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水浒传》 第1章:荒诞引言 第1章:荒诞引言 开书第一句:“本书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切莫对号入座。” 开书第二句:“既为当代水浒,书中所写皆为当代之事,全以当代社会为背景,于那个遥远的年代已无任何关系。” 写作意图:问起因何要写此书时,却有一番大道理,是关系到一个小说大师的重托,一个小说界的关键词。小说大师是“施耐庵”,小说界的关键词是“意淫”。我将二者说到一起,它们还有关系吗?有,而且有大关系。从头谈起,要说到前不久的一次文学峰会了。 这次峰会讨论的主题就是文学将来的走向,但是讨论到一半时,会上就吵了起来,是网络文学和传统文学产生了争端。 两方形成拉锯战,相互攻伐。 传统派声讨网络派:“网络文学虽然是新生力量,但是却把中国文学导入了一个误区。” 网络派回应:“正统文学老态已现,已经失去了读者群,理应有一种新的文学形式取而代之。” “网络文学虽然占据了大量的读者群,但是没有思想性,‘意淫’不但没有引导读者的心,反而把他们带入误区,读者的正义感和民族大义都被‘意淫’的快感所取代……” “再好的思想性也要有读者群做为基础,否则,闭门造车、孤芳自赏也只是娱得自己一人之情。” …… 正当双方舌战正酣时,会厅的大门突然打开,一股浓白烟雾向会场里涌进来。烟雾之中飘飘荡荡进来了一个身穿灰色长袍、唇上一字墨髯的中年人。 会上所有人都惊得站起来。 那人也不理会两边,径直往里走,身边的白雾也随着向里涌。一直来到主席台上,回过身,开口道:“也许你们忘了我是谁……” 全场仍是愣。 “我就是鲁迅。” 全场将信将疑,但是看他那身边的雾气,又都张大了嘴巴。 “你们不要吃惊,是你们这场文学峰会把我召来的。”他先把话峰针对传统派:“传统派自视清高,只是整天怨网络文学侵占了你们的市场,而不去想怎么再去把读者群拉回来,也难怪,但凡古今文学文艺形式,都是生于草根,止于正统,从早期的诗经,一直到五四新诗体,都是这样的命运,诗经生于民间,四方传诵,后被官方加以正统,就失去了生命力,汉文章、唐诗、宋词、元曲,明清小说,每一种文学形式都没有逃出这样可悲的命运,我不想让网络小说被正统化,因为那样网络小说也会死掉……” 正统文学的一方被他批评的都低下了头。网络派却个个脸现得意之色。 鲁迅又看向了网络派:“但是,我也不希望,网络文学只是顺着‘意淫’这条路一直发展下去。‘意淫’这个词,乍一听和我的精神胜利法有一点相像,但其实却相差甚远,强大的主人公到处杀人,却不问正义,美女见一个爱一个,却不问真爱。这样的大好市场,也让人可悲。” 鲁迅又向门外叫道:“你们那些人也都进来吧,咱们共同查一查‘意淫’的根源。” 随他话声,门外阴风一阵,走进了上百位都是历史上已故有名的文学大家,更有头束发髻的古代文豪。个个都在走廊上站好,对着鲁迅口称:“周主席好!” 原来鲁迅因为思想进步,大笔为国,被誊为文人楷模,死后由他来做任冥阳两界文学主席。 鲁迅看了看他们对着周围道:“当今最红的网络小说家是谁?” 人群中站起了唐家三少和我吃西红柿,所有人的眼光都聚集了过去。 鲁迅问:“你们承袭了谁的文风?” 蕃茄三少一起道:“我们师承于玄幻。” “玄幻的代表人物是谁?” 人群中站起了黄易,所有人的眼光又都转过去。 鲁迅又问:“你师承于谁。” “武侠。”黄易道。 “武侠的代表人是谁?” 金庸和温瑞安从人群中站起。所有人的眼光又都向他们望去。忽然,在那些已故文豪里又走出两位,正是古龙和梁羽生。武侠四大家现在都在这里了。 鲁迅看了看他们四个:“你们又承袭了谁的文风。” 四人异口同声:“施耐庵。” 施耐庵从已故文豪的队伍里站出。 鲁迅问:“你承袭了谁的文风?” 施耐庵答:“是我自己开创!” 会场所有人都一声尖叫:“啊!” “原来你才是‘意淫’宗师。生前我还挺崇拜你的水浒,但现在看来毒害不浅。” 施耐庵抱拳向上,施了一个古代礼节:“周主席,我有话说。” “好,你说。” “大凡古今小说流行的原因不外乎出于三种:发泄,期望,崇拜,也就是给读者带来的三种感觉。你的精神胜利法已站据两种:发泄和期望。而我的水浒却三种全占,只所以你能被奉为文人表率,是因为你逢到了那个时代,才有你以笔为刀,力战民族大义的舞台。而我却不同,在那个时代,只能用这样的方式。如果让我生于现在,我也能以国家繁荣,民族大义来呼唤我的读者,所以……” “所以什么?”鲁迅问。 “所以我想重写水浒。” “重写水浒?已死之人,你如何执笔?” “这个好办,我去阳间找个后生代我执笔即可。”施耐庵一语说完,身影便向会场外飘去。 施耐庵英魂飘飞,在各大城市之间寻找适合他的人。不知道他是为什么选中我的。 施耐庵找到我时,我正在窗前独叹,叹及何事?想我读书十年,至今一事无成,眼看那些目不识丁的同辈人都混得大起来,或经商或开公司,一个个老板的老板,贵族的贵族,衣食繁华,住行气派,可是好享受! 别怪我傲骨不坚,实在是清贫难熬呀! 想着想着不觉长叹一声:“唉,读书误我呀!” 这声叹起,却见窗前黑影闪动,再回头,就看到了施耐庵站在了我背后:“怎么就读书误你了?” 我听他问,却不认识他:“你是谁?” 他答道:“我,施耐庵。” 好笑死了,已死千年之人,怎么会出现在我面前? 见我不信,他又好一番解释,把他在文学峰会所遭遇的一切都讲出来,听得我将信将疑,他又说:“我来找你,就是想让你为我执笔,重写水浒。” “我……”我指着自己的鼻子,惊得张大了嘴巴。 “是,就是你。因为你也和我当初一样说读书误你,因为你现在的处境和我成名之前一样穷困。” 说得我连连摇头:“不不不,虽然我读书十年,但是怎么也没有你那么大的才气,你何不去找一个成名的小说大家。” 他一笑:“宝剑锋从磨砺出,但是只磨不试,怎么知道锋利,如果你能试一下,就会知道你或许也有像我一样的才气。” 听他这样说,倒也有一番道理。看我脸色,他又说:“我还指望着你为我一雪冤屈呢。” “可我还是自认为才气不足。” “那就让我为你开发开发才气!”说着时,他就口授心语,讲给我了一段话,什么话?现在先不写,以后会向读者慢慢道出。 听了他这些话,也真的让我受益非浅。他再问我:“敢替我执笔吗?” 现在我却改变了口气:“敢,可是不知道怎么去重写水浒!” 他开始说他的写书构思,他说:“重写水浒,首先要改变朝代。把一百零八将拉到当代这个社会来演义。取名《当代水浒传》。” 惊得我快要跳起来:“先生不要吓我,要是把你一百零八人带到现在来写,哪里又是当代水浒传,岂不是当代黑社会吗?如今正是经济发展的大好时代,怎么能让我鼓吹那些东西有害社会?” 他说:“你可知道重庆打黑吗?曝光之下,看到了地方政府的腐败,黑恶势力的形成,难道你就没有一点感想吗?眼下正是扬正气促和谐的时候,只要你扬的是正气,又怕什么呢?以当代水浒传,摄影那些黑恶势力,揭露地方部门腐败,宣传法制,让人既明事理又明法制,岂不是一件大好的工程,写这文章也不枉你文以载道铁肩担道义了,也是为法制社会、和谐社会做了些贡献。” 就是他这一番道理让我改变了自己的想法。 他再说:“只改变朝代背景,不改变人物路线,一百零八将逐个写来……” 他只把情节铺张和细节安排都一一向我讲明。最后道:“好了,先这样,我走了,如有写到不明白的地方,只管对我召唤,我随叫随到。” 恍惚间,人影晃动,施耐庵已消失而去。只有我惊愕地站在那里,苦思如何下笔。 此是本书第一章,为引言,写得有些荒诞,开书之始,先博看书者一笑。荒诞之下,触及到哪位前辈,还望见谅! 第2章:高俅身世 谈水浒,必先谈高俅,我们也先从高俅写起! 若问高俅为何人? 则答:“已非宋朝祸国殃民之人,无非是如今街头流浪的一个小混混罢了。” 说起他的家世,倒也可怜,他爸爸本是香港有名的一家企业老板,却喜欢上了抄股,因一夜之间股盘逆转极点下降,千万支股压烂手里,不但公司倒闭,而且还负债累累,眼看着千百家债主上门讨债,无法应对,只逼得百丈高楼纵身跃下,跳楼自杀,他母亲也受不了躲债之苦和清冷生活,另择高枝找了个有钱的嫁了,过他的幸福生活去了。 可怜高俅那时才十三岁,爹死娘嫁,无依无靠,只得流浪街头,以乞讨为生。 开始时他还为自己身世飘零而感伤,但后来慢慢适应下来,感到世态炎凉,更觉伤感无用,也是人小心小,适合了环境,和别的小混混们厮混在一起,有钱吃喝无钱愁,日子过得倒也快活。一是环境感染,一是为筹生活,免不得高俅也学了些坑蒙拐骗的小手段。 高俅是在那样的环境里降生,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大起大落大喜大悲,小小年纪经历颇多,早练就了非常人的心理素质。所以想问题和处理问题的方式也和别人截然不同。 正是这样,他周围的人都听他的。以前他的老大犯官司进了监狱,身边的十几个小弟兄便都跟着他,顺着那时的口,都管他叫二哥。 时光真快,眼看高俅已经是二十出头的人了,人大心也大了,心大了就烦恼也就多了,慢慢地,他开始考虑自己以后的前程,自己以后该怎么办?眼下这步光景,怎么让人去满足于现状,虽然不像以前去街头行乞了,可坑蒙拐骗也不是什么好勾当,随时都有危险,前者老大因已事进去了,自己先前进去了两次,虽然只有一两年不大的官司,可是耽误的也是时间呀,再进去,自己的青春可就没有了。现在,治安也严了,什么事也都不好做,弟兄们都禁了好几天的开消了,手里没钱,日子又该怎么过下去呢? 想前想后也想不出头绪,所有都汇成一个字——愁。 正这时,手下一个叫高坎的小弟闯了进来,手里拿了一张报纸,一边走过来,嘴里嘟囔着:“真的假的?不信!” “你说什么呀?”高俅问他。 高坎说:“我正有新鲜事让你看。”说时把手里报纸举到高俅面前,“你看这上面的一则广告,说的是一个叫苏轼的人在黄州办学校,主学纵横课程,凡入学报名者,不但不收学费书费其他杂费,而且还免费提供食宿。” 高俅接过来看,确实不假,这样的事,让高俅也难相信,怎么会有这回事? 高坎仍然还在那里想着想不通:“不对!要么他是一个骗子,要么他是一个疯子,天底下哪有这种好事?” 高俅坐在那里沉默了好长时间,突然开口说:“高坎,通知小弟兄们,明天去黄州。” “啊!”高坎听这话愣了起来:“二,二哥,去那里干嘛?” 高俅说的很简炼:“上学。” 高坎虽然心有疑虑,但是在老大面前,却不敢多说什么,只得听他话行事,忙去通知了。 第二天,便都到高俅这里会合,都到了之后,高俅才说了自己的心思:“个位小弟,自从老大进去之后,受你们抬举,坐了这个位子。不是我不想坐这个位子,只是我没有能力让你们过上好日子,现在治安紧了,很难做事,眼看着吃饭都成问题,所以我想让你们另换一个环境,黄州有一个学校,不要钱包食宿,我的意思是一到先那里躲一躲应付一时,最大的好处就是吃饭不要钱。如果愿意跟我去的,我带着,不愿意跟我去的,我也不强求,你们可以自奔前程。” 他话说到这里,那帮小弟都一口说出来,“我们愿意跟着二哥走。” 高俅听这话,心里倒也是有些感激。 就这样定下来,行动也快,买了当天的火车票,一行十几个,就去了黄州。 到在黄州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刚到一个地方,他们个个都充满兴奋,欢喜地叫着:“要去上学喽!” 高坎缠着快去那里报名,“看有没有女学生,进去泡一个,也好快活快活呀!” 高俅把他们拦下来,说:“还是明天再去吧,一来是我们刚来这里什么还都不熟,二来,我们这些人的打扮,红头发的红头发,戴耳环的戴耳环,人家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待人家不要我们时,我们倒失去了这次大好的机会。” 众人一听,确是如此。 高俅说:“我们趁这个时间去理一下发,改变一下造型,顺便也熟悉一下地形。” 众小弟点头,先找个旅馆里住下来,夜里出来办他们的事情,改变他们的造型。 第二天,高俅一一检查了这些小弟,觉得应该不会出什么意外了,才同意说:“走吧。” 他一声令下,小弟兄们便都向着学校的地方出发。由于昨天看好了路线,今天走起来也格外的快。离很远就看到那里人山人海,门边一侧的迎宾墙上几个金色大字在晨晖里更显灿烂,那字是:“黄州市纵横学校。” 其实,来这里的人大多都是看稀罕的,看着都个个摇头,嘴里不时地说:“不懂,什么纵横学校,学的是什么技术呀?” 也有人就接他那话:“管他学的是什么,不要钱管吃管住,谁不干呀?” 更有人稀里糊涂的想不通:“真是疯了,图什么呀?我看是这苏老头是从国务院罢官下来,心里受不了打击,精神上出了问题。” 第3章:高俅学艺 高俅听着一些七嘴八舌地议论,都深深记在心里,也不和他们搭言。 待再往前走到大门口,见大门一侧摆放了一张条形桌子,后面坐着一个面态慈祥的老太太,一边照应着来往的人,一边发着手里的传单。口里还说着:“欢迎来校参观。”想来她就是主管接待的了。高俅走过去还没问,那老太太已笑着脸把手里的传单递过来。传言一点不假,那传单海报上印的可真了,免费供住宿,绝对不以任何名义收取学生一分钱。 高俅问:“阿姨,我们能不能到校里去参观一下呀?” “能呀,怎么不能?”从大门里面走来一个头发泄了半顶、鼻梁上架一幅眼睛的老头,一幅学者风度,说话时,满脸的笑。 高俅看着他,心里却做了判断:此人定是这里的校长苏轼了。那老头一边送走了身旁几个来校参观的人,又走到高俅这前,“走,我带你们进校。”一边走,他一边自我介绍:“我就是这个学校的校长苏轼。” 看来,高俅判断的没有错。苏轼说:“我这学校只所以叫纵横学校,主教的就是纵横。” 高坎一听这话,不懂了,“什么叫纵横呀?” 苏轼答:“纵横一词起源于战国时期,当时有苏秦和张仪师兄弟两个,他们同是拜在鬼谷子门下学艺,艺成之后下山,先是苏秦说服六国,合六为一,共抗强秦,称之为合纵,这样一来,让本来占有强势的秦国处于了弱势状态。秦国无奈,只得请苏秦的师弟张仪,张仪入秦之后,采用连横策略破坏合纵,先相魏,再诳楚,又出使诸国,让合纵抗秦变成了连横亲秦。只苏张两人之力,便将天下搞成了这种局面。后人评说他们二人之嘴能一言兴邦一言丧邦。一句话能让天下安定,一句话也能让天下大乱。可不要把这理解成是嘴皮子的效应,而是他们胸中的学识,说服六国时,他们摆时造势,攻心战术,加入各种方式。后人总结,都将其归纳为纵横,他们的师父鬼谷子也被追封为纵横鼻祖。几千年下来,这种学术不断地被人运用、加深、理解、整理,形成了一套专门的学术,渐渐发现这种学术不但能用在政治攻略上,而且在三教九流各个行业皆能运用,上至治国大策政治敌对,下至百姓夫妻朋友伙伴,从商从政,大用大效应,小用小效应,百试不爽。我对这种学术研究了半生,再加上我自己的见解,办学教这门课程,可是全国第一家这样的学校啊!” 他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对高坎却是没有什么,可是在高俅听起来,却是大感兴趣,小时候他就特别喜欢这种历史典故。也是他悟性高,一时明白了,原来学校里教的是这些呀! 听苏轼又说:“在我这上学的人,我不教你学什么技术,也不教你学什么文理科课程,只教你做人的艺术,能让你在这现实的社会里,怎么能发展自己,成就你人生的最高价值。有人说我这是混子学校,也可以这样理解,如今这个年代,什么都逃不出一个“混”字,官场供职叫混,公司做事叫混,出外打工还叫混,你放眼看去,整个社会结构,会干的不如会看的,会看的不如会转的,会转的不如会混的,我所教的就是混,怎么能在众多关系网里混好、混大。”高俅听着这些,越听越感兴趣。只顾听,不觉苏轼已带他们走完了整个学校。 来这里真是来对了,真能学到这样的本事,还愁以后不发达吗? 走到大门口时,他忍不住了,问道:“苏校长,怎么才能报名?” 苏轼笑道:“简单得很,不用交钱,就是去登记个名字。” 高俅追问:“然后呢?” 苏轼说:“然后就没了,就是等着后天开学来上课,这里什么都有,你只带随身衣物就行了。” 高俅一听这样简单,便去拉着他的那帮小弟兄,报各册上都填上了名字。 眼看别人填了名字都走了,他他却不走,只是围着苏轼身边转,也帮着苏轼去照应前来参观的人群,你还别说,现在就流行这样的人,有说这叫帮闲,可是谁不希望见到热情的人呢,单此举动,就让苏轼对他大有好感,更何况凭他的悟性和经历,说这些事,却不在话下,三言两语,就能把事说得明白,把人说得满意。 这一切被苏轼看在眼里,心里不住赞叹,这年轻人不简单,好好条教,将来一定大有作为。 他在心里叹着,就来到高俅身边。问他:“你们怎么不走呢?” 高俅答道:“我们没有地方去。”话说到这里,索性他也不作什么隐瞒,只把自己的身世还有自己的经历以及连坐过牢都说了出来。 苏轼听着连连点头,“好!好!我这学校里要的就是你这种人。” 高俅脸一红,“苏校长说笑了,坑蒙拐骗偷鸡摸狗的事我都做过,牢里也进过,身至这步田地,还有什么好的呀?” 苏轼说:“你记着我这句话,你的那些经历,都是你以后的本钱,你以后一定发达,有大落,必有大起,那时的磨难已经培训了你的心理,在人生最底线走过来的人,必有其独特的感触和做事风格。你是本校最佳的培训对相。” 一边说着,又拉着高俅到背角里,指着高坎几个道:“你以后要想混出来,必须要与你身边的那些人保持距离,这些人,只能用,不能亲。”刚报了名,苏轼就给他上了重要的一课。 眼看看日已西垂,来这里的人也都陆续走了,高俅还不走,苏轼就带着高俅他们来到大门口老太太跟前,原来那老太太就是苏轼老婆。把高俅他们的处境和他老婆说了,苏轼老婆也是热心,连招呼带应筹地把他们留下来,当晚就在学校里住下了。 第4章:苏轼办学 高俅为表达心中感激,更加把苏轼要做的活都替他做了。就这样等了两天,眼看招到的学生已有一百多名,便不再招生了。 第三天,是正式开学的那天。其实这所学校,也没有其他的人,就是苏轼和他老婆两个,苏轼讲课,他老婆打理后勤,把招来那一百多名学生都聚到一个大教室里听他讲课。 学校虽小,可是也五脏俱全,当天还在大门口放了便炮,举行了简单的开学仪式,每人还发了几本教材,别人看那教材都不以为然,可是对高俅来说,像是得了至大的宝贝一样。单看那书名,一本是《纵横》,一本是《攀缘》,一本是《我道》,一本是《长谋》,他相信,这就是他以后的人生宝典。 苏轼讲的课也是经典:他先是走上台来,粉笔在黑板上写了几个大字:“欢迎同学们!”然后转过身,打开教材,“同学们,我们今天第一课,先讲攀缘,请同学们打开《攀缘》课本第一页。什么是攀缘?从字面上解释,他是运用到植物界的专用词。指的是那些不能自己直立生长,依靠着别人物体往上爬的蔓藤茎植物。它们都属草本植物。然而草本植物中,还有非攀缘性草本。二者相比,最大的区别就是攀缘性草本有野心,有方式,它们不认命,它们渴望在自己先天性条件不足的情况下也要长得高大,要像木本植物那样傲视大地。当非攀缘性植物已经认命的时候,他们没有收下傲视大地的野心,它们开始寻找方式,于是他就想到了‘攀缘’,想到了靠着别的硬体躯杆往上长,结果它们成功了,它们完成了自己的神话,再也不用怕疾风吹折,再也不用怕寒暑换季了。那些非攀缘性草本就是因为认命,就是因为没有方式,只能把矮矮的身躯拖在地下仰视别人,任人践踏。人也应如此,也应如攀缘性草本一样,不认命,那些靠前辈靠祖宗的人,有上一代为他们创下的根基,他们就是天生的木本命,可是我们在坐这么多人,谁的家底会有多好呢?划清自己的身份,我们都属草本,就在于你在攀缘和非攀缘之间做选择了。这些是本书引言,本书所教就是让你怎么立身自己,依靠别人来成就自己……” 他讲了引言之后,开始一步步地分解,只听得高俅如痴如醉。 高俅只想着在这里好好学,学到这些东西,以后定能得到大用处,可是偏偏事不如人愿,开学还没有两个星期,大事情出来了。 那天学校门前警车停了许多辆,把苏轼装到里面,又呼啸着开走了。 说是苏轼办学有违法律,以敌触政治罪被刑事拘留,接受审察。当时公检法三司立案,学校大门上也贴了封条。 堂堂纵横学校由生到死未及半月,便匆匆倒闭。 学生们见这样情景,谁还想在这里呆呢,便也都尽数散去。 唯有高俅他们几个没有走,只围着苏轼老婆问:“该怎么办呢?”没想到苏轼老婆却说:“这种结果早就在我预料之中了。” 一句话说得高俅他们蒙了起来,想了这种结果还办学?苏轼老婆看透了高俅的心思,又说:“你一定想问,想到了这结果为什么还那样呀?这都是因为一点,你们苏校长他不甘心!在政期间,他也不是没有能力,也不是犯了错,他是被那些政敌们给挤下来的,回家之后,怎么让他咽得下这口气,那些官场套路,他比谁都会,原因却输于一时不慎,本想东山再起,可是哪有那么容易,人也老了,于是他就想到了这个办法,他办学校,把自己的经验教给别人,让他的学生来成就他的梦想,他不为别的,就为一口气,就为让那些政敌们知道他苏轼的名字。有一天,你们的学生中若有从政进入要职的,千万要说一句你是他苏轼教出来的学生。让他的政敌们看一看,苏轼的为政套路,要比他们高明得多。” 说着这话时,已带了七分气,说完,又看着高俅:“高俅,你是苏校长最看重的人,他说你将来必有出息,你记着我的话,将来出息了,别忘了提一下你苏校长的名。那些教材你也好好收着,那里面都是好东西,是你们苏校长一生的经验和心血,平时多看看。我的话就说到这里,你们走吧。到外面去闯你们事吧!” 她要赶高俅他们走,高俅却怎么能舍得,可无论怎么说,苏轼老婆都不让,她说:“要出息,必需要出去闯,在这里,已没有什么希望了,我一个老婆子,你们也不必担心,我能一个人生活的。” 眼看话说到这里,高俅没有办法,只得带着众弟兄依依别去。 第5章:高俅闯东京 出来学校,高坎就问:“二哥,我们该怎么办呢?” 高俅这时倒想起了苏轼给他说的一句话,这些人只能用不能亲,便说道:“你们走吧,我一个人走……” 话没说完却被高坎拦下了,“高二哥你……”惹得高俅一时把脸沉下来:“记住不要再叫我二哥,从今以后,你们再也没有什么高二哥了。” 说着,竟一个人甩步向前走。高坎只在后面叫:“二哥,二哥!”见高俅也不回头,知道他心意已决,便也不再强求,只远远抛去一句话:“二哥,你将来混大了,可别忘了我们。”没办法便同其他人一起向另一个方向走。 高俅这次处境不同以前了,以前虽然也是在街市上混,可是有那么多小弟围捧着他,现在却成了孤家寡人一个,处境孤独不说,什么事都要他自己去做,以前没有钱了,可以由那帮小弟去想办法,胡乱用什么手段搞过来,可是现在要他自己去想办法,这么多年没有亲自出马,也用不上什么手段了,更何也是他有意学好,不想再用那些坑蒙拐骗的手段,能忍着他就忍,哪怕是夜宿天桥,哪怕再向他幼时一样去行乞。 生活是困苦,可是不管多苦,他也没有忘记苏轼留给他的几本教材,再困再饿,就是在路灯下,也没忘打开看几页。 高俅一路流浪,这一天就来到了东京市,他只所以这样流浪,就是要寻找人生机会,他每天都在街上东游西逛,时刻注意身边的环境变化。这天,顺那条街头正往前走,却看见街道两边横幅标语张挂的到处都是,上面大字打的明确:“支持福利事业,献出你的爱心。” “福利彩票盛临东京。” “二元加运气,等于一千万。” 等等诸如此类的词句。原来是福利彩票打出的广告。再向前走去,路边一个广场上人山人海,摩肩接踵,广场里面一道一行的搭满了彩棚,棚子下面一条条长柜,长柜上面的盒子里放的都是彩票。许多人挤在那里去买盒子里的彩票卡,人声沸腾,真个叫热闹。 方场正中间搭一个高台子,台子上是公义演出,就更加招引人了! 高俅也是心闲,要过去瞧瞧。顺着棚子与棚子之间的走道往里走,那时还是彩票业刚刚兴起,不像现在这样发达,不像现在有那么多玩法,那时不过也就是买卡刮号码,对着号码就中奖了。眼见得很多人去彩票的兴奋劲,刮号码时的激动劲,他也止不住心痒起来,也想试一试运气,可用手一摸口袋,却分文皆无。 他叹了口气,摇摇头,想忍住心痒,可是这种赌瘾越忍越痒,也许他继承了他爸爸的血统。直到心里猫七八抓的难受,算了,还是用老方法,三只手再用出来。这可是他以前的长项。心里想着,正巧,他前面有一个人正趴在前边长柜上买彩票,屁股撅着对向他,屁股兜里鼓鼓的就是钱包。时机来临,怎能放过,一手抬起,压他后背,另手二指合并伸出去,仍是那么老道,没费什么力气,就把那钱包给夹了出来。 他只想着自己神不知鬼不觉呢,可是钱包刚拿到手,却听身后不远处有人喊起:“你这扒手,真是大胆。” 高俅一惊,回头一看,见通道拐角跃过来一个警察,怎么这么倒霉,遇到了反扒了。 其实他猜错了,这个警察不是反扒,周围人差不多都认识他,他就是东京市刑警大队的队长王进,他来这里是为了调察一宗案子,正巧看到了高俅。 扒手遇到警察的第一反应就是逃,高俅也不例外,折身朝通道另一面就跑。可是却没有王进人快,飞起一脚踹到他后心上。一个跟头栽出去,再起来时,嘴角淌了血。虽然疼痛,可是哪顾得上,翻身起来,再逃。 这王进可是好身手,身子跃起又一腿,他腿上工夫真是厉害,一腿只把高俅踹出去有几米远,身子横着往前滚。虽然高俅受他腿脚厉害,可一脚也救了他,身子一滚,正滚到刚刚闪开的人群边上,他身子伶小,寻机一钻,钻进了人群里边。 王进一跃追过来,可是他身形高大,在人群里挤得慢。 高俅在人群里钻着,不时也回头看,但见那王进挤着人群,一脸急燥的样子。高俅哪敢怠慢,利用自己身形伶俐的长处,在人缝中左拐右钻。向着广场外逃去。 挤出了人群,心想着这下子脱险了吧,那警察一定是放弃了自己!可是回头一看,却见王进也挤到了人群外面,不由得心里暗暗叫苦,没想到还碰到棘手的。忙把脚步甩开,再跑! 从广场出来,过了人行道就往马路对面蹿,他胆子也大,不顾街上车流穿梭,刚到路中间,一辆大巴正撞过来,幸亏那车刹得及时,才没有撞到他,听司机冲他骂了一声:“你是铁打的呀,不要命了!” 高俅哪有工夫理他,早把身子跃过去,跳过中间的隔道花带,到在了那边逆行道上,连闪带撞带滚,再到人行道上。 也是巧,正遇到一个妇女骑着一辆摩托车驰过来,一个闪躲不及,正撞到那车头上,车闸唧地一声刹住,那妇女还骂叫起来:“怎么走路的你?” 高俅手握着车把,才没有倒下,情急之下却来了招数,也不管那妇女骂的什么,只把手一推:“你下来!” 妇女被他推下来,他自己骑上去,油门一加,几前疾驰。 那妇女在后面又急又燥的跺脚:“我的车子!”高俅逃跑急切,哪会听他喊。眼见得一道烟,人影越来越小。 正这时,王进也冲到了这边,只对那妇女说:“你别急他是扒手,我在追他。抓到他,我一定把车子还你。” 那妇女听了,不免还是又急又燥的唠叨。 王进也听不进她去说什么,只是急,怎么去追呢?一着急,站在路中间也不知道躲了,正被一辆电瓶车撞到背后。回头看时,那骑车的老头向他连连道歉:“对不起。” 王进一想算了,也学那扒手的招式吧。 “借你车子一用。”说着,也不管他同意不同意,就把他推下来,自己己骑上去。惹得那老头在后面“耶耶耶……”地急叫着。 情急之下,王进不管那么多了,口里叫道:“回来就还你,你去市刑警大队找我。”说着竟把身上的证件掏出来甩给了老头。另只手一拧车把,向前就驰出去。 高俅前面骑着摩托车心里还正想呢,这下子应该甩掉了吧,可是回头一看,那家伙弄了一辆电瓶车追过来,心里禁不住地骂了起来,不就是一个小扒手吗,又不是什么大案子,值得这样花费精力吗? 他哪里知道,这王进人称直警。只所以这样称呼他,就是他这人性子直,不撞南墙不死心,上次,他为了追一帮毒犯,一个人独行千里到西南边境上,把案犯给抓了回来。还有一次,在火车上也是抓一名扒手,他竟在火车上呆了两天多。 这次高俅遇到他,真的也叫倒霉! 第6章:高俅落难 高俅一边暗暗叫苦,还要抓紧逃跑,可是现在正是下班高峰时期,车流行人特别多,摩托车左闪右拐走得很慢。 那王进就不同了,他刑警出身,经过特殊训练,骑车技术可是得过奖的,抓住这车子,心里也急,在街上,前把摇晃着,在人逢里穿行,也不减速。 眼见得越追越近。正这时,前面到了一个十字街,红绿灯口,看红灯亮起,高俅也不管,一头撞过去,到了路那边。 王进却不同了,他是警察,要守规则,只得在那里等,等到绿灯亮起来,可就过了六十秒,六十秒的时间,高俅也就蹿得只像一个巴掌那么大了。 王进性情如此,又怎么能让他死心呢?把电流加足,仍是向那个黑点穷追不舍。 高俅不及他速度,又是越来越近了。王进也生气,要是这车子再快一点,就能追到了,可是性子急也没有办法,只有等两辆车子越来越近,眼看前面后面快挨上了。 高俅突地旁边一拐,越过人行道,上了另一边的高架上。高架上车流少,没有行人,他可以加足油门了,只听机器轰鸣骤起,直向高架坡上爬。 王进也拐上去,相比之下,他就吃亏了,电瓶车逢到上坡,显得吃力,沉沉地发出闷哼声,不愿走!眼看着刚要追上的扒手,又一点点的把距离拉远,偏偏又是不顺,快要走到高架坡顶了,车子突然咯吱一声闷响。不走了。 原来电已用光,王进急得直骂那车子乌龟王八蛋,看着高俅要得意,心里激起了倔劲,一定要追到他,双脚踏在脚踏上,用脚去蹬。 虽是上坡时候车子沉,可靠他刑警出身练出来的双腿,也是激劲上来,踩得车子飞也似的快,脚踏车追摩托车,似是天方夜谈,可他就硬要一试,双脚旋成了两轮风车,虽没高俅快,可是没用多长时间就到了高架坡顶。要下坡时,就剩了力气,只任车子向下流。嫌不快,双脚还轮着加速。 眼看着高俅的摩托直下,下到了高架底端,再一拐,下去了。 高俅下了高架却没有直顺着路走,而是一踅再顺着高架的下面往回走,他这样做,只想逃避王进的视线,可是王进眼尖,在上面朝下看,正好看到他。 被王进看到尚不要紧,可是现在的王进急在心头,他的办案史上,从无逃掉过罪犯,这次的高俅怎能破例? 心里急时,胆子也大到了天外,只见王进把顺着下破的车子前把一带,向高速路一边斜直冲去,到在路边的围栏前,又前把一合,一个急刹车,车轮在地上吱吱的声响。车子前把借着冲力抬了起来,整个车身从高速围栏上跃了过去,凭空向高架下面飞落。 在荧屏上,有人见过汽车飞车,有人见过摩托车飞车,可是从来没有见过脚踏电瓶车飞车,可是王进却这样去做了,也是他一股热血在头,也是他艺高胆大。 眼见他车子向下飞落。 他也是真的有技术,车子落时他是前把上提,身子往后挺,要不一头朝下栽下去就不好玩了。保持这样的姿势做平衡,防止迭倒和翻滚。正在高俅的前方落下来,一松前闸,释放了余力,再刹车时,正到了高俅边上。 见王进由天而降,高俅的心也着实颤了一下,可吃惊归吃惊,可是他的第一反应还是逃。忙把车头一转,拐了个急弯,挠过王进向另一个方向再驰开去。 王进又把双腿加力,紧追上去。 高俅前面疾行,过了一个路口,就到了郊外。正走时,突然屁股下面的摩托几声爆响,再加油门也没有用了,高俅也不知道什么原因,眼见王进在后面还是奋力追着。干脆从摩托车上跳下来,任由那摩托车翻了几个跟头倒在路中间。 公路边一条羊肠小道曲曲折折往山里去,高俅慌不择路,顺那条小道跑开,不多远,前面闪出一座古庙来。 红砖兰瓦,木雕装饰,原来是一处老古迹。 前面门楼里,人进人出,稀稀的几个人,这并不是售票的游览场地,高俅也过去,别人也不在意他。过了门楼,走到正殿里去。 见神台上一排神像个个高大,矗在那里,神像前摆放了各式供品,瓜果梨桃,样样都有,再细看,有的供品上还摆放了钱,金闪闪的百元大钞。 原来这里是一座财神庙,看庙的是几个老头支事,不卖门票,却弄些香火纸蜡来卖,现在这些年月,讲求财运的人还真不少,平日里真有几个来这里赶香的,偏又逢上市里有彩票一事,生意就更好了。你看,神台下面几个信男信女正跪着祈祷呢!那么虔诚,连高俅进来,也没有一个人在意,高俅身子快,从侧面一闪身,跳到神台上,躲到神像后面去。一边平静着心情,慢慢地喘息着。 不多时,就听下面脚步声响,心知是王进追来,不免提了一口气,不知道他会不会找到这上面来,听着那脚步声在下面踱着。 他的脚步声却惹脑了一个跪拜的老女人,冲他叫了起来:“你在这里晃来晃去干嘛,晃走我了的财运我跟你没完,可是好几百万呢。” 王进慌忙道歉。 “不拜神你来这里干嘛?”那老女人又连连喳喳了几句,再听那脚步声就慢慢离开了。 谢天谢地谢谢那老妇女,高俅一口长气出来,倚着那神像的后背瘫坐下去。 高俅在神像后,过了一会儿,恢复过来,侧目向前面偷窥,见他们个个都在下面低头跪着,把手里香火举过头顶。 高俅看着神像前的供品,肚里再也止不住饿了,没管许多,把手伸到前面,偷偷拿起瓜果就吃。 只到把肚子里填满,揉了揉肚皮,真是舒服。又见那果盘上有的还放有钞票,也一起取过来,看着钱,心道:“我就是为了它差点误了大事。” 心里这样想着,见下面那些跪拜的也不注意,就全取过来,数也不数,一起填到口袋里,下面那一行正跪着,抬头见自己的贡品没了,心里还在高兴呢,心想,这神真灵,受了我的贡品,自己一定能中个大奖。也不声张,只在心里暗暗自喜。 高俅见他们不出声,心也放下来。也是累了,竟依在神像背后睡去。 一觉醒来,神殿里静静的没有一点声音,向外看去,阳光斜洒,已经到了下午四五点时间,高俅机灵一下坐起来,想起了心事,自已还要买彩票呢! 摸了摸口袋里的钱,挺鼓的,却不知道有多少。见下面一个人也没有,正是出去的好时候。便跳下神台,从门里出去,这时已过了上香的时候,人更稀了,到门那里,只有那几个老知事还在那里坐着卖香火呢,以为他也是上香的呢,对他也不在意。 