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北京之后》 引言 在东北的黑土地上,我生活了整整四十六个年头,这里有我童年、少年、青年乃至中年的回忆。就拿生活习惯和运用语言方面的点滴小事来说吧,已经定格了。由于我从小学一年级就是在东北松花江地区的利民小学就读的,因此,教育者传授给我的本土方言较多。例如,“埋汰”。“唠嗑”。“藏猫”“那旮打”等等。也由于我从出生到八岁是在山西省太原市成长的,所以,我把东北的土豆说成是“山药蛋”,把山核桃树叶说成是香椿树叶。种种迹象表明,我是华北和东北两地生长过的人种。 不过,在去年八月初,我迁徙到北京后,又感受到自己又将融入到一个崭新的环境里了。由于我家住在北京某地的一个居民小区里,据说,这里的居民大都是从北京市里动迁过来的,距离我家仅有100米处还居住着曹璨“叔叔”呢!他与女儿在我们小区里拥有两套两居室的房子。 跟你们说实话吧,原来,我从内心里是不愿意从老家“挪”到这里来的。原因是多方面的,纠集起来有姐姐嘱咐过我的话。 姐姐背地里对我说:“小草,你听我说,你在这儿有自己注册的个体幼儿园,信誉又好;赚钱是不成问题的。再说,老年人没有劳保别上晚辈那里去添麻烦,北京消费高;如果有钱给儿子寄点,不要往儿媳妇跟前凑乎;而且,北京是青年人奋斗的天地 ,人老了,没有被招聘的价值了……等等。 听了她的劝说之词,我也拿不准主意了,这就是我迟迟没有来北京的原因。鰧到二零零八年夏天,儿子买房子已经快半年了,也没有人住过,他本人在单位未婚住宿,但是,已经有女朋友了。 然而,儿子在给父母来北京之前打的一次电话中说:“爸妈如果你们再不来北京,我就把买到手的房子给卖了呀!”我说:“儿子,你把房子卖了干啥?它是你和你的同事费尽心机和跑前跑后才买到手的啊!”他说:“您们为了我能够在北京买房子,已经把家里的房子卖掉了啊,如果您再租房子开办幼儿园就会白给别人‘做嫁衣裳’了,而且您的岁数也一年比一年大了,我们搬到一起来住,相互好有一个照应啊!”听了儿子的肺腑之言后,我直说:“孩子,只怕是北京没有我干的职业啊!那样,我会碌碌无闻和无所事事的老死的啊!再说,如果你结婚了,也恐怕是老少两代人过不到一块堆儿;会有一方出去租房子住的;因此,这最后一条也正是我和你爸的最大顾虑了。”儿子听后说:“妈,您和爸来吧,我会找到一个能接纳您们的好儿媳的;退一步讲,如果要是单过,也是我们年轻的搬出去租房子住的。”我说:“好孩子,不是你说了算数的,让我们考虑考虑吧!”儿子说:“妈,房子是您们的,我保证把房产证交到您们手里的。”我在电话的这一边笑了一下。最后。儿子又说:“我看父母不是负担,是主心骨!来吧,妈妈!我会说到做到的。” ……直到登上了火车的一刹那,送我的姐姐还对我说:“小草, 你记住,你从八岁来到东北老家之后,还没有出过远门儿,这回一走,开始像是一盆火似的,事实上的新环境不一定会像你想象的那样美好哇!尤其是我听说北京人‘奸’着呢!不过,你如果在北京呆不下去了的时候,就回来;我把家具、厨具什么的都给你留着;回来时再用 。”我回答说:“好的,我会的。”其实,在那一刻里,我已经拿定了主意:“既然我搬走了,就不想再回来了。(因为,我更受不了人们猜疑我‘吃了回头草’。)” 至此,我的儿子于二零零八年八月一日把我们从东北老家的一个郊区接到了北京。 俗话说:“物离乡贵,人离乡贱”。我到北京的日子虽然仅仅有244天,可是,我清楚地了解了两地风土人情。文化信仰的差异。同时也遭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冷遇和尴尬。(待续) 第一章 到北京后的第一个上午 在北京奥运会倒计时还有六天的时候,我却怀着投奔儿子、将要开展新生活的梦想,乘坐k266列火车,来到了北京。 大约是在八月二日中午10点50分钟左右,我们一家三口人在北京火车站的第四站台下车了。当我们的双脚一落地时,就有一股灼人的热浪象火苗一样地向我们猛扑过来,热得我浑身上下像水洗一般地湿!这时候,我也亲眼望着上天桥和下地道的人群;心想:“北京奥运会快开幕了,外地做散工的人都纷纷离开北京,即将返回家乡去了,而我们却正直在这个‘非常时期’进入北京城里来了;我们有太多的不容易了!其实,要不是因为儿子有带领他的学生参加奥运会的任务,我们也不会‘走’得这么急!如果我们跟儿子分两波走,他是不放心的;因为,他要随车托运货物和照顾二老出行,儿子才执意要求我们与他同行进北京的;真没想到,这里的天气算是让姐姐给‘言重’了,它的温度要比家乡热了十多度啊!”当我对北京的空气产生了一种惧怕心理的时候,儿子提着旅行袋儿和背着两个背包,直立在我面前,只见他被火热的天气‘熏烤’得汗流浃背!他及时地用一只有力的大手揩了一把汗水说:“爸。妈,我想咱们先去货物认领处去看一下,看货物从火车上卸下来没有?如果货物卸下来了,在这里存放三天是不会收保存费的;我们只要见到自己寄来的‘邮件’无破损就行。” 他爸说:“好吧!”就这样,我们走出北京火车站查票口之后,又绕了几道弯路,才来到了货物寄存处。儿子让我们在边儿上等,他自己去寄存货物的站台打听(自己寄来的二十五件行李。电脑及修鞋工具等物品)物品到了没有?果然,不出所料,我们老远就望见k266的火车车尾有装卸工往下卸货物呢!儿子确认了自己的货物已到并卸下了火车时,他打算先带父母回北京的‘新家’,然后,再来取回货物。于是,他说:“爸。妈,我们现在就去公交车站找北京——a小区的888路公交车去,顺路先找一家餐饮店喝点东西再休息一下,然后,坐此路公交车就直接到我们居住的a小区了,下午再来雇车载回东西;行不?”我说:“当然行了,只要我们到北京了,一切‘难题’就都会迎刃而解了” 这样,我们各自都“背包摞伞”地朝着汽车站方向步行着。然而,此时此刻,使我突然感觉到,原来只有在电视上能见到的建筑物(北京火车站的门脸儿)。公交车的翻新标识(北京欢迎你)。志愿者的服务。……现在,不都映入了我们的眼帘了吗?我们走着走着,他父亲望着繁华的公路和川流不息的车辆说:“儿子,你看,那不是四通搬家服务公司的大汽车吗?我们是不是可以找这种型号的车把咱们的东西搬回家呢?”他的话启发了儿子,他的儿子迅速地记住了车上的服务热线是:010—85665876。紧接着,他迅速地拨通了此电话的号码。一分钟后,儿子笑容可掬地对我们说:“爸。妈,我已经搞定了此搬家公司的车了,我们下午一点半钟到北京站货物寄存处会合!”听了儿子的叙说之后,我们两个老的都高兴地说:“太好了,没有想到这么顺!”同样兴奋中的儿子看了一下手机频幕又望着我们笑笑说:“现在已经是快中午十二点钟了,我们再等一个多钟头就可以随搬家车一起回家了。不过,爸。妈,眼下,咱们还是要找附近某家餐饮店歇一会儿再喝点饮料算了。”他说完,就带领我们去找了。不过,在走路的过程中,我一直被北京的绿色屏障。花的海洋。蜘蛛网般多的立交桥所吸引!我对丈夫说:“北京不愧是世界级的大都市!她的地理环境和交通发达程度是我们原来住的小城市不能够比拟的,在我们家乡小城仅仅有两座立交桥,而在北京城,有数不清的立交桥啊!这也与我一九六二年夏天随家人从山西回东北时路过的北京有‘万丈高楼’跟‘珠穆朗玛峰’之区别呢!”他说:“是啊,如今这里的人也多的数不清呢!如果没有现代化的交通设施的话,是承载不了这么多人流的啊!”我点了点头。 终于,我们在一家餐饮店门前站住了脚,儿子为我们买了三瓶冰红茶饮料,每瓶四元钱。我接过冰红茶饮料对儿子说:“这种饮料在我们家乡仅仅卖2、50元钱,看来,你大姨说这里的物价高,真是名不虚传啊!你是不是退回一瓶?我们现在兜子里还有一瓶‘汇源’果汁儿呢!儿子说:“不用退了,妈妈,那一瓶‘汇源’果汁,就留着我们吃晚餐时再拿出来喝吧!”(待续) 第二章 到北京的这天下午和初到新家的感受 当我坐在一家餐饮店边喝饮料边歇息时,望见了仅有一窗之隔的人行道上拥满了川流不息的人群。他们中间有学生、工人、农民、恋人、军人、武警、夫妻、志愿者和外国人等,而且,他们都操着不同的口音在讲话。我还亲耳听见其中一对夫妻中的女方对男方说:“你‘哈’不‘哈’饮料?”那男的说:“想‘哈’一瓶。”我听见了之后,心中猜想:“他们好像是山西人?只有山西人才管喝叫‘哈’呢!那不正是我小时候说过的山西话吗?” 然而,再回过头来看我们一家三口人当中就有三种身份,儿子——一个持有北京户口的人民教师,我,曾经是老家的一位个体幼儿园园长兼老师;丈夫——曾经是个个体修鞋匠…… 看着窗外和面对现实,我猛然地把最后一口冰红茶喝光了,说:“北京是我曾经向往的地方,可是,今天来了,却真正了解了这里的物价高啊!”还是儿子明白父母的心思,他说:“这里的物价贵,钱也是好赚的;你们会慢慢喜欢这里的。”我说:“是啊,我们来了,就是给你加罪呢!”儿子也差不多快喝完了一瓶饮料了,他放下瓶子说:“没有什么比父母在身边更踏实的。您们放心,我一路就想过了;过去您们供我上大学,今天我能工作赚钱了,我该善养您们二老了。我们是一家人,应该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才对。不要一家人‘内讧’让外人耻笑了!” 我望着儿子心存感激,我想:“儿子以前是那样的书生气,没有想到如今他带父母移居到他的工作所在地北京,还是在开北京奥运会期间来到的;就凭这一点,他不知道要比那些身世显赫不要父母的儿子强上多少‘折儿’呢!” 我借机对儿子说:“是啊,有你在我们身边,我心就有底了呀!”儿子站起身来,他用双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白色短袖t恤衫,手持餐巾纸擦了一下额头的汗水说:“我们一家人终于在北京团聚了,应该高兴啊!妈妈。”我望着儿子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满足感。 “我还能够说什么呢?我以后一定要承担起家务活,少说不利于儿子儿媳和睦的话吧!”这就是我当时对自己今后的要求和承诺! 我们都喝完了饮料了,由于是在下火车之前用的午餐,现在还不饿。因此,我们就又在儿子的带领下,告别了餐饮店老板,准备去火车站的货物认领处同四通搬家公司的人员会合。 这里的货物吞吐量极大,站内开搬运拖车的司机忙碌的身影真象是一个个的小陀螺,他们开车把站内的货物一车一车地运送到地面的集装箱内或者搬家车内,然后再由货主运回单位或者家。我儿子坐在地道里(地下室)的椅子上面,他等待着值班人员的点名,他还事先让我们等在地面上的四通搬家车附近的阴凉处。 大约是在下午2点钟左右,儿子终于把从东北运来的25件“邮件”请上了搬运拖车,他坐在前驾驶室里并引领着司机,来到了我们等待的四通搬家车前,卸下了货物。这四通搬家公司一共有五个人跟班,其中一人是司机·主管兼向导,四人是搬运工。我发现,尽管天气很热,他们还是穿着统一的着装——浅蓝色工作服。只见他们四个搬运工冒着汗水小心翼翼地把货物一件一件地搬上了车厢,那一个主管也在与儿子谈怎样按里程收费的事宜。当然,那说话人的口音有点像浙江温州人。 他拿出一份有三联单的北京统一收费凭据和一支黑色的碳素笔,递给了儿子,并让儿子仔细填写。霎时间,一只黑色的碳素笔在儿子的手中舞动起来,他填好了自己的资料之后,又把“凭据”递给了“主管”。 终于,最后那件货物是一台电脑,当它被搬上车以后,儿子亲切地说:“爸。妈,辛苦您们二老了,您们跟他们四个人坐在车厢里,我要坐在驾驶座里给司机带路,大约有一个半钟头的功夫就到咱们的新家了。” 他爸说:“好吧,儿子;你放心,我和你妈能够坚持到底的。” 汽车启动了,它沿着北京火车站—次渠站的大公路驰骋着—— 司机除了听儿子的忠告以外,他好像还时常向他的总部汇报或者是问着什么?其实,车子一开起来,带的风也大,没有感到怎么热和疲倦就到a小区了。我是在小区的大门口下的车,这是我第一次来到这里,亲眼目睹了这里有十一栋楼房,我家是*栋楼#单元,135号门。儿子带领我们走上了楼,并用随身带的钥匙打开了房门。 我走进去一看,发现这是商业楼的顶层,属于西厢房,听儿子说是b平方米,除去公摊面积只有c平方米了。因为是买的二手房,前业主卖上了一个好的价钱(45万元,我们算中介费、过户费、税费等,已达到49万之多了;利息得还二十多年呢!)之后,扔下了几件破旧的家具和床。整个屋子的布局是:一间卧室。一间会客厅。一间卫生间。一间厨房和一个2、5米x1、2米的小走廊。而且,整个屋子的灰尘象大钱儿那么厚,盖在屋子里的各个角落。我当时顾不上看这些一片狼藉的景象了,我们目送着搬运工把一件件物品搬到屋子里,他们个个认真负责,没有一件物品损坏的。儿子在给他们的最后评语中写道:“尊敬的四通搬家公司的领导您好!我们对四通搬家公司的员工非常满意,他们超近道路走,没有蒙我们;职工个个认真负责不偷懒;把我们的物品完整无损地送到家了。谢谢您们的热情服务!货主:武功。”同时,他还把550元的运输费连同自己从家乡带来的“林海灵芝”香烟(一条)送给了他们。 送走了搬家公司的小伙子们之后,我们一家三口人才开始拆开“邮件”的各个包装,清扫房间的各个角落。其实,我们寄来的物品最多的是行李和修鞋用品及工具。本来屋子使用面积就小,一些修鞋工具只能放在窗子外边的凉台上了,真的怕雨水给浸泡烂了啊!没有办法,只好用塑料布先盖好,以后再说了。 隔壁邻居的小伙子也拿来自己家的一大罐子凉开水和一次性水杯,请我们倒他家的水喝。我们一边喝水一边归置屋子,这就是我们到北京之后的下午所经历的过程。 新家,就将安在这里——北京某城区、a小区。 (待续) 第三章 到了新家之后的点点滴滴 坐在北京新家的屋子里,我们吃的第一顿晚餐是大米饭、炒花生米、茶鸡蛋和哈尔滨红肠;还外加一瓶饮料。这些都是我们从千里之外的老家带过来的。当时,姐夫嘱咐我说:“小草,你记住,有粮有油什么的,到哪儿都饿不死的;最起码立新门户时,用不着‘抓瞎’”。炊具(电饭煲)是儿子的同事提前送过来的,也有自己从老家寄过来的(菜板、大勺、菜刀等)。 至于天然气和水电是前业主卡里还剩下的点滴余额,等我们新家安顿好了之后,是要重新换卡充值的。 在我和儿子摆碗筷、端饭菜时,丈夫一直在旁边摆弄他的修鞋工具——一个有十六开纸大小的木盒子里装着各式各样的刀、锥子、剪子等。他是冒着零上39度的气温猫腰干的,他着急地把他的修鞋工具整理好,目的是想尽快地使用它们!他好像是要靠这些小的“玩艺”赚出我们老两口子的生活费似的! 望着已经摆好了的一桌饭菜,儿子操起一瓶“汇源果汁”饮料。他把它分别斟到了三个玻璃杯子里面,之后,他提醒爸爸说:“爸,您就放下工具,快来吃饭吧,啊!”他爸答应了一声说:“好哩,我就来!”他说完,便一头钻进了卫生间里洗了洗手;很快,他就回到了会客厅的饭桌前坐定了。 我和儿子随后也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去了。 席间,儿子首先站起身来高举酒杯说:“尊敬的爸、妈二位老人,我敬您们一杯——以饮料代酒,从今天开始,您们就是这所房子里的主人了,这里无论是气候环境,还是生活条件都要比在老家时好得多,尽管我们的房子不大,又没有车;可是,我们有一家人在一起度日子的欢乐啊!在此,儿子愿二位老人幸福安康!”随着儿子祝福信息的发出,我们一家三口人的杯子“嘎”的一声碰到了一块儿;又不约而同地各自呷了一口饮料。接着,丈夫开腔了,他说:“人是地里仙,一天不见走一千”,我们扔下了万贯家财和随给老乡们数不清的财礼钱;来到了北京安新家的;我们真像是‘应了’邓小平‘摸着石头过河’的老话了呢!不管今后生活的路子有多难走,我会尽力而为的做好我的本行——修鞋的。”他的话音刚落,我接着说:“儿子,我要是能找到合适的工作,那就更好了。”儿子说:“妈,别急,我爸能在附近修鞋,您就在家料理家务吧!再说,您不是热爱写作么?就开始您的创作生涯吧!”我说:“虽然,我的写作水准一般,可是,我会继续努力搞创作的!但是,我的能赚钱的手艺还属教幼儿呢!总之,愿我们一家三口人都过得充实、快乐、美满!我提议:‘为我们一家三口人在北京团聚干杯!’”霎时间,我们一家三口人从凳子上都跳起来了,齐声说:“干杯!”!…… 正当我们唠得非常起劲时,姐姐从老家给儿子打来电话说:“武功,你们已经在北京的新家里了吧?”儿子说:“大姨您好!我们已经在家里共进晚餐呢!我想等晚些时候给您打电话呢!”姐姐说:“武功,你父母就靠你的照顾了,他们没有劳保金啊!如果要是在老家每月有五百块钱生活费就够用,真有个病灾儿的医疗费也不贵,还能够有80%的报销费用呢!” 儿子听了他大姨的话以后说:“大姨您放心,我会赡养他们二老的;我不是从前的白面书生了,我是一个真正的男子汉了;我会承担起对这个家的责任的!北京的消费是高于老家东北,可是,有他们的儿子在;是不会让他们受委屈的!”姐姐说:“武功,你知道吗?现在全中国有90%以上的青年人不愿意同老年人在一起过;我担心你父母性格不合,你母亲又性子直;她如果一时半会儿找不到职业而在家里闲下来的话,会跟你爸‘拌’嘴的,你可就多操心了啊!”儿子说:“谢谢大姨的提醒!我会用我的心和生命去呵护他们的;‘儿不嫌母丑’嘛!” “那我就放心了”。姐姐有一点变声地说。 儿子在搬来北京新家后的第二天就去学校开会了。因为他们要在八月八日九点钟(在顺义奥林匹克水上公园)观看游泳体育赛事和八月二十日(在北京工人体育场)观看足球赛事的任务,所以,他要提前去接受任务并且要训练队伍的。我和丈夫在新家收拾房间、走访市场等。然而,日子应该怎样过?我们来北京的这一步“棋”真的走对了吗?(待续) 第四章 我给父亲和亲属的一个承诺 我在老家时,虽然有自己的实体幼儿园这项事业,但是,我经常抽出时间去看我那八十多岁的老父亲的。 原因是,在我们姐妹兄弟四个人当中,谁都主动承担起了赡养老人的义务。例如:我和姐姐每年都给老人准备二百斤大米和二百斤白面,每人每月给老人五十元的零用钱(不算儿子每年给他姥爷的数百元过年费呢!);除此之外,我们还给小弟妹点劳务费。这样,即抚慰了小弟一家人,也能减轻点儿大弟弟给父亲买药的经济负担的! 其实,我们的想法很简单,妈妈不在了,自己又没能亲自照顾老父亲,就应该象妈妈当年赡养奶奶那样地做人才对!再说,摊钱也图省心嘛!” 不过,在落实这项措施的时候,我一直是操作者。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姐姐很小的时候就跟父亲结下了仇。 那时候,我家在山西省太原市生活的很殷实,谁都知道,我们如果能一直在大城市里接受教育的话,我们的命运也许就会是另一番景象了啊! 可是,是父亲的一个错误的决定——申请下放回农村,毁了我们的美好前程啊!烙下我们姐妹兄弟四人之中,唯独姐姐一人有劳保基金待遇,(她是凭借自己的努力被保送念师范校当上的老师)我们三个人没有。虽然,事情已经过去四十多年了,姐姐作为家里的老大,曾经吃得苦也最多,对父亲恨得也最深!尽管她给老人钱和物,都得我去送!然而,这回我一走,姐姐对我说:“小草,你一走,爸死的就快了。”我说:“我会给他寄钱,也会常来看他的!” 姐姐说:“你自身难保,怎么看他来?”我说:“再大的困难我们都见过,我从不低头!”姐姐说:“我毫不怀疑我的外甥武功是个好孩子,可是,他还没有成家呢!工资又不高;生活是残酷的,你如果没有钱花了,给我打电话,我给你寄!”我口头说:“谢谢你,姐姐!”可是,我的心里却隐约地想:“你就给你女儿多攒几个钱吧!中国式的‘葛朗台’!”…… 在乘火车抵京之前,我们一家三口人特意去父亲那里道个别。 这天,当父亲听说我们真的要走了时,他对我们拿的礼物和钱没有感到一点兴趣,便老泪纵横地说:“小草,在几个孩子当中,你脾气不好,可是,你对我们老人最好;你走了,我也该命尽了。” 我说:“我会常回来看你的,我在近处住时,不也是每隔一个月才回来看你一趟吗?” 父亲说:“这不一样,我书没有供到你时候,到那里我怕你没有在这里‘能挣(钱)’,你会给你儿子添麻烦的”。 儿子接着说:“姥爷,您多保重,其实,北京距离这儿也不算远,我会让我妈常回家看看您的。另外,我答应您;今天我们要很快回去整理行李去的。不过,走之前,我一定让我妈再来一趟跟你仔细唠唠嗑的,再给我姥姥上个坟。”父亲说:“我知道,武功最懂得事理,姥爷也最想你呀!”儿子说:“谢谢老爷的夸奖和惦记!我这次接我爸妈也是为了相互有一个照应,他们为了给我买房子而卖掉了自己的老房子;我想这次是我接他们的一个机会啊!”父亲擦了一把老泪说:“好孩子,我能理解你的一片孝心哪!”我借机说:“爸 ,你不要总夸我们了,真正对你好的是你小儿媳——蓉蓉啊,还有姐姐和大弟弟呢!”父亲点了点头。我从父亲的眼神里不难分析出,他不仅仅会想念我,更重要的是他担心我去北京后会不适应环境的;害怕我跟武功的爸爸经常吵架!我何尝不忧心忡忡过呢?而我的忧虑是:“第一,儿子的终生大事没有眉目呢!我们去了,还没有钱;人家不更“眼晕”? 第二,四十六点九一二米的房子,能住下四口人吗? 第三,生活习惯不一致怎么办? 第四,如果呆不长咋回来? 第五,父亲真的有好歹那可怎么办呢? 第六,我跟丈夫性格不合,他发起牛脾气,我也犯难;又会给儿子丢脸的。 正是在我举旗不定的时候,到我家里来做客的小侄女的一番话提醒了我,她说:姑姑,我看你该换一个环境了,你的孩子也需要近距离的母爱呀!”听了她的话之后,我也考虑到了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儿子是需要我去照顾了呀!几年过去了;我也没有给他洗涮过;凭他自己的本事入了党,教学工作倒是出色;对象总没有搞成。尤其是曾经跟他相处了一年的女朋友在儿子春节回家时。突然不跟儿子联系了,我很担心啊!是不是我也要耳边风吹着他——让他把对象定下来呀!自己虽然没有‘能水’,起不到好的作用,也应该去了解一下情况啊!” 经历了长时间的心理折磨,我才决定去北京儿子那里的。 ……这会儿,我在父亲家里,就要面临与他分别了;上公共汽车之前,父亲把我和儿子叫到一边嘱咐说:“小草,记住:千万别跟武功他爸吵架!让人家笑话!”我回答说:“我知道啊,我不会给您丢脸的!”他又把脸转向儿子说:“武功,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你的姥姥在世时也最疼你;你要‘能吃能装’啊!你的父母要强,但是,脾气都大;你要多费心了;啊!”武功抬起头来,直起了1。81米高的威武身躯;用一只手抓住他姥爷的手说:“姥爷,请您放心吧!我知道自己该怎样做!姥爷再见!”我说:“您回去吧,爸。我走之前还要来看您和村里人的。这就是我给父亲和亲属的一个承诺。(待续) 第五章 我还没有兑现的一个承诺 我原来赖以生存的家,她坐落在东北某郊区。这里有600多平方米的院落,几间宽敞明亮的教室,横卧在院子北面。房前的大操场上整齐地焊定着秋千、跷跷板、滑梯;而且在操场的周围,除了栽种了丁香、玫瑰、榆叶梅等各种树木外,还种了各种各样的花草,例如:大勺叶、荷包、细粉莲、牛毛草等。绕过门前,你会发现屋子后面种有两棵苹果树,几棵樱桃树,还有给孩子们栽种的草莓和杨梅等木本植物,一到了春天,它们像是一块绿色的地毯铺满了整个后院子似的。除此之外,在红砖院墙的四壁都画满了有关小鹿、小熊、小象等墙壁画。旁边的铁制大门的显眼处还高高挂着“小星星幼儿园”等字样。可以说,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浸透了我的汗水,这里的每一寸土地都留下了我深深的足迹!这里将留下我太多的记忆!姐姐在这里工作时,称它为:“百草园。”我曾经自豪地说过:“等有那么一天,我也要像萧红一样;写一写自己家的小园子。”然而,从我决定要奔儿子去的那一天起,我就将陆续变卖这所房子、院子里的(幼儿园)室外玩具、准备扩建园舍用的砖和大石头等。准确地说,我将割舍我多年经营的幼儿园事业了!要不是因为家长们的请求——要求我送走最后一波大班幼儿毕业生的话,我早在二零零八年三月份就离开老家去北京了。 既然知道得到二零零八年八月份走,我一直舍不得卖掉我随手用的物品,直到儿子回来接我们时,我才慌了手脚,才真正感觉到要在几天之内处理完所有的废旧物品(房子是三月份卖掉的,十月份倒房,我们还提前倒房了。),确实是一件棘手的事情,尤其是当时车票不好买。幸亏是儿子托了他的郝叔叔才买到了k266的火车票。至此,我们才立马要收拾行李及其他物品的。 事实上,我跟儿子去看他的姥爷——我的父亲,那是我来北京前去的最后一次了。原来,我本想自己再去一次,真正完成儿子委托我的“任务”,可是,时间太紧急了;在最后时刻,我们才处理掉所有的桌椅板凳、秋千、跷跷板、木头、石头和砖瓦等新·旧·废物品的,还不算留给亲属们的部分炊具和家具呢! 在距离登上k266火车还有半天的时间里,儿子对我说:“妈妈,我给您出租个小汽车,您再去一次我姥爷家吧!家里有我呢!” 站在他一边的姐姐回答说:“我看算了,不是你们说话不算数,是时间太紧迫了;这里到砬子沟有百里之遥,如果在焦急之中坐车也不保证安全呢!再说,你们已经去过了,有什么话到北京之后再打电话说吧!”我说:“儿子,妈妈去不成了,有些孩子我还没有来得及找给人家剩余的学费呢!我已经分别给他们打电话了,我要在家里等啊!再说……” 儿子只好说:“妈妈,您别急,一会儿我给我姥爷打电话问候一下他老人家吧!并说明您这次去不成他家了,到北京以后择期再回来探望他吧!”我点了点头。有时候,我们为了一个承诺要付出时间的代价的。我就是亲自尝到这种苦涩的人,现在,在我心中始终保留着一个“要跟父亲说一说心里话,给母亲上个坟”的“结儿”! 如果,我在北京真的呆不下去了,回来见父亲就快,否则,可能是了了无期啊!(待续) 第六章 适应新的环境,入住新家以后 原来居住了将近二十多年的“家”,两天前,被移交给了新房主了。原因是,我们收齐了所有的卖房子的本金了;同时还把欠条交给了买房子主儿了;并且说好了搬家后转交钥匙和房子等项的。从而,我们冒着滂沱的凄风苦雨,迈出了那座曾经承载过我们太多“喜怒哀乐”的“老宅子”;登上了前来接我们的大侄女女婿驾驶的蓝色桑塔纳轿车;直接驶向ac火车站……(我们)又足足忍受了十几个小时的乘车颠簸之后,便悄悄地入住了北京的这个“新家”了。 由于我们到达这里已经是下午四点多钟了,所以,我们没有占用大量的时间一直归置杂物到天黑,仅仅是把25个包装袋儿的缝线(用刀具)拆开了,掏出了部分修鞋用的“铁脚”、“修鞋机”、“工具箱”并把它们放好;至于其它的“包装物”只好等吃过晚餐后再收拾整理了。 很快,简单的晚餐吃过了,我嘴巴子一抹搜;便用洗脸盆打满了水,拾起一块抹布;首先擦拭着床、书架、衣柜、橱柜等家什。 儿子一一地把他自己的书籍、摄像机、“cd”等从包装袋里取出来,放在了被我擦拭好的书架上。他父亲接着在屋子中央从包装袋里拿出自己的修鞋材料(包括:线、皮子、鞋跟儿等)。 虽然,儿子事先已经打开了几扇大的玻璃窗子、“美的”空调(风速调到了“制冷”与“高风”)、“康福尔”加湿器。但是,好像仍然抵挡不住“秋老虎”般的暴烈空气袭击我们,蚊子也隔着纱窗乘机飞进来吸我们的血。 这时候,儿子说:“妈,今天您们悠着点儿干吧!别累着!我一会儿把卫生间里的电热水器开到‘高温’·‘加热’,等过了二十多分钟后,咱们一家三口人都洗一个温水澡吧!保证全身会舒服的,也能冲洗掉我们身上的汗泥味儿呢!省得臭蚊子嗅着汗泥味儿叮我们!您说,好吗?” 我抬起头望着儿子说:“那当然好啦!等你们洗完了澡儿,我在洗。”说完这句话,我就又埋头接着忙乎自己手里的活计了。 这时,儿子面带微笑地对我说:“妈,您跟我来,我先教您怎样使用电热水器?”我放下手里铺床的活儿,尾随儿子来到了卫生间的电热水气的旁边儿,他说:“妈,您看我把‘机关’开启了,螺丝向右转水冷,螺丝向左转水热;螺丝固定在中央水不冷不热;只要您选好自己喜欢的水温就行了。” 我高兴地回答说:“好哩!一会儿你爸洗澡时,我还可以教会他咋洗澡呢!”……二十多分钟过后,我们一家三口人(合计利用将近一个半钟头的时间)都分别痛痛快快地冲了一遍温水澡。穿上了干净的衣服后,我们没有继续干活儿(而剩下的活计只等以后在接着干了),听从了儿子的建议,我们锁上了房门;打算出去走走。 我家住的楼群方位是n字形的⌒位置,是属于西厢房的商业楼顶层,就是人们常说的一年四季都是下半晌热的“格局”。说白了,我们就是夹在s——m号楼的当间儿横头处。而这一号楼的特殊性在于公摊的面积大,足有21。5米,也就是楼梯宽,走廊长的那一种。我们住在三层楼,走了两组三十六节楼梯之后,才能到达楼下的。 而来到楼下,我第一眼就看见了楼房与楼房之间存在着整齐的树朵、绿色的青草地、鲜艳的月季花丛、宽敞的汽车牌位、崎岖的用石头铺成的羊肠小道等,接着,我们便走在了小区的羊肠小道上了,开始耳闻目染着这里的一切!走出楼群、穿过a小区的大门口,又过了一条公路,我们来到了为这里居民配套修建的商业区,走着走着,儿子手指一家“五金专卖店”说:“爸、妈,我们进去买一根有限电视专用线吧,回去接好就能顺利地看电视啦。”他父亲说:“行,我再去看一看,也许有我要淘的修鞋用的‘宝’呢!”我顺从他们一起走了进去。这是我们一家人来到北京“新家”后的第一次遛弯儿。 不知不觉地,我们走遍了几家商店和小店之后,买了一些日用品和副食品之类的东西就回到了家中。 一进到屋子里的中央,只见儿子剥掉了装电视机的纸箱外壳,他把它放在老业主扔下的电视柜儿上,接好了天线并顺利地拨出了“新闻台”的 电视节目。我立刻铺好了床之后,也同他们爷俩一起坐在沙发上看起了电视。 虽然,我表面上像是很悠然自得的样子坐在那里看电视,但是,我的内心里一直在七上八下的不好受;我想:“儿子如果不是总把我们两个老的挂在心上的话,也许,他的对象早就搞成了!如果他要是在老家的话也许选择他的姑娘会多的是;主要是因为那里不用花天价买房子的;再如果他要不是看在家里穷的份儿上,念了研究生再找工作也许会像我认识的一位博士那样,每月工资一万多元钱,娶个教授的老婆能赚九千元呢!不过,他们可是嫌弃乡下老人的啊!那女方婚前曾表示说:‘xxx,父母(指男方的)婚后可不能到咱家里住啊,来住仨俩月行……’”想到这里,我从内心里钦佩儿子的爱心与执着,可我也不得不担心像儿子这么优秀的小伙子,什么时候能真正把老婆娶到家呢?他是不是永远会被那些“恐养老人症”的姑娘所鄙视呢?我不知道? 那么,我既然来了,也许就不会再走了!尽管我无能。(待续) 第七章 谋求新的自我生存机会 明白了自己已经投奔儿子来了,“新家”给自己带来了环境上的安逸,同时,也增添了自己精神上的压力和经济生活的窘境。 首先,在我们归置“新家”的时候,也确实遇到了许许多多的实际问题,其一,就拿换新门锁的事情来说吧,你要买一把新门锁至少得花二百多块钱,但是,又不能不换啊!你如果不换门锁,那不是给前业主留“门儿”吗?其二,卫生间的灯也不亮了——得换新灯泡;其三,抽油烟机不转了,而且零件又换不了,买新的吧?又得花上几百甚至上千元呢!其四,新买了一把修鞋用的超大旱伞;还有…… 总之,在儿子带领学生去参加奥运会期间,我们老两口在家归置屋子时,不但一分钱没有赚到,反而还花掉了手中的部分积蓄。 这下子可急坏了我们老两口了,我们趁儿子不在家的时候,常常争吵;夫妻矛盾显然也在一天天地激化。长着一脸老褶子的丈夫再也呆不下去了,他先我一步地在小区门外摆个修鞋摊儿,可是,真的没有了在老家时的门市房了啊!他只能是在露天地里撑起了超大旱伞,摆起了鞋箱子、修鞋机、铁鞋脚、小板凳等工具,再加上乍到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虽然一天也能赚点钱,可是,要扛一个百十斤重的鞋箱子一步一步地爬楼梯;真像是要他老命一样地倍受煎熬!一天下午五点钟左右,他扛着鞋箱子上楼,憋出了通身、一头和满脸的汗水,刚见到我就吼:“老贱种,这都是你要来北京的后果,我在老家何苦受这等罪!啊?”我说:“别灰心,我一会儿就去找物业经理说说去,让你明天把箱子之类的工具放在他们的仓库里,好吗?”他横了一下眼睛说:“哼!美得你,谁管你?还不如我们趁早回老家‘休闲’去呢!免得在这里‘光输血不造血’地‘坐吃山空’。”说着,他把箱子从肩头移到双手上,然后,他又把它重重地砸在了屋里小走廊的地上,把地砖差一点儿粉碎!便开始呼嗤呼嗤地喘着粗气了。我这时一边安慰他一边给他倒一杯凉开水喝。他冷静下来之后歇了一会儿,喝了水、消了汗;去洗澡了;我才乘机去找物业经理了。 我们小区的“天舒物业公司”是在晚间五点半下班,我是抓紧赶在他们下班之前,来找他们说事儿的。 公司的位置坐落在小区的北门左手边上,有两层小楼,分别是一层设有:保安室、接待室、乒乓球室、党支部会议室、修理工办公室、仓库(几个屋子的边上就是大的锅炉厂房了);二层设有:大会议室、经理办公室、休息室、卫生间等。 我顺着小区的羊肠小道、迈着疾步来到小区接待室这里的,我边走边想:“小区经理也是一个女的,她一定会同情像我们这样的‘(新来又需要工作的)群体’的”。果然,她一见到我这个陌生人走进了“接待室”后,便亲切地打招呼说:“您好!请坐!您有事吗?”她指着办公桌前的一个空座位置说。我望着这位表面有五十多岁、戴眼镜的矮胖女人打量着说:“您好!我是一号楼135号新搬来的业主,我有一件事情得请您帮帮忙呢!”她说:“您的户名是谁?”我说:“是武功。”她说:“我知道了,那是原来xxx的房子卖给您的,他的房子真是价格不菲呀!用老百姓的话说是他卖了个‘祖宗价’啊!不过,您还没有交‘过户’费用呢!”我说:“什么‘过户’费呀?”她说:“就是您的各种卡(包括:水、电、煤气等)还是老业主的名字呢!要想更名,必须交费五百元钱。”我说:“已经交了啊,除去买房的四十五万块钱,我们还交了各种费用几万元呢!”她说:“不包括物业的过户费,可能您买房时中介‘宰’您了”。她又转话题说:“眼下,您有事儿先说事儿吧。” 我说:“如果该交的费用我们还会交的,当务之急是请您高抬贵手把我丈夫的修鞋工具放在您小区的仓库里行吗?我们也得赚钱交物业费啊!” 她笑了一下说:“今天晚了,我们快下班了,明天吧;明天我让小宋给您丈夫一把钥匙,先放着,好吗?”我露出了笑容说:“谢您啦!” 在交谈中,她知道我是‘教幼儿’的,答应也给我找工作。 我的举动是背着儿子干的,他丝毫不知道实情;这是不是给他丢脸?我已经顾不上那些了;现在,我只想自己找到一份稳定的工作,也给丈夫找一个能安放工具的地方;真正赚出我们自己的生活费,那才是给儿子的一份惊喜呢!现在,儿子教毕业班每月的工资才均勾四千多元钱,扣去房贷的二千几百元钱;再除去自己住校的生活费就所剩无几了;要拿出交女朋友的费用和家庭的生活开支的话;他要牺牲星期六。日的休息时间去兼做第二职业了。(待续) 第八章 姐姐的担忧与父亲的近况 二零零八年农历七月十五这一天,俗称鬼节。姐姐从百里之外乘面包车来到了父亲居住的小村子。姐姐首先是为了给母亲上坟,其次她也想代我和她自己去瞧一瞧父亲的近况如何。 这里是我八——二十六岁呆过的地方,村名叫关门嘴子;它位于世界著名的滑雪圣地——yq滑雪场北面,中国人民解放军23军某教导大队南面;被当地人誉为是“穷窝窝飞出金凤凰”的地方。 其中最有名儿的人物是武汉市原公安局长——姜子云,大庆“第二代铁人”——高金颖,中科院的科学家——高绅;黑龙江省电力局前总工程师——张滨等。 当然,这里也借了“大人物”的光了,就像“上海交大”借了江泽民的光了一样;如今的小村子已经拥有四通八达的公路网和电网了,家家都使用上了自来水,户户都住上了砖瓦化房子或者小楼。 而亲眼见证这里发展的父亲与他的小儿子荣彬住在一起,三间砖瓦房(一个四面用砖砌成的大院子),他住东一间屋子,另外一间西屋由小儿子一家四口人住(再就是厨房和走廊的面积了)。 这天早晨,父亲起来后,他就坐在后院的果树下抽烟!由于姐姐的到来,小弟媳妇才把父亲叫进了屋子里。 他一走进屋子,第一眼就发现了久违的大女儿小晴来了,便小声说:“小晴,你来了。” 姐姐说:“是,我来了。”她边说边放下给父亲买的水果、点心和白酒(她把给母亲预备的烧纸、供品撂在了外边)。然后,她又坐到炕沿儿上问:“爸,你最近还好吗?” 听见了大女儿的温暖话语之后,父亲激动地说:“挺好的。不过,从你妹子小草搬走后,我觉得自己见老多了,所以,烟抽得就更勤了。” “爸,你就不要再惦记她了,保重好你自己的身体吧!免得生病花钱多,别人为你操心了;好吗?再说,人家也是快当奶奶的人了,人家也有自己的家呀!”姐姐劝慰父亲说。 “我知道,可我就是心里惦记你妹子小草会挨她女婿的埋怨,免不了两口子打架;小草会吃眼前亏的!”父亲像是猜着了他姑爷最近的表现似的?同时也在担心他的二女儿。 “不会的,人家有儿子在身边,不会受委屈的。”姐姐说。 父亲连连点头表示认同姐姐的话。 又过了一会儿,父亲略有所思地说:“小晴,你妈已经死了十年了,小草就是今天没有来给你妈上坟,是吧?” 姐姐说:“我不是代表她来了吗?”她说着,就把我走之前背着丈夫寄存在她那里的钱转交给了父亲。此时此刻,父亲睹钱思人,他的两行热泪流出眼眶来了,他好像觉得他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二女儿了似的。姐姐见此情景判断出他思念二女儿的心思很重,也就不记他的前仇了;她开始安慰起父亲来了,她说:“爸,你是一个走过全中国的人,你也知道小草投奔儿子去了北京是好事,她至少不会像在此地挨累了啊!她会过上好日子的,再说,等她安顿好了家也会来看你的,是吧?……”父亲这才露出了笑容。随后,他拖着虚弱的身体陪姐姐上了小北山给母亲上坟烧纸去了。 不久,我接到了姐姐从老家打来的电话,她在电话里说:“小草,七月十五那天,我去给妈上坟了,并且把你留给爸的钱转给他了,他哭了。我知道他还是惦记你呀!你如果遇到‘危难着窄’不要自己死扛着,要给我打电话,我们一起想辙儿;好吗?”我在电话这头没有反映我遇到的困惑与窘境,只是镇定自若地回答姐姐说:“姐姐你受累了,我们这里一切很好;武功他爸暂时在小区门外边摆了个修鞋摊儿,每天能赚20——30元钱。我虽然暂时待业,可是,整天忙得团团转;一是清洗生锈的厨具、渗满油渍的炊具,二是擦拭窗子、门、玻璃和地板;三是一间一间的屋子也需要奋力‘保洁’呢!” 姐姐说:“是啊。那你冷丁去那儿买菜买米做饭还得花功夫不是?”我说:“是的,我家楼下就有超市,出了小区后门儿约200米处就是自由菜市场;再说,每隔五天就有一个集贸市场开业;它距离我家仅有一里地左右远。所以,买东西是很方便的;至于我这里的境况求求姐姐不用惦记了!你一定要照顾好你自己和你的家里人呦!”姐姐在电话那边说:“好吧,我不惦记你了!不过,我总觉得自己想听到你那边更多的事情,我们在电话里必定不能把话唠透,希望你写信给我,好吗?也请你把信寄到你外甥女的单位‘中行’去,我就能及时收阅到了(由于姐姐退休了,她的单位她很少去了;即便是到‘工商行’领工资,她也不去学校的)。”我在电话这边兴奋地说:“好吧,姐姐。” 姐姐在挂电话的最后一刻吐露说:“小草,我不想告诉你,但是,我怕你以后埋怨我不说实话;就是那天我回老屯时,听亲戚窦二嫂说:——咱爸总是偷偷地流眼泪,还说他这辈子恐怕是见不到二姑娘了!姐姐还是希望你歘空回来一趟,按抚一下他的心。”我听了姐姐的最后“告密”之后,心中忐忑不安地说:“那好吧,其实我也总在梦中见到爸呢!”姐姐害怕勾起我想家的眼泪,她把电话挂了。 不久,我在qq中发现了外甥女给我的留言了,她写道:“小姨你好:我妈看到了你的来信,非常高兴”。 其实,她们根本不知道我有另一方面的苦衷啊!而姐姐最初的担忧是不无道理的。(待续) 第九章 北京是个好地方 我来到北京已经整整7个月了,对比在家乡时的情形是不同了。因为,我在家乡时是自己注册了一所个体幼儿园,整天忙忙碌碌地经营着一个实体,也充分用上了自己的一技之长,(比方,我一直在为了教好孩子而每年都在不断地进修!我学会了与家长打交道,做什么事情很顺畅!)不过,自从来到北京之后,我的情形改变了。开始时,从表面上看,北京的环境较好,家里有一处70多平方米的房子三口人住,可是,由于儿子在单位工作,回家时候很少,(即便是结婚以后也说好在老丈人家住,那里离上班地方近。)实际上,我们的房子就等于两个人住。并且,我现在的角色是“做饭的”,或者说是自己家的“家政服务员”。 我每天的工作日程是,做饭。打扫房间。买菜和洗衣服等。不过,我每天都在六点之前起床,不超过二十分钟就能够做好饭菜包括烧水。其实,这里的生活条件的确是比在家乡时好了许多。首先,这里烧天然气,每平方米2。78元钱,水电费是每一个“字儿”是0。45元钱;各种锅都有,包括高压锅。电饭锅。砂锅。炒勺。蒸锅。煮牛奶锅。电烤箱等;就是烧开水的器皿也足有两种以上。 我们俩吃过早饭之后,丈夫去耍自己的手艺了,他会修鞋,而且生意比在老家时兴旺得多,必定是在北京的五环路之内嘛,人流像潮水般地涌动,每天下来都有百十元钱入账。他忙时,我给他把中午饭送去吃,趁他吃饭时,我在市场或者超市里把蔬菜就买好了。等到回家时,我吃过中午饭就读书,整整一大摞子书,让我几天就读完了,还有电脑里搜索到的书我都读。除此之外,我每天抽出一两个小时的时间在小区的健身器材上锻炼身体,增强我的体质!这使我在家乡时所不能够做到的,因为,那时候我太忙了。可是,话又说后来了,我现在有时间锻炼身体或者读书了,心里却感到空虚了!为什么呢?是因为我没有了直接的经济收入!这就是我年轻时放弃上师范学校所留下来的后遗症——没有劳保基金的补助! 种种的偏差也让我想起我的家乡里的亲人和我曾经拥有的职业!儿子常常安慰我说:“妈妈,您不要总想自己赚钱,重要的是您把我爸爸和您俩人的身体呵护好了就是本钱;别让我爸爸有病就行,如果他有病,那样会让我即分心又心疼!”是啊,在北京过的第一个春节,丈夫由于想念家乡人,上火牙痛直到二月十二日才好。当时,儿子放弃了做第二职业的时间,早六点钟到北京市同仁医院排队给他爸爸挂号治牙痛病,同时,他还托同学给他爸爸买治肾的药。儿子的辛劳,我看在眼里疼在心上!我表示陪他爸爸看病,让他不要耽搁宝贵的时间了。儿子说:“妈妈,您说是赚钱重要还是生命重要?”我说:“当然人的生命重要。” “这不结了,您就让我替我爸爸尽点孝心吧!”儿子说。 经历了这么长时间的折腾,我对北京人或者环境有点认识了。比如,他们人爱养狗,说话爱说“嘛去?这嗨儿!遛弯儿!……等等”。他们大多数人对人热情有礼貌,不言而喻,他们也教会了我许多东西,他们的法制观念极强!有一次,小区停了一下电,十几名有文化的年轻人联名写信给小区物业提意见,迫使他们给业主赔礼道歉并以后没有犯过同样的错误!目前,我通过儿子的开导,我逐步丢下了灰暗的情绪,拾起自己的责任,再管理好家的同时,尽快使自己对创作有点突破才是!回过头来想,自己也该十足了,儿子除了还房贷以外,每月都交给家里钱,她还经常鼓励我说:“妈妈要到北京各地区走一走,例如,鸟巢。水立方。长城等地看一看。”我信了儿子的话,已经去了很多地方,去了鸟巢。水立方了。从我们这里坐公交车-坐地铁10号线——到北土城-地铁8号线——奥运场馆。最重要的是,北京天气比我的家乡东北暖和,这里的树木有的绿了一冬天了,最低温度———10c,现在已经是春回大地的季节了,尤其值得一提的是,我的腿也不痛了。如果我们这些投奔儿女来的老人们也能享受坐车免费的待遇就好了。(待续) 第十章 在新的环境里重塑自我 我自己最清楚,我不愿意来北京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我不想在儿子眼皮底下暴露我和他父亲的吵架丑闻了!我从嫁给这个男人的那天起,就已经了解自己将陷入吵嘴的怪圈子。 当然,我结婚五天就来月经怀了孕,一切都是为了孩子的成长,所以,我没有像外甥女小嫚那么幸运——尽快逃离不幸! 我丈夫他最吸引我母亲的一点就是能干活,会算小的经济账!而他最惹我痛苦的是几点甚至更多。我在与他的生活中,饱尝了他吸烟多,说话好骂人,生活习惯低劣。即便是这些还不是他的主要缺点,他的主要缺点是爱动手打人。 自从来北京之后,我跟丈夫的矛盾日益激化了,由于我们俩的想法总是南辕北辙地起冲突!所以,我们的吵架也已形成了“家常便饭”! 每天,在他修完鞋扛着修鞋箱子上楼以后,气就会更往我身上撒了。尤其是他在每次吃饭之前总会说:“你做的菜真‘次’,你看人家饭店做的菜多香!”我虽然很同情他的“扛鞋箱子遭遇”,但是,一想到他是在找我茬儿挤对我,所以,我便还以颜色说:“巧妇难做无米之炊,我们刚来到北京处处用钱;你赚的钱又不多;竟想吃好的,哪有那么好的条件呢?是吧!” 他说:“你不是嫌我赚钱少吗?我在东北使用的钥匙(曾经租赁过的门市房钥匙)给我找到,我不在这儿干了,我回东北赚多钱去!”我说:“好哇,要走你自己走,我坚决不走!我想留在北京儿子的身边,替他洗涮衣服、督促他快点把对象搞成;哪怕是降低标准。再者说,我心目中有一个底线,那就是:“既然出来了,就不再想回去了;好马还不吃回头草呢!何况是人。” 可是,丈夫不那么想,他说:“在那儿能赚钱才能在那儿生活呢,不能给儿子添大乱子的!”我说:“当初你也是自愿来北京的啊!不是我把你扯膀子拽来的;再说,我们现在虽然暂时遇到困难了,但是,只要我们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就可以在新的地方重新‘抬起头’来的,我们还没有老得爬不动吧!不是嘛?武大农。”我望着他据理力争地在分辨!他拉出要动手的架势,向我扑来,我担心他再动“粗胳膊”,暂时止住了说话。 我心里明白:“日子还是要过的,其实我们吃的也不孬,每顿除了米饭还有肉。奶。水果。蔬菜的;既然他要找茬压制我低头,我同时也发现了他许多缺点;一口黄牙不刷,进屋穿鞋在地板上窜,三句话不来就横(hèng)等;纯粹的‘乡巴佬’作风!(我也是,只不过我的陋习少)” 我嘎然而止说话了,他也知道自己不是很有理,便坐在厨房的饭桌子前,端起小花碗往嘴里扒拉大米饭了,又吃起烤鸭肉了。 我乘机也消了气了,我打算吃过饭,自己出去找工作;也许自己的自食其力是解决当前夫妻矛盾的最佳方法了;俗话说得好,“闲饥难忍,忙起来就什么苦恼都会忘记了”。 吃过中午饭,我走出家门,又一次来到小区物业的总经理办公室,见到了矮胖女经理;她知道我又去找她有事,便推掉了其他事物;与我攀谈了起来。 “您丈夫的鞋箱子问题,明天他就可以拿到钥匙了;把所有的重东西都可以放进仓库里了。”女经理热情地对我说。 我从椅子上站起来望着她说:“多谢你的操心了!” 接着,她再次问我原来在老家是做什么工作的,我说是在自己开办的幼儿园里当园长兼老师。 我的这一句话引起了她的好奇心,只见这位戴眼镜的矮胖女经理指着她身旁的一个小女孩儿说:“这是我的孙女小沫她刚刚从幼儿园大班放假,她下学期要入小学了;我看她的拼音不过关,您说您是幼儿园老师,能给她补一补拼音课吗?”我点了点头。她补充说:“她要到北京市里的和平李四小学就读呢!赞助费就交两万元呢!” 我说:“是吗?我可以先了解一下她的拼音基础知识咋样吗?” 矮胖女经理说:“可以,越快越好!因为,她们很快就要开学了。”我说:“明天你把拼音本子和一年级语文(上册)书带来;我们开始补习。”她替她的小孙女愉快地接受了我的邀请,并笑着说:“这是您掏的第一桶金呀,讲好了;这将成为您在北京的职业呢!” 我由于不了解北京当地的习俗,真的以为我可以就此有“活儿”干了呢? 第二天,我来到了矮胖女经理的办公室,她到接待室工作去了;我留在这间屋子里准备给小沫上课了。然而,使我始料不及的是,小沫不跟我学,她说:“我妈妈说了,‘她’会啥?不让我跟你学;学费还挺贵的(每小时35元)”。 我没有把我指定的学习计划跟小沫说,我只是侧面了解一下她的兴趣和爱好。我说:“小沫,你在幼儿园里都上过什么课程呀?”她眼睛不瞧我。操着北京口音小声地说:“英语~图画~计算~语言~课呗!”她忘了说体育和其它课程了。我说:“那你画一幅图画让我欣赏欣赏吧!”我说着,便从她的奶奶给我准备的纸张里取出一张a4纸递给了她,她这时很自然地接过去,从文具盒里捏出一支笔来,铺好了这张a4纸以后,她坐在课桌子前挥笔作画了……我从小沫的绘画中,我了解到,她画了北京的立交桥。公路上的各种车辆,小区里的幼儿园。鲜花和大树等等。 其实,我扮演了一把“心理”医生,我看了小沫的画之后,我想:“这就是她与外地幼儿不同的地方,她想象力丰富,画画技能较高;是我钦佩的地方”。 于是,我让她把自己的名字签到画纸上,我说:“小沫,你会写自己的名字吗?如果会,请把自己的名字写到画纸的上方去!” 她用汉字写好了“杨沫”之后,我又说:“请用拼音标上你的名字!” 她犹豫了一下说:“我不会。”我这时借机说:“那你就得跟老师学呀!”她勉强答应跟我学习拼音了。 从这以后,我每天都要抽出一小时多的时间给小沫补课,从八月十号一直补到八月二十二号。小沫从不会听写拼音字母到能运用自如地阅读配有拼音的课文了。她的妈妈也高兴地说:“小沫的老师还真行!以后就让她长期当我们小沫的家教老师吧!” 通过给小沫补课,我真正了解到了北京的小孩子动手的能力比外地的要强,而他们的写字能力有待提高。从而,我真的赚到了“第一桶金”,一共是四百五十元钱人民币。紧接着,我又接收了第二个补课的学生——常龙。 其实,我不打算要矮胖女经理小孙女的补课钱,这是我们东北人的习俗,“受人滴水之恩。将涌泉相报”。我说:“我已经麻烦你许多了,而且,更麻烦你的日子还在后头呢,我怎么能收你的钱?”她死活不同意;她说:“您给我们小沫教会了,我得感激您!我这么说吧,您们刚到北京生活都为买房子所累,我自己是退休教师每月开两千多元工资不说,我在物业兼职每月还有一笔不菲的收入呢!再说,我有几处房产还出租呢不是?”听后,我才答应要她小孙女的学费的。打这以后,我开始忙了一点儿,由于丈夫也不用把箱子再搬回家上楼了,因此,他的急躁情绪也有所缓和了。此时,我们俩都有一个目标——尽快适应新环境,除去生活费,能有老家赚的钱多! (待续) 第十一章 那次特殊的聚会 也许,我没有把搬家当成真事儿;所以,就是在我们搬家的前一天,我还在给我的孩子们上课。 准确地说,我虽然在二零零八年三月份就已经把“老宅”卖掉了,“房诏”当时就被买主拿走了。不过,我答应家长把他们孩子教到暑期的诺言没有变。为了使孩子们受到良好的授课和体育锻炼教育,我那时并没有尽快地把室内的任何物品和室外玩具秋千、跷跷板、滑梯等卖掉;这样,就给我们搬家带来了极大的难度和一些经济损失。 直到儿子从北京回来接我们时,我才忽然想到给孩子们放假,变卖或者处理一些家当。 这样,我才正式通知姐姐、姐夫、大弟和小弟们说我要搬家了。 我的搬走,其实也结束了姐姐在我这里的兼职了,也就意味着我开办了十八年的幼儿园从此不复存在了。 俗话说得好,“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姐姐日夜来帮助我“出谋划策”和清理杂物;她不停地判断着什么该处理什么该带走。 她一边翻阅我的大量藏书,一边惋惜地说:“小草,把你函授学习过的二十四本英语教材卖废品吧?一些没有太大价值的各类书也一样。”我说:“我真的舍不得扔啊!它们是我精神上的食粮+养份呢!”姐姐说:“搬家就会有损失的,你不能把件件东西都带走的,尤其是到了北京市只有不到七十平方米的单元楼,杂物多了会没有地方‘下脚’的。”听了姐姐的忠告,我只好勉强答应把我的大量书籍装进了废品类的大包装袋儿里,准备处理掉。另外,大弟带领小弟、侄女和侄女女婿等,把秋千、跷跷板、滑梯、净水器、旧锅等运到废品站当废品廉价卖了,还把大缸、衣柜、箱子、日用品、旧衣物等搬出去替我送给了张大兄弟、王大叔、李兄弟、胡大嫂等,还不算我送出去的木料、枷条、黑板、桌椅和杂物。 剩下我的大号松木板做成的写字台,有三个书柜在底层,送给了小姑子家的小成了,大洗衣盆、几件八成新的衣服、多把椅子留给了父亲,准备让小弟带回去。 还有一个煤气罐儿,送给了姐姐了,在搬煤气罐儿时,姐姐对我说:“小草,我给你钱,我不能沾你的便宜。” 我说:“不要钱留念想吧!”而站在一边没有听清我们对话的丈夫说:“煤气罐儿快搬到车上卖了吧,能值七十元钱呢!” 姐姐听了非常生气地说:“七十元钱你卖了去吧!”没等我搭腔,大弟说:“大姐,你的书白念了,那几十元钱你还计较?就是不给我二姐买煤气罐儿的钱,她走了,你还不给拿两个儿(钱)?”姐姐生气地说:“我生你二姐夫的气,明明值五十五元钱的物,他邪乎到七十元。”大弟说:“大姐,搬家都图顺利,你就要了吧!没有人说你贪便宜;好的你不要,这玩意能值几个钱?你是我们姐弟中最‘仔细’的一个人,也是最趁钱的一个;你主张把二姐家贵重值钱的座钟、写字台、书架等都送给了二姐夫方面的人,这说明你公正不阿,是吧?” 姐姐说:“我不是嫌贵,我还兴许给你二姐留着,她万一回来时还得用呢!”大弟说:“这不结了,你把它留着吧!……” 在我们忙着清理杂物和缝制包装袋儿的过程中,儿子去电信局注销电脑、电话去了,他还捎带到铁路火车站打听如何办理邮件等事宜。 经过一天一夜的规矩拾到,该打包的打包了,该卖的卖了,该送人的送人了。在打点完了一切东西之后,大弟宣布说:“二姐、二姐夫、大外甥明天你们就要远走高飞了,我大姑娘小娜两口子有邀请你们吃饭的意思,地点在纺织厂家属楼的‘程记饭莊”,希望在场的人都到齐,我们借机搞一次家庭大聚会。”他说完,望了一下大家。姐姐脸一沉说:“我不去,我有事儿。”大弟说:“大姐,我上午说你,你记仇了?咱们再聚就难了,我看你还是去吧!求你啦!”姐姐勉强点了点头。她用一只手戳了我一下后背小声对我说:“还是你们的面子大,他二姑娘也在北京,你们‘走动’会更近;我是借好人光儿吃饭的。” 我说:“姐,咱们家族还不是你们俩最‘顶硬’,一家人不要总自残骨肉啊!”她耀眼不尽地微笑了一下。然后,他们就都各自散去回家睡觉了。 第二天天刚亮,也是临行前的最后一个早晨,近邻居张兄弟请我们吃上车饺子时,一场中雨哗哗地下个不停,我们是打着雨伞出去他家吃的早饭。幸亏我一撂下筷子就赶回了家中,正好赶上大弟此时带领小弟。侄女和侄女女婿开“桑塔纳”轿车来的,不一会儿,姐姐。姐夫和小成也来了,他们是坐雇来的面包车。 顿时,大家冒雨把“邮件”七手八脚地装上了车,送往ac火车站邮寄去了。随后,丈夫把大门。房门。仓库门的钥匙统统递给了邻居张兄弟,让他转交给买房主。对外,谁也不知道我们什么时间上火车走?这样的保守秘密是为了不惊动更多的邻居。 在我上“桑塔纳”车走之前,我还最后一次环绕600多平方米的老宅巡视着,那树。那花。那铁门。那横竖两排熟悉的房子,经过中雨的“洗礼”显得更加清新美丽!之后,我才离开的。 来到ac火车站后,我们在站务员的积极指导下,十几个人重新按着站内规定,检查。打包。缝袋子嘴儿等,一共忙活了几个小时,直到下午一点多钟,“活儿”才干完;雨也停了。 我们这才来到“程记饭莊”吃饭。 席间,我的亲人们围成了一个圈儿,他们嘱咐了我千言万语。 姐姐说:“你到北京之后也一定会有事情做的,你的知识会让你有饭吃的!” 我说:“但愿如此吧!” 大弟说:“你走了,爸不用你惦记;有我们呢!” 我丈夫说:“我们会给他寄钱的,别人掏多少,我们就掏多少!” 儿子说:“在座的各位长辈请您们放心,我会让我妈妈常回来看我姥爷和大家的。” 姐姐说:“武功,你父母就让你多操心了。” 儿子说:“好的,我一定会的。”接着,他又眼睛望着大弟说:“大舅,小婷在北京工作很出色,您就放心吧!” 大弟说:“其实她的工作我不操心,我担心她还没有处对象呢!” 儿子说:“那要慢慢来,随缘吧!” 大弟点头表示同意他的说法。坐在儿子一边儿的大侄女和她女婿一直给他夹菜并同时示意大家吃好。 而坐在儿子身边的小成又插话说:“武功,好好照顾你爸爸啊!” 儿子说:“大哥,也请你好好照顾我姑姑呀!”。。。。。。 在这聚会的最后时刻,姐姐。大弟。小弟。小成。小嫚等都拿出200元人民币塞到我的手上!尽管我说不要,他们非给不可!我还能说什么呢?我想:“亲人啊,我拿什么来报答你们呢?是到北京赚钱去了?还是。。。。。。” 然而,那次聚会,就是我们来北京之前的最后一次相聚啊! 第十二章 初到北京遭遇就业难 在日益开销高涨的北京,我做完了两个小孩儿的家教工作、赚了八百多块钱之后,就又回到了无业的起点上。这是为什么呢?后来,在我接触多了北京当地人之后才得知,我居住的小区由于是地处偏远的郊区小镇,仅仅有十一栋楼房,大多数当地的孩子是在农村的小学就读,他们的父母靠开发区占地就可以得到百万或者数百万元不等的人民币的补偿费,根本不在乎他们的孩子学好学坏;反正靠“吃补偿”就能够活得比内地人滋润!而少数的打工者又不重视孩子的教育问题,整天为房子、“币子”、车子奔波;所以,我这个所谓的“好老师”也就没有了“求知者”可言了。 当然,我一直有赚钱的动机,我想我决不能做“堂吉诃德”那样的人,他为了当一个自己印象中的游侠骑士(也称猥獕骑士),竟然冒充勇士到处“征险”,搭上了自己的前程、家当、甚至生命不算,还坑害了他的“侍从”——桑乔。 然而,话又说回来了,我曾经是怀揣着梦想来着,我想我如果是一个成功的作家的话,我将整天坐在电脑桌子旁边儿写东西、出版作品。可是,在现实生活当中,我只是在网络上发表了作品,是虚拟的,并没有实际的工资收入;甚至还会搭上电脑上网费、电费、人工体质消耗等等。所以,我把儿子支持我搞创作的话早就抛到了九霄云外去了。儿子在我来北京之后说过:“妈妈,您不是一直都热爱记录生活瞬间的点点滴滴故事吗?您这回来北京后可就有空闲时间实施你的计划啦!尽管获得收入系数渺茫,您也应当尝试!您应该把创作当成兴趣爱好,免得自己到新的地方闷趣!您写吧,我能养起您。” 我当时说:“我还没有老掉牙呢!等我老的爬不动时,我再写!现在我要拿到‘现钱’!” 于是,在我渴望获得一份工作的日子里,有一天,我听丈夫对我说:“武功他妈,我虽然在‘双井桥南’的‘四川火锅’大酒店打了两天工,洗碗手沾洗涤灵时过敏;可是,那活儿收入多,累一阵儿就会过去,真可惜,我干不了了,只能还干老本行——修鞋了。” 他是从兜里取出身份证时说这番话的。而且,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我听了他的话顿时有一种冲动,我想丢掉过去在老家时的“老黄历”,去尝试一份新的工作。 那是在我来到北京后的第十五天头上,也是大弟的女儿——侄女小婷为我找到了一份酒店的“保洁工”工作的。 我第一天上班时,主管就给我发了一件灰色镶着绿兜盖儿和绿牙子的上衣。他并吩咐我说:“阿姨,您主要负责男女厕所的‘保洁’工作。另外,您有时间可以帮助服务员‘撤台’或者洗杯子。” 我听他吩咐后表态说:“您放心,我会做好我的工作的。” 那年轻的男主管笑着说:“那好,阿姨,您吃过饭后;就开始工作吧!” 大约在9。30分钟之后,主管提拎着几大塑料袋子小馒头,并把它们分别放在了各个餐桌上。他又人性化地让一位女服务员为我找来铁碗(还有小勺)盛大米粥(粥稀得几乎象是有几颗米粒的米汤)。我好奇地拿着铁碗盛了“一下子”米汤,顺手拿起个小馒头;就着大头菜咸菜吃了起来,觉得“很香”。 饭后,我开始了自己的“保洁”生涯。 我所任职的酒店是东北老板开的,酒店名称叫做:“石器时代。串吧”。 这里位于北京市区的较繁华地段,比如,“王府井”商店距离它只有几百米之遥;“劲松”地铁8号站也“静卧”在这里的不远处;新建设起来的标志型建筑物比比皆是;公交车四通八达! 从某种意义上讲,在这里经营酒店也是最明智的“开发饮食业新纪元”! 可是,就我个人而言,我在这里工作,一是赚钱,二是想见见世面。 我的工作性质虽然很琐碎,擦镜子,清洗洗手“盆”,打扫厕所赃物;开。闭好卫生清馨器等等。 不过,我由于是一个50岁开外的人了,干起这种活儿时,还是不在话下的;就不像年轻人怕脏怕累的。 经过大约一小时的紧张“抢修与奋战”,我把自己份内的活儿已经干利索了。之后,又去协助服务员擦玻璃酒杯、烟灰缸和陶瓷茶碗儿了。在分分秒秒地忙活儿中,时针不知不觉地指向中午12点钟了。 这时,客人们陆陆续续地到酒店寻求吃喝来了。他们开始是三个一群五个一伙儿地结伴踏之而来的,后来,也有单人来就餐的。最多是九个人一起来的,最少是一个人一起来的。 当然,我的任务一是“看住”厕所的“整洁度”,二是等客人吃饱喝足走了之后——“撤台”! 这里的客人真多呀!有中国人,也有外国人。在2008年10月7日上午,我上班的第一天,“石器时代。串吧”就迎来了27张桌子的人数爆满! 看得出来,顾客他们占得便宜大着呢!有四个小伙子像是企业高管,他们一进来,就像服务员要茶水喝,我应声去取茶水壶了,他们谢了我之后,便自己倒水喝。在等待就餐时,他们又在一边看资料和一边研究问题。 由于这里主要经营各种肉串儿,所以,这里吸引来的顾客不仅仅是附近的人群,还有北京各地方慕名而来的顾客也居多。 还有,他们中间有10元钱吃一顿饭的,也有几百元吃一顿饭的不等。 大约在这天晚上5点钟之后,这里来了一个特殊的客人,他们一行三人是到楼上点菜谱。酒。“串”等共进晚餐的。 我心直口快地问其中一名男士,我说:“您是不是路一鸣?”他点头默认了,旁边的人说:“是的”。我说:“我看过你主持的节目,”他笑了。出于礼貌,我远离了名人吃饭的地方;去到别桌服务了。等到他们用过晚餐走出酒店后,我发现,陆一鸣他们也抽烟,香烟名字是“长白山”和“中南海”两个牌子的。这是我第一次“见世面”。 隔天晚上,我也是在楼上协助服务员招待客人,大约是在六点钟以后,有四个外国人三男一女,他们也来到这里就餐了。他们除了吃肉串之外,还吃“毛豆角”之类的副食品;也喝燕京啤酒等。在巡视他们有什么需求时,我发现,他们的桌子上,除了有盘子。“串缸”和剩下的饭菜之外;非常整洁。就不像其他来这里的顾客那么随便扔纸屑和串棍儿什么的。我走进他们借助给他们从服务员手中接菜的时机问:“你们是‘uk’人?还是‘us’人?”他们其中的一位女士说:“你想问什么?”(她说一口流利的汉语,让我咂舌。)我说:“你们是英国人还是美国人?那女士首先指着她跟前的伙伴说:“我们三个是德国人。”我说:“你们是‘germany’。”她爽朗地笑着说:“是的”。然后,她又指着她对面的一位男士说:“他是韩国人。”我点了一下头,心里默念着:“korean”。与此同时,我竖起大拇指夸奖他们说:“你们是有整洁习惯的人”!我说完这句话,他们一齐开心地笑了;这是我第二次“见世面”了。 我来到这里工作后发现,自己是一名“保洁”员,有时受人尊敬,多时受人冷眼。这也许就是我困惑不解的地方。一次,有一个梳短发的中年妇女顾客在用餐之后,她要“打包”,我为她取来塑料袋和一次性餐盒,我要为她挣着塑料袋时,她带着蔑视的眼光大声地摆摆手说:“不用,不用!谢——谢——你——啦!”而且,她的语调里掺和着瞧不起“保洁”员的成份。但是,我想:“自己受到个别人的鄙视也好,非礼也罢;我赚的是钱!何况自己已经是土埋半截的人了,“走自己的路,让人们去说吧!”在磕磕绊绊的每一天的打工日子里,更有许多次使我受不了的事情发生过,一天晚间,大约在8点多钟时,正当我在忙于”撤台”时,主管来找到我说:“阿姨,到男卫生间打扫一下吧!”我听吩咐后,就急忙赶往了一趟男士卫生间;自己仔细一瞧,在厕所的蹲位平面儿处明明摆着一大摊屎,我二话没有说;紧紧地按住旁边的自来水开关,按了好一会儿;那摊屎丝毫未动!我只好拿起圆形硬刷子刷净了那摊屎,然后,使尽了我全身的力气清洗干净了这里的排泄物!我把手用自来水洗了数次之后,用毛巾揩干了,我又急忙返回楼上工作了。在主管微笑的脸上,我读到了他是理解我的工作性质的。我悄声问主管说:“您是学习酒店管理专业的?”他说:“不是,我以前有这方面的工作经验。”我问:“你是哪里人”?他说:“我是内蒙古人。”我说:“小伙子,你是最有前途的啊!”他腼腆地笑一笑。 日复一日,我还在重复着我的平反而有意义的工作,偶尔见到老板来店吃一顿早餐面条;然后吩咐一下工作;其他的事情都由主管和经理负责。值得一提的是,那梳着盘头的年轻女经理和蔼可亲,对我也关怀备至;她让青年女服务员腾出床下的空位子让我住。 现在,我虽然干着两班倒的工作,但是,跟30多位员工打交道;我已经习惯了。 不过,在一次儿子回家取资料时,他知道我去了离家20几站地的外边去打工了,他直接给我打手机说:“妈妈,您太要强了吧?吃住得好吗?您把爸爸一个人扔在家里,他现在修鞋的心情和位置还不稳定;再说,他吃不到相应的饭菜会生病的;那样就是‘一枪两眼儿’——我爸生病你伺候,你俩谁也不能出去干活了不说,家里还会多糟钱;烙下个我爸遭罪。”我说:“你爸同意我出来的,看到你的工作那么累,整天吃住在学校;我也不能吸你的血呀!”儿子说:“妈妈您说什么呢?我还年轻,您快回来吧!”我说:“让妈妈在这儿顶着吧!你爸的鞋箱子让放到物业仓库了;他会照顾好自己的。”最后,儿子说:“您再不回家,我去找您啦?”我担心他真的耽误工作来找我,我答应说:“明天一早我就回去。” 儿子说:“妈妈,这就对了,您不能光想到赚钱,那份工作不适合您!” 其实,儿子猜对了,我虽然已经来了好些日子了,但是,来时我怕把装着重要东西的包儿弄丢了,就事先放到侄女小婷那里了;不知道是她忙还是怕见到我这副德行给她丢人;她始终没有露面。直到我重新回到a小区的家里,换掉了保洁员的衣服才去取回我当初放在她那里的包儿。 然而,来到北京之后,我才相信,一些在老家有正式职业的人,一旦迈进北京城;他们的身价坐地打了折扣;一定会从一个“主人”变成一个“乞丐”然后再变成“移民”……当然有文化的人例外。(待续) 第十三章 来北京了,是对还是错? 我还没有来北京之前,总觉得儿子无能;咋就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对象呢?他们同学中有两位分别搞着了政法大学毕业生和航天局的女友,而他们同事中有两位是黑龙江人,人家也都有很好的对象已经结婚了,可他的女朋友看了几个,而且有一个小学老师条件不是很好(个儿小)都没有跟他搞成?当下这位即便是私企西单商场的职员也还在考虑中?带着种种猜疑,我已经等待不及了;冲破了姐姐和好友的劝阻,冒着将影响儿子一生(恐怕找不到对象要打光棍儿的险)的大不为,搬到了儿子在北京远郊买下的68、36平方米的一居室来住了。晚间躺在床上我睡不着觉翻来覆去地想:“如果在家乡,给儿子介绍对象的人数举不胜数,其中,有一位是分到北京来教书的女孩子,一表人才不说,人家教高级中学。他的姑父一直对我的儿子赞不绝口,跟我丈夫提起过要把他的妻侄女介绍给我儿子当老婆;并且动真格地对我丈夫说:‘老武,你信我的话,我妻侄女比你的儿子小两岁,人长得个儿高水灵,是教英语的;五一放假让他们都回来在咱老家见个面,定下来呗!’丈夫本来答应了人家的提议了,他说:‘好吧,我回去跟我妻子唠一唠这件事儿。’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当他在饭桌上兴致勃勃地提起这事儿时,我反对至极,我说:‘不行!她人去北京工作了,户口没有去是不行的!我儿子应该找一个北京当地的女伴儿才行!(其实当时我还不知道儿子正在处‘私企’的这个对象咋样了?)’丈夫因为我的反对还撇饭碗砸了我的头!再说,我曾经虽然反对过儿子娶‘小个儿’老婆,可是,在正月十五那天,当我听说他们真的‘吹了’时,我的鼻子流血不止,有我的一篇日记为证;日记上写道:‘今天我的鼻子大出血了,开始,是锁大门时想事情出的;我吓坏了!锁上了大门后,急忙去找社区大夫止血!她说她治不了了!然后,我又用卫生纸塞着鼻子找丈夫陪我看病去,小刘帮助我们找的车,去了市医院.那五官科的大夫问:‘你的哪个鼻子孔出血?’我说:‘是右鼻子孔’。 只见他没有耽搁一分钟地一边命令我丈夫去交60元钱处置费,一边使劲用一卷药布蘸药水儿再拿捏子给我塞住了鼻子,疼得我直哆索!他嘱咐我说:‘你四十八小时之内不要拿掉你鼻子里的药布啊!他还说:‘你开刀吧’!丈夫拿着单子,一划价是200多元钱,惊恐之余,我们借口回去打针;没有开刀,坐车子回来了,仔细一算,就光这一次止鼻血,算打车的钱,花掉了我200元钱!太可怕了!看来得不起病啊!黑心的大夫,手下可要留情啊!’事后,姐姐说:‘血出了还好呢,否则,是脑充血!’也是由于这件事儿的发生,才让我听进去儿子的劝说、下定决心要移居北京来的!我当时内心的真实想法是:‘一家人不管是好活还是赖活,都要生活在一起了!’现在,来北京之后,我才深刻理解了儿子搞对象难的真谛!使我做梦都没有想到的是:‘这里的女孩儿对生活质量要求得特别高,她们一旦有了稳定的工作,至少要求男方也有好的职业、大房子、名车子、外加一条不和老人在一起住的条款。’清楚了这些真谛之后,我悟出了儿子谈朋友失败的原因了。我总结出最根本的有几条,(一)、当时在北京他没有大房子,(二)、儿子跟谁谈朋友都先提要养两个没有劳保金的爹娘;这样才真正吓跑了‘恐养老人症’的北京女子的。(三)、他只会工作,不会生活;不会修蝙蝠。看起来,他真是缺心眼儿的‘呆子’,就不像他的同学不说要老人,结果,被女方家倒插门娶了去,也不像他两个同事的老爸都是有劳保金的主儿;又买了大的房子;才搞到了学历、人品都占优的老婆的。 假如,他凭借修饰自己也许能打动女孩子的,可是,他没有。 人生都是命,半点不由人哪。”我越想越睡不着觉。 一切又都像命中注定的一样,儿子他这次处的对象是小他一岁的女孩儿;是他的一位家长朋友给介绍的。说来也怪,第一位姓王的家长介绍她时,儿子正在与一位“小个儿”老师谈恋爱,没打拢。第二位姓张的家长看见儿子没有了对象时,介绍的还是她。 说真的,儿子曾经领回老家的那位“小个儿”女孩儿,除了个子矮(1。56米)以外,她有本科学历、固定的教小学工作、年龄也小儿子一岁、人品也好;不知为什么两个人话少,在一起没有嗑唠。是儿子主动放手的,事后,我听儿子说:“他对得起她,相处一年多,没有动过她一手指头;她的父母对他也很好,只是两个人不对脾气而已;自己只好让她另选‘高人’吧!之后,他换了电话号码的。” 而在儿子选择这位女孩儿时,他也征求过我的意见,那时候我在老家没有来北京呢!一天晚间,他在电话中说:“妈妈,有一位家长朋友给我介绍一个对象,是一家‘私企’服装商场的职员。”我问:“是什么学历?” “大专”他说。 “学什么的”?我说。 “学习计算机的”,他说。 “你见到本人了吗?”我说。 “见到了,人很开朗,1。76米高的个儿,她说能接受你们二位老人的!”儿子兴奋地说。我在电话这边心里一沉,心想:“傻孩子,难道说要养老人就降低择女友的标准吗?”不过,我当时考虑只要孩子有意思接受这样的条件,我也不管了,必定孩子已经28岁了,而且女方也是大专生嘛!所以,我说:“那你就自己拿主意吧!”儿子让我把这个消息转告给他的父亲。我说:“好吧,只要你幸福,我们没有意见。” 打那以后,儿子开始了他真正的谈恋爱了。 他们相处了一段时间之后,我便常常打电话询问儿子有关他处对象的进展情况。我给他打电话说:“儿子,你要考虑好了啊,私企是不是没有劳保金待遇呀?你的爸爸、妈妈可是吃尽了没有劳保待遇的苦头了啊!”儿子在给我回电话的时候说:“妈妈,您就不用操心了,北京市私营企业都给上‘三险’的。”我说:“啊,那行;不过,她的工作稳定吗?” 儿子说:“她在这家日本私企已经工作两年了,算可以吧!” 我说:“你可不要为了她简单的一句‘承诺——要老人’就被迷惑住啊!”儿子说:“妈妈,重要的是两个人能够友好地相处,她比较关心我,给我买了一款刘翔做广告的耐克牌子的跑鞋和李宁牌子的运动服呢!”我说:“不要沾别人的小便宜,要学会了解对方的长、短处啊!”儿子说:“我不是想占别人的小便宜,我不要,她也不可能退回去呀!其实,我就想找一个生活类型的女朋友,那样会补足我的欠缺;人家给我买东西说明关心我,我也请她吃无数次饭来补偿她呢!妈妈,您就相信您的儿子已经长大了啊!” “好吧!你自己觉得行就继续交往吧!”我说。 说完这些话,我的心里还是放心不下,我总惦记着他们俩交往的密切程度是否节节攀升。