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昼与闇》 第一章 希语 “希语,从今日起妳就唤为希语。” 一身全白色的衣裳,女孩跪在老者的面前,一头乌黑发丝扎了个女童的发辫,红线简单的束在发上,让乌黑的发丝增添了几许颜色。 “希语啊,虽然妳自幼丧母丧父,而家族乃是待罪之家,但是族长念在妳不能言语,而大人之过毋需一个年幼小孩来代罪,所以族长宽容大量恕免了妳的罪行,妳可要好好的报恩啊。” 希语抬起了小脸,一双黑色的清澈黑瞳看向了老者。 看着拥有美人胚子的脸蛋,老者不禁再度叹气。 这小女娃遗传至她亲娘的美貌,有着天生丽质的容貌。无奈因为一时的贪婪欲望,竟然让一家子陷入了罪孽之中,真是为难这才年约十岁的小姑娘啊,幸亏这小娃儿从小善良懂事,族长念在她不曾参与那件事其中,格外开恩放她一条小命。 “叹,娃儿啊,偌不是妳阿娘一时被欲望迷惑了双眼,妳的前途无量啊。”老者伤感的摇头叹气。 娃儿因为母亲的过错,被赐了哑巴而终生不能言语,可惜了她那自小就宛如夜莺般美妙的嗓音啊! 希语平静的双眼看着老者,然后她磕头代表了感谢。 “希语丫头,从今日起妳才被派去夜暗园服侍二主子,知道吗?” 希语再度磕头。 “好吧,妳退下吧。”老者从宽大的衣袍里拿出了类似铃铛的东西交给希语。 希语接过铃铛后不解的看着老者。 “这是代表妳的声音,以后主子唤妳的时候,妳以铃铛回应,切记铃铛代表妳的声音,知道吗?” 希语默默的接过铃铛,别致的铃铛束着红绳子套在她的手腕上,衬得她白皙无暇的皮肤更加的完美。 希语轻轻摇了两下,铃铛发出了悦耳的声音,也表达了她的答应。 老者满意看着希语善解人意以及聪敏的灵性,她被派入夜暗园里服侍着脾气怪异邪气的二主子,盼只盼呀希语那如水的性格能够化解二主子阴阳怪气的邪魅性格啊…… ☆ ☆ ☆ 夜暗园,一个让似家仆人不敢进入的院子。 夜暗园的主子可是大主子的双生弟弟。 听说这二主子的性格诡异邪魅,大多数的仆人都不敢接近园子里。听说二主子一个不小心就会杀人灭口。 所以从来没什么人愿意前来夜暗园,而一旦有仆人被分别到这里来服侍二主子的时候,个个都是怕的战战兢兢,甚至有些胆小的女仆人还会哭得稀里哗啦的。 夜暗园只有三个仆人,一个武功高强的护卫。 而这三位仆人的性格都像主子一样,沉默冷淡,自然而然的同样被其他的仆人排斥。 希语站在大厅里等待着前来领她的仆人。 她叫真静,年长她五岁,是个冷冰冰的少女,听说她同样也是带罪之女被派来夜暗园里服侍着二主子。 听老者说,二主子的名字叫似闇,但其本上大家都唤他二主子,自然而然的就没人知道他真正的名字,只有少数的仆人才知情。 似闇,似闇,多么黑暗的名字啊。 这是希语的第一印象,取了如此的名字真叫人不知该如何着想啊,从小听娘说,名字乃是一个人的代表,前途,但是取了如此的名字真叫人感伤啊。 正如她,她并不是叫希语,但是她的身份已叫她不能再拥有以前的名字了。回想至这儿,希语的双瞳蒙上了淡淡的灰意。 “希语,妳负责打扫园子里的落叶以及清洗主子的衣服好了。”真静开口了,她安顿好希语的住所。 希语知道真静是二主子的贴身仆人,听老者说二主子和真静乃是同龄孩子。所以真静是最有资格服侍二主子的衣食用行。 希语轻轻的摇动着铃铛,表示她听到了。 真静惊讶于她的举动,但是很快的她并没有问下去,毕竟她不是什么好事之人,除了主子之外的事情,她都不去理会,也没兴趣去了解,这同样是她的性子,一个冷淡的让人心寒的女子。 待希语放下包袱后,真静再领她前往园子里。 “这是以后妳工作的范围,因为夜暗园里的仆人少,所有有时候妳必须前往灶房里帮子雅的忙。”真静继续说着。 然后铃铛再度响起。 “这是庭院,虽然夜暗园里极少有人走动,但是二主子不喜欢肮脏的环境,所以妳必须每天打扫这里,包括小亭子都必须每天清洁。” 最后两人回到了大厅,真静对着希语道:“每日清洗二主子的衣服,必须经过井边打水洗衣,切记,那里偶尔有些别院的丫头在那里清洗衣服,别理会她们的多事知道吗?” 希语明白真静的意思,凡是每个地方皆有个好事之人,而对于她在夜暗园的身份,肯定免去不了丫头们好奇的心情。 最后铃铛再度摇起,代表着她已经明白了。 真静看了一眼这丫头,然后回过身淡淡道:“没什么事情就开始工作吧。” 希语轻轻地领头后,迈开脚步开始了她新的人生。 真静看着希语离开的背影,然后不再出声转身离开。 无妨,递来个哑巴姑娘,不能把夜暗园里的事情说出去,也不会哭哭啼啼省了个麻烦,不必每次忍受哭闹声,上次被差来的丫头因为害怕二主子而整日在她面前哭丧个脸,烦的她一怒之下差走了那位胆小的丫头。 她有时候真的不明白二主子真的那么可怕吗?二主子的性格怪异冷酷以及邪魅,但是二主子从来不差使丫头或责骂丫头,比起其他园子的主子好的多了,不是吗? 第二章 似闇 几日下来,希语终于能摸透夜暗园的地方。 真静,负责服侍打点二主子的生活起居,凡是二主子的一切需要都是由她来负责,所以她时常都是在二主子卧室之外的地方活动者,鲜少来到灶房附近。 子雅则是负责二主子的饮食,夜暗园的厨娘,是位长的挺讨喜的丫头,在这冷冰冰的夜暗园里,子雅是一抹活力的阳光,脸上终日挂着甜甜的笑容,为这晦暗的夜暗园增添一些光彩。 小夕,二主子的伴读童子,今年也才十二岁,时常伴随着二主子在旁,同样的,他的性格不似真静及夜暗园的护卫那么的沉默,当他一有空闲便会跑来灶房附近和子雅争吵打哈。 而二主子的护卫——月东则是一位沉默寡言的男人,他时常神龙不见首尾的躲在阴暗的地方保护着二主子,所以基本上她只见过他一回而已。 在这夜暗园里,由于男丁丫鬟不多,所以一人身上担着多数工作,大家都默默的做着自己的工作,而她也发现夜暗园的人都不喜欢和其他院子的丫头;而其他园子的丫头仆人不喜和夜暗园的人有所接触,凡是经过她们的身边都会露出厌恶的表情。 果然如似家族所流传的谣言啊,似家二主子一出生便注定是个被诅咒的孩子。 在夜暗园里她几乎见不着二主子的踪影,大多数都是子雅把食物从灶房里交给真静,由真静来服侍二主子。 几日前她在井边与别院的丫鬟们碰面,她们暗地里都在说真静是二主子的暖床工具,说的尖酸刻薄,让她几乎快听不下去了,难怪真静那日会说不必理会丫头们的话。 刚清洗完主子的衣服后,希语拿起衣篮缓缓的步入夜暗园,由于希语瘦弱的身子,所以她提起了刚清洗完毕有些重量的衣服吃奶力的走入夜暗园。 随着手的摆动,她手腕的铃铛也跟着响个不停。 来到夜暗园后,突然一道女声唤着她。 “希语,妳过来一下。” 是子雅,只见子雅向她招招手,希语不解的放下衣篮看着子雅,等着她的下文。 “今日由妳送晚点给二主子。”子雅见她一个弱小姑娘提着这衣服挺吃力的,她帮忙她拿起。 希语不解看着她,然后铃铛摇了两下。 子雅看到她脸上充满了疑惑,她开口解答了希语的困惑:“因为湘光园那里缺少人手,忙不过来,所以总管暂时把真静姐姐调配过去。” 希语明白后,轻轻的点头然后带着感激的眼神,因为子雅帮忙她晾干衣服。 由于子雅的身高较希语高些,所以嗮起衣服来,一点都不吃力。每次希语欲晾干衣服的时候都地垫高脚尖方能把衣服给吊在竹竿上。 看着眼前清灵还未脱稚气的脸蛋,如此一个标致的可人儿竟然被赐不能言语的责罚,真是让人感到惋惜啊。 虽然子雅同样是家里有着待罪之身,但是她及爹娘被赐终生为奴,这对他们来说算是不错的待遇了,眼前这小小姑娘的代价太大了,听说她的娘亲因为犯下了滔天大罪,原本她们一家人是必须赐死的,但是族长念在希语还是一个未懂事的孩子才给予哑巴的责罚。 叹,只能说是大人的罪过让一个无辜小姑娘来待罪啊。 一日的忙碌飞逝而过,天色也渐渐的暗了下来。 希语从子雅的手中接过二主子的晚点,缓缓的来到了二主子的卧房。轻轻的响了门一下。 “进来。”暗沉的声音从里面响起。 希语闻声后,轻轻的推开们木门步入。 这是一次进入二主子的卧房里,装饰简单而单调,一张黑色的檀木书桌,圆形的圆桌,往里看几乎里面房中有房,垂帘摆放在类似拱门的门栏旁,她轻轻的偏头一瞧,坐在前方有着一抹若隐若现的背影,看来主子应该在里面了。把晚点轻轻的放在圆桌上,希语掀开垂帘步入里头。 只见一个少年身穿黑色的衣袍背对着他,乌黑的发丝简单扎乱束了起来。 希语摇着铃铛引起了少年的注意。 “哦,这次派了个哑巴姑娘前来?”少年并没有回身,他的语调带着轻浮与不肖。 不知道少年是无意还是无意,他依然不肯转过身子,而希语别无他法的安静站在那里等待着少年的回身。 良久后,少年终于转过身子了。 一张阴柔邪魅的秀气脸孔,由于常年待在夜暗园的关系,导致少年的脸色异常的苍白,一双如暗夜中夺目璀璨的黑眸正打量着希语。 他就是夜暗园的主子——似闇。 “哦,还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姑娘。”似闇不屑的哼道。 希语手指指向了外,然后在比个吃饭的举动,因为手腕的震动,铃铛再度响起。 “原来最近的铃铛声是妳发出的。”似闇几乎了解希语的意思,他曾听真静无意间说起最近夜暗园派了个丫头前来这儿,万万想不到这小丫头是个哑巴啊?有意思,有意思,看来主家最近改变主意?送了个哑巴待在这里以免‘秘密’外露?似闇嘴角露出自嘲的冷笑。 似闇看了希语一眼,然后淡淡的站起来步出后室,来到前室用餐。 希语站在一旁打量着似闇。 果然如传闻所说的,二主子之所以被似家视为祸害,那是因为主子有着一张太多邪气的脸蛋了,不同与大主子的温柔淡泊,二主子的出现太过让人窒息了。 似闇享用完毕,他若有所思的看着希语。 最近轰动似家的事情,被闹的似家一阵鸡飞狗跳,长老们各各不禁加强了似家的防御及戒备。那个欲刺杀似昼不成反而被杀死的刺客是那‘女人’的弟子,听说她有一名和她有几分相似的幼小女儿,莫非眼前这不能言语的女娃正是那刺客的遗孤?呵呵,难怪会被赐予哑巴,如果不是似昼的求情可能她早就去见阎罗王了。 真有意思,真有意思啊,竟然把一个待罪之女放在他身边,那群人的想法真是有趣啊,是想来一个借口杀人吧?借他人之手把他除去又能以光明正大的借口不让天下人耻笑?那女人的想法真可是‘周到’啊,安置一个危险的人物在这儿。 “妳叫希语对吧?”似闇突然开口问道。 正在收拾餐具的希语怔了一下,然后轻轻点头。 “真的不能开口说话?” 希语停下了手上的工作然后再度点头。 “哈哈哈,狠心啊,妳说对不对啊?哈哈哈。”似闇邪魅的迎头大笑。 希语不解他突然的举动,但是她也不是好事之人,只是默默的再度收拾着。 “哈哈哈,也对,所有犯了罪的孩子都应该被送来这里,因为这里的二主子一怒起来可是会杀了人的,哈,正好,妳不能言语,如果我杀了妳,妳到死的那一刻都不可能叫出呢。”似闇狭长的凤眼看着希语突然的颤抖。 还是会怕吧?在似家,谁不怕夜暗园的二主子呢?说到夜暗园的二主子各各都是逃的无影无踪的。 结果她还是害怕他吧? “没用的下人,下去吧!见了叫人心烦!”似闇突然没有心情的赶人了。 希语不解他突然的转变,但是她还是退了下去。 夜暗园的二主子,性格真叫人难以抓摸啊…… 第三章 似昼 似家有一个谣言流传着。 凡是生了双生子,弟弟一定会灭了似家。 而到了这一代,果然似家当家之主生了一对双胞胎,为了避免谣言发生,弟弟从小就被隔离开,被安置于似大家园最偏远的夜暗园,而哥哥则安置在似家主屋。 似家一个擅长占卜看相的巫术神秘家族,一个庞大的家族。 似家分出了两大派系,一个暗地里为朝廷占卜卦象,一个为皇朝吟唱万世千秋的祭司家族。 他们同样都是信奉着似家。而似家在万秋王朝有着两百多年的历史,他们是直属万秋圣上的臣子,朝上的臣子们不得轻视他们,甚至对他们的在王朝的地位又爱又恨,从这阶层上看来;似家在万秋王朝里扮演的角色是多么的崇高及让人敬佩,就连宰相都得让他们几面份子。 族长,大主子及二主子的亲身母亲,一个集一身本领于身的似家族长,她是众多系派中血统最纯正的一位,也是能力最高的一位,因此被委任为似家第十一代族长,她是个有野心,有霸气的女子,她生了一对双生子是她一生的恶梦,因此被族中的有心人刻意攻击的话题,是个自尊心很强的女子。 而似昼,一个被视为未来接班人的似家大主子,不同于母亲的霸气与傲然,他是个温柔淡泊的人,喜爱宁静的人。似家有人对似昼的能力提出了质疑,但是显然的;似昼的能力也是属于上上之选,但是对于接班人一位,到目前为止依然看不出他的企图心。 因为上一次刺杀事情失败后,似家主家派了更多的护卫看守着。 “那位姑娘依然不肯就范吗?”低头阅读着书册,似昼问着站在他前方的贴身护卫。 “对,那小魔女,年纪小小的,但是挺让人头痛的,叹,可见长大后肯定不得了。”说起关在地牢里的小魔女,护卫——春华头开始犯疼了。 似昼惊讶的阖上了书册,一向没什么意见的春华既然对一个小姑娘如此的头疼,看来这小姑娘肯定是狡猾多端。 “我想不到,华大哥会遇上个麻烦角色。” “不过,我怎么都想不到,一个小姑娘竟然能有如此大的本领迷惑燕乐的母亲来刺杀主子。” 燕乐正是希语的旧名。想到那可怜的小女孩,似昼不禁叹气了;如此小的姑娘既然得代母受罪,若不是在他的极力拥护下,以娘的性格早就赐燕乐于死地了。不知道燕乐过的怎么了?毕竟这小姑娘也是个安静乖巧的人儿。 “燕乐过的好吗?” “燕乐已经改名了,刘总管替她取了希语这名字,代表燕乐已经死了,而希语是她重生的意思。而刘总管把她派去了夜暗园里当丫头了。”春华也是从刘总管那里得知。 “是吗?” 夜暗园,他的弟弟居住的地方,一个恨极他的手足。 似昼突然站了起来。春华见状奇异的问着他:“主子,你欲前往何处啊?” “我去探望一下那小魔女。” 其实他希望小魔女说出真相,然后他可以放了她。毕竟他不相信一个才十二岁的小姑娘会如此心狠手辣。 “不行啊,族长吩咐不能让主子前往地牢啊。”春华急急阻止他的念头。 似昼不悦的看着他:“春华,谁才是你的主子啊?” 虽然似昼平时没什么脾气,但是他也不可能任由人来阻挡他。 春华了解似昼的性格,他叹气道:“你是我的主子,但是我只是望你能三思啊。” 真的不明白,明明似昼小他五岁,怎么感觉似昼无论性格思想上都超越他呢?他这华大哥的颜面已经存在在哪儿呢? 最后春华还是投降带着似昼来到地牢会见那任性到了极点的小魔女。 ☆ ☆ ☆ 幽暗的地牢,让人感觉阴森森的,寒冷的空气让人不想再上一秒。 一个小女孩懒慵的看着四处,对于这种阴森森的场面她已经时空见惯了,在她的组织里,有比这里更阴森百倍的地方存在着,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嘛。 因为手脚都被铁链给束缚了,小女孩无聊的看着四周。 那群笨蛋,说好不久就来接她的,等了将近一个月之久,仍然见不到任何人,一群没用的饭桶,待她逃出去后,一定叫爹爹责罚他们的。 小女孩有着一张美艳的脸蛋,虽然只有十二岁,但是已经显露出了她的容貌,相信在不久的未来,小女孩肯定出落的更加的美艳夺人。 “闷死了!闷死了!闷死了!”琉璃不耐烦的叫喊着。 “喂!小魔女,妳别再这里鬼叫的,否则别怪我不客气!”站在前方看顾的牢头走到她面前警告。 “砌……姑奶奶我就是要鬼叫,不行吗?不行吗?”琉璃向他使了个鬼脸,但是丝毫不损她美丽的容貌,反而添加了几丝的古灵精怪。 “妳!!!!” “哼!一群狗屁饭桶,待我姑奶奶逃出来后,肯定让你叫天叫地的求饶!” “放肆,妳一天不说出幕后主使人,妳休想逃出来,哼,到时我看妳怎样让我叫天叫地。”牢头冷冷道。 可恶!琉璃咬牙切齿的看着眼前的牢头,太放肆了,从来没有人给她脸色看的,即使在月神教里,大家都把她宠上天,从来没有人敢给她脸色瞧。 “怎么了?说不出话了吗?”牢头冷笑道。 琉璃咬牙看着他,然后转过身不再看他了。她记住这牢头的样子了,只要她逃出去,铁定让这人不得好死,看是先挖了那双眼珠子还是毒哑那可恶的嘴脸呢?一想到这儿,琉璃露出了邪魅的笑容,开心不已。 小小年纪的她已经有如此心狠手辣的念头了,想而可知这丫头是接受什么样可怕的教养啊。 牢头看琉璃不再回应他,他带着胜利的心情回到自己的岗位,突然门被人打开了。 “大…,大……大主子?!”牢头惊讶看着似昼以及春华。 “嘘,别叫那么大声,你退下吧。”春华把牢头给使开。 “但是……”牢头不敢退下,他怕一旦被族长知道了,他性命不保啊! “你放心,有什么事情我来承担。”似昼看得出牢头的为难,他体贴的开口道。 得到了似昼的保证后,牢头才敢退下。 似昼及春华来到了关着琉璃的囚房。 “就是她?”看着小小的背影,似昼真的惊讶着。 眼前的小姑娘真是这次暗杀的主使人吗? 闻声回过身的琉璃在看着来人后,邪魅的微笑道:“哦,怎么敢前来呢?不怕再一次被刺杀?” “大胆妖女!竟敢如此对主子说话!”春华厉喝着琉璃。 琉璃皱眉头看着春华,又是他?怎么他还不死心的追问啊。 “这位姑娘,请妳坦白的说出主使人吧,这样我才能释放妳啊。”似昼开口温和道。 “哼!你是什么角色?为什么本姑奶奶要告诉你啊?”琉璃冷笑道。 眼前的这位小姑娘是个带刺的角色,她不可能那么容易就说出来,似昼在心中盘算着。 “你们走吧,要杀要剁随你们,我是不会说的。”琉璃正色看着似昼。 “姑娘何必如此的倔强呢?请说吧。” 琉璃看着他然后道:“你们这些所谓的正派,到底是不是正派,还得去考验了,瞧你一眼正义,你会是伪君子吗?这还说不一定。” 似昼听闻后,惊讶于眼前这位小姑娘,年轻轻轻的她,几乎看透了世间的一切,那双黑眸带着别于同龄孩子有的世故双眼,突然似昼觉得,从她身上发现到了似闇的影子,那双黑眸最为相似,带着憎恨世间的黑眸啊,这女孩到底是经过了什么事情,竟然在无忧无悠的年纪里有着成熟的思想。 似昼不再说话了。室内安静了起来,静的让琉璃以为他不在似地。 “妳有着一双和我弟弟极为相似的眼晴。”说完后,似昼感伤的离开了原地。 春华明白似昼的话意,他沉默的跟着似昼离开,留下一脸错愕的琉璃。 弟弟?什么弟弟?琉璃困惑的想着。 不过,这位少年好像挺有趣味儿的。琉璃眼瞳带着无限的好奇。 因为这一日的相遇,为以后的命运开启了转动……………… 那年的琉璃十二岁,似昼则十五岁 第四章 喂食 春华活的了将近二十有三,第一次他感觉到自己将快看见勾魂使者拿着铁链子笑眯眯的盯着他…… 面对着主子无理的要求,身为护卫的他能够说些什么呢?盼之盼呀他的主子突然良心发现打消了念头,好让他不再战战兢兢的。 “主子…确定?”咽了咽口水,春华再度看着主子好看的侧脸。 只见似昼只是用着那双淡泊的双眼看着他。 春华知道主子的心意已决,他的肩膀垮了下来,丧气着。 “大主子?春华老弟?”牢头老远就看着他们两人了,他不解的看着他们。 现在已经夜深了,怎么主子及春华老弟会前来这儿呢?牢头带着疑问看着他们。 春华面无表情的来到牢头的面前,然后对着他道:“来来来,此地不便说话,走,咱们到旁边说吧。” 牢头纳闷看着春华,只见他老兄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咚!”的一声,只见牢头被春华给劈了一下,立刻昏睡过去。 春华从牢头的身上找出了钥匙后,带着万分的歉意看着他道:“老兄,抱歉了。”说完,为了防被巡逻的护卫经过瞧正着,春华把牢头的身体给挪到了草丛旁去。 似昼和春华立刻来到地牢里。 被突然的脚步声给惊醒,琉璃困惑看着来人。 “是你?半夜三更的,你来这儿干什么?” 只见似昼点了头一下,春华离开拿起钥匙打开了牢门。琉璃惊讶的看着这一幕,春华立刻点了琉璃的穴道,然后解开了她身上的铁链。 “你怎么突然放了我?你不怕我会杀了你?”琉璃邪笑的看着他。 似昼只是笑,然后缓缓开口道:“一切皆是命,人一出生注定生老病死,而若我逃不出妳的暗杀,那也只能说一切都是命定的。” “哦,那今日你放了姑奶奶,以后不怕招来更多的暗杀机会吗?”琉璃好奇的问着他。 太有趣了,世间少有如此的男子,该说他傻呢?还是无知呢?竟然敢放虎归山,若在月神教里,被抓到的人质早就被爹爹给剁了扔给他的宠物们啃个精光不留一点丁。 “主子别再说了,趁巡逻的护卫还未发现之间,赶快逃离这里吧。”春华打断了他们的谈话,虽然如此冒昧的打扰是很不礼貌的事情,但是有些事情还是早早办了它好。 “走吧。”点头后,似昼似春华一切离开地牢。 三人匆匆的赶到了森林深处。 似昼向春华示意后,春花解了琉璃的穴道,让琉璃恢复功力。 “你擅自放了我,不怕招来责罚吗?”感觉内力源源不绝的涌上丹田,琉璃的星眸看向了似昼那里。 似昼只是微笑没有回答的,他早就料到若擅自放了这丫头会惹来什么样的责罚。 “小魔女,妳已经是自由之身了,快离开这里吧,被似家护卫发现后,妳就逃不出似家范围了。”春华提醒着琉璃时日不早了。 琉璃深深看了似昼一眼后然后她微笑道:“嘿,妳挺有趣了,好。本姑奶奶记住了。后会有期咯!”说完,琉璃一个蹬足飞离了似家范围。 看着离开的背影后,似昼回过身道:“走吧,春华,回去请罪了。” 而春华则哭丧着脸,保护着主子离开。叹,有时候他觉得,他这主子其实是一个任性的主子啊! ☆☆☆ 今日似家主园发现了一件重大的事情。 刚在井边洗衣完毕的希语,不偏不倚的被听进了。似家未来接班人——似昼主子好像擅自放了暗杀他的小魔女。这件事情爆发后,各派系的代表都责问着族长。 而似族长一怒之下把似昼连同他的护卫也关进了地牢里责罚着。 似昼主子?希语怔住了。 那个善良的主子,若不是他的求情可能她现在已经不在人世了。似昼从小有着善良的心,虽然他温和斯文,但是不知为什么的,希语总觉得似昼一直把最真实的自己埋在了外界看不见的地方,他淡泊温和,但是却有着不可让人冒犯的气质,若说以莲花来形容似昼的话,那真是再适合不过了,只能远看,不能染指。 “不可思议吧?那个一向如此爱护大主子的族长会把他关进牢房里。”子雅正准备的晚点,一边对正在发呆的希语说着。 回过神的希语,轻轻的淡笑着。 “不过说真的,两人的性格真的有着很大的分别啊,咱们的主子与大主子。虽然说是双生子,但是性格上还是有所不同啊。”显然的没有发现到希语的异样,子雅自顾自的说。 不同?对啊,那日的初次见面,两人的性格真的很不相同。 “若是咱们的主子,我看那刺客老早就去见阎罗王了,就像上次……”子雅突然顿着了。 希语奇怪的抬头看着子雅,怎么她突然之间沉默着?希语随着子雅的目光看着了外头。 二主子?! 希语惊讶的站了起来,和子雅双双看着他。 “怎么停下了?不说了吗?”似闇若无其事的看着她们道。 顿时灶房里的气氛变得很凝重,子雅害怕的双眼不停闪烁着。服侍了主子多年,她还是害怕着主子散发出来的阴暗气质啊。 似闇双眼带着轻蔑看着她们两人:“原来夜暗园的丫鬟都那么喜欢私底下讨论着主人的闲话的啊?” “主子……请……请息怒……”子雅害怕的说不出一句话了。 希语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头低低的没抬起来。 似闇瞄了希语一眼后道:“妳给我出来。” 子雅急忙用手轻轻撞了一下希语。 希语抬头正好迎接似闇黯淡的双目,似闇看了她一眼后道:“从今日开始,这丫鬟负责送食物进我的卧室。” 希语不解的看着似闇。为什么是她?真静姐姐呢?她的双眼充满了疑惑。 似闇知道希语的疑问,他只是冷冷的抛下了一句话:“真静被调离这里了。以后夜暗园只有三个仆人。”说完,他迈开脚步离开灶房。 “咦?怎么真静姐姐离开,怎么没交代一声就被调离呢?这是什么一回事?”子雅吃惊的道。 希语摇摇铃铛同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过从今天起她得送食物给主子啊?一想到那深邃的双眸,希语不禁发呆了,那双宛如黑暗中的醒眸,就像是眩惑一样能够瞬间迷惑人的眼眸,她能够避开吗? 想到这里,小小的希语不禁叹气了。 ☆☆☆ 铃铛的声音随着清风的飘散在夜空中发出了悦耳的声音。 坐在卧室里的似闇老早就听到这铃铛的声音了,是那丫头的到来了。 希语还未响门之际,似闇已经开口让她进来了,对此希语怔了一下,然后还是乖乖的推门进入。 不同于上一次,希语一踏入卧室里就瞧见似闇坐在那里等着他了。 似闇没有开口,他任由希语把餐具一一摆放好。 “妳知道为什么真静会被调离这里吗?”似闇突然开口。 希语顿了一下,然后才摆动着铃铛。 “从来在这里的丫鬟不会待的很久的,尤其是服侍我的丫鬟。”