出了古庙,来到公路旁,拦了一辆出租车,上去,让司机直向广场买彩票那里开去。 到了地方,正待要往里走,却又折足回来,不行,自己这副样子,定是被人认出来,要是那个破警察还在那里,岂不更惨? 顺着街边,寻了一家文具店,买了一瓶墨水,到没人的地方,涂在脸上。 再走进广场里的时候,见人家都打算要收滩位了。 高俅也管不了那么多,来到一个卖彩票的台子前,把口袋里的钱都掏出来堆在上面:“买彩票!” 第7章:高俅体育场看球 此时的高俅,全身的狼狈模样不说,还一脸的墨汁,再加上此时黄昏天气,把卖彩的女服务员吓了一跳,人不人把一堆散乱的钱都堆在柜台上买彩票,精神上一定有问题。可不管怎么样,他要买,自己卖就是了。 “全买呀?” 高俅点头:“嗯!”细点了钱,将近一千块。要高俅自己在里面选时,高俅也不选,只让他拿出来就行了。那服务员,便拿出几捆,数了张数给他。 高俅拿了彩票,也不走,就站在那柜台边,一张一张的刮起来,一张,两张,眼睛看着立着那指示牌上的中奖号,没中,就扔了。几百张彩票,刮开的只剩几张了,连一张中的也没有,他也有些着急了。昏暗里,头上都见了汗,再刮,也没有,眼见得只乘最后三张了,高俅搓了搓手心的汗。 现在地上扔的全是刮开的废卡,又刮开一张时,奇迹出现在,兑着号码,看的清楚,五百万,高俅高举彩票,大叫了一声:“中了!”他这动作也是反常,别人中了大奖的时候,却不敢言语声张,深恐有人见财起异。服务员都有点不相信,可是接过号码一看,倒是真的。正这时,高俅又刮了那张,大笑起来:“哈哈哈!七百万。”服务员瞪大了眼睛,核对无误后,也紧张着心去看高俅括最后一张,号码露出来时,几乎让人晕倒,头等奖,一千万。连中三彩,这可以说是彩票史上空前绝后的奇迹。 别看已是黄昏时分,消息传的却快,一时间涌来了很多人,都把高俅围住,有人好奇的问,有人职业的问,好奇的问的是看热闹的,职业问的竟是一些记者,这边问着时,后面的摄像机也就已经对着了他。别人问他,你是不是有这方面的专业技术。他摇摇头,别人问他为什么连中三彩呢?高兴也说不准,心里还在想,是不是因为自己用的钱是那古庙里的供品呢,真是财神显灵了? 到底是不是神仙显灵,也或是,也或不是,没有科学道理,写书人也不敢肯定,但是这一点却是真的,无论是人还是神,都有有心采花花不开无意插柳柳成荫的现像,你越是对谁敬畏的去秣拜,他反倒看你不起。一如男女感情,你越是对其褒牍虏待,其反倒喜欢你,反之,你把他捧在手里,供在心里,他反倒不想和你在一起。人说,男不坏,女不爱,这人不坏,神也不爱吗?那么多虔诚跪拜的不起灵验,倒是高俅跳到神台上亵渎神明的人得了神佑! 当天晚上,各电视媒体报道,高俅就那样一身脏皱的衣服、满脸墨水的形像出现在了荧屏上,受人追捧为幸运星,成了一时的话题。写到这里,读者或问,高俅就这样发迹了吗?不,这还不是他真正的发迹,还没有达到他心里的目的,他所向往的是苏轼教他那一套东西,这只不过是一时走运罢了,显现不出他的一点能力,那么到后来他真正的发迹又是怎样呢?且往下看。 高俅一夜暴富,再过的生活,也不是以前的生活了,有钱谁都会享受,再也不用夜宿天桥了。酒店里开了豪华套房,几天下来,东京市该玩的地方都玩了个遍。 这天,高俅在房间里无聊地看着电视,正看到电视新闻报道,说是市体育协会举办的一场足球联赛将于今天中午在市体育馆开赛。看到这里,他心血上来,足球是自己幼时的最爱呀,那时在香港读书时可是足球小将,他爸爸还专门给他请了名师指导的呢。只可惜呀,后来身世伦落,就再也无缘足球了,要不然,他现在肯定成了专业足球运动员了。这样想着时,心里还悲伤了一阵。 一段新闻,构起了他的最爱,决定今天要去体育场看那场球赛。 等他到在市体育馆的时候,心里却寒了起来,这体育馆,太破旧了,一些桌椅道具,说古董不像古董,倒有些陈年历史,说用具不像用具,损破得都让人不忍去碰。 进来看球的也是稀稀落落,加一起才不过几百人,足球场地里,那绿茵场更上让人眼花,枯一块烂一块的,场地四周,连围拦都没有,就是撒下白石灰当界线,只是球网上的窟窿比以前少了很多,为什么呢?网是越烂窟窿越少呀! 周围观看席上的排椅更是斑斑驳驳,用手碰上去都发麻。高俅一边叹息着,这也叫体育馆?不管怎样,就找个地方,等着开场吧。 终于等到开场了,两队运动员进场,两个白了头的老头可能是教练,指挥着进了场地,倒还有解说员给他们解说:“两方运动员进场。” 白红两队各做介绍。一切完毕,裁判试哨,双方赛式开始。 高俅看着,鼻子都气歪了,眼见球到了,那队员就是接不住,高俅紧张的都站起来了。本就人不多的观看席上又添骂声一片。 最可气的是球到中场,那个红队的队员还竟然摔伤了,这样冷罗慢敲的比赛也能摔伤人,也不知是真的还是假的,只知道他躺在地上不起来。 也是巧,那球过来,没了那个队员,接不住,高俅在前排,直落到高俅这边来,在地上的跳,正蹦到他怀里,高俅接住球,就地挽了个花,打了个转,身子翻起,一脚给踢了过去。 也是那白队有意欺负,回脚又把球给踢了过来。 高俅兴起,跳起来去接那球,凌空一个翻腿,再踢回去,只一脚,却给周围带来许多喝彩声。一翻时,就到了场地里面。这时竟听解说员也来了精神,是替高俅打的说词:“十九号队员摔倒在地,像是受了伤,要换队员了,来了,你看他,那脚球踢得多漂亮,哎,好姿势,又来一脚,对方球员没接住。” 也不知怎么搞的,他把高俅当成是要替换的球员了。却听那方回球那人也在喊,“他们里跟我们玩阴的,留了一手,他们队厉害。” 高俅正在场上还有些愣,却听这边的那个老教练也喊了起来:“好呀,快,上场!”让高俅心里又气又笑,有人手快,扔给他一套球场衣服。 高俅一想,那么多年没有碰这东西了,也玩一玩,就想找个地方换衣服,场地极差,哪有正规的休息室,更衣室,就是一旁用方便板隔开的那里换了衣服,就这样,糊里糊涂的踢起了球。 别看高俅的俅技是幼时学的,可仰仗他心存天赋,也是因为这里踢球的都是浓包,他上场的每一球,都是那么漂亮,赢得满场喝彩。 先是斜插一脚劫下对方球,再赶两步,一个直腿就射门进去了。得分,再是在对方猛攻之下,他竟跃起来,一个转花腿直接进球,场下的观众气气氛也热烈起来,个个挥拳扭腰,替高俅助威。在高俅又进一个球时,上半场结束。高俅所在那队以三个球领先。 就在各队员休息的时候,高俅却不知道该到哪里去了,那些个球迷们都过来,拥了高俅,视他为明星,欢呼雀跃,还七嘴八舌地问。 第8章:高俅发迹 正在这时,靠后一排的观看席上走下来一人,直接来到高俅身边,伸出手来,向高俅握手:“小伙子,是个人才!了不起。” 高俅不知道他是什么人,看他派头十足,一身西装穿的笔挺。 正猜着,听下面有人议论:“他不就是体协主席吗?”高俅听了这话,心里有了底,却还要问:“你是……” 那人答道:“我就是东京体协主席,我姓王。” 他说他姓王,却没有说他自己的名字,其实别人也大都不知道他的真名叫什么,只知他姓王,由于长得端正,都管他叫端王。 端王不说他姓王,倒还罢了,刚一说姓王,周围就骚动起来,个个神情愤愤:“他就是端王呀,他是干什么吃的,拿着钱不办事,上面拨下来那么多钱,都装进他自己腰包了,让我们体育成了这样子。他们这种人最可恶,打他!砸他!” 个个都叫嚷着围过来,先把手里的矿泉水瓶,未吃完的汉堡包等杂物,都扔了过来,不但是这样,就连四周排坐上那些个球迷们都一哄站起,叫嚷着向前围过来,手里的杂乱东西向着端王的头乱扔乱砸。 忽然之间,端王可就另变了一幅模样,西装也不挺了,变得湿漉漉地,端正的脸上也不端正了,如晒满的浆缸子一样,红的紫的全都往下流。 高俅看在眼里,他这副模样在别人的眼里也只会是可怜、狼狈,可是在高俅眼里却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这不就是自己要找的机会吗? 他想起了攀缘术里的一招? 一边想着时,就把身子挡在了端王的前面,让那些飞来的杂物都砸到自己身上,一边推着端王向后退,口里道:“快走。”像是枪林弹雨救战友一样,自己做着掩护。 眼看四周人都拥了过来,他又是前面去做先锋,后面东西又砸到端王身上,他再用身子挡。 一直护着他,左冲右突,总算冲出了重围。后面那些个球迷们却还不放,继续追过来。 高俅拖着他,往前跑,出了场地,顺走道里再走一段,前面是一所楼道,高俅也不管那么多,搀着端王一起走进去。 这时端王已气喘吁吁,口里道:“谢谢……谢谢你!四楼是我办公室。” 高俅拖着他上楼梯,端王身子也真是虚,才这么一折腾,身子要瘫下来,没了半点力气,幸亏高俅年轻,把他整个身子都靠在自己身上往上走。 到了四楼,进了他办公室,想来那些个球迷们不会闹到这里来。扶了端王在沙发上坐下来。问他水在哪里,给他倒了杯水。 端王瘫坐在那里静养了一会儿,喘了口粗气,才问起高俅,高俅什么都照直说了,把自己身世经历连同苏轼那里上学,都说了出来。 端王听了,点头。 待高俅问起他为什么会这样时,端王却一口长气叹出来,肯定是一言难尽。 端王说:“我这个体协主席当的也真是苦。从我上任至今,没贪过一分钱,可是东京这里工业不发达,商业上不去,经济收入少,跟本没有闲余资金去办体育,上面不拨钱,下面不捐钱,却要我办好体育,我也想办好,东筹西借,可整个东京市也就那么几家企业,谁愿意出这份钱呀,人们只想看到好球,用到好设施,谁也不愿出一分,真是难为我呀,还别说,就这样一个位子,还有人掂记,有一个我的政敌放出话来说要让我自己辞职,他上来,他们有把握办好本市的体育。今天的那个场面,就是他导演的呀!也怪我硬撑着办这场球,可是不办也没有办法,不办也真的不能证明我还是体协主席,办了也是这么个下场,怎么着都是他们的圈套,算了,我不干也罢!”他说的很无力,将脏兮兮的身子贴在沙发上,动也不动。 高俅静静地听着,待到他说最后一句时,高俅接道:“为什么不干呢?” 端王道:“怎么干呢,要钱没钱,他们还逼着我辞职。就是拖在这个位子上,也没有什么大出息。” 高俅却显得很沉稳,“我愿帮你,不知你会不会嫌我不够档次?” 端王一声叹,“说得什么话,我都到这份上了,还讲什么档次呀,只是你年纪轻轻,难道有什么好办法?” 高俅道:“只要你听我的,什么问题都没有。” 高俅这话放出来,并不是瞎说,要是在没遇到苏轼之前,他不敢说这话,可是现在,他有十足的把握。 见端王在那里细听着,他又道:“眼下当务之急,先走出你的误区,只所以你的政敌敢对你这样,那是你没有重视你自己,他们才敢这样难为你,你应该大请媒体出面。表明你的决心,说你一定会办好体育事业,再把体育宣扬的如何重要,把它宣传成文化,宣传成精神。让人都知道动你的体育,就是和政府精神相对抗,这就叫扛着大旗说话有威力,好为你自己做事铺开道路。再有就是要钱,没钱办不成事,筹钱,钱是别人的,他想给你,就给你点,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不给你,这就是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怎么想办法拥有自己的钱,才是真的出路。” 端王听他说着,这话乍一听,没有什么,可是细一想,还真是其中道理,原来自己以前很多地方都走错了。可是除了那样也没有办法呀?听高俅又说:“想在钱上帮你也帮不了许多,我又不是什么首富之类的亿万富豪,但是我却有一个办法说给你?”端王听到这里,竟急切地问起来:“什么办法?” 高俅答道:“卖彩票。” “哦!”端王细听着。 “要人捐钱,谁都不愿意,可是买彩票,谁都愿掏腰包。现在国内彩票市场只有福利彩票,福利要人观注,体育更要人关注。我想这样的举措,能得到上级政府批示的。只要发行了体育彩票,还愁办体育没有资金吗?” 端王听着说道:“你说的办法倒是好,可是我现在穷得拿不出一分钱了。” 高俅道:“实话说给你,我就是本市连中三彩的幸运星,我的奖金虽然不算多,但也够铺张一段时间的,等体彩上市,也就不怕了。” 端王问他:“你愿把你的钱拿出来贡献?” 高俅道:“说实话,要我拿钱办体育,我也不愿意拿。可是体彩,我却很乐意。” 端王听到这里,不住地点头:“好。好!”就拿高俅当救星了。 两个身上脏了叭唧的人就这么一协定,商议好了。端王也真的发现高俅是个奇才。他也只是敬佩,他哪里知道高俅这些大都是苏轼那纵横里面学的。 端王也是放心,统统一切策划都由高俅负责,他只是抛头露面请媒体,向上级请示,争取体彩批准。 端王为前台,高俅做幕后。 商议好了端王也不累了也不愁了,去卫生间里洗了澡,换了衣服,高俅也洗了,随便拿出一身衣服来,让高俅穿上去,不管合不合适,只要能不光着身子走出去,到外面就能买。 有高俅策划,一腹才学正愁没用处,还筹不开这些事情吗? 按着计划,一步步地做下去,什么都成了。 没过两个月,彩票的事项上面批准了。又过一个月,试行上市。由于体彩的玩法新颖,宣传的也到位,初上市,就得到彩迷们的喜欢,不但向福彩分了一杯羹,而且还步步紧逼,侵占了福彩的大半个市场,每天,端王看着进来的钱,脸上乐开了花。到了下半年,体彩全国上市,形成固定售票网点。 被高俅一铺张,现在体育已经不是昨日的体育了,那句话是真的,有了钱好办事,体育馆也新建了,里面的设施早非昔日,全然一新,一派豪华。年终评选,还评上了国家先进。 高俅却并没有让端王满足眼前的成就,他让他想办法升职。反正手里有钱,不停地上面打点,拉关系,当然后门里送礼也少不了的。凭能力任人才就是本来的形式,没用多大力气,端王就提升了,先是到了体育总局。他走以后,体协的位子也就让与了高俅,高俅能铺张得了端王,还铺张不了自己呀,至于那些个提名选举之类的形式,早被高俅做得天衣无缝。 这时的高俅仍然没有忘记在端王身上使力气,仍是替他打关系,让他再升职,本来在职场很孤立的端王,现在却是到在哪里哪里喜欢,也是他跟高俅在一起受到了感染,也是有高俅做他的幕后。没过一年,端王再提升,可就进了国务院。 无论端王职位有多高,都不会忘记高俅为他出的力,更何况他离不开高俅,他上任之后,第一个关注的就是高俅,先让他去存记了名姓,报了个人材料,参加到公务员考试。一切都做好了,委任了他一相职务,这一委任可不是小职务,东京市公安局局长。 高俅坐上了局长的位子,才算长出了一口气。 写到这里,高俅的故事已告一段落。通篇下来,似乎也未见什么大杀大战的场面,与本书开篇黑道告示似乎不符,但这也只是介绍高俅,与一百单八将不能一笔而写,原水浒也是这样,开篇先谈高俅,也没写什么武功战略之类,本水浒不敢有违原水浒写作路线,便成了这样的高俅。或许读者读来,还有些讽刺的意味,我在这里不做任何解释,只说英雄不问出路,做官又何必去问出身呢?只要他能做好官,能把国家治理的发达,自古就有能臣忠臣之说,忠而不能,实为愚夫! 高俅能否做一个能臣之类的官呢?且往下看吧。 第9章:王进少华山办案 高俅坐了东京市公安局局长,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他也在想自己怎么烧好这三把火,上任一个多星期,人们也都没有见到他的影子,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其实高俅是在看卷宗,一直看了三天,等他走出了案卷室的第一件事,就把王进找到了他的办公室。 所说的王进,就是人称直警的王进,前者曾追过高俅。 王进走进来,抬头一看是高俅,大吃一惊,他只是听说最近换了个年轻有为的局长,却不想正是当初追过的那个扒手。王进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愣着脸站在门边。 “坐,请坐!”高俅站起身来招呼王进。 王进坐下来,把头低下,不敢看高俅的脸,心里七上八下的盘算。高俅道:“我叫高俅,就是你以前追过的那个扒手,你不用担心,我不是公报私仇的人,我出身不正,但是并不代表以后做事也不正,只所以让你来,是为了一宗案子,这件案子只有你去办我才放心。” 虽然高俅是沉着脸说的这些话,可是王进心里的恐惧至少没有刚才厉害了,抬头说:“局长只管指示。我一定办到。” “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这是一宗大案子,大前年本市发生一起军火盗窃案,主犯朱武逃过了警方追捕,至今在网通辑,去年得到线索,他在少华山市出没,上届的班子里也曾派出几批警力前去抓捕,可都是空手而归,这次,我想把这个大担子交给你来挑。” 王进一听这话,吃惊非小。 朱武的案子,他早已听说,以前去那里抓捕办案回来的警员带回来消息,说当地警方不但不配合而且还与他私通勾结,去那里办案,困难倒是小事,最主要是还有很大危险。王进虽然意识到这里的难度,可是他还是点了点头把这个案子接了下来。“我接,局长放心,我一定会把朱武抓回来的。” 高俅点了点头:“但愿你不会记我失望,放开手脚去做,我就是你的后台。” 王进万没有想到高俅会说是自己的后台,一时间让王进心里开朗了许多。他能说出这话来,自己就不会再有公报私仇的危险了。 高俅又道:“那朱武可不是一般的案犯,他手里有枪,你要小心,我给你派几个人手,形成办案小组,全部听你调遣!” “请局长放心!”王进表明自己的态度。 王进得到了高俅的指示,把一切案卷都熟悉了,安排了计划,第三天,他便动身去了少华山市。 他去时可是一个人单身去的,没有坐警车,没有坐飞机,搭乘的只是火车,为什么要这样呢,自然有他自已的目的。 火车奔驰,载着王进只一天时间,就来到少华山市。下了火车眼看已是太阳偏西,王进并没有到当地政府,更没有找当地公安机关协助,只是自己找了个宾馆住下来。 经过打听,才知道朱武在少华山市可是无人不知的人物。他和一个叫杨春的开了一家娱乐城,娱乐城的名字叫白花蛇。当天晚上,他还去那里察看了一下。 见那白花蛇娱乐城,可是好大的排场。一幢高高的楼层矗在那里,占地面积足有两千多个平方,数着窗子往上看,有七层高。王进只站在外面看,听到里面传出来震耳的音乐,怕打草惊蛇,便没有往里去,又转身回到了住处。 第二天,他把自己的住处又搬到了白花蛇街对面的那家酒店里,特别选了有利的房间,四楼靠临街这面,隔着窗户正看到娱乐城的门前。一整天他就拿着朱武的照片,隔窗看着娱乐城的门口,他等待着朱武的出现,就这样蹲了一天的点,也没有看到朱武的影子。 直到晚上,目标总算出现了,先是一辆黑色大奔停在娱乐城的门前。随后,又有一辆白色宝马,宝马车停下,从里面下来五六个精装十足的年轻人,一路小跑着来到大奔前拉开车门,只见大奔里钻出来的正是朱武,一身西装穿得笔挺如板,红领带,眼上罩了一只茶色太阳镜。 王进看着,心道:“好气派哦,从来没敢想一个逃犯挪挪地方还有保镖。”看来想一举抓获朱武是不可能的了。 紧跟着,另边车门里也走出一个身体微胖的中年人,可能他就是杨春。只见那五个年轻人紧拥着两个人进往娱乐城里面去了,车也都开进了地下停车场。 王进心里有了底,只要他能出现就好,看来没有走陋风声。自己也得进去看一看了。 王进看了看表,正是八点多钟,下来楼,出了那家酒店。穿过街道就来到了白花蛇娱乐中心,到在门前刚要进去,却听旁边停的一个黑色桑塔那里吹了个口哨。 侧目看去,原来那口哨不是对他打的,是对着刚走出娱乐城的那一群男女吹的。王进好奇,就立足看了一时,只见那群男女走过车子那边去,嗲声嗲气:“哎呀大哥,想死我们了。” 便都伏到那车窗上。再听车窗里传过来一串话,声音虽低,王进也听到了,“现在可是胀价了啊,七百。”一句话惊得那些男女个个吐舌头,“宰我们呀。” “我也不容易,现在已经不是以前了,要不,你们去里边拿!”一边说着时,车里伸出的手指向了娱乐中心门里。 又听里那些男女道:“这不是里面缺货好几天了吗,找你,竟是这样的价钱!” “看着办哪,要与不要在你们。”那话气挺硬的。 最后那些男女有些不耐烦的道:“算了算了,先拿一次应付着吧。”再看,就见他们个个掏出钱来递到车门里面去,又见车门里递出来一个一个的小盒子给他们。 王进看着,看明白了,原来他们是在交易毒品,要在往日的东京,王进早冲过去,把他们抓个正着,可是今天这情景没办法,要以大局为重。心里忍着,便走进了娱乐中心。 到交付台那里付了入场费。 身置场景,感受那气氛真的是另一翻世界,炫眼的灯光,撼耳的迪劲舞曲,转过一道隔断墙,是一个群舞场,地上弹簧地板,就着那超强音乐节奏,许多男女在那里蹿动,摇头的也有,蹦迪的也有,更有些不会摇也不会蹦的,也在那里展胳膊扭屁股的瞎摆。 王进看着群舞场上,看到一个奇特的景象,在舞动的人群中竟然还有警察,王时心里一时的气,真是让你们辱没了这身警服呀! 舞池边上,有一道玻璃隔断,里面六七个挺胸光腚的小姐正在那上面跳着钢管秀。 王进不适应这种场合,顺走道往旁边走,寻了个休息的台位坐了下来,服务生过来,问要什么,他随便要了一杯啤酒。坐在那里时,一边观看四周的地形。最下面这一层主要就是群舞场,休息台和看台。又抬头向上看二楼和这下面共着一个大厅,门和窗都朝着大厅这边,四面连起来,给下面大厅形成一个大大的天井,阳台走廊上许多人都趴在护拦上向下看。口里不住的呼哨,嗨声浪语。 王进看了一会,便开始寻找楼梯在那里,寻了一圈,没有找到电梯,往上去只有一个阶步通道。 便信步走上去,刚到那里,就被一个服务生给拦住了:“先生,要上这二楼必须要开了包房才能进去的。” 王进一听,愣了:“我不要上二楼,要上三楼四楼去。” 服务生笑了:“对不起,要上去,也要先开了房再玩,除非你有贵宾卡。” 王进听着,才明白这么高的楼台层为什么不设电梯的原因了,原来他们赚钱是这样赚的! 没办法,王进也只有在楼梯口柜台那里开了房间。 到二楼却也没有进到他的房间去,只是往三楼去,原来三楼,是才艺厅,整个大厅比下面还大,中间是一面高高的台子,上面正有七八个小女孩子在那里亮相,台下许多人都欢呼雀叫,王进想那朱武也不会在这里,只是伸头向里望了一下,就又转回来。 再往上走,到在四楼,四处寻找,整个四楼原来都是棋牌室,明说是棋牌室,其实也就是赌场,虽然没了劲曲声音,可也是不得安静,到处都是喊着对牌的叫声。 一边看着,心里一边感叹,这朱武,真是什么事都干,就想要上五楼去瞧一瞧。 可到楼梯口那里却又被拦住了,“请问你是几号?” 王进问什么几号,那服务生解释说:“这上面属于贵宾区,要有贵宾卡包区的,是凭卡消费。要不你先去下面总台那里办理,包年包月包季度,都行。” 王进听着,虽然还有些不明白,但也知道上面不是一般下三烂小混混进的地方,定是有钱有身份的。 第10章:王进秘访白花蛇 王进便折头顺楼梯回来,可是却没有下楼梯,只是到拐角那里闪住了身子,稍微停一时,看着走道一侧的垃圾筒,一脚蹬翻,垃圾筒发出咣咣当当的声音顺楼梯滚下去。 那服务生不知是什么声音,忙过去看,就在他一侧目时,王进就闪身上到了楼梯上,脚步也快,三两下就到了五楼。 到在了这上面声音却变了,不那么吵了,刚进去迎着走廊一个提示牌上打着灯标,上面的字是:“五楼球馆”,顺着透明玻璃墙往里看,看到了里面是保龄球,台球之类的娱乐工具。 拐了几个弯,走到了尽头也未见朱武身影。 再回来,又上到六楼,不愧是贵宾玩的东西,这上面是健身房,跆拳道。建筑构造和下面也不同,两边玻璃墙隔开的通道,用厚重的窗帘挡着。王进顺着走廊往里走,越过了健身房,又快到尽头了,却在一侧的跆拳道场里,一眼看到了朱武。 只见朱武身穿跆拳道服,正在那面展示镜前抬胳膊踢腿,欣赏着自己的身姿。最引起王进注意的是,在朱武身后还有一人,那人身穿制服,两杠两星的肩章标志,原来这种身份的人也跟朱武打交道?王进禁不住疑问,怪不得前几次来办案的都空手而归,传言还说办这个案子危险极大。 王进疑问着,又怕自己被人发现。只在一根立柱后面遮住了身子。伸头向里偷窥。玻璃墙上的门开着,声音也能传出来。 这时只听旁边那个胖胖的杨春说:“大哥这些天来,可是腿功见长了。” 朱武笑道:“还不是你教得好?”说着时,走到墙边,拿了毛巾擦汗。 身穿制服警官也跟在朱武后面走动着:“朱大哥这段时间要小心,有消息说,东京那里又来人了,这次来的可是不是别人,是人称直警的王进,他可是个厉害人物,堤防着出入小心些。” 朱武再是一笑,“有你李局长这尊大神护着,就是来谁,我也不怕,强龙不压地头蛇嘛?” 王进听着“李局长”三个字,他知道了,原来他就是少华山市的公安局长,名叫李吉。 看书者看到这里或者要问,李吉,原水浒传里他不是打野兔的吗,怎么到这书里当起了李局长了,别笑,时代不同了,在当今这个时代里,没有野兔打,给他找不到位子,就让他当局长了。 王进知道少华山市局长叫李吉,却不认识,更想不到,堂堂一市公安局长,竟向朱武说这样的这话。 正这时,长长的走廊里有脚步声响起。王进心头一惊,这样光溜溜的走廊里,都是墙壁,哪里去藏身呢? 最后,他看到走廊尽头有一处窗户,窗口半开着,王进没有办法,只得纵身跳上窗子,本来想着跳到窗户外来,来掩护身体,可是没有想到,这是个外窗。 一惊之下,可是现在再跳回到里面已经来不及了,只有把身子一偏,闪到玻璃外面,用手扣着一边的窗沿,双脚蹬住下面的窗沿,就这样,用四肢支着,以有色玻璃来掩住身子。六层楼高的上空,如果掉下去,真的没命活了,幸亏王进刑警出身,受过特殊的训练,才有这胆量,才有这动作! 王进隔着窗向里看,只见来的一个小马仔,走到朱武身边,道:“老板,不得了了,下面的人要货要的紧,我们的货源都被那个陈达给断去了,真的是应付不了了,你快想想办法呀!” 朱武听了只是点点头,“我知道了。”看来他对这事是早就知道了。 那人又向他说了一些事,走出来,顺长长的走廊走去了。王进见下面安静,这才由窗子外面跳进来,虽说时间不长,可动作高难度,手脚都累得麻木了。 跳到走道上,在那隐蔽地方又待了一时,心道:“还是快些离开,不要被人发现。” 便不觉不响顺楼梯下去,出了娱乐城,已过了零点了,回到他的住处去睡。 一边睡着,左思右想,那朱武真是了不起,竟挽住了公安局长李吉跟他一心,能以神机军师自称,果然有他的长处。 他是这里可黑道上老大级的人物,又有当地警方亲近,怎么能把他抓捕归案呢? 想了大半天,定出了一套方案,也只有如此了。 第二天夜里的时候,他又去了娱乐城里,到在那里第一件事情就是在服务柜台那里办了一张贵宾卡,当然他所用的也不是他自己的身份证。 拥有了贵宾卡他就可以直接出入了。 上去时,他都装作是玩的,下面那骚乱气氛他呆不惯,就去打保龄球,练跆拳道。跆拳道是他的长项,不用演,也让人看出是行家。 呆了几天,却暗自奇怪,怎么自从那天之后就再没见到朱武身影?是不是他们发现自己行踪了?但转念又想,他不在,倒也是好事,他那么机警,有他在倒不安全。 自己只管按计划行事。 以后,他再去白花蛇的时候,手里便拎了个精致皮箱,皮箱里面装的不是别的东西,竟是精致的面粉,分开了用透明小包包了。齐齐整整地排放。乍一看,跟装了一箱白粉似的。 拎着箱包走到服务台那里时,只向服务生要一个寄存柜,服务生跟他开了,他放进去之前,又把箱包打开看一看,故作偷偷的神情,那服务生也疑他这里机密,伸头去看,看不清时,王进已经合上了。放进去,锁好寄存柜,拿了钥匙上楼去了。 到上面玩一会,又下来取出他的箱包来再打开,每次,都是逢到身边有人时他才这样,似是里面装了天大的秘密似的,有时还从里面拿出些小包包来,装到身上,再锁了,就又上去。 如是一天五六次,每天都是如此,过了两个星期,他感觉时机已经成熟,因为他看到别人看他的眼光变了。王进心里高兴,看鱼儿怎么上钩吧! 这天,他正在跆拳道场里练得通身是汗,却见走廊外面拥进几个警察,两个民警带了四五个辅警,前面一个保安打扮的人领着,到在王进身边用手一指,“就是他。” 前面一个民警来到他身边,对他说:“对不起,有人举报说你涉嫌贩毒,请你接受我们的调察。” 王进听着,声音叫得老高:“真是冤枉我了,我没有呀。”那民警说,“我们讲的是证据,你的箱子还在这里。” 警察手里正直接影提着他的皮箱。王进看着大叫:“里面什么也没有呀!”那警察道:“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说时就要拿出钥匙,王进还极不情愿地掏出了钥匙,等打开皮箱,许多人都愣了,箱包里除了几件衣服之外什么也没有。 王进说:“我说什么也没有吧,就我的衣服。” 许多人都大瞪着眼睛看着,民警用手抖了抖衣服,见里面真是没什么,只说了一句对不起,我们也是例行公事,便离开了。 王进把那衣服收拾好,回去了。 当他再次去白花蛇的时候,把皮箱里变得仍是一如当初。每天里还是那个举动,一天开几次箱子,从里面拿出一些东西,再锁上。 如此又过了三天,那个胖胖的杨春便找到了他。 第11章:王进单挑杨春 杨春到时,身后还带了七八小马仔,走到了王进身后,在一边的休息椅上坐下来,叫道:“兄弟,你行,我佩服你!但是你也不要小瞧了我们白花蛇。敢带着货到我们生意场找钱,我不管你是什么身分,也不管你与陈达有没有关系,如果你给点面子的话,把那货给我,我决不会亏待于你。” 话说到这里,王进对他早已看透,上次他让警察来,是为了不出一毛,从王进这里没收,至于王进去坐几年牢,他却不管了。 一计不成,这次却又说出这种话来,王进一边暗笑自己计划成功,一边又硬朗地说:“就凭你,也配要我的货?” 杨春怒目暴瞪:“怎么了,凭我不行吗?说不亏待你,是给你个面子,要不然,我让你一分也拿不到。” 王进笑了笑:“我货倒是很多!敢说这话,你能有几分本事,我就给你几分货。要不你试试?” 杨春本就性情粗野,更听不惯王进这挑衅样的话,向他身后的小弟兄把手一挥:“给他点颜色看看。” 随他手势,带来那七八个人,个个都拥上来,不分头脸的的拳脚向着王进踢打。 王进一身武术,刑警出身,哪里会怕他这几个人,当下里出手。先是其中一个一拳面门捣来,他也不躲,叉开五指去抓那拳头,带在手里,稍一震动,那人整个胳膊都都痛了起来,还没有等他叫出来,王进另手拳落下去,只一下,那人就身子横身倒向后面去了。另一个侧面里插脚推身,王进也把脚别进去,再右臂横起,一肘捣在他脸上,左右再分两脚,前后又出几拳,七八小马仔便都倒地起不来了。 杨春坐在那里看着,口里道:“有点工夫,敢和我过两招吗?” 王进道:“只要你来,我就奉陪。” “好!”杨春叫着,身子就由椅子上蹿出来,斜着一脚凌空蹬出。 王进看他飞腿过来时笔直如一,知他是跆拳道高手,待他一纵时,王进横身,单臂向外横扫,挡开。杨春身子在空里又双腿如剪,交错着再踢,王进又用手架。杨春落下来,横着再一腿。 两人穿的都是道场衣服,通身雪白,姿势甚酷。 王进和他过了几招,见杨春这工夫确实是猛。可王进也一向喜爱迅疾刚猛,要让他尝一尝自己出猛招的厉害。见杨春一脚旋来,王进不躲也不招架,立起胳膊撞出去,以胳膊撞大腿,胳膊里贯了十分的力量,杨春虽是腿,却力不如他,眼见得被他撞得单腿发麻,一侧身子立住,王进那攻势就又跟来了,抬起一腿当胸就挑,杨春闪躲,却不防,他这是双夹腿,那脚没落,另脚又到,再躲不及,一脚踢在小腹上,身子横飞出几米远,撞到玻璃墙上,再跌到地上,口角里就流出了血来。 本书不武侠,不夸张,这等功夫,完全符合当今中华武术的威力,别以为那样的动作特技在影视镜头里是虚构的。 王进又一脚挑到杨春面前,在那里立了一会架势,见他起不来了,就向杨春道:“想要我的货可以,不过要你们老大亲自出面。三天后下午四点,后山小石崖,我在那里等他,带上钱,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记着,必须由他亲自出面。”说完,走过去衣架边,拿了衣服,走了。 那些个小马仔哼哼哎哎地倒在那里站不起来,只能眼看着让他走。 王进回到了住处,又开始筹备计划了,他相信,朱武一定会去的,只在那里撒下网,将他抓捕。 这三天里,他要把什么都做好。首先到市公安局招待所外面,放出暗号。 他为什么在这里放暗号呢?要有一番交待,因为在市局招待所里住着他同来办案的小组成员。 前者说过,高俅拨给几个人手,由他安排,他在东京时就做了这样安排,让那几个警员驾警车由明里到少华市,到在这里只说是为朱武的事来,不要多说什么,也不要行动,只在那里等自己的消息。 现在他来这里就是要告诉他们三天后到后山小石崖行动,暗号对上了以后,招待所里出来了两个人,这两个人可有个好名字,一个姓张叫张牌,一个姓李叫李牌,要问怎么起这样一个名字,却是有趣,原因是他们两个在局里最爱打牌,一天非要搓两圈不可,局里人顺着他们的性子就给他们起这样一个绰号。 看书的只管看,不要笑,这也不是我的错,原水浒里面是高俅让张牌李牌到他身边监视他,可是这里的王进不需要人监视,只需要人帮助办案,就把他们两个给带过来了。本来还想让王进把他老娘也一起带过来,可是后来一想不行,他娘又不会办案,带过来只会碍事,索性便丢在家里没带。 当时张牌李牌出来,寻了个僻静地方,王进把详细计划都给他们说了,让他们务必注意接应。自己便又去另行准备其他事了。 怎样准备不多写,第三天,王进去了后山小石崖,去时开了一辆东风轿车,哪里来的?租的呗,一身西装打扮,眼上罩着一副墨镜,看上去,还真像是黑货交易接头的人。 他是赶着点去的,到地方正好是四点,可是看到朱武已经在那里等了。 下车之后,王进手里拎了那只精致箱包,可是里面的东西已经换了,不再是小包包着的精致面粉了,而是两把六四手枪。 迎着夕阳斜晖只向朱武走去。见朱武那边已经摆开了场面。