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心血妻》 灭族诛杀 “浅儿,都死了!所有人,都死了!地上,犹如一片汪洋,蓝色的汪洋!”一位四十余岁的中年女子浑身被蓝色的液体染透,体无完肤,她一腔怒恨的朝着殿堂里那个身穿大红新郎朝服的绝美男子看去。 绝美男子的身边,蓝色妖姬和水钻打造的拽地长裙婚纱女子更是绝美,美的不似凡人!眉宇轻蹙,黑色的眸子下,是看不透的黑色古井。 今日是她大婚,是她认为,属于黑暗,嗜杀,暴戾的蓝血女皇拥有光明的日子。 一切,从来都是错的! 从头到尾,只有她傻傻的认为,这个绝美且温柔含笑,犹如春日里,最能融化世间万物的男子毁掉了她所有的光明。 她的族人,一一被诛杀完,这个星球,从今以后,不会再有蓝血族人。 只有他——流淌着被这个星球包容一切的红血人,他的族人,从此后,称霸这个丰饶的星球。 她缓步而下,朝着浑身是伤的中年妇女而去。 每一步,她都走的无声无息,好似她,只是一个影像,一个唯美的如同画的影像! “蓝姨,我能为你做的,就是让你离开这里!”话语清淡绵柔,像一朵淡蓝色的羽毛轻轻的落在人躁动不安,且被仇恨严密包裹住的心房。 “不,我不走!要死,我也要死在这个星球,这是蓝血族的命运,若要活,也是我蓝血女皇可活!”本是虚弱无力半跪在地上的中年妇女突然起身,口中升起咒语。 由血红的玫瑰和深蓝的蓝色妖姬点缀的殿堂顿时狂风骤起,一片黑暗瞬间来临。 “想走!——也要问问我答不答应!”绝美男子的话犹如天籁之音,但却让人听着,从心底里发寒。 人们齐齐的看向那个一向来处于云端之上,高不可及的男子。 他们的身体里,都流淌着红色的血液,他们的主子,只有一个,那就是这个被蓝血女皇赋予特权的奴主。 今日,就是他们翻身的日子,从此后,不再做蓝血的奴隶。 他们的信仰和依靠只有一个,那就是眼前的那个一身火红郎装的绝美男子。 他的手中升起一团火红色的火苗,那是红焰绝灭。能毁掉一切活物的火焰。 女子看着男子纤长唯美,且骨节分明的手指,心中暗赞,果然是能迷惑人的躯体,就连手指,都如此的让人移不开眼睛。但,却不能是她的敌人,她森冷一笑,“红玥,本女皇从未想过要走!你的圣洁是自然的选择,它迷惑着我,以为蓝血可以寻找到可以和红血结合的契约机缘,我向往光明,厌恶黑暗,五年来,一直以你为那一抹触动心弦的光明,却不想,这个愚蠢的以为,竟然是葬送我全部族人的罪行。这个星球,蓝血人,不过千人,你红血族人,早已百万。知道为何你们千年来,都只能是我们的奴隶吗?!” 女子寒冷蔑视的语气,触怒了殿堂里红血人,他们恨,百万之人,竟然千年来,都不得翻身,竟然千年来,任人宰割。 “没有人知道是吗?那就让本皇告诉你们,这个世界,本就弱肉强食,红血人,千万年来,自然赋予你们的灵力渐渐退化,至今,能千年来,出现一个如此运用自然的英才,实属是你红血的幸运,但这,却是我蓝血的悲哀!” 女子翛然腾空而起,话语张狂无比,“自然的选择又如何!因为我的自私,我的愚蠢,得到了男人的背叛,让人覆灭了我的族人,一人不留!欺骗在先,背叛当前,我蓝血人,从来都是嗜血,狠毒,暴戾的种族,人打我一耳光,我必剁其手还之。人杀我一人,我必杀他万人。你覆灭我蓝血,今日,我就是拼尽了传承的灵力,也定毁掉你红血人,让你们在地狱,都只能是我们的奴隶!” 女子周身的深蓝色不可触碰的气息瞬间爆开,所触及之人,无一能逃过这蓝血的侵噬! “啊!——”被染上蓝血的红血人痛苦不堪,身上像是被泼了浓烈的硫酸一样,迅速的被腐蚀,被烧焦。 “不,浅儿。不可以这样!”中年妇女此时收掌,悲恸的看着半空中那个再次嗜血,暴戾,残忍的女皇。 蓝血密宗,皇者,必狠,必毒,必黑心。 强,才能生存,这是蓝血深埋在骨子里的血的告诫。 她是看着女皇蓝云浅长大的,经历了怎样的黑暗,才能做到强过所有的蓝血人,才能有资格,且够资格成为蓝血的女皇。 今日,她却化身为毒,再次将自己关于黑暗中! “蓝云浅!从你杀掉我身边的那个笑容纯净的云儿开始,你注定得不到任何男人的爱。就是我这样一个在你们蓝血看来,卑微奴主一样的男人,你也一样得不到!你毁掉了我的云儿,我就毁掉你。你化身为毒又怎样,你的身体里,早已经被我更换了大量的血液,你可以试试,今日用灵力,身体里的两种血液就会翻腾,就这个,足可以反噬了你!” 男子说话间,拔地飞身,光一样的速度,纤长有力的臂弯化成利剑,朝着半空中那个露出痛苦之色的绝美女子袭击而去。 没有一丝留恋,没有一丝温柔,没有一丝的温情,有的,只有彻骨彻寒的恨和冷。 蓝姨从没想到,那个几年来,将蓝云浅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男人,会是如此的狠心绝情。 她刚想上去阻止,蓝云浅嗜血一笑,“即使是下地狱,本皇也不和你同行,这个星球既然选择你为超然之人,那你,就永世孤独的享受着它吧!” 蓝云浅右手翻转,划出一道空间,五指成弓,生生的将蓝姨吸入了那个空间。 只一瞬间,一切发生的太突然,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谁也不会想到,她蓝云浅,会拿自己死无全尸来赌他们红血百万之人。 蓝姨在被空间淹没的那一瞬间,嘴角扯出一个欣然的笑,咒语从口中而出。 殿堂,随着一声巨天般的响雷,爆炸开来。 蓝色的烟雾以暴风雨的速度,迅速的波及这个星球。 她蓝云浅,有仇必报,背叛和欺骗,她定当是要让人肉疼,心疼,灵魂疼的方式还击。 这个美丽的绿色的星球,尸横遍野,一片小小的蓝色血液染成的海洋周围,是无止尽的红色。 毁了,所有的一切都毁了。 红玥看着眼前的一切,就是把他千刀万剐,他也无法相信,蓝云浅,灵力高达已经足以毁掉他们百万的红血人。 这个星球,从此后,只有他一人。 无穷无尽的孤寂,是那个女人对他的报复。 她将所有的人都拉入了地狱,唯独让他,苟活于世。---- 嘶——,心口被人的手化为利剑,活生生的穿透,真的是好疼啊! 就是最后一刻,她使用蓝血族禁咒,爆开自己的身体都没有被自己心爱的男人化手为剑,生生刺穿心脏来的疼。 她淹没在黑暗中,耳边,是一个稚嫩女子撕心裂肺的悲痛喊叫声! “小姐!小姐!你醒醒,小姐!不要吓唬奴婢,醒醒,小姐——” 透入骨子里的悲痛呐喊,手足无措的在她的嘴角擦拭着什么,温润的东西,一直从她的嘴角流出,还有一丝惺甜,这种味道,像什么,好熟悉。