似闇懒慵的挟起了一片红烧糖醋鱼放入嘴里。 不会很久?什么意思?希语不明白他所说的话。 似闇瞄了她一眼然后道:“妳还小,妳不会明白的。明日开始妳就负责服侍我吧。” 希语瞪大双珠看着他,服侍?不是应该由子雅来吗?子雅在这里也待了两年之久。 “怎么了?不服吗?” 希语急急的摇摇铃铛。 “有趣,有趣,派了个不会说话的哑巴来,是不是怕这里会有什么秘密泄漏出去吗?”似闇放下饭碗,邪笑起来。 泄漏?希语被他的话给搞糊涂呢?到底什么秘密?自从进入夜暗园里,她总觉得这里似有什么不见得光的秘密,而虽然表面上很平静,若仔细是观察的话,又觉得不一样,那种怪异的感觉就是让人觉得很奇怪。 静默看着似闇用完晚点后,正当希语欲收拾餐具的时候,似闇开口阻止了她。 “慢着,去打一盆热水来,我要洗澡。” 身为丫鬟的希语当然只能乖乖的去打一盆热水来,把热水放入木筒里后,希语这才欲退下,突然似闇又再度开口:“妳要走去那里?妳的责任是服侍我洗澡。” 咦?希语看着似闇一时回转不过来的思绪就这样打结了。 服侍,洗澡?她?!一想到这里,小小的脸蛋红了起来。 “不会吧,妳这丫头那么容易害羞?”似闇玩味的看着瘦小的身子,一张白皙的脸蛋就这样红了起来。 希语抿着双唇,她不曾看过男孩子的裸体啊,她也不曾服侍过他人洗澡,她懊恼的看着似闇。 “哈哈,妳没有经验吗?放心吧,我不置于对一个小娃儿动手的,动手脱吧。”似闇坐在那里等着希语。 在内心里挣扎里良久的希语,最后还是迈开了脚步来到他的身边,小小的身子几乎不到他的脖子,对于一个十岁的孩子来说,是比较吃力的一件事情。只见希语脱完似闇的衣服后,她的双眼不敢随便乱望,然后很僵硬的刷起了他的背。 似闇只是好笑的看着眼前这小丫头,她那不自然的表情真是有趣极了。 突然似闇觉得以后的日子还蛮有趣的。而纯真的希语几乎不知道自己已经变成似闇抓弄的玩具了……………… 第五章 月光 夜深人静,因为刚才太多刺激的场面让希语有些睡不着,在床上辗转了几回后,她最后还是坐起了身子,叹气看着今夜特别圆特别亮的月娘。 她小心翼翼的拉开被单,怕吵着了睡在她隔壁的子雅,看着子雅睡的一副不省人事的模样,希语莞尔的微笑然后下床。 深夜的夜暗园显得更为的安静,深夜夜露比较湿冷,一向怕冷的希语加上了一曾薄薄的披风,然后步出房里。 今天的月亮好亮,好漂亮。高高挂在夜空中,温柔的光辉照耀着大地,不比炎阳的强烈夺人,月娘的光辉总是那么的温和,安静的给予在黑暗中一丝的光线。小时候曾经听娘说过广寒宫的故事,那时候她常问着娘,如果嫦娥没有被那一线的欲望给蒙着双眼的话,如今的嫦娥不会那么寂寞了,那时候她只是看着娘轻轻的微笑。但如今回想起来,可能那时候娘已经被欲望被蒙住了心智了,才对于她的话不置于评。 突然一阵怪异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沉思。希语看向了声音的来源。 现在是深夜人静……应该是所有人休息的时间了。怎么还有声音发出呢?毕竟希语还是个孩子,她有一些的害怕看着声音的来源。 希语仔细的听着声音,突然隐隐约约中她好像听见了男生痛苦的喘气声……男人?夜暗园只有三个男人,小夕以及月东大哥和……主子。 不可能是小夕的,因为小夕的声音还未成熟,这是一个属于半成熟男人的声音……难道是主子? 希语鼓起了勇气,随着声音的来源前去。 果然,越是接近主子的园子,声音越大。 “啊啊啊啊——”猛地,男人大喊一声,带着绝望的痛苦。 希语被吓了一下,她急忙推开房门,走进卧室里。 只见似闇痛苦的抱着头,一张邪魅的脸蛋苍白无比,他痛苦的咬着嘴唇,把皮给咬破,血丝溢出来,形成了诡异的画面。 希语捂着嘴巴看着似闇痛苦的表情,他手掌的青筋都浮在表面。 “啊——给我滚出去——啊——”看到来人后,似闇抬起头道,他的双眼赤红,布满了红血丝,咬牙切齿的恨恨道。 希语只是拼命的摇头,好痛苦,主子的样子好痛苦,到底发现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主子那么的痛苦? “出去!妳是听不懂吗?——”他吼的道。 希语一个箭步跑到他面前,抱住了他。 似闇怔住了,他看着小小的身子,然后他猛的推开她道:“出去!出去!啊——”他把一旁的茶具给扫落地。 室内顿时狼狈不已,看着这一幕,希语的眼泪掉了下来。 “妳哭什么?—是不是害怕啊?——滚啊!别怪我杀了妳!!!” 希语深呼吸,然后再度抱着他,眼神坚强而清澈。 看着这如此清澈的眼眸,引起了似闇想要毁灭的欲望,太像了,她有着一双和似昼一模一样的眼瞳,同样都是清澈透明。不像他,永远只能生存于黑暗中,没有未来的人! “为什么——妳和他有着一样的眼神——啊——”似闇怨恨的道。 突然一道刺痛让希语疼痛不已,只见似闇咬着她的颈项。 诡异的画面产生在两人之间,只见似闇咬着她的颈项,血水从她白皙的伤口中流溢出来,她惊骇的看着似闇突然的举动。 似闇突然正面对着她道:“今日我已喝下妳的血,以后妳只能是我的!妳不得成为他的人,我的血已和妳的血交融了,生死与共,记住了。希语”一句希语说的低沉。 想毁了她,一股想毁了这清澈双眸主人的欲望大量的吞噬着他。没有人可以看见他今日的现状,包括前些日子的真静因为不小心瞧见了他被诅咒的模样,而被似家族长差使走了。今日希语瞧见了,那么他以血来交换条件让希语不能被调走,他想看,看,当这清澈的双眼彻底被污染的时候会是什么模样。一股喋血的欲望让似闇期待着……………… 命运之轮开始转动了………… 那年,希语十岁,而似闇十五岁—— 第六章 暧昧 真静突然被调离的消息在夜暗园里依然还是一团谜。没人敢问主子,也没那胆量如此的问。 而希语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成为了似闇的贴身丫鬟,而流言也开始在似家园里流转着,大家都在说,希语利用诡计把真静的身份地位给踢走了,成为似闇新一任的暖床工具,还有流言蜚语流转着其实希语就如她娘亲一样都是攻计于心的厉害角色。 夜暗园里人依然没有受到外界的影响,他们就像是和外界脱了关系一样的,自过自的生活,因为他们知道别园的丫鬟们的嘴巴是最无聊的。 而希语就在夜暗园里待了将近三个念头。 当年十岁的姑娘已经成长成了个十三岁的豆蔻年华,三年的时间让一个还未脱稚的脸蛋渐渐的开始成熟了,虽然还是带着些稚气,但是希语已经出落的像是个小美人了。 一如往常,夜暗园的丫鬟都是卯时时刻就开始活动了。 希语大多数都会帮忙子雅准备着似闇的朝食,天色渐渐的泛白了。 希语打了一盆干净的清水后便步入似闇的卧室里。 铃铛的响亮声音一直都是唤醒似闇的工具,每当希语轻轻推开卧室的房门时候,铃铛就会在偌大的室内轻轻的围绕着,而一向浅眠的似闇就会自发的掀开眼睛。 随着年纪的增长,似闇变得俊美夺人,一张脸蛋显得更为邪魅。这几年他的身高已经抽长些,而希语的娇小只能到他的胸膛而已。 希语轻轻的微笑摇头着铃铛表示她已经来到了。 似闇躺在床上并没有开口,只是睁着一双黑眸看着希语。 这丫头一日比一日更为清丽,最近他渐渐发现小夕那小子总是无神无声的盯着希语的表情失神,举动越来越诡异了。 希语轻轻蹙着眉毛看着似闇,每次他都会很有默契的站起来让她梳洗,怎么今日他懒散的躺在床上动也不动? 铃铛再度的响起,似闇挑着眉头看着她,然后才道:“妳前来拉我,我懒的起来了。” 希语发现,越和似闇相处,其实他的性格还有着孩子气的存在,有时候他的脾气古怪的难以抓摸,有时候像个孩子似的会撒娇。 似闇等着希语的前来,他不怀好意的看着希语黛眉蹙了又放,放了又蹙,挣扎良久才迈开脚步来到他身边轻轻的拉他起身。 似闇站了起来任由希语替他梳洗,因为低头的关系他看见了她雪白颈项旁有着一个被人咬过而留下的疤痕。 似闇拇指轻轻的抚弄着那疤痕,希语因为他的抚摸而颤抖了一下。 “希语啊,这疤痕还未消失吗?”似闇若有其事的看着这疤痕问道。 希语知道他接下来的举动,她红着脸蛋轻轻摇头。 她知道他这话的用意,他的性格挺恶怠,然后只见他低付了头,往那疤痕的位置再度咬下。 希语被他咬的有些刺痛,这是他的习惯,他说他不准这疤痕消失,于是霸道的每日必定往那疤痕咬一下,让它不能消失,专制而霸道。 放开她满意看着疤痕后,似闇才裂开嘴角微笑道:“嗯,好看多了。” 希语瞪了他然后替他更衣。 今日是似家集会的日子,似闇不得已必须出席,希语替他挑选了正式的似家专用衣袍,一件类似巫袍的衣服,黑色象征了他,白色则是似昼所穿。 一般来说,似闇都不带任何的人前往集会地点,他只是带着月东,因为月东是护卫,责任是必须保护他,而今日他破例了。 “希语,待会妳和我前往似家祭司堂。”他看着希语等待着她的反应。 果然,希语原本拿着的托盘停顿了一下,她不解的看着似闇。 似闇没有回答她,看来他并不想给她任何的解释啊。 希语不禁在想,如果让似家园的各园丫鬟知道的话,流言更加更上一曾楼了,看来这流言是永远都不可能有平息的一天。 ☆☆☆ 如希语所想的,当她和似闇步入似家祭司堂的时候,各方都投射了异样的眼光。 其实希语很明白,一直都知道有着其他派系的女子暗恋着似闇,不为别的,因为似闇除了拥有和似昼相似的面孔之外,似闇有着似昼没有的坏气质,那就是能够迷惑他人的阴柔气质,似闇就像是上等的罂粟花,有着美丽的外表,但是却是个致命的毒花,让人望而止步却又诱惑着他人的靠近,是个又爱又恨的角色。 一身白色巫袍,和似闇成了强烈的对比,坐在似家族长身边的似昼正担忧看着希语。 为什么闇会带着希语前来这儿?难道他不知道若今日他带希语来这样,往日会为希语带来更多的麻烦啊? 似闇看到似昼担忧的眼光了,他冷笑的把希语拉的更近。而显然希语并不知道她已经成为了似闇用于刺激似昼的工具。 “闇,你为什么带个丫鬟前来这儿?”似家族长,一个美丽但是几乎接近冷情的女子,她不满看着儿子高傲不桀的举动。 似闇冷笑道:“我带何人前来,需问过妳吗?母亲大人。”最后一句母亲大人,几乎带着憎恨的语气。 似族长看着儿子一眼后不再说话,良久她才道:“难道你忘了真静的例子了吗?”真静?希语惊讶着,真静姐姐什么事了? “我不会忘的,何况她可是妳放在我身边的眼线啊,我怎么敢忘了呢?”似闇直直盯着似族长嗤笑着。 突然四周开始窃窃细语的讨论起来,希语一双大眼害怕看着四周围。 到底他们说什么?什么眼线? “似闇二主子!这是你对族长说话的态度吗?”突然一位老者缓缓开口道。 是刘总管,眼前开口的就是刘总管,只见他面无表情的对着似闇道。 “不敢,我怎么敢呢?妳说对不对啊,希语?”似闇突然低头对着希语道,声音缥缈着。 看着眼前的少年,突然希语觉得他真的宛如黑暗来的使者般,把自己防备了起来,拒绝外人的接近。 “够了,母亲大人,刘总管,好好一个集会,别把气氛给搞紧张了。”似昼突然开口道。 似族长看了似昼一眼,她几乎不满意似昼的袒护,她忍下怒气然后道:“似闇,别忘了,普通的丫鬟是不能进入祭司堂的,竟然你破例让她进入,就别忘了她以后的地位。” 地位?什么地位?希语抬头看着似闇,似闇只是微笑没有再度说话了。 “族长大人,言归正将吧,今日的集会到底是有什么重要事件欲宣布呢?”从人群中,一位男人走出来问道。 “昨晚我面圣的时候,圣上说他发了个怪梦。” “哦,什么怪梦?” “圣上说他的梦境里一片香气,然后一位打扮妖娆的妖女拿着利剑欲刺杀他。” 众人一听后,顿时倒抽一口气。 自古以来,皇帝极少发梦,若发梦肯定是和国家大事有所深深关联啊,莫非这次的梦是个不好的征兆? “那咱们得解开圣上的梦才可啊,否则危害到圣上的龙体及国运就糟糕了。” “嗯,我正有此打算,但是由占卜相中显示,圣上并无什么不好的预兆缠身,所以才觉得这次的事情诡异的很。” “族长,看来必须找寻巫女院的大巫女来给予指示了。” 一路以来,似家和巫女院有着密切的关联,巫女院的巫女们个个都是在各大祭典里吟唱奉舞给予神明祈求神明喜悦,而似家人则是占卜卦象积福得以让万秋王朝继续千秋万盛。 “没错,但是最近巫女院使者搁来了不好的消息,大巫女目前玉体大不如前,所以不能祈求神明的指示。”说到这里,似族长的眉头再度蹙起来。 “那可是麻烦了,看来我们必须日夜做法布阵让万秋王朝的龙脉保存着,预防万一。”“不,暂时别做些什么,若此刻做法只能增加圣上的担忧,最重要是得查清楚此妖女是何方神圣。”族长阻止了其他祭司的举动。 站在一旁的似闇只是冷笑,只有这群蠢材才会保着圣上的性命。如今的万秋王朝已经不如开国盛世般的昌隆了,只因今日的天子乃是个贪色好酒的昏君,夜夜沉迷于于美色竹歌之中,旷废着国家大事,而整日赖以巫术保护,不曾去看世间人民过的怎么样,也因为天子过度信赖着巫术,所以似家在朝廷的地位才会日夜壮大,地位势力直逼宰相。 终于,似家集会结束后,众人才渐渐的离开祭司堂了,似闇正带希语离开之际,似昼突然叫住了似闇。 “闇,多日不见,咱们来谈谈吧。”似昼突然开口唤住了弟弟。 似闇淡淡的停止了脚步,而希语则惊讶的回过头看着似昼……… 第七章 僵硬 似闇背对着似昼然后冷淡道:“我和你没什么好谈的吧。” 站在一旁的希语看到似闇的表情冷淡极了,他真的很怨恨似昼;的确明明是双胞胎的两人,同一个父母所养育的,偏偏待遇相差那么多,真是感叹老天爷的造化人命啊。 “别这样,闇。”似昼叹气道。 似闇回过神,正眼看着似昼道:“说吧,你要说什么?” 似昼为难看着希语然后道:“如果能够,能让希语先回夜暗园吗?” 善解人意的希语知道有些事情还是自家人关起房门交谈比较好,于是正当她欲退下之时,似闇突然抓着她的手对着似昼道:“有什么是希语不能听的?” “闇,你这样只是在为难希语罢了。”似昼皱眉头看着思想偏激的弟弟。 “有什么为难不为难的?希语是我的丫鬟,我的仆人,我不觉得有什么难处。”似闇冷淡的道。 虽然知道自己是处于什么身份,但是似闇的语言还是刺伤了敏感的希语。 “叹,闇,别这样,你这样会伤害到希语的。” “她是我的丫鬟,轮不到你来同情,一个罪人之女轮到你来同情吗?” 希语颤抖着,为什么他要用语言来伤害她?难道他不知道,他语言的伤害比起其他丫鬟们的流言蜚语更加的伤害她吗? “闇,说话放轻重一点,你伤害到希语了!”体贴的似昼喝着了弟弟,他已经看着希语小小的身子颤抖起来。 似闇被似昼的态度给惹火了,他突然揽着希语的细腰道:“哼,有什么好伤害的?今日带她来这就表示她的身份是我的下人,一个低贱的下人,她的身份永远都不能抬起头来,你又有什么同情的?” 够了!不要再说了!希语伤心的闭上双眼,难怪今日问他他不说,原来是这样啊,下人啊?的确,她的身份只不过个低贱的下人了,她又何必以为自己在他心中还有一些特别呢?自作多情啊,希语—— 似昼懊恼看着弟弟偏激的说法,良久他才叹气道:“闇,你会后悔的。”说完,他离开了。 似闇感觉到身边的人儿颤动着,正当他欲开口之际,希语先抬头了。 一张梨花带雨的脸蛋猛地撞入他的心房,让他片刻怔住了。 原来女孩哭是这样的啊……? 希语轻轻推开他,然后独自一个人离开了祭司堂,独留似闇一个人。 第一次,似闇觉得心有一点的疼,那疼是为一个刚刚情窦初开的豆蔻年华青少女。 ☆☆☆ 希语轻轻的擦拭着脸上的泪珠,她一个人正坐在小亭子里垂泪。 突然一道细微的声音让希语听到了,希语急急擦去了泪痕看向来人。 是小夕。 似闇的前伴读童子,一个才十五岁的年轻少男。因为随着小夕的年龄增长,最近刚被派于男丁的工作了。 “对不起,希语我不是有心听到的。”小夕尴尬的扒扒头发道。 希语轻轻摇头然后摆手表示不介意。 “不高兴吗?还是……有心事?”小夕小心翼翼看着希语。 第一次如此靠近看着希语,小夕的脸蛋更加的红了,近看的希语更加的美丽,害得他少男的心怦怦的乱跳。 希语闻言后,脸色黯淡了起来。因为小夕的话,她再度回忆起似闇的话,不知觉的她的双目再度盛满了泪水。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冒犯了妳。”见状后,小夕急急的道。 希语急忙的摇头,结果两人手忙脚乱了起来,小夕猛的拍打自己的脸道:“我该死,又再提妳的伤心事,真该死!真该打!”眼见小夕的脸就快肿起来,可见他的力度是多么的大。 希语急急的摇头,但是眼见小夕误会了她的意思,她开始懊恼起自己不能言语,她的泪珠掉的更加的凶了。 一见希语哭的更凶,小夕打的更加的劈里啪啦,站在一旁的子雅受不了,直翻白眼。 “笨蛋小夕,希语的意思是说,不关你的事,你再继续打下去,我看很快就看不见你原本的蠢蛋样子了。”子雅敲了小夕的头道。 “真的吗?希语?”小夕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担忧的问。 希语急急点头,好可怜啊,小夕的脸肿的快看不见原本的模样。 “太好了,我好怕妳伤心啊。”小夕情不自禁的拉起了希语的小手。 子雅见状立刻打掉小夕的色狼手,狠狠道:“小夕!你找死吗?懂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吗?” 希语脸红看着小夕一时得意忘形的模样。 因为摸到佳人的小手,小夕傻笑的道:“啊,对呀,对不起了希语。” “去去去,去干活去,别再这儿偷懒,小心我向月东告状。”子雅啐一声,急急打发小夕去干活。 待小夕离开后,子雅这时候才坐下来,轻轻的拥希语入怀抱。经过三年的相处时间,子雅和希语已经培养出姐妹般的感情了,希语的伤心,她这做姐姐的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 只见子雅轻轻拍着希语的背后柔声道:“委屈妳了,我的好妹妹。” 希语的眼泪再也坚持不久,狼狈的哭了起来,眼泪掉的汹涌极了。希语的愁绪,希语的苦恼,子雅是知道的,所以她让希语发泄出她的情绪,否则只会闷在心里。 “哭了过后就要忘了,知道吗?希语?”子雅语带深重的道。 希语明白子雅的意思,子雅的意思是叫她趁种子还未发芽之前要狠狠拔了它,否则待它开花结果了……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站在圆拱门外的似闇已经听到了,他抓着拳头,不发一语的掉头离开了。 ☆☆☆ “以后派给男家丁来服侍我。” 从书卷中抬起头的似昼,惊讶看着首度来找他的弟弟,而且一开口就是如此的要求。 “希语不好吗?”似昼缓缓开口,他一直都知道,三年前真静被调离后,就由希语服侍着似闇。 似闇别过脸道:“我厌倦她了。” 似昼知道他是在口是心非,同是一个母体而出,他这做兄长的自然知道弟弟的脾气以及性格,聪明的他不再过问了,也不去点破,竟然这是他首度的要求,他这兄长自然默许了一位家丁服侍着似闇。 自从那日过后,似闇不再让希语服侍他了,这让子雅一等人楞了好一段时间,而希语得知消息后发呆了好一会儿,才虚弱的摇头微笑并要她别再意。 他不再需要她了,正好,正如子雅姐姐说的,趁种子还未开花结果之间,狠狠连根拔去。 然后春天过去了,似家主园派人搁来了个对于希语来说是一个坏消息,但是却是似家族上下出乎意料的消息;入夏后,似闇得立刻前往巫女院里清修。 这消息震撼了整个似家。 因为自古以来,巫女院一直是男人止步的地方,这次竟破天荒地让男人踏入里头,最让人不能接受的对象还是似闇,一个被似家视为灭族之人的不详之子,竟然被选进巫女院里,就算是人选也应该是属于似昼才对啊。 有似家分派系提出了反对,但是大巫女则预测到巫女院未来的接班人是似闇,这才是让似家分派系的人最不能接受的理由,而正当大家欲反驳之时,一向不喜爱似闇的族长突然阻止了他们,然后厉声的阻止了反对的声浪。 就这样一切都已经落实了,而奇迹般的,似闇也没表示什么,他沉默的进入了巫女院里清修着,夜暗园的丫鬟一个都没有带去。 入夏后,似闇不带任何片此句话的离开了夜暗园,也不告诉夜暗园的人,他何时启程…………就这样静默的消失在夜暗园里。 清晨,希语默默的推开卧室房门,摆设一切都是如此的简单,而室内毫无生气。 卧室的主人已经离开将近一个月之久了,希语每天依然默默的前往打扫着卧室,待主人回来后不怕灰尘弄脏了空气。 铃铛随着摆动,刮破了宁静的空气,悦耳的叮当声一直围绕着室内,久久不散去。 “希语?怎么妳还在这儿?”一道惊讶的声量响起。 这是之前派于服侍似闇的家丁,由于似闇的离开,而他也将近派入其他的园里干活了。今日将是他最后一日留在这里,因此他看着希语的时候显得比较惊讶。 夜暗园的从前仆人一律被留下,这是似闇临走之前交待似昼的最后一件事情,当然这也是希语从小夕口中得知的,其实似闇知道,夜暗园的人一向和别园的丫鬟有心结,所以他故意留他们下来用意可说是用心良苦啊,希语是知道的。 希语微笑的看着家丁,然后继续打扫着。 家丁知道希语是名哑巴,他也自打没趣的向希语道别后,离开了夜暗园。 打扫完毕后,希语轻轻的关上了房门。 清晨的阳光并没那么激烈,光线照在希语白皙的脸蛋上,让她显得更为清丽脱俗,她看了卧室一眼后,才离开这里开始一天的干活。 第八章 逃离 幽暗的室内,一双黑眸带着痛苦。 他怨恨的呐喊着,痛苦不已的猛的抓着身边的事物,青筋浮现在脸上。 “啊————”他咆哮着,凄凉的叫声围绕在室内。 此人正是似闇,他的双目蒙上了仇恨。 “啊——待我逃走的一天,必定杀尽似家的所有人——!!!!”他咬牙切齿的诅咒着,他恨极了,突然而来的痛苦袭击他的思维,让他痛的昏死过去。 缓缓的,门被人推开了,一个人站在他面前冷声道:“别怪我,不详之子。” 在神志不清之时,伴随着一阵吵杂声,似闇朦朦胧胧中看见了打斗的画面,然后有人把他抬起来。这一刻,他只知道,若今日他逃出巫女院,他日必杀尽似家所有人。 ☆ ☆ ☆ “爹爹!快来,他醒了!”一道女生娇声呼喊着。 “哦,昏睡了将近一个月之久,终于醒来了?”伴随而来是一道男声。 “爹爹,为什么你不杀了他,他可是似家的人耶。”女声语带好奇问道。 “呵呵,我的好姑娘,好宝贝,爹爹可不会杀了对似家有仇恨的人啊。” “对哦, 他昏死之前说过什么,必杀尽似家所有人呐。” “琉璃啊,妳知道吗?爹爹最喜欢做什么呢?” “我知道!把有爪的野兽养在身边!” 正在对话的人正是琉璃及月神教的教主——邪冥教主。 当年十二岁的少女如今已经十五岁了,一张艳若桃李的容貌让人神魂颠倒。 “爹爹,虽然他长的神似似昼,可是他不是似昼呢。”琉璃无趣的道。 “娃儿啊,似昼有什么好呢?眼前这小子,妳瞧多符合我接班人的气质啊?多么的邪魅,娃儿反正都是双生子,待妳成年后,把妳许配给他可好?” “我才不要!我就是要似昼,爹爹你骗人,说似昼被送入巫女院,谁知道是他那被诅咒的弟弟啊。”琉璃撒娇道。 “哈哈,娃儿啊,咱们月神教不说真话的,妳竟然会信爹爹的话,叹看来妳还需要教育教育。”邪冥教主惋惜的摇头。 似闇缓缓的睁开双眼,这是哪里?刚才这两父女的对话全进入他的耳里了。 月神教?当今与朝廷作对的邪教,专做些不见得光的肮脏事情,也是江湖人士欲铲除的邪教。似家的头号敌人。 “小鬼,你醒了?”邪冥教主看着虚弱的似闇。 “这是哪里……?” “月神教,这里是月神教总坛哦!”琉璃向他眨眨眼。 “小鬼啊,人家说无毒虎吃子,偏偏生你的老虎欲吃了你呢。” 回忆起不堪的回忆,似闇的呼吸急促了起来。 “呵呵,爹爹好坏哦,故意挑起人家的伤心事。”琉璃呵呵的吃笑道。 “小鬼啊,竟然你生母如此的心狠手辣,不如你当我的孩子好了,我虽然挺毒辣的,但是我可是很疼孩子的呢。” “咦,爹爹的意思说是你欲收他为养子?!那,琉璃的夫婿呢?!”琉璃不悦的咕哝着。 “哈哈,刚才不知是那一个丫头说不要弟弟,要哥哥的。” 似闇突然笑起来,笑的凄凉,笑的疯狂,笑的嘴角溢出了血水。 狂笑了一会儿后,似闇恨恨的对着邪冥教主道:“今日似家欲灭我,他日我必灭似家。”这句毒誓太狠了。 说完后,似闇再度陷入昏迷中。 “今日似家欲灭我,他日我必灭似家?”邪冥教主喃喃自语道,然后他冷笑道:“琉璃啊,你说这小子像不像当年的爹爹啊?” “像极了,一样愤世的模样。”琉璃瞄了教主一眼,凉凉道。 邪冥教主若有深意看着似闇道:“小子,你以后就叫闇王吧。哈哈哈,月神教有接班人了。似家接班人对上月神教接班人会是什么场景呢?哈哈,本教主突然很少看啊。” 兄弟自相残杀?嗯嗯,不错的场景,挺符合他看好戏的性格。 