一块平石板上,朱武坐着,身后立了十几个精壮的年轻人,个个板直的西装,站在那里丁子一样,能看得出身上都有功夫,原来都是朱武的贴身保镖。 朱武坐在那里,身上披一件风衣,背头梳得油光发亮,也是一副太阳镜罩住了上半张脸。 朱武只所以来跟王进碰头,是他真的想要这批货。眼下,他已急得头皮发麻了,以前给他供货的下家,现在不跟他和作了,不为别的,却是一个叫陈达的把那些货源都拢断去了。又跟广州那边发大货的联系,也不供给他了,可能也受了陈达的好处。 近些天来,单在野药这方面的损失已不可估算,很多客人找他要得急切,但也没有办法。杨春给他说了王进那事之后,他也是真的上了心,所以才出头来会面,他以为是真正的下家寻求者,看着王进走来,却是大吃一惊,虽然他没有直接给王进见过面,可是他在电视媒体上见到过王进,看那人影越来越熟,突然他明白了这是个圈套。转头厉声向杨春喝道:“这就是你给我介绍的上家吗。” 第12章:王进遇险 这时杨春还没有听出朱武的的话意,还点了点头。 朱武更加生气,叫道:“错了,他就是直警王进。”说着,由怀里拔出手枪,向着王进就是一枪。不要说朱武胆大敢袭警,而是在情势被逼之下,更是仰丈少华山这边有人护佑。 王进可是久经场面的人,走着走着,见朱武怀里一摸,就知不是好事。自己也做好了准备,朱武枪口对过来时,他已举起手里的箱包迎在胸前,一枪正打在那箱包上。王进手也快,左右一顺,按开那箱包,右手已把里面那两把枪落在手里,丢了箱子,一手一把握紧了,向着对方开去。 朱武身后众人也都纷纷掏出枪,众枪乱发,数十把手枪都向王进打过来。枪声响彻山谷。 王进心头吃了一惊,自从他办案以来,还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没容他多想,枪声响作一团,忙就地一滚身,子弹是极快的武器,谁敢与它碰?缩身在地上滚,是躲避子弹的最好办法。子弹那么高的速度,谁也无法保证自己不中枪,只有形成最小的打击面,减少中枪的机率。 子弹都打到空地上,发出刺耳的响声,掀起地上的尘土。 王进借着滚身之势躲到旁边的一个山石后面去,负隅打两枪,却见朱武他们一起并排着枪声不止,朝自己逼过来,王进一时伸不出头去,这种阵式最可怕,那边子弹不断,逼到自己这边来,自己就没有退路。 没有办法,王进身体又向后滚,心里怨道:“张牌李牌这两个家伙还不来,可能又是在什么地方玩牌入迷,把这事给忘了,这是他们的长项,为牌误事也是他们经常的事。”一边想着,暗气这两个家伙。 王进身子向后滚去,本来想着借另外一块石头遮挡子弹,可是没料到身后埋伏的有人,人影跳动,枪口也朝了过来。 其实朱武并不知道今天来的是王进,所布置这些是为了黑吃黑,虽然他是带了钱过来的,可是也要看对方形式,如果对方处于弱势,就抢到货,不给钱,像这种黑吃黑的东西,他丢的再多也不敢去报案。 哪里料到苦心布置这些却为王进作了准备。 王进看见枪口就又跃身向旁边跳去,数颗子弹都在身边飞过去,可还是一时不甚,左肩上中了一枪,用手去捂,血流出来。 朱武等人乱枪不止,也向他越逼越近,王进一手捂着伤口,向上一个跳起,落在草丛中,身子还是没有子弹快,右腿上又中了一枪,随着血流出,疼痛也上来,强忍着没有叫出声,可是手里的枪已经打不准了。 王进向后看,只见身后是一处陡坡,再没多想,合身跳了下去。 危急情况下,只有向下滚,滚下去不知道是什么危险,可是要不不滚,被朱武他们围着,一定是可怕的下场。宁愿将危险向后推迟,二弊相权取其轻。 那坡很陡,向下滚时,也是乱草乱树枝,扎得他遍体是伤。以至昏了过去…… 等王进醒来时,天色已经全黑了下来,身上一阵阵的疼痛。折身起来看时,原来自己是在一个麦草垛上,正是这个麦草垛救了自己,要不然摔到硬地上定然没了命。 王进侧头去看,这里是一处打麦场,麦草垛下一个老头正蹲在那里抽烟,香烟头在黑夜里一闪一闪的。 王进强忍着疼痛把身子向草垛下滚,落到了麦场上,又站起来,斜歪着步子,向抽烟老头走去。口里说:“老伯伯救我!” 那老头初一看王进,吓了一跳,身子向后闪着,口里惊叫:“什么……” 王进强撑站立着,说:“老伯伯不要怕,我不是坏人。” 老头这才定了定心神,夜色里去看王进,一时看不清,又取来手电筒照,这一照,看到了王进满身是血,惊得老头张大嘴巴:“你……” 王进又道:“老伯伯不要怕,我不是坏人,我是警察,办案时遭到歹徒枪击,才成了这样,希望你能救我。”一边说着,把警证递了过去。 老头接过警证。用手电筒照着看,等看到王进两个字时,惊叫起来:“你就是王进呀?” 王进点头。 那老头一把扶过来:“哎呀,我听说过你的事迹,电视上也见了,报纸上也见了,去乡里开会,还提到过好几次呢!好警察呀,怎么伤成了这样?” 不待王进细说,他便又道:“这样不行呀,要出人命的,我快送你去医院。” 便去一边取出来一辆拉麦子的架子车,让王进坐上去,拉着就跑,口里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自言自语:“不行,去镇上医院太远了,我们村那个退休老医生也定有办法的。” 便又折回头来,往他村里跑,一口气跑到村里,临街敲开了村医务室的门。敲门时,口里只剩喘气了。 医务室的门打开,里面露出一个六七岁的老医生:“老村长,怎么了?” 原来救王进的是个老村长。老村长的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快,快救人。他是个好警察,东京市的直警王进。” 老医生也围到架子车旁去看,也吓了一跳,口里也叫着快,两个老人家一起七手八脚的便把王进抬到医务室里面去。 虽然这个医务室简陋,但是那个老医生却是医术老道,先看伤口,再麻醉,又取子弹,又包扎,再输上液,手术就做好了。 老医生长出了一口气,“幸好没有伤到脏腑和主动脉,但失血不少,也要好好养一段时间。我这里无法给你输血,等明天再把你送到县医院里。” 王进一听这话,忙道:“不可以,不要把我送往县里,不但不要送,而且你们还要为我保密。” 两个老头愣着看王进。 王进再道:“那些歹徒手眼通天,恐怕知道我在这里定会杀我,一定不能把我在这里的事泄露出去。” 两个老人家看着王进,都点了点头。 老村长道:“那好,你就安心在这里养伤吧,这里是史家村,我是这个村的村长,由于年纪大,村里人尊称我,都叫我史太公。” 第13章:史进拜师 王进遇险,被史太公所救。 当时,史太公把王进在医务室里一切都安排好之后,就先回到自己家中。回去不多时,再回来,肩上搭了一床被褥,怀里抱着很多生活用品,由于抱得太多,走起路来特别小心,生怕怀里东西掉下来,身后跟着他老伴,手里捧着一碗鸡汤。 这老两口可真是热心肠,也是因为史太公仰慕王进的大名。 史太公把一切东西都放下,双手捧着鸡汤送到了王进的面前。说:“王警官,你受了伤,我们家也没有什么好东西,杀了一只鸡来给你补补身子。” 当时王进感动得热泪盈眶。 老两口看着王进,不容他说话,只逼着他把鸡汤赶快喝下去。 自此,王进便在村医务室里养伤。史太公除了每天忙地里的活之外,就是来医务室和史进说说话。 也是王进身体强壮,只过了两三个星期,就能下地了,整天在房子里呆得闷得慌。王进便与老医生商量能不能出去走走,老医生说能是能,但不要有太大动作。 王进就独自一个人,走出了医务室,踏着村外小路,闻着田苗芬香,就来到了村外。 前面的那个打麦场就是史太公家的麦场,远远地看见史太公,现在正是三夏大忙时候,史太公可能是累了,又坐在打麦场上抽烟呢。 看见王进过来,史太公远远地过去扶住他:“王警官,你怎么出来了呀,小心你的伤呀。” 王进说:“不碍事,弊得心里难受,出来走走。” 史太公便扶着他在麦场草垛旁坐下来。 刚坐下,就看见一个十八九岁的小伙子,正在麦场空地上练一条棍,其实那棍也就是杈麦子的杈把,把杈头退下来,光溜圆滑,拿在手里倒也很顺。 小伙子光赤着上身,露出半身的青龙刺青,王进本不喜欢刺身,可是看到他这身青龙,不免就多看了几眼,只见整个上身由九条龙来回交错,相互盘绕,一条龙头拖到右肩上去,一条龙身又绕到左臂上来,一条龙头就吞在左胸前,眼看龙身还在前面,忽龙尾就转到后背去了,相叠相应,好让人赞叹! 王进又去看他练的棍法,没有想到一个村里的孩子练得倒还是精细的套路。 王进吃惊道:“这小伙子倒是有些功夫,谁家的孩子?” 史太公接道:“正是我们家的,我们老两口平生就这一个儿子,叫史进,是独生子,也给贯坏了,平时里净是学些不中用的东西,小时候让他上学他不上,跟我闹了大半年,非要学武上武校,我们老两口见不得他哭闹,便送去了,七八年下来,去的武校也有十几个了,就学了这些东西,跟一些人瞎混,还花了好几千块刺了这身龙。哎!只是用不上呀,也不能挣钱,真是气死我们老两口了!” 说着时让小伙子过来,口里骂着:“这么不懂礼貌,有客人来了,连打个招呼也没有。” 那小伙子就在那边叫:“有爹照应着呢,我打什么招呼呀!” 史太公道:“瞎说,这可不是一般的客人,他可东京市里的,很有名的的直警王进。” 史进听到王进的名字,一点也不在乎,“什么有名呀,如今这警察呀,什么本事没有,只会沽名钓誉,事情不管做没做,先宣传,跑跑电视上上报纸,让人都知道了,年终好警察再评他一票……” 说得史太公气起来:“瞎说,你王进叔叔可不是这样的人。” 史进又接下来道:“好警察都会功夫的,你会什么呀,让我看看?” 王进听他说,笑了笑,站起身走过去:“你想看什么呀?” “你会什么呀?” 王进再反问他一句:“你呢?” 史进听他问起自己,正想玄耀一番,便说:“跆拳道截拳道,散打套路,中国的西洋的,只要你说得出来,我都会。” 王进听着,“好,我就让你看看跆拳道吧,最基本的动作,跟脚。” 现在的王进胳膊上还打着绷带呢,史太公见他要大动作,忙拦住:“不可以不可以,你的伤要紧。” 王进说:“不碍事的。”说时便跨出去两步,忽一声左腿抬起,笔直蹬出,那斜度划出的弧线透出无尽的阳刚之美,左脚落下,右脚又向前提一步跟上,左脚再起,中间却无任何停顿,如此,一连蹬出去七八脚,最后站定,笑着问史进:“怎么样,看清了吗?” 史进哪里肯服软,虽然他佩服这腿,但还叫道:“敢和我比吗?” 史太公又骂起来:“你怎么这么不听话,你王进叔叔身上有伤啊!” 王进说:“孩子嘛,没事的。”又向史进说:“好,我就用这左跟脚胜你。” 史进说:“大话别说。”跃起来高空里当头就扫来一脚。 王进不理他踢来的脚,只向旁边退开,待他落下来,脚由下方滑开去,史进只得后退,一退时,王进那脚抬起,真是刚才所用的左跟脚,刚才是没有目标,现在有了目标,直蹬的是史进的面门,史进左右不及躲闪,只得向后退。 他一退,王进又跟一脚,那速度比刚才快多了,他再退,一连退了七八步,王进跟了七八脚,最后再也退不动了,眼看着那脚蹬在了自己的鼻子上却没有办法。 王进的脚只在他的脸前停了下来,一股疾风扑到他脸上,史进被吓呆了。 王进收腿回来,笑道:“躲不过吧。” 史进这时才跳起来,两步跑到王进身边,拉着他衣袖说:“王进叔叔真是好身手,我要你教我。” 王进见他由犟到乖变得这么快,也是对他加了几分的喜爱。“好呀,只要你想学,我就教。” 史太公看到,也怒容转笑脸,向史进说:“你小子不知天高地厚,你王进叔叔可是刑警头头。你再学十年的本事也比不过他教你一招管用。” 史进一听这话,也嘿嘿笑起来。口里叫道:“王老师。” 第14章:史进出走史家村 史太公还是担心王进伤势,便硬推着让他回去。史进搀住王进:“我老师身上还有伤呢,我扶老师回去。” 史太公笑着点头,心里也想不明白,怎么这孩子一下变得这么乖? 史进扶着王进往村里走,一边回头又对他爸爸喊:“爹,以后我就在医务室里照顾我老师了。” 史太公笑呵呵地点头,挥手让他们快回去。 史进也真是尽心,整日里在王进身边,寸步也不离,家也不回,整天在医务室里趴在王进病床边问这问那,所问的不是关于武术功夫上的技巧,就是王进办案时的激烈场面。 他对这些感兴趣,王进倒也是真的想把他教好,便什么都跟他讲,尽心地教他武术。 一来二去的接触中,王进发现史进聪明无比,无论教他什么,只要一教就会。又加上史进以前在武校里学的那么多,虽说是花架子,可必竟也是功夫,再加上王进指点,只不过两个多月时间,史进可就不得了了,无论是见识还是功夫,都不是以前的那个史进了。 如此又过了两个星期,史太公就把王进由医务室接到他自己家里。这样一来,史进就更是欢喜了。 在王进教史进的同时,也教了史进怎么用枪。而且用自己的真枪拿出来让史进试验。史太公王进看着史进这样,心里乐开了花,对王进千恩万谢。 王进道:“是老伯伯救了我一命,我还没有报答呢,更何况史进这孩子也是聪明,我也想把他教出些本事,等我回去,看哪个警所用着人时,让他去。这样教他,将来也能派上用场。” 没有想到,正是这句话在史进心里埋下了种子。 什么种子?且看: 突然有一天,不见了史进的踪影,四下里找也没有找到,堂屋里桌子上留有史进的一张字条,上面歪歪的字写着:“爹,娘,老师,我走了,我学这一身本事,眼看没有用处,我要到用得着我本事的地方去,我要去寻找黑社会,寻找朱武,潜到他身边,替我王老师做卧底,王老师对我这么好,我要报答他,他说将来要跟我在警所找事做,我也要亮出些能力让他瞧,不要牵挂我,到时我会打电话回来的,只让我王叔叔等我消息。” 看到这字条,史太公老夫妻两个心就悬了起来。谁也没想到这孩子会做这样危险的事,黑社会里都是些什么人呀,个个杀人不眨眼。 史太公的老伴不由得抹起了眼泪。 王进更是觉得史进此举是他教成,满心的愧疚。 唯有史太公心里放得开,“危险也罢,能为警察的事,替王警官去抓坏人,死也值得了。” 走了史进一个,史太公夫妻和王进牵肠挂肚是在所难免的。 再写史进。 史进在哪里呢? 他走了。 为了我写当代水浒传,为了他自己人生激烈,他必需走,必需离开史家村。去了哪里?少华山市。 正是史进一走,揭开了本书真正的英雄大幕,也真正的撕开了黑社会那层最神秘的面纱…… 当天他出来已后,在公路旁拦了一辆去往少华山市里的大巴,坐上去就走了。车子把他载到市里的时候,已是下午四五点时间,下了车,车来车往的街道上,却不知道该往哪里去。 只说出来要寻找黑社会,寻找朱武,可是这么大个少华山又去那里找呢。心里想着,信步在街上溜达。 眼看着夜色上来,华灯初起。就先找了个小旅馆住了下来。草草地吃了点东西,就又来到街上。心里还在想怎么找黑社会呢。突然路旁边的一家夜总会的霓虹灯给了他起示,他想起王进说过白花蛇娱乐城。 对呀,找白花蛇呀,就到路旁边的小店里去打听。 凡是少华山人都知道白花蛇娱乐城。别人给他指引了方向,他顺着指引,穿过两条街,就来到了白花蛇娱乐城的门前。 但看那门前字牌时,却是一惊,他从来没有想到,招牌做得那么大,真是气派。站在门口竟没敢往里走。他只觉得这是高档次出入的人呢!自己这么老土,惹人笑话倒是小事,最怕是误了事。 这样以为着,便又去隔壁衣服店里买了套衣服换上,才往里走。 第15章:史进初进白花蛇 史进走进了娱乐城,刚转过隔断墙,眼睛就直了起来。美迷美幻的灯光场景,震人心醉的音乐气氛,他还是第一次感受。 顺着舞池边上往里走,眼睛却往舞池里那些红男绿女的身上看。转过去前面那些跳钢管秀的更是惹他的眼睛了。本来很伶俐的人,现在却成了傻呆呆的,以至服务生问他要什么东西时,他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看着他愣,服务生明白了他是第一次来这种场所,便知趣的走开,可是旁边三五个染着红发、涂着浓口红的女人却对他笑着抛了个媚眼。“嗨,帅哥呀!你真帅。” 另一个接道:“可以泡。” 她们这样说着,却把史进说得满脸通红起来,只把头向下低,见她们嘻嘻笑着散开,史进才敢迈脚步挪开。 今天是他第一次开眼,心里一边对这里场景不停的批判,一边眼睛又止不住地往那些性感骚媚的舞姐身上看。 这些只是吸引了他的眼睛,却没有乱了他的心,他心里依然想着来到这里的目的是为了找朱武,可是怎么才能找到朱武呢? 又想不出什么办法。人群里钻着,四下里寻找朱武,但又不认识。最后一想,不对!朱武是这里的大老板,他不应该在这里出现,那么他应该在哪里呢?开口也向身边的人问,问朱武在哪里,可是别人不是付之一笑,就是摇头。 史进一看无望,便也不去多生事非。索性来到服务台,去问服务生:“我想找你们老板朱武。” 服务生笑了笑,跟他说:“对不起,我们老板现在不在。” “哦!”史进听这话只有走开。在这里四处又转了一会儿,便回去了他住的小旅馆里。 第二天夜里,他依然来到这里,先到服务台那里去问,服务生仍是那样对他说:“我们老板他现在不在。” 史进听了又走开,心里想着,这朱武还真忙呀。 第三天又到白花蛇,还是去服务台问,可服务生仍是那样的说法。史进无奈,只得又走开,可是刚转身,却听背后有人低声议论:“就他这样的,也想见朱老板,真是的!”虽说他们议论的声音低,却被史进听了个真真切切,禁不住怒从心起,高叫一声,猛地转身,一拳朝那议论的人脸上打去。一拳打飞一个,另一个骂道:“你个小鳖三敢来这里……”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史进又一拳,也打到脸上,身体飞出去,砸倒了椅子,撞翻了桌子。 “这小子要惹事情!”随着喊声,七八个身体健壮的年轻人涌过来,把史进围住。就想一起上来群殴。 可是还没有到在史进的身边,就被史进几拳几脚打倒在地,个个爬在地上吭吭吃吃地叫疼,也起不来了。 史进指着他们叫道:“我现在还够不够资格见你们朱老板。”一时还气不过,伸手拿起酒柜上的酒,连酒瓶带酒杯“啪啪啪……”全摔到了地上。 “帅哥好威风呀!”一个女孩的声音自史进的身后喊起来。 史进回头看,身后不远处的体息台边坐着一个年轻美丽的少女,年在二十左右岁,脚下踏着高跟鞋,碎花格左斜襟的裙子,把一条大腿闪到外面,上身穿着紧身小开口上衣,上面露着多半个胸脯,下面露着整个肚脐眼,看样子也是在这圈里混的,不是小姐,就是坐台,可唯有不同的是,她没有像另外人一样染黄头发,仍是一头黑发。 这个女孩好奇怪,史进和别人一打架,很多人都躲开了,可是唯有她还坐在那里没有动。 史进去看那女孩时,那女孩向他笑了笑,挑起了大拇指。 史进并无暇理他,再转头,只一抬脚踏住刚才被他打倒的一个人,问道:“你们朱老板在哪里?” 那人吱唔半天,也没有说出来,只是用手向上指了指。 史进看着他手势,明白了朱武原来就在上面。抬起脚,转身就朝楼梯那走去。 而这时,却见那个女孩也站了起来,向着史进的背影喊道:“等等我!” 史进回头看看,觉得这女孩好奇怪,只是看他一眼,也不答话,脚下就踏上了楼梯。 刚到楼梯边上,忽然从上面冲下来一群穿着白色短袖的年轻人,看上去和服务生一样的打扮,可是他们却不是服务生,而是白花蛇娱乐城的打手。 其中一个人高叫一声:“就是他惹事的。” 一边说着,把史进围在了中间。 史进看着来势,也是他现在心中还有竟然没有资格见朱武的气,没有等他们围到中间。史进纵身,一个飞腿出去,踢倒了一个,撞到楼梯上。 另外几个见史进厉害,忽地都从身后拽出铁棍,原来他们的身上还带着家伙。十几条棍向着史进当头打下。 史进左闪右躲,寻机出招,不一会儿,十几个人也都被史进打倒在地。撞在楼梯上的也有,倒在墙边的也有,倚着柱子的还有……所有人都痛得满嘴叫着哎哟,再不敢接近史进。 史进只为朱武,无意和他们计较,撇开他们,闪身往楼上走。 本来楼梯口把门的那人还想问史进贵宾卡呢,可是一看倒在地上的那些人,愣着就没有问声出来。 刚才那人只是用手指着上面,并没有说是哪一层,弄得史进可为难了,只得一层一层的寻找。 本来他也不认识朱武,形势都到现在,再向别人打听,也不适合了。无奈之下,史进只有打翻一个服务生,再逼问。那人告诉了他朱武住在七楼,玩在五楼。 史进一听,转身踏着楼梯又往上去。 刚上了三楼的楼梯口,忽然迎面又冲来一队人,其中一个正是刚才被史进打了的,捂着脸,向着身旁的一个领队地道:“四哥,就是他,就是这小子把我们全都打了。” 领队头目挺一挺身子,来到史进身前,“哥们儿,道上混的规矩你可以不知道,可是王四的名字你不可以不知道。” 史进看着他说话的样子,愣了:“王四……王四是谁?” 那头目指着自己鼻子道:“王四就是我!”说着,一拳向史进当面打来。 第16章:杨春单挑史进 史进见王四确实有些功夫,挥过来拳头都带着风声。因此并没有硬接,身子向后一跳,闪了出去。 王四以为史进畏惧了自己,哈哈大笑道:“怎么,怕了吧,告诉你,我的外号可是叫赛伯当。”得意之下,王四还把自己的绰号亮了出来。 王四只顾得意,却没有想到史进突然跟身而进,那么迅捷的速度,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史进一个飞跃,旋起来,一腿就甩,当胸正着,把王四踢得顺着地板滑出几米远。最后撞到玻璃墙上才算停住。 王四身后的几十人围过来扶起,纷纷道:“四队长,你没有事吧?” 王四折起上身看着史进,嘴角已经流出鲜血来。用手抹了抹,一个鲤鱼打挺再站起来,“小子,你不要得意,我赛伯当混了这么多年,决不会栽在你的手里。”一边说着,合身又扑。 史进横腿抬起来往下劈,一腿下去,又把他放倒了。这次踢得是肚子,让王四手捂着肚皮,口里却叫:“不疼。”又从地上站起来,虽然嘴上说不疼,可站起来的身子却是晃晃悠悠。 史进看着他都好笑。“那我就给你来个疼的。”一边说着,横腿挑出,这一脚力往上用,王四的身子飞起来,撞碎了玻璃墙,“哗啦啦”,王四也倒在碎玻璃上,口里呻吟着道:“这次疼了,别踢了。”王四带着的那群人,都踩着玻璃来扶王四。王四却对他们骂道:“你们扶我干嘛,快去收拾他呀!” 一群人听到王四命令,过来就围史进,要打,可是又都不敢先出头。史进一心想到见到朱武,没有心跟他们多缠,能打倒的到倒,不能打倒的就让他站着,只是冲出了一条路,身子一跳就到在了楼梯上。 冲到了六楼,顺楼梯往里走,隔着玻璃墙,侧眼一瞧,只一个身穿黑色西服的人,侧坐在跆拳道场的坐椅上。见那人也就三十多岁年纪,脸型消瘦,唇上还留了两撇黑胡。一身气度,压倒众人。 史进看着那人,心里判断,此人必是朱武无疑。一脚跨进门里去,“朱大哥,你让我好找呀!” 那人愣了一下,又疑惑地看着史进:“你也是在找朱大哥吗?” 他这样说话,让史进也愣了,心是暗道:“怎么,难道他不是朱武,不对,王进老师说这朱武诡计多端,莫不是他在跟我演戏。” 正在史进想着,只见那人一笑,再道:“我不是朱武,我叫陈达,我也有事在找他。” 史进看着他的神情,不像是说慌。当即又一笑道:“原来是达哥呀!” 正在说着,门外很多人都闯进来,最前面的是一个身形发胖的中年人,他的身边还站在着一刚才被打的那个王四。 王四一边捂着身上的伤,手指着史进叫道:“杨二哥,就是他在我们娱乐城闹事,还把我打了。” 杨春迈步往前走,来以史进身边,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眼。“小子,我不知道你的来厉,是和我娱乐城有过节吗?” 史进一听王四的管他叫杨老板,心是就断定了,此人可能就是和朱武一起的杨春。 正这时,忽然见陈达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向着杨春道:“怎么了春哥?” 那个身体微胖的中年人正是杨春,白花蛇娱乐城的二老板,白花蛇不但是娱乐城的名字,更也是他的绰号。 杨春向着陈达一笑,再手指史进:“这小子,到我们娱乐城找茬子。已经打伤了我们很多弟兄。” 陈达一笑:“也并不是什么大事!”一边说着,又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你敢报上名来吗?”杨春又向史进道。 “有何不敢,我叫史进,人称九纹龙。” 杨春皱起了眉头,暗暗地想着:“九纹龙,以前怎么没有听说过这一号呢!听我们这些人说你有些身手,我倒想领教领教。” 一边说着,近身跟步,向着史进一拳打出。 史进虽然没有和杨春见过面,可是他在王进的嘴里已经把他了解了一些,这人有些身手。见杨春拳来,也没有硬是去接。身体向后退,偏身,伸手去抓杨春的腕子,另一条胳膊横着扫向了杨春的前胸。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史进一出手,杨春就看出来这小子身手不错。不敢大意,忙撤招还击,和史进打在一起。 你一拳我一腿,两人就在跆拳道馆里拼了起来。 到底还是史进高了一筹,跳起来连连摆出几腿,最后杨春一个躲闪不及,被史进一脚踢到前胸。史进那力用得也大,踢得杨春身子飞出,再摔到地上,嘴里一口血吐出来。 这是史进万没料到的,他只是一时争强好胜,本无心打败杨春。本来自己要来这里卧底,可是现在把二老板打败,身入白花蛇的计划可就难以实施了。 史进正在手足无措的时候,忽听杨春叫道:“把他给我抓住。”他是二老板,说话就是命令。足有上百人,一下子把史进围了起来。 “史进快跑!”正在这时,听门口那里响起一个女人的叫声。 史进顺着人缝去看,原来正是在下面为史进叫好的那个女孩,史进看着她就怪怪的,自己上来,她也跟了上来,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她又让自己快跑。 史进现在也是真的有想跑的心了,可是上面人忽然掏出了身后的铁棍,一起打了过来。想跑也没有那么容易。 “往这边来!往这边来!”那个女孩的声音在急切地叫着,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替史进担心。 史进只是听到她的叫声,也顾不得去看那女孩了,因为当头的乱棍已经打下来。史进身子一偏,躲过了几棍,又单臂轻拢,挡住了几条棍。向着侧边的人稀的地方冲出去。 史进在这些人的心里本来就有威风,现在又身形如虎,几个人见史进冲过来,身子不觉地就向旁边闪。史进就势撞倒两个,冲出去,已到在了门口,只见那个女孩还站在那里向他招手呢。 史进两步过去,女孩奇妙地拉住他的手。一起跳到外面的走道里。 这时,后面的喊叫乱起来:“抓住,不要让他跑了。” 第17章:史进一闹白花蛇 史进拉着那个女孩,顺走道奔逃。 这个女孩也真怪,让史进跟她跑,史进还以为她多能跑呢?谁知道,她比谁都慢,而且还穿着高跟鞋。被史进拉着,连踉跄带摇晃的,就差没有摔跟头了。而且嘴里还不住地叫:“慢点,你慢点!” 史进道:“现在不是慢的时候。”眼看到在了楼梯的口上,转眼往下一瞧,下面二十几个保安堵上来。走廊里有几十个也追过来,不能顺楼梯往下走了,那样会被他们层层围住。 史进手按着楼梯围栏向下看了看,另只手就把女孩的腰给抱住了。 那女孩大叫一声:“你干嘛?” “往下跳!” “啊!”女孩吓得直了眼。 现在形势紧迫,已经顾不得那女孩愿不愿意了,身形一纵,带着女孩,越过了楼梯围栏向下跳去。身子落在了下一层的转向上,史进落地倒地没有什么,可是那女孩却不行了,“啊”地一声尖叫,屁股蹲坐在地上,双手握在脚上,高跟鞋跟也崴掉了,细嫩的脚面肿了起来。 看着她这样,史进一时也心疼,可是仰头向上看,王四带着一群人从楼梯上追了下来。 “快走!”现在更顾不得女孩的脚疼了,拉起她,连拖带拽顺着楼梯往下去。沿途也有几个上来堵截史进的,但是都被他两拳三脚打倒,一路往下冲,就来到了三楼的楼梯上。 刚下楼梯,猛听得“咔咔”两声枪响。吓得史进拉起女孩地上一滚,闪到了墙角一边。这是王进教他的。 子弹打到了身后的地板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枪声惊得女孩的身子直抖,紧往史进怀里缩。 两人闪在墙角后面,可是这里不是长久之地,等人都追过来,把楼梯堵死,自己再怎么样,也出不去了。 史进从墙角边上伸出来头向刚才枪响的方向去看,可是刚一伸头。“啪啪”枪又响起。吓得史进忙又把头缩回来了。 那个女孩两眼发直,嘴里喃喃地道:“完了,完了,我的命可真苦呀!” 史进看着她贴在自己怀里,问道:“你叫什么?” “我叫苦呀!” “你名字叫什么?” 女孩道:“我叫阿丢。” 史进问:“你怎么叫阿丢,是谁丢了你?是你父母吗?” 阿丢道:“不知道,只是感觉我是被人丢弃的人。” 难怪她想不通,许多事她都不知道,是谁知道呢?当然是写书的了,想知道原因,就来问我。 若问她是被何人所丢,不是别人,正是原水浒作者,草泽才子施耐庵。 施耐庵笔下水浒,写到少华山事件时,突然西风乍起,吹来一片落叶,正盖到笔下字迹上。施耐庵大笔能言,也能对物而语,便向那落叶问道:“你也要入我水浒吗?” 落叶感知灵性,就道:“是。” 施耐庵问道:“你到我书中,要做个什么人物呢。” 落叶说:“但凭先生安排。” 施耐庵问:“哦,林贞娘一身清白,为人贤妻,到头来却落得颈横白绫,上吊而死,你愿意做吗?” 落叶摇头:“太悲惨了,不做。” 施耐庵又说:“潘金莲如花美貌,水性扬花,通奸害夫,你愿做吗?” 落叶听了又摇头:“定会招来许多骂名,不愿。” 施耐庵再说:“阎婆惜被人包养,却又不甘寂寞,偷欢面首,仍贪心不足,最后刀下横死,你愿做吗?” 落叶摇头:“不行,不愿。就没有好一点的吗?” 施耐庵听了哈哈大笑:“我这书中男无好男,女无好女,世间清白女子尚且难找,更别说你这等完美之人了,你还是别入我书了,四百年后,红楼一出,你去那里,或许能找到个中意的角色。” 说完拂去落叶,继续写他的少华山事件。 那落叶被他赶出水浒,飘飘荡荡去投红楼,可看到曹先生消瘦的模样时,已经让他心生可怜,但听他又述说起书中女人时,更嫌悲惨,还不如水浒好,可转身再回时,水浒已成,施耐庵也早已作古。以至一道狐魂遗落千年,一时完美要求,成了千年遗恨,正在他独自悔恨时,又得知两百年后,会有一个叫张网的再写当代水浒,便心生一喜,深夜造访于我,我本性情中人,奈何不了她一片甘诚,也念她身小体弱无处谋生。与她指引,让她到白花蛇夜总会里去等,答应她当代水浒传会有她一席之地,至于会得到何种下场,却没有给她答复。所以阿丢就来到了这白花蛇娱乐中心来等史进。 此处为作者插入的一段玩笑话,只为看书者看得累了开心一笑而已,别无他意,赶快回到故事情结。 史进只是看着阿丢奇怪,但是感觉她至少不是坏人,心里倒还对她生出了三分喜爱。至于对她想不通的地方,也可能是因为她天真吧。 两人你问我答说了几句话,可是就在说话期间,就见很多人都从楼梯那里涌下,堵着走廊向史进压过来。 史进一看黑压压的人群,如果身边没有阿丢,倒还可以冲出去,可是由阿丢在,还要照顾她,就难了。 史进没有办法,拉起阿丢顺走廓往里去,偏偏这个走廓又是死的,到了尽头,一面墙挡住,没有去路。 史进急得满头大汗,向四下里看。两面是墙,那一面有人堵着逼过来。只有走廊的左面是一道楼梯围栏,围拦下面,就是一楼的大厅。 史进探头向下看,就想从这里往下跳,眼下也只有跳下去。可是这可是两层楼的高度,人跳下去,怎么还有活命。 当史进看着时,心里又喜,虽说两层楼的高度,但是下面正好是乐队道具的场所。最中间有一只大鼓,那鼓极大,直径都有一丈左右。摆在乐队中间,有时人高兴时,就到上面去敲,现在三五个女孩正在上面跳鼓上舞。 眼看着人群越逼越近,史进拉起阿丢一翻围栏,就跳了下去。 身体下落,正好砸在那个大鼓上。“嘭”一声,鼓皮砸烂了,他两连同三五个跳鼓舞的女孩都一起落到鼓圈里,却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怎么回事?”个个都喊。 还没有等他们明白过事来呢,史进拉起阿丢跳出鼓圈,向外就跑,偏偏现阿丢人脚崴了,跑不快,史进心急,把她抱起来,向着大门直奔而去。 第18章:阿丢挑逗史进 此时,一楼大厅的人正少,并没有多少人拦史进。没有费多少力气,就跑出了娱乐中心。 来到了大街上,正是深夜时分,车流稀落,空气新鲜,一份冷静,恰如到了另外一个世界。走开二十几米,见后面也没有追出来的动静,才算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阿丢被史进抱着,脸紧紧地贴在他胸口,双手紧搂着他的脖子,深情地看着史进的脸,也忘记了脚上的疼,脸上溢出了灿烂的笑意,似是在享受。 “史进,你好有力气呀!”她说。 史进本来由于神经紧张和疲累,差不多都要虚脱了,其实并没有在意怀中的阿丢,她这样一说却提醒了史进,待回过神来时,已全身无力,站都站不稳了,双手像是抽掉了筋一样猛地垂下来,阿丢也横着身子重重地摔在地上。 阿丢一边叫着疼,一边由地上爬起来,气哼哼地叫道:“史进,你为什么摔我?”似是在向史进撒娇,这个阿丢可真是奇怪,刚开始在一楼为史进叫好,而史进要上楼时,她也追着上了楼,最后又随着史进下来,现在就开始向史进撒娇。真不知道她是为什么这样。 “我并没有摔你,只是抱不动了。”史进道。 “哦!”阿丢看着史进疲惫的样子,收起了脸上撒娇的神情,又变得紧张:“史进,你怎么样?”走到史进身边,就要伸手去扶他。 “我没事,你走吧!”史进免强挺直了身子。 “走?你让我去哪里?”阿丢莫名其妙地问。 “去你该去的地方呀!我们又不认识。” 阿丢一脸痛苦的样子:“不要赶我走好吗?我是真的很喜欢你。我在这里等了你很多年了……” 史进听她说得莫名其妙,摇了摇头:“我真的搞不懂你!” “不要让我走,现在朱武他们的人都知道我和你是一起的,如果他们找我麻烦,就我一个人,我怕……”一边说着,眼泪还出来了。 