可是,在儿子回老家(来接我们去北京)住的几个夜晚,我发现他给女友打电话的时间每天都在两个小时以上,他不是用自己的手机给她打,而是骑自行车子到市区“话吧”去打的。他大概是为了保守密秘和省钱吧?我是这样猜想着其中的奥秘的。 最使我坚信他们的感情正在加深的理由是,即便是在儿子到哈尔滨去瞧朋友的百忙中,他还特意到哈尔滨中央大街的“俄罗斯专卖店”去逛了,给他的女友买了一款“俄式手表”和一瓶俄罗斯出产的红酒。 回到北京之后,他抽时间单独去见了他的女友,并奉献给了她从千里之遥带去的礼物。这表明,他们正在热恋之中,不像是没有话说的那一种关系了。 那么,说到底,我和他的爸爸来北京究竟是有用还是累赘呢? 就这个话题,我分析过;在老家{1、可以给孩子寄钱,远离年轻人的世界;2、不能亲自照料孩子的生活,什么事情都要他自己扛着(包括不能直接交流);3、孩子可以提高择偶标准;4、两地生活不能相互照应等。来北京{1、可以直接照顾孩子的洗涮和星期礼拜他还能回家吃口饭,2、能让女友到家里常常做一做——有个扑头,3、父母才50多岁,他们有“余热”,还得重新择业;4、房屋面积小,住房有困难等。我通过反复的综合分析,觉得我们两个老的来北京是对了,而且是利大于弊。(待续) 第十四章 怎样才能融入新的环境 我来到北京之后,最大的感受是这里人的眼光比较长远。例如,他们会不惜牺牲眼前利益地交上自己的养老保险、失业保险和医疗保险的,而他们的这种理念极大地领先于我们老家人的。也正是由于这种理念在北京市的普及,我才见到几乎百分之百的北京人是不愁自己老的(即便是北京的农村老人也有几百元的固定工资收入)。就拿我的左邻居邹燕来说吧,她今年比我大一岁——54周岁了,自己拿一笔可观的退休金不说,丈夫还不到退休的年龄而单位给交“三险”的;再加上他们有八十年代以前就买下来的两处房产(一处被占了地);这样,他们每天生活得轻松自如;养花养鱼养狗;快乐得不亦乐乎!相反,我们投奔儿子到这里来的东北农村老人,就要偷偷地为自己的生存犯愁了。实际上,我们小区里跟我一般大岁数的妇女,她们中有的是享受退休金待遇的、有的是享受“三险”待遇的;也有的是享受“村儿里”发放固定工资待遇的等等。因此,她们也都能为自己的业余爱好花费时间和精力的;而我不能,我要重新找工作,自食其力!我想如果我要是闲在家里不出去工作的话,那样,我就会像我父亲一样的伸手向晚辈要钱;势必会给孩子带来更大的压力。我自己深深懂得,不是我们静印儿想积德行善给老人钱,而是历史遗留下来的缺憾——农村长辈没有“老保金”,我们就得掏(钱),尽管我们还不富裕!尤其是当我也老了时,常常想起自己供孩子念书的那阵子,简直是横垄地撈磙子——一步一个坎儿!孩子读小学时,给公公拿养老金(你不能等他去世以后,你才“雨后送蓑衣”,对吧?),到了孩子读大学时,又给我父亲拿养老金;其实,他的两套“装老衣服”都是我给准备的。遇到给这一老一小支付开销的年月,我们辛苦做工的筋骨可就早早给累酥了啊!那么,现在轮到我审视自己是否该伸手向孩子索回抚养费的时候了,我发誓我不能现在就当寄生虫!何况儿子还要处对象呢!所以,我想:“既然我们中国的法律是妇女55岁男人65岁退休,(就不像美国法律男女都是68岁退休)我还有工作机会的,因为我才53周岁。虽然,像我这样大的岁数,不易有接受我的单位了,可是,我由于有了一次教会小杨沫的经历,她的奶奶也到过各个私立幼儿园推荐我任职;一天,我独自来到了地处麦庄的一所农民工子弟小学求职了。由于这是一家哥仨联袂办的学,开办了学前、一——七年级(初一班)的十几个教学班。二十多名教师中,大多数教师是聘请的新毕业的河北张家口的大专生,当然也有本地的;生源大约有700——800人之间;工资在750元左右。 记得,我应聘的当天,穿一件白色的短袖绣花衬衫,瓦灰色的超短裤,一双灰色的皮凉鞋;背一个装着我所有培训证书的兜子,来到了麦庄的一所私立学校。 一位年龄在四十多岁以上、中等身材的校长(老板)接待了我,我从他戴的墨镜里看到,他有一只眼睛失明了,他穿一件白色的t恤衫、一条米色的短裤、一双棕色的皮凉鞋。他一见到我,笑着说:“您请坐。”我坐在跟他对面的一张椅子上了。这是一间大约有十多平方米的小屋,在院子里的西北角,屋子里摆放着三张办公桌,两张桌子是对着的,由正、副校长使用,另一张是主任的桌子,而且摆放着一台电脑。 等我坐定了以后,校长问我:“您以前教过小学高年级吗?” 我说:“教过,那是在七十年代末至八十年代初,我曾经教过家乡的‘带帽’中学、小学一至六年级的课程。”他说:“那您教过小学五年级的语文课吗?”我说:“没有,我教过他们政治、历史、地理等,因为我是科任。”他说:“我们缺一个教五年级语文的老师,准确地说,我们缺一个教五年级的班主任,其实,一人要拿两个班的语文课的;您能尝试吗?”我说:“我虽然没有教过五年级的语文课,可是,我的语文成绩并不赖,我的《全国普通话水平等级测试》成绩是二级甲等;另外,以前,我写过新闻稿件《利民耲耙》、《阿城有个人才村》等在报刊上发表过,最近,我有短篇小说《我们曾经是同乡》、《为什么不抹去心中的爱》等在《都市言情小说》主站上发表了呢!如果您们常常组织教师进修,我会胜任教五年级语文课的!”他听完我自荐的“简介”之后,点了点头说:“如果您同意上班,明天早上七点钟来报到吧!”我说:“您希望我来任职了?”他说:“是的。不过,你要有思想准备,你拿的那个班级有三十多人儿,另一个班级也有三十多人儿;在这里工作虽然有双休日,可是,孩子要一直看护到车子接完为止。”我说:“好吧,我想尝试一把当光荣的人民教师职业的价值!”他笑着补充说:“我们每月五日前开支,如果上班不足一个月,自动退职的话,是不给发工资的。”我默默地想:“走着瞧吧。”我问:“那签合同吗?”他说:“不签”。我问:“明天带什么证件吗?”他说:“不用带,只带身份证,我们把您的身份证号码登记到一个表儿上面就行。” 听了校长的话,我想:“北京的农民工子弟学校也太没有水准了,我本来想教幼儿园的大班(有我的十八年的教学经验),没有想到,他们不要教师资格证书不算,还不要其他的培训证书;就收留了我,还让我教小学五年级呢!虽然工资不高,我也得十足了啊!” 想到这里,我站起身来说:“谢谢校长的信任,我会努力的。” 校长随后打电话叫来了主任,这主任把五年级语文教材同同步的参考书一起交到了我的手上,并给我一支蓝油渍的圆珠笔和一本备课笔记本子;他是想让我回去准备一下明天要讲的课程;他说:“穆老师,这是您班级的教材与相应的备课笔记什么的;请您收下留着备课的时候用;我说,好哩!”之后,我告别了校长和主任回到了家中。 我想:“明天、明天就要重新面对学生了,而且是小学五年级的学生了。” 然而,在我上班的前夜,我足足备课到凌晨一点半多种,上网查资料、找《案例》、写备课笔记、查找生字生词等等。 第二天,我提前就坐公交车去了麦庄——“东方学校”了。 这是一个属于大大的四合院的院子,其实是原来的麦庄小学旧址;那所公办的麦庄村级小学与台湖镇次渠小学合并了;所以,这里就租赁给了他们这所私立的“东方学校”使用了(他们最初是在小红门开办的“东方学校”,后被逐出此地才搬到偏远的农村来开办的)。北面一共有六间屋子——办公室、教室,西面一共六间屋子——食堂、教室,南面一共有六间屋子做教室;东面有几间屋子是仓库、收发室、图书室等。 我先来到办公室,只有副校长(也是校长的弟弟)一人来了,他瘦高的个儿,长得有一点像杨少华,他从一个塑料袋子里正往外掏一个鸡蛋、一袋儿伊利牛奶、一个小苏饼。他见到我来了,便热情地打着招呼说:“您是新来的老师吧?”我说:“是的,您好!”他说:“您好!我哥一会儿就来了。我抬头疑惑地望着他,他猜透了我的心思,主动地自我介绍说:“我家在河北张家口住,我现在在这里住宿;来得早。”我说:“您辛苦了。”他说:“不辛苦,累一阵儿。”他边说边丢下手头的食物和牛奶去给几个学生拿红领巾去了(他大概是负责后勤工作的,他的三弟是司机)。我这时又发现年轻的主任来了,据说他是聘请的。他一见到我就说:“您跟我来,有一张表儿您填一填。”我跟他去了教师办公室。这里有一张椭圆形的酱色办公桌(就是中间是空的,能摆鲜花;四周是椭圆形的桌面儿),他示意让我坐下,他顺手拿出一张表格递到我的手上。我接过来一看:是电脑制作的表格并写着“姓名~住址~年龄~亲人电话号~出生年月日……就是没有以往我在老家时填的“教师资格等级”一栏;虽然,我有一张《大专英语证书》、《幼儿教师培训证书》、《电脑培训证书》、《浅谈幼儿教育的几点体会》的论文证书等等;他连看都不看一眼,我正表现出疑惑的当口,一位向我准备交代语文课进展的年轻女教师看出了我的心思,她解释说:“老师,我们这里重视能力,不重视什么文凭的;我们也谁都没有填自己是哪儿毕业的,或者是什么学历等等。”我点了点头,便埋头填完了这张表格并交给了主任。 不一会儿,校长来了,他说:“您能够把班级管理好就行,质量问题也自己把关吧。”我表示理解他的意思。 我带着校长的嘱咐在前任代课女教师的引领下来到了五年一班的教室,学生们已经陆续地来齐了,在学生们的起立与问好之后,我点了名;开始给他们上的第一节课是——安全课,课题是:“校园安全二十条”。而在我的眼睛里,讲台下边的那三十多双眼睛都在直视着我,我发现,他们的穿戴虽然一般,可是,他们的求知欲望是有的。回答问题也算正确。而在这间还不到四十平米的屋子里,从我站在这里的那一刻起,我一直坚守着这块阵地,直到该上第四节课时,我才去给五年二班上语文课(那班老师给这个班级上数学课)的。首先,我在给五年级二班上语文课时,我在黑板上写下了“《海上日出》是我国著名作家巴金先生的一篇非常优秀的散文。它通过描写海上日出的不同景象,表达了作者对奇伟壮观的大自然现象的赞美之情。所以我确定的教学目标就是让学生感受海上日出的壮观景象,陶冶爱美的情趣,激发学生对生活的热爱。过去我在研读一些评论文章的时候,发现有人这样评价巴金先生的《海上日出》:因为这篇文章是1927年写成的,正是国内革命战争尖锐的时候,所以有人认为巴金是借歌颂日出表明他向往光明、做一个革命战士的情怀。。。。。。(我在五年一班曾经上的同样的内容)。”我主要让孩子们对我教授的语文课感兴趣,我还提出让他们准备整齐一致的中楷、笔记等作业本子,一律使用钢笔写作业;对阅读引起重视等。中午,刚吃过饭,我就要在教室里看着孩子们的午睡(扒在桌子上睡觉);下午,我又连续上了一节语文(给五年二班)课;最后一节课是政治课,虽然,那是我的“拿手好戏”,可是,我已经用尽了最后的一点力气!从四点钟开始,要一波一波的送回家的孩子上车,直到晚间6。30分钟,我才拖着疲惫的身子乘坐986公交车回家了。 第二天,我提出了辞职!尽管我给孩子们布置了作业,让他们预习课文等。可是那是我不情愿的选择啊!与其在这里坚守750元钱,不如不去当校长的驯服工具!烙下一个误人子弟的骂名。我的授课指定是博得了孩子们的好评,有学生们的百分之百交作业为证明;有课堂纪律安静为证明,我除了交给他们正确理解标题和中心思想以外,也要求他们有正确的写字姿势。我告诉他们要有扎实的基本功才行,(例如:“每天坚持练字和写日记,趁小学时期多读点儿国内外名著《红楼梦》、《三国演义》、《西游记》、《水浒》及塞万提斯、巴尔扎克、高尔基、巴金等名家的作品。)纠正了他们在读课文时遇到的生僻字等。 听说我要走,校长给我开出了一个好的条件,他说:您是教幼儿的老教师,听说您连续四年被评为市级优秀幼儿老师,让你拿学龄前大班怎么样?”我说:“谢谢您的信任与挽留,我想那也逃避不了时间太长的厄运吧?”他开始默默无语了,过了一会儿,他说:“您还是考虑一下吧!我对您有信心!”我说:“谢您了,校长!我的体力可能是不适合做全日制学校的老师了,请您另选比我适合做这项工作的老师吧!”他苦笑了一下之后,抬起头来望着我,我礼貌地向这位校长以及在座的老师告了别;我说:“我走了,愿您们天天开心!” 他们也友好地说:“请您慢走!” 我慢慢地走出校长办公室,也走出了私立的东方小学。 而我到北京以后已经是第二次谋职“泡汤”了。那么,我究竟应该怎样融入新的环境,谋求自我生存?(待续) 第十五章 一切都得从头再来(上) 在人生的道路上,我想:“我一定要‘生命活在勇气与追求之中’,只有不断地自我推销、尝试、争取,才能打开一条属于我自己生活的‘五彩缤纷’路啊!” 然而,我从麦庄的农民工子弟学校返回家中后不久,我就到a小区附近的“勤和家政”服务公司投了几份个人简历,主要是想找到去私立幼儿园工作和当家庭教师的职业。 在等待通知的日子里,我饱尝了度日如年的滋味!这期间,丈夫的修鞋生意逐步稳定了下来;他把从十七岁就掌握的修鞋手艺真正的施展了出来,他除了会修鞋以外,还很会留住顾客。虽然,小区里住的人家不算多,可是,这里来来往往的人流不小,主要是几个小区里的人和外来人口都会途径这里去菜市场买菜;认识到了他的修鞋手艺以后,回头客才逐渐多了起来的。 有一次,一位女性顾客拿着一双“查理王”高档鞋来修,我丈夫要求她选用一双相匹配的“老人头”掌儿来粘,她摇头,说:“我不粘那么贵的鞋底儿。”“你不粘那么贵的鞋底儿,恐怕熬不过你的鞋帮儿哩!”我丈夫说。 她听了,感觉奇怪地说:“您咋知道熬不过我的鞋帮儿呢?” “你的鞋是真品牌子的‘查理王’鞋啊!至少得八百元吧?”我丈夫说。 那女顾客一听此话,她扑哧一声笑了,心里想:“他还真有两下子。”便用眼睛盯着我丈夫说:“您怎么知道的?” “我修了这么多年的鞋,唯独这个牌子的鞋包尖儿、包根儿贵,鞋身儿的质量也好,所以,只要鞋底儿结实,其它的地方是不易坏的!”我丈夫仔细地分析着这个牌子鞋的特性。那女顾客也深深地被他的句句话所打动了,她说:“是的,我的鞋是真的‘查理王’(鞋),花一千多块钱买的呢,已经穿了几年了,由于穿着合适而舍不得丢弃。”我丈夫真的被她的“确认”感到自豪!他咧着大嘴不停地在笑。 接着,那女顾客欣然地接受了我丈夫的建议,采用了每副三十元的‘老人头’鞋掌儿粘补她的“查理王”鞋子了。 当然,有的时候,他也要修补一些简单的鞋子的;尤其是老年人的布鞋、孩子的运动鞋、小小孩子的千层底儿鞋等。但是,不管收钱的面值有多小,他都认真对待每一个顾客,都叫他们高兴而来,满意而去。久而久之,他也结交下了象“老教授”、“老兵蛋子”、“技术员小何”、“年轻的物业经理”等朋友。 这时,他开始有一点儿习惯了他的生活轨迹了。每天,他六点钟起床,抽了一支烟之后,开始洗漱、驱除大小便或者准备一下他白天用的修鞋用品等。不过,他在做这些小的事情上总是显得笨手笨脚的;所以,我跟丈夫每逢这时候总是口角不断;我们这次不是因为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就是因为生活习惯上的琐事而较真儿。 “你能不能把尿水冲了再走?”我说。 “那有什么?等你尿了一起冲呗,还省水。”他说。 “不骚吗?会把味儿散发到各个房间里去的。”我说。然而,不管我怎么生气,他还是无动于衷,最后还是我赌气地摁了一下座便器的按钮,去替他解决掉了这件“不冲便盆”的怪事情的。我想:“既然丈夫没有了要回老家的念头了,我也应该原谅他的粗心与不检点了,刚到北京嘛,也许慢慢会好的。”吃过早饭,他大约在八点钟左右,骑着自行车去了小区后门儿的修鞋地点,开始准备修鞋工具了,二十多分钟后,他坐在马凳上等待着前来修鞋的顾客了。他的活儿还是能够供上手做的,有时候忙到中午而顾不上吃饭了,我得送饭给他吃。晚间也很晚才回到家中。除去阴天下雨,他没有休息日;一个月下来,能净赚一千几百块钱呢!在我为他感到安慰的时候,在二零零八年农历八月十五(中秋节)的前两天,我接到了“勤和家政”服务公司打来的电话,一位女工作人员在电话里说:“您好!您是穆老师吗?请您来一下我们公司,带上二百元钱的介绍费;有一个幼儿老师的职位很适合您的条件,等您来了之后;我们面谈。”我在电话这边说:“您好!我是穆草,谢谢您的介绍,我一会儿就到。”我撂下了电话,带上了准备好的二百元人民币和身份证件,走出了a小区,穿过马路途径农业银行左拐来到了“勤和家政”服务公司仅有的一间办公室,只见一位三十多岁的女性正在跟一位女工作人员交谈着什么?她们一见到我,很客气地打了一下招呼,便继续地小声说着话,我亲眼看见,这里一共有两名工作人员,其中的一位接待了我。不过,没等我们说什么呢!那位三十多岁的女性就告别了工作人员走出了这里。我就成了这里唯一的一位求职者了。刚才还在跟走了的那位女性谈话的女工作人员说:“您好,刚才的那位女士是一位个体幼儿园园长,她要招聘一位幼儿园老师,年龄不限;她开办的幼儿园的地理位置在丁庄,距离我们这里不远,坐公交车只有两站地;如果坐某路面包车也是两站地;您是不是可以考虑一下这个职位?” 我坐在刚才的那位女士做过的椅子上回答说:“好的,如果当天能回家,我想应该没有问题。”听了我的这句肯定的答复之后,女工作人员说:“请您把介绍费交上来,我就给她打电话。”我说:“好吧。”于是,我把二百元钱的介绍费交上了。之后,女工作人员立刻拨通了那女士的电话,几分钟之后,那女士笑嘻嘻地折回了“勤和家政”服务公司,在工作人员的引荐下,我们聊了起来。 “您是黑龙江人?”她问。 “是的”,我答。 “您在老家做了多少年幼儿老师?”她问。 “十八年。”我答。 “您最擅长教什么课程?”她问。“我写的简历上面都有”,我回答。 “您的幼儿园是分几个班?而且是您已经开几年了?”我反问。 她说:“我的幼儿园已经开办两年了,是加盟的,开设三个班;其中包括大、中、小三个班。” 我说:“您打算聘请教哪个班的幼儿老师?” 她说:“三个班级任你挑选,行么?” 我说:“那我得去看一下再定。”使我没有想到的是,她丈夫开着的灰色大众牌儿小汽车就等在这间屋子的门外马路边儿上呢!所以,她愉快地答应了我的要求,我(们)告别了“勤和家政”服务公司的工作人员,坐上了他们的小汽车,向着丁庄幼儿园驶去。 其实,这所幼儿园就在马庄汽车站的北边往里走三百米就到了。 我此时坐在车子里,目睹了一些北京的老式四合院,一些我在电视上能见到的大柿子树、橘子树、院内的自来水池子等等。我深深地喜欢上了这里,我想主人开的幼儿园也一定是新颖独特的。果然,我下了主人的小汽车来到了一家大的院落门前,大门是上了锁的,经过敲门,出来了一位大约有十八、九岁的年轻貌美的女老师,她打开门就回去照顾孩子了。 我跟随主人首先来到了收发室——也是小班教室。他们夫妇俩向我介绍了此幼儿园的基本概况。园长说:“您也看见了(她用手指着院子内外),我们幼儿园一共有三间教室、一间寝室、一间厨房和这么大的院子。我放眼望去,院子里有一口自来水池子,两座摆水缸儿的架子紧贴房檐儿(房檐儿是红色的出头椽子,很美)整齐地排列着,旁边放着一个象小酱缸一样大的钢制的热水器皿;院子的四壁墙上画着的小动物、植物、人物等鲜艳动人,厕所在屋子北面。当然,室外玩具是塑料、胶皮等制造的小飞机、小轮船、小滑梯等。而且屋子里光线充足明亮,每间教室足有三十米宽(水晶石地板块儿),摆放着小活动桌子和塑料小凳子;寝室足有四十米宽,两层床铺足能睡下七十——八十个人,而且现在就已经招收六十几个人了,他们正在睡觉。厨房里放着一排暖水瓶。。。。。。 我看了一会儿之后,主人说:“告诉您吧,我们幼儿园的大班有十八个人,中班有二十九个人;小班有十四个人;现在一共有六十一个人;估计还会有报名的。 您如果想拿大班,那工资可是底薪八百块钱呦,超过二十人之后,每一个人应该每月提成十五元钱,如果您拿中班,现在就可以得到提成一百零五元钱;小班虽然人少些,但是工资底薪也是八百块钱,不过,丑话说在前头,第一个月的工资扣押金二百元钱,这么说吧,我们招收年轻教师的底薪才六百块钱,试用三个月后,才提到八百(元钱)的;你例外。” 我说:“我打算教大班,有北京市统一教材吗?” 主人说:“有”。说着,她从抽屉里翻出了几本教材递给了我。 我翻了一下说:“我就教大班吧!您同意了?” 主人点了点头,说:“好吧。今天是农历七月十三了,马上就要到‘中秋节’了,我们要放假的,对了,您知道吗?您每月休六天公休日”; 我问:“那是为什么呢?” 主人说:“有的孩子家长不休息,让我们给看着的,一天加二十块钱;所以,您得每隔一周休一天公休日(就是两周休双休日,两周休单休日);另外一个老师您们俩可以商量着串休。” 我想:“太不公平了,钱,老板要了,力得我们出;这就叫剥削呀!有什么办法?找工作嘛,就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喽!” 主人说完,忘了我一眼,我说:“好吧,那么,我要是真的有事不来咋办?”她说:“正当请假扣一天的工资。”我说:“啊,以前是这么定的吗?”主人说:“是。”我想:“这就是私立与公办的差别!” 最后,主人要求我把身份证号码给她留下,她把它记到了本子上了,并要求我中秋节假日后上班。我没有打奔儿地接受了,并且坐着主人丈夫开的灰色的大众牌儿小汽车折回了“勤和家政”服务公司,我重新坐下来跟女工作人员说:“他们没有要求我签合同什么的,只是记一下我的身份证号码,是什么意思?”女工作人员说:“不签合同对您有利,您觉得合适就做,不合适就炒他们的鱿鱼不是?”我表示不理解地问:“他们不给我承诺的工资怎么办?”女工作人员回答说:“那您可以找我们协调,这就是您交介绍费的意义所在!”我苦笑了一下,说:“那好吧!再见!”(待续) 第十五章 一切都得从头再来(中) 当我即将要重抄旧业——教幼儿的时候, 我便情不自禁地在想:“如果我到了新的单位,我要告诉他们我曾经在老家教过幼儿园大班的孩子,他们当中可有很多都来自知名的大幼儿园呢,甚至有的从小就在我开办的幼儿园里入托。当然,开始一些专家也提出过质疑;他们认为正规大型的幼儿园才能够培养出天才或者人才呢!我注册的小幼儿园是不具备某种土壤的等等。 其实,我的幼儿园开设了两个班,孩子的年龄都在五虚岁——七虚岁之间;大班人数多的时候有四十七人之多,小班人数少的时候也有二十多个人。而且我们掐的都是自理能力强的孩子,(有的家长还得托人能抢地入我们园)都经过乙肝体检入园。尤其是我聘用的另一个幼儿老师——我的姐姐,她也是曾经的高级教师,所以,我们的幼儿园主科的力量强了,那么,音、体、美科怎么办呢?我们园里有的孩子利用双休日去参加舞蹈训练班或者书法绘画班;至于英语科的学习,我们幼儿园的孩子会的内容比一般的小学生都多。再说,我会抓住一切有利时机,充分利用“电气化教学”,充分挖掘‘幼儿体操’、‘幼儿简笔画’、‘幼儿故事资源’等等;使得我们的幼儿每天都在快乐中游戏、学习、娱乐与成长!涌现出了2008年‘墨彩杯’全国书法大赛金奖获得者——杜敬文,‘华罗庚杯’全国数学竞赛小学组三等奖获得者——纪冬会。随着一批又一批的优秀孩子的成长,我们的幼儿园的知名度也得到了很大的提升,连续四年被誉为哈尔滨市阿城区的‘先进单位’。……来北京之前,一些有好的设施的园所一心想买我的《幼儿园登记注册证》(幼儿园执照),借此机会,我也咨询过某教育局视导员小艾,我问:‘艾老师,我的《幼儿园登记注册证》可以转让吗?’她摇头说:‘那是不可能的,你想,荣誉、指标、师资、生源等等是能用金钱买到的吗?’我沉默了。最终,我还是亲手注销了我原来的合法的幼儿园证件……”。 不知不觉,我已经走下面包车了,又步行了五分钟后,来到了丁庄幼儿园。 其实,到了真章儿我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想用自己的工作态度来证明自己的能力与实力罢了。 我一到这里,发现大班的孩子才来了几个,一个叫刘欣的小朋友是奶奶刚刚送来的,她梳着短发,白净的脸蛋儿象胶皮娃娃似的动人,两只小眼睛、一只小鼻子,一张小蒜皮儿嘴合理地“镶嵌”在面部;她一看见我就直勾勾地瞅,忘记了拿小凳子了,就到桌子跟前站住了。我望了她一眼说:“你叫什么名字?”她说:“我叫刘欣~,” “你多大了?”我问。 “六岁了”。她答。她又看了一眼我的表情,立刻去取小凳子了。 这时候,我发现这间教室的南面是两扇窗子,窗子的当间儿挂着一小块儿玻璃黑板,左侧的墙壁上有一个塑料纸封着的幼儿园制度、作息时间、课程表等墙报,靠墙立着一个书柜,里面装着孩子们的书包、作业本和老师的教材等。右侧有通往寝室的一个门,剩下的地方贴着儿童简笔画;后面的墙头挂着一盏台式电风扇,屋子当间儿就摆着九张小桌子(就象五十斤白面袋子那么大)。等孩子们来的差不多的时候,我一数,一共是十五个。跟实际人数还相差三个。只见他们有个别的对着面坐,有的一张桌子能坐四个人儿。他们的书包都放在前面的书柜里;到了看书写字时,老师给发书、本子、橡皮和铅笔什么的,一些文具是幼儿园给准备的,而且,铅笔得老师给削,削完了放在一支笔筒里,而橡皮放在另外的一支笔筒里。 随着孩子们的陆续到齐,八点半钟到了,我首先站在前面介绍了自己的姓氏,之后,便拿起主人——园长交给我的“花名册“和一张十六开的“静电白纸”,开始“摸底儿”了。 “赵志豪”,我点了这个名字。 一个个子比较高的孩子坐在那里,没有吱声;只是有一些认识他的孩子不停地向他投去目光,我才知到他就叫赵志豪了(也许他正在想他的前任老师呢)。接着,我从前边(这里没有讲台,只有侧边摆一个立式书柜)走到后排来到他跟前,我蹲下问:“你是北京人吗?” 他望着我说:“是呀。” “你多大了?”我问。 “七岁。”他答。 “你会打电话吗?”我问。 “会”,他答。 “那请你能告诉我、你父母的姓名和电话号码吗?”我问。 “赵劲松,任英;13569440216”,他答。 “家庭住址”,我问。 “北京市,某小区八栋楼三单元十五号。”他答。 “你父母的工作单位在哪?”我问。 “在北京市里开公司。”他答。 ……利用同样的方法,我核实了十八名孩子的姓名、住址、年龄、父母姓名等档案,刘欣是我最后一个登记下来的幼儿。接下来,我按着园长的指示开始给他们讲7的加法了。这时,我发现,除了我手上的教科书以外,唯一的教具就是一些像围棋一样形状的“磁子儿”。我立即挑出7个“磁子儿”,把它们粘在了玻璃黑板上,一会儿变成一个“∷∴”形状,一会变成一个“……。形状的;一会儿又变成一个“:∷.”形状等。反复移动,反复讲解,不过,在提问中,有六成以上的孩子还是不会做加法题。我犯疑惑了,以前的那位老师怎么能讲到7 的加法了呢?难怪……我的经验告诉我,必须一边用大块儿时间复习(迁就不会的幼儿),一边再讲新课(提高会了的幼儿);只有这样才能达到预期“入门与提高”的效果啊! 半个小时的授课时间过去了,九点钟,是幼儿上厕所和洗手的时间,我就此才发现这正是训练他们“自理能力”的时刻了。我这个班的孩子各个自己按顺序排队开自来水龙头洗手,洗了手之后自己拿水杯子去接凉开水喝,然后把水杯子放回原处;最后才去进行大小便;动作非常的敏捷。这是我过去在老家时教过的孩子所不及的。大约在九点半钟,我上第二节课了,学习语言课文中的生字。当我讲“火”字的时候,那园长来了,她说我写“火”字下笔不对。注意:我写“火”是“、ˊ/\”,她写是“、/ˊ\”。最后,我还是让她找来了字典才算逼她认输了。而且,更要命的是他们先读生字,后念拼音;我不能理解。我想我们最初学习语言文字者只有把拼音掌握了,才是识字的工具呀? “字”,这里的幼儿算是会念了。当过写字关的时候,他们就又卡壳了,有的笔都不会握,我发给他们笔之后,他们乱写,甚至写出格了。还好,有几个大一点的幼儿写得算工整。通过评价他们的学习基础,我认定,自理能力强固然重要,但是,一切能力都要为将来的上学打基础啊!否则,是一句空话。从而,我下定决心,从拼音“b”开始复习,培养他们的学习兴趣、理顺他们的学习方法。一节语言课一直上了一个钟头才结束,剩下的时间就是班长江华发拼图玩具自己玩儿了。(待续) 第十五章 一切都得从头再来(下) 在玩“拼图玩具”游戏的过程中,绝大多数孩子都表现出了他们聪明的一面。其中,有拼花朵的、有拼飞机的、有拼楼房的、也有拼小鸟的等等。我在检查他们的“作品”时,表扬了他们。我借机也曾经渗透了一些有关幼儿能接受的数学概念,例如:我问:“刘欣小朋友,你要几个红色的塑料片儿、几个蓝色的塑料片儿和几个白色的塑料片儿呢?” 她说:“我要五个红色的、二个蓝色的、一个白色的。” “那么,五个添上二个一共是几个呢?”我一边摆弄着“实物”一边问她。 “是七个。”刘欣答。 “那么,七个再添上一个是几个?”我又把一个白色的圆形塑料片儿放到“大堆儿”里问。 “是八个。”刘欣答。 我因势利导地“点播”说:“好,老师告诉你,前面你总共要用的圆形塑料片儿的个数,也可以用数学语言表达说:“5+2+1=8,‘添上’就是‘加上’的意思,你明白吗?”她点了点头,好像是有一点儿开窍了似的。 而且,我认为,我的做法与“学就学个扎实、玩儿就玩儿个痛快”的说法并不矛盾,因为,也有“寓教于乐”之教法存在的嘛! 经过半个多小时的独立制作,全体幼儿都成功地完成了自己的作品,老师一一地拿着他们的作品展示,并请大家欣赏;真正彰显了他们的动手能力。 很快,中午11。30分钟到了,孩子们准备要去吃午饭了,他们有顺序地排队到水池边利用自来水洗手,又各自搬着自己的小塑料凳到中班儿大教室去吃中午饭了。 我这天吃的午饭是年轻的小赵老师端到大班来的,她一共端了两份儿(我俩各一份儿),其中有炒饼和鸡蛋西红柿汤。 吃过午饭,一撂下筷子,我们就又得去照顾各自班级的孩子了。因为,做饭的厨师(园长的丈夫)和园长是忙不过来几十个幼儿的“盛饭”需求的。我们来了,从根本上缓解了他们的“盛饭压力”了。 大约在二十多分钟之后,就陆续有孩子吃完了饭,他们开始上厕所、洗手并来到寝室门前排成长队准备睡觉了。 然而,我感觉这也是我们当幼儿教师最担责任的一项工作内容。 由于这里的条件比起大的幼儿园就显得简陋,分上、下两层铺,是用铁管子焊的铁架子,铺上了一层铁板、凉席和自己带的被褥枕头。而且,下层是年龄小一点的孩子,上层是大班和中班里年龄稍大一些的孩子;他们开始睡觉时,不太安静,只见小赵老师用木制的米尺挨个“点击”他们的晃动部位或者说话的嘴,她想制止说话、淘气和乱动的孩子,可是,经过二十多分钟的“整治”之后效果还是不理想。此时,我正在旁边鼓励孩子们说:“我们比赛吧,看谁先睡着,啊!先睡着的孩子是乖宝宝,个儿能长得快呢!” 他们听见了我的“发号施令”之后,还真安静了下来。 孩子们从12。00点——2。00点——午睡之后,便开始洗手,老师也开始给个别女孩子梳小辫子等,然后吃间餐。所谓的间餐,是没有水果和牛奶的,只有每袋儿花3。80块钱买的饼干,发给每人几块儿(几乎天天如此),也难怪这里的伙食一般,学费每人每月才交100块钱(不算星期六、日在园的),还得供应本子、笔、橡皮、间餐的。因此,他们想补充营养只能是自己带牛奶、火腿、鸡蛋之类的营养品了。 从起床到吃间餐,足足折腾了四十多分钟之后,下午第一节课的时间也悄然来到了。我便开始给他们上英语课了(第二天才移到了早间上),我分别测试了一下他们,他们还算会唱英语字母歌,只是少数幼儿唱对了g「ji:」、v「wi:」、q「kju:」等英语字母的发音;多数没有。我听了他们的唱歌之后,我打算每天教会他们两个英语字母发音后,再唱会26个英语字母歌! 通过反复的英语发音训练,还不到十天的功夫,孩子们渐渐地学会了唱《abc》歌曲了。同时,他们跟我的关系也渐渐地亲近了起来。有的孩子主动同我谈起他(她)们家的事情了,这时,我才真正摸清了他们的所受教育的背景的。这样,我才真正有针对性地开展了启蒙教育。我想:“对于多数娇生惯养的的孩子们来说,首先要千方百计地提高他们的学习兴趣,然后才能对症下药地根治他们的懒惰厌学思想!对于少数缺少家庭管教的孩子们来说,首先要戒掉他们的不良习惯;才能引导他们走到学习幼儿知识上面来!归根到底,‘责任重于泰山’。而且,这里的孩子又与家乡的孩子不一样,这里虽然是北京,可是重视学习的理念轻,重视能力的理念重啊……!” 孩子们的习性我基本摸透了以后,我从“淘气”和“不入门儿”的孩子入手,因人施教,发现他们的“盲点”及时“点播”、立马记录、抓住适当的机会耐心地矫枉过正。我还把全班分成了几个层次,(为的是将来的学习水平“一刀掐齐”)(一)、有了“入门”基础的,(二)、正在“要入门”的;(三)、“没有一点儿入门”迹象的。这样,我利用课堂三十分钟和与家长联系沟通等方式,去培养、提高他们的智力水平。我首先给赵志豪一层几个人出一些拔高的数学题(10以内的),给刘欣等一层的几个人夯实7以内的加法;给“不入门儿”的董震一层讲认识“+”号、“=”号和怎么计算结果等知识点。必竟这些孩子已经读过中班年级的课程了,他们追求知识的欲望已经成熟。所以,他们一旦经过老师的精心细致的引导,学习成绩都有了大幅度的提高,用“进步神速”来形容他们的现状并不为过。为了巩固已经取得的教育成果不会“回生”,我利用业余时间制作了许多7以内的计算题卡,也准备了与之相对称的实物(例如:积木块儿、小珠子、铅笔、橡皮等)来扩大学习成果。“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不懈的努力,我教的十八个孩子当中都有了会抄题的迹象,并且做题速度和质量也比以前提高了许多。不仅如此,语言、英语成绩也由原来的不稳定变成了对答如流;我在这时主要起到了“强化知识点”的教授义务。 随着幼儿们的知识逐渐增长、纪律的进一步增强,我更加坚信:“北京的孩子也是不难管理的。” 当初,我为了给这十八个孩子以良好的授课方式,我利用自己会使用电脑的优势,经常给他们用a4或者b5纸打印拼音字母、计算题卡片、英语字母图片等,提供有效地教育资源让他们完成幼儿时期的学习任务;当然,这对他们以后的成长的影响是深远的。 看到我管理的孩子比以前长进了,家长们都非常满意。此时,小赵老师也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领,她想借此来打动家长们的良知。她负责排练幼儿园的舞蹈节目,她从大班挑选四个人、中班两个人,每天下午都排练。这样,她任中班的孩子将无条件地插入到大班里来(自己搬塑料凳子来大班坐)上课。因此,我整个下午就得教授具有四十几个人的班级(包括喝水、上厕所、维持秩序等)了。我心里想:“多亏我是有经验的幼儿教师,否则,没有人能如此地把这些小家伙 “熏陶”得即快乐又充实。 快到十月一日国庆节了,小赵老师有一个上午没有来上班,她任中班的幼儿都是我替她带着的,尤其是午睡期间都是我把二层铺上的孩子们抱上抱下的折腾过的。虽然,孩子们没有任何闪失,我却累的精辟历尽了。待到了孩子们起床以后的时间了——下午两点钟以后,小赵老师穿着黑色连衣裙竟然神采奕奕地回来了。我问:“赵老师,你到哪去了呢?”她得意地说:“我去北京火车站‘起’票了的,因为明天放假我要坐火车回西安,我男朋友没有时间去买票,我才去买的票。” 我点头说:“啊,原来是这样。”她没有因为她走了而让我受累感到半点儿愧疚,我也没有因为给她干活多收入一分钱。当然,我作为长辈也无需争斤拨两,我只想要听一句感激的话,可是没有听到。 事实上,活泼的小赵老师也没有受到园长的半句批评的话,相反,园长还当场向我夸奖小赵老师是她见过的最好的幼儿老师,她说:“小赵老师来后几天就能管理好班级。”我心想:“拿什么来衡量呢?是用木制米尺来对付孩子吗?” 我问:“你指的是学习方面还是纪律方面还是其他方面呢?” 她说:“都有。”我听完园长的回答以后,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我在这里赢得了家长们的赞许是没有用的,重要的是只有园长认可才行啊!” 所以,我默默地继续做着我的份内或份外的教育幼儿的工作,使我没有想到的是,小赵老师隔一天,她又借天冷之机,抽身回北神树的家里去取衣物了,又是错过了中午“看孩子午睡”的时间。“活儿”还是由我一个人来承包的,小赵老师是两点钟以后才来幼儿园的。 事后,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我想:“自己不是计较小事情的人,我怕我多次抱孩子上、下铺手臂没劲儿,一旦失了手,再惹出麻烦来。在老家时,一位名字叫婷婷的幼儿歘眼不见把一颗豆粒大的珠子塞进了鼻孔,我及时地把她送进了阿城市里的五官科医院,白衣大夫及时用仪器把‘遗物’从鼻子里夹了出来。如果晚去医院或者把事态暂时压下去的话,那后果是不堪设想的。”一想到这些,我就对管理幼儿产生了惧怕感。我开始闷闷不乐,而我的心里波动被园长的丈夫发现了。他乘孩子们吃间餐的机会,来到我面前对我说:“穆老师,这些天让您受累了,中班的孩子每天下午也一直由您带着不是,您一个人管理的这么好,我表示钦佩您,我偷偷地问过尹佳的妈妈啦!她说您好着呢!”我说:“谢谢她的夸奖,其实我真的没有做什么?。” 他又说:“我们这里不缺幼儿老师,想来任职的人排成队,我们不还是信任您嘛!不过,您也再也不要把东北的话教给小孩子了,例如:“朗(lǎng)子”、“那旮瘩”等。我嘴上乐着说:“以后我会注意不说就是了”。心里却在想:“看来,园长的丈夫是一个精明的人,他除了给小孩子做饭、盛饭、洗碗之外,还会察言观色地给雇员做思想工作呢!” 第二天下午5。30分钟都已经过了,园长还是没有让我回家,等到小赵老师的男友来接她回家之后,园长才让我走的。我到了马庄公交车站等到六点多种以后才上的11路面包车返回家里的。 一到家,第一印象就是屋子里盆朝天碗朝地的一片狼藉,我丈夫又来脾气了,他说:“赚了几吊半的钱,这么晚才回来?我还吃饭不了?”我说:“你就等一下吧,我也是憋了一肚子气呢!那园长不知深浅,我明明干了双倍的活儿,她还是视而不见,还等小赵老师走了之后,才让我走,其实,她原来答应我八点钟上班,五点三十分下班的她为什么不执行呢?回来晚了,能怨我吗?”丈夫不支声了,坐下等着我给他做饭了。 吃饭之前,我坐在凳子上默默地流泪了,却被及时赶回家来的儿子发现了,他从他的爸爸那里得知我哭的原因,劝我说:“妈妈,我不是反对您走出家门去工作,说不定您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份自己喜欢的工作,也一定会遇到这样或者那样的困惑的;如果觉得付出的努力‘值’就做,如果感到‘吃不消’就不做呗!反正我爸的身体也不好,得要您来照顾,决定由您自己来做,好吗?”儿子的话基本缓解了我的愁容,不过,自己当下还是拿不定主意。 等全家人都吃过了晚饭,儿子正忙着备课,丈夫睡下了,我也把碗洗完了,随后,便咣当一下躺到了床上,开始翻来覆去地想:“我也不怕别人说我好(hào)‘跳槽’了,我要趁放‘十一’节假日让她们另请高明吧!我决定了,开了支就不做了”。 九月三十日上午,我照常去了丁庄幼儿园,今天,我利用放假前的一天给孩子们复习了“英语字母”歌、动物、水果、日用品方面的英语单词,数学10以内的加减法(我还给他们发了题卡),语言课中的十几个生字。 一切都在预料之中,吃过中午饭,园长首先让没有演出任务的孩子家长提前接回他们的孩子,有演出任务的孩子现在在幼儿园等一等。 这时候,园长的丈夫把我叫到小班(也是办公室),他说:“穆老师,您这二十多天工作做得很成功,我就不收您的押金钱了;再加上过国庆节,给您加上五十元人民币,我们一共给您发工资550元整。他说着,把钱递给了我。我接过工资说:“谢谢你的夸奖,其实,我没有做好,给你们添麻烦了呀!”他也许没有听出我的言外之意吧?我来到了寝室一看,几个即将演节目的孩子正在那里化妆。园长见到我说:“穆老师,您如果不想去北神树总园去参加演出会,您可以回家休息,十月六日来上班。”我说:“好吧,我想现在就回家去休息。”我届时转身来到了自己工作了二十多天的大班教室,偷偷地撕下了我利用微机打印的课程表、班委会、作息时间、备课笔记等。我又背起自己的包儿,走到寝室里,故意打开包儿让园长过了一下目,之后,我一步一步地走出了丁庄幼儿园。 为了不影响丁庄幼儿园的正常授课,我一到家就写了一封信,我不想影响他们的演出情绪,等到了晚间六点多钟,我给丁庄幼儿园园长打电话说(我是照着信念的):“小富园长你好,我想告诉你,我十月六日不能到你那里去上班了。真正的原因我也不打算骗你,你的幼儿园办得很好,首先谢谢你大胆地启用了我,而且还给了我全额的工资。那么,我又为什么会提出辞职呢?你美中不足的是奖惩不分明,你知道,小赵两次扔下她班的孩子不管午睡,擅自做自己的私事,你不但不批评她,反而让她受宠!如果说你不宠她,那为什么下班时,她走了,才让我走?我不是一个计较个人得失的人,可是,你知道,开办幼儿园的头等大事是什么?是安全。我恐怕小赵老师有第三次、第四次的离岗,扔下我一个人管理六十多个人的午睡,累,我不怕,我就怕担责任!!!有一个幼儿从二层铺上摔下来了,我赔不起损失费!另外,大班的十八个孩子已经成‘雏形’了,全部‘入门’而且计算能力稳定了。继续你的事业吧!对不起,我没有坚持到最后;让你失望了,再见!”园长其实几次要打断我的话,都被我的声音给压了回去。最后,只听园长说:“以前我也让您先走过,为什么不能谅解像我这样的年轻的园长呢?再说,小赵老师是学习‘数控’的,我想她做不长久,您能做长久呢!” “你就按照自己的理念做下去吧,你们的幼儿园也是我了解的幼儿园中较好的一所,希望努力下去吧!”我说。 从此,我又在家里等待着另外的一条好消息了。 (待续) 第十六章 儿子找到了真爱(一) 以前,儿子在北京市相看过几位姑娘,其中包括有妇产科医生。有人民教师,也有做其他职业的国家公务员。可是,每次都与之擦肩而过,不是对方闲家穷和不要老人,就是我不让儿子找“大媳妇”。直到二零零八年六月二日,儿子认识了吕勤勤之后,他才开始尝到了谈恋爱的甜蜜! 也许,儿子这次遇到的女孩儿是真的与他心心相印吧?否则,为什么他什么都听她的呢?他们生长的家庭环境虽然存在差异,受教育的背景也各不相同;可是,他们的默契指数却相当的高。 如果不是,儿子又为什么那么惦记她呢?他一改往日邋遢的性格,在父母搬来北京的第二天,他们就见面了。 儿子带着他从哈尔滨中央大街“俄罗斯专卖店”买来的手表和一对“玩偶”来找吕勤勤了。 这一天,儿子身穿着一件白色的t恤衫和蓝色的李宁牌子的运动裤子,脚穿着一双耐克牌子的运动鞋;与身材显得胖胖的吕勤勤会面了。 他们在北京劲松桥北选择了一家西式的肯德基餐厅,借助这里优雅的环境,他们边吃边喝边谈着今后的打算。 “……我父母来北京了,他们没有劳保不算;暂时还没有工作,我是他们唯一的儿子;以后他们的生活来源就得靠我给他们提供,你同意赡养他们吗?”儿子诚实的话语直戳主题。 “我现在还不是很了解你这个人,让我咋回答你的这个问题?”吕勤勤谨慎地回答说。 “那好吧,我们慢慢相处就会了解的;不过,我只想找一个生活型的女友,我的教师职业赚钱虽然不是很多,又没有车。但是,除了还房贷,我们会过着温饱生活的。”儿子望着吕勤勤的眼睛说。 “我也告诉你一个请求,我父母亲年龄已高,等我们有幸结婚后,你要住到我们家里去的;让我们一起照顾我的父母,而你的母亲还年轻,让她照顾你的父亲,你同意吗?”吕勤勤郑重地说。 “你不是还有一位哥哥吗?父母咋会把你留在身边照顾他们?” 儿子问。 “我哥从小就独立惯了,他现在已经结婚了,在外边与我嫂子单过呢!”吕勤勤说。 “那好嘛?女婿倒插门儿。至于我在谁家过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都要管双方的父母,可以轮流住些日子才对!”儿子善解人意地说。 “那你是同意到我家里住了?”吕勤勤追问道。 “也不是同意,让我考虑考虑吧!”儿子想把这样的话题留给父母,好让他们定夺;因此他才这样说。 接着,他岔开话题说:“你最近工作很忙吗?你家里人都好吗?” “奥运会就要召开了,我们店是西单最大的商场,专卖全球第三品牌的服装,每天最少营业额在25万元左右,你说累不累?至于我爸爸是一个老退休军人了,他和我妈妈都有退休金,我们住在北航空军大院,还好。”吕勤勤说。 儿子点了点头说:“我能猜得到,不过,你要注意休息,别死囚摆列的挺着;是吧!” “我晚上得十一点半以后才能休息,等别人下了班我还要把七个收银台的刷卡。现金等统计一遍才能回家。”吕勤勤解释说。 “那你的工作比我们老师还辛苦呢!好好做,行行出状元嘛!”儿子鼓励吕勤勤说。 “你还很会讲话,过去我在国企时,惧怕总出差;现在换了个私企又总熬夜,真是烦心的事儿不断!”吕勤勤喝一口饮料说。 “不要把事情都想得那么坏,让我们从工作中不断地寻找乐趣吧!”儿子开导说。 “别总提我的事了,说说你的近况吧!”吕勤勤转话题说。 “我在奥运会开幕后不久就会带领学生观看奥运会的游泳和足球比赛项目的。眼下最主要的是陪好我的‘天使’女友啊!”儿子瞟了一眼吕勤勤在说话。 “那么,你不会除了请我吃‘肯德基’之外,就没有什么‘惊喜’透露给我吧;叫我眼前一亮吗?”吕勤勤面带微笑地说。 “有,请你闭上眼睛猜,我给你带来什么啦?” 儿子说着把吕勤勤的手臂抓住了,他亲自给她带上了自己从哈尔滨俄罗斯专卖店买来的一块手表。 接着,当他把一对“玩偶”中的一个塞到了吕勤勤的右手上之后,又说:“请你睁开眼睛吧!我从千里之遥给你捎来了我的信物——手表。一只玩偶(代表是我),你满意了吗?” 此时此刻,吕勤勤睁大了眼睛,她激动地说:“谢谢你!我都喜欢!”她想:“我接触到他已经有两个多月的时间了,他对我还真细心,每次他出远门都会给我带礼物,例如:一对亲吻着的男女瓷人儿和写着‘百年好合’的钥匙坠儿等,尤其是这次还给我买了手表,说明他的心里有我,就不像以前自己相处过的那个‘军人’,还是清华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呢;一点都不会幽默和体贴人。看来,人与人之间的默契就是存在着‘彼此相爱’啊!”吕勤勤想到这里,她站起身来,一把抓住儿子的手说:“谢谢你惦记我,认识你我很高兴!”瞬间,四只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其实,自打儿子认识了吕勤勤之后,他整个人也精神多了。过去,他生长在一个农民家庭,没有受到“修边幅”和“待人接物”的礼仪熏陶,他所具有的财富除了有一张大学文凭,一个党员的称号;一个人民教师的职业,一个北京的户口本儿,一所68。36平方米的商品房子以外,其他的他都要虚心的去学习去充实和完善的。 尤其是在他的父母没有来北京之前,他整天忙于工作与学习,根本就是一副农民的形象。即便是他的其他条件都优于别人也不会有姑娘相中他的。那么,吕勤勤为什么看上他了呢?是由于吕勤勤的文凭是大专文化还是由于她在私企工作的原因呢?不是,都不是。是因为吕勤勤相中了他的诚实为人的品格了。在儿子刚刚认识吕勤勤时,他们互相留下了自己的电话号码,当他们分别后不久,儿子给吕勤勤发了一条短信,短信写道:“今天我的形象很不好(其实,我平时也是这样),这就是真实的我。别看我形象不佳,可是,我的为人很热情与诚恳!相信你自己吧,不会看走眼的!……” 正是这段朴实无华的短信打动了吕勤勤了,她想她不正是想找一个可以信任与依靠的人作为伴侣的吗?打那以后,她给他回了短信,她说:“是你的诚实打动了我,让我们相互理解相互交往吧!时间会验证一切的!”至此,他们开始频繁地联系了。(待续) 第十六章 儿子找到了真爱(二) 有时候,男性最吸引女性眼球的是帅气和高学历或者是经济上的富有。而我个人对儿子择偶的标准首先是人品。学历。身体健康和本份的亲(qing)家(庭)。说真的,我这个没有见过大世面的老婆子,曾经幻想着让儿子跟他高中时代的同学丁莹好了的。谁知道,那女的在大学阶段主动吧唧过儿子之后,由于她自己自费出了国,便把儿子给甩了。 随后,由于儿子选中的导师黄启昌去世了,他别无选择,很快被某校领导招工到北京工作了。一直坐在井里观天的我,受儿子被甩的困扰,我总是幻想着让儿子先考研,提高身价以后再找对象呢! 可是,在一次与儿子的同事小叶通电话时,我问:“小叶,阿姨想问你一件事,如果武功要报考研究生得需要哪些条件?” 小叶说:“首先得辞掉自己的工作,准备四万块钱,找一个好的辅导班,进修一年以后;像武功这样好的苗子,一定会考上研究生的。” “哦,如果在职复习不行吗?听说他的一位大学女同学都在‘怀柔’考上了‘首都师大’的数学系研究生呢!”我盘问和自答。 “恐怕不行,武功是班主任,他不会有大块的时间复习‘考研’的,而你说的那位女生她本身是科任,再说郊区的学校没有市里的学校抓的紧,小叶说。 “啊,也是。” 我在电话这头说 这时,小叶在电话的那一头又略有所思地接着说:“对了,他可以报考中科院的函授研究生班啊!毕业以后再读博也行的。” “也只好如此了,其实武功真是让家庭给拖累了;他大学毕业早赚钱也正是为了给家庭还债!我寻思家里的欠款已经还清了,该让他实现‘读研’的梦想了;没有想到小叶,听了你的话,我的心已经凉了半截了;看来武功要读脱产的全日制研究生是比登天还要难了,因为,他的父亲一身的病,我又是一个没有社会保障的个体幼儿园从业者;上哪凑四万块钱加入‘考研’进修班呢?再说,他也不能丢了现在的职业呀!这可是他养家糊口的饭碗呢!”我悲切的说。 从那以后,我开始着急儿子的婚事了。我想:“既然儿子报考全日制研究生没有戏了,他也该成个家了。”不过,我在没有来北京之前,还没有看透这里女性对择偶的苛刻! 事实上,如果在老家,像儿子有这份教书的职业,那女友得挑着选着找。原因有二,(1)房子价格低,在二零零七年以前,不用卖掉原来的房产,花掉十多万块钱就能买到一百平方米以上的商品房子,(2)儿子人品好,要相貌有相貌的;要家庭有家庭的;谁家姑娘不对他刮目相看呢?可是,他的工作一旦分到了北京,遇到的困扰和难题就多了起来,父母奔他来的前提是抛弃了自己的职业(成为了自由人),放弃了在当地的“医保”资格(成为了北京盲流子);卖掉了自己的房产和能赚出零花钱的宅基地等。那么,为了给儿子买房子凑钱,二位老人还是选择了“弃家来京”的策略;不管以后有多难,我们还是赌了一把。刚来到北京时,有喜有忧,喜忧参半。喜的是一家三口人终于团聚了,忧的是这里的住房。生活。医疗。孩子就学。包括结婚生子等都消费太高,一丁点儿都不适合外地人的生存习惯与观念。然而,话又说回来了,来到北京之后,无论怎么难,我们也还是要把日子过下去的呀!决不能让老家人看笑话的呀!再说,自打来到北京来之后,儿子从哪方面也没有让我们操过心,他的同事对我们关心备至,从给我们送油到给我们送水果烤鸭等,也有儿子女朋友给的衣物·水果·香油等。点点滴滴的呵护却给我们带来了莫大的自信心。这时候,我开始转变了对儿子择偶的标准了,我想:“真正的爱情是不能够用金钱或者平行的学历来衡量的,是能够互相体谅和关心的一对儿才是福。”因此,我就再也不提让儿子找一个本科生了。 而从儿子乐观的表情上看,我猜出他对现在的女友很在意,一天,趁儿子回家吃晚饭之机,我问:“什么时候把女友领回家里让老妈瞧一瞧呀?”“再等一等,妈妈。”儿子回答说。”(待续) 第十六章 儿子找到了真爱.(三) 儿子武功的同学李奔已经结婚一年多了,他是一个回族的小伙子,大武功两岁。他“择偶的指挥棒”总是象攥在他自己的手里似的。而他的第一个女朋友是中央民族大学的文科研究生,他本人是本科生。但是,由于那女的没有留在北京市工作,因此,李奔不要她了。李奔的第二个女朋友是中国政法大学毕业的女学士,家住在北京。尽管李奔家住在外地,可是,他们一顺百顺地搞成了对象,直到走进了婚姻的殿堂。由此,我对李奔的婚姻羡慕至极。我想过:“李奔论学习成绩根本不如武功,考研究生时,他三科公共课的平均分数在40多分左右,而儿子武功三科公共课平均分数却在93分以上;李奔家里有哥俩,武功是独生子。不过,从工作性质上看,李奔打死也叫教‘函授大学’计算机的,而儿子武功却是教中学数学的。虽然,儿子赚了一系列‘称号’,可是,那又有什么用呢?还不如人家李奔命好呢!”一想到这些,我心如刀绞,脑海乱如麻。的确,我自己也曾经听李奔的妈妈说过:“大仙儿给李奔算过卦,他是坐在树下等别人给他摘果子吃现成的命”。我剖析此话,不无道理。李奔的命可不是真的好嘛!他由于是回族,尽吃牛肉多;身体健壮的很,从小到大没有生过病。考大学时,赶上了百年不遇的热天,人家创造出一个超水平发挥的好成绩,考入了中央民族大学计算机系,找工作时,他先是签北京密云部队的约,后来,他见武功户口工作都落实在北京市里,他才“毁约”又找到了崇文区“大学函授教育分院”的工作,任计算机教员。他的工资虽然不高,可身价不低,待遇蛮好的;只用六万元钱打底儿,就贷款买了四环以内的五十多平方米的商品房。 比起李奔来,武功可就是步步走低了,“考研”之前,偏偏在网上选中了一个黄启昌,半路去探讨“研究生”考题时,却遭黄启昌生病无法召见的厄运。如果是换一个人,也就换导师再考了,可是,他没有,他一根筋地想:‘黄教授的病一定会好起来的’;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等到他自己抱懵考完研究生之后,黄启昌去世了;你说冤不冤?可怜的武功专业课没有考好,公共课考高分又有什么用呢?最后,他打算进京工作以后,再找导师继续考研究生!没想到,北京的经济以“一天等于一个世纪”的速度发展,经济又构成了武功考研究生的阻碍,这样也影响了他的婚姻,择偶成了他的“老大难”! 既然“人比人得活着,货比货得留着”,那么,就不要与别人相比活得那么辛苦了吧?凭心而论,我的意愿是想让儿子找一个深刻理解他内涵的人,在工作上他们是能够相互支持的伙伴,在生活上是能够共同承担起家庭重任的男女角色,包括培养后代。然而,一切又都不像我想象的那么简单,生活成为了考验人的“魔鬼”,你想要的——没有,你不敢想的——可能得到。 经历了几年的在北京的生活经历之后,现在,儿子的精神面貌和工作成绩都令我满意,促使我丢掉了原来的幻想——找一个“般配”的女友,扬起了新的理念——儿子的婚姻是他自己的事,老人不必干涉过多,只要他自己同意,我没有意见。而什么是“缘”?在儿子与女友吕勤勤的交往中,他们诠释了这个“问号”?吕勤勤是一个非常能够抓住幸福的姑娘,她与武功交往的过程,也是一点一滴筑起“燕巢”似的爱情的过程。吕勤勤生长在一个军人的高干家庭,是在北京土生土长的当地人儿,生活上的经验明显强于武功,他们俩相识两个月之后,我才来到北京的。来到北京之后,我发现,儿子与同事小叶同住的寝室,倒像是一个“农民工的简易棚子”,行李凌乱,衣服乱扔,日用品一堆一堆的。当我初次想动手给儿子清理时,他说:“妈妈,别动!您清理完了,我找不到自己需要的东西才着急呢!再说,前些日子我女朋友勤勤一再要给我整理房间时,我都没有同意,她才放下莫弄的!”我说:“妈妈来了,也不能眼睛瞅着你住的房间乱的象跑腿窝棚似的呀!” “不要紧,我已经习惯了。”儿子说。当着儿子的面儿,我表示理解儿子的想法,我说:“好吧,我不动,你忙你的吧!” 等他一走出寝室,我开始整理他的房间了。 在整理儿子寝室房间的过程中,我亲眼看见他穿着西装款式的校服与全校老师的合影,我也从资料中读到:他们的学校是具有五十多年历史的老校,占地面积之大是全北京市中学屈指可数的,这里还有北京市中学校最大的运动场地呢!十多位校长现在都是资深的教育家了(最令我羡慕的是,有一位从这里考上研究生的老师,现在已经是北京理工大学的副校长了)!而且,这里至今还有全国特级物理教师和北京市高级数学教师以及朝阳区优秀政工干部在任职。说老实话,儿子还是在这里入党和承蒙老教师的栽培,受到朝阳区教委专家好评的青年骨干教师哩!就拿儿子的成长经历而言,他的宝贵经验的获得是在内地省份不可能争取到的。因此,儿子来北京工作得到的锻炼是“值”的。回过头来,我在擦拭儿子写字台时发现:他的女友给他买的“雀巢nestle奇巧”巧克力糖盒、饼干和奶袋儿等。这时,我确信一点,儿子的女友吕勤勤是从生活和精神上都给予他温暖最最多的人,他们之间是互补的;我开始从心底里希望儿子找到一个像这样的心地善良又善解人意的另一半啊!(待续) 第十六章 儿子找到了真爱(四) 住在北京市“空军大院”里的吕勤勤,父母都是湖北人,父亲自从一九六九年参加了四年越南自卫反击战之后,随部队转移到了北京空军部队某部任职。几年后,她的母亲才随的军;随军时,她的哥哥四岁,她还没有出生。准确地说:“吕勤勤是北京生人……”。 在认识武功之前,吕勤勤也确实被父亲的老战友——丁阿姨“惦记”过,由于他们都是住在一个“空军大院”的;彼此都非常的了解。而吕勤勤从小又是那样的聪明和乖巧,便备受丁阿姨的宠爱。而令街坊邻居都羡慕的是,丁阿姨自己正好有一个儿子叫小军,比勤勤大一岁,书念得特别的好。他初中三年级就考入国外读高中了;直到硕士研究生毕业,才回到了国内,跻身于国内的it行业。不过,在国外的几年读书经历,使小军结识了自己意中的女友,从根本上违背了他母亲当初的意愿,疏远了吕勤勤。 象这桩朋友之间的口头承诺“噶亲”,随着时间的推移,已经成为往事了。不过,对于这件事儿,吕勤勤并没有损失什么,因为当时她还小,不明白两家家长的许诺是什么意思?她只当它是一个玩笑罢了。 现在,当吕勤勤成长为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时,她已经是一个某高校毕业的大专生了,主修的是计算机专业。她在读书时,一直信奉她母亲的嘱咐:“不要在未成年或者读书时搞对象,那样会失去女孩子应有的‘好名声’的。”她信了。因此,吕勤勤在衣着打扮和处对象的问题上;她都显得沉稳。保守。 作为军人的父亲,很想让女儿找一个军人的女婿来传承自己热爱的“军旅伟业”;可是,吕勤勤却与她父亲选中的“军人类型”的人,没有感觉;拒绝了人家的感情,嫌人家能抽烟;尽管男生是清华大学的毕业生从了军。 直到二零零七年,吕勤勤妈妈老同事的儿子的一个生意伙伴(通过自己的孩子)认识一位青年教师武功,在频繁地接触中,他觉得武功为人正直、善良,比较符合吕勤勤的择偶标准。他曾经跟武功说过:“我想给你介绍一个好姑娘作为你的女朋友,她的条件保证符合你的择偶标准!”然而,当时武功正好与前女友交往呢!这件事情就搁置了。 又过了一年,当这位吕勤勤妈妈老同事的儿子的生意伙伴(孩子家长)已经去世了的时候,他的孩子也毕业了。武功又接着给吕勤勤妈妈老同事的闺女——鲜花的孩子当“家教”了。利用一次的休息时间,鲜花说:“武老师,我想冒昧地问一句:您有对象吗?” 武功一边整理书籍一边说:“没有。” “那么,你找对象的标准是什么呢?”鲜花问。 “我找女朋友的标准很简单,身体健康,身高在1、60米以上;大专以上文化程度,工作不限,北京市人;我是父母唯一的儿子,老人得来北京同我们一起住。”武功一边说一边已经整理好了书籍。 鲜花说:“武老师,我给您介绍个对象咋样?” “好哇!对方能接受我的父母吗?”武功强调地问。 “差不多吧,其余别的方面的事情我管不着,只要您同意见面,我就给您们牵个线、搭个桥,等您们彼此熟悉之后,交往起来就会好的。”鲜花说。 鲜花“掏完了”武功的底儿之后,她又去跟吕勤勤的妈妈说去了。 因为,鲜花的妈妈正好住在吕勤勤家的附近,她于是选择了一个星期天的上午,借看母亲的“引子”,来到了吕勤勤的家中,受到了好客主人的热情接待。鲜花坐在三楼的会客厅里,端起茶杯呷了一口说:“菊阿姨,勤勤处的那个军人对象是真的吹了吗?如果她现在没有男朋友的话,我打算给她介绍一个对象,成不?” “他们早就结束了,丫头不乐意,嫌人家能抽烟;不懂生活。”吕勤勤妈妈回答说。 “那么,我打算给勤勤做个媒人,我相中了一个我家儿子的‘家教’老师,他人长得高大,又忠厚老实;就是家里有两位老人是东北人,他们就他这么一个孩子,将来得来北京住。不知道勤勤同意看不?”鲜花说。 “勤勤是一个有独立判断能力的人,我做不了她的主,你问勤勤好了。”吕勤勤妈妈说。 “好的。”鲜花说完,她亲昵地拉着吕勤勤来到她自己的房间。 鲜花问:“勤勤,你心中白马王子的形象是什么样的?” 吕勤勤笑了一下说:“首先是诚实,第二是不抽烟喝酒;第三是大学学历并且有稳定的工作;第四是孝敬父母和来我家里住的人!” “如果人家要是能满足你的要求,你同意见人家一面了?”鲜花问。 “可以见面,如果感觉不行的话,人家也不会吃了我的!”吕勤勤回答说。(待续) 第十六章 儿子找到了真爱(五) 陌生的两个人在鲜花的撮合下,终于见面了。武功第一眼就欣赏到了吕勤勤的内在气质。当时,吕勤勤穿一件粉色短袖衬衫、一条粉花白底儿的长裙子和一双普通的粉色凉鞋,她显得是一个非常守本份的姑娘。而武功由于工作忙也根本没有修“边幅”,他只穿一件已经脏了的白色t恤衫和一条旧了的运动裤,就连脚上穿的黑色皮凉鞋也不是很亮了。他们是脚前脚后来到鲜花为他俩事先选定好的餐馆儿的,望着朴实无华的武功,吕勤勤心想:“人长得倒不错,一对刘备式的大耳朵,高高的个儿戴着一副近视眼镜,他的整体形象倒是显得聪明稳重;就是衣着‘嘞的’了点儿。她正想着心事时,武功主动望着有点像鲜花描述过的姑娘吕勤勤说:“您好!您是吕勤勤小姐吗?我叫武功,是您鲜花姐姐的朋友。”这时,吕勤勤腼腆地回答说:“您好!我叫吕勤勤;我们坐吧!”他们相互对望了一下,各自坐定了。 也许是他们都有善良和朴实无华的优点吧?双方一见面就没有那种藏着掖着自己想法的私心。 由于武功是男生,他首先开口说:“听说您是土生土长的北京本地人?哪年毕业的?而您读的最后一所学校是什么名字?” “是的,不过,我的父母是湖北人。我读的最后一所学校是‘北京联合大学’2000级计算机应用技术专业,我是2003年暑期毕业的。”吕勤勤直了一下自己的身子回答说。 “那咱们俩是一年毕业的,我正是2003年暑期来北京工作的。” 武功谦虚地说。 “那不一样,我是大专生,您是本科生;不是吗?”吕勤勤也实实在在地解释说。 “什么都一样,美国人比尔盖茨没有完成哈佛大学的学业就创建了‘微软’,并且成为了世界首富;一个人的学历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一个人要不断地努力与追求!”武功不慌不忙地对吕勤勤的解释给予了回应。 “我同意您的观点,我哥哥就是自学成才的典范,他现在跻身it行业,是一位出类拔萃的‘软件工程师’呢!”吕勤勤说。 “好哇,您跟他多学习学习呗!‘计算机技术’与‘软件’是息息相关的高科技,有很多东西是密切相通的;您说对吧?”武功开导说。 “吕勤勤点头表示赞成武功的提法,并说:“您倒象是我的老师在开导我呢!” “不敢,我仅仅是一位‘小’中学老师,咋能教得了您这位大学生呢!”武功憋不住地笑着说。吕勤勤望着武功,心想:“他还真的不会吹牛,好家伙,我不就是想找像他这样的‘好人’吗?”想到这里,吕勤勤幽默地说:“孔子说:‘三人同行必有我师’,而在我们俩个人当中,您就是我的老师嘛!”武功听了没有正面的回击,他便不好意思地说:“谢谢您的抬举,还是让我们相互学习吧!”吕勤勤像是认识了他已久似的,她盯着武功的脸儿,便开心地笑了起来。接着,武功又转话题向吕勤勤说:“好了,您先点菜吧!我们边吃边谈;好吗?” “成,我就不客气了,我提议,我们就点四菜一汤吧!再外加两碗米饭;您看成吗?”吕勤勤率真地说。 “外加两瓶饮料还是红酒?”武功操着温和的语调并直视着吕勤勤问。 “我们就不要喝红酒了,要一小瓶‘酸梅汤’饮料吧!”吕勤勤说。 “行,那么,您点菜呀!啥都可以。”武功说。 “我点两道菜、一个汤;您点两道菜;我们就这么定了。”吕勤勤爽快地说。她说完,便点了湖北武汉人喜欢吃的“排骨炖藕、浇汁草鱼”两盘子菜,外加一碗丝瓜汤。 这时,武功心想:“她的开朗豁达不正是我要娶的老婆吗?”接下去,武功对吕勤勤投去赞许的目光说:“好的,我点‘北京烤鸭’一只,‘东北凉菜’一盘。”他点完了两道菜之后,又重新坐定在自己的座位上继续与吕勤勤聊起了天儿。 “我从小生长在农村,从十五岁升入高中就住蓿,一直到现在总是一个人漂泊在外,除去学习与工作之外,我的生活很是单调和枯燥的;我知道您是在北京长大的,又是干部子弟,我想您的生活阅历一定比我丰富得多,我的本意就想找一个生活型的女孩儿,这样,我们会互补的。不知道您同意不同意我的说法?”武功一边用餐巾纸擦碟子一边说这番话的。 “其实,生活中的经验是可以积累的,关键是人品好才是主要的,我喜欢人品好又有同情心和上进心的人。一个人生在什么家庭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您已经融入到北京这座大城市之中了。准确地说,您是北京新移民,我是北京老移民啊!因为,我父亲是军人,他是守卫北京的一份子;所以,我才生在北京的。其实,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吕勤勤一字一句地说。 “您很健谈,人又诚实,您的家里成员对您的个人问题有什么要求和希望吗?”武功问。 “他们都是很民主的人士,对于我个人的‘择偶’问题,他们听我个人的意见。”吕勤勤郑重地说。 “那他们同意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一贫如洗’的‘穷光蛋’吗?”武功追问。 “那要看这个‘穷光蛋’是不是只得我牵挂?”吕勤勤没有好意思说出个“爱”字,只用“牵挂”代替了“爱”字。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我也不是一个随便就找一个姑娘带回家的人,我的择女友标准首先是看她对别人有没有爱心?尤其是对老人又没有爱心?”武功说完了这番话有一点儿激动,他的脸上渗出了汗珠子,而他的举动却被吕勤勤清楚地看在眼里了。 吕勤勤接下去说:“我父亲他们是一个大的家族,一共有哥七个,他是老大,我的爷爷奶奶都是我的妈妈把他们伺候到最后一刻的!因此,我同意你的观点——也感觉无论是男是女都要对别人有爱心才是好人!”他们正说着话,一道道菜,慢慢地被服务生给端上来了,武功像是一个有尊有让的哥哥一样,礼让吕勤勤多吃菜;并亲自把第一口菜夹给了吕勤勤……武功的举动也正在感动着吕勤勤,她钦佩武功的诚实,她寻思着:“武功难道是我要找的男友吗?他可不像有的人,只盯着我家庭的财产,见面就提‘钱’字和房子的;令我生气!他可不是那样的人,只会安慰和夸奖我,太令我欣赏了!”吕勤勤正在走神时,武功半开玩笑地说:“别光看着菜不吃,要做到谈恋爱吃饭两不误才对!······” 在旁人看来,他们似乎象是一对相亲相爱的情侣,然而,事情并没有象外人看到的(表面现象)那么简单!实际上,他们俩才刚刚开始接触,面临的诸多矛盾、问题、情感、家庭等等还有待解决;有待进一步加深彼此的深刻的了解;他们能不能成为“相匹配”的男女情侣还要走很长的一段路,现在,只能说他们是因为有“缘”才相识的,如果他们真的彼此能够吸引对方的话,就一定能够走到一起的。 他们是普通人,各自又都怀揣着想找到“好人”的梦想,他们认识之后,还是武功用最幽默的语言在打动着吕勤勤!而吕勤勤的言谈举止又在吸引着武功。 (待续) 第十六章 儿子找到了真爱(六) 坐在回学校寝室的公共汽车的路上,武功依然沉浸在刚刚与吕勤勤相处的氛围之中。他想:“吕勤勤虽然没有自己前女友的本科学历和国家公务员的职业及高工资,但是,她也没有象她那样的‘犟脾气’和‘孤僻’的性格呀!对比之下,我还是觉得跟象吕勤勤这样豁达的女孩儿相处比较舒服,没有压抑感;再说,找女朋友又不是找‘冤家’,而是找心心相印的老婆,干嘛那么图‘虚荣’呢?何况还不知道人家吕勤勤是否对我有没有好印象呢?”想到这里,他试着给吕勤勤发了一条短信:“……希望我们还能常常见面。”或许吕勤勤对武功也怀着同样念念不忘的感觉吧?她给他回了一条短信:“相信我们能够成为好朋友。”就这样,两颗滚烫的心终于贴在了一起,正是在武功接到了吕勤勤这条短信之后不久,他们开始谈恋爱了。 其实,在此期间,武功的同事小叶在不知道武功有新的女朋友的情况下,曾经劝他说:“武功你一定要把‘那个女的’(指武功的前女友)扒拉利索了,我们才能给你介绍新的女朋友啊!不然,等你以后在找到新的女朋友时,她要是再找上门来,可咋办?”武功说:“我以中共党员的名誉向你告之,我们已经‘两清’了,我的旧手机号送给我父亲用了,至今没有人来打电话干扰他,说明半年来,我已经是孤身一人的‘清白’了。” “啊,我明白了。”小叶说。 从那以后,武功除了忙教学和迎接北京奥运会的训练之外,他一有时间就与吕勤勤相聚,他们游览了北京的‘海底世界’、‘香山’、‘长城’等旅游景点。在旅途中,您可别看武功是‘新北京人’,但他对这里的一切人文、地理等等事物还真的了如指掌。这要感谢他带领他的学生参观北京的主要景区多和参加活动区域也多吧!因此,积累的经验也就多起来了。在外地人看来,“明星”架子大,在他看来,也就是见一面‘真人儿’的事吧! 一次,他带领学生参观“电影城”时,学生们抢着让明星“苗圃”给签字呢!再说,他带领学生拿着小国旗列队欢迎外宾也是常有的事儿啊!话又说回来了,人家吕勤勤在北京长大,从小学到高中都是读的名校,只是大学读的是“北京联合大学”,那也是在北京区域内吧!所以,他们每次旅行时,都非常的顺畅,一拍即合地行动。 的确,美丽的婚姻绝不仅仅是建立在权势、金钱、单纯的美丽之上的,而往往她是萌芽在磨合之中的。在多次的接触中,武功感觉吕勤勤稳重、细心、能听从别人的不同意见的。而且,她知道武功需要什么?比如,她尽量不任性地去打扰他的工作,等他有时间时,他们再相约相聚。由于武功是班主任,他又是教数学的老师;所以,他常常利用星期六、日的公休日去进修,这样,不但没有影响他们之间的交往,反而,他们感觉一定要珍惜来之不易的见面机会呢! 在经历了两个多月的交往之后,两个人的恋爱关系更加密切了。 这时,也正是他们认识两个月的契机,武功也已把父母接到了北京。他在父母的催促下,正是向吕勤勤提出了邀请。他借接吕勤勤从北京西单商场某公司(吕勤勤的工作单位)回她的家的机会,说:“勤勤,我们是不是通过您的鲜花姐姐正式的明确一下我们之间的恋爱关系?我的父母要见您哪!” 吕勤勤不加思索地说:“要见,也得让我父母先见一下您,然后,才能确立我们俩的恋爱关系呢!否则,那不是本末倒置了吗?” “好吧,什么时候见?”武功问。 “那要等您带领学生参加完北京奥运会之后再说吧!”吕勤勤说。 “也是,我听您的”。武功的这句话一脱出口,吕勤勤笑话他说:“武老师,您怎么什么都不懂啊?” 武功笑笑说:“在‘这方面’我的确缺乏经验。” 吕勤勤听了武功的回答之后,她笑出了声儿地说:“您还没有买‘行头’呢!怎么见我父母和哥哥哪?” 武功说:“那就要靠您的策划与操办了”。 “我们约个时间,我带您买去!”吕勤勤坚定地说。 武功说:“那就定在北京奥运会闭幕之后的某一天吧,好吗?” “好的,我们就这么定了。”吕勤勤用手碰了一下武功的手臂说。 说话时,他们已经走到了吕勤勤家的楼下了,武功没有上楼,他跟吕勤勤挥手道别之后,独自走了。 终于,在北京奥运会闭幕的第二天,武功在吕勤勤的陪同下,利用晚间时候,他们挑选了一套新衣,上身是蓝白条状的短袖衬衫(配蓝白条纹领带),下身是深蓝色西裤;黑色的皮鞋;还有送新长辈的两瓶红酒(有一瓶是从东北老家带的);两盒点心。 一切都是在吕勤勤的操持和把握之中进行的,现在,她是决心地站在了武功这一方面了,准备向她的父母和哥哥宣传武功本人的诸多优点了。而在武功要见女朋友父母之时,她的妈妈也正要经历一场“择业”的考验,她的命运是否会影响她的家庭呢?(待续) 第十七章 我被录用了 鉴于我刚刚来到北京,迫切地想找到一份我自己擅长的工作,所以,我在小区经理小金的介绍下,认识了他的父亲——某公司的一位金董事长。那是在我离开丁庄幼儿园之后的一个早晨,小金给我打电话说:“穆阿姨,请您来一下,您的材料我父亲都看了,他让我驱车载您去一趟公司,他要见您呢!”我在电话这边说:“小金,是真的吗?”他笑着说:“千真万确!我父亲要跟您谈一谈,因为小区里的幼儿园缺一个抓教学的园长,他想考察考察您呢!”我说:“那哪儿成啊!我虽然当过优秀幼儿园的园长,可是,那规模也不大呀!再说,‘一个和尚一个令,地域差异也是有的啊!’”他说:“您就不要再谦虚了,快下楼坐上我的车子去公司见我父亲吧!”我匆忙地关掉了手机、放下手中的活儿,下楼冲出小区里的林荫小路,来到了小区“物业公司”的楼前,被经理小金叫到了他的桑塔纳车子上去。 