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不认错》 第一章 入校 朋友,当我们即将再次观察社会时,却是痛苦的呻吟和无助的眼泪。不止一次想与此种情况告别,但仍与国家命运有千丝关系。 当我们命运,前途无法保证时,我们只能无助地说:“失望了,绝望了。” 夕阳中的自舞村,显得那么苍茫,却又是那么妩媚。村头的早些年的牲畜们留下的足迹和他们的排泄物,早被悠长的日子风化为土壤的粉末,不知道被埋没在什么地层了。古老落后的理念是不会再占有这群人的心理花盆的。然而村中的有文化和有地位的,也只有属于那姓文的一家了。这一家只有三口人,父亲文正,母亲文风,儿子文中 。 他们住在村的西北角,唯一的一条通向外面世界的公路旁边。一条很破的烂黄土路,并且时常会有一些动物的粪便在上面留下使人恶心的印记。村中的房屋是那样的破旧,处处透漏出一种落后腐朽的气息。 尤其下雨的时候,会带来一种生命垂危的感觉。特别风夹雨,向那些弱不禁风,或者可以说是老弱病残的可怜的屋子扑来,想要把他们统统撕毁,消灭,让他们永不复生。这些缩在里面的人们全都不敢探出他们的脑袋。 暴风雨时,总会有一些令人伤心的悲惨事情发生。那就是:某一户人家在风雨之夜,正在熟睡的时候,被突如其来的暴雨冷酷的夺走生命。实在是一种无奈,贫困已使人出不了气,活不下去了。 而村中的那些只知道烧香拜佛的老顽固们,却说这是一种报应,来自上天的惩罚。不需太多解释,这种无知的愚昧,对死去的人们真是一种藐视。 但是,令人欣喜的是文家对此却是与众不同的。 又是一个狂风暴雨的夜晚,哗哗的雨声像死神对这个世界狂吼。 “再也不能这样下去了,”文正痛苦的说,“现在,恐怕又要有人死了。此事不能不管,一个生命……” 文正说着,一阵响雷劈里啪啦,他吓的打了一个冷颤。 “什么报应?呸!纯粹是迷信!不能这样”。文正又接着话说下去。 咚……咚……雷声由远及近,像火车轮碰撞铁轨的声音,此刻文正又停下来。 “他妈的!怎么回事?”脸色已发白的他对文凤说。“我得告诉村民。让他们把房子整修或重新盖,就会没事了,只需这样,便不会再有死人了。” 顿时,一种正义责任从文正的内心开出来,穿透了他的肉体,衣服,化成一道利剑射破苍穹,刺向大雨漂泊的无边黑色夜空。 文凤带着一种嘲讽的口气说:“你管好自己就行了,没看你那德行,别以为读了两年破书,就什么都懂了。呸!别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妇人之见,你不懂,你知道个啥?”有点生气的文正不等文凤说完,便接过了话茬。 此时外面风声、雨声、雷声渐渐地停止了。他们对大地的骚扰缓和了。他们的进攻目标,逐步的转移了。 文正此时,才有一种缓压感,也没有刚才的闷气了。 “刚才,我想到的事情,就是赶快地组织村民把屋子翻修一下。” “别了!没那回事,趁早死了心,没人会听你的!”文凤有点烦的对她男人说。 “你咋知道会没人听?” “哼!看着吧!你会是这样的!一定会的!”文凤自信地说。 他脸色变得有点阴黑,眼睛也变得圆大,并且带着一种凶光,不!是怒光,拳头已经不停的抖动,文正突然把有点驼背的身板挺直,说:“你怎么可以这样小看你的丈夫,难道我真的那么没用吗?臭娘们!”撕破书生面孔的文正,再也忍不住妻子对他的轻视。天空的雨水再也不来滋润世间的禾苗了,只剩下他留给人间的破落场面。 “文凤,我们不需再讨论这个问题了。我们去谈谈我们的孩子——文中。”文正对刚才的话题不感兴趣,好像变成一股水蒸气迅速的蒸发,消失了。现在他最牵挂的就是文中的前程了。 已经十四五岁的文中,已是中考结束了。中考阿!人生第一个转折点,文中是参加这生死搏斗的角斗士之一,他在学校听到的尽是令人心潮澎湃的豪言壮语。文中是十分卖力学习的。 高大的教学楼, 现代化的餐厅,使他感到非常自豪。科技楼粘满白玉般的瓷砖在太阳的照耀下,显得庄严神圣。象征着富贵与高雅的牡丹花, 盛开在校园中。他从未进过这样花团紧簇的学校, 然而他觉得在这样的环境中显得那样渺小, 那样的卑微。 此刻,他自卑了。那些穿着花花绿绿的富贵子弟,坐着父母为送他们而派来的专车,是多么的神气!文中想想自己,十分的惭愧,顿感痛苦。文中这样想着,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脸黑红起来,一会儿又发烫了,进而呈现白色。 这所学校是他们县的最高学府,也是最好的学校,在全市也是属一属二的。并且这里的外县,外市,甚至外省的同学也慕名而来。他为考进这所学校而感到自豪,并且这所学校的高一共有十二个班,每班80多名学生。在这个班里只有20多个是考上来的,其余都是拿钱进来的。所以这是一个富人与穷人混集的地方。 文正要送文中去上学。“孩子,要知道,你是多么的幸运!在咱们村这么多人中,你能考进这样一所学校,是十分不易的,要好好学习,为爹娘脸上争光。”文正慈爱的抚摸着文中的头,微笑中带着几分骄傲的神气说,“记住咱与别人不一样,不要与别人比。” “是,爹,我会好好学习的!”文中用一双感激的目光看着他的父亲-----已是半百的父亲。头发中夹杂着多少白发,都是劳累和重压把黑色素质变为白色啊! 这是一座楼房矗立的学校,都是四层楼,那汉白玉的男女同学雕塑,在进入这所学校就抢入了你的视野,占据你的眼睛空间。恐怕最吸引人的要属刚考上大学的录取名单吧,那红色的带着喜气的红纸上有毛笔书写的名字。当他看到第一个名字时, 他惊了,梦想由此而产生。决定在这苦读3年圣贤书,将来博得功名,尽显才华。。 “孩儿!有啥事,,咱这有亲戚,咱这有亲戚,咱自家你的叔在这教务处是主任,你有啥事要找他商量。”临走前,文正再次叮嘱文中说,“多注意点,这儿啥人都有,不要太马虎,太大大咧咧,丢三落四。” “啥啥?我懂,用不着。”不耐烦的文中有点愤愤然。 “你看这小子,咋啥都不懂……”文正想揍文中一下,想了一想,他还小不懂啥!以后会慢慢知道的。 时间已经过了大半天,文正一看表,“哟!都三点多了,我该回去了,你在这好好照顾自己。” “不是还没见着我叔呢!咋就回去?”文中带着几分疑惑,不解的问。 “你怎么就这么笨呢?你不会慢慢打听?亏你还上高中呢?”文正还想多骂他两句,没力气了。“自己在这慢慢学吧!” 文正对他的理解力,有点丧失信心了,文中今天的表现令他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哦!对了,你妹妹也在这,记住找她,让她好好给你讲讲,探讨一下学习方法。”文正又嘱托着文中。 等他的父亲离去后,文中快步进入学校。 在他的教室后门有一个老师,哦!两个老师,一男一女。男的站着,女的坐着,在那里接待新生。 那个女老师戴着一幅眼镜,轻轻地压在高高的鼻梁上,明显有着重双眼皮刀痕的整个脸上露出了甜美的笑容,只可惜,少了两个小酒窝,不然的话会显得更加美丽。文中这样想着。把目光投向了那个男老师,“这小子可不行,咋!嘿!太胖了,有点像孕妇,只不过孕妇的肚是圆锥形的,而他的肚不是尖的而是锅形的。”我真的不知道这老师为何吃的这么肥胖,而老师自古都是清贫的,可为何是这样的? “我是来干啥的,傻蛋!想这些一点都没有目的。”文中心中骂着自己,来到了教室门口老师的旁边。 “老师,我叫文中,高一(4)班的新生。”文中带着虔诚而尊重的口味说,“我可以进教室看看吗?” “欢迎你!同学,你可以进去,不过要保持教室的整洁。”男老师和蔼的对文中说。 文中走进教室,首先吸引文中的是空调和电视。哇!空调,那么个庞然大物在教室前面的墙角傲然矗立,并且在它的上面还吊着电视,真是好环境,学习的好环境啊! 六盏双管电棒,倒挂在教室的大石梁上,给人一种很不好的感觉:站在下面,就十分担心会掉下来。共十排,每排八人,并且分成两条过道,挨墙各两人,中间四人,真是十分的惬意。 教室此时就一人,那就是文中。他径直来到空调前,“第一次见到,真是稀罕!”他是太喜欢了!空调的个头真不小,快两米了,“到夏天就不会再受热了。” 此刻,不时有同学陆陆续续进入教室,文中也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我是考上的,应该挑个好座位,不好的我不坐!”文中这样想着坐在第三排中间。那是绝好的位置,看黑板是极清晰的!多好的打算! 文中有点疲倦了,心里有想睡的念头,趴在桌上小憩一会。 过了一会,一阵打桌声把文中从睡眠中惊醒。原来他的前面来了一个瘦小个,脸上凸凹不平的,给人的感觉是很不好受的。头发有点卷,还戴着一副眼镜,看上去很不般配。 文中心里有点恼,“打扰我睡觉,怎么这么没素质。”现在流行“素质差、没素质”。文中也是随手捏来使使。 那小子好像听到了文中心中的话,不打桌子了,而是把书放在桌上。屁股和板凳一吻,双手捧起那本书,开始和尚念经似的呜呜嗡嗡地读了起来。 “不管他了。”他读他的,我睡我的。“咱们谁也不管谁。”无奈的文中无奈的想着。 可惜,文中的纵容增加了那小子的狂妄,呜呜声越来越大了。他仿佛变成了一只苍蝇,不停的在文中的耳边乱叫。 这时文中想起了苍蝇拍,“要是有,非朝他拍两下,让他哼!” “同志,先生,声音小点可以吗?”文中哀求似的说,“我想做个甜蜜的梦,可以配合吗?” “哦!对不起!对不起!实在很抱歉。”那小子把头扭过来点头以示内疚。 “没关系!我是让你小声点,没别的意思,我的确太累了!”文中看他这样虔诚,也就不再有责怪心了。 文中再次趴在了桌上,并且很快地进入了梦乡,他梦见自己变成了一只苍鹰在宽阔的天空中自由地翱翔,一会直刺白云,一会儿斜向地面,不停的欢叫,不停的冲刺,又是不时的昂首天空。 一阵热烈的掌声把文中从痴梦中拖了出来,吓的他赶紧坐了起来,挺直胸膛。 “怎么回事?”文中想,“又怎么了?怎么就不让好好睡一觉?” “亲爱的同学们!欢迎你们进入这所学校,这间教室。大家来自不同的地方,能相聚在这里,是我们的缘份,并且将要在这里共同生活三年,拼搏三年,追求三年,理想将会在这里得到实现,意志将在这里受到锤炼,告别以前的失败或者胜利,新的起跑线将在这里拉开,大家又重新组成了一一个大家庭,我们新的任务又开始了,一切都是新的——新同学、新老师,新教室,新环境,让我们重新扬起理想的风帆,做好努力奋斗的准备,随时为理想和梦想的实现而至死不渝地追求,有句古诗说:“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烛成灰泪始干。从今天起我们就是好朋友,把握好今天,才能拥有美好的明天。” 哗…哗…哗,一阵阵掌声激烈的响起来了。 文中只听到掌声,而此时眼睛有点模糊。睡眼朦胧的他还没看清是谁在演讲。文中努力使眼睛睁大,并且用两个手指把眼睛上下扯开。 “哦!原来是那个男老师啊!真是看不出有如此高亢的声音。” “同学们!我是你们的新老师兼班主任,教你们语文课。”老师满脸笑容地对下面的“花朵”说。然后,侧身轻轻地一挥手,一个很幽雅的动作,像魔术师一样指着旁边的女老师说:“这是你们的英语老师,刚从师范大学毕业的大学生,很漂亮的哦!并且英语讲的更漂亮。” “老师!叫啥名字?”有的学生耐不住性子地问。 “哪个老师?”男老师问。 “当然那个漂亮的英语老师!”大家异口同声说。 “你们怎么不问我的名字?难道我不够英俊、潇洒吗?”老师说着,作了一个健美者的动作,双拳紧握,弯着腰左手伸前,右手伸后。 “太酷了,帅呆了,老师你真棒!”女生都欢呼起来。 “书归正传!同学们,玩笑归玩笑,我们是来这里学习的。父母把你们送到这里,是对我们学校的信任。”老师兴趣高涨,越说越有劲,“希望你们不要让他们和老师失望啊!” 文中听着听着,不住的拍鼓掌。 “太精彩了。从来没听过这么激情澎湃的演讲。”坐在文中前面的同学,却仍然在嘴里呜呜地读着,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简直是个与世隔绝的高人。 文中此时想到“成功属于默默无闻的耕耘者。” 不过也应该给老师鼓掌。最起码,也得停下来看老师一眼,也太不给老师面子了。 “同学们,我叫苗育,你们的英语老师是李琴。以后你们的任课老师将会一一与你们见面。我作为班主任,我们接触的机会是很多的,可能会相处三年。”苗老师站的笔直,眼睛注视着前方,不停的跳出带有鼓动性的字符。 在教室里,不时的有掌声响起,老师那洪亮带有吸引力的声音传出了教室,向上飞到了天空,引起了一阵阵声波;向前传人了对面的教室,穿透力是如此的强悍,校园里的白杨树也被激励起来,不停的手舞足蹈;校园中处处回荡着苗老师的声浪。带着老师无限的期望和无数渴求圣洁的灵光在天空中不断的闪动。 文中此时像一只快乐的小燕子,在树林中不停的歌唱。心变成了一朵红玫瑰,给人一种如痴如醉觉感。 第二章 宿舍和食堂 此时的自舞村,已经在血红色的日光下,寂静的变成一条巨大的红蛇,横卧在大地的怀抱中。即将出现的黑幕笼罩在它的上空,好像想把它拖入黑色的世界,把黑色的讯息带进了高武村,冲进了文正家,占据了整个世界,也快把他的心染黑了。红蛇即将变成黑蛇。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受呢,我为什么会变得阴沉了?”家里的电话,红色的电话,是安闲的躺在卧室的桌上。文正突然想打电话。他想:文中不知现在怎么样?可不要太…… 此刻已是傍晚,学校灯火通明。路灯,教室的灯,餐厅的灯等都已亮了起,使学校再次回到了白天。那耀眼的灯光洒在教职工学楼上,树上,操场上,照到了来来往往的同学身上。红色的衣服反射了红光,黑色的便不再反,而其它颜色则反射来。 文中从教室走出。来到了校园,此时的他再次用羡慕的目光扫视了周围的一切。他看到:校园的正中心有一旗杆,是可以站在那里眺望别处的。 文中是有点饿,中午没吃饭,由于太忙,实在是令人可怜。 “不吃吧!待明天。反正也不算太饿。”饿惯了的文中说。“我得赶紧找自家的叔,兴许在他家可以混顿饭。” 文中打定了主意,径直朝校门口走去。饥饿已驱使他跑了起来。 教师的住所与教学区是邻居,一个在东边,一个在西边,中间用一道高墙隔开,那墙足有五米高。在门口,一个门岗小屋把外人与自己人割裂开。门岗是一个瘸腿老头。文中看看。真安静!如果教学区用喧闹这个词形容,那么住宅区则用静穆修饰。里面的楼房在夜幕下似巨人,把整座城市紧紧握在手中。但大门已经上锁了。 “恐怕进不去了。”文中此时失望地说,“只能回去了,还挺难见到。” “行,我赶快回去。还没有把床铺整理好,真是一件倒霉事。再也不想来。”文中再次埋怨。 我们的平原,我们的民族在这开放的时代,已经不再需要封闭的日子了。人们已经把那现实的抛到了路边的臭水沟了 当文中走到拐弯处时,一老头和一中年人的谈话飘进了耳朵。 “我没有这权,我算啥东西!我只是为校长跑跑腿,最终决定的是校长不是我。”中年人笑着说。 “咋会呢?是不是嫌送礼少。”老头赶紧递根烟,忙掏出火机。 “嘣”,一朵火花闪现出来。 “怎么回事!老头为中年人点烟,多么的悲哀。”文中想着,眼中流露出不满。 “管他呢?” 他双脚快速交替,频率逐渐增加,赶快回校防止被盗。 他的宿舍是1408:一号楼,第四层,8号寝室。 室友已经在宿舍集中了,他们各自都铺好床位,躺在自己的床上休息了。 文中爬到寝室门口。 “他妈的,把门上住了。” 用脚“嗵”,狠狠的踢到门上。 “开门!”他怒喊,真是!夜太他妈的过分了。 文中做出了野蛮的行动。 “这是什么行为?一个太不文明的做法。” 寝室中传出了这句犀利的回音。 “请开门!”文中改变了,柔声的说。 门开了,露出一张瘦小的“疙瘩脸”。 “怎么会是你?”文中一愣,迷惑地说。 “瘦小脸”笑了笑,“请进吧!以后我们可就要在一块,想不见我,也不行!” “真是太倒霉了!为何总碰到他。一天到晚碰两次,并且以后还要经常碰到他,真是太奇妙了。” “下铺!我最喜欢下铺,方便。”文中暗自欢喜,然后做了一个令人发笑的动作。 “学校也太小气了,寝室6个人不说,一个电灯,其余的什么也没有了,真是小气抠门。”文中有点埋怨对“瘦小脸”说。 寝室6个人中,他只认识“瘦小脸”。 “唉!你叫什么名字?”文中随便问了一声,因为他正在铺床。 “刘群!”瘦小脸回答,并且爬到了上铺。 “多好听的名字!”文中赞美的说。 宿舍中的其他人都好象很累,没一个人说话,宿舍内已不再有其它声音。 文中看了看表,才晚上七点。外面只有走廊内来来往往的人的脚步声和说话声。 透过寝室的窗户外面传来学校喇叭里的歌声,像轻风一样吹着文中的脸,文中感到眼有点痛。 “我也躺在床上休息一会儿。“说着,一下栽到还没来得及整理的床,很快的进入了梦乡。 此刻外面只有星星和月亮,而且还有那丝丝风声,夹杂着那被刮的树叶飘动的声音。 “睡眠的鸟儿,孤独的在那棵白杨树上,做着天真而美丽的梦儿。 窗外的风不停的推着洁明的窗儿,给人的心儿,钉下了一颗伤心的钉……” 一首校园民谣从学校的广播里传出,那带着感伤色彩的声调,缓缓的向人们诉说着一个凄美的故事。 “我不愿变成笼中鸟。”文中闭着眼睛,脚在打着节拍,“我要变成天空中,自由飞翔的鸟不怕风雨的挑战。” 年轻人的狂傲顿时升腾起来。灵魂从他的身体中漂浮出来,化成具有文中形象的白色,文中好奇,一睁眼没了。“怎么回事,难道是幻觉?” “睡吧!明天不知道还有什么事情发生呢?” 外面的灯光已经彻底熄灭了,校园寂静了。 只有学校后面那条马路上的车声,悠悠地传进了睡梦中的人们。 时光真是匆匆过客,总是在人们的不轻易间,调皮地溜走了。 依旧阳光明媚的第二天,刚起床的同学们,还没来得及洗刷完毕,闹铃便响了起来,喇叭里传出了广播操的音乐。 文中其实早就醒了,只不过不想起床,“懒家伙”! 而刘群不知什么时候没了踪影。 这小子起床够早啊!寝室的其他人已三三两两地起床,“叽叽哑哑”声持续不断,给人一种紧张感,时间长久了,会使人厌烦的。 “别的人认不认,我最起码得认认我们宿舍的人”,恰好在门后,贴着寝室人名单,顺序依次是: 谢石玉(上) 刘群(上) 徐义丝(上) 文中(下) 张鹏(下) 东方玉白(下) 他心中念着,一一记在心中,要好好地与他们相处。 提着饭缸,吹着口哨,也不知吹的什么歌,文中悠闲地向餐厅走去。 他们的宿舍是一个封闭的通道。进入寝室要过月亮门,1号楼,2号楼是高墙相连,高墙中间是月亮门。一张铁门像“膏药”挡住了去路,这是唯一的一张出去的门。并且过时要小心。它那身材由于校方的竭力提倡节约,而显的矮小:1节省钢材,2可以防止大的物件被盗。两全其美,何乐而不为,学校总是为学生着想。不然的话,寝室被盗,学生被打,会像热水瓶爆炸那样常常发生。 餐厅令文中赞叹不已。对它的赞美,恐怕不能言语,非要用形容词修饰,则可能要用“规模宏大、巍峨挺拔”来修饰了。这是站在餐厅脚地下,远远望去,简直就像个巨大的航天飞船,令人赞叹不止。 文中就是这样,见到什么总爱评论。 到了餐厅里面,人声鼎沸,黑压压的一大片,人头不停的摆动,令人压抑。 “怪不得中国要计划生育呢?”文中又发了感叹。 “不行!我得往里挤,不然非把我饿死不可。”他打定主意,握好饭缸。 “缸上有饭,让,让,让,让!”文中耍了个赖子,别的人一听,立马闪开。 不费吹灰之力,从最外层进到最里层。 他拿着金龙卡,往机器上一划,红字显示50元。“一碗鸡蛋面,老师傅!”看着打饭的是个20岁的小伙子,便称他老。 那小伙一脸的不高兴,很不满意地给他打了碗饭。 朋友记住,有时候耍点小聪明是会很开心的,不但会有所获,而且会使别人对你刮目相看的。 “哦!忘了,再弄个烧饼什么的,这一碗饭可不够我吃。”好像文中的饭量很大,又转身回去。 “人怎么比刚才还多,不吃了!”他再次回转身,出了厅,径直朝宿舍走去,头也不回。“我就不信,不吃那烧饼,会把我饿死!奶奶的。” 他有点小生气,路上看见行人,看都不想看一眼,目中无人的向前走着 此时已是正午,餐厅和寝室之间是澡堂,千万别搞错,因它分两层上母下公,如果你搞错 ,可就要挨骂了。 人们就像分子裂变一样,纳闷 。 “热水房开放时间:清早:6:30——8:00 中午:12:00-——2:30 晚上:7:00——9:30 有两个“小姐”模样说道。 他才感觉现在应该打水了,一群“乌云”压了过来,令人心里好不舒服。 “必须抢在他们之前,夺取打水的胜利果实。吃饭滚一边,先不吃了”。 水终于被他征服了,乖乖的就范,成为他的“囊中之物”。 文中心觉踏实,终于可以高枕无忧了。 他虽为新生,但明显是老手。这是怎么回事? 聪明,绝顶的聪明,而他寝室的其他成员则像闺中小姐站在打饭大军的后面,哨兵一样矗立在那里,饭盒在手中暗暗伤心:为何我的主人如此懦弱。 他们的眼睛在注视着学哥学姐,看着他们,也只能无可奈何! 那股冲击波好象在猛烈的在天空回荡:耐我何!耐我何!刘群可没有胆量,向那些无赖门挑战。 他有点下气了,“惹不起,我躲的起,早吃晚吃,不一样吗?” 何必非要去挤并且人家一看他就是一个比娇嫩的小子,肯定是刚来的! “别把我给揍一顿。”刘群安分守己的想着。 “没吃好早饭,午饭可得吃好,而现在可没那么容易了。饿着肚子可不是好事。我可不愿意这样。” 刘群想着,看见人少了点,便向前,可是不会用卡,这可要请教别人了。 第三章 庸医治病 “赶紧吃饭,下午还得上教室开班会,快点吧!”终于饭被文中吃到嘴里了。 回到寝室,文中和回来的兄弟一起把饭吃完。其他人员都陆续返回。 “人他妈的真多,挤都挤不进,太难了。”有人在发牢骚。 其中一个胖大个,留着小平头戴着小眼镜,并且眼睛也特别的小。给人的感觉就是特别的玄,稍微有点阴。 文中对他的长相极为不满。 这家伙给人的感觉不舒服,不是一般的,而是特别的。 “不标致”,说起话来,带着一股娘娘腔,让人想到:不敢高声语,恐惊室中人。真是十分的不如意,嘴里还哼着“吐字不清歌手”的金曲,真实大煞风景, 文中对他没好感。 总之,文中可以从他现在的表现推出可能是“徐义丝”,这个本来就很女性化的名字,给他盖上也很合乎情理。 “一走三摇摆,屁股扭扭,头发甩甩,十足的傻子,没见过,我们寝室怎么蹦出个这玩意?”文中心里想着。 “不知道模仿哪个小歌星在舞台上的骚姿?唉!心中无限悲哀,为何这样呢?有什么好模仿呢?”文中心里又不快乐了。 “文中!今天是你替我打的水吧?谢谢你!我叫徐义丝。”“胖大个”徐义丝停止摇摆,用感激的眼神对着文中说。 “不必客气!都是一个寝室的,再说,壶里没水提点水应该的!”文中笑脸相迎,此刻,他变的对他很感兴趣。“这同学挺热情的,还知道感谢人,够意思!” “瘦白脸,也是戴副眼镜,并且上下牛仔,头向前伸一点,个子也不很高,左手伸进裤袋,右手伸进衣袋,也是大摇大摆如入无人之境,比刚才的徐义丝还有点嚣张,直接连门也不推,用脚开道。” “咚”一声,门被撞开,刚入校第二天,便如此猖狂,以后还了得,身后还跟着一帮人:男的女的老的少的,不会吧!搬家的。 中年男子可能是他爹,长的一副官相;中年女人是他娘,为“宝贵儿子”提一壶开水,并且左手拿着安神补脑液,他姐、姐夫都来了。 一人上学全家出洞。 “鹏鹏,别没大没小的,没看别的同学都在休息。”中年男人嚷着。 “有什么事?往家打电话。”他妈把手里的东西放了下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关切的说。 可怜天下父母心! “哼!知道了。”张鹏很快回答。 “给你的零花钱。”青年女人从小挎包里拿出一张百元大钞,递给张鹏。“这里还有你姐夫的。”“不必给钱了,还给钱,”中年妇女赶忙把钱夺过来,“还什么零花钱,多大了。” 张鹏脸色由白变青紫,“不要就不要,以后我都不要零花钱了!” “官脸”父亲对张鹏说:“好好学,别给老爸丢脸,你的校长干爹可要看你的表现呢!” “呸!什么意思?明显的话中带刺,瞧不起我们这些穷家子弟。”文中心里骂道。“我就偏要和这小子比比,看谁“武艺”高强。” 上铺的刘群此刻也被惊醒了,正坐起身,脸朝那以“富家少爷”为中心的人群,张着那好奇的嘴,不时口水流下来,原来他看见了那袋子物品中的烧鸡。 “那副德行,真是个垃圾”看着他,文中纳闷说,“这世道咋变成这了!” “哦!对了,把这手机带上,多方便。”老子又从公文包中掏出一部手机,递给张鹏,“好好的保护别给丢了” “诺基亚,当今世界最畅销的手机,性能最好,勇赶世界先进颠峰”想到了这些广告词。“同样是人,差别咋就这么大呢?” “这小子今天才来,昨天没来报到,够能的!” 出于礼貌,文中对中年人说:“伯父今天来报到。” “你们以后就会在一块了,要好好相处,别惹事生非。”中年人忙回应,“好好的学习。” “我们一定会的!”还没说话,刘群抢过话。 文中白了他一眼,然后笑脸说,“竞争这么厉害!我们会好好学的!” “知道就行,张鹏。”中年人说:“我们走了。” 中年人点燃一支烟,对着张鹏说。 下午,骄阳似火,教室里一阵热闹,好不生气。 “同学们!从明天早上对你们要进行为期7天的军训。”班主任首先发话。 “累否,我们可以不去行吗?”有的同学赶紧问。 “这怎么可以?还没开始就想打退堂鼓,不可以的。”班主任对着全班,劝道。 “学校也是为你们的健康着想,也是为了你们以后在紧张的学习中能够拥有强健的体魄,在三年里抵抗住病魔的侵袭,为你们的将来铺垫好坚实的身体基础。”老师对同学们说,“我希望在这三年中,任何一个人都不要掉队!” 下面的人都在聚精会神的听着,鸦雀无声。 “哎哟!”一声尖叫,打破了教室的平静。 此时正在讲话的班主任,也被震惊了。 “发声处”成了大家注视的焦点。 一个小女孩,面目清秀,留着小羊角辫,爬在了桌上。她左手捂着肚子,右手垫着额头,在那痛苦的呻吟。 旁边的同学赶紧关切的用手搀着她,问:“怎么了?” 老师快速从讲台上下来,大踏步来到小姑娘身边,说:“赶快把她送到校医处!” 此时一个大个男生,挺壮的,二话没说抱住她,像绵羊一样把她背到肩上,以百米冲刺速度奔出教室,老师还有几个学生尾随其后。 校医处离教室仅几十步远,非常近。在操场的看台下,为老师或其他员工提供的临时住房,被医务人员暂时租用。 文中也赶紧跑出教室,因为他觉得自己应该看看,毕竟是同班同学,出于一种关怀心,文中没想太多。 医务室此时很安静。 浑身发抖的小姑娘坐在长凳上,医生为她检查,他一皱眉头对小姑娘说:“把舌头伸出来。” 小姑娘伸出舌头。 医生无语,从上衣口袋掏出一支温度计,用手甩了甩,轻轻递给她,“量量体温。” 遵照着医生的嘱托,小姑娘用发抖的手把体温计揣入腋下。 旁边的人都在焦急的等待,班主任更是心急如焚。 “刚开学就让我摊这么回事,不吉利!”老师心想。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屋里静的森人,墙上那钟表的表针在滴滴答答地走着。它才不管别人的焦急心情,总是那么悠闲,不慌不忙地转了一圈又一圈。 “好了!拿出来吧!”医生说,“怪了!请问谁是负责人?‘ “我!”苗老师上前。 “是刚发生的吗?”医生带着疑问问道。 “是的!一发现就赶紧送过来了!” “这就怪了?”医生再次把脸转向小姑娘。 她仍在浑身发抖,脸色青紫,嘴唇不停的张合,眼睛也没张开,一副异常痛苦的样子。 “体温正常,舌头未出现异常情况。”医生说,“肚子疼吗?” “不特别疼!”小姑娘眼也不睁,痛苦地回答。 “开点药吧,治肚疼的。”医生说着,取出药瓶,再取出六张正方形的白纸片。 “胃必治二片,牛黄解毒片四片,斯达叔三片,外加一小瓶药水。”把药包好,然后拿起计算机,啪啪一按,“28!” “啥!怎么这么贵?!几片药!一瓶药水!就值这么多?”苗老师心想,“下次绝不再来这看病!太黑了!” 再看医生眯着眼睛,嘴里不知什么时候叼了一支烟,没了刚才的严肃神情。 “那是医生吗?”文中斜着眼看着他,“简直是个狼!” “爸!不可能这么多钱!”同学中有一个声音爆出,犹如一道寒光,射在医生的脸上。 “你懂啥?这药价你知道吗?”医生看是自己的儿子,顿觉气愤,“小孩子又不懂事!” 苗老师从自己的口袋里取出一张50元递给医生。 “老师确实不值那么多钱!别上我爸的当!”那个男孩站了出来,原来是背小姑娘的那个男孩。 “你说你这小子,要不我把进货单拿来让你看看,这药价是国家统一定的。”医生扭着嘴,气的用左手捏住下巴大吼。 “不要说了,快找钱吧!我还得回教室给同学们开班会呢!同学,你再把这小姑娘背到宿舍吧!我会派个女生去照顾她的。”老师说着,“同学们,没事了,回去吧!” 苗老师看了看小姑娘,此时浑身也不抖了,又恢复了清秀的面孔,“吓我一跳,这下可以放松放松了!” 第四章 寻人 世界的奇妙就在于善良与邪恶并存。 “同学们,刚才大家也看到了吧!不要再逃避运动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不锻炼就会有刚才的一幕发生,希望我的学生要好好的保护身体。”苗老师带着激动的情绪说,“剩下的明天,必须全部到操场集合!准备军训,到时点名。” 文中本来不想参加军训,看到今天的事也就死了这条心,乖乖听老师的话吧! “最后我再补充两句:没有健康的身体,什么事也干不成!”苗老师又重复着,“下课吧!大家都回去准备一下。” 苗老师出去了,同学们也都一个个出去了,教室很快就没几个人了。 文中先不回宿舍,想在校园走走。看看腕上表才下午3点50分,时间还早。 下午的学校,又别有一番风味,特别是在九月份的秋天,更显示出北方建筑所具有的那种典型正统。整齐的地板把学校装扮的有板有眼。 他站在教学楼前,向前方看,便是操场,操场的东北两面是用铁栅栏护住,而西面便是看台。 下面便躲着小屋,在西面的正中央便是主席台。 每次学校有大型活动,领导们便在这里传达精神,而南面则是一堵高大的墙,把外面家户与学校隔裂开。墙的前面便是两个厕所,一个男生的,一个女生的。而最令人佩服的是这个操场的跑道竟然是塑胶的,环形跑道环绕着绿色的足球场,南北各两门,在南面的球门有一个铅球场,这便是体育生训练的地方。 这个学校,一共两个操场,东面的被称为大操场,西面的就是小操场,里面有乒乓球台,也有篮球场,每到下午便会有很多同学来到这里锻炼身体。 这是一个压力和轻松的世界。 文中悠哉悠哉地在校园转来转去。很多高年级的同学都在操场活动,而教室中也有很多同学在刻苦的学习。文中走到一个教室的窗口,向里面观看:一片书的海洋,看不到人影。只闻读书声,不见读书人。后面的黑板上赫然写道:奋斗不止。 追求是人类不断取得进步的催化剂。 “高二、高三的学生都在努力拼命的学习啊!他们都在进行着很枯燥的生活,但是异常的充实。”文中心中想着,“我也要向他们学习,以他们为榜样,把自己的青春奉献给我的理想。” “哦!对了,趁现在这个时候再去找找我叔,幸许现在他会在,我今天非要找到他不可!现在还没到下班时间,教学楼与办公楼是连在一块的,中间是一个天桥,文中高兴的来到办公楼,在第一层找到了主任室,轻轻地敲了两下:“请问,主任在不在?” “进来吧!怎么了?“主任坐在“老板椅”上。 文中仔细观察一下,这不是昨天晚上在校门口见到的那个中年人吗? 此刻他戴着绝伦眼镜,头发梳的锃亮,干干净净的脸上没有任何胡须,端坐在椅子上,像一个公司老总,一副老板派头。手里拿着笔不停地写画。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同学”教导主任说。 “你也许不认识我吧!我是文中,文正的儿子。”文中激动的冲着主任说。 “嘶!文正……的儿……”“老板”皱了皱眉头,“我怎么没听说过”。 文中一愣,“自舞村,你不是武村的吗?” “哦!原来是我自家的兄弟,你看我这记性,真是笨。”主任笑着,停下了手中的笔。 文中朝他叔那张纸上一瞧: 检察院院长的儿 张鹏 电话:7583518 县委书记的儿 东方玉白 电话:3344948 手机:13977778884 以后密密麻麻写着许多东西。 看不清了,在他的旁边是一个笔记本电脑,上面的麻将游戏正在有秩序的进行,挨着窗户的墙上,草书狂妄地写着“正人君子”四个大字。 “老板”左手拿笔,右手点击着鼠标。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爸让我来找你,让我认识认识你”文中看着他说。 “就这些吧!行,可以了,你也认识过我了,没别的事,可以走了。以后有什么事来找我,我会帮你的,叔现在忙的很!”“老板”说过,左手挥了挥。 文中说:“那我先走了,你忙你的吧!” 退了出来,文中松了口气,“啥玩意儿!我要是国家主席,统统让他们滚蛋!” 文中在门口站了一会,再看了看门牌,“优秀党员室 ,教导处主任”文中心想“要不是我叔,早就骂起来。管他呢?我爹让我喊他叔,我就喊吧!多认识一个人,也不是坏事。” “还是到操场上转转吧!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换换脑子。”文中又想到前面去了。 第五章 操场与宿舍 太阳,秋天的,那么温柔的爱抚着文中的脸,使他感觉十分的舒服,不时的有软风吹过,校园中人来人往。九月的天空是那么的高深莫测。文中仰头注目时,觉得有点头晕。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呢?怎么回事?”文中还没来得多想,伸手一摸鼻子,“怎么流血了?” 赶快捂住鼻子,文中急匆匆的以豹的速度冲向了教学楼的洗手间,把水龙头拧到最大,不停地用水朝鼻子猛泼。然后仰起头,静止了一分钟。 “怎么回事,难道我有火了吗?凭白无故的让我流鼻血,真是笑话。” 洗手间在外面,厕所在里面,在水龙头上一米左右,不知哪位大书法家在上面大笔一挥“禁止刷饭缸、倒饭”,而厕所则为“大便入池,来也匆(冲)匆(冲),去也匆(冲)匆(冲)”。哟!还知道利用谐音双关。 “气死我也!”从洗手间出来,文中埋怨起来,“我招谁惹谁了,让我遭这罪!” “你没惹谁!是你今天该出点血了,要不然就该得血浓症了。”后面一笑声伴随着话,传入了文中的耳朵。 “哦!原来是张鹏!你怎么不在寝室?”文中惊奇得问。 “怎么不可以在这里呢?刚从我干爹那回来!给苹果,刚洗好得。”张鹏嬉皮笑脸得说,“可以缓解一下你的紧张的脑袋,使你清醒一下。” “回寝室么?” “不去,我想到操场看看,你先回去吧!” “那我先回了。”张鹏全然没有中午那股浪荡公子样了。 文中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再次将头转向操场,并且缓缓地接近了她。 “先绕操场跑他妈的三圈吧!要是有单放机地话,就更有意思。” “嗖”一下,足球从操场中央抛了过来,飞也似的刺了过去,只听传来一阵欢呼,“呼”的墙壁又无情的反弹了过去,不偏不弯地正落到文中的脚底。使他吓了一大跳。 “同学,帮帮忙,把球传过来。谢谢!”一个大个,全身是红色球服,距离10米左右,大声喊道。 “嘿!还没玩过这玩意儿,今天老子也开开荤。”想着,文中便用脚轻轻地一踢,然后用尽全身力量把那白色地“小地球”踹向了人群。“嗖”白球在空中作了一个优美地抛物线动作。也可以说是划了白色地彩虹,最后落到了需要它的地方。 “适当的做些有益的运动,是非常的必要的,我发现就这一脚,我爱上了足球了。尽管就一脚,但以后会有机会的。”文中心里想。 这时,不断的有跑步的同学,从身边飘过去,留下了沉重的脚步声,和着文中的心跳一起做着有节奏的上下运动,谱成了只有他才能听懂的音乐。 “哈!哈!又进一球!太棒了!ok! very good!” 操场不断的传来阵阵刺耳的大叫大喊,令人十分心慌。“鬼哭狼嚎”来形容最好不过。 瞧着他们痛快淋漓的样子,文中心里也十分的欢跃。 “同学们,操场上正在运动的,请你们离开,马上离开。因为明天,新生将在这里军训,需要保持操场的整洁,希望同学们能够谅解,谢谢合作。”校园广播,此时用一种带点内疚的口气解释。 “真他妈的扫兴。” “走吧!不要留恋了,还是配合一下吧!” “太累了!该冲个凉水澡。好好的休息一下……” 操场的同学们都非常不满意的离去了。 一转眼,没人了,这些人怎么变这么快。 封闭操场即将实施。 我也该离去了 红色的带点血色的日头不情愿的落到那些白色的建筑物后面了。无边的黑色夜空中那孤独的月儿也早早的露出了她的神秘的笑脸,可令人伤心的实在是她仅仅探出了她的半边脸。那黑色中带着点白色和蓝色的夜幕,依旧昨夜星辰,只是那张写满琐事的日历,将要被无可奈何的撕去。 “五点了,该回宿舍了。” 宿舍内音乐声特别大,原来张鹏的手机在放着铃声,当前最流行的傻子组合的狼吼般的歌曲《我想说不》。 有点愤怒的文中,刚一进,便立即捂住耳朵。 “声音低点行不行?放的什么歌,难听死了。就这,还他妈妈的流行,什么东西。强奸我的耳朵。” “我想说不,因为我喜欢为所欲为 我想说不,因为我对人们有点不满 我想说不,因为我是十足的无赖 …… “歌声”依旧在寝室内刺激着每一个人,污染着每一个人的纯洁的灵魂。 张鹏一边跳着,他刚从那些自己认为最为时尚的,流行猫步,一边摇头摆脑,简直就像一个十足的疯子。 “今天的那个瘦弱的可怜小姑娘,现在不知道怎么样?”正在上铺的,看着化学书的刘群,带着一种伤感的声调问。 “我怎么会知道?” “你不是也跟着出去了吗?” “那女咋的了,我跟着出去了,但是又没能去,他们寝室照顾她,我怎么会知道她现在怎么样?”文中冷冷地回答,“我说你咋那么关心她呢?” “我只不过随便问问,都是同学,应该互相关心。”刘群红着脸辩解。 这么突然地反问,让刘群不知如何是好?幸亏脑子灵活,不然要被文中戏弄一番了。 “我们应该互相认识认识。”文中说。 “张鹏,徐义丝,刘群,我都认识了。就差‘两位神秘剑客’至今还未闪现。” “我叫东方玉白,是多掏3000元才来。学习特别不好,尤其数理化,希望能够得到大家地帮助,会感激不尽地。谢谢。” 奇怪,东方玉白,瘦高个,看样子也只有50千克左右,本应该睡上铺。而徐义丝是如此肥胖,却睡下铺,他们形成鲜明反差。 老天,你太不公平,让我们这些——不想那么多 。 “我叫谢石玉!” 好大的嗓门,呈压倒之势,所向披靡。 “来自农村,在以后的日子里,希望我们大家能够互相关心,互相尊重对方,视如兄弟,在求学的道路上,能够互相帮助,互相吸取对方优点,长处。在不久的将来,都能够有一个美好的理想中的大学。” “哟!发现我们寝室的人都挺会说话的,只不过现在应该以学习为主,知道那么多是没有用的。”文中心里特别矛盾的思考着。 “大家都吃过饭了吧!今天晚上可要好好的休息休息。明天就要进行7天的军训了。不要像那个小姑娘,还没到操场就全身发抖。”一个警钟长鸣的警告。 “对!文中说的对,我支持他的观点,看法。”刘群没等他说完,就立刻插上一句。 “你知道个啥?跟着乱起哄。”文中不耐烦的瞧了一眼,“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有了强壮的身体,就有了财富。当然这纯属个人观点,不上桌面,不要见笑。” “睡吧!明天起个早,先到操场热热身。” 黑暗中有个声音命令道。 寝室又恢复了宁静。 第六章 妻子与丈夫 而此刻的苗勇班主任,则再也不能“心安理得”的睡他的安稳觉了。他心里着急啊!“那个女学生,现在不知道怎么样?” “不行,我得去看看那个小女孩,现在才7点多,时间还早,我得去寝室为他‘治疗’一下。至少可以从精神上给以鼓励。” 茶饭不思的苗主任,住在操场看台的下面,并且和他的爱人,美丽而稍微拥有一点野蛮的娇妻,一起度着令多少绿男红女都向往的牛郎织女的生活。 爱妻在那全县最最优秀的也最最高贵的医院,进行着维持生命延续的劳动。 “我是不是应该让我的妻子,也参与这场‘治疗’的爱心活动?他或许会比那个令我恶心的庸医强几千万倍。更何况,我一个男同志去女生寝室不很说的过去。” “一帆,跟我到女生寝室吧!今天,我班上有个女生病了,你是女的,方便,并且又是白衣天使,肯定会对她的症状,有一定的了解,很可能会克制住病情的恶化。”苗勇柔声的对一帆说着,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什么!让我和你一块,没看见正在忙着吗?等一会。”一帆用一种很使人伤心的语气对他心爱的丈夫说,“已经看过医生了,不必关心的那么多,况且他们寝室人那么多,还不会照顾她吗?” “你说的有点不对,我作为她的老师,应主动的关心和爱护我的每一个学生,让他们都知道:我作为一个老师,是多么的尽心尽责。”苗勇动情的说,“现在的学生,太缺乏真正的人文关怀了。” “喂!你怎么教训我了!你这个月的工资,发了多少,上交了多少,还有脸说我,告诉你,姓苗的,别认不得自己。”妻子暴怒起来,想要和他打架。 “别!我错了,行不行。”苗老师求饶,“上个月的工资不还是大部分孝敬咱老人家……” “别!那是你老人家,别咱不咱,给我爸妈多少钱?说吧!”一帆追问,显出逼人的气焰。 “不是一半吗?”老师说。 “啥?到底?我告诉你,顶多给我爸妈1/3,其余的都哪去了?” “1/3!咋会那么少?我还买了考研资料,报名费。” “那才需要多少钱,不要忘了,你一个月最低也得千把块。”一帆十分的肯定说,“在加上福利,奖金什么的,少说也得两千块。是,还是不是?说吧!” “咱先别扯这个话题,你到底去不去女生寝室?给个明白话!”苗勇皱着眉心,冷冷地问道。 “少转移话题,你把话讲明白,不然今天晚上,哼!”一帆也冷冷地笑笑,“什么都别想干。” “我告诉你,别当我学生的面,给我用这种口气说话,否则小心点。”苗勇假装威胁的,但确实有点生气的反驳,“你到底去,不去?” “去,可以,但是今天晚上做饭,洗碗锅还有铺床统统的交给你。”一帆温柔的一撇嘴,带点调蛮的神态,那女性的特有的魅力,使她的爱人再也不为刚才那刺耳的话语动怒了。 “行,我做。”苗老师终于被征服了,立刻爽快的答应。 男人总是在女人面前,丧失尊严,失去理智。