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荡江湖》 第一章 血月再现 一切由心欲而起因此“王者魔书”的说法代代相传,可是又能有几人真正的见过,百姓多是闻而不信,可是这百年来仍有许多江湖之人愿为这气派的传言掀起了一场场撕杀而魔书的守护者姓氏神隐一族也在不久前惨遭血洗。。。。。。魔书一部分散落世间一部分则托付给了江湖中两位侠女 。 月色很冷,风轻轻的吻过竹林,一片寂静和安详,白林望着星空沉默着忽然背后传来淡淡的叹息:“还不睡?”白林扭过头来,微微向来者笑道:“月,我们已经在此两年了”。“恩!”月影简单应了声脸上依旧是那么默然。 “不过……星象有所改变,似乎……”。 “已经很晚了,回去吧。”月打断白林的话,转身离开了。一切都只在冥冥之中演化着,时间推转着命运的齿轮。 两年了,两年前两个少女被莫名的牵扯在了一起。她们相互扶持在险恶的江湖行走,行如姐妹。月影向来冷漠,据说剑法已是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何况她所持有的正是江湖剑客们分外眼红的剑中瑰宝——血月。 而被称为白衣智者的白琳,虽不甚习武,却拥有着高超的医术,还有那聪明的头脑精通各派的武艺门络。一时间震撼了整个武林。 那是风雨交加的夜晚,神隐智者将所剩魔书交到她们手中,江湖的各个帮派便将其视为眼中钉一路追杀到此。如今她们厌倦了江湖生活隐居在这里,希望可以安然的活下去将以前的一切冰释,可是天不随人愿,原本安逸的林子近日却异显杀气。说不出的重担压到了她们的身上。 天渐渐阴霾,冷风吹过竹林沙沙做响。远远的一名婀娜少女走来,此人正是这竹林的主人,名为碟夕。 “这是做什么?”看到满屋的行李,碟夕不禁皱起眉头。 “我们……明日就离开。” “为什么?是我哪里照顾不周?还是……”,虽然与月和白林只相处了两年,但她们三人已如同姐妹,她不曾追问过月和白林的身世,既然她们不曾提起,她也不便询问,只要可以像现在这样生活就已经很好了。可是碟夕真的不明白,两年以来相处甚好,怎么忽然…… 碟夕的眼牟里透露出不解和焦虑,白林轻轻走上前去扶她坐下“碟夕,对不起。我们如今。。。。有了一些事要做,不得不离开” “什么事?”碟夕急忙追问 “……” “不能告诉我吗?我不清楚你们的身份,因为那对我来说不重要。白林,我没有父母也没有其他亲人,只有你们,你们不要丢下我。我……还是因为你们从来就不相信我?”碟夕的声音渐渐变得有些哽咽。 “不,不是!”白琳急忙解释道,“傻瓜,我们只是希望你能……你能平安的活下去”。白琳的神情中露出了些忧郁 “那一定是一些危险得事!好啊…。。。”碟夕擦了擦眼睛,“既然把我当姐妹看,就告诉我。只要和你们在一起我什么都不在乎。” “这……”白琳犹豫的望向一旁的月。 “吧嗒”月影放下茶杯站起身来。望向碟夕,眼似一汪深潭。“你不会后悔?即使过着血影杀戮,漂泊流浪的生活也要和我们一起,是不是?” 碟夕微微一愣,她想不到会是什么事,但是对她而言有什么能比姐妹的感情还重要。 “那么,这个你该认得吧!”月抽下裹在剑上的布条,血月在烛光下熠熠生辉,罩了一轮红晕,似要归宿久违的血腥和杀戮。 “啊!这是——” ……… 竹林被夜涂成了一片墨色,只留林间小路上那柔纱般的光带,像是被月华浸染而成。远远的传来脚步声。白琳扶去鬓前的青丝,浅浅笑道:“碟夕是下定了决心要跟我们一起走的,你不拦她么?” “不是她选择的吗,一切就由自己负责。你早就想到会这样吧?”月冷淡的甩下这句话径直向前走去。白林的嘴角露出一抹欣慰,月啊,她最了解。到头来还不是一样去拼命守护着吗!你也是做好了保护她的准备呢。这里……白林扶上竹叶,这片圣地她真的不舍,虽然偏远,可对她来讲就像世外桃源,至少远离了杀戮,可是前不久……白林的目光变的严肃起来望着竹干上的一抹刀痕……看来那个人已经找到她们了。 忽然月停止了脚步紧紧盯着前方,白林的表情也骤为凝重,一种剑气从远处咄咄逼来 “竟然这么快……?月那是……”一种不祥之感悠然而升 “该死……。。”月狠狠咬住嘴唇,用轻功直冲向幽红林。(那便是藏书之地) 雾似乎已习惯了定居此地,黑夜笼罩着一切,幽红林深处一片寂静,几片竹叶划落倒显着有些狰狞, “这片林地曾是修真族修仙地方,可净化污邪之物,如今竟变的有些魔气”白林轻声言语道 “魔书……。。”月影话还未落忽有青光闪过,疾若闪电。“咣”血月光芒辉起骤然接下 “你是谁?”月一面抵挡一面询问道,剑气相互对峙着,那力量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月影的强敌吗?如此高超的剑术决不是等闲之辈,若不是早已受伤在身恐怕月也不是对手。”白琳心中自语 “为魔书而来”他并没有回答月的问题,只是冷冷的叫出来目的示意让月交出魔书。 “……。”月诧然一笑眼神变的更加锐利。血月通灵了一般“嗡”的一声将剑气凝结成了强大的气压,竹林刹时沙沙作响摇摆不定,连接触到的每一寸肌肤都感觉像是被利器划割似的痛。 “零血…。。碎月”一字一字月念的很清楚,剑轻轻在空中划过,光影中分明看到的是月冷艳的双眸。 “月……。”白琳似乎有话要说但还是咽了回去,那红色的弯月嘶耶着向敌人扑去,地上落叶一卷而起莫名的掺杂了少许冰冷之气,着寒气便是来源于那位青衣 似乎有乌云来袭林中已是伸手不见五指,只能看到青。赤的烁光。 “冰凝…。…屏!青衣人周围寒光笼起冰之巨龙腾飞而升,迎向那嗜血而来得红色月亮。再剑气碰发之时,无数落叶在他的身前聚成了一个屏蔽 “怎么会?……这把剑竟能攻防并用难道是……。。凝泉仙剑?”白琳大声惊语。 “……。。”月神色依旧,御剑反刃朝向自己,血月插进了月影的左臂,血光散出与剑相迎,林间一片红云妖娆,好如万条血蛇直发青龙而去。 天地浸在了暗紫之中……。。 “他不是月的对手……他对剑很不了解呢。”白林心中暗想。 落叶纷飞,光芒渐渐散去,染红的青衣摸去了他的锐气,剑勉强的支撑者主人的身体。 “劝你,放弃魔书吧…。”血月嘶哑着被收入剑鞘之中。 “话真多啊……你不是也受伤了嘛。评你不配拥有魔书。”青衣人面具下的眼睛,似乎在藐视着月左臂上的伤痕,声音却如流水般清澈。显然此人应还是个少年。 “收手吧!凝泉剑并不适合你,何况你已经中毒了。”白琳的话刚落,少年忽觉伤口处剧痛无比,心跳声越来越大。“嚓—”的一声跪倒在地,全身迅速麻痹着。 “这是……。。” “是血月……。。靠嗜血而增强的奇剑。剑中容入主人得血边会形成妖毒,三个时辰不治必亡”白琳轻步走来,站在他的面前。 “走吧……。”月顺手撤下一段衣襟包扎起来准备离去。 “……”白琳无意间看到了他面具下的眼神,是如此冰冷,深邃,又是如此的悲凉,不禁产生了一种说不出的触动。 “别乱动…。。”不知何时寒光已闪在了她的肩上 “白琳…。”月的脸上骤然失色,“卑鄙………。”。 “神域……。”白琳恍惚中急忙双手和指。“不怕死吗?……。。”少年打断了她的仙法。 “要魔书吗?……。。”月一点点靠近他 “知道你不会给我……就算我杀了她…”少年声音颤抖看来身上的伤已经深入内脏。 “你知道就好…。。放了她,我给你解药” “不需要!”少年刚烈的犹如多年不变的寒冰,“……。。”体内虫蛀般的剧痛已占距了他的整个意识,无意中竟靠在了白林的身上。 “你已经伤的很重了”白琳转身扶住了他 “你话还真多……”声还未落少年已倒在了地上…… 月影望了白琳一眼便转身离去了,竹林恢复了往日的宁静,似乎有神明在没有任何杂质的空间里栖息着。风吹的不留痕迹,星辰点点流光散落的回忆,留下的那份孤寂,为你守侯……林子里的风很冷,白林也禁不住打起了冷战,在黑夜里点起了一撮火把,火焰在林风中轻摇闪烁,染红了周围几片竹叶,和少女温和柔美的脸,白林自语着撤下手腕上的一粒丹药,又顺手拿起了一片落下的竹叶包裹了起来搞碎…………。。 月渐渐明亮起来,穿透了厚厚的竹叶照了进来。伤口包扎完毕,白林松了口气,掠去了耳鬓尖的几缕发丝 “你到底是谁?为何拼死要取魔书?也想取得长生不老的生命?”她的目光滑落在了那个银灰色的面具上,少年紧闭着双目,似乎沉睡了很久,白琳细嫩的十指轻触了一下,又立刻缩了回来,胆怯将头低了下,她对这傲慢的少年充满了好奇,那银灰色的面具下会是怎样的面孔?月亮依然时隐时现的穿梭在竹林间交织着种种的牵绊。雾又薄薄的荡了起来,水汽很重,压得火焰小了许多。 “对不起…。。”白琳最终还是揭下了少年的面具,月光下分明映着一张白皙俊美的脸,他颤动了一下双目,眉压得很低,尖尖的下颚毫无一丝赘肉看上去棱角分明 不知何时红晕已爬上了白琳的脸颊。 “啊!”突然一只手猛地抓住了白琳的手腕,吓得白琳一怔 “想做什么?……”少年睁开了双眼,勉强的坐起身来,眸子里如一弯泉水,清澈明亮,却依然冰冷 “你……无礼!”白琳挣开他的手迅速站起了身。 “………”少年瞟了一眼丢在地上的面具说,“…。。这话用该由我来说吧” 白琳尴尬的转过身去拨了拨火苗,火焰有又渐渐燃了上来。 “对不起。。”三个字很轻柔的在白琳口中滑出 “我是你们的敌人,为什么要救我?讽刺吗?……”少年拿起剑撑起自己的身体,竹叶依旧飘飘然而落下,月光淡去,眼看即将黎明破晓 “你的内伤…不是月弄得” “这跟你有关系吗?救我就是为了问这个?” “不是的……。”白琳有些气愤地说 此时忽闻几声大笑 “哈哈哈哈哈…。你小子可让我好找啊!~” “在下白琳,请高人现身…。”白琳话语未落,此人一瞬间闪到了他的身后,轻功如此高强 “你是谁?”白琳右手垂下中指与食指并拢,指尖发出了淡淡的蓝色光芒。打量了一下来者,此人面带一副金色面具,与发色相仿,没有佩戴任何武器。 “哇~绝色美女啊!怪不得那小子连银面都摘了”那人捡起丢在地上的面具笑道“别紧张,我是来领人的,唉真鲁莽啊啊小子!~不过能有这么漂亮的女人给你包扎,我也愿意冲动呢…。。”说着眨眼间竟离白琳毫米之近,却又分明看到一道蓝光弹开了他 “住手!”还没等白琳反映,刚包扎好伤口的少年已在白琳面前划出了一个剑气屏风,“你是来找我的吧?” “你激动什么…。。死在这我可不管哦” “,他对我有恩,我们走吧…” “…。好!知道了” 在金发少年地帮助下,带伤者离开了。竹林中忽传出来一声“谢谢”久久的荡在空中,白琳微微一笑,轻握了一下手还能感觉出他那冰冷的体温。 第二章 神秘少女 黎明的曙红已浸染了这片圣地,与银面少年的战斗早已封印在了夜里。 青帘小轩窗, 品茶噎惆怅。 抚剑无媚眼, 天涯任流浪。 三年江湖倦, 星转风云变; 善恶非人愿, 恩怨亦是缘。 (“盟主,飞鸽传书到了……”。“恩……。。看来她们真的有动静了,来人…。。”) 一望无垠的的群山,路漫漫处处艰险虽有些草木但仍透出荒凉之气,一路走来也只看到了些拣柴摘果的人。正午阳光异常的刺眼,月接过白琳递来的水喝了几口环视了一下四周说:“过了这片山群才能到清宁郡”。 “还有几天的路程呢,没想到这片山群竟变得如此冷清”白琳补充道,“两天没合眼了,月我们找个地方休息下吧”。 “正好我去找些东西来吃”蝶夕指着不远处的一些野果说 “山地多险境,要处处小心”月疲惫的坐到了一棵树下,看蝶夕与白琳离去。正巧此时一个老汉背了些柴向这边走来,蝶夕想有背柴老翁定有住处。 “老伯!”蝶夕喊了一声走上前去行礼,老汉见到她们竟吓了一跳良久没缓过神来。“老伯,请问这附近可有住处?我们想……。” “你们是谁?………”老汉打量了一下问,此处已很久没见生人了。 “我们只是路人”蝶夕语气仍很恭敬,“请问这附近可有住处?”老头不耐烦的连连摆了摆手继续忙于赶路。 “可是……“老头的冷莫噎的蝶夕讲不出话来。 “大伯………。”白琳也走了过来拿出了些碎银在他面前颠了颠“打扰了……。。”老头两眼发直的盯着白琳手中的碎银恨不得直接将些白花花的东西锁进自己的眼睛,这种表情让蝶夕吃了一惊。 显然比起蝶夕白琳到更熟悉江湖这一套金钱关系,只不过她也没想到这些方法在这种荒凉的山里也行得通。 “大伯这山中可有住处?”白琳问, “の……我家就在那边的山坡上,到可以住下一两个人”。老汉接过碎银,虽然此处已用不到这些东西但对银两的观念像与生俱来的。 “这附近曾住的人家都离开了可发生过什么事?”白琳试着想打听一二,但见老人面色骤改 “别问了……。别问了……。”他突然胆怯了起来,把碎银还给了白琳匆匆离去了嘴里还碎碎念着“死的死,逃的逃…。乱了乱了……” 老汉没有在听白琳说下去,熟不知她们也是为此又卷入了江湖。名誉。财富。权利一日不尽江湖一日不宁,而魔书又何尝不是万恶的化身,诱人的长生之命,高强的奇幻之法,即使知道是魔物却也愿意占有,不息一切的占有。 月影依然坐在树下并不知道白琳和蝶夕跑到哪里去了,她随手捡起一个树枝,在地上缭画起来,在这荒凉的地方放低了自己的戒心可就在此时突然身后发出了“沙沙”声音的。 “谁?……出来”月猛然起身扫视四周,若干个大汉手持大刀从树后。树冠中跳了出来竟将她团团围住,月左手轻推刀柄准备随时出击。 大汉并没想直接攻击她到是一边打量一边调侃起来“头儿,她…。她有剑”站在大胡子旁边的小喽啰小声说。 “笨蛋!你以为你拿的是香蕉啊!”大胡子重重的打了一下小喽啰的头怒骂着,完全没在意月影,更不会留意她手中的血月。 血月名副其实用陨提炼物打造制成并吸取了毒虫的腐尸将毒素融到剑内,堪称剑中之妖,毒中之王,更奇妙的是它能与月影的血融合从而威力大增。江湖名剑与其齐名的只有曾与她交手的凝泉仙剑,而这些对这些大汉们来说竟毫不知道晓。 月转过身来看着大胡子,冷傲的问:“再说一遍,你们是谁?” “我们是谁?……。哈哈哈哈……”大胡子莫名其妙的大笑,那些小喽啰也应和着笑了起来。怎么看都像是愚木之人。 “告诉她我们是谁!~”大胡子自豪的推了一下另一旁的光头。光头楞了一下握了握手中的刀说:“对…。。告诉你我们是谁!…。。我们是……。。头儿,我们是谁啊??” “没出息的东西!~我们是强盗!。。交钱不杀!”大胡子恼火的瞪着眼睛大吼,小喽啰们也叫着嚷着镇镇士气。而月影倒觉得不耐烦,这也算是交锋?跟他们打总让人觉得毫无意义。 “你们在干什么?”突然在大汉的喊声当中传来了一个少女银铃般的声音,大汉们纷纷安静了下来并让开了一条路。一个手持皮鞭的少女走了进来,水灵的双目,秀气的五官看上去比月年幼。 “老大,你怎么来了?”大胡子弯着身子毕恭毕敬的问,此人莫不是这帮匪徒的头目。 “好啊,你们偷着玩都不叫我…。。”少女生气的对大胡子狂打猛踢,拳脚似乎没一点内力。可这帮匪徒为何对她如此恭敬。 “老大,我们打劫呢!”大胡子解释道 “打劫?……。” “灵儿。。”蝶夕和白琳听到了声音从远处跑了过来,蝶夕看到那位少女激动了起来,“灵儿,终于又见到你了,你怎么会在这里?你………。。”蝶夕看到少女呆滞的眼神停住了她的话。 “……。”少女呆呆的看着她一句话没说 “怎…。怎么又来了两个人?……。帮手吗?”大胡子摸不到头脑 “头儿我刚才拣柴的时候看到她们了”光头说 “那你不早说……我以为就她一个呢。。”大胡子 “灵儿?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蝶夕啊…。。”蝶夕走上前握住了她的手 “……。哦…。。”少女恍然大悟一下推开了她,连忙点头说:“你……该不会是我的债主吧!我可没钱还你哦”少女窜到了大胡子的背后只露出一个头可怜巴巴的看着她。 “到底怎么回事?”月轻声问 “她也许就是蝶夕曾说过的结拜妹妹”白琳答。 “老大…。。你叫灵儿?”大胡子小声说 “不认识……”少女答 “那就是那女人胡编的,现在我们在抢钱呢,可不能让他们跑了”大胡子说 “钱?……看她们比我还穷,一点亮晶晶的东西都没有”少女一听此人不是债主便开心大胆的走了出来“长的倒是不错……。回去做我压寨夫人吧!”少女一本正经的打量着。 “老大,你也是女人啊!”一个小喽啰叫道。 “谁说女人不能有老婆的?”少女狠狠地瞪他一眼,“来呀……把她们带回山寨,我也饿了”少女发了话小喽啰推了推两眼迷茫的蝶夕“走!~”而月和白琳竟也顺从的跟了去,反正没有住处这不正是一个好机会吗,况且可以好好休息一晚。 山寨很大从梁柱的雕刻看来曾经应该是个不错的地方,可是如今狼藉一片总让人想起荒废的寺庙,破旧的桌椅。门窗,到处可见的杂草与灰尘。它所掩盖的经历是如何的呢,这片山群经历了些什么,可是跟魔书有关?月影思索着。 “这鞭痕……”白琳看着院里的墙壁上几条深深地痕迹吃了一惊,这绝非等闲之人所谓,更甚至其他的几面墙早已坍塌的不成样子。大胡子偷偷看了她们一眼但什么都没说只是叹了口气。只有光头轻轻拍了一下白琳小声说:“你们知道灵儿的事?这里只有我知道她的名字…。。有些事我今晚再告诉你们,你们先找个地方休息吧昂”。说完光头也去忙着生火准备食物去了。 此时太阳西斜又到黄昏,少女拉着蝶夕跑去玩了;月和白琳帮着准备晚餐可在月的心中久久不能平静,上天见证如果可以,我愿牺牲性命来守护。 “来,忙了一下午你也渴了吧。”