大约几分钟的工夫,我们来到了某总公司。 这里矗立着“公司会馆”、公司的办公楼和其它房舍的建筑物。尤其是有一间大的会客厅里珍藏着恐龙骨架、《古运回望图》、数千件文物、祖传的老照片等等。除去这些,还有更令人流连忘返的照片——一组金董事长和全国政协主席贾庆霖的合影、北京市政协委员和贾庆霖的合影、北京市领导来公司视察工作的照片。 我在这样的环境里伫立,深受其渲染!使我联想到:“北京某城区不仅仅横空出世个作家刘绍棠,在我眼前还闪现出了一个北京市政协委员——‘金懂’呢!”想到这儿,当我还想仔细端详金董事长留在照片上的神韵时,他的儿子小金经理把我从会客厅里叫到了董事长的办公室。 我亲眼看见金董事长穿着一身雅戈尔西装,系着一条黑底儿印着白条纹儿的领带,看上去,他长着一张‘赤红面子’、肿眼泡、凸显小双眼皮儿,大约有1。78米的个儿;薄薄的嘴皮,鼻子很好看;凭长相和衣着来判断,他的确是一位有着绅士风度的老板。他现在正目光炯炯地睁大眼睛站在他的讲台前,他一见到我便打招呼说:“您请坐!”我说:“您好!”然后就坐了下去。 我当时像是一位小学生正在等着老师给上课一样地等待着金董事长的提问。他摘下眼镜托在右手上又放在他看的书上问:“您当过幼儿园老师兼园长?” “是。”我说。 他问:“你们的幼儿园有多少人?” 我答:“三个班,大约有50——60个人。” 他又问:“你能不能学着抓幼儿园的教学工作这一块儿?” 我说:“不能。” 他说:“为什么不能?您的材料我都看过了,不会的东西要学习嘛!” 我说:“第一,这里的幼儿园一共有500——600人,我没有管理过这么多人。第二,得有人脉,我初到北京这地方,还不熟悉人们的心理动态,我做不了。” “您是在什么时间来北京的?为什么来北京呢?”他突然问我。我望了一眼他的面容镇定自若地说:“我是今年八月二日来北京的,我来北京主要是投奔儿子跟他一起生活。” “那您是什么时候注销了自己原来的幼儿园‘执照’的呢?”他问。 “从我离开的那一刻起,我是把我的最后的一批大班幼儿送走之后,(就意味着我幼儿园的‘执照’也‘到期了’)我才来到北京的。”我回答说。他听了重重地点了点头。(好像他已经获得了了答案似的)而他的举动加深了我对他的印象!我想:“我们虽然初次见面,但是,我觉得金董事长说话声音不大,好像带有磁性似的清脆悦耳!而令我没有想到的是,金董事长一直是站在他的讲台前跟我说话的。” 当我们的谈话内容正要告一段落时,金董事长站在自己的讲台前按了一下“按钮儿”,便迅速走进来一位女工作人员小a,她立正笔直地站在金董事长的讲台前,洗耳恭听地听金董事长说:“小a同志,这是新来的幼儿园老师,你明天把她带到j幼儿园去职教。” 这位面善的小a点了点头说:“好的。” 接着,金董事长对我说:“她是我们公司分管幼儿园工作的小a,明天她带您去j幼儿园报到上班。” 我说:“我请求做一名幼儿老师。” 金董事长说:“先从基层做起,然后慢慢‘接职’”。 我由于为了得到这份工作,自己只好说:“好吧”。 这样,金董事长把我前一天电传给他的资料递给了小a说:“把它们打印一下,明天交给j幼儿园。并且示意让小a和我再谈一谈。 之后,我和小a告别了金董事长,走出了他的办公室。 在走廊里,小a问:“您没有学历证书啊?” 我说:“是的,不过,我的‘园长证书’是通过哈尔滨师范大学‘学前教育’老师培训才获得的(专科毕业证书)。” 她点了点头,又说:“明天早晨八点钟在j幼儿园门口见。” 我说:“好的,不见不散”。我是走在公司门口时说的这最后一句话的。之后,我便乘坐着小金经理的车子回家了。 也许是兴奋过度,我一夜没有睡好觉,到了第二天,也是公元2008年10月31日早晨八点之前,我怀着再就业的喜悦心情,找到了j幼儿园的办公室。在这里,我与公司的女工作人员小a、j幼儿园的菊园长碰了面。 梳着短发的小个儿菊园长听了公司小a的介绍后,她对我说:“我们幼儿园快进行年终考核了,您先在这儿帮忙,等考核结束后,有您忙的工作。” 我说:“让我带一个班吧!” 菊园长说:“我们幼儿园有13个班,都是年轻人代班,就连保育员都是年轻的。” 我点了点头,心想:“不是这个原因吧?是跟工资挂钩的吧?”之后,我暂时被收留了下来,自己暂时还不知道在这里将接受怎样的被“踩孤”的命运? 我在保健医生小奇的带领下,首次参观了j幼儿园的13个教学班和几层楼的教育设施,认识了几十位在这里工作的教养员和保育员。使我对这所幼儿园有了比较初步的了解。 (待续) 第十八章 幼儿园的领导班子 在我还没有来到j幼儿园之前,这里的领导班子是由六个女人组成的。她们是园长鞠晓倩、副园长白大青、资料员欧阳肥肥、保健医生小张、会计小董、出纳员小纪。 说白了,这里正好缺少一个抓教学的“萝卜”。然而,曾经几个抓教学的“萝卜”都被“晾晒”了。因此,长期以来,这里没有人能顶上擅长幼儿教学的这个“坑儿”了。像这样的怪事,已经成为了金董事长的心病了,也成了他比较头疼的问题。冬去春来,他到处寻觅招聘会抓幼儿教学的“真人”,几经海选都没有成功。就是在这个“园长职务”空缺很长一段时间之后,一个偶然的机会,金董事长从他的姐姐那里得知,我是开幼儿园出身的,而且一干就是十八年;不仅如此,他还通过阅读我的个人资料,又通过当面谈话、也叫面试吧,录用了我。 说真的,论个人持有的财富,我跟她们相比,只是九牛一毛、海水一滴的比例了。 这一点,我心里明明白白地算过一笔账的。 我,是一个投奔儿子来的“孤老婆子”,就是栖身还得住在儿子的房子里。相反,她们是北京的农民也好,幼儿园教师也好;不都是腰缠万贯的富婆子吗(跟我比)? 鞠晓倩她是承包幼儿园的小老板,她除去每月得到的两千元钱工资以外,她还要在幼儿园的总收入中得到价格不菲的奖金,也叫“提成”。大约每年按六百孩子计算,她要得到十万元的奖金,也叫“提成”的。事实上,她的爱人是某银行的职员,一家就有两辆私家名车。 欧阳肥肥虽然是一位二十几岁的已婚女人了,可是,就凭她是北京本地人和有公安局干部的亲信的关系,她不仅有房产,而且也有名牌儿私家车的。而其他几位“领导”的工资也都在一千八百块至两千块不等的水平线上。对比之下,我的试验期的工资仅在六百元,正好比她们少三倍还带拐弯儿呢!而且少鞠晓倩的更多,是二十倍! 可是,她们中有的人对待我这样的外地人,还总是藏有戒备之心和总有贬低我的举动,她们像是对待“瘟疫”一样的无情、恶毒和歇斯底里!有一种要把我活埋、消灭或者撕碎都不解恨的迹象。 我到j幼儿园的命运好像是应了董事长的话了,是他叫我从基层做起的。那么,鞠园长给我分配的第一笔活就是协助保健医生小张整理资料。 我被关在一个屋子里,在小张的吩咐下,开始弄虚作假了。我要赶抄以前未曾有的部分资料,例如:孩子们应该掌握的卫生小常识等,都是现抄到大本子上去的,供家长检查时看。我坐的屋子里有一张桌子、一把椅子还有两个卷柜,里面装着幼儿用的药品和器皿。 我忙的几乎不抬头,恨不得一会儿就完成任务;因为,我想:“我正式上班已经是十月末了,j幼儿园要在十一月中旬就要来领导考核了,我必须别误了公家的事儿才对啊!”小张还算热情,她用一次性杯子给我倒了一杯水让我喝。由于要填写的资料比较多,整个上午我没有眨巴眼睛地在写呀、写的;转眼间一上午过去了,我该第一次在这里吃中午饭了。”我抬头正好看见时钟已经指向中午十一点五十分了,小张从走廊进来叫我说:“歇一歇吧,穆老师,我们该吃中午饭了!小张代我向后勤的老赵借了一份餐具,她还带我去食堂里打了中午饭。 我跟随小张来到食堂打饭了,午饭是教师和员工们的伙食——一菜、一汤和大米饭。 我拿着自己打的饭菜回到了办公室里。 这间办公室设在j幼儿园大楼的一层拐角处,大约有四十平方米左右的地方。门朝西开、进屋的左手边还有一个门,进去是值班人员住的床、还有挂衣服的架子等;右手边并列摆着两张桌子,里边一张桌子摆放着电脑、外边一张桌子摆放着几个红色塑料制的热水瓶;而跟入门对面的地方摆着两张办公桌,一张是鞠晓倩的,另一张是白大青的;在白大青坐的椅子后边一米处有一扇门(门边有一个白瓷安装的水池子),里面是卫生间。在她们的左侧摆着装报纸、饭盒、衣服杂物的两个大卷柜和几把椅子。 我把打来的饭菜放在了白大青和鞠晓倩的桌子缝隙之间的,小张在我们打饭之前就已经把椅子摆放好了,他把它们摆成了一个圈,我们坐的顺序是:白大青、欧阳肥肥、小董、我、小张、小纪和鞠晓倩。 这波人之中只有我和小董是外省人,小董是河北人,我是东北人;有一点我和小董不同的是,她好像总是在吧唧别人,我总像是被别人猜疑和挑刺的怪物。 我不知道她们北京的女人笑话别人吃饭嘎巴嘴有响声,我是从她们的谈话中捕捉到的。在吃饭时间,鞠晓倩含沙射影地说:“我们一定要制止小孩子吃饭带响声”!说完,看了一下我的嘴和脸。而我又不理解她们在吃饭时却总是滔滔不绝地在说话。而这里说话最多的人是白大青和鞠晓倩还有欧阳肥肥。在吃饭的时候,白大青说:“都说彭丽媛不想跟习近平过了,想离婚;她看他当上国家副主席了,她又跟他过上了……”我在一边听着很是纳闷儿,我想:她的谣言也造的有一点离谱了,我看过的资料却不是那么写的,是彭丽媛母亲对女儿嫁给高干子第有顾虑,倒是习近平说服了丈母娘的,才使他和彭丽媛走到了一块儿的。” 这时,欧阳肥肥接下来说:“别讲他们的新闻了,我最爱吃我姑给我的玉米面饼子了,吃了还想吃。” “她是自己做的吗?”小张问。 “人家能自己做,指定是买的;多大的官儿太太呢!”白大青说。 我心里想:“难道欧阳肥肥就是官儿太太的亲侄女?” 我知道北京人排外,她们有着根深蒂固的地方保护主义思想的,她们也凭借她们的财力藐视外省人的,因为,我第一次坐在一起跟他们吃饭时,她们吃的罐装腐乳、咸菜根本没有让我尝一尝,我只是吃自己打的一饭、一菜、一汤。她们也不问我什么?就好像没有我这个人存在似的。在吃了一半饭时,鞠晓倩说:“小张,下午你的资料先别让她抄了,双b班的赵老师请假了,让穆老师替她一下吧!” 小张说:“好吧。” 我看了她们一眼没有出声,我只是想:“走着瞧吧!我借机了解一下幼儿园的内情也好。”我在她们滔滔不觉地谈话中,吃完了饭。 我也学着其她人的样子在靠进门边儿的水池子刷了饭盒和勺子。 (待续) ( 第十八章(二)j幼儿园里的领导班子 按着正常的工作秩序,我被分来以后,园长鞠晓倩应该给我以正常的待遇,她至少也要分给我一张桌子办公;可是,她没有。她首先把我给塞到小张的屋子里抄材料,这不,又要拿我当“补丁”了? 其实,我并不在意别人怎样地踩孤我,我想对得起自己的工钱。 我来北京之前,曾经雄心勃勃过,我想在参加一份正当的工作之外,再参加一个社区的英语补习班,提高一下自己的英语口语水平,可是,就像我这样的低级想法也根本没有办法去实现。谁让我所在的区域是北京农村的一个小镇,他们这里虽然有金董事长的公司,设有下属的建筑工程子公司,制酒厂、幼儿园、大产权物业公司等,再加上距离亦庄高科技园也算近,可是,这里的落后面貌不是一天半天能够改变的。二零零三年,我第一次来北京探亲时,就深有感触;当我去颐和园旅游时,就看见人家海淀区的街道、高楼、大学、还有人的素质就是高,见到老人自觉让座的也多,你再看北京的南边就是“脏、乱、差”了,高楼也比海淀区的少。直到奥运会前夕,北京市朝阳区的建筑真是“一夜之间”出现了两个世界之最,“鸟巢”和“水立方”,经过奥运会的洗礼,这里的人员素质也大大提高了;如果说,北京的“宣武、东城、西城、崇文、海淀、朝阳”等区域繁荣的话,那么,我所在某城区的一个小镇是最最落后的一个地方了,这里的年轻人如果不是乘务员让他们给老人让座的话,他们好像根本不知道这里是首都北京似的。 话又说回来了,我所在的幼儿园人员的素质,还不如我们外省人“毫不利己专门利人”呢!他们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鞠晓倩手里掌管着六十多号人的工作命脉,她整天让小董到几个小班去看一看、让欧阳肥肥到几个中班去看一看、让白大青和小张总体监督一下就行;她自己主抓几个大班;(另外,她没有让小纪去班里看一看,是因为小纪随时要收新入园家长缴上来的学费。)其实,白大青是管后勤工作的,说句心里话,她的工作还算称职。小张抓幼儿保健也很轻车熟路;本人也很有工作能力。就是欧阳肥肥包揽了这个幼儿园的打印、照相、有时候也收一下每个人的履历表等;由于这里边频繁地换人,所以,她就显得有事情干一样!不过,她有时候还是会拿着水瓶子各班窜,美其名曰:“检查指导工作”。她的这个“拿水瓶子”举动,让我这个“不得脸”的外省人见了都瞧不起她。你想啊,她是一个j幼儿园的“领导”,言行、举止是给下面的老师和孩子起着示范作用的“镜子”,而她的“拿水瓶子”行动是教孩子们喝水呀,还是说明你是离不开水的“患者”呢?我不知道。这就是j幼儿园的“标志性人物”吧? 我虽然来这里仅仅有几天的时间,可是,我发现,园长鞠晓倩都让她三分,她和她好像是亲姨和外甥女的关系! 。。。。。。在双b班职教期间,我发现,一个英语特色班,一整天没有人说一句英语。仅仅是在早晨孩子入班期间,播放了十多分钟的英语录像带。尤其使我感到费解的是——吉老师上午授的唯一的一节拼音课,是在没有老师招呼上课了,也没有小朋友知道上课了的情况下开始的;只见带班的老师在黑板上写了一个“e”字母。便说:“你们开始写吧!”接着,四十多号孩子不知所措地从书包里掏本子和笔写上了;甚至还有的孩子拿错了本子(拿的田字本出来,因此,也占错了格式。)。 我把这一切看在眼睛里,但自己当时没有言语,只是让拿错了本子的孩子换一换,让不会握笔的小朋友注意握笔和写字姿势。我当时想:“双b班虽然是中班的小朋友,并没有很高的学习指标;可是,作为幼儿老师,在授课时,一定要把目标。重点。难点揣在心里。比如,这节学习‘e’拼音字母的课,首先幼儿教师应该告诉小朋友此拼音字母‘e’念什么?怎样下笔写?最后达到的目标是会发音读‘e’,会下笔写‘e’;而且,至少要人人都站起身来读一遍,纠正或者肯定他们的发音才行……”等到我回到办公室时,鞠园长问:“穆老师,双b班怎么样?”我没有丝毫的花言巧语,实话实说:“这里的设施是第一流的,管理也堪称是定格了;但是,美中不足的是,我看双b班没有体现出英语班的特色,一天当中,我没有听到他们讲一句英语,还有,吉老师上的拼音课没有含金量!” 鞠园长说:“我们的教学《大纲》不允许多讲。” 我说:“不是多讲,而是把主要授课内容溢满一堂课!就拿上一节幼儿音乐课来说吧,为了让孩子们学会唱一首歌曲,老师一定要想办法,把课讲授鲜活了,才能抓住孩子的‘眼球’。” 鞠园长自然不高兴了,她说:“我们北京市不像你们那地方教学,我们注重孩子运动和动手能力”。我心想:“北京市的幼儿也不能上间操乱跳不讲操型啊!学习没有目标吧?一个所谓的英语特色班……”不过,我还是心平气和地说:“我们东北‘那块儿’也是重视培养孩子的动手及体育运动能力的,不是多学什么知识;是在达标的范围内授好每一节课。” 鞠园长大不高兴了,她不无讽刺地问:“您的普通话《证书》是怎么得的?我回答说:“是h市教育委员会发的。” 鞠园长说:“有自由表达题呢!您把‘我们那地方’说成是我们‘那块儿’也打那么高分儿?” 望着高傲的小个儿园长,我心想:“也比你们把双c[si:]班”说成双c[sei]班。把蒙台梭利班说成是‘蒙(měng)班’强。”想到这里,我故意笑着说:“你知道吗?我把四十篇文章都背下来了,录音也听得滚瓜乱熟,自由表达也没有难倒我的!所以,得《全国普通话等级证书》是凭本事赚来的……我不能把跟您谈话也当成是一次普通话考试吧?对吗??” 我直来直去的话深深地刺痛了鞠园长的心。她把脸一沉说:“您还是要把方言改掉,不要再让我听见您把‘关灯’说成‘闭灯’或者把‘那地方’说成那‘那块儿’,啊!” 我必定是寄人篱下的“角儿”,没有再跟鞠园长分辨什么。不过,我倒要看她今后怎样对待我?她不喜欢我,竟然还怀疑我的能力!(待续) ” 第十八章(三)j幼儿园里的领导班子 我替保健医生小张把材料整理出头绪之后,接下来,我便去某班当代理保育员了。有一天上午,我正在当保育员小邹的“替身儿”,也是在协助小王老师组织孩子们进班时,欧阳肥肥穿着红色的工作服和套着一件紫色羽绒马夹挤过来了,只见她狠狠地揪住一个小男孩儿的衣领子,歇斯底里地喝叱他说:“你干嘛骂我?啊?你干嘛骂我?谁教育你这样干的?”她一边“逼供”,一边用手扯着那小男孩儿的衣领不让他跟队伍走。我在一旁看了一会儿,小男孩儿只是哭喊……如此的场面,持续了大约有十多分钟的功夫,这从根本上影响了这个班的“进班”秩序。使我始料不及的是,——鞠园长(她是刚刚从公司开会回来的)也在一边帮腔说:“xxx班的老师干嘛呢?啊?”其实,她明明知道,这个班的小王老师已经带领队伍的“源头”先一步地往屋子里进了,而后边队伍的“尾巴”是我在代人管呢!她是冲着我来的呀!不过,我必定是当过多年的幼儿老师的人了,我没有去顾及“找茬”的人。便镇定自若地招呼着每一个孩子,告诉他们一定要跟上前面的队伍。我知道,我们从操场返回二楼的屋子,一定要不让孩子们摔着的!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而能够让孩子们安全进班才是最重要的啊! 等xxx班的孩子全部进班之后,那个被欧阳肥肥指责的孩子才被放了回来。借助这个机会,欧阳肥肥不无怨气地来到xxx班对我说:“嘿!鞠园长到公司开会了,她告诉我说:‘老板亲自提议,公司董事会通过了,让您接替我资料员的工作,请您跟我来。我一愣,心里想道:“交接工作的事,应该是鞠园长亲自找自己谈才对,怎么是她……?”不过,我还是向王老师交代了一下自己手头的工作,之后,便跟随欧阳肥肥去了二楼的资料室。欧阳肥肥用手中的钥匙打开了门,她先走进了屋子里,我随她后边也跟了进去。她指着摆在东墙边儿上的档案柜对我说:“这些您是要看的,等检查人员来了,您要给他们取材料的”。另外,她又转向南侧摆着装有图书的卷柜说:“这些图书是老师们借读的。”还有,她又指着西墙摆在桌子上的电脑和打字机说:“这是电脑连体打字机,以后,您要好好使用和保管好它。”最后,欧阳肥肥指着椅子上的行李和窗台上的花盆说:“这些都是我的东西,请您不要动!”我说:“你放心好了,这个屋子还是你的,我不会随便动别人东西的!”欧阳肥肥说:“既然让我做其它的工作,我也会有房间的。”她交代完了之后,并没有当时给我这个房间的钥匙。到了中午,我看见她和小张老师朝着商场方向走去,我便向她讨要钥匙说:“肥肥老师,有人说你不管打字了,一位老师要我给打字,我想要钥匙开门。”她说:“在电视上面呢!”我托门卫尹师傅给找,没有找着。下午,又问了欧阳肥肥才知道的。 我虽然是通过电脑培训班的学习,并有试卷为证明,会电脑操作;不过,电脑知识的门类也是多元化的,各个电脑使用的软件也有所不同或者有区别。因此,在有的老师为班级布置教室时,所用的字号也是不一样的。所以,在我接的第一笔“生意”中,就是给一位王老师打“接送卡”中的字儿,字体是宋体,字号是初号+粗;一共是48个人的名字。那老师来取“字儿”时,欧阳肥肥也在场,她暗示王老师说:“这字儿能用吗?”王老师爽快地说:“能用。”她便拿着“名单”走出了资料室。 晚间,我回到家里问儿子说:“咱们家的电脑最大能打多大字号的‘字儿’?”儿子说:“那就要看您在多大纸张上打印了?” 我说:“在a4纸上打一个大字或者两个大字或者更多……” “那好吧,妈妈,我教您!”儿子说着,便打开了电脑中的word文档,开始教他的妈妈了。 我当时发现,字体。字号像是魔力无比的龙,在儿子拖动的鼠标点击下,它可以随便舞动的,一张a4纸的字号竟然可以放大到400——500号之间,即使是其它字的大小也可以通过“字号”任意排版的! 这时,儿子边教我这一块儿的知识“点”边说:“妈妈,其实在word文档里写大字,并没有什么含金量,只要根据需要变字号或者字体就可以了。” 我使劲儿点点头,自己接过鼠标,开始练习写各种大字了。同时,自己也跟儿子学习了打印的要领了。 第二天,我基本完成了接下来的打字“生意”。不过,我看得出来,一些“用字儿”人并不是十分的满意。但是,我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只顾一边坚守着自己的工作岗位(包括发放彩纸。即时贴。白纸等),一边完成打字的任务。在我上任当资料员的第三天,j幼儿园召开了“后勤工作会议”,算我一共有七个人。在会上,鞠园长说:“穆老师,您能不能打大字?如果不能,先让欧阳肥肥做。”我说:“能,不信,您看我打的字!她们都用上了,还有,我去取我打的字儿。”我边说边从一楼走到二楼资料室又折了回来取来了给贺老师打的《梅花》诗。她们看了却憋不住笑了。鞠园长说:“您就先让给欧阳肥肥做得了。”我猜她们是看不惯自己打的是立体字了,或许是有别的什么目的?便说:“我可以的。”坐在左侧的管后勤的白园长张嘴说话了,她说:“您不能打省墨的字,就让给人家欧阳肥肥做得了。” 我说:“如果为了大局——迎接检查,我可以让给欧阳肥肥打大字。”同时,我考虑到检查人员可能问一些刁钻的问题,所以,她也对坐在她身边开会的欧阳肥肥说:“肥肥老师,你是老资料员了,对园里的工作比较熟悉;园里的文件你也先管着吧,等检查一结束,我再接手。”她说:“您跟园长说好了。”散会后,我请示了鞠园长之后,便暂时主动地把自己的那一份“权利”又让给了欧阳肥肥,使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我做了一个愚蠢的决定,我忘记了“表面上的东西再多也抵不住实实在在的幼儿教育工作经验”啊!轻易地把金董事长的信任给否定了;并且上了她们的圈套;同时给自己带来了麻烦! 在这期间,我丝毫没有闲暇的时间,一边给鞠园长打演讲稿,一边给白园长打“总结”。“计划”。“章程”等文件,有时还给各班老师“压膜”;她干的最多的活儿还是去xxx班代(请事假老师的)课。(待续) 第十九章 (一)我在j幼儿园的日子里 我的诚实的确给自己带来了不幸,当她们知道我不是金董事长的近亲时,便开始拿我当“小菜儿”一样地“踩孤”了。 她们借我把资料员暂时交出去为契机,鞠园长每逢见到公司里来的人就说一番贬低我的话。 一次,她坐在办公室自己的座位上,借接送孩子的t司机来园里闲聊天的机会,他们也没有背着我;她对他说:“你看她(指我)打的考勤表,太费墨了,真是浪费公司里的钱!”那人也正是常常接金董事长孙子的人;当然,他赚的也是幼儿园的钱,所以,他百分之百地吃谁向着谁啦!而鞠园长正是想利用他的这一特殊身份,让他当传话筒的;她运用了一个希特勒式的理论——谎话说过一千遍也就成为了真理的。所以,那t司机他是不管我的死活,眼珠子瞪着迎合鞠园长说:“是啊,这怎么能行。”我坐在这间办公室的电脑桌子前一边“保存”文件一边心想:“她可真是恶人先告状啊!她们吃的腐乳、用的手纸、甚至手油都是园里的;再说,匹匹即时贴、五色纸、复印纸、绘图纸等象雪片一样的浪费,她不说,只是说为她辛勤工作的老实人打字费墨了;她此人真是象白雪公主里边后娘一样的恶毒啊!而她的走卒也一定会把她的真实用意传达给金董事长的!咳,我可是好人死到证人手中了啊!!” 说句实在的话,她们是借助金董事长的威信和金钱在往她们自己的脸上贴金。 当然,在金董事长的公司里,他的两家幼儿园也是他的主要经济血脉之一呀,他是要不遗余力地在往上捧j幼儿园和m幼儿园了。 这样,金董事长派来了公司里分管幼教工作的小a在j幼儿园蹲点儿了。 小a来的头一天,当她在j幼儿园大楼一层办公室里穿试一件“教师园服”时,我亲眼看见鞠园长带着挑衅的眼神向我奸笑着说:“穆老师,你还得抄一份儿材料,是送给m幼儿园的。”我望了一眼小a穿在身上的服装,心想:“我早就想跟她们提出自己也该穿上一件‘园服’的,免得我代课时孩子拿我当外人;可是,她们根本没有跟我提起此事,我才没有言语的。”想到这里,我才问道:“抄什么材料?” 鞠园长说:“m幼儿园也没有被检材料,包括:语言、数学、英语课程的;主要是我们园没有管抓教学的主任,所以,她们想借我们的材料用也是不全的,最后,我决定借调你给她们抄一份材料迎接上级检查。”我点了一下头,说:“好吧。” 从表面上看,我哪里敢说声“不”字呢?我是一个打工的,她是这里的“主管”,正像流行语所说的一样:“正手是将,副手是兵”,何况我是一个刚来的“小卒”!在我接受了鞠园长下达的命令之后,她补充说:“穆老师,你需要快一点抄,也得给m幼儿园腾出点儿时间看材料啊,等她们熟悉内容之后;才能顺利地通过检查!”听了鞠园长的“指示”之后,我愕然了,我想:“原来,怪不得她们把打字布置教室看的那样的重要,而不是把真正的教学内容及学生素质看得更重要;这就是说她们已经‘吃惯了’这一‘浮夸风’的甜头了呀!而我,虽然是一个小小的鸟,可是,我在家乡开办个体幼儿园十八载,被评为地市级先进幼儿园,而且上过省里电视台节目;靠的是从来就是幼儿表现好,输送到上级学校时;品学兼优,担任班级干部的多,生源优秀率达到百分之百。再说,从我们市里头随便抽出一个注册了的幼儿园考察的话,哪所幼儿园都不用‘现上轿现扎耳朵眼儿’的;结果是用事实说话(考察教师授课(借别园的孩子上课,考察老师的教学水平);考察孩子操行,(一个年级几百人各个达标!)……如今,我却在北京的一个小区幼儿园里见到了另一番景象——一个堂堂正正的‘大园长’竟然拿一个正直的‘小人儿’说事儿,太令我失望了!!!” 我对j幼儿园的迎接检查的做法虽然持有不同的观点,可是,我也记住了一句荒谬的话,叫做“理解的要执行,不理解的也要执行”。 在鞠园长下达命令叫我再次为迎接“考核”而抄材料时,我把一本足有一寸厚的《班务日志》从她手中接了过来,随着小a、小董来到了幼儿园里的二楼团支部;开始抄材料了。 (待续) 第十九章 (二)我在j幼儿园的日子里 在j幼儿园二楼的团支部办公室里,我坐在主席台左侧的一个位置上展开一本旧的“班务日志”样本,将挑选部分内容抄到新的“班务日志”的空本子上去。 这是一本j幼儿园的前任师园长遗留下来的“绝笔”教学材料了,它看上去凌乱、缺空儿的地方较多;尤其是在有英语部分的内容里,包括有个别的英语字母写得不够准确,令人难解。这样,就需要我花费更大的力气去做好这笔“生意”,否则,j幼儿园的鞠园长就更会抓住我的小辫子不放,去扩大我的“不是”,把我真正的告到金董事长那里,置我于“滚蛋”而后快!然而,我的领导才能虽然没有她“高明”,可是,我也不是什么财迷心窍的人;我只要证明自己没有白拿金董事长的钱就足够了。 在我正要下笔抄写时,突然,坐在我对面的公司派来的小a,她看到我这位穷得没有带一样首饰的外省人,便不放心地嘱咐我说:“您不是当过幼儿园教师吗?您可要快一点抄啊!一定要在检查团来之前完成任务,可不要耽误了检查啊!” 我听后,心想:“走着瞧吧!我曾经可是幼儿教师队伍中收获科研成果颇丰的优秀教师呢!你可别小瞧了我这个新来的外省人呦!” 然而,望着我的上级领导,我说:“别担心,我会尽力的!” 说完了这句话,我开始伏案和一丝不苟地用碳素笔在新的“班务日志”本子上抄写起材料来了。 其实,所谓的“抄材料”,明明白白是我在给她们“搞材料”呢!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这本“班务日志”有笔者在检查英语课时留下来的内容,她把“water”(水)写成“woter”,把“white” (白色的)写成“whiter”等等。 ……我曾经把此类“错字”端到坐在我一旁的小董会计面前并用谦虚的语调问:“董老师,你看这英语单词念什么?” 她瞪了我一眼之后,不无讽刺地冲我横着说:“你不是有一张英语大专文凭吗?怎么这么简单的英语单词也不认识?”我说:“老朽不认识才拜你为师呢?”她重新审视了一下我的脸,又看了一下“字面”说:“念水-water和白色的-white.”我说:“是啊,不过她好像把单词给写错了。”她随即点了一下头,说:“是的”。然后,她又不好意思地补充一句说:“您怎么没有戴眼镜呢?”我说:“我平时不用戴眼镜就能看清楚,只是今天的情况特殊罢了。” 打这以后,我再遇到看不准的字迹时,我靠猜或者干脆凭自己的正确记忆改对为止。 从这件小的事情上看,我更了解了自己的处境尴尬,她们仿佛都是一条心地形成了合力冲我进攻,想把我赶走。 一上午的功夫,我抄了75页纸的材料,当然,每页平均大约有三百字左右。中间,我没有休息,可是,我猜到,公司的小a有事出去了,小董老师一定是遵照鞠园长的指示到小班去“走一走”了。 等到中午11。50分钟时,小董回到了我所在的团支部办公室了。而使我始料未及的是,她一见到我就像是一只恶狼扑向山羊一样的凶!我还“梦里不知身是客”地抬头向她陪笑脸地说:“你回来了?”她恶狠狠地瞪着我,没有讲一句话;脸色特别地难看,我只能用凶相毕露来形容她当时对我的示威!我十足地吸吮到了她的“恶毒”味道之后,我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此时此刻,虽然该去j幼儿园食堂打中午饭了,但是,我没有心情在这里吃饭了,我把新旧“班务日志”本儿合上放好;没有去一楼办公室去取饭盒,便直接返回家里去了。 一路上,我反复琢磨:“为什么一个和我一样是外省人的小董也是如此的歧视我?她是那样的讨好别人,不讲情面地伤害一位正直的长者?是我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吗?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你也应该当着我的面儿讲清楚啊!我也绝不会置若罔闻的!再说,我也是背井离乡来到北京谋生的,而不是受气的呀!”经过仔细考虑之后,我得出了一个结论:“她,她是一体,她,她们又是一体;难道我这个天天为j幼儿园卖力气的老幼儿教育工作者,即将被私人式的,家族式的,带有北京当地人排斥外省人色彩的一股势力所排斥之度外?我想证明自己不是白拿别人钱的主儿,那又有什么用呢?我的处境使我不得不相信一句话的含义:“好人会死到证人手啊!”(待续) 第十九章 (四)我在j幼儿园的日子里 我没有因为个人的私事影响我的工作职责,等我回了大弟弟的电话之后,我不知道为什么冷不丁就来了一股力量!尽管我当时还不知道他已经走了。我想:“我应该好好工作,完成我分内的业务;不应当被“小动作”所屈服,让亲人蒙羞。”于是,我提前来到了j幼儿园,当我一迈进一楼的办公室时,欧阳肥肥她们好像没事儿似的在说笑,仅仅是鞠园长一边要去布置各个班级做玩具,一边眼睛不看我的问:“您怎么中午没在幼儿园吃饭?”我没有直接回答出她所需要的答案;我说:“家里有事,我才回去的。”她没有追问下去,便走开了。我也又回到了二楼团支部继续抄材料了,其实,这对我来说是轻车熟路的事,为什么这么说呢?从一九九年年底开始,我就开始写小说《无悔的选择了》,152062个字都是我用铅笔一字一字地写成的草稿,然后又用碳素笔定的稿;直到寄给《大众文艺》编辑部,人家让我自费出书,我没有同意;被退稿。之后,发表在新浪读书网站上了,至今没有时间修改,所以,就没能变成铅字;也就没有报酬之一说了。本来,来到北京之后,我也陆续写了一本《交往》的长篇小说,在搜狐读书网站上发表了;也仅仅是电子书而已;没有出版商要出我的书;不过,我心里很满足;我想:“如果我不停的写下去总有一天,独具慧眼的伯乐会发现我这个千里马的!”不信,我的思想有时与祖国的声音共鸣!我的《无悔的选择》书里就写过朱镕基总理答记者问的内容,其中有一段写道:朱总理说:“美国国务卿奥尔布赖特最近访问中国时,我告诉她一句话。我说:“我参加争取和保障人权运动的历史比你早得多。”她说:“是吗?”表示她不同意我的意见。我就说“不是吗?我比你大10岁,当我冒着生命危险同国民党政权作斗争,参加争取中国的民主、自由、人权运动的时候,你还在上中学呢。” 那还是我通过看电视摄取到的,又用写信的方式传给我的儿子的。 现在,使我没有想到的是,我由于是个体业者,没有学历和工龄;又失去了自己的个体幼儿园之后,就变成了无业人员漂泊在北京的一个小镇,当上了给别人抄材料的“抄手”了,一页两页……一共抄了105页纸的文字,清晰、规范,准时地交到了来取材料的公司工作人员(她是包片儿的)小丁的手中,她没有想到,我会提前完成任务,便百感交集地说:“谢谢穆老师,我是想来督触您的;没有想到您真的完成的如此之快!”我说:“不用客气,那是我应该做到的。” 其实,我这人最不好的毛病就是心直口快,其他的事情只要我能做到的就会圆满完成的。 当天晚间回到家中,我才从自己的手机短信里了解到:大弟已经上火车走了,我哭了;尽管他说他明年还会来。我想:“大弟的身体不好,来北京的时机不会多了;我们没有去水立方和鸟巢;本来是说好了的。那还是在大弟来北京的第一天,他来我家里时,他说:“二姐,其实,北京我什么地方都不想去,就像看一看鸟巢和水立方!” 我说:“好哇!我们一定会实现这一美丽愿望的,因为,你已经来到‘她们’的眼皮底下了啊!” 为了这个梦想,儿子曾经腾出过时间邀请他大舅去鸟巢和水立方去旅游的,那时,大弟给人打工自己腾不出时间,被搁置了。 时隔数日,他因为怕牵扯我的工作时间,便带着遗憾悄悄地走了;我难过极了,因为,在北京能够见到同胞兄弟是多么难啊!而他的女儿不知是因为自己的工作忙还是盼着他明年还能来呢?我不知道? 难过归难过,我还要忙活自己的事情,我就不信,用电脑敲击美术字比掌握电脑技术还难吗?我反复练习,找到了“琥珀”、“行书”、“隶书”等字的粗细特点之后,一切技巧就都迎刃而解了! 第二天,我将带着我的“本领”去迎接挑战了!再也不会有人说我打字费墨了吧?(待续) 第十九章 (五)我在j幼儿园的日子里 我在j幼儿园上班并不算累,可就是心里憋屈;本人就好像是受狼算计的猎物似的,恐怕随时都有被大嘴兽吞掉似的感觉;同时,自己也更像是被浓雾笼罩的庄稼一样,不但得不到阳光雨露的滋润;还要受到乌气的阴霾;身心都正在慢慢地枯萎! 当我把给m幼儿园抄的材料完成之后,又被鞠园长指使登记公司里买来的室内玩具了。其中,公司为了支持j&m幼儿园的“检调”工作,金董事长特意批准了数额不菲的资金买了幼儿童话图书、卡通玩具、蒙台梭利玩具、拼图玩具等等。 从做这件小事上看,就知道我是一位“较真儿”的人儿。 因为,我坐在j幼儿园一楼的办公室里记账时,就想:“自己一定要把每一本书的书名和小标题都搞清楚再写,也包括把各类玩具的名称弄明白后再发给下设的各班级等”。 所以,我时常要看书本上的字面或者玩具盒上的美术字儿的;然后,再往记事本子上登记注册或者让别人听懂我说的每一个字。 这样一来,鞠园长贬低我说:“你的能力也‘太低’了,看了又看有什么用?快点写呀!我以前训练出来的年轻人,不像您,她们立马儿就能顺利地自己独当一面子。”我默默地想:“可不是嘛,好家伙,她们都是在背地里拉家常话呢!能像我这样务实吗?” 我说:“鞠园长,我刚来不想打下做事蒙混过关的底子,请您多多了解我是好意。”她好像没有听见我说的话似的,转身便去给来办公室领玩具的“蒙班”老师发玩具去了;而且,她给那个班多发了一套新玩具,并对自告奋勇地先来领玩具的张小莉说:“你们班有金大龙是金董事长的孙子,来检查时,你们班是重点要去的!多给你们发了玩具,可要先教会他们玩儿啊!”张小莉笑呵呵地说:“好哩!不过,我们班级就怕那个弱智的xxx和新来的祝义;还有……” “别说了,我到时候派人把他们几个单分离开去四楼!”鞠园长打断了张小莉的话并做出了这样的决定。这时,我在记录本子上已经缀上了“蒙台梭利玩具两套”的名字样。 张小莉睁大眼睛仰望着鞠园长说:“是!谢谢了!我们也一定要为‘巾帼英雄’的荣誉而战!” “什么‘巾帼英雄’的荣誉?你们就连一篇正式的幼儿教育论文都没有,怎么能跟‘巾帼英雄’挂上号?啊!”这是站在我一边来督导j幼儿园工作的公司小a批评她们的话。 我也蹊跷地想:“她们没有写论文的土壤,都是公司给她们宠坏了呀(因为,公司替他们挡驾得多)!也是应付、浮夸惹的祸啊!虽然,必要的布置要有,可是,也不能没有一堂像样的授课观摩呀!她们恰恰把后勤管辖的穿衣、穿鞋、系鞋带儿、吃饭、睡觉、洗漱、喝水、上厕所等当成了全园的重点优势项目准备了。从根本上重复着托儿所的功能,偏离了幼儿园的教育理念。难怪鞠园长不喜欢我这个‘幼儿园‘内行人儿’呢?” 做完了发放玩具的笔录,我便随着公司的小a(她是去验收照片和落实整改措施)到二楼资料室去给制作墙壁画、接送卡、古诗词卡的各班级老师压膜去了。我们来到资料室时,看见欧阳肥肥正坐在那里和小董有说有笑地查阅她拍摄的照片呢!她一见到我就大声地说:“您来帮助压膜是吧?那您就去团支部那间办公室好了,没有看见我们正挑选要登载的照片吗?” 我说:“行,只要是为了j幼儿园的利益,我可以服从!”我便让一位年轻的老师把压膜机搬了出来,她们按着先后顺序在团支部的办公室里在我的指挥下,正制作着自己的所需“物件儿”。 公司的小a验收完了照片之后,她站在二楼的走廊里顺着窗子向外望着。眼下,j幼儿园的13个班级除了四个小班(他们是单独活动的小人国)没有出来做操之外,其他的九个班都在操场上随着音乐“舞动”呢!不明真相的家长还以为他们的孩子是怎样的会做操?可是,眼下他们的孩子正在没有节奏的乱蹦乱跳乱嚎!细心的人可以想到:“一个有着这么好硬条件的j幼儿园,孩子家长据说有清华北大毕业的,也有知名的记者、教师、医生;怎么就没有问一问这里的师资是怎样的状况呢?没有人问。而且,音乐录音是更夫老萨师傅放的,什么时候放完,他也没有底数,只是蹦够了跳够了便关掉算了。 其实,我在压膜的间隙上厕所时也会发现,操场上的一片忙乱景象的,这里不像我的家乡,每一套幼儿广播操推广之时,都要有专人教会做为止!而且,必须做成像一刀切为止,然后,不管是百人、千人还是更多的人,都会把幼儿广播体操做成像军人的操行。 (待续) 第十九章 (六)我在j幼儿园的日子里 我在j幼儿园主要是为迎接“检调”部门来评估她们的工作而忙活,不管鞠园长怎么对我,我都是一心一意地在为j幼儿园做着事情,我想自己是为了金董事长做事,不是为了某个排挤我的人而拼命工作的。 同时,我为了让自己融入到这个集体当中,我还自费买了一件双星牌子的红色运动衫(我曾经跟鞠园长提过,她没有同意给我发;所以,我自费买的。)价值140元。在这期间,由于我听说她们要把“一些”幼儿挑出来看管,所以,我自告奋勇地承担起了这个任务。 我凭借自己多年教育幼儿的经验,把高龄的任xx、弱智的樊xx和小龄的祝义等16名幼儿揽到了自己的身边,并把他们引领到四楼的女子舞蹈班级,掺和到了这个班级的人群当中,由我负责领他们上厕所、吃饭等事情。 还好,这个班级的杨柳老师是北京舞蹈学院的大专生毕业,她在上第一节课时,首先引领孩子们上英语课程,看了英语故事的录像带——,然后,又用戴头饰的方法叫大家分头表演了《animals》。第二节课是她坐在钢琴旁边,不停地弹儿童歌曲,给这个班的幼儿们上舞蹈课程;那么,这也是我最累的时刻,因为,这些被我带来的16名孩子的活动即没有规律,也没有稳定性;他们看见人家跳舞蹈自己就更想淘气了;怎么办?淘气是孩子们的天性,我又是第一次看护各个班级都有的“问题”孩子;当然,看护和教育他们也是有章可循的,我利用自己多年来“看好最淘气的孩子,其他的孩子就会‘学好样’的”。但是,我也根据孩子在每节课的注意力最多也不超过30分钟的经验,分别把他们每人穿插到最前面的位置,让他们安全地上了厕所之后,就坐在位置上“看节目”了。 不过,对于他们已经上习惯了“间操”课的孩子们来说,一听到操场上的音乐响起时,他们就想趴窗子看个究竟的!我当时也知道“检调”人员可能到了,我就对孩子们说:“老师可以抱你们每一个孩子看一眼儿窗子外边的操场,看后,一定要听老师的话——好好上课!你们可不要大声说话。”孩子们异口同声地说:“行。” 其实,我内心里想:“正应该把这些孩子都溶进他们自己的班里才好,那样,才能显示出老师的教育才华呢!鞠园长没有那么做,她只挑了几个班级‘参检’,而且还清除16名‘问题’孩子;真是不符合《幼儿教育大纲》的;没有办法,我成了鞠园长推行不合理教育方式的执行者,这也叫做:委屈求全吧!”这时,我说话算数地轻轻地把他们每个人抱了一遍,看了一遍窗子外边;恰巧,外边的孩子今天没有做操,他们正在操场上做游戏、玩室外玩具,避开了他们不会做操的弊端!像这样的检查过去了,到了吃中午饭的时候了;我开始把任xx、弱智的樊xx和小龄的祝义送回“蒙班”了 ,使我没有想到的是,娇老师对我说:“穆老师,您快把他们领回去吧!还检查吃中餐呢!”于是,我又掉头把他们带到了四楼女子舞蹈班级;我还真有一点后怕呢——怕他们不随我回呢!可是,没有。 在女子舞蹈班级等待吃午饭时,杨柳老师领着孩子们做律动、背诵儿歌、数数等;吃饭时,他们按照每桌加几人的办法,随着女子舞蹈班级的孩子们吃了一顿特殊的午饭。还好,双b班的孩子很快让班主任带了回去睡觉了;其余的班级孩子也陆续让班主任带领了回去;我,一个带了16个孩子插班的临时教养员,总算是圆满地完成了任务,等我回到办公室时,“检调”人员已经撤离了j幼儿园了,结果还不知道;只见司机带来了《古远回望图》几套精装的书,准备送给“检调”部门。(待续) 第十九章 (七)我在j幼儿园的日子里 十一月份的“检调”风波过后,也许是金董事长送《古运回望图》有功,北京市某城区教育局决定在j幼儿园开现场会,来传达她们的所谓经验。 那么,在准备迎接城区教育局在j幼儿园召开现场会的某一个晚上,也是在j幼儿园的办公室里,我在不知道j幼儿园得到了怎样的殊荣的情况下,还直愣愣地在场听鞠园长、白大青、欧阳肥肥、小张、小董、小纪和公司的小a在谈论此事呢,其实,我想从中得到答案,可是,我又真切地从她们的眼神里读到了一种鄙视与戒备的滋味!出于礼貌,我来到走廊想等候到了5。30时之后,便主动下班回家。 由于我站在走廊的一个角落里,白大青没有发现我,她对站在门口的门卫尹师傅问:“新来的那位老师已经走了吧?”尹师傅不知所措地回答说:“没,没看见;可能没有走吧?”这时,我在角落里听得一清二楚的,猜到她是想找我的小脚的;我还是压住了雾火,又等了几分钟,直到5。30时才离开j幼儿园回家做晚饭了(其实,她没有必要大惊小怪的,因为,我几点钟下班是要在尹师傅的监督下签字的)。 吃过晚饭后,我坐在自己的电脑桌子前,正在紧张地给女子舞蹈班的杨柳老师打印一套大、中、小号的字块,因为,我已经做好了离职的准备了,不过,这件我答应过的事情还是要“交差的”。 我知道,无论是“检调”也好,还是“开现场会”也好;都不是杨柳要布置教室的理由,她的意图是想等别人不忙时,她在开一场舞蹈报告会,向家长们汇报她的教育教学成果的(j幼儿园鞠园长不暴露四楼有班级,才漏掉了她教的这个女子舞蹈班的)。 那么,她既然信过我了,请求我给她打字,我责无旁贷!我是一个正直的人,我喜欢有真才实学的人;何况,杨柳老师是一个对孩子极端负责的人。 第二天,我(带着u盘)来到j幼儿园上班了,还早呢,我打算抽空来到我曾经接手过的资料室完成打印字块儿的工作,可是,我预料到的事情终于发生了,欧阳肥肥正在操纵着电脑连体打字机,她肥胖的身体像是一只大企鹅蜷坐在电脑桌子前,两只眼睛一直盯住电脑频幕;当她用余光扫到我的身影时,便主动地说:“如果你要用电脑?请用楼下的那台吧!你应该看见我正忙吧?”我心想:“她咋知道我要用电脑呢?”便说:“等你忙完了我再用好了。”她没有吭声,我听见她咐嗤咐嗤地直喘粗气;尽管如此,我还是不想在我走之前与她发生什么口角之类的事情,因为,我知道她是鞠园长的左膀右臂!再说,跟那种靠打字照相才能在j幼儿园谋生存的“秦桧”来说,我不想浪费时间了。 没有想到,我刚刚来到走廊时,白大青就叫我跟她一起用水果箱子搭山洞、挪动室外玩具了。 她把我带到了一个楼角的旁边儿,她先从铁栅栏边儿上跳过去了,从里面扔出了吉普车轱辘、大卡车轱辘、小汽车轱辘等胶皮轱辘数十个,同时,她还指挥我把她自己捣蹬出来的“家什”摆到操场上去!她说:“穆老师,您把我弄出来的胶皮轱辘好好地摆到操场上去,我们园要把它们搭成障碍物供孩子们玩儿的。”我说:“行。” 其实,数十个胶皮轱辘都是我一个个地摆放到操场上去的;而一个几百米长的操场上 ,除了原来就有的滑梯、钻山洞、小船、等室外玩具外;那么,其余的就得我和白大青去置办了。这不是,我和白大青正在制造呢吗?而在j幼儿园前门通往教学班的路边儿有两个活动的篮球筐、障碍物——假山、斗空竹、保龄球、跳绳、手榴弹、口袋、动物玩具等等……随着布置室外玩具的结束,我的脊背浸满了汗水;这是白大青告诉我的,她曾经说:“穆老师,今天您真的受累了,您的‘脊梁骨’都湿透了!”我说:“没有什么,我俩只要能圆满地完成任务就足够了!你说不是吗?”她当时好像是同意我的说法了,她便招呼我去办公室喝水了。(待续) 第十九章 (八)我在j幼儿园的日子里 原来,欧阳肥肥正在完成鞠园长交给她的一项特殊任务——打大字。其中包括:迎接领导的标语、各班级新的标识及空头的制度等。这样一来,欧阳肥肥就心安理得地“掌管”起“资料员”的指责来了;尽管是“检调”工作已经基本结束,她根本没有交出这份资料员一职的意思,因为,她的后台老板——鞠园长给她撑腰,相中她打的大字能够打动上级领导的心,所以,又交给她这如此特殊的任务了。 其实,对于鞠园长重用欧阳肥肥打大字的这件事,我并没有任何抵触情绪的,你想,我已经在“检调”过程中主动地让给你“资料员”的职务了,我不是软弱,我是顾全大局;那么,鞠园长在违背金董事长用人决定的过程中;她还当着我的面儿故意夸奖欧阳肥肥说:“人家欧阳肥肥在我开会的时候,她能独当一面子的!”接下来,我说:“是啊,那您为什么不提拔她当副园长呢?让她当一个小小的资料员不是大材小用了吗?”鞠园长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她只是吱吱呜呜地说:“等以后再说吧!”我心知肚明地意识到:“她们可是同命相连的‘一体’啊!事实上,鞠园长不想留住我的一个重要原因是担心我瓜分她的权利的;金董事长不是对我说过‘你要从基层做起,不会就要学习嘛’的话吗?所以,她怕我向金董事长反映情况得到赏识之后,会给我年终奖金的;因此她怕得要命。”于是,我说:“她的进步也一定与你的培养分不开的,我来这么几天就发现要想熟悉这里的环境并不难,难的是要让自己忙的充实,真正为j幼儿园出一把力!”鞠园长冷着脸子不支声地叫:“小张,小张,来呀,我再跟你说一遍在这里开现场会的事!”保健医小张来了,她们开始合计怎样应付领导和参观人员的事宜了。 到了晚上快下班之前,欧阳肥肥把打完了的大字一股脑的抱到了办公室,由于是还连体呢,所以,要用剪子把它们各个分开的,这本来是欧阳肥肥自己的事,她还是要有求于别人帮助的。我本来不想插手弄,但是,还是禁不起白大青的指派,最终,我参与了剪字。 当我把最后一个词:“请进”剪完之后,欧阳肥肥开始向我挑衅了,她抬起大脸盘子故意大声对我说:“穆老师,您去拿笤帚把地上的纸屑扫一下扔了!”我照办了,可是,当我洗手时,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把手洗干净了,水声大的盖过了她们的讪笑声音;欧阳肥肥出去了,找来了她得意的“炮筒子”会计小董,大有把我教训一顿的架势,我装作没看见她们的阴暗脸色,拿起自己的本子想上二楼资料室给杨柳老师打字去;结果被鞠园长叫住了,她知道我不满意她们的做法,便故作镇定地说:“穆老师,请您把这几张表找时间打印出来,好吗?”我想:“迎接开现场会儿的人固然重要,可是,人家也不能只看你的宣传的好就不看你的幼儿表现吧!尤其是家长的评语的。鞠老板太注重浮夸了吧?不过,人在人眼下不得不低头啊!”想到这里,我说:“好吧!” 回到家里,吃过晚饭,我躺在床上开始琢磨自己要这份工作与辞掉这份工作的利害关系时,想到:“如果我继续在这里做‘打杂’不如自己回到家里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比如:写小说),因为,我在j幼儿园要无休止地打大字、资料、表格等,没有什么意思,若回到家虽然没有了几百元钱的收入,也不受窝贬,没有心理疾病;否则,会后悔的!”然而,在j幼儿园去与留的关键问题上,家里人也是听我自己的意见的;尤其是儿子对我说过:“妈妈,您要是感到不开心就不要勉强做了,您的年龄也不算小了,该清闲一下了!有我和爸爸的赚钱就够了;你在家也不轻巧啊!”一想到这些,坚定了我要走不赚钱在家里完善自我的道路——尝试着写小说,那才是我的爱好!无怨无悔!而不是虚度年华啊! 之后,就连我自己都不曾想过,那很可能是我最后一次在j幼儿园完成的工作任务了,不久,我找金董事长的儿子说明了要辞职的情况;他先是开导让我坚持住不要辞职,后来,他改变了口气;我便离开了那里,不是她们不要我(她们只会制造麻烦,让你自己说再见!)而是我自己交上了辞职报告。(待续) 第十九章 (九)我在j幼儿园的日子里 一整天的忙碌过后,我躺在床上思前想后地做出了辞职的决定。 第二天,也是开现场会的日子,一大早,金董事长就打来电话说:“……请你听清楚,我现在通知鞠园长八点钟来公司开会,她要直接参加陪同上级领导参观和开现场会的,那么,请你们园里其他领导把接待工作安置好啊!”说完这番话,金董事长把电话就挂了。 而接电话的人正是白大青,只见她像是听到了圣旨一样地把金董事长的话哏在嗓子里,一溜烟似地爬到四楼;她在女子舞蹈班级找到了鞠园长,并一字不漏地传达了金董事长打来的电话内容。 鞠园长一听,她急忙转过身来,对跟着她来到这里安排杨柳班级准备演节目的欧阳肥肥说:“肥肥,这里就全靠你指挥了,第一,你首先要把你打的字发给各个班级,让他们把它贴在门口,好让开会的人看清楚;另外挑选几名象‘蒙班’的娇丽、‘双b’班的小吉、‘双c’班的小王……还有几位一定要接待好领导的光临;再有,一定要把幼儿简笔画的架子放到显眼的位置啊!我们就指着这些画宣传我们的教学成果呢不是?”她说话时,只见欧阳肥肥把眼珠子瞪得象贼似的忽闪忽闪的转,倾听着她主子的吩咐。 而站在一边的我心想:“你们也太能大出风头了吧,不说把孩子看管好,只顾“搞空头政治”!而我是得藏在某个班的角落里才好,免得别人问起j幼儿园的事情来;我回答不上来,烦特慌。 其实,鞠园长走后,我一直在协助保洁工在擦各个楼梯走廊的地,之后,又把前一天收好的室外玩具摆到操场上;这回我的任务是由当临时保育(兼教养)员,转成“哪里需要就到哪里去”的“志愿者”了!大约在十点钟左右,当上百人踏进整洁、有一整操场室外玩具的j幼儿园时,我正躲在小三班里指导孩子们摆拼图呢! 我从窗子玻璃透过去望见,一行人当中有我们小区里的女经理、(她也是金董事长的姐姐)城区电视台的摄影记者、还有各个部门的“头头”。而走在人群当中的鞠园长正在趾高气扬地与领导交谈着什么? 与此同时,她还时时地向欧阳肥肥投来异样的目光,她们都在满意各自的角色!“喂!小欧阳,你的字写的不错嘛。”他指着自己眼前的标语在夸。“是吗?谢谢董事长的夸奖!”欧阳肥肥得意地在跟金董事长对话。金董事长今天兴致特别的高,不知道是因为城区电视台的记者给他录了像,还把他们的公司发展愿景制成了新闻片;还是因为他的心上人出了彩儿?据鞠园长以前说过:“金董事长的相好的很多,至少有四个。但是,最近跟他好的一位是一个他的新秘书——许仙”。 许仙的插入,着实让鞠园长非常的不满意,她大肆扬言说:“老板今天领xxx去会客,把她的孩子交给小董管;下次我们不应允啦?你们听见没有?”…… 这次,现场会过后,记者就通知金董事长让他在当天晚间收看新闻具体了解他们给金董事长领导的公司摄制的纪录片,就像我当年写了一篇《利民耲耙》捧红了纪德一样;当时是一周以后在黑龙江人民广播电台听稿件;比现在慢得多。 然而,公司的小区、酒厂、建筑工程都很出色;那么,j&m幼儿园又咋样呢?优点嘛,人人都夸奖金董事长远见卓识,建立了这么好的一座幼儿园,硬件真是太漂亮了!其他的他们没有更多的评论。” 等开现场会的人散去了,白大青坐在办公室里根鞠园长和欧阳肥肥聊起天来了,虑论起开现场会的全过程。她——白大青由于见到我跟金董事长没有什么寒暄,她的胆子便大了起来。她对我说:“您还不跟保洁员小李去倒蹬室外玩具啊!”我当时心想:“我去做,也不掉价,因为,我是真的为了j幼儿园好,何况我已经快熬出头了啊!”说归说,干完了活,我还是忍不住地当着白大青、鞠园长的面儿不争气地留下了热泪!可气的是,鞠园长乐的合不拢嘴了,我悲愤万分!(待续) 第十九章 (十)我在j幼儿园的日子里 也许是鞠园长已经得到了她该得到的东西了——“检调”过关,还上了电视;她当然得意了。而在兴奋之余,她又交给我一份表格准备让我打印,内容是:《检调报告{被检部门、科目、经验与教训……》;我应允了。但是,使我始料不及的事情发生了,当我去楼上资料室准备启动电脑打印这份表格时,连体电脑打字机被加了密,我无法打开了;这样,我有一万个理由来找鞠园长说出事实的真相了。正好,欧阳肥肥也在场,因此,我没有先问鞠园长,我只是向欧阳肥肥问道:“欧阳肥肥,电脑的密码是多少?”她扫了鞠园长一眼,回答说:“三个9。”我回到二楼资料室去了……此时,我心里再也承受不了欧阳肥肥一而再、再而三的戏怒了,我愤怒地折回了办公室,冲动地要求鞠园长给我结算工资,我就此辞职回家;我说:“鞠园长,从现在起我就不在这里工作了,本来,我早该走;只是因为‘检调’在即,我才坚持到现在的。那么,既然‘检调’已经结束并取得了成功!那就请你让小董小纪给我计算一下工资数目吧,到十一月十五日再刷卡领工资,好吧!”已经穿上(冬装)苹果绿色皮上衣和皮裙子的鞠园长,她理了一下新染的黑色短头发;蔑视地说:“你的去留,我说了不算;您是公司派来的,您要想辞职也得去找金董事长批准才行!”我说:“好吧。我这就去。”而后,我把装在书包里都几天了的《我的辞职报告》带上了,走出了j幼儿园,朝着某公司奔去。 一路上,睹景思事物,我想起了一个月零三天前,是金董事长的儿子驱车载我来的,那时候,我想当一名保育员就成了,没有想到;当了三十几天的“志愿者”就想“投降”了…… 这叫做:计划没有变化快啊! 来到公司接待室,我得知,金董事长有事出去了,于是,我把《我的辞职报告》交给了公司的职员小a,她答应替我转交。这样,我走出了这家公司的大门。 我走后,小a打开了《我的辞职报告》阅读了一遍,上面写道: 致董事长先生的一封信 尊敬的董事长先生 您好!我是您的员工穆子。首先感谢您信任我的能力,不过,今天我却将向您提出辞职!我在j幼儿园工作期间,尽到了我的能力,比如:抄写材料,搜集图片,打印资料,看管幼儿等等。有一件事使我总是困惑不解,我一不想当官儿,二不想发财;为什么总是遭到别人贬低的灾难!其实,我在幼儿园期间,只是为了充实自己,我这么长时间从来没有问过有关钱的事,不是我无能,我只是谦虚罢了!您可能听说我打印的“字儿”费墨了,不规格了?那么,为什么我用自己的电脑就会了呢?您是一位备受别人尊重的人,别为了我的事操心了,我不行,为什么坚持自己办园十八年?而且,不是一般的幼儿园,是“先进幼儿园”!那不是在乡村,而是在城市。不得不承认,我不是侧重学习电脑知识的人,但是,只要稍微一重温就能用的,不是我不会用,而是稍微生疏和慢一些;如果,要是在平静的环境里会很快走入正轨的!在过去的几天里,我尽到了我个人的能量,没有辜负董事长先生的希望,我问心无愧!我的学识不是谁都能扼杀得了的!尽管您听说我有几大“罪状”!“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我的辞职是自我解脱了,也是给您减轻负担了;减少您耳边的“风声”了!园长对我很好,她也是顶着别人压力的,必定她的决定让别人把工作交给我。谢谢您批准我的请求! 顺致崇高的敬意! 申请辞职人:穆子 2008。11。3。 ……又过了两星期,我接到了公司小a的电话,她在电话里说:“您好!您是穆老师吗?请您到j幼儿园来领取工资吧!我在等您!” 我在电话里说:“好吧,谢谢您的关照。” 撂下电话,我又一次来到了j幼儿园,走进了会计室,公司的小a热情地对我说:“董事长说您的工作很出色,每月给您发800元(原来定的试验期是每月650元人民币)工资再加上三天,一共给您发880元人民币,好吧?” 我接过小a递给我的工资,说:“谢您了,感谢您一直以来关注我,再次感谢您! ”她说:“没有关系的,我们都是小区里的人嘛,别客气!”我被小a的激情感染着。 (待续) 第二十章 在北京的冬季里 我将经历那些事儿 (一——1)去鸟巢和水立方 我辞职以后,第一件想做的事儿就是要到鸟巢和水立方去走一走。因为,那曾经是大弟的一个愿望,他三个月前来到北京时就说过:"姐姐,我来北京之后,其实我不想到任何地方去玩儿了,长城、天安门、颐和园等地方以前我都去过,就不想去了;而我现在最想到鸟巢和水立方去零距离接触一下,亲自领略一下她的磅礴气势!”我说:“好哇,一言为定!等双休日我休息时,咱们一定去!” 然而,大弟在我给一家大酒店打工时就来到北京的,到我在j幼儿园辞职后,虽然仅仅过去三个多月,由于种种原因(平时我没有空儿、双休日大弟不休息等原因),当我们还没有来得及去鸟巢和水立方游览时,大弟就返回老家黑龙江了;原因是大弟那里的工程完结了。临走时,他在电话里对我说:“姐姐,明年我还来,咱们再去那里旅游吧!”听了他的话,我的泪水充满了眼眶子,我后悔自己没有留住大弟多住些日子…… 现在,我真的有到鸟巢和水立方去的意向了,可是,不怕你们笑话,我还不认识路呢!具体乘车路线还是一个未知数,于是,我乘机问了一遍偶尔来家里做客的未过门的儿媳妇吕勤勤,我问:“勤勤,阿姨打算去一次鸟巢和水立方,就是不知道路怎么走?你能详细地给我说一下吗?”我是用期待的目光盯着勤勤在说这番话的。 而豁达的吕勤勤必定是北京土生土长的孩子,她毫不犹豫地对我说:“阿姨,您坐北京的某路公交车在劲松桥北站下车,再坐地铁10号线到北土城站下车,然后再倒地铁8号线到奥林匹克公园站下车,之后您就找着鸟巢和水立方了。”我望着充满青春和活力的吕勤勤愉快地连连点头。 获得了去鸟巢和水立方的“交通路线图”之后,我头天晚上就备足了去那里要带的蛋糕、苹果、火腿、一袋牛奶、一瓶水、还有交通卡等。 我本来打算跟我丈夫一起去,他怕耽误工放跑了修鞋的“主道”,而没有与我同行;我只好自己去闯荡了。 我顺利地乘坐北京某路公交车来到了劲松桥北公交车站,然后,右转弯来到北京地铁十号线火车站。在下电梯乘火车时,一位问路的大姐遇见了我,她是北京人带着她的弟弟去看鸟巢和水立方的。 她问:“您去哪里?是去鸟巢(水立方)吗”?我望着她微白的头发和笑脸说:“是的,您呢?” “我也去鸟巢(水立方),不过,自己虽然是北京人,却不认识去那里的路。”这位大姐说。 “那我们就同行吧!我也是昨天刚刚打听到的。”我说。 他们姐弟两个一边听我说话,一边往地铁10号火车上挤,我也是。其实,我们都是怀着同样的激情找到了各自的位置,坐定之后,我发现这列火车上的乘客还真满,其中外国人的比例也不少。这里的环境要比公交车不止要好上多少倍呢!对比之下,她主要表现有宽敞、座位多、速度快等特点。还有,这里坐车的人素质也较高,都是上班上学族的较多,其次是旅游的。正视着这里的一切之后,我把目光移向了“站点儿标识的列表”,真的有“北土城”这个站点,我兴奋了,我想:“再有几站我们就要下车了,之后,不动卧的在此位置上地铁8号线就成。(待续) 第二十章 在北京的冬季里 我将经历那些事儿 (一——2)去鸟巢和水立方 走出地铁8号站出口,我们像是从黑暗投向了黎明一样地畅快无比。而从前能够在电视上看过的鸟巢,她真的闪现在自己的眼前了。 当我们刚刚来到离鸟巢很远的边儿上的时候,我发现鸟巢不愧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宏伟建筑,她的外围有一片一望无际的广场,高高的大屏幕镶嵌在巨大的水泥钢柱子上面,好像从那里飞出的声音都是刘欢和沙拉-布莱曼合唱的《你和我》,还有陈文佳、刘欢等100名歌手演唱的《北京欢迎你》的歌儿声。再看就是通向鸟巢的路两旁松树林立、上面布满了彩灯和雪花等图案,给人以遐想;给人以力量!还没有等我们走上几步,一群“快照”私人摄影师蜂拥而至,抢着跟我们打招呼说:“照一张相片吧,一分钟就能够洗出来”!听到他们的吆喝声音,长着微白头发的大姐应声问:“您要多少钱一张?……” “十元钱一张”。“快照”小伙说。 “那我们几个人多照几张能不能优惠点儿啊?”微白头发大姐说。 “照几张?”“快照”小伙问。 我说:“我自己就照两张,她们姐弟俩再照两张,一共四张多少钱呀?”“那就每张八元(钱),你们看咋样?” “不照”。我说完,就随着同伴儿朝前走着,那“快照”小伙撵上我们说:“五元就五元,看样子你们也是东北人,我是牡丹江人,我就送东北老乡一个人情吧!”他说完,还不失时机地拿出他的“例照”向我们炫耀,我们终于被她的“花言巧语”所打动了。 我说:“您能把鸟巢全景完整地摄到照片上面吗?”“快照”小伙胸有成竹地回答说:“百分之一万的能照鸟巢全景的。”听了他的承诺,我们允许他给我们拍照了。 微白头发大姐和她的弟弟一共合照了两张相,又各加洗一张。 我照了一张相,一看,他的相机+冲洗还真灵,一分钟一张,而且影像清晰可见到——我站在鸟巢边儿上的“真人”。 告别了“快照”小伙儿,我们便朝着前方的鸟巢售票口走去。 这时候虽然距离奥运会闭幕已经有100多天了,可是,到这里旅游的人流还是川流不息的涌动。就拿我们买门票来说吧,还得排着长龙队才能买到呢! 微白头发大姐排在我的前头,她的弟弟在一旁等着;我清楚地看见她从钱夹里用大、二拇指拈出一张带有毛主席头像的100元的人民币钞票递给收款员,那女的熟练地把一张大数目的钞票送进验钞机,仅仅过滤了一遍,她就把它们送进抽屉里,然后,顺手发给她们两张价值分别是50元的门票。轮到我去交入场费的时候,我也把100元的人民币交给了坐在室内的女收款员,她连续把它们用验钞机过滤了两遍,才发给我一张带有鸟巢图案的(面值是50元人民币的)门票和50元人民币,而收款员的这种举动使我起了疑心,我想:“她可能听出我是外地人的口音了吧?所以才……”霎时,等了我多时的微白头发大姐对我说:“我们就随着人流向鸟巢里边进吧!”我点头说:“好吧。” 这时,我亲手摸了一下鸟巢“东倒西歪”的钢柱子,交线相当复杂 。她是北京2008奥运会的主会场,整个工程占地面积20。4公顷,总建筑面积约25。8万平方米,奥运会期间可容纳观众9。1万人,这是世界空前的体育场馆项目,工程难度居世界之最。体育场建筑呈椭圆的马鞍形,外壳是由约4。8万吨钢结构有序编织成"鸟巢"状的独特建筑造型;体育场内部为上、中、下三层碗状看台。鸟巢外壳由钢结构互相连接成体,没有任何的固定支架,是世界独一无二的"建筑奇观"。 1 24根钢管柱、228根斜梁、600多根斜柱、112根y形柱与空间曲形环梁相互交织,共1064根柱子,是支撑整个鸟巢的力量。 来到鸟巢的“窝里”,我被大屏幕的宣传片所感染,为李宁点燃火炬的高点所震撼!更为亲临奥运会场馆、亲自参观赛场和看台等而倍感心旷神怡!尤其是国家对于这里的设施进行了保护和开发,才使我们有幸来到这里参观游览的。而当我们的足迹就踏在鸟巢的土地上时,真想把这里所有的人文与地理特征都用相机记录下来。可是,我们一行仨人谁也没有带相机,就只好让鸟巢里边的职业照相从业者给我们照相了。很快,一张我坐在看台上(包含大屏幕在内的)照片被摄影师给“捏”了下来,微白头发大姐和他的弟弟也照了照片。(待续) 第二十章 在北京的冬季里 我将经历那些事儿 (一——3)去鸟巢和水立方 我们虽然都觉得照片每张花掉十元钱(鸟巢“心脏”是独家摄像)贵了一点儿,可是,能够尽快地拿到彩照;心情也是愉悦的。 照完了相片儿,我们走下了观众看台,来到了足球比赛过的场地,——也是鸟巢露天的体育场地,这里的地面儿都是用地毯草铺设的,乍看上去并不算大,可是,这里越往里面走越显得象是一望无际的草原;里面还有经营古装照、(北京奥运会上的)中国运动员穿过的服装照等商家。 然而,也许鸟巢的“心脏”太大了,我们一时半会儿还不能走到尽头,那么,在我心底里还惦记着“要到‘水立方’去看一看呢!”于是,我对身旁的同伴说:“大姐,我们要围绕鸟巢的看台走一圈儿的话,那时间可就长了;不如我们折回记者坐席看台这边走出鸟巢算了。”她说:“是啊,我弟是河北的,明天要回去的;所以,今天必须去‘水立方’走一遭呢!”我借机说:“好吧,我们现在就去!” 当时,我好像真的把微白头发大姐的弟弟看成是自己的大弟了,我们相处得很融洽,他一般不发表言论,只是反对他的姐姐多让人家给拍照,他说:“照一张相片就算了,别浪费钱了。”我接下去说:“大弟,我们来都来了,如果不把这精彩的瞬间留住,那不就太遗憾了吗?别像我亲大弟似的,他总是顾及怕我浪费时间、金钱而没有来成鸟巢就返回家乡东北了,烙下了我心中的遗憾!”微白头发大姐的弟弟说:“老农民看也白看,都是我的姐姐攒等我来的,要不然我就不来了。”我说:“别那么悲哀了,农民也要开阔眼界才能培养好下一代呢!你就不兴培养你的儿子女儿还有孙子孙女走出小农家门儿,成为有文化的新一代?”他说:“难呢!”我说:“当然,我们不要高消费,但是,我们也不要封锁自己的企盼!农民也要有自己的生活目标啊,最起码要树立了摸得着的目标才能去提高自己的生活质量啊!”那人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默默地跟着我和他的姐姐朝着鸟巢出口走去。 乍看上去,鸟巢和水立方相距并不远,也就是说“鸟窝”在右侧,“塑料大棚”在左侧;好像是从鸟巢可以直达水立方似的;不过,当我们真的身临其境时,才知道,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 所以,我们只好随着要观顾水立方的人流穿过道道大街、绕过高耸入云端的(北京奥运会期间外国运动员居住过的)宾馆、建筑物,才来到水立方售票口,这里每张票价是30元人民币。而这种票是有时间限制的,即:(在票据的下方或者显眼处打上字幕)“上午10:30时——下午2。30时。” 说句老实话,来到水立方,我最想见一见郭晶晶跳水的地方了,也想看一看美国游泳名将菲尔普斯游过泳用的地方的。 而这种愿望在我拿到水立方门票之后,基本上就都实现了。 我们在北京地铁10号站才结成伙伴的三个人,拿到门票之后,先是来到跳水场馆,并排坐在跳水看台前,一边拿出食品、水果、牛奶、饮料吃喝;一边议论郭晶晶曾经在这里是咋挑水来着? 我看时,觉得水立方的跳水场馆太美了,有发奖台、有大屏幕、有水中“小荷灯”、有蔚蓝色的水,清澈见底!我指着眼前的跳台问:“这就是郭晶晶跳水的真实场地?”微白头发的大姐说:“是的,就是在这里。”听罢,我连连点着头。 很快,我们也吃得差不多饱了。接着,我们依依不舍地离开了这里,又来到了美国游泳名将菲尔普斯游过泳的场馆;只见泳道一条条,蔚蓝色的水也清澈见底!我想:“我虽然刚来到北京的时间不算长,真正地目睹了已经‘退了役’的奥运会场馆,亲眼见证了曾经吸引过世界目光的体育‘圣地’——水立方!也证明了我自己——一个曾经的个体幼儿园老师不虚此行,更不枉活一回!”(待续) 第二十一章 (一)在北京的第一个冬季里 我来到北京之后,虽然离儿子近了,可是,却离我的父亲远了;其实,我最想工作的目的也是为了能够赚一点钱,攒一些路费;有朝一日好回去探望我的父亲。当然,儿子总劝我回去看他的姥爷的,可是,现实生活给他带来的压力已经快使他窒息了,我不忍心除了让儿子“掏房贷“、“取暖费”、“物业费”、“网费”、“有线电视费”的情况下再为我掏路费了。尤其是在北京生活,不像是在老家东北好混。虽然,这里的生活质量比我在老家的时候高,可是,如果没有固定的职业工资垫底,日子也是不好混的。 我来北京之前,满心想用自己的知识赚钱去填补家用,可是事实不是那么回事,事实是我屡次择业屡遭辞职,不是我不胜任,而是我没有经得起新的环境里的人际关系的历练。就是拿我刚刚辞去的幼儿园工作来说吧,交了几次《辞职报告》才获批准;现在辞职在家开始真正的照顾起丈夫的起居生活了。其实他怀有我应该出去赚钱的意思。他在我离职之后说:“我以为你有文化,在家乡教小孩儿又是那么有名儿,会比我赚的钱多呢!没有想到,你在这里却没有了你的用武之地了。”我说:“这里不比我们在家乡了,那里一是我有《幼儿园登记注册证》和我的姐姐的暗中帮助(她会指导我怎样办事儿),二是我有自己的‘生源’;我可以把幼儿园开到自己的60岁开外;三是北京的孩子不需要我给他们‘领道儿’(他们认可花冤枉钱买玩具玩儿,也不用我稍稍指点他们学习启蒙知识)”。丈夫说:“那你还总张罗回‘家’呢?”我说:“你总怕我自己不赚钱还要拿钱给我的父亲吧?”他不满意地说:“你还能少拿吗?”…… 其实,在我的心中自己始终没有放下我的父亲,我担心他没有了零用钱时会闹,所以,我在老家时,抽空总回去的原因就是给他一点儿钱(有时候把姐姐给他的钱也捎上)花,以便不让他惹老弟媳妇受累还生气!现在,我在北京别说总回“家”了,就是想回去一趟都特别的难,而我在北京的血缘亲人除了儿子就是侄女小婷了,平时,我没有时间去找侄女小婷说说心里话的,只是在我辞职了去鸟巢和水立方之后,我到小婷单位——北京双井桥南的“四川火锅”酒店楼底下,等到了她下班时,我见到了她。小婷平时工作很忙,只有下班后才能走出大酒店的,在黑天里,我借助灯光看见小婷和同伴正在有说有笑地往大酒店门外走呢!这时,我迎上前去说:“小婷,是你吗?”她听出了我的声音,便说:“姑姑,您怎么黑天来了?”我说:“白天你没有功夫嘛,所以,我趁你下班后才来的。”她说:“那我请你吃饭去吧!”我说:“不用了,留着你的工资吧;我已经吃过了。我来就是要求你给你爸爸带回一张我去鸟巢照的相片,顺便给你的爷爷看一看吧!”说着,我把相片递给了侄女小婷,她冲着灯亮扫了一眼说:“好吧,姑姑;那您今年就不和我一起回东北老家过年了?”我说:“是吧,我现在自己不能像在老家那么能赚钱了,我是赚了一点点钱,那还要等过年时给你的爷爷拵授点儿呢!”她说:“姑姑,你也不用着急上火的,我替您问候我爷爷,好吗?”我笑着说:“我在电话里听见你爷爷说话了,我嘱咐他不要跟儿子儿媳妇发脾气!他答应了。”说话间,小婷的电话响了起来,恐怕是她的上司找她有事,我借机与侄女小婷打了一声招呼:“姑姑走了,你好好工作!”她摆了摆手说了一声:“姑姑,慢走;改日我去看您!”只见小婷在接电话了,我顺着天桥走下来,奔到了公交汽车站。 一路上,我望着道路两旁的绿树丛,心想:“北京的十二月份天气还是不冷,即便是花不开了;树还绿呢!我的老家东北可就不同了,那里已经是冰天雪地了啊!在冬天里,父亲咋样了呢?以前,每逢冬天我回‘家‘时,他总是咯痰、喜欢在屋子里劈柴火,爱喝一点酒;还有时候在屋子里独自摆一摆牌什么的玩儿;他曾经可是一位爱玩儿牌的老手呢!”一想到父亲,我惦记的是他老了,对生活上的点点滴滴总会犯愁,我却把他年轻时对我母亲的狠给淡漠了,说到底,还是我弟弟弟媳们担当的多,我还是能力有限…… 恰巧,我刚刚回到家里便接到了我姑姑从秦皇岛打来的电话,她说:“小穆子,你爸想你想的总是偷着哭,你过年能不能回你爸家里一趟?我是从你婶婶那里得到你的电话的。”我感动地说:“好吧,我尽量回去一趟,谢谢姑姑给我打电话。” 而撂下电话之后,我看见丈夫阴沉的脸上布满了乌云,数落我的话又来了,他说:“咱们家刚来北京不久,冬天我在外边修鞋又没有了‘暖窝’,在外边一遇风天也不能够出‘摊儿’,你又没有固定的收入;我们赚钱这么困难,你还要回老家?”我说:“有我赚的一千来块钱回家够了,你就别瞎操心了。”实际上,我也知道,我们之间争吵的内容往往是围绕着给老人钱;他不是不孝顺我的父亲,而是总想少给一点儿。 我也知道,我们在北京生活,每天都要花钱,象水、电、米、菜、各种消费用品(例如:热水器、电烤箱)天然气等。就不象在家乡时水、米、菜等花钱少,而我们收入还多,生活压力小;所以,我斟酌了再三,尽管儿子随时让我回去,我还是决定给父亲寄几百块钱,转过年到七月十五之前连给母亲上坟一起回去看父亲。 