史进看着她的样子,觉得她说得也在理。“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总不会现在我们就睡一起吧!” 阿丢一听史进说这话,嘻嘻笑道:“那样最好!” 史进看她这个样子,突然都想吐出来,在他的心里,总觉得在娱乐场所进进出出的女孩不是什么好女孩。自己只是顺着说了一句现在就睡在一起,可是她却这样接话,真不敢想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阿丢道:“现在离天亮还早呢,前面有个酒吧,我们进去坐一会。” 史进并没有进过酒吧,感觉那里面一定消费也很贵的,史进迟疑了一下。 阿丢伸手拉住他的胳膊,“走吧,放心,我埋单。”拉着史进顺街走开。 到在酒吧里,史进当然是什么不懂,全由阿丢安排。阿丢为史进要了一杯红酒。 阿丢早看出史进是一个山里刚来的毛头小子了。 一边喝着酒,阿丢就问:“你是从老家出来的?” 史进点了点头。 阿丢脸上泛着笑意,“你打架的样子真好看!” “是吗?打架不好玩。”史进答。 “你很喜欢玩吗?” “喜欢呀!” “都是玩什么?” 史进摇了摇头,“想不起来了,很多。” “女人玩过吗?”阿丢侧着脑袋问。 史进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这个女孩最多也就和自己差不多年龄,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脸红了,还是个童子身吧!哈哈哈……” 史进支唔了起来,虽然他尽量装得潇洒,可还是不像。 “现在给你女人你玩不玩!”阿丢深情望着史进。 “你说的什么呀……” “我呀,我让你玩,你玩不玩?” 史进被她几句话搞得真想发火,可是一想,可能在这个圈里混得都是这样,如果不这样会被人小瞧的,便故意顺着他说:“你让我怎么玩?” “床上呗!”阿丢说得很大方。 史进一笑,他是真的不习惯说这些话,便把话又叉开,“你怎么不把头发染黄?” “原来你喜欢黄头发呀,明天我就去染。” “你喜欢黑头发?” 阿丢点了点头。 “你在里面是做小姐的吗?”史进问。 史进没有想到,自己这一句话,问得阿丢差点火起来:“你说什么,原来你竟把我想成那种人?” “那你是做什么的?” “撞凯子?” “什么叫撞凯子?” “就是靠撞凯子混饭吃呀!” 史进摇摇头,“不懂,我很笨的。” “傻。撞凯子,就是在里面找男朋友呀?” “原来是这样呀!有没有找到?” “找到好多了。”阿丢嘻嘻地笑着。 史进一惊。“你是不是就靠找男朋友吃饭的。” “是的呀,要不然怎么生活呢!” 史进无意的一句话,却被说中了。心里就更加疑惑了。 阿丢说:“找男朋友就是为了吃顿饭,吃完了饭就散,散了再找,今天明天的事呗!” “要不要上床?”史进紧张地问。 “哈哈,当然要了。要不谁请你吃饭?” “刚才一说你小姐,还好像很生气的样子,说来说去还不是和小姐一样。” “可不一样了,小姐是什么人?” “那你这么做是为什么呀?”史进问。 “等你呀!” “等我?”史进瞪大了眼睛。 “是呀,我总觉得你要来的,终于出现了,没有白等呀!”阿丢说着时,还伸了伸懒腰,白白的小肚子左右摇了摇,喝了一口酒,再说:“不撞凯子,我怎么活呀?我也是被逼无奈,你也别奇怪。你也别看不起我们这号人,像我样的人很多的。这叫潇洒,这叫个性,美其名曰:撞凯一族。……” “哦,我懂了。”其实史进一点也不懂,怎么也想不通,好好的女孩怎么会干这事呢? 一边说着时,眼看外面天色快亮了。 “好了,我们走!”阿丢道。 由于史进以前没有喝过红酒,也是他喝酒诚实,总是大口大口地往肚里灌,猛地站起,酒劲上来,身子不住地摇晃。 阿丢慌忙过来,一把扶住。 第19章:阿丢酒醉史进 阿丢扶着史进出了酒吧。 史进虽然醉得摇摇晃晃,但是天性倔强的他总是不停地甩开阿丢,“不要你扶,我自己走。你走开,我讨厌你……”可是晃不了几步就要倒下,阿丢忙又跑过去扶。几摇几晃,史进禁不哇一声吐了出来,吐得阿丢一身脏。吐完之后,头一歪,倒在阿丢的肩膀上睡去了。 虽然阿丢闻着秽物直皱眉,但还是挺了挺肩膀,让史进靠得更踏实些,又伸手擦了史进嘴边的秽物。 阿丢架着史进努力地朝前走,终于到了自己的租住房里。把史进放到床上,又打来水,为史进洗去身上吐的脏东西,再把史进的衣服脱去,盖好被子,房间里洒了香水,一切都收拾好,才为史进去洗衣服。 史进醒来的时候,已是天过中午,睁开眼睛一看一条被子盖在自己身上,心想:“这是哪里?” 侧头去看,只见阿丢背对着他,看着窗外发呆。 “这是哪里?”史进叫道。 阿丢猛地回头,一脸的欣喜:“你醒了?这是我住的地方。” “你怎么把我带到你的住处了!”史进一边说着,从床上跳了起来,可是刚一起,又赶快钻回了被子里,原因是他身光光的只穿着一条内裤,羞得一脸的通红,“你怎么可以这样?” “我怎么样了?”阿丢看着史进的样子,好想笑出来。 “是你把我的衣服给脱了吗?”史进吼起来。 “是呀!” “你……你为什么脱我的衣服。你把我怎么了?”史进似是一个刚被人抢奸的少女。 “衣服被你吐得那么脏,不脱怎么办?我没有把你怎么呀,你还以为我破了你的童子身?” 史进气得呼呼直喘,可是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憋了老半天,又叫道:“那你赶快把衣服给我拿过来。” “还没干呢,没法穿!” 史进无语了,两眼发直地望着房顶。停了很久,才慢慢地平息下来。 “你怎么一直在找朱武?”阿丢问道。 史进先是叹了一声,再说:“我这人自小也没有多大本事,就是学了一些功夫,打工用不上,在家里干活也用不上,可是人要吃饭,被逼无奈,就想了这个法子,哪怕是在朱武身边做个小马仔呢,也能混口饭吃呀?” 阿丢听了这话,摇摇头:“你不是,你不是混道的人,你一定另有目的。” “我说的是真的。”史进紧张得坐起上身来解释 阿丢还是摇头:“无论你是什么目的,我都很喜欢你,但是我告诉你,朱武这个人很神秘,他很少和娱乐城的工作人员讲话。你这样瞎闹下去,也不是办法?” 史进也用奇怪地眼光看着阿丢。 “我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你见到朱武,就是不知道你会不会按我的办法去做?” 史进正在苦恼这件事,“什么办法?”可是问了之后,又摇了摇头道:“你一个女孩子家,会有什么办法!” 阿丢不理会史进的神情,继续说:“这个办法一定能行,但是很危险。” 史进一笑:“什么办法!” “你先别问。你听我的就是了?” 史进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心道:“这个阿丢神神秘秘的,说不定她真的会有办法,也说不定她或许就是朱武身边的人,可是眼下真的没有什么办法,死马当活马医,倒不如听她的。”史进一边想着,点了点头。“我听你的!但是你不能跟我玩什么花样,你脱我衣服的事我还没有给你算帐呢。” 阿丢一笑,又回到她玩皮的表情:“你能跟我怎么算帐呀!” 史进气得直喘粗气,可是又不知道说什么。 阿丢又调皮的对着史进笑了笑:“先别说给我算帐,先让我跟你算帐吧!”一边说着,走出了门外。 “你要去哪里呀?”史进对着门外叫道。 阿丢嘻嘻笑着:“我出去买给你算帐的东西去。”一边说着,关上门走了。 史进大声叫:“把我的衣服给我!”可是不管怎么喊,也没有了阿丢的消息。 史进心里打起鼓,心里开始疑起来,这个女孩子干嘛去了,是不是她要向朱武报信,让朱武的人来抓我,可是前后想想又不像……想了很长时间,也没有想明白。 下午四点多的时候,阿丢开门进来,只见她手里大包小袋的提了很多东西。都是些要钞要做的菜,另外还有几瓶酒。 史进指着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给你算帐呀!” “买来这东西给我算帐?”史进更加莫名其妙。 “是呀,怎么了,我要再次把你喝倒。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史进越听越糊涂,真的搞不透她到底在搞什么。真想一跺脚就走,可是自己身上没穿衣服,想走也走不了。 只见阿丢把大包小袋子的东西,都提到了厨房里。打开了火,“滋滋滋”地燃烧起菜来。 阿丢的厨艺倒还不错,烧起菜来弄得几个房间都是香。 未过多长时间,菜烧好了,端到客厅里来,满满地摆了一桌子。“ 然后又向史进道:“起来吧!吃饭。” “我没有衣服怎么起?”阿丢一笑,从刚才提回来的包里拿出一套衣服来甩给史进。“给你!”是刚买的,还没有折包装的,原来她早就买回来了衣服,可能就是怕自己穿上衣服走掉。这个女孩真是有心计,又真是神秘。 阿丢拉着史进来到客厅的坐下,到上了酒。“如果你是英雄,今天晚上就把我给灌醉。” 本来史进还想着自己穿上衣服就走,她拦不住自己,可是一看到阿丢傲气的神情,又不服气起来,“别以为我史进就喝不过你。” 两个人就在酒桌边坐下,一杯接一杯的喝起来。 这个女孩果然有量,喝了不到两个小时,又把史进身子喝得晃了起来。阿丢看着史进问:“怎么样了?” 史进一举酒杯:“喝!”现在他端着酒杯的手都摇晃了。 没有想到阿丢突然道:“不,不能喝了!” “怎么,我还没有把你喝醉。为什么不能喝了?” “因为还有比让我喝醉更大的事情。”阿丢道。 史进一双半醉的眼睛看着阿丢。 第20章:史进卧底 阿丢拉起史进的手向外就走。“我们走。” “去哪里?”史进叫道。 “白花蛇娱乐中心?”史进糊涂了,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她把自己灌醉,却又让自己去白花……索性也想不了那么多,只依着去,看她能搞出什么名堂,看她到底是什么人。 阿丢拉着史进,走出来,又把家门锁了,拦了一辆出租车,向着白花蛇娱乐中心而去。 到在白花蛇门口下了车,史进现在的身子站着又开始摇晃了,可是阿丢却指着娱乐中心的大门,“你现在还敢不敢进去。” “有什么不敢的。”史进一边说着,晃晃悠悠往前走,突地回头,冲着阿丢冷冷一笑。史进虽醉,却能感觉她在搞鬼,嘴巴张开,什么也没有说,只用手对阿丢比划了两下,又转身就进了白花蛇门里。 由于前一次大闹,他刚进来时,就引起别人的注意,可是很多人也都知道他的厉害。只是暗中嘀咕,不敢近前。 史进借着满身醉意,穿过走廊,身子一跃,跳到炫舞场上,指着正在舞动的人群,叫道:“你们谁来给我单挑!” 一句话,吓得舞动的人群都四散跑开,这位煞神到来,定是又要打架了,还是走开的好。 忽地,舞场上只剩下他一人。灯光和音响也就只是为他一个人服务了。 史进醉熏熏的在舞场上转着,“怎么了!没人敢和我单挑吗?” “小子,闹到头了吧!”背后响起了一声喊喝。 史进回头去看,炫舞场的围栏外,站着四五个白衣装汉,从他们站的姿势能看出,能看出身上有些功夫,不是菜鸟之类。 “是你们要和我单挑吗?要单挑的进来,这里灯光场地都有。” 四五个一起翻围栏跳过来,把史进围在中间。 炫舞场上此时灯光闪烁,七彩霓虹激烈飘摇,震耳的迪劲舞曲也似海中波澜。 其中一个身形快,横空跃步一脚劈来,史进摇晃着身子用手去推,再侧身胳膊上贯满了力气去撞他腿。 虽说史进酒醉,可力道却强,直撞得对方横身摔倒,跌在地上直抱头。 史进看着他的狼狈样子,不顾另外的攻势,疯狂大笑着,独自舞起了醉拳。 “一起上!”四五个都跳起来乱拳相加,但是被史进不明不白的醉拳都打倒在地。 “来呀!再来。”史进又笑着勾手指头挑战。 四个人免强起来,只是围住史进转圈圈,不敢靠近。尽管史进向他们挑战。 史进到底是喝醉了,一个人摇摇晃晃舞动旋转,猛地身体倒下去,瘫在地板上。 四五个人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呢,会不会是这小子使什么诈?等了很长时间,见史进不动,就试探着往前凑。 到跟前一看,却听到了史进的呼鲁声,竟然睡着了,气得他们乐了出来,使劲往史进身上踢两脚。 其中一个道:”我们朱老板对他特别关注,把他拖到老板面前。”两个人从地上架起史进。顺着楼梯往上走,一直来到六楼的跆拳道场,放到朱武的面前。 现在的史进,跟个死人差不多。平平躺爬在地面上,一点反应都没有。 朱武仔细看了看史进的一张脸,“这小伙子还挺年轻,身手不错。” “是的,是他喝多了,倒在地上不动才被我们拿住。”其中一个道。 朱武点点头:“把他绑起来,就绑在那个建身器的架子上。” 四个人一起把史进拖过去,绑在了臂力器的架子上,那个架子正适合绑人,让史进背对着往上一坐,双手绑在了手柄上,两脚绑和下面的腿绑在一起,结结实实,纵然史进有天大的本事也挣不脱。 朱武让他们都下去,自己搬了把椅子,坐在史进面前,仔细端详着这个年轻人。 史进醒来的时候天差不多也快亮了。眼睛睁开,使劲甩了甩头,想动身子,不能动。低头一看,自己被绑缚着,而面前不远的地方坐着朱武,手里还拿着一份报纸。 “你醒了?”朱武问道。 史进愣愣地问道:“这是哪里?” “我就是朱武,你找我什么事?” 史进一听,神情激动起来:“武哥,我终于找到你了。” “怎么管我叫武哥?又为什么来我这里闹场子?要说你酒喝多了发酒疯,不像,要说你精神有问题,也不像,我想不通。” 史进道:“武哥听我细细说,我叫史进,就是少华山人,自幼学了一身武术,可又派不上用场,其他事又做不来,眼看吃饭都成问题,便想起了到道上来混,像我这身本事,一般的下三烂要让我做他小弟,我又怎肯甘心,谁不知少华山市老大级的人物是武哥你呢,便指望着你的名声来投靠你,可是武哥身份特殊,不便和我相见,思来想去,便想了这个招式来引武哥注意,别怪我放肆,实在是投武哥心切,虽说我与武哥从未见面,可是在我心里早已经把你当成大哥了。” 朱武听他说这话,沉思了半天:“哦,原来是这样呀!” “请相信我。” 朱武再不言语,看了史进很久,看得史进心里都发毛。忽然,朱武站起身来:“既然是这样,何必又绕那么大圈子呢。你这样做有多危险知道吗,要是我一气打电话报了警,岂不是坏了大事?”一边说着,替史进解绑绳。 史进看着身上的绳松开,心中大喜,有心采花花不开,无意插柳柳成行,先前那么用心,想尽了办法,没有接近朱武,没有想到这一次无意间倒成功了! 史进站起来,活动着发麻的四肢。 正这时,只见杨春走进来,一看史进那样,愣了起来,“大哥,怎么回事呢,你怎么把这小子给放了?” 朱武笑道:“没事,其实就是一场误会。”一边说着,把史进刚才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杨春听了也哈哈大笑:“原来是这样,你这小子可真够逗的,想投奔我们,连这样的招都想得出来。” 史进嘿嘿一笑。“那是仰慕二位大哥,才急出来的笨办法。”一边说着,向杨春陪礼道歉:“杨二哥,史进有一件事,还要杨二哥原谅。” “什么事?” “就是昨天我不分高低,和杨二哥交手,打了杨二哥。” 杨春哈哈大笑道:“你这说得是什么话呀,我杨春最爱英雄,要不是你昨天和我交手,今天大哥要收留你,我说不定还会反对呢!”说着又大笑,也是个性格爽朗的人。 朱武道:“现在既然是一家人了,先一起吃个饭吧!” 第21章:史进应邀摩托车越野赛 史进被朱武、杨春带着一起去吃饭。 本来史进还以为着朱武是何等的恶人,如何不近人情呢,可是一接触却感觉他是那样可亲,怎么看怎么不像是开枪袭警的人。饭桌上,三人称兄道弟,无比的爽快。从此,史进便留在了白花蛇娱乐城,朱武见他功夫好,无论去什么地方也都带上他。 现在,朱武的一举一动可都在史进的眼中了,可是史进心也急,说是做卧底,现在卧底成功了,可是怎么能让自己的师父知道朱武的行动呢? 这天,史进一边思索着心事,皱着眉头就来到了一楼的大厅里。看到舞池的那一边有人在打架。 再走近些,看到一个染了红头发的小混混正在把一个女孩按到吧台上,一手摁着,一手指着骂:“你个小妮子,你敢耍我,老子可是花了钱的。” 女孩被平平地按到吧台上,吓得身体发抖:“不……不……我那并不是耍你……” 红头发混混甩手就给了女孩一个嘴巴,“靠!还敢跟老子这样说话,还敢说不是耍我,说好和我开房间,我把钱都给你了,最后又跑掉,你以为我再也找不到你了是吧?” 史进细看,原来被摁在吧台上的那女孩竟然是阿丢。看见阿丢,史进也气了起来,当初自己酒醉,就是她让自己进娱乐中心的,她那样做明明是在害自己,要不是自己醒来后对着朱武说话乖巧,恐怕现在不是被朱武打死,就是在牢里了。 史进愤愤地冲过来,拉起那混混的头发,一把甩出去。甩得他退了好几步,跌坐在地上。史进一伸手,把阿丢从吧台上拉下来。 “你是什么人呀,敢在老子头上动土?”红头发混混从地上爬起来,对着史进叫道。 史进一边拉着阿丢的前胸衣服,再回头,一双虎目对着混混瞪过去。“你说我是什么人?” 红头发混混还是第一次见史进,扑身过来,对着史进就是一拳。 史进回头一拳迎过去,直扫到他脸上,把他打得转了几个圈,再趴到了地上。 史进也不理他,拉起阿丢就走。 “史进!史进,我终于找到你了。”阿丢满脸惊喜地叫道。 “别跟我瞎扯,我正想找你算帐呢?”史进瞪着眼睛道。 “算帐!算什么帐?”阿丢莫名其妙地问。 史进哼了一声,说:“当时你把我灌醉了,又把我带到白花蛇娱乐城,让我再进来闹事,明知这样会被他们抓住的,你这样做是什么居心?” 阿丢看着史进气愤的样子,像是犯了错的孩子一样,低着眼睛去看史进:“没有什么居心,我那也是为你好……” “为我好,把我灌得大醉,又把我送入虎口,还是为我好?”史进现在也真的想学那个混混打她两个耳光,可是看到阿丢那娇小的身躯,还是没有抬得起手。 阿丢眼里的泪水流了出来。“我是真的为你好,不那样,你就不能接近朱武……” “强词夺理地为你自己找借口。你到底是什么人?” 阿丢轻声抽泣起来。 史进虽然气愤,但是面对阿丢这样,却没有半点办法,指着叫道:“你走,以后再也不要让我看到你。” “我不走?好不容易找到了你,你却让我走?” 史进哼哼一笑:“你找我?你在想我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吧?你什么居心难道我会不知道,滚!”一边说着,推开阿丢,自己转身上了楼梯。 “史进……”阿丢对着史进的背影吼了起来。 史进没有回头,直向楼梯上走去。 走上楼来,推开了朱武的门。 见朱武正在陪着一个客人,那个客人,史进认识,正是上次在这里见到过的陈达。 看到史进进来,朱武笑着向史进招手:“三弟,来来,我给你引见一下。” “武哥,我和达哥已经认识了。”史进笑了一笑。 “认识了?” 史进道:“是呀,就在我那一次闹事中,找你你不在,在跆拳道场看到了达哥,当时我还以为是你呢。” 朱武点了点头。 陈达站起身,拍了拍史进的肩头:“小子,好身手。” 一边说着,三人坐了下来。 陈达道:“武哥,我这次可就是来请你的,我的那个摩托车越野赛,少了你们白花蛇的参加,可就不精彩了。” 朱武一脸难为情的样子:“可是我们这里真的没有这样的赛车手呀!” “武哥总是给我谦虚,谁不知道你们白花蛇藏龙卧虎。”陈达接道。 史进一听他们在说摩托车越野赛,本来还很沉重的心情一下子高兴起来:“你们在说什么呀,还要摩托车赛车手。”奇摩托车可是史进的酷爱,平时在村里,一群孩子没事,总拉出摩托车来玩,他能把一个车子玩出很多花样,又加上后来遇到王进,王进是赛车手,对他骑车的技术也指点了不少。所以一听陈达说什么摩托车越野赛,忍不住一下子跳起来。 陈达道:“是呀,为了庆祝环山公路建成通车,我们跳涧山庄特别组织了这场摩托车越野赛,邀请全国赛车手参加。” “好呀!”史进拍着双手大叫。 “怎么,史进兄弟能赛摩托车?” 史进笑了笑,道:“那当然了,摩托车是我的特长。” 陈达一转身,又对着朱武道:“怎么样武哥,我说你们白花蛇藏龙卧虎吧,刚才还说没有赛车手,现在这不是有了。”一边说着,陈达笑了起来。再向史进道:“怎么愿意参加吗?” “愿意呀,当然愿意了!” “好,那就这样定了。”陈达一边说着,站起身来,再向朱武道:“武哥,就这样说好了啊。总算请到你们白花蛇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送走了陈达,朱武一脸的不高兴。 史进问道:“大哥怎么了?” 朱武道:“你不应该答应陈达参加摩托车赛。” 史进疑问起来,他不懂这里面的玄机:“参加摩托车赛怎么了,不好吗?” 朱武摇了摇头,“那是他陈达的一个阴谋,他想压倒我们白花蛇。” 史进想都不敢想,这里面竟然还有阴谋。 朱武道:“本来在少华山市,白花蛇是我们一家独大,市里的领导时时处处都会站在我们这一边,可是自从他陈达出现以后,处处和我们竞争,他的跳涧山庄开业之后,市政的一些要员每次都是去他们那里玩,慢慢地疏远了我们,这次他又借环山路建成之机,搞摩托车越野赛,他要是胜了我们白花蛇,我们在市政那里颜面全丢,他们会更加疏远我们,像我们这些混道的,如果没有官场的保护,是无法活下去的。” 史进听着朱武越说越来气,一时也紧张起来:“我不知道这里面还有这么多道理。但是请武哥放心,只要让我参加摩托车赛,我肯定能赢。” “你凭什么赢呀?陈达是在国内摩托车赛上拿过冠军的赛车手!”朱武吼道。 第22章:史进卧底被怀疑 史进一听说陈达在国内摩托大赛拿过冠军,一下子也傻眼了,玩摩托车,也都是他在家的时候和些孩子比来比去,虽说后来经王进指点,可是也没有想过能跟国家级的赛车手一起比。 朱武看着史进的脸色:“怎么?怕了?” 史进微微点了点头。 “陈达这样明明就是个陷井,可是既然你跳进去了,也没有办法。” 史进好后悔,不该那么好奇,不该那么多嘴,只想着来这里,什么事都让朱武喜欢,有利于以后卧底呢,可是没有想到,刚来就给他惹下了这样的祸,如果让他讨厌,以后就近不了他的身边了。 史进本就不快的心里,又加上了一层烦闷,想走出娱乐中心到外面去透透空气,可是刚走出,又看到阿丢站在门外。 见史进出来,阿丢迎上前去,虽然脸上泪痕未干,但是又强装着笑脸迎了上来,“史进!” 史进心里正烦:“又是你!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在这儿等你?” “等我?” “是!”阿丢点了点头:“我喜欢你!” 一旁的停车场上开来了一辆白色宝马,打开车门,杨春走了下来,看到史进和阿丢面对着面,笑着走过来:“哟,史进兄弟,没有想到你两个还有这一手。” 史进憋得一脸通红,只怕杨春误会:“春哥,不是,是我……”吱唔着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还你什么呀,这小女子不错,我见到很多人都追他呢!” “可是我……” “好了,你们聊。”杨春一边说着,走到门里去。 史进看着阿丢,牙齿咬得格格直响:“阿丢,你到底想怎么样?” 阿丢的泪又涌出来,“我喜欢你!” “你不要再缠着我,你还嫌害得我不够吗?”史进吼道。 “我没有害你,我那是为你好……” “走开!”史进实在是气愤,一个耳光甩过去,打得阿丢转了几个圈,跌坐在地上。手捂着脸颊,既怕且爱的眼神望着史进。 史进用手指着道:“以后不要再让我看到你,看见你一次,我打你一次。”说完,转身又回了大门里。 史进气愤地喘着粗气,顺楼梯直往上去,想到跆拳道场去发泄一番,可是刚走到玻璃门的边上,只听里面传出杨春的声音:“武哥,史进这小子没有说实话……” 史进听了这话,心里一惊,顺着玻璃里面窗帘的缝隙向里看,道场边上坐着朱武,而朱武的身边站着杨春。 朱武一脸疑问地抬头看杨春,等他再说下去。 杨春道:“我让王四去打听了,这小子不是市里的,他是史家庄的人,他爸爸是个老村长,不但这样,而且还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 “什么现象?”朱武问道。 “有村里的人说,那里前些时候去了一个受伤的警察。” 朱武脸色沉了下来:“会不会是王进?” “本来我还想具体打探是不是王进,可是那人说,那个警察已经走了,好多天都没有看到了。” 朱武沉了一口气:“没有想到……” 史进听着他们的对话,心里“嘭嘭”直跳,怎么办?自己现在怎么办?不住地在心里问自己,如果自己现在要是走开,还来得及,可是要是走了,又怎么向师父交待…… 史进思索良久,索性一横心,猛地闯到门里去。看到朱武和杨春,装作什么也没有听到,笑着走过去:“武哥春哥,都在这里呢?” 看到史进进来,朱武和杨春突然停住了对话,也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杨春道:“史进,你小子怎么不把阿丢也带过来呢!” “你们知道她叫阿丢?”史进问。 杨春道:“她名气在这里可大了,在这里撞凯子混的,可是听人说,她这小女子特别的滑头,你可小心哦,别到时费了心连腥味都没有碰到。” “她怎么滑头了?”史进问。 “比如说,她看上了哪个小帅哥,和别人都说好了开房,别人本来想着上她一把呢,钱都给她了,可是关键时刻他人却溜掉了,让别人空花钱,连她的前胸都没有看到。这样的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现在很多人都想找她麻烦,都说如果再碰到她,一定要把她强奸了不可。” 史进听着,突然明白了,怪不得刚才那个个混混在打他呢,原来是这样。 史进突然转过话题,向着朱武道:“武哥,我这次来有事情跟你说!” “什么事,你说吧?” “我想向你要一辆摩托车,现在我就去练习,武哥对我这么好,我一定会为你争光的。无论陈达是多高的赛车手,我发誓要把他比下去。”史进只所以说这话,是想用这些来取信朱武,如果自己好好的比出成绩来,或者他的怀疑就会少一些。 朱武呵呵一笑,“好呀!明天就给你,希望你能为咱们白花蛇争光。” 史进看着朱武的脸色,似是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可是朱武越是这样,他心里越是发虚。当天晚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睡。忽然听到窗外响起了一个奇怪的声音,史进心里一惊,什么声音?刚想起身到窗前去看,可是刚坐起,眼前一黑,脑子里“轰”了一声,就失去了知觉。 等史进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又被绑在了那个健身器的架子上,面前站着朱武和杨春,边上,还站着十几个打手。史进一愣,其中一个正拿着水瓢,可能就是他用水把自己浇醒的。 “武哥,春哥……”史进仰着脸叫道。 朱武一笑:“史进,不要跟我演戏了。” “武哥我没有演戏,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把我绑起来。找到了武哥,就是我荣华富贵的时候,怎么会跟你演戏?” “史进,事到如今,你还这样嘴硬,实话告诉你,你的一切情况都被我掌握了。你根本不是市里的人,你老家是史家村的。”杨春喝道。 面对杨春的质问,史进虽然心虚,但是他的语气却显得很硬朗:“对,我是史家村人,我只所以说我是市里人,那是因为怕你们笑我老土,为了让你们高看我一眼,我才撒谎说我是市里人,没有想到骗不过武哥和春哥,但是就凭这一点,也不能说我在跟你们演戏呀,我是忠心的呀!” 杨春一脸不奈烦的样子:“小子,撒谎撒得倒是挺圆满,来呀,给我打!我就不信他不说实话。” 杨春一句话,旁边走出来两个打手,手里拿着史进身上扒下来的衣服,衣服上都蘸了水,都朝史进身上抽去,可别小看了这蘸了水的衣服,打在人身上可是奇疼无比,只几下,打得史进身上片片的红。 史进大叫:“武哥春哥不要打了,不要打了……”连声哀求。 杨春喝道:“你说还是不说?” 第23章:史进练车 “你让我说什么呀?”史进叫道。 “说,王进在哪里?”杨春逼问。 “什么王进呀,我不知道你问的是什么?” “好呀,不说,给我打,看你还嘴硬!” 两边的打手扔了湿衣服,换作皮鞭往史进身上抽,打得史进整个上身一道道的殷红。 “说不说!”杨春又喝道。 “我真的不认识什么王进呀!” “一个警察,就是在你们村养伤的警察。” 史进一听杨春说这话,一边忍着疼,心中又暗道:“难道他们真的查清了是我们家救了王进?”但是史进挺着道:“我们村以前是去过一个警察,整天神神秘秘的,我只是看到过他两次背影,连句话也没有说过呀!” “给我打!”杨春又喝一声。 两边的打手又把皮鞭挥起来,正要往下落,忽然从未说话的朱武站了起来:“慢着,我就相信史进兄弟不是和警察一伙的。”一边说着,伸手把史进身上绑着的绳子给解开了,抚摸着史进身上的伤口,“让我兄弟吃苦了,但是也没有办法呀,干我们这一行的,事事都要小心。” 史进一时心中暗道:“原来他们也是带着三分试探,幸亏自己挺了过来。”一边暗暗想着,又道:“小弟不怪武哥的。” 朱武点了点头:“你能理解就好,我们白花蛇还要和陈达有一场拼呢。” 史进道:“是呀,小弟明天就开始练摩托车技。” 当下里,朱武又一声吩咐,让人扶着史进回房休息。 第二天,史进忍着身上火辣辣的伤疼,从床上起来,早饭也没吃,抓起昨天朱武为他准备的摩托车就出了门。 史进暗暗地横下一条心,这场摩托车赛一定要比赢,眼下朱武开始怀疑自己,既使现在表面没事了,可是他这个人阴险狡诈,他不会这么就轻易对我放心的,如果自己替他赢了这场比赛,或者能取得他的一些信任。 史进是在这样的动力下去练车的。一个人骑着车到在了郊外,一天也未回来。直到天色黑下来时,还在不停地练。正然在大道上驰着,忽然只见对面也驰过来一辆摩托车,全身黑色骑士衣,头上戴着个头盔,看不清他的脸。史进也没在意,等走到近处,只见那人突然把头盔掀起来,向着史进叫道:“史进,好样的。” 借着路灯灯光,史进去看,原来正是陈达。没有想到,他也来这条路上练车。 史进看着陈达骑车的车技,可真是吃了一惊,果然是赛车冠军,无论是走偏还是走线,每个都是那么纯熟。史进一边看着,只是向着陈达招了招手,两辆摩托车就错了过去。 陈达突然把车一转,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车头折回来,顺着原路又回来追赶史进。 “史进,要不要现在就比一把。”陈达叫道。 史进回头见陈达追上来,嘴上不理会,心里却暗暗地叫起劲来。油门紧加,向前窜出去。 “好!”陈达为史进喝着彩,也加足了油门去追。 冲完了整个路段,史进一拐又上到另一条路上去,可是眼见得陈达追着自己的车子越来越近。 陈达一个猛冲,把车子提了过去,超在史进前面,一面回头向史进招手,叫道:“史进,追过来呀!” 史进心里气愤,油门紧加。 拐过了一道弯,猛然间斜杈路品,连着十几车摩托一起冲出来,对着史进就撞,史进一偏车头,闪过前面一辆,可是后面一辆正撞在他的车头上,“咣当——”撞得史进车子连翻带滚,倒在了路一边。 十几辆摩托车看着史进倒下,也都折了个圈停下来,围着史进笑道:“我还以为白花蛇来了什么样的高手呢,原来这么不堪一击。 史进现在半身的疼,一条腿被压在摩托下,咬着牙不发出声音。 陈达也把车子折回来,停了下来,“史进,你还不知道吧,竞技摩托并不只是讲速度,阻止别人,攻击别人,也是十分重要的。”一边说着,摇摇头。 摩托车的轰鸣声在史进的耳朵里一阵一阵地响个不停,心里不住地暗骂自己无能。 一辆车灯闪过,路旁停下了一辆出租车,车门打开,从里面下来一位女孩,急切地喊:“史进!”正是阿丢。 史进不解,阿丢怎么又到在这里,真是阴魂不散? 阿丢奔到史进的跟前,伸手扶起史进,抬头看着陈达等人道:“暗中害人,你们不觉得无耻吗?” “这个人是谁?”陈达问道。 身旁的一个人答道:“她是在白花蛇撞凯子吃饭的小妮子。” 陈达大笑道:“就她这样的一个人,也敢和我们这样说话?” 陈达的话意里已经充满了三分的看不起,一群摩托车轰鸣乍起,对着阿丢冲过去,本来以为着阿丢一定会吓得大叫着躲开,可是他们想错了,阿丢抱紧史进,动也不动,抬着一双冷眼看着陈达等人。 摩托车离阿丢身前不到一尺远的地方嘎然停了下来,把油门加得一阵一阵的。 陈达点了点头:“行,出乎意料,你这小妞妞还有些情意……” “是谁在难为我们的人呀?”摩托车的背后传出话声。陈达回头看,只见路边又停下一辆白色宝马,车门打开,走下来四五个,为首的正是杨春,那话也是杨春说出来的。 陈达看到是杨春,当即笑道:“原来是春哥,我和史进在这里赛车,几个兄弟想和他比车技,不小心,把他给撞翻了。” “什么不小心撞翻了,分明就是有意的,这么多人偷袭一个史进!”阿丢嘶声叫道。 “哦!”杨春笑了笑,看着陈达道:“她说得是真的吗?” “她说的话,你也信吗?”陈达反问道。 “如果我要是信呢?” “信也没有关系”陈达说着,哈哈大笑。 “陈达,你少给我嚣张!”杨春一边说着,手里的枪举了出来,对准了陈达。 陈达本是骑在摩托车上,一看杨春亮出枪来,只是呵呵一笑:“怎么,春哥给我亮出这玩意来了。不过,我也不会怕你。” 陈达话音刚落,就见他身后的那十几辆摩托车,也个个亮出枪来,对准了杨春。 杨春身后的四个人也把枪亮出来,两边枪枪相对,摩托车的轰鸣声显得异常的烦燥。 