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李清照》 楔子 今天又是繁忙的一天,夜虽已深,我却无半点睡意。作为历史系里的一朵小花,我对研究帝王、将相不感兴趣,但却最喜欢研究历史中,一名后人对她议论诸多的女人。 这个女人,便是一代女词人——李清照。从一开始接触到她,我便对她绕有兴趣的研究。以至于对她的了解,胜过了了解自己。 系里的同学,每每说我相当痴迷于李清照。更有男生说,我便是李清照再版。在我的内心里,我对这个女人的一生,作过无数次的感叹。 虽为研究者,却不知历史究竟记载的是真是假,亦或是半真半假。每想到此,内心就是一阵季动。若能穿越时空,我第一个去的地方,就是找李清照。 今夜,不知为何,四周显得寂静无比。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烦燥不安,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 零点刚过,我的心更是一紧,心跳骤然加速。零点零二分,一阵疯狂的风,伴着呜呜的响声,向我四周由散而聚。 我惊恐地被风从窗子里卷走。当心跳再次加速,我的呼吸已不再畅顺,我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难受。那种感受是死忙的气息,是对生的绝望,对死的痛苦。 才二十一岁而已啊!生命竟然如此短暂!我感叹到!同时失去了知觉! 第1章 穿越时空 不知过了多久,重新有了呼吸,我高兴地哭出了声。而当我听到声音的时候,我呆了。这声音还是我的吗?明明是个婴儿的! 紧接着,我的身体被一团东西包裹起来。不知为何,我处在一片黑暗中,眼睛无法睁开,让我无法看清四周的状况。 忽听一疲惫的声音说道:“是男孩儿,还是女孩?” 只听我身边一妇人道:“回二夫人,是女孩。是个漂亮的女孩。”说着就走动起来,我不知道他要把我抱到哪里。 我数着她的步子,数到七的时候就停下了。一个男中音用兴奋的声音说道:“快,快给我抱抱。我李格非终于有孩子了。真是老天有眼啊?” 李格非,我的心一阵颤。这个名字好熟悉啊!我努力去寻找记忆,不知为何,此时困意袭来,恍惚中慢慢睡去。 醒来时,四周一片清寂。眼睛无法睁开来,还是处在黑暗中。肚子空空如也,我舔了舔嘴巴,咽了一口唾沫。两只手不停地向外摸索,手到之处,依然是包裹我的东西。 我想开口说话,发出的声却是咿咿呀呀。直到此时,我的大脑才算清醒。我想我应该是重新投胎了。 可这也未免太快了吧!我还没见过传说的阎王,更没喝过孟婆汤呢?想起这些,我就更加诧异,难道我不用经历这些关卡吗? 我正为这些事烦愁,突然有人把我抱了起来。我吓的呜呜直叫,以为是坏人将我抱走。因为我根本没听到有人走进屋的脚踏声。 “喔喔……小姐不哭。马上带你去吃奶,小姐乖哦……”这人边说着,边一路走去。 我的心也开始跳起来,心道:给我吃饭就行了,还吃什么奶啊!我在21世纪闻到那个奶味就想吐。 待走了一程路后,便听到刚刚那个唤自己作李格非的人说:“我儿无福啊,刚出生便要失去生母”遂哭了起来。 是说我吗?我有点没弄明白。不等我想明白,已有一双手接过我,把我抱得紧紧的。有一滴水,竟然滴到了我脸上。我想,那应该是一滴泪吧!不然,流到我嘴里的时候,为什么是咸的呢。 “孩子,我的孩子。我要见见我的孩子!”一虚弱的,几乎喘不上气来的女人说道。 接着,我就被一双无力的小手给紧紧地抱着了。只听抱着我的人无力地说道:“孩子,娘舍不得你啊!”说着就嘤嘤的哭了起来。 由于肚子饿的实再撑不住了,我大哭起来。一旁的人被我的哭声,感染了似的,也都小声的呜咽着。 我的哭声渐渐小了,因为我听到了大家,悲痛的哭号声。那个生我的母亲,由于难产死了。我也很伤心,这一世,生我的母亲,我却无缘与她相见。是天意,还是造化弄人? 不知不觉中,我已被转给好些人抱过。最后一次的时候,我的嘴里被人喂了些很好吃的东西,那种我在21世纪没有吃过的,非常可口的汤类食物。 我足足吃了有半个小时之多,不知道是因为我嘴小,还是因为喂我的人并不着急,有时候我甚至吃完一分锺,那喂我的勺子才慢吞吞地塞到我嘴里。 就这样,我一直呆到第三天的时候,我的眼角依晰见到有点光亮了。但依然看不清楚居住的环境。我估计,应该还算是户有钱的人家吧,要不然,怎么会有丫环婆子呢! 这日,我刚醒来。就有人小声地说:“大夫人要看看小姐,说是以后由她来带。”说完,就把我从另一个人的手里接走了。 我不禁暗想,难道是后妈!若是后妈,那我今后的日子就不好过了,也不知道我在家中的地位如何,万一遭人暗算,我岂不是又要投一次胎。想到这里,我努力的眼开小眼,这次,我终于看清楚了一些。 抱着我的,是一个年纪大约十五六岁的丫环,脸蛋稍圆,眼睛很是好看,长长的睫毛,随着她的走动,一眨一眨地。除了这些,我只能看到头顶的天空,和路旁高大的柳树。 没过多久,我便被抱进了屋。只听抱我的丫环说道:“大夫人,小姐带到。”便将我递了过去。我悬在空中,一抬头,便望见一美人。 尖俏的下巴,挺直的鼻梁,齐流海下面,一双明亮的眼睛,清澈而透着秀气。长长的青丝披散在胸两旁。樱桃似的小嘴,此时看到我慢慢的咧开,笑了!一身淡绿色长袍!在她气质的衬托下,显得温馨,亲切无现。 待我被抱在她怀里时,我的小手,不自觉地,摸上了她的头发。她见了,笑得更美了! 这就是我的后妈吗?为什么,我一点也感觉不到后妈的气息!难道是人儿小,她不好拿厉害的手段来对付我吗?我在这种亲切的目光中,我心中有些许不安。 “怪不得你爹给你取名清照呢,这么清丽脱俗的小孩儿,我还是第一次见过。”说着自顾自地笑出了声。 看着她的笑,我好一阵痴迷。想到她说的清照二字,我更加疑惑。 翌日一大早,我就被睛脆的读书声给吵醒。睁开蒙眬的眼睛,看到的是一张绝美的脸,一张小口一张一袭。从嘴里发出的声音,欲欲悦耳。 她读的书,是我之前没读过的,文言文之类的书。第一次听她读书,有种非常享受的感觉。有点希望她每天就这样在我摇篮边读。 事实上,她也这样做了。每天清晨,我听到的就是她在我耳畔,读书的悦耳的声音。而她读的每一节书,一般都会重复五遍。不知为何,每到她读第二遍的时候,我就全部记住了。 就这样,一直到我会说话,她还是夜以继日的读书给我听。 我也在她的影响下,慢慢的适应了这种生活。 我会说话的那一天,第一个字竟然叫的是娘。我都对自己能叫出这个字感到意外。她惊奇地看着我,随后一把将我抱在怀里,激动的什么似的。 一岁的时候,我不仅会说话,连走路都不用别人扶了。更能把娘教的诗词句子,顺流倒背。 我这一惊奇的表现,让她对我另眼相看。她逢人便说,她有我这个女儿,真是太好了。她对我,就像对待亲生女儿一般,府里的丫环婆子,没有一个不议论的,说是我有这个娘,算是对得起死去的亲娘了。 从我叫她娘的那天起,我也没再改口。她一直唤我清照,我总好奇,清照二字怎么写。为何我爹在我会说话之前,都没见到他。是他不疼我,还是在她眼中,有男尊女卑的歧视? 我每日每日的听她诵读,娘见我记忆力甚好,便不再读五遍,以后便是每节二遍。她读完后,问我记住了吗?我只回答是与不是,她便再继续。 其间,没有任何人告诉我,关于爹的任何事情,我也就糊里胡涂的活到了五岁。见过爹的面也甚少,大部分就是他匆忙回来,急着离去。 我对他的印像不算太深刻,他的言行举止,有很浓的种书生气息。我也从不过问关于他的一切。 就这样,我一直跟娘读书、习作到五岁。 第2章 临水溪亭 一大清早,就听院外有喜悦之声传来。有丫环见我醒来,就帮我穿好衣服。房门这时被打开,只听来人激动地说道:“清照,你爹爹他……你爹爹他……” “我爹爹他怎么啦?”我好奇的看着这个,我一直叫娘的美丽女人。虽然,我知道,她并非我的亲娘。 “你爹爹……他就要回家了!回来接我们一起去东京!”说着,把信展开放在我面前,高兴的什么似的。我知道,这是一个女人与一个男人两地分居久了,为能在一起而兴奋 我接过信,大至的看了一遍。不过是升了官,要去京城赴任。 这次,我看清楚了,我也瞪大了双眼。我的爹爹叫李格非。我是李清照!我恍然大悟。原来,我就是历史上有名的才女——李清照! 这一切来的太突然,不!一点也不突然,只是我一只不知道,现在知道了,内心竟是喜悦大过激动。 娘见我的样子,以为我是为爹爹升官,迁居东京而高兴坏了。温柔地抚摸了我的头,亲切地说道:“一家人,终于要团聚了!” 五日后,爹回来了。我当时在读一本书,听到丫环们叫老爷,我就急着跑了出去,才一出门拐弯时,就撞到了一个人身上。 “我家的闺女,哪能没有大家闺秀的淑女样儿呢?”一抬头,望见一双似笑非笑,似怒非怒的脸。我忙低下头不敢再看。 “清照还小,平时很乖巧,又懂事。这次定是听说官人回来了,才这么莽撞的。还请官人息怒。”娘说着,走过来拉着我的手。 五岁大的我,虽然什么都懂,却也不好锋芒毕露。 “这样吧!清照,你来考考爹爹。假若你把爹爹给考倒了。那爹爹今日便不再为礼数而责罚于你,若是你考不倒爹爹,呵呵……” 我偷偷地看到,爹说完话,竟是笑着看着娘的。那笑在现代人看来,是男人向女人放电,也就是抛媚眼。不禁暗想,这对夫妻还真是有情人!怪不得历史上记载,说是这两个人,如何如何相爱,现在看来,似乎是真的。 娘听到这话,便笑着回了爹爹一个眼神,一家人就去了大厅里。 李格非,虽已过三十,却不现老。下巴上的胡须,若不仔细瞧,百步之类,是不容易察觉到的。 看着面前两人边走边笑,路上不停地对家里指指点点,让我好生羡慕。 他们没有离别的愁绪,只有相聚的安心。这样的父母,岂不是传说中的伉俪。 “清照,在想什么呢?” “没有啊,没有,只是在想如何考倒爹爹……”我嬉笑着说道。“唔,好啊!想到没有呢?”娘见爹问我,也把头凑了过来。 “清照这么聪明,早已想到了呢?”我的话刚说完,两位老人家皆是夸张的看向我。就连一旁的丫环,也是瞪眼瞧我。 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大厅中间停了下来。望着爹爹说道:“上面上面,下面下面,左面左面,右面右面。请爹爹猜猜,清照打的这个谜语是什么呢?” 说完故意眨巴了一下眼睛,爹娘被我逗得大笑,一个丫环笑的憋不住,最终是捂着嘴,笑出了声。 “这可真难倒爹爹了,爹爹可从来没听过这样奇怪的谜语!” 李格非沉思了一小会儿,突然回过头望向王氏。王氏连忙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知道。 我故作深沉的说道:“爹爹可说过,如若清照出的题难倒了爹爹,今日便不再责罚礼数的过错?” “爹爹,向来说话算数。”李格非自知,此题定有蹊跷,却也不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抵赖。 我听了李格非说的话,继而又说道:“爹爹可再许我一件事?” 只见李格非皱了下眉,有点无奈地看向我。 我笑着说道:“清照在家中,每日由娘伴着读书,写字。如今爹爹回来了,只是想出去看看家外的世界。让爹爹在家多陪陪娘。再有,就是要搬家了,清照对这里,实有不舍。还请爹爹作主,让清照与几个小姐妹,在外面玩玩。” “哦,呵呵,就这些吗?”李格非脸上,显然露出了喜悦之色。估计,他是听说,我五年里一直跟着王氏读书、习作,而感到颀慰吧! “好,好……如今我家清照长大了。不知刚刚那个谜底是什么呢?”李格非虽是在问我谜底,眼睛去望向了,在一旁想答案的王氏。 我乐着说道:“爹爹答应了清照出去玩,那清照就告诉爹爹吧!”说完,很努力的想使自己不笑,还是没顾住淑女形像,嘿嘿地大笑道:“其实答案是,挠痒痒” 两位老人家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忍不住大笑了起来。下面的丫环被我逗得,跑出去大笑了。 这一天,我随着几个年纪与我相仿的丫环去了城西。据她们说那里很是好玩。坐在马车上,一路上被好些东西吸引。如果不是车上有人,我早就跳下去了。 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便问起车里的几个丫环。我道:“我虽与娘读书诸多,却不知这大千世界,有如此芸芸众生。想必你们对外面的世界有所了解,可否对我说个一二?” “小姐居住地是济南章丘,今年是宋哲宗元佑四年。老爷在朝中是官太学正,官位并不低。”说完好像又想起什么似的,又说道:“小姐的娘亲,是王状元的孙女,在朝中,很是有名望。” 听着这些我曾经一直铭记在心的资料,心头又是一阵季动。忽而感到热,有点烦闷。不禁感呗到,这马车还是没有现代的汽车坐着舒服啊! 一路不知颠簸了多长时间,听得马夫停车,我便被几个兴奋的丫环拉下了马车。 “这是哪儿,好漂亮啊?”我呼吸着这新鲜的空气,精神为之一爽,笑着说。 “小姐,我们面前是临水的亭台,就是溪亭。待会儿我们就去划盘玩呢?只可惜行车至此,已到日落。” 这个名字好熟悉啊!似乎是我之前来过一样!不过我也没作多想,便随着众人一起下到小船里。 我看着一共六只小船,便道:“不如每人一只,比赛划船。以前面菏花塘为终点,赢者可采一朵莲花。” 大家都欢呼着,各自上了船。待我说开始的时候,一时间,六条船在拼命地向菏花塘边游去。 我也不是第一次划船了,自然要比后面的五条船快。看着我划着船向菏塘使去,后面的五条船更是你追、我赶着上来。 待六条船快靠近时,有人大叫一声,急着把船使进了菏花塘。见一人进去,其它五条船也忙着追赶。 我将船使进渮花深处,闻着荷花的芳香,似沉醉,似保尝。突然,藕花深处,鸥鹭向四周连连逃窜,我大笑着指着另五只船上的人说道:“你看你们,把鸥鹭都吓走了!” 我刚说完,只听旁边一只船上的人笑道:“不是我们吓鸥鹭,而是鸥鹭吓着了我们” 。语毕,大家又是一阵欢声笑语。 只到天黑下来,大家还兴致未尽。车夫怕回去被爹爹训,只好扯着嗓子在岸上叫我们。 由于被美景所沉醉,哪里还知道回去怎么调转船头,不一会儿,就迷失了方向,大家不仅不着急,竟笑着说我们被美景挽留了。 车夫见长久未有人来,只听到欢笑声。想是我们玩的尽兴,也不好再打扰。只是悻悻的听着我们嘻闹的声音,独自发呆。 第3章 词作惊人 连着数日,嬉戏在溪亭。直到爹爹进京赴任的日子,我便开口作出了词——如梦令。 之前并不是没作过这之类的词,以我对现代李清照的了解,她在三岁便会作词,写诗。我也按照她的成长史,把她的词和诗背出来而已。 如梦令的出现,惊动了整个东京城。爹爹更为有我这样一个聪明的女儿,感到空前的欢喜。娘便拿出一些我五岁之前的作品,交于爹爹。爹爹欢喜交加,不仅夸我,还赞娘。 来到东京后,我的周围也出现了不少小伙伴。他们大都是官宦子弟,年纪与我相仿,却总是摆着个官架子。对于他们我是不屑一顾的。 在这之前,与我玩的好一点的,也只有堂兄李迥。后来搬家到东京,还一直想念他。 听说李家出了个才女,便常有朝中官员,带着自家的小孩,无论男女,便要与我结友。爹爹总是按我的意思,他常说:“清照人小,做爹娘的不好限制她的自由,随她去!” 十月,天气渐渐转凉,有与爹爹同道好友的小朋友,邀我去玩。爹娘从不有所阻挠,我也随心情而决定去留。 由于爹娘的原因,家中便不再经常有人串门。这期间,听娘说,爹爹奉命撰《元佑六年十月哲宗幸太学君臣唱和诗碑》。 也是在这之前,爹爹常教育我说:“文不可以苟作,诚不着焉,则不能工。”就由于这句话,我以后所书的词,也在很大成度上,有所改观。 生于官宦人家,唯一的好处,就是知识的长进。这个时代有女子无才便是德的说法,对于李家人来讲,我便是李家的长子,我身负的是男儿的使命,并非是像其它官家子弟的儿女,学女红之类的。 对我的要求,爹娘从不与别家女孩儿攀比。在他们眼中,只要我不闹出太大的事端,或做出超出礼教以外的事,他们只当我是男孩儿了。 我的如梦令,也在这十月间被传开。传到了苏轼的耳里,当时爹爹与廖正一、李禧、董事号称为苏门“后四学士”,授知于苏轼。 我的词也得到了苏轼的肯定,这自然又为爹爹在朝中增加了脸面,每每有官员提及李家,便知道,李家有个小才女李清照。三岁便能作词,五岁作词惊动整个东京。 我也在一些人的口中,得知爹爹之前的官路。宋神宗熙宁九年,爹爹中进士,曾任冀州(今冀州市)司户参军、试学官。后为郓州(今山东东平)教授。宋代有兼职兼薪制度,郡守见爹爹清贫,欲让他兼任其它官职,他断然谢绝。当时就有些许人笑他傻,爹爹却一笑了之。 我为有这样一位父亲,感到欣慰。也为自己在21世纪,只顾着对李清照专心研究,却对她的亲人不够了解而郁闷。 到东京后,我已不再由任何人传教。而是任我自己学习,娘也不像之前那样呆在家里,而是每隔数天就要拜访,据她说是探防亲人。 由于爹娘的任意放纵,我就更加大胆地进行,我自己的游乐方式。喜欢喝酒,这并不是于生俱来的,而是古代的酒,香甜可口。有现代饮料的味道,却也有啤酒的度数。 我每隔两日,就吩咐丫环买得酒与点心。邀上几位看起来,还算玩得来的小朋友,一起出去游玩,赏乐。 看起来,都是及小的年纪,在现代人眼里,都是屁事不懂的小孩儿。可他们说出的话,句句在理,词词有论。让我这个现代人,竟对古代早熟的孩子,竖起了大拇指。 我高兴时,便ok,ok的叫,了然无淑女形像。