好似,十几年前,她五岁时候,就尝过这种味道。 是什么? 蓝云浅耳膜里不断的传入那个稚嫩悲痛的声音,脸颊上,一双有些茧子的小手不断的为她擦拭着那些惺甜的液体。 这液体—— 蓝云浅翻开尘封的第一段黑暗的记忆。 一个横肉纵深的中年男子,眼中没有一点点人性的色彩,对着她,就好似对着一头要让他来驯兽的野兽。 他冷漠的开口,一样没有一点人性的色彩,寒冷刺骨,让人不寒而栗,是嗜血,是残忍,是野性,是野兽的疯狂。 “喝掉这些红血人所有人的血,你才可以离开这个驯兽场,否则,就等着被这些红血人喝干骨血!” 她那时候,才五岁,面对着上百个成人的红血人,她体无完肤,身上被咬出不下一千个伤口,每一个伤口,都深可见骨。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她没有选择,即使她只有五岁,她必须用传承的灵力,让自己不得不化身为一个专门吸食人血的野兽。 她用长齐没有几个月的小牙,生生的将别人的脖子撕咬扯断。 直到最后一人血枯而亡。 对,就是这样的味道,红血人的血的味道。 她突然睁开眼睛,双眸是血腥和疯狂,还有野兽那样的嗜杀以后惯性的兴奋。 她周身瞬间散发出让人不可忽视的气息。 这种气息,是死亡的气息,是那种尸骨累累的气息。 她睁开眼的第一眼,便是火红的色彩。 红色的绸缎,红色的蜡烛,红色的男人。 眼前的男人,穿着一身千年前的服饰,又是新郎一样的衣衫。他的轮廓,比之红玥,更为精美绝伦,他的剑眉,横插饱满的额头,一双看不见,更敲不出心思深邃的双眸,比千年的枯井,还要让人看不见底。 ------题外话------ 【收藏才是硬道理!亲们,相信你们的眼光,不会错过好文。】 一剑刺心 这个男人,穿着一身的红装,他是谁? 蓝云浅怔愣思索间,耳旁响起稚嫩,且破涕开笑,欣喜的高兴声。 “小姐,小姐。沁儿就知道,小姐福大命大,即使中了王爷的这穿心一剑,也定然能安然醒来的!” 蓝云浅这时,不得不守住自己的那段暗黑的记忆。 她侧首冷眼看着她身旁,半跪在地上半抱着她身子的女子,这女子,好小,也不过才十三四岁,白皙稚嫩的脸颊,泪痕挂满双颊,纯净的如同春阳一般的双眸,先是真挚发自内心的欣喜,而后是一阵错愕。 叫沁儿的女子身子一滞,小姐,她的小姐,怎得如此的可怕,小姐的眼神,好陌生,好似,她沁儿,也不是小姐能近身的人。 蓝云浅将哭得凄惨少女的神色收入眼底。 脑中那一段不属于自己的记忆猛然侵袭上来,让她一阵晕眩! 她只觉得彻骨的冷,和无尽的绝望迅速的占领了四肢百骸,她的心,有一块儿地方,好冷好冷。 她低首,看向胸口。 一把注入了寒气的剑稳稳的插在她的心口。 不是那纤长的臂弯化成的剑,而是千年玄铁铸造的一把绝世好剑横插在她的心口,她没有任何震惊,而是再次抬起头,冷冷的看着眼前那个绝美的男子。 凭着一个不属于她自己记忆的记忆,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她即将要拜堂的夫君,是一个她必须要依靠的男子。 只可惜,她就差一点,就能点头拜堂完成之时,突如其来的变故,胸口得到的,却是心心恋恋,爱慕了五年的男子毫不留情给出的一剑。 她蓝云浅,用灵力毁天灭地,毁掉了百万的红血人,她真实的身体,早已经炸为灰烬。 如今她重生了,这具身体,如今归她所有。 那么,谁,都没有权利动她一根汗毛。而这一剑,她势必要还回去。 “小姐!”沁儿虽然不知道为何她的小姐醒了过来,但周身,却是无止尽的让人害怕的死亡气息。 但她,不能怕,不能远离小姐。 从进入这个王府,一切,都是别人的阴谋。 那个站在王爷身边,娇娇滴滴哭泣着,被几个丫鬟搀扶着的女子,早就算计好了一切。 她的小姐,何其的善良,何其的明白礼义廉耻,何其能忍,无论受到什么样的伤害,都能平静的安于一处,安静的活着。 而今日,却因为这个女子,她的小姐,拜堂成亲之日,却得到了王爷的利剑穿心的处罚。 她恨,恨自己只是一个会端茶倒水的丫鬟,恨自己手无缚鸡之力,不能端起菜刀活生生的剁烂那个女人。 蓝云浅接着沁儿的力道,让自己稍稍的清醒。 她接受着身体主人的记忆。 这个身体的主人,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舞曲绝伦,更甚者,医术更是一绝。 这个身体的原先的女主人,简直就是个天才中的全才。 她蓝云浅是蓝血人,有着得天独厚的灵力护体,在很多方面,也是天赋异禀,但她蓝云浅可以肯定的是,她若是没有灵力,也不见得能有这个女子如此高的天赋。 女子是当朝宰相之嫡女——轻云浅,娘亲在她三岁时,便魂归天际,娘亲留给她最多的一句话便是,韬光养晦,凡事都得忍,直到找到一个值得依靠得男子后,才可将满腹得惊人才华展示在世人面前。 哼—— 忍,不过是想要得到一处安身之所,但忍,一样会助长别人得气焰,将自己摆在别人面前任其揉扁搓圆,任人宰割罢了。 现在,她是蓝云浅,是一个黑暗的女人,是一个不愿意再寻找光明的女人,她蓝云浅重生了,从今日起,她就做一个暗黑无边的黑心女人。 谁敢欺负她,她万倍还之。 这一剑,她记着,这里,所有的人,所有欺负这个轻云浅的人,她都会为她讨回来。 她蓝云浅,要站起来,不再昂首那个在心中爱慕来五年的男子,她与他势不两立。 沁儿感受到她家小姐努力挣扎,想要起身,她连忙扶住,每动一下,她家小姐心口的血就不断的往外涌,嘴里的血,也一样不断的往外涌。 如此瘦小的人儿呢,脸色苍白无色,在红色烛光的照射下,没有一丝的血色。 她心中再担忧着小姐的身体,也要依着小姐的心思,她的小姐,凡事都忍着,但也是有尊严的忍者,而今日,她的小姐跌坐在地,人人俯首看之,鄙视,得意,幸灾乐祸等等,那些不安好心,不怀好意的人大有人在。 王府中,宾客上千,却无一人露出一点点的同情之色。 见轻云浅站起来,围观的宾客倒抽了一口凉气,瞬尔,又是防野兽似的,鄙夷和防备于一体的眼神旁观着。 眼前的男人是南瑾国第一公子——南君瑾,文韬武略,南瑾第一。身段样貌,更是南瑾无人能比。 他有骄傲的资本,也有掌握着卑微人们的生杀大权。 “黑心肠的毒妇,才刚踏入本王王府,就嫉妒生恨,罔顾人命,随便杀人。今日,本王一剑刺穿你这个贱人的心口,你大难不死,但不代表本王三个月大孩儿的命就此一笔勾销!