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殇之乘风》 第一章 从云观 从云山,是一座很普通的山,高不过数百丈,虽是如此,山顶却是常年群雾缭绕,给人一种很神秘的感觉。 从云山下有一座小镇,归去镇,归去镇上的居民常年流传着这么一个故事: 从云山以前是不叫从云山的,山上只是偶尔的时候有些雾气。在很久很久以前,归去镇一带大旱三年,老百姓们颗粒无收,不知道饿死多少人,忽然有一日清早,朝阳初升之时。镇边的一座山上风起云涌,雾气腾腾彩光环绕,一声悦耳的清吟响起,惊醒了饿晕的归去镇居民。随后,人们便见到一条长达数百丈的黑影自云雾慢慢显现出来,那是一只头生双角,遍体金鳞,身有五爪,拖着一条如同鱼尾般的巨兽。 镇上居民欢喜不已,纷纷跪地膜拜,大声欢呼“是神龙”“神龙显灵拉”“神龙来救我们拉”“神龙啊,求求你赐予我们一场好雨吧”。 神龙饶山飞天而起,盘旋在镇民头顶上空。俯视底下群民,打了一声响鼻,便如凭空打了一声响雷,在天上盘旋飞翔,顿时风起云涌,雷声震震,大雨倾盆泻下。说也奇怪,被雨水淋过的饥民,就如同吃了仙丹一般,一个个活蹦乱跳,哪怕是饿的快死的人,都面泛红光,而田里枯萎的庄稼被那雨水一淋,却是转黄为青,满地开花。 神龙在天上盘旋了半个时辰之后,龙尾一摆,一头扎下,消失在群山之中,当真是无影无踪。而神龙走后,田里的庄稼也转青为黄,花谢结果,放眼望去,金灿灿一片,却是可以割稻收成了。 自此之后,神龙出现的那座山,便名为从云山,取“云从龙,风从虎”之意。而从云山也是常年群舞缭绕,挥之不去。 —————————————— 从云山上有一座小道观,叫“从云观”。归去镇的居民也经常来从云观祈福,所以道观虽小,却也香火不断。从云观大厅是供人上香祈福的,而观后却是禁止游人进入的。在观后有一座凉亭,凉亭下坐着两个老人,坐南首边的那位老人,正襟危坐,身上穿着一件本是灰衣却已经洗的发白的道袍,北首边的那位身上虽然干净,却是打扮的邋遢的很。两位老人在一边品茶,一边对奕。 “将军!”那邋遢老人左手在抠着脚底板,右手抓着红棋猛的砸在棋盘上,哈哈大笑道:“将军抽车!嘿嘿,龙老头,这下够你喝一壶的了吧。” 那龙老头却是不急不缓的端起棋盘边上的茶壶倒上两杯茶,左手一引,做个请的姿势,道:“风辇兄,喝茶。”随后自己端了一杯茶,呷了一口,“啧!滑腻可口,入口枯涩,回味甘甜。便似人生,苦尽之后甘方来!好茶!”那叫风辇的老头也端了杯茶,一口喝干,道:“是好茶,哎,你这老不死的,你别光顾着喝茶啊,快下棋啊!怎么?舍不得你的车拉!哈哈!”龙老头道:“别急,别急,你输定拉!” 棋盘上杀气腾腾,凉亭边的池塘旁却是鸟语花香,几只百灵鸟似乎浑然不觉边上有人的在追逐嬉戏。两人征战杀伐了几回合之后,风老头似乎因为手上的茶杯太烫,未曾抓稳,跌落在棋盘上,风老头赶忙去收拾茶杯,却把好端端的一盘棋搅和了,嘴上还大叫着:“好烫好烫!” 龙老头呵呵笑道:“呵呵!风兄!你还是老样子,一输棋就耍赖!” 风老头却满不在乎的道:“哼,我每次和你下棋,都是你赢,你也不让着我点!不下了,不下了!喝茶喝茶!”两位老人对望一眼,都哈哈大笑起来! 池塘边的百灵鸟似乎也受到这边气氛的感染,唧唧喳喳的叫的更欢快了! 池上荷花池下鱼,池边老人笑声百灵叫!此番画面,却也惬意! “老家伙!我今天去山下归去镇上又讨了坛酒来。哈哈,咱两今天好好喝两盅!”风老头从怀里掏出个大酒坛来。 龙老头道:“你这老滑头,怕是又去林员外家厨房偷的醉凤曲吧!偷来的酒不好喝!”嘴上虽然这般说着,可是放光的两眼,努力耸动着去嗅酒香的鼻子却出卖了他!两只手还在和风老头在抢着酒坛! 风老头一出力,猛的把酒楼到怀里,跃出了凉亭,这一跃却出了四五丈开外,紧紧楼着那一坛醉凤曲,似乎生怕被人抢去了,醉上道:“什么偷不偷的,这是林家娃娃孝敬我老人家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林家娃娃知道我喜欢喝酒,所以每个月都往厨房里放一坛醉风曲,等着我老人家去拿!” “也就是林乘风那小子才这么好骗,你前年跑去他家偷了坛酒,结果被他发现了,他看你一身邋遢样,还以为你是个饿疯了的穷鬼呢,以后每个月都弄上一坛醉凤曲放那!他却不知道你这老疯癫却是堂堂修真大派翠云宗宗主的师叔呢!哈哈” “哼,怎么?你嫉妒啊!嫉妒我能骗到这么好的酒?哼!嫉妒你就别喝!” “老家伙,别那么小气,我这就叫天羽去叫人整点小菜,咱两喝两盅,你一个人喝也没意思不是!” “哈哈,这还差不多!” ——————****—————— 从云山下归去镇,林员外一家在吃午饭。林员外虽然是个员外,可也不过是开了家醉凤酒楼,因为所酿的醉风曲,酒醇味美,惹的周边十里方圆的上从云观祈福的游客,路人都会来醉凤楼喝上一两盅。 但是林员外却是很随和的人,经常接济贫苦镇民,所以,林员外一家在归去镇都很受尊敬。 “爹。娘,我吃饱了。”林乘风对林员外和林夫人说。林乘风是林员外的独子。 “乘风啊,这就吃饱了?多吃点啊!”林夫人生怕饿坏了儿子似的 “我吃饱了,娘,我和阿福出去玩会。”说完便放下碗筷走了。林员外道:“早点回来啊!” “恩!娘,晚上我要吃你亲手做的叫化鸡哦!” 林员外斥道:“这孩子,整天就知道玩,还想吃叫化鸡!都是被你惯坏的,慈母多败儿!” 林夫人白了林员外一眼“还说我,你就没惯他吗?上次乘风偷了崔大婶的鸡,你连骂都没舍得骂他一句!” 林乘风走到下人的饭堂,大声喊道:“阿福!出来啊!我们去镇东头找小木头玩啊!” “哦,来拉,来拉!”饭堂里的阿福狠狠的往嘴里扒了两口饭,丢下饭碗就窜了出来道:“少爷,出去玩的话,我去和老爷夫人说一声。”“不用拉,我和爹娘说过了!”林乘风拽着阿福的手就往外跑。 “少爷,慢点,慢点啊” 两人出了林府,直奔镇东头,来到一座茅草屋旁,林乘风直接窜进茅屋内。茅屋里只有两张床,一张桌子,两张椅子,一个银发斑斑的老婆婆和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子在一起吃饭。饭桌上却只有一个青菜,显的十分寒酸。 “小风来拉!来找秦木玩啊!娃啊,你和小风去玩吧!”银发婆婆道 “婆婆,我今天从家里带了只五香闷猪腿给你吃的,你放心,这猪腿已经闷烂了,保证你一口咬下去,软绵绵的!哈哈哈哈。”林乘风从怀里掏出个大纸包来,打开来一看,猪腿表层已经是烂糊糊一片,确实闷的很烂了,“哎呦,这猪腿都这样了!不过还好,只是表面上磨成这样!”说着便把猪腿往桌上一放。 “小风啊,你真是个好娃娃,每次来都给我们带这个带那个,哎,婆婆都和你说够好几次,叫你别带东西过来了,你都不听。”银发婆婆摸着乘风的头和蔼的道 林乘风很享受婆婆的抚摩,一只手挠着耳朵道:“嘻嘻,婆婆,我从小就没有奶奶,也一直都把你当奶奶看的,再说拉,小木头的奶奶就是我奶奶。自然有什么好吃的都带给您拉,您别客气嘛,快吃吧!”“奶奶,我吃饱了。我和小风出去玩会”坐在那吃饭的小木头对银发婆婆道 “哦,娃啊,你把这猪腿吃完了在去玩嘛!”“不了,奶奶,这留着你自己吃吧,我跟着小风后面,你还怕我饿着不成?奶奶我们出去玩了!”小木头和乘风三人蹦蹦跳跳的走了。 “娃啊,早点回来啊!”银发婆婆走到门口目送着他们离开“恩,知道了,奶奶!”“婆婆,我们走了!”“秦婆婆,我们走了!” 第二章 三人偷鸡 归去镇的小道上,三个身影并肩走在一起。 左边的是秦木,秦木自幼父母双亡,和奶奶相依为命,家中生活清贫,都是靠着林乘风家和镇上的邻居接济过活,秦木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很懂事,家里的大小家务全都是他自己一个人做了,秦木现在虽然只有十一岁,可是已经有十五六岁小孩的身高了,在同龄小孩的眼里就象座大山一样的魁伟。 走在右边的阿福问到:“少爷,我们去哪玩呢。”阿福的父母都是林府的下人,林员外见阿福和自己的爱子一般大小,便要阿福做了林成风的书童。而阿福一家都很感激林家的照顾,对林家上下都是格外的忠诚。 走在中间林乘风,虽然才十岁,可是却一幅少年老成的摸样,双手背在身后,脸上洋溢着古灵精怪的笑容,走着四方步,可是走了一会,别觉得很别扭,于是也不管不顾的撒开双手,一手搭一个人的肩,嘿嘿笑道:“我们去偷崔大婶家的鸡吧,嘻嘻!我虽然和我娘说了叫她晚上做叫化鸡,可是我现在就想吃了。” 阿福道:“少爷,我们才刚吃的饭哦,你又想吃拉!再说上次偷崔大婶的鸡,我都被我爹狠狠的打了一顿屁股了,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屁股很疼呢!” “林少爷,我们还是不要去了,不然阿福和林老爷又要责罚你们了。”秦木道。 “没事的,上次我爹骂都没骂我呢,只是说了两句,这次只要我们小心点,不被崔大婶抓到不就好拉!怎么?小木头,阿福。你们怕拉!哼!怕了就我一个人去,胆小鬼。到时候做了叫化鸡没你们的份!”林乘风故意说道。 阿福被林乘风这一激,立马挺起了胸脯,以手拍胸,道:“谁怕了!哼,大家都是男人,谁怕谁啊!大不了挨老爹一顿打,涂上金疮药,十天后又是一条好汉!” 林乘风见秦木不说话,问道:“木头,你呢?”秦木本来就无所谓,之前只是为了林乘风和阿福才那般说,见他们两都要去,于是道:“去就去咯!听你的!” 林乘风嘿嘿笑道:“好,那出发!” 三人偷偷摸到崔大婶家后门的鸡圈旁,四周望望,见没人。 林乘风小声说:“哇哦!好机会,现在正是睡午觉的时候,大人们全都睡了!准备动手” 阿福却瞄见了后门口正卧着一只大黑狗流着哈喇子在睡觉,连忙倒:“少爷,你看,崔大婶家不知道什么时候弄了条大黑狗在那呢!”林乘风见果真有条大黑狗,顿时有点气愤:“哼,崔大婶也真是的,这不是存心和我作对吗?不过没关系,那狗在睡觉,咱们小声点,别吵醒了他,阿福,你在这望风,木头,我们去动手!”秦木点点头,跟着林乘风爬进了鸡圈里,看准了一只在吃食的大母鸡。林乘风看了一眼在打瞌睡的大黑狗,有点心虚,于是对秦木比比手势,叫秦木上,秦木蹑手蹑脚的走到大母鸡旁,往前卧倒,把那只母鸡压在了身下,林乘风见目的已达,轻呼一声:“好!快跑!” 却不料,因为秦木那么大的动静,却把周围的鸡全都吓到了,十多二十只鸡连带秦木怀里的那只鸡,一起叫了起来,于是……“咯咯咯咯咯咯”声不断,这鸡叫倒是小事,把那只大黑狗吵醒了却是坏了,“汪汪汪汪”,林乘风和秦木赶紧往鸡圈外跑,崔大婶家的鸡圈的栅栏差不多有米来高,林乘风好不容易爬了出去,可是秦木却还在里面,米来高对秦木这般魁伟身材来说是小意思,可是怀里带着只鸡,却限制了他的速度,刚爬上了栅栏,左脚已经要跨出来了,那大黑狗追到了,一口咬在了秦木的屁股上,“哼!”秦木没有叫出来,只是闷哼了一声,右脚一用力,跃出了栅栏,随后三人,撒开腿就跑开了! 却听到后面传来了“汪汪”的狗叫声和被吵醒的崔大婶声音:“小疯子!你这臭小子,又来偷我的鸡啊!下次见到你,看我不打折了你的腿,哼,哼!”崔大婶嘴上虽骂的凶,可是却没带一点火气,只因为林家是个大善人,他家的鸡被偷林员外知道了都会叫下人送钱过来做补偿,而且镇上的人也都很喜欢林乘风这个古灵精怪的孩子。“这娃娃,好学不学,学偷鸡,哎,想吃鸡就和大婶我说一声,大婶宰只鸡给你吃不就得了,难道大婶还会找你要钱不成!?” “呵”“呵”“呵”三人跑了大老远,跑到了从云山的山脚下才停下。三人往地上一瘫,林乘风道:“啊,累死我了,累死我了,哈,哈”阿福道:“少爷,我都说了不要偷了嘛,哈……哈`你瞧,木头都被大黑狗咬了一口。木头,你屁股没事吧?” 秦木道:“没事,我皮槽肉厚的能有什么事,就是有一点点痒。”阿福和林乘风都在喘着气,可是惟独秦木没有,仿佛跑上里多路就跟走上一小步没区别一般,“没事就好,哈哈!今天有叫化鸡吃了,还是我亲手做的叫化鸡!嘿嘿,你们有口福了!”林乘风对自己做的叫化鸡的味道很自信。那倒也不是吹的,他打小就爱吃叫化鸡,缠着他娘教他,他也聪慧,做出来的比他娘做的味道还要好上三分。 “少爷,今天可真危险啊,咱们下次就不要再偷了吧,不然,下次只不定那大黑狗是咬屁股还是咬脸上呢,要是咬到了脸上,破了相,可就不好了!”阿福还是有点后怕,道:“再说了,少爷你想自己做叫化鸡,叫老爷拿点钱,咱自己去买一只不就得了!” “阿福,你不懂,这样才刺激,知道不?疯老头就说过:买的鸡没有偷的鸡吃起来香!”林乘风的歪理不知道和哪个疯老头学的。 “……”秦木和阿福都蒙了,他们虽然不是第一次听林乘风说歪理,可是每次听了都只能无语。 林乘风见秦木和阿福好象不明白的样子,于是一手叉腰,一手摸着没胡须的下巴,学林员外教下人的样子,问道“懂了不?”秦木和阿福连忙点头不迭,却是怕林乘风呆会又不知道要扯多少歪理出来。 林乘风对阿福道:“阿福,你把这只鸡拿去那边的池塘,剖腹拔毛。木头去拾点干柴火来。我去弄片荷叶和泥巴,我们在半山上的老地方集合,在这山脚下会被镇上的人看见的。”随后递了一把不到尺来长的匕首给阿福,这匕首却是林员外一位做古董生意的朋友在南部蛮慌之地所收,吹毛断发,锋利之极,手握着刀柄,便有一股清凉之气自手中传遍全身,令人舒爽不已,乃是无价之宝,只因有事求与林员外,才将此宝送与林员外,却不料被林乘风瞧见,林乘风见匕首锋利,杀起鸡来很方便,便在上个月过十周岁的时候,死缠烂打找林员外要来了,若是林员外知道林乘风拿此无价之宝来杀鸡,不知道脸上会是什么表情! 三人一个杀鸡,一个拾柴,一个和泥巴,半个时辰后已经弄好了。等林乘风把泥巴糊在鸡上糊好,架上柴靠好了以后,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了。 三人在从云山半山腰边吃着叫化鸡,边聊着天。 只因吃过午饭后没太就时间,三人又都是小孩子,食量不大,吃了半只鸡就吃不下了。三人都盯着地上放着的叫化鸡发愣。阿福打着饱嗝道:“少爷,呃!这还有半只鸡怎么办,呃!我们都吃不下了!扔了又太浪费了,这可是人间美食啊!呃!”“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都吃饱了,总不能带回去吧,带回去爹不就知道我们又去偷崔大婶的鸡拉!”林乘风也很无奈,抬头望着天空,一眼瞟到了山上的从云观,眼睛咕噜一转,把剩余的半只鸡拿荷叶一裹,站起身来道:“我有办法了!我们拿这半只鸡去山上的从云观给我爹娘,木头奶奶,还有阿福父母求张护身符怎么样!听说从云观的符很灵的!” “林少爷!哪有拿叫化鸡去道观求护身符的,”连最木讷的秦木都觉得行不通。 “是啊!少爷,何况还是半只叫花鸡呢!”阿福也道“哼,事在人为,你们还没去,怎么知道不行!”林乘风听他们这么一说也觉得行不通,可是小孩子脾气的他就是不愿意承认。“走吧,我们去试试才知道行不行啊!” 秦木和阿福没办法,只得跟着林乘风往山上走去。 第三章 金兰结义 从云观,占地也不过二十来亩地。道观虽小,但是传说这座小道观已经屹立在从云山上有千年之久,只因附近不是很繁华,所以不似玉泉寺那般出名。 而此时从云观门前正站着三个十来岁左右的小孩。 “哈哈,终于到了!我们走!”林乘风抬头看了看头顶的观门上的“从云观”三个字,当先跨了进去。秦木和阿福随后跟了进去。走进大厅,一股檀香扑面袭来,让原本因怕山而燥热不安的三人都不由的宁心静气下来。 三人走到庙祝处一人取了一束香,三人不约而同的抬头看向观中的神像。那不是人像,却是一条五爪金龙的龙头,其龙身却是盘绕在头顶的横梁上,,龙眼怒睁,龙嘴微张,俯视着下面的香客。神龙雕刻的栩栩如生,似乎要活过来了一般,此时正值秋季,日头落的早,夕阳的余光正好照进观内,映照的龙眼上金光灿灿,便似要离观而去,翱翔云海一般。 三人看着神龙像,一时间呆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赶忙跪地下拜,随后上香。 三人转头去寻知客僧求符。林乘风拿出那叫化鸡对知客僧说:“道长,我想拿这叫化鸡向道长求五张符,望道长赐予。”林乘风却是家中有老师教导,说话彬彬有礼,又古灵精怪,不提那是半只叫化鸡,反正荷叶包裹着,别人也不知道。只是他却不知道,道观里的都是道士,不食荤腥。 “无量天尊!”知客僧宣了一声道号,见林乘风彬彬有礼,心生好感,道:“小施主,我们是出家人,不食荤腥,这鸡却不能收,只是小施主要求符,贫道憎你们几张却又何妨!”说罢便自怀里拿了五张符给林乘风。 林乘风三人大喜不已,林乘风赶忙谢道:“多谢道长!” 随后林乘风给秦木一张,阿福两张,自己留了两张。三人走出道观。三人刚走出道观,一阵风刮来,奇怪的是,那风虽然刮,可是地上的落叶却没一片飘起。 随后林乘风等便发现眼前多了一个邋遢的老人,林乘风喝道:“疯老头,你怎么在这!?” 站在林乘风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风辇。这风辇本来和龙老头在喝酒,只是这两人却不似别人那般喝酒,而是边下棋,边喝,龙老头赢了便喝一杯,风辇也只在一局棋结束之后和龙老头一起喝一杯,不然以他那个棋术,怕是连一滴酒都沾不到。两人便这般喝了一下午,却还剩下半坛酒没喝。两人正杀的起劲的时候,风辇却闻到了一股香味,追出来一看,见是林乘风三人。于是嘿嘿笑道:“嘿嘿,那个,疯娃娃,你怀里的可是叫化鸡啊!嘿嘿!”风辇一边用手抹着嘴边的哈喇子,一边拿眼睛死盯着林乘风的怀里道。 林乘风却是吓一跳:“我滴乖乖,疯老头,这你都闻的出来!没错,就是叫化鸡,来,给你,你一定饿了吧。”说罢从怀里掏出叫化鸡塞到风辇的手上。 风辇赶紧把叫化鸡楼在怀里,生怕林乘风又收了回去似的“谢了,谢了,哈哈,疯娃娃,你真是个好娃娃,哈哈!”随后看了看林乘风边上的两人,一只手紧搂着叫化鸡,一只手在怀里掏阿掏的,掏了半天,掏出了两颗拇指大的药丸,一颗黑一颗黄,把黄的扔进阿福的嘴里,黑的扔给了秦木嘴里。 “哈哈,两个小娃娃,老人家我也没什么好东西,这两颗药丸就当是见面礼拉。”风辇说完,便一蹦一跳的往道观里走去。须臾不见了踪影。 “喂,疯老头,你给他们吃的什么东西啊!不会是毒药吧!”林乘风见风辇走了,却急坏了。转头问秦木和阿福:“你们怎么样?快把那玩意吐出来啊!不会有什么事吧!” 秦木道:“林少爷,吐不出来了,它一进嘴里就化了,不过应该不会有事吧,我感觉,这东西进了肚子里之后,身上很舒服,好象就要飞起来一样。”