郁闷的时候,就止言不语。大家伙玩的也尽兴,完全不知道我大叫或沉默时,是何缘固。 我的词作,也在这时慢慢多了起来,大部分是我在21世纪,就知道的词,还有一些是出自我手,每每有词作,便有小朋友拿出炫耀。 他们为有我这样一个才女朋友,也为自己脸上增了光。爹爹生辰之时,平时不大往来的,朝上的共事者,挤的家里的客厅,水泄不通。娘当时,娇怪地望着我。 我为了疏散积压在客厅里的客人,便将所有与我差不多大的小客人们,引至我常玩的院落里,与他们做游戏。 起初,大部分人不愿意。说是小孩子玩的,他们都已不再是小孩儿。而我,却对其至之不理。依然让之前与我玩的好的几个,对唱。 对唱,是我五岁的时候发明的。也就是,第一个人用一个调,唱一句。第二个人必须也随着这个调,但唱的词必须与上一个人唱的要相接应。就如同我们现代男女对唱那样。 我的一句:“树上的鸟儿成双对”。 所有人都笑着捂着肚子。有的甚至还对我指指点点。有的便说:“这就是李家的才女啊?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这样出阁的话。” 一时间,大部分人都在与面前的人,彻彻私语。 我却对自己说出的这句,脸不红心不跳。指着平时与我交好的一个女孩子说道:“该你了,不要对不上来哦!后面的人都看着你呢!” 我的话一停,所有人的目光一瞬间,全集中在我面前,微有些害羞的女孩身上。 对呀,快对呀,我们倒要看看平时嚣张,拿李清照出来炫耀自己的人,自个儿是什么水平。 “绿水青山带笑颜” 现场除了经常一起玩的几个朋友外,其它人皆是不敢致信。 突然,“啪啪啪啪…………”一阵击掌的声音传来,我寻声望去,只见此人也是与我年纪相仿的,一个小男孩。 看他的样子,似乎想说些什么。后也没作什么表态,便急步离去。听说是被朋友叫走。 不多时,便有不少人被带走,留下的所剩无几。 家里并不像别人想象的很富有,爹爹和娘自是朴素,多余的银两也都用在学习上,知道的当日送了礼便不再逗留。 宴请的,几乎都是些与爹爹共事的朝中要员。大部分带孩子来的,几乎无一不是想结亲。然而,爹爹与娘在他们每提此事时,必先问我的意见。 在他们看来,是爹爹和娘在推托。他们则认为,一个小小的孩子,哪里有什么见识,会点笔墨已经很不错了,自己的终身大事,还是由父母做主的好。 正是由于这件事,爹爹就得罪了不少人。这些对爹爹来说,无足挂齿。他自做官已来,还不知道得罪过多少人呢。 第4章 宋之变迁 鞑靼族位于辽朝的西北部。辽道宗时,鞑靼族由分散的部落建立起部落联盟,1092年,鞑靼部落联盟长磨古斯杀死辽金吾吐古斯,举兵侵辽。辽朝西北路招讨使耶律阿鲁扫古被打败。辽朝又以耶律挞不也为西北路招讨使,讨伐鞑靼。磨古斯在镇州西南沙碛间假作投降,诱杀辽军招讨使耶律挞不也。辽军再次战败。 绍圣元年,辽知北院枢密使耶律斡特刺率大军讨伐鞑靼,遇大雪天,打败鞑靼四部,斩杀千余人。后又擒获磨古斯,俘回辽朝处死。 宋哲宗绍述熙丰之政,宋哲宗将资政殿学士李清臣从真定府(今河北正定)召回京城,任命他为中书侍郎,同时任命兵部尚书邓温伯为尚书左丞。 李清臣首先提出”绍述”的建议,邓温伯立即附和,于是宋哲宗绍述宋神宗的时代开始了。 最先官方文件提出”绍述熙丰之政”的是在同年三月,宋哲宗亲自主持殿试,殿试策的内容是:宋神宗皇帝是十分英明的君主,完全可以与舜、禹等前代圣明君主媲美,他在位十九年,所制定的一切法度都是对天下黎民百姓有利的,因而朕准备继承其遗志,延请全国英雄豪杰,诉说当今之急务等等。 同时在这一道策问中宋哲宗还做了自我批评,认为自己继位已有十年时间,虽然恢复熙宁以前的科举制度,但士大夫的能力依然有限,废除了常平仓官员,但农民仍然穷困不堪等等。因而他希望所有参加殿试的举于都直言不讳,陈述目前政治的得失。事实上,这道殿试题目完全出自李清臣之手。 四月,宋哲宗改年号为”绍圣”。于是恢复了熙宁元丰以来所有制定的一切规章制度,如免役法一律按元丰八年以前的制度执行,废除十科取士法,改革元佑科举制度等等。同时任用熙宁元丰时期的变法人物章惇、林希、曾布、许将、蔡卞、李清臣、邓温伯等人为执政大臣,排挤打击元佑诸大臣,如范纯仁、吕大防,提拔元佑时期被贬逐的官僚土大夫为各级官员,贬逐元佑时期追逐司马光等人的士大夫。这就是宋哲宗亲政后所谓的绍述熙丰之政。 苏辙罢相,自从宋哲宗殿试进土策中大张旗鼓提出绍述之说后,门下侍郎苏辙立即上书宋哲宗,对”绍述”之说提出自己的看法。 苏辙认为:殿试策中诋毁元佑以来数年所实行的政策法规,准备恢复熙宁元丰时期的一切措施,他认为宋哲宗绝对不会有这些想法,肯定有奸臣从中游说,这些小人不顾国家安危,怂恿陛下恢复熙、丰之政。 当然,宋神宗皇帝雄才大略,素有大志,他所制定的一切改革措施是千秋万代不可改变的制度。 苏辙在奏章中列举了宋神宗在位二十年所制定的一些好的措施,如出卖坊场用来召募衙前差役人员等等,宋神宗的这些政策都是有百利而无一弊的。 元佑年间以来,从上到下一直奉行宋神宗时期的政策,只是将其中一些不符合客观实际的东西作了某些修改,况且是子承父志,这是圣人所谓的尽孝道而已。 苏辙的这道奏章并未被送到宋哲宗处,又第二次上书,奏章的内容与第一次大同小异。宋哲宗本来就不喜欢类似的奏章,加之李清臣、邓温伯从中挑拨离间,因而宋哲宗在召见执政大臣时,怒气冲冲地责怪苏辙说:臣僚上书并无什么妨害,只是苏辙上奏的是机密大事,不能在宫廷之外加以宣扬,但今天你却当众打开你的奏章,况且还将宋神宗比作汉武帝,这难道是臣僚应该做的吗?苏辙吓得面如死灰,不得不回家听候发落。 宰相范纯仁出面解围,说苏辙将宋神宗比作雄才大略的汉武帝,不但不是诽谤之意,相反是在称赞宋神宗。于是宋哲宗才稍微改变了一点儿对苏辙的看法。 第二天苏辙上书为自己辩解,但宋哲宗批示对他进行贬逐,于是苏辙被贬知汝州(今河南临汝)。 苏轼贬官惠州,绍圣元年二月,宋哲宗起用李清臣为门下侍郎。 三月,考试进士,李清臣出题指责元佑初年废除新法,并陆续起用如曾布之类变法派人物。 四月下旬,御史虞策上书弹劾苏轼,说苏轼从前任中书舍人时所作诰词文字,语句讥讪,建议给苏轼处分。其后殿中侍御史来之邵上书说苏轼以前所作文字,讥讽先朝,以古讽今。 同时来之邵还列举苏轼在贬吕惠卿时所写的诰词:”首建青苗,次行助役、均输之政,自同商贾,手实之祸,下及鸡豚,苟有蠹国而害民,率皆攘臂而称首。”还列举苏轼所作司马光神道碑中的文字,攻击苏轼诽谤朝廷,要求对苏轼严加惩治。 自从虞策、来之邵二人发难后,御史台官员在赵挺之的率领下,大肆攻击苏轼,发掘苏轼所作的一切文字,其中在给吕大防写诰词时有”民亦劳止”之语,成为苏轼极为重要的一条罪名。 赵挺之曾被苏轼骂为”聚敛小人,学行无所”,至此公报私仇,勾结台谏官弹劾苏轼。结果,苏轼被贬官英州(今广东英德)。范纯仁上书竭力为苏轼辩护,但宋哲宗置之不理。 秦观、黄庭坚眨岭南,绍圣元年四月,苏轼被削去端明殿学士馆职后,贬知英州(今广东英德)。 一个月后,秦观就以”影附苏轼”的罪名被削去馆阁校勘之职,差派为监处州茶盐酒税。 绍圣元年十二月,蔡卞等人重修《神宗实录》一书后,安置范祖禹于永州(今湖南零陵)、赵彦若于澧州(今湖南澧县)、黄庭坚于黔州(今四川彭水),其罪名是诋毁、诬蔑先帝(指宋神宗),身为人臣,却不向君主孝忠。 梁乙逋被杀,外戚梁乙逋仗恃太后、皇后势力,擅自专权,把持了西夏朝政。在他执政期间,每每与宋为敌,双方互相攻战,宋夏边境地区老百姓深受兵燹之苦。 西夏老百姓对梁之专权敢怒而不敢言。其后梁又阴谋策划废掉干顺,拥立新皇,完全掌握了西夏政权,连太后梁氏也受到了他的控制。因而,在元佑七年开始的宋夏战争中,梁太后亲征,不让梁乙逋参与军务。梁乙逋更加不满,叛逆迹象愈加明显。 天佑民安四年十月,西夏国内掌兵权的嵬名阿吴、仁多保忠、撒辰等人知道了这一秘密,联合起来,调集各自所属部队征讨梁乙逋,杀掉了他的全家。 同年,章悍为相,立局编类元佑诸臣章疏,召李格非为检讨,拒不就职,因而得罪,遂被外放为广信军(今河北徐水遂城西)通判。 第5章 初至学堂 京中的变故,也早在我的意料中。不过,即然我来到宋朝,就得按历史发展生存,想要改变历史,那是万万行不通的。 这场变故,也在父亲的预料之中,无奈,离别愁断肠。就在我十一岁时,爹爹被外放至广信为通判。 他这一走,便留下年仅十一岁的我,弟弟李迒这时只有四五岁。娘王氏已到中年,虽年轻时貌美,却也经不起岁月的磨砺。一个小娘子,带着两个半大不小的孩子,独在羿处,处境可想而知。 爹爹走后,家里有好多天阴沉沉的。就连平时常来玩的伙伴们,也鲜少了。 因为有了弟弟李迒,娘便让我随同其它的官宦子弟的女孩儿们一起,在京中的一家专为官宦子弟家的女儿们,开的学堂学习。 为了我的安全,娘还特意买了一对会点功夫的姐弟。让他们两个跟着我去学堂。起初不太习惯有人总是跟着我,渐渐地,没有他们跟着,感觉少点什么似的。 就那时候起,我便给他们重新取了名,男孩叫天赤。女孩叫天亦。据他们说,这名字很好听。比他们死去的爹娘取的要好听的多,我也只当是他们安慰我吧!哪有自个儿说自个儿爹娘坏话的,即使死了的人,也得尊重。 按照学堂的规定,应是十三岁以后的女孩子,才准在学堂听授。而我只有十一岁,娘怕教课的老先生不收。在家中收拾了一些,我三岁开始所作的词,我写的曲,又备了很多厚礼,一一拿给任教的周老先生。 周老先生,摆了摆手,示意并不想看娘拿的东西。我娘以为是周老先生,不收我。情急之下就差没跪了。 我站在一旁,看着娘窘迫的样子。心有不忍道:“娘,你切莫败了爹爹的一世英明。想当初,清照在您的指导下,所学并不比别人差。所作诗词现下的小孩无人能及。日后与爹爹团聚,以爹爹与娘的造诣,定能教清照所学更甚。” “呵呵……不愧为当今才女。今儿个,我老夫子算是见着了。”那周老先生,听得我一席话,竟哈哈大笑起来。堂下不少人,都摸不着头脑。 我听着周老先生的话,赶紧欠身道:“谢周老先生,清照日后必会好好学习,为先生争光。” “哈哈哈………………”又是一阵笑。 回去的路上,娘很是开心。坐上马车后,娘便问道:“你怎么知道,周老先生会收你?娘当时很是担心”。 我故意哼了下,傲慢的抬起头说道:“因为我是李清照”。 我的话,把车上的众人都逗乐了,就连平时不爱说话的天赤,也笑得扶在了车窗上。拜师回来后,我便等待着学堂开课的那一日。闲下来的时候,就随着天赤与天亦练习些拳脚。说实话,我对这些一点也不感兴趣,要不是想到我是李清照,我才懒得去搞些武夫们玩的玩艺儿。 关于这些,倒是弟弟李迒,非常喜欢,常在我们练的起劲的时候,跑过来嚷着要天赤教他。 天赤和天亦,与我同龄。他们是由娘买来送给我的奴才,我知道主子与奴才有很大的区别,但我待他们,就像是亲人一般。就为这个,天赤那永不见笑的脸上,才慢慢的开朗起来。 学堂开课的时候,我们三人一大早便乘马车,赶到学堂。天亦和天赤由于是下人,不能和我一起进去,我让他们留在外面,或是附近四处走走,不要走的太远,让他们两个时辰后,在门口与我相聚。 他们应了声后,我就迈着轻盈的步伐,走进了学堂。我的到来,让坐在座位上,攀比的众女们,小吃了一惊。因为有众多是我见过的,对于她们看我的眼神,我豪不再意。我知道,由于我爹爹被外放,传言满天飞。 我并不为此事感到卑微,却为有一个能屈能伸的爹感到自豪。于是我的头抬得更高了,我要让她们知道,我必在她们之上,高她们一等。 我对这些养尊处优的官宦女儿们,无任何好感而言。相反,她们与天亦、天赤相比,我宁愿选后者为友。 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周老先生便来了。他先望了望坐在座位上的众学女,微微有些不适外,声如洪钟般地说道:“今日开课,要像以往一样,让每家小姐展示才艺。也让先生我,了解了解小姐们,没入学堂之前都会哪些。以便今后对其学习有所帮助。” 周老先生说完,再次看了一眼,刚刚另他则目的人。由于我坐的位置靠右,不小心就斜视到,周老先生目光中的那个人。 呵呵,我看在眼里,笑在心里。那女孩子才开课,就在课堂之上睡着了。让我不得不以现代人的眼光,对其佩服的五体投地。 周老先生,并不像现代的老师那样,对不听话的学生,以及上课睡觉的学生,又吼又叫。他只是每每看到就略微显得不适,却也没表现的太过, 必竟都是官宦人家的子女。 “李清照小姐,你先来!” 我还沉浸在自己的意念里,不想被周老先生叫起。 第6章 结识友人 由于适先没准备,也没想到自己会被第一个表演。一时间忘记自己的老本行,情急之下把秋瑾的《杞人忧》,给背了出来。我背完后,全身一片冷汗,要知道这样的国势,我这不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找死吗?周老先生却未看到我的心惊胆颤。而是来回渡着步,轻声念道:“幽燕烽火几时收,闻道中洋战未休;膝室空怀忧国恨,谁将巾帼易兜鍪”。 他念一遍还不够,却还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念。我的整颗心,随着他的渡步,跳个不停。 突然,啪啪的击掌声响起。我呆呆地看着周老先生那惊喜的脸,有点摸不着头脑。不过更胆心他会以此大做文章。 “好,我相信各家小姐在没来这里之前,都听说过李清照小姐。我想问大家,刚刚李小姐作的诗,可好?” 周老先生说完,慈祥地嘲我笑笑。这一刻,我仿佛看到了我大学时的李老教授。 我相信,他不会拿我的诗,在此大做文章。 “即然是她作的,当然是好。不过,不是说她作的词闻名东京吗?难道,她的诗也……” “是啊,是啊!我们大家都知道,李清照作词不错的。” 周老先生看着大家议论纷纷,用手打了个停止的意思,微笑地说道:“现在请第二个表演的小姐,开始表演。” 随着一声轻扬的笛声,我抬头看了看吹笛之人,想必,她就是谢克佳了。听闻此女,从小精通音率,对长笛更是情有独锺。 今日一见,果然是一天生丽质的美人胚子。不知道长大后,能迷倒多少男儿。我不惊叹到,好一张倾国倾城的面孔啊! 她见我一直望向她,便笑着向我点了点头。我知道,我们即将成为好朋友,对她的好感,又一次增加。 两个时辰后,大家相继离去。我欲转身时,周老先生叫住了我。我不解地望着他道:“不知道周老先生,叫清照何事呢?” “我这儿留有字,请小姐带回去后,交于您的母亲”,说完不舍的望着我。 我道谢后,就向学堂外走去。外面,谢克佳正微笑地望着我。我走过去,拉着她的手,小说了一会儿。约好下次再来学堂时,一起玩。 回到家中,已近中午。我拿着周老先生的信,找到了在书房中,这时正在训斥弟弟的娘。 她见我回来,由怒转喜。扔下弟弟一人在房里,看我手里拿着一封信,以为是爹爹寄来的,急忙走来,欲要拿信。 等我把信交到她手中,她看了信。脸色由一开始的忧,继而又转为喜,后又转忧。 我不知道,信里写些什么。从她的神色中,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随即,就听她说道:“清照啊!周老先生说,天下有两种人不可教。你便是其中一种。”说完,把信塞到了我手里,意问深长的看了我一眼。 我把信碾转看了几遍后,对娘说道:“真要拜米芾为师吗?” “只怕是米公不再收徒,若是这样,你爹爹在就好了。我一个妇道人家……” “娘,你不用难过。即是周老先生介绍,想必他已与米公打过招呼。这个娘就不用担心。要不这事就交给清照自己来办?” 我在心里小笑了一会儿,要知道,米芾本就是李清照的老师。可惜在没见过米公之前,只有我一个人知道而已。 “清照,这事还得娘去说。今天这事,不得传于外,若是让世人知道,我们李家女儿是天才,准是被唾沫咽死。”语毕,接着又叹息道:“自古女子,无才便是德。如今儿子不长进,女儿却不让须眉。天意,天意啊!” 这时弟弟李迒从屋里走了出来,打着哈欠说道:“大姐,看今后谁敢娶你。” 一句话,说得娘脸上一阵发白。忙把他赶进了屋里。 第二日,我呆在家中等娘的消息。将近至中午时,天亦拿着一封信冲到我面前。 我嘲天亦调皮的瞪了下白眼,告诉她以后走路,千万别像是赶着投胎似的。 她脸一红,把信递给我,就跑出去了。我不禁暗笑,这古代的女子,当真是怕羞的说。 轻启信件,一行行娟秀小字,映和眼帘。落款是谢克佳。 她在信中说:今日没见到我去学堂,很是忧心,不知道我为何不去学习。待下课后问周老先生,才知道原来我已拜米公为师了。她即高兴,又难过。高兴是因为,米公是当今著名的书法家兼画家。能有这样的老先生教导,实数万幸。难过的是不能与我一起学习,恐怕见面的时日就少了…… 我启笔回信,告诉她我们可约定时间,一同出去游玩。并约好了再次见面的时间。信虽短,可我的感觉不同。我想,我在这世,结交的第一个真挚的朋友,就是她了。 午时,娘满面春光的回来了。其实不用猜也会知道,米芾怎么不会愿意去当一个才女的先生呢! 吃饭的时候,弟弟李迒又挑食了。气得娘掩面而泣,我虽生为姐姐,也不好当面诉斥。更不能当着娘的面,说弟弟的坏话,只好安慰了下娘。 “哼,就会偏向大姐。她喜欢吃的东西,天天做。我喜欢吃的东西,一样也没有。”说着荚起一块肥肉,填进自己的嘴里。 据历史上记载,李迒虽愚钝,后来还是做了官。想到这里,我对娘说道:“娘,要不请个教书先生,教弟弟。