光头凑了过来拿了个野果递给了白琳,“谢谢”夜又悄悄的来了依然是朱红色的火光白琳出神的望着火堆,“你们怎么做起强盗来?”。 “の……”他摸了摸自己的光头好像有些害羞,“其实我们曾经就是此地的强盗,而且在这一片也是小有名气,这里是片山群因为道路困难,地处偏远很少有外人进来。那时多威风我们手持着大刀凡见到我们的无不乖乖的把钱拿出来,甚至这一带的村民还会逢时送些贡品来日子过得滋润的很,可是三年前的一天一切都结束了”团头恨得咬着牙。 “三年前?……发生了什么事吗”白琳问而心中却怀疑着是与那本魔书有关吧。 “三年前的一天,突然有一批江湖中人闯进了这片山群,自称为了铲除邪恶一路烧杀村民们死的死逃的逃,我们也没能幸免,看着他们闯进了我们山寨逼问我们两个人的下落,我们不知道就杀死我们的弟兄…。。真是混账!~”光头越说越激动浑身都抖动了起来。 “………”白琳已是心中有数,当年为了躲避撕杀带着魔书离开江湖隐居在竹林里,没想到竟连累了一群无辜的人。 “幸好那时突然闯进了一个少女,她浑身是血手持皮鞭与那些江湖之人搏斗,那眼神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仇恨,她内心的仇恨在怒吼着年纪轻轻却如猛兽一般,出手狠毒。残忍但是她却救了我们,我们的救了她却晕倒了,我上前扶住了她,她用力揪住了我的衣服说,我就是羽灵想杀便杀。” “你说的是……”白琳不可思议的看着在火堆旁与大汉们大叫着赌博的少女。 “告诉你们我有名字了,我叫羽灵!好听吧,好听吧…。。那个就是我的结拜姐姐”少女一只脚蹬着凳子骄傲的说。大汉们纷纷议论着“什么,老大叫羽灵?我怎么没听说过,看来今天那女的说得都是真的”。 “对啊,今天蝶夕姐姐告诉我的,告诉你们我姐姐很厉害哦你们要敢不听我话。欺负我…。有你们好看!来来来继续继续划拳……。唉!秃子看什么看快过来。”少女向这边招了招手继续兴高采烈的玩了起来。 “当她醒来后就失意了,甚至还会阶段性的忘记,武功也尽失了。白姑娘,老大叫我了我过去了,请你们帮帮她虽然不知道怎样对她才是最好的。”说完光头站了起来走了过去 “来来加上我!~我要帮老大赢回来!” 白琳看了看月,她已经侧着身睡下了是啊她很累了。白琳也觉得自己好累有太多的事已经在冥冥之中压在了她们的身上。 “啊!……你又赢我!不行给钱!”夜一很深了仍能听到灵儿的吵闹声。 “老大,你输了为什么我要拿钱?”大胡子委屈道 “不管不管…。。你想想啊,我是你们的老大对吧,老大呢就要有老大的威信,如果我输给了你大家就会瞧不起我,外面的人也就会不怕我,外面的人都不怕我了更不会怕你们,他们不怕你们了就会欺负你们对吧!……。”灵儿不知怎么想出来的说得井井有条头头是道。 “……说得到也是……但是怎么总觉得……”大胡子被她说的晕头转向,只好拿出了些铜币,灵儿更是夸张捧着几个铜板竟开心的围着火堆跳起了舞,对她来说曾经发生了什么已经无关紧要了。 第三章 珠宝是灵儿的 “月……月……”月影慢慢睁开眼睛,天刚微微泛白,蝶夕拉着她很轻的唤着她的名字,“月我能问你一件事吗?”蝶夕一脸严肃看起来心事重重 “怎么了?”月影问,蝶夕没有回答似乎难以启齿,月思考了一下“外面说吧”。院里的风很大,月打开发髻打理着自己的头发,对于蝶夕的问题大概心中有数了,见到自己的妹妹失去记忆一人留在这里没人照顾谁会不担心呢,可是月不能带她一起走,因为前方等待他们的会是更可怕的事,和她们在一起只会受尽牵连。月静静的等待着蝶夕开口,风吹起她的长发那种美是属于夜的,只有夜空、星辰、晚风才能衬托,比拟她特有的冷漠、沉静和灵气。 “你想留下来吗?”月见蝶夕并没有开口之意,这样也好就趁此时让蝶夕改变心意留在这里吧,一些事也不必瞒她了。 “不!…。我想带灵儿一起上路,不知………”蝶夕说了一半,她也知道自己不会武功,対江湖又是一无所知,月和白琳之所以能带上她是怕她孤单,已经是拖油瓶的自己怎能去自私的再给月和白琳增加负担? “……”月没有回答她,只是很熟练的梳好了发髻回过头,月微微一笑,那笑容竟带着说不出的悲伤“你听过星位预言吗?死亦是另一种生,如果我接受了魔书人—神隐家族的嘱托我便摆脱不了宿命的驱使,找回魔书停止江湖上无谓的纷争。” “你们说得魔书究竟是什么?为什么一定要你们去做这些事?”蝶夕不能理解的问,隐居竹林不问江湖事管他什么正义邪恶,她想要的只是大家在一起平平淡淡的过日子。 “我怎能看着江湖撕杀殃及无辜而袖手旁观?这次星象皱改非同小可,若此书再不收回只怕就会被恶人所用…。。”月沉默了片刻,看着竹林的方向,“我们曾居住的地方是修真者遭天劫前的修养之地,而有一个人资质过人却没能涉足,他就是欧阳昇自小习武,武功更在万人之上,相传就因对此太过痴迷而走火入魔成为红瞳黑发的魔人,也算是一种巧合他拥有了长生之术也实现了他梦寐以求的武功顶峰。这个恶魔仍不满足的吸食着人的精血……。”还没等月说完突然一个声音打断了她的话,语气充满愤怒与仇恨此人竟是灵儿“他不是恶魔!那些所谓的正派之人打着除魔口号不是只为魔书吗?哼……。。”灵儿冷笑,那表情不禁让人寒战,“魔书他们真以为……。”。月听到此处吃了一惊怔住了。 说起欧阳昇江湖流传大致相同无非是妖魔之类,究竟是否属实已无从查证。而他撰写的魔书留在世间成了无疑的祸根,里面记载的除长生之法外更诱人的是能与修仙之人抗衡的魔邪之术,本是个传说的魔书不知由于什么再现了江湖,但是可以想象的是曾经那位姓氏神隐的老者必是在情况危急时才必不得已托付给的月影与白琳,理由只有一个月所接手的魔书只剩残页。 面对灵儿的一番话她脑中已想不出任何假设来猜测她的身世,蝶夕更是一头雾水,她…。究竟是谁?那句话背后又是经历了怎样的事,几千年前的修真人又与今日的少女有何渊源? “灵儿,你刚才说了什么?”蝶夕走过去摇了摇两眼呆滞的少女,她沉默了一会眨了眨眼睛很无辜的看着蝶夕,“你们看我干嘛?我说过什么吗?……天还没大亮你们在这做什么?我要去茅厕了……。。” 是前世的恩怨后世的纠缠,总之她的出现绝非夙愿,刀光剑影人心残念何处是终点……灵儿心中的那沉睡的仇恨将被迫唤醒。带她上路是月的决定。 本来说好天亮启程但由于事情有变,灵儿执意要准备几天跟朋友们一一道别后才同意与她们同行,月、白琳、蝶夕三人便暂且先住了下来。灵儿的忘症确实惊人除了金银等会发光的东西外,连身边人的名字都记不得,听到月要带她去繁华的地方自是开心的手舞足蹈,谁知后一秒她会不会忘得一干二净。 与灵儿在一起各种意外总是连续不断的出现这天深夜“喂……唉…。嘿…。”,与那群大汉们一样月、白琳三人也各自有了代号“走啊走啊……”,灵儿一阵偷笑小声的说。 “做什么?”刚从梦中醒来的白琳晕晕沉沉的说, “你们不是说要带我离开这里吗?趁他们没醒来我们现在走吧…。。行李我都收拾好了”灵儿说着从背后拖出了一个很大的包袱接着又是一阵偷笑。 “灵儿天还没亮,不用跟大家道别吗?”蝶夕揉揉睡眼,看了一眼沉默中的月影,要是每天被这样叫醒确实很无奈。 “不了不了,我怕他们舍不得我走会伤心地……。还是现在走吧”灵儿边说边向门外拖着沉甸甸的包袱,一副很吃力的样子。“那都是些什么?”白琳忍不住问了一声。“生活必需品啊”灵儿答,她们没有再问下去就随她去了,毕竟这会是一个很长的旅途。山间的夜路不好走漆黑一片连方向都难以辨别,灵儿紧握着蝶夕得手不时的回头看看生怕有什么东西跟随而来。风吹的树冠沙沙作响与山谷的隆隆倒有些默契,突听以个浓厚声音从远处隐约传来“老大!你不能这样啊~!”,显然是山寨的人们,看来这丫头在他们心中地位如此之高,“再……。”蝶夕本想回一句道别的话被灵儿忽的捂住了嘴巴,“走吧…走吧…。我不想让他们太难过…”他装着一副哭腔拉着蝶夕紧往山下赶,慌忙中不小心被树杈挂住了包袱,“嚓——”几个沉甸甸的东西泛着白光滚落了出来,“银两?…。灵儿你?…。”白琳帮其捡起竟然发现包裹里沉甸甸的全是金银珠宝,虽在深夜但这些东西不难辨认。 “我的…我的…都是我的……。”灵儿从白琳手中抢了过来紧紧的搂在怀里,生怕被他人抢了去,“我搜了好几个晚上,才找到的…”。 月与白琳恍然大悟,她所说的行李与必需品是……所谓本性难移果真不假。 “这些可是山寨之物?…。”月问,此时耳边有传来山寨大汉们的喊声。 “……”听着月严肃的声音灵儿想象着各种恐怖的脸,泪一下涌了上来委屈的低下头。 “算了……”月随口丢下了一句,转过身继续前行,任大汉们呼喊毫无反应。月影得这句也堪称经典了,白琳都觉得意外之极当年月也是一代侠女轰动武林的佼佼者一个绝对正派的化身今日居然袒护起这种苟且之事。 其实白琳心中猜得到,夜路实不好走回去更是不易而且在这群山之中由于三年前的灾难人户稀少,几乎用不到银两了倒不如成全了羽灵的爱财之心。就这样月与白琳如闹剧般相识了这位神秘少女。 有了灵儿这个活宝一路上打打闹闹难免耽误了些行程,时不时的失意成了月和白琳的困扰,最离谱的是她每次失意都会吵着要回山寨硬要说月等人要卖掉她来换钱,真不知道这个少女为什么只对金钱念念不忘。 通过几天的行程餐风露宿的日子可算告一段落,两个古旧雕花的白石柱支起的门洞已在眼前,门洞上清宁郡三个字格外抢眼,说起来这也算是个很繁华的地方。熙熙攘攘的人群,叫卖的小贩,看来是片安逸祥和之地。 “啊!…。。灵儿呢?”蝶夕突然惊叫道,发现灵儿不知何时趁着人群偷偷溜走了,月和白琳一起打了个冷颤,悔恨当初为什么要带上她。 “难道又往山寨的方向去了?我去找……”蝶夕着急的转身就要回去,生怕她胡来迷了路。 “蝶夕,不急……我想她大概就在此处玩耍,我们分头找找吧…。”白琳镇定了一下看了看四周说道,“一会就在这家客栈汇合好了”白琳指了指身边的一个二层阁楼,招牌只是个深蓝色的布旗上面写着一个栈字。于是在清宁郡第一件事竟是寻找失踪的羽灵。而此时灵儿正玩得不亦乐乎。 “来来来…。下注了下注了…。。”,“大大大……” “这是哪里啊…。好多钱啊……”灵儿顺着哗啦的银两声走进了赌场,男人们粗陋的围着桌子大喊着下注,每张桌子上都有像小山一样的几撮碎银和几罗票子,当然金光闪闪的金银才是灵儿最想要的。 “呦!…。小姐你也来赌一把吧!…。。想不想把你手中的钱滚一番呢?”一个尖耳猴腮的男人见一身带沉甸甸的包袱的少女走进连忙迎了上来,嬉皮笑脸的怎么看都不像是个正派之人。 “好!怎么玩?是赌钱吗?我在山寨也算一高手!”灵儿大摇大摆的跟着此人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几场下来灵儿没一次赢,更可恶的是同输给一个人,那人头上带一个护额的条带,头发蓬乱的散下生的好一幅剑眉浓眼要不是嘴上那抹不去的坏笑也称得上绝代美少年了。可这些却不是灵儿所在意的,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珠宝揣进那小子的口袋她似乎觉得心在滴血,真恨不得扑上去咬住那人的脖子……。。 “开大开小??”那人摆出一副欠扁的无奈样子看着羽灵。 “大”羽灵不假思索的说,前几次全是开小这次绝对是大。 骰子盒中的响声停止了,灵儿的心跳声却强起来了…… “大大大大…。。”灵儿心中默念…。。,那人得意的打开了骰子盒 “啊! 17点…。。”周围人惊绝。灵儿的心从万丈悬崖上值坠了下来又是小,而且只差了一点 “啊……。不给!”他正要伸手拿回赢得的钱却被灵儿抢了先,又露出了那张可怜巴巴的表情紧抱着桌上的珠宝。 “哎哎哎……你这女人怎么输了不给钱耍起赖皮来?”那人很不满的使劲扒开她的手指,要抢回本属于自己的东西,哪知灵儿大怒的直接咬了上去,“啊!…。。你这个疯女人。。”痛得他大叫着松开了手,灵儿见时机正好抱着珠宝起身便往门外跑去。这一行为也惹怒赌场中的其他人,纷纷随着那个蓬发少年追了出去。 这种场面不引人注意也难,恰巧月寻找至此便向人群喧闹处赶去正见人群中一个少年抓着灵儿的衣服。 “住手!”月轻功一跃隔过人群飞了进去用剑柄挑开了少年的手。灵儿一见是救兵到了脸上那副可怜样立刻消失了,还得意的扭了扭屁股。 “你!……”那少年本想怒骂飞来的搅局者,但是立刻收回了自己的话专注的看着月影总觉得有种说不出来的熟悉感觉。 “在下月影,我的朋友不知因何事惹您动怒。”月冷静的问, “……”少年思索着什么,“哦……没什么……一点误会而已” 身边的人一听埋怨似得推拉着他,少年又是一笑转身摆摆手就这样离开了。 第四章 渊源 上次的事件总算告一段落,灵儿被月带回了客栈最终还不停的咒骂着那个少年,从灵儿那得知事情的真相后月也觉得此人很是怪异,竟会如此从容的离开是不屑于与月辩解?而白琳却打趣的说是看上了月的美貌。无论是什么原因,总之不能再让灵儿胡闹下去了,江湖险恶怕会招来不必要的是非。 为了让灵儿安静的接受白琳的治疗,无奈之下暂时让她昏睡起来。白琳看了看她那贪婪的睡相不禁一笑。 灵儿因为受了过大的刺激,使脑神经极度萎缩导致了失意,短时间内是不可能恢复的,而且她自身也在排斥着过去的记忆。白琳想只有先去治疗她的阶段性的健忘症好了,她拜托了月去药铺买些药,自己则要再返回山中采一些酸性草的汁液来,灵儿就交给蝶夕照顾就好,昏迷中的她终归不会惹出什么麻烦。 听郡上人说这附近的山上胜产名药,但大多只有在高险的地方才能采到,白琳要自己一个人去,月是相信她的只是心里不知怎的久久不能平静。 “姑娘,您的药…。”月接过药看了一眼离此地最近的一座山,其形近似华山,像被刀切开一般山尖深陷了下去云雾在那聚集不散,两边都分别高峻挺拔着,炫耀着自己的险要与盛气,一路走来时都绕道而行。 “大伯,此山采药者可多?”月问, “多……。。此山叫断华念,因为与华山相仿而得名,但它的险峻绝不低于华山,一些年轻的小伙子都去那采药,药材种类最多只是路陡得很,我年纪一把了是上不去咯。还有些小混混会经常上去避债,或者逃避刑法总之不是很安全啊!姑娘我跟你说,你看那云雾多的地方了没有?…。”老人指了指山坳下去的地方说,“不要去那,那云雾大看不清路,没人敢进去,肯定也不会有什么药。”月听后总有种不祥的预感,谢过老伯后决定还是去寻找下白琳。 真如老人所说上山采药的人很多,被踏出了一条小路,路很窄很滑,要不是月以轻功拖住自己,半飞半行恐怕难以上去,难以想象此山是何方神圣所赐,莫非此处顶上也有修真之人。月顾不得多想拔出剑来滑向地面,利用剑与地面的的弹力身体一跃踏着树枝继续快速的盘山而上。直觉告诉她白琳定会来此山上,从幼时与琳相识起,琳就对各种稀奇针药痴迷着,为了采药她不少登上险山倔强的寻找,所以才有了今日的医术。每次弄得全身是伤却还是笑着给月看,向月介绍它的药性。每次月都会像姐姐一样责备着她心疼的为她擦药。 说到这白琳的身世和月一样在很小的时候就成了孤儿,那时是宿命牵绊出了种种渊源。 月为寻母告别了师傅独自下山闯荡那时年仅8岁,后来成了石龙门的婢女,而血月就是石龙门门主之宝,只是不曾参悟它其中的奥秘,一次机缘巧合月影趁门主出门偷偷将剑拔出了剑鞘,羡慕的用手轻轻擦拭着,一不甚被锋利的剑刃划出血来,剑体猛然间闪出了恐怖的血色光芒,月大惊将剑顺手抛了出去,剑气速起竟然将门主的书架劈成两半。此事定是逃不过门主的眼睛,月影与血月中的那份渊源成了灾难,月影被关到地牢中,门外守卫分明在谈着要用她的血祭祀血月的话题。 不知何时月被从牢中拖出,院子里门中弟子几乎全部到齐了,按辈分一次排在两侧像是要举行什么盛典似得,月影冷笑了一下,面对死没有什么好值得恐惧的。园中的高台上抬上了一只巨鼎,血月安静的躺在了里面。门主走出装出一副正经的样子不停的说着被挂在鼎上方的妖女,月影完全没去听他的话无谓是一些虚假的正义之词,就像当初为了得到血月而谎称兄弟门为妖派要全门铲除那样。月影是很喜欢血月的,想到自己的血能和它融为一体到觉的有一点开心,只是不甘成全了那个伪君子。 飞刀从远处划过血一滴滴从肢体流了出来,滴进来了巨鼎吸进了剑中,月睁大着眼睛想再看看血月通过自己的血散发出的红色光芒。红的那么艳,像个调皮的妖兽贪婪的吸食着人的血液,还不时的发出嗡嗡的响声,月影视线开始模糊可还是听得到石龙门弟子读经文的声音,他们不为成仙不为修道,自称是为江湖扫清魔道而结合成为石龙门,前任帮主乃是修真之人,因为害怕天劫而逃到此灵蛇山成为了这一带赫赫有名的人物。月影心想若是自己有机会,一定也要在江湖闯荡出个名堂,杀光这些伪君子。那时的月影怎会想到自己名声确立时会突然出现魔书一事。 嘈杂的经文声让扰乱着月影的耳朵死都不安宁,月影用力张着双眼,看自己的血已漫过了剑身,时间已经不多了月影慢慢闭上眼睛静静的等待着死亡。就在这时突然“砰”的一声血月炸开了青鼎,红光笼罩了整个门派,剑半伏在空中正迎着月影惨白的脸。月影身体有了些直觉血液在流动而且源源不断的涌入她体内,是错觉吗?月不敢相信,一把剑仅有如此能耐。门主见剑已苏醒,便清步一跃直取血月,哪想此剑的红色光芒竟如水蛭般吸住了他,他的内力快速丧失,面孔狰狞着大吼,几个石龙门弟子也惊慌的飞了上来结果救主不成反丢了性命。