的那一派力量都是一些老股东,他们根本不能继续为公司服务,反而把公司里挣钱的部门给占着,以致于我们的一半市场被另一家小型企业所吞食,而那个小企业根本没有能力去做较大工程的开发,反而是我们公司的员工在替他们作义工。同时,紫悦也带来了一个重要证据可以证明学校的几个副职领导和叶正焕相互勾结,阻碍了教改的正常进行,已经使学校蒙受了不小的损失,校长的头发也为此而白了不少。听到紫悦的这番话,我不仅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中,如果紫悦所说的情况的确属实,那么以父亲的精明和母亲的贤惠,怎么会看不出其中的端倪呢?以他俩的眼力不至于看不出紫悦都能看出的道道吧?我又不好意思当面去问他俩,只能是干着急。 紫悦回到公司里以后,给父亲提了三项建议:整顿人事,拓展社会服务业市场、投资教育事业,父亲颇有深意的说:“后面的两件我知道怎么做了,你们年轻人更应该知道怎么做,第一件吗,我不知道怎么做的,你们自己看着办吧!”当时我也在场,对父亲的这些话里的深意,也还算体会了一些的;他的意思实际上是说:“你们年轻人管一管后面两件事就好了,不要干预人事工作。”紫悦自然也是这样理解的,父亲在说这个话的时候,紫悦的脸色着实难看了一番。 我们一起走出了父亲的公司,回到我们的广告公司以后,父亲的电话又打了过来;我接听了电话,父亲并没有像刚才教训紫悦一样教训我,只是和蔼的说:“你下午有没有空回家一下吧?把紫悦也叫上吧,我有话要说,你妹妹也有话要和紫悦说。”说完,把电话挂了。我根本没有时间回答,只能如实把情况告诉紫悦,紫悦起初可能不想参加我的家宴,可是花语的邀请还是让她动了心。于是中午,我们的那辆沃尔沃跑车停在了我家在城市广场的新房的地下停车场里,紫悦下车后对我笑笑,没有说什么,可是我却可以看出了她的心事。 当我们走进家门的时候,母亲把紫悦拉到一边和她谈着一些女人们的事情,我此时落了单,就在父亲的花园里溜达,平静了一下因为叶正焕事件引起心情上的波动。父亲还没回到家里,母亲她们像是也有出去的意思,母亲临走让我一个人留在家里等着吃饭,母亲、花语还有紫悦都坐上了我的那辆沃尔沃跑车出发了。看着她们远去的背影,我陷入了莫名的思念,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已经爱上紫悦了,真是莫名奇妙的感觉到自己空前的孤独,连儿时独自在外婆家的大院里玩那些无聊玩具也没有觉得孤独。 我孤独的坐在房间的床上,努力的让自己不再想起紫悦,越是控制,紫悦就越会出现在我的脑海里,而且每次都那么清晰,那么真实,渐渐的我竟然坐在自己房间的沙发上睡了过去。直到父亲回来,我才被他叫醒,父亲没有和我谈论公司的事情,反而像我的朋友一样嘲弄我和紫悦的关系。据他说听到我在梦里都在喊着紫悦的名字,幸而没有让那个疯丫头听到,要不我…… 父亲还在说着,可是我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因为已经没有精力再去管紫悦的事了,直到父亲和我说起了以前他和母亲的历史时,我才稍来了些兴趣,可是父亲还是在回避正题——公司里的人事问题,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所以整个下午,我都在听父亲谈论他和母亲的光荣历史,直到夕阳西下时,我才找到了一个空隙,问起了他和几位副总的关系。父亲还的确说了些有用的话,他给我提供了一些我接班后可以重用的人,当然其中没有包括叶正焕那一派的人。父亲临走时,语带玄机的说:“关于叶正焕的问题,我会在我离开公司之前,给你一个交代的。”说完,父亲有些忧郁的走出了我的屋子。 母亲她们一直到晚上才回家,花语刚一进门,就又开始开我和紫悦的玩笑了,她对紫悦说:“大嫂,我哥哥多关心你啊!一进门,就给你放好了拖鞋,我和妈都要自己拿的…。。真是新娘娶进房,老娘扔过墙啊!”紫悦笑了笑没有说话,我却开了腔,“妈妈,儿子帮您脱鞋。”说着我帮助母亲把脚上的那双皮鞋脱下来,然后又把拖鞋给母亲穿上。母亲静静看着我,没有说话。半晌,父亲从厨房出来,说了声吃饭。我们都高兴极了,因为父亲是我们家里的顶级厨师,比起那些宾馆里的厨师都不会差的。 当晚,又是我送紫悦回到宾馆,本来母亲说要花语送的,可是花语故意在母亲的面前说我的车技多好多好,其目的就是为了让我去送紫悦,母亲哪里知道花语的阴谋啊。就让我去了,紫悦却不停的推迟着,不知道是客气,还是什么原因,当我把车停在宾馆门口时,看着紫悦远去的倩影,我发现自己已经神使鬼差的出了神。 29 商变 第二天,在父亲的授意下,我开始调查一些叶正焕的党羽了,其中包括了几个由外公提拔起来的部门主管,当然只是秘密调查。因为外公的资金虽然已经离开福胜,可是人脉依然还在,所以我和紫悦只能从查帐开始,我们请来的注册会计师很快介入了调查。而我们要得到帐房的钥匙,也需要经过父亲的首肯和外公的默许,幸而我一向很得外公的器重,可是紫悦要进去,就比较麻烦了。害的我不得不说和紫悦在谈恋爱,外公才勉强答应让紫悦进入账房。账房的主管和叶正焕是最好的朋友,但我们请出了前董事长的关系,所以他也要为我们打开了账房的大门。经过两个小时的查账和对帐,我们还的确发现了一些猫腻,比如:一些可以记入费用的项目,在福胜却被直接记入了成本,从而减少了那个会计期间的盈利。还有一些分摊费用的部门没有被记入账目,成为公司里的蛀虫。 原来,这是叶正焕和几个董事因为之前有滥用职权的行为,加上又在市场上低价抛售了福胜的股票,害怕被我们在内部审计中查出来,加上他们已经掌握了董事会的主要席位,于是加紧了夺权的步骤。