决定了,似家接班人对月神教接班人。 哈哈哈,邪冥教主喜悦的迎头大笑,笑声消失于空气中。 第九章 真相 苏醒后的似闇,类似变了一个性格。他变得冷酷不已,而对于邪冥教主的诱惑,他没有丝毫犹疑,立刻答应了邪冥教主的条件,成为了月神教的接班人。 月神教的人都称他为闇王,极少有人唤他的真名。虽然他才十八岁,但是沉重的复仇欲望,让他比一般的月神教子弟多出一倍的精力去学习邪冥教主所传授的武功及毒术。 一切都因为那日立下的毒誓。 什么巫女院的接班人?只不是欲毁了他的手段,把他关在幽暗的地下室,让他服食药丸,让诅咒加重,每日必定痛上一,两个时辰,渐而消灭他的意志。痛彻心扉的痛苦,非笔所能形容的痛楚,让他几度欲放弃生命。 但是他倔强的自尊让他不能倨服于他们,他不会称他们的心,绝不! 一想到这儿,仇恨已经覆盖着似闇的黑眸,他的黑眸变得阴沉而冷酷。 今日似家欲灭我,他日我必灭似家!! ☆ ☆ ☆ 似昼想不到母亲大人竟然如此的残忍,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她难道丝毫心软都没有吗? 似昼猛的推开母亲室内的门,第一次温和的似昼双眼浮上了愤怒。 似族长使开了丫鬟后,皱眉头看着一向有规有礼的儿子如此的毫无教养推开房门。 “昼儿,你平时的礼节去哪里了?” “为什么?为什么如此残忍?”因为似昼愤怒的,胸膛起伏不已。 似族长神色闪过精光,她正色看着儿子道:“你知道了?” “为什么?!他也是妳所生的啊!”似昼感伤看着一脸平静的母亲,怎么她可以表现的如此的冷静啊?! “我这样一切都是为似家好,也是为你好。” “就是因为为似家好,为我好,就要牺牲你的孩子吗?母亲大人,请您告诉我,我该如何面对自己的良心啊!”似昼摇头不敢相信的道。 “昼儿,你必须冷静,一切都是因为似家!为了维持似家繁荣的地位,我必须狠下心来做。”似族长别过脸,心虚不去看似昼责备的双眼。 似昼震撼看着母亲,他不敢相信的道:“难道妳还是相信着似家祖先留下的遗训?!根本从来没这一回事!” “你知道吗?前日圣上发的梦兆,大巫女预测着,梦里的妖女……”似族长看着似昼然后闭着眼道:“那妖女是因为你而杀了圣上的!” 似昼神色大受打击,他脚步顿时不稳的退回几步。“什么……为了我……”似昼已经说不出话了。 “大巫女根本没有玉体不舒服,是我派人说谎才平息派系里怀疑。前些月,大巫女测出了不详的预兆,她私底下约见我………还记得三年前的暗杀事情吗?当日你放的小妖女就是长大后欲杀了圣上的妖女。” “为什么欲牺牲似闇?!”似昼已经不能消化突然而来的消息了。 “你和似闇是双生子,一样的命盘,一样的命格,所以大女巫建议……”似族长停顿一会儿才道:“以似闇的命盘来代替你消灾。因为那妖女是因你而杀圣上,如果似闇帮你挡去灾难的话,梦兆自然而然就破解了。” 似昼摇头道:“你们太自私了,这十八年来,闇所受的痛苦,寂寞难道妳看不出吗?妳这样做只会让似家走上毁灭的道路呀。” “不,我做的这一切是为了稳固我们在似家族里的地位!昼儿,你知道吗?最近派系里开始出现了分裂,为了稳固你似家正式的血统,我会在所不惜的保护你的!保护我们的地位”似族长眼瞳射出了狠毒。 似昼看了母亲一眼,然后他的眼角缓缓的留下一滴眼泪,那眼泪是为他的手足流的泪。 “我对妳已经心灰意冷了。” 然后似昼再也没说什么,默默的离开。 ☆☆☆ 一道粉色的衣裳飘荡在夜空中。 少女百般无聊的看着四周围,此刻的她正坐在屋顶上看着星星。 突然门被人轻轻的打开了,少女笑开了眼眉,她兴奋的飞身下了屋顶。 “谁?!”似昼被粉色的身影给怔住了。 “好久不见,我说过,一定会后会有期的。”此少女正是琉璃,她微笑的裂开嘴角。 “……是妳,小姑娘。”看清来人后,似昼惊讶着。 “我叫琉璃,以后妳叫我琉璃好了。似昼。”琉璃微笑的道。 眼前的少女已经脱变成了一位小美人了,一张脸蛋似妖精般的妖美诱人。突然娘的话闪过他的脑海里,她就是将来刺杀圣上的妖女?! 琉璃奇怪看着他突然睁大的双眼,好奇的侧头看着他,五指在他脸前晃呀晃。 ”妳怎么会在这儿?”似昼皱眉头看着她。 “嘿,我来告诉你个消息哦。你一定很感兴趣的。”琉璃眼波流转着精光,好玩的看着他。 似昼不答腔,等着她的下文。这女子生性任性怪癖,今日会来肯定有事情。 “你的弟弟在我爹爹那儿哦!” 似昼闻言后,惊慌大色的抓着她的手,急促的问道:“妳这话说什么意思?” “好痛啊,看你瘦巴巴的,力度挺大的。”琉璃吃痛的看着他,但是眼中露出好玩的神色。 似昼知道自己越距了,他急忙放开琉璃的手道:“闇在哪里?” 突然琉璃打量起了似昼,然后抓弄的道:“嘿,我琉璃从来不做吃亏的事情的,若你想知道的话,你就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似昼怒斥道:“琉璃姑娘,请自重!”自古以来,男女授受不亲,她这样做和淫荡的行为没两样不是吗? “叫我琉璃就好了,何必如此的拘礼了。好古板啊。”琉璃咕哝的道。 似昼怒瞪着她,然后道:“别开玩笑了。” 琉璃知道眼前这少年已经有些懊恼了,她也自讨没趣的道:“呿,玩一玩也不行啊。好吧,我告诉你吧。当我和爹爹赶到巫女院的是时候,你的弟弟已经奄奄一息了。要不是爹爹有着强大的医术,恐怕归西天了。” 似闇被月神教的人救起来了?听闻这里,似昼神色有些放松了,太好了,闇没事了。 耳尖的琉璃听到有脚步声由远处而近,她突然飞身来到似昼的面前,嫣然一笑的往似昼的脸颊旁亲了下去,再似昼还未回过神之间,她甜甜的道:“你弟弟留下了一句话,挺有趣的。” 似昼被小魔女突然的轻薄给愣住了,他还来不及反应,小魔女的话让他深受了重重打击。 “今日似家欲灭我,他日我必灭似家。”说完,粉色身影翩翩散去,留下一地的馨香于夜色中。 似昼睁大双眼,这就是闇留下的话吗?愣住了良久,然后似昼开始苦笑起来。 娘啊娘啊,妳可知妳已经为未来种下了灭亡的孽缘吗? 不是闇欲灭似家,是您自个儿一手造成的啊,让闇的怨恨再度的加深…… 第十章 怨恨 时间会不会让一个人的仇恨慢慢的淡去呢?对于似闇来说,时间只是加重他对似家的怨恨。 眼见待在月神教已经五个年头了。 五个年头足以让一个少年成长成一位气质拔出邪魅夺人的年轻男子。 每次出任务的时候他都是蒙着半张脸,一张薄嘴冷酷无情,让人看不清他的真面目。于是江湖邪道流传着闇王宛如地域来的黑暗使者,凡是见过他真面目的人都逃不过他杀人虎口之下,手段残忍冷血,他的手段宛如月神教的邪冥教主般残酷冷情。 此刻,朦胧的幽暗室内,一室馨香味,只有蜡烛燃烧的光线,勿暗勿亮的投影在若隐若现的帐篷里。 朦胧的白色上等丝绸纱帐垂放了下来,一对男女正躺在里头。 一个长相妖娆的女子,一双白皙的双手搁在男人结实的胸膛上,她满足的靠在他的身边磨蹭着。而揽着他的男人是位成熟的男人,他若有所思的沉思着,一张俊美夺人的邪魅脸蛋,让人著迷不已。 “闇王,听教主说你此刻将会前往京城大约半年之久?”突然女人开口问道,她的语气里带着淡淡的忧愁。 闇王正是似闇,月神教里的人都只叫他闇王,从来没有人敢叫他的名字。 似闇低头看着眼前的女子,她正是八年前失踪的真静。 五年前在月神教里清醒后,他一度惊讶看着真静。 当年若不是真静被送入巫女院的时候通风报信给邪冥教主,可能此刻他早已被似家的人给折磨致死。 真静不是她的本名,她的本名乃是——秋儿,从小在月神教长大,十岁那年被阴谋性的送入似家当丫鬟,其实她是月神教的间谍,而她十三岁那年被送入夜暗园服侍着似闇,服侍将近两年,这时候邪冥教主才从秋儿固定情报中得知他的存在,进而开始注意似闇这个人。 八年前她发现似闇被诅咒的秘密而被似族长送入巫女院,就在这时候刚巧似闇同样被送入巫女院,而秋儿当机立断的通风报信给邪冥教主,邪冥教主才即时赶到巫女院救起了在垂死边缘的似闇。 如今秋儿已经成为闇王的床伴,时常伴他左右。 秋儿抬头迷恋望着似闇,这张完美的脸蛋,何时才正式属于她的呢?秋儿爱恋似闇已多年,无奈似闇并无表示些什么,只有在肉体上的结合之时,她才觉得他是爱她,多么可悲的奢求啊? 尽管他的冷淡态度总是伤害她,可她偏偏爱极了当交欢时那种醉生欲死的感觉,多么的犯贱啊。 “是琉璃那丫头跟妳说的吗?”似闇不悦的皱起眉头,那多嘴的丫头。 秋儿颤抖抚摸着似闇的脸蛋然后道:“闇王,你肯让秋儿陪同吗?” 似闇有意避开她抚摸的双手,然后推开佳人,缓缓坐直了身子没有回答着。 秋儿失望的表情表露在外,她伸出双手从后头怀抱着他宽大的背影;轻轻的把脸蛋放在背脊上吐气如兰道:“闇王,能吗?” 她不死心的再度问着。 似闇离开了床榻,背对她穿上衣着后,回过身看着秋儿惆怅的表情,他依然面无表情的道:“此行妳不能前去,妳还是待在总坛吧。” 秋儿失望的低头,然后她再度抬起头道:“我知道了,闇王。秋儿会在这里等您归来。” 似闇看了秋儿一眼后,冷酷的转身离开。 何谓情?何谓爱?他早已心灰意冷,对于世间最亲密的家人之情,他早也失去了,手足之情他早已忘去了,经过世间最残忍的事情后,他早已看破了,独留下的只有挥不去的仇恨,而只有仇恨才有让他活下去的动力。 最后,他还是孤独一个人,无妨,方正他早已经是一个人了。 ☆ ☆ ☆ “希语姑娘。” 回过头是一位清灵脱俗的少女,经过了五年时间的洗礼,希语已经脱变成了一位美丽动人的姑娘了。 只见希语安静站在那里看着呼唤她的人。 “太好了,今日终于看着姑娘妳了。”开口的是一位身着白色衣袍的男人,他有一张端正斯文的脸蛋。 希语微笑的看着他,轻轻摇动了铃铛等着男人的下文。 “那个……送妳。”男人从宽大的衣袍里拿出了个造型别致的玉翡翠手环。 希语错愕看着他,然后摇头表示她不接受。 “没关系,我看这玩意儿挺适合妳的。”男人瞧希语拒绝了,他急急道。 希语还是摇头着。 眼前这位男人是被似家族视为极有前途的一位人才,名唤曾云,他是似昼的堂弟,由于似昼似闇父亲乃是入赘似家,因此似昼两兄弟才跟母姓。曾云从小便送入私塾里就读,最近高中探花入住似家方便上朝,因似家在朝廷里的地位势如中天,因此圣上在礼部安插了个小官职位给予曾云,卖个面子给似族长。 初入似家时曾云邂逅希语后立刻被希语惊为天人的美貌给吸引住,所以曾云总会有意无意的借故一些事因接近希语。 由于曾云的样貌还长得挺不错,又是被视为国家栋梁,因此不少小姐丫鬟倾心于他,而偏偏曾云则看上了希语,于是不少丫鬟暗地里说些尖酸刻薄的话意讽刺着希语。 曾云见希语固执的摇头,他叹气道:“叹,希语姑娘,妳这样拒绝我的一番好意,皆不是让我为难啊?” 希语看了他,想了又想最后还是摇头,她不能接受任何人的东西,何况她的身份乃是丫鬟,若今日叫他人得知,恐怕她会遭受更多的白眼以及嫌弃目光。 曾云见希语总是三番四次的拒绝自己,开始有些懊恼了。 “请收下吧,姑娘。这手环我送出去,就不打算拿回了。”强硬的把守护交在希语的手里后,曾云赶紧放开手,以防希语把手环还给他。 希语怔怔看着他突然的举动,然后回神之际欲给递还他之时,只见曾云突然道:“希语姑娘,那我告辞了。希望妳不要拒绝我的一番心意。” 曾云走的挺快的,因为他深怕希语会把手环交给他。这姑娘外表虽然柔柔弱弱的,但是内心可是倔强的很。 希语烦恼看着手环,由阳光下的照射,这玉翡翠晶莹剔透,色调均匀翠绿,看的出是个上等的好玉,而翡翠的表面雕工非常之完美,价钱应该不凡吧? 该如何交还给曾云公子呢? 苦思的希语伤脑筋的步回了夜暗园。刚巧子雅及小夕坐在这里乘凉风着。 “希语?”子雅唤着希语。 因为希语正深思着,因此听不到子雅的呼唤。 “希语!”子雅加重了音量,终于希语会意过来,她看着子雅。 “怎么了?一副魂不在身上似地?”子雅招招手来希语过来。 看着眼前爱慕许久的女生,小夕自然特别关心问道:“希语?不舒服吗?” 希语蹙眉头,想了又想然后才把玉翡翠放在小石桌上。 “哗,好漂亮的手环哦。希语,妳从那儿得到的?”子雅拿起了玉翡翠欣赏着。 希语比了比天上的云。因为相处多年了,因此他们的默契非常合拍,自然知道希语欲表达着什么。 云,自然就是指曾云了。 在似家里谁不知道曾云爱慕着希语,所以当希语手指指向天上的云的时候,就代表是曾云。 “怎么又是那登徒子啊?明知道希语不欢喜她,总是喜欢死缠烂打的。”一听到情敌的名字,小夕皱着眉头,厌恶的咕哝着。 “他为什么送妳如此贵重的物品啊?”放下手环后,子雅不解的问道。 希语歪头想了一下,然后摇头表示不知道,希语指了手环,然后摇头后,再度指向天上的云。 “妳的意思是要我们帮你交还给他?”聪明的子雅看了后问道。 希语急急点头,然后露出了宛如放下心头大石的微笑。 “但是这样冒昧的还给人家,那不是让人觉得为难及没面子吗?”子雅担忧的道。 “切,有什么好不好意思的,又不是希语向他讨,是他硬塞给希语。”小夕啐的一声道。 子雅狠狠瞪着小夕一眼后,再度道:“算了,希语妳就收下吧,反正他都表明不拿回了,妳若强硬的交还给他,只是让他脸上无彩而已。” 希语想了一阵子,她为难的蹙起眉头,最后还是轻轻点头表示接受了。 “希语,妳不用勉强自己收下的,来,我帮妳交回给他。”小夕酸溜溜的拿起了手环欲离开之际,子雅敲了他头。 “好痛!子雅姐,妳干嘛打我啊?”小夕被打得有一丝莫名其妙的看着子雅。 “你是不会做人的吗?人家是主子啊,你如果这样冒然的拿去,你以后就别想安乐过日子。”子雅翻白眼看着这四肢发呆,头脑简单的人。 人家可是个堂堂的朝廷命官,也是大主子的堂弟,身份多少都让似家的下人们有一点避忌顾虑,而他小夕只不过是个小小的家丁,哼,真是不知好歹,鸡蛋碰石头,不知量力。 小夕知道自个儿的身份吃亏了,他只能闷闷的坐下来生闷气。 希语默默的把手环收起来后,站了起来。 “希语去那儿?”子雅奇怪问着希语。 只见希语比了个打扫的动作了便离开小庭园。 “咦,希语依然每天都在二主子的房里打扫着?”小夕吃惊的问道。 子雅点头然后没有回答着。 多少年了?希语每天自个儿坚持打扫着二主子的房间,盼有一天主子回来后,房里依然干净如昔。子雅知道希语的内心深处还是有着二主子的影子,虽然希语从不表露出来,但是大家都是女人,她多少都察觉得到。 毕竟在希语情窦初开的年龄之时遇上了二主子,早已在内心深处摆下了主子身影而懵懂不知……………… 第十一章 失物 热闹的街道,吵杂的叫喊声,被挤的水泄不通的繁荣街道。 这是万秋王朝的京城,商业繁荣文人雅士聚集的中心点。 悦来客栈里,靠坐在露台旁,一双冷眸无聊看着二楼下的街道,两对面的商店,以及成排的摊子正叫喊着买卖,为彼此的生计而奋斗。 仰头喝下酒后,他再度为自己倒一杯。 “这位公子,为何一个人如此寂寞的在这儿饮酒呢?”一道妙龄女声响起。 男人头也不回,眼也不看的再度饮起了酒。 开口说话的是一位美的让人着迷的妖美女子,她正裂开嘴娇笑着,笑容美中带妖。 她坐在男人的身边,身子似若无骨的靠得极近,她故意在男人的耳边吹起了气。 “公子若不嫌弃,让小女子服侍您可好?” 如此露骨的一幕,让在旁的客倌们不禁倒抽一口气,个个无一不惊撼眼前这对如此大胆的男女。 虽然万秋王朝的风气还挺开放的,但是如此大胆的在大庭广众面前上演暧昧的调情情节,还真是史前无列啊,这对男女让人看的面红心跳外加暗地里垂骂连连。 男人放下酒杯后,女子眼明手快的拿过他的酒杯后,沿杯喝下,一双桃眼还是带着趣味盯着男人直瞧。 男人,半张脸被蒙着,只是留下一双冷眸及红艳薄唇。如此的怪异的打扮的确让外人好奇着面具下的模样到底长的如何? 毕竟脸带面具的人大多数都是长极为丑恶之人,不然就是脸被毁容了,不得见人。可是端看直看,这男人有着一双黑如漆星的冷眸,红艳的薄唇,脱下面具后应该不至于让人觉得可怕吧? “公子,怎么不说话了呢?”女子还是玩着暧昧的情调,她的双眸溜向位于隔壁桌子的男人后,抛下了媚眼,那男人见状顿时害羞的低垂下脸。 “妳怎么跟过来?”男人终于开口了,他的双眸看着女子,严厉极了。 “我不能来看哥哥吗?”女人立刻露出了让人怜惜的表情。 闻言后,男人的冷眸染上了一丝的怒火。这女人故意的,她明知道他最厌恶听到这两个字,她就是故意整日挂在嘴上。 女人高兴看着男人不悦的表情,她双手托着精美的下巴,懒慵的道:“何况,如果不跟来,且不是失去看好戏的场面。” 此人正是似闇,他眼中并发出杀意:“妳是来故意来捣乱的吧?” 琉璃甜笑道:“嘿,好说,好说。” 似闇按压下怒火,他低声道:“到时候妳别怪我不留情。” “嗯嗯,我不会干扰你,你放心吧。到时候我只是站在一旁看好戏吧了。”琉璃摆摆手表示她绝对不会扎上一脚的。 似闇知道这女人的恶怠性格,这一路的跟随她不知道做了多少的恶作剧来乐趣自个儿。 “瓜河呢?”似闇看着她一个人孤伶伶的出来。 琉璃裂开嘴角笑道:“正赶着来呢。” 说曹操,曹操就到,只见一个男人满脸大汗的站在他们的面前,瞧的出,他好像经历一场生死之斗的感觉,气息还未调正过来。 “我的大小姐,有一天,我一定被妳给害死的。”男人擦干脸上的汗珠后,抱怨连连的道。 琉璃状似无聊的拨弄着指甲凉凉道:“都说你笨,叫你偷个东西都害怕,真是没用。” 瓜河很委屈的道:“我的姑奶奶,妳现在是在叫我做犯法的事情耶,而且闇王交代万分不能把事情给搞大,妳还叫我偷东西??!” “妳又想什么歪主意?”似闇不悦的看着琉璃道。 只见琉璃不回答似闇,她伸出手对瓜河道:“有什么收获吗??” 瓜河从怀里拿出了类似手环的物品。 琉璃接过后,拿起来玩味看着:“嘿,挺好看的手环呀。” “这手环是从一位姑娘身上偷来的。”回想起那姑娘,瓜河的脸蛋都红了。他一直以为只有小姐最漂亮,谁知道今日看着的那位姑娘惊为天人,和小姐是不同类型的人,那姑娘长的清丽纯美,是个让人想捧在手中疼惜的好姑娘。叹……他真是罪过罪过啊,选择向一位手无寸缚之力的丫鬟下手,都是小姐害得!害他良心过意不起! 似闇抓住琉璃的手,沉声道:“妳又再搞什么玩意儿?” 琉璃眉开眼笑的看着他道:“没什么啊,只是叫瓜河潜入似家偷东西罢了,看能够能偷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嘛。” 看着眼前的玉翡翠手环,似闇看着瓜河道:“你从那儿得到的?” “咦?我是趁姑娘独自一个人在打扫房里的时候下手的,不过话说回来,这姑娘是个不能说话的女子啊。”看着闇王的双眼足渐变得阴霾暗沉,瓜河紧张的吞了一下口水,天杀的,他是说错了什么吗?怎么闇王的表情越来越可怕? “这姑娘不能语言吗?手上挂着铃铛?”似闇有些失控问道。 “没错,之前我躲藏在在一座园子里,然后瞧着两位类似丫鬟的姑娘和一位家丁在说话着,说着说着那位沉默的姑娘突然站起来,神色貌似很烦恼,然后便一个人独自往一间房里打扫了。不过,我瞧那位姑娘好像不喜欢这手环似地,于是我便偷下这手环了。”瓜河看她好像没什么喜欢,而且刚刚那两人还在讨论着要不要完璧归赵,所以他便偷下那女子的手环好交差。 似闇知道瓜河说的园子是夜暗园,把失控的情绪收敛起来,他不动声色的看着手环。 “不过说来挺奇怪的,那园子不像其他的园子有主人及丫鬟的,反而冷清清的。”瓜河自顾自的说,丝毫没有注意到似闇的异样。 而聪明的琉璃早就注意到似闇的神色了,早从瓜河拿出手环后,他就开始不对劲了,虽然他尽可能的隐瞒自己的神态但是还是被她给发现了。 琉璃的眼珠转了一会儿后,娇笑的对着瓜河道:“瓜河,走走走,咱们去看这手环的主人是谁吧。” “咦?小姐,妳真的要去啊?但是我刚刚已经被那园子的护卫发现了。不过说真的,那护卫的武功还挺厉害的,我被他给打的狼狈极了,要不是有妳给我的烟魂药,我看我一定被抓着的。” “瓜河,你真是孬种啊,怎么连个护卫都打不过啊?”琉璃抓弄瓜河道。 瓜河敢怒不敢言的看着一直抓弄他的琉璃,但是也只能任由她抓弄,谁叫她是小姐啊……叹,真是跟错主子了。此刻的瓜河在内心里懊恼着。 似闇只是沉默听着他们的聊天。 夜暗园的人几乎没有被调走,他做他的承诺了啊?似闇眼中闪出了精光,但是很快的一闪而过,再度恢复成冷酷的他。 第十二章 轻薄 “对不起,让他逃走了。”月东开口道。 希语轻轻叹气,摇头着。 月东依然面无表情,他看了希语一眼后再度道:“妳放心,我一定把那贼给抓出来的。” 希语感激的向他点头道谢后,才缓缓的离开大厅。 此刻天色已暗,而希语不知不觉的走到了似闇的卧室。 就是方才下午时候被人抢走手环的地方。正当她打扫完毕开门出来之时,一个蒙面的男人点了她的穴道,然后命令她把手环交出来。 她不解为何这男人会知道手环的事情,莫非是他已经躲藏在这里已多日了? 想到这儿,希语不禁打起了冷颤,若这贼已藏在这里多时,他们的一举一动在已经在那贼的掌控之中,那他们皆不是被这贼观察已久了? 看着夜色渐渐进入天黑,夜暗园顿时一片宁静。 希语打量这四处,夜暗园里人稀薄少,因此整日总是冷冰冰毫无人气,而且基本上夜晚的护卫都不会经过这儿巡查,所以有贼会躲藏在这里也是挺容易的事情。 虽然她并不是很在意那手环,不过怎么说那也是曾云送给她的手环,觉得弄不见了内心有一点点的内疚。 轻声的叹气,希语拉了一下披风,瞄了一眼无人的卧室后希语转过身子欲回到下人睡的卧室。 突然一道黑色的影子缓缓的从瓦顶飞身而下,立在希语的面前。 希语来不及回意之时,那人已经点下了希语的穴道,让希语僵硬着身子。 希语双眼惊慌的看着来人,只见眼前这贼不似今日闯入的贼般,他半张脸蒙着面具,只有一张薄嘴及一双深不可露的黑眸。 男人把她拉进了黑暗的卧室里,因室内非常黑暗,只有一丝微弱的月光线照射进来。 “妳怕吗?”男人有意把声音压低,叫人听不出他原本的声音。 希语害怕的颤抖着身子,这男人贴她贴的太近了,近的她半个身子都靠在他的胸膛里。 不知道为什么的,希语总是觉得眼前这男人的怀抱带着一丝熟悉,那让她想哭泣的熟悉感。 男人不再说话了,他只是用一双炙热的双目看着希语。 五年不见,她出落的更加的清丽了。 男人见希语脸上布满了害怕的神色,他玩味的道:“怎么一个人独自来这无人居住的房里?” 希语惊讶看着他,他怎么知道这间卧室的主人已经不再这儿了?莫非这贼已经在这里观察有一段时间了? 突然,他缓缓的低下头,然后把希语抱的更加的贴近,仿佛欲融入血骨般的拥紧,之后他轻轻的吻上了希语的樱唇。 希语怔住了,她万万想不到这男人如此的大胆……光明正大的轻薄她?想到这儿,希语又羞又怒的欲挣开他,无奈她的穴道被他给点住了,而希语又不能言语,一股无力感涌上了心田,顿时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样,缓缓的流下了。 尝到了眼泪的咸味,他缓缓的放开希语,然后用拇指抚摸着希语的红唇道:“为什么哭?”他的声音沙哑而低沉。 希语双眼含恨的看着他,眼泪一直源源不绝的流下。 她生平第一次如此被人猖狂的轻薄,这种羞辱让她不能接受,她不能接受自己的清白被人给这样夺取了。 因为愤怒而脸色变得娇艳欲滴的希语让他着迷不已,他情不自禁的用姆指腹拭去她的眼泪道:“看妳哭,我心好痛。” 希语厌恶别开脸不让他碰触,她的举动让他怔住了。 不是因为希语的抗拒,而是他被他突然说的话给怔住了,他怎么会说出如此的话?为什么看见她哭,他的心里宛如千斤般沉重的感觉压在他心头呢? 他突然猛的推开希语,然后眼神复杂的看着希语。 解了她的穴道后,只见希语愤怒的站上来,欲赏他一巴掌,但眼明手快的抓住了她的手。 希语懊恼的欲挣开他,因为激烈的挣扎,手上的铃铛发出了声音。 听到熟悉的铃铛声,他轻轻的微笑然后猛然的扯下了希语的铃铛,握在手上。 希语吃惊看着从小到大从不离身的铃铛,慌张的欲夺回它。这铃铛对于她来说这像是她的第两道声音,她的保护符,太重要了。 他把铃铛放入怀里后,伸出手抚摸她光滑的脸蛋,希语一心只想拿回她的铃铛,她拉着他的衣袖,双眼露出了哀求的眼色。 他走出了卧室,而希语则急急的跟着他,希望他把铃铛交回给她,希语欲发言,可惜她的声音发不出,慌张不已,眼泪又再度掉落了。 只见他丝毫没有归还的念头,猛然的飞上瓦顶然后道:“再见了。”说完,他消失在夜色中了。 希语追着他的踪影,可是他已经消失在夜色中了。 眼见铃铛已经不见了,希语的眼泪掉的更加的凶,最后整个人哭倒在地,那个铃铛……那个铃铛是她仅有的回忆……一个和似闇相处的回忆………… 而希语并不知道,当晚的那个他,就是似闇…………………… 第十三章 暗杀 看着手中的铃铛发呆的似闇,一双黑眸沉思着。 