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月亮惹得祸》 第一章 废材公主的命运 夜色渐浓,伴随着北风的呼啸夜幕中的星子如破碎的镜片般,闪闪灼灼地发出道道冷光。睍莼璩晓 南召国皇宫此时一片灯火辉煌,华阳宫长廊上高挂着几只大红灯笼,烛火闪闪,随着北风不停地在摇曳,星星点点的可与慕穹上的星子媲美。 段夕何拜别皇兄段琰就朝自己的寝宫步去。 踏上软软的红毯,段夕何盈盈一笑。忆起段琰刚刚说过的话,过了今日她便已长大。 段夕何伸手抚弄起发上的碧玉簪,冲着宫女蓉儿笑道:“为什么说挽了发才算长大呢?若是不挽发,岂不是一辈子长不大了!” 蓉儿被段夕何逗笑起,跟在她身后道:“公主真会说笑!在我们南召国,女子一到十五就要举行及笄,往后公主就可以择人婚配,为南召国繁衍子嗣!” “我才不要嫁人呢!蓉儿,你说皇兄会不会为我指婚?” 蓉儿一怔,见段夕何眨巴着一对黑白分明的大眼,带着股傻劲凝望着自己,倒叫她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身为皇室公主,段夕何自然会被段琰指婚给朝中文武出众的臣子,只是段夕何打小一无是处,俨然一根不可雕琢的朽木,蓉儿担心,这位南召国出了名的废材公主若要择婿,怕是无人敢结这门亲。 说起段夕何,蓉儿不得不为她叹息。 段夕何长得花容月貌身材曼妙,是个难得一见的绝色美人,可惜生来脑子不灵光,学什么都没长进。据说,当年其母如妃在生产时,天降一块大石砸了瑞和宫,如妃受了惊吓,生下她没多日便去世,传言这位公主为妖物转世,生来携石克母,是个不祥之人。 先帝为维护皇室尊面,不让外人知道这位公主的不祥,下令封锁所有秘密,连同接生婆和如妃身边的所有宫女太监一一处死,从此这秘密便被封存。世上除了自己怕是已无人知道,哪怕是现在的国君段琰也不知其妹乃一妖物转世。 其实这事还是自己的娘亲告诉自己的。自己的娘亲便是替如妃生产的接生婆,当年摊上这事,她料及自己将命不久矣,临终前,写了封遗书藏在自己的布袄中,待自己成年后,偶然间在布袄中发现这惊天秘密,便入宫当起宫女,希望有朝一日能为母平冤昭雪,好巧不巧自己居然被指派给段夕何,做了她的随身侍女,真是应了那句话冤家路窄! 外人只知这位公主一无是处,却不知其中还有这秘密,蓉儿猜想,若有一天,这位公主的身世被抖出去,会不会给南召国到来灭顶之灾? 蓉儿开始为南召国的命运担忧。可是让她好奇的是,这位公主除了会犯些傻外,样样都好,人好脾气也好,这倒让她忘了进宫的目的,真心服侍起这位公主。 “蓉儿我好累!我们快些回寝宫!”段夕何哈欠连天,催促着蓉儿。 蓉儿收回思绪,赶紧指命两名宫女在前头提灯引路,自己则扶着段夕何朝寝宫步去。 一到寝宫,段夕何如张海绵般地倒在榻上,衣靴未褪。蓉儿见了,眉头一皱,步上前,将她从榻上扶起。 “公主还是先去洗浴吧!帝下刚还说,公主从今日起便是大人,是大人就要懂规矩,还叫奴婢们要好生伺候公主!公主可不要让奴婢们为难!” 段夕何懒洋洋地打着哈欠,见蓉儿一副没得商量样,只得答应,任由蓉儿扶着自己进了龙泉汤池。 龙泉汤是座天然温泉池,先皇在位时,命数万名工匠开凿垦挖,将山间中的温泉水直引伸进皇宫,这项工程耗时耗力,历经三年才完工。哪知,刚完工,先皇却突然暴病,还没来得及泡会温泉,便归了天。新皇登基后,担心用了先帝未用的汤水招来不祥,便将龙泉汤赐给了段夕何公主。 段夕何也算傻人有傻福,这龙泉汤一年四季恒温,池水清澈,富含多种微量元素,可谓养身健体的良汤,经常洗浴不但皮肤白嫩如玉,还能防治疾病。 本书为《情乱三界魔妃别逃》的后序故事,不一样的师徒恋,再现女娲被天的神奇传说。 第二章 摄魂强夺1 池水袅袅冒着热气,烟雾弥漫氤氲着四周,让浴池四周温暖如春。睍莼璩晓 蓉儿步近汤池,伏下身,在池面上撒下一层玫瑰花瓣,接着替段夕何宽衣解带。 段夕何自己拔下发上的玉簪,转身步入汤池。 烟雾中,她光滑如玉的香肩在池水中泛出白玉般的光泽,雪肤如水,娇嫩光滑。 一入池水,她便像鱼儿般活了过来,先前的困意一消而去,顿时来了精神,鞠起一捧池水敷在脸上,温热的池水带给她一阵清爽,见蓉儿还忤在汤池边望着自己,一丝羞赧涌起,双颊不乏泛着红潮,挥动起莲藕般的手臂:“蓉儿,你样看着我,是想和我一起洗吗?” “奴婢不敢!奴婢去外头候着,公主需要时就唤奴婢!”蓉儿随口应道。 转身却在想,公主这会似乎没了那分傻劲,赶情是这温泉水将她的痴傻治好了,不由微微含笑。 段夕何见蓉儿已离去,清澈的水眸划过一丝清冷,墨发轻甩,将头整个没入水中。 她段夕何装疯卖傻了十五年,为的就是要好好活下去。记得先皇临终前曾叮嘱过她,“夕何!记住,千万不要让自己变聪明,否则性命不保!” 先皇的眼眸直直地盯着她,让她深切感受到先皇心里的担忧,年幼的她虽不懂先皇为何这般说,却忍不住点点头。先皇欣慰地阖上眼,她段夕何从那日起,便掩盖了所有才智,成了南召国最负盛名的废材公主。 这事一晃十年,每每想此,段夕何伤心不已。这些年她表面装傻,背地里一直在调查这事,因为她从来都不忘要做回自己的那天。 段夕何将头腾出水面,伸手将面上的水抚去,转而在池水里划动,青丝披散着,乌黑发亮湿答答的粘在一起垂落在腰间。烟雾中赫然可见一点夺目刺红,正是她臂上的守宫砂,这守宫砂在她月事初来之时,由宫里年长的嬷嬷为她点上的,说时象征女人贞洁的圣物,段夕何望着它,盈盈一笑,葱指抚过守宫砂,见它如朵妖艳的莲花般在云雾中悄然盛开,有似待人来采一般。 段夕何在温泉里泡了会,有气无力地靠在池边的石棱上睡起。大概是白天及笄的事,让她感到太累,亦有可能是温泉水里太舒服,这一会,她像寻到了久违的安逸,又像是找回了自己,就这样无忧无虑地阖眼睡起。 烟雾弥漫随风轻舞,玫瑰花瓣的清香时不时传入鼻尖,无形中,睡意越发加深。 一阵悠扬的琴声响起,繾绻缠缠,有如潺潺溪水,又似翻涌的竹林,悠扬婉转,连绵不断。 半梦半醒地,段夕何扶着额头,抓了条薄裙套在身上,寻着琴声而去。 这琴声似有勾魂的魔力,段夕何神智不受控制地越过宫里的九曲长廊,莲步生风,走路轻飘地如同被风卷起的枫叶。许久后,她来到一座华丽殿宇,那殿宇大门四敞,里面的陈设一目了然。 段夕何放目四望,不禁唏哗,这世间居然还有人比她兄长段琰的寝殿还要华丽的地方! 只见,那殿堂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榻上设着青玉抱香枕,铺着软纨蚕冰簟,叠着玉带叠罗衾。殿中宝顶上悬着一颗巨大的夜明珠,熠熠生辉,似明月一般照着大殿。地铺白玉,内嵌金珠,凿地为莲,朵朵莲花栩栩如生,花瓣鲜活玲珑,连花蕊也细腻可辨。 本书为《情乱三界魔妃别逃》的后序故事,不一样的师徒恋,再现女娲被天的神奇传说。 第三章 摄魂强夺2 段夕何被眼前的景象惊呆,眸光在殿堂内流连,蓦然可见,夜明珠光下一抹颀长的白影将她所有的目光吸引。睍莼璩晓 一位白衣男子侧卧在阔榻上,白衣胜雪间墨发如漆地披散着,姿态优雅慵懒,静似一张水墨画,静谧出尘的让人屏住了呼吸,不敢生出半分惊扰亵渎的心。 男子脸面背对着光,段夕何瞧不清男子的面貌如何,但凭直觉,料想,能有如此优雅的睡姿,定是位风度翩翩的美男子。 段夕何犹豫着要不要前去,一股无形的力量从殿堂四面席卷了她,她被那股力量硬生生引进殿堂。 殿内幽香暗浮,烟雾萦绕。 清新淡雅的气味,不时让她想起池中盛开的莲花和那位如莲般清雅的白衣男子。 段夕何走神间,殿堂骤然变得忽明忽暗,抬头一望,不知何时,殿上的夜明珠为何蒙失光辉,不出一会已黯淡无光,殿堂漆黑如墨,伸手不见了五指。 段夕何将心提起,两眼圆睁,在黑暗中苦苦辨别起方向,然而她的腿却像失了控般,直朝阔榻步去。 那股幽香变得越来越浓,段夕何的心怦怦乱跳。只在刹那间,那香味如条游蛇般顺着她的腿直往心里爬,她像受了蛊惑般,无力地倒在榻上,一条温暖的手臂在黑暗中朝她横伸来,她被拥进一个宽阔温暖的怀抱中。 此时的段夕何才发现自己出来时,仅着了件薄裙,寒冬腊月的这种装束没被冻死已算侥幸,大概是身上太冷,而身后人的体温又过高,如此大的反差,才会让她对周围起了疑心。 那股香气如烈焰般在她心里迅即蔓延,烧灼着她的每一根血管,每一寸雪肤,她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灼热和空虚,正在吞噬着她。 红唇忍不住翕开,低吟着却不知道自己想要说什么。 “嗯!”陌生的灼热迫使她张开娇唇。 那香气拧成了一起,带着陌生的灼热直攻进她檀口,侵占着她的所有甜蜜。思绪在抽离,身躯越变越软。许久后她才收回丁点知觉,发现自己正被人侵犯着,不由伸手想推开圈箍她的人,不想却摸到一堵玉石般的胸膛。 这胸膛结实温暖,质感相当好,此起彼伏间,可听见铿锵有力地心跳声。 段夕何慌忙缩回手,再不经事,也知晓她此时正躺在一个陌生男子怀中,这男子大胆妄至极,正想一步步侵犯自己。 直觉告诉她,这位陌生男子分明就是刚才所见的那位白衣男子。一时间,心头乱如麻,不知该如何让对方停止放肆,无奈声带发麻,发不出一声。 惊慌失措中,段夕何纤手在男子胸膛上乱推乱蹭,不想这动作弄巧成拙,反倒成挑*逗,给男子带来致命诱惑。 “刺啦!”薄裙被男子那双火热的双手连撕带拉扯了下,身躯往后一仰,人已被整个推至榻上,软绵绵地如团失了魂的棉花,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 那团香气再次缠绕着她,晕眩间,长发被男子用手撩拨在肩后,胸前的两团丰盈被强握住,灼热的吻顺着两峰徐徐而下,噬咬着她的每一寸肌肤,只留下一朵又一朵紫痕。 段夕何水眸轻颤,在黑暗中极力搜索着男子的面容,好将他记住,等待来日复仇。无奈殿内太黑,就连窗外的星光也透射不进半寸,她是看不清男子的面貌和表情如何,却感受到他那如猛*兽般的雄欲。身*下一股撕心裂肺的痛楚传来,她泪如雨下,深知珍守了十五年的清白,已被这个陌生的白衣男子强行夺去,她不甘心,却无奈手脚无力,任由身上之人驰骋律动,一次又一次强行横夺,直到她不堪承受晕死过去。 再醒来时,眼前依旧一团漆黑,身上的律动却依然在继续。 男人的精力旺得惊人,香汗淋漓间,不见他有丝毫停歇的痕迹。 本书为《情乱三界魔妃别逃》的后序故事,不一样的师徒恋,再现女娲被天的神奇传说。 第四章 神祇国师 段夕何悲恨地咬破嘴皮,心一横,头一仰,死死咬住男人的肩头不放,连同他的皮肉一齐咬下,似乎这样才能宣泄她心中的屈辱和恨意。睍莼璩晓 男人闷哼一声腾出一只手,将她的下巴一把捏住,骨裂般的疼痛,让她不得不松开口,唇上留着丝丝血腥,她知道,自己已惹恼这男子,很好,正这是她想要的,不管怎样,她只想早点结束这场非人的折磨。 男子低低一笑,玩味乍然大起,情绪一点不受影响,继续着疯狂肆虐地掠夺,只将她的下巴松开,改而玩弄地抚弄起她那云锦般的长发。手一紧,长发被男子一手攥住,头皮一阵裂痛,如同生生被人活剥了一层,生不如死是什么感觉,段夕何这会算是领悟到。悲痛欲绝的她,直想将身上的禽*兽大卸八块。 男子一双墨绿色的眼眸在黑暗中搜寻,却始终蹙紧着眉头,显然他已对身下的女子产生了兴趣,想看清女子的面容,却不知为何这女子从上到下如同罩了尘纱一般,就算他神功盖世,却揭不开这层面纱。 一团红光从榻上飞起,如团烈焰般直朝他劈来,男子身形一闪,不得不撇下女子消失而去。 乐华桐身形一晃,退回了身躯。见殿堂内四处寂静,不由蹙眉,刚才那道红光打何而来?那女子在听了他的牵魂魔音后怎会还有知觉?还有更重要的是,自己明明与她那女子交*合了,为何取不了她的真阴,反倒被她的元神所困,沉迷在与她交*合中? 华乐桐百思不得其解,沉思中,殿外响起脚步声,华乐桐翕开眼,见一弟子立在殿外。 “师父弟子有事求见!” 华乐桐将白袖一挥,殿内四处的结界消去,应道:“进来!” 声如清泉,十分悦耳,这是一个非常年轻的声音。 那弟子缓步进殿,一身青蓝道袍,头束青蓝同色飘巾,到了殿前,双膝着地跪于一个蒲团上,掌心朝上,脸面朝下,模样恭敬虔诚,犹如见了神袛。 华乐桐手掌往上微抬,那弟子适才将脸抬起,双膝却仍跪在蒲团上。 “何事?” “禀告师父!巫国皇帝遗人送来书信,说是施巧将致,请师父出山,为巫国臣民祈福!” “本座已知!”华乐桐轻应道,话毕继续阖目打坐。那弟子见使命完成,又朝华乐桐拜上一拜,这才离开蒲团转身离去。 那弟子一走,华乐桐星眸圆睁,白袖一挥,自座上飘起。 一袭白袍在空中猎猎飞舞,眉目如画,一双狭长桃花眼,剪水双瞳,面若冠玉,齿如编贝,美得如月当空,即便如此,却无丝毫不显阴柔,一举一颦,颇显吾我独尊的男儿气魄。 白袍上用金银线绣着火焰式的祥云,飞舞间祥云涌动,如烈火在雄雄燃烧。 华乐桐飞至殿堂的一角,素指一伸,往空中结了暗诀,只见空中亮起一团白光,转眼一面银白色的镜子浮现。 华乐桐将白袍一挥,负手立在空中,对着那银镜呼道:“如意镜,你告诉本座,刚刚与本座交*合的那女子是谁?为何本座瞧不清她的真容!” 如意镜平静的镜面里白光荡漾,情景如同月下的海面荡起的层层银波。 “回主人!那女子并非普通凡人!无神无躯,非人非妖非仙!”如意镜带着女子的声调隐隐约约回道,声音遥远,似乎隔着千万里。 本书为《情乱三界魔妃别逃》的后序故事,不一样的师徒恋,再现女娲被天的神奇传说。 第五章 此女非除不可 华乐桐闻之一怔,继而又道:“那为何她能克制本座的牵魂魔音*!” “世间万物本就相克,从而生成阴阳!此女虽属阴,但却与主人相克,所以主人的牵魂魔音*与她不起作用!” “这世间竟会有此怪女!你可知此女来自何方,现于何地?” 如意镜沉默,片刻后才回道:“此女不属三界一物,非如意所知,如意奉劝主人,此女与主人命里相克,主人若要成就霸业,此女非除不可!” “杀她!好像可惜了些!”华乐桐听了如意镜的劝说,心底居然掠起一股无名的怜惜。睍莼璩晓他不知这股怜惜从何来,转念一想,自己来人间已有千年,似乎重来没遇见一个上心的女人,这女人似乎与之前的众多女人不一样! 华乐桐觉得自己平静的人间之行,泛起了涟漪,不管那女人是谁,克不克自己,他都要将她揪出来,看看她究竟是何方妖物,胆敢作弄自己,下场不是她能承受的! 白袖一拂,如意镜消失在空中。 华乐桐负首步出殿堂,守夜的弟子见了他老远就跪伏于地,直到华乐桐步出老远,这帮弟子才徐徐从地上爬起。 他们尊华乐桐为神祇般的天师,对他丰富的天文地理医术知识,崇拜的五体投地。加上华乐桐精通法术和长身之道,又有治国安邦的才能,他们更是尊他为天人。因此,华乐桐被巫国皇帝册封为国师,名义是国师,实则他的权限早比皇帝要大,国师一句话,顶得上皇帝十句,朝中大小事情,皇帝在下令前得先问过华乐桐才办理。 华乐桐也早已习以为常,因他乃修行之人,身为国师,却不愿拘于朝堂锁事,便在远离巫国千里外的罗嘉山上清修。 罗嘉山四面环海,山峰虚无飘渺,常年云雾萦绕,入了云端。山上殿宇居多,层楼巍峨,翘角飞檐,华丽与古朴相兼。每座殿宇单设庭院,院内佳木茏葱,奇花熌灼,只见一股清流,从花木深处曲折泻于石隙之下。雕甍绣槛,皆隐于树杪之间。清溪泻雪,石磴穿云,白石为栏,环抱池沿,石桥三港,兽面衔吐。 华乐桐独立于石桥上,望着清溪中自己的倒影,不禁蹙眉思索。晚风习习,他一袭白袍猎猎鼓作,飘然间有似乘风归去之势。 夜空寂静,满天星斗如醉银般闪烁,华乐桐望着天空感叹,时光如白驹过隙,转眼已是千年。 不知天宫上的那帮蠢仙,是否还在四处寻找自己。忆得当年娘亲为替父亲赎罪,自毁魂魄于雷音寺,父亲知道后不愿独活于世,跟随娘亲而去。他便成了孤儿,自小过着寄人篱下的日子,偏偏那身为天帝的祖父,对自己咄咄相逼,无奈之下自己只能割弃神籍,一口气杀出南天门,落于凡间。只可惜在杀出南天门时,不幸被二郎神的三尖两刃枪伤了罩门,为护住元气,不得已要靠吸食女子的真阴来护体。自己岂有不知,这摄魂吸阴乃一门邪术,失了真阴的女子轻则面容憔悴衰老,重则,命不保,自己虽吸食了他们的真阴,但事后都给了他们相应补偿,将功抵过,倒也不算犯了什么大错! ps:推荐本人完结作品《情乱三界魔妃别逃》此书前传(仙魔恋) 本书为《情乱三界魔妃别逃》的后序故事,不一样的师徒恋,再现女娲被天的神奇传说。 第六章 逝去的守宫砂 段夕何再次醒来时,眼前一片光亮,温暖的阳光正透过镂空的花窗一缕缕照进来,一柱又一柱的光圈,如三棱镜般将空气中的粉尘照得清晰可见,只见它们在光圈里跳动着舞动着。睍莼璩晓 珠帘的拂动声惊扰了段夕何,此时她才发现自己正躺在寝宫的榻上,衣裳整齐,哪有什么暗室和白衣男子。 “原是个梦!”段夕何倒吸一气。 见蓉儿托着银盘,正朝自己步来,她刚想问些什么证实下心底的疑问,却发现这些是她的私事,况且她一直在装傻,如此一问,岂不让人怀疑。 段夕何像平日那样傻笑着望着蓉儿。 “给我送吃的来啦,太好了,好饿啊!”段夕何摆出一个三天没吃饭的表情。 蓉儿摇摇头,将托盘上的汤碗递上。 “公主还是先喝药吧!您在浴池里泡了一夜,可把奴婢吓死!好在,您只是着凉,并无太碍!” 段夕何水眸一转,眸光落在蓉儿手上的汤碗上,见汤上飘着一层细细的生姜屑,烟气袅袅地,一股浓浓的姜汤味飘来,证实蓉儿刚才所说的话不假。 段夕何担心自己开口不当露了馅,干脆什么都不问,只坐起身背靠在床头。 哪知这一动,下半身传来一阵揪痛,如同刚愈合的伤口,因为外力被迫牵动再次撕裂开一般。 段夕何脸色瞬间苍白,还没坐正,背脊已被冷汗沁湿。一股不祥在她心尖环绕,那个梦可能是真的。她想尽快确认下虚实,不由发起傻劲:“不喝!我要吃肉包子!” 蓉儿知她傻,自然不能跟她一般胡来,再者,段夕何生病是大事,目前只有她一人知道,若是传到其他人耳中,她便成了罪人,再怎么说,段夕何也是位身份尊贵的公主,自己侍伺公主不周,这种罪名按宫规要处五十刑杖。这五十刑杖打下,就算不死,也是个残废。好在段夕何只是得了个风寒,喝点姜汤发点热汗,也能挺过去。 “公主别闹了!您这样会害死奴婢的!听话,把汤喝下,奴婢这就去给公主拿肉包子吃!”蓉儿哄着她道。 段夕何自然知道她是一片好心,可是眼下的自己哪有什么心思喝姜汤,为不拂蓉儿的意,只得伸手接过汤碗,却在接手那会手指一缩,大叫:“好烫!”将碗扔在地上。 蓉儿无奈地摇摇头,蹲下身,将地上的碎碗片收拾干净,转身又去了御膳房。 蓉儿一走,段夕何立马将亵衣解开,对着铜镜检查起臂上的守宫砂。 手臂上洁白如玉,守宫砂已去无踪影。 段夕何脸上青白交替欲哭无泪,她至此也没弄明白,怎会糊里糊涂在梦里失了身?她不死心地仔仔细细回想着梦里的情景,却也只记得一鳞半爪,嘴角一抽,一股血腥味涌起,不时眸光一亮,她忆起曾在那男人肩头狠狠咬上过一口,就凭此,应该可以找到毁去她清白的凶手。 段夕何总算找到了一线希望,赶紧将亵衣系好爬回床,拉起被褥将头蒙上。私处的疼,时不时在提醒着她,那梦里的香艳,那梦里的屈辱,她将拳头紧攥,告诫自己,这种事绝对不能让第二人知道。 本书为《情乱三界魔妃别逃》的后序故事,不一样的师徒恋,再现女娲被天的神奇传说。 第七章 寻找蛛丝马迹 段夕何再一想,自己这一身衣裳怕是蓉儿替自己着上的,那么守宫砂一事,她是不是已发现! 思此,段夕何再次惊起一身冷汗,见门外传来脚步声,她只得阖眼装睡。睍莼璩晓 “公主!姜汤和肉包都拿来了!”蓉儿搁下银盘,寒冬腊月的说话间嘴里不时吐着丝丝热气。 段夕何正过脸,见她脸颊已冻得通红,倒也不忍心再捉弄她。背靠着床头,接过姜汤大口喝起,一碗下肚,一身冷汗变成了热汗,倒也舒畅许多,接着又拿起一个肉包啃了啃。 “蓉儿你也吃个!”段夕何拿起另一个肉包递给蓉儿。 其实宫里这么多的宫女太监,还属蓉儿与她最谈得来,有时,段夕何在想,若非出生皇室,她倒愿意将蓉儿认作姐姐,只是这皇室素来吃人不眨眼,自己身为公主尚且朝不保夕,更何况她一个宫女。若真认了她,反倒会给她招来杀身之祸,不如这种不亲不远的主仆关系好,等到蓉儿到了出宫年龄,再找个老实可靠的人嫁了,也算一生完美。 蓉儿接过肉包啃了一口,见段夕何正吃得起劲,不由又道:“公主恕奴婢多嘴,昨晚的事,您能不能不要对外人说啊,包括皇上!” 段夕何拿着包子的手顿了顿,见蓉儿一副可怜兮兮样,料定这事只有蓉儿一人知道,如今再听她这么说,料及她在担忧自个的安慰,这样一来,便恰好给自己寻了条路子。 “蓉儿,你指得是哪件事啊?”段夕何水眸眨眨,有意与她打哈哈。 “就是公主生病的事啊!奴婢昨晚也不知为什么会睡过头,醒来时,见公主倒在浴池里,可把奴婢吓死了!”蓉儿捂着心口说道,表情紧张,段夕何能不得不联想起当时的情景。 段夕何一字不落地将她的话听进心里,寻找着丁点自己*的蛛丝马迹,忍不住问道:“你看到我时可……穿着衣服!”段夕何寻思许久,还是问出了心底话,她觉得现在自己再不问真快憋疯了,再装疯卖傻已无意义。 蓉儿表情一怔,张大着嘴巴望着段夕何。 段夕何以为她瞧出了什么,赶紧用被褥将周身裹住。 “你……看着我做啥?” “公主你当真是病了,奴婢还说呢,往日公主洗浴时都脱了衣裳,昨日怎么连裙襦都在身上,更上奴婢奇怪的是,奴婢明明记得那裙衫是奴婢帮公主褪去的,怎么醒来后,公主又着在身上!” “喔,大概是我洗了一半钻出水又穿上了!你还看到些什么,比如说,我身上多了点什么东西,又少了点什么东西!” 蓉儿挠挠脑门,听不出段夕何指得是什么,不过段夕何平日就这样傻呼呼的,说不上个正话也是常事,倒也没摆在心上。 段夕何见她表情似乎比自己想象中要平静,她断定,蓉儿似乎没发现自己守宫砂已消失,如此想来,定然是当时浴池里的光线太暗,蓉儿替自己换衣时没看清,亦或是,蓉儿失职在前,心虚作祟,顾不上仔细瞧自己身上,就将自己搬回了床榻。 这么一想,段夕何倒也淡定许多,将手中的肉包一扔,攥起被褥将头蒙起。 本书为《情乱三界魔妃别逃》的后序故事,不一样的师徒恋,再现女娲被天的神奇传说。 第八章 潜入画师府 蓉儿对段夕何这样早就见惯不惯,也就不劝她这会起床,直端起银盘掩门步了出去。睍莼璩晓 段夕何吁回一气,直庆幸事情还没有穿帮,应该还有办法能挽回。 她眨巴着大眼,想起小时候曾在废宫里听一位病危的太医说过,守宫砂并非绝对能验女子真操。这老太医据说是制作守宫砂的高手,曾奉旨为宫内的妃嫔、公主制作守宫砂,不料却也因此将命搭上,好在先皇念他年事已高,倒也留他一命。他在废宫闲来无事,继续研究着守宫砂,不料却发现了这桩惊天秘密。 据那太医说,守宫砂是用朱砂喂养壁虎,壁虎吃了朱砂全身会变赤。待吃满七斤朱砂后,把壁虎杀了捣烂,并千锤万杵,然后用汁水点女子的肢体,颜色就不会褪。只有在发生房事后,颜色才会变淡消褪,所以称其为“守宫砂”,这便是守宫砂的制作过程。 段夕何想到此,满脑子思磨着去哪抓只壁虎来,又去哪里搞那么多朱砂,脑子一转,她想到宫里的宋画师常用朱砂作画,打定注意去宋画师那兜弄点来,自己研制守宫砂。她悄悄着衣起床,又怕蓉儿发现,将枕头竖着搁在被褥里,推开镂窗爬了出去。 宫里的御林军守卫森严,尤其在这内宫里,三二步就设一个岗,段夕何没走出几步,就又折了回来。左思右想,好不甘心这样被困着,认为是装束原因,又偷偷跑去内宫总管马公公屋里,搞了件太监服。 马公公是段琰身边的红人,腰肥体壮的衣裳自然不适合娇小玲珑的段夕何,好在马公公最近奉命查办了几个不守宫规的太监,收了几套新装上来,还未来得及上交,正搁在房中的柜里,段夕何从中找了套适合自己的罩上。 转身时,见马公公的“内宫监令牌”落在榻下,弯腰拾起揣进怀中。 段夕何平日虽然装疯卖傻,但对这宫里的虚实摸得一清二楚,这“内宫监令牌”是为内宫太监出入皇宫的证物,只有主管太监才有,而马公公身为大内总管,自然有这特权,可惜他年事已高,即便有令牌在身,也没多大用处,很少见他出过宫门。但这这令牌,对段夕何的作用可就大了去。 段夕何盈盈一笑,她真是爱死了这块令牌,一切显得十分顺利,直朝着她设想的方向走。为了装得更象些,段夕何索性将一头乌发盘起绑在头顶,太监帽一戴,当真有了几分小太监模样。 段夕何这番改扮后,一路果真畅通无阻,出了宫门,直奔画师府。 其实这画师府她也是头回来,这一路她也没少问过人,七转八弯才摸到。 段夕何站在画师府门前,见大门紧闭,清冷的门庭与那品位高的官员绝非能比。门外没有一个侍卫站岗,越发显得清静。 段夕何望着紧闭的大门,又看看那高高的围墙,不知是该从正门进去好,还是翻围墙直接些。正踌躇间,那大门倒打了开,一个家奴打扮的人从府内步了出来,手里拾掇着一袋银两,看样子像是要出门采办。 本书为《情乱三界魔妃别逃》的后序故事,不一样的师徒恋,再现女娲被天的神奇传说。 第九章 美人 段夕何掩嘴一笑,趁着那家奴不注意,猫着腰越过他身后,从打开的门缝里钻了进去,她身材娇小轻盈,这一连串动作做起来居然灵活地很,那家奴转身就掩门,岂知已有外人进府内。睍莼璩晓 画师府内四处幽静,树木林立,竹林倾翻,假山耸立,花圃成团。 段夕何正犹豫着该往哪边走时,却见假山后面传来一阵咳嗽声。 段夕何猫着腰靠近去,隐在一棵大树身后。 只见一蓝衣男子正执笔在石桌上描画,那男子画得十分专注,一笔一画,似乎都倾注着他的灵魂。只是这蓝衣男子身躯略显单薄,在这寒冬腊月里只着一件袍服在身,冷得他鼻翼通红,偶尔轻咳。 这蓝衣男子段夕何一眼认出,他就是宋画师,曾在几次宫宴上见过,此人外表清雅,性情喜静,果真这画师府布置的同他的人一般。 段夕何不知这位宋画师正在专注地画着什么,悄然绕过大树,转到了他背后,见他正在画一张仕女图,这画中女子明眸皓齿,娇艳如花,五官细巧精致。柳叶弯眉间,水目灵灵,一张樱桃小嘴鲜红欲滴格外诱人。女子一身紫色罗裙,如彩蝶般在纸上飞舞。这画上的女子正含笑着,笑容轻浅,清纯干净,仿若月下悄然盛开的紫罗兰,没有靠近便有暗香迎面扑来。 段夕何认得画上的女子,这不是她皇兄新册封的贵妃肖紫兰么!不过,这画上的肖紫兰一身寻常打扮,应该是出嫁前的装束。 段夕何见宋画师将自己的皇嫂画得这般出神,以致于自己站在他身后多时都没察觉,心里蹙定,这宋画师与自己那位皇嫂铁定有故事,这与他可不是件好事,要是被皇兄知道,可是杀头的罪名。 “咳咳!”段夕何在宋画师身后轻咳起。 宋画师一惊慌,手中的毛笔抖落在地,墨汁泼洒了一地,有一滴还落在画像上,恰好落在肖紫兰的眉心处,如同给她添加了颗美人痣,越发美丽娇艳。 “画师大人不必惊慌,奴才不过是来不逢时,见了不该见的东西!只要奴才不说,应该无人知晓!”段夕何用太监声道。 宋画师幽幽转过脸打量起段夕何。 段夕何此时才瞧清他的脸。 这是张苍白的如同白纸般的脸,剑眉星目薄唇,配着这张脸倒也显得俊逸儒雅,头系一轮方巾,发髻上插着一根白玉簪,一水蓝色长袍下配着一双黑色马靴,十打十的书生味。 宋画师见了段夕何的装束,心知他是宫中人,不由面色一沉,先前那点惊慌一去无留。 “你是何人?胆敢来本官府里造次!” “奴才是马公公手下的小太监!马公公最近比较忙吩咐奴才来取画!”段夕何一时不知该说什么让宋画师信服,好在昨日及笄宴上,她听宫人说起,巫国皇帝大寿在即,皇兄已备下厚礼,还赠了十张南召国美人图,以表南召国的友好。这消息刚好派上用场。 本书为《情乱三界魔妃别逃》的后序故事,不一样的师徒恋,再现女娲被天的神奇传说。 第十章 妖道专权 宋画师脸色一沉,蓝袖一挥道:“恕本官难以从命!巫国皇帝荒淫无道多时,权力早就掌控在乐华桐那妖道手中,适问这样的昏君,皇上还用得着与他再友好么!只怕是,巫国皇帝收了美人图,马上就来南召国讨要美人,到时皇上可别后悔!” “哎!巫国与南召国两国友好相往,这是好事,你怎么杞人忧天起了啊!”段夕何为自己的皇兄抱起不平,她没觉得皇兄这么做有什么不妥,不就是送十张美人图吗,又不是送人!不过,想想这画师说得也并无道理,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何况是一国之主,那巫国皇帝自然垂涎美色,到时难保真会以武要人。睍莼璩晓这样一来,就连自己的皇嫂也难保。谁叫巫国国富民强,兵强马壮的,真要打起来,南召国肯定是要吃亏。段夕何自然不希望两国刀剑相戈,希望永远和睦相处。 “本官没有杞人忧天!只要巫国有华乐桐那妖道在,南召国难保不会有灭亡的一天!” “听起来那个叫华乐桐的好像很厉害!他是何方神圣?为何说他对我南召国会有威胁?”国家大事段夕何从不过问,此时听画师说起那巫国的国师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不时来了兴趣,她岂知这好奇会害死自己! “据说那妖道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精通法术,懂得歧术!” “这样的人是全才啊!怎么会被大人说成是妖道呢?”段夕何越听越不明白,明明这些话都是在赞美那国师的,又为何称他为妖道? 宋画师眸光一冷道:“这妖道本该静心修行!却不想下山犯乱,干扰朝政,运用回天之术在短时间内让巫国变得空前强大,如此扰乱天纲之人,不是妖道是什么?” “原来是逆了天道!”段夕何感概道。不过细一回想,这位国师的本事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她倒希望能见见这位国师,学些本事来帮助自己的皇兄段琰壮大南召国。 不知为什么段夕何居然有种想一赌那位国师风采的想法。 宋画师见她走了神,赶忙又道:“所以这美人图,本官不能画!本官即便舍了命,又不能助纣为虐!” 段夕何一怔,这宋画师说了半天又将话绕了回,说来说去,就是打发自己。好在自己并非马公公身边的太监,这事不提就不提吧!不过话说回来,这宋画师也是死脑子,这话对自己说说也就算了,要是真对哪位太监说了,回头去马公公那复命,自己那位皇兄若得知此事,难保龙颜不怒,这位画师岂能再活命。 段夕何叹了口气,见宋画师也是直性子,虽然言语忤逆些,但不乏些忧国爱民之心,也属可贵,倒姑怜起他的忠心。 “画师大人犯不着拿自己脑袋不当回事,不就是十张美人图嘛,皇上可曾说要依照哪几位美人作画?” “这……皇上确实没有指明!” “这不就得!以画师的手笔,谁意捏造几个绝色美人捎给那巫国国君不就了事,用得着在这唉声叹气么!” 段夕何这番话,让宋画师眸光溢彩。 本书为《情乱三界魔妃别逃》的后序故事,不一样的师徒恋,再现女娲被天的神奇传说。 第十一章 美人脸 段夕何这番话,让宋画师眸光溢彩。睍莼璩晓 “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只是这美人脸……”那画师说着朝段夕何脸上瞟了去。 段夕何发觉矛头不对,赶紧将脸一侧,扯着太监腔道:“除了此事,奴才来此还有一事!听闻宋画师常用朱砂描画,可否让在下瞧下朱砂画!” 宋画师闻之,将段夕何又细细打量一番,眉头一蹙,总觉这眼目熟悉至极,稍一思磨,倒也爽快答应:“公公请随本官前来!” 段夕何一见得手,不由抿嘴偷笑。 宋画师将段夕何引至书房,从箱底里翻出几幅朱砂画,段夕何装腔作势地瞧起那些画,多数是风景山水类的,她倒不懂这些子画,也点不上几句评论,手攥着画,眸光却时不时在这书房溜转,最后落在书桌上檀木盒上,檀木盒半掩着,偶尔可见晶亮的红砂。 “哎唷这屋里好沉闷!奴才才站一会,居然头晕眼花的!听说朱砂有提神功效,画师可否赠送点给奴才!” 宋画师嘴巴张得极大,头回遇上有人跑画师府来给他讨要朱砂的,不由摆着个脸道:“本官这里的朱砂与太医院的可不完全一样!” “奴才知道!奴才只是图个省事,省得再往太医院跑!!”段夕何嘴上这么说,心却提到了嗓子眼。这宋画师外表看似个书生,没想到骨子里却是这般精算。这太医院的药物哪有那么好拿,要是好拿,她还来这干什么,干脆直接去取调制好的守宫砂了。只是这太医院的每一种药物时时都专人看守记录,就算她段夕何有天大本事,也不能做得滴水不露。 宋画师想到肖紫兰的画像,不由又步到桌前,将那檀木盒里的朱砂递上道:“此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宫里对朱砂严密管理!公公可要小心点啊!切勿因为朱砂丢了性命!再者出了这画师府,这朱砂之事便于本官无关,公公好自为之!” 段夕何才不管这些,她拿朱砂又不是真当药吃,倒是没想到这宋画师会如此大方,欣喜地接过朱砂点头道:“多谢画师!” 心里却在嘀咕,八成是为了肖紫兰的画吧,吃人嘴软,拿人手软,这点段夕何还是懂得。 宋画师拂拂蓝袖,正正身子又道:“那十张画本官可做!只是今日怕是来不及!” “这个好说!奴才回去就跟马公公说情,就说画师大人今日身体不便,明日再来取便是!” “那就有劳!公公请慢走!”宋画师朝段夕何作了个辑。 段夕何到没想到他这么快就下起逐客令,心里泛起疙瘩,好在她想要的东西已到手,也就懒得再与他叨唠,捧着檀木盒打算回宫。 不想在经过画师府的花园时,那檀木盒外表的木刺没削平,扎破了她的手指,段夕何痛得眉头紧拧,忍不住将手指一甩,无意中却将一滴血珠散落在石桌上摊开的宣纸上,血珠很快在宣纸上晕染开。 等到段夕何一走远,宋画师赶紧步回石桌画起美人图。 他拿开最顶上一张宣纸,想了会,居然将段夕何的面容画了上。他不知这样误打误撞中,竟将段夕何推上了绝路。 本书为《情乱三界魔妃别逃》的后序故事,不一样的师徒恋,再现女娲被天的神奇传说。 第十二章 纵里寻她1 段夕何美滋滋的回到寝宫,见殿门依旧闭合着,料想蓉儿定是当她睡着,不由笑着从镂窗里爬进去。睍莼璩晓 她将朱砂藏在枕头底下。捂着心口直吐气。 现下朱砂有了,还差一只壁虎,可这寒冬腊月的该去哪找壁虎?刚松口气,段夕何又犯愁起。 转念一想,这朱砂不沾水便不容易化去,不如拿着朱砂先在手臂上描上,待找到壁虎再说。 打定主意,段夕何悄无声息地用发簪沾了点朱砂粉,对着铜镜,将朱砂点到之前点守宫砂的位置。 “可惜颜色差了点!”段夕何左看右看,发现这没处理过的朱砂当真乱不得真。恰在这时殿外传来脚步声,段夕何慌了手脚,赶紧将朱砂收起,合着衣服囫囵地爬上床。 “公主!可好些了!”蓉儿总觉段夕何今天脸色不对,这会又睡了这么久没动静,着实不放心还是跑来看看。 段夕何怕她起心,懒洋洋地伸个腰:“矣,我怎么感觉月亮变得跟太阳一样大了!嘻嘻!” 蓉儿见她又开始犯傻,不由舒了口气。 “公主起来活动下筋骨,风寒要发点汗出来才好得快些!” “我什么时候得了风寒了?”段夕何眨着眼睛反问起。心底却在沉酿,昨晚那梦真是奇了,明明是梦却又非梦!又谁比她更惨,做了个春梦,居然假戏真做失了身。可是,可是,除了那私处有点痛外,她倒真没得什么风寒。可能蓉儿早上发现她时,是她脸上泛起的潮红,被蓉儿误以为是发高烧了。 段夕何分析着事情的经过,不由说道:“不要了,还是床上舒服啊!今日我哪也不想去!” 说着再次提高被子蒙着个头。 蓉儿无奈只能随了她。 接连几日,段夕何表面上都是横仰在床上度日,实则趁着蓉儿不在那会,又偷溜出去找壁虎,可怜这寒冬腊月的连个壁虎的老屋都寻不到,段夕何只能每日对镜描朱砂,过一日算一日,却不知就在这几日,宋画师的美人像已到了巫国。 巫国皇帝蒙銐拿着那一张张南召国的美人像看得出神,正巧华乐桐来了京都,蒙銐便亲自出宫将华乐桐迎进了皇宫。 “这是南召国皇帝给朕送来的贺礼!朕看了非常满意,想不到南召国居然有此众多的倾城佳人,朕看了爱不释手,不如国师替朕拿拿主意!” 蒙銐坐在金銮殿上,头戴帝王冕旒,一身明黄袍服,九龙宝座前摆着一张花梨木小方桌,此时的小方桌上堆满了南召国送来各种宝物,其中不乏那十张卷轴的美人图。 蒙銐捋着龙须含笑着静等华乐桐的回应,却见华乐桐静座在殿下眼眸微阖,表情极为清冷,一袭白袍在身,如不食人间烟火的神衹。 蒙銐自知自己越了规矩,不由解释道:“国师切勿见怪!朕的皇后已死去多年,这些年朕虽广招秀女进宫,却无一人能得朕心!长夜漫漫,这种孤独实在难熬!朕乃一介凡夫俗子,有七情六欲之相在所难免,不像国师乃清修之人,无情无欲,倒也不知这其中世间的嗜毒。今日见了这南召国美人图,朕沉死多时的心居然起了春,所以……” 本书为《情乱三界魔妃别逃》的后序故事,不一样的师徒恋,再现女娲被天的神奇传说。 第十三章 纵里寻她2 “帝下的意思,本座明白!”华乐桐淡淡说道。睍莼璩晓 腹里却在道,好你个蒙銐,明明已有四十五开外,偏要将自己装成是二十岁的小伙,如此纵情贪欲的下场,定会让你后悔莫及。到时就算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不过,说到南召国的女子,还真该好好瞧瞧,说不定,这其中会有自己要找得人。 华乐桐对着身边的弟子道:“将图拿来!” “是师父!”青衣弟子恭敬应道,步上殿前从太监手里接过那十幅美人图,一一摆在华乐桐面前桌几上。 华乐桐瞟了眼这些美人图,却被一道五彩虹光引住,凤眸翕开,将那五彩虹光笼罩的美人图拾了起。 玉指一动,那美人图被他摊在桌上,众人两眼闪光,唏哗不已。 这图上的女子皓齿蛾眉,柳腰莲脸,眸似盈盈一泓秋水,洁若冰雪间透着股清冷之气,这气质不像凡人所有,倒似九天仙子藏入了画卷中。 华乐桐对这女子的美貌倒无兴趣,让他感兴趣的是这画卷角上那滴暗红的血迹。这血迹里带着股神力,气息纯净,隐隐泛着五彩神光。 五彩灵石,华乐桐不由心动。 这五彩灵石据说乃远古时期女娲娘娘用补天神石所炼,具有无上神力,若是能得到这五彩灵石的力量,自己就不需再吸取女子的真阴,神功也能早日练成。 思此,华乐桐伸手抚了抚沾上血迹的地方,虽然那里已被宋画师用黑墨盖上,但却逃不过华乐桐的厉眼。这五彩灵光凡人眼肉看不到,而他华乐桐岂是这些凡夫俗子。 “本座认为这个不错!”华乐桐指指手中的画像。 蒙銐龙眼一眯,命太监取来,打开一看,画卷上的女子虽不是众美人中最美的一个,但却是最有味的一个,不由颔首捻须,笑道:“就依国师所言,来人笔墨伺候!” 蒙銐等不急的想抱美人归,执笔沾墨写了封向南召国皇帝讨要美人,信中言情恳切,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倾注了他对美人的倾慕。 华乐桐半阖星目,陷入沉思。 这正是他想要的,如果那画上的美人真是女娲神力的拥有者,那么自己就不需在多废心,只要南召国一将美人送来,他便会提前杀了美人取走灵石,然后再易容出个外表一模一样的美人给蒙銐,一个神不知鬼不觉的计划在他心里酝酿。 蒙銐写完书信,立即差人带上画像和书信去南召国提亲。 南召国皇宫,皇帝段琰正在御书房翻看奏折,夜阑人静中,烛火里只有他一人的身影在跳跃。他是个有志向有抱负的年轻皇帝,一心只想将南召国变强大,不让巫国人欺辱,无奈国库空缺多年,用于军队上的花费,每年都要数百万两黄金,这让微弱的南召国臣民如何承担得起。段琰自登基后,一直主张节俭,可惜即便如此,依旧堵不上那么大的一个空缺,他身为一国之主,只叹心有余而力不从心。每日勤耕政务到鸡鸣,也救不了南召国。 本书为《情乱三界魔妃别逃》的后序故事,不一样的师徒恋,再现女娲被天的神奇传说。 第十四章 深夜造访 段琰望着一本本关于巫国士兵扰乱边界,侵扰南召国百姓的事,段琰陷入极端的痛苦中。睍莼璩晓再想起白天在殿上,巫国皇帝书写的联姻信,更是忧心重重。 “啪”他将手中的奏折搁下,负手在殿内踱步。 一身紫色袍服,将他清瘦的身影映在窗纸上,殿外的马公公看了都替他挠心,可惜马公公再挠心这国家大事也帮不上忙,只得尽心伺候,以此来为段琰分忧。 马公公叹叹气,佛尘一抖,对着身边的宫女太监道:“三更天了,今日怕是又要通宵,当班的宫女太监各留二人在此守着,其余人等暂且退去!” 众宫人朝马公公福福身,只留下当班的宫女和太监在殿外,一一按序离开。 夜色下,偌大的宫殿越发清冷,只听见北风呼过,烛焰的影子在窗纸上跳跃摇摆。 猛然间殿门“咯吱”一声,段琰从殿内步了出来,马公公赶紧抡着佛尘迎上去:“万岁爷这么晚,你这是想上哪啊?” “马德开!” “老奴在!”马公公笑着迎上,花白的头发在夜里看来如凝了层白霜,格外引目。 段琰瞧了他一眼,迅即将眸光撇开,眉头微蹙,似乎有些忧伤在心尖萦绕。 马德开在段琰很小的时候就随身侍伺他,如今想来,已有二十多年,是个与先皇同辈的老人,按理该让马德开回家养老,但却觉得马德开一走,这宫里连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一时也舍不得,便这一日一日的拖着。 “朕有几日没见夕儿了,朕想现在过去看看她!”段琰淡淡说道。 “回皇上,公主此时已安睡,您这会过去,怕是会吵了她!不如明早宣公主前来!”马公公劝道。 “没事,朕只想看看她!自从父皇走后,剩我兄妹二人,朕常觉对夕儿照顾不周,没有尽好兄长的责任,心存愧意!” “皇上勿需太自责!公主心智不健,不能为皇上分忧,与南召国确实不利,但与公主自己便是件快乐之事!”马公公在宫里呆了这么些年,人情冷暖算是看得透彻,一番肺腑之言,道出了皇家的真谛。 段夕何虽傻,岂知那不是她的福份呢? “你说得朕明白!去吧,替朕备辇车”段琰挥挥衣袍,催起马公公。 “老奴这就去办!”马公公无奈,只得吩咐宫人忙碌起,好在这些人平日做惯了,办事倒也利索,不出一会龙辇车已备好。 马公公从殿里拿了件狐裘斗篷替段琰披上,扶着他上了龙辇。 八个大监前后抬起龙辇,八个宫女在前面掌灯,一群御林军跟在龙辇车后面,一群人浩浩荡荡向着段夕何的寝宫游去。 段夕何蒙着被褥翻来覆去,大概是白天睡得太多,一到晚上,她几乎没了睡意,可惜她除了吃就是睡,再无其他嗜好,这会不躺在床上还真不知该干啥。黑夜漫漫的还真折腾人,她左边一翻,右边一翻,都不是味。 忽然想起那日去画师府的事,不由偷笑起。说来那事她干得还直是天衣无逢,听说,第二天宋画师就将十张美人图自己呈给了皇兄,皇兄见后还大大赞扬他的画技到了巅峰,几乎可以以假乱真,赏了宋画师好些珠宝,岂不知真正有功劳人是她段夕何好不,要不是她费了点嘴皮想出那好点子,以宋画师的倔脾气,只怕早就挑起两国纷争了! ps:新文开坑,跪求收藏推荐。 本书为《情乱三界魔妃别逃》的后序故事,不一样的师徒恋,再现女娲被天的神奇传说。 第十五章 是朕对不住你 段夕何正想着美事,走道上传来凌乱的脚步声,段夕何心一紧,刚想呼蓉儿,却听见蓉儿在殿外说道:“奴婢叩见皇上,皇上金安!公主她……” 段夕何一听“皇上”二字,浑身打起激灵,细听蓉儿的话她又料想,蓉儿定是想告诉皇兄自己已睡下,不料却被段琰打了住。睍莼璩晓 “你下去吧!朕只想看看皇妹!”段琰不以为然道。 “是!可是殿内较暗,请许奴婢为您掌灯!”蓉儿怯怯道,想着前几日的事,她心里到底还是怕的,见段琰深夜造访,不由献起殷情。 “不用!殿内也不是太暗,朕还看得见!你们全都退下!”段琰拉长着脸,显然蓉儿的态度让他烦了,干脆摆摆手连统马公公一起挡在了殿外。 “是!”众人齐声跪了一地。 接着传来推开殿门的声音和段琰蹭蹭的脚步声。 段夕何吸气再吸气,她不知自己的这位皇兄,大半夜的怎会突然跑来找上自己?难道他发现自己失贞的事了,白天不好意思相问,晚上才来得么?转念一想,好像又不对,如果段琰是为了这种事而来,以他的脾气才不会这般客气的上门来访,定会唤人将自己召进宫训斥一番,然后定个罪,被送押大牢或者禁足在寝宫……而现在他却这般好说话半夜亲自到访?还把蓉儿给屏退了!更没让人叫醒自己!这是喝得哪出啊? 段夕何半天没翻出个所以,段琰的脚步却已到了榻边。 段夕何无奈,只能既来自则安之,干脆阖眼装寐,对他置之不理。 段琰望着粉色罗帐里的段夕何,一阵哀声叹气,这叹气极沉重,让榻上的段夕何心里涌起一股不安。几次想睁眼看看这位皇兄,究竟为何事烦恼着,又被理智打压了下。 “夕儿,朕来看你了!没想到你还能睡得这么香!可惜啊,朕身为一国之君,一日不曾有过这种福份!”段琰撩起罗帐,对着段夕何苦笑道。 床榻往下一沉,段夕何料想,段琰定是坐上了榻边,正凝望着自己。听他刚才所说的,好像做皇帝是一种极痛苦悲惨的事,那为什么还有这么多人抢着当皇帝啊? 段夕何的手掩在被褥里攥了攥。 她对这位段琰了解不多,毕竟两人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她又长年装疯卖傻,自然没有与段琰谈心论事的时候。如此一想,一个极坏的兆头涌上段夕何的心尖,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位皇兄该不是遇上什么国家上大事,来找自己分忧吧! 段夕何为自己汗了一把,想她一个疯子,能有什么能耐为他分忧,定是她想多了。 一个念头未完,又听见段琰在道。 “夕儿,这些年是朕对不住你,早该寻访名医为你医治疯傻的,可惜朝堂上永远有处理不完的政务,是朕对你疏忽了,你不会怪朕吧!”段琰说着伸手抚抚段夕何粉嫩的脸颊,指尖微凉,反差的温度,让段夕何反射性的撇撇头,这动作惹来段琰抿嘴轻笑,赶忙又缩回手,却将被褥往上提了提,替段夕何压发被角。 段夕何从他的指尖嗅到了浓浓的墨味,料想,他该是从御书房过来的,究竟是何事让他找上自己? 新文开坑跪求收藏推荐 本书为《情乱三界魔妃别逃》的后序故事,不一样的师徒恋,再现女娲被天的神奇传说。 第十六章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段夕何一个念头一个念头的出,却见段琰又说:“说来可笑,朕堂堂一位国君,顶天立地的七尺男儿,今儿居然要向夕儿请罪!”段琰说着说着哽咽起,窝在心里的话在他心里澎湃不息。睍莼璩晓 段夕何心里直起疙瘩,听这位皇兄的口气,他这心结好像还非自己能解不可了,那股不祥越聚越浓。 “今日巫国使臣来访,呈上巫国皇帝的书信及画像,巫国皇帝居然向朕提亲,让朕将夕儿嫁于他为后,朕真是心烦至极,那巫国素以强自居,早就有并吞南召国之心,朕只怕这是那巫国皇帝的试探,借此想侵占南召国,所以朕不得不答应他们!”段琰眸中暗含着泪珠。 段夕何心里像拨起算盘珠七上八下,一听到画像两字,不由浑身炸毛,两手紧攥着被褥,已猜到是怎么一回事,恨不得将那画师找来大扁一顿。她救了他一命,那人居然恩将仇报,好死不死将她的脸画了上去,难道自己当初真是错了,一个意外的点子,歪打正着的将自己赔了进去! 段夕何开始为自己的命运担忧。 段琰将心里话翻道了出来,倒也轻松不少,此时的他已背过身,缓缓从榻上站起,段夕何倏然睁开眼,望着他萧瑟的背影,眸底涌起一股难以言状的酸楚,冲着段琰的背影暗自说道:皇兄,不要将夕儿送去联姻啊!夕儿是个傻子,南召国有那么多正常的美女,难道都还比不过夕儿一个傻子么! 可是她终究没能喊出口,因为此时段琰的背脊已挺直,似乎有什么毅力在支撑着他坚强起,他是打定了注意如此,于是头也不回,一步步迈出了寝殿,只至殿门再次合上,段夕何弹跳似的从床上蹦起。 “皇兄这是下定决心了啊,我该怎么办?那巫国显然是在强取豪夺,怎么着连个傻子都不放过?”段夕何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围着寝殿团团转。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要不一走了之得了,反正这国家大事本就是男人们的事,与她一个女人何干啊!皇兄表面上看似被巫国逼得迫不得已,实则岂知自己不是他的一颗棋子呢?傻子怎能成为一颗成功的棋子呢,只有被废棋的份,横竖是死,不如先保自己小命要紧!至于南召国,她只能说声对不起,她只是一个带着段姓的弱女子,就算嫁到巫国,那巫国皇帝知道了自己的傻劲断然不会宠爱自己,如此一来,就像南召国后宫里的那些不得宠爱的嫂嫂们一样,过着生不如死的红墙绿瓦的盼夫日,这可不是她段夕何想要的,她的人生路还长,她还等着做回自己,怎会甘心去送死! 段夕何思之再思之,不得不将马公公的“内公监“令牌又翻了出来,带上几件饰品当盘缠,随后将自己一身公主装置下,换上先前那套太监服,偷偷爬出镂窗。 夜黑风高,直听见北风呼啸着从她耳边掠过。刺骨的冰冷,让她忍不住打起冷颤。 她没想到,晚上会这么冷,怎么想都觉还被褥里舒服,可是舒服归舒服,却不能帮她保命,她今晚要再不走,明日一早,她那皇兄铁定会宣她进殿,当着众多文武百官的面,宣读她的使命。到时就算想死,也都由不得她。 ps:新文开坑跪求收藏推荐各种支持。此文为不一样的师徒恋喔! 本书为《情乱三界魔妃别逃》的后序故事,不一样的师徒恋,再现女娲被天的神奇传说。 第十七章 夜黑风高大逃亡1 段夕何牙关一咬,横着心要挺过去,好不容易步到宫门口。睍莼璩晓一瞧,那把守宫门的御林军居然增加了几个陌生面孔。段夕何开始思磨着,今晚宫里的情景好似不同寻常,这御林军守卫显然又森严几分。 难道是马公公发现令牌不见,已上报给了皇兄?皇兄得知情况后,怀疑是内宫人所为,表面没有声张,为得就是让那盗令牌的人自投罗网! 段夕何惊出一身冷汗。 这还真是个套子!她差点就入了套,好在还来得及! 段夕何猫着细腰,掩在宫墙后,两眼眨巴着望着那扇朱红宫门,简直望眼欲穿。 她真想此刻能变成一只小鸟,嗖的一声飞出那宫门,可是现在她是一点办法都想不出,心里直叹气。 看看天上,这是个没有月亮的晚上,天上地上黑成一片,据说这样的夜晚最适合杀人。呸呸,乌鸦嘴,她段夕何还有很多事没做,才不甘心死在今天,一定会有办法的。 段夕何窝在宫墙后,搓着手嘴里哈着热气。 “哒哒”的马车声由远及来,段夕何一时来了精神,朝那马车的来处瞄上一眼。见那马车上装着大小十几个箩筐,料定是去宫外采办的,不由灵机一动,拼着老命搬了块大石头横在转弯处的路口。 那马车在宫里本就速度较慢,转眼处眼角不好,马车过了一半,才见有块大石头横在路上,那驱车的太监赶紧将车停下。 那太监到底是宫里人,对清扫路道的宫女太监自然惺惺相怜,他干脆跳下车,搬起石头。 段夕何掩嘴偷笑,她的机会终于来了。如只小老鼠般,迅即溜进马车的箩筐里,那箩筐里堆着大大小小几十个粗麻袋,倒给段夕何一个极好的藏身地。 驱马的太监搬完石头后继续赶起马,过了一会,马车又停下。段夕何料想该是到了宫门口,等到检查放行了。 “干什么的!”只听那守门的御林军侍卫问道。 “奴才是御膳房的太监,按宫里规矩,这个时辰要出宫采办食材,还请侍卫大人放行!” “可有出入证物?” “奴才没有品衔,自然没有令牌那类的证物,不过奴才有总管大人的亲书手笔!”那太监说着掏出马公公的手笔。 段夕何拔开麻袋,见那御林军侍卫看了后,手一抬,做了个放行动作,她终于舒了一气。 马车继续走着,却在车尾即将要过宫门时,那御林军侍卫忽然又大喝一声“等等!” 那太监惊魂不定地又将马车停下,段夕何此时的心快要从口里蹦出。 “侍卫大人还有什么吩咐!”那太监怯怯说道。 御林军侍卫绕着马车转了一圈,翻了几个箩筐后,道:“你是御膳房的太监,装食材的东西掉了,怎么都不知道!”说着从地上拾起一个粗麻袋扔进箩筐,恰好砸在段夕何的脑门上,气得段夕何龇牙裂嘴,恨不能爬出来,揍那侍卫一顿,再怎么说,她也是位公主啊,怎轮到下个侍卫对她无理。可是她现在一心想着快点离开皇宫,所以只能将气憋在心里。 ps:此书开坑跪求收藏推荐书评,此文为《情乱三界魔妃别逃》后续故事 本书为《情乱三界魔妃别逃》的后序故事,不一样的师徒恋,再现女娲被天的神奇传说。 第十八章 夜黑风高大逃亡2(二更) 那御林军侍卫将地上的粗麻袋递给驱马的太监。睍莼璩晓 “奴才一时疏忽!刚才路上有块大石头,怕是马车颠簸时,震了下来,还请侍卫大人恕罪!”那太监解释道。其实马车根本就没有爬上石块,这太监这么说,不过是为了打消自个的责任,不过这也不能怪他,这麻袋分明是段夕何钻箩筐时不小心甩出去的。 “下次小心点!走吧!走吧!”那侍卫见耍够了官腔,不耐烦地摆摆手。 马车适才“哒哒”的疾驰。 段夕何的冷汗出尽了一身,北风透过箩筐的栅格拂来,身上越发冰冷,忍不住打起喷嚏,好在马车行驶的声音比她的喷嚏声要大得多,声音被盖了去。 摇摇晃晃地她蜷缩在箩筐里睡着了,等在醒来,发现天已大亮,马车却仍在行驶。段夕何不由纳闷,这宫里的御膳房用得食材都是从哪采办的?这一路下来都走了好几个时辰。 段夕何将头顶上的麻袋掀开,只见四处青山环绕,一块块绿油油的田野横亘在眼前,她不禁笑起。 原来这太监是跑到乡间来取蔬菜的,也是,京城里处处皆是高楼大厦,压根就没地种菜的地方,只有乡间土地辽阔,土壤又肥活,最适合蔬菜种植。 段夕何伸了个懒腰,将僵硬的身骨活动起。歪在箩筐里久了,免不了一阵腰酸腿疼,她正愁着怎么出去,那马车却在小溪边停了下。 那太监将马与车解开,驱着马去溪边饮水,段夕何赶紧从箩筐里爬出,掩在一块大山石后,直到那太监将马牵回,继续向前赶路时这才步出来。 望着眼前的青山绿水,段夕何伸开双臂,做了个自由舒展深呼吸的动作,这会她终于拥抱到了大自然,心情好得没法言语,她轻哼道:“外面的世界真好!风轻轻,水灵灵,阳光儿暖洋洋,直把我小人儿身影照!” 到底先前出了几身冷汗,这会风拂来,脸上黏呼呼的让她很不舒服,她跑到小溪边,鞠起一捧清水洗起脸。寒冬腊月的,这溪水虽在涣涣流淌,却冰冷得刺骨。 段夕何缩回手,望着大山林林的,一时想着该往哪走,想起那赶车的太监是沿着大路往前的,她也就跟着往前走。 许久之后,来到一个小镇上。 这小镇虽然没有南召国的都城南都那般繁华,却也不失热闹。只见一条小街横穿小镇,将东西两片联结一起,琳琅满目的物品摆满了街道两边,各式各样商铺里,人群挤挤。 段夕何盈盈一笑,显然这里比起南都来有趣多,她非常满意这次成功的大逃亡。只是心里没底,这小镇离南都到底有多远,她那皇兄会不会这会赶来擒拿她,她不敢多逗留,只将一只金细钿去当铺典了几两碎银,给自己置了身男装,换了个行头,好遮人眼目些。毕竟那太监服太显眼,人家一看就知是从宫里来的。 段夕何换好衣装,随手买了几个包子后,赶紧又上路。 ps:新书开坑跪求收藏推荐书评,求各种包养。 本书为《情乱三界魔妃别逃》的后序故事,不一样的师徒恋,再现女娲被天的神奇传说。 第十九章 擦肩而过1(一更) 不知不觉已是日落西山,段夕何料定这会离南都已经够远,摸摸干瘪的小腹,那里正一个劲地唱着空城计,她难受地皱皱眉,在包裹里翻找着包子,可惜半天找不到一个,猛得一拍脑门想到,那几个包子,她吃了一个,其余的在赶路时,遇见两个饥饿的孩子,她塞给了他们,段夕何不禁苦笑起,定是饿过了头,连大脑也慢了一拍。睍莼璩晓 段夕何饿得前胸贴后背,再也挪不出一步,四处打量,见不远处有家客栈,那客栈处在半上腰上,在这日暮黄昏时,有袅袅青烟冒出,两只灯笼高挂在客栈门前,一只写着“客”字,一只写着“栈”字,长长的流苏在灯笼灯下晃荡着。刚到黄昏这客栈已点灯营生,两只灯笼发出朦胧不清桔红色的光,如两只小柿子般挂在山腰上。 段夕何不得不打起精神赶了去。 “店家!来碗红烧牛肉面!”段夕何压粗着嗓门,两脚摊开,一甩袍服,颇有男子气度地道。孰不知,这一甩袍摊腿的动作,有点显阔,只适合南都那些养尊处贵的世家公子,这穷乡偏野,过往的都是些贩夫走卒,砍柴大哥和打猎大叔,她这一来,免不了惹了他人眼。 邻座的两位粗犷大汉,相互使起眼色,其中一个嬉笑着步过来与段夕何搭讪:“小兄弟,咱家看你长得白白嫩嫩的不像是山里人,你这是打哪来啊?” 段夕何不屑地瞟他一眼,撅起嘴道:“打哪来,还要向你汇报么?滚开,别误了大爷的味口!” “哈哈!乳臭未干,还自称起大爷!咱家是看你孤苦伶仃在外无依靠,想与你作个伴怎样!”那男子说着伸手朝段夕何脸上摸去,那黝黑粗糙的手掌,让段夕何不时想起宫里栓养的狗熊,胃里一阵翻涌,哪还有心思吃面,搁下筷子,抓紧包裹,摸了点碎银在桌上就想走人。 那大汉见她要走,一把攥住她的包裹。 “小兄弟,你这包裹里的珠钗,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小兄弟不会是梁上君子吧!”这大汉说着放肆大笑。 笑声引来另一位大汉,这大汉干脆一把夺过包裹,道:“这包里的东西看似不寻常,依小兄弟这般年纪,哪来这么多财物,走,咱家带你去见官!” “大胆!本公……本公子花自己的东西,用得着你们来指手划脚么!把包裹还给本公子!”段夕何心一急,差点道出自己的身份,好在大脑闪得快,又被她纠了过去。段夕何没想到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有人堂而皇之地玩抢劫,就算她在有忍耐,也已坐视不住。 段夕何朝攥包裹的大汉冲去,双手紧紧攥住包裹的一角不放。 那大汉见之裂嘴一笑,大掌一伸,攥住她的衣领,像小鸡般将她扔到了一边,拿着她的包裹大模大样地步出了客栈。 段夕何怎肯这么放过他们,赶紧从地上爬起喊道:“抢劫啦!” 可是这荒山野林的路人本就少,哪有人有闲空管她的事,段夕何无奈只得拼命追着那两个大汉,然那两个大汉人高马大,走路颇快,段夕何一路跑着也没能追上。 不知不觉天色暗下,山里升起水雾,雾越漫越浓,渐渐地将路都给遮住了。 段夕何慌了神,她一味追着那两个大汉,倒将路给忘了,这会迷了路,她是哭爹喊娘也没了主意。 山林里树林葱葱,野草丛丛,难保夜间不会有野兽出没,这一想,段夕何早就忘了疲惫,打起十二分精神,在山林兜转,好在天上还有轮月亮,她倒是还能辨得清东西南北。只是这山林比她想像中要深要广,她转幽了许久也没能走出林子。 ps:晚上还有一更哈!今天一定让男女主遇上,喜欢本书的亲记得收藏推荐啊! 本书为《情乱三界魔妃别逃》的后序故事,不一样的师徒恋,再现女娲被天的神奇传说。 第二十章 擦肩而过2((二更) 天色越来越暗,林里倒映出树木浓浓的黑影,斜长张牙舞爪的影子,让树森越发显得诡异。睍莼璩晓风吹草动,那一人多高的山草丛里时不时传来“唏唏哗哗”之声,如同猛兽正潜在暗处,随时窜出咬人。 段夕何吓得两腿发软,却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跑。雾越聚越浓,浓得三步之内已是一团混沌。山风的呼啸声,如群狼在对月嘶鸣。段夕何一身鸡皮疙瘩直竖,再也顾不得寻路,只知走一步是一步,哪知脚下一踩空,顺着山坡滚下了山。 她惊慌失措地大哭起,本以为这次死定了,哪知一根枯木横在山坡下,将她拦截住,她像抓到了救命稻草,扶着枯木爬起。 身上衣服,已被荆棘划破,露出白花花的棉絮,风一吹那棉絮如蒲公英一般飘舞起,没出一会,那棉絮已飞掉了一半,夜深露重,冷得她直抽蓄。 她此时又累又饿又冷,实在走不动了,干脆寻了棵就近的大树靠会。 那大树旁有个凸露在外的土丘,那土丘其实是座坟墓,不过是时日久了,早被山草遮去了一半,外表极不显眼。 段夕何哪里还有心思想那么多,累得着不了边,一找到着落脚点阖眼就睡。 一声诡异的笑声传来,那土丘里冒出一团白烟,接着飘出个女子。那女子一身素白,披散着长发,脸色苍白,两只眼窝凸露在外,却是死一般的沉静。 这白衣女子双脚腾空,飘荡在空中,带着阵阵阴风鬼鬼一笑,露出两只滴血的眼珠,直盯着段夕何,如同寻到了外违的美餐。 段夕何受外界环境的影响,正梦见自己掉进了一座冰窖,那冰窖四周全是闪闪亮亮,冒着寒气的冰块,冷得她直哆嗦。她不得不伸出手,在那冰块铸造的墙上,寻着出去的大门。 恰在这时,那白衣女子伸出干枯苍白的手,与她手掌相接,一股刺骨的冰冷透心而来,段夕何倏然一惊,醒了过来,见面前飘着个女人,吓得一声惊呼:“鬼啊!”开始没命逃起。 那女鬼飘着身躯追着她,阵阵阴在耳边作响。段夕何吓得几乎忘记饥饿和疲惫。 她怎么都没想到居然遇见了传说中的鬼,差一点,她的小命就呜呼了,还好她醒得快。 那女鬼对段夕何穷追不舍,可是这山林四处设了禁咒,她出不了山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到手的美餐离去。 段夕何没命地往前跑,不知不觉居然跑出了山林,听见哗哗的水声传来,只见一条银龙般的瀑布从对面的山顶飞跃而下。 段夕何不得不止步,显然前面已是无路可走。 她立在瀑布边望了望,见自己站在一处悬崖上,底下是一潭深不见底的碧潭,瀑布从对面的山头跃下的,水柱全数流进了底下的碧潭。 即便有这么大的水流,那碧潭却清幽幽的,静如银镜,倒映着天上的明月,这样的视角看来,那月亮就如同像长在水里一般。崖上花香扑鼻,彩蝶振飞,眨眼回到了春天般,没有一丝寒冬迹象。 这种感觉让段夕何不由想起宫里的龙泉汤,料想这碧潭应该是一池温泉。 段夕何捂着胸口呼气,回头再瞧瞧那女鬼,早已无了踪影,她庆幸着自己又拾回了一次小命。正思磨着怎样爬下山崖逃出去,却听见崖下传来叮叮咚咚的琴声。 ps:今日到此,喜欢此书的亲别忘了收藏推荐写书评啊! 本书为《情乱三界魔妃别逃》的后序故事,不一样的师徒恋,再现女娲被天的神奇传说。 第二十一章 居然玩起逃婚 这琴声怎么听来怎么这么耳熟!段夕何被琴声吸引住,呆愣片刻,不禁想起,宫里那些乐师弹奏瑶琴的情景,嗤笑道,深更半夜的有谁会跑到这大山里来弹琴,莫不是自己饿过头,出现了耳鸣! 即便这样想,这琴声却不绝于耳,似有股勾魂魔力,听得她心魂不宁,段夕何干脆捂住耳朵不让自己再想。睍莼璩晓片刻后,那琴声倒也戈然而止。。 段夕何围着山崖打转,适才发现这山崖看似很高,实则步下去很稳健,那一块块凸露在外的山石,恰如其实的组成架天然的石梯,一块连着一块,配合的非常紧密。 她拍拍手,壮大着胆,顺着那山石一脚一脚往下爬,片刻后脚心着地到了崖底,朝那碧潭步去。 碧潭里雾气氤氲,热气腾腾,果真如她想的是一池温泉。段夕何不由嬉笑起,她这一天一夜忙于奔路逃命,身上不知被汗水泡浸了几遍,此时遇见温泉,几乎想也不想解开衣带就要往里跳。 “咳!咳!”一阵干咳声截断了她的想法。 段夕何忤在原动,抬眸四扫,并没有发现什么人,正在纳闷中,只听背后传来阵阵水声,定睛一瞧,水里居然有个人。 那人背对着她,借着月光,可见一头如黑瀑般的长发紧贴在背上,黑发下的肌肤莹莹泛着白光,如同块上好的白玉,莹润而白晳,此人身材颀长,若是女子,定是位高挑娇艳的绝色美人,若是男子么,绝对是位祸国殃民的玉面郎君。 思此,段夕何咽了咽口水,反问自己这人究竟是男是女?继而又想,不管他是男是女,这大半夜的跑来这里洗温泉,不是鬼就是山里的妖精! 如此一想,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系好衣服就打算先逃命,哪知脚步迈得太急,一块大石块横来,将她绊倒,她身躯一个趔趄,整个人飞进了碧潭。 “啊!扑通!” 段夕何大呼一声跳进碧潭,吃了一肚子的水,好在她识得水性,只在水里闷了一会,赶紧将头钻出。 身上的锦衣棉裤已吸足水沉甸甸的,直将她池底拽,她不得不将这些脱去,只着了薄薄的亵衣亵裤,好在温泉上弥漫着氤氲的水气,倒也瞧不见身型。 段夕何抬头朝水面看,哪里还有刚才那人的影子,不由小声嘀咕道:“当真遇见了妖精!” 这声音说得极小,却一字不拉地落进已在岸上着衣的华乐桐耳中,他摆弄衣服的手顿了顿,眸底涌起一股杀气,刚想伸手解决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时,一团绿光朝他飞来。 华乐桐伸手将那团绿光接住,那绿光入他心动了动,转眼化成一只纸鹤。那纸鹤“吱吱吱”地冲着他叫了几声,似在对他说着什么。华乐桐听了频频点点头,随后将纸鹤化去。 华乐桐勾嘴一笑道:“想不到,这傻子公主还真傻得可爱!居然玩起逃婚!有点意思!”话毕,眸光不时朝碧潭又瞟了瞟,见那点小人正在温泉里嬉着水,薄唇微抿道:“算你走运!”接着白袍一挥化作一团轻风离去。 此时,温泉里的段夕何一个喷嚏接着一个喷嚏地打。 她摸摸发痒的鼻子在想,这会定是有很多人在咒骂自己,比如说蓉儿,这会一定在怪自己不告而别,从而连累了她受罚;还有皇兄段琰,定在扯着嗓门说,真是反了,他站在大殿之上,指着殿堂下的一帮大臣的鼻子道,“你们统统的,都是饭桶……” 段夕何想到了种种,唯独没有想到刚才与华乐桐擦肩而过,那人差点对手杀了她。 ps”晚上还有一更。喜欢此书的亲收藏推荐喔。不要着急,男女主很快又会见上。 本书为《情乱三界魔妃别逃》的后序故事,不一样的师徒恋,再现女娲被天的神奇传说。 第二十二章 去他那学点本事 段夕何没敢在温泉里泡上太久就爬上了岸,衣裤全湿,为护体她不敢贸然将衣裤脱下。睍莼璩晓上岸前,再三确定岸上无人,适才离开水,亵衣亵裤湿哒哒地贴附在身,将她一身诱人的玲珑曲线勾勒了出。 段夕何忍着身上的湿冷,沿着碧潭拾了些干枯的树枝,在温泉边上找到些硫磺石,敲碎之后,放在干枯的树叶上,稍稍一抖就能引火,段夕何架起了火堆。看着干柴噼啪作响地燃着,她抿嘴一笑,开始庆幸这些年在宫里没有偷闲,表面上装疯卖傻,背地里她可是三百六十行,行行都去捣弄几下,尤其是这种野外谋生技巧。 段夕何将湿漉的棉衣棉裤穿在一根树枝上烘着,双手环胸蹲在火堆旁烤着火,借此想将身上的亵衣亵裤早些烘干。 好在她离温泉近,温泉里时不时有蒸蒸热气散出,再借着火堆,倒也不觉得格外冷。只是让她奇怪的是,这温泉如此怡人,却没有一个动物在此转悠,这让她很失望。 胃里已有多时没有东西,一阵阵饥饿的绞痛,让她不得不四处搜寻食物。当然这温泉池没有小动来就算了,更不希望有只大型食肉动物来,要不然,没等上她要的野味,反倒把自己赔了进去。 只是肚子一阵又一阵地叫喧,着实让她受不了。她不得不在温泉边又转起,见潭边的枯木上长满了黑黑的木耳,她高兴地差点蹦起来,采了一些,用衣服兜着,去温泉边洗干净后,放在火上烤熟了吃。 这一夜,总算有样东西垫了腹,她靠着火堆自足地睡起。 直到一阵鸟叫声把她吵醒,她适才发觉天已大亮。阳光暖暖地照在她身上,火堆里的干柴燃得差不多,星星点点还有余光闪烁,不过这火光与外界的阳光比起来,已显得十分微弱。 棉衣棉裤都已烘干,段夕何将它们一一穿回,洗了把脸后,往火堆里又添了些干柴,将剩下的黑木耳又放在火堆上烤,囫囵吃了几个算是早饭。 段夕何倒真不愿意离开温泉,只是这温泉再好没有食物垫腹,她不得不四处探路打算离开。见温泉池北边有条不起眼的小道,便步过去瞧起,那小道上留有深浅不一的脚印,她料想,该是山里的猎人曾经寻着猎物来过这里,既然能来,那便能出去。 她将衣衫整了整,虽然破旧了些,但还能遮体,也就舍不得丢弃。沿着小道,又走上大半天,适才发现视野变得开阔,山越渐越少,眼前出现了一片平地,一座座的小屋呈现在眼前。她心中一喜,便要奔过去,转念一想,身上已无半两文银,人家岂会让她白吃白住,不得以,她只能用那个见不得光的办法。 段夕何寻定目标,找上一户正在地里干活的农民家,偷偷跑去那农民家的后院,将晾在线上的衣服抱了一身,转身又见屋前晒着地瓜干,又抓了两把。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不想离开时,那农民家的狗,朝着她直嚷,害得她弃下衣服就跑。 她又茫无目的走上许久,冷饿乏再次缠上她,寻不一到一处可以安身的地方,天地间,她一身褴褛,形同个小乞儿般在路上行着。段夕何这会在想,老这样没有目的走着也不是办法,得寻个落脚安身,一时间不知去哪好!猛然一想,那巫国国师神通广大,不如去他那学点本事,这样一来,不但不用再装疯卖傻,而且还可以辅助段琰,壮大南召国。 她一拍脑门,这么好的事,她怎么现在才想到呢!只是这位神退广大的国师在巫国,她还得走上 好长一段路!可悲啊可悲,她段夕何的拜师学艺之路,堪与孙猴子相比! 本书为《情乱三界魔妃别逃》的后序故事,不一样的师徒恋,再现女娲被天的神奇传说。 第二十三章 梦回天宫1 时至傍晚,天色突然大变,只见乌云密布,转眼瓢泼大雨倾下。睍莼璩晓 段夕何如个无头苍蝇般,在雨里奔跑,天地茫茫,不知该往何处逃,偶然瞧见前面有座庙堂,直冲而入。 这庙堂全用石头堆砌而成,里面点着几盏油灯,油灯的灯草芯上闪着火焰,定睛一瞧,那灯草芯上刷了层黑黑的油,无论火怎么烧,也不会将灯草燃烬,显然这是一种长明灯。 段夕何料想这灯草芯表面八成是刷上了传说中“鲛人油”,这种灯在南召国的几位先帝墓中就有,当年她在先帝墓中亲眼见过,此时见了这种灯倒不觉新奇。只是让她想不通的是,这“鲛人油“异常名贵,不是普通人能用的,这究竟是个什么地方。 庙堂里异常安静,倒是她衣上的水珠嘀嗒嘀嗒落个不停,在寂静的庙堂里时不时回响着。 她继续往深处走,越往里越觉一切熟悉,心里似乎有个声音在呼唤她,那声音听来好亲切好亲切,仿若很久以前,她曾经来过这里,一种回家的归属感让段夕何忍不住热泪盈眶。 “谁在呼我?”她喃喃说道。 然而四同一片寂静,回答她的只有庙堂里的回声和她自己的脚步声。 她忍不住朝四处望望,见根本就没有人在呼自己,心里涌起一股失望。然而那声音却还在耳边作响,细听下那声音倒像是从她自己的心底发出的,她惊愣了住,再抬头望时,只见一尊女子石像耸立在眼前。 石像上的女子,面容恬静端庄,美貌清丽绝伦。一头乌发高高挽成凌云髻,髻上斜插一只白玉簪,身穿白色羽裳和白罗裙,羽裳罗裙一同风舞,犹似登于九天之上,两手顶天,一块硕大的石头出现在头顶,石像奋力直上,像是使出了浑身气力,却坚毅的绝不放弃,在她周身伴有朵朵祥云,如白浪般在滔滔翻滚。 段夕何心咯噔起:“这分明是女娲补天的石像!难道这是女娲庙!” 她不敢确定,南召国素来供奉女娲,传说,当年女娲补天时,是在南召国炼石补天的,所以南召国子民对女娲娘娘十分敬重,朝庭为此还特设了一天为女娲节,据说女娲节那天,南召国所有子民都要去女娲庙,向女娲娘娘焚香礼拜,祈求大地风调雨顺,获得丰收。所以在南召国,女娲庙是座神庙,不是随随便便就能闯入的圣地。 段夕何记得很清楚,在南召国共有三座女娲庙,分别建在三个不的州,每逢女娲节,各州百姓便前往女娲庙瞻仰祈福,平日百姓们是进不得女娲庙的,为表示对女娲娘娘的尊敬,朝庭还派了专人看管女娲庙。 她真没听说还有这第四座,况且这座刚才她在进来时没人看管,难道是她看错了? 想着,她围着女娲石像又转了一圈,见石像的罗裙下确实有条长长的蛇尾,她松了口气,断定自己没有看错,这石像上的女子的确是女娲娘娘,可能是这女娲庙建在荒郊野外,百姓祈福不方便,所以没录入朝庭的文献记录中。 段夕何续续发挥着她独有的猜想,七七八八联系在一起,倒也符合实情。 本书为《情乱三界魔妃别逃》的后序故事,不一样的师徒恋,再现女娲被天的神奇传说。 第二十四章 梦回天宫2 只是这女娲庙比段夕何见过的其他三座庙都要冷清,不但案上没有供品,就连女娲石像上也凝布着厚厚一层灰,像是从无人来打扫过。睍莼璩晓 段夕何心中一动,对着女娲石像就地拜上三拜,随后从衣上撕下一块碎布,将女娲石像上的灰尘抹去,一番动作后,她已累得满头是汗,头晕眼花间,她发现女娲娘娘突然朝她眨眨眼,笑盈盈地望着她,不由说道:“女娲娘娘恕罪,夕何不是有意打扰您,夕何如今无家可归!暂借娘娘的庙堂住一宿,待雨停后,夕何一定离开!” 她自说自语,女娲的石像依旧是那姿势,笑脸盈盈地望着她。 她适才察觉是她自己想多了,这石像依旧只是石像。 伸了个懒腰打算睡一会,天冷人乏又饿,除了睡觉,她真不知怎么熬过去。她拍拍身上的尘土,倏然发现身上的衣裤不知何时已干,不由笑笑,猜想定是女娲娘娘在暗中帮她,于是寻了个平坦的地方仰头睡起。 她感觉从无这般的疲惫,几乎一倒头就睡着。 梦里她的身躯骤然变得轻盈,仿若一朵白云,被风一吹就带到了天上。 九天之上,仙乐袅袅,琼楼玉宇间,只见一座富丽堂皇的大殿浮现眼前。 她好奇心重,探出脑门,见那大殿四门敞开,殿内众仙罗列,齐齐地站成两排,众人噤口不语,直望着殿堂之上,那九龙宝座上一位器宇轩昂的中年男子。那中年男子一身明黄龙袍,头戴帝王琉璃冠,一股睥睨三界,唯我独尊的霸气,让人不敢生有丝毫忤逆之心。 那殿上的中年男子不知说了什么,众仙又齐齐朝目光转回殿堂之下。段夕何不时脚下生风飘了进去,见殿堂下面跪着个白衣女子,女子清秀出尘,美得不可方物,只见她眉心一轮血色弯月,越发衬得仙气袅袅,清灵脱尘。 段夕何认定这便是传说中的九天仙子。只是不知这仙子美则美矣,却愁容满面。 她步过去攥着那白衣女子的衣袖,发现手居然是虚得,握不到实物。却见那女子冲她点头微笑,显然这女子看得见她。 段夕何心中一乐正想对女子说些什么,却听女子秀脸一仰,冲着殿上的中年男子哽咽道::“天皇帝下!他是您的亲生儿子,虎毒尚且不食子,您怎么忍心对自己的儿子下此毒手!” 那殿上的中年男子面色一青,指着殿下的白衣女子喝道:“朕给过他很多次机会!是他负了朕!朕为了三界众生,不得不除去他!” “他之所以这样,也是迫于天皇帝下所逼!如果天皇帝下除去他,只是为出一气,那么小仙愿代他服罪!” 那殿上的中年男子听闻后,若有所思,捋起一尺余长的龙须道:“你可要想清楚!伏魔塔一进,纵是佛祖也救不了你!你舍得那刚出生的儿子么!” 白衣女子听闻儿子,身躯一僵,泪水簌簌直落,颤抖着嘴皮呼道:“帝羲我的儿啊!天帝容不下你爹爹,为娘只能用自己的魂魄替他来赎罪,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本书为《情乱三界魔妃别逃》的后序故事,不一样的师徒恋,再现女娲被天的神奇传说。 第二十五章 伏羲琴出世 白衣女子说着泪如雨下,天地间一时风雨大作,雷声隆隆,仿若天地同泣,为白衣女子哀伤。睍莼璩晓 众仙噤声,无奈地替白衣女子摇头叹息。 一阵孩子的啼哭声传来,接着殿内响起一阵叮叮咚咚地琴声。那琴声呜咽,形同人在哭泣。 众仙一怔,直朝殿上的中年男子大呼起:“帝下!帝羲的哭声,居然将伏羲琴给唤来!伏羲琴择其为主,普曲同鸣!帝下是不是……” “这又如何?他不过是个襁褓中的婴儿,朕岂会怕了他!来人,将灵月仙子押进伏魔塔!” 殿上的男子不以为然,甩起绣满金龙的大袖呼道。 琴声变得激昴,如同千军万马瞬间杀来,只见道道粉光横空劈来,在殿堂里行成一道道毁灭光波,那光波所到之处,人物全部被摧毁,整座殿堂被那光波包围,一道裂缝由殿堂中间开起,殿堂被迫一分为二,浮在云上东摇西摆,殿上的宝座早被震得四分五裂。 琴声如同魔刹音不停撕虐着殿堂里的神仙。 那殿上的男子龙眉一横,命人将正在啼哭的婴儿抱上来。 “灵月仙子,朕命令你,让这小儿闭口,不然,朕立刻让你们一家三口团聚!” 这位叫灵月的白衣仙子缓缓从地上爬起,一步一晃地步上殿,接过孩子,拍着孩子的背道:“帝羲!娘亲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但你也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不能整天哭哭啼啼的!” 灵月仙子这么一哄,那襁褓中的男婴果真不哭了,跟着殿里的琴声也戈止。 殿上的男子一挥衣袖,命人将灵月仙子带了下去。 段夕何心知灵月仙子是被带下去服刑了,不由为她担忧,跟了过去。 灵月走子忽然回头望望段夕何,含笑着朝她招招手,一副欲言又止的,似乎有事要交待给她。段夕何不想让她失望,她难得上天来,遇上一个与自己投缘的人,自然很兴奋,凑近去,只见灵月仙子嘴巴张翕了几下,冲她道了几句什么,不知怎的却听不清半句,她心一急,对着灵月仙子呼道:“仙子姐姐,你说了什么,我一句没听清!” 哪知灵月仙子却叹起气来,手腕一转,硬将一串五颜六色的珠子塞给了她。 段夕何瞅着手中的珠子,光滑溜溜地让她不时想起她那几位皇嫂腕上戴的水晶石。正在得意间,那珠子像是活过来一般,光圈瞬间扩大,将她整个人包裹了住,她心一惊,脚下一失足,硬是从天上坠了下。 天真得好高,段夕何在空中挣扎许久也没着地,却见一只七彩大鸟展翅飞来,她赶紧朝那鸟招招手。 那鸟睁着一对黄豆似的小眼,瞄瞄了她,尖嘴一张,一口熊熊大火直朝她喷来,吓得段夕何侧身闪躲,一不留神,落在了一座冰山上。那冰山上白雪皑皑,看似积了千万年之久,冰雪软软让段夕何不时想起床上的棉絮,稍一转身,一股冲骨的冰冷从身后传来,她冷得直哆嗦,直道,雪再白也比不及棉絮,这两者本就有天壤之别。 她孤零零地在雪山顶上寻着下山的路,然而雪山茫茫,根本就无路可寻,她难过地闭闭眼,身上的温度越来越低,神智也渐渐犯起迷糊。 本书为《情乱三界魔妃别逃》的后序故事,不一样的师徒恋,再现女娲被天的神奇传说。 第二十六章 后羿转世1 朦胧中她看到一群黑衣人,持刀弄剑地正围着她打转,她因为自己定是冻死在那雪山上了,死后灵魂出窍到了地府,这群黑衣人就是地府派来的黑暗使者,特来勾她魂魄的!不禁微微一笑:“死了也好!” 其中的一个领头的黑衣人,听她如此一说,面色一僵,道:“原来还没死!” 说着手一招,另外几个黑衣人拥上来将她架着拖了走。睍莼璩晓 这群黑衣人全是身材魁梧的士兵,出手极重,他们攥着段夕何的手臂,倒像似要把她的手骨捏断了一把,痛得段夕何直唏哗,娥眉一蹙道:“怎么这般痛啊!难道鬼也是有知觉的!” 她这一说,惹来那几个黑衣人的哄堂大笑。 段夕何发现情况不对,于是睁大眼睛瞅着这几个黑衣人,见他们除了身型高大外,其余都是人模人样,又想起之前那个领头的黑衣人说的话,一由又道:“原来我还没死!” 这几个黑衣人见她傻呆呆地一会说自己死了,一会又说自己没死,不由板着脸喝道:“你是没死,不过一会,你没死也得死!” 段夕何吓了一跳,适才发现自己已被拖出了女娲庙。两颊滚烫,头晕呼呼地,料想刚才自己睡下的那会,定是发烧了,所以迷迷糊糊地才会以为上了天,然后又从天上坠入冰山,这忽冷忽热的感觉俨然是得了风寒。 只是让她想不通的是,那梦太真实,真实地如同她当真去过天宫游览过。那位叫灵月的仙子,和那襁褓中啼哭的男婴,让她深受感动,仿若许多年前,她曾亲眼目睹这对母子的悲苦一般,还有那魔音般的琴声,似乎犹在她耳边奏响。 段夕何的思绪已飘远,其中一个黑衣人见她突然没了声音,扯着嗓门道:“最好老实点!不然有你好看!” 黑衣人的喝声将段夕何又拉回现实,她开始仔细打量起这群黑衣人,见他们的装束像极了守卫女娲庙的官兵,心不由提紧。 难道他们发现了自己的身份,想就地处决自己么!反过来又想,不对,看他们对自己出手这般重,又不像对公主的样。 在这片刻间,她的心一会提上,一会儿又放下。 正想着,那几个士兵已将她带到了一处白色营帐外。 “二位大哥在此看着他,待小弟进去向大将军禀报,看看如何处治他!”其中一位士兵转身对身旁的另两位士兵道。 段夕何越听越心慌,听这士兵的口气,这营帐里的是南召国大将军,那她岂不是要露陷了! 思此,她垂下头望着地上的黑土地。 刚下过雨,地上的泥土被雨水泡着变得松软,她灵机一动,身躯一侧,不时朝地上滚了滚,特意将脸朝下,弄得一脸黑泥巴,十分不堪入目。 那两位士兵见了朝她喝道:“别瞎折腾,这是南召国的北部大营,进来容易,想出去门都没有!