阿福也道:“少爷,我也差不多,那个老人家他不会是神仙吧,难道他给我们吃的是仙丹?可是为什么你没有啊?” 林乘风出了口大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神仙?”林乘风肚子里在犯嘀咕:“他会是神仙吗?有偷酒喝的神仙吗?不过,他每次来我家厨房都没人知道的哦,我也只是在他想喝酒的时候来找我讨要,才见过他几面,难道真的是神仙?管他是神仙是鬼,下次见到他问清楚了。” 见秦木和阿福没什么事,符又求到了,日头也快落了,三人就准备下山了。 三人边走边聊,林乘风和秦木阿福说起了老师刚教的三国的故事上,讲到刘关张桃园结义。秦木突然很认真的道:“林少爷,不如我们结拜吧!”林乘风一楞,随后欢喜道:“好啊,好啊!我们学刘关张桃园结义。”可是随后三人犯难了,结义要香啊,现在上哪去找去,离从云观已经很远了,林乘风见地上散落的树枝,道:“有了,把树枝点燃了当香。”于是掏出火石,点燃了三根香,捧一掊黄土,把树枝插在黄土上,林乘风和秦木都跪了下来。惟独阿福没跪,林乘风问道:“阿福,怎么了?”“少爷,我只是一个下人,我怎么能和少爷你结拜呢!还是你们两人就好了!我没关系的!”其实阿福心里还是很渴望的,但是毕竟身份限制,所以有点犹豫。 林乘风道:“哎呀!什么下人少爷的,等我们结拜了就是兄弟了,不就没有什么下人少爷拉!”阿福一楞,心里想,也对哦,结拜了就是兄弟了,自然就没有下人少爷了!却是被一句话饶进去了。阿福随即跪在林乘风身旁。 林乘风正想说话,可是却忘了结拜是的该怎么说了,只因上课时不用心,记的不清了。林乘风转念一想:“管他该怎么说,心意到了不就可以拉,老天爷知道就可以拉!嘿嘿!” “皇天后土在上下,老天爷你张开眼睛看好咯,今日我林乘风和-” “秦木” “丁阿福” “我们三人金兰结义,此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若违此誓,天诛地灭!天地为证,老天爷你作证的哦,可不许偷懒不作证啊!不然我叫我我爹打你屁股”若有旁人看到三个稚嫩的娃娃在这结义,还说出叫打老天爷屁股这番话来,怕不是要笑掉大牙。 “林少爷,以后我们就是兄弟拉!呵呵!”秦木很开心,因为他有个弟弟了。 “木头!我们都是兄弟拉,你还叫我林少爷,还有阿福,以后你们都别叫我少爷了!得叫我大哥!哈哈!我是大哥!”“```我是没意见拉,我本来就比少爷你小,`可是``,少爷,木头比你大哦!” “呃~~”林乘风一下就噎住了!可是却耍起赖来:“谁说木头比我大拉,我是8月份出生的,木头是10月份生的!我比木头大,理所当然的,我是大哥!好了!以后你们都得叫我大哥!” “少爷,可是你十岁,木头十一`~~~哎呦~~”“啪”阿福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林乘风赏了个板栗,林乘风道:“都说了别叫我少爷,要叫大哥!”“是,少爷”“啪”又是一个板栗,“知道了,大哥!”“恩,这还差不多!” “乘风,天色不早了,我们快回去吧!不然家人都要担心了!”秦木道 “好,回家!哈哈,我做大哥了!”林乘风对秦木不叫他大哥却没意见,毕竟秦木确实比自己大! 三人飞快的从从云山上跑了下来,赶到归去镇,都很是欢喜,因为自己多了两个兄弟。可是当三人踏上镇上的道路的时候,那份欢喜却变成了惶恐。呈现在他们眼前的不是炊烟袅袅,合家围在饭桌旁吃晚饭的村镇。没有了小孩子欢笑打闹声,没有了大人呼唤自家小孩回家吃饭的声音,没有了鸡叫,狗鸣,鸟啼,有的只是一片死寂! 第五章 翠云山 在群舞缭绕的群山深处,一座孤峰傲然挺立,显的与别的山峰格格不入,却又似这孤峰是这群山中的王者,群山只能仰望着那座山峰。在这孤峰的半山腰处,凭空多出了一块空地,空地上十分平整,却似是神仙一剑削出来的一般,空地边缘生长着一片竹林,有数十顷之广,放眼望去,似乎无穷尽一般,朝阳升起,一缕阳光透光雾气照在竹林之上,“唧唧喳喳”一大片各种各样的鸟儿自林中飞起,迎着清晨第一缕阳光欢快的飞翔。 在竹林中央那块空地之上,坐落着一栋木屋,木屋内: “大哥,大哥!少爷,少爷” 林乘风只觉儿边似乎有谁在呼唤自己,睁开双眼,却见是阿福在自己身旁叫唤。 阿福见林乘风醒了过来,欢喜不已,道:“大哥醒了,哈哈,大哥终于醒了!木头,快来看啊!大哥他醒了!” 林乘风坐起身来,被子从身上滑落,林乘风才知道自己是睡在一张木床上,抬头张望四周,只见屋里十分简陋,整个屋子都是木制的,木屋中央摆放着一张木桌,木桌上的是一套茶具,一个茶壶,和四个茶杯,茶壶上刻画了一副水墨山水图,茶杯上刻画的则是竹林图,只是奇怪的是,那竹子不是青绿色,却是紫色的,画工很精湛,给人一种很清新,很自然的舒适感。木桌旁仅仅摆放着两张竹椅,似乎要告诉别人,这间屋子很少有客人来,即使有客人来,也只来一个客人。整间屋子除了一张木床,一张木桌,四张竹椅外,再无别的家什了。 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却是日头都出来了,林乘风星眸微眯,举起右手遮住眼睛,一眼边看见了,蜷缩在屋角的秦木,秦木双手搂着膝盖,头埋在膝盖里,只露出一双没有丝毫色彩的眼睛。 “木头!木头,你怎么了?”林乘风看见秦木的模样,顿时吓了一跳 “大哥,自从秦婆婆死了,木头就一直都是这样了。”阿福道 “秦婆婆?”阿福这不说还好,一说出来,林乘风就想起了归去镇的惨状,想起了死去的爹娘,顿时双目发红,悲恸不已,“爹!娘!”林乘风哭嚎起来,“孩儿不肖,不但连你们最后一面都没见到,呜~呜~呜~~我更是连仇人是谁都不知道,爹!娘!你们如果在天有灵,就请托梦给孩儿,告诉孩儿,是哪个该挨千刀的混蛋杀害的你们,保佑孩儿为你们报仇血恨啊!呜呜呜~~” 本来离归去镇惨案过后已经是第四天了,却也只有林乘风在床上一躺便躺了三天,而阿福已经哭过好几天了,心中的悲愁也发泄的差不多了,如今被林乘风的哭声感染,顿时,眼泪就在眼眶里打着转转。“呜呜呜~~~爹~娘~” 一时间,整个木屋沉浸在一片哀声哭嚎之中,木屋外的竹林里,那一群在嬉戏欢唱的小鸟们,似乎不忍听闻这么悲恸的哭声,纷纷飞离竹林而去。 日上三竿之时,天空一团云雾飘来,奇的是,那团云雾竟然越飘越低,竟然飘落到竹林的空地上,更奇的是,自云雾之上走下一个穿着一身道袍的白发白眉的老人,难道是神仙?只是细看之下,那老人的发蕺却只匝了几缕头发,而更多的头发就是胡乱缠绕在头顶,乱糟糟一团,让人看上去,倒更象是鸟窝,而老人身上的道袍也是这一个洞那一个洞,有的地方甚至能见到肉了,更甚至老人穿的鞋子都不一样,一个是灰色,一个是浅紫色,还一个大,一个小。 那老人东晃一步,西撞一步,就和喝醉酒的醉鬼走路一样,让人不由为他担心,会不会一个不小心,摔上一交啊,瞧他那白发苍苍的模样,摔上一交怕不是就要去见三清道尊了。他晃晃悠悠的走进木屋内,看见屋内尚在哭泣的林乘风和阿福,掏了掏耳朵,无奈的道:“哎呀!小娃娃,我不是和你说了嘛!叫你劝劝林家小娃娃,让他节哀,别把他弄哭了,怎么现在不但他哭了,你也跟着起哄啊!难道,这哭起来很好玩吗?嘿嘿,我老人家也有几百年没哭了,也不知道哭是什么滋味了,不如你们带我哭一个吧!?好不?呜呜呜呜呜~~” 那老人坐在地上,双手揉着眼睛,双腿乱蹬,却不小心把那只明显大了一号的鞋子给踢飞了,要巧不巧的砸到了阿福脸上,林乘风和阿福一愣!突然止住了哭声,看着那老人。 那老人似乎觉得一个人哭着没趣,也不哭了,有点不甘的道;“没意思,不好玩,不好玩,眼泪都哭不出一滴来,一点都不好玩!” 林乘风问道:“疯老头,你哭什么啊?难道,你也有什么亲人去世了?” 风辇两眼一瞪,道:“呸!呸!去你的乌鸦嘴,童言无忌,童言无忌,我老人家的亲人早就死了几百年了,也只有那一个人还没~~”风辇说了一半就不说了。 阿福突然抱住风辇的双腿,连连磕头道:“老神仙,老神仙。求求你为我们做主啊,我们镇上的居民全被歹人杀了,我和少爷,木头一家老小也都遭了毒手啊,老神仙,求求你为我们做主啊!” 风辇突然被阿福来这么一下,吓了一跳,站起来走到那木桌边坐在竹椅上,左手握住茶壶,那茶壶的壶嘴处就嘶嘶冒出了热气,然后端起茶壶倒了一杯茶,慢条斯理的喝了下去,道:“啧啧,这茶虽然不错,可是跟云从山的龙老头的茶比起来就差远了啊!哎~我是不会为你们做主的,你们的仇得你们自己报。” 林乘风问道:“自己报仇?可是我们那么小,而且又不会武术,怎么报仇?” 墙角的秦木听到报仇二字,身体一颤,微微抬了起头,目光瞟向风辇,嘴里喃喃的念叨着“报仇”“报仇”, 风辇自然知道秦木的变化,很满意自己说话的效果,摸了摸下巴上的一缕银须。乍看上去,还真有几分神仙的模样,可是瞬间,他的左手就又很不老实的在抠着那掉了鞋子的赤脚。一边抠着脚,一边道:“武术?哈哈哈哈!你们就算是会武术也报不了仇,你们的仇人可是会法术的!” 林乘风一听,顿时有点失望,但随即问道:“那疯老头,你会不会法术,你教我好不好!求求你了” 风辇笑咪咪的看着林乘风道:“嘿嘿,疯娃娃啊,本来呢,我是不会教你们的,只是我却是受了你的不少好处,这两年来,吃了你家的醉风曲,叫化鸡也吃的不少了,有的时候去你家的酒楼吃酒没钱结帐,你爹也都免了我的,我老人家也不喜欢欠别人人情,我就收你做我徒弟吧!” 林乘风大喜:“谢谢疯老头,哦,不,谢谢师傅!” 墙角的秦木忽然窜了到风辇的身旁,“嘭”猛的双膝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一般,只听见“嘭”“嘭”“嘭”“嘭”的震天介响,“求求老神仙教我法术,求求老神仙教我法术”秦木只是嘴里不停的念叨这句话,不停的磕头。风辇和林乘风阿福都想不到秦木突然会这样,都愣了一愣,等回过神来的时候,林乘风赶忙去拉秦木,道:“木头,你快起来啊,你的头都流血拉!”可是林乘风却根本拉不动秦木分毫,秦木也不理他,只是继续磕头。 风辇赶忙道:“好了,好了!算我怕了你拉,从今天起,你们三人都是我的弟子了,行了吧!” 秦木一听这句话,猛的抬起头来,星眸中精光大放,问道:“真的?你会教我法术?老神仙,你真的肯教我法术?” 风辇微笑着点了点头道:“恩,当然是真的拉!我老人家从来不骗人”说这句话的时候风辇的脸微微红了红,因为他本人的信誉一向都不好。 秦木一听,脸上有了一丝笑容,“哈哈!真的!是真的!谢谢老神仙,谢谢老神仙!嘭嘭嘭”话还没说完,又磕起头来。 风辇见状,心道:“好一个硬气的娃娃。”破烂的袍袖一挥,秦木顿时被一股不可抗拒的柔力托起来。风辇道:“好了好了,要磕头就明天再磕吧,今天你们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再行拜师礼!这几套衣服是给你们换洗用的,明天就穿上这衣服吧!”说着烂袖一挥,木床上便多了几套衣服,却是袖里乾坤的神技! 三人同时道:“谢谢师傅!” 风辇道;“嘻嘻,不谢,不谢!今晚你们就在这将就着挤挤吧!我走了,明日早晨我会来接你们去我翠云宗宗门大殿正式拜师!嘿嘿”风辇此时心里却想着别的事:“嘿嘿,这下可就有口福了,啊~~以后天天都有叫化鸡吃拉,哈哈,可惜不知道疯娃娃会不会酿醉凤曲!”想着想着,哈喇子都流了出来,见林乘风三人面色奇异的看着自己,赶忙那袖子擦了擦口水,逃出木屋,腾云而去,嘴里还喊道:“明天别起晚拉!谁要是太阳晒屁股了还没起来,我老人家就拿竹条抽他,哈哈哈!” “是,师傅,我们不会起晚的!”三人奔出门外羡慕的看着腾云而去的风辇大喊到 第六章 拜师学艺上 翠云山脉位居中原腹地,连绵数百里之远,群山环绕,高不见顶,有“万丈翠云”之称,山中有飞泻千丈的瀑布,有色彩艳丽的溶洞,有似猴子般的怪石,有四季暖人心肺的温泉。被修道界的修真者称为天下第一奇山!群山深处草木丛生,奇花异草随地而生,万年古树,千年灵芝,随处可见,倒不是没人来采,而是山中常年雾气缭绕,云深不知处,寻常人莫说无法进的群山深处,即便进来了,随时都会丧生于四处奔走的飞禽走兽口中。翠云山脉北面面临长江,自江面之旁巍峨耸立而起,就好似要一举切断滔滔不绝的江水一般。 翠云山深处,最高的便是紫竹峰,林乘风等人现在就是在紫竹峰之上,紫竹峰高有九千丈,如王者般傲然耸立在群山之中,又如擎天巨柱般顶天立地,故而博得了“孤立擎霄,中天一柱”之美誉。其实紫竹峰本不叫紫竹峰的,乃是风辇为纪念某人而私自取的,山中的翠竹便是风辇自南海移植过来的紫竹,或因水土气候不同,紫竹移植到这后,反本还原成了青竹。 翠云山的第二高峰是就是翠云峰了,翠云峰离紫竹峰有百里左右,虽不似紫竹峰般有九千丈那么夸张,却也有六千丈之高。翠云峰附近的空中随处可见各色剑光闪烁,却是翠云宗的门人弟子或在御剑飞行,或在修炼剑术。门人弟子如此轻快可见翠云宗号称修道界的顶尖门派却不是虚言。毕竟门派后面以“宗”字缀尾的门派在修道界也仅仅有三家而已,一是云南蛮荒的“神农宗”,二是蓬莱岛上“清宁宗”,三便是翠云宗了。而别的门派却不敢以“宗”字缀尾,“宗”字缀尾的那是修真界公认的名门大派。 遥看翠云峰峰顶,就好似翠云峰被人剔了光头一般,原来整个翠云峰山顶就是翠云宗的宗门所在,翠云宗整个宗门占地有上千亩地之广,翠云宗的大殿便在北首边上,大殿之前有一个大是池塘,池塘中央有一座很大的假山,假山之上有潺潺的小溪,有飞泻的瀑布,溪水瀑布都自假山之上流入池塘中,也有青翠的松柏,还有凉亭,山路,让人看去恍惚间便觉得这是一座真山!假山下的池塘上生有荷花,是的,荷花!这么高的山上竟然还有荷花盛开!真是骇人听闻,荷花之下有鲤鱼在互相追逐嬉戏,这池塘一直延伸到山顶的悬崖边上,池水流下悬崖,却形成了一道蔚为奇观的瀑布,只是奇的是,池塘里的水这般的流却没见有丝毫的减少,而更奇的是,本该随着池水一起流入悬崖的鲤鱼竟然也没事,似乎池内有着一股吸力将它们吸引着,不让它们流出。翠云宗大殿极为宽广,琉璃瓦覆盖的殿顶上,在阳光的照耀下金光闪闪,万年红木构造的殿身,地上也全是大理石所铺,如此气势磅礴,奢华绚丽的大殿,怕是比之俗世中皇帝住的宫殿也不遑多让。 此时的大殿内坐九个中年人,正是名声响掣海内外的翠云九子,坐在首位的是一位慈眉善目的三四十岁的中年人,穿着一袭淡紫色的道袍,头上挽了个道髻,颔下留了尺许长的胡须,面上微泛华光,双目神光四射,这便是翠云宗宗主清心子道人。清心子对座下的几位道人道:“诸位对三日前归去镇的事情怎么看?都说说吧。昨日神农宗晦能长老还来和我探讨过这件事呢!”边说边端起童子刚砌的一杯茶,电目微阖,鼻子凑上前闻了闻,往还冒着热气的茶杯吹了口气,呷了一口,脸上露出一丝很享受的神情,很明显,这茶定是极品,不过也是,堂堂翠云宗宗主喝的茶能差吗? “宗主,这还用问吗?这肯定是那般魔崽子干的好事,自从五十六年前那场大战,我们正道七大派联手杀退了那群魔头之后,他们隐忍了五十多年了,现在定是耐不住性子,又想出来搅风搅雨了,嘿嘿,他们不出来还好,出来了,就叫那群魔崽子知道俺清雷子天火雷锤的厉害,哈哈哈哈!”说话的是坐在左边第二位的道人,道号清雷子,这道人生的十分魁伟,虎背熊腰落腮胡,身穿着一件火红的道袍,人如其名性如烈火,暴躁如雷,疾恶如仇,性子耿直,有什么话憋不住,非说出来不可,却也因此得罪了不少人,就连自己的师兄弟都相处的不是很好,也只是和少言寡语的师弟清平子相交的不错,不过他却是个老好人,你对他的一丝恩惠,他几年后都还记着,你对他的笑骂讥讽,他却是隔夜就忘了,第二天还能和你有说有笑。清雷子磨了磨似乎已经发痒的拳头扭头对他边上的师弟道:“清平子师弟,你说是不?啊?哈哈哈” “恩!”清平子点了点,清平子是翠云九子中最少话的人,清平子相貌平平,瘦削的身子披着一件灰白色的道袍,留着三四寸长的胡须,倒象是私塾里的教书先生。 “清雷子师兄,我们想事情的想深透一点,毕竟单凭归去镇的事情还是不能武断的说魔道中人要卷土重来,宗主,我倒觉得这应是某一个魔门中人个体所为,不似是魔门的阴谋,首先,归去镇的位置并不是氓山魔门所在,若魔门要有什么动作,那也应该选在氓山附近。其次,从归去镇有过被翻找的情况和各种迹象看来,反倒更象是魔门的某个人在寻找什么东西,这个东西对这个人一定很重要,不然这个人不会甘冒被我正道中人发现群起围歼的危险,而做出这么大一件事来!”清雷子对面的清智子道,在座的其余九子都纷纷点头,觉得有理。 “呵呵,清智子师弟,还是你说的有理,我脑子笨,我可想不到那么多!”清雷子憨厚的道。“哈哈,清雷子师兄若是笨,那你的修为怎么却一直都在我们这些师弟之上呢?”留着寸许上胡须大叔模样的清松子道。 “清松子师弟说的不错,清雷子师兄你的修为在我们众师兄弟中可是仅次于宗主之下。”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响起,却是坐在最角落的清阴子所说,清阴子长着鹰钩鼻,一道剑痕自左眼上方一直延伸到嘴角处,双眉入鬓,这阴鸠的面容配上披散的长发,如同索命饿鬼一般,如果黑夜走在街上,怕是会吓的小孩子尿裤子不可。 “恩,清智子师弟分析的不错,我也是这般想的,神农宗晦能长老也是这般说,若真是如此,那我们倒不用太担心了,若魔门真的死灰复燃,欲卷土重来的话,到时我们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就是!今天把诸位师弟叫到这来,也只是为这事,好了,大家在这坐了一上午,现在事情都分析清楚了,时候也不早了,大家就留下来一起吃个便饭吧,昨天神农宗长老来的时候还带了坛凝香玉露,今日我就拿出来和诸位一起分享。待吃完饭大家再回各自的山峰不迟。”清心子道 众人一听凝香玉露,顿时候来了兴趣,那可是好东西啊,据说神农宗有一块万年石钟乳,能吸天地灵气,草木精华,数十年可凝聚出一碗凝香玉露,这凝香玉露喝上一口便抵的上数十年苦修,只是这凝香玉露全天下只有神农宗一家方有,又是数十年才能聚出一晚,却是何等难得,何等珍贵。 “宗主,我听说风辇师叔他老人家回来了?”清智子问道,清明子的修为在翠云九子中仅次于宗主清心子和清雷子,已经是化神后期了,只要更进一步,炼成元婴,便能进入到传说中的返虚境界,只要元婴不灭,便可重塑肉身。