加上郑之明也因为一些事情被董事会停权了,所以父亲就更加的势单力孤了。早上的叶正焕召集了董事会临时会议上通过了一个决议,解除了父亲的董事长职务并且扣留了父亲名下的所有福胜股份。这一切似乎是没有通过外公就办到,等外公知道自己辛辛苦苦挣下来的基业被一夜挥霍掉以后,已经无法挽救败局了。 从公司里出来的时候,我们已经一夜之间从富翁变成了贫民,幸而我们还有一处以我的名义买下的房子。那里就临时成为了我们一家人临时居住的地方。回到家里,我和父亲分析了形势后,决定重新把怀源记的招牌打出来,紫悦向父亲推荐了胡老师。父亲让紫悦拨通了胡老师的电话,和胡老师商量了一个计划,可是现在我们已经处于劣势,怀源记毕竟多年没有开张,有多少还能知道它,父亲不敢说,我和紫悦更是心里没底。 我们于是按照既定计划,在第二天把怀源记的招牌打了出来,父亲说丢人,就让我和紫悦站在外面,自己则坐在书店里,等待顾客的上门。可是连续三天,我们也没有接到生意,本以为做生意是一件简单的事,可是现在……。 到了第四天,终于在胡老师的帮助下,我们成功的接到了第一单生意,我和紫悦的辛苦总算得到了一些回报。胡老师请了一些法律界的朋友来帮助父亲,可是都被父亲拒绝了,父亲的脾气很怪,没人可以强迫他做他不愿意做的事,胡老师几次三番的帮助他,都被他婉言相拒了。 接下来,我们的生意依旧是惨淡经营,直到有一天,紫悦告诉我,她发现了一个巨大的商机:我和紫悦都是有些笔墨的人,如果我们可以和一些出版商合作,就可以把我们的企业经营理念转化为自身发展的动力,且社会的实际是只有有了一定知名度的企业才有生存和发展的空间,也许我们的创意也可以在市场上卖出一个好价钱。我没有把这个想法告诉父亲,因为我知道不可能得到他的支持,反而会被奚落一番;我把这个想法和胡老师以及紫悦说了以后,得到了她们的谅解,并约定在成功之前不能告诉父亲。我在紫悦的想法的基础上,提出了自己的行动方案,发动了我们文学社的老哥们以街头卖艺的形式募集了一些钱款,加上他们的捐款,这样我们的怀源记终于有了一些起色,加上我们不失时机的发动老读者带动新读者的活动,使我们在短短半年内就挣了4万多元。 在这半年里,我和紫悦都是风餐露宿,父亲则一直在怀源记里唉声叹气的,不知如何度日。直到有一日,我和紫悦从外面搞活动回到已经破旧不堪的怀源记老店,因为下雨,地面上已经泥泞不堪了,店里一个人也没有;原本已经心情很好的我们一下子紧张了起来,父亲不见了,父亲虽然在店里什么也没作,可是对于我和紫悦来说就是一种精神上的支柱,如果没有父亲在怀源记的坐镇,我们可能什么也挣不回来。不要说是电费、水费、电话费了,就连银行,我和紫悦都没有去过,这下着实让我们感觉到了后怕。这时,我突然发现客厅的茶几上放着厚厚的一叠纸,就走了过去,发现上面竟然是父亲留给紫悦的一封信,信是写给紫悦的,而且像是用一种代码写的。 30 怀源记图书 紫悦看过信后,长长的吸了一口气说:“伯父真的是用心良苦啊!”接着她就说起了父亲在到达怀源记的第一个晚上告诉她的一切:我的叔父和紫悦的父母早就认识了,紫悦的父母那时还是霸桥南村的农民,和那时喜欢考古学的叔父是邻居,他们一起早已对我们考察的古墓和古城进行了考察,而李侑也和我叔父是认识的,只是关系不太好而已,如果不是叔父的支助,紫悦可能早就辍学了,所以一心想要报答我叔父的紫悦就故意和我报考了同一所学校,并且也是叔父和校长故意安排了紫悦到我的出租房里和我一起住的。后来在父亲的公司里上班也是为了能够报答父亲和叔父的知遇之恩,而对我的态度完全是她好强的性格硬撑出来的,其实她早就知道我的文章了,并以我的文章为样板写出了让全校震惊的几篇佳作。 紫悦一直以来的冷傲个性是为了激发我的斗志,使我可以写出更多更好的文章,而她看的那些古人名著也完全是为了能够在情趣上和我保持一致的步调。紫悦说着说着,竟然开始流泪了,我于是开始安慰她,并问起信里有没有提起父亲、母亲和花语的去向,紫悦只是摇了摇头,没有再接着说什么。 过了大约十分钟,紫悦突然看着我说:“如果你发现我之前骗过你,你会不会怪我啊?”我哪里还有心情和她开玩笑,只是说:“骗我作什么,我有什么好骗的,我又不是女人,再说我也没有我父亲有钱啊,甚至于在学校里连梦泽学长在学校里都比我威风,你既不是劫财也不是劫色,你骗我干吗?”紫悦一听我这么说,扑格一声笑了,说:“没想到你也有严肃的时候,我从来没有见过呢,不过如果你一直这么严肃,那我就不会喜欢你了。” 我直觉得好笑,因为的确我在学校里的公共场合从来就是吊儿郎当的,这倒不是因为瞧不起人,是为了标新立异而已,因为我本来就对自己的相貌不是很满意了,如果没有点特点,怎么让那些美丽与智慧并重的女生注意到自己呢。看起来我的大脑果然够用,那么好的办法都可以想的出来。 父亲他们一直没有消息,我们也失去了继续寻找的希望,怀源记的经营状况也是每况日下;我和紫悦体味到了失败的辛酸和创业的艰辛,在那段日子,我看到紫悦身体消瘦了不少,终于父母当初创业的艰难和步履维艰的滋味。 怀源记的生意一直是惨淡经营,每天来这里看书的人倒是络绎不绝,可是买书的人却很少,以致于我们的书都已经被翻褪了皮,还是没卖出去。这些天里,我和紫悦也茁实花了很大的力气,不停的增加图书的种类,更换图书的价格标签,可是还是无法把我们的生意做好。直到有一天,胡老师从外地打来电话,问我们书店经营情况时,我们说起了网络技术的发达已经使人们对印刷品的需求量减少了等情况时。胡老师的一句无意之言让我的眼前一亮,我们可以学习网络里的博客形式,把书店放到网络世界里。 