对于巫国的细作,大将军他从来都不会手软!” 段夕何吓出一身冷汗,什么时候她成了巫国细作了! 营帐里有脚步声传来,众人抬头一望,是先前那位士兵。只见那人说道:“大将军说了,这巫国细作大胆妄为,私闯女娲圣庙,冒犯了女娲娘娘,按南召国律法处以火刑!来人将这细作拖去火场,待夜幕时分行刑!” ps:今日到此,亲们加油收藏推荐喔,你们的支持是我更文的动力哈! 本书为《情乱三界魔妃别逃》的后序故事,不一样的师徒恋,再现女娲被天的神奇传说。 第二十七章 后羿转世2 段夕何汗出一头黑线,她堂堂南召国长公主居然被自己的士兵说成是巫国细作,哪还有天理!他们怎么能不分青红皂白就将自己定罪,显然是草菅人命。睍莼璩晓不由提高嗓门喊道:“小的不服!凭什么说我是巫国细作!” “就凭这腰带!”那士兵说着将她腰上的腰带强行解下递上。 段夕何一瞧那腰带,立即傻了眼,这腰带做工精巧,只见那白色锦缎上绣着几朵翻滚的火云。这么别致的腰带,像极了王公贵族的,显然不是她的,可是这腰带又怎会到了她身上? 细作一想,莫非是自己在温泉池旁解腰带时,一见有人慌了手脚,忘了系腰带,却将自己的腰带弄丢了,待上岸后,也没看是不是自己的腰带,捞上一条就系上,如此一想,她不禁打了大冷颤,跟着额上冷汗簌簌直落。 这腰带不是她的,那么定是那个非男非女的人的,现在看来那人铁定是个男人,冒似还是个巫国男人! 段夕何越想越囧,如果当时不是发现的快,就那么入了水,岂不是要被那巫国贼男看光光了! 想着想着,不由双手环胸。 那几位士兵见她又是吃惊又是害怕的,将她一把拎起道:“别做出这副死相,还没到执刑的时候,留着点气力待执刑的时候挣扎!” 说着又将段夕何拖攥了走,段夕何挣扎着呼道:“我不服,我要见你们大将军!就凭一条腰带,冒然定我死罪,你们这是草菅人命!” 她的呼声极响,直冲入营帐,营帐内南召国大将军廖翮,正在翻看作战地形图。只见他一身玄色铠甲,面貌俊朗,身躯凛凛,胸脯横阔,一双剑眉星眼灼灼有神,心雄胆大间,好似一根擎天大柱。廖翮被她这么一喝,不由身躯一僵,缓缓抬起头,望着营帐外道:“何人在外喧哗?” “回大将军!是那个巫国细作在嚷嚷!他说我们冤枉了他,他不服!”帐外的士卒恭敬地回道。 “不服!”廖翮俊脸一沉。 想他带兵多年,素以军纪严厉闻名,战无不胜著称,他手下的兵,个个唯他是从,他也待他们如兄弟一般。行军在外多年,他从不姑息冤枉一人,眼下奉旨在南召国边界驻军,一来,为了防止巫国越界侵扰百姓;二来,是因为那个困扰他多年的梦,不知为何,从他记事一来,一直有个声音在告诉他:“快去女娲庙!她回来了!” 廖翮以为这个“她”是自己要找的小娥,自然欣喜万分。一万年了,他的小娥不知去了何处,上天入地,他整整找了她一万年。想起一万年前,他射完九个火日回到家,却见家里一片狼藉,大门四开间,家舍倒翻了一地,就连兔笼里的玉兔也不知了去向。他料想家里是出了事,便在屋里呼着“小娥!小娥!”回答他的只有一室的清静。他仍旧不死心,以为是小娥带着玉兔去山上采蘑菇了,他又一座山一座山的找,直到在一棵千年大树下,找到了小娥的衣裳,那衣裳上满满是血,留着小娥的气息,他这才相信他的小娥已经遇害。 他回到家,翻找着仙丹,发现仙丹已不知去向,却在装仙丹的盒上,发现一只蟠龙爪印,他想也不想就带着射日神弓和神箭,前往黑河洞找蟠龙报仇。哪知蟠龙只承认拿了仙丹,却死不承认杀害小娥,他一气之下,射瞎了蟠龙的两眼,又去地府和天上寻找,不知为什么众仙一提到小娥均摇摇头,表示不知。他不死心,依旧没日没夜的找着,终于累得趴倒在地,奄奄一息中,见黑白无常来勾取他的魂魄,他知道这一世他是找不到他的小娥了,于是恳求阎王爷,在他每世投胎时留着他每世的记忆,直到他找到小娥为止。阎王爷念他曾经有功于三界,便答应了他的乞求,却提出在他每世投胎后,绝不能告诉别人他就是后羿。 本书为《情乱三界魔妃别逃》的后序故事,不一样的师徒恋,再现女娲被天的神奇传说。 第二十八章 你是我的小娥 只要能找到小娥,他愿放弃后羿这个名字。睍莼璩晓他认为名字不过是个代号,只要他的心和灵魂没变,叫不叫后羿都已无关紧要。一世又一世,他在轮回中苦转,却始终没有小娥的下落,正当他感到绝望时,一个声音告诉他,他的小娥回来了,让他去女娲庙等她。所以他来到了南召国的女娲庙,日夜苦等。可惜南召国有三座女娲庙,他在每座庙都等上了好几年,却还是没见到小娥,后来成年后,他靠一身盖天神力替南召国立下屡屡战功,被朝庭封为南召国大将军,奉旨在边界驻军,不想这边界居然也有座女娲庙。他喜出望外,特将营帐设在女娲庙附近,为得就是能在第一时间找到他的小娥。 他满怀心喜地等着,不料小娥没等到却等到了巫国的细作,岂不让他大发雷霆。 “嘴巴倒挺硬!再硬也硬不过刑罚!一会上了火场,看他如何再叫得起来!”廖翮将玄色铠甲后的披风一拂道。 “大将军说得是!”那士卒附和起。 转眼天色暗下,廖翮正在营帐里用晚膳,饭吃一半想起,一会要处决那巫国细作,赶紧吩咐手下的士卒道:“去给那犯人端碗吃得,让他吃饱了一会好上路!” 那士卒领了命,从大灶里捞了碗看不见米的汤,正要端出,廖翮瞟上一眼,道:“对待刑犯不能太吝啬!这是他在人间的最后一餐,去,拿根鸡腿给他!” “大将军仁慈!”那士卒赞口道。 廖翮抿嘴一语,见自己吃得差不多,便跟在那士兵身后朝火场步去。 夜幕降下,空气变得越发清冽,北风拂来,时不时飘来泥土和着烂草根的气味,炊烟袅袅,士兵们架起火堆做饭,隐隐有米饭的清香飘来。 段夕何被绑在一根圆木柱上,四周堆满了厚厚的干柴,不由望着逐渐暗下的天幕叹气。 早知这样还不知去巫国和亲,横竖是死,至少不会在临死前,还要忍受腹刑。 “咕咕”真得好饿啊,算来已有好几顿没吃过一顿饱饭了。 闻着米饭的清香,她的肚子越发不争气地叫得凶,好在她脸上粘着厚厚一层泥巴,倒也让人看不清她的脸色已苍白的吓人。顺着那米饭飘来的方向,她将鼻子嗅嗅,似乎闻着那味道能让她减轻腹刑的痛苦。 正在这时,有脚步声由远而来,她缓缓抬起已经昏花的双眼,见一个士卒端着个大碗朝她步来。那碗里冒着热气,隐隐有米饭的香味,她提起精神,一眼瞧见个大鸡腿正搁在大碗上面,心毛悚悚的,早已忘了腹刑的难熬。 再看四处,不知何时火把已全数点着,天真正的暗了,她知道执刑的时候到了,不由哭丧着脸,冲着黑黑的天空道:“老天啊,你真是不长眼,像我这么好的人居然这般短命!” 大概是她的不甘感动了老天,只见一条银龙划过天际,接着轰隆一声巨响,天上已是电闪雷鸣。 本书为《情乱三界魔妃别逃》的后序故事,不一样的师徒恋,再现女娲被天的神奇传说。 第二十九章 一万多年的相思 那士兵犹豫着要不要将饭送过去,一道闪电朝他劈来,他吓了一跳,慌乱中居然失手将碗打翻,汤水淌了一地,连那鸡腿也滚在了一边。睍莼璩晓 廖翮步上前瞪了那士兵一眼,喝道:“没用的东西!下去!再端一碗上来!” 那士兵连连点头哈腰,跑着回了营帐。 段夕何瞧着这幕不禁笑起,这笑声引来廖翮的关注。 两人目光在空中不期而遇,骤然间时光静止,仿若回到了一万年前,一个名叫嫦娥的女子正在山林里采蘑菇,一个高大英俊的少年背着弓箭和猎物,迎面朝她步来。 两人不时望了对方一眼,许久后,那女子掩嘴笑道:“你……踩着我裙摆了!” 男子适才发现自己的唐突,含笑着像女子陪不是,并开始介绍自己,他说:“我叫后羿,住在后山上,赶问姑娘芳名?” 女子脸颊早已绯红如霞,盈盈笑道:“小女名叫嫦娥,家人都唤我小娥!我家住在西边的山脚下!” …… 往事幕幕重现,廖翮的眼眸涌起激动的泪水,她就是他苦苦寻了一万多年的小娥,她回来了,他的小娥真的回来了! 廖翮一步步朝段夕何步去。 段夕何愣愣地望着眼前这个高大英俊的男子,一种从无有过的熟悉感涌起。 直觉告诉她,这个男子定是那些士兵口中的大将军,她断定自己从没见过他,就是在宫里的宴会上,此人也绝没露过脸,却不知为何,她从这人的眼眸里,读到了一股心痛,这股心痛像是从灵魂深处而来,纠缠着这人许久许久,以致于,她都被这份心痛感动。 又一道闪电划过,大雨倾盆而下,四周的火把瞬间熄灭,哗哗的雨声,如瓢泼水般,从天际倾倒而下。 冷!雨水一点点被身上的棉衣吸入,渐涟侵蚀着段夕何周身的血管,她冷得直打颤,觉得自己像是跌入了大冰窖,从上到下没有一丝是热的。 她知道就算没被火烧死,这样的冰雨再淋上一会,她也还是要被冻死,心窝里的温度一点点抽离,如同一柱燃烧着的生命火源,正在渐渐熄灭。 力气和知觉在迷失,却听见那脚步声越来越近,迷糊中她看见那位大将军越过一堆堆干柴堆,又越过一级级木台阶,最后步到她跟前。 “小娥!真得是你!”廖翮哽咽地呼道,连声音都在颤抖。明明只是一句简单的话,却仿佛用了他全身的力气。 段夕何一怔,她没想到外表如此刚毅猛如虎的大将军,居然会在自己面前流泪,身躯一瑟,翕开干裂的嘴皮道:“将军……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说得什么小娥!” 廖翮摇摇头笑道:“不会错的!你是小娥,是我要找的那个小娥啊!” 说着伸手将段夕何脸上的泥巴抹去,露出一张细白粉嫩,娇若桃花的小脸。 段夕何囧了又囧,真不知说什么好,雨水继续侵嗜着她的身躯,她连睁眼和说话的力气已使不出,任由廖翮抚着她的脸颊。 廖翮的掌心滚热,抚在段夕何脸上十分舒服,她贪婪着这份温度,不时将脸贴上。 本书为《情乱三界魔妃别逃》的后序故事,不一样的师徒恋,再现女娲被天的神奇传说。 第三十章 致命寒毒 有士兵步来道:“大将军时辰已到,要不要行刑?” 段夕何闻之吓了一跳,拼足力气将眼睁大,惊慌失措地望着廖翮。睍莼璩晓 廖翮微微一笑,投给她一个安心眼神,冲那士兵道:“本将军已审问清楚,那腰带确实不是她的!再者,仅凭一条腰带也不能断定她就是巫国细作!这样吧,此人不过是一介草民,死罪就免了,罚她在女娲庙里替女娲娘娘守庙吧!” 段夕何松了口气,软软地倚在圆柱上。 廖翮替她开始松绑,见她脸色煞白,浑身冰凉,担心她是淋雨受寒,赶紧对身后的士兵道:“快去准备一碗姜汤和一身干爽衣服,再派个兄弟去镇上请个郎中来!” 那士兵虽有疑虑,但他跟随廖翮出征多年,对廖翮已是十分信任,他知道,他们的大将军今日失常定有原因,或许真是冤枉了好人,依大将军的脾气,定然会全力先救人。 “小娥我带你上营帐去!”廖翮歉意地呼道。 雨水早已把他打湿,雨珠从他那盘好的发髻上滴落,顺着玄色铠甲滴哒滴哒地落在地上,就像段夕何寝宫前挂的得那幕水晶帘,每每她在装睡时,只要有人前来,那水晶帘便会发出这般清脆的响音。 段夕何全身冷得如个大冰坨,血连骨都已冻结一起。渐渐地她的意识全无,听着那雨水的滴落声,她仿佛又回到了自己的寝宫,望着那飘渺的镂窗,浅浅的日光睡去。 廖翮将段夕何抱进营帐,赶忙唤来做饭的大娘,给她换了身干爽衣服,随后亲自端起姜汤喂她,然而她早已无了吞咽能力,廖翮无奈,只得生硬地掰开她的嘴唇,捏起她的下巴,强灌进去几口。 “小娥你一定要挺住!郎中马上就来了!”廖翮握着她冰冷的纤手,心急如焚地道。 然而冰寒似乎早已侵蚀她的灵魂,姜汤入腹后,一点也起不了作用。 廖翮急地在营帐里来回踱步,又命士卒端来几个大火盆,往盆里添加了许多炭火,直将营帐里烘得暖暖的。 火盆里的炭火,映照着段夕何脸颊,泛出一股病态的潮红。 廖翮不时伸手一拭,心又被提起,段夕何开始由寒转热,不得已他又将她身上的被褥拭去,唤人打来冷水,用布巾沾着冷水,替她拭着额头。 此时那位去镇上请郎中的士卒,在帐外呼道:“大将军,郎中来了!” 廖翮倏地站起,迎上道:“快请!” 那郎中背着药箱进了营帐,替段夕何望闻问切一番后,直皱眉摇头道:“请大将军恕罪,此人寒毒早已侵蚀五脏六腑,只怕是华佗在世,也会束手无策!” 廖翮身躯一怔,他刚找到小娥怎能让她这么快就离自己而去,他不许,他一定要救活她。 “真没有办法了么?”廖翮星目含怒,提起郎中一把衣领喝道。 “没有办法!小的说得句句属实!”那郎中瑟瑟发抖道。 “不就是淋了点雨吗,怎会到了要命的程度,定是你这庸医唬弄本将军!” “淋点雨倒不至于要命,只是这人生来体寒,怕是出生之时,已中了一种世间罕有的寒毒,他能活到现在已算不幸中的万幸,只是这寒毒在他每次受寒时,就会侵入脏腑,如此一来,这些年的寒毒淤积一起,五脏六腑早被冻结,在下真是无能为力!” 那郎中跪在地上道。 本书为《情乱三界魔妃别逃》的后序故事,不一样的师徒恋,再现女娲被天的神奇传说。 第三十一章 本座看你往哪跑1 那郎中的一番话让廖翮忐忑不安。睍莼璩晓 “怎么会这样!”廖翮的心痛得无言而语,如果可以,他倒愿意替段夕何去饱受这些痛苦。更让他不敢相信的是,这郎中说来,这寒毒并非一朝一夕才有,究竟是何人如此歹毒,要对她的小娥下此毒手?若有一天,寻到那人,他定将他碎尸万段不可。 廖翮心里堵得极慌,见郎中跪在地上,不由挥挥手示意他退去。 那郎中谢过他后,转身又说:“这营帐处在雨水里,只会加重病人病情,将军还是寻个干爽的地方,让他多活些时候!” 廖翮早已木化,淡淡说道:“本将军已知道!” 那郎中适才背着药箱离去。 那郎中一走,廖翮立即抱着段夕何进了女娲庙。 廖翮现在想得是怎样保住段夕何的命,其他的他也顾不得,就算女祸庙,是神庙,他私自带人硬闯对女娲娘娘不敬,他也不在乎。 他在地上摊了条棉褥,将段夕何轻放在地,又在她身上盖了一条棉被,见她此时嘴唇已是乌紫,不由跪在女娲娘娘石像前说道:“女娲娘娘,请恕廖翮不敬,求您救救小娥,您有什么要求,廖翮都答应您!” 女娲石像冲着他微笑,庙堂里静静地,只有他一个人说话和吐气的声音回响。 之前,廖翮又对着女娲石像拜上三拜。 回头看时,段夕何依旧没有知觉,持续的高烧让她的脸烫得如个火炉。廖翮心中一痛,攥着段夕何的手道:“小娥你不能死!你死了叫我怎么办啊!” 这时庙外有阵阵脚步声传来,只听一个士卒高声呼道:“营外发现巫军!” 紧接着有士卒立在女娲庙门口道:“大将军,军营里发现有巫军踪迹!” 廖翮一怔,攥着段夕何的手放了下,他知道得离开一会,只得依依不舍地望着段夕何道:“小娥我去去就来!” 外面火光通明,众将士早已武装齐备,只见他们手里各擒着一个火把,正蓄意等待他们的大将军下指令。 廖翮步到众将士跟前,手一挥,领着他们在营地附近四处搜查。 廖翮刚离去,一个白影一晃,转眼进了主帅营帐。 来人正是华乐桐,他听闻段夕何逃婚后,便易了容亲自来南召国寻人,恰巧经过南召国的北大营,不由好奇心使然,想来会会这个传说中的常胜将军廖翮,于是用了个调虎离山计将廖翮引出了主帐。 对于这个廖翮,华乐桐发觉他与常人不同。 华乐桐曾用如意镜发现,廖翮的魂魄居然不齐,身躯之外有股玄天之力护着他,这让华乐桐更是好奇,三界之外,还有此等奇人,半仙半人半鬼,三种神力很好的凝聚一起,居然能轮活不灭。 华乐桐不想与廖翮正面相对,所以将他支开,进他主帐观瞧。 华乐桐见桌案上摆着一条绣着火云腰带,不禁若有所思,再低点看自己腰上,脸色瞬间拉下,俊眉一蹙,素指一点,那案上的腰带转眼已回到他腰上。 本书为《情乱三界魔妃别逃》的后序故事,不一样的师徒恋,再现女娲被天的神奇传说。 第三十二章 本座看你往哪逃2 华乐桐在主帐里翻找一番,没瞧见什么特别的东西,倒是那张作战地图,让他不由勾嘴轻笑。睍莼璩晓 那作战图上,画着南召国与巫国的河流山川,那些占尽天时地利人和的险峻位置,都被廖翮一一用红笔画了圈,如此看来廖翮确实是个百年难得一见的猛将,有这样的人在,华乐桐认为蒙銐想要一统天下,怕是痴人说梦。 而他虽贵为巫国国师,但他只是借此身份方便自己行事,对于谁当皇帝,天下归谁,与他倒也半点关系。 华乐桐步出营帐,眼眸不时朝火光的地方望望,他知道,廖翮正领着南召国的士卒寻找自己,不由盈盈一笑:“廖翮也不过如此!” 得意间,一道五彩玄光在黑暗的空中闪现,那五彩玄光如雨后的彩虹般倒挂着,在黑夜里如盏霓虹灯在闪烁,盈盈间有彩波晃动。华乐桐两眼一眯,继而朝那五彩玄光的方向步去。 女娲庙里段夕何浑身滚烫,如同掉进了火炉,她难受地轻哼着,这声音凄然,是一种人在垂死前面对生命渴望的呻吟。 华乐桐一愣,狭长桃花眼一眯,女娲庙里怎会有个人?这不是南召国的圣地么!哼,不过是浪得虚名,不但没人看守,还弄了个半死不活的人在内,简直就是亵渎了女娲。 好奇心驱使,他步近一看,只见一个女子横躺在地,那女子两颊酡红,头发披散,因为痛苦此时正在喃喃轻哼,看样子像是在发高烧。 华乐桐顿了顿,心想,凡人生死由命,本是自然定律,与他何干,正想转身离去,却见先前那道虹光,围着地上的女子打起转。 华乐桐一怔,不由嬉笑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傻子公主原来你在这!这次本座看你往哪跑!” 华乐桐蹲下身,将段夕何粘在脸上的头发撩开,从衣袖里掏出画像,对着地上的段夕何一一比对,再三确定没有看错,适才将画像收起。 “如此看来,倒是你命不该绝!本座今日还不得不出手!也罢,就冲你体内的五彩灵珠,本座暂且先留着你的小命!” 华乐桐拎起段夕何的一只手把起脉,见她体内有股很强寒毒淤积,想运功替她驱逐寒毒,不料这时庙外传来脚步声。 他心一慌,不得不将段夕何打横抱起,一路腾云驾雾,来到先前那池温泉。 段夕何体内的寒毒淤积得极深,并非刚刚形成,看似从她出生那会,就有人故意用玄冰术将她体内的灵石禁封,这灵石本来如同个火种,非一般禁术能灭,唯有玄冰术才能将它的神力遮住,而能使这玄冰术的,三界里除了自己的师父瑜修外,就只有狐族的九尾狐仙。 瑜修师父长年居于天宫清修,不问三界任何一事,就连娘亲死时,他也没出现过,如此看来,这玄冰术断然不是师父瑜修所为,那么就只有那九尾狐仙了。据说这九尾狐仙素来与天帝不和,当年天地刚刚形成,两人曾为三界之主的位置有过争锋,九尾狐仙虽然灵力法术高强,但天帝有如来做后盾,到底还是败了。从此这九尾狐仙便无了踪影,想不到在此却能看到它使得玄冰术,如此看来,他定是隐了真身,躲藏在某处。 ps:明天是国庆了,幽幽在此祝各位亲国庆节快乐!国庆幽幽也要回家了,家里没有网络,暂且用存稿每日先发一章,三号之后恢复每日二更,请各位亲见谅。此章之后,女主与男主算是正是见面了哈,各位看过后记得收藏喔! 本书为《情乱三界魔妃别逃》的后序故事,不一样的师徒恋,再现女娲被天的神奇传说。 第三十三章 可遇不可求的女人 华乐桐见段夕何身上居然有九尾狐仙的玄冰术,不由想起天界的一些传说。睍莼璩晓 继而又想起段夕阳何体内有独一无二的五彩灵石,如此看来,那九尾狐仙定是看上女人体内的五彩灵石,一心想占为己有,又怕功力不够,取不出五彩灵石,反倒将五彩灵石毁去,所以,不得已他干脆用玄冰术将五彩灵石封了。 只是这九尾狐仙没料到,这女人体内的寒气多年来越积越重,再不驱除只怕连命也难保。这女人含石而生,五彩灵石乃她的命根,她若命不保,那五彩灵石便会碎裂,唯今之计,就是先保住这女人命,待时机成熟再来剥腹取石。 华乐桐打定主意,素指朝段夕何身处一点,段夕何身上衣衫去尽,露出羊脂玉般的股肤,在月光下,灼亮如明珠闪烁,无瑕剔透,让人避不开眼。 华乐桐身边女人无数,能拥有这种完美肤质的女人,几乎可遇不可求,他失了神,好在救人要紧,倒也能压下心头勃发而起的欲火。 只见他素指轻点,温泉池里荡起层层水波,水波翻滚着如同层层水纱将段夕何层层包裹,一股股热气从华乐桐掌心发出,通过池水源源不断传入她体内,一点点延伸到她冰冷的四肢百骸,她舒服地轻哼一声,额上冒出细密的汗珠,酡红的脸颊渐渐消腿,恢复成正常肤色。 华乐桐适才收回真气,素指一屈,那层层水纱已消退,只留一层水波将段夕何周身包裹,段夕何浮在水波上,一身赤*裸,隐在水波里,若隐若现,玲珑有致的曲线完全毕露,让叫华乐桐想无视都难。 华乐桐有些焦躁,他来人间这么多年,还是头回对一个女人的躯体起了波澜。他不喜欢这种感觉,他在想,大概是他平日对那些女人从没有过真心,只当她们是练功的材料,任凭自己榨取,似乎早没了新鲜感。而眼前的女人不过是在昏睡中,若是醒来,指不定也与那些女人一样被自己独一无二的俊美表相迷惑。 华乐桐自我安慰一番。 却转过身,不许自己再多看一段夕何一眼,对着温泉边的两棵槐树微微招手,两道绿光一闪,那两棵槐树摇身一变,化成两个娉婷袅袅的女子。 “槐树精拜见天师!”那两个女子嘻笑着,朝华乐桐盈盈一拜。 “嗯!”华乐桐轻声应道,指指温泉里的段夕何道:“找套衣裳给她穿上!” “遵命!”那两个槐树精恭敬地应道。 两人纤指往空中一划,一件绿莹莹的罗裙浮现,两位女子一人双手托着罗裙上部,一人托着罗裙下部,翩然地从水面上掠过,转眼到了段夕何跟前。 “好美的女子!难怪天师他……”其中一位女子掩嘴笑道,话刚出口,却见岸上的华乐桐面色一阴,她赶紧识趣地闭了口。 两位女子步进水纱就要替段夕何着衣,不料一道五彩玄光劈来,直将二人震出水纱之外。 “五彩灵石!她是……”二人摊落在地捂着胸口,嘴角处淌着一缕鲜血,望着段夕何的方向吃惊不已。 本书为《情乱三界魔妃别逃》的后序故事,不一样的师徒恋,再现女娲被天的神奇传说。 第三十四章 暂且饶了你 一个凡人女子体内居然有块五彩灵石,这让两位槐树精始料未及。睍莼璩晓 华乐桐见二人办事不利,俊眉一横道:“下去吧!” 那两位槐树精哪敢有半丝逗留,化成两道绿烟,转眼恢复成两棵大槐树。 华乐桐瞧了眼地上的罗裙,手指一抬,那绿衣浮在半空,桃眼一眯,白袖一拂手,那绿罗裙像长了翅膀般,朝段夕何飞去,转眼已着在段夕何身上。 华乐桐很满意自己的创作,身影一晃,来到水纱外,见水纱里的段夕何穿回女儿装后,越发清灵出尘,那绿莹莹的裙摆着将她衬得如片绿叶,在水波上飘荡。那绿得虽好,却与段夕何的气质极为不符,华乐桐眉头一皱,似乎他也不喜欢这绿色,素指一点,那绿色罗裙转眼变成了粉红色。 这粉红色像是天生为段夕何打造一般,让她美得如同雨红的彩虹,光彩夺目的让人无可逼视,又像落日前的云霞,绚丽如火,映红了整片天空。 睡梦中的段夕何仿佛找到了久别的安逸,她躺在一张厚厚的云被上,那云被好轻好软,她敢断定这是她自记事以来睡过的最舒服的床。她感觉自己好久没这样睡过,紧紧拥着那云被,梦呓道:“好舒服的床!” 说着,两手一伸,紧紧将那云被圈住,华乐桐身躯一僵,面色难看到了极点。 段夕何却不知这云被可是这位大国师的体温啊! 段夕何睡得正香,她可没心思想这么多,圈着这云被,她才能睡得更踏实,只见她两手圏紧华乐桐的脖颈,头直往华乐桐心窝里钻,这姿势说有多可笑就有多可笑,华乐桐眸里有两簇火焰在跳跃,素松一松,差点甩手将她丢进温泉淹死。 想他堂堂大国师,法力无边,居然屈尊为一个丫头疗伤、穿衣,现在居然还被这丫头当成了床,真是辱没他大国师的威严!华乐桐嘴角抽了又抽,抱着段夕何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不由思磨着怎样让这丫头变得乖巧些? 华乐桐虽这么想,到底舍不得放弃段夕何体内的五彩灵石,而段夕何体内的寒毒虽已被驱散,却还没有完全驱尽,随时都有可能再淤积发作。华乐桐闭闭眼,对自己道,为了那块五彩灵石,暂且饶了你吧! 夜色浓浓,华乐桐觉得有些疲乏,想寻个地方睡会。 自从来到人间,他已习惯人间的作息,见此地隔着千万重山,离最近的小镇也有三百里地,即便腾云驾雾瞬间能到,可带着这个拖油瓶,有点大失他大国师的威严。他考虑再三,还是牺牲点法力,运用瞬间挪移的原理,捏指掐了诀,将罗嘉山他的专用寝室,瞬间移到此处,又怕有人窥视自己,又在那寝室外设了道独门结界。 段夕何这一觉睡得还真是舒服,再醒来时,身躯一片轻松,仿若一夜间脱胎换骨,肤色莹白,隐隐泛着白光,一身粉色罗裙让她非常满意,这大概是她出生以来,最满意的一条罗裙,不大不小的尺码,衬得她婀娜窈窕,上好的布料比宫里的云锦还要好上许多,此衣只有天上才有,人间难得几回寻。 她非常满意地盈盈一笑,望着陌生的居室,不由收起笑容。想起昏睡前,她还在南召国的北大营,被几个士卒绑在一根圆柱上,等着执行火刑,后来,来了位将军,一直用怪异的眼神望着自己,还口口声声唤自己小娥,再后来……什么也想不起。 本书为《情乱三界魔妃别逃》的后序故事,不一样的师徒恋,再现女娲被天的神奇传说。 第三十五章 祸国殃民的男人 这是哪? 段夕何开始打量眼前的居室,见屋里摆设虽简单却不失雅致,是一间女子闺房,屋正中摆着一架七弦古琴,上好的木质,段夕何一眼瞧出是块千年沉香木。睍莼璩晓一张雕有花纹的花梨木梳妆桌摆在屋子的一角,梳妆桌上竖有一面大铜镜。铜镜呈暗黄色里面隐隐有光发出,定睛一看,却是将镂窗里射进的月光反射了出来,如此恰当好处地给室内增加了几分亮度,即便不点灯,也能将屋内瞧个清楚。 铜镜里正映着她盈盈嗔笑的身影,镜前摆着几盒女子常用的胭脂粉和一把木篦。段夕何端起那胭脂粉看了看,都是未曾开封过的,看来这屋子的主人待客十分用心。 雕花镂窗里隐隐有月光透来,段夕何不禁推开窗,见天幕上满天星斗如银,一闪闪的仿若水晶石般,她从没发现星空是这般美丽灿烂,夜色如此静美,被束缚的心不时绽放。推开门,踏出居室,见院子里芳草连天,各种各样的花儿在微风中摇曳翩舞,花香四溢的,说不出的舒服。 段夕何深作呼吸,心情好的不能言语,抑制不住这样的兴奋,不时翩然起舞,罗裙褶褶如水莲盛放,带着股脱尘的清灵,仿若仙子降临。舞动一会,香汗淋淋间瞧见院子东边连着座阁楼,阁楼凸兀在外,隐约有火光发出。段夕何想,想必那就是主人的寝室,提袖拭汗莲步迈动朝那阁楼而去。 阁楼里十分静谧,一簇烛火在阁楼里点着,夜风掠过,烛火闪跃,如精灵在跳舞。火光映在窗纸上,将阁楼里的景致倒映了出。 阁楼里摆着一张古色古香的桌案,案上搁着笔墨纸砚。旁边点着一鼎琉璃香炉,青烟袅袅间有暗香拂来,这种香气清新淡雅,闻之使人精神一振,道不出的舒畅。段夕何断定这种香的味道,她以前从没闻过,不时深作呼吸吸上几口。 眸光继续往窗纸里打转,香炉旁边有一张软榻,榻上横躺着位白衣男子,那男子正用手支着额头,明明是睡着,却想似在沉思。白衣胜雪,道不出的慵懒飘逸。 段夕何睁大眼睛,屏住呼吸,怎么看都觉这男的有几分熟悉。火光映照着男子的俊脸,这是一张世间少有的美人脸,俊美绝伦间,似乎有点祸国殃民的味道。这男子看似二十多岁,脸如刀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一头暴瀑般的乌发,自然垂落在肩,剑眉下,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多情,那桃眼此时虽闭,却让人感觉随时都会睁开。一股无形的压迫感朝段夕何袭来,她提紧心,告诫自己,再看一眼就走。眸光继续在男子脸上打转,只见那高挺的鼻梁下,一张腥红的薄唇不知何时已漾起丝丝笑意。 男子显然在假寐,对于段夕何造访,他只是耐着性子等着看好戏,趁机捉弄她一番。 段夕何的心慢了一拍,她知道花痴般的模样已被屋中人瞧个正着,尴尬中转身就要走,却听屋内的华乐桐勾嘴笑道:“你醒了!” ps:今天还是先发一章,明天起恢复一日两更,喜欢此书的亲们加油收藏推荐喔! 本书为《情乱三界魔妃别逃》的后序故事,不一样的师徒恋,再现女娲被天的神奇传说。 第三十六章 帝羲是谁 段夕何一怔。睍莼璩晓这声音清脆悦耳,不像是人发出的,倒像是丝竹类的乐器奏出的。 她搁住脚步,心已窜到嗓子眼,眼珠子滴溜溜在停留在华乐桐的脸上。 这个男人不光长相让她自愧不如,就连声音也是这般的富有磁性。 段夕何被冻在原地,脚步挪不开半步。 她以为自己铁定是在做梦,就像那次在龙泉汤,做了那么个真实的不能再真实的春梦,最后连真操都赔了进去,这次会不会也同上回一样? 这个念头一起,她自己吓了一跳,盯着华乐桐的眸光起疑起,怎么看都觉华乐桐与那梦中的男子身影有些相像,不由在自己的胳膊上拧了一把,见痛才知这并非是做梦,适才打消顾虑。 “我……恰好路过,不想惊扰公子休息!”段夕何寻了个世人最能接受的理由。 “噢!”华乐桐将她的心思全数看在眼里,轻应道。 心里却在嘲笑,这丫头明明是躲在暗处,窥视他的容貌,却偏要将话说得如此不经意,这个丫头一点也不傻,反倒是精明的了得。不知这些年来,她是如何伪装瞒过世人的眼睛。 华乐桐垂眸低笑,白袖一拂,翩然已到段夕何跟前。 段夕何一阵惊讶,明明没见这人有走动过,怎么眨眼功夫他已站在自己跟前。 华乐桐身躯颀长与段夕何的娇小相比,颇有点大树小草之别。 段夕何受不了他带来的这种压迫,脚步不由自主往后倒退,想借此拉开两人的距离,避开那股压迫带给她的不适。 华乐桐狭长眼尾上挑,一张俊面浮现戏谑的笑意,一时间如三千桃花灼灼而放,着实乱花了段夕何的眼。 “你……是人还是……妖?”段夕休吱唔道。 那个“妖”字让华乐桐眸里漾起一股杀气,素指掩在袖中紧握成拳,像在极力在隐忍着。凤眸微阖,直直地盯着段夕何,嗜人的感觉,似乎要将她撕碎一般。 自他出生以来,最怕别人唤他为妖,因为他的爹爹帝无念确实是位货真价实的魔祖,介于魔和妖之间,被三界众生唾弃,他自小耳濡目染众生对妖魔的痛恨,所以只要有人敢唤他一声“妖”,他发誓要将那人碎尸万段。 段夕何还没来得及回神,脖上一紧,一只素手已箍紧她柔细的脖颈。 “好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我救了你的命,你不但不知报恩,还要如此对待你的恩人!这命你不想要,我就再拿回来!”华乐桐将脸凑近段夕何,两人贴得紧极,近得见段夕何能看见他眸里跳跃的两簇火焰,和那细密扑扇的睫毛,一身莲香清雅袭人,让人不时浮现在梦和现实之间徘徊。 段夕何恍惚了,总感觉这莲香她在哪闻见过,细一想,好像是在梦里,那个襁褓里的婴儿身上就有这股淡雅的莲香,不由学着梦里白衣仙子的声音唤道:“帝羲!” 华乐桐身躯一僵,箍住段夕何的手不时垂了下。 这两个字他有多少年没听到了?他差点忘了自己的本名,那个既耻辱又尊贵的姓氏,然而那却是他的亲身父亲在临终前,唯一留给他的东西!自从离开天宫,这名字就被他深深封在脑海里,他想都不愿在想!只是这丫头为何会知道自己的真名!她是谁? 华乐桐面色一沉,素手一收,带着一股劲风,将段夕何甩倒在地,白袖一拢,背过身道:“帝羲是谁?” ps:亲们我回来了,今天起恢复一日两更哈,一会还有一章。 本书为《情乱三界魔妃别逃》的后序故事,不一样的师徒恋,再现女娲被天的神奇传说。 第三十七章 以后你就跟了我 段夕何摇摇头,她也道不清怎会无缘无故唤出个不相干的人名,不由说道:“他……是我的一个朋友!与你一样,身上也带着股莲香!” 华乐桐的脸色越发难看,深色的眼眸里闪过一股尖锐的冷芒,杀气四溢间,连看着段夕何的眸光都是冷飕飕的,吓得段夕何瑟瑟发抖,愣愣地望着华乐桐,如只受惊的小兔。睍莼璩晓 “你是说,你闻得见我身上的莲香!”猛然间,华乐桐收住冷芒,淡淡问道。 段夕何惊魂失措地点点头。 “很好!以后你就跟了我!”华乐桐拂拂白袖,如神衹般地宣示道,先前那股杀气瞬间消失。 段夕何受宠若惊,反复琢磨着他的这句话。 见华乐桐一改刚才的修罗样,她总算松了口气,命暂时无忧了。可是一想到华乐桐刚才的那句话,怎么听来怎么变味。什么叫“跟了他”她才不要呢,这个人如此阴晴不定,心情好时,笑得如桃花盛放,生气时,手指一抬,就想杀人,冷酷无情的,谁敢与他走近,便是将小命捏在了他手上,生死权只在他一念间。加上此人来历不明,似人似妖的,她才不愿意。 撇撇嘴试探地道:“跟着你干吗?我,一不会做饭,二不会洗衣,再说了,我可是华国师的徒弟,难不成你敢跟他抢人!” 段夕何料想这人再厉害,也比不过传说中的那位华国师,于是乎,将华国师这个响当当的名号搬出来,当作救命草,孰不知她找得这人,眼下就立在她眼前,只不过是易了容改了面而已。 华乐桐差点被她笑死,自己啥时候收了位女弟子,自己怎么不知道!这丫头为辩驳自己,倒是会找借口,这心思不是一般的缜密,若是旁人听到华国师这三字,自然会忌惮几分,只是她这会不巧碰见了本人,这个谎撒得太失水准!如此看来,这丫头倒有点意思,是他来人间几千年,头回遇到的奇才,能将这牛马不相提的事搅混在一起,这才华可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不如破例收了这徒弟,一来为了她体内的五彩灵石,这二来么,她对自己也算知根知底,危胁到了自己,这种人要么现在杀了,以绝后患,要么就只能将她留在身边。 “有什么不敢!华国师那么多徒弟,缺你一个不少,多你一个不多!那么多徒弟,他一个人也教不完,不如你跟我,想学什么,我都手把手教你!”华乐桐含笑着道。 段夕何心里泛起嘀咕,细细打量起华乐桐,见他从头到尾一副诚意然然地,丝毫没有忌讳自己的身份,她知道自己横竖躲不过,勉强挤出几分笑意道:“那你都会些什么?” “上天入地,起死回生,七十三般变化,无所不能!”华乐桐不以为然笑道,说着得意地朝段夕何挤眉弄眼,颇有几分在显摆。 段夕何瞧着他那张祸国殃民的俊脸,小嘴一嘟道:真是欠扁! 华乐桐知她在腹诽自己,抿嘴笑道:“你若不信,过会带你出去转转,你就知道我有多大本事!” ps:今日到此。喜欢此书的亲们看过后记得收藏喔! 本书为《情乱三界魔妃别逃》的后序故事,不一样的师徒恋,再现女娲被天的神奇传说。 第三十八章 徒儿在这等候为师1 段夕何付之一笑,刚想拒绝,却被华乐桐攥着一条手臂飞出了结界,转眼两人已立在温泉岸上。睍莼璩晓 段夕何指着眼前水气袅袅的温泉,望着华乐桐道:“你……我……” “什么你我!小丫头,刚才那些不过是我用法术变出的幻象,我为了救你已在这浪费了几天时间,陪你窝在这睡觉说不出的无聊。说真得,你这丫头可真是能睡,这一口气居然睡了七天,我差点以为你醒不过来,就此睡死过去了!”华乐桐素指一屈,弹了下段夕何光洁的额头笑道。 段夕何吃了痛,伸手揉起额头,眨着两只黑白分明的大眼怒瞪华乐桐。 说话就说话,动什么手啊!又想到自己居然睡了七天,深觉这觉真够长,难怪她醒来后,发觉天和地都起了变化,原是进了幻象中。可惜啊,那么美的景致终究是水中月! 段夕何留恋起那份幻景。 华乐桐见她思绪已游走,白袖一拂,信手招来一朵白云,攥着她浮于云朵之上。 云朵浮动,两人瞬间立于天地间,风呼呼在耳边作响,段夕何适才拉回思绪,朝底下张望,见自己离大地越来越远,不禁目瞪口呆。脑子里迅即浮现有关神仙的传说,断定眼前这人赶情真有些本事,这腾云驾雾的一套,一点也不盖吹。 她第一次立于云朵之上,伫于天地之间,两脚软得如团棉花,瑟瑟发抖,见华乐桐如棵苍天大树般屹立在身边,不时朝他靠去,抱紧他的一条胳膊道:“能不能飞得低些,我……怕高!” 最后两字一脱口,两眼一阖,嘴里吐出一团白沫,摊倒在云朵上。 华乐桐见之满脸黑线。 这丫头居然会怕高,怎么不提前说声,好死不死,居然将那团恶心的唾沫,流在他纯如白云的衣袖上,害他心疼死了这身新衣,不得不施个清洁术将袖上的污渍清除。 华乐桐冲着段夕何自嘲笑道,自从遇上这丫头,他倒是一改常态,从来没有为谁迁就过的,倒是为她破了两次例,这让他始料未及,只道是为了她体内的五彩灵石,在忍辱负重着。 见段夕何昏迷不醒,脸色煞白如纸,他无奈地摇摇头,心知还要再破第三次例。 他抱起段夕何朝小镇而去。 天还没亮,小镇上倒是一片灯火辉煌。 只见一家挂着大红灯笼的木楼里,宾客满座,里面歌舞升平,笑声不断间,却见一股冲天妖气将木楼包围。 华乐桐桃眼一眯,掐指一算,抿嘴笑起:“本座道是谁呢,原是只九尾狐狸!本座本就打算去找那九尾狐仙的,没想到他的徒弟倒先崩出来,只要逮着他的徒弟,还怕他不现身么!九尾狐仙本座看你往哪躲?” 华乐桐不想打草惊蛇,施法掩去段夕何的女儿身,将她变成书童模样。 只见她头顶扎两个童子发髻,一身青蓝布衣,俗气地不能再俗气。又怕南召国的人认出她的身份,又施法将她的面貌遮住,在外人看来,她不过是个长相普通的书童。 一切准备完毕,华乐桐适才抱着她进了那座木楼。 ps:三点还有一章哈,一会见!看后记得收藏推荐啊! 本书为《情乱三界魔妃别逃》的后序故事,不一样的师徒恋,再现女娲被天的神奇传说。 第三十九章 徒儿在这等候为师2 木楼装饰的极为华丽,轻纱曼舞间华灯闪耀,不时有浓浓的胭脂粉味拂来,还有女子半遮半掩,似嗔似笑的莺语声。睍莼璩晓 华乐桐垂下凤眸,料想这该是世人言中的烟花地。 华乐桐怕出意外,打算叫醒段夕何,素指在她鼻间一指,段夕何鼻子一痒,打了个喷嚏,醒来。 水眸溜转,见一个白衣胜雪,美得倾国倾城的男子正含笑地望着自己,赶忙从他怀中跳下来,举手就想给华乐桐一巴掌,不想手刚抬起,已被华乐桐攥住。 “徒弟怎能对师父不敬!”华乐桐薄唇一眯笑道。 段夕何瞟了他一眼,撅起嘴道:“谁是你徒弟!” 说着将手抽回,两手插腰想指着华乐桐就要开骂,这时一道绿光掠过两人头顶,华乐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声,用食指压着她的唇瓣,星眸一亮,伏在她耳畔道:“这楼里有只妖怪,徒儿在这等候为师!待为师将那妖怪捉来给徒儿瞧瞧!” 这话说得好似轻松,他以为妖怪都是猫啊狗儿的么!瞧瞧,有什么好瞧! 段夕何不以为然地想到,再抬眸时,华乐桐早已化作一团白光离去。 她独自一人站在这烟花楼里,望着那些来来往往,搂着妓女*的男子,生觉新奇。 见这木楼里有吃有喝,有唱有跳,比皇宫还要热闹,好奇心大起不觉跟了上去。 那老鸨见她身形娇小,似乎还没发育,又是童子装扮,手一伸将她挡在楼梯口。 “小兄弟,这可是个找乐子的地方,没银子寸步难行!”老鸨摇着肥臀掩嘴笑道。 段夕何长年居在宫里,对于这种烟花柳巷的规矩自然不知,但也听宫里的太监暗地里说起过,说这种地方是男人们寻欢作乐的天堂,里面养着众多的美人,她们按姿色等级分着,每个人的价位都不同。 在那里年长一些的女人,要么是老鸨,要么就是厨房里干杂活的老妈。看这妇人的装束鲜艳夺目,定是这家妓院的老鸨,想此,心泛起疙瘩。 好个似妖非妖的家伙,居然带自己来逛妓院,还堂而皇之的说是来捉妖怪的!我看妖怪倒没一只,嫖客添了一个! 哼!他定是见自己多事,便把自己撩在这,自己上楼寻欢作乐了! 段夕何越想越气,然而装腔演戏的功夫,她这十五年来早以练得炉火纯青,即便心里很气华乐桐,脸上却丝毫不显一分。只见她含笑着对那老鸨道:“我家公子出生大户人家,他身上的银两多得可以将你这妓院买下!只是我家公子说,你们给他安排的姑娘他瞧不上,要我这书童替他来挑!” 那老鸨听她如此一说,翕开一张红辣椒似的嘴笑道:“小兄弟真会说笑,来老娘这寻乐的,哪个不是家财万贯的,你休要蒙老娘!” 两人正说着话,只见华乐桐白衣习习出现在楼梯口,手里摇着把骨扇,有一下没一下的在胸前扇着。 段夕何见他一副看好戏的架势,不由娥眉一蹙,指着他喊道:“公子!你这么快就完事了!” 华乐桐见她言语中带着股戏谑,显然是将他视作嫖客,脸色自然不好看,但他有任务在身,不跟这小丫头一般见识。 ps:今日到此喔!收藏不给力啊,亲们加油哈,明天见吧! 本书为《情乱三界魔妃别逃》的后序故事,不一样的师徒恋,再现女娲被天的神奇传说。 第四十章 你这徒儿真不乖 华乐桐摇着骨扇一步步下楼梯,直至步到段夕何跟前,倏地止住脚步,收起骨扇掂在掌心,忽而又抬起,敲了下段夕何的头道:“你这书童真是淘气!害本公子楼上楼下的找,你居然躲在这跟妈妈耍话,瞧你这色迷迷样,难不成是看上楼里的哪位姑娘了?” 华乐桐巧妙地将嫖客身份原意抛回,段夕何气地咬牙切齿。睍莼璩晓 想她堂堂一个姑娘家,被他装束成一个乳臭未干的书童也就算了,又被他冠上个嫖客头衔,她说什么也不答应。 纤手掩在袖中紧了又紧,正待发作时,华乐桐白袖一拂,已掠过她,朝老鸨步去。只见他掌心托着一锭黄灿灿的金子往那老鸨手上一按,道:“既然我这书童想找乐子,那就麻烦妈妈找两个干净点的姑娘给他!” 那老鸨将金锭在手心上掂了掂,又放在嘴里咬了咬,确定没有问题,适才喜笑颜开道:“好说好说!二位楼上贵宾房里候着,老生这就去带姑娘上来!” “有劳!”华乐桐白衣胜雪,双手作起揖,颇有世家公子风范。 段夕何见他演戏功夫如此了得,嘴角抽了又抽,攥住他的一条手臂道:“你自己想嫖也就算了,干嘛要扯上我!” 华乐桐勾嘴淡笑,反手举起骨扇又敲了下她的额头:“你这徒儿真不乖,为师让你在门口等着,你倒自己跑了来,为师是不放心你啊!” 说着素指一伸,将呆愣的段夕何直往楼上攥。 “别说得这么冠冕堂皇!好像你很伟大似的!”段夕何愤愤不满地反驳道。 华乐桐只笑不答,这两人拉拉扯扯的动作,少不了惹来众人关注。只听楼下有女子轻呓道:“那位白衣公子长得好俊!可惜啊,居然与他的童子不清不白!” 段夕何立马认清怎么回事,赶紧掰开他的铁爪,撅此不嘴道:“你有这嗜好,本姑娘才没有!放开我!” 华乐桐不依不饶,反倒攥得更紧,任凭她怎么挣扎都脱不了手。 段夕何气得直朝他瞪眼,如果眸光能杀人,她早把华乐桐千刀万剐。 两人拉拉扯扯进了二楼的贵宾房,见里面早已摆好酒菜。 段夕何眼眸发绿,早已忘了身处何地。 肚子唱得嘡啷直响,适才想起她有多久没进伙食。望着那烤得外焦里嫩的烤鸡,她咽咽口水,步到桌前,伸手撕下个鸡腿啃起。 狼吞虎咽的可把进来送菜的老妈子吓了一跳,以为她是个恶死鬼抬胎。 倒是华乐桐见她吃得这般有味,抿嘴淡笑,挥手屏退那老妈子。 在华乐桐眼里,段夕何竟无一丝公主样。倒像个欠教养的世俗丫头!他不知这些年她在南召国皇宫是怎没熬过来的,就算是个傻子,身为堂堂长公主,也该有专人负责教她基本的礼仪的!听闻南召国皇帝段琰是个文武全才,怎会让自己的妹妹如此欠教养!看来,自己这回是自找麻烦,拾了个不省心的徒弟!华乐桐无奈地摇摇头。 ps:三点还有一章哈,亲们加油收藏推荐喔,有空记得去写下书评,感谢你们的支持。一会见! 本书为《情乱三界魔妃别逃》的后序故事,不一样的师徒恋,再现女娲被天的神奇传说。 第四十一章 别丫头长丫头短的唤着 华乐桐到底不是凡人,数日不进食也不会觉得饿。睍莼璩晓而段夕何的最后一餐,怕是成了许久前的回忆,久得的连她自己都想不起是在什么时候。本来没见到食物她还不知饿,可这一见上了,她不发狂才怪。 段夕何自顾自地吃着,她才不管什么礼仪什么教养,转眼一只烤鸡被她啃去一大半,她心满意足地用衣袖拭拭唇上的油渍,打着饱咯道:“你怎么不吃!” “为师早已辟谷多时!”华乐桐淡笑道。 如此听来这辟谷术倒还有些用途,应该学学。 段夕何水眸一眯,带着沾着油的手,扯了扯华乐桐的衣袖,白净的衣上立马留下她的两只小指丫,华乐桐俊眉一蹙,立马拂开,整理起自己的衣袖。 “喂!你不是说要教我功夫的吗?那就从这辟谷术开始吧!”段夕何笑道。 华乐桐瞅她一眼回道:“辟谷需要个强健的身躯,身不强,辟谷后反倒伤了身!徒儿莫急,待身子修养好后,为师再一一教你!” 段夕何听后,嘴巴撅得比天高。 这人显然是在找托词。不就是个辟谷术嘛,不教就不教吧,用得着说这么一大通的。他这般吝啬,想必先前所说的上天入地的话不过是徒有虚名,这人八成靠不住,还是拜在华国师门下的好。 段夕何开始后悔跟着华乐桐,思磨着寻个机会得去找那华国师,学些真本事。 华乐桐见她拉长着脸,有似在气自己,淡笑道:“徒儿还没告诉为师你姓啥名啥?也好让为师按门里的规矩,替你起个学名!” 段夕何一听“学名”两字,顿时又来精神。先前那股不悦一扫而尽,眨巴着狡黠的水眸道:“你都没说你叫什么,怎好意思问起我来?” “噢!原来徒儿是在怪为师!那好,为师自我介绍便是!为师姓月名彤,月亮的‘月’, 彤红的‘彤’!”华乐桐摇着骨扇笑道。 月彤!乐桐!同音不同字,两人却有着天壤之别。一个是似妖非妖的妖孽,另一个可是高高在上,万人敬仰的大国师!这两人听来读音一样,到底是两人啊!叹!没想到自己一心想拜在华乐桐国师门下,结果却让这个叫月彤的妖孽捷足先登了。不服啊! 段夕何十分不情愿,思绪正在游走间,又听华乐桐道。 “丫头,为师已自报家门,现在轮到你了!” 段夕何面色一囧,望着华乐桐一副洗耳恭听的,撇撇嘴道:“你比我大不上几岁,别丫头长丫头短的唤着!听来,显得我很小,你老人家有几百岁似的!” 华乐桐闻之呵呵大笑,这丫头倒真会转移话题,不过么,相比年龄,他确实比段夕何不知要大上多少。按人间的岁数算他现在有五千多岁,若按天宫的岁数算,他不过才二十多点,正是青春少年。这丫头倒真会寻话题,脑子可不是一般的灵光,简直滑得像只小白兔。 见段夕何不肯自报门路,心知她到现在还不肯相信自己,手掌一伸,一张画卷,转眼到了手中。 ps:今日到此哈,亲们让收藏推荐来得更猛烈些吧!明天见喔! 本书为《情乱三界魔妃别逃》的后序故事,不一样的师徒恋,再现女娲被天的神奇传说。 第四十二章 将你扒个精光 华乐桐见段夕何不肯自报门路,心知她到现在还不肯相信自己,手掌一伸,一张画卷,转眼到了手中。睍莼璩晓 “你不说,为师也就不多问,倒是为师见你与这画上的女子十分相像,不如为师从今日起就唤你夕儿如何!” 段夕何听他此番一说,心堂里冷飕飕的,柳眉一蹙,小嘴咬了又咬。 这个月彤明明早已识破自己的身份,却迟迟没有揭穿自己,目的何在?难不成是为了皇兄的赏银。镇定!镇定!摸清状况再说! 段夕何给自己打气,手腕一转,将华乐桐手中的画像夺了去,顺手摊了开。 见画像上的女子一身宫服,头上梳着个高高的凌云髻,步摇晃荡,一身珠光宝气,着实耀花了人眼。美人面颊粉如桃花,淡笑间带着股清灵之气,回眸间百媚悄生,美得让人唏哗,移不开眼。 段夕何怔了住,这女子的五官与她半分不差,可这身服饰梳妆,她段夕何敢说,她长这么大,还没穿得如此盛重过,是谁这般意想天开,将她画成这样?连她本人都觉吃惊。细细回想,不由拍起大腿,想起她替宋画师出的那馊主意,顿时替自己汗了一把。 又见那画像左边用小楷写着“段夕何年十五,才貌双全,品德兼优”。 段夕何“噗哧”忍不住捧腹大笑,又为自己恶心了一把,提着画像道:“她不是我!我可没上边说得那般好!” “噢!”华乐桐说着盯着段夕何打量起。 本以为这丫头被揭了身份,会来个临阵逃脱,不想她看了画像后,反倒变得镇定。 抿嘴一笑又道:“那你为何要身穿男服,隐藏自己的女儿身?” 华乐桐又重重给她一击。见她像只了筛子般愣在那,心笑道:这次看你如何自圆其说! 段夕何的脸色青白交替着,倏地杏目圆睁,抓住华乐桐的一条胳膊道:“你……你……给我换得衣裳?” 华乐桐如被雷击,这丫头怎么哪壶不开提那壶,倒是很会转移话题。他也不回避,蹙定地点点头。 段夕何的脸红得像着了火,双手赶紧环胸,想将胸前那两座高峰遮得密不透风。 华乐桐见她此番动作,好笑道:“该看的不该看,为师早都看过!你又何必如此拘谨!” 段夕何小嘴都快气歪,纤指深深掐进肉里,瞪着华乐桐那张美死人不偿命的脸,狠不能冲上去啃上几口,让她的毒牙毁了这张美脸,看他如何再得意起来! 你居然扒了本姑娘几次!好吧,那都是在本姑娘没有知觉的情况下的,本姑娘记住了!只要一有机会,本姑娘一定连本带利向你讨回,非将你扒个精光,上街裸*奔不可!哼!等着瞧! 华乐桐见她嘴角抽了又抽,伸手拍着她的细肩道:“别往心里去!就你那干瘪地可以驰马的身躯,为师还没兴趣!纵使为师饥不择食,也不会拿你来解谗!” 段夕何被他说得神经都在抽蓄。 什么叫干瘪地可以驰马?人家虽刚发育没多久,但也算凹凸有致好不!照他这话看来,他定时没将自己瞧仔细,却要拿话来诓人,我才不上他的鬼当,跟世间的女子一般没见识,被男人看了身子,就要拖着人家,哭喊着说要嫁给他。 叹!这身子早已不清白,此回又雪上加霜!我段夕何还真是命苦,自尊和清白原是这般不值钱! 段夕何想着想着,鼻翼一吸,眸里泛起了水雾。 ps:三点还有一章哈,看过记得收藏喔,你们的支持是我写作的动力,喜欢此书一定记得收藏啊。 本书为《情乱三界魔妃别逃》的后序故事,不一样的师徒恋,再现女娲被天的神奇传说。 第四十三章 同心符1 华乐桐没料到她会哭,不得不拿出长者的风度,拍着她的细肩安慰道:“夕儿不哭!为师不过是与你说笑的!你的衣裳并非为师为你换上的!” 段夕何一怔,眼眸里颤着泪珠反驳道:“那是谁换得?” 华乐桐知今日若不说个明白,她定不会罢休,素指朝桌上的茶壶一指,那茶壶摇身一变,幻化成一个白衣袅袅的美人。睍莼璩晓 那美人纤腰素裹,一身雪肤莹白如玉,回眸见百媚悄生,莲足浮动,冲着二人盈盈福身。 段夕何还是头回见华乐桐当着自己的面耍起把戏,不得不信服。 “你是说,是你用法术,变出的女子替我换了衣裳?” “孺子可教也!”华乐桐轻刮了下她的鼻尖,惹来段夕何的反感。 她拂拂身上的童子服正想站起来,却见那茶壶化作的女子早已不知去向,反倒是一阵浓浓的胭脂风拂来,两位身材妖娆的年轻女子已进了房间。 “拜见二位公子!”那两位女子含笑着福身起。 段夕何瞅着那两位女子忍不住好笑,料想这该是这家伙为自己找得姑娘,于是起身步到那两位姑娘跟前,调侃式地纤指托起那两位姑娘的下巴,笑道:“公子,不会对这等货色也生了兴趣吧!” 华乐桐一怔,知她又在戏弄自己,俊脸一拉,冲着那两位姑娘道:“想来这楼里也无什么上等货色,不如收起玩心,听她们弹唱几曲,也不失为一乐!” 那两位姑娘虽长年在妓院卖笑,但还是个血肉之躯,自尊心自然还有些,一听客人只听曲,也算给了她们几分薄面,立即含笑回应道:“不知二位公子想听什么曲调?” 华乐桐自己本就是位弄琴高手,只是他的琴表面似是天籁之音,实则是杀人魔音,凡是听过他琴声的人,多数活不久。此时的他凤眸含笑,冲着段夕何道:“夕儿想听什么曲调?” 段夕何不通音律,自然也道不出什么名堂,为让自己不落伍,她倒搬出宫里乐师常奏的教坊名曲,这可难倒了这两位女子。 “这位公子所说的曲子,奴家实在没听过!”其中一位姑娘回道。 华乐桐自然知道,这教坊里的曲子很少流传在外,不由替两位姑娘解起围道:“我这书童不过是从书籍上知了个教坊音乐,却不知民间也有小调,二位姑娘勿见怪,弹两首小调便可!” “多谢公子!”那两位女子的其中一人开始拨动古琴弦,另一位拿起长箫与她和曲。 琴声悠扬,箫声呜咽,一倾一诉,道不尽的离别相思,风雨簌簌,落英纷纷间,恍如看见一对疾男怨女执手相别;又见烛火映纸窗,男女各自坐于不同的窗前,对着同一轮明月暗自伤神…… 段夕何自小在深宫长大,对这民间小调还是头回听到,她觉得比起那些教坊名曲也丝毫不差,不禁沉溺在那种又怨又怅的情调中。 华乐桐摇着骨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表面上像在听曲,实则眸光一直盯着窗外。 ps:今日到此了!让收藏来得更猛烈些吧!本人跪求你们收藏!好了,明天老时间见! 本书为《情乱三界魔妃别逃》的后序故事,不一样的师徒恋,再现女娲被天的神奇传说。 第四十四章 同心符2 华乐桐摇着骨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表面上在听曲,实则眸光一直盯着窗外。睍莼璩晓 一道绿光从窗外飞速掠过,华乐桐俊脸一沉,倏地将骨扇收起,对着那听得入迷的段夕何道:“为师出去会,你在这等我!” 段夕何正听得入迷,见他半路打岔,不耐烦地朝他摆摆手,随后又沉浸在音乐声中。 华乐桐怕她趁自己离开时逃跑,在她左手腕上系了道暗符,那暗符的另一头则绑在他自己的右手上,此符名唤“同心符”,乃月老发明,专为世间情侣准备。 华乐桐在天宫时,偶然间闯进月老祠,年少的他觉得月老搞得那一把把的红绳很有意思,于是就从中挑出一条出来玩,哪知那绳到了手中却如小蛇般朝他右掌心里爬,直至完全融入他的肉身,怎么也解不开。后来去找了月老,月老说,这是他新发明的“同心符”。这同心符一但系上就永远解不开,这样才能牢牢捆住对方,一生一世不放手。月老当初发明这个时,不过是徒自己方便,省得那些命定了姻缘的男女,在投胎后南北一方走不到一起,有了这同心符,不管地对方在哪,另一方总能将他找到。 华乐桐弄巧成拙,右手绑上了这同心符,这些年来着实挠心,却苦于无解,只得任它留在手上,今日不知怎么的,他会将这同心符的另一头系在了段夕何手,或许潜意识里,段夕何体内的五彩灵石对他非常重要! 华乐桐只认为是这理由,不去细想其他,孰不知某些无形的东西,正在他心头潜滋暗长着。 华乐桐追着那绿光而去,见那绿光窜进了一间厢房,华乐桐跟着进了厢房。 厢房里正在上演着老少不宜血脉膨胀的场景,他不时桃眼一眯隐了身。 只见那绿光直窜到榻上,转眼附在那榻上的女子体内。那女子原本漆黑的眼眸转眼变成碧绿的狐狸眼,挑弄起榻上的中年男子,男子经不住挑*逗,呼吸变得沉重,那女子趁机将舌头伸进男子口中,不出一会一缕纯阳之气从那男子鼻尖逸出,那女子适才放开那男子,再看那榻上的男子,早以成了一具枯尸。 华乐桐俊眉一蹙,从没料到这九尾狐仙的弟子为提升功力,居然修起妖法,盗食纯阳,素掌一伸,朝那榻上的女子挥出一掌。 那女子刚吸完纯阳之气,还没消化掉,被华乐桐一掌振了出,落地化身为一个身形妖娆的绿衣女子。 刚才榻上的女子则晕死了过去。 “什么人滚出来!”那绿衣女子蹙着娥眉嚷道。 华乐桐白影一晃,转眼到了那绿衣女子跟前,摇着骨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 “九尾碧狐!想不到你们九尾狐族也修起了妖法!”华乐桐一语道破九尾碧狐的来历,九尾碧狐一怔,纤指在空中一屈,转眼一把绿莹莹的长剑执在手中。 “你是何人?怎知我的来路?”九尾碧狐道。 华乐桐不以为然笑道:“你不过是九尾狐仙座下的一名徒子,名唤碧怡,你的大师兄和大师姐,分别是红狐桑麒和白狐如雪。桑麒一万年前死在二郎神的刀下,如雪因贪恋人世情爱,被九尾狐仙关在寒冰地狱,至今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呵,不知本座说得可对!” ps:还有一章哈。 本书为《情乱三界魔妃别逃》的后序故事,不一样的师徒恋,再现女娲被天的神奇传说。 第四十五章 本座想与你做场交易 华乐桐一口道出九尾碧狐的来历,这让九尾碧狐很是吃惊。睍莼璩晓 “哼!就算你说对了又如何?凡是见过我九尾碧狐的人,没一个能活着离开!”碧怡说着将手中的长剑朝华乐桐刺去。 华乐桐身躯一侧,手中骨扇已将碧怡手中的长剑挡住。 “本座不过是想与你做场交易,不想你这狐狸却不知好歹!你手中这把七星剑,动不了本座半分,本座劝你还是省点力气!”华乐桐说着素指掐了个诀,一团白光由他指尖发出,将碧怡定在原地。 碧怡实在不敢相信,眼前这人还没出个一招半式已将自己定住,如果他真要杀自己,怕是刚才在自己吸食纯阳时就已动手,他这番费尽心思地困住自己,只怕目的不简单。 “你想怎样?”碧怡怒目圆瞪道。 “小狐狸别生气!本座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告诉本座,九尾狐仙他躲在哪?”华乐桐围着碧怡幽幽打起转,倏地凑近她说道。 碧怡一怔,继而笑道:“原来是想借我找师父!告诉你,门都没有,你要杀就杀,要剐就剐!” “呵呵!杀你,一如反掌,可惜本座不想杀你!不过本座倒不反对对你这小狐狸耍些伎俩,说与不说在于你自己!”说着白袖一挥,一根金灿灿的软鞭到了他手中。 “打魂鞭!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何会有这天界神器!”碧怡望着那打魂鞭,脸色煞白,不禁想起三千年前,她曾去天界盗灵丹那幕。当时因为师父受了重伤,她不得已孤身去了天界。不想返回时,被一白衣少年拦截,那少年功夫了得,手中握着一根金灿灿的打魂鞭,害得她应敌不慎,中了两鞭,差点魂魄破离现出原形。亏得当时有人唤那少年,才让她侥幸逃得一命…… 难道这男人就是那白衣少年?不可能!看这人浑身上下竟无一丝仙气,反倒像个人类!只是这打魂鞭可不是一般神器,乃是远古时期金眼神龙的筋络所制,后来又被太上老君摆在炼丹炉里炼了七七四十九天。这神器灵力极强,能扼制一切妖魔,非一般人能驱使。他究竟什么来头? “本座什么来头,你就不必知道!你只需告知本座九尾狐仙在哪?”华乐桐含笑着再次说道。风轻云淡的态度,表面像在与碧怡聊常话,实则眸里竟无一丝笑意,反倒溢出丝丝杀气,致使周围的空气都快被他凝结。 “杀了我吧!我绝不会出卖师父!”碧怡闭闭眼,一副视死如归的。 华乐桐呵呵一笑,打魂鞭一挥,一道金光划过碧怡的身躯,只听衣裳撕裂的声和骨头碎裂声一时齐出。 转眼碧怡背脊上出现一条深深的血窟窿,那血窟窿里血肉模糊不清,绿莹莹的血汩汩而流。这打魂鞭,虽打在*上,却伤在灵魂,这种痛来自魂魄深处,这种伤即为难好,上回她的鞭伤,还是九尾狐仙用收集千年的玫瑰玉琼治好的,这回怕是没那么走运,传言,打魂鞭只要出三鞭,任神任妖,魂魄都会支离。她想即便是死也不能出卖九尾狐仙,干脆将眼一阖,等着受死。 华乐桐见她如此,俊眉一扬,素指一转,倏地将打魂鞭收起,从袖中取出一只小布袋,对着碧怡说道:“你不肯说,本座自然有办法让你开口!” ps:今天后台有点抽风,更晚了些。好在现在能传上了,二更已送上,亲们加油收藏哈。 本书为《情乱三界魔妃别逃》的后序故事,不一样的师徒恋,再现女娲被天的神奇传说。 第四十六章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华乐桐俊眉一扬,素指一转,倏地将打魂鞭收起,从袖中取出一只布袋,对着碧怡道:“你不肯说,本座自然有办法让你开口!” 话毕对着那布袋念起咒语,那布袋倏地飞向天空,发出道道白光,如飓风袭来,又如平静的海面上突然掀起滔滔白浪,极强的吸附力将碧怡卷进了布袋。睍莼璩晓 碧怡在布袋里挣扎着,无奈那布袋看似柔软,实则坚不可摧,里面包罗万象,暗藏众多玄机,碧怡仿若回到了洪荒时代,布袋里的世界自成一种天地,时不时都有不可预料的危险等着她。 华乐桐勾嘴轻笑,素指一转,那布袋又变小几分,他将布袋放进袖中,白袖一挥寻着段夕何去。 果真如华乐桐所料,段夕何早已不见踪影。 只见那两个弹唱的姑娘头枕在桌上,两颊泛红,显然是醉了酒。 华乐桐望着这一切,素掌紧握,转尔又莞尔一笑:“这丫头倒有些本事,居然能将两个妓院头牌给灌倒!这场游戏似乎越来越有意思了!” 华乐桐将右手掌推开,扯了扯同心符,果真另一头是沉的,他很满意自己的杰作,白影一晃追着段夕何去。 段夕何一见华乐桐离开,马上想到逃跑的机会来了。与她来说,此时不逃更待何时?不管华乐桐是出于何种目的接近她,她从他身上看不到半点安全,反感觉得他深不可测,十分危险 ,像这种人她主张能多远就躲多远,于是乎见桌上摆着一坛上等的女儿红,不时想出一计,含笑着与那两位女子搭讪,姐姐长姐姐短的唤着,接着替那两位弹唱的女子斟酒,右拥右抱,一口口灌醉她们,随后从她们身上各捞了几样值钱的东西溜之大吉。 这一路上她都是跑得,就怕华乐桐从后边追来,好不容易跑离小镇,东方终于泛白,她瞧瞧身后,料想自己已经跑得够远了,那家伙应该不会再跟来。便坐在一块石头上喘气,想歇歇腿在继续走。 她屁股刚坐下,一道白影飘到了她身后,望着她气喘吁吁粉若桃花的脸颊,不禁大笑起:“你这徒儿怎三番二次不听为师话,这么急着是要去哪?” “去哪要你管……”段夕何随口回道,话刚出口发现不对,回头一瞧,华乐桐正摇着他那把骚包骨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 段夕何眼观鼻鼻观心,囧得无地掩藏。 她这么都没想到这妖孽怎会这般快就找到她!额上惊出丝丝冷汗,连脸色都气得青白。 “你……真快!”她不得不朝华乐桐陪笑,竖起拇指朝他打哈哈。 “什么你啊我的!真是没规矩!夕儿要唤师父!乖,唤声师父听听!”华乐桐将骨扇收起,敲了下段夕何的头。 段夕何瞅着他这张祸国殃民的脸,嘴角抽了又抽,她现在简直是打碎牙齿和血吞。 这人明摆着是在威逼利诱自己,这“师父”两字哪有那么好叫,所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她可不想有这样一位妖孽似的父亲。只是这人看似不好招惹,好吧,先忍了!不就是叫声“师父”嘛,有什么大不了! “师父您老人家这一路辛苦了,来坐下歇歇!”段夕何用她那惯有的动听嗓门唤道,心不甘,却不能太直接,只能半带讥笑半讨好地。 ps:三点还有一章!话说回来,本人更得还算起劲,为何各位亲不见动静呢,收藏不增加,对于本人更文压力山大。幽幽再次请求喜欢此书的亲们收藏啊! 本书为《情乱三界魔妃别逃》的后序故事,不一样的师徒恋,再现女娲被天的神奇传说。 第四十七章 人有三急 华乐桐正阖目享受被人尊捧着无尚喜悦,却在听到“老人家”三字时,倏地翕开眼,一张俊脸拉得比驴都长。睍莼璩晓 “唤声师父就好,老人家那三字太罗唆就去了吧!”华乐桐背过身淡淡说道,实则如玉的脸上早就阴沉一片,若非他定力极好,早就一掌拍死这丫头。 两人一路往南,华乐桐想将段夕何带离南召国,毕竟在南召国,段夕何还是公主,这大街小巷地四处张贴着她的画像。他虽然施法替她易了容,但也难保这丫头有一天自己不自报出家门,如此一来,他的计划就要前功尽弃,他又怎会甘心。 此时天已大亮,太阳暖暖地照在两人身上,路上寥寥无几个人影。段夕何优哉游哉地走着,显然是在与华乐桐赌气,却没料及,华乐桐这会反倒一点不生气,她快时他也快,她闲庭信步时,他也跟着她,这两人一拍一和,这一路走来倒是趣味横生。 段夕何见华乐桐半步不离自己不由笑起:“师父啊,您老人家能腾云驾雾日行千里,要不您先走,徒儿在后面追着您!” 华乐桐摇起骨扇敲了下她的脑门:“夕儿真是不长记性,为师都说了去了老人家那三字!若是第三次,为师可要小惩你了!” “师父打算怎么小惩我?”段夕何摸着发疼的脑売,心里恼得快冒火。 把我的脑袋当椰子壳,想敲就敲,哼!我记住了!一定要统统要讨回。 又怕自己吃亏,于是耐着性子,小心翼翼问道。 “凡人最怕什么?”华乐桐摇着骨扇道。 “凡人最怕的莫过于生老病死!”段夕何回答地干脆。 “不!生老病死不过是人生必经之路,任谁都一样!夕儿再猜猜!” “不会是饿肚子吧!”段夕何不确定地道,自从那次饿得死去活来,她算是领教民以食为天的道理。 “对就是这个!”华乐桐桃眼一眯,冲她笑道。 段夕何拉长着一张苦脸,这饿肚子的罪,她算是领教地透顶,这人还真会惩罚人,还说是小惩,简直让人生不如死的,腹黑的妖孽!离开,一定要想办法离开他! 段夕何想不出离开的好办法,只得老老实实地在路上走着,两人一前一后又走上一段路。 眼见太阳爬上了头顶,段夕何两腿也走得发软,见四处茂林丛丛,不由又上一计。 她想逃不了,总躲得了吧! 于是水眸一眯,冲着身后的华乐桐笑道:“师父啊,人有三急!你在这等我,我去解手下,一会就来!” 段夕何说着如只兔子般就要往林里窜,哪知华乐桐冲她唤道:“且慢!” 段夕何刚迈出的一只脚冻在原地,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额上直沁冷汗:这家伙不会连个小解也要跟着自己吧! 正当她疑惑时,只见华乐桐步上前,指着不远处的那棵大树道:“去那吧,那里安全!” 段夕何一脸黑线。 不是吧!连这种事他也要替自己安排! ps:今日到此,明日见吧! 本书为《情乱三界魔妃别逃》的后序故事,不一样的师徒恋,再现女娲被天的神奇传说。 第四十八章 为老不尊 段夕何真是囧啊!好在她并非真要小解,不过是打个幌子趁机溜走。睍莼璩晓怪只怪华乐桐精明过了头,连同这种事,也要在他的控制范围内。 段夕何万般无奈,只得先投降。 好吧,就按你的意思,去那就去那!我就不信,在我解裤子蹲下时,你也会盯着! 段夕何将心一横,干脆赌一把。 她头也不回地朝那棵大树奔去,急冲冲地样子,像是要一泻而快。 等到了那棵大树旁,她又转身冲着华乐桐喊道:“师父您能不您背过身去啊!您这样,叫我如何解裤子!” 段夕何有意将话说得露骨,心里却直在偷笑。 我都这么说了,你还能不照做! 华乐桐勾嘴轻笑,爽快地摇着那把骨扇背过了身。 段夕何得意地笑起,又怕华乐桐听见,赶紧捂起嘴。 哼!师父你这么精明,徒儿我又怎甘心落后!想收我为徒,门都没有! 段夕何偷偷瞄了眼华乐桐,见他依旧背着身,摇着那把破扇子有一下没一下,心里嘀咕,这寒冬腊月的,有这么热么,赶情这人是个大骚*包,弄出这些动作显然是为了显风头!现在你就慢慢扇吧,最好扇死了,别跟来!我呢现在要溜之大吉! 段夕何绕过大树转身就跑,可是没跑出几步,前面变得一片雾蒙蒙。路突然不见了踪影。她不得不止住脚步。望望头顶,太阳正热旺旺地挂在顶上,怎么会还有这么大的雾?她被搞得一头雾水,不得不放慢脚步,边走边试着探路。 有了上回在林中迷路的经历,她开始留心周围的环境 ,每走一步就在地上用石子做记号,这样兜兜转转许久,石子铺了一块又一块,可是到头来,她还是没能走出林子,反倒是又折回到了那棵大树旁。 她正纳闷不已,见那棵大树旁斜倚着一个白影,那白影好是熟悉,凑近一看,此人不是华乐桐还是会是谁。 华乐桐见她见了自己像被定魂了般含笑道:“为师不喜欢不乖的徒儿,既然你如此不乖,为师可要重重罚你一次!” 说着,他将素指一点,段夕何裤上的腰带被他抽去,外裤没了腰带整条掉了下来,露出里面纯白单薄的亵裤,那亵裤里两条纤细的长腿在寒风中瑟瑟颤抖着。 就算段夕何不怕冷,可她身为一个公主一个女子,被人如此虐待,这让她十分恼火。纤指紧握成拳,对着华乐桐暗暗伸了又伸。 “没听说过有扒徒弟裤子的师父!你这叫为老不尊!”段夕何高着嗓门嚷道,她在宣泄她心中的愤怒,像极了个被围攻急的兔子,见了缝隙就要钻。 又想起林里的大雾,段夕何黑白分明的水眸跃起两簇怒火。 一定是他搞得鬼! 她对华乐桐有众多不满,却不能发作,加上没有外裤的她不敢公然再站着,只能蹲在地上,以免让对面的人趁机沾了便宜。 这时,林里突然刮起大风,树叶沙沙直在作响,没过多久,晴朗的天空乌月敝日,林里瞬间变得阴暗。 华乐桐含笑如花的脸上变得沉重,一袭白衣被风吹得猎猎飞舞,墨发飞扬间,让他越发清净如明月,似同水墨画里走出一般。 ps:三点还有一章哈!几天收藏没有增加了,你们,你们,是不是该,收藏下哈! 本书为《情乱三界魔妃别逃》的后序故事,不一样的师徒恋,再现女娲被天的神奇传说。 第四十九章 夕儿你闯祸了(二更) 段夕何本就觉得冷,此时经风一吹,忍不住打起喷嚏。睍莼璩晓 华乐桐见之白袖一挥将腰带还给了她,淡淡说道:“夕儿!你闯祸了!” 段夕何拿着腰带赶紧将外裤拾起穿上,才懒得理他胡言乱语什么。 林里的雾气越聚越浓,浓得看不见三步,阵阵阴风穿过树梢直侵入背脊,说不出的阴冷直席卷来。段夕何打起冷颤,一身鸡皮疙瘩直竖。 正要说些什么,背脊一暖,只见华乐桐不知何时已到了她身后,替她挡住了阴风,阵阵暖流直从他身上传来,段夕何舒服了许多。 “这只蛤蟆精在此隐藏了数万年,不想今日倒被你引了出来!你呀,可真不省心!”华乐桐摇着骨扇道。 段夕何眨巴着眼瞅着他,见他风轻云淡面色不变,哪有大敌当前的样,不禁疑惑这哈蟆精莫不是他自己变出来吓自己的!好好的,自己怎么就招惹了那只蛤蟆精!她撇嘴再撇嘴。 再抬头时,华乐桐人已不在她身后,倒是她全身被裹在一个透明的气泡中,那气泡浮在空中,隐隐发出一道道夺目的白光,阴风吹过时,那气泡颤了颤,却纹丝不动。她不禁心奇,伸手朝那气泡抚去,那气泡表面软软地很有弹性却坚固无比。 不远处有打斗声传来,只是隔着浓浓的雾气,她瞧不出什么状况,于是两脚动动,那气泡到也神奇地很知她要去哪,便带了她过去。 雾气中只见华乐桐如一杆白柱般顶立着,在他对面是一个浑身漆黑的怪物,那怪物长着一身鸡皮疙瘩,肚子鼓胀,如同顶着个大气球般。模样与蛤蟆一般无二,段夕何断定这就是华乐桐口中的蛤蟆精。 “把那丫头留下,老子饶你不死!”只见那蛤蟆精嚷道。 段夕何闻之瑟瑟脖子,这只癞蛤蟆长成这样,还好意思异想天开,想吃自己这只天鹅的肉,门都没有!打扁它!打得它满地找牙,哭爹喊娘!不对他们好像是一伙的! 段夕何又被吓了住,什么想法都不敢再生,直盯着华乐桐瞧。 又听华乐桐道:“让郁天傲滚出来见本座!” 那蛤蟆精一愣,郁天傲可是堂堂妖王,自己的顶头老大,这人不但敢直唤其名,还口出狂言,让老大出来见他,他这是装得哪根葱? 蛤蟆精将身躯一挺,讥笑道:“凭你一个凡人也想要见妖王,真是活得不耐烦了!看招!” 蛤蟆精说着四肢伏地,将头一伸,鼓起一对腮帮,那腮帮每鼓一下,那肚子就跟着涨大一分,渐渐地那蛤蟆精的肚子比他的身躯都要大上二倍,隐隐可见那腹膜上的根根透明毛细血管。 华乐桐狭长眼尾上挑,如玉般的俊脸霎时笑艳如花,而眸里却无丝毫笑意,反倒渗出丝丝寒意,让人感受到一般清冷的杀气,从他周身逸出。 只见他素指往空中一划,那骨扇转眼化成一把七弦古琴,他白袍一拂席地而坐,如此优雅姿势比之宫里的乐师而不及,段夕何眨不了眼,似乎不是在看一场决斗,而是在看一场表演。猛然间她又抽出思绪,感觉不对。 不是吧!大敌当前,这人还有心思弹琴!难道这蛤蟆精真是他施法变出来的?他这是在自导自演,难怪这般镇定!可是看这架势,绝对是真刀真枪的对决,半点也不像演戏! 段夕何越看越疑惑。 本书为《情乱三界魔妃别逃》的后序故事,不一样的师徒恋,再现女娲被天的神奇传说。 第五十章 那就让他试试 段夕何越看越疑惑,又听那蛤蟆精笑道:“就你一架破琴,也能对付老子的魔蛤神功,真是可笑!” 华乐桐不屑地瞟了他一眼:不知死活的东西! 凤眸低垂,素指在琴弦上拔了个调,一阵清脆悦耳的琴声流逸而出,潺潺如流水婉转悠扬不断。睍莼璩晓 听着那缠绵清脆的琴声蛤蟆精仰头哈哈大笑:“老实说你的琴艺还真不错,杀了怪可惜!要不你将那丫头交给我,老子引介你去妖王那当个乐师如何?” 华乐桐淡笑不语,倒是段夕何听了这话吓出一身冷汗。 她见华乐桐一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样,纤指紧了又紧,冲着他道:“你要是敢将我交给这只丑八怪,我就变成厉鬼天天缠着你!” 她原本只是发发牢骚,没想到这细小如微的声音,能一字不落地传进华乐桐耳中。 华乐桐身躯一顿,差点弹错曲谱,忽而俊眉一蹙,白袖一挥,将这个让他心神不安的徒弟,挥得远远。 段夕何摔了个脚朝天,好在她在华乐桐为她设的结界里,倒也不觉疼,只是对华乐桐突如其来的惩罚十分憋气。 雾越来越浓,她也看不清他们此时在哪。只听见琴声已变得激昴,如同千军万马在沙场上飞驰,一道道乐波带着粉红的光在雾里闪现,只听见那蛤蟆精痛苦不堪地呻吟道:“伏……羲……琴!” 接着再无声音,树林里又恢得了平静,雾不知何时也已散去,视线瞬间变得清晰,段夕何赶紧寻着华乐桐而去,刚迈开脚步,发现那裹着她的那层气泡也已消去,她摸着脑门找不出个所以,抬眸间,见华乐桐立在树林深处,白衣如雪,两只广袖,随风飞舞,颇有乘风归去之势。 段夕何盈盈一笑,跑去唤道:“师父!” 华乐桐整整如雪的长袍,见她跑来轻笑起:“夕儿是在关心为师么?” 段夕何没想到他会带着这种调侃的口气问自己,小嘴一撇道:“那是当然!矣!那只蛤蟆精呢?” “在这!”华乐桐素掌一伸,一只干瘪的成了丁的蟾蜍正贴在他掌心处。 段夕何对着那蟾蜍左看右看,瞧不出它与那蛤蟆精有什么关系,只是那对死不冥目的蛤蟆眼倒是完全一致。 段夕何不禁哈哈笑起,拎着那蛤蟆精的一条腿说道:“刚才还神气着,这会死得如团烂泥巴了!” “姑娘饶命!小妖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姑娘,还望姑娘恕罪!”那蛤蟆精可怜巴巴地道。 “矣!它不是死吗?怎还会说话!”段夕何用树枝拔着蛤蟆精的脑门道。 “只是肉身死了,魂魄被为师囚在它体内出不来!他乃妖王手下,看在妖王的面上,暂且留他一命!夕儿,将他收起来!”华乐桐说着将袖里的布袋递给她。 段夕何拎着那布袋,左看看右看看,软软的与平日装东西的口袋没什么区别,不禁担忧道:“这么小,这么烂的一只布袋,你不怕他钻个洞跑了!” “那就让他试试!”华乐桐撩下一句,翩然步出了树林。 ps:白天有事,还有一章到晚上七点再更,晚上见了 本书为《情乱三界魔妃别逃》的后序故事,不一样的师徒恋,再现女娲被天的神奇传说。 第五十一章 她一定是小娥1 华乐桐撩下一句,翩然步出树林。睍莼璩晓 倒是段夕何见他一离开,赶紧将蛤蟆精往布袋里一扔,追着他去。此时的她再无半丝逃跑念头,反倒是态度变得真诚。刚才她以为这蛤蟆精是华乐桐变出来的,现在看来,倒真像是她自己招惹的,可是到现在她还想不通,她是如何招惹这了丑八怪的。孰不知,是她体内的五彩灵石的光将蛤蟆精引来的。 段夕何又想起华乐桐口中的妖王,一时来了兴致,追着华乐桐道:“师父,那个妖王是不是很强大很牛叉,比起师父来如何?” “不过偶偶!”华乐桐依旧不冷不热抛下一句。 自从出了树林,华乐桐的俊眉一直蹙着,段夕何见他性子瞬间变得清冷,以为他在生自己的气,跑上前拉住他的一条手臂道:“师父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啊?” 华乐桐见她咬着粉唇,可怜巴巴地望着自己,生怕自己不要她似的,不禁心间一软,摇头道:“没有!” 说着白袖一拂撇开她,挺直脊背大步向前。 此时的华乐桐心里正烦着,自他出生以来,只有一个人能影响到他的心情,那就是已过逝的娘亲冼灵月,可是现在,这个丫头正在一丝丝地影响到自己,这感觉让他很不爽。 刚才弹琴那会,因为段夕何的一句气话,他居然分了心,差点走火入魔,他不喜欢这种感觉,决定要与段夕何拉开点距离。 华乐桐一路飞步,段夕何跟在他身后跑得气喘吁吁,好不容易看到前面有家客栈的旗子飘着,她摸着干瘪的肚子喊道:“赶了这么久的路,师父您也累了,要不进去休息会!” 华乐桐望望那客栈,再望望段夕何,见她因为追赶自己,这一路也没消停过,她不过是介凡人,就算体力再好,终究也要吃饭裹腹,于是点点头应了她。 段夕何嘻嘻一笑,就着一张桌子坐下,又见那长凳子上有点点油渍,提起衣袖擦了擦。 “师父擦干净了,您快坐下吧!” 华乐桐摇着骨扇盈盈点头。 段夕何见华乐桐已坐在桌上,却迟迟没有点菜的动作,心里疙瘩直起,他不会是没银子了吧?这家伙在妓院里花钱如流水,这会正遇上点事,不会半分钱也掏不出吧! 段夕何心急啊,小嘴一嘟刚想问他,哪知华乐桐从袖里掏出一锭银子往桌上一掷。 “想吃什么就点什么,吃饱了早点赶路!” “是!是!是!”段夕何讪笑,他还真是自己肚中的蛔虫,自己想什么,他都知道!可这是不是又代表着,自己在腹诽他时,他也知道? 段夕何汗颜!凡事总是好坏兼得!还是先顾着填饱肚子要紧,其他的过后再说。 她许久没有开怀吃过,在妓院那会光知道啃着鸡吃,白白错过了其他美味,这回她一定不能再亏待自己,大大方方点了一大桌,荤素搭配,汤水相间,美美吃上一顿。 华乐桐见她这么娇小个人,却点了整整五个大汉的伙食,不禁摇头叹道:“浪费可耻!” 段夕何才不管他,他自己不吃,总不能让她也不吃吧!见华乐桐端着茶杯幽幽喝着清茶,优雅的举止,如同世家子弟,不禁笑道:“师父您一定是位有钱人家的公子!” 华乐桐刚喝下一口茶含在嘴中,被她如此一说,差点翕口喷出,好在他自制力好,硬是咽中的茶水往腹中压,适才解去这番出糗。 本书为《情乱三界魔妃别逃》的后序故事,不一样的师徒恋,再现女娲被天的神奇传说。 第五十二章 她一定是小娥2 华乐桐凤眸一眯道:“吃饭就吃饭,哪来这么多话!” 两人搭话间,见一批官兵浩浩荡荡朝客栈而来,领头的是位身材高大的玄衣男子。睍莼璩晓 段夕何一怔,见那领头的人正是她之前见过的那位将自己唤作“小娥”的将军,不时将头垂下,孰不知华乐桐早就为她易了容,就是段夕何自己见了,也未必会认出自己。 华乐桐见她突然变得安静,不时勾嘴笑道:“徒儿认识那领头的?” “不……认……识!我怎么会认识他!”段夕何赶紧打讪道,心里却虚虚的。 华乐桐盈盈一笑,又道:“那咱们现在继续赶路!” 段夕何见也吃得差不多,点点头,手里却舍不得放下那啃了一半的鸡腿,依旧拿在手上,边走边啃。 那群官兵堵在客栈门口,见着一个人就拿出段夕何的画像比对瞧起。 当华乐桐与段夕何步到客栈门口时,一位官兵冲两人喝道:“站住!” 华乐桐顿了顿,见那官兵拿着段夕何的画像,不时凤眸一眯,朝段夕何望了望,见段夕何惊得掩在自己身后,不禁勾嘴一笑。 “各位官爷,你们明明找得是位女子,怎连我们这些男人也要盘问?该不会拿我们也视作女子了吧!”华乐桐说着摇着骨扇哈哈大笑。 段夕何也跟着他笑起,“就是嘛!我们可是地道的爷们!” 那官兵看看两人,虽然这白衣男子长得比画像上的段夕何还要美,但终究是位男子,相去了大,于是随手放行。 倒是廖翮一直注视着华乐桐身后的段夕何,他有一种感觉那位小公子虽然容貌是位男子,但那双澄若秋水般的眼眸,怎能骗得了他。 她一定是小娥!就如当初,小娥女扮男装闯了女娲庙,自己只需瞧她的眼眸,便认出了她!只是她身边的这位白衣男子看似不简单,他既然能替小娥易容,想必功夫了得,自己还是不要打草惊蛇,以免惊动这白衣男子伤了小娥。再说,小娥这一世是位公主,既然她想方设法从皇宫逃出来,定然有她的原因,如果自己道破她的身份,圣上得知又岂会罢休! 廖翮默默看着段夕何从自己身边走过,素掌掩在袖中攥得紧紧,他在极力克制自己想要认人的冲动,以及心中那如潮水般作涌的思念。 反倒是廖翮不寻常的目光引来华乐桐的观注。 华乐桐自然知道廖翮的身份,却不知廖翮对段夕何除了公事外,还有段不为人知的传奇故事。华乐桐将骨扇一摇笑道:“这位官爷,如此盯着我的童子,莫不是将我的童子当成了公主!若真是如此,在下倒也省了心,不如就让你把人带去吧!” 段夕何听他这么一说,赶紧否认道:“我可不是女子!” 廖翮微微一笑,步到段夕何跟前,用那灼热的目光望着她,一只手掌搭在段夕何细柔的肩膀上道:“小兄弟不必惊慌!在下只是奉行公事!好了没事了,你们可以走了!” 廖翮说着挥手示意他们离去。 段夕何抚着廖翮刚才搭过的细肩,似乎能感受到廖翮那滚热的掌心,小脸悄然生红,女儿家的心思全数写在脸上。 这是个对人体贴入微,又让人心疼的男人! 晚上七点多还一章!喜欢此书的亲加油收藏喔,你们的鼓励,是我更文的动作,本人承诺每增加十个收藏就加更一章,谢谢! 本书为《情乱三界魔妃别逃》的后序故事,不一样的师徒恋,再现女娲被天的神奇传说。 第五十二章 让为师摸摸你的身骨 段夕何想这位将军一定还在找着那位名叫小娥的女子吧!看他如此痴情,连她这个外人都被感动,他们定有段刻骨铭心的过往,惊天动地的爱情故事,如果有机会自己一定要问问他。睍莼璩晓 段夕何这番一想,心却不禁惆怅起,不知为何自离开廖翮后,她心里涌起一股道不明的心痛,这股痛像是来自她灵魂受处,仿若许久许久以前就被烙上了,她并不喜欢这种感觉,却也赶不走,伸手抚了抚胸口。 华乐桐将她的心思细数看在眼里,凤眸一眯,酸溜溜地道:“你倒是人走心不走!