当然,这也是传说中的境界,而翠云九子也只是在五百年前知道自己的号称修道界第一天才的师傅翠云子在修炼了三千六百年后,也是翠云子和风辇创立翠云门后八十年后才练成了元婴,也是自那时起,翠云门一跃成为道门三大领袖之一的翠云宗!只是好景不长,这位道门第一天才在后来与一位魔道元婴高手大战中,双双同归于尽。 “夫君,这可是真的?”翠云九子中唯一一个女子问她夫君清智子,这女人道号清莲子,却是三十岁左右模样的美妇人,但见她凤眉杏眼,樱桃小嘴,微翘的瑶鼻,再配上身上浅红色绣着零散几朵桃花的连衣长裙,若是能再年轻十来岁走在街上,怕不是得被富家公子哥们追的满城跑。这清莲子却是和同为翠云九子中的清明子合籍双修的仙侣。 “什么!师叔他回来了?宗主,这可是真的?”清微子朝清心子问道,清微子是翠云九子中修为最低的,也只是刚刚达到了返虚而已。 其余九子一听这个消息,顿时都有点慌,不为别的,只因这风辇老则老已,但是却还保留着一颗童真的心,每次在翠云山的时候,都要把翠云宗弄个鸡飞狗跳,今日去这座山峰偷只狗,明日又来叫翠云九子陪他玩捉迷藏,更甚至,有次酒隐犯了,竟然要翠云宗主亲自去下山去给他买酒,那清心子只得偷偷叫弟子火速去买了酒回来,不料被风辇知道了这酒不是清心子亲自买的,就给清心子整了对熊猫眼,弄的清心子一个月没敢见人,倒不是清心子不闪躲风辇的拳头,而是他躲不了,清心子自己都心里犯嘀咕,很怀疑风辇是不是返虚的大高手,可是看风辇的疯癫样,却哪有一点高手的样子。翠云宗上到翠云宗主,下到四代弟子,都是见到风辇这个祖师爷级别的人物就心里发虚。所幸的是,风辇却是常年在外云游,很少回翠云峰,不然,怕是翠云宗都得搬家了。 众人一听风辇回来了,议论纷纷,一个个赶忙都道:“宗主,师弟我先告辞了”“宗主,小弟我还得抓紧修炼,以便日后降妖伏魔之时大显身手,就先告辞了”“宗主,师弟我还得赶回去指点弟子修炼呢,告辞了” 最直接的却是清雷子,清雷子道:“宗主,我那山头还在炖着黑狗肉呢,若再不回去,怕是连骨头渣都炖没了。呵呵“ 众人却是那凝香玉露那样的好东西都顾不上了,确实,修道之人无岁月,修为可以慢慢来,但是如果因为这碰见了风辇缠着自己在众弟子面前做什么丢面皮的事,那可是不划算了。毕竟,大殿外的广场上可是有着很多本门弟子在修炼。这人啊~名气越大,对面子看的自然就越重。 第七章 拜师学艺中 清心子见众人都欲离去,连忙道:“哎,诸位师弟,那凝香玉露你们不喝了?”清心子请他们留下共享凝香玉露却就是因为他知道今天风辇要来翠云峰,所以想留住他们好有人垫背的。谁知那清智子不知哪得来的风辇回来的消息,更可恨的是,诸师弟在还没得到自己确定风辇回来的回复的时候就匆忙告辞了。 清心子正在暗叹师弟们没人情味,不够义气的时候,忽然传来一阵“嘿嘿”的笑声,清心子陡一听这声音,不由自主的打了个颤栗。 “嘿嘿!清心子啊?什么凝香玉露啊?你哪弄来的啊?可是特意拿来孝敬我老人家的啊?哈哈,还是你这娃娃好啊,还记得我老人家!”风辇的声音自空中而来,只见一团云雾迅速飘来,云雾上不是风辇却又是谁! 而已经踏出了殿门槛的众人见到风辇,顿时心里叫苦不跌。暗恨自己怎么不早些开溜。“师叔”“弟子见过师叔”众人无奈,只得上前一一见过风辇。 清心子见状,心里舒服极了,暗笑:“哈哈,瞧你们刚才那猴急样,嘿嘿,现在想走都走不了了吧!”同时迎上去,对风辇行了个礼,道:“师叔,您老人家可回来了,您这一出去云游就是十年,我和众师弟们可是想死你了!” “哈哈,想我就好,想我就证明你们这些娃娃心里还有我!”风辇窜进大殿,大马金刀的坐在之前青心子的座位上。清心子等人却是恭恭敬敬的站在那听风辇说话。 风辇见桌旁放着的茶杯,拿起来闻了闻,呷了一口,咂吧咂吧嘴,道:“好茶,好茶啊!极品龙井啊!只是给你们这班娃娃喝却是浪费了,小娃娃还在长身体的时候,怎么能喝茶呢?清心子娃娃啊,还有这茶吗?把剩余的都给我拿来,还有那个凝香玉露你不是说孝敬我老人家的吗?也一并拿来,待会我带回去。” 清心子肉疼啊,那凝香玉露也就罢了,自己这种修为不是很看重这东西的,但是那极品龙井可是有市无价的啊,这还是一位京城的大官为了让自己的儿子上翠云宗学道才孝敬自己,送了三斤,自己都没舍得喝,只有偶尔招待贵客的时候才叫童子弄点出来,都一年多了,还有两斤在那呢,如今却被风辇一句话给打劫了尽光,自己还不能藏私,不然若是哪日被风辇知道了,怕是自己又得一个月不能见人了。 清心子只得乖乖的命童子去取来。而那清雷子此时却是有话直说的道:“师叔,我们已经有五百多岁了,早不是娃娃了,这哪还有身体长啊?” 风辇一愣,这才想起这翠云九子早就不是五百年前天天缠着自己教他们法术的娃娃了。 “呃,哈哈哈哈,这一眨眼,你们这些娃娃都长大了啊,哎~却是我老人家老了啊!”风辇感慨道,似乎想起了什么往事。 翠云九子一怔,他们可是很难得见到风辇也会感慨的,在他们眼里,风辇不但是他们的师叔长辈,同是也如同父亲般,因为他们九人都是孤儿,在几岁的时候就被上任宗主带回山收为弟子,而风辇经常带着他们玩耍,教他们法术,可以说风辇是看着翠云九子长大的,如父亲般的照顾他们。 清心子上前道:“师叔,您怎么会老呢,您五百年前不也是现在这般模样吗?只不过是我们长大了而已。”“是啊,师叔,在我们心里,您从来就没老过。” “哈哈哈哈,你们这群娃娃,不说这些了,我今天来这是跟你们说件事的。”风辇又回复了之前老顽童的模样,“归去镇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吧。” 清心子道:“回师叔,弟子们刚才还在商量这件事来着呢,弟子们都觉得这应该是某个魔门中人为了寻某件东西才做下,不像是魔门要有什么动作。”清心子等人心里都觉得奇怪,这风辇什么时候开始关心这些了。 “哦,我才不管这些,只是这两年我就在归去镇附近,而这惨案发生的时候我却因为有事没注意到,不然定宰咯那魔崽子,镇上还有三个娃娃因为当时没在镇上所以逃过一劫,几个娃娃孤苦无依的,我又曾受过其中一个娃娃的好处,所以决定收了他们三个做弟子,我来就是和你们打声招呼,明天就带他们过来正式行拜师之礼。” 清心子九人心里同时在想:“好处?还能有什么好处,一定就是酒啊肉的,可怜我们几个老人家竟然要多了三个娃娃做师弟了,哎~~” 清心子回道:“如此,我待会就去安排明日的拜师礼。师叔还有什么吩咐?” 此时童子正好手里提着一个包裹和一个酒盅大小的瓷瓶自里面走了出来。摆放在风辇旁的桌面上,恭敬的道:“师叔祖,你要的龙井和凝香玉露。” 风辇袍袖扫过,那东西就不见踪影了。随后道:“我去山下喝两盅。”人影便不见了,连翠云九子都不知道他是怎么走的。 美妇人清莲子松了口气道:“呼,总算走了。” 随后众人都一一告辞回各自山峰不提。 清心子却对着风辇坐过的椅子发愣,脸上带着惊喜,嘴上轻轻的喃喃道:“难道师叔他老人家真的达到了返虚,不然我怎么可能连他怎么走的都不知道呢?” 紫竹峰,林乘风三人躺在木屋外的草地上,每人的嘴里都叼着一根细竹枝,拿林乘风的话说这叫酷,小孩子不懂的! 三人看着天上飘来飘去的云彩,“咕`~~咕~~” “什么声音?谁的肚子在叫?不能安静点吗?啊?看看天空多么美丽的云彩,知不知道你们这是大煞风景啊!你们……”林乘风站起身,背着双手学着私塾里老师教训学生的模样来回踱着四方步。 林乘风的话还没说完又是一声“咕~~~”。秦木和阿福都面带笑意的盯着林乘风的肚子。 阿福指着林乘风的肚子道:“大哥,是你自己的肚子在叫好不好!哈哈哈哈啊!” 林乘风挠了挠头,有点尴尬,道:“呃,这个,这个有道是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你们也知道了,我都睡了三天了,三天没吃东西了,呵呵,也是该找点东西祭祭五脏庙了!哈哈,这是那疯老头师父叫我们呆在这,却怎么不送些吃的东西过来啊?” 阿福道:“前两天,师父都很准时送饭菜过来的。今天可能有什么事耽误了吧。”还没行拜师礼呢,就已经师父师父的叫上了。 “不管了,我们自己去找吃的去。”林乘风三人奔向竹林中。 半个时辰后,“哎呀~~这里怎么全都是竹子啊!连只野兔,连棵能吃野草,都见不到啊!” 林乘风抱怨道,“咕~~咕~~”三人的肚子又叫了起来秦木星眸看向左前方,忽然道:“乘风,你看,前面好象有个池塘,我们去那喝口水吧!” 林乘风和阿福听到有水喝,双目放光,三人朝池边奔去,只见一个方圆了数十丈的大湖呈现在眼前,碧波粼粼,荷花满湖,水中云影浮游,翠竹映应,鱼儿便似在竹林中穿插嬉戏,在云海中翻腾追逐。 林乘风赞叹了声:“好美啊!木头,阿福你们说是不是很美!”回头看向后面,哪有人影,只听的脚下“咕咚咕咚”的喝水声,林乘风笑骂道:“哈哈,你们两个是个是渴死鬼投胎啊!那么急,哈哈!”嘴上虽这么说着,头却也赶忙扎进水中,欢快的喝起水来。 “呃,这湖水好甜!”秦木道,林乘风笑道:“那么美的湖,湖水自然是甜的!咦?你们看湖中央还有一座小岛呢!” 阿福抬头看去道:“是哦,还有座屋子呢,那有条通向岛上的木桥。我们过去看看有没人在,有人的话去讨点吃的吧。” 三人顺着通木桥走踏上了小岛,放眼看去,顿时觉得心旷神怡。在桥和小岛交界处立着一块大石头,石头上刻着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百合居”。一条鹅卵石铺的路通向小屋。那小屋是竹子搭的,竹子与竹子之间契合的非常好,没有一丝缝隙,竹屋很小巧,也十分精致。竹屋外有几棵杨柳树,柳树的柳枝垂在地面上,却似是害羞的以发丝掩面的邻家女孩。柳书上有几只画眉和几只黄鹂在欢快的鸣啼。有一棵柳树下摆放着一个石桌和四张石凳。地上长满了正在盛开的百合花。几只蝴蝶飞舞在百合花丛中追逐嬉戏。 三人走到了竹屋旁,喊了声:“有人吗?”“喂,有人吗?” “好象没人哦。”阿福上去摸了一下门边,手指上沾了厚厚的一层灰,道:“大哥,木头,你们看,这里好象很久没人来过了。” “我们进去看看”林乘风双手推开了门。“吱呀”门被打开了,阳光照射了进来,三人走进去。屋内很简陋,一张竹床靠着窗户边上摆放着,床边是有个梳妆台,台上还放着一个铜镜,梳子,胭脂等女孩子的用品。厅中有一张竹桌和四张竹椅。桌上放着一套茶具和一盘未曾下完的围棋。似乎是对弈的二人因为什么急事而走开了,却又再没回来。林乘风皱眉看着那蒸笼棋局,林乘风倒是学过围棋,却只是刚学会下棋而已。林乘风看了半天,忽然自棋罐里拿起一枚黑棋往棋盘上一个角落放下。放完之后还兀自得意的道:“嘿嘿,没错,就是这样下的!咦?似乎又不对。”林乘风觉得不对却倒是正常,毕竟这一副蒸笼又岂是林乘风这个初通围棋的黄毛小子所能破解的。 “阿福,这里有两根鱼杆,我们拿去钓鱼吧,钓了鱼烤来吃。”秦木的声音自边上的厨房传来。 林乘风走进去一看,见秦木和阿福一人拿着一根鱼杆走了出来。林乘风自阿福手中抢过鱼杆道:“阿福,你去岸上挖些蚯蚓过来,我跟木头钓了鱼给你吃,嘿嘿。” 阿福也不和林乘风争,无奈的道:“好吧,谁叫我是咱三兄弟中最小的呢!” 第八章 拜师学艺下 一缕残阳映照在湖面上,和水中翠竹的倒影摇曳生辉,碧波荡漾,几只鸟儿停在荷叶上歇息着,似乎舍不得这等夕阳美景而不愿归巢了。 湖岸边炊烟袅袅升起,林乘风三人如狼似虎的在啃着手中的烤鱼,快熄灭的火堆上还架着三两只已经熟透的鱼儿,带着一丝焦味的鱼香飘散在四周,几只小白兔蹲在竹林边,红宝石般的眼睛在看着林乘风三人,似乎和好奇林乘风三人为什么连那鱼儿都吃的津津有味。林乘风眼角余光瞥见了那几只白兔,咧嘴一笑,随手拿起火堆上的一条鱼,作势欲扔,道:“怎么?你们也想尝尝吗?来,给你们吃。”却吓的那些兔子转身就跑,跑了不多远,见林乘风没追过来,又回过身来蹲在落满了竹叶的地上。 “大哥,你不知道兔子是吃斋的吗?”阿福道“也是哦,我怎么忘了!下次得烤些胡萝卜才是。哈哈哈哈~”三人相视大笑,笑声却把远处的兔子彻底吓跑了,片刻便钻进竹林深处无影无踪了。 “啊,真想不到乘风你不但叫化鸡做的好吃,连鱼都烤的那么香。”秦木摸着微微挺起的肚皮道“那是当然,你也不瞧瞧我是谁。我可是天下闻名百里飘香的醉凤酒楼大名鼎鼎的林少爷,能差的了?”林乘风自得的道“可惜醉凤酒楼没了,归去镇也没了。”阿福这句话一出,三人都低着头沉默了。空气中弥漫着悲凄的情绪,残阳西照,秋风吹过,扫起地上的竹叶,凄凉的气氛显得更加浓重了。 林乘风故作不在意的道:“好了,吃也吃饱了,我们该回去了,不然等天黑了咱就找不到路回去了。呵呵。”虽然笑了,可是却笑的很勉强。 “恩。”秦木站了起来,头却依然耷拉着,双手紧紧的纂着拳头天渐渐黑了,几只乌鸦在竹林上空拍打着翅膀“呱~呱~”的叫着。三人在竹林中打着转,却又回到了湖边。 林乘风抱怨道:“这什么鬼竹林啊!怎么饶来饶去又回到这了。” 阿福打了个寒战,往最为魁伟的秦木身边靠了靠,道:“大哥,木头,你们说,这竹林里是不是真的有鬼啊。不然怎么我们都了好几次了,还是走回到这里来了!哎呦!”林乘风赏了阿福一个板栗,挥舞着小拳头恶狠狠的道:“鬼你个头,这天底下哪来的鬼。”嘴上虽然这么说,身子却不由自主的紧挨着秦木。 阿福摸着依然有点疼的头道:“可是既然有师傅那样的神仙,那就一定也有鬼啊。” 林乘风似乎觉得很有道理,一只手已经死死的拽上了秦木的袖子,问道:“木头,你说呢?” 秦木拍了拍挺起的胸脯道:“不怕,就是有鬼来了,看我一拳把他打的满地找牙!” “呃,鬼还有牙齿吗?”阿福不解的问道。 ……沉默。 “我看我们今晚还是不要回去了,明早天一两再回去吧。”林乘风却是怕了阿福附和道:“大哥说的对,反正只要我们明天早点起来赶回去,最多被神仙师傅打一顿屁股,不然,现在回去的话,万一碰上了鬼……” 于是几人回到了岛上的小屋。深夜,三人一起挤在了竹床上。却是没人睡的着。林乘风和阿福一左一右紧挨着秦木,紧张的四只眼睛一会看看竹门,一会看看窗户,似乎很怕会有鬼突然从竹门和窗户冲出来。而秦木则是打着哈欠,上眼皮和下眼皮打的不可开交了。 忽然,一阵风吹过,刮在屋外的柳树上“呜~~呜~”作响,而竹林中的乌鸦也是“呱呱”很配合的叫着。 “诶呦”却是秦木的双手被林乘风和阿福用力的掐疼了。 “你们这样还怎么睡觉啊?”秦木很是无奈的道:“明天还要行拜师礼呢,起的晚了,师傅可要打我们屁股的啊。” “可是,我们睡不着嘛!”阿福道“这样吧,我以前睡不着的时候,我就数天上的星星。你们也数星星吧!”秦木道三人抬头看看头顶,却只看到一片屋顶。 秦木眨眨眼睛,道:“这屋顶怎么不象我们家那样是漏的啊?没星星你们就数鸡吧!咱们不是经常偷崔大婶的鸡吗?” 林乘风和阿福问道:“这也行?怎么数?” 秦木道:“就数一只母鸡,两只母鸡,三只母鸡,数着数着就睡着了。” “真的那么神奇?一只母鸡,两只母鸡,三只……”林乘风和阿福已经开始为了睡觉而奋斗了。 “你们别数出声来啊,那叫我怎么睡啊!在心里数撒!”秦木抱怨道——————————*********—————清晨,朝阳升起,小鸟们已经开始出来觅食了,竹林中到处响起“唧唧喳喳”的鸟鸣雀语,一些花苞也在缓缓的努力着想开成长成娇艳的花朵,已经盛开的花朵沾染着早晨的露水在朝阳的映射下,显的晶莹剔透。 一团白云降落在竹林深处的木屋旁,随后一阵叫骂声响起,“这群小兔崽子,一大早的都跑哪去了!哼,叫我老人家找到你们几个,看我不老大竹条抽你们屁股!哼哼!” 风辇噘着胡须,右手掐了个法决,眉头微皱,“他们几个娃娃怎么跑那去了?”随后腾云而起朝南面山下而去,渐渐来到了湖边的竹屋上空,看着下方的竹屋,眼神迷离,似乎想起了什么往事。 风辇在竹屋上空飘了一阵,似乎生怕睹物思人,不大想下去。风辇甩了甩头,一咬牙,还是飘落在竹屋外,看着竹屋外的一草一木,一向嘻嘻哈哈超然物外的风辇面上竟然流露出伤心的神色。 “小兔崽子们,还不给我老人家起床,难道要等我老人家做好早饭,捧着洗脸水伺候着你们起床不成?”风辇冲着竹屋内大吼“谁啊?一大清早的,吵死人了!”阿福慌乱的爬了起来“啊!糟,是神仙师父爷爷来了!” “神仙爷爷,您老人家早!”“疯牢头师傅,你怎么找到这来的?” “哼,你们这群小兔崽子,还早什么!太阳都晒屁股了!”风辇撅着胡须跑到柳树下折了一根柳条,对着三人的屁股就狠狠的抽。心里暗道:“要不是我在疯娃娃身上下了灵犀咒,叫我去哪找你们啊!” “哎呦,好疼啊!”林乘风和阿福挨了两下子,吃了苦头,慌忙往木桥上跑,一会子就跑到岸边,唯独秦木傻愣愣的站在那一动不动的让风辇抽着屁股,咬着牙,嘴上却哼都没哼一声。 风辇见状,抽了十几下就停下了手,暗道:“这娃娃还这么小,就这么硬气,日后定是条铁汉子!” 风辇冲着岸边喊道:“疯娃娃,你们还不过来!不想拜我为师了是不!” 林乘风和阿福有一听,赶忙又跑回了岛上。站在那低着头,眼睛一闭,咬着牙齿,撅着屁股等着挨抽。忽然耳边传来“呼~呼~”的风响,忙睁开眼睛,却看到身边的景物纷纷往后飞速的退去,张头一看脚下,顿时吓了一跳,只见人已经在半空之中,慌忙紧紧拽着风辇的胳膊,把眼一闭,不敢再看。 须臾,林乘风感觉脚上好像踏到了实地上,缓缓睁开眼睛,却是已经到了竹林中的木屋了,一下子呆了,心中欢喜,暗想:“我刚刚是在天上飞呢,飞啊!这可是神仙才能飞的啊!” “小兔崽子,发什么愣呢!还不快去屋里把衣服换上,瞧你们这身脏兮兮的!”风辇已经坐在了木屋外的地上,一只手给后背挠着痒,一只手却在扣着鼻子,他这幅摸样哪有一点象个神仙。 “你身上未必就比我们干净哦。”林乘风心里这般想着,和秦木三人跑进了屋内换上了昨日风辇给的道袍。 待三人换好衣服,风辇再次腾起云彩载着三人往翠云峰赶去。路上,林乘风大着胆子睁开了双眼,看着迅速飞退的云彩和群山,暗想:“有一天,我自己也可以这样在天上飞着!”回头看向风辇,见风辇双目凝视前方,背负着双手,风吹在他的道袍上咧咧作响,却又有点象个神仙了,林乘风心里奇怪,“怎么这疯老头一会是乞丐,一会神仙啊,真是古怪。”林乘风看向紧闭着双目双手紧抓着风辇的阿福,心里暗喜:“嘿嘿,我这个大哥毕竟比阿福厉害!我都敢睁眼看了!”可是当他看到秦木的时候,心里暗叫了一声惭愧。只见秦木挺着壮实的胸膛,站在云头上,看着前方,面容肃穆,哪有半点慌乱,秦木纂着拳头暗道:“有朝一日,我要架着云彩,提着杀害奶奶凶人的人头,飞到奶奶的坟前,祭慰奶奶在天之灵!” 第九章 天赋渐显 一老三少腾云驾雾,片刻之后,四人便来到了翠云峰峰顶,之间峰顶的广场上已经聚集了数百个翠云宗的弟子,静静的侯在大殿之外。 