于是,我联系了几个学生会里的笔杆子,大家一起提出了一个发家计划,就是在网络上把之前的报刊继续办下来。于是,大家共推紫悦为社长,就这样我们的第一份网络杂志就在网络上发表了,我们事先已经作了市场调查,这是年轻一代主办的第一份网络文学期刊,所以大家都十分期待我们的成功,就在我们的期刊在网上发表出来后。点击量呈现出了一种平稳增长趋势,这和我们在市场调查中预期的完全一致,但很快,由于几个主要写手的退出,我们的点击量又开始了减少。兴奋了一段时间以后,重新恢复平静的我和紫悦以及几个同学都以为这个现象是因为我们没有原创作品而引起的。面对这种情况,紫悦重新提起笔来,写出了第一部网络言情小说——《我的同居男友》,之所以选择我和她的同居生活作为题材是为了反映我们急于恢复繁华的希望,这部网络言情小说的发表,使我们的网站点击率居于新生代网站的榜首位置。 就在我们的事业如火如荼的发展,紫悦的网络计划大卖之时,我却发现紫悦有些古怪,她总是在午后望着窗外发愣,有时甚至一打电话,就用英语和对方说上半天,可是每当我问她的时候,她总是不肯说出电话里的人是谁,甚至有时还会说些莫名奇妙的话。我几次想和她好的时候,她都会反抗,并说:“以后我会是你的人的,可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大约一年,那时我已经快要而立之年,而紫悦也已经是二十五六的正当婚龄了。很长的一段时间我们都没有坐在一起长谈过了,我终于打破了心中的平静,决定和紫悦进行一次深刻的谈话。 于是,在我的事业已经逐渐稳定下来以后,在一个初秋的午后,我带着紫悦来到了我们曾经到过的那个三海公园,在这里我对紫悦说出了我一直想说而没有说出的话,“我知道你早就爱上我了,而我也发现我已经离不开你了,所以嫁给我好吗?即使我现在还是什么也没有,可是我们的生活会好起来的。” “你是真的爱我吗?”紫悦有些不相信我说的话。“也许我之前曾经伤害过你,但你是唯一和我度过患难的人,我们可以共患难,你难道还不能相信我可以给你幸福吗?”我这样表达着。“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也知道我们俩是有婚约的人。但我不想你为了履行承诺而娶我,我也知道你的心里曾经有过樱汐或者其他的什么人,可是我的心里是只有你一个的,你知道吗?我希望你能想明白是不是履行承诺而娶我的。”紫悦十分平静的说。 “难道到了现在,你还在怀疑我吗?难道你现在还不相信我是真的爱你的吗?那你究竟要我做什么你才会相信我是真的爱你。”我有些激动的说着,“如果你要我发誓,那我现在就发誓,如果我心里除了夏紫悦之外还有别的女人的话,我林伊峰就……”看我如此说,紫悦有些心痛的用手捂住了我的嘴。 此时,我可以听到紫悦的心跳声了,我们相互看着对方,没有说话……紫悦此时指着公园里的一对对男女说:“大家都在看我们呢?不要这样,求你了。”我看着眼前的紫悦说:“我已经失去了父母,不能再失去你了,你现在是我最重要的人,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此时,我决定吻紫悦的唇了,而且她也没有反对的意思,我们于是抱在了一起…。。 “好啊!你们俩在这里,干嘛呢?”我刚想和紫悦结吻的时候,却听到一个像是花语的声音,这茁实让我吓了一跳。当我定睛看时,果然是已经失踪很久的花语,此时她的身后站着一个我完全不认识的男人,花语的身上依旧穿着那件雍容华贵的礼服。 “花语,你怎么会在这里,爸妈呢?这位是……”一大堆的问题让我以为我自己像是一个刚从幼稚园里出来的小孩。“先回答你的第三个问题吧,因为你迟早是要知道的。这位是我现在的男朋友,你未来的妹夫——叶允汐,是叶正焕的大公子。” “怎么了,花语你怎么可以和他在一起啊!”我有些惊讶的表情让一直站在花语背后的叶允汐也感到了惊讶。花语看了一眼我身后的紫悦,似乎有些不满的说:“紫丫头,你……。你也太可恶了吧!怎么还没把真相告诉我哥哥呢?” 花语的这句话完全把我搞蒙了,此时紫悦才对我解释道:“这就是我上次和你说过的,我做的最错的事情了。”此时,紫悦才对我说出了全部真相,原来那天的所谓夺权事件,完全是父亲和紫悦导演的,而父亲的失踪也是紫悦一手策划的,为的只是考验我的能力,锻炼我在逆境里处理事情的能力,紫悦这样做其实完全是一个策划好的计划,因为她知道只有我一无所有了,才能激发出和命运抗争的意识,而所谓叶正焕夺权只是父亲为了制造这个逆境而精心设计的一个骗局。 31 真相大白 我完全明白了,我完全中计了,尽管紫悦说她是真的爱我。可是我依旧不能接受她的这种表演,这是一种欺骗。我几乎已经被彻底激怒了,只是一个劲得向怀源记跑去,我以为只有自己可以算计别人,没有想到今天竟然被我最爱的人算计了,而且还算计了这么久。紫悦没有跟来,她也劝说了花语,让她也不要跟着我。 我跑出了很远,在一棵大松树下停住了脚步,天已经开始下雨,我只能在树下躲雨。我的手机在此时响起,我本能的从口袋里取出手机,可是当我想起只有紫悦一个人知道我的号码的时候,我就知道一定是紫悦打来电话让我回去,我不再想听她的解释了,所以我根本没有接听她的电话,把手机放回口袋,并把它关上了。 可是,我又能去哪里呢!不能回怀源记,也不能去找老同学,更不能回家了,现在的我才明白什么是一无所有的感觉,什么是有家不能回的伤楚?可是他们到底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演这么大的戏给我看呢?我不知道?