要不,你就干脆留下,陪着那位南召国大将军!” 段夕何知他在讥笑自己,嘟起嘴道:“我才没那心思!” 还是逃命要紧!只要出了南召国,应该就会好些。可是那大将军明明有认出自己,为何没有道破自己的身份,段夕何不由摸起自己的脸颊。 见皮肤不知何时变得粗糙,不由吓傻了脸,见路边有河,一溜烟地窜到河边,细细瞧起自己。 河水里浮出一张黄瘦的小脸,脸上还长了几个溃脓的豆包,头顶梳着两个童子髻,身躯又瘪又瘦,俨然十二三岁未发育样。 这还是她段夕何吗?难怪妓院的老鸨要将他挡在门外,人家原来是将他视作了幼童啊! 段夕何哭笑不得,她讨厌死了这张脸,用手拼命在脸上扒着,然而那皮却像是长在她身上一般,疼得她直唏哗。 “别白费力气了!为师当初问你是谁,你不肯告知为师,所以为师干脆为你换了张脸!”华乐桐好笑道。 “你……怎么不问下我的意思?”段夕何十分不满地嚷道。 “我是你师父,自然要替你作主!既然你不喜欢以前的脸,那就换掉好了!”华乐桐振振有词地道。 段夕何欲哭无泪,冲着平静的河面眨眨眼,好在这双眼睛还是她原先的,依旧清澄的如一潭秋水,再摸摸胸前,那两座山峰还耸着,只是不知为何明明身躯与原先一般无二,为何看起来如此干瘪? 她掩去众多的委屈,反之又想,这张脸是丑了些,但好歹可以让她光明正大出行,往后就不用再怕别人识出自己,哪怕是站在皇兄段琰面前,她也不怕。 段夕何深吸一气,冲着华乐桐道:“师父功夫了得!弟子一定将你的功夫一一学到手!对了,师父!什么时候开始教我学功夫!” 华乐桐一怔,没料到段夕何会突然这般问自己,他还从未想过要传授她功夫,收她为弟子不过是打着五彩石的借口,此时她公然提出,华乐桐凤眸一眯,拢起骨扇掂在掌心道:“你想学什么?” “上天入地,起生回生,还有那七十三般变幻!”段夕何眨巴着水眸,撅起樱桃小嘴认真地道。 “呵呵!志气倒不小!过来,让为师摸摸你的身骨!”华乐桐淡笑道,继而煞有其事地朝段夕何招手,示意她过来。 摸身骨!这是哪门子学问?段夕何见他态度认真,一点都不像在说笑。不时缩缩脖子,怎么听都觉这个“摸”字有点那个啥! 本书为《情乱三界魔妃别逃》的后序故事,不一样的师徒恋,再现女娲被天的神奇传说。 第五十三章 假戏真做 华乐桐见段夕何缩着脖子,身影一晃转眼到了她身后,在段夕何还没反应过来之前,素手已按在她背脊上,酥麻的感觉,让段夕何愣愣地望着他。睍莼璩晓 华乐桐不以为然,接着两手由背脊转向她胸前,只差半寸地就要碰到她那两座耸起的山峰,惊得段夕何脸色青白转向灰白,到底是个姑娘家,她羞得双颊透红。 她想着,只要他敢靠近胸前,一定让他好受,就是打不过也要啃他一口! 华乐桐像读懂了她的心思,素指一转,又按向她的小腹,最后是胯骨。 段夕何整个人像失了魂般,不知何时力气已被抽去,软绵绵地半倚在华乐桐怀里,这般暧昧不清的姿势,任谁看了都觉这二人关系不同常。 段夕何咬牙再咬牙,恨不能一拳打扁这个欠揍的登徒子。“摸骨”这学问好邪门,怎感觉像被人吃了豆腐! 她两只水眸滴溜直转,见华乐桐的手还按在自己小腹上,赶紧将的狼爪拿开,笑道:“师父您摸得差不多了吧!那个怎么说!” 段夕何吸气再吸气,终于努力崩出这么一句。实则心里怒火旺得如同座作涌多时的火山,再差半分,怕是要不受控制地喷发出。 “你骨骼奇佳,是个难得的练武之才!可惜你体虚内寒,要想修成上成的内功怕是不易!”华乐桐娓娓说道。 段夕何脸上一会笑来一会哭,越听越糊涂,前两句明明是在赞扬她,可是那后两句,怎么听都像没有希望似的,那她到底能不能学武啊? “那师父的意思是?”纠结中她忍不住再问道。 “为师可以教你几招心法,能不能修成内功就看你自己的造化!”华乐桐淡淡说道。 “徒儿多谢师父!”段夕何心中的疑问终于解开,不由恭敬地朝华乐桐鞠了个躬。 华乐桐却将白袖一拂,侧过身去不再看她。 明明他是要杀这丫头的,怎会假戏真做起!或许教她个一招半式也碍不得什么事!那五彩灵石虽然灵力极强,可若没有浑厚的内功是驱使不了的,只要尽快找到九尾狐仙,解了她体内玄冰术,事情就变得简单容易。 “那师父现在就教我吧!”段夕何迫切地道。 华乐桐望望四处,也不想打消她的积极性,淡笑道:“好!去那边平坦的地方,摆个马步给为师瞧瞧!” 摆马步这简单!在皇宫里段夕何常常跑去偷看御林军训练,这个姿势她几乎手到擒来,随意两脚一分,两手往腰摆一方,就摆了个马步。 华乐桐见了摇摇头,拢起骨扇敲敲她的肩膀和腿道:“两脚与肩同宽,肩膀放松不要耸起!目视前方,以一念代万念!” 段夕何被他敲得极疼,可又不愿就此放弃,硬是咬紧牙关坚持着。 华乐桐满意地颔首道:“按照为师说得要点,日落之前不得休息!为师若满意,明日便教你其他招式” 华乐桐说完话摇着骨扇优哉游哉地飞上一棵大树,斜倚在树上晒起太阳。 白衣胜雪,墨发如瀑,清净地如同九天而来的神仙。那慵懒的姿势,又如同个半梦半醒的睡仙。 华乐桐选的位置恰好对段夕何一目了然,段夕何时时都逃不开他的法眼,想偷懒已是绝对不可能。 ps:今日是重阳节要回家看老人,暂且更一章吧,明天见了。 本书为《情乱三界魔妃别逃》的后序故事,不一样的师徒恋,再现女娲被天的神奇传说。 第五十四章 你在巴着为师走么1 段夕何扎了会马步,见树上的华乐桐依旧支着头睡着,心里不时起了松懈之心。睍莼璩晓她抬头望望天,见天上那轮火球,刚刚偏离头顶,远离落山至少还有四个时辰,她郁闷至极,腰酸腿痛的感觉时不时席卷神经,十分不好受。她刚想将脚放直歇息会,只听树上的华乐桐喝道:“练武之人必先练心,心到眼到及手到!” 段夕何被他这么一喝,赶紧收起偷懒之心,瞟了华乐桐一眼,见他明明阖着眼还能关注起自己,这种武功修为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简直是修到了心眼,对,他就是长了只大心眼,不用开口,就能读出别人的心事。 段夕何对他算是佩服地五体投地,将嘴唇又咬了咬,直啃出几个深深地齿印,接着身躯一挺继续扎马步。 华乐桐满意地勾嘴笑起:这丫头倒有几分毅力! 好不容易盼到那太阳爬过了山头,段夕何总算松了口气,身疲力竭已不是用语言能表述,她感觉自己简直像被扒皮抽了筋般,浑身软绵绵地早已失去知觉,好在她意识还清醒着,想让华乐桐认同自己,只得趴在地上朝着树上的华乐桐有气无力喊道:“师父,太阳下山了!” 华乐桐没有回意,依旧保持着那副美死人不尝命的神仙睡姿,气得段夕何贝齿一咬,鼓作起中气又嚷道:“师父,妖怪来了!” 华乐桐一惊,差点从树上栽下,好在他自控力极好,就算再惊慌也被他控制的泰山不倒。 华乐桐伸了个大懒腰,拍拍衣上的尘土,理理被风拂乱的墨发,冲着趴在地上呈王八型的段夕何道:“徒儿扰了师父休息,是对师父大不敬!为师罚你今晚不许吃饭!” 段夕何汗颜,好腹黑的师父!明明是他老人家自己睡过了头,自己好心叫醒他,他却拿这说话,罚自己不许吃晚饭!好吧,罚就罚吧,眼下浑身软绵绵地,她连指头都懒得动,不吃就不吃吧,省点力气! 段夕何打了个哈欠,干脆就地闭上小眼,哪知眼睛刚一闭上,天上骤然响起雷鸣,接着哗哗啦啦下起倾盆大雨。 她一惊,望着那霞光尚还挂在西边的天空,愕然了!再看看头顶,自己居然被一片浓浓的乌云罩着,那雨珠正冲着她下泼着,她好是无语! 不是吧,连睡个觉老天也这般折腾着她! 却不知这不过是华乐桐使出的法术,见她躺在地上十分得心的,华乐桐不得不施法作弄她。 段夕何硬着头皮爬起,望望四处华乐桐早已无了身影,不由翕嘴笑道:“师父走了!” 华乐桐心一恸,这丫头想他了,转身又听一句:“太好了!” 华乐桐一脸黑线,心一揪,素掌掩在袖中,脸沉沉地十分难看。 段夕何见不远处有座宽大的院宅,喜滋滋地跑过去躲雨。 那院宅的门向是特地为她大开着,院内的情景让她一目了然。 院宅内设有两个房间,呈东西格局,东面一间装饰的比较清雅,里面的摆饰如同世家公子的居室。西面一间比起东面一间要差上好多,布置简单像极了世间家奴的住所。 段夕何立在房子门口,想着白天怎没见有这么一间院子?难不成是师父施法变出来的? 正想着东面屋里传来华乐桐的声音:“还忤在那做什么!回自己屋里去!” “原来师父没走!”段夕何没头没脑地抛出一句,心里颇似有点失望。 华乐桐正在屋中打坐听她如此一说,凤眸一翕,心里的怒火已烧到头顶,白影一晃,转眼到了她跟前。 ps:晚上七点多还有一章哈,晚上见了! 本书为《情乱三界魔妃别逃》的后序故事,不一样的师徒恋,再现女娲被天的神奇传说。 第五十五章 你在巴着为师走么2 华乐桐正在屋中打坐听段夕何如此一说,凤眸一翕,心里的怒火已烧到头顶,白影一晃,转眼到了她跟前。睍莼璩晓 “你在巴着为师走么?”华乐桐话语尽是责备。 他原本是担心这丫头晚上露宿在外容易受凉,硬是用了空间扭转之术,将远在千里之外的一间无人屋院搬到这里,这丫头居然不领他的情,巴着他走!岂不知这空间扭转术,十分耗费功力,他却不顾消耗功力硬是搬用上,他这是动得哪门子心思,居然自残地讨好起自己的猎物,这可不是他华乐桐的作为。 华乐桐气得鼻窍生烟。 要对付一个猎物,他有的是办法,犯不着这番花上心思! 华乐桐将白袖一卷,负手立在段夕何跟前,凤眸微眯,冲着她冷冷说道:“既然你不想跟着本座,本座也绝不留你!大门在此,你尽管走就是!” 接着白袖一挥,眼前的院宅连同他的人一起消失。 段夕何忤在原地,这眨眼间变化让她缓不过神来。 师父是怎么了?自己不过说了句无心的话,怎会惹他这般生气的? 段夕何好笑地摇摇头,她倒不觉得有多留恋华乐桐,她刚打算诚心拜师学艺,他就这样对待自己,罢了不想了,往后自己是真正自由了,岂不更好! 段夕何甜甜笑着,心满意足间居然哼起小调,孰不知那隐在暗中的华乐桐,已气得一张俊脸铁青。 他不过是想试试她对他有多依恋,没想到自己刚离去,她居然是一副翻身奴儿把歌唱的调子,气死他了! 华乐桐决定将心一横先冷着她,又担心她体内的五彩灵石的光会招来妖怪作祟,不得不隐身跟着她。 转眼夜幕降下,空气中弥漫起薄薄的雾气。 段夕何望望四处,前不着街后不着店的,周围还围着一片茂密的树林,树林连着远处的群山,她不得不想,会有狼、虎之类的动物会晚间会出来觅食,于时手里捏了根长木棍,打算前往林里拾些干树枝生个火堆。 树林远比白天看到的要大很多,虽然有雾但借着月光倒也能看清路,只是那雾时浓时淡的,她一边拾树枝,一边将心提紧,注视着周边的变化,不知不觉中她倒也走到树林的尽头。 见前边水雾弥漫间,时不时有银光荡漾,她好奇地步近一看,见是条河,心一喜,把怀中的干柴搁下,弯下腰蹲在河边,鞠了一捧水洗了把脸。 女人生来爱干净,何况她扎了大半天的马步,纹丝不动地,脸上早被风沙吹盖了不知几层,厚厚粘粘地十分不清爽,加上后来,她又趴在地上歇脚,更是脏得不成样,此时见到水自然高兴。 寒冬腊月河水冰冷刺骨,她只洗了把脸就冷得哈起手,望着银光荡漾,一望无边的河水,她不敢再多逗留,转身拾起干柴往回走,却不知她刚伸手碰河水时,已惊醒被禁封在河底的妖屍。 妖屍嗅出她身上有五彩灵石的气息,倏然在河底睁开绿莹莹的双眼,划动笨重的身躯,顶着个巨大的水泡朝段夕何游来。 华乐桐见水面起了变化,不由起疑惑,定睛一瞧,正是二百年前,被他封印在此的僵王妖屍苏醒了,大为一怔。 没想到这妖屍居然能被五彩灵石的光唤醒! 他正想出手阻止妖屍出界,不想林里响起凡人的脚步声。 华乐桐勾嘴一笑,又将伸出的手缩回袖中。 ps:今日到此,明日男主与男二争一番,亲们可知这个小娥是谁?对了就是嫦娥,那女主与嫦娥是什么关系,想知答案就继续看文!好吧,各位见好就收下此文,俺也该走了,更多精彩,更多迷团将在以后的文里一一为你解答!明儿见了! 本书为《情乱三界魔妃别逃》的后序故事,不一样的师徒恋,再现女娲被天的神奇传说。 第五十六章 放开我你这恶心的家伙 段夕何自然不知这潜在的河里的危险正在朝她步步靠近。睍莼璩晓她刚将干柴抱起,那妖屍已窜上岸跑到她身后。 段夕何刚想站起身,只觉身后透来森森寒意,清冷的空气里隐隐散发着恶臭,低头一瞧,一团巨大的黑影浓浓地投在地上,那黑影正张牙舞爪着,随时都可能朝她扑来。 她心一惊,额上冷汗簌簌直落,身躯冻在原地,干柴早已散了一地。 “快趴下!”林里传来一声惊呼。 接着“嗖”一声,一只木箭从林中射来。 “将军!”段夕何缓过神,听出这是廖翮的声音,心中一喜赶紧趴下。 那木箭在她趴下时,“哧”穿进妖屍的一只眼睛,痛得妖屍嚎声大叫。 段夕何适才回头瞧起,见身后站着个长着癞蛤蟆烂脸,指甲又长又尖,张着血盆大口,伸着一对尖利獠牙,一张青脸黑皮的家伙,不由吓得尖叫起。 这妖怪身大如牛,比段夕何上回见过的蛤蟆精还要丑上百倍不止,青黑的鼻翼正吐着丝丝寒气,湿濡濡的身躯不时有水珠滴落。 段夕何料想它定是从河里钻出来的,不由捂紧胸膛,发觉刚刚真是好险,差点就成了妖怪的腹中之食 又见妖屍捂着受伤的那只眼睛仰头嘶嚎,她赶紧趴在地上往前爬,打算趁此逃离,不想刚一动,那妖屍已察觉她的动机,不想这到嘴的猎物飞了,顾不得眼疼,死死攥住她的一条腿。 “放开我,你这恶心的家伙!”段夕何蹬起腿不断挣折,妖屍却死攥着不放,将段夕何的一条腿直攥向鼻尖猛嗅起。 一股寒意由脚底心传来,顺着血管迅即蔓延全身,冷得段夕何上下牙齿咯咯作响。 段夕何想不通这妖怪为何要抓着自己不放,老实说她身上根本就无几两肉,瞧这妖怪这么大的一个身躯,简直不够它塞牙缝的! 段夕何正想得出神,一阵布匹撕裂声唤回她游走的思绪,只觉小腿一凉,一阵刺痛由脚指上传来。 回头一瞧,见妖屍正对着她纤细白嫩的腿一个劲地猛舔着。 这场景让段夕何气得直咬牙。 这妖怪分明是将她的细腿当作成了香焦,在吃它之前,还摆弄出如此恶心的花样。 “救命啊!”段夕何可不想就此完蛋,惊呼大叫起。 林里又接连射出两只箭,不偏不齐牢牢钉在妖屍的两只膝盖骨上,一阵骨裂声响起,妖屍受了痛身躯一晃,停止舔舐,却仍攥着段夕何的腿不放。 华乐桐瞧着妖屍腿上的两只木箭若有所思,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廖翮这么个凡人的居然能射得这般精确无误,这让他始料未及,不免来了兴趣,想见识下廖翮到底还有多少本事是他不知的。 华乐桐清楚,仅凭两只普通木箭,要想对付一个修行万年的僵尸王是绝对不过能的,不过现在还不到他出手的时候,他耐着心等看好戏。 终于廖翮背着箭跑了来,见妖屍攥着段夕何不放,立即搭起弓箭,喝道:“妖怪快放开她,若不然本将军要你好看!” 段夕何闻声不由朝廖翮望去,见他正拿着弓箭对着妖屍,拼足力气呼道:“将军救我!” “小娥!”廖翮喃喃呼出,眸里尽里道不尽的喜悦。 ps:晚上七点还有一章哈 本书为《情乱三界魔妃别逃》的后序故事,不一样的师徒恋,再现女娲被天的神奇传说。 第五十七章 灵神传说 这“小娥”两字不时传入华乐桐耳中,他隐身步到廖翮身后,俊眉蹙紧着,直瞅着廖翮。睍莼璩晓 他管这丫头叫小娥!呵,还叫得这般亲昵!这两人是不是早就认识了? 华乐桐心里窝着团火,可为何会这般生气,他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总觉得有某样东西被别人窥视了去,这让他心里十分不爽,他要找那人出口恶气,夺回他的东西。 再看时,见妖屍已开始啃食段夕何的脚丫,他发觉情况不妙,到了非出手不可的地地步。只见他素指在空中一划,结了个金色法印朝妖屍横空劈去。 那法印如张金色的大网,朝着妖屍慢慢张开,妖屍被困于法印中,不得不丢下段夕何。 廖翮趁机抱起段夕何,连声唤道:“小娥醒醒!” “将军,我……”段夕何很想对他说,自己并不是什么小娥,可是神智不受控制地犯起迷糊。 廖翮见她脚指丫已发黑,料想定是中了尸毒,一怒之下,连连射出数支木箭,每支深深没入妖屍的要害,可惜他箭法再好了克不了妖屍,纵是木箭已插入妖屍的要害,也要不了他的命,没过多久,那些木箭又被妖屍弹了出来。 廖翮心一惊,怕妖屍再来伤害段夕何,不得拔出随手带的匕首,在手掌上划出一道血口,用那只带血的手抓起一把木箭,随后搭弓射出,一支支木箭沾上他的血后,如同神箭般在妖屍身上扎出一个个大小不一的血窟窿,里面正不断往外流着绿莹莹的血。 妖屍元气大伤,不得不一步步退回河底。 “战神之血!他是……”华乐桐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继而想起远古时期的那个传说。 据说远古时期,六界万灵初生,突然有一天灵界出现一种奇人,此人非人非妖非神亦非魔,却有着与生俱来的神力,这种神力凌于之上,可与龙族、凤族和独角兽族……这些神族媲美。相传这种人死后即便轮回万世神魂仍旧不灭,这人被六界尊为灵神。 天地形成之初,灵神凭着自己与生俱来的神力,被天帝任命为天界第一任战神,可惜灵神桀骜不驯,受不了天帝的管束,毅然选择下界为人,天帝一怒之下,命管理魂魄的大神分别收了灵神的神魂和神魄,让他世代轮回为人,饱受轮回之苦。灵神下界后神力尽失,与凡人无区别,而他的血却仍留着神力,这种神力就是天帝也对他束手无策。 “灵神!廖翮居然是灵神转世怎么可能!难怪如意镜显示,他的魂魄不齐!”华乐桐不可思议地念道。 再回神时,妖屍已退回河底,而廖翮和段夕何早已没了身影。华乐桐心一急,想起段夕何已中了尸毒,三个时辰内若不解毒,便会尸毒发作,继而变成一俱僵尸,这可是他不想看到的。 华乐桐心知事态越来越严重,不得不摊出右手掌,确定段夕何的位置,好在这同心符在,纵使两人相隔千万里,也能在第一时间找到对方。 华乐桐抿嘴一笑,寻着段夕何而去。 本书为《情乱三界魔妃别逃》的后序故事,不一样的师徒恋,再现女娲被天的神奇传说。 第五十八章 你不可以死 廖翮抱着昏迷不省的段夕何,马不停蹄地朝镇上的医馆赶去,见尸毒已蔓延到段夕休的小腿,他的心揪痛地紧紧,如果可以,他真愿代她挨受这份痛苦。睍莼璩晓 廖翮心痛地抚着段夕何因中尸毒逐渐青黑的脸颊,虽然这张脸被易容后是这般的平凡无奇,但他丝毫不嫌弃,反倒觉得这样的她才不会引人注意,继而可以隐藏身份。 片刻后两人来到小镇,廖翮将手中缰绳收紧,让马速度放慢了些,对着昏迷不省地段夕何又道:“小娥再坚持会,我们马上就到!” 马儿驼着两人哒哒进了小镇,沿路寻找医馆,好不容易见着一家,廖翮赶紧驻马纵下,抱着段夕何直冲进医馆。他手持着南召国的将军令,冲着医馆喊道:“郎中出来!本将军命令你快快救人!” 那郎中早已歇息,见南召国的大将军深夜持着将军令突然来访,吓得一骨碌从榻上爬起,连鞋子都顾不得穿,就跑进大厅见人。 又见廖翮带着个半死不活的人,那人嘴唇乌嘴,面色青黑,一条腿僵得如根木桩,不禁大为一愣,心一急,步上前道:“将军快将他放下,让老朽瞧瞧!” 那郎中替段夕何摸脉诊断一番,摇摇头道:“此人中的是传说中的死尸毒!此毒毒性极强,三个时辰内若不清除毒血,便会被尸毒攻心,从而引起尸变!眼下天下间,只有巫国的华国师能化解此毒!只是此去巫国路途遥远,怕是到不了巫国,此人就会尸毒发作!就算时辰够得上,那华国师在巫国如神衹一般,断然不肯轻易救人!在下认为,此人怕是熬不到天亮,一旦尸毒发作,便会无法控制,为了南召国百姓,还请将军趁早烧了此人,以绝后患!” “放屁!本将军是要你救人,不是让你告诉我怎么处治他!你救不救,不救,本将军先杀了你!”廖翮说着拔出腰上的佩剑。 段夕何意识虽然模糊,但却听得见他们说话。 听闻自己中了传说中的死尸毒,她自知这毒的厉害,不由喃喃说道:“杀……了我!” 段夕何可不愿自己变成一俱僵尸,危害南召国百姓。 廖翮自然不愿意,握着剑的手直颤抖,又见段夕何的尸毒已延蔓至膝盖,原本白皙如玉的小腿,早就成一根青黑的木桩,这木桩还在继续恶化,他实不忍心再看下去,听说糯米能克僵尸,一把拎起那郎中的衣领喝道:“快去拿些糯米来,越多越好!” 那郎中自然知道糯米能克僵尸,只是此人的尸毒早已入体,此时再用糯米只怕起不了什么作用,但碍于廖翮的凌人气势,他不得不从,搬了一大袋糯米前来。 廖翮用刀划开袋口,捧起一大把糯米直往段夕何腿上敷去,那糥米一碰到段夕何的腿,滋滋地冒起青烟,就像一根赤热的铁棒遇到水一样,压根解不了根,尸毒依旧迅即往上蔓延。 廖翮气得将糯米扔在一边,摇着段夕何的肩膀道:“不可以,你不可以死!” 又见段夕何清澈的眼眸已渐渐生红,他的心越发揪得紧,担心她就快尸变,想也不想拔出匕首,又在掌心上划了一道血口,掰开段夕阳的口,想用自己的血克制她体内的尸毒,就在这时一道白光闪现,廖翮身躯一晃,被白光震到了一边,怀中的段夕何转眼已到白衣人怀里。 “你这会给她饮血,想害了她不成!”华乐桐怒气冲冲指斥道。 ps:晚上老时间还有一章哈! 本书为《情乱三界魔妃别逃》的后序故事,不一样的师徒恋,再现女娲被天的神奇传说。 第五十九章 带她去哪 廖翮一见华乐桐,立即认出对方就是那日在客栈外与他搭话的白衣男子。睍莼璩晓让他想不到的是,此人功夫竟是如此了得,刚才不过是普通的一掌,已让自己失了还手之力,若是真来一掌,自己又岂能活命!此人功夫高深莫测,可谓登峰造极。他竟知饮血的坏处,想必有办法救小娥。 思此,廖翮心中一喜,赶紧冲着华乐桐恭敬地作个揖道:“公子既然清楚其中的害处,想必有办法救她!还请公子额外开恩,救这小兄弟一命!” “他是我徒儿,我自然会救他,用不着你开口!”华乐桐不屑地瞟了眼廖翮。 若非他赶来及时,阻止这愚笨的家伙,真不知这家伙一滴神血下去,这丫头会变成一俱,多厉害的僵尸。 华乐桐这次算是湿了一身冷汗! 不时地,他又想起了妖屍。 那妖屍虽然表面中了沾了神血的箭被逼回河底,实则已是弄巧成拙,反倒被他利用神血破了自己的法印,如此一来,那神血进了妖屍体内,会增涨妖屍的功力,只怕过不了多久又会出来作祟,人间将面临一场浩劫! 华乐桐不得不将心提紧,好在他离走前,在那河边重设了道结界,那妖屍功力增涨,可若想冲出自己设的结界,也还需费点力。而这段时间恰好能让他救治段夕何,然后再赶去收拾妖屍。 “师……父!”怀中的段夕何闻到那股熟悉的莲香,不禁梦呓道。 华乐桐闻之心间一柔。 这丫头终究还是记得自己的!华乐桐盈盈笑起。 罢了!看在师徒一场的情份上,就是耗去点的功力也算不得什么。 华乐桐想着将段夕何打横抱起。 廖翮见他要走,赶紧拦住道:“你……带她去哪?” 华乐桐瞟了他一眼,淡淡回道:“自然是去解毒!” 话毕白影一闪,人已无了踪影,廖翮手伸在空中,根本无法拦他。 倒是那郎中傻愣愣地,以为自己遇见了神仙,半天没缓过神。 廖翮干咳了一声,对着发愣的郎中道:“你不是说这死尸毒除了华国师无人能解么?那么刚才那人又是谁?” 那郎中一听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摇头道:“老朽真不知!或许他是那华国师座下的弟子也无不可能!” 如此一说,廖翮俊眉越发蹙得紧。 他倒不信华乐桐的弟子会这般厉害,倒认为该是那华乐桐本人才对! 又想起刚见着华乐桐时,见他周身隐隐带着股仙气,却硬是用法术盖了那仙气。在河边时,他明明有办法制伏僵尸,却偏偏隐身着冷眼旁观,究竟是何意?莫非他已看出我的身份? 廖翮身躯一怔,额上冷汗直簌。 又想起华乐桐对段夕何不寻常态度,他心里拔凉凉的。 如果此人真是华乐桐,那么小娥的身份定然瞒不过他,如今小娥在他手中,他会不会将小娥交给蒙銐! 廖翮越想越不是滋味。他只恨自己已不是当年的后羿,神力尽失不算,就连当年天帝赠赐的射日神弓和神箭,也被他亲手封在冰湖底下。 “啊!”廖翮带着满腔的无奈,冲着天空高呼一声,接着拔下腰上的宝剑冲出医馆。 本书为《情乱三界魔妃别逃》的后序故事,不一样的师徒恋,再现女娲被天的神奇传说。 第六十章 男女有别 段夕何醒来时,见屋内烟雾袅袅,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药草香,两个童子打扮的六七岁男童,各举着把巴焦扇正在药炉边煽着火,见段夕何醒了,其中一个童子放下手中的巴焦扇,朝段夕何跑了来,睁着两只乌溜溜的大眼冲着段夕何甜甜笑道。睍莼璩晓 “姐姐醒了!” 另一个童子闻声对他道:“药到!你在这看着姑娘,我去告诉师父!” “病除!这是师父给姐姐熬得暖身汤,一直都是你守着药炉的,还是你留下,我去找师父吧!” 听着两人的谈话,段夕何立即明白,这两位童子的名字分别叫药道和病除。这两人是奉着他们师父之命替自己熬药的。 段夕何不禁笑起,他们的师父真是太有才,起名字尽是这般的与众不同。再一瞧,见这两位童子鼻子眼睛和小嘴长得一模一样,连同他们身上的衣裳、发饰也都一模一样,说话间,两人的动作几乎一致,直是难分彼此,适才明白这是一对双胞胎。 “这是哪?”段夕何不由问道。 其中一个笑嘻嘻地跑来,伸出胖胖的小手抚抚脑门笑道:“这是仙山啊!姐姐真是命好,被我们的神仙师父救了!” 神仙师父!段夕何纳闷着不知他嘴里的神仙师父指得是谁?刚想开口再多问一些,哪知另一位童子撇撇嘴道:“药到!师父说过不许多言,你又忘了!” 那位叫病除的童子看架式像是老大,比起眼前这位药到xing子清冷一些,他搬出教条训了药到一句! 药到淘气地朝他伸伸舌头,随后乖乖举起巴焦扇去药炉边守着火,而那位叫病除的童子则跑了出去,想必是向他们的师父禀报去了。 段夕何被这两个小不点逗笑起,手撑着床缓缓爬起,见药到睁大眼望着火炉,那模样甚是可爱,她心念一起,不由想逗逗他。 “喂!小娃娃!你几岁了?”段夕何笑道。 “师父说,过了这年头我就刚好满一百岁!姐姐你呢?”药到眨巴着圆溜溜的小眼望着段夕何。 快满一百!这模样咋还这般小,并且还口口声声唤着自己姐姐!难道他们不是人类? 段夕何一时摸不着头脑,又见药到面如傅粉三分白,唇若涂朱一表才。鬓挽青云欺靛染,眉分新月似刀裁,一身道童青布衫,俨然一位活生生的仙童。 难道自己又入梦了!段夕何十分不确定,自从出了皇宫后,她的梦还真是多彩多姿,几乎上天入地的事都被她梦到了,就连那些九天之上的神仙,她也挨个瞧了一遍,就是这仙童,她还是头招梦到,不免新奇了些,对着药到从上又望到下,只差将药到扒了衣服,瞧瞧里面的与常人有啥不一样。 药到见她如此盯着自己,胖胖的小脸红得跟猴屁股一样,不免羞赧起。 “姐姐你不要这样看着我,师父说,男女有别,凡事适可而止!” 段夕何汗颜,冒似这小仙童的大脑与年纪不相符,连这种事也分得这般清楚,真是不一般!他的师父连这种事也教,真是太有才了! 段夕何忍不住哈哈大笑,又怕自己是在做梦,硬是伸手拧了把大腿,见真疼了,适才安心。 这时病除跑了回来,板着张小脸道:“师父说,姑娘醒后,请把炉上的汤药喝下,才可下床行走!” ps:晚上七点还有一章 本书为《情乱三界魔妃别逃》的后序故事,不一样的师徒恋,再现女娲被天的神奇传说。 第六十一章 还是男人么 段夕何望着炉上正冒着丝丝热气的烫药,娥眉一拧,撇着小嘴道:“我能不能不喝!” “师父说,姑娘体内的余毒尚没排尽,还需连喝二个月的汤药!”病除正儿八经地复述道。睍莼璩晓 “不是吧!连喝两个月!你们那位师父当汤药是饭啊,一顿不吃饿得慌么!”段夕何鼻子一歪:“不喝!” 说着自顾自地下了床。 药到见了,慌起手脚不得不追着她。 病除却立在原定,小指一屈掐了个诀,段夕何的脚像长了根般,牢牢地与地面定在一起,再也动弹不得。 她知道定是病除对她的脚施了法,气得脑门生烟。 “小娃娃快放开我!”段夕何叫嚷道。 “姐姐你就别跟病除闹了,乖乖把药喝了吧,这药虽是苦了些,可却是师父精心配制的,再说了姐姐都已喝了三个月,还怕这剩下的二个月么!”药到纳闷地劝说道。 “什么我都喝了三个月了!”段夕何受惊过度,简直快要跳起来,苦于两脚被定着,就是她想跳也跳不起。 段夕何想想真是苦悲至极,她素来最怕喝药,这次落在这个不知名的地方,居然已经整整喝了三个月的药,她真是服了自己还有这能耐。 再一想,更让她吃惊地合不上嘴,这次她居然睡了三个月,冒似这觉也太久了点,比起上回还要长,难怪醒来后腰酸胳膊疼的,原是许久没活动过了! 段夕何试着活动双手,好在手没被施法定住,不时做了个伸展运动。 药到和病除,愣愣地望着她,见她脸上瞬间涌出千般万化的表情,不得不服了她。 这时一道白影闪现,只见一个眉目如画的白衣男子翩然横空出现。 那男子如同从画卷中走出一般,白衣胜雪,五官精致,皮肤白晳如玉,竟然好到看不到一丝瑕疪,眼眸乌黑深邃,如朝露一般清澈幽冷,隐隐荡漾出光芒,又浩瀚如宇宙,让人捉磨不定! 剑眉斜飞入髻,高挺的鼻下,是一张绝美的薄唇,似笑非笑间,张扬出无以伦比的高贵和优雅。一种盎惑人心的味道在他周身萦绕,举手投足尽显唯我独尊的风采。 这是个美得举世无双的男子,一袭白衣衬得他如神衹般神圣,让人不得不对他生起崇敬膜拜之心。 段夕何定了神,不禁喃喃说道:“一个男人美成这样,还是男人么?” 华乐桐被她说得一愣,薄嘴微抿,泛起一丝淡笑。 这丫头显然是被自己的本貌迷住了!凡人就是凡人,她与多数女人一样喜欢用眼睛来区分美丑,孰不知外貌不过是表相而已!等等,她那后一句什么意思? 华乐桐脸色瞬间一沉,显然说他不是男人,惹了他生气。 他可是位货真假实的男儿!真是个欠教养的丫头!以貌取人也就算了,还敢说他不是男人,一定要好好地教训教训她! 见段夕何的目光还停留在自己身上,华乐桐翩然步到她跟前,桃眼一眯道:“把药喝了!” 段夕何瞟了他一眼,水眸一弯,笑道:“漂亮神仙,这药能不能一会再喝啊,你先放了我的腿好不,他们都快被折腾断了!” 华乐桐耳根猛抽,“漂亮”两字他也是不爱听的。一个男人用漂亮来形容,这未免太柔了吧! 他虽然心里很不高兴,但见段夕何刚睡醒,体内又有残毒,身躯尚且虚着,也就不跟她计较,见站久了会伤及腿骨,素指一点,段夕何那两腿又活动自如。 ps:今日到此,明、后、再后天,有事,本人要出去三日,就用存稿每日发一章了,下周一回来被上哈,各位亲见谅! 本书为《情乱三界魔妃别逃》的后序故事,不一样的师徒恋,再现女娲被天的神奇传说。 第六十三章 逼迫喝药 段夕何一蹦一跳地退回床边,一屁股坐在床榻上抚着两条酸痛的脚,眸光直朝病除这个祸害精扫去,却见病除和药到早已恭敬地跪伏在地,头低低地直贴着地面。睍莼璩晓 什么情况,这两位童子居然对此人如此恭敬,莫非这位漂亮神仙是他们的师父!难怪呢,有这样一位怪异师父,定有这样怪异的弟子! 段夕何心疼死了自己的两只脚,一边揉着一边咒骂起。 “把药喝了!”华乐桐见汤药早已搁在榻边,不由再次说道。 段夕何扭头瞧了瞧那碗药,见汤水碧绿莹莹的很是诡异,汤水里正散发出浓浓的药味,她娥眉一蹙,撇起嘴道:“苦!不喝!” 华乐桐眉峰一扬,素掌一伸,将那碗药托在掌心,另一只手里不知拿块什么,往碗里放了去,晃荡一番后再次递给她,道:“喝下它!” 语气虽然平淡,但眸光已变清冷,一股潜在的压迫感朝段夕何席卷而来,她瑟瑟脖子,盯着华乐桐冰冷的眼眸道:“喝……就喝吧!” 从华乐桐掌中接过碗,轻啜了一口,眉头一皱,张开嘴巴就想吐,华乐桐素指一点,她的嘴皮不受控制地闭合起,她想吐,嘴却偏偏不让吐,憋得她好难受,硬是把张小脸憋得通红的。 又听华乐桐道:“把嘴里的咽下去,再接着喝!” 段夕何水眸含怒直瞪着他,仿若在说,哪有这么强迫人家喝药的,要是好入口,我早就一口气喝光,只是这药实在太苦,是她这辈子喝过得最苦最难喝的药! 段夕何干脆将心一横与华乐桐扛上。 嘴巴是我的,肚子也是我的,我不喝你还能把我怎么着? 华乐桐一眼看穿她的心事,他担心汤药凉了就失去药效,俊眉一蹙,一把将她身躯攥起,素掌一伸,直捏住她的下巴,一股钻心的刺痛传来,段夕何的嘴被强迫张开。 一股强大的气流由华乐桐掌心发出,那股气流直冲入段夕何口中,将那含在嘴里的汤药流冲进胃里。 “咕噜”段夕何不受控制地吞咽起,由于入腹太快,她被呛上一口,眼泪汪汪好不可怜。 然而华乐桐并没见此罢休,又效仿刚才将碗里的剩下的汤药全数给她罐下。 “很好!往后你若不肯喝药,就用刚才的方法!”华乐桐见一碗汤药已见底,心里总算松了口气。只是他料到这丫头竟会这般怕吃药,这汤药虽是苦了点,但他刚才已加了一剂甘草,应该不会太苦了,她怎会还这样强着。 华乐桐不免头疼起。早知这样,还不如让她一直睡到尸毒排尽为止,如此一来,他也省得烦心。 “你觉得这汤药滋味不错,为何不自己喝口试试!”段夕何水眸生火,没好气地冲着华乐桐嚷道。 华乐桐知她心里有气,狭长凤眸一挑,淡笑道:“你这丫头真不知好歹,本座救了你的命,你不但不感激,还想与本座叫板!” 段夕何被他的话震住了。 他刚才唤自己丫头,这称呼不是师父惯用的吗?他怎会也这般称呼自己?还有师父明明有给自己易容,为什么这里的人都能看出自己是个女的? 众多的疑惑在段夕何心里翻涌着,不知不觉她将手抚向自己的脸,见脸颊上的皮肤光滑如玉,不由大为一惊,四处搜寻起镜子。 ps:这三天有事,下周将欠下的一一补上。亲们喜欢此文请收藏喔! 本书为《情乱三界魔妃别逃》的后序故事,不一样的师徒恋,再现女娲被天的神奇传说。 第六十三章 梅花仙子现身1 华乐桐将她的心思悉数看在眼里,素掌一伸,手里出现了面铜镜,递给她道:“你是在找这个么?” 段夕何知他厉害,一语道中自己的心思,却不愿承认心事被人洞察,嘴唇一咬道:“谁说我要这个!” 华乐桐面色一沉,陷入尴尬。睍莼璩晓 伏在地上的药到和病除二人,至始至终不敢抬头,却听见两人在说什么,药到xing子活泼忍不住呵呵笑出了声。 华乐桐面色一青,适才想起,这屋里除了他和段夕何外,还有两个小家伙在,赶紧收起仪容,搬出为人师父的架式道:“你们俩去将本座的书房打扫下!” “是师父!”药到和病除齐声声地应道,随后捂着口小跑了出去。显然这两个小家伙早已忍不住大笑起。 两个小家伙想,能亲眼见着神衹般的师父出糗,这一百年来他们还是头回!这个姐姐真是了不起! 华乐桐见这两个小家伙走了后,适才又瞟了段夕何一眼,见她托着下巴正想着什么,勾嘴笑道:“是不是觉得这屋里闷,想出去走走!” 段夕何小嘴一撇道:“这位神仙恩人,你认得我师父?” 华乐桐一怔,不知她又想玩什么花样,淡笑道:“为何这般说!” “那你怎会知道我是女子!”段夕何十分不解地道。 华乐桐本以为她会弄出点什么,不想却爆出这么一句,抿起薄唇笑起。 当初他替她易容,不过是碍于她的身份,如今她已不在南召国,自然犯不着再替她易容,此时的她恢复本貌,这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反到是把这丫头弄来弄去,她自己反倒晕了头,连自己的本体都不愿接受了。 “拿着自己看吧!”华乐桐将手中的铜镜递了过去。 段夕何本想拒绝的,却见铜镜里出现一张巴掌大的小脸,五官清秀,肌肤如雪,一身粉色罗裙恰当好处的裹在身上,将她不盈一握的小蛮腰衬得越发窈窕致,一头瀑布般的墨发轻垂在腰际上,因为睡得太久,头发许久没有打理披头散发的失了仪容,想起刚刚还在这屋里大喊大叫的,她这会不知有多羞愧。 小脸起了红霞,端着铜镜喃喃说道:“原来我早恢复了本貌!” 华乐桐好笑地望着她。 这丫头心思玲珑,自己若再呆下去,难保不会被她看出点什么,不由卷起白袖道:“若觉得闷可以四处走走!本座还有事就先失陪!” 不等段夕何说什么,只身化作清风离去。 段夕何愣愣地望着镜中的自己,对于华乐桐的话充耳不闻,只当蚊子在耳边叫嚷,等到回神时,华乐桐也不知所踪,她适才想起,自己该跟他要些梳子发簪类的,这副披头散发的,怎么走得出屋。 好在那束腰的丝带是两根相缠一起的,她不得不解下其中的一根,将披散的头发束起,扎了个蓬松的马尾在后脑勺,适才步出屋子。 屋外是个硕大无比的花园,花草成片,绿树成荫,假山林立间,小桥如半月倒挂在河面上,桥水流水潺潺,走在这样的桥上尽将满园的风景饱览,别有一番意境。 山风习习,时不时有雾弥漫,一时间让远处的亭台楼阁恍若处于云朵之上,段夕何疑惑自己又到了九天。 本书为《情乱三界魔妃别逃》的后序故事,不一样的师徒恋,再现女娲被天的神奇传说。 第六十四章 梅花仙子现身2 沿着花草铺建的小路直走,见一座八角凉亭伫于山峰之上,立在那凉亭俯瞰脚下的山河,只见远处的大海波浪滔天,一轮赤红的太阳从东边冉冉升起,让人不时产生,天与海间有那么瞬间连在了一起。睍莼璩晓 时节早已过了冬季,山上的红梅却依然娇艳如火。 穿过凉亭再走,段夕何被这眼前的梅林迷了住,忍不住在那梅林前止了步。只听一声声天籁之音由那林海深处传来,她寻着声音踏进梅林。 一路落英缤纷,像下不完的梅花雨,许久后见一青衣男子立于梅林丛间,执手吹着玉笛。那悠扬的之音便是从此处而来。 段夕何扒开梅林,朝那青衣男子靠近了去。只见那男子墨发高束成冠,身材挺秀高颀,站在梅林中说不出的飘逸出尘,一身青衣将他衬得如根玉竹般伫于天地之间。一双钟天地之灵秀眼不含任何杂质,正全神贯注地吹着曲调,晶莹如玉的面颊时不时泛出盈盈之光。 又是个神仙般的男子,段夕何不禁感叹起。 自从出了皇宫后,她所遇见的几乎都是美男帅哥,而且个个都是人间难得一求,美得倾国倾城的绝品,试问这世间的女子将情何以堪? 那男子见梅林中有脚步声,不时收起玉笛,星眸一抬,见一粉衣女子突然出现在梅林中,不觉一愣,又见段夕何缀着满身的梅花瓣,眸光一亮,以为梅花仙子现了真身。含笑着问道:“仙子可是被我的笛声吸引现了真身!” 段夕何闻之扑哧一笑:“你可真会说笑!” 两人才刚搭上一句,便见一道白影闪现,那白影落在那青衣男子身旁,身躯一晃。 那白影不是别人正是华乐桐。 他本来在殿中打坐,却不知为何心神不宁的,以为段夕何会惹什么事,便又跟了来。 那青衣一见华乐桐,赶紧收起笑容,朝华乐桐恭敬跪拜道:“弟子拜见师父!” 华乐桐点头作应,望着青衣男子道:“云希子为师交给你的事可办妥?” “回师父,弟子都按照师父所说的,一一办妥!”云希子的回道。 华乐桐又点点头。 段夕何瞅着两人你一句我一言在此谈论着公事,深觉无聊,但从两人的谈话中,得知这位青衣男子名叫云希子,是这位漂亮神仙的弟子,可是看他们俩的年纪,身为师父的漂亮神仙似乎要比这徒弟年轻个一二岁去,段夕何不禁汗颜,她这是到了个什么鬼地方,连人的尊卑都乱了! 华乐桐一边听云希子报告近段时间门里的事物,一边瞅着在一旁发愣的段夕何,见她又定了神,料想她又开始神游太虚,薄唇一弯,冲着云希子笑道:“这是为师从世外带回的客人,往后她就住在罗嘉山!” 华乐桐特定强调“客人”二字,意在提醒云希子,不得对段夕何起什么杂念,如果有现在就要断掉,凡是他华乐桐看中的东西,别人岂能再窥视! “原来姑娘是师父的贵客,是希子失敬了!还望姑娘见谅” 云希子惊出一身冷汗,朝段夕何作起揖。 他想,若不是师父出现的及时,自己指不定会怎么冒失,把师父的客人得罪了。 本书为《情乱三界魔妃别逃》的后序故事,不一样的师徒恋,再现女娲被天的神奇传说。 第六十五章 她讨厌他 云希子想,若不是师父出现的及时,自己指不定会怎么冒失,把师父的客人给得罪了。睍莼璩晓 段夕何倒不以为然,什么客人!真让她笑掉大牙! 有谁见过逼客人喝药的?就凭这一点,她对这位漂亮神仙就无一丝好感。再想到这位漂亮神仙刚说得,“往后她就住在罗嘉山”更让她不安,怎么听,这都像是一辈子的事,这人未免也太强悍了吧,这么快就替她的后半身作了安排。 她讨厌他!凭什么她的一生任由他来安排! 段夕何撅起嘴道:“我可不是什么贵客!” 云希子一怔,将眸光不时望向华乐桐,见华乐桐卷起白袖负手望着梅林,表情尚还平静,赶紧对段夕何道:“古往今来能被师父称为宾上之客是何等的光荣!姑娘我应该感到庆幸!” 段夕何不屑地鼻子一哼,她才不在乎! 见华乐桐正望着梅林,眸光晶亮有神,仿若将那梅林当成了情人一般,不禁挠起脑门想:这位漂亮神仙莫不是对这梅林犯起花痴!居然如此沉入其中! 华乐桐闻之,耳根一抽,眸光幽幽转向段夕何,自然段夕何在想什么都瞒不过他。 他确实觉得这林中的梅花今年开得特旺盛,疑心那九天之上的梅花仙子是不是已经苏醒了?当年他离开天宫时,梅花仙子为了掩护他,被天帝抽去神魂,打回原形,他不愿看梅花仙子魂魄无依,便从梅花仙子的原身中折了枝梅花枝,种在这罗嘉山上,想不到那枝梅花枝落地便生根,不出几年居然将山上的野梅全数招了来,时长日久,居然形成一片如此浩瀚的梅林。 “落影!”华乐桐冲着梅林不由轻呼道。 即便隔着几步远,段夕何神经居然抽蓄起。 这“落影”两字分明是女子之名,如此说来,这位漂亮神仙还真是诸物思人了! 又见华乐桐望着林中的梅花出神,段夕何料想这位名叫“落影”的女子该是云希子先前所称的梅花仙子。 正想说什么时,只见梅林里刮起一股玄风,接着片片梅花瓣如雨点纷纷起落,在空中凝结一团,瞬间后,那花团虚展而来,渐渐浮现出一个女子的虚影。 那女子虽然有了身影,但身躯像是被什么锁住一般,惹隐若现的定不了型。 众人抬目而望,只见那女子一身粉色罗裙,拽延在地,双眸如水,带着一股淡淡的清冷,十指纤纤,肤如凝脂,雪白中透着粉红,一双朱唇语笑若嫣然,青丝轻垂,随风舞动,发出阵阵梅花的清香。眉心处,一点嫣红的六瓣梅花痣,鲜红如血。美目流转间,神情淡漠, 久已不食人间烟火。一身粉色罗裙后是同色的彩带,在空气猎猎飞舞,如同踏着花雨从九天而来。 这便是传说中的梅花仙子吧!人如其名,即便是一个虚影,也是这般迷人! 段夕何看得出神,心里却对这位梅花仙子生不出一丝好感,好像潜意识里她与这位梅花仙子有过恩怨一般,纤手掩在袖中一紧,居然不受控制地拾起地上的一块石子,朝那虚影掷去。 那石子像是受到她感应一般,带着一股玄天之力,居然冲破华乐桐为梅落影设下护花结界,直攻向梅落影。 ps:得了眼病,病了几天,今天起恢复更新。为补前几日落下的,今日三更,晚上七点还有二更,感谢一直陪同本书的亲们!一会见! 本书为《情乱三界魔妃别逃》的后序故事,不一样的师徒恋,再现女娲被天的神奇传说。 第六十六章 真够毒的下手这么狠 华乐桐眉峰一蹙,白袖一挥,迅即飞入结界,用身躯将那石子弹落而出,反倒是段夕何被他弹出的石子震落在地。睍莼璩晓 段夕何痛得闷哼起,一股腥甜奔涌而出,红唇一翕一口鲜血吐出。 云希子见状赶紧飞过来扶起她。 “师父,她只是无意冒犯了梅花仙子,还请师父手下留情!”云希子替她求情道。 华乐桐饶有兴趣地望着云希子和段夕阳何,凤眸一眯道:“这梅花林一早就设了结界,她又是如何进来的?” 段夕何一愣,什么结界不结界的!她才不懂他们这些神仙玩得什么花招,她不过是闻着笛声进了梅林,至于刚才为何会做出此番举动,她自己也解释不清。 段夕何挠起脑门,又听云希子替她开解道:“弟子恳请师父恕罪!是弟子一时兴致大起,在梅林中吹笛,料想是笛声将她引进来的!可能是她体质特虚,无意中破了师父设下的结界,因此才误入了梅林!” 云希子说完垂下头去,不敢再看华乐桐,生怕华乐桐以忤逆之罪处治他。 让他不明白的是,眼前的姑娘明明是个凡人,为何体内有股极强的玄力,刚才见她扔石头那会,明明有道五彩灵光在她体内闪烁,那灵光就像一团火焰,瞬间爆发出极强的神力。若非神父出面阻挡,那石头指不定会击碎梅花仙子的虚影。 华乐桐见云希子的手依个抚在段夕何背上,不由将眸光定在他手上道:“希子!你有许久不曾练功了,一会就去冰崖练冰炫剑,什么时候练到了八成,什么时候下崖!” 云希子面色一僵,迅即意识到什么,赶紧将搭在段夕何背上的手缩回来,愣愣地望着自己的手,百味陈杂,道不出的苦。 这冰炫剑哪有那么好练,他自小就习冰炫剑,一千年来,夜以继日地,不过才练到六成,而现在师父一口气要他练到八成,这手非被冰炫剑震碎不可!不知师父为何会下这么重的惩罚,难道自己这会真惹他生气了? 云希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却不得不领命,对着华乐桐深深鞠了个躬,随后对着一脸惊慌的段夕何道:“姑娘别担心,这是罗嘉山治疗内伤药最好的药,姑娘快拿去服下吧!” 云希子说着从袖里摸出个绿色的小瓷瓶就要递给段夕何。 华乐桐见之,凤眸一冷道:“她受了本座玄风掌,内脏俱裂,不是服几粒内伤药就能好的!这药你还是自己留着,早些去冰崖吧!” 云希子握着药瓶的手搁中空中,见华乐桐这么一说,心里很是委屈,师父明明是在变相宣布这姑娘的所有权归,自己就算献殷勤也不可以。 云希子不得不收回瓷瓶,冲着段夕何道:“姑娘好好保重,希子去也!” 段夕何心口痛得正紧,早就开不了口,嘴角处鲜血直流,唯一能做的就是瞪着华乐桐。她真恨不得在那人心口插上一刀。 既然你有比他更好的药,为何不早点拿出来!你不知道这一掌差点要了我的命么,真够毒的,下手这么狠,赶情与这梅花仙子感情不一般,若是自己刚才打得是梅花仙子本人,那他岂不是要一掌劈了自己! ps:还有一章哈,一会见。 本书为《情乱三界魔妃别逃》的后序故事,不一样的师徒恋,再现女娲被天的神奇传说。 第六十七章 男女授受不亲 华乐桐见段夕何眸里尽是埋怨,抿嘴笑道:“想不到你倒有一手!本座先前倒是看低了你!” “什么有一手无一手的!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痛快点,将药给我!”段夕何蹙紧眉头嚷道。睍莼璩晓 华乐桐低低笑,身影一晃,转眼到了她跟前,素指勾起她的下巴,带着几分调侃的口吻道:“你可不是个普通凡人!这一掌要不了你的命!” 段夕何心口揪得极痛,见他如此不以为然,不由冲着他嚷道:“要不让我打你一掌试试!神功在高也不该这般欺负人的!” 说着眸眶一红,鼻翼发酸,嘴角轻颤,一滴血珠滴落在华乐桐指尖。 华乐桐望着那腥红的血珠在指尖悄然盛开,如同枝上的梅花般娇艳。心尖一柔,取出一块锦帕替段夕何将嘴角的污血拭去,一把打横将她抱起。 段夕何没料到他会突然来这招,颇有芥蒂地道:“男女授受不亲,你还是放我下来,将药给我,我自己会上!” “本座这掌并非药物能治!”华乐桐见她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继续戏谑道。 “那……怎么治?”段夕何心里没底,吞吞吐吐地问起。 “本座自然有办法!”华乐桐抿嘴笑道。 心里却在想,这丫头自从来到罗嘉山后,对自己越来越疏远,如此一来,好像变得无趣了许多。他倒宁愿她如之前一样师父前师父后的唤着,自己心血来潮时,逗她几句,也比这样冷眼相望生疏着有趣。 不如找个机会正式收了她! 华乐桐嘴角泛起一丝笑意,这笑意让段夕何乍然鸡皮疙瘩大起,不由自主地双手拢着双臂,哪知自己的双臂早就被华乐桐一前一后分叉开,她这一拢,反倒把华乐桐揽进了怀中。 华乐桐一怔,段夕何一惊。 这怀抱怎会这般熟悉?还有这股时有时无的莲香,几乎与师父的一模一样?难道他是师父? 刚才在药房空气中有股很浓的药草香,硬是把他身上的莲香掩了去,后来在梅林,又有股梅花的清香,而现在四处空空,这莲香的味道竟是如此的清晰,他到底是谁? 段夕何纤指一拢,不时朝华乐桐脸上抚去。 师父既然能替她易容,那他也会替自己易容,莫非眼前的人真是师父,只不过是个易了容的师父! 段夕何如此一想,纤指跟着动起,用力捏了把华乐桐的俊脸。 华乐桐光滑如玉的脸上,没找出一丝易容的迹象,就连他的耳根两边也没有一丝易过容的痕迹,反倒是段夕何刚才过度用力,使得华乐桐那白皙的俊脸上,映出两点清晰的指印。 华乐桐脸颊一痒,不油泛起红潮。 他自觉羞愧,第一次居然在个丫头面前红了脸。他怎么感觉,这丫头是在调戏他。 神经一绷,脚步不时迈得更快,转眼两人到了药房,见药房里的大药桶正架在火炉上,火炉烧得正旺,蓝盈盈的火苗直往外跳跃。药桶里的水咕嘟咕嘟一个劲地冒着水泡,一缕缕热气从那药桶里不时弥漫而出。 段夕何望着那大药桶还没反应这位漂亮神仙接下来想干吗?转眼人已被华乐桐丢进了药桶中。 她浑身打起激灵:“好烫啊!”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 ps:今日到此,明天见了 本书为《情乱三界魔妃别逃》的后序故事,不一样的师徒恋,再现女娲被天的神奇传说。 第六十八章 传授神功 华乐桐白袖一挥,药房里的门窗已全数闭合。睍莼璩晓 素掌一转,一股玄天之气由他掌心发出,药桶里的温度转眼变得适宜,不冷不热的如同在泡温泉水,只是这药桶里的水全是绿莹莹的,比段夕何先前的喝的汤药还要绿得诡异,看着那绿莹莹的水,段夕何忍不住想起那怪物的血,胃里一阵翻涌,差点吐出来,好在这桶里的不过是些药草水,虽然颜色怪了点,但浓浓的药草味倒也好闻。 桶里的水顺着华乐桐手掌转动的方向,一会顺时针,一会逆时针,围着段夕何周身直打转,在她身躯周围形成一圈圈的漩涡。 段夕何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内及四肢百骸中,正源源不断有热气生起,适时舒服得很。她正享受其中,等到再回神时,发现自己衣裳已尽去,身上早无一点遮物,她羞赧地将身躯深深没在桶里,好在那桶里的药水恰好漫到她胸口,倒了遮住了一些要害部位,她红着一张脸道:“这……法子亏你想得出来!” 华乐桐抿嘴笑道:“你体内的尸毒本来已被控制,却不想因我刚才那一掌,那尸毒居然又被震开,与你体内的另一股奇毒相撞,两两相冲着,若不用此方法替你驱尽尸毒,不出一个时辰,便会七窍流血而亡,到时就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你!” 段夕何被他说得毛骨悚悚,发觉自己早已成了他手中的木偶,任由他折磨摆布。 好好地怎又中了什么毒? 段夕何觉得自己的小命实在太脆弱,幸亏遇上这位漂亮神仙。 这桶里极舒畅,不知不觉中,指甲缝里一点点渗透出黑黑的污血,那血融入绿色药液里,她甚觉周身一片轻松,连同心口的揪痛也好了很多。正想开口说话,华乐桐俊脸骤然一沉,身影一晃,迅即到了药桶边,素指连点,封了她的昏穴,段夕何懒懒地躺在药桶里。 华乐桐白袖一拂,一丈白绫由袖底弹出,一把将桶里的段夕何揪了出来。 那白绫恰当好处地将段夕何包卷得严严实实,此时正静坐于蒲团上,双腿盘坐。、 华乐桐又在她周身几处重要穴位上一一点了点。 “夕儿!你体内的五彩灵石太招人眼了,照此下去,不久便会引来他人窥视,为保你性命,唯今之计,为师不得不传授些神力于你,让你自己运功将那五彩灵石的神力镇住,他日找到九尾狐仙时,解开你体内的玄冰术后,为师再将你体内的五彩灵石取出,如此一来,为师传于你的神力,也能护住你的心脉保你一命!” 华乐桐说着,将一股股玄气源源不断地输于段夕何体内,半梦半醒的段夕何只觉周身一片轻盈,道不出的轻松,仿若转眼间,她已完全脱胎换骨,行走间脚步生莲风,轻得可与白云相舞,轻风相伴间,罗裙飘飘,好似九天神女在云间起舞。 梦里的她被这一切美好吸引,心满意足地呵呵笑起。 这笑声清脆如铃,连连牵动正运功的华乐桐,差点让他分神走火入魔。 华乐桐不得不收回真气,将段夕何抱回榻上,素指一屈,一身粉色罗裙已裹在段夕何身上。 ps:晚上七点多还有一章哈!这章今天早点发了!晚上见吧! 本书为《情乱三界魔妃别逃》的后序故事,不一样的师徒恋,再现女娲被天的神奇传说。 第六十九章 这张脸是易容的吧 这一连串动作忙完,华乐桐冷汗出尽一身,功力耗费极大,他不得不打算回大殿打坐调息。睍莼璩晓素指往空中一指,招来药到病除两位童子。 “夕儿姑娘刚解完毒身子虚着,怕要睡上一会!你们二人在此替她把门!为师先回殿里调息片刻!” “谨遵师命!”药到和病除异口同声道。 华乐桐微微颔首,化作一团白光离去。 段夕何醒来后,见药到和病除立在床头望着自己,不时小脸一红道:“你们两个小家伙瞅着姐姐我瞧什么?” “姐姐长得真漂亮!比师父屋中那位画里的梅姐姐还要漂亮!”药到忍不住赞叹道。 段夕何自知他口中的这位梅姐姐,便是那位梅花仙子梅落影,不由八卦起,朝着药到勾勾手指道:“告诉姐姐,你们师父是不是与那位梅花仙子有过一腿啊!” “什么叫有过一腿?” 药到被她的话撂倒,这个词听来好似新鲜,他怎么从没听过。 “就是说,他们俩以前关系很好的意思!”段夕何又补充一句。 药到嘟起小嘴,正想说什么时,病除朝他眨眨眼,面色一沉,示意他闭嘴,这种嚼舌根的烂事,不是修行人所为,若要师父知道,少不得一顿责罚。 药到与病除心理通应,听病除这番提醒后,药到乖乖闭上小嘴,那欲言又止的样,即便不说,段夕何也能想到,那位漂亮神仙与那位梅花仙子铁定有过一腿。 段夕何吃了两个小家伙的闷蛋,心里颇不是滋味,不甘心的心理再次作祟起,水眸一弯讪笑道:“你们的师父多大了?怎么看起来这般年轻,似乎比你们的师兄云希子还要年轻!” 两个小家伙一听到云希子三字顿时来了神。 “姐姐见过大师兄了?”药到忍不住问起。 段夕何见他又开起话壶,心里一乐,道:“当然!你们的那位大师兄云希子,眼下正在冰崖苦练什么剑!看样子他好像不情不愿的,是被你们师父逼得!” “那是当然!那冰崖上哪是人呆得地方!”药到叹气道。 段夕何见他情绪变得低落起,再次笑道:“不会是你们的大师兄本事盖过了你们的师父!所以你们的师父才罚他去冰崖受罪吧!” 药到绷起小脸,冲着段夕何摇摇头:“姐姐你真罗唆!大师兄的功夫都是师父所授,他怎能超得过师父!师父神功盖世,这世上怕是无人能及!” 小家伙说着两只胖手往腰上一叉,力挺他们的师父。 段夕何水眸依旧不停溜转,今日她是横了心要从这小家伙口中套出点名堂,她就不信这位漂亮神仙,能将自己藏得滴水不漏。 “那么你们的师父本貌一定是位老态龙钟的老翁了!这张脸是易容的吧!想他神功这般高,该是有个一二千年的岁数,这般老,一定还是个白发老翁!”段夕何说着不时扑哧大笑起。 药到和病除听了连连摇头。 说实在的,他们跟着华乐桐不过才百年,这一百年对于华乐桐来说不过匆匆一眼,容貌自然不会有何改变。只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这位世间来得姐姐,居然如此在意师父的容貌,难道这位姐姐中喜欢上了师父! 他们想着,脖子瑟瑟,不禁替段夕何担起心。因为这世上凡是喜欢他们师父的女子,最后都无好下场! 本书为《情乱三界魔妃别逃》的后序故事,不一样的师徒恋,再现女娲被天的神奇传说。 第七十章 罗嘉山上何时多了个女人 一大两小此时各陷入沉思。睍莼璩晓 段夕何托着腮帮思磨接下去该怎么问,就在这时,屋内闪出一道白影,只见华乐桐的虚影猎猎在空中飞舞。 药到和病除见之,双双跪于在地。 “徒儿拜见师父!” 华乐桐微微颔首,翕开凤眸道:“你们去伙食房替这位姑娘端些吃食来!”口气轻淡,如同春风拂面,声音飘渺在屋内回旋,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过来的。 药到和病除恭敬地跪伏在地领命,对着华乐桐拜上一拜后,两人双双离去了伙食房。 段夕何坐在榻上,瞟了眼空中的华乐桐,见他即便是虚影也是一副高高在上,神圣不可亵渎的,一袭白衣作舞着,很是拉风,小嘴不由嘟叨:“当神仙真是牛叉拉风,啥时候自己也弄个神仙当当!” 华乐桐凤闻之,眸幽幽转向她,虽然是虚影,但对段夕何的一举一动,他是尽数瞧在眼里,即便是她心里起点小心思,他也摸得一清二楚。华乐桐试问自己,似乎从来没对一个人,尤其是自己的猎物上过心。这点让他很是心烦,却又理不出其中的根源,只道大概急于想要她体内的五彩灵石吧! 见此时的段夕何面颊已透出健康的粉红,两只水眸晶亮有神,料想那尸毒该是已排尽,他也算安了心,便也不想与她多说,白袖一卷虚影跟着消去。 段夕何望着他不出一声就无了身影,心里闷闷地,居然无明地涌起一股失落。 一骨碌从榻上爬起,推开屋门,径直朝屋外步去。 沿着花草铺砌的小径,一路向前,不时来到一处四事院落,见一红衣男子正在院落中的空地上练剑,不由燃起兴趣,躲在花草丛里观望起。 这红衣男子正专心致志地舞剑,剑走偏风,招招狠势,誓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势头。剑气走横间,每转一下,剑气潇潇,直冲九天,冰冷的剑光森森刺骨,只听“唰唰”耍弄间,如银蛇在空中舞动,直卷起一堆落叶残花在空中盘旋。 段夕何被他的剑法震慑住,哪知那红衣男子将剑腕中一转,见有人躲在暗处偷看自己,举剑朝她刺来,好在她闪身快,迅即避了开,那剑最后擦过她的裙摆,割下一片裙角,粉色的碎布如花瓣般纷纷坠落。 红衣男子见是个女子,赶紧收回剑。 桃眼一眯冷笑道:“你是何人?” 段夕何早被他那突如其来的攻势惊出一身冷汗,刚才若非她闪身及时,料想那一剑下去,她的两只细腿指不定已被生生砍断,岂能完好无缺地站在这。只是更让她奇怪的是,在这人那剑刺来之时,她体内居然有股玄力在作涌着,这股玄力在她刚遇到危险时,居然帮她化险为夷。 这红衣男子见她垂眸不语,笑道:“罗嘉山上何时多了个女人?” 段夕何被他讥嘲不敬的话语激怒,不得不从花丛里走出,抬眸望去。 又是一个长身玉立的红衣美男。只见这男子一身质地上好的红艳袍服裹身,头戴紫玉金冠,墨发齐束高于头顶,眉如虹剑间桃眼微眯,似是妖娆无限,邪魅雅然。腰束一条黑色缎带,缎带上别有一个玲珑镂空雕龙玉偑,脚上蹬一双银丝线绣蟠龙黑皮锦靴,通身高贵不可言,似乎并非山中修行之人,倒像是世间那些身份显贵的皇亲国戚或是皇子皇孙。 ps:晚上七点多还有一章哈,喜欢此书的亲们记得收藏推荐喔! 本书为《情乱三界魔妃别逃》的后序故事,不一样的师徒恋,再现女娲被天的神奇传说。 第七十一章 我不要做你的徒弟 段夕何出身于皇族什么样的皇亲国戚没见过,见此人如此傲慢无理,不由挺直腰板道:“看你一身世俗装扮,难不成是位住客!” 红衣男子桃眸一冷,一股邪气从眼眸中透出,素指一伸,抚起手中的长剑道:“好个无理的女人!甭说本宫没有提醒你,这罗嘉山可是仙山一座,这山上住得多半是脱离尘世潜心修行之人,倒是你一个毛丫头突然出现在这山上,还对本宫如此出言不逊,本宫今日就替师父好好教训教训你!” 红衣男子说着,腕中长剑再次一举,直指段夕何。睍莼璩晓 “蒙毅不得无礼!他是为师刚收的弟子,往后就是你的小师妹!”一道白光浮现,华乐桐的虚影浮现在半空中。 这位叫蒙毅的红衣男子听华乐桐如此一喝,不服气地将剑缓缓收起,又见段夕何张大着嘴巴愣愣地望着半空中的华乐桐,不由说道:“蒙毅不知她是新来的小师妹,多有冒犯,还请师父恕罪!” 华乐桐凤眸一眯,淡笑道:“不知者无罪!况且你刚从世间回来,对山上的事不知也算情有可原,只怪为师还没来得及将这事宣布,不想你们这会却遇上了!是为师没处理好!” 听华乐桐此番一说,蒙毅自愧地垂下头。 华乐桐见段夕何一个劲地傻望着自己,嘴角轻勾又笑道:“夕儿你随为师来!” 段夕何听他这样唤着自己的小名,如同被雷劈了,越发忤在原定如同抽离了魂魄般! 他刚唤我“夕儿”,难不成他真是师父? 段夕何心里百味陈杂,一则她是喜悦万分的,原来师父并没有弃她而去,她鼻翼一酸,似乎感动地破涕大哭;二则她心里又憋着股气,师父明明一直就在自己身边,就与自己玩这猫捉老鼠的游戏,他分明是在逗弄自己!哪怕是自己被那僵尸咬伤后,他也不肯现出真身见自己,不知他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还是有意戏弄自己,只当自己是个可有可无的人! 段夕何越往下想心里越是酸胀得紧,红唇一咬,撇过头去,酸酸地道:“谁说我是你徒弟!我连自己的师父姓啥名啥都不知道,还徒弟呢!” 段夕何的小嘴撅得比天还高。 华乐桐被她泼了一盆冷水,身躯僵在半空中,好在这是他的虚影,即便心里不悦,脸上依旧平静如水。 只见他晶亮的黑眸里泛起道道幽光,素指一屈,一道白光由他指尖发出,直朝段夕何而去。转眼段夕何便被卷入一团白色的光圈中,手脚尽束,任凭她怎么挣脱也脱不开身,硬是被那光圈吊着浮在半空中。 “放开我!我不要做你的徒弟!”段夕何被逼急了破口大呼。 华乐桐听耳不闻,白袖一拂,段夕何已被一阵轻风卷走,徒留她悲凄的呼声在空中回响。 蒙毅瞧着她远去的背影,嘴角泛起一丝邪魅的笑意。 好个有趣的小师妹,就凭几句话就能影响心静如水,处事不惊地师父!原来师父也是有弱点的! 蒙毅觉得自己此次回罗嘉山总算没有白跑,能找到华乐桐的弱点,是他开始行使复仇的一把利器。 ps:今日到此,明天见吧! 本书为《情乱三界魔妃别逃》的后序故事,不一样的师徒恋,再现女娲被天的神奇传说。 V1 我是你师父1+上架感言 段夕何被华乐桐带到了大殿,见殿前的花梨木桌上早已摆好几盘饭菜,饭菜热气腾腾的似乎刚刚做好端来。睍莼璩晓 段夕何摸着干瘪的肚皮不由朝饭菜望去,见那些菜都是她平日里爱吃的,这会更加蹙定这位漂亮神仙就是她师父月彤,心里真是道不出的百般滋味。 本来她还觉得饥饿难忍,可是见了这饭菜后,居然失了胃口,鼓足着腮帮望着这些饭菜,一副若有所思起。 “既然饿了,为何不吃?”殿内响起华乐桐清亮的嗓音。 段夕何瞧瞧殿堂四处,连个鬼影也不见,孰不知华乐桐早已隐身步到她身旁。 桌上碗筷一一横空动起,碗里转眼已夹了许多菜。 “快吃吧!吃完饭,为师有事与你说!”华乐桐叹起气道。 事情到了这步,他不得不提醒段夕何一些事。那位蒙毅则是巫国的太子,他刚才之所以承认段夕何是他刚收进门的徒弟,不过是为了打消蒙毅的念头,不想蒙毅对段夕何不利。 蒙毅表面虽为他的俗家弟子,但此人心胸狭窄,有仇必报,并不适合于修行。 华乐桐念在蒙毅是蒙銐独子的份上,才破例收了他,教了他几招法术,不想此人却变本加厉,越发得意忘形,总想有招一日想致自己于死地。华乐桐不知他心里的这股仇恨从何而来的,却又无法替他化解,只得任其自然,好在这些年他传了几招养心调气的招术给他,蒙毅并没惹出什么大错,可是现在段夕何出现了,华乐桐夜观天象,发现罗嘉山将有场大难,怕是与蒙毅脱不了干系…… 蒙毅若是发现段夕何的身份,他体内的魔念就会一发不可收拾,所以华乐桐再三斟酌,觉得还是将事情的告之些段夕何,让她有心防着蒙毅。 “既是师父,为何不以真面示人!你分明是在戏弄于我!”段夕何气呼呼嚷道。 华乐桐无奈摇头,不得以现出真身。 刚调完息的他,此时身躯尚虚着,脸色比起平日要苍白许多,即便如此,一身的清华绝尘之气,依旧让他如神祇般不可亵渎。。 段夕何吓了一跳,这家伙怎么神出鬼没的,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让她喘口气的机会都没有。 华乐桐拂拂白云般的袍服,坐于花梨木桌的另一端,执起桌上未动碗筷,一一递给段夕何道:“别闹了!其实你猜得不错,我正是你师父!” 段夕何对这消息一点也不觉稀奇,见华乐桐盯着自己,眨眨水眸又道:“究竟哪张脸才是你的真容?” 华乐桐身躯一顿,对于段夕何的无理,只得无奈笑道:“外貌不过是层表相!你现在见到的,正是为师的本貌,之前见得是为师易了容的样子!” “啊!”段夕何惊讶地合不拢嘴。 她万万没想到这才是华乐桐的本貌,与她所想的白发老翁相差甚远,看年龄不过比她大不上几岁,比起之前见过的云希子和蒙毅来,几乎与他们年纪相仿,他又是凭什么当他们师父的?华乐桐知她这会在想什么,淡笑道:“按人间岁数为师已有五千余岁!不过,修行者得仙骨后便与天地日月同寿,岂再有年龄之说!为师这模样不过是当年得仙骨时的样子!” 原来如此!看他本貌竟是这般年轻俊逸,原来二十出头就得了仙骨,啧啧,这修为可不是一般人能及!真正的天才啊! 段夕何转眼从疑惑转向钦佩,继而凑近华乐桐道:“既然师父带我来罗嘉山,为何一早不与我说清!” 华乐桐俊脸一沉,搁下手中的碗筷,幽幽起身道:“蒙毅他是为师收得俗家弟子,与山中其他修行弟子不同!往后你与他相处需格外小心些!” 段夕何不由想起蒙毅,只觉蒙毅身上杀气太重,除此之外她倒也感觉不出什么,不知师父为何这般说他?莫非师父还有事瞒着自己? 如此一想,她又朝华乐桐望去,见华乐桐正蹙紧着剑眉,脸色越发显得苍白,不由心中一柔,关心地道:“师父您是怎么了?脸色好苍白!” “不碍事,不过是隐疾又犯了!你好生吃饭,记得为师与你说得!时候已不早,吃完饭后,就早些歇着吧!明日一早记得起来练功!”华乐桐对她淳淳说道。 “徒儿知道!请师父放心!师父您累了,就先去休息吧!”经华乐桐一番说解后,段夕何心里众多的疑问终于解了开,对华乐桐也变得恭敬,毕竟他是一个天才师父啊! 华乐桐微微颔首,白影一晃又没了身影。 段夕何心情骤然大好,自然对饭菜又来了胃口,只是这些饭菜外观看似好看,油亮亮,脆嫩嫩的,可是吃起来与世间的味道却不同。 明明是几种不同的菜,可吃在嘴里尽是一个味。她正纳闷着药到和病除那两个小鬼,凭什么做出世间的饭菜来,鼻翼却在闻到饭菜味道后,居然不受控制地主动朝饭菜扑去,她硬是被鼻子牵着狠狠吃了一顿。 这殿堂好高大,比起之前她住得药房不知要大上几倍。屋里的陈设却极简单,除了桌子便是几张凳子,还有一张女子用的梳妆台,再有便是一张普通的木床。 木床上早已铺好厚厚的被褥,被褥是粉色的,如同她身上的罗裙一样,像是特意为她准备的。 段夕何抚着被褥,忍不住瞧瞧身上的罗裙,发现不知何时,那被割破的裙角已是完好无缺,不觉盈盈一笑,想必是华乐桐用法术为她暗中修补好的!她心里一乐,心满意足地往木床上一躺。 明亮的月光透过大殿的镂窗,一缕缕地照进来,留下斑斑斜斜的黑影漫在地上,形成一条条画好线的栅格,将殿堂分成明暗两边。此时还不到月圆,月光已是这般清亮,段夕何望着那地上的月光,翻来覆去地怎么也睡不着。 她料想该是之前睡得太久,这大晚上的还真是了无睡意,见月色如此美好,她不时生起出去溜达的闲心。 作者有话:此文从今日起上架,有倒v部分,一直跟文的亲可以从v11章开始。此文定价为6分/千字,喜欢此文的亲们继续支持喔。 V2 九天神女刀1 段夕何悄悄爬下床,朝着殿门步去,纤手刚触到殿门,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了回来,她脚步踉跄,差点摔个底朝天,好在她脚步稳住及时,适才没有摔倒。睍莼璩晓 正摸着脑门纳闷,这殿门是不是出了问题,只听殿外有人冲她呼道:“师父有命,夜晚之后,不得再出卧室!” 这是个男子的声音。听声音很是陌生,段夕何猜想该是华乐桐怕她晚上出去生事,特定安排一名弟子过来监视她的。 不由小嘴一撅道:“这位同门!我不过是夜里睡不着,想出去透口气,花不了多少时间!” 门外的那男子没有回应,依旧如根门柱般直直地站在殿门外守着。 段夕何等了许久没有回应,深觉无聊,水眸眨眨不由想与殿外的弟子搭讪,可是那殿外的弟子,只当没听见她在说什么,依旧重复着先前的那句话:“师父有命,夜晚之后,不得再出卧室!” 段夕何气得玉牙一咬,料想自己该是遇见根木头了,他除了会说这句话,压根不会再说其他的! 段夕何负气地一脚踹在殿门上,殿门受力后,依旧有股力量反弹而出,段夕何稳住身躯,适才发现,整座大殿如同被什么罩住一般,无论她怎么使力,就是打不开殿门。 几个来回后,她被折腾地精疲力竭,最后软洋洋地趴回在木床上睡起。 翌日一早,药到和病除就在殿外唤她起床练功。 段夕何睁着睡眼惺忪的双眼望望窗外,天色不过才微亮,青幽的夜色还没从晨光里完全消退,她懒懒地打了个哈欠,冲着药到和病除说道:“用得着这般早么,师父不是还没起床么?” “师姐!你还是快些起床练功吧!师父说了,你若晚去了,就没早膳可吃!”药到好心劝说起。 段夕何一听到早膳二字,混沌的大脑顿觉来了神,不觉又摸摸肚子,这会那里正哼着曲子,她真是难堪至极,想起昨晚她明明记得吃得很多的,这会怎会这般饿,这感觉如同三顿没进食过一般,饿得她前胸贴后背,难受得要死。她料想该是昨晚的伙食中看不中用,压根就没几量油水,垫不饱她的肚皮,心里抓狂,玉牙一咬,挣扎一番后,总算步出了大殿。 大殿之外,青一色的罗嘉山弟子,个个身着青蓝道袍,头束青蓝同色飘巾,齐齐集聚于大殿前的空地上,个个弯腰踢腿,摆弄各种姿势活动着筋骨。 华乐桐一袭白袍如云,在晨风中猎猎作舞,他立于众弟子之中,颇有众星捧月的势头。此时他正跟队列中的弟子说着什么,似在给弟子们讲解什么道理。 段夕何到时,他眸光不时朝她这边扫来,拢起白袖,伸出白晳的素手朝段夕何招招手,示意她过去。 众人见之目光齐齐朝她扫来。 段夕何一时间被数百只眼睛盯着,就算她再胆大,不免涌起一些怯意。 段夕何不知华乐桐找自己做什么?却想到为了那顿早膳,她誓必还得屈从于他,只得垂下眼睫,硬着头皮朝他步去。 “拜见师父!”段夕何作势朝华乐桐跪拜起。 华乐桐见她心不在焉,抿嘴一笑,白袖一拂,示意她起身,随后对着众多罗嘉山弟子的面道:“这是本座新收进门的亲教弟子!本座在此宣布,今日起她段夕何便是本座的第五位弟子,与各位一起在罗嘉山潜心修练,不得违背祖训门规!” 段夕何被他说得眼皮直跳。她记得自己,好像从没告诉过华乐桐自己就是南召国公主段夕何,他又是从何得知她的名字的?莫非做了神仙,就无事不通,无事不晓了么! 段夕何神游太虚,又听华乐桐冲她唤道:“夕儿过来拜见二位师兄!” 华乐桐说着示意两位中年男子步出队列。这两男均长着一尺长须,戴九霄冠,身穿八宝万寿紫霞衣,手捏一柄佛尘,与同列的其他弟子不仅装扮不同,连气质也大了去。此二人衣带飘飘,颇有仙风道骨。 段夕何没想到的是,这二人也是华乐桐的徒弟,只不过资历一般,得仙骨时已有三十出头,以致于成仙后便定了个中年模样。 “这是你二师兄李玉华!”华乐桐指着其中一位紫衣男子道。 “见过小师妹!”李玉华抖动佛尘,朝段夕何点头招呼。 段夕何适才明白,原来这么多的弟子中,华乐桐亲教的弟子不过就三四个,加上自己也就摊个第五。其他弟子怕是已转交给他的亲教弟子去教,也算所谓一代传一代。 “夕儿,快向你的二师兄回礼!”段夕何正想得出神,又听华乐桐在唤自己,赶紧朝李玉华拂身回礼。 “二师兄好!”段夕何道。 李玉华捋着长须,含笑点头。 华乐桐依次效法刚才,又向段夕何介绍了他的第三位徒弟:“这是你的三师兄徐珍艺!” “三师兄好!”段夕何不等华乐桐把话说完,就抢着打起招呼。 徐珍艺比李玉华要高些,身上的紫霞长袍穿在他身上,越发显得飘然。徐珍艺长着一副丹凤眼小眼,说话时凤眼微眯,颇有威而不露的势头。 徐珍艺对于段夕何这位小师妹颇有好感。 徐珍艺想,这罗嘉山上千百年来没有出过一位女弟子,此回师父突然破例收了假发女弟子,让他甚觉新奇。 初次见面,徐珍艺为了与段夕何套近关系,拿出自己在世间淘来的珍宝,一把刻着飞仙图,镶着红宝石的锋利匕首。 “这把匕首极为锋利轻盈,很适合小师妹!小师妹若不嫌弃,就当见面礼收下吧!”徐珍艺说着将匕首递上。 华乐桐凤眸幽转,眸光幽幽落在那匕首上的飞仙图上,俊眉不禁一蹙。 这匕首他认得!这是传说中的九天神女刀!相传为九天玄女除魔用的神器!据说这把刀由女祸神鼎锤炼而得,不但削铁如泥,还能驱邪避水,是三界难得一寻的神器!没想到这么好的一件宝物,居然会在徐珍艺手中,如今他为讨好段夕何竟将这样一件神器献出来,也算舍得割爱。 V3 九天神女刀2 华乐桐微微颔首,笑道:“这九天神女刀可不是寻常之物!正巧为师还没来得及送件利器于你,就让你三师兄的宝物代劳吧!” 段夕何望着徐珍艺手中的匕首,倒不觉这匕首有啥不同,见华乐桐说收,她也只能收下。睍莼璩晓 九天神女刀到了她手中,红宝石的光变得异样夺目,仿若睡了许久的神兽,突然睁开大眼,放出红光灼灼,耀眼夺目的光芒。 段夕何将九天神女刀握在手中把弄,稍稍一用力,“嘡”,刀被拔出鞘。 森冷的刀面上泛起一股霓虹,刀光如雪,刀身如电,寒光刺破青幽的晨光,如一条银蛟在空中舞动。那刀围着段夕何整整转了三圈,最后才乖乖退回刀鞘。 “这刀居然认了小师妹!”徐珍艺不可思议地道。 华乐桐微微颔首:“万物皆有灵!既然九天神女刀认了夕儿为主,它与夕儿必定已是心意相通,也算美事一件!” 段夕何听不懂他们在叨念什么!眼下华乐桐的弟子都在眼前,唯独不见那位大师兄云希子,段夕何料想,那云希子该是还在冰崖上受罚到不了场吧!至于那位红衣的老四蒙毅,他不过是位俗家弟子,像这种正式场合自然不到场,那么眼下算来,她该排老三了! 不对,还有药到和病除那两个小家伙,他们刚才还唤自己“师姐”来着,难不成他们也算弟子!矣!这两个小家伙去了哪? 段夕何想着不由找起药到和病除。 华乐桐见她神思不定,不由白袖一拂敲了下她的脑门道:“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思走神!快随你的两位师兄去练武吧,练好了才有早膳吃!” 段夕何灰溜溜地收回眸光,瞟了眼华乐桐,嘴角一抽。 哪有这样逼人练功的师父! 李玉华与徐珍艺被她的可爱逗笑起,齐齐向华乐桐道:“小师妹初来乍到不懂门规,师父不必与她较真!请师父将小师妹暂且交由弟子二人,弟子一定让小师妹练好基本功!” 华乐桐若有所思,刚好他前两日功力耗虚太大,加上月亮之夜将来,隐疾已提前发作,若不好好打坐调息,便会伤及魂体,不得已,他也只能依了李玉华和徐珍艺的提议。 好在李玉华与徐珍艺为人踏实,做事素来一丝不苟,他倒也宽了心,将段夕何暂时交给二人,又怕段夕何见自己明明收了她,却不教她功夫,从中闹脾气,不由对段夕何道:“夕儿先跟着两位师兄好好练习基本功!一个月后,为师再传你神功心法和要诀!” 段夕何听他如此一说,自然不再多言。 能跟着两位神功盖世的师兄练基本功也算不错,只是她现在肚腹空空的紧,这种情况还谈什么练功,就是让她抬腿,也使不出力气。 她心里苦悲,水眸眨眨,冲着华乐桐讪笑道:“师父啊!日升之前练功最好,可今日您与我都讲了这么多,硬把时辰给耽误了,瞧,太阳都出来了,练功的时间已过,不如改从明日起吧!” 华乐桐知她心里打得什么鬼主意,心尖不免无奈一笑,但他素来说一不二,对弟子要求甚严,就算心里已答应段夕何,但面子上总要让他自己过得去。 他半阖着凤眸道:“也罢,今日就算为你们师兄妹间熟络下感情!不过,你初来山中,对于山中的戒律不得不遵守!用完早膳,来为师书房,将那些戒律门规一一背熟!” “啊?”段夕何差点被这突然横来的消息炸飞。 师父可不是一般的腹黑啊!刚才还认为,他是位体贴弟子的好师父,转眼又变成个腹黑鬼! 什么戒律门规,还不都是他说说的嘛!嘿嘿!背就背吧!反正他一早知晓,我段夕何在南召国是哪一号的人! 段夕何鼻子哼哼,再回头望时,华乐桐已不知了去向,李玉华与徐珍艺倒是在空地上,各自忙着向弟子传授功夫,她拾得个清闲,只想快些找碗粥垫肚。 段夕何左瞧右望就是不见药到病除的身影,正在疑惑中,一道黄光闪现,药到转眼到了段夕何脚边,胖手扯着段夕何的一段衣角道:“师姐饿了吧!师父让我给你送粥来了!” 药到嘟起粉嫩的脸颊讨好地笑起。 “还真是粥,知我者莫不过于师父也!”段夕何喜出望外念叨起华乐桐的好处。 说完瞅着药到,半天不见他把粥端出来,不禁娥眉一蹙道:“药到师弟再等下去,粥就要凉了,还是快些端出来趁热喝得好!” 药到扑哧一笑:“师父早料及师姐会等不及,已命我将粥先热着,师姐请回大殿慢慢享用!” 药到随手做了个请字,转眼又无了踪影。 段夕何见他神出鬼没的,极不像个正常的罗嘉山弟子,倒似山中修行的精灵,不觉莞尔一笑,大步朝昨晚住的大殿跑去。 大殿的花梨木桌上,如同昨晚一样,早就摆好了早膳,一碗清粥,两碟清炒的菜蔬,还有一碟甜饼。 甜饼上粘满了密密麻麻的黑芝麻和那细细碎碎的白糖,黑白相间,时不时飘来芝麻的香味。段夕何胃液大翻,口水抑制不住大流,心里真念华乐桐的百般好,顺手抓起一块甜饼啃吃起。 “好吃!好吃!”她边吃边叨,不出一会一块饼已被啃光,她怕自己吃得太急咽着,端起清粥喝起,这粥荡着一股清香,就着那甜饼恰当好处地无言可语。段夕何敢说这是世间最美的膳食,比起她在南召国皇宫里吃得山珍海味来,不知要好吃多少倍,孰不知人饿到极点的时候,就是一块甘薯汉馍到了嘴里,也是难得的美味。 药到直到她吃得九成饱,适才现身收拾碗筷。他如同个小管家一般,小身躯腾空在殿堂上,手里拿着把白色的刷子,脖子上围着块白布,一只手在刷,另一只手取下颈上的白布擦拭着桌子,直到花梨木桌上一尘不染才罢休。忙完桌子,他又开始施法整理起段夕何的卧室。 段夕何心满意足地打着饱嗝,饶有兴趣地冲着忙碌不停地药到道:“你一直唤我师姐,难不成你兄弟二人也是罗嘉山弟子!” V4 人参娃 药到呵呵一笑,将木床上的被褥叠放整齐,适才对段夕何道:“我兄弟二人可没师姐那样的好福气!师父虽收了我们,但从没正适让我们进师父!师父说,我兄弟二人,本就是天地灵物,生来集聚着天地灵气,无须再另外拜师学艺,只需在罗嘉山上静修,便能功得圆满!” 段夕何越听越糊涂,不时朝药到又招招手,道:“过来,让师姐瞧瞧,你究竟是何方妖物所化!” 药到闻之一怔,不服气地撅起小肉嘴道:“什么妖物!我兄弟二人可是一对灵气实足地人参娃!” “人参倒是见过,人参娃倒还是头回听说!难不成你们就是那传说中的人参精!”段夕何想当然地道。睍莼璩晓 药到倒不否认,他兄弟二人确实是人参精,乃长白仙山人参大仙的后代。 药到不否认,他兄弟二人确实是人参精,乃长白仙山人参大仙的后代。 一千年前,妖王郁天傲与魔王仇正罡为争抢地盘,让妖魔两道陷入水深火热之中,郁天傲为赢仇正罡去长白仙山盗取千年人参,与人参大仙大战几番后,致使人参大仙身负重伤,即例如此,人参大仙依旧宁死不从,郁天傲为人狂妄,见自己得不到千年人参,便放了一把大火烧了整座长白仙山,致使长白仙山人参灭绝。人参大仙为留人参一族最后的两根苗,用余下的法力断了自己的根须,将两株刚萌芽的人参苗送给了华乐桐。 华乐桐本想拒之,但人参大仙盛情难却,他也只得收下,又恐郁天傲和仇正罡寻滋而来,便施法掩了这两株人参精的本相,将它们化身为自己身边的童子。 这两株人参精颇有灵性,不到一百年便修得四形,可谓两枚神参,三界中的灵物,无论妖魔鬼怪,得之服下便能迅即增长千百倍功力。 药到见自己失了口,赶紧打住,又见时辰不早,赶紧催促段夕何道:“师姐快去书房吧,师父正在那等着你!” 段夕何适才想起,华乐桐今日还安排了正事于她,罗裙一拂道:“那就走吧!” 药到在段夕何脚下一指,一朵白云腾空而起,驼着段夕何朝一座紫烟袅袅的庭院飞去。 那庭院里植满了各种香草奇花,屋楼巍峨,琳宫合包,翘角飞檐。 院子西面是一大片青翠的竹园,几根长竹上,爬满了紫色的花藤,稠密的绿叶衬着紫红色的花朵,娇嫩鲜艳,远远望去,好像一匹美丽的锦缎。。 这庭院非常静谧,段夕何好奇华乐桐也同世间读书人一样,喜欢将书房设在如此静好的地方。 药到将段夕何放下云端后,指着一扇没在竹园里的小门道:“师姐快去吧!师父已在屋中等候多时!” 段夕何望着那翻倾不息,如万千绿浪在作涌的竹园,娥眉紧蹙,横看竖看只见满满的竹子,根本就没有什么房子,她料想,难不成那竹园就是书房,浑然天成的那种? 带着疑惑她朝那小门步去,见那门上写着“静心斋”三字,适才相信这书房原是设在竹园里的,只不过竹子长得太茂盛,硬是将书房的轮廓遮了住。 段夕何伸手叩门,只听里边传来一声清音:“进来吧!”门便自动打开。 