本王的孩儿,岂是你这南瑾第一废物的命能换得了的!” 第一废物! 对,就像作为奴才的红血人,即使是一万个红血人的命,也抵不过蓝血一人。 她能理解南川瑾视轻云浅的命如粪土,视她身边那个哀怨悲痛不绝的女人腹中孩儿的命如至宝的观点,但她是蓝云浅,不是轻云浅,虽然只是名字只是一字之差,但她就是她,是一个堕入暗黑无边的女人。 只有她能对别人残忍,对别人伤害。没有人再能伤害她。 尤其是男人。 蓝云浅气血不足,她的医术精湛,更是堪称一绝。若不是谨记着她娘的教诲,她一直隐藏着医术,她也不能确定,她的身体,竟然异于常人,有两个心脏。 两个心脏,分处左右,心脏的大小,都不够同龄人的大小,但两个心脏加起来,却足够能让她比一般女子的身体要能禁得住折腾。 左胸口,心脏插入的一把千年玄铁的寒剑,左心口,真冷。 ------题外话------ 每日保底五千字,日收藏过百,加更。相信亲们的眼光,好文绝对不会错过的。 003 撕心鄙夷 蓝云浅的眸子里,是彻骨的寒和冷。她的平静像死一般。 南川瑾眸底飞快的闪过一道光,瞬间再次沉没在那不见底的黑暗中。 围观的宾客小声覆议,“真是不要脸,真是歹毒!” “是啊!这脚才刚踏入瑾王府,还没真正的礼成成为王妃呢,就对侍妾开始下手。” “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怎么能仗着自己是先皇命定的王妃,就能罔顾人命,这侍妾虽然卑贱,但也是王爷的女—人,肚子里的孩子,自然也是尊贵王爷的孩子,怎么能在别人下跪行李之时,借机故意推翻,打掉侍妾的孩子呢?” “真是好狠毒啊!——” “你们眼神还不够仔细,若不是王爷心思细腻,眼神锐利,我们都差点要被骗了,还以为是那个侍妾自己不小心摔了呢,原来是她动的手脚啊!” “真是黑心狠毒的女—人啊!” “是啊,就连一个天下第一废物,都能如此黑心,如此歹毒,也不知道她的娘亲,是如何教导的?” “她那个娘啊,是媚骨香阁出来的人,那个地方,是千人骑,万人压的地方,能有什么好女子!” “这样想来,如此歹毒的心肠,如此黑心的心思,也能理解来。自古婊子无义!” 宾客们都是这南瑾国都城——南都有头有脸,自称有教养的人,说出来的话,却是如此的难听和噁心。 更是将轻云浅的娘亲也拖出来一起侮辱了一番。 蓝云浅冷冷的扫视一周,这些人,都该死! 但现在,最该死的,是眼前的这个男人,和他身边的那个女—人。 一切的罪罚,源自于这个男人和这个女—人。 她左心口就算中了一剑,血流不止,但她医术高明,即使拔除了剑,心口的血喷涌而出,她也能第一时间止住。 那她,就做南川瑾口中的那个黑心恶毒的女—人。 “王爷觉得第一废物,不足以偿还你那孩儿的命,但王爷最好先搞清楚,她肚中的孩儿,到底是不是王爷你的!?” 轻云浅的话不大,似乎只在一片议论嘈杂中对着南川瑾说,但她加注了力道,让自己的声音在这些嘈杂中,依然清晰可闻。 南川瑾身边的女—人听到轻云浅的话语,身体暗地里一震,眼底闪过杀意,很快隐去,剩下的,只有哀怨悲痛。 “王爷,王妃是在污蔑妾身,妾身的清白,王爷最清楚,妾身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可能不是王爷的呢?!” “呜呜——”她的身下,还是一片血迹,没有叫人来处理,她全身几乎所有的重量,都依偎在了身旁婢女的身上,脸色也是一样的苍白,薄薄的唇瓣被贝齿咬的出血,却也看不出一点血气,多么柔弱无堪的女子,摆在哪个男人面前,都舍不得再伤害分毫。 “放肆!轻云浅,本王看在你是先皇下旨钦点的王妃,刚才,已经想着要饶你一命,现在看来,本王是多心了!来人啊!将轻云浅身边的丫鬟杖毙,再曝尸荒野!” 什么!—— 沁儿不敢相信,瑾王竟然要杖毙她。 她是一个丫鬟,死不足惜,没能好好的保护小姐,是她不好,她不怕死,可小姐如今虚弱不堪,若是没有她的搀扶,小姐定是站不稳,何来寻尊严。 “王爷,小姐不是第——”沁儿待在轻云浅身边十余年,四岁差点在街头饿死,若不是当时夫人心底善良,慈悲容人,她早就饿死了! 她知道轻云浅的才华,更知道八年前那个让王爷倾心宠冠王府的女子到底是谁? 不是这个虚伪,善弄权术阴谋的李锦绣,是她家的小姐。 小姐的医术,何等了得,小小五岁,便能解天下三大奇毒中的三日逍遥。 沁儿想要将真正的事实告诉南川瑾,想要告诉南川瑾,他爱错来人,小姐才是那个值得他爱的女子,而不是他身边的那个虚伪的女—人。 “沁儿,无须多言,他想要你的命,还得问问我轻云浅!你南川瑾也是天下四公子之一,享有盛名,文韬武略,在南瑾更是第一。”轻云浅看向南川瑾,这个男人,深不可测,她如今没有蓝血独有的灵力,做不到透视人的心脑。 但她眼力是何其的锐利。 他对外称,是如何的爱那个李锦绣,可如今,那个人儿身下全是血,虽然已经干涸,危及不了生命,但他除开无情的刺穿她轻云浅的左心外,还真没表现出任何宠爱这个李锦绣的举动。 今日,不过都是他南川瑾的一个计谋而已。 李锦绣也好,在座大臣商客的宾客也好,都不过是他玩弄于鼓掌之间的棋子而已。 “轻云浅,你是身穿免死黄衫,本王杀不得你!所以,刺穿你心口的剑,偏离了一毫,免你一死。但自古以来,杀人偿命,本王杀不得你。但可以让你这个婢女为你偿命!” 话毕,南川瑾对身边的侍卫吩咐道,“拖下去,杖毙!” 侍卫听完命令,丝毫不犹豫,快步上前。 哼! 轻云浅冷哼一声,她的前世,徒手杀人的功夫可不差,如果不到万不得已,她很少动用灵力,她要人死,就徒手而来,或者借助人类的智慧开发出的各种先进的武器,也不愿意动用灵力。 因此,她关闭灵力,让自己和族人陷入了万劫不复之地。 现如今,穿越重生到这样的一个时空,她的身体里,没有一点点武功内力,也没有前世与生俱来,得天独厚的灵力,但好在身体的主人爱锻炼,身体的柔软度和四肢的敏捷程度,足以让她对付朝着她们走过来的这四个侍卫。 她胸口的剑插着,真难看。拔除剑,血势必会如喷泉一样,但她是谁,她是蓝云浅,也是轻云浅,两世的能力,足以让她判定心口的大*位。 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拔出自己心口的剑,脸上没有一丝动容,冷漠无情,好似这个身体的任何的伤痛,与她无关。 那把插入心口的剑就那样快速的拔出,就像从别人的身体里拔出,无关她的痛痒一般。 