有得人管着,总比放任他得好。” “清照啊,你有所不知。前段日子请了一位先生,教了不到半个时辰,他便把那先生气得半死。那先生一文钱不收,执意要走。我是没办法才自己教他,你也看到了,他现在这个样子。做娘的心里也不好受啊!”说着,用手绢拭了拭腮边的泪水。 弟弟李迒听娘这一说,急着大叫道:“我谁也不让教,等爹爹回来,让爹爹教。你们都欺负我,爹爹回来了会罚你们的。我才是家中的男子汉,大姐就算嫁不出去,也还是我说了算。”说着,得意的望着我。 “生儿如此,无奈,无奈啊!”娘说完,就让一旁侯着的下人,把她扶回房间了。 这时,饭桌上只有我和李迒。 我知道他向来喜欢玩,就故意说道:“哎,明天也不知道会不会下雨,出去逛也怕老天,真烦人啊?” 李迒一听,眼睛实时瞪得大大的望着我,说道:“姐姐要去哪玩?顺便带上小弟如何?” 等他满嘴的饭不再是鼓包包的时候,我吃惊地说道:“弟弟要和姐姐一起出去吗?我怕不成呢?” “成,成。怎么会不成呢。你是姐姐,我是弟弟。一起出去玩,是天经地义的事。”说着,把嘴里剩下的饭菜,全部嚼完,又塞了满口。 “如果弟弟是真心想去,我不知如何向娘交待啊?”我故作很为难的样子看着他。 “反正姐姐最聪明了,一定能想到好办法的。”李迒此时嬉皮笑脸的说。 “这样吧,你吃罢饭后,就去房里读《三字经》。等明天要出发的时候,你背给我听。那样我才能保你和我一起出去。” “一本书啊,就一天的时间,我哪能背完呢。姐姐你就挠了我吧!”李迒故意作出很伤心的样子。 “弟弟要是不和姐姐一起出去,大可不必背。”说完,在她没开口之前,便溜之大击。 虽然听到背后,有不服的嚷嚷声,我想我这招即用出去了,收回肯定是不可能的。 哎,其实这一切终是为他好。 第7章 谢府赏游 时至初夏,天气渐渐转热。家里上下都换上了夏装,活动起来,轻松多了。 这日一大早,弟弟李迒拉着我,硬要让我去他房里。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在他的强推硬扯下,我及不情愿地跟着他,来到了他的书房。 这还是我第一次进他的书房,乍一见,有种想笑的感觉。这哪是什么书房啊,分明就是兵器房。 我眼所能及的地方,除了各种兵器外,书少之甚少。干脆改成兵器房算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走错地方了呢。 “姐,你看看,我这些兵器,有哪一样你喜欢的。要是看上哪件了,弟弟就忍痛割爱。”李迒有点不舍的说道,意志很坚定。 我心想,无事不献殷勤。他定是背不好三字经,又不好扯别的理由,就拿出他的宝贝。 “我说弟弟啊!你姐姐我只会拿笔,这些个东西不管是哪一件,都不是我想要的。不知道弟弟还有没其它的东西呢?” 我指着这些摆放整齐的兵器,差点笑出声来。 谁知,他将脸一垮,瞪着眼说道:“我这可都是上乘的兵器,每一件没有千八两银子,哪里都买不到。”说着,嘲我翻了翻白眼。似乎是在说我,你白痴啊,这么好的东西,就是白痴也会喜欢。 我们姐弟俩说了半天,直到天亦来叫我们吃早餐,他才罢休。 一路上,弟弟李迒一直闷不做声。一张脸几乎是冷的寒。我知道他在生我的气,随即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同他一起来到了饭桌上。 娘一见弟弟那模样,心疼地说道:“我家的小祖宗,今儿个是怎么了?”说着就用手去摸他的额头。 弟弟李迒见娘的手伸了过来,急忙拦着说道:“姐姐她不希罕我的东西,摆明了是不喜欢和我玩。” 娘一听,显然知道了他为什么沉着一张脸了,于是笑道:“如果姐姐喜欢你的东西,你又喜欢姐姐的东西。那不就两全齐美了吗。” “我才不会喜欢姐姐的东西,他那些书画,诗词我没有一件喜欢的。我要是他,今后一定娶不到老婆。”说着,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迒儿啊,你怎么就是不懂事呢。想当初你姐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是乖巧的很,如今大一点了,娘就更不用操心了。倒是你……哎!”娘说完再次叹了气,这声叹,有种非常无奈力之感。 生儿如此,必是天命。好再,还有一个天资聪颖的女儿,虽不是亲生的。却也是她的心头肉啊! 我吃着可口的早点,对娘说道:“娘,清照今天约了朋友,约莫到晚上才回。我就带上天赤和天亦,中午就别管我们了。” 娘听我说完,又看了一眼弟弟李迒,转身对天赤和天亦说道:“嗯,记着路上坐马车要小心,多带些点心和水在马车上。” 待天赤和天亦点了头后,李迒就开始不依不挠了。 无奈之下,我只好把他带上了。娘好像对我很放心的样子说道:“迒儿跟随着你,为娘就放心多了。” 我差一个没晕,我才十一岁好不好。按照现代来说,还是儿童呢,还要过六一儿童节的。 车子一路上很是平稳,不多久就来到了谢府。我刚下马车,就见门口站着谢克佳。她见我来了,笑意盈盈地迎接我。 我笑着说道:“让你久等了吧!” “哪里,李姐姐能来,克佳真的太高兴了。”说着就牵着我的手,向大门内走去。而此时,我忘记了还有一个人。 一进大门,我就被谢家府内的景色给迷住了。简直太美了,美得让我想起了二十一世纪的花园,想起了二十一世纪的广场。不知道他们建这个要耗费多长时间呢。看着这宏伟的建筑,我不禁感叹到,有钱真好! 随着一声嚷嚷,李迒从后面直冲了上来。谢克佳见状,吓得躲到我身后。我忙不好意思的说道:“这是家弟李迒,刚才一时疏忽,竟把他给忘在马车上了。 谢克佳看着李迒道:“呵呵,好可爱的小家伙。来姐姐拉着你!”说着就去拉李迒的手。 我以为他会拒绝,深怕他不会给谢克佳面子。不想,李迒高兴地把手伸了过去,还得意洋洋地看着我笑。 我真被他搞的哭笑不得。这弟弟还真是个活宝啊! 谢府一进门处,便有两条通道。一条是通往居所,一条是往假山。我们一行五人选择了后者。 弟弟李迒见假山后面的泉水特别的清澈,拉着谢克佳的手说道:“我要下到里面洗澡。” 我们大家顿时,被他的话笑的前仰后伏。李迒见我们笑他,不解地问道:“难道我又说错了吗?” “你去摸摸水,便知道我们为什么笑了。”谢无佳说完,松开了拉着李迒的手。 只见李迒欢快地跑到泉水边,把一只手放进了水里。刚一放进去,马上像被什么电了一下似的,又缩了回来。 天亦在后面,不解地看着李迒脸色微变,急着说道:“怎么啦,怎么啦……” 李迒不好意思地说道:“那水冰凉刺骨,还好我没下去,不然不冻死才怪。” 我笑着说道;“就算是那水不是冰凉刺骨,这才入夏。也不能随便就在外面洗澡的,自家人就算了,若是被其它人看到,看你不害臊。” 我说完,李迒的脸终于有点红了。惹得大家都哄的笑了起来。 我看着这一池清泉,定是从哪里移来价值不屝吧!像我家,就没这个能力建这样一个泉。 我正独自遐想,这时,只听谢克佳说道:“这一池泉水,是供夏日炎热时,在旁边亭子里纳凉用的。 说着指着不远处的一座,名——清凉亭的半大不小的亭子。我老远就望见,那里早有人在了。 这时,谢克佳拉着我和李迒就向清凉亭走去。李迒到了亭子,见石桌上设有好吃的点心,急忙不顾仪态的贪吃起来。 我在一旁,忙向谢克佳说道:“家弟不懂事,还请见谅。”心里早已骂了这小子几百遍了。 在家里这样儿有娘护着,在外面还这样。真是的,我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弟弟呢。太丢人现眼了!哎! 谢克佳,依然笑嬉嬉地说道:“小孩子就是这样,我小时候也是如此呢!”我听了她的话,这才舒了心。 第8章 忧唱游畅 我们趁着李迒专心的吃东西,留了天赤在旁边看着。一行三人就去了金鱼池边。 刚一走进,就听到哗的一声,一群红色泛着黄光的金鱼,伸着脑袋看着我们。我对这些鱼这么大胆的举动,惊了惊。指着它们说道:“好大胆的鱼啊!就不怕有人捉吗?” “是啊,是啊!这鱼可真够胆大的。”天亦也附和着说道。一边一眼不眨地盯着鱼儿们。 “它们啊,自知是被用来玩赏,哪里还怕人。” “呵呵,这鱼也太有灵性了吧!” “呵呵……哈哈……”又是一阵欢声笑语。 “听得姐姐会弹琴,不如姐姐与克佳一起琴笛合毕吧。”谢克佳说着,就拉着我来到了离鱼池不远处的另一个小亭里。 盛情难却,我只好应下。 只见亭子里长长的石桌上,早已摆好一架古琴,想必在没来这之前,她早已做好准备了。这女人还真有心呢! 伴着她的笛声,我慢慢的调拨着琴。瞬间,感觉万物以不同存在,只有心灵的那个音,慢慢的围绕着我。 一曲完毕,天亦拍着手说道:“哇,今天算是大开了眼界,两个才女一起表演,百年难得一遇啊!” 我笑着用物敲了下她的头,假装怒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八卦了!” 这时,李迒出人意料的撵了来。吵着说要听我弹琴唱歌,我实再是被她气的好受。 谢克佳见有人怂恿,便高兴地拍手叫道:“好啊!好啊!听闻李姐姐不仅琴弹得好,歌唱的也棒。今日,克佳一定要好好开开眼界啊!” 我故意怒瞪着李迒道:“你个小鬼,就会说瞎话。我哪里会唱歌!” “姐姐就会,唱的可好听了!”说着还摇了摇谢克佳的胳膊。让我们大家都哭笑不得。 哎,真是的。我不就是上次闲来无事,把一首《花好月圆夜》一不小心就弹了出来。后来玩的尽兴,就边弹边唱。不想被这小家伙听到了!哎! 这可是二十一世纪的歌曲啊,我敢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弄出来吗?更何况,那是男女对唱的,情歌啊!我汗死了! 估计谢克佳没看到我满脸的黑线,再次将我拉到了古琴处。 人调拨了下琴弦,对他眼前的几位,特别是谢克佳说道:“今日这一曲,就当是闺房玩玩,千万别让其它人听到。”谢克佳听后,慎重的点了点头。 我便弹起了《花好月圆夜》。边弹边唱!我看到除了李迒外,几个脸上沉醉的样子,不知为什么,总感到有人在偷听。 当曲终,听到他们夸赞的话,我亦是无语。只希望这词别被哪个有心人,给抄了去传开。那样就麻烦了! 大家又在花园里逛了一会儿,采了些花后,时间就接近中午了。谢克佳便邀请我们一起进餐。起初有些不愿意,李迒老是高调的答应,却不为我着想。 听谢克佳说她还有一哥哥,名唤谢克家。在这个年代,女孩子是不能随意见外性的。更何况我与他们并不是很熟悉。 我终究是拗不过谢克佳和这个帮外不帮亲的弟弟,同意了在她家进午餐。 不过巧的是,他家爹娘今日有事双双外出了。吃饭的时候,饭桌上除了刚才的几人,俨然多出一个人来。 此人便是谢克家,虽年仅十五,却一身的书生气息。文质彬彬的模样,把天亦都逗笑了。天亦小声地趴在我耳边说道;“要是我家少爷以后也是这样,那该多好啊!” 我偷偷地瞄了下对面的谢克家,谁知他也在偷偷地看我。看得我尴尬至极。谢克佳看着我们两人,笑骂着说道:“哥,你不是说有机会见见才女李清照小姐吗?今日见着了,怎么就傻了呢?” 谢克家一听妹妹在消遣他,脸微微红了下道:“上午时,在书房听到琴声与歌声,还以为妹妹是请了京中哪位了不得的人来教琴,现下才知道,原来这琴,这歌是出自李小姐之手。当真是只有才女李小姐才能弹得的天籁之音啊!” 我忙颔首道说:“过奖了!”便低头认真吃起饭菜来,可别说,还真是饿坏了。 下午,有了谢克家的陪游,我们都拘束多了。 看得出,只要谢克佳一看我,脸就会红。或者是我看向他时,他的脸也会红。 猜想着他不会是爱上我了吧!哈哈,我只不过才十一岁,还是没发育正常的妇孩儿呢。 事隔一段时间后,从谢克佳嘴里,得到了证实。果然是谢克佳看上了我,不过被谢克佳给打击了回去。 谢克佳知道他哥看上我后,就打击他说:也不看自己是几斤几两,还想着做美梦呢,人家才女要配才男。你又不是才男,她会看上你吗? 谢克佳对我说这些话的时候,我们已成为无话不说的好朋友了。 在谢府游逛至天快黑之时,我便带着弟弟李迒几人乘马车回家了。李迒走的时候,还不忘记吃,硬要我陪他一起在马车上吃。 坐在马车上,看着馋嘴的李迒。想起了远在京城的爹爹李格非。他一个人在外,也许现在也在想着家人呢! 不知为何,不管是作为我自己,还是作为李清照。我对李格非的感情,竟然来自于父母之间的恩情。竟有点想念远在广信的爹爹,我发现我越来越李清照了。 回到家中,听说是爹爹来信了。弟弟李迒抢着要看信,结果因为有大部分字不识,红着脸把信给了我。 看他这样,我是又好气又好笑。实再是太调皮了! 爹爹在信中讲:在广信其间,有道士说:“人祸福或中,出必乘车,氓俗信惑。”他便让人将此道士找来,那道士见了爹爹后,还告诉戒爹爹说:家中有妖女,必将祸害四方。 爹爹被他妖言惑众的话而怒,后将其关进了牢狱。 我看了信后,拿信的手都有些湿了。难道这道士有通天地灵气之说,知道我是穿越而来! 第二日,我在娘的带领下,去拜了米芾为师。 早在二十一世纪,就在书上看到过米芾写的字。当时对字体什么的并不感兴趣,只是仅仅知道,宋朝有这个人的存在罢了。 后来研究李清照,才知道,原来米芾竟然当过她的老师。 第9章 拜师学艺 见到他时,明显的胡子花白一大把,像是已人过半百。 第一次拜师,我显得很是茫然,不知道行些什么礼,若不是娘陪着我,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丑呢。 倒是米芾,对我很是和蔼。让我对他的印像又加深了不少。在他的书房中,我见到了在二十一世纪时,留传下来的各种字画。看得我目瞪口呆,整个书房,几乎都挂满了。 那画上都是些龙飞凤舞的字,字字都是很有力道,书桌上还摆着几幅, 墨还未尽的字画,看得出,同刚作完不久的。 他带我参观了他的书房后,临走时送了我一幅他的字画。我高兴的不知说什么好。要知道,在当时他的一幅画值好些银两。而他亦不是靠卖书画为生,几乎在市面上是买不到他的任何书画。而我真是幸运至极。 他见我对书画是爱不释手,微微笑着说道:“清照啊!你若能写得与为师一样的字,那便是我的容幸了。” 我忙低着头说道:“清照不敢与师父比,只能是临摹。” 米芾听我这样说,便一定要求我当着他的面,临摹一幅他的字画来。 我没有拒绝,接过他拿来的纸,拿起一旁磨好的墨,刷刷几笔,就把他的字画给复制的天衣无缝。 米芾和娘同时惊呆了,不敢相信,这一幅是出自我手。两副比起来,不识货的根本看不出,不是同一个人的字。 米芾激动地拉着我说道:“我晚年得一这样的徒弟,是我必生修来的福啊!” 我忙说道:“清照今日能拜得师父,亦是清照的福。” 娘见我们师徒如此,算是安心了。 弟弟李迒,见我有了师父,应是不依不挠地整天吵着,让娘也寻一个师父给他。 他只要看到我乘马车出门,便吵着也要去见米芾。说是他能收我为徒,自然他李迒也能拜这样的人为师。我和娘每次都是左劝右劝,最后实再拉不住他,便让天赤把他绑了。 米公每每教我习字,都是按原有的临摹进行。每种字体教我两日,每隔两日就教我新字体。 我的字也在他的教导下,慢慢有了自己的形体,再也不会去模仿别人。米公不仅教我习字,更是教我作画。 从他作画的风格,我了解到了现代那些所谓的画家,只不过算是皮毛而已。 刚接触作画时,有点力不从心。每每米公便说道:“作画,心要静。你如此不安,怎会作得好画呢?” 就这样,我从天微热到天气渐渐转冷,跟着米公作画数月。 这时京里有传,说是元佑党有可能复兴。每次走在大街上,都有人议论纷纷。 其实他们不用说我也知道,爹爹就快要回来了。回来后,等待爹爹的并不是什么好的出路啊! 其实,做官并不是很好的出路,还不如经商。但像爹爹这样的学子,又怎会与那些满身铜臭味的商人在一起呢。 历史终究是历史,我想改变,却也无能为力啊!还不如顺其自然的好! 话说某一日,我画得一幅杭州西湖图。这是根据我在二十一世纪时的印像所画,整个画上的色,所表达出的意境,让米公大为赞赏。 他问我是什么时候去的杭州西湖,我哑口无语。只说是听别人对我说过,我就默记下,然后根据记忆画的。 米公听后,有点不可思异义的表情。拿着我的画,端详了半天,最后深深地说道:“这幅画,即便是去过杭州西湖的人,也未必能画到如此境界。” 我羞着说:“师父教导有方,徒儿方能画好。” 米公再次感叹到:“今有清照徒儿,米芾后生有望啊!” “爹爹还有我呢!” 我寻声望去,见一位身着淡桔色,十五岁左右的少年,嘟着嘴走向我们。 我听他叫爹爹,猜想此人一是米公的儿子,忙起身行礼。 米芾这时站起身来,看着我说道:“来来,给你们介绍介绍。也不用行礼了,以后都是自家人。” “爹爹,您不用介绍了。我早就听说过才女李清照,能收她为徒的也只有爹爹您了。”说完,用很狂傲的眼神望着我。 我在心里叹到,没想到这么好的父亲,生的孩子竟这般狂妄。这怪米公没教好,还是说天性如此呢! “虎儿,平时爹爹都怎么教你的,今日怎这般无礼呢!”米公说着,怒视了下自己的儿子。 扭头笑嬉嬉地对我说道:“哎,我这长子。是取名取错了!不该取名虎儿的,你看他这样子,像不像要称霸武林的老虎?” 我听米公这么一说,噗哧一下就笑出了声。见那虎儿望着我,赶紧用袖子掩着嘴笑。 笑闭,只听虎儿轻蔑地说:“想必普通女孩子都知道的礼,你大才女李清照也应该知道吧!” 我听他这一说,脑袋就胡乱的想着是什么礼。这一想,就什么也想不出来了。站在两人中间,有些许尴尬。 米公刚要说话,就被虎儿给打断了。