特别是在自己的老婆面前,尤其是在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时候,表现的更为突出。 他门已经结婚两年了,但至今仍未生育,这种行为在他们两家引起了很大的风波,把双方家庭都快急死了。私下里人们都在议论着“是不是患了不孕不育,当前最流行”。老人们也在催促他们。可他们总是以“事业未立,何以养家”把老人弄的无言对答,对他们只能是摇头,无可奈何。 “什么时候,我能抱上外孙。”一帆她娘用一种痛苦的口气对他们说。 “啥时候,俺们也能有娃娃。咳!”苗勇他爹娘也这样的说。 “会的,肯定会有的,只不过是时间的长短而已。”夫妻俩带着一种愧疚的心情说。 “现在苗勇一心铺在考研上,他怎么有时间来照顾孩子。”一帆总是这样的对他们老人解释,“前途,是绝对不会受到影响的,尤其是家庭的原因。” 一帆的父母在县上都是响当当的有头有脸的人物,特别是她的父亲,是原县委书记,“一把手”“风云人物”。她娘也是女强人,当时的县财政局局长,外号“官场一支花”,曾经的风光,曾经的狷狂,曾经的一切荣誉,都已随风而逝,昨日黄花。而现在也是老态龙钟,想抱孙子了。 而苗勇的父母却是地地道道的农民,每次过节逢年串亲戚时,苗勇总是想让他父母不出门,待在家,害怕他们那农民的无知和愚昧把一帆爸妈吓跑,大学出身的苗勇虽然知道这是一种门风之见,“一种不符合伦理的事情”,但这确实是一种现实,一种社会现象。虽然一帆嘴上会说“你怎么会这样呢,太过分了。”可他深深的知道,官家子弟是不会瞧得起当“土老帽”农民的公公婆婆的。 他们的认识,结合也是非常的巧合的。一帆的那个难管的老弟被逼到了这个学校,恰恰是在苗勇的班上。当她见到苗勇时,想让苗勇多照顾一下他老弟,所以暗地里塞给他500元钱,苗勇死活不接受;她又多拿500元,可还是没要;又拿500元,还是不要。最后苗勇:你不要把人看扁了,我不是你想象的那种人,把钱拿走,我们班的每个人都会照顾好的。 就这样,一帆相中了他的人品,况且苗勇那时也没现在这么胖。当时还是个英俊潇洒的翩翩君子。“非常酷”现在最流行的话。 一帆的父母,刚开始是竭力反对的。因为他们认为这门不当户不对,是绝对不行的。因为现在确实如此,他们是无法改变这种习惯的。这是社会病,谁也改变不了。沉寂了一时的旧思想,旧道德,此刻又在人们的心中掀起了一股恶风,侵扰着人们的纯洁的爱情。 农民啊!什么时候你才能真正地改变自己的命运。在那社会底层痛苦的挣扎,是你最惨的命运。 可是,年轻人所特有的那种执著和热情终于冲破了牢笼。在一帆的坚定的不可动摇的决心的攻击下,一帆苗勇终于战胜了旧陋习,结合在一块了。 一帆和苗勇吃过饭之后,他们作好去看那个小姑娘的准备。 “其实他们的住所与女生宿舍中间隔一个操场。他们只需不到十分钟,就可以到达女生宿舍。 这学校有五幢宿舍楼,三幢男生,二幢女生宿舍楼。校园中人不算太多,教室里除了二年级三年级的人在上夜自习外,在校园中转悠的都是新生,他们都在熟悉自己的环境。 校园中的夜景,的确十分的迷人。暗红色的灯光,洒落在地上,树影斑驳,人们踩在上面,有种不忍心的感觉,生怕会踩伤她。 而此时,一帆苗勇进入了女生宿舍。 “喂!那个男的,你怎么可以进入女生宿舍?”看门的老大娘堵住了去路,大声喊道,“没看到男士止步吗?” “大娘!这,我是老师,我们班的一个女生,今天生病了,我得去看看。”苗勇赶忙答道。 “是的!大娘,这是我丈夫,我是医生,我们是专门来看她的。”一帆也忙说。 “哦!那你们赶快去吧!别误了事。”看门妇女赔笑地说。 “我不知道我们班女生宿舍在哪!大娘,麻烦你一下,帮忙查查高一四班女生寝室。”苗勇不好意思的说。 一帆一皱眉头,白了他一眼,“你说你把这事给弄的,亏你还是个班主任,怎么当的!” 大娘从她的房间里拿出个记事本,说:“高一四班,4205-4213。” “哦!谢谢!” 苗勇赶快和一帆上楼,不小心摔了一跤,真是太笨猪,“不!这是关切之心太急切。” “看,4205!”苗勇指着一个门说。 这时,从里面走出一个人,“苗老师。” “今天那个得病的同学是哪个宿舍的?” “4210” 苗勇赶快走到4210。 门关着,里面传来琴声。 “挺有雅兴!” 苗勇轻轻地敲了一下门。 门开了,闪出一张脸,带着疲惫的气色。 “苗老师来了!吴芳,苗老师来了!”开门的女孩顿时睡意全无,欢雀般的叫着。 苗勇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高兴。 原来吴芳就是今天那个生病的小女孩,而此刻正躺在床上。在她的旁边,一位穿着粉红色外套的女孩,为她悠悠地弹着吉他,琴声充满了整个房间,给人一种想要向上飘飞地感觉。 “吴芳,现在觉得怎么样?”苗勇十分关切地问道。 “好多了。” “老师,你请坐!”那个弹吉他的女孩,赶忙给苗勇让开了座位。 “咦!怎么不弹了?挺不错的,蛮有才华的。”苗勇接着说,“可以适当的调节一下气氛。” “老师,你看,我明天是否能去军训?”吴芳问道。 “不用了,再休养休养吧!” 一帆在那沉不住气了。 “你们老师!把我这个作医生的太太都给搬来了,要给你检查一下身体。” 然后右手捏住苗勇的上衣,往后一拽,自己往前挪了两步。那意思分明是:你后面站着!苗勇便只好乖乖地往后退两步。 “现在你的气色良好,状态稳定,从你说话的气息来诊断,你还需要休息数日,疗养一段时间。”一帆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大通。 “谢谢!师娘。”小吴芳用一双羡慕的眼睛仰望着,原本是躺着的,现在坐起来了,把被子放到了枕头上,然后用背靠着,从里面拿出两个苹果,“老师,你们吃吧!刚洗过的,绝对卫生!” “不必了!我们都刚刚吃过饭,你留着自己吃,或者寝室其他同学。”一帆抢先说,“看到你没事我和你苗老师就安心了。” “以后要注意,多锻炼身体,以后时间还很长。”苗勇说,“什么时候都不能没有身体!” “记住那药要按时吃,好好地保护身体。”苗勇再次补充,“你们其他同学也一样,不要太不注重身体。” “是的!苗老师,我们一定会好好的。” “看到你们都这么健康快乐,我心里十分满意!没啥事,我们先回去了。” 苗勇和一帆也把他班其他寝室转了转,便出了女生宿舍楼。 “我们班的男生宿舍楼,我还没去过呢?”苗勇对一帆说。 “恐怕你连你们班男生宿舍也不知道吧!” “你看我这班主任咋当的?” “我看你还是辞职卸任吧!”一帆讽刺他两句。 等走到男生宿舍门口时,一帆说,“你去吧!我在外边等你!我最讨厌男生宿舍楼,那脚臭能把人熏死!” 苗勇通过刚才的方式,找到了男生宿舍寝室。 首先要进的就是文中的寝室,寝室的卫生还是不错的,最起码没有太大的臭气。不过噪音太大,特别是徐义丝、张鹏两人的破嗓,吼起来。 哼哼哈哈!像驴叫,而且还一摇一摆,模仿电视里那个叫sod组合跳的那个“浑身发抖舞”,让人有点想晕。 正当他俩跳的起劲的时候,苗老师不请自来,让他俩很失面子,“跳吧!跳得不错!,挺有才华的,不过在寝室里跳可不算回事。” “老师好!”他俩红着脸跟老师问好。 “啥好?啥不好?身体好才是好!不过我发现你们俩身体还是挺棒的,还跳那劲舞。” “嘟……嘟……“ 张鹏的现代化手机,偏偏在这个不该响得时候震撼了。 “喂!……爸,怎么了?” “都好,关系挺不错。” “你就放心吧!我都不小了。” 苗勇看到自己的学生都拥有了手机,而自己却穷得一无所有,心里有点小不舒服。 “明天就要军训了,今天早点休息吧!”苗勇看看电灯说,“不要再疯狂了。” “yes,老师。”他们齐声答道。 “有没有寝室长?自己选个吧。” “看到你们这么健康,我心里非常舒服。没啥事,我也先走了。” 他在别的寝室无聊得飘了一会儿,就“云也似的”飞到了一帆的身边。 她早就等的不耐烦了,“我以为你死到里面了。” 痴心的人儿 满怀的希望的等待 不要再等待了 等待只会让你失望 让你灰心 让你想要痛苦的 急于离开 你认为肮脏的地方 只有拿着一束玫瑰花 在有着白玉般月亮的 皎洁的月光的照耀下 轻扣心上人的窗儿 脸对着那月亮 右手举着红玫瑰 左手按着胸脯 用一种很悲哀的声调请求 “轻纱遮脸的你啊! 请接受我吧! 可怜的我 会把以后的生活装扮成玫瑰花的 浪漫的……” 苗勇对着一帆哭诉着。男人啊!太让人不可思议了。但立刻,一帆那颗冰冷的心,再也经不起苗勇的柔情万种,被征服了。 回到了他们的安乐窝之后,苗勇为了防止一帆向他发怒,竭尽全力的挖空心思找一些使人心动的词语来抒发自己的情怀。 第七章 父亲与儿子 “你说,咱儿子将来会是个啥样?”文凤把头埋进了文正的怀里,脸贴着他的胸脯,问道。 “啥样?人样呗。”文正扯着男人特有的粗嗓门,漫不经心的说。 “看你样!”文凤用拳头打了文正一下,“我给你说正经的,唉,你倒是说啊!” “当然是人样,我说的是混出人样中的那个人样。”文正闭着眼睛,而文凤却睁着眼睛。 “没想到你现在挺会说话的,还会为自己辩解。”文凤笑着说。 “管他呢?我们让他自生自灭吧!他已经不小了,还是让他自己去活吧。” “可毕竟他还是个学生啊,啥都不懂!” “我说你咋就不懂呢?现在他是学生,是以学习为主的,除了学习他什么也不用做。” “可你看看,跟他一块长大的,哪个还上学的?” “现在是知识经济时代,没看电视上吗?科技创造未来,拥有知识,就拥有了财富。” 文正和文凤展开了一场辩论,声音是越来越大,吵醒了猪圈里的猪,惊动了邻居,好像整个武村都被惊动了,远处传来了几声狗叫声,给这个夜晚增添了几分生气,使这个宁静的夜晚多了几点热闹的氛围,使这个夜晚在他俩的辩论中迅速地一闪而过。 第二天,老天爷没长眼,好像被谁气着了,阴着脸,再过一会,恐怕要落下几滴伤心的眼泪。天上的黑云逐渐的增加,白色的不断遭到侵袭,被驱赶。并且只能这个季节最烦人的风从那分不清的方向刮过来,吹的地面上的纸片翩翩起舞,树叶轻声吟唱。 文中把床铺整好,一切洗涮完毕。 “刘群,吃饭否?”文中问。 “吃!”刘群此时什么都干完了,专等吃饭,一听文中叫他,立马答道。 “走吧!张鹏吃不吃?”文中又问他们。 “我去外面吃。”张鹏说,“我的饭缸太新太美,舍不得这么快就让它憔悴,变摸样。” “别!啥玩意。”文中说,“那你就把它供奉着吧!” “我们先走了,其余的,徐义丝去不去?”刘群也问。 “我也去外边。”欧阳中山、谢玉石一齐回答。 “唉!都是有钱人啊!”文中说着,搂住刘群,“兄弟,咱是一伙的,走吧!餐厅“聚义”吧!今天你请客。” “咋我请客?”刘群头,左右晃了晃,“我欠你啥了?请你吃饭。” “开玩笑,我只不过想让你请吃早饭而已。”文中笑着说,“或者说免费的早餐。” 他们走出了宿舍。路上行人还是那么多,匆匆忙忙,面无表情,眼睛只注视着前方,好像旁边的景色都与自己无关,手里或者胳膊夹书,若入无人之境地行走着,小跑着。 “一 二 三 四……”伴随着齐整的步伐声,一声声号子声传来。 “跨 跨……” “一 二 一 ……”于他们对面跑步过了,一群士兵,兵力有一个班。 “立…定…”班长模样的带队,喊道。 “同志们,今天我们将要在这里为新生进行为期7天的军事训练。”希望大家能够积极工作,将军事任务顺利完成。 “听见了吗?”班长再次以极其有力的声音训道。 “是!保证完成任务。”齐声回答,那声音如同洪钟震动,敲打着整个校园,把那些行进中的人们深深地吸引过来。 “稍息!”班长又发令,“今天8点,准时开始训练,原地待命。” “原来我们要按正规军训练,真是的,那就够受了。”文中带着委屈的语调说。 “这些当兵的都是非常厉害的,动不动,就拳打脚踢。” 刘群也是非常委屈,“我哥当过兵,他经常对我说,谁都能惹,就是不能惹当兵的。” 在军训的时候,那些当兵的,人们都会把他尊称为“教官”。像竹林一样矗立在餐厅门口的方队,吸引住了很多人,驻步观望,而且一些有相机的同学为他们拍照,想要留下这飒爽英姿的美丽的绿林。 “赶快吃饭,不然迟到的话,可能会受到惩罚,今天是第一天,要留下个好印象。”刘群催促文中。 餐厅人不多,大部分同学都已结束了吃饭。 现在是早上7:20,因为高年级的同学都在7点之前吃完饭,匆匆回教室学习去了,餐厅里吃饭的大部分是新生。这个餐厅,没有桌椅,学生吃饭要么蹲着,要么回宿舍。每次吃过饭之后,那餐厅要么是一片狼籍,剩饭剩菜全倒在地上,餐厅充满了油腥气水蒸气。如果是第一次进餐厅吃饭,非窒息不可。人们立刻会想到“呕吐”这个字眼,眼前一黑,立马晕到。 刘群和文中昨天还没有这种感觉,今天却差点晕倒。那弥漫着整个餐厅的气味,像一阵恶风疯狂着吹打着他们,终于他们在这种强烈的进攻下退出了,投降!我惹不起这臭气,还躲不起? 热与冷 浑浊与清新 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餐厅内简直无法待人 不知道那些正蹲在地上 像蜗牛一样的同学 怎么能忍受住! 真是十分惊讶也许这就是生存适应能力吧 况且现在需要的 都是吃大苦担大任的人。 文中打了一碗玉米粥和四个馒头,刘群打了一份菜,这里的饭菜特别的便宜,馒头二毛一个,粥二毛一份,并且很实惠,而菜则是五毛一份,只不过有一元一份的,并且还用碗盛着,省你再刷碗。 这里的学生是非常具有时间观念的,怎样方便就怎样做。特别在吃饭和睡觉上,能减少则减少,这里的生活就是这样的忙碌,总是这样的充满了紧张。 同学们的眼光始终都离不开教室中课桌上的那几本书,他们的心始终在物理化学的海洋里漂泊。 而校园里的宁静 校园里的与世无争 校园里的世外桃源生活 总是在抵抗着外面 那些低俗、 下流、 肮脏的污水。 在校园里你可以静下心努力的地探索科学的奥秘,同学们自由的畅谈着各自的理想,而校园外的那些容易使人变质的东西,却时常的被打倒在地,或让它们消失在黑色的摇篮里。 等吃完饭,文中刘群他们几个朝着教室跑去。“快点!”苗老师在教室门口看见了他们,大声的喊到。他们的教室在一层,所以特别方便。 “等一会,准备出去站队,去操场集合。我临时安排一个班长带队。任举成!”老师拿这名单随便点了个名“你先作领队的”。 “行”,苗老师说,“大家先坐好。” 不一会走到门口,这时,外面出了许多人,热热闹闹,像赶集似的,女声男声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层层声浪,吞噬着教室的每一个人,那声音是多么的具有震撼力,叫他们人心惶惶。 第八章 军训受阻和父母争执 教官们踏着整齐的步伐,唱着军歌,跑步进了操场。而学生的队伍还在紧张的排着,这群学生,什么时候才能提高办事效率。 “快点,小个在前,大个在后。”任举成第一次发号施令,觉得非常威风。 “我应站在你后面,我比你高。”队伍中传出一个声音。 “你站在我前面吧,我比你高。”又一个声音回应。 “我比你高!” “我比你高!” “咱俩比比!”两人互不相让,都从队伍里窜出来。“我今天非要看看咱俩谁高!” 文中扭头一看原来是张鹏和徐义丝,这俩家伙在比高低。 “快点归队!“任举成大声吼道。 文中心想太虚伪了,个低咋了!我不是个低?在班里估计属我最低了吧。 在初中时,班里头那些不懂事的小毛孩,把水浒传的卖炊饼的“武大朗”绰号给他安上,因为他短而粗,简直像个水桶,故尔人们经常这样称他。使他非常不满,为此常常和那些叫他“武大郎”的人打架,有一次差一点把眼睛打瞎,而那些不尊重他的学生也因此不少与他发生斗殴。 现在,文中是觉得当时有点小冲动,因为他觉得一个人应该去尊重另一个人,特别是那些弱势群体,比方智力不全、身体残废者,以及那些有心理疾病的。 文中从来就有一种人道主义的关怀,而且非常同情那些急需帮助的人。 当在路上看到一个乞丐,如果他是一个年轻人,并且身体没有任何缺陷时,他就会骂他两句“既然这么强壮,到工地上干两天活,也比流浪大街、遭人白眼强!” 如果是个具有花白胡须和头发的老人,并且还身体残疾的话,那么他将会向他的旁边投放一元钱或五元钱,虽然他家里很穷,但他却是这样的充满爱心。 “行了!你们别吵了!张鹏、徐义丝!”文中有点生气地说,“你们俩,不论谁在前在后都一个样,不要再吵了!” “太虚伪的人,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受到人们喜欢的。虚伪适当点可以。”文中心想。 “你们怎么了?”苗老师看到后,立刻大声问,“赶快归队!” 张鹏和徐义丝都低着头,灰溜溜的归队了。 天空越来越暗,突然让人们感到天就要压到身上了。风从不同的方向窜过来,给人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乌云就要降临到楼顶了。 “看样子今天的军训要散伙了,总不能让我们都风雨无阻的接受军事教育吧!”文中心想。 这时,主席台上的两个大喇叭被打开。 “如若下雨,军训照常进行。” “可害苦我们了,感冒怎么办?”文中心里想着,“还是向老师反映反映。” “专政!十足的无人道!”张鹏大声喊到。 “我说,你咋屁话那么多呢!”徐义丝骂他,“这雨要是下的大了,就算他们拦,也拦不住我们,毕竟我们不是当兵的。” 这时老师走过来,“赶快进场吧!轮到我们了。 文中这时定睛一瞧,可不是,别的班都已经入场了,没剩几个班了。 操场上的《运动员进行曲》,那高亢的乐调激励着每一个人,使他们都热血沸腾,好像即将出征的战士一样,奔赴战场、杀敌报国,风雨有何惧哉! 这时风刮得更紧了,时不时夹杂着雨星,那雨水的味道扩散到文中的鼻子里。天空传来一声闷雷,并且还有几只大雁在天空中掠过,让人萌生一种悲哀的感触。 “四班的同学请到主席台前面,你们的方队位置就在这里。”有人通知带队的任举成,就是校医的儿子。 “今天是和教官见面的。”任举成对大家安慰说,“再说天这么不好,也不会多长时间。” 天变得更黑,突然一道s形闪电,照亮了半边天,紧接着一声巨大犹如炸弹爆炸一样的“噼里啪啦”吓的同学们大“哦”了一声。 “教官驾到!”任举成高声喊着。 “同学们,我叫刘青峰,来自武警总队,希望在以后的七天里能够和大家和睦相处,最后圆满完成任务。” “青峰,多好听的名字,两袖清风!挺高雅的!”文中心想。 再看教官,个头不高,但很有当武警的派头,齐刷刷的平头,脸色稍黑略带红,眼睛炯炯有神,闪烁出一种英武的目光。他笔直的站着,手掌紧贴着大腿外侧,一身绿色军装,头上还带着武警所特有的帽子。俗称“大盖帽”,一看就知道是个武艺高强,身手不凡的“大侠”。 “首先,我向大家宣布一条规则:军训期间,不准捣乱,如若违犯,定重罚!”教官依然笔直地站着,大声地宣布,面无表情。 “这个教官挺有意思。”文中想,“我还真希望他对我们严点。” “看看这天吧!快要下雨了,现在我命令解散!” “好!”一阵欢呼声响起。 “教官真好!多么体贴人!” 同学们赶紧往门口跑,因为雨速在逐渐增加,并且雨点由小变大,原来直径一毫米,现在变成五毫米了。 其他班的也都向门口拥挤,一时间门口挤了很多人,真是越挤越出不去,越出不去越挤! 这时候是最能体现君子遗风的时候了那些女士优先的社会美德此时也没人去自觉遵守了。那后果是什么呢?就是大家一块被雨水滋润吧!你听那广播站,还在播放《雨一直下》。 “真他妈的没劲!”刘群骂道,“他妈的!啥意思?纯粹是调戏我们,老天,你咋这样没感情呢?” “前面别挤!大家快点,雨越下越大了!”任举成在后面大声叫道,“赶快跑回教室,避避雨!” “我们的衣服还在外面晾着呢?这下可要重洗了,扯蛋!” “老龟孙,你下蛋,下的真不是时候!” 人群中很多人在谩骂。 文中,刘群他们也被淋的不成人样了,赶快跑进教室,照镜一看:头发、衣服、鞋全是水,甚至连内衣裤也湿透了,好像刚从河里爬出来。 刘群注意到文中全身在发抖,头不停的摇摆,双腿紧紧地贴在一起,蹲在地上。 “怎么了?文中?”刘群关心地问。 “没什么,就是有点冷!” “回宿舍吧,不能在这,小心着凉!”刘群又看了看蹲在地上的文中,又一次说,“别感冒了,又花钱又受罪!” “别管他!感冒是他自找的!”张鹏很得意地说,“谁让他今天穿这么薄!” “啥时候都开玩笑?”刘群翘着鼻子对他说。 “文中,我扶你回宿舍吧!”刘群再次劝道。 当人们都在为这场突如其来的狂风暴雨而感到苦恼、愤慨时,武村的人们可要感到欣喜了,庄稼需要雨水的乳液来滋润一下,吮吸着天公所赐给人间的甘泉,而此时的甘泉恐怕是要变成那能够腐蚀人们的建筑物的酸泉了,地里的玉米田好像张开了它们的大口在痛快的接受的上天的馈赠。 文中的父亲,文正此刻正端坐在中间的躺椅上,观看着具有儒家传统道德思想的韩国电视连续剧《……小姐》,他已经被里面的剧情所吸引,特别是那儿媳妇的遭遇;文凤更是同情万分,奇怪她怎么会有这种思想呢? “多大了,还看这种片,真是老不正经!”文风看到自己的男人是如此的着迷电视连续剧,不满的说,“想想怎样挣钱来维持这个家的生活吧?” “现在是里里外外都要钱。” “别说话!”文正全神贯注,只看着电视,对文凤说了一句。 “我说你,还真有心思看这玩意。”文凤一边说着,一边跑到电视前“啪”——把电视关了。 “我让你看!”文凤用身体当住电视屏幕,脸朝着文正说,“我想跟你说个事。”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文正不耐烦地说,但绝对不恼,“说完赶紧把电视打开,别打扰我看电视!” “我想在家喂鹌鹑,你看行吗?” “行!啥?喂啥?喂鹌鹑!就是我们村现在最流行的?” “是啊!”文凤说,“我们村很多人,喂这个都发了,你看行不?” “行,只不过得看看有多大利润。” “哦!这你就别担心了,我已经调查过了。”文凤非常自信地带着微笑说,“我们村有30户喂了,并且有快20家,去年赚了将近2万。” “不会吧!咱得赶紧脱贫致富奔小康啊!”文正感慨地说。 “文中现在在学校不知咋样?”文凤十分关切地说,“这孩子不顾身,况且现在下这么大的雨,会不会穿的太单薄,弄不好会着凉感冒的!” 文正想了想说,“我得去学校看看,万一出了什么事!” “不要去了,现在下这么大的雨,况且他确实不小了,并且还有那么多的同学,一定会照顾的。”文凤劝着文正。 此时,外面的雨声、雷声更大了。 第九章 进取与堕落 寝室内的文中,在刘群的精心照顾下,说句实话,文中就是没病,只不过刚才有点冷,才浑身打颤,再说他身体确实非常弱,在家时他就拥有很多病。 “如果不注意锻炼身体的话,那么你可要吃大亏了。”刘群这时才意识到身体的重要。 “老师来了。” 门开了。 苗老师打着把花伞,胳膊夹着公文包,此时鼻梁上多了一副很精致的眼镜,并且配带有一丝微笑。 “我看你身体挺强壮的,为什么这么不经打?”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祸富旦兮。谁知道,我今天会这样?”文中笑着。 刘群坐在了床上,拿起一本书看了起来。那是一本一年级英语书,借来的。 刘群是从很远的山区借读过来的学生,他的床上除了衣服、被子之外其余什么也没有。报到时就只有他一个人,不像别的同学,一来七八口人,好像怕人丢了似的。 刘群手中的笔,在不停的写着,嘴也一张一合,眼睛注视着书。 文中这时才从上到下打量着刘群,突然眼神停留在在他的裤子上,那有一块补丁。再看刘群的穿着,上身的黄色的旧军衣改装成的西装,下身是那早已过时的的确良黑色布料作成的裤子。现在再看,上面的颜色快褪色了,黑色就要变成白色了。那乡下特制的平底鞋千层底,也好像已经好多年没有换了,上上下下一看,没有像张鹏那样的家庭的富有。 “刘群同学,你家是哪的?”苗老师问。 “凤凰村,太行北山脚下。”刘群忙回答,但头不抬。 “山沟里的娃娃。”张鹏笑着说,可那笑怎么那么让人不舒服。 “你看的是什么书?” “英语书,我英语不好。” “这学是考上的吗?”苗老师问。 “这个……是的。”刘群放下手中的笔,头抬起来,眼睛盯着苗老师,眼神是那样的锐利。 “你怎么来的?” “一个人步行30里山路,又走20里公路。” “你们村是山里的?” “是的。” 苗老师就这样地问这问那,突然停下不问了。 寂静好一会。 “家里还有什么人。” “爹、娘、妹妹,奶奶刚死。” “妹妹还上学不?” “不,已经出嫁了。” “啥,你妹妹多大了。” “16岁,比我小三个月。” 对话又停止了。 张鹏他们几个,都不再说话了,寝室里一片寂静,只有外面风声和着雨声,不停地狂呼。 “文中,你家里都有谁?”苗老师扭过头问文中。 “爸妈和我”文中快速地回答。 “我们班还有几位同学的学费还没有交,希望他们赶快齐了,这样我也就了却一桩心事。”苗勇接着说。 文中才意识到自己来的时候并没有带学费,因为确实没有钱。父母都是快50岁的人了,哪有力气再为我挣钱。“估计刘群的学费也没交吧,”文中心想。 “好的,文中好好休息一下,我再到别的宿舍转转。” 苗勇走后,张鹏又跳起了街舞,那么令人难受的动作,他怎么就跳上隐了呢?他把床铺的墙上,到处都贴满了那垃圾般的歌星的画,真是一种堕落。 “上网吧!同志们,今天我请客!”张鹏左手插进裤兜,右手拿着一叠钱一挥,对着室友说,“现在多流行inte!” “刘群!刚来学校才两天,现在需要放松,别整天搞的紧张兮兮,要劳逸结合。”张鹏看着刘群。 “走吧!跟我们一块到网吧转悠转悠,新鲜新鲜。” “我不去了,我还要照顾文中。”刘群笑着。 “他没事,放心吧!死不了!”徐义丝又接上了,看样子他是站在张鹏的立场上了。 “都是谁去,来我这报到。” 徐义丝首先站了出来,紧接着谢玉石,东方玉白都出来了。 因为有人请客,反正现在也没事,于是他们几个都风雨无阻地要去网吧泡了。 “听说还有黄片可以看了,可刺激了。”徐义丝说,“我喜欢看美女的大腿哦!” “那今天就让你看个够!”张鹏斜着眼睛看着,“瞧你那熊样!口水都流出来了。” “真是个……”刘群欲骂又止。 “刘群去不去?我再问一次。”张鹏说。 “不去!你们去吧。”刘群斩钉截铁地说。 他们宿舍关系才两天就变的如此“融洽”,真是不容易啊! 刘群知道那肯定要浪费时间的,并且对自己的学习没多大帮助的,山里人就这样认为。 他们走后,刘群再次拿起了英语书,默默地背诵英语单词。 文中看着刘群今天的表现,心中无比激动, “看人家多么懂事!” “学费,刘群,你交了没有?”文中问道。 “没有,你的交了吗?”刘群反问。 “也没有。”文中回答,眼睛慢慢地闭上了。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雷声,闪电,风声开始逐渐隐去了它们的狂妄姿态,校园里到处浸满了水,几乎没有人,偶尔会有几把黑雨伞,但很快又会消失在雨雾里。 寝室里只剩下文中和刘群。 而此刻,他们的那几个兄弟,则在网吧里,慢慢地享受着现代化带来的快捷,并且张鹏从内衣口袋里拿出一包烟,递给他们三个,“吸吧,上等的好烟:红塔山15元一盒。” “吸烟多潇洒!”嘴巴已叼上烟的徐义丝说道。 “同学!禁止吸烟!你难道不知道吗?”有个年轻人走过来说。 “他妈的,老子想吸就吸!你管的着吗?”张鹏扭过脸对着那年轻人骂,“老子吸烟又不犯法。” “你咋这样说话?这是我们网吧的规矩。”那个年轻人依然是慢吞吞地说,“请你尊重我们。” “我尊重你们?呸!我付钱了,就是尊重你们!”张鹏把耳机摘下来。 “我不想跟你多说话,不然给我滚蛋!”那个年轻人明显急了。 这时从柜台那走过来一个年轻女人,穿金戴银,染着黄毛绿眼,走路很不正派,“哟!哪来的野小子?敢来老娘的地盘撒野!” 那女人牛气冲天的走到张鹏面前,“哎哟!原来是张家大公子,眼浊,去!”对年轻人说,“滚一边去!” “他刚来,不知道你是这的常客。”“黄发绿眼”女人说,“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张少爷,不受咱这规矩约束。”年轻女人对着年轻人说,“知道不?这是检察院院长的公子爷——张鹏。” 原来张鹏从接触电脑开始,就一直在她这个网吧上网,和这个女老板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那个年轻人是刚招聘的网管,所以他是“狗眼不识泰山”。 “没什么,今天我和几个同学来这玩,这钱……”张鹏眉头挑了挑,眼珠向上翻了翻说道。 “你是常客!可是你同学的……”老板娘有点不情愿地说。 “你上个月的那点事别以为我不知道。”张鹏又重新坐到了椅子上,右手拽着鼠标,翘起二郎腿,左手拍了拍桌子,绷着脸。 “好!今天我请客!”年轻女人说,“尽情地玩吧!” 年轻女人拍了拍张鹏的肩,然后用那红指甲轻轻捏了捏张鹏的肩,那意思好像是——你真有种。 徐义丝他们看到了这场景,完全惊呆了,“哇!张鹏,真牛!” 看吧!他们的眼神全都注视着张鹏,好象他一下子成了他们心中的偶像、上帝,让他们无限的羡慕。 世界的奥妙,世界的悲哀,这个世界的无可奈何啊! 第十章 责任 “喂!你是……”一帆接住电话,满脸疑问得问。 “我是校长,通知苗勇,今天下午两点在办公楼大会议室开会。”电话那头说。 “好的!”一帆高兴地说。 “那么再见了。嘟…嘟” 电话挂断了。 “校长亲自给苗勇打电话,在这个学校,真是太惊喜了!肯定是我家苗勇,有什么重大突破;要不然,校长会亲自给他打电话?”一帆心里一阵暗喜,可苗勇在哪呢?哦!去宿舍视察了。 外面的雨仍在坚持不懈地坠落着。 “这苗勇还不快回来!”一帆心里着急,因为今天中午的饭需要苗勇来做,一帆看看表都中午10点了。由于今天下雨,所以一帆向医院请假;很少有被批准的,而一帆就是这么容易。 正在这时,在红花伞衬托下的苗勇,急匆匆地跳进屋里。 “雨下的真大,妈的,快把我累死了!” “今天下午2:00大会议室开会,校长刚才打电话通知的。”一帆一口气说完,还没等苗勇缓过气来。 “啥?开会?2:00!不会吧!下这么大的雨,校长也他妈的太会挑时候了吧!”苗勇骂道。 “那没办法,谁叫你在他手下干活,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吧!”一帆噘着嘴说。 “我今天就不去!我请假!我生病了。”苗勇说,“我就不信!” “别!可能会奖励你点什么呢?”一帆神秘地说,“今天可是校长亲自打电话给你的。” “真的?”苗勇说,“这可是件稀罕事啊!” “好了,赶快做饭吧!我饿了!”一帆一脸委屈地说,“早上起来就不见你的影子,让我只喝了点开水,吃了一包方便面。” “哼!”苗勇若有所思的回了句,“下这么大的雨,还开会,到底有什么事呢?” “你倒是快点啊!光说不干!”一帆着急地说。 “同志们,鉴于我们学校的特殊情况,特别是近几年来,学校规模不断扩大,随之而来的种种弊端也层出不穷。比方说,新生报到会出现许多不良现象,社会上的不法分子也乘机入学进行不法活动,所以我们将组织一支教师巡逻队,以中青年教师为主,晚上7:00——11:00在校内巡查,配合校卫队工作。” 校长挺着个啤酒肚走到了主席台上,向全校的老师发布会议要点。 “从什么时候开始呢?”两个老师问。 “从今天晚上开始!”副校长说。 “不过,请大家放心,不会让大家白干的,至于酬劳方面将会与你的工作效率成正比的。”校长补充,“一个晚上基本是20元,如若抓住不法分子的话,那将会有一笔奖金。” “现在,我向大家宣布以下名单: 刘喜云、周小庆、陆天一 …… “原来是这事,我还以为啥大事。”苗勇对着旁边的李琴说,“早知道就不来了。” “苗勇!” 校长的喊声把苗勇吓了一跳,他赶紧停止说话,集中精力看着前方的主席台。 校长停止了念名单,“以上20位老师是巡逻队队员,你们将在教导处主任刘喜云的带领下,维护学校的安全,谨防社会上的不法分子潜入学校作案,责任重大,还望同志们好好工作。” “啪啪啪”掌声响起来了。 “会议到此结束,请苗勇同志留下。”校长最后补充。 老师们都看了看苗勇,不解地离开了自己的座位,走出了会议室。 一会儿,诺大个会议室只剩校长和苗勇。 “小苗,你们班的差学生不少啊!特别是那些有家庭背景的,所占的比例不小啊!你可要多注意点,对他们绝不能放纵,一定要严惩不怠。”校长严肃地对他说。 “可我敢管吗?”苗勇带着痛苦的表情说。 “一定要抓!你们班就是典型,只不过还没有正式开始,刚刚组建起来的班,还没跟他们打交道的吧!”校长说,“你们班有个张鹏,那是我干儿子。” “有个叫张鹏,他爸好象是检察院院长。” “那可是个泼皮无赖,昨天来我这儿,坐没坐样,站没站相。”校长又说,带着一丝不满,“我看你肩上的担子挺重的。” “这没啥。”苗勇笑了笑。 校长停了一会说,从兜里掏出一沓钱,折叠着递给了苗勇,说:“小苗啊!请你务必要收下,这是你们班那几个调皮捣蛋学生家长的一点心意,他们希望你能好好地管教他们的孩子。” “这哪行啊!校长,你这不是害我吗?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吗?”苗勇赶忙用手掌挡住,“再说,管好学生是我们老师应尽的义务,这怎么能用钱来贿赂呢?” “我说,小苗啊!你没听说过吗?现在是经济社会,你所付出的将和你所得到的成正比,你要为他们花费很多时间,消耗很多精力,所以拿这一点点是应该的,收下吧!让别人看见不好,再不拿,我可就要生气了。”校长有点生气了。 “无功不受禄,我还没做出什么成绩,而你却给我……”苗勇有点无奈,“校长!这实在不能要。” “拿着吧!这是家长们的一片心意。”校长又说,这次是带着命令的语气。 “要不暂时放你那,如果我能把那些学生改造好,则给我;如果没能改造好,那么我也没脸拿。”苗勇说。 校长拗不过苗勇,最后也只能如此。 两人一起走出了会议室,两人身高差不多,肥胖程度也差不多,如果你从背后看,还以为是兄弟呢。 此时雨不下了,天空中出现了许多白云,乌云早已散伙,太阳也露出了它那隐藏了大半天的笑脸,开始向人间投放灿烂的阳光。校园中的牡丹、月季上的雨珠也在阳光的照耀下,闪出七色光,给人一种轻松和缓感,再也没有那种沉闷感,路上积了许多水,环保人员都在打扫着。 “咋样?有啥奖励?”一进门,一帆就追问。 “啥奖励!屁!”苗勇冷笑了一下,“屁!吃不吃?” “啥都没有?”一帆一愣,“咋会的?” “我算惹上大祸了!”苗勇说,“我谁都没惹,咋就这么倒霉呢?” 苗勇说着,一头栽倒在床上,双手捂着脸,不再说话了,一脸的不愉快。 “怎么了?一进家门,咋就成这样了?”一帆一脸迷惑,“出去时还高高兴兴的,怎么转眼就成这样了?” “你臭娘们,知道个啥?!我告诉你,不跟你讲明白你是永远也不会明白的!”苗勇突然坐起来,开始一本正经地说,“现在我们班有几个阔家子弟,富家少爷,懂吗?”苗勇看着一帆。 “他们是有名的孬种,不会好好地学习。” “这有啥大不了的,不就是几个差生吗?” “光差生也就行了,关键是这些学生我惹不起,都是些院长、局长的少爷。他们要是自己不学不要紧,如果他们在班里捣乱,影响了其他同学学习就麻烦了。”苗勇垂头丧气地说。 “我可是真知道这些学生的德行,用现在电视上最流行的说,是‘混混’!我以前的学生中,有不少都是这样的,今年这届更多了!唉!”苗勇叹了口气。 “算了,还没开始教,你又何必担心那么多呢?”一帆安慰着自己的丈夫,此时她突然觉得他是那么的可怜。 “我害怕啊,害怕管不好这个班,误人子弟!那罪过可就大了!”苗勇接着说,“况且现在又快考研了,还要为我的前途考虑啊!” “是啊!当个人的前途要得到保证时,就意味着要放弃另外的一部分责任了。”一帆感叹道。 “但是我对你的责任是永远不会放弃的!”苗勇拉着一帆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我永远爱你!” “你摸摸我的心,是不是在跳的很厉害?” 苗勇紧紧抓住了一帆白嫩的手,轻轻地把她拉到自己这边,让她坐到自己身边,右手放在她的肩上,勾住她的脖子,左手拉着她的手,把他的头向自己的头挪动,额头对着额头,鼻子碰着鼻子。 “不管以后有多大的风多大的浪,我都会在你身边,我们永不分离!”苗勇含情默默地看着一帆的眼睛,他分明看到了一帆眼中有泪水向外涌现。 “我也是。”一帆终于忍不住,从苗勇手中迅速抽出,打在了他的肩上,然后扒在他的肩上,哭了起来。 女人就这样,一到动情处,就容易流下那不值钱的眼泪。 这么温馨的时刻,又让苗勇回忆起过去他谈恋爱的那段往事,多么地令人感动。 想到这,苗勇的嘴唇有一丝微笑,然后深深地叹了口气,“那毕竟都是过去了,而现在他已有了家,生活的压力已不允许去过分地幻想着浪漫的世界了。” 苗勇轻轻地把一帆从自己身边推开,“别闹的像生死离别,有啥好哭的。我就受不了你这样。”苗勇叫道,“今天下午你还不上班吗?现在天也好了。” “今天晚上上夜班,苗勇,今天下午你让我为你做饭,好长时间没给你做饭了。”一帆高兴地说。 “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苗勇说,“大小姐亲自下厨不容易啊!” “别笑话我!我肯定比你做的好,色、香、味俱全,信不?”“一帆一脸自信地说。 第十一章 看望 “村头那棵千年大槐倒了……老乡们……村头那棵槐倒了……” 雨一停,就有人在村里大声吆喝,村民都跑出来。 文正夫妇俩一听,也出来看热闹。 “咋回事?”文正问旁边一个村民。 “就在今天晌午,狂风大雨时,那千年槐树被风刮倒了。有人看见那树倒时,有一团白烟飞上了天。”村民说。 “不会吧!以前地震都没震倒,而现在被风刮倒了,这树是咋回事?”文正连忙说。 “是啊!会不会有人触怒了上天,是上天对咱村的惩罚,这可能是预兆。”另一个村民搭话。 “呸!啥时代了还信这玩意,我最瞧不起人这点了,纯粹是迷信,我看,老天爷是想我们把这老槐脑袋搬家,省它占地方,还每年烧香拜佛。”文正大声讲道。 “你咋这样说话?好坏也是棵上千年的古树,是有年代的,听说朱元璋打仗时还在这封过将呢?”文凤说,像个历史学家似的。 “啥?我怎么没听说过?”文正满脸嘲讽地看着文凤。 “别看了!回去吧!倒不倒,与我们家没什么关系。” 文正说,“哦对了!我得进城去看看,也不知道这孩子现在怎么样了,昨天我给他妹打电话问是否见到他,她说没有。顺便到城里为你买点饲料什么的,你不是要喂鹌鹑吗?” “行!看来你支持我喂了!”文凤说。 “赚钱的事谁不愿意干?” 被雨水冲刷过的校园,到处是亮晶晶的,给人一种异常幸福感。 文中也从床上起来,想到外面走走。 刘群看书看累了,扒在床上睡着了。 而张鹏领导的大队人马,此时正在网吧里玩游戏,张鹏玩的是“大话西游”,徐义丝在聊着qq,欧阳中山在看着电影,谢玉石在打麻将,他们几个各干其事、互不干扰、各显神通。 “胡了!”谢玉石大声喊道,“我胡了!我胡了!” 只见他双拳握紧,向着键盘猛的一砸,“嗵!”立刻成了全房的焦点。 就像当年海湾战争时,科威特伊拉克成为全世界的焦点一样。 看到全房人都在注视着自己,谢玉石不好意思地说:“没啥!没啥!” “他妈的!敢骂老子!”徐义丝大声骂道,原来他被一个“冰清女孩”大骂为“色狼”、“笨猪”。 “气死老子了!看我怎样骂”,于是他输入“我操死你!”发送给“冰清女孩”。 最安静的要属欧阳中山和张鹏了。他们全神贯注地盯着显示屏,那样子好像侦察员侦察敌情一样。他们是多么地安宁,如果在教室里,他们的样子肯定会被认为是好学生,认真样会遭到老师们的青睐。 看吧!头定在一个位置,左右手不停的移动,还眯着打字眼,皱着眉头,嘴里的烟也没有空去抽,只是在孤独地熏染着自己。 他们就这样的在那里消耗着时间,在烟的不断燃烧、屏幕画面不断转换下,那一声声的叫喊在这样的空间里——充满了机器的轰鸣和烟雾的弥漫。 在这虚幻的空间里,他们为了打发他们认为无用的时间,尽情的游戏。 文中在校园里来回走走,心里琢磨:本来今天是军训的日子,可是今天下午没能军训。可能雨停的不是时候吧,如果12点就停的话,说不定下午就该军训了。 “爸!你咋来了?”他老远就看见爹,赶忙说。 “见着你叔了没有?”文正赶紧问,左手提着袋什么东西,“赶快回宿舍吧!” “我见着了。” “他对你热情不?”文正一边往宿舍赶,一边问。 “别提了!啥东西?”他气愤地说,“他刚开始说不认识你。” “什么?”文正愣了一下,“不认识我?” “我去时,他正在记县长的儿子的名字。” “像咱这农民穷亲戚,他怎么记起?”文中接着说,没等他爸回话。 “以后我不会找他的!丢人!” “你说啥?”文正说,“以后要找,上大学用的着,他可能了!能让你上个好大学!” “真的?”文中有点不可思议地说,“我咋没看出来!” “哦!对了,我那叔叫什么名字?” “刘喜云”文正说。 “刘喜云?咱姓文,他姓刘,咱怎么会是自家亲戚呢?” “唉!这,你就别管了,反正我们是亲戚,以后见面要主动打招呼,嘴甜些,叫声‘叔’什么的。” 文正那花白的头发下是一张苍老的脸,上面印证着沧桑,印证着他的人生轨迹。 文中再次仔细地看了他父亲一眼。 文正又说:“啊!你不要那么别扭,那么书呆子气,现在是朝中天人难做官!” 他父亲是那样富有体会地对他说。 文中一边走,一边侧着脸对着父亲,细心地聆听,说:“知道了!爸!不过你没本事,不论什么时候都不行。” 文正为文中讲着人生大道理,透露着一些他从未向人说过的心里话,其实这些都是大白话,每个人心里都明白。 “哦!对了爹!等一会吧!”他欲言又止。 文正坐在床上说:“刚才你想说什么?” “老师说,欠学费要尽快交齐。”文中忧郁的说,“老师是最讨厌欠学费的,况且我们应该把它交齐,不然的话,老师会让我回家取的。” 这个学校可不好惹啊!它是省重点高中,你拖欠学费,随时可以把你撵走,可不在乎你一两个学生,学校外面不知道有多少学生想往里面进,正像《围城》里所讲的“城外的人想往城里进”。 “是啊!”文正想了想,“我家文中是考进来的,没有多掏钱上的,应该在这好好学习。” “好吧!这是500块,你妈让我买饲料的。”文正干脆的说,“现在先为你把学费付上,好好地学吧!农民在家挣钱不容易啊!” 农民啊!一天到晚不停的劳动,一年四季不停地奔波,出门打工,被人拖欠工资,在外面干的是最脏最累最贱的活,挣的是最少的钱。 农民啊!生活在最底层的农民,只能用两个字来表示此时的心情——无奈。