屋内清幽明亮,一排排竹质的书柜整齐地立在屋中,书柜上满满是书,屋里熏着香,袅袅香气迎面扑来。 华乐桐两腿盘坐,阖目伏在蒲团上,见段夕何进了屋,幽幽翕开眼,指着书桌上层层叠叠的书本道:“去将那些背熟了!” 段夕何一瞧那些书本堆得比她的脑门还高,一张脸拉得比驴还长。 “师父!这……未免太多了些!能不能只背其中的一本啊!您也知道夕儿脑子笨,说不定这书上的字,夕儿压根就不认识几个!” 华乐桐知她在找借口,素掌一指,那桌上的书本依次环圈在空中打转,一本本挨个掀了开。 “为师只要你背,没说要你抄!不认识字,不代表听不得!”话毕,那些书居然自己发出声响,朗朗的戒条门规,一字不落传入段夕何耳中。 那念经似的声响,直捣段夕何的耳鼓,就是她想捂耳不听,那声音也容不得她抗拒。 段夕何想不从,又不得不从,苦逼得紧,好在她记忆超好,听一遍,已能全部记住。 “师父我会背了!”段夕何如同个听话的学生,恭敬不如从命地在向华乐桐复命道。 华乐桐微微颔首,道:“那就背给为师听听!” 说着白袖一拂,凤眸一阖,摆出一副冼耳静听样。 段夕何算是服了华乐桐,她原本是想继续当傻瓜的,可惜到了他面前,就像被拿着照妖镜照着似的,就是她想装傻也装不成,硬是被逼成了天才,还过目不忘的! 这些门规戒律无非都是用来约束山中弟子的行为的,背起来十分拗口,背至一半,段夕何额上已是虚汗淋淋,她发觉自己这一辈子都没背过这么多的规矩戒律。好不容易将那些条条款款背完,整个人像是被抽尽了力气,两腿一软,再也站不稳。 段夕何的身躯直往下摊,华乐桐凤眸一翕,身影一晃,转眼到了她身后,一把将她直倒的细腰扶住。 段夕何只觉心膛一暖,一股熟悉的气息在她耳边萦绕,那气息清雅如莲,恍惚间她仿佛看见莲花童子,正在朝她微微含笑。 “莲花童子!”段夕何梦呓道,呼完发觉不对,不时又提起精神,见自己正依偎在华乐桐怀中,华乐桐正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小脸顿时一红,尴尬地想挖个地洞埋了自己。 “师父我……”段夕何说话吞吐,其实她只想问刚才她是怎么了? 华乐桐将她的心思瞧了去,见她晕眩已过,适才放开她。 华乐桐不得不佩服她天资过人,含笑道:“孺子可教也!明明是个天才,硬是当了十多年的傻瓜!夕儿,你这才智若是早点拿出来用,兴许能帮南召国干出一番大事!” 见华乐桐在夸自己,段夕何不免有些不好意思,推诿着笑道:“不该当!比起师父,徒弟算是愚笨至极!” “难得你懂谦虚!这样吧,为师这屋里摆得都是些精典名册,所谓精诚所至精石为开,你若是能将他们都读懂了,为师便送你件宝贝!” V5 眼不见为净 段夕何本就讨厌看书,听华乐桐说有东西奖给自己,便要垫量垫量那东西的价值,她眨巴着水眸嘻嘻笑道:“那师父先将宝贝拿出来,让徒弟瞧上一眼!” 华乐桐见她如此精算,连这种事都不肯吃亏,无奈地摇摇头。睍莼璩晓 他还是头回被个徒弟摆了一道!心里不免好笑,为鼓励这个玩徒,他只得从袖口里掏出金光灼灼的打魂鞭。 这打魂鞭是根软鞭,手感极好,既轻又软,是为以柔克刚的神器,尤其适合身材轻盈的女子使用。 自从徐珍艺将九天神女刀送给段夕何后,华乐桐就一直在想,自己也该送件礼物于她。不得以他想到打魂鞭。三思后觉得这打魂鞭也极适合段夕何。 这打魂鞭乃华乐桐的师父帝瑜修当年所赠,当年华乐桐年幼丧母,帝瑜修便赠了他一件女性化的软器,后来他长大后,有觉打魂鞭太柔只适合女子使用,在武弄一番刀剑后,华乐桐已很少在用打魂鞭,除非要用打魂鞭来克制妖魔的魂魄方才拿出。这鞭子自小跟随着,时日已久,自然生了感情,今日他主动将打魂鞭赠给段夕何也算是忍痛割爱,对段夕何心生了偏爱。 段夕何瞅着华乐桐手中的宝贝,两只水眸滴溜溜地打转,那打魂鞭发出的夺目金光,着实耀花了她的眼,她觉这东西太花眼,嘟起嘴道:“不过是条会发光的鞭子,徒儿瞧不出它有什么好的!” 华乐桐抿嘴一笑,将那打魂鞭在手中舞动起,“叭叭”软鞭挥动,激起万道金波,让华乐桐整个身躯沬浴在金波中,如同远古时期的战神,踏着金云出现,煞是神气十足。 段夕何瞧得咽咽口水,美男配金鞭,倒是十分抢眼,看样子这鞭子还真是件好东西。为了这样一件宝贝,往后她誓必要常来书房,叹,好无趣!好吧,暂且看在宝贝的份上,看书就看书! “师父说话可作数!”段夕何怕华乐桐反悔,不确定地问道。 “自然作数!”华乐桐含笑着回道。 心里却在想,这丫头怎会这般不相信自己,难道是自己那回将她撩在一旁不管,让她伤了心,以致于她心里对自己无了信任感。不禁眉峰紧蹙。 段夕何见华乐桐已答应,便从书柜上拿起一本书翻看起,书里用的文字是她见所未见过的,先前那教条戒律,不过是华乐桐怕她读不懂梵文,硬是用南召国文字一一翻译过的,而此时那书上的文字全是梵文,段夕何望着那蝌蚪大小的字,小嘴一嘟道:“师父明知我不识得字,还要考我,分明是强人所难!” “不难不难!所有梵文都有读音和注解,你哪里不懂尽管问为师!为师这几日便在书房办公!你随时可问!”华乐桐不想打消她刚提起来的积极性,便安慰她一番,可他自己的隐疾也时有发作,说完话他便阖目打坐。 段夕何瞅着他一脸疲惫不堪样,疑心华乐桐说得办公该不会指得是打坐调息吧!还真是为他汗了一把! 见华乐桐不在睬自己,她只能认真地翻看起书来,那书上真如华乐桐所说,所有的梵文在书后都标有读音和注解,压根用不着再问华乐桐,只是有几句话的意思她不明白,想问华乐桐,见华乐桐正在蒲团上阖目 调息,苍白的俊脸上时不时乍现出一片片金色的蛇鳞,吓得段夕何将手里的书一夵,惊呼道:“妖怪啊!” 华乐桐凤眸一翕,白袖一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了她的昏穴。 段夕何没能再发出第二声,便软软地倒在华乐桐怀中。 华乐桐自知此次隐疾犯势凶猛,若不即时吸取纯阴之气疗伤,便会伤及他的神魂,现出真身,可是眼下离月圆之夜还有一天,他也只能耐心忍着,暂时运功疗伤。没想到这隐疾会在这会发作,硬是被段夕何瞧了去,这让他恼火至极。 他开始思磨着,对段夕何是是杀还是留? 华乐桐下界之时曾立下誓言,凡是见过他本体的人,均无活着的可能!对于段夕何也绝不例外! 只见他深色的眼眸里闪过尖锐的冷芒,两只乌黑的眼珠,骤然腥红如血,一时间周身杀气四溢,素掌在空中握了握,直朝段夕何纤细的脖颈伸去。 只见华乐桐深色的眼眸里闪过尖锐的冷芒,两只乌黑的眼珠,骤然腥红如血,一时间周身杀气四溢,素掌在空中握了握,直朝段夕何纤细的脖颈伸去。 此时的段夕何正梦见一条龙头蛇身的怪物,正缠绕在她的脖颈上,那怪物吐着鲜红的芯子,含血的两只眼眸露出森森杀气,硬是盯着她瞧,她浑身鸡皮疙瘩直起,回望起这怪物。 只是这怪物并非凡物,周身长着金色的蛇鳞,一股清雅的莲香时不时由怪物身上散发出。 段夕何难受地用手想掰开怪物的缠绕,不想那怪物一怒这下越发缠得紧,段夕何的呼吸越来越弱,神智也越见迷糊,但她忆得这股清雅的莲香,不禁喃喃呼道:“师父!” 梦呓般的呼声,唤回了华乐桐的理智,含血的眼眸逐渐褪回黑色,清澈得如同一潭秋水。 华乐桐将素掌收回,将段夕何撩放在地,白袖一拂,如同一朵白云般直冲出书房。 华乐桐不明白,自己何时起了怜惜之心,这不是他一向的作为,他是魔之子,身上的血尽带着魔性,何时起变得如同人一般,他不喜欢这种感觉。虽然他不否认体内有一半血是人类,那是来自她的母亲,可是自从母亲被天帝逼死后,他越发相信他根本就不需要一颗人类之心……对于段夕何他居然下不了手!他心烦气燥地,如同一只受了惊的小鸟,围着罗嘉山硬是横冲直撞飞了三圈,披头撒发的如同运功走火入魔了一般。 许久后,华乐桐又回到书房,见段夕何还躺在地上,素指划过她脑门,将她刚才那段记忆抽了去,随后招来药到和病除。 “将她送回房!这两日就让她好生呆在自己房间,不必再出来!”华乐桐淡淡说道,说完朝药到和病除挥挥手,示意他们快带段夕何下去。 此时的华乐桐也是很不耐烦,似乎多看一眼段夕何他下秒就会改变主意一掌拍死她,然而心里终究还是舍不得,他开始痛恨起自己,索性白袖一卷,背过身,来个眼不见为净。 V6 成为他的女人1 华乐桐见三人走后,适才步到书桌前,执笔写了封信,随后往那信上吹了口气,那信纸转眼化成一只纸鹤,直朝云端飞去。睍莼璩晓 不出一会,那纸鹤又飞了回来,扑扇着翅膀冲着华乐桐的耳畔唧唧喳喳叫个不停。 华乐桐边听边点头,随后又对那纸鹤道:“告诉他,这次要十位女子!” 那纸鹤伸长着脖子一个劲地点头,又扇动着两片小翅膀飞了出去。 段夕何再醒来时,已是一天之后的事,大殿里点着烛火,她疑心是晚上,忍不住殿外张望,见殿外漆黑着,隐隐有月光穿过镂窗透照进来。 她感觉自己睡了好久,脑袋空空的,脖子上也酸麻麻的,如同在梦里被人掐住喉部一样,连吐气都觉困难。她试着咳出几声,见嗓子很干,便想找口水喝。 可是殿里除了桌椅就是床,连个碗的影子都没有,干疼的咽喉让她难受地喘气都不能,越发激发她出去找水喝,不想那殿门如同被东西罩住了一般,无论她怎么推也纹丝不同。 段夕何很是恼火,被逼急了,便不在顾及什么后果,只见她眸光一红,居然将腰上的九天神女刀拔了出来,对着眼前的殿门狠狠扎去。 段夕何很是恼火,被逼急了,便不在顾及什么后果,只见她眸光一红,居然将腰上的九天神女刀拔了出来,对着眼前的殿门狠狠扎去。 那殿门如个泄气的皮球“噼啪”一声,那殿门轰然自动打开。 段夕何瞧着手上的九天神女刀,不禁得意笑起。 这刀原是这般好使,早知道这么厉害,上回就该拿出来的! 段夕何将九天神女刀收回刀鞘,大步迈出殿外。 殿外并不像想得那般黑,一轮满月高高挂在天上,月光皎皎如霜,厚厚地铺了一地,整个罗嘉山被笼罩在月光里,浮现出朦胧不清的景象,如同进了幻境。 段夕何从没觉得月亮会是这般亲切自然,看到月亮她心情陡然好了许多,这种感觉如同看到久别多时的家一样,不觉冲着那轮明月盈盈一笑,那月亮被她如此一笑微微抖起,一股无形的力量由月亮上涌来,她被一团洁白的白光包裹着,身上的罗裙陡然变成白色。 罗裙飘飘,身躯轻然,一阵风把她带到了天上。她立在那白色的云朵上,月亮与她只在一手之隔,月亮越发明亮,明亮地可看清里面雄伟壮丽的宫阙,高高的楼阁,还有月亮里浮现出的美丽女子。 那女子一袭白衣猎猎飞舞,水灵灵的大眼如同夜幕上闪烁的星子,红润的面颊透出白晳的肤色,披散的长发在头顶挽着一个高高的凌云髻,发髻旁佩戴着一根粉色的月牙形玉簪,玉簪底部刻着繁锁精致的古典花纹,伴着一身轻柔的白纱裙身躯在空中飞舞,轻柔美妙舞姿竟是无言可描可述。 女子拂动白纱裙,冲着段夕何盈盈一笑,缓缓正身与段夕何四目相对,段夕何蓦然僵住,。眼眸一眨不眨地停在那女子脸上。 这女子五官长得与自己竟是这般相像?莫非她又入梦了? 段夕何不敢确定竟有这般的巧事,却见那女子又挥动起白纱在月亮里舞动,舞姿轻柔空灵,世间任何一位舞姬都舞不出她的神韵。 一只白兔蹦蹦跳跳地朝那女子怀里钻去,女子娥眉一蹙,停止舞动,抱起白兔,抚着白兔的小脑袋,一副愁眉不展的。 只听那女子微微叹息道:“去找他吧!” 段夕何心中一痛,不免疑惑这女子口中的 “他”是谁?便想追着女子问清楚,那女子却抱着白兔突然消失,留下一轮明月空荡荡高高地挂在天幕上,一缕又一缕清冷幽静的月光泻满了她一身。 段夕何再望回身上,罗裙早已恢复成粉色,她依旧站在离大殿不远的石阶上,头上顶着一轮皓白如玉的明月,什么事都没有变,唯变的是她心已隐隐添了些东西。 刚才的是幻象么?为什么那女子的伤痛仿若就是自己心中的!那女子看似好孤独后悔,仿若犯过什么错般,要求得别人的谅解!这种感觉让段夕何如同亲身经历酸胀胀的,很是不好受! 段夕何甩甩头,料想大概是她睡得太久,头晕眼花的见了月亮出现了幻觉!不由莞尔一笑,嗓子干痛的感觉再次涌来,她不得不加赶脚步继续找水。 晚上的景致与白天看到的绝然不同。段夕何明明记得大殿之外是块空地,可是现在却是一片密密匝匝的花草地,伴着月光,那花草尖上隐隐有露珠在滚动,空气清冽芬芳,如同进了一片广阔无垠的芳草园。 花草长势茂盛,连原先石子铺成的小路都已淹没。 段夕何寻不到路,只能深一脚浅一脚地在花草丛里行走,她脚步迈得很轻,生怕一不小心就将脚下的花草践踏蔫了,这样又向前走了五六步,回头望时大殿已不见,她心里越发疑惑,却听见一阵琴声如泉水般叮丁冬冬流泻在四周,琴声回旋悠扬婉转传向四方,忽高忽低地曲调,如同清风细拂,继而又变成群芳吐艳,短短瞬间,眼前的花朵齐齐开放,花团锦簇地伴着顶上的那轮明月,真是说不出的春阳灿烂美丽无间。 段夕何被眼前的景致吸引住,久久回不过神,又听不远处,传来女子铃铛般的笑声。 “这山上除了自己还有其他女子?”段夕何疑惑地自语着。说时脚步已寻着那笑声步去。 只见一方天池横亘在前,天池碧水幽幽,不时升起袅袅雾气,水里浮着十个资色倾城的少女,少女们身披轻纱,正在沐浴嬉戏。 身上的轻纱沾了水,半遮半掩地挂在身上,硬将她们玲珑通透的曲线勾勒了出。月光洋洋地洒在她们身上,越发显得肤如凝脂,面若粉桃。轻纱撩动间,露出修长白嫩的玉颈和一片酥胸。一双颀长水润匀称的秀腿不时在水中浮现,纤巧的莲足忽隐忽现的,发出诱人的邀请。 少女们相互嬉笑玩着水,不时回眸一笑,宛若春风拂动百媚俏生,含笑含俏又含妖。小巧红唇微微翘起,饱满的欲引人一亲芳泽。 V7 成为他的女人2 段夕何从没见过如此妖艳蚀骨的女人,这一瞬间居然崩出来整整十个,让她哗然不已,她疑心这十个妖艳脱俗的女人,定是山里的妖精所化,纤指一紧,不由将九天神女刀拔出刀鞘,她想来个替天行道,杀她们个措手不及。睍莼璩晓只见九天神女刀银光一闪,似蛟龙在月下腾舞。 段夕何握着刀一步步朝天池步去,却在要接近天池时,见一白衣男子抱着七弦琴,屈坐于天池中央,身下是一朵完全盛开得巨大白莲。 纯白的花瓣衬着那男子宛如莲花童子,阵阵莲香时不时随风拂来,道不出的清新怡人。 那白衣男子墨发如瀑披散在肩,缎黑色的头发与身上的白衣形成鲜明对照,十分抢眼。男子胸前衣禁大开,露出极好的身材。 肩宽腰窄,小腹平坦坚硬,线条坚硬却不失优美,健美的男xing体魄瞧得段夕何耳根生热,却又避不开眼。 男子垂下头,修长洁白的手指骨骼纤细灵秀,比起世间的大家闺秀还要漂亮几分,此时那纤指正一根根抚弄膝上的琴弦,随着他的抚弄,那琴声倏然转调,霎时间,如冰雪降临,大气磅礡地犹如天神在俯瞰大地,直将卑微细小的人类紧攥于手。 随着琴声的激昴,天池里的十位美少女,纷纷燥热不安地扭动起腰肢和圆臀,继而将身上的轻纱一一揭去,两两相互抚弄、舔舐,发出一声声焦燥不安地呻吟声,场面甚是羞人。比起段夕何之前在妓院里瞧见的男欢女爱场面,还要不堪入目。 终于那十位少女相互抚弄一番后,体内的空虚到了极点。个个杏眸晶亮朝着那白衣男子抛起媚眼。 那白衣男子勾嘴一笑,缓缓抬起头,一张春水映梨花的绝色容颜让段夕何瞬间定格。 “师父!”段夕何脱口呼道。 可是此时的华乐桐已完全融入阵法,没有回头路,即便知道有人躲在暗处偷窥自己,却也只能专心抚琴无暇顾及。 那十位少女依旧朝华乐桐步去,摆出各种媚态和撩人心魄的动作直围着华乐桐打转。 华乐桐微微一笑,将手中的七弦琴挥去一边,那琴居然无人自弹。 淙淙的琴声,如同情人间在细语倾诉。 段夕何听着这琴声觉得分外耳熟,却又想不起在哪听见。只知纤指紧紧握住九天神女刀,却不知自己下步该做什么,愣愣地望着华乐桐,见他与那十个春*心荡漾的少女,依次亲吻、交*合,动作亲昵的让人嫉妒,红唇被她咬了不知有几次。 他们的喘气声,呻吟声时起彼伏,如同一支小夜曲在她耳边作响。 段夕何心里酸胀得紧,看着看着居然视线变模糊,伸手一摸,眼下湿哒哒地,泪水早已扑面。 原来师父喜欢热情似火的女子!段夕何恨得玉牙紧咬,纤指越发紧得握住九天神女刀,不想纤指上早已沾上冷汗,没有握在刀柄上,反倒攥在刀刃上,弄得她掌心生痛满手是血,血光在刀面上泛出阵阵殷红,红艳艳地在刀面上晕化开。 一股红艳的剑光冲天而来,九天神女刀似乎感应到她心里的怒意,“唰”刀面挣脱掌心,倏地飞起,带着红莹莹的光,朝着华乐桐劈去。 华乐桐凤眸一沉,不由将曲调加快,一道粉色的光波由伏羲琴上传来,硬是将那劈来的九天神女刀挡了住。 原来是她!话说这丫头怎会入了自己的牵魂魔音阵?华乐桐蹙眉而起,一双墨绿的眼眸泛出森森冷光,如同发怒的猛兽打算伺机而发。 段夕何从没见过华乐桐的眼眸是墨绿色的,心一骇然,便想转身而逃。 哪知华乐桐从袖底弹出一段白绫向她挥出,那白绫绕着她,在她腰上轻轻一点,她两腿一僵,被定在原地。 “怎么会这样?他真是师父吗?怎么刚才感觉他要杀我一般!”段夕何转动着眼珠自语道。身躯僵直,两腿已无了知觉。 华乐桐勾嘴一笑,将九天神女刀挥打在一边。随后舌尖一转,将头凑近那十个少女的天灵,一股股纯阴之气被他吸去,转眼那十个娇艳的少女,便成十具干枯的尸体直直地躺在地。 华乐桐适才收回真气,白袖一挥,又将那十具尸体掷出白莲花,直扔在段夕何身旁。 吓得段夕何水眸圆瞪,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原来她所崇拜敬仰的师父,居然是个活生生的妖孽!短短瞬间他硬是将十个美艳的少女玩弄一番后,变成一堆堆枯尸,太可怕了! 段夕何身躯直抖颤,又见华乐桐已从天池跃起朝自己步来,喃喃直呼:“不要杀我!” 华乐桐一愣,继而低眉含笑,见那十具枯尸面上青黑,躯体白骨森然,十分骇然,素指一点,硬将她们化作十朵美丽的花儿,与那成片的花草融为一体。 天上依旧明月高照,地上依旧芳草芬芳,刚才血腥的那幕于他来说,俨然没有发生。 只段夕何目睹这一切,心绪再也难以平息。 望着眼前,芬芳美丽的花丛,她不得不怀疑这些花草莫非本就是枯尸变来得,那么如此多的花草,究竟是多少女子的身躯所化? 望着眼前芬芳美丽的花丛,段夕何不得不怀疑这些花草莫非本就是枯尸变来得,那么如此多的花草,究竟是多少女子的身躯所化? 段夕何越想心里越不安,粉唇一嘟道:“妖孽!我要杀了你!” 话毕,一道五彩玄光冲破她的身躯直逸而出,致使她周身明亮清透,衣裙翩翩,墨发飞舞,纤指一屈,那九天神女刀骤然飞回手中。 华乐桐凤眸一眯,没想到自己传授给她的内功,居然被她完全消化转化成自己的内力,轻松自如地竟将女娲神石的力量挥发了出来,好在这股内力刚开始发作,她并不知晓女娲神石的力量有多大,他应该还能控制得住她的! 段夕何攥着九天神女刀朝华乐桐刺去,不料华乐桐先她一步,一把将九天神女刀夺去,反手给她一掌,将她击落在地。 V8 成为他的女人3 段夕何胸口闷痛,大口喘着粗气。睍莼璩晓 “为师没说要杀你,只不过是你自己撞上来得!你要知道,有些事知道得越多,就死得越快!”华乐桐风轻云淡地步到段夕何跟前,一把扼住她的下巴道。 “你想怎样?”段夕何水眸含怒,却掩饰不住心底的酸楚,眼角梨花带雨的,依旧含着泪花,颇是令人心疼。 华乐桐心中一动,素指一伸,轻轻抚去那泪珠,继而抚上她娇柔颤抖的红唇笑道:“为师突然改变主意了,既然你已知道为师的事,那就只能用另一种身份让为师不杀你!” “什么身份?”段夕何颤巍巍地,不知华乐桐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成为为师的女人!”华乐桐嬉笑道。 “不……我不要!”段夕何连连摇头。 “要或不要已由不得你!”华乐桐面色一沉。 其实他刚才在吸食十股纯阴之气时,太过心急,还没运功将那股气压住,此时体内热血澎湃让他很是难抑,若不即时找个女了交he,将那股纯阴之气打压住,他势必会走火入魔,吐血而亡,而此时这女子就非段夕何莫属,谁叫她好好的屋子不呆,偏偏跑进了自己的牵魂魔音阵里。 说来真是奇怪,她是怎么进来的?莫非是她体内的女娲神石? 华乐桐陷入沉思。 段夕何却趁他走神时,爬起身拔腿就跑,可是这芳草园本就是华乐桐用牵魂魔音幻化出来的,她就算跑到天涯海角,也依旧逃不出华乐桐的掌心。 华乐桐体内的热血不断作涌,致使他两眸生血,他再也顾不得什么怜香惜玉,素指一点,眼前的芳草园转眼幻作成一间偌大的卧室。 卧室里纤层不染,布置地极为舒适,一致的暖色调,看上去极为喜庆。 段夕何举目一望,见窗帘、被褥都是一抹色的鲜红,红艳如血的让她不时想起世间男女成婚时的洞房花烛。 只不过卧室里除了一片鲜红外,没有红烛,也没有摆所谓的合卺酒。偌大一张床榻横亘在前,那床上更是一片红艳艳,看得段夕何心惊胆跳,脚步却不受控制地朝那床榻步去。 段夕何最后被扔至床榻上,华乐桐冲着她说:“你明明早就喜欢上了为师,为何还要抗拒我!你不知道,要爬上为师床的女人,这三界何止千万!” “我……我不要……你是妖孽!”段夕何无力地倒在床榻上,吞吞吐吐道。 床榻很柔很软,柔软的她连神智都开始犯迷糊,只是她已知华乐桐是位心狠手辣的妖孽,她的理智与情感不断发生抗衡,最后还是理智占了上风,她选择拒绝。 华乐桐闻之低低一笑,凑上前,勾起她的一缕墨发,绕在指尖打转。 在他的记忆里好像所有的女人都这么说,可是一旦上了床,她们爱自己都来不及,哪还会说拒绝二字! “别急,等会你就会爱上为师了!”华乐桐说着朝段夕何不安地娇唇俯去。 华乐桐说着朝段夕何不安地娇唇俯去。 娇唇如蜜,发出淡淡的花香,美好地让华乐桐爱不释手,他从没想到这个刚长熟的徒弟身上居然有这份魔力,这是他在其他女子身上从没体验到了。心尖一恸,将动作变得轻柔,他轻咬着她细嫩的唇瓣,一点点擒获她的双唇,灵巧的舌肆意攻进她的檀口,只可惜段夕何贝齿紧紧抵制,一丝玩弄涌上心头。 “夕儿给我!为师会疼你爱你的!”华乐桐带着情*欲的沙哑说道。 段夕何依旧抗拒地摇头。 “不可以!放了我吧!我还……小!”段夕何找了个能说得过去的理由。 其实她现在已满十六岁了,成熟的如个等人来采摘的水蜜桃。她想如果她没有离开皇宫,那么现在就算没有去巫国和亲,也会被皇兄指婚给朝中的大臣,她早应该成了谁的妻子了吧! 段夕何想不到这个时候还有心思走神,等她再回神,身上衣衫褪尽,光光地横在床榻上,任由某人轻咬舔舐。 “夕儿你好香!为师喜欢!”华乐桐带着调侃的口吻笑道,说时两手已揉搓起那两团浑圆,直啃着那雪峰上的两朵初开的红梅。 “嗯!”段夕何抑制不住轻哼起。 身躯的敏感已不受理智控制,华乐桐的手似乎带着一种魔力,抚到哪都是一片滚热酥麻的,仿佛他早知她的敏感区一样,一点点侵蚀着她的理智,直至将她心底的情火点燃燃烧,直至让她抑制不住焦*渴不停颤抖。 两人气息缠绕。华乐桐身上不时逸出的阵阵莲香,竟让段夕何眷恋,红唇如樱,素指纤纤,她再也抑制不住心里的空虚,抚过华乐桐的薄唇,低低地喘息,双眸迷离轻唤起:“师父!” 这声师父亲柔酥骨,直叫得华乐桐心血澎湃。 华乐桐心中一喜,段夕何这是在向他邀欢,一个翻身将她压*至身下。 两俱灼热的身躯相互交缠,却没有他想得那层薄膜,他虽有些在意,却也没多想,那紧致的包合,让他畅乐的无言可语,随着他的纵身挺入和驰骋,一*快感不时涌上两人,他越来越觉得底下这俱身躯似曾相识,心中不时涌上一阵惊喜。 原来是你!难怪让本座如此*!华乐桐盈盈笑道。 两人一番又一番更深地缠绵着,直至他将体内的气血恢复平静。 段夕何累得趴在床上,身上再无一处完好,洁白的身躯上尽是密密麻麻的吻痕。 华乐桐满意自己的杰作,将她拥在怀里,见她如只贪睡的小猫,不时伸手刮了下她那细巧的鼻梁。 段夕何动了动,伸手胡乱挥打一番,又继续睡起。 华乐桐瞧着她那可爱样,低低一笑,将深深一吻落在她额头。他很满意,这是他第一次从女人身上得到了贪恋的东西,这个女人只能是他的了!就算他以后不要,也绝不放手! 又怕段夕何忆次这事,醒来后抗拒自己,又陷入矛盾重重中。 他好像越来越在意她的想法,以致于无法把控下步该怎么走? 还是将她这段记忆也抽了吧!让她乖乖做回自己的徒弟,时时呆在自己身边! V9 一碗避子汤 华乐桐想之又想,恋不恋不舍地将段夕何放开,随后素指点向段夕何的脑门,将她这一夜的记忆全数抽去。睍莼璩晓 段夕何醒来时,不知今夕何夕,身躯如同车轮辗过一般,酸疼得直唏哗,还有私处火辣辣地,一点点一寸寸涌向神经,不由神经一绷,让她极不喜欢这感觉,想到,可能是月事将近,提前起了征兆吧! 举眸四望见殿里红艳一片,她以为自己在做梦,努力回想之前的记忆,脑袋里空白一片,能想到的就是华乐桐在书房里说要赏她一件宝贝,后来她就拼命看那些枯燥难懂的梵文,再后来……什么都记不起来,莫非是她看书看累了在书房睡着了!可这又是哪? “夕儿你醒了!”华乐桐一袭白袍裹身,精神清朗如月,面带着笑容,灿烂地如同三月桃花灼灼而放,眸里饱含柔情,大步款款朝段夕何步来。 他手里正端着碗热气腾腾的汤,见段夕何醒来便将汤碗递上。 “来!把这汤喝了!”华乐桐声音清亮,动听地如同在吹笛。 段夕何望望他,再瞧瞧他手中的碗汤,想起那日华乐桐逼她喝药的情景,摇摇头后又点点头,透过汤碗闻着那汤药的味道,娥眉不紧一蹙,这汤药的味道显然与她上回喝得不一样,不禁红唇一翕问道:“莫非我又病了?” 华乐桐身躯一僵,一双波光潋滟的狐狸眼,眸色深邃泛着股让人难以察觉的不安。他瞟了那汤药一眼,淡淡道:“你也可以选择不喝!但后果你背不起!这汤不过是替你调养身子用的!” 华乐桐最后一句话说得十分勉强。 但段夕何有了上回被逼喝药的经历,这回倒也变乖许多,见华乐桐说是给她调养身子用得,便端起汤碗浅尝起。 汤药入口极为酸苦,这味道她好似以前闻过,对了,好像是皇兄赐给肖贵妃的打胎药,纤指一晃,差点将碗打翻,好在华乐桐反应快替她将碗扶住。 “是不是很苦?”华乐桐眸中依旧笑意款款,情深意长的,温柔的能滴下露珠,一点点软化着段夕何的心。 段夕何点点头,刚起疑的心在华乐桐的眸光里一点点融化。 师父怎么可能给她喝那种东西,一定是她多想了! 华乐桐抿嘴轻笑,素指一点,又在那碗里加了一大剂的甘草晶,将汤碗托在掌心,运功将那甘草晶融化进汤药。 “不苦了,趁热喝吧!”华乐桐声音依旧清亮如笛。 段夕何愣愣地瞅着他,觉得今日的他好似很有耐心,连声音也变得这般温柔,这似乎不像素日的他,心中不免一喜,蹙紧眉头将那汤药一饮而尽。 汤药入胃后迅即涌入腹下,一股酸麻清凉的感觉迅即涌向全身,小腹阵阵胀痛,隐隐有股湿濡的感觉传来。 段夕何脑门一热,水眸骤然睁大,倏地抚着小腹对着华乐桐道:“师父您能不能先出去!” 华乐桐一怔,见她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额上凝布着丝丝冷汗,料想定是那避子汤下腹后,已将他留下的种血排出,而这丫头却误以为月事,神情陡然变紧张,这让他着实松了口气。 昨晚二人行事时,华乐桐无意中摸了段夕何的脉相,知她昨日乃受孕期,不得以出此下策。依段夕何现在的身骨,定然不适合替他繁衍子嗣,否则命将不保,除非她能修得仙骨,修为还得入上仙之列,适才可以。他不想害她,更不想因为昨晚的行径,让两人的关系这么快就改变,他还想继续与她玩下去,尤其知道,她就是半年前与他在梦里痴缠而不受他控制的女人,他对她很好奇,极想知道她的原魂来自何处?为何如意镜说她不属三界里的一物? 见段夕何此时陷入尴尬,他觉先回避为好,免得这丫头对他起疑心。 “那为师一会再来看你!”华乐桐轻飘飘扔出一句,卷起白袖如阵轻风般离了去。 段夕何眼见门一合,便等不及地将被褥掀开,拉下自己的底裤,见底裤里落下一堆白色的粘状物,顿时傻了眼。这东西她认得,半年前她在梦里*那回,醒来后底裤里也流出这么一堆东西,她知道这东西是男人留下的!热汗冷汗相继出现。 难道自己又被人强上了! 可是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难道这次自己睡过了头,或是被人*了! 段夕何敲敲脑袋,极力回忆,可是脑袋里空白如纸,她不得不怀疑起华乐桐。然而小腹的疼痛让她不得不将疑惑放下,排山倒海的痛感,从小腹不时传来,一时间冷汗淋淋,她感觉腹中似有东西在搅动,疼得她肠子都拧结到了一起,她喘气,呻吟,捂着肚子在床上直打起滚。 华乐桐在卧室外站了一小会,忽闻卧室里有动静,俊眉一蹙,大步回到卧室,见段夕何双手捂着小腹,头抵着膝盖,身躯早已蜷缩一团,脸色煞白如纸,正不停抖颤抽蓄。 凤眸一眯,似乎意识到事态的严重,白袖一挥,以迅雷之势,点了她身上几处要穴,随后素掌一伸,一股温暖的玄气由他掌心发出,源源不断朝段夕何的小腹覆去。 那玄气一阵阵地不停抚弄着段夕何的小腹,阵阵暖意涌遍她传身,让段夕何如同捧着个火炉般,痛感一点点消退。 段夕何总算得到了缓解,无力地翕开水眸,冲着华乐桐一笑:“师父,我……是不是要死了!为什么肚子会这般的痛!” “你素来血虚体寒,又有行经不畅,加上大病初愈,身体难免虚弱!”华乐桐说了个段夕何能接受的理由。 孰不知这罪魁祸首就是那碗避子汤,那避子汤入腹后虽然将华乐桐的种血排出,但却不给段夕何的身躯留下隐患,那玄冰术寒毒在她宫内淤积,致使她宫血不足,引起疼痛。 段夕何还想再问什么?疼痛已耗去她的思绪,昏昏沉沉地居然又睡了过去。 华乐桐这才收回真气,将被褥替她盖好,望着她安静地睡在他的专属大床上,他不禁蹙眉,这床似乎一早为她准备的,这三千年来,还没有一个女人能在上得了这床,说来奇怪,昨晚他居然鬼使神差地将她带到了自己的卧室,现在还将自己的床让她给养病,他对她是不是太宠了点! 华乐桐感觉自己的异常,心烦意乱挥着白袖离去。 V10 她是嫦娥1 段夕何迷糊的大脑又开始入梦。睍莼璩晓 她看见那个长得与她一般无二的白衣女子懒懒地躺在云端上,身下白云朵朵,她一身白衣翩翩比之那云朵还要轻盈。 一只白兔围在她身旁打转,离她不远,一个身材魁梧的年轻男子正举着把大斧头,对着一棵粗壮的桂花树,“嘿哟!嘿哟!”地呼着。 那男子每砍一斧,不时回头望望她。 白衣女子觉得这男的很傻,不由冲他挥手道:“吴刚累了就歇会!这桂树你都砍了几千万年,我倒没见它少过一根枝条的!” 那位叫吴刚的年轻男子,抬头凝望着那白衣女子,俊逸的星眸散出喜出望外地光彩,微微笑道:“仙子总算注意起我!我以为这辈子仙子都不可能看我一眼!” 白衣女子懒懒地伸个腰缓缓从云端上起身,白袖一挥,不禁捂嘴嫣笑:“好呆的男人!” 说完白袖一拂,翩然进了广寒殿,只留白纱的轻影还在云端上飘闪。 吴刚呆望着女子离去的方向,喃喃唤道:“嫦娥,你一定会爱上我的!不管还要等多久,我都不会放弃,因为只有我知道你想要什么?忘了后羿,他给不了你!” 梦里的段夕何听闻后羿两字,心尖骤然揪痛,不禁俯在枕头上,喃喃唤着后羿两字,顿觉心伤满满。 梦里的情景陡然开始大变,段夕何顾不得自己的心伤,又关注起梦里。 吴刚的自我表白被路过广寒宫的二郎神听去,二郎神披风一拂,只身入了广寒宫,冲着吴刚讥笑道:“一个小小天奴,居然异想天开,想要得到天界第一美人嫦娥的芳心,真是痴人说梦!我看你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疯了,也不拿面镜子照照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吴刚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握着斧头的手越发开紧。 “杨戬!你别欺人太甚!你敢说你没暗恋嫦娥!”吴刚反驳道。 二郎神身躯一僵,三眼一瞪,想也不想将手中的三尖两刃枪朝吴刚刺去。 “大胆!本君的名讳也是你这天奴能呼得!本君今日若不好好教训你这狂徒,天庭岂还有章规可言!”二郎神怒目喝道。 吴刚不甘示弱,他没想到外表清冷,素来孤僻无情的二郎神,今日居然被他戳破了心事,心里居然生出几分得意。他吴刚虽是广寒宫的小小天奴,不过这千万年来他只听从嫦娥和天帝,他杨戬又算个什么东西,他根本不屑放进眼里! 吴刚牙门一咬,将手中的斧头举起,与二郎神的三尖两刃枪迎上,两种兵器相碰“叮叮咣咣”响起。 二郎神的三尖两刃枪乃三界至上神器,所发出来的威力自然不是吴刚的那把斧头能及,不出三招,吴刚已败阵,二郎神将三尖两刃枪腕中一转,直指吴刚心脉,却在枪尖落下的紧要关头,被一道白纱挡住,那白纱将枪尖牢牢缠住,微微一抬枪被卷落在地。 “吴刚!你怎么样?”嫦娥飞落在吴刚身旁,将受伤的吴刚扶起。 二郎神自然不堪败落,见来人是嫦娥,身躯僵在半空,居然将那一腔怒气无形转化为万千柔情。 “嫦娥!”杨戬柔声唤道。 嫦娥白袖一拂,身躯一侧,撇过头只当未闻,反倒水眸含怒,一股疏离之气由她周身逸出。 “二郎真君私闯广寒宫不算,还打伤我的宫奴,这是为何?” 二郎神垂下眼眸,不知如何与嫦娥说清。其实他不过是借着公事,偷偷跑来广寒宫看嫦娥的,这已经是他千万年来的秘密,不想今日却撞见吴刚窥视嫦娥,所以他不得不闯进广寒宫教训起吴刚。 “本君不过路过广寒宫,见这天奴冒犯仙子,本君便想替仙子好好教训他,难道这也有错!”二郎神直言,又将问题抛给嫦娥。 “他是本仙子的的宫奴,不需真君费心!这广寒宫天帝早已布下禁令,真君还是趁早离开为好,以免被其他大仙撞见啼笑真君!”嫦娥说着将地上的吴刚一把攥起,白袖一挥,带着吴刚进了广寒殿。 二郎神被嫦娥此番一喝,心里极是吃味,冲着那紧闭的广寒殿大门,三眼直瞪,素指紧握成拳,直将关节捏得作响,他杨戬从来不把谁放在眼里,即便是天帝,他也不买他帐,只是他对嫦娥也算一见钟情,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二郎神哪会这么甘心,不得佳人心他是绝不罢休! “嫦娥,本君一定要让你自觉走出这广寒宫!” 二郎神说着拎起地上的三尖两刃枪,卷着袍服离去。 接下来的日子,广寒宫变得越发清冷,嫦娥再也没踏出广寒殿半步,吴刚也没再见到嫦娥,每日依旧举着斧头,在广寒殿外的那株桂树下嘿哟砍伐。 这一日,嫦娥伏在广寒殿里闭目打坐,却听玉兔突然焦燥不安地在广寒殿内乱蹦乱跳,嫦娥幽幽翕开眼,冲着玉兔唤道:“兔儿为何这般不安?” 那玉兔将头抬起,学着人走路样,又在广寒殿内蹦跳,一会上一会下,兔嘴嘟着,兔眉紧蹙,表情极为不安,嫦娥看得娥眉一蹙:这玉兔跟她已有千万年很少如此焦躁过,莫非天宫出了大事! 正想着,只听南天门方向传来阵阵打斗声,嫦娥很快证实了自己的猜测。不禁一惊,又见冼灵月(帝羲之母,想知灵月仙子的故事请看前部《情乱三界魔妃别逃》)留给她的五彩灵石发出阵阵苍白之光,这是嫦娥从没见到过的,赶紧对玉兔道:“快去南天门打探下消息,看看看是不是帝羲出了事?切记不要让人发现你的行踪!” 玉兔颇有灵性地点点头,随后从广寒宫后门溜了出去。 不出一会玉兔又折回来,冲着嫦娥比划一番,嫦娥知它在说什么,事情果真如她所料,帝羲正在南天门闹事,被二郎神挡了住,眼下两人正在南天门打斗。 嫦娥顿觉如坐针毡,不停地在广寒殿来回踱步,她这样过了许久,才停下脚步,弯腰将地上的玉兔抱起。 V11 本君真得好想你 嫦娥弯腰将地上的玉免抱起,抚着它的脑门道:“兔儿你与我相伴多年,早已情同姐妹,你也知帝羲是灵月仙子与帝无念的遗子,当年灵月仙子临终托付我要照顾他,可我身处广寒宫要照顾他实属无奈,倒是瑜修帝君通情达理,将他收作了徒弟,可他毕竟是魔之子,魔性难灭,即便出生时佛祖赐他莲花净身,也难消他的魔性,今日他在南天门闹事怕是体内的魔性发作,我真担心他由此走上他父亲的不归路,怎么着也要替灵月仙子保住他的命,所以兔儿你一定要帮我!” 嫦娥说着眼眸一红,见玉兔睁大眼望着她,她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紧拂起白袖拭去泪珠,从发髻上拔下那根粉色的月牙形玉簪,放在玉兔嘴里。睍莼璩晓 “兔儿带上这个,去将二郎真君唤来!”嫦娥幽幽说道。 玉兔瞅着自己的主人,又望望嘴里那根玉簪,似乎明白了什么,围着嫦娥打了个转,才蹦跳着出了广寒宫。 嫦娥无心继续打坐,倚在镂空雕花木窗前,等着玉兔消息,可是直等到夜幕暗下,也没见到二郎神,连同玉兔也没有回来。 “难道他真生气了!不会,他早说过,只要有事,就带着那根簪子去找他,他就是再忙,见了那只簪子,也一定会来!”嫦娥喃喃自语着。 想起那根玉簪,那还是初次与二郎神相见时,他送给她的。当时嫦娥刚上天宫没多时,正拿着后羿送给她的玉簪想着心思,不料孝天犬突然蹦了出来,那么大一只黑狗,吓了嫦娥一跳,不小心将玉簪掉落在地摔断,二郎神见了,便从怀中摸出一根月形玉簪送给她作为赔偿。 嫦娥本想拒绝,但见那玉簪十分适合自己,倒收了下。哪知二郎神却说:这玉簪与他意义非凡,今后她若遇到什么事,便带着这玉簪来找他,只要他能帮得上的,一定倾力而为! 想不到多年前一句话,倒给嫦娥带来了希望。 正在回想间,只听镂窗啪啪作响,一阵玄风由殿外刮起,殿外的吴刚一斧头抡起,还没来得及放下,人已失去知觉。 嫦娥听着殿外的响动,一把推开殿门,见吴刚昏睡着倒落在地,不由水眸一眯,冲着那股玄风道:“杨戬是你吗?” 那玄风浮渐渐凝结在一个人影,盈盈一笑间,在空中卷成一圆圈,接着落地化为人形。 来人两耳垂肩目有光,阙庭开有神眼,头戴三山飞凤帽,身穿一领淡鹅黄,缕金靴衬盘龙袜,玉带团花八宝妆,腰挎弹弓新月样,手执三尖两刃枪。一条黑狗跟在他脚边,不时伸着舌头四处张望,碧幽幽的眸光,如冰火在跳跃,让人望而生畏。 此人正是二郎神杨戬,那条黑狗则是他的孝天犬。 二郎神见嫦娥让玉兔捎来信物,便赶紧打发走那帮来看他笑话的天庭蠢货,偷偷来到广寒宫,又见吴刚在广寒殿外,怕他多事,便用隐身术将其打晕。 二郎神这会三眼微眯,似笑非笑地望着嫦娥,嫦娥樱唇微启,神色十分慌张,他料想她定是有事求自己,便支退孝天犬。 “你去守着广寒宫门,若有人来,将其先挡住!” “主人放心,孝天犬得令!”那黑狗学着人话,一跳一蹦地正要窜出去。 这时从二郎神衣袖里钻出个细白脑袋,嫦娥一瞧正是玉兔,便要伸手将玉兔抱回,哪知二郎神手腕一挥,玉兔已蹦落在地,直朝孝天犬奔去。 “兔儿!”嫦娥瞪了眼二郎神,知他是有意地,不由唤起玉兔。 玉兔听见唤声停在原地望着嫦娥,又见二郎神三眼眯成一线,直瞅自己,它倒也识趣,不得不跟着孝天犬去守宫门。 “广寒宫乃是非之地,少一个耳目,便少一份是非!你找我有事!”二郎神拂拂衣袍,淡淡说道。 其实他说得很在理,她嫦娥在天宫就是个不祥的女人,谁惹谁倒霉。 嫦娥对此倒也习以为常,蹙定地点点头,“真君请随小仙进殿一谈!” 二郎神瞧着那静谧幽深的广寒殿,心喜万分,要知道,这广寒殿可是嫦娥的闺房,入她的闺房可比登天帝的凌霄宝殿要难得多。 这广寒宫其实就是天宫的冷宫,嫦娥乃天界第一美人,不要说他杨戬就是那天帝也爱慕着她,可惜王母醋意大,未等天帝情发,她便来了个先发制人,说是月宫无一仙,便封嫦娥为月仙,还赐了这座广寒宫给她,冠冕堂皇地对外说,月宫乃清修之地,不许任何男子接近月宫半步,这禁令明义上是针对天界那些爱慕嫦娥的各路大神,实则是提醒天帝,让他死了这条心。有了这条禁令,这广寒宫多年来倒也真清静,为嫦娥避去众多谣言,只是天帝见着活脱脱一个大美人在眼前,却得不到也实在憋屈地难受。 殿门在二人进殿后便自动合上。广寒殿里极为清静素雅,眼前是一片的素白,从窗帘到帐缦再到床上的被褥和枕套……纤尘不染地就像嫦娥一样明净又皎洁。 嫦娥指着雕花木椅,示意二郎神坐下,随后执起桌上的茶壶,替二郎神倒了清茶,纤指端起玉杯便要将茶递上。只见她纤指盈盈如白葱,水眸点点间似娇似嗔,真瞧得二郎神一颗心怦然而动。 他愣愣地望着嫦娥,不由自主地接过茶杯却冷不防将那张纤手也包裹在内。 手背上传来的突然滚热,吓得嫦娥赶紧将纤手收回。 哪知她收手快,二郎神倒也放得快,结果那杯茶谁也没端住,打翻在地,直泼了二郎神一只靴帮上全是水,好在那玉杯也算结实,落地后滚了滚,倒也没碎去。 嫦娥心被惊起,赶紧执出锦绢,弯腰要替二郎神湿濡的靴帮拭水,哪知刚一弯腰,纤腰已被二郎神圈进怀中。 二人鼻翼相触 ,那滚烫的男儿气息,不时拂过嫦娥的脸颊一直沿伸到耳根,嫦娥平静的心海泛起一道细微的涟漪,脸颊泛起红潮一直不断涌向耳根。 “嫦娥!本君真得好想你!知道你要见我,本君真是说不出的高兴!”二郎神紧紧拥住嫦娥,凑近她的耳根,深情款款有呼道。 V12 那小子到底是魔子 嫦娥正正身躯,赶紧推开二郎神,红唇一咬道:“真君请自重!小仙今日找真君是有一事相求!” “既是有求于人,便要拿出点诚意!”二郎神将她身躯摆正,让她与自己对望,他从她扑扇不停地眼眸里,读到了心底的期盼和惊慌,听见她的心在怦怦直跳,不禁想到,她自从上了天宫,还是头回与男子这般走近,难免有些矜持,不禁暗笑起她的娇柔。睍莼璩晓脑门一热,既被嫦娥的这股娇柔弄得全热燥热。 想起白天他与帝羲在南天门打架差点败给帝羲,心里窝着团火,便回真君府开怀大饮,哪知那些平日爱看他笑话的天神,在得知这消息后竟来真君府凑热闹,他们三五结伙开了几坛陈年桂花酿,恰巧在他半醉半醒时,玉兔带着玉簪来找他,他只能将那几位天神打发了走,匆匆赶来广寒宫。 他素来酒量极好,很少有喝醉过的时候,倒是今日吃败,心里窝着火,喝得有些过快,加上那桂花酿后劲实足,他从真君府到广寒宫这一路时间,酒劲已上来,脑子混沌得一塌糊涂,见了爱慕已久的嫦娥,自然已无理智。 “嫦娥!”二郎神柔声唤道,声音嘶哑,带着几分难抑地情*欲。 嫦娥一张脸红得如把火在烤,却碍于二郎神手劲太大,她掰了几次都掰不开他的一根手指,又见他一身酒气,知他是喝了酒来得,这会怕是酒劲上来,早已脑热,她担心两人再此下去,终将酿成大错,她不想害他,更不想他与天篷元帅一样,被天帝误会贬下界投胎为猪。 “真君快放手!再不放手,后果自负!”嫦娥水眸生寒,周身逸出一股清冷,如同夜幕上的那轮明月,直照得他脑门清冷。 二郎神不禁打起寒颤,眨眨三眼,晃晃脑袋,倒也清醒了几分,他料想自己刚才定是越了规,恼怒了嫦娥,赶紧松开手,陪笑道:“你别生气,本君今日被帝羲那小子气火了,喝多了点!这会头晕眼花的,都不知自己在干啥!” 嫦娥听他此番一说,不免替帝羲松了口气,见二郎神已放开自己,赶紧往后退了一大步,与他保持安全距离后,适才开口道:“帝孙不过是个孩子,你又何须与他一般见识!” “孩子!呵呵!他是一般的孩子么!本君敢说,这小子若不吃点苦头,他就不知天规二字怎么写!”二郎神气呼呼地一拳击在桌上,看样子帝羲带给他的气还真不小。 嫦娥不免试探地问起:“帝孙的修为和功夫哪及得上真君,怎会将真君气成这样?” “那小子到底是魔子,发起横来,比他老子帝无念有过之而不及!说来那帝无念还真是祸害精,死都死了,还要留下这么个魔种在天宫!你说这小子若是哪天反了,岂不是要把天宫给掀了!真不知舅舅是怎么想得,竟然留下这么一个祸害!”二郎神不免气躁地述道,孰不知他心里的牢骚字字让旁边的人心惊胆跳。 嫦娥听了直叹气,只怪自己身陷广寒宫,没能亲自抚养帝羲,现在算来帝羲已有二十岁,年轻气盛的免不了到处惹事生非,加上瑜修帝君常年闭关,也算对他不问不管,放之任之,时日一久,难免让他感觉人情凉薄。好在只要他不触及天帝的底线,天帝念在他是帝孙的份上,尚且由着他,可是万一他魔xing大发,要找天帝报仇,这便是条死路,天帝岂会姑息! 嫦娥不敢再想,越想心越乱。 她左思右想,觉得只有二郎神能帮帝羲,罗裙一卷朝二郎神半跪起。 “小仙求你一事!” 二郎神闻之一怔,见她表情认真,态度十分坚决恭敬,不禁蹙眉,料想她要求自己的那件事,定是不易办到的,可他又不愿让她失望,只淡笑道:“你我之间不需这样!说吧,究竟何事?” 嫦娥咬咬嘴皮,再一反思,适才开口说道:“嫦娥求真君放过帝羲,让他离开天宫!” 二郎神身躯一僵,扶住嫦娥的手顿在半空。 “这是为何?是因为他是灵月仙子的儿子,还是因为他是帝无念的儿子!”二郎神问了个不成问题的问题,他明知道帝羲是冼灵月与帝无念二人的儿子,可是他偏偏想听嫦娥这番冒险地将自己叫来,究竟是因为她是念着冼灵月之间的姐妹情,还是与帝无念余情未了,冒死也要保住老情人的儿子。 嫦娥听他这番问来,自知他是在探问自己,赶紧辩解道:“我自上了天宫,心便静如池水!帝无念也好,天篷元帅也罢,与我都不过是陌生人!但灵月仙子是我的好姐妹,她在临死前曾将帝羲托付给我,我因长居广寒宫不能带他,致使他疏于管教,现在这孩子已长大,我又怎能看着他一步步走向不归之路,有失灵月仙子的托付!所以我求真君帮我!” 二郎神听嫦娥如此动情的诉说,心里不禁拍手叫绝。 这个女人倒是会找借口,谁都知道,帝无念之前对她是个什么心思,她倒会掩饰地极好,几乎可以以假乱真,不露一丝马脚!也罢,帝无念已死,再将他搬出来酸自己好是无意义,可是要帮那小子瞒过天帝的耳目,顺利逃出天宫,还真有些难办? 二郎神负手在殿里来回踱步,许久后才冲着嫦娥道:“本君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可是这样一来,本君便成了天宫的罪人,这事与本君一点好处都无!本君只为博红颜一笑,万死不辞!” 二郎神说着将身上的披风卷起,推开殿门便要走,倒是嫦娥听他这番一说,愕在原地,见他一副视死如归的,赶紧冲他背影唤道:“真君的计划,可否告之小仙一二!” 二郎神止了步,转身过来幽幽望向她,见她娥眉紧蹙,一副忧心重重地,不禁淡笑道:“你这是在担心本君么?” 嫦娥没有回应,步上前又道:“嫦娥自知这事对不住真君,可是在这天宫除了真君,嫦娥再也想不出还有谁能帮我!” “难得你想着本君!不管你是出于真情还是出于假义,这次本君横了心地帮你!嫦娥……保重!往后本君……不能再来看你!”二郎神说到最后,声音颤抖起,心里到彽难舍,又怕再拖延下去,他随时改变主意,便将素掌一握,冲着殿外大步走去。 ps:各位耐心点,这几日将天宫上的恩怨说个清楚,以后就不会对嫦娥与女主的身份起疑了。今日上架在此感谢一直追随此文的各位亲们! V13 帝羲去了哪里 嫦娥望着二郎神的身影一点点消失,心尖揪得紧紧,喃喃说道:“对不起!我早知你对我有情,可我心里除了后羿,再也装不下谁!对不起!” 二郎神这会已步至殿外,隐约听见嫦娥的话,心里越发沉闷地透不过气。睍莼璩晓 傻女人,那后羿真有这么好么! 他不甘心啊,便冲着广寒宫上空一阵高呼,孝天犬闻声,从宫门那蹦跳着跑回。 “主人您这是?”孝天犬见二郎神神色不对,关心地问道。想他跟了二郎神有许久,从没见他神色如此沉重过。 “住口!本君有事交待你去办!”二郎神面色一冷,孝天犬赶紧闭口,听说有事要交待他去办,赶紧将耳朵凑上前。 只见二郎神伏在孝天犬耳朵边嘀咕了几句,那孝天犬一听,不禁捂着狗嘴哈哈大笑,一副捧腹叫好地样。 一旁的玉兔瞧着这对主仆,不禁竖起两只兔耳听起,可惜隔着远,它没听清半字。 再回头时,那孝天犬已一溜烟地跑了开,二郎神适才对它道:“往后有事就去找孝天犬,这只玉簪替我还给你家主人!” 玉兔蹦跳着过去,见二郎神神色不对,眨眨两只红红的兔眼不明所以地望着他。 二郎神幽幽叹着气,挥挥披风,化成一道轻风离去。 翌日,天还没亮,天宫上空却响起轰隆作响地雷鸣。 嫦娥从梦中惊醒,细听那雷鸣声里,隐约夹有兵器的碰撞声,心被陡然揪紧,望着天上一掠而过的闪电,白袖一挥,便要飞向上空,却被玉兔窜上来咬住了一角裙摆。 嫦娥一怔,冲着玉兔道:“兔儿快放开!” 玉兔睁大两只红眼一个劲地摇头,这时天空上钟鼓齐鸣,那雷鸣之声很快被压了下。 嫦娥的心越发揪得紧,喃喃说道:“天帝来了!糟糕,真君与帝羲,无论是谁,遇上他,岂还有活命之路!” 嫦娥娥眉一蹙,挥开玉兔,直朝上空飞去。 白云之上,天兵天将罗列,齐齐列于云朵之上,以天王李靖父子为首的天将,早已指挥自己的部下,将二郎神团团围困在中间。 云朵上并没有帝羲的踪影,倒是二郎神手持三尖两刃枪,一副气势浩荡地站在众天兵中间,见自己被众天兵围困,倒也不慌不忙,似乎这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他挥动着三尖两刃枪,怒目相瞪李靖父子,那枪上时不时泛出森冷之光,隐约间却带着股殷红,细看之,那枪尖上早已沾满斑斑血迹。 嫦娥惊愕了住,她不敢置信,二郎神竟会用这种办法让帝羲离开天宫,而他自己却因失职被天帝擒下。 “杨戬!你可知罪!”天帝怒目指斥。 “小神不知所犯何罪!帝羲乃魔之子,本就是妖孽!这妖孽留在天宫,终究是祸害,小神这么做也是替天宫清除妖孽,何罪之有!”二郎神不以为然地反问道。 天帝气得吹眉瞪眼,二郎神乃他的亲外甥,要他处治还真些下不了手,但天纲要正,他身为天帝岂能姑息自己的外甥,天规之下,众神平等!再者二郎神口口声声说帝羲是妖孽,那他岂不成了妖孽的祖父,这是对他的大不敬,他身为天帝掌管三界众生多年,颜面尊于一切,岂容他人放肆! 天帝面色一冷,指着杨戬喝道:“朕再问你一句,帝羲去了哪里?” “死了!死在小神的枪下,死得连骨头渣都不剩,真是好过瘾!小神终于出了口恶气!”二郎神仰天大笑,实则他的眼神十分空洞悲伤,不知自己这么做是对还是错?忍不住用眼角的余光朝嫦娥望去,见她衣袂翩翩,心里居然涌起一股安慰。 嫦娥水眸轻颤,泪珠早已爬上羽睫,氤氲的如空草尖上的寒露,晶亮而纯净。 冲着二郎神的方向,她不停地喃喃自语。 对不起真君!是我害了你! 忽又听天帝一声怒喝。 “杨戬,在朕面前岂容你胡说八道!帝羲乃朕之孙,修为已在真君之上,就你那把枪能伤得了他,说什么朕也不信!就算你能伤他,死了朕也要见尸!” “见尸!被我的枪所伤,哪还有什么尸体!魂飞烟灭啊,就像他的父母一样,哈哈!”二郎神又是一阵狂妄地仰天大笑。 天帝气得脑门生烟,二郎神私放帝羲已触犯天条,现在又借此辱骂自己,他怎能再手下留情! “来人!将杨戬给朕拿下,剥夺真君一职!受罚三百天鞭后,送往静冥湖,终生不得再出!”天帝卷起龙袍怒喝道。 一听静冥湖,众神哗然。传说那是天界最阴暗森冷的地方,湖里终年不见一缕阳光,阴气森森,白骨成堆。相传,那湖乃天地形成初时,为一缕怨气所化,那怨气齐聚多年,居然化为一池湖水,专靠吞噬三界魂魄为生。千万年来,这静冥湖成了天界处罚众神的最残刑式,让众神望而却步。 “帝下使不得!”嫦娥再也站立不住,大喊着步至天帝跟前。 天帝正在怒气中,见嫦娥梨花带雨地跪在自己跟前,不由收起满腔怒气,整整龙袍,幽幽扶起嫦娥道:“月仙可有什么好建议?” “帝下,二郎真君他……”嫦娥朱唇微启,正想替二郎神说情,不想被二郎神喝住,话到嘴边,又吞回腹中。 “住口!月仙,别仗着自己有几分美貌,就想迷惑天帝!这天宫的事,还轮不到你一个女人出来说三道四!”二郎神三眼怒瞪,直斥嫦娥。 其实,他是怕嫦娥犯傻,以为替自己说情,天帝就会心软,孰不知天帝早已铁石心肠,六亲不认!她若开口,便会将自己拖累,天宫耳目众多,难免不会有人在背后嚼舌根,最后传到王母耳中,只会让她受苦,不如现在他将事情全背上,也好让她安心! 嫦娥身躯一僵,她知道,二郎神是不想让她犯傻,可是这事分明由她而起,她怎能眼睁睁见他被关进静冥湖终生饱受噬魂之痛,而永无天日。 V14 天宫奇冤 这时赤脚大仙来报:“帝下,为臣已将罪魁祸首擒住,还请帝下处治!” 众神皆哗,齐齐朝赤脚大仙望去。睍莼璩晓 见赤脚大仙正押着一位粉裙女子步步而来,众神见之大吃一惊。 又见那女子走路踉跄,身躯十分羸弱,显然受了极重的内伤。那女子见到天帝身躯一晃,“扑通”一声跌落在地。 嫦娥不由朝那女子望去,眸光迅即落在那女子身上。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梅花仙子梅落影。 此时的梅落影一张秀脸苍白如雪,身躯单薄地如朵梅树上飘落下的梅花,轻盈地好似一阵风就能把她吹走。 梅落影始终垂着水眸,仿若在隐忍着什么,又见众神都在场,如同三堂会审似的,水眸里不时流露出一丝惊慌,眸光扫过众神,最后将停落在嫦娥身上,水眸扑扇冲着嫦娥直眨,欲言又止的似乎有话要与嫦娥说,可惜两人隔着几步之远,又有个天帝在场。 嫦娥就算心领神会,也不敢公然上前直言相问。她只能将红唇紧咬,攥紧衣襟,提醒自己镇定,听听众神怎么说。 天帝瞧了眼地上的梅落影,龙眸生火,指着梅落影问道:“她怎会成了同犯?” “回禀帝下!梅花仙子不守天规,勾引真君在前,昨日又搭上帝孙,致使真君发怒,所以才酿就了此事!”赤脚大仙娓娓说道。 众神闻之,开始交头接耳,更有人冲着地上的梅落影唾起口沬。 嫦娥越听越糊涂,梅落影素来洁身自爱,众神皆知,怎会突然搭上二郎神和帝羲?不对,这一定是赤脚大仙不忍二郎神受罚才弄出的下策。可是梅落影身上的伤,看似全是枪尖刺伤的,枪口深及筋骨,皮开肉绽的,筋脉几乎全数断裂,如此精准绝妙的枪法,这天界怕是除了二郎神再无他人。 难道二郎神真是寻仇去的?不可能!嫦娥至此都不相信。 “既然梅花仙子不守天规,又做出如此辱没天宫之事!赤脚大仙按照天规,抽去她的神魂,打回原形,送去梅园!”天帝挥挥龙袍高声宣布。 “臣遵天旨!”赤脚大仙恭敬地回道。额上已渗出细密的汗珠,他却不敢当着天帝的面拭去。只在低头那回,偷偷抹了抹。 梅落影脸上至始至终一片坦然,她一直静静地望着二郎神,回头又望望嫦娥,苍白的脸上浮起一丝淡淡的笑意,似在与二人作别一般。 赤脚大仙步到梅落影跟前,从行刑大神手中接过收魂袋,对着那收魂袋大念几句咒语,那收魂袋被打了开,从袋里涌来一股玄力,只见梅花仙子双膝着地,抱头痛叫,身上的神魂一点点被收魂袋吸去,直至她整个身躯消失,渐渐化成一株稚嫩的梅枝留在云朵上,赤脚大仙适才将收魂袋口收紧,将那株梅枝拾起,请示天帝一番后,朝梅园而去。 二郎神已看不下去,没等天帝再发话,挥起手中的三尖两刃枪朝围困的天兵击去,众天兵被他突如其来的攻势震落四处,众神慌了手脚,赶紧将天帝护在身后。 李靖父子见之,先后掏出各自的法宝,二郎神最终寡不敌众手脚被擒,挨了三百天鞭后被送关在静冥湖。 嫦娥跟着二郎神身后有一会,她边哭边喊却再也唤不回头二郎神。 本以为事情就此过去,哪知嫦娥并没有回广寒宫,而是直接去了梅园,她一直感觉梅落影有事要对她说,可惜赤脚大仙出手太快,她没来得及赶上,只为梅落影叹息。现在的她已对天宫心灰意冷,哪里还顾得什么天规戒律。 嫦娥只身潜入梅园,围着梅落影的原身打转,见梅枝已被插在梅园的土壤中,枝上已冒几枝新芽,她不禁为梅落影感到高兴,梅园土质肥壤,应该用不了万年,梅落影便能修回人形。可当她眸光落在那梅枝中间时,不禁又怔住,见梅枝中间有被折断的痕迹,不时伸手抚了抚,那痕迹清晰可见像是刚去折去,正在蹙眉疑惑间,那梅枝竟朝她摇晃起身躯,似乎在冲她说着什么? 嫦娥将身躯靠近梅枝,那梅枝转眼又没了动静,依旧静静地屹立在土壤中。 这时一道金光乍现,王母一身百鸟朝凤华服出现在梅园。 “大胆月仙,胆敢私闯梅园?”王母厉声喝道,又见梅落影的梅枝中间被折去了一截,凤眼一眯,冲着嫦娥又道:“这梅落影不守天规,被收去神魂,打回原形,那是她咎由自取!眼下她正在伏法静修,你是可怜她,还是为她喊冤!敢公然抵触天规戒律!” 嫦娥垂眸而下,事已至此,她是百口莫辩,红唇一咬, 冲着王母道:“小仙不过是觉天宫太过清冷,天规戒律生硬不够人情,小仙与梅花仙子相伴多年,知她绝非赤脚大仙所说的那种人,她也了这事,小仙心里难过特来看她,难道娘娘觉得小仙这么也做有错?” “放肆!本宫面前岂容你胡言乱语!别以为你与杨戬偷偷摸摸来往这么多年,本宫一点不知!说来,自你上了天宫,天宫就无安宁过,那些男神个个对你暗慕生情,很让本宫头疼,无奈你素来清冷不惹事非,本宫竟也找不到把柄处治不了你,正好杨戬替本宫使了这么一招,替本宫解了心病!”王母娘娘一步步走向嫦娥,又见梅园只有她二人,凤袍一挥质问道:“快说,帝羲是不是你让杨戬放得!” 嫦娥一怔,不由想到王母竟能对此事如此清楚,那么定是早就知晓二郎神与帝羲的行踪,所以才这么说,如此说来,这梅落影定是知道了什么?所以…… 这会的她越往下想,心越清明,倒也不在畏惧,挺直腰板,直冲着王母笑道:“娘娘竟是这般恨我,为何不直接出手除了我!” 王母勾嘴轻笑:“若不是天帝也被你迷惑了心窍,让本宫有所顾忌,本宫岂会姑息你到今日!” 嫦娥心已了然,再也没有多说一句,趁王母说话间失了注意力,纤指一指,在梅枝上剪下一截梅枝,随后冲着那梅枝念起咒语。 王母抬眸见之,不由怒喝:“月仙你好大胆,本宫面前岂容你造次!你不想活了!” “小仙今日拼尽全力,也要让梅花仙子道出事情的原委,还二郎真君清白!”嫦娥将心一横继续念动咒语。 只见那截梅枝在嫦娥跳动,渐渐浮现一个半虚半真的人影。 V15 师姐你好猛 只见那截梅枝在嫦娥掌心里跳动,渐渐浮现出一个半虚半真的人影。睍莼璩晓 王母见之拔下发上的金钗,对着那半虚半真的人影刺去,那人影刚凝聚成人本就微弱为堪,哪经得那金钗一刺。 不出一会,一团粉光逸出,那人影如个水晶球般四分五裂,最后消失无影无踪。眼前的梅枝如同抽了养分一般,迅即成了一株干枝。 嫦娥心被揪得紧紧,大声呼道:“娘娘这是在杀人灭口!” “没有谁能在本宫面前放肆,你以为就凭你那几招三脚猫的招式,就能替杨戬脱罪!静冥湖有去无回,他杨戬这辈子都别想再出来!哈哈!”王母仰天大笑。 嫦娥再也听不下去,自知不是王母的对手,可是她不能看着二郎神蒙冤,梅落影又死得如此不明不。红唇一咬,一把将手腕上的五彩灵珠脱下,对着那灵珠喃喃说道:“对不起灵月,我至今都没悟出这灵珠有什么用,可是现在……自身难保!你曾说过,这灵珠是女娲族的灵物,我既然答应过你,就会一辈子守着它!我要去找他!只有他能替二郎神和梅落影洗净冤屈!” 嫦娥说完,纤指一屈直点向自己的脑门,运用灭魂*,将自己的三魂七魄全数支离。身躯变成一团虚影,最后化成无数个白色的亮点。 那灵珠发着耀眼的五彩之光,围着她的魂魄打转,将她的魂魄紧紧包裹在五彩光圈中,任是王母也靠近不了半步,那五彩光越来越光亮,等到王母回神时嫦娥与那五彩灵珠已消失…… “啊!”段夕何从梦中惊醒,头重脚轻,一身虚汗。 她摸着发胀的脑门,回想着梦里的一切,久久回不了神。 她感觉自己从没做过这般长这般真实的梦。那梦真实得让她觉得她就是那位嫦娥,那位嫦娥的无奈和焦虑,她都能一一体会到,那梦仿若让她身临其境亲身经历了一回,再想到嫦月说得那个“他”,她开始疑思,会不会指得是帝羲? 如果二郎神与梅落影真是冤枉得,那么还有一个当事人知道,那就是帝羲,可是帝羲又在哪? 在联想到,许久前做得那个天宫之梦,段夕何又将那个梦与这个梦联系起来。料想,这个帝羲该是她先前梦到的那个男孩,他是那白衣仙子的孩子,在这个梦里显然已长大…… 段夕何想得出神,压根没听到殿门已由外推开,华乐桐缓缓朝她步来。 “终于醒了!怎么样肚子可还痛?”华乐桐声音轻柔,一如他那乱花人眼的外表让人十分享受。 段夕何愣愣地望着他,闻着他身上那股时有时无的莲香,不禁喃喃呼道:“帝羲!” 华乐桐身躯一顿,凤眸一眯,脸色迅即凝结成冰。 他极不想听到这两个字,虽然这是他真正的名字,但这名字与他来说是种耻唇。他心有不悦,素掌紧握成拳掩在袖中,他已是极忍着心里的怒火,连同漆黑的眸珠都早已生血。他在调制好心里的火气,冲着床上的段夕何道:“不许再提帝羲二字,为师不喜欢听!”说着白袖一卷,大步出了卧室。 如此突如其来的变化,真让段夕何摸不着边。她不过是一时走神,想着梦里的事,不由自主就唤了出,哪知会招惹了他?可是他这又是生得哪股子气? 段夕何转念又想到梅花仙子,认定华乐桐这是在吃帝羲的醋!心里嘿嘿笑起。 她无趣地摇摇头,掀开被褥正要起身,微微瞥一眼床上,顿时惊呆,那红艳的床单上,盛开着几大朵紫色的牡丹,羞得她差点掐死自己。 算算时间,她的月信应该还不到时候,可是床上血迹斑斑一片让她无话可说,她料想或许她又睡了好几天。 见殿内无人,赶紧一骨碌爬起,满殿里找起棉花,可是这根本就不是女子的卧室,哪有什么女人用得东西,她心中焦急万分,下腹一股湿热直滴落,粘呼呼地顺着腿根而下,染得雪白的亵裤上两片殷红。 她真是不堪入目到了极点,想她还从没这般狼狈过,说动就动,将九天神女刀拔出刀鞘,对着床上的被褥划去一刀,直将被褥里的棉花抽出,卷上布条,想着先将就地用着吧! 这回她真替自己汗了一把! 这时响起敲门声,段夕何以为华乐桐又折了回来,惊得她赶紧爬上榻,抓紧被褥将自己包了个紧。可是等了许久也没见人进殿,便冲着殿门呼道:“谁在外面?” “师姐,是我!”药到回道。 段夕何舒了口气,即便如此,她这番尊相也不敢跑出去见那小鬼,便冲药到说:“有事么?” “师父让我给师姐送衣裳来!”药到回道。 段夕何一怔,莫非师父早就知道我那个了!啊呀,这回糗大了! “你……放在门外吧!”段夕何吞吞吐吐地回道,活像药到已看到她这副囧相,捂嘴在笑。 门外,药到又道:“师姐若不方便,就让我送进殿吧!” 段夕何囧得无地自容。 听这小鬼的口气,好像早就知道了什么,可是自己这样,走不得一步,不如就让他将衣裳送进殿,反正他也看不到什么不是! “那就麻烦你了哈!”段夕何将被褥又往上提提,再三确认那些入眼的地方已遮得严实,适才对药到说。 药到进了殿,将衣裳整齐地摆在床榻边,见床上的被褥开了膛,白花花的棉絮直露在外,不由捂着嘴又笑起:“师姐你好猛!那个,我先走了!” 段夕何眼眸瞅着床榻边上的衣裳一个劲地点头,见殿门一合上,赶紧一骨碌爬起,将身上的衣裳,里里外外全换了一遍,顿觉一阵清爽。 她满意地笑起,回头瞅着那堆了一地的衣裤,还有那沾血的的床单,深觉十分刺目,步过去将它们卷成一团抱在怀里,急于想找个地方洗洗,毕竟这不是她的卧室,倒像是她那位高高在上的师父的。 段夕何抱着这么一大团的的衣物步出了卧室。 沿着花草铺成的小路,她四处张望,急于寻找河塘和小溪。 好不容易见前面有座月牙形拱形石桥,她盈盈一笑,又听那桥下细水潺潺,脚步越发轻快,可上了石桥才发现李玉华与徐珍艺正立在石桥上,他们一前一后,正望着桥下的细水说着什么? 段夕何嘴角抽了抽,真不想这个时候遇见这两位师兄,可又急于解决手上的麻烦,便想就这么从二人身边溜过去,然后找个没人注意的地方,将手里的东西洗了。 ps:本书每日七点半左右更文。此书只发于小说阅读网,其他网站有此文纯属盗版。在这里本人要向那些盗文者说:盗我文者,我咒你全家死光光!这不是针对各位读者的啊,实在是那些人不知道尊重二字。好了,各位明天见! V16 师父你要对我负责1 只见那截梅枝在嫦娥掌心里跳动,渐渐浮现出一个半虚半真的人影。睍莼璩晓 王母见之拔下发上的金钗,对着那半虚半真的人影刺去,那人影刚凝聚成人本就微弱为堪,哪经得那金钗一刺。 不出一会,一团粉光逸出,那人影如个水晶球般四分五裂,最后消失无影无踪。眼前的梅枝如同抽了养分一般,迅即成了一株干枝。 嫦娥心被揪得紧紧,大声呼道:“娘娘这是在杀人灭口!” “没有谁能在本宫面前放肆,你以为就凭你那几招三脚猫的招式,就能替杨戬脱罪!静冥湖有去无回,他杨戬这辈子都别想再出来!哈哈!”王母仰天大笑。 嫦娥再也听不下去,自知不是王母的对手,可是她不能看着二郎神蒙冤,梅落影又死得如此不明不。红唇一咬,一把将手腕上的五彩灵珠脱下,对着那灵珠喃喃说道:“对不起灵月,我至今都没悟出这灵珠有什么用,可是现在……自身难保!你曾说过,这灵珠是女娲族的灵物,我既然答应过你,就会一辈子守着它!我要去找他!只有他能替二郎神和梅落影洗净冤屈!” 嫦娥说完,纤指一屈直点向自己的脑门,运用灭魂*,将自己的三魂七魄全数支离。身躯变成一团虚影,最后化成无数个白色的亮点。 那灵珠发着耀眼的五彩之光,围着她的魂魄打转,将她的魂魄紧紧包裹在五彩光圈中,任是王母也靠近不了半步,那五彩光越来越光亮,等到王母回神时嫦娥与那五彩灵珠已消失…… “啊!”段夕何从梦中惊醒,头重脚轻,一身虚汗。 她摸着发胀的脑门,回想着梦里的一切,久久回不了神。 她感觉自己从没做过这般长这般真实的梦。那梦真实得让她觉得她就是那位嫦娥,那位嫦娥的无奈和焦虑,她都能一一体会到,那梦仿若让她身临其境亲身经历了一回,再想到嫦月说得那个“他”,她开始疑思,会不会指得是帝羲? 如果二郎神与梅落影真是冤枉得,那么还有一个当事人知道,那就是帝羲,可是帝羲又在哪? 在联想到,许久前做得那个天宫之梦,段夕何又将那个梦与这个梦联系起来。料想,这个帝羲该是她先前梦到的那个男孩,他是那白衣仙子的孩子,在这个梦里显然已长大…… 段夕何想得出神,压根没听到殿门已由外推开,华乐桐缓缓朝她步来。 “终于醒了!怎么样肚子可还痛?”华乐桐声音轻柔,一如他那乱花人眼的外表让人十分享受。 段夕何愣愣地望着他,闻着他身上那股时有时无的莲香,不禁喃喃呼道:“帝羲!” 华乐桐身躯一顿,凤眸一眯,脸色迅即凝结成冰。 他极不想听到这两个字,虽然这是他真正的名字,但这名字与他来说是种耻唇。他心有不悦,素掌紧握成拳掩在袖中,他已是极忍着心里的怒火,连同漆黑的眸珠都早已生血。他在调制好心里的火气,冲着床上的段夕何道:“不许再提帝羲二字,为师不喜欢听!”说着白袖一卷,大步出了卧室。 如此突如其来的变化,真让段夕何摸不着边。她不过是一时走神,想着梦里的事,不由自主就唤了出,哪知会招惹了他?可是他这又是生得哪股子气? 段夕何转念又想到梅花仙子,认定华乐桐这是在吃帝羲的醋!心里嘿嘿笑起。 她无趣地摇摇头,掀开被褥正要起身,微微瞥一眼床上,顿时惊呆,那红艳的床单上,盛开着几大朵紫色的牡丹,羞得她差点掐死自己。 算算时间,她的月信应该还不到时候,可是床上血迹斑斑一片让她无话可说,她料想或许她又睡了好几天。 见殿内无人,赶紧一骨碌爬起,满殿里找起棉花,可是这根本就不是女子的卧室,哪有什么女人用得东西,她心中焦急万分,下腹一股湿热直滴落,粘呼呼地顺着腿根而下,染得雪白的亵裤上两片殷红。 她真是不堪入目到了极点,想她还从没这般狼狈过,说动就动,将九天神女刀拔出刀鞘,对着床上的被褥划去一刀,直将被褥里的棉花抽出,卷上布条,想着先将就地用着吧! 这回她真替自己汗了一把! 这时响起敲门声,段夕何以为华乐桐又折了回来,惊得她赶紧爬上榻,抓紧被褥将自己包了个紧。可是等了许久也没见人进殿,便冲着殿门呼道:“谁在外面?” “师姐,是我!”药到回道。 段夕何舒了口气,即便如此,她这番尊相也不敢跑出去见那小鬼,便冲药到说:“有事么?” “师父让我给师姐送衣裳来!”药到回道。 段夕何一怔,莫非师父早就知道我那个了!啊呀,这回糗大了! “你……放在门外吧!”段夕何吞吞吐吐地回道,活像药到已看到她这副囧相,捂嘴在笑。 门外,药到又道:“师姐若不方便,就让我送进殿吧!” 段夕何囧得无地自容。 听这小鬼的口气,好像早就知道了什么,可是自己这样,走不得一步,不如就让他将衣裳送进殿,反正他也看不到什么不是! “那就麻烦你了哈!”段夕何将被褥又往上提提,再三确认那些入眼的地方已遮得严实,适才对药到说。 药到进了殿,将衣裳整齐地摆在床榻边,见床上的被褥开了膛,白花花的棉絮直露在外,不由捂着嘴又笑起:“师姐你好猛!那个,我先走了!” 段夕何眼眸瞅着床榻边上的衣裳一个劲地点头,见殿门一合上,赶紧一骨碌爬起,将身上的衣裳,里里外外全换了一遍,顿觉一阵清爽。 她满意地笑起,回头瞅着那堆了一地的衣裤,还有那沾血的的床单,深觉十分刺目,步过去将它们卷成一团抱在怀里,急于想找个地方洗洗,毕竟这不是她的卧室,倒像是她那位高高在上的师父的。 段夕何抱着这么一大团的的衣物步出了卧室。 沿着花草铺成的小路,她四处张望,急于寻找河塘和小溪。 好不容易见前面有座月牙形拱形石桥,她盈盈一笑,又听那桥下细水潺潺,脚步越发轻快,可上了石桥才发现李玉华与徐珍艺正立在石桥上,他们一前一后,正望着桥下的细水说着什么? 段夕何嘴角抽了抽,真不想这个时候遇见这两位师兄,可又急于解决手上的麻烦,便想就这么从二人身边溜过去,然后找个没人注意的地方,将手里的东西洗了。 ps:本书每日七点半左右更文。此书只发于小说阅读网,其他网站有此文纯属盗版。在这里本人要向那些盗文者说:盗我文者,我咒你全家死光光!这不是针对各位读者的啊,实在是那些人不知道尊重二字。好了,各位明天见! V17 师父你要对我负责2 段夕何心猛然一跳,这女人怎么看着面熟?仔细一瞧,呼吸陡然加快。睍莼璩晓 这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她自己!吓得她惊呼起,适才发觉现在的身躯已变轻盈,周身清透的如同一根羽毛,风一吹便能将她卷走。 她明白她定是被冻死了,现在这个透明的驱体是她的灵魂,而那个光圈中的人则是她的肉躯。段夕何鼻翼一酸,怎么好端端她就被冻死了!她还有好多事没做,连师父的打魂鞭都还没拿到手呢?她不甘心啊! 她急得大哭,可是无声无息的,任她喊破喉咙都没人理她。 无奈地只得朝华乐桐游去,冲他喊道:“师父救我,我不想死!” 华乐桐身躯一怔,耳畔嗡嗡的,好像听见有人在冲着他叫,他幽幽翕开凤眸对着段夕何的身躯道:“为师不会让你死的!” 段夕何心里一乐,直围着华乐桐打转。 原来师父听得见她在说话,真是太好了!她破涕为笑,兴*奋地便要去抱华乐桐,哪知纤指还没碰到华乐桐一角衣袍,就被一道无形的力量弹了回来。 段夕何震了底朝天,低头一瞧,原来她的身躯已被一束发光的圆形铁索绑着,心不免一慌,她开始试着摆脱,只见她手脚并用,可那铁索如同为她专身定做,在她每动一分时,那铁索就收紧一寸,渐渐地铁索越收越紧,直至将她身上的肋骨勒疼,她吃了痛,再也不敢动一分,只能愣愣地望着华乐桐。 见华乐桐已朝她的肉身游去,在她头上插了几根金针,随后……她的眼圈睁得极大。 华乐桐动手开始替她宽衣,转眼身上的衣物已去尽,全身*光露露地如同一弧皎洁的明月,挂在水波里,盈白肤色如同月光般照亮的整片池水。 段夕何从没好好瞧过自己,原来她的身材竟是这般的好,不但凹凸有致,而且还有一身白净无瑕的雪肤,那雪肤娇嫩地都能掐出水。不盈一握的蛮腰,线条柔美流畅,如有跌宕起伏的远山,让人抑制不住遐想。 段夕何被自己的肉身惊呆了,又见华乐桐在她身躯上也插了几根金针。顿时红起,滚热得跟个火炉在烤一般。 这回她是亲眼目睹这个神衹般的师父替她疗伤,手法轻柔,却难免与她有肌肤相触。 段夕何已气得脑门生烟,又见华乐桐将两只金针插在她那凸起的两峰间,她羞得无地自容,恨不能扯块布将那两峰遮住。然而她现在被困着,根本没办法替自己的遮掩,只能任华乐桐抚之弄之。 现在她算是明白,华乐桐之前与她说得替她换衣服另有其人,怕是用来哄她的,心里一怒,念道:待醒来后,一定要师父对她负责,她可不是个随随便便的女人啊! 思绪抽离间,眼前的华乐桐竟将她的身躯扶起,随后绕到她对面,对着她那乌紫的嘴唇吹起气。 段夕何瞧着浑身直起鸡皮,隐约间她似乎闻到了华乐桐那股若有若无的莲香,还有从他嘴里呼出来让她燥*热酥麻的气息。 一股眩晕涌来,身躯竟然飘了起,回头再看那铁索,不知何时已消失,她被一股力量吸去,直朝肉身飞去。 本书第一时间发于小说阅读网------------本书第一时间发于小说阅读网,想看最快更新,请登入小说阅读网。另外其他网站有此文,纯属盗版,请各位跟文的亲,不要参与盗版喔,那是对本人的不尊重。 她浮在肉身上,姿势与肉身一样,一点点重合,接着身躯一颤,她有了知觉,纤指一动,竟幽幽醒来。 华乐桐不知她突然醒来,唇瓣仍与她贴在一起,两人气息相缠,她的脸烫得都快把她自己给化了。 华乐桐失了神,愣愣地望着她,似乎透过她正在看另一个女子,只见他眸光柔和一副脉脉含情的。 段夕何的心怦怦之跳,这样多情如水的师父,她还是头回看到,不禁心间一暖,更多的念头翻涌出。 “师父!”段夕何终于寻回理智,轻唤一声,哪知这一唤,竟让华乐桐迷乱的心越发迷乱,那贴在一起的唇瓣不但没有分开,反而更深的探入她口中,与她的丁香小舌相缠。 段夕何傻了眼,这是他认识的师父吗?怎么感觉像换了个人似的!不过,她好像很喜欢这样的师父! 华乐桐的吻越发加深,段夕何情不自禁随他投入其中,她从没与个男人这般热吻过,想起那回也不过是在梦里,而这次却是真真实实地,她全身的血都被点着。 段夕何再无理智,纤指攀上华乐桐的脖颈,抚摸着他那如玉石般的脊背,触感相当好,沿着脊背转至胸前,直至抚到他的心窝。 他的心跳得比她还厉害,似乎有惊喜,似乎又有不确定。 段夕何在他心窝处抚型着,华乐桐眉头一皱,倏地翕开眼,用力推开了她。 唇上瞬间变凉,段夕何不自然地睁开眼,见华乐桐已起身,一身白衣裹身,对他来说似乎是转眼之间的事,倒是她仍旧衣衫不整,不禁双手环臂,将自己胸前的丰满遮掩。 华乐桐瞧了她一眼,素掌一伸,一身崭新的罗裙已覆在她身,罗裙的颜色依旧是粉色,只是这种粉色比起之前的两套颜色略微深些,看上去更像是红色,衬着段夕何粉色的小脸,越发娇艳可爱。 “师父!”段夕何不知如何解开两人的尴尬,只能喃喃呼道。 华乐桐将白袍一卷背过身道:“刚才是为师的不对,你,到底不是她!” 段夕何的心瞬间从天堂跌入海底,华乐桐口中的“她”,让她不时想起了那个梅落影,嘴角一抽,泛起一丝苦意。 她撇过头,将眸底氤氲而起的泪珠哽住,尽量让自己不要在他面前失态,她不要他可怜,更不要他了怜惜,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后,淡淡道:“徒儿已明白!多谢师父救命之恩!” 华乐桐轻应一身,长身玉立,翩然立于水波中,一袭白衣随着水波翻涌,凤眸紧阖,似乎不想再多看段夕何一眼。这样他的让段夕何越发伤心,一股疏离由他周身逸出,段夕何打起寒颤,一点点地从光圈中站起,随后两手划动,竟带着光圈浮出了水面。 望着平静的池水,一串热泪倾泻而下,她顾不得去擦,急于寻找起河岸。见河岸就在眼前,她使劲往那划,然而周身有结界护着,两脚始终迈不上岸。 她知道这结界是华乐桐特定为她设的,没有他的解令,她压根就没办法解开。 若在平时,她定会乖乖地等着他来替她解开,可是现在,他压根就想与她分清关系,她有一种挫败感,并且被这股挫败感击得体无完肤。她骨子里是要强的,不是什么事都期望别人,玉牙一咬,便想去拔腰上的九天神女刀,哪知心口一揪,一股腥甜喷出。 V18 缘来一直是你 段夕何瞧着浑身直起鸡皮,隐约间她似乎闻到了华乐桐那股若有若无的莲香,还有从他嘴里呼出来让她燥*热酥麻的气息。睍莼璩晓 一股眩晕涌来,身躯竟然飘了起,回头再看那铁索,不知何时已消失,她被一股力量吸去,直朝肉身飞去。 她浮在肉身上,姿势与肉身一样,一点点重合,接着身躯一颤,她有了知觉,纤指一动,竟幽幽醒来。 华乐桐不知她突然醒来,唇瓣仍与她贴在一起,两人气息相缠,她的脸烫得都快把她自己给化了。 华乐桐失了神,愣愣地望着她,似乎透过她正在看另一个女子,只见他眸光柔和一副脉脉含情的。 段夕何的心怦怦之跳,这样多情如水的师父,她还是头回看到,不禁心间一暖,更多的念头翻涌出。 “师父!”段夕何终于寻回理智,轻唤一声,哪知这一唤,竟让华乐桐迷乱的心越发迷乱,那贴在一起的唇瓣不但没有分开,反而更深的探入她口中,与她的丁香小舌相缠。 段夕何傻了眼,这是他认识的师父吗?怎么感觉像换了个人似的!不过,她好像很喜欢这样的师父! 华乐桐的吻越发加深,段夕何情不自禁随他投入其中,她从没与个男人这般热吻过,想起那回也不过是在梦里,而这次却是真真实实地,她全身的血都被点着。 段夕何再无理智,纤指攀上华乐桐的脖颈,抚摸着他那如玉石般的脊背,触感相当好,沿着脊背转至胸前,直至抚到他的心窝。 他的心跳得比她还厉害,似乎有惊喜,似乎又有不确定。 段夕何在他心窝处抚型着,华乐桐眉头一皱,倏地翕开眼,用力推开了她。 唇上瞬间变凉,段夕何不自然地睁开眼,见华乐桐已起身,一身白衣裹身,对他来说似乎是转眼之间的事,倒是她仍旧衣衫不整,不禁双手环臂,将自己胸前的丰满遮掩。 华乐桐瞧了她一眼,素掌一伸,一身崭新的罗裙已覆在她身,罗裙的颜色依旧是粉色,只是这种粉色比起之前的两套颜色略微深些,看上去更像是红色,衬着段夕何粉色的小脸,越发娇艳可爱。 “师父!”段夕何不知如何解开两人的尴尬,只能喃喃呼道。 华乐桐将白袍一卷背过身道:“刚才是为师的不对,你,到底不是她!” 段夕何的心瞬间从天堂跌入海底,华乐桐口中的“她”,让她不时想起了那个梅落影,嘴角一抽,泛起一丝苦意。 她撇过头,将眸底氤氲而起的泪珠哽住,尽量让自己不要在他面前失态,她不要他可怜,更不要他了怜惜,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后,淡淡道:“徒儿已明白!多谢师父救命之恩!” 华乐桐轻应一身,长身玉立,翩然立于水波中,一袭白衣随着水波翻涌,凤眸紧阖,似乎不想再多看段夕何一眼。这样他的让段夕何越发伤心,一股疏离由他周身逸出,段夕何打起寒颤,一点点地从光圈中站起,随后两手划动,竟带着光圈浮出了水面。 望着平静的池水,一串热泪倾泻而下,她顾不得去擦,急于寻找起河岸。见河岸就在眼前,她使劲往那划,然而周身有结界护着,两脚始终迈不上岸。 她知道这结界是华乐桐特定为她设的,没有他的解令,她压根就没办法解开。 若在平时,她定会乖乖地等着他来替她解开,可是现在,他压根就想与她分清关系,她有一种挫败感,并且被这股挫败感击得体无完肤。她骨子里是要强的,不是什么事都期望别人,玉牙一咬,便想去拔腰上的九天神女刀,哪知心口一揪,一股腥甜喷出。 那结界晃了晃,段夕何发现,这结界似乎很怕她的血,她将九天神刀掏出来,在手腕了划了道血口,将血涂在那结界上,越来越多的血在结界上,形成一道法印,只听“噼啪”一声炸开。 段夕何软弱无力地倒在岸上,见衣物还在便要抱起。 华乐桐翩然落至她跟前,望着那堆衣物若有所思。 “这些就不要了!往后不许靠近天池半步!”华乐桐一身清冷,冷冷地对段夕何道。 段夕何浑身打起冷战,没勇气再望他,垂眸点头道:“徒儿明白!” 话毕,爬起身,甩着头跑了开。 段夕何沿着原路一口气跑回自己的卧室,一头扑向床,搂着被褥痛哭起。 她好像这辈子都没这般委屈过,师父居然将她当成了梅落影吻了她,然后又急与她撇清关系,对她那般冷淡。她段夕何怎会这般傻,跑到这山上来受这般气,她不学了!管他什么神功,什么长生不老!她才不稀罕,她有个机灵的大脑,不过是这些年来一直没拿出来用,她要离开这,回南召国,就算不当公主,她依旧也能混得好好的! 段夕何此番一想,将眼角的泪水拭去,一脚揣开殿门,跑了出去,在山上兜兜转转,开始寻找下山的路。她本就只身前来,现在要走了竟也是如此轻松,竟然带不走一物,不禁潸泪苦笑。 也罢,这样走了,才无牵无挂,岂不很潇洒! 此时已是晚膳时间,药到按点给她送饭菜,见殿门大开,段夕何并不在殿里,赶紧施法给华乐桐传信。 “师父,师姐不见了!”药到急冲冲地说道。 华乐桐依旧在天池边打坐,听闻药到这么一说,俊眉一蹙继而淡淡说道:“随她去吧!” 药到一怔,师父这是咋了,好像对师姐突然不闻不问! 药到虽这么想,却也不敢越规多问,只得将菜饭又端走。 段夕何在山中转了许久也没找到下山的路,急得她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最后不得不蹲在山崖下冥思苦想。 