这样,即缓解了我们夫妻之间的矛盾,也能给父亲多寄些钱供他零花儿。 因为,我始终坚信,父亲的身体硬朗,他还能活到九十多岁呢! 不过,在北京的这第一个冬天里,我第一次尝到了惦记年迈父亲的滋味。(待续) 第二十一章(二)在北京的第一个冬季里 过去,我给自己画过(v!v) ,我是一个孤僻的人,对看书有瘾,朋友不多;对谁都不会使坏,有威望的人能够‘调兵遣将’;我,没有人能够求我帮上忙!我唯一的贡献——当过十八年的个体幼儿教师,曾经赢得过幼儿家长的信任!在当地称得上是一位教幼儿的“土专家”吧(多数家长常常问我有关怎样培养孩子的疑难问题)!父亲也给我评过价,他说:“你不懂大众话,不会交往人儿!”母亲更是一针见血地指出:“穆子,你对谁都最好,可是你谁都交不下;你写的文章有劲儿、你说的话儿没有劲儿;你不会用语言买服人。”父母如出一辙的评语,叫做:“知女莫过父母吧?”我自己有时候也不知道,为什么别人能够见机行事,我却见到跟自己有共同语言的人就深交,跟自己意见相拧的人就格格不入呢?更要命的是自己不想别人的感受总是直言快语地说话伤人。尤其是来到北京之后,在这第一个冬天里,我如果要是能够度过人与人之间关系的磨合期的话,说真的,凭借我的知识储备和实践经验是不愁胜任工作的。可是,自己由于忍受不了别人低级趣味儿的搞小动作,而自动辞职了。 挣脱了“工作夹板儿”之后,现在,我成为了一个到北京之后的“闲人”了,尤其是在冬季里,我呆在家里时,除了做家务之外,还系统的读了一些中、长、短篇小说,有普希金、卡夫卡、雨果、莫泊桑、塞万提斯、刘绍棠、老舍等等作家的作品。而且每读完一篇作品都有意犹未尽的感觉,在自己的头脑中烙下了很深的印象,就好象小说里写的事儿就是我们生活中的“实事儿”一般,轮到自己描述故事的生活场景时,就零散不对题了。不过,“兴趣是最好的老师”,来到北京之后,我虽然暂时失去了赚钱的职业,但是,我真的有时间鼓捣我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了——读书和写作了。 这里与我在老家不同的是,不用为做更多的家务活而浪费时间。 这里的窗子不用溜缝隙也不会很冷,就不像在老家时我每年得溜十几扇窗子的缝隙,会花掉我大量的时间; 这里不用穿棉袄棉裤,也省掉了我做三个人棉袄棉裤的时间; 这里不用我们劈柴了,也省了我的不少时间; 这里不用我们扫六百多平方米院子的雪了; 可是,这里居住的房间不算大,要找衣物得到“席梦思”床底下去拿或者到大衣柜顶上去取,(就不像在老家时即有装衣服的大立柜也有墙柜)另外,这里没有了我自己的写字台了,只有茶桌子;不过,无论怎样,我还是萌生了记录生活的想法。于是,我在《都市言情小说》上发表短篇小说-《我记忆中的水仙花》、《我们曾经是同乡》两篇,但是,没有杂志社约稿,只是无偿登载,我算是当了一回“假作家”吧?在这期间,丈夫被小区经理招去当我曾经任职过的幼儿园“门卫”了。 他由于在露天里修鞋,风雪天是不能够出工的,所以,小区经理为了照顾他兼职多赚钱,介绍他去了那里。开始,谁都觉得乍到北京之后,有一份“打更”的工作就是生活的保障;而且每月开的650元钱像是白捡来的一样!可是,真的操起此项职业后,才使人看清楚:“‘市侩’渗透在有人生存的每一个角落”。j幼儿园有一个小小的收发室,原先共有两名门卫,一个是负责白天的收发、打杂和看屋子,另一个是负责处理夜间的突发事件,比如:负责住宿的员工的吃、喝、拉、撒、睡,还管个别的住蓿幼儿在夜间生病等。而我丈夫就是充实到夜间的门卫——“打更”工种中去的一个人。 他的工作干的是“鬼”活儿,就是白天在家做修鞋的活儿,晚间去顶班儿“看护幼儿园里的生命与共公财产”。 本来,如果修鞋的活儿稳定的话,他是不用兼职的;可是,他新来乍到的是没有把握的。这样一来,我的日子也就不好过了;因为,跟他同僚的那位合伙人,像是他的老子一样地统治他,一张单人床他自己独霸着休息,脏活累活都让我丈夫干,比如,幼儿园的操场归我丈夫打扫,垃圾也是他倒,他累了困了能躺在床上打盹儿,他(我丈夫)不能;他几乎要整蓿地睁着眼睛盯着幼儿园的门里门外的。 扮演了一夜“门卫”的角色之后,丈夫回到家里,他就把我当成了出气筒,一迈进家门他就说:“操,我说从东北不来这里,你非得来;现在我成了被人家使唤的‘小丫鬟’了……” 我说:“晚间有什么累活呀?原来一个人的活儿,现在两个人干还闲不够吗?” “我一夜没有合眼啊!你想啊,人不睡觉那不是靠心血吗?”丈夫怨声载道地说。 我只好忍气吞声地说:“那你在家先睡一早觉,然后在吃早点吧!” 他听了,没有吭声,便一头扎进被窝里呼呼地睡着了…… 当时,我们家里是三口人住仨地儿,我在家里,儿子住校,丈夫在给幼儿园“打更”。 然而,我正是在那段日子里扮演了一个“游手好闲”的“浪子”!被别人当成一个笑柄在谈——她真的以为作家是好当的吗?(待续) 第二十一章(三)在北京的第一个冬季里 我穿着一条毛裤、一件毛衣穿梭在北京的家里,手里拿着笔和纸、心里像是在翻江倒海似的——开始做起我的作家梦了。而我正是利用这段时间完成了我写的长篇小说——《 交往》的。她首先是发表在新浪博客上了,然后又被我贴到《都市言情小说》上的。虽然,故事情节很呆板,可是,首先她得到了网友们的阅读和评论,有的网友说:“爱得深沉,但是没有迷失自己。”也有的网友说:“你的写作水平比以前有所提高了”……可是,他们哪里知道,我是用心写的,那里边的故事虽然是虚构的,然而,与之时代平行所发生的历史事件是我查找资料填写的。 那时候,我把时间分配的很精细,我认为,只有几十天的时间供我支配的(因为我想年后还要想赚钱的辙呢!),但是,我每天晚上要坚持写作到深夜,第二天六点钟起床给丈夫做饭,他走之后,我开始打扫房间,之后,读一会儿书,目的是想完成自己的读书计划。然后,给自己的故事情节打一篇草稿,有时候进展得顺利,我的情绪就高一些,忘记了丈夫埋怨我的话,有时候碰到自己转不过弯儿的故事情节时;我的情绪就低落,我甚至想:“写东西就是活受罪!同时也是考验人意志品质的试金石!”当我烦着想着坚持着写小说时,到了中午十一点半钟了,我又要开始做中午饭了。。。。。。那么,我又是怎样坚持下来了呢?还因为,我喜欢中外著名的文学作品,也想把自己浅薄的创作产品“晒”给大家看,尽管恐怕要受到个别读者的奚落甚至指责,然而,我知道为了自己的梦想,我不会放弃选择的。只有这样,我才不会辜负支持我的网友啊!下定了这一决心,我上路了。 由于我在新浪网上交到了象“老偶、茶馆看客、老药等朋友,他们可以说是我创作中的良师益友!无论是他们写的文章也好,还是他们写的评论也好;都使我受益匪浅!尤其是老偶网友评论的《安妮宝贝的“行走”“寻找”和“救赎》令我刮目相看!他说:“……很难认为安妮宝贝是一般意义上的流行畅销书作家。在一定程度上她代言了一个正向强国迈进的发展中国家里崛起的新一代知识分子内心世界……”从那时起,我读了一些安妮宝贝的作品,例如:《莲花》。 我不敢加以评论是因为我的阅历不足,也是因为我对她写的爱情小说理解得不够深刻吧?但是,她走上文学道路的精神却令我钦佩!她的书中所描写的爱情故事虽然没有像普希金写的《暴风雪》——(是普希金小说中的杰作。它讲述一个地主的女儿爱上一个穷酸的陆军准尉,两人相约在一个夜晚私奔,偷偷举行婚礼。那天夜里,突然来了可怕的暴风雪,在新娘准备接受新郎的亲吻时,却惊恐地发现对方不是自己的情人……)等那么生动、委婉、动情。可是,她的作品却很受现代年轻人的推崇,也受到了我这个老年人的喜爱。我默默地以她为榜样,在北京的日子里开始萌发、构思、创作起自己的“稚嫩小说”了。 当初,丈夫为了极力阻止我“瞎写”时说:“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瞎写能当饭吃啊!你现在把家务活儿先料理好了,把我伺候好,有时间去幼儿园把分给我的馒头求回来当晚饭吃,还省几个钱呢!”我说:“我已经从那里出来了,就不想再为了几个馒头在与我认识的人碰面了,她们会说我不值钱的!”“那你就在家里干呆着,还装高尚呢不是?”我听了丈夫的“小话”之后,心里凉了半截!觉得很委屈,心想:“人真的很难活啊——像我就是,没有人会理解的!”(待续) 第二十一章(四)在北京的第一个冬季里 我们居住的房子是一栋商品楼的顶层(第三层),我们这个单元一共有十户人家,其中有老北京人家四户,外地入住北京的人家有四户,其余两家就是租住的房客。而其中的一家房客可不是省油的灯,曾经给我们制造了一起麻烦。那是在一天夜里,我们睡觉之后,一位三十多岁的男子趁我们熟睡之际,便偷偷地把我家门口上方的电闸给关掉了,害得我起早做饭差点儿摸了黑儿。当时,我以为是小区出的事儿呢?我急忙叫醒偶尔回家取书籍的儿子说:“儿子,咱家的灯咋不亮了呢?”儿子说:“妈妈,别急;我出去看一看是不是咱家的电源保险跳闸了?如果是,我推上就没有事了,如果不是,您就等天亮了再去找物业公司的人员修就是了。”我说:“好吧。”儿子说着就已经披着衣服出去了,在走廊里,我给他点蜡烛照亮;他利用他个子高的优势一抬手就打开了我家的电源保险箱,经过检查,他发现“日常用电”的电闸钮下滑了,接着,他顺手推了上去,一刹那,电灯亮了起来!事后,我把这事儿跟邻居小邹说了一遍,她告诉我说:“别怕,那准是楼下x房客那位三十多岁的小伙子干的!他游手好闲的,好像是有精神病,我家也曾遭遇过他如此的祸害呢!”我说:“那他老这样搞破坏,为什么大家不向物业公司负责人反映呢?还有房主不撵他搬家呢?”小邹说:“小区乱着呢,丢东西、卫生不好、狗不栓绳子养都没有人能管呢!还管你的灯被坏人给‘断电’吗?”我说:“真是不可思议!堂堂的北京大产权房子还如此的‘黑暗’?”小邹说:“你刚刚来还经历得少呢!渐渐地你就会见怪不怪了!”我点了一下头,心说:“好家伙,这里明知是谁干的坏事,就是没有人抓住他?那不是让我们这里的业主当了冤大头了吗?”从那以后,我跟距离我们一门之隔的小邹家相处得不错,他们两口子的年龄也与我相仿佛;所以,他们首先成为了我的活字典了。由于我是乍来到北京的,所以,我倒象是一个四处碰壁的瞎子似的,什么都摸不着,于是,我除了跟她见面打招呼以外,我也会常常敲门向小邹讨问到哪儿去熨衣服?到哪去修理家电好?怎样找物业维修管道?怎样……?她都一一满足了我的需求,告诉我的都是最佳答案的。 为了表达我的感激之情,我也常常把丈夫从幼儿园里带回来的口粮——馒头送给他喂狗。(因为,丈夫在幼儿园工作的日子里,他常常会领到晚间——夜间两顿饭的馒头带回家,我们吃不了就送给他们喂狗了。)渐渐地,我跟他们了解了许多有关北京人的习俗,例如:她参加的组织有“狗友会”、“歌友会”等;还有北京人祭祖的方式是清明节时到“集体公墓”去祭扫,平时也可以在路口偷偷烧纸钱。 当我淘到了怎样在北京祭祖的妙招后,我一受到丈夫的诅咒或者谩骂时,就特别想念我的母亲,我利用春节前的机会买了纸钱和“鬼钞票”借助月光在十字路口烧了。其实,在我搬来北京之后,就已经把我母亲的照片粘到墙上了。现在,为了寄托我的哀思,我又给她送了“钱”花。我虽然知道这是一种迷信的把戏,可是,那也叫做是一种自我安慰吧?回到现实生活中,我虽然有暂时的闲歇时间了,然而,我也确实遭遇到了我丈夫的重重的打击了,他总是逼迫我去幼儿园去取馒头,我不愿意时,他借口跟我没完没了地争吵!为了这件小事,我请教了小邹,我说:“……我不乐意去幼儿园求馒头,我不习惯这样做。”她说:“那是你丈夫应得的一份儿,你去取它怕什么?”我信了小邹的话,有时间就去取馒头了。这样,我才躲过了一场家庭纠纷,继续过我们的平淡生活了。回到现实生活中的我,想学习的城市生活经验太多了,比如跟物业经理交涉允许我丈夫在小区附近摆鞋摊儿,比如学会说一些简单的北京话;比如学会跟年轻的邻居打交道;比如怎样应付突发事件?比如等未来的儿媳来家里做客时、怎样做菜等等。 提起儿子交的女朋友吕勤勤我非常满意,她每次来串门都给我们家里带来礼物,而且说话总是彬彬有理。(待续) 第二十一章(五)在北京的第一个冬季里 我留在家里的日子是很不好过的,虽然,从表面上看自己是有了看书写字的时间了;可实际上,我没有了工资收入就意味着我的钱袋子会瘪起来的。然而,眼下正是儿子交女朋友的非常时期,我却没有找到适合自己坚守的职业,太令我矛盾万分的了;我也正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又一次盼来了我未来的儿媳到我家里来了。 我亲眼看见,吕勤勤这次来还给我丈夫带来了一件棉军大衣和军用棉裤,它们是用包装袋儿装着的。 我迎上前去接过袋子说:“勤勤又给你叔叔带来礼物了?我们真是过意不去。” 她说:“没有什么的,我想把它们带来给叔叔穿,省得您们花钱买了。”我说:“懂事的孩子,谢谢你们了!你父母都好吗?” 她说:“很好,他们还让我给您们问好呢!”我点头乐了。 这时候,我回绝了吕勤勤要帮助我做饭的请求,我想让他们两个相恋的人坐在沙发上聊天——增进感情的系数。 我一边做饭一边想:“这姑娘个子高,不嫌弃我们这个家;说话还不狂;他们相处时间不短了;看样子跟儿子很合得来,那我就放心了。”想到这里,我心里亮堂多了。 我开始做饭菜了…… 他们走后,我把自己的婚姻跟儿子的谈恋爱做了简单的对比。 我的对象是姐姐给介绍的,信就信在介绍人身上;丈夫是地道的农民,他的脸长得像东北地皮一样的颜色——黑!个子在1。75米以上;蛤蟆眼睛,一口黄牙。从我认识他的那一天起,他就比实际年龄象老了一半似的;再加上不修边幅,就更显得老了。他的性格暴躁,不能体谅人,优点就是能付辛苦!。 他比我大五岁,是属虎的,我是属羊的。所以,我们是隔代的夫妻。自从我嫁给了他,没有一丝一缕的感情可言,跟他天长地久地过日子,首先,主要是为了让我父母省心,其次,也是为了让孩子有一个完整的家。那时候,他的家里哥们多,也没有房子,是我的父亲垫钱给我们盖的房子。 我母亲在我小的时候就灌输说:“好马不被双安颤,好女不嫁二副郎”(说白了,这是错误的和封建的观点;许多志士仁人不都是走出过不幸的婚姻的嘛?)。不仅如此,母亲还不止一次地给我讲过一个可怕的故事,她说过:“在一个小村子里,有一个年轻的区长叫程三祥,人长得帅气、温和,很受村子里人的喜爱,可是,就是这位年轻有为的小伙子,偏偏却迷恋上了一位有妇之夫,时间久了,他被情妇的丈夫派人给暗算计了,本来,那位妇人是配不上这位区长的;只是他一时冲动罢了。最后,他还是在一个黎明的早晨,当他走在从家里到情妇家里的路上时,被凶手用镰刀给谋杀了,尸体被藏在树林子里;几天后才被发现;而一个英俊有前途的独苗就这样的毙命了;咳,太可惜了!这都是女人惹的祸啊!” 我当时问:“那凶手呢?给偿命了吗?”母亲当时说:“偿命了,那又怎么样呢?可怜的小伙子也没了啊!。。。。。。” 其实,我是一个最传统的女性,也是听母亲“流言”的忠实信徒!虽然读的书不少,就是不懂得怎样自己找对象;所以,我才把自己这个当过代课教师的姑娘嫁给了一个即穷又横的人。 我的要求并不高,我想过:“他身体健康、脾气秉性好、能在社会上立足、对我父母好就可以了。” 而我本人性格比较孤僻,喜欢独来独往;爱书如命,是一个地道学习型的人;也是一个理家的好手!但是,我也知道自己的致命伤是——我不会同别人打交道。遗憾的是,我也没有找到能够倾听我诉说心里话的伴侣,他给予我的只能是讽刺挖苦和贬低。这时候,我也想起母亲的另外一句话,她说:“夫妻夫妻有话同知,有话不同知是胡混的夫妻。”那么,我的人生就是这样走过来的。鉴于我的人生存有遗憾,我想让儿子得到幸福,想让他找到一个好的岳母(因为,古训说得好:“在她娘的身上能够看到她闺女的影子”。),然后才有好媳妇可言。现在,鉴于儿子没有完成研究生学业,他能够找到一个大专生做伴侣也算行,关键是人品好是首选! 当然,还有身体健康、聪明、本份、会生活型的姑娘才能够配得上儿子。也许吕勤勤真的就是他的另一半呢?(待续) 第二十一章(六)在北京的第一个冬季里 说来也巧,“缘分”也许真象是“磁石”一般地吸引着走进婚姻殿堂的男女,他们无论原来是怎样的家庭背景、怎样的学历高或者低,怎样的互不相识,最终都是能够走到一起并且融为一体。 相反,如果缘分不到的话,再相爱的两个人也无法走到一起变为夫妻的;这也正应了我母亲的一句口头禅了:“千里有缘来相会,对面无缘不相逢!” 就拿我的婚姻当例子来说吧,完全验证了我母亲吐露过的“常言”了。 我曾经豪情万丈地想考大学跳出农村的“火坑”,没有想到,高中毕业时我的理想却遭到文化大革命的“改写”,无奈的我只好重返农村当上了一名一天只赚六工分儿的“半拉子”工。后来虽然被荐当上了一名代课老师,可依然是农民户口待遇;后来,有过考大学的机会,只因扔掉功课的年头多了;又因报考的志愿高没被录取,结果,烙个农民的身份,这对于我等待我的农民丈夫埋下了伏笔!而这对我来说也是一种天大的讽刺!为什么这么说呢? 我从上小学直到高中毕业,学习成绩一直是名列前茅!没有人能够像我一样地追求学习无怨无悔。可是,当年缺少“引路人”,同时,我也错过了跟我同龄人的交往,一直到我的年龄都已经是二十八岁的时候,我的姐姐给我介绍了一个“铁杆儿”农村汉子,其实,他的经历一般,家庭背景一般;人品合格;根本没有像我一样地有一种文化的底蕴,生活情趣和对未来的憧憬!他只有“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想法,这正是我们俩格格不如的地方。当然,我也不是空想主义者,一旦我的理想破灭以后,我就被埋在丈夫的控制之中了,我走过了一段“沉溺家庭”的道路之后,被我刚出生的儿子所感染,他聪明、智慧、有礼貌;为了他,我搬家来到城区办起了属于自己的个体幼儿园,为的是给孩子创造一种良好的学习氛围,然而,十几年过去了,最后,我终于成功了(可丈夫却不以为然)!伴随着岁月的年轮,我又随孩子来到了北京,而本来性格、价值观丝毫不相同的我们夫妻俩,已经严重地凸显出各自的弱点。 尤其是我不知道我利用业余时间写作是对还是错?他总以为我是想“出臭名”而浪费时间。 现在,他每次早晨从j幼儿园“打更”回来就乱发一通脾气,他一进家门就说:“我不想干了,我想‘抱一条绳’修鞋算了;如果再干j幼儿园的活,每天偷偷摸摸地苟活着,不如从东北不来了。”我说:“我们来都来了,不如尽快适应这里的环境!我暂时没有了赚钱机会,你千万不要抱赖啊!” 他说:“都是你虚荣心强,害得我到北京来!” 我说:“别人是说过‘等你俩死一个再去北京,否则,受不了北京的消费高!’我想现在既然我们来了,就要面对困难和不适应啊!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说是吗?” “说得好听,你去找小金经理说去,我不干幼儿园的‘打更’活了。”丈夫迷迷糊糊地一边脱衣服想睡觉,一边对我说。 我说:“要说你自己去说,没有人阻止你的;想好了理由会说服小金经理往开你一面的。”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丈夫已经打起呼噜睡着了,看来,他真的是一宿没有眨眼睛。 这时候,我又开始同情起他来了,我想:“他也真是为了这个家才这么难啊!”这可能就是我软弱善良的一面吧? 但是,在后来的一段时间里,不管我们怎样向小金提出辞职,他都没有同意。而我们这对胡混的夫妻还在继续续写我们的故事呢。 (待续) 第二十一章(七)在北京的第一个冬季里 随着天气的渐渐变冷,北京在十一月十五日开始供暖了;室内气温大约在16°c——22°c之间;因此,我一直是穿着棉坎肩儿和毛裤在屋子里活动的。就不像丈夫在外面修鞋已经穿上棉裤和棉大衣了,他是冒着北京室外的-15°c—15°c的低气温干活的。这引起了他怀念在东北老家时候的暖屋子——武师父修鞋铺子!也不难催生他象背台词儿似的每天开门进屋时都说:“我要是有一个屋子当修鞋铺子该多好哇,我真的不想干‘打更’的活了,我想只干‘修鞋’,熬过冬天‘回头客’就会多了。” 我说:“你那么能干,又真舍得丢掉650元钱的固定收入?” 他说:“有什么舍不得的,在j幼儿园,‘他’永远有床可以眯了觉,我不能;人一缺觉,咋干活?”我一边听他讲话,一边答应去物业公司找小金经理说“辞职”去,于是,我说:“好吧,我现在就到物业公司找小金经理说你不干‘打更’去。” 我穿上外衣、牛仔裤子和黑棉皮鞋,下楼了,朝着小区物业公司走去。 我来到小金经理的办公室找到了他,一个留学新西兰的“海归”胖子,他长得有一点儿像举重运动员xxx。他窥见我的到来有一点烦地说:“您又有什么事吗?”我说:“有。”接着,我就开门见山地说:“小金经理,我丈夫不打算在幼儿园‘打更’了。”他说:“咋干得好好的要辞职呢?说真的,别人都是因为跟老尹合不来辞职的,您丈夫为人很正直又能与他相处;多好的位置啊,先干着吧,啊!” 我听了,说:“我丈夫身体不好,晚间又没有什么休息地儿,所以……”他说:“您是怎么搞的,您在j幼儿园工作时,早早辞了职,不然,当您熬过了磨合期时,您一旦当上抓教育的副园长,那您的工资就不是几百元钱的数额了,而是奖金要拿几万元钱的啊!”我说:“再次感谢你和你父亲的关照,我没有像你想象的那样完美呀!” 他说:“人家说您性子直,有话就说,没到您讲话的时候呀;等到时候总会有您讲话的份儿的!别说您刚来呀,她们几个有时候也有矛盾呢!”我说:“我的年龄也不饶我像以前一样的与‘狼’共舞了。”他点了一下头,又接着说:“另外,跟您说吧,我劝您的丈夫还是做吧,我抽时间找园长反映一下情况去,好吧?”我说:“谢谢小金经理的良言,我还得回去跟我丈夫说一说的。”他说:“听我的,如果您丈夫在j幼儿园继续干的话,我会说服公司的其他人,让您丈夫等天煞冷时,到小区后门卫房间里去‘忙活’的。”我望了一眼小金经理,真诚地说:“好吧!谢谢您的忠告。” 走出了物业公司的总经理办公室,我忘记了一会儿还要回家给丈夫拾掇饭的任务,却漫步在小区的羊肠小路上。我想:“我回去以后,一定要把小金经理的好意反映给丈夫的,哪怕要他少干一点修鞋的活呢!也要坚持着‘打更’的。”正在这时,邻居小邹迎面带着她的两只小狗朝着11号楼走来,她一见到我便打招呼说:“您嘛去了?”我说:“我想替我丈夫说服小金经理不让他干‘打更’了。”小邹说:“先干着呗,等春天暖和了再辞呗!”我说:“行。”我们各自说完话儿,就走散了。 回到家里之后,丈夫还在熟睡,看来,他把白天当成黑天过了。我暂时又看了一会儿书,里面的故事吸引我挖掘它的精髓。(待续) 第二十一章(八)在北京的第一个冬季里 这本书里的故事深深地吸引着我,我读了几遍也不絮烦。我将把它讲给读者听:“岳兰今年十七岁,她正在上高中一年级。暑假里,她应姨妈的邀请来到内蒙古西伦格勒蒙大草原,在姨妈家里照顾小妹妹。由于他的姨父是一所派出所的所长,所以,经常有一个名字叫洪源的小伙子来找他的姨父谈事情,而他的帅气和智慧深深地吸引着岳兰,同时,岳兰的清秀与聪明也深深地打动着洪源;不久,他们在彼此的接触中相互产生了好感。有一天,洪源主动邀请岳兰出去玩,在辽阔的大草原里,他们唱歌、跳舞、讲故事、聊天……洪源说:“岳兰小妹妹,你看过《红楼梦》吗”?“看过。”岳兰回答说。“那你喜欢书里边的哪一个人物?”洪源接着问。 “我喜欢‘王夫人’,也就是贾宝玉的母亲,那你呢?”岳兰回答之后又问。 “我喜欢这本书,也喜欢贯穿全篇的主人公贾宝玉,虽然,他过着少爷般的花天酒地的生活,但是,他的内心是很善良的呀!而且对于爱情如此的执着……总之,小说揭露了封建社会的没落,丫鬟就像奴隶可以任意买卖,小说也揭示了快要走向衰亡的封建家庭还在硬撑着,总有一天会灭亡!而贾宝玉出家就说明了他们的家庭已经败落了。” “我同意你的说法。”岳兰回答说。 “我觉得作者写的每一句话都很经典:‘母亲生我一世,我也无可报答。只有这一入场,用心做了文章,好好的中个举人出来,那时太太喜欢喜欢,便是儿子一辈子的事也完了,一辈子的不好也都遮过去了。’这就是贾宝玉在赶考前跪在她母亲面前哼出的一段‘绝唱’。”洪源说。 “我也很感慨,他为什么守着那么漂亮的一位薛宝钗还是不忘林黛玉呢?或者说他还是要‘出家’呢?”岳兰问。 “是啊,爱情这东西在古代就显得若近若离的,也许是命运吧?洪源解释说。 “那我就不明白了,林黛玉已经死了,他为什么还想着她? 岳兰说。 “他们俩从小就青梅竹马、情投意合,所以,贾宝玉为爱献‘忠身’呗!”洪源说。 “啊,我明白了。”岳兰说。 接着,她又正了一下白色的凉帽问:“洪源哥,你多大了?” “我今年二十二岁。”洪源回答说。 “那你想找一个象林黛玉一样的‘柳’、还是想找一个象薛宝钗一样的‘金菊’呢?”岳兰问。 “你还小,不懂,等你长大了就会明白的。”洪源回答说。 其实,在洪源的内心深处早已经喜欢上岳兰了,他还没有说罢了。 因为他知道,自己虽然是一个大专生、当上了干警;可是,天真幼稚的岳兰现在还在读高中,她还算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所以,他想等她毕业以后再提男女之间的爱情结合事情的。 望着跟自己合得来的大哥哥,岳兰笑着说:“好吧,我听说姨父手下的婧姐就很喜欢你的,你是不是想娶她?” “别胡说,我们只是同事,仅谈工作的,我永远都不会娶她的;明白吗?小妹妹。”洪源回答说。 然而,当岳兰听了洪源的诠释之后,她不但没有诧异,反而暗中庆幸自己还可以无忧无虑地跟这位大哥哥继续玩儿呢! 于是,她说:“别因为你陪我玩儿而冷落了婧姐呀!是吧?” “小傻瓜,怎么会呢!我与你在一起,总觉得时间过得快!说真的,我爱上了你了;你答应我,等你考上大学和毕业以后就嫁给我!我等你三年五年都行!”洪源再也忍不住地从草地上站起身子而且背对着岳兰在说出自己心声的。 “洪源哥,我配不上你,你还是娶婧姐吧!”岳兰激动的说。 其实,她的内心深处早已经喜欢上了这位1。80米高的警察哥哥了,她想她一定要好好学习考上大学再嫁给他的洪源哥。他们的名字一定会象奥列弗和珍妮一样的连在一起。 “闭上你的小嘴吧!”洪源猫腰用手捂住了岳兰的嘴在说。 洪源的这个动作,等于用手在挽救起岳兰似的,她抓住他的手,他们开始并肩地站着、说着、笑着……等朝阳已经落山的时候,他们手挽着手才回到了姨父家里。 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岳兰该回家读书了,临行前,她把住址留给了洪源,洪源也把地址留给了她;(原来,岳兰的家住在东北牡丹江的海林林业局,洪源是内蒙古西伦格勒蒙当地城镇的公民;仅是因为岳兰在姨父家邂逅遇见了洪源。)从此,他们两个人的心更紧紧地贴到了一起了。 不久,洪源首先给岳兰写了第一封信,信中说: “想念的小兰 你好!新的学期开学了,一定要抓住宝贵的学习时间,提高自己的学习成绩;千万不要让父母操心啊!要自觉地学习;凭你的聪明相信你会成功的!在你走的日子里,我度日如年,千言万语也表达不出我对你的思念!献上一首歌来寄托我此时的心情吧!(歌曲:爱情的故事) 是什么样的感觉我不懂。。。 只是一路上我们都在沉默。。。 其实我不要太多的承诺。。。 只要你能说声爱我。。。藏在你的天空握住他的温柔。。。 我的泪水始终没有停过。。。 我可以给你无尽的等候。。。 取代我已融化些许的冷漠 喔——爱情的故事对我。。。 就象一场空白等候。。。 喔-- 爱情故事对我。。。 就像一场没有开始的梦。。。 是什么样的感觉我不懂。。。 只是一路上我们都在沉默。。。 其实我不要太多的承诺。。。 只要你能说声爱我。。。 藏在你的天空握住他的温柔。。。 我的泪水始终没有停过。。。 我可以给你无尽的等候。。。 取代你已融化些许的冷漠。。。 喔——爱情的故事对我。。。 就象一场空白等候。。。 喔-- 爱情故事对我。。。 就像一场没有开始的梦。。。 是什么样的感觉我不懂。。。 只是一路上我们都在沉默。。。 其实我不要太多的承诺。。。 只要你能说声爱我。。。 其实我不要太多的承诺。。。 只要你能说声爱我 。” 紧紧握住你的手,相见时在互致问候! 你的洪源哥哥 x年x月 于家中。 岳兰读完信,热泪盈眶,她发誓:“一定要努力学习,考上大学,找到一个好的职业,能够配得上洪源哥哥才行。”当岳兰的情绪激动之时,她借助洪源滚烫的嘱托词和歌词的震撼力的余热,她奋笔疾书地在回信中写道: “尊敬的洪源哥哥 你好!我何尝不想念你呢?我把日历做上记号,每翻一页我就感到见到你的日子会越来越近了,你的身影无时无刻地在我的眼前闪现;你是我学习的动力,相信我,我的好哥哥,如果你跟婧姐好上了,我也不会怪你,因为,你们俩才是天生的一对儿。那时,我们还是好朋友呢!这就是我既爱你,又希望你幸福的矛盾心理。不要怪我的幼稚,我真的喜欢你——洪源哥哥。祝你快乐! 岳兰 于家中 x月x日。(待续) 第二十一章(九)在北京的第一个冬季里 洪源接到岳兰的这封回信正是北方的十一月份,他是偷偷地与岳兰交往的;所以,他的上司岳兰的姨夫和派出所里的女户籍员刘婧都不知道。因此,洪源一方面给岳兰写情书,另一方面却受到刘婧的苦苦追求;刘婧本人是一名某警官学院毕业的大学生,担任户籍员已经有二年多了,她也是与洪源朝夕相处的同事,她人长得中等身材、大眼睛、黑眉毛;练就一身武艺,写出一手好文章;深受所里同事们的喜爱,也受到了洪源的尊敬。可是,当她追求洪源的时候,却遭到了洪源不冷不热的拒绝。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各方面的条件都不比洪源差,却没有赢得洪源的欢心并与他正式地谈恋爱呢?…… 再说洪源吧,他在刘婧的面前没有一丁点儿的爱情可言,只有尊重,就不象他跟岳兰在一起时的那种默契、热情、依恋的感觉;所以,他想等待岳兰的回信是望眼欲穿的。当他终于接到岳兰的回信时,他判断出岳兰是爱他的,这更加坚定了他等她的决心。 然而,就是在洪源和岳兰通过书信开始热恋的时候,在东北牡丹江市的海林林业局却下起了一场大雪,这天,岳兰从学校要回到家里给母亲过生日,使她没有想到的是,当她走到距离家里不到三里地远的森林里时,她不幸遇到了三个劫匪,恶魔们见到如花似玉的高中生,首先抢去了她手里的给母亲买的礼物,然后,她被奸污了…… 一个净如清水的少女,为了给母亲过生日,竟遭到了暴徒们的“黑手”,她首先想到自己最对不起的人就是她的洪源哥哥,她想:“自己已经是一个‘不干净’的人了,已经彻底配不上自己日夜想念的人了;不如一命归天算了。”她一边走一边哭,泪水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三里多地她足足走了两个多小时,到家之后,她向母亲哭诉了自己的遭遇,便乘人不备偷偷地吞下了数片安眠片,多亏被家里人发现得早送进医院,抢救了过来;五天之后,她放弃了学业,给洪源留下一封绝笔信,被人介绍远嫁给了一个盲流子,从此漂泊他乡。 她在信中说:“亲爱的洪源哥哥你好!当你接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不在故乡牡丹江海林了。遇见你是我一生中的幸运,你在我心目中的地位是神圣的‘天之骄子’!我在你身上确实学到了什么叫呵护、理解、信心、快乐和追求!我本来想以你为榜样刻苦学习,长大成材;像我在你家乡时我们在一块儿时的那种幸福,我今生今世再也不会拥有了,我被坏人玷污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你,我配不上你了!本来,我想我要跟婧姐一争高低的,可是,由于我的悲惨命运,使我失去了竞争你作为我最亲最亲的人的机会;但是,我祝愿你和婧姐结为夫妻,也祝愿你们的幸福比山高比水长! 永远记住你的人:岳兰绝笔 x年x月。 岳兰留下这封信后,由于走得匆忙;她没有告诉家里人洪源的地址,所以,家里人一直把这封信保存在秘密的地方了。 直到寒假来临了,洪源一直没有等到岳兰的来信,他给她寄到学校里的信也被校方扣留了;这样,洪源从岳兰姨父的口中打听到了她家的住址,并且亲自登门拜访了。当岳兰的姐姐仰望着一个帅气聪明的小伙子时,当她也猜到了他就是洪源时;便拿出了妹妹留下来的信递给了洪源,他看后,泪水像断线的珍珠不断的流;此时此刻,他一切都明白了,他哭着问:“岳兰她在哪?我能见到她吗?” “不能了,永远也不能了!因为这里的人是容不下她这个被人‘祸害’过的人了;你就死心吧!她配不上你了!”岳兰姐姐劝慰洪源说。 洪源仰天长叹一声:“岳兰,你在那里?我想见到你呀!”然而,没有跟岳兰见上一面的洪源绝望地离开了牡丹江海林林业局家属区,从此,他不但没有忘记岳兰,反而更加惦记岳兰的命运了。(待续) 第二十一章(十)在北京的第一个冬季里 在洪源的记忆里,他始终揣测着这样一个信念:“只要岳兰没有死,自己还是有希望见到她的;而且无论自己付出多么大的代价也要找回他俩过去的美好憧憬!” 有了对岳兰的怀念,他无视刘婧的追求,在一天的工作日程结束之后,刘婧主动地邀请洪源到她的家里吃饭去,却被洪源婉言拒绝了。刘婧说:“洪源,见到你日渐消瘦的面孔,我好心疼啊!你曾经对我说你今生今世除岳兰不娶;那是何苦呢?他怎么能配得上你呢?” “不许你说岳兰的坏话,她是为了我的面子而远走高飞、背井离乡下嫁给别人的;我相信,她还是爱我的。” 刘婧哭诉说:“洪源,你怎么这么死心眼儿,岳兰爱你有什么用,人家就像是一盆泼出去的水,已经收不回来了呀!你还是妄想等人家见你吗?” 洪源说:“刘婧,你的心意我领了,可是我的心里就是一点儿不开逢儿……再也融不进别人啦!” 刘婧止住哭说:“洪源,只要是为了你好,我会帮助你找到岳兰的,让她亲口说出她爱你有多深?好吧!不过,作为同事和知心朋友,我请你去我家里吃饭去!” “不,我还有一件事要办,我们改日再聚吧!”洪源痛苦地回答说。 其实,他是偷偷地回宿舍给岳兰写信去了,他想有朝一日见着岳兰或者知道她的地址也好把他的痛苦、思念传递给她。 事以愿为,岳兰走后的三年多的时间里,洪源由于为了能够找到岳兰的下落,他能打听到的人都打听了,奇怪的是没有一个人知道她的下落;尽管洪源的情书写了一大袋子也没有寄出去! 渐渐地,洪源在冥冥之中知道他对岳兰的寻找可能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了,因此,他也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了,这真好像是“蓝色生死恋”里的尹俊熙想念崔恩熙而自杀的故事了,而洪源他不是自杀倒是因为久而久之的思念+痛苦+不进食;他得了胃癌,就是在他的生命最后时刻,他让一直陪在他身边的刘婧执笔写下了他口述的绝笔信。 信上说:“岳兰你好!你扔下我走了,我一天也没有忘记过你的笑容、顽皮和回答我提出问题时的机敏。你说你配不上我了,其实,不!如果你心里有我,我一定会接受你的优点、缺点和弱点的。只是我找了你三年多,也没有找到,现在不知道你还好吗?我由于想念你经常茶饭不思,烙下了胃病,后来演变成了胃溃疡,再后来发生了癌变;你知道吗?没有了你的陪伴,我真的无法形容我的失落与绝望之情!是我没有出息而找不到对象吗?相反,我的好同事刘婧一直陪伴在我身边三年了;我很对不起她,我没有把爱奉献给她,我却把爱给你留着!我不怪你,只是我们活着不能做夫妻了,我要说的是离开你的1125天,我给你写了数十封信,却没有发出去;只是因为你的下落不明!有时候,我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傻了啊!刘婧也说我为了一个抛弃我的女人不值,我急了,我说:‘不是她抛弃我,是她更爱我才选择了离去的’。我想了很久,我就是想不通你我为什么会分离?我死了,希望你好好活下去;我让家人把我埋在敖包山上的原因就是:‘等你回来时经过我的坟前,我能够看见你一眼,也好看见你给我献上的一束鲜花!永别了,我的好妹妹岳兰;我们来世一定能够成为夫妻! 热烈爱着你的洪源哥哥 x年x月绝笔(由洪源口述、刘静执笔)。 这封信是在洪源死后,《女友》的记者转给岳兰的。 原来,刘婧在失去心上人洪源之后,在《女友》杂志上发表了一篇文章,题目是:《你还有脸活在世上吗?》(署名婧),被岳兰读到了,因此,她随即写了一封信寄给了《女友》杂志社(署名岳兰),随后,正是《女友》杂志社的记者历尽千辛万苦、几经周折、历时几个月才找到了“主人公”岳兰的。 当记者找到岳兰时,才惊奇地发现,她是一位埋藏在深山老林的“黑户”,并且正在打麻将,她的丈夫是一位叫“老套子”(是盲流子)的男人(正在山上倒套子呢)。 带着莫大的好奇心,记者来到了岳兰打麻将的低矮屋子里了,指着一妇女问:“你就是岳兰女士吗?” “是的,我就是。”岳兰一边抓麻将牌一边回答说。 “是你给《女友》杂志社写信了吗?“记者问。 “是的,在我最痛苦的时候,一直是《女友》陪伴着我度过的。”岳兰拿着她身后的一本杂志回答说。 “你现在的生活怎么样?”记者问。 “我活在这个世上是多余的人,我为了成全我的恋人;隐姓埋名、走进深山老林,没有想到的是,我恋人的恋人还在《女友》杂志上骂我,说洪源的死是我害的;我冤枉啊!其实,我想洪源想得死去活来,为了他,我轻生过(事后,想到母亲我才勉强地活下来,不过,家里人我已经几年没有联系了),为了他我至今没有要小孩儿;洪源哥死了,我心象揪出来一样的难过。”岳兰说。 “你想知道洪源死前是怎么过的吗?”记者问。 “想也没有用了,人已经死了,也不能够复活。”岳兰说完这句话已经放下麻将牌不玩儿了。 记者乘机从挎包里拿出刘婧让他们代转的一封信(信纸折痕很深),他们把它交给了岳兰;那正是洪源生前留给岳兰的。岳兰仔细地滤过一遍信的内容之后,苦笑了一下说:“我为自己有一位好警官爱着而自豪!自己是要去给洪源哥哥上坟鲜花的,一定。” 接着,她让记者给刘婧捎个口信:“我感谢婧姐在洪源哥生命的最后时刻陪伴着他!婧姐远离内蒙古西伦格勒蒙派出所去新疆寻找新的幸福,我祝福她,好人一生平安!”她说完,低下了头。 记者看到,岳兰所承载的痛苦并不比洪源、刘婧少;这就是命,也是一段“三角形”的凄美爱情的故事…… 而我把我读到的这段爱情故事讲给读者听,就是提醒那些为爱而“殉职”的人是不是值?(待续) 第二十一章(十一)在北京的第一个冬季里 当我放下书本时,丈夫已经慢慢地睁开了睡眼惺忪的眼睛,他挣扎着一边起身一边叫嚷着要吃早餐,他的话语间掺杂着埋怨的味道,他说:“你又端书本了,每次给我做饭都是虎弄,大米不泡就焖饭、能好吃吗?做的菜也不好吃,不是白菜粉条汤就是炒土豆胡萝卜丝;在家呆着也不好好弄饭,看书不顶饭吃!”我心里说:“他这人就是看你干活高兴,一看你读书他就恼得很,好像是怕被读书人给吃了似的。记得八十年代中期,我读函受英语期间,他无情地阻止过我,他说:‘老娘们儿还学习英语呢,人家大姑娘都不像你那么显摆;你替村上答辩邓小平文件精神得第一,人家夸你几句,也没给你什么好处……的确,那时候,村官儿把我和另外两名有文化的人叫去口答和笔试政治题,我打95分名列前茅;从此认识了给我传递信件和材料的村干部韩玉香,她还想跟我讨教学习英语的事宜呢!遗憾的是她还没有等我传达给她什么呢,她就跟村主任融为一体了,一个二十几岁的大姑娘嫁给了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子,害得人家原配夫妻婚姻破裂,与她长相厮守,生了一男一女,是在外地生完才回本地的。那女的还大言不惭的说:‘他们是封官的’,可是,别人却笑她是借种生蛋呢!那男的还给别人讲他们的第一次是在东山上吃了一根火腿、喝了两瓶啤酒、吃了一包饼干之后才完成的“房事”。之后就组建了家庭……我没有时间听这种离奇的‘鬼故事’,我把时间都用在了学习上,几年后,我的英语文凭帮助我成功地开办了个体幼儿园。如今,我想通过读书,再次提升我的灵魂,我想学习创作,但是,他的讽刺像刀子一样地刺痛着我的心……”我看了丈夫一眼说:“我正在给你准备饭菜,你歇过来才能去小区门口修鞋呀,钱不是一天赚的,只有身体好才能驾驭任何重活呀!”他嘟嘟囔囔地说:“来到北京你闲着了,我倒累了。”我猛然觉察到,他还是攀我埋怨我“不干活”的。 吃过早饭,他出去摆摊儿修鞋了,到了外边他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热情好客,不断地招呼着修鞋者,有换鞋跟儿的、有砸线的、有修理拉锁的、有钉鞋云子等等,这时候,只见他熟练地操作着修鞋机、角磨机、铁错、胶水、胶底儿等一系列工具和鞋料;他以自己高超的技术打发人家满意而归。一天下来,他有几十元钱的收入,远比“打更”赚的多,不过,丈夫也承认,天气有风有雨有雪时,他就得在家里闲着了,因为不像在老家的时候有板房子能风雨无阻的干活;当然,有时候,他也会为自己遇见贵人而高兴,也有时为自己遇到小人而苦恼。因为,必定在北京这地方有钱主多的是,他们认可到“翰皇”花大价钱,也不化低价到鞋摊上来修!其实,我丈夫的手艺何止“翰皇人”能够补足的,他十七岁修鞋,大小修鞋世面都经历过;仅仅因为自己没有“品牌”罢了。 我来到鞋摊儿时,发现丈夫对自己的修鞋业精益求精,别人“粘胶皮掌”不使用错磨,他手握错磨了又磨,之后才用胶水粘,结实无比;别人换拉索尽用薄的料,他不然,他尽进好的拉索料给顾客换,对于难度大不好修的鞋,他尽量想办法用线给缝好;感动的顾客带大衣、棉鞋等送给他用。 然而,在这一个冬天他收获了信任,给自己招来了数不清的回头客。他想他有理由向小金经理申请在小区后门边上钉一个板房子供修鞋用,结果,没有被通过,这样,他还是在外边修鞋,同时,也在坚持着幼儿园的“打更”工作,春节前,我们的生活还算平静;必定在北京的第一个冬天里身体暂时还没有遇到不适,算是福吧!(待续) 第二十二章 (一)年前年后 这是一片具有上万米的大的集贸市场,她位于北京市某城区毗邻亦庄地带的拐角处,它距离我居住的a小区只有一公里路。 这里的入口处有卖眼镜、熟肉食、糕点、鞋帽、餐具、蔬菜等摊位,再往里边走有卖鱼、卖服装、卖农具的摊位;北面有卖树木、花卉、布匹、粮食和烟叶的摊位;而在出口处还摆着香、烧纸和对联等摊位……到这里摆摊卖商品的小摊小贩是来自四面八方的人,他们都是利用初五逢十的日子来赶集的;他们中间有老北京人,也有外地暂住北京的老客。 2008年的春节前夕,我也来这里“淘宝”了,其实,我不相信这里卖的禽蛋之类廉价就是好,也根本不相信它们是安全的。我是特意来到卖鲜花的老人跟前挑了一盆自己喜欢的红杜鹃,并花五元钱买下了一盆;接着,我又来到卖对联儿的小姑娘面前挑了一副对联儿买下了,内容是:“盛世呈祥映四海、金牛幻彩绕五洲、平安年年”。至于碗筷及其他的年货我要到超市去买的,不管它们的单价贵贱,我要买一些看上眼儿的商品,等未过门儿的儿媳妇春节来时用。 往年在老家时,我们提前一个月就开始办年货了。 那时,我们居住的地方距离商场和地下超市不算远,乘坐三路公交车就可以到达;在那里去挑选商品(包括吃的鸡、鱼、大枣、核桃、用的对联、碗、筷子、鞭炮、穿的新衣等)。至于买猪肉是在丈夫的妹妹家里买当年出栏的子猪肉,很是味儿道香美和有营养价值的。 不过,在北京的家里,我们大可不必早买太多的肉类储藏着,因为,这里的天气很温和,就拿我买的花来说吧,是春节前半个月来买的,一路上没有包装塑料纸就不冻,要是在老家东北可不行,像我买的这盆杜鹃花如果不包装两层塑料纸出门就会冻死的。 届时,我把两地温差跟与我同行的伙伴们讲了, 我说:“我来到北京最大的收益就是这里的气候要比老家东北的好,适合我。”很快,我的一位北京街坊便自豪地说:“我们北京不愧是中央领导居住的地儿,气候宜人!”她的话,使我又想起我自己的经历,我想:“我在老家时,每逢在半年的冬季里我的脸就犯过敏性冻伤,总是两片脸蛋儿紫色而且痒痒;如今春节都快到了,我的脸还是白色的,没有丝毫的变色;这说明,我基本上符这里的水土了。 可是,当我回到家里,丈夫见到我买的鲜花便气急败坏地说:“你买这干啥?”我说:“快过年了,增添一点喜庆的气氛,再说,年年买花天天大发啊!” “发个屁,看花不当饭吃。”他说。 我听到他的恶语,立刻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心想:“我们俩根本不是同路人,他看我呆了几天心里总是痼疾嘎吒的难受,而且,他看中的是钱而不是人的感受!当然,物质是基础,可也不能像他那样‘好了疮疤忘了疼’啊!我才呆几天哪?就是因为他的性格原因,我现在还在琢磨:我们来北京是否正确?” 我说:“我们不要喜庆,可也不能总是把难、苦、累挂在口头上呀,是吧?要学会自找调节情绪才行哪!我妈说过,‘过年顺一年顺,过年不乐合一年的财气不好。” 他说:“在老家时,冬天睡着滚烫的热炕头,无拘无束地随便抽烟,晚饭后又可以走家串户地去打几把牌、动点输赢;上大小便自己家又有四个蹲位的厕所,虽然冷冻数九冻点儿屁股,可那也叫随便拉随便尿哇!在这里,还要受你管制!再说了,如果要修鞋也还有现成的‘主道’呢!可是,到了北京这郊区,我的生活圈子没有了,又都要重头再来了,难哪!”他说完这些话把脸子一撂躺到床上生气去了。 望着他像是一只吃惯了厕所粪便的耗子,一旦让他再吃屋子里的花生时,他倒不习惯了。不过,我还是把自己买来的杜鹃花放到窗台上、浇了水,便迅速地为他拾掇中午饭。我知道,我目前面临着的问题不是跟他辩论来北京是对还是错?而是怎样让他和我快点适应这里的一切,包括生活方式及价值观!(待续) 第二十二章 (二)年前年后 随着年关的到来,在农历腊月二十六的这一天,儿子给我打来一个电话,他说:“妈妈,我们学校今天放寒假了,我打算去b医院检查一下身体,可能还要做一个小的手术”。我听后,十分担心,我想:“儿子自打我们来北京之后,他就没有少操心。他常常为了回家看望我们而遭遇堵车到夜间,他自己省吃俭用给我们老俩买衣服;而且,除了平时在校教书之外,他还利用星期六、日给某公司当统计员;赚到的钱除了缴房贷、供给自己的伙食费、还贴补家用;每次回家他都鼓励我们要好好生活、不必担心生活费。有了他的爱心与孝顺,我深深懂得了一个道理:‘不管你的儿子是科学家还是中学教师或者是做其他的职业的,只要他工作有成绩、心中有大爱;那他就是最完美而高尚的人!’当然,作为母亲又何尝不天天牵挂着儿子的安危和辛苦呢!而这回他的生病,是不是同时做两份工作累坏了身子呢?”想到这里,我问:“儿子,要紧吗?是不是需要我陪你一下呢?”他笑了一下说:“妈妈没有事的,您今天不用来,我就连勤勤我都没有告诉;我说不定还会回家去的。”我听了他的最后一句话说:“好吧,你要小心啊!” 他说:“好的,妈妈。”我们各自撂了电话,从这一刻起,我的心开始悬了起来。 不过,没有儿子的最新消息,我还没有轻举妄动;我还是照常在家里照顾他的父亲。 正好就是在当天上午八点钟,他从学校寝室来到了b医院,准备接受医生的检查和制定治疗方案。 这天,武功走进医院大厅爬上了三楼,他发现一片座椅上已经坐满了黑压压的一片人,不过,他没有着急占座排队,而是先转到“请选择您信任的医生”的“公示板”下面,搜索着泌尿外科专家的信息,其中包括:照片和简介。不久,一位副主任医师g映入了武功的眼帘,“xxx—副主任医师,专长于前列腺疾病以及男性疾病的诊断和治疗。”他拿定了主意,心想:“没错,就选他作为我的主治医生。”所以,他迅速地排到一位中年男士后面挂了g医生的专家号——六元钱挂号费。又等了大约一个钟头,轮到了武功到门诊部瞧病了。 他亲眼看见,一位没有戴眼镜的四十多岁的男医生,闪着一双乌黑而又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穿着一身雪白的白大褂显得格外打眼,而正在武功全力端详他的时候,他端庄地坐在诊病桌前问:“你是武功?想看的疾病内容是什么?” “我父母说我从小就‘尿道’好发炎,一直没有选准机会动手术;捱到如今小便一撒尿就疼,还好像总有尿不净的尿;才想看医生的。”武功说。 “你还没有结婚吧?”g医生问。 “还没呢,是纯‘童子’,”武功说。 “好吧,我们先到诊疗室去,我给你检查一下;如果需要动手术,那今天就入院吧!”g医生说。 g医生说完,就指引武功来到了用白布围着的诊疗室,他通过目测、手摸等检查得出结论说:“武功,你得做一个‘切皮’手术,是一个小手术。” 武功问:“那得要花多少钱、住几天院?” “两千块钱押金、大约三天就能够出院。”g医生回答说。 武功心想:正好今天如果能够做手术,三天后出院就是腊月二十九过年了,而春节过后,我还得到第二职业的公司里去做统计员的工作呢!” 于是,武功果断地回答说:“好吧,g医生我今天就动手术,越快越好!” 接着,g医生告诉武功说:“你先筹集住院押金钱,然后,办理好入院手续,再到‘微创中心‘手术室等我;我先把上午挂我号的病人诊治完毕,然后我再给你做手术,好吧?” 武功用右手正了一下眼镜,爽快地说:“谢谢g医生,我这就去附近银行去取钱、入院再到‘微创中心’等待您给我动手术治疗。” 他说完,收起了蓝色的《门急诊病历手册》,把它塞进了挎包里。并且礼貌地告别了g医生之后,迈着大步子、挺着1。80米的大个子走出了门诊室。(待续) 第二十二章 (三)年前年后 我在儿子准备做“切皮”手术的时候,正在家里忙着拆洗被褥、打扫房间、摆放花草准备过春节。可是,我还不知道儿子将独自走进手术室的消息,不过,我心里一直牵挂着他,我想:“他说要做一个小的手术,莫非是今天检查、明天诊治?其实,我也真后悔,他在上大学的时候,他就跟我说过:‘妈妈,我的同学d想利用寒假做‘切皮’手术,他还要我陪他一起做呢!’我却说:‘这种毛病不要紧吧?’结果被耽搁了;后来,儿子还陪过他的那个同学床了呢!听他说整个医药费才花掉200多元钱,那时是在九十年代的东北。使我没有想到的是,今天在北京城儿子还是被这种疾病所困扰!而且一直拖到放寒假,他也太不容易了;他就像是一台没有白天黑夜转动的机器,休寒假才看病,我心疼不已。虽然,我知道儿子做的是小手术,可那也是要流血的呀!俗话说的好:刀口药好使,不如不流血!” 由于我一直想着儿子自己去看病的事,所以,还失手打碎了一个从老家带来的花瓶,我的嘴里还念叨:“碎碎平安”!说白了,我心不在焉地等待儿子给我打来电话呢,报告他的检查结果或者治疗日期。 捱到了晚间六点多种,我想插翅去亲眼见一见儿子的人影儿,结果,他打来电话说:“妈妈,我现在在b医院住院了,医生说观察一天再做手术,您不必担心;我好着呢!” 我说:“是不是需要妈妈陪陪你呀?” 他笑着说:“今天不用,妈妈。您明天一早来给我带一个洗脸盆和牙具,顺便再带一饭盒稀粥给我喝吧!” 我说:“好吧。”撂下电话,我给他父亲准备饭盒去了,因为,他晚间要到幼儿园去吃晚饭的。 与此同时,儿子已经做完了“切皮”手术,他正住在b医院的泌尿外科8病区的105室12号病床上打点滴呢!这间病房一共住六位患者,其中包括有一个年轻的银行家、一位年纪大了的老头儿、一位挂了名而不住的年轻电脑通……还有儿子这位年轻的人民教师。 原来,儿子在当天上午做了检查之后,到银行取了钱、入了院,很快就接受了手术治疗。 g医生不愧是“男科”专家,他在手术室等候给武功做手术了,他的助手f医生也同时跟护士一起将助他一臂之力! 武功把吕勤勤给他买的耐克鞋脱在了外间的大厅里并换上了医院的拖鞋,来到了手术室,然后又脱掉了裤子和裤衩儿躺在了手术台上;被护士盖上了白被单儿,麻醉师给他局部注入了麻药之后,他开始忍受着“挨一刀”的命运了。 “你喜欢你的职业吗?为什么?”这是g医生为了能够减轻他的疼痛使出的“魔法”。 “我非常喜欢我的职业,自己每教会一个学生就增添一份成就感!”武功回答说。 在谈话中,g医生麻利地施展着他的手术“绝技”,他身在“微创中心”却做的人工手术,从武功的“病处”刀口上看,他割掉了大约有2x4厘米的皮肤之后,虽然没有任何担心的事情发生的,可是,鲜血还是流了一汪子;虽然打了麻药,还是疼得武功直哆嗦;他没有呻吟,只是咬紧牙关坚持着让护士为他包扎患处…… 等我第二天来看他时,他还没有起床;我默默地给他掖了一下被子便坐在他床边的一把凳子上,他可能有所察觉,所以,他慢慢地睁开眼睛说:“妈妈。您来了?”我说:“是。” 他说:“妈妈,对不起,我昨天就已经动手术了,我怕您担心;所以,我没有告诉您。” 我说:“儿子,我给你掖被子时发现‘尿不湿’垫子上面有血迹了!你太懂事儿了,只是委屈你自己了。” 他笑笑说:“没有什么,是个小手术。” 我说:“你昨天自己从手术室走回来的?自己买的饭吃?” “是,我有那个体力和能力的,‘轻伤还不下火线’呢!妈妈。”儿子说。 听了儿子的回答之后,我无法想象儿子是怎样忍着疼回到住院处的,他又是怎样走才买的饭?于是,我说:“儿子,你应该告诉我的,如果走路多了抻着可咋办哪?” 儿子说:“妈妈,没事,您不必担心;我好着呢!一会儿,请您到‘微创中心’把鞋换回来吧!”我说:“好吧。” 然后,我带着愧疚感为儿子换鞋和打洗脸水去了。 吃过早饭,大约在八点半钟,科主任、g医生以及其他若干医生来查房了,g医生还用热情的眼光望着儿子,这时,科主任走到儿子床边问:“小伙子,感觉好吗?” “很好,谢谢g医生高超的医术!”儿子从枕头上抬起头说。 他们走了,年轻的银行家望着我说:“您儿子太棒了,我们俩唠了很久嗑了;他不简单!” 我说:“谢谢您的夸奖,你们彼此都很年轻有为啊!他再也不象是我从前呵护过的‘小鸟伊人儿’了,倒像是给我慰藉和教导我的‘老师’了。 那年轻人会心地笑了。 接着,一群护士又来查房了,之后,儿子到处置室换了药,在床上躺着打了点滴。 除了早饭是我从家里为他通勤带的之外,中饭和晚饭都是我在医院食堂为他买的,大多是粥和素菜。 后来,吕勤勤和她的母亲知道了,还给他送过排骨炖藕和白米饭。住院三天,通过反反复复地换药、打点滴之后,刀口不但没有抻着而且愈合很快;f医生为儿子开了“头孢”消炎片和“碘伏”药水,允许他出院了。 正象儿子预料的那样,而住出院时间正跟他的要腊月二十六入院、腊月二十九出院的时间吻合。 大约在下午两点钟左右,儿子在医院的一楼缴费窗口结算了手术的账目:一千六百多元钱(是十年前的八倍)。 我们是坐公交车回的家,儿子只歇了五天就又如期地参加了第二职业——统计员的工作了。(待续) 第二十二章 (四)年前年后 在儿子出院回到家的第二天就是大年三十了。 在北京的家里,我简单地布置了一下室内的空间、贴上了春联儿;由于门是在走廊边上,根本不用两个人贴,我自己干就可以了。就不像在老家过春节的时候,为了能让春联粘住,我们选择中午十一点钟才把热乎乎的白面浆子用铁锅“打熟”,然后再由我和回家过春节的儿子一起贴春联;生怕天气冷冻硬了纸粘不牢呢!尤其是去年,我跟儿子一起贴一副长两米二的春联时,从字的中间分别撕开了两个口子,我冥冥中沮丧地说:“看来我们是要搬家了,大过年的竟把‘富贵宝地生百福’和‘盛世呈祥映四海’给撕破了。”儿子说:“妈妈,不要讲迷信,不过,您早晚得要随我搬家的呀!否则,我回来!”我说:“别胡说,说不定我们是到该卖房子的时候了!”…… 没有想到,转年,我们真的在北京过春节了。此时,我们一家三口人各自都有自己的心事,我,惦记着在东北的老父亲,虽然寄去了钱,可是,不知道他过年到底“作没作”,儿子从表面上看,他是在家里休息,可是,他除了抽时间给姥爷、大姨、舅舅、姑姑、女朋友、同学同事打电话之外,大部分时间还是在看数学方面的书籍;他的姿势一会儿躺着、一会儿坐着、一会儿趴着的看书写字;有时候还倒开水吃消炎药和到卫生间去给自己的患处换药;他的父亲所做的事儿就是穿着拖鞋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的,我一边从厨房进屋一边问:“你和老尹是咋分工的?谁看‘年三十儿’?”他说:“老尹说了,他看‘年三十儿’,我也歇初一至初五,他初六走亲戚,等到那时候我再看着。” 我说:“啊,那你就踏踏实实地在家过‘年午黑’好了。” 他说:“也是。”我听他说完最后一句话就又去厨房忙活做除夕饭去了。 不过,我从厨房门偷窥他还是在屋子中央走来走去的,直到我把丰盛的晚餐制作完毕,摆到桌子上时,他勉强跟我们碰了几次杯喝了一些饮料,仅仅吃了点儿新鲜蔬菜,随后,就连他最喜欢吃的鱼也很少吃几筷头子,便撂筷子了。 儿子说:“爸爸,您多吃一点。” 他说:“我不想吃,牙疼。” 儿子说:“那么,爸爸,抽屉里有止痛片您先吃一吃,到了正月初六,我去公司上班顺路便带您去瞧牙病,好吗?” 他说:“没事儿,我挺一挺、喝点凉水就会好的。”他说完还是站起身来在屋子里来回走动。 我看见了心想:“从他不爱修蝙蝠的形象上看,从他不检点的生活习惯上看;也从他爱热闹的性格上看,他就适合在东北老家生存啊!那里有他熟悉的街坊、他能够合得来的牌友和他的妹妹的一家人哪!他不像我,有一本书就可以在屋子里憋一天的人,我是一个地地道道的不想置自己与‘大帮儿’之中的人。” 想到这里,我的内心又有一点儿后悔同他一起来北京了。 但是,我贴着他的耳边儿上说:“你上的是什么火呢?我们经历了几个月的磨合已经在北京稳定下来了,今天正值是大年三十儿医院放假,你牙痛也得装着点儿啊,别让儿子看出来再为我们操心了,行吗?” 他做着鬼脸瞪了我一眼说:“别拿我当好人儿,我够能忍的了。” 这时候,儿子去厨房倒开水回来递给他的父亲说:“爸,去拿药来就着水喝下去吧!然后,他又托着刚刚动过手术的躯体帮我把桌子拾掇干净了。 我们一家三口人在吃过除夕饭、我又洗了碗、和了包饺子面并又包好了饺子;之后的八点钟,我们借看春晚节目之时便玩儿了一会儿扑克。这一年的“春晚”最让我回味的一个节目——《不差钱》,它勾起了我的许多思考,我想:“我们在北京的生活质量是提高了,实现了我梦寐以求要过上的都市城市生活,这里也有儿子的产权房子,而且,儿子为了我们的幸福,他牺牲了自己宝贵的分分秒秒时间,干着两份工作,才能够换回缴房贷和生活所需的‘人民币——钱’。所以,赵本山、小沈阳、鸭蛋儿、老毕所表演的小品正好触动了全国人民的平常心,也颇使我认为;‘说是不差钱,实际上说明了人活着、钱没了是不行的’。而这个论点是极其正确的;难道还要撒谎不是吗?中国人都知道,如果没有企业家出钱资助杨澜出国深造,也许她不会成为亚洲二十位女富豪之一了,再说,如果中国没有钱,是不能够承办成功奥运会的;更无法想象有航五、航六、航七飞上天的!说句老实话,我来北京之后如果能够有象在老家时候的职业(赚钱),也不会拖累儿子作两份职业创造人民币价值;也许丈夫只需要做一份修鞋的活儿,不做‘打更’的工了。现在,我毫不隐瞒地说:‘我这个曾经能够创造社会价值的人却没有用武之地了,摆在我面前的却是要如何做好转型的工作!’彻底达到‘不差钱’的生活才是真正我想要的啊!。。。。。。” 一阵阵震耳欲聋的放鞭炮、放烟花和爆竹的神声儿打断了我的思绪,我来到窗子近前开始看烟花、鞭炮和爆竹的亮光一闪一闪地划破了夜空,其实,也省下了我买鞭炮、烟花和爆竹的钱了,不然,往年在老家我是要消费大量的买烟花、鞭炮和爆竹的“银子”的! (待续) 第二十二章 (五)年前年后 除夕之夜,在零点钟声敲响以后;儿子一一的给亲戚、朋友、同学和他的女朋友吕勤勤拜了大年!大家也都热烈的祝贺了他! 而他的父亲这时候又秀出吝啬的孬主意来了,他想:“我得明天到电话亭去给我的妹子和救过我生命的钟宝玉打个电话;那样会省下几个通话费钱的,因为电话亭收长途话费比较便宜。”他的心事没有对任何人讲,他怕儿子知道了会让他在家里用手机给别人打电话的;所以,他只是借助儿子打电话的机会,给我父亲-他的老丈人说了几句拜年的话!他说:“叔叔过年好!我们在北京都很好,别惦记。”他说完,就跟我和儿子一起打扑克了,我们是打“五十开”的,最后通过积分还是儿子两轮都得了300分,属于优胜者,证明了他这个数学天才的能力与运气!我们玩儿到零点五十分钟便躺在了炕上都睡去了。 如果在老家,我们会利用大年初一去走家串户溜达的,可是在北京就不同了;我们没有亲戚家可以去的;就只能留在家里过年,这也是丈夫牙痛病越来越重的根本原因。 这一年春节跟前儿,在东北老家,我老父亲听说在北京工作的小婷回来过春节了,他拄着拐杖来到大弟家里看她了,小婷拿出我给他带的两双袜子(钱是寄的)说:“爷爷,我二姑给你带来礼物了,你拿回去过年穿上吧!”她说着,把她带给他的点心也一起递给了他。 父亲说:“我不要她给我的袜子,她的人影我都见不着呢!小婷,你没有听说你二姑什么时候回来看我吗?”小婷说:“她说夏天就回来了,你不要惦记她了,人家现在生活条件比在这里强。(其实,小侄女说的是表面现象、是骗他的,我由于工作不稳定还跟她哭过) 父亲说:“我今年过年都八十七岁了,可能今生今世我再也见不到她了,你给她捎个口信儿,就说我想她。”小婷借机用数码相机把他穿着绿色军用棉袄显得瘦骨嶙峋的近照拍了下来,准备传到网上让我看。 其实,我何尝不难过,我就是铁石心肠也会惦记他的,因为,一个没有了金钱和体力的老人所剩下的只能是“叨咕”儿女的一点力气了。 然而,我的二零零八年的春节一直是在忧郁中度过的,不过,儿子的毅力与勇气让我得到了一点安慰!他在家里休息的几天,除了在除夕夜跟我们玩儿了一次扑克以外,其他的时间他一直在读书、完成公司所要求的策划、统计和《论文》。 直到正月初六,他要到做第二职业的公司去上班了,临走之前,他穿着黑色羽绒服带着他大姨送的酱色条围脖和背着挎包说:“爸,我带你去b医院瞧牙病去吧!你如果不根治它会发炎化脓的!” 我站在他的身边说:“你说你跟公司签约了,我挡不住你去上班儿,你爸爸我会陪他去看牙的,你就不要操心他了,还是把你自己的刀口顺便复查一遍吧!啊?” 丈夫也说:“儿子,我和你妈去就行了,你千万不要再为我分心了,保护好你自己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我和你妈妈还惦记你呢!” 他说完,向我递了一个眼色,我心领神会地又向儿子叮咛了几句,大概意思都是让他放心好了。 儿子略带不放心地走后,我穿好了蓝色大衣带上了紫围脖和又带上了钱,然后就跟丈夫来到公交汽车站、乘坐637公交车去b医院了。 八点多钟,我们在劲松桥北下了车,穿过天桥,我们才来到了b医院的二楼牙科,使我们没有料到的是,这里的患者比任何科室都多,她淤积了春节以来所有的牙痛病人,他们正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等待着治疗。我们疾步地来到挂号的窗口前,我说:“我们挂牙科‘号’。” 那女医生说:“上午的‘号’没有了,那些人是早六点钟来排着队才挂上的‘号’;你们如果要看牙病那就下午一点钟再挂号吧!”她说完又补充一句:“你们现在就得坐在椅子上占着位置,否则,又会挂不上‘号’的。”我听后,惊讶地发现,丈夫的长脸被牙痛折磨的变成了菱形;于是,我转过身子突然对丈夫说:“我有一个主意,我们是不是坐976(区间)公交车去同仁亦庄分院去看牙,那里医院偏远人少、能挂上‘号’。”丈夫恨不能一时把病痛除掉,所以,他说:“行,快走!”我们就去坐976(区间)公交车了。 一个多钟头过后,我们来到了同仁亦庄分院,这里的设施硬件从表面上看是一流的,等我们进去后更感觉到这里的房间硕大宽敞,而且现代化;就是这里的患者还没有“二甲”b医院的三分之一人多呢!我们挂了牙科号,被一位护士引领来到二楼牙科诊室边儿上的座椅上等待着诊治。 不一会儿,被叫到了“号”,他走进诊室1,坐在了凳子上面了。一位像是刚毕业模样的女医生拿着我丈夫的病历本问:“你什么时候开始牙痛?几天了?” “年前就痛,已经有六七天了,实在痛的受不了。大夫你看咋治呢?”丈夫说。 “我再看看你是一颗牙痛呢、还是几颗痛?”那年轻的女医生说着就从一瓷缸子里拿出一根象是骨头做的超窄“扁匙子”,她把它插进丈夫的嘴敲着其中一颗下牙问:“是这颗吗?” “是”。丈夫答。然后,她一直问了三颗牙,一共问了三遍,我丈夫一直咬定说:“这几颗牙都痛。” “那不可能,只能说是一颗牙痛拐的地其它牙也就象是痛似的;那年轻的女医生说。 所以,她最后给他开了一张处方,要求我丈夫去一楼“透视”科去拍片子,确定哪颗是“患牙”,然后,才能确诊或者是拔掉或者是修补。” 我们遵照医嘱来到了一楼“透视”科,那男医生见了我们来找他拍片子,他说:“今天上午不能做,机器出了故障,我把电话给您留下,等待听通知,也许下午会修好,也许不会修好。” 我们听了之后,还是抱着等待能做“透视”的消息,捱到了该吃中饭的时刻,我们来到了医院外边的小吃流动车近前,买了小贩在露天里做的三元钱炒饼两份儿,将就着吃了,另外还在医院内部买了一瓶水喝了。 直到下午三点多钟,我猜可能是医生要回家吃晚饭了,他立刻向前去问他们能否拍透视片儿的我们说:“今天不能够拍片子了;明天早晨您再与我们联系吧!” 听到这最后一句话,我丈夫用一只右手捂着腮帮子,象是挨了一嘴巴似的,不回头地走出了医院大门;来到了公交车站,便很快地乘坐976(区间)公交车回到了家里。(待续) 第二十二章 (六)年前年后 丈夫下车后没有直接回家,他直奔小区的后门走出去了,开始,我以为他是为了排遣自己的“痛”而跟别人下象棋去了呢?我没有在意便回家准备做晚饭去了,由于是在正月初六的晚上,我想热几道前一天剩余的鱼、鸡、肘子什么的上等菜,还要重新焖大米饭的。 当我正准备做饭的时候,儿子打来电话询问说:“妈,我爸的牙病瞧了吗?” 我说:“是,第一,去了b医院没有挂上号,第二,去了同仁亦庄分院也没有看出滋喔猫鼬,说是机器坏了,要等明天听消息呢!” 儿子说:“我爸呢?” 我说:“不知道上哪里去了?” 儿子立即提醒我说:“妈,可别让他去黑诊所呀!那样会增添感染病的几率呀!” 我这才恍然大悟,说:“啊,坏了,他说不定就是去了黑人诊所了呢!因为前几天他说过,小邢就是在私人那里薅和镶的牙,一共才花掉一百二十元钱;我猜他再加上今天看牙未果,说不定就去钻圈套了呢!我这就去找他回来”。 儿子说:“妈,您别急,您就说我说的,今天先吃止痛片捱过一蓿疼,明天我起早去b医院为他挂号去!” 我嗯了一声,像是带着儿子的“圣旨”一样地去小区后门找他爸了。 我先到他常去玩儿象棋的地方找他,一看没有。我情急之下拨通了他的手机,他没有接电话(那时他正好被黑牙医摁倒打封闭针呢!),我急了,来到卖菜的人近前就问:“这地方哪里有镶牙的?” 那人用一只手向后一指说:“在这菜市场的后身儿就有。” 我朝此方向疾奔了过去,没有等我找到“黑诊牙所”的时候,我的手机却响了起来,里面传来丈夫的声音:“武功他妈,你快来给我送诊疗费吧!我在这里人家把牙都给我打封闭针了,走不出去,我的身上又没有带钱,你快点来呀!” 我一听,气愤地高声说:“赶快出来,我们不在他那里治!” 丈夫吱吱呜呜……“啊,已经……” 这时候,我已经走进了黑诊所,我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这是一间只有十平方米不到的小黑屋,它位于村子的边儿上,里面有一张脏了吧唧的床,而我毫不夸张地说,那镶牙的(也叫薅牙的)穿着一身黑了吧唧的棉衣正在一台破电脑前打游戏,我丈夫坐在床头一只手捂着牙,好像是等待我给他拿钱来之后,那男的才会给他薅牙似的。 丈夫一见到我就说:“快!把钱拿来,我就在这里治了!” 我在还没有回答他的请求之前,我走进那穿的比农民还“烂”的人跟前问:“你是准备薅牙吗?” 他说:“是,先交钱再薅牙。” 我说:“那为什么没等交钱你就‘下手打封闭针’呢?是不是想讹诈人家的钱?另外,你懂不懂人在牙痛的时候是不能够薅牙的。” 他瞪着我说:“是你家的让我做得的。” 我问:“我想看一看你的‘资质证书’?” 他说:“别人都是这么看的牙,没有‘证书’又怎么着?” 我说:“那你是非法行医,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接着,我立刻走进丈夫呆的床前想拉他走,我说:“儿子说了,你的牙病一定要到正规医院去治疗的,是不会在他这里看的。” 丈夫一听想走,他还说:“给人家‘打封闭针’的钱。” 那人借机挡住了我们,还把小黑门儿给关上了;看来我们大有被劫持的迹象,因为我们俩也不是他这个三十多岁人的个儿啊! 我说:“你还想劫持人质?在北京的农村还会有像你这样的黑牙医?” 他恶狠狠地说:“给钱,六十块。” 我想:“这要是在老家我会讨个说法的,因为那时我有精力和体力,就是一个‘村霸’也被我给告倒了;曾经激励了一群人的斗志! 现在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我可不是怕他,我是为了节省精力还要给丈夫治病呢!谁都知道,打官司告状是‘论持久战’;所以,我不会因小失大地再给我亲爱的儿子添乱了!” 想到这里,我违心地掏出了五十元钱拿在手上说:“你要吗?小心你的黑手别再玷污那些无辜的人的牙齿了啊!” 那人像是一个小偷拿到了被害人送给他的“赃物”一样地乐此不疲!然而,在我的人生历程里,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厚颜无耻的伪君子了,怨谁呢?不就是嫁了个病魔缠身的丈夫惹的祸吗? 而这次,我们不但没有使非法行医分子低头,反而助长了他的嚣张气焰!也应了法学家王大伟的“舍财保命”的好办法了,我们只能这么认倒霉了啊。 那人拿到钱之后,他打开了门让我们走出了他的小黑屋子。 其实,有很多在这里打工的务工人员,他们赚到的钱只够糊口,一遇到小病小灾的根本没有钱到正规医院去治疗,所以,大大地“雕塑”了黑诊所牙医的“黑手”!(待续) 第二十二章 (七)年前年后 晚上大约在七点多钟,儿子才从公司回到家里。他一迈进家门就问:“爸,您什么时候回到家的?” “我四点多钟就到家了。”丈夫说。 我从厨房一边往桌子上端饭菜一边说:“你爸就是大帐不算算小帐的人,去大医院看牙不顺就去了黑诊所,多亏他没有带钱、钱在我钱包里装着;否则,他就会更花多钱买后患了!” “咋了,妈?”儿子一边往下摘书包一边急切地问。 我知道自己说走嘴了,便改口说:“没有什么,儿子,你去复查了吗?” “去了,是吕勤勤同我一起去的,也是她叫我去她们家里吃的午餐。”儿子说。 我说:“你说了吕勤勤在西单商场外企上班春节不休息,那么,她什么时候来家里来串门呢?” “没有定,我去她家里吃饭时,她仅让我给她的父母及哥哥带一盒点心就行了;我照办了。不过,她说也许她正月十五来咱家;我同意了;因为,我最近很忙,在我的学校开学之前;我要把我现在兼职的公司里的业务统计表弄出来呢!”儿子说。 “啊!人家吕勤勤真是一个同情打理的姑娘,我很欣赏她的想法。而最使我提心吊胆的人却是你的爸爸,他本来就是一个小农思想根深蒂固的人,又是一个病篓子;在老家时就隔三差五地打点滴,到了北京之后,一个小小的牙痛病竟然让我们折腾了一整天也没有药到病除!这也太让我揉肠子了。” 站在地中央的丈夫又酸溜溜地说:“我也不是(hào)好意的。” 我立刻反驳说:“谁说你是(hào)好意的了,你还嫌我操心的不够!哈?” 可能是他突然想到了我为他保守了去黑诊所花了钱的秘密吧?便说:“我当初是病痛乱投医了,我治死治活不用你管!” 儿子脱掉外衣到卫生间洗过手回到饭桌子前,他一边给我们倒饮料,一边接着他爸的话茬说:“爸,您别担心,今天吃过晚饭后,您早一点睡觉,明天我起早五点半钟乘坐第一班公交车去到b医院排队挂号,您和我妈吃过早饭就去,而我们就在那里七点半钟就会‘碰头‘了,您们接着我的位置排;我八点钟上班就可以了啊!” “好吧。”我和丈夫几乎是同时说出口的。 不过霎时,我又说:“要不是你爸去幼儿园值班我们俩就会早走的。”儿子说:“答应人家了,也好,等六点钟你们吃过饭再去吧!”…… 吃过晚饭,儿子把睡觉前的时间当成了工作的黄金时间了,他一直在电脑屏幕上做着他的统计表,他爸去了幼儿园值班了;(因为,牙痛是吃了止痛片就止住痛、离了止痛片就痛的病。)我吃饭后一个多小时就睡着了。 第二天,儿子很早就起来洗了脸、又给自己的患处换了药;他是摸着黑儿走出家门的,乘坐5。30时的第一班公交车朝b医院奔去了。 大约是在6。20左右,我和他爸简单地吃过早餐——煮的饺子,便乘坐公交车去了b医院。 