不知道…… 就在我孤零零的一个人走在街上,为了躲避紫悦而无处可去的时候,一阵酒香扑面而来,我寻香走去时,才发现我已经到了明磊的心理诊所附近,那酒香就是从那里传来。好久没有见他了,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已经结婚了,现在又在做什么呢!我一路小跑,来到心理诊所里,时间已经很晚了,可是明磊的心理诊所还开着门,真是还像刚出道一样,一样辛勤,一样敬业! “喂,老兄你这么晚了,怎么还没有关张啊!”我一看明磊还是一个人坐着,就说,“我们已经有几年没有见面了。”明磊的回答让我觉得有些奇怪,“喂,林大老板,你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想不想让我帮忙解决一下啊?” “怎么这么势利啊!我现在是没有钱的穷人了,受用不起你这种高消费的职业了。”我有些不愿意提起自己的伤心往事,准备离开。明磊却说:“嫂子呢?不会吹了吧!我挺看好你们的。可惜了,可惜了。” “哪跟哪啊!我现在不想提起那个女人,她让我很受伤。”我有些气愤的说,“你应该听说前几年,我爸的公司被别人霸占的事。”“耳闻,耳闻。和她有关系吗?看的出她那时是真的爱上你了。”“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愿闻其详。”“你那里还有酒吗?这个事情说起来要花很多时间呢。” 我们走出了心理诊所,在地摊上叫了一桌酒菜,就坐下聊起了我的这段经历。说实话,和明磊这样的朋友出来喝酒还是挺有意思的。我们多喝了几杯,又回到心理诊所里对坐下来。明磊从里间拿出了珍藏多年的茶叶,就和我泡起了功夫茶,说实话这是我第一次喝功夫茶。加上刚才的酒气,已经有些醉了的我,迷糊中听到明磊对我说话。 “你是不是对紫悦有过不轨的行为?”“没有啊! 那次我……。”“你是不是很早就知道紫悦喜欢你?”“是…。。不是,不是……”“那好我们现在去看看你和紫悦都发生过什么?” ……。 “现在你可以再见到她,你要对她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明磊这样问着。“紫悦,你知道吗?如果没有你,我可能永远也不会走到今天,所以我会在远处爱你一辈子。”“嗨!你知道她为什么要骗你吗?”“不知道。”“一方面是因为你父亲希望你可以有自己的事业,另一方面是她不能完全确定你是不是爱她,所以才想出了这么一个有些愚蠢的办法,是为了让你在经过一番离乱以后,可以真正爱上她,因为她实在没有把握你是不是真的爱她。”“我已经告诉过她了,我爱她真的。” “你能再说一遍吗?伊峰!”突然听到紫悦的声音,我有些意外了,当我睁开双眼时,紫悦已经站在我的面前了。我着实在心里有一阵怒火就说:“怎么想看我的笑话,现在我们互不相欠了。”说完,我推开紫悦向外面跑去,其实我倒是希望紫悦能拦住我啊!但是她为什么不这样做呢?她究竟在等什么,为什么她又要骗我呢? 我继续流浪,流浪在直原,流浪在这座我熟悉的城市,因为从小我就在这里成长,在这里上学,在这里我有太多的记忆,太多关于辛酸的记忆在我的身上在这座城市里发生了。我熟悉这里的每一个书店和蛋糕店,因为儿时的我是经常在这些地方看书和买早餐的,看书,对了,我可以去看书的,如果他们找不到我,也不会去那样的公共场合动用太多的人去找的。我想到了这些,就在附近的一个蛋糕店里买了一盒最贵的蛋糕,进了附近的一个不知名的书店。 我在书店里没有看到什么好书,却在店里的杂志区发现了我和紫悦他们在网上发表的杂志的影印版,自然我们是有授权的了。于是,我很认真的看起来,因为那是书店里的最后一本,其余的都被买走了,而且还是许多人想要收藏,我于是问了正在看书的一个年轻人:“为什么这本书会如此畅销啊?”那人对我的问题有些不解的说:“你是不是本地人啊!这是我们地方上的第一本关于恋爱方面的杂志,据说现在已经不再出版了,大家都想买回去珍藏啊!”说了谢谢以后,我作了一个决定,我决定回到怀源记公司的总部,就算在那里我还会听到紫悦的罗嗦,还会听到花语的唠叨。我也不能不回去,因为是为了我自己的事业,为了我爱的人——紫悦。 32 重游旧地 回到怀源记的总部所在的那条街道,又闻到了熟悉的气味,又看到了熟悉的办公楼,又听到了远去的车水马龙。当我走进已经人去楼空的“怀源记”,我突然有了一种感极而悲的心情,莫名的,让我的眼睛里流出了泪水。看到地上残留的一张张毁纸上留下的一个个熟悉的人名,我不知怎的把手里的手电筒放在地上,而自己在那些毁纸堆里细细的寻找着属于自己的记忆。突然在第二堆毁纸里,我发现了一张记忆里梦寐以求的文字,虽然已经被撕去一角,可是上面的文字却是真真切切的——《等待》,那是紫悦写的一首给我的情诗。这可是她的诗歌处女作——等待下一年的秋风,把你我的心写在这个属于自己的地方,忘不了你,在这个远行的日子里,你那英俊的笑脸,是我此时唯一的思念,吻你那刚劲有力的肩膀,我的心是如此的痛,因为你已离我远去,即使在同一个城市,我也不曾见你,见你那英俊如昔的笑脸。 我把它撕了下来,然后看着空空的办公室,静静的等待,等待秋季里的下一场雨。很享受这种一个人待在旧的地方的伤感,怀念起以前和紫悦一起的一幕一幕,好想把她搂在怀里,虽然我以前经常这样做。“等待,在秋季的雨里,我依旧如故,在清风吹散的这个故事。和你走过是一段秋霜的晨曦,在化雨的诗里留下那一片片残破的尘封的梦,如诗如画,在这个如火的季节里,我的心也如血,在陈尘的蒙阴里,我化为火中的凤凰,但我不能。。。。。