山崖有千万丈之高,从上往下看,根本看不到底,只隐约听见山涧里哗哗的水声。 段夕何想,该不会这山上原本就无路吧!那蒙毅师兄平日是怎么来去的? 思此,段夕何想去找蒙毅。几天来,她倒把罗嘉山各处的去路摸熟,几个曲折来到蒙毅住得小院。 “蒙毅师兄在吗?”段夕何拍起木门道。 等了许久不见开门,稍用力一推,门被开了条缝,她见门没上锁,干脆步了进去。 V19 缘来一直是你2 那结界晃了晃,段夕何发现,这结界似乎很怕她的血,她将九天神刀掏出来,在手腕了划了道血口,将血涂在那结界上,越来越多的血在结界上,形成一道法印,只听“噼啪”一声炸开。睍莼璩晓 段夕何软弱无力地倒在岸上,见衣物还在便要抱起。 华乐桐翩然落至她跟前,望着那堆衣物若有所思。 “这些就不要了!往后不许靠近天池半步!”华乐桐一身清冷,冷冷地对段夕何道。 段夕何浑身打起冷战,没勇气再望他,垂眸点头道:“徒儿明白!” 话毕,爬起身,甩着头跑了开。 段夕何沿着原路一口气跑回自己的卧室,一头扑向床,搂着被褥痛哭起。 她好像这辈子都没这般委屈过,师父居然将她当成了梅落影吻了她,然后又急与她撇清关系,对她那般冷淡。她段夕何怎会这般傻,跑到这山上来受这般气,她不学了!管他什么神功,什么长生不老!她才不稀罕,她有个机灵的大脑,不过是这些年来一直没拿出来用,她要离开这,回南召国,就算不当公主,她依旧也能混得好好的! 段夕何此番一想,将眼角的泪水拭去,一脚揣开殿门,跑了出去,在山上兜兜转转,开始寻找下山的路。她本就只身前来,现在要走了竟也是如此轻松,竟然带不走一物,不禁潸泪苦笑。 也罢,这样走了,才无牵无挂,岂不很潇洒! 此时已是晚膳时间,药到按点给她送饭菜,见殿门大开,段夕何并不在殿里,赶紧施法给华乐桐传信。 “师父,师姐不见了!”药到急冲冲地说道。 华乐桐依旧在天池边打坐,听闻药到这么一说,俊眉一蹙继而淡淡说道:“随她去吧!” 药到一怔,师父这是咋了,好像对师姐突然不闻不问! 药到虽这么想,却也不敢越规多问,只得将菜饭又端走。 段夕何在山中转了许久也没找到下山的路,急得她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最后不得不蹲在山崖下冥思苦想。 山崖有千万丈之高,从上往下看,根本看不到底,只隐约听见山涧里哗哗的水声。 段夕何想,该不会这山上原本就无路吧!那蒙毅师兄平日是怎么来去的? 思此,段夕何想去找蒙毅。几天来,她倒把罗嘉山各处的去路摸熟,几个曲折来到蒙毅住得小院。 “蒙毅师兄在吗?”段夕何拍起木门道。 等了许久不见开门,稍用力一推,门被开了条缝,她见门没上锁,干脆步了进去。 眼前的景象让她大跌入镜,蒙毅斜仰在榻上,衣裳半敞,露出结实的胸膛,古铜色的皮肤泛着玉石般的光泽。 见段夕何破门而入,蒙毅赶紧将敞开的衣裳合上,惊慌失措的模样,似乎段夕何要吃了他一般。 段夕何虽然见人很有料,但比起那位神祇似的师父,还差个十万八千里,她这会倒是见怪不怪,盈盈一笑道:“不好意思打扰四师兄,我有事求你帮忙!” 蒙毅桃眼一眯,颇有兴趣地道:“夜深露重,小师妹来我屋里,就不怕被师父知道么?” 段夕何回道:“不怕不怕,师父他老人家这会正呆在那冰池里,一时半会回不来!” “喔!”蒙毅闻之,开始打量她,见她信誓旦旦地似乎很有把握,又听闻她说“冰池”二字,桃眼一亮,道:“小师妹过过了天池!” “没……没有!恰巧经过!不对,是听说!”段夕何被他突如其来一问,舌头打结,差点说漏了嘴。 岂不知正是因为她这无意间的一句话引起蒙毅的兴趣。 蒙毅在想,那天池四周早被华乐桐设了迷雾阵,别说是路过,就是摸也摸不到,她是怎么知道的?况且那天池素来被称为温泉,怎么到了她嘴里成了“冰池”,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蒙毅想着勾嘴轻笑,饶有兴趣地又冲段夕何道:“小师妹初来山中不久,到与师父关系不一般!” 段夕何闻之一怔,料想他这般用话戏弄自己,摆明是在套问自己,赶紧辩解起:“不是你想得那样!说实话吧,师父太凶了,我正打算下山呢,可是这山上压根就无路,所以我来请你帮忙!” “噢!原是这样!好办!不知小师妹御剑学得如何?”蒙毅略有沉思道。 “什么御剑?”段夕何不解地挠起脑门。 冒似她来罗嘉山这些天,多数时候不是吃就是睡,根本就没练过什么功。本来说好要跟李玉华和徐珍艺练习基本功的,后来居然在书房睡着了,醒来后又摊上那事…… 段夕何一脸错败,连连摇头。 “不会!”蒙毅吃惊地道。 “是没学过!”段夕何直截了当道。 “哎唷,不会御剑想要下山可难办了!这罗嘉山高耸入云,四面又环海,真是上天难找,下地难寻的地方!别说是寻路,就是鸟都飞不进!”蒙毅皱紧眉头一副为难样。 见段夕何茫然无措地接着又道:“那你是怎么上山的?” “我……不知道!醒来时就到了罗嘉山!”段夕何不知如何与他说清,自己与华乐桐之间的事,干脆来个不知道最简单明了。 “喔!”蒙毅听得认真。脑子里却在极速翻滚着。 听闻南召国公主是个众人皆知的傻子,怎么此时他却觉得并非如此。若非他前两日下山回巫国处理朝中事物,无意间瞧见了段夕何的画像,他还不知道,这个新来的小师妹竟然就是那位傻子公主!说来也奇怪,华乐桐素来对世间事淡如尘土,这次从世间回来,居然将这个南召国的傻子公主带回了罗嘉山,不知他这么做究竟是何意? 蒙毅一双桃眼往段夕何身上打量,瞧得段夕何鸡皮疙瘩直起。适才想起华乐桐一早提醒过她,让她离蒙毅远些,现下想起,或许真不该来找蒙毅,聊了半天,一句有用的话都被套上,反倒被他套出了几句。 段夕何后悔死了,见屋门敞着,赶紧冲蒙毅道:“既然蒙毅四兄也无办法,那我就此告辞!” 段夕何失望地转过身去,不料蒙毅却唤住她道:“真想走也不是全然没有办法!” 段夕何定在原定,不时回头望望他,见他抿嘴轻笑,很有把握的,希望再次燃起。 蒙毅突然改变主意,决定将计就计试探一下华乐桐。想段夕何来山中这么久,华乐桐连最基本的御剑术都不教给她,分明是想一辈子困住她。如果自己带她下山,激怒了他,岂不证明他对她别有用心,如此一来,便验证了自己的猜测。这可是个好计啊! 蒙毅迅即将衣衫穿戴整齐,攥住段夕何的一条胳膊道:“你若真想走,一路上你得听我的!这罗嘉山四处都有师父设的结界,平日没有师父的准许,没人能出入得了!好在我是俗家弟子,经常下山办事,师父倒教了我破界的方门!” V20 缘来一直是你3 蒙毅迅即将衣衫穿戴整齐,攥住段夕何的一条胳膊道:“你若真想走,一路上你得听我的!这罗嘉山四处都有师父设的结界,平日没有师父的准许,没人能出入得了!好在我是俗家弟子,经常下山办事,师父倒教了我破界的方门!” 段夕何心中大喜,道:“自然是听四师兄的!” 蒙毅得意地笑起,两指往空中一指,一把长剑在空中如鸟般腾飞起。睍莼璩晓 段夕何瞅着那银光一线的剑面,赶紧摇头道:“四师兄你没搞错吧?这么窄的剑身连我的一只脚掌都撑不住,怎么载人!” 蒙毅也不多说只将红袍一挥,转眼人已立在剑上,一身红衣作舞,翩然地如片红枫叶一般。 段夕何适才明白这御剑是啥意思,原来是让剑驼着人走!她真是骇然,这种功夫她怕是一辈子也学不了!猛得又一想,她人都要走了,还想御个毛的剑,不由摸着脑门,瞅着空中的那把噼啪作响的剑,不知自己该如何爬上去? 蒙毅倒是瞧出了她的心思,素指往地上一指,那剑又稳稳落地。 段夕何望着他耍戏法似的花样,忍不住笑起。接着学着蒙毅的样往剑上一站。说来也奇怪那剑看似窄小,站上去却稳当的很,不出一会,剑身已扩大几倍,随着蒙毅口中的咒语念起,那剑“嗖”的一声飞出了小院。段夕何拍手叫好,赶紧像是坐在大鸟身上。 两人在罗嘉山上飞了一会,只见蒙毅朝空中掏出一面小黄旗,那小黄旗挥了挥,空中闪现一道黄色的光圈。接着剑又往南飞,他又陶出一面紫色的小旗,空中再次出现一道紫色的光圈,他依旧将那紫色的小旗挥了挥,那紫色的光圈如波纹似的在空中荡漾开,一道道涟漪向两边划去。 段夕何看着新奇,忍不住拍手叫好。 又见蒙毅将剑往东飞去,效法之前的方法再次陶出一面红色的小旗,这次他没有挥动小旗,而是将旗直接抛向空中,然后冲着空中念起咒语,那小旗浮在空中的某个地方,与天空融为一体,接着一道红光闪浮,一扇红色的大门浮现眼前。 蒙毅指着那扇门道:“过了这扇大门便是世间了!师父所布下的这三道结界,极为牢固,若不是这三面法旗,任谁也进出不了!” 段夕何颇有同感道:“真是神奇!这一路有劳四师兄!” 蒙毅瞅着那扇红门得意笑起。 心里却在想着,那三道结界他相继破除,华乐桐却没显身,莫非是他猜错了,华乐桐对她也不过如此! 疑惑间桃眼一眯,盯着那扇红门,又瞅瞅底下澎湃不息的巨浪,忽然心头涌起一个念头。 “小师妹咱们快走吧!子时一过,师父便有察觉,到时你想走也走不了!”蒙毅提醒段夕何道。 “好!”段夕何也没多想,轻声回道。 蒙毅继续念咒将剑一步步驱向那门,只听那门一声轰隆巨响,如同一道雷霆震破天际,剑身离门越来越近,突然从门里刮来一阵飓风,将剑卷了进去。蒙毅心中一惊,施法将剑扶正,却忘了继续念咒语,剑失了控制,段夕何被甩了下。 段夕何身躯凌空,手脚并用在空中不断挣扎,只听大声喊道:“蒙毅师兄救我!” 然而蒙毅早被飓风卷走,无声无息,唯有呼呼的风声作响。 段夕何心底一凉,往下一瞧,脚下竟是一望无垠的大海,波涛澎湃,那海浪足足有十多米之高,惊涛骇海就是座大山也会被它吞没,更别提像她这般的小身躯,这一落下,即便不死,也会被鱼吞了。她越想越提心,眼眸一酸,望着空中的那扇若隐若现的红门喊道:“我不想死啊!” 然而回应她的只有她自己的呼声,和海浪的拍击声。 她已身疲力竭,失望太大,以致于全然绝望。她闭上眼,任凭身躯一点点往下坠,眼见那翻涌而上的海浪就要将她吞没,一道白影以迅雷不即掩耳之势钻入海浪,将她稳稳接住。 一股清新的莲香,一个温暖的怀抱,和那熟悉的温热气息,让她一怔,缓缓抬起头,见华乐桐正蹙眉望着她。 适才发觉她正躺在他的怀中,心中不由一酸,万千思绪在心口作涌着,却道不出一个字,水眸晶亮,明明有刹那的喜悦,转眼又换作成疏离。 段夕何将心底的委屈全数掩藏在眼底,故作镇定地道:“师父……你弄疼我了!” 华乐桐微微一怔,却没有放开她的意思。 段夕何不安地挣扎着,不想华乐桐却越拥越紧,段夕何脑门一热,终于心里的那股怒火猛得涌向脑门,冲他嚷道:“师父您可瞧清楚了,我不是那个梅落影!” 华乐桐凤眸一颤,叹气道:“为师知道!” 段夕何眼眸往下一垂,小声道:“知道,你还抱着人家不放!” 华乐桐真是哭笑不得,若非他赶来及时,这丫头没准早就掉进海里成了鲨鱼的食粮。这会两人正从下往上飞,这么陡峭的山崖,纵是他法力无边,一个人已十分吃力,更别提现下还抱着她,若他这会松手,难保这丫头不会再掉下去! 段夕何可没他想得那么多,见他依旧不放手,干脆报复xing地冲他笑道:“师父咱们这叫男女受授不亲,连药到和病除都懂的道理,师父不会不懂吧!” 华乐桐凤眸微眯,暗自念到,这丫头脑子里怎么装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莫非是药到那小鬼跟她说了什么?还是她已想起了什么? 思此,他又幽幽说道:“为师自然明白!可眼下不同寻常!你瞧,这山崖有千万丈之高,底下又是汹涌不息的海浪,为师若不带你上去,你怎么上去!” 华乐桐说得极有有理。 段夕何一颗心因为撅气恨不得咬他一口,心口一揪,没头没脑地又道:“你都不要我了,还来管我死活作什么!” 华乐桐望着怀里正生闷气的段夕何,忍不住嗤笑起,伸出一指,弹了下她的脑门:“为师何时说过不要你!到是你这徒儿极为不乖,好好地怎跑到凌绝崖上来?若非为师恰好经过,这会的你想必已是白骨一具!” 华乐桐风轻云淡地,只字不提段夕何的意图,却字字在责怪她这么做完全是咎由自取。 V21 为师正是华乐桐 段夕何心一凉,他这个师父可真是腹黑,明明是他说不要自己,自己才选择离开,这会自己要走了,他却说没说过。睍莼璩晓既然你当作不知,那我也就当作无意! “那个……是我一时觉无聊,走着走着就到了这崖上,谁知这崖上风大,不一小心就被风刮了下!”段夕何倒不想为这事将蒙毅卷进来,寻了个能蒙混过关的缘由。 “真的?”华乐桐凤眸一翕,别有意味地望着她。 “当……然!”段夕何心虚地道。 又怕华乐桐瞧出什么,赶紧顺着刚才的话又道:“此事说来也怪师父,我来山中多时,师父连御剑都没教过我,真是有违师父的大名!” 华乐桐凤眸一亮,勾嘴问起:“你真想当我的徒弟!” “我不当您的徒弟跑这山上来干嘛!”段夕何反问道。 心里却在盘算着,反正这一时半会也走不掉,不如就跟他学御剑,只要学会了御剑啥时候想走还不是自己说了算。等等,好像听蒙毅说这山上四处有结界,看来自己光学御剑还不行,还得把那个破界术学会。 段夕何想了又想,倏地一把攥住华乐桐的衣襟道:“师父那日在书房说要将打魂鞭送给徒儿的,师父可还作数?” 华乐桐瞅着她眸色不由加深,见她眨巴着水两只水眸一副讨好自己的,含笑道:“自然作数!那你的书……” “师父放心从明日起,徒儿一定勤奋读书!”段夕何真怕他反悔,说来那打魂鞭还真是件好东西,她算来,那鞭子比起蒙毅的那把剑应该要好上许多。 说话间两人已回到崖上,段夕何只觉屁股一疼,伸手一摸一股冰凉从掌心处传来,不知何时华乐桐已将她量在了山石上,自己则卷着白袍,一身清风负手立在一边。 段夕何揉了揉小肉臀,冲着华乐桐的背影,暗自伸伸拳头深表她的不满。 当师父了不起啊,哪有这样对待徒弟的!心情好时就抱着亲着,心情不好,就将她当垃圾一般抛置在一边。 见华乐桐突然转身,她赶紧收回拳头,却听华乐桐道:“今日之事为师不在追究,若有下次,按门规处罚!” 段夕何被扑了一头冷水,前脚还好好的,后脚他又变了样,究竟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见段夕何摸着脑门瞅着自己,一脸的懵懂,他轻咳几声,打断她道:“夜深了,早点回屋休息!” 说完白袖一挥转身就要走,段夕何望着山崖下,听着那一阵阵的海浪拍击声,想起刚才那惊心一幕依旧心惊胆跳地,见华乐桐要走,赶紧拉住他的一条手臂道:“徒儿随师父一起走!” 华乐桐见她一脸惊慌的,倒也依了她。 两人一路腾云,段夕何适才觉得那御剑虽好,可比起腾云来好像差了许多,干脆她就直接学这腾云好了。想想站在云朵上,衣袂翩翩的似乎很有神仙范儿! 段夕何正在做着美梦,见华乐桐往前她也跟着往前,不想面前竖着根门柱,她来不及后退,脑门直磕了上去,痛得她直嚷嚷,适才观察起周围。 这大殿已不是昨日那间。只见眼前一片纤尘不染,皆是一片白,缦布飘飘,珠帘滚动,如同她梦里天宫上的那些大仙的住所。 段夕何摸着发疼的脑门在殿里转悠,见殿内陈设极简单,摆在眼前的一张硕大无比的床,那床上铺着厚厚的锦被和棉毯,当然也是一片白,看上去软绵绵,如同天上的云朵一般。 段夕何料想,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云床和云被吧! 由于床占了大部分位置,以致于床后面的摆饰被床桅遮了住。 再一瞧,华乐桐已横仰在那张大床上,外衣已去,只着里面白色的亵衣,那亵衣的带子绑得有点松,隐约可见那细白如玉的胸膛隐隐泛着光泽。华乐桐这会正支着头仰在榻上,似乎对段夕何的观望视如无睹,懒洋洋好像累极了似的。 段夕何瞅着他,从没料及神仙般的师父也有这慵懒的时候。 她闲着无聊,见华乐桐不赶她走,便壮大胆子在殿里闲逛。 本以为殿堂除了床就再无他物,不想步至床的另一边,却见一张显眼的画像映入眼帘。 那画像上的女子一身粉裙,额上印着一枚六瓣梅花痣,纤腰束裹地,美得让人回不了神。这画像下角有处落款,落款为毛笔小楷提的两行诗句:浅影斜疏留芳魂,暗香撼月忆黄昏。 段夕何反复念着,总觉这两句诗像是诸物思人。 心里不觉酸酸的,这画上的人她自然认出是那位梅花仙子梅落影,让段夕何想不到的是她师父也为梅落影恋恋不忘。 一时心里堵得慌,不由抿紧了红唇,纤指不时抚在那两行诗句上,道不出的难受。 华乐桐憋了她一眼,嘴角泛起一丝笑意,翻了个身继续大睡。 段夕何越过画像,继续往前,见一张木制长椅上搁着根绣着火云的腰带,水眸一蹙将那腰带拾起。 “这腰带怎会在这?”段夕何念道,不时朝榻上的华乐桐望了去。 见他依旧闭目养神的不时气得牙门紧咬,指着华乐桐道:“是你对不对,一直都是你!你是巫国人!” 华乐桐听闻,幽幽睁开眼好笑地望着她,见她手里拿着自己的腰带,道:“一直都是为师!怎么了?” “该死,你竟然是巫国人!那你跟那个华国师什么关系!”段夕何满肚子气齐齐涌上,想起之前她受得苦,若非这人的一条腰带,她怎会被廖翮的属下当成巫国的奸细,绑上火场,从此发生这么多事。 华乐桐若无其事地直起身,饶有兴趣地看着正在生闷气的段夕何,见她小脸红涨,小嘴紧咬,看似心里的怒火已窜到了脑门,自然若再不与她说清,只怕是她要与自己绝交。 幽幽说道:“夕儿从没问过为师是哪国人,此时又怎好意思责怪起为师!” “你……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你就是那个巫国国师华乐桐!”段夕何干脆将心中的疑惑直言,此时的她气得连说话都打结。。 “夕儿心思灵巧!好吧,为师承认了,为师正是华乐桐!”华乐桐见事情瞒不下去,将身份坦白。 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华乐桐见事情瞒不下去,将身份坦白。睍莼璩晓 “原来一直是你啊!我好傻,竟然被你耍得团团转!好吧,现在我终于明白你明明收了我为徒,却迟迟不教我功夫的原因!你打得是,将我骗出南如国,等机会将我送给那巫国国君向他讨好好处对不?”段夕何气得大跳起,俨然一只误入陷阱,突然清醒,由此发怒的兔子,直啮着嘴咬人。 华乐桐摸起自己的脑门叹气,摇头道:“为师承认之前骗了你!但事情不是你想得那样!” 说着素手已朝段夕何伸去,想安慰她一番,却没料及手在离她还有一寸距离时,已被段夕何唤住:“打住!你不但骗了我,还伤了我,从今日起,你再不是我师父!我要回家,我要回南召国!” 段夕何刚燃起的一点希望又破灭,她不知再如何相信华乐桐,所有的绝望倾翻而出,让她思绪崩溃发狂。 华乐桐倏地从榻上直起朝她步去。 两人一个进一个退,面对面相望。 段夕何只想离他远远地,可惜她没选好退离的地方,不知不觉中竟一步步朝床榻走去。 华乐桐瞧着她那副焦急样,暗自发笑。 想逃,好,本座看你往哪逃? 终于退无可退,她两腿撞在床杆上,身躯一个不稳直往后仰,整个人倒在榻上。顿时慌了神,思绪还没收回,又见一团黑影朝她笼罩而下,吓得她目瞪口呆。 只见华乐桐两只手掌左右夹击撑在床上只将她夹在中间,二人四目相对,她竟是只待宰的兔子,只待猎人提拿,随后任凭处之,剥皮之后是清蒸还是红烧。 段夕何惊出一身冷汗。 闭着眼大声喊道:“你……想干什么?” “什么你啊我的!没大没小,夕儿要唤师父,如果不喜欢这个称呼,无人时也可唤我乐桐!”华乐桐调侃道,鼻尖已摩娑而上,两人鼻尖相触,鼻息相缠。 如此暧昧的姿势,让段夕何不知所措,想起白天在天池的那幕,脸颊如火在烤。 “你说什么,快……走开!”段夕何撇过头,尽量将华乐桐的气息挥走。 华乐桐瞧她一副紧张兮兮样,倏地笑起:“夕儿是不是喜欢上我了,所以才想一走了之!怎么你不想学点功夫回去帮你兄长!” “谁……喜欢上你!”段夕何不由自主将身躯往床里头退了退,哪知她越往里越是死路。 她动一寸,华乐桐便跟着动一步,不出一会,他已将两只手掌抽去,整个身躯压了下。 “你……唔”段夕何只来得及发出一声,不安的小嘴已被华乐桐夺了上。 她惊魂不定,睁大着睛望着华乐桐。 “夕儿,你果真与众不同!为师怎能暴珍如此天物!”华乐桐说着霸道地侵占起她的思维,直夺她嘴里的甜蜜,直至段夕何的思绪渐无,身躯一点点软成绵花团,适才放开她。 华乐桐瞅着满脸潮红,眼眸里浮现更多*的段夕何,极为满意地道:“看,你的心还在期盼为师继续!” 段夕何哪经得起他这般调侃,一张脸早已羞得无地自容,猛然间想起腰上的九天神女刀还在,纤指一动,一道寒光乍然闪现,只见那九天神女刀在空中跃起,转眼已在段夕何手中。 段夕何攥着九天神女刀刀面直指脖颈。 “不要逼我!”她大声呼道。说着将刀刃又贴近了一寸,锋利冰冷的刀刃刺进皮肉,血珠顺着刀面滚下。 华乐桐见之俊眉一蹙,眸色不由加深,白袖一挥,九天神女刀已被振飞在地。 段夕何愣愣地望着九天神女刀,见刀面上还留着殷红的血迹,适才感觉脖颈痛得很。 华乐桐瞅着他,眸里尽是怜惜。 他刚才不过是在试探这丫头心里到底有没有自己,自从那晚他占有了她后,他便不能再将她当作徒弟来对待,虽然他抽了她那晚的记忆,但他的身体却在日夜叫嚣着他要她!到底她是个什么样的妖物,让他迷恋成如此?于是他故意将她引起自己的寝室,用梅落影的画像试探了她,见她一副吃醋样,他满满自喜,这女人原来心里是有他的! 他一乐,便借机将自己的身份说出,想让她更深的了解自己。却不想弄巧成拙,这丫头居然也有这刚硬的一面,拿刀自残起。他心一痛,不知如何与她在说清,白袖一卷,立在床榻边道:“好吧,为师答应不在peng你,除非你主动了!明日一早跟着你二师兄去练习基本功吧!” 说完,人已消失,只留一室的莲香依旧在暗浮。 段夕何摊坐在榻上。 她不是说不当他的徒弟了吗?怎么折腾了半天又回到了原地!害她还来个以死相逼,自残了自己,好在这伤口不深,不然血一流光,她岂不是要一命乌乎! 段夕何正想着,殿内却又响起华乐桐的声音:“创伤药在床榻左边的盒子里,一日两次,记得抹上!” 段夕何愣了愣,眸光却朝床榻左边望去,见真有个红色的锦盒,不时伸手拿了起。 锦盒不过巴掌大小,里面摆着一瓶紫色的玉瓶。她将那紫色的玉瓶取出,倒了些药粉在指上,对着那伤口处抹了些。 药粉清凉凉的,稍一会,伤口已被堵上,连同那疼感也已消失。她舒了口气,暗自叹到,这还真是好药,哪知一阵极强的困意传来,她还来不及将玉瓶放回锦盒,人已睡了过去。 华乐桐在她睡后适才步回殿,将她手里的玉瓶放回锦盒后,又将她的身躯摆正,适才躺上床,从身后搂住她的细腰,嗅着她身上那股独有的体香,心满意足地睡去。 段夕何的身躯十分娇小,仰在华乐桐怀里刚好占满他宽阔的胸膛,柔软光滑的头发散发出女性的柔美。 华乐桐幽幽叹起气。想来,他来人间已有三千多年,还是头次心里钻进了个女人,他心里满满的,适才觉得做人其实也挺好。可他又怕哪天她体内的女娲神石发挥威力,让他措手不及。他心烦意乱,却又放不开她,不得以便只能在她睡着后抱着她。 翌日,段夕何醒得极早,她伸了个懒腰,见那股莲香依旧在殿内暗浮,她以为华乐桐没走,便朝四处张望,见无人,不禁涌起一股失落。 孰不知某人正躺在她身边,只不过是隐身的,这会正瞅着她那副发愁样暗自大笑。 本座还不到杀你的时候 段夕何打了个哈欠,肚子跟着叫嚣起。睍莼璩晓 段夕何一愣,抚着干瘪的肚皮适才想起,昨晚只顾着要下山,连晚膳都没吃,后来又与华乐桐杠上……不知怎的,自己又睡着了,冒似自己自从上了这罗嘉山后特能睡,与那大耳朵的某物有得一拼,难怪自己胖了! 段夕何又为自己汗了一把。 华乐桐见她摸着肚皮,料想她是饿了,嘴角不时泛起一丝笑意,素掌往空中一指,冲着药到道:“将早饭送来为师的寝室!” “是师父!”药到在那头回道。心里却在纳闷,师父不是早就不食人间烟火了么,难不成改了味,惦记起五谷杂粮的味了! 药到挠着脑门,却不敢多问,乖乖地将早膳送进华乐桐的寝室。一进殿,见段夕何正立在寝室,小嘴忍不住笑道:“师姐原来你在这啊!” 段夕何身躯一顿,适才想起,这好像不是她的寝室,尴尬地笑道:“我是来看师父的?” 药到见她如同做贼被抓了似的般!又道:“师姐别紧张!我是来给师父送早膳来的,矣,师父人呢!” 药到说着眼眸在殿里打转。 “是啊师父呢?要不你先搁在这!”段夕何瞧着那粥忍不住咽起口水道。 华乐桐在一旁瞧着她,暗自好笑,白袖一挥,身影已飘到殿外,他现了身,整了整衣裳,昴首大步装作刚出门回来样,冲药到道:“ “为师现在不饿,给夕儿吧!” 药到朝段夕何望了望,识趣地将早膳搁了下,乖乖退去。 华乐桐见殿内只有二人,那股为人师表的模样,转眼消失,他步至段夕何身后道:“这是雪莲金针肉丝粥,快趁热喝了,对身*体极有好处!” 段夕何瞥了那粥一眼,肉丝的香味不时飘来,肚子里越发叫闹的凶,可是药到刚才说,这是给华乐桐准备的,她才不想沾他的便宜,红唇一咬道:“既然是给师父准备的,徒儿实在受之有愧!师父您就留着慢慢离用,徒儿出去另外找点吃得!” 华乐桐一僵,没想到她会这般不领情,攥住她的一条手臂道:“喝了它再走!” 简短的言语如同命令,段夕何的腿冻在原地,挪不开一步,一条手臂被华乐桐攥着,沉得如同拴了根铁索,娥眉一蹙,冲他道:“你这是干什么?难不成连吃饭也想bi迫我!” “为师不想bi你,只是夕儿不乖,惹怒了为师!你若不好好吃饭,哪有力气去练功。乖,来吃一口,为师保证这是你从没吃过的美味!”华乐桐讨好似地将粥端起,舀了一汤匙放在嘴边吹了吹,随后递给段夕何,那模样颇像在哄个孩子。 段夕何白了他一眼,“竟然这般好吃,那师父更要好好留着自己享用!徒儿有事,就不打扰师父用早膳了!” 说着就要走,可是那两只脚却像长了根一般,动不得一寸。 她只得忤在原守瞪着华乐桐,心知八成是这家伙干得好事!红唇一咬,一股怒火直冲脑门:“华乐桐你究竟想怎么样?” 华乐桐一怔,没想到她敢直呼起自己的名讳!不时一惊,凤眸幽幽泛起光。好似他来人间几千年,还没人敢当他面直唤他的名讳,这丫头倒是胆子不小! 他慢悠悠地搁下手里的碗,绕至段夕何跟前,素指轻抚着她那白嫩的雪肤讪笑道:“你可知直呼本座名讳是何下场?” 华乐桐一改为师的称呼,拿出几分国师的威严,吓唬下段夕何。 段夕何咬紧红唇,道:“得了吧华乐桐,要杀要剐你只管来好了!” “啧啧!你倒是越来越有豪情,可惜啊,本座还不到杀你的时候!来,把粥喝了!”华乐桐轻飘飘地说道,言词却冷得让人发寒。 说着他又将粥端起,舀起一勺放进嘴里,眯起一双狐狸眼,慢慢享用着。 段夕何瞅着他,暗自说道:好吃你就多吃点,越多越好,撑死拉倒! 华乐桐知她在腹诽自己,幽幽翕开眼,又冲她笑道:“这粥香甜可口,吃一口舒筋活血,吃二口百病远走,吃三口么,便能长一甲子的功力,要是喝上这么一碗,便能延年益寿,长生不老!” 段夕何一怔,水眸一颤,直盯着华乐桐手里的粥。世上还有这般神奇的粥?她倒是起了疑惑,不过那股久别的肉末香,让她胃液大增,不由暗自大吞口水。 转念又一想,不过就是碗粥,她与何苦与它过不去,吃就吃吧,不吃饿得是自己的肚子,他老人家可没缺少什么,依旧是高高在上的神祇。 如此一细算,她觉得不吃更吃亏,纤指一动,接过碗道:“我吃!” 华乐桐却将碗一挪,道:“这粥被搁得太久好似冷了些,功效已不如之前,为师得先热下!” 段夕何本以为他会如同见几次一样,将碗端在手里运功加热,却不想他将碗里的汤匙取了出来,就着一口粥含在嘴里,直朝段夕何的檀口攻来。 段夕何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脑袋懵懵的,不知去拒绝,任由粥已流至口中。 说来那粥,香甜的滋味比之燕窝还要滑润绵绸,一股雪莲的清香伴着肉末的清香,油而不腻的十分上口,不知不觉她居然被华乐桐一口口喂完了一碗。不禁大惊,适才发觉他这所谓的加热怕是用来搪塞自己的。脸颊一红道:“徒儿已吃饱,师父能放徒儿走了么!” “自然!”华乐桐将素指绕到她腰后,将她圈在怀中。 两人身躯相贴,气息相绕,段夕何想逃已无穿缝的可能。 “你……不是同意让徒儿走了么!”她终于鼓起勇气为自己争取权力。 华乐桐淡笑起,素指在她背脊上点了点,一股暖流从她脚底心处升上,全身的血液骤然间点燃,精神变得清朗,体内如同被灌了股真气一般。 “好了!走吧!”华乐桐朝她挥挥衣袖。 段夕何适才发觉两只脚已活动自如,赌气似地朝华乐桐吐吐舌头跑出殿外。 段夕何刚到殿外,不时与迎面而来的蒙毅撞上。 她见见蒙毅脸上一片青紫,手上还缠着厚厚的绷带,不由蹙眉道:“蒙毅师兄莫非你也掉下山崖了!” 怨灵来袭1 蒙毅瞥了段夕何一眼,道:“托小师妹的福!为兄差点喂了那鲨鱼!” 蒙毅想起昨晚,真是悔不当初。睍莼璩晓本以为略施小计便能摸清华乐桐的心思,不想华乐桐棋艺远远高于他,不动声色将计就计反算了他。那阵飓风本是他用来探拭华乐桐的,不想被华乐桐反用,段夕何没被飓风刮走,倒是他自己被那飓风卷到十万八千丈的深海底下,若非他习得一些法术,将那群虎鲨制伏,岂还能站在这里与她说话! 蒙毅鼻子直哼,心里窝着团气却又道不出一个字,憋屈地厚着脸皮来找华乐桐解决巫国事。 蒙毅从段夕何身边走过,径直去找华乐桐。 段夕何瞅着他爱理不理的,摸摸脑门实在想不通,他这是为何?猛得一想,她今日要跟李玉华练基本功,已耽搁不了,赶紧小跑着找李玉华去。 李玉华早就在先前那座院里等着她,见她来时,不时捋起胡须微微一笑,又见她今日神清气爽,周身还萦绕着一层时有时无的白光,不觉一顿,身影一晃,围着她打转起。 “小师妹今早可曾服过什么丹药?”李玉华继续捋着胡须道。 “没有啊?怎么了二师兄?”段夕何发觉李玉华望着自己的目光有点不同寻常。 李玉华含笑道:“也没什么,为兄不过是好奇,小师妹未学半招修身之术,居然有了一身灵骨,照此看来,用不了几日,小师妹便能修得仙骨!这可是千年难得一遇的好事啊!” “啊!”段夕何一张小嘴张得能塞得进五颗筛子。 心里却在想着,莫非是那碗粥起了效果?这番算来,她刚才是赌对了!不由心情大好。 冲着李玉华盈盈一笑,纤指屈动,做势要摆马步,哪知刚一动,一股真气逸出,腰上的九天神女刀,像受到了召呼一般,泛起一道虹光,接着“嘡”一声,挣脱刀鞘在空中舞动起。 刀光如雪,刀身如剑。段夕何一急,朝着九天神女刀飞去,轻轴一挥,竟灰身影如凤飞身而起。 她被自己这番举动吓了一跳,很快又沾沾自喜,见身子轻得如只灵燕,便壮大胆子直追九天神女刀。 那九天神女刀似乎有意在与她玩捉迷藏,见她追来,越发飞得快。段夕何哪放得下它,红唇一咬,又将速度提升。 一白一粉,两道光影在空中打转,幻化出两道美丽的弧线。 李玉华仰头望着段夕何,颔首直笑:“小师妹天姿过人,看来不需学基本功就能入得仙门!也罢,往后师父又多了个得力的弟子!” 这时徐珍艺恰好走过来,见李玉华一个劲地朝天上望着,便跟着他望去,一瞧天上的情影,忍不住喃喃赞道:“小师妹这是无师自通,将来的修为定在你我之上!瞧她身如彩凤,影如轻风!师兄啊,你我怕是没姿格再教小师妹了!” “为兄正有此意!”李玉华感概道。 两人正说着,突然见九天神女刀在空中“啪啪”作响,接着寒光大现,转眼却没了踪影,二人一急,再一看段夕何也无了踪影。 二人感觉不对,先后朝段夕何消失的地方飞去。 “小师妹你在哪?”二人同时呼起。 然而罗嘉山上云雾萦绕,此时太阳还没出山,那雾气浓得看不见半步之外的地方。李玉华与徐珍艺二人绕着罗嘉山山头飞了许久也没找到段夕何。 两人深觉大事不妙,立在一处山头上,思磨着是不是要告知华乐桐。 “师弟,你说小师妹会不会出了罗嘉山?”李玉华不安地道。 “不可能,师父在山上布了三道结界,没有师父的恩许,谁也出不去!何况小师妹刚有灵力,对于破界暂无把握!”徐珍艺分析道。 “万事总有例外!这位小师妹外表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实则心里非常强大!刚才为兄看她驱使九天神女刀的姿势,好像是出于本能,依为兄看,这位小师妹想必与常人不同,那灵力或许是天授而来!或许这正是师父将她留在山上的原因!”李玉华说道。 徐珍艺点点头,再三斟酌觉得事出突然,有必要向华乐桐禀报一声,于是二人颇有默契地朝空中一指,执手写了句什么,不出一会空中浮现华乐桐的身影。 二人赶紧冲着华乐桐的身影道:“师父恕罪!都怪弟子不好,没有看好小师妹!” 华乐桐闻之蹙眉起,事情的来由他们二人刚才已说过,细一琢磨觉得事情突然,淡淡说道:“也不怪你们!是夕儿身上的灵力,招惹了附在九天神女刀上的怨灵,那怨灵本受九天神女刀所镇,却无意中喝了夕儿的血,致使完全苏醒,他们利用九天神女刀,想将夕儿引出罗嘉山!” 华乐桐这番一说,徐珍艺适才想起,当初他在得到九天神女刀时,是在一处乱坟岗上。当时他修行还不久,受华乐桐之命去世间历练,无意中从那乱坟岗上经过,见那乱坟岗上空妖气森森,一时心血来潮,拔出收腰袋,将那些妖魔鬼怪全数收伏。可就在他收最后一只妖怪时,发现那妖怪手里居然拿着把刀,他见那把刀异常锋利,刀鞘上又刻着飞仙图,料想那刀不是常物,便将那剑留了下。 后来见了段夕何,一时心血来潮,觉得那刀极适合她,便拿出来当作见面礼给她,之后才从华乐桐口中得知这把刀居然是传说中的九天神女刀。 徐珍艺料想,不会是那妖怪的肉身被自己收了,心存怨气,化作成怨灵藏在那刀里吧!心一急,道:“师父怎么办?” “夕儿体内已有护身灵力,那怨灵倒也伤不了她xing命,只是为师不知那怨灵要将夕儿引去哪里?”华乐桐忧心重重地道。 李玉华听闻眸光一亮,道:“师父为何不问问如意镜?” 华乐桐适才想起如意镜的妙处,白袖一挥,将如意镜随手掏了出来。 “如意镜告诉本座,夕儿去了哪里?”华乐桐冲着如意镜道。 如意镜浮在半空,镜面荡出银白的光,仿若在搜索着什么,许久后才道:“主人要找的夕儿已被九天神女刀引去了黑木崖!” 怨灵来袭2 如意镜浮在半空,镜面荡出银白的光,仿若在搜索着什么,许久后才道:“主人要找的夕儿已被九天神女刀引去了黑木崖!” “黑木崖!”三人异口同声道。睍莼璩晓 “那黑木崖又在何处?”李玉华想了半天也想不出黑木崖是个什么地方,忍不住问起。 华乐桐见如意镜不语,知它素来只听从自己,说道:“那黑木崖乃人界与冥界的交界处,那里不属三界一地!那附在九天神女刀上的怨灵怎会带夕儿去那个地方,莫非受人指使?还是黑木崖那有什么东西在等着夕儿!” 思此,华乐桐深感事情不简单,见李玉华与徐珍艺跟着自己,赶紧冲二人道:“黑木崖是座死亡之崖,里面尽是群修不得正果的恶灵,那些恶灵生前凶残无比,死后又不愿入冥界投胎,,穷结一生修集怨气,以尔等的修为,极容易被恶灵控制,本座以为还是避之为好。再者,蒙毅刚对本座说,巫国有妖孽作祟,本座思过就派你二人前往巫国探查此事!” 李玉华与徐珍艺相互对望了眼,俯首说道:“徒儿谨遵师命!” 华乐桐微微颔首,又怕自己这一去,不知何时回山,山上事务繁忙,他得找人代理。凤眸一眯,素指掐了个诀,空中不时闪现一幕画面,只见云希子正在那画上舞弄着剑,在他身后是一片白雪茫茫,天上不时飘着鹅毛大雪,他头上衣上也落满了雪花。 华乐桐望了眼云希子,冲他道:“希子你的冰炫剑练得怎样?” 云希子闻声一怔,赶紧收住剑,对着华乐桐跪拜道:“弟子不才,刚将剑练至七成!” 华乐桐微微颔首,“罢了,暂且搁着!为师要出门几日,这几日你就代为师处理山中事务!” 云希子一喜,俯首呼道:“弟子谢过师父!” 华乐桐轻哼一声,白袖一挥朝着黑木崖飞去。 再说段夕何一路追着九天神女刀,过了把神仙瘾好不乐呼,忽见九天神女刀在空中一闪,刀面泛出一道不寻常的红光,那红光如血,在空中那么一劈,一道黑色大门开敞。那大门里闪亮晶晶的浮现出许多如梦如幻般的怪象,让她感觉瞬间到了天堂,有花有草好不清静,她一时觉得新鲜,以为华乐桐又搞出个名堂戏弄了她,便想进门去探个究竟。 哪知她身躯刚进门,那门整个关闭,她被吸进一个黑洞,一股无形的力量将她直向里拽,身躯被控,如同被人绑着一般,呈头脚倒立的姿势,非常难受。 她蹬着两腿,拼命想将身躯调整过来,无奈那股力量太强大,她只如离枝的落叶般微弱,直直地往下坠。黑洞里伸手不见五指,却弥漫着浓浓的腐臭,时不时有鬼哭狼嚎声在耳边作响,弄得她头晕呼呼,异常觉得沉闷。可她不愿就此把九天神女刀弄丢,那九天神女刀是她来罗嘉山收到的最满意的一件兵器,她跟它熟络几天后已生感情。此时料想,九天神女刀定是掉进洞底了,她现在正往洞底去,过一会就能见到九天神女刀。 身躯下坠的速度越来越快,眨眼间她被抛置而下,她跌落在地,眼前出现一片迷茫,天是青灰色的,脚下软绵绵地,竟是一片浩瀚的沙漠。 虽说是沙漠,但这里的沙子却是灰色的,这种颜色如同那天空一样,呈现处一片死气寂廖的没有一丝生命迹象,有的竟是那掩在沙中的累累白骨。风一过,那白骨便露了一截在外。 段夕何心惊起,怎么才一会功夫,世界已变。她不敢多逗留,瞅着那些白骨,汗毛直竖,思磨着,不知九天神女刀为何带她来这?头一垂,赶紧直起身寻着九天神女刀。 沙子虽是灰色却相当细滑。她只站了一小会,那沙子已将她两脚淹没,一股股热浪灼脚而来,烤得她脚心生疼,想抬起却又抬不得。浩瀚如海的沙漠如海波般连绵不绝,一时间她仿佛回到了亘古洪荒,天地竟是一片混沌。当风吹过时流沙如海浪般暗涌澎湃,天昏地暗地尽想将她淹没。 段夕何迸命拔着两脚,两脚却被定死在那细沙里,脚底又热又疼,感觉像有无数双手正攥着她的两腿,将她不断往沙海深处拉。 “不要啊!”段夕何惊呼道。 这时才看到那沙海里真有无数双枯手在攥她,那些手苍白无血确切地说是根根白骨,惊得她心汗簌簌,挥手又推起。 然而那些手的力量太大,无论她怎么努力都推不开它们。 这时一道银光划过,那些手瞬间被截成两段。 段夕何的腿获得了自由,低头一瞧,那些被砍下的白骨落地后已化成一堆堆灰色的粉末,融入那灰色的沙海里,再也寻不得一点踪影。 她吓了一跳,适才发现九天神女刀已围着她打转,赶紧一把将它攥住。 “原来是你救了我!”段夕何含笑道。顺手将九天神女刀收回刀鞘,举目在一望无垠的沙漠里寻找着出路。 灰蒙的天空渐渐暗下,沙漠的温度跟着降下。 一般森寒由那沙子深处渗出,从脚底下一点点往她身*上窜,段夕何冷得直打颤,双手环臂不知该往何处走。 望着一望无际的沙漠,她想,如果是在人世,夜晚还有北极星指路,可是在这里,连夜空都是灰蒙蒙的,半点星辰的影子都不见,让她现入一片迷茫无助中。 虽然没有星子,夜色却不到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只见那些灰色的沙子莹莹发着微弱的灰光,越发让沙漠显得死气,这就像人临死前那股无股空洞的眸光一般,瞧得人毛骨悚然。 这些沙子就像是无数双死人的眼睛,他们直直地盯着她,吓得她连举步都不敢,紧紧地将九天神女刀攥在手中,随时步入警戒。 “这是个什么鬼地方好恐怖!”段夕何喃喃自语起。 她的话说得极细小,很快被风吹走,却带来了另一股诡异的笑声。沙漠里的寂静被打破,段夕何吓了一跳,朝四处张望根本就无一个身影,低头一瞧适才发现九天神女刀又在刀鞘中作响,那道不正常的红光再次浮现。 雷霆战将 那红光如血水在作涌,片刻后刀面上浮现出一个梅花形符咒,段夕何瞅着那符咒,纤指勾勾潜意识里觉得很熟悉,却又想不起在哪见过。睍莼璩晓 正在段夕何注意力停滞在符咒上时,九天神女刀里飘出一个声音。 “小丫头真亏了你的血,老子才得以苏醒!老实说,你的血味道真不错,比起老子以前喝过可谓美味无穷,可惜你给的太少,老子的身躯依旧被这该死的九天神女刀困着!来吧,再给老子点血,老子便能冲破这九天神女刀重获自由!” 段夕何一愣,赶紧将九天神女刀扔在地上:“你是谁?” “你管老子是谁!”那声音不屑地道。 段夕何抿嘴又道:“你都不肯说自己是谁了,我又怎么帮你!” 那声音沉默片刻,叹气道:“就是老子跟你说了你也不明白!想来,老子活着的时候是天宫上的雷霆战将,威威风凛凛就是天帝也忌讳老子三分,可惜啊,老子天不怕地不怕,偏偏只怕一个女人,结果呢,那女人居然背着老子与天帝私*通,将老子的魂魄囚在这刀里!若不是你的血,老子不知何时才能醒来!” 段夕何自然不知他说得雷霆战将是谁,但她却听得出,这人口中的女人定是说得九天神女,这把刀的主人,仔细一下,这九天神女是传说中的圣女,别说是神仙,就是凡人也瞻仰她,能被她禁封的人绝对不是好人。 小嘴一撇道:“你说得这些我还真不明白!” 段夕何说着转身就要走,那刀里的声音突然大笑道:“想不到我堂堂一代战将,今日居然要屈之于一个小小人类!不过你也不是普通人类!” 段夕何一顿,被他的后半句话震在原地。 什么叫不是普通人类,这是什么鬼话!她有血有肉,哪点不像人类! 小嘴一嘟:“那你说说我不普通在哪?” 那声音见她上了勾,哈哈大笑起,声大宏大如雷,震得天地大颤,如同雷霆在劈闪,直轰向段夕何的耳鼓,她只得用手捂住双耳。 “原来你不知道!怪不得那小子这般处心积虑的将你藏在山上!”那声音又道。 段夕何越听越迷茫,那声音陡然停止笑,冲段夕何道:“这样吧小丫头,你帮我个忙,把我带去一个地方,我就告诉你答案!” 段夕何想想划不来,她才不做这生意,摇头道:“我不稀罕!” 那声音笑道:“那你真不爱惜自己!问下,近来是不是老觉身躯疲乏,时冷时热的!” “这又怎样?着凉而已!”段夕何不假思索地道。 “那你往心窝左右一寸之地各按一下,是不是觉得有股热气喷散不出,隐约有灼心之痛!”那声音又道。 段夕何不信他说得,近来她没什么不适,要有就是月信来了,身体怕冷,可她又好奇,便按照那声音的说法在心窝左右各按起。 说来也怪,这一按之后,一股热浪直攻丹田,心口处如烈焰在烤,痛得她满地打滚。 那声音道:“这便是了!心沉丹田,抱守元一!” 地上的段夕何照他说得又做起,许久之后才将那股烈焰压下。此时的她脸蛋红红的,布着一额头热汗。她不得不怀疑自己体内有东西。刚才她能明显感到一块硬硬东西在体内窜动,冒似那热量就是那东西发出的! 段夕何为自己汗了一把,撇撇嘴道:“那你说要怎么做,才肯告诉我!” 那声音得意地笑道:“在这荒漠中心有座小城,你把我带到那里并找到东南西北四方守护神!我便告诉你!” 段夕何望着眼前一望无垠灰色的沙漠,测算着沙漠中心,弯腰拾起九天神女刀道:“你最好言之有信,不然就让你魂魄破散,永世不得超生!” 那声音当她已答应,笑道:“小丫头话不要说得这么毒!” 段夕何鼻子一哼,对恶人她素来如此! 段夕何将九天神女刀握在手上,那声音透过她的肌肤嗅着她血管里奔涌的热血又道:“我现在有点饿,能不能再给我喝点血,就一滴!” 段夕何瞅着那刀上的浮影,道:“不行!没有额外要求!” 那声音吃了败,灰怯怯地极为不高兴,好在段夕何已答应他把他带到荒漠中心,他也不跟她再争。 沙漠里的温度骤然降下,段夕何每走一步,觉得寒意钻心,好在体内已有灵力,倒还能抗住寒意,她有一脚没一脚地在沙漠里走着,留下一串串脚印,却被刮来的夜风又迅即抚平,好不容易走到荒漠中心,她抬头一看,那灰蒙的天空现出一方黑洞,那黑洞如转动的陀螺般在在高速运转,黑洞力量无限似乎在不断吞噬着万物,让她瞅了望而生畏。 而横在眼前的依旧是一片荒漠,根本就没那人说得什么小城。 段夕何以为他在耍自己,将九天神女刀提起来道:“小城在哪?” 九天神女刀红光一闪,那声音说:“就在你脚下!你跺下脚便知!” 段夕何将脚在沙地上用力跺了跺,一阵霹雳巨响后,沙漠被分成四块,一座巨大的城池耸立在沙漠中心。这座城池规模宏大气势磅礴,可与之南召国的皇城相媲美。只是这城池虽大,却显得十分陈旧,城楼也是灰的如同被石化了一般,这让段夕何不得不想起那消失的楼兰古城。 段夕何站在城楼下,仰头望着那硕大的城楼,见城门紧阖,料想这座城楼里该不会还住着什么人吧! 正在走神间,那刀里的声音又道:“丫头你已找到黑木城,算是帮了我一半!接下来,只要找到守护黑城的四方守护神便大功告成!” “怎么找?”段夕何蹙紧着眉头。 越望眼前的城楼,越觉阴气森森,似乎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正在一点点苏醒,她开始犹豫要不要继续下去,可是为了找到她想要的答案,她觉得还不到放弃的时候。 “沿着城楼的四个方位去找!”那声音又道。 段夕何点点头,果真见城楼的四方有四堆巨大的白骨,那些白骨蹲在城楼脚下,看上去像四尊巨大的兽物,只是那四尊兽物已没有一丝活气。 多情总比无情苦1 段夕何瞧着那四堆白骨,望着它们凹陷空荡的眼眶,总觉得周身冷飕飕的似乎正有四双阴冷幽暗的眼眸处在暗里盯着她。睍莼璩晓 她不禁打起寒颤,脚步顿了住。 “我想我找到它们了!”段夕何声音抖颤,冲着九天神女刀道。 “不,还差一步,你得帮它们复活!”那声音冷笑道。 段夕何瞅着那四尊白骨,小腿瑟瑟发抖,哪敢再靠近,只得对九天神女刀道:“怎么……帮它们复活!” “用你的血!你的血就是它们复活的灵药!去吧!”九天神女刀突然挣脱段夕何的手一跃腾空,刀面红光一闪,刀锋已划破段夕何的手脚,殷红的血水汩汩喷涌,一滴滴流向干涸的大地。 那四尊白骨如同吸食到了灵药,干枯的骨架一点点长出皮肉,只在瞬间,四尊完整的身躯已呈现。。 段夕何定睛一瞧,那四尊便是世人常说的四方守神:青龙、白虎、朱雀、玄武。 不过这四尊守神,并不像传说中那般神气,他们身躯均是死寂沉沉的灰色,眼眸腥红,如同受了冥界的看护大殿的鬼魅,森冷地让人不敢正视。 它们正仰头嘶鸣着,一时间龙鸣虎啸声震天。 段夕何体内的血正在一点点流失,她无力地倒在地上,血水汇聚一地,她倒在了血泊里,神智昏昏,气力也在消去。 眼见那四尊守护神就要完全复活,一道白光如流星般划过天际,转眼落在段夕何身旁,段夕何全身被一团白光裹住,血口迅即被封。 “师父!”段夕何幽幽翕开眼,用仅存的一丝气力冲华乐桐呼道。 华乐桐见她手脚到处伤痕累累,心里酸痛得紧紧,他不敢想像,在他的眼皮底下居然会让这个大魔头有机可趁,他真是悔不当初,非将此人碎尸万段不可! 华乐桐素指早已紧握成拳,凤眸一冷,冲着九天神女刀喝道:“凌清炀!快给本座住手!” “呵呵呵!难得你小子答得老子!那你定知老子的来头!”凌清炀笑道。 “什么来头!不过是个过时的战将!帝释天怕你,本座可不怕你!”华乐桐白袖一扬讥笑道。 刀里的凌清炀听闻华乐桐一说沉默起,瞅着华乐桐道:“不管你怕不怕,挡老子路者,死!” 说着黑袍一挥,九天神女刀“嘡”一声飞出刀鞘,在空中划出一道霓虹。 华乐桐瞥了九天神女刀一眼,身影一晃,人已飘向天中,素指在空中划出一道结符,九天神女刀被定在空中,如同被网住的鸟儿,不甘心被擒,却又无奈,只能拍着翅膀抗议。 凌清炀没想到他还没出手,华乐桐已将他制住。唯今之计它只能将魂魄割舍,找寄体复活。 见地上还有段夕何的血,凌清炀施法将光圈里的段夕何引了来。 华乐桐见之一惊:“夕儿别过去!” 然而段夕何只当没听到,纤指在空中画出一个黑色的结符,裹着她的光圈已消失,那被止住的血又喷涌而出。 此时的段夕何已没了知觉和思维,一步步朝九天神女刀步去。 华乐桐一急,一掌击向九天神女刀,哪知这一掌,却帮了凌清炀,只见一道红光飞溅,迅即钻入段夕何眼中,段夕何像着了魔般双眸含血,头皮披散,身躯猛然间飘浮在空中,伸着苍白的手冲着华乐桐 道:“老子在这丫头体内,看你如何下得了手!” 华乐桐抬起的手停在了半空,讥笑道:“一早听闻凌清炀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怎么死后却变得如此贪生怕死,附身在凡人身躯,这若传出去岂不让三界人耻笑!” “她是普通凡人么!”凌清炀不以为然笑道。 华乐桐闻之脸色一沉,凤眸一眯道:“你知道多少?” “不多不少,仅此一件!”凌清炀得意笑道。 华乐桐笑:“很好!那就让本座再给你添上一件!” 说时,华乐桐素指一动又掐了个诀,将段夕何的身躯与他自己的身躯绑在一起,四周罩着一个金色的结界,这结界与他血脉相连,是用他的血凝结而出,只有他自己才能解得开。他用这一招,就是想将凌清炀一网打尽。哪怕是伤及肉身他也在所不惜。 华乐桐往自己眉心处一点,一道白影脱売而出,飞进段夕何体内。 凌清炀没想到华乐桐竟会灵魂脱窍之术,冒似脱窍之后的华乐桐周身仙气袅袅,比之那尊肉躯更让他畏惧。 凌清炀现在只剩下一股怨气,他的魂魄早被九天神女刀击碎,他为使自己复生,硬将碎了的魂魄凝聚一起,形成一股怨气,藏于九天神女刀骗过了九天神女。即便如此,他的三魂七魄已碎得七七八八参差不齐,若非段夕何的血将他的魂魄凝聚一起,他都不知要睡到何年何月。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段夕何的血别有一番神力,他竟然从中嗅到了女娲神石的气息,灵机一动,便想将段夕何骗至黑木城,借着四方守护神的力量取出女娲神石,助他早日复生。然而他的如意算盘似乎要落空了,华乐桐岂会让他这般称心如意。 “凌清炀!遇上本座便是死路一条!胆敢窥视本座的东西绝无好死!”华乐桐说着手腕一点,伏羲琴已到手中。他将伏羲琴横在膝间,信手拨了个调,叮叮咚咚的琴声听来十分悦耳,实则却是夺命煞音。 “伏羲琴!你是谁?”凌清炀现出了虚影,不过是一团黑灰色的怨气,飘荡在段夕何体内,浓淡不定的似乎随时会消失。 华乐桐不屑地瞟了他一眼,眸里逸出浓浓杀气:“本座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就快死了!” 说着曲调变疾,如万马驰骋沙场,马蹄尘扬间,厮杀声不断,刀箭横扫,以八面埋伏之势将凌清炀bi向绝路。 凌清炀没想到五万年后,三界居然出了个此等高手,即便是帝无念那个大魔头在世也难相当。又见华乐桐眉心处有颗血色红莲,妖艳中又带着股金色的佛光。周身仙魔之气不定,似乎被佛光罩住了魔xing,不禁思磨,这人与他当年的死对手帝无念似乎体貌相似 多情总比无情苦2 凌清炀眸光一亮,道:“帝无念是你何人?” 华乐桐没想到凌清炀会这般问自己,抚在弦上的手顿了顿,差点分神弹错曲调,好在他应变力极强,将曲调更换。睍莼璩晓 “想帝无念就去作个伴吧!”说时凤眸一寒,曲调已成夺命之剑,直攻向凌清炀的虚影。 凌清炀不得不拿出看家本领,以雷霆万钧之势反攻华乐桐。 一时间无数个凌清炀将华乐桐团团围困在中间,他们一触即发,使出绝命之招朝华乐桐攻去。 华乐桐抱起伏羲琴避开攻势,凌空继续弹琴。转眼曲调又变柔和,听之如春风催细雨,百花吐蕊争妍,时不时有虫鸣鸟叫声,让人不知不觉陷入伏羲琴编织的幻境中。 陷入迷幻阵的凌清炀望着这个美如天堂的地方,仿若回到了五万年前,他还是天界的一品战将,雷厉风行的作风,让他在天界有了一席之地。 凌清炀陷入回忆中,见眼前是一望无际的凤尾花海,凤尾花七色的花瓣随着风在摆动,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凤尾花香,风动花动,美得如梦如幻,此情此景似曾相识。凌清炀蹙眉而起,眸光一撇,见远处有个捧着凤尾花的少女,正站在花海深处凝望着他。 那少女一袭红裙如火,艳得如同天边的晚霞,白皙的脸蛋,秋水般的翦眸扑扇扑扇,如同一两只调皮的蝴蝶落入了花丛。少女冲着他浅浅一笑,露出一口玉瓷白牙,配着那樱红檀口,十光惹眼。就是这一笑凌清炀的心魂已被带走。 “娅珞!”凌清炀冲那少女喃喃呼道。 然而那少女却像没听见一般,依旧自顾自地捧着凤尾花在花海里旋舞。 凌清炀忍不住步入凤尾花花海,却在迈出第一步时,猛然间又想起什么,道:“娅珞已死!她是被我亲手杀死的,她不是娅珞!” 那少女依旧在凤尾花海中翩舞,纱衣飞舞,青丝漫舞,纤腰事练,莲足轻点,明眸似溢水流泉,带着股清灵,夹杂着一抹治艳,让人不得不为她的舞姿鼓掌。 少女舞了一番后收起裙摆,用袖角拭了拭额上的香汗,回头一笑道:“清烫,你连我都不认识了!还是你依旧不相信我!” 凌清炀身躯僵在原地,这声音确实是九娅珞他不会听错,只是他不敢置信,九娅珞会出现在这里,看她的装束似乎回到了成为九天神女之前那个懵懂天真的少女,也是让凌清炀动心的少女。 凌清炀感觉周围的气氛怪异,适才想起他可能陷入了伏羲琴编织的幻象中。 见九娅珞离自己越来越近,凌清炀不得不提防起,他冲九娅珞道:“娅珞你别过来!当年我不是有心的,是你错在先!” 九娅珞却不以为然地淡淡一笑,红裙一拂,转眼已到凌清炀跟前,手里紧握着那把九天神女刀道:“我不怪你!所以我是来带你走的!” 说着眸光一冷,直将九天神女刀朝凌清炀心堂刺去。 凌清炀意识到危险急忙劈出一掌,可惜九娅珞的身影也是虚的,那一掌击去,她身影迅即隐去,转眼又换了个地方重现。 凌清炀心汗冒起,望着这个飘移不定的九娅珞,将心一横,两掌对化结出一道暗符对着九娅珞再次攻去,九娅珞逃无可逃,重重受他一掌,身躯摊倒在凤尾花丛里,嘴角挂着一缕鲜血,染得身下的凤尾花一片殷红,紧接着天上跟着下起凤尾花雨,血红血红的,如天火般绚丽。 凌清炀眉峰一蹙,发觉事情不对,九娅珞的原身就是一朵红色的凤尾花,他那一掌击过去竟是实实在在的并不是什么虚影,他不禁吓出一身冷汗,可是那掌已发出,再也收不回来。 “为什么会这样!”凌清炀发疯似地跑过去,抱起虚弱不堪的九娅珞。 九娅珞幽幽翕开眼,苍白无力地冲他一笑,道:“清炀想不到你是这般恨我!” “对不起娅珞,我不知道,这是你剩下的一缕魂魄!”凌清炀哽咽道。 九娅珞躺在他怀里摇头道:“我不怪你!当年我将你的魂魄封在九天神女刀里,为得就是想等你痛改前非,所以我……” 九娅珞一句话没说完,嘴里又吐血不止。 凌清炀已明白九娅珞不是对他无情,而是情到深处无以自拔,所以她选择了大义灭亲,亲手将他的魂魄封在九天神女刀里,她又不想他寂寞,便用禁术将她自己的一魂一魄留在了九天神女刀陪着他。 九娅珞一直相信凌清炀会反省自己,不想他一醒来就忙着要重cao旧业,不得以她便显身阻止他,哪知凌清炀对她当年的背叛耿耿于怀,九娅珞心伤难抑,饱受着多情总比无情苦的煎熬,不得以借着伏羲琴的魔音融入了幻阵,回到她与凌清炀初识的地方。 凌清炀发觉自己错得太多,抱紧怀中的九娅珞唤道:“娅珞醒醒!我答应你再也不管这三界的纷争,找个安静的地方,我们一起种凤尾花!” 然而九娅珞的气息已微弱,就在魂魄消失的一秒,她忽然又睁开眼冲着凌清炀嫣然一笑:“清炀,我……等你!” 说完,她阖上了眼,身躯化作片片凤尾花瓣。 一时间,红色的凤尾花瓣漫天飞舞,如血雨般纷飞,散了凌清炀一身。凌清炀沐浴在花雨中泣不成声,双膝着地跪在凤尾花海里,望着满天的凤尾花大声呼道:“华乐桐!老子不陪你玩了,老子要去陪娅珞!” 说完举起一掌,朝脑门击去。 凤尾花瓣依旧在飞舞,一点点遮盖着凌清炀的身躯,也在净化他身上的邪气,转眼,凌清炀一身黑气消失,花瓣下出现一个俊美如神的男子,那男子躺在九娅珞消失的地方,望着漫天的凤尾花瓣跟着一点点消失。 琴声戈然而止,华乐桐为这两人的爱情叹气起。 回想九天神女与雷霆战将的爱情,他在天宫时多有所闻,如今想来这两人当年定是爱得极苦。天宫规矩严厉,帝释天为长天威凛凛,岂会容忍这对恋人公然挑衅他的天威,所以他们一个入道为魔,一个成了天宫的罪人。 她已成她我已非我 华乐桐由此又想到他的父母。睍莼璩晓身为天帝的帝释天太注重个人的天威,亲手处置了他的父亲和母亲,他因此才这般心寒。要知道,那可是帝释天的长子长媳啊! 华乐桐每每想到此,心疼不已。帝释天已视骨肉亲情为草芥,他身为帝释天的长孙,对帝释天早已心灰意冷,以于那个天宫,他只当不存在。 再想起当年尚在襁褓中的他,亲眼见母亲被押进伏魔塔,魂魄破离,当时的他是那般软弱无助,却又那么的不甘心,他早想过,迟早要捅破那天宫,要让帝释天知道亲情二字的深意,以此为父母报仇,然而他的实力太薄弱,连个二郎神都打不过…… “师父!”段夕何的声音突然响起。 华乐桐收住思绪,素手在伏羲琴上拨了根弦,将段夕何体内凌清炀留下的邪气一扫而光。又怕段夕何见到他这般模样,又拨了个安神曲调让她就此睡去,适才打算飞离她体内。 “帝羲!”一个清脆柔和的声音让华乐桐迈开的步子又顿了住。 这声音听来遥远,却又那般飘隐不定,听来又像是在眼前。 华乐桐不得不寻起那声音,隐约间见一缕粉影在他眼前时隐时现,俊眉一蹙冲着那粉影唤道:“落影是你么?” 那粉影飘伫在他跟前,冲他颦颦落笑:“帝羲!” 华乐桐见果真是梅落影,思念的潮水澎湃难抑,抚着梅落影的身躯,不想却穿过她的身影。 适才发觉这不过是梅落影的幻影,他有些失望,却又不甘心地道:““落影真是你么!” 梅落影没有回应,身影翩然起舞在段夕何体内飘来飘去。 华乐桐见她突然要走,不得不追着她的身影,不知不觉来到段夕何的丹田处。 丹田处有颗五颜六色的珠子正在灼灼发光,梅落影的身影却在那珠子前消失不见。 华乐桐知道这珠子便是那块女娲石,可是梅落影的身影怎会出现在这?他沉思起,误以为是产生了幻觉,望着这颗灼灼发光的女娲石,忍不住伸手抚去,却被女娲石震了回来。 华乐桐没想到女娲石的力量这般强大,更想不到这明明是他母亲的东西,最后竟然到了段夕何体内。 正在他蹙眉凝思间,女娲石里幻化出一张女人脸,这张脸与段夕何一般无二,只是看上去比段夕何更有气质,确切的说是仙气。 “帝羲!终于找到了你!”女娲石里的段夕何道。 华乐桐越听越疑惑,这女人除了面相与段夕何一模一样,气质和口声却不是段夕何,细听来这女人说话口气竟像个长辈,而这女人看他的目光竟与他娘亲一样温和,他不得不怀疑这个女人是不是就是他娘亲宁死前托附的那白衣女人。 思此,素掌紧握,冲着女娲石里像段夕何的女人道:“找我何事?” “快去天宫救二郎神,他是被冤枉的!”那女人急切地说道。 华乐桐身躯一顿。他此生最恨的就是那个自以为是的二郎神杨戬,若不是杨戬当年在他下天宫时伤了他的本体,他下界后,岂会甘受这番伤苦,他恨杨戬还来不及,这个长得与段夕何一般无二的女人竟让他去救那个狂妄自大的杨戬,岂不等于要他杀了自己,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若本座说不呢!”华乐桐凤眸一眯,冷笑道。 女娲石中的女人娥眉一蹙,难过地道:“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若不是当年……也不会酿成此果!” 华乐桐见她说话吞吐,有意无意在强调着某事,却又将到口的事哽了住,鼻子一哼,只当是在听个天大笑话。只是,要他面对着这个与段夕何面貌一般无二的女人,潜意识里因为段夕何的原因他又不忍心伤她,淡淡回道:“二郎神那般神通广大,哪用得着本座去救!” 华乐桐说着就要举步离去,女娲石中的女人又道:“你不会这般无情的!为了她你可愿意!” 这个“她”字,华乐桐自然以为是梅落影,身躯僵在原地,盯着女娲石道:“这与她何干!” “只要你答应救真君,她便能回来!”那女人回道。 华乐桐沉默起,想起梅落影当年奋不顾身为他挡刀的那幕,至今心里难安,正想答应时,却听女娲石里感叹起:“她已成她!我已非我!她回时,我便去!我回时,她便去!留得她时留不得我!叹,这或许就是天意!” 说完女娲石再次灼灼生辉,五彩流光溢动一圈,华乐桐已飞出了段夕何体内,见段夕何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不得不弯腰将她抱起。 望着段夕何的脸,他略有所思,想起女娲石中的女子,他不由又开始隐入沉思。 一路疾风,转眼已回到罗嘉山。 云希子正领着罗嘉山弟子在练武,见华乐桐抱着一身是伤的段夕何回来,赶忙迎上去。 “弟子恭迎师父!”云希子恭敬地道。 “起来!”华乐桐道。 云希子适才站起,见了昏迷不醒的段夕何,道:“小师妹她受伤了!” “一点皮外伤,算不得什么!”华乐桐不以为然地回道,说时已抱着段夕何远去。 留下云希子一人傻愣在原地,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更不知华乐桐这么急地避开自己又是为了什么? 云希子无趣地摇头笑起,觉得无聊,便随手拔出腰上的剑舞弄一番。 华乐桐将段夕何抱回寝殿,亲手替她包扎起手脚上的伤口,见她还昏睡着,素指在她脑门一点,段夕何幽幽醒来。 “师父!”段夕何以为凌清炀还在,不由自主地搂住华乐桐,那副可怜兮兮样,如同被主人扔弃多时的小猫突然间又找到了归处。 段夕何将头一个劲地往华乐桐胸膛里挤,弄得华乐桐心间痒痒,素指一抬,弹下她额头,道:“想不到你竟是这般胆小!” 段夕何听闻他在取笑自己,立马意识到自己因为一时心急,竟然乱了分寸,赶紧钻出华乐桐的怀抱,不想心太急,用力过猛,牵动手脚上的伤口,痛得唏哗不已。 华乐桐瞧着她一副死要面子活受罪样,笑道:“你果真是命大!要是为师再晚去半刻,你便一命呜呼!” 你好无情 段夕何瞧着华乐桐这副幸灾乐祸样,讪讪不平撅嘴道:“哪有你这样损自己徒弟的!我要是死了,你这大国师还有何威严!别忘了我可是你的徒弟,这若传出去,岂不让天下人笑话!” “喔,徒弟!哪种徒弟?对师父不尊不敬可是徒弟之为?对师父投怀送抱可是徒弟之为?”华乐桐好笑道。睍莼璩晓 “你……我哪里对你不尊不敬,你倒是说说看!至于这个投怀送抱么……刚才只是……”段夕何咬着唇皮极力想解释清,却始终找不到合适的词句,她有点有理说不清的感觉,发现自从她遇上华乐桐,多数情况下成了理屈词穷的苦逼鬼。 段夕何陷入囧泰,脸颊红得如火一般。 华乐桐见她这副娇嗔样,扬眉轻笑,白袖一拂起身道:“明日起你就跟着为师练习心法吧!” 段夕何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改变了主意,盈盈笑道:“那师父可还会将打魂鞭赠给我!” “你倒会打算!竟然为师说过要将打魂鞭送你,自然不会食言!说来你也算用功!这样吧,明日寅时你来为师书房!”华乐桐淡淡说道。 段夕何自然高兴得紧,又怕华乐桐又改变主意,赶紧勒住他的一只袖管道:“寅时啊,徒儿一定准时到!” 华乐桐瞅着她抿嘴笑起,正想转身离去时,发现段夕何攥着他,不由伸出另一只手想挪开她的猫爪,不巧这时云希子赶来看望段夕何,见殿门四敞,便大步进了殿。不想撞见这幕,他那迈进殿里的脚不知该退还是进。 华乐桐瞟了眼尴尬中的云希子,态度十分不以为然,本想将段夕何的小手挪开的,此时却改作将她的小手攥住,凤眸一眯,冲她笑道:“那么夕儿就好生歇着!别忘了为师刚才所交待的!” 段夕何一怔,正在吃惊他的所谓交待,见云希子不知何时已站在两人跟前,心一紧,立马意识到息的举动,想抽回手,不想华乐桐已攥得紧紧。 “受了这么重的伤,还会使蛮力!瞧,刚包好的绑带又挣开了,来!为师再帮你绑上!”华乐桐说着手已朝段夕何手臂伸去。 段夕何自然不会让他再碰*触自己,有意将身躯往后挪,这一挪身躯直往后仰,华乐桐见此一笑,不依不饶地干脆将身躯贴在她身*上。 “夕儿真不乖!”华乐桐笑容款款地道。 段夕何瞅着他这张笑脸,一身的鸡皮疙瘩直起,磕紧着牙门道:“师父,大师兄找你呢!” “喔!”华乐桐轻应一声,手上依然没有停止动作,直至替段夕何将绑带绑好,适才将身躯调正。 云希子瞅着这幕,尴尬地不知将眼往何处放,他一直垂着头,此时的他很是后悔自己的莽撞。心里却清楚着,师父对这位新来的小师妹确实不同寻常,往后他该理清分寸,说不定哪天小师妹就成了师娘。 就在这片刻间,云希子已被自己的臆想惊出一身冷汗。 等他再回神时,华乐桐已不在殿内,只留下段夕何一人斜仰在榻上,托着腮帮正好笑地望着他。 “大师兄,你走神了!”段夕何眨巴着眼笑道。 云希子望了望殿内,伸出衣袖拭去额上的汗珠,找回自己的思绪道:“师父呢?” 段夕何见他一副惊慌失措的,道:“走了!” 云希子松了口气,段夕何又道:“原来大师兄是来找师父的,不是来看我的啊!” 段夕何装作很失望,嘴巴撅得极高,连身躯也背了过去。 云希子自然见不得她伤心,赶忙步上前安慰她,可手伸到她背后,终究还是止了住。 这个女人他是peng不得的,这是师父的女人,未来的师娘啊!辈份有序,就是给他十个胆,也不敢乱了这辈份! 云希子将手缩了回来。 段夕何却用眼角扫着殿外的华乐桐,见华乐桐一副处事不惊,躲在暗处观好戏的,嘴角不由勾起,动起作弄他的念头。 段夕何见云希子一副想做又不敢做样,鼻翼一酸,倏地转过身一把抱住云希子,将头投进云希子胸膛,哭道:“大师兄,夕儿好苦!自从来到罗嘉山,师父就一直对夕儿不冷不热的,到如今连半个招式都不曾教过夕儿,这次若非夕儿命大,怕是早已命丧在怨灵刀下!夕儿听闻大师兄仁厚,所以夕儿想求大师兄带夕儿留开!” 段夕何将满腹委屈抛诉,听得云希子冷汗直簌,不知如何安慰她。他身躯僵在原地,却不敢有进一步举动。 段夕何见他如此,心里直在偷笑,又见殿外的华乐桐已铁青着张脸,心里越发得意,暗角的笑意加深着又将云希子抱得更紧。 终于有人忍不住,白影一晃又进了殿。 “希子,明日下山去替为师办件事!”华乐桐负手立于殿内淡淡说道。 云希子见华乐桐又突然出现,赶紧放开段夕何,双膝着地,恭敬地跪于地。 “师父请讲!” 华乐桐瞟了他一眼,又望了望榻上的段夕何,继续说道:“你替为师捎封信给巫国国主,就说,南召国公主的痴傻病为师已治愈,下月初,为师一定将她亲手送还!” 段夕何身躯一僵,脸色瞬间煞白。 她怎么都没想到华乐桐竟会动这念头,倏地从榻上爬起,指着华乐桐道。 “华乐桐你究竟想干什么?” 华乐桐见她又急又跳的,幽幽又道:“为师刚听说,夕儿想家了,就想送你回去!怎么,夕儿不高兴不乐意?” “我……你……”段夕何又气又急,恨不得咬碎牙齿合血吞。 段夕何知道,华乐桐是在为她求云希子的事生气,可是她确实是不愿再被华乐桐忽远忽近,不冷不热地态度折磨着,于是她动起想利用云希子试探下华乐桐的心,没想到华乐桐不但不为她着急,竟狠心地要将她送还给巫国国主。 “你好无情!”千言万语到了嘴里,唯独只能道出这四字,段夕何用尽全身的力气说道。 华乐桐鼻子一哼,一张脸冷得如同千年寒冰。 云希子见这两人神色不对,赶紧识趣地道:“徒儿刚想起还有事未处理完,就此先离去!” 华乐桐点点头,白袖一挥准了他。 有眼无珠 云希子适才松了口气,大步退出殿,一边走一边提袖拭起额上的汗珠。睍莼璩晓回想起刚才,他还真替自己汗了一把。一想到那位xing子不定的师父,脾气一上来道不定会劈了那个生事的小师妹,他的心就提得紧紧。好在师父虽然很生气,理智却还在,极力隐忍着没出手,由此看来师父对小师妹果真不一般。 云希子一走,殿里的二人又闹开。 “华乐桐你好过份!”段夕何连名带姓叫嚣道。 “段夕何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为师对你已是一让再让,一忍再忍!你想让为师怎么做!既然你这么想走,为师干脆放你就是!”华乐桐一拂白袖,态度异常冷漠。 段夕何早已泪流满面,见他如此,摇头呼道:“不是你想得那样!我不需要你忍也不需要你让!我要什么,你比我更清楚!” 华乐桐被她呛着泪的哭声震了住,他生来就是孑身一人,自来到世上除了替他挡了一刀的梅落影让他牵心外,还没能有一个人能让他放在心间,纵是一手将他带大的师父帝瑜修,他也没摆在心上,可是不知为何眼前的女人,让他总找是情不自禁生出一股牵挂,让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改变自己,他不想这样,他讨厌这种被人左右的感觉,所以干脆将心一横将段夕何送走。 殿里静了下,等到段夕何再抬头时,华乐桐已不见人影。段夕何轻舒了口气,满腹的委屈让她将一切看透,伏在地上痛哭直至天明。 此时,药到端着锦盘步进了殿,见她身躯蜷缩在地,赶紧将锦盘搁在桌上将她一把扶起。 “师姐!师父说让你收拾下!”药到十分为难却又不得不将华乐桐的命令道出口。 段夕何缓缓抬起头,一夜伤心加上一倣未眠,两只水灵的眼睛完全红肿,脸色苍白形同鬼魅,再也找不到往日的一丝灵气,有的只是死寂和绝望。 “他果真这么狠下心了!罢了,算我有眼无珠!” 段夕何手扶着桌椅,一步步朝殿外步去,羸弱的身躯每走一步都在摇晃。 药到望着她远去的背影不知如何劝解,只暗暗叹气,忽然又忆起什么,赶紧端起锦盘追了去。 “师姐忘了件东西!” 段夕何脚步顿住,回头望着他喃喃说道:“来时空空去时亦空空!药到师弟你弄错了!” 药到见她说得十分坚决,将锦盘端到她跟前道:“师父说他不想失言于人,竟然曾经答应要将它赠给师姐,这便是师姐的东西!” 段夕何瞟了眼锦盒,见盒上摆着那根梦寐以求的打魂鞭,眸眶一热,万千思绪在心底澎湃,涌到嘴里却道不出一字。红唇一咬,苦笑道:“既然什么都带不走,何苦还要将它赠予我!” 说时捂着嘴转身跑开,留下药到一人愣在原地,瞅着锦盘上的打魂鞭,想不出段夕何这是闹得哪门子情绪,这么好的一件神器她不要实在可惜。 就在药到为段夕何叹息时,华乐桐的身影出现。 “看来她是打算与本座断个彻底了!”华乐桐淡淡说道,实则心里痛得极紧,素指隐在袖管里伸了几次,最后还是没留住段夕何的身影。 他饱尝着这么伤痛,凤眸一阖,深作一气。接着,素指一点,打魂鞭已到他手中。他轻抚着那根软鞭,眸底隐隐有些道不情的情绪在作涌。 药到见华乐桐脸色十分难看,回想起昨晚华乐桐自段夕何那离去后,一直在大殿里畅饮,酒气熏天的,可没让他少忙乎。起初他还看不出华乐桐这是为何,现在他算是明白华乐桐这是为何了。不禁替华乐桐摇头,料想这位传说中高高在上的国师,竟为了个凡间女子有了情绪。药到莫明的开始为华乐桐担心,不得不提醒华乐桐道:“既然师父这般舍不得师姐,为何不把师姐留心!” 华乐桐一怔,瞟了药到一眼,道:“住口!本座才是罗嘉山的主人,本座想怎样就怎样!药到你已越规,可知怎么做!” “是,弟子自知忤逆师父有错,按罗嘉山规矩自断一指!”药到恭敬地回道。 说时伸出一手就要自行了断,却被华乐桐止了住。 “你还不算正适的罗嘉山弟子,断指就免吧!为师罚你回洞修行五年!”华乐桐白袖一挥,一股飓风将药到甩了出去。 “师父不要啊!”药到不服气地呼道,声音借着风吹来,却越走越远直至完全消失。 华乐桐微微叹气,只当充耳不闻。就在这时他左指上的同心符突然勒得紧紧,华乐桐凤眸一眯,料想是段夕何出了事赶紧朝山崖飞去。 段夕何心死如灰,愣愣地站在山崖上望着那崖下惊涛拍岸的大海,一股空前的绝望和恨别让她如失了魂一般。 心每痛一下,便如刀在绞,那同心符感心到她的绝望,居然向华乐桐发去了信息,她的痛华乐桐其实都明了,只是他不能走近她,而她却早在不知不觉中沦陷了心,一旦清醒时竟是这般的痛。 段夕何一直抚着心口,她怕自己的心会突然间痛得死去。 云希子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见她这样,满心愧疚地道:“师妹可想清楚了!” “大师兄别再劝我!与其等他亲手将我送入魔掌,不如现在就走!”段夕何一脸决绝,苍白的脸色冰冷地如同寒冰,瞅得云希子直打冷颤。 云希子自从得知段夕何的身份后,十分同情段夕何,只是让他想不通的是,华乐桐明明很在乎段夕何却偏偏要将她往死里送。 他想了想道:“既然师妹已想好,那么现在就送师妹下山!” 段夕何点点头,刚迈出一小步,一阵晕眩泛起,脚步一软,身躯如落叶般飘浮,一阵山风刮来就能把她带走。 云希子见之,赶紧飞来扶住她。 段夕何依偎在云希子怀中,喃喃说道:“大师兄你可知私自带我下山,要受何种处罚?” “只要师妹开心,为兄已顾不得什么后果!” 云希子说着将段夕何打横抱起,衣袖一拂,两人脚下已浮现一片白云,二人立在云端上围着罗嘉山转了数圈,破了华乐桐的所有结界后适才离去。 华乐桐现身在山崖上望着远去的二人,百味陈杂,然而身为罗嘉山的主人他不得不这么做,眼下他只当作没看见,让云希子借此将段夕何送下山,也从此让他少了份牵挂。 本来事情已解决,可他的心却不知为何空荡荡的,感觉某样珍贵的东西正在一点点远离他,他好舍不得,却又不得不舍,素指朝着二人离去的方向,喃喃说道:“对不起夕儿!” 长身玉立,一袭白衣胜雪,山风拂来鼓吹起衣袂,使得他衣袂翩翩,欲要乘风归去。 依旧放不下1 这时一道白光闪现,只见一只纸鹤拍打着翅膀朝华乐桐飞来。睍莼璩晓 华乐桐凤眸一眯,手掌往空中一伸,那纸鹤乖乖停在他掌心处,冲着他唧唧喳喳叫起。 这纸鹤是李玉华的信鹤,李玉华将这几日在巫国调查的结果向华乐桐复命,他信中提到,妖屍已完全苏醒,正在人间作乱。 华乐桐闻之心底一沉,他所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让他没想到的是妖屍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破了他的法印,想来该是廖翮的神血起了反作用,他真狠不得揍廖翮一顿。 华乐桐想妖屍一旦苏醒人间定会陷于一片水火,而妖屍早已盯谗女娲石,定会去找段夕何,如此一来段夕何落到妖屍手中岂还能活命? 华乐桐陷入矛盾中,白袖一拂负于背后阖目静思。 那纸鹤还在唧唧喳喳朝他叫,未了李玉华又提到南召国,他说,南召国突然间出了个神人,竟有呼风唤雨,起死回生的本事。这不得不引起华乐桐的注意,不得以,掐指一算,竟算到南召国即将有场大劫,不得不为段夕何又捏了把汗。 “告诉李玉华千万不要打草惊蛇,惊动妖屍,待本座去了再另行定压!至于那神秘人,本座定亲自去会会他!”华乐桐冲着纸鹤道。 那纸鹤转转脑袋,做了个点头动作,接着扑扇着翅膀飞了去。 华乐桐望着纸鹤走远,适才白袖一拂追着段夕何去。 再说云希子将段夕何送至罗嘉山下,依依不舍地对段夕何道:“小师妹一路好走!此下已离罗嘉山数百里地,只要沿着眼前的大路往南走,便是巫国与南召国的交界,小师妹回家已在眼前!为兄还有要事在身,只能送小师妹到这里,小师妹一路保重!” “有劳大师兄!”段夕何朝云希子深深鞠起躬。 说时就要转身离去,却又被云希子唤住:“这九天神女刀已用圣水净化,刀中的怨灵已除,小师妹可放心使用!” 段夕何回头瞅着云希子手中那把红光闪闪的刀,犹豫不绝不起。 云希子心知她心中的顾虑,笑道:“这刀不属于罗嘉山之物,小师妹大可以放心拿着!” 说时步上前将九天神女刀塞进段夕何手中。 那刀到了段夕何手中盈盈发出道道殷红弧光,像是在感应着段夕何的气息,请求段夕何收下它。段夕何早已对九天神女刀有了感情,又听云希子此番说词,欣然收下。 “大师兄保重!咱们后会有期!”段夕何回道。 云希子点点头,含笑着朝她挥起手。 段夕何适才正适上路。 待段夕何走远,云希子适才转身回嘉山。 就在云希子前脚刚走时,一团白影站到了他刚才站的地方。 这白影不是别人自然是华乐桐,他望着段夕何远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段夕保沿着大路一直往南,直朝巫国与南召国边界走去,她回家心切,脚步连连生风,走了许久,才遇见人影,然而这人影很是奇怪,要么不见,要见就是一群。 这一群人,个个背着包裹,神色匆匆,携妻带子直往南召国方向奔去。 段夕何瞅着这群百姓,不由起了疑心。 这群百姓的装束不像是南召国务劳的百姓,倒是地道的巫国国民,心里起了毛。巫国素来比南召国富庶强大,要说居住巫国似乎比南召国更适合百姓,他们又怎会远离巫国跑去南召国?莫非巫国出了什么大事? 正想着,一个鬓发苍苍的大娘带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由她身边经过,人群的蜂拥,加上连日的路途奔累,使那大娘体力耗尽,每走一步,两脚都在打颤,没过多久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惹得那男孩跪在地上不停摇晃起那大娘哭喊起。 “姥姥醒醒!”那小男孩不停地哭喊道。 然而人群并没有因此停留,大家对此不屑一瞥,依旧往前赶路,见怪不怪的模样,颇让人心寒。 眼看大娘和小男孩已远落下,段夕何实在看不过,步上前对那小男孩道:“这位姥姥太累了怕是要睡上一会!” 那小男孩听她这么一说,赶紧抱住段夕何的一条手臂道:“姐姐带上我姥姥走吧,不然她会被妖怪吃掉的!” 段夕何以为他在说笑,摸着他的头道:“大白天的哪来妖怪!” 正说着,一团黑烟在段夕何身后弥漫起,那黑烟渐渐幻化成身形奇丑张牙舞爪的鬼怪。 “姐姐小心!”那男孩惊呼道,吓得跌落在地。 段夕何适才发觉身后阴风作响,四周已变得出奇的死寂。再看九天神女刀,早已发出一道道艳红刀光,“啪啪”不停在刀鞘中作响。 段夕何不想打草惊蛇惊了那背后的鬼怪,瞅着地上的那才黑影,见他离自己越来越近,倏地伸出二指冲着九天神女刀道:“出鞘!” 九天神女刀早已蠢蠢欲动,一听召唤,“唰”一道红光刺破,那鬼怪顿时被劈了个粉碎,化成一团黑烟消失。 段夕何适才明白巫国出了什么乱子,赶紧扶起地上的男孩道:“这里很不安全,姐姐带你走可好!” 那男孩望了望段夕何又瞧了瞧地上的大娘摇头道:“天赐不能抛下姥姥!” 说着那男孩双膝着地,跪在那大娘身旁。 段夕何瞅着这一幕实属不忍心。 她自小失去双亲,更没见过自己的祖父母,体会不到这祖孙间的感情是怎么一回事,然而却被这小男孩不离不弃的执着感动。 “好!带上姥姥一起走!”段夕何说时弯下腰背起那大娘,三人跟在人群后,沿着大路直往前。 华乐桐跟在段夕何身后,对她的做法直摇头。 其实,这位大娘早已中了尸毒,太阳落山后便会变成一具食人僵尸,段夕何背着她无疑背了个定时炸弹。好在此时的段夕何已有真气护体,加上九天神女刀的神力,对付一具僵尸尚还不在话下。怕只怕,这僵尸会对那小男孩出手,到时那小男孩变成了新僵尸,让段夕何怎么下得了手!叹!心慈也惹祸啊! 华乐桐终究不放心她,一直隐身紧跟其后。 依旧放不下2 片刻后,三人来到了一片树林,那树林里密密匝匝全是荆棘,人一入林间就被荆棘刺得满身,割破衣服不算,直把前进的路给堵死。睍莼璩晓人群在离三人不远的地方停了下,“噼啪噼啪”地割起荆棘。 太阳斜斜地挂在山头,眼看即将西下,段夕何不得不放下大娘,拔下九天神女刀与人群一起奋战。 小男孩则守在大娘身旁,愣愣地望着那大娘,突然间小男孩大叫起:“姥姥……醒了!” 段夕何闻声冲他一笑,只为是那男孩对大娘感情太深出现了幻觉。其实那大娘早已断气,起先段夕何以为这大娘是累晕了,然而这么久后那大娘一直醒来,段夕何不得不探起大娘的鼻息,一番摸探后,确定那大娘已死。段夕何不忍心告诉那男孩,便一直瞒着,这会那男孩说大娘醒了,她自然以为是玩笑。 又过了一会,太阳落至山下,最后一缕微弱的阳光也渐渐收尽。林间陷入一片阴暗,不时起了山雾,弥漫在树丛间,将人与人间生出一层层隔帐。 段夕何收起九天神女刀,瞅着遍地倒的荆棘,收获着劳动成果,颇有丰收感。再望望那满林的山雾,适才想起有一会没看见那小男孩了,赶紧寻那男孩去。 “天赐!”段夕何边走边唤,在林间穿梭。 风穿过树林树叶沙沙在作响,风将段夕何的呼声吹得远远,不一会林间又变回安静。 段夕何在林间转动,却碰不到一个人影,回想刚才,还见众人围在一起砍荆棘的,转眼却只剩下她一人。 段夕何猜想也许是九天神女刀好使,她刚才在砍荆棘时几乎没出什么力,一口气砍去一大片,不知不觉反倒远离人群。