此时的他正一个人呆在客房里。已经脱去面罩的他,露出了原本的模样,只有在外界他才会蒙上自己的脸不叫他人看着。 前日潜入似家,不为什么,他想看夜暗园的人过的怎么样,就算再怎么憎恨似家人,毕竟夜暗园里的人和他较亲近,虽然他们基本上并没什么交谈。 看着铃铛,他不禁想起了希语。这傻姑娘依然傻傻的呆在夜暗园里,看着希语,他不安的情绪更加的加深了,五年的岁月,正是一个姑娘绽放年华之时,再度见到她,心中的悸动更加的汹涌。 他以为五年的时间里,他可以彻底的让自己变得更加的冷血无情,的确,他是做到了。 可是当再见到希语的时候,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再度涌上心扉,因控制不住翻腾的情绪他情不自禁的吻上了她。 突然有人轻轻响着他的门,突然的来访打断了他的思绪。 似闇不动声色的把铃铛收在怀中后,才道:“谁?”他的手已经拿起了旁边的面罩带上了。 “是我,海仁。” “进来吧。” 一位身着黑色衣袍的男人毕恭的走进来,他是似闇的得力手下,也是一个极为沉默寡言的男人。 “调查的如何?” “明日戌时,似家的弟子才会前往盼云山庄帮盼云庄主作法消灾。” “哦,那就明日戌时行动吧。”似闇冷笑道。 “是。”说完,海仁默默退开了。 似闇冷笑着,明日就是似家人身败名裂的一天,他会让似家人付出代价。 ☆☆☆ 夜开始宁静了。 似闇,海仁藏身在离盼云山庄不远处的一颗大树上观看着。 只见在盼云山庄的大门外,似家子弟们正坐在偌大的空地里开盘做法。盼云山庄因近几个月,做什么事情都不顺利,盼云庄主出外经商遇上了绿林大盗的洗劫,而次子则被朝廷贪官诬赖被圣上贬了一级的官位,夫人及千金各各连续病倒。 于是盼云庄主找上了似族长希望似族长能够帮他消灾挡煞,扭转命运。 似族长则派了似家二系派的弟子前往盼云山庄里做法,总共五人前往。 站在前方为首的男人穿上了祭司袍,口中开始念念有词的吟唱了起来。 似闇见机会来了,他向海仁打了眼色,海仁知晓后,他展开轻功,趁无人注意之时分身进入盼云山庄里。 足尖踩地后,海仁来到了每处被贴上符的地方,他一一全撕了下来。 “谁?!”突然的叫声惊慌的叫起。 海仁厌烦的看着发现他的小姑娘,只见小姑娘颤抖着脚,手指指向他欲开口大喊时,海仁早她一步伸出手劈向她的颈后,让她昏迷过去。 确定所有的符被他撕烂后,海仁缓缓的使用姆指腹拙揉着,白色的粉末飘散在四处,突然大厅的空气变得馨香不已,异香的气体围绕着四周挥散不去。 海仁回到似闇这儿,把所有的符交给似闇。 似闇接过符后,冷笑的看着符,然后他随手从怀里拿出了火折子烧了所有的符。 “老爷!!不好了,夫人以及小姐醒来后,不停的哭闹啊!”盼云庄主的总管急急的从庄里慌张的跑出来。 “什么!”盼云庄主面色惊慌大色的看着总管。 在旁的祭司们各各停下了手下的动作,怔看着他们两人。 “快快,祭司大人们!快进去瞧瞧我的夫人以及孩子啊!”盼云庄主脸色苍白的道。 只见众人来到大厅里后,一阵哭闹声围绕在大厅里。 “夫人……夫人,请别这样。”丫鬟惊呼的拉着庄主夫人。 “啊!小姐,妳咬的奴婢好痛啊!”另一道刺痛的声音喊起。 此刻,庄主夫人像是疯子似的看到人就打,而千金则咬着丫鬟不放。 “祭司大人!快看发现什么事情了?是不是敌人的降头下的更激烈了?”庄主又气又怒的喊着。 “爹,大厅里的符全都不见了!”其中一位祭司吃惊的对着为首的祭司道。 祭司皱眉头道:“怎么可能?刚才不是千交代万交代万万不得把符给撕了吗?来人,快把符再度贴上!” “是!”一旁的祭司弟子们急急的从怀里掏出符欲贴上时,突然一阵昏眩感袭向他们,接着各各相约昏迷过去。 “这是……啊……可恶,迷药……”闻到熟悉的味道了,为首的祭司底咒的怒骂,最后他不敌药效的能力,也接着昏迷在地。 然后,大厅里的人各各昏迷躺在地上。 黑暗处,似闇及海仁缓缓的走出来。 似闇看着昏睡的似家子弟,他冷酷的脸上没有表情。 “今日似家欲灭我,他日我必灭似家。”恨恨的丢下这句话后,他看着他们。 突然似闇迎头大笑了起来:“哈哈哈,今日的你们没有未来,哈哈……”他的一双黑眸绝情冷酷的,太多的怨恨涌上他的心里,太多的恨意蒙上了他的双眼。 那日他所嚐的痛苦,他要加倍还给他们。似闇从衣袖里拿出了药丸后,交给了海仁。 “把这些药送入他们的嘴里。”他连碰都不屑碰他们,交代了海仁去办。 海仁听后,他把药丸放在祭司的嘴里后,运力把药丸逼送入嘴里然后再运气强迫药性加重循环。 看五人都服食药丸后,似闇看了他们一眼道:“以后你们只有生不如死,哈哈哈哈。”说完,他仰笑和海仁离开了。 今日不杀他们,是因为他要慢慢折磨他们,刚刚喂食他们的乃是邪冥教主不曾传授弟子的毒药,但是邪冥教主破天荒的传授于他;这药乃是慢性自杀的药丸,初次服入之时,并不会发生什么异样。但是当毒性蔓延血液后,就会慢慢觉得嗜睡,全身总是勿热勿冷,然后身上总会莫名其妙的流血,当严重之时已经病倒膏药无药可救了,接下来就只能等死了。 这就是他会待在京城半年之久的原因,因为他已经展开报复了,而接下来似家将会有一场血祭…………在这半年之内,他必定杀尽似家所有人! 第十四章 心事 希语今天整日都魂不似守发呆的坐在小亭子里。 那天那位登徒子太过分了,轻薄她不说,还抢走了她的铃铛,一想到铃铛不见了,有说不出的苦涩涌上了心头。 “希语……希语……?”唤了几声不回应,子雅在她面前晃晃手。 希语看着子雅后,下識意的欲摇着手时,愣住了。 “啊,对了前日的贼还抓不到吗?”子雅也知道希语的铃铛被闯进的贼给抢去了,连同手环也一样。 希语想到前日的那一吻,泪水再度涌上。 “可恶,似家那么大,怎么会如此大意让贼藏在夜暗园里!”子雅想到这里,生气的道。 希语则抿着嘴巴,她低头不语着。 “我已经告诉月东了!我警告他得小心看顾着夜暗园,若夜暗园再度有贼闯入,我定让他走着瞧!”子雅想了一下再道:“不过,似家那边的人也未必太过分了吧?怎么说这里好歹也是二主子的地方,怎么能够放肆护卫不往这一处巡逻呢?太不公平了吧?”似家一听到有贼闯入后,立刻命令护卫得加紧巡逻似家各主园,只有夜暗园这里独独没有巡逻的范围里,这也未免太势利眼了吧?! 希语任由子雅喃喃自语着,她坠入了发呆的状态中。 “不好了!子雅,我听到一道不好的消息!”小夕跌跌撞撞的跑进来。 “小夕,你赶着投胎吗?”子雅不悦的道。 小夕站在他们面前后,猛喘气然后大力的拍打着胸膛。 “这次真的槽糕了……我刚刚听到不好的消息传出来了。”小夕好不容易调正呼吸后,他神色紧张的道。 子雅与希语互看后,子雅开口问道:“什么事情那么不好?” “听别院的丫鬟们在井边里说着,蓉紫园的……似明大人以及似远大人还有他旗下的弟子好像……中了莫名的毒,如今……”小夕小心看着四周后,压低声量道:“连御医都策手不及的摇头,他们的性命危在旦夕……” 子雅及希语听后,吓了一下,子雅睁大双眼道:“这件事情是真的吗?” “千真万确!起初我也不相信呀!但是丫鬟们说的时候各各都愁眉苦脸的,蓉紫园里现在可是蒙上了乌云密布啊。” “天呀,似明大人可是似族长的弟弟啊,若这样的话,似家可会失去一位人才啊。” “没错,就连似远大人以及弟子们都同样中了怪毒,看来损失可不小。”小夕摸摸下巴道。 “到底是哪一位竟然如此狠毒的陷害似家啊?”子雅愁眉头道。 “似族长正下令查办这件事,听似家主院那群好管闲事的丫鬟们说,似族长为这件事情,发了一顿好大的脾气,就连一向温和的似昼主子也愁眉不展的,看来这事情让似族长非常的伤神。”小夕坐在石椅上摇头道。 “叹,希望这次的事情可以赶快平息啊。”子雅由衷的希望着。 小夕注意到希语的异样了,他开口问道:“希语,怎么了?失了魂似的?” “还不是那该死的贼抢走了希语的铃铛,真是的。小夕我告诉你啊,你好歹也是夜暗园里的男生,为了希语,为了这里的安危,你必须每晚和月东巡逻!” “什么?!半夜三更叫我巡逻?”小夕跳一下,他不满意的抗议着。 “现在由不得你说不!拜托,你可是男生了,堂堂一位男子汉,怕什么呀?难道你忍心看我们两名手无寸铁的柔弱女子被飞天贼洗劫吗?!”子雅吼着他道。 被子雅吼的有一点不高兴的小夕,在看到希语我惜可怜的模样,一股欲保护希语的欲望鼓上心田。 “好吧,为了希语,为了夜暗园,我豁出去了!” “嗯嗯,这才对吗?希语妳说对不对呀?”见计划得逞的子雅,在心里暗笑着。 希语抬起头后,微微的向小夕绽放了一株笑颜。 而小夕因为那笑颜而阵亡了…………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而小夕则是难过美人笑啊…… ☆☆☆ 幽幽的叹气飘荡在空气中,似昼负手在背后仰望着高挂在天上的一轮明月。 今日的他心事重重,这心事来自于他的亲弟弟。 似明舅舅以及似远的事情想必是似闇报复的举动吧。 他终于还是行动了。 一阵针抽痛在心房里狠狠的折磨着他。眼看自己的手足变的如此地冷血无情,对方还是自己的舅舅……闇果然是恨透了他们。 用如此残忍的折磨手法……他知道闇是要让他们尝尝他当年所受的痛苦啊,自作孽不可活。 这就是当年母亲大人种下因啊。 母亲大人并不知道这件事情是闇的所为,因为他并没有告诉母亲大人当年闇已经被人救起来了,母亲大人一直都以为似闇已经死了。 想到这儿,似昼再度叹气。冤冤相报何时了?闇,何时才会放下心中的仇恨呢? 他知道一直以来,他倍受母亲大人的宠爱,似家人的关爱,而似闇只能伏身于他的阴影之下;他记得懂事以后,母亲总是把他和似闇分开教养,当时候只有五岁的似闇被送入偏离似家主院的夜暗园,那里的丫鬟较少,而那儿就是似闇以后居住的地方了。 他还记得他偷偷的瞒着母亲以及刘总管前往找寻似闇玩乐,当时候似闇还每日很期待他这哥哥的到来。 事情还是纸包不住火,他偷偷前往找寻似闇的事情被刘总管知道后立刻通报母亲,而娘软禁了他。 那年是个炎热的夏天,他答应似闇会前去夜暗园找他玩,而似闇傻傻的站在炎阳下等了一个下午,还因此差一点中暑而死,对这件事他内疚极了。 当他毫不容易找到机会跑到夜暗园向似闇道歉,可是似闇已经变的冷冰冰还对他冷言冷语。而那时候他们才七岁而已。 那件事情之后,似闇不再看他,也不再叫他哥哥。有时候似闇还会以怨恨的双眼看着他,他知道似闇的怨恨是什么,为什么明明同是一个母体而生的,为什么关爱的眼光总是集在似昼的身上,而他得背上一个灭族的名称?不公平,不忿气全漂浮在那黑眸里。 直到他忍不住询问起母亲,母亲只好告诉他似家祖先的遗训,他当下晴天霹雳,他不明白,这传说从来都不是真的,而他也不相信着,偏偏似家的人视这遗训为鉴。 “嗯嗯,在月光下,一位好看的男人正低头叹气的,不知道那男人在为谁而叹气呢?”女声突然在他耳边响起…… 第十五章 戏弄 似昼知道来人是谁,他没有回头,还是看着天空中的明月。 “如果是为我叹气那该多好呀。”女声故意如此的道。 似昼皱眉头道:“琉璃姑娘,妳又来了……”这女人不知道什么是礼义廉耻的吗? “都说叫我琉璃,你就是不听。”琉璃不悦的嘟起樱唇。 终于似昼回过身看着来人道:“看来我必须加强护卫的巡逻了。”外面的护卫全都睡着了吗?怎么一位女子闯入都瞧不见。 “嘿,你们的护卫全都是三脚猫功夫出身的,拦不住本姑娘。”琉璃俏笑的回应着。 似昼看了她一眼然后道:“妳怎么又来京城?”距离上一次已经三个月了吧?这姑娘总会时不时的固定出现在他面前。 “嘿,我担心嘛。我担心弟弟一个不小心伤了我的心上人那该如何呀。”琉璃来到他的面前,弯腰看着他。 “果然是闇呀。”似昼明白她的意思,双眼蒙上了悲伤。有几次他多希望不是闇干的,但是事实摆在眼前,叫他不得不去相信呀。 “你那弟弟干起来的手法可不输我爹爹,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呢。”琉璃懒慵的玩弄着指甲道。 “闇他何时来到京城的?” “他来这儿已经将近一个月。他将会待在京城半年之久,这半年里会有很多精彩的事情发生呢。”琉璃的眼中并发了光彩,她最喜欢看戏了。 似昼怔住了,半年?!那么说闇将会在这半年里彻底的向似家报复?!不!他一定地阻止闇的怨恨以及报复,似家上下共有百人之多,他不能眼睁睁看着百人的性命全被无辜的杀死。 “我发现你挺喜欢发呆的呢。”琉璃不满的道,她极不希望别人无视她。 “我一定会阻止闇的,妳是站在闇那里的吗?”似昼喃喃自语的道,然后他突然防备的看着琉璃。 “呵呵,怎么你们两兄弟说的话都大同小异的呀?我说过我最喜欢看戏了,而我也不打算插手,不过我来这儿向你通风报信,可是犯了闇王的条规哦。”琉璃向他眨眨的道。 “真的?”似昼不相信的看着她,这女人的性格任性狂妄,他不确定她说的哪一句话是真的,哪一句话是假的。 “千真万确,不过你还挺好运的呢。”琉璃吃吃的微笑着。 “什么意思?” “过不久,我爹爹就会招闇王回月神教,我看闇王的复仇计划很快就瓦解了。可惜可惜,错看一场好戏了。”琉璃状似遗憾的摇头道。 似昼听了后内心在挣扎着,透过月光的光线他正视着琉璃妖精般的美貌道:“琉璃……,妳可有办法让我和闇见面?”他必须把话说开,必须开导似闇,让似闇放下心中的仇恨。 琉璃蹙着黛眉道:“我不答应。” “为什么?” “如果答应了你,那不是没戏了?本姑娘不答应。”琉璃歪头道。 “妳……!妳怎么可以唯恐天下不乱?”似昼叹气的看着她,由邂逅她至今,她的性格就是能够引起天下大乱的人。 琉璃闻言后,微笑了起来:“乱了才好玩呢,天下就是要如此才好玩啊,总不能都是一片和和气气的,那多无聊呐。” “妳真的不让我和闇见面?” “我问你吧,如果我帮你牵线了,前提是闇王会答应吗?别忘了,他恨透你了。”琉璃毫不留情的说出了似昼心中的痛楚。 那痛楚狠狠的刺伤了似昼的心里,他的双眼蒙上了忧愁。 对呀,琉璃说的没错,即时她愿意答应他,但是闇也不可能答应的,闇的性格异常的任性及执着,所以闇不会如此轻易见他的。 琉璃拍拍他的肩膀道:“你死了这条心吧,你还是努力的保护你的似家比较重要吧。” 似昼看了她一眼后才道:“妳还是快离开这儿吧,等会儿护卫到来就发现妳了。” 琉璃眼珠子转了一轮后,突然她邪气的微笑着:“好好好,我这就离开……” 似昼睁大双眼看着放大的脸庞,只见琉璃俯身吻上了他的嘴。 似昼把琉璃推开后,又急又气的道:“妳……妳知道什么是廉耻吗?!” 琉璃放肆微笑的道:“哈哈,我今天偷到你的吻了哦。”太好玩了,见一向温和没有脾气的似昼第一次如此的气愤以及脸红,好好玩哦。 “妳…………”似昼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嗯,夜色不早,我先走了。后会有期咯,下次我要你心甘情愿的亲我哦,每次都是我主动,不好玩的哦。”抛下媚眼后,琉璃飞身离开了这儿。 似昼看着她离开的倩影,开始后悔着,当初放这丫头离开是对的吗?似昼轻轻的吐出了叹气,看来这丫头是缠定他的了。 第十六章 相遇 蓉紫园传来了噩运。 蓉紫园主子及少爷魂归西天了。这消息传出后,似家人的无一不悲切莫名,如今似家上下的所有人各各的陷入一片愁云之中,没人欢笑的起,因为这代表着似家有些藏在暗处的敌人,而这敌人是不可让人小看的角色,似族长在族人面前宣布必须提防这藏在暗处的敌人。他们不知道敌人何时会再发动陷害,而下场都会像似明两父子以及他旗下的弟子一样,死于毒性的攻击,这消息一传播出去,似家的人各各提心吊胆,每一位都害怕这下一位被下毒手的就是自己,此刻似家一片士气下降。 由于蓉紫园正办丧事而人手不足够,于是刘总管调配了夜暗园的丫鬟男丁前往蓉紫园里帮忙着。 “太可怕了,太可怕,现在我每晚都睡不着了。”正在烧着金银纸的男人低声的道 “我也是,我好怕敌人不知何时会下毒手啊。”和他一切跪着烧金银纸的男人低付道。 “看见师傅及大师兄,小师弟,六师兄,七师兄的死状让人毛骨索然啊。” “对……那下毒者太可恶了,竟然躲在暗处让我们防不胜防。”说的咬牙切齿的。 “没错,这小人的行为太可恶了。” “盼只盼族长赶快抓到下毒者,让我们安心安心啊。” “雷有同感,叹……现在我们也不能干些什么,只能盼族长及昼主子能够抓到下毒者了。” 希语坐在远处折着莲花,这两位弟子的谈话已经传入她的耳里了。 看来似昼应该很烦恼了,这几日。 希语发现已经过了两日,怎么不见似闇来上香呢?怎么说似明大人及似远都是他的舅舅及表弟,他不可能冷血的不来瞧吧,而且巫女院的大巫女都有前来上香,在巫女院修炼的似闇应该陪同大巫女前来吧? 这问题让希语百思不解,似闇离开夜暗园也将近五年了,这五年来他一通汇报信也没有,一句慰安信也没有,而且每逢过年过节他都没有回似家,回夜暗园,每一次的落空都让她失望不已…… “希语,近来好吗?”一道温煦的问候直她头顶落下。 希语反应性的抬头看着问候的人。 似昼向她微微笑后,坐在她身边也帮忙折起了莲花。 希语看了他后,轻轻的漾开笑颜。 “看妳的笑容,应该过的不错吧。” 希语突然想到什么的,她默默的放下莲花,心里挣扎着该不该问似昼呢?可是全似家的人都知道,似闇讨厌着似昼,绝对不会向似昼报平安的。 似昼不解希语突然的欲言又止,最终他还是开口道:“希语,有什么就写下吧,我能够解答的,我都会帮妳。” 希语挣扎了良久后,她放下了莲花,用手指在自己的手上写了个闇字。 似昼心里默念着,眼神震了一下,但是他还是很快的隐去了异样的神色。 “闇吗?他还在巫女院啊。”对不起了,对希语隐瞒了事实,有些事情不是她该知道的。 希语想了一下,在手心上写了“不来吗”这三个字。 “闇还在闭门修炼着,所以来不着,他已经拜托大巫女帮他上香了。”似昼别开希语询问的眼睛后,若有其事的继续折着莲花。 希语闻言,失望的低着头默默的继续刚才的工作。 原来是这样啊?他还在修炼,已经拜托大巫女帮他上香了啊?一股失落的感觉让希语的鼻子有一点点酸涩。 似昼看的出希语的情怀,他不能说什么,只能保持沉默。何况如今的似闇已经不是从前的似闇了。 “主子……”突然春华神色匆忙的跑到他耳边说低低私语着。 “真的?”似昼脸色大变的道。 春华急急的点头,然后似昼站了上来,抱歉的对希语道:“抱歉了希语,我有事先离开了,下次再聊吧。” 希语见他脸色匆忙,看来应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件需要他前去办,希语也不便阻挡他,轻轻点头后目送似昼及春华离开。 “啊,希语,妳有看到昼主子吗?”一位丫鬟突然对着希语道。 希语点头后,指向了外面。 丫鬟见状后道:“太好了,竟然妳知道主子在那里,妳帮我把这包袱拿给主子吧,是似连大人的东西。”丫鬟露出释怀的笑容。 希语无措的接过包袱后,只能把包袱抱在胸怀里,跟随着似昼离去的背影。 希望昼主子不要那么快的离开。希语在心中盼望着。 ☆☆☆ “闇!”似昼喊着那人的背影。 深暗的森林里,似昼一身的白衣和那人的黑衣成了强烈的对比。 若不是刚才琉璃那丫头向春华通风报信说似闇会出现在似家附近,他也不可能会遇上闇。 似闇怔住了,但是他没有回身。 “我知道是你,闇!”似昼不死心的再道。 似闇紧握着拳头,然后迈开脚步欲离开。 “不要再逃了!闇!回头吧!你知道你在继续这样下去,只能陷的越深而已呀!”似昼心痛看着似闇冷情的背影。 似闇咬牙缓缓的道:“你凭什么叫我不要再逃!我的痛苦,我的怨恨是你说了就了吗?” “闇……过去的怨恨,别再去恨了……”似昼闭上双眼无奈道。 “我办不到!你说我该怎么别恨!一个置我欲死地的人,我该如何不去恨?!你从小什么都得到,我呢?我什么都没有,只落的被别人毒害的下场!”似闇双眸冒火的猛然回身看着似昼。 看着蒙上半张面具的似闇,似昼震撼道:“你……的面具?” “惊讶吗?!我就是恨透这张脸,这张和你一模一样的脸,因为是双生子,所以就必须牺牲我吗?!对我公平吗?”似闇恨恨道。 “闇……”似昼已经说不出话了,他们欠似闇太多太多了,多的一辈子都补偿不了。 “哈哈,我现在最就痛快就是看着似家的下场,你们天真的以为一心护着那愚昧的皇上就能保似家继续繁荣下去吗?哈哈……”似闇发狂的大笑看着似昼。 “…………”似昼只是看着似闇,那笑声带着太多的苦涩了。 “别天真了!今日的皇上只是个整日沉迷于美色酒歌中的昏君,百姓已经开始怨恨了,在不久你们似家就会被视为妖言惑众的家族,那时候你们人头都不保了!哈哈!” “闇,若今日没有我,你会快乐吗?”似昼突然开口问道,毕竟因为他的存在才会让似闇那么的痛苦。 似闇看了他一眼后,别过身道:“一样的,就算没有你,结果都是一样的,似家注定灭。” 突然类似脚印不小心踩到草枝发出的声音然后重物掉入地的音量让两人突然猛的看向声音的方向。 希语?! 缓缓的退后,希语张皇的睁大双眼,捂着嘴巴,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他们……………… 似昼?似闇……?!! 他们说的都是真的? 似闇见状后,飞快的来到希语的身边,点了希语的穴道后,希语立刻昏迷,然后他抱起了希语。 “不,闇你不能带走希语!”似昼惊慌的道。 似闇看了似昼一眼后,才看着怀里闭眼的希语,最后他没有说一句话的抱着希语飞离了夜色中。 第十七章 俘虏 悠悠的苏醒过来,希语缓缓的睁开着眼皮,太过强烈光线让她不能适应的再度阖上双眼。 悠久,希语再度睁开双眼打量四周…… 这是一间陌生的地方,看着四周陌生的摆设,希语的脑筋一时转不过来。 到底发现了什么事情?她为什么会在这儿? 希语缓缓的坐直了身子,突然袭击的昏眩感让她急急扶着床榻旁沿。 她只记得她追随昼主子的脚步来到似家附近的森林里,然后……然后…… 对,蒙面人,她看到了那天轻薄她的登徒子,想到这儿希语的脸色猛的刷白…… 为什么昼主子会叫那人做似闇?似闇不是在巫女院吗?而且为什么那人如此的怨恨着似家? 希语思绪开始混乱了,昼主子不是说似闇在巫女院吗?为什么突然那人会变成似闇? 门被人推开了,似闇冷着脸走进来,看着希语已经清醒过来正坐在榻上沉思,他怔了一下,但是很多的恢复了面无表情的神色。 是他,蒙着半张脸的登徒子。 “醒过来了?”似闇来到榻上坐在她旁边,一双黑眸看着她。 听到这熟悉不已的声音,希语怔住了,她傻傻的看着似闇。这声音……这声音…… “怎么了?吓呆了?”似闇玩味的看着他。 希语不停的摇头,泪水已经缓缓而下………… “哦,忘了妳可是个哑巴啊。”似闇故意如此的道,然后姆指腹抚摸着希语的嘴唇。 他故意说着刺激她的话,果然他看见了她受伤的双眼。 为什么他要如此的伤害她?希语心痛的看着他,然后她伸出了手,那手正颤抖着。 轻轻的扯开他的面罩后,他毫无反抗的任由她把面罩扯去……一张熟悉又心痛的脸蛋浮映在她的眼瞳上。 是他……是似闇……一个失去五年消息的男人。 希语的眼泪不能停止的流下,双瞳一番不眨地盯着似闇。他果然是那登徒子……那天轻薄她的人,为什么他要以这样的方式出现?为什么那日他不愿见她? “很惊讶是我吗?这也难怪的,似家的人巴不得我死了。”似闇冷笑的道。 希语不解的看着他。 “别忘了妳是似家的人,如今妳已经落我的手中成为俘虏了。”似闇故意残忍的说道。 希语惊慌的看着他,什么俘虏?为什么他的话带着恨意?为什么他的眼中有着如此沉重的寂寞? 希语慌张的抚摸着他的脸蛋,而似闇把脸别开,然后他再度把面罩带上。 “明日,妳将随我回月神教,别忘了,妳现在的身份是俘虏……”似闇看着希语彷徨的脸蛋后绝情的道:“别想逃跑,否则我会杀了妳。”说完后,他离开房间留下希语一个人。 看着似闇冷淡的语气,希语悲伤的怀抱着自己……似闇变了,变得冷酷绝情了…… 泪不停的流下,徒留一室的愁意…… ☆☆☆ 琉璃无聊的打量着眼前这位冷着张脸的男人。 只见他不停的饮着酒消愁着。琉璃不解为什么他要把自己搞得如此的痛苦呢? “闇王,你已经喝了很多了,别再喝了。”瓜河不怕死的开口劝道。 似闇没理会他,自顾自的倒起酒再饮。 “我说呀,竟然如此舍不得,那不如放她回似家不就好了?”琉璃摊摊手道。 似闇瞪了琉璃一眼后,他开口道:“妳是不是向似昼通风报信?” 琉璃眯着双眼娇笑道:“的确,你的哥哥说要见你嘛。”她大方的承认着。 双眼锋利看着琉璃,似闇把手中的酒杯给挤破了,吓着了站在旁边的瓜河。 “妳很想找死吗?别以为妳是教主的女儿,我就会手下留情?”似闇咬牙看着她。 “呵呵,就算如此,你可以选择不把她带回来的,那,你为何又如此的做呢?”琉璃天不怕,地不怕的硬往他内心深处挖掘。 似闇怔住了。 对,琉璃说的对,为什么他要把她带回来呢?他可以选择不带回来的呀?!一股愤怒的莫名感让似闇害怕着,他怕这愤怒感会变成多余的感情,不必要的感情!! 突然似闇站了上来,猛地开门离开琉璃的房间。 “怎么了?那么夜了,去那儿?” 似闇头也不回的道:“妳无需理会我去那里……看好她!”最后那句他停顿一会儿才道,说完后他离开了。 琉璃对瓜河道:“很傻对不对,你们这些男人就是口是心非,没用。” 瓜河被琉璃说的有一些莫名其妙,然后他纳闷的问着琉璃:“小姐,到底闇王是怎么了?自从那位小姐被抓来后,闇王的情绪总是阴阳不定的。” “呵呵,你都不知道了,本小姐我怎么会知道呢?好了,听到刚才闇王交代你什么吗?看好那人质吧。”琉璃打哑谜的看着瓜河。 “是。”瓜河也只能带着满腔的疑惑回应的。 ☆☆☆ 他整夜没回来。 希语发呆的坐在榻上看着渐渐泛白的天色,他一夜没回来,而她也失眠了一夜。 到底这五年里似闇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似闇说出似家的时候整个人就变了?连带的对她也变得冷冰冰。 突然希语感到内心一阵的疼痛,那痛是因为似闇而疼。 再次见到他,她心中有着莫名的悲伤,而这种惆怅的感觉一直围绕在她心里。 子雅说过趁种子还未发芽之前,狠狠的拔了。 但是她没有,她默默的任由种子在不知名的地方任它发芽,而自己则欺骗着自己已经连根拔起了。 说遗忘,那不是如此简单就能办到的事情啊。毕竟她在懵懂的年纪就遇上了他,在看见他因为咒诅的痛苦而感到怜惜时,名为怜惜的种子开始产生变化了,开始慢慢的变为了另一种异样的情愫了。 他故意把她调开的时候,她失魂了一段时间,夜里终会莫名的偷偷掉泪。 直到他突然不告知一声便离开夜暗园,她伤心了好一段日子,但是每天必须强颜欢笑的对着子雅等人。每日坚持到他房里打扫,盼有一点能够看见他一如往常一样的坐在卧室里等她的到来,然而每次前往都是冷冰冰的卧室,以及毫无人气的空房,而她也连连失望。 第十八章 铃铛 似闇的进来打断了她的沉思。 他身上带着浓浓的酒气味和香味…… 希语目不转晴的看着似闇,而似闇像是没瞧见她似地,自顾自的脱下了外袍,然后脱下了面罩。 “怎么还没睡?”他皱着眉头看着发呆的希语。 希语紧抓着床单低头着。这味道类似……类似小夕有时候形容的青楼女子身上的味道……他一整夜都在青楼里?希语心又痛又愁。 似闇别了她一眼不再说话,他突然道:“待会儿我会让琉璃过来帮妳梳洗,今日出发回月神教。” 月神教?他的意思是他们要离开,她将离开生长许久的地方?希语张皇的摇头不愿意离开。 “由得妳说不吗?别忘了,妳是俘虏!”看着希语的反抗,似闇有些懊恼的出声道。 希语慌张的掀开被单欲下榻离开房里,似闇已经狠狠的抓住她的手不让她离开。 希语惊慌的使劲奶力欲挣开他的手上,她毫无头绪的摇头,只想离开这里。 “妳欲去那里?!”似闇被她的强硬的抗拒,激的有一些生气了,他双眼变得暗沉不已。 她要离开,她必须离开这里,希语心里喃喃自语的,她没看到似闇暗沉的双眸。 似闇把她整个人紧紧的扣在怀里,然后他不知从那里拿出了布条狠狠的绑住了希语的手及脚。 希语只能挣扎着,无奈他的力气极为强大,眼见她的手脚已经被他绑起来了。 “别怪我,是妳欲挣扎离开。”把希语抱回床榻上,他冷酷道。 希语一双美目带着怒气瞪着他,然后良久她别过脸不再看他了。 似闇抓着她的下巴,强迫她的脸正视着他,不许她别过脸逃避他。 “赶着回去通风报信给似昼吗?还是赶着回去告诉似家的人我没死?”明知道她并不会如此做,但似闇还是故意如此的道。 希语无法相信的看着他,难道他以为她是这样的人吗?他已经变得不再相信人了吗?希语顿时心凉了起来。 “别用这双怨恨的双眼看着我,希语……”看着她可怜楚楚的模样,原本带着酒意的似闇,趁着酒气的浑气熏他的理智,他缓缓低头吻下了希语柔软的唇。 希语痛苦的流下了眼泪,为什么?为什么?自从遇上他后,她变得动不动就爱哭?因为…… 希语任由他轻吻着她,然后他的唇吻过她的唇,她的眼,她的泪;然后慢慢的移下来轻吻着她的颈项…… 希语颤抖着身子,神色逐渐变得散乱,她的双目迷蒙的看着前往,若是堕落就让她堕落吧…… 突然一阵刺痛涌上了她的心田,震醒了希语迷蒙的理智。 似闇看着逐渐淡去的疤痕,他用舌尖轻轻的舔了后,感觉到希语的生疏以及颤抖,他缓缓的往那疤痕咬去…… 血从旧疤痕流溢而出,在白雪柔嫩的颈项里形成了诡异的对比,似闇舔着她的血然后抬头看着她。 血还遗留在他的嘴角,他看着因疼痛而泛泪的希语,一股怜惜的情感让他情不自禁的再度吻上她的嘴。 带着血气的铁味由他的口中传入入她的鼻腔里,希语缓缓的闭上双眼,一双被束缚的双手默默的搁在他的胸膛前。 似闇的吻再度的加深,炙热的气息烫着希语。 他是个危险的人物,在希语的心中总是如此的认为,初见他之时,她就不知觉的被他危险的气质给吸引住了,若说他是个火……那她就是心甘情愿成为飞蛾。 暧昧的气氛围绕在室内,男女之间的情愫已经开始萌芽了,但是显然的,没人愿意去承认,只是一味的逃避着。 希语在他的怀里睡着了,留在脸上的泪痕还未干枯。 似昼拭去希语的泪痕,此刻他的双眼不再刻上一个叫怨恨的情绪了,但是他并不知自己的表情在看着希语的时候,是有些许的软化。 把希语拥入怀里后,他的思绪开始飞扬。昨夜一整夜都在青楼买醉,他只是一味的饮着酒,就算旁边的女子在怎样的挑逗他,他都是冷冷的看着她们,并无理会。 但是一回到这儿,看着希语的眼泪,希语的美丽以及希语的忧愁,他的心里开始崩溃了。 他该拿希语怎么办……? 似闇不再理会此刻的情绪,他拥着希语渐渐进入睡意中…… 就让这一刻是宁静的吧………… ☆☆☆ 经过那日后,希语和似闇之间产生了变化。 马车上,窝在似闇怀里的希语抿嘴看着窗外的风景,她没有理会似闇。 而似闇则怀抱着希语默不出声的看着前方。 陪同在旁的瓜河受不了如此的气氛,他好懊恼为什么他在这儿…… 叹,都是因为小姐的出卖。 刚刚出发的时候,小姐突然嚷着欲骑马,而海仁一直以来都是陪同在外护卫着闇王,自然的他就被小姐踢进马车里了。 看着希语清丽的容貌,随着清风吹送偶尔飘起的帆布,阳光照射进来映在希语白皙剔透的脸蛋,说实在的,这哑巴姑娘真的是很美。 偌说小姐是上等的牡丹花,那这位小姐就是清丽的幽兰花,美丽而高贵。不过姑娘好像闷闷不乐的,整日沉默的看着窗外就是不看闇王。 而闇王心事重重的瞪着前方,脸色难看极了。 注意到闇王投射来的眼光后,瓜河心虚的低下头。 糟糕了,被闇王发现他正偷偷的打量着哑巴姑娘,闇王的心情此刻正阴阳不定啊。 “瓜河。”似闇突然开口。 “什么事?闇王?”瓜河急急回应着。 “给我出去。” “哈?” “给我出去,不要让我说一篇。”似闇的眼神开始并发出了杀意。 “是……是!”瓜河急急的拉开门,不要命似的跳离马车。若再迟一秒离开,肯定会被闇王给五马分尸的,罪过罪过…… 看瓜河离开后,似闇才哼一声。他从刚才已经在忍耐他了,眼神一直有意无意的飘荡在希语的身上,终于按耐不住的把瓜河给踢出去了。 似闇低头看着一直不肯看他的希语,他有些的懊恼道:“妳打算看外面看到何时?” 希语身子抖一下,执意的不看他。 似闇把她的脸强硬的面对他,面对面的距离近的连对方的呼吸都感应到。 “还在怨恨我?”似闇双眼悠荡在她的脸上。 希语别开眼不去看他。已经说不上恨了,她的心已经受伤了,表示的再多,他都不会明白。 似闇见她依然不肯正色看他,心中有些恼奥;突然他从怀里拿出了脚环的饰物,造型精致而大方,脚环上有着铃铛。 希语惊讶看着他,只见他脱下她的鞋,露出白皙洁滑的小脚,似闇把脚环套上,随后又再拿出那天抢走的铃铛套在她的手上。 希语怔怔看着脚环和手环同样造型的铃铛。似闇眼中露出了满意的表情,他低声道:“还是铃铛适合妳。” 希语看着手中的铃铛,轻轻的摇着。清脆的铃铛在马车里响起,希语感动看着铃铛,原来……原来他没忘了,铃铛一直对她的重要性…… 希语抬起头,轻轻的漾开笑颜,而似闇看着美丽的笑蔷着迷的低头轻轻的在嘴上亲吻着。 蜻蜓点水似的轻吻,让希语整张脸的红了。 “希语……不要离开我……”似闇最后还是说出来了。 希语轻轻靠在他的怀里,她早就离不开他了,但是他并不知道,即使他不说,她也离开不了他…… 因为她就是那只飞蛾,甘愿成为一只扑火的飞蛾啊……… 第十九章 婚事 月神教总坛 邪冥教主高高在上的看着跪拜在他面前的秋儿。 “秋儿,看在妳细心以及忠诚的心意上,本主决定成全妳的愿望。”邪冥教主只手托着脸颊,懒慵的道。 秋儿闻言后,猛然的抬起头,一脸震撼的。 “教主,您……您……说的都是真的吗?”她依然不敢相信的再度问道。 “本主说出去的话是一定办得到,放心吧。我已经飞鸽传书的命闇儿快马加鞭的回到总坛了。”邪冥教主的眼中闪出了一丝的诡异。 “教主……秋儿……感激不已……”秋儿的眼中已经带着泪光了。 “哈哈哈,待闇儿归来,月神教将有一趟喜事了,哈哈哈。”邪冥教主欢乐的大笑着。 秋儿心中充满了激动,她做梦都想不到教主会答应的如此的干脆,先前她无论明示暗示教主都没表示些什么。 离开大殿后,秋儿还沉溺于喜悦中。 再过不久,似闇就是她的了,闇王就完全真正的属于她秋儿一个人所有了……她的天,她的夫君啊……这一直是秋儿的梦想,也是秋儿所希望的…… 而在归来的途中,似闇以及希语并不晓得,归来的消息竟是未来他们即将面对的命运以及……分离…… ★ ★ ★ 折腾了一段路后,终于到达了月神教总坛。 因为不习惯一路的长远波折路途,希语已经沉沉的入睡了。而似闇也把她安顿在自己的房内,让海仁守在门外不让任何人靠近。 一进到总坛就听到让他不悦的消息,路过的子弟都一一向他祝贺,而他只是挑着眉沉默接过祝贺。 到底是什么原因?难道希语的消息被总坛的人发现了? 带着满腔的疑问,似闇来到大殿前。 懒慵的半躺在檀椅上,邪冥教主高高在上的看着站在中间的似闇,旁边的两名丫鬟则轻轻的拍着扇子。 “闇王啊,你知道为什么本主突然唤你回来吗?” “不知道。”似闇冷淡的回应着。 邪冥教主低低的微笑起来:“本主如此紧急的唤你回来当然是有好事了。” 似闇挑着眉头,无声的看着邪冥教主故作神秘。 “闇王啊,你是时候该成家立业了啊,否则怎么接我的位啊。” “接班人不一定需要成家立业,有没有能力才是首选。”似闇淡淡的回应着。 “恩恩,的确我是这样想,但是呢,我突然又觉得还是成家立业比较好。”邪冥教主故作同意的点头。 “说吧,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似闇不耐烦的道了。 这邪冥教主和琉璃果然是父女,说话喜欢拐弯抹角又唯天下不乱。 “我决定让你和秋儿成亲,你意下如何呢?”说完后,邪冥教主打量着他。 “我不答应。”似闇立刻冷冷的回绝。 “哈哈哈,有意思,但是本主却回绝你的意思呢。” “我不会和秋儿成亲的。”似闇坚定的道。 邪冥教主喝了一口丫鬟递来的酒后,他凤眼瞄向似闇那里:“为什么不接受呢?你不喜欢秋儿?” “我目前不想成亲。” “哦,为了一位叫希语的姑娘吗?”放下酒杯后,邪冥教主悠闲的对着他道。 似闇怔一下,但是很快的他镇定的道:“没这一回事。” “闇王啊,你的一举一动从来都逃不过我的法眼的。” “你派人跟踪我吗?!”似闇微眯着黑眸看着邪冥教主。 邪冥教主微笑着不答腔。 “闇王,你跟在我身边已有多年,但你还学不会我的性格,看不透我的性格啊。”玩弄着他手上的古玩,邪冥教主再度道:“我这个人呢,就是学不会相信人,所以呢,即使是我的孩子们,我都不曾相信他们。” 似闇紧紧握着拳头,他忍下怒气道:“你的意思是什么?” “所以,我都感到很失望,怎么我身边的人都学不会我的性格。”轻轻叹气后,邪冥教主再度看着他道:“我的话一说出去,就不会食言了。” “你硬要我和秋儿成婚?” “没错,跟秋儿不好吗?你整日面对个哑巴,不闷吗?”邪冥教主残酷的说道。 “我不会答应的。” “呵呵,偌我以条件向你交换如何?”邪冥教主缓缓的站了上来,他步下阶地来到似闇的面前道:“若你娶了秋儿后,我不惜一切代价帮你摧毁似家。” 似闇神色复杂的看着邪冥教主。 “如何?你忘了你的耻辱,你的怨恨吗?难道你为了一个女人而放弃报复吗?”邪冥教主继续游说着他。 似闇咬牙道:“我忘不了似家给于我的耻辱!” 得到答案后,邪冥教主满意的笑:“那你的答案是?” “我答应你”似闇强硬的把希语哭泣的脸蛋抛在脑后,他正色道:“但是你必须遵守你的承诺。” 邪冥教主只是笑,然后道:“当然。” 似闇离开大殿后,远处他看着秋儿站在那里了。 “闇王……”秋儿羞人的看着他,多月不见,他出落的更加的俊美了。 似闇寒着脸道:“妳怎么在这儿?” “我听瓜河说你刚刚抵步到总坛就被教主叫过去了,于是我便在这儿等你。” “哦。是吗?” “闇王……你听教主说了吗?”秋儿探试性的问道。 似闇看了秋儿后,迈开脚步不答腔的。 “闇王……?”秋儿忐忑不安的跟随着他问道。 “教主说了。”突然停下脚步,似闇回应着。 “真……真的吗?那,闇王……你的回答是?”秋儿害羞低着头问着。 突然似闇揽着秋儿的纤细的柳腰道:“我如妳所愿了。”说完后,他冷着黑眸狠狠推开她离开了。 秋儿被他的举动给吓着了。 他的意思是……是说他答应了?想到这儿,秋儿狂喜的笑意浮上了脸蛋,太好了,闇王答应了……………… 第二十章 隐瞒 “爹爹!你怎么能这样啊?!”琉璃不悦的看着邪冥教主。 “唷,我的好琉璃,怎么一脸愤怒的表情啊?” “爹爹,你明知道似闇有着一位姑娘了,你还硬生生的要他娶秋儿。” “呵,妳已经知道了?” “当然,不然我怎么能够生存下来啊?”她琉璃就是因为太多喜欢看好戏了,所以才会打听到许多事情。 “我说琉璃,咱们就当作一场好戏来看如何呀?” “不能,我才不看这戏呢。”琉璃嘟着抗议着。 “琉璃啊,妳这丫头……”突然邪冥教主慢条斯理的道:“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呀。” 琉璃的心跳漏了一拍,她舌打结道:“什么事情啊……” “别以为偷偷摸摸的前去,我就不知道,爹爹我虽然远在天边,但是什么都知道的哦。”邪冥教主向她眨眨眼。 “爹爹!”琉璃尖叫着。 “妳这丫头还是少管闲事吧,别忘了似家曾和月神教有过过节,妳再去见那小子的话,别怪爹爹了。”邪冥教主瞄了一眼琉璃后,暗示道。 琉璃噤声看着邪冥教主,她缓缓的流下了冷汗。虽然爹爹有时候疯疯癫癫的,但是他认真的时候可是六亲不认的。 呜呜……似昼看来我有一段时间不能见你了。琉璃暗自在心里哀悼着。 脸色由严肃突然转为微笑后,一脸狐狸笑脸出现了:“来来来,我的好琉璃,看大婚当天应该办的如何吧………………” ☆ ☆ ☆ 手上及脚上的布条被解开后,希语顿时获得自由了。她打量着内室的布置,简单而单调。 的确,似闇不是那么喜华丽庄严的布置,只要能够睡着就可以了。 想到这儿,希语轻轻的微笑起来。 站上来后,因为移动脚步的关系,铃铛响起了充斥着整间房间。 希语欲推开房门的时候,突然瓜河及海仁出现在她面前。 “希语……小姐,您欲去那里?”瓜河神色张皇的问道。 希语纳闷着瓜河突然如今的紧张兮兮,还一副大难临头的模样。她突然比了写字的动作。 “字?我会看呀。”瓜河纳闷着她为什么突然要写字。 希语微笑后,来到书桌旁,蘸墨写下了【我想出去走走】的字眼。 “咦?不行啊,小姐。闇王交代过您不能出房门一步的呀。”瓜河急忙摇头道。 “为什么?”瓜河唸了后,他连忙道:“不不不,小姐不要误会,因为目前还不是有很多人认得小姐,所以小姐还是待在房里吧。”杀了他吧,看着希语失望的表情,瓜河有丝的不忍心。 希语不是什么强人所难的性格,她看瓜河如此为难的表情,她也不耍性子的淡笑然后写下了 【那没关系。】 瓜河看见这字眼后,暗自在心里偷偷的吐气。 叹,好人难做,坏人更难做啊!想他瓜河竟然要欺骗一位蒙在鼓里的女人。这种事情真是不人干的啊。 海仁站在一旁不闷出声,他靠在房门闭上双眼不去看瓜河的自哀自怜。 过不久,似闇推门进入了。瓜河及海仁见状后,立刻离开室内。 原本在看书打发时间的希语看着他突然的来访,惊讶的站起身。 似闇脱下面具后,来到希语的身后双手交叉把她围在怀中。 “他们有为难妳吗?”似闇低声问道。 希语不习惯着他的亲密举动,只见她红着脸蛋轻轻的摇头。 “哦,是吗?”似闇低头闻着她发香,把烦闷都埋进她颈项叫她看不见。 希语突然想到什么的,她急急的挣开他的怀抱,来到书桌前。 似闇挑着眉,抱胸看着她在干什么。 “我能够在附近走走吗?”唸着她写下的字,似闇摇头道:“不行,妳的身份在月神教极为敏感,所以妳不能到处走。” 希语失望的低头,果然还是不行啊。 似闇再度把她拥入怀里道:“下次吧,待我一切都安定后,我带妳出外走走吧。” 希语轻轻点头着。 “希语……如果,如果我迷失了自己,妳会来拉我一把吗?”似闇把自己埋在她颈项旁,闷闷的问道。 希语不解他突然的回答。 “会吗?”他再度问着。 希语想了一会儿后,她把他抱的更紧以行动来表示着。 似闇得到答案后,他把希语拥的更紧了。如果希语知道后,她会恨他吗? 不会的,希语从来学不会恨人,她只会偷偷的躲在一旁生闷气,然后转过身后她再度微笑了…… 对吧?希语? ☆ ☆ ☆ “秋儿!闇王交代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不得进入闇王阁啊。”瓜河急急的阻挡着秋儿的来访。 秋儿不悦的对着瓜河道:“你昨日是没看到吗?教主已经宣布咱们已经是未婚关系了,我前来探望未来的夫君有什么不可的?” “秋儿,妳别为难我了好不好?闇王交代下来的事情,我不能冒然的让妳进入的。”瓜河配笑的道,其实内心诅咒着秋儿。 这秋儿自从五年前随闇王归来后,整个人不可一世,有时候冷淡有时候高傲。 还是希语姑娘好一些,脾气温柔如水。 “你要不要滚开。”秋儿已经开始不耐烦了,她瞪着瓜河。 瓜河挡在她的面前,显然的不让她进入。 “你!”秋儿气不过的欲从腰间拿出鞭子的时候,一个人突然阻止了她的举动。 “海仁,连你也阻止我?”秋儿冷淡看着海仁。 海仁面无表情的道:“秋儿,别闹了。闇王交代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得进入。” “可恶,为什么我不能进入?你们给我一个解释!”秋儿气到了极点,她手上的鞭子犀利的挥打着地上。 海仁和瓜河沉默着。 秋儿狐疑的看着他们神秘的模样,难道里面有什么不见得光的事情?否则闇王怎么下令谁都不得进入? “好,你们不让我进去,我偏要进去。”秋儿咬牙硬闯。 “秋儿,妳执意的胡闹,别怪我了。”海仁还是面无表情的道。 瓜河厌恶看着秋儿无理取闹的样子,若这女人成为闇王的妻子的话,他们的下场更定不好过了。 秋儿一向心高气傲,她那里可以忍受如此的对待?只见她眯着双眼看着海仁道:“好,要打就来吧。”说完,她的鞭子像是宛如蛇一般的袭向了海仁。 而海仁立刻闪避着她的攻击,他不打算还手,只是一味的躲避着秋儿来势汹汹的攻击。 “喂喂喂,这里可是闇王阁啊,别打了。”站在一旁的瓜河担忧的道,他已经流了一身冷汗了。 这两人一见面一定大打出手的,从无列外。 第二十一章 嫉妒 有打斗的声音。 希语站了上来,她搁下手上的书册后,缓缓的推开房门,正当手欲碰触门槛时,她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心里犹疑着。 她该不该推门而出呢? 随着外面的打斗声越来越激烈,希语已经不顾的他人了,她急急的推开房门追随着打斗的地方而去。 眼尖的瓜河老远瞧见希语的到来,他暗地里大吃一惊,槽糕!怎么希语姑娘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希语跑到瓜河的身边之时,眼中露出了担忧的神色,她看着打斗的两人。 突然一张熟悉的脸蛋浮映在希语的眼瞳上……这如此熟悉的冷艳容颜…… 真静姐姐?! 希语捂着胸口,她惊讶的看着秋儿。 怎么真静姐姐会出现在这儿呢?希语沉溺在震撼里久久回不过神。 “小心!”海仁一个喊道,他惊慌的把鞭子给接住了,然后他拔出剑把鞭子给打开。 这时候,秋儿才注意到眼前的人儿,再看清人之时,秋儿也同样的愣住了。 “希语?!” “咦?妳们认识?”瓜河奇怪的看着她们。 “希语,妳怎么会在闇王阁?”秋儿这时候才注意到希语站在的地方……慢着,闇王不是下令谁都不能进入闇王阁吗?怎么希语会在这儿?! 希语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她无奈的看着瓜河,而瓜河只好替她回答了:“呃……那个,希语是闇王的……贵客。” 秋儿闻言后,怒气涌上了心口:“可恶,希语,妳是在趁人之危吗?” 希语彷徨的看着秋儿,什么趁人之危?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看着希语一脸的无助,秋儿冷笑道:“哼,也好,竟然妳在这儿我也不妨告诉妳,以后这里的主人将会是我!” “秋儿,够了,请妳离开。”海仁立刻打断秋儿的话。 “你在维护她?”秋儿红着双眼怒道。 此时的气氛非常的僵硬,希语拉着瓜河的衣袖,双眸无策的看着瓜河,询问着瓜河。 瓜河则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说是闇王的未来妻子吗?若说了,他肯定被闇王杀了……叹,真的难做人啊。 “怎么了,瓜河,你说不出吗?”妒忌让秋儿赤红了双眼,她恶意的道:“好,我来说!希语妳听着了,我和闇王的身份乃是未婚关系,而且教主已经让我们下个月成亲,妳最好滚出闇王阁。” 希语脸色苍白看着瓜河,瓜河则双眼心虚的四周飘荡,得不到答案的希语不死心的看向了海仁,而海仁则别开了脸。而因为他们的躲避让希语身子摇摇欲坠了下。 ……他要成亲?……对象是真静……他欺骗她…… 一股又痛又心酸的滋味狠狠的刨着她的心房,希语的眼泪不知何时已经滔下,她的心在滴血…… “还有,我不妨告诉妳,过不久,似家就会被闇王给灭了,而妳只不过是他手上的一颗棋子罢了!”秋儿故意加盐加粗的道。 她只不过颗棋子……一颗用于打击似家的棋子吗?呵……难怪那天他突然告诉她若迷失自己欲拉他一巴……原来一切都是谎言啊…… 希语失神的移动脚步,缓缓的走入室内。她已经心痛的哭不出了,无意识的抚摸着手上的铃铛,茫然的看着前方。 “希语姑娘……”瓜河急急的跟着她,深怕她做什么傻事。 “妳知道妳已经犯下大错了吗?”海仁冷冷的开口对着秋儿道。 “我犯什么错?那是我的未来夫君,我有什么错?”秋儿倔强的抬起头道。 海仁看了她一眼后才道:“妳明知道,一直以来妳在闇王心中的地位。” “住口!住口!我不许你说这话!”秋儿突然捂着耳朵不去听。 “妳在欺骗妳自己罢了。”海仁看了秋儿一眼后,不再说什么离开了。 留下秋儿一个人喃喃自语的:“我没欺骗自己……没!”说完后,秋儿带着恨意离开闇王阁。 她不许他人破坏她好不容易得到的人!她不许,也不允许! ☆☆☆ 原来一切的温柔都是假象……他对她是假的 呵,她还傻傻的付出了感情,飞蛾扑火,注定灭亡啊…… 希语突然觉得寒冷,她把自己怀抱在自己的世界里,双眼无神的看着前方。 不过是棋子,她不过是棋子……希语泪水再度溢出……以为不再流泪了,结果还是流下了…… 到头来一切皆是情字累人啊。 似闇脸色极度难看的看着瓜河。 “闇王……姑娘已经把自己关在里面将近一日了……”瓜河神色疲惫看着似闇。 似闇一双黑眸蒙上了怒火,他低吼:“你们为什么让她闯入?!” “是她硬闯入的,我们拦不住她……然而姑娘却在那时候走出来……”瓜河被似闇的怒火给怔住了。 似闇拼命忍住跳动的青筋,他缓缓的调息自己的气息后,不久,他克制自己的怒火后,面无表情的对着瓜河及海仁道:“你们都出去吧。” 看着瓜河及海仁离开后,似闇脸色僵硬的推门进入室内。 黑暗的室内,没有人点燃着蜡烛。 