睡在城市的马路边、公园草坪上,被人抓住,不知反抗还得乖乖交罚款。 农民啊!什么时候才能看到你挺起腰杆,不再看到你弯曲的腰和萎缩的身躯。 文中的心情非常的沉重,万分悲哀,好像被什么东西刺穿了似的。 文正在宿舍没坐多久,便起身要走了,“好好地保护身体!” “是!爸!”。 奇怪!刘群的睡觉心理素质真是太好了,父子俩的谈话竟没有把他吵醒,这个家伙真是厉害啊! 第十二章 逛街 文中把父亲送走,眼神凝重。 他回到宿舍,从包里拿出个梨,对刘群嚷道:“喂!起床了!有好东西吃!” 刘群这才睁开眼,说:“太累了,现在几点了?” 他看了看表说:“4点多了,时候不早了。” “给!”他把梨递给了刘群,然后又把小刀给他。 “刚才你爸来了?”刘群问。 “是的。” “你爸对你真好!”刘群羡慕地说。 “难道你爸对你不好吗?”他立刻反问。 “我……好!”刘群欲言又止地支吾了一声。 “走!咱出去转转!刚下过雨,现在外面空气特别清新!”他一把拽住刘群,拉了出去。 “去哪?” “当然是外面!” 没想到学校外面这么繁华,有美容美发店,眼镜店,小吃店等如此之多,五花八门,让人目不暇接。 刘群看到了一个“新月书店”。 “走!进去看看!” 书可真不少啊!有杂志名著,还有各种工具书。 “最讨厌那些封面印着商业女性或时髦女郎的杂志了,她们算什么东西,竟然也上到书的封面。就是长的艳一些,穿的少一些,笑的荡一些,动作骚一些,就可以上像了吗?”文中心里想。“尤其是那些骚娘们到画面上的那挤眉弄眼样真是让人恶心,虽然这是一种商业性质的销售活动,但这确实是在诱惑广大青少年学生啊!如果我是新闻出版署当官的,早就把那些杂志给查封,决不允许它们在社会上流行,毒害社会。真是垃圾!心想。可是令伤心的是那些书被许多无知的小青年翻阅着,真是一种时代的悲哀啊!” 刘群这时在看一本词典——《汉语大词典》。 “不错!这家伙还知道看这些先进的东西,总比那些人强多了!”文中心想。 他在这个只有30平方的小店里转转,最后停在“世界名著专栏”前: 《红与黑》、《双城记》、《牛虻》、《母亲》、《百年孤独》等 那些名著深深地吸引着他。 文中环视周围,花绿少年没几个人在这驻步观看,有的只是中年人或老人。 “小伙子,你喜欢文学名著?”一位好像具有很高智慧的老者问。 “是的!我特别喜欢研读名著!”他忙微笑着说。 只见那位老者,银白色的头发,目光锐利,给人一种慈祥可亲的感觉。 他心想:这可能是一位老教师吧! “只不过,现在你这个学生是不适合读名著的。因为你可能会读不懂,你所处的时代与他们不一样,思想也不一样。”老者说,“你看懂的可能性很小。” “去狗蛋,啥逻辑?”他心想,笑而无语。 在书店,和刘群待了一会儿。 里面的人越来越多,大部分都是学生模样的。 “咱到外面看看。”刘群说。 学校门口可以称的上是车水马龙,各种小吃应有尽有,刘群的眼睛死死地盯在一个卖烧饼豆腐串的摊子上。 文中看他那样,笑了笑。“走吧!那东西吃了容易中毒,没听说前两天的食物中毒事件吗?” “到那家眼镜店转转。” “水晶宫,眼镜的世界”,他们一进店便有这种感觉,货架上的眼镜,让人好不喜欢。他们眼都看花了,“刘群,把你那破眼镜扔了吧!”。 “我和她有感情了,怎么舍得抛弃她呢?”刘群说,“再说,我也没钱换啊!” “我还是挺想吃那烧饼豆腐串,我看见了,真是……”还没等刘群说完,文中忙拉着他,“走吧!别在这儿了,反正你也不买,不然,老板来问你,咱不好意思。” “偷车了,抓小偷!”只听一声大叫。 刘群和文中刚走出眼镜店,一场热闹的好戏就在眼前表演了。 “走!看看去!” “小兔崽子,敢偷老子的车?不想活了!妈的!”只见一个中年人,西装革履,文质彬彬的,揪住一个小孩的头发,站在那大骂。 “啪!”一巴掌打在了小孩的脸上。 “我让你偷,让你偷!” 那小孩穿着很脏的黑色上衣,下身是绿白色牛仔裤,嘴里吐出了血,让你看了很可怜。 “我……”小孩想要辩解,“我没偷!” “没偷?”中年人不信的说。 “这小孩我认识,没人管还染上了毒瘾。” 人群中传来了一句话。 中年人把小孩放开,“小孩,今天不管你偷没偷,你都得跟我走一趟。”说着,中年人用右手搂住小孩,走向东边的十字路口。 “你说这小孩会被中年人领到哪?”刘群问。 “我咋会知道?”文中笑着回答。 “肯定会被卖了!”刘群带着忧郁的口气说, “不会吧!” “唉!这样被拐卖到我们村的非常多!”刘群看了看说。 “别管他了,我们又不是派出所的,管那么多干啥!”他皱着眉头说。 “对!我们又不是国家主席,管不了那么多。”刘群也应和着说。 “我刚才看到了一本英语杂志,特别不错,想买一本。”刘群说,“能借我点钱吗?” “这……”他左手捏了捏裤袋,那里是父亲刚给他的钱。 就这样,他俩很有雅致的在街上转着,尤其到美容美发店门口时,被发廊妹那勾魂眼迷住,忍不住想多看两眼。 且说我们网吧里的那几个大少爷,他们此刻已连续“工作”了八九个小时,确实有点累了,眼睛布满了血丝,头慢慢地上下摆动,那眼神也有点呆滞了,一不小心栽了下去,好久也爬不起来。张鹏看到这种败落的情况,烟也被耗尽了。 “没用的东西!”他心想。 “走吧!兄弟们,我们回去好好疗养疗养,养足精神,准备再来显身手。”张鹏看了看那几个东倒西歪的小子说。 “好了!老板!今天就到此为止。”张鹏对着那黄发女子说。 “再见!goodbye!”他把那几个都一一踢醒,回头对老板说着。 “不下雨了,真是老天助我!今晚再来网吧相聚,玩他个通宵,这cs杀的不过瘾,再整个黄片,过过眼瘾!” 张鹏心里寻思再让那黄毛骚娘们陪他睡一晚,那可就艳福不浅了,“嘿!挺不错的。” 就这样想着美事,张鹏一行就到了学校。 “那不是张鹏吗?”刘群很远就看见张鹏那摇摆的样子,对文中说。 “他们好像刚出网吧!看他们个个萎靡不振的样子!”他对刘群说,“我们可不要学他们!” “张鹏!刚下班吗?”和他们集合到了一块,笑着说,“嘿!别提了,这几个没出息的!一点都不能熬!真扫兴!” “还是你老大,牛!”他忙逢迎两句,“可是别太过火了,我们是学生,要以学习为主的。” “这我知道,还用你教。”张鹏不耐烦地说,“你们去干啥?” “转转!”刘群接过话茬,斜着脸。 “那你们转吧!我们要回宿舍了。” 第十三章 无法预料的故事 夜已深,大地一片死寂。 寝室里传出一阵阵喘息声、鼾声,人们都已进入了甜蜜的梦乡,嘴边露出一丝微笑。 “嘀嗒、嘀嗒”的钟表声,好像从遥远的天边传来。 只见寝室的窗户被慢慢地移动着,慢慢的。 不一会儿,被完全打开了。 从外面闪进了个黑影,手中有个明晃晃的东西。 黑影轻轻地跨过了挨窗户睡眠中的谢玉石,蹑手蹑脚来到门前,轻轻打开,又有几个黑影一闪而过。 第二天早上起床,只听见满寝室楼都是大骂声。 “我的钱怎么没了?” “我的饭卡没了!” “我刚买的新衣服。” “我的新吉他。” …… 一串一串的大骂声从楼里传到了天空,风把骂声,传入了苗勇的耳朵,传到了校长的耳朵里,传给了校园里的每个人,传给了校外的人们。 满校园都在议论, 满条街都在谈论, 满座城都在讨论, 县委书记的电话不停的被拨打, 公安局的警车进进出出, 学校被封锁了。 难道真的发生了重大案件? 不就是丢点东西吗? 有什么大不了的! “你是怎么当校长的?”县委书记打电话给校长,十分生气地说,“好好反思反思!” 啪——电话挂了。 “你是怎么当这个巡逻队长的?”校长在办公室对着刘喜云主任说。 “写五千字检讨,好好地总结一下教训,昨天刚开会,今天就出事,你让我怎么有脸再在这学校管?” “同志们!”刘主任把巡逻队的队员们组织到一起,“我们失职了!我们辜负了校长对我们和人民对我们的期望。”刘喜云痛苦地说。 “我说你们是怎么巡逻的,” “怎么了?刘主任。”苗勇说。 “怎么了?我说你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刘主任瞪大眼睛,愤怒地对着苗勇说,“昨天晚上,学校的宿舍被盗,并且有一学生失踪,教室内的电视空调也被盗。” “咋会呢?我咋没听说?”苗勇说。 “你干啥去了?” “我在预备我的考研资料,因为快要考试了。” “呸!我开除你,昨天怎么说的?你好好反思一下!”刘主任一想他丈人是原县委书记,惹不起,话锋一转。 “从今晚开始,我们一定要提高警惕,坚决杜绝此类事情再发生。” 操场上,军训在按部就班的进行着,不时地有警车进出学校。 “难道盗贼在学校?”文中心里寻思。 “那位同学,注意点!现在是军训时间。”教官训斥道。 嘟!一声警笛刺破长空,四面传播,同学们吓得“啊”的一声。 只见宿舍那边,两位警察手里拿出了许多刀,在太阳的照耀下,闪出道道寒光,令人胆战心惊。 “咦!张鹏今天没来!”刘群心想。 “这小子肯定又在网吧!” 只听“嘘”的一阵哨声。 “原地休息十分钟!”首长下达命令。 “团结就是力量……”只见那边的班级已经开始唱歌了。 “张鹏没来啊!”刘群对着文中说。 “管他呢?他家可是有钱!咱管不起!”文中漠不关心的说,“他整天那无所谓的模样,才两天就露出狐狸尾巴了,太不争气了!” “好歹也是自己同学,得教育教育他!”刘群关切地说,“不能看着他就这样。” “我看也是!”他也说。 善良、纯朴、天真,这些修饰学生美好心灵的字眼,在刘群和文中身上被很好的体现出来了,他们现在的心情牵在了张鹏身上。 “怎么回事呢?”他们的心中都留下了问号。 我们的大少爷、大公子张鹏同志,此刻正躺在“黄毛女人”的床上,做着他那不应该此刻所做的梦,干着他现在不该干的事情,全面不知道学校所发生的事情。 而此刻“黄毛女人”正穿着一件透明的睡衣坐在他的身边,用一种阴毒的眼神盯着他,“这小子,挺能的,敢玩老娘,要不看他爹的面子,早把他做了!” “张鹏,你爹可是好几天没来的呀!你们父子俩占我一个人。”“黄毛女人”皮笑肉不笑的说,“回去告诉你爹,让他赶快给我送五万块,我有急用!” 张鹏感觉非常累,没有搭理她,哼了声。 “我说,你给我起来,臭小子!还没睡够!”“黄毛女人”一把揪住张鹏的耳朵,把他从被窝里拽出来。 “啊!真痛!”张鹏大叫一声,“你个臭婊子!” 张鹏一把抓住“黄毛女人”的衣服,“你敢揪我耳朵?我弄死你!” 他说着要去扒掉“黄毛女人”的衣服。 “我连你老子也敢打,何况你!”“黄毛女人”一巴掌把张鹏的手打到一边。 “刚才我跟你说的话,记住没?”她又问。 “啥?再放一遍!” “五万块!让你爹给我!”她按住张鹏说。“这还差不多!”张鹏亲了她一口,一把搂着,两人滚到一处,又干那令人恶心的事,真是个败家子! 岁月啊!令人发痛!日子无情地过去,在每个人身上都或多或少的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贫穷这个恶魔在慢慢扭曲一个人的心灵,善良的人变罪恶了,真是人间的悲哀! “这小子唱歌不错啊!”徐义丝说。 “唱的啥歌?雌雄难辨,吐字不清,垃圾!”文中愤怒地对徐义丝说。 “你管人家怎么,反正人家是歌星!当红的!” “啥!公开唱台湾国歌,还是台独势力的帮凶,有什么值得崇拜的?”他又朝徐义丝说。 “作为一个有良知的人是不会崇拜他的,我所崇拜的是毛主席、周总理、林肯等历史上伟大的人物,他算啥东西?” “可你没法!现在北京市市长你不知道没啥,可你连他的名字也不知道可就有人笑话你了。”徐义丝笑着说。 他们对视着笑了笑,头不约而同地朝着天空,“苍天啊!大地啊!这人怎么都变成这样了?” 等那个模仿台湾艳星的“歌手”走下“舞台”时,文中冲上前去,“同学们!我是来自乡下的,不会唱啥啥港台金曲,也不会跳啥霹雳舞,为大家奉献一段京剧吧!” “得了!下来吧!土不土!”人群中有人说。 “这是国粹!”他又辩解道。 “狗屁!要唱就唱流行歌!sod组合的《我想说不》。”有个胖乎乎的,梳着两个羊角辫,戴着大黑框眼镜的女生说。 看到这种情况不妙,下面的刘群赶紧说:“同学们,既然大家诚心唱,不论唱什么,都是图个开心,就不要管了!” “不听!我偏不听!”胖女生捂住耳朵大声喊,弄得文中心里很不舒服。 “得!我不唱了!”他扫兴而归。 停了一会儿,那个胖女生走到前面,“我为大家奉献一首港台金曲,潘辰星演唱的《我爱你》送给大家,谢谢!” 胖女生在上面又扭又跳,像个什么玩意,鸭! “啥东西!我看她肯定学习不好!”文中对刘群说。 “我看也会,与这种人在一个班真是倒霉!”刘群对着他忧郁说,“算我命苦!” “真他妈的难听!”徐义丝低声对着刘群说,“我把她赶下去!” “别!人家也是一片好心!”刘群说。 “唱的不好没啥,出来吓人可就是她的罪!”徐义丝说。 “不管吓人不吓人,你看其他同学听的津津有味,真是一个愿唱一个愿听!”文中笑了笑。 徐义丝低着头,闭上了眼睛,用左手捏了捏鼻子,右手向后顺了顺头发,然后猛抬头,对着那个女生大叫:“爬下来!唱的啥东西!让我为大家唱一曲!” 那个胖女生“哇”地吓了一大跳,顿时全班同学把目光“刷”刺到了徐义丝这边。 徐义丝慢悠悠地站起来,双手卡着腰,一走一扭屁股,“大家好!下面由著名歌手徐义丝为大家演唱千古绝唱《见到你我就笑》,头发一甩,脸一仰,对着天空: 见到你我就笑, 因为你让我发狂; 见到你我就笑, 是你让我变成富爷; 一刻见不到你, 我就内心惶惶; 我不能没有你, 因为你是我的唯一。 “太棒了!哇噻!好酷的帅哥!“下面的女生叫道。 “停止休息!继续军训!”首长又下达命令。 “起立!”教官命令道,“刚才娱乐结束,马上进入状态!” “扫兴!”徐义丝心想。 刘群和文中伸着舌头,翻着白眼死死地盯着徐义丝。 “才子!绝世才子啊!千年才出一个!”刘群对徐义丝说。 “一般般,这都是从电视上学的。”徐义丝谦虚地说,脸有点红。 军训的日子在不断的歌声、笑声、警笛声中溜过。 我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却又要匆匆地结束了。 既然曾经没有拥有,那么又何必去苦苦留恋;既然不愿看到红色,而又为何偏偏去印证自己的幻想,某种不需要用语言来表达的思想,也只能用一些动作来表示出来。 而贫穷富有、善良丑恶、正直奸佞,那些字眼在这个充满了利诱,充满了网状结构的无线电波,在人们无意识的状态下,构成了一条割不断的线。 希望你们的未来,充满着感性和理性的结合,不要再一味的满足于自我陶醉,自我贬低,在这样的时间,我们也只能常常地说:“再见了,我可能永远见不到你了!” 狂妄与自卑,就这样的深入到每个人的心中。一些人都不自觉地陷入了一种难以自拔的境地。而对于一些更容易使人堕落的环境,也只能是这样的无奈了。 一切的感叹,都会在无声息中变为一种再也不是那风行一时的寓言、童话,被世人奚落的孤独的人。就会在公园里的一个角落,吹着那令人哀伤的口琴在悲哀地吟唱。 第一章 教师的无奈 “再见了!我亲爱的朋友!我明天就要远涉他乡,再也不会回来。我讨厌这个地方,这儿不是所留恋的地方,没有一个值得爱的人,没有一件可以怀念的事情,已受够了这里的一切。我极端地,无比痛恨这里,我深深为这里的肮脏和无耻而悔恨,不要再留恋我,不要再牵挂我,我永远不会再去想念您。 看着我无知的,自以为是的同志,朋友,在那里打着篮球时,在他们自比是世界级球王时,我痛苦了,不知道应该怎样地来表达此时的思想感情认识,讨厌这里的一切,人和物总是那么的不如意,想要得到的却没有得到,想要丢弃的却没有丢弃,想要改换的却没有改换,天呢!真是无用,真是笨蛋,真是低能,身材不行,才貌不行,能力不行,权利不行,地位不行…。。。什么都不行,一无是处,是多余的人,我再也不敢去想象将来会是什么样子——一个小小的教师,一个小人物,甚至连那些权贵的“宠物狗”都不如,我真是悲哀之极,痛苦之极,伤心之极,无奈之极,真的很无奈 。我憎恶人类,因为人们之间的单纯,善良的关系,早已经被狗吃了。人们的良心早已完蛋,我要作陶渊明的“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我喜欢庄子的出世,喜欢他的不与世俗同流合污的清傲;我讨厌周围的一切小人物,恨他们的自私,虚伪,自以为是,他们都会嘲笑我暂时的无能,可他们哪里知道他们可能是在犯着一个多么可耻的错误,他们不理解一个伟大的人物,看着他们的无知表现,使我想起了厕所里的蛆,我已不能再闻到他们身上的臭气,已不会再去搭理他们。这些空耗时间,浪费资源的社会寄生虫们,我对他们嗤之以鼻,他们还在那里自傲的认为我是一个人,一个有权活的更好的人。我享受爱情,友情,亲情。我想要哪个女人都行,只要我有钱,我想让你死,你就活不了;想要让你活,你就死不了。多么卑劣的行为和想法,我不愿再活在这个世界,我所向往的毛主席的时代,是那样的可望而不可及,而不是现在的沙尘暴,都把眼快弄瞎了,酸雨快把我的腿腐蚀断了,温室效应已让身上出现了绿色的肉瘤,我真的不想再活了,我要痛快的死去,我不愿看这里所有的人,都是那么不顺眼。如果我不死,他人必死;我若死去,世界将会哭泣,特别是那些崇拜我的人。我十分讨厌,无比厌恶这个社会,我再也不愿去和那些嘴脸极其“畸形”,和他们的交往使我想要扇自己两巴掌的人,同流合污。我不愿再把我自己和那些饭店的老板,服务员,校长,县长的儿子,他们的同学待在一快,我要死去,死去!把自己丢到垃圾堆里,马桶里,我想:人类之间的丑恶,表现的那样淋漓尽致。我真的很想一刀捅进他们的心里,把他们的心挖出来,那些需要被我挖心的朋友,我再也不能承受你们对我的无视。一切都是那么的无所谓,没意思,我真的是不愿意,不能够再生活下去了,我要卧轨,我要上吊,我要海葬。我浮躁,没有对一个女人感过兴趣,因为我一下子就能看出她们心里的奸计,一下子就能把他们昨天今天和明天的阴谋,在太阳的面前暴露,丝毫不剩的。我简直是个圣人,神仙,我是神仙,我要升入天堂,成为上帝,成为世界上的主宰者,没有人能够来束缚我,包括我的吃喝拉撒,没有人,是的。我不会再去把自己变的那么懦弱,无能。我要反抗,我要报复,我要在死去之前,做一些对我有意义的事情。那就是:我会让一切得罪我的人统统地死在我之前。放心吧,我一定会做的。” 苗勇,充满仇恨的他,此刻已悄悄地躲在他的孤独的小黑屋里,门被狠狠地钉住,而现在他把一张煞白的纸,平铺在那张只有一平方的小桌上,用自己的纯金钢笔在上面密密麻麻地写下自己的仇恨,自己的诅咒,自己曾经所遭受的侮辱。太可怕了,想不到苗勇是这样的恐怖分子,太可怕了。“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画龙画虎难画骨。” 为什么苗勇会有这样的报复心呢?简直不可思议。 “盗窃案!那令我受辱的。在校长那个卑鄙的人,遭到停职查办的时,他竟然嫁祸给我,让我这个无辜的,没有任何招架之力的穷酸秀才,吞下了这颗苦果,使我被严厉的惩罚一顿,使我成为一个替罪羊,我是多么的冤枉啊!世间的丑恶,世间的下流,世间的卑鄙,我算是尝尽了。当我被双手扣上镣铐,被踹进囚车时,我没有得到一个人的同情,怜惜。我所得到的是一个轻蔑的白眼,无尽的嘲讽。我该怎么办呢?是苟且偷生,还是烘烘烈烈地让自己的生命草草结束,这是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他太痛苦了。 “咚……咚……”一阵紧急的敲门声,“快开门,快点” 但是,苗勇此刻已全身心地投入到“自杀”的意念之中,对外界的一切干扰,全然不予理睬,“别想让我开门,尤其在这样的紧要关头,就是天皇老子来了,也别想阻止我。” “苗勇,我是一帆,快点开门”,一帆在门口,急的像待宰的羔羊,嗷嗷直叫;也不用手捶了,而直接换脚踹了,“妈的,竟敢不给老娘开门” “臭苗勇,你在里面干什么呢?快开门,不然我喊人来捶门了,你这个缺心眼的”。 “苗勇死了”,他张开了他的大嘴,在黑暗中雷击般的爆发出一句话,“活着真没意思,整天被别人骑在头上”。 一帆开始以为他是开玩笑的,现在听他的答语口气,非常的担心。 此时,天色微暗,那噪音般的音乐又响起,不堪入耳的“猪叫声”,又在按时响起,这是谁又放着恶心的歌曲。 这是韩国的脱衣舞娘的歌。 “妈的,老娘快烦死了,真难受”。 第二章 鼓励 “鉴于学校最近发生的不幸事件,我深感痛苦,我想大家都都会有同感的,特别为那些被盗的孩子们,我实在为他们的悲惨遭遇感到伤心。”校长这时用一只手,轻轻地掐了一下鼻子,然后另一只手擦了擦眼睛,显然是很伤心的样子,“我的孩子们,他们辛苦劳动的父母,他们把孩子送到这个学校,不容易啊!而现在他们的财产,全部被那些无耻的恶徒们,下流的摸走,简直令人无法容忍,我发誓一定要严查到底,若抓住主犯,定重罚。” 校长怒目变大,拳头不停的击打着桌子,大有把桌子砸破之势,双手不停地换着姿势,一会斜砍,一会平扫,明显带有一种杀气腾腾,看样子要把这个会议室的一切,全部扫荡一遍。 校长的怒吼,充斥着整个会议室,不断的冲撞着暖气片,空调,电棒,地板,天花板,还有那些人民教师们。令人毛孔悚然,好不痛快。老师们也都心潮澎湃,大有愤然站起当众把歹徒抓住,按倒在地,用脚踏在他们头上,把他们统统地捆绑起来的豪情。 “我要当英雄,校园英雄,”苗勇心想,看到正义的校长在大声地宣誓,他浩然正气了,一定要尽快抓住歹徒,并绳之以法。 从今天开始,我要明查暗访,我相信,经过我的一番无悔的努力,最终一定会把歹徒抓住,并绳之以法的。我就不信我没这个能力,并且还不会借助别人的力量的,而单凭我的能力,一定会把这种事情“摆平”的,我坚定地信任。 校园的湖面,水波荡漾。不时地会有一些学生往里面撒些食物,黄色的金鱼,三三两两的浮到水面,摇头摆尾的向人们展示他们优美的舞姿,并且在他们之后的“伙伴”“同僚”也都不停的模仿着他们的样子,在那不断地换着姿势,以招引每个人的注意,就像泰国人妖,故意暴露自己的隐密部分,来招引客人一样。鱼这种生物也学会了人们的经营为生之道,真是“人物合一”,人类与其他的生物也是一样地生存啊!并且当一只稍黑的金鱼吐出第一个水泡时,突然那水泡消失了,紧接着那只鱼,很快地侧斜着身子,一会死鱼眼圆瞪了,白色的肚皮真是脏,白中带黑。可是一种奇特而很悲哀的事情发生,没死。 真是奇怪,令人不解的大千世界。 这个世界真是有点变态,有点可笑,有点忧愁,有点快乐,有点恐怖,有点太平。我们都要随时作好:死去或者升迁的准备,天哪!我该怎么生活在这样的社会呢? 可苗勇哪里知道?当他打定当这个“英雄”的主意后,哪里会知道以后所要面临一系列令他难以想到的事情,那是接连不断的,令他招架不住,实令人寒心的。 “苗勇啊!其实我十分相中你的才干,”校长双手握住苗勇的右手,亲切的说,“自从你来到这个学校后,在你作班主任所处理的那几件关系学校声誉的大事件中,就可以看出你的工作能力,办事效率,你是一个天才。” “你太夸奖了,校长。”苗勇脸有点微红的说,“其实我也是尽了自己的本分,把该做的工作都做了,但那还是需要改进的。” “唉,那就是你的错了,要注意自己的能力展现,一定要在这样的环境中展现,抓住一切升迁的机会升迁。”校长开始向苗勇传授“祖传秘方”,“该表现自己的时候就要表现自己,知道吗?以后若有什么“疑难杂证”,尽管向我提出。” “那谢谢你了!”苗勇立马靠进校长,感激地说。 一切的对话在校长的家里发生,一切的行动即将在此时进行,这一切的故事将会在这样的时代发生。 给人的是激动,给人的是斗志,给人的是痛快,一切都会如愿以偿。 天空,无色的,洁明的,只有几朵孤独的云随风游荡,回想无处可以依靠的独处他乡的游子毫无目的的流浪。 隐藏在后面的太阳,不时会向人世间流露点灿烂的笑容。世上的山脉,江河,湖泊在它的抚育下,正做着一种源自地球内部的运动。 人类世界在不停的运动,变化,发展;浩淼宇宙般的人类社会在不断地更新,诞生。人的心啊!却永远是那样地令人难以完全信任,而此时的人们也不愿过多的追究人门的过错,阴暗的脚步也踏上了不光明的道路,是啊!神圣的时刻,已不再回来!令人厌恶透顶的岁月,已悄然的来到这个世界。 我太兴奋了,太悲哀了。 “一帆,你知道吗?”苗勇在家中从后面搂着一帆的腰说,“今天校长和我谈话了,私下的,他让我好好努力,并且看样子好像很器重我。” “真的!那不是挺好的吗?”一帆扭转身子,和苗勇脸对脸,鼻子对鼻子,肚子对肚子,紧贴在一起,“看来,你要大展宏图了。” 一帆右手捏着他的鼻子,左手摸着苗勇的脸,亲切的揉揉,很爱怜的样子:“苟富贵,相忘否?” “咳!别说那样丧气的话吧!你看我像那种人吗?”苗勇生气了,丢开她,后退两步,右手指天,“我向天发誓,一生一世只爱你一个,绝不负心。” “我呸,给你阳光就灿烂。”一帆坐到了凳子上,“你还真以为你是升迁的主,我还不信呢?” “咦,你怎么会认为我升不了呢?”苗勇低视一帆,“别小瞧我苗勇,天下人都升不了,我也能升。” 一帆冷笑了一下,“哼”,咳嗽了一下,然后用那洁白的左手抓了抓头,捋了捋头发,也不再搭理他了。 “明天,把电脑搬过来吧!都已经在咱妈家里放几个月了,别再让我那不争气的老弟给玩毁了,不好好学……。”一帆对着苗勇,神色黯然地说。 “是啊!不能再放在那边了。我害怕咱老弟会死到那里。”苗勇接过话茬,“如果他成绩不好,老爹老妈会把我这个做女婿的恨死的!” “还有我,也可能成咱家的‘千古罪人’”一帆捶了捶腿,接着说。 我可怜的孩子,你们总是那么体贴入微的关心着你们的爹娘,而什么时候能为你们自己想一想,并且老弟年纪大了,用不着操那么多的心了,可你们还是那样地主动关怀,多么善良可爱的人啊!人道主义大使啊! 而理想主义的苗勇永远向往的是“男耕女织的”生活,可那只是梦中仙境。 “悲观主义者”认为:来到这个世间就是受罪就是吃苦,那么这个人是世上的最龌龊的,却是最值得爱的人。 “可是我不想升迁,不愿意和那些当权者整日的勾心斗角,我深知官场中的黑暗。”苗勇摇摇头,痛苦的说,“我不愿与他们同流合污,我要像李白那样,‘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 “但是,你个笨蛋,瞧你那样。”一帆翻了翻眼珠,撅着嘴说,“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但现在并非兴亡关键,不需要我出世现身当英雄,更甚我愿意作一个平凡的人,平平淡淡才是真。”苗勇再次辩解。 “你怎么就不懂呢?现在是什么社会了。关系网是多么重要啊!就拿现在来说,学校前几年盖大楼,承包商如果不往校长那里送20万元的红包,他怎么会把600万的合同签下呢?并且当官就是为了发财,没听说过‘升官发财’?”一帆已经进入到“这场关系重大的会议”中了。 她口若悬河,讲的头头是道,再也抑制不了在肚子里的,在心里的不敢公开的多年的话,想要一口气说完,“现在你要成为正式党员,一定要在工作中尽力讨好校领导,以及县里的领导,并且还要和所有的你这个圈子里的人搞好关系,只有这样才能升迁。” “真没想到啊!亲爱的,没想到你真是能啊!你真是我得力内助啊!我发现越来越应该重视你的才能了,越来越爱你了,”苗勇对一帆皱着眉头,甜甜一笑,“在以后的日子里,你要好好作我的向导,可不要让我在小阴沟里翻船,输不起。” “放心吧!咱爸妈可是官场老手了,我们可以向他们取经啊!你可不要丢他们的脸啊!”一帆闭了闭眼睛,有点不想再搭理苗勇,慢慢地说,“不要再谈了,我们应该好好地休息休息,我有点累了。” 苗勇看了看他的爱人,心想:这个女人不简单,我不知哪辈子修来的富气,娶到这样的“才女”,真是三生有幸,一辈子的红运。 当许多人都在趋炎附势的表现自己的拍马迎风之功时,他们仍不知道自己已经沦落为一种让别人都难以置信的“人毒”;即将被否定的社会地位的“底层人”,和那些社会中的“上流人”都非常无奈地令人头疼的流下红色的眼泪,不!那是带血的,那是 “耻辱和无助”经过化学反应,而生成的结晶,永远地让自己置身于遥远的银河系之外,是那样的孤僻,他是应该逃避了。 不愿再把自己的感情过多的注入到自己的心里,要把自己的眼睛闭上,双手紧握地离去,把他们都踢出自己的生活圆圈,让那些永远不能再流泪的感情全部都爬出自己的心情,滚蛋去吧! 黑色中夹杂着红色,灰色,白色的屋子,里面住着两位多么值得人们“尊敬”的人物,那湖面的清秀,声响在慢慢地伸入到他们的屋子,小孩哭泣似的,变动他们的心情,把他们搅乱了,把他们的生活之河变成了带有鱼腥味的臭水沟,可是谁也不能这样地否认:如果一个人怎样爬都爬都不上去的话,那么他只能靠自己的能力,他的一切所有的能力,才华,在他的风光尽显后,也就进入了上流社会的了。 第三章 忧愁与感激 “500——495:3000元 495——490:4000元 490——485:5000元 485——480:6000元 4 8 0 ——4 7 0 :1 0 0 0 0 元 最低分数470,如若470以下,暂时不要 学校,昂贵而令人骄傲的,确实又在进行着一系列增加额外收入的,令教师和领导们拍手称好的举措。如果不这样,那些教师的肚子怎能涨起来;豪华酒店的鱼翅燕窝,满汉全席,又怎能进入到那满嘴油腻的口腔;桑拿按摩小姐,怎能躺在那柔软的床上,等着他们去云雾消受啊!而那些没有进入到这一个令多少人都仰慕的,却不敢进入的人,也只能把自己的嘴巴禁闭,一天三顿或两顿的打发自己,只能是“一滴血,一滴汗”的把日子过得紧巴,饭桌上再也不会有鸡蛋之类营养优良的食物,而仅仅只剩下几个清淡的饭菜,留下的却是那些领导都不屑的“下层人民”所进食的,这就是差距,这就是“上流人民”所希望看到的。 “文中,你没多掏钱来这里上学吧!”刘群站在办公室门口的小黑板前问文中。 “我说过多少遍了,你没长耳朵吗?我是考进来的,总共交了2000元钱,”文中,烦恼的看着他,“我再重申一遍,不要再问了。” “学校收入可不少啊!”刘群接着说。 “这钱可大部分进入县财政局了,你不懂啊!”文中接着答道,“收归为公”。 “可你敢保证,校长等领导先生们不往自己的腰包里摸点吗?”刘群冷冷地说,“我敢打赌:里面肯定会有黑幕的。” “我说你整天胡思乱想的干什么?”文中批了他两句,“好好地学习吧!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只有努力学习,才能改变自己的命运。” “唉!你怎么就不懂我的心呢?我是这样想的,我努力啊!如果他们能把装进自己腰包的“私房钱”的一小部分,拨出来一丁点充当我的学费,我就不用整天的愁眉苦脸了,我也不会为我的‘随时被开除’而感到恐慌,你怎么就不能理解我呢?”刘群双目注视着文中,那里面分明是带着一种失望的神色,“悲哀啊悲哀,如若他们少到酒店,少到那些‘消费昂贵的洗浴中心’任逍遥,那么我也不会这么痛苦了,i’m very poor, so i’m very sad。”。 最后,刘群用一种伤心的语调道出了一句英语,而文中则早已厌烦了,“你穷,都穷,谁都穷,我穷的更厉害。” “你可以弄个募捐箱,让全校的人为你捐款,包括饭厅,澡堂,师生,领导!那样你不是更好吗?”文中突发灵感,眉头稍一皱,计上心头的对刘群说。 “你别笑话我了,我去哪里弄那么多精力。”刘群不解地看着他,头摆了摆,“你想让我成为要饭的,别人会怎么看我!” “算了,赶快走吧!别在这逗留了。我今天的物理作业还没有做完,重力加速度到底是9。8n/kg,还是10n/kg?我就搞不明白,一会是这,一会是那!”文中烦了,烦了,话语中带着一种埋怨,“这科学,真他妈的难以理解。” “兄弟,你错了,不同情况有不同的数值,10n/kg是理想状态情况下的数值。”刘群把一些“最新的”自以为很合乎科学原理的想法传给了文中,“不要钻牛角尖,文中,我认为你很聪明的,不要太死搬硬套,灵活多变,要学会用方法解决问题。” 公共电话厅,现在是201卡电话厅,前面堆集了许多人,“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学校门口那个电话厅早被包围了,话吧也被占领了。这儿的人们总是会把自己的心里话不断地通过无线电波传递给那些遥远的亲人,朋友,情人。 一些称得上“现代的”人们便把一些现代通信工具:手机在这个“舞台闪亮登场”。 “什么事情能被不放在心上呢?” 军训的日子已离去了半个月了,但文中对当时的所遭到那个胖妞的冷嘲热讽非常的反感,极端厌恶。他牢记在心里,“我倒要看看她会怎么样在我的面前表现自己的才华的,小青年,幼稚的小姑娘。” 此时,吴芳的身体早已脱离了危险,活泼劲别说多大了。 当她见到班长任举成时,总是带着一种感激的目光注视着他。她知道他是二话没说把她背到“医院的”,当时她昏迷不醒,伏在他的宽阔的背上,给她一种异常安全的感觉,真是一个好人啊! 该好好地感谢一下他,“今天晚上请他吃顿饭。”吴芳脸有点红想,“别人会怎么来看这件事呢?管它呢?我总不能让人家白帮忙吧!” 在中午第一节下课时,吴芳把自己的打算告诉了她的同桌文中。 “可以啊!当然啦,人家心肠那么好,你应该回报人家。”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你的支持。”吴芳高兴地欢跃说,那好像是她盼望已久的,“等了好久才能够把她的愿望实现”。 任举成是一个十分“英俊潇洒”的小伙子,笔挺的身躯远远地望去似一株很具有“天神般威武”的白杨树。 而此刻,吴芳心里只为今天晚上为他准备的晚餐,所需要的金钱而发愁,她心里非常感动,激昂。在许多的时候,人们总是这样地表达自己的感情。 任举成现在是班主任的得力助手,他天生那张正直无私的面孔,尤其是那双带着锐利目光的眼睛,给人的总是一种严厉的感觉,他那谈吐高雅的绅士风度,实在令多少女孩折服,现在他正在准备竞选校学生会主席,他总是这样的对他的同学说“锻炼自己成为一个有用的人,绝不成为一个书呆子!” 吴芳在作好了准备后,终于在第二节下课时,对任举成说:“你就是上次我生病时把我背到医院的那个人吧!”吴芳还是有点害羞,脸也特别的热,并且还有点粉红,她第一次和男生说话,并且还是第一次和帅小伙谈心,更特别的是:还要请人家吃饭,肯定是有点不好意思。她仔细地观察任举成,发现他一米八的个头,透露出一种英气,两道剑眉在额头下面努力向上挣脱,从后背望去,给人一种异常安全,威武的感觉,很有“周总理”的那份英姿,豪爽,亲和力特别强。 “怎么了,同学,那都是应该的,我们是同学,无论任何时候,任何地点,任何人我都会竭尽全力去帮助他的,不管各种事情,任何困难。”任举成在表达他对他们班的每个成员的爱。 “太感激了,我•;;•;;•;;”吴芳听了之后,心情特别爽朗,那颗心犹如瀑布下泻般,“我…。。能不能•;;•;;•;;请你吃饭?” “为什么?帮助同学应该的,怎么能再让你请客呢?”任成举笑了笑,带点拒绝的口气说,“不必了,还是你自己留着,把自己所剩下的那些病弱,用那些营养去补一下。” “可是•;;•;;•;;”吴芳还想继续阻止他,因为她下定这个决心,是需要多么大的勇气啊! “还是好好保护你的身体吧!以后还有很多的机会的,希望你能学习进步,成绩是芝麻开花节节高,”任举成,拍拍她的肩头,轻轻地推着她的后背,想要把她送走,“这是多么令人向往的学校,什么都来之不易,还望你能够努力学习啊。” “那么,多谢了,班长。”吴芳再也不结结巴巴了,这次说话非常流利,“我会好好记住你说的话的。” “就应该是这样的,”任举成叹了口气,说,“再也不要把这些不必要的事情放在心里了,把学习放在心上。”吴芳觉得班长是那样的成熟。他像一位慈祥的教父一样,循循善诱地教导,教诲她,并且那些话语在她的心中不停地掀起层层心浪。 “看来,他是不会接受我的邀请,恐怕今天是不会得到的他的‘芳心’了。”吴芳有点伤感,但顿时升起另一种希望,仿佛在眼前出现了一个高大的形象,那便是任成举的影子,越长越大,一会是白色,一会是红色,可有一会儿又变成了无色,直至消失,世界上会有这样的好人吗?我简直有点不敢相信。 第四章 败类的家庭 “张鹏?怎么还不起床,懒猪。”刘群看着横窝在床上的张鹏,赤身裸体的缩成一团,“现在6:00了,该去教室上自习了!” “知道了。”爱理不理的,张鹏在床上眼也不睁的回答,“早呢!” “那我先去教室了。”刘群看着他躺在床上,想把他吼醒。 刘群瞧着床上睡的快死去的张鹏,估计现在起床是不可能了,也就咽了这口气,“点,老师还要点名的。” “哦”被窝又传出了一声,好“爽快”的回音。 经过了一夜时光打磨的,井然有序的校园,依然有一种令人肃然起敬的庄严。 晨读声把整个校园都震的异常强悍,给人的是“书声阵阵入耳”。 苗老师早已在教室门口等着学生的“光顾”,“快点,跑步过来,还慢悠悠的,怎么就这么慢。” “这样不注意抓紧时间,迟早给我搬板凳滚蛋”苗勇心里骂着,不知是一片苦心,只道是为师不公,唉!现在的小青年学生,不理解作为老师的苦衷啊! “ok,i’ll go to school at once。。thank you!” 吴芳扯开了大嗓门朗诵,这肯定是受到疯癫英语的影响,用那些诸如“破嗓法”来挖掘自己英语的内在潜能。 “举世皆浊唯我独清,众人皆醉唯我独醒”,文中不甘示弱,立马回击,“敢跟我比嗓门,看我怎样压倒你。” “错!你错了。好像是顺序,屈原原著上的不是这样,你怎么可以这样去背呢?”吴芳停止了背英语,矛头只指文中,立马纠正他的错误。 “怎么会错了呢?这可是我用整整一个早自习,才背会的,笑话。”他笑了笑,回答。 “你自己好好查吧!不管你了,背英语单词啊! track, tractor, motor, truck ” “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文中受古文诗词熏陶,特别严重。现在他发现他对古诗特别的感兴趣,“天下之势已去,而我以独夫之力,阻万敌之攻,何以不败?呜呼哀哉!弃余者何以疑乎?” “if i have a dream ,i’ll take the peace to the world。i don’t want to kill them ,because i am a kind person。i’m a worker ,so i hope we can get well along each other 。” 吴芳一直在努力的背诵着英语,在闭上那双含情的眼睛后,嘴唇在不停的蠕动,“if where is a will,there is a way 。(有志者,事竟成)。” 苗勇看到自己的学生现在都融合的这么快,觉得他们应该互相尊重。文中和吴芳觉得对方都有自己的优点,互相吸引对方,故而很快成为好朋友。仅仅半个月的相处,他们就觉得像认识很久的一样。 苗老师站在讲台上向班里环视了一下,第三排右边靠窗户的座位却是空的,“怎么回事?”苗勇赶紧回到堂桌上,仔细地查阅了那张座次表,“张鹏,怎么又是这小子,军训不好好训,上课也不到,真是个……哎!我得去看看。” “我得把文中叫来,问问张鹏怎么回事?”看了看正在全身心投入晨读的文中,苗勇实在不忍心打扰,“算了还是自己亲自到寝室看看,这个家伙,怎么这样不争气,非让他爹来一趟,好好教训他一顿,不给他加两鞭,他就不会向前走。” 苗勇走出教室门口,在外面站了一会,又折回,目的是看看谁在捣乱,不好好读书,因为他知道那些不自觉的学生会在他离开时,趁机说话。 “唉!什么时候,我的学生都能够自觉的学习。” 文中看着苗老师不停地在外面里面转悠,就知道他心里有事,可是他一个学生会去管那么多事吗?估计又是张鹏那个令家人头疼令校长伤心令同学失望令苗勇绝望的家伙。 一个负责的,一个有良心的,一个有正义感的人是会那样的去主动关心着他所应该关心的人;那些他所不会去关心的“垃圾”,他会故意地把他们丢弃到一边。恐怕也只有那些有点自暴自弃的,不自觉的,破罐子破摔的家伙了;那些坚强的孩子又怎么会去自甘堕落呢? 苗老师实在不愿再去想象张鹏的形象了,我要赶快把那个浪荡子弟拯救过来。 “才正式开学半个月,但张鹏就只与我见过几次面,太放肆了,没有一点组织纪律性,我一定要教训教训他,让他知道他的老师是不好惹的”苗勇搓了搓手,牙齿轻轻地磨了一下,一脸的怒气,“我管你老子是谁,在我手下,就得好好干。” 小寝室,大角色,花花世界惹人羡,若不及时行乐,更待何时?张鹏那小子真是猖狂,可谓是少年老成,简直是一种社会学校中的新型人才,他的一切活动都不再被局限在这小小的范围内,他好像对这个社会有点不满,他总是对别人说,“我是一个许多人都羡慕的人,我有权力在地方上一手遮天的父亲。我就不信:我不好好学习就成不了气候”。 “败类,十足的败类,他迟早会为这些无知的狂语付出代价的。” “喂,你还纠缠着我干吗呢?”寝室内张鹏的声音传到了苗老师的耳内,“以后不要再打电话了,小心我……?” 原来那个黄毛女人没拿到5万元,一直打电话骚扰张鹏,苗勇慢慢地走到寝室门口,在驻步的同时,侧耳听着。 “你也太烦人了吧!” “不可能!我哪能那样做。” “好!好!我算服了,我会想办法的。” 苗勇听到这里,立马止住耳朵,把门轻轻地推开,张鹏仍然像死猪地一样爬在凌乱不堪的床上,令人窒息的脚臭气快把人熏死了,他那床上:衣服东扔西拉的,影响了整个宿舍形象。 而张鹏此时正全神贯注的,无所顾及地和那些人们普遍认为“先潮的黄毛女人胡吹乱侃,全然不知苗勇已降临宿舍, 苗勇瞅了瞅正谈的投机的张鹏,很想继续往下听听,“到底这小子会和什么样的人谈呢?” “咳”张鹏觉得喉咙有点痒,在向外面吐痰的时候,发现怎么多了一双脚,然后扭过脸一瞧,“妈呀!班主任,什么时候来到了,吓死我了。” “啪”立马把手机关了,他赶紧坐起来,笑着说:“我正准备起床,上教室。” 苗勇点了点头,又笑了笑,又向左偏了偏头,说:“真的吗?说吧,多少天没上教室了?” “就几天,况且这几天头有点疼,又感冒发烧了,再加上……” “别说了!以后要好好表现,不要再出这样那样的问题了!” “知道了!以后绝不再犯错误。” “我希望这是你最后一次保证!我的小鹏。” 这时张鹏已经穿好衣服,赶紧从床上跳下来,“原来起床也是这么快的,如此的神速,竟然这么懒,我以后会好好的教育他的,等着吧!” “快点!