可天赐怎会不见了?这让段夕何想不通。 段夕何走到之前放下大娘的地方,见周围的草倒伏着,确定自己没有走错方向,不得不蹲下身伸手摸起那些倒伏的草。 那些草上到处是湿粘粘的,似乎粘着什么东西,伸手一摸,竟是黏呼呼的消化液,一股股刺鼻的腥嗅让她胃里一阵作涌,好在体内有真气护体,倒也能克制得住。望着手上的消化液,让她不觉想起妖屍,心猛得一沉,不由惊出一身冷汗。 再瞧四周的树林越发变得十分死寂,甚至连只飞鸟走禽的影子都不见,这种不寻常的景象,极有风雨欲来风满楼的景象,她不得不将九天神女刀握攥在手。 又是一阵阴风吹来,树林里响起参差不齐的脚步声。 细听下,这脚步声极像是人,段夕何心中一喜,以为众人回来了,就在那脚步快接近时,却被一道白色的光波震出很远。 段夕何顺着光波的方向望去,发现刚才的脚步竟是一群僵尸,确切的说是一群变成僵尸的人,而那道光波看似很熟悉,更有她熟悉的莲香,心间一动,泪水不时夺眶。 “他追来了!”段夕何喃喃说道。 仅仅几个字,已道出她心中的伤痛。她以为华乐桐是来擒她回去的,赶紧转身就跑,等到华乐桐将那批僵尸收伏后,段夕何已奔向树林深处,这让华乐桐不得不为她担心。 “夕儿别走!”华乐桐边走边唤,然而段夕何早已跑得无影无踪,哪还听得半句。 雾气越来越浓,直至将林间的路封死。 段夕何望着白茫茫雾蒙蒙的一片,适才停住脚步,大口大口地喘气。 一阵阵寒气从四面八方齐齐涌向她,她不由打起寒颤,倏地抬起头,只见无数双碧绿莹莹的眼睛正盯着她。那些眼睛不是动物所具有的,却有着同动物一般的嗜血,段夕何不得不将九天神女刀再次抡起,冲着那些围困的眼睛道:“别过来!不然……我不客气!” 那些眼睛愣了愣,显然还存有一点人类的思维,然而这点思维极为智暂,只消一会,那几双眼睛又朝她围攻来。 “姐姐……快走!”人群中突然冒出一句。 段夕何顺着呼声望去,在众多的僵尸中,她发现了天赐的身影。 此时的天赐满身是血,两眼碧绿莹莹,胸膛被利器切开,肠子直挂在外,不断流出腥臭黏呼的体液。 天赐这么一呼,立即惹来众僵尸的围攻,他们一齐围攻他,啃咬他。 就在这时树林里飞来一道红光,那红光直朝众僵尸飞打去,僵尸群被迫分开,天赐被那红光抱起立在僵尸群中。 段夕何此时已认出那红光便是那大娘,只不过这大娘已变成一具红毛僵尸。两眼红得出血,身上长满了红毛,行动敏捷,身形灵巧,比起其他僵尸,似乎更优一层。 段夕何已猜到这群人之所以变成僵尸,大概是传染了大娘的尸毒,而那大娘虽然已成红毛僵尸,却还存着人类的本xing,她似乎已认出天赐,见众僵尸如此欺负她的孙儿,她恨得咬牙切齿,为替天赐出气,一口气撕烂一群僵尸。 又见段夕何如此望着她,那红毛僵尸伸出血红的舌头舔起天赐,红艳的眸光里泛出怜爱的光芒。 “姥姥……不要伤害姐姐!”天赐扯住红毛僵尸的衣襟道。 段夕何见天赐还有人类的思维,料想他中毒不深,决定要救他。 “放开他!”段夕何将手里的九天神女刀扬起,水眸凌厉,一股杀气在眸底作涌。 红毛僵尸早已诈毛,刚才若不是天赐唤住她,她早就对段夕何出手,此时见段夕何将刀扬起,嗜血的本xing一扬而发,她嘶吼着,两只血眸更是红得滴血,只见她将天赐往地上一放,直朝段夕何扑去。 段夕何不知从哪来的一股力量,见红毛僵尸扑来,身躯不由自主飞起,单手持刀直朝红毛僵尸刺去,就在刀尖离红毛僵尸还有半寸距离时,地上的天赐突然扑了上来,紧紧攥住九天神女刀。 “姐姐,不要伤害姥姥!”天赐吃力地道。 然而刀已发出,纵是收回已来不及,锋利的刀刃深深刺进天赐的掌心,一股股鲜血喷涌而出。 天赐终于因为失血过多晕了过去。 红毛僵尸见自己的孙儿受了伤,越发显得暴躁难安,她伸出一双利爪,如鹰般直朝段夕何勾去。 跟他走1 段夕何处在进退两难中,又见红毛僵尸扑来,水眸一亮,只见将九天神女刀腕中一转,倏地从红毛僵尸背上划去,留下一道细长的伤口。睍莼璩晓那伤口翻着皮,露出血红色的肉,只不过那些肉和皮组织早已坏死,这一刀下去,连皮带肉整块整块地掉下来,落摊了一地别提有多恶心。 红毛僵尸吃了痛,张着嘴仰天嘶嚎。 段夕何见机会来了,直朝地上的天赐奔去,就在她的手就要触到天赐时,那红毛僵尸发疯似地又朝她扑来。 段夕何吓了一跳,来不及再出手对付红毛僵尸,本以为难逃此劫,却见一道白光划过,那红毛僵尸被定在空中,段夕何顿时傻了眼。 更让她吃惊的是,在那光圈后站着位白衣胜雪的男子,那男子透过光圈正优哉游哉地摇着骨扇看戏似的望着她。 这白衣男子正是她最不想见的华乐桐,段夕何不得不缩起脖子一副做贼心虚的。 华乐桐见她如此,低低一笑,又见她老鼠遇见猫似的躲着自己,抿嘴笑道:“你倒是跑得快!可知此番一走,云希子可没好日子过了!恩!” 段夕何听闻云希子在替自己受罚,心间一恸,赶紧说道:“此事因我而起,与大师兄无关,若要受罚,就罚我好了!” “罚你!为师是该好好罚你!不然你得寸进尺,坏了门规!”华乐桐含笑着,说时摇着骨扇已步至段夕何跟前,段夕何以为他要对自己出手,赶紧将身躯往后瑟。 “姐……姐!”恰在这时,天赐突然唤道。 段夕何适才想起她还有事情要做,赶忙去安抚天赐,不想华乐桐先她一步将天赐抱起。 “这孩子早已中了尸毒,不出一柱香时间,就会变成一俱僵尸!你若带他上路,岂不是自寻死路!”华乐桐冷冷说道。 “那是我的事,与你何干!”段夕何心不服。 她想,只要天赐还有一丝希望,她绝不放弃!思此,眸光一闪,又想到,华乐桐素来医术高明,传言没有他救不活的人,一个念头在段夕何心间涌起。 “如果你有办法,请救救他!”段夕何放低声量道。 华乐桐凤眸一眯,笑道:“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 “你想怎样!”段夕何垂下眼眸。 “求人者自然要拿出点的诚意!本座实话相告,这孩子一旦尸毒发作,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他!”华乐桐将骨扇一摇,一副让段夕何该乍办乍办样。 段夕何望着虚弱的天赐,再瞧瞧那被定在空中的红毛僵尸,心里十分不惹天赐变成那副鬼样,又知华乐桐是在强人所难,bi逼她,贝齿一咬,道:“只要能救天赐,往后师父说什么,夕何全都一一照办!” “你说的!本座记住了!”华乐桐呵呵一笑,似乎对段夕何的回答十分满意,他将手里的骨扇一拢,接着白袖一挥,三根银针已插入天赐的要穴。 段夕何没料到他会这么快出手,赶紧上前帮忙,却又被华乐桐挡了住。 “这孩子看似中毒不深,实则尸毒早已侵入六腑,只不过寻咬他的僵尸似乎有顾忌,没让他这么快毒发!为师已用冰魄神针封住他三处要穴,暂时控制住尸毒发作,但要救他,还要替他清出尸毒!这样吧,夕儿在这守着,为师去林里找绛珠草!” 段夕何站之一怔,那绛珠草素来只有传说,还没人能真正见到过,更别是拿来化毒。据说这味草乃天界神草,只因当初绛珠草仙子不守天规与凡人相恋,被天帝抽了仙魂,身躯被废后落入凡间所化。这绛珠草的药效等同于灵芝,却比灵芝还要精贵许多,只因灵芝只能治百病却无起死回生之效,而这草本就是仙胎所化,有此功效。 段夕何一听他要去找绛珠草不由对华乐桐的医术起了疑心,要是能找到绛珠草救人,还要华乐桐这位神仙做什么? 华乐桐见她对自己有疑,淡淡一笑。 “为师医术再高明,对于尸毒这种不在五行内之物,也是束手无策!救人要紧,为师这就去也!”说时华乐桐白袖一挥人已远去。 回来时,月亮已爬上山头,白光如霜凝满了一地,不知何时林里的雾散去,露出清朗宁静的夜晚。 华乐桐手里捏着根青紫色的草芽,那草芽在风中摇晃着数片叶片,晶晶闪闪的,似有露珠在叶间不断滚动。 华乐桐踏着山草徐徐步来,见段夕何正守在天赐身边打起盹,那酣睡甜美的姿势,着实让他怜爱,他没唤醒她,却抬头望起那被定在半空中的红毛僵尸。红毛僵尸自被定在住后,一直怒意满满,龇牙裂嘴的,两只眼眸红得如火球在跳跃。华乐桐不由摇摇头,这样的危险在身边,他还真亏段夕何能睡得着。 华乐桐轻手轻脚步至段夕何身边,素指一伸,一卷毛毯已在手,他将毛毯替她盖上,适才运功替天赐清毒。 风轻轻,月明明,那绛珠草一落地便在天赐身边扎根生长。草尖挪动如同小蛇般探着舌尖嫩一点点爬向天赐体内,所到之处将坏死的皮肤和血肉一点点修补,转眼伤口在一点点愈合,尸毒也被一点点吸出,直到绛珠草整株枯萎,华乐桐这才拔出天赐体内的银针,转而替天赐缝起裂开的肚腹,将内脏小肠一一塞回他腹腔。 一切忙完,月亮已爬到了西边,华乐桐微微吁了口气,喃喃说道:“若能挨至天明,你便逃过此劫,本座也不算此番忙呼!所谓救人一命胜战七级浮屠,本座也算尽力,一切只看天意!” “谢谢师父!”段夕何不知何时已醒,见华乐桐正专心致志地替天赐清毒,她很受感动,不由向他道谢起。 华乐桐见她此番见外,心间不免一沉,一股道不明的滋味在心里暗长。眉头一蹙,极不喜欢段夕何对他这番礼貌,凤眸一冷,倏地放下天赐,负手立起,冷冷说道。 “人为师已救,现下该是你履行承诺了!” 段夕何瞧瞧天赐,见他气色虽然好了许多,但一直未醒,又怕华乐桐出尔反尔,道:“师父刚不是说他能挨到天明才能保命么,要不,咱们等天明再走!” 跟他走2 华乐桐回头剜了眼段夕何,薄唇一抿道:“迟一时,多一事!这林子已被僵尸包围!若不是为师之前设了结界隔断他们,你还能活到现在么!” 段夕何听他这番一说,试才想起之前在林中见到的那道白光,当时就起了疑心,现下想来果真是华乐桐所设,如此看来他倒不是来捉自己的,倒像在帮自己,要不是他用那白光阻挡僵尸的,自己岂会这般好好的,是自己误会了他! 段夕何对自己之前的猜测深抱歉意,嘟起嘴道:“师父大人大量,不要与徒儿计较,徒儿自知有罪,还请师父恕罪!” 说着双膝一跪朝华乐桐拜起。 华乐桐知她心不甘情不愿,不免苦笑,暗自叹息,对她他是放不下了!何况现在他得一心保护她! “你起来吧!既知有罪,往后就得听为师的!”华乐桐将白袍一拂,就地打坐起。 段夕何见华乐桐许久后再不多语,适才抬头,见华乐桐如尊神衹般静坐在地,自知讨了没趣,拍拍裙摆上的灰,识相地坐在华乐桐身边有模有样地打起坐。 这一坐便到天亮。 天赐在草地上闷哼几声,段夕何闻声翕开眼朝他奔去。 “师父他醒了!”段夕何将天赐扶起,见他睁大双眼望着自己,笑着冲华乐桐道。 华乐桐憋了她一眼,不紧不慢道:“他已无事,你可以跟为师走了么?” 段夕何不知如何回应他,要她跟华乐桐走,确实心不甘情不愿,可她之前为救天赐已答应过华乐桐又不得不答应,免强点头道:“好!” 华乐桐满意泛嘴微笑,见太阳已从东边冉冉升起,万道霞光从那山头处直射下来,光亮万丈将林子染得金灿灿红彤浵的。林里的雾很快被驱散,露出清晰葱翠的树影。 眼见阳光直射来,那被定在空中的红毛僵尸发出阵阵垂死之声,这声音异常凄惨,听得人心惴惴不安。 “姐姐!救救姥姥!”天赐倏地攥住段夕何一段衣角恳求起。 “这……”段夕何发难。 心知这红毛僵尸最忌怕阳光,若被阳光照到身,便会全身化为灰烬,若是放了这红毛僵尸,来日定会残害百姓,让人间陷于一片水火,这是她极不愿意看到的。段夕何处于矛盾中。 “听着天赐,姥姥已不再是以前的姥姥,若是放了她只会害苦百姓,姐姐我不能这么做。据说人变僵尸,不过是形体死去,若是能唤醒姥姥的良知,度化她弃恶修善,他日也能修出正果!”段夕何道。 天赐听不懂这些高深的言语,他只知道眼前的红毛僵尸就是他的姥姥,虽然这姥姥外表变了,可是对他还是好的。天赐一时理解不了,见段夕何这么说,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接下段夕何的话道:“不知姐姐要如何度化她!” 段夕何迁嘴含笑,眸光不时朝华乐桐瞟去。 华乐桐心知她的用意,为了不让天赐难过,他也只能顺道做个好人,道:“也罢!这事既然让本座遇上,就全权把好事做到底!不过要度化僵尸修善可不是那么容易!” “大仙,只要能救姥姥你让天赐干什么都行!”天赐放下段夕何,改而爬起来,冲着华乐桐恭敬磕起头。 段夕何见天赐直磕得头皮溢血,华乐桐也没开口应承,赶紧说情:“师父,您可是活神仙,世人都敬仰您,这回您可不能让一位小孩子失望!” 华乐桐抬起头剜了她一眼,冷冷道:“为师修心不修佛,想要慈悲去找如来!” 话毕摞下袍子已站起,用背脊对着段夕何。 太阳已爬上山头,万道的阳光照射在他周身,将他那颀长高大的身躯镀得一片金黄,也在地上投下一道浓浓的黑影。 段夕何目光落在那道黑影上,见那黑影有些冷漠,线条显得极为刚硬,心里一恸,正想再劝几句,却见那黑影忽然拂起袖管,以为华乐桐要走,赶紧唤道:“师父别走!” 华乐桐背脊一僵,扯了扯嘴皮,道:“这种事不是为师的专长!如今已尽力!” 见段夕何愣愣地望着自己又接着道:“你是走还是不走!天下事那么多,众是为师有通天本事,也不能样样都成,行事靠人,成事靠天!” 说完叹了点气,白袖一挥,一道白光划向空中,那红毛僵尸立即被他收入袖中。 段夕何适才舒下心,华乐桐表面上冷冷淡淡的,心肠却是赤热的,为了掩饰那颗赤热的心,他硬是用那冰冷冷漠的言语对待众人,以至于掩饰他的本貌。段夕何算是读懂了华乐桐,只是不知他为何要这般掩饰自己,转念一想,华乐桐身为巫国国师,特殊的地位和身份让他不得不如此。 都说做人不易,原来做神也不易! 华乐桐见段夕何瞅着自己,微微一怔,指着地上的天赐道:“他,不可以再跟来!” 天赐怕华乐桐反悔,赶紧扯扯段夕何示意她不要多言,笑着道:“多谢大仙!” “徒儿谢过师父!”段夕何也算会意,能让这位冷面师父出手救人也属不易,既然他答应了,自己也不好再多言,便跟着天赐道。 见天赐大病刚愈,身*体尚还羸弱,不忍心丢下他,却又不得不,只得好言相慰道:“今日一别,不知何时再能相见!天赐你可要保重了!” “姐姐放心,天赐定会好好活着,等姥姥清醒!”天赐依依不舍地道。 华乐桐瞧不惯两人的闲拉扯谈,指尖一点,一道白光发出,天赐已被他瞬间转移。 “你……这是做什么?”段夕何一脸恼怒。 华乐桐只笑不答,素手招来一片彩云,将二人腾起。 段夕何只听过彩云追月,没见过彩云追日的,望着脚下的彩云,段夕何如同入了梦,张大着嘴道不出一个字。 华乐桐从来都是腾着白云上天的,今日不知是吹得哪面风?再有彩云素来有祥云之称,若非遇上吉事喜事,谁会腾彩云,这可不是一般的招摇过市,这一路上定会极招人眼!只有这位爱出风头的国师干得出来,亏得他还自称山中之人,不管世间之事! 段夕何鼻子哼了又哼,满腹是诽言。 .. 108 逃之夭夭1 华乐桐与段夕何师徒二人一前一后走着,大街上的民众一见华乐桐那身穿着,立即就对这位神衹般的国师顶礼膜拜。 段夕何垂眸瞟去,只见黑压压一片头,从街头盖至了巷尾。那些人虔诚地向着他二人哈腰招呼,大气不敢出一丝,如同见到了救世主。如此拉风排场让段夕何看得目瞪口呆。 原先她只听说华乐桐这位国师如何了得,今日亲见还是让她的小心脏受了惊,直感概即便是巫国皇帝到了这排场也比不过。皇帝只管自己的国家,纵是位贤君,能得百姓爱戴尊敬的也是屈指可数,与神相比自然要拜下风。 段夕何惊喜中,心里犯起嘀咕:“如果不是事前清楚这位国师表里不一,不过是位徒有虚表的家伙,自己也会像众人那般对他膜拜,拿自己的脸贴他的屁*股吧!做他的徒弟倒也真不错,起码跟着他到哪都有被人捧着!这感觉很牛叉!很拉风!很神气!”段夕何爽了一把,惹非被人盯着,她还真想仰天大笑,抒发下压抑许久的心堂。 得意间,肚子“咕噜”一响,她赶紧敛起笑容,手摸起小腹,适才想起打她离开罗嘉山后,就一直没顾得上去祭肚腹,到底还是凡胎肉sheng,哪受得了长时间的挨饿。先前她因为担心天赐祖孙俩,倒也把这等大事忘了,此时清闲了,那股饥饿感就同洪水般袭卷了她。她再也无心顾忌,何况这一路上华乐桐对她忽冷忽热,眼下还禁了她的口,满腹的不满,一早就想找茬发顿子火,心火跟着那股饥饿感轰然间一触爆发。 见华乐桐阔步在自己前头,白衣翩翩,一副高处不胜寒,让人顶礼膜拜的神衹样,怒火直冒而上。水眸一转,快步跑至华乐桐前头,挡住华乐桐的去路,嘴角微翘,攥住华乐桐的一角衣袍,伊伊呀呀地在空中比划。 华乐桐见她一会画圈,一会画线的,看得两眼发直,猛然间想到了什么,却是桃眼一眯,抿嘴淡笑,不发一言。 自己这般努力依旧说不动他,段夕何岂会甘心,她知道华乐桐这是故意的,他就是想让她吃瘪,让她难受,好满足他的作恶心。 段夕何恨得玉牙直咬,万般委屈道不出一字,这种吃憋的感觉好不痛苦,玉牙一咬,把心一横,干脆放下那段衣角,两只手比划着。 她这兴师动众的动作,自然将地上那片人的目光吸引了来。 众人瞧着这位神衹国师的徒弟这番大动作,直掉眼线,有几个交头接耳开始小声议起:“原来是个哑巴!” 段夕何闻之,嘴角直抽,两只比划的手停伫在半空,娥眉一蹙,双手叉腰,直朝那几个人步去。眸光一冷,将那几个人挨个劈过,小嘴一翕,露了个:“你们才是哑巴!”的口型。小脸一横,食指直指华乐桐,又指指自己,伊伊呀呀在诉说心中不幸事。 段夕何努力在为自己辩解,可惜伊呀了半天没人睬她。 唉,想吃顿饭就这么难么!都怪这个祸害精!要是饿死了,做鬼都不放过他! 段夕何的努力没博来众人的同情,心里冷拔拔的,只道世道炎凉,见了这位道貌岸然的国师,心智全无,纵是结果如此,却也不甘心,又将目标转向华乐桐。 华乐桐瞅着她那张因为紧张早已憋得通红的小脸,无奈摇头轻笑道:“你这徒儿,跟了本座这么久,依旧凡胎难弃!罢了,先去吃点东西祭祭腑脏!” 段夕何两眼大放光彩,心从海底又飘回了天空,轻轻盈盈,道不出的舒畅。 本以为华乐桐会继续跟她耗着,哪知他突然转了菩萨心肠,将她的苦处道了出,乐得段夕何心花怒放。 众人舒了口气,听闻神衹国师这番一说,适才想起,段夕何那番辛苦的比划是为何,为了向华乐桐邀功,争先恐后地拉起段夕何到自己家去。 段夕何见众人此番好客,自然不想再亏待腹堂,两眼一望,见“乐丰斋”的招牌闪闪烁烁在她眼前跳跃,眼眸一眯,连口水都淌了出。叹,那三个金光大字,在她眼里俨然已成烤鸡、烤鸭…… 华乐桐瞅着段夕何这副没出息样,暗自摇头叹气,下决心这次之后定要教会这丫头避谷之术,免得她摊着罗嘉山弟子的名义丢人现眼。 发愣间,有队人马从大街那头列队而来。那群人个个身强力壮,胸脯横阔,身着一身黑色盔甲,腰佩宝剑,步行如风,伴着阵阵尘土,步至华乐桐跟前,齐刷刷地跪伏在地。 “未将袁昭率守城将士前来恭迎国师大驾!”走在队伍最前面的穿白盔甲的中年男子道。 华乐桐收回神,眸光转向那白盔甲男子,白袖一拂道:“都起来!” “谢国师!”众将士异口同声呼道。 华乐桐瞧着这群将士,凤眸微眯,心里隐隐念道,本座已有些时日未到巫都,此次不过是陪这丫头路过,并无惊扰他人之意,不想蒙銐竟会有了察觉,莫非他一早就算知到本座今日会来,还是…… 思此,眸光不由转回“乐丰斋”,段夕何这会正在大块朵朵地拎着鸡腿啃着,满嘴的油腻不说,嘴里明明已塞得满满,剩下的那只手还不忘去盘里再捞上一块。如此吃相让人瞋目,哪有半分一国公主样。 华乐桐摇头再摇头,却也忍不住泛起一丝轻笑。 这丫头还真是特别了些,兴许她的这番率真,会让自己这段人间之行变得有趣。想来这次真是饿坏了,这一路来两人只顾着赶路,还真没顾及到她的肚腹,到底是凡人肉躯羸弱了些。 段夕何吃得正香,冷不防被一道目光劈来,头顶生凉,冷气迅即漫遍四肢,拎着鸡腿的手一哆嗦,鸡腿从手中滚落,落至在她的衣袍上,留下一圈印着鸡腿图案的油迹,惨不忍睹。心头一热,知道出了丑,赶紧抓起桌上的碎布往那衣袍上抹拭,哪知那碎布根本就是块抹布,早就从千儿八百的桌上沾浕了油水,这油布一抹,岂不是越抹越脏,越抹越油。 汗!段夕何真想挖个地洞钻了。 作者话:此文断了半年,觉得有些对不住追文的亲,现在梦梦决定续更,希望亲们一追到底哈!喜欢就请收藏! 109 逃之夭夭2 段夕何真想挖个地洞钻了,低头瞧瞧自己一身衣袍如同泼了桶油水,已绽开出大朵大朵的油花,粘呼呼,油熏熏,不堪入目,她嘴角直抽,抬眸间瞧见华乐桐正瞅着自己,一身白衣如雪,纤尘不染一丝尘污,继而勾嘴嫣然。 见脏腑已尊祭得差不多,迅即朝华乐桐步去。瞧着那件纤尘不染的白衣,两只小手一伸,就要攥上,哪知轻风一扬,段夕何扑个空,脚步踉跄,一屁*股坐倒在地,摔得她龇牙裂嘴,好不肉疼。 揉着肉*臀,不服气地瞪着那个罪魁祸首,见他依旧清华自在的如芝树般立在眼前,衣袂翩翩间俨然要乘风归去,气得玉牙直咬。 如此杀鸡不成蚀把米的戏,段夕何真是打断牙齿和血吞了。 段夕何干脆赖在地上不起。 哼!一再捉弄我好了,以为我好欺负是不,这腿可长在我身,我不走,你还能架着我不成? 段夕何气得两个鼻孔翻天!来了个破罐子破摔。 她本来就不想跟着华乐桐,是华乐桐硬要带上她的,如今到好,被他一次次欺负,再不反抗,还有天理了!反正周围都是巫国子民,也要让他们瞧瞧这位国师的真面,他们不是素来敬仰这位国师么,今日就让这家伙现形,让他们见识下他们这位神圣到不可亵渎的国师是何种人也! 片刻间,段夕何已把自己满腹委屈理了理,顺便将复仇计划也盘算好。 华乐桐见她呆呆坐地上,一会摇头,一会叹气,一会又握紧拳头瞪眼望着自己,一副咬牙切齿恨不能将自己吞了的样,心一顿,一股道不清的杂味生起。 师徒二人正对望间,那守城袁将军再次步上前道:“陛下已率百官在宫门前恭迎国师,还请国师尽快前往!” 华乐桐收回神,正想对段夕何说什么,突然又闭了口,淡笑道:“也罢!” 说时转身由那位袁将军领着朝皇宫方向步去。 段夕何见华乐桐要走,盘算着复仇计划怕要落空,赶紧一骨碌爬起。 本就心不悦,这会见华乐桐不吱一声就走,连哑穴也没替她解开,拔长着腿直冲上去,拼命地喊道:“等等我!” 这一呼,那群赶路的人果然止了步,齐齐回头朝她望来。 这么多的人,这么多双眼睛,他们带着不同的情绪,有惊呀,也有愤怒埋怨的,当然这么多双眼眼中少不了华乐桐那位神衹国师。 华乐桐玩味地望着段夕何见她因为奔跑和气愤一张小脸红扑扑的,又因为刚才吃了瘪,对自己心生怨气,此时一双灵灵水眸也泛起了血丝,眼光凛冽似有两簇怒火在眸间跳跃,两只小手紧握成拳,掩在衣袖里暗暗举了又举,似乎正在思讨着要不要给自己一拳。再眸光一抬,落在那沾满油渍的袍服上,俊眉紧蹙,暗自吸了口闷气,将怒火强压住,片刻后才睁开眼。华乐桐是喜净之人,又是修行之身,如此邋遢之状,自然让他生火,本想教训段夕何的,见她这会正着自己的生气,想来此次出行的目的便是护她周全,只得将怒火打压住。 “这么快就追来了!”华乐桐似笑非笑地道,一个“追”字让人忍不住遐想。 段夕何秀脸一僵,适才想起自己已能出声,哑穴不知何时已解开,暗自一乐,又见华乐桐此番调弄自己,嘴一撅,道:“师父好意思抛下徒儿自己走了!” “怎么,徒儿舍不得为师了!”华乐桐勾嘴笑道。 此话一说,立即惹来众人的嬉笑。 段夕何撇嘴,谁想你了,人家巴不得你走得远远的,刚才只是例外,例外啊! 她不想别人误会,赶紧回道:“哪个想你!我不过是……”本想说让他替自己解哑穴的,可穴道已解,她再道出来全然没那必要,如再辩解岂不是越描越黑,成了有理说不清么! 段夕何闭口不道,倒是华乐桐将她的心思瞧了什仔细,接下她的话道:“不过是什么?不过是放不下为师!” 段夕何被他说得一颤,小嘴一翕,迸出“臭美”两字,却无论如何也出不了口,只是嗓子眼里消了声。 她知道这一切定是华乐桐搞得鬼,可人家神功盖世偏偏又抓不到把柄,只得红唇一咬,选择个忍字。 心里终究不服又道:“没什么放不放得下的!师父雄才伟略,又神功盖世,撇出这两样不说,胸中的沟壑算计,便是无人能敌,谁敢招惹师父,不是自找苦茬不想活了么!”段夕何没想到自己又能出声了,而且将自己的一番心里话道得如此淋漓畅尽。 众人唏哗,“这是以下犯上,辱没国师!” 眸光齐齐转向华乐桐,不知这位国师会如何处治这位狂妄的徒弟,不想华乐桐表情平静,淡笑道:“别人不敢招惹本座!倒是你这徒儿胆大包天,让本座不得不另眼相看!也罢,本座有事在身,待办完事一起清算吧!” 啥!他还要清算,自己好像没怎么招惹他吧!不过是好巧不巧道了几句心里话,哪知道会出这一碴。段夕何汗流夹背,一想到“清算”二字,心里虚虚,只想跑路走人。 “哎唷!不行了,师父!徒儿要那个啥了……”说着段夕何用手抚着肚子,眼睛四处张望,火急火燎地一副急找茅厕样。 不等华乐桐开口又朝 “乐丰斋”跑去。 望着她那落荒而逃样,华乐桐轻笑起。凤眸一眯,心知段夕何在想什么,呛嘴笑着对身边的袁将军道:“本座这徒儿劣xing难去,还请将军派两个人替本座看着点,别让她生事!待本座见完陛下再来接她!” “国师尽管放心!”袁将军倒也实诚人,立即唤了两名将士从队伍中出列,给予一番交待,那两名将士立即跟着段夕何追去。 华乐桐见已安排妥当,适才去见蒙銐。 此时宫门前早已人头挤挤,百官宫娥围着红毯两边静立,一辆明黄色皇辇停伫在红毯中央,辇车上的布旖上有金线绣满了吐着明珠的五爪金龙,金龙威风凛凛腾着滚滚祥云而来,大有睥睨天下之势,明珠圆润晶亮,衬着那腾飞的金龙,贵不可言。 辇车之前立着位红袍男子,此人正是罗嘉山的俗世弟子蒙毅。 110 异象横生 蒙毅恢复了俗世装束,虽然依旧是一袭红色袍服,但已不是往日那种单色的红。那锦袍上绣满了四爪金龙,这是巫国太子身份的象征,除了蒙銐外只有他能穿带龙的衣袍。衣袍绣工精美,仅次于皇帝的龙袍。此时的蒙毅头戴一顶金龙冠,腰束金色缎带,一对玲珑剔透的龙形玉佩挂在腰际处,几缕明黄的珞穗随着玉佩的晃动随风飞扬。 只见他白晳修长的食指上戴着枚硕大的红宝石戒指,那红宝石红艳如血,亮灼灼的时不时反折出道道红光,衬着他那身红色绣龙的锦袍,整个人也红堂堂的。蒙毅负手而立,眼望着华乐桐由远而来似笑非笑的,垂眸间正思磨着什么。 蒙銐站在蒙毅身侧,头戴帝王冠,身着明黄色龙袍,虽至中年,身躯依旧凛凛,丝毫不见老,双眸深迥,眸光直望远处的人。比起蒙毅来,反倒显得越发老练精算。 一见华乐桐,此父子二人率百官相迎,行三叩九拜之礼。 华乐桐倒不例外这父子的演技,轻笑道:“众人不必多礼!本座不过随便走走,不想惊扰各位!” 众人得他允诺适才起身。 蒙銐道:“国师乃我巫国之神!朕理当前来相迎!不知国师此次游历,要呆多久?” 蒙銐的话明显带着试探,华乐桐倒也不以为然,凤眸一眯,笑着对蒙毅道:“太子下山,已有时日,可听闻妖屍扰民一事?” 蒙毅心底一沉,适才想起,此次下山之前华乐桐似有事交待过他,赶紧双膝伏地道:“弟子不才,未能将妖屍制伏,反倒惊扰妖屍 ,致使百姓受害!还请师父责罚!” 华乐桐倒是真想罚他,然如此一来,蒙銐定会疑心自己倒戈,借口起兵攻打南越。如此一来,南越国岂不是处在水深火热中,这样不好向那段夕何那丫头交待!南越本就国弱,现下又有妖屍作乱,身为巫国国师,若言明其利,岂不是对南越更不利。 倒不是他有多怜悯世人,只因南越国是段夕何的故国,如果因此亡国,那丫头有多恨自己,可想而知。华乐桐不忍心伤害段夕何,更不想两国相争便宜了那妖屍。 “罗嘉山弟子以守护天下,斩妖除魔为己任,你身为俗世弟子,虽不必遵守所有门规,但不能忘了修行之人的本责!罢了,妖屍残害的是南越百姓,你想袖手旁观,为师也不全怪你!”未了华乐桐面色一正,撩出一句,语气生冷,众人不由打起冷颤。即便如此华乐桐却将蒙毅犯下的错一划而过,众人舒了口气。 蒙毅又惊又喜,没料到华乐桐三言两语就将这事带去,刚想磕头谢师恩,没料到华乐桐又劈头盖来一句:“太子往后就长住皇宫,罗嘉山已不太适合!” 蒙毅一怔,料想华乐桐这是变相地要将他逐出师门,他岂能就此屈从,双膝着地步步挪步上前,抱住华乐桐的手臂道:“徒儿知错!下回再也不敢,请师父不要将我逐也师门!” 说时声泪俱下,颇会演戏,若非华乐桐对他知根知底,只怕也会被他迷惑。 华乐桐故作生气转过身不再看蒙毅。 蒙毅见不见效,对着华乐桐又“咚咚“磕起响头,每磕一下,众人直唏哗,眼见蒙毅磕得头破血流,华乐桐依旧无动于衷,蒙銐忍不住来说情。 蒙毅以为出苦肉计,便能蒙混过华乐桐,即便心里千万个不愿,却也已只能忍着。此时他双手掩在袖中,早已紧握成拳。 “犬子自幼跟着国师,早将国师视为生父!此次犯错,是他一时糊涂,不知这唇亡齿寒的之理!这妖屍又来势凶凶,犬子经事不足,犯此大错,还请国师不要将其逐出师门,罚过便是!” “生父”二字,让华乐桐嘴角直抽。心不悦,自然脸色也不好。 他有那么老么!被这么大的男孩认作父亲,活像是七老八十的老翁,这种感觉十分的不好。想他现在按天界的年龄,还是二十出头的花样少男,活生生一名大帅哥,却在这些凡人眼里成了前辈,这种感觉好瘪屈。但念及这只是凡人的观念,便宽了心。想来,他来人间似乎有些时候,按人间的年龄可以当他们祖宗的祖宗了。他是够老的了,不知段夕何那丫头有没算过他的年纪。 华乐桐一边听着蒙銐的话,一边想着那头的段夕何,蒙銐说了些什么,他只当没听见。 众人见巫国最尊贵的两人如此虔诚恳求,自然不敢身置度外,百官纷纷又给华乐桐跪下磕头。 “请国师饶恕太子!”众人齐声呼道。 华乐桐被那陆陆续续的磕头声拉回神,凤眸一眯,扫过众人:“罗嘉山的规矩不可更改!但见陛下与百官如此求情,本座岂能不给分薄面,也罢,暂且保留蒙毅罗嘉山俗世弟子之名,待除去妖屍之后再回罗嘉山!可愿意?” 蒙毅虽不甘心,但相比起逐师门这样的惩罚已算极轻,只得磕头谢恩。 “弟子谢过师父!” 不料话刚出口,华乐桐又道:“且慢!本座只说保留弟子之名,未曾说不惩罚你!往后不可再唤本座师父了!” 蒙毅没想到华乐桐已铁心,绕了一大圈,终究还是要将他逐出师门,他万分不甘心,也只能将委屈憋在心里。众人之前已为蒙毅求情,此时再出面求情,只怕会惹怒这么xing情凉薄的国师,只得缄口跪拜谢恩。 一番风波过去,已是夕阳夕下。 只见霞光漫天染红了大片天空。那霞光艳得耀眼,如同大块凝固的血块正在一点点化开,周边的云彩被那霞光一点点侵噬,转眼变成了红色。红光满天,如天火在燃烧,天空立即失去往日的明朗,一股浓浓的煞气由那云中渗出,由西往东侵噬。 众人皆被那片霞光震住,面色煞白,愣愣地望着道不出半字,只将眸光定向华乐桐,见这位神衹国师此时凤眸微垂,镇定自若地倒也瞧不出与往日不同,适才迂回气。 111 万魔出界血吞乾坤 如此天兆让蒙銐惊慌失色,作为巫国国主,他比谁都要担得心多,要是无事最好,倘若真是天煞之象,纵使不能避过,也要做好防备,将损失降到最小。 “国师,如此怪异天象,可因妖物在犯乱?”蒙銐向华乐桐作揖道。 华乐桐抿嘴淡笑,白袖一拂,负手于背后,望着那方红艳的天,眉头轻拧。 这确实不是什么好兆头,只怕是妖屍已吸食万人之灵,练就成了不死之体,围绕着妖屍出生的那股煞气越着妖屍本体的强大也变得强盛,那煞气在吸食人灵之后,便会化作妖灵,这这几月已有众多妖灵出世,南越国已是旦夕之间。照此看来用不了多时必会祸及巫国。此番正是万魔出界血吞乾坤的兆象。 连凡人都能看破的天机,想来是瞒不过的,只得幽幽转身道:“此乃天下大乱之象!” 此言一出,众人如挨当头捧,心被吊在半空,连呼吸都忘了。许久众人才回神,怯怯问道:“国师可有法子破此天象?” “办法倒是有!陛下可会接受?”华乐桐薄唇微启。 “只要能保天下,什么条件朕都答应!”蒙銐恭谦地道。 “议和!”华乐桐吐出二字。 众人百思不解,眼望着华乐桐,静听这位神衹国师的分解。 “当今天下,妖魔横行!身为三界力量最薄弱的人类,唯有团结一起才有一丝胜算!如果连这也做不到,岂不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华乐桐道。 百官闻之,有人点头,有人摇头,商讨一番,最终由宰相领头向蒙銐道出两国团结的益大于弊。 蒙銐见百官都持赞同票,只得点头道:“朕自然会以大局为重,就是不知南越王意下如何?” 华乐桐见时机成熟,总算松了口气,听蒙銐此番一说,笑道:“陛下放心,此事交给本座!为了天下苍生,本座就不辞劳苦,亲自去趟南越,以三寸不烂之舌说服南越王议和!” 蒙銐见华乐桐已有主意,不好再逾越他,道:“那就有劳国师!” 之后众人又与华乐桐寒喧一乏力,若非华乐桐巧施法术将传音鹤招来,托言有事适才脱身。 “国师远道而来,是朕怠慢了些,待国师从南越归来,朕定好好慰劳!”蒙銐笑道。 “不敢劳驾陛下,此乃本座职责!就此告别过!”华乐桐也不在拖延与蒙銐道了句离别词,转身就走。 蒙銐纵是心里不乐也不敢把华乐桐怎么样,他心里清楚,华乐桐在巫国乃至整个大陆都是个神般惹不起的人物,他需要华乐桐,即便华乐桐从不把他放在眼里,也只能忍着由着华乐桐。要掌控天下离了华乐桐只会成一场黄梁梦。 “都回去吧!”蒙銐挥手对众人道。 百官跪拜完蒙氏父子陆续离开。场面变得安静,蒙銐见蒙毅还站在原地不动,朝他唤道:“父王心知毅儿心里委屈,但以我们现在的实力只能由着华乐桐为所yu为,不过终有一日,父王定会为你出这口恶气的!”蒙銐说着在蒙毅肩上安慰地拍拍。 蒙毅幽幽抬眸望着蒙銐勾嘴讥笑道:“莫非父王早有打算!” 蒙銐见心事被儿子猜中,倒也不避讳,微微点头,道:“这片大陆终究只能有一个王!不管他华乐桐向着那边,都是颗棋子!若非这颗棋子还有用,执棋者早就废棋!毅儿啊,父王让你拜在他的门下,你可理解父王的苦心?” “父王要的是整片大陆,区区巫国怎能放在眼里!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胜!” “毅儿当真长大了!朕也可向你母后有番交待!”蒙銐说着又向蒙毅靠近去,却不想蒙毅身躯一侧,往后退了一大步,拒绝蒙銐的靠近。 “休再提我母后!你不配!”蒙毅寒着脸道。 说完头也不回大步跑了开,留下蒙銐孤零零地立在红毯上,若非宫人催促他回官,不知要站到何时。 华乐桐赶到“乐丰斋”段夕何早不见踪影。那两个留下来看护段夕何的将士,此时正仰躺在后门呼呼大睡。 华乐桐走近一瞧,见这二人眼虽闭着,肢体却摆了不轻松的姿势,不像是在正常瞌睡,俊眉一蹙,将其中一人翻了个身,见颈后有红迹,似被金属击伤过,勾嘴笑道:“没想到这丫头心急起来,出手居然这么重!” 随即往那二人眉心处一点,那二人适才苏醒,见是华乐桐,赶紧跪伏在地:“见过国师!” “起来吧!”华乐桐淡说道。 那二人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敢动一分,吱吱唔唔半天,其中一个才哭嚷道:“国师大人饶命!你那小徒弟实在太厉害!我哥俩……” 本想向华乐桐诉苦的,说至一半,华乐桐已不见踪影。 段夕何一路往南直奔南越国,为了不引人注意,此时她已乔装改扮,那身油渍满身的袍服已被她换下。回想之前,她谎称肚子痛回到了乐丰斋,趁着没人想借机溜走,不想身后跟来两个身强力壮的士兵,气得段夕何直咬牙。 段夕何知道这定是华乐桐指派的,只有华乐桐才会有这心眼,连上个茅厕也要派人跟着她,还要不要她活,不过凭借之前华乐桐对她的所作所为,似乎这种事对华乐桐来说习以为常。想来他不是神衹国师嘛,国事大事天下事还不够他忙呼的,就连自己这不起眼的徒弟,想上个茅厕也要管,看来不是忙,倒是闲得很! 段夕何干脆躲进茅厕半天不出,直到那两个士兵熬不过,以为她吃坏肚子还要拉上一会,警戒一松,二人去店里跟店家讨水喝了。 段夕何借着这机会溜了同来,又怕这身罗嘉山弟子的行头出门不便,便把店小二在院里晾晒半干不干的衣服取来换了上。 见乐丰斋此时已是宾朋满座,段夕何知道想从前门走已是不可能,便打算从后门溜之大及。 于是她躲在暗处,瞧准后门没人,一溜烟地窜了去,不想前脚刚跨至门口,就被那两位士兵唤了住。 112 似曾相识燕归来1 段夕何这一路疾走如风,恨不能眨眼就奔回南越,回到那久别的国土上,可是越靠近南越心越沉,渐渐地连脚步也缓了下。 是回?还是不回?段夕何反复问自己。 如果回去,皇兄会不会处罚自己?不会自己饭吃,关在屋里十天半个月的不准出门?还是要再bi自己嫁给巫国那老头……段夕何心里七上八下拨起算盘。想起之前的联姻事件,吓得鸡皮疙瘩直起,连连摇头,打死她都不去联姻,宁肯被饿关屋子。 反之又一想,如果不回去,她又能去哪?天大地大,好像真没什么适合她安身的地方!如果有,也只有个罗嘉山!可是她才不要,想起那个忽冷忽热腹黑帝国师,她就心慌慌,此次又是私逃,道不定那人会想什么法子折磨她! 思来想去,不如就这样无拘无束地浪迹天涯,也是种潇洒! 她想得出神,怎料到原本笔直路转眼曲折,一块横空出现的大石挡在路中间,“砰”额头对上石头,痛得她龇牙咧嘴。 伸手一摸额头上黏呼呼的,一股腥热缓缓淌下,落下一地鲜红。 适才想起刚刚想事情过了头,尽连路都忘了看,好死不死对上块石头,这不撞破了头皮,鲜血直流。段夕何用手按住伤口,直叹流年不利,出门没看黄历,倒霉的事全摊上了。再一想,她之所以这么倒霉不都是拜华乐桐那个腹黑帝所赐么? “华乐桐遇上你我怎么……” “倒霉”二字还呛在口中,石头上传来轻笑声。 段夕何摸着撞破的额头,朝石头上方望了望,见一角上好料子的白袍拖拽在那石棱上,白袍随风翩舞,如片白云在翻滚,石头之上斜坐着一个人,那人乌发如墨,眉目成画,此时正勾嘴含笑,眯着桃眼望她。 如雪的白袍被他轻拂在石棱上,单手抚着额头,慵懒惺忪的双眼与正努力张望的段夕何不时对上。 心慢了一拍,脚却快了一步。 段夕何没想到华乐桐会出现在这,看他这慵懒样,似乎还在此等着她多时了。 她脖子一缩,心虚的,想将身躯缩成一点,找个地方躲下。 段夕何后悔她真该往北走得,兴许华乐桐就不会这么快的追来。可是她有何曾想到,她手上有同心符,纵是跑到天涯海角,华乐桐都有办法在最短时间找到她。 段夕何虚汗渗渗,转身就想跑,哪知两脚却向生了根般迈不出半步。 “徒儿,刚刚还在念着为师,怎么现在见着了反倒想跑!是太激动,还是太开心!”华乐桐从石头上方翩然落下,如烟般轻袅,又如鸿羽般轻盈,白袍拽地,丰*姿俊颜芝树般灵华出尘,想让人无视都难。 段夕何虽然讨厌他,但还是被他的神姿给吸引。一时失了神,连撞破头的事都忘了,额上鲜血流淌不止,一滴滴落进泥土时在,很快就被泥土吸去。此时鼻孔一张,似乎有流鼻血的症状,她心一凉,赶紧用手捂起鼻子,把自己这么囧相遮去。 血越流越多,她的脸色一点点变苍白,头晕眼花的,对眼前的人再无心继续欣赏,摇摇yu坠,眼看就要倒下,华乐桐身躯一晃,将她扶住,素指抚向她的额头。 熟悉的莲香在鼻前萦绕,熟悉的俊脸渐渐放大,段夕何晕厥的大脑倏然清醒,赶紧伸手争脱:“别!我不是故意的!”说完撇过头,暗念道,这样暧*昧的姿势,难保她不会鼻血喷尽而亡。祸害啊,祸害!一个男人长成这样,真是祸害了三界,尤其是身为女人的她,简直惭愧地想撞南墙。 华乐桐不知她有这番心思,以为她突然见了自己心里惶恐。 “傻瓜!都受伤了还耍什么强!放心为师现在还不想与清算!”华乐桐说着从袖里掏出个瓷瓶。 段夕何适才明白刚才,华乐桐是想探视她的伤口,这才放心,又怕他片刻间翻脸,赶紧抢过瓷瓶道:“谢师父!还是徒儿自己来吧!” 华乐桐见她依旧惊慌不定地,心里不由一紧,自打段夕何离开罗嘉山后,两人的距离似乎逐渐拉长,段夕何有事没事总是在避躲着自己,莫非那日在山上自己真伤了她。 想到这,华乐桐张张嘴想要为那日在罗嘉山的行为与她解释,转念一想,他这是为何,这等小事何许与个不相干的凡人道明。 再抬眸,段夕何已将药抹在额头,血被止了住,可是那蹭破的地方有半片指甲大,还真不小,留下暗红的伤疤,映在眉心处,十分显眼。 不由叹息,这丫头再装强到底是个女儿家,若是看到自己成了这副模样,岂还有脸出来见人。好在这瓶子里的药是专治外伤的神药,这种皮外伤只需二天就能完全恢复如初。 血虽止住,但因先前撞了额头,这会脑袋晕晕的,因为流血,脸上留下几条细长干*涸血迹,连衣服上也有,这番落魄,让华乐桐直皱眉头,施个清洁术,将她焕然一新。 转眼段夕何又着回那身粉红色罗裙,软软滑滑的衣料,穿在身上如燕儿般轻盈,又如花朵般娇艳。 段夕何恢复了女儿装,巧笑间,眉目如水,五官间却隐约像一个人。 华乐桐失了神,眸光直直定向段夕何。 这粉红色罗裙,穿在段夕何身上如同活了般,似乎这颜色天生为她而生,只有她能将颜色穿活。她沉浸在喜悦中,却没留意另一人已失神,而四周也风云生变。 原本晴朗的天空已是乌云叠叠,飞沙走石间,连大地都在抖颤。一股极强的煞气由四面八方袭卷来。 华乐桐被那煞气的杀伤力震回神,身躯一闪将段夕何拉置身后,对着那股煞气道:“不好!妖屍来了!夕儿,呆在这别动,待我收伏那妖畜再来找你!” 不等段夕何答应,一道白色结界已将她罩住。 华乐桐白袍一扬飞出几丈外。 天越来越黑,飞沙走石间,天地融*合一体,混沌的似乎从未解开过。 段夕何没料到这妖屍的气场竟会如此强大,到了呼风唤雨,影响天地的境界。 113 似曾相识燕归来2 段夕何没料到妖屍的气场竟会如此强大,到了呼风唤雨,影响天地的境界。 短短几个月,竟变得这么强大,他是想将天地乾坤都掌握在手么? 想起不久前,她还亲眼见廖翮用沾着血的箭那将妖屍射伤,当时那妖屍被廖翮bi得连连倒退,最后退回到湖底,似乎连还手的气力都没有,与眼下相比竟会这么大! 段夕何思绪回到几个月前,由此想到了廖翮,心里隐隐泛起一股道不明的酸楚,这种酸楚似乎来自她的灵魂深处,让她想不要都难。再想到廖翮每每唤她一次小娥,她的心就像有千根针在扎。 虽然她知道自己并非什么小娥,但却不忍心拒绝廖翮,她不明白这是为的什么,或许她是不被廖翮对小俄的真情感染了。 正想着,一道寒光乍现,段夕何拉回思绪,定晴一瞧,见华乐桐此时浮在半空中,手里握着把八尺来长的剑,心一顿。 这是段夕何自认识华乐桐以来第一次见他拿剑,想必这次是使出必杀,将妖屍一次拿下。 由于隔着几丈远,瞧不清剑上的花纹,隐约间只觉得那是把很古老的剑,剑是应该刻有繁复的古文。那剑色泽莹华,隔着几丈,依旧能感受剑面光可鉴人,剑身柔韧如丝。 只见华乐桐将剑一转,寒光闪闪,当真气蕴九霄,刹那惊鸿。 剑在华乐桐手上变得光芒万丈,犀利强大的剑气,将凝布的煞气震开了几道裂口,那煞气越裂越大,如同被揭开了幕布,妖屍终于失去了遮掩现了真身。 癞蛤蟆烂脸,身大如牛,一对尖利獠牙伸在外,青脸黑皮,两只青黑的鼻翼因为受了华乐桐的剑气所伤,此时流着浓黑的鼻液。那鼻液含着剧毒,所到之处,立马草枯石烂,可谓万物成灰。妖屍的背上长着对长满绿毛的翅膀,那翅膀在空中扑扇着,让整个妖屍看起来像个巨型黑蝙蝠。 段夕何怔了怔,没想到这妖屍居然修成了一对翅膀,如此上天入地岂不是随他所意,这天上地下不知要有多少人要遭受这丑八怪的涂炭。 思此,段夕何背脊生汗,真想上前帮华乐桐把这丑八怪一举擒下,可惜以她现在的功夫还破不了华乐桐的结界,即便能破得了结界,三脚猫的功夫只会给华乐桐添乱。 天又暗黑了些许,伴着妖屍的出现,成千上万条妖灵从那黑黑的云层中窜落下。 那群妖灵将华乐桐围困在中间,张牙舞爪地伺机上前想助他们老大一臂之力,将华乐桐撕碎。 段夕何瞧不清前面方的战况,不知华乐桐能有几分把握,但她看得出此时已陷入寡不敌众,心一急,忍不住呼道:“师父小心!” 华乐桐微微一动,只见他一袭白衣如雪,身躯堂堂,立于天地间,凛然的身姿如同战神般。波澜不惊的脸上,并没有因为段夕何的呼喊有所变化。反倒越发风平浪静,让人不由凝思,他下步究竟想做什么? 倒是那妖屍因段夕何这么一呼,有了动作。只见他将两只青黑的鼻翼吸了吸,似乎嗅寻着什么气味? 华乐桐的心被提起,他所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 这妖屍之所以会提前找来,大半是受段夕何血的影响,算来大概是在段夕何撞破头的那会,妖屍便有察觉。 原来女娲神石的力量这番不可小瞧,连这万年尸王也想吞下那女娲石修出个上神!呵呵,有意思! 华乐桐嘴角微勾讥笑道:“妖畜!多行不义必自毙!想修成上神,凭你还不够姿格!拿命来!” 说时剑锋一转,长剑在空中划出一道银波,如银鲛飞舞,一道龙吟震啸九州,直刺妖屍。 妖屍似乎早有防备,加上之前吃过华乐桐的苦头,知道华乐桐的厉害,这会他能不顾一切的跟华乐桐对峙,自然有防备。 妖屍使出一道万魔神掌,将他那黑色巨大的手掌朝华乐桐刺过来的剑挡住。 “挡吾者死!”妖屍鼻孔里哧呼哧呼冒出一声,声大如雷,震得地动山摇。 “哇!这丑八怪居然学人讲话!”段夕何被妖屍这声人语震得头晕眼花,忍不住爆出一句。 虽然隔着几丈,段夕何的呼声,还是引起妖屍的注意。妖屍抽抽嘴角,心有不甘。想自己本就是个人好不,若不是修练魔功,他也不会成今天这个样。他说句人话,也是出于本能,怎么这丫头竟把他当另类了。莫非自己当妖怪的时间久了,连说人话也被看作成另类! 妖屍汗颜,却又不敢走一分神,与华乐桐依旧僵持在空中,两两对望,两两目光如刀。 那群妖灵见二人僵持着,是前也不是,退也不是。段夕何此时开口,无疑是自找苦头。那群妖灵见帮不上妖屍的忙,纷纷目标转向段夕何。 妖灵落在结界外,将段夕何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若非华乐桐的结界特别坚固,段夕何怕是被啃得连半点骨头渣都不会剩。 段夕何在结界里瑟了瑟,瞅着那群妖灵一点点直扑上来,眼看妖灵的利抓伸向结界,冷汗如雨,那在那结界虽薄,却丝毫抓不破。段夕何吁回口气。下定决心,有机会一定要让自己变强,不然只有被人欺负的份。 那群妖灵在结界外抓来抓去,却始终抓不破,眼见到嘴的美味只能看不能吃,这种感觉让他们十分恼怒。 他们干脆不在抓结界,而是挤在一起,仰天发出阵阵鬼嚎声。那鬼嚎声声大如钟,如冤魂在油中尖叫,又如野兽在啃咬猎物,每叫一声煞气被如海浪般涌来,一股针刺般的疼痛刺得段夕何耳鼓生疼。 “好痛!这是什么怪声!”段夕何捂着耳朵,却挡不住那怪声一分,反倒是头脑晕眩,目光迷糊,不知从哪发来一声命令,“拿起刀,杀出去!”段夕何眸光一红,伸手拔出九天神女刀。 段夕何两眼生红,举起九天神女刀直往结界上砍。 那九天神女刀到底是神器,即便不能瞬间刺破结界,也让结界晃动起。 114 龙吟剑克妖屍 华乐桐身躯一顿,忍不住朝段夕何望去,伸手又掐了个密诀,将结界再次加固。望着段夕何魔魇生红的双眼,只盼着那道结界能抵挡些时候,待他收伏了妖屍就去救她。 妖屍趁华乐桐走神之际,一只大掌横过,激起万道黑光。华乐桐持剑的手抖了抖,差点失手将剑丢弃,好在他反应之时,立马收审将剑举起。剑锋偏走间,两条银龙从剑面跃然而出。 那两条银龙在空中飞了一圈,身躯骤然大如山川,银色的龙鳞闪闪发光,巨大的龙头上竖着一对龙角,长长的龙须,随着两声震耳yu聋的龙吟,两团冰蓝色火球直攻向妖屍。 “龙吟剑!”妖屍惊呼道。 华乐桐倒不否认,讥笑道:“算你识货!此乃上古神器,专门用来克制你的!” 妖屍受了龙吟剑之伤,痛得仰天大呼,黑黑的血顺着刀口处汩汩而下。 妖屍没想到华乐桐竟然对他知根知底,这么快就找到了他的克星龙吟剑。妖屍胆战心惊,料想再战下去,只怕会把命搭上,便想溜之大吉。 然而华乐桐并没打算就此放过他。 妖屍眸光幽转,见段夕何还在那结界里挥刀猛砍,两眼生红,显然已中了妖灵的魔音,不由哈哈大笑。 “本王倒是忘了,还有她!”妖屍说着大掌一挥,将段夕何周身的结界一掌震开。 段夕何没了结界,挥着九天神女刀直窜而出。一身黑气萦绕,十指指甲骤然变长成了黑褐色,两眼妖艳呆滞,带着浓浓杀气,俨然已失心魂,似乎谁也不认识。 “杀了他!”妖屍指着华乐桐喊道。 一个声音在段夕何心里喊着,她头疼yu裂的已失去自我,收到妖屍指令,形如木头般举起九天神女刀就向华乐桐猛砍。 华乐桐没料到妖屍卑鄙至此,居然利用段夕何身中魔音毒来控制她。 他不想伤害段夕何,却又不得不自保,对于段夕何的猛烈攻击,只躲不回。 见段夕何一副六亲不认样,担心她的魔音毒再这样下去,便一发不可收拾,最后完全失了心智走火入魔。 华乐桐冲她唤道:“夕儿!我是你师父!” 果然这一唤,段夕何举刀的手停在半空,她似乎在与自己抗争,身躯里两股灵魂在争执,生血的眼珠转了转,一会是红一会又是黑。 妖屍见段夕何随时会清醒,不得不另做打算,招手召唤那群妖灵一齐仰天高呼。一时间鬼哭声,如钢针般刺进耳鼓,痛得段夕何不得不捂住双耳在地上打滚,体内的女娲神石感应到她的痛苦,发出道道五彩光,将她体内的魔音毒抑制了住。即便如此,段夕何尚没修得仙骨,女娲神石的神力现在于她不过是有形无实。 段夕何总算清醒几分在地上呻*吟。 “好痛!师父快救我!” “卑鄙!妖屍,本座定让你加倍奉还!”华乐桐如坐针毡,眸光一寒,素手在空中一划,伏羲琴已架在膝。 叮叮咚咚的琴声响起,渐渐盖过鬼哭声,优雅清心的乐调将那群叫嚣的妖灵一个个定在原地,他们如同失了魂般,不知身往何处,仿佛瞬间被人抽出灵魂给洗礼了,周身的煞气一点点在消失。 修为不高的妖灵,在琴声中逐浙化为尘灰消失,留下的妖灵,法力也被削减,到最后连站的力气都无,横七竖八躺满了一地。 妖屍损兵折将,损失极惨。他后悔不该正面与华乐桐交锋,而应早些拐走段夕何。夺走女娲石才是他的最终目的,而他却犯了个大错,轻看了敌人,他以为吸食了千万人灵,修行到了入化便能跟华乐桐叫板,此番吃了大亏,方才知道,华乐桐的修为远远高过他的想象。 伏羲琴还在奏响,琴声净化着天地,刚被妖屍毒害过的大地正一点点复元。 天上乌云逐渐散去,露出晴朗湛蓝的天空。天地再次苏醒,生命重新来过,虫鸣鸟叫,日升月落,花开花落……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只是这美好不属于他妖屍。妖屍长年累月生活在黑暗里,他见不得阳光,见不得世间的美好,越丑越坏的东西才能助长他的魔力,而美好的的东西只会净化他的魔力,他体内的煞气越来越弱,他怕再呆下去,法力将被伏羲琴全数化去,谋划多年的计划就会泡汤,他不甘心,大掌一扬,化作一团黑雾逃去。 沿着妖屍逃窜的方向,乒乒乓乓响起阵阵刀剑声,华乐桐定睛一看,见一道俊逸的身影在与那些未死的妖灵拼杀。 那人一身玄色衣袍,背上挂着一把弓箭,手持一把长刀,一身风尘仆仆,沿路斩杀而来。在他身后躺满了一地妖灵,那人手中的长刀,早已沾满了黑血,可见这一路的拼杀有多英勇。 华乐桐的眸光落在那刀上的黑血上,嘴角泛起轻笑。 他倒是识货,这黑狗血还真是克制妖灵的法宝! 华乐桐对来人有几许欣赏。 那人拼杀间,似乎感觉有人在望他,不由朝华乐桐望来,恰好眸光在半空与华乐桐对上。 华乐桐一眼认出来人正是廖翮。 不禁叹道,到底是灵神,即便轮回千百万次,骨子里的神力和气魄依旧一丝不减。见廖翮一身风尘仆仆,凤眸一眯,料想,南越国的情况似乎比他想像的还要糟。廖翮似乎是追寻着妖屍而来的。 正想间,廖翮已将手中的长刀收起,放回刀鞘,快步至华乐桐跟前,道:“这位兄台,刚才可是你出手制伏了妖屍?” 华乐桐半阖着眼,倒不否认。将伏羲琴又架回膝上,拨了个安神曲调。 轻浅幽然,袅袅轻如烟,绵绵细细如丝雨,淡淡的,轻轻的,缥缥渺渺间直攻人的三魂七魄中。 段夕何微微动了动,周身的煞气已去,眸光恢得如初,清澈的如潭秋水。身躯轻盈,道不明的舒适。 丹田处,一股真气在徘徊,那股真气如轻纱般在挠心魂,一点点顺着筋络绵延至五脏六腑。 115 不寻常的师徒关系(3000多字) 段夕何如同脱了胎换了骨,在伏羲琴的引导下,幽幽醒来,见对面站着个人,身躯凛凛,五官俊逸,剑眉星眼间格外有神。一身玄色袍服被风鼓吹着,广袖飞扬如同上古时代的战神,凛然间横空出世。 段夕何只瞧见侧面,却觉此人非常熟悉,一种似曾相识燕归来的喜悦在心中澎湃,红唇一翕,喃喃呼道:“廖将军!” 廖翮寻声而望,见是段夕何,大步朝她步去,双手一伸,将段夕何的小手包拢在掌心。 “小娥!总算找到你了!”廖翮心喜万分,想不到会这遇见段夕何。 再次听到廖翮唤自己“小娥”,段夕何有些惭愧愧,刚想解释,再三思量后,还是没开口,她不想让这个一心寻找爱人的男人失望,如果自己能带给他快乐,那就暂且做替身,待他日找到真正的小俄,再与廖翮解释。 段夕何孰不知这样的拖泥带水,将来会害了廖翮。 二人沉浸在重逢的喜悦里,早忘了还有第三个人在场,而此时,那人正冷着张俊脸,眸光生寒,一股怒火正在他眸里跳跃 “你们南越国就这等的礼俗!一个公主,一个将军,这样堂尔皇之地拉拉扯扯,又成何体统同,不知你们南越王见了会怎么想?”华乐桐心里不悦,道出的话夹杂着股酸味。 廖翮经华乐桐这番一点拨,赶紧松开手,双手抱拳,单膝着地道:“廖翮拜见公主殿下!” 段夕何倒不在意什么礼俗不礼俗,双手扶起廖翮。 “廖将军不必多礼!此时在宫外,将军可唤我夕何便是!” 廖翮含笑点头。 华乐桐见这二人时不时有肢体上的接触,心里的酸味越发生浓。见段夕何已好得差不多,一把将伏羲琴抱至怀中,冲着段夕何道:“夕儿过来!为师有事与你讲!” 段夕何本就不愿接近他,这会见了廖翮更是离他远远地,见他突然唤自己过去,踌躇不定,天人交战许久,才嘟嘴道:“师父有事就请讲!徒儿耳朵好着呢!” 意思是,犯不着要走近洗耳倾听。 华乐桐半阖起眼冲她笑道:“你确定要隔着这么远说出来?” 段夕何倒没细想,反正她从来不做亏心事,也没什么事好藏匿的。 段夕何点点头。 华乐桐笑了笑,随手掐了个诀,将伏羲琴收起,优哉优哉地道:“那日在树林,夕儿好像答应过为师……” 华乐桐有意将字吐得极慢,语气轻缓,极力在制造暧*昧*不清的关系,以他对段夕何的了解,前五个字出口,段夕何就会坚持不住。 果然段夕何熬不过,朝他步了来:“别说了!过来还不成么!” 她像只认错的孩子般垂头头,向华乐桐走去。明明两人间什么都没有,却被华乐桐说得这么神秘,知道的人还好说,不知道,谁知道会怎么乱想。更何况廖翮还在,她可不希望廖翮起误会。 这个腹黑帝,这种事也要拿来威胁她。那日在树林不过是为了救天赐祖孙二人,才答应华乐桐要跟他走得,想不到他却拿这承诺出来要挟她。算了,她怕了他,她段夕何可是个一言九鼎的人,答应别人的事定会照办。 反之又想,她总觉得自己发像上了华乐桐的贼船下不了船了! 心里沁出一丝冷汗,却也道不出个驳他的理由。 华乐桐对她的表现十分满意。笑着伸手招来一片白云:“走吧!” 段夕何虽不情愿,也只能跟着他。 见廖翮定格在那半天,终究不忍心,挥手同他道别。 廖翮本有满腹的话要与段夕何说,不料话还没开口,却被华乐桐打乱。他压根就没机会与段夕何说上半句话,更别说其他的…… 廖翮只见眼睁睁地看着二人腾云远去,不觉泛嘴苦笑。有华乐桐这位神衹国师在,他的情路坎坷啊!那人虽没道破身份,但从他的身手和言行,已肯定在这片大陆上有此身手的除了巫国国师华乐桐再无第二人。 廖融连连叹气。 再想到刚才段夕何与华乐桐二人是以师徒相称,两人的言语却不像是师徒那般简单。 段夕何好似毒伤刚去,虚弱的很。而华乐桐在战完妖屍后马不停蹄地为他驱毒,他好似很紧张段夕何,这仅是师父对徒弟的态度? 再者,华乐桐见着自己时,态度异常生冷,如果说因着两国身份有别,对自己生冷也能说得过去。可是道出的话却带着股酸味,这就说不过了! 廖翮心里百般不是滋味,对于段夕何,他究竟该怎么办?廖翮再次陷入迷茫。茫然地望着远去的二人,喃喃自问:她真是自己的小娥吗?为什么除了面貌与以前一般无二,脾xing、爱好都似不一样了。这中间出了什么差错?难道是因为转世的原因,她已将前世的人和事全忘了? 廖翮烦燥地摇摇头,继续推想。 如果她不是小娥,那她又是谁?又为何女娲娘娘会让自己去女娲庙里等?在那个特定的时间,特定的地点,难道会是巧合…… 廖翮身躯一颤,不敢再往下想。 为了找嫦娥他已付出太多太多,本以为这一世会有希望的,但段夕何的种种表现与前世的嫦娥相去甚远,他怕了,怕忙活了几生几世终究还是徒劳。 廖翮合眼饱受着心里的悲苦。 身旁一团红烟冒起,转眼化成一个红色的小妖灵,那妖灵不同其他,长着一双红色的双眼,个头不过巴掌大小,尖尖的脑袋上竖着一对尖尖的小耳朵,全身通红透明,连皮下的毛细血管及内脏都瞧得一清二楚。 廖翮俊眉一蹙,将那小妖灵伸手抓住,细作一看,这妖灵体内居然有他的气息。不由一怔,适才想起,在与妖屍作战时,好像受了妖屍一掌,小腿处被妖屍的利爪所伤流了些血,由于伤口不大,再加上正奋身而战中,倒也没顾及,想不到这只小妖灵倒拾了个便宜,如条水蛭般伏在伤口上饱食这么久。 小妖灵食了廖翮的神血,妖气已褪化,隐约中居然有些许仙气。它惊喜万分,发现自己运气真好居然找到了个好宿住,冒似这宿住还不是一般的人,他的血与常人比常不同,似乎百毒不轻,又能化解煞气。小妖灵乐呵呵地,盘算着往后就跟着这位宿住了,可以正大光明地呆在阳光下,洗刷这些年的耻辱,要知道它可是精灵,不是他们说得什么妖灵啊! 小精灵是这么想的,但廖翮可不这么认为。虽然没有妖气,但妖灵毕竟是妖灵,难保有一天不会妖xing大发。 廖翮用食指,戳了戳小精灵的头,小精灵吃了痛,张开小嘴露出一对尖尖的獠牙,对着廖翮就咬,却被廖翮事先察觉,拎着它的一条小胳膊,冲他喝道:“小妖怪,你最好老实点!本将军虽不滥杀无辜,但绝不代表本将军仁慈!往后再跟着妖屍出来作乱,本将军绝不轻饶!” 说完将小精灵往地上一扔,迈步就走。 小精灵见廖翮扔下自己要走,拼命挣着两只手,一道红光后,两只手化成一对透明的翅膀。 廖翮见它转眼变了身,若有所思。 就在这时,有士兵跑来报告:“报!将军!妖灵已除,是不是该撤兵了?” 那士兵报告完,眸光不由朝廖翮身后瞟了去,见还有个巴掌大上的妖灵,双眸一冷,手不由抚上腰上的剑,向小精灵砍去。 小精灵见有危险,扑闪着翅膀拼命朝廖翮飞去,伊伊呀呀如同刚学会说话的孩童,受了委屈在努力为自己辩解。 小精灵拼命在说自己不是妖怪,是精灵!只可惜它的元神已被妖屍吸食,剩下一点残魂,若非借着这位将军的血,才恢复了些。 小精灵睁着血红的双眼哀求着,模样可爱,又令人怜悯。 “放了它吧!”终于廖翮开口道。 那士兵虽不甘心,但见自家大将军这么说,也只能听命。 小妖灵得到自由,在空中飞了一圈,翅膀上的彩粉闪闪的,如同蝴蝶的羽翼,转眼涂了个“谢”字。 廖翮瞧着它那样,有似好笑。软下心,将它放至掌心,又道:“你往后就跟了本将军吧!” 小精灵高兴地点点头,用细小的脑袋贴*附着廖翮那长满厚茧的大掌。 段夕何和华乐桐二人站在云端上,二人随也没先开口,片刻后,段夕何终于忍不住先开了口:“师父好像不高兴呐?” “哦!你以为呢?”华乐桐别有寓意地望着她笑道。素手一划,那把招牌骨扇已在胸前轻扇起。 玉树临风,风度翩翩,翩然俊雅……所有形容帅哥的词都能搬出来,都能冠得上,却都不适合他。这人怎么帅得人神共愤呢! 段夕何见他一副悠闲自得样,哪有什么不高兴,直怪自己多嘴。见云头是往南越国方向去的,心底的担忧再次涌来。 “师父,以你这速度多久就能到南越国?”段夕何小心翼翼地问。 华乐桐见她心虚虚的,好笑道:“看你说得,莫非不想回去!” “不是!我只是……只是离开有些日子,怕一时不适应!”段夕何否认道,说时垂下头,盘算着,以这速度大概花不了多久就到南越国了,因为这是腾云,眨眼间的事,她得好好想想一会见了皇兄该怎么说。 华乐桐见她心事重重的,将骨扇手中一拢,敲了下段夕何的脑门:“傻丫头,若是不想见你兄长可直说!” “没……没有的事!”段夕何见心事被道破,来个打死不承认。 “那你为何这般无精打采又惴惴不安?” “我只是……叹!师父,你能不能不要再问了!人家好烦!”段夕何终于忍不住抗议。见或不见好歹是她自己的事,犯不着他老人家这么操心,他老人家再这么盘问她岂不是更乱。刚想到一半的事就这样被打断,段夕何气得直跺脚。 116 本座只会救你一人 师徒二人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话,不知不觉已至南越国边界靖阳。 两人下了云头,改做步行,朝靖阳城步去。 此时还不到申时,城门却已紧闭。 纳闷间,有个进城销货的贩夫挑着货担由远而来。那贩夫见城门已闭,搁下货担叹气道:“这城门倒是越关越早,今日居然不到申时就关了!哎呀,明日还需再早些!” 贩夫叨唠一番,便挑起货往回走。 段夕何听这贩夫口气,似乎知道些什么,赶紧步上去道:“大叔!这城门为何这般早的就关上?莫非城里出了什么事?” 那贩夫上下打量段夕何一番,见她只是普通家童(段夕何在下云端那会又被华乐桐扮成男装,这点段夕何早已习以为常)。贩夫摇头道:“小兄弟是从外乡来得吧!不知情况也罢,知道了也没啥好处!若不是为了谋生需要,谁还来这靖阳城找死!” 那贩夫连连摇头叹气,见太阳已近西山,赶紧扯住段夕何的一段胳膊道:“天色不早,小兄弟还是趁早离开,找个安全的地方住上一晚,明日辰时再来城门看下!” 段夕何见贩夫虽有气,却闭口不提靖阳城究竟出了什么事?直觉告诉她定是出了让人说不得的事,不然以他皇兄的脾气,定不会这么早就下令关上城门。显然这是以退为守的法子。 “多谢大叔!”段夕何向贩夫作揖道谢。 那贩夫哼了哼,挑起货担快步离去。 段夕何望着贩夫一点点远去,许久才回神。 此时她似乎想起了什么,赶紧四处搜寻华乐桐的身影,然而城门下早已空无一人,有的只有她和她的倒影。 “这人怎么说走就走呢!连个招呼也不打一声!”段夕何气得鼻子直哼。 太阳正往西坠,霞光染红了西边山头,红彤彤的,山和树一时间像是全被点着。山那边是瑞江--南越国的母亲河。瑞江之东便是南越国都城--邺都。看见瑞江便觉邺都近在眼前。 段夕何眸底酸胀,到底离家有些时日,好不容易赶回,却被一道城门阻隔住。这种身在家门口进不了家的感觉,着实不好受。 往日的瑞江,江面幅阔,烟波浩渺,清澈的江水,如条银龙盘把整个南越国环绕在怀。南越就像一颗明珠般在银龙怀中生辉。 而此时的瑞江被漫天的霞光笼罩,银龙成了火龙,红艳的江水,由东向西如同一团烧至不尽雄雄的烈火,而南越国正处于烈火包围中。 段夕何吓了一跳,这番景象这番比喻不知为何会出现在她的脑海,一股不祥之兆将她笼罩。 她两腿发软,渐渐地眼前的景象都变模糊,回神时已泪流满面,赶紧用手背拭干,再抬眸时夕阳离地平线只剩半步,天眼看就要黑了,她却连举步的气力都提不起。 真出大事了么?段夕何茫然无措,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 “怎么还忤在这!” 一声厉喝,华乐桐从城门翩然而下,见段夕何一副六神无主地,俊眉不由蹙起。 闻声,段夕何才发现华乐桐又折了回来,破涕为笑地呼道:“还好还有你!你会救南越国的对不?” 不知为何她此时却是这番的相信和依赖他。她觉得他是救星,见了他就同抓到了救命的那根稻草。南越国有希望了,因为这世上还有个无所不能的华国师。 段夕何紧紧抓住华乐桐不放。 这让华乐桐一怔,见她又是哭又是笑的,脸色一沉,薄唇微启道:“本座只会救你一人!其他人的死活与本座何干!” 段夕何刚燃起的希望就被破灭,鼻翼一吸,暗自悲切。 华乐桐本就xing情凉薄,她怎好说得动他。想来他在巫国当国师这么多年,不仅巫国百姓尊他为神衹,见了他要行三叩九拜之礼,就连巫国皇帝也忌惮他三分。他从不把谁摆在眼里,也没有谁能让他摆在眼里。一身出神入化诡异功夫,天下无敌,如果真要说怕是三界也难匹。不仅如此,他还有一身精湛的医术,更为他的神秘添上几笔。 这世上只要他想救的人,连阎王老子也不敢收留。 除此之外,他博学多才,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三界之事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可谓才华横溢,料事如神。这样一个全才,居然帮了巫国这么些年。如果他肯出面帮南越,南越国同样会礼待他。 这仅是段夕何个人的想法,于华乐桐来说,凡人的争纷与他半毫不相干,他只不过暂且留在凡间避伤修行,待伤势痊愈,大功告成,还得回天宫。 段夕何见说不动他,便道:“若以我之命,换取整个南越,师父可愿意?” 华乐桐凤眸一眯,饶有兴趣地凑近段夕何跟前,瞧了她片刻,见她不像是在开玩笑,才道:“这可是你说的!不要后悔?” 华乐桐的话意有所指,段夕何听了浑身冰冷,隐隐觉得会有什么祸事降临,但为了救南越,牺牲她一人又有何妨? “不后悔!师父是答应了?”打铁要趁热,段夕何不确定地道。 “好!记住你说的!从今日起,你的命是为师的!”华乐桐哈哈一笑,白袖一拂将段夕何卷走。 耳边有风作响,树影婆娑间,两人落在一棵大松树上。 这棵松树有一丈来宽,树龄应不低于三千年,算来这该是这块大陆上的松树之王了。 宽大粗壮的枝杈上,足够几人并排来回走动。段夕何算了算,这么粗的树,就是安个小屋在上面,也绰绰有余。 枝叶成茵,伞一般罩着,形成一顶天然的绿色屋顶。松香绵绵,让人格外舒畅。 段夕何仰起头往树顶上瞧,适才发觉这树不仅粗,而且高耸入云。她瞧了半天也没瞧清树顶在哪,料想这树该真得长到了九天,成了上天入地的阶梯。 这么好的事,她真该顺着枝干往上爬,瞧瞧天究竟是方是圆。 走神间,华乐桐的声音响起。 “今晚就在这呆上一晚,明日再进城!什么也别想,去了就知!”说时素手一指,最粗的树杈上出现一座小木屋。 木屋共有两间,两扇门并列而排。 华乐桐卷起衣袖走向其中一间。 117 妖怪来了 段夕何心绪难宁,自然没有睡意。 她晃着小腿坐在树杈上,托起腮帮苦思冥想。 这一坐便是月上西山,适才觉得自己坐了有一会。打了个哈欠,打算回屋休息。刚站起来,听见树底下传来咝咝嗦嗦的声音。定睛一看,差点丢了魂,一条十多米长的巨蟒正吐着红艳的芯子,挪动着身躯一点点往上爬,那巨蟒有碗口那么粗,两只碧绿的小眼与段夕何对了个正着。 巨蟒似乎也被段夕何的吓了一跳,前进的身躯顿了顿,紧贴着树皮,片刻后才继续向上爬,直至从段夕何脚边通过。 段夕何小嘴张大,一身冷汗直渗,眼睁睁地看着那条巨蟒浩浩荡荡从自己脚边爬过,早已吓得失了声,直到那蛇爬远,适才缓过神,朝华乐桐的屋中跑去。 “师父,有蛇……!” 屋内,华乐桐正阖目打坐,此时的他看起来很是虚弱,一张脸苍白如纸。只见他双腿盘膝如坐莲花,两指屈成兰花,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口里念念有词,随着咒语的念动,一朵鲜红的莲花在额间若隐若现。 一室的莲香浮动,段夕何瞧着好奇,不由步了进去。 华乐桐打坐的样子,她不是第一次见到,可是像这种不寻常的打坐法,她还是头回见他,不由起了担忧。 “师父你这是怎么了?刚才明明还好好的!这会脸色怎会这么苍白!”段夕何说着伸手便抚华乐桐的额头。 不想打坐中的华乐桐猛然睁开眼,苍白的脸瞬间变得通红,双眸含血,尽显妖魅之气,一股浓浓的杀气萦绕着他。 他似乎已认不出段夕何,白袖一挥,巨大的掌风将段夕何抛至屋外。 段夕何疼得直咧嘴,却又不放心华乐桐,忍着疼痛,再次步进那小屋。 见华乐桐依旧刚刚那副打坐样,只是在他身后拖着一条长着金色蛇鳞的尾巴,那尾巴此时正摆来摆去,狂扫中刮起一阵飓风。 段夕何只觉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再醒来,已躺在华乐桐为她安排的屋子里,头晕脑胀的似乎睡了很久。对于昨晚的事似真似假,似梦非梦,也只记得一鳞半爪,想仔细琢磨,发现头疼yu裂,干脆抛置脑后不再细想。 她伸了个懒腰,望见阳光已穿透树叶,斜斜浅浅地照至床边,赶紧一骨碌爬起,想起今日要去靖阳城的,便跑去找华乐桐。 华乐桐的屋里早已空无一人,简单的家舍被收拾的纤尘不染,一如华乐桐的人般。望着满室的寂静,段夕何倒吸一气,正想发顿苦骚,蹩见书桌上留着封信。 信封上几个遒劲有力,龙飞凤舞的字格外醒目。这是华乐桐写给她的。 信上说:“为师有事出去会,夕儿醒后吃些早点再去靖阳。进了靖阳,凡事留心不论看见什么,听见什么,都不许说出自己的身份……天黑之前务必记得回来!”段夕何一口气将信读完,虽然只家常信,但只字片字饱含着华乐桐对她的关心。段夕何的心暖暖的,将信贴在胸前,再提出看最后一行字“切记!师父留笔!” 段夕何嘻嘻一笑,在盘子里拾了几块甜饼放进口里。这饼甜而不腻,入口即丝滑,不觉莞尔一笑。 这甜饼是南越国的特色点心,段夕何自小吃着它长大,这味一品就出。让段夕何没想到的,华乐桐倒挺有心,给她留了最喜欢吃的。 段夕何将甜点含在嘴中,脑海里却在想另一件事。 难道师父昨日去靖阳城了?一个念头炸开,身躯一顿。 转念又一想,他如果真去过,肯定知道靖阳城发生了什么?何必要瞒着自己! 算算时候不早,她也无心再吃早点,拾了几块,用白帕包住往怀中一塞,溜下树,直奔城门。 树林离靖阳城并不远,段夕何没走一会就到了城门下。 此时正值午时,城门虽已大开,但两边却有武装好的士卒把守。 那些士卒个个身穿战甲,手持长戈,面色严肃,一副蓄意待发,对进出的每一个人每一件物品,都仔细进行盘问,没有异议这才放人进出。 段夕何眸光挨个扫遍那群士卒,见没有她所认识的,便宽了心。 其实除了廖翮,她谁也不认识,只是碍于当初离宫那会,闹了场风波,他皇兄段琰为了寻她,不得已在南越国四处张贴了她的画像,如此一来,她这公主的名声大振,想让人不认识都难。 好在华乐桐早已施法为她易容改扮,此时她是男儿装,自然不用担心被人识破身份。 段夕何将腰板一挺,昴起头,大摇大摆地钻入人群排队。 轮到她时,那士卒问了些寻常的话,无非就是打哪来,进城做什么的,段夕何倒能借机行事,几句话应答的滴水不漏,瞒过了那士卒,顺利进城。 进了靖阳城,段夕何发现靖阳已不像往日那般热闹,街上虽陆续还有人来往,但人们的脚步相当匆忙,似乎只打算购买些生活用品便急着返回家中。 店铺大多关着门,想要买点什么,要叫半天门掌柜才有回应。 一副全城戒备!让段夕何越发难安。 兜兜转转走了半天,也没机会找个人搭几句话,眼见关城门的时间快到,不得不加快脚步往回走。 这时,一道惊呼声响起:“快关城门!妖怪来了!” 行人慌乱,越发匆忙地往家中跑。 那群守门的士卒闻声,立即奋力将城门关上。 段夕何只差半步就能出城,偏偏那半步中,跑出来那么个人。她呆呆地立在城门下,一副进不得出不得的。 实在无奈只得半蹲在城门下歇脚。 那个大呼小叫的人也被士卒提了来,因为呼声扰民,那人此时双手被拷,准备押送官府细细盘问。 段夕何瞧着那人,只觉有些面熟,却也想不起在哪见过。 只见那人浑身是血,衣衫*褴*褛间残破不堪,两只胳膊从破碎的布衫中露了出来,上面各有五道细长的血口,那血口的还没止住,正一点点往外渗着血。很快那破碎的衣衫已被血水浸渍,粘粘地搭在胳膊上。 不知为何,段夕何对此人生不出一丝好感,自然没了怜悯之心。不过那人的伤口,却吸引了她的目光。那伤口像是被猛shou的利爪所伤,看伤口的痕迹,像是刚受伤不久。 118 人比妖魔更可怕 段夕何瞧着这人若有所思起。 如果这人是被妖怪所伤,岂会留下这么多的伤口,既是妖怪,伤人能无形,犯得着这么明显吗? 于是步上去冲着那人道:“不过是被只野狼啃咬了几口,为何呼作是妖怪!你这么做,不是扰乱民心么?” 那人抬头瞧了瞧段夕何,见她身躯瘦小,一身衣袍裹在身,也不过是刚好架得住衣服,身上不过几两肉,讥笑道:“不与你般见识!有种自己去啊!” 那人说着不屑地朝段夕何唾了口口水。 段夕何恶心地皱起眉。 此时才看清那人的脸,认出此人便是当初抢她包裹中的其中一个,一股冤家路窄的感觉升起。 “呵!你也有今天呐!那妖怪怎不把你给吃了!”段夕何幸灾乐祸地道。 那人刚从妖怪口里死里逃生,仍心有余悸,听段夕何这番一说,咬牙切齿道:“是我命大好不!那妖怪没口福!” 段夕何听他口气很是生气,开口闭口的就呼妖怪,实觉事情来得蹊跷,莫非靖阳城这番戒备就是为了防备那所谓的妖怪。 反之又想,若真有妖怪在作祟,岂是这番防备得了的。传说中的妖怪不都能出神入化,无*孔不入么!就像那个妖屍,几乎无所不能。 一想起妖屍,段夕何全*身汗毛直竖,赶紧将思路打住。 眼见天就要黑,却出不了城,只得向那些士卒打听道:“各位官人,在下是外乡人,今日有事耽搁了时候,此时已出不了城,可否安排个住宿地,要彼人住一晚上?” 那士卒瞧着他一副弱不禁风的,便道:“城南头有家天龙客栈,你可去那投宿一晚!” 段夕何正要朝那士卒道谢,却见另一名士卒扯了扯那人的衣角,似乎在阻止他乱指路的行为。但话已出口,那人也不好再驳兄弟的面,只得对段夕何道:“城南偏远,公子自己小心!” 段夕何见他似在提醒自己,笑着点点头。 城南果真有家天龙客栈。 这客栈地处偏远,因此来此投宿的多数为外乡赶路人。相比城内的客栈,这里的条件相当简陋,无奈雅间豪间都不过只是一床一桌一椅一灯,只是按着品级不同那床势得舒服程度不同。 因着城中正在戒备,多数客人还是来此处投宿。 段夕何赶到时,客栈已住满,好在店小二见她是外乡人,又孤身一人,便将堆货仓库收拾番,铺了张小木床,让她住一晚。 小木床很硬,段夕何躺在上面翻来覆去,难以入睡。 她双手枕着头,想到。 师父这会该回来了吧!见自己没回去,会不会着急? 转念又一想,华乐桐乃巫国大国师,座下弟子无数,自己不过是他众多弟子中的一个,而且还是刚入门不久的,他岂会因走失区区一个弟子,而找上门来! 段夕何虽这么想,心里还是有些酸胀。闻着仓库里的油盐酱醋味,越发难以入睡。 这时客栈外响起了打斗声。 段夕何一想到靖阳城的反常,一骨碌爬起,抓起九天神女刀,猫着细腰探出头。 对面屋顶上有两人正在打斗。其中一个身穿绿袍,一脸粗皮疙瘩,加上已扭曲的五官,很难看出是个人。此人周身萦绕着一团黑气,似人又似魔。 另一个则是一身紫霞道衣,手拿拂尘。 段夕何将眸光落在那穿紫袍人。 “二师兄!”段夕何呼道。 李玉华闻声朝她望过来,微微点头招呼,然而大敌当前,容不得他分心,说时扬起拂尘又与那绿袍人大战。 那绿袍人一见段夕何绿色的眸光一闪,如鬼火般黑夜里闪烁,一个快跃将段夕何擒了住。 那绿袍人不知哪里受了伤,绿袍上已血迹斑斑。见李玉华跟来,将手中的剑架在段夕何脖上。 “别过来!再过来,这丫头就没命!” 李玉华虽不甘心就此放过他,但念及段夕何是自己的同门师妹,又是自家师父最疼爱的一个弟子,她若是出了事,华乐桐定不会轻饶自己。 李玉华只得将拂尘收起:“放了她!我便让你走!” 绿袍男子一顿,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能脱身,嘴角微微勾起。 段夕何被绿袍男子架着,浓浓的血腥味直让她倒胃,见此人拿自己作起筹码,提起脚狠狠跺了那人一脚。 那绿袍男子吃了痛,持剑的手松懈下来。 段夕何趁机,将那人一把推到。这一使劲,恰好触到那人的伤口上,伤口迸裂,血水直喷而出。 “该死!”绿袍男子吃痛地呼道。 段夕何适才发觉这男子的声音似乎在哪听过,水眸一转,不敢相信地呼道:“宋画师!” 绿袍男子身躯一僵,没想到自己藏匿的这般好,居然会被人认出。好在他此时已不是之前的模样,就是段夕何认出了他也无对证。 见绿袍男子没有回应,段夕何又壮大胆子道:“宋画师莫非易了容?” 那绿袍男子本就心里发虚,被她此番一说,有些招架不住,手中长剑一扬,对着段夕何就要刺。 李玉华365小说,先他一步,用拂尘挡了他的剑,接着拂尘一扬,宋画师连同他的剑一起挥了出去。 “既然是南越的宫廷画师,为何要装神弄鬼,与妖孽为伍?”李玉华质问道。 宋画师见身份暴露,料想不易再呆,长袖一挥,一包绿色粉末郑出。 李玉华见那是尸毒粉,身躯一闪,将段夕何带到一边,避开了尸毒粉。 二人再看时,宋画师已不见踪影。 段夕何惊魂未定,指着宋画师离去的方向道:“他怎么会成了这个样!” “万事皆有因果!只怕南越之所以有今天,便是此人所为!”李玉华道了句禅言。 段夕何似懂非懂,不过联想到宋画师与贵妃肖紫兰之间,心里不由渗出丝丝冷汗。 难道宋画师这么做全都是为了肖紫兰!所以他不惜违背人*伦道义,堕*落成魔。此番说来,自己的肖像之所以会出现在贡奉的美人中,怕是他早就算计好的,只等自己往里钻。想来自己刚到画师府,他就认出了自己。之所以会那般刁难自己,不过是为了掩饰他的计划。 这番一想,总结出,这宋画师的谋划可不是一天二天,看其目的也远远不止洗雪夺妻之耻这般简单。 一身冷汗淋尽,整个人如同刚从凉水里捞出般,从头到脚无一处是干的。 段夕何觉得好冷,觉得这个世道很冷。人人都在忙活着算计,为了达到目的,变挂起来比妖魔还可怕。 119 他的天劫快到 李玉华见段夕何一张俏脸已成青白,没料到这事情对她的打击会这般大,暗自叹气。 “小师妹!别担心!此人再厉害,也不过是介凡人!让为兄担心的是他身后的怂勇者!那人躲在暗处,伤人于无形,让人防不胜防啊!” “只怕南越国凶多吉少!我要赶去邺都,将一切告诉皇兄!”段夕何骤然间清醒,急着想见段琰。 “不急!徐师弟已去了邺都,相信那人没这么快掀起风浪!”李玉华安慰道。 转念又似想到了什么,又道:“小师妹,师父没同你一起来么?” “啊……师父,他……大概去办事了,明早才回!咱们明早一起去找他吧!”一提到华乐桐,段夕何心生惭愧。想起华乐桐临行前的嘱咐,更是心虚的不知该把脸往哪放。 算算时间,这个时候华乐桐应该在那木屋吧! “也好!天色已晚!小师妹回屋休息吧!”李玉华说着朝段夕何作揖道别。 “好!明早见!师兄晚安!”段夕何嫣然一笑,转身奔回她的小仓库。 李玉华可没她这般安心,从段夕何刚才的应答中,他感觉有事发生,段夕何定是隐瞒了什么。加上师父是跟她一起下山的,以他对自家师父的了解,断然不会丢下小师妹一人离开,这中间定是出了岔子? 思此,李玉华素指在空中掐了个诀,拂尘一挥,一团白光炸开,浮现出华乐桐的虚影。 “弟子拜见师尊!”李玉华收起拂尘单膝着地。 “嗯!”华乐桐正打着坐,听闻李玉华的呼唤,也懒得再动弹,只轻应一声。 听声音像是有些虚弱,不过这是虚影,倒也听不得实情。 李玉华经华乐桐允诺后适才起身。 一瞧华乐桐的虚影,有些不同寻常,不禁问起:“师父可是隐疾又犯了?” 华乐桐身躯一僵。面上虽然依旧波澜不惊,但心思被人看破,脸色难免不怎好看。只叹,大概是自己这次伤得不轻,想瞒也瞒不过。淡笑道:“为师昨日与妖屍大战,受了点皮外伤,伤口已处理,岂时已无大碍!倒是夕儿不知去了哪?” 李玉华闻之,叹道,果然师父对小师妹不是一般的关心,刚开口便提起她。 “回师尊!徒儿刚还跟小师妹答话的!想必就住在这客栈里!”李玉华道。 “哦!”华乐桐轻应声,虚影已消失。 一个晚上,就这样耗去一半,段夕何再靠上床,闭了眼就睡。 睡梦中,隐约有股熟悉的莲香拂来,接着一双温暖的素手,轻柔抚上她那结着疤痕的额头。 那双素手也沾着股莲香,若隐若现,十分安神。 原本还因为床板硬,睡得不安实,这会闻着那股莲香,一股久违的安逸感涌来。她情不自禁争着小手朝那股莲香拥去。 来人一顿,勾嘴轻笑。他不过是一天没见着她,便来看看,见她安好,便宽了心,只是他现在有伤在身,暂且不能待在她身边,以防昨晚的事再次发生。虽然昨晚她看到是他的真身,可是他怕吓坏了她,自然的又消去她的记忆。 华乐桐已现虚弱,这几个月隐疾频频提前,他料想他的天劫快到了,到哪时能不能逃过,还很难说,可是现在他却已顾及不上,和衣躺在段夕何旁边。 一夜好睡,翌日醒来时,段夕何周身一片轻松,活像吃了什么大补品般。 