风辇带着林乘风三人走进大殿,只见大殿上端坐着翠云九子,他们身后都站着一两个人,却都是自己的亲信弟子。翠云九子见到风辇,连忙迎了上来,一一见礼。 宗主翠心子道:“师叔,一切都准备好了,人也都到齐了。我们开始吧!” 风辇点了点头,径直走上首位的太师椅上坐着,道:“翠心子啊,开始吧!” “是”翠心子道:“林乘风,秦木,丁阿福,你们三人可愿拜入本门风辇师叔门下。” “风辇?风辇是谁?我们只想拜疯老头神仙师傅做师傅。”林乘风道 翠明子心里道:“这娃娃,胆子不小,竟敢叫师叔疯老头子。”而翠雷子心里却这般想:“呵呵,这几个娃娃有趣,还没行拜师礼呢,就神仙师傅神仙师傅的叫了,哈哈,和我当年差不多!” 端坐在太师椅上的风辇咳了声道:“恩哼!我就是风辇,你们三人可愿入我门下,做我弟子?” 林乘风三人大喜,慌忙跪下,嘴上连忙道:“愿意愿意!”随后叩了九个响头,只叩的地面“砰”“砰”作响。叩完了头,嘴上连呼:“师傅,师傅” 翠云九子见三人这般摸样,都觉得有趣,有的甚至笑出声来。 风辇也是面带微笑的道:“好好好,以后你们就是我的好徒弟了。师也拜了,没什么事了,去认识认识你的师兄弟吧!嘿嘿!” 本来拜师还要献拜师茶什么的,翠心子见风辇发话了,知道风辇最厌烦俗礼,规矩,也是无奈,只好道:“师叔,弟子给三位师弟念一遍门规。” 不料风辇却道:“念什么门规,待会你把纪录门规的书给这三个娃娃一人一本,三天后,翠心子,你亲自来考教他们,若是他们不能背出来,我老大竹条抽他们屁股,少背一个字就抽一下。嘿嘿!等你们把门规背熟了我就教你们法书!”风辇心中暗想:“念门规?那不是成心折磨我老人家吗?等你把门规念一遍,西边的太阳又要打东边出来了。” “没问题,师傅,你放心,到时候我们一定一字不落的背出来,漏了一个字你抽我们十下都行!”林乘风很是听到门规背熟了立刻乖巧的道,在他看来,门规最多不过几百个字而已。 “哈哈,好,这可是你说的!哈哈哈哈!”风辇拍手叫道 翠云九子傻了,这门规可是有六百八十条,加起来怕有四五万字,三天内全都背出来,却是太为难人了,不过翠云九子却是没人敢说个不字 翠心子有点不忍心,为林乘风三人求情道:“师叔,这门规``”话未说完就被风辇打断了:“翠心子娃娃啊,你到时候可不许徇私啊!你徇私的话,我也一样老大竹条抽你屁股!”翠心子赶忙闭上了嘴。 翠心子忽然想起一事,对风辇道:“师叔,您还没赐三位师弟道号呢!” 风辇挠挠头,指着三人一一念道:“那么麻烦!呃,三个娃娃就分别叫大弟子清木子,二弟子清风子,三弟子清福子,清风子?疯子?哈哈,这道号好,简直是妙极了!风辇双手拍好。 翠云九子忍着笑,却憋的满脸通红。而他们的弟子却早已经哈哈笑出声来,却把清风子也就是林乘风羞的脸红了。 随后三人一一见过翠云九子,然后就是九子的弟子,首先上来的是翠心子的大弟子天问子,天问子二十岁左右,生的十分俊秀,天问子恭敬的向三人行了一礼,道:“弟子天问子见过三位师叔。”林乘风三人一愣,突然被比自己还大的人叫了声师叔,顿时有点不自然。随后翠雷子的弟子天火子也来见过,天火子和他师傅清雷子却是很象,天火子和秦木一般大才十一岁,却是七年前清雷子下山云游的时候捡的孤儿,天火子十分热情的道:“三位师叔,日后如果你们想去哪玩,尽管找俺,俺对咱翠云山熟的很!呵呵!”三人连忙点头道好 当大殿内的人见过之后,就轮到殿外了,三人一见到殿外那么多人还要一一见过的时候,两眼开始冒金星了。 “三位师弟,在场这些都是本门精英弟子,人数实在太多,就不一一行礼了,带你们出来,只是让他们认识认识你们,莫要到时候遇见了你们却没大没小。”翠心子随即转头对广场上的翠云宗门人道:“你们也都知道今天你们的风师叔祖今日收了三个得意弟子,便是我这三位,日后他们就是你们的清风子师叔,清木子师叔,清福子师叔。都明白不?现在没什么事了,你们都回去吧。” 场上众人一一散去,或御剑飞行,或攀岩而去,或留在广场上修惜练间。 三人一听不需一一见过,如逢天音,顿时大喜。 这时一童子手中拿着三本厚有寸许的书走了过来,递给翠心子,恭敬的道:“师傅,你要的书!” 翠心子随手拿起递给林乘风三人,道:“三位师弟,这上面记载的是本门门规,你们可要好生背诵,三日后,我可还要考教你们呢!这几天你们就住在我这吧,等什么时候你们背输了,我便送你们回师叔的紫竹峰。” 林乘风翻开书页,见里面全是密密麻麻的字,朝清心子问道:“师兄,这,这里面全都是门规么?” 翠心子带着揶揄的笑容点了点头,林乘风三人突然觉得前途无亮啊! 而这时候风辇又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嘿嘿笑道:“疯娃娃,你们几个可得用心啊,不然我可就老大竹条抽你们屁股,我最近可是手痒的很呢,已经有五百年没抽过娃娃们的屁股了啊。”说着还作势朝林乘风三人的屁股上瞄了下 翠云九子听见这话,下意识的离风辇远了些,不为别的,只因为五百年前抽屁股的就是他们,现在想来还有点后怕呢。 风辇突然将头凑到林乘风面前,道:“呃,不过呢,如果你肯做十只叫化鸡给我吃,我想我到时候肯定会因为手里沾了鸡油抓竹条抓不稳,抽的时候会轻写,如果你还会酿‘醉凤曲’的话,我会喝的找不着北,老眼昏花,把张椅子看成了你们三个娃娃使劲抽椅子的。”说着,喉咙涌动了一下,“咕”吞了口口水。 “师傅,我会酿‘醉风曲’给您老人家喝,但不是贿赂您老人家,我们会好好背门规的,您老放心。”林乘风道 秦木也道:“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哪怕就是被打死,也不能作这等龌龊之事!”阿福听了,很是配合的学着秦木挺起了胸膛道:“没错!” 翠云九子很是赞赏的看着三人,心中暗道:“孺子可教也!” 风辇却火了,吹起胡子,瞪起眼,道:“哎呀!你这木头娃娃,教训起我老人家来了啊,我可是你师傅啊!这吃鸡喝酒就成了龌龊事拉?那你吃鸡喝酒的时候有没觉得龌龊拉?” 秦木一愣,却是被风辇一句话给绕到死胡同去了,挠了挠头,总觉得风辇的话不对,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来。 风辇见奸计得逞,哈哈笑道:“哼,不跟你们这些小娃娃一般见识,你们不给我老人家酒合,我老人家找别人要去,我可是记得龙老鬼在云从观的后山埋了坛百年女儿红,嘻嘻,我去偷来一人独享!”一阵风刮过,风辇人不见了,天上却响起了他的声音“娃娃们,三天后我可会特意回来老大竹条抽你们的屁股啊,哈哈哈哈!” 午夜,翠云峰顶,两点亮光在黑夜中闪烁着。翠心子走到窗边,朝窗外远处的阁楼看去,阁楼的窗户上依稀可见两三个人影在烛灯下埋头苦读。翠云子点了点头,随即走到烛灯旁,吹熄了灯火,盘膝坐在床上。修为到了他们这个境界,却是不需要睡觉的,只需打坐三两个时辰,就可尽去疲劳。 三人后,翠云大殿,翠心子和风辇考教林乘风三人门规。结果却是有些出乎意料,三人十分流利的背出了整整六百八十条门规,只是其中错字漏子岁有,却不多,就连最是木讷的秦木也不过是错了二十来字,毕竟秦木识字不是很多。 结果三人都是抽了几十下就结束了,风辇却是不敢当真每错一字打十下,毕竟林乘风三人尚小,如是打伤了筋骨,却是会影响日后修炼。 随后风辇带着三人回到紫竹峰,吩咐三人道:“日后你们就住在这了,这几天你们就去附近砍些树木回来自己搭个木屋,等搭好了我就教你们法书。” 林乘风道:“师父,那湖里不是有个竹屋没人住吗?我们去那住就好了,每天早晨我们来这向您老请教可以吗?” 风辇听了,寿眉微皱,思虑须臾,道:“你们是怎么找到那的。” 于是林乘风向风辇说了那天因肚饿去寻食,找到小岛上的事,只不过却并未说三人夜里怕鬼的事,毕竟这是丢脸的事。 风辇听后道:“好吧,你们就住那吧,日后我会每天过去教你们的。” 风辇带着三人来到湖中的竹屋外,风辇看着竹屋有些微出神。“师傅,你快教我们法书吧!”风辇回过神来,从怀里掏出三本书来,递给每人一本道:“本门所有法书心法却记在书上,你们自己参悟,有不懂的地方来问我,我下午不走了。” 三人捧着手中有寸许左右厚的书,只见书面上写着“翠云心法”四个大字。 翻开书页,写着密密麻麻的小字,还有许多图解,书中很多深奥难懂的地方也都有注释。三人走到石凳上坐下,仔细的看着。 而风辇却是愣在那望着竹屋,垂柳,百合出神,走到柳树旁,握起一根垂柳丝,喃喃道:“四百多年了啊,翠云大哥却早已仙去了,雪诗师妹却不知如何呢?她过的好吗?”随即走进屋内,呆看屋内,轻声呢喃:“这里的一桌一椅,一草一木,都是我们三人精心经营的,可是如今却是物是人非了啊!还记得雪诗师妹经常坐在这梳头打扮,有时有谁舍不得走的时候,便在这床上歇息,这盘棋````却是我和翠云大哥未曾下完的棋啊!可惜,那时我输了。咦?” 风辇突然发现棋盘上多了一粒棋子,怒喝道:“你们几个小畜生,都给我进来。”林乘风三人一听,走见屋内,只见风辇双目圆瞪,胡须撅起,一幅煞神模样。风辇怒喝道:“是谁动了这盘棋?是谁?” 林乘风懦懦的道:“师傅,是我,那天我们来的时候,我,我随手拿个棋子放了上去,我知道错了,我这就拿回来。”说着,伸手去拿那粒棋子。 风辇却突然目射神光,道:“别动!”把林乘风的身拨了回去。林乘风见状,以为风辇要动怒了,怯怯的站在边上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风辇盯着棋盘看了半天,忽然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原来如此,却是平局,平局,只是平局又如何呢?走了的还能回来吗?”说罢,袍袖一挥,黑白棋子各自飞回黑白棋罐中。风辇抬头望着屋顶,良久,看向林乘风三人,自怀中掏出一个玉瓶,对三人道:“把嘴张开!”三人以为风辇要罚他们,却依然依言张大了嘴巴,风辇右手轻轻一弹玉瓶,瓶中飞出三道乳白色液体落入三人空中。液体入口,三人顿觉神清气爽,如坠云雾,说不出的舒服,不由自主的感受着凝香玉露带来的奇妙的感觉,良久,三人全身上下都出了一层臭汗,粘在衣服上一大片,却是凝香玉露洗髓伐毛的奇效,日后三人修行起来却是事半功倍,比旁人快上三分。三人睁开眼睛,却发现视力好上许多,透过窗户竟然把远处湖岸边的一草一木看的清清楚楚,知道是风辇给的好处,于是三人跪地谢道:“多谢师傅!” 风辇含笑道:“我给你们喝的是凝香玉露,以这个分量,大概可以让你们每人凭空多出六十年修为,当然,这得看你们自身如何,如果能在三年内达到引气后期,这凝香玉露留在你们体内的精华便可慢慢尽数吸收,到练气后期的时候应该就差不多全部吸收了,但是如果你们懒惰不求上进,怕是连一丝都吸收不了。” “弟子们绝不辜负师傅一片好意!”三人齐声道 “恩,好,好,这就好”风辇摸着胡须忽然道:“疯娃娃,你真的会酿醉凤曲吗?”话未说完,嘴边却已经流起了哈喇子。 林乘风见状忙道:“师傅,我确实会,不过我酿的怕是没娘亲酿的那般醇香醉人。” “没关系,没关系,那你明天酿几坛给我老人家好不好?还有还有,那,那个,呃,呵呵,那个我老人家想吃叫化鸡了。”风辇少有的腼腆的道 “师傅,如果您想吃叫化鸡,弟子这就下山给您买只鸡来做给您老人家吃。”林乘风很是乖巧的道 风辇变戏法似的双手从背后掏出两只大母鸡来,嘿嘿笑道:“不用下山,不用下山,瞧这不是现成的吗!嘿嘿!” 于是林乘风便给风辇做起叫化鸡来,而所要的佐料,林乘风一向都是随身带有的,想想,林乘风连宰鸡刀都随身带着,何况是佐料呢! 如是,三日里,把林乘风三人忙个团团转,风辇不知从哪弄来了大堆大堆的酿制醉凤曲的材料,林乘风动手酿造,风辇和秦木阿福则帮忙,三日后,因为有风辇这位神仙人物,却是酿了数百坛醉凤曲,把个风辇乐的直蹦,当然,也少不了每日必备的叫化鸡,当酒酿好了后,风辇立刻就准备尝尝鲜,解解酒隐,谁料却被林乘风以刚酿的酒在一周内不宜开封,不然酒会酸涩难以入口的理由阻止了。这可急坏了风辇了,跑去山下买了坛酒回来,却看着那些不能喝的醉凤曲,想着醉凤曲的美味醇香,手中的酒喝都没滋没味,无奈之下,之得以叫化鸡,烤鱼来解隐。 一周后,当风辇尝到自己亲手酿的醉凤曲的时候,乐开了花了,整日抱着酒坛子不放。更甚至到后来,以袖里乾坤的手段卷走了百来坛酒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却不知去了哪了。 一年后,林乘风三人凭着风辇留下的翠云心法日夜修炼着,却也不需要旁人来指教,心法上图解注释样样俱全,就如一个活生生的老师一般,三人又都极为聪明,修炼也刻苦,一年下来却是进步神速。林乘风和秦木似乎都快要突破引气后期要进入练气归液了,而阿福也稳稳的保持在引气后期。一年内从初入修真跨入引气后期,这在修真界数百年来都是少有的,换了常人聪慧的四五年也能达到。不过却也难怪,三人所食的凝香玉露乃是天地灵宝,洗筋伐毛之后,三人吸收天地灵气本就快上旁人三分,又得缓缓吸收着残留体内的凝香玉露精华,如果再不进步神速,那除非林乘风三人是傻子。秦木阿福之前更是在从云观的时候因为林乘风半只叫化鸡的好处,得了风辇两枚丹药,洗了次筋髓,而林乘风也因风辇灵犀咒的原因受益匪浅,毕竟那可是风辇耗费了三十年修为所设下的。 一日,三人正在以竹枝作剑互相切磋着翠云剑法,一团云雾自空中飘来,“哈哈哈哈,小娃娃们,老人家我回来了,哈哈!”却是一年不见踪影的风辇回来了。 ps:这章可是我第一次写了5000多字哦!希望大家支持下! 第十章 风辇的礼物 三人见到风辇都甚是欢喜,林乘风大声叫着:“师傅,您终于回来拉!我们可想您拉!” 风辇道:“来来来,让我老人家看看你们这一年来都到修炼到什么程度了。” 说着顺手折了根竹枝,一式翠云剑法中的“指点江山”拖手而出,那竹枝分化出三道剑影分别袭向三人咽喉,三人虽然未曾有过实战,但是彼此之间切磋验证,早对十三式翠云剑法了如指掌。三人同时以“翠云截江”横拦剑影。风辇不等三人变招,跟着便又是一式“蛟龙翻浪”打向三人下盘,三人大惊,忙一跃而起,飞身后退。风辇笑道:“嘿嘿,就是要你们这样!”三人只觉身后突然一股微风刮过,待回过身时,却见风辇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他们身后了。三人正觉奇怪的时候,忽然下身一凉,低头看去,只见裤子已经滑落到脚跟处,林乘风和阿福羞的满脸通红,忙提起裤子,匆匆跑进岛上竹屋内。原来风辇刚才跑到已经从后面把他们的裤腰带给挑断了。而此时,唯独秦木提着裤子低头在思索着,双手把裤腰带断列的两头打个结扣,重新系在身上。随后秦木双手在那比划着,突然脚步一划,人已经到了三丈开外。风辇见状,暗喜:“没想到这木头竟然这么聪慧,只看我走了一次,就这么快就领悟了这式身法!” 秦木满脸喜色的问风辇:“师傅,可是这样?”秦木双脚又一踏步,看似胡乱行走,毫无章法,其中却暗含五行八卦。秦木这一走便又回到了之前站立的地方。风辇点了点头道:“不错,娃娃你很聪明,哈哈,比我当年只笨上一点,哈哈哈!” 而此时林乘风和阿福也走了过来,风辇便道:“你们都不错,已经到了引气后期了,剑法也练的可以,不过身法就太差了,从今日起,我便传你们‘迎风穿花’身法,这套身法可是我老人家自创的哦,在近身战的时候最适用,刚才我突然绕到了你们身后便是用的这身法了。” 三人大喜道:“师傅,那你快教我们啊,我们一定好好学。” 风辇道:“这迎风穿花身法,顾名思义,就是迎风穿插花丛中,片叶只花不沾身之意,用来避敌潜踪十分合用。一共九式,今日便传与你们,我会和你们练上一个月。”随后风辇便将迎风穿法身法传给三人。 很快,天渐渐黑了下了,风辇靠着竹子,抱着酒坛,一人在那独饮。林乘风三人则是坐在湖边,在参悟着风辇所传身法。三日后的清晨,阿福首先站起身来,在那试练着身法,不久后,秦木也站了起身,开始比划着剑法,脚下有点生涩的移着迎风穿花身法。反而林乘风却依旧在那沉思。直到日上三杆的时候,林乘风才抬起头来,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随后也站了起来,三人各自在那比划试练着。 诸位看管,或许大家很是奇怪,为什么主人公却是最后一个才悟通,其实很简单,秦木本身虽是木讷,但是却不比林乘风笨,而且,秦木因为木讷所以领悟了要领之后,就需要试练以验证自己的想法,林乘风却是完全领悟,所以才有恍然大悟的神色,其实他们两人却是不相上下的。而阿福,却是三人中天资最差的,至于为什么阿福会最先领悟,后文自会交代。 三人练了片刻,已是正午。却见风辇右手拿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弄的酒葫芦往嘴里灌着酒,右手拖着一只野猪从竹林中走了出来道:“喂娃娃们,什么时候拉?该吃饭了,疯娃娃,你瞧,我弄了只野猪,怎么样?你叫化鸡弄的好吃,鱼也烤的好,今天给我老人家靠只野猪好不好?” 林乘风忙点头道:“师傅,只要你老人家喜欢,我天天给你做叫化鸡,烤鱼,烤野猪给你吃又有什么,不过你可得把你的毕生所学全都教给我们哦!嘿嘿!” “疯娃娃,我这不是教你们了吗?这迎风穿花身法可是我最引以为豪的了,当然,只要你给我老人家酿好喝的酒,做好吃的菜,我老人家还有大把东西教你,包你一辈子都学不完。哈哈哈哈!” 翌日,朝阳未升之时,风辇就拿着竹条把林乘风三人从床上抽了起来。三人捂着兀自疼痛的屁股走到湖岸边,只见风辇还是老样子,喝着葫芦里的酒。风辇道:“娃娃们,今儿个我老人家高兴,咱们就来玩个游戏怎么样,嘿嘿,好久没跟人捉迷藏了,今天我就捉迷藏吧!你们要是谁抓到了我,我老人家赏他一个鲫鱼,谁抓不到我,我老人家赏他个包子,好了,就这样。现在开始。”话未说完,人就窜进竹林去了,见三人愣那没回过神了,停了下来,背对着三人,撅着屁股扭了两下,嘴上还挑衅道:“来抓我啊,来抓我啊,抓不到我的是小狗,哈哈!” 三人又是一愣,顿觉好笑,却也不敢怠慢,立刻,跑了过去。于是,三小一老,在竹林中追过来追过去,却惊的鸟儿四处乱飞,却可怜竹林中的鸟儿,被四人这般吵着,却是再无安宁咯。却把三人累了个半死,风辇还时不时的做做鬼脸,喝喝酒。四人这样追了一个上午,林乘风三人愣是连风辇的一根毛都没摸到。 湖边,四人在吃着饭,却是兽肉和几个野菜加白饭,日子却也清苦,不过对修真者来说倒也没什么。吃饱了饭,林乘风三人打了个饱嗝,坐在地上休息了片刻。