张鹏,现在都快结束自习了,还不抓紧时间,”苗勇再次催促道,他不想再跟这个学生浪费时间了,想要马上离去,“抓紧点!” “我还没刷牙,洗脸呢?” “事多,快点,没时间搭理你!” 苗勇不再多说一句话,拔腿就走,我怎么能把这么多的时间和精力都浪费到他的身上,班里还有那么多学生需要我,不可能把过多的时间,投入到他身上。 人们总是这样地精打细算自己的得失,什么值得,什么不值得,再说校长也不止一次地告诉他,那些捣乱的学生该流放到后面就流放,弄到后边随便,只要不再捣乱前几名同学,不影响学校名牌大学的名额,便可纵容,便可不予理会,任由其自生自灭,而这些所谓的差生并非真的是脑子差,而是思想意识差,根本不能理解知识的重要性,而对当前的社会形式没有做出过多有理性的理解分析,缺乏主见的孩子,迟早会遭到应有的惩罚。 “我想学就学,想放松就放松,我是劳逸结合,我总不能一直把自己锁在教室里,闷出病来,一旦出病,谁给我看?”张鹏满腹牢骚地这样对他的“检察院院长”老爹说。 “你小子什么时候学习过,看看你的中考成绩让人寒心: 科目 分数 总分 语文: 62 120 数学: 74 120 英语: 25 120 综合: 100 240 实验体育加试:48 60 总分:309 你他娘的咋考的?总分660,你一半都考不到,丢不丢人,你知道你同寝室的那些人考多少吗?你这个不争气的家伙,气死我了,还在这说要什么放松放松,什么劳逸结合!” “难道不是吗?” “我看你呀!全是逸,没有劳!懒家伙!” “你还说我呢!上梁不正下梁歪。” “你小子还敢说老子,我看你不想混了。” 在他家的豪华客厅里,周六晚上回家过周末的张鹏,坐在他家的美式沙发上,他爹在那里狠狠地数落着张鹏。 “我听说,你没少往网吧跑,而且经常往黄毛女人那里跑,你给我听着:以后再敢这样,小心我打断你的腿,啥时候出来你这么个败家子。以后不准你再这样,听见了没?” “我没有啊,我只不过是偶然去那里放松一下,哪里经常去的?”张鹏一本正经地拍着胸膛说。 “以前的事情咱不追究了,我要看你以后的表现,如果你再犯这样的错的话,后果你是知道的。” “那咋会?”张鹏上前坐在他爹的旁边,双手按住他的头,按摩几下,捶捶他的背,“爸,你怎么也会有这么多的白头发。” “愁啊!……” 第五章 会见不同角色的家长 苗勇在周日的时候,“会见”了几个学生的家长,他们都是来调查学生的学习,生活状况的,有的家长专门从山里跑来,很辛苦的,并且还是风尘仆仆的,满面灰尘的,两鬓苍苍。其中,刘群父亲最引人注意的,花白头发下面是花白的胡子,布满皱纹的额头下面是一双不算太大的但却放射着坚强光芒的眼睛。 当苗勇扛着一袋米,向前跨进门时,刘群的爹赶紧向前一把接着那袋米,“苗老师,你个文弱书生怎能干这种粗活呢?还是让我们这山里人干吧!赶紧去休息休息吧!” 他立马把米袋扛在肩上,轻轻地推了苗勇一下,说, “瞧你脸上的汗,赶紧去擦擦脸上的汗吧。” “一个读书人怎能这样呢?你这么大年纪了,还从山里来这里,多么不容易还让你出力,真是的。” 苗勇推辞不过刘群的爹,只好让他把米袋扛进屋里,但他分明能察觉到刘群的爹是非常吃力的把袋扛起来的,并且走路的腿,好像有点不灵活,脸涨的黑红,青筋蹦跳,气息出的断断续续,很不均匀,容易让人想起得哮喘的病者,苗勇实在不愿意让他再扛,想要夺过来,“没事的苗老师,没事的。” 这时,苗勇想到自己的爹娘,当初上学时,自己的爹娘,也是这样地放下尊严的,放下自尊地为孩子铺路,为孩子能够得到老师的善意的指导,能够获得重大进步,而进行的一系列能够把他们的儿女们的成绩提上去的“铺路工程”。 他们是多么的可怜,可爱,可悲,可叹。刘群的父亲把自己的力量使尽了,他的头有点晕,前后摇摆了一下,再也不是刚进来是的那个精神头了,流了许多汗。 苗勇赶紧上前,“你不需要这样,赶紧坐下休息一下吧!你的儿子在这表现不错的,我可以看出他是多么努力学习的。” 说着苗勇把床上的毛巾被折叠了一下,大约折叠成一个正方形的“被子形状”,把它放在了一个板凳上,不大不小地正好放在了上面,说:“你坐在上面休息休息,我给你倒杯水,真是不好意思啊。” “你只要把刘群记到心上,在你有空的时候多照顾他一点,我就如愿以偿了,也不枉我白跑。”刘群他爹气喘吁吁地对苗勇说,“刘群可是我们家的希望!” “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地教导他的。”苗勇把水杯放在桌子上,桌上放着一包雀巢咖啡,那是苗勇晚上复习考研资料,专门为自己准备的。这时他用剪子剪开,对刘群他爹说,“请喝了这杯咖啡吧!我还要和其他几为家长说说话。” “你是……”苗勇先看到一个“干部模样”的家长。 “我是东方玉白的爸爸,”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苗勇,笑了笑,“这是我的名片,以后有什么事,上面有电话,通知我!” “县委书记:东方山红 电话:3344948 手机:13697778884 “好的,我会的,请你放心,我一定尽心尽力地传授知识给你的孩子。” “以后需要帮忙的,或者有什么困难,用得着我的时候,我会尽力帮你的,还望你能尽心做好本分工作,”说着,他的官腔又出来了,怎么当官的都是这么地喜欢教育人,以权压人。苗勇心里想着,嘴上带上一丝笑意,笑了笑说,“如果你们的孩子学不好,那么将会是我们作老师的失职,过错。” “请不要误会,我绝对没有别的任何意思,我只是希望你能好好地,尽心尽力教育你的学生,至于他们学习好不好或没有什么重大效果,那就另当别论了。” “请你放心。” “我是徐义丝的母亲,他爹前几年出车祸了,先我走了。现在就只剩下我们母子二人相依为命了,还望苗老师好好地教导他,不要让他学坏啊!” “那怎么会呢?” “听到这句话,我便心安了,这孩子从小就调皮惯了,散漫,特别倔强,我对他十分放心不下。” 说着,徐义丝的母亲就要哭了,苗勇仔细看了看,那张黄土地印证的皮肤,写满了辛酸,尤其是她的语气中更是带着一种玉米棒被开水蒸煮的声音,太让人心痛了,犹如黄牛哞哞叫的粗哑的嗓音在别人听来分明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岁月把她磨练成了一个男人味十足的女人。 奇怪!我的老伙计,而最关心,最体贴,最不放心儿子的文中的父亲,文正,这个可以称地上世界上最仁慈,最亲切,最善良的父亲,怎么会没来报到呢? 第六章 即将红火 我疑惑的朋友,请不要猜疑,我们的文正,今天正在紧张布置他的新场房:也就是专门那鹌鹑活宝们,准备的上等房间。 看吧!那修得整齐的房间,宛如蜂窝的房子,在这闷热的九月,可以为那些可爱的生灵通风透气,那用20元所购买的石棉瓦也被恰当地铺在了屋顶,是那样的巧夺天工,更又是那样的计算的周密得当,给人的是一种非常惬意的感觉,装配好的铁笼被井然有序,不高不低,不偏不斜,间距适当,上下左右配合协调,看到这个成功的准备,难道还会有人去怀疑这是一桩赔本的买卖吗?如果有人质疑,那么他将被认为是村中最不精明的人。 “我们应该很好的利用鹌鹑的粪便,”文风对着“总设计师”文正说, “现在村里不是很流行挖沼气池么?” “是啊!怎么啦?”文正胸有成竹地自信的回答,“你的意思是……” “应该在我们家,也开挖一个。”文凤骄傲地,充满喜庆气氛地说,“听说还能发电,发热的。” “这个主意不错,值的采纳,”文正再次放话,说,“至于该如何实施,我们还得再研究一番,绝不可草率行事。” “对,绝不可头脑简单地行事,那样会出现狗吃屎的情况。” “好啊!家有贤妻啊!”文正摸了摸铁笼,觉的十分坚固,很满意地说,“不错啊,果然文凤是人中之凤,办事不错的啊。” “希望今年我们有个好收成,这样我们就可以把生意做地更大一点。” “听说现在有的家庭喂鹌鹑:冬天窝里有暖气,夏天安装有空调,并且电脑控制室内温度,真是把人羡慕死了。” “谁说的,谁这么有钱?”文正不屑地斜视着眼睛,瞅了瞅墙角的蜘蛛网,“不是昨天刚打扫过房间的吗?今天就又冒出个蜘蛛网来。” “我看有,只不过不多,人家说现在那些专门的养殖场,可都是这样地进行的,”文风甩了甩头,把跑到前面的头发都甩到后面,随手抓了个凳子,一屁股坐在上面,“那些现代化的养殖场可都是这样!” “这还算有可能的。” “但我们也不可能排除,我们村中的农户,也有这样地进行养殖,也许吧!管他呢?” “人家是人家的,发财致富奔小康,他走他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况且我们这次投资5万,可是笔不小的数目,我们可不能马虎行事,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文凤有点忧愁,现在她确实有点担心。 “怎么会那么多呢。”文正不信地问。 “铁笼:1万 鸟:2万 还有2万” “以后的饲料,电费,水费,还有乱七八糟的加到一块还没有2万吗?并且我们还得有市场,如果没有人购买,那么我们鹌鹑蛋该怎样处理?难道让我们自己吃了不成?”文凤谈到了关键处,立刻挺直了身子,说:“最重要的就是这。” “是啊!还得有销路,没销路可不行啊!”文正也忧郁地说,“不是有人专门来收购的吗?” “你敢保证他们能每次都来,那才几个人?”文凤接着说。 “不行,我还得找厂家,听说罐头食品加工厂对这个可是非常热衷的。”文中对文凤说,“明天去那里看看。” “你知道哪里有吗?别虎头虎脑的。” “那次上文中那的时候,发现学校旁边有个食品加工厂,生意挺火的,也许他们那需要这种鹌鹑蛋的。”文中稍微地回忆一下他所熟悉的所有环境。立马从那么多地方中,搜索出一个可以值得尝试一下的地方,“对,就是那了,随便再给我们的宝贝儿子送个烧鸡,他太需要补养了。” “是啊,我们的文中啊!他怎么就不会去补充自己的营养呢?真是的,到那一定要嘱托他,别让他在那省啊,咱家又不是太穷。” “就算穷,也不能穷孩子啊。”文正补上了一句。 “但是也不能太娇惯他了,他那脾气一倔,谁也不认了,”文风若有所思的再次补充。 “可一定要小心,别上当受骗了,那儿听说比较乱,小偷,骗子,盗匪,神出鬼没的,出门在外多长个心眼。 “出门。笑话,我这算出门吗?你也太不把你的男人的放在眼里了,想当初,我一个人能擒四个绑匪,还有一个不小心,让他溜了。”文正提起自己的英雄往事,顿然兴奋,开始大谈特谈,“这次之后,我也是村里响当当的武林豪侠了•;;•;;•;;•;;•;;•;;” “哟,别吹了,你还说呢!快被别人踢死了,就差喊爷了,行了,赶快去屋里准备吧!”文凤再次劝阻文正。 “我还要把这次收成所赚的钱,捐献给那些房子需要整修的,我绝不允许我们村里再有人这么无端地死去,还有那些老迷信们,什么报应啊!我一定要让他们都尝尝我的厉害。” “好了好了,你牛,行吧!你是咱村里的大爷行了吧!”文风笑着说。 “那只不过是开个玩笑了,我怎么会有那么大的本事呢?”村头又死了一家人,那哭声像驴叫似的,整条街都快要震斜了,黄土漫天飞,狗也跟着哭声一起呜咽,穷与富强烈地把这个世界扰乱个遍,人们总有聪明和无知,科学与迷信,先进与落后。 整个村庄都在不停地谈论着。 醒醒吧!我这些值得可悲的人们,你们不应该再去相信什么鬼神,你们应该相信:只有把破屋子推倒,拆毁,再建构一座拥有现代气息的风吹不倒雨打不翻的屋子,只有这样才能保全你们的小命。 而那些听天由命的,不思进取,等天上掉馅饼,等国家拨救济款救济粮,专等输血的懒虫们,他们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痛苦的死去的。 什么时代了,毛主席曾说过:“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这句话是能被用于任何时代的,任何地方的,任何生物的。任何想要通过强夺侵占等不正当手段获得暴利的想法念头奸计,都休想得逞,法律是这世界上最公正最锋利无比的圣剑,将会在你稍微探出你那长满恶瘤的肮脏脑袋时,一剑砍去,那毒瘤也只能是化风而去,不留任何痕迹。 “文正,这次你去学校时,一定要见见他的班主任,千万要记住,不要让文中在学校生病,身体是要紧的,注意营养。”文凤再三叮嘱,生怕他忘了什么似的,说着从屋里拿出了奶粉,烧鸡,安神补脑液,钙中钙等众多营养品。 “拿这么多东西干啥呢?又不是逃荒的,况且在车上被偷了怎么办呢?现在社会这么乱,少拿点,”文正一口气说完,“少拿点,如果我要和那厂谈成了生意,以后会经常去的,可以的。” “文正同志,请你服从命令。”文凤严肃地说,“我们要把它们放在家里,过期了咋办呢?” “那我们不能把它吃了么?” “不能。这是专门为文中准备的,谁也不能吃。”父母都是这样地热爱着自己的孩子,而他们的孩子是否这样地爱着他们呢?我看未必的,你说现在的父母用得着这么地把他们的孩子视为掌中宝吗?可怜的父母啊! 你们是在做着一种看似正常实则非常不合理的事情,你们在把你们那宝贝孩子往火坑里推啊!使他们在顺境中过惯了,而遇到困难挫折而不会坚强地去面对,你们是多么地值得可怜可悲的啊,这一代青年人的悲剧都将是你们主导造成的啊,你们是在犯着一个不可忽视的错误啊! 第七章 努力 “独夫之心,日益骄固,……”文中不断地反复地吟诵着这几句错话,“汝心之固,固不可彻……” “《愚公移山》”张鹏非常感兴趣地对文中说,“我吗?最喜欢这篇了!尤其什么“子子孙孙无穷尽也”。我也喜欢我“子子孙孙无穷尽也”。” “你怎么会喜欢这呢?”文中眉头一挑,前后左右摇了摇头问。 “我喜欢很多人都跪在地上大声喊:爷爷好。”他龇牙咧嘴地哈哈大笑,张鹏这个活泼,又放了一个臭屁,太臭了。怎么这个学校出现这个败类,真是笑死人了。 在寝室中,张鹏总能够说出一些悖论,来逗大家一笑。才半个月他们都生活的如同一家人,真是让人感到庆幸。 “下周就要考试了。”文中说,带着紧张口气。 “听说还是全年纪组织的。”刘群紧跟着说。 “这是第一次考试,希望我们都能够认真对待。”徐义丝也跟着他俩不紧不慢地说,“况且听说还要按照名次来排座位呢?” “不会吧!那我不是惨了吗?”张鹏吓了一大跳说,“我肯定是倒数,我他妈的初中就坐惯了倒数第一排。” “那到底怎么考试?”文中心有不解的说,“我们才来不到一个月,况且又军训了一个星期,现在我们对新知识,确实没接触多少啊。” “我猜初中的知识肯定会占不少,比如:可能会占70%左右,一来老师可能要摸底,也就是第一次月考是摸底考试,看看我们的水平到底有多高?” “我同意文中的想法。”刘群对文中持一种赞成的态度,“我还是希望我们能够重视,作好精心的准备,给老师一个好印象。” “张鹏,徐义丝你们mp3也该稍微地收敛了,不要整天的听流行歌曲,云里来雾里去的,那有个屁用啊!把听歌的精力放到学习上,你们俩就不会坐在倒数第一排了,要知道我们是学生,学习为主的,那些垃圾歌手们的歌有什么好听的,那又不能让你提高成绩,也不能让你考上个好大学,那只会污染你浪费时间,消极,堕落。”文中极力地劝阻他们,“不要认为自己不行了,其实现在是个新的起点,只要我们不断地努力,会成功的。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放弃。” “关键靠自己,如果自己不努力学习,最终会失败的。”刘群也补充了两句,“况且现在本科院校在不断的扩招,就业形势这么严峻,下岗失业率这么高。” “别说了!我不想听,我只想活的更逍遥一些。”张鹏扭头便走,“我受不了你们的喋喋不休,整天的听,烦了。”“人生在世,何不及时行乐,人生本来就是一出戏。”徐义丝也答道。 “呸!你们这两个不争气的家伙,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呢,你们的良心让狗吃了。”文中发怒了,“你们的爹娘就这样教导你们的吗?” 他们俩是悲观厌世主义者,好像自己已看破红尘,用一种很消极的态度面对着人生,而此时他们的年龄只有15岁左右。 15岁啊!人生的花季,那花朵尚未开放,难道就这么过早地凋谢吗? 可怜的孩子,你们怎么这么早就让自己陷于这种泥潭之中,该怎样用一种更为有效措施来拯救你们呢?你们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便采取了这样一种态度,“无所谓的观念”,这是多么地可怕,人类的悲哀的命运。 “努力学习又有何用?学习只不过让你博取功名的手段。你一个月能挣三千五千元,那又有什么用呢?”张鹏斜着眼睛说,“我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我这是怎么了,我该死。” “对了,扇自己两巴掌,瞧你说的话,你那没一点责任心的话。”文中准备朝张鹏脸上呼两巴掌。 我可爱可敬的人啊!世界上正是由于你们这样的人,我们的人类才拥有了亲情友情爱情,人与人之间才有了温暖,多么地值得庆幸啊!善良的人总是这样会得人们的赞美,因为有一首歌词是这样地写着“好人一生平安”。 “别说那么多了,还是赶快准备吧! 语文:字词拼音,现代文阅读,古诗词欣赏,作文 数学:正弦,三角函数,集合等 英语:语法,单词记忆等 物理:力学,电学等 化学:化学方程式,元素符号等 地理:地球,月球,银河系等 历史:清末农民起义,改革等 政治:经济学原理等 “我们只要好好的准备了,那么我们也就会有成功的机会的,因为成功只青睐那些有准备的人。” 一双双精明的眼睛,一颗颗发达的脑袋,一个个神秘的主意,在他们中间将被产生,人们怎么会知道:他们的前辈,同辈,后辈会是这样的精打细算他们的付出与所得呢? “稳定是前提,改革是动力,发展是目的,坚持党的基本路线,一百年不动摇,我们伟大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宏伟目标将会最终被实现的。”这样的号召多么的有力,是啊!谁敢否认进步,谁就要付出血的代价,一切的一切总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证明是正确的。 文正短短的半个月就几次拜访过这个文中所处的学校,并且每次的到来,总是怀着一种忐忑不安的心情。 为什么呢?因为他总觉得会有那么多多绿眼睛在一个神秘的角落死死地盯着他,好像那无数双的令人发慌的绿眼睛会突然变成一把把绿剪刀把他的身体四分五裂大卸八块,也就是肢解。 这次文正的到来,绝不仅仅是为了看望他那宝贝儿子,最重要的目的:便是能够与这里的厂家达成协议签定合同,他希望是长期的。 “我先不上学校,我要先打听一下那个工厂的地址。”文正迟疑一会,“咦!怎么变模样了?” 站在校门口的文正,仔细地把周围的房屋观察一遍,有点疑虑。 学校大门的左面是住宅区,是有些学校附近的居民的住宅;而右面是商品房,那都是些小吃店,眼镜店,书店等;对面也是与右面相似的商品房的安排,给人一种繁华似锦的感觉。 文正觉得有点纳闷,看见在他的身边有个卖烧饼的摊子,便问:“打扰一下,请问这儿可有一罐头厂?” 卖烧饼的是一个50岁上下的老太婆,脸上贴满面粉,好像上了妆似的,细细的观察有点像唱戏的,旁边是个七八九岁的小姑娘,站在那里用手在面盆里尽力的和面,好像那面是石头做的,她咬着牙在那和着,给人一种非常惋惜的感觉。 “不知道,我刚搬到这里,什么都不知道。”“白粉脸”老太婆冷冷的说,头也不抬,双手在那不停的打着烧饼的模型,右手拿着油刷在烧饼上抹油。 “这里人怎么这样?”文正心里想着,“挣钱也不能这样挣。” 文正寻思着,与别的地方对视了一番,突然看到了一个五字横幅“鹌鹑蛋罐头”,他立刻飞了过去。 他站在门口,口中念道:“小利饭店”。 “你们这罐头咋卖啊。”文正问一个男孩,看样子他像是个打工的。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是来干活的,我问问老板吧!”小男孩睡意朦胧,说话含糊不清,好像没有睡醒似的。 说着扭头走进了里屋,转而上了二楼,文正这时才观察了一下室内的结构布置: 六张桌子分成两排放着,共有24张圆凳,可惜并不是规规矩矩的放着,而是参差不齐,胡乱的布置着;也没有柜台,只有一个玻璃柜在门口放着,兼任着收银台和摆放小菜的功能;做饭的地方也是凌乱不堪,那黑黑糊糊的地上堆积着死气沉沉的青菜,干涩的大葱,有点发黄的蒜苗。 给人的是一种像监狱里的狱卒们所住的地方,是阴暗潮湿,没有一点活力,这还有人来吃饭,连我这么不喜欢讲究的人都受不了,更何况那些整天把健康挂到嘴边的学生们,实在令人不解啊! 过了一会,只听见有人下楼的声音,“唠唠叨叨,那声音平均2秒一下,停停走走,老板慢悠悠地从楼顶下来,张大了嘴,打了一个哈欠,文正看了看他,头发凌乱不堪的有点像鸡窝,眼睛死鱼眼般地时张时闭,头也向前耷拉,歪着脑袋,走路东摇西摆的,而那楼梯连个栏杆也没有。 “小孩,快扶着你的老板吧!”文正担心地指着他说,“小心摔下了。” “不要紧的,我们老板外号不倒翁,怎么都摔不倒的,”小男孩斜着眼睛,有点不高兴的说。 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其实并不太长,顶多也就那么几分钟,可文正觉的那么长。小男孩和他的老板下了楼来到文正面前,都站好了,文正这时才闻到一股酒气,原来这家伙喝酒了。 “是你……”老板要问话了,突然打了个酒咯,然后打了个冷战,脑袋摇的像拨郎鼓似的以180度,120赫兹快速的旋转着他的“鸡窝头”,“要问那罐头多少钱吗?” “是的!多少钱?”文正也不那么多废话了,直截了当地说。 “你问这干什么?”老板开始胡说八道了,“这罐头是我自己酿制的,我想要多少钱就多少钱。” “哦!你还挺牛的,竟自己会创制新产品,真有点看不出来。”文正心想着,问道“那你是需要鹌鹑蛋了,同志。” “是的,先等会,我去洗洗脸,醒醒酒。” “那我先等一会儿。” 看来文正今天是没白来,竟然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原来,他的“上帝”在这,这可是天大的巧合,“我要发财了。” 那个小男孩坐在一个凳子上,爬在桌子上就要睡着了。他一会儿就打起呼噜了,看样子昨天晚上劳动了一宿,今天太困了。 等了大概有3分钟,那个老板出来了。 “真是不好意思,刚才太冒失了。”老板陪着笑脸说。 这时,文正看了看他。他是个中年人,40岁左右,和自己的年龄相仿,但看似文质彬彬,好像是读书的人。 朋友可否记得所讲的那个小男孩,吸毒的被一个中年人带走的,便是这两位,他们俩在这里开了一家小吃店,生意还不错,特别是那的自制的鹌鹑罐头把整个城市都美倒了。 可为什么他偏偏在这个小饭店里做生意呢?关键是现在没生意可做。他心眼太小,不敢做的很大,不敢把“蛋糕”做大,也许是怕风险大,那个老板把红领带系上,配着一个“傲哥牌”白色衬衫,看起来确有经理的风度,总之,给人一种异常舒服的感觉。 “我的罐头2。5元/瓶。”那个中年人说。 “那些鹌鹑蛋是从哪里弄的?”文正问道。 “这是从下面收的。” “那你花费的时间和精力太多了。”文正说,“我是喂鹌鹑的,并且我们村有许多人也在喂。你需要多少,我那就有多少。” “那太好了,现在我正发愁没有•;;•;;•;;•;;•;;•;;” “那价钱•;;•;;•;;•;;•;;•;;可你绝不能让我赔钱。” “赔钱的事,谁愿意干,开个价钱,见蛋定价,行吧?” “好吧!这是我的电话号码:5151888。”文正把电话本打开,抄给了他。 老板打开了手机,在通讯录里找到了自己的电话号码,又把号码记下,“以后联系。” 文正那块压在心上最痛的石头终于落下了,要看我们以后合作会是什么样子了。 第八章 愤怒 “现在是公元2003年9月20日,同学们,再过10天你们初次展现能力的日子就要到了,到时候我们也可能就要排名次,调座位,而且还要开家长会。希望你们的能力尽量地发挥,时间不多了,你们都要努力学习,备战月考,获得优异的成绩。这样以后就会有信心继续拼搏奋斗。” 苗勇在班会上向同学们鼓励,加油了。 他们是经常地会受到这样的鼓励的。因为孩子们还比较小,需要不断地打气。 这时,任举成举起那只右手,苗老师微笑地点点头,任举成站起来:“我想说两句话,我昨天在学校里开个班长碰头会,年级组长说,我们班的缺课率非常高,而且当众把我们班批评了一顿,说以后要注意,不要太让人对你们班提意见,我希望我们班某些人不要再旷课了,希望你们要注意,这样对你们学习不好。“ 说着,任举成特意把头扭向了张鹏,并且目光死死地盯着他,好像在说:“尤其是你,就是你这颗老鼠屎,毁了一锅汤。” “小子凭什么死盯着我不放,我招谁惹谁了?”张鹏心想,“我揍你,你再盯”。 张鹏低下头又猛抬头,右拳紧握并且放在距鼻子10公分的距离,翻着白眼盯着那家伙。 “不服气吗?张鹏。”任举成看到张鹏那样咧咧嘴,“请你以后多操心一下吧,行吗?” 班里一阵哄闹,同学们都在议论,连平时最“冷若冰霜”的“事不关己”的只知学习的人也都在那议论了,形势紧张起来。苗勇拿着黑板擦在讲桌上使劲的敲了几下,大声喊道:“静静!静一静!” “任举成,你先坐下。” “我来对我们班的纪律说几句,我们班在学校这年级20个班中是优秀的,我相信我们班的同学是好样的,你们都会知道自己的目的,至于个别同学不遵守纪律的,可能是由于什么特殊原因才违犯的,但是那绝对不是故意的,我相信你们的。 苗老师正说着,瞅见窗外面有个人影在晃动,可能有事,于是止住了讲话,走下了讲台。 “请问,你有什么事情吗?”苗勇出去以后,看见一个家长模样的中年人。 “你是这个班的老师吗?” “对!我是这个班的老师,你有啥事?” “我要找个叫文中的学生。” “哦,文中,我们班的,你是文中的?” “你等一会。”苗勇赶紧回到教室。 “爸爸。” 文中也正在纳闷,外面的人虽然模糊不清,但是却依稀熟悉,果然是找他的,那模样别提多熟悉的。 “文中,你妈对你放心,害怕你得病。”说着把里面装有大堆东西的袋子放在地上,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走吧!把东西放到你宿舍。” 文中隔着窗户向苗老师作了个回寝室的手势,苗勇点了点头示意了一下。 “你叔刘喜云,可曾见过他!”文正又提起他那个自家兄弟。 “咳!别提了,那个家伙现在在校巡逻组组长,刚接班就发生了盗窃案,真是个笨猪,”文中有点嘲笑。 “我说,你怎么不懂我的意思?”文正正要教训文中,“你知道啥?笨蛋。“ “我知道啥!我知道他是个势力眼。”文中再次说,“他怎么会瞧得起咱这穷亲戚。” “朝中无人难作官,你懂个屁?”文正又要骂文中,“你个别扭贼。” “我不想做官。” “你他妈的想个啥,老子送你来上学,就是为了升官发财,不是让你来这里混的,” “我……”文中无话可说了。 “别说了,赶快回寝室吧!”文正推着文中,一前一后的进了宿舍楼。 “我说你以后也别那么别扭,别把自己学成书呆子,你找你妹妹了吗?” “没有……人这么多,你让我上哪里去找?” “是啊!一到下课时那学生就像是闹蝗灾了,铺天盖地的蔓延,用一句话就是人洪,像决了堤的洪水似的。” “以后还是和你叔多联系,以后有大用处的,记住,千万要记住,别左耳进右耳出。” “知道了。” 在宿舍坐了一会儿,文正起身,“赶紧回教室吧!记住老子的话,别整天不记在心上。” 文中把文正送走后,便急匆匆地赶回教室,他心里还惦记着那场考试所要复习的科目。 “呀,那不是喜云哥吗?”文正远远地看见他正要坐进一辆奥迪轿车里。 突然听见有人叫他,便四下张望,见没有熟人也就坐里面了,安稳地靠在软绵绵的后背上,这时文正赶快跑过来,脚上像长了个弹簧似的,“喜云哥!” 他使劲地敲着车窗。 “这是谁啊?怎么这么没教养。”司机出来说。 “我找我自家兄弟,就是喜云,” “没,没叫刘喜云的,你认错人了,少来捣蛋,乡巴老,土帽子!”司机看了看他,站在面前的是一个土农民,便想把他哄走, 这时,只听见一阵音乐,“东方红,太阳升,中国出了个毛则东……” 原来司机的手机有一条短信:把他撵走,少来烦我,没空搭理。于是司机二话没说:“没有叫刘喜云的,你认错人了,别妨碍办公事,真是土老帽,没一点规矩。”司机再次嚷道。 “我明明看到的,怎么就认错人了呢?”文正自言自语道。 “用力那么大,玻璃要是砸烂了,你赔得起吗?”司机又说着,从兜里掏出个手绢往车窗上擦了擦,“手这么脏,刚洗过车,又要擦,我真想踹你两脚,臭老东西。“ 文正听他说这么难听的话,知道是惹不起的,也忙说了句客套话,忙递烟,那司机瞅了瞅他的烟,冷笑了一声:留着自己抽吧,不够档次的。 文正心想,“老子给你看得起你,别狗眼看人底,你个狗司机有什么值得在爷爷面前装老爷。等老子发了家,把尿都拉在你头上。妈的狗东西。” 可是文正确实没有把心里话,骂出来。如果骂出,他今天可要倒大霉了。 是啊!农民总是社会最底层的人,总是被那些稍微有点“狗势的人”骑在头上。 农民啊农民!你为何总是这样,遭到这样的待遇呢? 农民啊农民!你难道就总是这样忍气吞声,被别人当猴耍吗? 农民啊农民!至今我还不明白你那受奴役的命运,你那被人最瞧不起的嘴脸什么时候能够改变。 我不明白你为何这样的懦弱,当被别人推倒在地,没人理睬,我的心里多么难受。 农民啊农民!是啊!有人说你没文化,没品位,没地位,没教养,可那些城里最脏,最乱,最臭的地方是谁去住的,而那些所谓的高雅,修养,文质彬彬的达官贵人,上流社会的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们,他们愿意低三下四地去扫大街,冲马桶吗? 我可亲,可爱,可怜,可悲的农民父亲,你们就难道这样地被人压着,骑着,而不敢大声地说一句为自己助威的话吗? 我的父亲啊!原来你是这么的懦弱啊!你让我们这些作儿子的怎样去以你们为榜样,怎样地学习你。 当你们的人身权受到伤害时,你们选择无动于衷;当你们的身影出现在繁华都市,而那些该死的法律条文把你定为破坏城市形象者时,我是多么地痛心。 难道你们就是应该躲在荒僻没落的那些山村,荒村,穷山沟里吗? 我的父亲啊!你让你这作儿子的怎样地去崇拜,尊敬你啊!我多么苦命的父亲。 当文中得知他的父亲是那样地遭人侮辱时,他用含泪带血的口气,把以上的文字化作悲愤的怒吼,向全班倾诉他的心声,收到了异常强烈的效果。 第九章 紧张 “我讨厌流行歌曲,尤其是那代表着荒废,消极,堕落的淫靡之声,那爱啦!恨啦!情啦!尤其现在又流行的什么韩流,日流,欧美流,有什么值得人去欣赏! 呸!我看那简直就像放屁,在校学生不好好学习,而整天地听歌,上网,不务正业,自甘堕落的社会寄生虫,多余人,你们已经活着没有任何意思,你们在这个世界上,是一种罪过,你们是在强占着别人的生存空间。 当你们在吃饭的时候,你们实际上夺走了非洲难民口中的食粮。 你们在喝水时,你们却又在无耻地吸吮那阿拉伯等严重缺水国家的血液。 你们所进行的一切罪恶滔天的犯罪活动,当你们在这个世界上空耗着时间,浪费着金钱,而没有对人类,社会,世界做出一丁点精神或物质上的贡献时,你们却引以自豪的说:我是个平常人,我碌碌无为,我庸俗不可耐,我小民百姓,我只要过好我的小日子,至于我生活以外的生活,我不想搭理,那与我无关,可是我的朋友你想错了。 如果国家大改方针一旦有所变化,那么最容易受到伤害,首先是我们这些平民百姓,最易受到严重挫伤的,是我们这些自认为事事与自己无关的人。 沙尘暴,酸雨,泥石流,厄尔尼诺,严重的环境污染,是在危害着上一代,这一代,下一代,我们无休止地乱砍乱伐,造成水土流失,洪水泛滥,土壤沙漠化等已经把人民搅得不得安宁,这些全球性的问题弊端矛盾在一天天地膨胀,人类所遭受的苦难将从世界大战的战争转移到环境污染,这些慢性杀手无时无刻的发挥他的毒效。 文中在他的一篇日记中这样的感慨,他发现最近像头有点痛,进医院检查,原来是“汞中毒”,只不过现在是初期,于是赶紧买点药。 可能是由于饮用水的原因,在离学校200米的处有个大型造纸厂,每天都会有大量的污水从学校后面的那条臭水沟漂移而去,臭气熏天,令人呕吐,学校不止一次向县里,市里,省里报告,但此事总是被压下,理由为“这是税收的一个主要来源,如若拆除,则财政收入将会减少一大部分,真是,那县里的各个需要国家养着的人去喝西北风吗?” 校长被训的二话没说,灰溜溜的败下阵来,结果每年都会有一两个食物或水中毒的人含恨而死。 “这谁都不能怨,要怨就只能怨国家,怨社会。好个理由啊!责任推到国家社会,与自己没有一点关系,真是个落井下石。” 晚上,10:30以后,熄灯了。人声渐渐地隐去,只剩下那钟表的针儿慢慢地滴答地走着。 “哗!哗!”刘群翻书的声音在寂静中形成一个独特的声音,成了一道别致的风景。 在刘群看来,晚上12:00以后睡觉才是最恰当的时候,而现在休息为时过早。 因为他还要复习,预习功课,他决定提前把所要学习的全都预习完,并且还要把二、三年级的也要预习一遍。 这样在以后的学习中才会不费多大力气去学习 ,那时可以增加自己的视野,阅读一下课外读物。 “刘群,你怎么不睡觉?”文中关切的问。 “睡不着,我12:00之前无法入眠。”刘群对他说。 “你看什么书啊?” “物理。” “你对它感兴趣?” “是的,尤其是电学。我特别佩服伟大的科学家,比如牛顿、爱因斯坦。” “我对化学感兴趣。”文中和他谈到一块,话多起来,“有机化学,比方说火药的成分, 我将来要能制造出一种新式武器那该多好啊!” “声音低点行不行!”张鹏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说,“我还得睡觉呢!” “哦!”文中和刘群相互对视了一下,笑了笑,那意思好像是,“睡!就知道睡,我看你睡到啥时候。” 张鹏突然坐起来,来到了文中的床上,“你想干啥?低点声,没见欧阳中山他们已经睡觉了?” “唉!你们三个说话,我们怎么能睡着觉?”徐义丝无奈的说。 “以后我们声音大了,就直接提出批评,不必那么客气。”文中接着说,“真是不好意思。” 窗外是寂静的校园,而此刻的人们都已经伴随着那蛐蛐的鸣叫进入了梦乡。文中他们寝室还有那勤奋好学的刘群在昏暗的灯光下,紧张的,不幽闲的复习着已背臭了的几点知识。 第十章 可怜的孩子 苗勇不知怎么了,却无法入睡,他心里想:校长是如此器重我,让我查军训期间的失窃案,为何那派出所的不亲自去查,偏偏派我一个教师去查,居心何在? “现在的那些狗日的吃着白食的警察,就知道吃喝,应付上级检查,玩形式主义,他们会干什么?都是一群饭桶,不给他们上礼,他们不可能帮你办事的。况且我们学校的事,警察才不愿意管闲事,他们想的是你给我多少钱的财礼。” “哦!原来如此!怪不得校长把那么重大的责任给我抗上,可见校长是多么器重我啊!我不会让你失望的,我是会把这作为自己的使命。” 很多时候,人们也总是这样的来安慰自己一番,是不是这样啊!苗勇也是这样的啊!可是他现在连个案件的线索都找不到,他怎么破案啊! 苗勇辗转反侧,无法入睡! “怎么了?乱动个啥?”一帆被动醒了,眯着眼问,这时灯也被打开了。 “睡不着,那失窃案总是找不到突破口。”苗勇回答。 “破不了就不破,反正也不关我们的事。”一帆觉得没什么大不了,安慰丈夫一下,“睡吧!明天你还一堆事要干。” “可是,你前几天还说要升迁。”苗勇侧着脑袋,有点生气的对一帆说,“怎么现在又说这种泄气话。” “这怎么了,你以前有什么贡献?”一帆替自己解围。 “以前都已过去,而现在如果把这件事办妥。”苗勇得意地说,“嘿嘿!那升迁将会更加容易。” “可是,你现在一点头绪都没有。” “我不是愁吗?我该怎么办呢?” “先睡觉吧!晚上做梦可能会梦见头绪。” “说不定啊!有上进心的人总会把事情放在心上。” “徐义丝,张鹏不要再唱那鬼哭狼嚎地猪叫的歌曲吧!也不要跳疯子舞了吧!”文中大喊。 “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张鹏说着。 “难道你们唱的就不难听,跳的不难看啊!盲目追赶什么韩流、什么sod组合、什么玩意。”文中立刻反驳道,痛声斥喝! “这叫新潮?懂什么叫才华吗?”徐义丝接着说,“不能,但是在学习紧时,可以轻松一 下吗。”谢石玉,欧阳山停止了叠被,立刻站在徐义丝的立场上。 “那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唱两首歌吗?” “我讨厌那猪哼般的歌曲,没一点意思,尤其组合乐队歌曲,让我恶心,没一点品位,我讨厌,我讨厌——!” 文中发疯似的狂叫,在他心中只有那些抒情性很强的乐曲才能被容纳,比如《歌唱祖国》、《慈祥的母亲》等这些旋律优美,内容积极向上,节奏感、艺术熏陶力非常强的作品都在文中的欣赏范围内,而那些只知道哭泣伤心啦什么的歌,在他心中都是一堆不能入流的东西,那么在他所能听的看的范围内是绝对不被允许出现的,可是他没能做到。 “我们还是赶快准备考试吧!”刘群冒出一句话,“讨论这些问题浪费时间。” “对!这仅仅是为了娱乐,没什么别的意思,何必为这些事把吵的脸红呢?”徐义丝也劝文中说。 文中此时已恢复,才知道刚才有点失态,“对不起,刚才有点激动了。” “没什么,还是以学习为主。”刘群他们说着。 刚才那硝烟已灭,一切又恢复宁静。 “听说这一星期六月考,考两天是吗?刘群问。 “是的。”文中回答。 “你们寝室的卫生条件可不行啊!”这时班长任举成来了,“烟头太多,床铺太乱,还有地面肮脏等缺点太多 ,没有优点。” “你怎么这么评价我们寝室?”张鹏说。 “你们寝室本来就不好,还不服气,咋得了?” “好!我们一定改。”刘群拉着张鹏的胳膊,拉到后面,赶忙说。 “好吧!看你态度诚恳,本想罚款五元,那么就算了,只不过以后别再犯了,否则两倍罚款。” 任举成得意忘形的看着张鹏,那样子好像在说,“你爹不是检察院院长吗?咱看谁牛。” “你……”张鹏抠了抠鼻子,吐了口唾沫,“呸……,走着瞧,小子。” 少年时的莽撞,冲动,而所造成的后果将会是令人惋惜的。 “吃饭吧!刘群。”张鹏对刘群亲切地说,按住他的双肩,“今天我请客。” “不用了,我自己有钱。”刘群赶紧扭过脸对张鹏说,这时任举成已离开寝室。 张鹏看到刘群开学这几天,就几次在一块吃饭,其余都是独来独往,心想他肯定有事,于是想找他谈谈心,结果却被拒绝。 因为他未向刘群表明自己心中的想法,心里十分不舒服。 我要看看刘群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于是他趁他们离开的时候,悄悄地上了他的床铺。 “咦!这怎么有封信,信封上写着寄刘群哥收,落款是凤凰村。” “打开看看吧!不行!看别人的信是违法不道德的。”张鹏心里非常矛盾,“可是我发现刘群心里有事,肯定瞒着我们,这怎么能行,还是打开看看吧!” “咦!原来是个女生写的,挺娟秀的字,工工整整一笔一画,而且还是非常潮湿的。” “这是怎么回事,好像哭过似的,只见上面写着: 亲爱的刘群哥: 很高兴能够给你写信,家里一切都好,父亲前两天刚去看你,不知道你见过他没有。曾经多少次想上学,可我们山里人穷啊!当我看到和我同龄的他们都高兴地像小燕子一样背着书包上学时,我想他们是多么的幸福,而我现在已为人妇,已成家。哥哥你知道吗?我是多么羡慕上学的人的啊!那些比我大和比我小的,他们统统地都去了学校进行教育,而我却要随着丈夫下地,干男人的活,我会很害怕,因为我十分害怕我会死去,因为丈夫他再也不是那个小伙子了,他现在腿已经断了一只,我一个15岁的小女孩,这么早就已嫁人,而现在男人成了个废人,你让我该怎么活啊!爹娘他们把我嫁出去,就好像是泼出去的水,不是泼出的水是扔出的破烂,再也不管我了,难道就这样让我过一辈子吗?哥哥啊!你看看你这可怜的妹妹吧! 我的婆婆是个厉害的母老虎,她只知道让我多干活少吃饭;我的两个小叔子,对我都是特别凶,他们只知道让我白天下地干活,上山打柴,一天只有两顿饭,我忍气吞声,不敢伸冤,爹娘只是看到眼里痛在心里,他们也都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口,我一个只有1米48的个头却每天早上4:20起床上山下地,到井里打水,并且每天在8点整,要下地干活。 我命太苦了,我亲爱的哥哥,我一个15岁的女孩,正是一个活泼天真能够坐在宽敞的教室仔细地读着那令我羡慕不已的书籍的女孩,可是我却被锁在了这样一个家庭,你可怜的妹妹实在是没有心情再活下去了,我不堪忍受这样非人的待遇,在很多时候我想逃出这里,可我前脚还没踏出, 后脚就被扣住,因为他们随时地防着我逃跑,他们总是笑着对爬在地上的我说“想跑,死了那条心吧!你生是我们家的人,死是我们家的鬼,别想跑。”然后便是扇耳光,他们说“扇,直到出血为止”。 哥哥啊!你看看你这可怜的山妹妹吧!没有人可怜我!他们也只是让我吃些他们吃剩下的饭菜,并且每次总是会把那放在门口的喂猫的碗拿过来当作我的饭碗,他们把我白天放在地里,然后一个小叔子看着我在地里干活。营养跟不上,身体又瘦小的我,怎么能再干男人的活,而那个小叔子见我稍微有点休息便拳打脚踢。把我踢倒在地,当别人都指责他们时,“妈的,敢管老子”。 我是多么的可怜啊!我的亲哥哥啊!把你的妹妹从水深火热中救出来吧!可是我好像怀孕了,不管那么多了,我会做人流的,我不想在这狼窝再呆下去了,你是唯一能够走出大山的人,你见多识广,救救你的妹妹吧!我最尊敬的哥哥啊!” 张鹏看到这,眼泪止不住流下来啊! 天呢!世界上还有这种事情。 “天呢!我可怜的刘群啊!原来你的心中有这么大的痛苦,哦!不行!我得想个办法,帮助刘群一下,还有张还没看完。” “我亲爱的哥哥,请你不要再担心我了,我那伤心的往事都已经过去,就在前不久,咱村里来了一个招工的,是往南方打工的,来这招打工妹,我冲破层层阻拦,偷偷地把名字报了上去。