第24章:史进受伤 杨春和陈达各自带着人,枪口相对。 从双方势力上讲,陈达要比杨春的人多。 史进抬头,紧张地望着这些人。 正在这时,忽然顺着公路车灯照亮,一辆黑色大奔停在了近前,朱武从车上下来,身后还带着两个保镖/ 一边走过来,朱武:“我还当是什么事呢,原来是陈达老弟呀。” 陈达回头,“武哥,没有想到这件事还把你给惊动了。” “和气生财嘛,何必搞得这样呢?”朱武看着眼前场面笑道。 陈达道:“本来我也想和气生财来着,可是春哥不买我的帐呀!” “设下陷阱撞伤史进,还说我不买你的帐。”杨春道。 “放下枪,一切好说话?”朱武一边说着话向着陈达走过去。 陈达喝道:“让你的兄弟先把枪放下。” 朱武一边笑着,仍向陈达走去。 陈达忽然也从怀里掏出枪来,对准了朱武。“朱武,你别以为我怕你!” 史进看到朱武被逼在了陈达的枪下,这个陈达能设计暗害自己,面对杨春的枪丝毫不惧,难保他会对朱武真的开枪。史进猛然一蹿,身子从摩托车下抽了出来,凌空划出一道弧线,扑向了陈达。 陈达注意力都在朱武身上,根本没有想到被撞了的史进还能扑过来。被史进扑倒在地,枪也撒手扔到一边,摩托倒在地上。 陈达折了几折想起来,但是没有只进力气大,没有起得来。 史进一手按在陈达的脖子上,向着那十几个举枪的赛车手喝道:“把枪放下,要不然掐死他。”一边说着时,手上就用了力,掐得陈达不住地张口咳嗽。 十几个赛车手,去看史进,此时的史进压在陈达身上,眼都红了,他真怕史进一时心气,把陈达给杀了。都慢慢地把枪垂了下来。 朱武看着史进的举动,也是一声惊叫:“史进!” 史进一边手掐着陈达的脖子,喝道:“你从背地里害我,本来我应该以牙还牙,但是我现在放了你,你永远记得你欠了我一个人情。”说着,一翻身,把陈达推了出去。 陈达从地上站起来,对着史进点了点头,向着十几个赛车手一招手,“走!”十几辆摩托车轰鸣远去。 朱武看着他们远走,可是再看史进,还在地上躺着没有动。 “史进!”阿丢奔过去把史进扶起来。只听史进疼得连声呻吟。 朱武和杨春也感到事情不妙。原来史进被那十几辆摩托车撞断了自己的腿骨。 “史进,你怎么样?”杨春叫道。“快,送他去医院!”朱武一边说着,拉开了车门,几个人把史进送上了车。 阿丢看到史进受伤,眼泪不住地流,一声连一声心疼地叫。把史进送上车的时候,她也跟着上了车,坐到史进身边扶住他,极其小心地呵护。 朱武和杨春都发愣。 史进道:“武哥,我给你惹麻烦了。” “你不要说话,先到医院去。”朱武一边说着,车子开起来,就把史进送到了医院。经检查是小腿骨折。当下里开了个病房,办了个住院手续,阿丢就寸步不离地守在病床边细心地照料。 一切手续都办好了,朱武和杨春回去了白花蛇,病房里只留下两个小弟照看史进。 可是阿丢看到却不愿,对着朱武道:“武哥,不用让他们留在这里,有我照看史进就行了。” 史进看到阿丢心里就来气,不顾自己腿上的疼,不住地推着阿丢让他离开。 阿丢一双泪眼看着史进:“我不走,你现在受伤,正是需要照料的时候,我不离开你。” “你怎么这么不要脸!”本来史进想着把她骂走呢。可是现在的阿丢只会流眼泪,一点气也没有,就是赖在那里不走,气得史进没有办法,身子一翻,把脸朝向另一边去。 阿丢不管这些,一边流着眼泪,在另一边的床沿上座下来。本来想着阿丢也只是留在这里一时呢,没有想到她在这里一呆一个多星期,仍不见要走的意思。 但是阿丢对史进照料得也真是细致,每日里史进的饮食起居,除了护士照看之外,她全都照看到了。 虽然史进对她反感,猜不透,但是人心都是肉长的。慢慢地也感化了些,对阿丢的态度也改变了。这天,阿丢又饭菜递到史进面前时,史进抬头问道:“你这样究竟是为什么?” 阿丢双眼含满真情:“因为我喜欢你!自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深深的喜欢你,虽然你讨厌我,可是我不离开你。你骂我也好,打我也好,我都能忍得了,只要你能让我留下。”一边着时,眼里又含满了泪。 “你经常撞凯子,对待别人,你是不是也这样?” 阿丢使劲地摇头,“不,不,不是的,请你相信我,我说得话都是真的。还有我把你灌醉送到白花蛇,也都是为你好,因为我知道朱武喜欢硬汉,如果你不喝酒就被他们打败,朱武也不会喜欢你,可是你不败,永远也没有见到他的机会,只有喝醉了,倒在那里,虽然你落在他的手里了,他不会怀疑你的能力。” 史进听着她细说,左思右想,觉得阿丢虽然说得有些还不在普,但是她没有理由来害自己。“就因为喜欢我才那样帮我吗?” 阿丢点了点头:“是的!” “你对我什么都不了解,就开始喜欢我,真是少见!” “我也奇怪自己。” 史进只是摇了摇头,虽然他想不通这个女孩,但是从心里上来说,已经不再排斥她,既然她这么喜欢照顾自己,就让她照顾好了。就这样,阿丢每日里都在医院里照顾史进,转眼间已经过了三个星期。 这天朱武和杨春一起,过来看史进。进了病房,朱武就问史进的伤。史进说好多了。 一边说着,朱武叹了一口气。 “武哥为什么叹气,是不是因为我跟你惹麻烦了。”史进问道。 朱武道:“也并不能说是你惹麻烦,只能说是陈达有意跟我们作对,他想做少华山道上的老大,他是冲着我来的……” “摩托车赛还要比吗?” “比,陈达正愁没有这样的机会,而且市政要员们都要借这个机会发一笔赌财呢,怎么能会不比呢?” “当初是我应了比赛,可是现在我的腿又成这样,现在又该怎么办呢?”史进哭丧着脸。 “无论怎么样,我们白花蛇都不会赢的,如果我们用好的赛车手,会被他们暗害,也只有找些不入流的,和他们比,输给他们,赛车这一项,他为市政上的领导赚些钱,他是想用这个机会哄得市政班子里的领导都高兴。”朱武道。 第25章:史进带伤上阵 史进一脸急切的神情,“眼看大哥被人欺负,做小弟的却帮不上你,真让我心急呀。” 朱武道:“你也不要心急,好好养伤要紧,我们还等着你出院呢。” “他们的摩托赛式什么时候举行?”史进问道。 朱武道:“就是下个星期一。” 史进听着,点了点头,再不作声。 朱武看着史进神情,道:“你不要着急,这场赛式输了,又不是输了我们的全部,即使你现在腿好好的,也赢不了陈达。他教出的那些赛车手参赛,都具有极专业的水平,另外的那些企业单位大多也都是他的托,他这次主要的目的就是针对我们白花蛇娱乐中心。他要把我们压下去。” 朱武、杨春两个又和史进说了一些话,看看阿丢对史进照顾也挺细致,就离开了。 史进仰躺在病床上,大瞪着两眼,一个多小时一句话也不说。 天黑下来,史进突然阿丢道:“阿丢,我求你一件事。” 阿丢一听说史进让自己为他做事,高兴得脸上都乐出花来,双眼瞪得大大的,“什么事,你说我就会替你做!” 史进道:“你出去帮我买一套衣服。” “买衣服?”阿丢疑问。 史进点头:“是的,要合身的,最好是运动服!” “买衣服做什么?你现在在医院里。”阿丢又问。 “让你买你就买,问那么多干嘛?”史进喝道。 阿丢吓得身子哆嗦,忙道:“行,行,我去给你买。” 阿丢出去不多时,再回来,给史进买来了衣服,史进看着倒也喜欢,贴着身边放好,当晚睡去。第二天天刚亮,史进就坐起身,把衣服拿起自己换上。 他的动作把阿丢惊醒,“史进,你要干嘛?” “我有事,你别管!” 吓得阿丢也不敢说话,看史进腿上有伤,穿衣服不方便,就伸手帮他穿。 穿好衣服,史进一折身子下床,可是受伤的那只脚刚着地,身子一抖,脸上的肌肉都突突乱跳。这是骨折的腿让他疼成了这样。 阿丢看着,也是一阵的心疼,忙把史进扶住:“史进,你要干什么。” 史进咬牙忍疼:“去参加摩托赛式!”把阿丢推到了一边,一瘸一拐地向外走。 “什么……”阿丢大叫。 史进头也不回,虽然走路艰难,但是已经走了门外。 “你不能去,腿上骨头会错位的!”阿丢追出门外去扶他,却被史进一把推开,自己一个人扶着墙顺走道走开。 阿丢向着四外大叫:“护士,护士,医生……”把护士和医师引来了一群,看着史进的背影都道:“是不是他受什么刺激了。” 阿丢低下头细想,自己也没有什么地方刺激到他呀。 几名护士跑过去拦史进,也被史进连着甩开,回头喝道:“走开!” 眼看史进下了楼梯,急得阿丢又大叫,也跑下去,几次想扶史进,都被史进甩开。连瘸带拐到了楼下,没有了墙壁支撑,身子站在那里都要倒。 史进一把抓住楼梯上的不锈钢围栏,左右晃动一下,往回一拉,生生地把围栏的支柱给拉断了一根,拿在手里当拐杖,走出了楼道。 刚出楼梯口,几个医院的负责人员把他拦住,“先生,你不能……” 史进喝道:“走开!” 几个医护人员想把他强制给按住,可是被史进一转身子,全倒在了地上。史进头也不回,拄着不锈钢“拐杖”走开。可能是走了这么多路,腿上适应了,现在身子一歪一歪地走起来,比刚才快多了。 阿丢一边叫着,随在后面追。 大门口,一道伸缩门把史进拦住。史进对着门岗守门的叫道:“给我开门!” 正在这时,后面十几个医护人员跑过来,一边跑一边喊,“拦住他,这位病人精神上出了毛病。” 门岗的人本来正想给史进开门,一看这样,不但没有开,反而还从门岗里走出来,拦住史进。 史进侧着身子,一拳打出去,把门岗打倒在地,眼看着后面的人追过来,身子一翻,跳过了那缩门,到在了大街上。 刚一落地,身子摇了几摇,就想摔倒。脸上疼出了汗水,一边口里自语道:“撑住,一定要撑住,一定要帮朱武赢这场赛式,那样的话,他就不会再怀疑我了,卧底不能失败。”他用这样的话给自己增长着信念。强撑着身子走到人行道。 一辆摩托车正撞过来,史进一个躲闪不及,被撞翻在地,骑车那人吓得脸色大变,忙下了摩托车去扶史进。“小伙子,你没有事吧?” 史进不等他扶,身子站起,腿一抬,坐上摩托车,油门一加,走了。 摩托车主对着史进的背影叫个不停。 阿丢从医院里冲出,向摩托车主道:“你别急,他现在有点事,车子等一下就还你。”一边说着,就要去追史进。可是却被摩托车主把手抓得死死得:“你不能走,你走了,我摩托车找谁去要?” 急得阿丢脸上直冒汗,纠缠了半天,最后和他搭了一辆出租车去追史进。医院里的救护车也呼啸着跟了上来,他们要对史进的安全负责。 一路追去,出租车没有史进骑着摩托车快,直追到环山路摩托车比赛现场,才算把史进追上。 这时,史进已经驶入了赛道之上。 整个环山路路边上,人山人海,拥挤不动,都是来看车赛的,在起点的路边上,搭了个凉棚,朱武、陈达、杨春还有市政一干要人,都在棚下坐着观看,现在赛式正要开始,几十辆摩托车站在起点线上等候枪响。裁判员正要鸣枪开始,史进突然蹿出,吓了他一跳,不明白怎么回事? 就连凉棚里的朱武等人看到,也大为吃惊,朱武一声惊叫,“史进……” 史进的车子也到在了起点上,高叫一声:“白花蛇娱乐中心还有我!” 裁判员这时才算明白,原来是误点了,但是现在还没有正式开始,还不算晚。工作人员跑来,给史进披上赛号,现在情况紧急,也顾不得给他换骑士衣服了。别人都是满身骑士装束,护膝高扎,头盔紧戴,唯有他一身运动服打扮。 站在凉棚下的陈达看着史进,一双冷冷地眼神,心道:“这小子腿都断了,还来参加赛车,真有毅力。可即使你来,又能怎么样,还能赛得过我教出来的那几个赛车手吗,就凭上次你被撞来看,你对车技也懂不了多少。”一边想着,又摇头。 第26章:史进夺冠 裁判员鸣枪起跑,摩托车纷纷飞离起跑线,向前冲去。发动机轰鸣,呼啸渐远,史进的车子极小,别人都冲出去很远了,他才慢慢地启动。 前面是一个上坡,由于动力达不到,距离和别人拉得更远了。 朱武看着史进孤伶伶的背影摇了摇头。 好不容易爬上了坡顶,就等到下坡了,这段道路上又放置了很多障碍,这是要考验人的车技。前面的那些摩托遇到需以减速来调整,可是史进不然了,他现在可谓拼命,即使障碍在前,也不减速,加之下坡时的贯性。虽然很多次都面对危险,但是史进凭着自己有着武术功底,身手麻利,每一次也都从危险中穿过。 这样一来,史进的车子就超过五辆摩托,直在这时,忽然,前面一辆摩托车慢了下来,到和他并列的时候,猛然向他撞过去。 由于前一次史进吃亏,这次倍加小心了,对方撞过来时,他向旁边一偏,绕过了那辆车子,车速免不得就慢了下来,后面一辆又撞过来。史进一看,这下子怎么也躲不过去了,索性从摩托车上跳了起来,凌空一腿,向那人踢去。 “隆隆……咔……” 两辆摩托同时摔倒一起,在地上滑出了很远,慢慢地息火了。 史进带着贯性落到地上,顺着路也滚出很远,半边身的运动服也都被擦破了,露出肉来,也浸出血来,这倒没有什么,最主要的是史进的那条腿,可是骨头折了,疼得他大口张开,想喊,但最终还是忍住,咬紧了嘴唇,嘴唇咬破了,血流到下巴上。 被他踢得那个赛手被摔得更惨,斜到了马路边上,连滚带翻最后撞到了围栏上不动了。路边的医护人员当即跑过来,把他抬下去,再过来抬史进时,史进从地上站起来。 正这时,后面又一辆摩托穿过,在史进身边停了下来,头盔摘下。叫道:“史进,骑我的车子。” 史进侧头一看,正是一个王四。原来白花蛇实在找不出赛车手,最后就让王四参加了,反正都是输,只是凑个数而已。 史进一看王四骑的跑车,心头一喜,一歪身子坐上去,加油前冲。 现在的史进真似疯了一样,忍着腿疼,油门拼命地加,别人都有头盔护着,可是他没有,风沙打在脸上,又是一种疼,可是这仍是不能让他把速度减下来,现在他心中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取胜。 路边观看的人,见史进这样,不住地喝彩,即有一些过来想撞史进车子的,也都绕着躲开了,都看懂了他是拼命者。 史进把一辆又一辆地超过。转过了一道山头,起点道边搭着的凉棚就可以看得到了,而这时,自己的前面也只有六七辆摩托车了。 在凉棚下的朱武,看到史进这样,惊得两眼发直。陈达也不住地喃喃道:“这小子看不出有车技呀,怎么现在这么猛?” 路边出现一道黄色指示牌,上面写着字:“前方一千米终点。” 史进急了起来,一千米,对摩托车来说,转瞬即到,可是自己前面还有五六个人呢。只把油门加到了底。眼看着一辆辆超过,前面只剩下三辆摩托车。 忽然一辆横着撞过来。他是想阻挠史进,不让他往前冲。史进一绕,从一边过去,另一辆又接着撞过来,这次摩托车赛的规则是撞车不违规,无论使用什么手段,第一个到达终点的就是胜者。这两辆车只所以连撞史进,就是想保着最前面的那一辆稳保第一。 史进一看再躲不过,索性前把一扭,车身横过来,让对方去撞,这也是王进所教,摩托车撞车时,宁让撞车身不撞车头。 摩托撞来,重力受到牵引,连人带车向着路边滚过去,也是力大,“咔嚓”一声,撞倒了路边的一支标杆。是向着路中心倒下来的,正好把史进拦在了后面。 眼看着最前面的那一辆已快到终点,史进急起来,现在的他,身上哪里也不疼了,倒都是力气,加足了油门,前把一提,借着刚才的贯性,摩托车飞起,越过倒下的标杆,划了过弧线向前栽去。 史进可不比王进,像这样飞车还是第一次耍,车子冲到高空之后,他掌握不了了,摩托车在空中翻着跟头往下落,摔在路面上,又向前滚了两滚。虽然他是滚,但是那速度很快,最后车身停下来的时候,正好停在了终点上。第一名。 这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都没有想到一个左腿骨折的人能得第一名。 路边看彩的人,一阵欢呼,可是这下子,却把市政的一些要员给气坏了,因为他们想借这次摩托车赛赌一把,都压的是陈达的跳涧山庄赢,突然白花蛇娱乐中心赢了,能不扫兴吗? 朱武脸上得意的笑,可是再去看史进时,一条腿压在摩托车下晕倒在终点线上。阿丢的身影在人群里钻出,嚎叫着奔向了史进。 朱武对着杨春耳语了几句,杨春点头离开,和王四一起过去,抬着史进上了救护车,呼啸着向医院开去。 这次,史进伤上加伤,可是不轻,直到第三天才算醒过来,睁眼一看,阿丢、朱武、杨春、王四等,都在自己身前。史进想动一下身体,动不了,全身上下都裹满了绷带。 看着史进醒来,朱武总算长出了一口气,拍打着史进的床沿,大声叫道:“史进,史进,你为什么这样,你不要命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该怎么办呢……” 史进微微笑了笑,声息还显得很微弱,“大哥对我恩同再造,只要史进有命尚在,决不能让大哥落于他人之后。” 朱武烦燥地摇头,“幸亏你醒过来了。”一边又回过身对着阿丢责道:“你是怎么看史进的?你不是说能把他照顾好吗?怎么让他走出了医院?” 阿丢低下头,低低的声音:“是我错了,是我没有照顾好史进。” “这不关阿丢的事,是我自己要走的,她拦我,没有拦住。”史进道。 阿丢虽然被朱武呵斥,可听到史进说话的语气似是在替自己掩护,禁不住脸上又暗暗地浮现出笑容来。 “史进,你是第一名。”正在说着,病房外很多人都涌了进来,有的拿着鲜花,有的拿着摄像机,还有几支话筒伸到了史进的嘴边,原来是市电视台的。他们要对史进进行采访。 朱武看着,得意地笑起来,“史进,跟记者朋友们谈谈你夺冠的心得吧!” 杨春也哈哈笑道:“这下有陈达好看的了。” 正在叽叽喳喳吵闹的时候,突然病房内又闯进来一人,一身黑衣,消瘦的脸庞,正是陈达。 第27章:匪首结拜 史进见是陈达,暗吃一惊。 陈达来到史进的病床边,对着史进点了点头:“史进,好样的,虽然是你打败了我们跳涧山庄,让我们损失金钱千万,让我在市里颜面无存,但是能看到你这样的奇迹高手,也值了,我陈达佩服。” 史进不明白地去看他。 在场人中,很多都是市委市政的要员,李吉也在其中,看陈达到来,有的向他摇头,有的向他翻白眼,一脸的鄙视和气愤。 朱武和杨春陪着笑脸和众人谈个没完。在场人个个都向朱武道喜,说朱武如何取得了这次的胜利,很多人都对陈达有气,因为很多人都把钱压在了跳涧山庄上面。陈达听着,慢慢地把身子躲到了墙角。 朱武现在是最得意的人,“能有这次的胜利,还全仰仗市委市政及全体市民的全力支持,再者就要感谢史进了,跳涧山庄只所以失败,那是因为陈达根本不知道什么叫车赛,更不懂得经营之道,以致辜负了市委市政的一片苦心,其实,我朱武早有收购跳涧山庄的心,只是陈达怕失了颜面不好立足,经过这一次车赛之后,我想陈达应该再没有什么说得了……” 朱武只所以说这话,是想在这些市政要员的面前显一显威风,给市政要员提一下醒。可是话音刚落,躲在墙角里的陈达猛地跳了出来,手指着道:“朱武,你少逞威风,我陈达是败在史进手下,如果没有史进,哪有你们白花蛇今天的胜利。” 陈达一语引起了病房内所有人的注意,都向陈达看过来。 朱武故意道:“原来陈达老弟也在这里……” 陈达打断朱武的话:“朱武,你不要以为我就永远的输给了你,你等着。”一边说着,转身向外走去。 李吉上前一步,拦住陈达:“陈老板何必这么大的气性呢!”一边说着,拉着他来到市委市政一班人的面前:“我们也相信你陈达不会失败,但是市委市政真的不希望你们这样争来争去的,你和朱武,一个为巡山大鳄,一个是过江猛龙,同是少华山两大经济支柱,我们可不希望你们有任何一方受到损失。”一边说着,李吉去看市长。 市长点了点头。 李吉又道:“我看朱武提出这个方法谓偿不可,只不过不是收购,而是你们两家合作。少华山市两大经济支柱合二为一,将会是个什么样的局面。” 陈达听着李吉所说,道:“谢谢李局长,谢谢市委市政府……”他下面的话没有再说出来,而是摇了摇头,走出了病房。 所有人都看着陈达的背影。市长道:“朱武,真的希望你们两家能合二为一。”朱武点了点头:“我会按照上面的意思去办。” 一些人在这里又说了一些话,便都离去,病房内只剩下史进、阿丢、朱武、杨春了。 史进道:“那陈达不服,想来还会再害武哥,当心堤防。” 朱武呵呵一笑道:“不必,现在的跳涧山庄,一身外债,这次很多人对他失望,相信不会有太多的人去他那里消费了,他不但无力反抗,反而面临破产。” 杨春道:“武哥,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今天晚上咱们就去跳涧山庄走一趟?” “去跳涧山庄?却那里干什么?”杨春问道。 “去给陈达送钱,讲明厉害,让他们和我们合作。说真话,我们都是身上带着官司的人,能在这里受地方政府荫护,是我们的福气,如果我们斗来斗去,让上面讨厌了,就会一张判决书把我们送进牢里,这并不是我想要的,所以,只有合作,以我们现有的能力讨得官场的欢心,才是我们长久立脚之计。” 杨春听着朱武的分析,点了点头。 当时,天色已晚,朱武和杨春两个别了史进,就回白花蛇去了,又是只留下了阿丢陪着史进。 史进对这个朱武是越来越头疼,要抓朱武,本来就有个杨春,如果白花蛇和跳涧山庄合并成功,就又多了个陈达,又该怎么下手呢?愁得史进不住地挠头。 等朱武和杨春又一次来医院看史进的时候,就真的带着陈达一起来了,史进一看,当时就明白了,朱武游说成功,现在白花蛇和跳涧山庄合并了。 三人来到史进的床边,哈哈大笑着乱说了一通,最后陈达道:“武哥能不忌前嫌,主动和我们跳涧山庄合并,让陈达感激,而史进的拼搏风格,也让陈达佩服,我们四个都在这里,不如结拜为盟,以后以兄弟相称,能更好地发展我们的企业。” 朱武和杨春都答应,就等史进点头同意了。 史进道:“史进本来是一个乡土小子,三位大哥这么看得起我史进,真让我受宠若惊。” 杨春豪爽,拉起史进的胳膊道:“你小子做起事来风风火火,怎么不做事的时候和小娘们一样,说那些费话,挺烦的,来,我们结拜。” 惹得朱武和陈达都笑,史进也笑。 当下里,让门外的王四去下面的车里拿出红酒,带了一张托盘四支高脚杯。由阿丢端着托盘,四个杯子里都倒上了酒。 四个杯子由大到小各自不一,在托盘上也从大到小排列出来,谁端大的,谁就是大哥,以次往下。 朱武向着陈达谦让,“请!”陈达倒也不谦虚,伸手把最大的那个杯子端起来,如果他喝了杯子里的酒,他就是大哥。 杨春一看,眼珠子暴瞪,怒向陈达看去。 陈达笑着,端起酒来,举到朱武身边:“武哥为人仁义,身怀智谋,我们四人结拜,愿拜武哥为老大。” 朱武笑道:“哪里哪里!” “陈达为武哥举着酒杯,如果武哥不愿给我三分薄面,就请不要接。” 朱武再一笑:“既然陈达兄弟如此,我再也不好说什么了。”接过了酒,拿在了手里。陈达再去托盘上拿第二个杯子。 四个人各自举杯,一饮而尽,就此结拜,以兄弟相称,朱武为大哥,陈达为二哥,杨春为老三,史进为老四。 喝完了杯中酒,阿丢把托盘拿出去。陈达就向史进道:“四弟的毅力真的让我佩服,说实话,那天,我都想骑上车和你一争高下了。” 史进一笑,点了点头:“以后有的是机会,我们再比不迟。”史进说这话或许是有心,或许也是无心,但是在后来,真的就应验了这句话,公安部加大力度围剿白花蛇,陈达开车逃跑,史进开车相追。陈达和史进在车技上终于一分高下,这是后话。 史进在医院里又养了两个多月的伤,这一天出了院,办理了出院手续,阿丢扶着史进,来到医院门口的车上。阿丢双眼发红地看着史进:“史进,这次让我和你一起回去,好吗?” 史进看着阿丢,点了点头。 朱武、陈达、杨春、看到史进这样,都大出意外,脸上都显得有些不解。杨春大笑道:“史进倒是怪了,这次怎么改变了态度?” 第28章:处女阿丢 史进伤愈出院,回到了白花蛇娱乐中心,和朱武、陈达、杨春在一起,四人以兄弟相称,每日灯红酒绿,声色相伴,日子过得倒也快活。 这一天,兄弟四个正在房中闲坐着,忽然阿丢推开了门,站在门口却不进来,使劲地对史进使眼色。惹得朱、陈、杨三人哈哈大笑,杨春嘴快:“这小女子要干什么呢,是不是想让史进搞她呀!” 陈达看着史进还坐在那里愣着,就一拍他肩头:“还愣着干嘛呀,快出去呀!” 史进这才起身,到在门口:“你干嘛呢,神神秘秘的。” 阿丢拉起史进的手,出了门,来到另外没人的一个小房间,关上了门,才道:“史进,你看看这个!”一边说着,递给史进一张纸条。史进接过来看,只见纸上的字写的是:“小子,你有种,我知道你的一切事情,干得漂亮,现在我的局长要向省里汇报,急需他们的犯罪证据,速速搞到,交到阿丢手上,一定要快……注意安全。”下面的落款是:师父王进。 史进看着,脸色大喜,激动得抱着阿丢的双肩道:“你见到我师父了?” 阿丢把食指压在嘴唇上,“吁”了一声,指了指隔壁的朱武。史进也忙控制了情绪,低声问道:“我师父在哪里?” 阿丢摇了摇头。 “你见到我师父了?” 阿丢又摇了摇头。 史进心里一时猜测不透,阿丢怎么就和王进见到了呢,这个女孩不简单,不过她到底可不可靠呢,不要因为她而坏了大事,师父选接头的人找谁不行,怎么单单看上她了呢,像她这种人今天和这个好,明天和那个好,走露了风声,自己陷进去不说,师父也会遭到危险。可是如果现在对阿丢说明实情,如果他接受不了怎么办? “史进你怎么了?”阿丢看着史进的脸色问。 “呵呵,没有什么?”史进一边笑着,扶起阿丢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阿丢乖乖地坐下来,一双柔弱的眼神看着史进。 史进伸手去扒阿丢的衣服。 阿丢紧张起来,胸口一起一伏的,望着史进,眼里盈出泪来。 史进看着阿丢那柔弱如水的样子,早按奈不住心中的欲火…… 两人一番云雨柔情、交爱之欢就在那张沙发上成就了。 隔壁杨春的高嗓门传了过来:“你们猜,这史进和阿丢现在在做什么?” 陈达道:“人家做什么,碍你什么事呀,把你激动成这样!” 杨春道:“你们听,沙发晃动的吱呀声!” 朱武道:“你这个杨春呀,怎么老爱注意别人这些事呀!” 杨春道:“这个阿丢也真怪,以前和别人搞得那么滑头,这次为什么就死心踏地的对老四呢?” 史进听着他们传来的话声,一边穿着衣服,问:“你听到杨春说的话了没?” 阿丢呆坐在那里,点了点头。 “你能回答吗?” 阿丢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就是很喜欢你,很想把自己给你,很想让你因我而快乐……” 史进低头,忽然看到了沙发垫上一片殷红,愣了:“阿丢,那是什么?血……怎么会有血呢!” 阿丢一脸的绯红,羞笑不语。 史进高兴地扑上去,再把阿丢抱住,“阿丢,原来你是处女,阿丢……” 阿丢的眼里又盈满了泪,再把史进推开:“以前你都不愿意碰我,我能感觉到,你是嫌我脏,这次为什么主动碰我呢?” 史进吱唔着,一时说不上来。 阿丢声音压低:“我知道,你是怕我知道你是卧底之后,给你走漏风声!你在想,女人只有上了才可靠。所以不顾你心里对我的反感来碰我,是吗?” 史进嘿嘿笑着。 “无论你要不要我,无论你是混道的,还是卧底,我都会爱你,我都会舍弃自己站在你的立场上做事,其实我早就怀疑你的身份了……” 史进示意阿丢不要说话,再指了指隔壁。心中暗道:“看她这副神情,自己倒还是多想了。” “支持你,我爱你!”阿丢深情地道。 史进笑着,扶起阿丢,刚拉开门,忽然杨春闯了进来,猛地扑到沙发上,抓起那个沙发垫在史进面前晃来晃去:“哈哈哈,看到了,我也听到了,你小子有福气,还碰到了处女。” 史进看着杨春的动作,脸上却没有笑,心里不住地叽咕:“他们听到了我们的对话,会不会连我是卧底也听了去呢!” 看着史进的神情,杨春又哈哈大笑道:“怎么了老四,被我吓到了吧。” 史进勉强一笑,“嘿嘿嘿……” “杨二哥,你怎么这样呢?”阿丢羞红着脸。 杨春笑道:“脸上红了吧,我就是心里不平衡,长这么大,也不知道处女是什么滋味。史进,为了让我们大家平衡,你把这个沙发垫顶到头上,到大哥二哥面前转上一圈。” 史进心里一直在想是不是杨春听到了什么,才故意搞得这么热烈来麻痹自己,还会像上次一样,等到夜里就把自己捆了…… “怎么,你敢不听我的话,你要是不听的话,我就拿着这个沙发垫到下面大厅里去,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史进。” 史进一笑,“好吧!真没办法。”接过了沙发垫,顶在头上,走到隔壁去。 “看看老四的表演。”杨春随后跟了过来。 就连不爱说话的朱武,也笑了起来:“史进这小子好有福气,没有想到我们白花蛇这样的地方竟然还藏有处女。” 三个人围着史进和阿丢又打趣了一番。便各自散去。 当天晚上,史进和阿丢睡在了一起,史进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睡,深恐夜里会被朱武他们再绑住。 恍恍忽忽,到了十二点多,史进终于睡去。一觉醒来,往身边一摸,没有了阿丢,禁不住大吃一惊。 第29章:阿丢叛情 史进暗想:“现在正是凌晨四点左右,她又去了哪里?” 正在史进疑惑,房门推开,阿丢笑嬉嬉地走了进来,肩头上还挎一个小包。 “你去哪里了?”史进问。 “我去弄你最想要的东西了!”阿丢一边说着,摘下挎包,从里面拿出一搭纸和几包东西。 史进奇怪地折起身子,“这是什么?”把那纸拿在手里去看,原来是表格,上面打着名称,数量,等等,密密码码的,史进也看不懂。但是每张上面都有朱武的签名。 “这是什么呀?”史进问道。 阿丢道:“你师父不是要朱武他们的犯罪证据吗,这就是他们每一次购进毒品的交易单。” 史进瞪大了眼睛:“啊……” “你看这里还有陈达跳涧山庄的单子呢!”阿丢一边说着,又拿起另一张让史进看,见上面果然都有陈达的签字。 “还有这个!”阿丢又拿出几个小包,里面装得也都是毒品。 史进看着阿丢,这个阿丢既让人想不明白,又神秘莫测,自己还在怕她把自己的事给走漏了呢,没有想到她却去搞来了这东西。 “你怎么弄到的这些?”史进问。 “偷的呀!” “就凭你?” “怎么,小看我呀?” “你是怎么知道朱武的机密所在,又是怎么进去的?” 阿丢言语吱唔,“啊……你别管我怎么进去的,只要能搞到就行了?” 史进感到这里面一定有问题,火到头顶,又一想,这个小丫头为自己做事已经做好了,自己再对他发火,也太不近人情了,沉了沉气,又问道:“那你把这个怎么交给我王进师父呀?” 阿丢一笑:“这个你也不用管了,王进师父说,千万不要让你知道,如果让你知道了……” 史进气起来:“你说什么,为什么不让我知道?” “王进老师说,让你知道了,凭你的脾气,一定会坏事。还是由我和他接头。” 史进听着,心中暗道:“可能是老师嫌自己办事粗心大意吧!”叹了一声,就再也没有说什么了。 但是史进却在心里暗暗注意这几天阿丢的动向,看他怎么和王进接头,分开这些天了,自己也挺想念师父的,看师父一面,和他说说话也好。可是一连几天观察下来,阿丢也没有什么异常的现像,史进还是忍不住问阿丢,“那些东西还没有交给师父呀?” 没有想到阿丢淡淡一笑,“早交了,嘿嘿!” 史进愣了一下,“我怎么不知道……” “什么让你知道,不是也让朱武他们知道了。” 史进显得一脸失望的样子。 阿丢接着说:“师父说,八月十五中秋节,开始行动,让你做好内应。” 史进一听中秋节开始行动,当即精神振奋起来,现在已经是农历八月初几,八月十五也不过是几天的时间,自己要好好准备。 正在想着,忽见窗外闪出了王四的身影,史进心疑:这王四的神情怎么那么奇特?正在心疑间,却听阿丢道:“我出去还有点事,你先在这歇一会。”说着,推门出去。 史进坐在沙发上,越想越觉得不对,就开门也走了出来,顺着走廊望去,只见阿丢走到走廊尽头的一个房间门前停了下来,房间门打开,伸出了王四的头,把阿丢拉了进去。 史进心道:“他们鬼鬼祟祟干什么,这个阿丢怎么看怎么不可靠。”想着,也轻手轻脚跟了过去。房间门关着,不知道阿丢和王四在里面搞什么。 房间里传出王四的声音:“为什么这些天不和我见面。” 阿丢的声音:“不是,你别急,这些天史进看得紧,我没有办法脱身,让他发现我们两个,也不好吧!” 史进一听,心里一紧,原来这个小妮子和王四勾搭上了,真让自己受了奇耻大辱。 再听王四道:“阿丢,我为你冒多大的风险你知道吧,那些黑货交易单可是武哥信任我让我保管的,说好了,我把那些给你,你每天和我上床一次的。” 史进心道:“正疑心阿丢那些证据是怎么搞到的,原来是她用身体交易换来的。”史进当时心中犯堵,再也忍不住,一脚飞起来,把门踢开。只见王四正把阿丢压在了沙发上, 剥去了她的上衣。 史进撞门而入,一把抓起王四的后衣领子,提起来就甩。 史进本就力气大,再加上现在激动,把王四甩得撞到了墙上,再跌落地上。 “王四,你个狗娘养的……” 王四从地上爬起,对着史进跪下,满口求饶:“进哥,你别发火,是我错了,是我对不起你,求你大人大量饶了我这一回……” 未等他说完,史进又一脚飞起来,把王四踢飞,转了个圈子摔落下来。摔得王四脸上青了一块,但是也顾不得疼了,跪爬到史进面前:“进哥,进……” 阿丢也没有想到史进会进来,愣了一时,再整理了上衣,扑过去,从后面抱住史进,哭声道:“史进……” 现在的史进怒发冲冠,气如斗牛,把身子一甩,阿丢那娇小的身躯被甩得飞到门边去。 史进转身对着阿丢,双目暴瞪,吼道:“你给我滚!” “不!不……”阿丢哭着,又扑身到史进的面前,也跪了下来,拉着史进的手仰脸乞求,“史进,不要让我走,我爱你,我离不开你……” 听她这样说话,史进更怒,一腿把阿丢踢到了门边的墙上,再落下来。 “长臭b的,还说这样的话,给我滚,再不滚,小心我杀了你。” 阿丢双手掩面,哇一声大哭出来,转过门跑出去了。 史进又转身看向了王四,双手攥紧的拳头,真想一拳下去,打碎他的狗头。正在这时,忽听得门口有人叫道:“这是怎么回事呀?” 朱武、陈达、杨春走了进来。 王四跪爬着来到了朱武的身前,哭着乞求:“武哥,求求你,你让进哥放过我吧,是我不好,是我迷恋阿丢,让进哥戴了绿帽子。” 朱武在走廊的时候,就看到阿丢,心里还愣,现在突然明白了,气得朱武也脸色通红,嘴唇紧闭:“抬腿一脚把王四踢开,王四,你个王八蛋,没有想到你是这种人。” 