不能飞过你的记忆,因为曾经的情话,已将我全部的力量虚化,把这段记忆再次尘封,化为你秋蝉般美丽的童话,把这份对你的思念写入那粉红的残破的工具,在这失去记忆的躯壳中异化的那个基因,在基因的世界,它将成为我永恒的记忆,时光依旧,如血的残阳,我和那化入基因里的童话,也和你成为永恒的画面。沉尘也依旧陈旧,如风的诗里,和你在风的倩影,忘不了的依旧,依旧是那年的童话故事和我最思念的你。”我一个人吟诵着这首《化作晨露》,却听到另一个声音从远处传来,那个声音是那样的唯美而温柔,不,这不就是紫悦的声音吗,这个疯丫头半夜三更跑到这里来干嘛啊? “如此陈旧,是那个背包,和我记忆里的那个属于你我的世界。如此清晰,是我对你的记忆,和那年的冬天的一场大雪。如此难忘,是我今生唯一的挚爱,和对你的无尽思念。无法忘记,因为你已写如我的生命;在那年的秋季里,我的心已死去,就像那一件躯壳的内涵,已随风而去。如果时间可以倒流,我只原作一滴在欢乐时落在你身上的露珠,陪你度过那一个美丽的清晨。也许,我应该生活在没有你的世界,因为只有这样,我才可以见到一个属于自己的春天。”紫悦的声音像是带着一些骄傲的继续着,读完这首诗以后,紫悦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我,没有灯光,只有一轮绞结的明月的光从窗外的天空里射进来,可是我们却可以把对方看的很清晰。 “知道你会来的,因为这里有属于你的记忆,也有属于我的记忆。”紫悦沉默了许久才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是啊!这里有属于我们的记忆,和我们这几年的成绩。不管我们做的怎么样,都已经是过眼烟云了。因为我已经失去了你,失去了我的那个爱的最深爱的最热的你。” “我…。。我知道自己错了,可是你就不能看在……看在…。。,原谅我吧!求你了,我不能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你现在是不是在骗我。” 这时,听到明磊的声音,“当年你们是在这里开始的,希望我亲手撮合的第一对可以在这里有一个了结,如果你们不需要电灯泡,我就出去了。”说完,明磊有些伤感的走出了怀源记主楼的大厅。留下的我们俩开始坐在当年的位置上,依旧是一问一答,不过这次紫悦是主问者,我只是一个配角。 “你爱过我吗?”紫悦一开始就问了这样的问题,“你知道不知道我们曾经在很小的时候就见过面了。那时候我就对自己说这个男孩就是我今生认定的人。” “对不起,是我辜负了你。”我有些惭愧的低下了头,“为什么你非要骗我呢?你如果早点告诉我,我们也不会到现在还在这里,拖拖拉拉的了,其实在我父亲失踪以后,我就开始怀疑你了,知道吗?你如果那时侯说出真相的话,也许我们现在已经有孩子了。” “你以为我不想告诉你真相吗?”紫悦带着明显的哭腔说,“当我第一次从父亲那里听到你的名字,从伯母那里看到你的照片的时候,我就已经认定你是我今生唯一的男人了。我们俩其实很早就见过了,你忘了吗?那是你我还都很小,也许你已经忘记了,我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那年的秋天,你和你的叔叔一起就住在农村的小屋子里,我和我的父亲还去看过你们呢?就是在那天我们俩今生已经注定要在一起了,因为我们俩拉过钩钩的啊!” 回忆,我又一次陷入了回忆之中,心里的那扇窗户终于被打开了,我又一次回到了幸福而又有些不好意思提起的童年的那段浪漫而短暂的记忆中。那时的我有些冒失的闯进了紫悦的房间,迫不及待的告诉她我即将离开农村的消息,因为父母已经在外面打拼了几年,也算是颇有家资了。她有些不高兴的说:“伊峰哥,你走了,那我不是就只有一个人了。”我说:“紫丫头,别急,我在外面待几年,过几年就来娶你作我的老婆。”紫悦还假装不高兴的说:“那为什么我们不能现在就拜堂呢?”那么小,我们怎么就会明白这些东西,我也一直很纳闷这个问题,直到我研究了生物学以后,我才发现我们那时一定是早熟了。 从回忆里走来的我,此时异常高兴的看着已经被我搂在怀里的紫悦,说:“你怎么现在才说呀?你就是那个紫悦,如果你早告诉我,我们就不会有这么多的事情了。”“你也没问过我啊!”“是我错了,这么多年了我想死你了。”“可不是吗?当年的那些老人都已经不在了……。” “看看你们俩,那么早就开始恋爱了,还说在大学期间没有谈过,蒙谁啊!”父亲这时已经静悄悄的走到了我们俩的面前了,“你小子,可不老实啊!那么早就和人家私订终身了,真是的,好歹你爸我也是到了大学以后才……。” “你还提你那点破事是不是,小心如果让我爸听见再没收一次你的财产啊!”这时母亲也拿父亲开起了玩笑。“其实啊!我早就看出来我们家伊峰对你有意思了。”这句话说的我和紫悦的脸都有点红了。 “妈,你怎么可以在人家女孩的面前说这样的话。”我有些不好意思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许你那么早就喜欢人家,就不许我现在说说了。”母亲似乎有些埋怨的意思了。“那还不是你们生的,你们自己都可以,我为什么不行。”我这样把母亲的话顶了回去。“都怨你,达林,你自己都吃不上饭还去喜欢别人啊!”母亲把话茬转给了正在一旁发呆的父亲。父亲像是没听到母亲的话,不仅没有说什么,反而还冲着母亲笑了笑。母亲也再没有说什么了,过了一会儿,花语和允汐也开着车来到这里,从自己车里下来,紫悦像是有些问题要问花语似的,神秘兮兮的把花语拉到一边去了,留下允汐和我无话可说的呆呆的看着对方,因为之前的误会,我从来就没有给过未来妹夫好脸色看。 