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我要一去不回头,我告诉你的我的遭遇,希望你能记住你这个可怜的妹妹,你要好好地学习,不要像妹妹一样,作受尽别人气的窝囊废,你要挣口气,妹妹可能出去再也不会回来了,我们以后有缘的话,定会再续兄妹情的,我希望是这一辈子的,而不是下辈子的。 哥哥啊!不要怪妹妹太无情,是他们太无情,他们不把我当作人看,把我当牲口一样使唤,我那个无能的丈夫也不为他这个可怜的妻子喊一声冤,他也不为他的多么的贤惠的妻子说一句公道话,他和我夫妻情,已经恩断义绝,我再也不回了,打死我也不回来了。 我亲爱的哥哥!请你原谅你妹妹的无情吧!我是被逼的,请宽恕你妹妹的罪过吧!我可爱的哥哥,我永远都值得的尊敬的哥哥,我永远不会后悔有你这样的哥哥的。 妹: 刘焕粉 可怜的孩子,你这么柔弱的臂膀经受了这么大痛苦的重压;我的朋友,你该怎样去正视所受的那点委屈,那点痛苦,那点无病呻吟的理由在我看来简直就是无稽之谈,让那些假仁假义统统地都被踩到脚下,到阎王报到去吧!我们再也不愿去听那些无所谓的理由了。 张鹏赶紧擦擦眼睛,把信忙放进信封又重新叠好,还没想到刘群还有这么大痛苦的事,简直令人痛心万分,我得帮帮他,可我一个学生应该怎样帮?这事先放在后面吧!我现在确实帮不了他的忙,以后我会帮的。 第十一章 个性见解 时间是8点。 “喂!文中,那句诗怎么背?”吴芳又在考验文中了。 “哪句?”文中头也不抬的,看着化学书。 “山重水复疑无路。”吴芳说。 “柳暗花明又一村。”文中立马回答。“ “谁写的?” “当然是陆游。” “真不错!” “那还用你说。”文中自信地说,“随便抽查,提哪会哪。” “真那么牛!” “是的,一点都不是吹牛。” “真的吗?” “当然了” “叮铃铃”上课铃响了。 漂亮的,双眼皮大眼睛的英语老师走上讲台:“good morning, everyone! happy every day。” “good morning,too。”同学们异口同声。 “ best wish for you。”英语老师上课前三分钟,都是用英语和同学们相互问候一下。 “下面我先检查一下前天刚学习的英语单词。”英语老师开头便弄了个提问,吓得同学如惊弓之鸟,立刻低下头,英语老师笑了笑,那黑中夹黄,那黄是人工加黄的头发向后甩了甩,“不必这么害怕呀!又不是让你们上刑场,谁自愿上台啊?” “我!”任举成二话没说,便自告奋勇地跑到台上,接受老师的提问。 老师微笑地点了点头,说:“还有谁?” 文中看看下面没人站去起来,于是他站起来走到讲台上。 “很好,可以。就两位了。” 刘群、张鹏、徐义丝、东方、谢石玉、欧阳中山、吴芳他们看着两个的表现都十分敬佩。 “作好准备了吗?可以开始吗?”英语老师提醒他们俩说。 “我是只提汉语意思,还是只提英语?”老师问,用一种异常神秘的语调问。 “只提英语吧!那样还可以锻炼我们的听力。”文中赶忙回答。 “好吧!就听这位同学的话。”英语老师高兴地说,那句话里带着几分满意。 “introduce”英语老师开始了。 “introduce introduce”老师念了三遍。 可是任举成却未写半个字母,头不经意的向文中这边偏了偏,而文中在第一遍时就很顺利地写出来了。 “conquer” “conquer” “注意,不要乱扭头。” “conquer”任举成这次很顺利的写出而文中却写不出来了。 “不会画圈,不会画圈,不会画圈。” 英语老师说汉语也像说英语一样叽里呱啦非常之快,令那些不懂英语的人,听起来也像是在说英语,她怎么不去当翻译官,而在这个破中学教学,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就这样老师提了15个单词,文中写出10个,而任举成写出11个,他们半斤对八两,不差上下,真是绝配。 他们最后真的无法思考出剩余的几个单词,便扫兴而归,像个失败的将军,垂头丧气的。 “同学们,你们的英语学习还待加倍努力,刚才我所挑选的15个单词还是简单的,使用频率也是相当高的,而他们却没有写完整,可见你们在下面预习的还不够,尚需再接再厉。”英语老师作了个总结,评价了一下他们的默写情况。 “英语在高考的总成绩中所占的比例是1/5,其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我希望大家每天早上都能够抽出30分钟背单词和课文,这样对你们是很有帮助的。” “这中国人都知道。”张鹏接了一句。 “可是知道了,不去做可不行。”老师接着说,“说的再好听而不去执行,光放空炮可不行。” “贵在坚持。”刘群说,带着严肃的表情。 “是啊!这位同学说的非常正确。” “不要去过分的依靠外力,特别是什么e百分,英语角,那都是骗人的,关键是要靠自己,如果自己不勤奋,那么就自己请个家教,什么都买了,那你照样还是什么也不会。知道吗?”英语老师娇容大发,大谈特谈。 “英语最重要的是听说读写。而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训练听说,我决定每次上课前先听一首英语歌曲,锻炼学生的听力,并且要求尽量地把所听到单词的英语记下来。”英语老师口气有点重。 “太难了吧!” “老师,你想难为死你的学生啊!” “你也太狠了吧!” 学生们在下面吵吵嚷嚷,议论纷纷,更多的人保持着沉默。 英语老师看到下面的吵闹形势,便露出一丝笑意,回答:“我也是为你们好,大家一定要理解,这是提高英语成绩的一条捷径。” “现在的人们怎么他妈的那么的注重英语,汉语还没学好,又学英语,哎!”张鹏有点不愿学习英语。 “高考占150分,兄弟,你知道吗?”坐在前排的刘群扭过头,带着一种教导的口气说。 “他妈的又是高考,什么时候一种新的考试制度能够代替这啊!”张鹏骂道。 “最近国家的几所名牌大学,都率先采取了一种新型的自主招生,要通过面试等才能被录取。” “但是你能保证这公平性呢?” “这我怎么会知道呢?” “我看未必吧!” “高分低能的人才有几个啊!能够学到知识,并且转化自己的,就是一种能力,只有不断吸取前人的成果,这样才能创新,才能研制出新物质。” 有人把自己所最喜爱的时间全部让利给研究高考,研究的那么辛苦,但是仍然还是没有把高考从历史的舞台上踹下去,可见高考还是挺受人喜爱的,她的魅力实在无限。 “上课不准说话!”李老师看着刘群、张鹏,“听见没有。” 刘群赶紧扭过脸,把头埋在书下面,“吓死我了。”但是张鹏仍然对刘群有一丝敬意,他想:刘群是多么的坚强啊!家境虽然贫寒,但仍能把自己变得这样安静沉着,不容易啊!并且从刚才所说的话语中,可以听出刘群是多么的成熟啊!他想到自己,惭愧地低下了高贵的头。 在众多的老师中,文中最喜欢上的是化学老师的课,他那总是凌乱的头发,不修边幅的模样,还有那双充满警惕的眼睛,好像随时地要看透学生们的心中所想,任何想要逃脱化学作业、化学课留下的任务,都休想躲过去,他总是把自己的目光盯住第一个石梁,然后滔滔不绝地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抛送给他的求知的学生。 “今天我们讲化合反应。”开始用抑扬顿挫的娘娘腔在教室内公放着他是喉音。 “分解反应是一种很简单的反应,大家都学过了吧!”他又在那里把他的话重复数遍,然后下课了,结束了。真是太轻松了,文中怎能不喜欢他的课呢? “什么狗屁老师,干脆让他滚蛋,没有一点责任心的。”校长对他有意见。 “什么啊!你知道我的学生吗?他们都是优秀的,他们的自学能力就像人们都会那张嘴吃饭那样,我不需要给他们满堂灌,填鸭式教学,让他们都把自己可恶的缺点找出,然后再狠下心把它消灭,最后,肯定会比我那整节课都在说,强的多!” 校长还是说了句,但我们的学校还是有许多差生。 “这你就不要操这么多心,我会给他们弄一些更简单、方便的方法让他们学习效率尽快提高,最后他们会十分感激我的教学方法的。” “希望你能做到。” 校长无可奈何,对他的自以为是,可校长心里想啊,“如果你教的化学成绩不好,我把你踢出学校,看到时候你还怎么说。” 第十二章 已有眉目 苗勇吃过了早饭,准备看考研资料,“快开始了。可不能再马虎,上次差0。5分,差一点就被华美大学录取,这次一定要努力,我实在不愿再在这呆了。” “苗勇送送我吧!我今天腿有点痛。”一帆对苗勇说。 “我……还要复习,你搭车去吧!”苗勇已经打开了古汉语书,右手拿着钢笔准备在一张纸上记录东西。 一帆站在门口,也不推自行车。 “送送我吧!你可是好久没送我了。”一帆扭忸怩怩,噘着嘴朝苗勇撒娇。 “好吧!真服了你了。”苗勇双手推开,头一缩,摆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还是苗勇好,快。”一帆笑着说,背靠着门,“还愣着的干啥,还不快推车。” 一帆看他行动缓慢又对他催了两句,苗勇赶紧把自己的自行车推出房子。 “上吧!大小姐。”苗勇把车停好。 “快点呀!”一帆不耐烦。 “真是浪费时间。”他赶紧把她抱上,迅速地跳上车,“你疯了,干啥啊!跑这么快。”一帆吓了一大跳,苗勇不搭理她,只是一个劲地向前飞。 也不管前方有人没人,车铃声不停地震动路上的人们,都以为他是个疯子,骑那么快,也不害怕被撞死。 大约骑了10分钟左右,苗勇力气算是使尽了。 一帆吓得紧紧抱住他的腰,闭着眼睛,一声不吭地随着他飞奔了10分钟。 然后便是慢悠悠的优雅的散步式骑车。 “我打死你。”一帆在后面用力的用拳头打着苗勇,“你想害死我啊!” 苗勇还是一声不吭。 “到了。”在医院门口时,苗勇停了下来。“下车吧,夫人。” “把我抱下来。”一帆又盯着苗勇。 “好吧!”苗勇用力搂着她,把她紧紧拥抱在自己怀里,说,“赶紧上班吧!我还得回去看学生,搞复习呢?没时间和你在这里浪漫。” 来时苗勇太匆忙,路两边的风景无暇顾及,说句老实话,他们的家离医院也就那么几步远,大约隔三四条街,这一带算是城里的繁华地带。 苗勇回时,便稍微地看了看两边的风景,那商业城也多了几座,两边又多了很多美容美发店,歌舞厅酒店,ktv,什么火锅城,烩面王,什么超市,五花八门,应有尽有,令人口水直流。 苗勇到学校门口时,突然被一股清香的味道吸引住,他也不能说清那是什么,但是他觉得已经被它迷住了,苗勇四下里看看,又蹬着车顺着味道的牵引向前走着,不一会,味道越来越浓,最终苗勇看到了那有一条红布白字条幅“鹌鹑罐头小吃店”。莫非这就是那我所喜爱的,苗勇想了想,把车锁在了路旁。 “进去瞧瞧,我真是太喜爱这味道了,令我发慌。” 这是文正前几天所进的那个小吃店,那个男孩站起来,“你吃什么?” “我想问问那鹌鹑罐头多少钱?” “3元一瓶。” “哦!不算贵。” “给我来三瓶。”苗勇拿出10块钱递给那个小男孩,“这好吃吗?” “当然好吃。”小男孩拿出个塑料袋,“全城仅此一家。” 当小男孩递过那包东西时,不经意地和苗勇手碰了一下,苗勇觉得那小男孩的手是那么的冰凉。 “喂!你是不是得病啦!” “没有啊!你怎么想起问这?”小男孩不解地问。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你的手怎么那么冷?”苗勇有点纳闷地问,“你是这里的老板吧?” “不是!”苗勇觉得奇怪,往里面望了望,一把崭新的吉他吸引住了他,“那吉他怎么那么熟悉。” “你会弹那玩意?”苗勇指了指吉他,问。 “不会。” “放个那东西干啥?” “别人送给我们老板的。” 苗勇再也不好意思问了,对方好像有所警惕,那小男孩的眼神明显不再是刚才那神态,而是带着一种不安。 外面的天气比较晴朗,才早上七、八点,太阳便把那耀眼的光芒奉献给大家,街道两旁的杨树仍然笔直的耸立在那,像警卫员似的在那里守着城市,见证着这座城市的历史变迁,风风雨雨,坎坎坷坷,恩恩怨怨,沧海桑田,在他们的眼中就如同一阵风似的飘然而逝。 这一天就这么平静地过去了。 晚上,苗勇在回想白天在小吃店里所见到的那把吉他,“那好像是我们班那个女学生的,不行明天我得再去看看,我不能打草惊蛇。” 苗勇的心头豁然开朗了,明天如果我能够抓住小偷,升迁的时候就要到来了。 想着,苗勇暗自得意起来,身体好像漂浮起来,仿佛自己被上帝所看中,就要升入天堂,作玉皇大帝的女婿似的,他仿佛看到自己站在“英雄表彰大会上”,领导亲自为自己颁发奖章,又进行了嘉奖令,晋升令。哇!好风光,好刺激,好惊讶啊!苗勇的升官发财梦就要实现了。 “班里要添人了,同学们。”苗勇在班里宣布了一条消息,“希望你们要好好地相处,互相帮助学习。” “哦!我认识,是从下面的高中转过来的,那高中简直垃圾死了。” “我还听说有这么一句话:‘一高贼,二高虫,三高的回民吓死人。’” 那些人整天不好好学习,一心想着怎么玩,怎么耍,怎么和老师对着干,还搞女孩,谈恋爱。真是‘少小不努力,爹娘齐掉泪’。 “可毕竟还是很多同学都愿意努力学习,有那股上进心的,农村人啊!要出头两条走‘一读书,二当兵。’其他的路走不通。” 同学们在下面议论着。 “不准说话,考试准备好了吗?话多。”苗勇对着全班大声说,“我要看看那些平时话稠的,到时候考出个什么样?” 同学们下面不再议论赶紧又恢复了刚才的宁静,墙上的钟表在滴答滴答地走着,苗勇在早自习,都会到班里转两圈,点点人数,查查昨天布置的作业,那前墙贴得‘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标语,让他很是感叹。 班里的读书声声入耳,那个刚来的学生坐在了最后一排好像无所事事。 英语、语文、化学、物理、历史等知识的叫喊混合在一起,在班里不断的回旋着,苗勇笑了笑,“希望他们能够坚持。” “我得出去一趟,”他走到任举成座位旁,第四排甬道边,叮嘱他,“好好管住。” 苗勇急匆匆地出来,直奔昨天的小饭店,“咦,还没开门。” 因为学校周一至周六,只在中午开放,所以那些饭店,清早不开张,所以苗勇扑了个空,他们还没起床。 “以后严禁学生出去这是学校规矩,外面车那么多,万一出车祸怎么办。”学校餐厅一个老板对着门卫说,又赶紧给他递了根烟,“希望你能抓紧点,老兄。” 其实,学生如果跑出去,那么学校餐厅的利润可就要减少许多了,这些商人们总会利用政策去制造对策。 “我们要保护学生的生命财产安全,绝对不能让学生出去乱跑,现在外面那么乱,万一出事,怎么办?谁负责?一定要负起这个责任,绝不可纵容某些学生的无组织无纪律。”校长也再三叮嘱门卫。 “是的,你就放心吧!我们一定要让他们插翅也难飞出这里。”门卫,那个年轻人和那个瘦老头立马站起来说。 “希望这样。” 苗勇本想再在那多呆一会,可是他还是把考研这件事放在了首位,“升迁是大事,升迁也可能是降职,但一旦考研成功,则可能远走高飞,孰轻孰重,我自己应该掂量掂量。” “中午吃完饭再来这吧!”最后苗勇还是决定去复习考研资料,于是便离开了那里。 第十三章 大展宏 “喂!你是鹌鹑罐头店老板吗?”文正拨通了那个电话,因为他已准备了一车蛋。 “是的!你是……?”店老板说。 “我是前几天说要给你送货的。” “哦!你有货了?” “是的,一车” “好!很好!” “啥时候要?” “越快越好” “那现在我就给你送去” “问他有现钱没?”文凤叮嘱文正,“让他准备现钱。” “你是现金吗?” “是的,来吧!蛋质怎么样?” “保你满意!” 文正笑着回答。 文正把车捆好,笼子被包得严严实实,生怕着凉似的,一定要密封好,不要在路上乱滚,那可麻烦了,文凤叮咛。 “不要紧的,我会好好的,” “要不跟你一起去?“文风不放心地说。 “别了,你去了,那鸟谁管啊!“文正劝道。 “好吧!不过我还是不放心。” “没事。” 文正蹬上三轮车,车上装了四大笼鹌鹑蛋,老板有点不放心他的质量,所以先小批量订购,但是,文正这次送的全是自家喂养的鸟蛋。 “今日同饮庆功酒”。文正一路哼着小曲,高高兴兴的如踏麦浪,心中无限愉快,因为今天是他第一次做上城里的生意,以前从未做过,只是在地里埋头干体力活,或者说他从未做过生意买卖,他只会干活。 在马路上,他骑的是那样缓慢,因为生怕后面的鹌鹑蛋会不争气的裂开,互相打架,流出他们的血液,那样他不是前功尽弃,白忙活一场,他不能为了赶时间,而把后面的汗水都弃置不理。 经过了几十年,特别是改革开放以来,他们这个地方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在进城时就有一条现代化的高速公路横贯南北,它下面的那两条国家二级公路纵横东西,并且现在他们这个地方的云雾山也被列为国家地质公园,这是他们的旅游第三产业,正在迅猛发展,道路两旁什么橡胶厂,食品厂……应有尽有,这是一座新兴的城市,正屹立在这个古老的大地之躯上,在以新貌换旧貌,以一种不可阻挡的发展速度向全国小康城发展。 那是有20米高的转盘,那细细的腰部上面托着一个半径为5米的头颅,它像一座灯塔似的向远来的人们指引着前进的道路,那下面环绕着它的花花草草,也被环卫工人修剪的标标致致,给人一种整齐干净爽朗的感觉,如果哪个老外来到这里不被这里的优美环境所吸引,那么我们也只能说这个老外没有品位;如果他是个投资商,不在这里投资,那他绝对没有什么可能赚大钱的机会了。 这座城市,正以一种前所未有的魅力去招引着八方来客,尽管他可能还是十分弱小的,但是最终有一天他会成为人们所瞩目的焦点,因为劳动力丰富,又是粮食主产区,并且有便利的交通,广阔的市场,它会成为一个经济快速增长的楷模,人们总会相信的。 文正被两边的高楼吸引住了,在太阳的照耀下反射出银光的财政局大楼,它全身布满了高级玻璃,让人看上去像一座水晶城堡,那足有20层楼高的检察院办公大楼,像一座硕大无比的巨人似的挺立在这个充满了矮小建筑的城市,以一种无可比拟的优势独领风骚,不可挑剔的成为这座城市的标志物。 文正看的眼花缭乱,心潮澎湃。我真是鼠目寸光,太封闭了。想不到短短几年这个地方就边的如此富贵;我真是太愚蠢了,我怎么能一直呆在那个小小的自舞村呢?我要发展,我要进入这个城市,成为这个城市的一员。 文正这次又被体育场吸引住了,那座现代化的大门,再也不是以前那个灰黑色的铁大门了,也不再是有固定时间的关门了,他现在已成为了一个开放的大众娱乐场所,那体育设施如单杠,空翻等等,都为大家公共使用,绝不再只为那些工薪阶层所享用,它是让这个社会的所有成员参与的,他们的功用也越来越平民化,大众化,他们的到来得力于福利彩票与体育彩票,在这里的人们可以尽情的放松自己,解脱自己。 让自己在这里得到世间最美的精神享受,并且这里还有老年秧歌队,体操健美队,篮球队,足球队,这里的体育项目人们都能每年观看到一两次专业性很强的比赛。 文正现在觉的自己太一无是处了,自己一样都不会,因为他实在不愿意看到自己落伍的一面,年轻的时候他还会打打乒乓球,可是现在几乎是全忘了,甚至连怎么拿板都不会,我怎么成了个废物,生活压力所迫,他是个农民,农民啊!只能靠自己的努力劳动来养家糊口,他没有退休金,养老金,也没有……尽管现在农业税也免了,可是农民的地位还没有发生实质性的变化,尽管农民还可能有养老金,可那都是羊毛出在羊身上。 人权,人权,农民的权利谁保证的,农民的地位确实应该提高了,农民对这个世界的贡献是不可磨灭的,如果说世界上没有了农民,那么这个世界就走向死亡了,没有人提供粮食人们都要饿死了,我国现在要发展新型的农村,培养现代农民,大好形势,被社会主义赶上了,文正看到电视上的三农问题,农村,农民,农业等,受到领导的极力关注,文正感到相当高兴,我发展的机遇来了,我要好好把握,要做就做最好,要做就做出头鸟,人中之龙,所以文正便生出从养殖发展的念头。 就这样文正思考了许多许多,来到了那个小吃摊,老板已经等了他半个小时了,“你怎么现在才来?” “我还马不停蹄的,只是离家太远了。”文正一边下车一边把车后门打开。 “让我先看看质量。”老板先撕开了塑料纸。 “好吧!绝对保你满意。 老板看了看,惊呆了, “颜色纯正,形状优美,特别是那一块一块的像个小精灵似的惹人喜爱,不错不错。”老板心里想,可嘴上却没说,“不错,但是小了点了,颜色还不够好,是不是用饲料催的蛋?” “那咋会呢?”文正咧开了嘴笑着说。 “现在人们对这食物的环保,也就是绿色食品的要求越来越高了,你不要弄些让我买了啊!” “兄弟,都是自家喂的鸟,自家拌的料。” “都加的什么料?” “反正第一次,没太注意。” “这都没注意,你就不怕把鸟给喂死了。” “反正没下毒。” “看,哈哈!老哥你太会开玩笑了吧!” “没加催化剂,也没加激素。” “是自然下的蛋?” “是的。” 老板再问文正,手在不停的换着蛋,往耳朵旁摇摇,然后又用手弹了弹。 时间是10:00,文正用了很长一段时间和老板讨价还价, “你说价钱吧!”老板开了口。 “你说吧!我第一次做。”文正不想先说。 “还是你说吧!你心里有底。” “你经常做的,你心里有底还是你说吧!” “我们都庄稼人,明人不说暗话。” “对,你说吧!以后我们还有很多机会的。” “那好吧!2元/斤。” “太便宜了!”文正把烟袋点好,便放下了,“兄弟,太少了,你也太狠了吧!不要瞒天要价啊!” “那咋会呢?我说的都是实价。”老板加了一句。 “啥实价啊?都是明白人,咱以后还要买卖的。”文正把烟袋放进了口袋,“再加点。” “不行了再高我就赔了。”老板摇摇头。 “你会赔?”文正不信地笑了笑。 “如果再高点,也只能是这个了…”老板伸出了大拇指。 “多少。”文正瞪大了眼睛说。“1毛。”老板笑了笑。 文正笑了笑没有话说了,只是对着老板摇了摇头。 “咋还少?你到底要多少?”老板有点急了说。 “这个数…”文正伸出大拇指与小拇指, “2。6”老板笑了笑说,“大哥,你也太黑了吧!你想让我死了!” “愿意不愿意?不愿意,我立马走,愿意的就买卖做成,以后继续合作。”文正快刀斩乱麻的说,准备等着老板放话。 “要不,我让2毛,你让3毛,2。3行不?”老板又说。 “兄弟,我说的不多,你要赚多少啊!让老哥赚点啊!”文正说,准备做出离去的架势。 老板在那里犹豫了一会,文正说,“不要再考虑了,我走了。” 说着文正骑到了车上,准备骑车离去, “别,老哥,做生意哪有你这种做法的?这需要谈判的。”老板急了。 文正其实也没打算走,看了看老板没说话,只是眉头稍向上挑了一下。 “行,今天我狠下心了,2。6,卸车吧!”老板说。 “早该这样了。” 文正正准备卸车。 “不行,太贵了。”里面跳出个声音,是个女的,不一会儿,快步走出一个胖女人,五短三粗的,给人第一感觉就是泼妇。 “哟,这位大姐,声音好大啊!”文正笑着说, “大你的头!”那女人站在老板面前,也不看文正, “我说你是猪啊!这么贵你都要,真是个败家子,”胖女人对着老板大声骂,然后扭头看文正。 “我倒要看看你这蛋到底有多好,让那孬种狠下心了。” 胖女人随便拿出一个,看看,摸摸,敲敲,弹弹,说:“差不多啊!差远了。” “大姐,你咋能这样说呢?我的蛋可是精挑细选的给你们送来的。”文正有点不满了,愤愤地说。 “什么玩意,告诉你吧!就这顶多就2快。”胖女人打击地说,“前几天还有一个送家,他的比你的还好,才2块,” “可你倒好。”胖女人瞪着那个老板,“还2。6哪!” “老弟,到底是你们俩谁说了算?”文正笑着,看了看那老板,现在他就像个“软蛋”似的蹲在旁边,嘴里叼着根烟,一声不吭的看着他们在讨价还价。 “这当然是……”老板开口说。 “我!”胖女人,立马扭转了脸,指着那个男人说 “她”老板无可奈何地说,用那根烟的手指,指着他的女人。 “嘿!也是个怕老婆的男人啊!”文正心里想。 “那你说咋办吧!大姐。”文正最后只能这样说,主动权明显的已交给她许多。 “2块,行不行。”胖女人说。 “不行,必须抬。”文正大声地说。 “那你说吧!”胖女人说。 文正不想磨嘴皮了,“干脆一句话,2块5” “可以了,”那个老板站了起来,立马跑到文正他们两面前,“就2。5。” “你……”胖女人斥责他。 “告诉你,老子说了算。”老板对着她大声嚷道,“成交,卸车。” “过来,抬!”老板作了个手势,那个小男孩立马跑过来,和文正抬这一筐向里走,“咦!他的手怎么就这么地黑瘦,那黑是一种病态的美就像墨水似的。而瘦的骨头轮廓,实在是一种不堪入目的景象,要是这样的话,他可能就没有力气会干这活了,可是他却很有力的,这就有点奇怪了。” “你多大了?”文正问这个黑孩。 “13岁。”小黑孩只是埋头抬着蛋筐,钢刀利嘴地回答。 “你和老板啥关系?” “没关系,我……”小黑孩欲言又止,可头仍低着。 文正看看小男孩不说话了,也就不问了。 当抬到第四筐时,苗勇,苗主任来了,因为他要尝尝这个店里的“绝世美味”。 文正认识苗勇,可苗勇不认识他啊,可能因为苗勇认识太多家长了,记的面孔太多了。 “生意不错啊!”苗勇先给老板道个喜。 “哟!这不是苗老师吗?”那个胖女人一眼就认出他了,因为她没事就往学校里跑,对学校内部的领导掌握的很清楚,用她自己的箴言:没老娘不认识的人,在学校。 可是苗勇不认识她,还是很高兴地点了点头,以示回意。 苗勇一到饭店,就盯上了那个小男孩,他个头不高,皮肤黑而发紫,就像文正所感觉的那样,有一种病态,听口音可以辩出不是本地人,好像是南方福建,浙江的。 “建功立业就在这几天了,提高警惕啊!”苗勇心想。 “你是文中的班主任吧!我是文中的父亲。”文正对苗勇说。 “哦!文中,是的,我见过你啊!”苗勇想了想文中,但他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那个小“黑孩”,他已把那个小黑孩定为盗窃犯的首要嫌疑对象。 “今天我来打听虚实,”苗勇心里想,“切记不要打草惊蛇。” “那把吉他挺不错的,老板,多少钱买的?”苗勇指着墙角的琴说,“那是一个好朋友带来的。”“你那朋友挺不错的。” “啥不错的,一把破琴值多少钱,他在我这里赊了几千块。”老板不满地说,而文正和胖女人,正在算帐,那小黑孩便坐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 “总共300斤,750元,给,数好了。”胖女人说。 文正接过钱数了数。 “看有没有假钱?” “他怎么在你这里赊帐的。看来你们的关系挺不错的。” “不!不!不!” “才认识不到一个月,他也是学生,你们学校的。” “什么?”苗勇一惊,差点从板凳上掉下来,“叫什么名字。” “叫张鹏。” “我的天那,怎么会是这小子?我真的要疯了。”苗勇闭上了眼睛想,心中无限感慨,向后坐了坐,靠着墙,用双手捂住脸,上下搓了搓脸,“我怎么这么倒霉。” “你怎么认识他的?” “看好了吧!”胖女人问。 “好了。”文正答道。 “那我先走了啊!”文正对他们说了声,便离去了。 “他经常……咦!你怎么那么关心他啊!” “他是我现在的学生,我发现他经常旷课。” “哦!是这样啊!他经常来这里吃饭,后来和我混熟了,一下借了我2000块,他好像是检察院长的儿子,我想他老子有钱,肯定会还起我的。”老板继续回答。 “他送你的吉他是从广州买回来的吧!” “他是这么说的” “我可以看看吗?” “可以,那把吉他给你吧!” “这哪行啊!” “反正占地方。” 那是一把红色的民谣吉他,六根弦都是崭新的,那音质是特别清脆,轻轻一触摸,音乐就行云流水般地从指尖脱出,令人心旷神怡,“好的,谢谢!” “那你把它拿走吧!反正我也不会。” “多少钱?给50元。”苗勇掏出一张50元拍在桌上,背着吉他就离开了饭店。 后面老板追了出来,想要把钱还给他。 苗勇头也不回地向学校走去,他此刻心神不宁,六神无主,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这是我的学生啊? 如果我要查下去,那么我的名声将会是什么,我将会被指着后背说:他的学生是抢劫犯,是小偷,让我脸面何在?我苗勇为什么就这么倒霉啊!我不想再查了。 当学校的所以人员看着苗勇背着一把吉他在学校匆忙走路时,立马引起许多人的注目。没想到这位老师还会弹吉他,真有才华。“小苗,啥时候改行了,真是看不出。” 可他们哪里知道,苗勇那颗心现在是多么的痛苦啊!他实在不愿意再去想象事情的发展,他真的很伤心,他没心情去考虑别人对自己的看法。 当他走到人工湖上面的月亮桥时,他唯一的想法,就是跳下去,这怎么能行呢?鱼儿,鱼儿,你们是多么地自由啊! 第十四章 已预料到的结果 “咦!家里怎么多了一把吉他,苗勇难道你啥时候学会了这玩意?”一帆回家惊讶的问。 “别提了!我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啦!”苗勇沮丧着说,“你让我怎么办?” “怎么了?我看你今天怎么这么反常。”一帆关心地问,她确实看出了苗勇心中有事。 “你说升迁好不好?”苗勇问。 “好啊!” “考研究生,考博士好不好?” “也好啊。” “你说我该选择哪条路?” “升迁吧!” “为什么?” “现在工作难找,就业形势严峻,如果你当上一官半职,还怕弄不到一张文凭。”一帆指导着苗勇说。 “说的也是啊!”苗勇说。 “有权还怕没有……”一帆笑了笑。 “可我现在遇到了一件极大的麻烦事。” “什么事?” “就是盗窃案。” “你是有眉目了?” “是的,这可能会涉及到校长。” “你说说吧。” “我们班一个叫张鹏的,可能与此案有关系,因为那把吉他我认识,就在上次去女宿舍看那个吴芳时,你还记得那个弹吉他的小女孩吗?她的吉他丢了,就是在那次盗窃案中被盗的。” “真的?”一帆大惊一声,“那不是挺好的吗?” “我还没肯定,要不现在我打个电话给那女孩让她来认领一下。”苗勇说。 一帆拿出手机拨了一下。 第二天不平常的一天啊!星期六、日两天月考,同学们都是胸有成竹,等候这一刻的到来,毕竟这的新生报到的第一次大考,对他们来说,这是非常重要的,因为这次考好的话,对他们以后的学习有很大的促进作用;如果考不好,则会打击他们的自信心,使他们可能消极自卑,这就是这个社会竞争压力在学校中的反映,实在是一种很悲哀的事情。 “复习的怎么样了?刘群?”文中问着刘群。 “差不多,可能还有别的地方没很好的仔细复习。”刘群不太自信的回答。 “那你呢?张鹏?”文中又关心地问张鹏。 “别提了,我是差生,我什么都不会。”张鹏泄气地说,口气中带几分消极。 “怎么能这样呢?”文中鼓励着,“要相信自己,谁也没有小看你,只是你自己瞧不起自己。” “还有以后那网吧,那酒店少逛一下,那烟,那磁带少买点,也许你就会学习好一点。”徐义丝也教训张鹏。 “是的啊!我会慢慢地改变的。”张鹏也觉察到自己的缺点了,非常懊悔,可他哪里知道后面会有一场让他今生都难以忘怀的故事在等着他。 “大家赶快做好战前准备吧!看好自己的笔、演草纸,第一场是语文,最重要的是作文。”文中叮嘱着大家,“希望大家能够仔细点。” 文中看了看表才6:20分,时间还早,我们还是先吃饭吧! “文中说的对,不能为了这场考试紧张的连饭都顾不上吃了。”刘群也随声附和。 “奇怪,今天我怎么头有点痛,眼皮怎么不停地乱跳,真是的。”张鹏一边揉着眼,一边在那忧虑着。 “自然现象很正常。”谢石玉说着,用一种很平常的口气说,“希望归希望啊。” 他总会道出一些令人难懂的话,让人捉摸不透,令人难以置信,并且有时候他会嘣出一句‘哈!哼!’吓人一大跳,大家都把他定性为“神经质”。不予理睬,可偏偏就是他在班里第一名,尽管才报到一个月,可是他们发现他比较郁闷,他要发疯了,这是最近半个月人们才发现的,令人难以相信,他才14岁,就这么的精神不正常。天啊!怎么世界变得如此荒唐,令人难以置信啊! 人们都已开始着手准备进入考场,就在同学们都安稳的坐在考场时,苗老师已在椅子上等候着大家,现在大家可以看看自己入班时的在报名册上的顺序,那就是你们的考号。 “咦!我25号。” “我38号” “我17号” 人们都在议论着自己的考号,说自己的考号是多么的幸运,说自己有个多么让人羡慕的考号,可他们哪里知道那是一件多么无知愚蠢的事情,令人不可理喻,世界就是这么多不尽人意啊! 苗勇往下面瞅了瞅,那些还算比较熟悉的面孔,虽然班里就有100多名同学,但是对于老师来说,想要把他们记住那是该多么容易的事情啊!他发现那个弹吉他的“红衣少女”,来了,于是看了看,走到她的面前,说:“同学出来一下。” “红衣少女”不解地抬头看看苗老师,右眼挤了挤,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便跟着出去了。 “怎么了?老师。”她胆怯地问,好像自己犯了什么错误。 “你会弹吉他?”苗勇问。 “是的。” “那你的吉他呢?” “丢了。” “什么时候?” “就在上次的失窃案里。” “你现在还能认出它吗?” “当然能。” “好的,现在你跟我去一趟。”“红衣少女”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怎么回事,我还搞不懂发生了什么事。 苗勇让她站在外面,从里面取出那把红色的吉他。 “是的,这是我的。”小女孩刚一见到,便就像失散好多年的亲人似的,抱住了他,“老师这怎么会在你这儿?” “你仔细看看,不要认错了。”苗勇有点感动,但随即又冷静下来,因为他知道这关系到一个学生的名誉问题,绝对不可以马马虎虎,一定要弄准确。 苗勇让那个小女孩再三仔细地观察一下,但那个小女孩只知道爱抚那把吉他,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好了,好好看看,是不是你的吉他。”苗勇终于按捺不住,说。 那个小女孩在吉他上摸了摸,前后左右上下仔仔细细地看了看,最后把琴颈的上端递给了苗勇,“看吧,上面有我的名字。” 苗勇使劲地揉了揉眼睛,拿着一看,上面隐隐约约地刻着“孙艳”。 “哦!我的天呢!怎么会这样。”苗勇一下子坐到地上,头低了下去 ,“我的天呢!” “老师,你怎么了?”小女孩吓得把吉他仍到一边,赶紧把苗勇扶起来,“你病了吗?” “没有。”苗勇这时有点冷静。 “你应该高兴才对,因为我找到了我心爱的吉他,你知道我是多么的热爱我的吉他啊!” 小女孩自豪的说。 “那祝贺——你了。”苗勇也说,可他心里真是痛苦万分,真是有苦诉于何人听? 小女孩想把吉他拿走。 “别!先放在这,我有用处。”苗勇阻止她说。 “这是我的吉他啊!苗老师,我十分感谢你。” 苗勇发现他们班的学生,都这么开朗活泼,一点都不眼生啊!好像我没有一点师长的威严。于是换了一副面孔,“先别拿走这有用处,你先回去吧!到时候就会给你的。” “是的”小女孩孙艳见苗勇变了脸色,也不再和他争执,只好乖乖地把吉他交到苗勇手里。 “不要紧,到时候会给你的。因为这里有很多麻烦事你不知道,到时你只要认认你的吉他就行。”苗勇害怕孙艳心里有想法,于是就安慰着她说。 苗勇让那小女孩赶紧回去准备考试,吉他到时会还给她的,于是他又陷入了痛苦,我到底该怎么办啊,一个是校长,一个是检察院院长,我哪个都惹不起,我哪个都不敢得罪?我一个文弱书生,我一个穷教书的,我该怎么办啊,我该怎么办? “我是苗勇。”苗勇给校长打电话 “哦?小苗啊,什么事?“ “校长,你现在有空么?“ “没有!我现在正在朋友家里,在我的干儿子张鹏家里,有什么事回去再说。” 哦!天哪,他在张鹏家里,我还敢告张鹏吗? 我还敢查吗? 我放弃吧?可是我良心不安啊! 我能眼睁睁地看着到手的机会就这么要溜走么? 天哪!可怜,可怜我苗勇吧!我该怎么办?豁出去了,查!我就是冒着得罪所有的人的代价,也要把这个家伙逮住,我良心会过去的。 苗勇走到教室门口的窗前,透过它向里面瞧了瞧,这张鹏也不像那种人啊。可他毕竟是孩子啊!我怎么能忍心把一个孩子的名声弄臭弄脏呢?苗勇再次陷入痛苦烦恼忧愁中去了,不行我现在已经知道了一点案件的前沿,可如果我不知道我什么也就不说了,可我偏偏知道了,我这个人真是无可奈何。 仁慈的上帝,万能的耶和华,让世间的罪恶都来惩罚我吧,让那一切痛苦,灾难,疾病都降临到我的身上,不要去折磨这么一个无知的少年,他是无辜的,我实在不愿看到一个幼小的灵魂就这样钉到耻辱的柱子上; 我也不愿意让一个天真的少年就这样地掉进了污染灵魂的死水中。我可怜的孩子,不是作为恩师的我不愿意去拯救你的灵魂,实在是我无能为力,我真的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我只能让自己偷偷的躲在一个阴暗的角落去注视着你的到来,我不断的让自己忏悔,忏悔这个世界的丑恶怎么会降临到你的身上,我十分懊恼,人间的卑鄙怎么会让你这个只有十六岁的少年来承受的,我真的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了,我是选择把你的灵魂来洗涤一下,还是任由你在那脏脏的充满臭气的污水之中,不可挽救的游来游去,孩子不要责怪我,不要埋怨我,不要痛恨我,因为那是你自作自受,咎由自取的。不能把责任推卸给任何人,因为那是毫无理由的。 苗勇进到教室,走到张鹏面前:“张鹏出来一下。” 张鹏站起来,面无表情的,冷静地跟了出来,苗勇说:“张鹏同学,我希望你能老实地回答我的问题,不要隐瞒任何事实。” “好的,老师你问吧!问什么都可以。”张鹏还是面无表情的,冷静的回答。 “前些日子发生的盗窃案,你知道么?” “知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 “说吧” “我是听别人说的” “张鹏我希望你老实交待,不要隐瞒。如果没有证据,我绝对不会这么地跟你说话。” “我参与其中了” “真的吗?” “真的。”张鹏仍然面无表情。 “现在,张鹏同学,你可以把你所知道的一切如实交待,并且有可以保密的地方我将会为你保密。” “老师!我不害怕任何伤害,我也不害怕我的名声受辱,我知道我应该告诉你一些东西,一些你所不知道的秘密,这儿有我的一张信纸:那是我的一些供词和罪状,我希望老师不要对我进行任何宽恕,惩罚我吧!” 第十五章 难以置信的心 说着张鹏掏出一封信,一封厚厚的信,那信封上面没有任何字迹。 苗勇颤抖地打开: 尊敬的苗老师: 我希望在你看到这封信后,能够公正地充满理性地处理,解决这件事。 关于许多人名声的事情,因为你是个非常善良,正直,无私的人,正因为如此,我才愿意把这封信交给你,把自己窝藏了多年的心里话告诉你:我是个官家子弟,我被人认为是浪荡子弟;我是个富家少年,我被人认为是个一个泼皮无赖。 我被那些自封为正人君子的人认为是一个不学无术只知道混吃混喝的小流氓,可他们哪里知道我心里是多么的痛苦。 我从小生活在一个家财万贯的富裕家庭,爸爸在城里是数一数二的响当当的人物,并且每天都会有些经理厂长什么的提着茅台,带着红包来登门造访。 我生活在这样一个家庭环境中是多么幸福啊! 我还看到一些贫穷无钱无权无势的农民,他们跪在我家门口,然后一直到天黑,无论刮风下雨下雪,他们都是那么热衷地在我家门口静坐,我是多么地痛苦。 当那些送礼的人把那些静坐的人在法庭上打败的时候,我十分的纳闷。为什么?明明无理的却把有理的打翻,我十分懊恼,为什么呢? 哦!我到现在才知道,我的父亲,我的慈祥的爸爸在里面扮演着一个多么重要的角色,起着一个致命的关键作用。 我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他们说“山高皇帝远”,我刚开始十分的不明白,我现在我才明白“国务院离这里十万八千里,怎么也管不了这么多闲事”。 当我为这些事情懊悔时,我又看到我的同学都是那么的拼命学习。我问他们为什么而学习,他们的回答却是令我十分的惋惜,“为了将来有个好的工作,一个月挣几千元,能够是自己不在像老爹那样一辈子作一个土老包,一个农民,我痛苦了,我就想发疯。” 当我发现我周围的一切人一切事都那么不尽我意时,我懊恼了,我真的要死亡了,我发现我的一切都是那么不尽人意,我想看到纯洁的灵魂,天真纯朴的人性,我不愿意看充满丑恶,充满了肮脏罪恶的交易,我也不愿意看到这么大的贫富差距,我更不愿意看到人世间的不平等。 我不想看到大街上,那些缺胳膊少腿的花白胡子老人,在那孤独地跪在那里都也不抬的去向别人行乞。 我不想听到,那满嘴污言秽语,臭话连篇的人门的喉音在我的耳边如猪叫似的发声,只能捂住耳朵。 我不愿意听到那不堪入耳的韩日欧美什么暴叫如狗咬的噪音充斥我的耳朵,我只能让自己躲在一个令很多人都厌恶的三流酒吧去把那自己的灵魂在那里得到浮躁的纯净。 我愿再次闻到那低级无任何自然清香的刺鼻的香水味,把我的鼻子都熏得不能再闻别的气味时,我选择了逃离。 我愿意看到的是人们之间纯洁善良天真的关系,是啊,没有人理解我。 当我得知那个杀了同寝室四人的时候,我十分痛苦,他可能就是由于得了严重的心理障碍,我快崩溃了。 当我得知那些贫穷的山区孩子们都是因为没有钱而辍学在家,当我看到那贫寒子弟因为不能满足老板的利益欲望而被他们拳打脚踢时,当我看到刘群的妹妹为他写的信时,我那无助的眼泪真的要流下来,我的血液就要燃烧了。 我实在对我的周围一切看不惯,我在这个被称为舒适安详的环境中茁壮地成长,我是多么的不想活下去,我所期望的社会不是这样的,我真的要报复这个社会。 当我见到哪个网吧的黄毛骚女人,怎样地勾引我的父亲,怎样地让我的父亲步步地走向犯罪违法的道路,怎样的骗取那些无知少年的钱财的时候,我实在想把她杀死,可是我做不到。 当我来到学校第一天时,我看到的是那些我不愿看到的事情,他们都被家长们前护后拥,那小轿车载着达官贵人们的富家子弟,我十分讨厌,我也是其中的一员;我真的很无奈,我也是他们其中的一员,我想:肯定又要有人说我变态了,告诉你们我是一个变态狂,我仇恨一切不平等,我是一个愤世青年,我是少年维持,我看不惯人类。 