其他人吓得全都逃窜了。 月影的体内真气灌充挣脱了捆绑她的绳索,红色之气将她的身体托在了空中,月伸出手握住剑柄,一种剑气翻滚着冲击着她的个个穴位是从未有过的快感。月拔剑而挥将吸收不了的气力释放出去,威力之大附近房屋连连崩炸……石龙门只在片刻陷入一片废墟之中。剑气散去月从空中落了下来得意的捡起剑鞘将剑收了回去,紧紧的抱着它,仍能听见石龙门的弟子喊叫声真是群吵闹的家伙,她就这样背上了月妖之名震惊了江湖。月影正要离去时突然一双手从背后拉住了她的衣角,月转过身一个白衣的小女孩抱着一个药罐冲她微笑着,年纪与她相仿。月从未在此门中见过她,自小时被师傅收养习武很少能遇见其他的小孩子,所以月生性冷漠失去了应有的天真童趣。面对这样一个同岁女孩月影甚至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白衣女孩倒是一点都不害怕这个全身血迹的月影轻声说着让月带她下山。白衣女孩家住在山下县城中的木谭草堂,父亲是木谭草堂的医者医术高明为人正直清廉,多与贤者为友,所谓君子之交淡如水随往来不慎密切却算是之心挚友。都说有其父必有其女,女孩自幼拜师与修真门下只学了些护身仙法,一日听父亲说起一种草药名为岩莲是在石上开得一种花,花无根茎有刺用于治疗奇毒和内伤而在草堂却并未见过此物,女孩甚是好奇于是背着父亲偷偷的跑到山上寻找,希望可以亲眼见见着中神奇的花。谁知正遇石龙门门主与几个弟子下山,莫名其妙的将她抓了起来,说她是来盗取岩莲圣华的小贼将她关在了密室,密室里有一个大炼炉和各种毒虫草药,原来是个毒液的炼制地,为提高血月的毒性而设。同被关在这里的还有5名大小不一的孩子但没过多久就因毒气攻心而身亡最后只剩下了稍懂护体仙术的她。 月影有些羞涩的轻问了她的名字——白琳。那年她们同是10岁。 山下市井依然,那个曾经的木谭草堂似乎已经关门很久了,一把沾满尘土的大锁,门缝中院内狼藉一片。从左邻右舍口中打听到自从白琳失踪后父亲为了寻找她求了好多修仙真人,但是却没人肯帮他,后来因受了太大的刺激病倒了,家人便带他去了其他的地方。 其实修仙真人早已看出了白琳将背负的使命,失踪或许是个转折点怎能逆天而为错过一段渊源,一段与月影解不开的渊源。 溪水长流一叶孤舟, 何人为我留? 山河不变移星斗, 往事回首, 你还在原地,为我守候? 此时在断华山上月已筋疲力尽,找了大半个山林却没有人见过一位白衣女子。莫非她真不在此山中,或者白琳早已会到了客栈也说不定,想到这月笑着自语道:“我最近是怎么了?像刚入江湖似得处处都感到心神不安。”她正要坐下来休息片刻,林边空地上突然传来震震吵闹的声音,月不觉得向那边走了过去。 “混子,大爷今天就说到做到,想跑不是?跑啊!看老子不打断你的狗腿!”一个健壮的中年人一脚踩到了另一个人的身上咒骂着。旁边还站着两个男子看上去同样的凶神恶煞。 “个…。。个位大爷,小的自知犯了点错误,还请放过小的这条狗命啊”。躺在地下的人不听求饶的说,声音竟是这样的熟悉,莫非……。月没有现身躲在巨石之后静观其变。 “犯了点错误?……敢勾引李庄主的小妾胆子不小啊!我们平日连看都不敢看她一眼啊,很有本事嘛!……说你是留手还是留脚?”其中一人从腰间抽出把刀来握在手中晃了晃。 “别别……大爷有话好商量别伤了和气……我的手还用来赌钱,我的脚还能替您跑腿孝敬您啊!”那人用力搬开了他的脚,试图站起身来。 那满面凶光的中年男子一把拎起了他的领口顶在了身后的一棵树上。 “是他……”月一怔那个与灵儿赌博之人,月不敢相信竟会在这里遇见他,而且貌似因为勾引别人的妾室而被人毒打甚至要跺他手脚真是个恶少。月此生最恨这般小人,中日无所事事,虽不至于危害武林却又不肯安分守己,真不知道那些官员是怎么管理的,除之不尽管之不完。虽话说如此,月总觉得跺人手脚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听那帮凶神恶煞的口气还不知害了多少百姓。 第五章 恶少 “不要啊……。”那三个人抻出了他的双手挥刀直下。 “住手!”话刚一出,刀刃已断,月从石后箭步走出,把那三人吓的一惊转过身来才发现竟是一位翩翩少女,男人自有的嚣张之气全在脸上彰显了出来。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个小妹妹啊……” “看着细皮嫩肉的真叫大爷心里痒痒……” “你是来救这小子的?他有什么好,跟着我让你衣食无忧…” 这群市井之徒莫不是有眼无珠了,能用石子一瞬间打断刀刃的人不是内力深厚也是真气超群,居然只因为月是女儿身便放松了警惕还大胆的挑逗起来,毛手毛脚的端起了月的下颚。 “……自寻死路?”剑柄弹出狠狠地戳在他的腹部,痛的立刻跪倒了地上。其他人见此女子有些功夫便掏出家伙向月影奔了过去,血月剑未出鞘也三两下将其武器弹飞了出去,毕竟武功相差悬殊。月冷眼一瞪寒气逼人其他二人也莫敢放肆。 “你这女人,到底是谁?我们可是此地有名的豺狼!……”被月所伤倒地的男子愤怒的指着她说顺手撕掉了衣袖,臂膀上露出了一只青色的狼头。 “月妖……”月无视的将自己的绰号脱口而出。此人觉得好生耳熟,也自知碰到高手三人都莫敢出声,这场面可得意了那个调戏人妻的恶少连连拍手叫好。 “女侠?咱们怎么处置这帮恶人?”恶少嚣张的凑到中年男子的身边,狠狠地踢了几脚,拍着他们的脸说“你们长成这样还敢活在世上泡妞?连侠女都敢惹活腻了吧!。。。。。跺我手?先把你们的跺了!让你知道你瞬爷不是好惹的。”三人听此吓得紧往山下逃。 恶少走到月影身边猥琐的说:“女侠借你宝剑一用,我要替天行道!”,月影侧着身上下打量着他,眼神极度鄙视,真是空生的一副好皮囊,世人见其无数如此小人竟然做的这样理直气壮,直接无视他的存在。还是快些下山回客栈才好,天渐渐阴了下来昏黄色的天已成了青黑色似乎就要下雨了,留在山上多少会有些危险,去了这么久了白琳估计也该回去了。 恶少见月影没有理会他继续纠缠着:“我是瞬一是个游历商人,女侠月妖是你的绰号吧!你叫什么名字?咱们见过面得……唉侠女你别走嘛!” “月影”月丢下一句就要下山,都说上山容易下山难,此处下山之路更是险之又险蜿蜒曲折,谁知恶少猛地拉住了她,月一紧张习惯性的的甩手打出一掌,他吓的一躲身居然避开了,还好他没事,月影这无意的一掌已使出了七成功力若打在身上起码五脏俱伤。“对不起!……我只是……”月也自知险些误伤了他性命连忙解释。 “不是把……我的命就值一句对不起?总要有点补偿吧!不说以身相许来个香吻也好啊!”恶少得寸进尺的装着一副委屈的样子。 “不可理喻!”月见此人无可救药根本没有解释的必要。 “我要下山了” 月擦了下手臂,山中的湿气越来越大风吹来不免有些寒意。 “我是无所谓啊!除非……你不想找到那个白衣美女”恶少不知从哪冒出了一句话让月影触电般惊住了,从第一次见他就觉得怪异,莫非是仇家派来监视她们行动的?否则怎会有如此的机缘巧合在这山中相遇,又得知白琳之事。月没有多想拔出了剑来架在了恶少的身上,“你到底是谁?最好别耍什么花样。”月的眼神瞬间锐利了起来。 “真是贵人多忘事,刚说了我叫瞬一这么快就忘记了?”恶少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用手轻拨开颈旁的剑,“好一把血月啊!”。如此一句简单的话便暴露了此人绝非街头混混这么简单,想来这一路上所遇之人只有他认得这把剑的真正名字,月不怀疑他的身份也难。 “你到底是谁?”月严肃的问,可是瞬一却依旧是不变的坏笑这都可谓是他的特有标志。 瞬一没有回答站在通往山顶的路上向月挥了挥手,示意让她跟上,月莫名其妙的愣了一会不肯过去。 “你不是想找那个白衣女子吗?还不快走”瞬见她不动一把拉过月的手将风衣披到了她的身上说,“没上过这样的山?一会要下雨了跟紧我。”他顺手拾了根木棍开始上山了。 在那恶少为她披风衣的那一刻起月的脸上就一阵火辣辣的,心跳也异常起来。这是什么感觉?冷漠的她是那么的高高在上,哪会有男人敢接近她,而这不知是敌是友的瞬一居然在不知不觉中敲化了这块寒冰。 “你怎么确定白琳上了山顶?”开始下雨了,路变的泥泞不堪还起了薄薄的雾,稍有不慎都会滑下山去。月的轻功在此时也起不到什么作用还好雨不是很大,还不会造成滑坡。 “美女我看一眼就会记死死地,早上我躲在这山里看见一个穿白衣的少女采药,便和她搭讪了几句这美女倒也胆大,跑到云雾阵中找刺激……”瞬一边说边将木棍插入土中好助他攀登。 月突然想到,瞬一所说的云雾阵莫不是买药老人说得山顶禁地吗。月连忙问道:“可是指山顶的云雾之处?”。 “对啊,那里就是云雾阵。”从瞬一口中说得是如此坦然。“我去过那里……那是其中一个接受天劫的地方,也就是说离神最近的地方,也经常会有灵兽出现在那里。”月不解白琳不是为了采药救治灵儿吗?为什么会跑到那种地方。该不会是这恶少设下的陷阱吧。 “你最好别耍花招……”月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 “……”瞬一无视的一笑,让人感觉月影是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临近山顶雨已经停了,雾却越来越浓了给人产生了一种压迫感使人望而却步。等真正走到云雾阵中时,雾大的已经辨不清方向了,呼吸都有困难,不敢想象修真之人若想得道成仙是多么的艰难,天劫更是不成神便成鬼。月到开始有点同情曾经那些石龙门的人了。 “把眼睛蒙上,否则会失明的”瞬一从衣襟上扯下一条来递给了身边的月影说,“反正什么也看不见倒不如用心去走”。。 月接过布条顺从的蒙住了双眼,二人开始在云雾阵中寻找白琳的踪迹,在这期间瞬一一秒钟都没放开过月影的手,月影竟没有发觉。 他们不停的大喊着白琳的名字,可是如此大的云雾阵根本没有人来回声,他们本跟也是处处遇险,被树枝割破划伤也算正常,毕竟他们都蒙着双眼。 “嚓……。。”月不知被什么绊倒在地,瞬一紧将她扶了起来手摸探着地面这时一快软软的沙缎引起了他的注意,明显这是女儿之物。莫非她就在附近。 他捡起一块石头向前丢了过去,石子没有落地的声音。 “站在原地别动。”月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能乖乖的站了那里。瞬一趴下向前匍匐了几步果真正如他所想的那样,是山谷。若再向前迈三步必会载入深渊之中。 “唉白来一趟……!”瞬一感叹着站起身向后退了回去,再次握住了月影的手臂,“我们该想怎样回去了”。 “你说什么?”月甩开了他的手,“我还没有找到白琳,你在玩什么把戏?” “这个是在崖边找到了……那女人在这地方的几率不大了。”瞬一将沙缎放到了她的手中。 “……”月拿到沙缎后一句话没有说只感到眼前一晕,她不敢相信她们曾一起大风大浪的在江湖行走什么困难没经历过怎么会终在此处。 瞬一倒是大笑了起来,“你们女人是不是理解能力有问题啊?”瞬一大胆的将月影抱了起来,“你做什么?”月敏捷的按住了他的人迎穴, “别别……别开玩笑我怕死,我要去趟山谷了。我听说白衣智者也是修真之人,那在此处仙气应该剧增了不少,有仙气护体如果我猜测没错她应该在那里”他无奈的摇了摇头说,“你认路吗?不认路的话就乖乖的别乱动”。 月影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刚刚认识的瞬一会给她这样的信任感,而且似乎对这一带了如指掌,若说他是在此处等待天劫的修真者,也未免太过侮辱了仙人。调戏人妻怎么想都没法接受,抱着自己的人竟是个无耻之徒。 “还是不要想了”月影心中自语,于这些相比她更在意的是白琳的安慰。 自从出山月似乎一直都在遇着奇怪的事,山寨的灵儿,怪异的少年,甚至觉得今日连白琳都反常不是说好只是采药吗?怎会到了这云雾阵来,甚至都不知道她现在是否安好。 走了大半个时辰,此处雾已经没那么浓了。这里比上山时的路要平缓的多只是与外界隔离般昏暗暗的阳光都难以到达。 月抬起头看了看天空:“现在是几时了?” “不知道,喂!美女你可以下来了”瞬一松开手将她轻轻的放了下来,活动了一下筋骨。 “谢谢了,这里是哪里?”月问, “山的沟底”瞬一指了指不远处隐约可见的黑洞,“穿过那里就是山谷了”。 那片黑漆漆的洞口被枯叶掩去一大半像是很久没人去过了。一只白色的东西突然从里面钻了出来。 “那是什么?”月跑了过去。 “千年灵狐!”瞬一也跟了上去,小狐狸一见有人追来转身又钻了回去,就这样月和瞬一在狐狸的带领下一起钻了进去,山洞很长跑了好久终于在前面看到了出口,阳光明媚,眼前豁然开朗。在云雾的下面竟有如此圣地,溪水潺潺,花开遍地,此非仙界又非人世,阳光穿透薄雾将彩色之虹悬于天际,树木花叶相称相协,微风浮游花香四溢。好一个世外桃源!能站在此处者无不望而兴叹。 “伤还没好就乱跑,不行的哦……。怎么把你吓成这样?”不远处传来了少女的声音,应和着清泉的叮咚倒像是世上绝美的歌声。 “白琳……。”随着月影的一声轻呼,一位白衣少女从树后走了出来,神情自是诧异万分。原来白琳是想见识一下天劫之地才来到云雾阵,由于学了些仙法此处便难不倒她来去自如。只因为救这只不小滑下悬崖挂在树枝上的白狐,而不慎坠入深谷,到了这意想不到的地方。 “月你怎么会到的这里?”白琳虽有仙法但是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也是遍体鳞伤,白色衣衫上血迹斑斓。 “又是这样!每次你都不小心……伤得重不重?”月看到这样的白琳不免又在心痛,那还顾得带她来的瞬一。 “我没事的,看着只小狐狸……”白琳抱起那只雪白的小狐狸正要介绍却被瞬一打断了“竟然真的是五神兽之一的雪灵狐,这只天下人寻找的宝物会如此服帖在你怀中。据说它的血能使人起死回生真的假的?”瞬一从白琳怀中抱过白狐看着它那双火红红色的眼睛说,哪知小白狐一怒狠狠地咬住了他的手,痛的瞬一连连大呼。白琳和月见此场景忍不住笑了起来。 “对了,自山坡一见还没请教这位公子的姓名。”白琳想月影能找到此处必是有此人相助了。 “我本无姓无名,是义父常叫我瞬一,听惯了就成了名字。” “你和月是怎么认识的?”白琳似乎对此很好奇又问。 “哦……她对我一见钟情…。。” “胡说!是我好心救你……调戏人家的妾室,萎缩、低俗!”月打断了瞬一的话解释了起来。 ………。。他们回去时已经是第二天的午后了,蝶夕焦急的等了一夜没睡,见他们平安回来也总算松了口气,只是和平常不一样的多了个跟从,是赖着说要月保护的瞬一 第六章 兰芷山庄 (“盟主清宁郡来消息了。” “通知各派准备召开武林大会,来欢迎我们的大人物” “是”。) 白昼渐渐将时间交给了夜幕,整个小城灯火四溢,几个黑衣人在屋檐上快步的行走着,于这繁喧的小郡格格不入。他们用手势交流着看似在寻找什么东西,一个跃身翻进了一家客栈。 “谁?”正准备休息月被这脚步声引了出去,只见一只飞镖从不远处直冲她而来,月侧身拔剑将其挡了下来,随后三四只镖齐发而来,月影轻功一跃,转头,用腿踢开一支,瞬时张开双手将飞镖全全抓在了手中。 “到低何人出来现身吧!”月随着暗器飞来的方向追了过去,白琳也听到了打斗声急忙赶了出来,此时又一飞镖从她脸颊左侧飞了过去正钉在了她所在的客栈门框上。不知何事的白琳到被这突如其来的暗器吓的一怔,“怎么会有暗器?难道这么快就…。。”白琳看了看身边的飞镖,镖上紧紧的绑着一张纸。 月影追上去对方早已逃无踪影了,听到了琳的声音急忙转身飞了回来。 “月,是武林大会的邀请函”白琳打开了绑在镖上得信函递给了月说。 信函上清楚地写着她们二人的名字还有江湖同盟的专用标记,时间正是下月初二。 “琳,你觉得怎样?”月走进了屋中,将纸条按在了桌上,“新任盟主消息还真灵通”。 “去,他们必会问起魔书一事,而且会逼我们将其交出;不去,我们就是故意在逃避,成为各派人士的眼中钉,他们将地点定在西京离此地并不远,看来这次武林大会定是为我们准备的”白琳坐了下来倒了一杯茶端起来又放了下去问了声,“还要去吗?”。 月没有说话,到被闯进来的瞬一听个正着,“你们要去哪?”。 “喂,你这恶少怎么这么晚私自闯入别人房间?”月很不满的问,白琳倒笑了起来。 “还说呢,我又闯进来吗?大门开着不就意味着你们在欢迎我随时进入吗?哎哎……。你们在谈什么嘛跟我也说说…。。”瞬一直接坐到了月影身边用充满好奇的眼光看着她,眼睛的余光扫到了桌上的那张信函,“这是什么?”瞬一顺手抓了起来却被月影一手按住,信函被扯成了两半。 “这是武林同盟的标志嘛,要召开武林大会了?”瞬一拿着手中的那一半猜测的说着。 “没想到瞬一也对武林的事这么了解啊!”白琳笑道,“莫非今日站在我们面前的瞬一曾是武林的风云人物?”。 “……哈哈哈…”瞬一话听到此还没开口便忍不住大笑了起来,“唉,你是怎么知道的?蝶夕跟你讲的?你不知道想当初…。。你们听过兆上书全家灭门的事吗?我跟你们说…。。。