33 允汐心事 此时,乘紫悦和花语都不在,我们两个半大男人开始了新的一番交流。“允汐,你认为我们家花语好在哪里?对了允汐,你现在在公司里当任什么职务啊!”“花语很好啊!听说你以前也喜欢过她吧!我现在继承了父亲的股份,只是一个普通的股东而已。看的出,你的那位很爱你啊!”允汐为了避免和我谈起他的父亲把话题转移到紫悦和花语的身上,“你是说紫悦吗?我们只是普通朋友而已。”我淡淡的说。“你怎么这么说,如果被她听到的话,又要给你冷眼色看了。”“看得出,你好像经常被我们家的那只母老虎欺负吗?”“也不能这么说吗,只是可能我爱的比较深而已吧。”“爱一个人就是这样,盲目的爱着。对了大哥,听说你的诗歌写的不错啊!”“花语怎么连这个都告诉你了。”“你别误会,我没有什么意思,只是大家都这么说过,我想以后我们可能还要经常在一起,想对你有些了解。”“我……我有什么好了解的,不过说真的,花语的过去的风流韵事,我倒是可以给你提供一点。”说起花语,我有一大堆的话要说呢!可是在这个已经荒废了许久的破房子里,谈论这些记忆,实在让人有些不太好的感觉。 我们在回家的路上,谈起了叔叔的一封来信,信里提起了要我早些和紫悦结婚的事情。可是,我却在想那些和叔叔在一起的生活。和叔叔在一起的时候,我总是问叔叔这是什么地方,叔叔总是笑着说:“这里啊!就是陶渊明隐居的地方,叫世外桃源。” 记得小时候,父母都在城里作生意,我总是被一个人放在家里。直到叔叔从美国回来,才把我带到了江南,度过了此生之中最难忘的一个暑假,后来,叔叔又要去美国了,所以母亲就把我接到外婆那里,之后才把我接到他们的身边。记得母亲把我接他们身边的直接原因是因为一个意外事件,那是我第一次感觉到生命受到威胁,那时我只有7岁,夏天的一个夜里,我突然被一阵咝咝声闹醒了。一醒来,就看见一只不知从哪里爬进来的蛇盘在我的床上,接下来的事情,可想而知了,我被那条蛇咬了一口,惨叫了一声昏了过去… 接下去的几年里,我看到绳子也会有些害怕,大人们还拿这件事情耍我呢!直到几年前看了一篇叫作《蛇》的文章后,我才明白了蛇其实不会轻易攻击人。可惜,我那时没有这些知识,要不…。。要不我现在就是一个生物学家了,至少不会再被绳子吓到了。 “哈哈!我以为你非常怕紫悦,看起来你也很怕蛇吗?”允汐这么说着,去取来了包里的一副茶具,和我泡起了功夫茶,我也回之一笑,就这样我和允汐切磋了一些企业管理和兵法上的理解。没想到这个义妹夫是一个文言高手,竟能把孙子兵法的十三篇,一字不落的背下来,且对于管理学上的一些问题见解独到,尤其精通沟通之道,对于那些心理学里才会遇到的问题,他都用管理学的理论进行了解析。一个半小时,我有些听不过瘾,就约好这几天都到花语家去听讲。 看到花语和紫悦也谈到了尽兴,我走过去打扰她们一下,要不今晚我就又要约会周公去了。“谈什么呢?够了没,我还要送我们的小悦悦回宾馆呢!要不今晚你送吧,好妹妹。”“什么跟什么啊!你自己说说,刚才还说要去少林寺出家呢,现在怎么就变得这样,还你的小悦悦呢?你小心点,你是有情敌的哦,而且比你帅多了。”花语又拿我开涮了。“那我可得小心侍侯好小悦悦了,要不她如果跑了,我不就得去少林寺出家了。”“切,就你这熊样。” 34 回忆伊峰初恋 回到宾馆,我和紫悦又一次相对无言了,直到我的手机又一次响起时,我才回过神来。“在进行呢!”我有些性急的说,“你不会吧!这么迫不及待了。”花语像是有些发怒了,“妈妈问你回不回睡,如果不回来,我要在你的床上睡了。”“不会吧!为什么啊?”我有些不解的问。“为什么,你没有看到你妹婿那副尊容啊!还不是你自己造的孽,你说你和你妹婿说什么了,说喝醉了以后就可以写诗了,你小子倒是写给我看啊!” “又不是我把他灌醉的,再说他那也是为了你好,你不是经常说他又没有文采,又没有酒量吗?”“叫你旁边那位接一下电话吧!”“喂喂喂,手机快没电了。”“理你,快点叫她吧!” 紫悦接过电话后,我坐到了她的床上,随便的翻看着她的背包,发现里面毅然的放着一本很旧很破的相册。我并没有注意,可里面的相片却有几张露出来了,上面像是我和花语在一起的儿时照片,有几张好像还有另一个女孩,可能是紫悦吧。我看着这些照片,又陷入了回忆中,小时候的紫悦的确长的很丑,可能是霸桥南村里最丑的女孩了,再看看现在的她,简直是丑小鸭和天鹅的蜕变嘛! 当我回头看时,紫悦把手机塞给我,从我手上夺走了相册,说:“你都想起来了吗?那时的我的确不像陈慧长得好看,可是你为什么老跟在我后面跑啊?”“陈慧也在这里面吗?”我有些疑惑的说,“我都记不得了,你能不能告诉我哪个是你,哪个是陈慧啊?”因为在我的记忆里,那时只有我和花语在乡下叔叔家里。记忆里没有紫悦,更没有陈慧了。 “你真的不知道吗?”紫悦有些疑惑的问,她指着那个最丑的女孩说:“你还记得她是谁?”我记得那个就是紫悦,可是我故意说:“这个就是那个丑丫头啊!就是你们村最丑的那个有点傻的丫头吗?”“你……。。你真的这样想吗?”“恩!你看她鼻子又大,眼睛又是斜斜的。对了这个丫头是谁啊?不会是陈慧吧!”“你……。太过分了吧!不理你了。”紫悦说完这句话以后脸上带着泪把我推出了她的房间,然后把门锁上了。 回到自己的屋子,我努力的回忆着以前的事。记忆在心里尘封了太久,我几乎已经失去那段时间的记忆了,只能记得那年夏天里的雨下的太大。我和花语在家里待着实在无聊极了,就和村里的几个孩子在村前的草地上一起嬉戏,记得里面像是有几个女孩吧,但多数还是男孩,其他我就记不清了。对了,那时我和花语边唱着《快乐的节日》,边和其他的男孩女孩玩着拌家家的游戏,那时好像有个长得不太好看的小姑娘总是吵着要和我伴父母给其他小孩喂食,她像是有些胖,脸很圆,不过具体的面貌,我就记不清了,可是她的歌的确唱的很好。