地下议论的群臣商客贵人们,瞬间傻了眼! 月光是寒冷的,月华倾泻在人们的身上,透着一层朦胧的美。 在红烛的烛光映衬下,寒剑寒光一闪,没有人看清楚,那剑是怎么飞出,怎么飞回到轻云浅的手中的。 向前迈步走着的侍卫身子顿住。 人们都瞪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刚刚的变故。 谁能告诉他们,刚刚,刚刚的那道寒光,是怎么回事!? 还有眼前的四位侍卫,为何双眼突出,没有了任何的动静! 轻云浅的速度惊人。 南川瑾更是没想到,没有一点内力的轻云浅,是如何做到如此快的速度杀人于无形的! 若不是他武功高卓,他内力深厚,他就会和下面的那些宾客一样,完全看不出她是如何出手的! 她的手法怪异,更像是战场上的贴身绞杀术,但却又比贴身绞杀术更为诡异。 那种速度,怎么可能会被完全没有一点内力之人发挥的如此淋漓尽致。 “你——!”南川瑾震愕之后,说出了一个字! 只听砰的一声,四个侍卫,齐齐倒下。瞬尔,脖颈出犹如决堤泄洪一样,鲜血碰洒而出。 好恐怖,好吓人,太诡异,太不可思议了! 怎么会这样!?不是南瑾第一废物吗? 不是除开吃喝之外,身无一技之长,什么都不会的废物吗? 怎么会如此这般的敏捷,杀人于无须。 她有如此的身手,怎么会任由瑾王的剑插入她的心口。 004 命真够硬 南川瑾顾不得其他,他双眸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女—人。 这个女—人,明明没有任何的武功,为何她能在他面前如此轻而易举的杀掉了他的近身侍卫。 李锦绣看到这一幕,更是吓的全身哆嗦,只双眼一番,啊的尖叫一声后,昏死过去。 昏死前,她还不忘算计的喊出,“王爷的孩儿,真是没有福气来到这个世上啊!” 在南瑾国,谁都知道,皇室血脉稀薄,如今南瑾国内,仅只有当今年轻的皇帝和南川瑾两个皇室血脉。 传言南瑾当今皇帝,不近女色,一个侍妾都没有,更何况的妃子呢。 就现在的情况,南川瑾虽然只是个王爷,但他播出去的种子,就意味着下一代的皇室血脉。 李锦绣昏死前喊出那一句王爷的孩儿,不过就是喊给那些宾客听,她轻云浅这是在谋杀皇室的子嗣,不单单是南川瑾的一孩子那么简单。 人人看着下身血渍干涸,虚弱不堪,脸色惨白,悲痛欲绝昏死过去的李锦绣,心中都十分的怜悯,随即,他们想到了导致这样一个弱女子悲惨结果的罪魁祸首就是轻云浅。 那个南瑾国只懂得吃喝拉撒睡的第一废物,大字不识一个,甚至是,一点爱心都没有,只有没有一丝肚量,只懂得暗害柔弱女子的轻云浅。 众人的眼睛充血,恨不得上前为李锦绣讨回公道。 轻云浅自然感受到了那些人的目光。她如今是蓝云浅,魂魄是强势,嗜血,残忍的蓝云浅。 不是那个只懂得隐忍的轻云浅。 虽然她这个身体,早就已经被大家公认是第一废物,加之刚刚她无情的杀害了那四个侍卫。 只怕更做实了她嫉妒生恨,残忍黑心的罪名。 不过,这有什么关系。 她活过来了,胸口插着一把寒剑,但她活过来了,即使身体的主人死了,但却将所有记忆都留给了她,不是吗? 她蓝云浅深信,这个女子,一直那么隐忍的活着,早就厌恶了。 有着如此的惊人的才华,却死守着母亲临终前的那一句话,生生的让自己成为一个人人瞧不起,人人都可以欺负的第一废物。 这个身体的主人,有着和她蓝云浅一样傲人的皮囊,姿色绝世,无人能敌,就是她蓝云浅的身体和灵魂一起穿越来了这个时空,她也不觉得她之前的那幅皮囊能胜过这幅皮囊。 轻云浅,也就是蓝云浅,根本就不想理会那些人的眼神,这样的眼神,她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她胸口的血止住了,大红的新娘袍子和鲜血混成了一片,沾染着她的身子。 这一剑,确实是偏出了分毫,错过了她的心脏,若是再向中间去那么一毫,她左边的这颗心脏,也确实就回天乏术了。 南川瑾看着眼前这个嚣张的女—人,这个废物,今天,她倒是给了他很多个措手不及。 他是当今的瑾王,他想要谁死,谁就活不过明天,他要的就是在拜堂之时,一剑杀掉这个废物。 可他明明是稳当的刺入了轻云浅的心口,为何这个女—人还能活过来。 他当时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这个女—人的命,真是硬。 想到这里,南川瑾不自觉的将自己的想法脱口而出。 “你的命,真够硬!” 也正是这一个恍惚,蓝云浅看到了那个深邃的黑暗眸子里,真正的杀意。 他不是故意要放她一马,他当时,是真的狠心的要杀了这个身体的主人。 蓝云浅没有了傲人的灵力,她看不透人的心神,所以,在刚刚,她以为这个黑暗的男人是故意要放轻云浅一马,才剑偏一分,却不想,是这个身体奇特的构造,让她逃过了一劫。 轻云浅活腻了,谨守了几年的心在寒剑没入胸口的时候,就绝望了。 因为绝望,因此绝生。 轻云浅死了,所以,她蓝云浅得以重生。 她刚刚洞悉了南川瑾的真实想法的时候,左右心口,都苦涩疼痛,额头的冷汗,顿时冒出来。 南川瑾武功卓绝,内力深厚,自然是将蓝云浅的虚弱看在眼里。 此时正是好机会。 轻云浅敢反抗,敢杀他的侍卫,那就别怪他下狠手。 “本王孩儿的命,和四个侍卫的命,你轻云浅今日就算是有免死黄衫,也只够用一次。” 南川瑾抬起脚步,逼近轻云浅,“自古以来,杀人偿命,本王孩儿的命一条,本王四个忠心侍卫的命四条。你免死黄衫在身,可抵过一条命,可今日,你欠下了五条人命。抵过来了一条,你也还欠下四条命。拿命来吧!” 南川瑾眸子透出彻骨的寒意,更是浓烈散不开的杀意。 沁儿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场面,她怕,看着脚步逼近的瑾王,她的两腿发软,可她还是咬紧牙关,强忍着无力感,强迫自己迈出步子,以从来都不知道的速度冲到轻云浅的身前。 “王爷,沁儿愿意一死抵命!” 南川瑾是何等的身手,他已经明目张胆的下了杀心,又怎么可能会让没有内力的轻云浅逃过。 她刚刚杀那四个侍卫的时候,身手确实诡异,步子移动的速度,更是超出了常人,甚至在多数有内力的高手之上。 不过对他来说,轻云浅的速度,还是逊色多了。 他想杀轻云浅,怎么可能让她再次好运的躲过。 嘎嚓一身,细柔的脖颈被捏断。 只是眨眼睛的事情。 蓝云浅眼眸深诋闪过一抹痛,当沁儿嘴角挂着血的头颅转过来,脸上含笑的看着她的时候,她再一次回到了无数个嗜血暗杀的日子。 