一个女子孤寂的把自己保护在自个儿的世界里,月光打在她柔软的身上,突然有一种朦胧缥缈的感觉让似闇不安,好像他一个不留神,希语就会飞离他的身边。 “我不许!”似闇像是发了狂冲到希语身边把希语抱入怀里。 希语并没有任何反应的任由他紧紧抱着,她麻木的看着前方,好似没有似闇似的。 “希语,妳看看我,我回来了。”似闇扳着希语的肩膀,让希语和自己对视着。 希语双眼流光跳动着,她无神的看着似闇后,幽幽的别开双眼。 “别……我不是说过妳不能离开我的吗?”似闇心痛的闭上双眼道。 突然希语猛的把他推开,她的双眸带着悲伤,口中欲说话,但是说不了……说不了…… “希语……?” 希语心死的看着他,然后拿起了身边的纸张写了字眼——让我离开 “不……我不会让妳离开的!”似闇不愿去看那字眼。 ——心已死,你何必留我,因你欺骗了我。 似闇安静看着希语然后良久才道:“别忘了,妳是俘虏,妳不能离开的,否则我会因为你的离开让似家人全都陪葬。” 希语颤抖看着他,他怎么能够如此的残忍呢? 似闇别开眼,为了留下希语,再狠毒的话他都说的出,即使是伤害了希语。 希语阖上双眼后,泪水从眼角滑落,她强迫自己开口,开口啊……开口啊…… “我……恨……你……”她硬逼自己说出了话意,然后因为用力过度,她吐出了一口血。 “希语!”似闇惊慌的看着她,只见伤了心神的希语昏迷了过去。 刚刚她说什么?!她恨他?似闇痛苦的把希语拥入怀里。 一直希望她开口的那天就是唤他名字的那天……终于还是开口了……但是却是恨他?拼了命的说恨他? 似闇苦笑着,然后他苦苦的笑了起来。 问世间情为何物?情为何物啊…………………… 第二十二章 心伤 自那日希语昏迷后,就不曾醒过来,而似闇也痛苦了几日。 他看着依然闭着双眼的主人,而这双美丽的双眸不再睁开眼看着他了。 “闇王……”陪伴在旁的瓜河忧心忡忡的看着闇王连续几日不曾阖过双眼, 似闇没有回应着任何人,他依然看着希语睡着的美丽容颜。 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希语并没有沉睡着。 她已经醒过来了,只是她不愿意面对他,不愿意看着他。 她说恨他啊……这是希语会开口后说的第一句话,也是她拼了命开口说的话。 她多么艰难多么用力直到伤了心神所开口说的话。 恨他啊……恨他啊…… 突然似闇微笑了,那笑是带着苦涩,带些无奈…… “希语,妳不愿开眼看我了吗?妳忘了答应我的事吗?永远都不离开我……”似闇带着多么悲伤的话对着希语道。 ——我不要再听了……此刻希语的心里正抗拒着他。 “希语,我知道妳已经醒过来了,我一直都知道,妳睁开双眼看着我吧。”似闇握起希语的手沙哑道。 她的睫毛轻轻的颤抖着。 “希语……” “闇王,教主叫您。”海仁进入室内,面无表情的道。 似闇放下希语的手后,恢复了冷淡的面容道:“我待会到。” 站了起身,似闇看着希语发呆良久,他才和瓜河一起离开室内。 顿时室内变得安静极了,而希语缓缓的睁开双眼,她的眼角流出了泪水………… ☆☆☆ 冷眼看着站在大殿中央,双手被人用铁链绑紧的曾云正一脸恐慌的看着他们。 曾云看着似闇后,张皇的大眼看着他,他颤抖的道:“似……似闇?你怎么会在这儿!?” 似闇冷笑看着他:“很惊讶我为什么会在这儿吗?” 坐在上头的邪冥教主玩味看着眼前的一幕。 “你!你这叛徒,竟然加入邪教?!” “哼,偏偏是邪教的人救了欲害死我的似家人,你说,谁才是邪教?!”似闇冷笑道。 “你这瘟神,果然叔母是不该留你在人世,你果然如遗训所说的,让似家灭亡的瘟神!”曾云不肖的冷哼。 听闻这儿,顿时似闇的黑色变得黯淡,他寒着脸道:“你再说一回……” “难道不是吗?被选入巫女院是你的荣幸,你偏偏加入邪道,这不是很清楚了吗?” 似闇伸出手擒着曾云的颈项,双眼冷淡看着他因为被擒着颈项而挣扎的恐惧脸孔。 “放……放手……”脸色渐渐铁青的曾云挣扎的道。 似闇冷血看着他快断气的样子,嘴角露出了邪笑。 “慢着。”突然邪冥教主开口道。 似闇不悦的看着邪冥教主,后者只是微笑着,然后似闇才放开手。 而得到大量空气的曾云,软了腿狼狈的跌坐在地上大口喘气着。 好不容易调回气息后,曾云恨恨道:“似闇,你好狼心!竟然想杀自个儿的堂弟。” “我没有堂弟,也不是似家人。”说完后,似闇看也不看他坐在一旁的木椅上,冷眼看着他。 “呵呵,有趣,有趣。”邪冥教主拍拍手掌后,愉悦的道。 “魔头,你最好放了我,不然似家的人不会放了你!”曾云大言不惭的道着。 “哦,区区一个似家人,月神教不会放在眼里的,再说,一直以来,似家和月神教是正邪两立,如果我在这儿杀了你,轮不到看似家的脸色。”邪冥教主微笑着,但是他的双眼却是冰冷的,让人看了不禁毛骨悚然。 “你……你别乱来!我……我可是朝廷命官……你若动我一分一毫,朝廷不会放过你!”曾云强忍下心中的恐慌,镇定的道。 “无妨,朝廷我从来不放在眼里,哈哈,你又算哪一棵蒜啊?”邪冥教主被他给逗笑了,他像是在抓弄老鼠的猫,享受着乐趣。 似闇只是在一旁面无表情的看着曾云,突然站在他身边的瓜河小声的对他道:“闇王,这男人很生面熟……啊,对了,他好像是那日送希语姑娘手环的人哦。” 似闇闻后,黑眸变得更加的暗沉了,他双眼犀利的看着曾云。 邪冥教主微笑道:“你现在是我的俘虏了,来人把他带下囚室。” “遵命!”一群黑衣人来到曾云身边提起了他。 “你不能把我囚起来!。”曾云惊慌的道。 而黑衣人丝毫不理会曾云的挣扎,他们面无表情的拉着曾云离开。 待曾云离开后,似闇才开口道:“为什么把他抓来这儿?” “你不是要灭似家吗?找这开刀不错呀,闇王啊,这小子就交给你处置了。”邪冥教主只是微笑道。 似闇一点不相信这老奸巨猾的邪冥教主,他低头道:“我知道了,教主。” 第二十三章 阴谋 推开们后,看着希语坐在榻上,似闇飞快的走到她身边。 可是当他看着希语毫无光彩的双眸,他停下了脚步连带喜悦也顿时沉重起来。 “希语……妳醒了……” 希语没有看着他,她一直看着前方,丝毫没有理会着似闇。 似闇不能接受希语突然的冷淡,他忍下激动的情绪,他来到希语的面前双手板着希语的肩膀道:“妳为什么不理会我?” 希语黯淡的双眼终于看着他了,但是很快的她再度调开双眼不再看他。 “看着我呀!我叫妳看着我啊!”似闇被激怒了,他摇着希语的肩膀。 看着希语依然没有表情的神色,似闇痛心的把希语拥入怀中喃喃自语的道:“我该拿妳怎么办?妳告诉我呀,希语。” 只见希语依然不理会他,她任由似闇拥抱着,像是一个没有情绪的木头娃娃。 ——因为你说我是妳的俘虏…… 似闇发红了双眼的看着希语,突然他重重的吻着希语。 这吻来的急促也来的疯狂,只见似闇吻着希语的眼,鼻,嘴,然后一路游到颈项那道疤痕。 希语只是任他吻着,没有反抗,也没有挣扎,安静的……让人感觉不安。 似闇吻到了希语洁白的胸膛后,他把希语的上衣给挑开了。 一件红艳诱人的肚兜浮现在似闇的眼前,似闇带着充满情欲的双眼看着希语雪白的一大片胸膛,他呼吸急促着,然后在她的颈项,胸膛前留下了一大片的吻痕。 ——如果这是你想要的,你就夺去吧……心已死,爱已逝。希语的眼角无声无息的留下了绝望的眼泪。 而这眼泪正巧的滴在了似闇的脸上,而惊醒了似闇。 似闇猛的抬起头看着自己在希语的胸前制造了许多惨不忍睹的吻痕,他看着希语流泪的眼睛…… 似闇绝望的替希语拉正衣服,他别开脸,然后像是被东西烫着似地,仓促的离开榻前。 “我会派瓜河及海仁在外看着妳,有什么事情用铃铛叫他们吧。”说完后,他慌张的离开了。 似闇离开后,希语突然整个人像是无力似地的靠在榻旁。 不能,她还是做不到对他冷酷啊……做不到呀,刚才的一个吻就让她快崩溃了…… 希语伤心欲绝的哭倒在棉被里,为什么?为什么叫她爱上他后,他要如此的对待她?伤害她? 她的心不能被再伤害了……而他为什么还要束缚着她?为什么不让她离开?竟然他就要成亲了,他为什么不放过她?难道要她眼睁睁看着他娶别的女子的?她办不到!她的心已经在滴血了……………… ☆☆☆ “可恶!闇王有意思要拒绝这次婚事吗?”秋儿恨恨道。 “我不小心偷听到的,秋儿姐姐,听说因为那么那贱女人的关系。”香儿小声的道。 “那贱女人,想不到她如此的厉害竟然敢与我争男人?”秋儿眼中露出了恨意。 “秋儿姐姐那贱女人是争不过您的,而且教主还没有答应。” 秋儿突然在心中算计了毒计,她冷酷道:“哼,我当然知道教主还没答应,不过我可不想看到那贱女人出现在闇王阁或月神教里。” “姐姐的意思是……?” 秋儿突然露出了毒辣的笑容,她邪笑道:“从来没有人可以和我争……” 香儿会意后,她小心翼翼的看着四周然后道:“姐姐,万万不可呀,那女人现在可是被闇王滴水不漏的保护着,我怕……” “没什么好怕的,以前那些贱婊子想打闇王的注意还不是被我去消灭去了。” 看着秋儿的保证,香儿比较安心的看着她道:“那,姐姐,您想如何呢?” 秋儿毒辣的笑了起来。 希语,凭妳就想和我争男人?门都没有………… ★ ★ ★ “希语姑娘,您醒了?” 希语睁开双眼的时候,站在她面前的是一位长的甜美的女孩,只见她友好的对着希语道。 从未看过的女孩,希语带着疑问的双眼看着眼前的女孩。 “哦,我叫香儿,希语姐姐,我可以这样唤妳姐姐吗?”香儿甜甜的微笑。 希语轻轻点头后,香儿接着道:“太好了,姐姐以后就是香儿服侍姐姐您了,有什么事情就唤香儿吧。” 香儿拿起了梳洗的面盆后对着希语道:“姐姐,来梳洗一番吧。” 希语不想为难香儿,她缓缓的站了起身任由香儿替她梳洗着。 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双眼红肿,脸色苍白,整天憔悴不已,希语无声的叹气着,一双水眸带着幽忧的神色。 站在身后替她梳洗的香儿嘴角露出了诡异的笑容,她突然自顾自的道:“姐姐啊,闇王吩咐以后没什么事情不能到处走动啊。” 希语不解的透过铜镜看着香儿。 “还不是因为俘虏的关系呢。” ——俘虏…… 一听到这字眼,希语的眼神变得黯淡了起来。 “最近教主抓了敌对的俘虏,那俘虏则任由闇王处置呢,听说那俘虏好像和闇王有什么仇恨似地。”——敌对?什么意思?难道是似家的人?希语突然回过神,抓着香儿的手,看着香儿,眼神带着慌张。 “咦?姐姐您不知道吗?”香儿惊讶的道,然后她小心翼翼的左看右看小声道:“姐姐,您可别说是香儿告的密呀。” 希语摇头着,她表示着她不会说出去的。 “听说那俘虏好像是似家的人,叫什么曾云的……教主的贴身丫鬟还道这俘虏好像是闇王的堂弟呢。” ——曾云?!希语张皇着双眼,她的手因为震撼而放开了香儿的衣袖。 突然有人推开了们,机警的香儿立刻打住了嘴。 进来的人是海仁,只是海仁沉默的看着香儿,而香儿被他看的有些害怕了,她心虚的低下头。 “姐姐……那,香儿退下了……”说完后,香儿急忙收拾好东西离开内室。 处于震撼中的希语久久不能回神。 他抓曾云来这儿是为什么?难道他真的要毁了似家的人?对方可是他的家人呀,他怎么能够如此的狠心呢? “希语姑娘,您没事吧?脸色很苍白。”海仁注意到希语的异样了,他开口问道。 希语手颤抖着,她无法相信似闇变得如此的绝情不已。曾云可是他的堂弟呀…… “姑娘?” 希语猛的抬起头,她眼中的泪珠打滚着,然后急忙的站起来,拿起了笔写下【闇在哪里?】 “闇王在早修,姑娘有急事吗?”海仁眼中闪过了精光。 希语注意到他眼中带着说谎的成分了,她知道似闇不是在早修,他肯定在做某些事情。希语不再问了,她放下笔了,示意海仁出去。 “姑娘,就算什么事情都好,请您一定要相信闇王,他有他的苦衷。”海仁意味深长的丢下这句话后离开了。 ——相信?她该如何相信他?在他狠狠的用语言伤害她后,她应该相信他什么? 虽然她和曾云说不上有什么的感情的成分存在,但是毕竟她不是什么冷情之人,对于曾云释放的爱意她是视而不见,曾经大家都是在似家里的人…… 希语在心中默默的下定了注意,她要救曾云,要求似闇放了曾云,毕竟她做不到视为不救。 第二十四章 灰意 缓缓的写下了【请放了曾云】的字眼后,似闇冷着脸看着希语。 “妳的意思是要我放了他?” 希语轻轻的点头了。 “为什么?妳说为什么我得放了他?”似闇抓着她的手腕,冷酷的道。 希语被他的手劲给抓疼了,但是她忍下了疼痛的感觉,仰起了脸蛋和他对看着。 突然瓜河的话意在他脑海里响起了,似闇寒着脸道:“是因为他是妳的旧情人?!” ——旧情人?希语心中闪过了不解,但是她没有作势欲反驳的举动,就算她说不是,他不可能会相信她吧。 希语的沉默让似闇误会她的承认,顿时一股怒火涌上了心田,嫉妒叫他赤红了双眼,他恨恨道:“妳承认了吧?看着曾经的爱郎被关在囚室里,妳心里不舍了吧?” 希语被他的话给侮辱了,她双眼受伤的看着他。 ——原来他是如此的看待她呵…… “承认啊?!怎么不承认了?!果然,我离开后妳不耐寂寞,找上了他吧!” 希语无法置信的看着他,她不是他随意可以侮辱的,希语别过脸不去看这叫她心碎的脸孔。 似闇突然的板过她的脸,然后狠狠的吻着她,这吻来的疯狂也来的狼狈。 希语挣扎的推开他,只见他不打算放过她。 太可恶了,她希语不是什么青楼女子,不是他说吻就吻的随便女子,更不能随意叫他轻薄!希语使劲了奶力推开似闇后,她忍不住了怒气,狠狠的掌了似闇一巴掌。 似闇捂着被打的脸,沉默着。 希语知道自己下手太重了,正当她欲伸手摸似闇的脸时,突然又想到她不该那么心软,于是希语放下了手不让自己去碰她。 缓缓,似闇低声笑起来,那笑看着苦涩,带着缥缈:“哈哈,妳终于露出马脚了,直到曾云被抓到这儿后,妳终于露出妳的本性了,妳为了他竟然敢动手,哈哈!” ——不是的,不是的……希语咬着嘴唇,双眼蒙上了水意看着他。 “哈哈哈哈,我偏不让他好过,我还要折磨他哈哈。”似闇眼中带着绝望,很快的冷酷取代了绝望,他露出了修罗般的笑容道:“妳就等着看妳情人的下场吧!” 他离开了……希语亲眼目睹他的离开,然后她看着自己的手掌,为什么?为什么他们的关系会变的如此的决裂…为什么?! 突然一股寒冷包围着她,希语怀抱着自己,心疼,好疼啊………… ☆☆☆ “闇王,您喝醉了,来让秋儿扶您回闇王阁吧。”秋儿娇声的在似闇的耳边磨蹭着。 “不……我不回去!”似闇双眼朦胧的看着秋儿。 “不好呀,来,闇王,就快到您的闇王阁了。” 海仁及瓜河在闇王阁园子前看着了,两人互看一眼后,瓜河对着秋儿道:“秋儿,妳退下吧,闇王我们来看着就好了。” “慢着,由我来扶闇王不好吗?你退下。”秋儿高傲的道。 “妳……”瓜河带着怒气瞪着火焰嚣张的秋儿,他真的很想狠狠的揍眼前这女人。 “秋儿,妳退下吧。”海仁淡淡的道。 “闇王,您说,让秋儿扶您回房可好?”秋儿不理会他们,转而问着似闇。 似闇已经进入几分醉意了,他不悦的皱眉头道:“你们两个给我下去,秋儿扶我进去不就好了?” 秋儿露出了胜利的微笑看着他们,瓜河不死心道:“但是希语姑娘在里头呀。” “住口!我有叫你唤她的名字吗?”听到这让他恨极的名字,似闇不悦的厉声喝道。 瓜河被似闇的怒气给怔住了,似闇不是一直都不喜爱别人打扰希语的吗?难道两人吵架了?难怪希语姑娘从刚才就不肯用尝。 “闇王……” “退下!你们统统给我退下!现在谁是主子了?”似闇推开秋儿了,脚步漂浮,摇摇欲坠着。 “闇王,小心啊。”秋儿立刻前去扶着似闇。 瓜河幽幽叹气后,对着海仁道:“闇王这样做只会伤害到希语姑娘的。” 海仁没有回答着,他看了秋儿及似闇的背影后,沉默的离开这儿。 瓜河见海仁离开了,他摸摸鼻子跟着离开了。 “闇王,您喝的真多呢。”秋儿娇嗲的道。 经过走廊来到似闇的房间后,似闇猛的推开房门。 而坐在里面的希语被似闇猛然的开门给吓着了,她看着似闇一身酒气的走进来,而秋儿而随后跟着进来。 “闇王,有人。”秋儿带着示威的神色看着希语,她贴着似闇更为接近。 “谁,是谁……”似闇坐在榻上,拥着秋儿道。 “讨厌……是希语呀。”秋儿故作娇柔的黏着似闇的道。 “别理她,她只不过是俘虏……”似闇恶意的道着,然后他吻着秋儿的唇…… 希语看着眼前这一幕,她的心都痛了起来……不是,她什么都不是……她只是俘虏,一个俘虏啊……希语看着他们热烈的激吻起来,丝毫不把她放在眼里…… 希语,妳该清醒了,他根本就不把妳放在眼里,妳在他心中根本什么都不是啊……不是啊……“啊……闇王……”秋儿的逸出了放浪的吟声。 希语眼泪缓缓的留下,她用力抿着自己的耳朵不去听他们放浪的声音,她狠狠的咬着几乎快破了的嘴唇…… 心好痛啊……他以如此残忍的方式伤害她吗?他怎么能够那么残忍,难道他不知道她会流泪,她会伤心的吗?她会心痛啊……好痛,快不能呼吸了…… 终于,希语再也忍不住了,她捂着嘴唇,带着一颗破碎的心仓促的跑出了房内,一路上她跌跌撞撞的,再痛也痛不过她已残破不已的心,再痛也痛不过他带给她的伤害。 来到园子后,希语幽幽的逸出了让人看了怜惜不了的苦笑……如果这是他带给她的手段,那么他做到了…… 一日未进食的希语,因为情绪的激动加上突然而来的刺激,站在寒风中的她,瘦弱的身子承受不住冷风的吹袭……她的眼前一片空白……然后昏了过去。 ——如果这是你所期盼的,那么你做到了……心已冷,灰已绝,独流泪痕徒天明,情已绝,意已断,此后不再为君愁……………… 第二十五章 昏迷 希语那日昏迷后,身体变得极为虚弱,加上她一日不进食的原因,心神疲累的她醒过来后谁的不理睬。 就算是任何叫她进食她都不肯进食,似闇更强硬的逼她进食,希语则把它给吐完出来。 她是在求死,把自己关在自己的世界里,不去听,不去看,就只有她而已。 也好,把自己绑在自己的世界,不再叫任何的事情所伤,不再为任何的爱所心碎。 麻木的看着前方,希语的脸色苍白的让人害怕,似闇心痛看着希语的自我消极,有那么一刻,他几乎是看着希语快飞离他缥缈的离开他…那么的一刻…… “妳为什么总是以这种方式来伤害我?”似闇握着拳头看着宛如无生命娃娃般的希语。 而希语双眼不再看他了,她把自己封闭了起来。 似闇咬着牙道:“妳为了要我放了曾云,妳以这种方法来伤害我?希语!妳得逞了啊!”似闇眼中带着泪光。 看着依然没有什么情绪的希语,似闇在心中暗暗下了决定了。 他抱着希语,抱的绝望也抱的无奈:“我拿妳没办法了……希语……” 放开希语后,似闇幽幽道:“再见了…我不会再束缚妳了,希语妳自由了……妳和曾云一起离开吧……”背过身不再看希语,似闇忍痛不去看她,他颤抖的道完后,眼也不回的离开室内,他告诉自己,不去看她,就不会在束绑着她,不去看她,就不会以伤害名义来挽回她…… 室内一片静默,希语眨动着睫毛,突然血丝从她嘴里无声无息的溢出,她嘴角露出了绝美以凄凉的弧度,然后缓缓的闭上双眼沉睡了——但愿,此刻不再醒来多好—— 香儿寒着张脸从外头推门而入,她看着陷入昏睡中的希语,然后她露出了诡异的笑容了 “妳将永远不会再醒过来了,希语姐姐。”她冷酷的说出这话后,带着计划得逞的笑容离开室内。 海仁狐疑的看着香儿鬼鬼祟祟的从闇王的房内走出。他躲在了大柱子的后方,屏息看着香儿离开后,他才推门而入。 入眼的是希语闭着双眼躺在榻上,而她的嘴角带着干凅的血迹,上衣带着斑斑的血迹,海仁瞪大双眼道:“希语姑娘?希语姑娘?” 海仁急急的摇着没有知觉的希语,只见佳人依然没有清醒的痕迹,海仁当机立断的抱起了希语,慌张的飞奔到琉璃那里。 ☆ ☆ ☆ 轻轻的把着脉,月神教的邪医皱着眉头,抚摸着胡须,脸色凝重着。 “邪医,希语怎么了?”琉璃开口问道。 当她看着海仁抱着希语前来找她时候,她立刻把门都关上,然后命她信任的手下去把邪医叫来。 “奇怪,太奇怪了,怎么这姑娘会身中如此可怕的毒,你们没有发觉?”邪医把希语的手放进被单里后,不悦的道。 “什么意思?” “这姑娘中了名为花眠的毒,而且使毒者是每日都加重分量,这毒是隐藏在血液之中,一旦中毒者情绪波动太大的时候,花眠就会瞬间在血液里流走,让中毒者昏迷过去。” “邪医,你有办法把她救回吗?”琉璃正色的问道。 “办法不是没有,风险太大了,若欲救这姑娘除了使毒者的解药之外,救醒这姑娘也必须承受她虚弱的后遗症,不过让我惊讶的是,这姑娘体内同时承受这两种毒素,这两种毒素分分钟都可以夺取她的性命。” “什么?希语的体内…”琉璃突然想到什么似地道:“难道,希语之所以不能说话,也是因为毒素的作怪?” “哦,这姑娘不能说话的?可惜可惜,正如妳所说的,也许她不能说话也是毒素的原因。”邪医抚摸这胡须,惊讶的道。 邪医收拾了医具后,他若有深意的问道:“不告诉闇王吗?” “考虑中,邪医谢谢你的相助,我爹哪里麻烦你隐瞒了。”琉璃微笑的道。 “当然,我不是那么喜欢好管闲事的人,丫头,这姑娘妳就看着办了。”邪医招招手后,离开了。 待邪医离开后,琉璃才道:“你说你看到香儿那丫头从希语的房内走出来?” “没错,我先前已经怀疑了,怎么这丫头会如此的好意,自愿前来服侍这希语姑娘。”海仁寒着双眼道。 “看来是秋儿使得诡计了。”琉璃眼中闪过了精光,看着沉睡中的希语,琉璃轻轻开口道:“如何?该不该告诉闇王那家伙?” “闇王迟早会知道的,现在当下之急就是把香儿找出来。”海仁道出了事情的重点。 “呵,的确,我真想看闇王那家伙在知道事情后的表情。”琉璃轻轻的嗤笑的道。 海仁淡淡的看了琉璃一眼后才道:“琉璃小姐,希语姑娘就暂时放在这儿了,我先告退了。”说完后,海仁离开了琉璃阁。 琉璃看着希语后,她轻轻的笑起来,她抚摸着希语沉睡的脸蛋:“真迫不及待的看闇王大惊失色及痛苦的表情呢…” ★ ★ ★ 似闇寒着脸正盘坐在岩石上打坐着。 静不了,他完全静不下来,一想到希语那日绝望奔离房内后,他的欲望立刻熄灭,他把秋儿推开后,便套上上衣,希语眼中的悲伤他都看得见,而他则仍由醉意控制着自己的意志,仍由醉意来伤害希语,何时他们必须皆由伤害彼此来在意对方?似闇苦笑着。 而当他走出了走廊欲借由冷风来让自己纷乱的理智冷静下来之时,他发现园子旁有着一道躺在地上的人儿,他顿时心跳漏了一拍,飞奔似地来到园子前,然后他看着了,看着希语毫无血气的脸蛋,呼吸也急促了。 之后希语渐渐苏醒,彻底的封闭自己着。他心痛的看着希语的自残,他无措,无奈着。 若囚束着希语让她那么痛苦的话,那么他就放了她吧,让她和所爱的人在一起吧,于是他亲自解开了束缚在他和她之间的一条无形的铁链,他放手了……仍由她和曾云去远走高飞吧…… 似闇猛的睁开双眼,心神纠结在一块,一想到她和曾云双膝双飞的情节,他再也忍不住的怒吼起来:“可恶啊————” “闇王。”海仁淡淡的声音响起。 似闇停住了心中翻涌的怒气,他冷淡的道:“怎么了?我不是叫你看守着希语的吗?” “……闇王,有件事情,我必须告诉您。” 似闇挑高眉看着海仁烦恼的表情,第一次从冷淡的海仁身上看到如此的表情啊。 “关于谁的?” “希语姑娘。” 一听到希语这字眼,似闇不悦的皱起眉头:“希语怎么了?” “希语姑娘她……她正在昏迷中……可能性命不保……” 第二十六章 危机 那日,似昼的话围绕在似闇的耳里 ——闇,你会后悔的—— 看着脸色雪白,呼吸虚弱的让人感觉快一命呜呼的希语,似闇怔怔的来到她榻前,抚摸着她的脸蛋。 “是谁干的?”似闇温柔的抚摸着希语的脸蛋,声量勿轻勿淡的问道,生怕吓醒了希语。 “海仁看见香儿鬼鬼祟祟的进入你的房内呢。”琉璃支撑着下巴,懒懒的道。 “是吗?”似闇双眼拼出了杀意,他对着海仁道:“把她带上了。” “是。” 琉璃见状道:“我先退下了。”说完的同时,正当她欲推开门的时候丢下了一句话:“邪医说她的哑巴是人为,可能有一个人能够帮助你。”留下了语带玄机的话后,琉璃知趣的离开独留他们两人。 似闇把希语轻轻的半抱起来,他非常的小心,好似希语是脆弱的玻璃般,深怕一个不小心她就破碎了,的确,此刻的希语生命就像欲碎的陶瓷,一个不留神,她就消失了…… 似闇伸出了颤抖的手,摸向了他留下的疤痕,他轻轻的吻着她的发顶,沙哑道:“不要这样折磨我……希语,不要如此的残忍……” 希语依然闭着双眼沉睡着,她的呼吸渐渐的虚弱,似闇看着她承受的伤害,他喃喃自语的道:“希语……我后悔了,昼说的对,我不该,也万万不该带妳来月神教……我害了妳呀。” 似昼那日的话就像是诅咒,绕不去的预言啊…… 他不该一时的意知用气的带走希语,他不应该让怒气取代了理智,强硬的把希语带在自己的身边呀…… 他是个带着满腹仇恨的人,带着希语只是会让彼此伤害彼此而已,希语的善良让他几度想放弃仇恨,但是一想到他不公平的待遇,他顿时怒气生起,而使用语言伤害了希语…… 不该,也万万不能啊…… 以为自己的寂寞,希语了解,也因为自己一味的使用寂寞,孤寂来束缚着希语,让希语不能离开自己,明知道她的心中只有曾云,甚至可以为了曾云和他作对,他却使用下流的方式来伤害她。 