他在旁边拉了一张椅子,独个儿坐下后,不屑地说道:“你即拜我爹爹为师,我就该是你的大师哥。为何见了大师哥,不叫也不行礼呢!” 我气急,这人怎么这样呢!第一次见面,就弄别扭。以后我在这里的时日多着呢!难不成他天天要找我麻烦? “虎儿,你个兔崽子。这几日跑哪去了,一回来就发疯。看我不教训你!”米公气怒地顺后拿起一本书,就打向虎儿。 虎儿见气怒了爹爹,转身就向来时的地方跑去。边跑边说道:“什么才女,黄毛丫头一个……哈哈……” “清照啊!别生气!这孩子被他娘宠坏了。”说着,坐回到椅子上,叹了口气,招手让我坐在他旁边。 我虽有点生气,想想必竟人家是主,我是客。被别人夸着多了,突然有一天有个人出来说你的坏话,自然心里有点难受。 我依然笑着说道:“清照怎会为此小事生气呢!清照也有不对的地方,惹得师哥不高兴,是清照的错。” 米公听罢,指着一堆书画说道:“这些都是虎儿所作,他虽聪明,却太自以为是。不能与人相处好,经常得罪于人。” 我从那一堆书画里,抽出了一张。看到那些字画后,我张大了眼。这是刚才那人所作吗?俨然,他的水平在我之上。我从心底又开始佩服起虎儿来。 米公见我吃惊地望着那些书画,有点悲凉地说道:“师父我三十有一得此子,他三岁跟我学字作画,五岁拿他的画敢与我比,十岁拿他的画署我的名,便不会有人认出。从那时起他就狂了起来,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当时他听人说你是何等的才女,硬是要去和你较量。如果不是家里人的阻拦。他真的去府上骚扰。” 没想到一代书画家也有这样的难言之隐,这等家事,今日如若换了别人,他是不会说出的。 我见米公的眼角有些湿润,忙安慰道:“师父您又何必记挂于心呢,想是师哥年纪尚小,不大懂事。等他日后大点自然会明白的。” 这一日,我闷闷不乐地回了家。 第10章 爹爹归来 宋哲宗绍圣二年,我又大了一岁。爹爹被朝廷召为校书郎,迁著作佐郎。爹爹的回京,让等了一年之久的娘,喜急而泣。 书信到达之时,爹爹已在返城的路上。一家人都盼望着爹爹能插上翅膀,早日飞回来。 十二岁的我,已经显得亭亭玉立了。乌黑的长发直垂到腰间。秀气且尖俏的下巴,有点略高的额头,再加上一双明亮的眼睛和小巧的嘴。凑成了一个洋娃娃一样的人儿。 我每每对着镜子梳妆,都要自恋的欣赏下,我那越发俏美的容颜。每次都会糟到天亦的嘲笑,她总是说:“小姐不用再欣赏啦,已经是全京城最美的人了,要是再美下去,京城里可没人配得上小姐了。” 唔,她虽这样说,我却不以为然。因为我知道,我将来要嫁给一个叫赵明诚的人。 于是我也常对她说:“哎,我帮自己算了一卦。你小姐我,命中注定要嫁人的。” 我说完,天亦总是似信非信地说:“那小姐,帮天亦算算,将来会不会嫁人?” 每到这里,我就哈哈大笑。我知道我自己,怎会知道其它人的未来呢!于是就引起了她不相信我会算卦一说。 冬天一过,春天就不会远了。看着院子里,那些花儿,一个个争着抢着冒出了花骨朵,我就笑着对天亦说:“等这些花儿都开了,我就请谢克佳来我们家做客。” 弟弟李迒,就盼望着早点花开,那样就会多一个人陪他玩。 娘说爹爹就要回来了,让弟弟李迒乖点,让他跟着我学习学习。我是有苦无处诉。别人家的小孩儿,到了六七岁,基本都是懂事了。可我这弟弟,还像小孩儿一样,整天无所事,游手好闲。 说他闲呢,他却爱收藏兵器。说他贪玩,却又是个孩子。总之,只要让他看到书,就好比一个人看到了一坨屎。 我是在非常之无奈的情况下,答应了娘的要求。待娘走后,我大有恨铁不成钢,想一拳打掉他的几颗大门牙,一样的冲动。 李迒见我阴沉着脸,故意走到我身边,做着鬼脸说道:“才女的弟弟要是不才,才女也会没面子的!”说完大笑了几声就跑开了。 就连一直不爱说话的天赤,也憋得不耐烦了。他打抱不平的说:“哪有这么调皮的小孩,对姐姐这么没有礼貌。” 我伸了伸懒腰,继而又打了个哈欠道:“天赤,我把他交给你,你要是看不住就用老方法。”说完,不等天赤反映过来,我早已带着天亦走远。 李迒对我的作法,及为不满。说是要到娘那里投诉我。我说爹今天就回来,不想让爹爹生气,就乖点。他只是瞪了我一眼,抓起我才吃了一小半的点心,飞也似的跑了,边跑边得意地哈哈大笑。 真拿他没办法! 下午时分,有奴才回来禀报,说是爹爹就要到家了,一家人都欢喜的,出门迎接。 等了大约一个时辰左右,爹爹的马车就到了家门口。 管家从轿子里,把爹爹扶出来时,我见到娘流泪了。弟弟李迒扑到爹爹身上,在他怀里蹭够了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待大家准备进屋时,突然就听到李迒在大哭。原来,是他刚才在爹爹身上磨蹭时,把头上的配鉓弄掉了。 此时他正披头散发地看着大家,大声哭号。 一阵哄笑后,爹爹拉他到身边,帮他擦了眼泪。又让一个丫环,把他的头发重新梳理了下。 平时,我们都对李迒这种行为,早已见怪不怪了。倒是爹爹,以为是家里人不疼他,把他心疼地搂在怀里。 爹爹回来的第二日,院子里的花都开了。我邀请了谢克佳来我家做客。在我家院子里赏花。 如果这时,有架照相机就好了。 在一簇簇红的,黄的,粉的,白的……花儿旁,有两位衣着淡紫色与淡蓝色的少女,指着各种花儿,欣欣然陶醉无限。 一旁的柳树,早已伸出了一条条绿带。在微风中,飘啊飘的!此情此景,让我想到了一首诗。于是指着这柳树道:“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 谢克佳一听,立即道:“竹外桃花三两枝,春江水暖鸭先知。蒌蒿满地芦芽短,正是河豚欲上时”说完笑嬉嬉地捂着嘴看我。 “哇,这首诗不是苏轼的吗?你竟拿来用!”我怪笑着说道。 谢克佳一听,便不依了。假怒道:“就许你借,我借就不行了吗?” “嘿嘿,我借的是死人的,你借的是活着的人。那当然不一样啦!” 只见谢克佳被我这一说,眼瞧着一处,就苦思起来。 被我一声坏笑,她便佯装气呼呼地大声说;“原来才女就是这样整人的!” 忽然又怪怪地看着我说:“要是让我哥哥看到,你在她心中的形像,一定是坠入无底深坑。” 我无语,难道一个人的形像,在古今中外都这么重要吗?再说,他又不是我的夫君,又不是赵明诚,管他形像不形像呢。 听说洛阳要举行牡丹花会,我甚是想去观看。只怕是爹爹和娘不同意,他们定不会答应我一人去那么远的地方。 谢克佳见我陷入到沉思状态,以为她刚才说的话,上了我的心。随即打趣地说道:“不怕啦,你不是之前说我不会那么八卦吗?难道你是怕我八卦了!” 我苦笑了下说:“这事,不是你想的那件。我是担心我爹爹和娘亲,他们定是不愿意我一个人去洛阳。” 听我这么说,谢克佳拍着手说:“还是才女呢,就没想到一个好的办法吗?” 我无言以对,办法倒是想了不少,只是不想那样做。她见我还是愁眉不展,突然笑道:“大小姐啊!你就不会求助于我吗?” 我惊奇的看着她道:“你能帮我?” “哎呀,我的大才女小姐。你要去洛阳观牡丹,我就不要去了吗?难道天下,就你一人想去?” “我是知道很多人会去,只是没想到你也会去!”说完,不好意思地看了下谢克佳。 “哎,有些人啊,只为自己着想,就不会想下别人!” “好啦,我的大小姐。说说如何帮我吧!”我轻轻的摇着她的胳膊道。 “你留在此处,稍等我片刻,我去去就来。”说完就朝着我老爹书房走去。 我真为她捏把汗,不过想想老爹也不会掉她的面子。 还是有点不放心,于是招来了天亦,让她去看看有什么动静。天亦知道我想去洛阳,却苦于不敢开口。刚听我说了谢克佳在帮忙,就迫不急待地跟去了! 第11章 行至洛阳 得到爹爹的应允,我便邀了谢克佳一同前往。而这时,爹爹却说:“牡丹花会尚早,我先去信于你外祖父。你去后就住在他们家,花会结束后,亦可多住几日,他老人家还从没见过你这个外孙女呢?” “爹爹是说我外公吗?他们家住洛阳啊?”我汗,早不说。害我担心住客栈被黑呢。 “清照啊!小时候一直没告诉你。你亲娘在生你的时候,难产死了。你的亲外公,就是前状元王拱臣的儿子。你还有四个舅舅,去了要多与他们好好沟通沟通!” “爹爹您就放心吧,清照不会让您失望的。” 半晌,爹爹突然说:“要是他们问起我,你就说不知道。”说完脸色有点凝重。 我深知生母去逝得早,这些年来,爹爹一直在官路上不是很顺畅,没能与外公家人多走动。而我又是女儿身,不好评说朝中之事。若我多说,定会让外公起疑。这便是爹爹的良苦用心。 三月底,我带上天亦和天赤,随着家里的马车,向洛阳出发了。 本是说好与谢克佳一起的,后来她家里临时安排了马车,她不好跟我同去。我便先行一步,约好花会那天再见。 马车一路上行的缓慢,大概是车夫怕我坐着不适吧!每行至要用餐的时间,我便让车夫停在人多的地方,去正规一点的酒楼。 天亦不解地问我,说是为什么我以前在家里很是节检,这次出来却要摆阔。我无语问苍天! 天赤也是不明白我为什么要这样做。我耸了耸肩说,客人越是多的地方,就表明这家店服务好。我们吃也吃得安心,也不怕会出什么差子。 然后指着那些冷落的店说,你看看那些个店家,为什么没有客人去呢!不是服务态度不好,就是菜做的不好。还有就是店里曾经发生过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导至客人不敢再去食饭。 天亦听了后,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哦,原来小姐是怕遇到黑店啊!”说着就举起大拇指。惹得一旁的客人,都看向我们。 我忙把天亦的手给打了回去,告诉她别在人多的地方伸长。再说了,我可不想哗众取宠。 我们一行人,吃了饭就赶路,没留一点休息的时间。这也是天赤说我体力太好的原因。 虽然马车行的慢,一路上还颠簸,却是很清静。比二十一世纪的火车,坐着安心得多。 一路上,遇到好些赶去洛阳观牡丹花会的。众多是骑马的少年,像我们这种坐马车的见着的不多。 天赤见别人笑他和娘儿们一样,他便气着说要骑马。我无奈,只好令车夫买了一匹枣红色大马于他。 还真有点担心他会不会骑马,每走了一段路,我和天亦就把头伸出窗外,看看他有没走远。 不过,跟了几个时辰后,我们就放心了。我不禁叹道:“天赤这么聪明,跟着我太可惜了。” 天亦马上吓得急着说:“小姐不要我哥哥了吗?” “男儿志在四方,如果他愿意,我宁可让他去闯荡,也不想埋没了一个人才。”我悠悠地说。让天亦看不出,我到底在想什么。 “小姐,我们姐弟能跟着你,就是我们最大的福份。你可千万别赶哥哥走。” 看天亦急成这样,我笑着说:“我怎会赶他走呢!只是希望他能有自己的理想和报复而已!” 我的话说完,过了半天,天亦才不解地问:“什么是理想和报复啊!” 我哑然无语,跟一个只有十二岁的小孩儿说这些,未免太那个了吧! “我知道小姐一直喜欢诗词歌赋。这算不算是理想报复呢!”天亦转动着那个大眼珠,好奇地看着我。 “这算是吧!不过像你说的,我喜欢这些,并不是一定就是我的理想报复。每个人心中的天和地并不一定是一个高一个低。” “小姐,我听不懂啊!总之只要不赶哥哥走,我什么都愿意做。” 我假怒到:“听不懂平时教你,你还不专心学!” 天亦羞地低下头小声地说:“我天生愚钝,会些拳脚功夫就行了,哪能像小姐那样吟诗作词。” 车子就在这时,突然来了个急剎车。惊得坐在车内的我和天亦,均是面如土色。马的惊叫声不绝于耳。 “什么事,出了什么事?天亦边用手掀开门前的帘子,边问道。 “小姐,前面有人拦车……好像,好像是强盗……”车夫说着,把马车向后退了退。 只听天赤在外怒道:“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明目仗胆打劫。还有没有王法。” 一个粗暴的声音说:“俺兄弟几人,在这里守着有三天了。今日终于有肥羊从此经过,要是错过这个机会,怕是今后遭人嗤笑。” 我暗想,不好。定是走错路,走到偏道上了。今日算是倒了大霉,若是他们要钱还好,万一他们……我不敢想下去。忙掀开车帘走下马车。 “唷呵,还有这么漂亮的小娘子。今日算是捡到宝了!哈哈……” 为首的那位有点肥胖的男人,色迷迷地笑看着我笑着。 “住口,不许你侮辱我家小姐。”天亦和天赤同时说道。 “呀哈哈!我们不仅要侮辱,还要把她带走,你们能把我们怎样?” 车夫这时气着说道:“你们这帮土匪,他们只不过是孩子。” “孩子,哈哈……我们可不管是不是孩子,只要上眼,都是我们的…… 哈哈哈……”他们一共六人,一起哈哈大笑。 笑着笑着,就有三人向我们慢慢走进。天赤第一个拦在我面前,作出要打架的状态。 我见形式不妙,忙拉过天赤说:“各位大哥,我们只是路过此地,如果你们硬是不放过我们,你们可知会有怎样的后果。” 来到离我们只有三米远的三个人,愣着站在了原地。不知该如何回答我的话。 就听后面的一人说道:“后果,哈哈,管他什么后果。有钱才叫爷,你们又不是什么达官贵人。有什么后果可言?” 前面的三人一听,就又向我们一步步逼近。我看他们是不进棺材不落泪,小声地对天赤说:“你看他们几个,能对付得过吗?” 天亦小声笑着说:“小姐,这几个小毛贼,我都能把他们收拾掉。” 我闻听此言,又惊又喜,忙怪怨道:“不早说,害我担心了这么久。” “那是小姐不知道我们的历害,等会让你瞅瞅,我和哥哥是怎么把他们打倒的。”天亦说着,一闪身,就站到了我前面。 第12章 初到王府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三人在逼近他们只有一米左右处,天亦飞身上去,一脚踹到了其中一人肚子上。天赤更是一个横扫腿,将另外两人扫倒在地。 远处的三人,见前面的三人吃了亏,着急地冲了上来。结果一一被两位大侠打倒。 我看着眼前,就像是看香港电影那样精彩。忍不住大叫一声:“好,太好了。”连一点大家闺秀的淑女形像都没了。 天亦拍了拍手,恶狠狠地说道:“你们真是不自量力,要是我早撞……撞……” “撞豆腐上自杀了……”我偷笑着说。 天亦一天,又来了劲儿:“就是,要是我早撞豆腐自杀了,还有脸在这里打劫。什么三脚猫功夫都没有,出来混的水平都没练够,竟敢打劫到你们姑奶奶头上。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只见地上六人边呻吟着,边不停地说:“小的错了,小的再也不敢了!” 马车绕过地上的六人,继续向前行进。我这时儿才伸出大拇指,对天亦做出了,你真棒的夸奖。 幸好这次惊大于险,万一那六人功夫再好一点,我想现在坐在马车上的,就不是我们两个了。 为了防止再有这种事发生,我让车夫行即使绕道,也要走在人多的地方。 于是,我们原本计划三天就到洛阳的。这样一来四天半才到洛阳城。到了洛阳城,天赤就开始打听王府。 这事,说也巧,天赤刚拉着街边路过的一人,问他知道王府怎么走。那人就打量了下天赤,不仅没回答天赤的问题,却问起天赤来;“你们是什么人,打听王府做什么。” 天赤见这人问,不知道如何回答。我就下车说道:“我是王府的重要亲人,刚来洛阳,却不知王府怎么走。” 那人看起来十八九岁的模样,见我说话有礼有节,人又漂亮。微愣了下,就笑着说道:“请问小姐是从开封而来吗?” 这次换作是我愣了:“公子怎么知道,我是从开封来的呢?” 我正疑惑之际,只见他高兴地说:“是清照表妹吧,我是你表哥王聪。快,和我一起到家里说话。大家都在等着你呢,姨丈信中说你们应该是昨天就到的。我们一家子从昨个儿就盼着,没想到我却在这儿遇到表妹了。” 说着就带头,领着大家向王府走去。因为离的不是先远,没走几步就到了王府。大老远就看到了门前的两座石刻的麒麟,门上方各挂着两只红色的大灯笼,那朱漆的大红门更显得威严。 我在心中暗叹,真是好气派啊!身后的天亦与天赤可想而知,也是两睛睁的大大的看着。 只见表哥王聪到得门前,就大声地朝里面喊着:“清照表妹来啦——你们快出来看啊——”他的音托的如此之长,即使走在很远的大街上都能听到。 不大一会儿,一群人是急着走到门口的。待见了我,一个个笑嬉嬉地说望着我。表哥王聪忙走过来,一一介绍,介绍的我一个头两个大,这篸大一群人,每介绍一个我就要问声好。介绍到最后,终于有一个小不点向我问好。 可是她说出的话,却让我大吃一惊。别看她才只有六岁,你听她说的:“听说表姐在京城一带,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可谓是才女中的才女!今儿个乍一见,愣是让香怜喜欢上了。” 大家都被这小表妹逗乐了,只有我一个人是苦笑的。我有点怀疑,此女,就是今后嫁给大恶人秦桧的王氏,遂不敢小视她,只是避着。 小一辈的都出来了,那么再进去就轮到老一辈的了。紧接着,我就在大厅里,见到了大舅舅王仲修,二舅舅王仲山,三舅舅王仲嶷,四舅舅王仲岏,五舅舅王仲煜和五位舅妈。 他们见我,很是高兴,拉着我的手问长问短,最后问到了父亲现在的状况。我只说父亲安好后,就只字未提。 一阵虚寒问暖后,大舅舅就带我去见外公。我平身第一次,见到了电视上那些胡子头发一起白的,像仙翁一样的老人。而这个人,就是我的外公。 我见到他时,他已不能走动。靠下人扶着才能慢慢移动一点!而他的样子不像仙翁,却像是年过古稀,就要入土的老人。 他见我来到,就挣扎着想上前拉我的手,我怕万一他摔着了,那就不好。赶紧走到他身旁,握着了他那干瘪的手。 “清照孙女儿啊!你娘走的早,让你从小失去亲娘,受委屈了!”说着老泪纵横地看着我。 我是没想到,他这样说。急着拿起手帕帮他擦流在脸上的泪水。竟然是没有一点恐慌。要知道,我一见这么老的老头,定会吓得跑的无影无踪了。 大舅舅见我如此懂事,欣微地笑了。这时,表哥王聪走了进来,他见了大舅舅后符在他耳朵上,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就一脸坏笑地看了我一眼,走了。 看过外公后,我被舅舅带到了,适先安排好的房间。说是早就准备好了,只等我来。让我安心地在这儿住个十天半个月的。 我被这一家的盛情,感动的稀里哗啦的。连晚上睡觉时做梦,都手舞足蹈的,害得天亦一晚上都没睡好觉。 话说,自从见了王香怜,这位以后可能是秦桧老婆的小表妹后,她就经常找我玩。她不像弟弟李迒,很是独钻,又带点野蛮。 我虽是表姐,可在她面前,她俨然把我当成一小小孩儿。无论是说话,还是做事,她都觉得是,你那种想法太天真,太幼稚了。 我对她这种人,是彻底的无语。以眼不见为清静,经常躲着她。 这事,让六表哥王奇知道了。硬是拉着她,让她给我陪礼倒歉。我想倒过歉也就算了吧,反正我也没为难她。 可谁知,不曾想。第二日去逛花园时,就被一条狗追着了。幸好天亦当时在,不然我不被狗咬着才怪。 后来问及那几位表哥,才知道。那条狗,是王香怜的爱狗。我只有默默地生闷气,心想,哪有这种待客之道。怪不得长大了,会嫁给秦桧这样的恶人,他们两个还真是臭味相投啊! 第13章 骚扰之事 转眼,来到洛阳已近半月。除了与几个表哥相处的不错外,家里也就那个表妹令人头疼。而其间一位表姐回娘家,见了我也只是亲热的作作样子。 令我更加头痛的人——王奇,天天像跟屁昆似地跟着我。说是找我探讨诗词,见着我就只字不提诗词的事,只是一位的想讨好我。 我对这样的人,很是反感。想想之前他帮我,还让我大大感动了一次。谁知人心叵测啊! 离牧丹花会大约有一个礼拜的样子吧,我很想让天赤去打听,谢克佳住哪!一刻也不想呆在王府了。 虽然这里锦衣玉食,样样俱全。 某日清早,我带着天亦去晨练(其实是跑步),不想,刚走出房门,就遇到了等在房外之久的王奇。 看他今天穿得挺帅气的,有点养眼,于是多看了他几眼。就因为这,他以为我在慢慢接受他,于是一整天里,他都在我耳边唠叨。 我皱着眉头,突然想起了《大化西游》里的唐僧,独个儿大笑起来。天亦见我不顾形像的大笑,甚是不解。她可能是没想到,我会在外人面前不注重脸面吧,不过她看了一眼这个一直缠着我的王奇后,也跟着笑了起来。 王奇好奇地看着我们,然后用手胡乱的摸自己的脸,又站起来整了整衣服,甚至双手伸到头顶上,理了理头发。 我和天亦见他这么搞笑,互相使了个眼色。我先清了清嗓子:“表哥啊!听说你在王府里,是独一无二的美男子呢!” 我说完,嘲王奇看了一眼,就对天亦挤了挤眼睛。 天亦马上应和着说道:“听说看上王少爷的女孩子,排成了几条龙。等着王少爷去青睐呢,不知道有多少王孙公子羡慕着呢。” 王奇一听,这主仆俩在夸自己。以为是他们刚刚才知道自己是美男,现在知道了就对他另眼相看了。于是高兴地吹起来。 “表妹都来了半个月了才知道啊!哎!你可知,自你来这里后,我便一直在家陪着你,外面很少去了。不知道害了多少姑娘相思呢!” 王奇说着,作出很向往的神情,把我和天亦都着实汗了一把。这男人还真有点猥琐! 我故意装作很可怜的样子说:“哎,清照我不该来此打扰表哥的。从今天后,清照自罚面壁思过,在这期间再也不见表哥一面,为了表哥的声誉,也请表哥原谅清照,这几日带给表哥的困挠。” 我说完,装出很伤心的样子。假得我自己都觉得别扭。可看在王奇眼里,又是一翻动人的说。 他着急地就差没拉着我的手了。“表妹,表哥没有怪你的意思啊!我只是说说而已!” “少爷,小姐已经道歉了。您就原谅她吧!让她回去思过,不然要是让我家老爷知道了,定是会吃罪于她。” 天亦说的怪可怜的,说完还抺了把眼睛。这小妮子,跟我学的越来越坏了。今后嫁了人,要还是这样,那我不是涉嫌拐骗儿童吗! 不过,话又说回来,幸好有她在身旁。不然还还不知道王奇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也幸好是在古代,男女授授不亲。 要是放到现代,说不定他早就找人把我给绑了,我还在傻着帮他数钱。 我抬眼望他,却见他正一脸复杂表情的看着我。我此时假意伤心地说:“原来表哥是不肯原谅清照了!” “不,不……我……我原谅了……我……”只见王奇尴尬地望着我。 我赶紧低头小声地说:“有表哥这句话,清照就放心了。”说着偷偷瞄了眼天亦。 天亦见我对她使眼色,突然委屈地说道:“小姐一点都不疼奴婢,奴婢快饿死了。”说完还嘤嘤地哭了。 这招果然凑效,只听王奇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了表妹,我只顾着自己,没想到你们还没吃早餐呢!” 我心想,天亦这个死丫头,什么借口不让找, 偏说肚子饿。要是呆会那私说陪我们一起用餐,那刚才不是白费功夫了吗! 于是我甜甜地说:“天亦从小饿怕了,清照还是带她去吃早餐吧。为了不让表哥你看到她待会的丑吃样儿,还是不要跟来的好。” 王奇脸上一阵难看,却又不甘心地说:“表妹,我是真的很喜欢你的。为了陪养感情,我才一直缠着你。我以为你刚开始你只是害羞,现在看来,你是真的讨厌我” “表哥,清照怎么会讨厌你呢!只是清照现在还小,不懂男女之情。或许长大后表哥你有机会呢!”我苦苦的微笑,心里却把这个讨厌鬼骂了几千遍。 王奇脸上突然又放神彩,我的心也是咯噔的大跳了下。难道,他又想出什么鬼点子了吗? 只听他说道:“要不这样吧,我们先订亲。以后嫁到我这里,再陪养感情。” 如果不是天亦及时扶住我,我想我应该是晕倒在地上。这简直就是荒唐,哪有这样逼爱的。 “表妹,你没事吧!都是表哥不好,吓到你了吧!”王奇关心地望着我,我怎么感觉,他像花痴一样看着我。 “少爷,我想扶小姐回去休息了。我看她是被你刚才的话吓倒了!”天亦见我不说话,向王奇投来乞求的眼光。 我知道天亦也是被这人伤透了子。哎,这死缠乱打的方式,没想到在古代还这么管用。害得我差点没得心脏病。 王奇听了天亦的话,又看了看我呆呆的表情。若有所思的说出了一句破天荒的话。 “清照,以后要是有机会,我会想你的。你要是不想看到我,我就消失吧!”说着一脸不甘地走了。 我和天亦见他走远,长长舒了口气。 那日以后,王奇再没找过我。听说是不想呆在家里,出去找乐子去了。我也难得的闲了几日。 这几天,大家都忙着准备去参加牧丹花会的服装。因为我不知道参观花会要穿盛装,走的时候也没带。大舅舅就让天亦请了裁缝来,让他根据我的身高定衣服。 裁缝量了我的身高,又对比了下我以前的衣服,问了我喜欢什么款式。因为是第一次听裁缝这样近距离地说话。我就把自己的想法,和想要什么样式,以及衣服的样式图,交给了裁缝。 不到三日,一件华丽丽的衣服就做了出来。天亦看着衣服,捂着嘴吃惊地看着我。以为我会让裁缝拿去换了重新做,谁知,我满意的点了点头。那裁缝走时还多看了我一眼。 “小姐哎!这衣服能穿吗?你看,这领口这么硬,这么宽。还有这领下面,这么窄。怎穿进出去啊!腰里还有这么大个结。哎,出去准是被人当怪物看……”天亦纠着眉,很是想不通地看着我。 “是不是还要说,到了牧丹花会那日,装不认识我啊!”我打趣地说道。 天亦假怒到:“小姐,我是说真的。这衣服就是再找我点银子,我也不穿。” “你个小傻瓜,你懂个屁啊!那日定有很多人在,你想啊!我李清照怎么会甘愿落于人后呢。虽然不敢说我会鹤立鸡群,但是全国再也找不到第二件这样的衣服。” 我说着,得意的拿起衣了看了又看。天亦嘟嚷着把衣服给收了起来。 我看着她,又好气又好笑。这小妮子,大了一点就有自己的想法了。哪像小时候,愣是打一鞭,才走一步。 第14章 牧丹花会(上) 终于盼到牧丹花会,这天,在天亦怪异的眼光中,我穿上了我亲自设计的衣服。来到王府大门前集合。 我的出现,实时引起了非议。部分下人指指点点地看我,而众表哥则表现的是惊艳。想我一个十二岁的小女孩,穿得如此光彩照人,想必是为了出风头。 虽都在望着我,却也没一人敢支声。待人都到齐了,大舅舅就分了马车。我被安排与王聪表哥一起。 王府虽离会场不远,但也要走个把时辰。一路上遇到的都是乘马车或坐轿子的千金小姐们。 一时间,整个洛阳城大街小巷挤的水泄不通。马车一路上停停走走,大有现代交通堵塞之感。 等到了会场,人就更多了。瞧着这些人,感觉比参加奥运会还兴奋。哎,什么玩艺吗?不就是个花会吗?乍搞的像是国家发钱一样。 我和王聪表哥坐在车上,寻找机会下车。天亦不时地拉开窗子上的小口,向外瞄。 人实再太多了,连硌脚的地方都没有。 不大一会儿,天赤就从后方赶来。说是门票已订好,他拿了门票来,让我们直接进入会场,不用在外面受罪了。 我们好不容易从人群中挤到了会场。这才发现,里面早已人山人海了。虽看着这么多人有些头疼,不过看着那美丽高贵的牧丹,让我眼前一亮。 我向王聪表哥道别后,就带着天亦和天赤向牧丹花会中心移进。 我刚走进会场中心,就引来众多目光,其中以男性最多。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我寻声向四周望了望,却也看不到人。 当我郁闷之际,肩膀上被人轻拍了下,我与天亦同时转身。 “谢小姐,是你啊!我们小姐可想你了!”我惊喜地还未开口,天亦这小妮子就替我把话说了。 看到谢克佳,我的心情也随着这几天的阴霾瞬间转晴。会场中心,也因为有我们两位美女的出现,而焣集了越来越多的围观者。 谢克佳见状,拉着我就向前跑去。那被人群挤的窄狭的过道,让我们不时撞着过路的人,想是撞着了人,被人骂的,但每次被撞着的人,看到我们后,就笑意盈盈地点了下头,主动让开。 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我们俩都喘着粗气。天亦和天赤跟了上来,后面跟来的是谢克佳的丫环素雅,见跟上来了,她才舒了口气。 谢克佳指着前面说道:“拿,那边就是牧丹花圃园的入口,待会儿牧丹花会表演结束,很多人都会来抢着看头景,我们待会也要从这里进,不过以我们两个弱女子,是挤不过的。所以,我早让我哥买通了守门的老头,我这里有几张票据,你拿着,等会自然有用的。” 我让天亦把票拿好,指着那个入口说道:“难道过那道门,还要再加银子?” “不用加啊,只是到时候人多,那个老头要一一查看门票才让进。我这儿又给了他好处,自然很容易就过去了。看个头景最好不过了!” “唔……”我是相当的无语,这跟现代的买火车票没什么区别吧! 谢克佳说着,看着我不悦的表情,神情微微一慎道:“走吧,我哥在会场那边等你呢,虽然我挺看不起我哥的,但是作为他的妹妹,我还是有必要帮他一把。” “你褱别瞎操心了……”我假意敲了下她额头。 一行人又按原路,挠回到会场中心。由于还没到会场开演的时间,谢克佳硬是拉着我去见她哥哥。 她能厚着脸皮拉我,就说明他哥哥定是给她下了什么死令。这一对兄妹,简直就俩活宝。 谢克家今天打扮的比往日帅气多了,就连平日里留在肩膀两旁的头发也挽了起来。看上去有一股子阳光的味道,脸上的两个精致的酒窝,也在看到我的同时,显得更加动人了。 汗了,这酒窝长在男人脸上,有说不出的妖娆,让我一时失神。看来我对帅哥还是比较色一点点的。 谢克佳在看到我失神的当儿,走到谢克家身边,娇滴滴地说:“哥哥,清照我给你带来了,你可得说话算话哦!” 我一听,大有上当受骗的感觉。平日里都是自已卖别人,今日却被这小妮子给卖了。真是失策失策啊! 谢克家只是嘲谢克佳挤了挤眼,就上前来与我搭话,丝毫不理会谢克佳。 我见他过来,忙向他欠礼,他只哈哈大笑了几声指着不远处一个身穿紫衣的男子说:“不关我的事,是那小子要见你。”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只能看到那人的背面,心想,不知道这个活宝又在搞什么名堂。 “崇礼,你快过来!”随着谢克家一声高呼,那人便转过头来看向我们。当他看向我时,我只是微微一笑。他的表情也随之变为欢喜色。 哎,又一大帅哥呢!这人步履平稳,走路带风,再加上手里一直摇着的折扇,整个儿一才子的形像。 谢克佳见我两眼发直地看着来人,手突然放在我眼前晃了晃。吓得我忙收了心神,即刻就羞红了脸。 “在下綦崇礼,见过清照小姐。” “哦,綦公子好!”我忙回礼,却不想我低头时,撞上了綦崇礼的肚子。 一边的谢克佳捂着嘴大笑着,一点淑女形象样也被破坏了。哪还有我初次见面时的温文尔雅。 我尴尬地不知道说什么好,我想我的脸此时一定红的比钻石还亮。 綦崇礼见状,虚扶了我一把。欠意地一笑:“清照小姐想是想什么想的入神了吧!” 该死,哪壶不开提哪壶。他样一说,别人还以为我是花痴呢!真有损我美好形像。 “清照刚刚听谢公子叫你的名字,有些耳熟。所以才想是在哪见过你。不想就撞到綦公子了,清照真是失礼了啊!”我很难为情的假笑道。 “哦,我只闻听小姐是才女,却也是第一次见过小姐而已。难道小姐之前有见过我?” 我忙摆了摆手道:“我记得有一个亲戚叫朱崇礼,所以听到这个名字就想到他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这世上竟还有与我同名的人。”说着一脸土灰地看着谢克佳。 他肯定是发觉我在骂他了,不然脸色乍会变得这么难看呢!不过我在心里乐坏了。谁让他咄咄逼人呢,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与本小姐做对了。 第15章 牧丹花会(下) 因为大家处的不算太愉快,不一会儿我就让天亦与天赤跟我去找座位了。谢克家兄妹想留却也不好意思多说,就顺了我们的意各自都找座位了。 真是天算,不如人算,我的左边坐着一位悠然自得的王香怜,右边 坐着竟是王奇。 我问了下其它人的位子,又四处看了看,发现他们也都在附近,只嘲他们笑了笑就坐下了。 天赤和天亦因为是下人,不能坐在前排,只好跟王府那些下人坐在最后。可怜我一个人,夹在这两个人渣中间,待会儿也不知道被他俩搞的出什么洋相呢。 哎,这人要倒霉的时候,想避也避不过。 这不,刚落座,王香怜便怪笑道:“表姐刚才去会情人了吗?一起来的,你怎就这么晚才上坐?” 说完摆出一副,今儿个,你要是不请清楚,我跟你没完,俨然一小媳妇样儿。 我虽然很生气,但在她面前,也不好表现的太过。只是假装没听到,看几向会台。 “香怜,你怎么没大没小的。不许胡说哦!清照表妹哪像你,可比你乖多了!”王奇训斥了王香怜。 王香怜并不在意,反而不屑地说道:“你总是偏袒着清照表姐,说说你们是什么关系”。 我被这句话惊的再也装不下去。只好把目光投去给王奇,想知道他要说些什么。 王奇一副正中他道的坏笑,让我更是气急。于是对王香怜说:“除了我是他表妹外,我想再有关系也是以后的事。” “哇,哈哈!大才女嫁空壳男!” 王香怜的嘲笑声不绝于耳,我与王奇同时怒道:“小孩子不许胡说。” “哇,好默契啊!”王香怜自嘲地笑着我们。 我偷偷地小声对王奇说:“表哥,要不我们换下位子吧!隔开一点就不会影响其它人了。” 换了位子,人也精神起来。从会场的表演开始,无论节目演的有多好,我一句话也未说。 中间王香怜因为一场杂技,兴奋地站起来边拍手,边大叫。把后面的人给气得要将她赶出去。幸好王奇帮忙解了围,才得以让她继续观看下去。 当时,我还真想着让他们把她给赶出去呢!也许这就是我再次转世后的,小孩子脾性吧。 表演刚结束,我就迫不急待地向花圃园门口急步走去。看着一窝蜂似的人,我有种小时候,第一次看电影那种感觉。 突然,一支手抓住了我的胳膊,我吃惊地望着把我胳膊肘,捏的酸痛的人。 “綦崇礼……”我捂着嘴,没想到自已已然叫出了声。“难得清照小姐还记得我啊!” 我被他窘得不好意思起来,幸好天亦和天赤及时赶到我身边,为了避免尴尬,我急着告辞了。 我们三人,很顺利地用那几张票据,在很多人挤的水泄不通的小门里,迈着大步走了进去。 一进门,立即就看到谢克佳在嘲我招手。我顾不得欣赏那艳丽的牧丹,向她快步走去。 我与谢克佳手挽手,沿路欣赏着满园的牧丹。 不到半个时辰,人越来越多,那清香的空气,也被过多的呼吸而氧化掉了。 这时听到附近一男一女的对话,我与谢克佳闲得无聊,便驻足旁听。 “惜妹,听今儿个随行的丫环说,你这次参加牧丹花会,是来寻郎君的。” “表哥,不要听那些下人胡说。如今参加这牧丹花会的,哪一个男女不是为着能在此遇到新爱的人而来呢。难道表哥来这里,只是为了观牧丹花?” “惜妹这样说就不对了,你表哥我是有妻室之人,岂能与这些信男善女同流?” “哦!那表妹就想不透了。即是如此,为何不把表嫂也一同带来呢?” “哦,这个……” “好刁钻的美女哦!”我小声趴在谢克佳耳边说道。 “清照,你今儿个可有中意的人没?”谢克佳一脸怪笑地趴在我耳边说。 “那你呢!可有中意的?”我反问道。 “走,这里说话不方便”谢克佳看看四周,拉着我向人少的地方去。后面几个下人,见我们走了,也不好久留,跟着赶了上来。 我边走边笑道:“是不是克佳你有了心上人了?这么隐秘干吗?” 谢克佳听我这么一说,脸上即刻浮上红韵。