没有一点温度,没有任何的光明,有的只是无穷无尽的黑暗和寒冷。 在那个世界,蓝姨是她的亲人,是给她一丝温暖的人,她死了,来到这个世界上,沁儿是哭泣着,不离不弃唤醒她的人,是怕的发抖,却还是要站在她身边,为她撑起身体的人。 沁儿不过才十三四岁,比她还要小一岁,不过还是个花样年华的少女,却是如此的让人心中温暖。 “小姐,沁儿以后不能照顾小姐了!” 蓝云浅本可以躲过南川瑾的杀招,不需要沁儿的帮忙,她当时以为沁儿都怕的发抖了,不可能还有什么心思和力量来保护她。 可她错了,沁儿,就算是怕的发抖,还是爆发了无穷的力量,闪身到了她的身前,挡住了南川瑾致命的击杀。 “沁儿!——”蓝云浅来到这个时空,来到这个世界上,不过才短短的一炷香的时间,却让她再一次失去一个亲人。 她不允许,蓝姨因为她的仁慈和自私,不得不被丢去无边的黑洞时空,和死,能有什么区别,沁儿,因为她的自以为是和瞬间的软弱,失去了花儿一样灿烂的生命。 她就这么短短的时间,任由人夺去真正关心她的人的生命。 她,是蓝云浅。 杀,杀,杀无赦。 全都该死,全都该死! 蓝云浅朝天长啸,顿时,衣袂翻飞,梳妆好的云髻散开,头上的凤钗喜簪朝着南川瑾飞射而去。 寒风透着黑暗死亡的气息,从四面八方而来,卷吹着庭院里所有人。 瞬间,红烛上的灯火统统熄灭,院子里,只有寒冷的月华洒在衣袂翻飞,陷入癫狂的轻云浅身上。 她的发丝飞扬,眼睛猩红,双眼仇恨一切,目光扫在哪里,哪里都会像被人下了死咒一样的困住,花草失去了活力,耷拉下枝叶。 005 死路一条 那些宾客或是王府的下人们,都颤抖的不敢动一丝毫。 “南川瑾,我轻云浅从此以后,和你誓不两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只要我还有一口气,你瑾王府就别想在这个世界上再存在!” 蓝云浅是魂魄,即使没有了身体的灵力,但魂魄中,还是带着三分的灵力的。 她现在如此癫狂,就是要激发出她魂魄中的灵力。提升自己的战斗力,她要瑾王府所有的人,为沁儿陪葬。 蓝云浅猩红的眸子疯狂嗜血,见人就杀。 南川瑾从没有想到,一个被成为废物的女—人,竟然在中了他致命的穿心一剑后,能爆发出来如此大的潜力,他以前,还真的是被什么蒙蔽了双眼,小看了这个宰相府里不受宠的第一废物。 南川瑾的武功何等的卓绝,双足点地,避开了陷入狂杀的轻云浅的攻击。 但他的那些上前欲阻止轻云浅或者是想诛杀轻云浅的侍卫可就没那么好的身手。 上去一批,死掉一批。 南川瑾飞身立于半空,感觉到背后一股飘然的寒气,怪异不寻常,待他朝后搜寻,除开月华下到一片黑暗,再无其他。 他的王府,就是天上百丈,也是不容一只苍蝇飞过的,他现在,不过是离地十丈,众多隐卫把守,不可能让人闯进王府。 但刚刚的那股飘然的寒气,确实很真实。 南川瑾低头蹙眉间,再往下一看,他的那些王府侍卫,大半已经折去。 宾客和不会武功的下人们,早已经乱作来一团,四处逃窜,此时,凄惨的厮杀声,悲哀的乱猜声,各种各样鬼哭狼号的惧怕声。 声声都在那个疯狂厮杀的女—人手中减弱。 这个女—人,当真是疯了,他的侍卫,也不是吃素的,况且今日的侍卫,他故意做了安排,将一些明面上的普通侍卫,调换成了武功高超的隐卫。 只见庭院内,尸体便已经堆积成了一座小山。 而他今日要娶的王妃——轻云浅,一身鲜血,火红的绸缎袍子早已经染透了鲜血,她就像一个被困在要杀她后快的野兽群里的小女孩儿,用着惊人的速度和绝杀的招式,毫不留情的厮杀着。 “谁敢拦我,死路一条。我要你们瑾王府,从此覆灭!—— ” 这是从地狱而来的声音,让人惧怕,即使是南川瑾那些杀人如麻,训练有素的隐卫听到轻云浅的这一句嗜血,没有任何温度,只是一句阐述当前决心的话语是多么的让人想逃走。 可轻云浅根本就不给他们机会。 这个一身是血的人,绝美的容颜下,藏着的是一颗毫不留情,且执着的心。 他们都错了,今日,不是他们杀掉轻云浅,就是轻云浅将他们所有人杀掉。 他们再害怕,也要想尽办法杀掉轻云浅。 他们的王爷立在十丈外的夜空中,也是一身火红的锦袍,却给人不可忽视的威严,他们没有得到任何撤退的命令,只能向前厮杀。 南川瑾凉薄的嘴唇紧紧的抿着。 轻云浅若是再这样杀下去,那他南瑾国的大半官员,都要折在这里,且他安排在侍卫中的隐卫,也要全部折损。 那些隐卫,可是他在众多隐卫中,挑选出来佼佼者。 心中衡量完,他拔出腰间的软件,绣着赤足蛟龙的腰带下,缠绕的竟然是世间难寻的宝剑——绝情软剑。 绝情软件一出,必定绝情弃爱,斩杀掉任何想斩杀之人。 稍微动些武功,喜欢寻世间宝物的人都知道,这一次,南川瑾是和轻云浅要有一个了断。 而再看一身是血,火红的衣衫已经被劫杀成了一道道的布条,雪白的肌肤下,心的伤口伴随着旧的疤痕,刺目夺人。 刚还吓着的那群人见到南川瑾出手,都稍作镇定了下来,当看到轻云浅手臂和背上那些刺目的伤痕的时候,都倒抽了一口冷气。 那些刺目的伤痕,就像一条条丑陋的蚯蚓,盘伏在她莹白水嫩的肌肤下。 这些伤痕,让人看了心里发酸。 即使眼前的这个女子是在疯狂的杀人,但他们是没有武功的人,是想着四处逃窜,没有危机到轻云浅生命的人,他们冷静下来,朝着外围站开,看到轻云浅身上的伤痕之时,心中的那些恨意削弱下去,随即上来的是一股子心酸。 就现在看来,轻云浅,怎么可能是南瑾第一废物,怎么可能只是一个只会吃喝拉撒睡,大字不识,刚进门就嫉妒生恨,罔顾生命的废物女子。 她恐怕是一直在隐忍,在宰相府邸,受着非人的生活。 她竭力的保护身边的那个卑贱的丫头,甚至不惜为了那个卑贱的丫鬟,誓死要瑾王府陪葬。 对一个卑贱下人的情谊能做到如此的火烈,又怎么可能是一个不明所以,就残害他人性命的无良之人呢? 活着的人,从惊恐到惊吓,再到突然明白一切。他们,都被什么蒙蔽了眼睛。 他们都是又头脑体面的人,若是不懂得如何察言观色和审时度势,那他们,怎么可能能混到如此高的地位,能受到瑾王的邀请参加宴会。 他们,从始至终,都不过是别人的一颗棋子罢了。 瑾王和宰相的恩怨,怎么可能因为先皇的赐婚一笔勾销。 又怎么可能因为仇人的女儿,就放下当年的事情和仇恨。 瑾王,从一开始,就是要杀掉轻云浅的。 就算是没有李锦绣腹中的胎儿,也肯定会有其他的事情发生,终究来,轻云浅,还是逃不过被杀的结局。 不过,瑾王也有看错的时候。 