我要违背人伦道德,所以我玩,我游戏人间,我强暴那黄毛女人,当她让我向那个父亲索要5万元钱的时候,我十分恼火,为了和她达成统一战线,满足她无耻的要求,我选择了偷窃,因为我不想让我敬爱的父亲知道这件不符合人之常情的恋情,我不愿意伤害他们之间的感情,所以我联合了她以及和她有关联的哪个鹌鹑蛋小吃店的老板(她的另一个情人),在那天晚上,由我作向导把学校的各个寝室各个教室门都撬开,神不知鬼不觉的偷走了东西。 我是一个罪人,我犯下了一个不可饶恕的罪过,我真的很懊恼,我不愿意在这样的环境下过活,我要叛逆,我要违法,我要看看那些人们怎么样的处罚我这样的人,我不满16岁,没有人会给我定罪,我不愿意,再让自己锁在这里成天学着那无用的过时的理论知识,我真的很无奈,头痛,我眼中的世界不是自私,假仁,假义,自以为是,让人无可奈何,我有的同学,朋友或者亲戚他们常说“自有某某让我有点痛心。我不愿意让我自己溶入到这个令我不太满意的环境。” 当所有的人都知道这件令他们觉得发笑的悲剧时,他们就会发出这样一句很正常的感叹:这是一个精神病人,他太缺乏理性或者他是无病呻吟,我要是有他那样的家境和生活经济条件,我快乐的逍遥自在还来不及呢?我怎么还可能够痛苦,悲伤呢?简直身在富中不知富,自讨苦吃,受罪活该。 对一切的嘲讽,对一切的辱骂,对一切的贬斥,我只能无语回答,我只能双手一摊,一句无可奈何而已。 最后我只能无助的说:“失望了,绝望了。” 没有落款,也没有姓名。 苗勇看过以后,平静地折叠好,重新放入那信封,装进自己的上衣口袋,面无表情地瞧着张鹏。 就这样,张鹏也盯着苗勇,两人对视大概1分钟,时间凝固了,白杨树哗哗地响着,风轻轻的吹拂着苗勇细柔的短发,而张鹏双手交叉在后面,他们就这样无话可谈。苗勇无可奈何的瞧着这位与众不同神秘莫测的同学。 “我可是第一次遇见这么个同学,他简直令我难以置信。”苗勇心想。 “苗勇老师。”张鹏开话了,他好像要打破这个僵持的局面,“我希望你看后,能保密。” “为什么要保密呢?”苗勇不解的问 “因为没有人会相信。”张鹏咬着牙说,眼睛稍微闭了闭,眼镜也向上推了推,一副很是冷酷的样子。 “为什么?” “现在谁相信这种人还存在这个世界。”张鹏再次用齿音发出。 “你怎么能这样说?” “不可能存在了。” 苗勇不再问,摇了摇头,看了看张鹏。他怎么会这样?难道是什么刺激打击了他,才使他变成这样呢? “你打算怎么处置我呢?苗老师。”张鹏说。 苗勇没有回答,头向外转了转,用一种惆怅的目光瞧了瞧那杆笔直的旗杆,还有上面那面鲜艳的五星红旗。 “我爸是检察院院长。。”张鹏又要讲下去。 “别说了,回去考试吧!要静下心来。”苗勇叮嘱这个“流氓”。 “苗勇啊!案件进展怎么样?” 在校长家中,校长亲自为苗勇沏杯茶,并关切地询问进展情况,“你打电话给我干什么?” “校长,当你知道案件的情况后,你该有什么样的反应呢?”苗勇瞧着他,笑着问。 “定重罚,并且要绳之以法!”校长用锐利的目光盯着苗勇,又用一种很铿锵有力的口音说。 “那么如果是一个学生呢?并且还是我们学校的学生?”苗勇再次用试探的口气问。 “还是那句话,学生怎么了?学生也是人,并且这种害群之马,定要处理,清理出去。”校长站起来,把茶杯放到茶几上,双拳紧握,“我一定要杀杀学生中的流氓气。” “那要是和你有关系的呢?”苗勇说到这,打住了。 “和我有关系?”校长有点迟疑,又重新拿起了茶杯,用嘴吹了吹,“这茶怎么这么热,你说是谁?” “张鹏!”苗勇一等问话,立马回答。 “什么?”校长茶杯从手脱出‘啪’一声,碎了。 并且那碎片和茶水溅全身上下都是,校长就这么愣在那。 “你怎么了?校长。”苗勇赶紧右手给校长捶背,左手给他揉揉胸口。 “没事,怎么会是他?”校长就这么一脸疑虑的表情,“他家那么有钱,怎么会呢?我不信。” “可是事实就是事实,确实如此,并且证据确凿。他自己就承认了。”苗勇又说。 在窗外的那条马路上,繁华的街道。 人如流水,车如船,不时地传来刺耳的喇叭地叫声,令人心情很是烦躁,暗黑的天空突然变得晴朗起来,层层的乌云被阳光的那把把利箭刺开露出来白色的鲜血。 “你是怎么查到的?” “这我以后会写一份报告的。”苗勇坐直了身子。 “好的!苗勇你干得不错,我没看错人。”校长拿了一个新茶杯,“喝吧!那是龙井茶,很是好喝。“ “谢谢!校长!”苗勇说。“那你看该怎么办?” “苗勇啊!这件案子,你尽了很大力,那么到此你就告一段落吧!你该休息休息,剩下的工作由我来做,还有快考研了,要为自己的前途着想,我放你几天假你去放松吧!”校长把茶杯放在茶几上,向沙发上一靠说,“要尽快把材料以报告形式交上来,我也备案,一定要惩罚这个贼。” “我希望你不要这样,校长。”苗勇劝阻, “这是你交给我的工作,我一定要善始善终,将工作进行到底。” “哦!不!小苗啊!关于你的功劳是不可磨灭的,我会考虑给你升迁的。”校长接着说。 “真的?”苗勇终于等到这一句话了,显的十分高兴,“那好吧!以后的工作就由你来做了。” “人本来就是那么回事,一旦自己想得到的拥有了,也就撒手不管了。世界上的人们,对自己有利的,便像蜜蜂采蜜似的,不择手段的得到;于自己无利的,便像大街上的人们躲清洁扫地工一样,远来避之。”苗勇对一帆说,在后来的一次午饭中说。 第十六章 就不信 文正在家中又准备了一车蛋,这已经是第五车了,短短几天,便送了五趟,简直太令人高兴了。如果照此速度下去,没有多长时间,便会成为百万富翁的,他心里美滋滋的想着。 善良勤劳的人啊!在人们都忙于表示那朵名利之花争抢着往自己的胸前配戴时,而你们却选择了默默无为的工作,那些卑微的令人发恨的事情就这么的发生了。 在许多时候,那些无知,令人们都不耐烦的音乐在他们耳边响起时,他们真的是很讨厌的,那些主流的东西现在退到了社会的边缘;而那些非主流的东西却在充斥地这些纯洁,神圣的地方,这该怎么办呢? 人们都在盲目的追逐一种非时尚的时尚,正在赶着人们都难以启齿令人厌恶的一种潮流,当那些自己有能力,有条件,有资本在这个世界充当着世界的主宰者时,而那些别有用心的人,被一些不敢明目张胆地一些小人们去压制,沦丧,诽谤,嘲笑,打击他们,他们不能让这个阶层的人通过个人的奋斗,通过自己的才华展示进入到那个阶层,这多么可悲啊! 而我们的可爱的能人们,却甘于在那些被上流社会所瞧不起,所不堪入目的地位,那样安分守己的工作,繁育着。 我可怜的父母,同辈,下一辈的人啊!难道你们就这样甘于在那样的环境中去度过自己的余生吗? 我想你们会毫不留情的说“不”,因为你们不想永远地被别人牵着鼻子过活,那么想要挣扎?哪怕是有一点机会,有一点向上飞升的机会,你们就会让自己攀登珠穆朗玛峰似的,那样地让自己不顾一切地向上攀。 “再过不多久,我就会成为村中一颗闪亮的勤劳致富的明星了,我会让那些平时对我不敬的人对我用另一种目光注视我的。那些“笨蛋无耻的穷鬼”,他们什么时候能够真正地赶上我呢?我是个百万富翁,在不久的将来,他们都要对我刮目相看,等着瞧吧!” 文正想着,他现在是得意洋洋,胜券在握,好像世界一下子成了他似的,他真的是一个人才。 “那个刘喜云,你算个什么东西,老子有钱,你别以为你当个什么主任,我就看你很高了。”文正又在骂他那视为‘人上人’的兄弟。在不久的将来,老子就是百万富翁了,我到时候谁也不放在眼里,谁也别想从这得到任何好处。 一路上思考自己如何发财,如何风光的文正就这么地哼着小曲,来到他那个能给他提供金钱的发财源。 “我说老哥啊!上次你送的质量可不行啊!”老板拿出一瓶罐头,给文正看,“你瞧那皮是又脆又薄,一碰就烂。” “怎么会这样,是不是你煮的过火了。”文正推脱地说。 “你看这个生的吧!”老板又从里面拿出一个生蛋,一捏,便凹进去了,“这也不行啊!如果这样下去,那我可就要大赔了。” “这哪会呢?”文正有点失慌了,他开始害怕了,“我的质量可好啦!” “还好!人家都快把货退完了。”老板生气的说,“你啊!真是的。” “这。。。。。。”文正全然没有刚才那得意样了,“你看这车怎么样?” “不看了,拉走吧!以后弄一些质量更好地来吧!”老板挥挥手。 “兄弟,你看我大老远骑车过来,总不能让我白来吧!”文正哀求道。 “难道让我们赔死不成。”胖女人从里面出来,“你这个缺心眼的,当初我就没相中他的鹌鹑蛋。” “我怎么会知道现在?” 确实那里面的蛋轻轻一摇,便碎了。顷刻间,那碎粒充斥着整个瓶子,让人看了有点像洗衣服时的那白色的洗涤剂泡沫。 人们看到这样的食品肯定是难以下咽,那颜色也不再纯正,此刻已好像变质了似的成为锅底的黑色,令人看见就想呕吐。 “先拉走吧!”老板说了一句,走到里面。 文正呆呆地站在那里,“怎么会这样呢?” 痛苦的他双手耷拉了下来,那双无神的眼睛,死死地紧紧盯着那车上的令他曾经多么喜爱的鹌鹑蛋,还有那发财梦,好像一阵轻烟随风而逝,一会儿便消失在茫茫太空。 他只能用那双手推着他那人力三轮车慢慢地掉转车头,向他那遥远而又近在身边的家驶去,文正的形象此时更模糊了,他现在留下的尽是失望啊!他这个人怎么就这样的容易泄气呢?你曾经那么的坚强,那么有魄力,现在怎么这样了? 不再是夕阳红,夕阳怎么那样煞白,那来来往往的城市中的人们,有谁去关注这么一个孤独无助的乡下人呢? 曾经多少的日日夜夜的梦中与那美梦相遇,可仍是南柯一梦。 曾经多少次的想要把美丽抓住,可偏偏事与愿违。 曾经那么多的豪言壮语,现在却是哑口无言。 曾经何等的潇洒飘逸,现在却是畏畏缩缩。 有多少个曾经,而却有几个现在,某些人总是以曾经为荣,而以现在为耻,导致了失败;又有多少人不善于珍惜现在,而错失了真心,错过了成功。 一切的感慨都会随着时间这条波涛汹涌的大河,被埋在那深深的河底,让他们经历沧海桑田的变迁,成为见证昨日的古老的历史吧!没人再会这样过分的追究那过去的失误了。 后来的一切,一切将会随着人生的坎坎坷坷呈现在人类的历史教科书中;多少年之后的人们心中永远地留下一个问号。 再见了我的朋友。 永别了!我的一切,一切都将不复存在,这不是无病呻吟,这是人生顿悟,不要笑我太无知,其实你们笑我无知的人才是最愚蠢的人。 一幕人间的变迁史,还没有拉开序幕。 痛苦的人们,永远不会快乐;快乐的人们,永远不会痛苦。 世界是不会停止他那优胜劣汰的自然规律的! 放心吧!那些伟大的任务,曾经的伟大:你们不必担心你们的辉煌会被埋没在历史的尘土之中的。它们会永远像一道闪电在必要的时候闪现在黑暗的夜空,给人们以一种光明的启迪。 “文正,你咋又这样了。” “该死, 我永远不服气, 我死不认错, 我就不信, 我富不了, 我当不了出头鸟, 我没错。” 第一章 阔家子弟的做法 “你最喜欢的人是谁?”学生被苗勇集中到一块,月考后,由于苗勇的学生特别出色,所以他特别高兴。 “不知道!”在学生中蹦出一个声音。 “怎么可以这样说呢?”迷惑的苗勇,左歪着头,对着他的学生再次鼓励,“好好再想想。” “毛主席,周总理。”文中大吼一声,犹如晴天霹雳。 “咦!傻蛋……” “别装了?”学生中又爆发出一阵嘲笑,“什么时代了?还有人喜欢这些老古董。” 一个女生,在她的课桌上发笑,并且右手指点着桌,做着有节奏的动作。 “混球!现代人都喜欢……男的喜欢美女,女的喜欢帅哥。你那不合时宜了。哈!” 文中听到这话,心中十分不满,暗想:恶心你们,把你们统统扔到太平洋,细细你们的大脑。 文中是一个思想偏激者,张鹏可以是他的无可挑剔的“病友”。 “愤青”称呼他们再恰当不过。 “什么啊!人渣。现在,善良正直无私奉献的人是不合时代潮流的。那些会钻营投机,把别人的钞票弄到自己口袋的是这个时代的红人,是这个时代明星。有人不是说过‘不管黑猫还是白猫,只要抓住老鼠,就是好猫’。”文中仔细的思考着他们说的“真理”。 “我看你的思想,应该改善一下。你太迂腐,太落后了,太守旧了。现在是改革开放的时代,要思想解放,别整天的束缚自己。”刘群,善良淳朴,对着那个“迷途羔羊”劝道。 “社会主义荣辱观,知道吗?”他们俩较真了,脸色有点青黑的文中面无表情的盯着“自以为是”的刘群。 没有人会知道他们会有这么热烈的讨论,苗勇曾在语文课上强调了气氛要热烈,总是鼓励学生:你们一定要敢于发表自己的异议,一定要敢于坚持己见,只有这样才可能提高自己的能力,才能更上一层楼,无论文科还是理科。但是要强调的是讨论的题目,与学习无关的,禁止。 苗老师把自己的规则,在教室三令五申。作为一个真正负责任的班主任应该就这样做。无论是过去的私塾,还是今天的学校,都应该把教书育人放在首位。但是今天的人民教师的功利性实在令人痛心。 看吧!小学一年级就戴上了令家长忧心的近视镜的孩子实在是数不胜数。孩子的身体素质,道德水准在全社会的关注下日已下降。他们的热切希望随着社会的冷漠而降温,真是痛心。 听吧!报纸,电视,现实中的人们会随着失望而绝望。 文中无助的瞧着刘群,眼中充满了一种无奈。而刘群呢?表现的却是落落大方,在文中眼里:那是一种自傲。 刘群的样子好像在说:不行吧,不管是在政治经济文化,还是物理化学生物,你都不是我的对手,我将来肯定是很有前途的,你等着瞧吧!我会的,尽管我现在很不怎么样。 刘群总是在别人面前逞强以此证明自己是一个强人。因为他太自卑了,所以他的自尊感特别强。他不能容忍别人用一种异样的目光来看他,一旦发现这种情况,心中马上闪现:i want to kill herhim。这时,他就会眯着眼睛,站着就像一尊石雕似的,然后就会一动不动,面无表情的把嘴闭上,眼光变成一把寒刀,直逼那个歧视他的人。 可是,文中想错了,没有人瞧不起他,而是他瞧不起自己,曾经有人对他的同宿舍的人说:刘群好象有心理疾病。 “好了!”苗老师瞧着后墙的“十五月亮的”的钟表,“不要再讨论了”。 “现在我简单的把这次成绩,评价一下。” “老师,你还是私下找学生谈谈吧!不要在教室公布了。”下面的学生都有些极不情愿。 “我只是做一个简单的总结,不针对某个学生,知道吗?”看到这种情况,苗勇赶快辩解道。 “好吧!” “这次考试,我们班的成绩在全年级排名中是不错的。但令人遗憾的是:居然没有人交考卷,是谁?”苗勇停止了说话,挺挺肚子,有点伤感环视全班说,“我心里清楚。” 此时,张鹏把他的头埋下,额头和桌面做个亲密接触,“怎么我就这么倒霉,真他妈的晦气。什么前途也没了。” “我希望下课之后,它能够主动找我。”苗勇晃着脑袋,斜视着张鹏,心想:这小子身上的毛病怎么就这么多,不好好的收拾,我就不姓苗。” 可苗勇一转念头:张鹏是个好孩子啊!不是他脑子笨,是他对学习不感兴趣,况且又是一个“厌世主义者”。他的那封长信,深深的打动了我,可是我还是“过分”的担忧。我真的希望他能端正自己的世界观,重新对这个世界做出客观的评价,只有这样,我就心安理得。 “我就是不会做题,对上课不感兴趣,我什么也不想做。”张鹏还是固执己见,“什么时候,世界变得如我所愿,我才会重新做人。” 张鹏现在是这个学校的大流氓了,在短短的一个月里,他便使自己迅速成名。在这个学校,一提起他,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可用“大红大紫”来形容了。他的名字在整个学校被人谈论,四班有一个帅哥,“武林高手”,他行侠仗义,狐朋狗友遍布学校各个角落,连校长也让三分,他是多么潇洒,多么狂妄。 “看见了,我现在是多么的风光,谁敢惹我?”张鹏总是在宿舍内,对着他的兄弟们大声喧嚷,“告诉你们吧,我在这个世界最牛,老子有钱有权有势。” “看来张鹏现在已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了。至于该如何放弃他呢?我看应该做个精心准备。”苗勇暗下决心,当他觉得张鹏真的令他失望时。 月考后的第五天,中午下课时,张鹏来到任举成的桌旁边,拍拍他的桌子,悄声说,“任班长,出去一下,好吗?” 任举成一看是张鹏,带着疑惑的问道,“什么事?” “等出去就知道了。有好事告诉你。”他笑着,拍拍任举成,一边把他的手放到自己的手中。 任举成看着他,不安的犹豫。 “快点吧!机不可失。” “哼!他会玩什么花招?”任举成暗忖。 外面阳光毒辣,白杨树在风中不停的招摇。墙上的白瓷片在阳光的亲吻下,变得万丈光芒,眼睛在太阳的刺激下,无法睁开。 外面,阳光,任举成和张鹏站在一条线,他们面对面。张鹏斜视天空,昂头凝视一朵飘忽不定的云,接着低视自己脚上铮亮的皮鞋,突然猛抬头平视任举成:“任班长,我们到操场走走吧!” “好吧!” 他们过了铁大门,朝着学校的唯一娱乐场所——足球场走去。 “听说你的爸爸是校医?”他们肩并肩,突然,张鹏问这个问题。 “是啊!怎么了?”张鹏边向前,边说,但目光却直视前方。 “听说医术特别不错。”张鹏再问。 “可以这么说吧!”任举成再答。 他们继续向前。 “我还听说你们家收入颇丰,是吗?”突然,张鹏停止前进,头缓缓的向左右看看,见没人,又瞧瞧远处也无人。忽转身,从后边,用右胳膊勾住任举成的脖子,拖着向后退,用一种嘶哑的声音说:“给我拿500块。” 猛然,张鹏觉得头晕,出不过气,他用力特别大,并且任举成已被他左手掐住脖子,按倒在地,任举成的双手已被紧紧扣住,被压在地上,现在非常无奈。 时间在一分分的过去,任举成已被掐住脖子一分钟,他说不出一句话,只是腿在不停地晃动,不住的前后乱踹。 “听见没有,告诉你,在最短时间内。” “你……”任举成挤出一句话。 张鹏见他的反抗力度减弱了,也就稍微的松一下手,但仅仅局限在他能说话。 “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任举成满脸痛苦的说。 “我现在特别需要钱,告诉你,别打算告状。” 张鹏仍然是理直气壮的对任举成说,他凶神恶煞的样子,仿佛一只久困牢笼的饿虎,十分森人。真是“一流的恐怖分子”。 “告诉你吧!任举成,今天晚上七点钟还在这里,把500块送来。若做不到,后果自负。”张鹏下最后一道通牒。 “好吧!你先放开我。”任举成说话仍有点吃力,但却比刚才强多了。因为刚才他确实没有做任何准备。否则,张鹏的瘦猴样,休想将他放倒。 “告诉你,别想玩花样,小心点。” “你让我怎么弄那么多钱?” “我不管。”张鹏此时的手抓得更紧,任举成的脸已由青白变成黑紫。但张鹏将腿更加用力的压在他的肚上,怕他溜了。 “告诉你,别想玩花样,今天晚上七点就在这里,不要让我再警告你。”张鹏满头大汗,也有点累。 热水房焦急等待提水的文中,看见操场的两个人好像是张鹏和任举成,于是,大声叫嚷,“张鹏,你在干什么?” “没什么!我们在玩。”张鹏听到文中的声音,便大声的回答。 “哪有这样玩的?”旁边的学生看见后,便不解的说。 “张鹏啊!我惹不起你,我服了。”任举成最后求饶,可他至始至终没有反抗,因为反抗是无用的,那只会增加他的痛苦。 张鹏确实会整人,不知从哪里学的三脚猫功夫,将任举成整得无可奈何。 “500块!听见没有。”他的老大身份已经在任举成的身上体现。这个越陷越深的孩子,现在他还不知道正在一步步的走向犯罪的深渊,正在引火自焚。 他对世界的认识,对人的理解已经是一个畸形的状态,太可悲了,有谁能够拯救他?他对网吧的依恋,已超过他对自己生命的热爱。 现在,早上6:00——22:00整天在具有美女如云,迷幻万般的网吧沉醉,那个“多姿多彩”的世界已把他毒害,但他没有得到任何人的帮助,因为现在确实在做这一件令亲人痛,令网吧老板喜的极端可恶的事。 “我现在没有钱上网吸烟喝酒了,我该怎么办哪?”张鹏一个人躺在床上,紧闭双目,苦苦的思索。 “我老爹,他每月才给我200的生活费。我必须在班里找个钱袋,进行诈骗勒索。”张鹏实在是想不到谁有钱,于是他把自己捆在床上,用一支针管扎住右腿,进行痛苦的自问自答。 “谁有钱?” “不知道。” “到底?” “真的不知道?” 他在痛苦的自问自答。 “任举成有钱。” “他会有吗?” “他老子是庸医,一分钱的药买十块钱。盈利百倍。” 张鹏的潜意识的对话,在他的脑中激烈的回荡。深蓝色的电灯突然爆亮起来,向地上抛洒一片激荡的电光。他好像被一种突如其来的冲击波激荡,被吸空,只剩下躯壳,像个稻草人似的伫立在人生的风中,那是一个十字路口的狂风。 “张鹏,你要学会沉默。”文中对他说,“沉默是金。” “可我现在是一个特别浮躁的人,已经不能使自己变成一个心平气和的人。”张鹏坐在床上,抬头看看头顶的天花板,一脸的痛苦,“现在我越陷越深,不能自拔。” “不可以这么想。”文中还是有点怀疑,“你还年轻,才十五岁,怎么可以这样想啊?” “不要再管我,我的路我自己会走,用不着管。” 文中看着张鹏,无可奈何!“以后我文中不再劝他了,管他哪?好言难劝该死鬼。” 可文中对张鹏还是有一点好感的,因为他的那种自由散漫的个性,十分的令文中赞赏。现在有很多学生都已丧失个性,全部变成应试教育的走卒,毫无创新观念。只是为了应付考试,而去重复那一遍遍的脑力劳动,并且把那些应该灵活运用的东西,死死的定在“脑板上”,不能有半点闪失。这使文中十分头疼。可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你如果不去进行大量的重复劳动,不深入题海战术,就别想得高分!这是得高分的一条最好的路子,别无选择。尽管有些学生可能考试会好,虽然他们有时候看起来会在玩,但你又怎能知道他们暗地不知用了多大的力量。表面的无忧无虑是不可相信的。 文中以后就只说一句话了,那就是:别跟我说话,别浪费我时间,考不上大学,杀你全家。此话即将成为座右铭,永不更改。 任举成,这个胆小鬼,此刻正在寻思:妈的,张鹏这小子竟敢这样对待我,还勒索我钱。 看我怎样收拾这小子,报仇。 一个念头在他的脑中忽闪一下,顿时化为轻烟而去。 第二章 厚颜无耻 在很多时候,人们总是庆幸自己能侥幸免于一难,可最终还是难以逃脱灾难。 傍晚时分,如钩上弦月挂在黑暗的苍穹,给人一种异常祥和的气氛。在很多时候,青年男女都喜欢在这样的环境中散步,可依然是这样的令人痛快,每种生活都在无时无刻的变化。人们总在使自己的生活充满一种快乐,所以生活在现代的人们总有一种豁达。 在一切的日子里,谁也不可否认这种现象的诞生。 张鹏快被人们遗忘了,为什么会这样呢?哦!知道了,原来人们都对自己周围的事情不抱任何幻想。 “任举成,”张鹏站在他的原来的位置,对着这个“细高个”说,“都准备好了?” “是的。”任举成站在黑暗的角落里吐出两个字,眼神像两把利剑刺向张鹏。 “万万没想到你还挺遵守诺言。” “你张老大的话,怎敢不听?” “好!把钱拿来。”张鹏用一种命令的语气快速的说。 “你自己来吧!”任举成站在黑角中,纹丝不动的站着。 “你知道我让你拿钱干什么吗?”张鹏对任举成说道。 “不知道,也不愿意知道。我只想让你来这里拿。”任举成用一种不耐烦的语气回答,然后快速的说,“我就在这,等你来拿。” “可为何你总躲在黑角里?”张鹏有点不安,因为他感觉到不对头,特别是任举成的话语是那样镇静,也是那样的落地有声。 张鹏有些不放心了,也把自己固定在一个角落里,不再搭理他了。 他把自己永远固定在堕落的边缘了,孤独的畅想着。 在很多时候,人们总喜欢自己的优点而忽略缺点。 “张鹏,过来拿钱!”任举成在黑暗中又爆发一个声音。 突然,一把闪亮的刀亮了出来,“张鹏,告诉你,别想从我身上榨出一分钱!” 他猛地吓了一大跳,万万没想到任举成还会来这一招。真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操场上,一场血案即将爆发。可怜的家长们,什么时候,你们的溺爱才能停止啊?人们总是期盼这些花儿的健康成长,可如今却要过早的凋谢了。 煞白而流血的月亮,高傲的悬浮在那黑蓝更甚发绿的天幕上,但是却露出狰狞而娇媚的模样,吐出了许许多多的诱语。这个被她爱抚的世界和受伤的孩子都沉浸在甜美的欢乐中,但他们的梦中却要永远的避开无辜的伤害。 啊!善良的人们,将自己的泪汗血全部抛洒在泛着清香氧气的无色气体中,给人的是一种不再是压抑而是轻松的快乐的氛围。 张鹏的心为之一振,“我怕谁,不就是一把破刀吗?还能把我吓住,笑话!” 理智有时候很重要,特别是在那种最容易失去理智时。 但现实中,往往有很多人丧失理智,去做一些傻事,结果后来怎样,也只能留给那些局外人去猜测了。可是,聪明的朋友,故事并非按照一般人的思维发展,而是富有戏剧化。 “张鹏?并不是我想伤害你。你是知道的,我们是高中生,学习是第一的。”任举成在黑暗中仍能镇定自若的说,而这次好像有点哀怨。 “我说任举成,现在我没有钱,别那么多废话,快把钱给我。”他从任举成的答语中听出他要有所退步,所以要立刻占上风。 “张鹏,别逼我,我,”任举成更加惋惜,“不想发怒。” “我要上网,打发空虚时间。”他不耐烦了。 “你他妈的说什么?”任举成听到这些话,勃然大怒,“你再说一遍?” “玩,大话西游,三国等网络游戏,我还可以赚钱。”张鹏看着黑角里的任举成,得意忘形地说。 “好小子,还有脸说出这些话?”他声如洪钟的说,“呸!我他妈的宰了你!” 卑鄙的人总是这样厚颜无耻,没有一点羞耻心。不知道啊! 铁门啊!关的紧一些吧 这些弱小而又恶毒的精灵 泛着绿色的魔水 一湾洁净 污染了 而 那些天空中 欢愉的红足鸟 一群幼小的心灵 一滴滴红中夹杂雪白眼泪 一片白药 怎么了 怎么了 ? 我把含蓄的闪电 放在那些多情的玫瑰中 在蓝色的天空中 弃置一切 空虚 无聊 神啊! 给我一双看透人心的利眼 赠 一把勾心剑 在一个含泪含血的晚上 由我变成吼鸟 不 一只翔鹰 将那个充满饥饿,贫穷 无助 无奈 另一个地狱般的世界 统统改造成为一个 令人意想不到的星球 在多年以后 孩子们 后代们 应该在他们的祖先 绿坛 不 灵堂 不 历史教科书中 找到我的影子 我永远是我“任举成,快把500块钱拿来。”张鹏再次对黑角里的任举成狂吼。 “别痴心妄想了。”他从黑角里窜出,扑到张鹏面前,大声说,“我今天要把你重新改成一个真正的人。你太让人失望了。” 张鹏忽然觉得头晕目眩,要知道是在夜晚,但突然好想感到自己处在一个毒辣的阳光下,这是怎么了?难道我真的错了?他的心脏好像被刺了一下,又隐隐约约的感到有血液从胸中涌出,我这是怎么了? “张鹏啊!不要以为你爹有钱有权有势,就认为自己可以无法无天了。”任举成上前一把揪住他的上衣领子,死死的,“告诉你,三十年前子看父,三十年后父看子。” “放开我,”张鹏,脸黑青,站着纹丝不动,大吼,“听见没?” 有时候,善意的劝导会被不通情达理的人破口大骂,并且误认为是一种嘲笑。这种“好言难劝该死鬼”的现象在社会中比比皆是,尤其是那些冥顽不灵的固执分子。只有让他们自己掉进泥潭不能自拔时,才会低下头,无言的站在你面前,好象说:我错了求求你,饶了我吧!实际已迟。 “任班长,我们现在能坐下好好谈吗?”张鹏开始觉得任举成是一个好人,有时候他会想的偏激,因为很多人都是善良的。只不过是“英雄无用武之地。” 但最后任举成还是将500块钱给张鹏了。 月亮,深秋的,如一颗璀璨无比的珍珠,在无垠的夜幕上,耀眼无比。是啊!什么时候的月亮,能够把人们心中的那些伤感的阴影照耀明洁?那么,这个世界的人们也会像他们清秀俊丽了。也常会记得“千里共婵娟”。 善良,心眼不坏的人们,总是在这个复杂多变的社会,起着隐隐的巨大威力。 第三章 可怕的差距 苗勇,值得再次一提的他,十分重视学生的“风吹草动”,因为校长的再三叮嘱,“你们班的差生多,要严防他们惹是生非,无理取闹,注意引导他们走向学习的正路上。”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开始觉得自己肩上的担子重了,反正,我们可以用一句话概括:他是一个好人,不错。 一个老师,一个学生,好的和坏的,混到一起厮打,大骂,这个故事在这篇文章中,就应该是反反复复的,曲曲折折的发展。总之,人们所猜想的,预料的,会随着时间的滚滚东逝呈现一片历史的红云。因为有时候确实会有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 稳重的校长,直到现在仍未被介绍给大家,真是一个大遗憾,十分惭愧,好的,亲爱的朋友,我们暂时为这位善良的人命名“山中雾”,不管朋友们是否接受,事实只能如此。 山校长,中雾兄,现在该你正式上场了。可是我依然无法在这篇小说中给你定位,真是有点不可思议。 巴黎的时装节对你来说是那样的不可思议,纽约华尔街的巨富在你的眼中只是过眼烟云,而你所追求的是一种“精神自由”,你把自己的全部活力青春,都毫不怜惜的奉献给这片生你养你的土地。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山中雾老先生,虽然以前犯了不少不为人知的错误,可他仍然以天下为己任,时刻关心百姓,这种精神值得敬佩。 “通知今天晚上,召开紧急会议,所有老师必须参加,不参加者,扣除当月奖金。”校长站在校广播站,小电台,向全校广播。 苗勇听到这样的广告,再次烦躁的埋怨,“怎么?一直开会,还让人过吗?无聊,妈的,老子还要考研究生呢?怎么整天浪费我的时间,该死。” 一帆正在扫地,苗勇扭头便是一吼:“扫地也扫这么大,烦!” 她本想发火,可转念一想,恰巧又看到苗勇又多了些白发,心中一丝难受:我的操碎心的爱人啊!他的心中肯定非常痛苦,看他的布满血丝的双眼,不知什么时候他变得有些苍老了。 爱人啊!不知整天你怎么会有那么多的忧愁呢? 心在大海中漂浮 人在天空中飞翔 孤独的雪花 在森林,浩如烟海 白洁如玉 又有谁 在环绕太阳的绿树从中 把自己的心都吓怕了 许多年后 依然有一群 如山的人们 在绿色 红色 白色 安详的坐着 不愿意自己在一片孤云中显现白蛇 一阵凄苦的惨叫声 惊醒了梦中的我 也把娇弱的孩子 带着无助的眼泪 在人潮汹涌的电话亭旁 用力的嚎啕 是啊 你往哪里流浪 已被逼得无路可走 无家可归 我的精神家园 充满仁慈和善良 西方伊甸园 可是 周围的绿头苍蝇 将人们的视野 沾满肮脏的足迹 我愿意变成一只 专厮杀 神鹰 眼射寒光 露出利齿 自己变成永不死亡的 战神 白蝴蝶 黑蝴蝶 环绕北极圈 飞 虽然寒冰刺骨 但 热情 融化冰封 依然 不凝练 “苗勇啊!赶紧努力吧。再不这样,你就会被淘汰。”依然关怀他的一帆在教室中,周日的清晨,那天恰逢双休日,他们在教室中静思。 “听说最近学校又进了一大批教师,据可靠消息称是从名牌大学毕业的,你面临的挑战可不小啊!”她看着苗勇,是那种爱恋的目光。 “别忘了,姜还是老的辣,我会让他们知道厉害的。”苗勇坚信自己一定能稳操胜券。 孩子们,你们可别这样了,有时候,种种迹象向世人表明你们是无辜的。 湖面呈现的层层水波,把湖上的绿叶而现在是枯黄的拥挤到湖中心,荡起层层涟漪,然而是一种和谐的景色。在他的周围布满无数的少男少女,诵读诗歌英语。 他们在人生的转折点,依然永无反顾的努力。 9月30日,月考的阴影始终在文中的心里挥之不去,“我怎么考这么不好,这怎么会行?一批远不如我的都已经超过我,可我依然停留原位。” 文中伤心的看着自己的成绩: 语文: 100 该 数学: 95 英语: 89 死 物理: 110 这还差不多 化学: 80 太差 生物: 55 同上 政治: 35 真不是当国家主席的材料 历史: 120 不错 地理: 70 努力 但是文中一瞟,看见了刘群的高分: 语文: 125 数学: 145 英语: 125 物理: 130 化学: 135 生物: 130 政治: 130 历史: 125 地理: 120 “他妈的快气死我了。我怎么就这么差?”文中心里暗痛,“不行,我得想办法超过他。” 再看刘群的名次,“第一名。” “唉!小荷才露尖尖角啊!我一定要超越刘群,一定!” 文中又一眼扫到张鹏的成绩: 语文: 75 数学: 55 英语: 31 物理: 23 化学: 12 生物: 21 政治: 13 历史: 15 地理: 17 “比我还差,终于找到心理平衡了,终于找到自尊了。” 如果有别的同学在场的,一定会耻笑他是一个垃圾,这是一个什么心理平衡法。他妈的,什么玩艺,纯属无聊。他是一个“精神贫困生”。 “物质贫困生”刘群,他的妹妹只写一封信,恰巧被张鹏瞧见,里面的寒心故事只能用痛苦概括了。但是却刺激这么一个柔弱的心灵。要知道一个坚强的人是不会被这些痛苦击倒的,他们一定会在挫折中挺直腰杆,活出人样。 “文中,不能灰心,才刚开学一个月,你怎么可以这样呢?”文中心里很不是滋味,依然在激励着自己,人们什么时候都需要鼓励,支持,在很多人眼里,就应该是这样。 “刘群,你的理想是什么?”文中吃饭时,突然问刘群。 “这•;;•;;•;;我也不知道。”然而刘群只是低头吃,却不抬头,但文中观察到刘群的只是两毛钱的汤如此而已。是啊!文中观察他已经一个月了,发现刘群的生活费只有50元。 他太孤独了,太需要别人的关怀了。可是又有谁愿意这样呢? 而此时张鹏正在那个“空气清新”的热气腾腾,人潮汹涌的网吧,平均每天的消费10元左右,他怎么就不考虑一下那些关心他的人们呢? 张鹏,他的身心已陷入泥潭,把自己的愁闷抛给亲爱的人,确切的说是世间,他最想留给人们的是自己的一滴泪。 他的日渐低下的生活理想已经使他不能再待在这里,不被校园容纳。 他太想说再见了,可依然没有。因为在外面无处安身。如果卑劣的做这件事,将会遭到阵阵辱骂,至于后果,那将可想而知。但已有很多无形人远远地迷惑着张鹏。 “我要上网,如果……”张鹏的自言自语尚未结束,便有一个亲情电话。 “鹏,听说你最近在学特别努力,别累着,休息一下。” “爸,放心吧!我会劳逸结合。请你放心吧,我不会给你丢脸的。” “鹏,周六回家吃饭吧!你妈特意给你做的北京烤鸭。” “爸,我又没生活费。老师又让买很多学习的资料。” “还需要多少?” “300” “明天给你送去。” “不用了,明天我回家啊!” “这哪行?别浪费学习时间。” “好吧!” 现在他的“官脸”老爹对他百般痛爱和关怀。只要他在学校一有风吹草动,家中就有风波掀起。 可惜,他们的张鹏并非所想像的那样。 慈祥的父亲,在你的百忙之中,还为你的孩子提供关怀,真是煞费苦心,可是你们的这无私关爱却助长了张鹏的无耻之心。 一系列的情景,是我们始料未及的。 人们啊!永远的把自己封锁在一个小圈里,不去过多的注意外面的世界。 “美国要打伊拉克了,美国要打伊拉克了” 电视,报纸,中央电视台的新闻联播正在播放:各位观众,美国总统布什已下令准备以美英为首的多国部队攻打伊拉克,目的是促使其现任总统萨达姆下台,此次命名为倒萨行动。 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美国一直奉行霸权主义强权政治,在国际社会中,大国欺负小国很正常。在我国社会中,也存在着这种事情。 “落后就要挨打”“美国要打伊拉克了!美国打伊拉克!” 早晨,外面的开封包子店的电视机在不间断的报道这一举世震惊的事件。 “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呢?何必管那么多。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当看到文中痴迷的样子,刘群提醒着他,“快吃吧!马上就要迟到了。以后再看吧。” 该关心的不关心,不该关心的别关心。 “玉米收割完了?”文中听到刘群的话后,赶紧向家打电话,他觉得欠家里人很多东西。 “都什么时候了,麦子都快出了。”文正在电话中斥责文中,“好好学习。” 文中本想答应,可是一想到自己的成绩,暗忖:这怎么会行,我的成绩太不好,心里太悲凉了,唉! “好的,爸,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的。” “听说你们最近考试了,是吗?” “是的,可是我的很不理想。” “不要紧,在哪里跌倒从哪里爬起。” “好” 父亲,永远是父亲。 “爹娘让我对得起自己,怎么可以自暴自弃?” “你没有。”刘群看着文中,有丝伤感。 “其实,我并不差,可我的成绩为何一直处于低谷啊?刘群!” “没有发挥好的多呢!以后的路还长呢?” “是啊!” “你应该好好检查自己的差科。” “刘群,你给我补补课吧?” “我•;;•;;•;;”刘群一惊,“不行不行,口才不行,讲不出。” “那我该怎么办呢?” “你应该自己琢磨一下。” 文中闭上眼睛,“好吧,就听你的。” 他准备制定一个学习计划,在夜自习时,一张白纸上写出了以后要执行的计划。 学习计划 早晨 5:00 起床 5:20 进班 5:20——6:00 背英语 6:00——6:30 背语文 6:30——7:00 物理,化学,生物,政治,历史,地理任选一门背诵 7:00——7:30 吃饭 7:30——8:00 继续背书,但可适当休息 8:00——12:00 上课期间,不作安排 12:00——13:00 吃饭午休 13:00——13:30 做作业,必须高速度高效率 13:30——14:30 补习自己的差科 14:30——18:30 上课期间,不作安排 18:30——19:00 吃饭 19:00——21:00 上课期间,不作安排 21:00——21:30 回顾今天所讲,预习明日所讲 21:30以后 去休息,到寝室若睡不着,要在大脑里回顾今天所讲知识。 此计划,今天生效,以后按照计划安排生活和学习。若违反,定罚不饶。 还有以后,不再多看女孩一眼,乱我心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不好好学习,即将受到惩罚。 以后废话少说,与学习无关的少做,一切向分数看齐,努力拼搏,绝不后悔。 谁浪费我时间,跟他没完。 好一个雄心壮志 好一个慷慨激昂 好一个努力拼搏 好 好 好 刘群大笔一挥,对文中赞叹声不绝入耳。 文中今后要作“苦行僧”,不再为外事干扰。可现在的人们已经熟悉,习惯这种生活。 第四章 妩媚的女人 苗勇,这是一个永远负责的人。 “同学们,把你们各自的成绩看一下,不好的不要放弃,而好的一定要谦虚!失败者不要自卑,成功者不要骄傲,一定要再接再厉,请记住: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高中生,是永远的充满激情,充满信心,没有听说过:自信人生三百年,会当水击三千里。 鼓励,再鼓励。 在和山中校长一起探讨关于怎样处理张鹏的问题后,苗勇非常痛苦,而现在他又陷入深深地思考。 绿色的草坪上,不是会有同学们穿过,将那些可爱的小生灵践踏,戕害。他们为了一时的快活,而把那些正在茁壮成长的嫩芽一个个毁灭。 当苗勇看见这种情况,心里非常难受,寒心。但他却想错了,那些小草,不但不会被迫害,反而还会越来越会变得更加坚韧,他们迎着那些无情的脚步,快乐的生长,郁郁葱葱,呈现一片绿色,慢慢地变成绿色海洋,而那些忙于狂奔的孩子们,就像是这片海洋上的一叶弱不禁风的扁舟,虽然暂时力量强大。 校长,山中雾,不知该如何的奖励苗勇?但他却从心底对苗勇有一丝畏惧,害怕苗勇的影响力超过他,代替他在这个学校的核心地位。 但他暂时没有想出多妙的办法阻碍苗勇的发展。总之,他在酝酿一个绝密的计谋,来实现他要达到的目的。 “北京来人了?”山校长回到家,郊区的一个神秘别墅,这是一所秘宅。白天从不开门。只有当夜晚来临,午夜十二点时,伴随着一小阵狗叫声,外加大门“吱吱”一声,随后便悄然无声。 他的豪宅,是一个欧式建筑,但却又是伊斯兰风格,圆盖像钢盔一样扣在整座屋上,给人一种压抑感。 山校长问她的妻子,这是一个只有三十岁的年轻女人,可用“老夫少妻”来形容他们了。 关于她的来历,这里不需要过多的介绍。后面将一一道来。 “是的,并且刚住进宾馆。”端上一杯茶,她坐在沙发上,右手拿着遥控器,准备打开电视。 “别看了,我有话要问你。”他不耐烦地说,“你怎么可以让他住宾馆呢?” “难道住我们家不成?” “对!现在要把重点放在这个北京来的人身上。”他点燃了一只烟,脸色微红并带有丝丝得意,活像弥勒佛,可能要有红运了,“要是他能帮我们大忙,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 “你知道他是干什么的?”这个女人怀疑得问。 “这是秘密,到时你就知道了。”山校长仰躺在沙发上,微闭双眼,眉毛不时上挑。 这时,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又匀称的吐了出来,双手展开,用左手的大拇指和中指揉搓一下疲惫的眼睛,张开嘴,“啊”了一声,又用左手捋捋头发,说,“放心吧!我不会亏待你的。” “谢谢!我亲爱的丈夫。”她的脸朝着那张满脸胡渣的老脸轻轻一碰,“哎呦,你的胡子真刺!” “他妈的,还嫌弃老子的胡子硬!老子还不嫌弃你呢?” 山校长带着一种不屑的眼神,将她瞄了一眼。 这个婊子简直就是一个妓女,连个妓女也不胜。 你要把她当人看,就认不得自己;要不把她当人看,就认清自己算老几。她就是这个样,什么玩艺,老子不会正眼看她,她绝对是奔着我的钱而来,应该是这样。 啊!我是多么的聪明。 这个自我满足,自我陶醉的山校长,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自恋。真是可笑,大煞风景。 “到底,该把北京人怎么样?” “赶快把他的住址或者电话号码给我,快点。” 哦!女人见山校长阴着脸,怒气冲天的对她吼道,也不敢懈怠。只好赶快在他的三星手机查找“北京人”的号码。 她是一个多么可怜的女人!在他的面前强颜欢笑,而背地里不知流下多少痛苦的眼泪。可是又有谁可怜她呢?她的命运谁来观照? “13474747474”女人一口气把号码吐出,她解脱似的躺在沙发上,弯着腰,兴奋的把手机递给山中雾。 “等会给他打电话。”山校长见她在自己面前表现得不错,就干脆说,“以后就别在熬夜了,想出去玩就玩玩,别整天憋在屋里。” “可我人生地不熟啊!女人回答,带着郁闷的腔调。 “不要紧,等有空好好陪陪你,逛逛街,这里的大商场很多。”山校长突然觉得她是那样的可怜,于是仔细的观察着她: 一头乌黑的秀发从顶部滑到他的面前,给人一种诱惑感,并且穿着粉红色的连衣裙,尤其在晚上,特别具有女人味,和雪白的肌肤交相辉映。 