杨春更气不过,跳到王四身边,一把把他提起来:“我平生最恨这种人,连着十几耳光打过去,打得王四整张脸都肿了,嘴也流血了,眼珠子都快落下来。求饶的声音也变得不清楚:“春……春哥……” 杨春拉着王四再到朱武身边:“武哥,要不要现在就把这小子给毙了。”从怀里就要把枪掏出来。 朱武气愤着,摇了摇头,又向史进道:“史进兄弟,现在就看你的了。你说,怎么处置他。” 史进慢慢地沉下气来,到底他不是在黑道混久了的人,因为这样就要了一条性命,未免也太狠了。一边压了心底的气,对朱武摇了摇头,无力地道:“还是放了他吧!” 第30章:中秋赏月 王四一听史进说出这话,脸色由悲变喜,转过身来对着史进磕头:“多谢进哥……” 史进把脸扭向一边去。 “要不是看到史进的面子,今天一定没有你的命了,滚吧!”朱武喝道。 王四的脸色愣了下来:“武哥,你是要把我赶走吗?” “一个偷奸亲嫂的小混混,我要你干嘛!滚!”朱武又喝一声。 “不要,武哥不要赶我走!”王四拉住了朱武的腿,不住地摇晃。 “你再不走,我就要你的命!” 王四抬头看着朱武的脸色,见乞求没有希望,无力地道:“好,我走!”突然转头又看向了史进:“不过,我走之前要向武哥说一件事……” “你还有什么事可说?”杨春也喝道,对王四一脸讨厌的样子。 史进听着王四说这话就是一惊,心道:“自己卧底的事肯定被他发现了,不会这小子临死拉个垫背的吧!” 面对杨春的呵斥,王四仍道:“史进他……”未等王四说完,朱武气愤再忍不住,抬起一脚,把王四踢出了门外,“滚,我再不想听你多说一句话!”牙齿咬得格格直响。 王四在门外爬起来,恐惧的脸色看着朱武,灰溜溜地走开了。 朱武拍了拍史进的肩头:“老四,想开点!” 史进长出了一口气,点了点头,绕开朱武,走出了房门。 史进的心里受到了巨大的伤,一时很难平静下来,现在的史进对于阿丢,是喜欢,又痛恨,还有几分猜不透。几天以来,他都是坐在下面的大厅里喝酒,直到喝得不省人事,趴在吧台上呼呼睡去,可是醒来之后,还是喝。 一连几天,朱武、陈达、杨春看不过,就来到了他的桌子前,夺去了他手里的酒瓶:“老四你不能这样。” 史进长叹一声,双手抱紧了头,也不说话。 “老四,不就是一个女人吗,女人最不可靠,干嘛为他把自己折磨成这样呢。武哥的中秋赏月会就要举行了,现在正是用人的时候,你怎么能整天这样呢?”杨春道。 史进站起身,点了点头:“三位哥哥,我知道!我到外面透透气。”摇晃晃地向外走。 出了大门口,来到大街上。车来车往,人流穿行。史进没魂儿似的在街上钻来钻去。 朱武、陈达、杨春站在门口望着他的背影。杨春道:“他这样会不会出事!” 朱武叹了口气:“应该不会有事吧,出去一个小弟跟着他。”当即叫来一个小马仔,出去跟着史进,注意他的安全。 史进在路上摇摇晃晃地走着,不知不觉来到一个胡同里,迎面走过来一个人,身披着浅灰色风衣,一张墨镜戴在脸上,高个子,足有一米八左右。走到史进身边,一个巴掌打在了史进的脸上。这一巴掌也打得太重了,把史进打得倒退两步,倒在地上。醉熏熏地酒劲未醒,抬眼去看,愣了,原来正是老师王进。 “王叔叔!”史进惊愣。爬起身来。 王进低声喝道:“不要喊,你个不争气的东西。”说着,又一巴掌打过去,史进又一次摔倒。 “王叔叔你为什么打我?”史进又爬起来。可是刚爬起一半,被王进一脚又踹倒,“我这是替阿丢打你。” “阿丢?”史进愣了。 “对,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为了帮你搞到证据,他不昔自己的身子,而你不但不感谢她,反而让她走,你可不可恶?”说着,又一脚踢起。把史进踢得在地上翻了个滚,痛哭起来。 “你醒醒,八月十五夜里十点,做好内应准备。”王进一边说着,甩手仍给史进一把手枪。“拿着。” 被王进一打,史进的酒也醒了许多,把枪收起来,起身再看,王进的身影已经走了很远。 正在这时,一个小马仔到在了史进身后,看到史进这个样子,愣了:“进哥,你怎么了?” 史进摇了摇头:“没有怎么!走!”一边说着,取路回了白花蛇娱乐中心。 被王进一骂,史进一时也觉得对不起阿丢。为了不让朱武发现破绽,也不再整日喝酒了,中秋节临近,朱武在中秋节那天要招开一个赏月宴请会。其目的就是给陈达宣传他的赛马场。赛马厂是陈达即将建成的一个项目,投资几千万,建了观马楼,圈了跑马厂,现在就剩下购买马匹了。 朱武就想借中秋这个节日,请到少华山市的名流人物,好让他们到时捧场。 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中秋这天到来,天还没黑,白花蛇还有跳涧山庄的小马仔们可就忙了起来。 赏月宴请会设在白花蛇的楼顶,整个楼顶,拉了几十张桌子,桌子上珍菜美酒,除了酒菜名贵之外,其它倒也没有多大铺张。 所请的客人相继陆续赶来,朱武、陈达、杨春、史进接待客人,忙得不可开交。 城市夜色刚起,东边那轮明月也升上来。朱武引着众客人,到在了白花蛇娱乐中心的楼顶,每一张桌上都围满了人,谈笑风生说什么的都有。 朱武端起酒杯,来到场地中间转了一圈,道:“各位商界的同仁,政界的朋友,感谢你们对我们白花蛇和跳涧山庄两大娱乐企业的支持,为表达我们的感激之情,借这个中秋夜晚,请来大家聚一聚,赏一赏上天赐给我们的美景。” 朱武这话一落,最近的一张桌上,坐的就是少华山市公安局局长李吉,缓缓站起:“没有想到,我们少华山市两大企业巨头,合并一处,这正是我们所有人希望看到的呀!” 周围的人给打圈腔:“他们合作,推动少华山经济又向前迈了一大步。”“早就听说,跳涧山庄的旁边新建了一座跑马厂,这可是新鲜东西呀,以后可有的玩了。”“这是个好主意,不愧是大经济家的眼光,马匹身上打广告,是一笔收入,没事休闲时骑马,也是一笔收入,观马楼上下马注,又是一笔收入,好呀……” 说着时,都朗声大笑。 朱武道:“其实这次请众位前来,也就是为了宣传我陈达兄弟的跑马场。希望各位到时捧场。来,喝酒!” 一起都举起了酒杯。 都谈笑着赏月喝酒,正这时,只见一个小马仔匆匆跑了上来,到朱武面前。“武哥,那个叫王四的一定要进来见你!” “那个可恶的东西,我不想见他,把他给我轰走!”朱武的脸色变了。 “王四说,他有大事要告诉你,如果你不见他,会后悔一辈子的。” 朱武的脸色沉了下来。沉思了几许,再道:“好,让他来,我倒要看看这小子能耍出什么花样来。” 小马仔跑了下去。 史进就站在朱武的身边,听说王四要来,心里不住地跳。 第31章:卧底追踪 那个小马仔去不多时,又带着王四回来,见到朱武。还没有说话,先跪倒地下,“武哥,我这次拼了命要来见你,是为一件大事。” “你说吧!”朱武冷冷地说。 王四手指着史进,“我要说的是史进,其实,他是个卧底,他就是直警王进教出来的徒弟。” “你说什么?”杨春瞪大了眼睛望着他。 “史进是卧底,前些天,阿丢向我要进货单,我只想着她可能是一时好奇,就给了她,没有想到,最后她给了史进,史进就是卧底,史进就是卧底……”王四大声高喊起来。 朱武、陈达、杨春三人同时看向了史进。 “王四你害得我还不够吗?”史进估计着现在还没有到十点时间呢,要再稳一稳。 朱武看着王四,喝道:“一派胡言,什么卧底不卧底的!把他拉下去。” 两个小马仔过来,拉着王四顺楼梯拖了下去。 朱武、陈达、杨春也过去,史进也跟了上去。 到在楼梯口,王四还在喊呢:“史进就是卧底,他身上有枪,他身上就有王进给他的枪……” 现在背着楼梯口,没有其他人,朱武看着王四,向史进道:“老四,你敢让我们搜搜你的身吗?” 史进张开双臂:“武哥信不过我,只管搜就是了。” 两个小马仔过来,从上到下往史进身上摸。忽然,史进再忍不住,怀中掏出那把枪,一枪先要了王四的命。 朱武、陈达、杨春三人手快,他们身上也带着枪呢,各自怀中一摸,“嘭嘭嘭!”三枪打向了史进,史进就势一翻,顺着楼梯滚下去。 楼顶上所请来的客人,听到枪声,都乱了起来,胡乱奔走,李吉奔出几步,到在楼梯口向下关心地看。 史进已经滚下了一个转向,翻身坐起,以楼梯围栏为屏障,向上开枪,打空了。 朱武三人顺着向下追史进,史进也寻机还击,但是手枪子弹有限,打不几枪,没有了。只是躲闪,跳着楼梯往下滚。 忽然,楼梯下面枪声也传来,原来是朱武的贴身保镖都冲了上来,七八人横着楼梯往上来。一边向着史进就连开数枪。 上有朱武等三人,下有这些保镖们,子弹个个不长眼。情急之下,史进一个飞扑,从楼梯上跳下,落身时,踢倒了两个保镖。捡起地上的两支枪,旋身连发几枪,身边的打死两个,再向下滚,楼梯下面又有几十个人都围上来。 他们手中拿得也有枪,史进一愣,他只知道朱武手里有枪,但是没有想到他手下也这么多人都有,难怪他在东京市偷了军火库。自己两只手枪,一时难以全部打倒,就会被他们所伤,被逼无奈之下,史进飞身越起,向楼梯一侧的空地上跳去,楼梯下面可是七八米高,索性史进仗着身上的功夫,落下去虽然双腿疼痛,但是并没有摔伤。 这时,群枪齐发,从楼梯上打了下来,史进就地一滚,子弹打到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前面一道矮墙,史进躲在墙后避着子弹。 原来这里是二楼之上的一个死胡同,墙向的枪声停住了,都下来楼梯,向矮墙这边逼过来。 猛然间,警笛如河底之蛙乱响,刺耳的鸣叫响彻整个少华山市。史进心中大喜,原来是师父王进开始行动了。 外面的朱武听到警笛声,大吃一惊:“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动静,李局长,怎么回事?” 李吉疑愣地道:“我也不知道呀,没有我的命令,是谁敢出动这么多警察呢。好像还有武警……” 朱武道:“快走。” 史进听着朱武等人的脚步下楼,暗道:“他们要逃,决不能让他们逃掉。”手里握紧了枪,就要冲出去,可是刚一伸头,外面连着几枪打来,又把他逼了回来。史进急得直跺脚,可是两把枪里都没有了子弹。 眼看外面的人已经快逼到,史进顺着矮墙往里走,面前闪现一道玻璃墙,透过玻璃墙向外看,下面一层就是地下车库。也是巧,正看到朱武、陈达、杨春三人向着那辆黑色大奔而去。原来他们要驾车逃走。 史进合身去撞玻璃墙,他想把玻璃墙撞破,从这里跳下去,但玻璃墙太厚,连撞几下,没有撞动。回看身后,一根茶杯粗的钢管立着,史进抱着,连晃几下,拔下来,抱在手里,向里玻璃墙就敲。 “嘭”一声,打碎了玻璃墙,纵身往下跳。 正落在朱武的那辆黑色大奔上,这时,朱武已经坐在了驾驶室,车打着了火,而陈达和杨春则打开后备箱,从里向外取枪支。原来这这个车的后备箱里还有微冲和快枪。 史进借势,两脚踢出,踢倒了陈达和杨春,从车身上往下翻时,手里就握了一把微冲。一车扫,逼开了陈达和杨春,再转身,对着车里的朱武就打。打碎了玻璃,朱武从车的另一边逃出去。 这时,杨春和陈达已经逃到了杨春的宝马车上。 “大哥,快上来。”杨春喊道。 朱武一蹿身,跳上了那辆车,陈达在驾驶室上,车身起动,如箭一般蹿了出去。史进转眼看,那辆大奔还在响着,史进跳上驾驶坐,也没有管什么档位,拉了一下,车身也飞出去。 对于轿车,史进还是头一次玩,由于不熟,一开始,撞到了一辆车上,史进忙打方向盘,车又向另一边去,连续几下,才算走直了道。 开出了地下车库,只见外面蓝色的警灯耀眼,很多武警握着枪支,围住了白花蛇娱乐中心。 陈达开着那辆宝马,一个冲,撞散了人群,开到街面上,顺街疾驰。 史进开着黑色大奔,随后也到,到了街面上,拐了个陡弯,车轮在地上摩擦,发出“吱吱”地连声怪响。 陈达不愧为赛车手,不光是摩托车,轿车的驾驶技术也是有一套,马路行驶,乘着夜色车稀,一路疾逃。 史进虽说第一次玩车,可是由于身体里藏着一股激劲,前者他能断着腿拿摩托冠军,更何况这一次呢。油门紧踩,也不管是凶是险,一路撞去。 陈达本想把史进甩开,可是却见史进的车连冲带撞倒离得越来越近了。杨春朱武用枪捣碎了玻璃,枪口向后,射击史进的车。 史进也从车窗里探出上半身,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握着微冲向前扫。由于他的枪是微冲,子弹密集,逼得杨春和朱武不敢再打了。 一路追去,时而枪口相对,子弹相接,人倒是都没有伤到,伤得却是两辆车,玻璃碎了,外壳烂了。但是两辆车速仍旧不减,一追一逃,眼看都出了市郊。后面警车呼啸也随着赶来。 忽然,陈达开着车向旁一拐,下了一条小道。史进也随着追了过去。 第32章:穷追不舍 那条小路是通往跳涧山庄的。原来他们要逃往跳涧山庄, 史进踩紧了油门,随后追赶。 不多远,一道伸缩门横在那里,伸缩门的边是岗亭,里面有两名岗卫立正站立。另一边的迎宾墙上镶着四个铜字:“跳涧山庄”。眼看着伸缩门拉开,陈达的车子过去了。等史进到来的时候,伸缩门又合上了。史进也顾不了许多,油门紧加,向着伸缩门撞过去。但没有撞开,只是把门撞出了规道。 “站住!站住!”门岗里的岗卫高声大喊。 史进听也不听,车向后倒,闪开冲击距离,又一路猛撞,“哗拉”一声,撞开了伸缩门,门岗出来拦时,史进的车子已经向前疾驰了。 这时,再向前看,那辆白色宝马顺着一条斜路开向另一边去了。史进知道,那就是陈达跑马场的方向。 突然,白色宝马停了下来,三个人从车上跳下,踏着草萍向一边奔去。史进车子追到,也跳下来,打开车的后备箱,因为他知道,里面有枪支。提了一支冲锋,向着他们三个逃去的地方就追。 面前闪出一道围马栏,这是陈达喂马的地方,但是马匹还没有安置,只有马槽一道一道地横在那里。史进跳过马槽,中间是一道马棚,两边堆满了一人多高的马料,史进情知他们三个就在这里面,小心着从马料的缝隙里往前走。 突然,侧面一声枪响,史进忙向后缩身,紧跟着“啪啪啪”几枪连着又逼过来,史进再一翻滚,闪到马料后面,只见走道上跳出了一个小矮子,原来正是陈达的得意助手,名叫丘小乙。 丘小乙一边端着枪往前来,一边叫道:“小兔崽子,你出来!做什么不好,非做卧底。” 史进知道这个丘小乙和陈达最贴心,此时他是帮着陈达拦截自己。明稀月光照在马棚里,丘小乙拿着枪越逼越近,史进突然跳出,横枪疾扫,丘小乙死在枪下。 对面又一枪打来,史进看那发枪的地方,三条人影闪现,向马棚外蹿去。史进也翻出马棚,跳过马槽。眼见得三人跑进了观马楼里。这时,警车响声隐隐又响得近了。 史进也进了观马楼,踏楼梯一路向上追,来到二楼,一阵枪扫去,上面的三人也寻机往下射击。一追三逃,就到在了四楼。史进刚上楼梯,就见侧面火光亮起,几口大锅架着,锅里熬着沥青,锅下架着柴火,原来这里正在夜里施工铺沥青,听到枪声,工人们都吓跑了。 史进正在看时,只见朱武站在门后,笑吟吟地看着他。史进大叫:“朱武你逃不了了。”合枪冲过去,但是并未开枪,他要捉活得。刚过那道门,突然门后一道白物飞来,打在史进头上,白烟荡起,原来是石灰粉,史进满脸满头的都是石灰,眼睛睁不开了。 朱武呵呵一笑:“小子,你还嫩了一点。把他给我绑住。”两边的陈达和杨春上来,把史进绑了个结结实实。用清水泼了史进脸上,史进才算睁开眼。 朱武看着史进一笑:“史进,我就不明白,人家卧底都是警察,你一个小老百姓,瞎搅和什么呀?” 史进一双怒目瞪着,不说一句话。警笛由远而近压来,警车如龙,开到了观马楼下,把楼盘团团围住。 朱武倒显得不慌不忙,看着史进道:“真是难得呀,现在像你这样的人不多了。” 杨春听着警车叫声,急了起来:“武哥,给他费什么话,把他杀了就得了。” 朱武摇摇头:“不,杀了他,我们就走不了了。” 正这时,楼层下的高音喇叭响起:“楼上的罪犯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不要再作无谓的争斗……” 朱武、陈达、杨春拉着史进来到了外面的阳台上,枪口抵着史进的脑袋,朱武叫道:“你们听着,后退三十米,否则现在我就要他的命。” 楼下的警员里,就有王进,一看史进被他们胁迫,便向他身边的一个警官道:“厅长,他就是我向你说过的史进,要保护他的安全。” 刚刚围住了观马楼,警力又不得不向后撤开。 那个厅长又架着高音喇叭喊道:“你不要冲动,放下武器。” “我这个人偏偏就爱冲动,如果不让我冲动也可以,现在就给我准备一辆车,开到楼下。” 楼下的高音喇叭沉默了。 朱武又道:“我给你们十五分钟的时间考虑,希望你们想清楚。”说着,退回到房间里。为了防止史进逃脱,把他双手吊起来,双脚离地,这下子史进纵然天大的本事也使不出来了。 陈达道:“我听下面的警察叫厅长,难道是省厅出动了警力。” 朱武点了点头:“有可能,李吉是市公安局局长,没有他的命令,谁敢出动警力,而且这么多武警。” “我们还有没有办法逃脱呀?”杨春问道。 “等等看,现在有史进在我们手上,等他们把车子送到楼下,我们押着史进出去,我的枪对着史进,你们两个防着偷袭。”朱武一一安排着跳跑的计划。 正在这时,突然房梁上人影闪现。 杨春一声惊叫:“那是王进!” 只见王进顺着房梁向前来,手里拿着一支冲锋枪。对着史进就扫。他并不是要打死史进,而是要打断吊住史进的绳子。 绳子一断,史进摔落在地,倒下身来,叫道:“王叔叔!” 朱武、陈达、杨春也纷纷开枪,既打王进,也打史进。 史进就地一滚,滚到一口沥青锅后,两枪都打在沥青锅上。现在,史进的双手还在捆着呢,虽然双腿能动,但是手动不了。情急之下,双手搭在锅沿上去割绳子,锅里熬着沥青,锅下燃着火,顿时,疼得史进直跳,忍着巨疼,在锅沿上连拉几下,才割断,疼得史进双手哆嗦着跳。忙一转身,把手伸出一边的水桶里,再拿出来,水泡起满了手。 现在房梁上的王进,因为保护史进,腿上已经受伤,站不起来了,看到史进这样,笑道:“好小子,接枪。”甩手把自己的冲锋扔给了史进。 史进接枪在手,有了这支冲锋枪,朱武等三人怕了起来,来到楼梯口,再向上逃。史进追上去,向上扫射。杨春一个没有躲开,子弹穿过左胯,倒了下去。朱武大喊一声:“杨春兄弟。”但是杨春身子已经顺楼梯向下滚去。 史进枪声再起,朱武和陈达不得不再向上去。到在了六楼,观马楼一共六层高,这里就是顶楼了,往南面一半,是整个大阳台。 朱武和陈达向阳台上退,史进去追,不好了,冲锋枪里没有了子弹,朱武哈哈大笑:“怎么,没有子弹了吧!”一边说着,枪就指了过来。 现在,史进和朱武、陈达并没有离多远。朱武本想着史进这次一定会乖乖就擒,可是没有想到史进身子飞起,手里的冲锋枪掷出去,砸落了朱武的手枪,身形又向着陈达扑过去,因为陈达的枪也举了起来,他要打落陈达手里的枪。 陈达被扑倒在地,枪撒落到一边,史进又一抬脚横踢,陈达一路滚,阳台上也没有围栏,惨叫一声,跌落楼下。 第33章:捣毁匪穴 史进再转身时,朱武已经从地上捡起了那支枪,枪口对准了史进。 史进大惊。 朱武嘿嘿一笑,“史进,看我怎么杀了你,为杨春和陈达报仇。”板机扣动,“砰!”枪声响起,一枪正打在史进大腿上。史进再站不住,一屁股坐倒。朱武再次逼近,“史进,闭眼吧!” 史进现在腿上疼痛,已无力再躲。忽然墙后一道人影扑了过来,口中大叫:“史进!”扑倒在史进的身上,朱武枪响时,打到了她的后心上。原来却是阿丢。史进一声惊叫:“阿丢!” 阿丢的嘴里吐出血,眼里流出泪,可是脸上却还挂着笑容,喃喃道:“史进,你没事就好。” 朱武一看没有打中史进,再次扣动板机,枪里没有子弹,便甩了枪,也不管史进了,顺着阳台,向一边跑去。 史进扶起阿丢,大叫道:“阿丢,阿丢你怎么样?” 阿丢用力地看着史进:“史进,抱紧我,抱紧我!” 史进双手紧抱,泪也溢出,狂声嘶叫:“阿丢——” 紧跟着,王进也走出,看到阿丢中枪,也惊:“阿丢,你怎么来到这里了?”身子一侧一歪是过来。 阿丢侧头看了看王进:“王叔叔,我没有听你的话,偷偷地跑出来了,我是不放心史进,求你不要生气。” 王进蹲下身子,抚摸着阿丢:“我不生气,不生气,你要挺住,史进还要和你结婚呢!” 阿丢无力地摇了摇头:“我不行了,我只希望史进好好的,史进,记住我的话,好好的。” “不,你会好起来的。”史进摇晃着阿丢。 “我不行了!我自幼孤苦,遇到你是我今生最大的等待。来生我还等你,但是我不到娱乐中心那种声色场所去等你,我要去农村种地,我要去工厂打工……记住……记住我的话,你还去找我……找我……” 史进哭成了泪人一样,点了点头:“嗯嗯嗯……” 阿丢抬手抚摸着史进的脸,不住地重复着一句话:“记住我的话……记住我的话……”突然双手垂下,芳魂飘散。 史进抱紧了阿丢大叫:“阿丢!”叫声溢满整个中秋月色。 王进也双眼落泪,“史进,你对不起她,她所有一切都是为了你,可是你却把她赶出来。要不是我把她带走,恐怕那些小混混会要了她的命……” 史进一声一声地哭,一声一声地叫,他想把欠阿丢的还给她,但是阿丢不动了,不给他机会。 史进抬头,想起了朱武,把阿丢尸体推开,翻身跳起,也感觉不到腿上的伤疼了,捡起地上的一支枪,向着朱武跑去的方向追去。整个楼顶找遍了,也未见朱武的身影,史进不甘心,转身去看,楼体的一边,立着建筑用的塔雕。奇怪,架驶位上并没有人,怎么塔雕上的机器在响? 顺着吊臂去看,只见钢丝上吊着一个人,缓缓向着外面滑过去。正是朱武。这个朱武确实狡猾,他想坐着塔吊把他送出去,吊臂就是一道不宽的峡谷,塔臂尽头能把他送到峡谷的另一边。 史进抬手一枪,打得机器不转了。让朱武吊在那里,进退都不能。这时一轮圆月照下来,朱武的身子显得那么的渺小。 吊在那里的朱武惊叫道:“史进,我最终还是栽到了你的手里。” 史进站在那里,冷冷地看着朱武。 “史进,最后我求你一件事。杀了我。向着我开一枪,让我免得受牢狱之苦。” 史进还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如一个木头人。 朱武高叫:“史进,杀了我,向我开一枪。” 史进终于举起了手枪,向着朱武一枪开去。那一枪打断了钢丝绳,朱武向着深深的峡谷里落去,一声惨叫荡起来,稍时再听,只能隐隐听到谷下流动的水声了,抬头看,也只是中天上一轮圆月,一切又归宁静。 史进的身子倒了下去。 武警官兵顺着楼梯向上涌,发现了史进,七手八脚抬下去,送进了医院。 史进醒来,忍不住再次哭泣,他想起了阿丢。 史进的病床边站着王进,和他的爸爸妈妈,史太公老夫妻两个看着儿子这样,都心疼地叹,然而史进心中的痛也只有王进明白。 王进拍了拍史进的肩头:“史进,好了,阿丢那么爱你,她不希望你这样,如果你这样不开心,就更对不起她了。”史进这才强止悲声。 王进向他说了少华山案件的情况:“我离开你们史家村,就回了东京,见到了高局长,虽然我案件还未办成,但是却受到了他的表扬。他接着让我搞到证据,他把证据送到省厅里,由省厅直接出警捣毁了朱武和陈达的黑帮势力,同时也牵出了少华山市的很多腐败官员,上级签于高俅局长功劳极大,要提拔他,同时,我也要到另外一个地方当局长了,你先养伤,伤养好之后,我会给你来电话,让你去找我,让你当上向往已久的警察。” 史进一听这话,才高兴起来。 “陈达、杨春都抓住了,而朱武却逃了。我就不明白当天布置那么严密,怎么会让他逃了呢?”王进说着,摇了摇头。 王进由于还有案件的事要处理,就先走了,史太公两个把他送出医院门口,才依依不舍地作别。 转眼间,三月多过去了,史进的伤也早已养好。出来医院,寻着阿丢的坟墓去祭拜一番,免不得泪落双腮,往日阿丢的音容笑貌再次回荡在他的脑中。 史进满头满脑的愧意对不起阿丢,本书作者也是满心满胸地对不起她,阿丢先奔水浒,再赴红楼,都未能入书,虽然我张网把她收留,但是最终也没有给她一个圆满的结局,实在是对不起她。哎…… 史进出了医院,随父母亲回到了史家村,现在的史进可是大名人了,走到哪里都被人指着称赞。还有电视专门为他做了节目,隔几天就会有记者采访,可史进最在意的并不是这些,他最盼的就是师父王进能快些来电话,在家里没事的时候,就守在电话旁边不离开。 苦等苦盼,这一天,王进终于来了电话,史进接完了电话,高兴地跳起来。 史太公道:“瞧把你给乐的!” 史进道:“师父被上调到延安市当公安局长了,他让我去找他。娘,快给我准备东西,我要去找我师父喽!” 史太公老夫妻两个也高兴不已,这下好了,儿子有差事做了,当上了警察。 当天晚上,为史进收拾了行礼,第二天,史进和爹娘作别,挎着行礼包,直奔火车站,火车一路飞奔,就把他带出了史家村。 火车停下,史进匆匆忙忙下了火车,出了站,来到街道上,满心的高兴。正向前走着,突然,前面一个矮瘦的男人拼命地跑过来,满脸的惊慌神色,在他的身后,一个身着制服的胖大警察正追过来,一边追一边喊:“站住,你个小扒手,站住。” 史进看着,笑了起来,心道:“这个胖大警察,可能就是我师父手下的,为了以后和他好相处,正好现在帮他一把。” 第34章:错走渭州市 史进想着,就在街边把腿伸出去,那扒手一路奔逃哪有防备?被拌倒在水泥马路上,鼻里嘴里都流出了血。史进一脚踏在他后心上。 那胖警察跑过来,拿出手铐,给扒手拷上。再抬头向史进道:“这家伙,让我追了半条街,我可要好好谢谢你。”一边说着,一只手拉起扒手,另手拉起史进就走。 史进被他拉着,侧头去看,这胖大警察长得一身好块头,粗胳膊粗腿,大眼大嘴大鼻子,全身上下什么都是大的,身如门板,站在那里,比史进都高出一头,黄里透黑的国字形大脸,颌下刚刮过的胡子茬。 那只大手拉得史进脚步踉跄,看着他嘿嘿一笑,显得有些尴尬。本是自己帮他抓了贼,怎么拉着自己也像拉贼一样? “你叫什么名字?”胖大警察问道。 “我叫史进?” “哦!”警察愣了一时,停下脚步来,仔细去看史进:“难道是少华山市史家村的史进。” 史进呵呵一笑,点了点头。 “哎呀!好啊。”那警察说着话,一巴掌拍在史进的后背上,“原来大名鼎鼎的卧底少年,我在电视上看到过你,了不起。等我把这家伙送到局里,一定要和你好好聊聊!”说着,又向前走。 史进身有功夫,也算是有力气的人,可是在他的一只大手下却显得像小孩一样。 “还不知道知道警官什么名字……” “我,鲁达。” 史进听到鲁达名字,心下一惊:“鲁达!好熟悉的名字呀,难道是国家机动特警组组长?” 鲁达爽朗一笑:“那都是很早以前的事了,现在降了,到这里做巡警了。” 史进又一惊,“啊,特警组降到地方巡警,也太不可思异了。” “没什么不可思异的。”鲁达显得有些不耐烦,步子也迈得更大了。 “史进兄弟怎么来到这里?”鲁达一边又问 史进道:“我师父王进升任这里的公安局长,给我找了个警察差事,让我来找他哩!” “哦,我听说王进调到延安市当局长了,你怎么来到渭州市呢?” 史进一听心中慌乱起来:“怎么,这里是渭州市……” “是呀,这里是渭州市?” 史进细细想着,想不通,自己明明是到延安,怎么来到渭州了呢? 看着史进发愣,鲁达一拍他肩膀,“可能是你下早了火车,不用想了,既然来到这里,就是咱们有缘,走,先到我们局里,我让同事们都看看你这个卧底少年。” 史进本想着再赶回去坐火车,但是被他拉着,没有办法只得随他走。 说着,就来到了鲁达的派出所里,一边让人为扒手录口供。一边向他的同事介绍史进。众警察们看史进,个个也都赞赏不已。 鲁达道:“这史进可是我兄弟,不许你们多看,走喽!”拉起史进,出了局子,来到街上,正向前走着,就路过一个学校的门口,是个武校,现在下午放学时间,很多学生从校门口走出,还有一个老师也走出来,史进看了叫道:“李老师。” 那位老师转头看他,吃惊地走过来:“原来是你小子,史进!” 史进向鲁达介绍,“这是我的李忠老师,我上第一个武校的老师。”便又向李忠问道:“难道李老师现在在这个武校里任教了?” 李忠一笑:“现在的武校都是私立的,我除了几会耍几下拳脚之外,也没有什么本事,哪里工资高就到哪里去呗!” 鲁达看了看李忠:“既然是史进的老师,就和我们一起去吃顿饭?”说着,拉起李忠也走。 “不行,不行!我等一会还要上课呢!”李忠向后挣着说,但是鲁达手大,挣不开。 “打电话请个假就行了,没事,没事!”拉起李忠往前走。李忠笑了笑,摇着头,只得前往。 过了十字路口,路边一家酒店,好大的门面,油漆板做成的门头遮往半层楼,上面四个大字:潘家酒楼。 进到里面,鲁达叫了个二楼的包厢,三人坐下。 这家酒楼设计的好独特,包厢的一面墙是玻璃做的,顺玻璃向下望,正看到一楼的大厅,为了招揽生意,大厅里一个演义台,台上一位少女,身着半透明的薄纱,带着几名舞女边歌边舞,为顾客演出。 台下的很多吃客,不住为她们喝彩叫好。 鲁达道:“这个环境好吧,一边喝酒,下面还有歌舞演出。” 李忠点了点头:“确实是个好场合,这家老板也真会想。” 鲁达笑了笑,再没说话,就目不转睛地去看下面的演出了,一边看着,向史进道:“史进兄弟,看见没,唱歌那女的?” 史进点了点头:“看到了,挺正点!” “她叫金翠莲,前一阵子,因为买淫罪进到局子里,局留了半个月,我对她进行帮教,让她改邪归正,并给他找了个在这里唱歌的工作。” 史进听着,道:“鲁特警如为罪犯如此有心,让人感叹!” 鲁达叹了一声:“少一个人走邪路,省下来的就不只是一副手铐了。为这事,局里很多人还都笑我,说我这样做无济与事,可我偏不信。” 一边说着,酒菜上来,三人边喝酒,边看着下面的歌舞。 忽然,一个染着黄头发的混混跳到了大厅里的舞台上,对着金翠莲连喊带叫,由于音乐响着,也没有听清他喊得是什么。 鲁达一见就气了起来:“又是这小子。”站起身就要往楼下跑。 史进一把拦住:“怎么了鲁达哥哥?” 鲁达指着楼的下混混气道:“你不知道,这个小黄头是个带小姐的,叫金二,原来和金翠莲是同村,被他花言巧语骗来渭州为他卖淫赚钱……” 正在他们说着时,酒楼里的保安,已把小黄头金二接下了舞台。史进看着鲁达的脸色,又道:“保安已经把他拉下去了,咱先不要理他……”正说着,服务员上来了菜,史进把筷子塞到他手里,“来,吃菜吃菜!” 鲁达闷乎乎地往嘴里填了一口,“我早就不让金翠莲再和他来往,再这样下去,她迟早还会重操旧业……” “把金抓起来就行了呗!”史进道。 鲁达摇了摇头:“没有那么容易,这小子前几年因强迫妇女卖淫罪,蹲了几年了,再出来,人就变滑了,怎么都抓不着他的证据,哎!” 正在说着,金翠莲一曲唱罢,趁着休息时间,顺楼梯来到楼上王进的包厢里。鲁达看着她就没有好脸色,唯有史进陪笑,拉来凳子让金翠莲坐,金翠莲却不坐,只是看着鲁达道:“鲁警官,你……你别生气……” “我不生气,我能不生气吗?”鲁达喝了一声,“我怎么给你说的,我依然不离那个金二……” “鲁警官,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鲁达眼睛瞪成了一个圆圈。 第35章:鲁达抓贼无功 “金二这次遇到大麻烦了……”金翠莲急得脸通红。 正在说着时,包厢门被推开,金二闯了进来,前奔几步,扑倒在金翠莲的面前,抱着她双腿仰脸乞求:“翠莲,求求你,救救我吧!” 鲁达看到金二,“啪”一声筷子摔到桌子上,伸手抓住他的衣领提起来, “胆子变大了,又来纠缠。”提起金二就要往门外甩。 金二连声乞求。金翠莲也道:“鲁警官慢……” “怎么了……”鲁达疑惑。 “他也是被逼无奈。”金翠莲一边说着,叹了一口气。 金二被提着,双脚尖点着地,“是呀,如果不是我受人威胁,也不会找来翠莲的。” “威胁?” 金翠莲话还未说出,双眼泪流。 “哭什么,说呀?” “还是我说吧!”金二转过身,面对鲁达:“翠莲遇到了大麻烦,上次翠莲入狱之前,曾被郑总包养,近些天来,他听说翠莲出狱,就让我把翠莲给他找过去,我给他说翠莲现在已经从良不坐这生意了,郑总不管,找来了他十几个小弟对我一顿臭打,你看……”一边说着,伸出右手到鲁达面前,食指处裹了一圈白纱布:“这就是他们给我留下的记号,说一天不把翠莲找回去,就一天剁我一根手指头,如果十天找不回,就割我耳朵……” 鲁达再忍不住,酒杯摔到地上,攥着拳头喘粗气:“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敢这样横行渭州?” 金二道:“就是状元桥食品公司的郑总!” 鲁达气得又一拳头打在桌子上:“就是前几年还杀猪卖肉的郑屠子?” 金二和金翠莲都点头。“可是现在的郑总已不是当初的郑屠子,自从他承包了市食品公司赚到了钱之后,财大气粗,公司里养了几十个保安,横行市里,霸着几个菜场收保护费,没有人能把他怎么样!他政府有门子,在渭州谁不知道他叫‘镇关西’!” 鲁达霍地站起,转身就要往外走,却被史进和李忠拉住,“鲁达哥哥,你要干什么?” “我这就去把他抓到局子里,让他看看到底是钱大还是法大!” 史进看着他的神情,为他捏了一把汗,虽然他年龄没有鲁达大,可是他在卧底期间,深知地头蛇勾结地方政府的厉害,这样去一定会惹下大麻烦,便和李忠一起拉着不放,“鲁达哥哥,你先消消气,需要想一个从长计议的好办法?” “故意伤害,致人残疾还不是罪吗?足以让他蹲几年了!”鲁达虽说有气,但还是坐了下来。 金二也道:“并不是我小看了你鲁警官,那镇关西实在是手眼通天,我们斗不过他……” 鲁达摆手,不要让他再说下去,又对金二道:“你去把郑屠子给我找来,就说金翠莲在这里要了一桌酒在等他!” 金二虽然不情愿,但是看看鲁达的脸色,还是唯唯喏喏地点头,退了出去。 金翠莲感觉大事要发生了,急得直搓手,脸胀得通红,原地转圈圈。 这下子鲁达倒是沉得重气,稳稳地坐在那里动也不动。 金二去不多时,再回来身后就跟了七八个身着保安服饰的小马仔,其中一个来到鲁达面前,陪了个笑。 鲁达一看,却认得这人,家住东门区鲁家店村,姓鲁,由于在市里混得开,别人都叫他小二,三年前由于寻衅滋事罪,在监狱里呆了两年,不想刚一出来,就又混到了镇关西的公司里当了保安。 