他们看着眼前的女子一心诛杀着瑾王的侍卫,剩下来活着的二三十侍卫,武功一流,肯定不是王府一般的侍卫。 想也知道,南川瑾是铁了心的要杀掉轻云浅,又怎么可能会用普通的侍卫呢。 想明白了,他们也不过是棋子,即使是朝中的大臣,但也不得说瑾王一个不是。 他们不再惊慌,而是有序的从院落的侧门退了出去。 一杯茶不到的功夫,院落里,隐卫还在和轻云浅厮杀着,南川瑾瞅准时机,招招狠毒,夺取轻云浅的性命。 006 绝美风璟 轻云浅都险险避过,但代价也大,她的身上,伤痕累累。 灵魂爆发出的灵力早已经超出了这个身体所能承受的负荷,进攻和回击的速度渐渐的失去先机。 南川瑾也没讨到多少好处,身上也开出了好几个口子,都是被他自己插在轻云浅左心口的那把寒剑所致。 绝情软剑是世间罕见宝剑,胜过千年玄铁打造的寒剑,但他急于求成,软剑在他的手里,多少受到了轻云浅怪异招式的寒剑牵制。 因此,他的身上,也是多处挂彩,但相对于轻云浅,他的伤,算是轻的。 今日,他这十几年的仇恨,终于可以报复在那个仇人的女儿身上了。 “爷真的是看不下去了!天下四公子之一的南川瑾,何时对一个女人,用如此不知羞耻的手段来讨回所谓的公道了呢?!” 轻飘飘的话语从遥远的月华而来,好似来自远方的天际,但却又如此的清晰。 蓝云浅听到这样的声音,身子一顿,这个声音,她好熟悉,好像在什么时候听过。 南川瑾就知道,他刚刚感受到的那一道飘然的寒气,绝对是真的。 这人的武功,怕是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了,竟然能在百丈夜空之外,还能将他王府内的事情看看的清清楚楚,且能传音到王府内,让王府之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那些刚刚撤出去的宾客,怕是都听到了这个人的话语。 轻云浅身体透支的厉害,她把寒剑插在地上,依靠寒剑支撑起伤痕累累的身体。 身上的鲜血不知道是她杀的那些人的多,还是她自己冒出来的血多。 总之,她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再杀下去,她只有死路一条,也不见得能杀了南川瑾,为死去的轻云浅和沁儿报仇。 她蹙眉,朝着夜空看去,皎洁的玉盘上,一袭白衣偏飞的身影飘然而下。 这个男子,容颜犹如天工雕刻一般,比南川瑾俊美不止百倍,他的脸颊,犹如鬼斧神工的雕琢,他的五官,更像是上天最完美的作品,她蓝云浅见过红玥,一个红血族和蓝血族中,俊美无疆,不可比拟的男子,却也比不过眼前这个来自天际一般谪仙一样,却带着和她一样,无尽寒意和黑暗的男子。这个人,亦仙亦魔,张狂嚣张至极,这个人,是谁? 南川瑾抿唇不答,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再看他完美的颈项上没有珠链的深蓝色类似泪珠的东西,华丽唯美至极,那白皙的脖颈让人垂涎。 如果他得到的消息不假的话,那深蓝色的泪珠,是神秘不可探究的风族神物,只有风族的主君,或者是当前的少主才可以佩戴的东西。 这个人,就是天下第一公子,性格乖张怪癖,爱干净到誓死如命地步的风璟。 这个天下第一公子,不过都是传闻,就连南川瑾作为天下四公子之一,都从未真正的见过风璟。 他没想到,今日他大婚,还能惊动了风璟。 只见风璟双足落地,没有惊起一丝尘埃,入羽毛点在地上,如果不是功力足够超绝,何以能做到如此。 南川瑾终于相信,天下第一,无可超模。 风璟完全无视南川瑾和那些侍卫,暗卫们的威胁,毫不避讳的朝着轻云浅走去,他的眼眸里,一片温柔,好似他早早的便认识了蓝云浅。 轻云浅用寒剑撑起身体,失血过多加之消耗掉了大部分的魂魄灵力,她感觉到一阵阵的晕眩,如果不是她强忍着,她每时每刻,都有可能倒下。 刚复活就再次死去,有点太亏,觉得老天这时在捉弄她。 想到此,轻云浅嘴角扯出了一个弧度,似笑非笑。 眼前的男子,轮廓如此的精美,比之她的容颜,足够傲人。 人世间的那些女子,不管如何的绝美,到了眼前这个男子之前,都要逊色一番。 她承受着轻云浅的记忆,也知晓自己的容貌是何等的惊人,但和眼前的这个男子比较起来,突然有种云泥之别。 风璟自然是将蓝云浅眼里的情绪瞧得明明白白,他悄然一笑,柔情似水,伸手拉住轻云浅细柔得胳膊,稍稍用力,便将蓝云浅得身体带入了他得怀里。 轻云浅心中极为不爽,前世被男人欺骗,死在男人得手里,今生,又是一个深爱男子得伤害,她发誓,在这个时空重生,绝对不让任何男子重生,即使是这个看着想要帮她忙得男人也不行。 风璟细长得手指取下脖颈上得项链,那颗深蓝色泪珠一样得吊坠瞬间便挂在了轻云浅得脖颈上。 只是,他得手刚换个姿势,触及到轻云浅的脖颈,一把寒剑便朝着他的手腕挥来。 嘶—— 一道血口大开,丝毫不留情。 风璟受到这样的攻击,并没有撤回触及到轻云浅柔美脖颈上的双手,他低声似乎是在缠绵,“女人,你可真是狠心啊!这深烟蓝泪可是我风族起死回生的圣物,你如此不领情,真正的伤了本公子的心。如今,我手腕被你废了,要好的话,得个把月,这个把月,你就好好补偿本公子吧!” 瑾王府得那些暗卫在暗中扯了扯眉角,天下第一公子得风璟,不是特别爱干净吗?不管男人女人,都不能近身三尺,否则,杀无赦。 就在四年前,南瑾受宠无比得晴如公主,当时只是慕名去给风璟敬酒,因为步子迈得稍显大了些,没控制好距离,当场就被风璟给一掌拍飞数丈远,那一掌,几乎是要了晴如公主得命,到现在,晴如公主得身体,都不能太过劳累。 今日,这风璟怎么不嫌弃轻云浅一身血污,反倒是像珍惜稀世珍宝一样得将轻云浅揽在怀里,轻言细语。 就连轻云浅毫不留情得给出一剑,也丝毫没有一丝动怒。 蓝云浅接受这轻云浅得记忆,得知深烟蓝泪,是神秘风族地圣物,多少也能感受到这个神秘莫测地第一公子风璟是想要帮助她,但她两世被男人伤害,不会再相信男人。 007 概不领情 所以,刚刚地一剑,她一点都不愧疚。 “如果你是有心要救我,在我苏醒的那一刻,就应该出手,而不是我拼死杀掉了这么多侍卫的时候,才假惺惺的出手。所以,收起你的东西!” 话毕,轻云浅就要扯掉挂在她脖颈上的深烟蓝泪,可她手才刚触及到那颗蓝色的泪珠,一道细柔暖暖的气息,便从她的脖颈处,传往左心口。 她有两颗心脏,失血过多的缘故,左心口的心跳地异常缓慢,这和她独门地点穴有关,但也阻止不了心口慢慢降低地温度。 