山校长此时有一种冲动的感觉。这么一个尤物,怎么就没有早发现呢? 再看她的眼神,唉!一种不知是忧伤还是愉悦的情色在她的杏眼中流露出来。是啊!为何今晚她变得如此妩媚,让我产生对她久未有的激情,他心中寻思着。 今晚,他觉得这个女人特别温柔,可以用风情万钟了,“如果让她跳支舞,不知会有什么效果?” “你会跳舞吗?” “自小学过。” “什么舞?” “民族舞,傣族的孔雀舞。” “哦!我知道了,很出名,现在还能表演。” “当然可以,我是你的女人,怎么会不可以?”女人妩媚的一笑,“不过得有音乐,还得有服装。” “不要那么正式了,随意。” “那样跳不出水平啊!”女人要在校长面前好好表现一番,于是撒娇似的忸忸怩怩,实在是一种无法抗拒的魔力。 “好吧!你想怎样就怎样,不过不要玩得过火。”女人听完,立马上前搂住校长,用那张“血红大口”在黑红脸上猛地咬一口,将校长吓得差点晕倒,心想:这女人怎么这么能调情,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女人快步飘进“更衣室”,似一只蝴蝶,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白色的“孔雀服”,飞了出来。 “漂亮吧?”白色的女人此时显得更加美丽,她的含情脉脉的杏眼不是的传达出女人特有的魅力,淡而甜蜜的体香,使人有一种想要把她吞吃的感觉。她展开的双臂向上交叉一块,慢悠悠的转了一圈,突然她的眼中有一种伤心,发觉自己是这样的有才华,然而自己却又是这样的懦弱。 “白色女人”将傣族的孔雀舞所蕴含的种种魅力尽力体现。 女人尽力展现自己的诱惑力,可校长却不那么努力观赏了。一直在思考着该如何处理苗勇这件最棘手的事,而苗勇一直在等待着校长的回话,希望得到一些有利于自己的消息,甚至有一些具有实际意义的行动,可他们完全想错了。 “北京人,要好好的招待,不能有半点闪失,”在跳完舞后,校长紧握她的手,“这人对我至关重要。” 跳过舞的女人,累的气喘吁吁的说,“真的•;;•;;•;;” 他没有回答,只是在脸上写着忧虑,紧锁眉头,眼睛稍微一眨,“我们•;;•;;•;;” 话语停止,他不说了,但又添上一句:“反正要好好的招待,必要时•;;•;;•;;” “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女人不愿意了,撒娇似的双手拧着他的脸。 窗外不时有风吹进,给这个闷热的屋子带来一丝凉意,而且把那些蚊子等令人恼火的害虫们,全部驱逐,这是多么令人欣慰的是啊! “不管怎样!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校长盖棺定论,最后把美人拉入自己怀中,“好久没有和你缠绵了。” 灯也熄了,世界上只剩下呻吟声,在无限的夜空中传播,星星好像也很累了,总觉得是那样无精打采。 第五章 一封来自远方的信 不知不觉第二日来临了,自舞村也从哈欠中睁开了他的黑眼睛,斜视着周围的一切。现在已是深秋,可能由于今年寒气来得晚一些,可是树上的绿叶却未像前些年的过早枯黄,而仍然是绿意盎然,不知时节会误认为这是盛夏,但从未有酷暑。 勤劳的人们,无论是农忙时节,还是闲时,都已床上爬起,扫地的扫地,做饭的做饭,准备铁锹,锄头,随时下地干活。 “文正!你怎么这么没有出息啊!”文风看着正要走出堂屋的文正说。 文正没有回声的走出屋子,文风看着,嘴斜着。 自从上次货被退回来,就整日一声不吭,平时谁也搭理。 “你说这可怎么办啊?”文风逢人便说,“咋就这么经不起失败呢?一点男人味都没有。” 文风着急啊!文中才上高中,以后还要花大钱,自己男人这样,怎么能行啊?真是令人•;;•;;•;; “也不知道文中怎么样?我的孩子啊。” “不行,我得好好开导他。真不争气。” 文风也被整得天天精神恍惚。 文正头低着,拿着扫帚,那有气无力的模样,看着就让人心烦。 他的头向前伸着,腰硬直,仿佛他的腰上别了一根钢筋,看着十分不灵活,别说干活,只是走路都不成样子了。真是苦不堪言,头发乱七八糟,像刚从猪圈爬出了,令人头痛,这是怎么了?他的双目无光,好似一双死鱼眼,并且时不时翻着白眼,羊羔疯,就差吐白沫了。 “这可怎么办?他可是我家的顶梁柱!文风看着她的男人,心中万分痛苦,好似针扎。 好好的教训他,看他的无能样,简直就像一个白痴,怎能容忍? “文正,你这个窝囊废,实在令人伤心。”文正在门口截住正要进屋的文正,大声叫骂。那本已不结实的屋子被她的吼声震颤了一下。 文正愣住,稍微抬起头,不解的看着文风:“怎么了?我没犯什么错啊。” 文风急着说:“没错,你还是个男人吗?” 他更加迷惑不解的回答:“这成什么话?” “什么话?你自己心里清楚?” “不太清楚?” “你看这几天那熊样?像丢了魂似的。” “这又咋的了?” “这家可是靠你来撑着啊!你说你整天那样,我们干活会有力量吗?” “这•;;•;;•;;” “不就是赔了点钱吗?没什么大不了。” 正在此时,墙外突然传来一阵声音:“文正兄弟在家吗?” 他们暂时不争吵了,循声望去,“原来是村委会那个管理喇叭的王尽,怎么爬到我家里了?”文正心想。 “怎么了?大哥。”文风赶紧迎上去,将文正推到一边。 “哦!也没有啥事?”他边说边从左裤兜里拿出一封信,“这是前几天来的信,你家的,在大队的喇叭里吆喝了几天,也不见你们来取,这不就给送来了。” “真是太不好意思了,王大哥,来,进屋喝杯热开水吧。”文风赶紧拽住他,感激的说。 “那就不了,我还得赶紧回去,村委还有很多事。”他摆摆手,扭身便走。 文正心想:谁会给俺家写信,真是稀罕。 文风可是不懂太多字的文盲,手中拿着信是干着急。也没法知道信是从哪里寄来的? 文正这时也不低头哈腰了,昂起头,右手伸到文风的面前,脸朝天,斜着眼,得意洋洋的神奇。 文风瞧着他,心想:我还真希望他天天这样,还是从前的样子。 “就你能。”文风把信传给他,笑着说。 将信拿到手中,文正仔细的瞧瞧,说:“这是从陕西的榆林寄来,只是没写投信人。” “咱家在那可没亲戚啊?”文风迷惑不解的说。 “是啊!我也搞不懂。” “还是先打开,看看是咋回事?” 他慢慢拆开信,从里面拿出一个十字架,只见上面写着“感恩”。 这更使他们琢磨不透,文风刚才还要好好教训文正,现在也被突来的怪事弄迷糊了。也没有心情了。文正又从里面拿出一张信纸,只见上面规规矩矩的写着: 尊敬的文正大哥: 你好,首先祝你全家幸福安康。 不知大哥是否还记得兄弟,在五年前的七月初八的夜晚,下着暴雨,可能大哥会忘记了。 在你们村北面的马路上,停着一辆大卡车,车子的司机被雷击了一下,从车厢里摔了出去,倒在地上。当时,风雨交加,你正好从旁边过,奋不顾身的冲上去,二话没说,便把我送到医院,并冒雨回来替我看车,真是令人感动。 可当我离开医院时,你连姓名也没有告诉我,我十分后悔。我还是从看车的那个村民口中得知你的姓名,大恩不知何时报?只怪那时,货物催的太急,没有时间回报,这不一晃五年过去。 今天我已拥有一个工厂。大哥在家不知过得如何,如果想来工厂干活,小弟双手欢迎,还望大哥能给小弟报答的机会。 此致 敬礼 弟:谢陶 2003年08月07日 文正看完,回想起确有此事。如果没有这封信,恐早已忘记。 “怎么回事?”文风关切的问。 “唉!是以前救过一个人,他现在是一个厂长,想来报答我,让我到他那里干活。” “真的!”文风惊讶地说,“没想到啊!你还救过人?” “可我还是有点疑虑,以前我好像没有•;;•;;•;;•;;•;;•;;” “那信里怎么说?” “没说!” “怎么到那?怎么联系?” “没说啊!” “连个电话号码也没有?” “是” “在那里接头?” “没?” 文风迷惑不解,接着说,“恐怕是一个骗子,妈的,现在的人良心怎么坏到这种程度?真是令人伤心。打着报恩的名不知……唉!”文风再次发感叹。 “这里面好像还有点东西?”文正忙从里面掏出来。 “原来是一张名片,上面印刷着: 陕西榆林宏盛油厂 厂长:谢陶 厂址:榆林市文化路32号 电话:3722888 手机:13273895732 “看来我们刚才错过他了。” “那我们现在赶快给他打个电话吧。” 文风这时急了。 “好的!” “喂!请问是陕西榆林吗?” “是的,请问你是哪位?” “打扰了,你们是宏盛油厂?” “是,” “你们的厂长是谢陶?” “是的,我就是。请问你是哪位?” “文正,曾救过你的性命。” 文正此时眉飞色舞。 “哦!原来是文正大哥,小弟早就想拜访了!” 对方投来一个比较不错的回声。 “我想在你那混口饭吃!” “是吗?很好,小弟热烈欢迎,一定好好安排。还望大哥早日到来。坐火车来吧!” “真是太感谢兄弟了。” “很好,就这样,愿大哥早日到来” 当文正把手机挂掉时,便对文风冷笑,“你看陕西人是多么憨厚诚实啊!”他得意的炫耀着。“你真得要去陕西吗?”文风可怜的问着他。 “当然了,难道你想让你的丈夫死到家里?他妈的鹌鹑蛋就让老子赔了一大笔,快气死了!” “你就那么相信那个人?” 文风还是有点疑虑。 “反正在家里也没有什么事,不如到外面去看看,挣点钱。” 文正非常高兴地说。 “你真的不害怕他骗你?” 文风确实有点不放心,“外面这么乱,说不定进个黑窝。把自己给弄死,就不知道为何?万事应该小心。” “是啊!还是你想得多,可在家里确实没有什么事?真不如出去看看,况且又救了他的命。” 文正还是想着出去。 “什么啊?要害就害像你这样的人。” “这成什么话!还是到那里看看吧!一看不对头,开溜。” 文正有点动摇了。 “我不管你,随你便……” 她看着文正,满脸无可奈何,只是不住的摇摇头。 “给我准备点干粮,路费,让我好好赶路 。” 是啊!农民的生存太难了,但仍然要靠自己的努力吃饭啊! 第六章 难处 天空中,不时会有一排排的大雁随着天气的变化而改变自己的飞行方向。看来已进入初冬了,秋风一天凉比一天,绿叶极不情愿的蜕变为枯黄,给人一种凄凉感,四野再也看不到生机勃勃的景象,而是一片萧索的破败样子。村口的两排白杨树,很不满意自己的秃子样,随着风在抗议。 苍白的天空,没有一丝活力,下面的田野,一望无际的是荒凉。时光停留在这一刻,也就是人类最悲哀的光景了,人类社会就是这样周而复始的轮回:盛衰兴亡。 文正在家准备了半天,胸有成竹的对文风说:“你就在家里等我的好消息吧!此次一去绝对要整他一大笔钱回来,妈的,老子就不信,富不了?穷他一辈子。” “我送送你吧!” 文风恋恋不舍的看着他。 “不用了!还是在家喂鸟吧。好好的干。”他特别的嘱托,“到那,我会向家里打电话。” “一定要小心!” 各位朋友,别看他们在家三天一大吵,两天一小吵。但真正的倒了分手时,才知道自己的爱人是多么的可敬可爱啊! 总是在拥有时不知道珍惜,但当即将失去时,才知道分手时的痛苦,拥有时的珍贵。 他们从未离别,此时离别,使文风产生从未有过的悲哀和失落。令她有种伤感,她真的舍不得文正的离开。 “还是让我送送你吧!”文风想要•;;•;;•;;文正还是不想让她送,因为他不想看到女人哭啼的情景,但知道她的心中肯定是非常难受的,也只有不让她送别,才能减轻那种痛苦。 就这样,文正踏上了外出务工的道路。 家中只剩下文风在勤恳的饲养鹌鹑,可是这也不能弥补她的心中离别之痛。 唉!女人都是这样的富于伤感,这是难以叙说故事啊! 文中在学校全然不知他那敬爱的父亲已经离家务工了,而现在就不应该让他知道: 他仅仅是一个学生而现在他的中心任务是学习,能够把自己的成绩提高很多,将来考上一所名牌大学,这才是他应该做到的,而其他一切与学习无关的事情,概不过问,要分清主次,只有这样,他才能对得起爹娘。 又一个周末来临了,文中整日的努力学习,从清早五点钟严格按照所规定的学习计划,并且话也特别少,平时见人连招呼也不打,他周围的同学觉得有点奇怪,几个好心的同学问他两句。 可得到的却是“管好你自己就行了,何必管我。”被他训斥一顿,所以别的人都不敢过问他的事了。 现在他成了名副其实的孤独的人了。 这时只有一个人心里特别的着急,那就是刘群,文中的最好的朋友。 “文中,你这是怎么了?整天绷着脸,一句话也不想说。”刘群在寝室关切地问文中。 “没什么。只不过现在我不想多说什么。” “为什么?” “这,你比我心里更清楚。”文中笑着说,可是却很不自然。 “咦!这是哪回事?”刘群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亏你还是个学习尖子呢?这都不知道。” “这•;;•;;•;;•;;•;;•;;” “学习是脚踏实地,默默无闻的工作着,不是靠说些与学习无关的话,把成绩提上去的。” “这当然了!可你也不能把自己封闭起来吧!” “我是一个农民的儿子,不能与那些城里的孩子比啊!我的一切都是为学习服务的,与它无关的事绝对不干!” “是啊!我非常佩服你这一点,能够想到,多么难得。好吧!你认为自己做的对,就按照你的想法去做吧,我会支持你的。” “刘群!希望你能谅解我,因为我们是学习的,希望我们都能够清楚的知道我们的目的和任务。”文中郑重的向刘群坦露自己的心里话。是啊!人们都应该清楚知道自己的人生目的。 “我是农民的儿子,家庭情况十分不好,根本不能供我上大学,我也不会这些事去心烦的,希望我们都能为自己心中的理想去无怨无悔的努力拼搏。”刘群接着话题讲下去。 “不光你是农民的儿子,我们大多数都是。我们都要改变命运,要不断地去攀登高峰,努力,为了我们受苦的父母。” 是啊!这一群农民的儿子,在合计自己的未来,不是在为自己而活,他们主观意志是在自己而活,而客观上却在促进一个群体的发展,令人瞠目结舌的举动,为了父母而活。 “改变命运,从今做起,我们是最富有超越一切精神的青年,我们永不言弃。” “以后仍要按章办事,不能够义气办事,只有冷静思考问题,才能够使自己不断的进步。”刘群又在嘱咐文中。 “张鹏现在怎么样?” “我刚才的话,你都抛到脑后了吗?” “你又怎么了?”他迷惑不解的问。 “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家瓦上霜。”“毕竟是一个寝室的,怎能不管呢?” “他爹还管不住呢?况且人家又是有钱有势有权,咱无法相比,还是管好自己吧!当好人还得分个时候。” “这•;;•;;•;;•;;•;;•;;”刘群欲言又止,“唉!就这样了,管他呢!” “对了,就这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必去管别人,你管不了。” 文中和刘群在大操场转圈谈心,都彼此谈谈自己的心里话。他们是很会交心的。 张鹏的网瘾又犯了,从正式开学到现在仅仅才数月,他就在网吧投千把块资。真不知道他的心里是怎样想的,老师也苦口婆心的找他谈了几次话,可却被他当作耳旁风,刮跑了,无可奈何。是啊!苗勇老师也不可能整天围着张鹏一个人转,班里还有很多孩子呢! “妈的!老子又没钱了,怎么这么快啊!”周一,张鹏从教室窜出来,头发凌乱,脸上一道红一道白,红白相间,令人恶心,昏昏欲睡,实在是一个败家子。 “从任举成那里,刚弄到几百块,一转眼便烟消云散,怎么花的这么快!”张鹏自己纳闷,“没钱的日子不好受。” 从教室走出,闷热的鬼天气吐出的热浪像一阵风似的消失的无影无踪,剩下的便是秋高气爽了接下,更是清朗了。 张鹏像一个病鬼似的,一双胳膊无力的耷拉,走到操场的护栏旁。他正在寻思怎样再弄些钱,不然,网瘾一上,针扎似的,心里特别难受。 校园中,绿意渐无,落叶不好意思的从高高的白杨树,还有其他的树上轻轻飘下,留下半空中的身影,稍纵即逝,而念头却在张鹏心中探出头绪,“何不再对任举成施压,我就不信他会不给。” “张鹏,你在那里干什么?”在他的背后,传来了一个声音,扭头一看,原来是苗老师。 “没什么,散散心!” “可别再上网了,你看那双红眼睛,一看就知道……”苗老师不再说下去,皱着眉头,显然有点生气注视他。 “我可不会再去那鬼地方了,老师,我是昨晚看书看的太晚了。”张鹏笑笑。 “希望如此。” 此时,任举成从教室跑出,一溜烟到苗勇面前,爬到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老师的笑容全无。 “走吧!到办公室。”苗勇和任举成一前一后向着办公室走去。 张鹏傻傻地站在那里,全然不知何事发生,愣住好一会,心中寻思:怎么回事,老师的笑容全无,看来是有什么事要发生了! “你说张鹏威胁你,向你勒索。”他坐在办公凳上,表情严肃的问任举成。 “是的”他便把那天发生的一切告诉老师。 苗勇一边听,一边点头,脸色由黄变青,再变黑,眼珠随着任举成的讲话时大时小,双手在不停颤抖,怒目圆睁。 “什么东西,我怎么教出个这样的败类。还他妈的写信给我,简直是个……”苗勇心想。 “任举成,把你的情况写一下,然后交给我。尽快,最好明天早自习。” “我不敢啊!” “不要怕,只要属实,老师会给你做主的。” “这……” “还信不过老师?” 苗勇回想,自从校长那次给他放假几天,心里很不是滋味儿,自己辛辛苦苦的工作,最后却换的是几天假,还有回来的诬蔑。最后却没有什么结论。真是不公,给我升迁,到现在却连个屁也不放。这不是气死人吗? 不再整治一下,就对不起这些孩子们了!想到这里,苗勇闭目养神。 夜晚时分,校园如同白昼。 高高的教学楼 远远望去 似一座白塔 但四周极黑 唯有它 全身闪耀光芒 告诉世人 这里是圣洁的 任何邪恶丑陋 休想插入 “我一定要好好治治张鹏,看他还敢威逼我,妈的,我就不信,难道这世上就没有好人了。”任举成爬到课桌上,其他同学都在埋头做题。他抬头向班里望一下,张鹏的凳子又是空空如也。 而此时苗老师也在窗户外,向班中扫了一眼,也发现了。 “唉!我看这个张鹏是无药可救了。”苗勇自语。 “这道题怎么这么难?”文中心里特别不快乐,因为他认为自己一定会做这道题的,“不行,我一定要把它弄懂。就不信这个邪。” 吴芳看看他,低眉瞅瞅题,原来是一道英语,完形填空。 “不要急!题本身就难,要耐住性。”她安慰他。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低头沉思,“看来我要买个英汉词典了,但我也不知多少钱?” 当吴芳听到文中口里的话后,就赶快说,“你还是赶快买个字典吧!” “多少钱?” “大概20—30块” 文中揉揉眼睛,“又要花钱了,这怎么能行呢!整天的花钱,真是……” “这是学习的,该花就得花。”“是的。” 他又看看书上的完形填空,里面有很多生词。眼一扫:shift,put,forward。全部都是意思相近的单词。看来背会它们是势在必行了,“这么多。” 在一系列的工作完成之后,苗勇又在着手对付张鹏了。 “这个惹事阎王,这次不会再惊动校长了”,晚上躺在床上的他无法入眠,反复的思索,“上次张鹏是协同作案,这次便是弄个明抢,更严重,如果再纵容,说不定下次该抢银行了。” 而一帆却睡得像死猪,全然不知她的男人现在是正头脑发热啊!什么时候能清净啊! 时间是不会因为人们的思想感情而放慢他的无情的快速步伐,总是按照自己预定的轨道而奔跑。当人们都在沉睡时,却悄悄溜到另外一个世界里。人们总是会留恋过去,而很少人却过少的关注应该关注的事情。请将昨天的故事遗忘吧!因为那样会使你痛苦,如果你这样了,立刻就会有人站出指责:忘记过去,就是背叛历史。 第二日,苗勇早早的来到教室,为的是等待一个人:得意助手任举成。 今天早上他就要上交他的“遭遇”了。苗勇这次是下定决心了,一定要整治这个坏小子。不管校长如何反对,都要这样做。 不然一颗老鼠屎,就要毁一锅汤。 到那时候,他这个班主任该怎么当。 任举成昨夜的三节自习,全部在写报告。经过苦思冥想,终于完成。于是他也早早的来到教室。 苗勇此时的心情愉快,将纸接住仔细瞧瞧,“不错。” 他又向教室里面望望,张鹏仍没来,“怎么还没来?” 苗勇左等不到,右等不到,眼看就要下课了,现在是坐立不安。 文中此时正在努力背书,苗勇走到面前,将他叫出 苗勇问:“文中,张鹏怎么没来?” “不知道,他好像这几天都不在宿舍。” “说的是真的?” “是的” 苗勇感到不对头。 “你先回去吧!” 刘群这时见文中被老师叫了出去,心想:“肯定又是张鹏,这家伙怎么……” 苗勇再次回到教室,悄悄对任举成说:“这件事不要告诉别人,老师会为你做主的。” 但至于任举成怎样弄到这500块,恐怕是不言而喻的: 肯定是偷他爹的。大家可知道:上次吴芳看病,他爹可是有名的庸医,500对他来说,只是转眼之间的事(1毛的药要10块)怎么会不赚钱啊!有的人对这些现象是睁只眼闭只眼。 可是我们的苗勇,今天就要管管这种事情,也许会出力不讨好。 “你说,张鹏可能去哪里?”下课后,他把刘群留下,问道。 刘群仔细想想,不紧不慢的说,“可能会去网吧?老师你不知道他的网瘾特别大。整天在网游。在宿舍,做梦也是上网。” 他是要急于告诉老师,实在不想看到张鹏那个样子。 “这家伙,我看真该整治了,都是高中生了,也该懂事了!”苗勇将嘴撇撇,长长的叹口气。 诱惑的网吧再加上骚劲十足的黄毛女人,将张鹏的魂都勾到那里了。他恨不到死到那里,还哪有心思学习啊,现在是铁了心的要逃学。 死不悔改,并且他还在危害一大群人,这怎么行? 张鹏的父亲,这个作检察院院长的官老爷,如今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外面高大的院墙将这个神秘的院子围个水泄不通,很容易的使人联想到过去的地主,他不是现在的官僚地主吗? 他在那里沉思着,今天他的下属对他说一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话,上司对他说了一些很难听的话,在仔细的回想着,把他们像数钞票似的,翻来覆去的数一遍又一遍,他准备随时算计他们,妈的敢这样!他的头梳得油亮,逆时针的转一圈,眼睛眯缝着,左手慢慢地摸到左裤兜从里面抽根香烟,两个手指夹住缓缓的送到嘴边,阴着脸,冷笑,“跟我斗,还嫩点。” 啪!火光一亮,睁眼一看,他的夫人正拿着高级火机为他点烟,他闭口笑笑,“还是自己的老婆好,绝不忘记你的。” 张一剑院长看到自己的老婆,就高兴极了,那些烦恼像昨夜的流星似的,迅速消失。 “今日所见到老婆,比往日温柔许多,看来还是自己的亲啊!” “一剑,难道你遇到不高兴的事?”她关心的问。 “没有什么,都是些鸡毛蒜皮的事,没什么。”他蛮不在乎地说,“对了,鹏儿在学校表现怎样?” “学校的老师也没有向我反映!”张夫人拿着拖把,弯着腰说。 “没有就好,我最担心的就是这小子。” “就这么一个,还不当宝贝。”他的老婆笑着说。 “希望他好好学习,可别像他老爹,靠着老爷子留下的家底,不然,哪有今天。”张一剑院长回想自己的坎坷人生路,忍不住叹口气。 “就别再提你那臭事了!明天中午,我去看看他,顺便给他炖鱼。”张夫人觉得应该去看看他的宝贝儿子,这几天她的心里不舒服,觉得慌。 “这样最好。”“今天真累!我想早点休息,在外面吃过了。”张院长丢下一句,迷糊的进了卧室。 她站在客厅看着他,这个男人啊!估计在外面喝酒,他每天应酬太多了,什么人都有。她现在非常担心他,因为他工作的特殊性,这个社会谁都得罪不起啊!如果哪天得罪人,便一命呜呼了,真希望平平安安的。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 远处传来了狗的叫声,断断续续的,这里远离闹市,非常娴静,恐怕是全城最优雅的地方,素有生态园之称。它的背靠着著名的石山风景区,里面还有一条从未被现代文明侵扰过的自然河流,缓缓的从山顶流下,就这样天天都有晨练的人们从这里经过,是一种怡然自得的桃园生活。总之,这是一个天堂。 第七章 母亲看望儿子 可张鹏呢?现在就在黄毛女人的安乐窝里,舒服的享受着,也不知道现在做着什么事情。但他觉得比学校强百倍。这日子过得怎么这么快,想要逍遥自在,何必整天的读死书,死读书。我可不要变成书呆子。他觉得现在过得很脱俗,与众不同。还有一套道理。 “张鹏,什么时候弄五万块?”黄毛女人见张鹏现在若无其事,催促道。 “急什么!”张鹏爬到电脑前,正专心致志的打cs,没空搭理她。 黄毛女人见他那个置之不理的熊样,上前揪住他的衣领,“你给我下来,老娘问你话,他妈的还想上网!” 此时的张鹏,一整天没有吃饭,特别没有力气。 他被女人轻轻地一拽,重重的摔倒地上,疲劳的眼睛不能睁开,打着哈欠,含含糊糊的说,“让我再玩会。” 然后他慢慢的从地上爬起。 “瞧你小子的熊样!看见就恶心。”女人用高跟鞋踩住他的头,张鹏本想爬起,可又被踢倒在地,猛地摇摇头,用左手轻轻地捋捋头,抬头斜着眼望望女人,便一倒不起。 周围的人全部都惊呆了,忙从座位上跳起,往门口狂跑,大声叫道,“死人了。” 女人大叫,“还他妈的没给钱哪!龟孙子们。” 然后她便扭头看看地上的张鹏,“这次,你就别想•;;•;;•;;,你老子不拿钱,就死在这里吧!” 她转身对一个年轻人说,“把他带到楼顶。” 黄毛女人扔下一句话,便上楼。 网管一看是这小子,就想起了以前的事情,恨不得扇他两巴掌,于是对着他拳打脚踢,拖着他上楼顶,“今天要好好的招待他,让他知道老子的厉害。” 张鹏像死了似的被拖到目的地,从小娇生惯养的他,哪里受得了这种罪,可今天却一点反抗的力量也没有了,只剩下被人宰割的命了。 “去把店门关了。”女人吩咐着网管,“现在要好好看好这小子,别让他跑了。” 黄毛女人淫笑着看看张鹏,“小子,你老子不拿钱来,你就别想走出这里。” 她点燃一支烟,睁大眼睛,淫荡的吐出一个大烟圈,慢慢的上升,上升,最后消失在白色的天花板上,留下一个黑点。她的心里在盘算着,怎样的做好这批买卖。 她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拨通一个电话: “喂,你是张院长吗?” 张院长正在睡梦中,此时被一阵手机铃声振醒。“妈的,谁啊?” 怎么是陌生号码,“你是•;;•;;•;;•;;•;;•;;” “哟!你可真是健忘,我可是你的老相好!” 张院长一愣,突然想起,“怎么是你,又有什么事?不是说好了。” “想你了•;;•;;•;;” 没有等女人说完,他便骂道,“你这个婊子,想干什么?直说吧。” “现在能来吗?” “我睡着了,明天吧!” 张院长推脱道。 “那就明天吧,一定来,否则你会后悔的。” 黄毛女人斜着眼瞄瞄地上的张鹏,冷笑着对着话筒说,“记住来,别忘了我们的约定啊!” “就这样。”张院长迫不及待的将手机挂掉。 黄毛女人再次斜眼瞧瞧地上的张鹏,心中暗笑,“老东西,见不到这小子,就不信你不急。” 她又再次努力想想,怎样才能从那老东西的手里顺利弄走钱。 张鹏的母亲又在她的深宅大院为宝贝儿子做美味了,“清蒸鲤鱼”,“今天得让儿子好好吃点营养品,学校的伙食太差了,鹏儿怎能受得了?” 在路上,她一直惦记着宝贝儿子。 突然她在一家药店门口停住,见外面一块红条幅,上面写着:安神补脑液,孩子学习的帮手。 “鹏在学校肯定特别累,前几周见他头上的白发又多了,这怎么能行呢!”想着便从口袋里拿出几百,全都买,“这下儿子的成绩肯定会好。” 这一下,张夫人心里是十分激动,“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一天不见,心里就不踏实。”俗话说:儿行千里母担忧,何况这又没千里。 “站住,干什么的。”学校门口的门卫截住她。 “给我的儿子送点饭。” 门卫仔细的看看她,又瞧瞧手中的饭,说,“还没有下课呢!等会吧,12点就可以进校。” “谢谢了。” 张鹏的妈仔细瞧瞧这所学校,真好啊!像个宾馆。但看见门卫,心里骂道:什么玩艺,还不是一条狗。敢截老娘。 正在此时,一辆黑色的宝马轿车要开出学校,电子伸缩门缓慢的缩住,轿车懒洋洋的驶出。 突然停在张夫人的面前,“这不是张大姐?又来看鹏了。”车门打开,从里面探出一个油头粉面的脸,这就是山中雾校长,可能出去办公事。 “是啊!你们的门岗说十二点后才能进校。”张夫人很不满意的回答。 “进去吧!哦!我也正要去你家,张大哥在家吗?”校长接着问。 “他应该快下班了吧。” 第八章 震惊 张夫人快速的进入学校,径朝男生宿舍,快步小跑,小碎步是这样的神速,她恨不得脚底抹油,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但她又怎会知道后面的故事呢? “还没下课啊!我得到门口等他。”她看看手表,还早呢。东西放在月亮门口,愉快的看着操场的正在踢足球的孩子们,“上学真好啊!” 高一四班最后一节是数学自习课,同学们都在做着作业,东方玉白这个家伙,肚子早就饿了,一直咕噜噜的响个不停,于是他不停的扭头看看后面的钟表。“还有十分钟。” 数学老师见班里其他人都在埋头做作业,唯独他不停的扭头张望。于是便从讲台上走下,盯着他。可是,东方玉白根本不知道老师已走到他的身边,老师停下来,右手指敲打着他的桌子,他低头不吭,迷迷糊糊的。 “老师,这道题不会做。”他又赶紧拿出一道数学题。 数学老师眯着眼,笑着拿着,看着: 求证二次方程axx+2x+1=0至少有一负根的充要条件,并加以证明。 嘶!数学老师咧嘴一撇,这道题有点难度。没想到东方玉白在攻克难题啊! “玉白啊!这题可用反证法。” “对啊!”他忙陪笑脸,不愧是老师,就是比学生强。一搭眼就能看出这道题的的解题方法,令人佩服。 张鹏的妈妈看看手腕上的表,“再过几分钟,就可以看见我的宝贝儿子。” 随着一连串的下课铃声响起,学校顿时沸腾起来,人头攒动,男的女的,哗哗啦啦一下子就像从天而降,红衣服,白衣服,黑衣服,蓝衣服,绿衣服等等各色衣服汇合在一块,使人头晕目眩。 “这学校怎么就这么多人?看来这学真的很好。张鹏真是幸运。”她暗忖,可她又怎能想到,在这么多人中,偏偏就没有张鹏。 张鹏的母亲在人群中不能瞧到他,但她仍未放弃,一直瞅啊瞅! 突然被一阵问声惊住,“这不是张鹏的母亲吗?” 刘群看到张鹏的母亲,站在那里东张西望,估计她是在寻找张鹏。于是就问道:“你是来找张鹏吗?” “是啊!我怎么看不到他啊?” “他•;;•;;•;;•;;•;;•;;”文中和东方玉白正要插话,却被刘群给接住了,赶紧说,“他可能去外面吃饭,学校的饭他吃不惯,你有什么话或什么东西捎给他吗?我们是一个宿舍的,可以帮他的忙。” 还是刘群老道,知道话该怎么说,害怕张鹏的母亲知道后着急。 “要不你到寝室等等他吗?” “好的。” 刘群等赶紧把张鹏的母亲让到宿舍,而到宿舍门口电话亭时,赶紧跑到旁边,想给张鹏打电话,可惜对方手机关机。 “这该怎么办?他妈要知道这几天张鹏没来学校”刘群心里特别着急,“这该怎么办?” 文中从宿舍出来,“你别管了,他妈还不急呢?” “这•;;•;;•;;•;;•;;•;;” 刘群可是十分的关心张鹏,“他怎么就狗改不了吃屎。” 文中不想看到刘群着急的样子,“我们干脆把实话告诉他妈吧!我们也管不了那么多!毕竟我们是学生啊!还是那句话,各人管好各人的事。”他面无表情地说。 “这真是一个冷酷无情的动物啊!”刘群伤心地想着,“我看他啊,快变成冷血动物。” 看着文中,刘群只好摆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但他觉得说的非常有道理,是应该按照文中的去做。 古老的天空中 传来一阵惨烈的痛鸣 远古的歌谣 将离愁带给独自流浪的儿女 男人裸露着上身 一把孤独之剑 神圣 紧紧刺透手背 红艳的血水 顺流至胸部 干裂的嘴唇 舔着沸腾的红水 女人披散的头发 露出恐怖的黑眼珠 伸出紫黑的舌头 和着白玉般的牙齿 形成鲜明的对照 男人用力拉住女人的双乳 将它伸到自己的口边 吮吸 接受着最圣洁的营养 看吧!这就是甘泉 来吧!世上饥渴的人们 不要再怕人们的诅咒 按照历史的进程 世界的安宁 将再次降临这个时代 “这个诗人用自己的痛苦写出一首悲哀的长哭,我们这个时代可怜的深埋在土层里的良心。”文中对这首诗非常的感兴趣,所以他能把这首诗完整的背下来。 刘群走到宿舍对张鹏的母亲说,“阿姨,其实张鹏这几天都没有来学。” “什么!”她猛地站起,惊讶地说,突然右手捂住头,噗的一下栽倒在地。 “快!玉白去喊苗老师。”刘群赶紧吩咐。 东方玉白不知怎么回事,只知道有人栽倒,听到刘群的喊声,赶紧跑出去。 苗勇此时正在寻思找张鹏,突然东方玉白气喘吁吁的跑进屋子,大口出气地说,“苗•;;•;;•;;苗老师,快去我们宿舍,出•;;•;;•;;事了。” “不要急,怎么了?”他惊讶的问。 “快去吧!到了就知道。”东方玉白未站稳,便转身就走,苗勇二话没说就飞奔出屋。 刘群此时俨然一位大夫,命令文中和徐义丝将张鹏妈抬到床上,自己用手掐住她的鼻孔,只见全身抖动,微微睁开眼睛,满脸是痛苦,“张鹏这几天就没有在校!” “苗老师来了。”东方玉白一口气跑到宿舍,扑通一屁股坐在床上,“累死我了,我可是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去叫老师的。” 苗勇见张鹏妈躺在床上,心中便晓几分。 “苗老师,张鹏这几天就没有在学校?”她顾不了自己,便坐起,焦急万分。 “这•;;•;;•;;•;;•;;•;;是的”苗勇回答,看看刘群等,接着问,“他没在家?” “怎么会?”她说,“不然我会来学。” “我还以为在家休养呢?”苗勇冷冷地说。 刘群从老师的话音中听出什么,也没说什么,坐到床上,静静的看着。 “放心吧!我一定会找到他的。” 张鹏妈听着,感激的说,“太谢谢你,难道你知道在哪里?” “他是我的学生,一定会竭尽全力。” 苗勇拍拍她,安慰道,“你先回去吧!” “唉!苗老师我家鹏儿给你添麻烦了。”她忙陪笑道,十分愧疚的说。 “这是哪的话!谁让我是他班主任呢?”他也忙笑着,“你放心吧!我会好好教育他的。” 苗勇又看看其他学生,“谁知道苗勇在哪里?” “我知道!”徐义丝终于忍不住了,见张鹏的母亲痛苦的模样,又想起自己的妈,“他肯定在‘深球网吧’!” “快带我们去吧!”张鹏妈赶紧站起,迫不及待的说 “好吧!一定。” “你们就不要去了,赶快吃饭,下午还有课。”苗勇看看其他人都有跟着意思,便指示道。“好的”他们起身说。 校园中,饭缸声敲打着过往的人们。操场上,那些男子汉,宁肯饿着肚子,也要把运动进行到底。可是有一些人就没有那份心思了,急急匆匆得想校外飞奔,又气又急,可又担心,张鹏妈百感交集,“可别出什么事啊。” 当走到校门口时,人潮汹涌,只见墙上贴着一张通缉令的白纸,“这世道不是太好”。 徐义丝像一头疯驴拉着他们向右边转弯,唉!可怜天下父母心,不管穷人还是富人,都是十分在乎宝贝儿女,实在•;;•;;•;;•;;•;;•;; 在一个十字路口,他止步,向前指道,“就在前面,你们去吧!” 路口的东面有一座小小的两层白楼,“你们过去吧!我不想让张鹏看到我。” “原来是这里?”张鹏妈大吃一惊,“臭狐狸精,把我的儿子也勾引到贼窝了。” 他们立刻感到她的话不对头,觉得要出事,因为张鹏妈已捋起袖子,恐怕要出手,义愤填膺代替了痛苦。 “怎么了?阿姨,还没进去,怎么就骂上了?”苗勇满脸疑惑的,赶紧拉住她,“难道你知道这里?” “何止来过?”她恼羞成怒,怒目圆睁,“我以前差点没把这里平了!” 苗勇更是疑惑,但还是觉得要出事,赶紧劝道,“你先消消气,还没调查清楚,怎么能•;;•;;•;;•;;•;;•;;” “肯定是这里了!”她十分肯定地说。 苗勇见他这样,“看来我今天就要做大事了,其中肯定有事。” 苗勇看见徐义丝呆在那里,觉得他应该离开,就对他说,“刚才你不是要走吗?赶快走吧!这里没有你的事了。走吧,到教室好好学习!” 徐义丝也被刚才张鹏妈的语言和动作镇住了,如果再在这里呆下去,恐怕今天他会变成哑巴的,为何?吓傻了,苗勇可能知道他是一个熊包,也就赶紧把他支走,再说,他这样小小的年纪,怎么能接受住这样场面,这也许只能在电视里,才能见到这样的场面。现实生活中,他们不应该。苗勇一心想着自己的学生,对那些丑恶,对他们幼小的心灵毒害的现象是坚决抵制。社会风气现在是急剧下降。长此以往,这些花朵是要被摧残的。 “阿姨,我们过去看看吧!”苗勇瞧瞧张鹏妈,现在是咬牙切齿,再看看不远处的“深球网吧”! 他紧皱眉头,长出一口气,摸出一只烟,“看来今天要有好戏看,我还是其中的一个角色。” 这个十字路口是一个交通要道,每天是车流不息,同时也是事故多发地带,平常过路要小心翼翼。 苗勇看看车流量减少了,便和张鹏妈一块横穿马路,神情严肃的来到这家网吧。 “咦!怎么关门了?”张鹏妈惊讶地对苗勇说。 “是啊,生意这么好,怎么没有开门?”他也纳闷,朝四周瞧瞧,其余网吧都在营业,并且门口车辆很多,这一家却做着奇事。 “请问这家网吧怎么没有开门?”苗勇在门口,截住一个年轻人笑着问道。 “这个我也不知道”年轻人回答,此时见对面又走来一个年轻人,赶忙对苗勇说,“他是这家网管,你可以问问他。” 网管见是两个陌生人,又瞧了那个年轻人一眼,“你们想上网吗?” “不是,我们想找人。”苗勇急着说。 “找谁?”网管眼睛一挑,慢慢说。 “张鹏。”张鹏妈赶紧抢着说。 “哦!原来是那小子。”网管冷冷一笑。 “你见过?” 苗勇和张鹏妈齐声问道。 这时,二楼窗户已打开,从里探出一个黄黄的人头,“我说你他妈的不快点,在那里干什么,快把老娘饿死了!” 苗勇循声望去,张鹏妈顿时破口大骂,“你这个不要脸的贱女人,勾引我丈夫不说,现在又勾引我儿子。” 二楼的黄头正是黄毛女人,她一见是张鹏妈,便立刻感到大事不好,“她怎么会知道?” “我说,你把话讲明白。”“黄毛女人”笑着说。 “明白?哼!”张鹏妈气得两手掐腰。 苗勇看看这也不是办法。 “别在外面叫骂,把他们领上来。” 于是他们进了屋。 “这位大姐,刚才你在外面大声叫骂,不是纯粹败坏我的名声吗?”“黄毛女人”看着他们,委屈地说。 “你他妈的还委屈”张鹏妈又开始骂道,“还知道名声?” 苗勇赶紧制止她,“不要急,这骂是不出结果的。” “骂的就是这个不要脸的骚货。” 苗勇赶紧向“黄毛女人”赔不是,“对不起,我们今天是来找人的。哦!对了,我是老师,我的学生张鹏是否经常在这里上网?她的儿子找不到了,所以特别急。请原谅。” “是啊!有情可原谅,只不过我们这几天没开张。真是的,现在的孩子怎么变成这样了。”“黄毛女人”满脸愁容。 网管在一边听着,心想:我们老板说谎真是不眨眼啊! “真没见过。”张鹏妈大叫。 “大姐,没事骗你干什么,吃饱撑着。”女人也对她大喊,没想到更是惊天动地,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苗勇看到阵势要打起来,双方都有摩拳擦掌之意,于是赶紧拽住张鹏妈,说:“既然没见,冒昧之处,多有得罪。” 张鹏也瞅不见张鹏,心里特别难过,这个败家子跑哪里了? 她也打算回去,便走到黄毛女人更前“呸”吐了一口唾沫在她的脸上,谁知道这一下,引出了张鹏的被绑。 “什么东西?”等他们走后,“黄毛女人”骂道:就她样,这辈子就别打算•;;•;;•;;•;;•;;•;; “你是•;;•;;•;;•;;•;;•;;”网管道。 “不拿这个数字,就别想带走。”她伸出五个手指。 “五千” “不” “五万” “不” “那•;;•;;•;;•;;•;;•;;” “五十万” “哇!这辈子我可没见过”网管惊奇道,“能成吗?” “就看你了。”“黄毛女人”搂住网管的脖子,说,“我们进里面商量商量?” “好的”网管急着抱起“黄毛女人”,心想,“又开荤了。” 第九章 怀疑 徐义丝回到寝室,刘群问:“怎么样?” “我没跟着去” “你怎么不去呢?” “害怕碰见张鹏,说我出卖他。” “这都是为他好,怎么能说出卖他?” “好像张鹏妈知道那个网吧?当她一听是那个网吧,就火冒三丈,恨不得一下把那个网吧烧了。”徐义丝大惊地说,“当时把我吓一跳,差点晕那里,赶紧跑过来。” “有这回事。”刘群惊道。 “不要管那么多事了,还是以学习为主,那都是大人们的事。”文中教训道。 “文中你现在怎么变这么冷?”徐义丝不满。 “你去管吧!”文中斜着眼睛看他一眼,“谁管得了那个阎王?” “都是一个宿舍的,多少也得关心一下。”刘群和东方玉白一起回答。 “关心吧!”文中又答,仍然不冷不热。 “这个文中现在只知道学习,对其它事一概不闻不问,现在已经达到了很高的境界。”刘群悄悄地对东方玉白说。 “我看是走火入魔了,快成书呆子了。”东方玉白奸笑着说,然后转身就走,丢下一句话,“我去教室学习!” “等会儿,我跟你一块去。”文中一听学习,马上从床上跳起,追上东方玉白。 “怎么样?”东方玉白回头朝着屋里其他人,挤一下眼。 “看来文中确实快变成冷血动物了。唉!无药可救了。”徐义丝叹气。 “什么话?我现在十分佩服文中了,发现他快成大仙了。”刘群批驳徐义丝,“以后我们要向文中学习了。” 徐义丝还以为他会站在自己的立场,没想到会反过来批判自己。 “别忘了我们的身份,学生是应该以学习为主的,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可我们也得关心时事啊!” “顶个球!该关心的关心,不该关心的与自己无关。”刘群把文中的话重复了一遍。 宿舍的其他人都点头赞许。 当我们可爱的孩子们热烈的讨论时,苗勇再次降临这里,“徐义丝,你敢肯定张鹏就在那个网吧吗?” “是的,苗老师,张鹏一直就在那里。”他肯定地说,“除了那里,别的地方是不会去的。” “哦!”苗勇挠挠头,“怎么回事呢?” “老师!没找到?” “是的,他们说没开门,这两天。” “那就怪了,会跑吗?”宿舍里的其他人比较吃惊,“这是怎么回事?” “张鹏啊!你知道现在有多少人在为你担心吗?唉!真是太不争气了。”刘群难受的想着。 “看来,这件事还不简单呢?我该好好的检查一番。”苗勇暗下决心,“那个黄毛女人心中肯定有鬼,不然生意如此之好,怎不开门?” 第十章 上当 文正踏上去陕西之路,“火车上的贼多着哩,千万要小心啊!” 