尤其是那首《快乐的节日》更是她的拿手好戏,花语则根本不会唱,只是哼哼曲调而已。 房间的闹铃又响了,我还在记忆的那片草地上,没有接听。服务员以为屋子里没有人了,所以就从外面打开门进来了,看到我在里面,说了一句抱歉的话,就退出去了;过了大约五分钟吧,紫悦打开了门,说是听到我的房间里有声音,过来看看,顺便和我谈谈。于是,我和紫悦开始今天的第三次谈话。 “我已经完全记起来了,你就是唱那个《快乐的节日》的女孩吧!”我坐在地上背靠着沙发说,“我现在想听你唱,你可以再为我唱一遍吗?”“你说什么?我不知道啊!”紫悦表情很奇怪的说,她此时就坐在我的身边。“你真的不知道吗?”我有些明知故问了,其实我早就把紫悦当成了那个女孩,即使她不是(事实上我后来证明紫悦就是那个女孩也是通过了这首歌)。 “我曾经在很小的时候爱上过一个邻家的小妹妹,她和你有几分相似,可惜你并不是她,如果有机会,我一定介绍你们俩认识。”我有些失望的说着。“那天你在梦里不停的喊着的那个女孩就是她吧?我好像听到是什么慧……。的。”“别想太多了,现在陈慧已经在亚泽的身边了,我前一次上网的时候还见到她呢。” 这时又是一阵门铃,服务员让我们到会议室去,有人要见我们。当我和紫悦走进宾馆会议室时,却看到了林老师和亚泽一起来找我们了。林老师先让我们坐下,然后切入了正题,“你们应该还记得陈慧这个同学吧!”我有些惊讶的问:“怎么了,我前一周还在网上和她聊天呢!难道她出事了。”我的预感总是很灵的,尤其是对于不幸的事情。 35 寻找失踪的陈惠 “恩!你应该知道她和亚泽已经结婚了吧!”林老师看了看亚泽,又看了看我和紫悦说,“那天早上她突然留下了一封信,然后离家出走了,就在前一周和伊峰聊天以后。今天早上亚泽找到我,求我帮助他。我一想你们俩是住在这座城市里的我的学生里和陈慧最好的同学了,所以我想你们应该知道陈慧在哪里,如果不知道,以伊峰的关系网也可以很快找到她,所以就来你们这里看看了。” 听到林老师这么说,紫悦有些奇怪的问:“老师,陈慧平时挺开朗的啊!我们在网上办杂志的时候,她也有出过力,可现在怎么……。。”听紫悦的意思就是有些埋怨亚泽了,我不动生色的这样想着。再听听亚泽说的话,“紫悦,我知道你们的关系非同一般,就是因为这个,我今天才会到这里来的,林总,看在我们是兄弟的面子上,你一定要帮我啊!” “你又不说什么事情,我就是有心帮你,也不知道怎么帮啊!”我直到这时才对亚泽说了这样的话,因为他之前也在网络上看到了我的求援,可是却没有出手,现在有事了却来求我。“陈慧那个女孩应该说是个不错的姑娘,我前一周还和她联系着呢!怎么会失踪了。你坐下说吧,亚泽,对了以后不要叫我林总了,叫我伊峰吧!” 亚泽倒是没说什么,只是一个劲的点头。林老师也在一旁说:“对了,伊峰、紫悦你们怎么还没有结婚啊?”这时,紫悦刚好走进来说:“老师,谁告诉你我和伊峰已经结婚了。陈慧的事情,我已经让伊峰公司的人力资源部的经理去处理了,应该和电视台的王总打个招呼就可以了吧,先在电视台里登个寻人启示什么的,再加上伊峰和警察局的头说说,在网上寻找也没有什么问题。现在的关键是为什么慧子会离家出走。对了,那封信呢我想看看,说不定里面就有慧子的去向了。” 亚泽把一张打印纸递给紫悦,信里是这么说的, 亚泽: 对不起,我知道我不该这样,可是我的确放不下另外的一些事,因为你对我的爱,使我无法承受了,我走了,不要找我,我知道你喜欢的是紫悦,当然对你,我是有亏的,我也一直喜欢着你的兄弟——林伊峰,前一段时间因为帮助他的事,你一直以为我是在和他来往,可是那只是为了帮助我的姐妹——紫悦,因为我知道她对伊峰的爱是那么深,那么重。 紫悦看到这封信后,对我笑了笑,把信还给亚泽,说:“亚泽,我知道陈慧的去向了,三天以后,我会把陈慧还给你。你也不要着急了。其实你的慧子是想告诉你,她和伊峰绝对没有暗通渠款。”“什么跟什么啊?我根本不喜欢陈慧。”我大声叫屈着。亚泽此时明显有些生气的说:“知道你不喜欢她了,可是为什么你写的情诗,她都能一字不落的背下来呢,包括你写给紫悦的那些。”这时,林老师像是事外人似的,始终没有发表什么意见,紫悦则出去找人力资源部的负责人商量事情去了。自然只有我和亚泽吵的挺凶的,而看客却很少,甚至只有一个知道管不了我们的林老师在一旁呆呆的看着。 紫悦出去了一会儿又回来了,看到我和亚泽还在吵,也不说什么,只是自顾自的和林老师谈着其他事。我眼见没人帮我,就故作姿态说:“不要再吵下去了吧!大嫂还没找到呢?况且你现在是有求于我哦!”亚泽果然停止了,而且安静的坐到不远的假山上。 找陈惠的任务自然让紫悦去完成了,我这几天就暂时打理一下公司里的大小事务,反正平时也是我和紫悦一起做的,加上这几天怀源记的生意也比较不好,因为本来这个时期就是淡季嘛。而网站上的事情,我也可以交给允汐去处理了,所以我就偷得浮生半日闲,和父亲一起学起了钓鱼。父亲把公司里的事务交给我们处理以后,就一直很有闲情雅致,前几日和三五朋友点了一夜天灯,观星去了。这几天不知哪里来了兴致,说是要去山上的清水池垂钓。还让我也去,这不,今天刚得了空,就和他老人家去钓鱼了。 下饵、放线跟着父亲,我俨然一副老钓翁的样儿,父亲没有说话,平静的看着水面上的动静。不一会儿,我的鱼竿先动了,我连忙把杆绳收起来,果然我钓到了一尾鲤鱼。父亲也很高兴,对我说:“等以后你如果有了孩子,我就和你妈一起来这里,隐居起来。”我又些乐呵呵的说:“爸,我还没结婚呢!现在说这些是不是为时尚早了。”