指着不远处说道:“和哥哥在一起的那个张公子,虽然有点凭嘴,不过……” “哈哈,不过还是很讨人喜欢!”我笑道。 谢克佳红着脸说:“讨厌啦清照,看我今后也取笑于你。” 我听她这么一说,马上举起双手,做投降状。惹得一旁的天亦,以为我们俩个在干什么沟当呢。 正说着,我们已来到谢克家面前。我仔细地打量着谢克佳所说的张公子。 此人相貌堂堂,笑起来文邹邹地,说话有点娘娘腔,不过还是道貌岸然的七尺男儿。如果与先前的綦崇礼比,这张姓的倒要差得远。 真不知谢克佳这小妮子,看上这姓张的哪点了!要我说,定是这小子油嘴滑舍,让这小妮子春心盟动了。 “这位是?” 姓张的那小子,看着我疑惑地看着谢克家。“这位便是东京有名的大才女——李清照小姐!”谢克家说这话时,故意把才女二字的音,向后托长了许多。 “再下……”未待这姓张的自报家门。谢克佳就拉着我跑了。 我不明所以,瞎跟着她到处乱转。走了大约二十几步,她才气喘吁吁地说:“清照,你觉得这个人怎么样!要说实话哦!” 我郁闷,这都没说上一句话,让我杂回答。我瞪着大眼睛,看着谢克佳。 她知道,让我为难了。又吁了口气道:“刚刚,我拉着你过来,只是不想让他看到你,我怕他会看上你了!” 我的天,这什么逻辑吗?难道这人是花花公子不成?真是让我汗死! “清照啊,不是我没信心,而是……”谢克佳见我不作声,急着说道。 “而是他太花心吧!”我扬着眉瞪眼望着她,仿佛已把她的心思看透。 谢克佳低着头,小脸屝红。 罢了,还得我开导开导。不然以后嫁给这种人,早晚会演一出,像刚才在那儿听到的戏。 未待我开口,天亦从后面急着赶来说道:“小姐,有位公子送了一大把牧丹花给你” 。说着指了指手捧一大束牧丹花的天赤。 只见天赤手里那一大束牧丹花,还在娇滴滴地滴水。他走过的地方,处处都有人惊叫。我在想,这是谁送的呢! 接过天赤手中的花,数了数,一共三十六朵。问了半天,两人也未把送花的人是谁说清楚。 我纳闷呢,这人不留姓名送花,也不知道唱的是哪出戏。 第16章 芍药传说 洛阳牡丹中,有一种花白如玉,形圆似月,香味特别浓的白牡丹,是个名贵品种。传说它是一个苦命女子变的。 唐朝时候,洛阳城里有一家杂货店,掌柜的姓肖,已是年过花甲的人了,老伴先他离开了人世,膝下只有一个女儿,名叫贞子。这一年,肖掌柜生了病,医治无效,他怕活不久了,想到自己一份家产没个儿子继承,非常痛心。他家雇个伙计,名叫王成,是个乡下青年,腿勤,手勤,很会办事,深得肖掌柜喜欢。这时他想把王成招为女婿,就先跟女儿商量。贞子对王成也有好感,便点了头。肖掌柜又对王成讲了自己的心事。王成是人家的伙计,这磁的事做梦也没敢想过。但他看掌柜的是真心实意,就答应了。于是,王成和贞子便成了亲。 他俩成亲不久,肖掌柜就去世了。王成感恩不尽,不仅用心经营店里的生意,对贞子的关心体贴也算薄地里的芝麻—没说(蒴)了!他们的生意越做越兴隆,时常需要贞子招呼门市,这就缺少一个烧锅燎灶的人。王成对贞子说“看来需要雇个人操持家务呀!”贞子说“我喜欢乡下人,你去找个吧!”这时,王成想起了乡下的老娘。原来,王成十四五岁时死了父亲,又没田没地,他小小年纪给人家扛不了活,靠母亲纺花卖钱顾不了俩人的生活,便到洛阳城里,想给人家当个抹桌扫地的小伙计,但他穿得破烂,象个讨饭的叫花子,人家不放心,没人肯雇佣。后来他说自己是个无亲无故的孤儿,只图找个活干干,混碗饭吃就行,找到肖掌柜的店中。肖掌柜出于好心,把他收下了。现在王成有心把老娘接进城来,想想说过无亲无故的谎话,不好开口,也只好作罢。他想等慢慢把话说透了,妻子若不计较,再将老娘接来也不迟。 说也真巧,王成要下乡,刚走出门,就碰上他娘从乡下找来了,领到屋里才把招赘的话说完。贞子从后屋来店房,问道“这是谁呀?”王成本想以实相告,又怕猛然说出来不好,顺口说道“这是王妈,乡下人,来城里找个活的,恰好让我碰上啦。”贞子说“王妈,跑累了吧!我去给你烧茶去。”贞子走后,他妈惊奇地问儿子为啥叫她“王妈”,王成就把当初说了谎话的事抽娘解释,并且说“娘,正好店里要雇个人,暂且委屈你一下,先不要说明身份,就算个佣人吧。不是儿子难为娘,只因我是‘倒插门’,不比旁人,生怕外人说长道短啊!”她妈知道了这一切,又喜又悲,没啥可说。 他妈自然明白,这里就是她的家,洗衣、做饭、杂七杂八的活儿,想的周到,干得干净麻利。贞子没了爹娘,见“王妈”这样好,也没当外人看,王妈长王妈短地叫着,就象对待自己亲娘一样亲热。贞子对老婆婆越亲,老婆婆对贞子越喜欢。老婆婆还没估透媳妇对她是不是真心,还没敢说明自己的身份。贞子却从言谈话语中觉得这个“王妈”不是旁人,越来越象是自己的婆婆。她想,真是婆婆来了,把婆婆当佣人使,也太不通道理了。但丈夫为啥不讲呢?想来想去,她决定试探一下。 一天晚上,王成出门办事去了。贞子让王妈炒几个菜,说是请几位邻居大娘的客。客人到齐了,贞子叫王妈叫到席前,笑着说“妈,过去我不知道,今儿个才听儿子说您是他亲娘,真慢待您老人家了!说着,就“王妈”坐上席。这是贞子想出辨别婆婆和佣人的办法若是婆婆,她就敢坐上席;若是佣人,她便不敢坐上席。老婆婆以为真是儿子把话说透了,儿媳也不见怪,便答哈哈地坐到了上席上。她这一坐,贞子验证了自己的判断,“唰”地流出热泪来,“噗嗵”跪倒在地,哭着说“妈!外人不知内情,会骂我忤逆不孝,把婆婆当佣人,留下千古罪名啊!”婆婆忙把媳妇搀起,说“就怨我那儿子当初说了谎话!”说着也流下泪来。 就在这时,王成办事回来了,一看那场面猛一愣怔。他见娘在上席前站着,误认为他娘是忍不下去了,亮明了身份,要坐上席,把贞子气哭了。王成想,这样面对面地不好说,上去就把他娘往外拉。他妈呢,以为儿子既然向媳妇讲明了,媳妇也不通情达理,羞愧难当,你却不知老少,还要把娘当佣人,忍不住心头火起,一巴掌打在儿子脸上。王成不知事情真相,见娘和妻子都气成这样子,心里惭愧万分;更觉得当着邻居几位大娘的面,闹得这样难堪,传扬出去,弄得满城风雨,再也没脸见人了。他心一横跑出去,投洛河自尽了。 王成一死,一家剩下老少两个寡妇。旧社会,哪家没个男儿支撑门户,日子是不好过的。加之贞子聪明贤慧,模样儿又好,还有一笔家产,好心的人登门提亲,流氓恶棍则是乘人之危,暗中打贞子的坏主意。善良的婆婆看这样下去不是长久之计,便劝贞子再招个女婿。一来有人支撑门户,二来不误媳妇的青春。贞子却流着泪说“妈,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亲娘。你年轻熬寡,守着一个儿子,吃尽了人间的苦。咱娘俩苦命相连,王成死了,我就是你的亲儿子。我要养活你一辈子,你活着,我就守在你身边,别的什么都不要提吧!”婆婆听媳妇这样讲,更加心酸,她想贞子还年轻,这样好的人应该在世上多活些年。我咋能忍心让她为我吃苦流泪,担惊受怕,活活地折磨自己呢?我老了,一天不如一天了,不能拖累媳妇啊!就在这天晚上,她又劝说贞子一番,然后也服毒尽了。 这来,一街两行议论开了,有人替贞子可怜,有人在一旁说风凉话,肖家的事一下子轰动了洛阳城。跟贞子一条街上有个面善心毒的家伙,曾企图污贞子未能得逞,因而怀恨在心。他暗中串通几个为非作歹的人,联名写了一张状子,告到县衙,诬告贞子有外心,逼死丈夫,又毒死婆婆。编造得有鼻子有眼,县官是个贪赃枉法的昏官,接了状子,就把贞子押到堂上,苦打成招,判了死罪。 可怜的贞子身上插着亡命旗,绑赴刑场的时候,大喊冤枉,哀告一街两行的父老兄弟说“我死后,有可怜我这苦命女子的,请把我的尸首埋在郎山上,九泉之下不忘大恩啊!说罢,又仰面大喊”天啊!你睁睁眼吧!我贞子如生二心,对婆婆丈夫有恶意,死后让我变成臭椿,长在坟上;我贞子如没二心,死后让我变棵开白花的牡丹,长在坟上。你睁睁眼吧!” 第二年,贞子的坟上生出一棵牡丹,开着洁白如玉的花,放出阵阵清香。人们说,这棵白牡丹是屈死的肖贞子变的。 “完了?这样就完了吗?”三人看着我齐说道。 “完了,这样就完了!”我闷死! “肖贞子好可怜啊!为什么没人救她呢?”天亦说着,拭了拭眼睛,仿佛刚刚还在流泪。 “个傻瓜,这是传说,难道你想去救她?”我没好气的看着天亦。 “后面没有再关于她的传说了吗?”谢克佳也像白痴一样问我。 “都说了是传说,要是有我早告诉你们了啦!” 见我都这般说了,他们失望地看着远处,那些开着洁白如玉的花儿。好像那些都是肖贞子所化。 哎,这些伤感的人们啊!要是看了现代的韩剧,还不哭的死去活来。 第17章 离别洛阳(上) 自牧丹花会过后,我在王府又呆了数日,便邀了谢克佳一同回开封。临走之时,几个舅舅特送了厚礼,专用了一辆马车载着。 我道别了外公和几位舅舅、舅妈。又向着一大群表哥表嫂行礼后,就上了马车。虽见其中有人不舍,我亦然扶袖离去! 我独与谢克佳两个乘坐一辆马车,天亦与谢克佳的一众下人们,坐在另一辆马车,其余男丁各自骑着高头大马,包括那个一定要随行的张姓娘娘腔。 其实,我也很想骑马在外,怕是有什么不当的眼光或是什么不良话语传进家里,只好委曲求全地跟着谢克佳这小妮子一起。 有时候,我很想肆无忌惮的行事,只是人言可畏,这封建王朝下的男尊女卑,让我压抑的痛苦致及。 幸而,我生在一个开明的老爹与一位人慈的后妈组成的家里。不仅没有多少束缚,反而给了我很大的空间。 虽然像我这么大的女孩子,在这个时候皆已指婚论嫁。而我,爹爹曾说过,无论我作何选择,他和娘不会阻挠。只要我喜欢就行。 我感动的喜不自禁而落泪。要知道,这句话即使在二十一世纪的今天,能有这样开明的父母,已经是万幸了。 一路走来,相安无事。我提意不要在路上外留,日夜兼程三日便能到达家中。遭到了以谢克佳为代表的,众人的反对。 我也只能随着他们,慢慢的游回家。本以为同来时那样,四日便可到达。熟不知,这一大群人,走着走着就忘了形,偏离了轨道。 在一小镇里,遇到了一起事件。 丈夫董永娶了一妻一妾。不想妾过门后,不仅不尊大待老。先是下毒害妻,再是下药害老。董永不仅不以此而惩罚妾,反而怂恿妾继续做下去。直到把他们害死,他们方可过无忧无虑的生活。 妻未死而告知丈夫,老未病而告知儿。不想却遭到一阵毒打和辱骂。婆媳二人哭诉无方后,便告了官。 官家与这董永亦是相通。说婆媳二人心怀不轨,以大欺小,判两人仗责三十大板。 可怜老人如何承受起这致命的打,板子未打到十八便断气了。妻见老人离去,忍着挨了这大大的三十大板。 围观着无不痛骂这黑县令,指着站在堂上的董永与妾,随手就把瓜果砸在他们身上。 一行众人,见这热闹场面,一一下马。我与谢克佳始为好奇,跟着众人站在公堂外,听着围观着的议论,明白了这是起冤案。 不过,我也不想多管闲事。这世上的事,无所不有,管得了这个,也管不了所有。 谢克家就不同了,他听别人义论后,拳头握得紧紧地,仿佛在说,你不让我管,我偏要管管看。 当然,以谢家的地位,这种小事只一句话就搞定。但是谢克家他没那样做,他只是以一个平民百性的身份,介入到堂中。 一开始我们还为他捏把汗,那板子就快要打到他屁股上去时,他说了这样一句话:“在天子脚下,也只有这种小地方官,才敢胡作非为。” 那县官一听,傻了眼。眼见着板子就要落到屁股上,赶紧让人住了手。指着谢克佳说道:“你!你是什么人?” 谢克家不温不火地道:“平民!” 县官大怒:“平民,平民也敢在这公堂之上大闹。” 这县官言下之意,很是清楚不过。 谢克家说完,指了指跪在地上的董永之妻,和方才被抬出后堂的董永之母。面无表情地说道:“我要将这件事查清楚,还他们一个清白。如果这件事与县太爷你有关,那么你先写好遗书吧!” 县官闻听,吓得额头上的汗直滴。他再也坐立不住,颤抖着手指着谢克家道:“你……你到底是……是什么人” 。说着用袖子拭了下额头。 谢克佳也不多说,搬起旁边一把大藤椅,悠闲地坐了上去。然后回过头来冷冷地说道:“今儿个,我就在这儿看县太爷您审这个案子,你的性命就在你自己的手里。” 这县官哪能就这么被谢克佳制服,硬是不服气地说:“不管你是什么人,挠乱公堂就得定罪。”说着凶狠地指着一个捕头道:“来啊,把他给我拖出去,重打五十大板,关入牢房。” 眼看着两名捕块已来到谢克佳身边,綦崇礼突然一个闪身,就站在谢克佳身边拦住了两名捕块。 那县官见又来一人,惊地瞪大了眼睛。连连说道:“你们,你们好大的胆子,给我全都拉下去打,各打五十大板!” “慢” 綦崇礼大声说道。 “你们可知这位公子是何人?他今儿个要是受了委屈,谢老爷恐怕不会就此罢休。我綦崇礼的兄弟要是被人打了,就是天王老子,也要给他一拼。”说着将手中折扇狠狠一合,冰冷的目光扫视了一下,堂上吓得浑身发抖的县太爷。 那县太爷可不是傻子,听到谢、綦二字早已惊得心都快掉出来。这还了得,这一不小心就撞见了这朝中重臣的公子。 董永见县太爷的神情,甚是不解风情的道:“大老爷,您可得好好替小的作主啊!您可是这县里的父母官,怎得也不要为一帮乌合之众吓倒!” “是啊老爷,你可得为小女子作主。”那董永的小妾亦是附和着说。 我摇了摇头,这一对狗男女简直作恶多端,此刻还想怂恿县太爷。真是无可救药了。 谢克佳见我摇头,也是忿忿地道:“像这种人,早该拉出去斩了!” 那张姓公子,见谢克佳的脸色难看,关心地问道:“是不是哪不舒服啊?” 我被他这句话问的差点没晕,在这种时候,不管是何人,知道事情的真像,都会难过。更何况这嫉恶如仇的谢家大小姐呢。 谢克佳白了他一眼,拉着我就向公堂中走去。那捕块见又有人闯公堂,准备去拦,不想被一折扇把手中的兵器打掉在地。 “哼,本小姐今天也要看看这县太爷到底是不是公正廉明” 。说着不屑地望了眼县太爷头顶上的大匾。 这县太爷着实被这一帮人吓得不轻,也不敢多说一个字。拿起金堂木使劲地往桌上一拍,历声道:“董永,你指使小妾毒害妻子和自己的亲娘,还有何话说。” 站在一旁的董永,以为这一声惊堂木拍下来是要让妻子下牢,却不想听在耳里的是指责自己。一时惊吓就跪倒在地。 小妾看着董永跪下,吓得头也不敢再抬起。 众人均被县太爷这句话吃惊,没想到会扭转事实。都打量起了闹上公堂的几人,让他们不得不猜想这几位是何身份了。 第18章 离别洛阳(下) 县太爷在众大的压力下,匆忙把这案子作了了结。将董永与小妾各打五十大板,关入大牢。又为董永妻子找来大夫,替她治伤。拿出一百两银子为董永的母亲办理后事。 等办完这一切,我们也在这县里呆了足足三日。其中,这县官尽捡好吃的,好住的,好玩的给我们。 而那县官,当得知我便是李清照时,硬要我做词赠于他。可想而知,这事又遭到两位爱管闲事的人打报不平,当即就把县官给说的颜面尽失。 离开这个县时,一路上不知道有多少百姓前来送行。有的跪在地上磕头,说是如果不是我们,他们这里又多了一起冤案。 这句话,让我们几人一路上默不作声。本打算好好去下个镇疯逛的心情,也随之消失殆尽。 不出几日,便望到家了。 回到家中,浑身疲惫不堪。天亦或许是累了,将酒当作茶递给我,我看也未看,仰头一饮而尽。在众人的服待下,我浑浑噩噩的倒头睡了一天一夜。 可把娘和爹吓坏了,他们以为我生了病,就连大夫也找来了。看到我醒来后,无事,才放心的把大夫打发走。 起床后,打开窗子发现,外面的花草都被雨水冲刷的歪歪倒。莫非昨晚下了场大雨?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急忙叫天亦。 “小姐,是不是哪不舒服啊?”天亦掀开帘子,一脸焦急地看向我。 “傻瓜,叫你就是我不舒服啦!”我没好气的看着天亦笑道。 天亦不知所措地看着我。 “我问你,海棠花可好!” “小姐是问这个啊?” “快说啊!” “小姐放心,那花还是红的,叶还是绿的。” “你这小妮子,快帮我穿好衣服,我要亲自去看看。昨夜那么大雨,定是红的瘦,绿的肥!” “呵呵,小姐,你果然猜对了。我早上看时也是这样。只是你问我,我不知道如何回答。” “敲你个头,笨丫头!” 出房才走一会儿,脚上的泥已然厚的不能抬起脚。看那满园的花草,昨夜被风雨糟蹋的不成样子了。 不过,被风雨洗澡过的花草树木,看起来清新耀目不少。果真是,绿的肥,红的瘦。 脑海里,突然就闪现了一首词来。那是很熟悉的一首词。于是我默念道:“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好,好!小姐的词如今,无人能及。” “小心说话点儿!要是被外人听到,还以为李清照我居高自傲呢!”我没好气地假怒道。 “听到就听到,怕什么!不服气可以和小姐比!” “那,你去比吧!估计也没几个人能超过你!” 我说完,捧腹大笑。天亦知道我又拿她开玩笑,憋的整个小脸通红。 这时,爹爹从园子的另一头走了过来,说道:“清照啊!外面凉,进屋去。等会,爹有事情和你说。” “那清照去爹书房等爹爹可好!” “也好,我儿大了,懂事多了!” 看着爹爹的背影消失在我眼前,我的愁绪又增添了些许。 知道历史又能怎样呢,眼看着自己的亲人一次又一次的失利,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却连那一点点安慰的话语也说不出口。 回房换了双鞋子,沿路向书房走去。 一路上,我思绪万千。 如果我把我所知道的历史告诉他,会不会改变他以后的仕途呢?如果他问我是如何知道的,那我又该如何说呢?难道说我会算卦,会看相什么的。 告诉他吧,我这个穿越者就会曝光,今后我就不再是李清照。