鲁小二陪了个笑,说:“原来鲁警官也在这里。” 鲁达看了他一眼,“我就是在这里等你们郑总的,不想他没有来。” “我们郑总实在是太忙了,所以就只让我们来了……” 鲁达再也不忍听他说下去,吼叫一声,举起金二的手,“他的手指是你砍下来的吧!” 鲁小二一哆嗦,看了看鲁达的脸色:“我也只是按我们郑总的意思做的……” “那就好!”鲁达猛叫一声,大手一翻,抓住鲁小二的胳膊,拧到背后,按到了饭桌上。堵在门口的那些小保安一看,惊叫一声,想去照应他,可是看到鲁达那一身块头,都又不敢动了,更何况这些小混混,哪敢犯鲁达警察的神圣身份?只是叫一声,便都窜到门外去了。 史进和李忠站起身刚要去追,却被鲁达拦住。“不要理他们,只要有这小子的口供在,哪个都跑不了。”一边说着,掏出手机,打了值警电话,不多时,警车开来,把鲁小二摁到警车里。 鲁达对史进、李忠、金翠莲道:“你们放心,明天审出来鲁小二的口供,郑屠子也一定逃不了法律的制裁。” 当天晚上,鲁达送金翠莲回她的住处去休息,李忠也回了武校,史进也急着去找王进,赶夜班火车去了延安市。 第二天,鲁达一早起来赶到派出所上班,第一件事就打听审理鲁小二的事,可是得到的结果却让他大吃一惊——把鲁小二放回去了。 鲁达一拍桌子,摔门跳出来,大踏步走完了走廊,直来到所长室里。开口叫道:“为什么放了鲁小二?” 所长看到他,一声苦笑,摇了摇头:“你以为我想放呀,可是市局里局长一个电话打过来,我不放行吗?”听到这话,鲁达脑袋嗡了一声,他明白了手眼通天的真正威力,昂起的头也低了下去,双腿几乎要瘫下,无力地退出了所长室。 脱了警服上衣搭在肩上,溜到大街上,拐了几个胡同,就往金翠莲的住处而去。他不放心金翠莲。 到在了金心翠莲门外,张眼一望,只见金二正趴到金翠莲房门外向里喊翠莲的名字。 鲁达也不再大喝了,只是悄悄地走到金二身后。 金二看到鲁达,尴尬地一笑。这一笑,笑得鲁达心痛。 正这时,金翠莲开门出来,向鲁达问了好,但是看到金二和鲁达的脸色都不对,便问道:“怎么了?” 金二说:“翠莲,郑总他又让……” 鲁达不等金二说完,便把他拉到自己身后,对金翠莲说了一句:“走吧!” “走?” “是呀,走,离开渭州市。现在就走,快去收拾东西,我送你们去火车站。” 金翠莲虽然不明所以,但是看看鲁达的脸色,便忙转回身去到房里收拾了自己的东西,拉了个行礼箱出来。 鲁达拉起金二的手,让他去接过行礼箱:“你替她拉着。”金二点头,鲁达又道:“金二,你和金翠莲本是同村,你在她身上犯的罪你自己也清楚,这次你们离开渭州相依为命,我不希望你再去毒害她,为了她,也为了你自己,更为了我的期望,重新做人吧!” 一番话说得金二热泪盈眶,又腿一软往地下就跪。鲁达起来,金二浸着泪眼,喉咙哽咽出一句话:“鲁警官,你放心……” 鲁达就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其实鲁达不喜欢坐出租车,因为他的身材肥大,但是眼下没有办法,只得坐,金翠莲坐在副驾驶位,他和金二坐在后排,金二被挤到最边上。鲁达本人也是极大的不舒服,半斜半侧,腿伸不开,头也抬不起。直往火车站赶去。可是刚到了火车站,就见鲁小二带着十几个人已从一辆车上跳了下来。 第36章:鲁警官拳打镇关西 鲁达护送着金二和金翠莲赶往火车站,刚到车站广场,就见金二带着七八个人也从一辆白色面包车上跳下来。个个穿一身花衣,戴一架墨镜,歪头侧脑地看着鲁达他们的出租车。 金二和金翠莲吓得张大嘴巴,用手指着让鲁达去看。可是鲁达似没有看到,待车停下来,一边自己开着车门,一边催着他们两个也下车。 金二和金翠莲哪里敢下,缩在车座上瑟瑟发抖。 “愣什么,下呀!”鲁达道。 金二和金翠莲有心不下,但是看着鲁达那一脸的神情,也是怕,没有办法,慢吞吞地推开了车门。 车门刚一推开,鲁小二那一帮人就堵到了车前。个个摇晃着身子也不说话,两三个还不住地发出嘿声尖笑。 鲁达从另一边下来,转到鲁小二背后,抓起他的头发,向后一甩。摔倒在地上。 把鲁小二摔得“哇”了一声,再起来,鼻里口里不住向外淌血。 七八个人吓得向他们的面包车边退。 鲁达瞪大了眼睛,一步一步地逼过去,金二和金翠莲抱着行礼跟在他身后。 直把他们逼得贴着面包车不能再退了,鲁达喝声道:“打开车门,都进去!” 鲁小二连同七八个人,既疑且怕。战战兢兢地推开车门,都钻进去。鲁达又道:“工具箱拿出来!”鲁小二一手捂着流血的鼻子,一手把工具箱递过来。 鲁达翻开盖子,“把手机都放进来!”他们个个都不明白鲁达的意思,心道:“难道这个警察要抢手机……”刚一迟愣间,鲁达眼睛瞪圆,暴喝一声:“怎么?”吓得他们忙乖乖地掏出手机,仍进了工具箱。 鲁达合上盖子,顺手放到了面包车顶上,又往车门上一伸手,拔下了车窗摇柄和开门拉手。然手“碰”地一声,关上了车门。 在鲁达关上车门的那一刻,他们终于明白了鲁达的用意,原来他是想让自己这些人困在这里,车门开不开,电话也打不了,无法再拦截金二和金翠莲。 七八个人在车里急得跟关在笼里的鸟似的,眼看着鲁达带着金二和金翠莲先去售票厅买了车票,又进了候车室。 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鲁达一个人从候车室里走出,没有了金二和金翠莲,就明白,他两个已经坐上火车走了。 鲁达走到面包车边,七八个人以为鲁达是要给他们开门,没有想到鲁达围着车转了一圈,又走了。 鲁达出了车站广场,拦了一辆出租车,把自己的身子塞进去,就往状远桥而去。穿过了两条街,远远地就看见“状远桥食品公司”几个大字。 所说的状远桥食品公司,其前身是渭州市食品公司,属国营单位,由于经营不好,几近倒闭,后被杀猪的郑屠承包,改名为状远桥食品公司,不但救活了一个公司,还把状远桥食品做成了知名品牌。以前的郑屠变成了现在的郑总。 这个郑总可是渭州市头一号人物,人们当面叫他正总,背地里却叫他镇关西,其原因就是郑总雇着几十个小混混,霸着十几个菜场收保护费,菜农们知道他跟市里的头脸人物都使了礼钱,到法院也告不倒他,都只有忍气吞声地交保护费。 鲁达就在状远桥食品公司的大门前停了下来。来到那道伸缩门前,一边的门岗认识鲁达,忙叫道:“鲁警官来了。你有什么事?” “找你们郑总!”鲁达道。 还未及门岗说话,就见大街一侧开过来一辆奥迪,横到了大门前,门岗一见,忙拉开了伸缩门,口里叫道:“郑总回来了。” 坐在奥迪车里的正是郑屠,看到鲁达,心里也打起了鼓,他做的事他心里清楚。知道鲁达惹不起,方向盘一打,就想开车再离开。 鲁达一步迈到他车前。“郑总,我要对你检查,请配合我的工作!” “凭什么?”郑屠在车里叫。 “有人举报你的车里有违禁品,请打开你的车让我检查。” 郑屠一肚子气愤,但是又没办法。也是他明知车里干净,所以不惧,便打开车门。 鲁达前后左右四个车门里都翻了一遍,当然也翻不出什么违禁东西,最后又把车门一一关上。 本来还想郑屠想说一些指责的话,可是刚把头伸到车窗外,却又听鲁达道:“你和一项重大案件有关,请你跟我去警所走一趟,协助我调查。” 郑屠刚想发火,突然,他的手机响了,忍着气接了电话,隐隐能听到电话另一边是鲁小二的声音。恐怕被鲁达听到,郑屠又把车窗摇上。 鲁达虽然听不到他的声音,但是能看到他那胀了好几倍的脸。鲁达故作不知,仍是一脸郑重,见郑屠挂了电话,便用手拍了拍车前的玻璃。 郑屠咆哮了,大叫道:“看来你今天就是故意来找茬的。”轿车发动机骤响,四轮疾转,向着鲁达就撞。 鲁达单臂前推,也不知道他有多大力气,一条胳膊硬是推着这辆奥迪车向前走不动,四个车轮擦着地面,发出“吱吱”的响声,青烟一团团冒出。 见鲁达这样,郑屠手摁方向盘,吓得双眼直愣。正在这时,鲁达一个跳身,转到一侧来,双手推着车门向一侧用力。 “啊——”鲁达吼叫震天,双臂推着那辆车横着滑出去。连跟几步,车头正撞到迎宾墙上,再怎么也开不动了。 鲁达大拳头抬起来,一拳捣碎了车玻璃,探手抓住郑屠就往外拉。 郑屠身体肥大,卡在车窗上,鲁达并不考虑物理问题,单手直拽,速度不减。拉掉了车门,挂破了郑屠的西服,挂破了郑屠的皮肉,伤口的血汇成小溪一般向外流。 郑屠惨叫着,又喊了一声:“你是警察,你敢打人……” “打得就是你,你竟敢以钱压法!” “碰”一拳打在面门上。塌了眼眶,烂了眼珠,血融着乌浆向外涌。 “鲁警官,饶了我……” “法能饶你,我却不饶,你钱多压法,却不能压我!”又一拳打下,鼻梁骨陷了,两腮肿了,张大了嘴,肚子里所有的气都向外吹出。 随着郑屠一口一口地倒气,双腿也不住地乱蹬,最后直挺挺地一伸,不动了。 鲁达吃起惊来,难道自己就这样把他打死了。走过去用手一探,果然已经没有了鼻息。本来只是怒想打他一顿,哪怕自己被免职,没想到却出了人命,故意伤害至人死亡,可是吃不起的罪名。 一边想着,鲁达又用脚踢了一下:“起来,别给我装赖,我去叫警车,拉你去警所。”一边说着,转身大踏步离去。 这时,周围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人,平时里都对这个压菜价收保护费的郑屠恨之入骨,这时正好泄他们心中愤恨,个个给鲁达让开道,让他走开。再围近郑屠去看,原来郑屠是死了。 人们才个个惊叫。不多时,警笛响起,警车闪着蓝光赶来。许多警察围着对现场拍照、做记录…… 第37章:鲁达逃身雁门市 鲁达情知出事,心里也慌,不敢回住处,也不敢去火车站,就在路边拦了一辆长途过路车,坐上去,也不管去往哪里,只顾逃。 鲁达也不敢在车上多坐,刚出了渭州市,便匆匆从下来。 在街上走不几步,就见路边就已经贴了很多张对他的通辑令,原来是夸省通缉。 吓得忙往市郊人烟稀少处奔走,远处一座大山,顺山路走进去,莽莽山野里一连走了十多天,这一天就来到了雁门市,鲁达想着离渭州这么远了,应该没有什么危险了吧,就想到市里歇歇脚,哪怕只洗个澡,买身衣服换上再逃也好。 可是刚走到街上,就又见到他的通辑令,吓得抽身又回到背胡同里。刚一回身,不想把一个人撞倒在地,伸手去扶,认出来了,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在渭州打发走的金二。 金二也是一惊:“鲁……”只说了一个鲁,一边把鲁达拉住,口袋里掏出一架墨镜给鲁达戴上,“这里人多。跟我走!” 鲁达心里怀疑,明明给他和金翠莲买得是去东京市的火车票,怎么他们来了这里? 鲁达里疑问着,已随金二出了胡同,向着郊外一条石子路伸出去,在石子路尽头,闪立了一幢豪华别墅。三层楼,一个大院子,大铁门紧锁着。 金二走过去,向大门里叫道:“开门。” 三楼的阳台上伸下了一个女人的头,原来正是金翠莲,看见鲁达,脸上既惊且疑且喜,跑下楼来开了大门,把鲁达让进去,再探出头去,四下里看了看有没有可疑人,见一切平静,才锁了门,和鲁达一起来到楼上。 “你们不是去了东京吗,怎么在这里遇见你们?” 金翠莲一边让鲁达坐下,金二接道:“那天我们离开了渭州,本来想着回东京市,可是又感到无颜见父母,就早下了一站火车,到了雁门。” “看到鲁警官的通缉令,真让我难过万分,都是我连累的你……”金翠莲说着,眼间含泪。 鲁达并没有接金翠莲的话,而是转头又问金二:“你们来这里以什么为生,不会还做那样的生意吧?” 金二慌忙摇头:“鲁警官如此对我们,但凡有一点人性,也不会再走那条肮脏路。来到这里不久,我就认识了本地一个商业巨子,姓赵叫赵员,由于平时里都是在外奔波做生意,很少在家,别人都打趣地叫他赵员外。这个赵员外前几年丧妻,家中冷落,见翠莲人品朴实,就想再娶他为妻……” 鲁达听着,心道:“金二这小子平生就这点本事,但是他若真能替翠莲找一个真心爱他的人,倒也不是坏事。”一边想着,转头又问金翠莲,“是真的吗?” 金翠莲点头:“赵员外丧妻之后,并没有给他留下一男半女,他还想着让我给他生个孩子留个后。我也给他说了我的过去,他并不在乎,已经是这样的我能遇到这样的人,也是我的福气,说实话,我并不图他的钱财,只是想着以后有个家。” 鲁达听着,点了点头,长出了一口气。 金二道:“现在全国都在通缉鲁警官,鲁警官有什么打算吗?” 金翠莲白了一眼金二,“说得什么话,打算,还打算什么?鲁警官是因为我才背得官司,来到这里就好了,我会把鲁警官藏在家里一辈子,哪怕是我再去坐牢,也会让鲁警官安全!”气得胸脯一鼓一鼓的。 金二也急了:“人命大案呀,能说藏就藏得了的吗,一天两天还可以,时间长了,一定会出事!” 鲁达道:“你们不要吵,我不会连累你们的。天黑了我就走……” 正在说着,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了大门外,不住地响喇叭,鲁达一惊。金翠莲拉开窗户去看,又道:“不要怕,是赵员外回来了。”转头又对金二道:“你去给他开门,记住,如果他车里带的还有另外人,就不要让他们上楼,如果只他一个,上楼来也不要紧。” 金二点头,下楼去了,过不多时,一个四十多岁、秃了半顶的中年人和他一起上楼。看到鲁达,有些吃惊,细想了片刻,突然叫道:“鲁警官,是你,我在电视上见过你。” 鲁达愣着,不知说什么好。金翠莲起身给他们介绍:“这就是我老公赵员。” 赵员接着打趣地道:“还有个‘外’呢!”说着时,哈哈大笑。 金翠莲怨声道:“笑,你还笑得出来,当初就是鲁警官帮得我,让我脱离苦海,现在他摊上了人命官司,你说该怎么办?” 赵员外收住笑声,皱起了眉头,“是呀,人命大案,想罩住,实在是难呀!” “对别人来说是难,对你来说,也难不到哪去,你那么多朋友,办个出国户照,送鲁警官出国不就万事大吉了!”金翠莲道。 赵员外叹声道:“你只顾说,并不知道这里面的细节,如果在出事之前办好户照,现在出境还来得及,可是鲁警官现在全国通缉,这个户照怎么弄到手?” 他一句话说得金翠莲也无语了。 鲁达道:“没事,不用为我担心,到夜里我就离开,人是我打死的,抓住我坐牢判刑也是我应得的惩罚。逃脱和被抓,我凭天由命。” 赵员外突然眼光发直,盯着鲁达不住地看,看得鲁达直愣,“怎么了?” 赵员外也不答言,又围着鲁达连转了几圈。 “你到底怎么了?”金翠莲也被他奇怪的行动弄蒙了。 赵员外突然大笑了起来,“巧,巧,真是巧。” “什么巧呀?” 赵员外又不回答,笑道:“鲁警官是饿了吧,翠莲先去弄饭来给警官吃。” 看着看着,眼前一亮:“真是巧事?” 金翠莲疑惑地看了赵员外好几眼,才转身离了客厅,下了厨房。 鲁达的心里更是毛毛地不得安静,忖道:“这个人奇怪无比,难道他要先把我稳下来,再去报警?”想到这里,又觉得不对,这个赵员外怎么看怎么不像是那种人…… 未等多时,金翠莲做了饭菜,端上桌子,让鲁达吃。鲁达也真是饿了,这么多天没有吃过一顿像样的饭了,不管是稀的、干的、软的、硬的、只管往嘴里吞。 眼看着鲁达把桌子上的饭吃了个精光。赵员外突然拦住鲁达的手,叫道:“鲁警官救我!” 一个举动,把鲁达弄得云里雾里,张嘴不知说什么好,抬手抬脚也不知该往哪里放。 金翠莲更是急得跳起来:“让你救鲁警官呢,怎么又让他救你?” “在鲁警官救我的同时,我也救了他!” “怎么……” “是情是这样的,我虽然商场打拼,但却特别喜欢佛学,还在五台山文殊院入了佛学研究会,现在文殊院正在筹办今年的佛教文化节,由于我在会里,当然也有我的任务,他们知道我和海外的佛学大师智深关系极好,由我负责请他来文殊院讲佛。这个智深大师在佛学上的造诣极高,国内对他崇拜者也极多,想请他来壮声望,以人气提升本次活动的效益。一个月前和他通了电话,把他回国的事项都安排好了,可是万没想到,突然他家属打来电话说智深大师突发心脏病,死了。为这事,我已经发愁了好几天,佛教知名人士和佛学爱好者来了那么多,都是冲着智深大师而来的,如果我突然说智深大师死了,来不了了,追慕他的人扫兴不说,活动的效益下降还不说,保不齐还会出乱子,这次文化节办不成也有可能。现在遇到了鲁警官,真是菩萨救我。”赵员外说着,看着鲁达不住地点头笑。 “遇到了我?”鲁达又愣。 第38章:鲁达身入五台山 “是呀,你就是我的救星!”赵员外欣喜若狂。 “到底哪跟哪呀,怎么就是你的救星了,人家讲佛大师跟我有什么关系?”鲁达道。 “因为你和智深大师长得极像,如果剃去头发,重新换一下包装,一定就是智深大师在世,现在你也正好逃难,不如剃了头,改变身份,以后你就是智深大师,其它什么证件不用你管,我会帮你弄好的。” 鲁达一听,站了起来,原地转了两个圈:“你让我干什么都行,可要让我装佛学大师,不行,不行,这个装不来,我对此一窍不通!” 赵员外摆了摆手,“我说行就行,现在不是我帮你,而是你帮我,就算我求你,我来给你做包装,我也会教你一些佛学上的东西,智深大师一场佛讲下来,能收入几十万,又能逃过人命大案,又能有这么好的收入,何乐而不为呢?” 金翠莲和金二也觉得这个办法不错。 鲁达再不语,沉思了半晌,终于点了点头。 赵员外拍手叫好:“这就对了。” 赵员外再出去一趟,买了些理发工具,凑巧金翠莲以前做过理发的工作,就由他来给鲁达把头发剃去。刮了个光头,又换了套衣服。 再看鲁达真是大变样了,刚来的时候,经过一二十天的流亡逃蹿,脏头发二寸多长,胡子茬都盖住了嘴唇,现在再看去,大光头闪着亮,四方国字形大脸也放出光彩。赵员外取出旧时他和智深大师一起的照片来看,完全和鲁达一模一样,连鲁达自己看着都眼直。 赵员外道:“现在万事大吉了,我再给智深大师空家属打个电话,让他们把智深大师的证明及平时用物都寄回来给你使用,那时,你就更是智深大师了。” 鲁达也不太懂里面的细节,便听由他安排。 赵员外又给鲁达安排了房间,让他单人住了一个单间,看到了床,鲁达觉隐上来,也是因为这些天里逃亡,没有睡过好觉,就想着好好睡一觉,可是刚躺到床上,却见赵员外怀里抱着几十部书推门进来。 “干什么,还要给我弄书房呀?”鲁达问。 赵员外嘿嘿一笑:“对了,你现在的身份是智深大师,智深大师可是资深佛学专家,所以,这些佛学书籍你一定要熟悉。” 鲁达差点没有晕倒,他是军营当兵出身,平时里最是看不进去书,以前在警所里一张纸上几十个字的文件看得都头疼,现在要看这么多书,怎么不让他头疼? 赵员外把书放下来,就见鲁达哭丧着脸,便问原因。鲁达道:“如果你要真是让我看这些书,还不如让我去做牢呢!” 赵员外犹豫了一下,又笑道:“不用怕,不用怕,只是让你熟悉这些书,并不让你全背出来,让你知道佛学的基本,讲佛时别跑了调就行。” 鲁达脑袋还是蒙蒙地,苦笑着点了点头。 自此以后,鲁达就在赵员外的这幢别墅里住下来,平日里很少出门,由赵员外催促着去看那些佛学书籍,可怜鲁达不怕拳头不怕枪,就怕这些黑压压的小字。每每都是刚把书拿到手里,就张口打哈欠。赵员外在当场时,他还往上盯几眼,赵员外刚一离开,他抱着书就呼呼睡去。 又过了两个多星期,这天赵员外回来提了好大一个包,打开一看,却是袈裟佛珠等佛教用具。 赵员外道:“看看,看看,智深家属已经把他的生前所用之物都寄回来了,以后这些都是你的了。” 一边说着,让鲁达换上僧衣,披上袈裟,手拿佛珠,现在看去,昔日的鲁警官就真的和佛学大师没有二般分别了。激动得赵员外又拿出智深大师的照片来比较,越看越满意,不住地开心大笑。由于鲁达更换了身份,以后再写他,便称他为智深。 一边笑着,又问鲁达:“智深大师,不知道你的佛学书籍熟悉的怎么样。” 智深听到赵员外这样问,用手摸着大光脑袋也不答话,哭丧着脸。 赵员外明知是这样的结果,却也没有任何办法,只是一脸的着急相:“大师,这件事可非同小哥,下个星期,就是佛教文化节开幕的日子了,到时要由你来讲佛……” “当初我就说我做不来大师,你非让我做,现在又怪我!”智深说着,就要往下脱那身佛衣。 赵员外慌忙拦住,哭笑不得,也不知说什么好,抓耳挠腮,也没有什么办法。只是叹一声,再柔声道:“以前就不说了,还有一个多星期呢,这一个星期里你好好熟悉佛经,行不!” 智深吱唔着,点了点头。 这一个多星期,智深倒是真用功了,抱着书本不住地看,但是每一页书上都看不到五秒钟,至于看得是什么,最后他也不知道。 眼看着文化节开幕在即,赵员外来见智深,现在的赵员外看到智深就头疼,现在的智深并不是不懂佛经,更主要的是,他的动作举止,完全还是他做警察时候的习惯,说话大嗓门;站在那里就背着双手或者叉腰;坐下去就翘二郎腿…… 忙得赵员外又要教他,告诉他不要这样,不要那样。偏偏智深又旧习难改,教过不到五分钟,一定会忘记。教了一个通宵,熬得赵员外黑眼圈都出来,也没有教会他。 赵员外没有办法再叹一声,只有看到时候的造化了。 当天下午,赵员外就用自己的车载着智深去了五台山。 五台山文殊院本来就有一年一度的佛教文化节,但是今年举办的更比往年兴盛,其原因就是请到了佛学界首掘一指的智深大师。各省佛学爱好者,既便是外国人,都闻着智深大师的名号赶往五台山。文化节策划人,更是借机请来了各文化团体演出助兴。一个月以前,便把文化节炒得沸沸扬扬,尽人皆知。 赵员外开着车子一路上山,沿途之上,车行人走,熙熙攘攘都往山上赶。 车子刚到山门口,很多人都迎了上来,有文殊院里的和尚,也有各界佛学爱好者。为首的一个正是文殊院方丈长老智真大师。车子刚停下,就有人过来帮着把车门打开,把智深从车里接下来,这个接也费老大的劲,因为智深身体肥大,一个人占了整个后排座,那么肥大的身体,都不知道该扶他哪个地方。 赵员外看着,笑道:“智深大师来到我们这里,可是受了老大的罪喽,在国外有他转门的车子,我们这里没有办法,只有坐我的小车子。” 智深听了,嘿嘿傻笑,也不说话,其实他也不知道说什么。 “智深大师真是好风范!”智真长老打量了智深好久,称赞说。 赵员外恐怕智深说错,便先抢过话来:“我来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文殊院掌老智真大师。” “你好,你好!”智深一边说着,伸出手去,要和对方握手。 吓得赵员外忙白了他一眼,两个资深大师见面,怎么能行握手的礼节呢,周围有这么多佛学专家都在这里呢! 偏偏智深却没有看到他的眼色,仍是嘿嘿地陪着笑,手停在那里等着。 智真掌老略迟疑了一下,竟伸出手去和智深相握。 周围的许多人都愣。 第39章:生铁佛力盗铜佛像 所有人都用疑惑地眼神看着智深,对这个国外归来的大师都猜不透了。 智真单手打起了问迅:“智深大师身在佛中,却超然佛性,真让我们这些学佛的佩服。” 一句话,又把这些疑惑者说得个个点头称赞。 一边说着,簇拥着智深往庙院里走。 从山门下往上去,一直到寺门,都是石步台阶,足有五六米宽,两边汉白玉的栏杆,如两条巨龙盘延而上。台阶上走动着不少人。 智深随着众人往上走,不管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眼光都投过来向他看,认识的不住地看几眼,私下里交头结耳,不认识的看得也出奇,因为他是所有人群中最高大的。看得智深浑身的不自在,自从长这么大还没有人被人如此关注呢!以前做警察的时候,喊了多少嗓子,别人才意识到他的的存在,现在倒是无声胜有声了。 再往上走,来到了庙门前,横着十几丈一个仿古大牌楼挡在庙门前。牌楼下七八个民警立正站立。 看到民警,智深禁不住抖动了一下。现在的他最怕看到的就是这种人。正在他一愣的时候,身边的赵员外拉了拉他的袈裟,再道:“我们这次佛教文化节,受到了政府的大力支持,特别派来民警为我们维护治安。” 智深听到这里,内心稍安。 穿过牌楼,再走不几步,就进入了文殊院大门里。这个大院子真是好景致,亭台复古,曲径穿幽,廊檐走去,好不怡人! 顺走廊正往前走,迎面走来了一个高大的僧人,那副身板,比鲁达还高大三分,漆黑的脸堂,连着光脑袋都如锅铁一般。 黑和尚来到近前,合手问迅,打了声招呼,就在智深身边走过去,眼神里似是揉满了铁沙,对着智深看了好几眼。就这份眼神,让智深感到此人身上带着一些罪犯的气息。 黑和尚走进了最边上的那间禅房里。 “这人好大的身材,和智深大师只是一黑一白之分。”赵员外一边说着,一边笑。 智真道:“这是昨天新来到的一个僧人,他自称是生铁佛,也已研究佛学多年。” 再走不远,就来到了长老禅房里,这个禅房足有上百平方米,正面横着是一道书架,书架上放满了佛学相关书籍,书架一侧是待客房,另一侧是智真的悟禅世界。大大小小的禅子挂了足有几百个,一张禅床在禅海里放着。 智真引着众人在待客间的沙发上坐下来。由于这里是佛门圣地,都是佛学爱好者和佛教信徒,即使坐下来,也不忘正襟危坐,一副平时参佛的姿态,唯有智深大师不同。一屁股坐下去,靠在沙发背上,二郎腿就翘了起来。 赵员外看智深这样,吓得刚挨着沙发的屁股又抬了起来,双目瞪出眼白来为智深施眼色,偏偏智深坐下来,只是对周围的环境好奇,看也不看他一眼。 弄得赵员外坐不下也不站起来,身上盯了蚊子一样不住地扭动,嘴里还住不地假装咳嗽来引起智深注意。 智深倒还真的注意到他了,可是智深偏偏又不懂他的眼色,还以为是自己的袈裟哪里穿得不对了,大眼睛在自己浑身上下不住地找。 这时,智深已经成为客房里的显眼目标,所有人的眼光都看向他。 赵员外情急智生,对着智深半带生气地道:“难道智深大师在国外也是这样。” 智深迟愣了半天,突然接道:“赵员外什么意思,你是说我这和尚是出口转进口的是吧!”一句话把所有人都逗得大笑不止。唯有智真一人不笑,单手合在胸前,慢幽幽地道:“智深大师佛性天成,大佛自然,随心无饰才是真佛性,若不是资深佛家很难达到这种境界。” 说得智深糊里糊涂,说得所有人止住笑声,怀疑的目光也再次转变。 赵员外悬着的一颗心再次落下来,屁股也坐稳了。前后两次都被智深大师给遮掩,真不知道他是故意还是无意,反正他这个佛学大家也深不可测。 幸好此时天色已渐渐黑了下来,临近了吃饭吃时间。智真和赵员外还有几个知名人事陪着智深到大厅堂里吃饭。当天晚上,安排了房间,智深就在文殊院里住下。 智深天生好睡性,又何况白天里费心劳神地装大师,所以,刚一躺到床上就呼呼睡去。 正然睡着,耳边隐隐听到一阵警笛声,再接着,窗外蓝色警灯闪烁,吓得智深猛然张开眼睛,折身坐起,原来是一场恶梦。 智深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擦着脸上的冷汗,向着窗外去看,已是凌晨两三点钟,外面一片静悄悄,花花绿绿的霓虹灯也都不再闪烁了。 正在这时,忽然一个高大的身影从自己的窗前掠过。智深一愣,因为那个身影很是熟悉,看那一身块头,就知道是白天里在廊檐下碰到的那个生铁佛,初看他时,智深就断定他不是善类,此时又匆忙一闪即去,难道他要做什么不规的行为? 智深猜测着,起床而下,轻手拉开房门,顺走廊看去,那个高大的身影正是生铁佛,穿着一身黑衣服,捏手捏脚地向前走。 智深心道:“只有罪犯做案时才是这样的神情,一定要跟着他看个究竟。”一边想着,便尾随到黑暗处向前跟去。 穿过一排走廊,再下两个台阶,生铁佛就在一个院子里停下脚步,转动着大黑脑袋四下里去看,此时,院子里已无一人,周围佛殿的门都紧锁着,殿前的大香炉里还有星点未燃尽的香火。 生铁佛看了多时,转身向着正面的大殿走去,上了台阶,大黑手拉住门上的锁,往怀里一带,那把大锁已生生被他拽下来。 智深躲在黑暗里看着,心道:“果然是前来做案的,可是像这样的佛殿,里面除了佛像并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他又能得到什么呢?” 正在想着,只见生铁佛已走到大殿里面。智深也跟过去,闪到墙外,从窗外向里看,大殿里侧着后墙是一道神台,神台上摆放了几尊硕大的佛像。 只见生铁佛来到一尊佛像前,顺着佛像向上看了看,这是一尊铜像,外面镀了金水,足有一人多高,接着,生铁佛伸出手来,推那佛像,他好大的力气,那尊高大的佛像硬是被他推动了,再转身,背对着向后靠,手插着底部,直起身,已把那尊佛像背了起来。 智深看着,心内也惊,这尊铜像足有千余斤,被他这样背起,看来这黑和尚的力气并不在自己之下。此时,智深也突然明白了,原来生铁佛是要盗取这尊铜像。别看只是铜像,也值不少钱,就是砸烂了卖费铜,也值几十万。 正然智深想着,生铁佛已背着那尊铜像走出了大殿,要下台阶。 智深心道,天生神力却用到这犯罪上面,一定不能让他得逞。可是此时自己现在是逃犯的身份,若管了这闲事,恐怕自己会被警察认出……一愣时,生铁佛已下去台阶,背着铜像,迎面往那堵墙走去。墙外,就是寺外的一条马路,听到墙外又有汽车马达声,原来墙外已经有车在接应了。 智深心急,再顾不了那么多,疾行大步跟过去。由于生铁佛一心背着铜像走,并没有在意身后有人跟来,他的步子也大,行不几步,已来到墙边,背着铜像转过身,去撞那墙。“轰隆”一声,那堵墙被他撞倒了一个大豁口。 灰尘弥漫之际,生铁佛跳出去,把佛像放到了等在墙外的小货车上。 智深大喝一声:“罪犯好大胆!”飞身跳出墙外。 生铁佛初是一惊,待回头见是他,冷笑一声,理也不理,只是抬手把车门打上,用帆布把把铜像罩好,看来,他真把智深看作是海外归来的大师,只是会讲佛而已。 智深前跟一步就要去擒他,猛然间,生铁佛黑拳头出击,带着劲风迎面打来。 第40章:鲁智深力战生铁佛 生铁佛向着智深一拳打来,鲁达只以为着他只是劲大,没有想到出拳也是如此迅疾。拳打到时,忙向后闪身,单手架开。 生铁佛凶气逼人,接着又一拳。鲁达连退几步才得以还手。两个胖大的和尚拳拳相对,在不宽的马路上厮打起来。 正在这时,顺马路的一边跑过来四五个警察,正是为佛学文化节值班的民警,听到墙倒的声音奔过来的,一边跑一边喊:“出了什么事?”由于墙倒的烟尘尚未散尽,所以,他们并没有清楚看到真实现场。 “有人要盗取铜佛像!”智深喊道。 一直躲在货车里的司机慌了起来,车向前蹿,停到生铁佛的身边,喊道:“快走呀!” 生铁佛也意识到眼前形势不利,不管怎么样,他也是贼,刚才只想一两拳打倒智深,摆脱尾巴,可是不但没有打倒这个国外回来的和尚,而且警察还赶到了。 生铁佛连出两拳,逼退智深,一个跳跃,拉开车门,钻进了副驾驶座上。车子开动就要向前走。如果车子开走,智深和赶来的警察怎么也追不上的,像这样的车子,车牌都被罩上,很难查到。 智深虽然现在是和尚身份,但一颗警察的责任心仍在,看着罪犯要逃,怎么肯让。飞步跳过去,横身去撞那车。由于他力大,车子被撞得侧到一边去。 正把着方向盘的司机惊得瞪大眼睛,就连坐在一侧的生铁佛也是一惊,他平时只以为自己力气最大,可是没有想到这个国外归来的和尚,还能撞动气车。 小货车司机又打方向盘,领直的路线,再向前蹿。智深哪里肯让他们逃脱,背靠着汽车,大吼一声,脚下双脚不住蹬地,本来车是向前冲,可是被智深横着用力,斜着就向路一侧滑去,正巧撞到路边的一棵树上。再走不动,发动机也熄了火。 智深喝声道:“给我下来!” 话声未止,车里的司机又打着了发动机,车子向后倒退,车前闪出拐弯的空地,又要逃走。 智深气极,没等车子挪动,低身弯腰,双手掀起汽车底盘,力贯双臂,“轰隆”一声,掀翻了车子,四个车轮子离地,再也无法逃走了。 透过玻璃向里看,司机头撞到玻璃上,两个鼻孔里流出了血。黑和尚生铁佛由于身体硕大,此时倒在那里,正挣扎着抽身子。猛地,只见他一拳打烂挡风玻璃,从车前跳了出来。也只有他有这样的大的力气,也只有他能用这样的方式逃出来。 跳出车子,虽然生铁佛满身衣服都挂了彩,但也不顾,向着智深的另一侧就逃。 此时,刚刚奔过来的几个警察,都惊在那里,都被这两个大胖和尚的力气惊呆了。生铁佛冲都到他们面前,仍然是惊愣未醒。 生铁佛不管许多,横身一撞,把两个警察撞翻在地,顺马路就向前奔逃。 几个警察才在他屁股后面喊:“抓住他。”也一路小跑着去追。 正这时,忽听身后的智深高声喊叫:“闪开!”几个警察忙止住脚步,让到一边去,都知道身后的这个和尚力气更大,不能被他撞着。 智深疾奔两步,越过警察,向着生铁佛就追。 此时离生铁佛足有十几步之遥了,但是两个和尚都身材高大,每迈一步都有两三米之多。 智深心里不住地着急。眼看着生铁佛已经逃到了文殊院的寺门外,如果他转身下台阶,再逃进树林里,就难追了。 可是偏偏在寺门外围了很多人。原来是刚才奔过来的警察,通过对讲联系,把就近维护治安的警察都联系到了这一边,还有很多,就是听到墙倒的声音起来看疑惑的。 前面一行人如人墙一样堵住了去路,虽说他力大无比,也没有办法冲开人墙夺路逃走。 一愣间,智深已经大步冲到。回身看,智深已经在他身后不远处了。 生铁佛两边看了几眼,相比之下,还是觉得智深那边比较好夺路,因为必竟这边围的人太多。再怎么说智深也只是一个人,也只是一个国外归来的和尚。 一边想着,生铁佛回身向智深飞冲而去,同时飞腿也出,如果智深闪身躲这一腿,自己就好趁机逃走了。 可是智深偏偏不躲,横伸双手去架他那飞来之腿。可是臂力不及他腿力,被震得向后退出几步。待生铁佛要逃时,他又大叫一声,飞腿还击,正中生铁佛胸前。踢得生铁佛也向后退出去。 智深并不等他还击,跟进几步,连着又踢几腿。踢得生铁佛连连后退。 生铁佛一看智深缠着他不放,一边心里叫苦,一边也只得认真相对。此时警笛响起,蓝色警灯闪动,两辆警车从山下往上来。 生铁佛心里更慌乱了,只想着快些打败智深,赶快逃走,如果警察来到,他们手里有枪,自己就完了。 生铁佛急眼了,出拳生恶,踢腿成凶。偏偏智深也更不相让,每一次出击也都充满力道。两人就在路灯之下,身影相移,暴力相接。 生铁佛一脚飞来,智深一边招架,又回脚相还,正生铁佛肚皮上蹬个正着。