如果她的左边的心脏得不到修复的话,只有任其坏死。 这样,以她现在的身体,右边的心脏,根本就承担不起现在身体的负荷。 等待她的,只有死! 轻云浅抬眸看向自顾包扎手腕伤口的风璟,这人,手腕都差点被她废掉,竟然还像个没事人一样。 他的出现,不会无缘无故! “女人,有没有人告诉你,有时候,围观才会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所以,不要怪我之前不出手。因为之前的那个轻云浅,确实没什么值得我出手理由。但现在的这个轻云浅却不一样!” 风璟说着,挑挑眉,然后,转身看向南川瑾等人。 “瑾王,你似乎忘记了,现在的这个轻云浅,可是宰相府邸的嫡女。即使如何不受宠,也还是宰相当年深爱的女人的女儿。你杀她之时,就该想好,宰相可不是吃素的!” 南川瑾和轻宰相,是朝中的两股势力,势均力敌不敢说,但宰相年过四十,官场谋略,自然不弱。 当今皇帝是宰相和皇后力保,才坐上这样的位置。 如果没有轻染这个老匹夫,就凭着南川朗和南川瑾,怎么能在十八皇子中存活。 当今太后都得看轻染这个老匹夫得脸色,他南川瑾,今日,又能掀起多大得狂潮。 南川瑾被风璟踩住了痛脚 确实是,轻染这个老匹夫,深谋远虑,如果他有一丝一毫得反叛之心,南瑾国,都应该在多年前改姓。 “天下第一公子,速来独来独往,洁癖如命。今日看来,那些传言,果然是假!当年父皇大寿,晴如公主不小心估算错了步子得距离,多靠近了风公子一毫,风公子丝毫不念及晴如不过是个十四岁得小姑娘,出重手伤了晴如公主,以致晴如公主身体违和,久不能康复!今日,一切的传言,似乎都不可靠,不是吗?” 传言,从来都是不可靠的。 能被称之为传言,自然是信不得的。 南川瑾说到此,别有用意的看了一眼依靠寒剑独立站着的轻云浅。 这个女人,和她的宰相爹一样,隐藏了十余年,今日的这个,才是她真正的实力吧。 真是让他大开眼界啊! 南川瑾想到此,心中有些庆幸,如果今日不下狠心,他日若是和轻云浅同榻而眠,怎么死得都不知道。 风璟瞧见南川瑾的心思,心中鄙夷,这个男人,也能在天下四公子之中,真不知道天下人,是何等的眼光。 风璟双手手腕的伤口利索的包扎完,衣袖口子处,沾染的血在烛光下看来,有些颜色过深,貌似不是红色的血液,但又像是红色的血液。 轻云浅看了一圈周围,南川瑾的暗卫越来越多,今日,她恐怕是走不出这里了。 风璟后退了两步,来到轻云浅的身边,眉宇开朗,一点也不计较轻云浅伤他的事儿。 他嘻嘻一笑,“女人,我叫你浅儿好吗?今日啊,有我在,谁爷无法再伤害你!” 说到此,风璟右手一挥,地上沁儿的身体便被吸到轻云浅左边的石桌上。 南川瑾眸子加深,刚刚,他的并没有真正的取那个婢女的性命,而是扭伤了她的脖颈,让她昏死过去。 风璟嘴角扯开,慵懒一笑,“这个婢女有点意思。自己都怕的腿脚发抖,在最后的一刻,还能爆发出那样的速度,看来,不简单呢?!” 风璟的话似有深意,但轻云浅现在懒得去探究。 轻云浅蹙眉,浑身散发出寒意,好似她的身体,被冰冻过千年,她的声音,更是没有温度。 “在我轻云浅的眼里,沁儿命,比谁都珍贵!” 轻云浅的话敲在在场所有人的心里,她是在告诉在场的所有人,她势必会为她的婢女报仇! 风璟见轻云浅并没有驳斥他叫她浅儿,心中一喜,好似小孩儿得到了夸奖,他有一种立马要好好表现的冲动。 “浅儿,你的婢女还没有死哦,还有一口气。不过离死差不多了!但我可以救她哦!” 沁儿还没死? 刚刚她听的沁儿的脖子喀嚓的一声脆响,当即情绪就失去了控制,以至于,过早的让自己爆发出来灵力。 难道是南川瑾看出来了什么,她不过是一个魂魄寄托在轻云浅的身体里,魂魄的灵力是为了保证这个身体不抗拒她的魂魄,如今她耗费了大半的灵力,自己的魂魄,有种被抽离的感觉。 蓝云浅想到这里,否定了自己的想法,看南川瑾的神色,不可能知道她现在,只是一个魂魄附注在轻云浅的身体里。不然,他不会竭尽所能的去诛杀于她。 风族秘辛,但凡还有一口气尚在,就可以用风族灵力,令人起死回生。 蓝云浅为沁儿把脉,果然还有微弱的脉搏,气息犹如一丝,若隐若现。 轻云浅看向风璟,“我要沁儿活!” 话依旧很冷,没有一丝温度,好似只是陈述,但更多,有一种不可忽视的威严。 那是属于高位者天生的命令所拥有的语气。 风璟眼眸一喜,浅儿这是不排斥他,让他为她办事呢! 真好。 风璟点头如捣蒜,“好的,好的,浅儿要什么,我自然给!就是我的命,也没关系哦!” 轻云浅现在自保都难,风璟既然是天下第一公子,即使被她伤了一剑,武功之高,也不会将瑾王府的这些人放在眼里。 “好,我要你,现在就带着沁儿离开,去宰相府邸的那个破烂小院,为她疗伤!” 008 铁心休妻 “啊!浅儿,你让我先带这个婢女走?”风璟不敢相信,他就算是双手受伤,这个些人,也不是他的对手,区区的一个瑾王府算什么。 南川瑾之前和轻云浅搏杀,内力有所耗损,他被轻云浅寒剑伤婉,也不见得就打不过南川瑾。 再说,他南川瑾有暗卫,他就没有吗? 浅儿是不是觉得是他一个人在单打独斗,斗不过南川瑾啊! “浅儿——”风璟还想再说什么。 此时,瑾王府外,一道奸细的嗓音响起。 “太皇太后懿旨,皇上谕旨到!” 风璟挑挑眉头,呵,轻染这个老匹夫,果然不是吃素的。 这么快,就请到了太皇太后和皇上的旨意。 “哎哟喂!这儿是什么刺客闯进了瑾王府啊。屠杀如此多的人!”来人正是孙德泉,孙公公。 他是两代皇宫内大总管,深得皇帝的信任。 要他来颁布两道旨意,自然是重要的事情。 南川瑾上前,命暗卫收拾院内后,对孙公公道,“公公来得正是时候,本王的王府,并没有刺客闯入。这些地上的尸体,全是本王正要拜堂成亲的王妃所为!公公这两道旨意,可是要本王自行处理了这些尸体!” 南川瑾的话让孙德泉的心隔蹦一跳,他就知道,轻宰相夜里进宫,定是没有好事要奏。 轻宰相如今在朝中的势力,和瑾王相当,虽然皇帝和太后对这两个人看不出何等的偏袒之势,但他知道,他对哪一个,都造次不得。 他赔上笑脸,“瑾王料事如神,太后和皇上知道瑾王会原谅瑾王妃所为的。这瑾王妃,太后可力保了,且不可因为犯下一点点的小错,就得到惩罚!” 孙德泉将’小错’咬得极重。 此时,昏死过去的李锦绣悠悠转醒,恰巧将孙德泉的这番话听了去。 顿时委屈不堪的嘤唔之声,让她好不可怜。 “王爷的孩儿,自然是由高贵的瑾王妃所生,妾身肚子里的孩子,不过是团血肉,无关紧要了!