那个离奇的灭门事件其实就是我干的。”他得意洋洋的讲着吹得漫无边际。 “那在山坡上为什么萎缩成那样?早知死在他们手上省的烦心”月夺过瞬一手中的那半信函拼在了一起想再看一遍是否能想出什么权宜之策,可谁知瞬一不满的抢了回去将它全部撕掉了,然后站起身无所谓的说:“不要去了,那些江湖中人地位越高越是败类,还不是看中了你们的东西。明天起程,没记错的话,我有一个兄弟隐居在这附近去找找吧。”瞬一说完摆摆手就要离去,“站住!你也知道魔书?”月立刻敏感的问。 “对啊,在江湖上混日子的不多知道些事情,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瞬一并没有停止脚步走出了屋门回他房间去了。 “这个……”月生气的说却又不知道改怎样形容他了,白琳却收回了那副温柔的笑容变得严肃起来,“此人的声音,我好像在哪听过……”。 山庄离郡上确实不是很远,只用半日已到了瞬一所说的兰芷山,庄内气派的很,雕栏画柱,巨大而华丽的仙鹤屏风,到处粉妆玉砌。月等人由家丁引路顺着游廊直到了厅堂,两旁侍女纷纷行礼上茶,月影、白琳与蝶夕三人坐在红木桌椅上四周打量一下,墙上分东南西北四面供奉着着朱雀、玄武、白虎、青龙四神兽的画像,此庄庄主必是个曾经风光一时的人物敢侍奉神兽者常是威风八面不屑人世之人,香炉中溢出的香气浓而不腻好一个兰芷山庄不仅对庄主有了些好奇。白琳用杯盖掠去叶片品了一口,茶味清单甘甜,不禁赞道:“好茶”。 月也试了一下确实是茶中极品,真想不通瞬一这样的人既有如此地位的兄弟又为什么缠着她不放呢?“请问知道瞬一去哪了吗?”月放下茶杯问身边的侍女。 “小姐,瞬一少爷应该和庄主一起”侍女回答道。 蝶夕一心想着灵儿之事,深怕醒来会惹出什么乱子恨不得终日守着她,哪还有心思看着华丽的山庄,品着香浓的茶。 “这两位这可是月影小姐与白琳小姐?”随着话语的落地一个青衣粉面的女子在其他侍女的陪衬下从后院缓缓地走了进来,厅中其他侍女纷纷行礼。她便是庄主的独女。 月影、白琳和蝶夕也起身向其行客礼。 “好精致的面容……”深思中的蝶夕回过神来看到此庄小姐居然是一位如此端庄秀丽的女孩。 “唉……三位姐姐多礼了,即是瞬一的家眷便不是兰芷山庄的客人,那个叫灵儿的女孩我已安排下人细心照顾了不必担心。”青衣女子气质脱俗言语和善,不难看出她乃是大家闺秀中的典范。 “小姐多谢你的照顾,我们毕竟还是客,这客主之礼怎可免去?”白琳在这厅堂之中大方而不知礼节的说。 “一位肤如初雪,面如神洛;一位颜若寒冰,气似川洪;还有一位眉慈目善,形为人怜。不知哪世修的的造化,今世敏儿竟能见到三位绝世佳人。”青衣女子细细的打量着她们赞叹连连。 “我们只是一介布衣,论气质与相貌岂能与小姐相媲?”月笑道。 “好了,别在这说些客套话啦!也不要再小姐小姐的称呼了,叫我敏儿就好。”敏儿听到月的话也笑了起来,她的笑是出水芙蓉般的清新素雅毫不做作。“说起来瞬一还是我的救命恩人,所以我父亲与他结拜并将我指婚与他”敏儿脸一红,娇美的低下头。 “你父亲将你指婚与瞬一?”月不解的问,这样出身的大小姐竟然被指婚与瞬一这样的恶少而且这种贪生怕死之人又怎样成了敏儿的救命恩人。正在月不解之时门外忽传来一阵大笑,笑声由远至近粗狂而浑厚。接着便见一健壮男子走了进来,侍女们在此施礼。此男子身材魁梧一身罗锦竟是一脸的胡渣,与这桩内摆设格格不入,到容易联想起山寨的那群朋友。 “哈哈哈哈……你三人就是我瞬一老弟的内人吧!好眼光啊,个个倾国倾城”庄主笑着说, “爹爹……那我呢?”敏儿迎上去亲昵的问。 “我女儿当然是没人中的这个……。”庄主摸了摸敏儿的头顶,竖起拇指说,“对了臭小子,你一走就是三年啊!什么时候娶我的宝贝女儿?”庄主转过身来看着门口说,瞬一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已经站在那里了。 “你不是都看到了吗?我有老婆了……”瞬一背靠着木门向里面望了一眼。 “那又何妨?男人嘛三妻四妾的正常很,这才能证明你是个靠得住的好男儿”庄主重重的拍在他的肩上,不禁让他腿颤了一下。 “瞬一,你难道不要敏儿了吗?”敏儿跑到瞬一面前紧紧抱住了他,泪迅速涌了出来,“敏儿一直都在等你回来……你答应过的会娶我……” 月影与白琳蝶夕更是成了整个山庄的透明人,站在此处纯属多余。 瞬一看了一眼月影低下头抬起了敏儿哭啼着的小脸小声的说:“怎么会呢?你是我瞬一的”他亲吻起敏儿的泪珠毫不忌讳这一屋的人。庄主见此般情景更是大笑着:“你们小夫妻还真大胆啊!我喜欢,我喜欢哈哈哈哈…”。 庄主虽觉得没什么,月影却看不下去了,好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嘛,恶少终归是个恶少,到此之前要硬要月、白琳、蝶夕装做他是的妻妾,而其实她们却完全成了毫不相干的局外人,还当着她们的面做这种下流之事。月转身离开了,白琳见此忙上前去向庄主行礼:“庄主,我三人想去探望下与我们同来的昏迷者灵儿,所以就此别过。” “去吧,你们赶路也累了,在山庄中别客气。”与庄主别过后白琳蝶夕一起离开了大厅。 “你们是自己找地方呢?还是让为父帮你们找?……。”庄主看着他们的缠绵样竟然高兴的合不拢嘴。 “爹……你也去休息去吧”敏儿机灵示意要庄主离开,“瞬一我们去花园,那得花开的正旺”敏儿拉着瞬一跑进了后院,厅堂上只留了庄主一人和一些婢女。 “唉,有个兄弟不陪老夫,有个女儿也跟他跑了……真是什么世道啊”庄主感叹着自己的寂寞,其实心中却藏不住的欣喜。 花园中,花开争胜,姹紫嫣红,迷蝶扑香,好不妩媚好不妖娆,其中一只青色娇蝶轻舞慢旋,提足展翅,揽衣舒袖,姿色煞下繁花。 “好!”一支舞罢,瞬一独倚在游廊上摆手称赞。敏儿开心的走来依偎在了他怀中:“自从你在恶人手中将我救出那日起,我就决定了,我青敏儿此生非你不嫁。你不知道当初你走后我每日勤学琴舞,就是为了能成为你的妻子,为了这个让我做什么都愿意……。” “真的?难道一点不嫌弃我已经有这么多妻妾了?而且我根本没那么好是个十足的恶人。”瞬一温柔的拨开她的一缕碎发。 “我要的是你,只要能和你在一起……”还没等敏儿说完一个急促的吻霸道的咬住了她柔软的唇,她开始觉得天旋地转起来,世间一切的声音都凝为了这心跳与呼吸声,她本想挣开瞬一的怀抱却再也使不出力气,顺从的任他摆布,直到瞬一停止了下来一脸坏笑的对她说:“看你脸红成这个样子,不是什么事都肯为我做吗?”。 “……因为我有一件你很想要的东西……。”。敏儿犹豫了一会说“我知道你游走各地定是为了此物。” 瞬一才懒得去理会究竟是什么,总之他现在想的全是面前这滑嫩的肌肤。 “你知我现在想要什么吗?……”他眼睛如深潭般看着敏儿,似乎有种能将人深陷的力量。敏儿没有说话,神情完全呆滞住。 “你为了我什么都愿意?”瞬一再次重复了一遍。 “恩……”敏儿轻声应了下来。 这正是他想要的答案,没等敏儿反映,瞬一已将她抱了起来走进了闺房。 援琴拨弦月清清, 思着无意愁声声。 江湖恩怨几人听? 只懂花前月下影。 夜色已深,一切都属睡在了夜幕下,唯有这虫鸣还回应着琴声。 “月,好久没听到你的琴声了。”白琳走出房间与月一起坐到了亭中。 “吵醒你了吗?”月问, “不,我只是听出了你的烦乱……是为了武林大会还是……瞬一” “怎么会是为了他……。。这个恶少。”月抬起头确是看向了花园深处。 第八章 魔书残页 木格闺房欠思量, 情意不实化成伤。 落红染帕惧曙光。 真情假意实难祥。 爱的太凄凉, 痛处谁来偿? 默默无语泪两行, 君郎君郎, 心可在此方? 粉红色丝绢迎着她洁白而细腻的肌肤,乌黑的长发散落在肩上美的那样不真实,与瞬一健壮的身体相比又是那样的娇小似乎稍一用力就会坏掉。此时的瞬一仍在酣睡,这一切让敏儿觉得是无怨无悔的,因为她爱他,失贞如何?把最宝贵的给自己最爱的人不是很好吗?敏儿轻触了一下他结实的肌肉,回忆起因与父亲任性而离家出走时被江湖之人抓去做了人质要挟父亲放弃盟主争夺。父亲那时早已不是盟主却舍不得那个位置一直寻找着机会要再次夺回不惜牺牲自己的女儿。母亲为了唤醒父亲的良知在他面前自尽了,可是他却因此绝望过度产生了一起死的念头。敏儿自己被困在仓库中是那样的悲伤终日哭喊着却没有人理会,而相应她的却是一个貌似不入流的野小子。 “你醒了?”瞬一半张开朦胧的睡眼,一脸的頽样的坐起身伸展了几下腰身看着正在着装的敏儿,“唉!你肚兜上绣的是什么花?”瞬一突然感兴趣的硬要扒开来看,惹得敏儿又是一阵脸红,“荷花?”。 “不……是莲花”敏儿把头狠狠地撇向了一边,轻拨开他的手坐到了铜镜前。 “呵呵,我喜欢会脸红的女人……。。”瞬一又继续躺了下来看着她梳妆。 “那你和月影,白琳她们在一起时……。也是这样吗?”敏儿有些胆怯的问,这一下可让瞬一愣住了,他到乐意的去想象了一下。白琳的温柔一定会让他很快活的,但是那种神仙一样的气质总给不了人侵犯的欲望,而月影不同……冷漠而高傲很难想象将她压与身下会是什么样子,或许也会像那些女人一样大叫着“不要”。想到这瞬一笑了起来,“不要提她们了……那群女人怎会有敏儿这么乖”瞬一却突然有种笑不出来的感觉了。 “你是在笑我不知廉耻吗?……明明知道你有了家室还……。”敏儿身体颤抖了一下,泪又不知不觉的流了下来,急忙用脂粉掩盖着。 “你不是不在乎吗?”瞬一站起身顺手披上了一个白衫走了过来拿起了一支珠簪,“插在这里吗?”。他拿着在敏儿头上比了一下问。 敏儿点点头。瞬一继续说道,“我早就跟你说过,我是个十足的小人,只有傻女人才会把真心给我。” “你也愿意把真心交给傻女人吗?”敏儿转过身靠在瞬一的身上说,而瞬一却没有说话。 敏儿早该知道,那年瞬一的闯入救了她也只是个巧合,而所谓的三年前的约定更是随便说说只有自己一厢情愿而已,但是面对失去母亲的日子,他却成了敏儿活下来的唯一动力,原谅了父亲接受了母亲的离去,她变得坚强起来。可是在于这个男人见面的时候却失去了理智,昨晚一夜春宵如梦境般再也不想回到现实。 “给你看样东西。”敏儿说着将铜镜用力扭转了,那张温床瞬间发出了巨大的响声。 “这是什么……密室?”瞬一看着从敏儿的床边慢慢移动开的墙壁大惊,竟然在少女的闺房中设计密室,好奇的他丝毫没有犹豫躬身走了进去,里面很暗却很干燥,空气弥漫着碱石灰的气味,地面是干粘土砌成的明显是用来除湿的。敏儿在他身后将火把点燃了起来,各种兵器眼前陈列着,简直像个兵库而且样样精致,在这种场面下即使不懂武功的人也不能不兴奋起来。 “这是……”瞬一一件一件欣赏着,心跟着这些曾经嗜血的物品澎湃起来,像是被席卷到了古战场。 “这些都是爹收藏的,曾是各派掌门人使用过的兵器样样珍贵,”敏儿解释道“这暗青色的长剑,是第三任虚南派掌门杨甄子的兵器,拥有着自然地灵气得名曰唤灵剑。天山派欲琴,琴弦细而坚,有破石之音也堪称兵器之宝。在那边的是旭羿弓……”。她一一的介绍着,可是瞬一却无心再听,总觉得她是过于夸耀这些物品。 “好了……我知道岳华派第四代传人的离火枪,再十几年前的武林争霸中被溶沙掌对峙了三天三夜胜负难分,而这干枪也差点被掌法融掉。哼,这些兵器确实珍贵但是要说至宝哪比剑中双飞的血月与凝泉,暗器中的光?这些个个美中不足,唤灵剑远攻可以进攻就完蛋了,欲琴是要受时令的限制,威力强弱不定,而离火枪过于笨重失去了枪随心应变的特性,所以这些才会被淘汰掉,成为古物的破铜烂铁”。他从刚才的欣赏眼光直跨到了不屑,可有一样物品瞬间吸引了他的眼球,一个封的紧紧铁盒放在中间的高台上周围浅浅的散发着霉绿色的毒气。“这是什么东西?”瞬一走上前。 “别动!”敏儿惊呼,“爹说此物邪气太重,碰到就会被诅咒招来杀身之祸”她拉住瞬一的手说。 敏儿不说还好,这一下更让瞬一觉得好奇非要看个究竟 。 “我本来就是恶少,早该下地狱的,此是邪物终归也算和我同道怎能不看?”瞬一伸手将它取了下来,虽看起来毒性不强也足以让他瞬间双手麻痹一点点变起了颜色,敏儿紧张的说不出话来,瞬一觉得这毒对白林来说应该应该不难所以连想都没想快速的打着盒子,希望能在手还能用的时候看到里面的东西。铁盒被重重机关严锁要想打开还真要费一些时间,而手却越来越将僵硬。 突然瞬一停住了手上的动作,不只是因为血液的凝固。 “敏儿,你爹来了。”他淡淡一笑的说。 “我爹?……。”敏儿会过头并没有看到任何人,心中正纳闷,一个声音打破了她的猜疑,那声音在熟悉不过了。 “瞬一!”庄主跨步走了进来,“我就知道,它早晚会引起你的注意,对那就是魔书第七卷的残篇—火麒麟”,此物我是在雪域派长弟子的尸体内中找到的,本来是想用他的心做药引得。 《第七卷—火麒麟》是讲述召唤的技能,麒麟兽是上古神兽威力是凡人所不能比拟的,而在有了修真门后曾出现过一只风麒麟,被四位真人训化,而火麒麟还未曾有人见过。 “什么是爹,杀了雪域长弟子?”敏儿吃惊的问,“你还是改不了杀人的习惯吗?”。 “不是我杀的,自从你回来我便不问世事了,是被很多武器所伤,当我见到的时候他已身亡。瞬一你应该知道原因吧,魔书显世各路人马都将其视为眼中钉,面对的只有死路一条,就像是被下了诅咒般。”庄主在这密室中被迎的面部铁青,那粗狂和豪放不复存在了。 瞬一听到庄主所言有些反应不过来,他竟然有魔书还能顺利的瞒过江湖中人,最离谱的是竟然连自己都不知道此事。 “这怎么可能?”瞬一想打开看个究竟,可是他的手已经完全失去了只觉,完全成了墨绿色。 “兄弟我知道你也算是个江湖豪杰,此书不能在现世了,他只会成为祸害,危害众生啊!我虽是个贪图名利之辈尚且知道,而你一身绝技却淡泊名利可见你绝非歹人。”庄主拿出银针刺进了他的合谷穴。 “你是说……。我是淡漠名利的高人?哈哈”瞬一笑道,这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评价他,“而且你那个魔书残页又不一定是真的,就算是真的也不全要他何用?”。他觉得手稍微舒服了点。 “早晚会有人将魔书集齐,它被夺走是早晚的事只怕会连累的敏儿……我就把她托付给你了。忘记今天的事吧”庄主拔出银针,针尖以黑。背起手叹了口气,“出来吧,这地方空气稀薄,若是喜欢便挑件趁手的兵器用来防身。”庄主走了出去,背影还能看出他确实没有当年的风采了。 两天后 透明的晨光,清新的空气很容易让人忘掉不开心的事,庄主用过早食在院中戏刀。忽见一个家丁跑了过来,递上了一封信笺,说是清宁郡上客栈的伙计送来的。说也奇怪山庄很久没有来过信笺,而且到此无路,谁会叫人送到此地呢? 庄主看了一下此信是要交与月影姑娘的,他立马派人将她二人请了出来问起缘由。若山庄之事有所泄露那后果可想而知。 此时的月影已跟随白琳采药去了,只留下蝶夕与仍在沉睡的羽灵。 “蝶夕,月影和白琳呢?”此时瞬一正来找月影调侃,正好遇见蝶夕将信收了下来。 “哦,她们一大早便上山采药去了,昨晚睡得可好?”蝶夕调皮的笑道,请他进了屋。 瞬一心虚的看了她一眼问“跟你说点正经的,这信是谁的?我刚才看到家丁……。”。 “信上写着是月影的,是客栈的伙计送来的,也许是封情书呢!”蝶夕看了看玩笑的说了句。 瞬一直接无语了从她手中拿过信笺直接撕了开来。 “喂,怎么可以随便拆别人的信笺?”蝶夕制止道,而此时瞬一已经打开了,这才恍然大悟依然是张武林大会的邀请函。 难道被人跟踪了……瞬一神情惊恐,不禁生问这新人盟主到底是何人? 第八章 武林大会(上) “月影和白琳两位小姐,刚才庄主好像有事找你们啊。”月和白琳刚进门正碰到几个婢女经过。 “好的”白琳应了一声,没有多想总要先将草药带回屋中,哪知此时瞬一早已在屋中等候多时了。 (“盟主,信已送到确实是在兰芷山庄。”黑衣人身上露出了一个暗夜宫的腰牌。“嗯,你下去吧……。”他苍老的双眼下露出一丝凶光,“月妖…。。白衣智者……主人要的东西你不要不识时务啊。”)。 月、白琳、瞬一、蝶夕都在屋中沉默着,这信函不再只是传提了消息更是在向他们示威。逃是逃不掉了也许唯一的解决办法只有去了,三年未涉足武林,怎知今日是何局面啊。蝶夕虽也知道了些关于武林大会与月影和白琳的关系,但是这些江湖之事她丝毫不懂也无从插口,只得静静的看着希望他们能有个决定。 “不行,我不同意,反正都会和武林门派发生冲突和必要去送死?月武功再高又怎么能敌得过这么多门派?”瞬一拍了一下桌子怒骂道。“这帮龟孙子怎会知道的这里,我去找庄主帮忙!”他站起身来就要出门被白琳拦了下来。 “不可以,这帮人或许是为了…。。书,但是在世人面前还不敢那么明目张胆与我们为敌,我们若是不去倒给了他们一个理由,既然他们选择带君子这张嘴脸,我们便要顺着他的意做给他们看。”白琳拿起了信笺,环视了一下大家的意见。 瞬一又坐回了木椅上急躁的抓了抓头发“他们这次是抓不到你们任何理由,但是谁敢保证下次?武林去年还没有盟主,今日这个武林大会信函天知道有没有诈!连兰芷山庄都能调查出来,此人是何等恐怖,这些你想过没有?” 为了此事倒像是起了争执,月默默地坐在一旁一言不发在她心中或许已经有了答案, “噌——”月影半拔出了血月,剑身光亮映出了月的双眼,那样冰冷像是已经看到的鲜血。