而是一个入住在李清照身体里的21世纪的人。 不告诉他呢,总觉得良心过意不去,既然占居了他女儿的身体,我也就认定了是她的女儿。做女儿的总不能眼看着自己的爹爹,在官场上一次又一次失意而置之不理吧! 矛盾啊!该怎么办才好呢? “哎哟!”哇,痛死了。怎么一不留神就撞到柱子上了呢! “是清照吗?怎么了?” “爹爹是我,没事,刚才走路不小心撞到柱子上了!” 这是我走进爹爹书房时,尴尬的说词。 “清照啊,有心事就和爹爹说说,爹爹在家的时间不多,即使在远处,也是非常挂念你们的。” “爹爹,我哪里有什么心事啊,只是刚才作了首词。不知道会不会让爹爹笑我。才不留神撞到柱子上了!” “哦!有这事!快写出来,让为父瞧瞧!” 我赶紧拿了支笔,在白纸上写道: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爹爹拿起我写的词,认真的看了起来。我紧张的心跳加速,要知道,这首诗非我独写。 过了半晌,只见爹抬起头,微笑地看着我说:“如今,爹爹也自称不如了!”。 说着叹了口气道:“李家有女,清照。格非有女,清照。此生足矣” ! 我知道,这词写的甚好。忙假装道:“爹爹,清照的词作再好,也好不过爹爹您和娘啊!如若不是您们教导有方,清照哪有今天呀!” “呵呵,清照啊!如果你是男儿就好了!” 我见爹爹如此哀伤,忙转移话题道:“不知爹爹叫我来,是有什么大事吗?” 爹爹闻言,忙道:“今日是有事要与清照商讨呢!你看我差点忘记了!” 说着拿起一大卷一大卷的手抄本来。我一眼就看到了题目《洛阳名园记》。没想到这么快就写好了。据后世记载,这上面记洛阳名园,自富郑公(粥)以下凡19处。北宋朝廷达官贵人日益腐化,到处营造园圃台谢供自己享乐,李格非在对这些名园盛况的详尽描绘中,寄托了自己对国家安危的忧思等。 见我沉思不语,爹爹打趣道:“清照是不是觉得爹爹只会武文弄默,不适合为官?” “当然不是啦!”我脱口而出。 “那清照认为,爹爹是个怎么样的人呢?” “爹爹当然是一个好人啦!” “呵呵,清照。来,我们来看看爹爹的作品吧!”说着打开了第一卷。 第19章 编制史书 “清照,这些手稿,有些地方需要修改,另外某些地方,与政治理论有关,爹参与了评论,很想知道你的看法。” 我稍微翻看了一些,感觉与我在21世纪看到的大同小异,如果在经过我有记忆的更改,那么,这份稿子将会与21世纪看到的,几乎是一模一样了。 爹爹将毛笔递到我手里,慈爱地笑着说:“清照,爹爹找你来帮忙修订的原因,不是为别的,只是爹爹知道清照是个有心人。你娘虽然也是才女,必竟你们的思想不一样。” “爹爹你是如何知道,我与娘的思想不一样呢?”我故作小女孩装。 “呵呵,你是爹的宝贝女儿,你的一言一行,哪一点能逃过爹的眼睛。” “可是,别家的女儿,有好多也是像我这样的啊!” “别家的女儿,作的词,有我家清照这么优秀吗?” “啊!原来爹爹是从我词里看出我的思想的啊!爹爹真狡猾!” “哈哈……清照是不是有种被人透视的感啊!” “嗯,算了啦,被爹说中清照当然无语啦。要是被别人说中,那就不得了了!” “呵呵……来清照,就从这第一卷开始,慢慢编制。这可是你爹的心血啊!” “好,那就开始吧!” 中午时分,我和爹爹在书房用餐。经过半上午的努力,第一卷已完成修改。爹爹也非常满意。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和爹爹除了睡觉,几乎都泡在书房里。 娘和李迒每天亲自送饭菜,晚上陪着我们直到入睡。 第七日的下午,整部书被我和爹爹完整的修订结束。吃过晚饭,我混身酸痛的倒在床上便呼呼大睡。 翌日清晨,天亦叫我起床的时候,周公硬拉着我和他下棋。在第一百零八个回合杀回来之时,我被天亦小妮子拽了起来。 “小姐,快醒醒啊!我第一次见到从被窝里坐起来,还能再睡半个时辰的人。小的实再是佩服至极!” 我争开眼,看了看自己。原来是坐在床上呼呼大睡。难怪让这小妮子这么大惊小怪,幸好我醒的早,不然不知道又要惹来一身麻烦。 我没好气的瞪了天亦一眼,责怪道:“没看到你小姐我,在和周公老先生下棋吗?你敢挠局,小心周老先生以后不找你!” “小姐,不是我的错啦,是……是有个公子来找你!” “找我……公子……” “对,对。人家一大早来,等你都大半个早上了!” “长的帅吗?”我抓着天亦的手,故作天真的瞪着两只色迷迷的大眼睛。 “啊!小姐,你没发烧吧!”说着把手伸到了我的额头上。 “拿开你的手!真是的!” “小姐,你才多大啊!怎起了这等心思呢!况且小姐您可是大家闺秀,要是让老爷和夫人,知道你这么早就……” “就怎么样呢?” “就……”天亦又被我气的憋红了脸,样子真是可爱至极。 招了招手,“出去偷偷的看看,要是还算可以,我就出去见见。” “啊,小姐!你还来……” “快去……” 客厅里,一大早赶来李家的,不是别人,这人正是米沛的儿子虎儿。一向心高气傲的虎儿,自从看了我画的杭州西湖的图后,很想找我比试比试。 去洛阳的这段时间,他一直都在打听我的消息,直到我回开封,他马不停蹄的赶到我家。 由于前段时间与爹爹在修订《洛阳名园记》,家里除了爹娘外,告诉别人说我去了洛阳,回来伤风感冒了,在家养病中。 虎儿只好每天来我家打听一次我的病情,只到昨日《洛阳名园记》修订成功,对外宣称我的病已好。今日一大早,虎儿就赶了来。 爹娘对虎儿,自然是看在他是米公之子的份上,另一个就是他的艺术成就不错。平时这些顽固子弟,爹爹对他们是不屑一顾的。 在他们等了我约一个时辰之时,天亦优哉游哉地告诉爹爹说,“小姐病刚好,睡的很沉,这会儿就在穿衣起床了!” 虎儿虽等的不耐烦,但是妒忌一个人,就得先把这个人当作朋友,就得先包容这个人,谁让自己妒忌人家呢! 果然,天亦不大一会儿就来告诉我,“小姐,你还是自己去看看吧!作为一个女孩子,我不好对异性评头论足。” “哎,你这个长不大的傻丫头!真辜负了我对你的一片苦心!这么顽固不化!” “小姐,快收拾收拾走吧!别再磨蹭了!不然老爷和夫人要怪罪我的。” “急什么急啊!没看到我还在梳头发吗?总不能让我素面朝天出去见人吧!” “哎呀小姐,又不是去相亲,你打扮那么漂亮干吗?”天亦急的真要抓狂了! 我没好气的嘲笑道:“哎,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啊!” “小姐,你又在取笑我了!”天亦假装生气的立在一旁,不再理我。 “走吧!”我一起身,拉着天亦的手,向客厅走去。 一路上,天亦一脸气急败坏的样子,估计是被我气的够呛,一句话也不和我说。真是个小心眼的女孩儿。来到客厅,我先向爹和娘请了安,又向虎儿微施了一礼,便退到爹娘旁边坐下。 虎儿见我一坐下,就开门见山地说:“是这样的,我邀请了几个好友一起去杭州西湖游玩。几个朋友也都是对画略有研究的。前几日无意间在爹的书房里,看到了清照师妹画的杭州西湖,自是叹其画的美。今日前来邀请清照师妹一起去杭州。” 我听了他一番话,内心自是知道他此行的目的。也不说话,他看向我时,我就看向爹娘。 嘿嘿,我才多大,去那么远的地方,爹娘会放心吗?你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啊! 果不其然,只见爹故意咳嗽了下说道:“去杭州故然是好事,只是路途遥远,清照又是个女孩子,我怕她身体不适宜。” “我早就考虑好这一点儿了,请伯父放心。我会单独用一辆马车载清照,马车里有床有被,累了可以在床上睡觉,还备有茶水点心。” 虎儿得意的说完,轻蔑的扫了我一眼。 汗,这人真是做什么事都不则手段啊! 爹爹又想了一会儿,笑着道:“即然已经安排的这么周到了,那我也没什么意见。” 虎儿以为爹答应了,就好办了,却没想到我是多么不好说话的一个人。 我静坐依然不语,虎儿以为我不作声,就应允了。当他高兴地对我说,“师妹,你看我们是明天日出发好,还是再等几天呢?” 我抬头扫了他一眼,微笑着说:“请师兄原谅,清照这几日病情刚好,如若再过于劳累,奔波兼程,是万万不行的。” 第20章 不如跳舞 “难道清照师妹,不相信师兄是非常真诚的邀请?” “不敢!” “即是如此,又何需……” “清照如今年幼,对世事觉悟尚浅。恐外出给师兄增添不必要的麻烦。事后不便向师父交待!” “你……”虎儿气急,他是万没想到,我会拿师父压他。 爹爹见我们争执着,忙插道:“我看这样好了,就让米公来决定,你们是否要去杭州。” 爹爹的话刚落,虎儿急忙道:“不成,我都已成年,不想再让我爹管我的事,何况他这几日不在家,要想找他,也需等十天半个月。” 看来,虎儿是趁着他爹外出,才使出这一计。这样的话,我要是不去,就是不给他面子,换而言之,就是不给米公的面子。 作为米公的徒弟,我是应该感到幸运的。自从遇到虎儿后,总是让我有一种遭遇不戍的感觉。 看着虎儿,我灵机一动,制止了他再一次说词。 “去杭州也行,我有条件要提出。如果这些条件师兄都同意的话,清照自然会同意师兄的邀请!” 虎儿完全没想到我会提出条件,在他眼里,我只是一个黄毛丫头,只是会胡乱写写诗词而已。旧社会男尊女卑的观念,已深入人心,面对我的一再挑衅,他的内心已然气绝。 只见他没好气的说:“师妹有何要求,尽管提吧!谁让是我是你师兄呢!” “我要天亦和天赤陪我一同前往。” “行” “我不要天天赶路,我要一边走一边沿途欣赏周边的风景。” “行” 我停了一会儿。第三条还没想起来呢,总不能当着他的面说,等我想出来了,再找他! 客厅里静了一会儿,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我的身上。虎儿一脸怒气,眼里充赤着异样。 “师兄即然答应了我前两条,那么清照就同意去杭州。不过,第三条等我想出来了,再告诉师兄,不知师兄意下如何?” “即然清照同意了去杭州,那么就是再多上几条师兄也会同意。”虎儿说完,眼里尽是戏虐。 大家又在一起商量了下,决定次日清早就前往杭州。虎儿带着得意的笑容离开了我家。 他走后,爹娘语重心长的说,“外出千万小心,不要与虎儿争执。爹娘知道你好强,对于他那种顽固子弟,说话要注意下方式……” 第二天清早,告别了爹娘,在大门口,虎儿的马车已经等着我了。挥了挥手,再次离开家,跟着虎儿等一行人,浩浩荡荡去往杭州。 从开封到杭州,据我以前的记忆,路线应该是;从河南开封出发,先到达河南商丘,再就到江苏徐州,再向前走就到了安微蚌埠,经过合肥、 巢湖、芜湖、宣城、广德、长兴、最后到杭州。 而据我所知,这些是走的高速公路。行程大约900-1000多公里的样子。用时估计是13-15个小时。 如果换作马车,而走的路又不再是高速,可想而知要用多少天!再者,我说过要沿途欣赏风景,照这样算来,等到了杭州没有半月也有十天了。 不过,这样就可以整死虎儿的话,那高兴的自然是我了。 话说,虎儿为我准备的马车,真是宽敞舒适。里面的设施是样样俱全。吃的用的无一不在。 这样的待遇,让我喜不自禁。同乘马车内的天亦,一上车就啧啧个不停。车窗外,是六七个骑马的少年,除天赤跟着我的马车旁,其余六人一路上说说笑笑,简直把我们这边的人当空气。 不过,他们不来招惹我,并不表明,我就不能欺负他们。想我李清照再怎么样,也是一大才女,大美女一个。让这些人不当回事,真是太丢人了。 当马车行到一处繁华的大街上时,我命车夫靠边停下马,让天亦扶着我,下了马车。 我的出现,立即就成了街边的一道风景。(忘记了说,应该是我和这一群少年的出现。) “师妹是想出来透气吗?”虎儿赶紧过来,深怕我又出他什么洋像,好像我所说的每句话,都会掉他的面子一样。 “没有,我只是觉得奇怪,这里的百姓,为什么都往那边簇拥。”说着,指了指前方。 可能眼前的一群少年,也非常好奇前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惹得这卖东西的小滩主,都身不由已的不卖东西,收滩前往。 经过他们的商量,决定去看看,不过虎儿说为了安全起见,不准我去。我答应着说会等他们回来,结果,等他们一走远,我拉上天亦和天赤就溜了去,留下马夫一人着急地来回渡着步。 好不容易挤进人群里,看到的是一群大约有十来个人组成的摇大鼓的。他们穿的衣服奇形怪装。一群人有男有女,一边扭着腰一边打着鼓。引起围观的人片片喝彩。 大约二十来分钟的样子,从这群人中走出个中年人,突然就把那背在身上的鼓盖子给掀起,捧在手里来到观众面前。 我一看就知道,这些是江湖卖艺的。忙让天亦掏出一些碎银子来,正当我要把这些银子往鼓里面丢时,虎儿挡着我的胳膊说:“师妹,你可真是好心啊!” 我瞪了他一眼道:“难道师兄觉得他们表演的不够好吗?” “好不好,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但也不是你来评判的。”说着,拉着我就往外拽。 我使劲挣扎着,叫道:“放开我,你这个没爱心的人,举手之劳而已。你又不缺那一点银子!” 我的手顿时被松开,由于我向后挣扎用力过猛,整个身子向后倒去。幸好人群依然挤的水泄不通,才使得我不会倒在地上,而是倒在了一群挤着看热闹的人的身上。 等这边结束,天亦和天赤找到我,一起回了马车。以虎儿为头的少年,几乎每个人都是怒目而视地瞪着我。 “你想看跳舞吗?等再到一处,我们几个跳给你看。到时候不用你丢银子给我们。”虎儿说着,带头哈哈大笑起来,后面的几位少年,跟着一起笑。 第21章 说学斗畅 简直莫明奇妙,这帮人还有没把我看在眼里。我急步走进马车内,外面的笑声更浓。 “小姐,他们这也太欺负人了吧。天亦还是第一次见小姐吃亏呢。” “不急,要整他们,时间还长着呢。我要让他们为先前所作的事而后悔。”我愤愤地说道。 “他们这,哪儿像是名门子弟啊?简直就是……” “行了天亦,别在说他们了。他们会为今天所作负出代价的。本小姐不发威,并不代表我就是病猫。迟早让他们见识见识,惹到我的后果。” “太欺负人了……” 大约马车又前行了一个多时辰,隐约间可以听到有小商贩哟喝的声音。我让天亦掀开车窗的帘子,外面似乎又是一个美丽的小镇。而小镇并不是很繁荣,随处可见一些穷苦,穿着粗麻布衣服的农民。街道口处,有一群叫花子见人就伸着手里的破碗。 这情形,被那几个顽固子弟嗤之以鼻。他们一路大声谈论,大声说笑。每遇到漂亮女孩子,都要进行评头论足一番。 虽然,我很想下车把他们教训一顿,让他们知道,还有我的存在。但是,想到接下来,他们被我整的团团转的模样,我就忍不住偷笑。 就在我浮想连连的时候,马车停了下来。虎儿在外面大叫:“师妹,下车啦!” 我不知道他们又想玩什么花招,只好顺从的下了马车。一脸天真的说道:“师兄,为何在这地方下车,这里好像并不是烟花之地啊?” “哟,师妹,你还知道烟花之地啊?” “当然啦!听说师兄经常去这种地方。师父都为这事头痛呢!” “你,你……少管我的闲事!” 见虎儿吃鲨,众人乐极。虎儿指着我道:“小师妹,你这张嘴可真不挠人啊!万一哪天就因为你这嘴,而嫁不出去,那真是可惜了你这张脸!” “师兄大可放心,清照就是不靠这张脸,仅凭自己的才华,也能找到夫胥。”“我看难啊!”说着指了指身边的众人。 “你们有谁看上她的,说。说出来由我来作主。” 众人闻言都用不同的目光注示着我,好像他们这是第一次拿正眼看我。 “会跳舞吗?”其中一个桔色衣服的少年对我问道。 “这样好了,前面有一处,是我们经常去的宅子。不如在那里考考她,看她会搞些什么事!顺便找几位美女来陪我们。午餐就在那里解决。” 众人皆说好,这时虎儿又道:“我看,今天就不用再赶路了。晚上在这里休息如何?” “我反对!”我大声地说。 “少数服从多数!”众少年齐说。 “只有少数人说的才是真理,难道你们不知道!”我反驳到。 “在这里,女人说的话,全是放屁!” “你们?”我简直快气的要吐血了!这帮人,猪狗不如,真不会怜香惜玉。难道他们的心是狗屎做的吗? 僵持了一会儿,虎儿开口道:“我说师妹啊,即然你已答应与我们同去杭州,就要与我们合群,我们已经很忍让你了!还想让我们怎么样?” 天啊!好像是我一直忍让他们,为什么反过来说他们在忍让我?这不是扭曲事实吗?苍天啊,我哪根神精不对,答应这群王八羔子,和他们一起去杭州的? 见我不作声,虎儿笑道:“师妹不说话,就代表同意了。那我们就把马牵过去吧!”说着就带头向右手边的一处大宅子走去。 这宅子果然够气派,够大,够宽敞。莫非是这些人的私人别墅。怪不得这些人,会狼狈为奸在一起。一定是几个人合买的宅子,供消遣,玩乐,淫虐所用。 想到这些人的荒淫,我就有种想吐的感觉。不知道有多少良家少女,丧失在这群人手里。 最好是让他们每人得艾滋病,吸取点教训。 不知道这地方他们到底花了多少心思,进门里的时候,竟然有管家模样的人迎接,还准备好了客房。里面有丫鬟、婆子伺候,果真不是一般的有钱人呢。 中餐是在正厅里吃的,味道还不错,看得出这里的一切,都是这群少年瞒着家人干的沟当,也是他们私汇的唯一要址。 中餐过后,以虎儿为首的几个少年首先提出,要找几个姑娘弹琴唱曲。 “听说翠绿苑的柳茵姑娘最近刚出阁,弹得一首好琴,歌唱的那个绝啊,无人能及。”玫色衣服的少年,色迷迷的说道。 “我听说碧月楼的喜月,能说会唱,骨子里妖媚着呢!那身材不是吹的,整个京城找不出第二个。”