忽然,一个拳头伸了过来,“砰”“砰”“砰”立刻,三人的左眼睛变成了熊猫眼,三人有点恼怒道:“师傅,你无缘无故打人家干什么?” 全见风辇一只手在猛捶着地面,一只手捧着肚子,在那哈哈大笑,抬起头来,连眼睛里都快笑出泪水了,风辇努力的平息着自己的内心道:“哈哈,我不是说,哈,哈哈哈,我不是说过吗?抓不到,哈哈,抓不到我就赏包子的吗?哈哈哈啊!那,那眼睛,哈哈”说话又大笑起来。 三人恍然大悟,原来那包子全是拳头了,那鲫鱼不就是巴掌咯! 林乘风大呼不公平:“师傅,你都修炼了几千年了,而我们三个才满打满算才一年哦!我们怎么可能抓的到你啊!除非,你把你的双手绑上!” 风辇笑了:“哈哈,疯娃娃,你可知道我刚才可是一点法力都没用上啊!如果我略微使上一丁点法力,莫说你们抓不到我,怕是连人影都见不到拉!绑手就绑手,不过到时候你们抓不到我老人家,我老人家就给你们每人赏两个大大的包子!哈哈哈哈!”随后直接把裤腰带解了下来,叫阿福绑上了,嘴上还道:“绑紧点,绑紧点,不然到时候你们又会说我耍赖,偷偷解下绳子了!” 林乘风三人听后大是震惊,秦木道:“没使法力?我看师傅刚才似乎是使上了迎风穿花的身法,可是也不至于那么快啊?” 阿福刚邦好,风辇就一闪身,却是进了竹林:“哈哈,娃娃们来抓我啊!来抓我啊!抓到了给板栗,没抓到,我老人家也不亏了你,给你包子!哈哈” 三人一听,摸了摸自己的熊猫眼,对视一眼,立刻使出迎风穿花身法赶了上去,三人不再象之前那样胡追乱窜,而是很有默契的分散追去,如同一张鱼网一样撒了出去。 风辇一看,眼里流露出一丝惊喜道:“呦,娃娃们有长进拉,哈哈!我老人家特意网开一面,你们可以用任何手段,可以拿武器,设陷阱!嘿嘿!”嘴上说着还站在那看着三人追过来,却没有一丝要逃跑的意思。 林乘风三人一听,好不犹豫的用手刀砍了根竹枝,追了上去,林乘风最先接近风辇的时候,一式天罗地网使了出来,满天的竹影向风辇当头罩下,见风辇没躲,心里大喜:“只要师傅没躲开,拖住了他,等木头阿福赶到,我们三人围上了师傅,看他往哪里跑。”当竹影离风辇只有寸许距离的时候,风辇脸上流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笑容,脚步微微一错,踏着五行八卦的方位,人不见了!林乘风大惊,忽然背后一阵恶风响起,急忙回头,只见一只赤脚迎面揣来,林乘风被一脚揣出了三丈开外,林乘风脸上留了一个清晰的红红的脚印,忍着疼痛有些吃力的爬了起来,“呸,呸,呸,师傅,您的脚怎么这么臭啊!阿呸!”说着,嘴里拼命的吐着口水。“疯娃娃,大敌当前,怎能大意!”随后林乘风脸上又多一道脚印。风辇摇了摇头道:“哎呀呀,如果我是敌人,现在你已经死了两次了!”这时秦木和阿福也赶了过来,两人一刺眉心,一刺丹田,这两个部位是人体相当重要的部位,若是被刺实了,不死也得重伤。风辇却是看都不看两人一眼,脚下踏着迎风穿花的身法,闪了过去。这时,林乘风也赶了过来,三人合力围攻风辇一人。立时,竹影重重,风声呼呼,将风辇围了个水泄不通,而风辇此时却象风中的一片竹叶,晃来晃去,被绑着的双手还不时的拿着葫芦往嘴里灌着酒,任凭三人在那挥舞着竹枝,却连风辇的衣摆都没碰到一下。风辇狠狠的灌了一口酒,随后嘴巴一鼓,把酒喷了出来,三人顿时以手遮眼,向后跃去,再看时,却见风辇已经撒开双腿跑了开去。三人立刻使出迎风穿花身法追了过去,阿福嘴上还道:“师傅,你耍赖,哪有你这样的!” “哈哈,这可不叫耍赖,这叫本事,只要是能保住性命,杀退敌人的手段那都是本事,有本事你也来吐口酒出来啊?哈哈!娃娃们,你们要学的还多着呢!”风辇的声音远远传来 傍晚的湖边,阿福双手捧着一只烤熟的野猪腿在狠狠的啃着,嘴上不清不楚的道:“师傅,你就不能下手轻点啊,我的两只眼睛疼的可厉害了。”林乘风也道:“是啊,师傅,你还偏不打别的地方,就打眼睛,整的我们三人跟只熊猫似的,叫我们怎么叫人啊。” 风辇一只手抓着猪腿,一只手拿起地上放着的酒葫芦喝了一口,道:“啧,好酒,好肉,哈哈,见人?在这除了我们四人,你们去见什么人去?难道说,你们三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娃娃背着我偷偷在外面和女人幽会吗?哎呀,那可糟了,今晚怎么去见你们的小情人啊!嘿嘿!” 林乘风把风辇手中的猪腿和酒夺手抢了过来,道:“师傅,你再这样说,我以后可不烤肉给你吃,不酿酒给你喝了!”脸上还一幅洋洋自得的模样,似乎抓住了风辇的软肋一样 风辇也不去抢,只是道“哎呀,原本我老人家看在你们三个都这么乖的份上,准备了三份礼物给你们的,哎~~可是你们竟然这样对我老人家,看来我老人家还是把东西扔到湖里去算了,哎``世风日下啊!毛头小子都来欺负我们这些老的只剩一把骨头的老人家啊!”说着还叹着气,摇着头,一幅很悲痛的模样。 林乘风一听,眼睛一亮,赶忙把猪腿和酒葫芦塞进风辇手中,道:“师傅,您老人家别生气,徒弟这不是和您开个小小的玩笑吗,您别当真嘛,您说的礼物是什么啊?是不是仙丹啊?吃了之后就可以一下子多出几千年修为的那种啊?” 风辇白了他一眼,道:“你这娃娃,听乡下说书老头的书听多了吧,这世上根本就没什么能够增加人修为的丹药,也没有所谓被人传一下功就多出几百年修为的功法。” “可是,您以前给我们喝凝香玉露的时候,您不是说我们会多出六十年修为的吗?”三人不解 “修道士修炼都是吸取天地灵气入体,慢慢凝聚炼话成自身元力,增加修为。凝香玉露乃是天地灵气的凝聚而成,也可以这么说,你们喝下的不是凝香玉露,而是天地灵气的结晶,炼话之后,自然可以让修为大涨,只是这种天材地宝毕竟是逆天的,所以很少,而且也只是最初喝的时候能有作用,喝的多了就跟喝水没什么区别,所以你们别指望有什么仙丹或什么功法能让你们一步登天。想要获取实力就要自己努力慢慢修炼,当然也要靠些运气。如果能得到什么奇遇的话,也会修为大进的。”风辇耐心的解释道 “那师傅您修炼了多少年才有今天的成就吗?我们又要修炼多少年才能杀敌报仇呢?”秦木问道 风辇看了三人一眼,道:“我修炼了多少年我也不记得了,只记得有很久很久了,你们要报仇也不用心急,慢慢来,如果修炼的时候太过急躁的话可是很容易走火入魔的哦,轻则全身瘫痪,成废人一个,重则魂飞魄散。修炼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急不得的。俗话说的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人报仇,一个时辰都等不得。难道你们是小人吗?” 林乘风狐疑道:“师傅,有小人报仇,一个时辰都等不得这句话吗?我怎么没听过?” 风辇把眼一瞪,道:“我老人家活了多少年,你娃娃活了多少年,我说的话难道你都听过的吗?” 林乘风见状赶忙转移话题道:“师傅教训的是,师傅,您到底要送什么礼物给我们啊?” 风辇变戏法似的变出了三把剑,道:“喏,就是这玩意,送给你们的,你们现在已经引气后期了,等你们到了练气初期的时候就可以御剑飞行了,现在就送你们剑是让你们好好琢磨剑的灵性,趁早摸透了剑的灵性,日后御剑会更容易些,和剑配合的更好。好了,自己挑吧!” 第十一章 青木出世 林乘风对阿福道:“阿福,你是我们的弟弟,你先挑。” 阿福好不客气的拿起中间那把,“噌”一声响,剑被拔了出来,剑身薄的如同一张纸一样,通体金光闪烁,剑宽仅有一寸,长两尺,剑身上饰满了许多看似杂乱无章,却又似遵循着某种规则排列的古怪花纹,却是显的十分古朴。却不知道制作这剑的人要这薄如纸,不似剑不似匕首的剑字做什么用的。阿福往剑身上注入一丝体内元力,“嗡”似乎很兴奋,剑身不停的颤抖着。阿福挽了个剑花,轻轻自身边的一根竹子扫过,竹子却一动不动,但是细看之下,便知剑身扫过的地方有一丝肉眼难辨的细痕,阿福手指头轻轻一点竹子,竹子应指而倒。阿福道:“好剑!剑过不留痕,日后你就叫‘无痕’吧”阿福爱怜的抚摸着剑身,如同抚摸自己的子女一般。 “乘风,你挑吧。”秦木淡淡的道。林乘风知道自己即使拒绝也没用,也不客气,拿起左边一柄。拔了出来,却是中规中距的一把剑,剑厚三分,宽两指,长三尺三寸,剑身上青光缭绕,一条青龙盘绕在剑身上,活灵活现,似欲脱剑飞去,以手抚摸,一股寒气透体而入,似乎急不可待的想饮血一般。林乘风道:“传统长剑,青龙绕体,森寒欲饮人血,不错,呵呵,龙欲饮血,日后你就叫‘龙饮’吧!”随后回剑归鞘,青光顿隐。 林乘风看着此时地上只剩下的最后一柄剑,“剑鞘”呈一片黝黑,黝黑的诡异,乍一看没什么,细看时,似乎所有的光线都被它给吸收了一般,给人如坠无边深渊的错觉。林乘风好奇道:“木头,让我瞧瞧你的是什么样的剑。”说着右手去拿剑,却觉手中很沉,一用力,竟拿不起来,把‘龙饮’剑放地上,双手齐出,低喝一声“起”,缓缓拿起了那柄剑,一手抓住剑身,一只手抓住剑柄,用力一拔,剑竟然没有出鞘。“咦?怎么回事?”无论林乘风怎么出力,却始终没有一丝出鞘的痕迹。 “没用的,你这是白费力气。这把剑没有剑鞘的,如何拔的出来!”秦木很肯定的道 风辇一惊,道:“你怎么知道的?要知道这把剑可是我当年无意中得来的,我老人家都是花了两三天的时间后才敢肯定了这剑没有剑鞘!你却看了一眼就那么肯定?”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有这种感觉而已。这剑给我很亲切的感觉,似乎它在呼唤着我。师傅?我总觉得这剑象是活的一般。”秦木挠了挠头道,眼中流露出一丝疑惑。 “哈哈,既然这样,那你去拿试试看!”风辇道 秦木从林乘风手中接过那柄黝黑的剑,一只手抓住剑柄,却有些微的沉,但是秦木却感觉更趁手,这种厚重的感觉让秦木很是舒服。随手舞起翠云剑法,手持无鞘黑剑的秦木使出来的翠云剑法柔中有刚,刚中有柔,却不滞塞,秦木脚下踏着迎风穿花身法,将一套翠云剑法使的如行云般飘逸,又如大山般厚重,似流水般顺畅,又似浩海般沉稳。将风辇三人看的呆了,即便是风辇也没想到一向飘逸的翠云剑法竟然可以刚柔并济,顺畅与沉稳蒹得。秦木一遍一遍的舞着剑法,竟不停息。良久,已经是月上中天了,秦木终于听下来了。秦木手持收剑式,闭上眼睛,深吸口气,再将双目睁开时,眼眸中一道精光一闪既没。 风辇拍了拍手,赞赏道:“不错,不错,娃娃,没想到你竟然因为这一柄破剑已经突破了练气的瓶颈了。要知道当初我得到这破剑的时候,要不是好奇这剑怎么拔不出来,早就扔掉了,哈哈”原来风辇林乘风阿福三人一直都在边上静静的看着。 秦木挠挠头,道:“呵呵,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拿起这柄剑,想随手使两式剑法的,一使出来,就有种顿悟的感觉,然后,不知不觉的就练了起来,等结束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突破引气后期进入了练气还液初期了,却是没想到已经这么晚了!” 风辇点了点头道:“这是你的际遇,这剑与你有缘,竟然能让你把翠云剑法使的那般神妙,好好珍惜。不过,刚才你是在顿悟的时候巧合使出了这等剑法,日后想使出来就难咯,你可得好好回味回味你刚才的剑法,说不定日后可以仗此剑法名扬天下呢!哈哈!” 秦木点了点头,看着手中这无鞘的宝剑,抚摸着乍一看似乎是木制的黝黑剑身,剑长四尺六寸,宽三寸三分,厚一寸一分,剑尖略呈圆形,剑边无锋,重九九八十一斤,一根不知道什么材料制成的宽寸许的血红色条纹的黑布自护柄处一直缠绕到剑柄末端,还留有两三寸长在剑柄末端迎着夜风飘动着。 秦木看这那好似血染的黑布条,道:“无锋的宝剑本不是杀人的利器,却有着如夜色般的黑,似鲜血般的红——染血的夜色!?这剑的原主人一定有过一段悲伤的故事,此剑乍一看却似是黑木所制,哈哈,宝剑啊宝剑,虽然我不知道你以前叫什么名字,不过以后你就和我叫一个名字吧!我道号‘清木子’,你就叫青木剑如何?”最后几句话却是对着剑说的,奇怪的是,那剑似乎听懂了秦木的话,“嗡嗡”的轻吟着。 秦木又道:“无锋的你既然不是为饮血而生,我自不会叫你饮血的,我只会用你守护我所守护的人!” 秦木的话刚一说完,突然,青木剑震脱秦木的手飞了出去,本就黝黑的剑身上竟然闪烁着微弱的黑色光芒,盘旋在秦木头顶转了几圈,突然化做一道黑光冲向秦木眉心处,这可把风辇等人吓坏了,但是却已救援不及了,只见那道黑光迅速没入秦木的眉心不见了。林乘风跑到秦木身边大叫着:“木头,木头,你没事吧!” 秦木呆了半晌,露出一个憨厚的笑容向三人道:“呵呵,我没事,只是青木它不想呆在外面,所以到这里安家了,我有什么事的时候都可以叫它出来的!呵呵!不信你们看。”右手在眉心处一点,一道黑光闪出,落入秦木手中,秦木手一挥,青木剑又化做黑光没入眉心处。 三人见秦木没事,都大大的送了口气,林乘风问风辇道:“师傅,这是怎么回事?” 风辇微蹙寿眉道:“这个我也不是太清楚,只是据说上古之时的一些顶尖的修真者炼制的法宝,都是可大可小,有的可以藏在耳朵里,有的藏在舌头下,而可以没入眉心的似乎只有三清道尊中的玉清通天教主的清萍剑可以。” 林乘风三人被吓了一跳,三清道尊!那可是不管正道魔门,但凡是修道者都日日顶礼膜拜的人啊!而天下所有的正道魔门门派中都会挂有三清道尊的画像。 风辇挥了挥手道:“好了好了,管它是怎么回事,只要木头娃娃没事就好了。都去打坐修炼吧,明天下山去问问别人看知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风辇正要走,忽然阿福道:“师傅,您有没有阵法之类的书啊?弟子以前听您说起过,阵法的奇妙,弟子想看看。” 风辇随手扔了几本书给阿福道:“阵法之类的乃是旁门,修炼自身才是正道,看看就可,不必花太多精力在上面。” 阿福恭敬的道:“弟子省得,谢师傅!” 风辇点了点头,驾云而去,到了半空又转了回来。 阿福问道:“师傅还有什么吩咐?” 风辇挠挠头,尴尬的笑道:“嘿嘿,没事,没事,都去忙吧!”随后人便朝着埋着醉凤曲的地方走去,袍袖一挥之下,五十瓶左右的醉凤曲自地下破土而出落如风辇的袍袖中不见了。 “师傅,照你这么喝下去,怕是要不了几回,这酒就被你喝光了,到时候你想喝都没的喝了!”林乘风道“师傅,记得明天回来啊,你说过要陪我们练一个月的啊!我明天做好叫化鸡等你哦!” 风辇一听,赶忙驾起云彩落荒而去,往从云山飞去。 翌日,风辇回转来,却是没问出个所以然来。众人见秦木都好端端的,却也就放下心来。而这一次,风辇却也安心的留了下来,陪三人练剑,玩游戏,如是两年后,秦木竟然又有所突破,进入了练气中期,林乘风和阿福也进入了练气初期。三人进步如此神速,不但是凝香玉露之攻,更是风辇的教导有方。三人跟着风辇修炼从不觉得烦闷,每日里不是抓迷藏考教身法剑法,就是躲猫猫练习灵觉敏感度,总之风辇经常变着法玩游戏,但是每种游戏却都需要搀杂着法力动着脑子来玩,说是玩其实却是放松身心的修炼。林乘风也快进入练气后期了,而资质最差的阿福却在阵法上有着出众的天赋,靠着阵法在体内的修炼略微变通了下,吸修炼上走了些许捷径,修炼速度竟然不比林乘风差,稳稳的保持在练气初期,也正是阵法上的天赋,才能让他以前在领悟暗含五行八卦的迎风穿花身法的时候最先悟通。 一日,风辇将三人叫到身边来道:“你们三人如今也算是艺有小成了,都到了练气还液,可以御剑飞行拉,我老人家也没什么可以教你们的了,该教的全都教了,尤其是清福子,你那阵法我老人家本来就不精通,不过你这娃娃倒确实不错,有时候布的阵法竟然能把我老人家困住一小会,嘿嘿,待我老人家什么时候有时间去找五行遁甲宗的掌门陈悟行那娃娃借几本书过来,给你这娃娃慢慢看,虽说修炼自身才是正道,但是埋没了一个阵法人才更可惜啊!嘿嘿!” 阿福听风辇要去借书给自己,大喜道:“谢师傅!” 风辇继续道:“从明天起,你们就去清心子娃娃那里吧,让清心子给你们安排点事,历练历练,如果你们想继续留在这也随便你们。总之我老人家明天就得出去云游个几十年再回来!哈哈啊!天下还有好多好酒美食没尝过呢!” 林乘风三人听说风辇又要走,都大是舍不得,风辇为人虽是疯癫,但是对他们三人却是照顾周到。当下林乘风道:“师傅,你非走不可吗?不能再陪我们几年吗?师傅如果想喝酒的话,弟子可以天天都酿醉凤曲,烤鱼,烤野猪,野兔给你吃的!只要师傅你不走!”“是啊,师傅是不是我们不够听话你不要我们了,您放心,我们以后会很听话的!”“师傅,您别走!”三人眼中含着泪水苦苦哀求。 风辇看着三个娃娃,也有点舍不得,摆了摆手道:“哎``我老人家也舍不得你们的啊,只是我老人家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呢!哎`我老人家得走了!再呆在这我老人家都得哭了!”说罢驾起云雾飞天而起,转瞬不见踪影。 三人怔怔的看着天空,秦木道:“师傅还是走了!”阿福道:“等我们修炼到练气后期的时候,我们下山去找师傅去!”三人都坚定的点了点头。只是他们却是不知道,等到师徒再会时,却是最后一面了! “大哥,木头大哥,我们是继续在这修炼呢,还是去翠云峰找师兄呢?”阿福问道 林乘风道:“去翠云峰,那人多,有什么不懂的地方我们才好请教人,在这,我们问谁去?” 秦木道:“也是,翠云峰弟子众多,切磋试练起来也方便!” 第十二章 美人戏水 一轮圆月高高的挂在天上,如轮盘一般,皎洁的月光洒在翠云山上。雾气弥漫的翠云山在月光的倾洒下,一片白蒙蒙,黄灿灿的,好似整个翠云山都被笼罩了一层佛光,充满了神秘感,倒是人间仙境一般的奇景。三人眼中含着一丝泪水站在紫竹峰峰顶,林乘风看了一眼眼前的夜色奇景,神情肃穆的对着面前隆起的五个小土坡道:“爹娘,丁伯,丁婶,婆婆,你们在这人间绝美的奇景下栖息也算是我们三兄弟对你们尽的最后一点孝道了。待我们三人修炼大成之后,一定要带着杀害你们的凶手的人头祭奠你们的在天之灵!”说罢,三人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将摆好的几杯酒洒在坟旁,算是给几位已逝长辈敬酒了。 林乘风手中紧紧的纂着拳头,咬着牙齿,双目通红,心中暗恨:“爹娘,孩儿不孝,未能让你们留有尸体,孩儿他日定叫杀人凶手千刀万剐,剁成肉酱,叫其灵魂受万鬼啖身之苦,永生永世不得超生!”原来当日归去镇全镇都受毒气之灾,风辇和龙老头无奈之下,只好将全镇居民连带整个小镇都以三昧真火焚烧,将所有人的骨灰统一葬在一地,也只是林乘风三人的父母奶奶的骨灰得以带了出来,三人将骨灰葬在这秀美的紫竹峰顶。