青荷,我累了,王爷有大事要处理,我们先行回去吧!” 说完,李锦绣便起身要走,南川瑾上前,轻柔的将李锦绣揽进怀里,眸子里,不再是冷寒的神色,全是温柔。 “锦绣,你是我南川瑾唯一的妻子。瑾王妃是你。谁也不可替代。” 说到此,南川瑾转首,冷眼如刀,射向轻云浅,“先皇赐婚又如何?轻云浅黑心歹毒,心胸狭窄,容不下任何人,如此无良无德的女人,本王怎可能让他为妃!” 李锦绣听到此,吃惊一愣,“王爷——”虚弱的声音带着些不可置信。 南川瑾浅浅一笑,细长的手指点了点李锦绣的鼻头,“傻瓜,今日就算有太后和皇兄的旨意,本王也要休了这个黑心肠的毒妇!” 休妻?! 轻云浅听到此,嘴角冷冷一笑。 哼! 南川瑾,不过就这点计量去哄骗女人啊! 当真是可笑至极。 不过,看李锦绣那感动的热泪盈眶的样子。 轻云浅不得不感叹,以前在那个世界,看人类的那些话本子,红血人类中的女人,似乎都吃这一套! 在南瑾,被人休掉是何等的耻辱。 轻云浅从刚刚的表现来看,顽强自尊,不会任人羞辱。 南川瑾提出休妻,以此来侮辱轻云浅。 在南瑾来说,女子被休后,要么出家为尼,要么再也不被世人接受。 她轻云浅以后,结局就只有独守空房,和寡妇有什么区别! 下堂妇,在南瑾,还不如一个身份卑贱的婢女。 南川瑾,就是要让轻云浅成为身份卑贱至极的女子。 孙德泉来之时,太后和皇上再三交代,不可让瑾王休妻,这下倒好,瑾王是完全不买太后和皇帝的面子。 孙德泉一下急了。 “王爷,这————” 孙德泉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南川瑾的暗卫给叉了出去。 “轻云浅,今日,本王是休定你了!来人啊!取去文房四宝来,还要本王的王印也拿来!本王今日休掉轻云浅!” “是!”一侍卫风也似的消失。 轻云浅看着消失掉的那抹身影,嘴角冷笑收住。 眼神更冷,南川瑾,你不过是个小小南瑾的王爷,南瑾女子,都稀罕瑾王妃这个位置,可她蓝云浅,上一世可是统领整个星球的女王,一个小小的瑾王妃的位子,她还真是不放在眼里。 风璟看着地上的两道旨意。太后和皇帝,都不过是给轻宰相一个面子。 南川瑾要休掉轻云浅,这样甚好。 他就有机会了。 只要轻云浅不是南川瑾的王妃,他就可以为所欲为哦。 南川瑾的心思是羞辱轻云浅。 风璟的心思是以后可以正大光明的追女人。 轻云浅则是不屑。 南川瑾看着轻云浅不屑的眼神,南瑾,女子将名节看得比生命还重。 但凡被休的女子,要么看得开的出家为尼,要么看不开的自杀遮羞。 但眼前的轻云浅,怎么一副不屑的样子。 不可能! 她这样高傲不可一世,敢于对付李锦绣这样怀有身孕的弱女子的一番举动,不过都是为了给自己争个位置,怎么现在她反倒不争了呢? 轻云浅抿唇不语! 待到那个侍卫拿出文房四宝交给南川瑾之时,她清冷的声音从未有过的坦然。 背对着她正在给南川瑾递出毛笔的身子不由得一顿。原来,这个女子的声音,可以如此的清冷坦然。 轻云浅道,“瑾王何须多此一举。我们本就没有拜堂完。我轻云浅也不是你的妻子。不过是先皇的一道圣旨,将你我二人捆绑多年。今日,我轻云浅不需要你的休书,也定不做你的王妃!” 轻云浅说到此,一把扯开衣衫,“瑾王只知道云浅身上有免死黄衫,却不知道,这免死黄衫,就是赐婚的那道圣旨所做!” 侍卫们见轻云浅毫不不廉耻的将衣衫扯碎,掏出免死黄衫,即使有破烂的红绸挡着身子,也还是不能接受一个女子,如此的袒、胸、露、乳。 风璟眉头一簇,该死的,这女人,还真是一点都没想嫁人吗? 就这么不珍惜自己的名节! 风璟一气,双掌掌风涌出,院子里的那些红烛,统统熄灭。 只是月华洒下来。 ------题外话------ 收藏啊,给力起来吧。 009 脱衣看场合 今日的月亮不圆,月光自然也不强。 院子里的红烛都被风璟熄灭了,光线自然暗淡下来。 只能瞧出模糊的身影,也看不仔细。 此时,轻云浅的耳边响起风璟的声音,“女人,下次脱衣服,也要看场合!只有我一个人在的时候,我不介意,但要是有其他的雄性动物,你敢脱试试!” 轻云浅觉得风璟莫名其妙,她现在懒得理会风璟,反正她不想和任何男人有瓜葛,现在甚好。 “沁儿如果救不活,就不要再出现在南瑾,否则,我一样和你势不两立!” 轻云浅不想风璟碍事,冷冷说道。 风璟还想再留片刻,但看轻云浅脸色冷了下来,他知道,他得先走一步了。 哎!后面的好戏,怕是看不了了! 风璟双眸水润,有些可怜,道,“那我先救沁儿!你记得,要回到你的破烂小院。我的双手,还需要你照顾呢!” 轻云浅点头,风璟救沁儿,她为风璟治手腕上的剑伤是应该的,更何况,这剑伤,本就是她所为。 风璟见轻云浅脸色缓和了许多,顿时笑脸逐开,宛若明月星辰。 下一刻,风璟提着沁儿点足飞起,瞬间消失在夜空。 南川瑾严重忿忿,风璟,果然名不虚传。 “轻云浅,你如此不知羞耻,本王当真是小看了你!风璟是何等人物,从来都是怪癖张扬,三国的皇室,他甚少放在眼里,就是当时深受先皇宠爱的晴如公主,他也丝毫不留情面的下杀手。只因为晴如靠近他身,不在三尺之外!” 南川瑾说到此,见轻云浅依旧是一副风淡云起的样子,他心中的怒火更甚。 眼前的这个女人,衣衫不齐,满身的伤口,全身是血,污秽不堪,只有那脸颊,还能入眼。 她若不是只会吃喝拉撒睡,但凡她有那么一点点的才能,就凭着她这一副南瑾第一美丽的容颜,也足够让众多王侯将相商贾豪杰们倾心。 只是,她这十几年来,一直隐藏自己的真实,将废物的形象摆在众人面前。 她到底有何目的。 如今,怎么会和神秘的风族牵扯上关系。 他南川瑾,还真是小瞧了她。 想到此,他心中难受,越发的想要用恶毒的语言激怒眼前这个风淡云起的女人。 他不要的东西,定是没有任何价值的,他就要如此的羞辱她,“你倒是会装!装了这么多年,硬是没让本王瞧出半分破绽!还未嫁给本王,你早就已经和别的男人有瓜葛了。本王若是让你做了王妃,那本王头顶的这顶王冠,应该就是绿的了!本王今日,是非休你不可了!” 轻云浅只觉得眼前的南川瑾可笑,她和风璟,不过是刚刚才认识,这个身体的主人,可是个实实在在的好女子,和男子,也从没有半分牵扯。 就是为某个垂死的男人疗伤,也是隔着一层纱幔的。 蓝云浅想着以后就住在这个身体里面,有些事情,既然已经过去,就让它淹没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