蹬着生铁佛横身向后飞出,撞到寺院门一边的金刚塑像上,撞得塑像摇了几摇,晃了几晃,几乎要倒,智深飞身又来一腿,不料生铁佛把身子闪开,一腿正踢到金刚身上,踢烂了金刚的上半身。 智深落地,生铁佛已一拳打来,这一拳打得也重,打得智深连退几步。生铁佛横身飞起,借着飞力,双腿猛下,连连蹬到智深前胸。智身横身飞去,撞到了另一个金刚上。由于他身材胖大,“轰隆”一声巨响,将另一个金刚撞倒在地。 智深扶着倒地的金刚站起,心中暗暗盘算,这黑和尚力气不在自己之下,不能和他硬拼力了。要用巧招! 智深刚站起,生铁佛一步逼到面前,再一拳打他面门。 智深再也不躲,而是叉开大手去迎。生铁佛一拳正捣在他手心里。智深微和五指,手腕再翻,就抓住黑和尚了的手腕子。 生铁佛万没想到,这个国外归来的大师不仅力大无比、套路精准,就连擒拿也运用得那么好,他哪里知道智深的前身曾做过特警教练。生铁佛的手腕被他抓在手里,却也没有任何办法,因为智深拉着他手臂向后背过去,弄得他天大的劲也使不出来了。 智深在背后提起他的胳膊,疼得生铁佛打雷似地叫,上身向下佝偻着变曲。 智深另手拍他后背,抬脚又挑一下他的双腿,“趴下!” 生铁佛也真是听话,胖大的身体趴在了地上,逼迫之下,不趴下他也没有办法! 两人一番厮打,看得周围的人个个都呆,待智深擒住生铁佛时,所有人都不住欢呼,拍手叫好。 智深回头向着警察们喊道:“铐子!” 那些警察们也看得似是忘了自己身份,待智深回头向他们喊时,才意识到眼前是抓贼的场面。几个警察一起围过去,把生铁佛铐住。此时警车车来,把黑和尚塞进警车。 所有警察都不住地向智深点头称谢,“多亏了大师帮忙。” 一句话提醒了智深,心道:“对呀,我现在是佛学大师!”刚才是一时激奋,忘了自己大师的身份,才敢对警察用吩咐的语气说话,现在突然明白自己身份,面对那一身制服,心里倒生出无比畏惧来。 “大师,没有伤到你吧!”其中一个警察关心地问道,看他的肩章标志,似是个所长级别,智深忙把脸转向一边,“没有,没有!”一边说着,快步向里寺院里走。 “大师别走!我们还要让你帮我们录口供呢!”警察对着他背影喊道。 第41章:众媒体采访鲁智深 智深头也不回,急匆匆往寺里走。弄得身后的警察一头雾水。 刚走到寺里,迎面被赵员外拉住,埋怨道:“谁让你管这等闲事?” 智深道:“我……我……”看着赵员外的脸色,吱唔半天,也说不出话来。赵员外一脸的急燥:“等着吧,惹了大麻烦!” 果然,第二天,一大批人堵住文殊院别院门口找智深,有几个身着警服的警察,还有十多个手捧摄像机的媒体记者,更有百十个围着观看热闹的,乱烘烘的喊叫着找智深。要不是门口守着的和尚,早闯了进来。 赵员外一头撞进智深的房间,上气不接下气:“麻烦来了,麻烦来了!” 智深尚不明白:“什么麻烦!” “警察要见你,还……” 智深听说这话,当时骨头软了,瘫坐在沙发上,半天才缓过神来,道:“怎么办,我还是走吧!” “走?往哪里走?” “不走怎么办?我不能让警察把我认出来呀,我可是逃犯!” 赵员外一脸的苦脑相,双手抱住自己的头不住地揉搓,连叹几声,才道:“我只有找智真长老去商量一下。 “怎么可以……”智深话刚说到这里,赵员外似是没有听到,转身三两步就迈出房间。 未等多时,赵员外和智真长老一起走出方丈房间,来到寺门前,看着台阶下围的那片人,智深问迅胸前,道:“不知你们什么事要到别院的清静地方?” 人群中走出一个警察,肩头一杠三星的标志,应该是个所长级别,手里还拿着一面,来到智真面前,锦旗展开,上印八个大字:“降魔菩提,见义勇为”,左边一行小字:“感谢智深大师出手擒拿罪犯”,右边又一行小字:“雁门市公安局五台分局文殊派出所”。 警察道:“我是文殊派出所的吴所长,昨天夜里,国外归来的智深大师义勇出手,帮我们拿获罪犯,因此今天特别来送锦旗感谢。再者,案发现场也只有他一人了解,顺便要找他录一下证词,本来是要到所里录证词的,但是考虑到智深大师的特殊身份,我特意带着我所干警到你们清静寺院来办公,真是不好意思,打扰了!打扰了!” 再向所长的身后一看,果然,有三个警察手里提着鼓鼓的公文包。 智真道:“吴所长这话就说偏了,智深大师为了佛学事业回国,其本身就是对佛教的无比忠诚,见有人盗取菩萨金身,出手相阻,也是情理中事,实在是不能让你们感谢。” 吴所长一脸的尴尬,干张了半天嘴,再道:“可是我们找智深大师录证词是必须的吧!” 智真长老思量再三,点了点头,又指着他身后的人群道:“这些人是做什么的。” “他们是市媒体记者,都想采访一下智深大师义勇抓贼的经过。”吴所长道。 智真一笑:“智深大师深悟佛法,世间名利早已看淡,他托我带话,采访就不必了。” 记者人群里突然间一静,又突然间一乱,纷纷道:“还是让采访一下吧,用不了多长时间……”七嘴八舌说个不停。 智真道:“请尊重我们学佛之人。” 记者群突然又静。 吴所长回身道:“你们就不要采访了。” 一边说着,随智真长老往里走,果然那些记者没有跟过来。 智真和赵员外引着吴所长跨了两个院落,来到智深的房间里。此时的智深正一边摸着大光脑袋,一边在房间里转圈圈呢!看见走进三个制服,愣愣得脸色似是涂了一层香灰。 智真第一个走进来,向着智深引见道:“这位警官是文殊派出所的所长,要找你录昨天盗佛案的证词。” “你好,你好!”吴所长走上两步,迎着笑脸伸出手来和智深握手。 智深愣了半天,猛然一笑,才伸手相握。 智真引着让四个警察都坐下来,几个警察就在客房的茶机上现场办公,铺开了纸张,开始问起智深昨晚的经过。智深对此程序再熟悉不过,做个笔录当然不在话下,可唯一让他不自然的就是不敢去看几个警察的眼神,因而每每都把眼光避向一边。 赵员外站在那里,双脚没有一时安静,才是初春天气,他脸上却汗如黄豆。 “赵总怎么这么热呀!”吴所长抬头疑惑地问。 “我也奇怪,怎么这么热?不行,我要出去走走!”一边说着,转出房去,来到院子里的树荫下不断地踱步。正然踱着,突然,别院一侧里人声纷乱,接着,一群十几个手捧摄像机和话筒的人都闯了进来。穿过月亮门,直奔智深的房间就冲。 赵员外看见,双腿似是抽了骨似的发软,几乎要瘫下,双手不住地在胸前捶打,“我的佛呀!” 这时,却听房间里传出智深哈哈的大笑声:“呵呵,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被人采访,能被采访一次,死也值了!” “什么叫死也值了?”吴所长的声音疑问道。 “死同极乐!”智真又替智深解释。 赵员外一屁股跌坐在树下的石桌上,“我的佛呀,我的佛呀……”恍惚地眼神看到好几台摄像机围智深房前房内后拍摄,记者对着摄像头喷花似地解说。 智深倒也无半点惧意,对着镜头,对着话筒,坦然相对,任由而去。却不知院子里的赵员外替他捏着一把大汗。 一阵热闹之后,又听吴所长道:“好了,我们笔录做好了,你们也就采访到这里吧,文殊院清修地方,智深大师清静之人,我们不要再打扰了,还是走吧!” 记者便都收拾了采访工具。 临走,吴所长又展开了那面锦旗,向着智深道:“这是我所公安干警对智深大师感谢的见证,望大师收下。” 智深看着锦旗上的字,一边不住地笑,一边道:“好,好,收下!” 眼看着吴所长和三个警察走出来,另外的记者也都跟着离去。智真随在后面相送。 他们一行人刚走,赵员外就跳进房间,“佛呀,终于没有出事!” 智深却不理会他,手里摇着那面锦旗,大笑不止。 “笑,笑,你还笑得出来!” 智深笑得站不住,倒在沙发上:“我对你说啊,我从特警到地方巡警,一连干了近十年,也没有人送我一面锦旗,这刚做和尚第二天就得了锦旗。”一面说着,笑得捂住肚子。 “你笑,你笑,等你上了电视,被人认出,你就不笑了!”赵员外满嘴的埋怨,一脸的不满。 智深也不理他,仍是笑,直到笑得流泪,直到笑得智真长老走进房间,才算止住。智真道:“真是对不起大师,打扰了你的清静。” “不打扰,不打扰!热闹了倒好!” “大师能这样说,我就放心了。”智真一边说着,又转头问赵员外道:“赵总,今天就是文化节正式开幕,我想请大师亲自为我们剪彩……” “可以,可以!”不等赵员外回答,智深就抢过来答道。 智真不住地点头感谢:“多谢大师!” 第42章:智深仿古街遇史进 三月五台,群花映玉宇。风景怡人,气候怡人,更有这佛教文化节的氛围也怡人。 今天是佛教文化节开幕式,文殊院前的大广场上,早已人山人海。靠山门一边的台阶上,搭建了一座高台,高台之上,舞狮队正随着锣鼓节拍欢跳。一条红色彩带从天而降,正落到狮子嘴里,与此同时,后台走出十几个穿着体面的人物,有市政要人,有商界巨子,更有佛学精英,智深被拥在正中间。 十几个穿过舞动的狮群,来到前面,形成一排,抓住那条红色彩带,礼仪小姐们托着托盘自两边走出,来到每个人面前,都拿起托盘上的剪刀,对准了彩带。 “现在,我宣布:一年一度的五台山佛教文化节开幕!”市委市政领导人高声宣布。 随着他的话声,彩带被剪作几段,别的都落于地上,唯独智深的那一段还拿在手里。这时,两边的人都不解地看向了他。只见智深正张望着眼睛往台下的人群里瞅。 其实,智深只所以这样,是因为他在人群中看到了一张面孔,不是别人,正是在渭州市遇到过的史进。但也只是一望之际,又找不到了,他只顾找寻史进那张脸庞,才没有注意到剪彩上。 这时,赵员外正在他身边,用手推了一下,才让他回过神来。慌忙一剪刀下去,剪得大红花落了地。 紧接着锣鼓骤起,狮子队又舞动起来。智深再无心在台上站了,从狮群缝隙中走出来,跳下台去,就到了广场人群中寻找史进。但是人声熙攘的人群中哪里还有史进的身影?连着转了几圈,也未遇见。心里就不住地寻思,难道是自己看花眼了?不可能,刚才明明看到,就是史进不错,可是他又为什么来到五台山呢? 一边走着,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头绪。又走几圈,智深不经意间发现,他所走过去,背后总有人议论,“那个就是国外归来的大师,那个就是智深大师……” 虽然只是说他大师而已,但也说得智深心里毛毛的,又不敢在人群里走了,便又折足往回走。心道:“我还是到房间里躲起来的好,人多眼杂,说不定就能被人认出来。”迈过山门,就往寺院里走。 刚走过寺门,就见一个僧人急匆匆顺走廊赶过去,智深认得这个和尚,是文殊院的首座负责人,从昨天到现在,是他一直不离智真长老身边。只见首座在走廊尽头的一株花丛下拉出一个人来,看这人,却是一个道士打扮。身材高挑,又黑瘦无比。 智深看着,心里暗道:“倒是奇怪,佛教文化节,难道道士也来参加?” 正疑问着,忽听首座对那道士道:“邱小乙,你我虽然有些交情,但是你犯下这等事,我却收留不了你,前几天我介绍了一个叫崔道成的和尚到寺里投宿,可是昨天夜里却因事被抓,为此事,长老还没有处罚我呢,现在怎么还能再收留你呀……” 话还没说完,却见那个邱小乙哭丧着脸哀求道:“我现在是被追到这里无路可走,你一定要帮我避一避呀!” “别吵,别吵,你吵叫什么呀,不怕别人听到呀!”首座压低声音喝道。 “我……你可一定要救我……” “认识你们这些人,真是没有办法,我先把你安排到一个隐蔽的房间里,过段时间你就走,不要连累我!” “好好好!”邱小乙不住地点头。 紧接着,首座拉起邱小乙往另一个院落走。 智深听着他们的说话和神情,感觉这两人行事诡秘,定然有不可告人的行为。 此时,寺院里空无一人,智深也就跟了过去,过了几道院子,只见首座带着邱小乙在一座大房子前停下来。首座指着房子道:“这里是藏经书的地方,平时很少有人进,你就在这里面躲几天吧。”一边说着,取出钥匙,打开门,让邱小乙走进去,他又重新把门锁好。 智深看在眼里,虽然心里疑惑,却也没有走上前去问。而是悄悄地退开。回到自己房间里坐了一会儿,又嫌闷得谎,索性再走出寺来。顺着一条人行稀少的小道往下走。下了几十步台阶,又一拐,面前闪出一条仿古街来。 这条街道可是古雅之极,两边的房子都是木头作成,又刷了红漆,临街的门面上所卖的也都是仿古的饰品,和假古董。几家饭店也都挂着古代的雅名。顺街走去,真仿佛穿越了时空回到了古代。 智深看着,心里笑道:“没有想到,这里还有仿古一条街,平时这里应该游人很多,但是今天都赶往广场那边去了,自己正好在这里落个清静。很久没有喝酒了,不如找个地方喝两杯。” 一边想着,智深信步就进了一个饭店里。店里的服务员慌忙走过来照应:“请问你要吃点什么?” 智深一边房里四下里看,感受着古雅,“你们这里都是有……”刚说到这,下半截话生生止住了,因为他在最角的那张桌子上看到了一个人,那人一身警服虽新,却显得很脏,肩头上无杠无星,只有一个小拐,寸头也显得长了。正低着头吃一碗羊肉泡馍。 虽然没有看到那人长相,智深却早已惊叫起来:“史进!” 那人抬头,正是史进,看着智深却愣,“大师,大师怎么会认得我?” 智深在他面前坐下来,笑道:“怎么,你不认得我了吗?” 史进看了半天,仍是摇头。 “渭州!” 史进突然张大眼睛,倒吸一口气:“你,鲁……”刚说到“鲁”字,后面的又咽回去。放下手里的筷子,把上身凑过去,低声道:“这是怎么回事,我到了延安市以后,就见到了你的通缉令,通缉令我能想到,但是你变成大师我却怎么也想不到!” 智深虽然和史进只有一面之交,但是对他却是十分信任,当下也不做什么隐瞒,把以前的经过都向他说了。再问史进道:“你不是去延安找王进了吗,怎么又来到五台山?” 史进道:“我是办案到此!” “办案到此?” 史进道:“是呀,初到延安,我老师就让我参加了一个案子,是个抢奸杀人案,案犯邱小乙作案后潜逃,我一路大山追踪十几天,才追到这里……” “你说是谁,邱小乙?”智深打断了史进的话,高声地问。 “对,就叫邱小乙。这个邱小乙还懂一点化妆术,当初就是沾上胡子,打扮成道士模样才混出了延安市,要不,他早在延安落网了。说来也怪,我明明看到他进了文殊院前的广场里,后来怎么也找不见他了……” 智深听到这里,呵呵笑起来:“史进兄弟不用急,我敢保证,你很快就会抓到他。很久没有喝酒了,来,今天咱两个喝上一杯。” 史进看着智深神秘的样子,一时间猜不透。心里不住琢磨着,一边口里道:“我老师明确规定,上班时间不许喝酒。” 智深大笑:“你这小孩子真是好笑,你现在那么远,他又不知道。”一边说着,已经把酒要上来,加了几个凉菜,分开两个杯子。 智深举杯相邀,虽然史进很少喝酒,但是抵不过智深直让,只得少许喝些。 两个人一顿酒喝到尽头,已是太阳偏西两点多时间了。饭店里付了帐,晕晕糊糊走出来,智深道:“走,我让你到文殊院里看看景色。” “我,我还有公务在身……”史进显得有些难为情。 “看景色也是公务。”智深一边说着,拉起史进就往山上走。 第43章:智深探寻邱小乙 智深和史进一起顺山道往上走,上了个坡,转弯时,一个仿古亭子立在石岗上。智深踏到停子里,看到周围群山相映,怡人不住,大声喝喊:“当了半辈子警察,竟然不知道这里风景秀美,还是和尚好呀!还是和尚好呀!……”连着喊了几句,山谷回荡他的声音。 智深在那里喊叫时,身子也不住地摇晃,似是站不住了。史进忙一把扶住,让他在石凳上坐下来,细看智深,闭着的双眼垂下泪水。 史进道:“我知道哥哥心里苦……” “我苦吗?瞎说,我不苦!我苦什么?我为什么苦?”智深说着使劲摇头,睁开眼睛。 正在说着,只见赵员外慌慌张张从山头上跑下来,来到亭子里,上气不接下气,对着智深道:“我寺里寺外找你个遍,也不见你,吃饭时也不见你,没有想到你来到了这里,还喝得这么醉,这该怎么办呢……” 史进也不认识赵员外,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和他答话,便问智深:“这位是……” 智深道:“他不是外人,就是渭州金翠莲新找的老公赵员外!” 史进点头。智深也向赵员外介绍了史进,两个人握手认识。 赵员外寻思半晌,又道,“这样也好,离开寺里倒也安全。不过你现在喝得这么醉,先不要回寺里,我这就回去向智真说一下。” “为什么不让我回寺里?”智深惺忪着醉眼问。 “你看你这样能回去吗?虽说现代和尚不忌酒,但是你醉得眼睛都睁不开,你让别人怎么看你这位大师呀……”赵员外只顾说,也没有看智深的脸色,不知为什么触怒了他,突地大叫起来,半天空打雷似地吼:“我醉怎么了,我进口的和尚就能醉,虽然我爱喝酒,但我平时上班的时候我从来没喝过……”一边说着,站起身来,站得猛,酒往上涌,摇摇欲倒,伸手去扶柱子,由于是醉眼,看那柱子虽近,其实却远,一手扶了个空,身子快要跄倒,幸好被史进扶住。 智深却怒气更盛,冲过去,对那亭柱一脚就踢,但是又踢了个空。智深手指着大吼:“你算什么东西,罪犯不像罪犯,领导不像领导,也敢和我叫劲!”上前一扑,把柱子抱住,不住地摇,摇得整个混凝土停子都不住地晃。再举起拳头连打数拳,最后横身一撞,亭柱被他横半腰撞断,三支柱子支撑不住亭盖,倒下来。幸好史进和赵员外躲得及时,才没有被砸到。 赵员外连连叫苦:“这样的麻烦,不知道怎么才能盖过去。” 智深用手一抹脸上尘土,顺山道摇摇晃晃往上走:“走!回去!” 赵员外和史进忙后面相跟。 直走到寺门前,赵员外才算稍微长出一口气,因为人们都在广场看演出,寺里人并不多。智深一路撞去,正好没有人。 赵员外忙扶起他就往智深房间走,尽量不让人看到智深。偏偏不巧,刚跨过一个院子的月亮门,迎面正好智真长老走过来。 “赵总,这是怎么了?”智真问。 赵员外一脸的尴尬,“都是我不好,我找智深大师不到,正好在山下撞见我这位生意上朋友史进,受他相邀,要去下面喝酒,偏偏又见智深大师在半山清静石头上参坐,便让他和我一同前往。是我两个不住劝酒,让智深大师喝成这样。哎!” 智真手指赵员外埋怨:“你呀,怎么说你呢,让智深大师喝坏身体,你我都无法交待。”一边转身又向智深道:“又让大师受苦了!快扶智深大师回房休息。” 赵员外应一声,就要扶智深走开,可是硬是拉不动智深,只见他立在那里雕塑一般,大瞪眼睛看着智真身旁的首座:“我现在想看佛经,你去经房给我取来。” 首座神色一愣。当即又道:“不知大师要看什么经?” 智深手摸着脑袋,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名字,便又道:“你带我一起去经房找,让长老也一起去。” 首座笑了起来:“智深大师,你都这样了,还是回去休息的好,等你酒醒了再说。” “可我现在就想看,我都是酒后参佛。难道经房有什么秘密?”智深眼珠转也不转地盯着他。 首座又尴尬一笑:“能有什么秘密呀!” “还是带大师去吧!”智真转头对首座道。 首座虽不情愿,但还是点了点头。 首座前面引路,智深、智真、赵员外、史进,四人在后面跟着,一路就来到了经房。 看着首座磨磨蹭蹭的样子,但还是把门打开,智深第一个闯进去。 经房就是文殊院的图书室,整个个大房间里都是书,有古代佛经,还有现在佛学著作,挨着墙的是书柜,不挨着墙的是书架,一行行一道道全是书。鲁达并无心看这些,只在书架走道中间不住蹿,整个经房都找了个遍,也没有看到进来那个道士的影子,弄得智深疑惑不已。 正这时,首座到在他身后,一脸笑吟吟地问:“不知大师要看什么经。” 智深侧着脑袋想了半天,“我全都找了,也找不到。” 智真道:“大师能不能说一下你要找的是什么?” 智深又想了半天,只说出两个字:“踪迹!” 智真听了,紧皱眉头,“此等著作我这们里确实没有,‘没踪迹’已到佛学彻悟境界,大师原来研究的是这等高深著作,叹服呀!” 智深听了,心中暗笑,没想到自己凭空说出,却是一个佛学境界。 “不知是何人所著,如果智深大师哪天得到这本著作,一定借来让我看一看。”智真道。 “好说,好说!”智深一边说着,大步走出经房,眼睛在经房外面四下里看,突然看到挨墙角的那扇窗户被打开,智深已经明白一切。便又道:“既然没有,就不看了!” 说着,就要往回走,刚一转身,就见花架下,一个黑瘦和尚匆匆走过去。智深看着,愣在那里,觉得这个和尚好面熟,但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想了很长时间也没想明白。这时,智真已经来到他身后,手打问讯:“大师还是回房休息吧!” 智深点头。赵员外和史进一起,送智深回到他的房间。连按带劝地让智深睡下。 智深呼呼睡去。一觉醒来,天色已黑。 这时,赵员外已经给史进在寺院客房处给史进安排了住处。 待智深睁开眼时,赵员外因事外出,史进在他身边。看到他醒来,史进递过一个湿毛巾,“哥哥擦把脸!脸上还有尘土呢!” 智深接过毛巾,在脸上蹭了两下,突然站起:“不行,我们要再去看看。”说着,拉起史进,大踏步冲出房门。 “看什么呀?”史进一肚子不解地问。 智深也不回答,只是拉着他走,又来到经房前停住脚步,上了台阶,蹲身,低头,顺着墙根细细地向前找寻。 “找什么?”史进问。 “找它!”智深站起身,手里捏了一根头发让史进看。一边又问史进:“邱小乙的道士打扮,戴的可是假头套?” 史进点头。 “这就对了!这头发就是邱小乙的,那黑瘦和尚就是邱小乙。”智深道。 第44章:鲁智深露天讲佛 史进听着,更是不解。智深接着说:“我上午看到首座把邱小乙藏到这个经房里,可下午来找,就不见人了。其实他就是这里自己刮了头发,换上和尚衣服从窗子跳出去了,我说看那个黑瘦和尚怎么那么眼熟呢!” 听了智深这话,史进的一颗心再难安下来。当即道:“也不知道这个邱小乙还在不在文殊院里……” 正说着,忽然听到院墙外传出一声女人呼救:“救命呀,救命呀!” 智深听了,再站不住,疾行两步来到墙边,飞身翻过墙去,别看他身材高大,可是翻墙一跳又是那么灵活。 史进也随后跟进,跳过了墙,再听呼救的声音原来是从前面的一个树林里传出的。两人钻进树林里,顺声追寻,黑暗里一个身影一闪即去,向着林子另一边跑开。 史进高叫一声:“他就是邱小乙!”只喊了一声,快步去追。 智深转头向林子另一侧去看,只见一个穿白裙子的少女斜倒在树下的草地上。双脚双手都被绑缚着,前胸的衣服已被撕开。 智深走过去,替他解开绳子,问道:“刚才那个是什么人?” 白裙子女孩摇头,“我不认识他,黑黑瘦瘦的一个和尚。我是外地来此游玩的,今天出去看风景和别的姐妹走散了,回来的晚,路过这里,正好被那瘦黑和尚拉住,用东西捂住了我的嘴,又绑了我的双脚双手……” 智深听了,恶骂道:“该死的罪犯,早晚要落法网!”一边扶着女孩到寺院里。找到智真大师,把一切都说了,由寺院里向当地派出所报了警。这一回倒是不错,警察还没有找智深录证词。即便如此,也被赵员外埋怨了好几句。 唯一让智深放心不下的还是史进,也不知道史进追邱小乙有没有追到。一连等了好几天,也不见他回来。 这一天,是安排智深为佛教文化节讲佛的日子,智深讲佛是这次文化节的重要部分,因为很多佛学爱好者,都是幕大师之名而来。为了有更多的听众,就在文殊广场里为智深安排了讲佛场。 居中的高台上摆了几张桌子,高台下面是法场,早有几百文殊院的和尚整齐排列着打坐在那里。 智深被赵员外和智真及几位佛学研究者拥着走上高台,在桌子后面坐定。 眼看着时间已是上午九点,寺院里大钟响起,连响九下之后,现场播放起了佛教音乐,高台下众和尚随着音乐吟诵经句。 吟诵已罢,音乐渐止,智真长老扶正了桌子上的话筒,高声道:“众位远道而来的朋友,此次文化节讲佛大会正式开始。”接着,介绍了智深还有另外几位佛学研究者的名字。 原来讲佛的并不只智深一个,智深心里稍稍有了底,只要不是自己一个人讲就好,这样占用的时间就短了。 智真长老讲了第一场,紧接着是另外的几个佛学研究者,一一接着讲,把智深当作压轴戏,最后才让他开讲。当宣布智深讲佛时,台下掌声雷动。 智深就抱着话筒,缩着脖子等,多希望这掌声多持续一会。掌声渐息,他还是没有响起词来,赵员外都替他急得满头汗了,他才道:“佛是什么呢?” 一句话提起众人的神,都提起精神来听他独特的见解。 智深迟顿了半天,又道:“佛是一个人。在没有和尚以前,他是一个人,在有了和尚以后,他就不是人了……” 一句话,吓得赵员外张大了嘴,引得台下众人一阵骚乱。 智深再接道:“他是一个和尚!” 这句话引得众人提起来的心又落下来。可是智深说了这句,实在想不起下面该怎么说了,又想了半天:“现在是法制社会。法制社会呢,就离不开警察,警察要抓犯人,但是犯人呢,你一抓,他就跑,而且还抓不完,前面刚抓过,后面又有犯人,这该怎么办呢,这个时候,我们佛教就起了作用了,能对社会起到一个道德教育作用。这就是法制与道德双重建设的和谐社会。” 台下忽然雷鸣般掌声响起来,赵员外心道:“不看佛经,也能讲成这样的场面,真是天才!” 智深也长出了一口气,不住暗赞自己。“其实,我们这些和尚和警察起着同样的作用,和谐社会,和谐社会……”智深一直重复着那一句,眼睛却直直地盯到台下去,似是犯病一样,众人都不解地看他。 “和谐社会,你往哪里跑?”智深突然大喊一声,飞身而起,越过讲佛桌,跳下高台,落进了打坐的和尚队伍里。 全场皆惊、皆乱,打坐的和尚队伍也乱作和团。有些人禁不住议论:“好像是精神病……” 正在这时,只见一个白脸和尚爬起身就跑。 “你给我站住!”智深喊喝一声,飞身而去,一脚把白脸和尚踢得翻出几米远。爬起来再想跑,伸手提起了他的衣领。瞪着双眼道:“你以为你这样我就不认识你了吗?” 这时很多人都围了过来。赵员外走得最近,问道:“怎么了怎么了……” 智深道:“此人是一个逃犯……” 未待智深说完,首座冲到近前,拉住智深的手,“大师可不要乱说话……”一边说着,抓住智深的胳膊使劲摇,白脸和尚借机一挣逃脱,向着人群里就钻。 智深前行了步,撞到了首座,冲过去,又把他抓住。手指着向众人道:“此人真名叫邱小乙,在延安市做下强奸杀人案,化装成道士打扮,逃到五台山,又自剃头发,充在和尚队伍里,本来他的皮肤很黑,但是却涂了重粉,变成白色,看,他的脸和脖子截然两个颜色。另外,他的眉毛也是刚拔下一半,变成了现在的豆鸡眉。” 周围人低下头细看,果然不假。 “你……你……你胡说!”邱小乙满身哆嗦着叫道。 智深道:“我胡说,是首座把你藏进了经房里!” “不要听他胡说,他这个大师是假的!”首座也高声大叫。 一句话,吓得赵员外全身冷汗。 正这时,四五个群警察拔开人群冲了进来,一边高声叫道:“怎么了,怎么回事?” 首座抹着委屈高声道:“警官们,他这个大师是假的,半山亭子就是他打倒的……” 警察转头又看向了智深,看得智深愣在那里也不知说什么了,身子一阵一阵地发毛。 却听智真道:“首座,你这个出家人好不规矩,智真大师遥远国外归来,你却说他是假的。分明你做了犯法的事怕被智深大师揭穿才反咬一口。” “不是,我有证据!”首座嘶声大叫。 第45章:智深离开五台山 第45章:智深离开五台山 首座疯了似地喊叫,引着几个警察看他的眼神也像沙里寻针一样。 忽然,一个人拨着人群走到圈里来,举着手里的警证道,“我是延安市公安局警察史进,来这里追捕逃犯邱小乙,前几天智深大师就曾帮我探寻到逃犯踪迹,但不幸,由于这位首座私藏,才让我未能把他抓获。” 几个警察验了史进的警证,其中一个便道:“把这首座带到所里去!”两个警察走过来,一边一个,架起首座拖到广场外摁到了警车里。这时。史进再四下里找邱小乙时,却早已没了他的人影,。史进大叫一声:“不好,又被他逃了。” 举目四下里望,只见远远地山道上,邱小乙飞也似地跑。 史进心里急切,三两个跳跃冲出人群,紧追不舍。 看着史进离去,几个警察遥望多时,个个竖起大姆指:“这个小警察能为我们警界楷模!”转身再向智深道:“让大师受惊了。” 智真大师闭目念诵:“阿弥陀佛,智深大师佛为世用,功不可没,你是我们佛界骄傲。” 刚才面对警察的查看,智深还心神不定,此时方才缓过神来,也不说话,只是立在那里傻笑。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把这里包围的里三层外三层,挤作一团。 智真环视四周,再道:“众位佛学爱好者,众位宾朋,讲佛场地变成了抓捕现场,真是对不起大家……” 话声未落,周围群声喊起来:“虽然没有听到讲佛,但是看到了比讲佛更精彩的场面……”喝彩连连,赞叹连连。 周围人一直团聚着,任治安警察怎么也疏通不开,差不多半个雁门市的警察都调过来用上了,也无济于事。因为人们都想近距离看看佛学高深,武功卓绝的智深大师。有的还拿出水笔来让智深为其签名,就连媒体也举着摄像机,挤扁了身子到近前。好个场面! 整个广场热闹了一天,混乱了一天,直到天晚方才散去。 智真和智深这才得以抽身赶回寺里,一边走着,智真道:“智深大师现在可是名星式的人物了,不单单我们佛界,三教九流,下至打工仔,上至大老板,无不知道你智深的大名!” 智真不住地称赞智深,可是赵员外的心里却越来越担心,智深越是出名,也越是离危险更近。电视荧屏频频播放,难保渭州警方不被看到。 但是,他的心里话此时也难说出口,只能心里憋着。 自此以后,智深便不再参加佛教文化节上的节目,可即便如此,每天里也是忙得不可开交,来拜访的,来采访的,来交流的,频频不断。而此时的智深倒也不惧什么,无论什么样的场面,只管应对。 又过了一个星期,文化节圆满成功,闭幕式结束后,智真长老长出一口气。又对智深道:“本来,我还想留你在文殊院多住几天,但是我在东京的一个佛学师弟智清,想请大师到大相国寺讲佛。电话催了好几次,实在顶不过,只有替你答应了。万望大师给我一个面子,光临大相国寺。” 智深听了这话,呵呵地笑,“只要别人看得起我,我倒乐意非常!” 智真点头称谢:“大师的一点一处无不让我佩服。我这个佛学师弟在大相国寺做住持,近几年来,也不住地传播大相国文化,下个月就是大相国文化月,听说你在我这里,千求万祷地要让你去。既然大师答应,我这就回信给他们,让他们派车来接你。” 这话刚说完,却被赵员外接道:“我深知大师禀性,不喜欢被人接接送送的,还是让他一个人去的好。” 智真含笑看了赵员外多时,再道:“这样也好。” 智深却对赵员外满腹不解,不知道他为什么不让别人来接自己。等到没人的时候,智深才把他叫住。问其原因,赵员外道:“你怎么就这么不开窍呢,难道你就不怕东窗事发,你在五台山整个沸沸扬扬,虽然没有出事,但不过是你一时运气好,可是东京首都重地,难保还会有这么好的运气。” 智深道:“那怎么办,难道应了别人还能不去?” 赵员外道:“我说就能不去,这就是我不让他来接你的原因,你一个人走,等你出了五台山,我派人路上接你,正好用智深大师的护照让你出国,出了国才能相安无事……” 赵员外话刚说到这里,智深连连摇头:“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应人之事,怎能失约?” 赵员外有心再劝,但是看着智深脸色,后面的话便再也没有说出来。苦叹一声,后来之事也只有凭天由命,正所谓佛讲因果! 又过了两天,智真长老找到智深,对他说东京大相国寺欢迎他去,但是却为不能来接他为憾。 智深道:“这有什么?一个人走路倒很自在。”当下里,智深收拾了自己的衣物行礼,装了个手提箱。赵员外开车送他,本来打算把他送到火车站,但是刚下五台山,智深便道:“好了,我还是下车走着舒服。赵总诸事繁多,还是赶快回去吧。” 赵员外看到他在车里的憋屈样子,也只有点了点头,“也好!”一边从怀里掏出一张卡,递到智深面前,“这里面有八十万,你随身带着,用着钱的时候,可以取出来。”智深一听这么大的数字,连忙推脱:“不可以,不可以,这么大数字怎么受得起?” 赵员外道:“这是你应得的,你的到来,给五台山所创下的效益远远超过这几十倍。” 智深从来不曾想自己还能有这么高的价值,推脱不过,也只有把卡接在手里。 下了车。赵员外在车里说了声:“以后的路要走好!”两人分别,智深独自一人,赶往火车站,到在车站口,心里禁不住又发起怵来,买火车票要身份证,自己没有身份证,而智深的和尚证明他又没有把握用。思来想去,一转身看到了对面的汽车站,索性坐气车倒还随意。因为买汽车票不用身份证。 便进了街对面的汽车站,买了张到东京的汽车票。买完车票,眼看着汽车到下午才发,不如趁这段时间填一填肚里饥荒,随便在车站旁边找个了饭馆,要了些吃的,可是看到店里的啤酒时,又禁不住口水直流,便又要了两瓶啤酒。没想到酒瘾开启便泛滥,两瓶没够,又要了两瓶。 四瓶啤酒喝完,要的饭菜吃完,打着酒嗝走了饭店,到了车站里,正好也到了发车时间,到车上找了个靠后的卧铺躺下,便呼呼睡去了。 啤酒变尿是最直接的因果关系,一泡尿把他憋醒,睁开眼车窗外去望,已是黑夜时分,车子走动,也不知此时到了什么地方。 智深一边双手捂着双腿间,一边后悔不该喝那几瓶啤酒,人生能忍饿,能忍苦,能忍痛,却最忍不得来屎来尿。实在憋不住了,智深只得捂着肚子下铺,来到驾驶座后对着司机道:“司机师傅,能不能停一下车,方便一下。” 司机只顾专心开车,头也不回,道:“不行,这里是高速,不能停。” “实在是憋不住了,麻烦你……” “要不到前面路口吧,你先忍一会。” 虽然尿急,但也无奈,也只得双腿紧夹,双手紧按。总盼着到了前面的路口。车门刚开,智深就快步飞下去,跳到路旁草丛里,解开裤子尽情释放。 看车停下,车里又下了好几位方便的。智深心里暗道:“原来憋尿的不只我一个。” 正在想着时,别人都已方便完毕,陆陆续续上了车,唯有他还在那里,一泡尿不知何时结束。 正在智深心急时,只见车门关上,车轮转动,开走了。 智深一手扶着双腿间尿也不停,一手向着车后去招手,“还有人呢,还有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