见旁边的床单上有皱褶,似有人躺过,不觉抚摸起,那股淡淡的莲香时有时无,不觉蹙眉莫非不是梦么? 可是一想,又不可能华乐桐此时还在城外的大松树上,便笑自己想多了。 李玉华早已在客栈等她,段夕何不好意思让他等了这么久,便笑着跑过去与他打招呼。 李玉华早已辟谷,念及段夕何还是凡胎,便为她点了些吃食,待段夕何吃饱,二人这才出靖阳,寻着华乐桐而去。 段夕何来到那日住得树林,却怎么也找不到那棵苍天古松。 找不到苍天古松自然就找不到木屋,自然也就找不到华乐桐了。 段夕何摸着脑门思磨着:没理由会不见的!那么大的一棵树,想藏着掩着,也得找个能藏能掩的地方啊?莫不是华乐桐见自己一夜未归,心里窝着气,便将那棵大松树一掌劈了! 段夕何汗颜! 依着华乐桐的脾气和能力,绝对有这可能! 正在臆想间,李玉华冲她呼道:“快来看!这是什么?” 段夕何跑去一看,惊呆了。 一个硕大的坑洞,横现在眼前。那坑洞有十多米深,面积也有几间屋子地么大,模样极像是个水井,可是这水井又来得突然,谁有心会在一处荒无人烟的树林挖井呢,而且还是一夜之间生成。哪么只有一种可能,这不是井,可是树拔之后留下来的树坑。 树坑旁边留着几大堆的断枝残叶,新翻出的泥土围着树坑卷在一边,堆积成了山。 还真是被劈了?而且是连根拔起,一丝不剩的那种! 这招式不像是华乐桐,至少这位国师没必要对着一棵大松树这般大大出手,这倒是像有来寻仇,见没找到仇人,便将一肚子气撒在了仇人的老窝上---而这棵松树俨然成了替死鬼。 一番推想,倒也将事情摸了个*不离十。只是那棵大松树没了,华乐桐失去了歇息地,又会去了哪里? 段夕何不死心地拾了根断松枝,在那堆残枝断叶中继续寻找蛛丝马迹。那认真态度,急切地态度,似乎在找华乐桐的尸骨。 倏地,她发现松叶上有几滴血迹,弯下腰,用手指粘了点血,搓了搓,又放在鼻间闻了闻。 血迹虽早已干涸,但那血迹上的气息,让段夕何不由手脚冰凉。 “师父受伤了!”段夕何如同被抽干了力气,抖着嘴皮哽咽道。 李玉华步近来一瞧,倒也没多说什么。毕竟昨晚他已知华乐桐受了伤,便道:“不知何方妖孽居然有本事伤了师父!” “还有谁,定是那妖屍了!想来那日败战后,他不甘心便去搬了救兵!”段夕何脱口而出。 李玉华若有所思,再三寻视起周围。猛然眸光一亮,发现周围的树林上皆有擦伤打架的留迹。便大步至其中一棵松树下,用手量了量那树上的抓痕,不由面色一沉,道:“看来并非是妖屍,倒像是什么妖怪!” 段夕何也朝那抓痕看去,这一看,脸色大变,道:“怎会这么巧!这抓痕与那日城门下大呼的那人居然是伤痕一样!这究竟是什么妖怪?” 120 简直妖言惑众1 疑惑间,一道绿光飞来,只听噼噼啪啪一阵扇动翅膀的声响。 二人一看,见是华乐桐用密术结的传音鹤。 李玉华伸手将传音鹤接住,暗念咒语,那传音鹤便唧唧喳喳将华乐桐的话一一道了出。 “师父说了些什么?”段夕何见那传音鹤唧唧喳喳与李玉华已道述个半天,却不见响动,而她又半字听不懂,心一急,催促起。 李玉华倒也知她,见她开始催了,笑道:“师父说,他已去邺都见了南召王,让我们二人赶快出发去邺都与他会合!” “师父去见皇兄了,怎没之前没听他提起过!”段夕何大惑不解。 师父不是受伤了么?怎会这么快就去了邺都?还说要让自己在这等他的,原来他才是放鸽子的那位!害自己白cao了一天一夜的心。 段夕何有些生气,反思一想,华乐桐能在这个时候去邺都,证明他身上的伤应该没有大碍!倒也让她放心了。相比起来,华乐桐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都可以商量。 “那,咱们赶快起启程,去邺都与师父汇合!”段夕何迫切地道。 李玉华点点头,身躯一晃人已立在云朵上,一袭紫色霞夜随风翩舞,颇有仙风道骨。 段夕何瞧着他,很是尴尬。 自从那日在罗嘉山上,九天神女刀走火入魔之后,一直都心有余悸不敢再御剑,下山后又有华乐桐在身边,一路行步都是他载着她的,自然不需再为这事费心,倒是此时…… 李玉华似乎想到了什么,将云朵放低了些,冲她道:“小师妹若不见外,就让为兄载你一程!” 这话说到段夕何心坎里,她正愁着没法赶路,见李玉华开了口,便喜滋滋地爬上云端。 二人到邺都时已是华灯初上,邺都城里一片灯火。 与靖阳城相比,邺都虽也在戒备中,但倒底是在天子脚下,闭了城门,便会让百姓起疑。那城门倒是大开着,只是驻守的城门的将士,已是刀剑相备,人数是靖城的十倍不止。他们一个个武装待发,对每个进出城的人都要仔细旁问随后登记。 段夕何此时一副不起眼的男装,非常时期她可不想道出自己的那公主身份,免得别人将她当诈骗犯擒去问罪。 到了家门口,自然感触良多。 李玉华见她这一路闭口不言,此时又一副愁眉不展地不知在想什么,便道:“小师妹为何不道破出自己的身份?” 段夕何摇摇头,“算了吧!当初因为离宫出走,引得人心慌慌,现在突然回来,再惹出点事端,连我自己都快受不了!已是多事之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二师兄,咱们还是先进城打听下师父的消息吧!” 李玉华倒不反对,难得段夕何将事情想得如此通透。本来他带段夕何来邺都就没打算去皇宫,一切都是遵照华乐桐的指示办着。 那个人该是出来露面了吧!毕竟小师妹身上有他们要的东西! 李玉华别有深意地望着段夕何,不知该不该将这事与她说。 望着邺都上空那团凝固不散的妖气,李玉华料想那人定是藏在邺都。 “好!”李玉华应道。 施法给自己改了身装扮,只见他一身紫色霞衣转眼已成淡蓝布衫,手中的拂尘化成一个包裹,再普通不过的路人打扮。 二人一前一后走入进城的队伍中,接授士卒的盘问登记后,顺利进了邺都城。 往日繁华热闹的街市如今已变冷清。大街上很难瞧见几个人影,店铺早已关门,只有零零星星几个灯火亮着。 段夕何向着那灯火方向步去。 那是一间药铺,不知为何到现在还在营生,与街道的冷清相比,药铺里倒显得热闹。店里三三两两有人进店买药,又三三两两的出去。不时又有人进店取药,到也络绎不绝。 段夕何步进那家药铺,一股浓浓的雄黄味迎面扑来,呛得她365小说流出。她用手捂着鼻子,步到柜,冲那店掌柜道:“怎会有这么浓的雄黄味这些人都是买雄黄的吗?” 掌柜正拨着算盘,脸上喜滋滋的,看来一天营生下来赚得还不少。见又有人来,便将灯芯往上挑挑,那灯火在油碗中跳跃几下,瞬间明亮许多。 掌柜借着灯火,看清来人后笑道:“公子是初来邺都吧!难怪不知!这里一个月前闹起蛇患,各家各院,大街小巷,突然来了成千上万条毒蛇。那些毒蛇的品种谁也没见过,打也打不死,杀又不杀尽,却唯独怕这雄黄。说来也是自从撒了这些雄黄后,那些蛇便跑得远远的!所以现在雄黄的价格堪比上黄金,已是供不应求!” 段夕何暗自悲哀,这是南召国的不幸啊! 李玉华却不这样认为,总觉事情来得蹊跷。 按理雄黄只能驱赶蛇类,断然不会让蛇害怕。听这掌柜说来,似乎有些夸大其词,这究竟是什么样的雄黄? 李玉华步至柜台,拿起柜面上已打包好尚未来得及出销的一包雄黄,解开包装线,用手沾了点粉末闻了闻,不由眉头大皱。 “掌柜的,你这雄黄从哪来的?”李玉华质问道。 “这个嘛……”掌柜见此二人不像常人只买药这般简单,赶紧将后头的话隐去。 段夕何察觉这掌柜有问题。本就在气愤中,经李玉华这番一问,水眸一冷,不时拔出九天神女刀。 快说:“这雄黄打哪来的!” 掌柜见一把红艳艳的刀对着自己,了想眼前的二人不好招惹,只得娓娓道来。 “一个多月前,我做了个怪梦。梦里一位披着黑道袍,手拿拂尘的仙长对我说,南召王治国不力,放纵子民冒犯了女娲娘娘,南召国必遭天遣!三日内邺都必有大灾!” 段夕何满脸置终,握在手中的九天神女刀又紧了几分,那掌柜瞧着红艳的刀面瑟瑟发抖,继续说道。 “那仙长让我去后山脚下取来雄黄,以防不备!我当时以为只是场梦并不当回事,第二日,那仙长又出现在我梦里,说起同样的话,说我若不照办,也会受到女娲娘娘的惩罚!我心慌恐恐的!到了第三日,城外忽然有成千上百条毒蛇朝邺都而来,我这才按照梦里仙长的提示去后山取来了雄黄。” 那掌柜说完,用衣袖拭了拭额头上的汗珠。 121 简直妖言惑众2 那掌柜说完,用衣袖拭了拭额上的汗珠。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什么冒犯女娲娘娘,受天遣!你们简直是妖言惑众,胡说八道!皇兄……皇上他励精图治、雄才大略、勤政爱民,一心只希望南召国能变强盛,不受他国欺负!如此爱民的国君,怎么到了你们眼里,竟成了个治国不利的人!” 段夕何满腔怒意,愤愤不平间为段琰抱不平。说到最后,玉牙一咬,手中九天神女刀在刀鞘里抽了抽,一道艳红的刀芒划过,吓得掌柜摊落在地。 “小师妹别冲动!”李玉华见段夕何动了杀机,赶紧将九天神女刀自掌柜身前挪开。 段夕何适才明白自己一时气愤,居然忘了场合。冷冷瞪了眼那掌柜,将九天神女刀退回刀鞘。 李玉华怕段夕何因此打草惊蛇,只得将她拉出药店。 二人寻了间客栈住下。 夜半时分,邺都城里阴风大作,漫天黑雾将原本晴朗的夜空遮闭。 伴着咝咝的蛇吐芯声,让人不禁从梦中惊醒。 李玉华此时正在打坐,见天色突然大变,料到,有事即将发生,赶紧将隔壁屋中的段夕何唤醒。 “小师妹快醒醒!蛇来了!” 段夕何听闻到“蛇“一骨碌爬起,抓起九天神女刀紧跟在李玉华身后。 二人飞上屋檐,居高临下,睁着大眼扫视四处。 见地上黑压压爬满了一堆堆蛇,段夕何心里发起毛。 那些蛇多数是三角脑袋,背上印有三环不同颜色的纹路。它们一边吐着芯子,一边时不时竖起三角脑袋观察着四处。 咝咝地吐芯声,在黑夜里听来格外心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腥臭,那腥臭味像是从蛇群里散发出来的,此时被夜风一吹,飘向四处。 段夕何定睛一看,适才发现蛇群中居然躺着个人,确切的说是死人。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那药铺的掌柜。 那掌柜突然惨死,想必是因他陷露了天机,被那位“仙长”处罚了。 那些蛇爬满了药铺掌柜身躯,喷射出的毒液,已将皮肤腐蚀,留下根根狰狞森森的白骨,血肉不清地倒在地。 群蛇将尸体层层包裹,场面叫人触目惊心。 李玉华眉头一拧,那掌柜不过只想借着蛇患发些小财,断还没到害人xing命的地步,算起来也不算十恶不赦,如此惨死,让他有些不念心,念了几句咒语为那掌柜cao度一番后,抡起拂尘,朝蛇群挥去。 一道白光将拥挤在一起的群蛇震了开,它们断头的断头,断尾的断尾,并不像药铺掌柜说得打都打不死。, 疑惑间那些失了头的蛇,在地上挣扎一番后,转眼间又长重新长出蛇头,蛇头一变二,比起之前越发凶猛。 段夕何觉得有诈,如此证实那掌柜所言不假,这些蛇果然是杀不死的,至少是不能轻易杀死的。 砍了一个头便会长出两个,照如此算来,一变二,二变四……这到底是什么品种,这么诡异? 正在走神间,有几条蛇顺着梁柱爬上了屋檐。 李玉华365小说,不得已使出三昧真火将那几条蛇活活烧死。 倒底是三昧真火,能烧毁三界万物。蛇自然也逃不过,只是这三昧真火极消耗施法者功力,李玉华额上已开始冒汗。 见同伴被火烧死,后面的蛇带着复仇的心再次爬上来。 几条长着两个脑袋的,张开血喷蛇口,一排细密锋锐的铁齿下下咯咯直响,碧绿的蛇眼直盯二人。 段夕何虽然很怕蛇,但处在生死攸关间,只得壮大胆子,拔出九天神女刀挥砍。 她担心看见了蛇,没胆下手,干脆闭了眼,一个劲地挥刀猛砍,道道红艳的刀光划过,那些蛇本来还是有恃无恐,却在见到九天神女刀时,吓得夹起尾巴逃走。然而九天神女刀并非凡物,几刀下来已把它们剁成了蛇末,再也复生不了,自然也生不出一个脑袋。 群蛇开始慌乱,嗖嗖直往后退。 段夕何没想到九天神女刀居然能克制那些蛇,不由得意地晃晃手中的刀,指着群蛇道:“来呀!我等着你们!” 李玉华瞧着她微微一笑。 本以为场面已被控制,不想一阵悠扬的笛声响起,撤退的蛇群,如同服了兴奋剂,再次咝咝吐起红芯,摆动着蛇尾,竖起一个个的三角脑袋,围着一个怪异的图案,有模有样地舞起。随着蛇身的舞动,口里不时喷起毒雾。 “不好!”李玉华大呼一声,赶紧施个道结界将段夕何和自己罩起。 “这蛇怕是受人控制的!一会为兄用三昧真火控制住它们,小师妹趁机先走!”李玉华道。 段夕何见李玉华脸色有些苍白,大概是使了三昧真火后内力大亏,不由摇头道:“还是我来断后,二师兄先走吧!我有九天神女刀,那些蛇不敢贸然进攻!” 李玉华瞧着她的一脸的天真,很是无奈。九天神女刀固然是神器,用它来杀蛇本就是借了牛刀来砍鸡,只是这些蛇并非寻常的蛇,似乎已被练化即将要成魔。就算九天神刀能除去它们,但如此众多的蛇,凭着段夕何的功力应付起来绝不会轻松。他不敢贸然行事,要不然出了事,华乐桐定然不会轻饶他。 “只怕那控制蛇的人就在不远处。只有擒住了那人才能将这些蛇一次除去。”李玉华道出其中的厉害。 见段夕何犹豫不绝的,面色一冷喝道:“师父不在,小师妹就该听为兄的!” 说时口中咒语大念,兰指一勾,一团星点向蛇群杀去。那星火遇物则燃,群蛇乱作一团,争先恐后地只想快点逃离三昧之火,然三昧之火有个特征,非把一切烧成灰才能熄灭。那些蛇痛苦地在地上挣扎,却也成强弩之末。 李玉华赶紧冲段夕何道:“快走!为兄已支持不了多时!” 段夕何望着他越发苍白的脸,万分不忍,可又不想再惹恼他,只得握着九天神女刀暗使剑诀。 转眼九天神女刀在她脚边腾空而起,剑身变得一丈来完。 段夕何玉牙紧咬,将两脚平放在刀面上。多日不曾御剑的她,免不了身躯会不平,再者,她本来就练得少,算起来也就一次,她几乎是在一日间学会的,此时强拿出来,已是不得以而为之。 李玉华见她站在九天神女刀上两腿瑟瑟发抖,无奈地摇头再摇头,腾出一只手,施法将她连刀带人地挥了走。 122 女娲石是什么宝贝 段夕何跟着九天神女刀如风般疾速飞去,九天神女刀在黑暗的空中划出一道耀眼的红光。 随着段夕何的离去,那笛声也戛然而止。 一道妖艳的绿光紧追她来。 段夕何发觉身后有人,赶紧念动咒语将速度提快。 那人本就不打算放过她,见她御剑不是太熟,噙嘴一笑,跃身到了她身旁。 “公主这是往哪去?”那人冷笑道。 段夕何闻声向那人看去,见来人是宋画师,冷汗直流,又见宋画师手中握着根青绿色的笛子,料想他便是刚才吹笛子的人,也就是控制群蛇的人。 他这会追着自己来,显然是不怀好意!段夕何心中拉起警铃。 红唇一咬道:“宋鸿劭!你这小*人,为了一己之私居然干此勾*当,涂炭起百姓,不就是为个肖紫兰么,如果真是这样,我让皇兄将她赐给你好了!” 宋鸿劭乃宋画师的本名,自从入宫成了宫廷画师,已有许久不曾听人唤他本名,此时听段夕何呼来,倒是一惊。 面色一冷道:“紫兰入宫多时已非清白之身!自古以来,一女不伺二夫,你让段琰将紫兰赐于我,岂不等于让紫兰去死!哼,你们段家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就算真想要个什么,只怕唯有那片江山是我想要的!” 果然宋鸿劭的目的不单是为了肖紫兰! 如此惊天消息,让段夕何心中一颤,两腿越发抖得厉害。 九天神女刀已察觉宋鸿劭周身的妖气,红光夺目,已现杀机,剑身啪啪作响,一路飞得极不安稳。 这刀与段夕何早已心意相通,段夕何料想,大概是自己的怒意迁发了九天神女刀,照这样下去,这刀定会发狂,说不定到时抛下她,直接刺向宋鸿劭也不一定。 段夕何也出了一身冷汁。 明白在这节骨眼上,唯有放轻松些,才是明智之举。 她适着调节心态,果然九天神女刀也跟着平静下来,驼着她稳稳地飞起。 宋鸿劭半步不让,紧跟着段夕何。 段夕何十分讨厌他,自然很想将他甩掉。 二人追逐了一会,前面出现一座山峰。 那山峰笔直陡峭,形状成竖着的一字,直插入云霄。 段夕何料想从这么高这么陡的山上坠下,就是神仙不死也会受重伤,不如…… 她暗自窃笑,朝着那座山峰飞而去。 宋鸿劭这会却蹙紧眉头。 这丫头明知前面是条死路,却硬在往前冲,不想活了么?不过今日他是有备而来,就是丫头是具尸体,他也誓言抓她回去向主人复命。 段夕何飞向那座山峰,身躯很快没入云雾中,借着云雾的遮掩,两手紧紧攀住山石,可惜那山石早被风化,轻轻碰一下,便成一堆碎石。望着身下的百千丈悬崖,一股头晕目眩感涌来,吓得她一身冷汗。不得已她将九天神女刀拔出刀鞘,直插入岩石缝中,借此稳住身体,抓得牢靠此。 就在这时,宋鸿劭追了来。 段夕何深作呼吸,冲着宋鸿劭道:“宋画师你怎么这么慢啊!瞧,我一早就到了!唉,这山是什么山啊,居然这么高!” 段夕何故作平静,用寻人聊天的口吻道。 那宋鸿劭身xing多疑,听闻段夕何此时还能若无其事地找自己闲聊,便多了个心眼,慢悠悠地飞至山头,落在一块岩石上。 这山峰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要寻一个人还是很费力的。加上有云雾遮掩,他也只能凭着声音和气息。 宋鸿劭围着山头转了一圈,没找到人影,不由狠狠跺了一脚,这一脚力气即大,岩石咔嚓一声碎裂,石块纷纷朝下滚落。 而此时段夕何正挂在半山腰上,为了不让宋鸿劭找到,她硬是一口气往下爬了段。 眼见那些石头朝自己砸来,她只能将身躯紧贴着山,盼着那些石头能砸偏些,可是希望越多,失望也越多。 那些石块如雨点般纷纷砸下,痛得段夕何哭嗲喊娘,好在那些石块个头不大,倒没瞬间要了她的命。 背脊生疼,火辣辣的一片如同烈火在烤。尖锐的石块不仅擦破了皮,有的还如利刀般扎入皮肉中,血肉模糊,沾湿了衣衫,山风砍来皮肉相连,似同千万根针在背脊上刺。她又被痛出一身冷汗,要在平日,这般痛苦她早就叫喊了出来,可此时她不但不能叫,还要咬着牙忍着。 血腥味终于引来了宋鸿劭。 见段夕何如此狼狈不堪的,他似乎寻到了乐子,放声大笑起:“原来公主躲在这!” 说时妖治鬼魅的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 段夕何瞧着他那张人不人鬼不鬼的脸讥笑道:“你怎么弄成这副鬼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想来还是你原先那副皮囊过得去,至少不会让人见了恶心!” 宋鸿劭笑容僵住,显然段夕何的话揭了他的伤疤。 为了拥有一身无上魔力,他拿自己的两魂三魄给了主人,主人便赐给他一颗保命丸,不想服下那药丸后,他便成了这副模样。 起初他以为外貌的美丑不过是凡人的眼光,只要能有无上魔力,牺牲一副皮囊又算得了什么。 虽然他是这么想的,但听到段夕何这番挖苦他,心里还是不好受。难怪那日他得了魔功后就去找肖紫兰,不想肖紫兰见了他便晕死过去,至今仍躺在榻上未清醒。 他没想到这副皮囊别人没吓着,倒把他心爱的女人吓个半死。他悔恨的要死,但事情也容不得他回头。 这件事段夕何自然不知道,要不然定会拿出来嘲笑他。 宋鸿劭一双碧绿森森的眼睛,射出一道寒光:“闭嘴!乖乖交出女娲石,我可饶你不死!” 段夕何一顿,女娲石是什么宝贝,她怎么没听过。 原来他追着自己就是为了找那么一件东西,可是自己真的没那样一件东西啊?谁能告诉自己那东西是什么,又在哪? 段夕何纳闷至极,十分不愿为件不相干的东西赌了生命。 “什么女娲石?”段夕何反问道。 宋鸿劭眯起眼,讥笑道:“华乐桐没跟你提过么!” 再听华乐桐三字,段夕何脑中迅即搜索与华乐桐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想着华乐桐的句话。正要摇头时,一道白光横空劈来,面前的宋鸿劭被拍出几丈外,捂起xiong口大口吐血。 来人出手极准极狠,似乎算好了一招制胜。 123 主人回来了1 宋鸿劭被拍出几丈外,捂着xiong口大口吐血。 来人出手极准极狠,似乎算好了一招制胜。 “华乐桐!有种滚出来!躲在暗处伤人,算什么君子?”宋鸿劭拼命叫嚣道。 “呵呵!本座何时说过自己是君子了!”随着一声轻笑,一个白影翩然落到山头,来人一身白衣如雪,墨发三千如瀑,眉目如画,如同画中人般,此人正是华乐桐。 段夕何激动地热泪盈眶,努努嘴,满腔的委屈和心酸直暗涌,千言万语能唤出的终究也只有那几个字:“师父……你可来了!” 华乐桐点点头,将挂在山腰上的段夕何一把提起,放至云端,见她背上已被石子划伤,不由叹气道:“凡人之躯,终究会坏死。夕儿,你该习习法术,早日修得仙骨才是!” 说时将伤口处的石子全数挑了出来,又给她敷了些药粉。 清清凉凉的道不出的舒畅,加上华乐桐身上时有时无袭来的莲香,段夕何已不记得刚才受得什么苦了。 她尚沉在舒畅中,不想华乐桐这番一说,心里很是不平。 不是他自己说自己不是块修仙的料么?这会倒怪起别人了! 段夕何心有气,嘴巴撅得老高。 华乐桐认真给她敷药,将她脸上的表情细数看在眼里,却默不作声。 倒是一旁的宋鸿劭见二人这番亲密诡异,不时计上心来,趁着华乐桐不注意,一个纵身跃至华乐桐身后,瞬间使出必杀锏。 段夕何看得目瞪口呆,见华乐桐一副波澜不惊地,她心汗直流,冷不防拔出九天神女刀朝宋鸿劭刺去。 “你……!”宋鸿劭没想到段夕何会对自己出手,没来得防范间受了段夕何一刀。那一刀直没心口,就是不要命,也会半死。 九天神女刀是神器,天生能克制妖气,宋鸿劭的法力在逐渐消失,万不甘心的他,冷冷瞟了眼无动于衷的华乐桐,咬牙切齿间,将尚在失神中的段夕何摞了走,身躯一晃,拖着段夕何纵身跳下悬崖。 风声在耳畔作响,身躯以即快的速度下落。 等到段夕何在回神时,她与宋鸿劭已处于生死攸关间。见宋鸿劭已用腰带挷了自己,要与她同归于尽地,吓得脸色俏白,赶紧用手去解腰带。 “你想死,尽管去死好了,别摊上我啊!”段夕何愤愤不平地骂道。 宋鸿劭讥笑道:“谁让你刚刚伤了我!你不死谁死!” “你……”段夕何气结,眼见下坠的速度越来越快,她开始担心照这样下去,过不了多时准会成堆肉泥,越发紧张地挣扎着,哪知越挣扎下坠的越快。 “不想死的话最好别动!”宋鸿劭厉声喝道。 他真想一掌劈了这丫头,可想想,她是他唯一的筹码,有了她才能回去向主人复命,有了她才能要挟华乐桐。 “你不是有位神功盖世的师父么?怎么在这生死关头,不见他来救你!”宋鸿劭讥笑道。 段夕何本就心里拔凉拔凉的,听他这么一说,眸里不由荡起云雾,独自安慰道:求人不如求己,自己与华乐桐来说,不过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徒弟,用华乐桐的话来说,他座下弟子众多,多一个她不多,少一个她也不少…… 宋鸿劭见她表情有些哀伤,噙嘴笑道:“既然华乐桐已弃你而去,不如你就跟我去见主人吧,主人他可是等你很久了!” 段夕何虽然对华乐桐失望,但见宋鸿劭这么挑拨离间,面色一寒,冷冷道:“休要离间我和师父,可能师父他有不得已的苦衷吧!再怎么说,我也是罗嘉山的一份子,不能与妖魔为伍!” “真是个傻女人!你就这么断定华乐桐对你没有企图?” 段夕何一怔:华乐桐对自己会有什么企图?这妖孽肯定是诈是自己的,她才不上当呢! 眼见就要坠到谷地,一道紫光横空劈来,只听“刺啦”一声,腰带被生生砍断。段夕何身躯被东西卷了去,只听见宋鸿劭失声惨叫道:“华乐桐你好卑鄙!” 叫声越来越小,直至听不见,唯有风在耳边继续作响,段夕何又失了神,脑子里回想着宋鸿劭的话,心里酸胀胀的,以至于徐珍艺唤她几声都无回应。 “小师妹在想什么呢?”徐珍艺将段夕何平安送至山脚下。 段夕何适才发觉自己已平安着地,而救她是那三师兄徐珍艺。 段夕何见自己太唐突了,赶紧跟徐珍艺打起招呼。 “夕何见过三师兄!” “小师妹不必多礼!”徐珍艺瞅着段夕何红肿的眼皮,不由纳闷起,小师妹平日从不在乎这些礼节,可是今天倒像是变了个人似的。瞧她一副闷闷不乐地,也不知是为了个什么?莫非自己刚才救她做错了?可是自己若不出手,她岂不是要陪着那妖孽一起摔死! 让徐珍艺越发想不通的是,自己前一脚还在南召国皇宫与段琰下棋,正在杀千局时,被华乐桐十万火急地唤来救人!而他那为师父明明自己就在崖上,却没见他动手。 那山崖虽说是高了些,可以以自家师父的本事,救个人还不是小菜一碟。叹,好好的一盘棋就这样废了,可惜啊!要知道,自从他上了罗嘉山后,就没这么痛快地杀几盘过,这次下山遇见段琰,可谓棋逢对手,难遇知己。要知道在仙界他的棋艺只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那一人,自然是华乐桐,只可惜,华乐桐这些年来从没见他下过棋,也不知他那个第一的名声是真是假。 徐珍艺本就郁闷的很,又见段夕何一副yu哭无泪样,又道:“师父他……可能有些不方便!小师妹你也别太在意!来,为兄带你上去吧!” 哪知段夕何却将身躯一撇,道:“不劳三师兄!我……还有事,就此告辞!” 说完大步跑了开,转身时,泪水奔涌而出,她也顾不得去擦拭,一口气跑得老远,直到听不到徐珍艺的呱噪声适才发觉迷了路。 她用手背拭去泪水。 见眼前,漫山的草木,绿树成茵,野草丛丛。 哪里还有山路可寻,从每个地方看都似差不多,兜兜转转许久,也没走出半步,正在着急时,听闻草丛里有细细啐啐地惨叫声。她大着胆拨开草丛一看,见是一只伤了腿的小黑兔,不免心疼地将它抱起。 那小黑兔子一条腿上有一个伤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啃咬过的,此时鲜血直流,战战兢兢地十分可怜。 124 主人回来了2 段夕何瞧见小黑兔,颇有同病相怜之感。她从怀中摸出华乐桐之前给她的药给小黑兔敷上,又撕下一角裙襦将那只受伤的兔腿包好。 而那只小黑兔再见到她的那一刻就已石化,此时见她替自己敷药包扎,两只兔眼泪汪汪,红满满是惊喜,满满是不可置信。 “主人啊!我的主人,可让我等到你了!等等,不对,她是主人却又不完全是主人!” 小黑兔张着兔嘴喊道,可是她现在只是只普通的野兔,发出来的自然是兔语。 段夕何听不懂,以为是自己出手重了伤了它,将可怜兮兮的它抱在怀中。 段夕何抱着小黑兔,不免产生一股熟悉,仿若n多年前,她也曾这么抱着一只兔子,只不过那只兔子是白色的,而这只却是黑的。如此一想让她摇头,她又不是嫦娥,抱什么兔子呢? 小黑兔被自己的兔语羞愧至极。 它确实是那只陪伴嫦娥身边的玉兔,只是因为当初为了替嫦娥和二郎真君送信,得罪了王母娘娘,被其剔了仙骨,剥了兔皮,丢了下界。好在它在一界时,尚存一点修为,便改了皮毛,然而它与其他兔子不同,需要呆在天地灵气较重的地方,而这座山灵气充足很适合它,它便在此落脚下来,这一落便是万年啊。 本以为它这一辈子都要当野兔的,不想今日却遇见个跟自家主人长得七八分像的人。 这个女孩除了脾气跟主人不一样外,其他都跟主人一模一样。 小黑兔将脑袋枕在段夕何手臂上,兔鼻子嗅了嗅段夕何身上的气味,终于兔嘴一翕,高兴地乐开了花。 “连气息都是一样的!主人啊,你真的回来了!”小黑兔流泪再流泪,将先前那点质疑抛弃而去。 段夕何抱着这只表情古怪的小黑兔,若有所思。 见它受了伤,再把它放回山,已不放心,毕竟受伤的小黑兔是很脆弱的不是? 段夕何打定主意,要将这团小黑点带上,抚着小黑兔的毛道:“小东西,我给你起个名吧,就叫黑子吧!今日起咱们就做个伴,往后你就跟着我了!” “黑子!怎么听起来像瞎子呢?人家以前可是美美的玉兔,天宫里最美、最乖的宠物!主人啊,能不能改个名啊,这黑子叫久了,会把人家越叫越丑的!”小黑兔伸出一只兔爪抗议起,攥住段夕何的衣袖扯了又扯。 段夕何见它一脸不高兴又道:“你不喜欢啊?喔,那就改了吧?夷,你是公的还是母的?” 说着将小黑兔翻了个身,往那区别xing别的东西上瞟了瞟,见是个带把子的,手指哆嗦,再也不敢看第二眼。毕竟她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嫁家,看这种东西未免有些尴尬。转念又一想,对动物而言,看看这东西也没什么。 小黑兔比她更难堪,一张兔脸囧得成了酱菜。 “流**氓啊!”一时兔声飞扬,震动山林。 段夕何见只兔子因为这事摆起了脸,呵呵笑起:“那就叫黑豆吧!” 小黑兔被这个怪萌的名字雷住。 好吧,黑豆就黑豆,总比叫黑子要好! 可是它还是觉得委屈,不管怎样带黑字的名,就是不好。黑豆万般不愿也只能接受,谁叫它现在长关一身黑毛,可是细细一想,它家主人转世后似乎xing子变了好多,这么损人的名字还真亏她想得出来,她就不能给自己起个霸气点漂亮点的名字么? 小黑兔郁闷至极,可相比一个人孤零零地呆在这深山里,它还是选择跟着段夕何。因为跟着段夕何它才能重新修回本体,恢复天宫第一最美最乖宠物的名誉。 段夕何抱着黑豆又在山里转了几圈,还是未能走出山,好在黑豆呆在山中有些年,对这一带倒也摸熟。 见段夕何为走不出苦恼着,它从段夕何怀中跳了出来,踮着三只完好的兔腿一蹦一跳地在草丛里转了一会。 说来也怪这草丛原本长得密密匝匝,经黑豆这么一跳,草中间露出一条山路。 段夕何料想,原来这山里是摆了阵法的,难怪她走了半天忤在原地打转。 这小东西还有点用处! 心里一乐,将黑豆抱起,笑道:“瞧不出来,你这小不点还会破阵!” 黑豆张着兔嘴笑道:“那是当然!想想俺是谁呀!这点小伎俩还是难不到俺的!到是主人你,好像功力退化的不是一点半点啊!” 黑豆说着将一只兔腿搭在段夕何的手脉上,见段夕何一点内功都没有,兔头摇了又摇,倏地,搭在她手脉上的兔腿一麻,却见一股玄天之气在作涌,这股玄天之气很是强大,却奇怪地被另一股强大力量给封印住了,两股力量相互抗衡到也相安无事。 黑豆很纳闷,那股玄天之气的气息很熟悉,不像是主人先前的修为,倒像是…… 正想着,见段夕何已抱着它走出深山。 段夕何自从见到黑豆,早将之前的不愉快抛置脑后,而此时见山前出现两条匝道,一条是往邺都方向,她可以回家;另一条则通往边界,从那可以回到靖阳,过了靖阳就是巫国,到了巫国她可以选择回罗嘉山。 段夕何抑制许久的伤感再次泛滥。她是去巫国找华乐桐呢,还是回邺都找段琰。思磨半天,决定还是回邺都的好,毕竟那才是她的家啊,她唯一的哥哥还在哪等着她。 可是心里为何这般落空,似有什么东西被她舍弃了?她觉得好委屈。 泪水再次奔涌而出,段夕何发觉她长么大,从没像今天这般伤心过,这一天究竟哭了几次,流了多少泪水?她自己都想不起。而这伤心的起源,都是为了一个人,而那个人对她若近若离,时冷时热的,让她摸不准心思。 可她却在不知不觉中将心遗失。 当那人再次丢下她离去时,却是那么的自然淡若,仿若只要他的白袖一挥,她就来,白袖一卷,她便走。留在原地的终究只有她一个。 黑豆见她好好的突然哭起来,泪水汩汩如同泉涌,止都止不住。 125 大闹天师府1 黑豆两只兔眼眨了眨,思磨起,是谁让主人这般的伤心?下次让我黑豆撞见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这可是黑豆的这会的想法,当它知道惹自家主人伤心是个惹不起的人,它就不会这样认为了。 段夕何终于哭累了,确切的说是眼泪哭干了,再挤不出半滴水,这才用衣袖拭了拭眼睛。那两只眼早已民红肿的比黑豆的两只兔子眼还要红。 黑豆摇头叹气! 转世后的主人怎么变得如此多愁善感了!是幸还是不幸?不过相比起之前一贯清冷的主人,它好像更喜欢现在的主人。之前的主人从不会落泪,纵是心死如灰,粉身碎骨的时候,也从没见她流过泪,都说神仙无情,以它看来,她家主人之前是那无情中最无情的一个! 一人一兔继续上路,沿着通往邺都的小道直走,第二日黄昏时分才赶到邺都。 段夕何已是精疲力竭,她从来没有这样的归心似箭,她恨不能立马回到皇宫,扑进段琰怀中,寻找亲人的关怀和温暖。 守城的士卒再见到她,已认出她,一一跪下道:“恭迎公主回宫!” 段夕何让他们起来,不想那些人却仍跪在地,段夕何适才发觉,段琰的皇辇正由远而来。 亲人就在眼前,泪珠不争气地又开始在眸里打转,正要说什么,那皇辇已到她跟前停下。 太监、宫女跪满一地。 段琰由马公公扶着缓缓步出辇车。 段夕何鼻翼一吸,唤道:“夕儿拜见皇兄!” “皇妹快请起!”段琰上前将她扶起。见她虽灰头灰脸,衣帽不整的,但水眸清澈灵灵,语言条理清晰,再不似之前那般呆滞。不由笑道:“果然还是华天师有办法,这一去便将皇妹的呆傻给医好了!” 乍闻“华天师”三字,段夕何如被雷劈,不时又想起了华乐桐。心底一沉,莫非他没回罗嘉山?还是这个华天师另有其人? 这一想,秀眉越发紧蹙。 段琰料到她会有如此表情,笑道:“华天师早跟朕提起过,皇妹已是他的座下弟子。想来,能拜在华天师座下,此等好事也是上天入地难求!皇妹应该好好珍惜。华天师料事如神如在世神衹,他不但替朕收伏了宋鸿劭那妖孽,还答应助朕一臂之力,强盛南召国!就在刚才,天师他还说,皇妹今日必定会回来,没想到话刚说完,皇妹就已到了宫门口!” 还真是华乐桐!段夕何脑袋一懵。 呸!谁说是他收伏了宋鸿劭的,明明是三师兄好不!他倒会捡现成的便宜!做了巫国国师不算,又来南召国当起天师,他可真会招摇!等等,皇兄说的什么意思,莫非他一直都在皇宫,那去山顶上与宋鸿劭大战的又是谁?难不成会是他的虚影。 段夕何越想越糊涂。想来,华乐桐的功夫已到登峰造极,用个虚影来个瞬间转移,遁地这类的也绝无不可能。难怪他不肯下崖救自己,难不成他真用了瞬间转移,或是灵魂出窍之术? 不等段琰开口,先他一步道:“他在哪?我要见他!” 段夕何觉得自己似乎是冤枉了他,急于想见他。 她这张口闭口的一个他,弄得段琰一个劲摇头。 自家妹子也忒不懂矜持了,若想征服华乐桐那样的人物,还需要好捏好分寸啊,她这样火急火燎的难免不会吃亏。 “不得对天师无礼,怎么说他也是你师父,南召国的天师!别一个劲的你呀他的唤!”段琰不得不训起她。 段夕何自然听不进,冲着段琰身边的马公公问道:“华乐桐在哪?本公主要见他!” 马公公吓了一跳,这公主要么不开口,开口起来非雷死人。华乐桐可是天师的本名,她就这样直呼而来,简直要被这位公主吓死。马公公已见华乐桐的厉害,不想被自家公主连累踌躇不定。 片刻后,才提醒她:“回公主!天师已回天师府,公主若想见还是梳流一番再去为好!” “混帐!本公主想见谁就见谁,哪容你来说三道四!怎么了,本公主这模样就见不得人么?”段夕何气愤不已,那几年在宫里,那些宫人以为她呆傻背后一直瞧不起她,她就憋着一肚子的气。事过境迁,她再也不想装傻,说话起来条理相当清楚,盛气凌人间,让那些昔日瞧不起她的宫人再也不敢抬头。 段琰瞧着她若有所思,却只笑不言。 黑豆趴在她怀中,见段夕何这时扯着嗓门红着脸,再看看地上跪着一地灰怯怯的宫人。兔嘴一歪:“那个华天师真有这么牛么,能把主人气成这样!” 马公公挨了一顿训,可怜兮兮地望向段琰,见段琰一副似笑非笑,饶有兴趣压根就不想管的样,只得指指皇宫附近那幢新盖的摘星楼。 “天师府就在前边!公主要不要……”他本想再提醒段夕何做为女子应懂得矜持,这冒然前去于她很是不好,不如唤个人先去通报声也好,可是话刚开口,段夕何抱着黑豆直朝天师府去。 天师府的前身是摘星楼。 摘星楼本是段琰建了奖赏廖翮的,不想廖翮却推却,那幢楼便一直空着。 摘星楼里装饰异常豪华,处处雕梁画栋,金碧辉煌。亭台楼榭伴着蜿蜒曲折的九曲长廊,楼内不仅有廊还有独立的花园,可谓树木成荫,四季如春,比起皇宫有过之而不及。 当初盖这幢楼时,段琰算是费了心力和财力,没了到结果却被廖翮一句话拒绝。 廖翮说,他乃一介粗人,保家为国,是他的本责,这种华而不实的东西与他并不合适,当面驳了段琰。 气得段琰,不得不将他又遣回边界。 倒是在这个时候,华乐桐突然来访。华乐桐凭着他那三寸不烂之舌,和一身才华,让段琰惜才之心泛起,他想,如果文有华乐桐相助,武有廖翮,他又何惧蒙銐那百万雄军,就是统一整片大陆也不在话下。 为了拉拢华乐桐便将摘星楼赐给他。 华乐梧来南召本就有目的,见段琰已被自己说动,也就暂且收下。 段夕何来到天师府,见府内张灯结彩,一片歌舞升平,好不热闹,气得心血直涌,差点当场血喷。 126 大闹天师府2 段夕何来到天师府,见府内张灯结彩,一片歌舞升平,好不热闹,气得心血直涌,差点当场血喷。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还真会享受!敢情他压根就不是修行的,应该去当玩世不恭的公子,上回是在ji院,这回又在府中大肆享乐,他这算哪门子修行者。简直就是狼披羊皮扮羊。 莺莺燕燕,细细碎碎的调笑声,由天师府中传来。 段夕何面色早已凝结成霜,如同突然回家的妻子,撞见丈夫与其他女子在床偷*情,被抓了个正着。 羞辱和气愤让她再也顾不得什么,斥退那些拦路的下人,直奔府内。 天师府内花园,一群如花似玉的女子正扭动着纤腰,拂摆着轻纱曼舞。歌声乐声,声声振天。 那些女子站在红毯上翩舞,素纱如烟清透的可见婀娜妖娆的身段,似嗔似笑地,不时眉目流转朝华乐桐望去。 而华乐桐躺在红毯中间的软榻上,似笑非笑地望着那些女子,墨发三千披散在肩头,衣衫半敞,露出光滑如玉般的肌肤。慵懒浪*荡的样,哪有一点修行之人的影子。在他身旁各有一青一白二位美人依偎怀中。那两位美人个个艳丽无比,罗衫渐宽,若隐若现间,可见酥软高耸的双峰。美人藕臂大现,攀着华额头的臂含笑着正低语着什么。 红艳的守宫砂,如把烈火般灼伤了段夕何的心。 再见守宫砂,段夕何方觉自己失去了最宝贵的第一次,虽然不是她所情愿,但那亦真亦假的梦,说出来又有几人相信。她眸里泛起泪珠,有自愧,也有心痛。 这两位美人她认得,一位是当朝太师曹渊之女曹昕茹,另一位是,镇军大将军卢冠先之女卢田瑶,两位美人是南召国出了名的美人。虽然姿色还不及段夕何,但因段夕何之前一直装风卖傻的,在南召国臣民眼里倒把她这位倾城倾国的公主忘在了一边。在世人眼里,她这位公主就是无盐女。 这两位美人可谓才貌双全。曹昕茹弹得一手好琴,更有南召国第一才女之称。而卢田瑶虽才不及曹昕茹,但出身武将世家的她,自小便舞得一手好剑。 两位女子出身名门,均属二八芳华,尚待字闺中,如此这两位美人出现在华乐桐身边,目的显然而知。 定是自己的皇兄段琰为巴结华乐桐,向曹、卢两位大臣开口要了,赐给华乐桐的。 段夕何心里窝着气,不禁自嘲。 这还真是她的亲哥哥,亲的不能亲的哥哥!她真快气得吐血。 秀脸寒冰,抱起黑豆直朝软榻步去。 那些舞动的美人,见她一副篷头垢面,邋里邋遢,纷纷伸出兰指指责起她。 段夕何不为所动,如果眸光可以杀人,这些女人早被她一刀屠尽。 黑豆瞧着这些环肥燕瘦,打扮得花花绿绿的女人,以为自己走进了花园,不免张大着兔嘴,大声叹道:“真是春花上枝笑春风!” 兔声尖锐,将乐声给打破,众人停下舞姿瞅着这一人一兔。 尤其是榻上的那两位美人,见段夕何如此大摇大摆地步进天师府,其中一位秀眉一蹙,怒不可歇地指着段夕何喝斥道:“大胆乞丐!居然擅闯天师府,该当何罪?” 乞丐!段夕何一怔。 是啊,她这一连的赶路,马步停蹄地,哪还顾及到形象。这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早已脏得不成样,几天的路程别说洗漱,就是连口水也没顾得上,她们称她们乞丐,也并不为过! 只是此时的她不想被人小瞧,尤其是这两个女人。就是乞丐,她也是南召国最尊贵的乞丐! “乞丐怎么了?乞丐就不是人了么?”段夕何嘴角微翘,眸里渗出一丝不屑。 她本以为这两位南召国的才女会有多么的与众不同,如今见了,原来也不过如此,以貌取人真是肤浅的很! 原来师父好这口,哼!还真是一别三日,刮目相看了! 段夕何嘴角泛起笑意,眸光灵灵间笑里藏刀。 水眸在两位美人身上打过,最后落在华乐桐身上。 华乐桐此时正合着眼,一头墨发半垂于xiong前,素指微屈支着额头,似睡非睡,对她的到来视而不见。 段夕何完全被他无视,这种滋味在心里暗暗滋长,酸酸的胀胀的,以至于胸间沉闷至极。 她不知该如何面对。沉默许久,红唇一咬,终于吐出两字:“师父!” 这一呼,两位美人大惊,不约而同地望向榻上的华乐桐,见他依旧一副事不关己,你们看着办的样,两位美人这才放下心,想好好教识眼前放肆大胆的冒牌货。 “大胆!天师的徒弟也是你能冒充的!识相的早点滚出府!”卢田瑶喝道,说时,将腕中的软剑晃了晃,冰冷的剑光泛出一道银龙,刺痛了段夕何的心。 他就这样不闻不问,放任这两位女人如此羞辱自己么?段夕何心痛如刀绞,秀眉一拧,突然大声笑起:“好!很好!” 笑声无比心酸凄凉,直回荡在天师府内。众人以为她疯了,都屏住气不在出声。 榻上的华乐桐身躯一怔,素指掩在袖中早已苍白,面上却依旧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样。 黑豆见自家主人被那男子气成这样,兔嘴一歪,冲着榻上的华乐桐道:“有什么好拽的!” 它这一呼,榻上的华乐桐竟翕开了眼,眼眸乌黑如墨,眸光深邃,如浩瀚的宇宙般要将万千光华全数吸收。 “帝君!”黑豆的兔嘴再也没能合上。 好死不死,竟然让它碰见了那个已从天庭消失万年的天帝之孙帝羲。 华乐桐瞪了眼黑豆,眸光如刀,警告的意味很浓。 黑豆被他眸中的杀气震慑,伸着兔爪将自己的兔嘴合上,一脸灰怯,将头埋进段夕何怀中。 它怎么都没想到,惹自家主人生气会是帝羲。 兔牙咬了咬,直叹无奈,这顿气,它怕是帮不了段夕何了。从前这个男人就不好招惹,如今过去这么多年,他的修为不知比以前又高出了几个级别,再去招惹他岂还能有活路。 黑豆瑟瑟兔身,蜷缩一团又往段夕何怀中钻了钻。 ps:看了不收藏的孩子都不是好孩子喔!哈哈! 127 此生非他不嫁 段夕何没想到华乐桐一记眸光竟让黑豆怕成这样,心疼地抚着黑豆的兔脑门安慰道:“黑豆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说时眸光朝华乐桐望去,恰巧这时华乐桐也朝她望来,两人眸光交织,顿时百感交集,二人同为一怔。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段夕何与华乐桐对望了会,才撇嘴泛笑道:“师父!您老还真会享受!不知这两位美人中,您到底看中了谁?” 段夕何水眸浅笑,满满尽是嘲讽,说时纤指一伸,指指曹、卢两位美人。 “是她,还是她?” 说得曹、卢两位美人面面相觑。 各自瞪了对方一眼,摆着心要赢过对方,擒获华乐桐的君心。 华乐桐凤眸一眯,饶有兴趣地望着段夕何。 这丫头倒是很会想象!嘴角噙着一抹笑意,耐着xing子看她继续演戏。 段夕何水眸灵灵清如秋水,脏兮兮的小脸,泛出一丝得意,继续说道:“可惜啊,师娘终究只能有一位,二位要加油喔!” 二位美人对这凭空冒出来自称天师徒弟的小乞丐存有怀疑,此时见华乐桐不但不生这小乞丐的气,似乎还纵容着他。那两人不免尴尬,断定这小乞丐定是华乐桐的徒弟,又纷纷朝段夕何拥来,马屁似的大掏腰肚,想用珠宝钱财贿赂段夕何。 段夕何掩嘴偷笑,面前摆满了一堆的金银珠宝,笑得她眼泪汪汪尽在眸中打转。 看来这两位美人对师娘之位很是期盼,看着她们争宠,不知为何心里竟是这般酸涩,眸里的泪珠被她强忍着,终究怕自己杠不住会流下,鼻翼张了张冲黑豆道:“臭黑豆!你说你几天不洗澡了,这一身的兔毛好脏,瞧,都沾到我眼睛里了!” 黑豆好不冤枉,谁说它脏了,它可是每天都用清洁术将自己的一身兔毛打理得油光光的。 黑豆虽这般想却没叫出声,它知道,自家主人是在找借口,它要是说出来,自家主人只能挖洞钻了,毕竟惹主人生气的那人不是常人,竟然听得懂兔语。 众人各怀心思,府内一时静得连根头发落地都能听到。 这时,府外有脚步声响,只听见一句:“够了夕儿!跟朕回宫吧!” 众人闻声才知是段琰来了,除了华乐桐,其他人纷纷下跪道:“拜见帝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曹、卢二位美人更是身躯发抖,听段琰这番一唤,心知他们口中的乞丐竟是南召国的公主。 二人将头垂得很低,生怕段琰知道。 好在段琰只关注段夕何并没朝二人望去。 段琰越过众人,朝段夕何步去,却在经过华乐桐身边时,朝华乐桐颔首点头道:“天师受惊了!小妹自小xing子直,只要她认可的事,连朕这皇兄也拉不回!如今想来,大概是女大不能留了!” 段琰这话自然是说给华乐桐听的,意思自然明白不过。 自家妹子看得出对华天师有意,只要天师开口,他便将段夕何赐给他。 本以为华乐桐会有所表示,不想却淡笑道:“夕儿已到适婚年龄,朕下可在南召国的皇亲贵子中,为其挑选良人!本座做为她的师父,愿为其主婚!” 这话将他与段夕何的距离斩断了不只千万里。 段琰本是番好意,却不想还是伤了自家妹子,这华天师压根就吃他这套啊! 段夕何早料到他会这般无情,却没料到他会这般堂尔皇之地道出口。心口闷得紧,那股腥甜又在暗涌,她深作呼吸,才将那股腥甜压下,淡笑道:“夕儿的终生大事不劳皇兄和师父操心,夕儿早有心上人,此生非他不嫁!” 说时,将怀中的黑豆抱紧,转身跑出了府。 留下段琰和华乐桐二人望着她远去的身影失神,各怀心思地站在那。 华乐桐脸上倏地一片苍白。 眸光清冽,似在极力隐忍着。表面却依旧淡定,但那笑容随着段夕何的离去,再无重现。与段琰闲聊几句,便下起逐客令,一时间若大的府衹变得清冷,只剩下他一人负手独立于府中。 月亮由东边升起,清冷的月光直照着大地。 华乐桐望着那轮明月,俊眉紧蹙,修长的身影投入在地上,留下黑黑长长的一段。 段夕何一路小跑,直奔她的寝宫。 离宫两年,这寝宫还是如先前那样,所有家舍,都跟她离宫前一模一样。 段夕何不由想到,定是她的贴身宫女蓉儿每日在打理,心中一暖,破涕为笑。归来的喜悦升起。 她急着寻找蓉儿的身影,可是寻来寻去,望见的只是几个新面孔。 那些宫人见了段夕何,赶紧双着地,道:“恭迎公主回宫!” 段夕何无心听这些恭维的话,越过他们继续找蓉儿。 终于有个宫女说道:“回公主!蓉儿姑娘二年前,已被帝下送出宫外嫁了人!奴婢等人是帝下派来伺候公主的!请公主洗漱更衣!” 段夕何身躯一顿,原来蓉儿都已经出宫两年了! 一种物是人非,人走楼空的感觉袭卷了她,让刚刚升起的喜悦一落千丈。 后来宫人说了什么,再没听进去,任由几个宫女拥着恍恍惚惚地进了浴池。 段夕何不知在浴池里泡了多久,将一身脏垢和铅华洗了一遍又一遍,却终究洗不去心中的伤垢。 她难过地拍起水,激起一米高的水浪,把自己呛了一下。 她感觉,身和心从没有过这样的疲惫,便将脸深深埋进池水,氤氲的水汽弥漫而起。一股钻心的火辣由背脊上传来,适才想起,背脊上受了伤,先前因为华乐桐给她敷过药,这两日又没洗澡,便把这事忘了。亦或许,心里的痛比这伤要痛得厉害,两两相比,她便没顾及,此静下来,适才发觉竟是这样的痛。 尚在愈合的伤口,沾了水后,伤粉迅即化去,伤口再次迸裂,血水顺着背脊缓缓流下,一沾上水,一股火烧般的针刺感让段夕何疼苦地轻哼起。 宫人见她洗了许久,便想进去劝她,不想,还没到浴池口就被一道白光劈来,众人被定在了原地。 128 真生气了 趁着段夕何洗澡的功夫,黑豆也顺便泡了个美美牛奶浴。 只见它从澡盆里爬起,晃了晃身上的水珠,伸出一只兔腿发起内功,一团白光后,一身兔毛已烘干。 它满意地眯着兔眼,身躯一蹦,跳上软榻,正想舒舒服服地躺上去睡一觉时,一道白光朝它劈来,吓得它兔眼大睁,迅即往边上一跃,那白光落在了榻边,正在庆幸时,头顶一黑,硬被一团白雾罩住,身躯拎起飘浮而起。 黑豆汗颜!好歹它也算个兔神,却被对方半招之内制住,无奈只能束手就擒。 它睁大两只兔眼,想把来人瞧个清楚,可那白雾里模糊一片,连来人的轮廓都瞧不清,不过这人的气味,它记得,似是帝羲。 黑豆哀声叹气,旦愿段夕何能自求多福,来人怕是来找她的。 段夕何痛得晕死过去,脑袋浸泡在池水里,此时身躯也在下沉。 晕昏沉沉中,只觉得心口很沉闷,提不出一丝呼气,渐渐地身躯沉入池底。她也不挣扎,反倒觉得这样挺好。 凭着仅剩下的一点理智,苦笑起,想不到洗个澡也能将自己淹死!这世道不如意起来,竟是遇上什么都不顺心。 池水冒着水泡泡,氤氤氲氲的水气,弥漫了一室。 一团白影飞速冲来,白袖一卷,池水迅即翻腾,接着扑通一声跳入池水。 冰冷的小嘴似乎被什么堵住,接着一口新鲜空气灌来,呛得她舒了口气,鼻尖尽是她熟悉的莲香,那莲香绵绵的比平日竟要浓烈百倍。 段夕何打了个激灵,缓缓睁开眼,见华乐桐的脸一点点清晰放大,身躯一僵,正想说什么,一条火舌迅即滑入檀口,将她未出口的话全数吞没,继而辗转厮磨,带着掠夺强攻之势不许她逃避。 段夕何恼火,他这算什么?前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伤自己,后脚却跑来这…… 两只小手开始慌乱地挣扎,却不想华乐桐将她拥得更紧,两人身躯相贴,呼吸相缠,一股莫明空虚和zao热涌向头顶。 段夕何晕眩眩的,身躯软得早已成棉,任华乐桐攻城掠地,两人呼吸急促。 段夕何早已不知身在何处。 一双温热宽厚的大手,从她腰际处抚来,一路直奔那高耸的双峰,接着来回揉搓,段夕何闷哼起。一根赤热的硬物直抵胯间,吓得段夕何身躯打颤。 骤然清醒,她抽出手,给了华乐桐一巴掌。 “啪!”这一巴掌同时打醒两人。 华乐桐没有回避,挨了那一巴掌,愣愣地望着段夕何。 一身白衣早已湿透,湿哒哒地贴在身上,将他精壮结实的身躯勾勒了出。墨发垂落,如瀑布般荡在腰际,衬着那身白衣,道不出的魅惑秀雅。 一点点水珠从发梢上滴落,打破了沉静。 段夕何适才回神,想起自己还是光lou着的,小脸红得如火在烤,赶紧用手挡着自己的私mi部位。 华乐桐凤眸一眯,噙嘴笑道:“该看的早就看了,有什么好藏的!” 段夕何气结,却道不出半个字驳他。 想来,两年前她的这具身躯就已被他看光光,后来又是疗伤上药什么的,不知被他掐了多少油。如此算来确实没什么好藏的。 然而转念想想,被他看了这么多次,也没听他说什么负责之类的话,鼻翼一酸尴尬地背过身去。 “师父这么晚跑来徒儿这里,这若传出去,与师父的清誉有损!” 段夕何压住心里的酸痛,尽量将两人的关系再次撇清,岂不知她在说这话时,心里有多痛。 说时,朝岸边步去,如玉的背脊上伤痕累累,血水滴流不息,千条万壑,瞧得人触目惊心。 “夕儿你的伤……”华乐桐道。 “不劳师父挂念!宫里有最好的御医,这点外伤还难不到他们!时候不早,请师父早些回去歇息!”段夕何冷言冷语地下起逐客令,明的再伤华乐桐,实则她是在伤她自己。每说一个字,她的心便万箭穿心。 见华乐桐不语,便自顾自爬上岸,寻找衣衫,不巧榻上的衣物已不见。 她开始蹙眉。刚刚明明看见宫女将衣物放在榻上再走的,这会怎会不见了? 再看看榻上,见干净的床褥上有个明显的凹坑,适才想到黑豆是睡在这的。 矣,这小不点跑哪去了? 眸光往四处扫视,被关在罩子里的黑豆见段夕何的气息在离它不远的地方流动,料下段夕何应该就在不远处,便努力蹬起兔腿,唤道:“主人我在这呢!”可是任它喊破嗓子段夕何也听不到,孰不知华乐桐不断隔了它的身影,还隔了它的声音。 帝君今日是吃错了药么?白日里摆着张冷面给外人看,到了夜里便揭了那张面皮来找主人,如此看来今晚定是个不寻常的夜啊!如此少儿不宜的情景,自己还是不要看得好! 段夕何见找不到衣衫,便要朝殿外走。 华乐桐身驱一晃,转眼到了她跟前,将她挡住,道:“你确定就这样出去?” 段夕何适才想起自己还光lou着身,这样出去自然很尴尬。除此之外,她也出去了,自然某人也会跟着,如此以来岂不是有理说不清。 她再次陷入进退两难,料想这一切定是华乐桐所为,气得头顶生烟,猛然一个转身,不想与华乐桐面对面,嘴唇擦过华乐桐脸颊,脚步一个踉跄,直倒在榻上。 而华乐桐担心她摔倒,伸手便来扶她,二人一起倒向软榻。 一上一下,身躯相贴,这番姿势相当不雅,何况段夕何未着寸衣,就是她想遮也遮不住,该看的不该看的,全现了光。 一股羞恼之意涌起,她尴尬地将眸光移开,却不想华乐桐已将手由她背后放开,按住了她那惊慌不定的小脸,对着那张娇美如花的粉唇狠狠吻了去。 “夕儿!你真生为师的气了!”华乐桐边吻边唤道。 声音沙哑,带着浓浓的情yu。 段夕何虽然已不是处子身,但在那亦真亦假的梦里,已让她深深尝受了情yu的滋味,她有不安,又有恐惧。可是让她更难受的是体内那股zao热让她感到空虚的想死。 胯间传来的坚挺让她身躯一颤。 “不可以!”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推开了华乐桐。 129 我不介意 华乐桐暗自调息,将体内那股烦燥驱走,适才说道:“你背上的伤不能沾水!” 段夕何不以为然,华乐桐见她一副无动于衷的,终于耐不住,一个翻身,将她背朝上的按在榻上,掏出药瓶将药为她敷上。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段夕何自然不甘心任他这般,身躯挣扎着,却始终争脱不开。 “真是不乖!”华乐桐勾嘴笑道,药敷好后,素手一抚,一身材质上好的裙襦已裹上她。 这身裙襦段夕何认得,正是先前宫女为也准备的。果然是他做的手脚。 气得咬牙切齿。 这么做有意思吗?白天在那么多人面前说得那么明白,要与自己撇清关系,而现在却来沾自己便宜,他到底想怎么样? 瞪着眼直瞅着华乐桐,红唇一咬,道:“师父究竟是怎样看我的?” 说实声音呜咽,满腹委屈奔涌而出。 华乐桐俊眉一皱:“你想为师怎么对你?为师现在对你还不够好么?” “不好!”段夕何摇摇头。 又道:“我好痛!看着师父对其他女人好,我的心如同在凌迟!” 华乐桐一怔,脸色僵起。不由暗自叹气,这丫头果真是喜欢上了自己!这与她并不是什么好事!与自己也不是好事。这样的她让他无法再伤害他,他的天劫将至,能不能躲得过,还得看天意。而现在隐疾又复发,随时会现出原形的可能,他现在需要吸取众多的纯阴来补阳,所以才照单收了段琰送来的女人。 华乐桐处在矛盾中,片刻后,终于做出了决定,将段夕何拥得更紧了些,道:“白日你说有了心上人,还非他不嫁,为师能知那人是谁么?” 段夕何身躯一僵。 这话她不过是在气头 ,拿出来搪塞段琰的,自然做不了数,如果真要有所谓的心上人,自然就是近在眼前,远在天边的他。 “能不说么?”段夕何垂下头尴尬地道,一张小脸酡红,如被火熏了般。 “不可以!”华乐桐认真地望着她,眸光深邃,表情严肃又认真,带着一种不能逃避的语气道。 段夕何犹豫三分,适才道:“那人就是……师父你啊!” 华乐桐微微一笑,虽然这是他一早料到的结果,但听段夕何亲口承认适才宽了心。 攥住段夕何的纤手,道:“夕儿!为师想要你!” 不等段夕何回应,一个黑影笼罩而来,接着就是铺天盖地的吻将她袭卷。 段夕何理智尽失,两人忘情相吻。 华乐桐自然不满足这些,素指一抚,刚穿好的衣物再次褪去,两人坦城相待,却在要攻破最后一道防线时,段夕何心间的伤痛涌起。 “师父,我……”她想说她已不是完壁之身,终究话到嘴边,开不了口。未免有些伤心又无奈。 她也想将完壁清白之身献给自己心爱的男人,可是那次似梦非梦,连她自己都弄不清究竟什么状况,只能将委屈藏在心里。 “乖!唤乐桐!别怕!我不会介意!”华乐桐笑道。其实他清楚她在想什么,而夺走她清白的那人就是他,只是他现在还不能告诉她,不然以这丫头的脾气,定会找自己拼命。 对她的身体早已熟悉,两人一次次攀向高峰。随着高峰的到来,一股清新自然之气由丹田涌起,他将那股真气迅即吸收,融化进自己的五脏六腑。这股气便是他一心想要的纯阴之气。显然这种双修的法子是最好最快的,只是对于尚没修到仙骨的段夕何来说,有些伤身,若非有女娲灵石护体,怕是要一病不起。 他本来不想伤害段夕何的,可是又没其它法子,纵然吸了那些女人的纯阴,也能达到这种目的,可那些女人终究不过是常人,不敌段夕何一个,因为段夕何不仅是纯阴之身,而且还是女娲灵石的拥有者。 段夕何身躯酸痛,全身如被车轮辗压,此时躺在榻上睡着了。细白俏丽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意,这让华乐桐看着心暖暖。 想他孤独冰冷了几万年的心,终于因为这个女孩感受到了些温暖。 因为huan爱的原因,段夕何身上还残留着些大小不一的余痕,这些余痕自然是华乐桐的杰作。华乐桐愣愣地望着睡梦着她,想着今日之后她与他的命运就会连在一起,日后,她若得知他的真实身份,和之前他对她的所作所为,可会恨他? 然而他已顾不上,夜还长,他只想拥有现在的快乐,日后怎样,就留到日后再说吧。 两人相拥而眠。 段夕何再次醒来时,华乐桐已离去,望着空空的软榻,心里有些许失落。此时天已大亮,宫人正为她打水洗漱,见她醒来便立在榻边唤道:“公主该洗漱了!” 段夕何撑着酸疼不已的身躯爬起,见榻下有团黑影正蜷缩着身躯打磕睡,凑近一瞧是黑豆,用手戳戳,见黑豆动了动,将它一把抱起笑道:“原来你在这啊!” 黑豆打了个哈欠,睁着惺忪的兔眼,道:“哪里?我这不是刚被帝君放出来么!” 想来帝君走时脸上喜滋滋的,像是中了奖般。如今又见主人一张俏脸生红,嘿嘿!难不成主人与帝君合好了! 段夕何任由宫人梳妆打扮,黑豆趴在梳妆桌上,仰着兔脑袋,看着她头上那些金光闪闪的珠钗,不时皱起眉头。 凡人的装束可真麻烦,尤其是皇宫里的女子,不仅头上缀满了珠钗花钿,而且连衣衫也是里三层外三层的。这些都不算,最后在外面还要披个斗篷,那东西拽地三尺也不怕将人摔死,真叫它一张兔脸汗颜。 黑豆又岂知,经过昨晚,段夕何已与华乐桐合好,而且两人生米煮成熟饭,此时她盛装打扮,便是要去天师府见华乐桐的。 好不容易待弄完毕,只见镜前的她一身华服,纤腰楚楚,袅袅聘婷。璀璨夺目的步摇步步生辉。镜中的她美得不可方物,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额间那点粉红疤痕,让她不时眉头大皱。 华乐桐的药很管用,昨晚还流血不止的背脊,自上了药后,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即愈合,可是这额上的伤,算来已有些时日,不知为何却不见好转,反倒伤口绽开了些,颜色变得红艳的如血,好似一朵花儿,正在悄然待放。确切的说,那额上悄然间多了一朵七瓣梅花。 130 原来她是妖1 段夕何额上悄然多了一朵七瓣梅花,这让她没来由的皱眉头。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她似乎很不喜欢梅花,大概是因为梅落影的关系吧! 正在走神间,黑豆竖起兔脑袋瞧了瞧段夕何,一见她额上那六瓣梅花,不禁兔色大变。 怎么可能?这个梅形额印不是那个梅花仙子梅落影的吗?怎会这么巧到了主人身上!难道当年出了什么异外? 段夕何不喜欢梅花,在额上扑了层厚厚胭脂粉,硬将那梅花印记迹去。如此一来,额上很是厚重,瞧起来很怪,连黑豆都惹不住笑话起她。 对着镜子照了又照,除了脂粉厚重些,她倒挺满意,适才抱起黑豆朝天师府步去。 不想在宫门前与进宫面圣的廖翮不期相遇。 廖翮见段夕何今日一身盛装,明眸皓齿间唇绽如花,不禁失了神,冲她唤道:“小……娥!” 段夕何今日心情极好,不想再为这种事生烦恼,朝廖翮回礼道:“廖将军今日进宫,可是为了见皇兄!皇兄在御书房,将军只管前去!” 说时就要转身走,廖翮却被她急于赶人的话愣在原地,傻傻地望着突然生疏的她,俊眉紧蹙。 一个红色的小脑瓜从廖翮袖中钻出,那小脑瓜眨着两只红色的眼睛朝段夕何望了望,继而扑扇着翅膀朝段夕何飞去。 红艳轻透的羽翼如蝶羽般闪烁着星星点点的亮光,在空中翩舞一会,那亮光立即凝聚成一朵梅花。 再见梅花,段夕何面色极为不悦,见是只小妖在作怪,娥眉一拧,道:“何方妖怪在此?” 小精灵扇动着羽翼,在她面前继续翩舞,模样古怪,说不出的可爱。 段夕何见这小妖怪对自己并没恶意,反倒觉得似乎正在讨好自己,不禁嫣然笑道:“小家伙你从哪来的?” 说时,纤指一伸,便要去抚它,一团黑点突然窜上来,将段夕何的手挡了住。 好险!再来迟一会,自家主人就要被这小妖怪吸了血!黑豆一头的兔汗。 早上它因为吃得太多,刚出皇宫,便觉肚子疼去方便了,出来时找不到段夕何,好在它已将自家主人的气息牢记,便一路寻来。这不刚到这一会,便见一个玄衣男子带着一只红色的小妖怪。 那玄衣男子一身正气就不多说,可是这只小妖怪居然趁机想吸食主人的血,它岂能坐视不管。 黑豆的苦心,段夕何未必能体会到,见没捉到那只可爱的小妖怪,段夕何有些生气,冲着地上的黑豆道:“你还真会赶时候啊!” 黑豆一脸黑线,张着兔嘴叫冤:“主人,人家可是好心!刚才那只小妖怪是要吸你的血啊!” “什么?”一个哄亮的声音响起,廖翮闻声步了来。 廖翮怎么都没想到,才眨眼的功夫,小精灵居然偷偷跑了出来,还打算伤害段夕何,俊脸一冷,将空中的小精灵,一把捏在掌心,道:“本将军一早警告过你,如今这样,本将军便留不得你!” 说时两只手指一搓,小精灵原本红艳的小脸,因为失氧立即变得苍白,鲜红的小眼无力地睁着,流出两股鲜红的血珠。 “等等!将军无需如此!这小妖并无伤害我之意,我想它刚才只是想与我亲近些!定是误会了!”段夕何善心大起,自己竟然没什么损失,何必要伤害一个无辜。 经段夕何这番一说,廖翮将手掌一松,小精灵扑扇着翅膀,踉跄着小身体在空中独自疗伤。 刚才是它太心急了,无意见闻见,一般清香,会探出头,见段夕何体内有女娲石便不顾一切地飞了过去,其实它只要再喝半滴血就可以修回元神,可惜美梦成汤,都怪那只死兔子。 说时,朝地上的黑豆望了去,血红的眸里渗出一股杀气。 黑豆仰着兔头得意洋洋地望着它,兔嘴一翘,道:“敢伤害我黑豆的主人,也要问下我黑豆答不答应!” 这一上一下,两个小东西对眼开始冷战。 段夕何见为这种小事已耽搁了些时候,便要急着走,又见廖翮依旧深情款款地望着自己,不好意思地打发他道:“我还有事,廖将军请自便!” 说时抱起黑豆就要走,却便廖翮唤了住。 “敢问公主,这只兔子打何而来?可否给本将军瞧瞧?” 段夕何一愣,不敢置信地望着廖翮,见他一个大男人,居然对宠物起了兴趣,心中不由笑起。 将怀中的黑豆递了过去。 廖翮接过黑豆,扶着它那身黑光如漆的兔毛,眼眶不觉酸胀,心里百味陈杂,一**往日在脑中呈现,就像是昨天刚刚发生过。 “兔儿啊,你可认识小娥!”廖翮百感交集地道。 黑豆睁着两只兔眼望着这个威武凛凛地大男人,只觉这人很是熟悉,而他口中的小娥,不就是自家主人么?确切的说,应该是主人前世在凡间的小名。这男人是谁?等等他似乎也听得懂兔语,想必自己刚刚说的,这人是听得明白的! 黑豆担心廖翮会是什么妖怪所化,不由伸出一只兔腿,想探下廖翮的身骨,不料刚碰到廖翮的手腕,却被段夕何整个抱了回。 “你这小黑豆!真亏我平日里那么疼你,这会就这样窝在别人怀中不走了!你若真喜欢跟着廖将军,我也不反对,把你送给他也无妨!”段夕何生气地道。 她今日本就起得晚,又遇上这等杂七杂八的事,此时已是日上中天,再这样磨蹭下去,何时才能见师父啊? 廖翮自然喜欢黑豆,见段夕何如此一说,爽快说道:“要不就让本将军照顾它几日,若是公主想它了,再送还可好?” 段夕何瞟了眼黑豆,见它一副很是淡定样,小嘴一撇,道:“那就有劳廖将军了!” 爱跟谁就跟谁吧!无事一身轻,岂不更好! 说时将黑豆往廖翮怀中一掷,转身就走。 直到段夕何的身影走远,黑豆适才想到,它的主人已把她抛弃,它真是一肚子苦水无处诉。偏偏刚刚在给那位将军探骨时,被段夕何打乱,害得它不得不把刚发出的真气又回收,这一放一收,很费功力,不得已它将全身木化打坐,不想刚清醒过来,却发现被自家主人抛弃了。悲催啊! 廖翮见黑豆一张兔脸绷得极紧,摸着它的兔脑袋道:“本将军相信,你不是只普通兔子!” 一句暖心话,说得黑豆感激涕零。 人家本来就不是只普通的兔子嘛!还是这位将军识货,真是俺的知音啊! 黑豆骤然间对廖翮有了好感,用兔头蹭蹭廖翮的衣襟。 131 原来她是妖2 段夕何赶到天师府大门已紧闭。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怀着忐忑不安地心扣了门,府中下人一见是她,回道:“天师今早已离去!” 心骤然成空,满腔欢喜化成空,酸胀苦涩的滋味,只有她自己知道有多难受。 她吸吸鼻翼,安慰自己冷静,软下语气问道:“天师可说何时回来?” “天师说了,这回的妖孽不同往常,少则半个月,多则要半年!”天师府的管家道。 “好个少则半个月,多则要半年!”段夕何身躯一僵。 纵是要走也该与她知声啊!他这算什么! 难道经过昨晚,他与自己的关系还没能走近么?华乐桐,为何你总让我这般伤心啊? 段夕何思绪抽空,浑浑噩噩地从天师府返回,一路恍恍惚惚,如同丢了魂般。 她本就喜欢独来独往,这回出宫不仅连个宫人都没带上,眼下还把黑豆托附给了廖翮,想来既是好事,至少没人看到她此时有多尴尬苦bi。 这一会,她不想回宫,望着头顶上,见日光正好,便想在外再溜达一会。 大街上虽然有行人往来,但已失了往日的热闹。自从闹了那蛇患后,邺都城越发的清冷。 段夕何漫无目的逛着,眸光从这家店铺望向那家店铺,淋淋总总的商品,没一样是她看得中的,或者说她也不知道到底要买什么? 正在疑惑间,一家卖兵器的店铺吸引了她的眸光。只见那店里挂着一根碧绿的蟒蛇鞭,绿莹莹的蟒蛇皮已被拧成手腕粗细,发出冷俏绿光。 段夕何见了那鞭子,不禁想起华乐桐的那根打魂鞭。 不禁叹道,那人叨念了几次要送给她,终究到现在还是没舍得给她啊!她要打魂鞭的目的,不过是为了能有件称手可用的兵器罢了。九天神女刀虽好,但终究只是把刀,比起软鞭来,女子使来,不是太称手。 是自己的终究是自己的,不是自己的怎么样都不会得到!段夕何感概。 不由走进那家店铺,将那蟒蛇鞭从挂钩上取了下,拿在手中耍了耍,鞭风游走,刮起一道劲风,柔中带刚,很是应用。 随着她的使动,一股真气由丹田逸出,似乎没出多少力,那蟒蛇鞭已发挥出威力,十分得心应手。 她感觉自己似乎一夜间无师自通,这所使的鞭法,许久之前也曾用过。 招招飘彩,身姿如龙,不知不觉中被一股真气盈灌全身,筋骨舒畅,道不出的舒服。 段夕何自然不知这是因为双修的缘故。 双修是双方的,她虽是凡体,但华乐桐可是仙魔合体,因为练功华乐桐的神仙修为越来越弱,魔的本能却在大为提高。随着华乐桐修为的提升,自然的也带起她提升。 无形中那股修为,将她体内的封印冲破了一角,那久远的修为一旦释放,便潜移默化地促使她快速提升。 段夕何欣喜不已,将蟒蛇鞭买下,卷成一圈挂在腰际处。 得了见称手的东西,心情陡然好了些,正在想着下一步干啥时,一道身影朝她撞来。 那身影被她撞了后,一个踉跄跌倒在地,哎哟哎哟地哼起。 段夕何见自己一时高兴忘了看路,赶紧上前将那人扶起,不想那人却攥住她的一条手臂喊道:“妖怪啊!大家快来看啊!” 这一呼,引来了围观的行人。眨眼前,那些人将段夕何围得个里三圈,外三圈。 段夕何秀眉紧蹙,细听刚才的叫喊声有些耳熟,便凑近瞧起攥着自己不放的人。 见那人戴着一顶黑纱帽,隐约可见五官轮廓。 “你到底是谁?” 那人嘴角泛起一丝冷笑,脱下纱帽,露出一张满是皱纹的脸,看上去有六七十岁的样。 “公主可真是贵人多忘事!连蓉儿我也不认得了!” 段夕何身躯一怔,难怪觉得这声音耳熟,原来真是蓉儿。可是蓉儿不是被皇兄送出宫许了人家了么,怎会成了这副模样? 见段夕何陷入疑惑,蓉儿大笑道:“你们段家兄妹二人,一个是暴君,一个是妖怪,凭什么在南召国作威作福?” 什么暴君?什么妖怪?蓉儿她这是怎么了?段夕何越发不解,见蓉儿布满皱纹的脸露出痛苦,段夕何觉得这中间定是出了什么误会? 蓉儿跟了她十多年啊,对她可是知根知底,怎能这般说她呢? “蓉儿!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段夕何冲她问道。 蓉儿泛起一丝苦笑,苍老的脸上尽显恨意。 “公主问得好!我是有苦衷!我之所以会变成这样,都是因为你们段氏兄妹!十多年前,我的母亲为守住一个惊天秘密,含冤而死,凶手就是你段夕何!” 蓉儿说着手指段夕何,咬牙切齿的,直让段夕何无措。 回想以前,蓉儿进宫时已有五岁,而自己还在襁褓中嗷嗷待哺,自己怎么可能会是杀死蓉儿母亲的凶手? 段夕何很难相信,却见蓉儿这番痛苦,强迫自己继续往下听。 蓉儿继续说道:“二年前你离宫出走,皇上便将我遣送出宫,找了户人家嫁了。我虽恨你的自么,但却没多怪你,与你相处十多年,多少有了些感情,见皇上替我找了个归宿,心生感激。哪知皇上不过是在打着幌子,想想杀人灭口啊!” 这一说,众人议论,纷纷指责起段夕何和段琰。 “暴君啊!”有人干脆大呼。 段夕何脸色青白交替,怎么都不敢相信,昔日情深的姐妹,今日会这般指责她。 可是她明白蓉儿的本xing是善良的,便对蓉儿道:“既然如此,你可愿跟我回宫,当面问皇兄!若真是皇兄之错,我定还你个公道如何?” 蓉儿一怔,眸光落在段夕何身上,哈哈大笑道:“公道!这世上还有什么道?你就是个妖孽啊!打你出世,就克死你的生母,害死我母亲,又让南召国三年大旱,颗粒无收,百姓尸横遍野,哀声载载!妖孽,你为何要这般恨我们南召国啊!” 蓉儿这一呼,围观的百姓纷纷拿起篮里的鸡蛋朝段夕何掷来。 段夕何纤指紧握,告诉自己要忍住。 硬是挨了如雨点般砸来的鸡蛋,蛋碎黄落,粘呼呼地落得她个满身。 她在隐忍,是因为她相信自己是无辜的,并不代表她怕谁,她是人,可不是蓉儿口中的妖怪! 九天神女刀感受到段夕何的怒气,“嗖”的一声飞出刀鞘,红艳的刀光在空中翻转,杀气腾腾地在空中划出一道红光,吓得围观的百姓四处逃离。 “妖怪啊!”众人惊呼。 133 身世真相 段夕何纤指一伸将九天神女刀召回握着九天神女刀斥责道:“不许胡闹!” 九天神女刀被训很些委屈不情不愿地将刀身贴近段夕何身躯轻轻摩搓。 地上的蓉儿见此倏地从地上爬起一手夺过九天神女刀将刀刃直朝脖子割去。 “妖孽杀人了!”蓉儿拼尽全力呼道。 鲜血四溅让人见了触目惊心。 段夕何定在原地愣愣地将手搭在九天神女刀的刀柄上是拔也不是不拔也不是。 让她没想到是蓉儿会以死明志让她背此黑锅她现在人证物证都在跳进黄河难洗清只得闭闭眼轻尝着心里的煎熬。 那些人见她杀了人纷纷大唤道:“处死妖孽!处死妖孽!” 段夕何失了神以致于羽林军将她包围也没察觉。 那羽林军领头的上前道:“公主得罪了!末将奉了帝下之命来带公主回去!”说时手一挥示意手下的士卒将段夕何带走。 段夕何浑浑噩噩眼前的这一切来得这么突然是她万万没想到的。 到现在都弄不明白好好的自己怎么成了妖孽! 话不会空穴来风中间定有自己不知情的隐情。眸光四处搜寻蓉儿然而蓉儿的尸体早被拖走而她自己在不知不觉中被士卒带回了皇宫。 段琰坐在金鸾殿上照常一身明黄龙袍帝王冕摆动在他脸上留下明暗不定的黑影。 他居高临下瞅着一身鸡蛋淋身的段夕何。一张俊脸甭说有多难看。 “你瞧你……叹!”段琰气得直甩衣袍。 段夕何经他这么一叹倒也清醒过来。 心中窝着众多疑问打起精神道:“皇兄不必为我叹气!我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犯不着与他们一般见识!倒是皇兄你该不该为蓉儿的事解释下?” 段琰一怔往日柔和的眸光转眼消逝换来的是一股犀利的寒光瞧得段夕何心里发毛。 “朕这么做也是为了皇妹你!” 段夕何盯着他总觉他有事瞒着自己便撒气道:“你以为可以这样就能瞒天过海么?总有一天会水落石出的!眼下南召国百姓已把我当成妖孽难道你要看着我被天下人唾弃一辈子么!” 段琰开始沉默许久后又道:“也罢事到如今朕也只能将那个秘密道出来!” 段夕何听他这么一说心被揪紧冷汗直落深觉这个秘密与她关系甚大见段琰如此小心翼翼料想这秘密绝不是什么好事。 “十八年前一块五彩石突然从天而降砸了瑞和宫害得你母妃早产不久因受惊过度加上产后身子虚生下你后便离世。”段琰转身负手淡淡说起。 “这些我早有所闻只是不知因为五彩石让母妃受惊。那………那块五彩石去了哪了?”段夕何心捏得很细抓注重点不放继续追问。 段琰幽幽转身看着段夕何眸光深邃让段夕何浑身不自在。 皇兄作啥这么怪地看着我难不成那块石头被我吞了不成? 段夕何缩缩脖子很快否认她不会真成了石妖吧! 段琰继续道:“说来也怪那块五彩石落入瑞和宫后便不见了踪影直到你出生时一室溢香一道五彩灵光萦绕着你周围。父皇喜极自古传言贵人出世天生异象。本以为你会是南召国的贵人可是自你出世后南召国整整大旱三年。” “皇兄这是什么意思?莫真以为我是妖怪?”段夕何吓得倒退一步。 段琰翕嘴苦笑。 “朕自然不这么认为!可是父皇当时却很为这事担心父皇格外疼爱你为了保住你便将瑞和宫所有宫女太监和接生婆一一赐死!” 段夕何脸色煞白抖着嘴皮道:“难怪蓉儿会这般恨我原来真有其事!” 段琰也不否认地点点头。 段夕何却觉事情蹊跷水眸一转道:“既然父皇已将知道这事的人全部赐死那皇兄又是从何得知此事?” “朕本来是不知的!就在两年前你离开皇宫那日朕想你便去你的寝宫小坐不想那蓉却躲在寝宫后院给亡母焚纸隐约间听见蓉儿碎语着十多年前的事朕适才疑心派人调查此事由此便探出这一秘密。”段琰娓娓说道。 “原来如此!”段夕何如被雷辟莫明的她还真是个妖怪转世来的! 思绪纷乱不敢置信。 转念又想这么算来段琰对蓉儿下毒手竟是为了保护自己。可是事情已经发生就是想遮掩也遮掩不了毕竟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啊!何况这次她是在大街上被人指出是妖怪往后她该往哪藏? 段夕何两腿发软连站着都在大口喘气。 段琰见她脸色煞白冷汗侵身心一揪道:“朕本以为只要除了蓉儿就能保皇妹平安。可如今事情落到这般地步……” 段夕何心知这事让段琰为难红唇一咬道:“我知道怎么做的!南召国留不下我我可以离开便是!” 段琰一顿道:“在这片大陆上哪容得下妖怪!为兄以为你就暂且留在宫里吧!” 段夕何见段琰虽然言语亲切但听在心里却是君对臣的命令这样的感觉让段夕何觉得他在有意与她疏远。 曾经那个疼她爱她的哥哥也不复存在现在站在她面前的只是一个身着龙袍睥睨天下的君主。而她不过是他卑微的臣民自古一来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就像两年前明知她无心嫁巫国国主还是同意将她送去和亲!他是不会放过她的尤其是现在! 段夕何倏地觉得自己好冷身躯瑟瑟发颤双手不由抚住手臂朝段琰道:“夕何有些不舒服就此告退!” 说时朝段琰拂拂身请辞却被段琰唤住。 “既然皇妹不舒服那就找个地方歇着吧!来人带公主去寒月宫!” 段夕何身躯一跄差点摔倒。 皇兄要将她送去寒月宫!那可是冷宫啊!他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个什么?莫非想掩人耳目!还是怕自己跑了?果然行动比谁都快!最是无情帝王家啊!纵是自己是妖怪也是与他有着一线血缘的妹妹啊! 133 前世的前世 段夕何娥眉蹙紧纤指粉拳紧握摇头道:“夕何不去!帝下最好给个说法!” 一声帝下将两人血亲关系隔开唤得段琰心痛。他又何尝想这样。这可是他最疼爱的妹妹啊然而事情的发展让他不得不将段夕何暂且关起来。然而他的苦心段夕何未必能知他却又不能相诉只能暂且互相折磨只盼着那个人能帮他可惜那人已走!不过他有把握那人一定会回来的! 段琰所想的那人除了华乐桐绝无二人。 虽然那日华乐桐嘴上说得那般坚决段琰却从他的眼神中看出段夕何的一笑一颦对华乐桐起了影响。只不守碍于身份不想道明。所谓旁观者当局者迷便是这个道理。 段琰背过身朝马公公摆摆手:“下去吧!朕累了!” 马公公双手作揖步近段夕何道:“公主请吧!” 段夕何眸光如冰狠狠剜了眼马公公吓得马公公赶紧垂下头支唤太监将段夕何送至寒月宫。 清月冷风相伴衣影稀稀树影斑斑抬头是相思低头来满是愁绪。剪不断理还乱一寸寸一点点直绕进心魂三寸费尽了思量。 段夕何倚在寒月宫门口望着天上那轮月亮不由吟诵几句。从没觉得诗词会有这般凄凉只因心境到了再美的诗词读出来尽会这般心酸。 夜风凉凉拂来见衣薄她瑟瑟身躯呛泪苦笑。 宫人送来的饭食半口未动渐渐地那些宫人也大着胆子不再按时送饭。 她有些饿脑子里想着华乐桐给她留得甜糕嘴角泛起一丝笑意继而想到那为她留点心的人此时已不告而别心痛满满泪水链链。 纤指一伸居然拔出九天神女刀对着那树那影那月亮挥刀舞起。 她不知自己在气什么没有固定的招式一切招式尽是她的自创每使一招体内的真气融汇而通越聚越盛渐渐地身躯轻盈如燕一步跃至树梢对着树枝噼噼啪啪砍起。 一番舞弄累得一身是汗她伸出衣袖拭拭额角。继而坐在树梢上盘腿打坐。 华乐桐从没正式教过她一招半式而她此时却想是得了天授脑子里满满是心法和招式似乎脑海中有个人在指点她。 终于在月落天明前她累倒在树下便收起九天神女刀靠在树下睡着。 这样日复一日转眼三个月过去。 段夕何在寒月宫已习以为常再也没什么事能烦到她扰乱她的心境。她什么都不想又觉没什么好想。 渐渐地她以为世间的一切都不过是虚影越想得到的往往是自己最要不得的。不知不觉中她无师自通学会了辟谷不需再进食身躯也能康健只不过气色没有之前那么红润隐约间浮现苍白。 就在她以为被人遗忘的时候一团黑影不知从何处蹦窜出来直往她怀中钻。 那黑影正是黑豆。 段夕何将黑豆拎了出来眸光轻浅眯起眼瞧着它道:“回来做什么?一直跟着廖将军好了!” 黑豆见她话中带酸不免兔鼻一酸道:“主人黑豆想你了啊!这不廖将军凯旋回来黑豆就马上来找你了啊!” 段夕何一怔她刚才听到的像是人语这兔子莫非会说人话了? 黑豆瞅着段夕何瘦削的脸袋兔心又是一酸道:“主人你瘦了好多!” 段夕何适才证实她没有听错黑豆确实会讲人话了心里一高兴将它抱紧摸着它的兔脑门道:“这些日子你倒像过得不错不但受伤的腿好了还会说会人话了就连这小身体也胖了几斤!” 黑豆嘻嘻一笑:“人家本来就不是一般的兔子嘛!至于胖了那是因为廖将军天天给我大鱼大肉的!” “真不是只一般的兔子!原来胡萝卜养不了你啊!” “那是当然!”黑豆哼道。 它可是兔神啊兔子中最尊贵的一只。 说时脑袋往段夕何怀中蹭了蹭。猛然间又抬起眼兔眼晶亮眸里尽是晃是惊喜。黑豆有些不确定便把一只兔腿搭在段夕何手腕上一股强烈的真气在段夕何体内作涌。 黑豆适才放了下。 眨着两只兔眼若有所思。 这定是上回主人与帝羲双修后的结果。兔心再次ing奋只要按这个速度主人的功力就会恢复。可是它又有些担心因为现在它发现主人似乎很在乎帝羲而帝羲的身份又是如何尊贵若有一日帝羲回了天庭主人定会伤心死。其实廖翮将军也不错这三个月呆在廖翮将军身边隐隐觉得廖翮很像主人前世的前世的夫君后羿。 想来好遥远啊!那个前世的前世的夫君后羿是个多么了不起的英雄只是后来发生点误会主人与后羿便成天上人间永隔主人一个人呆在广寒宫多年心中念得想得终究只有一个后羿。二郎真君那样神对主人用情那么深也未见主人对他动一分心二郎真君却因主人被关进静冥湖不知过得怎样?想来这事已过去万年二郎真君再出来时见主人变成这样会有多难过? 