而在古时候,若是父母长辈不能全尸安葬,而只剩下骨灰一坛,都将视之为奇耻大辱。 林乘风深呼吸几次,平复了一下心情,道:“哎~~今天十五了?难怪月亮这么圆!只是,再也不能一家子坐在树下欣赏这么美的月色了!” 阿福深深的叹了口气道:“是啊!却是再也不能回到以前那种无忧无虑,回到家爹娘就做好香喷喷的饭菜等着自己的日子了。” 秦木在一旁莫不做声,依旧跪在奶奶的坟前,牙齿咬着嘴唇,嘴角都沁出了一丝鲜血,眼皮直跳,可见其内心愤怒到了极点,已经三年了,当日的情景却依旧历历在目,双手深深的插进了泥土中,在微微的颤抖着。 林乘风见到秦木这般模样,却是知道秦木自幼无夫无母,与奶奶相依为命,都是奶奶辛辛苦苦的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奶奶的被杀,给了秦木太大的打击。林乘风和阿福虽然也是伤心,可是毕竟小时候都是有长辈照顾着,不愁吃不愁穿,却不如秦木婆孙相依为命。 林乘风心里暗道:“若是木头一直这样,一个不小心,走火入魔却是糟了!”打了声哈哈道:“哈哈,逝者已以,我们却别徒自伤心了,不然,我们的父母奶奶在天有灵见到我们这副模样,怕是也要心疼的,木头,婆婆若是见你这般模样,怕是会说:‘你这木娃娃,再这样,就不给你猪头吃了!’哈哈!” 阿福也是会意的符合着这个一点都不好笑的笑话道:“哈哈哈哈!风大哥,你这笑话可真是烂啊!哈哈,风大哥,木头大哥,你们听我说个笑话吧!在很久以前,有位书生上京赶考,路过一个茶摊上,便在茶摊喝口茶水歇息歇息,茶摊的老板娘来给这位书生上茶,见书生愁眉苦脸的,便问道:‘先生,您这是怎么了,愁眉苦脸的?’书生道:‘大婶,你有所不知,我要进京赶考,可是却很是怕写不出文章来啊!’老板娘道:‘呦!瞧你怎么愁成这样啊?难道这写文章还比生孩子还难吗?我去年生我家娃娃的时候可是苦死我了哦!’书生道:‘这写文章总是比生孩子要难上一些的’老板娘一听,奇道:‘这话怎么说?’书生道:‘女人总是肚子里有孩子才会生的嘛,可是,我这肚子里没有墨水,空空如也!叫我怎么写的出来哦’”阿福说到这,林乘风和阿福都是捧腹大笑。阿福偏偏在这时候又说道:“你们猜那老板娘怎么说?那老板娘很是古道热肠的道:‘哎呦,那好办我家相公有记账用的墨水,我去拿来给你喝,你喝了肚子里有了墨水,不就能写出文章来了!’哈哈哈哈!” 这时,林乘风却是笑的受不了了,一手捧腹,一手锤地,笑的肚子都疼了。而秦木脸上也有了一丝笑意。却不是觉得笑话好笑,只是不忍拂了二人的一番好意。 良久,林乘风和阿福止住了笑声。林乘风对阿福道:“阿福,你这笑话听谁说来的啊!哈哈!不如今晚我们不回去了,就在这山上过夜吧,反正今天带来了不少酒肉,我们今晚就不醉不休!哈哈!”三人上山的时候却是带了十来坛酒和十多斤烤肉,而祭祀却又用不了多少。 秦木听后,抓起一坛醉凤曲,随手拍开酒坛上的泥封,仰头灌了几口。林乘风自秦木手中抢了过来,也往嘴里灌,却是喝了没两口,一口酒喷了出来,道:”呸,呸,呸,看老疯子天天抱着酒坛子,我还以为酒很好喝呢,却也不怎么样嘛!来!阿福,到你了!” 阿福见状,咽了口口水,自林乘风手中接过,道:“好!我就舍命陪君子,不!是陪兄弟!我喝了!”说罢,也灌了两口,却是步了林乘风的后尘,喝没两口,也喷了口酒出来。 就这样,三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喝着,喝着喝着,也喝出酒味来,三人干脆一人一坛,一边喝着酒,一边肯着烤肉,一边说着笑话,到得后来,十来坛酒被喝了一干二净,三人也醉倒了。 待得三人醒来,却是第二天日上三竿了。 林乘风道:“哎呀!太阳都升起这么高了啊!木头,我们现在就去清心子师兄那吗?” 秦木点了点头,道:“师傅不在,没人教我们了,早点去师兄那,说不定能多学到些什么!” 阿福也点了点头,他们要报仇,却是本事越多越好。 于是三人都驾起了飞剑,飞往翠云峰。 翠云山的蝶灵峰,一条瀑布横空而出,一直倾泻到蝶灵峰山脚有百来丈左右,瀑布在山脚之下冲积出了一个巨大的水池。四个十来岁的女孩子只穿了一件亵衣在瀑布下的湖水中追逐嬉戏。 “呵呵呵呵!钟灵姐姐,快,到我这来,哈哈,你都快被徐柔姐姐和楚心怡姐姐追到了!”站在水中远处的一个女孩对着前面的一个被追的女孩子喊道。 这个女孩名叫萧如月,是飞星剑派星岚长老的弟子,但见这萧如月生的粉雕玉琢,纤细的眉毛下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几滴水珠沾在如同新生的竹笋般粉嫩的瑶鼻上,更显可爱,樱桃般的小嘴晶莹剔透,一对刚刚发育的双峰微微挺起,小小的亵衣却不能完全遮盖,露出了一丝乳沟,因为玩耍而在喘气的胸膛,微挺的双峰也随着一呼一吸一耸一耸,却是引人遐想连翩。 那被追的女孩子张开了粉嫩的双臂挥舞着奔跑着,好似春天的燕子在翩翩飞翔,一袭如瀑的长发披肩而下有两尺来长,丹凤眼,柳叶眉,微挺的玉鼻下两片水蜜桃般粉嫩的嘴唇镶嵌在桃花粉面上。这叫做钟灵的女孩子乃是清莲子和清智子的掌上明珠。 钟灵道:“小月,你这臭丫头,你就在那幸灾乐祸吧!哼,等下,看我怎么治你!” 徐柔道:“哈哈,灵儿,你先顾着你自己吧!看招!”说着手上一掐剑决,念了声“疾”,用来束着头发的红丝绸破空飞起,迎风而涨,涨到了有丈余长,徐柔剑决一指,那红丝绸追上钟灵,将钟灵缚了个结结实实。 钟灵小嘴一都,道:“柔柔姐,你耍赖!哼!你娘连她的痴情月老绸都给了你了啊!癞皮狗!癞皮狗!呵呵!” 楚心怡替徐柔辩道:“我们可没规定不可用法书的哦!呵呵,乖乖伏法吧!呵呵!”说罢,和徐柔两人,使劲往钟灵身上泼水。那萧如月见状,竟也走了过来加入了泼水小队。 钟灵道:“哈,好啊,你这小丫头,你竟然临阵倒戈!哼,现在就这样对姐妹我,以后可不要也这样对你的夫君哦!呵呵呵呵!” 楚心怡和徐柔两位姑娘听后也是娇小连连。萧如月顿时大羞,泼水泼的更厉害了,道:“叫你贫嘴,叫你贫嘴!” 一时间,满湖春色,好不热闹。 湖边的树林深处,六个十多岁的男人围在一个火堆旁,在烤着一只野猪和几只兔子。烤的肉香味飘散在树林中。 “恩,烤的差不多了,徐凌峰师弟,你去叫你姐姐徐柔几位师妹都叫过来吧!让他们尝尝我们的手艺!待我们吃饱了后,就让我天吒子带诸位师弟去游览下我翠云山的”那天吒子对者对面的一个老实的徐凌峰道,这天吒子是清微子的众弟子中最得意的弟子,天赋很好,在十年前被清微子带上山,十年修炼差一步就可以进入练气还液中期了。本来翠云九子是很少下山收徒的,只因堂堂翠云九子膝下亲传弟子寥寥一二人,太过冷清。于是十年前,清心子便叫众师弟们纷纷下山寻找天赋好的儿童带上山收做亲传弟子,日后有些什么小事只需要叫自己的得意弟子出面就行了。却不用总是弟子人手不够,自己有时候还得亲自办事。而那日林乘风三人拜师的时候,广场上的弟子却大都是翠云九子以前为了充门面所收,有天赋的却不多,象翠心子的弟子天问子却是个天才,不到二十年的时间已经到了练气后期,差一步就可踏进化神期,化神高手可是各大门派的抢手货啊! 那徐凌峰生的道:“好的,天吒子师兄,我这就去。”说着便朝着瀑布的方向走去。 天吒子见徐凌峰走后,对着在座的人道:“诸位师弟,呆会可得伺候好了那几位姑奶奶哦!” 坐在天吒子边上的李胤醉道:“诸位师兄弟,你说那几位师妹中谁最漂亮啊?要我说,可是萧师妹最美了,那个皮肤嫩的,啧啧,跟水一般!” 对面的吴步仁道:“我说最美的还是钟灵拉,那个眼睛好像会说话一样!嘿嘿!” 边上的陈石眉却道:“我说啊,还是楚心怡最美,单听名字就很美了,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无不勾动着男人的心啊!大家闺秀的她人更是楚楚动人啊!” 天吒子也道:“哈哈,你们三人一人说一个,其实徐柔也不错,虽然比之其余三人是要差了一些!不过却是个小美人了。其实我倒是比较认同吴师弟的,钟灵师妹在四人中应该是最美的拉!” 三人一听,都问道:“那天吒子师兄,你和你的钟师妹可是同在翠云宗,那可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啊!可把她追到手拉?” 天吒子有点惭愧的道:“你们是不知道钟师妹,不知道为什么她对谁都是一个模样,对师兄弟们不冷不热的,弄的我都不知道她对我不否有意思!哎~~” 陈石眉道:“师兄,那你可得加把劲哦,不如,等下我们给你制造个机会,你向钟师妹表白?” 吴步仁和李胤醉符合道:“是啊,是啊,天吒子师兄,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啊!早点动手机会更大啊,等到钟师妹她有了心上人的时候可就晚拉!” 天吒子一听,心里暗下决心:“却也是,先下手为强!要是我把钟师妹给弄到了手,我就叫师傅清微子向清智子师伯。清莲子师姑提亲,只要钟师妹嫁给了我,那我就有了三位翠云九子的支持,说不准日后还能和大师兄天问子争上一争未来掌门之位啊!” 却不说四人在这里谈论美女。林乘风三人御剑飞在空中,却是到了碟灵峰附近。林乘风道:“哎呀,昨晚喝酒喝多了,现在喉咙里又干又粘的,难受死了,我们去找点水喝下吧。” 阿福深有同感的道:“我正想说找水喝呢,却不料被大哥你给抢先说了。咦,大哥,你们瞧,前面有瀑布,我们去那吧!” 第十三章 登徒浪子 三人御剑飞到了瀑布上空,见那瀑布直下百来丈,银瀑高挂蝶灵峰,瀑布之前,飞溅的水雾在阳光的映射下,一条七色彩虹横挂瀑布中央,远看去,却如同一袭天水在清洗着美人的头发,而那彩虹就象是美人在用梳子梳理着长发,以便清洗的更干净一般。三人心中暗赞:“好美!” 随后三人飞落在瀑布下的池边,一头扎进水中,咕噜咕噜的喝着,三人喝够了之后,把头从水中抬了起来,林乘风道:“啊,舒服多了!哈哈,这水好甜。真是瀑布美,水也``”后面的话却是说不出来了,因为他们这时正好看到了在水中嬉戏的钟灵等人,一时间竟然呆了,当真是湖光“春色”啊! “啊!~~~”四声尖叫突兀的响起,却是钟灵等人也发现了这边的“淫贼”。四人马上钻到了水中,只留一个个的小脑袋在水面上。 钟灵娇斥道:“哪来的登徒浪子!竟敢来我们翠云宗撒野,还敢偷窥我们姐妹沐浴!哼!你们是哪个门派的!我定要告诉我爹娘,叫我爹娘让你们掌门好好的罚你们,打你们一百下屁股!哼!”似乎在钟灵看来,打一百下屁股已经是很重的惩罚了,倒也是女孩子家身娇肉贵的,钟灵父母也舍不得打她,偶尔打一下,却被钟灵记在了心里,觉得打屁股是地狱般的刑罚了。 林乘风三人这时才回过神来,却已经被人冠上了“登徒浪子”的大帽子了。 林乘风忙双手连摆解释道:“你们别误会,我们只是去翠云峰寻清心子师兄,路过这里,因为昨晚喝了些酒,有些口渴,下来喝点水解解渴而已,却不巧碰上了几位姑娘在此沐浴,实在是失礼了,失礼了!” 钟灵为人天真善良,见林乘风的神情不似撒谎,便信了大半。正准备叫林乘风等离去。心里暗想:“不知道是哪个前辈收的徒弟,竟然叫掌门做师兄,还是速速叫他们离去,留在这怪羞人的。” 那萧如月却道:“哼,哪有这么巧的事,而且你们来的时候难道就没长眼睛吗?没看见我们姐妹在这沐浴吗?瞧你们现在,还拿眼睛盯着我们呢!还不承认自己是淫贼?”说着话把身子又往下沉了写,只留出鼻子透气。 林乘风三人这才慌忙转过头去,连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们不是故意的。” 钟灵见三人头转了过去,便催动痴情月老绸将岸边的衣服卷了过来,四人就在水中匆匆穿上了衣服。只见四女上得岸来,那湿透了的衣服穿在身上,更是突显了四女娇小玲珑的曲线身姿。萧如月气鼓鼓的朝林乘风三人走了过去。而这时,徐凌峰也正好听见湖中的娇喝声,顿时大惊,加快脚步赶了过来,见四女已经穿好了衣服,却是松了口气,暗呼侥幸。上前问徐柔道:“姐姐,怎么回事?”徐柔正准备回话。 这时林乘风道:“几位姑娘,我们实在不是故意的,我们还有事去找清心子师兄,就此告辞了。” 萧如月玉足一顿。“疾”飞剑出鞘,朝林乘风胸前刺去。林乘风大惊,连忙施展开迎风穿花身法避了开去。道:“姑娘,我们真的不是故意的!” 萧如月见林乘风躲了开去,大怒道:“哼,不是故意的?那你倒是说说,你刚才所说的清心子师兄是谁?” 林乘风道:“清心子师兄就是翠云宗掌门啊!” 萧如月听后,剑决一引,飞剑又朝林乘风刺去,斥道:“哼,编谎话也不编漂亮点,你们也配称清心子真人师兄吗?” 林乘风一边躲着飞剑,嘴上道:“我做什么要骗你?清心子他本来就是我们师兄,这有也什么好骗的?”嘴上说着话,立时有点分神,却被飞剑自了肋下刺了过去,衣服被划了个大口子,胸前也被划破了皮,流出了一丝鲜血,林乘风顿时大怒,若不是自己闪躲及时,现在怕不是被飞剑透胸穿过了。 林乘风念了声“疾”,背后的龙饮剑“噌”的一声出鞘飞到林乘风手中,林乘风,脚踏迎风穿花身法,三两步便到了萧如月的身前,将剑一引,横驾在萧如月的脖子上,脸凑到了萧如月的面前,怒斥道:“不可理喻!哼!我说清心子是我师兄,就是我师兄,骗你做什么?”话说完,便觉一股少女的体香扑鼻而来,嗅着十分舒服,因为靠的太近,胸膛却也刚好触碰到萧如月胸前的两团柔软,一股从未有过的如触电的感觉袭遍全身。而萧如月却被吓呆了,她怎么也想不到,一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人,开始还被自己打的手忙脚乱,甚至还受了伤,可是转眼间,竟然将剑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可是随即,这种惊慌便成了意乱情迷了,她还是第一次和一个男人那么近距离面对,林乘风说话时,嘴里一股带着一丝酒味的热气直扑向萧如月的面庞,钻进耳朵,鼻子,嘴里,惹的萧如月浑身发软,面庞上一朵红霞升起。一对少男少女就这样面对着面,一时呆了。 “咻”一道剑光自林中飞出,直中林乘风脸上刺去。秦木见状,手一指,却是连剑决都没掐,一道黑光自眉心飞出,后来先至撞上了那道剑光,将那道剑光一撞而散,“哐啷”掉在地上。 “大胆狂徒,竟敢来我翠云宗撒野!”却是天吒子等人听到四女尖叫声赶了过来。天吒子心中却是暗惊:“这人怕不是有练气中期了,竟然一下就把我的飞剑打落在地,却得快些通知师兄弟们赶来支援。”随后剑决一引,将飞剑招了回来。 林乘风两人也被这突来的一剑惊醒了,林乘风见到眼前萧如月娇羞的模样,心中暗道:“好美!”随即口中道:“哼,好男不和女斗!”依依不舍的向后一跃,到了秦木身旁。 阿福见天吒子差点伤了林乘风,心里有气,喝道:“嘴巴放干净点,什么狂徒不狂徒的,你们可是翠云宗弟子?” 天吒子很是自得的道:“我乃是翠云九子清微子的得意弟子天吒子,你们又是哪个门派的不肖弟子?”却是连“得意”二字也搬了出来。 阿福笑了,道:“放肆!见到师叔还不过来行礼?” 天吒子一愣,莫名其妙的道:“师叔?行礼?谁是我师叔?” 阿福指了指己方三人道:“我们三人都是你师叔!怎么,清微子师兄没跟你说过吗?” 天吒子等人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天吒子道:“哈哈哈哈!,好一群狂徒,竟敢冒充我师叔!也不找面镜子照照自己的猴样!哈哈” 陈石眉道:“小子,敢问你们三个是翠云九子中的哪三个啊?翠云九子的名胜响彻修道界,可是我怎么没听说过大名鼎鼎的翠云九子中有你们三个黄毛小子啊!哈哈哈哈!” 天吒子正容道:“哼,单凭冒充我师叔这一条,我就要将你们拿下,带到我师傅面前,叫你们掌门亲自来我翠云宗领人!诸位师兄弟,上!”随即将飞剑重新祭起,李胤醉等四人也立刻祭起飞剑,朝林乘风三人要害刺来。那徐凌峰犹豫片刻后,也将飞剑祭起,刺向阿福的大腿。 林乘风三人见状,却也无奈,只得施展开迎风穿花身法,却不祭飞剑,而是靠着身法,左闪右躲。 天吒子见了,心中暗道:“原来他们是纸糊的老虎啊,刚才定是我大意之下,才被那家伙给打落了飞剑。”口中喝道:“诸位师弟,加把劲,把这三个狂徒拿下了。回头我禀明掌门,掌门夸你们几句,到时你们在自己师门也大有面子啊!”几人一听,连连催动飞剑,却是使的更加生猛了,只见剑光缭绕,将三人追的连连躲闪。天吒子见三人像醉鬼一样东闪一下,西晃一下,心中大乐。他却不识货,这是风辇的迎风穿花身法,却也难怪,这身法是风辇后来云游四海时所创,即使是翠云九子也不会,更别说他了。天吒子对着钟灵讨好道:“师妹,待我擒住了这三个狂徒,交由你处置。” 边上的徐柔秀眉微皱道:“天吒子师兄,我们还是把事情弄清楚了再说,说不准他们真是你们的哪位师祖收的徒弟呢!”对面的阿福听到,暗想:“这位姑娘不但生的貌美,却还这么明白事理,真是难得。” 而这时林乘风却是真的动怒了,被两把飞剑追的满地跑,若不是仗着迎风穿花身法玄妙,怕是身上早多了十几个透明窟窿了。当下道:“木头,阿福!” 秦木和阿福会意,三人的宝剑同时一扫,一式“秋风扫叶”将刺向自己的飞剑隔了开去,趁这空闲,将迎风穿花身法施展到及至,一下就到了天吒子等人的身旁。天吒子等人一愣,却是想不到一直被自己追的鸡飞狗跳的三人竟然突然就来到了身边。林乘风三人又是同时一式“指点江山”使出,一下刺在几人掐剑决的右手,鲜血“噗”自手中射出,天吒子等人手上吃痛,空中的飞剑也掉落在地上。 林乘风的龙饮剑剑尖轻点在天吒子的喉咙前,道:“哼,要不是看在你是清微子师兄的份上,今天便杀了你!” 天吒子等人都是大骇,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五人对付三人,竟然如此不堪。 随后林乘风等人收了剑,向后退了三步。阿福走到徐柔面前到,“姑娘,我在这里向几位陪个不是,我们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们还得去见清心子师兄,就此告辞了。”随后和林乘风秦木御剑而去。 几位女子呆呆的看着远去的剑光。“你们几个小畜生!给老子等着,下次别叫我撞上,不然我定叫你们吃不了兜着走!”天吒子对着空气哼哼着,随即却大是声呼疼道:“哎呦,疼啊!妈的!你不能轻点啊,你这是在给我疗伤呢,还是给狗疗伤啊!哼,那几个混帐东西,别再让我碰见。哎呦!轻点!”