希语……请妳醒过来,如果妳醒来后,我愿意……我愿意放妳成全妳所盼望的…… 似闇眼角留下了一点泪,滴在希语的脸颊上。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深处啊…… ☆☆☆ 香儿颤抖着脚,她害怕的看着坐在高坐上的似闇。 似闇寒着一双冷到极点的双眸犀利的看着香儿,他低沉道:“说,解药在那儿?!” “香……香儿……不知道闇王……在说什么……?”即使害怕,香儿还是故作镇定道。 “大胆!妳还不快说出解药在那儿!?”瓜河怒喝着。 “香儿根本不知道什么解药……” “妳别再说谎了,海仁亲眼看着妳从希语姑娘的房内走出来,妳还想狡辩?!”瓜河看着眼前的香儿,外表虽然看起来甜美无害,其实内心毒辣的很。 “我……你那一只眼看着是我放的毒……何况我是来服侍姐姐的,我只是看姐姐如何。”香儿暗地里吃惊着,但是很快的她辩驳着。 “哼,妳当真不说?”似闇冷笑道。 “香儿没做过这种事,所以香儿不服气。”突然想到秋儿会挺自己,香儿也大胆了起来。 “很好,看来这里的丫鬟放肆了,妳不说,我就让妳自发的说。”似闇逸出了让人寒噤的微笑。 只见似闇闪到她的面前,在香儿还未反应过来,他已经把粉末散在她身上。 突然香儿惨叫一声,她发狠的跪在地上拼命的抓痕着。 “啊……好痛苦呀!求我!”只见香儿痛苦的拼命抓着自己的手,脚,及脸蛋。 众人看的不忍心的别过脸,只有似闇冷着眼看着香儿痛苦的神色。 “闇王……饶过我!啊啊……”香儿的脸已经冒出了血水,原本甜美的脸蛋已经毁容了。 “哼,留着这骗人的皮相什么用呢?竟然妳不愿承认,留着干什么?让我毁去算了。”似闇邪笑着,他来到香儿的面前,面无表情的拉扯起香儿的头发,冷血道。 “秋儿姐……救我……秋儿姐!”香儿眼晴瞄向了站在一片不敢出声的秋儿,她痛苦的求饶着。 似闇淡淡的瞄向了秋儿那里,只见秋儿急急的别过眼,不看香儿,也不敢出声。 该死!香儿这死丫头,办事情那么不小心,竟然被海仁看见了! “秋儿姐……啊啊!秋儿姐,妳怎么不看香儿……救香儿……香儿……好痛苦啊!!”香儿惨叫着。 “说,妳的幕后主使人是谁?”似闇再度厉声的喝。 香儿眼见秋儿丝毫没有相求的意思,她恨恨的道:“秋儿姐,妳好狠心呀……竟敢见死不救!!”香儿的声音带着怨恨的声音。 “大胆香儿,妳干出了如此的事,叫我怎么救妳?闇王,杀了这丫头吧!”秋儿见事情逐渐对于她不利了,她急忙开口阻止香儿的诅咒。 香儿不敢相信的瞪大双眼,秋儿姐好狠!她竟然借刀杀人?!被疼痛吞噬的香儿恨恨的看着秋儿,好呀,竟然敢耍阴,就算是死,她也要她陪葬!!“闇王!幕后指使人是秋儿这贱婊子!是她……示意我在希语姑娘梳洗的脸盆里下毒!毒也是……她交给我的!” 秋儿听说惊慌失色的喊道:“胡说!闇王,您别相信她说的!不是这样的!!” “哼,妳想……一了了之吗?妳休想!要死也一起死!”香儿缓缓的惨笑了起来。 “不……住嘴!妳住嘴!闇王,不是这样——”秋儿突然打住了嘴,她张皇的双眼看着似闇渐渐逼近自己。 “解药交出来。”似闇淡淡道。 秋儿眼见大势已去,她突然沉默了一会儿,才仰头而笑:“哈哈——哈哈——”突然停住笑声后,秋儿带着恨意道:“没错,是我指使的,那又如何?——” “你能拿我如何?!”秋儿尖叫的道。 “我再最后一次的问妳,妳要不要把解药交出来?!”似闇的双眸更加的黑沉。 “不!我不会把解药交给你的,我恨不得那贱人立刻去死!”秋儿含恨的喊道。 似闇怒着眼,他一个巴掌狠狠的刮向秋儿的脸蛋。 “你——,你竟然打我!你为了那贱人打我?!”秋儿捂着脸蛋,不置于信的登大双眼瞧着他。 “你的嘴巴给我放干净些。”似闇冷淡的看着她。 秋儿恨恨的看着他,然后缓缓的,她放开了笑声:“哈哈哈,似闇!你好狠呀!竟然为了一个哑女如此的对待我?!”她走进了似闇的面前,神色痛苦的看着他。 “告诉我?!我到底算什么?!她在你身边比我多吗?每当你痛苦的时候,她可有在你身边吗?是我!一直都是我!我为你做了那么多,难道你看不到吗?当年若不是我向月神教通风报信,你现在还能在这儿吗?!为什么?为什么你从来不看我?我就那么不值得你爱吗?!你告诉我呀?!”秋儿葛斯底里的抓着似闇的衣领喊着。 似闇看着她,并没有出声。 “说呀!为什么你不说!为什么?!” “当初我说过,我和妳只有肉体上的关系,其余的都没有。”似闇残酷的说出了事实。 “不————!我不要听你说这些!我不要!”秋儿无法接受的捂着自己的耳朵,她狂道:“你就不能爱我吗?一点爱的不能给我吗?你知道我爱着你,爱了你很多年呀!”秋儿哭慌了眼儿,跪坐在地。 海仁看着眼前这一幕,于心不忍的,但是他无能为力而力不足……毕竟,秋儿的心一直都在闇王的身上。 “我要解药。”似闇有些不耐烦的看着秋儿,他需要解药来救希语。 突然,秋儿红了双眼,她邪笑的道:“我得不到的东西……任何都得不到!” 在众人还未会意过来之时,只见秋儿已经狠狠的在自己的颈上抹上了一刀,那刀来的太快也太深,几乎是夺命的重量。 “妳!”似闇无法相信的看着秋儿的狠心,他怒吼:“解药到底在那里?!” 海仁接过倒地的秋儿后,他双眼带着痛苦看着奄奄一息的秋儿,心中有说不出的苦楚。 “呵呵……我得不到的……谁都不可以得到……”说完后,秋儿带着恨意下黄泉了。 “可恶!可恶!”看着唯一一位能够解救希语的希望也破灭了,似闇烦闷的怒吼着。 海仁抱起秋儿后,淡淡道:“闇王,我把秋儿葬了。” 似闇冷冷看着闭着眼没有生命的秋儿,毕竟秋儿也是和自己有一段的相处日子,他不会如此的绝情,他招手道:“罢了,把她葬了吧。” 待海仁走后,似闇无力的跌坐在木椅上,抱头着。 “闇王……”瓜河知道此刻不是说话的好时候,但是希语姑娘的病情又加重了…… 似闇微微抬起头他看着瓜河欲言又止的表情不悦的道:“有什么就说!” “……希语姑娘……刚刚又再度吐血了,邪医说……在来不及,可能……”瓜河闭上双眼不敢再说下去了。 似闇闻言,凛脸看着瓜河,猛的冲出了大殿…… 不会有事的!希语不会有事!似闇脑袋纷乱着,不会的! “希语!”猛然的推开门,一入眼便是希语嘴角依然溢出了血液,在她苍白如雪的脸上形成了让人惊骇的对比。 “闇王,解药呢?”邪医看见似闇冲进了后,问着他。 一想到秋儿以死都不愿交出解药,似闇别过脸道:“……秋儿,自残都不愿把解药交出来。” 邪医皱着眉头:“丫头的病情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不可能撑到明日的。” 似闇神色壮烈的看着邪医,他颤抖的道:“你说……什么?明日……” 邪医摇头叹气道:“闇王,丫头的身体太弱了,嘴角不停的溢出,在如此下去,身子可负担不起啊。” 似闇咬紧牙根,他恨恨的打向了桌子,桌子顿时四分五裂的。 “哟——我说闇王呀,怎么如此的生气呢?”一道声音响起,顿时所有人都看向了 第二十七章 代价 邪冥教主! “不知教主前来这有何事?”邪医看着教主的到来后,满腔疑惑但是还是压下了。 “闇王啊,怎么啦?”邪冥教主慢条斯理的步行进入后,他精光的双目瞧着躺在那儿的希语后故意道:“哟,我还在想怎么咱们的琉璃会变成另外一位姑娘了。咦?这里不是琉璃阁吗?” 似闇知道邪冥教主故意找碴的,他不打算回答着。 “唉哟!爹爹,您怎么会在这里?”从老远赶到这儿的琉璃满脸大汗的喘气着,该死!爹爹怎么知道希语在这儿的!?难道有眼线? “琉璃呀,怎么妳的琉璃阁有客人都不告诉爹爹呢?” “呵呵,爹爹真讨厌,琉璃的客人,爹爹都要理会。”琉璃强笑的撒娇着。 邪冥教主微笑着,但是他的双目带着寒意。 “来来,竟然本教主已经来到这儿的,乖琉璃呀,泡杯香浓的上等好茶给爹爹品尝呀。”邪冥教主坐在椅子上慢条斯理的道。 似闇不理会邪冥教主,他失魂的来到希语的身边坐了下来。 “我说闇王啊,怎么那位姑娘的脸色如此的苍白呀?”邪冥教主故意的问道。 邪医心知这狡猾多端的邪冥教主那里不知道这姑娘的来历,他只是装模作样罢了。 见似闇没有回答他,邪冥教主也没有什么不悦的,待琉璃的好茶沏来后,他闻了一闻才喝下:“还是琉璃的茶比较好喝呀。”把茶杯交给琉璃后,邪冥教主才缓缓道:“闇王啊,听说秋儿刚刚死去呀?” 邪医及琉璃交换了眼色,而似闇则沉默不回应着。 “怎么了?怎么闇王也跟着哑巴了?”邪冥教主即有耐心的等着似闇的回答。 “她自我了断,罪有应得”似闇淡淡的吐出了这几句。 “哦,秋儿干了什么,竟然让你那么绝情呀?不念在她是你未过门的妻子?还是因为这姑娘呀?”终于,邪冥教主带入了主题了。 似闇背对着邪冥教主,他沉默一会儿再度开口道:“你知道的,何必来问我?” 邪冥教主微笑的看着似闇的背影,只有微笑着。 “你果然聪明。”邪冥教主荚长的双眸瞄了他一眼后,意有为长的道:“她下的毒,可能本教主能够解呢。” 琉璃及邪医惊讶的瞪大双眼看着邪冥教主的话,而似闇急急的回过头看着邪冥教主:“教主,你说的都是真的?!” “本教主,有可能会说假话吗?” “爹爹,竟然你有解药,就快救希语吧,她就快撑不过明日了。”琉璃撒娇的畏道。“爹的心肝宝贝哟,妳知道爹爹可不会做亏本的事情,要爹爹出手相救可是有代价的哦。”邪冥教主虽然对着琉璃说,但是其实他是说给似闇听。 在心里挣扎许久的似闇终于开口道:“教主,你的条件是什么?” 得到了对方开口的问道后,邪冥教主笑开了一双眼道:“很简单,本教主的要求不多,这女娃醒过来后,她不得留在这儿,而你似闇永生不得离开月神教,除此之外,这娃儿醒过来的代价是她将会失去所有的记忆。” 似闇无法相信的看着他,失去记忆?希语将会失去记忆?!那么,希语将会忘了他,忘了他们之间一切的相处……? 不过这样也好,方正他带给希语的只有痛苦的回忆以及对持的相处……如果让她忘了他带给他的记忆,他的痛苦重新的生活着,那不是更好吗? “好吧,本教主不是什么绝心的人,可能本教主还能把娃儿的声音给要回来哦,闇王。” 那些苦涩的记忆他一个人拥有就好了,就好了……希语就让她快乐无忧的生活吧,愉快的微笑吧…… “我……我答应你的条件…但是你也要答应我,把希语的命要回来。”决定了后,似闇心意已决的道。 “闇王,你是真的吗!?如果你答应了,希语醒来后会忘了你呀!”琉璃问着他。 似闇苦笑道:“这样也好,反正我这人只是带着仇恨活下去罢了。” 琉璃叹气不再说什么了,竟然他都答应了……她也不便说些什么……但是她会设法通知一个人的。 “教主,我有个要求。”突然,似闇开口道。 “准你说吧。” “放了曾云,他和希语是相爱的。让他带着希语过平凡的生活吧。”似闇忍下心里的疼痛,终于还是说了。 “哦,曾云,那俘虏?”邪冥教主想了一会儿道:“好吧,如你所愿了。” “感激不尽。”冷淡的道了后,似闇的缓缓的退下了……当邪冥教主关上门的一闪那,他重重的看了希语的脸后,把她的样子刻在自己的心里……以后不再见面了…… 再见了,希语…… ★ ★ ★ 缓缓的张开后,希语看着四周陌生的场景…… 这里是哪里?她又在那里?……突然一阵的头疼涌上希语的脑海里。 “啊……好疼……”为什么?为什么脑袋一片空白?为社么她想不起…… “妳醒了?”突然一道温顺的声音响起,希语的眼珠看向了来人…… 一道陌生的人站在她面前,突然她头再度疼着…… “你是谁……”她无力的问道,沙哑干燥的声音像是许久不曾开口说话一样的生疏。 “似昼……我叫似昼。”这是希语在昏前最后听到的名字…… 似昼……似昼是谁呀? 而她又是谁呀? 第二十八章 遗忘 希语看着眼前陌生的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的,总觉得眼前这面孔让她即陌生又感到痛心,到底是为什么了?她总觉得她总是透过眼前这男人在找寻着另一个影子…… “你说……我叫希语?”希语缓缓的开口,但是她觉得自己说话很困难,类似说不出的感觉。 “对,妳将近八年不曾开过口说话,所以妳现在说话会比较困难些,没关系,慢慢来吧。”似昼温柔的笑道。 “……我为什么,会在这儿?” 似昼怔了一下,但是很快的他再度微笑道:“因为妳不小心受伤了,所以失去了以前的记忆。” “那……我的…记忆会回来吗?”希语问的极小心翼翼的。 “一切顺其自然吧,妳的记忆会慢慢恢复的,只要妳不去勉强它。”似昼依然微笑着道,但是眼中闪过了担忧。 希语想了一会儿,她下意志的摇动着铃铛,悦耳的铃铛围绕在耳边,而希语则看着铃铛发呆,她以前做过类似如此的事情吗?怎么那么的自然而然呢?好像是必定的事情。 似昼看着希语瞧着铃铛发呆,他轻轻叹气着,那叹气声轻的不轻易让别人发现。 如果就算记忆失去了,人总是会习惯,习惯了某样事情后就会自然的去做,不需要凭着记忆,而希语即使是忘了所有的一切,但是她还是会下意志的去摆动铃铛…… “我以前做过这样的……事情吗?”希语带着困惑问着似昼。 “对,妳总是会使用铃铛来代表妳的心声及妳的回应。”似昼含笑的解答了希语的疑惑。 希语迷惑的看着铃铛,突然有着朦胧的画面一闪而过,她以前好像使用过铃铛回应着一个人……那人是谁呀……?希语的脑袋突然作痛起来,她疼痛的抱着头。 “希语,怎么了?”看着希语突然抱着头脸色连带的苍白起来,似昼脸色大变的关心问道。 “不知道……我的脑海里有画面的时候,头就发疼了……啊,痛。” 欲回忆起来头就犯疼?似昼皱眉头,看来邪冥教主肯定有在希语的身上动了些事情,否则希语不会一想到以前的事情就头痛,看来邪冥教主是打定注意不让希语回想以前的事情,彻底的和似闇之间的关系斩个干净吧。 “希语,妳休息吧,别勉强去回想了。”似昼安慰的扶希语休息着。 看着希语很快坠入梦乡中后,似昼叹气的回想起那日似闇通过琉璃和他联络的方式找上了他。 那日似闇怀中抱着沉睡中的希语,他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然后不再说什么了,帮希语交给他。“好好看着她。”这是似闇丢下的话。 “闇!回来吧。”似昼接过希语后,喊着转过身不去看他的似闇。 似闇停顿了,他没有回过身,沉默了良久后,只见似闇开口道:“我已经陷的太深了,不可能再回去了。” “不,闇,还有机会的,不要对我们绝望啊,闇。” “帮我看着希语,她已经失去记忆了。”似闇的语气变得缥缈了起来。 “什么意思?!”似昼不敢相信的低头看着怀里的希语。 “她失去记忆了……这样也好,她醒过来后,别告诉她我的事情……”似闇停顿一会儿后,终于下定决心的道:“不要告诉她,有似闇这个人,也不要告诉她我和她的过去,让她生命里彻底的没有似闇这个人。” 似昼幽幽的叹气道:“闇,当初我告诉过你,你会后悔的。” 似闇沉默没有回答着,然后他再度的迈开脚步欲离开。 “闇,我会等你的!你永远是我的弟弟,没有人可以取代你的位置的!闇……”似昼对着似闇的背影喊着,而似闇却没有回头着。 看着希语沉睡的面孔,似昼知道闇是化了多久的痛思才决定放开希语,而他也铁定的彻底离开希语了。 “如何?打算把她带回似家吗?”琉璃坐在树干上问着。 似昼看着前方一会儿后,才缓缓道:“不,我打算把她安置在另一个地方,因为似家的人以为希语已经死了。” 琉璃眼珠子溜一下道:“那,我可以知道吗?” 似昼睇了她一眼然后道:“顺便妳,但是妳不能把希语的踪影说出去。” “我不会的,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看着希语的,需不需要我告诉闇王希语的踪影吗?”琉璃想到什么似地,高兴问道。 “别让他知道吧,闇好不容易才决定和希语断绝一切关系的。” 琉璃看着似昼悲伤的眼神,她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道:“是爹爹的意思。” 似昼不解的抬头看着坐在树干上的琉璃。 琉璃一个运气飞身而下,她足尖踏地漾开嘴角对似昼微笑后道:“其实似闇之所以会远离希语,是我爹爹的意思,他答应救回奄奄一息的希语,相同的,他的代价是必须让希语失去记忆,让似闇和希语彻底的疏远……而似闇也终生不得离开月神教。” 似昼闻声后凄凉的苦笑道:“似闇,他的人生永远都不能平凡,即使欲爱一个人都很难。”他那可怜的弟弟啊……怪,只怪生错了家庭……偏偏生在了似家。 “有时候我在想,到底是人为呢?还是天注定的?但是凡是都是有个开头,而似闇的一生除了是天生之外,还有人为。”琉璃客观的说出了残酷的事实。 的确,琉璃说的很对,而似昼也不打算反驳着,因为似闇的一生是人为的,他可以过的很快乐,很无忧,偏偏他的童年开始就过的比别人寂寞,即使长大了他还是寂寞着,好不容易遇到了希语这解语花,偏偏唯一的希语他也保护不了,眼睁睁的看着希语离开自己,如今他身在月神教,一样的被邪冥教主控制着,似闇的人生太苦,太悲了。 “我在想,那天起的闇,其实已经是死去的人了,从巫女院那日开始,他的命已经是属于月神教了,若不是月神教的相救,他同样得死在似家手里;而被月神教救起了,却被邪冥教主控制着。”突然似昼有着一股说不出的苦涩,缓缓的……他为似闇流下了眼泪,而那眼泪正巧的掉落在希语的脸上。 “带希语回客栈休息吧,待希语醒过来后才安置她吧。”似昼幽幽的道。 第二十九章 重生 “希语姐姐!”一位长的甜美清秀的少女微笑的看着正在刺绣的希语。 “竹音,妳怎么来了?”希语温柔对着眼前这小她五岁的少女,人长的甜美清秀,而且乖巧的很。 这竹音乃是这小镇的千金小姐,她的父亲算是极为名望,是名喜爱做善事的商人,而得到了镇民的喜爱,眼前这位姑娘则是他的掌上明珠,长的极为讨喜,但是很少亲近人,可是自从希语上四个月搬来这儿后,某一日因为竹音不小心迷路慌张的时候遇到了希语,希语温体贴的带着她回到林府,于是竹音就开始黏着希语。 “希语姐姐,上次妳绣给我的荷包,我娘看了好喜欢呀,所以我想请姐姐再帮音儿绣一个可好?”竹音腼腆的微笑道。 希语含笑的点头道:“好呀,只要音儿喜欢的,我肯定会绣给妳的。” “太好了,谢谢姐姐。”竹音高兴的道,她毕竟还是个十三岁的少女,思想上还是带些单纯。 竹音双眼围绕着四周后道:“姐姐,别再这里工作嘛,我告诉娘,让妳进来林府陪音儿好吗?” 这是一间经营文房四宝的书房,因为竹音天真的对话在狭小的空间里围绕着,引起了女老板的注意,她不悦的挑高眉头看着眼前这不知人间险恶的天真丫头。 希语不好意思的向女老板微笑后,才对竹音道:“傻竹音,姐姐在这里工作很快乐,而况林府和这里很相近,所以只要有空竹音可以前来这里找我。” 竹音偏着嘴有些不高兴的道:“可是,娘说音儿是大家闺秀不能冒冒然的出来抛头露面。” 突然重重的哼的一声来自老板的身上,希语知道她有些不悦了,她只好叹气道:“那,以后只好姐姐有空,就前往找寻音儿好吗?” “真的?”竹音漾开了笑容高兴道。 “嗯。”希语微笑的抚摸着竹音的头顶,温柔极了。 待希语送竹音到门前后,希语再三的保证会前去林府探望竹音后,竹音也高兴的随着奶娘丫鬟离开了。 “咳咳,这丫头挺大牌的嘛。”老板重重的哼一声,抱胸冷眼睇着离去的背影。 “算了,竹音还小,有些话还不会分分寸,妳就别计较了。”希语莞尔的一笑,然后坐回了圆桌旁,开始继续刚才未完的工作。 “啊,是吗?都十三岁的少女了,还那么天真?”老板娘不屑的嗤笑然后整理着文房四宝。 这位老板是似昼的知己名唤艳蕾,也是一位豪爽的侠义之女,当似昼有求于她的时候,她二话不说马上立刻带着希语来到这所安定和平的小镇里居住下来,而她也开了间文房四宝。似昼总会前来探望希语,顺道和豪爽的艳蕾畅谈。 敏感的希语总会从艳蕾的双眼发现艳蕾对于似昼带着些爱恋,当然艳蕾并没有说出来,而似昼也不打算拆穿。 艳蕾见希语不答腔干起了手边的活儿了,她也不好意思追问下去了,也开始拿起鸡毛帚打扫着掉落在书本上的灰尘,室内开始一片宁静了—— 停顿在雅书房前,似昼淡淡的微笑后,步行进入微笑道:“好久不见了。” 希语和艳蕾听到声音后,不约而同的转过身惊讶的看着似昼。 “好久不见了,希语,艳蕾。”似昼站在门外,淡笑看着店里的两位美人儿。 “昼,你真是好久不见啊,消失了将近一个月,我还当你忘记了我和希语了。”艳蕾虽然表明是装的很不在乎,但是内心却带着些窃喜,她的眼角露出了喜悦的愉快。 “啊,抱歉,那是因为似家里出了些事情,所有耽误了些。”似昼来到希语的身边坐了下来。 而希语体贴的倒了杯茶给似昼后,清淡的对他微笑然后继续手上的活儿。 因为失去记忆的关系,所以希语表现不如艳蕾来的熟络及热情。 “谢谢了,如何还能够适应这儿吗?”似昼接过手中的茶水喝下后,问着希语。 “还过的去。”希语轻轻的抬头后,微笑道。 “那就再好不过了,因为接下来可能我不能时常来探望妳了。” “咦,为什么了?”艳蕾有着讬异的问着似昼。 “因为似家最近遇到了麻烦,我的娘又重病在身,所以我必须负担起代似族长的责任,率领似家族,所以不能常前来了。”似昼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神有意无意的瞄向希语那儿。 其实麻烦的事情是因为…月神教与似家再度扛上了,因为曾云回到似家后,爆出了似闇没死的事情,而希语的事情他几乎并不知道,因为那日他当机立断不让希语和曾云在一起,虽然似闇误会希语和曾云是相爱的。 娘知道后,承受不住打击而卧病在床,而娘招他到病床前就是要他前去把似闇彻底的给杀了,说到底,娘还是不容许着似闇的存在。 现在的他正处于两难之中,一个是他的亲弟弟,一个是他的娘亲,手掌手背都是肉,两边都难以取舍啊。 “似昼,似家面临着麻烦吗?是什么敌人冲着似家来?”艳蕾有着担忧的看着似昼 似昼清淡风雨的瞄向了安静的希语后,一向和他默契极好的艳蕾立刻明白什么事情。 “希语,能不能麻烦妳替我到张大婶那么买几块豆腐吗?方才,我忘了买啊。” 希语放下了刺绣的绣布后,她微笑道:“好的,你们慢慢聊吧。”希语也知道艳蕾把她调到离这儿将近一条街的张大婶那儿,肯定是有什么秘密和似昼商量着,她也不便插入其中吧。 看着希语离开的倩影后,似昼终于开口了:“希语过的挺好的。” “嗯,最近这几个月比较开朗了些,不会一直为了失忆的事情而闷闷不乐,也许她想通了吧。” 似昼幽幽的叹气后才道:“艳蕾,接下来的日子帮我看着希语好吗?” “哦,听你的意思是说,欲把希语完全交给我了?”艳蕾打趣的道。 “不,只是暂时性的,我目前没有多余的时间来这儿看着希语了。”似昼一向淡泊的脸色开始凝重了起来。 “是不是似家发生了很刺手的事情?”艳蕾坐在他面前正色的问道。 “叹,月神教和似家终于正面冲突了,因为曾云回到似家后,说出了闇没死的事情,而如今似家已经断裂成了两派。” “似族长呢?”看来事情开始严重了起来,难怪似昼的眉间染上了浓浓的担忧。 “我娘承受不起打击,卧病在床了,她托付我一定要杀了似闇。”似昼说的说话,面无表情的。 艳蕾知道如今似昼的肩上负担着很大的压力,而她挑眉问道:“那,你的决定是?” “妳认为我那么忍心杀了我弟弟吗?”似昼拿起了茶,不动声色的轻綴了起来。 “从你的语气里听来,你不打算杀了你弟弟,那你又该如何向似家的人交代呢?” 似昼缓缓的放下茶杯后,他的眼色带着某种让人不可动摇的决心。 “我的心中自有打算,我现在最主要的责任就是把能够在似家里散风点火的人一一逐离我的视线里。”他说着的时候眼神带着精光,让一向斯文温顺的脸蛋增添了不可让人冒犯的尊严。 第三十章 倾迷 “张大婶,妳好呀。”希语温柔的笑着道。 “哎呀,美丽的姑娘啊,妳这么一个人来呀?”张大婶笑眯眯的望着眼前这位美丽的姑娘。 这姑娘来永景镇已经快四个月,想到当初,姑娘初到这儿的时候曾引起了很大的轰动呢!因为姑娘美丽的外貌让许多单身男子为她神魂颠倒;姑娘的脾气温顺乖巧,又拥有一手本领的刺绣好手艺,而且很得长辈缘,所以一带的镇民们都很喜爱这温柔的姑娘。 “今日家里来了客人,所以艳蕾打算多烧几样菜。” “原来是这样啊,来来来,希语姑娘,妳要什么呢?刚刚新鲜做好的水嫩豆腐哦。”张大婶热情的拉着希语的柔荑,咪咪的笑。 “给我五块好了,还是张大婶的豆腐最新鲜,艳蕾可是指定大婶您的豆腐呢。”希语微笑的道。 “呵呵,姑娘的嘴巴真甜呀,是不是吃过糖来呢?来,大婶给妳几块,让妳今日有好菜来待客。”张大婶笑得嘴巴都拢不住了,她手脚伶俐的打包好豆腐后交给她。 “谢谢了张大婶,我先走了。”希语接过极有分量的豆腐后,她把铜钱交给大婶后离开了豆腐店铺前。 当希语来到前方时,突然一道娇嫩的声音喊着她。 “希语姐姐!”是竹音,她高兴的跑到希语的面前,然后喘气着。 “竹音,妳不是应该回府的吗?怎么在这儿?”希语惊讶的看着竹音,林府应该是在东南方才对呀。 “嘿嘿,希语姐姐,我不是自己偷偷的溜开的哦,我告诉妳呀,刚才我正巧欲回府之时,惊喜的遇上了我的三哥!” 希语有些困惑的看着竹音,竹音的哥哥们不是在外地经商吗?怎么突然会跑出了哥哥呢? “唉哟,我的小小姐呀!奶娘追的妳好累呀!”一位长的极为肥胖的奶娘喘气道,而她身边则跟着一位丫鬟打扮的小姑娘。 “小姐,妳突然像烟似的溜走了,害的我及王大妈找妳找的慌了,幸好三少爷眼尖发现妳呀。”丫鬟名唤东香,长的挺古灵精怪的。 “嘿嘿,因为我看到了希语姐姐,一时得意忘形所以才把妳们给抛下了,咦,三哥哥呢?”竹音吐舌头道。 “竹音,妳这丫头,许久不见还是那么冲动。”一道温淳的清冽声音响起。 希语抬起头看着对方,是一名身着华服的男子,年纪约莫二十五左右,眉于眼之间和竹音有几分相似,五官面如冠玉,长的挺俊秀的。 “这位姑娘是?”男人注意到站在前方的女子,他怔了一会儿,然后在心中感叹了。世间竟然有如此美丽的姑娘,长的清灵脱俗,仿佛不食人间烟火似地,一双水眸柔情似水,我见犹怜的。 “呵呵,三哥哥这位美丽的像仙子的姐姐就是我在信里提的希语姐姐了,是不是很漂亮呀。”竹音极为骄傲的道。 “妳好,希语姑娘,我是这丫头的三哥,名唤林竹昇,令妹没添麻烦给妳吧?”林竹昇微笑的道。 “没,竹音是位可爱贴心的小姑娘,怎么会给我添麻烦呢。” “希语姐姐,我告诉妳哦,三哥刚刚从异国回来,以后就会待在这儿帮爹爹的手了。” 希语抬头微笑的对着林竹昇道:“难怪不曾见过你。” “希语姑娘,如果不嫌弃,不如到府上享用我爹为我准备的洗风尘宴会吧。”林竹昇开口问道希语,这姑娘深深的吸引这他,不论是一脾一笑都那么的动心啊。 “林公子,你的心意希语心领了,但是今日希语家里来了客人,所以不方便前去了。”希语婉约的开口拒绝着。 “咦,希语姐姐,那么妳也带着妳家的客人前来林府可好?”竹音天真的问道。 “这………”希语有着为难的看着竹音。 “竹音,别为难希语姑娘。”林竹昇是个懂得处世之道的人,他那里不知道希语的语气是充满了拒绝的意思,于是他阻止了妹妹:“来,过来这儿。” 竹音也不敢拒绝三哥了,她不满的来到竹昇的身边,满脸失望着。 “那,竟然希语姑娘今日有客人前来做客,那么我也不便打扰妳了,希望往后能够邀请姑娘前来府上做客。”林竹昇体谅的微笑。 “嗯,希语在这里先道别了,竹音,我先走了。”希语向竹音温柔的微笑后,然后抬起头,礼貌的向林竹昇微笑后,才款款莲生的离开。 看着希语美丽的背影,林竹昇有着发呆了。 “三哥?”竹音唤着发呆的三哥,然后吃吃的笑道:“三哥,想不到你看着希语姐姐看的发呆了呀?” 林竹昇知道自己在小妹的面前失态了,他脸红的道:“胡扯,三哥都还未说妳呀,妳就开始抓弄我了。” “三哥,你为什么欲说我呀?” “好歹妳也是千金大小姐,怎么能够不顾形象的在大街上跑呢?被娘瞧见了可是会被责骂的。”林竹昇假装详怒的道。 “那三哥你帮我隐瞒可好?”竹音向他撒娇着。 “妳这古灵精怪的丫头。”林竹昇没好气的看着她。 她叫希语吗?一向处于主权的林竹昇是个想到的就会去争取的人,他见过无数美艳的女子,即使在异国见过的女人多不胜数,但是没一个能够让他如此的动心,而希语是第一位,第一位让他一眼被喜欢上她的姑娘。 林竹昇露出了势在必得的笑容,希语,他要定了—— 第一章 逃亡夜里 “快追!她们往东南方的方向去了!” 黑暗中,森林里一片漆黑,除了月光微弱的照射下,偌不注意瞧个清楚就真的看不清黑暗中的阴影。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略过草丛的引发了‘沙沙’的声音。 两名少女一身狼狈,她们脸上凝重而慌张,其中一位陗微矮小的姑娘胆怯的抓着身着鹅黄色衣裳的姑娘。 “别怕,有姐姐在,他们伤不了妳。”鹅黄色姑娘脸上总满了杀机,她双目犀利戒备的盯着前方。 此刻两人趴在茂盛浓密的草丛里,趁着黑暗的光线,这位置的确不太容易被人发觉。 “姐姐……他们会把我们怎么样了……”白衣姑娘声音颤抖着,她的手指紧紧的抓着姐姐的衣角。 “嘘,别说话,他们来了。别深呼吸,不然被他们察觉就糟了。”鹅黄色姑娘双眸变得暗沉寒森,她把手探向衣袖里掏出了锋利无比的剑,准备有所闪失时能够防备。 果然,一群黑衣人提着剑急匆匆的经过。 其中一位脸带着脸罩的男人举手,众人无一不停下。 “闇王?怎么了?” 此人正是闇王,他双眸顾周,眼中闪过了精光。 “她们应该是逃不了多远,凭两名弱女子不可能在那么短时间内逃出这森林,你们继续给我搜查,一个角落都不能放过。” “是的闇王!”说完,一群黑衣人在很短的时间内散去,独留下被称为闇王的男人以及一名脸色冰冷的男人。 “出来吧,我知道妳们躲在这儿。”似闇突然冷冷开口道。 躲在草丛里的姑娘吃了一惊,她的额头已经开始冒冷汗了,白衣姑娘绞紧了她的衣角,只见鹅黄色姑娘轻轻抓着妹妹的手给予她安定。 “难道静默就以为我不知妳们躲在这儿吗?妳们也未必太小看我闇王了吧?”似闇冷笑,只见他快速的从怀里掏出了无数的细银针,他往四周射出,狠而绝情。 “嗯……”鹅黄色姑娘闷痛的紧捂着肩膀,突然细银针插入她纤细的肩膀,穿孔而流的血液渗透了她的衣裳。 “姐姐……”白衣姑娘慌张的探寻着姐姐受伤的伤口,突然有人从后方狠狠的抓起了她的衣领。 “未知!”鹅黄色姑娘惊呼的欲冲上前。 海仁冷酷的使用掌气把鹅黄色姑娘给震飞。 “姐姐……!”未知惊骇无助的喊着,无奈此人的力气太大了,眼睁睁见着姐姐被打伤。 “想逃?妳以为妳逃得出月神教吗?”似闇缓缓的来到鹅黄色姑娘面前,半蹲着身子,手快速的点着她的穴道,顿时她整个人儿动弹不得 “放开我的妹妹!”她咬牙切齿道。 “遗憾,我们不能放了妳妹妹。”似闇站起来,他比了个手势,海仁见状后,他从怀里拿出了手环脚环,紧紧的把未知给紧扣着。 “放开我妹妹,你们这群混蛋是听不见吗?!未知不是你们的!不是教主的!” 似闇突然轻笑,笑中带着缥缈:“错就错在妳妹妹天生有着和别人不一样的能力,可惜可惜啊,不然能够像一名普通的姑娘。” “姐姐!放开我!姐姐…”未知眼泪在眼眶中打转而落,急促而凄凉。 “姐妹情深吗?哈哈,我闇王生平最厌恶就是所谓的姐妹情深,寒知敏,妳别再挣扎了,被教主看上的人,无人能够逃过他的算计,妳不是明白的吗?”似闇眼中闪过了某些情绪。 “放屁!我们两姐妹是被教主给抓回来的!未知不再帮教主做事了!你们还不明白吗?未知的能力已经渐渐衰退了!你们为什么还不放未知一条生路!”寒知敏愤怒怒吼,她的语中带着悲恸的情绪。 “妳真的不了解教主吗?即使对他无利的事物,教主依然把其留在教中,因为他是个自私的人。”似闇晃神在回忆里,他强逼自己把不必要的情绪给抛弃,双眸立即变得冰冷无情。 寒未知突然一个后撞,把海仁给吓得措手不及,寒知敏见状,她立即当下立断喊道:“未知,快逃!不要被他们抓到!快逃!” 寒未知无措的跌在地上,双脚扣上了铁链让她寸步难行,她双眸毫无焦点的望向前方喃喃自语道:“姐姐……姐姐……” “逃啊!不要理会我!未知,妳是妳,不是教主的道具!快逃!”寒知敏使劲奶力冲破似闇点的穴道,她喷出了鲜血,可见她已经豁出去了。 寒知敏撑着些力气,她狠狠的抓着似闇不让似闇往前追,血液不停从口中逸出,寒知敏可说是豁出了所有性命只是为了保护唯一的妹妹。 寒未知跑的慌慌张张,一路上她因摸索不了方向而屡次跌倒,但是很快的她以快速的姿态站起身继续奔跑着。 不行!她不能被他们抓到!不然姐姐使劲力气保护她的心机就白费了;她不能那么懦弱,她必须逃出他们的魔掌!谁人能够救她啊…………她快支撑不久了…… 冲出了森林,她依然看不清前方,尽管已经破损不已的衣裳及伤口都不能使她倒下,她忘了身上传来的疼痛感,只因一心想要逃离这儿! 突然她撞向了一道结实的怀抱,寒未知尖叫的推了那人一把。 “姑娘?怎么了?”温顺好听的嗓音响起,寒未知跌倒在地,全身狼狈不已。 眯了双眼依然不清的人影,朦朦胧胧的身影……是谁?是谁……来救她……再也支持不住了,寒未知立即昏了过去…… “姑娘!” 第二章 谜样姑娘 海仁懊恼的看着她跑的极快的背影,其实以他的功力把那小姑娘抓回来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可是闇王交代过…… 眯着双眸跟随者她,只见她又跌又跑的……终于穿过了森林,来到了出路口,突然一道白色的身影让他停住了脚步。 把自个儿隐身在大树干上,海仁屏息瞧着抱着未知的那男人,缓缓的男人回过头,一张熟悉的让人可怕的脸孔浮映在他的瞳孔上…… 这人和闇王有一模一样的脸孔……闇王的双生子亲哥哥!海仁吃惊低呼,此刻这人为何会出现在这儿?他不是应该在似家族里吗?在步行不远就是永景镇,永景镇可是月神教私底下买卖非法交易的黑暗世界啊……难道,他发现了月神教的秘密?正准备毁了这儿的交易? 海仁眼中散发杀气,他必须铲除这人,否则被教主发现,闇王肯定被教主给怀疑。 再说未知现在被他救起,情况对于闇王更加不利!对于闇王的安全及设想是他这下属已经尽的本份,那就让他帮闇王铲起后患之生吧! 正当暗器正要被抛出之于,他的手被人制止了。 “闇王……?”海仁回过头,只见闇王黑晶夺亮的星眸正和他对望。依然蒙着半张脸,让人瞧不见其中的情绪变化。 “他并不知道这儿是月神教的地盘。”肩上杠着被他打昏的寒知敏,似闇冷冷回应。 “可是…?” “也罢,未知被他救起不妨是件好事。”似闇意味深长的看着似昼抱着满身是血的未知奔入镇里。 “那我们应该怎么做呢?”海仁等着似闇下一步的指示,能够被似闇看起的护卫及下属都是不多事的人。 “暂时回月神教。”似闇不再多说了,他从来不喜欢和别人说出他的计划及下一步应该怎么做,也因为这样的性格才让人可怕,因为是那么的深不可测及可怕。 “是的。”海仁接过似闇扔来的寒知敏。 “把所有人召回了,告诉他们不必再找了。”冷冷回应,似闇再度看向已经无人的地方,眼神带着复杂的思绪,此刻他也困惑,为什么似昼会在这儿?收起了总满疑问的质疑,他一个踏步提气,奔离这儿。 ★ ★ ★ “不要!姐姐——!”从恶梦中惊醒,寒未知猛然睁开双眼。 “唉哟,姑娘醒了!”艳蕾刚推门而入,手中捧着水桶,一瞧见未知的尖叫,急急的放下水桶往她的榻前瞧。 “姐姐……妳流好多血……”显然的,未知还未从恶梦中苏醒,她双目毫无焦点的看着前方。 “姑娘?姑娘,醒醒!”艳蕾瞧见不对劲了,她赶紧摇晃着她的肩膀,盼姑娘赶快苏醒。 寒未知渐渐的恢复了理智,她双眼眨眨往声音的来源瞧去,只见身影朦朦胧胧的瞧不起…… “妳是……谁?这里是哪里……?” “太好了,姑娘妳终于醒了,我去叫昼过来瞧瞧!”语毕,艳蕾兴高采烈的奔出卧室往客厅去。 半响,推门而入似昼,他惊讶瞧着未知因为声音慌张探看的情况,一阵不好的预感直涌心头……这姑娘……难道……? “姑娘,是昼把妳救回来的,妳是被恶人追杀吗?为什么满身是血呢?”艳蕾毕竟是豪爽侠女,所以她直接的问着这敏感的问题。 恶人……?满身是血……?突然可怕的回忆再度涌上心田,她全身开始颤抖,一张小脸雪白无比。 “姑娘别慌张,请镇定。”似昼见情况不妙了,他赶紧来到她身边安抚着她。 “姐姐……姐姐快死了,你们救她……”紧抓着似昼的手,她哀求着。 “姑娘别怕,若姑娘不嫌弃,请告诉似某到底发现了什么事情?” 似……似……?纷乱的情绪让未知抓到了这字眼,她茫然的抬起头,眯着双眸欲瞧仔细眼前的人……无奈,视线中还是带着朦胧不清的身影……看不清,也看不到啊…… 见她突然安静起来并细细的探看着,似昼轻轻的叹气,他所怀疑的一切都成真了……这姑娘……看不见…… 探出手在她脸前轻轻的挥动,发现到姑娘的眼珠闪了闪,似昼觉得有些不妥,这姑娘应该不是瞧不见,偌完全失明的人甚至是是连反应都没瞧见,她是不是眼晴受伤了才导致视力衰退呢?至于姑娘家的私密问题,似昼也不便探问了。 艳蕾机敏的和似昼对看,后者露出了苦笑,答案立刻在她心中形成,她想了一会儿才清清喉咙道:“姑娘,来,我帮妳梳洗梳洗,妳的伤口必须洗清一番。” 似昼缓缓站起身正欲离开,毕竟他是男人家,留在这儿瞧艳蕾帮她梳洗不太妥当吧。 衣角轻轻的被人抓着,似昼极有耐心的回过头看着未知,只见未知手指紧紧抓着他的衣角不肯放开。 “姑娘有事?”温柔有礼的问道,似昼一向是如此的性格,他不会对任何人大小声,温柔的让人感到安心。 “你是谁?”在心中挣扎了许久,未知终于开口问道。 似昼有些讶然,和艳蕾交换了眼神后,他坐回了原位,微笑道:“那就让在下自我介绍了。我姓似,单名一个昼字。意思就是……白天的含义……”突然想起了另一个和他名字形成强烈对比的人儿,他的眼神有着感伤。 “似昼……”未知脑海里突然闪过了某些零零碎碎的片段……好乱……头好疼,未知的脸色突然刷白,她紧紧捧着额头,汗珠如雨般的滴落…… “姑娘?怎么了?是不是那里不舒服?”似昼敏感的察觉到她有些不对劲了,他赶紧问道。 “疼……头好疼……好乱,什么都想不起……啊!”一声尖叫,未知再度昏迷了,她跌进了似昼的怀里,脸色苍白的让人担忧。 “姑娘!” 第三章 暧昧关系 “你说被她逃脱了?”邪冥教主坐在属于他的座椅上,他左手搁在脸颊旁,懒慵的说道着。 “是的。”闇王站在大殿中央毫无胆怯的与他对视。 邪冥教主不再多说,他的眼珠缓缓的飘向了被放置在中央的寒知敏,她身受重伤昏迷。 “很抱歉,我只能把知敏带回来,至于未知,我会把她逮捕回来这儿。” 邪冥教主突然幽幽道:“闇王啊,别以为本教主不知道你暗地里在打什么主意啊,记住啊,本教主不喜有第二次的疏忽啊。” “我知道了。”似闇眼瞳闪过了精光,他看向了躺在他脚边的寒知敏道:“教主,竟然她胆大包天带着未知逃离月神教,就让我杀了她吧。” “不必了,这件事本教主会解决,你退下吧。”邪冥教主突然开声阻止。 似闇不再多说了,他回过身,嘴角露出了冷笑,离开了原地独留下教主及寒知敏。 高高在上的盯着昏睡中的寒知敏,满身是血,嘴角有些干凅的血迹,狼狈不已;丝毫没移动的他只是两眼冷冷的望着她,一张邪魅俊秀的脸上扑满着让人感到害怕的神色,陪伴在旁的侍女们无一不害怕的望着主人。 “教主……让奴婢帮知敏带去治疗吧。”其中一位站在教主左边的侍女轻轻开口道。 “不必了。”说的极为冷酷,丝毫无怜悯的心,他冷笑道:“敢背叛我,就得付出代价。” “可是知敏的伤势……” “闭嘴,妳是主子还是本教主是主子呀?”邪冥教主阴阳不定的邪眼望向了侍女一眼,侍女立刻安静不敢多言。 只见邪冥教主站了起身,他缓缓的下了阶地来到了寒知敏的身边。 半蹲着身子,他探出了手指轻轻的抚摸着沉睡着芙颜,即使是昏迷着依然不减她清灵美丽的脸蛋。 把她抱进了怀里,邪冥教主在众侍女异样的眼神下带着人儿离开这儿。 穿过了长长的走廊,来到了走廊的最尽头,邪冥教主一个踢步,门轻而易举的被他蹬当而入。 这是一间卧室,装饰着美轮美奂的卧室,神秘而华丽。 “教主。”不远处走来了两名美丽的侍女,她们衣着暴露,美艳无比的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但是很快的,训练有素的她们敬业的低付着身子迎接着邪冥教主。 “妳们都退下。”邪冥教主淡淡的道,侍女互相对看着,她们一致的低头的退离卧室。 顿时,偌大的卧室里静悄悄。邪冥教主把她放在太妃椅上,由上而下的凝视着她,眼中带着无比的怜惜,手背轻轻的划过细致柔嫩的脸颊,望着有些破损的嘴角,他眼中闪过了怒气。 这是他最杰高无上的作品,竟然选择自毁?怒气布满在他脸上顿时扭曲不已,他左手紧紧扣着她的颈项,施力的掐着;见着她突然急促的呼吸,潜意识的挣扎让她缓缓的睁开双眼,痛苦不已。 见她睁开茫然的双眼,邪冥教主满意的放开手幽幽道:“醒了?” 一道熟悉的让她害怕的声音飘入耳里,寒知敏不顾身上传来的疼痛,她慌张的欲逃开。 “妳逃不开的。”邪冥教主抱着胸有趣盯着她垂死挣扎的举动。 “放……放开我…”沙哑无比的声音从她嘴里逸出,无奈,全身无力的她根本就走不了。 “知敏儿啊,妳知不知道本教主最厌恶的是什么吗?”缓缓的把知敏抱入怀里,邪冥教主阴柔的嗓音在她耳里说道,感觉怀里的人儿不停的打颤,他红艳的双层露出了邪笑。 寒知敏全身打着冷颤,她有些悲哀望着前方,为什么?为什么她会被他逐养着?为什么她的心会疼?宛如被人绞着般?她恨眼前这男人啊!恨的让人心疼…… “我的知敏儿,在那么多侍女中妳是最贴近,最能明白我想法的人儿不是吗?”手指轻柔的抚摸着她的脸颊,他的双眸灼热而危险。 寒知敏沉默不语,她不回答也不打算回答,因为她知道他话里的含义。 “知敏儿啊,妳逃不出我掌心的,别忘了,妳是属于我的,除了我能杀妳之外,谁人都不得杀妳。”说这话是如此的冷酷,他却说的理所当然,仿佛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 寒知敏悲哀的抬起头凝视着他,这是一张让所有女人都为之疯狂的脸孔,危险却又致命吸引着人,她无声无息的流下了眼泪,一向坚强冷情的她也会流泪?嘴角溢出了自嘲的弧度,邪冥教主见状,他低付身子轻轻的吻去了泪水,柔声道:“怎么哭了?我的知敏儿?” “放过我,放过未知……不要再纠缠着我们了……”这是她的心愿,也是她拼死都要实现的心愿啊……为什么他就是不能放过她们?让她们安静平凡的过日子。 “知敏儿啊,我是不会放开妳们姐妹的,未知注定成为我的妻子,妳则必须永远待在我的身边。”他继续吻着她的泪水,嘴缓缓的来到了已经干凅的血迹旁,他伸出了舌头轻轻把之舔去;空气中散发着暧昧而煽情的味道。 “我不会让你得逞,我不会让未知成为你手中的傀儡!”寒知敏强逼自己把不该有的情绪浮映在眼中,她把不必要的感情狠狠的抛之,她不会让唯一的妹妹掉入他的魔掌之中的。 她的话激怒了他,邪冥教主的眼神渐渐变得狠毒暗沉,他不再理会知敏身上的伤痕,一个提气,把她抱起来,迈开脚步步入后室,一张偌大的床榻,他把知敏放在其中……整个身子伏在她身上……缓缓的挑开她的衣裳,寒知敏缓缓闭上双眼,不去理会他在她身上干了些什么……是的,只要把心都抛空,就不会痛,就不会知道什么叫爱……及恨。 第四章 天蓝珠子 “小未知啊,记住啊,只要妳乖乖的,姐姐就会开心。” 小小未知不解的抬起头看着他,她困惑蹙着眉头道:“真的吗?” “嗯,只要小未知妳尽了妳的本份,姐姐就会微笑了。” “是这样吗?” “没错,只要妳答应本教主,姐姐就不会偷偷哭泣了。” “嗯!未知知道了,教主大人,只要未知帮教主大人,姐姐就不哭了!”开心的点头,小未知笑漾着脸蛋儿,天真不已。 ★ ★ ★ “姐姐!”再度从恶梦中苏醒,寒未知已经汗流浃背了。 “姑娘,您醒了?”从椅子上起身的似昼关心的来到榻前细细的察觉着她。 “……我又做恶梦了……”未知的声音沙哑,她双眼只能捕抓到渐渐接近的暗影……这几年的视力渐渐下降了……这就是能力的代价吗? “姑娘,您已经昏睡一天一夜了,身子可有不舒服吗?” “我想喝水……”感觉到喉咙宛如被火烧伤般的疼痛,未知轻轻道。 似昼步行到圆桌拿起了桌上的茶水倒了一杯接着来到榻前,盯着距离自己不远的床榻前,他觉得有些烦恼了;一想到男女授受不亲,艳蕾又不在这儿,希语则在忙碌着刺绣,他一个男人家无亲无故的抱起一位未出阁的姑娘不太好吧……?这下该怎么办好呢?不知不觉嘴角再度逸出了叹气。 ”……好渴……”未知毕竟算是在月神教长大的人,自然从小就没接受过万秋王朝正式的礼仪节数,她自然不明白似昼的顾虑,轻轻的蹙着眉头,她偏头望向了朦胧的身影。 连连在心中叹气几声,半响,他还是来到了未知的身边,尽量避开更多的接触,避谦地扶起了未知,轻声道:“姑娘得罪了。”语毕,他把茶水递到她的嘴边喂起了未知。 感觉到冰凉清爽的茶水滑入嘴中,未知渴望急促的喝起了茶水,像是干凅的大地遇上甘霖般的清透,未知的喉咙因为清凉滑润的茶水而不再感到烧灼般的疼痛,把茶水喝的一滴不漏,未知这时候才满意的露出些微笑。 “姑娘可有好些了吗?”把未知轻轻的抚平在榻上,似昼温柔的问道。 “…嗯,谢谢你。”未知露出了脆弱的微笑,正如似昼般猜测,这姑娘也许就是未经人事的一张白纸,因从她苏醒直现在,还未使用公子这字眼……看来,他好像救了个麻烦? “姑娘,若不嫌弃,能够告诉在下,姑娘发生了什么事情?” “……”未知突然沉默了,她在心中暗暗的想着,她应该相信眼前这人吗?姐姐说过,这世界上,除了她之外,谁都不能相信……就连疼她入骨的教主都不能相信……那,她应该相信这救命恩人吗!? “姑娘不想说那就算了,在下并无打算强迫姑娘说的意念,只是姑娘在昏迷期间一直哀求在下前去救姑娘令姐。” “姐姐……姐姐为了保护我……拼死抓着那坏人然后叫我逃跑,好怕,好黑,什么都见不着,坏人一直在后头穷追不舍的……我好无助。”未知忆起了那一晚的事情,她全身再度颤抖了。 “姑娘别紧张,别再回忆了,这都回去了。”似昼深怕她再度因为不堪的回忆而情绪激动昏迷,他赶快步行来到她身边紧抓着她的衣袖。 未知的情绪紧绷的快崩溃了,一见似昼靠近她,她一个起身,不理会身子上的疼痛扑的埋进似昼的怀里;似昼则因为她突然的投抱措手不及,只能怔怔的望着紧紧抱着他的姑娘家……他很想告诉她……这样是不合礼法的,没有任何一位孤男寡女在还未婚嫁之前和别人搂搂抱抱的,即使是已经结下婚姻的未婚夫妻也不能随便搂抱……突然一道艳绝靓丽的脸孔窜入他的脑海里,那姑娘也是不理会时下礼教对他毛手毛脚的,敢情现在的女戒都没人在遵守了吗? 鼻尖飘来阵阵的馨香味,是这位姑娘身上散发的味道,在她昏睡期间,希语及艳蕾合力帮她更衣梳洗……不对不对,现在不是他应该是想姑娘家身上的味道不是吗?想到这儿,似昼的脸上逸出了可疑的红晕。 “我应该相信你吗?你会杀了我吗?”未知茫然的抬起头望着他,一双眸子不似时下万秋王朝女孩们有的黑色眼珠子,她有着一双好比天上蔚蓝般清澄的天蓝色眼珠子,是一双美丽兼迷惑人的清透眼珠子;似昼有些吃惊的望着这异样的眼睛……一股不好的预感及生为似家人该有的直觉让他觉得这姑娘绝对不是普通人儿。 “姑娘怎么会有这样的念头呢?”压下惊讶震撼的想法,似昼清清喉咙柔声问道。 “姐姐说,在这险恶的世界里,什么人都不能相信……因为姐姐说,所有人接近我都有目的……你也有目的吗?”未知困惑的低微着头,她缓缓的抬起头微眯着双眸企图看清他的脸孔……可惜,还是看不清……依然朦朦胧胧的……这种滋味真的好让人感到挫折啊…… 目的?这姑娘难道隐藏着什么秘密的事物才让人虎视眈眈呢?似昼有些替姑娘感到感伤,年轻轻轻就必须被教导不能相信别人,对人有所防备吗? “姑娘放心,在下是不会陷害姑娘,请姑娘放下这担忧的念头吧。” “叫我未知,姑娘姑娘叫不觉得麻烦吗?”未知蹙着眉头,时常听姐姐说,外界的人总是节数多多,怪麻烦的…… “呃……这……”似昼为难了,他应该如何教导这姑娘呢?他们并不是那么相熟的人,直呼名字不太好吧……?可,低头看着她涉世未争的单纯表情,算了,如她所愿吧:“好吧。” “那我该叫你……?”未知困惑的回想着他的名字,显然那日她忘了他的名字。 似昼叹气道:“我叫似昼,妳叫我似昼大哥好了。” “嗯。”未知轻轻的露出了微笑,虽然她并看不清他的容貌,可是他身上散发的味道和姐姐一样都是那么的仁慈善良,她相信他不是坏人,不是加害她的坏人…… “姑……未知,妳歇歇吧,毕竟妳的身子受伤还未恢复元气,多休息吧。”似昼轻轻的把未知放在榻上,替她覆盖抚平床单,眼角余光瞧见了束缚她手脚的铁链,头开始犯疼了;待未知的伤口渐渐的康复了,必须把这醒目的铁链给拿走,否则肯定惹来更多的麻烦……再度的叹气,他把视线调向她阖上双眼的脸孔,呼吸声渐渐的平顺,想必她已经入睡了吧?似昼放轻了脚步声离开了房间让未知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