当我们下车一直走到b医院楼下的时候,我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我迅速地从背包里取出手机摁了一下绿色的按钮,只听儿子焦急地说:“妈妈,您和我爸已经走到哪里了?现在是7。20分钟了,我还要赶去公司呢!” 我知道儿子是一位在生活上不怎么修蝙蝠的人,可是,他对于工作却是一位一丝不苟的人,他已经忙活了一个深夜了;又要起早为他的爸爸排队挂号,真是太难为他了啊!于是,我说:“儿子,别急,我们已经来到医院的一楼了,就去二楼找你替你排队去!” 儿子在电话里笑了,他说:“好吧,妈妈。” 我把电话给挂断了。 大约在几分钟后,我们仨人在牙科的挂号窗口见面了。 儿子说:“妈、爸,您们到了?我是六点多钟到的医院,现在排到上午4号儿。”我说:“哎呀,还有比你更早的呀?” 儿子笑一下过后,他又指着他站的地儿说:“妈,让我爸坐在椅子上等,你站在这里等到八点钟医生上班就会放号了,我现在该去公司上班了。”他说完,背着书包转身就走了。 而站在我身后的大爷足有70多岁了,他满含微笑地说:“你有一个好儿子呀!听说还没有吃早饭就来排队挂号了;现在的年轻人、太难得了!” 我说:“是啊!他是老师,从小就乖巧!” 我不住地更换姿势站着排队,丈夫这会儿不知去了那儿里? 终于在上午8点钟过一点儿,我拿到了4号的就诊票儿,放在值班护士那里了,然后就开始坐在椅子上等候大夫给丈夫治牙痛病了! “……四号、武……”是一位女护士在叫号,我这时候左顾右盼地找丈夫,一看没有人儿影儿;我想:“他到哪儿去了呢?医生一再催促;好不容易排到的号,可不能轻易溜掉啊!”想到这里,我气急了地拨通了丈夫的电话,原来他就在转弯儿的拐角溜达呢,听到电话的铃声,他急忙走了过来,我大声告诉他已经轮到该给他看牙病的时候了,我说:“医生叫你呢,去吧!” 他说:“是”。便走进了牙科(1)诊室去了。 他坐在转椅上,一位年轻的女医生操着一口标准的东北口音问:“您牙痛几天了?” “已经一个多星期了”。他望着梳着短发的女医生在答。 “以前痛过吗?”女医生又问。 “是,不象现在这么严重。”他答。 “痛的牙活动了吗?几颗牙痛?”女医生仔细地问。 “三颗,没有活动。”他回答。 “您治疗牙齿是公费还是自费?”女医生颇有耐心地问。 “是自费,而且我的家庭条件一般;几乎靠儿子一个人赚钱养家糊口;你就给我治不痛了就行;薅了也行!”他说。 “我看您就消一消炎症再根治一下引起牙痛的神经就行,不要薅牙了,那样镶一颗普通的牙齿少说得700——800块钱,烤瓷的每颗牙就得3000——4000块钱;再说,您的牙如果没有活动、即便是杀死神经后;还可以为您服务两三年呢!”那女医生一字一句地说。 听了那女医生的解释与分析,丈夫的心里忽然沉了起来;他心想:“嗨呀,镶一颗普通的牙齿是我在幼儿园‘打更’的一个月工资还‘不挎堆儿’,而要镶一颗烤瓷牙也差不多是儿子教书的一个月工资呐!我这太不敢想镶牙了啊!”想到这里,他说:“大夫,太谢谢你了,我们农村人就是喜欢像你这样的好医生……” “其实我也是东北人(在北京医科大学毕业的),最了解如果没有公费医疗做保障、自费是难以承受住北京地区的高价医疗费用的!就不象在咱东北医疗费用要低这里十倍还多呢!”这女医生象唠家常话似的解除了一些病人的痛苦。 而她在这过程中用消过毒的10x1。5cm的竹片儿插进病人的口中,看了看肿胀一面儿的牙床子说:“谁为您看过吗?” “没…有,没……”丈夫吱吱呜呜地回答。 “您可千万不要自己往牙床子上点‘碘伏’啊!那样会事得其反的。”女医生说。 丈夫猜着女医生看到了昨天那黑牙医为他打针后塞到牙缝里的深黄色棉球了!他才说:“是的,一位‘无照’行医者给我整的。” 女医生说:“您可千万当心呀,牙齿是人体最重要的也是促进消化的工具,不能有细菌侵入的呀;否则,会更加重您的牙龈肿痛的! 而我给您治疗牙病要分几步走的,第一,清洁口腔细菌、先消炎(除了今天给您的痛处的牙缝儿塞上药棉球外,还要给您开吃的药-头孢克洛胶囊和止痛片),第二,您得拍个牙片儿我看一看;第三,一周后,等您的牙床子消肿了,我再给您的牙病进行根治;最多不会超过1000元钱的。” 丈夫听后,心想:“凭这人的诚恳态度,我想我的牙病算是找对人给治了,不过,也不便宜”。 临走时,女医生嘱咐我丈夫说:“您配合医生治疗的最好办法是1、注意口腔卫生,养成“早晚刷牙,饭后漱口”的良好习惯。2、 宜多吃清胃火及清肝火的食物,如南瓜、西瓜、荸荠、芹菜、萝卡等。 3、忌酒及热性动火食品。 4、主意不要脾气急躁,容易动怒会诱发牙痛,故宜心胸豁达,情绪宁静。 5、保持大便通畅,勿使粪毒上攻。 勿吃过硬食物,少吃过酸、过冷、过热食物。啊!” 我丈夫愉快地答应了。 经历了几次的治疗,丈夫的牙病终于得到了彻底的根治! 而来到北京之后,这是我们花的第一笔较大的医药费——大约是1000元钱左右(包括挂号、拍片、吃药、吃饭、车费、医生处置费等,当然也包括在同仁亦庄医院的开销和在黑牙医那里的支出了呀!),这就在北京而言,这笔看牙的开销算是够低的了!这也是我们在年后经历的第一次考验!从中使我了解了为什么有多子女的老人不愿意来北京养老的真实底细了! (待续) 第二十三章 同学的到来(一) 武大农的牙病渐渐地消退了,他的脸上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不过,他的儿子并没有放松对他身体的“监管”。 在正月十五前夕,武功打电话询问了他已经从北京回到老家过年的郝仁同学说:“喂——,郝仁,春节已经快过完了,你什么时候带着嫂子和侄女回北京?” 只听见电话的那一头传来郝仁的声音,他说:“我最近两天就回去的,我已经为你的父亲买到了‘尤克龙’药物了,每盒115元人民币,一共买三合。” 武功喊着说:“太-感谢-你-了!希望你回北京之后来我家里玩儿啊!” “我会的,因为我们公司的其他工作人员是不能一下儿子到齐的;所以,我大概得在你家里住上几天呢!”郝仁说。 “太好了,我爸、妈也特想念你们和孩子了。” 武功说完,他又嘱咐了郝仁一句:“你们回到北京之前一定要打电话通知我啊,让我知道你们是哪天几点到的北京火车站,我好接你们去!” “ok,一言为定。”郝仁说。 武功高声笑着说:“我们北京见!” 武功跟同学互通电话的情景,被他的爸爸武大农给“瞄着”了,他问:“儿子,你是什么时候求你的同学给我捎药的?” 武功说:“爸,是春节前。” 武大农说:“‘尤克龙’是日本生产的特效药,在老家的药店有零售的,可是,在北京你就是瞪着两只眼睛也找不到有卖的!这对于我这个病篓子来说,真好比是雪上加霜啊!” 武功说:“爸,没事的;儿子虽然没有天大的本事为老人谋幸福,可是,爱护您们的身体健康是我的责任!只是为难郝仁他们两口子了!我想只要您们快快乐乐地活着,我才是会有心定而言的,否则,我也是没有个扑头儿呀!” 武大农说:“好孩子,爸爸实在是太拖累了你啊。” 武功说:“哪里,爸,我认为,父母是树根儿、我是树梢儿;我们是相依为命的‘一棵大树’啊!让我们一家人同心协力地共度难关,争取尽快地适应北京的生活环境。好吗?……” 他们爷俩的谈话,字字句句都被从厨房走进屋子里的我听见了。 我想:“是啊,我的幸福指数并不高,只要是全家人能够常常见面、不争吵,儿子工作稳定、早点结婚;丈夫身体健康、守住‘鞋摊儿’;我能够为他们当好‘做饭、洗衣’的‘家政’就行。” 想到这里,我慢慢儿地坐在床头对丈夫也像是对儿子说:“我们一家三口人能够在北京团聚,就已经是幸福的开始了;为了能够延续这样美丽的好时光,我们两个老的也一定要减少抱怨、增强克服困难的意志力!别枉费儿子对我们的一片孝心哪!” 武大农心虚地说:“就是我好吃药,要不然我们家在哪里都不会报下洼地的!” 武功爽朗地笑着说:“爸、妈您们就是我生命的支撑啊!我怎么会缺少爸、妈与我的相依为命呢!爸,您不要再自责了,好吗?” ……说话时,已经是正月十三的晚上了。 转天——正月十四下午,我们迎来了郝仁、晓晶和他们的女儿-北方。 这天三点多钟,我接到儿子从公司打来的电话后,便下楼来接晓晶手中的婴儿了,只见她双手托着用棉睡衣袋儿裹着的她可爱的女儿——北方,她的丈夫郝仁双手提领着礼物贴在她的身边走。我们一见面儿便都各自亲密地寒暄着,“春节好吗?”这是走在前边的晓晶先张嘴问我的,而我说:“还好,孩子睡着了呢?” “嗯”。郝仁回头望着她的女儿在说。 当我从晓晶手中接过孩子的时候,我们已经跨上了最后一级楼梯来到了房门前;是我抱着孩子先进屋的。 原来,今天上午这一家三口人乘坐k265火车从老家东北返回到北京的。武功从公司上班接到他们将上午10。40时抵京的消息时,他特意地向经理请了半点钟的假期(因为,午休就快到了);去把他们接下火车又送上公交汽车的。 当武功又去忙活自己的业务时,郝仁、晓晶和他们的孩子-北方便乘车来到我家里的。不过,他们在来我家之前也没有忘记给武功挂了一个电话呢!…… 我把小家伙放到床上,她醒了;而长得聪明可爱的小家伙太象她的父亲了-小嘴儿、方脸蛋儿、小圆眼睛;已经会笑会翻身也好像是会爬了,见到她我们都很开心。 我说:“郝仁、晓晶你们是有福气的一对儿啊!孩子都长这么大会哄人了;得钱花了。”他俩笑了,没有言语。 我便指着他们带来的礼物又说:“请不要买东西,省下钱好供你们的女儿吧!再说……”郝仁截住了我的下半句话说:“阿姨,不要再说了,我与武功是哥们儿,我买点礼物是应该的,再说,武功对我们也好,我们是不分彼此的!”他暂时还没有提给武大农捎药的事儿。 我说:“你有了小孩子,是不比他们跑腿儿人的身份了,你要顾家的。”郝仁一挭脑袋地笑着说:“您说得对,我会的。” 这时候晓晶问:“阿姨,电脑能够上网吗?”我说:“能,我给你打开了。” 一分钟后,晓晶坐在电脑桌子前打开了qq与她曾经的大学同学聊起天来了。她联系的同学也有一个孩子,仅比晓晶的孩子-北方大一个月,是一个小男孩儿。她的同学把自己的孩子的影像用视频传给了晓晶,而晓晶把北方正爬时候的样子用视频摄像头也传给了她。 我望着长相、学历、职业都占优的晓晶心里一阵喜欢,又看见郝仁他们小夫妻俩又是那么的恩爱,孩子又是那么的健康聪明。我被陶醉了! (待续) 第二十三章 同学的到来(二) 瞅见这动人的场面,也使我想起了许多往事。 我想:“在2008年的8月9日的那一天,也是晓晶坐月子后的第三十天头上,乘晓晶的婆婆即将回老家之前;我们在郝仁的提议下,我、儿子、郝仁、郝仁的妈妈一行四人出游了北京奥运会开幕后的天安门广场,也游览了‘海底世界’。那天我们约好了,郝仁和他的母亲从朝阳区‘北广’出发,我们从次渠镇的家里出发,一齐向天安门广场金水桥头奔!在到达预定地点—金水桥边上的时候;我第一眼就发现了郝仁的妈妈穿着一件白底蓝花的短袖衬衫、灰白色的女裤和一双浅棕色的皮凉鞋,而她的整个穿戴衬托出她的干练与自信。再看郝仁,只见他穿一身黑色的名牌短衣裤还带着一副墨镜;手里拿着数码照相机。儿子穿着一件李宁牌子的白色t恤、一条黑色短裤;手里拿着dv摄像机。我穿着银灰色的超短裤、白色的衬衫、棕色的皮凉鞋,背着一款棕色的背包。 自然,我们都是兴致勃勃地阔步朝着天安门的金水桥头走去的,站在这里,我们放眼望去,天安门广场中央矗立着五星红旗、北京欢迎你的标识……还有川流不息的人潮…… 在我翘首眺望天安门城楼下面的雄伟建筑时,儿子的dv记录了我们在此观光的全景,郝仁一次次地把我和他的母亲摄入了他的数码相机里面;留下美丽的瞬间让家人和朋友欣赏与回味! 之后,我们又‘打的’朝着‘海底世界’驶去!在途经中南海时,我发现大门里有一块醒目的标语牌子,上面写着:‘为人民服务’。 门旁有警卫员把守着,而当我亲眼看见中央领导居住的地方时,又是那么的激动!我也想过:‘这个令人向往的地方,今天我终于坐在车子里亲眼目睹了,这对于我这个凡人来说简直是像做梦一样!’ 想着想着,小汽车一刻不停地疾驰着又飞过了世纪坛、中国广播电视塔等宏伟建筑来到了‘海底世界’。 我对旁边的郝仁母亲说:‘咱俩今天算是见到了大世面了,北京许多古老的建筑都被我们像发现新大陆一样的给观顾过了。’她说:‘有啥用?都是孩子好花钱,我是不想来的,孩子还没有房子。’我说:‘其实,我也是不敢乱花一文钱的,孩子贷款买了一个小房子,少说也得还二十年贷款。不过,我来了以后,觉得没有白来,人活着也得有一点儿见识啊!否则,不白白在世上走一遭了吗?再说,我的儿子还没有结婚呢!你的儿子都有女儿了呀,知足吧,啊!’ 她说:‘咳,一家不知一家啊!’ 我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心想:‘我是不会让他们年轻人乱花钱的!’并且还安慰她说:‘姐姐,既然来了,就不要心疼钱了’。 的确,我们在北京旅游是绝对没有‘免费的午餐’的,就‘海底世界’的门票而言,每人每张的单价就是一百元人民币,我们四个人是四百元人民币。 而且,钱是郝仁抢先出的,我当时想:‘儿子一定会抵消他的消费而出别的开销钱的;再说,他们俩是没有谁挑谁理的时候的。果然,我们在等待进入’海底世界’时,已经是中午12点多钟了,也就是说大家都饿了呀! 由于我们走得匆忙,没有带食品、饮料、火腿、牛奶和鸡蛋,所以,我们在此地的一家xxx餐馆儿寻了一张桌子,要了火腿、牛奶、蛋糕、饮料、啤酒和几个菜,并围着桌子坐成了一个圈儿,开始吃起了午餐。 结账时,儿子付了钱,大约是不到300块钱。 ‘太贵了’,这几乎是我和郝仁的妈妈同时发出的声音! ‘贵什么?有价就不贵。’这是郝仁说的。 儿子只是笑笑说:‘我们也消费了、也享受了北京游览景点的服务了啊!’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话来到了‘海底世界’。 ‘哇!整个一个大海被搬进了这里,大的海龟、海豚、海藻、海马、海狮、海象、各式各样的鱼种等,真是海里的动、植物应有尽有。’这正是我喊出来的声音! 我、郝仁妈久久地趴在玻璃罩外边向里边儿望!儿子、郝仁他们给我们拍下了象是人鱼共舞、人龟合影的珍贵照片。 走遍‘海底世界’的疆域之后,我说:‘我为祖国的宝贵的科学宝藏而自豪!中国,太伟大了,把大海建设到博物馆里面了!’ 儿子说:‘妈妈,真是不看不知道世界真奇妙,一看吓一跳啊!……’ 郝仁意犹未尽地提议去颐和园游览区去玩儿,他的妈妈说:‘我在职工作期间去玩儿过,就不去了。’我接着说:‘我2004年也去过;就不去了吧!’儿子说:‘阿姨,去吧,门票钱我出!’ 听了儿子的表态,郝仁却接受了我和他妈的建议,他说:‘武功,我明白你的意思;那我们还是不去了,现在就回家,但是,明天晚间五点半钟,武功你可要准时到我家附近的xxx酒店去喝我女儿的满月酒啊!’ ‘行,就这么说定了。’儿子说。 郝仁补充说:‘阿姨您也去呀!’ 我说:‘好的。’这时候,郝仁他妈冲着我笑一笑。 临分别时,儿子把一张新买不久的‘一卡通’强塞给了郝仁,说:‘收着吧,等去我家的时候好刷卡。哈!’ 就这样,我们在‘海底世界’真的分手了,郝仁娘俩‘打的’回家去了,我和儿子却乘坐公交车回的家。 ……第二天,是2008年8月10日,我和儿子大约是在下午2。50时出发去的朝阳区郝仁家附近xxx酒店的。 刚走时,天气还很热,我和儿子没有带雨伞,我们还都穿着短衣短裤;由于‘五环东’至‘朝阳四环南’路途不近,所以,我们先乘x路公交车经过‘北广’、又转乘y路汽车来到地铁z号线;可是,频繁地等车转车,浪费了我们许多宝贵的时间,途中,一场瓢泼大雨劈头盖脑地拍到了我们的头上、身上、脚上,没膝深的雨水打湿了儿子的运动鞋和我的棕色皮凉鞋。我和儿子一会儿找地儿避雨,一会儿前行;当我们走到一家小卖部的时候,儿子要买一把雨伞遮风挡雨,我说:‘快到了,就不要买了。’ 儿子勉强同意了我的建议,我们就一直冒雨走路、乘车……直到找到了郝仁定的xxx酒店,那里,客人已经坐满了几桌子,他们看见象落汤鸡似的我们,都忍不住地笑了。席间,郝仁公司的同事及老总都来了,有男有女;但是,只有武功是他的老乡+好友+同学;我只是陪着儿子来的长辈罢了。再说,这里距离郝仁的住所还很远呢!所以,晓晶是在她的婆婆陪同下抱着孩子乘坐小汽车来的酒店,我们都一一地亲吻了孩子的小手,很可爱,那是我第一次见到郝仁与晓晶的女儿—北方的。当然,两千伍佰元钱一桌子的酒席包括:14个菜、贵州茅台酒、中南海牌子的香烟、易拉罐雪碧、几种肉馅儿的饺子一应俱全,款待了宾客,他们还唱歌、跳舞、演说来着,说是给孩子过满月不如说是郝仁邀请大家给孩子开的a birthday party。 儿子借机把自己带的f元人民币塞给了小寿星——北方。 ……当我们想回家时,雨已经停止了,但是,郝仁怕是再下雨,他给我们找了一把雨伞带上了,直到踏进家门;儿子、我才把湿透了的短衣服还有鞋脱了下来,正式地换上了干衣裤和鞋;摆脱了溻着的困境!而我们挨大雨浇的当天正是北京奥运会召开的第三天头上;北京遭遇了罕见的大暴雨,从此,天气也凉爽了许多……” 回忆着梦幻般的经历的时候,我还一直在给郝仁、晓晶及家里人准备饭菜,我搞了六个菜,都是东北菜:凉菜、炖鸡、浇汁鱼、炒花生、哈尔滨红肠、白菜炒木耳,还有十瓶啤酒、一大瓶百事可乐饮料,一锅大米饭。 在饭菜都已经准备好了的时候,武功回来了,他一进门,就抱起了正在床上爬着的小人-北方亲昵着,还夸她是小精灵呢! 这时候,郝仁、晓晶早在我的招呼下坐定在圆桌子边儿上了,武大农“打更”要晚走一会儿,现在还没走呢,我让儿子放下侄女洗手吃饭,他笑着把孩子递给了晓晶,几分钟后,我们就都坐定在圆桌子前开始共进晚餐了。 武功说:“郝仁、嫂子你们两个我敬您们一杯酒,谢谢您们千里迢迢给我爸捎药来,也让我们举起酒杯祝愿我的父母及在座的各位身体健康!心想事成!”屋子里顿时沸腾了,晓晶、郝仁各自也都说出了祝福的话,小家伙—北方好象也是在蒙着话,只听她的嘴里不断地咦、咦、咦地叫着……我望着如此融洽的友谊氛围心里有些说不出来的高兴!我想:“这可是我今年春节以来最乐呵的一刻呀!” 大家吃着、喝着、唠着嗑;心情无比激动,我是多么想留住这一难忘的时刻呀!…… 三天的时间过去了,我送走了郝仁、晓晶和孩子。 也许是因为他们的热情已经渗透到我的骨子里了,所以,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的脑子常常想起:晓晶抱着孩子在吃饭时的情景、郝仁端着酒杯喝啤酒时的情景、小家伙—北方会哄人乐时的情景;都历历在目,真使我难以忘怀!我想:“武功与郝仁的感情是血浓于水的!所以才能够演绎出也令我难忘的回忆呀!” (待续) 第二十三章 同学的到来(三) 郝仁、晓晶、北方他们离开我家了,很快,屋子里冷不丁象是空空如野的“荒原”似的,害得我没着没唠的,没事儿时,我时常想:“郝仁带着妻子女儿好不容易才来到北京的家里做客,自己对待他们这一家子人的热度够‘火候’吗?而在我心里,如果有做得不好的地方也是长辈与晚辈的代沟所至,剩下的就没有什么了吧?那么,除了他们,我在北京还有可以倾诉衷肠的对象吗?如果有,也是我的儿子一个人,再就是还有吕勤勤了。 可话又说回来了,人家吕勤勤还没有过门儿呢!跟人家说自己内心的苦衷,那不让人家反感?” 想来想去,我决定索性去网上找同学水仙花聊天来填补自己暂时的寂寞吧!我估摸着,如果她不在线,我给她留言;也会得到她留言的回应的。 ……而这天正好是阴历正月二十,我打开电脑,移动鼠标点了水仙花的qq对话框,接着,我迅速地敲击键盘,只见电脑屏幕的“对话框”里闪现出了“水仙花你好!最近还好吗?你的儿子找工作有着落了吗?”的短信。一分钟过后,使我没有想到的是,信息一发出,水仙花正在网上呢,而且,她及时地给我回了“话儿”,她写道:“穆草你好!谢谢你想着问候我,我家孩子现在在实习,工作单位有几个、就是目前还没有定夺;另外,我和你姐夫由于春节串休,我们正月初六才回到老家的,到目前为止,已经休了十几天了,最近就要返回福建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吧,我途经北京要停留6小时才能转车到达福建呢!” 当我亲眼看见她的留言之后,我又在qq对话框中写道:“水仙花你好!我非常想念你,希望你在北京停留时,利用空隙时间来我家里玩儿吧!我们都有几年没有见面了。”她很快又在qq对话框中写道:“穆子你好!我正月二十一晚间乘坐k265火车、第二天中午10。40时到达北京火车站,如果方便的话,希望你去北京火车站接我;我在你家里能够呆上一个中午呢!”我看到这则短信息后,爽快地在qq对话框中写道:“水仙花,我答应你,到了那一天,我们在北京火车站见、不见不散……” 关掉了qq聊天对话框之后,我就开始寻思着咋去北京火车站接水鲜花的事情了,头脑中也自然地溢满了水仙花从前对我的好来了。 我想:“那还是在我上高中的时候,开始认识了水仙花,她生长在一个化工厂会计师的家庭。当时,她的穿戴和文具用品等都是最好的;我常常露出羡慕的眼神盯着她瞧着。我和她真正的说话是在我的俄语成绩得了学年第一时,她管我叫100分!从此,我们认识的;渐渐的,我发现她比别的城里孩子善良可靠而且学习也好!她自己本身是学校文娱队的舞蹈演员兼班级的文娱委员!而且,她还被选进了玉泉滑雪场的业余滑雪队。据说成绩还很不错,只是在选拔解放军滑雪队队员时,她没有报名,所以魏艳春榜上有名,她继续留校学习了,准备将来上大学!她的这一梦想始终激励着她默默的学习与追求。 当时,由于是在文化大革命后期,邓小平路线有点回潮,高中青年学子们又都磨拳擦掌地刻苦学习,准备圆大学梦的!我也不例外,我当时不仅仅俄语好,我的数学和语文成绩都是名列前茅的;只是我的化学考试打了56分,是一个不及格的成绩。化学老师丛林没有批评我,他只是说:“农村上来的孩子,化学基础差,是因为原来你们那里没有实验设备,所以,成绩不高,以后努力就会跟上来的!”丛老师算是说对了,他没有用埋怨的口气来刺激他的学生,而是说出了事物的本质属性!其实,我们农村孩子上高中是有名额限制的。也是有比例的,就不象城里的孩子100%都可以上高中的;用我们自己的话说就是:“城里的孩子是”连窝端“上高中!而我们农村的孩子是”掐尖儿“后才能上高中的;说穿了就是城乡差别!我与水仙花就是城里的孩子与农村孩子的鲜明对比!我当时要来回徒步行走15公里去上学的,不象水仙花她们城里的学生仅仅走二十多分钟就到学校了。所以,自从我与水仙花认识以后,还由于她是我的后桌,至此我们的交往便频繁了起来。特别是在一个下雨天的晚上,我跟随她住进了她们的家! 水仙花的家里共有六口人,只是因为二哥当兵在部队,大哥的工作在哈尔滨;所以,家里常住人口就是四口人——父母亲。姐姐和她。其实,在我认识她的姐姐不久,她就调往哈尔滨了。准确地说:她的家平时只有三口人住的。 那天我去了之后,水仙花把我领进她自己的房间里,在这之前,她带我观顾了她家里的各个房间;我眼前一亮,羡慕极了。我想:‘看人水仙花家有多么气派!大小算起来一共有六个房间,其中包括水仙花自己的书房兼卧室呢’。最后,我们置身在她的房间里写作业,真是舒服极了!这时,她的父母亲回来了,只见水仙花撂下手中的笔,迅速地跨出自己的房间门,在刚进屋的父母耳边寒暄了几句之后,她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继续写作业了。没有想到,水仙花的父母是那样的民主,他们不但没有埋怨小女儿领家个孩子,而且,他们夫妇俩有礼貌的走进她女儿的屋子与小客人打着招呼,她的母亲还说:‘你是小仙花的同学呀?你来了!’我抬起头来说:‘是,我给你们添麻烦了。’说完,我又埋头写作业了。 那是我第一次到水仙花家去‘避难’!以后,我们俩便成为了好朋友了。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俩越来越好了,此时,她组织编排的舞蹈《槟榔树下》获了奖!她在滑雪队也是一个小有名气的运动员!在我们的友谊逐渐升温的日子里,班主任战国老师要求我们写《倡议书》,争取主动下乡搞社会调查。而认识他的学生背后议论说:“他本来数学教的就不好,还出风头下乡哩!”我当时很单纯,他利用我会写文章的特点,便亲自动员我写文章。他让人把我写的《倡议书》贴到学校大楼门口!而且,大家把我写的文章标题当成了口号:‘到农村去,到乡下去搞社会调查吧!……’ 水仙花可不是像我那样的傻,她尽做实事,在我写批判文章的时候,她除了练节目还偷偷的学习数理化知识,为她以后进大学深造打下了扎实的基础的。 由于我当时就是一个炮筒子脾气,水仙花太能接受我的性格了,她不温不火的性格是最能容纳我的性格的人!我们俩无话不说,它给予我生活上的照顾最多。1972年,我家盖房子缺少白灰,而身为农民阶级的父母到处打听都买不到的。我当时抱着试试看的心理,找到了水仙花说:‘仙花,你能帮我一个忙吗?’她笑着说:‘什么忙?只要我能做到!我就会成劝你的!’有了她的这句话,我便亮出了自己的难题!我说:‘我家正在备料准备盖新房子,砖和水泥都准备好了,就是缺少白灰了,不知你父亲能否帮上这个忙?’她用手拍了我一下肩膀笑着说:‘我得回去问问我爸,让他给开出一张字条,那样就会管用的,不过,你先别急!请你明天听我的消息吧!’我听到了水仙花的承诺之后,我的心情像是打开了两扇门一样的亮堂起来!并向水仙花重重地点了一下头。当天放学后,我把这件事跟我的父母亲学说了一遍,他们表示说:‘谢谢人家啦!不过,我看得出来,他们真的是着急万分了’。第二天,水仙花第一时间就兴匆匆地告诉我说:‘我爸说行。’她还顺手拿出一张条子递给我继续说:‘给你,赶快备车。带上钱和拿着这张条子去化工厂拉白灰吧!’我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我说:‘这么快!谢谢你们!’ 水仙花若有所思地说:‘记住,在三天之内字条才有效!’我念了一遍字条上的日期之后,把它放进自己的裤子口袋的深处了。我定要像爱护眼睛一样地保护这张字条的。因为,它是决定我家能否尽快盖新房子的一根救命稻草啊!第二天,我的二舅赶着四匹马拴成的马车,手持仙花爸给开的字条一路绿灯地闯入了玉泉化工厂厂区,顺利地拉回了满满一车的白灰;保证了我家盖新房子的顺利动工! 为了表示我对水仙花的感谢之意,我邀请了她到我们家作客,她愉快地接受了我的邀请!那是在山里红花开的季节里,我带领着水仙花初登我家的寒门老屋了!……。 在我带领水仙花爬山的时候,她兴趣盎然地对我说:‘你知道我是滑雪队的,是不惧怕爬山的!我喜欢山里的新鲜空气。真没想到,这里的丛山峻岭是这样的挺拔高大,整个山峰跌宕起伏;是一个山梁连接许多山峰的啊!’我点头称道:‘是啊!’就在这一刹那,我们俩站在家乡的山梁上高喊:‘我们登顶了!我们胜利了!’当时的呐喊,好像是证明自己真的成功了一样的喜悦!其实,水仙花真的是一个浪漫而又智慧的女高中生,她不但聪明和多才多艺,而且自信心也极强!她在别人困惑没有方向的时候,她总是能找到正确的方向! 从那次我们登山之后,我与水仙花的友谊更加深厚了。不久,战国老师又组织我们勤工俭学了,他利用一位学生家长的关系与厂方谈妥了‘合作条约’。很快,我们玉泉中学高中三班的53名学生与老师一起挺进了玉泉酒厂!因为,贵厂要建立新的厂区,需要填平一片壕沟地的。所以,战国老师不加思索地把我们这帮廉价劳动力出卖给了厂方! 从表面上看,我们会得到一点点报酬的,实际上,那只是应得报酬的1/1000罢了。不信,水仙花是没有参加的,他的父亲是另一家大工厂的会计师的,这笔帐人家是算好了的,再加上人家是不缺这点钱花的;结果,她以看教室为由,在班级学习文化课呢!我整天同大家一起用厂里的小推车拉炉灰奠壕沟,一连干了两个星期之后,我得了14元钱;用它买了一套夏装。当时我还打心眼儿里感谢战国老师呢!为什么要感谢他呢?因为我们家太穷了,赚到一点钱就高兴。根本不知道浪费掉的学习时间是用金子都换不回来的! 我当时很想多学习点文化科学知识的,可是,没有找到好的学习环境;因此,好的愿望是不能代替现实的;日复一日,勤工俭学过后,我还是重复着写搞社会调查的文章,从本质上背离了学生的使命的!我们当时最多是到玉泉镇北大队去的,反复调研樊虚事迹的始末;返校后,我们要到各班去宣讲此人的模范事迹的;我负责到高一(12)班去宣讲的。当时,我们高二年级的其他班是一直学习数。理。化。俄。政治。语文。史地等几门文化科学知识课的。而我却做了战国老师向上爬的牺牲品,当时,我的宣讲文章里的部分内容深深地伤害过l老师的心,本来,他是主张学生要以在校学习为主的,不要乱写批判文章的,荒废自己的学业是划不来的!我却说:‘有个别的老师,看不起学生们的革命行动的,骂学生们的进步行动是大逆不道,真是岂有此理!’然而,在我宣讲此话后不久,就已经验证了l老师的话是正确的,被我们美化过的扎根农村不动摇的模范人物樊虚闪电般的被保送上哈尔滨医科大学了!这时,人们才惊奇的发现:‘假的革命,装成正经才是最可恶的!’一个初中生出身的樊虚捞足了政治资本之后,摇身一变逃离了苦海,钻进了知识分子的群体里了!我在羡慕之余,又有一点被愚弄的感觉!在这之后,我又参加了一次全学年的统一摸底考试,我的俄语成绩得98分,化学成绩从56分跃居到99分。受到了丛林老师的表扬,他说:‘一个农村女孩子从化学的56分提高到99分,是什么精神激励她取得这样的好成绩的呢?是努力学习的结果啊!’丛老师说得是很有道理的,我虽然每天徒步行走15公里的路,去求学,又有时去勤工俭学或者搞社会调查;可是,我的书是随身带着读的,尤其是丛老师的化学课本我是更情有独钟读的!纵观全局,我的成绩有喜有忧,喜的是我的俄语和化学成绩是名列前茅的,物理成绩不理想,值得69分。由于我的物理成绩太低,我很着急,只想请水仙花帮助我讲一讲的,因为她的物理成绩属上游的,她那次得92分。这次考试后不久,学校又要发展一批共青团员了,我是被好朋友水仙花逼着写的《入团申请书》的。在团组织评论团积极分子时,通过了我的申请,其实是要特批我入团的!这时,小个子王英华不同意我入团;她说我团结同学不普遍,说我个性强等。水仙花据理力争地反驳说:‘我看穆子够团员标准的,她虽然家离学校远,可是她从不迟到早退,生活俭朴,学习成绩优异;有一点性格直爽,那有什么要紧?’并且,水仙花把自己的意见反映给了班主任战国老师,她对占老师说:‘穆子同学是咱们班级的学习骨干,积极参与班级的各项活动,就批准她入团吧!’占老师斩钉截铁地说:‘我同意团组织的意见,组织决议不能再动!’我不久被批准光荣地加入了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团员。我入团以后,得到水仙花的帮助更多了,她是一个有着正义感的人,不象班里的一些女生那样拿我的性格大做文章。尤其是佟勤当着我的面说:‘你只知道学习,不会接触群众;你看谁共青团员象你,只埋头读书,不抬头看人’!”我痛苦地找到水仙花说:‘仙花,我当够了这个团员了,你知道佟勤怎样说我吗?’她问:‘她咋说了?’我学了一遍佟勤的话之后,水仙花郑重地说:‘穆草,你不要和她真生气,人家都叫她佟大愣,她只会挑别人的毛病,不拿镜子照照自己,学习那么差,比我们的年龄大得多呢!’我听了水仙花的良言之后,我心情好多了。从那以后,我把别人的讽刺与打击像蛛丝一样的轻轻抹去了;仅是在有些男生说我给团支部书记送烟叶才得以入团的!针对如此的谣言,水仙花与团书记庞云晓一起去那两位男同学的家走访了。她们此行没有白跑,了解到了事情的真相是:“穆草入团也太快了,他们哪里比不上她!”听了团外人士的呼声后,庞云晓风趣地说:‘穆草是占老师亲自提名批准的,谁能推翻呢?你们下批再争取入团吧,啊!’入团风波过后,还有一件事让我的心情泛起了波澜;几位城里的女共青团员一共八人合了一张影,上面写着:“献给未来的回忆!”她们偷偷的进行了此事,事后听水仙花说是张基因的主意。从这件小事上看,对我的触动特别的大;我想:‘我们农村的孩子和城里的子女还是有区别的;为什么水仙花与我那样的好,还背地里排斥我呢?’我想来想去,觉得自己左右不靠谱;还是独来独往的好!虽然,专家已经定了调子的论断——人的性格是在七岁以前就已经形成为70%了,可是,我认为,我的性格的形成是从小到高中时期都有份额的!而我的不自信的性格的形成就与高中时期的思想波动有关!起起伏伏二年半,闪电般地过去了;为什么二年制的高中要多念半年呢?当时由于要赶暑假毕业,所以延长了我们的半年学业的!二年半的高中时代,很快就过去了,我自然回到了家乡务农了,水仙花下乡了,她在一所学校教书;为她以后考上代培大学生打下了坚实的基础的!她是幸运的;她现在是中国设计院——哈尔滨分院的一名工程师;常年在祖国各地‘驰骋’!她还有一个美满幸福的家庭;丈夫与她在一个单位里工作;儿子在哈尔滨师范大学读书;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可以说,在我们的友谊延续了三十多年之后,今天重温起来,往事依然像是“放电影”般地清晰动人!而许多事情就象是发生在昨天! 那么,后天我一定早一点去接他们的!(待续) 第二十三章 同学的到来(四) 这一天的早晨8点一刻,我在距离家门口不到500米的公交汽车站蹬上了某路公交汽车的,大约捱过了40多分钟的颠簸,才在北京火车站东下的车。我下车之后,顺着右侧的人行道儿走了一段路之后,我左拐弯儿上了天桥,之后,我亲眼看见了超大型的电子频幕就悬挂在桥头的左侧,上面还不断地更换着新闻的内容,而一幅著名的乒乓球男女运动员的超大图像也悬挂在桥对面的建筑物上面;下了天桥之后,我右拐弯儿来到了北京火车站的“出口”处。这时候已经是上午9点多钟了,我站定后掏出手机准备给水仙花打电话、想询问她现在到哪了? 可是,象浩瀚大海一样的人流“冲撞”着北京火车站的广场,发电机般的嘈杂声侵袭着我的耳鼓;将使我无法接听对方的回话。 霎时,我找到了一家d餐馆儿的屋子,勉强打通了电话,我问:“水仙花,你和姐夫现在已经到哪里了?”她说:“我们已经到秦皇岛了,再有不到两个小时就会抵达北京了。” 我说:“你穿什么颜色的衣服?” 她说:“我穿杏黄色的呢子短大衣。” 我说:“ok,我知道了。” 就这样,我挂了电话,正想走出餐馆门时,这家餐馆儿的女服务员还问我说:“您想吃点儿什么吗?”我没有吱声却不削一顾地走开了。 我走出门又穿过人流静印儿猛地一仰头,看见北京火车站二层大楼的正上方镶嵌的大石英钟显示:9。45时了。于是,我随着人流涌向“出口”等待接水仙花和她的丈夫了。此刻,我站在北京火车站的城楼门口,望着电子屏幕上一遍一遍地打出祖国各地到北京或者北京到祖国各地的车次、时间、始发站城市名称等字幕。 在这里站着时,即便是我(只穿着一件毛衣和一件皮外套)已经站了很久了,可是,一点儿都不觉得冷。 不过,我的眼睛由于一直盯着“出口”处,所以,都已经疲劳的不行了。 我望着一次次地从“出口”涌出来的人流,检查着是否有水仙花夫妻俩的身影?突然,我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里面传来了水仙花的声音:“穆子你好!火车已经进北京地区了,大约等到十几分钟以后,我们就会见面了啊!”我说:“好嘞!我在‘第一出站口’等你们!” 果真,北京火车站的播音喇叭想起:“k265火车已经到站了……”随着播音员的甜美声音从喇叭里飞出,我的眼睛也一直盯着穿杏黄色呢子短大衣的女士了,不料,我没有看见水仙花的影子,我却看见一位头发花白的男士有点儿象“姐夫”,于是,我冒昧地喊:“姐夫,水仙花呢?” 他回答说:“在我后面的就是。”我一看,水仙花正朝着“出口”使劲儿地往外挤呢!原来,她怕北京天气热、脱掉了原来的外衣,换上了枣红色的披肩了,我没有认出她来罢了。我顺着“姐夫”的身后一瞅,啊,水仙花也看见我了,她热情地喊:“穆子,我在这里!” 这时,我一个箭步冲上去接过她手里的包儿,我们相互拥抱了一下之后,(我发现,她还是那么年轻,虽然个子不高、眼睛也不大;可是,气质高贵,待人接物胜似国家礼仪小姐的标准。)我们朝着天桥走去,他们俩都不愧是国家公务员水准,“姐夫”在前面走着,他一眼就望见了某公交车站站点,那是我刚接到他们时说的要坐此次车回我家的,他记住了,并且也找到了。 我们只等了一会儿车,某公交车就开过来了,水仙花的丈夫把一个大的手拉旅行袋儿拖上了车,我和水仙花随后也上去了。 “这里的天气真暖和,我在老家东北来时还穿呢子大衣,下车换上了秋装还热呢!”水仙花坐稳了以后说。 我应付她说:“是的,我的脸在老家时一到冬天就是紫色的,而到了北京这里却变成了白色了,说明这里的气候暖和不冷。” “是啊,我走遍了中国大地,我感觉北京的气候温和宜人,适合老年人的生理习性。”水仙花说。 我说:“是啊,真象做梦一样地来到这里养老了。” 说完,我回头望了一眼她的丈夫,一个花白头发的人了,还是那么的干练,有一种军人的特质-刚毅、率真、仗义的尊容。 由于我跟水仙花坐同一排座位,她的丈夫坐后一排座位,还是我给他们俩和旅行袋儿起的汽车票,我自己刷的卡。 我想:“我们从高中时代起就认识了,她能够利用职务之便来我家走一走,也因为她的职称高,可以还在为国家做贡献、赚大钱,可我还要靠儿子养老呢!”想到这里,我说:“水仙花,如果我在1977年第一把报考中专就好了,咱们俩的距离就不至于拉的这么的远?” 她说:“你也挺好的嘛,借儿子的光儿来到北京住,不也一样达到住大城市的目的了吗?” 我说:“那不一样,象你们在老家有房产,而且,孩子将来靠你们也能有大的作为,我不行,很内疚的。” 水仙花说:“穆草,快别说了,我和咱班同学都很羡慕你的,你一直是一个自强不息的人,我相信,你在北京也会捡起你的特长—写作的;不信,你可以试一试!” 我说:“你的说法跟我儿子说的有一点儿吻合,他说:‘妈妈,你一边在家里给我们做饭一边创作呀!我们不是为了钱就当是为了充实自己好吗?”说话时,汽车飞过了朱德亲笔题字的“北京炼焦化学厂”、北京李宁牌服装生产基地、北京联东商务中心、北京日报社印刷厂、亦庄硅谷-新华联科技大厦等知名企业集团;已经接近终点站了,只听播音喇叭说:“终点站到了,请旅客准备下车!(ciqu login or register to postments)届时,我们都往车子外面望去,只见村庄的大地与小区的楼房连成了一片,正当我再次刷卡的时候,汽车停了下来,我们背着包儿和提拎着手拉旅行袋儿走下了车子。不一会儿,我们便来到了a小区的大门口,我指着用水泥刻在大门脸儿上的‘a小区’牌匾说:“到了,这就是我住的地方。”水仙花是建筑材料工程师,她整理了一下披肩说:“挺好的,是大产权房吧?”我说:“是”。她说:“我看见有‘j地产集团’的字样了,也猜到是大产权房子的标识了。” 我心中说:“好厉害的工程师,也是我的老师呢!在路上我问她什么是‘物流’?她答:‘物流就是给消费者运送建筑材料、普通商品等的运输单位。’”我仰望着水仙花并且陪着她和她的丈夫走进了小区,左拐弯儿地来到了我们的家门口,当我们走进楼道时,丈夫穿着土里吧唧的中山装、带着一个深蓝色的甲帽子站在三楼家门口接我们,他与水仙花夫妻俩在老家时就认识,老乡见面倍感亲切,他说:“你们来了,我们太不容易见面了!”水仙花和他的丈夫与他一比,就是一个“城乡差别”——“一土两洋”。走在前面的水仙花客气地说:“是,妹夫今天没有去修鞋吗?” “去了,听说你们要来,我提前回来的,穆草要我买菜、饮料还有酒什么的。”丈夫回答说。然后,他把客人让进了屋子里,大家坐定之后,他给他们剥了香蕉吃。 我急忙到厨房把早上准备的半成品菜“农场—农夫鸡肉蒸上了、一条煎熟了的整鱼也溜上了、火腿、猪肉还有鸡蛋也都准备好了。”这时候,水仙花象是我的亲姐姐一样地说:“穆子,我给你带来了几斤干豆腐,我寻思老家的特产你们会喜欢吃的。” 我回头说:“这么远的路带这些东西真是太珍贵了啊!谢谢你们!” 水仙花把干豆腐放在了厨房的冰箱里,又一一地看过我家里的厨房空间后对我说:“你应该把粮食放在墙柜里,另外,对着你家窗子的空地儿(也叫走廊)应该把它间壁起来,自己使用。”我听后说:“你说的都对,我一定让我丈夫照着你说的做……” 饭做好了,一共六道菜,一瓶橘汁饮料,一瓶牛栏山二锅头酒;碗、筷子和杯子都摆好了。水仙花、我、姐夫、丈夫围着圆桌子坐了下来,我首先站起来敬酒说:“今天,由于时间的关系,我们准备了薄酒素菜来招待你们,现在,让我们举起酒杯,为了我们能够在北京相聚,为了我们三十多年的友谊,也为了我们的健康与幸福干上这一杯酒!”水仙花、姐夫、丈夫和我的杯子碰响了之后,大家都干了。 姐夫说:“你们的房子真不错,很大、很亮堂,这在北京来说,就是你们积累的一笔财富呀!”丈夫连连说:“是啊,不过,现在儿子还在还贷款呢!”我说:“我到如今还在画魂儿,不知道我们两个老的来北京是对还是错?” 水仙花这时候给出了一个标准的答案,她说:“穆草,我看你们是来对了,你们儿子已经有女朋友了吧?最多再过两年,孙子就会出世了吧,到那时候,你们可是难得的亲爷爷奶奶呀!” 我望着水仙花心想:“她真的不愧是一个值得我敬重的人,而且,她的路走得也好,原来正是因为她的心胸宽广目光远大才得到‘真经’的啊!” 姐夫也说:“你们一家人在一起是最完美的呀!至少相互好照应的。” 我和丈夫点头乐了。 这时候,我们的午餐也吃完了,水仙花张罗着说:“穆子,时间不早了,我和你姐夫还要到北京西站转车回福建去,你就把我们送到公共汽车站就行。”我说:“是吗?怪不得你们没有把手拉旅行袋儿寄存到北京(老)火车站呢!原来你们是要在‘北京西站’上火车呀!”他们点头表示默认了。我这才连忙收拾了桌子上的碗筷杯子和剩菜,是水仙花帮我干完的。接着,我又去问了我的街坊小邹了,见她正在给她的小狗洗澡呢!我说:“小邹您忙呢?我想打听一下,去北京西站得坐哪路公交车走?”她爽快地告诉了我答案。 我愉快地说:“谢谢您!”她送走了我,又回去给她的小狗洗澡了。 回到自己家里,在水仙花的提议下,我们俩站在窗子边上让姐夫用手机给拍下了两张珍贵的照片。 之后,我们即将出发了,我有一点儿舍不得他们走啊!送他们是对我的一点安慰的,我有一种感觉,这次见面了,不知何时又相见。 然而,坐了一个多钟头的公交车之后,我们才到达北京西站的,这里也可以说是北京的一大“亮点”呢!几尊火炬标志坐落在北京西站的广场上,天桥、地下室、电梯等现代化的设施让人眼花缭乱,吞吐人流量大得惊人!她可以把全国东南西北中的人口载向全国各地的;我、水仙花和姐夫仅仅在北京西站的火炬旁边留了一张影,是姐夫用手机拍的,紧接着,我们便马不停蹄地走天桥、穿过地下室、上、下电梯地去找北京—福建的火车,到了排队进入候车的时刻,水仙花和姐夫招手示意让我回家,我同他们做了最后的告别之后,回到了家里,已经是晚上六点多钟了。 这是我到北京后的第三次见到老家的人了,第一次是见到大弟,第二次是见到郝仁、郝仁妈、晓艳、北方,第三次是见到水仙花和她的丈夫—姐夫。而每次的与他们见面都使我终生难忘!(待续) 第二十四章 丈夫的被欺和我们的被骗 丈夫的牙痛病痊愈之后,也是在j幼儿园的春季开班之际,他听说j幼儿园的“垃圾山”也不另雇人多花300块钱倒了,要由他这个打更的人来包办倒的。这样,他每天都要提前收拾鞋摊儿、去那里用手推着四个轮子的“垃圾箱”倒垃圾的。虽然,北京的春天并不是很热,可是,他每次倒完了垃圾都是要出浑身透汗的!这是我在家里的凉台上往楼下望时所亲眼看见的真相,而他倒垃圾时候的狼狈相正好象是现代版的骆驼祥子!瞥见此情此景,我的心里也是很不好受的,心想:“他的这个举动好像是来北京受罪来了”。于是,我乘他下班儿回家吃饭之机,便拾起此话题说:“他爸,你们俩人‘打更’、为什么只是你自己天天倒垃圾呢?那位老尹为什么不倒?”丈夫急眼地说:“多干一点活儿也累不死,你就是一个挑事儿的女人!”我说:“我讲的是公道而不是受辱,你明白吗?”他好像是寻思过味儿一般的说:“老尹是当地村子里的人儿,这家幼儿园的前身是村级幼儿园被老金家的公司接管的,他精算起来打更的生涯先后也有十余年了;我乍来北京,当然不如人家横事了!说穿了,咱们要想吃这碗饭就得忍!……” 又到了接班打更的时候了,而此时跟武爱农搭伙打更的老尹就是一个甩手掌柜的,他把二郎腿翘得老高地坐在那里,就象是二茬子老板一样地重复着他的指令:“武弟,你去倒垃圾吧,这里如果发生什么事情都由我来负责!”武大农心想:“这里能发生什么事情?五点钟幼儿园里的绝大多数孩子都接走了,剩下几个住蓿的孩子还有值班的保育员照顾,你不就是一个呆着看电视的闲人吗?”想到这儿,他这次也说:“我说老尹你别拿豆包不当干粮,一张床你自己独占着,我连歇着的地方都没有。再说,晚上你让我抱着被子去双a班儿睡觉时,被一位女保育员误认为是‘贼’。 第二天,他还指正那‘贼’就是我,多亏我平时名声好,要不就崴了。咳,这都是你出的馊主意害得我差一点儿背上了‘黑锅’。你如果老是这么鼓捣我,我真的不干了!”听见武大农的申辩,老尹不慌不忙地说:“你可别不干哪,我让你星期六、日回家住两蓿咋样?咱俩每人每月两个星期六、日在家里住,你看行不行?省得咱俩守活寡。” 听了老尹的花言巧语之后,武大农心软了,他想:“老尹的主意值得考虑,不过,这要是让园长给‘猫着’了可咋办?我的工资没了不算,还会闹个老打字唱戏白搭上我遭罪的工了不是?” 想到这儿,武大农说:“我不敢,怕露馅儿。”老尹说:“不会的,只要你我不说出去,别人永远是不会知道的。”武大农说:“得了吧,哪有不透风的墙?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子、扛虎弄?”听到武大农的反驳,老尹说:“武兄弟,你放心,我在这儿干了多年了,啥事儿我看不透?如果有事、你往我身上推、我兜着、君子一言为定。” 武大农看在小区金经理的份儿上,想坚持做这份工作,所以,他只好答应说:“好吧,我听你的,”就这样,老尹抚平了武大农的不满,他俩又重新搭伙“打更”了。 那么,每逢下午六点多钟,在j幼儿园通向a小区外围的垃圾场的途中,经常晃动着一个瘦高个子推着四个轱辘的垃圾箱的人的身影。 这身影就是我丈夫武大农。白天,他要在小区的北门儿出鞋摊儿修鞋的,而在他的周围总是聚集着几个收废品的小伙子,他们把电动车停放在路边等待着来卖废品的业主。当然,这里也有“擦油烟机”的不速之客,他们两个人搭伙、一高一矮的个儿、一白一黑的脸儿、而且会说普通话。 正是在2008年3月15日消费者日的这一天,这两位30-40岁的年轻男子来到了丈夫的鞋摊儿上,当他们跟收废品的几个河南籍的人儿正唠得热乎时,丈夫问:“你们是做什么的?” 其中一矮个儿并长着黑脸子的人说:“我们是‘擦抽油烟机’的。”丈夫问:“你们会‘擦电子抽油烟机’吗?” 另外一高个儿并长着白脸子的男子接着话茬说:“会的,是什么牌子的?” 丈夫说:“好像是‘好太太’牌子的。” 他俩齐声说:“能擦。”这样,他们其中的一个矮个儿并长着黑脸子的人就掏出“小灵通”手机打电话,丈夫也不知道他们的葫芦里是卖的什么药?就把他们俩带回家跟我说:“穆草,来‘擦抽油烟机’的人了,我看把咱家的抽油烟机擦一擦吧!”我脱口就说:“不打算擦了,儿子快结婚了,咱们买个新的算了。”我的话被那两个人听得一清二楚的,我当时并没有在意。丈夫说:“不贵,擦一次才要五块钱。” 由于我当天正忙着打理来家里贴墙壁纸的师徒二人,那可是儿子“儿媳”歘星期天带回来的客人哪!于是,我说:“啊,怎么都赶一块儿堆儿了呢?先让他们到别家去擦,一会儿再来!好吗?”丈夫不快地带他们走了。 回过头来,我一边听“儿媳”交代怎么装饰卧室、怎么装饰会客厅的吩咐,一边收拾和挪家具。因为,他们两个年轻的—儿子“儿媳”还要出去做第二职业或者给公司办事呢!当然,“儿媳”委托的师傅百分之百的可靠!因为,那可是从北京十里河著名商场请来的名师啊!虽然价格不菲、也叫货真价实呀!说来也巧了,“儿媳”交代完了事情之后,她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她的公司有事要求她立刻出发去办,所以,她独自先走了。我对儿子说:“武功,你也跟吕勤勤一块儿堆儿走吧,反正我在家里能应付的,中午饭我会做好吃的给客人享用的啦。”儿子说:“妈妈,不急,我过一会儿再走也行。”又过了不到半点钟,丈夫又把那两个“擦油烟机”的人带了回来,然后,他自己走了。我一见便说:“您好!现在屋子里正装修,要擦到走廊去擦吧!”那两个人皮笑肉不笑地说:“行、行、行……”。而且,是他们到我家的厨房里亲自卸掉的抽油烟机,又把它拿到走廊里的。 只过了不到一刻钟的功夫,其中的一个矮个儿并长着黑脸子的男子对前来查看他们的我说:“看吧,你家的抽油烟机齿轮瘪堵了,恐怕要换零件儿的。”我回屋对背着书包要走出家门的儿子说:“武功,他们说抽油烟机要换零件儿的。”儿子这时候走出来跟他们说:“师傅,这抽油烟机还有修的价值吗?如果没有就算了;我们再花钱买个新的吧!”其中的一个高个儿并长着白脸子的人说:“我们公司有零件的、也有新一代的‘好太太’牌子的抽油烟机的。” 儿子听了说:“您的公司距离这里远吗?如果能换零件先凑合着换上,等我回头有时间去买新的抽油烟机再换上。” 这时候,那矮个儿并长着黑脸子的人抓住儿子当时要着急走的心理,他误导说:“我这里有我们公司的手机号码,你可以咨询一下的。” 在那人的误导下,儿子立马拨通了“8-——”字打头的小灵通手机号码,里面真的有一个人答应给送货上门。其实,当时儿子防止被骗,他多等了一会儿,大约在半个多小时之后,另一个会说普通话的瘦高个儿小伙子用三轮电动车子载来了一台新的“好太太”牌子的抽油印机和一个齿轮。见到来人很“守信用”地送货上门,我们还很受感动,儿子客气地说:“您的产品有《合格证书》和《使用说明书》吗?”送货人说:“有,你们是属于以‘旧换新’的。”我说:“新的多少钱?旧的又折合多少钱呢?”那人说:“新的两千一百块钱,旧的折合三百块钱;你可以再交一千八百块钱就行。” 儿子说:“师傅,您说的也有一点儿太玄乎了吧,我们刚刚买的二手房,原来房主的抽油烟机一般,我们倒想买一个高档点儿的;可是,换代产品的价钱也不至于翻了这多倍啊?”那人和两个擦抽油烟机的人互递了一下眼色说:“那你就跟我们公司经理在商量一下吧!” 儿子又拨通了“8——”的小灵通手机,他说:“原来的抽油烟机大约是500多块钱,这个新的给你700块钱咋样?” 只听里边的人说:“你要是不要新的,可以把新抽油烟机上的零件拆下来上到你的旧机器上也行啊,不过,价钱得每个零件儿是60元钱以上不等的。”我知道他是瞎说的,因为,冷眼一看,新、旧机器本来就不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产品;我当时看得出来,儿子不同意买马路边儿上的货,他说:“妈妈,等我忙过这一阵子,我会找吕勤勤一起去挑一个好的抽油烟机换上的。”我知道儿子今天再不走就会迟到的,于是,我说:“武功,你着急就先走吧,我让他们修上就是了。”儿子见我坚决要修的态度,他又跟持有“8——”小灵通手机的“经理”沟通了一下……最后,我们以1100元的价格买下了这台新的“好太太”牌子的抽油烟机。终于,儿子速速地看了一眼《使用说明书》、产品《合格证书》、《保修证书》和发货票之后,就急着做他的第二职业去了。 儿子走后,我还帮着擦、送抽油烟机的仨人清理了现场;并说:“谢谢你们服务到家。”他们知道自己大赚了一笔横财之后,想离开了;其中一个送货的人还露出了黄牙冲着我笑了一下说:“明天我还要给你们送‘超强油烟净’呢!” 我当时没想到他是在向我撒谎,我回答说:“谢谢你们了。” 那么,我又是怎么知道我们被骗了呢?那是在2008年的3月16日的中午,我在第三次使用新买来的抽油印机的时候,发现烟管儿象气球一样的飞了起来,我有一点害怕了,于是,我照着发货票上的小灵通手机号码“8——”拨了过去,我说:“我很害怕你们卖的抽油烟机的烟管儿,能换一个吗?”对方说:“行,明天吧。” 等到了明天,再打电话还通,就是没有人来给换烟管儿…… 这时候,我知道上当了,我背(bèi)着家里人走访了北京市各个卖电器的五金交电市场,包括:苏宁电器商场、国美电器商场、垡头市场、京东运乔建材市场等大小商家,几天下来,我花掉了几十元的路费钱,才只有在“京东运乔建材城精品橱柜厅二层”见到了我家在“3。15”那天买的冒牌儿抽油烟机的,我问服务员小姐说:“您卖的这种型号的‘好太太’抽油烟机是多少钱一台?”她说:“少不了750元钱。”我问:“,有《使用说明书》吗?” 她找了半天也没有结果,只见那女的神色慌张地溜到别的屋子里去了。我一直走了几家抽油烟机的专卖柜,也没有再发现此牌子的抽油烟机了;这时候,我想:“我们被骗了,什么‘好太太’电器?就是一个(深圳)无名厂家造出来的假货冒充了广东制造的‘好太太’。”想到这些,我来到了某城区工商局消费者协会,一位男士正在电脑前玩儿游戏,他一见到我就说:“您有什么事?” 我一五一十地说明了我的遭遇,我说:“我买了一个抽油烟机被骗了,当广州制造的‘好太太’牌子买的,其实是深圳造的、而且存在着严重的质量问题;我要求向消费者协会投诉他们!”那人问:“您抓住当事人了吗?”我回答说:“没有,不过,我能打通他的电话;说着,我拨通了‘8——’的小灵通手机,我问:‘您是xxx公司吗?您的单位在那里?’那里真的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他说:‘我的单位在新华街xxx号’。”我说:“我是用户,想擦抽油烟机。”他说:“你的地址在哪里?”我当时算是犯傻了,便说:“在a小区-x#-x号。”那人说:“下午三点半钟到。”我跟消费者协会的人员互递了一个眼色,他说:“你在家里等他来,抓住他取证,我们是重证据的。”听了消费者协会的工作人员的话,我急忙返回了家里。 使我没有想到的是,我忘记了“假公司”骗完了人是会有记载的,一定是他们在“黑账”中已经在我家的地址上点缀了记号,所以,他们到了下午三点半钟的时候,根本就没在我家里露面。 当我打电话联系他们的时候,我却听见接小灵通手机的男子说:“我是卖水的。” 气得我就象心被猫挠了似的痛,我找来摄影师把此抽油烟机拍了下来,又走访了附近的各个小区,其中,在“某小区”我听一个老者说:“他认识象我描述过的那个矮个儿并长着黑脸子的人,现在已经不擦抽油烟机了,去垡头做小买卖了。” 另外,我还努力地去打听在丈夫身边混的——收废品的几位年轻人,我说:“你们跟那两个擦油烟机的人混的好像很熟,他们的家在哪里住?”他们都说:“只是常常见面,不知道他们到底在哪里住的。”然而,种种迹象表明,我们被骗了。这时候,我想到了报警,我想用国家的专政机关来治理那些干非法勾当的人了。也由于我常常上网,所以,我首先给成功破获过此类案件的丰台刑侦支队东部xxx民警打了一个电话,当他知道我家住在a小区的时候,他说:“丰台刑侦支队抓住的几个卖假抽油烟机的“骗子”都已经进了监狱,现在还没有出来呢!”并且,他建议我说:“请您把此事向当地公安机关报警吧”。。。。。。在这期间,我把被骗的事情跟在学校住蓿的儿子说了一遍,我说:“武功,我们买的抽油烟机是假牌子的‘好太太’,实际价值只有750元钱的,我们吃了350元钱的亏!我打算报警!” 儿子说:“对,妈妈,报警吧!” 这样,我想了一夜没有睡好觉,第二天一早,大约在六点多种,我拨打了110报警电话,某派出所迅速出动了三名警力,来小区-我家住宅排查了,并且,让我去做了笔录。至今我还清楚地记得,做笔录的警官说:“您损失的钱数字小,不够立案。另外,您说在xxx商场看见了跟您家一摸一样的抽油烟机,那也不是骗您的人在卖,咋抓人啊?”我问:“那多少钱数算大够立案?”他回说:“两万。不过,您要是能够抓住他本人,可以把他骗人的案子穿起来,那样,他就会定罪的。” 我回答说:“那您们就不管他们了?”那警察说:“我们会从现在起就开展工作的。” 回到家里,我一气之下在新浪网上发表了自己的第一篇帖子,题目是:《我们被骗了》,目的是告诫那些工作忙的人或者是留守伊甸园的老人们千万不要上马路边上的“坏人”的当啊! 而从2008年3月15日我被骗以来,我所在的a小区从此再也没有了擦油烟机的人了,不过,在2009年的9月份,我在跟一街坊唠嗑的时候她吐露说:“我在‘某小区’找来一个擦油烟机的人,他说我的旧抽油烟机齿轮瘪堵了,又卖给我一新的;我想让他带走旧的抽油烟机,他说明天来,却没有来。” 我问:“您是看着他擦的吗?” 她说:“是啊。” 听她说后,我心里想:“我到现在还后悔当初我没有看(kān)着擦油烟机的人捣鬼而后悔呢!看来,我是得放下这样的想法了。”接着,我又好奇地问:“您的新抽油烟机花多少钱买的?”她说:“他们要‘两千一百块钱’,我给他们‘一千四百块钱’。”我说:“大姐,您上当了,怎么咱们这样有文化背景的人家却被马路边上的‘混混’给骗了呢?他们卖您的是什么牌子的抽油烟机?”这街坊说:“是‘好太太’牌子的。” 我说:“您比我被坏人多骗了三百块钱呢!” 她这时候才恍然大悟地说:“我才知道自己把狼当成了好人了,太可气了。” 其实,她的身份很特殊,她是公安部某位秘书的妻子呢!在日常生活中,也没有幸免被骗,这就叫“北京到处都有损人行骗的土壤”,要制定一条法律严惩这类骗子才能够平民愤!治理以这种行骗为职业的人,让他们到监狱里面去反省反省!让他们有象贩卖淫秽网站的罪犯一样的下场才对!(待续) 第二十五章 一点一滴地开始准备给儿子操办婚事(一 从粘贴墙壁纸的那天起,我们家就在慢慢儿地准备给儿子操办婚事了。 起初,我想:“在我们老家也有子女在外地回父母家举行婚礼的,然后,新郎新娘再返回本单位的城市招待同事就行了(也叫开答谢宴会就行了)。 但是,我们在投奔儿子来北京时,儿子跟吕勤勤仅仅认识才两个多月,还没有收获感情‘瓜熟落地’的果实呢!所以,我们也没有听老亲少友的劝阻,——等儿子举办完婚礼之后在搬迁(防止二十几年来的‘随往’打水漂儿);便毅然决然地两手空空(没有拿到半文回赠的随礼钱)、置身来到北京定居了。 说句老实话,我们两个老的就象中国的许多外籍艺人一样,就有在家门口‘显摆出息的章程’,一离开本土就寸步难行了! 那是因为,我们如果在老家,就象有‘铁饭碗儿’一样的踏实(我开幼儿园一直能够延续到60多岁、丈夫修鞋也能够坚持到70多岁的),只要出工出勤就能够赚到可观的收入的;而且,如果生个病灾儿的,还有合作医疗作保障呢!就不象在北京,我们老俩却变成了是龙得盘着是虎得卧着的‘废物’了!好像着实甩给了儿子一提沉重的包袱一样,尤其是在他面临成家立业的当口,就更凸显出父母的无奈了。 我还清楚地记得,有一次在北京的家里,我们一家三口人坐在一起讨论有关儿子结婚的事情时,我和丈夫都露出了犯愁的阴脸来了,而儿子在看出了我们的表情之后,他便苦口婆心地解劝我们说:‘妈妈、爸爸您们别担心,我们会想出好办法从简办婚事的,吕勤勤是一个知书达理的好女孩儿,她不会象其他女孩儿那样看重金钱的;她看中的却是人品!当然,我们也不会太亏待人家的;只要我们把虚拟的东西删除掉,会省下不必要的结婚开支的’……” 一想起即将要给儿子办婚事了,我就心急火燎的到处打听北京结婚的习俗究竟有多么“深的奥妙不可测量”?正巧,我乘楼下的小艺母亲来我家里串门儿之机,我问:“雅芳妹妹,你的女儿也快结婚了,都准备好了吗?” 她笑盈盈地说:“我的女儿还没有定下来什么时候操办婚礼呢!不过,也快!那得一步一步地来的。” 我说:“我是东北人、儿媳是北京人,不知道这里的习俗如何?” 她说:“我是女儿出嫁就简单多了,您是儿子娶媳妇就比较复杂了。” 我问:“都有什么讲究,您给我说一说吧!” 她说:我就简单的介绍一下吧,“第一,订婚最少准备10001(万里挑一),第二,改口费2008(最低), 第三,准备房子(一般都是男方提供); 第四,结婚首饰,一般买戒指是5000到10000,再要项链儿耳环的话、一共加起来是给18000左右; 第五,买衣服的钱一般是男方给女方6000现金、自己买; 第六,婚宴一般的价钱是500一桌,好一点儿的2000一桌; 第七,婚庆服务,摄像一般是700一天照相是400一天,高级一点儿的还有礼炮500,泡泡机200,气球拱门100,酒店布置600,乐队700,照片写真、座次什么的300; 第八,婚纱照3000左右……” 听到这里,我说:“雅芳妹妹先打住,我有一点儿听明白了,就是用钱铺路对吧?” 她说:“是的,人家北京当地的男、女孩儿家都有雄厚的资金做储备,家家有房子多套不算,父母还有‘三险’攥在手里;人家孩子结婚能不‘铺排’吗?” 我说:“怪不得我儿媳先讲下让我儿子住进他们家里呢?” 雅芳笑笑说:“我也是得把姑爷娶回家里的,我就这么一个闺女,从小到大没有离开过我半步;我是舍不得让她到别人家里去过日子的。” 我说:“您有条件啊!天津、北京都有房子;就让他们住呗!” 雅芳笑笑说:“我的姑爷是北京当地的人儿、家里也给他们一套房子呢!再说了,您的儿子去女方家里住也一样能够得到快乐的,省得你操心伺候他们不是?” 我说:“谁说不是呢?我只是担心眼巴前的事情也得办妥呀!” 雅芳说:“您可以使用化整为零的哲学方法节俭操办你儿子的婚事喽……!”她的话提醒了我,我想起了儿子前几天曾经向我们吐露过,他说“妈妈,吕勤勤说让我们到媒人家去瞧一瞧、制定一下男、女双方父母见面的事情,而且,我们要带一些礼物去的。” 我当时说:“那好哇!妈妈就盼望着这一天早点儿到来呢!” 当然,从那以后,我们就开始粘贴墙壁纸、归置房间——把挡在凉台玻璃上的修鞋角、鞋料、塑料布、铁柜等杂物统统地挪到了走廊里,然后,又把旧的沙发、旧的席梦思床和床垫儿等也都挪到了走廊边儿上了;这样,屋子里一时腾出来了空地儿,准备摆新家具用;可是,我和丈夫便成宿地睡不好觉了。 因为,丈夫对我说过:“穆子,咱们把东西都放在了走廊里,虽然不值什么钱,一旦丢了,我们可就得花大价钱买了啊!那可是从老家辛辛苦苦带来的稀罕物呦!” 我说:“我的同学水仙花不说了吗?我们可以把对着咱家窗子的走廊空地儿扎堆起来使用啊!我看咱们这一层楼的那几家都已经把走廊安个门防贼,不也挺好的吗?” 丈夫说:“对呀,前几天我要做板房的时候去过附近的一家木匠铺子,象咱们家这么小旮打地方间壁起来有六百元钱撑死用了。” 我说:“那就开始行动做呀!” 丈夫听我这么一说,他称午休之机,去了一趟附近的木匠铺子,随后,一个中等身材穿着蓝色工作服的木匠师傅来我家里丈量制作隔板的尺寸了,之后,他带着丈夫的嘱托和丈量到的米数走了。 三天之后,那木匠师傅和他的助手把隔板、小木门、电机、刀子、斧子、凿子、钉子什么的用大卡车载来了,并且一一地把它们搬到了楼上。 在安装时,左邻年轻的小媳妇就问:“花多少钱安这么个‘小屋子’?”我站在一边说:“好歹不得500多块钱呀!” 她拿腔摆怪地说:“这回好哇,等于是自己家的屋子了,能够上锁呀!是不?” 我说:“我们也是迫不得已,生怕自己家的鞋料给丢了;不过,您别担心,就是三家的电表封在了里面了,我们会给您钥匙的。” 她淡淡地说:“行﹏,谁不求谁?” 她走了之后,没有等木匠师傅安好了隔板儿,丈夫就催我去给另外两家邻居配钥匙去,我说:“别急,等这师傅走了,我再去。” 这木匠师徒俩一边安装隔板儿,一边安装小门儿,一共是2。60x1。56米那么大小的地方,将就吧唧地盛下了我们的破烂儿东西,而丈夫望着它说:“还真挺带劲儿,小门儿还真能抬进个桌子!” 我说:“您们好像又装修了一间小屋子似的,算算得多少料和工钱呢?” 那木匠师傅拿出个小账本儿,一一念来:“钉子﹏、板子﹏、工钱﹏、胶水儿钱﹏;一共555元钱,你们就掏550元钱得了。” 我望了一眼丈夫说:“行吗?他们能不能再少要一点儿?” 丈夫说:“快拿钱去,不要啰嗦了。” 我把已经准备好了的钱从口袋里掏了出来,递给了木匠师傅,时间是2008年3月28日。 送走了客人们,丈夫去鞋摊儿了,我便去配钥匙了。 这天晚上正好是星期六,儿子从第二职业的公司回来了,他一眼就看见了走廊里的小屋,他走进屋子对我说:“妈妈,这是公摊面积,咋间壁上了?” 我说:“儿子,妈妈知道让你知道会怪我们的,可是,咱们的东西多、又没有地方放可咋办呀!” 儿子苦口婆心地说:“妈妈,跟人家左邻右舍商量了吗?” 我说:“没有啊。” 他说:“那就给每人每家一把钥匙吧!并且告诉人家也把不值钱的东西放里边。” 我一口答应说:“是的,我已经配好了钥匙了。” 不过,事情不巧,在我十多点钟睡觉之前,右邻还是没有回来,我只好等第二天在给他们钥匙了啊! 第二天一早,大约在六点一刻钟的时候,右邻的年轻少妇敲我家的门来了,我迎出门一看,正好丈夫也从幼儿园下班儿刚刚回来、他已经走在右邻家的门口。我想:“这回让他答复您吧!您们不是老乡吗?最好不要惊动我儿子!”于是,我说:“好妹子,您有什么事情跟我丈夫说吧!他是主人。” 那年轻的少妇一见到我丈夫就说:“老爷子,你做的事情不对劲儿呀!我们乍搬来时您们的前任房主就打算间壁这块地方来着,我们没有同意,说让他们把电表挪出来才可以弄别的。” 丈夫说:“我们想找您们商量来着,可是,几天见不到您们人影儿,所以就……” 其实,他的心里却想:“找您商量那不是等于我自己告自己的状吗?还不如我先斩后奏呢!” 听了丈夫的解释之后,那少妇说:“我家里有三处房产,又在海淀区经营建材生意,所以不常回来;没有想到一回来就见到您们把这里归为己有了。” 我说:“好妹妹,我们不是故意要给你们出难题的,我们家马上就要涨到四口人了,东西多放不下的,您也知道,我们花了大的价钱买的房子;请您们高抬贵手也不算您低气,谁吃亏占便宜我们老俩也知道的;我已经给您们配好了钥匙了,不信,我给您取去。”我说着便回屋子里去取钥匙了。 这年轻少妇跟我丈夫又说:“冲您家老太太说的这句话,我也让服您们了,邻居还要好好相处,我经常不在家里,还需要您们多多照应呢!” 这时候,我来到走廊里把钥匙递给了那少妇,我说:“您有什么不值钱的东西请也放进‘小屋子’里吧!” 她说:“不用的,我们的东西全放在‘海淀’的那一边了。今天,我要是遇到别人非叫他们拆除了不可,就是我看到咱们是老乡,再说,您们老俩也真的不容易;才……” 听了这位少妇的话,我心想:“早买房子的人家一楼白捞了花园,六楼白捞了凉台;三楼靠边儿上的白捞了十米长的走廊呢!就是我们花了一个‘天价’钱买了一个小房子才啥也没有捞着呗!不过,不能怪人家挑理呀!” 想到这儿,我说:“好妹妹,谢谢您的宽宏大量啦!她笑了。 这场风波过后,听说也有人去物业禀报,说我们违规修建“小闹木”,物业的回答是:“他们给您们钥匙了就成了呗,何苦把人逼上绝路呢!我们不是包弊业主,只是觉得有人为了防贼比他们的小动作要嚣张得多;都没有管住呢!不过,从现在起,我们就发放声明,抓住一个处理一个!” (待续) 第二十五章 一点一滴地开始给儿子操办婚事(二) 一道道的坎儿迈过去之后,儿子的婚事正在趋向定亲的方向发展,于是,我们一边准备简单地装修一下房间,一边与儿子、儿媳的婚姻介绍人进行了面对面的沟通。 记得,那还是在北京人都刚刚脱下棉衣换上单衣的季节里——大约是在三月底吧,我跟儿子“打的”去的婚姻介绍人家里。 当我们提拎着礼物与女主人打了照面儿的时候,(由于她事先已经接到了儿子给她打的手机短信息了;因此,她现在正一准儿地站在公路边儿上来接我们啦!)时间大约是在晚间6点多钟。她把我们从下车的地点带进了她的家门,而且,我们知道她的家住在北京十八里店桥西的一栋民宅里,已经签完了“占地”合约了,准备搬迁到“恋日绿岛”的高层里面去住了。 不过,暂时,我们正坐在她家即宽敞又超大的会客厅里喝着茶水、吃着糖果和聊着天儿呢!与此同时,我被墙上的一幅鸳鸯图所吸引,那是他们的儿子小俊的作品,它是用电脑合成的,功底不浅! 接着,我揣着强大的好奇心、很想知道女主人家里到底有多少间房子?因此,自己称她转身又倒茶水的功夫,也没有太顾及女主人的热情招呼:“我再给您倒一杯茶!……”我便一边微笑着回应女主人的招呼,一边开始巡视起她家里的各个房间了。我仔细地数过了,一共有大、小卧室、会客厅、车库、储藏室等i间;还不算院子里的一对“门斗房”。这时候,我终于解开了我的困惑,我想:“难怪这里能够换到价值两套三室一厅的住房呢!” 观顾完了这里的环境之后,我才又重新地坐到了沙发上面了。 我说:“鲜花,你能够嫁的这么好,你跟你丈夫是怎么认识的?”她说:“我的娘家本来是住在劲松桥北的,我母亲跟吕勤勤的母亲——我的菊阿姨是同事,我本来是北京城里人儿,可是,我的哥哥却把我介绍给了我丈夫的;所以,我就在这里生根、开花了呗!不过,现在孩子在他的姥姥家附近的第50中学读书,我每周六、日驱车接他回来过周末的。” 我说:“原来是这样,不过,你住的这里也是北京四环以里的地段呀!。”正在这时侯,儿子呷了一口茶说:“这茶真是味道好极了,好像是浙江杭州的龙井茶呢!” 女主人鲜花回答说:“是的,那是我丈夫出差从杭州带回来的呢!” 我不禁连连赞许说:“你们家里的生活条件真好,令我羡慕!” 女主人鲜花说:“您的儿媳吕勤勤娘家的生活条件更好,老两口工资高不说,还不会抽烟喝酒的、净攒钱呢!”我点头笑了。我说:“鲜花,你们小夫妻俩还真有热心,给我儿子介绍成了一个较合适的对象呢!” 她说:“说来也是他们俩有缘,先是我哥的朋友没有介绍妥,那人就辞世了;我接着介绍却给撮合成了。”她说完友好地瞅了我一眼,当她正准备拿起“沏茶壶”再次给儿子和我添茶水时,儿子便操起了弟弟的口吻说:“鲜花姐,姐夫和小俊什么时候到家呢?” 女主人鲜花说:“大约是在晚间七点钟左右吧。”她说着,抬头看了一眼西墙挂的石英钟,便说:“现在他们快回来了,我留在家里等您们来,他开车接孩子去了。” 儿子和我对视了一下,我刚想说:“那敢情好了”,还没有等我说出口呢,儿子说:“那太好了,小俊快要考高中了,我们也不想多占用您们太多的宝贵时间了,等姐夫一回来,我们聊一聊什么时候‘定亲’什么时候‘会亲家’,好吗?” 女主人鲜花说:“行,只要您们两个人能够和得来,双方老人都会全力以赴的支持您们从简办婚事的。” 我望着梳着披肩发、长着大眼睛和高个儿的介绍人鲜花,心存感激地想:“儿子只有是遇到了这样的一个心眼儿好的人,他才走对了人生的重要一步的,找到了一个本分的姑娘。而过去不要了他的出国留学生丁莹也好,他自己不愿意跟的小个子小学老师也好,还有其他的闲她穷的女性……也许都跟儿子无缘吧?不管怎样,他的人生又将重新书写篇章了,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他虽然没有高中同学李奔的牛气,他选中了中国政法大学的学子做老婆,也没有他的学哥那么有经济实力,选中一个首都师大的高材生当老婆;但是,他选中了一个深刻理解他内涵的女性作为终身伴侣也是最最幸运和值得的啊!因为,可以说,生在高干家庭里的吕勤勤所懂得的人情事理是我这个老年人学习一辈子也学不来的啊!何况,她已经考取了《全国会计师资格证书》!” 想到这些,我深深地叹出了一口气,说:“鲜花,你就多操心了,这么长时间以来,你所做的一切,比我这个当妈的还多,我儿子有了媳妇了,也有你的一份大功劳呢!” 鲜花说:“您的儿子很优秀,他开始给我儿子当家教的时候,我就相中了,再说,我母亲跟我菊阿姨(吕勤勤的母亲)已经是几十年的老交情了,所以,我只是想把两个好孩子引荐到一块堆儿而已。” ………… 在等待中,鲜花的丈夫和她的儿子回来了。 很快,一个帅气的少年映入了我的眼帘儿,看上去,他的脸儿象是从他妈的脸上扒下来的一样好看,个儿也高,我立刻地把他和他创作的画联系到了一起,心想:“这个可爱的孩子(本人)跟他创作的画儿一样地‘精致!’” 再看他的父亲个子并不算高,大约在1。70米以上,会吸烟;他一见到我们就把烟从嘴里拔出来掐在手中,便笑盈盈地打招呼说:“阿姨、武弟您们来了?” 儿子从座位上站起身来说:“是,已经来了好一会儿了。您和小俊回来了,姐夫?” 他们互相让座之后,女主人跟她的丈夫可能事先有合计,只听小俊的爸爸说:“阿姨、武弟,我回来的也不早了,我们今儿请你们到xxx饭店去聚餐,我们在那里也好边吃边聊正事儿,好吗?” 我说:“还是在家里说一说算了,我们已经麻烦你们不少了,就不去饭店了,好吗?”其实,我当时心里想:“给你们拿一点礼物,还不够饭钱呢!最好不去吃饭。” 