却是陈石眉给他绑布条,天吒子吃疼不过在那怒斥陈石眉。 楚心怡莞尔一笑,心道:“这天吒子却是个愚夫,竟骂自己是狗!呵呵!” 徐柔眉头微皱,暗想:“这天吒子师兄看似一表人才,没想到却如此不堪。”随后想了起来,忙看向徐凌峰的手,问道:“凌峰,你没事吧?” 徐凌峰道:“姐姐,我没事,那个叫阿福的只是用剑柄打的我的手,我没受伤。” 徐柔放下心来,却对阿福生出了好感。心道:“那阿福虽然长的不是很英俊,修为却甚是了得,人又随和,却不似这天吒子师兄脾气暴躁,还一副小人心肠。” “钟师妹,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怎么和你们动起手来了?”天吒子向钟灵柔声问道。 钟灵带点鄙夷的眼神看了一眼天吒子,在她心里,天吒子开始偷袭林乘风,又五人围攻三人,更是出手狠辣,招招致命,到得后来却只会马后炮,还满口粗话,本来在心中伟大的师兄的形象一下跌到谷底,变成了一堆屎。 钟灵回道:“他们三人欲偷窥我们洗澡,被我们发现了,又自称是清心子掌门的师弟,小月妹妹就上前理论,却被那人擒住了,后来你们便来了。”钟灵却是只说欲偷窥,却不说发现被偷窥了,毕竟女孩子家只穿了件亵衣被男人看了个精光,却是丢人的事,自然不会说出来。 天吒子怒道:“哼,原来却是几个小淫贼!师妹放心,我这就回去告诉我师傅,叫我师傅擒下那几个小淫贼,交由师妹处置。” 须臾,天吒子四人包扎好了。 天吒子又恢复了一派正气的模样道:“诸位师弟师妹,本来我们掌门新近添女大喜之日,请了诸位的师门长辈过来贺喜,家师又命我带诸位好好游览我翠云山。却不了出了这等事,实在是对不住了。我现在得去向家师禀明情况,以防那几人是魔道中人,若真是如此,那可就糟了。诸位还是随我一同回翠云峰的好,不然若再碰到那几人,怕是不妙!” 原来,那清心子前几天新添爱女,邀请众道门中人来翠云山贺喜。徐柔等人就是随自己师门长辈来的,而清心子这些成名人物在大殿叙旧,喜宴又没到时候,所以,清微子便吩咐弟子天吒子带诸人游览翠云山,而钟灵则是和徐柔几女甚是熟落,便一起跟了过来,却不料遇上了林乘风三个“淫贼”偷窥,上演了这出闹剧。 徐柔道:“天吒子师兄,若他们三人是魔道中人,我们现在怕是已经死在这了。以他们的修为,怕是加上我们四个弱女子也不是对手吧!可是他们却没杀了我们灭口,我觉得他们不象是魔道的人。再说,魔门中人怕也没那么大胆子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来翠云宗撒野吧!”徐柔前面几句话说的天吒子等人甚是羞愧,后面那句话却又给了几人一个台阶,叫天吒子等人不能反驳,前后搭配真是妙极。 天吒子道:“那是当然,我翠云宗开派数百年来,斩杀魔门中人不计其数,还没有哪个不开眼的魔道中人敢来我翠云山撒野的!诸位,我们还是快点回去吧。” 随后众人纷纷驾起飞剑朝翠云峰飞去。确是连林中烤熟的野猪野兔肉都不管了。 (下一章,好戏开锣咯!) 第十四章 一出闹剧 林乘风三人落在翠云峰峰顶。这时翠云九子和诸正道掌门,长老在大厅喝茶叙旧。林乘风走向大殿,看门童子却是认得三人的,行礼道:“弟子见过三位师叔。” 林乘风点点头道:“清心子师兄在吗?” 童子道:“回师叔的话,掌门和诸位长老正在大厅会客。” 林乘风问道:“会客?会什么客?” 童子道:“难道师叔你们不知道?前几日,掌门新添爱女,今日召开喜宴,宴请同道掌门长老来喝酒呢!三位师叔难道不是贺喜而来?”说着,很是好奇的看着林乘风三人空空如也的双手。 林乘风被看的有些尴尬,道:“哈哈,这我却是不知道,我们只是因为师傅他老人家吩咐我们过来这里的,却没和我们说这事,怕是连他老人家都不知道呢!好了,你忙你的吧,不用管我们。我们去见清心子师兄。”说着三人便往大厅走去。 走进大厅,只见大厅内有数十人围在一起喝着茶,聊着天。厅内的人见门口走进三个孩子,都是很好奇的朝这边看了过来。 清心子见是林乘风三人,忙走了过来道:“哈哈哈哈,三位师弟,怎么你们也来了?难道我新添小女的事连风师叔都知道?呃,可是风师叔他老人家怎么没来呢?”说着看向三人身后。 林乘风道:“师弟们先恭喜师兄了,不过我们却是不知道这事的,所以没带贺礼,还望师兄见谅则个。” 清心子道:“哈哈哈,没事没事。那三位师弟来此所为何事?” 林乘风道:“只因师傅他老人家又去云游了,师傅临走时说他老人家该教的教了,没什么好教的了,叫我们来这见师兄,听师兄安排。” 清心子一听,心里大惊,拿眼一扫三人,立马将三人的修为都看在了心里,暗道:“师叔就是师叔,这才三年时间,竟然就把三人都调教到了练气还液了,清木子师弟更是练气中期了!我当年可是花了整整六年时间才到了练气中期的啊,记得那时候还被师傅夸了好一阵子。” 清雷子走了过来道:“哈哈,三位师弟,修炼的很刻苦啊!现在都有练气期的修为拉!哈哈哈哈,真不愧是风师叔的弟子,嘿嘿,在师叔手底下吃了不少竹条,包子和鲫鱼吧” 林乘风想起两年来的苦头,摇了摇头,再不敢去回忆,道:“师傅对我们很好,师傅他老人家都是为了我们好!” 清雷子点了点头,心里暗道:“孺子可教也!” 清心子道:“哈哈,既然师叔他老人家吩咐,那三位师弟以后就住在这翠云峰了吧!别的先不说,今日正赶上大喜的日子,来来来,我给你介绍下在座诸位道门元老。”说着便引着三人走到厅中。 清心子一指首座的一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他身穿一件月白道袍,面容和蔼安详,一只手在缓缓的掳着胡须。清心子道:“这位是蓬莱山清宁宗长老楚如云,道号慈心,慈心道人的云龙手可是名遍天下啊,呵呵!楚兄,这三位是我风师叔他三年前收的弟子清风子。清木子。清福子。” 林乘风三人一一行礼,楚如云也站了起来道:“哈哈哈,早就你说风辇前辈新收弟子天赋过人,今日一见果然不凡,仅仅三年,便都是练气还液了,不简单啊,不简单啊!哈哈哈!” 林乘风道:“慈心道长谬赞了!” 随后清心子又领着三人到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面前道:“这位是神农宗的晦明长老,神农宗的医术可是天下闻名的,若是有机会,你们可得好好向晦明长老讨教讨教啊!若得晦明长老指点一二,受用终身啊!” 晦明长老站起身,微微点头道:“英雄出少年,三位日后又是一代翠云九子啊!呵呵!” 清心子领着三人又来到一人身旁道:“这位是五行遁甲宗的徐震道长,五行遁甲宗的阵法遁术乃是天下一绝啊”这徐震便是徐柔徐凌峰的父亲。 三人一一见过大厅中的数十人,其中便有萧如月的师傅飞星剑派的星岚长老。 见过了所有人之后,清心子叫童子端来了三张椅子,让三人坐在了翠云九子边上,这也是合乎情理的,林乘风三人毕竟是翠云九子的师弟,又是老疯癫风辇的弟子,却是没人敢说话,不然若是被风辇知道了,风辇虽然不会为这点小事出手教训他们,但是麻烦不断还是会的。 三人刚坐定,门外就传来一阵吵闹声,翠心子眉头微微一皱,随后只见门口闯进几个人来,林乘风三人一看却是天吒子,不由心中暗笑。天吒子一走进大厅,直冲清微子身旁。清微子喝道:“天吒子,你在干什么,冒冒失失的!没见为师和众师兄在这接见客人吗?咦?你这手是怎么了?” 天吒子被这一喝,醒悟了过来,忙跪了下来道:“师傅,弟子鲁莽了。只是弟子确实有要事禀报。之前弟子听您吩咐带诸位师伯的弟子去游览山色,却不料在路上,遇见三人,弟子等人以为是他们是随同诸位前来贺喜的师伯的门人弟子,却不想被那三位人瞧见钟灵师妹几人生的貌美,觊觎诸位师妹的美色,欲强行施暴,被弟子等阻拦,弟子实力不济,虽然赶走了那三个魔头,但是却被魔头伤了手腕。所辛的是诸位师妹无恙。师傅,弟子怀疑那三人是魔道中人,定是趁掌门大喜之日,宗门防御有所疏忽,前来偷袭我们翠云宗的!所以不敢怠慢,赶忙回来禀明师傅和众师伯。” 这话一出,却是把林乘风三人都唬的一愣,暗道:“难不成我们走了后,他们真遇上了魔门中人?这却是报应不爽啊,哈哈!” 在座的众人顿时大惊,尤其是坐在首位的楚云天,和一下就窜到了天吒子身旁喝道:“我女儿呢?心怡她在哪?她有没有事?” “爹,我这不是好好的吗?”门口传来了楚心怡的声音,楚心怡走到楚云天身边道:“爹,瞧你怎么这么失态啊!” 楚云天爱怜的抚摸着爱女的头发,似乎在细数爱女有没掉了一根头发似的,毫不在乎自己女儿调侃自己,道:“哈哈,只要我的乖女儿没事,老夫就是再失态又如何!你要是出了事,叫爹爹怎么向你娘交代啊!” 徐柔姐弟也走到了徐震身旁,萧如月也去了星岚道长的边上。独不见钟灵,这可就急坏清莲子和清智子夫妇了,清莲子忙问道:“师侄,灵儿呢?” 徐柔替天吒子答道:“师姑,钟师妹她在门口呢,她说她未经您同意便偷偷跑出去和我们姐妹玩耍,怕清智子师伯责怪不敢进来,师伯,您就别责怪钟师妹了好不?” 清莲子夫妇一听,大松了口气,清智子对着门口喝道:“灵儿,还不进来!难道要爹爹亲自请你进来吗?”清莲子却责备道:“你怎么这么大火气,女儿平安无事不就好了?” 只见门口钟灵懦懦的走了进来,轻声道:“爹。灵儿知错了。” 清莲子走过去握着钟灵双手道:“乖女儿,没事就好了,啊!不怕,你爹敢打你,娘就打你爹爹!” 钟灵一听,抬起了头,嘻嘻笑道:“真的?娘,有你护着,我就不怕爹爹了!嘻嘻!” 清智子最上道:“慈母多败儿,哼,待回山后再好好教训你!”虽是这样说着,嘴上却带着一丝笑容,却是见爱女无事,放心了。 清莲子拿眼一瞪清智子道:“你敢!打坏了我女儿你赔!” 清智子装作没听见四处张望,嘴里轻轻念着:“我怎么舍得打坏我的乖女儿呢!没事就好,呵呵。” 清莲子以手点钟灵额头道:“你这丫头!看你下次还敢到处乱跑不!” 清心子见众人都没事,于是问天吒子道:“师侄,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真有魔头来我翠云山,既然能不被人察觉来到翠云山深处,那定是个高手,你们又是怎么拦的住的?几位师侄女也都安然无恙,而你们几个却都是手上受了些轻伤?”清心子立刻察觉到事情的不对,见钟灵等人莫说头发都没少一根,连衣衫还是整整齐齐的。原来,钟灵几女在路上已经以法力将身上的衣服都蒸干了。 清雷子那破锣嗓子也喝道:“天吒子师侄!你可得老实交代,若是有夸大其词,述说不实之处!可是触犯门规的!要知道魔崽子要是真来了我翠云山,那可是一等一的大事!” 那边清莲子也在轻声问钟灵事情的经过,钟灵都老老实实的交代了,不过别人却没听到。 天吒子听清雷子的喝问,心里有点慌,道:“掌门师伯,清雷子师伯,弟子不敢期瞒,那三人都是十三四岁的模样,还口口声声叫掌门师伯做师兄呢!” 翠云九子一听,愣了,都回头看向林乘风三人,面上神情很是奇特。 天吒子顺着自己师傅师伯的目光看去,发现林乘风三人,大喊道:“师傅,师伯,就是他们三个,哈哈,原来诸位师伯已经把这三个魔头给抓到了,师傅,您一定要费了他们的修为,叫他们的师傅来领人!”他这话一出口,却就推翻了自己的魔头之说,拿有抓了魔头而不杀,还叫大魔头来领人的道理。需知正魔不两立的。 边上的楚心怡以手掩嘴轻声笑道:“天吒子师兄刚才口中还说别人是魔头呢,现在却又说要费了三个小魔头的修为,再叫小魔头的师傅大魔头来领人!这话说的就好似同道弟子犯错,被自己抓了起来叫对方师门上门赔罪领人呢!呵呵!” 楚心怡的声音虽小,在座的人却是都听了一清二楚,心里都是明白定是天吒子在撒谎。心中都是暗笑:若当真把林乘风三人费了,怕是清心子这个掌门都坐不稳了,风辇那老疯癫可不是好惹的! 翠云九子脸色顿时难看之极。 “啪”清微子气的满脸通红,一巴掌扇在天吒子的脸上,却是又响又脆,一巴掌把天吒子扇的翻了几个跟斗,天吒子这时才醒悟到事情不妙。 清微子道:“孽障,你倒是给我把事情老老实实的交代清楚了,不然我今天就费了你的修为,将你赶出山门!” 这时候,清莲子走到清心子身旁,对清心子耳语片刻。清心子听后眉头皱起,走到大厅正中道:“哈哈哈!诸位,小娃娃不懂事,和清风子师弟三人闹了些小矛盾,于是信口开河,胡搅蛮缠,演了一出闹剧,大家别放心上,今天是大喜的日子,现在酒宴已经摆好了,诸位,随我师弟先入席!老夫稍候就到。” 清智子道:“诸位,随我来!”说着手一引,做个请的手势。 在场中人无不是活了几百岁的老怪物,都很是配合的随着清智子走去,主人既然发话了,却是不好意思看别人家丑。 清心子待众人都走了后,道:“清微子师弟,你把事情处理好吧。来,三位师弟,随我一起入席,怎么说,今天也是给你们的师侄女摆的喜宴啊!哈哈哈!在筵席上内子还会带小女来见过小女的三位师叔呢!不过,三位师弟可别指望小女能出口叫你们师叔哦!毕竟她现在可是连我这个爹爹都还不会喊呢!哈哈哈啊!”说着,抓着林乘风三人的手,带着三人走了出去。 天吒子听见清心子对着林乘风三人师弟师弟亲热的叫着,顿时傻了,感觉天昏地暗,没了光明。 “哼,孽徒!还不给我滚回去,还嫌给我丢脸丢的不够过是吗?哼!回山我再好好修理你!”清微子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却是气的不轻,随后袍袖一甩跟着清心子走了。 厅内只剩下天吒子一人,天吒子双腿瘫在了地上,嘴上喃喃念着:“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他们就是三年前师傅说的风师叔祖收的弟子!我怎么就忘了呢!这下完了,得罪了师傅和诸位师伯还是小事,让翠云宗在同道面前丢了如此奇耻大辱,师傅怕是当真会费我修为,赶我下山的!怎么办?怎么办?不过还好,所幸今天风师叔祖不在,不然就死定了!师傅那里,我却得好好花心思讨好他老人家,我记得前年在断壁崖那见到过一棵朱果,只是当时还未成熟,现在应该差不多了吧,去采来献给师傅,说不准师傅一高兴,只是轻轻惩罚下我!” 天吒子随后出了大厅御剑朝断壁崖飞去。 第十五章 掌门喜宴 且不说天吒子去采摘朱果,回到宴席大厅。此时大厅上可真是个热闹,本来若全是道门元老倒不会吵闹,毕竟都是修炼了数百年的人了,涵养很好。热闹的是随同师门长辈前来的低辈弟子。 诸元老在一个区域,由翠云九子陪着喝着酒,叙着旧。门人弟子在一个区域,由翠云九子的弟子们陪着,认识的熟人在一起谈天说地,不认识的在一起聊了几句也自然就熟络了。那楚心怡,钟灵等数女在一桌,如同麻雀般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几位小美女围在一张酒桌上,倒也成了厅了的一大美景了。有好几位同龄的青年才俊都走过来搭话,却皆被几女当空气般不理不睬,那些青年惹的一身腥,尴尬的站那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得陪声失礼去寻别的小美女了。 “呵呵,心怡姐,你瞧,刚才那个可是寿阳门掌门大弟子陈宏哦,我看他对你可是有意思哦,你怎么不理睬他哦!他可是寿阳门未来掌门的正统人选哦!不但人长的俊,修为也甚为了得呢!年仅廿二岁呢,修炼了十多年就有练气初期了哦!可是个天才呢!”钟灵调笑楚心怡道。 楚心怡道:“他虽是修为了得,只是口碑却不好,我曾经听同门的师兄弟说过,那陈宏和他们一起去过青楼呢!我可喜欢。” 那萧如月却道:“灵儿姐!我们的心怡姐可是眼光很高的哦!练气初期又如何哦?灵儿姐的三位小师叔才修炼了三年就有练气修为了!” 钟灵取笑道:“哦!我明白了,原来月儿你看上我的小师叔了啊!呵呵,告诉姐姐我,你看上哪位小师叔了?待我和我爹娘说下,叫我爹娘给你们做个媒如何?呵呵!” 徐柔也道:“我知道拉,小月一定是看上林乘风咯,早上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林师叔和小月凑的那么近,嘴都快贴上嘴了,在那愣了好一会呢,现在想来一定是在眉目传情呢!呵呵!” 三女一阵娇笑,却羞的萧如月满面通红。萧如月玉手狠狠的捶着徐柔,说道:“柔柔姐就会欺负我,我哪有啊!是不是你看上了林师叔,怕被我抢了去,所以这样说我啊!”嘴上说着,眼睛却不由自主的朝着和楚云天坐一桌的林乘风瞥去,却见林乘风正好也往这边看来,两人目光一对,立刻就闪了开去,林乘风面上也微微一红,旁人却也只当是他喝酒有些醉了。 “几位师妹,你们在聊些什么呢?怎得这么高兴,和我说说,叫我也欢喜欢喜!”这时候,清心子的大弟子天问子走了过来,却是解了萧如月的围。 楚心怡见是天问子,俏脸微微红了红。却正好被萧如月瞧见,萧如月调笑道:“楚姐姐,你脸红什么呢?莫不是见了天问子师兄害羞了!” 钟灵却道:“哈哈!小月哦,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天问子师兄可是和楚姐姐在去年定了婚约的哦!这未嫁的新娘见到未婚夫自然害羞咯!咯咯。” 徐柔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还差不多哦,象未来的翠云宗宗主天问子师兄这般修为深厚又英俊潇洒的翩翩佳公子倒也配的上我们的如同天仙般美丽的楚心怡姐姐!呵呵!” 萧如月道:“天问子师兄,作为楚姐姐的闺中密友的我们可得给你个忠告哦,将来楚姐姐嫁给了你,你可不许欺负她哦,不然我们这些姐妹可饶不了你哦!我想灵儿姐姐也不会因为同门而对你网开一面的哦!” 钟灵道:“那我倒不会,不过,这些事还轮不到我们管,单是楚姐姐的爹爹楚伯伯就饶不了师兄了,可别忘了,我们的楚姐姐可是堂堂清宁宗宗主的掌上明珠哦!” 三女你一言我一语却把楚心怡羞的满面通红,本就粉嫩娇俏的小脸被一片红霞覆盖更显美丽。天问子看的呆了半晌,随即回过神来,道:“几位姑娘却莫来调笑我了,倒是今日究竟怎么回事?可否和我说说!”天问子随便的一句话就转移了话题。 几女便把之前的事说了一遍,只不过依然未说是被林乘风三人偷窥了。 天问子听后道:“我和三位小师叔虽然今日才是第二次见面,不过我看的出来,三位小师叔都是坦荡荡的君子,决不会做偷窥这等事的,相信只是场误会罢了。几位千万莫往心里去。只是今日因为这事几位师妹却未曾好好瞧瞧我翠云山的景色,明日便让我领几位好好游览游览如何,定叫你们尽兴而归。” 萧如月道:“好啊,好啊!早听说翠云山集天下群山之美,素有翠云归来不看山之称,明天我倒要好好瞧瞧。” 天问子道:“既是如此,我们就此定下这件事。几位姑娘在这聊,我去陪陪其余的客人。