瞬一听到了血月的声音,平静了下来。 “武林大会我和琳去,那些武林同仁久违了……”听到月的话,大家都没有在争论下去,已月的性格做事一向干脆爽净,决断极快。 “好,既然你们决定了,那么带上我”瞬一坚定地说,但是被月拒绝了,多一个没武功的人便会多一份危险。他自知再争论下去也无意,可他心中自有办法。 随后便决定前行了,几日后在庄主那借的些银两,两位侠女便下山去了。在郡上想买匹骏马以便行路,还未到马市竟觉出有人跟踪而来,这身装束、此头乱发不是他人,正是瞬一。 “出来,瞬一”月停了脚步,停留数秒瞬一猥崽而来,虚伪的连连叫巧,白琳浅笑。 虽然瞬一伪装失败但也随月影去了,只是被月影的硬逼下立了定不会招惹是非的誓言。誓言这东西不过是嘴上说说罢了,对这样的恶少能起到几分效果? 三人乘骑一路谈谈说说,身影消失在了日中。余晖洒落江湖之路遥遥无尽头。 武林大会各大门派汇集与西都,大且为加入联盟,纷纷在盟友门举行着各种入盟仪式。进了城门此处已是鱼龙混杂之地,到处都能看到门派的标志,和恶凶凶的面孔,再过两日便是大会之时。来早些到可以趁机看一下武林盟的实力,月等人为了不打草惊蛇并没有住进客栈选择了农家,暂且静观其变。 千算万算她们也不会想到,在月等人赶到西都的第二天有一个意外的人也到了此地。 “包子…。。热乎的包子!小姐来个包子吧!”商贩叫卖着。 “来两个”她接过包子如饿狼般一口咬了下去,“好吃好吃……。”然后转身就走。 “唉…。姑娘你还没给钱呢!”小贩大叫着,拉住了她。她却一脸冤枉的说“我肯定给过你钱了,你看我都快吃完了。!”她甩开商贩的手撒腿就跑,管买包的人在身后叫些什么东西,她并非恶人在她心里却实认为自己已经给过钱了,她总是会忘记一些事情正如她已经忘记自己从何而来,也忘了将她顺路带来的南阳派的弟子,唯一有点记忆的就是她要找人。这个健忘的少女—羽灵。(等蝶夕将月影和白琳送出山庄的时候,灵儿已经从长梦中醒来,这完全出乎了白琳的意料,已药性来说大脑在休养中调节最少也需三个月才能醒来。哪知这个鬼丫头居然抵抗了药物提前醒来了,听到家丁说月和白琳赶赴武林大会的事,硬是逃了出来,又由重重机缘巧合遇到了同样要参加盛会的南阳弟子,便将她带到了此地。 “咦?这是哪呀人好多啊”灵儿看着进出的人们不禁好奇起来,只见一个巨大的铜门大开着,门上石匾写着三个大字“盟友们”,两只气派的石狮分别蹲坐在铜门左右,门内一身着黑衣的男子很严格的把守着过往的人流,查看着什么,人们都是骑马而来再将骏马交与门外的侍从手中,这些在灵儿眼中觉得是如此的威风。 “人多的地方……。里面一定好玩,没准…。”灵儿心中自语着,她想说没准她要找的月影与白琳也在此处可是实在记不得她们的名字了。“不管那么多先进去再说,作战计划一”。灵儿嘻嘻一笑也想弄匹马来骑,她顺手摸了摸出来时向侍女们收刮来的一些碎银还别在腰间,“这下弄匹马没问题了”她想着随便拉住个人问可有买马之处。 就这样她顺利的到了马市 毕竟是个都城,马儿也多是纯种的好马,身材高大体格健壮,皮毛顺滑。 灵儿随便找了匹白马问了问价钱之高将她加了一跳,看来马是买不了了,这几个钱还不够买个马头的。 “哼”灵儿装腔作势的挺着胸脯在马市走来走去,想找匹廉价的,好让他在盟友门威风一把。 “咦……这匹马不错,怎么卖啊?”灵儿眼睛一亮发现了一匹个子矮小却不同于众的马。“这马这么矮定是匹残的”。灵儿想便走上前去。 “小姐……。这……这不是马,是驴呀!”买马的老汉尴尬的说。 “你管我怎么叫?我説马就是马!看我没钱买不起马吗?告诉你我骑马骑腻了改骑驴了不行嘛!多少钱?”灵儿一副嚣张的说,掩盖着自己的小面子。驴子在但是确实便宜很多,灵儿如愿以偿的得到了一批“俊驴”。开心的牵着它大摇大摆的往盟友门里闯。 “站住,小姐”门内的黑衣人捡其拦住上下打量了一下“请问小姐何门何派?可有请帖?”。黑衣人恭敬的问。这下可把灵儿问住了,她哪知道那黑衣人满嘴里在说些什么,只见一位相貌堂堂一身高贵锦衣,手中持着一支折扇的男子走了进去,黑衣人不仅没要请帖还行了跪拜之礼。 “难道要这样才能进去?”灵儿又有妙计。她拿出自己所剩的几两纹银颠了颠撅着嘴说“就剩这么点了,好办……作战计划二,一番变三番把钱赌回来买衣服和扇子”。 灵儿将驴拴在了赌场门口,久违了赌场的嘈杂声。灵儿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眼神敏锐的扫视了一下,在她脑海中模糊的记得曾有一位蓬发帅哥(瞬一)下手极狠这次决不能与这种人较量。 “来我跟你赌!”灵儿见这赌场之中有一个辫发高束的女人,硬是猜测她不懂赌术。 那个女人向她走来走了过来,潇洒的叉腿坐下,习惯性的将脚踩在了旁边的木凳上。看到这副傲慢坐姿灵儿不禁打了个寒战,觉得和当初的那人(瞬一)有些相似。她搓了搓手心驱驱霉运开始了游戏。 “小!小!…。。”旁观者纷纷叫喊应和,结果都不用去想,无论是赌计还是赌品灵儿都是烂到家了,没多久这几个银两已经输的精光了。 “呜………。”灵儿看了看衣袋中空空的心又开始痛了起来。 “喂,小妹妹来赌钱怎么也不多带些银两来,早知不跟你赌了。”那女人不耐烦的说,此时她突然听到什么似得,沉默了一会立刻起身冲出门外,灵儿一见赢了钱就想跑岂会如此容易,“对弱者用抢,对强者……我偷”灵儿暗想着也随了出去,从那女人身边一擦,钱袋到手。表面镇静的羽灵心中狂喜。 “混账!”哪知这女人觉察了出来,转身一把抓住了她。 “打死我也不给你……!”这羽灵的老毛病又犯了。 女人又沉默了片刻四周看了一下,只听呜嘘的一声口哨,一匹棕色骏马飞奔而来,她一手抓上缰绳脚下脚下一跃骑到了马上,马蹄没有停止闪电般奔去了远方。 “这次暂且便宜了你!”那女人的声音从远处传了来。这可得意了灵儿拿着鼓鼓的钱袋开心的不知如何是好,进了锦衣铺,买了身上好的男装,配了一把山水折扇,又不知听哪位老板的建议贴上了两撇小胡子。换上妆后倒也有几分英气。 “好了,这回没问题了哈哈哈哈……“灵儿得意的大笑着再次奔向盟友门,此时人流已经少了很多,要像混进去又加了几分难度。 她打开了折扇遮住了自己的脸,低下头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等下公子,请出示您的请柬,何门何派”黑衣人有再次将他拦住了。 “不是换了装束拿了折扇吗怎么还拦我?”灵儿自语着。 “你不认识我?”灵儿从折扇中露出了一双眼睛蔑视的看着他。黑衣人心想莫不是哪方高人?“请前辈指教”。 灵儿见他恭敬了许多而且称她为前辈,看来他已经开始被骗了。 灵儿故作神秘的说;“我就是来无影去无踪武功高强,刀枪不入出神入化的……武林前辈”她干随将折扇拿了下来,锊了锊那两撇假胡子。 “前辈相貌这样年轻竟是此等高人,在下失敬失敬。”黑衣人一手握拳一手成掌敬过。 灵儿在心中极邪恶的奸笑着,“恩知道就好,那么我进去了…。。”灵儿阔步迈了进去,结果又被他拦了下来。这下可惹毛了灵儿大叫道:“你又要干嘛!小心我发功要了你的性命”。 “请前辈息怒……。这是盟主的命令,还是出示您的请柬吧。”在盟主手下做事容易嘛,今日还遇到这种人物。 “你动动脑子想想啊!我来无影去无踪,他上哪给我送请柬啊?哼!”灵儿打开他的手,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黑衣人想也的确如此,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灵儿早已消失在了他的视线,怎不让人叫绝。 进入大门后向右转是一个大院,院内聚集了很多人,个个手持兵器,服装怪异。在院的一侧的树下坐着一个胡子长长的老头,摆了张方桌在记录些什么。羽灵想他们(月影和白琳)应该会来这里吧,但是怎么找呢? 她跑到了老者身边小声说“把你的笔给我吧”。老者看她一眼没有理会。 “把你的笔给我!”羽灵声调高了些重复了一遍。 “你要笔做什么!要加入就在此将姓名门派写下。”老者不耐烦的说。 “我要笔!……我需要画像寻人”灵的拿手绝招装可怜的眼神看着他。 “你一个大男人……唉,也罢给你就是了。” 对一个失意者来说画像寻人无疑不是个好办法,但是要看是谁了,灵儿要来纸笔掳袖蹲在地下研磨铺纸倒是像个样子。只见她大挥手笔开始画了起来。没多久的功夫大功告成。她将画平放在地下自己欣赏了一下不禁欣喜的自语道:“啊!还是很像的,有这个就不愁……”突然一阵风吹来两张画一起飞了起来,正巧盟主的信从到此巡视一张纸直糊在了他的脸上。 “什么东西?”他揭下脸上的纸张,纸上竟画了一个头戴大花的女鬼,他心想不知是哪个门派再整些巫蛊之术。灵儿追画过来见一高挑男子一手持刀一手拿着她的画一脸墨迹,疑问的站在那里,自知情形不妙。 唰的一声她又将扇子遮住了自己的脸,希望他看不到自己慢慢的向回移动,这么可疑的姿势男子一眼便顶住了他。 “唉,这位仁兄此画可是……。”男子一声叫住了她。 这下躲也躲不过了,“死了死了……”灵儿心想着,那男子将手放在她的肩上硬让她转过身来,一把山水折扇后面露着一个发揪。 “这位兄弟,何不把折扇拿下?”男子彬彬有理话中却有着一种威严,更像是在命令。灵儿听的不爽,“你要看?”猛地拿下了扇子,露出了她奸笑的脸。 “………哈哈哈哈”男子一见爆笑了起来,“胡……胡子”。 灵儿顺手一摸,原来胡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下来了一半还挂在脸上。干脆直接扯了下来“笑什么笑!你要不要啊?借一半给你好了,很帅的哦”她又恢复了一副天塌不惊的样子,居然还跟他戏耍起来。 “姑娘,你是何门何派?到此所为何事?”男子好不吃这套的问。灵儿看他表情严肃起来,低着头没有说话。 “就算你无门无派是混进来的,你总要告诉我来此作何吧。”他一串假设居然全都命中。 “你是怎么知道的……?连我是混进来的都被你猜到了!”灵儿又惊奇又崇拜的问,到让那男子出了一身冷汗。“我来这是找人的”灵儿拿出另一张画给他看。 又一阵寒战,“你是说…。现实中果有此人?”男子又仔细看了看,深吸了口气说。 “当然啦!而且我画的还蛮像的”灵儿一手托腮细细的品着自己的画满意的点点头。 “咕噜噜…。。”从灵儿的肚中传了出来,“饿了?…。。对哦我没吃早食呢”她从男子手中抢过画折了折塞进了袖口里蹦跶哒的去吃饭了。 这个少女古灵精怪真不知是哪位仙人的御前精灵竟能活的这样潇洒动人 “我叫玄鹰”他叫住她跟了上去,“我知道一家很出名的酒楼我带你去”。 第九章 武林大会(下) 日起日落一天过去的很快,看着那些武林中人纷纷赶往了盛会的地点在西都的倾水湖,已以往的惯例只有少数掌门或是代门弟子留了下来以便商讨处理所谓的大事,就在这盟友门中。 月等人经过一日的观察来看,盟友门已包揽38个门派,也就意味着除了不问世事的修真一族和掌门正在闭关的岳华派以外几乎支柱性门派全到齐了,盟主叫濮阳東离曾是一个老将军因为说是有叛乱的嫌疑被贬官,以前确实和武林的一些帮派有些交情,不知怎的竟成了武林盟主。 夜色正浓,月影、白琳、瞬一三人一同来到了盟友门,在一个很正统的二层厅堂粉刷的红漆木格,厅顶的墙壁上吊着一个巨大的青铜烛柄,里面环形的燃着13支蜡烛,厅门两侧两只火把烧的正旺,照的此处明亮极了。厅内有几张方桌和红木等,不少帮派的门主已经静坐等候了,而大多数都是坐在偏位,这也算是谦虚的礼节的问题,代表自己在江湖的地位并不高。中间空出一桌是为盟主准备的表示对盟主的尊敬与服从,但是盟主很少坐下,常是站在二层的游廊上俯视众人。 厅内安静的有些压抑,都是武林大派一语不慎都会惹来麻烦不如都不开口。 “人好多啊!这么热闹”瞬一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一屁股坐到了最中间的位置上(盟主的位置)。这改不了嚣张劲一下子便引来了门主们的目光。 “你给我安静点!”月紧张的呵斥了一声,白琳环视了一下四周歉意似得行了礼。 “怎么了嘛!张嘴不就是说话的吗,不说话还吃屎啊?”瞬一拿起茶壶倒了一杯茶水咕噜咕噜的喝了起来。貌似是唯恐天下不乱,真是个十足的败类角色。 “瞬一这不是我们的位置咱们去一边坐。”白琳拍了拍他看着角落里的一个位置说。瞬一毫不理会还将白琳硬拉着坐了下来。 “他究竟想做什么?如在此处惹出事来后果不堪设想”白琳心中暗想无奈的坐了下来,月犹豫了片刻也坐了下来。 “白琳,怎么能做这里?”月轻声问,白琳没有说话皱了下眉摇了摇头看了一眼摆弄茶杯的瞬一,示意她心有些疑虑。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一群色狼………”瞬一站了起来“你们盟主呢?不是又是找我们来吗,怎么现在像个龟孙子一样躲起来了呢!”瞬一好像在故意的挑起事端来。白琳早就看了出来,像瞬一这样对江湖也是相当了解的人怎么会对武林大会的形式这样鲁莽,或许自有他的想法。 “唉!那个小子从一进门就一直吵个不停,没规矩”一个满头蓬乱的白发老人先开了口。 “老头子,你哪个门派的!”瞬一蹲在了凳子上无视的问。 “他是玄天峒派掌门,外号玄天老人,今年已有110岁的高寿了”还没等老人开口白琳抢先替他回答了。 “哈哈哈…。。”老人笑道,“白衣智者果然名不虚传!竟然还记得老夫……,那位就是人称月妖的女侠吧”这一句话到引起来在场所有人的注意,月妖已失踪三年多,在江湖上多成了传说行的人物,真实的样子已竟模糊下去了。没想到着这吵个不停的一伙人居然就是那个拥有魔书之人。 在这些帮派来说看到了月影就等于看到了魔书,一个个都露出了异常的眼光,真想用流着口水来形容他们。 “前辈失敬了,在下确实月妖进来,没向诸位施礼多有得罪请海涵”月起身向四周的人致歉道。 “怎敢啊!一来就坐在这个位置上看来是去闭关修炼了,我们这些人岂是你的对手。”坐在月影左侧的一个衣着鲜亮暴露的女人玩弄着一只红色的蝎子任它在两手间爬动,做过头来看着月影一脸的敌意。 “死老太婆!无论是武功还是选秀你哪样是月的对手?不会去照照还玩蝎子…。。真恶心,那个男人敢要你。”瞬一直接走了过去,上下打量着她说。 “瞬一不得无礼,她是噬蛊帮的。”白琳提醒道,那女人暴怒的一个虎抓出去,瞬一一躲出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哇,指甲这么长还真吓人”瞬一吃惊的叫到,真让月影与白琳捏了把冷汗。 说道噬蛊帮不得不提一提,她们是很独特的,帮派弟子收女不收男,已女子的阴气来试验施毒控蛊,虽不是怎么光明的门派却也在武林起了不晓得轰动。 “你敢杀我吗?”瞬一握着她的手腕逼得很近。 “这小子莫是要与我较量一番?看他此般张扬难道他是……”那女人考虑片刻说,“我派是到此开武林盛会的岂能和你儿戏!”那女人挣开他的手说。 “瞬一”月叫了一声,要他到此而止不要胡闹了,只听二楼隔板上传来了震震脚步声,武林各派纷纷站起身来迎接。 “月妖、白衣智者两位侠女重出江湖真该为你们接风洗尘啊!”声音伴随脚步而来,出现在众人面前的竟是个鹤发童颜的老者,几年没见他已苍老了这么多,身边几位侍从很恭敬的退到一旁。 “恭迎盟主!”众人齐呼。 “好好,诸位今日召大家而来共有三件事,一则为了和大家见个面离某无德无才竟得到大家的青睐成为盟主,真是惭愧惭愧。着这么快的时间内成立盟友门无意是要联手对抗一个武林之害—暗夜宫。”听完盟主的话个门派开始骚动起来 “暗夜宫是什么?” “据说这几年的离奇灭门事件都是暗夜所为” “他们有何目的,一统江湖?” “自然是魔书了……” …… 月听个门派人的议论甚是蹊跷“瞬一,你可听过暗夜宫?”。 “听过些传闻,但是谁都没亲眼见过,说是见者必死,而且做的不留一点痕迹”瞬一愣了一下答道。 怎么可能有势力如此大的帮派,甚至可以说暗夜宫中个个是高手。白琳怎么想也觉得不可能,灭门定是大事怎么会没人看到? “定是有魔书在手”玄天老人一句惊醒白琳,星象骤变可预言此事,但是此书她也看过,不要说是句子错乱就是文字也是毫不理解。以白琳的智商尚且如此真不知天下还有谁有此般能耐,破解其中之谜。如是假的也罢,若是真有此人那么天下沦矣。 “武林有难!我们岂能右手旁观,此事我已派人调查所有惨遭灭门之人都曾拥有过魔书残页。也就是说暗夜宫针对的是——魔书”盟主看了一眼月影继续说“现在正是魔荡江湖之时谁能维护我们的妻子儿女?谁能保护我们的门派子弟?不是皇帝、是我们,我们身为武林中人就要替武林铲除邪恶!所以我请来了同样拥有魔书的两位侠女。为了她们和武林同道者的安全,我会让她们交出魔书……。。”一大串的虚假之词终于还是说到了重点。月与白琳岂能听不出来他此话的意思。直接打断了他 “盟主,请容我一句,我们从不打算将魔书交出,”月直截了当的说。 到此一来还是被她们说中了,定是为的魔书一事。 “盟主,你当我们是三岁孩童还是傻子啊!魔书我都没见过,你认为月会交给你?”