然而,还是儿子见过大世面,他说:“鲜花姐、姐夫和小俊还是时间宝贵,我们只好恭敬不如从命啦!谢谢您们的好意了!咱们走吧!” 这样,鲜花、鲜花丈夫、小俊、我和儿子五个人来到了十八里店最有名的xxx海鲜餐馆儿就餐了。 我、鲜花、小俊、儿子、鲜花丈夫我们五个人做成了一个圈儿。 在点菜的过程中,我和鲜花脱下了风衣,儿子、小俊脱下了外衣,鲜花丈夫没有脱皮衣服。 这时候,小俊先开口说:“妈,我老师的母亲长得太年轻了,就象您,人家都说我们是姐弟俩呢!”鲜花对她的儿子说:“别胡说,然后,她瞅瞅我又说:阿姨您是挺年轻啊!看不出您有那么大的儿子呢!” 我说:“那可能是我当过幼儿教师的原因吧!其实也不然。”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话儿的功夫,海鲜上来了,一共是六道菜二个汤。有蒸大虾。焖黄鱼。熏小鲶鱼、煮小螃蟹、鱼片儿、海带拌蔬菜,还有含鱼丸子的砂锅豆腐汤等。 鲜花给我夹了一个小螃蟹,鲜花的丈夫给我们几个大人倒满了红酒,又给他的儿子要一瓶橙汁饮料喝。 儿子站起身来举起酒杯说:“鲜花姐、姐夫,我借花献佛啦,我代表父母亲和我自己向您们敬酒了!感谢您们一路走来的帮助,我和吕勤勤的婚姻大事让您们操心不少,今儿个我和母亲本来是麻烦您来了,结果,还让您们破费,真是过意不去;那么,为了我们的友谊,也为了我和吕勤勤的婚事能够圆满落幕,那么,请干了这一杯酒吧!” 几个人都举起了杯子,干了。 鲜花说:“我不知道您们是按着您老家东北的规矩还是根据北京的风俗操办定亲见面﹏,叫‘会’吧?” 我说:“就按着北京的风俗办吧!其实,我们年前就想‘定亲‘来着,就是听说北京人腊月不娶、正月不聘的风俗才拖到现在(农历二月)才提‘这个头儿’的。” 鲜花丈夫说:“吕勤勤那头儿的二位老人,也是听女儿的,她没有意见,啥事儿都好办。” 儿子说:“我父母说了,虽然家里穷,必要的结婚用的东西一定要买的,您们说,定亲的那一日,我们拿二万块钱行吗?” 鲜花说:“那我们可以跟对方沟通再定。” 我说:“好吧。” 我又向儿子问:“你平时跟吕勤勤虑论过这件事没有?” 儿子没有正面地回答我的提问,他说:“我们家给的这些钱,虽然不多,我想吕勤勤会同意的吧!” 鲜花说:“我知道,您们也是要面子的人家的,又是新买的房子,能够出这些钱也是尽力啦啊!” 我说:“还有,那天去‘定亲’的时候,准备的礼物也有讲究吧?” 鲜花说:“北京本地第一次给丈人家送礼,主要是两篮子水果、红酒(他们不会喝白酒)、点心就行了。” 我说:“这事儿就按照东北的规矩送四样八件吧!” 鲜花、鲜花丈夫、小俊、儿子都被我的直率给逗笑了。 大家是在一边吃晚餐,一边谈论此件关系到儿子的幸福、武家兴旺的大事情的。 席间,我心里想:“我们都是好人,人人都没有藏着私心的动机。何况,儿子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他对父母都如此的孝顺和负责人,要是对即将跟他过日子的另一半,那也一定会相亲相爱的。作为母亲,我知道,儿子的诚实曾被一些风流女人认为是傻瓜。 记得,儿子在处第一个女朋友的时候,我的一位好友对我说:‘你的儿子也太老实了,为什么都带回老家了不跟她先上床?我儿子把对象领回家里之后,他们就住在一起了。那样我们愿意要就处,不愿意要就吹呗!’ 我说:‘我们想不能坑害人家的,不行她也讹不上。’ ‘讹谁呀?我亲戚家的儿子跟女的住了两年,照样甩她。有时候,女的还贱呢!你不那样她还说你傻呢!’她说。 我说:‘我还是守旧的,不希望儿子先斩后奏。’” 想到这些,我望了一眼儿子,只见他象是一位真正的先生一样地说:“大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问题要问吗?请坦诚地交流啊!鲜花姐、姐夫、小俊谢谢您们的晚餐!也谢谢您们的斡旋与陪伴!” 他说完,开心地笑了。 我说:“我虽然是长辈,可是,我有些事情还得要向你们小辈儿学习呢,比如,我没有经历过北京咋办结婚大喜事的场面呢!需要你们多多指点喽。” 听了我的话,鲜花小夫妻俩大笑着说:“阿姨,您贪着了好儿子、儿媳了,一切都会顺利办好他们的结婚大喜事的。” 随着这句话的滑落,整个聚餐内容接近了尾声了。 鲜花付清了聚餐费301块钱之后,我们便离开了xxx海鲜餐馆,各自又都回到了自己的家里。(待续) 第二十五章 一点一滴地开始给儿子操办婚事(三) 有了要“定亲”的目标之后,我却品尝到了百感交集的滋味。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我想:“如果要是在老家东北的话,我可能会找到姐姐或者大弟去商量事情的,也保证能够让我的父亲见上他的外孙子媳妇一面的;可是,在北京这远离亲人的城市,我只好打电话通知父亲和姐姐有关儿子‘订婚’的事情了。” 于是,我首先给父亲打了一个电话,当我按播了手机按钮之后,我说:“喂!您是……”只听电话的那一头是小弟媳妇蓉蓉接的电话,她说:“二姐,我是蓉蓉啊!你想找爸说话吗?” 我说:“是。”她说:“好的,我这就去给你找他。” 于是,在这当口,我等了好一会儿,父亲才接了我的电话。 他说:“小﹏草﹏,我﹏老﹏了,脚步﹏也﹏慢了﹏……” 而我听得出来,父亲微弱的声音里掺杂着衰老的低音儿,他说话有一点儿上喘了,吐露出的句子也大不如从前那样掷地有声了。 这时候,我已经意识到父亲的身体不是太好。 我说:“爸,你干啥呢?” 他说:“我刚才把被祜(hu)铺好了,想早一点儿躺下睡觉。” 我说:“爸,老家的天气很冷,咱家的屋子热乎吗?” 他说:“热乎,小草,你给我寄来的钱,我给蓉蓉他们花了,我自己开了一季度1000多块钱的劳保费(那是太钢三公司发给父亲发的)够我花了;另外,你的姐姐也给我送大米和钱了,我要了。” 听完父亲的这段谈话以后,我说:“爸,你的声音有点儿弱,是不是身体不好?” 他说:“我老了就这样,你不用惦记我的。” 我说:“听蓉蓉说你天天下午三点钟就睡下了,是吗?” 他说:“是。” 我由于当时没有回味起来俗话里说的有关‘老人在去世之前的半年里是早睡觉的’。所以,我说:“你要好好保重身体呀,你外孙子武功就要‘订婚’了,等忙过这一阵儿;我就会回老家东北去看你的。” 他说:“好哇,我也真没有出息,想武功了啊。” 我说:“就是去年我才搬家走的啊,他只是今年春节没有回去看你(我没有告诉父亲儿子利用春节休假做得小手术)的,要是往年他也会回去看你的;不过,你们见面还不超过半年呢!” 他说:“好象都十年那么长啦!咳,人老了,谁都想呗,也没有几次看头了。” 我当时劝他说:“爸,别想别人了,好好保重你自己的身体,别让蓉蓉操心就行了;好吗?”…… 跟父亲通过电话之后,我又拨通了姐姐家里的电话,我说:“喂,姐姐,是你吗?” 姐姐说:“是我,穆草,有事吗?” 我说:“姐,武功这回可真的要‘订婚‘了,我们男方家里的人大约在x月x日去儿媳妇吕勤勤娘家去‘订亲’,这里的规矩不象是在老家东北叫‘过礼’,而是叫‘订亲’。另外,在老家东北有两个介绍人,这里只有一个介绍人。到时候拿着准备好的钱和礼物去,到那里去研究今后儿子、儿媳结婚的日子的。” 姐姐说:“祝贺武功终于盼到这一天了,他的年龄也不小了;我还想说的是,人家老武家老、少辈儿都有借老丈人光的好命,你那时候不是爸给你很多嫁妆的吗?人家武功一辈子不用贴补老丈人家的,人家还会资助外孙子的呢!” 我心里想:“姐姐不愧是一位‘眼睛不揉沙子’的出众女性,她看事情、准确着呢!”想到这里,我说:“武功命好,你说的没有错儿。” 姐姐不放心地嘱咐我说:“到那天你和‘亲家’见面时,要不卑不亢,把我们这一方要说出的意图表达清楚,别让人家有误会;大的解决问题的方向还是要武功自己阐述;你们也不必太操心的。” 我说:“是的,谢谢姐姐的指教,没有你在我身边,我很无助。可是,孩子大了、有主见了,我变成了‘小菜一碟’了,一件件事情都是武功自己张罗的,我很知足和放心。” 姐姐说:“你既没有钱也不能挣钱又不懂北京的人情事理,就得听年轻人的意思的,再说,人家武功一方面担心你们着急上火的,另一方面挺怕得罪女朋友家里人的;也会两头受夹板子气的。” 我说:“是的,姐姐。……” 撂下电话之后,我开始做一些我份内能够做到的事情了,我把过年的时候儿媳吕勤勤给我丈夫买的酱色灯芯绒裤子和平时已经穿过的蓝色羽绒大衣找了出来,又去附近‘百分百’商场给他买了一件新衣服也留着‘那天’穿;与此同时,我自己也打算来着——等到‘订亲’的那一日,就穿儿媳吕勤勤过年的时候给我买的新棕色绒衣、棕色羽绒服和黑色裤子。 其他要做的事情,比如,要拿的两万元“订亲钱”是儿子准备还从上海、江苏俩同学那里借来的买房子钱的,不过,为了“订婚”,他想暂时“公款挪用”。 再就是有关准备水果、红酒、糕点的事情了。 为了买到好水果,我便提前几天就到附近超市水果摊点儿打招呼了,并且看中了水果篮子的包装效果了;我打定主意之后,还跟男服务员说好“那日”要购买的。。。。。。 然而,“看花容易、绣花难”的这句古语,形容我当时的状态是贴切的。 平时,我生在一个极普通的家庭里,所经历的操办婚礼喜事甚少,就别谈知道其中的“奥妙”了;为了自己的无知,我已经交上了不菲的学费了;那就是,我曾经一度阻止过儿子在该谈恋爱的时候,“打拢”他的大学同班同学,而是错误地误导他等待那个所谓会办事儿的高中“初恋”。 现在,每当我想起来这一件蠢事,就觉得很对不起儿子;所以,这次儿子可一下子找到了“真爱”,我会服从他的意思办婚事的-他们俩小的怎样合计办事就怎么办;我不会干涉“内政”的。 何况,自己对北京的结婚消费与支出认识还模糊不清呢?根本估计不到在北京办“订婚”会有多么贵? 所以,通过到鲜花那里“说事”回来,我便开始有一点儿了解了,并有一点儿期待着去参与“订亲”的事物了。(待续) 第二十五章 一点一滴地开始给儿子操办婚事(四) 武功是在他们同事中倒数第二个要“订亲”的光棍儿了;之前,他的一个学哥和一个学弟都已经结婚了。而他们的成功配偶,已经为他积累了一笔宝贵的“怎么办婚事”的经验财富了。 尤其是他的a学哥迎娶了一个北京的老婆,又是在北京举行的婚礼;所以,在武功即将奔赴“订亲”的场面之前,他郑重地告诉他说:“武功,你已经度过了交女朋友的最佳阶段了,那么,现在,最重要的是,你还要继续地把你自己最好的一面儿展示给你的丈人、丈母娘和大舅子的;那样,你在他们心目中的形象才会更加完美、更加清晰了;因此,你一心想要订下来的结婚日子就会‘拿下’了,换句话说,你结婚的日子也就不会再遥远了。”他说完,期待地望着武功和等待着他的答复。 武功说:“是的,谢谢师哥的提醒。” 然而,在距离武功“订亲”的日子越来越近的时候,我无意中在国家级的各大媒体和网址上发现一则消息:“一退休的国家政要李肇星的公子和艺人阎维文的千金在北京xxx酒家举行了婚礼,每桌酒席价值是8888元的消息……” 我看过这则新闻之后,心想:“有钱有势人家的子女与平民百姓家的‘后生’就是有天壤之别,人家摆酒席花的钱多,接受的礼金也大呀!”我又问自己:“这就叫小巫见大巫吧?或者说人比人得活着,货比货的留着吧?”最后,我也不知道答案。 也正是在武功将要“订亲”的节骨眼儿上,我也想嘱咐儿子几句话,那是因为,我想起了儿子武功在读高中的时候,他的一位好友直言不讳地嘱咐过他的话。他说:“武功,你一直是我们学习的一面旗帜,可是,到了大学,你可不要只是一根筋地学习呀!大学也是半个社会;要学会为人处世(事),否则,会被人‘算计’的;其实,咱们班级里的所有同学当中,我最担心的就是你……!” 所以,今天我想在儿子需要表现他的精神面貌最高境界的时候,一定要“做足功课”的。 于是,我借儿子回来跟父母说事儿的机会,我对坐定在沙发上的儿子说:“武功,你已经当了几年的老师了,对待人情事物的场面也有了一定了解了吧?你忘了,你高中的一位好友曾经嘱咐过你、担心你不懂社会复杂性吗?” 武功说:“妈,您说的话、我明白,您不就是担心我不会‘忽悠’吗?其实,说我的那一位好友是为我好,可是,现在该我嘱咐他了呀!不信,等到时候您就会知道您的儿子是一个既有头脑又彬彬有礼貌的‘正人君子’了啊!” 我望着儿子,心想:“自己本来想说儿子几句,却被儿子给‘说服’了啊!这也叫做儿子的‘翅膀已经硬’了啊!” 正在我想刚才发生的一幕情景的时候,儿子便笑吟吟地向我们两个老的摊牌了要去对方“订亲”的程序和应该怎么去或者要带什么礼物等等。。。。。。 第二天正好是星期日,天气格外地晴朗。 八点钟刚过,我们一家三口人吃过早饭,就打算去附近的超市选水果了。 我走在最前边,不过,还是在头几天我就选中了的一个带有红颜色框梁的水果筐放在那里,我指着面前的一个水果筐说:“小伙子,我们需要两个这种颜色框梁的水果筐,有吗?” 他说:“现在没有,我们可以给您到其它水果摊点儿上去借,行吗?” 我说:“小伙子,得多长时间呢?” 他说:“大约得十分钟左右吧。” 这时候,儿子从我的左侧提着个旅行袋儿,他转过身来了。 他听到我正跟服务员说话呢,所以,他站着听了一会儿后,他说:“服务员,那您现在就试着在这个篮子里装几样水果、我们来看一下效果,好吗?” 那(小伙子)服务员首先指使别人去借缺的另一个篮子,他还对那人说:“快一点回来,啊!” 然后,他又冲着儿子说:“好吧。” 就这样,他把我们挑选好的“泰国蕉”、“美国红富士”、“台湾沙糖桔”、“海南的芒果”、“新疆的哈密瓜”等水果捡出双份儿来,先摆满第一篮子的水果样式,然后,他说:“这样可以吗?” 我一眼望去,心想:“好漂亮啊!正是红、绿、黄、紫、橘黄、白呀,太晃眼睛了!”于是,我点了一下头。 儿子问:“这算装满了吗?” 那小伙子服务员回答说:“可以的,一会儿还要在框梁上面系蝴蝶结呢!” 这时候,丈夫从那小伙子身后转过来说:“我看行,都是样子货;依着我就提拎着两个袋子最好了,省下钱才好呢。” 我听见了他说的话很不好听,便接上去说:“当然,要是自己吃,啥都行;那不是要给咱们第一次见面的‘亲家’送去吗?心疼钱也没有用的。” 儿子笑着说:“人家不会白要咱们的礼物的,咱还得去麻烦人家呢!听说,人家提前三天就开始准备宴席的‘内容’了。” 我说:“你爸就是大帐不算算小账的人,和我一样,没有见过大世面。” 我们正说着话呢,小伙子服务员又把他们借来的另一只篮子的水果也装满了并且系上了蝴蝶结。当然,水果的重量和单价格是在装筐之前就已经称、算过了,总价格是298元。除去每个篮子10元钱的底价,水果是278元钱了;算是很吉利的数字吧。至少,我们一家三口人最后想要准备的礼物算是齐了。我望着两篮子鲜艳的水果和蝴蝶结,心想:“这东西好看是好看,可是,咋拿着上公交车呢?” 儿子好像是看出了我的心思,他说:“妈妈,我和爸爸每人提着一只篮子上公交车,您拿着我手中的这个旅行袋儿上公交车吧;总之,咱们一家人都有‘重任在肩’上扛了啊;爸、妈真是太辛苦您二老了。不过,我们下了公交车之后,鲜花姐就在十八里店桥西的公交车站等我们呢!等我们一到那里,就乘她开的小汽车去吕勤勤家里了。” 他说完,便小心翼翼地提着水果篮子朝着公交车站走去,我和他爸也跟在他的后面朝着200米开外的公交车站走着。 等了不大一会儿,我们便上了公交车。 半个钟头以后,我们就将要跟儿子、儿媳的介绍人鲜花见面了。 (待续) 第二十五章 一点一滴地开始给儿子操办婚事(五) 坐在黑色“桑塔纳”小轿车驾驶座位上面开着车的鲜花,她穿着一件草绿色的手工针织的纯羊毛衣、一件蓝白色的牛仔裤子、一双“百丽”牌子的黑色高跟皮鞋,显得格外喜庆的样子,她像是一位经验十足的老司机似的,一只手掌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拧着一个黑色的按钮;只听嘶啊﹏,嘎吧﹏的一声声好听的响儿在伴随着她开车。 然而,今天,是她自己开着车子过来的,她的丈夫和儿子都没有来。 等我们到达相约会合的地点还不到十分钟的功夫,她便开着车子就到了。 “您们好!阿姨、姨父、武老师!”鲜花停住车子走下来首先向我们打招呼说。 “您好!鲜花姐,让您多受累了,还要您亲自开车带着我们去‘订亲’呢!”武功说。 鲜花说:“别客气,武老师,您跟我儿子操的心还少吗?” 儿子仰望着鲜花乐了,他没有再争辩。 与此同时,我和丈夫也面带微笑地向鲜花表示了谢意。我说:“你真是一位大好人,办事情有根有蔓儿的”。 鲜花瞅着我笑了。 丈夫接着说:“你帮了我家一个大忙了,我们真的是有一肚子感激的话不知从何说起呢!”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显出有一点“抹不开”的神情。 鲜花这时候笑着回答说:“您就别客气了,武老师和您们又不是外人。” 接着,她还示意地说:“请二老快上车吧!” 这时候,武功把两只水果篮子和装着两瓶红酒、两盒点心的旅行袋儿一一地放进了车子的后备箱里,之后,我、丈夫、武功便分别猫着腰上了小轿车,系好了安全带。 鲜花是最后一个钻进小轿车里的人,她坐定驾驶座位之后,也系好了安全带,便熟练地发动了车子的“离合器”,然后,她操纵着她的“桑塔纳”小轿车驰骋在北京十八里店桥西——北京劲松桥北的公路之中。 我坐在小轿车的后排位置上面,眼睛望着窗外,浮想联翩。 我想:“我的婚姻虽然不算幸福,可也走到了今天。那时候,是我的妈妈和姐姐为我‘宁更儿’定下来的。一晃,二十几年过去了,我们打打闹闹地过日子,就算是‘赚’下了一个可爱的儿子。 如今,他也长到了要‘订亲’的年龄了。 虽然,以前听儿子说过:‘我的阿姨是一个很好的人,是她说服女儿要养老人的。’可是,自己还总是象心里揣着小兔子似的(提拎着)不放心,也许,今儿个去了就会‘品’出来‘亲家母’的为人呢! 妈妈活着的时候常说:‘小草,等你的儿子娶媳妇的时候,一定要找一个好的老丈母娘,因为,她的闺女的品德跟她妈ˋ差不大隔儿ˊ’。我当时十分地信赖这句话的ˊ魅力ˋ的,于是,我高声地答应说:‘是,我一定信你的话……’。 其实,事物都是有它的双重标准的,人家吕勤勤有一个百里挑一的好家庭-父亲是部队里的副师级退休军人、母亲也是有退休金的职工,当然,人家的双亲选婿也是得有一定水准的呢!” 想到这儿,我深呼吸了一下,又感觉到了车子里坐着的几个人都没有说话,只听见从各位鼻孔中传出来的呼吸声音,还有鲜花开车时弄那车子上的黑色按钮时发出的嘶啊﹏嘎吧﹏的声音。 大约经过了半个多钟头的功夫,鲜花开车穿越了“居然之家”、“十里河”等地方来到了劲松桥北的某空军大院内了。 由于坐在小轿车上的时候,武功就已经打电话通知了吕勤勤说:“勤勤,我们现在已经到达劲松桥北路口处了,大约在几分钟以后,就会抵达你的家里了,请你通知‘阿姨’、‘伯父’和哥哥吧!” 吕勤勤说:“好的,我立刻到楼下去接你们!”她说完就去换鞋了。在她把鞋子刚刚穿好的当口,我们一行四个人迅速地下车、上楼已经站在她的面前了。只见吕勤勤的父母、鲜花的妈妈也正在往门外冲呢! 说句老实话,我在这里能够见到我的未来儿媳——吕勤勤,又是一番滋味的,也就是说,在这一刹那间,我想:“真是因为她与我儿子结合的原因,才使我们从千里之外的东北,走进了这个文明全北京的军人(居住的)大院儿-乃至他们家里的。” 想到这里,我在儿子的引荐下,认识了我的“亲家母”。 我目不转睛地看见她扎着一根羊尾巴辫子,穿着蓝色的羊毛衫,脸很白,并操着一口南方口音(她是湖北武汉人)对我们说:“您们来了,请大家进屋子里坐吧!”当她看见我们要解开鞋带儿换鞋的时候,她又说:“您们不用换鞋了,请穿着鞋子进会客厅里坐吧!” 多么平淡的一句话,确实拉近了我们之间的距离。 我环视了一眼这座三居室的房屋,心想:“别说它的地理位置好了,就是房子里的设施与环境也非同一般住宅的格局啊。它的厨房在左侧与卫生间在同一水平线上,中间是大的会客厅,吕勤勤的卧室在会客厅的左侧,她父母的卧室在在会客厅的右侧,另外一间(客房)卧室是和她父母的卧室在同一个方向开门的。 ……这里的一切,让我一看即舒服又羡慕。” “亲家母”看见我们都已经坐定了之后,她开始吩咐女儿吕勤勤跟她一起给客人倒茶水、剥水果皮儿了,鲜花的妈妈也热情地跟我拉话说:“我的朋友从三天前就开始买呀、拾到啊、炸呀、切呀的准备今天的“菜谱”了,我们俩是在一起共事三十多年的老朋友了,她给部队当厨师也退休了;会做好吃的呢!”我说:“您也是一位热心助人的好姐姐呢!为了我儿子的事情,您们母女俩可没有少操心哩!” 她说:“没有关系的,还是我的老姐姐信任我呢,我才让我女儿给介绍的;其实,他们两个小的多么般配!吕勤勤是我看着长大的,缺点就是胖了点儿;人缘儿好着呢!”我说:“她个儿也高,不怎么显胖,再说,她是一个非常懂得照顾人儿的好孩子呢!自从我的儿子认识她以后,她总是给我儿子置办服装打扮他,捯饬的我儿子好象变了一个人似的,更帅气了!” 正是在我们俩唠着嗑的当口,“亲家”也与我丈夫说着话儿呢!丈夫先说:“你们的屋子还真‘宽超’呢!有多少平方米?” “亲家”说:“90多平方米,不过,我家现在也正在准备投资一个新的房舍,还没有建、收房呢!面积大约在130~150多平方米之间。” “啊,象你这样有功之臣,当兵的年头也不算少了吧!”丈夫问。 “亲家”说:“我是与弟弟一起体检当兵的,他没有过体检关,我却过了道道关卡,参了军。不久,我就随部队开赴越南战场了,在那里战斗了四年,有不少战友血洒疆场了,自己也没有想到能够活着回来,幸运的是,抗美援越战争结束之后,我随部队从越南回国了,便换防到北京部队了,直至今日。” “啊,你真是一个大命的人呀!不过,你长得很‘少型’。”丈夫说。 “亲家”长得标准个头儿,他还拥有一双浓眉大眼睛;鲜活地呈现出一派军人的气质,他温存地笑笑说:“现在的孩子也应该吃一点苦了,才能够珍惜今天的好日子呀!” 他们正在说着话的时候,“亲家母”说:“老头子,请你把茶桌子移动一下,我们就要开饭了!” 这时候,我和鲜花的妈妈同时向着会客厅一角望了一下,只见那里支撑着的一张大方桌子上摆满了海鲜、禽类、畜牧类、烹炸类的菜肴。 于是,我们各自张罗着准备开始共进“订亲”午餐了。 吕勤勤、儿子在一边儿搬凳子,放头号大的圆桌子,摆杯、碗、筷子、红酒、果汁饮料和摆好16道味、香、色俱全的美酒佳肴了。 我、鲜花、鲜花妈、“亲家母”、“亲家”、丈夫都找到了各自的座位坐定了,两个新人做完了一切准备工作之后也坐了下来;他们好像议论着要等待着一个人,在“亲家”迟迟没有宣布开饭的当口,吕勤勤帅气的哥哥微笑着走进了屋子里;他三十多岁的人儿长得有一点象二十几岁的小伙子,个头儿标准、脸白净;可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没有把女友带回家里来同我们一起吃饭?不过,大家见到他的落座;都异口同声地说:“就等着你回来才能开饭呢!” 他笑笑冲着大家说:“您们都来了,我临时公司有事儿回来晚了,对不起!而后,他轻轻地给周围的长辈们、鲜花、武功和妹妹倒了红酒。”他的父亲借机说:“你回来得正好。我们现在准备开始就餐了!他一边说着,一边举起酒杯站起身来向着各位示意着! 席间,他说:“各位亲友,今天,为了我女儿吕勤勤和女婿武功的‘订婚’,我们相聚在我的家中,首先,让我代表吕氏家族向在座的各位表示欢迎!为了让大家见证这个幸福的时刻,请举杯畅饮这杯酒吧!”他说完,跟大家碰了一下酒杯,然后,便干了手中酒杯里的红酒。 我们在座的也都喝干了自己酒杯子里边的红酒。这时候,丈夫站起身来说:“我儿子和勤勤他们俩虽然是鲜花娘俩给介绍的,可是,他们纯属是自由恋爱,已经快有一年了;只要他们小两口互敬互爱,我们作为家长的就高兴。说真的,我还真为有这样一个不嫌贫耐富的好儿媳感到自豪!今天,我们太高兴了,谢谢你们的盛情款待!”他说完,又跟众人碰杯喝下了杯子里的酒(酒是武功又给大家填满的)。 随着大家的兴致,武功和吕勤勤分别也给在座的长辈、鲜花姐和哥哥敬了酒,说了一些感谢他们能够亲自到场和一直以来关心他俩的话。 值得一提的是,吕勤勤的哥哥亲自夹菜给各位,并介绍不同的菜名儿;诚实地说,我有生以来(那可能是因为我见识少吧?),头一回见到有人能够把菜做到了这么极致,有型有味有色的。例如,每个菜中的花样不同,柔和了鱼肉、火鸡腿肉、鸡腿肉、猪肉、羊肉、牛肉、对虾等肉类,就是油炸食品也花样翻新的多……,令我目瞪口呆,我想:“什么叫高干子弟的家庭?这就是。” 说句实话,还没有等我把16道菜两个山珍海味汤喝遍呢,我就已经填饱了肚皮了,这时候,吕勤勤的哥哥还给我夹“对虾”、“火鸡腿”、“嫦娥奔月”吃呢!我笑着说:“谢谢你啦!我已经吃饱了。”他不住地笑着说:“别见外,我妹妹以后就是你们一家子人了啊!” 我望着这位朴实无华的小伙儿心里(夸奖他)说:“以后,我孙子有的舅舅可不是一般人啊!” 大家在共进午餐的过程中,都很尽兴,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在更多地夸奖菜做的好吃,说“订亲”的日子选得好(因为,那天是北京当年的第一个热天。)等。 最后,“亲家母”让她的女儿给大家盛饭,我只吃了半碗饭就撂下了筷子。 由于在这个桌子上就坐吃饭的人,没有一个人喝白酒的,也没有一个人吸烟。所以,大约仅仅耗费了不到一小时半的时间,就已经结束了午餐的全过程。剩下的时间便是大家坐下来(又坐在沙发上了)一边喝茶水,一边唠嗑,一边交代事情;一边商量登记和结婚的日子了(吕勤勤和武功在拾到碗筷、酒杯什么的﹏)。 吕勤勤的妈妈先开口说:“我女儿别看她从小到大比男孩子还受宠,可是她孝顺着呢!远近认识她的长辈都喜欢她。” 我说:“我们就是想找一个这样的好儿媳,其实我家里很穷,房子也不大,就怕怠慢您的女儿呢!” 她说:“我们家里的房子够住,吕勤勤早就提出了让您的儿子住进我的家里的,您就放心吧,咱们的孩子都一样的,没有挑儿。” 她说完,又给各自斟满了茶水。 这时候,鲜花以主持人的精神面貌,介绍人的身份清清嗓子说:“阿姨,伯父您好!您们两家的‘亲家’也见面了,‘订亲’饭也吃了;我们该坐下来商量一下当下重要的事情了,我看如果两个年轻人没有意见,咱们就聊一聊什么时候登记?什么时候结婚?好吧!” 我不无礼貌地说:“我看先把我们的一点点心意交出来吧,有钱的人家拿给儿媳的见面礼儿,不是车子就是房子,可我们只能拿出两个小小的红包作为见面礼儿吧!小意思。”我说完,把它们放到了茶桌上面了。也许,这时候儿吕勤勤和武功已经清洗完了九个人用过的碗筷儿和杯子了,他们俩也坐在对面的沙发上了。 “亲家母”说:“您的儿子来过我们家里几次,我品着他对我女儿很好,人也诚实,这就是我们选婿的一个基本的标准,钱可以赚,人的脾气秉性不能差啊!”…… 我频频点头,表示赞同她的说法。 这时候,鲜花说:“您们的心意我想吕勤勤会领情的。那么,他们该选什么时候登记?”武功说:“这事要一步步按程序办的,首先,要在单位开证明,还要体检,然后排队等候通知等等。”鲜花说:“那要抓紧办哪!”吕勤勤说:“那要提前一个月就得插手办的。”她说完,瞅了武功一眼,好象是在提醒他似的。 另外,到了最后一项了,研究怎样结婚的问题。 “亲家母”说:“我希望婚事从简,节省经费不说,还少操心,我儿子结婚时是在xxx酒家,那还是在90年代末呢,每桌酒席不算酒水和烟钱就是两千多块,当时,我们一共花了十几万操办儿子的酒席,找了中央电视台的摄像师和主持人当司仪;过后一算账,接到的礼金跟办置酒席的钱平护了,捞一个热闹热闹。” 她的话音刚一落,吕勤勤说:“人生一世结婚一次,办置办置无可厚非,可是,让武功拿钱来顾司仪、置办酒席未免太奢侈了啊!他是一个穷教师,又要赡养父母,那不等于要剥他的皮呀!”她的话音刚刚落下,她的哥哥说:“小妹,你旅行结婚吧,哥哥给你掏钱,行吗?”吕勤勤反应机敏,她说:“我要去美国旅行。”他的哥哥笑呵呵地说:“行啊,好妹妹,我答应你!” 兄妹对决之后,武功做了重要的发言,他说:“眼下,我们要做的事情是登记、照婚纱照、定结婚的日子,然后再考虑准备结婚用的行李、物品等等吧!” 鲜花说:“是的,照婚纱照的时候,(她眼睛看了吕勤勤一眼,)你去找你的同学xxx一定能够省下好多钱的,认可请她吃一顿饭,好吗?”吕勤勤说:“是,我会的。” 正在这当口,“亲家母”问:“结婚订在几月、几日、星期几?” 听了“亲家母”的问话之后,我看见两个男的“亲家”在私下里说着话呢!他们没有搭腔,我打肿脸充胖子似的从挎包里掏出一个日记本子说:“我在家里查翻日历来着,五月二十六日是双休日,另外,六月二十八日也是双休日;您看那天合适订为结婚日”? 听了我的阐述之后,“亲家母”又略有所思地说:“我们忘记说了,我们还要陪送女儿嫁妆呢,哪日送去呢?” 我说:“歘双休日在结婚前去吧!选在‘五一’放长假的时候去咋样?”她点点头。 就这样,吕勤勤在还没有“查电脑信息”的时候,就默认地说:“那就选六月二十八日订为我们结婚的日子吧,正好到那时候武功学校也放假了,我们好去西藏旅游结婚。” 武功听罢,他呈现出笑嘻嘻的表情,令人激动…… 最后,“亲家母”、“亲家”、吕勤勤的哥哥、吕勤勤、鲜花和她妈一直把我们送到楼下,直到看不见了我们的人影,他们才回去。 ……一切,都是按着预定的目标在进行着,又过了好几日,在我们提起那天去“订亲”的话题的时候,儿子感慨地说:“妈妈,您和爸爸那天会晤‘亲家’、‘亲家母’时,表现的淋漓尽致的好,就是妈妈您在走出吕勤勤家屋子的时候,我阿姨跟您道别时,您不看人家的眼睛说话,如果您要是再热情一点儿,就更完美了。”我说:“好儿子,我当时还没有觉察到呢!” 儿子说:“妈妈,您不要再想过去的事情了,重要的是做好今后的每一件事情。”我重重地点了点头。 其实,我想:“亲爱的儿子,你太让我为你感到放心和自豪的了。因为,在北京,你能够娶到一位北京的姑娘,太不容易了啊!从此,我也应该要为你们的结婚大事情出一点点微薄之力啊。” (待续) 第二十五章 一点一滴地开始给儿子操办婚事(六) 回到家里之后,我的心还是有一点儿不落停儿。 我想:“儿子、儿媳的大婚在即,我也不能够坐以待毙地不着急了……虽然,儿子曾经对我说过,他们的‘几大件儿’定准儿是由吕勤勤的娘家承诺陪送的,而且,儿媳吕勤勤也亲口对我说过,让我随便准备两床新被子铺在‘新房’的新床上就行;她是不会挑剔我做的被子的质量是好还是坏的。 正因为这样,我也就更不忍心在(马路边上设置的)集贸市场随便买“两床被子”虎弄人家的啊,也不能等着人家两个小的回来再搬出前房主丢下的部分旧家具什么的呀!……” 想到这里,我便开始筹划着彻底清除屋子里的旧家具、家什——包括搬出了儿子回家时住的那间屋子里的一张旧床、一组旧沙发、一台旧电视、几把旧板凳什么的…… 然而,儿子武功从来没有一丁点儿的抱怨,他也不吐露说让我们准备什么,弄儿景儿的。他只管自己一边教书,一边做好第二职业;他打算还房贷和储备结婚资金两不误。 跟您这么说吧,2009年是武功收获爱情果实的一年,同时,也是他横下一条心“玩儿命”的一年。 在整个一年里,他几乎没有休息日,就是跟他的女朋友吕勤勤去“十里河”附近的“居然之家”去相看“九州揽月”布艺床也好,还是“定夺”折叠布艺沙发也好;他都是挤出星期五下午学校下班之后的时间,去签“订货”和“送货”合同的。 其它结婚所必有用的电器,象“惠而浦”全自动洗衣机、tcl数字彩电、“格兰仕”和“好帮手”等系列电炊具都是吕勤勤伴随她的母亲一起“相中”的。 我即便知道儿子是为了不让父母操心,而把自己豁出去了;也叫做把自己分身了——一个人干着两个人的活儿不算,还得凝聚着女朋友和父母两“股绳儿”。 但是,我也没有半点儿的经济实力能够帮上他的忙的,我只能是默默地做一点儿自己力所能及的小事情罢了。比如说吧,我除去要清理房间和要做两床新被子之外,再不就是要给丈夫做好一日三餐,好让他守住“修鞋”和“打更”的这两块能赚小钱儿的阵地,为的是多少有一点儿钞票的“进行”,在这个非常时期,好保证我们两个人的日常开销呀!而当时丈夫在我的呵护下,自打他的牙痛病治好了以后,他的身体健康情况还算稳定,没有再闹小毛病什么的;这样,也除去了我心中担忧他花钱买药的一块儿心病了。 于是,我才有愉悦的心情抽空到楼下雅芳家里去探究:“他们北京的男方家庭需要准备什么样子的被子,才既经济又实惠”的话题了。 雅芳听见门铃声音响了起来,便开门,把我热情地引进了她二楼的屋子里。 本来,她也正在为她的女儿的婚事操办呢! 可是,她一旦见到我去了她的家里,便极其热情地找来了水果、香瓜子让我吃,正好,我们边吃边聊。 她说:“我昨天在‘西单’订做了两床被面子,是‘鸳鸯’图案的;每床价值800元,如果要是外加两件枕套,我给女儿、女婿准备的新婚行李的零头儿就要花2000多块钱了。” 我说:“我儿媳让我们这头儿随便做两床被子就行,言外之意就是说她的娘家一定要陪送两床新被子的。” 雅芳说:“那多好哇,世界上真难找到象这样的不挑眼剥刺的好儿媳呢!” 我说:“那口不是呗,不过,我想问您一下,啥料子的被袱面儿能够看上眼儿?” 雅芳说:“咋地也得买两床图案好看的‘缎被’面儿呀,被罩倒好说,您说呢?” 我听了雅芳的话又问:“哪里卖能够看得上眼儿的‘缎被’面儿呢?” 雅芳说:“好的地方就是‘西单’。” 我说:“我不买太贵的(缎被面儿),我买一般的就行。” 雅芳说:“那您就得去‘垡头’跟‘十里河’去瞅一瞅吧!啊?” 我心里想:“那我就只好先去走访一下再定夺吧!”想到这里,我说:“雅芳,我听您的……” 走出了雅芳家的房门之后,我回到家里用心拟定了一个很好的日程安排。首先,我打算利用一天的时间到“十里河”附近的“居然之家”去转一转,而后的第二天,我再到“垡头”市场去“品一品”,然后,再实施购买“缎被”面儿的计划。 记得,我在去“十里河”附近的“居然之家”某商场去采购“缎被”面子的时候,北京的天气已经到了春暖花开的季节了,中央电视台摄影出来的梅花树已经是一排一排地绽放了。 早晨,我打点好了丈夫的午饭(因为,早饭已经吃过了),我便出门了。 我是搭乘某路公交车在“十里河”下的车。 使我没有想到的是,离这里不远处的“居然之家”竟是陈宝国和赵奎娥两口子做过家具广告的地方。 我一下车,就走进了商场的入口处,在一层卖油漆的超市,我一眼就看见有一个中央电视台的记者x跃军也来这里观顾了,我看了他一眼之后,走开了。 接着,我“一层一层”地走啊,看的;映入我眼帘儿的有超级好的大床,它价值10000多块钱,也有几千块钱的中档床;就连洗澡用的浴盆还安装上了小型电视机了呢!看后,太让我眼花缭乱了。 不知不觉,我来到了卖窗帘儿的那层商场,这里更是结婚用品的“淘金”地。不过,我想要的中、低档次的“缎被”面儿,我一件儿也没有发现(可能是我没有找到吧?也许这里根本就没有。),我只好一走了之。 过后,我才听说,全北京的青年绝大多数人都相中这里的商品了,即高档又有良好的售后服务。而亲爱的儿子、儿媳的布艺床和布艺折叠沙发就是从这里“淘金”来的呢! 第二天,我去了“垡头”市场,听说这里是纯海鲜的集聚地,也是各种大、小商品的批发点儿呢!这次,我是乘某路公交车在“垡头”下的车。由于我走的早了点儿,这里的商场还没有开门呢!而我却看见这里的社区有一个小树林儿,许多老、小、青年人还都在这里晨练呢!我在小树林儿旁边的公厕方便了一下之后,也开始混进了晨练人的行列之中,开始在这里散步了。 大约过了不到半个钟头吧,我便随着四面八方涌入到这里来的人流开始步入“垡头”市场的“心脏”里了。当我刚刚一走进“垡头”市场的入口处时,我就看见有一个很大门脸儿的“北京市垡头床上用品商店”坐落在那里。而我是走进这一家商店的前几位顾客。只见一位年轻的女服务员走到我的近前,她问:“阿姨,您要选择什么品牌的商品呢?” 我说:“我想买两床‘缎被’面子。”她问:“是结婚用吗?” 我说:“是。”她这时就把我引到了摆放‘缎被’面儿的柜台前,说:“阿姨,您自己选吧!等您选定买哪一种商品后,请您通知我一声,好吗?”她说完,便去招呼别的顾客了。 我一一地看了挂在高处架子上面的“缎被”面儿的样品,着手开始选购它们其中的两件了。不出所料,我突然选中了一件印有“双喜字儿”、并刺有“龙凤呈祥”图案的“缎被”面子了,之后,我找到了刚才给我介绍商品专柜台的那位年轻的女服务员,我指着高高挂在架子上面的“缎被“面子说:“服务员小姐,我相中了这种‘龙凤呈祥’图案的‘缎被’面子了,多少钱一床?”她看了我一眼说:“每一件价值98元。” 我说:“能不能打打折儿?” 她说:“请您先等一等,我去问一问我的母亲回头再告诉您。” 我猜她的母亲一定是这家商店的经理,这会儿,只见那位年轻的姑娘走近(正在收其他顾客款的)一位五十多岁的女士跟前,她们小声地嘀咕了几句之后,那年轻的女服务员便折回来又重新地站到我面前说:“阿姨,我母亲说每件少不了88元钱的。” 我说:“好吧,我买一红一绿两种颜色的两床(‘缎被’面)。” 之后,我付了钱,把年轻女服务员给我包装好了的“缎被”面儿塞进了挎包里,在这当口,我想:“剩下的被里子、被罩和床罩就回当地的小超市场去买吧!一定会比在这里买省钱的。” 想到这儿,我谢绝了那年轻的女服务员还让我买被罩、被里子的甜言蜜语,信步地走出了这家商店,来到了某公交汽车站,等了还不到10分钟的功夫,我便纵身踏上了停靠在马路边儿上的516416号车,返回了家。 当天,我又在家门口的超市购买了12斤一等的新疆棉花、两块被罩布、两块豆包布、两块床罩布;打算让自己当一次“全科人”,给儿子和儿媳好好地絮两床被套子。 一切,又都是按照我的计划完成的,我把做好了的两床双人被子,套上了被罩,放进了大衣柜子里留着两位新人结婚时好盖。 不久,楼下的小雅芳特意来到我家里聊天儿了。 我借机向她介绍了自己一连几天的“买或者做被子的经历”,她听后,笑着对我说:“大姐,您把您买的棉花给我揪一小‘疙瘩’好吗?我把它点火烧一烧。” 我从自己留下用的一小朵棉花里,捏出一小丝递给了她,她顺手掏出了自己吸烟用的打火机点燃了,而后,她用手一捻,没有剩下一点点残溜,只剩下一点点灰儿。 看到这个试验结果之后,雅芳说:“您买的棉花质量好极了,我也会照着您买的新疆一等棉花买去。”她说完,就坐在我家屋子里抽起了我递给她的一支梅花牌子的香烟。而我望着美丽动人的街坊吸烟的样子,沉浸在满足自己所做的点滴事情之中了。…… 又过了一个星期,我听说儿子、儿媳他们俩抽出了一个星期六的白天时间在室内和香山拍摄了婚纱照的。 与此同时,儿子、儿媳分别把布艺床、布艺折叠沙发、tcl数字电视、“惠而浦”全自动洗衣机等都一一委托商家把它们送回了我们家中。 而且,在四月二十七日这一天,儿子、儿媳终于幸福地领取了结婚证书。而这纸结婚证书所涵盖的内容不仅仅是两个人在走形式,的确他们已经成为了法律夫妻了。 (待续) 第二十五章 一点一滴地开始给儿子操办婚事(七) 武功跟吕勤勤领取《结婚证书》的当日晚上,武功便回了一趟家,他想把这一喜讯第一时间播报给自己的父母听。 也正是在武功回家的那天晚上,他在查询手机短信息时(因为,他白天授课的时间是不开手机的),却惊喜地发现,“收信箱”里有一条短信息的电话号码是他的同学+兄弟=好友大卫的。 于是,他便轻轻地点击打开“信息”一看,上面清晰地显示:“武功你好!好久不见了,很是想念。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吧,我在五月二日结婚,请你到场!你的好友:大卫”。 而后,武功握住手机,他把这条信息一连读了几遍,之后,他想:“我跟大卫是从小学到高中的同班同学,两个人彼此之间的亲密关系真象是比喜马拉雅山高,比雅鲁藏布江水长似的好,如果不是自己的丈人、丈母娘也定在五月二日来我家里‘会亲家’的话,我一定会插翅飞到大卫身边去参加他的婚礼、分享他们的快乐的。可是,怎么就这么巧?他的‘正日子’跟我的‘入洞房’(武功跟吕勤勤在登记之前,一直坚守‘良训’,没有同居过)日子‘重合’了呢?” 想来想去,他只好实话实说地给大卫回一条短信息了。 这时,只见武功用右手大拇指不停地在敲击着手机上面的(12个拼音和数字键+6个其它功能键)18个键子了。 几秒钟之后,手机屏幕上显示:“亲爱的好友大卫你好!收到你在五月二日结婚的好消息,我非常高兴!本来,我们以前是说好了的——不管咱俩谁结婚,对方都要到场送祝福的。可是,巧的是,在五月二日,我的丈人、丈母娘和介绍人及我的女朋友要到我的家里‘会亲家’的。这样,我们的长辈要给我们一点儿‘改口钱’,再一起吃一顿饭就算结婚了……,其实,我们比你们少了一个结婚庆典仪式的。所以,我在北京祝福你和嫂子白头偕老、早生贵子!你的好友:武功。” 武功发过去了这一条信息还不到60秒,大卫又回了一条信息:“武功,你的丈人、丈母娘真的同意你们不举行婚礼吗?” 武功看过大卫给他发的信息后,他给他回信息时写道:“他们同意,而且,我们这时候搬到一起住,等到我们学校放假后,我再携女朋友去西藏旅行度蜜月……” 而后,大卫回信息时写道:“我在家乡祝福你们爱情甜蜜、天长地久!” 最后,武功发了一条信息:“友谊长存,婚姻幸福。我们拥有,明天希望!”之后,武功把手机关掉了。 在当天晚上,武功照常备课到晚些时候了。他的父亲去幼儿园“打更”了,只有我还在为“会亲家”的事情“反省”呢! ……我还迫不及待地乘儿子刷牙之机,站在卫生间的门口问:“孩子,等到‘会亲家’那天,妈妈没有戒指送给吕勤勤可咋办呀?” 儿子武功说:“妈妈,您就别操这份儿心了,我不是跟您说过了吗?我们自己已经买了‘情侣戒指’了吗?如果您没有祖传的‘信物’我们也没有再让您给买戒指的道理呀!” 当我听了儿子的这句暖心窝子的话儿之后,我说:“好孩子,在你媳妇的那方面,你就得多担待了啊!” 儿子点了点头,他刷完牙之后说:“妈妈,您快睡觉吧!晚安! 第二天上午,等丈夫和儿子都走出了家门之后,我便下楼去雅芳家“取经“了。因为,我知道,要说操办一顿宴席,雅芳张罗得比谁都要更出色的;而她的主意也会让我茅塞顿开的。 带着象一盆火似的一股热情,我来到了雅芳的家,坐在她家竹椅子上面,我喝着她给我倒的白糖水,问:“您给女儿置办的嫁妆都齐了吗?” “还好。”她说。 在这当口,她还拿出她做的其中的一床“鸳鸯被袱”对我说:“您看,这里絮的被套,就是我照着你买的新疆一等棉花买的。” 我说:“这回您可要忙出头绪了吧?” “嗯,就剩下发请柬和跟女儿再去试一次婚纱就齐了。”雅芳说。 我借机说:“我还得有事情向您请教呢。” 雅芳说:“是吗?您说吧。” 我看着她把被子又重新装回了塑料手提袋子里了,便说:“我家在五月二日有尊贵的客人要来,要做十多道菜的。” 雅芳说:“那要有海鲜、鸡、鱼、禽等大件儿,其余的可以用蔬菜代替的。” 我说:“好吧!我就照着您提出的建议去准备啦,但愿,我们别让‘亲家’、‘亲家母’挑理。” 雅芳笑着望着我说:“您们都是儿女‘亲家’了,人家是不会为难您的,只要我们热情就好。……” 就是这样,我和我的北京街坊接触后,回到了家里。 然而,我在“会亲家”之前,就把家里的各个房间都已经拾掇得井井有条了。 跟您说吧,厨房里摆放着一台“海尔”冰箱、一台“惠而浦”全自动洗衣机、一台消毒柜。 卧室里又安装了一台新的“海尔”空调、摆放好了“九州揽月”布艺床(还有两床被子等)、书柜、大衣柜。 会客厅摆好了布艺沙发、tcl(29英寸)数字彩色电视机、一台台式电脑、一台“美的”空调。 卫生间里重新安装了一台“奥普”浴霸。 另外,就是还有我在附近超市和集贸市场买来了大虾、带鱼、武昌鱼、牛肉、排骨、农场-农夫烧鸡、鲜嫩的柴鸡、哈尔滨红肠等。已经都做成了半成品,放进“海尔”冰箱里储存起来了;等待客人来了的时候,再与蔬菜、调料一起做成菜肴。 以前,我有提过,我们远在他乡-北京,是请不到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到重要场合的。因此,在“会亲家”的当口,武功的这一方面,也只有父母与丈人、丈母娘直接对话结为“亲家”了。 当然,武功也有亲爱的同学同事朋友要亲自见证他和吕勤勤婚礼的,象人们拥有的这一种热情捧场的约定,都被武功答应等到他放假之前或者等到他们去西藏旅行之前再单独招待的。 至于至亲至爱的老爷、大爷、大姨、大舅、三姑、小舅等亲属,那就等他们什么时候来北京玩儿时在招待了。 一切都是从简到了极点,就等待“会亲家”之时到来了。 五月二日这一天早晨,北京的天气格外的晴朗,也是人们在2009年能够看见的第一个有蓝天、白云的天气,各种木本花卉在阳光的照射下,争芳斗艳地开放了。 就是在这一美好的日子里,鲜花和丈夫带着他们可爱的儿子小俊(由鲜花的丈夫开车),驱车来到了吕勤勤家的楼下了。 恰巧,吕勤勤在电话里得知:“我们已经过来了……”。她便到楼下去迎接客人们上楼了。 在宾、主人寒暄了之后,鲜花一眼又看见妈妈也在这里,她便打了一个手势,表示在意她了。 之后,她问:“吕和平哥哥今天不去妹夫的家吗?他忙啥去了?我以为我们要开着两辆小轿车去呢?” “他原来打算去来着,很不巧,公司临时有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去处理的,所以,他就取消了去妹夫家的计划了不是。”吕勤勤母亲说。 “啊,原来是这样。”鲜花表示理解地说。 “鲜花姐,您的车子后备箱能够装下去‘一大堆东西’吗”? 吕勤勤担心地问。 那也没有办法啊!您的哥哥不开他的车子去了,只好我这一台车子‘超载’喽!”她故意这么说。 正当吕勤勤望着鲜花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她的妈妈走进她说:“闺女,你可别忘了把给你婆婆的一串珍珠项链儿带上啊!” “好的,妈妈,我已经把那礼物放进了我的皮包里边了。”吕勤勤回答说。 这时,她把两本电木制作的影集和一张电木制作的(60x40cm)结婚彩照,用塑料薄膜封好了,她把它们放在了显眼的位置上边了(准备带着)。 她转身又去穿一件外套,是一件高级的粉色羊绒制品。 与此同时,鲜花催促说:“阿姨、伯伯,咱们开始往楼下的车子上搬动东西吧!赶早不赶晚啊!您们说是吗?” “好吧,现在已经快九点钟了,我们开始一件一件地把东西都放到车子的后备箱里吧!”吕勤勤的母亲说。 “好的。”鲜花答应着。 吕勤勤首先把一套“雅思曼”(斜纹羽洁四季)被递给了鲜花姐夫,让他把它放到车子里面去。然后,她自己揼着“影集”、“大照片”之类的装饰品往楼下走。 由于小俊看到有人下楼了,他也离开车子上楼来取东西了,他拿着一个纸箱子,(里边装z微波炉)朝着楼下走。 她的妈妈鲜花拿着一个纸盒包装的“爱德”电饭煲下楼了。 吕勤勤的父亲,一位副师级的离休老干部,他今天为了女儿也象普通人一样,拿着一提水果袋儿,他想把它们送到车子里去。 他的老伴儿拿着一提点心盒子和鲜花妈(她拿着“好帮手”高压锅的包装箱子)一起往楼下走。 他们都是像爱护眼睛一样地护着东西,小心翼翼地来到了楼下了,他们有的还随手把东西放进了车子的后备箱里了。 只是照片、被子之类的物品得放在车子后窗子的平面儿上的。 之后,鲜花的妈妈托辞说:“我就不去陪您们了,老姐姐,姐夫;我中午要给您们妹夫做中午饭的。”她说完,站在那里望着大家。 在这当口,吕勤勤嘱咐了一句:“爸,妈,您们一定要坐好,不要让自己窝着啊!”她说完,又对鲜花妈说:“阿姨,多劳您为我受累了,我们后会有期!” 鲜花妈这时候点了一下头,她微笑着目送女婿即将开车、女儿外孙坐车同吕勤勤一家人一起去参加一个特殊的“会亲家”聚会了。 (待续) 第二十五章 一点一滴地开始给儿子操办婚事(八) 早晨,当阳光已经洒满了卧室的各个角落的时候,武功稍微“修饰”了一番自己的外表之后,便乘坐事先就已经约定好了的红色奔驰小轿车去接女朋友吕勤勤一家人来吃“会亲家”的喜酒了。 而他(引路)乘坐的红色奔驰小轿车,恰巧是在鲜花丈夫即将发动车子、从吕勤勤家楼下开出去的当口,他与他们会合了。 原来,武功在昨天晚间得知,吕勤勤的哥哥吕和平今日临时出公差而不能开车送妹妹来参加“会亲家”的聚会了,再说,他也知道自己是没有资格拜托丈人兴师动众地讨要公车接送女儿步入婆家蜗居的道理啊!既然如此,他也确实担心他的鲜花姐家的私家车是调不开“扇儿”的。所以,他才要亲自带车子来“接亲”了。 他的到来,突然改变了几个人的座次,只见吕勤勤和小俊不容分说地坐到武功(引领)的这辆车子上面来了,鲜花和吕伯伯、菊阿姨他们仍然坐在鲜花丈夫开的车子上面没有动弹(可能是因为说话方便吧?)。 当移动位置的两个人坐稳了之后,由武功引领的红色奔驰小轿车开路,鲜花丈夫开的黑色桑塔纳小轿车尾随其后,形成了两辆小轿车像是两座舞动的小“花轿子”一样地场景,然后,“司机”把车子开出了某空军大院,驶向了北京a小区的一普通民宅。 等待接应贵客的武功父母,是两个地地道道的“土包子”,他们没有经济实力给唯一的儿子办酒席不说,就是这么一个小规模的“会亲家”聚会,他们都发憷,甚至武功的爸爸还想:“本来,我就不愿意来北京的,如果要是在老家给儿子操办结婚宴席的话,每桌多打300块钱就能够办下来,如果把亲朋好友一次招待齐了,办20桌,才6000块钱足矣不说,还不会让老亲少友笑话的;可在这儿,就不同了,买啥都是天价;就只好不走‘婚宴’的过场了,到头来,我还免不了让别人贬斥!咳!没有办法……而心里的不平衡归不平衡,实际的‘大场面’还得应付啊!” 武功的爸爸一边想一边在小区里边转悠,当他看见小区的美景时,他又自我解劝地想:“可话又说回来了,如果是在家乡,儿子是找不到有如此高地位的丈人的,别说是副师级,就是山城区长,大不了才是一个正团级罢了。而在北京这地方就不同了,‘高干’遍地都是,据说宋祖英是唱歌的,还享受副军级待遇呢!象‘亲家’这样的对手,自己有接触过一次,有风度又没有架子,今天我就特意地在家里候着这位尊贵的客人喽,要乖乖地当一回‘兄弟’了呀!”他一边想一边在小区里等待接人儿。武功的妈妈此时正在家里从冰箱内拿出鸡、鱼、虾、肠、排骨等副食准备一一制作它们成菜肴。可是,她太“力巴”了,别看她清扫房间还算内行,一旦到了待客的“真章儿”,她就有一点儿“乱了方寸”了。 本来,如果找楼下街坊雅芳也好,只考虑恐怕“亲家”不喜欢外人掺和亲属间的谈话,所以,她打消了这个念头了。 这会儿,她一边准备茶炊、一边准备午餐,真是忙得不可开交了。她想:“盼星星、盼月亮地盼到了儿子、儿媳即将融入一家人了,在这个喜庆的日子里,自己千万不能给儿子丢脸啊!否则,就更对不起亲爱的儿子啦!作为母亲,没有能力供儿子读到研究生毕业学历,(跟他同龄的女生贾翎、男生包成当初文化基础都不如他厚实,可是,现在,人家都读研究生毕业了,贾翎在北京市一重点高中任教,入校就‘赚’一个一级教师职称,包成被留上海大学任教)如果他念研究生也不至于当‘孩子王’,必定是搞科研队伍中的一员啊!还有,儿子的苦,妈妈是知道的,他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跟父母‘红过脸’,他对任何人都寄予无限的爱怜,他发第一笔工资就给姥爷花过,他第一年工作,就为姑姑还了一万多块钱的‘高利债’;到头来,只有吕勤勤最能读懂他的‘高尚’,因此,她才一心一意地与他结缘,即将走进婚姻的殿堂。我要感谢亲爱的吕勤勤这位好姑娘的,从此,我将放心地把儿子交给她来呵护啊……”她想来想去,突然,她的放在电脑桌子上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她猜到这一定是儿子打来的;于是,她撂下手里的活儿,抓起手机,急忙摁了一下绿色的按钮,只听见从手机屏幕上方有一个象电话听筒形状的“音麦”传来了好听的声音:“妈妈,我们就快到家了,您和爸爸到楼下接应一下吧!……” “好吧,我就去”。武功的妈妈答应完儿子的请求之后,便洗了一把手,揩干之后,她迅速地换上鞋子,奔到了楼下,(几分钟后)大约在上午十点钟左右,两辆(一红一黑)轿车停靠在武功家的楼下了。最先走下车子的武功来到后车子近前,用双手搀扶着他的丈人走下了车子,然后,他的丈母娘也在他的双手招架之下,走下了车子。随后,鲜花也笑盈盈地走下了车子,还有今天最“漂亮的”吕勤勤几乎是跟武功一个时间走下车子的,她首先向“公公”、“婆婆”搭话说:“阿姨、叔叔谢谢您们都来接应我们啦?” 她的婆婆说:“是啊,今天是个好日子呦!天气都做美,热着呢!”而她的公公用笑脸望了一会儿她之后,就急忙去接应“亲家”了。使伙同“亲家”一起走的“亲家姆”跟武功的妈妈一起上楼了。 现在,车子跟前剩下的就是武功、吕勤勤、鲜花、小俊、鲜花丈夫和另外的一个司机师傅了,这时候,武功笑着说:“师傅,(指开红色奔驰车子的人)您到屋子里坐一坐啊!” 那司机说:“不了,我还有人等着呢!”武功这时候拿出一笔钱付给了司机师傅,他微笑着打发他走了。奔驰车主走后,武功同大家伙一起搬“嫁妆”和照片上楼了。 最使武功妈妈没有想到的事情是,她的儿子在与吕勤勤相处一年多来,他的会客能力有了显著的提高,他在他的妈妈忙着“造厨”的时候,他把客人招呼得脸上都浮现着满意的笑容。尤其是跟他的学生小俊沟通得更是亲切自如。 这时候,武功妈乘到屋子里偶尔问候一下客人们的机会,她望见了整个屋子被“装点”得更加漂亮了啊,她的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她想:“在自己刚到北京时,面对的是房主扔下的几件旧家具、黑墙壁,可是,自从儿子张罗结婚以来,在吕勤勤的主持下,好像是乾坤被扭转了一般,屋子里装修亮堂了不说,清一色的新家具(包括电器),都是吕勤勤娘家陪送的多(提前摆上了而已),现在,一床名牌儿大红绣花被子、一床大红绣花床单、一对儿大红绣花枕头,都被铺到了新人的布艺床上了,很是显眼的光芒四射,都映红了四面墙壁了啊!再看看儿子、儿媳的(60x40cm)的大幅彩照,真是喜上加喜呀!这真好比是奔波整个一生才积蓄起来的幸福,都要在这一日庆典似的!……”她此刻没有太多的时间停留在美丽的遐想之中了,她向各位贵客示意了一下热情之后,便去厨房里边忙活自己的“活儿计”了。 看见“婆婆”的繁忙身影,聪明的吕勤勤主动来到厨房与她一起,制作起菜肴来了。武功妈不让她在这功夫帮忙,她说:“勤勤,你快去陪你的鲜花姐、姐夫唠嗑吧!”吕勤勤的妈妈听见了,她说:“‘亲家母’,你就让勤勤跟你一块儿制作菜肴吧,她跟我学习过咋做菜,灵着呢!就让她替你一把也好啊!”武功妈一听,真是盛情难却,就只好答应让吕勤勤和她一块儿一个一个地把菜肴制作成功了! 必定,这间厨房是没有人家吕勤勤家的大喽,所以,已经都摆满了整个厨台上,(尽管只有12个菜、2个汤,还都是一般菜谱。)她们把它们数了一遍之后,武功妈乘儿子来厨房添水时,她说:“武功,你把屋子里的茶点桌给撤了吧,我们要开饭了啊!”武功说:“好的,妈妈;我这就去通知大家的。”他说完,把手里提的一小瓷壶茶水又分别斟满了各个茶杯之后,他宣布说:“各位长辈、鲜花姐、姐夫、小俊,我们现在就要开始共进午餐了,请大家喝了这杯茶,再各就各位地坐好了吧,准备度过这个美丽的时光吧!” 武功的话音刚落,吕勤勤就开始挪开茶桌子,摆上大的八仙桌和小方凳子了;还有红酒、露露饮料、杯子、碗筷等等…… 当作者把故事讲到这里的时候,就不得不提一提武功的丈人其人,他一走进房间,就坐在女儿家的布艺沙发上喝茶聊天儿了。 他没有摆出一丁点儿的官儿架子,当武功的爸爸对他毕恭毕敬的时候,他说:“我也是出生在一个农民的家庭里,参加完抗美援越作战之后,我随部队进驻北京城里了,数年后,家属随军,我的老父母也是在我们的赡养之下长眠于九泉之下的……” 武功的爸爸说:“哥哥,我还真敬重你呢!这就叫做官儿做得越大就越孝顺呢!不过,我有一句话,想对你说呢!我和老伴儿没有劳保工资待遇,想到儿子结婚以后,反正也要住进你们家里,我打算把这座房子租出去(他打算和老伴儿租一个钱少的房子住)!换来钱给孩子交房贷……” 吕勤勤的爸爸——武功的丈人说:“不用,你们没有钱,也要住好房子的……” 他们在饭前的一个多钟头的时间里,聊了许多话题,直到武功宣布开饭为止,他们才算是暂时地结束了聊天。 饭桌子终于摆满了美酒佳肴,而宾主的一一座次是:吕勤勤的父亲、母亲、吕勤勤、武功、武功的妈妈、鲜花、小俊、鲜花的丈夫、武功的爸爸。也许是武功的爸爸有什么话要对“亲家”述说吧?他一直是坐在他的身边的。 首先,武功站起身来向在座的各位长辈和平辈及晚辈献词说:“伯伯、阿姨、爸爸、妈妈、鲜花姐、姐夫、吕勤勤、小俊,我在家中非常地感谢您们来到这里聚会,下面我提议,为了长辈的健康,为了大家的幸福我们干了这第一杯酒吧!他说完,举起酒杯与大家伙碰了一下杯子之后,他把酒喝干了,又坐了下去。 紧接着,鲜花站起身来说:“各位长辈、武功、吕勤勤您们好!您们盼望已久的‘会亲家’聚会在今天终于开始了,让我和我的丈夫及儿子就当一次武功和吕勤勤的婚礼见证人吧!他们虽然没有象体育明星杨威杨云那样轰轰烈烈的婚礼场面,但是,也不像王志朱迅那样的杳无声息的结婚;可是,二者的幸福生活都是精彩分成的——幸福美满,后继有人啊!那么,我希望,武功和吕勤勤的结婚也是用独特方式完成,那就是,改口、结婚、旅游、度蜜月。您们看,好不好啊?”她说完,笑了一下(还是站着)。这时候,鲜花丈夫(他坐着)说:“各位长辈,快把您们准备好的‘银子’拿出来啊!”他的话音刚一落,大家笑成了一团。无疑,四位长辈一起亮出了四个红包,值得一提的是,吕勤勤父母拿出的红包非常的大而亮,就不像武功父母拿出的红包那么的小还一般。 鲜花看完了双方家长把红包都拿出来了之后,说:“武功和吕勤勤都起立,分别给对方的父母敬个礼,叫一声爸、妈,就算改口了。” 武功和吕勤勤尽管很腼腆,可是,他们还是照办了,而且,双方的父母也都给了他俩“改口钱”了。 在这当口,鲜花还说:“二位新人,你们对新任父母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武功不愧是一位人民教师,他第一个站起来、目光瞅着吕勤勤的父母说:“爸妈,我感谢您们为我养育了一个好伴侣,我一定不辜负您们的希望,做一个好儿子、好丈夫、好父亲。谢谢!”他说完,坐了下去。 在大家都笑出了声音的时候,吕勤勤站起身来了,她说:“妈妈、爸爸为了表达我对您们的爱戴,我分别给您们买了一个钱包儿和一串珍珠项链送给您们。” 她说完,把实物一一地送到了公婆手中了。 这时候,她的公婆高兴地合不拢嘴了,武功的妈妈说:“亲爱的孩子,我没有少穿你给我买的衣服呀!现在又给我买项链,我还没给你买呢!真对不起你呀,孩子。” 吕勤勤说:“妈妈,我们都是一家人了,就不要再说两家人的话了啊!”她的婆婆点了一下头,心想:“好媳妇,家中宝啊!这也说明,人家儿媳没有小瞧我们啊!” ……之后,大家在一起喝了这顿“会亲家”酒、吃了菜和饭、又欢乐了一阵子,便唠家常嗑了。 大约在下午两点钟左右,武功给小俊辅导了一会儿数学课程之后,他将要去(第二职业的)公司处理一下业务。 所以,当他送走了丈人、丈母娘、鲜花、鲜花丈夫和小俊之后,就想携吕勤勤一起去公司一趟,然后,再回家。他们是坐某公交车走的。 大约是在一个钟头以后,武功给他妈打电话说:“妈妈,您找一找,看我的手机落在家里没有?”她的妈妈找了一遍他的卧室之后,给他回了一个电话说:“武功,你的手机没有落在家里。” 这时候,武功想到了报警(已经报了警了),在这之后,他又给吕勤勤(她回了娘家了)打了一个电话,智慧的吕勤勤给武功的手机回了一个电话,她说:“我是xxx,您是谁?” “那人”用武功的手机回话说:“我是客运公司的,我们一位乘务员捡到了这部手机,请您到‘某客运站’来取这部手机吧!” 听到了这样的好消息,吕勤勤说:“谢谢您了!” 她便随即亲自去找武功报告好的消息了,武功听后,撤消了报警信息了,就又给他的妈妈回电话了,他倒是向他的妈妈说:“妈妈,我今天可能跟吕勤勤晚些时候回家的,请您到‘某客运站’把手机给我取回来吧!并且要好好谢谢捡到手机的乘务员小姐呀!”武功的妈妈说:“好吧,我这就去”。 武功的妈妈很快便乘坐某公交车去‘某客运站’(签了字)领回了手机,同时,她说了极其多感谢的话了。 回到家里,武功的妈妈想:“武功这孩子,多么粗心呀,多亏找到了手机,否则,这也叫结婚的第一天,如果找不到手机的话又预示着什么呢?”(待续) 第二十六章 父亲的最后归宿(二) 她的话算是给“言中”了,在老人家住进了“小厢房”不久,发生了一件很大的意外事故,他自己住的“小厢房”失了大火了(人们到现在也没有搞清楚大火是怎么燃起来的?他是怎么爬出火海、冲出大门紧闭的院子去找人求救的?人们只是怀疑老人是不是没有掐灭烟头?或者是他深夜嫌冷又把电炉子插销重新插上电源而时间过长,引起的火灾……)。 那是在当日深夜一点多钟,老人家在黑夜里被火光惊醒了,他不知道自己咋有那么大神奇的力量?他竟然挣扎着爬出了火海,一直爬到西邻居老蒋家的大门口,用木棍子狠命地敲击着人家的大铁门,直到震醒了西邻居家的大小伙子蒋寅生,只见他睡眼惺忪地手持着手电筒走到自家的大门边儿上一看,他被惊呆了。他发现,眼前不正是东邻的老穆老爷子趴在他家的大门外面用木棍子敲击大铁门呢吗?显然,他已经喊不出声音了,他只能用尽自己最后的力气不住地敲门……这时候,蒋寅生已经看清楚了老穆家的“小厢房”已经是火光冲天了,而熊熊的火苗它是从各个窗口、门口爬到了房顶上面的;一刹那,蒋寅生没有迟疑,他拼命地冲到邻居家用水缸里的水浇,用铁锹铲土和撮沙子埋火等办法,终于把熊熊的大火给扑灭了。 与此同时,他的家里人又火速去通知老穆老爷子的小儿子和小儿媳妇来救回他们的老人。而可怜的老人快要奄奄一息了,这回,他没有一点点反抗的力气了,立刻被闻讯赶来的小儿子背回了他偷逃出来的大儿媳妇藿香的家里了。尽管他已经没有足够的气息了,可是,他拼命地挣扎着,表示不在那儿呆。他对小儿子断断续续地说:“荣誉﹏你﹏说说﹏你媳妇﹏别埋怨﹏我啦﹏,我还得﹏她﹏伺候啊……” 荣誉说:“那埋怨你啥,你囫囵个儿从火堆里逃出来就是万幸了!你还想用生命保住家产呢……” 荣誉这是安慰老人的话,实际上,他的损失惨重,整个一间20多平方米的“小厢房”就剩下四框了,屋子里的电器、粮食、农具等都消失在火海中了,那还多亏了他的老爸喊出了邻居家的蒋寅生救火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这回,老人家的小儿子可没有折了,他想:“火灾损失了自己家的财产是小事儿,父亲的安危才是大事呢!如果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自己可担待不起呀!”想到这些,他立马给他的哥哥和大姐(暂时没有给在外地的二姐打电话)打了电话,召唤他们务必当日赶回家里,商量老父亲(被严重惊吓后)的病情治疗方案和安置等事宜。 听到父亲已经不能走路了的消息之后,他的大儿子、大女儿当日就火速地赶到了老人家现在呆的屋子里,而使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父亲竟然逃出了火海,但是,很显然,他的身心遭遇到了惊吓,看得出来,他的脑子依然清醒,说话像是一个明白人儿似的。可是,当别人问他:“大火是怎么烧起来的?”的时候,他却答不上来。 在场的亲姐弟三人,默默地望着老父亲,他们已经研究出了一个(治疗)安置老人的方案——大姐把他接到她的身边去调养。 大姐说:“荣誉盖房子,没有地方养老父亲,让他在这儿(指在大儿子那里)他不呆,你二姐离着又远;我跟你姐夫商量好了,把爸接到我那里去吧!”荣庆荣誉表示同意,同时也感谢六十多岁的大姐无私地承担起了赡养老人的重任。 然而,当武功的姥爷看见大儿子、大女儿、小儿子都齐刷刷地站在他的面前时,也是缓醒过来的原因吧?他清晰地说:“小晴,我不能够上你那里去,我要在蓉蓉这儿呆着,这里是我的儿子家;快把我给背回去呀!” 她的大女儿用美丽的谎言骗他说:“爸,你到我那里去,我把你的病给治好了以后,我一定带你去北京你的二姑娘家里去串门儿的,行不?” “那行,我答应你,我去你的家里住,咱们这就走啊!”老父亲终于想通了,他愉快地催促着答应着。 这样,一向有主见的大姐和大弟一合计,便给老爷子的二女儿拨通了电话(他们没有说细节,也没有说父亲病的不轻),大弟说:“二姐,最近咱爸的身体不大好,他想要见你,你是不是抽空回来见他一面儿啊?”紧接着,大姐接过电话说:“小草,你先把家里的事情办好了,你要做回家长住一段时间的准备(当时,她已经估计到父亲不能够活长远了,大约有一个月够活了,她的二女儿不知道),先别急着回来,咱爸就说想你呢!”…… 接到家里这样的电话,我还是第一次。可是,我当时真是鬼迷心窍了,一直认为父亲在我走时,硬朗着呢!他一定能够活到九十多岁的。于是,我说:“是,大姐、大弟、小弟,我一定早一点儿买火车票赶回家看爸去。” 大姐说:“你也别太着急了,等武功六月二日招待完学校领导与同事之后再回来吧!啊!”我答应说:“行。” 然而,我这时候(五月二十七日之后)就什么事情也干不下去了,饭也吃得少了,整个人的身体已经都拿不成个儿了。不知道是天气热,还是我心中惦记着父亲的安危?也许是父女心灵相通的吧? 在这个过程中,我只做了一件事情,买了麦片、莲子、一条红梅香烟等物品,准备回东北老家看父亲时候带着。 (待续) 第二十六章 父亲的最后归宿(三) 在给二姐打电话的当口,大弟荣庆接着用自己的手机也给大女儿拨通了电话,他要求她的丈夫开着自家的蓝色桑塔纳小轿车,来把她的爷爷送到大姑家里去。 乖巧的小云陪同着丈夫驱车来到了父亲的家里,他们把带给爷爷的礼物也一起拿了来。 这时候,小云的丈夫走下了车子,他喘息了不大一会儿功夫,就把爷爷丈人背上了车子的后排座位上去了,便又轻轻地放了下去。老人家的大女儿一直依靠着他的身体。 随着车子一起去护送老人家的还有他的小儿子(因为他的大儿子是一家企业的主管将要返回单位了)和大孙女(及开车的大孙女女婿)。 四十五华里的路程开了一个多小时才到达的大女儿居住的小区(生怕颠着了老人家)。 本来,老人家的大女儿家里的房间净面积只有30多平方米—会客厅—厨房-卧室—卫生间。 这会儿,老人家被放在了会客厅的一张单人床上面了,(不久,他就被放到铺在五楼会客厅地板上的双人床垫子上面去了,因为他浑身疼痛不已,好翻身的原因)。 等护送老人家的两代三个人走后,他的大女儿开始履行她的特殊使命-伺候她的老父亲吃、喝、擦屎和接尿了。 也许是一天水口不打牙的关系,也许是坐一路车子颠簸饿了,老人家真的对大女儿说:“小晴,,我渴了,也饿了。” 他的大女儿一边给他掖被子一边说:“好的,爸,你可别动啊!先躺着,我给你烧水和煮粥去。” 在大女儿给他烧水和煮粥的过程中,老人家便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他一边等着吃喝,一边想:“等我在这里养好了,我一定自己去北京找我的二姑娘去……” 大约在二十多分钟过后,她的大女儿猜到了她的父亲差不多已经“饿过劲儿了”啊!她便端着水、粥和罐头等来到了老人家的跟前,说:“爸,我来喂你水和喂你粥吧!” 他说:“嗯”。 之后,老人家便把嘴一张一闭地吃了一小碗粥和一块儿桃子罐头,最后还喝了一些水。 等他的大女儿喂完了他这顿饭以后,他好象是有了力气似的,他开始滔滔不绝地开口说话了。 他说:“小晴,我的好女儿,你和你女婿是我的救命恩人啊!其实,你接我来,使我想到了,你们算是给了我一个‘台阶’下了,不然,我算是栽到了藿香手上了啊!她对我不好,我也不让她好看,你想啊,我拿刀抹脖子时,我是真不想死啊,我是可耻她呢,你明白吗?如果我要是真的想死,我就用刀子深一点儿割脖子了啊!” “爸,你怎么那么傻?你明白一辈子,为啥到老了要自残呢?” 他的大女儿说。 “我不是自残,那是她逼我那么做的呀!我本来不想告诉你这些话的,我打算以后等见到你二妹子的时候再说的,咳!我等到了今天,我恐怕是见不到她了啊!” 老人家用低沉的声音在说。 “爸,你别灰心,等你在这里养一段日子,硬鎯了之后,我带你去找她。”这是他的大女儿(在明知道他快要不中用的情况下)安慰他说的话。 “我被藿香虐待的时候,我想过要到你的二妹子那里去呢!我想:‘我手里有六百六十块钱,从老屯上面包车到城里,再换坐火车到哈尔滨找桂莲(桂莲是他的一个亲戚),让她把我送上哈尔滨到北京的火车,我上车以后,到了北京下车,我再找警察,让警察把我送到我二姑娘家里去,我就是想见到她的。’”这老人家一字一句地说。 望着自己曾经反对过的爸爸,他的大女儿感动得流下了热泪。 她想:“爸爸一直对妈妈态度生硬,对儿女总象是漠不关心的模样,可是,他到了晚年,却有一颗想念女儿的热心肠呢!” 想到这里,她说:“爸,你放心,你们很快就会见面的;我会给她打电话让她回来见你的,好吗?” 大约在五月二十九日,姐姐给我打来了电话说:“小草,爸在我家里养病呢,你早一点儿回来吧!爸有病想你很厉害,一定是你回来看他,他的病会好起来的。” 其实,我是在向北京火车站的途中接到这一个电话讯息的。 我说:“姐姐,我正是走在去北京火车站的路上呢!我打算买六月三日的火车票。” 她说:“好吧,你也别太着急了,注意安全啊!” 我说:“是的,姐姐,爸在你那里养病,你和姐夫多受累了啊!” 姐姐说:“你也别说客气的话了,我也是他的女儿,只是他给了我一个伺候他的机会……” 有了姐姐的这句话,我的心里稍微平稳了一点儿,不过,我还是尝到了度日如年的滋味,我不知咋的,自己还躺了两天。 最后,还是姐姐的话在我的心中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她说过:“你再难过,也得把眼前的事情办好哇,何况爸眼前没有事儿。” 我暂时还是没有把我父亲有病的消息告诉儿子-武功。 因为,我想:“他现在的压力已经到了极限了呀,第一,他一边在学校上课,一边做第二职业的‘活儿’;第二,学校领导已经提前一个月预定好了一酒家的位子;第三,如果他知道了他的姥爷有病了,自己又回不去,会着急上火而生病的;那样,恐怕会导致学校的招待计划泡汤的啊!” 所以,既然我心中的痛苦没有对儿子说,再加上他从五月份以后,几乎就是成天住进了他的丈人家中去了(那里上班近+他也已经“改口”和吕勤勤登记结婚了)。 纠结起来,我在短时间内,暂时没有了儿子常回家时的“欢声笑语”了,我即失落又痛苦,鉴于我当过幼儿老师的经验,我想我如果不找人发泄我心中的隐痛,我会大病一场的;于是,我利用六月三日之前的一天,坐了两个多小时的火车,去了一趟天津市静海县儿子的一位大学同学的家里。 席间,我说:“我到你们这里来,真的给你们添了麻烦啊!你知道,我远离家乡、投奔儿子来住了,他又被别人‘招’去了,我的心里很不好受(我当然没有提起我父亲的病),说着说着,我几乎哭了出来。” 儿子的大学同学说:“阿姨,您是有福气之人啊!儿子在北京给你们准备了现成的房子,他缴房贷不说,还管你们的吃啊、喝啊、零用钱啊的,还在各个礼拜回去见你们二老,您就知足吧!我在天津,父母在咱们老家,我们不也是不跟父母在一起过吗?” 他的话,真象是烈火一样地融化了我心中的坚冰,我说:“我为什么跑到你们这里来道出我心中的‘秘密’呢?因为,你是武功最好的同学+朋友,他对谁都是满腔热情,你也是。” 武功的朋友最后说:“阿姨,您有‘特长’,将来等着哄孙子吧!相信我,武功是第一大孝子,而现在的孝子不是在家里守着父母,而是有出色的工作业绩+有能力让你们得到幸福。……” 我总算是在儿子的挚友那里得到了一点安慰,我说:“谢谢你,我的好孩子,你给我上了一课……” 自从姐姐给我打了那次电话之后,她再也没有时间给我打电话了,她整天忙碌着在给父亲喂药、喂饭、喂水、洗衣、和用手往外给他抠大便,更要命的是,他一直在给父亲做着思想工作,让他安心地等待着他的二女儿回来看他。 而每当他想吃包子、芒果等食品和水果时,都是姐夫利用休息时间给他买回来让他吃,姐夫还用大块儿的业余时间跟老人聊天,激动得他夸他的大姑爷是第一的(他也是用竖起大拇指的方式夸他的,)!我感谢亲人们为我做了我应该做的事情!遗憾的是,这些事实,我是父亲去世之后,我才知晓的。(待续) 二十七章 一次特殊庆典仪式的背后(一) 六月二日清晨,我起得很早,我虽然知道父亲有病,但是,我绝对没有想到他已经到了奄奄一息的程度了。