失陪了”天问子微微欠身,随后向邻近的一席酒桌行去。 萧如月见天问子如此彬彬有礼,对楚心怡道:“楚姐姐,你可是好福气哦!瞧瞧这天问子师兄,不但修为精深,英俊潇洒,还如此彬彬有礼。” 楚心怡反笑道:“是不是我们的小月姑娘瞧上人家了哦,要不要我和他说说,叫他收了你哦!” 萧如月连道:“不敢不敢,我可不想日后正日都被你欺负哦!” 楚心怡道:“好啊,你这丫头,现在到底是谁在欺负谁哦!” 钟灵道:“小月自然不想拉,小月可是看上了我的小师叔呢!想做我的小师姑呢!楚姐姐日后进了我翠云宗怕是得跟着我一起叫小月叫小师姑哦!呵呵!” 楚心怡和萧如月一听,小手连挥,朝着钟灵身上锤去,钟灵连连躲闪。连呼:“柔柔姐,快救救我,你可别在边上幸灾乐祸!” 徐柔道:“呵呵,这我可就管不着咯,谁叫你一下子就把你的未来掌门师嫂和未来小师姑同时惹上了呢!” 楚心怡和萧如月听徐柔也这般调笑她们,却又把玉手转移到了徐柔身上。四女咯咯娇笑,打闹的不可开交 那边楚云天见林乘风面上微红,以为林乘风有些醉酒了,关心的问道:“林师弟啊,你可是有些醉了?若是有些醉了,还是不要喝的好,我们这些老家伙自己会照顾自己的!” 林乘风慌忙掩饰道:“没有,只是我喝酒有些上脸而已,楚伯伯,您和诸位伯伯也别叫我林师弟,您这样叫我却是折杀我了,叫我乘风或小林却好些。” 同座的诸位元老一听,却是正和心意,不然让他们和三个十多岁的娃娃称兄道弟,确实很不自在。楚云天哈哈笑道:“哈哈哈,好,你既然这样说,那我们这些老家伙就倚老卖老一次,托大叫你声乘风拉!” 林乘风听楚云天这般称呼却也舒服多了,道:“楚伯伯,你们这样叫我,我和你们说话也就不会那么拘束了。不然师弟师弟的叫着,我们三兄弟却是很不自在。来来来,诸位叔伯都是道门元老,我三兄弟敬诸位一杯。” 秦木和阿福也随着林乘风站了起来,举起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在座的人听着林乘风的话心里也甚是受用。 楚云天也道:“你都叫我们一声伯伯了,我们也不客气,来,诸位,我们一起干了这杯。”在座的诸人都纷纷举起酒杯干了。 随后,楚云天等人都聊了起来。林乘风,阿福也和诸老聊的很投机,两人年纪虽然小了点,但是自幼在林府酒席倒是见过不少,所以也很会说话,马屁不要钱的一个个拍了过去。诸老听着也舒服,虽然拍他们马屁的人不少,可是和他们同辈的却不至于自降身份来拍马屁,而林乘风和阿福却是风辇的弟子,论起辈分来,却是同一辈了,这马屁自然是不同凡响了。 而秦木木讷,不会说话,却只能一杯一杯的喝着酒,喝了好几坛了,脸上却是红都不红一下,也无丝毫醉意。坐在秦木身边的晦明长老看着秦木,见秦木面露悲苦之色,知道秦木在想着过去的伤心事,便道:“秦木啊,喝酒伤身啊,少喝点。酒虽能浇愁,却无法让人忘记烦恼,若真要想摆脱烦恼愁绪,却还得面对才行。” 秦木道:“晦明道长,你放心,这点酒还是醉不倒我的。至于借酒浇愁倒是没有,只是自从昨晚和乘风阿福第一次喝酒之后,却发现自己竟喜欢上这酒了,还让道长见笑了。” 晦明道长见秦木这般说也就放心了,道:“既然你这么喜欢喝酒,我和你喝两杯。若是什么时候你有时间,不妨去我神农宗,老夫藏了些药酒,不但味美酒醇,还可补气养身。” 秦木道:“蒙道长如此抬爱,太日秦木若有时间,定要上贵宗讨酒喝!呵呵,来,道长,我们干一杯。” 晦明道长见秦木说话虽是不得体,但是心里却甚是喜欢秦木,这伪君子处处都有,憨厚耿直的汉子却是不过。所以才邀秦木去神农宗,他去不知,仅仅因为他今天的一番话,便免去了神农宗日后的一劫。 “哈哈,清心子掌门来了!”众人都纷纷呼道。 此时,清心子搀扶着一位少妇走进厅内。少妇虽是姿色平平,却是面容端庄,当是知书达理。贤淑大方的大家闺秀。少妇手中抱一婴儿,轻移莲步,随着清心子走到厅内楚云天等几桌酒席旁。 清心子对着厅内元老道:“诸位今日能前来我翠云宗,老夫实在甚感欢喜啊。这位是内子,内子手中抱的不用我说,想必大家都知道是老夫刚出生不久的小女了,哈哈!可惜小女尚幼,待她长大几岁的时候,诸位再来,我定叫小女给诸位一一行礼,叫声叔叔伯伯。哈哈!” 楚云天走到清心子身旁,那少妇略一欠身道:“妾身现在有所不便,不能行礼,还望道长见谅。” 楚云天一摆手道:“嫂子不必客气,我只是过来看看我这贤侄女的。道兄,你这女儿可是生的水灵啊!哈哈!我没有儿子,不然今天就要和你在这给定下童婚!哈哈!” 诸人都过来看看,都是赞叹不已。 林乘风三人也走了过来,只见那婴儿躺在母亲的怀里,却是不哭不闹,水灵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见到秦木走了过来,突然双手乱舞,张开小嘴笑了起来。 那妇人道:“清木子师弟,看来小女很是喜欢你哦,她一瞧见你就欢喜成这模样了!呵呵。” 秦木憨厚的笑了笑,看着婴儿,眼里流露出一丝难得的笑意。 清心子道:“三位师弟,这可是你们的师侄女哦,日后可得好好照顾她哦。” 清雷子道:“哈哈,师弟,今天你们都没带礼物,要不这样,你们若是能将风师叔的绝招教上一两手给贤织女,那可就是天大的礼物拉。” 林乘风奇道:“师傅教我们的你们有不知道的吗?” 清雷子道:“那可说不准,我们也只知道风师叔数百年前的本事。谁知道他老人家这几百年来有没创出什么新绝招呢!” 秦木道:“若当真如此,那我一定会将一身所学尽数传与师兄的爱女。” 清心子心里大喜,风辇经常不在山中,也定不下心来教人,若不是风辇因为喜欢林乘风几人,又欠着林乘风一家的人情,风辇可不会破天荒的紫竹山一呆就呆上三年。所以这风辇的本事那可是想学都学不到的,如今有人教自己的女儿,那自己是比什么礼物都珍贵了。 “好,师弟,那我们可就这样说好了!”清心子忙道,生怕对方反悔一般。 秦木点了点头。秦木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却是很喜欢这个刚出生不久的师侄女。 林乘风以手指向妇人手中所抱的婴儿问道:“师兄,你还没告诉我们,她叫什么名字呢!” 清心子哈哈大笑道:“哈哈,瞧我这一高兴的,什么事都忘了。小女名叫穆琴。” 林乘风抚手道:“好名!琴棋书画,琴字当首,琴乃众乐器之首,象征高雅端庄之意。好名!” 清心子道:“哈哈,想不到师弟你年纪轻轻,胸中墨水却也不少啊!我给小女取琴为名,不仅是取琴高雅端庄之意,还有瑟调琴弄,坐上琴心之意。不瞒诸位,当年我还年轻的时候,下山遇见内子,便是被内子的琴曲所动,心生爱慕之意,更以琴定终生。只是自从娶了内子之后,却正逢家师与魔道高手戊逆天大战,双双身亡。家师这一仙逝,我便接任了掌门之位,却又因家师仙逝门中俗事繁忙,待得忙完俗事,却又不能落下修为,免叫旁人笑话我堂堂翠云宗宗主修为也忒低了些,只得又去闭关修炼,这闭关出来却是数百年啊。却是难为了内子了。妇人,实在是对不住你了,叫你独守空闺几百年。为夫实在是愧疚于心。”清心子言罢,朝妇人鞠了一躬。 妇人慌忙腾出一只手扶住清心子,面露柔情,道:“夫君莫要这般。夫君也是无奈,夫妻之间的事可以耽搁,门中要事却是耽搁不得丝毫。况且,妾身自从与夫君相爱,嫁与夫君,便是夫君的人了,莫说区区几百年,便是几千年,几万年,妾身也等得。” 清心子听罢,眼睛里竟隐隐有了一丝泪光,伸出双手将妇人与穆琴拥在怀里。却是再也无法用语言表达心中的情意,只得以行动示意。只是众人却是还有一事不知,清心子女儿却并非随的父性,乃是随的母性,却是清心子为弥补心中歉疚才如此做的,这事也是后来穆琴长大后和秦木所说,秦木方知。 厅中众人都是不言语,却是不愿打扰了这对相敬如宾的恩爱夫妻。老一辈的人见此,心中都想着,或许回去该对自己的夫人好一点了。而年轻一辈的则想着,如果将来也能找个这么好的夫君(妻子)该多好啊。此时的林乘风便是做此想,眼睛还朝萧如月瞥去,却见萧如月也往这边看来,四目想对,随后赶忙转过头去,二人面上都是微微泛红。 须臾,清心子松开了手,对着众人道:“诸位,老夫只顾着与内子谈话,却冷落诸位,实在对不住了,诸位都回席吧,待老夫送内子回屋稍后便回来好好陪诸位喝上几杯,哈哈。” 言罢回头柔声对妇人道:“夫人,你产后没些时日,此处喧哗,却是吵了琴儿。来,为夫送你母女回屋歇息。”说着小心翼翼的扶着一对母女回内堂去了。 清雷子那洪亮的嗓门喊道:“哈哈,来来来,诸位,让我们喝酒,今儿个我们不醉无归!” 随后众人都回座,开始宴席。这一席酒却是一直喝到了天黑,即便是有数百年修为的诸正道元老,却也不免有些醉意,却见那清雷子和清心子还是醉眼蒙胧的嚷嚷“喝酒!喝酒!”,清心子却是太过欢喜才有些失态,而清雷子是喜欢热闹,喜欢喝酒,这一整个下午,两人也不知喝了多少坛酒了,若非修为深厚,怕是早就醉的不省人事了。而那清微子也是差不多,却是被徒弟气的,借酒浇愁罢了。 翠云九子中最清醒的却是清智子夫妇。清智子道:“诸位,今天的酒宴就到此为止吧,我叫童子送诸位回客房歇息。” 清雷子吼道:“去,去,谁,谁要歇息拉,我``我`我还`还要喝酒!来,楚老儿,干``干杯!” 楚如云却清醒的多,道:“清雷子,我们还是别喝了,天色不早了,该歇息了。” 这时候两位童子走了过来,搀扶着清雷子往客房走去。清雷子嘴上还喃喃着:“让,让开,我``我喝酒`喝酒`” 清智子摇了摇头,和清莲子安排童子将众人都一一搀扶去客房。 如此,酒宴散了,待众人都走的差不多的时候。秦木问清智子道:“师兄,我们三兄弟住哪?还去上次我们住的那个屋子吗?”秦木却不知道怎么,喝的酒怕不比清雷子少,却是一丝醉意都无。 清智子心中暗暗惊讶秦木的酒量,招手叫来一童子道:“你领你三位师叔去掌门对面的阁楼。师弟啊,你随童子去,掌门师兄事先已经安排好你住那了,那里房间大,也比较清静,又靠近藏书楼,你们无事的时候还去藏书楼瞧瞧。” 秦木道:“多谢师兄。”随后将醉的不省人事的林乘风和阿福一手一个扛在肩膀上随童子走去。童子道:“师叔,可要弟子帮忙。不如待弟子叫些人过来扶着两位师叔。” 秦木笑了笑,道:“没事,你瞧,我扛着这两个小子就跟抓着两只鸡一般!哈哈!你只管在前面带路就是。” 童子也笑了,道:“师叔你却是很幽默,也很随和。”说罢在前带路。 童子心中暗叹:“师叔不愧是师叔,这诺大的两个人扛在肩上还若无其事一般。” 童子引着秦木来到阁楼外,道:“师叔,就是这了,若没什么事,弟子先退下了。” 秦木摆了摆手道:“没事,你去吧。”随后走入房内,将林乘风和阿福一人扔到一张床上,自己寻了张床睡觉去了。 一夜无话。 第十六章 阵法奇才 上 翌日,日头还没升起,天色却已经大亮了。翠云峰顶云雾缭绕,小鸟们也起的早,在山顶上到处飞舞,唧唧喳喳似乎在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朝阳。清心子面上带着慈祥的笑容看着手中的爱女,抱着爱女行走在院内,边走边道:“乖女儿哦,这早晨的空气最是清新,可以清心宁神,修炼时也不容易走火入魔,而早晨的灵气也最是浓厚,所以在这时候是修炼的好时机。哈哈!待我的宝贝女儿长大了,爹就将爹爹的毕生所学尽数教与你,不求你名扬千古,只求你能幸福平安的过一生。” “师兄,小穆琴才出生没几天,你与她说,她却又如何能懂呢?”却是林乘风自对面走了过来,见到清心子如此模样,有些奇怪。 清心子道:“哈哈,师弟这你就不知道了,莫瞧她现在听不懂我说些什么,但是我话里所要表达的情绪她却是能懂的!” 林乘风奇道:“这,什么意思?” 清心子道:“呵呵,就好比如果你对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小狗抚摸,那只小狗就能感受到你对它没有敌意,它自会很享受你的抚摸。我们人类乃是万物之灵长,自不是那些动物所能比拟的。人类的语言是表达感情的一种方式,只要你说的是真心话,那你的言语中自会透露出某种情意,比如你对某人表达关爱之情的时候,你的话里会蕴涵着一股关爱的情绪,哪怕你不说话,只是拿眼睛看着别人,别人也能感受到你的情意。但是如果你对某个人有着浓厚的敌意,同样不需要说话,别人也能感受到你的杀意。我对琴儿这般就是要让她知道我这个做父亲的对她的好。” 林乘风道:“这么奇怪?那为什么我似乎就没这种感觉呢?” 清心子道:“很简单,因为我们人类自长大之后,被红尘俗世所困扰,灵觉慢慢退化。很难感受到是很正常的。但是小孩子不同,孩子心灵纯洁,不染红尘,灵觉还未退化,所以能感受到。而我们修道之人,在修炼的过程中也有慢慢的修炼灵觉的效果,所以当你日后成就大道的时候还会有那种灵觉的!” 林乘风细细的品位着清心子的话。良久,道:“师兄,我明白了,难怪我们道家有僻谷一说,却是想五根清静,灵觉恢复,心无杂物,修炼起来能事半功倍,成道飞升方有些希望。” 清心子点了点头,欣慰的道:“师弟悟性过人,为兄不及也。僻谷一说乃是自古所传,至于成道飞升也只是个传说了。现在能练成元婴都难,毕竟修道之途,瓶颈难破啊!为兄修炼数百年,现在也还是化神后期呢,现如今这天下也不知道有几人练成元婴呢!修道如登天,一步跨不过,便是永远都跨不过了!” 林乘风还未到化神境界,连化神的瓶颈都不知道,何况是元婴瓶颈呢!而引气到练气的瓶颈,有凝香玉露和风辇数千年的经验,要突破这最基层的瓶颈自然不在话下。 清心子感叹道:“师弟,你们三人中以你天赋最是过人,又有师叔教导,日后前途定在我们之上。可是你们却也不能因此而懈怠了,需知我们修道之人,本就是逆天而行,不进则退啊!” 林乘风点头道:“师兄你放心,我三兄弟绝不会偷懒懈怠的!我们的大仇还没报呢!” 清心子道:“报仇之事,你们现在还是不要去想的好。若是修炼的时候也想着报仇,不能心思专一,怕是有走火入魔之险!在你们到了化神之前,暂时将这事忘了吧!不过,你三人天资过人,不用我说也是知道的,又有风师叔盯着,自然无事,哈哈。却是我多虑了!” 林乘风道:“师兄哪里话,师兄的教导我都会铭记于心。现在师傅走了,日后在修炼途中若有不明之处还得请教师兄呢!” 清心子道:“哈哈,有事尽管来找我,我会尽我所能帮你解决!我们师兄弟之间客气什么!” 林乘风道:“先谢过师兄了。师兄,我去下藏书楼,翻阅下修炼有关的书,长些知识,日后却不必一些小事也来劳烦师兄。” 清心子道:“呵呵,去吧!多看看书,却是对修炼大有帮助,毕竟自己悟出来的总比别人教的要记忆深刻的多。而且各人修炼方法难免有些许不通,却是不能照搬别人的!” 林乘风道:“那师弟走了!”随后去藏书楼了。 林乘风来到藏书楼。藏书楼内十分宽敞,书架林立,足有数十个书架,书架上摆满了各种书籍。有炼丹的,有修炼的,有阵法的,还有炼器的。而每本书的旁边都会有一本专门注释那书的本子,那些本子都是拉一看过这些书的人把自己的见解写在这上面的,以备后人参考借鉴。 林乘风看了看,道:“咦?之前阿福不是来了这吗?怎么不在?定是拿了书出去看了。”随后走到有关修炼方面的书籍旁,翻阅起来。 在藏书楼附近,有一个池塘,池塘内荷花盛开,有几只鸟儿在荷花上追逐嬉戏。池塘边有座凉亭,凉亭中的石桌上摆放这三两本书籍,全是阵法有关的书。石桌旁端坐一人正在聚精会神的看着手中的一本书。只见那书面上写着“五行阵法解析”,阿福看着手中的书,一会眉头紧锁,一会面露笑容,一会摇头叹气,一会点头道好。一只鸟儿用爪子在掏挖着阿福的头发,似乎在寻找食物,那鸟儿却是把阿福的头当成草窝了。 远处走来一个女孩子,那女子面容清秀,身着一袭淡绿色长裙,甩着一双玉手,欣赏着清晨的美景。深吸了一口气,道:“这早晨的空气真清新。恩,身处在这真舒服!”徐柔突然看见亭子内的阿福,咯咯娇笑起来。 阿福抬头朝徐柔这边望来,却是惊了头上的鸟儿,小鸟扑扑翅膀飞走了。阿福挠挠头道:“姑娘你笑什么呢?” 徐柔道:“你却是不知道,刚刚有只鸟儿在你头上做窝安家呢!咯咯”说完,又弯腰笑了起来,一对大眼睛笑的眯了起来,却如一弯新月般,两个小酒窝也自嘴角边显出来,却更显可爱了。 阿福看的有些呆了,心道:“这位姑娘生的好生美!” “哎,你在看什么呢?”徐柔止住了笑声问道。 阿福以为徐柔见到自己这般盯着她瞧生气了,面上微红,心里暗道:“阿福啊阿福,你怎么这么失态呢!太失礼了!”却见徐柔轻移莲步,走到阿福身旁,阿福暗叫“死定了,这下死定了!”。 “看什么书呢?咦?怎么你们翠云宗对阵法也深有研究吗?”徐柔道。 阿福松了口气,原来徐柔是问自己在看什么书,却将阿福虚惊一场。阿福道:“那倒不是,我们翠云宗对阵法也只是稍有涉及,研究谈不上。只不过是我自己对阵法莫名的兴趣而已。” 徐柔道:“若论对阵法的研究的话,怕是天下没有哪个门派比我们五行遁甲宗透彻。我们宗门内,光是阵法的藏书都有上万本。” 阿福双目放光,道:“真的?不知道我可否上贵派一观呢?我翠云宗阵法藏书却是寥寥无几,而那些藏书也只是以防日后遇上阵法的时候,多少对阵法有所了解而已。连我手中这本也是最基本的五行阵的解析,而且上面还有些须注释似乎是错误的!” 徐柔大惊道:“你说这书上的注释错误!这些书应该是贵宗老一辈的人所留下的注释吧!” 阿福道:“虽然我对阵法了解不多,但是我可以很肯定,这些地方都是错误的!”说着手中翻着书,指了数处出来。 徐柔将书拿了过来,坐在边上,细细观看,秀眉微皱。徐柔在阵法上的造诣虽是不高,不过却是天赋极高,被乃父称为百年不出的阵法奇才。徐柔专注的时候和适才娇笑模样一比却又是别有一番风情。阿福看着徐柔,又呆了起来,感觉徐柔的一颦一笑都是那么的美。 良久,徐柔抬起头来,见阿福盯着自己看,道:“我脸上怎么了?有什么脏东西吗?”说着,玉手轻抚面庞,寻找着所谓的脏东西。阿福面上微红道:“没,没什么!只是,我只是~~” 徐柔立刻明白了阿福什么意思,俏脸也红了,将头都埋进颈窝。两人一时间都沉默了。须臾,徐柔开口道:“我也觉得这书中注释有些地方确实有些偏颇,不过我却不能确定,不如我们去问我爹爹,我爹他在阵法的造诣可是很深的哦!” 阿福道:“问你爹?啊!是了,你爹是五行遁甲宗宗主,定然对阵法深有研究!只是我一外人,你爹肯指教我吗?” 徐柔道:“放心拉,我爹对喜欢阵法的人一向都很好的,他自己都是阵痴!他若是见了你,一定会喜欢的。”徐柔话一出口,立刻意识到有些不对,俏脸上又是一红。 阿福却是没听出话里歧义,道:“既是如此,我们去找你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