瞬一也清楚了他的目的无疑就是想要书嘛。 “噢?你们就是说执意要背叛武林了?”只见盟主的脸色一下便沉了下去 “我们并无背叛之意,只是魔书一事恕难从命。”白琳语气柔中带钢。 其他武林众派见月妖等人如此顶撞盟主,早看他们不顺眼了,此时也正是个时机好好教训一下这几个高傲的小辈。整个厅堂如弯弓之弦,随时有可能一触即发。 “且听老夫一言,月妖既不肯交出魔书何不就让她保管,而且她武功甚高,不在我等人之下啊!”玄天老人请示道。 “老前辈,你有所不知谁知道她们会不会和暗夜宫是一伙的,凭空的失踪又凭空的出现,态度嚣张傲慢绝非善类!”盟主说完一摆手,生气的转身离去了,一些门派见盟主离去也随了出去, “月妖,白琳一切小心啊。”玄天老人说完也离开了。接下来整个厅中只剩了暮派、虚南派、火厉门、万合们等8个长老与帮主。 “你还是把魔书交出来吧,此乃阴邪之物”一个黑瘦的人用手轻拂了下手腕,此乃暮派,善用暗器,其手腕上得一排长针便是最致命的武器。其他几个门派也露出了战意。 看来一场战争在劫难逃。月轻推出了血月,白琳也屏气凝神做好了准备。 “要打就打!犹豫什么!”瞬一拎起凳子向虚南派代门弟子丢去。 “咣——”虚南弟子飞起一脚将凳子踢个粉碎,“找死”拔剑跃起向瞬一刺去。只听血月一声嘶鸣快速的挡在了瞬一面前,将虚南弟子弹了出去,一个踉跄又站稳了脚步。随后虚南又一次进攻使出以剑做到的劈展招式,长剑纵横挥舞剑气聚集发出了微弱的光,周围座椅全被剑气搅得颤动起来,见其强势旁观众人不由主动渐渐后退。月影翻身跃起跺过剑气挥起血月与他迎了上去。 虚南门弟子招招致命看来已经激怒了他,几个回合下来月影都纷纷挡了下来,但一直只防不攻仍不想与武林接下仇怨。冲动的虚南门弟子的弱点很快的暴露出来,招式混乱了起来。 此时暮派掌门已经盯住了在一旁观战的白琳,早知她不甚习武,只懂些修真的防身之术,若趁此不备偷袭与她定会身受重伤,“以她相逼怎怕月不交出魔书,我暮派一统江湖指日可待。”暮派掌门心中暗想着迅速的抽出长针还没等发出,只见一道金光闪过竟然当场倒地,颈部还留了一支黄金打造的飞镖,鲜血大量的从此处流了出来一命呜呼了。 白琳大惊迅速赶了过去,但是已经为时已晚,暮派掌门的死立刻引起了其他几位掌门的注意。。 “月妖尔等人真想与武林为仇不成吧?出手如此狠毒”火厉门门主怒的碰了一下双手的钢锤,“我岂能饶你!” 月影仍在与虚南派交手情急之下,翻起一掌直打敌手左肩之上。虚南派代门弟子才无力再站起身来。 “诸位,我等并不想与各位前辈为敌,暮掌门之死并不是我等所谓啊!”白琳急忙解释希望能消除众怒。这黄金打造的飞镖必是暗器之王——光,但是此暗器不是下落不明了吗,白琳想莫不是有人想借刀杀人推脱罪名。 “难道是在说我们杀自己盟友咯?我今日要为武林除害,尔等人拿名来!”随着火厉门门主一声长啸,除受伤的暮派外的六个门派纷纷拿出武器非要将此三人赶尽杀绝。 这明显的二对一的局势对月影等人实为不利,对方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而他们却只有月影可以应付得来,白琳在此情况下自保都难更何况还有一个没有武功的瞬一。但是最奇特的是瞬一是个天生的幸运儿,三大门主一起攻击,他左闪右躲几招下来竟是毫发无伤,这怎么可能,简直就是无稽之谈,除非瞬一并非不懂武学,而且武功很有可能在他二人之上。 月影一面抵挡着重重的大锤和双刀一面帮瞬一拦下万合门的冥合掌,月影慢慢体力不支身上的双口越来越多。噬过鲜血的血月威力小了不少连发几招零血碎月,却被敌手一一躲过只留下些擦伤, 白琳全身被神域包围甩起长袖,抵御着长枪,青山派挥起云棍从上方朝她狠狠劈下,白琳双手高举凝气布界用力成了下来,哪知长枪向下横扫,下方布气单薄一下便被破除了神域的防护,白琳双腿一阵剧痛失重的跪了下来。 瞬一见白琳情况危急狠狠地一咬牙“死亡之狱……。”他轻呼双手向前甩出,只见一条条金光急闪而过全数中到对他紧追不舍的两个敌手身上,与暮派掌门一样当场倒地。“那家伙还不出现”瞬一轻声自语道。又迅速的紧握了两下自己的皮革护腕瞬间弹出了四支铁钩高出五指平伏在手背上,冲向正鞭打白琳的青山派帮主。白琳勉强站起,一个枪飞来,她再次想合指凝气只觉眼前一阵晕眩倒了下去,幸好一股蓝色剑气形如屏风挡在了她的面前,见此色剑气朦胧中白琳一笑。此剑气是凝泉仙剑特有的,也就是曾在竹林时被她所救的银色面具少年也到了此处。正站在二楼隔板的游廊栏杆上,“我本想看看着武林盛会是何排场,今日一见原来只是些老辈欺杀江湖新手啊!”说罢他轻身飞了下去,抱起了倒在地上的白琳。 其他几人见是来了个陌生人,纷纷停下了手。瞬一扶住伤痕累累的月影请说了句:“对不起”他明明有武功却假装的如此逼真,害的月影奋力保护他险些丢了性命。 月挣开了他的手看着抱起白琳的银面人,这人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你是何人?”青山派帮主调了下气问道。 “不受欢迎的人”银面少年冷语道。也算他们荣幸了一夜之间将兵器中的至宝见全了,血月、凝泉、光这三样兵器凑到了一起,仅剩的4个门派的帮主自知胜算不大,也没再动起手来。 此八派弟子见帮主迟迟不归不禁心起疑虑,纷纷赶到此处。 见厅堂一片狼藉三位帮主倒在地上,血染红了一片。 “帮主!帮主!………。”部分弟子涌了进来霎时间哭声喊声叫成一片。月影等人不得不被这场景吓得后退了几步。 “师傅是谁将你伤这样的?……。” “师傅你怎么样发生了什么事?” “掌门师兄……。是哪个混蛋将你害死啊!盟主在哪里?我要向他讨回公道!” …………当他们知道是月影一伙所为后,众怒难平,正当杀气弥漫在盟友门中 此时一个身着棕色锦衣外套黑色风衣的人从众人头顶轻巧的飞了进来站到了二层游廊上,一个转身手中折扇瞬时打开,还一副帝王之气! “在下万俟萧龙,替盟主而来各位武林豪杰有礼了。”此人一来便是气度不凡,瞬一莫名的叹了口气,有些恼怒的看了那人一眼。 “盟主为何不来!我派帮主为何冤死在此,今日若不给我们一个交代我们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暮派长弟子怒斥道,其他帮派弟子也纷纷应和起来。 “此次比武本来就是背离了盟主的意思,是个门派私下的较量,即是比武伤亡自是常有的事,且月妖、白衣智者是盟主的客人,拥有魔书最多的人若她二人不幸身亡敢问有哪位能当此重任?” 这人所讲句句维护者月等人。 “若给我派一个公道,我愿守护魔书!”一个万合门弟子狂妄的大喊。 “你?………。。”万俟萧龙将扇子脱手而出直取此人喉咙,速度之快根本来不及躲闪,一条蛇形血印出现在了万合门的弟子颈部,万俟萧龙跃身在空中迈出几步伸手一抓折扇又回到了他的手中。 万合门弟子瞪大双眼呆滞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片刻直接倒地。 “谁还敢再次狂妄?你们只是我盟友门38个兄弟中的一个尾数,万事要与大局为重。”万俟萧龙看了一眼瞬一,示意他们可以离开了。瞬一抱起月影,银面少年带着白琳在万俟萧龙的保护下终于安全离开了盟友门。 一夜的惊险与奋战当下已是天空大亮都说闯荡江湖见过生死的人是最能诠释生命的,武功再高有何用处冤冤相报世世轮回,不如农家闲情单纯、清澈,采撷春花秋叶,感受真正属于自己的生活,憧憬没有刀光剑影的人生。 瞬一等人回到了曾住的农家小院,银面少年见已将白琳安顿好便向瞬一示意离去。 “你又要走吗?”白琳从床上坐起身一把抓住了他的袖衫,“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少年左手握住她让她松开了手,“冱”声音仍然那样清澈。 第十章 瞬一是灵儿的官人 瞬一拿来药箱坐在了白琳身边的长凳上为白琳擦药“我没事,自己来就好了去照顾月影吧”。 “那个死女人,死活不让我碰她,没事阿婶在照顾她。”瞬一轻轻的撩起白琳的长袖将药倒在了伤口上,“你有话要问我吧”他随口说了一句。 “瞬一你到底是谁?是敌是友?”白琳表情认真的看着他,希望能得到他的真是底细。 瞬一没有说话,怔了一下继续包扎了起来,白琳也没有再问下去。等他包扎完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就要离开。 “你……。”白琳话到口中却没有说出来,因为在瞬一转身的刹那她看到他眼中的悲凉。 “我不想因为“光”被卷入无休止的杀戮中,我最心爱的人就是因此物而死,我发誓不会再显露自己的武功。如果这段时间你连我是敌友都分不清,我留在这只会给你们带来危机感,那么后会有期了……。。替我照顾月。”瞬一转身气愤的轻功一跃翻檐而去。 “瞬一……。。”白琳想留住他却被正好从对面房间走出来的月影阻止了。“随他去吧” 白琳怀疑他并无道理,这个恶少在武林大会上故意挑衅知礼而不从定有缘由疑处之一,在白琳问起暗夜宫时瞬一莫名的一怔,那时他在想些什么疑点之二,后又遇武林争执明见月影危急之时却仍不出手一处之三,而他只解释了第三点。 瞬一离开后月影与白琳也不好在此就住打算明日回山庄与蝶夕汇合,伤势也好了许多,白琳的药一向神奇这是不容他人怀疑的。 (“拜见义父!”到处富丽堂皇好似宫殿一般,黑暗中一个人半跪在大殿之中。“起来吧,你可知我找你所为何事?”应者在金石儇椅上被黑色之冠遮住脸面,只能看到几缕白发垂在胸前语气冷漠透着些阴邪之气,更像是来自地狱的嘲笑。“义父只会为魔书一事找我”跪地之人站起答道”。 “你不问为何我要对月影与白琳出手?”白发之人带着一丝笑意的问见他没有回答便继续说着:“呵呵,只是让万俟萧龙小试他们的身手,有没有能力成为我的棋子。” “原来如此,义父我还照原计划进行?”他思索片刻继续问了一声。 “身为四宫之主赐你一道令牌地魔士交你统领,先去吧兰芷山庄做干净了带来给我。”) 天刚蒙亮月影与蝶夕便告别的农家翁妪,一路驰骋回到了清宁郡。 “这不是兰芷山庄的家丁吗?”白琳一眼便认了出来,而且郡上到处可见好像在打听什么事似得。 “定是兰芷上庄出了什么事”月说完,二人马不停蹄的奔向山庄。 熟知哪是出了什么大事,只是在寻找习以为常失踪的灵儿罢了,此时她仍然留在西都,玄鹰守着她正过得逍遥自在。 “玄鹰我是不是该吃午事了?”灵儿一边指着岁食楼一边扯着玄鹰的青衫大叫着。 他看了一下太阳,已是西斜了“已经到日昳之事了,不是刚吃过饭吗?”玄鹰说道见灵儿一脸 的默然好不知所云。 “好吧,我们去吃东西。”他刚说完一声马鸣,只见一匹白马向此飞奔而来,下马之人让灵儿大吃一惊悄悄地躲到了玄鹰的身后。 “玄鹰少主正有事找你”次下马之人就是上次提到的潇洒的赌钱女人,怪不得灵儿如此怕她,果真见到债主了。 “少主现在栖身何处?”玄鹰问道 “在盟友门与少主公谈事,大概一会就要回去见王”。那女人一侧身见灵儿缩在了他身后,也吃了一惊“原来是你!我的钱袋呢?”刚才还算文静的她,瞬间变得凶神恶煞冲着灵儿喊道! 灵儿冲她扮了个鬼脸,然后装可怜的看着玄鹰。 “苏念,你认识她?”玄鹰也很意外。 “我当然认识她这个小无赖,赌钱输给我,后来竟然偷我钱袋!”这个彪悍的女人就是万俟萧龙的贴身侍卫之一名为苏念,与玄鹰一样随万俟萧龙一起来从东都来到此处,直截了当的说这一群人确是暗夜宫之人,而且万俟萧龙便是四宫之一,暗夜宫一直都存在与江湖,30年前暗夜宫曾为一统江湖而出现,引来个武林正派的围攻,后来暗夜宫的势力被镇压了下去一直等待着重新振起的机会,神隐家族首领的出现使暗夜家族在30年的睡梦中惊醒,利用积累的力量与江湖盛行的贪念之风造出谣言迫使多年隐居的神隐一族惨遭血洗,暗夜宫则坐收渔翁之利夺得了部分魔书,从此暗夜宫在渐渐强大着。暗夜宫分为四宫两明派宫主、两暗派宫主,被魔书召唤而来的便是总归王统的地魔士,其次则是无人知晓的灵兽与异术。 在苏念与玄鹰赶往盟友门时,万俟萧龙正与一个金发面带金黄面具的谈话,语气如兄弟一般。 “少主、主公”苏念与玄鹰见此人纷纷行礼。 “你小子王的指令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险些害我暴露身份。”金发之人说道。 “是你救美心切吧自己招惹是非,岂能怪我?对了还有一事,他怎会在那时出现,莫不是…。。”万俟萧龙没有说完,只听屋外马声嘶鸣。究竟发生何事?玄鹰与苏念率先赶了出去,此个情景苏念再也无法忍耐。灵儿高举着随身携带的皮鞭大肆抽打着苏念绑在树下的白马,马儿连连悲啼,灵儿却不亦乐乎的喊着:“打死那个死女人,叫你在凶!…。。”。 因玄鹰说有要事要办叫灵儿再此等候,哪知灵儿怎是耐得住寂寞的人,不四处惹祸还好,在此逗起马来,已补自己无马之悲? “我最心爱的马……。。”苏念见此心痛不已,一气之下在灵儿肩上直劈一掌,灵儿好似懂些武功竟被她逃掉了,苏念紧接着飞起一脚,灵儿闭起眼睛抡起鞭子胡抽一气,两女人掐架甚是不雅。玄鹰到没有干涉,他知道苏念未用武器与内力,是纯属的打架行为,何不让她们去闹,然而这场面,竟使他一时忘记了屋内的少主。 “这是在做什么?”万俟萧龙闻有打斗的声音也追了出来,一手扯住了灵儿狂甩的鞭子,一手挡住了苏念飞起的脚。苏念与玄鹰见是少主连忙低下头来。 灵儿见突然闯出个碍事的定是不满“你是谁呀!”,她嚣张跋扈的冲来者大吼,突然看到他头顶束发上居然有一颗好大的宝石,青蓝色质地柔滑貌似价值连城……。。 “在下万俟萧龙敢问小姐,你是何人?怎与我随从在此争执”万俟萧龙松开手歉意的行过礼,温文尔雅的问。 “别动!好大……。。好大一颗……。”灵儿猛地叫住他,举起手来就往万俟萧龙的头上抓去。这对万俟萧龙来说还真是个不小得意外啊。玄鹰怕灵儿胡来上步阻止,却被万俟萧龙示意—“别插手”。 他正对这个大胆的少女好奇着弯下腰来,灵儿在他头上宝玉上贪婪的摸来摸去,最后更是成了“扣”非要从他发束上取下来。万俟萧龙笑着站起身来:“你叫什么?”。 “你给我那块玉我就告诉你”灵儿又耍起了交易手段。 “灵儿?你怎么会在这”此时一个人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谈话,是瞬一从月影那离开后他竟然一直留在此处,正巧闲逛与此。 灵儿一扭头看着他的脸确实熟悉的不得了,但是又不知道他是何人,只是“哇”的一声,抱住他,管他是谁,这么熟悉定是亲人。“他只比我大几岁,而且似乎我对他有特别大的印象,人长得又帅……难道他是……。。”灵儿心想着突然脸红了起来,“你就是我官人吧!”。 “咳咳咳……。”瞬一触电般闪到了一边吓得高咳了起来。“原来灵儿是他的妻子”玄鹰心中一震说不出的暗然。苏念可是冒了一身冷汗,庆幸没有对她大大出手……。。 “谁是你官人啊!你这女人离我远点啦!”瞬一一边说着一边推着紧抱着他不放的灵儿,“唉,谁帮我脱开她啊!”。 站一旁看戏的万俟萧龙笑了起来,摘下了头顶上的青鼠玉石放到了灵儿手中“送给你,以后还有机会见面的”。说完转过身去走到玄鹰身边,“把马前来,准备启程。” 等到三人都上马而去,灵儿追上去再次挥鞭而起照着苏念马儿的屁股一顿猛打,马儿猛然惊起抬起前蹄狂奔前去,街道行人飞快的给她闪了开来,只听苏念一声惨叫:“啊!…。你给我记住!!”。 灵儿得意的大笑着,手舞足蹈的跳起舞来。 “灵儿,你做的也太狠了吧!”瞬一再次冒汗的说道。 “官人,我们去吃东西吧,灵儿肚子好饿”灵儿倒真像个小娘子撒娇的挽着他的胳膊。 “完了我仅有的几个银两………”瞬一无奈的被她拖去酒楼了 第十一章 火烧兰芷山庄 “月影和白琳小姐回来了!”婢女匆匆跑到书房,庄主正在看书听此消息点了点头:“我正有要事与她相谈”说完庄主合上书页赶去了中厅。月影与白琳回到山庄听家丁叙述也了解了一些,担心归担心不过不吃惊倒是真的。 “庄主不必自责,灵儿确是患有失忆症又生性顽皮,失踪之事倒是给庄主添麻烦了”白琳见庄主为此事颇有歉意向他解释道。 “呵呵我会尽力帮你们找到她,放心只要她还在清宁郡我就一定能把她找出来,你二位看起来身体欠佳啊?不知发生了何事,昔问前日西都召开武林大会,不知二人可有前去?”庄主见月手上仍有青色淤痕不禁问道。 “不需庄主费心,一点小意外而已。不知庄主可知蝶夕的下落?”月轻轻扶了一下受伤的手问道。 “蝶夕?她说去找那个女孩了,估计不久就会回来。”庄主答道,此时一震匆匆的脚步声敏儿兴奋地跑了进来:“爹!瞬移回来了吗?”。 “厄………”庄主思索了一下看了看月影与白琳。 “他……。。”月影不知该如何说起,总不能告诉他是被自己气走的吧。 “他还有些事要处理所以没和我们在一起”白琳倒是机灵,快速的将此事瞒了过去。 敏儿的兴奋僵在了脸上然后慢慢变成了沮丧“他可曾说过几时回来?”,见白琳摇了摇头她低声抱怨了一声“怎么这样,把自己的女人丢在家里……又没了消息难道再让我等上几年吗?”。 庄主笑道:“夫人不知夫之志啊!我女儿越来越像个少妇了哈哈哈哈…。。”