我还依然按着旧习俗地把事先就买来的两张双喜字儿贴到了儿子、儿媳的新房窗子上面了。 之后,我还把剩下的两张双喜字儿放到了茶桌儿上面,准备我们下午出发去酒家走之前,再贴到家里的房门两侧的。 在这当儿,我受丈夫的催促,做好了早饭,他由于要参加儿子学校的领导和同事(在十八里店某个酒家)为他补办的一个结婚庆典仪式的,所以,他想早一点儿吃过饭去出修鞋摊儿,再干一个上午的修鞋的活儿;然后,再去“赶场”。 正因为这样,我们大约在早上七点多钟左右,就已经吃过早饭了。 一撂下饭碗儿,我想:“明天自己就要回东北探望老父亲了,前两天买的东西,不能拿过来就吃,我还要去买一些软食、熟食、好消化的食物让他吃。”想到这儿,我拾起钱包儿(放到挎包里了)打算下楼就去买。 然而,正当我背起挎包想要到楼下超市去买几包“稻香村”牌子的糕点时,我却接到了一个突如其来的电话,不知怎么的,第一次的“彩铃”声响过后,我没有听着对方的讲话声音,第二次,我才勉强地听清楚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这是姐夫给我打的一个电话)在对我说:“小草,你爸不相信我们给你信儿了,他要到你那里去,下面请他跟你说话。” 当我立刻想跟父亲说话的时候,(我不知道父亲是在弥留之际手都拿不住电话了,是姐夫帮助他拿着,他的手碰着了电话的线头儿而终止了通话的)电话已经挂断了(掉线儿了),霎时,我急中生智地用我的手机又把“电话”拨了过去,可是,我等了好半天,才只听见电话的那一头有一个微弱的声音对我说:“小草﹏,我﹏要﹏到﹏你﹏那﹏里﹏去﹏。”我猜到这是父亲的声音,但是,我想:“他的病也许见到我后就会好的呢!”于是,我轻轻地说:“爸,你先别着急,我明天就回去看你,我们明天就会见面的,你千万不要先张罗来呀,这里天气很热的,我还有着病呢!”父亲生气了,他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一股劲儿,当那永恒之境一步步接近的时候,他的头脑似乎受到了神光的启发,而这个念头,截止想见到二女儿的愿望,却变成了绝别的誓言!他摔掉了电话听筒,对姐姐和姐夫说:“我跟她断亲!(这是我后来才知道的)”……这是我最不能容忍自己的地方,我为什么要这样回答父亲而惹他生气呢?如果我要是知道这是他老人家最后的一次跟我说(的最后的一句)话,那么,我会答应他说:“爸,你等我呀,我接你去。”也许,他会等我回去见他的最后一面呢! 遗憾的是,我却不知道他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了啊! 几分钟过后,当我路过楼下一家五金公司的门前要去超市买东西时,我又接到了一个让我心碎的电话,它是姐夫用急促的声音向我宣布的一个坏消息,他激动地说:“小草,你爸没了!”姐夫的这一句话,它象是一声霹雷一样地击到了我的全身,而且使我从头到脚地都麻木了。我真的有一点儿发蒙了,也散脚了,我当时还想:“自己还是把‘稻香村’牌子的糕点买了吧,就只能够留着给父亲当供品了啊!”没有人知道,我此刻的心情就像是被蚂蚁掏空了一般的无招无唠的,一片空白!…… 走了几步之后,我又想:“父亲已经没了,是应该立刻去修鞋摊儿告诉丈夫一声啊!必定我们是一家人呢,他也算是爸的一个近人儿吧?”想到这里,我又不顾一切地冲出了超市,疾步前行地来到了丈夫的修鞋摊儿近前,我说:“武爱农,我爸没了。”他惊异地说:“哎呀!你可要保重呀!太伤心也是没有用的。”我告诉丈夫说:“我去‘电话亭’给我姐姐再挂一次电话,我要知道有关我爸生前的更详细的一些情况的。” 丈夫他听了我的“想法”之后说:“我也去打听打听。” 说完,他随我一起来到了‘电话亭’。 我不敢拿起电话机拨号了,生怕听到亲爱的姐姐说出爸爸的详细死讯来,我会受不了而大哭出声来的。 冷静了一会儿之后,我告诫自己:“你是在‘电话亭’,不能哭!” 事实上,人要是到了悲痛的极限,是欲哭无泪的。 我这时候用哆哆嗦嗦的右手颤颤巍巍地摁完了(3位区号+8位电话号)十一位数字的姐姐家的电话(号码),说:“姐,咱爸真的没有了吗?是什么时候?咋就这么快呢?” 姐说:“爸从昨天就已经不吃饭了,他到我家里住的这几天,吃的饭虽然不多,可是,每天我都得用手给他抠大便,他咽气后,别人说他那是拉净肠屎呢!我不懂得这回事的寓意,还以为他能够挺到你回来见他一面儿呢?直到今天早晨他念叨你更厉害了,他说:‘你们竟骗我,你们也没有给我二姑娘信儿啊!让他回来见我’。” 鉴于爸躺在床上已经坐不起来了,你姐夫出了一个好主意,由他抱着爸,我迅速地把电话线扯到了爸的近前,又把电话的听筒对准他的耳边,你的姐夫接过去给他把着;然后,他才跟你说的那一句话的…… 随后,他就一直要回到砬子沟的小儿子荣誉的家里,还做着向外使劲儿蹭的动作。我这才给大弟、小弟、小云(大弟的大女儿)打电话,让他们把装老衣服带来的。大约有半个多小时的功夫,小弟、小云(他爸暂时还没有回呢)拿着一包儿爸的装老衣服来了。在这功夫,爸一看到我们有在商量什么事情,他可能猜到了我们是在商量送他回家的事情吧?尽管我们的说话声音很低,爸却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他用尽全身的力气说:“不赶趟了,你们还商量啥呀?如果我要是死在这里,请把我运回砬子沟的西山边儿上,搭个小窝棚‘高我’吧,千万不要把我放进荣誉的‘小厢房’里啊!我死到了外边,是外鬼……” 也正是在(老人家的大女儿、女婿、小儿子和大孙女)我们望着他和听他说话时,他躺在席梦思床垫子上面,把他手边的一杯水,用力一墩,水流一直窜到了房顶,又‘弹’了回来,他把一只右手托在下巴上了,瞪着眼睛安详地躺着。 一分钟过后,荣誉说:‘爸咋不喘气儿了呢?’姐便迅速地掀开被子摸一摸爸的肋巴扇儿,我忽然察觉到,不‘煽乎’了。小云用手又摸一摸心脏,知道她爷已经停止了呼吸。 当荣誉想拿开父亲托在下巴上的手时,已经都凉了啊! 等证实了爸已经去世了的时候,只听小云大喊一声:“我爷咋没了呢?”便‘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我猜爸是没有见到你的最后一面儿,所以,他没有闭上眼睛,是小弟荣誉把他的眼睛用手给他摩挲着闭上了……” 听到姐姐叙述爸爸去世的这个悲惨过程,我的泪水已经洒满了衣襟,我说:“姐,我该怎么办?” 她从容镇定地说:“小草,你也不要太悲伤、着急了,他生前你对他最好,不然,他也不会想念你的,既然他已经走了,走得很急,你就把六月三日的火车票换成今天晚上的吧,那样,爸的尸首会少停在西山根儿窝棚里一天的。” 我说:“是。” 姐又叮嘱了我一句,她说:“我再说一句,小草,既然爸已经走了,你千万要挺住,把你当下的事情办好哇!” 我答应着说:“好吧,姐姐,我听你的话就是了。” 这时候,站在我身旁的丈夫接过我手中的电话听筒问姐姐说:“大姐,我是否也得回去一趟?” 姐姐说:“那是你个人的事,我不管,你们俩人商量吧!……” 丈夫放下电话之后问我说:“他妈,我是不是也得回去一趟?” 我说:“你的身体很‘糟烂’,要不是我为了照顾你(没有在来北京10个月内,回去过一次),我还不至于见不到我的父亲呢!你就在家里呆着吧,啊!我现在就去北京火车站换火车票去!” 正好在我已经买到了火车票而往返在回家的路上时,二侄女小婷从单位打来电话说:“二姑,我爸让我陪你回东北老家,你坐那趟车走?”我说:“我已经买到了t17次特快火车的票了,是中间的卧铺。” 她说:“啊,我也这就去买。咱俩坐一趟车,好吧!” 我说:“行。” 就这样,我关掉了手机,便忐忑不安地回到了家中,还是去了超市买了几样“稻香村”的糕点,打算给父亲做供品了。 熬到了下午三点多钟,我对丈夫说:“既然我爸没有了,那两张双喜字儿,你就把它们贴到门的两旁吧!我是不会在我爸死后再去贴它们了。”他听了我的吩咐之后,便笨手笨脚地做好了这件事。 而后,我们便提拎着自己去东北时必带的物品、火车票和钱,还有一张“小纸儿”上路了,去参加一次特殊的庆典仪式的。 (待续) 二十七章 一次特殊庆典仪式的背后(二) 我和丈夫是根据儿子给我们指点的地理位置去酒家提前“报道”的。 说起来,北京市某中学为儿子举办的这次结婚庆典仪式真是有太多的不容易了。 在这之前,我曾经跟儿子的学弟(也是同事)说:“小关,你是武功最知己的人儿,你又是一个能说会道的人儿,既然学校有重视这次‘聚会’的意思,那么,你是不是也一定要协助策划好这次重要的‘聚会’啊!”他说:“阿姨,您就放心吧,武功的‘喜事’也就是我们大家的事儿,而且,我听说,我们的老书记他还带病多次催促我们的女邢主任一定要张罗办好这次武功的婚庆仪式呢!”这时,他撩起眼皮,望了一下对方,又接着说:“可以说,我们学校从上到下的各位同仁都想要为武功的‘喜宴’出一份力呢!” 我望着这位年轻、开朗、大眼睛、矮个儿的小伙子兴奋地一笑,说:“那就感谢学校的领导和你的同事们的热情支持了。” 小关说:“我还听说,我们学校预定的这一酒家,还是新装修好的大型酒店呢!她一共有三层楼,就拿布景、桌椅、餐具来说吧,都是崭新‘一族’的,您就瞧好满意吧!” 我点了一下头,表示了解和同意他的看法。 小关又说:“我们是第一次上门来消费的顾客,他们酒家当然要亮出最优质的服务标准和品牌儿菜肴来‘回报’我们这一拨贵宾了。” 我说:“那我们就只好拭目以待了!”。。。。。。 ……真没有想到,一个多月以后,我们真的来到了这里亲眼‘见证’了北京市某中学全体领导和同事们对武功和吕勤勤的热情捧场了。 等我们到达了酒家不大一会儿的功夫,吕勤勤和她的父母也乘坐小轿车赶到了这里。 “亲家”们的第三次见面,他们显得格外亲热。我暂时藏起了“失父”的悲哀与痛苦。 吕勤勤凑上前来打招呼说:“妈、爸,您们来到了?” 我说:“是,你们也到了,哈。” 届时,当我又转眼看吕勤勤的父母时,只见他们都正笑容可掬地陪伴在了他们的女儿身后,我瞅见他的父亲就是一个威武军人的英姿(他穿一件雪白色的短袖衬衫、银灰色的毛料裤子、腰系着一条黑色的皮带),母亲像是一位中年妇女一样的年轻(她穿一身时髦的浅蓝色套裙和背着一个黑白格子的小背包儿)。 然而,他们二位与我们混为一群地站在一起时,使外人不难发现,我们就是一个“第三世界”。 我们几个人在外面聊了一会儿天儿之后,时间已经逼近五点钟了。 这时候,学校的男(高个儿)、女(戴眼镜的)主任和部分教师就都乘坐校车陆续来到了酒家二楼来了。因为,我认识的儿子的同事,他们是坐第二趟的校车来的,所以,我对目前入座的陌生男、女教师着能用目光欢迎他们了。 大约是在五点半钟以后,老校长、老副校长、年轻的副校长和一些一线教师才都乘坐校车来到了酒家的。 武功这个新郎却也是跟他们后一拨的同事一起到达这里来的。 因为,他是一位教毕业班的班主任(又赶上了是星期二的晚上)。 他们最后一拨人的到来,预示着主角武功与吕勤勤的“结婚庆典仪式”就要开始了。 本来,学校一共有七十多位教职员工,已经预定下了六桌酒席、备用一桌(一共七桌),可是,实际出席的人数大大地超过了原来的既定目标的。 首先,我们四位“新人”的家长都被一戴眼镜的女主任安排在了跟校长、副校长、主任、副主任的同一张酒桌儿的位子上了。 其他在职的新老教师也都坐稳当了,最令人感动的是,武功乍参加工作时(带过他的)的退休老教师何女士以及现任“师傅”靳女士和丈夫也来了,当然,还有一些上了年纪的老教工也来了。 整个二层酒楼又增添了几张桌子,人流攒动,喜庆的气氛令人羡慕。 我在等待中发现,老校长正在往自己的胸前挂着一个用康乃馨花粘成的“胸签”,其实,在花的下面有两个像是短飘带儿似的红色布条儿,布条儿上面写着:“证婚人”三个字儿。 还有,老副校长也同样(在自己的胸前)用别针别上了“胸签”,而下面的两撇红色布条儿上却写着:“司仪”的字样儿。 在这当儿,我们四位“新人”的家长也分别戴上了用康乃馨花和两片红布条儿制成的“胸签”——“父亲”或者“母亲”的标志。 也正是在我心中忐忑不安地想:“父亲没了,我还戴红花”的时候,坐在我对面儿的年轻副校长(睁着明亮的大眼睛并热情地)跟我们拉起了家常话。 他说:“阿姨,姨父,您们还没有到过我们学校,是吗?” 我崇拜地望着他说:“去过,只是偶尔在武功下班儿后,给他送过换洗的衣物罢了。” 他说:“原来是这样。” 我凭借自己的直觉、暂且猜到了他是坐在老校长身边的干部,所以,我问:“您就是新调来的年轻副校长吧?” 他微笑着点了一下头,说:“是的。” 我说:“听武功说您是一位很会抓教育、能做实事儿的领导呢!” 他谦虚地笑笑说:“阿姨,您过奖了啊!” 我望着谦和得像家里人一样的年轻副校长,心里想:“这正是一位能够发现人才的伯乐呢!我曾经听说,他调来后不久,就亲自邀请北京市的各学科的教育专家有针对性地对各位青年教师都进行过一次考核与评定,武功还受到过数学专家的高度赞赏呢!……” 乘这位年轻的副校长再与别人打招呼之机,我把目光又转向台前了。我估摸着,这宽大的银幕布上面写着的“武功与吕勤勤新婚之喜”的大字每个足有一张八开纸那么大,粉色的字儿、白色的地儿,两边还有祝福的对联儿,上边写着:“心相印喜结良缘 , 情相系白头偕老;横披写着:互敬互爱”。 接着,我又把眼光转向屏幕的下方,只见有一个半米高、十几米大的台子,台子旁边有一张放着扩音器材的大桌子-也是讲台。 据说,如果谁站在这里说话时,还可以把人的影像摄进大屏幕呢! 看着看着,我把自己想带回东北老家去的物品(用简单的布袋儿装着)重新放在了桌子底下的角落里了,便开始望着整个二层楼屋子里的喜气场面了。 此时,我发现,刚才还有人在地中央晃悠呢!可眼下,这里除了服务生在各张桌子前端茶倒水、分糖果、花生、香烟之外,其他的宾客都已经坐定了。 最令我没有想到的是,尊敬的主办方——学校领导把整场“仪式的内容”资料,用微机打成了节目单的形式落在了司仪——老副校长的手里。 在他同老校长商量是否改变“节目”顺序的当口,我才得知,除了证婚人、主婚人、男(女)主角讲话之外,就连“媒人”鲜花要给“新人”送祝福的细节都已经策划在“细则”里面了;即便如此,他们还是在商讨更规范更准确的方案。 大约在晚间六点多种,我看见从更衣室里边走出来的武功和吕勤勤在男宾相(一个帅气的体育老师)和女宾相(一个貌美的文娱老师)的陪伴下,来到了一张桌子前,他们坐下来等候着“入境”了。 说一句老实话,我此刻的心情是极其复杂的。这不仅仅是因为自己的父亲在今日早八点钟去世与今天晚上的“喜宴”碰到一块儿堆儿了的原因,更重要的是,我对学校领导关怀下属老师的举措备受感动! (待续) 二十七章 一次特殊庆典仪式的背后(三) 本来,如果家里面能够多拔出两万块钱的话,就完全可以给儿子、儿媳操办起一个隆重的婚礼的。 但是,只是恐怕拉下了外债、日后会受累(lěi)的,因此,才打消了要“大办婚事”的这个念头的。 不过,幸好儿子学校的这个大的家庭,她有能力代表武家完成这这一人生重要的历史性夙愿的——举办一次“婚礼庆典仪式”的。 这也即将给儿子、儿媳留下一刻美丽的记忆的。 为此,我才感受颇深。 随着新郎、新娘和男、女宾相的露面儿,司仪(也是老副校长)首先上场了,(而临上台之前,他对老校长说:“我说的这几段词儿,本来应该是不照着稿子就会说的,只是因为年龄的关系,恐怕说错了字儿;所以,要带上稿子的——也叫节目单。)人们看到,这位具有高大的身躯,戴着一副近视眼镜的老知识分子,他现在真象是一个报幕员似的照着单儿(手持麦克风)说:“各位同仁、朋友们、大家晚上好!现在,我宣布:武功、吕勤勤的结婚庆典仪式现在开始!请新郎、新娘入席!”他的话音刚落,婚礼进行曲的音乐通过扩音器又到大屏幕便清晰地传入了人们的耳朵里了。同时,多个数码相机和dv的镜头都一起对准了武功、吕勤勤和他们的宾相,只听咔嚓、咔嚓的声响不停……接着,司仪(老副校长)又说:“向新郎新娘鲜花。” 顿时,两位“花童”向他们的师兄、师嫂送上了两捧鲜花,同时,也捎去了全校老师的祝福!正当大家鼓掌时,司仪(老副校长)郑重地说:“请证婚人-老校长为新郎新娘颁发《结婚证书》并做‘证婚’讲话!” 这一刻,一个长着大高个儿、大眼睛、有五十多岁相貌的老校长神采奕奕地走上了主席台前,他站在那里时,全场爆发出了雷鸣般的掌声,只见他站在那里庄严地宣读:“武功、吕勤勤于二零零九年四月二十七日正式登记结婚,成为了合法的夫妻……”他宣读完毕,新郎新娘向证婚人老校长鞠了一躬。这时候,老校长(证婚人)向武功和吕勤勤亲自颁发了《结婚证书》。 然后,代表着博学、智慧、权利和慈父般的老校长望着台下的上百双眼睛说:“各位老师、朋友们,大家好!我代表a中学的全体教职员工向武功和吕勤勤表示祝贺!祝小两口相亲相爱、永不分离。 今天,我们在这里隆重举行‘武功与吕勤勤的结婚庆典仪式’的聚会,是我们学校五十多年来的第一次,这也是在生病中的老书记的意思;同时,也体现了我们学校领导对武功老师的爱戴与关怀!这也充分体现了我们学校是一个关爱教师的大家庭。武功老师虽然生长在一个平民的家庭里,父母亲都是农民,而且还刚来到北京不久,可是,他们确实养育了一个不平凡的好儿子。武功入校参加六年工作以来,兢兢业业、任劳任怨,他入了党,被评为学校的道德楷模,获得了区教育局的青年先进教师等荣誉。我相信,武功这棵诚实、勤奋、谦虚、好学上进的‘教育新苗’,一定能够在老教师的言传身教下,成为一棵‘苍天大树’的!最后,我借这个机会,向到场的老同事和新同仁表示欢迎! 谢谢大家!” 也许,老校长借这个机会对所有青年教师寄予了厚望!所以,在这个时候,手拿着dv的小关和手拿着数码相机的戴眼镜的女主任,他们全程地记录了这感人的场面。 与此同时,老校长的话也象是一石激起了千层浪似的,迎来了经久不息的掌声。 那么,担任司仪的老副校长未等掌声息灭,他就走上台去说:“下面举行夫妻拜堂仪式!”在台上站着的四个青年,当间儿的一对新人更加标致地站好了。他们象是在等待着听一道命令似的仰头微笑着。 忽然,司仪(老副校长)放开洪亮的嗓门儿高声喊道:“一拜高堂、二拜来宾、三是夫妻对拜!”而后,台下的贵宾们仿佛把整个注意力都倾注到了这一环节,他们又一次的大声地笑个不停;尤其是坐在一酒桌子边儿上的师哥小黄、小景和师姐小张更是大笑不止。 笑声过后,他们又发现新郎新娘在司仪(老副校长)的“指令”下开始交换信物、喝交杯酒了……忽然,司仪(老副校长)又宣布说:“请‘新人’的红娘致贺词!” 他的“报幕词儿”一脱口,人们把视线哗啦一下整齐地射向了台前,大家发现,鲜花本着镇定自若的形象走上台去。 她站定之后说:“女士们、先生们、朋友们,大家好!我是看着吕勤勤长大的,她虽然生长在一个军人干部的家庭里,可是,她从来没有娇气,爱老扶幼;我把她介绍给武功,我相信,他们俩的性格一定能够和得来,事实证明,我是对的。我也想在这里对他们今后提出两点希望:一、孝敬父母,二、夫妻互敬互爱。永永远远别让认识你们的人失望!我的话讲完了。”至此,她笑着走下了台去。 然而,在鲜花讲话的末了,老校长就曾邀请武功的父亲也讲几句,他小声说:“老武,下一个发表演说的该是你了。” 等老校长的话音刚一落(由于我准备了一个草稿),我说:“我来吧,老校长。”于是,等鲜花走下台的一刹那间,我从她的手中接过了“麦克风话筒”,还左顾右盼地把目光投射到了台下的张张笑脸上面了,定了一下神儿之后,我象变戏法似的把稿子从衣袋儿里掏出来照着念道:“尊敬的各位领导、老师、朋友们,大家晚上好!首先让我感谢你们亲自光临武功、吕勤勤的结婚晚宴。是智慧的a中学领导和同事们想出了这么好的主意,利用这个美妙的时刻来见证两位新人的婚礼。巧的是,今天正好是武功、吕勤勤两位情侣认识一整年的日子,我为儿子选择了一位‘家教严格、善解人意’的姑娘作为妻子感到满意。愿小两口相互爱戴、相互扶持、追求上进、白头偕老、快乐每一天! 同时,我也借这个机会向武功的领导、同事们以及在座的各位朋友表示敬意;祝愿你们平安、健康、幸福、心想事成、生活越来越美好!谢谢大家!” 当我释怀完了我心中的话语之后,我默默地走下了台,好像是完成了一项自己的历史使命似的如释重负!我想:“几乎与祖国同岁的a中学校,为了给武功和吕勤勤办这桩另据特色的‘结婚庆典仪式’,他们的主要领导和教师欢聚一堂,我好像就是为了向大家传达这点信息而留下的,如果不是听到父亲去世的消息,我会脱稿儿讲好话的,可是,现在,我的记忆力没有了,只好献丑了(要是让丈夫说吧,怕是他只说让大家吃好喝好的话),咳,别人也许会看给他们准备的十六道菜和贵州茅台酒的份儿上,会理解我们的诚意的吧?咳,几度苦痛背后的遗憾啊,就让它随着时间的推移散去吧!”。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掌声阻断了我的思路,我立刻听见司仪(老副校长)上台、拿着“麦克风“说:“请,新娘的父亲讲话!” 这时候,一位曾经出生入死、身经百战的老军人为了他的女儿和女婿的这一历史时刻,他以一个家长的身份出席了今天的场合,他的上台,首先就迎来了雷鸣般的掌声;掌声过后,他说:“尊敬的各位领导、老师、朋友们,你们好!我很荣幸地被允许参加这次我女儿、女婿的‘结婚庆典仪式’的。首先让我代表我的妻子向a学校的领导和教师表示深切的敬意。我的女儿、女婿虽然没有参加‘西式’或者‘中式’的结婚庆典仪式,但是,我认为,他们能够亲自体会学校这个大家庭为之举办的特殊婚礼,更有意义。因为,还有什么能比现在的场合更让人激动的呢?我们的女儿是出生在军人的家庭里,她的特殊素质就是要拥有‘大爱和无私’!我希望她结婚以后孝敬公婆,相夫教子、助人为乐、追求上进!最后,我在这里再次感谢策划这次特殊‘仪式’和参加这个场合的所有领导和教师!谢谢大家!” 他的话音一落,司仪(老副校长)自己走上台,他代表学校的全体同仁开始发言了。 他说:“各位同事、朋友们,大家晚上好!我是a学校的‘老人儿’了,我借助武功和吕勤勤的结婚典礼之机,与大家欢聚一堂。大家知道,武功是我们学校的80后青年教师,在他的身上有着诸多的闪光点,他孝敬父母,能够团结老、中、青同事一道工作,他忠厚老实、乐于助人,业务精益求精,深受大家的喜爱和学生们的爱戴!但是,我不得不说,在他的身上也存在着一些弱点,比如,他不会照顾自己,只会工作,不太会生活;希望在今后的日子里,吕勤勤要尽量地理解与提醒他注意休息,注意生活质量等。最后,我祝愿小两口身体健康,性格互补,生活幸福,早生贵子,几代同堂。谢谢大家!”…… 当他一闪身的顷刻间,他又变成了一个司仪,他说:“下面请新郎新娘讲话。”武功清清嗓子、大声说:“亲爱的领导、长辈、同事、朋友们,你们好!今天是我终生难忘的时刻,我一定不会辜负大家的期望的,我会与吕勤勤携手走进未来的美好生活的,虽然,我们没有太多的金钱储备,没有显赫的专家和名人的标签;但是,我们有平凡的充实和争取荣誉的自信!在以后的历史长河中,我一定以老教师为榜样,做一个最好的自己,为学校、家庭、社会,担负起自己应尽进的责任!不辱使命!谢谢大家!”吕勤勤说:“各位长辈,各位来宾,大家晚上好!我非常赞同武功刚才的讲话,我认为,我们虽然认识仅仅有一年多的时间,但是,武功的为人,让我钦佩!当代,有绝大多数的年轻女性谈男朋友时,首先过问的是男友的家境如何?这与我的价值观有所不同,我看中的恰恰是武功的人品和对工作的态度,所以,我选择了他。 最后,我谢谢大家的捧场!”…… 到了“闹花堂”和举行“喜宴”的时刻了,我默默地看着武功(和勤勤)在同事的鼓动下,再把一个鸡蛋从裤腿儿中朝外拿呢,他是那样的喜庆,因为,他现在还不知道他的姥爷已经没有了,我这时一看钟点儿,已经有(晚上)八点多钟了,我便一一的与在座的a学校领导握了一下手,又同亲家母、亲家告诉了我要走的信息,这时候,亲家母从她女儿的兜子里拿出一件新绒线外衣(那是吕勤勤给我买的)说:“这是我女儿给你买的,她说东北现在的天气一定很凉,让你带上它。”我说:“好吧,真对不起,我早上打电话告诉她我要回老家,她就想的这么周到。”亲家母又略有所思地说:“对了,还有这两千块钱。”她说着,又从她女儿的兜子里掏出用信封装好的钱。我把钱递给了丈夫,让他再还给儿子、儿媳。 因为,我想:“,我自己已经带上了几千块钱了,要是再带多了,恐怕是给丢了,那就更划不来了,再说,儿子虽然省下了摄像、花车等步骤的开销,但是,最后还要跟酒家结“喜宴”账的,我帮不上忙也不会再撤蹬他们了。”想到这些,我才坚决不能再拿儿子、儿媳的钱了。 丈夫答应了我的要求,他说:“好吧,你就放心地走吧。” 于是,我来到了儿子的师哥-同事小黄的桌子旁边上,打招呼说:“小黄你好,可能你还没有吃几口饭呢,阿姨就得让你送我到火车站了,真是对不起。” 小黄说:“阿姨,您不来叫我,我也去找您,咱们该走了啊!否则,赶九点二十一分钟的t17次火车就会迟到的,不过,现在,我们到外边‘打的‘去北京火车站。” 就这样,我这个属羊的人,乘儿子、儿媳并不注意的机会,我随小黄一起溜出了酒家二楼,无声地打着手势、回谢了其他人的打招呼。 (其实,我即使没有看见父亲的活气儿,也没有参加到底儿子的“喜宴”,我算什么?我不知道。) 我们是“打的”去的北京火车站,出租车费是小黄为我交上的。下车时,他还为我拿着兜子,恰巧,在那里还正巧遇见了二侄女——小婷,不过,小黄还是把我送上了卧铺车之后,他才离开的。 (待续) 第二十八章 在父亲辞世后的日子里(一) 在姐姐、姐夫、小弟、大侄女的一致确认下,他们坚信父亲真的走了,他已经到了另一个世界里去了。他是一只右手托着下巴,睁着双眼告别人间的。后来,是小弟用一只手给他抹了几下,才使他闭上了双眼睛的,他确实扔下了一个让人心碎的悬念…… 在他的大女儿、小儿子、大姑爷、大孙女给他穿“寿衣”时,还从他贴身儿的兜里真的掏出了660元钱,是姐姐先发现这笔钱的,他把父亲的这一点儿“遗产”掏出来之后,便顺手地递给了小弟。她想:“这笔钱一定是父亲攒着要去他的二女儿家的路费,他活着时,没舍得花。即便是几日来用的药都是自己出钱买的,算起来,也得有几百块钱,如果自己装在腰包里,别人也不会说出啥。可是,这是爸爸要出远门的钱、我不能要的。”想到这里,她说:“荣誉,给你,这是爸兜里的这点儿钱,你拿着吧!”小弟默默地接过来之后,便立刻又转给了大侄女,他说:“小云,你先把你爷爷的这点儿钱装进你的兜子里吧!”小云说:“嗯。”于是,她迅速地照办了。 随后,他们便趁着父亲的遗体还有一点儿软化气儿的时候,便给他穿好了“寿衣”了。 他们把他放在了他平时睡觉的席梦思床上了,所不同的是,他的头戴上了一顶小呢帽,脚上被一条白线绳(当拌脚丝)给固定上了,手里还拿着个打狗鞭子(是一条教鞭系一个小绳),身体上面覆盖上了一块儿黄布被单子。 在父亲的遗体被停放在姐姐家的会客厅时,姐姐便果断地在电话里提出要我换火车票、提前回家的高见。也几乎是在相同的时刻,小弟打电话通知了在外地打工的大弟(快一点儿)回来料理父亲的后事吧,而后,他也打电话通知了他的朋友郝言和大卡车车主来接父亲的遗体回家乡——砬子沟了。 在父亲的遗体被运走之前,姐姐把父亲穿过的衣物和没有吃完的食品、药品、水果等归置到了一块堆儿了,她准备抽空烧掉。 然而,闻讯赶来的街坊洪嫂,她郑重地给姐姐出主意说:“如果老人是死在了姑娘家里的话,门口必须得挂一块红布,那样,是为了‘避邪’”! 姐夫这时才想起来去附近的超市里买来了一块儿红布挂在了会客厅的门框上了,它足有一块枕巾那么大。 大弟听说父亲去世的消息,他首先给他的二女儿小婷挂了一个电话,要求她跟他的二姐坐一趟车从北京回老家。他再三叮嘱小婷说:“小婷,你一定要照顾好你二姑啊!你二姑跟你爷对脾气,而你的爷爷这一突然离世了,她没有见到你爷的活气儿,再加上她本来就性急;恐怕在火车上,她会出意外,你盯着她点儿。” 小婷说:“爸,你就放心吧,我会的。” 然后,大弟又带上在他身边打工的(小弟的儿子)大侄子出发了,他想同他一块儿乘火车回到家乡——砬子沟的。 在乘火车回家的路上,大弟想起了许多有关父亲的往事。 他想:“父亲虽然在世87年,从少年时没爹被奶奶带到了他的继父的家里,15岁放马,17岁就学会了赶大车。在哈尔滨加入的建筑工程公司,不久就又搬迁到了山西太钢三公司从业。他与妈妈结婚时,是白手起家,后来自愿返回家乡砬子沟,一呆就是几十年。 但是,他曾经是当地小有名气的贫协主任,人参场主呢!只是由于他太不听妈妈的良言相劝,嗜赌如命,才输掉了自己的一大笔财产和积蓄的,到了老年靠四个儿女掏养老费过活。不过,他的四个儿女当年的婚礼承办水平都可谓是当地第一流的呢!他的晚年虽然不富有,可也算是有落脚之地的有福人呢!当然,如果要跟他腰缠万贯时对比,是掉了一点儿价儿的。但是,没有人否认他是不缺吃喝和有人赡养的人的。他的住所总是摆放着火腿、鸡蛋、烧酒、糕点、牛奶、水果之类的营养品的。与此同时,他所后悔的事儿也有几点;一、不从山西太原市回老家就好了,二、不要‘强拧瓜’地给大儿子娶这个老婆就好了;三、不要赌博成瘾就好了;四、不跟老伴儿咯叽就好了,有她在,才是自个儿的福呢;五、应该答应二弟在此地买山开石场就好了;六、几个孩子的书都算没有读到头…… 所有的这些过错,尽管父亲曾经忏悔也有无数次;可是,那也是没有半点儿意义的了。 作为长子的自己,也算没枉费他疼过一场,对于他的粗暴打骂,自己从不犟嘴和记过愁。再说父亲的无私也是他真正的优点,他扶持青年干部人才的功绩也是有目共睹的。在他有钱时,不仅仅使自己享受,而且,村子里谁求他的钱都行,他跟妈妈还一起周济过几个亲戚朋友的孩子,至今被人们常常提起。被二姐说成是,‘人家资助有出息的孩子,到老了能借光,他们资助的人儿,到他们老了的时候,还是肯他们的口粮’。父亲教育孩子的方式也与众不同,就是当他的孩子与别人发生矛盾的时候,他不管自己的孩子是否占理,他都总是不分青红皂白的先打自己的孩子一顿的,显示他的无私。 他的一生大起大落,得到的四个孩子中,没有一个人是会占别人小便宜的人,正直有佳,口碑极其的好。 可是,当一个人的优点胜过缺点而走完了人生路的时候,他真的走得匆忙了些。至少,要最后见过一次他想见的人啊!却没有见着。” 想到这里,大弟也止不住地流眼泪了。他之后又在努力地克制自己的软弱,开始筹划该怎样料理父亲的后事了。于是,他打电话给他的朋友、也是他的大姨子女婿,他说:“大姐夫,请你这个文人在家替我张罗一下,搭一个临时的大棚,安放我父亲的遗体,找两个到了岁数的老人儿看着大棚左右……”他说完,就趴在火车的窗台上面默默地流眼泪了。 砬子沟这里的乡亲们,他们知道了父亲去世的消息之后,显示出了他们对父亲还留有一份爱戴的感情。开大卡车的司机拉上村里固有的棺材罩、大苫布去阿城接老穆头儿的遗体了。 在这当口,凡是知道父亲去世的村民都自发的聚集到村口的西山脚下来了,有的平整搭窝棚的土地(最令人感动的是持有这片土地的所有权人,也没有任何怨言),有的从家里拿来木料、电灯、电线和停尸的木板等等物资,开始搭建父亲要临时“停放”的小窝棚了。 此时,小弟媳蓉蓉也来到了她的大伯嫂藿香家(因为她的家还是一片地基,再说也是她大伯哥的意思。)准备给村里来帮忙的人做饭了。在这里,她见到了一位和蔼、可亲的五十多岁左右的妇女,而且,她还是这里的主心骨呢!因为,她即热心又智慧。只听她对村里人说:“老穆头儿虽然倔,但他对我有好处,我乍来时,虽然岁数小,他不但不瞧不起我,还提拔我呢!”说这话的人是村里的窦二嫂,她现在可是一位女中的“头人”了。她的小儿子就是小弟的好朋友——郝言。(这当儿,郝言正带领大卡车主去阿城接老穆头的遗体去了。) 等郝言带领大卡车司机来到阿城姐姐、姐夫的家里的时候,父亲已经去世两个多钟头了。 平时,姐姐是一个胆小如鼠的人,可是,今天,她负责给父亲穿的件件装老衣服,都是入关入符的。她也把今天父亲脱下来之后、还没有来得及洗的内衣内裤统统整理了出来,让姐夫和小弟把它们同其它遗物一起运到楼下垃圾箱里烧掉了,好让父亲去“阴间”时用得着。 就是在小弟、姐夫下楼处理父亲的遗物时,是姐姐和大侄女在场为父亲守灵的,这就应了一句古语:“血浓于水。”而姐姐实在是把父亲看成是她的一体了啊!当她望着父亲那没有呼吸的遗体在那里仰卧着时,她的眼泪簌簌地流个不停。她想:“我虽然没有帮助父亲实现他要见到她的二女儿的愿望,可是,他也把自己想说的心里话都掏给了我了呀!可怜的父亲,你越是花心思看好的人,就越是不得继呢!” 她想着想着,突然,她听见楼下的卡车汽笛声响了起来,小弟、姐夫上楼来了,后边还跟着郝言、司机和大侄女女婿等人。 姐姐含泪说:“真是劳驾你们了,依着我父亲的主意,他想带着活气儿坐车回山里呢!我们恐怕他熬不住颠簸、把命给丢在半路上,那样,他连‘装老衣服’都穿不上了;所以,才让你们受惊了啊!” 郝言坐在小单人床上说:“没有事的,我们开了大卡车来,只是带了个棺材罩而已,其实,我们并不怕‘尸体’的,还是大姑姥你这几日操劳瘦多了,这老爷子过世了,是喜丧了,你就别难过了。” 一提到“尸”字,姐姐和大侄女就又哭了起来。 小弟在和姐夫合计着咋运父亲的遗体时说:“姐夫,咱俩抬前两个褥子夹儿,郝言和大侄女女婿抬后两个褥子夹儿,然后,我们小心地把我爸的遗体装进棺材罩里,好吧?”这时,姐夫点头表示同意他的建议。 郝言真是一个十分有心计的青年,他跟小弟是同班同学,也是一个成功的企业老板,他说:“荣誉,我看就这么办吧!”…… 本来,如果要不是姐姐、姐夫答应收留父亲在他们的家里度过最后的时光,那父亲此时是在医院的太平间里停尸呢!因为,姐姐考虑大弟的女儿读大学,小弟家要盖房子了,如果把父亲送医院的话,那要有不小的开销呢!再说,父亲自从“失火”被吓之后,只剩下“一把骨头”和“一口气”了,要不是他等着见他的二女儿一面儿的话,他恐怕早就挺不到今天了。是姐姐从牺牲了自己的中学学业之后,又一次为家里奉献了“大爱”。她给父亲买药、水果和食物不说,还擦屎(用手给父亲抠净肠屎)剐尿,洗被单儿、被罩、屎尿裤子、熬粥、烧水、喂药等等,最后,还是在她的家里为父亲送了终!奇怪的是,她一丁点儿都不害怕,心里平静的如池塘里的水似的,人们是从她的颜面上判断出答案的。 此时,她一边流眼泪,一边目送着父亲的遗体被抬走了,她在回眸屋子里席梦思床上父亲曾经躺过的“卧儿”时,她又哭了起来,她突然觉得,这个世界空空如野了一般,她轻轻地擦了一把眼泪,她带上了自己早已准备好了的现金,一是想给小弟一笔买新电视的钱,那是为爸爸弥补小弟而做的,二是想拿一些钱留给父亲治丧用。 很快,她在大侄女的陪同下,锁上了房门,随着运送父亲遗体的大卡车奔砬子沟去了。(待续) 第二十八章 在父亲辞世后的日子里(二) 小黄和我“打的”来到了北京火车站的广场,在人声鼎沸的嘈杂声中,我打电话联系到了侄女小婷。她一碰见我们就说:“二姑,我来晚了,咱们快上二楼候车室去吧!”于是,我们三个人立马踏上了电梯、来到了候车室的检票口,还算顺利地登上了北京——哈尔滨的t17次列车。 小黄亲自把我送到了12车8号中铺的位置边儿上,并把我的包儿放在了行李架上之后,他叮咛我说:“阿姨,您就放心地回老家去见姥爷的最后一面吧!这里由我们左右在武功身边瞒着他‘真相’呢!” 我望着瘦小、戴眼睛、操着湖南口音的小黄点了点头说:“小黄,阿姨真的谢谢你啦!” 小黄不放心地挥手告别了我和小婷,而后,他转身走出了火车卧铺的包厢。 这时,小婷对我说:“二姑,你现在就躺在卧铺上休息吧!有事给我打电话,我就在你隔壁的13车10号中铺的位置上。” 我点头答应说:“好吧,你工作了一整天了,也累得够呛了,快去歇一歇吧!” 小婷顺从了我的意图,她在我的面前很快就消失了。 我支走了小婷之后,躺在火车的卧铺上,开始无端的心烦意乱了起来。 本来,我知道带“t”字头的火车要比带“k”字头的火车开得快。但是,我还是觉得它的速度简直是太慢了,太慢了;如果这列火车要再加快一点儿速度----飞起来就好了。 那样,我可以一步就迈到老家砬子沟,好跪在父亲的遗体前请求他饶恕我姗姗来迟的罪过了。 这当儿,也有一种声音却正在干扰着我的感觉,当我真切地听到我对铺的女大学生发出刺耳的鼾声的时候,我知道,深夜已经降临了,于是,我想“眯啦”一会儿,不让自己明天倒下;然而,我努力地去尝试着闭上眼睛——睡觉,先不去想当天发生的“坏消息”,事以愿为,不管我怎么克制自己的情绪,结果都无济于事。我的眼睛还是被泪水弥漫着,而一整天没有进一颗粮食粒儿的胃口也不觉得饿,心里总是七上八下地像一团乱麻,脑袋像是被无数个问号给塞满了并要炸开似的,即便是火车开到了秦皇岛、沈阳、长春……我也瞪大眼睛的知道进站的时间。这一夜,我只能用一会儿翻身、一会儿趴下、一会儿望着窗子外面、一会儿胡思乱想地回忆往事来打发时间。 我想:“自从来到北京之后,我仅仅是在电话里能够听到父亲的话语,而在十三个小时之前,我最后听到了他说:‘小草,我要到你那里去’的声音时,是那么的清晰,甚至我根本就不相信他会狠心地撒手人寰不面对面地交代我几句话就走了啊!我还傻想他会等我给他过生日的,为什么他在农历五月十三过生日、却偏偏辞世在了农历五月十二呢?也许是他怪我投奔儿子来北京后、没有邀请过他来?或者是我不到北京来,永远住在老家陪着他,那他就不会乘我不在时归天吧?为什么我不是一个科学家、解放军、警察、公务员、……有重任在身,却不能随时回去看年迈的老父亲呢?为什么在他活着的时候,我只知道他需要钱,却不知道他也缺少精神层面的慰藉呢?怪不得曾经有一位美籍华人教授要研究《为什么父母爱孩子胜过爱给自己生命的父母》呢?我知道,我虽然没有大的力量来搏儿子前途的这个‘千斤’,可是,我热爱儿子的重量还是大于热爱我父亲的力量。因为,我考虑儿子那时候的婚姻还未果,我既然依靠他养老,我也是为了疼爱他而留在他的身边(我当时觉得别无选择);我没有舍得拿他给我的钱去随便攘在回老家的路上——去看我的父亲,我考虑最多的是给儿子减轻经济负担(因为,他的工资不高,他爸无数次的瞧病已经挥霍了不少钱啦!再说,他还要娶妻)。 而暂时的不回老家看望父亲;我并不是忘记了父女情,我仅仅是想多给他一点钱(把路费钱省下来给他寄去),等我一旦把儿子的婚事趟过去之后,我会回去见他给他讲述我心中的苦与乐的,那样,我会告诉他一个惊喜,就说他的外孙子已经娶到了北京的女孩儿当老婆了……可是,现在,曾经每时每刻都占据我心中莫大位置的父亲真的没有了气息,变成了与我天、地两相隔的‘人鬼父女情未了’了。父亲生我,我只能给他一点有限的生活费,就不能像著名主持人朱军那样圆了他母亲的想坐飞机的梦,根本不能像我的北京街坊展飞那样圆了他父亲的重游故乡的梦,也不能像我的儿子那样把父(母)亲接到自己身边养老。这就是我问心有愧的地方。如果他的在天之灵能够原谅我,知道我的能力有限,我是该多么安心啊!可是,父亲一生争名夺利,此时化为乌有……” 一连串的问号吞嗤着我的心,现在,是早晨六点多钟了,我断定,自己一夜没有合眼睛,翻身下卧铺去洗浴室用水抹搜了几把脸,正好遇见了侄女小婷。她问:“二姑,你起得这么早?我们八点多钟下火车呢!我昨天夜间偷偷地去查看你一次呢,见你趴在卧铺上,没有太大的动静,我就走开了,你还好吗?”我说:“还行,就是心中有事儿,睡不着觉。”她说:“二姑,你也别太难过了,我爷是跟你说过话才离世的,你可要多多保重自己的身体啊!”听过小婷的话,我的泪水跟洗脸水混在了一起,连连点头表示同意小婷说的话在理儿。 我们洗过脸之后,侄女小婷要把她带的食物拿来供我们一起进早餐,我摆手回绝了,我只是拿着自己的空瓶子到开水机上接了一瓶开水放在了火车的窗台上面了,我将靠着它来补充我的给养。 终于盼到了早晨八点四十多分钟了,我们拎着包儿走下了火车车厢,来到了哈尔滨火车站的检票口,这时,大侄女小云给她二妹小婷打电话说:“小婷,你跟二姑能不能赶到十一点之前到家?” 小婷说:“好吧,我们尽量抓紧时间往回赶。” 小云说:“你们就打车回来吧!” 小婷说:“行”。 我在一边说:“小婷,你是在哈尔滨读的大学,也在这里工作过,哪里坐车方便?我们就去哪里做啊!” 她说:“在‘北秀’坐车近。” 我说:“那我们就快去呀!” 小婷带领我走出了哈尔滨火车站,穿过一条马路,绕了几道弯儿,就来到了哈尔滨“北秀”汽车站。一辆客运公交车差几个人未坐满,停在那里不开车。于是,我们去找出租车,一问,那司机说:“哈尔滨到阿城一百元一位。”我心里想:“‘黑车’我也认了。” 可是,小婷不认,她带我又去问别的出租车,人家都不去外地拉客,最终,小婷又带我去找客运公交车,我们上去了,可能是十一点钟之前赶不到家里了(尽管我着急),我猜。 在我们乘车走在哈尔滨——阿城的公路上的时候,大弟一遍又一遍地把电话打给他的二女儿小婷,询问我们到哪里了?显然,我们坐客运公交车到阿城之后,再转乘出租车也不能在上午十一点之前赶到老家砬子沟了。 我倒是想不管花多少钱坐车,我都要快、快、再快一点儿到家,然而,小婷可能是想到她带领我回的老家、不让我花钱的缘故吧?她左转右转还是上了客运公交车,我也不能强拉住她,不让她上。所以,我们晚回去了不止是一小时。(待续) 第二十八章 在父亲辞世后的日子里(四) 在抵达砬子沟的当天下午,我吃了一点儿中午饭之后,就抽空去看望了一眼小弟的丈人、丈母娘了。其实,他们二老的家也是我从小就爱去玩儿的地方。我知道,他们夫妇俩都是从兰州市下放返乡的医生和护士。郑阿姨是兰州市人,姨父是本地人。当初他们是抱着在哈尔滨市里落户的想法回东北老家来的。但是,在夫妻俩的工作关系未能落实在哈尔滨市里的境遇下,他们却选择了返回家乡(姨父的家乡)砬子沟任“赤脚医生”了。 而在长期以来的行医中(扔下姨父的表现不提),村子里的人都知道,郑阿姨的打针医术和为人处事的亲和力,都是有口皆碑的好。几十年来,她的足迹遍布了三个自然村的每一个角落,算得上是一位无名英雄了。 我认识她(们)还是在很久以前,也就是说,那还是在我的母亲年轻的时候,常常麻烦她给她瞧病、打针。一来二去,我就是趁着去请郑阿姨来我家的机会,在她们那里玩儿一会儿,玩儿一会儿的。 我记得,她的家里的卫生环境一直是全村子里最整洁、最井井有条的(一个人家)。而且,最能够记录他们夫妻俩工作、生活阅历的照片摆满了几大像镜子框里面。我一去时,就瞻仰一遍(甚至几遍)所有的照片里的“真人儿”。我真的把郑阿姨的家当成了我个人的“展览馆”来欣赏和参观了。 长大以后,使我没有想到的是,她(们)(已经翻盖成拥有四间大瓦房)的家,竟然成了我小弟的归宿“第二”了。 当然,小弟、小弟妹的这桩婚事,也是我亲爱的妈妈生前的杰作。 本来,在当初,是妈妈同意想娶蓉蓉当儿媳妇的,所以,她便托媒人做了最大的努力,才争取到的蓉蓉做成了她的儿媳妇的;最后,也是缘分让他们俩走到了一起。 婚后,小夫妻俩没有“红过脸儿”不说,小弟妹也从来没有跟公婆有过一丝一毫的“暴言儿”,她真正继承了她母亲的“基因”,孝心、爱心融于一身。这就是我今日在我的父母双亡以后,我来看望小弟妹父母的一个重要的原因。 当我走进宽敞明亮的四间大瓦房的屋内时,已经是68岁的郑阿姨笑容可掬地接待了我,她说:“小草,你来了,快坐。”我不辱使命地坐在了郑阿姨家的炕沿儿上了。接着,郑阿姨说:“你就差一天没有见到你父亲的活气儿。”我点头。她瞧着我,顿了一会儿,又说:“不过,你也别后悔,你离家远,也是没有料到的事情。” 我说:“是啊,他临死,还报复我一把,给我留下了一个‘想起他来就流眼泪’的后遗症,这也会让我揪心一辈子的。” 郑阿姨说:“小草,你别那么想了,随着时间的推移,你会忘记的,说起来,你爸还夸奖你对他好哩!小草,我劝你一句话,你回去以后,千万不要在想念你的父亲了,他这样的卧床仅有一星期的功夫就死去了,是他的福,也是你们的幸运呢!你的妈妈伺候你的奶奶一年多,差点儿把你妈的命给搭上,再说,你父亲也已经是村子里的老寿星了呀!他没有学习你的奶奶瘫在炕上,就是成全你们了。” 她说着话时,还顺手给我倒了一杯水递到了我的手上。我接过水之后,点头表示感谢她的款待,并且同意她说出的劝解的话是对的。 我这时候忽然想起姨父不在的事情了,便问:“姨父呢?我咋没有在我大弟的家里见到他?”郑阿姨说:“你姨夫听说你爸死了,他上一股火,就病倒了,正在隔壁躺着睡觉呢。”我说:“原来是这样。” 我想:“我不会打扰他了,不过,我还真是来对了,我拿来的这么一点儿薄礼物就算给姨父当补品了吧!也算我替我的父母谢罪了。”于是,我说:“我爸生前不慎燃着了小弟家的厢房及全部的电器、行李、粮食什么的,多亏寄宿在您们家里了,这也许是让我姨夫上火生病的原因吧?”郑阿姨说:“也不全是,他的年龄也大了,我的四个孩子中,蓉蓉还不算是让我最操心的一个,其实,我们最惦记的一个孩子是我们的小儿子,他今年二十四岁了,也该订亲了,就是一直没有合适的(对象),所以耽搁了。” 我说:“郑阿姨,您就告诉姨父别惦记他了,象您们这么好的人家,一定会有美丽的千金相中您们的小儿子的。” 她点了点头,笑了。 郑阿姨此时把她的眼镜用手正了一下问:“听说你儿子的婚礼跟你爸的过世、赶到一天头上了?” 我说:“也不是。其实我儿子是今年五月二日‘领证’后的第五天就算结婚了,只是在六月二日晚间,他的单位为他补办了一个婚礼仪式而已。” 郑阿姨说:“啊!(她又问:)孩子谈朋友还算顺利吧?” 我说:“我去北京的目的,就是为了他的婚姻总是谈不成功,而去的他的身边的,一年间,我虽然没有帮上他的大忙,却能让他每周带领女朋友回家吃一顿饭,拿一些衣服换洗一下,结果,对象才算是落实了,我也去了一块儿心病。” 郑阿姨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该着他的姥姥姥爷看不着外孙子媳妇的面儿啊!你在老家时,孩子定亲不成,他们‘走’了,人家的婚事就成;是命。” 我听了郑阿姨的这句话,眼泪又要掉下来了,我怕在别人家里哭哭啼啼的不好,我扬了扬头说:“郑阿姨,您多保重,我该走了,我们以后再见吧!” 她说:“你还没有再喝一杯水呢!咋要走?”我说:“我来好一会儿了,时间太长了,姐姐会找我的。” 之后,我又隔着窗子看了一眼躺在另一间屋子里的姨父,只见他正在睡觉呢!在我刚要跨出郑阿姨家的房门时,我突然想回眸一眼她和姨父年轻时候的照片时,结果,没有见着,可能是被新装修的墙柜、书柜给取代了吧?…… 告别了郑阿姨过后,我回到了大弟的家里了。正好,大弟、姐姐、我、小弟等又去了一趟“停放”我父亲的小屋。由于人多(每一个人拜祭一次,大弟都要跪下来给人家嗑一个头),而我得一个个地打招呼,就再没有放声地大哭过,只是默默地一边流泪、一边瞅见父亲的遗体躺在了离地皮半尺高的木板(也叫拍子)上(不管谁拜祭他,他都一动不动地“定格”在了那里),而在他旁边的不远处,撂着一口棺材罩,棺材头中间写着:“先父xxx”,两边写着:“在人间已积德 到天堂里去行善”的挽联。这样的场面,对他的亲人来说,是一个沉重的打击,甚至在他生前对他有偏见的大儿媳也披麻戴孝地哭个不停了,也许她是在忏悔,也许她是想免罪呢?人们不得而知。 这当口,在众多的给父亲吊唁的人群中,我最先认出了父亲继父的孙子王广义大哥(今年60多岁了),他哭得最真、拜祭的时间也最长,他是父亲生前常常向我提起过的一个好人(父亲说他常给他买烧酒喝)。然后,我还认出了父亲生前的同仁——郝大队长,他是现任某园林场的总经理,是司机小董开车送他来的。 我一见到他,就想起了父亲当年在世时,跟他在一起工作过的那一段日子了。 我想:“当年,郝大队长是村子里出了名的好干部,省、地、县、公社都要求让他去‘发言’,这样,他找到了我,让我给他写一份‘发言材料’。由于我当时正着急复习考大学,所以,想拒绝他,不给他写。后来,我遭到了父亲的斥责之后,我写了。他讲了之后(由于他的事迹突出),‘一炮走红’,接着,引来了黑龙江人民广播电台的记者亲自采访他的先进事迹;很快,他被省园林一家分厂调了去,现在,已经是国家公务员的他,不忘记父亲的栽培,令我感动。 我觉得,我自己虽然没有给父亲‘蒸什么包子?露什么粉?’而且,还扔给砬子沟人一笔‘考大学不能报高的’教训之外,就剩下我心中永恒的一条信念了:‘要让父母省一颗心,自己不能活的太烂’。这就是我后来遇到‘丈夫不随心和家庭的困苦’的时候,我能够挺过来的原因。”(待续) 第二十八章 在父亲辞世后的日子里(五) 郝(原大队长)经理一下车,他就对我这个远道而来的同乡说:“小草,你是什么时间到的?”我说:“是中午到的。”我们打过招呼之后,(一个中等个儿、也是60多岁、头已经大部分拔顶了的郝大队长)他很严肃地来了到我父亲遗体前拜了一拜。而在他的后面,还有许多我不认识的人也来给父亲吊唁了,他们是大弟、小弟的朋友,分别来自哈尔滨、闫家店、黑瞎子沟等地…… 等郝大队长等人驱车回到村子里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他跟认识的村民寒暄了一阵子之后,便跳上车子,被他的司机小董给拉走了。 这时,姐姐也让姐夫坐上了堂弟开来的小汽车伴着叔叔一块儿先返回阿城去住,他们第二天赶早再乘车来。 然而,整个料理父亲后事的场面,虽然没有雇乐队,却安上了电灯泡(也叫“照尸灯”),雇了两个有经验的老人跟父亲的后人一起守灵。 大弟为了让父亲的遗体安全起见,自己吃过晚饭之后,就没有离开过那里半步,直到半夜时,小弟来给守灵人送饭,他才被小弟换走;是他们哥俩轮流(配合雇来的老人)给父亲守灵的。 我在这个晚上睡觉之前,接到了儿子武功打来的一个电话,没等他开口问我什么,我平静地对他说:“武功,妈妈现在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你的姥爷已经去世了(儿子说:“嗨呀!我在北京悼念他的在天之灵!),这是在昨天早上八点多钟的事儿;由于你们有特殊的‘仪式’,我瞒过了你们;我在这里得多住几天,你要照顾好你的媳妇和你的爸爸,好吗?” 儿子声音很低沉地说:“妈妈,您要节哀呀,姥爷生前的时候,您该做的事情已经做了,您也不要太自责您没有见到他最后一面哪!因为,我姥爷在天堂里也不希望你总是活在悲痛之中啊!那样,他也不会安息的。好妈妈,您在那儿里多住一阵子吧,家里有我呢!”我说:“好吧,儿子,就是你和你媳妇受累了啊!”他最后说:“我照顾家里人是应该的,您保重,妈妈。”接着,他分别给大弟、小弟、姐姐都打了电话,表示了问候。 在我向儿子报告完了他的姥爷的死讯之后,我和姐姐、大弟媳妇、小云、小婷等人挤在了一铺炕上睡觉了,可谓是希里胡度地眯拉一蓿。 第二天凌晨,大弟媳妇、小弟媳妇起早做了一锅大米粥,炒了四个菜,顿了两个汤,准备让参加父亲葬礼的人食用的早餐。 这会儿,回到城里居住的亲戚早早就乘车赶回了砬子沟,他们恰巧与大弟的大姨子女婿邵先生、村子里的窦二嫂等人聚到了一起,邵先生借机提醒大弟说:“你父亲到火葬场‘炼’去,一定要早,否则,我们提前拿到的‘号’,也会被别人给挤了。”大弟说:“是的,我已经通知大卡车司机和庞四哥了。”正在这掯劲儿上,大姑凑上前来说:“荣庆,你妈死的时候,是你扛的‘灵碎帆儿’,这回给你爸扛‘灵碎帆儿’的人儿该轮到你的小弟荣誉了吧?”听到大姑说的这句话,站在一边的村里的窦二嫂(接着她的话茬)说:“没有那个说道,家有老大在场,就得老大给扛。” 这样,大姑的话却挑起了大弟媳妇的怨气儿,她觉得他们吃了亏,还闷闷不乐的。说真的,大弟无愧是家中的长子,他不顾别人的挑唆和不满,大声说:“好的,我给我爸扛‘灵碎帆儿’”。 小弟说:“我也是爸的儿子,我扛也行。” 大弟表示理解小弟的意思之后,把给父亲扛“零碎帆儿”的事儿果断地揽在了自己的身上(尽管大弟媳妇不高兴)。 至于拿“下水罐儿”的任务,又是大姐夫把它承担了(他已经两次为父亲尽孝了)下来。然而,涉及到的有关其他的事宜,就是谁去护送父亲的灵柩到火葬场?还有,就是谁在家里准备“父亲善后”的午餐,再有,要安排几个去墓地“打墓子”的人员。 这里的一切基本都安排落实好了之后,大弟、小弟伴着别人先一步地去了父亲“安卧”的小屋子了。 他们走了之后,姐姐对我说:“小草,你也去吧!你可以给爸烧几张纸儿,叨咕、叨咕你心中的痛苦,这样,他就会原谅你没有及时回来见他了。” 我说:“好吧。”于是,我梳理好头发,又洗了一把脸,便顶着乌云密布的天空,后大弟、小弟一步地去了西山根儿——父亲“安卧”着的小屋子了。 我一到场,就再也忍不住地又一次嚎啕大哭起来。我说:“爸,你躺在这里不知道冷啊?但是,你知道吗?你的四个孩子当中,他们都几乎跟你做了最后的道别,唯独有我,分别十个月以后,看见的是你的遗体,如果你有灵,你要听我说,我不回家来看你,不是我把你忘在后脑勺了,而是你的二姑爷身体不好,我一次次地陪她看病,耽搁了我回家的行程;请你原谅我。再说,每年过春节时,你的外孙子都会回来看你的,给你扔钱、跟你谈天说地,可是,在今年过春节前,他做了一个小手术,没有回东北看你,他给你打电话,你还记得吗?我知道,你们爷俩是最能合得来的忘年交!然而,没想到,他从去年八月二日离开东北以后,就再也没有见上你的面儿,昨天晚上,他给我打电话时,我告诉他你已经归天了,他大吃一惊,对你表示了悼念!爸,现在,我告诉你一件事,你的外孙子终于找到了女朋友了,而且就在你去世的那一天晚间举办的婚礼。爸,你和妈如果在天有灵的话,请知道这个喜讯吧!……”我一边哭一边数落着心里话,把小弟的眼泪也给带出来了,他劝我说:“二姐,别说没有用的了,快点儿回家吃早饭,好给爸开眼光。” 小弟的话、提醒了我,我最后又给爸烧了几张纸钱,慢慢地站起身来,回村子里大弟家了。 吃过早饭,有父亲的直系亲属、有村子里撈忙的、也有远方的朋友等,他们都从村子里来到了西山脚下,准备送老穆头的最后一程了。 在来到了父亲“安卧”的小屋子周围时,人们开始停下了脚步,大家等待着一个人的吩咐,那就是大弟的大姨子女婿-邵先生的指令了(由于他父亲是老先生,所以,他看了许多有关“八卦”的书籍,比较懂得“白事情”咋办?他有时也请教庞四哥)。 这当儿,只听邵先生说:“天不早了,我们送老穆头去火葬场的时间就要到了,首先,举行一个‘入殓仪式’!现在,老辛(他指着守灵的其中一人),你指导老穆头儿的二姑娘给老爷子开眼光吧!好送他上路!”邵先生的这一声吩咐,又引出了我止不住的泪水,站在一旁的大姑说:“小草,别哭!别把泪水洒在你死去的爸爸身上,那样,不好。”我强忍住悲痛,亲手打开了盖在父亲身上的黄被单儿。这一下,我哭出了声音。因为,我看到父亲原来1。65米高的个儿,现在变成了一具小僵尸,小脸儿变得像是一个小号碟子那么大了,而且,焦黄焦黄的;眼睛是闭着的、可觜却是张着的,还不知道是含了什么东西?衣服穿得很板正,戴的小绒帽子足足大了头的一圈儿。 我这时候从别人的手中接过一小碟白酒和药棉花球,跟着领我给父亲指路的人说:“开眼光,看八方(用棉花球蘸一下酒,擦一下双眼睛说),开心光,亮堂堂……总之,我用手抓药棉花球给父亲擦各部位时,感觉到他的身体硬的像是一块儿石头了。 随着“开眼光”的步骤结束,父亲的所有亲人,包括弟弟、妹妹、侄子、侄女、儿子、女儿、儿媳妇、孙子、孙女都戴孝跪在了他的遗体前磕头了。紧接着,父亲的遗体入殓了,一个装着他遗体的棺材罩被抬上了大卡车,去了城里的火葬场。 ……遗体告别仪式过后,家里人把朋友送给父亲的花圈、纸钱在火葬场规定的地方烧掉了,之后,小弟把父亲的名字xxx写在了“炼人炉”的大烟囱上了,这时候,大弟捧着父亲的骨灰盒(上面贴着父亲的照片),坐着大卡车,在前面开路,紧随其后的面包车里坐着的亲友们,焦急地往老家砬子沟的坟茔地上赶,因为,这天是农历五月十四,一场瓢泼大雨不可避免地要落下来了。 就是窜了这么个雨空儿,大卡车嗖嗖地往山上面开去,一丁点儿也没有耽搁。 大弟、小弟临危不乱,大弟把打墓子人挖出来的第一锹土盖在了父亲跟母亲髌骨的骨灰匣子上了。又有人把五谷粮食洒在坟坑里面,姐姐、姐夫、大弟的“亲家”、大弟的姑爷、小弟、大侄子、叔叔、姑姑和村民等人都动手用泥土和红砖给父母亲的坟茔修筑得很大。 我借机烧掉了我给父亲买的“扎彩马”。在这过程中,我从心底里又悼念了父亲一番,我小声地嘀咕:“亲爱的爸爸,永别了!你身后没有荣华富贵,可也不乏有优秀的子孙!你的儿女虽然平淡,可也各个有家有子有希望!没有给你增光、倒彩,可也能把你安全地发送到土里了!你的在天之灵也要安息了!你一生大公无私,从关里到关外把我们拉扯大了,我们没有让你享受大富大贵,可是,您不觉得自己是幸福的吗?姐姐、姐夫的举动,不足以让你感到宽慰的吗?大弟、小弟的成熟不足以让你感到幸福的吗?你放心,我会跟丈夫好好过日子的,让我的儿子儿媳妇省心。。。。。。” 最后,别人都提前的去躲雨了,我们几个兄弟姐妹和侄子侄女侄女女婿们把带到坟地里的两大袋子纸钱都烧掉了,就在剩下最后的“一打纸”的时候,倾盆大雨直泻而下,小弟脱下了上衣遮住了雨点,保证了我们把纸钱烧尽,从而,使我们顺利地完成了给父亲送葬的任务。(待续) 第二十八章 在父亲辞世后的日子里(六) 我的父亲真的就连尸首也没有了,我是嚎啕大哭地送他走完最后一程的。 在他入土之后,我的心立刻就象掉下来一样的疼痛! 这绝不是装出来的。 我想:“不管老人生前是多么的享福或者是遭罪,当他离开人世以后,总会给儿女们丢下想思不尽的回忆的,而且,我从此便没有了扑头儿。” ……等我们穿着被大雨淋湿了的衣服回到了大弟家中的时候,只见给父亲吊唁的人们正坐在屋子里和外面(用防雨苫布搭建的)大棚中吃中午饭呢! 大约不到一个钟头的功夫,他们在吃过中午饭之后,就都离开了大弟家里返回了各自的家中。 留下来的家里人儿,有姐姐、我、大侄女小云、二侄女小婷和大弟媳妇藿香了,外人也有几个。 在这当儿,大弟媳妇藿香热情地对一个人问:“小薇(她的弟媳妇),我们家里剩下这么多的鱼、肉、烹饪食品,你随便拿回家一些,给你丈夫和孩子吃吧!”小薇说:“我不要别的,我就拿几个猪肘子吧,反正孩子上学不在家,给你弟吃。” 听了她们没有背着人儿的谈话,我在想:“为什么她没有让一让我的姐姐一声呢?让了,她也不会要的。” 然而,我一直在等待着她的再次发问,可是,她没有。 于是,我又想:“这就验证了我们(我和姐)从此就没有了娘家一般。” 象大弟家里的这样一些琐事儿,大弟本人是不知道的,他也不过问。他这时候正坐在自己家的小卧室里跟他的二女儿小婷说:“二姑娘,爸请你当一把家庭的会计师,搂(lou)一遍这次发送你的爷爷花掉了多少钱?是怎么花的?”他说话时,露出了缺了几颗牙的牙床子,因为,他也已经是一个五十多岁的人了,而且,还在第一线“打工”。 他说完话时,把眼睛的目光瞭到了小婷身上。 这当口,小婷顺从地拿过来她经管的钱袋子,微笑地说:“好的,爸。”然后,大弟又示意他的大女儿小云到外边厢房(厨房)去叫人儿进屋。他说:“小云,去把你的姑姑、婶婶、小弟和你妈叫来。 小云说:“是。”而站立在一旁的(他的)小弟(小云的叔叔)说:“小云,叫你的姑姑们和你妈就行了,你的婶婶和你的小弟就不用叫了,我个人就代表了。” 于是,小云只是把我和姐姐及她的妈妈叫进屋子里来了(她的舅妈小薇提着东西走了)。 这也许是我们姐弟四人,从打父亲没有了以后,最整齐的一次聚会了(因为,无论是给父亲圆坟还是烧“头七”,姐姐说不来了,她等我回北京以后主持给父亲烧“三七”和“五七”,而给父亲烧过“头七”,大弟也要伴着侄子回单位了。)。 当场,大弟说:“父亲的过世,我们招待了来吊唁和捞忙的人吃饭,三天一共花掉了不少的钱,(他说这话时,眼睛一望小弟)荣誉,你垫上多少钱?”小弟说:“我一次垫x千,一次垫y百,剩下的就是哥哥你出的钱吧?”大弟点了点头。他补充说:“等小婷把给父亲吊唁人随的礼份子统计出来时,我就把钱给你付上,也把我垫的钱付上;剩下的钱,我也不计较是谁的朋友随的礼多了,我们哥俩平分秋色就好了。”他说完这一句话后,又偏过头来对我说:“二姐,你回家的路费我给你拿,好吗?”(这时候,大弟媳妇拉长了脸子,不高兴了) 我说:“谢你了,我自己带着钱呢!”坐在一边的姐姐有一点儿情绪了,她想:“你们把老人推到我那里,一分钱不掏不说,给老人瞧病吃的药钱都是我花钱买的,咋不提一提呢?尽管我有劳保工资。”当下,她在等大弟说出公道话呢!但是,大弟却没有说(他可能以为当姐姐的没有啥挑吧?)。他只是又向大家宣布说:“小云,请把你爷爷生前衣服口袋里装的钱拿出来给你的婶婶吧!她是最该得到这笔钱的人。”小云一眨眼睛,响应了,她说:“好吧。”便暂时地把钱从兜子里掏出来放在一边儿了。谁知,在场的姐姐也说:“我同意。” 听到了姐姐的“反映”之后。我补充一句:“是的,是该给蓉蓉收着。”然而,这之后,使我没有想到的是,我德罪人了,当我又台脸儿看大弟媳妇的脸色时,她不满意地把脸子呱嗒一撂,她想:“我起早做了几天的早餐不算,我丈夫还是这家里的主事儿人,他扛了‘灵碎帆儿’不说,还调集来了‘有头有脑的人儿’ ”。 想到这里,她说:“钱已经定了给蓉蓉,我没有意见,但是,你当大姑姐的就不应该加重语气地向着她说了,哈?人家的大姑姐给个万八千的花,看见你们啥了?(她说完,想离开。)” 我沉住气地想:“我也不是有钱的主儿,再说,我们挣钱给你填护你娘家的‘坑儿;啊?”想完了这些细节以后,我并没有跟她掰扯小弟媳妇伺候父亲八年的辛苦,我沉默了。还是大侄女小云给我和她的妈之间调和了一回。她说:“姑姑,我爸已经说给我的婶婶钱了,你不吱声不行吗?让我妈咋想?”我心想:“咋想?就别想。”不过,我嘴上说:“啊,我知道。”而我违心地回答大侄女的话,并不代表我认错了,而是,我想在争论下去也是没有用了,谁好谁歹大家都心中有数。 话题又回到了大弟、小弟发送父亲大约花了a万e千多块钱,大弟主持公道地把小弟和他自己垫上的钱全部付清了,剩下的余额,大弟让小婷数给了她的叔叔一部分(也是一半儿),其余的留在了小婷掌管的兜子里了。 这时候,姐姐还是很有绅士风度地赞美小婷说:“好侄女,这样的一大笔‘豆腐帐’,让你一理就全清盘了。看来,你是咱们老穆家的理财师呢!”听了姐姐的夸奖,小婷跟大家一起都开心地露出了笑容。 一分钟过后,大弟说:“二位姐姐和小弟,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姐姐说:“我今天一会儿就得搭方便车回家了,去整理一下房间,父亲去世后,我家里还没有放一放空气呢,你姐夫一人弄不过来。” 大弟说:“那也好,那么,给父亲圆坟和烧‘头七’,你还来吗?”姐姐说:“你们在家张罗一下,给父亲搭房梁用的树杆儿,做成房梁,吧!还有烧‘头七’用的‘小梯子’,有了这些,我就不惦记了,因此,我在家里用心祭祀父亲就行了。”她说完,看了我一眼,我说:“我一直住到给父亲烧完‘头七’走,我是女儿,姐姐在这期间就不必来回跑了。”我的话音一落,大弟表示同意,他说:“也好,我们穆家的后裔是不会被别人瞧扁的,我们一定要团结起来,办好身边的每一件小事情,过好日子,让长眠于地下的父母安息吧!”最后,当小云把父亲的遗物——660元钱交给小弟时,小弟不要,说给他的大嫂留着,被大弟一把塞进了他的上衣口袋里了。(待续) 第二十八章 在父亲辞世后的日子里(七) 我承认,大弟是公正的,可是,从他分家单过以后,他没有了扶植他的土壤了,他显得是那样的无助和孤单。 还是姐姐会给大家鼓劲儿,她说:“父亲走了,我们穆氏家族还是大弟充当了顶梁柱,小弟也充当了栋梁,你们以后可更要加油啊!等小丹大学毕业以后,咱们穆家就更强大了呀!” 大弟在父亲去世后,他首次露出了笑容说:“姐姐说的对,一个亲戚理道的,不要互相猜疑、也不要让外人瞅笑话才行。” 大家点头表示称颂他的话。随后,便送姐姐去上车回了她的家。 姐姐走了之后,(大侄女小云也带着她的二妹小婷去了她的家里)歘空,大弟、小弟(小弟媳妇蓉蓉和大侄子一直在房场忙活)、大弟媳妇去拾掇家什和归置厢房里的东西了,我一直是在村子里的窦二嫂的陪伴下度过的。我此时象是“一只孤雁”穿着儿媳妇给我买的加长袖子的、浅蓝色的线衣,坐在大弟家的小卧室里面,因为,外边从打父亲下葬以后,一直下雨不停。 窦二嫂是安徽人,五十多岁,很富态,牙齿还是那样的整齐,中等个儿,长得有一点儿象电影演员彭玉,她跟我面对面地坐着。 窦二嫂说:“人生真是象做梦一样,变幻无常。我嫁给我丈夫时,他不是老师,等我过门后,他才当上了老师,他六十六岁死后,国家给了丧葬费不说,还又补发给我t月的工资。” 我说:“是二嫂相夫教子有方,上帝给你的回报!”她笑笑说:“我现在的仨孩子也让我省心,郝言、郝信、郝晓晨日子过得都有钱,他们的孩子也不用我伺候,我一人儿就只管花他们给我的钱。” 我说:“是呀,听说你的大儿媳妇是哈尔滨市重点学校的英语教师呢!”她说:“是,不过,她出色的工作业绩也多亏了我儿子郝信的支持哩!”我说:“二嫂,你算得上是一位模范母亲了,一个个地把儿女都扶上了‘正路’,现在,你又是那么的受村子里人的爱戴。” 她说:“我还佩服两个人呢,一个人是你的小弟媳妇蓉蓉,有一次,我求她给我拿稻草绑小树根儿,她夹着正向我家里走着,那还是你的父亲活着的时候,他站在门口唤她给插上电褥子的插销,她放下稻草就去给他插好了,才又拾起稻草跟我来了。从这件小事里,我看得出,她的爱心博大,她能够伺候你父亲八年,真是全村子里数第一的好儿媳妇啊!” 我点头认可她对小弟媳妇的评价。我也急切地追问:“那另一个人是谁?” 她说:“那另一个人是我的表妹,她在及其困难的情况下,养活了两个有出息的孩子,一个是记者的老婆,一个是大学即将毕业的本科大学生。就不象我丈夫的家妹妹,只顾自己升职,不管孩子的未来,他们的儿女到现在还花他们父母的钱,没有正当职业。” 我听后,已经猜到了她说的后两个人是谁了,我说:“那跟个人的追求不同。”窦二嫂说:“我们不能由于一时的疏忽,耽误了孩子的一生啊!”我们面面相觑了一会儿,我转话题说:“窦二嫂,你衡量一个人的好坏的标准是什么?” 她说:“就象你的小弟媳妇,就是心眼儿好的人,也继承了你母亲的‘传统’”。我说:“是啊,一个人不管是干什么的,只要自己做事儿,让自己的良心过得去就行;我这一辈子一步走错了,步步伴随着坎儿前行。”她说:“你也该知足了啊!我听你父亲活着的时候说,你的儿子是最懂事的一个好孩子,他孝顺、凭本事找到了工作。” 我说:“二嫂,其实,我们做父母的没有尽到责任,让孩子半落(lào)下来赚钱,耽误了他的研究生学业了啊!” 窦二嫂说:“回过头来看,你的儿子还‘走’对了,听我儿媳妇说的,现在进北京工作多难啊!”…… 又过了一个晚上,在第二天的一个上午——六月五日,小弟的儿子小东,他向大家公布了一个惊人的坏消息,他说:“我收到了一条短信息,罗京真的逝世了,年仅48岁。” 我们坐在屋子里的人一听,都齐声地喊出了声音:“白瞎了”! 我立刻意识到,父亲跟罗京的辞世,只隔了两天,因此,父亲的祭日好记住了呀! 转眼间,到了六月六日,这一天上午,我随大弟、小弟、大侄女女婿、大侄子一起去给父(母)亲圆坟了。 大弟首当其冲地号召大伙动手取土,一锹一锹地往父(母)亲的坟茔上面加土,直到坟茔大的象是一个小屋子的时候,大家才停了下来。然后,大弟把三个“屋梁儿”插在了坟头上,挂上了“大钱儿”和“红布琅当”,还压上了一块儿坟头纸。期间,穆家子孙还把太爷太奶、祖父祖母的坟,也压上了一块儿新的坟头纸。 这一次,没有烧纸钱,完成了给父(母)亲圆坟的任务之后,谁都没有回一次头地离开了。 奇迹还是出现在了给父亲烧“头七”的晚上。 这天晚上,我跟大弟、小弟、小弟媳妇和大侄子小东几个人给父亲祭祀的。 等我们把“梯子”架到了小弟家房场的地基上的“门口”时,大弟烧了第一打纸钱,他和我们一起悼念说:“爸,你知道自己去阴间了吧?这里是你熟悉的家呀,你回来再看最后一眼吧!” 说完,都跪了下去。我这天忍住眼泪了,因为,在黑夜里,怕惊动邻居家里的人。 大约祭祀了半个钟头左右,我们就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说来也奇怪,我们烧纸钱之前没有下雨,一烧完纸钱,雨点就噼里啪啦地落下来了。 这一夜,我是自己住在大弟家的另一间屋子里(也是父亲生前呆过几天的地方),他们一家人住在一间屋子里(因为二侄女小婷要先我一步回北京,父母要跟她唠嗑的)。 说句实话,我心里胆怯的迹象也是有的,我躺在父亲临终前一星期住过的炕上,半睡半醒着,估摸是在凌晨两点多钟左右(三点钟之前),我清楚地听见咣当一声,象是有人把我住的屋子里的门打开了似的,我不敢抬头看,好象是有一个人(当时我想思是大弟媳妇去拿什么东西呢)进来了。呆了几分钟之后,他(她)又出去了,也有把门关上了的响声,接着,外门也响了一声,大概人就走了,我猜。 天亮的时候,我问大弟媳妇藿香说:“藿香,你今天起早来到我住的房间取过东西吗?象手纸之类的物品,你还到外边去厕所了吧?” 她说:“没有啊,我昨天晚上躺下就一直没有起过夜。” 我听了大弟媳妇的话之后,心里产生了疑问,我想:“莫非是父亲真的回来看过我了?而我是活人,他是幽灵,我才没有见着他,他能望见我?” 带着这样的疑问,我也该抽身去姐姐家里住上一、两天,然后,我该返回北京的家了。 于是,我乘坐一辆私家面包车,来到了姐姐家。 一进门,姐姐说:“小草,你在这里住上几天吧,过几天我过生日,让你的外甥女给咱们买些好吃的,咱们可以大饱口福的;你这一走,不知道啥时候还来。” 我说:“姐姐,我很惦记家里的丈夫,他生活不规律,好犯老毛病。”姐姐说:“不怕的,你来一次也不容易,他在家里会做熟饭吃的。” 这当口,我也跟姐姐说明了今日凌晨发生的“幻觉”,姐姐听我说完了,她也向我讲述了一遍她在昨天夜晚上的“见证”。 她说:“昨天夜里大约在十点多钟,我和你的姐夫在卧室里躺下了,我们清楚地听见了有人敲了三下门,隔了一会儿,又有人敲了三下门。你姐夫说,这准是你爸来看咱们了,我还真有一点儿‘发甚’,不过,我一下子就想到,有人不信有幽灵,反正我信。” 我说:“我也信。” 我印证了自己与姐姐所经历的“意境”之后,我坐在了姐姐家的沙发上,姐姐借机问:“小草,你住客厅(是父亲生前住过的)还是和我一起住小卧室?”我仗着胆子说:“就我个人住大客厅吧!” 晚上,我真的一个人单独地住在姐姐家客厅的一张单人床铺上面了,我怕浪费姐家的电字儿,把电灯关掉了。说实话,我怕的要命,我不敢抬头看一眼挂在门框上的红布,也不敢望一眼父亲躺着过的地方(尽管席梦思床垫已经扔了)。 我想:“父亲最后给我打电话的位置,就在沙发床的头上(是姐姐跟我介绍过的),而且,他身子疼痛时频繁翻身的‘卧儿’就在地中央印着呢,都说人死有魂,他的魂,也许还在这屋子里呢!我怕!” 想着想着,我翻身把脸冲墙并用被子蒙上了,也由于我困了,睡着了,做了一个梦,梦见父亲到我住的北京家里来了,他手里拿着棍子,把我给儿子、儿媳贴双喜字儿的玻璃镜子给砸碎了。我一着急,吓醒了,睁开眼睛后,才知道是一个梦。借“引子”,我就一直想父亲在我梦里的形象,倍感到象见到了父亲真人一样的亲切。 我不敢哭,怕姐姐闲护我软弱,会给她带来麻烦。 这几日,我本来应该去拜访一下儿子的恩人、同学和我的老乡的。可是,由于我的情绪不稳定,正象姐姐一嘴道破天机的那样:“你比从东北走时老多了,也瘦得前腔塌后腔了,没有了朝气。” 我说:“有啥朝气?到北京还没等缓过‘神儿’呢,父亲又没了,我心不净,不老往哪里跑?” 姐姐问:“你在大屋子里过夜,还能睡着觉吧?” 我说:“还好,有点儿怕,但能挺过去。 姐姐说:“你心里是不是有愧呀?比方说,你应该提前回来看他,而拖延了时间?”我说:“我没有,我没有想到父亲会衰老的这样快!可话又说回来了,我还听老人说过,他吓唬我,是怕我想他呢!” 姐姐说:“人死了就不能够复活了,他生前,想你都要想疯了。” 我说:“姐,我知道,我坐私家面包车来你家的路上,车主的妻子跟我说,‘你爸想你,自己偷偷地坐车来两次城里呢,他想坐车去哈尔滨再倒车去北京找你呢!’我回答说,我一概不知道,我在家时,一会儿陪丈夫瞧病、一会儿给儿子准备行李,忙昏了头了。只等忙过这阵子再回东北来看我的父亲呢,连给我母亲上坟。没想到,我父亲没有等我,这就是我父亲去世之后,我比想我过世的母亲还厉害的原因,因为,妈妈已经向我交代过她期望我的后话,……我却没有告诉我父亲我到北京后的点滴事情,他就这样地走了,我只有归天以后的那一刻,才能见到他了呀!”我说到这里,停住了,瞪着眼睛往眼眶子里藏眼泪。 姐姐说:“我看爸等你了的,他实在熬不住了呀!你没看他的骨头剩哪么‘一把’了吗?”我点头,又沉默了。姐看我悲痛的样子又上来了,她止住了谈这个话题。 