紫衣少年边说,边作出夸张的动作。 “我倒是听说,园春院有个新来的香玉,温柔体贴,无论弹琴唱曲,还是诗词歌赋,那真是样样精妙啊?”虎儿不开口,开了口责一鸣惊人。 “要不,我们把他们全部弄过来?”说这话的是淡绿衣少年。 “好”众少年齐声道,完全无视我的存在,把我当透明人。 虎儿笑着说完,突然转头看像我。非常阴险地说道:“师妹,听说你也会弹曲唱歌,不知道是不是我听错了。” “我们小姐什么都会,你当然没听错。”天亦愤然道。 “哟,这哪家小丫头,在爷面前敢撒野!” 我赶紧把天亦拉到背后,鄙视道:“我家的丫头,李家的。” “啧啧,我就想不通,米兄为何一定要带一个黄毛丫头,人虽然很美,不过,一看就让人想起花瓶。今日看来,还有点叼钻。哈哈……”桔色少年疯狂的大笑,同时引起旁边几名少年也大笑不止。 “小姐,你就弹琴给他们听,让他们知道你的历害。”天亦比我还气,我们主仆完全占一条线上。 这时,管家来报,说是翠绿苑的柳茵姑娘来了。众少年一个个喜兹兹地迷着眼看向从门外,翩然而入的混身淡紫色衣装的美女。 这人儿,还真是美。俏佳人形,声音婉若夜莺般。一双圆溜溜的小眼睛,黑呼呼的眨巴着,头发黑的光鉴照人,发鬓上有几朵淡紫色小花,耳环也是淡紫色长挂。整个人的装扮,你是春天里的一株牵牛花。 迷倒的不仅是他们,连我这个阅览了许多美人的21世纪的人,都为之倾倒。斜眼望见有位穿咖啡色衣服的少年,口水都流到大腿上了。 真丢人! 第22章 想唱就唱 “柳茵给各位公子请安,各位公子有礼了。”说完,抬眼斜视了我一眼,略微有些惊讶外,又恢复到来时的平静中。 “柳茵姑娘,听说你弹的曲,唱的调都是当今仅有的。今日就给爷们弹奏一曲如何?”咖啡色衣服的少年,说完忍不住又咽了下口水。 只见那柳茵微微一施礼道:“柳茵不敢说是当今仅有的,只是柳茵自幼喜好弹奏,熟练了,才弹得能让多数人听着好听罢了。” “听听,人家烟花女子就懂得谦虚”虎儿小声地在我耳边低语道。 我快要被他气疯了。真是岂有此理,竟敢拿烟花女子与我李清照比,不可理喻至及。 虎儿见我脸色一黑,知道我中了他的套,于是说道:“柳茵姑娘,你听说过李清照吗?” 柳茵一愣,偷偷的扫了我一眼,点头总道:“听说过,柳茵很是崇拜她呢!” “崇拜她?哈哈!” 旁边一个玫色衣服的少年笑道:“今日你敢和她比比弹琴唱曲吗?” 柳茵这时,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低头道:“柳茵生于烟花之地,怎敢于大才女李清照相提并论,更不敢说与之相比。” “错,你错了!等会比比就知道谁是才女了?” 虎儿的话,又引起一阵哄笑。 天亦紧抓着我的手,她的手在颤抖。我知道,她是为我打抱不平。 柳茵这时才正面看我,我依然不动声色,笑话,我能在这样一个女子身边自毁形像吗? “对,你看的人就是人称才女的李清照。想看看什么是才女吗?”虎儿奸笑着。 “好了好了,就让柳茵姑娘为大家来一曲吧!”众人好像等不及了。 柳茵向众人欠了身,起身来到早为她准备好的琴台前。边拔动琴弦,边唱着当时最流行的歌。 歌声婉转,琴音挠梁,果真绝美。听得人如痴如醉,跟着曲调游走。一曲终了,众纷纷拍桌子的拍桌子,叫好的叫好,顿时整个客厅里一片乱七八糟的响声。 只见那柳茵站起身,再次向众人施礼。众人再次叫好。 接下来,柳茵又弹奏了当时流行的几首曲子,只听得众人陶醉其中,不可自拔。 这时,突然有人提议,让我来弹奏一曲。天亦赶紧把我推了出来。我心想,这小妮子还真是急,再怎么样,我也得装装,不然怎么给他们点下马威看看呢。 于是我推辞道:“清照自小喜欢胡乱编曲,喜欢拿词和诗来普歌曲调。只是自己喜欢而已,却不知外人听了如何?今日我当这么多人的面,来弹奏我自己普的歌曲的调,真是要献丑了。还怕丢了师父的脸,请师兄不要太为难清照了。” 虎儿一听,笑意更奸了,假意道:“哪里,听说清照师妹博才多学,样样俱会,今日有幸能听清照师妹在这里奏唱,当真是我们百年修来的福份呢。” 这话乍一听,好像是非常恭维的样子,认谁都会开心的想笑。在场除了柳茵,大家都知道这话是在讽刺我。 我清了清喉咙说道:“即是这样,那清照就先瞅(献丑)了。说着,我走到了柳茵适才弹奏的琴台坐下,调拔了下琴弦,找到了感觉后,开始弹奏起来。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 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歌声,琴声慢慢止住,而众人还在回味中。我悄悄地从琴台回坐到其中,天亦见我回来,激动地什么似的拉着我的手。 这时,第一反映过来的柳茵兴奋地说:“柳茵能在此聆听到大才女李清照的琴音歌声,真是三生有幸。柳茵真是惭愧,竟敢在才女的面前献丑,真的是羞愧不如啊!” 我微笑道:“清照只是胡乱弹奏而已,请姑娘不必放在心上。” “好一个胡乱弹奏!这么说你要认真的弹奏,效果就会不一样了?”虎儿知道他又败下,现在是来找茬了。 “今天就到此为止吧,其实,我身边的丫鬟随便唱一首歌,就能迷倒一片人。”我得意的说。 “哦,有这种事?”众人皆看向我,又看了看天亦,好像在他们眼里,我在说大话。 天亦见众人不相信的眼光,小拳头握的紧紧的,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揍人。 “那就让你家的小丫头唱两句试试,看看是不是和你说的一样。”说这话的是那个色迷迷的咖啡色衣服的少年,年纪大约16岁上下。样子还不算太丑,只是嘴角那里永远抹不去的淫笑,让我感到好恶心。 “怎样,为了让大家相信,就让你家丫头来一首如何?” “唱就唱,有什么了不起。你们也太欺负人了。”天亦站出来,愤然地说。 “哟嗬,清照师妹啊!看你家丫头这德行,真是败坏你的名声。” 我不语,看着天亦。天亦给了我一个放心的眼神。 我拍了拍手,让他们安静下来说道:“我奏曲,我家天亦唱给你们听,不过……” “不过什么”众人异口同声道。 我神秘兮兮地说:“不过请不要打扰她唱歌。” 众人哗然。 我调拔了琴弦,为天亦使了个眼色,弹奏起了王菲的《又见炊烟》 又见炊烟升起 暮色笼罩大地 想问阵阵炊烟 你要去哪里 夕阳有诗情 黄昏有画意 诗情画意虽然美丽 我心中只有你 又见炊烟升起 勾起我回忆 愿你变作彩霞 飞到我梦里 夕阳有诗情 黄昏有画意 诗情画意虽然美丽 我心中只有你 夕阳有诗情 黄昏有画意 诗情画意虽然美丽 我心中只有你 诗情画意虽然美丽 我心中只有你 如其说我弹的好,还不如说天亦唱的妙。天知道她今天有多么卖力的唱,这还是我第一次发现,天亦竟然有歌唱家的天份,如果在21世纪,一定是位很红的歌手了。 一曲完毕,众人不由自主的拍起了手,没有大声喧哗,也没有说三道四,有的只是沉默。 第23章 初遇明诚 马车依然行驶着,越往前走,天气就变得逐渐炎热起来。五六月份,刚好与初夏交臂,不时可以在路边看到农田里,一片繁忙的景像。 为了表示我的存在,我依样让天亦找来男装,跟着他们一起,骑上了高头大白马。 一身白装,一头白马,俨然就是少女心中的白马王子在世。 能感觉到周围传来异样的目光。 管他们呢,谁让他们之前总是把我当空气。 我与天亦并驾齐驱,一直向前再向前。把后面的少年和马车慢慢的扔在脑后。 不知走了多少里路,估计拐了几十个弯吧!终于来到一个还算大一点的镇。由于天气实再是太热,我穿着男装,暂时不好意思撑伞,只能顶着个大太阳晒。 找了个卖凉茶的小滩,我和天亦终于可以停下足,歇歇了。 “小姐,我们这么快走来。他们会不会到处找我们呢?而且我们还把我哥给丢他们那儿了,你说他们会不会为难我哥呢?这么大热天,要是小姐中暑了,我乍向老爷、夫人交待呢!如果我们和他们一起……” “停……” “小二来两碗凉茶,要最凉的,动作要快,我们快渴死了!” 小二听我们这么一叫,打量了几眼我们,叫声“好勒”就屁癫屁颠地跑了。 “天亦,废话少说,你不口渴,你小姐我还留点口水等着上茶呢!” 天亦无奈地看了我一眼,坐到我旁边,低头不语。 “客官请这边……” 就在小二把我们的茶水刚放上桌,迎面,我发现了一张酷似女人的脸。说像女人吧,无论他的一眉一眼都是男人,就连举止动作,都是谦逊有礼。身高约一百八十公分左右,就连看人的眼神都是温柔至极。 看得我心里萌生了一个词,“gay”。 难道他是同性恋吗? 古代会有同性恋吗? “小姐,你看那位公子多美?” 有这么美丽的男人吗? “小姐,没想到你比我更花痴。” “哎呀,天亦,你想把我吓死吗?” “小姐,你千万别喜欢这么美的男人哦!这样的男人很花心的!” “去,你小姐我只是看看而已。再说了,看看又不犯法!” “哎,小姐,他走过来了哦?” “你不会装作没看见啊?” “可是他真是朝我们这一桌来的!” “两位仁兄,可否让再下与你们一桌共饮茶呢?” “当然可以了!” “请!”“多谢” 我观察了下四周,发现这茶馆的生意简真是太好了,刚来时还没觉得人多,现在看来,没有一桌是三个人以下了。 定是这人,看我们两个人,才挤过来的。 “再下赵明诚,不知两位仁兄尊姓大名?” 赵明诚?天啊,这不是我未来的老公吗?哇,原来历史上赵明诚是人妖? “哦,我叫天亦。这是我家小……小少爷!” “敢位少爷贵姓呢?” “免贵姓李,名仙逸。” 太紧张了,没想到在这种地方会遇到他。 不对,同名同姓的这么多,万一搞错了那就不好了。 对,问问他是哪里人,要去干什么? “嗯,咳咳……不知赵兄是哪里人氏?或许我们还是同乡呢?” “实不相瞒,再下老家是密州诸城人。” “如今又去往何处呢?” “四处走走,游览这人间的山川,大山。” 他果然是赵明诚。 不过,他即然每天都四处游逛,皮肤怎么保养的这么好呢,白白嫩嫩的。一点被太阳晒黑的迹像都没有。 “不知李兄老家是哪里?” “哦,我们不是同乡。” 哇,差点说出来是同乡了,这样一来,那就不好玩了。 “呵呵,相逢何必曾相识。” “呵呵,是啊!”我尴尬的要死掉了。 “今日见到李兄,才发现,原来并非明诚一人这么妖艳。” 他什么意思?我满头黑线的看着他。 “报歉,我只是随口说说,李兄千万别介意!” 不介意,鬼才不会介意。现在我是男装,说我妖艳。等我换回女装,不妖艳死了。这该死的死孩子。 “妖艳是什么意思?” 这死天亦,哪壶不开提哪壶。 “嗯,这……”赵明诚轻瞄了我一眼。 “妖艳就是长得好看的意思。”我脱口而出。 “原来,赵公子说我家小……小……小少爷……长得好看!呀哈哈……” “不许笑天亦!” “真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作为男人被别人说妖艳,简直比撞墙还难受,但是我今天第一次见李兄也是如此……,所以现在,我的心情比以前好多了。” “你” “走,天亦!” 随便扔在桌上一点碎银,拉起天亦到旁边牵着马就走。 “喂,李兄……” 该死的赵明诚,第一次见面就这样愚弄我,看我以后不整死你。“小姐,何必生这么大的气呢?” “你不懂” “那赵公子心直口快,并不是坏人。” “我说天亦,你是不是觉得你家小姐的脸,还没丢够。” “我……小姐……” “走吧,再不走,后面那群人就快跟上来了!” “小姐,要不等等他们一起走吧!” “不想和他们一群人为伍” “我们两个女孩子家,不安全啊!” “难道你对自己所学的功夫有所质疑吗?” “没有” “那就上马走。” “小姐,你今天……” “再不走,我就把你扔了……” 第24章 救未婚女 炎炎夏日,只有傻瓜才会在外游逛。而我,就是那大傻瓜之一。 我和天亦一路走来,皮肤被紫外线照射的,黝黑黝黑的,就差接近包黑碳。 快接近中午时分,我加快了马速,希望可以在邻近的地方,找一个安全点的酒家吃上一顿保餐。 天不如人愿,刚刚还烈日炎炎,这会儿,天空乌云滚滚,看来是要下大雨了。哎,要是早点知道天气预报就好了。 看样子,待会再找不到有人烟的地方,怕是要在雨里行走了。 “小姐,快看,前面有房子,像是有人家的样子!” 我顺着天亦指的地方看去,果然看到一处极其破烂的茅草房。不过,都这时候了,遇到了人家,就不会着雨淋了。欣喜之余,我们下马,朝那草屋走去。 敲了敲门,里面一点动静也没有,以为是里面的人睡着了,天亦接着继续敲门,却始终没人来开门。 奇怪了,有房子没人。这了无人烟的地方,怎么会有房子没人住呢? 难道是驿站? 眼见大雨就要来临,我制止了天亦再继续敲门。 轻轻的推开了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屋乱七八糟的摆设,第一眼根本看不出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小屋分内外两间。 里面,像是有暗黄的灯光。 外面这间没有窗子,只能看到乱糟糟的一片。 “里面有人吗?”我轻声叫道。 “小姐,里面有人哪!” “小姐,里面有灯光在闪。” “请问,里面有人吗?” “小姐,我们还是进去看看吧!这都叫了这么久了!” 暗黄的灯光,映照着不算太大的小屋,烛火闪动着那烁烁的影子,打在那破旧的纹帐上。 “啊……” 我与天亦同时惊恐地大叫道。 破旧的纹帐里,一床被补丁打满的被子,裹着一个女人。那女人仰面躺着,满脸上乌青紫黑的伤。 那细长的胳膊上,有被绳子勒过的痕迹,被子上有点点血丝。 “小姐……”天亦死抓着我的胳膊,颤抖着小声说道:“她不会死了吧!” “过去看看就知道了!”我不知哪来的勇气。拉着天亦,一步步向床前迈去。 快到床边时,天亦的手脱离了我,作势不想再过去。 就在我来到床前俯下身子时,屋外一阵闪电,从门口照进来,照清了那女人的脸。 我吓得跌坐在地上。 刚稳了心神站起来,一道闷雷又响起。 突然,床上的女人坐了起来,两眼死死的盯着我。 “你……你是人是鬼……” 我吓得大叫,天亦吓得几乎要哭出声。 这样僵持着不到一分钟,屋外哗啦啦的下起了暴雨。 “出去……都给我出去……”女人疯狂的大叫道。 “你怎么一个人住这里!”我镇定地说道。 女人哀怨的看着我。 “你又是自怎么受伤的呢?” 她还是瞪着两只凶狠的眼睛。 “哦,对了。我们路过此地,由于外面下雨,只好借此地方躲避一会儿。” 女人没有说话,依然保持着瞪眼的状态。 “只要雨停了我们就会走的。暂时打扰一下。”我诚恳的说道。 天亦拉了拉我的衣角,小声地说:“小姐,你看她是不是疯子啊。你都说了这么多话,她连一句都不理。” 见她还是不理我们,我干脆找到两只橙子,和天亦自顾自地坐了下来。 女人的身子开始颤抖。 面部表情,由开始的怒瞪,到现在的愤怒。 她张开了口,我和天亦都看着她,以为她又要骂人,或说些什么。 谁知道,她只是张了张口。 一句话没说,躺回到床上,脸朝里,背对着我们。 怎么回事呢?这人还真怪! 天越渐渐黑了,雨还是下个不停。 看样子,今天晚上我们要在这儿过夜了,我想。 那女人依然背对着我样,连翻身都懒得翻。 我想,她保持这个动作这么久,一定很难受。 肚子突然不争气的叫了,却是天亦发出的。 天亦不好意思地看了看我。 我看了看屋里,什么吃的东西都没有。就连坐饭的灶台都没。 我想,这女人难道不吃饭! 天这次是真的黑了。屋里的灯显得格外的耀眼。 突然。 “你们快走吧!不然他看到了,会扒了你们的皮。” 女人似乎对黑夜极其敏感。 她说完,还是背对着我们。 “这位大姐,我们只是路过而已。有什么话,你能坐起来,和我们好好谈谈吗?” 女人的身子动了一动。 “你刚才说,谁要扒了我们的皮?” “是那个畜生,猪够不如的畜生。”女人激动地说。 她从床上坐了起来,此时,她的泪水在烛光的照映下,闪闪发光。 她喃喃地,像是自言自语道:“他快来了,他快来了!” “你别怕,他来了,要是敢欺负你,我们就教训他。”我狠狠地说。 “是啊,你别怕,我们小……小少爷他很历害的。” 天亦说完,看了我一眼。 我知道这小妮子,又想多管闲事了。 雨声渐渐小了,女人的情绪慢慢开始激动起来。 她不停的摇头,嘴里咕咕叨叨。 我盼着雨停,想趁夜找家饭店吃个胞。虽然很晚了,困意袭来,却也挡不住肚子的叫唤。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屋外传了进来。 我和天亦顿时打起了精神。 女人用被子捂着头,小声的呜咽起来。 我招了招手,和天亦藏在了门后。 脚步声越来越近,我的呼吸声也越来越大。 门被推开了。 一身材高大的男人慢慢的走近了女人床前。 我和天亦死死的盯着他。 他丝毫没有发现有生人的到来。 “不,不要过来。” 女人从被子里发出的尖叫。 “我给你带食物了” 说着掀开了被子,被子里,女人的身体还在不停的颤抖着。 “我的小美人,饿着了吧。快来吃点东西。” 男人说着,把手里的食物放在了床前,用手托起女人的下巴。由于灯光的问题,我们看不到他的表情。 女人号哭着哀求道:“求你放过我吧!我已经被你折磨的快要死了。我家里还有爹娘,他们不能没有我啊?” 只听“啪”的一声,女人止住了哭声。 男从一改刚才的温柔,大声骂道:“好你个不要脸的小贱人,你说说我哪里对你不好了。跟着你的父母,只会慢慢饿死。” 说着举起拳头朝那女人脸上打去。 我见是时候出手了。忙冲上去,挡住了男人有力的大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