父亲也笑了笑说:“说实话,我挺喜欢紫悦这个女孩的,你要好好把握啊!”我想了想说:“紫悦这个丫头鬼的很,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你倒是催催花语嘛,她和允汐的婚礼还没有办呢!” “允汐是个能干的年轻人,对了,如果没有他,可能你也没空到这里来陪我这个老人吧!”父亲的脸色突然变的很严肃,说,“如果没有紫悦,我的产业绝不会传给你的,我本来都已经打算把家产捐给国家了,可是紫悦说你好像还不错,所以我才决定传给你的。对了,怀源记的事,你可以结束了吧!福胜明天要开股东大会了,我也该急流勇退了,你接我的班吧!” “我以为福胜在企业经营上是没有什么问题的,问题还是出在了内部的沟通上,没有建立一个合适的渠道,让下层员工可以直接和我们这些管理人员通信,所以才会发生前一次那样的事件。”我说的很诚恳,父亲也像是听进去了,他没有再和我说什么,只是自顾自的走出了钓鱼亭,然后在一块石头上停下来,回过头,对我说:“那你不是更没有和员工沟通的老总,我好歹把大家的名字和脸型给记住了,而你却说不出他们的名字,如果要沟通首先就要掌握管理的技巧,要让每一个都提出自己的意见,只有这样才能实现公司内部的团结。之前我也就是利用了你看不上叶正焕的这个沟通上的失误,才制造了那样的假象,考验你是不是一个合格的接班人。幸好你通过了我的考核,要不我就准备把福胜集团捐给国家了。”说的时候,父亲脸上的皱纹完全舒张开来变成了一个很大的笑脸了。 看着父亲的背影,我开始细细玩味父亲对我说的那些话,听起来好像很有沧桑感,其实是父亲退出商场前的一个考量。是啊!我是该考虑一下向紫悦表达自己的情感的时候了。其实我早该表白了,可是却一直没有找到机会,也许我等得太久了,反而会把机会全部放掉。所以我决定下一次单独见到紫悦的时候就向她表白,因为如果再拖下去,怕她就不会答应我了。 可是,回到公司后的几天时间,我都没有机会单独和紫悦相处。因为那几天我都在和客户谈合同的事情,而紫悦则和花语以及允汐也要忙一些公司里的事,因为父亲想在公司二十年庆的时候离开,所以我们决定在父亲离开公司以前给他老人家开个晚会。终于,紫悦以主持人的身份出现晚会的现场,我则坐在台下陪父亲观看节目,我们的公司因为是作文化事业的,所以才艺表演是员工们的基本功。父亲很认真的看着每一个节目,还不停的问我这些演员的姓名和职务等等情况,我和公司里的所有员工都是混了个面熟,可是对他们的才艺却没有太多的了解,以致于父亲都可以叫出来的人,我却叫不出来。 压轴大戏是紫悦和公司全体员工一起唱的一首歌《希望》,我认真的看过他们的彩排,所以对他们的队形比较了解,而按照常规我是不能在父亲宣布退休前和公司里的同仁在一起的,可是父亲一个劲的串说我,让我上台演出,花语允汐也似乎明白父亲的意思,就安排我和紫悦站在了一起。当开始唱的时候,我几乎听不到下面父亲的声音,也听不到台上其他员工的声音,这个大舞台就像是为我和紫悦所准备的。紫悦此时身穿着一件晚礼服,慢慢的走上了此时属于我们俩个人的舞台。轻轻的站到话筒前面,唱着了那支儿时未曾唱完的歌曲。我的眼里此时已经擎满幸福的泪水,挽起了她的手,和她一起唱起了这支属于我们记忆里的歌。 36 奇异婚礼 父亲在那天以后离开了董事长办公室,搬到旁边的高级顾问办公室去了。而继承他董事长位置的是他的儿子——林伊峰。我和紫悦的关系也得以确立下来,因为我们已经决定在第二年的春季正式举行婚礼,而和我们一起举行婚礼的还有花语和允汐。 那天,我坐在办公室里拿出以前的相片,看着。我突然想起了樱汐的事情,就赶忙把我的妹妹——同样是公司主管的——薛花语找了过来,问起了樱汐的事情,她居然没好气的把我训了一顿,说:“如果让嫂子听到,我也要遭殃了。”然后才告诉我近来她所知道的情况。樱汐和她的继父因为失去了经济来源而搬到乡下去住了,现在正愁着吃饭的问题哪,我听说了这些情况以后,马上把公司的几个副总找来,给樱汐在公司里安排了一个业务主管的工作,这个工作的确比较适合她,因为她在高中的时候,就是班里的文娱委员了。所以她没干多久,就被其他公司看中,聘请去做了总经理了。 一年以后的一个风和日丽的早春,我终于和爱我的人踏上结婚的红地毯。当婚礼进行曲缓缓响起,我在参加婚礼的人群中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就是我们的老师——胡老师,她的脸上也晃动着幸福的喜悦,她现在也是我们公司的客户之一了,公司里的事,我们也经常请她过来顾问一下,让我遥祝她能早日结束自己的漂泊,回到我们熟悉而又陌生的讲台。 婚礼那天的确出了点乱子,因为花语和允汐要父母帮他们补办婚礼,所以我们四个人一合计,索性一起办了。因为我们都是信仰基督教的,就订了同一个教堂。可是不知道怎么搞的,当主教宣布婚礼开始的时候,我和紫悦被人群冲散了,花语和允汐也同时被人群冲散了。结果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花语竟然和我走到了一起,当我牵着花语的手把她交给允汐的时候,紫悦在允汐身旁也已经等了许久。直到婚宴上的时候,父母才在我和花语的逼问下说出了实情,为了使他们二老更加高兴,紫悦提出了这个故意的“错误”,目的是为了使我知道她的得来不易,以后一定要好好珍惜眼前人,切不可再为了别的事情而作出什么对不起她,也对不起我自己的事情了,对于这样的新娘,我只能说出一句话:“你太有才了。” 在这里,我希望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