她切换话题说:“小草,去洗一个澡吧,这里不是你熟悉的地方吗?我已经把洗澡巾、香皂、香波、毛巾、护发素给你准备好了,我就不带你去了,我在家里洗比较方便。”我说:“是啊,我知道,不过这里的变化可真大呀!公交车也有‘投币’的这一说了,‘城北’洗澡堂也一定增加了功能了吧?”姐姐说:“是的,你没有看见我们这里种树种草了吗?变成了社区了。不久地铁也要通向这里了,我们这里叫‘城北地铁站’。”我说:“这里比我走时真有了一个翻天覆地的变化呀!我还是感觉活在家乡踏实。”…… 晚上回来,姐姐给我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包括,咸鸭蛋、蘸酱菜(香菜、生菜、婆婆丁等)、鸡腿儿炖粉条、拌的凉菜和大米饭。我和姐姐喝了桃味儿的汇源果汁饮料,姐夫喝了一盅白酒。 像这样的可口饭菜,在以后的几天里,都是如此。 值得一提的是,姐姐家楼下就是集贸菜市场,丰盛的副食品物资也应有尽有,比北京的便宜还新鲜,而这里如果跟北京比,物价稳定还低。说到底,北京的优势就是有一点儿讲究生活质量,吃的是品牌产品多,所以就贵,但是,不一定新鲜和适合老百姓的口味。 到了六月十日,姐姐过生日了,她的女儿买了荔枝、芒果、鸡腿儿、烤牛肉、一个大蛋糕等一大口袋好吃的东西,我们共尽了晚餐,我们还恭祝姐姐生日快乐!之前,我要给姐姐买礼物,她婉言谢绝了,她说:“小草,你虽然去北京了,可你不赚钱,我不会怪你的。” 我把省下来的钱,除了给叔叔、姑姑买了礼物之外,我还买了六月十二日的火车卧铺票,在我返回北京的前一天,我还去看了一眼我的小姑子的一家人。 这里是我住过七年的地方,也是我儿子的诞生地。 一走进老屯,我绕过一片鱼塘,走过一片树林子,来到了修有两栋猪舍和一栋平房子的院落。 只见小姑子家里有一个二儿子,人很聪明,就是得“肌直性骨髓炎”、烙个残疾,他正拄着双拐站在屋地间看电视,小姑子正在炕沿上坐着,她一见到我来了,喜出望外,把我给让到炕边儿坐下。 我把给她的二儿子带来的水果和肉类放在炕边儿上,又拿出了b百块钱让她的儿子买吃的,她死活不留,说还没有给我儿子随礼,都问心有愧!我拗不过她,就又把钱收了起来。 她问:“嫂子,听说你父亲去世了,你才回来的?” 我说:“是的,我走时,我父亲硬朗着呢!我走了不到一年,他没了,他真的得了我姐姐的继了呢。” 小姑子说:“可不是呗,我大哥跟我爹从小就不对付,爷俩吵架谁都不服谁,没想到,到末了,我爹还是死在了我大哥的家里,得了他的继呢!” 一提起往事,触摸到我父亲死的话题,我又大哭一场,害的小姑子也陪我一起哭了。 至于我儿子的婚事,也只是他的姑姑知道,他的姑姑说:“嫂子,我看就别告诉我的儿子了,你也没有给人家的孩子带礼物来,这样两清也好。” 我说:“行。听你的。”其实,我心里明白:“我和他舅舅为了给大外甥‘抬钱’,差一点儿到了坐牢的地步!最后,钱还是儿子武功上班儿以后给堵上了窟窿。今日也算罢了了,因为,我们搬家走时,大外甥也给我们租面包车了的,咳,亲戚嘛,分不出里表的。” 小姑子说:“他要是有心思就来看你,没心思,你也不少他的那一份财礼钱。” 我说:“你知道,我不是想白要别人钱的人儿,他只要把我们租给他的地种好就成,秋后,我们还会得千、八百块钱呢!” 小姑子说:“是的,我现在做饭。” 她做了煮咸鸭蛋、炖白菜猪肉(我带去的)、蘸酱菜(小白菜)和大米饭。 我们一起吃了一顿饭。 饭后,她给我装在塑料袋子里50个家鸡蛋,让我带上。我说:“我不带。” 她说:“留着你回家时在你姐家煮熟,带在火车上好吃。” 我只好答应说:“好吧,我带着。” 我带着她给我的家鸡蛋,从双峰-渔场村返回了阿城的姐姐家。 六月十二日,我将从这里返回北京的家了。 是姐姐的女儿给我“打的”,也是她和姐姐送我到某客运站的,直到公共客车开出站口,姐姐和她的女儿一直在向我招手示意,我这时心里很难过,不知何时还能够再来,不是钱的问题,是我抽不出身啊!这我还不知道丈夫在家里给我惹出什么乱子(他的身体恶化了没有)了呢?我也频频地向姐姐和她的女儿招手致意着。(待续) 第二十九章 (一)我的生活二、三事 (1)在回北京的路上 告别了亲人,登上了哈尔滨——北京的t18次列车,孤独和软弱又向我袭来。我挣扎着把从老家带来的大酱、干豆腐、药品等(装满一红、蓝条纹儿袋子的东西)放在了底铺的一个角落之后,自己便爬上了9车20号的上铺躺下了。 心想:“父亲的这一走,我的‘家’也没有了。即便是姐姐、大弟、小弟还在,可是,我的牵挂信心也明显地减轻了,以前至少我想探望父亲,给他寄钱,想跟他分享我的苦与乐。现在,这种想法不得不收敛起来了。因为,父亲与母亲一样,已经长眠于地下了,而且他走得很匆忙。”正在我一边想事情一边想翻身盖被子的时候,小弟打来电话说:“二姐,你现在已经上车了吧?”我说:“是。”接着我又借机嘱咐了小弟一番,我说:“小弟,父亲刚刚离世,他活着的时候,听说他多次向你叨咕是他的原因,燃着了火,烧掉了你的家产,只是大姐给了你一笔买彩电的钱,剩下的就是你一定要克服困难,早日盖上新房子啊!”小弟说:“放心吧,二姐,我会的。不过,我还真惦记你的精神状态是否稳定呢!”我说:“小弟,你真的成熟了啊!可是,你也不用惦记我,我会坚强地挺过去的,回家以后,好好过日子。”小弟笑着说:“好吧,你在火车上一定要照顾好你自己。”我说:“嗯。” 挂断了电话之后,我半醒半睡地又想起了我离开了两个星期的家了。 我想:“我走时,丈夫每日要吃《复方地龙胶囊》(南京)、《气滞胃痛颗粒》(辽宁)、《环丙沙星》(哈尔滨)等药品控制病情,为了他的病,我还真的在老家买了西药和中草药带了回来呢!现在,不知道(我走了多日)他在家里咋样了?儿子、儿媳工作都很忙,再加上儿媳又是刚刚过门儿,能够照顾他的,也就是一顿饭而已,如果他能够挺到我回去不把病情闹大扯了,我就算是福星高照了呀。”想着想着,我懵懵懂懂地迷啦着了。…… (2)当保姆的第一天 参加完父亲的葬礼之后,我拖着虚弱的身躯回到了北京的家里,一进门,我第一眼见到丈夫的精神状态还不错,他说:“我想你得住一个月以后才能回来呢!咋住这么几天就回来了呢?”我说:“看你的样子还真精神,没有生病啊;真叫我惊讶!我早点回来就是想看到你病病歪歪的丑态呢!”他摇了摇头说:“我自己在家更好,每天能赚七八十块钱呢!”我说:“那你为什么给我打电话说有一个小孩子等着我哄呢?”他说:“是真的,有一个老太太今天还问我了呢!”我说:“我是想哄,我姐姐也说了,‘小草,你回去以后能做点啥就做点啥,自己如果能赚钱何苦回不了老家呢?(其实,也不是,儿子、儿媳早就给我钱了,只是我没要而已。)再说也会转移一下你的忧伤情绪的。”他听了之后说:“那就随你自己的便吧!”我当时忽略了丈夫的身体透支情况,找到了要顾“保姆”的家庭。估计眼前的那位老女人已经有七十多岁了,她一见到我立马答应说:“你明天来我家里工作吧!每天给你三十三元钱,每天早七点半上班,中午休一个半小时;晚间六点钟下班。如果你常在我家里做,我一个月给你一千元钱,每月休四个假日;好吗?”我说:“我见到你的小孙女了,我对她感兴趣!”那老女人说:“看孩子只是一部分,其实做饭菜。忙家务才是主要的。”我听了这老女人的刁词儿之后,心想:“走着瞧吧,天下乌鸦一般黑!” 我回北京的第二天,就去那家当保姆了。我告诫自己说:“小草,你过去无论读过多少书,都是不算数的;今天你就是‘奴隶’了,莫抱怨,莫悲伤,奴隶就奴隶呗!反正这样的日子是短暂的,眼下只是为了冲淡想念父亲的忧伤情绪而来的,说不定一年以后,我就会哄自己的孙子了呢!”说真的,我第一天去那家当保姆是早晨七点半钟,敲开五层楼的一个房间之后,那七十多岁的老女人正在煮粥,她一见到我不客气地说:“你没有带拖鞋呀?换鞋吧!”她见我动作敏捷地换好了鞋,就又转话题说:“你在厨房的水池子里洗手,把黄瓜和干豆腐切了,然后放点香油。盐。味精拌一拌,端到桌子上去!”我照办了。 紧接着,我就一直刷他们家人吃过饭的碗筷,此刻,那老女人还像是一个地主婆嘴里爆豆般地给我派活儿,她说:“你刷完碗之后,打扫一下厨房。厕所。和一层的卧室……”总之,我从进入她家门的那一刻起,就马不停蹄的干活儿,说我像一个小陀螺毫不为过。我在打扫厕所之前,我说:“老板娘,请把皮手套给我找到,我这就用。”她从一个塑料袋里拿出了一双皮手套,我带上它之后把他们家的厕所打扫干净了。 吃中午饭时,他们把每个菜的盘子里加一个调羹,意思是让我用,好像是怕我把传染病“着”给他们似的。我一边端着碗吃大米饭一边想:“难怪他们家里频繁更换保姆,原来这老婆子心眼儿不好使!尽拿保姆当黑奴呀!”还没有等中午饭局结束,那老女人在饭桌子上命令我说:“晚上吃西葫芦肉馅饺子,你会包吗?”我说:“会包,不过你家人多,可能要慢些。”她没有吱声,我就乘机在脑子里酝酿着包饺子的程序了。说话时,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多钟了,清洗完“家什”就已经是十二点半多钟了;因为那老女人自己要睡觉,所以,她说:“你现在可以回家休息了,下午两点钟再来干活吧!”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里卧在自己的床铺上就睡着了。 差五分钟两点我就去那老女人家里准备和面。弄西葫芦馅了(同时,还要切凉菜的)。她先让我和两碗半面,我和完了面,那老女人用手一摸说:“太硬了,咋包啊?”我说:“还得行一会儿不是!”她听了没吱声,便摇摇摆摆地进里屋了。我继续一丝不苟地在厨房做着包饺子的准备工作,主要是把镲好了的西葫芦丝倒在肉馅儿里搅匀,然后,就开始包饺子了。 我首先知道那老女人是在考我是否会做饭,所以,我把面揉了又揉;只是穄子揪的小了一点,影响了一点包饺子的速度。我凭着自己的经验还算得心应手,当一盖帘饺子包完的时候;我去老女人坐着的会客厅里看表时,她说:“你能忙过来吗?用我帮你吗?”我说:“可以。” 她洗了手,拔高声音说:“把面板端来,我帮你包吧!”我立即把面板端进了会客厅的茶几上面了;我们开始包第二盖帘饺子了。五点半钟刚过,老女人的儿子儿媳回来了,见到他们走进屋子里来了;我提议说:“老板娘,就把先包完的两盖帘子饺子煮了吧!”她同意了我的提法,她说:“好吧,每锅只能煮25个饺子啊!”我答应说:“是。”大约十五分钟煮一锅,我一共煮了三锅;一个都没有破皮儿! 随着两盖帘饺子的煮熟和我为他们准备的三个凉菜;他们一家五口人都吃完了晚餐了,唯独有我还在煮饺子呢!这时,只见老女人的儿媳把三个凉菜和剩饺子端了下来;我这时才明白,原来,老女人故意让我把剩余的饺子煮好后,留着明天吃。而我要吃他们剩下的“残羹剩饭”,我没有,我即便是在厨房里,也吃了新煮的饺子;看得出来,那老女人拉长了脸子说:“你洗完了碗筷回家吧,等饺子晾凉了我把它放进冰箱里去。 (3)当保姆的第二天 第二天,我照常去了他们的家里,那老女人挑着厚眼皮儿说:“你把脱鞋带来了吗?”我说:“是。”她说:“那你就把你昨天穿的那双拖鞋给扔了吧!”我心想:“好一个地主婆娘,她把我真的当成了‘艾滋病’的患者了啊!”我说:“为什么?”她说:“不为什么,你昨天穿的那一双拖鞋是前保姆穿过的。”我照办了。 随后,我洗过手,擦了一下,接过她手中的煎荷包蛋的活计,她让我把荷包蛋一个一个地煎好,放进盘子里,留着给他的儿子和老伴儿放在快餐面里面再煮着吃,然后,再把两个鸡蛋打在刚刚煮着的快餐面里边,再往后,把两个西红柿子用热水烫一遍,剥掉皮,留着给她的小孙女和她本人下面条(是手擀面)吃。我边干边想:“不是说让我看孩子吗?为什么还要我奴打奴揍地当起‘做饭地来’了?” 那老女人看出了我的心思,她没有等我说什么,她就没有好脸子地对我说:“你到底会不会做饭啊?”我说:“那要看做什么饭了。”她说:“你能不能把你的拿手菜做一、两个给我们吃,哪怕是你自己买菜去!”我说:“我刚来不到两天,还不了解你们的口味不说,再说,我想是我哄小孩子比较擅长,至于做饭好赖,你也得给我一点儿时间,让我熟悉你们的饮食习惯啊!”她不吱声了,感觉我没有前保姆好指使和好召唤吧?她去屋子了给她的丈夫和儿子端‘面’去了。她的儿媳走出屋子来到厨房问:“我的早餐呢?”我说:“这就好。” 她回屋子里等去了,大约有两分钟的功夫,我把快餐面煮好了,端了上去。由于我在家里吃过早饭了,我便陆续刷他们吃过饭拣下来的碗筷了,那男主人据说是警察出身,有两个女儿在美国,一个儿子(儿媳也是)在北京市里工作,小孙女只有三岁(我利用点滴的空闲时间,给她讲过《乌鸦喝水》和《白雪公主》的故事)。而他的为人还好,他告诉我在他的家里洗碗应该怎样放在塑料篓里控水,有时他自己也刷碗。 干完了打扫厨房(包括擦排烟罩)的活计之后,我开始打扫他们家里的各个房间的卫生了。咳,一个复式楼二层的房子里种的花草全是灰,电脑桌子、电脑、茶具、沙发、厕所(已经堆满了手纸)也不清理一遍?我,又一次俯下身子、甩开膀子干了起来。吊兰、富贵竹花、一切一切的家什(包括厕所里边的卫生),都被我擦拭或者清理得焕然一新了! 可是,中午吃饭时,他们好像个应我、不让我和他们坐在一张桌子上面吃饭,表现是,那老女人意思是让我伺候完了他们再让我吃饭,她说:“你把粥和剩饺子吃了吧!”我一听,没有理会,还是把我的饭碗盛上了锅里的粥,想吃时,她的脸子呱嗒一撂,说:“你吃过了饭以后,把剩菜就扔了吧!”我心想:“凡是我接触的东西(比如拖鞋、比如菜)就都扔了?这不是歧视,又是什么?我想丢掉旧的痛苦,却又增添了新的烦恼,值不值?为了赚这笔小钱儿,难道这老婆子就因为当过职业高中的老师就可以随便摆布我们下人吗?”她知道我在小区有房子,而且,以前,我放弃过幼儿园的工作不干,是不会当钱的奴隶的。所以,她在我晚上回家之前,跟他的丈夫合计了一下,对我说:“他阿姨,我这两天出门儿,你把电话号码给我留下,等我回来给你打电话。”她说着,把66元钱递到了我的手上了。我说:“好吧,我也该调整一下自己的生活方式了呀!”于是,我带走了我早晨刚刚带来的拖鞋和她递给我的工资,我不会象有的人说的那样,把钱和拖鞋给扔了,因为,那是用我的劳动换来的工资和我自己买来的鞋子,为什么要像那老女人那样装阔钞呢?我没有忘记,中国人还很不富裕,要勤俭办事才对,我教过的小孩子之所以各个有出息,就是因为他们不妄自尊大!我回眸我自己打扫干净的房间,我走出了那女老板娘的家,之后,我听说,他的儿媳被她气跑了,又接了回来;末了,也没有人去给他们当保姆了。 ……从那以后,我没有再找工作,儿子让我在家里照顾他的父亲,不幸的是,我不做保姆的第二天,我的丈夫就生重病了。(待续) 第二十九章 (二)我的生活二、三事 (4)我的情绪低落与丈夫的病情复发 我离开了自己当保姆的那个老女人的家之后,我才开始仔细地审视了一遍自己离开过多日后的家庭环境。 我站在儿子、儿媳妇的卧室里,一眼就望见了我走时候在他们的窗子上贴的双喜字儿了。我晓得,它们还依旧地闪闪发光呢!(不过,我还是想起了在老家时做的那个梦——“父亲把我贴双喜字儿的玻璃给砸了”,所以,我把双喜字儿亲手揭了下来。)奇怪的是,我的心情没有一丝一毫的为儿子、儿媳的甜蜜结合而兴奋地保留住双喜字儿,却是为了父亲的死而悲哀——撕下了双喜字儿!我从心底里呼唤:“对不起,父亲,我是不知道你死了,才贴上去的双喜字儿,为什么?你的死,竟然跟我的儿子、儿媳妇的婚事招待日赶到了一个日子了呢?” 这种怪癖的想法,一直象是一根无尽痛苦的藤蔓缠绕在我的记忆之中,让我无法释怀!!! 于是,我倒是坐立不安了,便来到了楼下雅芳的家里,她像往常一样地热情地向我打招呼,跟我聊天儿。 她说:“穆草,您不能总是活在悲痛之中啊!我看见您的眼睛红肿着,我很心疼,如果你这样下去,会对您的家人很不利,会给他们带来幸福吗?您为什么不为你的丈夫、儿子、儿媳妇考虑呢?不就是差一个没有见到您的父亲的活气儿吗?” 我说:“我知道,可是,我就是放不下。” 她说:“我猜到您当保姆不成功的‘缘由’了。” 我说:“您说出来,我听一听。” 她说:“您是一个外地人,最近情绪又低落,其实,您不了解北京人的生活习惯,他们吃饭是不出响声的,也就是说,不biā_dā_zui。讲究吃喝并在乎饭菜的翻新制作;还有,他们所得到的服务一定会比他们花的工钱要划算多少倍才肯罢休!您明白吗?” 我心想:“他们的一些恶习,我还看不惯呢,比如,让保姆吃剩饭,心眼儿不好。想到这里,我还是说:“是的,我猜到了。” 雅芳说:“我也当过保姆,您信吗?”我问:“那是什么时候?”她说:“那是我从天津来到北京之后,就做过二十多天的看护小孩子的保姆工作,后来,不堪忍受那小孩子家长的挑刺儿,我不干了。又做了一段儿的餐饮服务行业,最后,才在家里伺候我的老父亲了。” 我说:“原来是这样。不过,如果我要是能够找到一个‘文人’的家庭当保姆倒是好了呢!我可以学习到我见所未见和闻所未闻的知识,可是,在什么也学习不到的人家受苦受累受罪,我还不如受丈夫的挤兑呢!” 雅芳说:“您丈夫是那样的人吗?我看他的为人很好嘛!” 我知道自己说走了嘴,便不好意思地冲着雅芳笑了笑。因为,我不想在别人面前说我家里人的‘不是’,那样会被别人瞧不起的;所以,我说:“一言难尽,有时候,别人认为我们的家庭风平浪静、很幸福,可是,两个人虽然已经‘合二而一’地过了几十年的小日子了,内心还是有隔阂,这也许是由于性格的差异所决定的吧?” 雅芳点头表示理解我说话的意思了,出于礼貌,她没有仔细地刨根问底有关我的家庭里边的事情。 我也就此告别了雅芳,走出了她的家门,当我走在回自己家的路上——也是公共楼梯上的时候,我以延续了自己刚才在雅芳家里的思路,想到:“丈夫曾经还嘴硬地对我说:‘你去别人家当保姆吧,我自己在家里一样吃香喝辣的。’我当时回敬他说:‘那好啊,我们就井水不犯河水地各忙各的吧!’他还说:‘一言为定’呢!而使他和我都没有想到的是,说这话的时间,才仅仅过去了两天,我们各自许下的誓言就被打破了。首先,是我辞掉了当保姆的工作(也许是那家没有选择我),然后,是他的身体透支恶化了。他今天早晨哭丧着脸子对我说:‘他妈,快把你从东北老家带回来的环丙沙星(广州生产的)药拿出来几盒,我吃。’我问:‘你犯病了咋的?’他说:‘你走了之后,我一直服用各种药物顶着,即使是我把幼儿园的打更活儿给辞了,恐怕还是得肾炎了,撒尿有一点儿色儿深!’我听了,心里一沉,便迅速地从冰箱里取出了片剂药——环丙沙星几盒,递给他,让他带上了,并且吩咐他要按时吃药。” 想到这里,我掏出钥匙打开了自己家的房门,来到厨房,洗了手,开始为丈夫做中午饭了。 这时候,我忽然又想起:“丈夫不是跟我学识过一遍吗?他说他在我回东北老家的日子里,还真的请人喝过酒吗?那些人是他的棋友,各个都年轻力壮,唯独只有他是一个病瘘子,莫非,莫非他的身体是因为喝酒才犯的‘药儿’?” 我不敢再想下去了,我知道,如果他要是真的有病的话,我就很对不起儿子、儿媳妇了;因为,我在儿子、儿媳妇回来看我的时候,我亲口答应说:“你爸没有事儿,你们工作忙还常回家照顾他,是妈妈不好,回来得晚了点儿。” 其实,我的心里也明净似的知道,丈夫虽然嘴硬,说过我的存在,跟他没有多大的牵连,但是,我没有及时的去探望自己的父亲,就是因为他总是病病歪歪的,我在家里陪护他瞧病,提醒他按时吃药,并且还做汤做饭做菜地呵护他的生活,他才能够得以生存的舒服些。我这一走了半拉月,他当然生活偏离了正常的轨道,才“不舒坦”的。 “难道,他真的又要让我背上‘跟他瞧病’的重担吗?也许,我这辈子真是欠他的不成?”我想。(待续) 第三十章 慢慢求医路 ( 一)、去看急诊 昨天,丈夫说他撒尿的色儿深(呈桔黄色),便自作主张地吃了几遍“环丙沙星(广州生产的)”的片剂药。 一天过去了,他的患病症状不但没有缓节和消失,反而“大发”了(也就是说“恶化”了)。 今天早晨我起床之后,丈夫一边站在走廊里系裤腰带一边对我说:“他妈,你到卫生间里去看一看吧,我尿血了。” 我一听,突然被他的“谈血”的话音儿给吓虎着了。于是,我象是一个金属探测仪,想要探测着地下的危险品一样,立刻光着脚丫子窜到了卫生间的马桶边儿上,睁大眼睛一瞧,果然,还没有冲掉的一大汪子红色的血液,真是鲜亮地“晒”在哪里呢!目睹这突如其来的场景,使我不由自主地呐喊:“哎呀,他爸,你真的尿血了啊!是肾炎,太可怕了啊!” 我吐露完了末了的一句话之后,丈夫的脸色立刻显得更加惨白了,他默默地从走廊的地当间儿移动出来,走进了屋子里坐了下来,便大口大口地吸起了香烟卷儿了。 霎时,我把丈夫尿血的事情跟一个人联系了起来。 我想:“那还是在我小的时候,记得家乡的村子里有一个男性的长辈,他的名字叫白金彦,他当时大约有四十岁上下的年纪,就得了尿血症——肾炎。每次,当我去找他的二女儿珍珍玩儿并站在窗子外边儿朝屋子里望时,总会发现躺在北炕上的白金彦都是自己拿着一个罐头瓶子接尿,弄得他的大手和被子上都是血。因为,他的老婆有一点儿‘虎’(人送外号‘催大虎’),不管他。所以,当白金彦跟死神搏斗了两个多星期之后,他瘦的皮包骨,冷眼一瞅,象是一个‘扎彩人(用纸做的人儿)’,最终,他死了。”想到这儿,我走进屋子里,对坐在沙发上的丈夫说:“我们先热乎‘一口’剩饭菜,扒拉一口,垫吧垫吧,等我们一撂下饭碗儿,马上就给你看病去! 丈夫说:“如果我要是真的得了该死病的话,你就别给我看,看了也是没好儿的!” 我说:“别说丧气话了,我们先去找一家医院检查检查吧!” 丈夫拉长着脸子说:“去哪一家医院好呢?” 我说:“我看上北京市的b医院吧!那家医院虽然不是三级甲等医院,可是,他们的检查体系与治病的医术还是可以信任的,你的病属‘泌尿外科’,正好那里有一位给儿子做过‘切皮’小手术的g医生就挺好的,再说,我们去那里交通也便利。 丈夫说:“也是,到哪里看病,我也不去‘同仁’分院了,那里设施倒是一流,就是看病一般。” 我说:“他爸,你就听我一句话,咱们去北京b医院看你的病吧!正好,我这里刚刚从老家带回来的几千块钱,是亲属给儿子、儿媳的随礼钱,孩子们不要,我们带上吧!” 丈夫说:“好吧,我就是穷命人儿,我们的家刚刚有一点儿起色了,我的修鞋活儿回头客也多了起来,儿子的婚事也算是圆满了,就剩下我们老俩在这里过了,多可心;没有想到,我又闹起大毛病来了。” 我听后,虽然,心里有百分之一万地不满意他歘我不在家时喝酒而导致了他身体上的不良后果,但是,为了稳定住丈夫的情绪,我依然在表面上镇定自若地说:“别说多余的话了,嘴硬也是没有用的。” 这时候,丈夫咔吧咔吧眼睛才洗脸准备吃饭了。 这当儿,我想:“说真的,对于丈夫突如其来得的这个病,我的心里也是没有底的,不过,我暂时还不能邪乎大涨地把这一消息告诉儿子、儿媳妇的,我要等检查结果出来之后,再向他们摊牌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吧!但是,当人遇到难处时,总要找一个人来为自己撑腰啊!那么,我还是先告诉姐姐一声吧!” 想到这里,我还是给姐姐挂了一个电话,我说:“姐姐,武爱农尿血了。”姐姐问:“什么时候?”我说:“今天早上。”她说:“不要紧,也许是由于上火得的,也许是由于他吃的药‘管’的;你们快去医院检查啊!不过,我尿过血,医生说是肾炎,打十针点滴就好了。”我说:“是,我们一会儿就去医院给他看病去。”姐姐说:“别怕,只要诊断对路,打些针就会好了。” 当我们紧急地聊了这么几句话之后,我关掉了手机,定了定神儿,来到厨房,顺手打开了天然气,利用十多分钟的功夫就烧开了一壶水和热好了一顿饭菜,紧接着,我和丈夫紧忙各自强咽下一小碗饭和吃了几口菜,就撂筷儿了。 很快,我们便带上了现金、一卡通、水和牛奶上路了。 说起来,真是该着,这一天是二零零九年的六月二十日星期六(双休日),当我们来到b医院准备挂“泌尿外科”门诊的时候,却被值班的护士给挡驾了,被告之:“今天门诊没有医生值班(住院处有),要看‘泌尿’,就去挂‘急诊’。”我们一听就傻眼了,但是,为了尽快地能够了解丈夫究竟是得了什么病,我们还是来到了一楼“急诊”服务台,花了六元钱,挂了一个急诊的“号”。 再说,座落在北京市劲松桥南不远处的b医院,她的牌匾多得是,而最显眼的两块牌子上面分别写着:“北京市b医院(二级甲等医院)”、“北京市微创医院”。然而,这所医院的“急诊室”正是位于医院正门左手边的两扇偏门里边。 患者可以举目查看(显眼位置上的)“急诊室”三个字幕到那里去就医的。 这一天,一位大个子男青年医生穿着白大褂坐在工作台前,只见他的一只手握住鼠标,另一只手在往打印机里塞单子;他操纵的电脑频幕上,不大一会儿就闪现出一排人名儿和几组数据及有关药名儿之类的信息。 原来,在我们来看急诊之前,就有一位尿血的患者来看医生了。那男人大概有六十多岁的年龄,小个儿、小眼睛、胖伯耷的,他旁边有一个象是保姆模样的女佣人,推着一张他坐着的轮椅,因为,他看病时,就是坐在那里边的。 不一会儿功夫,这位大个子青年医生就为他开好了几张医疗处方,他对患者的护理人员说:“请您拿着这几张‘单子’,推着患者去缴费、验血、尿、和做b超等一系列的检查吧,等检查结果都出来,您再拿着化验单来找我,好吧?”听了青年大个子医生的嘱咐,这位患者的护理人员说:“好的,不过,我担心等到‘结果’都出来时,您是否还在这里值班?”青年大个子医生说:“我今天上午一直都得在这里坚守的,不会离开一步的。” “好吧,那我们就放心了。”一位梳着羊尾巴辫子的中年妇女,伸直了她大约有1。56米高的个儿,拽了一下她穿着的绿色连衣裙,睁着水灵灵的两只大眼睛望着主治医生在说话。 等他们的轮椅消失在医疗室外边之后,又有一群人推着一个伤脚的患者和一对夫妻中有一个看头痛的患者,也来就诊了。 不过,我们是先于他们之前就到的,所以,这位医生送走了那位也尿血的患者之后,他又细声细语地问坐在凳子上边的丈夫说:“您是哪里不舒服?”我丈夫说:“我今天早上突然尿血了;是鲜亮的血。” 这医生说:“您叫什么名字来着?” 我丈夫说:“我叫武大农。”这医生听了,用右手一摁鼠标,点击开了一个文件,他便在电脑频幕上搜索到了我丈夫的名字。而后,他对刚刚诊治完一名患者并坐在他对面的戴眼镜的青年男医生说:“这位患者是你们科室的病人,他由你来负责诊治吧!”只听那位医生说:“好吧。”恰巧,也正是在这时候,曾经给儿子动过“切皮”小手术的g医生偏偏来到了“急诊室”,我认得他,而且,我猜,他是被那位大个子青年男医生在电话中说“暗语”给请来的(否则,不会这么巧)。 此时,我一见到g医生,有一种心中已有定数了的感觉。 我便主动打招呼说:“您好,g医生。”我又赶紧对丈夫介绍说:“这位就是给儿子治病的g医生。”我丈夫用感激的目光看着他说:“大夫,我又得了泌尿科的疾病——尿血,很重。” g医生问:“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尿血的?”他说这话时,是坐在了那男青年主治医生的位子上了(那年轻医生暂时站在一边与别的患者交谈)。我丈夫回答说:“早晨,其实我前几天就有撒尿色儿深的迹象了,只是今天严重了。” g医生说:“我给你开几张检查病例的处方,经过检查我们才知道你得的是什么病啊!”我丈夫连连点头说:“好吧,谢谢大夫啦!” 也许,由于g医生是专家,他可能有一大摊子事情要处理,也可能他是在住院处值班;所以,他给我丈夫开完了处方就走了。 我和丈夫也在告别了刚刚坐下来的青年大个子医生之后,追上了g医生,我问:“我丈夫的病应该咋治啊!” 他说:“看一看,如果打针能够止住血尿的话,吃点儿药就会好的;否则,等我星期一上班,您到‘泌尿外科’去一次,我再开处方,让您仔细地再查一查,那就得住院治疗了。” 我说:“好的,谢谢您。” 当我们来到了化验血、尿的窗口时,发现那个我们在“急诊室”遇见的小个子患者了,而护理他的那位女士一见到我丈夫手里拿着的一小杯血尿,便说:“你撒尿的颜色,跟我家主人的尿是一模一样的红,就是血色。” 我问:“医生给你们咋处置了?” 她说:“打点滴去。” 我说:“啊。”然后,我又指着她手里拿着的药盒子问:“那是什么药啊?” 她说“是‘肾石通颗粒’。我于是点头表示知道了。 这当口,我和丈夫在走廊的椅子上面坐着等丈夫的(几项)化验结果。 半个钟头过后,丈夫的化验报告出来了,于是,我们又返回了“急诊室”里,(也从别人那里了解到,我们第一个遇到的那位青年大个子医生是一位外科医生兼全科医生)我丈夫把所有的化验报告单子都交给了在这里值班的医生,他看后,说:“您得的是‘前列腺炎’”。接着,他给丈夫开了与那位尿血患者一样的药物——头孢、止血药等,我当时不知道药价是多少?我还偏偏要求这位年轻的医生给我丈夫开一盒与那位患者一模一样的药物——“肾石通颗粒呢”!那年轻的医生不肯开,我粘着人家说:“开吧,医生,我们虽然自费医病,也豁出花钱了,只要病好了。”他在我的再三请求下,开了这盒价格不菲的药物了。我当时的想法是:“只要一下子把丈夫的病给瓦解了才好呢!省得受罪花大钱。” (没有想到,那医生是对的,那药没有服几包就停止了服用,有更加贵重的药品在等待着给丈夫服用)(待续) 第三十章 慢慢求医路 (二)、观察的第一天 在3号“静点”注射室开着门的时候,我发现那位跟我丈夫患同样病症的小个儿患者,正躺在一张床上打“点滴”呢。他的护理人员坐在床头的凳子上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然而,出于礼貌,我同他们互递了一下眼色之后,便走过去了。不大一会儿功夫,(我们)就找到了丈夫即将打“点滴”的6号“静点”注射室了。 而一位年轻的女护士推着“药物车”来给我丈夫打“点滴”了。 只见她来到我丈夫面前问:“您就是武大农吗?” 我丈夫说:“是我。” 接着,她干净利落地把牵着“点滴”的药袋儿挂到了一个支架的勾子上面了,还轻轻地把“点滴”管儿上的开关拨了一下。又从管儿的端口挤出了一些药水并安上了针头(她把它们挂在支架的一端);便用空心胶皮带儿系住了病人的胳膊,拍了一下病人的手背,把打“点滴”的针扎到了该人的血管儿里(顺手抽掉了空心胶皮带儿)。 一切有关打针的事宜做完了之后,那位年轻的女护士才推着“药物车”子走了,不过,她回过头来望着丈夫补充一句说:“请您到了该换药的时候,‘按铃’求助。好吗?” 我丈夫回答说:“行,谢谢你。” 我望着那位年轻的女护士走后的背影,回过头来数了数已经挂在了同一个支架上的药物,一共三袋儿盐酸注射溶液含盖其他的药物(包括两小袋儿和一大袋儿)。数完了这些药物之后,我也找了一个别人刚刚打完点滴走了,空出来的位子坐了下来,当起了丈夫的“陪护”来了。 自从来到这b医院看急诊以后,丈夫又尿了一次血尿(也是化验的时候尿的)。说来也奇怪,从扎上点滴之后,他安定了,三袋儿药物都注射完了,他也再没有尿血尿。这样,我还暗自庆幸地想:“但愿他‘长脸’就此药到病除才好呢!千万不要动‘老本儿’的钱财了啊!”想到这里,我对丈夫说:“你的病可快好了吧,在北京这医院打一针‘点滴’就是198元钱,赶上在老家打十针‘点滴’的费用了。” 他说:“我也是心疼钱,如果今天晚上不尿血尿了,我就不治了。” 我说:“最快也得打三针才能好哇!别忘了,得巩固疗效啊。”丈夫无言了。 大约在下午三点多钟,我们回到了家里。丈夫没有躺在床上休息,就立刻跟他的棋友下了两个多小时的象棋。在这过程中,我曾经多次劝他说:“武爱农,别玩儿了,你有病,还没有休息呢!” 他横着说:“你别总管闲事啊,我不玩儿,咋的?让我睡觉,我睡得着吗?我。” 我听了他蛮横的话语,很生气。但是,我没有阻止住他的行为。 我想:“这就是我跟丈夫不能够和谐相处的根源所在,我是为了他好,他却把我让他休息视为我不给他面子了。其实,他的病是完全可以避免的,就是他不靠休息、养生,专门抽烟喝酒,才引发的病症的。我自己对健康不是做的好的人,可是,我在当幼儿园老师的时候,每年体检一次,均无病症,而且,我在老家时,一直比同龄人年轻,因为,在老家,没有一个人像我一样地坚持跳绳600下,每天。然而,我一跟丈夫说锻炼身体的事儿时,他翻然大怒。没有办法,我不是说他的价值观宽松,我的价值观狭隘;而是,我们两个人‘配’错了。本来,他是一个想能干修鞋活儿、够一碗饭吃就行的人,而我,却偏要供孩子上大学什么的,尤其是跟随孩子还来到了北京受‘窄’吧来了。所以,他不听见我的话还好,一听见我的话就犯浑,不是横,就是吵,总之,他把我这个人看成是他的‘眼中钉和肉中刺’了啊。”我不敢再想下去了。 再说,现在想什么都晚了,他是我的‘痛’,同时,也是孩子的亲生父亲,为了儿子,我只好把苦水咽到肚子里去了。(待续) 第三十章 慢慢求医路 (三)二进北京市b医院 我在老家给父亲送终的时候所怕的事情——丈夫也是个病秧子,他会不会给我惹祸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但是,在我的心目中,我始终不认为丈夫能够得绝症。我一直盼望着他打几针就会好。我想:“我不是夸我自己,我从嫁给武大农之后,经历了很多挫折,分家、搬家、买房子、给他几次治病和供孩子读大学;我都淌过来了。这次,虽然,我生气丈夫不会照顾自己而生病,可是,我还是不想他就此生病而倒下”。一想到这些,我还是没有把丈夫得病的事情告诉儿子和儿媳妇。而使我没有想到的是,他第二天起床后,又尿血了。 这会儿,我们又带着钱、水、奶和一切所需的“要件”(包括挂号本儿、卡、身份证等。)上路了。 丈夫还有一点儿吓唬我的味道,他在坐上公交车的时候对我说:“我再打一针不好,我就不治了,等死吧。”我说:“那不是你说了算数的,其实,你是怕死,而在说反话。”他听后,说:“我怕死?我是怕坑了别人。”总之,他不认为他得病是不养生而造成的,好似在埋怨是我亏欠他的。” 那么,我的心里也有顾虑,我想今天他要是再不好,我可就要向儿子、儿媳妇报告丈夫的真实病情了,不会在瞒着他们什么了。 同时,我又怪起自己是属羊的命来了,也是在昨天,我跟楼下的雅芳聊天的时候说过:“我这个属羊的人命真不好,总是伴着坎坷在苟延残喘”。雅芳说:“您为什么不能够往好处想事情呢?您为什么不用您自身的成功来证明属羊也是最好的呢?您看,您的儿子是凭自己的本事到北京来的,我们这些土生土长的北京人还不及您呢!再说,很多本地人要不是靠父母还买不上房子呢!您儿子都买上了不是?”我说:“这里的生活质量是高,可是,不适合我们,我们是黑土地的蝲蛄到了黄土地拱不动。”她说:“为什么呢?”我说:“这里的政策还不如上海呢,那里的父母还可以随独生子‘上户口’呢?”雅芳说:“您们也能,我从天津(她是北京人,丈夫是天津人)刚来时,就到咱们这里的派出所问过,家属到了一定的岁数是可以随独生子女入住本市的,包括落户口。”我说:“我回去到电脑上查一查有关政策,否则,我还真的以为北京不如上海呢!”…… 拌嘴归拌嘴,事实上,我见到丈夫的坚持自己走路、乘车、看门诊,也觉得他也很刚强,又觉着他此时是个弱者,自己不应该跟他一般见识的。也想他应该享受几年幸福生活在‘走’也不迟。 这次,是g医生直接给我丈夫看的病,因为,是他在急诊值班儿。丈夫反映了他还尿血的病情,g医生说:“看检查结果,治疗是没有问题;再打一天‘针’观察观察,实在不行,就住院治疗吧!”我丈夫说:“大夫,为什么扎上针就止住血,过了药劲儿,就还尿血呢?”g医生说:“那要看一个人的身体素质或者是病情的轻重而定。”我们听了g医生的话,拿了他开的处方就又去药房买药和去“静点”室打“点滴”去了。 两天的治疗过去了,丈夫的检查费+点滴费+口服药费,共计花掉了七百多元钱。这笔钱,对于我们来说,是一笔不小的数字,那要比他去幼儿园“打更”赚的一个月工资还多呢!这就叫:“怕啥来啥。” 但是,在我的内心里,还是希望,丈夫的病可快点好;免得让新婚的儿子和儿媳妇知道了,会影响他们的工作的。 我此时所想要做的就是说服丈夫别坐着玩儿象棋了,他这回听了我的劝阻以后,少玩儿了些时间;他此时想的更美,明天好了就去干活。结果,明天,明天他真的住进了医院。(待续) 第三十章 慢慢求医路(四_1)入院的第一天 六月二十二日,武大农又一次地来到了北京市的b医院,挂上了“泌尿外科”的专家“号”。 这一天,g医生穿着白大褂坐在门诊室的一张椅子上,他根据电脑“摇号”的显示,叫来了武大农。这是他继六月二十日之后,在他自己的“本科室”,再一次地“接诊”了武大农。 这次,g医生详细地给武大农开了住院的诊断:“血尿原因待查、前列腺感染、前列腺增生……”。 我当时拿过此“处方笺”仔细地过目了一遍,当机就说:“g医生啊,我们今天没有带这么多的钱,咋办?”他问:“您带多少钱呢?” 我答:“带adoo块钱。”他听后,没有说什么废话,便把目光移向“处方笺”,他把它拾起来,展平在桌子面儿上,巧妙地更改了原来的“数字”,又填上了adoo的字样儿。 这样,我们在b医院的一个分诊室窗口,交上了住院“押金”钱,办妥了入院手续。 大约在八点二十分钟左右,丈夫被一名女护士带到了八病区住院处的105房间第10床(以后护士叫他10床),从这一刻起,他正式入院了。 正在我惧怕花钱和也害怕丈夫的病不好转的时候,使我想起了一句我母亲活着的时候,说过的一句话,她说:“小草,有事别怕事;越怕越有事”的嘱托来了。而伴着母亲留给我的这句话,我走在八病区的走廊里,数着这里大约有十几间屋子,它位于b医院的主楼(往右拐弯儿)的一层东南角(这里的格局是,主任室、医务室、分诊(台)室、抢救室、洗涤室、休息室、病房等)。 显然,这里的环境是八十年代的水准,甚至更陈旧、落后。 但是,这里却集聚着几乎是全北京市的“泌尿患者”,当然,还有外地的(患者)。 我第一次来到这里时,是看望我的儿子(那时他是做一个“切皮”小手术),这次是丈夫来到这里治疗他的“前列腺增生”病的。 巧的是,他们住的是同一个房间,只是丈夫住了原来那位年轻银行家住的位置,一位警官住了原来儿子住过的床位。 那么,丈夫正好住在紧靠右手门边儿的一张床上,他的斜对面住着那位小个儿“泌尿患者(他是动了“微创”手术的)”,除了里边住着一位武警军官和一位山东商人以外,这个屋子里还住着一位年轻的邮电工程师等。 总之,在这六张病床上,患者们身份各不相同,唯独丈夫有一点儿用卑微的眼神在四处张望,此时他想:“住在这个鬼地方,这床、这桌子、这屋子,说不定还有人在这里死过呢?我这回可是入了牢笼了呢,是好是坏就先在这护士换过被褥罩的床上躺着等候大夫的‘传唤’吧!” 然而,我此时候,也在焦急地等待医生的发落—给丈夫快一点儿扎上针啊(因为,我担心他再尿血)! 大约在上午八点二十分钟之后,来了两位大夫,他们是住院处的主治医生小常和小路。 小常手里拿着一个蓝色的文件夹子,上面大约有丈夫入院的“住院病案单”。他和蔼地问:“您是患前列腺增生的武爱农吗?您有几个孩子?” 武大农说:“一个儿子。” “他身体健康吗?”常大夫问。 “健康”。武大农回答。 “那您以前患过这种病吗?”常大夫确认性地询问。 武大农说:“没有,我以前得过‘胆囊炎’”。 常大夫点了点头说:“您是在‘门诊’治疗两天了?” 武大农说:“是,可是,大夫,我怎么一打针就不尿血,一停针就尿血呢?” 常大夫说:“这就是我们要让您住院观察、治疗的原因,请您把您在‘门诊’的几项‘检验报告单’交给我,我跟我的同事再研究您的治疗方案之前,先作为参考,给您用药,好吧?” 武大农说:“谢谢大夫了,你快一点给我治好了这尿血的病吧,我家很困难,我儿子刚结婚;没有钱哪。” 常大夫长着一张自信的脸,他温和地笑了一笑说:“您先休息一下,过一会儿护士会给您注射和口服治您病的药物的。” 他说完这句话,在路大夫的陪同下,走出了病房。 我追了出去,我问:“f大夫,我丈夫的病需要花很多钱吗?” 他风趣地更正我说:“我姓常,不是姓f。” 我说:“对不起,我看105病房门板上写的主治医生的姓名是‘fxx’,所以,才叫的。” 常大夫谦虚地说:“我姓常,您就叫我常大夫吧。” 我这时候才恍然大悟地说:“啊!您就是常大夫啊!墙上写的‘感谢信’里面,还有您的名字呢!” 他笑了笑,(似乎在说,没什么的)表示我猜对了他的姓氏。 这时候,我直言不讳的问:“常大夫,我带的钱不多,恐怕支撑不了几天。” 他说:“您带多少钱?” 我说:“adoo块钱。” 常大夫说:“是的,恐怕不够,您明天再带来钱输到卡里边吧!以后每用一笔钱,我会通知您的。这些有关押金治疗的事情,我们也得听主任的。” 我说:“好吧,我一定明天再拿钱来续到卡里边的。” 使我倍感到温暖的是,这位常大夫仔细地用脑子合计了一下说:“就是患者检查病情大约就得花掉1500元钱,还不算打针吃药的钱。”我听后心想:“这位大夫可真是负责任的好医生呢!为什么这么说呢?他向患者家属交底儿,说明他没有摆架子和瞧不起身份低微的人!” 想到这里,我说:“谢谢您,常大夫,相信您能够治好我丈夫的病的。” 而这位象陀螺一样地(转)忙个不停的医生,他很快又去(他的)其他病人那里询诊病情了。 等我回到丈夫住的病房时,他正跟几位病友聊天呢!其中一位山东商人胯骨边儿上挂着一个尿袋儿,并且用一根管子伸进了“肾部”,他立起来是一位1。80以上的汉子,他走在病房的地中央说:“我再有一天就要拿掉这尿袋子啦!”他眼睛盯着他的尿袋子说。接着他的话茬,正躺在12号病床上的威武的武警军官说:“我还不能走动呢!羡慕你呀!”其实,他俩都有护床的小伙儿在一边照顾的。丈夫说:“你们都是公费医疗吧?”山东小伙说:“我是做羊毛生意的,是自费。” 又是接着他的话茬,武警军官说:“我也是自费,而且,押金是一万元钱呢!” 丈夫疑惑地问:“你是武警军官啊!咋能是自费看病?”这位彬彬有礼而又帅气的小伙儿说:“我是在北京同仁医院确诊、到这里治疗的,因为,北京同仁医院是‘三甲’医院,我可以享受医保待遇,否则,在北京b医院就得自费看病喽。” 丈夫问:“你为什么到这里来看病呢?” 武警军官说:“我是奔这里的‘微创医院’——谷现恩医生来的。” 山东商人接着说:“我也是投奔谷医生来的。” 丈夫说:“给我看过病的g医生的医术就很好,不知道这住院处的小大夫咋样?” 正在这时,也得了“前列腺增生“的小个儿患者说:“我看他也很棒!”听了他对小(常)大夫的评价之后,大家似乎都对这所医院的“泌尿外科”有信任感了。 他们一直聊到上午9点钟的时候,护士就推着装着药物的车子来给患者们扎针了,(也是打点滴)丈夫是最后一个被扎上针的患者。(待续) 第三十章 慢慢求医路(四_2)入院的第一天 丈夫在病房里面打针时,我不得不考虑怎样给儿子打电话通知他有关他的父亲入院的消息了。虽然,我不想告诉他爸爸住院了的真实情况,可是,我怕一旦他的父亲真的有什么不测,我是要承担责任的。所以,我打定主意,等到了儿子晚间下班的时间,我就跟他通电话,我想。 说真的,这个科室的几位护士的工作态度都很好,尤其是负责给丈夫打针的小护士态度更好。只见她扎完了“点滴”之后,便很负责任地对丈夫说:“您不要吸烟啊!等药水滴没有了,摁铃叫我。”她说完,推着药物车走出了105号病房。 这时候,丈夫对我说:“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还检查?等扎完针之后可不可以吃饭?”我说:“都是咱们怕检查不让进食而误了吃早餐,不过,我想等你打完针之后,就可以吃饭了,那就要早、中饭一块儿吃了啊!……” 然而,在丈夫生病住院的日子里,儿子的工作真的是忙到了极限。今年,他是教初三毕业班的班主任,还一个人带着两个班的数学课。尤其是他的“师傅”,她是一位北京市的高级教师,也是“全北京市王老师数学课题组”的重要成员,所以,她对他的要求也高,因为,每年的六月二十五日是全国的“中考”日,今天正好是六月二十二日,他们的校级数学组正在全力以赴地备战“中考”。 当然,儿子——武功正要为自己所教的两个班级的成绩及格率而奉献着智慧与精力!他已经在这里耕耘了将近六个年头了,也就是说,送走这批毕业生之后,他将完成了教两轮初中毕业生的任务了。 这会儿,他正在班级里给个别的单科较弱的预考生布置作业,同时,他也要求他的学生一定要正确对待“中考”,只要每个人能够发挥出自己的真实水平就行。这也正是他在下班之前,最后嘱咐他的学生的举动。 突然,正在他走出教室的一刹那,他习惯地想掏出手机把它拨回“大声”时,他及时地接到了一个妈妈打来的电话,他连忙按“绿键”接听。只听手机里传来妈妈熟悉的声音,她说:“武功,你还忙啥呢?下班了吗?” “妈,我现在正要下班想回勤勤家呢。”武功说。 “孩子,妈妈在回老家时就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我说。 “妈妈,是不是我爸的身体又不好了?您为什么在我每天给您打电话的时候,你都报平安而不说呢?”武功问。 “是的,很严重,前两天去北京市b医院看了两天急诊,没有好,今天住院了。我之所以先前没有告诉你实情,就是怕影响你的工作,想等他好了之后再告诉你。没想到,他大扯了……”我说。 武功说:“妈妈,我爸在北京市b医院的哪个科室住院?我这就通知勤勤,我们会合一起去看望我爸。” “武功,你别太着急,跟勤勤吃过晚饭再来吧!你爸在北京市b医院‘泌尿外科’的105室住院,就是你曾经住过的病房啊!”我说。 “妈妈,听我的,我们一会儿就到。”武功说。 “那好吧。我们见面后再唠你爸病的细节吧!”我说。 武功说:“妈妈,您别急,有我呢!” 他说完最后一句话,我们同时关掉了电话。 在等待儿子儿媳妇的过程中,我想到了很多很多。 我想:“我和他爸年龄都不算大,如果按着正常的生命年限计算,我们还都算是刚刚要步入60岁的门槛儿(他爸59岁,我55岁),可是,丈夫就是一个病瘘子,在老家时,他就一个星期扎一次‘点滴’,花钱无数,否则,孩子也不会半落儿下来工作,荒废了‘远大目标’的追求,当上了一名碌碌无为的(小)中学教师;即便是把这篇儿翻过去了,现在,儿子刚刚有了自己的新婚妻子,也为了父母有落脚之处,他当上了上门女婿。事到如今,该让他一个心眼儿地扑在工作上,去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了!真没有想到,人算不如天算,他的爸爸又要给他添重担了!不知道能不能影响他们小夫妻的新生活呢?最不能使我忍受的是,丈夫自以为是,打着点滴还抽烟,前两天看着急诊还不间断地玩儿象棋;咳,我该怎样度过这个人生‘坎儿’啊?” 一想到这些,我的情绪就低落。 而正在山东商人劝丈夫不要吸烟的时候-入院的当天晚上,儿子带着儿媳来医院看望丈夫了。 儿子一见到躺在病床上的他爸就说:“爸,您有病咋不早告诉我?别忘了,我是您的唯一儿子啊!” 我在一边说:“我们当老的帮不上你什么忙,也不想拆蹬你;没想到,你爸得了‘前列腺增生症’,流血不停了!” 儿媳吕勤勤说:“爸爸得了这种病,我们一定不要心疼钱,要配合医生治疗;只要能治,我们就不要放弃!您的儿子是一个孝子,一听说您病了,我们就赶过来了;他是我们的主心骨啊!为了他的心愿,我们也一定要把这次危机扛过去的!您说呢?爸?” 丈夫露出了久违的笑容说:“明天大夫说给我重新检查,我会配合医生治疗的。” 我说:“这里的检查费、药费、饭费都很昂贵,只要确诊了,我们回去治才好。” 儿子、儿媳几乎同时说:“妈妈,那不行,我们听医生的,好吗?” ……唠了一会儿嗑之后,我对丈夫说:“孩子们还没有吃晚饭呢!你也该休息了,他们把买的东西放在这里;明天再来看你好吧?” 丈夫这时候催促儿子儿媳说:“你们先回去吧,晚间有护士值班,你妈妈也要回去,明天她再来照顾我就行。” 由于医院不让一般的病人家属在这里过夜,所以,我们在晚些时候就都离开了医院。 走出病房之后,儿子对我说:“妈妈,我明天到学校去跟领导请假,来陪我爸检查。”(待续) 第三十章 慢慢求医路(五——1)入院的第二天 武功是教毕业班的班主任,在他任职的两个班级里,绝大多数的学生都被他给训练得一见到数学题就会做的“功夫效果”。 然而,正当他要带领他的学生们即将走进中考考场的时候,他突然接到了父亲病重住院的消息,而且,他已经抽出时间去医院探视过了病中的父亲了。可是,当他走在了回家的路上时,一股强烈的思想斗争在他的脑海中翻腾着。在学校这一方面,给学生做最后的“训练”是每位主科老师的“必做的功课”,如果放弃了,就意味着可能会影响备考生的考试成绩!那么,又最使他放心不下的事还在于,明天他的父亲就要做一系列的重要身体部位的检查了。他想:“体检是关系到爸爸确诊病灶的重要手段,如果我不去盯着他的体检结果,那样,会给妈妈增加心理压力的。因为,一些重要的体检是需要直系亲属给签字(或者在现场的)的;再说,在去年2008年8月2日,我从老家把父亲接到北京来、临上火车的时候,表哥握住我的手叮嘱过我说:‘武功,照顾好你的父亲……’因此,爸爸生命的存活,不仅仅属于我一个人的,他也是属于大家的。所以,为了给亲爱的爸爸做主治疗疾病,我只能向学校领导请假,放弃‘监考’的机会了,为了不亏欠自己教过的学生的那份责任,我要让我的师傅替我给他们做最后的‘训练’啦!”想到这里,武功吧自己的想法跟走在他身边的新婚妻子吕勤勤和盘托出了。 吕勤勤是一个知书达理的好姑娘,她不但支持武功的想法,而且,她还肯定地说:“武功,你说得对,‘督考’和‘监考’固然重要,可是,给爸爸的医病,如果你不去现场盯着检查,给耽搁了,那样,你会抱憾终生的。再说,我们也绝不能够做口头善养老人的君子,行动养护老人的矬子啊!至于你教的学生们,就只好麻烦你的师傅大驾喽!” 武功真的被吕勤勤的表态所感动了,他掏出了心窝子话说:“勤勤,让你跟着我倍受牵连了,要不是父亲生病,我们的手头没有了外债,生活会宽裕了许多;可是,现在,我们只好推迟还欠同学的一万块钱的外债了,把手里的钱拿出来给爸爸治病吧!”这时候,吕勤勤抓住了武功的一只手说:“好吧,我听你的。”武功感激地紧紧地握住了吕勤勤的手,然后,他们手挽着手回家去了。 当天,我回到家里之后,想起了许多往事,我想:“我的父亲刚刚去世,丈夫又得重病住院了,我的属羊命也真苦!其实,如果不是摊上丈夫生病的这挡子事情,我们奔儿子来,还是来对了。懂事的儿媳没有要半厘亲戚送给他们的‘随礼’钱,同时,我也把别人欠下的债务收了回来,再加上丈夫在幼儿园打更开的工资钱,足有万八千块钱,前几天,丈夫的生病花了一点儿,可是,这回剩下的这笔钱都填护丈夫求医恐怕也不够呢!事实上,丈夫没有回东北看望父亲的最后一面,钱也没有省下!” 想来想去,我一夜没有合眼,不知怎么的?我不担心丈夫的病不好治,我却为丈夫和我没有享福的命而悲哀! 熬到了天亮,我从通州-次渠的家里出发,乘公交车去了北京市b医院。大约在8点钟之前,我来到了丈夫住的病房,我亲眼看见丈夫已经洗漱完毕在等着我去给他买早点呢。 我打算出去给他买早点了,在走廊里,我发现医生护士们都集聚在一间医务室里开会,正在念他们的“誓言”。 各病房的病友也都陆续吃过了早点(有订餐的,也有到外边买的)。我给丈夫在附近的集贸市场买了粥和包子,其实,是我们俩在一起吃的早点。而在我们吃早点的时候,医生来查房了,主任医生亲自问了丈夫的病情,他还亲自用手检查了他的身体某部位,之后,一位年轻的医生拿着装有消毒液的喷壶,为他洗了手、消了毒,他自己用随身带的毛巾擦干了手。 主治医生g大夫和小常大夫也在查房的医生之列,他们分别回答和叮嘱了丈夫几句话。 大约在8点一刻钟的时候,武功被学校领导准假即将抽身奔到北京市b医院陪伴在他父亲的病床前,作为有血源的亲属,准备陪护病人进入各项的体检程序之中了。(待续) 第三十章 慢慢求医路(五——2)入院的第二天 大约是在上午八点三十分钟左右,武功正在从学校赶往北京市b医院的途中,在乘车时,他突然接到了一个妈妈给他打来的电话。 他的妈妈在电话里面说:“武功,给你爸爸治病的小大夫要求我签字,然后,他们才能给你爸爸做‘尿道膀胱镜’检查,你同意吗?孩子。” 武功说:“妈妈,如果大夫认为做这方面的检查对治疗爸爸的病很有必要的话,那就签字啊!” 武功的妈妈说:“儿子,那如果检查所产生的一切医疗后果,要自负的。” 武功说:“妈妈,您就相信医生的医术好了,签字吧!我一会儿就到,去医院陪伴我爸爸‘检查’去……” ……泌尿外科住院处的主治医生常大夫和他的助手小路大夫双双来到了武爱农的病房。 他们还是把患者的家属唤了出去,要求她去医务室走一趟。 武大农的妻子很快就跟随他们出去了。 在医务室里,常大夫的助手小路说:“穆女士,今天给你的丈夫做几项内容的身体泌尿器官的检查,其中包括,‘ct’、‘dr’、‘超声’、‘尿道膀胱镜’检查等等项目;而有一些检查项目的落实情况,是需要您签字的。例如,做‘尿道膀胱镜’检查,可能是会有风险的,根据我们过去的临床经验证明:会有98﹪以上的人都没有问题,但是,如果有2﹪的人有问题的话;那样,可能会出现出血或者破裂的现象,不过,我们也会有救助措施的,这个医疗费用也会很高的。为了提高医疗的保险起见,这个(他指一张表)得需要家属您签字的。另外,患者做检查的时候,也一定要有家属陪着进行检查;以防有意外发生时,我们好找到家属反映情况。请您先考虑考虑是否给您的丈夫签这个字?”他说完,用期待的眼神注视着对方的反映。 由于武大农的妻子事先得到过儿子的叮嘱,所以她说:“我相信大夫的医术,我同意签字”。 听见了武大农妻子斩钉截铁的表态,常大夫示意小路大夫把他们已经准备好了的《体检报告单》和一支碳素油笔,轻轻地递到了穆女士的手上。 穆女士在“病人家属签字”一栏儿,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穆草”。 与此同时,武功也汗流浃背地及时赶到了他父亲的病床前。 这样,武大农在医生、护士、儿子的陪伴下,穿着蓝白条状的病号服穿过走廊,走出后门儿;来到了“微创中心”将开始做一次重要的“前列腺确诊”检查了…… 一切进展顺利,当武功还在手术室(也是检查室)外边的大厅里等候他的父亲时,武大农已经跟随护士从侧门儿自主地走回病房了。 当他知道武功还在大厅里等候他时,便高兴地让妻子去那里召回自己的儿子! 等武功走进他的父亲的病房时,武大农还笑呢! 武功问:“爸,检查疼吗?” 武大农说:“可疼了,是小路大夫亲手给我做的检查,也是小常大夫指导他做的;你想啊,把一个‘高压注射管儿’从‘小便’插进去照里边的病灶,能不疼吗?但是,我不怕疼,也挺过来了。” 武功说:“爸爸,您是好样的,您先歇一会儿,以下还有几项检查呢!您一定要坚强地挺住啊!” 武大农说:“嗯。” 这时候,坐在一旁的穆草,一扫往日对丈夫的生活习惯的不满,用钦佩的目光望着他说:“你还真挺抗折腾。” 武大农这时候象是一个刚刚走下战场的勇士一样,他自豪地说:“我儿子教毕业班都请假来陪我检查,我能不刚强点儿吗?” ………… 然而,正在大家都在为武大农的勇敢大加赞赏的时候,住院处的“导医”(也是临时工)来带领武大农到二楼做化验(验尿、验血),到一楼做“ct”,到三楼做“b超”等等项目的一气呵成的检查了(可能是住院的患者优先吧)。(待续) 第三十章 慢慢求医路(五——3)入院的第二天 经历了一连串的体检过后,躺在病床上休息了的武大农似乎闭上眼睛睡着了。 他的儿子武功借此机会跟他的母亲寒暄了几句话之后,他走出了105号病房。 武功首先来到了一家“国美电器”商店,为父亲买了一款“三洋”(am/fm)便携收音机,然后,他又去一家“美国加州牛肉面馆”给他的父亲买了一大碗“面”,并站在那里候着片刻;等服务员把打成了包装的“面”(他是要了打包儿碗和袋儿的,所以,象这样的一碗面条就价值十一元钱。)递到了武功手中时,他便提拎着“面”和收音机这两种商品回到了他父亲住院的105号病房了。 这时,武爱农也歇了一些时辰了,他可能猜到儿子已经回来了,就睁开眼睛望着儿子说:“武功,你干啥去了?我刚才咳痰时不见了你的踪影了呢?” “爸,正好您醒了,也到了吃中午饭的时候了;我给您买了一碗‘面’,您就挺着身子坐起来,趁热乎吃了它吧。”武功小声说。 “多少钱一碗?”武爱农问。 武功深知父亲平时是一个最能够省钱的“葛朗台”了,如果说出花掉十一元钱给他买一碗“面”的真话,他会心疼钱而 生气的。所以,武功用聪明的“谎言”举起右手并伸出四根儿指头表示“四”的意思。 顿时,他爸寻思是四元钱的“面”呢,才一边点头一边吃起“面”来了。 恰巧,对床的小个儿患者家属也买了一碗跟武功买的一模一样的“面”,被武爱农抬头看见了,他立马问:“您买‘面’花多少钱哦?” 这位年轻的“陪护”少妇说:“十一元”。 武大农听了,他象是被蜜蜂蜇了一下似的一激灵,说:“啊,原来我儿子是骗我的,他怎么会给我买了这么贵的‘面’吃呢?” 武功站在一旁一边给他调收音机里面的“台”一边笑着说:“爸,您吃点儿好的,身体也恢复的快啊,我跟妈妈一会儿去餐馆儿吃一点儿普通的面条,就会把刚才多花的钱给节省下来的,好吗?” 武大农笑了。 大约是在下午两点钟左右,武大农的各项检查。化验报告单都出来了,他的病灶的确是“前列腺增生”引起来的“尿血”。 所以,他前两天打的特效药物点滴是对症的。 这次,他刚刚扎过了点滴之后,武功把放在父亲枕边的收音机关掉了,他嘱咐他的父亲说:“爸,您就踏实地睡觉吧!等我师傅和同事下班后来看您时,您再醒来也不迟啊!” 武大农说:“别麻烦人家来看我啦,我打几天针就出院了啊!”武功说:“他们是在附近的劲松中学监考,一会儿顺便来瞧您一瞧的。” “那好吧,我先睡了”武爱农说。 乘父亲睡觉之机,武功跟住院处的主治医生进行了沟通。 武功主要是问常大夫他父亲的“前列腺曾生”病,如何治疗,可以根治病灶。 武功问:“常大夫,我父亲的病如何治疗能够除去‘病根儿’?” 常大夫说:“那就用‘微创’手术治疗方法比较有效。” 武功问:“什么叫‘微创’手术治疗方法呢?” 常大夫说:“就是不使用常规的‘手术法’开刀,在体外用‘激光仪器’削除‘病灶’,患者没有疼痛感。” 武功问:“常大夫,那需要多少钱”? 常大夫说:“一万元左右。” 武功说:“好吧,让我考虑考虑。” 从那时候起,武功就下定了决心,要准备给父亲做“微创”手术了。(待续) 第三十章 慢慢求医路(六——1)入院的第n天 武功在他的父亲闭目养神的当口,他下决心要给他的父亲做“微创”手术。 他想:“人的生命只有一次,爸爸能干活的时候,他赚钱供我读大学,使我才有了今天入驻北京城的机会的。现在,我把他老人家接到了自己的身边,他却得了病;如果要是错过了给父亲治疗疾病的最佳时期,我会后悔一辈子的。况且,父亲的病还不是不治之症,为什么不利用最好的医疗手段来根治父亲得病呢?因此,我要不惜一切代价地让医生救治父亲的生命。” 想到这里,武功暗下决心,他将耐心地做通母亲和妻子的思想工作——给父亲做“微创”手术。 此刻时间是下午四点多钟,正当武功要跟母亲和盘托出他想要让父亲动手术的话题时,他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这电话是武功的师哥打来的。他表达的意思是说自己要带领同事来探望武大爷的。 此时只听武功说:“好吧,我去门口接你们去!” 他说完挂了电话,便走出屋子接同事们去了。 不大一会儿功夫,武功的师傅、搭档文老师伴着师哥来到了武大农住的病房里来了。 其实,他们是在附近的某中学监“中考”来着。之后,才来到这里探望病人武大农的。 原来,屋子里的人从他们几个人说话中才得知,武功的师哥正是顶替他监的考,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各自议论了一会儿工作之后,便开始询问起了(慢慢睁开眼睛的)武大农的病情。 师傅问:“您好!哥哥的病确诊了吗?” 武功说:“确诊了,是‘前列腺增生’。” 师傅问:“病情好转了吗?” 武功说:“还是反复尿血。” 师傅说:“那你们应该到大医院去检查一下吧!那里有权威的专家,会得出相当准确的诊断结果的。” 武功说:“师傅,那好吧,那我就等专家确诊后,再决定是否给我父亲做手术吧!” 师哥说:“这里的医疗条件也不如大医院呢!” 武功的妈妈说:“这里治‘前列腺’病症的医术还算可以吧?” 这时候,武功的搭档文老师说:“我看给叔叔转院瞧一瞧病吧!恐怕好得快些。” 武功望着同事们坚定地说:“好吧,我相信大家的好主意,明天起早我就去‘北大’第一医院挂专家号去!……” 在这当儿,武大农望着大家给他送来的葡萄、香蕉、奶等礼物说:“谢谢你们来看我,我儿子在这里举目无亲,多亏了大家的照顾了啊!你们还来看我,让大家破费了啊”! 师傅说:“哥哥,您就好好地养病吧,我们是顺路来看一看您的;您别心痛钱了,生命是宝贵的,您知道,您养育了一个孝顺的好儿子呢!”武大农频频地点头。 而在坐的武功同仁们谁都安慰了武大农一番,使武大农的脸上露出了微笑。 大约在一小时之后,武功把同事们送走了,他回到了父亲的病房给父亲打开了收音机,音量只有武大农一个人能听见,而武功自己又再策划明天如何去到大医院给父亲挂号的事情了。(待续) 第三十章 慢慢求医路 入院的第m天 武爱农在夜间上厕所的时候,他一不小心,差一点儿滑倒在厕所内,幸好却被一女护士发现了,救他到他的床上躺下了。 同时也惊动了正在值夜班的常大夫,他闻声儿急忙跟过来动手检查了患者是否有大的闪失?结果,他根据武爱农自己的详细描述后(“我的肋把扇子搧疼了”),便回到医务室给武爱农拿来两片止痛片,并给他倒水,让他吃下了。 武爱农吃了止痛片药之后,他躺在床上安静了一些。 在武爱农渐渐地止住了疼痛并有了一点儿睡意的时刻,他的儿子儿媳还在家里研究怎样给老爷子到“北京大学第一医院”去挂号的事情呢! 首先,武功在电脑上查到了去“北大”医院的乘车路线,然后,他决定明天五点钟起床去排队挂号,吕勤勤表示赞同。 第二天,武爱农的妻子在六点钟之前就来到了丈夫住的病房里,准备给他买早点吃了。 使她没有想到的是,武爱农的情绪低沉得让她恐惧,还没有等她开口问他呢!武爱农便先开口说:“我昨夜摔了一跤没咋着,可怕的是,今天早上又尿血了啊!” 他的妻子象是被针扎了一下似的,她说:“是吗?血的颜色鲜亮吗?” 武爱农说:“你跟我来。” 他说着,把他的妻子领进了男厕所的一个窗子台旁边,他指着一尿壶说:“他妈,你看,那就是我尿的‘血’!” 他的妻子真的被吓到了,他哆了哆嗦地说:“他爸,看来,你的病不轻呀!今儿,孩子就去大医院挂号(联系)、给你找专家会诊治疗的,别担心了,先休息!我去给你买饭去。” 她说着,便随丈夫回到了他的病房里,当她正准备去买饭时,他们的亲家母来看病人了,她带来了美味佳肴,供武爱农吃。 再说武功今天他的任务可是不轻呢!他一是给父亲建卡、排队挂专家号,二是他还要到区里去参加批中考卷呢!那可是区教委抽出来的青年骨干教师的职责呢! 五点钟他准时从家里出发了,一路排队等车乘车,直到六点多钟,他到了“北大”医院,他便排到6号。 大约在7。30分钟,他刚刚建完了卡,就打电话给他的父母说:“爸、妈,我在‘北大’医院建了卡,还查着了两位治前列腺增生病症的专家,正好他们明天出诊;一位是潘柏年教授,一位是贺占举教授;希望你们明天早一点儿来这里挂号就行;爸爸的病不能再拖了。一会儿我要去区里批卷儿,这是领导赋予我的任务!爸妈,你们今天一定要听医生的话,先治疗着,如果专家说我爸最最需要手术的话,那我们再去北京市b医院找常大夫或者g医生做‘微创’手术,好吗?别忘了向医生索要爸所有检查的病历表和化验单啊!等我晚间去瞧我爸时,会带去在‘北大’医院建的卡的……。” 武爱农的妻子接电话时说:“好吧,就这么定了。” 她说完这句话,就挂了电话。(待续) 第三十章 慢慢求医路 到大医院去求医 武爱农的病情又反复了,他的妻子接了儿子武功的电话之后,她的眼泪再也止不住了,她瞒住了儿子有关丈夫又尿血的事实,她却忍不住地哭了一会儿,之后,她来到了医务室。 这时候,她发现f大夫穿着白大褂已经接替常大夫坐在那里了。 于是,武爱农的妻子便操着哀求人的口吻对f大夫说:“大夫,我丈夫昨天又尿血了,您是不是还要费心派护士给他扎上点滴呢?” 然而,这位f大夫却慢悠悠地说:“你们卡里的钱不多了,还想打点滴吗?” 针对骄傲的f大夫说的话,武爱农的妻子说:“我们卡里的钱是够用的了,不然常大夫会通知我们往卡里面输入现金的。” f大夫说:“那一会儿我跟g大夫商量一下,尽量给你的丈夫开‘一针’注射静点的药方,控制一下他的发病,您先回去吧?啊!” 而在武爱农的妻子走出了医务室之后,由于她担心f大夫漠不关心她的丈夫的病情,因此,她只好站在走廊里等候f大夫的反应。 这当儿,她发现f大夫钻进了g大夫的工作室里面了,只听他开口说:“没有钱还要指使大夫给他们看病和打针呢;……”还没有等g大夫开口说话,武爱农的妻子已经打开了这屋子的房门,她站在外面说:“怎么?你们医院的医生不是会治病的吗?我们患者有病才来找你们瞧的;干嘛信着你们了,你们还这样推诿医生的责任呢?” 听了武爱农妻子的话,f大夫走出了g大夫所驻扎的医务室,来到普通医务室给武爱农开了(静点)处方药,并召唤来一位护士给武爱农打点滴了…… 时隔一天,武爱农在妻子的陪同下,(他们)带着各种各样的体检化验单来到了北京大学第一医院排队挂号继续治病了。 原来,在北京市b医院已经做了方方面面的检查了,主治医生常大夫要求患者手术治疗才会彻底痊愈的。不过,武爱农的妻子对于常大夫说了一个美丽的谎言,她对常大夫说:“北京医院的治疗费用太高了,我的丈夫将要回东北去治疗的,所以,才要来索取所有的有关患者的体检化验单的资料复印件的。” 常大夫同意了武爱农妻子的请求,他在一份文件上面给签了“同意”字样,所以,武爱农夫妇还真要感谢常大夫呢!他们认为,常大夫才是一位及患者之所想的“白求恩”式的好医生! 这会儿,武爱农夫妇发现,北京大学第一医院排队的人流像潮水般的汹涌澎湃。 他还多亏沾了昨天儿子给建卡的光了,今天只要站上队就有机会抓住前十名挂上专家号的。 果真,武爱农的妻子挂了两个专家号,一个是七元钱的贺占举专家(上午),另一个是十四元钱的潘柏年教授(下午)。 武爱农想只等下午看潘柏年教授的专家门诊,他的妻子不同意,她开导丈夫说:“仅仅是多花七块钱而已,为什么要浪费掉一上午的宝贵时间呢?不多听听专家发表的不同意见和建议呢?” 武爱农听了妻子的话,支撑着他的虚弱身子首先来到了贺占举出诊的诊室候着看病了。(待续) 第三十章 慢慢求医路 在北京大学第一医院就诊 在七点半钟,北京大学第一医院的各个挂号窗口就已经开始放"号"了。 由于武爱农手里攥着昨天儿子给他建的“卡”,所以,他和妻子即便是站在人潮汹涌的队伍中,也很快就挂上了“号”。 只见武爱农夫妻俩相伴来到了“泌尿科”的6号诊室的门口,他们双双坐在椅子上面等着医生叫“号”。 正在这时,一位“东北师大”的戴眼镜的大学生就坐在他们身边,这孩子正想吃药,一不小心把药丸儿掉在了地上,是武爱农妻子帮助他捡起来的。那男孩子说:“谢谢阿姨!” 武爱农妻子说:“谢什么呀?我们坐在一起就很不容易了;再说,我还得谢你们(他和他的父亲)呢!不然,我们还不会把挂号本子放进诊室呢,是您们告诉我们让‘本子排队’的。” 那男孩子腼腆地笑了。 大约是在上午九点一刻钟的时候,武爱农终于被叫到“号”了。 他颤颤巍巍地把凳子放稳,坐到了贺占举专家的“诊桌”前,贺大夫问:“您也挂了潘柏年教授的‘号’”? 武爱农说:“是”。 贺大夫问:“您有体检的病例单吗?” 武爱农说:“有”。 他说着,把自己的病历本儿和一些体检化验单递给了贺大夫。 贺大夫仔细翻阅后,认真地问:“您现在是什么情况?” 武爱农说:“现在我就是不知道我的病是否该动手术治疗?” “您就回答我,您现在患的是‘前列腺增生’,还有血尿吗?”贺大夫问。 “偶尔有,在北京市b医院治了一阵子了,也算是基本好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尿血有时候还反复呢!”武爱农回答说。 “这样吧,您再做一个验血和b超检查,也许我会断定您当下的患病的真实情况的;好吗?”贺大夫认真地对武爱农说。 “好吧,武爱农和妻子异口同声地说。 到了中午下班之前,贺大夫经过走廊时,武爱农的妻子把手里拿着的两张体检化验报告单,递给了贺大夫;说:“大夫,化验结果出来了,您看!” 贺大夫接过“化验单”看了又看,说:“您丈夫的‘前列腺增生’已经没有问题!如果再尿血,就还得查别的部位;再说,平时,得让您的丈夫注意别骑自行车啦!别坐时间太久啦!别着凉!别吃辛辣的食物!也不要生气,好吗?另外,我建议您丈夫可以吃两样药——‘兰乐’和‘保列治’好吧?” 武爱农妻子说:“好吧,谢谢贺大夫啦!”他们分别之后,武爱农夫妇又投奔“北大”第一医院的另一位“泌尿”专家潘柏年教授去了。 这是在下午一点多钟,在这位专家的诊室门前拥挤着的人群像是一窝蜂似地口中都嚷嚷着要先看自己的病。 在人群中,有一位从山西来的小伙儿给他的父亲挂了一个300块钱的“号”,还得在武爱农后边“看病”呢! 还有一位患者,他说他是潘柏年教授的高中英语教师呢!他也想先“看病”。 不过,武爱农的“号”在他们两人的前边儿,他还是先被潘柏年教授叫到了“号”。 当时,他们夫妻俩像是被总理接见了一般的激动。 潘教授问:“您换的是什么病?有病例报告单吗?” “是‘前列腺增生’,有病例报告单。”武爱农回答说。 “发病多长时间了?”潘教授仔细地问。 “十多天了,我在北京市b医院治疗已经止住尿血了,不过,有时候也犯病。”武爱农说。 “您有打印的《住院病案》吗?请拿出来给我看一看。”潘教授说。 “好吧。”武爱农的妻子一边回答一边拿出了一个十六开的大本子,递给了潘教授。 这当儿,潘教授一篇一篇地翻阅着,突然,他问:“您做过‘psa’化验吗?” “做过。”武爱农妻子说。 恰巧,潘教授这时候也翻到了“psa”的化验单子了,(是首都医科大学做的)他说:“‘psa’值正常。不过,这病只有动手术才是根治病灶的最好方法。” 武爱农妻子问:“如果动手术安全吗?” 潘教授说:“没有百分之百的成功率,因为,个别患者在动手术时,也可能出现‘毛细血管儿’破裂的,也会有生命危险的。” “那做‘微创’手术呢?”武爱农妻子又问。 “其实,每一种手术治疗方案都会有风险的;比如说,‘微创’手术,会不会有‘残瘤’了?等等;因为,每个人的身体素质不一样。” 潘教授说完,看了武爱农瘦弱的身体一眼。 站在一旁的武爱农妻子问:“潘教授,如果保守治疗可以吗?” 潘教授说:“可以,那要定期做检查,严重了,就得动手术!现在,我给您丈夫开一些口服药吧!” 他说着,在“处方”纸上迅速地写出了两种药物的名称和数量。写好后,他把它递给了武爱农的妻子。 武爱农的妻子用双手展开“处方”一看,她只认得有一样药是“非那雄胺片”,另一样药的名字她没有听说过,她也没有仔细问潘教授。 不过,她从嗓子眼儿里迸发出二十五个字:“潘教授,象我丈夫患的这种‘前列腺增生’病,夫妻还可以‘同房’吗?。。。。。。 潘教授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他说:“您没有问过其他的医生吗?” 武爱农的妻子回答说:“您是著名的教授专家,我才问您呢!他们是年轻的医生,我没有问他们。” 潘教授委婉地告诫说:“病人要爱惜自己,因人而异。” 听了潘教授的叮嘱之后,武爱农的妻子心想:“原来,专家和普通医生的区别在于:‘专家可以看本质,即——是不是得癌症了’;所以,他重点看‘psa’值。再比如,贺专家告诫患者应注意的事项也很重要!。。。。。。” 武爱农夫妇心中有底了,打算给武爱农进行保守治疗,同时,也一定要遵医叮嘱。 从而,武爱农回到家里之后,按时吃药、调养,一个月之后,他又能做他的本行——修鞋的活了。 经历了慢慢的求医路之后,武爱农患的“前列腺增生”病得到了控制,他的妻子为了照顾她按时吃药,也在他的小铺子里摆起了卖鞋油、鞋垫儿和日用品的“小百货”摊子了,做起了小买卖,他们不为赚回武爱农生病花去的万八千块钱,而是为了暂时的“充实”与“开心”。 这以后,武爱农心中总有一个结儿,自己好(hào)生病,不如在老家过的好,在老家有病,“抱蒙儿”打几针就会好的,在这里——北京,真是花不起一系列的检查费呀!专家再好,得有钱看病呀! 他的这种错误的想法,吞嗤着他的灵魂;也对他的人生产生了困惑。(全卷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