庄主拉女儿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放心瞬一会回来了,不会太久。”月影安慰的说,总觉得有点尴尬。 庄主也连连点头:“你什么时候肚子争气为他生个大胖儿子,看他还能疯到什么时候!” 敏儿听此害羞的一笑站起身来离去了。 风过云淡天苍苍, 落叶戏水两茫茫。 情系君处君不知, 君知情浓君不惜。 不知不觉的月影的心纠结起来,一种莫名奇妙酸楚压得她喘不上气来,这个瞬一莫不是用了什么魔法竟然让她这样难以割舍,这是她从未有过感觉扪心自问:“我是怎么了?”……。。 白琳看出了月影的心事,其实瞬一一走她们本不该再回到山庄,毕竟当初是靠瞬一编造的关系才能在此栖身的,如今即已与他分道扬镳怎好继续带着这里,而且月影对瞬一的感情这样的特殊。 只是灵儿与蝶夕还没回来总不能弃她们而去。“庄主!郡里传来消息”一个家丁气喘吁吁的闯了进来,见庄主一脸严肃的瞪他一眼,连忙跪了下来“小的知错,是小的无礼。” “没看到我在与两位小姐谈话吗?罢了,有何要紧之事”庄主问道。 “听一个茶铺老板说几天前见过一梳着两个发髻,身穿粉霞衣腰上还别着一只皮鞭的女孩子,在打听西都的事”。听他所述,正符灵儿的装束。 “什么?也就是说灵儿她很有可能去了西都。”白琳惊奇的说,这件事确实给了她们一个不小的震撼,看来西都这个是非之地她们是逃不开了,与一些门派结了仇怨躲还来不及,此次再去定会招来追杀。西都人龙混杂若是不去找灵儿回来,凭她那胡闹的作风还不知会出什么乱子。无奈之下只有勉为其难,在奔西都。 对月影来说正好也可离开此山庄,免得尴尬。 “蝶夕就拜托庄主暂时照顾了,若她回来请让她来西都找我们”,月决定连夜赶去西都,以免引起仇家的注意,这一去一回甚是急促还没来得及休息边收拾理行李快马加鞭的又离去了。 她们离去可好,错过了一场山庄的沧桑巨变。 已是午夜,晚风依旧尚好,月色冰冷的用柔光侵蚀着这一带远山,隆起一层青色雾气渐渐消失在尽头,山庄中除游廊中还有少许灯火与庄主书房的灯光外都被黑暗笼罩着,一大片云不知从哪里被晚风赶来,黑压压的总觉得有些寒意,庄主打开窗子深吸了一口气,竟然多少感到了些杀气。望着山与山交际之处黑云越压越低,月光已被遮住了大半,却有不像阴天。 “该来的终归要来了。”庄主淡定的轻语,突然在不远处的房顶上出现一个人影,天很黑根本看不清他的长相。 庄主变得大惊起来,拔起挂在墙上的双刀飞出门去,此时前庭传来了家丁婢女们嘈杂的声音:“失火了!”随后便见庭院不同的地方冒起烟来,霎时一片黑衣人出现如蝙蝠般由屋顶飞了下来,喊叫声打斗声迎接而来。 庄主意识到此般声势定非一般武林人士,只怕便是这“取书”之人。 正在庄主要冲上去杀敌之时,站在不远处的屋顶上的人眨眼间出现在了他的面前,速度之快无可比拟。庄主一怔:“你等可是为魔书而来?”他见既已站在我的面前不如把话讲明白,今日即使死也能死的清楚。“此人武功究竟是何等境界?”庄主心想若是轻功未免也太令人惊骇了,若不是此人定与暗夜宫有关,这隐居的几年里庄主一直打听着关于暗夜宫之事,希望能知道一二关于他们收集魔书的事也好做好防范,而暗夜宫岂是几年便能了解的?关于他的秘密太多太多了。“今日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位金发金面之人莫非是位主公?”庄主猜测着。 “……。。”金发金面之人点点头,确是为魔书而来。 “你可是暗夜宫人?”庄主继续问道。 “……。”那人继续点了点头。 “也是一位主公?”庄主连问到。 他继续点了点头说:“看来你对暗夜宫也是了解一二了,你早该料到今日,为何还敢留下魔书残页?”。 “哈哈哈……。老夫若把此物留在世间,为此死去的人将不计其数。”庄主向后退了一步做好架势准备拼死一搏。而那人却仍站在原地丝毫没有攻击的意思。 “怎么还不动手?莫不是怕了老夫?”庄主逼问。 那人没有回答他,只是将手按到了自己的面具上,随着手的的滑落面具下渐渐露出了他的脸。俊俏而凝重的脸。庄主大惊久久没有缓过神来,这张脸再熟悉不过了此人便是他的结拜兄弟,自己女儿的丈夫——瞬一。才知一切都是自己的错竟把魔书之事告诉了自己的敌人。但是此时他的心情平静了许多,俗话说的好无毒不丈夫!他一直欣赏瞬一说他是成大事者,就算是此时他也依然敬重这个兄弟,他没看走眼瞬一确实不是一般的人物。 “老夫愿意死在你的手上,并将魔书将与你”庄主双手张开,双刀“呛”的一声落在了地上,“敏儿总与你有过一夜感情,而且她对此事一无所知,请你放过她,算作兄弟之间还留些情分”庄主慢慢跪到了地上恳求道。 瞬一没有说话又将面具带到了脸上沉默了一会点了点头,庄主见他同意了便捡起刀到来想自刎于此,谁知瞬一按下手腕,用弹出的铁爪飞起一抓,瞬间血光飞溅庄主人头地,瞬一走到他头的旁边,看着他的眼睛慢慢的闭上了。 “爹!——”只听女人家的一声大叫,敏儿不知何时赶了过来见父亲已尸首分家倒在血泊之中,她如发了疯一般了狂叫泪涌满了她娇嫩的脸颊,什么文雅端庄此时在她身上那些早已荡然无存了。 “你,离开这!”瞬一用力拉起哭喊中的敏儿,敏儿一回头露出了满目的凶光,她以认不出这就是自己深爱的苦苦等待的男人,而对面对她的只是个杀父仇人。敏儿勉强捡起父亲的刀来向他猛刺过去,瞬一身体向后滑步一个转身踢飞了她手中的刀。 “我要你离开,马上”瞬一再次重复了一遍,而此时敏儿早已丧失理智,转过身躯想继续捡起另一把刀来。他看了看天空双手紧握了下拳头,甩手一道金光出去之中了敏儿的百会穴,终身一跃消失在了夜空。敏儿看着自己的血与泪融到了一起,此时的心也平和了,耳旁的吵闹声淡去她抱着遗憾也闭上了双眼。 大火仍在蔓延,还能听到一些家丁与婢女的哭喊声和与瞬一带来的地魔士打斗的声音,黑色的云慢慢离去,月光又重新照在了这片山上,只是被浓烟与火光侵染成了曙红色,昔日的兰芷山庄在此时化为了乌有,成为了绝笔之章,而世人绝不会发觉也再也不会知道曾经有过如此的一个地方放声过如此的事。瞬一手中握着那个装有魔书残页的铁盒离开了,他似乎毫不在意这手中之物是用什么换来的,或许这样的任务他完成的太多了,麻木的忘记了什么才是感情。 此时过了一段时日,蝶夕仍没找到灵儿,重新返回了山庄希望能与月影、白琳见面在一起想办法,哪知她此时的山庄已成了一片烧焦的废墟,没有一个存活的人。 “这是?………。”蝶夕惊恐的看着这一片黑色的荒芜,愣了好久,她认为莫非月与白琳招惹了武林中人惨遭了如此命运。蝶夕不敢想象那大火燃烧月与白琳、瞬一纷纷倒下时的景象,伤心地痛哭了起来,这世上她再也没有了亲人、朋友此后又该何去何从? 第十二章 蝶 (“天之气地之魂,人心所向幻魔所欲,无止无休;火之灵雷之子,木之敌万物之源,苏醒唤灵!”瞬时大地开始震动,风雷在山谷间交响呼应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在赤色光芒的笼罩下,只见一个巨大的火球冲天而降,火焰四射眨眼之间形成一片火海,一个白发之人半悬于天际,他黑色的风衣被风吹的嗖嗖作响,口中依旧念着魔书的指令“冥火焚烧,平息你的愤怒……。当我念出你的名字,顺从我吧——火麒麟!”他向左侧一摆头双眼隐现红色邪光,火球在半空中突然消失,一头巨大的神兽浴火降生,它高鸣着火焰越烧越烈,忽的灵光一闪,白发之人忽觉左臂燎起,黑色衣衫焚到了袖口,一条火龙的痕迹烙在了他那结实的臂膀上面。) “啊……。怎么了突然摇晃的好厉害”蝶夕站在为月影与白琳舍得牌位一旁哭得涕不成音,“好姐妹难道是你们回来了吗?”她站起身来擦了下红肿的双眼。蝶夕不想再回到竹林,与其自己不问世事脆弱的生存下去,还不如到江湖上去见见世面,只是自己是身无分文又不懂得习武,蝶夕恍恍惚惚的回到了清宁郡,饥饿、悲伤、渺茫压抑的她无法再向前走下去,倒在了墙脚下。 “呦呦……刚出来就见死人,真晦气”从沉重的眼缝中她看到了一双鞋站到了她的身边,正当此人要离开时,蝶夕不知道是怎样的心态轻轻扯住了他的衣摆,她觉得身体麻木的动不了,四肢还有些抽搐,轻飘飘的就再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醒来后她的眼前一片漆黑,经什么都看不到了。 “这是哪里?怎么不点灯?”蝶夕站起身来摸索着走出门去,他跟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双目失明。 正当午时客栈生意好个红火“客官…。。”,“看茶…。”…。。 “是客栈……客栈不点灯的吗?”蝶夕心想着,一步踩空从楼梯上滑滚的下来,客栈里的人们见此笑成了一团,她紧张的呼救着,“请给我点只灯…拜托了…。”声音颤抖着像只鹰嘴中白兔。 “一个瞎子还要点灯…。。哈哈”客栈的人们笑的声音更大了,只有一个店小二走了过去:“姑娘,我还是扶您回去吧。” “啊……现在是什么时间?告诉我……好黑…。。”蝶夕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激动地摇着他。 “正午了……。。我扶您回去吧”店小二好心相劝,她中怔了一会开始发疯般的大叫着,厄运跟随着她,这样的现实要她怎样接受?失去了亲人、姐们……还有双目。 “什么回事?快给我把这个疯女人拖出去……。省的坏我门面”掌柜看不过去了,在他看来蝶夕无疑不是个瞎眼的疯女人,把她留在这里只会招来麻烦。随后几男子将她架了起来遍往门外托,正碰一个店客拿了包药材走了进来,拦住了他们“住手!”他打量了下那个掌柜“你这店还开不开啦?我刚出去才一会,就把我的女人拖出去?嫌我给的银两不够吗?”店客顺手将手中的药材抛到掌柜的桌上“去给我煎好要用小火”。掌柜直接哑口无言,赔上笑脸点头哈腰的退到后院去了。 “瞬一……。你是瞬一?”这说话的语气让蝶夕瞬间安静了下来,向声音的来处慢慢走去。 店客沉默了片刻,冲过去抱起了她,送回了房去“你听着,我不是什么瞬一这么难听的名字亏你想的出来。我叫司空烁,你现在是瞎子了,因为气血不畅是暂时的,你最好安分点少给我找麻烦。” 蝶夕听到他不是瞬一心情又一次跌进了深谷,一股热气只穿入她的喉咙高咳不止。司空烁接过汤药喂到了她的嘴边,几乎强制性的动作却又是如此的细腻。蝶夕拔住他的手腕来不及躲闪,药汤顺着她的喉咙一点点顺了下去。 “这是……。”在司空烁手臂之上蝶夕摸到一个长长的疤痕,貌似龙纹。 司空烁连忙缩回手臂“早点休息吧,明日我会叫小二来给你喂药。” “你要走吗?”蝶夕问,眉间轻皱,瞪着那双早已失神的双眼,此时的她是那样的柔弱,如一朵未绽的皱菊。 “……。明日要去一趟西都”烁虽有些地方感觉却和瞬一类似,但是他的眼神中的温柔确是瞬一无法比拟的。 “不要去!……。。”蝶夕激动地说,“那里武林人士很多,若是…。。”她又想起那烧焦的房屋与一具具黑硬的尸体,高咳了起来。 “你……和我一起去”烁思考了片刻微微一笑,他的笑多少带了些阴邪之感,总之这些蝶夕是看不到的。在蝶夕看来,司空烁是在月影白琳之后上天给她的安慰。 世间总是有太多的巧合,给人以种种的意外,太多华丽的设想,又同时留下太多的伤痛。一切正如自作茧,困住了却忘记了逃脱。 日子如洪水般汹涌澎湃地流过,不留一丝痕迹,一切还都来不及回忆。 随着与魔书有关的人一个个死去,一户户的豪门高庭的离奇灭亡,无论是江湖众人还是朝廷高官或是平民百姓无不人心惶惶,“魔书”一词很快变成了禁语。 在西都,月与白琳找了家很小的客栈住了下来,一边寻找灵儿,一边收集些关于魔书的消息。依昔的人群,依稀的喧闹谁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你敢偷我的钱?哼!走跟我去衙门!”一个少女抓住一个干瘦男子,在不远处大吼,招来了许多围观的人。 声音清脆悦耳,莫非是灵儿?白琳也向人群出走了过去。 “抓我见官?你知道我是谁吗?想要回银子除非你是飞盗!”偷东西的竟然也这样嚣张的说,这飞盗在这一片是很有名的,据说也是为了行善才去盗那些富人家的银两,是穷人老百姓的恩人。 “哎呦是呀,县太爷的二公子呢……”少女纤声细语的说,表情夸张的厉害,这种装腔倒也有几分可爱。“怎么办呢?……您的侍从呢?”。 “……。嘿嘿,你跟我回去好好服侍服侍我,我不会追究你今天的无礼的……。。”这个二公子将她推到一边小声的对她说,一脸的萎缩。“我是为微服出巡所以……” “所以侍卫没跟来?……”少女说完,露出奸笑“那就好说了……。”接着狠狠地一拳打在了他了右眼,又起脚一踹刚好命中要害,好一阵拳脚过后少女抢过钱袋俏皮的一个眨眼逃之夭夭了。那所谓县太爷的二公子手无缚鸡之力,只能大喊“来人!”。 这些官宦子弟居然游手好闲到在大街上偷东西,这世道对人还真的是不公啊,此般公子哥倒也应该受些教训。 白琳笑着摇了摇头:“好一位有性子的侠女,换做是灵儿一定会………”白林想起了曾在山寨的事,她正要转身离开的时候,又一个声音传进了她的耳朵。 “你在这干什么?” 白琳猛地回过头来定睛一看,“灵儿?……。。真的是灵儿”说曹操,曹操到白琳还正诧异,看灵儿蹲在那个二公子的面前,一脸问号的看着他,丝毫没有注意到站在不远处的白琳。 “看什么看!我被人打了……快去给我叫人”,不愧是县太爷的儿子被打成这样还是如此的嚣张“我给你银两…。。快去县衙叫人…痛死我了,妈的我要好好教训那个死娘们”。他依旧呻吟着拿出钱袋递给了灵儿。谁都知道她对钱这东西丝毫没有拒绝之意,欣然接受还乐不思蜀。一蹦一跳的正要离开,却突然又停住了。 “对哦,我官人(她依旧认为瞬一是她的官人)要我在这等他的…。。”灵儿思索着,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灵儿绝对舍瞬一而取金钱也。果真不假她随即想了一个自认为很好的理由“官人要是找起我就说去抓小偷了”还真是一个烂的不能再烂的理由了,但是有了个个理由她便可以不加思索的跑去县衙领赏了。 白琳见此正要叫住她,可是白琳先听到的确是自己的名字。 “白琳……” 依旧不变的蓬发,俊俏的脸,护额的头戴和一脸的坏笑……“好久不见了瞬一”。 “我以为你们回山庄去了,没我的日子怎么样?索然无味吧!”瞬一习惯性的抓了抓头发,四处环视一了一圈。 “还好……厄…。。月影去了罗镇,千奇观的7名弟子离奇死亡…。。”白琳觉得如今在与瞬一对话再也不像以前那样随意,多少有些尴尬。 “哦……。。”瞬一随口应了一句,依旧像在寻找什么似得。 “灵儿吗?你怎么会她在一起?”白琳问道。 “真聪明……。。哈哈不愧是你啊!”瞬一笑道,“你怎么知道的?见过她了吗?”。 “她去衙门了…为了得到他的银两…。刚才却有见到她只是……”白琳指着在街口半坐半卧,鼻青脸肿的二公子说,不禁笑了起来。 瞬一却不以为然的向她摆了摆手,“去县衙找她吧,我走了”可他走了一半又回头留了一句“替我照顾月影……。别让她逞强了,哼”他冷笑了一下,“女人”。 白琳不明白他的意思,月影的心意她明白,而对于瞬一她始终摸不透。还是不多想了当务之急是快些将灵儿追回来。 或许说瞬一是天生的谎言者,无论是面对谁都能掩饰的天衣无缝,在这样重感情的外表下,谁会知道他曾杀了自己的兄弟,杀了曾为自己献出一的女人。也许说这就是江湖,的天下者哪个不奸诈,做英雄者哪个不杀人呢?怎样评论熟好熟坏………? 正如司空烁手臂上得龙纹与那双仁慈的眼睛;如带银面具欲夺魔书的冱,和他对白琳的温情;一心为钱的灵儿与充满仇恨的暴力少女…。。什么才是真?或是假作真时真亦假……。。 第十三章 侠盗 寂静的夜,已经没有熙熙攘攘的人群和叫卖声,天已渐渐转凉,这天种天气下人是最容易入眠的。 “嗖——”一个人影从房上轻步而下,弓着身子扶着墙壁敏锐的四处扫了一眼,只有一个酒鬼晃晃悠悠的走了过去 “这时候还有酒鬼……哼”她松了松蒙在嘴上的黑色面巾低声抱怨了一句,随后快步穿到了路的对面,到了一个豪宅后门的巷子里,脚一踏墙壁纵身一跃双手很快便拔住了房檐,谨慎的露出了半个头窥视,几个背后写着“差”的人正提着灯火走来走去的巡视,不时还懒懒的打个哈欠,衣冠不整连帽子都是歪的,这么晚了也没有人会去管他们。 “嘿嘿就是这里了”她笑了笑从囊中掏出了一只老鼠,在她手中挣扎了几下便听天由命般的不动了,“哼,送你们一只大老鼠”说完她看着衙役身边不远处的草丛将老鼠抛了出去。 “嚓——”一声草丛开始不停的晃动,可怜的老鼠好不容易得了自由还不疯狂的逃命去了。这下可引起了官差们的注意,一下精神了起来“谁?谁在那…。”,他们颤颤微微的一步步走向草丛处。正给了屋檐上的她一个溜进去好机会,就在他们的注意力被老鼠吸引的时候,她一个翻身跳进了院中,落地无声像只夜间的黑猫。迅速跑出几个快步,到了游廊拐角处最暗的地方,偷偷一笑。“师傅说的对,官差笨的像猪头一样”她哼哼了几声看那几个官差丝毫没有注意到他,到对着一只老鼠大笑着。 她大胆的迈起了几个步子,觉得已将平安无事了,还差几步便迈进了中厅,突然一串脚步声向这边走来,只见她转身一躲,将整个身子贴到了墙上,又融进了黑色的阴影下。