在离开自己亲爱的文风时,心爱的人再三叮嘱,“如果在那里干不下去,趁早回来,免得让我为你担心。” 于是文正的眼睛在车厢里扫了一圈,瞅见洗手间那个角落没人,赶紧占领,蹲在那里,眨眼也不眨的看着周围的人,里面有农民,学生模样的。 文正从兜里摸出一根烟点上,提提神,“这里不安全,千万别睡着!” “你怎么看哪个人都像贼。”文中看到前面有个人一直在盯着自己的包裹,搂的更紧了,双腿不停的摇晃,眼睛不停的眨,向后边挪挪身子。“小子,你敢偷我,今天我就跟你玩命。” 他看见那个人靠着厕所门,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用下巴蹭他的衣服,又用右食指擦鼻子,轻轻捏鼻子,眼睛斜上眺,不一会儿伸伸懒腰,低下头看看皮鞋,然后从上衣口袋掏出烟,走到文正的身边,“大哥,借火用一下?” “给!”文正有点害怕,胆怯地给他。 “谢谢!”他点燃后,递给蹲在地上的文正,“大哥上哪里?” “陕西!”文正不想再搭理他了,说后便低头一声不吭。 那男的看见这种情况,便回到原来的位置。 文正低视,见他走了,便抬头,看见他好像很陶醉似的在那里吐着烟圈,心想:真他妈的倒霉,神啊!千万别让他来找我了,我可是一个善良的人啊!” 文正越想越害怕,赶紧换个地方,可当他探身看看左右时,人真多,哪有地方让他坐啊?看来这一路就别想离开这个鬼地方,别再折磨我了,老天爷! 正想着,他听到一声“嘶”声,看见一位列车员推着一辆卖饭车,前面一张招牌: 米饭肉菜 5元一份 “他妈的,火车上的饭怎么他妈的这么贵,宰人呢?”文正心里骂道,想想肚子又有点饿,“忍忍吧!一会就到站了,到时再吃也不迟。” 不满的文正瞧着那个列车员走过,坚决不在火车上买东西,老子本身就没有钱,怎么能在这里扔钱!又看看那个人,文正还是觉得不像个好人。虽然他现在不再盯着文正了,可他那不怀好意的模样仍使文正害怕,不要再想那么多了,看好自己的东西,其实文正包裹里就几件衣服几双鞋,还有被褥,其余什么都没有了,小偷才懒得理他呢,真是杞人忧天呢。自找罪受。 多虑的文正确实有点累了,他的眼睛上下眼皮像用绳子拉着似的,不停的相互吸引,头也变得异常沉重,身子好像撑不住他了,脖子一下变得那么灵活了,头此时好像要脱离身体了,从上面要滚下来,一栽一栽,文正差一点向前弄个狗吞屎,“怎么刚上车就想睡觉。” 啪!朝自己的脸上扇两巴掌。真没用,现在是大白天就成这样,到晚上该怎么办? 文正是不能在安闲的地方待,一没有事,首先想到的是睡觉,他生来就是睡仙。 “火车上不安全”文风的话就像枚神针刺到文正的心上,啊!他一下子清醒许多,千万别睡!小心飞贼,妈的打死我,再也不坐火车了,没座不说,还要防贼,倒霉!中国人怎么都这样。 快到站了吧!老天呀!别让我在这里受罪了,真不想在这里!文正扭脸朝车外看看:低低的丘陵,一片片绿还真不少,时时从面前溜过去白色的矮房。他看到这些景物心情轻松许多,烦恼顿时烟消云散,说不清是什么树,不停的转变,如站岗士兵,立刻感到自己恰似一位首长。他热血沸腾了,多了些神奇,刚才的窝囊现在全无,留下的只是空前的欢喜,别提多开心。 他也觉得轻松了,手中更轻了,便摇头晃脑的哼起小曲,缓缓的闭上眼睛,手也不停的打着节拍,不知过了多长时候,轻缓的睁开眼睛,真是美极了,欲又站起来之意。 此时便大吃一惊。 “手中提包怎么不见了?”他心中一慌,急着往下看,包裹还在,“妈的!怎么如此马虎!” 再瞧瞧周围的人,他们好像若无其事,但刚才文正所愣不中的人,不知在哪里?“妈呀!在提包中还有文风亲自为我纳的布鞋,让我怎么办啊?” “小兔崽子,别让我碰到,”他暗恨,“碰见了非扒皮!” 肯定是那小子偷的,一瞧便知他不是什么好鸟。唉!可怜那双鞋啊,千万别睡了! 火车在不知不觉中,穿过了中午和下午,转眼间跑到了晚上的肚子里,外面一片漆黑,时时会有几朵灯光流过,整个大地被夜幕包裹住,文正感到沉闷,“千万别睡着,一定要警惕,不能睡,再睡着,就要从火车上摔死,别看现在是风平浪静,可每个人心里都在提心吊胆,说不定贼就在你身边,趁你不注意,便顺手牵羊。” 千万别动,如果去挤人群,则更危险。贼下手更容易。唉!出门在外,怎么就这么难啊?他心里埋怨,早知这样,就不出门了,好好在家里喂鹌鹑。 现在文正是后悔至极,还是文风说得好,安全小心第一。出门在外是割不断的牵挂和情缘。噢!对了,文风最近参加基督教,就让仁慈的上帝保佑这个好人吧!顺利到达目的地。万能的耶和华求你赐予他信念和力量•;;•;;•;;•;;•;;•;; 文正心里祈祷着,万分激动,快了,因为听到了喇叭: 各位旅客朋友,列车已到西安站,请你做好下车准备。 接着欢快的音乐响起,喇叭又重复一遍。 “请问同志,快到榆林了?”文正迷糊的问旁边的人。 “这是西安,不是榆林。” “那什么时候到?” “估计还需要一段时间。” “那谢谢了!”文正又拿出信看看,不错,总算快到了。 列车此时缓缓的变速,文正感到一种轻松。看看窗外东方欲鱼肚白,“估计到榆林就中午了。” 不知又过了多长时候。 “榆林站到了!”列车员大吼,“下车吧!” “说话怎么这么难听,吓死我了。”惊醒的文正难受极了,“妈的,丢双鞋,该死!” 终于那个憋闷的车厢被丢在他的脑后,受罪啊!以后打死我也不坐火车。他心中骂道,快速的走出火车站的地下道。 等他带着轻轻的行李走出火车站时,天已大亮,包裹于身上紧贴。又是一个艳阳天,他赶紧掏出信中的名片,找个公用电话通知他。 “喂!是谢陶吧?我是你文正哥,我已到了,现在火车站口。” “是啊!那你先在那里等着,一会就到。”电话那头愉快的说。 “总算是认人,不然的话,又要被骗了。”他站在大门口,东张西望,“人真多啊!别看现在才六点,城市就是城市,农村就不一样。” 就在文正感叹时,一辆黑色的桑塔纳停在他的身边,里面快速的出来三四戴墨镜的人。但为首的文正一眼就认出来:谢陶! 他不禁大喊。 “大哥,兄弟想死你了,多谢当年救命之恩,请受小弟一拜。”说着便跪倒地上,其余的几位也都弯腰鞠躬。 这下把文正吓呆了,从来就没有接受如此厚重的见面礼,赶紧扶起谢陶,说,“兄弟,救人性命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何必如此,快快起来。” 这位兄弟如此讲义气,看来当年救他没错啊!文正心里暗自高兴。 “大哥,请上车吧!我们先回家让弟妹为你接风洗尘。”文正被他们请上了车。 “头次坐轿车,太舒服了。”他暗想。 谢陶紧紧握住文正的手,“不知大哥在家过得可好?” “唉!一言难尽,弄了点鹌鹑,还没干多少,就赔了许多。我正准备寻个活,你来信了,我也就来了。”文正难过地说。 “不要紧,你就安心在此吧!一切将有兄弟包下。” 谢陶拍着胸脯,向文正保证。 “不错,我这次没有投错人。”文正再次暗喜,“看来我就要在此干点事。” 车子不停的向前飞驰,驶过城中心,飞过高大的建筑物,眼看就要跑出市区进入郊区,前方好像是一片荒地,“兄弟,你这是去哪里?不是去你家吗?” 谢陶用手按住文正的肩膀,使他感到一阵疼痛,笑着说:“就在前面。” 前方是荒地,可哪里有人烟,文正想着,怎会这样?不管他,反正到这里,就随着人家走吧!可还没有等他仔细琢磨,就觉得头脑一热,怎么回事?此时他觉得头晕目眩,轻轻地低下头。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候,冰冷的水泼到文正的脸上,使他感觉到头痛,定睛一看,这哪里是谢陶家。 现在文正根本不知道在哪里,只见周围是一眼望不到边的庄稼地,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 “我兄弟在哪里?”文正觉得有点不对,急着大声问,“这是哪里?” 躺在地上的文正此时感觉有一种不祥,脑袋也清醒了许多,看看周围有些彪形大汉。 “谁是你兄弟?”其中一个黑色的彪形大汉,光着膀子,一脸横肉,嘴里叼着烟,大声对地上的文正呵斥。 “谢陶啊!宏盛油厂的厂长。”文正一脸迷惑,“现在他在哪里?” “哈!老子不认识,只知道你被卖到这里。”大汉吼道,“以后你就要在这里干活,告诉你,这里是窑厂,老老实实的呆在这里。” 啊!文正的头猛然一痛,再次昏迷。 “妈的,还装死。”大汉怒吼,“老子买你,就是让你干活。” 然后他拿着一条蛇皮鞭,朝着地上的文正狠狠的抽。 “完了,现在彻底完了。”文正心里痛苦,“上当受骗了,这么远。” 突然一阵酸痛,刚才的大汉正拿着针管向文正的胳膊上注射药物,“你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给你点营养。”大汉一把抓住文正的右手,左脚蹬着他的肚子,文正现在毫无反抗之力。 啊!又一阵麻疼,他再次昏迷。 “看着他如果他醒了,立刻让他干活,老子3000块买的劳力。”大汉嘱托旁边的一个年轻人。 “要是不听我的话,该怎么办?”年轻人有点疑虑。 “不可能,我已经给他注射了‘反应迟钝’,他是只知道干活,别的什么也不知道。”大汉得意说,“这是最新的科技,看好了,醒了就把他赶到窑屋,会很听话的干活。” “好的”年轻人高兴地像吃屁似的,看着地上的文正,“这次又来便宜货,我老板真是牛气,以后要多向他学着,一定会有大出息。” 周围尘土飞扬,一些光着膀子的汉子在拼命的推拉着土车,他们像奴隶似的被一些拿着皮鞭的人驱赶着。那个彪形大汉牵着一条伸着血红色舌头,巍然的站在一个高土坡上,横眉竖眼的瞪着下面的一群奴隶,大声吼叫,“你们这群人,如果让我发现没卖力干活,就把你们的腿打断。” “妈的,老子绝不会白拿钱的。”他心中暗恨。 文正此时已加入他的苦力大军,在不远处的烟囱不间断的冒烟,他是拉砖模的。 “要是烂一块,就得多干一小时活。”老板现在是根本不把那些干活的人当人看,让他们一天最低干18个小时的活,日日夜夜轮番干活,“稍有不慎,便要鞭子抽打。” 这位大汉手下养了许多打手,每个健壮如牛,这也是所谓的监工。“哪些人敢偷懒,朝死里打,知道吗?他们就是奴隶!别对他们心软。” 每次开会,他就要对这些大汉训示。 寒冷的冬天来临了,文正不知不觉在这里干了数月。此时的他神志稍微有点清醒,不过还是有点迟钝。他看着周围的一双双无光和凶光的眼睛,那样可怕,天下真是没有好人了,像我这么精明的人竟然也会上当受骗。可悲!可没有过多长时候他又迷糊了,甩开膀子不知疲倦的干活。 就这样日复一日。 我们应该可怜这位好人,因为他毕竟是一个遭罪的人。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当文正看见周围的人都在麻木的干活时,他心里十分痛苦。 第十一章 威胁 再看看我们的张鹏同学吧!此时他的嘴里塞着一块粉红色的烂布,被反绑在二楼一个麻将桌的前腿上,在轻轻的用力挣脱。 旁边的床上躺着一对狗男女。 只听见一阵女声,“老老实实的呆在那里,别想耍花样,乖乖的等你老子拿钱救你,如果不老实,就死在这里吧!” 这时网管从床上爬起,咬着牙,快速的走到张鹏旁边,拽住他凌乱的头发说,“快给你老爹打电话,让他准备50万。” “黄毛”女人翘起二郎腿,嘴里不间断的吐出瓜子皮,得意忘形的摇头晃脑。 啪,突然网管给张鹏两巴掌。 “你这个笨蛋,怎么能打他?”她骂着网管,“打电话,就要去用公用电话。” 此时张鹏的母亲回到家里,气的不成样子,“儿子现在找不到,你看咋办?” 张院长现在急得什么也不想干了,一直在不停的转圈。 突然,他的手机响了。 “请问是张院长吗?” “是的,你是谁?” “老朋友了”对方奸笑。 “你到底是谁,找我干什么?”张院长觉得事情有眉目了。 “你想见你的儿子?” 张院长愣住了,一声不吭。 “不想见?那我就要挂了。” “别,你到底是谁?” “你别管我是谁?如果你想见你儿子,就赶快准备五十万!” 张院长又陷入迷糊。 “老实点,千万不要让其他人知道,否则就别活着见张鹏,至于什么时候,拿钱换人,等候通知。” 对方将电话挂断。 “妈的,被这•;;•;;•;;•;;•;;•;;” “怎么样?”张夫人赶紧上前问道。 “没什么。”张一剑一脸沉静的表情。 网管把电话挂断,赶紧回到楼上。 “大姐,老板,我已经按你的吩咐打过电话了,下一步该怎么办?” “黄毛”女人低头对网管说了几句,两人嘿嘿一笑。 网管竖起大拇指,“还是老板精明,老弟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你就等着吧!以后会有好戏的。”女人奸笑着。 “真他妈的是一对狗男女。”张鹏看着他们,心中骂道。 “你倒是快说呀!”张鹏妈急得快死了。 “他妈的什么都没说,就要准备五十万。”“什么?五十万。” “唉!” “天哪!往哪里弄那么多钱?谁这么缺德!” “别让我抓住,非扒他皮不可,千刀万剐的家伙。”张院长咬牙切齿着。 “那咋办?” “还是先准备点钱,不要担心,我有办法。” “东方红,太阳升•;;•;;•;;•;;•;;•;;” 手机的铃声又响起。 “喂!想好好了吗?张院长。” “差不多。” “什么差不多,一分也不能少,赶快,最迟明天中午十二点。” 啪!对方电话再次挂,张院长定睛一看来电显示,又换了号码。“妈的,这么精。” 当晚上二十二点来临时,“你说怎么办?” “我们得合计合计,还是报警吧!” “不能,这样会打草惊蛇。” “亏你还是检查院长,报案也不敢。”老妇人急得就要哭了,骂着,“张鹏要是有个啥,我也不活了。” “你们女人怎么这么爱哭啊!”张一剑院长也被急恼了,“先等着明天中午的电话!看他们玩出什么花样,等会给公安局局长打个电话,也参考一下他的意见。” 正在他们热烈的讨论时,山中雾校长也拜访张院长了。 “大哥在家吗?” “哎呦!老弟啊!张鹏被人绑架了。” 山校长一听到这个消息,顿时吓了一大跳,“怎么回事?” “要五十万。”张鹏妈坐在沙发上,有气无力地说,张院长在不停的抽烟。 “赶快报警啊!” “不能啊!”张院长急着阻止,“我给公安局局长打电话,让他拿个主意吧。” “那还不是报警吗?”张鹏妈闭着眼说。 “先别打,能私了就私了吧!免得节外生枝,”张院长缓缓说,“不就是钱吗?” “五十万啊?老哥,哪里弄那么多?”山校长也愁眉苦脸。 这座豪华别墅,现在是死一般的寂静,每个人都陷入沉思,“哦!老弟找我有什么事?” “也没什么事!就是想和你说说话。没想到你遇到这种麻烦,也是我们学校的责任!”山校长惭愧的说。 “都怨张鹏不争气,不好好学习啊!”张院长感慨的说。 又是一阵死寂。 “看来我要在这里给大哥帮忙了。”山校长向他严肃说,“要不这么行不,弄个摄像机,拍摄绑匪出现时的镜头,你看怎么样?” “好吧!”张院长也赞成,“这就有劳兄弟了。” “别那么客气,我去弄摄像机。” 就这样,夫妇两在不安和恐惧中度过一夜,真是彻夜不眠,他们将手机放在茶几上等候电话。 张院长首次感到如此被动,“倒霉,被人牵着鼻子,而自己却束手无策。” 张院长纹丝不动的坐在那里,宛如一尊石像,目不转睛的盯着手机,心中一片空白,心想:到底会是谁和我过不去啊?给我打电话的是个男人,不可能是她。可别的我也没什么仇家,怪事怎么偏偏让我碰上了?” “我就多准备些钱。看看到底是谁?非查出不可。”他的心中主意一定,便靠在沙发上,“一定要查出,就不信。” 世事的艰辛 磨灭不了意志 在那里的人们 会用一把刚毅的双手 牢牢抓住那一瞬间 不管鲜花 还是毒针 总是收获 天上的乌云 一场大雨 火,烘烘燃起 嚣张,狂妄 依然 无情,袭击 一切丑恶 云雾山中的圣仙 恩光洒满整座城 哪怕是一个小角落 净化一丝 无论谁 感化,谁 一棵野花 夜间盛开 张院长从昨晚到今天中午一直坐在沙发上,正在思考,此时手机响起。 “喂!张大哥,我是云中雾啊,摄像机借好了。” “那就来吧!还打什么电话?”张院长恼火,简直在添乱。 他转头看见墙上的钟表已经接近中午十二点,张鹏妈熬不住了,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听到刚才的电话,立刻被惊醒,精神十足。 手机再次响起,他等了大概五秒钟。 “张院长准备好了吗?” “好了。”张一剑肯定地说。 “别耍花样。你的勾当我已掌握,如果发生任何意外,必完蛋。”对方奸笑。 “好的” “先带钱到北环立交桥东边的第三根石柱。” 张一剑将钱准备好,装在袋子里,准备出去。 张鹏妈见到,急忙阻止道,“我也去吧!” “不用了,好好在家。”他丢下一句话。 第十二章 绑匪露出马脚 北环立交桥,宛如腾空而起的巨龙横贯城市东西,在太阳的照耀下远远望去恰似一把闪亮神剑,他射出的白光,刺得人眼睛睁不开。谁知道就在这里将有一桩生意。在这现代的建筑物下,做着最古老的美梦。 一辆绿色的出租车停在立交桥旁,从里面走出一位头戴墨镜的中年人,右手提着一个黑色的箱子,站在第三根石柱旁,他便是张院长,此刻正在接着电话。 “张院长,要守信用啊!别带警察。” “放心吧!绝对没有,你在哪里?” 不远处的山校长,拿着摄像机准备拍摄。 “你在哪里,我怎么没有看见你?” 对方一直处于静音。 “不要急,现在你再坐5路车,到东升广场下车,在那里等候。”对方手机又挂掉。 张一剑心中暗想:好狡猾的绑匪。 他再次望四周,没有任何人,只有车流,还有一公交车牌,赶紧跑到那里,有五路车从这里经过。 张院长再次看来电显示,号码又换了。“晦气,遇到了一群不容易对付的贼。 云校长见张一剑怎么又上了公交车,心里直纳闷,对司机说,“赶紧追上去。” “这里人流量这么大,放风筝的,滑旱冰的,不容易见。”张一剑下车。 电话又响起,“走到中间的升旗台,把箱子放到上面,然后离开五十米,不要回头。” 云校长快速跟上,见张院长走到旗台,赶紧打开摄像机。 大约过了十分钟,不见动静。 又过了二十分钟,仍未见任何动静。 张院长在不远处着急,可偏偏此时,有两个民警向旗台走来。 他更急了,“怎么这样?坏了。” “张院长,你不守信用。”对方打来电话,不容张一剑辩解。 张一剑看到:那两民警,提起箱子,在东张西望。他快气晕了。 “怎么偏偏这时侯。”他赶紧上前。 “刚才我的箱子丢在这里。” “是你的吗?”民警一脸迷惑,“拿出身份证。” 张一剑拿出工作证。 “原来是张院长,实在冒昧。” 张一剑感到非常无奈。 “老板,张一剑可是不讲信用啊!带了警察。”网管看着女人,不满地说。 “不要急,他没有把儿子弄走,心中肯定急。”女人肯定地说,“今天晚上再打,一定把话说绝。” 张一剑扫兴而归,老妇人见又提着沉沉的箱子回来,一脸无精打采,“怎么样?”“根本没有见着人”他无力的回答,倒在沙发上。 这时,山校长也到了。 “怎么回事?冒出两个警察。” 唉!云中雾把摄像机放在茶几上,三个人都不做声,“这到底是谁干的?谁会知道我的把柄?”张一剑在沙发上闭目思考,头脑中反复的闪现许多面孔。 突然,“黄毛”女人的形象在他的思考中慢慢地呈现,“对!前两天她打电话让我去,我把她骂了一顿,莫非•;;•;;•;;•;;•;;•;;不可能,她哪有那狗胆,况且打电话的一直是个男的。这该怎么办?” 此时桌上的手机又响起,像叫魂似的。 “张院长,你说话可不算数啊!” “那是一场误会。”张一剑赶紧辩解。 “告诉你,来给你儿子收尸吧!” “哦!再给一次机会吧。好吗?” “记住,再出现情况,你儿子必死无疑!在家里等电话吧。” 对方又将手机挂断。 现在张一剑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苗勇此时也为他的学生着急,这小子会去哪里?徐义丝那么肯定,怎么那女人不承认呢?其中一定有问题,可网吧一连几天没有开张了,看来,我得去看看。 晚上时分,苗勇再次来到深球网吧,见二楼有一丝灯光。距网吧东十米左右有一大门,是通往里面的又一途径。 这时也没有关门,里面有一大片空地。 苗勇暗喜,摸黑的走进,左侧恰好有一楼梯通向二楼。他猫着腰走上去,“我怎么像做贼。” 这里住的都是一些外地人,也有本地的生意人,还有一些学生。 有的屋子灯在亮着,有的则黑糊糊的。 苗勇一直向里面走着,突然被一阵说话声镇住了,虽然声音很低,可隐隐约约能听见。 “老板,明天再给他打一次电话。” “好吧,他要是再玩花招,就把这小子弄死。”这是“黄毛”女人的声音。 声音低的像蚊子的叫声,苗勇不得不将脖子伸到窗子的旁边,从外面玻璃的一点缝隙往里看:确实是“黄毛”女人,只是没有见张鹏。 苗勇纳闷,再次仔细的向里看:他们的屋子是两间,中间用一堵墙隔开,他们说话的是第一间。 这时听见里面的一间有人在踢墙,“黄毛”女人奸笑,“小子别干傻事,那样会消耗体力。” 这时好象有人栽倒地上,他们赶紧跑向里间,不知是打晕还是饿晕的。 “莫非张鹏已被他们绑架,不行,我得赶紧给校长打电话通知。”想到这里,苗勇赶快转身,一不小心,碰倒一只铁桶。 哎呦!他大叫一声。 “谁?”网管赶紧从里间窜出,跑到屋外,见一黑影消失在拐角处。 “黄毛”女人尾随其后,“出事了,莫非有人知道?” “看来这里不是久留之地,赶快转移。”网管镇静地说,“我老家有一破屋,没有住人。” “安全吗?”女人质疑。 “绝对安全,只要不弄出大动静。”他冷静地说。 “现在就走,去把车开到门口。”女人命令。 “事到如今,只能如此,安全第一。” 张一剑的电话终于响起。 “喂!张院长吗?我是张鹏的老师苗勇,他被深球网吧的两个人绑架了。”苗勇气喘吁吁的向张院长报告。 “是黄毛女人!” “是的。” “看来我的判断没错!”张一剑得意的笑笑。 “刚才我可能被发现了,赶快去那里。否则他们可能会逃跑?” 云校长在旁边听得仔仔细细,“赶快开车去网吧!” 三个人快速的跳进车子,老妇人要亲自整整黄毛女人。 看来他们要大干一场一番。 到达地点时,苗勇早已等候那里,“跟我来。” “嘣”一下将门踹开,此时一人去屋空,只剩下几丝烟气。 “跑得太快了。” 苗勇在屋子里翻来覆去的找着,“要不要报警。” “先别,等明天看看!”张一剑镇静地说。 “这•;;•;;•;;•;;•;;•;;”苗勇不解。 “他们只是要钱,目前还不会害死鹏儿;如果报警,他们可能会•;;•;;•;;” 苗勇想到了这些,“他们太狡猾了,我们又晚了一步。” 现在又是扫兴而归。 “他们实在是太狡猾了,现在我们完全处在被动的地位。”云校长叹口气说,“这次多亏苗勇啊!要不是他,我们现在还不知道谁干的?” “是啊!以后一定要好好的感谢他。只是现在没有机会。”张一剑也点点头。 “当务之急,赶紧弄清楚他们在哪里?”山校长紧皱眉头。 “他们明天一定会打电话?”苗勇问道。 “是的!”张一剑十分肯定的说。 “兄弟你也跑一天的,快回去休息吧!”老妇人说道。 夜,再次为世界带来可怕的黑暗。 张鹏的母亲暗淡的眼睛失去了往日的荣耀,现在是毫无精神。从前的她是那样的傲气十足,那种“人上人”的自信被张鹏的绑架彻底打败,现在她的心里只剩下忧虑和恐惧,犹如一只母狮被猎人用剑刺穿,畏畏缩缩,不敢抬头。这是多么沉重的打击,连检查院长的儿子也敢绑架,可是事实却是如此。 可是月亮那温柔的光泽不会因为人们的恐惧而改变成阴森,他永远是那样的平静如水的洒向人间,散入千家万户。 第十三章 水落石出 远隔千里的文正,此时正在辛苦的劳作。他现在是遍体鳞伤,因为从未干过如此繁重的体力活,所以经常遭鞭打,可老板是个残忍的家伙,尤其是他的那条狗,更是经常张着血口,目露凶光,死死的盯着那些干活的人们,“这是什么世道!” “今天全部干到晚上十二点,干不完休想睡觉!”大汉命令道,一脸不满的看着,“妈的,一群废物,干活不带一点才气。” 他看看手中的表,“明天这批货就要被送去了,还没弄好。”想到这里,他更加恼火。 当他看到文正干活有点慢时,就一踢身边的大黑狗,“去”。 于是,那只庞然大物像饿狼似的扑向文正。 “啊!”那张血喷大口死死的咬住文正的左大腿,眼看就要把文正的一大块肉撕掉。 只听一声哨声,狗立刻丢开回去了。 “妈的,让你们不好好干活,这次是个例子,下次绝不会这样便宜,统统把你们咬死。”大汉破骂。 “大哥,他们都死了,谁给你干活?”旁边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问道。 “你•;;•;;•;;妈的,再买一些,这些便宜得很。” “不对,大哥的方式不对。”年轻人笑笑,“应该对他们好一些。” “那你给我试试。“他斜着眼睛看着他这个老弟。 只见这位年轻人向前走几步,微笑着对下面正在干活的人们说: “大哥说了,只要干得好,挣钱多,今年过春节就给你们发工资,放你们回去!” 文正听到这里,心中万分高兴,腿顿时不疼了。 他现在是破衣破裤破鞋,满面尘灰,头发中也夹杂许多灰土,五十岁看起来就像八十,皱纹深深,也已经好长时候没有洗脸了,大冬天连个棉衣也没有,真是惨不忍睹。可是迟钝剂仍然在他的体内起着作用,眼中布满血丝,身上伤痕累累,头发已全部灰白。 “看,大哥现在那些人干的卖力了吧!大哥。”年轻人自信的说,“我们要采取怀柔政策,不要总是打骂。” “还是老弟有办法,真不亏是读过书的。大哥,是一个大老粗。” 大汉笑着说。 “对付这些家伙要软硬兼施。”年轻人自信的说。 “还是老弟有一套,大哥以后还要向你多多学习。”大汉此时是真的佩服了。 正在他们热烈的讨论时,一辆警车开了过来,文正看有警察,于是大喊,“救命啊,救命啊!” “扑通”文正跪倒在警车旁边,但他们几个看看大汉,“大哥,你看这•;;•;;•;;•;;•;;•;;” “干脆扔到烟囱里,烧死拉倒,免得看见不舒服。”大汉冷冷的说。 “那大哥不是又少个劳力,现在上面查的比较紧。”“警察”有点迟疑。 “我看估计是迟钝剂少了点,这家伙有点聪明,应该多注射点。”年轻人笑着对他们说。 “好吧!对付这种杂种,就该多注射点。”大汉看看地上的文正。 文正心想:完了,他们是一伙的。 他们把文正架起,在胳膊上注射满满的一针管“迟钝剂”。这次文正是一点知觉没有,只知道干活了,那双眼睛再次失去了智慧。 “走吧!到大哥家里喝两盅。”大汉拽住“警察”和年轻人。 其余的人都面无表情的看着文正,可手中的铁锹从未停止挖土装车。 这是一个人间地狱啊!!! 温暖的阳光给这个冬季增添一丝暖意,中午十二点,人们都已经开始吃着准备好的饭菜了,这真是令人欢喜。 张鹏妈已草草的吃过饭,因为她已经完全没有心思吃饭。 “张院长,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如果再玩花招,就等着给你儿子收尸吧!” 张院长接到电话后,非常激动,“在哪里?” “城外十里铺,现在那里等,记住要一个人。如果不这样,后果自负。” “我知道你们是谁了?”张院长想吓唬他。 “少废话。” 对方又将话机挂了。 “气死我了。”他心里骂道。 苍白的天空,没有一丝云彩,叶子早已枯黄,光秃秃的原野,一望无际,小麦也早早的过冬了。这样的环境怎不使人凄惨呢? 张一剑提着箱子,下车站在村口,四处望望见没有可疑的人。 此时张一剑的手机响起,“张院长朝村中走。” 这是一个小村庄,没有一条像样的路,坑坑洼洼,走起来让人难受。 他提着箱子向村中走去。 “穿过村子一直向里走。” 当他从村中穿过后,他发现只剩下一条南北方向的小路,远远望去,在离村四千米处有一片树林。 “当你见到有一片树林时,朝着那里走。”手机再响。 这几年退墓还田,坟全给刨了。 “当你看到有墓地时,就站在那里。”张一剑一直朝着树林走,但他好像看不到墓地,环视四周,没有人烟,心中有丝害怕,怎么如此荒凉。 小路两边的荒草疯长,一片萧索。 径朝林子走去,左右没人,他觉得有种被骗之感,但他分明觉得有一个人一直在他的周围,可是却是没有人啊! “好!现在你已经到树林外,向林中走去,那里有一墓堆,上面有杂草,把箱子放在杂草上,然后用土盖住,在旁边有一把铁锹。” “我儿子呢?” “少废话,如果干的好,你儿子会安然无恙;如果耍滑头,就给你儿子收尸吧!” 终于发现那片杂草,张一剑将箱子放在那里,完全按照他的吩咐。 “现在你离开那里,如果好的话,就通知你去哪里领张鹏。” “快让我见见儿子。”张一剑急切得说,“你要的钱,我也给你送来了,你怎么还不让我见?” 嘟!对方的电话挂了。 张院长现在是有点干着急,“妈的,真窝囊!” 一向冷静的张一剑,此刻心慌了。 扭头望望树林,见没有人影,赶紧跑回去,见箱子仍在那里。 “你想干什么,张院长。不想见张鹏了?” “快让我见到他!” 对方又挂断。 现在他是一点办法没有,可他哪里知道,暗地里不知有多少双眼睛,正盯着那片林子。 等他再次踏进豪华住宅时,老妇人赶紧问道,“见到鹏儿?”拽住张院长的衣角。 “没有。” “怎么还没有?这群人怎么能这样。” “还是报案吧!” “千万不能,因为你知道的,我也有把柄在他的手中。”张院长痛苦地说,“他们说今天晚上通知我们张鹏在哪?” “真是•;;•;;•;;”张夫人也变得呆呆的。 “这事谁也别告诉,连自己的女儿•;;•;;•;;”张院长嘱托道。 不安焦虑像毒蝎似的趴在了他们的身上,使他们坐卧不安,手机被轻轻的放置在茶几上,他们在静静的等待。“私了吧。” 窗外的太阳,不快不慢并且很按时地落入东山,沉入大海,暗夜再次降临人间。 叮铃铃•;;•;;•;; “请问你是张一剑院长吗?” “是的,你是•;;•;;•;;”张一剑有点疑惑。 “公安局的,请你来一趟吧。” “怎么回事?公安局怎么会给我打电话?莫非谁报案了?我的天啊!”他确实不希望这样的事发生。 张一剑准备赶紧收拾东西,到公安局看看。 这时候,外面一阵警笛声,一辆警车停在外面,张一剑也出来。 一民警走到他跟前,向张院长敬礼:“张院长,请到公安局。” 张一剑摸不着头脑的上了警车,此时已是八点,周围很多围观群众,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觉得好奇,中国都喜欢做看客。 一路上,张一剑的心忐忑不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车子在警笛的鸣叫中,快速的驶进“威武”的公安大楼,局长亲自出来迎接,“张院长,你受惊了。请!” “将他们带进受训室。”局长一声令下。 就在张院长准备进入大楼时,旁边有几个人也被带入。 张一剑扫了一眼,惊奇,吸了一口冷气,暗想:怎么回事,他们•;;•;;•;;差点晕倒。 原来被带进的是黄毛女人和网管,张鹏也尾随其后。 只听局长对张院长说:“张院长,这两人蓄意绑架勒索钱财,被我们抓住,而张鹏已被救出,还望你心安,他们要被带进进行口供,可是这里有你的一些麻烦事,所以才让你过来。” 张院长一听到这些话,心中暗痛:完了。 原来苗勇报了案,并且暗中跟踪张一剑,一步步的揭开案子的迷局。 黄毛女人看着张院长,阴笑着,眼神好似一把刀,使他胆战心惊。 “肯定把我的老底揭了,这个该死的婊子。”张一剑暗骂,“索性儿子没事。” 世事总是出人意料。 此后几天,反贪局派人来到张鹏家,“关于张一剑50万的巨款来路不明,必须查。” 张鹏家便成了焦点。 全城进行一场轰轰烈烈的搜查活动,张鹏家被查了个底朝天。 一桩桩的案子不管以前还是最近的,几乎全部水落石出。 第十四章 痛苦的结局 “张鹏这小子的被绑,捅了个大窟窿,将他爹这个大贪污犯也揪出了。”东方玉白在宿舍和他们热烈的讨论着。 “唉!事不关己啊!”文中还在重复着老调子。 张鹏此刻也来到宿舍,可他丝毫没有一丝悲哀的心情,而是异常高兴,我们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人。 “伙计们,我胡汉三又回来了。”张鹏一脚将门踹开,大踏步跑到床上,“真累啊!” 全宿舍人都为之一惊,他怎么会这样。 任举成又一次的使宿舍内的人大吃一惊,跑进大吼,“出来!” 还没等他在床上躺好,任举成一把揪住他衣领,呵斥着他。 任举成的这个举动使全宿舍的人为之一惊,“怎么回事?” 张鹏并没有反抗,而是乖乖的出来。 “告诉你,咱两没完。”任举成咬牙切齿的对张鹏说,“走,去见苗老师。” 在此刻,我们敬爱的苗老师正在吃早饭,看见任举成揪着张鹏快速的来到。 “放开他,怎么回事?”苗老师大声呵斥任举成。 “老师,你忘了,不是要训他?”任举成觉得有点委屈。 “算了。” “不”,他倔强地说,“没完的! 只见苗勇看着张鹏,有一种爱惜的目光,“张鹏,你以后还这样吗?”然后轻轻地拍着他的肩膀,关心的问。 “老师,班长,以后我绝对不会再犯了。如若再犯,就开除我吧。”张鹏低头说。 “好的,快期末考试了,张鹏,你的功课落下不少,刘群文中可是我们班的尖子生,你要好好的向他们学习。至于以前所犯错误,将既往不咎。”苗老师心慈手软,知道张鹏的父亲已被抓住,心中也不好受,所以安慰几句。 任举成还是不想善罢甘休。 “任举成你留下,张鹏你回去吧!” 苗老师好像看出一丝苗头。 “任举成,你难道不知道张鹏的爸已被抓起来吗?还在刺激他?以后你要帮助他,使他改邪归正,不要抓住小辫不放,也要看到别人的优点。知道吗?” “啊?”任举成对这些事一无所知,只知道张鹏整天不来学校,而对他爹被抓一事全然不知。 “好吧!” 张鹏回到宿舍再也不是刚才的轻狂样子,而是轻手轻脚的走到自己的床铺,灰溜溜的。他现在就像一只受伤的猫,哆嗦在床上。 寝室的其他人早早吃过饭,进教室学习,只剩下刘群了。 可能他没有瞅见刘群,以为一个人在宿舍,独自在床上抽泣,唉!自己怎么这么糊涂啊!我该死,少年犯错,不可原谅。 “张鹏,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不要再难过了,关键是从现在做起要好好学习。文中说的对,我们的任务是学习。”刘群走到张鹏的床前,“我现在回教室啊!希望你也能够回教室。” 张鹏停止哭泣,用力的坐起来,在他的脸上写满了痛苦和无奈,使人怜惜,一下子好像老了许多。 “同学们,再过一个月就要期末考试了,这是一个重要的考试是检验你在这半年里的学习情况,希望大家做好复习,好好的准备,能够考出一个好成绩,回家里过个好年。” 在班会上,苗勇再次鼓励他的得意门生,“上次的月考,大家考得都不错,希望你们要再接再厉,更上一层楼,同学们有信心吗?” “有”下面的学生大声齐喊。 “好的”苗勇高兴的说道。因为他看到这一次学生都能够到齐,不差一位。从开学到现在还是第一次全席。 “希望我们班的同学永远的保持今天的状态,上课不缺一个,这是我和每一个老师心中所想看到的。”苗勇的确十分喜悦,心想:如果这样,每天不必操那么多心了,可以安心考研了,马上就要考试了,还得为自己多考虑啊。 苗勇这段时间觉得非常累,因为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情,着实让他头疼了一阵,特别是张鹏一个,就够他折腾的。 终于,他病倒了。 这天晚上,苗勇感觉头痛,便早早睡了,可谁知半夜闹起肚疼,害得一晚上都没有睡着。 “怎么了?”一帆关心地说。 “肚有点疼,睡不着。” “还是明天检查一下身体吧?”一帆看着丈夫,心痛地说。 “好的。” 苗勇夜里痛得受不了,只好捂着肚子一晚上。 天还没有亮。 “赶紧起来”一帆催促,“跟我一块到医院看看医生。” 苗勇和一帆准备到医院检查,可他又不想去了,“我不想去你们医院,花太多钱!” “不要忘了,我是在那里,可以开后门。”一帆搂住苗勇的右胳膊。 “这行吗?” 一帆笑笑,没有回答。 我可爱的父亲 是一座高山 岁月把你摧残为一埃坟墓 但我的心中 爱你的誓言 一把火 燃烧我的激情 不管时光怎样匆匆 天上那片白云 化作一片片甘露 滋润干涸的心田 世界上会有那么多机会 让我成就一片深林 化为一棵青松 风吹雨打 冰刀雪剑 一辈子 依偎在你那 宽阔的肩膀下 “文中这是你写的吗?”刘群羡慕的问着,“没想到你还有这么一招?” “平时没有事时,胡乱写的。”文中露出了笑容。 “从这首诗中,我可以看出你很爱你父亲。” “是的,他太值得爱戴了。” “不,应该是所有的父亲。”刘群补充道。 他们两个现在谈的特别投机,“千金易得,知己难求啊!”可文中哪里知道他的父亲现在正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受着非人的待遇。 “这是什么鬼地方?”文正心中骂道。 “干活,愣着干什么?妈的找就打。” 只要下面的人手中活一停下,就马上有人大骂,比奴隶社会的奴隶主盯得还紧,这是人待得地方? 不知为什么,迟钝剂对文正所起的作用也就一会。过不了多长时候,文正会清醒,可他还要装,否则他们会不停的给他注射,直至死亡。 “我得想办法离开。”文正在一个吃中午饭的时间,看看周围,可都是荒地,一眼望不到边。 “妈的,晚上要开会。”大汉命令。 “这倒是个机会。”文正心想,开会时趁不注意开溜。 “我说,你们只要好好的给老子干活,过不了几天就要过年了,放你们走;如果今年的产量达不到,就他妈的别想走。” 大汉站在一个高坡,大声对着下面的人群骂着。 文正此时看看周围的人都在站着,便站在后面,轻轻地弯下腰,看着后面,北面没人看守,并且黑忽忽的,“这是个绝好机会,别错过!”慢慢地滑向那里。就这样便将魔窟甩在脑后。 此时,他已经跑到一条大路旁,“赶紧,快点”心中说着:能够跑多远就多远。 这里是荒郊野外,他也分不清东南西北,是朝着有光的地方跑,那里肯定有人家,想到这里撒腿就跑,像一阵狂风漫无目的乱吹。 此时的大汉正滔滔不绝的讲得起劲,那个年轻人悄悄地走到跟前,低声对他说:“大哥,人好像跑了一个!” “谁?”他大声问着。 “前两天的三千块”年轻人斜着眼睛说。 “妈的快给我找。找着,非把他皮扒了。” 后面的忠实打手快速的跳上摩托车伴随阵阵车声,向无边的暗夜冲去。 他得意的望望那群消失在远处黑夜的车队,接着大吼:“告诉你们,千万别做傻事。” 文正也不知跑了多长时候,终于跑到了一个村庄,离公路越来越近了,隐隐约约听到喇叭声,“加把劲。希望就在远方,赶快离开这个鬼地方。” 在公路上,一个孤独的身影犹如一个孤魂野鬼飘来飘去,这就是文正,在路上不停转悠,突然看见有一个派出所,赶紧进去,哪知刚出狼窝又入虎穴。 “怎么了?老人家。”派出所值班人员问。 文正赶紧把情况告诉了值班的,“你等着。” 过了几分钟,“等会就会有结果。” 文正坐在了门口,这就是安全地方了,看到那“为人民服务”的大字在夜光照耀,更是璀璨夺目。 一阵摩托声响,在派出所门口停下几辆车。 值班人员赶紧站起。 “请问同志,我们工厂的工人逃走,可能与本厂的盗窃案有关,我们可以领他回去吗?” “你们是•;;•;;•;;•;;•;;•;;” 只见为首的那个年轻人拿着一个东西塞到值班人的手里。 “可以,你看是不是他?” “哦!真是多谢了。” 年轻人一摆手,后面几个拉住文正便往外走,“同志,这是怎么回事?我要回家。” “闭嘴,这不是带你回家吗?” “妈的,我让你跑!”大汉拿着鞭朝文正的头上就是两下,“让你跑。” 然后他向文正踢了两脚,啪啪两鞭。 大汉用力拽住文正头发,拿着皮鞭,大声吼道:“跪下。” 文正只好如此,下面还有许多干活的劳力。 “把他烧死算了。”年轻人大声吼道。 “现在就烧。” “大爷饶命啊!”文正跪在地上,对着他求道。 “来老子底盘的,从来就没有敢跑的,你他妈的也太狂了吧!不杀一儆百,我他妈的还怎么混。” “来,把他扔到火坑里。烧死。” 大汉对文正是没有一点同情心。 “大爷饶命啊!我再也不干了”文正苦苦哀求,紧紧地抱住大汉的大腿。 “迟了” 几个人拖住文正,到了烟囱的边,看到烧得通红的坑,文正顿时下的昏倒。 “快点扔啊! 就这样,文正结束了生命,那个红色的火坑,收纳一个异乡鬼,吞噬一个灵魂。 只留下一缕黑烟,其余什么也没有留下。多么可惜啊!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就这么被•;;•;;•;;•;;•;;•;; “看到了吗?如果谁再不老实,我让你们连骨灰都找不到,妈的。” 其余人都吓得一句话也不敢说。 多么惨烈!杀人不眨眼的大汉,这个魔鬼,世界上竟会有这样的坏蛋,千刀万剐的家伙。 “怎么文正连个电话也不会啊!”文风在家里着急,“发了财,也不能这样啊!” 文风和村姑们在家门口的大槐树下一起谈话,时时传来一些这些话。 “该不是在外面发了财,有了小的,把你给忘了吧!”有些人这样开玩笑。 “他敢,借给他两胆。”文风说道,甩甩头发。 “那怎么不给你联系啊?” “也许是他忙,顾不上吧?”文风若有所思的说。 “别找理由了,你男人八成把你给忘了。” “你放屁,看我打你。“她从地上抓起一掊土,向那个人洒去,开玩笑,在阳光中只剩下嘻嘻哈哈的声音。 善良的人啊!你们的孤陋寡闻,或者自以为是酿成了大祸,有时候,人们在不经意间判断错形式,走上弯路,可仍然要坚持走下去,留下孤独的身影在荒原中前行。 红色的魔鬼 变成一只红色的苍鹰 数不尽麦田 茁壮的成长 在红色的血液 变成营养 滋养着那一串串麦田 灰色的烟尘 迷住了灰色的眼睛 时光把黑色的天空 催化白色的云朵 再加上紫色的阳光 更有一丝甘露 古老的大地 自远古以来 不停的杀戮 人类的丑恶 丑恶 腐蚀着 受伤的心灵 我可爱的人儿 你怎么这么容易 失去那 颗 纯洁的心 烈烈北风呼呼 一匹绿光闪烁 野狼 一堆乱坟岗 一副副分不清面目的 骨架 世间的悲哀 人类的不幸 “不知道该怎样表现自己的才华,只能靠这样的。” 眼泪,带血 汗水,带血 一声辱骂 一阵狂风如一颗颗葡萄 被人吞破 该怎样干裂 心不停的刺伤 千里大平原 红色的棉袄 绿色的麦苗 黄色的土地 黑色的头发 白色的骨头 斩不尽的邪恶 谁愿意承受 无尽的痛苦 “文中,不要这样了。“刘群关切地问,“你有点偏激。” “一切与学习无关的,与我无关。” “苗老师,你开导一下文中吧!你看文中。” “考不上大学,杀你全家。” 我可怜的人们,希望你们获得快活些。 不愿你们都那么悲痛,这是我的心愿。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