几个侍女无精打采的从她身边走了过去,吓得她一身冷汗还好反应及时。 “衙门就是就是麻烦,养这么多人…。。早知道就再找个大户来偷”她抱怨了几声,穿过中庭潜进了县太爷的内房。此时县太爷正与夫人鼾声正浓,两人半裸的相拥在一起,丝被垂在地上一大半。“咦……。真恶心…。”她心想着撇了撇嘴,开始轻手轻脚的翻找东西,除了女人的胭脂水粉外就是些书画连个传家宝都没有,真令人懊恼,这时一个锦盒令她兴奋了起来,发簪、朱钗、玛瑙镯子…。。“这个贪官,给女人买了不少珠宝啊。”开心而流利的装进了她原本装老鼠的锦袋。正在他不亦乐乎打算,打道回府的时候。 只听“啪——”的一声一不小心将卷幅画掉在了地上,她连忙躲进了桌下,哪知这个县太爷居然哼哧一声翻了个身继续睡了。 “呼”她轻吐了口气,心跳也平静了下来。她正要从桌下起身,一点微弱的光出现在了她的视线内,源于卷轴之中。 “这是何物?”她禁不住撕开了画卷,里面无谓乎就是一章书页,“一张平凡的书页竟会发光?”她猜想此定不是常物,也许会价值连城………。如获至宝匆匆便离去了。离开时他见一个带银面具之人站在角落中相互看了一眼对方,心中还暗笑定是志同道合者,便没有多想。 哪知她前脚走,后面紧接着又是几个黑衣人………。。 夜太安静,总骗的人安心的睡下,只有归来的旅人丝毫没有睡意。月影从罗镇赶了回来,并未查到些什么线索,正在一路思索,此时忽见屋上一个黑衣少女翻进了一户人家,随着窗内点亮了微微的烛光。只是一般小毛贼而已,月影未在意,走进了巷内的一家小客栈。 “月,是你吗?”屋内白琳从睡梦中醒来,披上外衣走了出来。 “把你吵醒了?”月放下包袱,坐到了白琳身边。 “灵儿找到了,已经睡下” 白琳为她倒了杯茶水说,“可有什么发现,关于暗夜宫?” “总算找到了,没闹出什么事就好”她微微一笑继续说道“很奇怪,这七名弟子是在后山一颗古松下死的,而且只剩了一堆白骨和衣服,四周还有很多蝴蝶的粉末……。”月影思索着,白琳的一句话忽的惊醒了她“食人蝶?…。”。 月连忙问道:“琳你可知此蝶栖息于何处?” 白琳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此蝶,在很久以前便以绝迹,具体什么原因没人知晓。” 所谓食人蝶不难理解,是一种飞虫,与蝴蝶很像却长有尖齿。嗜血食肉,曾在坟墓或者荒山中出现过,以吃腐烂的尸体为生,又称“地狱一梦”。 白琳站起看着窗外,天稍范鱼肚白“千奇观的弟子怎么会……。。“她话还未完便怔在了那里,沉默片刻连忙叫道“月……出事了…”。月影随后快步走上窗前,在府衙内开始一点点冒起青烟来,地大群蝴蝶顺势飞了出来散在了天际,四周的人还未注意到。 月影不容多想,抓起剑来向着府衙飞赶而去。白琳也快步的跟了过去。 府衙正门紧闭,一个侍卫都没有,连大堂上也是死一般宁静,月影提高了警惕,侦查似的轻步前行,眼睛敏锐的洞察着四周,“吱呀”一声推开大堂的后门。 一具具白骨与半腐烂的尸体映入眼帘,血迹未干看来是刚死去不久的,火渐渐烧了起来,青烟变为了浓烟。 “快!找些线索”月影对白林喊了一声冲进了中厅。 白琳对一具具尸体细细的检验着,奇怪的是有的尸体确是被蝶所食,身上的衣服完整无缺;而有的尸体则衣物上有道道剑痕撕破的痕迹,甚至尸首分家,看来不止是食人蝶所为,还有操控它们的——暗夜宫。 “白琳!”月影的声音从内房中传来, “这是……”屋内两具未被蝶食的完好尸体,尸体衣衫不整的倒在床边,血印红了丝被,“看来,那些蝴蝶忽略了屋内了…。。”。白琳蹲下什么,用手扭动了男尸的颈部,一条很细的红色划痕,与他胸前的伤口一致,显然是被一套快剑所杀。 “划痕看似很浅怎会知他于死地?”月影问道,见白琳愣在了那里没有回答,便四周看了一下,书格、梳妆台一片杂乱,桌下一卷被撕毁的画引起了她的注意,“此画有夹层!…。。啊”月影心头一震,猛然想起不久前在屋檐上的小贼,“莫非他是暗夜宫之人?”。 “白琳……。?”月见白琳仍愣在那里,一脸惊讶于忧郁,不禁问道。 “月,你来看……”白琳将尸体翻了过来,在胸前的剑痕在背后居然有对应着的淤痕,也就是说剑痕虽浅剑气确深而且已将肉体穿透。 “这是什么兵器所为?……。剑气至深”月惊奇地问, 白琳沉默片刻答道“与血月双飞的——凝泉仙剑” “是他……。。”月看出了她此时内心的震撼于复杂。自竹林的那晚后白琳已经对他有了爱慕之意,尽管对他的身份来历一无所知,但是那种源于心灵的触动难以平息。 “你既是暗夜宫之人,又为何救我……。只为报答那治愈之恩吗?”白琳心想着站了起来,此时火势已凶,月影与白琳不得不迅速离开。 天已将放亮,府衙外传来嘈杂的叫喊声,人们纷纷取水救火,谁都不知晓里面的人早已归天了。 就在月与白琳从后门离开时,正见白天那个打县太爷二公子的少女,她吃惊的看着这焚烧不止的大火。 “怎么是她?”白琳走了过去拍了一下她的肩“姑娘……。”。 “啊!”那女孩吓得大叫了起来,“干…。。干嘛?”眼神仍是飘忽不定。 “哦,我只是想问一下,你可知这里发生了什么是吗?”白琳见她慌张的样子心中定是有事。 “我怎么会知道……。我也是刚来的。”少女不耐烦的答道,匆匆离开了简直是仓皇而逃。 月影也觉得怀疑,无论是体型还是动作,都貌似那个小贼。 “莫非她就是那个屋顶之人?”月自言自语的说,看飞贼来的方向定是从这里没错了,那她到底去那里做什么,怎么看都不像是暗夜宫的人。 “我们有必要找她谈谈。”白琳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猜想着各种假设。 大火一直烧到了过午,里面应该剩不下什么了,百姓们到津津乐道的纷纷说烧得好,看来这次也是他命该决于此,这暗夜宫倒也除了一害。话说如此必定也是朝廷命官,此事定会惊动皇宫,另一批人马又会牵扯卷入,多像一个雪球,越滚越大……。 那个少女很低着头有一口气飞奔的跑回了家,紧紧的顶上了屋门,咕嘟咕嘟的连喝了几口水,“怎么可能…。。”,她确实是个飞贼但是纵火杀人的并不是她,“夜里……。。”她回想着,除了自己以外还有一个人,站在游廊的黑暗中,面带银色面具,那面具在夜中是那么扎眼,师父说过为盗者的最怕引人注意,而那人…。。她想这里不禁的打了个冷战,“那个眼神……随看不清却能感觉到他的寒意” 她向与木桌边缘对齐的墙面用力一推,一小块墙面凹了进去,出现了一个很小的夹层,她将手伸了进去很费力的掏出了一个小罐,取出了晚上她偷得的,发着光芒的书页。“忆剑………”一整篇的字居然只能认的这两个,其它字如流水般细长弯曲,似乎还在游动,她绝对想不到这便是人人垂涎的“魔书”残页《第九卷—忆剑》。那晚暗夜宫之人奉命前来夺取魔书,确偏偏被这小偷误打误撞的抢了先,入了府衙扑了一空。只是这并不是结束而是开始,是这个女孩厄运的开始。 “这是什么字…。。莫不是我没学好?”她迅速将书页用黑布包裹了起来,揣进了怀中打算去亲自找师傅请教,好久没见师傅了想一想她又开心了起来。 路太远,擂起缰绳带了些食物准备上路了,路太远,她开心的看着前方默念“师傅,我回来了”,路太远,她憧憬着种种事情,路太远,一只蝴蝶落在了她的肩上,她微微一笑。马蹄踏起高鸣一声飞奔了出去。 第十四章 蝶战 (黑暗的大殿之上,王依旧端坐于此,没有人见过他真实的样子,全身被黑色布包裹着只露着一双粗造的手。身边立一人影,望其形应是个女儿身。“王,属下办事不利……”银面之人单膝跪于殿上请罪,本要夺取魔书竟被一个飞贼抢了先,但是这并非代表任务失败,毕竟对暗夜宫来说杀一个这样的小毛贼如灭蚁一般,那张残页即被盯上便是迟早会落于王之手。王慢慢伸出手来,示意不用解释,沉默了片刻用很低沉的声音笑了起来,那声音奸邪无比,真不是如何发出的让原本阴森的大殿更加渗人。 “冱…。”,腹腔的颤音回荡在大殿之中“此事我不追究,就将书送页与她们吧…。”。说完他又笑了起来,只听大殿之门吱呀的打开了,瞬一快步走了进来,与冱相视一笑,也屈膝跪了下来参拜“义父!”。 只见王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他身边站立的女人从黑暗中走出微弱的光打亮她一半的身体。瞅着瞬一妩媚的伸出手来,身体迅速蝶化,无数蝴蝶一涌而出。) 在西都,月影与白琳刚刚从府衙处回来,只听客栈里叮当乱想,亲眼一见更是杂乱一片,客家纷纷吓得跑了出来,只有店家吓得躲到了桌下大喊饶命。究竟出了什么事? 灵儿一手挥着鞭站在木凳上一副女霸王之气,“我就是土匪老大!识相的把钱交出来…。。”。 糟了,在这种状态下白琳心中一冒出了这两个字。自从上次在兰芷山庄治疗醒来,她的记忆已经好了很多,只是还不知道她记起了哪一段……。。 躲在桌下的店家慌慌张张的站起身来,将柜中的银两统统拿了出来胆怯的递了上去。灵儿开心的将银两拼命地敛入了自己的囊中。 “灵儿”月走上前一把按住了她的手,顺手点住了她的穴道,让她镇静下来。“不要胡闹,这不是在山里”月冷冷的瞪她一眼,而她身体虽动不了眼珠却在轱辘转,表现出对月影的不满和对她刚才所言的无视。 “你这是做什么!”月影生气的问道,也看出了她的抗议之意 “灵儿,你醒啦?你想想我们已经不是在山寨了”白琳重新包好银两又送回到了店家手中。店家眼神恐惧怪异的看着他们,完全将他们当成了一类贼人。 “你们把我官人藏哪里去了?”灵儿一句竟弄得月影一头雾水。灵儿失踪数天难道…。。 白琳也甚是不解:“你官人是谁?我们帮你找他”,月影出手简单的揭开了她的穴道。 灵儿撅了撅小嘴,“我在等瞬一,他怎么还不来?无聊的厉害……”她拿起鞭子懒懒的抽打着桌子。 “你是说瞬一?”白琳确实有些惊讶,她倒是见了瞬一,只是难以想象灵儿什么时候成了他妻子。 月倒是很镇静太离谱的事,她是压根不信的。一瞬的性格确实淫恶但是他对身边的人还是很好的,即使身份不明确但是在她心里,瞬一的形象早已定格在了那座断华山上。 被逼无奈,此家客栈若在住下去恐怕是不行了,不如收拾行李,快快离开为好。 当她们带好行李刚走出客栈时,一匹白马在她们面前飞驰而过,不是他人,正是那个要去寻师的女飞贼。 “骑马了不起啊!”灵儿不知怎的气不打一处来,看什么都不顺眼。突然一只蝴蝶停在了她的头上。 “别动!”白琳大喊,月迅速的出手抓住了那只蝶的翅膀,蝶在她手中狂乱挣扎着露出了尖尖牙齿,如此美丽的生物却藏着这样的狠毒的本性。 灵儿也凑过来好奇的瞅了瞅,心中一颤:“好恐怖……我要拿去养来吓别人”还真是天真的言语,月影没有回应她的话,用力一捏,蝶化为乌有。灵儿一见吱吱呜呜的说了一堆埋怨的话却被白琳和月影漠视了,她们唯一的反应就是异口同声的说:“暗夜宫……。”,接着立刻牵起了马绳拉上了灵儿向同一方向跟了上去。 马蹄快速的踏着地面“嗒嗒”作响,很快便出了城门。 暗夜宫的人是要追杀她,月影似乎明白了其中的缘由神情紧张而严肃,灵儿坐在她的马前也出奇的安静。月眼睛看着前方,风呼呼的吹起了她的长发,“还记得在内室桌下找到的那个有夹层的画吗?”。 白琳侧过头来看了她一眼,“书很有可能在那位姑娘哪里!”。 风欲燎尽女儿香, 沙意携出气阳刚。 夏末秋初叶乍黄, 双骑高鸣奔夕阳。 攀比心机计中计, 环环相扣为私欲。 何人算得未来事? 步步艰险无人知。 她们跟到了一片荒芜之地,竟失去了那个女飞贼的踪迹。这人莫非凭空消失了不成?连马蹄印都没有。月影猜疑着。 “这是哪里?”灵儿先开了口问道。 “不知道…。。我没有到过此处,甚是蹊跷要小心”白琳见四周空无一人,到处土丘草木不生死气沉沉的毫无生机,深感不安。就在她们不知去向之时忽然发现一只蝶从前方的一个低谷处飞了上来,不加迟疑的加鞭随去,看到的分明是一片森林。 “怎么可能?”一面荒芜一面茂,这种现象似乎不为常理,无论是雨水还是光照,这上下之坡落差不大界限却是这样的分明。 向林之尽头望去边缘消失在了荒芜之中,整个林子似有似无虚幻飘渺又如幻觉却有那样真实,让人觉得醉酒一般,让月影与白琳犹豫不决,怎么看都像是陷阱。 忽的又有几只蝶儿从林间飞了起来,然后接二连三的…。。直到一窝蜂的“呜—”飞起一团,在林间盘旋着。马儿惊得连连后退,莫非这就是食人蝶的巢穴? “灵儿,你留在这里”月影跃下马来,写下身上的行李递给了她,白琳见月影决定要去试探一番也跟从的下了马,“此处不可深入,若真是食人蝶的巢穴,你也应付不来”。白琳拉住她再次提醒道。月影安慰的一笑,两人一起进了林子。 林中光线很暗,踩在落叶之上沙沙作响,青藤繁茂的缠绕在树干之上,一些虫伏在上面分泌出一大片黏液,蝶蛹到处可见。 “是血迹!”白琳蹲下身来捡起一片染红的枯叶,从气味与浓度分辨是马的血。血迹一直延伸到了深处,可以猜想马儿遭受攻击本能的逃跑,可是此处有马不是很奇怪吗?她二人犹豫了片刻随着血迹跑进了那黑暗之中,果真在林在大约中间的位置找到了一具完整的马骨,未干的血引来了很多蚂蚁黑乎乎的爬满骨架,不禁让人作呕。 “啊!……走开,走开!”啪啪的树叶拍打声中传来了少女的喊叫声,月影与白琳正要赶去查个究竟,无数食人蝶不知从何处猛地聚集而来如离线箭一般正冲她们袭去,形如狂魔、气势如洪,月影慌忙拔剑,白琳部下结界,是人与蝶之战吗?看似如此,蝶群间却出现一张美女之面,狰狞一笑张开血口直接将月影白琳二人吞了进去。白琳的结界之外密密麻麻的满是蝶儿,只只用力撞击着她的气层。月影双手高举真气混游在她全身,她大喊一声一股爆破之力冲破结界弹了出去,缠在周围的食人蝶被迅速炸的所剩无几,此一招甚是消耗内力,月影轻喘未定,又是一群食人蝶蜂拥而至,月影握剑横扫四周落叶被崩离地面而蝶群确是无止无休。 “救救我……”又是那个少女传来的声音,月影狠咬着唇边拉起白琳瞬步冲出了蝴蝶的群攻,向少女呼喊得地方冲去,食人蝶在身后瞬间化为了一个女人的身躯,暴露着肌肤火红色的衣衫,高挺的胸部,好个妖艳美人依旧露着狰狞的笑容,她仅仅稍一现身又成为蝶儿紧追而去。 就在树林消失的边缘,那个少女跌坐在树下,四肢已被食人蝶围裹痛的她一边甩着身体一边惨叫,那一霎那月与白琳亲眼见到她的四肢已露白骨,白琳飞袖出去将她身上的蝶驱散了去,再布起结界,碟嗜见血无望转身又攻向结界之外的月影,她踏空飞起驾驭半空之中手持血月翻转身来头朝下端旋转柄剑刺向蝶群的中央,环形剑气迅速从中间扩散开来………食人蝶着魔般灭之不尽杀之不完,月影呼吸急促起来接二连三大费内力,白琳在一旁为少女疗伤内心却是焦急万分,这样下去不行“月!你快走这蝶是杀不完的”。 月仍在与蝶纠缠,稍一不慎背部的衣衫被撕破,一块白嫩的皮肤立刻成了她的弱点,食人蝶们饥渴的伏在她的背上,从被吸食的那一霎那,灵魂似乎凝固在了那里出了痛意外更多的是凉麻之感,毒液在一点一点的注入,还真是可怕的生物。见月影周围的蝶越聚越多,白琳挣开结界飞出长袖紧紧裹住了月影的伤口,蝶儿怎肯善罢甘休,一半又顺白袖扑去。 时刻紧急忽有一个风衣从天而降盖在了月影的身上,随后金光一闪切断了白琳的白袖如拨开乌云的阳光一样。接着又是连连几发,蝶儿乱了阵脚全都胡乱飞了起来。 “是瞬一……。”只见他左手握弓,右手拉起金色剑形之物从树冠之上跃下,又见万只金箭齐发每支金箭各自散发出金色剑气,支支剑气相溶形成网状铺天盖地而来。蝶儿尽被灭在金箭之下,只有一只缓缓地从树后飞了起来,如同是所忽略掉的。瞬接连甩出一镖,那蝶却瞬间消失了,在一旁又幻化出了美人之形。 “你是何人?怎知我的真身?”妖艳美人的笑容全无的看着来者,“你可知挡我者——死!” 瞬一没有回答只是绷紧弓弦对着她,随时待发。“我们还会再见面的”那女人见此状况眼睛一闪红光开始蝶化只须片刻便消失的无踪迹了。 白琳守到已经被食去四肢的少女身边,少女面无血色已经支撑不了多久了,白琳连忙运功为她疗伤,却被她制止了,“请听我说,我叫涟楚就是本地的飞盗,昨晚如府衙盗宝,获得此物…。。”她看着自己胸口出,想用手取出什么东西,只剩骨架却什么也拿不起来。白琳替她掏出了一个黑色包裹,打开后里面瞬间发出了光芒,是一章奇特的书页。 “它果真被你偷去…。。”月影也走了过来,呼吸仍有些急促。涟楚眼中滑下了泪……“我本想去请教师傅的,请你替我转交与他老人家好吗,他就在这条路尽头的瀑布之上?说徒儿不孝先去了……。。”。白琳了她所意正要阻止,她以咬舌自尽了。到死她都没有知道,此为何物,还要月影白琳交付与师傅。 树林渐渐消失了,是幻象,人生亦如虚影破灭后一无所有,那俏皮的笑容,那偷宝之快,那念师父之心,那林中的呐喊,那临别时的泪……,人活着证明了什么?是生命的脆弱还是,追求的奢华?一切直到死都化为了虚无…。。变虚无的为虚无,该虚无的虚无。一场梦醒来他们依然处在荒芜之中,瞬一拆开弓箭又还原为一支支的飞镖通灵般回到了他的护腕之中,他看了看月影,月没有说话,他转身漠然的离去了。 突然月影喊了一声:“瞬一……。。”千万感情凝在口中却不知如何让开口 他回过头来, 月犹豫了片刻只轻声说了句:“灵儿在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