黑豆愣愣地望着段夕何不知该不该将前世的事告诉她。转而想想段夕何一旦恢复修为这些记忆便会重新记起便打定主意暂不冒这个险了毕竟重生后的她与之前的ing子大不一样再说泄露天机会遭天遣的。 段夕何哪知怀中的小东西就这一会会功夫会生出这么多的想法以为是离开自己久了想念自己。其实她也想着这小东西现在重逢了心喜万分下决心再不丢弃它。 一人一兔相拥让站在树下的廖翮见了很是尴尬为了不惊扰他们他干咳几声这才朝他们步去。 段夕何见是廖翮淡淡一笑见他一身风尘仆仆俊逸的脸上长满青色胡须玄色的战甲上灰尘仆仆似乎还未来得及脱下此时紧裹在身只将头上的战盔脱下单拿托着那战盔上的金属有明显的擦痕可见在这来之前他曾经历过一番激烈的战斗。 134 嗜血成狂的妖孽1 “小……公主殿下可好?”廖翮本想唤出那声小娥的可一想现在是在宫里唤段夕何小娥有似唐突赶紧改口。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廖翮眸光炯炯尽是深情瞧得段夕何很不自在。 她将眸光转移落向他处道:“我很好!多谢廖将军挂念!这里是冷宫将军还是早些离去的好!” 廖翮点点头情伤难抑在心里作涌终究还是忍不住问道:“末将也是今日回京的公主的事三个月前已听说!当时末将就想赶回来可是前方战事紧急让公主受苦了!没想到帝下竟会这样对公主!末将想带公主走不知公主可愿意跟末将离开这!” 其实廖翮想说此次他又立了赫赫战功从不讨赏的他今日却主动跟段琰讨起赏。段琰倒也答应了他问他要什么奖赏时廖翮说待他想一想再告诉段琰段琰允他一晚他便连夜跑来冷宫见段夕何自然他来冷宫是翻墙越壁而来段琰并不知。 该来的没来不该来的却来了。段夕何暗自叹息。 她对廖翮不过是普通朋友或是兄妹的那种感情她骗不了自己。之前之所以默认自己是小娥不过是因为不想让廖翮难过。段夕何知道廖翮是个顶天立地的好男人跟了他定会快乐。只是感情哪容得谁去施舍谁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不会因为有了一些同情就会生出爱意她不想自欺欺人。 红唇一抿道:“想必将军已知夕何现在是个不祥的妖孽在这片大陆已容不下夕何纵是逃到天涯海角夕何也会被人唾弃指责!将军的好意夕何心领夕何实在不想再连累任何人!” 廖翮握着战盔的手指渐渐发白。 这样的段夕何亦如心死真不知华乐桐和段琰是怎么伤她的。这样的她让他瞧了越发心疼纵是她不是小娥他也无法抛下她不管。所以他在战事结束后八百里加急马不停蹄地连夜赶回京一路累死了十多匹战马一个月的路程他却硬用了两天赶到。此时的他两眸凝满了血丝有怒也有气终于抑制不住心疼地将段夕何单薄的身躯拥在怀中。 “这三个月你是这么过的!身躯单薄的形同了纸片!” 段夕何心里有委屈可是话到嘴里却道不出一个字还有比她更惨的人么、一日之内两个她最爱的男人同时抛弃了她。一个是她最爱最亲的哥哥另一个是她最爱的男人。 眼眶酸胀却硬把泪强打忍留着眸底两团水雾打转。 段夕何觉得纵是全世界的人都抛弃了她她还有她自己所以她还没有绝望不能哭。 这样坚强的她如何不让人心疼。 “你不会是一个人还有我!我可以跟皇上开口将你奖给我!中间或许会让你委屈但之后你便是自由人哪就去哪?哪怕你去找他!” 段夕何一怔赶紧推开他道:“使不得!将军讨赏是用战功来换的而那战功却是千万将士的用血肉之躯换来的将军应把它用在可用的地方千万别因为夕何轻易向帝下讨功!” 廖翮心知说不动她只得叹气道:“说来这个战功已不完全属我一人若非没有他相助这次定会兵败如山!想不到巫国太子蒙毅竟然会谋权篡位与魔为伍!” 廖翮有意将“他”字说出却闭口不提华乐桐说时瞧着段夕何的脸色见她一张俏脸渐渐苍白心底一沉终究还是只有那人能解开她的心扉。 果然段夕何沉静的心泛起涟漪追问起:“蒙毅不是罗嘉山弟子么!与魔为伍便是欺师灭祖违背门规!” “嗯!所以罗嘉山的徐、李两位仙长才会前去清理门户不想蒙毅使诈致使徐、李两位仙长受了重伤!”廖翮说此话时段夕何的脸色已是相当难看抱着黑豆的纤指直在发抖。 能让徐、李二位师兄同时受伤的这片大陆上掰着手指能数。后面的事她就是不问也猜得到。以华乐桐的脾气岂会容任蒙毅做出此等不仁不义之事定会亲自前去清理门户。而蒙毅胆敢欺师灭祖自然事先有准备…… 段夕何心底一沉难怪他会不告而别原来出了这等大事!不行她要去找他!算来自己也是罗嘉山的一份子出了这种事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廖将军真想救我?”段夕何鼓起勇气问道。 廖翮蹙定地点点头。 事到如今她也无奈只能暂且欠着廖翮一个人情他日只要廖翮需要她定会还他。 “那就请廖将军带夕何走!” 廖翮见她已答应缓了口气道:“好!” 本以为他会开心的此时心却沉甸甸的终究只有个华乐桐能打动她。 满腹的酸楚和失落只有他自己清楚。 “那就请公主准备下明早末将求皇上将公主赐给末将!如此做不过是权益之计暂且委屈公主几日!”廖翮说道。 段夕何知道廖翮是为了她好可是如此一来廖翮怕是会得罪段琰还不如趁着夜黑让他直接带自己走更好。 段夕何正想开口廖翮从她紧皱的娥眉已猜出所想。 “公主切勿再生是非!”廖翮劝道。 段夕何适才想清如果让廖翮现在带她走就是明着与段琰做对段琰为了维护皇室颜面和君王的尊严定会追查到底到时只怕会让廖翮受牵联。 理清要害后段夕何答应了廖翮。 翌日一早廖翮便进宫开口向段琰讨赏。 段琰虽不情愿但君无戏言如今廖翮指明要段夕何也只得依了他。 为掩人耳目段夕何乔装成普通宫女跟着廖翮回了将军府。 一切看来很顺利顺利的让段夕何心怦怦直跳总感觉这样的平静太不寻常似乎有种山雨yu来风满楼的征兆。 段夕何在廖翮府中小住了几日确定段琰没有难为廖翮适才向廖翮告辞。 黑豆不愿再跟段夕何分开一头跳进她怀里让她带上自己。 于是一人一兔风里来雨里去直奔靖阳城。 135 嗜血成狂的妖孽2 一人一兔风里来雨里去直奔靖阳。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到了靖阳城才知一个月前这里经历了一场血战。一大群僵尸妖魔结伴而来将靖阳屠城百姓哀鸣不断最后血流成河尸横遍野好在廖翮领着众将士奋力抗战后来又来了几个罗嘉山弟子才将那些妖魔和僵尸收伏不想在与妖魔和僵尸对战中有两名罗嘉山弟子受了重伤…… 这些消息是从城外的山民口中得知的。这消息与廖翮说的倒也对得上那两名受伤的罗嘉山弟子便是她的两位师兄李玉华和徐珍艺。 段夕何的心揪得紧紧继续追问山民道:“那些人中可有华天师?” 那山民摇摇头道:“当时场面混乱在下被僵尸围困时若非徐仙长出手相救在下也会被僵尸所伤!倒没见着那位华天师只听见云层中有琴声作响接着两道天雷如银龙般划过天际激起阵阵轰隆的雷鸣声将那些僵尸瞬间辟倒!雷声过后云中的琴声也消逝!” 伏羲琴定是伏羲琴的声音。师父啊你在哪里?段夕何望着空无一人的靖城不禁心中大喊然而四处空寂回答她的只有风声。 妖魔和僵尸被收伏了那蒙毅呢?思此想再问些但那山民见天色不早急着直往地家赶。 黑豆探出兔脑袋从段夕何怀中蹦了下来一张兔鼻这里闻闻那里嗅。忽然兔嘴泛起笑意:“主人这里有天师的气味!” 段夕何随即跑去在黑兔刚才嗅过的地方伸手一抚挥去土表上的树叶那树叶底下露出一角断了的白色衣袍。 那袍角的布料相当考究握在手里如同云般轻柔丝滑这种布料便是传说中的天蚕丝整片大陆能穿得上天蚕丝的大概也只有那位大国师华乐桐了。 他的衣袍居然断了个角!在这片大陆上还有谁能动得了他的半角衣袍?段夕何汗颜显然对手的实力不小。 段夕何不得不为华乐桐捏汗将那袍角攥在手中心口酸胀满满是担心。 “师父你一定要好好的!夕儿这就去找你!”段夕何冲着那角衣袍道。 黑兔在她身边打转突然蹲在一处不动喃喃自语道:“奇怪这里怎会有梅花的气息!”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黑豆的本事她也算长了见识定断这不是一只普通的兔子它的话让段夕何一怔。 仔细瞧了四处见并没什么梅花连棵梅花树都没有适才放宽心。将黑兔抱起道:“黑豆你也累了兔鼻子难免会失灵!走天快黑了我们得找个地方住一晚!” 黑豆适才发觉不知不觉两人站在这空无一人的靖阳城呆了一天眼见天就要黑也只能找个地方住上晚天亮后再出发。 靖阳城已是座空城因为妖魔和僵尸的屠杀城里凝布着浓浓的血腥味加上那些百姓本就冤死定然怨气很重怨气加煞气就是神仙也会避之三尺何况是常人。 段夕何即便不是凡骨也能感受到这股怨气和煞气抱着黑豆步出城直朝树林走去。 旧地重游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只是往日的那棵大松树已不在段夕何路过那个大坑时心里隐隐有些伤感。抱着黑豆靠在离那大坑不远的一棵松树下。 夜色加重林里升起雾气本就浓密的树林隐隐升起寒意。 段夕何环着手臂望着茂密的树林生怕会突然钻出什么食肉动物便拾了些干树枝用火执子点着架起火堆。 两人围着火堆而坐。 火光下段夕何盘腿阖目打坐。 自从有了点功力她似乎已习惯打坐。只见真气在她体内流转一点点绵绵不断地延伸至四肢和五脏六腑很快将她一日的疲劳驱走顿觉筋络舒畅不由睁开眼望望身边的黑豆见它全身已蜷缩一团如个黑球般一动不动的睡得很死。 段夕何微微一笑而她再无睡意摸出华乐桐的那角衣袍又紧紧攥在手中暗自念道:师父!我好想你! 林里有风穿过火焰不安地左右跳跃一股寒意自火堆一边而来段夕何打了个冷颤抬眸见无数双碧绿莹莹的眼睛正盯着她而树林变得极为寂静连夜鸟的啼声也已经消失。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腥臭味。 那些绿莹莹的眼睛让段夕何心中警铃大作她将衣袍收好攥起手中的蟒蛇鞭步近一看竟是一群狼。 那些狼似乎饿了许久肚子干瘪的可以憋见腹中的几络肠子。 那一双双狠眼睛正虎视眈眈地盯着段夕何和黑豆那些狼张大着嘴唾液早淌了一地此时碍于有火不敢贸然向前。又不甘心到嘴的猎物就这样只能看不能吃发狂地用前爪抛起泥巴“嗷呜”群狼仰天长啸森冷嗜血的声音直叫人心发凉。 黑豆一个激灵醒来见有这么多狼盯着自己和段夕何不免兔心大跳两只兔腿一蹬朝段夕何奔来。 “主人!是战还是逃?”黑豆举措不定地道。毕竟是狼啊它的天敌它能不怕么!何况还是这么多只。 段夕何白了它一眼。 “不就是几只狼么!怕什么!有我保护你!”段夕何拿出初出茅庐不怕虎的精神将手里的蟒蛇鞭甩了甩。 那蟒蛇鞭“啪啪”的几声在黑夜里划出道道绿光声音清脆倒也十分动听。 黑豆一张兔脸极黑对段夕何这样的举动它似乎不怎赞成本想说什么却见那些狼已有行动。 那些狼闻见鞭声并没后退它们踌躇不定有两只不怕死地蹬起狼腿直朝段夕何扑来。 段夕何挥动蟒蛇鞭将它们一一打落在地。 那两只狼显然是前锋蟒蛇鞭只会击退它们却杀不死它们。后面的狼见状蜂涌而扑段夕何手中的鞭子连连大挥终有应挥不瑕的难处不出一会她已累出一身汗。 狼群却无后退的迹象这让段夕何生觉不。 她往后退了退觉得这样耗着只会让她自己被动。狼的体力恢复的极快而她的体力却在一点点耗费以现在战况就是杀死一两只已让她觉得费劲何况要对付一群狼。 段夕何朝火堆靠近那些狼终于停立在原地。 段夕何心汗直溢望着越来越微弱的火巴望着能想出个好点的法子。 然而那些狼已饿得太久终于又攻上来。 136 嗜血成狂的妖孽3 黑豆无奈只得施法结出一道结界将它和段夕何罩住。然而它修为没有完全恢复即便能结出结界也是脆弱不堪。 群狼围着结界撕咬不出一会那结界“噼啪”一声裂了开。 黑豆今日的种种表现直让段夕何吃惊她尚处在吃惊中未醒结界已被撕破无奈间她将蟒蛇鞭收起转而将九天神女刀拔出来。 腕中一转红艳的刀光如火光般闪耀。 对着冲上前的狼颈动脉狠狠刺去狼血大喷洒了一地。 黑豆因为刚刚施法伤了身此时浑身无力被冲上前的一只狼咬伤了腿鲜流直流。 越来越浓的血腥味让狼ing奋不已它们张着白森森的狼牙直朝黑豆扑去。 段夕何见势不一个纵身跃去挡在黑豆身前将那狼头一掌拍开趁着那狼尚没回神时刀一转深深扎进那狼的咽喉。 那狼低呼一声倒地群狼开始犹豫。 “黑豆你怎么了?” 段夕何弯腰将黑豆抱起正在这时火堆里的干柴已燃尽最后一点火光熄灭。树林里漆黑一片能见的只是碧莹莹的狼眼。 群狼再次发起进攻它们狂呼着将段夕何和黑豆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段夕何瞅着这些虎视眈眈的狼心里发寒。 怀里的黑豆身躯冰冷段夕何不禁蛾眉紧蹙撕下一角衣衫将黑豆受伤的腿包了住。随后将黑豆放至在火堆边想让火堆里的余温将它暖和过来。 九天神女刀在她掌心划了个血口鲜血一点点往下滴群狼闻着新鲜的血味又开始雀舞跟着段夕何朝另一个方向跑显然忘了还有只兔子。 段夕何本想跟群狼再拼一拼的可此时黑豆受了伤她若再战便无瑕顾及黑豆而黑豆这些时日与她相伴感觉油然而升。如今为了救黑豆只能将群狼引开另想办法。 她让血尽量流得慢些隔一段时间才挤出几滴洒洒群狼舔着那落在地上的血边嗅边舔似乎又兴奋了许多连同狼眼里的光也再是先前的颜色转而变成了深红。 终于来到了一个山谷段夕何的心陡然松了口气。 见这山谷三面有山只有一个进出口俨然成桶子状便生上一计大步直向山谷深处走。那山谷背面靠山两旁又有山对峙几座突兀的石峰耸于两旁。估摸下那山的高度段夕何算着以她的功力跃至到那石峰顶上倒也容易到时用鞭子击碎那石峰上的山石这些狼便是有来无回死无葬身。 打定主意她让血流得快了些群狼闻着血味争先恐后上前。 段夕何苍白的脸上终于泛起一丝笑意待群狼全数进了山谷一个纵身跃上石峰挥出蟒蛇鞭将山石击碎。 “轰”山石迸裂纷纷滚落砸向群狼群狼被成突如其来的吓了一跳到处乱窜大乱成了一团。 段夕何见势拍手为自己鼓掌。 正在得意间只见一团红光由山谷那边飞速而来那红光围着狼群打转无形中形成一堵红色的屏障将两边滚下的山石屏闭群狼如被赶的羊群呆在那屏障中间惶恐不安地乱嚎似乎遇上了极为恐怖的东西。 那红光掠过众狼无数红光闪过群狼发出最后一声嘶鸣轰然倒地。 再见时谷下一片寂静徒留黑黑一片狼毛在地山风一来那些狼毛随风飘起弄得空气中全是狼毛。 段夕何瞧着这诡异一幕不禁打起寒颤。那团红光的到来极不寻常似乎是什么妖物看它出手极为凶狠那些狼死得连骨头渣都不剩可谓死得彻底。 段夕何见难题已解便要回去找黑豆。 不知那小家伙怎样了? 想此她一个纵身跃下石峰直朝谷外走却在迈步时见谷里传来一阵怪异的笑声。 “小姑娘本座刚刚救了你你就这样一走了之!” 段夕何止步却见一道红光浮现转眼在她身前落地化成一个红衣男子。 那男子不仅红衣连同头发都是鲜红色的远看极像一团燃烧的烈火。 再看来人面色如玉与那身红衣相比略微苍白红发妖冶自然地披散在腰际额间一点紫色闪电印记让他整个人如同山谷里的妖灵。分明的五官如刀刻异常俊美。剑眉下一双桃眼微眯高挺的鼻子下厚薄适中的红唇正溢着笑意。如此组合让来人显得极为妖魅。 这又是一个美男!确切地说是她在这片大陆上的见到的第五位美男其余四位分别是华乐桐、廖翮、段琰和云希子。这几位美男各有千秋有温柔如玉也有刚毅如神个个五官俊逸美得人神共愤。而眼前这位却不是前四位的那种美他的美带着些妖艳却又不失阳刚。 即便见多了各种美男再见一个她仍看得痴痴。 那美男倒也不在意任由她在自己身上搜刮。眸光含笑直盯着她那尚在流血的掌心眸底不经意间有红光流溢一股嗜血的气息让段夕何不寒而栗。 她被那眸光震慑了赶紧撕下一角布条将掌心包起。 不想那美男却飘至到她跟前。 速度快得让她噤口。 美男一把攥住段夕何那只受伤的手掌将她刚包好的布条解开抚着那尚在流血的掌心道:“多纯净美味的血啊!” 说时伸出舌头顺着那掌心上的伤口舔起。 段夕何如遭雷辟身躯定在原定睁大眼睛望着这个横空而来的诡异男子。脑子翻腾想到群狼的死心中冷汗直渗。 那些狼不会就是这人杀死的吧太恐怖了!死得皮肉全无骨头渣的都没有! 她打了个激灵两腿发抖掌心上传来阵阵刺痛让她收回理智。使出浑身力气挥出一掌将那美男拍开。 那美男显然沉浸在血水的美味中对段夕何突如其来的一掌没提防移开了一步唇上还沾着鲜红的血意犹未尽地将唇上的血水舔食干净。 动作儒雅似乎刚食了什么美味突然见吃完了很是不称心。又见段夕何惶恐不安地望着自己勾嘴笑道:“这血果然够鲜本座很喜欢!” 137 梅落影回来了1 那美男满足地笑起薄唇鲜红一副嗜血成狂样让段夕何步步倒退。▲≥▲≥小,說.网√. 这到底是什么妖怪?今日要是落到他手里岂不要被吃干抹尽连骨头渣都不剩! 段夕何心里打颤忍着掌心里的刺痛赶紧又撕下一块碎布条将那流血的掌心包得个严实随后将九天神女刀握紧在手。 九天神女刀自从这美男出现就不在消停此时刀身红艳剔透红光闪闪万千剑气不时逸出可显戒备之态只是段夕何刚刚在走神没注意到这幕。 九天神女刀有反应当真遇上了妖怪!看这妖怪的身手似乎比那妖屍还要难缠这下完了! 她又被自己诈出一身冷汗。 那美男瞧着她一张白脸一会青一会白的不禁笑道:“你刚刚差点杀了本座的食粮本座拿你做食粮这也不为过吧!你们人类不是说要讲求公道么!” “食粮!”果真他想吃了自己。 段夕何左思右想想不到什么好办法眼见那美男步步近只得将九天神女刀紧紧握在胸口。 “别过来!”她用刀尖指向自己她知道打不过这妖怪唯今只有诈诈他。她料定这妖怪铁定喜欢吃新鲜自己若是自刎了定会让他失望。 果然那美男不在靠前桃眼微垂嗜血红唇一抿道:“华乐桐的弟子果真个个有骨气本座算是长了见识!” 再听华乐桐段夕何心口生酸。 这妖孽原来认识师父!看他这副嗜血淋淋的莫非是他打伤了师父? 想此玉牙一咬举起九天神女刀朝那美男刺去。 “敢伤我师父!还得问问我!” 段夕何高呼着挥刀而上。 美男俊眉一拧身躯微微一撇段夕何扑了个空。一个踉跄直往地下倒那美男见她就要狗啃地伸手将她接了住。 段夕何本以为会摔得很疼不想下面是软软的纤指一摸抚到一堵胸膛不禁心汗直渗抬眸一瞧好死不死自己竟然躺了美男怀中这比摔死她还难堪。 美男身上挥发出浓浓的龙涎香味那味道在她鼻尖萦绕绕得她心头发痒顺着鼻孔一点点的直往她灵魂里绕。 她本以为这样一位嗜血妖君身上定会是股浓浓的腥臭味想不到竟是这样好闻的龙涎香味一张俏脸生红。 那美男将她的心思看在眼里噙嘴笑道:“怎么样本座还算有几份姿色吧!比起华乐桐如何?不如你就跟了本座吧!” 段夕何迅即回神呸了自己一口。 真亏她死到临头躺在一个嗜血怪物怀中居然还有心思走神。万一这怪物魔ing大发她岂不与那些狼一样粉身碎骨死得连影子都无。 “放开我!你凭什么跟我师父相提并论!”段夕何不屑地鼻子直哼。 果然美男被她这么一损脸色大变。 原本还笑眯眯的此时眸光冰冷如刀似乎谁说他不如华乐桐他就要杀了谁! 一股戾气在他周身萦绕那额上紫色闪电印记越发妖艳她红唇一翕一股妖冶的光在眸底流动:“喔!说说看本座哪里比不上华乐桐!是相貌还是功夫?亦或是你们女人所想的床上功夫!要不本座现在就让你一一见识下!” 段夕何一张俏脸挂满黑线。 这位怪物大哥似乎误会了她她说得是人品啊! “对了!相貌和功夫你已见识过那么只剩最后一项本座定会叫你满意!”那美男哈哈一笑。 满意满意个毛! 狂乱嗜血的笑声让段夕何鸡皮疙瘩直起。 她没有将女人最宝贵的第一次给华乐桐已觉对不起他现在被这怪物盯上如再shi身只怕无颜再存活于世。 横竖一死不如死得个有骨气些。 段夕何将九天神女刀对上自己的心窝“别过来过来就死给你看!这样你就只能对着一个死尸!呵呵!” 想吓我没门! 那美男顿了顿他毕竟前后受了华乐桐的二掌功力还没完全恢复而这女子的血居然比灵丹药还管用只要将她留在身边再吸个四五天功力定然会恢复到时他再杀她也不迟亦或者用她去威胁华乐桐也不错! 盘算间一道白嗖的冷光横空辟来那美男见之面色大变红袍一拂躲过了那道白光那白光落在他身侧击碎一堆山石。 一股清新的莲香在夜风中暗涌迅即将那龙涎香的味道驱散。 刚才还有恃无恐的美男此时已跃至山头红袍红发在夜风中翩舞如团烈火在黑暗中跳跃。 “华乐桐你终于还是来了!看来本座的万魔嗜心剑没让你长记ing!”美男笑道。 华乐桐凤眸微眯一袭白袍鼓吹着风如银浪翻滚手里握着把长剑那剑便是段夕何上次见过的龙吟剑。 刚才那道冷光便是龙吟剑发出来强大冷嗖的剑气一出手便将将美男震出几丈。 “仇正罡本座劝你早些滚出这片大陆不然本座手上的剑不是你能承受得了的!”华乐桐星眸犀利如刀周身萦绕着一股极强的剑气人剑和一的境界一眼可见修为已是不一般。 仇正罡凝眸上下打量起华乐桐见他一身白袍如雪身躯凛然一点不像是身受重伤的样。 不禁疑惑莫非那日的两剑他当真无事?那他的修为可不是一般的高了!那自己的修为与他可不是差了一二个级别! 要知道他仇天罡可是纵横三界的魔王修为早在神君之上被他的万魔嗜心剑所伤纵是不死也会残而华乐桐此时却能风度翩翩若无其事的立在这倒让他心里无底不禁疑惑起自己的实力。 而他自受了华乐桐两掌至今功力尚没恢复修为还有所减弱若不是靠吸食活灵的血维生他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好不容易养了一个月功力恢复了二三层自然不能再与华乐桐再战。 罢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仇正罡卷起红袍冲着地上的段夕何道:“小姑娘本座还会来找你的!” 138 梅落影回来了2 段夕何只当未闻眸光至始至终都望向华乐桐哪还看得见他人。 仇正罡吃味地鼻子一哼不甘心地化作一团红光离去。 待仇正罡走远华乐桐持剑的手微微一颤终于握不住连人和剑“咚”的一声从云端栽下。 “师父!”段夕何心一揪驱着九天神女刀朝他飞去。 想起华乐桐刚才的表现段夕何总觉很不寻常此时见他这样适才明白原来他已是强弩之末为了以势压倒仇正罡想必刚才是他拼尽全力摆出来吓唬那个大魔头的。 现在仇正罡走了华乐桐所有气力已抽尽终于连剑都握不住从云端上栽了下。 段夕何知道华乐桐之所以这样定是因为她心里满满是感激和心痛。 喃喃唤着:“师父我来了!”心伤满满泪水不由夺眶而出就在要接近华乐桐的那一刹间一道紫光抢先她一步接住了华乐桐。 而她却被那紫光震出一丈之外。 段夕何一怔好不容易稳住身躯定睛一看见一位粉衣女子正抱着华乐桐。 那女子一身粉色罗裙拽延在地双眸如水 肤如凝脂朱唇未启已见笑。身形轻盈如柳一头乌丝轻垂于肩只用一根碧玉簪挽住发根不要乌丝随乱飘荡。那女子周身仙气凌凌罗裙乌发随风舞动翩然若仙。 空气中有梅香浮动本是沁人心脾的清香闻在段夕何心里却是浑身不自在。 段夕何两腿发软纤指掩在袖中指节早已苍白。她告诉自己这不会是真的便深作呼吸再次抬眸见那女子眉心处有一点嫣红作细一看却是一朵六瓣梅花。 她如挨当头一棒千不该万不想承认的事终于还是发生了。这个女子她认得便是那梅花仙子梅落影华乐桐朝思暮想的心上人。 段夕何孤零零地站在九天神女刀上望着梅落影那心急如焚样她心受凌迟。 梅落影回来了他还要她吗?段夕何不断反问自己。 反复思磨后终于还是鼓起勇气要和不要只要华乐桐一句话别人代替不了他。 她不甘心这样就输了便朝两人飞身过去。 “师父!”段夕何唤道。 华乐桐细密的睫毛颤了颤勉强开了一线眼缝有气无力地回道:“夕……儿!” 刚唤出口嘴角便有一缕乌黑的血流出。 梅落影见之剜了段夕何一眼娥眉一拧掏出绣着梅花的丝帕替华乐桐将嘴角上的血拭了去。 “乐桐!你的伤势不轻再也不能……”梅落影刚想说什么却被华乐桐突然翕开的眸光震了住她识相的闭了口。 可从段夕何的角度看来这两人分明是在眉来眼去那个梅落影一口“乐桐”唤得她心揪。 酸滋滋痛呼呼地俨然觉得自己是个局外人第三者眼睁睁看着两个久别重逢相爱的人在互相嘘寒问暖。 她轻尝着心里的酸楚将所有伤痛压下调回心态道:“有劳梅姑娘了!师父有伤在身还是我这做弟子来照顾得好些!” 这话一出口段夕何被自己雷了住。 她怎么会一口便道出这样的话想来能这样说便是最好的法子现下只看这梅落影识相不识相。 果然那梅落影一张粉脸转眼凝霜幽幽回头对段夕何道:“早听乐桐说过他新收了个女弟子今日相见果然是个讨人喜欢的小姑娘!” 小姑娘!她已经是大姑娘了好不要在人世她都可以当几个孩子的娘了。不过与梅落影这梅花仙相比自然小的可怜都不及梅落影一个零头。 段夕何有些沮丧灰溜溜地垂下头。 那梅落影的言下之意段夕何自然听得明白。 见段夕何已将自己的话听进又笑道:“乐桐的伤再也耽误不得还请妹妹赏个脸让本仙暂且照顾他几日!” 一句“妹妹”让段夕何不好再反驳人家有意在损她抬高自己又不想伤她的面唤她一声妹妹她如何再好意思说个“不”字。 段夕何纵是不愿意也只能答应。她看得出来华乐桐的伤势很重就连抬眼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此时又昏迷便是治病要紧。梅落影是梅仙与她相比自然会有法子她何苦要拿华乐桐的病出气。 “那就烦劳仙子姐姐!”人家唤她妹妹那她就唤声姐姐回礼吧。不就是个称呼少不了什么。 梅落影嫣然一笑这可是她一早算到了。 这个男人只能属于她其他人想都别想。为了这个男人她可是折腾了一万多年啊这其中的苦只有她自己知道。 梅落影将华乐桐又抱近几分嘴角泛起一丝得意的笑。 段夕何一张小脸血色尽失巴巴地望着梅落影抱着自己的男人却束手无策她真想这一刻不如一头撞向南墙死了干脆心痛不言而语。 梅落影觉得这样折磨她还不过瘾又道:“忘了说了!本仙在替乐桐疗伤时不能被人惊扰到时还请妹妹在罗嘉山上把个关!” 段夕何一怔认为梅落影这是在得寸进尺可人家说得也是实情闭关疗伤本就打扰不得何况华乐桐还伤得这么重只得红唇一咬道:“那要多久?” 梅落影一愣似乎没想过她会这么问老实说华乐桐的伤得极重以她的修为并无几分把握能治好他可又不愿在段夕何这么一个凡人眼前示弱道:“大概二三个月吧!” 段夕何掰着手指数了数她在寒月宫里呆了三个月虽说日子很难熬但她还是挺了过来如今华乐桐就在她身边纵是见不着也能感觉得到这三个月应该不会很难过若是她知道梅落影在忽悠她她定不会这么想。 “好吧!”段夕何回道。 梅落影也不敢再耽搁抱起华乐桐直朝罗嘉山飞去。 段夕何不甘落下纵是心里有御刀飞行的阴影也玉牙一咬跟了上去。 梅落影一路腾云自然极快段夕何一路紧随她追得极累。 段夕何后悔自己没有学会腾云没有修成神仙看着梅落影洋洋得意的时不时朝她投来一记嘲讽的目光便暗下决心她段夕何终有一天要修成神仙像师父那样的神仙把那些来头不明的什么梅啊菊啊的打压下去。 段夕何心里这番一想丹田处一股真气不自觉地流转起四肢百骸似乎被一股力量充盈。 九天神女刀听到她的召唤如飞箭般直冲向前。 139 他的天劫1 段夕何适才觉得人刀合一会是这种感觉不由大喜叹道这九天神女刀果真是神物我之所想便是它之所想人刀合一竟是这种境界往后她可要好好练习与九天神女刀融为一体。 段夕何周身萦绕着股红艳的刀气那刀气随着她的喜怒忽强忽弱刀气凌凌让人不敢小瞧。 梅落影一顿。显然她是识得九天神女刀的可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除了九娅珞这九天神女刀居然会认段夕何为主。 梅落影想要是九娅珞还在见了不知做何感想? 正在思磨间两人一前一后落于罗嘉山上。 见一青衣男子如根青竹般挺立在罗嘉山的主峰上那他周身仙气萦绕看装束像是华乐桐座下的弟子。 此人正是云希子几日前接到两位师弟传音鹤说师父受了重伤就在这两日回山疗伤他便日日站在主峰上张望却未见华乐桐的身影这一等便是一个多月正在失望中见一粉衣女子翩然而来便拂袖迎去。 “来者何人?” 梅落影见有人挡道粉唇一翕笑道:“想必你就是乐桐的大弟子云希子了!” 云希子一顿正在思磨来者何人时憋见梅落影怀中的华乐桐赶紧相迎上去:“师尊可好?” 华乐桐闻声幽幽睁开眼在两人身上扫视一番后一脸失望似乎在寻找什么却没找到脸一冷阖上眼道:“本座有些不适这一路多亏了梅仙!希子你带本座回山疗伤再安排间上房让梅仙住下不可怠慢了!” “弟子谨遵师命!”云希子恭敬回道。 这一番寻常的待客话让梅落影听得极不舒服他就不能说些别的吗? 云希子虽是第一次见梅落影但从梅落影的装束中已猜着来人身份便不好多说上前一步从梅落影怀中接过华乐桐又招手示意两名弟子将梅落影领去别院。这番待客之道也算做合理。 段夕何赶到时众人已离去她被隔断在罗嘉山的结界外望着眼前的罗嘉山却只能看不能进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又是搓手又是跺脚。 正在这时两道白光由山中闪来立地化成两个小人。 段夕何一看是药到和病除赶紧说道:“你们俩来得正好快带师姐我进去!” 药到和病除瞧着她那副火急火燎样同时摇起头。 药到久时没见段夕何了此时见着了见她依旧是之前那副不上心的样不禁嗤笑道:“师姐你这几个月怎么还是没啥长进啊!这结界是师父一手所创这可是护山结界就同家里的门师姐早就该学会的!” 段夕何本就心里不爽此时被这小家伙这番奚落撅起嘴道:“呀哈!好歹我是你的师姐!本门规定要尊敬师长的你这小鬼反倒教训起师姐我来了!” 药到不以为然地哈哈大笑两只小胖手插在圆呼呼的腰上。 段夕何见他那副欠扁样玉牙一咬当真想冲上前揍那小家伙一顿拍个一两下屁股也好。 想做就做段夕何挽起袖子刚想上前拉药到病除上前阻止道:“师姐勿动气!药到与师姐说笑呢!师姐周身灵气围绕可见修为已大有长进!我等是奉大师兄之命来带师姐进去的!” 平日不爱说话的病除这次倒是说了一大通。 段夕何见心结已了也就不与他们计较。 药到对着那结界暗念咒语段夕何这回听得极仔细一字一句反复在心里念着。 这回出了糗让两个小家伙将她看扁下次绝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所以她听得极为仔细又等到药到病除进了结界她又将刚才的咒语念出那结界轰然大开再念一遍又随即关上。一开一关十分自然就如进家时的随手开合的门。 药到和病除将段夕何领进山后便告辞。 段夕何见病除眉峰一直蹙着料定这两人有事不然依着药到的ing子这么久没见到她定会缠着她可是今日两人的举动格外安静似在赶时间。不由攥住药到的一只小胳膊道:“告诉师姐你们这么急着走去干嘛?” “这……”药到犹豫着眸光望向病除似乎在搬救兵。 病除会意地道:“师姐回来了自然是去给师姐安排屋室!”说着步近来拉住药到的衣襟两人一溜烟地跑得没个影。 段夕何回到之前的屋室见屋室纤层染一切摆饰都与她走前一样一种归来的安逸感涌起。她百无聊赖地斜靠在榻上思磨着梅落影这会应该是在给华乐桐疗伤了吧!便想打听下他们在哪疗伤她也好去做个护法或是端茶送药打个下手什么的。 自从梅落影出现后她总觉心里空空的很是不好受。坐立难安终于还是一骨碌爬起朝华乐桐的寝室步去。 他们应该会在师父的寝室吧?因为那里闲人是不能进去的。段夕何猜想。 迎面遇见几个罗嘉山弟子大家都一一与她打起招呼。即便修为不精她也是李玉华、徐珍艺的师妹那些弟子见了她还等恭恭敬敬地唤她声师叔。 段夕何一一点头回应望着那些乖巧的师侄她突然很是羡慕李玉华和徐珍艺来。 原来被人尊敬是这种滋味啊真好!要是有那么一天她也要收个一两个徒弟偶尔可以摆摆长辈的架式乐呵乐呵。 她想得出神嘴角不时笑了笑瞧得那些经她身边的弟子冷汗直冒。 不经意间她拉住一位年轻弟子的手臂道:“你是拜在李师兄门下还是徐师兄门下的?” 那弟子本就内向不善言词见了这么漂亮又没架子的师叔脸一直红到脖子怯怯地垂下头道:“回师叔!弟子是徐仙长门下的!” 段夕何适才放开他那弟子松了口气拭了拭额上的汗珠快跑而去。 段夕何回想起李玉华和徐珍艺似乎也受了伤便打算先去看望二人再去找华乐桐不料被告知此二人均未回罗嘉山她只能又折回直往华乐桐的寝室走。 急乱中与端着汤药的梅落影相撞梅落影手腕一抖汤药溢了一指上滚热的药汁烫得那葱白玉指根根生红。 梅落影娥眉紧拧稳住汤腕后便想教训下这个莽撞的来人举眸一望见是段夕何憋了多时的怒火一窜而起。 140 他的天劫2 梅落影娥眉紧拧稳住汤腕后便想教训下这个莽撞的来人举眸一望见是段夕何憋了多时的怒火一窜而起。 “原来是妹妹啊!本仙当是哪个不长眼的猪呢!”梅落影嗤鼻笑道。 段夕何本就受了惊惊魂不定间见梅落影这番奚落自己驳口道:“你说谁是猪?” “就是妹妹你呀!瞧你跟着乐桐这么久什么本事都没修到不是猪又是什么?” 段夕何气结听到她张口闭口一口“乐桐”真想扑上去撕烂她的嘴。 她之所以没学到半点皮毛自然是因为有人什么都不教她这能怪她么! 可是这撞人的事跟修为多少又有什么关系?她这分明是借事来挖苦自己。本来还想看在师父的面上与她道歉的眼下看来这种人是无事找茬没必要与她再讲什么道理! 段夕何撇撇嘴不想搭理她。 段夕何想我敬你是因为你是师父的朋友罗嘉山的客人不与你计较才能体现罗嘉山的弟子的大度这不等于我段夕何怕了你! 段夕何拍拍身上的尘土伸手就去推殿门。 不料梅落影见她一副只当被狗咬的样气得玉牙咯咯作响纤指一屈一道粉光朝段夕何脚下袭去就在段夕何要进殿那会脚下轱辘一滑狗啃地扑倒在地。 疼得她直龇牙裂嘴抬眸间见殿内的二个小人正睁大眼好奇地望着她。 她不好意思地朝那两个小人笑道:“药到师弟病除师弟!你们好!师父他……不在这么?” 段夕何缓缓爬起。 药到和病除正在替华乐桐整理寝室没料到会有人闯进殿两人顿了顿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不约而同地摇起头。 段夕何向寝室四处张望果然除了药到和病除再无他人她扑了个空心被提起。回头见药到手里拿着一件血衣那血衣底子白如雪上好的天蚕丝料脑门陡然热起。见衣上血迹还清晰着尚没干涸料想是华乐桐刚换下的血衣上的血已不再是她先前见到的那几滴而是一大团一大团地晕染了一大片。 段夕何深感不一把夺过血衣问道:“师父他到底是怎么了?” 药到和病除继续沉默。 梅落影立在殿外见戏瞧得差不多了到了她出场的时候端着汤药徐徐步来。 “你师父怎么了?你应该比谁都清楚!若不是你乐桐他又怎会冒死赶去救你!真该让你被仇正罡那魔头吃掉的!” 段夕何如遭雷劈。原来师父是因为她! 心里的愧疚感越占越满。如果可以她真想拿自己的命去换华乐桐的她真的不想伤害他的。 梅落影见说到段夕何的痛处嘴角一勾继续说道:“你师父的命可比你这凡人精贵的多了!你就是死一千一万次也换不回他!好在他还有我我的梅魄能暂且压住他体内的毒!” 原来师父还中了毒难怪先前看他流的血都是黑色的。可是这样一想又觉哪里不对。 按理一般的受伤不会中毒除非有意外有人在剑器上抹毒。在想他这伤势也不像是一天两天。此番一推想一身冷汗渗出莫非她第一次去靖阳他就与仇天罡交过手难怪当日见他面色会那么苍白莫非当时就受了伤? 段夕何越想越怕半年前的事一幕幕在她脑中翻腾突然脑穴胀疼隐约间想起自己跑进一个小木屋见一个人面蛇身的人在蒲团上打坐…… 这幕记忆突然复苏连她自己都被吓了一跳一会是华乐桐一会又是那个一身金灿灿晃着蛇尾的人。 段夕何面色煞白身躯忍不住在颤抖原来他的师父还有那样一面。 梅落影的笑容越发加深端着汤药从她身边径直走过纤指一点在殿内念了一段咒语连人带药消失在大殿。 段夕何瞧着梅落影消失的身影适才明白原来这大殿设了屏障华乐桐或许在某个地方疗伤而这大殿不过是通往那个地方的大门。这些她从来都不知道华乐桐也从没告诉过她或许根本就没必要告诉她。就连他的真身他都一直瞒着他即便偶然撞见他也施法消去了她的记忆。与他而言她终究只是个外人啊! 段夕何心酸难抑掌心撑着冰冷的殿石一点点爬起刚愈合不久的掌心因为那股冰寒痛感由伤口处一点点往心头里涌。 段夕何深作呼吸一口气跑至殿外。 仰天而望泪水早已夺眶。此时她发觉自己太脆弱了脆弱的由任他们一个个的来将她欺负她不甘心纤指紧握指甲深深扎进掌心激起几缕鲜血直流。 药到和病除望着段夕何萧瑟失落的背影一点点远去眼里满满是同情。 “师姐真可怜!病除你说师姐她会不会想不开?要不将师父的事告诉她!”药到喃喃自语道。 病除赶紧回道:“不可!师父说了这是他的劫数!师姐知道只会徒加伤心不如就此瞒着她!” 药到适才点点头只盼着这位可怜又多情的小师姐能挺过去天劫是每个神仙的定数能避得过的修为会大增避不过的只能被打回原形重头再来。万物皆有优胜劣汰神仙也不例外。 段夕何不知不觉来到华乐桐的书房里面的陈设一如之前。书柜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书上到天文下到地理人物三界鬼怪一一有记载。 段夕何对这些不敢兴趣现在她只想要变强挨着书柜翻找起秘笈心法终于在一本很古的书箱里翻出一本《上古剑谱》。 她迫不急待地将那《上古剑谱》打开见上面既有图又有文字。 图上画着一个女子手持一把长剑。那女子长发披肩脚踩一团福云一团五色灵光环绕着身侧。女子手中长剑潇潇那剑赫然与她手中的九天神女刀有些相像只是大小不同而已。 “难道这九天神女刀还有姐妹不成?那这剑是姐姐还是妹妹?”段夕何想着将九天神女刀握在手中端详。 141 灵剑之主 段夕何纤指抚过九天神女刀一道艳红的光闪过“嘡”一声九天神女刀突然飞跃而起绕着大殿转了三圈直朝飘渺峰飞去。 飘渺峰为罗嘉山的第二座高峰终年云雾迷绕如同缠了面轻纱半遮半掩若隐若现。据说那山上灵气充佩却不知为何成了罗嘉山的禁地。这消息她是在与药到闲聊时得到的。所以在罗嘉山的二年倒也没去过。 此时见九天神女刀朝飘渺峰飞去她开始犹豫不前是追还是不追?终于割舍不下九天神女刀以为它是在为自己无心的一句话吃醋将秘笈往怀中一揣追了上去。 见她追来九天神女刀就飞得越快眼见就要撞上飘渺峰的主峰九天神女刀突然刀身一往下没入一块巨大的岩石中没了踪影。 段夕何气喘吁吁地围着那块大岩石转见岩石上浮有艳红的刀光扬起一掌朝岩石拍去。岩石发出一声惊天碎裂如雷声般轰隆作响石片满天飞巨大的震动引得四周的山石纷纷向山峰中间滚落瞬间形成一股石流。 石流的流速很大硬将四周的石头全数往下带。 段夕何这才发现那边巨大的岩石竟是空心的石头下竟是个无底的空洞那空洞有多大有多深似乎无法想像。 只觉那些石流滚落后一点没有声音似乎没有落地的迹像俨然是个无底黑洞。那岩石似乎是镇守那黑洞的门如今门被打开黑洞的里的力量被无限释放不停吸取四周的东西。 难怪这飘渺峰会是禁地原来还藏着这么一着。 段夕何摸着额头想着可是现在她是退也不是进也进不得。偏偏九天神女刀又落进了黑洞正在犹豫不绝间一股极强的吸力将她直往下拽。 段夕何稳不住身体眼见身体跟要掉下急中生智拔出腰上的蟒蛇鞭用力一甩蟒蛇鞭的一头勾在洞口的石头上。 她吸了口气攥着蟒蛇鞭一点点往上爬。 然而那洞里的吸附力太大无论她怎么使劲身躯就是往上不得几个来回人没爬出倒把蟒蛇鞭在那石棱上磨了几段缺口只听“啪”一声她连人带鞭掉了下。 段夕何惊出一身冷汗。 该死她是来找刀的不是来送死的!现在蟒蛇鞭也断了她似乎有点得不偿失。 段夕何大呼她还不想死至少现在不能她还没找华乐桐问个清楚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岂不便宜了那梅妖。对!暂且称梅落影为梅妖吧反正梅落影在她段夕何眼里就是梅妖仙子的冠子扣在梅落影头上极让她不舒服。 石流的流速越来越大段夕何已无法稳住身躯身上又有多处被划伤鲜血流了又流。火辣辣地疼丝丝地让她两眼发花望着眼前的一团漆黑她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盯着她无形似乎在召唤着她。 莫非这洞底有什么怪物被封印在此? 段夕何发挥她的想像排泄这黑暗里的孤寂。如此一想不禁打了个冷颤。她现在什么兵器都没有若是遇上怪物必死无疑啊!呸!乌鸦嘴!好好的怎么臆想起怪物来她受怪物的毒害还不够么!从宋鸿劭到妖屍再到仇正罡一个一个没少折磨她。 求生愿望一加强她在空中微微运功将身躯调整后费了好大劲终于攀住了一角凸露在外的岩石适才没有继续往下落。 刚松口气只见眼前红光一闪一把赤红的刀从地底心一跃而出那刀段夕何认得是她的九天神女刀段夕何笑了笑道:“别淘气了快回来!” 可是九天神女刀这次却像是鼓足了气要与她对立到底刀身在她身旁绕了绕又往地底下扎艳经的刀光在黑暗中格光显眼底下也不知是什么东西看上去软软的极有流动感九天神女刀刀身没入时激起一丈多高的红浪。 段夕何适才看清底下竟是流动不息的烈焰。 原来是岩浆。这么说这个黑洞是个火山口。难怪会这么热! 段夕何拭去额上的汗珠。 这么热的地方应该不会再有什么怪物了吧岩浆里缺氧又这么热就是有也会被憋死热气。 如此一想她倒也放了心怪物的事总算告了一段落。 然而她自己这一路折腾来体力却在逐浙消退。 渐渐地两眼一黑再也无力攀住那岩石。两只掌心早被山块磨破旧伤没愈新伤倒添了不多鲜血汩汩直顺着岩石滚向岩浆。 岩浆变不在平息中间冒起一个个红色的水泡似乎有东西在底下翻腾像要一个劲地往上钻。 岩浆被那东西越顶越高终于把岩浆顶了个洞“唰”的一声飞跃而出。 “这是……”段夕何抑制不住激动这竟是把剑确切的说是秘笈上那女子手中的那把剑。 剑光四射绯光夺目要多艳有多艳瞧得段夕何不愿眨眼她以为自己在做梦不相信地掐了自己一把见疼了才觉是真的。 那秘笈上没有这把剑的记载段夕何却觉它与九天神女刀相像如同一高一矮的两姐妹外观不同质里却是一样的。此剑一出四周一片绯红如同一轮旭日从海边冉冉升起。 这剑围着段夕何打起圈之后稳稳停在她脚下剑身一晃变宽了许多啪啪地剑声似乎在说:“主人让我驼你吧!” 段夕何惊喜万分这剑轻盈细巧剑鞘上刻满了古老的梵文刚劲有力蝌蚪般的大小抚上去极有突兀立体感。除此之外剑上方还镶着一颗红色宝石那红宝石闪闪的隐约可见有颗血珠在里面滚动。 那红宝石看上去极像剑眼让那剑看上去极有灵气如同一个活生生的生命突然醒来。段夕何抚上剑眼血珠上有她自己的气息适才明白原来是她的血解了这剑的封印这剑才得以重见天日为报恩这剑居然认她为主。 一种失而复得的喜悦占满了她的心。 即便如此她还是想找回九天神女刀毕竟那把刀跟着她的时间久了早就成了她的一只腿或一只手再也缺不得。 142 满头银发的小正太1 望着脚下赤热滚滚的岩浆段夕何直为九天神女刀担心。 这么热的岩浆会不会把九天神女刀给融化了! 思此心直提紧。 长剑似乎感应到她的所想剑身在空中一跃剑上方幻化出一把短刀那短刀像极了九天神女刀可惜少了九天神女刀的灵气长剑见她并不高兴继而剑身又一跃幻化出无数把九天神女刀瞧得段夕何一愣一愣地。 不知这剑是在讨好她还是在安慰她。这一得一失竟让她不知如何拿捏。 她跨坐在剑身上抚着长剑道:“九天神女刀是因你而踪的往后就得代替她我就唤你灵剑吧!” 灵剑啪啪作响似乎很满意这个名驼着段夕何飞出黑洞。 刚一落地段夕何只觉筋骨从没有过的舒畅一股股灵气从汗毛孔里直渗进丹田说不出的舒服。 适才明白那黑洞虽然酷热难熬却是灵气极充沛仅这一会功夫她的修为又大增一层。 她倒也喜欢起这地方见这灵气充沛又无人打扰便有心在此修练。 失落的心情陡然开朗掏出秘笈细细研究起。 照着秘笈上的心法她开始阖目打坐心里暗念起咒语将全身的筋络疏通内力在体内自然流转随后慢慢吐纳将周围的灵气化为自己的。 一段时间后才开始挥剑而起按着秘笈上的招式或击或舞或转或旋…… 剑法犀利剑风疾速人与剑合一这种境界极为大好。 不知不觉几日过去她周身萦绕着一层淡淡的紫光肤色细白如玉肢体变得越发轻盈显然已完全脱去凡骨。 她终于修成了仙骨成了与华乐桐一样可以与天地同寿不老不死的神仙! 可是她却半点高兴不起来只因与她分享喜悦的人不在或许那人根本就没想过要与她做对神仙眷侣! 段夕何陡然间心绪低下摇摇头将这些不快乐挥之而去后举起手中的九天神女剑又练了几招剑法。 如此这般不知不觉一个月过去这天她又像往日那般在练剑突然天雷作响闪电如银龙般在罗嘉山主峰上盘旋轰的一声山峰被劈开裂成一条千万丈深的沟壑。山石断木顺着那条勾壑直往下滚落。 身躯一顿又见一道耀眼的白光劈过一点白影在那条细长的沟壑间飞之而出隔着太远加上飘渺的视线不佳她看得不太清楚只觉那白影像是个人隐约间感到那白影在空中顿了顿朝她这边望了来继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罗嘉山东边飞去。 那两道天雷紧追而上声声霹雳震得地动山摇主峰再次被劈出道裂口山体摇动毁去了数座殿宇。 段夕何慌忙收起灵剑想到华乐桐的寝殿正在那主峰上赶忙御剑而去。 站在断壁残垣中寻找着华乐桐的寝殿一番摸找总算找到了几根熟悉的大柱可惜殿堂已倒塌剩下一地破碎的砖瓦。 “师父!”段夕何在砖瓦中边呼边翻找。 她以为华乐桐定会在这砖瓦堆里他那么虚弱遇上那天雷便是凶多吉少。 忙呼半天连华乐桐的半片袍角都没找到她不死心依旧边呼边找。 她不知找了多久十根手指在砖瓦堆里抛出了血来终于有人不忍心跑了过来。 “小师妹!可让为兄找到你了!”云希子朝她步来。 “大师兄!”段夕何见来人是云希子鼻翼一吸朝云希子怀里扑去泪水滂沱的如雨珠般哗哗直泻。 云希子拍拍她的肩安慰道:“小师妹别难过!瞧这是什么?” 说着取出一根金光灿灿的鞭子。 段夕何傻了眼这不是她心心念念多时的打魂鞭么?莫非华乐桐真得走了连遗物也安排好了。 “这是何意?”段夕何不解地问道心里急盼着不要是遗物希望华乐桐好好的。 云希子见她面色煞白眼睛红肿的比兔眼还红淡淡说道:“这是师父让为兄带给小师妹的!师父说他一早就想将这打魂鞭送给小师妹的只是这打魂鞭非仙体不能驱使凡人用了只会折伤魂魄落得个魂飞魄散如今小师妹已修得仙骨这鞭子自然就该归你!” 云希子说着将打魂鞭递上。 段夕何淡淡地瞟了眼打魂鞭百味陈杂红唇一咬道:“师父他可真会挑时间!” 话毕罗袖一挥将打魂鞭挥打在地越过云希子转身就走。 云希子望着她瘦削骄傲的身影无奈地冲着打魂鞭道:“师尊!弟子怕是完成不了您的遗命了!” 段夕何身躯一顿迈出的脚步定在原地。 这“遗命”二字让她的心绞成了一团。 “不会的师父不会真的就这么撇下我走了!”段夕何摇头唤道。 “万物终有归处!纵是神仙也有劫数!师妹你我也在其中只不过来得迟晚而已!”云希子叹道说着无声无息地将打魂鞭又交至到她手中身躯一闪离了去。 段夕何被定在原地脑子里不停盘旋着云希子刚才的话蓦然间水眸一亮似乎悟出点什么? 莫非这就是书上说的天劫! 神仙的天劫是升级的标志如此说来师父他经这次天劫后会变得更强大不禁破涕为笑终于找到了一丝希望。 然而希望刚在心里滋生冷不防一道粉光朝她劈来她迅速反应拂袖避过见来人是梅落影娥眉不由一蹙。 “你这是为何?”段夕何故意调平心态见梅落影一张俏脸冷若冰霜水眸生寒远远的就能将人她冻穿。 仇恨森森的她这是在恨谁?是恨自己么!她又凭什么?好歹最该有权恨的人是自己啊!她抢了自己的男人还在这里贼喊捉贼成了什么事道? “少装蒜!拿命来!”梅落影万声呼道纤指一屈粉光再次劈来。 段夕何见她不像是发泄倒想是寻仇而来的。 罗袖一挥再次避过道:“不要我!有事快说!” “是你害死了乐桐!”梅落影惊天大呼说时纤指流转数道粉光在空中凝结梅瓣纷飞无数把梅花形飞刀在空中跃跃yu试刀尖直指段夕何。 段夕何见她这番恼怒哪还有半分仙子的样子不由心生疑惑。 莫非师父在度天劫时出了意外?发此一想心里又揪得紧紧。 即便对华乐桐很担心在乎在发了狂的梅落影面前她也只能装作糊涂故作不知。 143 满头银发的小正太2 “把话说清楚!”段夕何装作不知。▲≥▲≥小,說.网√. 梅落影冷冷一笑俏丽的眉眼里寒光四射。 “若不是因为你乐桐他岂会受此重伤。如今他伤势未愈天劫却至!常人况且需用毕生修为来度天劫。而他修为全失这不是明摆着让他去送死么!本仙今日定要杀了你这祸害!” 梅落影说着大念咒语梅花刀齐齐向段夕何攻去。 段夕何退无可退将手中的打魂鞭一挥而出。 一道金光划过梅落影的梅花刀被全数挥打在地梅落影一惊。 她怎会有打魂鞭?莫非是华乐桐将打魂鞭给了她?梅落影心里极为不平那可是华乐桐从不离身的东西他怎会给了段夕何。 再瞧段夕何见她周身萦绕着一团紫光隐隐有仙气逸出不禁秀眉一拧道:“你居然修成了修骨!” 段夕何翕嘴苦笑她修成仙骨可不是全拜她梅落影所赐么? 一想到之前的梅落影对她的嘲讽和所作所为纤指紧了又紧握住打魂鞭的手不听使唤地挥了去。 “怎么我修成仙骨惹你不高兴了?”段夕何反驳道。 梅落影自然不高兴段夕何修成仙骨与她来说在追求华乐桐道路上遇到的极大对手。本以为华乐桐对段夕何好也不过是一年两年的事只要段夕何成不了仙凡人的寿命最长不过百年她就有时间顶多等到段夕何老暮垂年如今这计划落空自然要恼羞成怒何况华乐桐还把打魂鞭那样的神器给了段夕何她的心如何能好过。 梅落影并不作答手中粉光一转那些落地的梅花飞刀化成一把长剑又朝段夕何刺去。 段夕何见她咄咄相现在又换成了剑刚好新学的剑法正愁没地方使便将打魂鞭收起素指在空中一点灵剑到手。 绯色的剑光一亮激起万道剑波持剑迎上。 “这是什么剑?”灵剑强大的剑气让梅落影震惊见剑鞘上刻着梵文面色瞬间大变持剑的手忍不住直冒冷汗。 “怎么怕了!”段夕何趁胜追击。 好歹扳回一次她怎能轻易放过梅落影。剑锋一指绯光杀出那些梅落影的长剑被劈成两截强大的剑势让梅落影步步后退冷不防脚步踉跄跌落在地。 段夕何剑锋直靠近梅落影厉声呼道:“告诉我师父究竟中了什么毒?” 梅落影冷冷望向她将脸一撇嘴角漾出一丝讥讽。 你想知道我还偏偏不说! “杀了我吧!”梅落影一副视死如归。 反正华乐桐度天劫失败她白忙活了万年再复生回来如今他又走了她独活下去也无意义不如下去陪他。 段夕何持剑的手顿了顿梅落影的坚决让她揪心。 这个女人当真是爱着师父的她越想死自己就偏不让她趁心! 段夕何收回剑转身道:“你说得对师父是我害死的!我这就去找仇正罡!” 梅落影一怔没想到她会突然停住了手冷嘲道:“我不会感激你的!今日你不杀我不代表下次我不杀我!” “随便!”段夕何不屑地瞟了她一眼身影一晃御剑离去。 梅落影望着她远去的身影手捂着胸口大口吐起血来。 让她怎么都想不通得是段夕何是如何能在这么短时间内练成这么高深的剑法?而且那把剑像是天界遗失多年的那把神剑叫什么来着? 霄月剑! 转念一想又觉不对霄月剑明明是把弯刀可这把剑却是地地道道直的长剑。究竟是哪里出了错?霄月剑的剑气她是绝不会认错的。当年战神灵月仙子就是持着那把剑自刎的她亲眼所见那把剑在出击时剑气绯红潇潇连天宫都被它的剑气所震只是那把剑在灵月仙子魂飞魄散后突然不翼而飞。当初天帝以为那霄月剑与灵月仙子已是人剑合一灵月仙子一死霄月剑便自毁随主。如今想来竟是有人将霄月剑盗出了天宫。 梅落影不由想起天宫旧事。 此番一推想认定盗剑之人可能就是华乐桐。 霄月剑本就是他母亲灵月仙子之物他将它带回下界重造也能说得过去。只是段夕何此时得了那剑却让她有点不能相信。 毕竟所有神兵天器非有缘才能相得它们各自都有命定的主人如今这霄月剑改认段夕何为主倒让她摸不着头脑。再想到之前九天神女刀也认了段夕何为主更是让她生觉奇怪。莫非这丫头是剑神或刀神转世来的! 段夕何围着罗嘉山转悠了一圈猛得听见一阵巨大的噼啪声抬头一望见是护山结界不知何时已破裂。 那结界是用华乐桐用心头血结成的如今这结界自动爆破华乐桐怕是凶多吉少。 段夕何不死心抱着生要见人死要见尸的决心在罗嘉山的每个山头山脚搜索。 随着爆破声的熄灭一道红影闪现段夕何定睛一看是仇正罡。 心汗直沁暗念道这魔头来得还真是时候。莫非他也感知师父度天劫失败来罗嘉山趁火打劫。 如此一想心一横持剑而上。 “魔头!你居然还敢来此?”段夕何喝斥道。 灵剑剑锋流转绯红的剑光在空中腾嚣一触即发的剑势让仇正罡不得不眯起眼注视起她。 一个月不见这丫头到是长了些功夫!唉!这剑的气势好似熟悉? 仇正罡蹙眉而起可是苦思冥想就是不知在哪里见过他也不愿再往深处想深觉伤神。反正就算是把绝世神器到了一个修为不高的人手中也就是把废铜烂铁他才不会放在眼里。眼下他还有正事要做。趁着华乐桐不在正是来罗嘉山捣老巢盗宝物的时候。 仇正罡如此一想红袍一挥转眼到了段夕何跟前。 “小姑娘你这是在欢迎本座么?想来咱们也算第二次见面很有缘份啊!这次你可一定要跟本座走!”仇正罡笑道。 段夕何嗤鼻一笑这魔头倒是会异想天开想让自己跟他走也要看看他有无那本事。 144 满头银发的小正太3 段夕何嗤鼻一笑这魔头倒是会异想天开想让自己跟他走也要看看他有无那本事。 “这倒要看看你有无那本事了!”说时持剑而攻绯红的剑气冲天撼地。 仇正罡的魔气在接近灵剑时竟然能被灵剑轻易震开。 仇正罡深觉大事不这丫头的功力似乎不是涨了一点半点倒像是突然间从哪吸了一大断再加上这把剑就是他也要拿出七分功力来应付。 然他是魔素来不按常理出牌就算段夕何有了点修为临敌经验却不足他可不想与她真刀真枪的来以免伤了她到时血就不新鲜了不如用计捉她个囫囵。 仇正罡将周身的魔气敛去嘻笑道:“华乐桐都不在了你还这么较真做什么?跟着本座纵横三界有什么不好!” “呸!做你的痴心大梦!”段夕何不屑地道。 她觉得再跟这魔头罗嗦下去有损自己身份深觉对不起师门。 灵剑腕中一转剑锋直直刺去。 仇正罡不提防胸前腰带被灵剑剑风割断红袍失了束缚迎风飘舞衣襟大敞不时露出胸前古桐色的肌肤衬着他那妖魅惑人的脸道不出的妖艳蛊惑。 段夕何直为自己汗颜什么地方不好劈偏偏劈了这魔头的衣带知道的还好不知道的以为她在引诱那魔头呢! 一张俏脸生红持剑的顿了顿。 仇正罡瞅着她似娇似嗔的魔心大悦趁段夕何不备身影一闪到了她身后。 “其实本座也很不错的!”仇正罡凑近说道妖艳的脸上不时浮出笑意瞧得人眼花燎乱心扑通直跳。 段夕何承认仇正罡的皮相是不错基本到了与华乐桐不分上下的地步可是魔就是魔再好的皮相也是虚幻的终究抵不过内心的丑恶。 段夕何骤然间清醒剑锋偏转直刺仇正罡绯光一闪杀气四溢。 仇正罡的笑容僵在脸上见段夕何执意要与自己抵抗也只能会会她。 只见他大掌在空中一伸一把巨大的铁斧赫然在手。 段夕何瞅着那把黑黑的铁斧一怔这魔头看似外表妖魅得手的兵器居然会是把铁斧这与他那妖艳的外表极为不符然而战势已开不容她再走神。 一剑一斧在空中乒乒乓乓打起。 段夕何自习了剑法后还没好好使过手先前与梅落影打几乎没使什么劲就将梅落影摆平她似乎觉得不过瘾此时与仇正罡再战便要拿出十分的力气绝不让对方小瞧。 灵剑一出绯光万丈划出剑波激起万道剑光剑气直啸九天。 仇正罡见势倒还真不能小瞧她。握着斧头的手有两次差点被她的剑气震开。这不得不让他重新调整战势。 他不得不承认这丫头倒是个学武的好料这一出手居然让他使出了六分气力来应架这还是她初学的修为加以十日这剑法更是无人能匹怕是与华乐桐也不分伯仲。 而自己剑法倒是一般空有一身魔力与她持战吃亏的只能是自己。 仇正罡将斧头收起两掌在空中比划转眼一把玄色长剑在手。 那剑一出晴好的天空立即乌云密布电闪雷鸣一种吞食日月改换天地的气势横溢。 段夕何瞅着仇正罡手里的剑见那剑上刻着几只黑色的骷髅头骷髅头正张着嘴吐着一丝丝黑黝黝的雾气。 那雾气向四处弥漫四周很快被一团浓浓的煞气包围。 段夕何娥眉一蹙将灵剑腕中一转刚想持剑再战一道绿光飞来将她直挡在身后。 段夕何抬眸一瞧来人正是她的大师兄云希子。 “小师妹当心!这万魔嗜心剑可不能小瞧上回师父就是被剑所伤!”云希子道。 “这就是万魔嗜心剑!难怪煞气会这般重!”段夕何小声嘀咕起。 本以为这么一说会将她劝开的不想她却将剑一指似要与云希子并肩而战。 云希子不想让她受伤便道:“仇正罡这魔头一来妖屍定跟其后!如今师父的护山结界已破只怕罗嘉山凶多吉少而二师弟三师弟又不在眼下也只有你我两人能克制他们不如让为兄在此困住仇正罡小师妹去后山挡住妖屍!” 段夕何本来还犹豫着听闻云希子这番一说倒觉有些道理。况且药到和病除两位小师弟还在后山守着药房。那两个小家伙虽已成仙但却不会一招半式若是遇上妖屍便是凶多吉少。 思此段夕何御剑赶往后山。 刚至后山果真见妖屍领着一大批僵尸浩浩荡荡而来。 那些僵尸再也不是普通食人血肉的他们个个青面獠牙长着一对黑黑的翅膀如蝙蝠般嗖嗖飞来。一双双碧莹莹的眼珠在空中打转瞧得人心生寒。 望着这么多的僵尸段夕何猛然间想起一句暗咒情不自禁地咬破食指尖在空中一划结了道暗符。那暗符在空中晕开继而化成一道粉色的结界将整个后山全罩了住。 “结界!我居然会这术法!”段夕何自己都不敢相信会突发其想地弄出个结界来。 似乎每每一到紧要关头她的大脑里总闪出一些奇怪的招式和术法这些连书籍上都没有记载的东西她自己都说不出个所以来只觉这应该算是天授吧。孰不知她每次遇事一些被封印的东西便会不自觉的弹出来她会这些其实也并不稀奇只是她自己还不明白而已这便是华乐桐从不教她一招半式却只让她调养好身体的原因。 妖屍本以为后山是华乐桐藏宝的地方见仇正罡从正面攻入他便改为后山这一路攻来势不可挡。似乎罗嘉山没了华乐桐大门四开任由他驰骋好不顺利眼见宝物即将到手不想却遇上一堵“墙”。 这堵“墙”的气息很熟悉细细回想妖屍嘴角张裂不觉大笑起。 “原来那丫头在这!好!好!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妖屍一阵狂笑带着股疾风四处一片飞沙走石。 段夕何罗袖一拂身躯半浮在空中挥动手里的灵剑直指妖屍喝道:“擅闯后山者死!” 说时剑波横扫震得那些僵尸摇摇yu坠剑锋流转间剑已出手流星般的飞速容不得妖屍再眨眼。 回头时妖屍身后的僵尸已倒地一片。 妖屍恨得獠牙作响嗅着段夕何那极好闻的血味馋液直落仰天一啸张牙舞爪直朝段夕何扑去。 段夕何冷冷一笑继而将灵剑收起改将腰上的打魂鞭挥出。 “上回你咬伤了我这次我定要双倍拿回!”说时打魂鞭“噼啪”一响已朝妖屍狠狠抽去。 鞭声如雷回响在山头只见金光闪过打魂鞭如闪电般出击。 145 要不唤声姐姐 妖屍没料到段夕何会突然更换兵器巨大的型体没能及时调整方位硬生生挨了一鞭。 顿时皮开肉绽黑血直喷。 如果是寻常鞭子倒还好说顶多只是皮肉受伤流点血。而这只却是妖魔俱怕的这打魂鞭啊专打灵魂。他虽是鬼王肉身却介于人、妖之间这打魂鞭一鞭下去便将他的三魂七魄生生拆离躯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分解最后剩下一具没有血肉的白骨。 妖屍不得不用解魂*弃下躯体转眼化成一粒紫色圆球大小如同内丹一般在空中一溜烟地窜走。 段夕何本想去追却见一道白影不知从何冒出来定睛一看却是个五六岁的孩子。 那孩子一头银发两只肥胖的小手正环抱于怀乌黑的小眼眨呀眨那胖嘟嘟白皙的小脸正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那孩子一身白衣如雪唇若丹朱剑眉横卧似刀裁配着那头齐腰银发说不出的潇洒。 不知为何段夕何却从这水晶般的小正太身上看到了潇洒二字。 娥眉一拧步近那小正太细细打量一番见那小正太两眼斜绡带着戏谑的眼光望着自己极为不自然地一怔弯下腰捏捏小正太那张招人的粉脸道:“你是从哪跑出来的呀?” 小正太将头一撇似是不屑回答她这个可笑的问题。 段夕何将心提紧不敢掉以轻心疑心这小孩平空出现在这道不定是什么妖怪所化趁着罗嘉山大乱混在僵尸队伍中来趁机来盗宝的! 不时将灵剑拔出剑锋直指小正太。 绯红的剑光在那小正太脸上闪过映在那水晶般的脸上越发显得红嫩可爱。 小正太似乎料到她下步想干什么伸出肥胖的手将段夕何伸过来的剑一把挡住。 灵剑乖乖地被凉在一边平静地没有一点变化。 难道不是妖怪?那他又是打何而来?段夕何摸着脑门瞅着他。 小正太无奈地摇摇头他哪是什么小孩啊他是她的师父华乐桐罗嘉山的主人啊! 他真不知他这徒弟哪来那么多心他不过是度天劫失败不得以返老还童了又因为之前中了妖屍的毒未排尽不得以只能将毒往身体某处压不想天劫之后那毒倒排尽自己却成了一头银发。天劫之后他担心罗嘉山有变一心直想往罗嘉山上赶不想爬上山沟恰好遇到妖屍来后山捣乱。 功力尽失的他只能暂且躲起来静观其变。见了段夕何出手知她已得仙骨直为她高兴又见霄月剑在她手眸色一深只叹这该是天意吧! 有了霄月剑又有打鞭妖屍定然不是段夕可的对手他心里安定了许多。果然段夕何三下二下将妖屍降伏没让他失望。 他心里一乐便从暗处走了出来不想被段夕何撞见他本想解释见段夕何真将他当成了小孩心里一气干脆逗逗她。 “喂!小孩你不说话难道是哑巴?”段夕何笑道。 华乐桐瞟了她一眼犀利的目光让段夕何一怔一种熟悉的感觉让她不由合上嘴。 她摇摇头心里纳闷地直打鼓。 她这是怎么了居然从一个小正太身上看到了华乐桐的影子这种古怪新奇的想法让她忍不住自嘲起。 可她真得好想师父?不觉鼻翼一酸眸底隐隐含起泪珠。 华乐桐见她片刻间面色大有变样噙嘴笑道:“这么大的人还哭鼻子羞不羞?” 段夕何一愣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紧背过身将眼泪抹去撅起嘴道:“谁哭了!不就是沙子进了眼么?揉下不行么!矣你孩子怎么那么多事!对了你从哪来?” 华乐桐指了指背后的山沟段夕何一瞧那山沟有万丈多深似乎是被那两道闪电瞬间劈成的没想到这孩子居然有这份耐力顺着山沟一步步爬来的。低头一瞧见华乐桐一身白衣纤层不染什么土啊草啊的影子都不见这哪像是爬山上来的。 她又不像打草惊蛇吓了这小妖怪得好好诱诱他弄个清楚。 “原来你是迷了路啊!这里不好玩不如姐姐带你下山回家吧!”段夕何说着不管华乐桐答不答应攥起他的一只肥胖小手就要抱。 哪知华乐桐小脸一板迅即将手抽回迅速极快力气极大倒让段夕何一怔反问自己这究竟是不是个孩子怎么感觉都像是个得了侏儒症的男子。转念一想不是说他是妖么妖会法术也会隐藏自己的妖气但其本功是骗不了人的再试探下。 如此一想不免又朝华乐桐望去只见华乐桐嘴角一抽撇撇嘴道:“要不你背我吧!” 自古只有男人抱女人哪有女人抱男人的!虽然自己的身子板变小了可是他的男子汉心一点没小怎么说都只能是他抱她即便变小也不能反过来。可他又不愿让她失望便道了句。 段夕何瞅着他这小身段嘴角一勾道:“你倒会讲条件!罢了今儿姐姐我高兴要不唤声姐姐就背你!” 华乐桐垂下眼眸他还从不知这丫头居然还有份捉弄人的心唤姐姐可不好再怎么说他比她要大了不知几倍去辈份上也是她师父要是唤她姐姐岂不乱套。 华乐桐对段夕何的无理取闹气得鼻子直哼双手环胸干脆不在搭理她靠在一块山石上阖目养神。 他自度了天劫后身子极为虚弱好不容易从那万丈山沟里爬上来又遇见仇正罡和妖屍攻山他一刻也不敢消停眼见妖屍攻入后山纵是失了法力他也要阻止。本打算用天魔解体之术与妖屍和仇正罡同归于尽的不想却见这段夕何持剑御敌他倒省了那心只想等着妖屍和仇正罡离去后回罗嘉山静修哪知这丫头却将他当成迷路的小孩。 他真是无语再无语。 段夕何见他不睬自己便用手指戳了下那胖胖的短胳膊。 “那个谁天快黑了山里有狼有老虎你还是赶快走吧!”段夕何好心劝道。 姐姐我还是忒有爱心的纵使你是妖怪姐姐我还是先规劝下! 果然她这一说华乐桐又睁开眼两只眼珠乌黑深邃犀利的眸光颇有震慑力只稍稍一望段夕何又乖乖合上呱噪的嘴。 她望向他他也望向她两人眸光交织段夕何心怦怦直跳她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心里虚虚地眨眨水眸适才发现这孩子无论气场还是相貌都与华乐桐有七八分相像。 150 她的孩子1 段夕何适才发现这孩子无论气场还是相貌都与华乐桐有七八分相像。 这个念头一生不由想到。 这个漂亮的像妖怪的小孩不会是师父与哪个仙子、妖精生出的后代吧! 此番一想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那边的华乐桐更是嘴角连抽这丫头啥事不好想竟想这些没有来由的将他的清白抵毁的一点不剩他是有尊严的! 一只小手冷不防搭上正在天人交际的段夕何肩上“要不你带我进罗嘉山吧!” 段夕何迅即拉回神绪一听这小正太要去罗嘉山头摇得跟个拔浪鼓一样。 这小家伙开始露馅了! “不行!罗嘉山是神仙清修的地方你个来历不明的小正太去那做啥!”段夕何一口拒绝。 心里却越发地肯定这小正太一心来罗嘉山八成是来找他那素未谋面的爹爹华乐桐的。 段夕何越往下想心越跳得快一张俏脸青白一片十分不好看就连说出的话都带着股酸酸的诋毁。 正在这时云希子应付完了仇正罡寻她而来。 “小师妹!”云希子立在云端上唤她。 段夕何闻声一惊赶紧将华乐桐拉至身后的岩石边伏在华乐桐耳边低咕道:“等那位哥哥走了你再出来若不然直接把你扔下山!” 段夕何蛮横的道她这也是迫不得已的啊!谁叫这小孩是华乐桐的后代呢! 华乐桐瞟了眼云希子小眼一眯倒也不在多话懒洋洋地打个哈欠靠着岩石打起盹。 段夕何见他这番识相倒也松了口气。 先前还担心云希子见了他定会认作是师父的孩子到时领回罗嘉山指不定惹出什么事。既然她将事想得清楚了就要将这孩子送得远远的越远越好反正华师父又不在这孩子去罗嘉山也是白费劲还不如将他送走永远都不要再来。 “小师妹你很热么怎么额上全是热汁!”云希子翩翩落下挺拔的身躯配上那身合体的绿衫俊秀飘逸宛如一根翠竹屹立于天地间身后的青山脚下的山石都成了他的背景不得不否认云希子颇有仙姿。只是平日有华乐桐在他的优势和姿色硬被盖了下。 段夕何不好意思地拂袖拭拭额头。 她真哪进热出来的分明是紧张嘛! 她不得不汗颜不是成仙了么怎么还和凡人一样遇上点事就这么的藏不住冷静冷静! 为了掩饰心里的不安她嘻嘻一笑:“是啊有点热!刚和妖屍大战一场全身筋骨都活跃了起来能不热么!” 说时将脖上的盘扣解开一个拿手当扇子扇起风。 那盘扣一解白晳修长的脖颈曲线外露配着她那张酡红的小脸说不出的可爱。 云希子喉结不由滚动起无疑这样的段夕何是可爱美丽的她就像个一点点成熟的蜜桃从里到外都渗透出诱人的香甜。 想来自他第一眼见到她便心生爱慕可惜她是师父的女人注定要成为他的师娘的他也只能识趣地离她不近不远而如今师父不在他想是不是该向她表白一番。 云希子像个初尝情果的小伙见着心爱的女人不知如何表达一张俊脸憋得通红半天吐不出半个字。 段夕何瞧着他那害羞别扭样以为他看出了什么心里一急抢先说道:“师父不在罗嘉山上大小事情都要大师兄亲自去处理如今妖魔虽走但护山结界已破罗嘉山还需加紧防范!大师兄还是快回主殿安排防范事宜!” 段夕何这是变相地赶他走。 说时眼光不时瞟向那块岩石再看看云希子生怕云希子瞧见华乐桐。 好在云希子是背对着岩石的什么都看不到。 “为兄明白!为兄不过是担心小师妹便过来看看!想不到小师妹这么快就将妖屍降伏为兄直为你庆贺!”云希子尽量寻话与段夕何搭话。 “哪里哪里!与大师兄相比夕何不过才懂了些皮毛!”段夕何回敬道。 心里却在说说完了吧说完了就快走!我赶时间呢! 她想她的云希子后来又道了句什么她全然听不进只咿呀啊的应着可云希子依听得有味以为在回应他没完没了地叨唠。 终于段夕何有些不耐烦干脆拔出灵剑顺手耍了几招剑法。 “山高风清恰是练剑的好时候!大师兄要不咱们来练几招!”段夕何嘻笑道。 云希子乍听练剑俊脸不觉拉得老长。 他自小就被华乐桐着习练剑术好不容易得到华乐桐的允诺从冰崖下来他已是谢天谢地誓言这辈子都不想再去那鬼地方练剑。他只是对冰崖反感时日一久对习剑也起了反感。好在他习剑不是一天两天剑术已到了极至就是平日不练也精湛的很。 见段夕何这番一说赶紧推手道:“既然如此为兄就先告辞吧!” 说时绿袖一拂一阵轻风拂面衣袂翩翩地直往罗嘉山去。 段夕何总算能喘口气了。 她将灵剑收好赶紧跑至岩石后。见华乐桐已睡着细密浓黑的睫毛紧合着如蝶翼一般落下一层黑影垂在脸上那张粉嫩小脸平静地靠在岩石上红扑扑地如个苹果般诱人。 华乐桐睡得很熟似乎不是一般的累。 段夕何本想唤醒他的见他睡得这般香倒也不惹心唤醒他。可是天就要黑了峰上风大不说还时不时有老鹰在空中盘旋这么可爱的孩子若是被老鹰叨走她又于心不忍。 心里不时一软将那个小小的身躯抱了起。 “背我!”不知何时华乐桐突然翕开眼道。 段夕何一愣。 这家伙还真警觉才动他一会就醒了居然还记着先前的事与自己讨价还价罢了姐姐我是好人心胸宽广背就背! 段夕何弯下腰将华乐桐背上肩。 本以为这么小的身段也没几斤几量不想却是这般的沉。 段夕何娥眉一蹙嘀咕道:“想不到你居然这么沉跟只小猪一样!” 华乐桐幽幽睁开眼冷嗖的眸光冷不防直劈来段夕何不由哆嗦起。 这小家伙还挺有脾气的瞧他那眸光颇似要杀人似的!我不过是随便说说而已他就这么生气这脾气真跟某人一个样! 151 她的孩子2 段夕何越发蹙定这小正太就是华乐桐的孩子。如今华乐桐不在他来了也是白来不如问下他娘姓啥名啥家在哪把她送回去得了! “喂!你娘叫什么?家在哪?”段夕何本着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的原则。 背上的华乐桐一顿将头枕在她肩上调了个舒适的姿势继续大睡只当充耳不闻。 段夕何的呱噪没得到回应无趣地闭上嘴。 想着这孩子是从山下爬上来的他的家或许就在山下于是施了个法背着华乐桐下了山。 所谓上山容易下山难那日两道闪电硬将这座山劈成两半中间隔了道千丈深的山崖底下是滔滔奔腾的海水山呈“1”字形陡峭至极。纵是她用法术也只能小心翼翼深怕一不留心掉进海里。 段夕何背着华乐桐坐在剑上望着那澎湃不息地大海心头紧紧的。 真不知这孩子是怎么爬上来还得衣衫整齐纤层不染地? 转念一想不是说这孩子是华乐桐的么依着他老爹的通天本事这孩子多少有点先天遗传自然比平常孩子要高。 段夕何一直为这孩子纠结好不容易落了脚却见山下一马平川罗嘉山就落在那平川上不过四处环着大海可谓只能看不能攀海水起着水雾那罗嘉山如同披了层轻纱若隐若现颇有仙山之韵。 段夕何再望向四处哪有什么人家甚至连个人影都不见。 眼见天就要黑她也折腾了一天累得打起哈欠见华乐桐还在睡似乎比之前还要睡得死便只能寻了个能挡风避雨的地方落了脚。 两人相互挨靠着等华乐桐醒时四处一片漆黑。 他睁亮着眼睛望望身边伸手抚了抚段夕何那恬静倦怠的脸段夕何反射地动了动眼皮动动终究因为太累不想醒只喃喃唤道:“师父!”之后又继续大睡。 华乐桐见她如此一唤心头一紧伸出两只小手将她拥得更紧了些。 这些日子可苦了她他又于心何忍。只是他的天劫无法避及他只不过不想让她太伤心不想还是伤了她此次归来他定要好好待她。想着又拥紧了几分在她那额上蜻蜓点水式的吻了下。 冰冷的额头让华乐桐一怔适才发现段夕何衣衫湿漉漉的不由想起刚才她在带着自己御剑飞过大海时衣衫无意被海浪打湿。她又不会用内功取暖加上一日的奔波劳累早就将这事抛置脑后一静下来便只想呼呼大睡孰不知这样会有我不舒服搞不好会生病。 华乐桐无奈只得将手搭在她的肩上运功为她驱寒。好在他这一路上睡了会功力倒也恢复了一些纵是如此内功一运他还是虚弱的面色煞白。 华乐桐摇摇yu坠又靠着段夕何睡去。 次日醒来见自己两手抱着个小正太段夕何差点晕过去。 两手一推将华乐桐迅即推至一边。 然华乐桐似乎不想离开她低声直道:“冷!” 段夕何适才看清华乐桐面色不是一般的苍白拭手一摸额上滚烫身上却冷得直打颤这上热下冷的八成是得了感冒不得以她又只好将他抱在怀中用自己的体温替他驱寒。( 平南) 说来也怪只消一会华乐桐的脸色又恢复了正常。 两个相抱竟也十分安逸段夕何迷迷糊糊地又睡了过去再醒时华乐桐已不知去处急得她到处地找。 “要走好歹也要说一声!”段夕何气得直嘀咕。 一道粉光落在她身后接着一阵梅香扑鼻而来。段夕何不由打起喷嚏不看来人她也知是谁。 梅落影将段夕何一把拦住道:“你这是往哪去?” 段夕何不屑地瞟了她一眼手下败将还有种来挡路。自己要去哪碍着她什么事? 梅落影见她如此不屑倒也不气微微一笑:“你去哪本仙本管不着!不过那个孩子你得留下!” 段夕何一顿水眸眯了眯。 莫不是那孩子是梅落影的? 越不想这样想却偏偏要往这处想她心里酸痛难抑好在那孩子已走她倒也无了牵挂撇撇嘴道:“什么孩子?” 梅落影见她如此平静心里暗笑这丫头果然还不知情。 若非那日她去天宫找太上老君要仙丹无意中从老君的循天镜里看到华乐桐未死不过是肉身受创返老归童她也会被蒙。她拿着仙丹一路直奔罗嘉山不巧碰到仇正罡和妖屍她料定自己不是那二魔的对手便躲了起来待二魔离去才一路寻来不想到了这山谷却突然没了二人的踪影她转了一圈才料定是谁在四处设了障眼法如今瞧这丫头一问三不知的料想那障眼法定是华乐桐所为他果然在此。 梅落影接上话:“自然是……本仙的孩子!” 心一急差点道出那孩子就是华乐桐转念一想既然段夕何什么都不知不如就让她一直误会下去也好! 段夕何心尖一颤果然她承认了。 那个孩子既然会是梅落影与华乐桐的孩子!那自己岂不成了名符其实的第三者! 满腹心痛连嘴皮都在抖见梅落影这番得意她真后悔当初没把那孩子丢下山喂了狼或者淹死在海里。即便发此她也不过是想想真摊上了她也下不了那手毕竟那孩子太招人爱了。 红唇一咬道:“既是你的孩子就该好好看着!别丢了孩子就来找人问罪!” 话毕就要转身而去却听一声童声唤来:“小夕夕别走!” 段夕何停住脚步与梅落影一起闻声望去却见一个小男孩拎着一条鱼儿正大步跑来。那鱼儿串在树枝上鱼腮张得大大的正大口喘气鱼尾巴摇摆不停不甘心地在蹦跳。 那小男孩约有七八岁模样额上隐约可见一朵红莲白衣如雪却因沾了水湿哒哒地粘在身上露出强健的体魄。一头银发轻垂在腰际不停地在滴水。 小男孩的出现让两人同为一怔。 段夕何只觉这孩子好生面熟似乎在梦里见过不由望着他额上的红莲出神。 152 他是师父 段夕何猛然间想起那个梦里叫帝羲的孩子红唇一翕刚想唤帝羲那男孩却抢先她一步开口道:“才刚离开一会会小夕夕就不认识我了么?” 段夕何适才留心这男孩居然就是她要找的那个小正太可让她怎么都没想到的是这小正太居然会在一夜之间长了这么多。 先前个头不过到她膝盖现在已到了腰际还要往上一点。这速度也忒吓人了吧纵是妖怪也不可能瞬间成人啊! 段夕何又惊又喜居然把刚想说得话忘得个一干二净摸着华乐桐的小脑袋道:“你跑哪去了?让我好找!” 华乐桐嘻嘻一笑将手里的鱼儿提了提“我给小夕夕抓鱼去了!” 段夕何适才想起这孩子忽然一直唤自己“小夕夕”这么萌的名让她觉得好囧好歹她也是个大人被一个孩子这么唤着怪不好意思的。 段夕何囧归囧还是耐着ing子将华乐桐拉至一边指指对面的梅落影道:“那个是你娘吗?” 华乐桐不由朝梅落影望去乌黑的眼眸一沉一道厉光劈去吓得梅落影两腿直颤。 “我早已没了爹没娘何来娘亲一说?”华乐桐淡淡说道。 说时语气相平静沉稳似乎在说一个很远很古老的事这语气极像是个大人颇有往事已过不想追忆之势与他的年龄极不相符。 段夕何以为他是受伤过度才会如此却终于松了口气是谁的孩子不打紧千万不要是这梅花精的她不喜欢这梅花精非常不喜欢! 她也不明白为何会这般讨厌梅落影本以为是因为华乐桐的原因实际好像并不是那么回事究竟这股厌恶感从何得来连她自己也道不明。 “既然如此往后你就跟着我吧!”误会解开段夕何心情大好牵住华乐桐的小手就要走。 梅落影好不容易找到华乐桐自然不甘心就这么放手从怀里掏出一个紫色葫芦。 那葫芦上印着个金色的“兜”字。葫芦一出万道金光闪耀一股奇逸的清香流溢而出那清香不同花味又不似果香清清幽幽如云似雾又如朝露冰泉般清甜很是好闻。( 平南) “等等!帝……请将这个带上它能帮你迅速恢复功力!” 梅落影本想唤帝君二字想到华乐桐之前有言在先让她千万不可唤他本名梅落影只好强打住。 华乐桐冷冷瞟了眼那紫色葫芦眸色一深道:“此种神物我可消受不起!小夕夕咱们去烤鱼!” 段夕何愣愣地眸光还未从那紫色葫芦上调过来就被华乐桐拖着走。 她觉得这梅落影虽不是这小家伙的娘但从她刚才虔诚的拿出那葫芦她觉得那葫芦应该是个难得的宝贝吧! 怎么觉得那个“兜”字那么熟眼眨眨眼一想对了那不是传说中太上老君兜率宫么?段夕何嘻嘻一笑这梅花精真有本事连太上老君的东西也拿了来可惜这小家伙好似不领情喔这会她要失望了! 好啊真够出气! 段夕何暗自拍手。 梅落影希望成空气得直跺脚对段夕何的恨意越发加浓。 罗裙一卷呼道:“等着本仙还会再来!” 话毕化作一团粉光离去。 华乐桐与段夕何走了段路寻了块空地歇下华乐桐却马不停蹄地忙碌起又是拾柴又是剥鱼的段夕何跟在他身后却插不上手等火堆架好将鱼摆上适才想起华乐桐衣衫还是湿的赶紧催促他把衣赏脱下。 华乐桐却道:“你在罗嘉山待了这么久连烘衣服这事都不会么?” 段夕何没想到他会这样训斥自己。 她当然不会了又没人教过她这些她能得这仙骨纯属偶然之偶然! 正想着华乐桐却将她一只手攥住指着她的手肘处道:“虚领顶劲气沉丹田!” 段夕何试着跟着他的说法两手比划丹田处一股气流迅即奔涌两掌一开一股真气逸出那真气暖暖的对着华乐桐一指转眼将他一身湿衣烘干。 “原来是这样的啊!”段夕何嫣然一笑。 想不到这孩子懂得比她还多。 再看时华乐桐一袭白衣如雪银丝如海藻自然地垂在腰上说不也的纤尘。他靠着火堆双腿盘膝如坐莲花两指屈成兰花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口里念念有词随着咒语的念动一朵鲜红的莲花在额间若隐若现。 段夕何只觉此景似曾相识猛然间想到了什么暗自说道:这不是她最后一次见华乐桐打坐时的情景么?虽然那晚的记忆被华乐桐抹去可是最近却想了起。 这孩子的言行举止如此奇怪难不成他是师父转世?相貌相似这世上多得是可是言行举止气场……众多的相似就很难了。 段夕何心里有了底抱着一探究竟的心试着走近华乐桐却在离华乐桐一步之遥时华乐桐倏地睁开眼白袖一拂将真气迅即收回。 “运功时不能受惊扰!下次记住了!”华乐桐道。 段夕何却鼻翼一酸一把抱住华乐桐道:“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语气动作与我师父这番相像?” 华乐桐一顿望着怀里眼泪鼻涕一大堆的段夕何暗自叹道她该是想起那晚的事了不错那晚她看到的正是他的本相。想来那日他白天去靖阳城打探不想与仇正罡相撞两人拼了个你死我活后来因体内的毒发作受了仇正罡一剑他怕仇正罡趁他受伤会大肆残虐人间不得以用禁咒将功力迅即提升因此神魂受创不得以便赶回去打坐疗伤不想那晚段夕何会进屋偶然间撞见他的真身他怕自己吓了她便习惯ing地抹去了她的记忆。他知道这么做她定会怪他现在果真如此了。 “你都看出来了!”华乐桐点头道。 段夕何又惊又喜抬起头抹去脸上的泪水倏地一把拉起华乐桐从上到下将他一一摸了个遍见他除了个子变矮手变小了外其他地方都没变这才放心。 华乐桐经他这么一摸很是烦燥。 他虽变成了童身但身心还是个真正的男人哪里经受得起她这样的摸拭周身的血热得都快冒泡了然而他可不想用这么个童身来与她成事赶紧转过身暗自调息将那股燥热压制下。 153 陪他去巫国1 华乐桐的这些动作落在段夕何眼里却显得很不自然段夕何以为他在躲避自己。 “师父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不会嫌弃的!”段夕何从身后环住他的小细腰。 这番动作又将他刚压下的燥火再次点燃华乐桐不得不掰开她的手道:“为师明白!瞧鱼烤焦了快将它翻一翻!” 段夕何适才闻见一股烤焦味破涕而笑松开华乐桐乖乖地翻起鱼直到两边都烤熟适才递给华乐桐。 “师父给!” 段夕何将烤鱼递上。 华乐桐瞧了瞧烤鱼虽然焦黑一片但也还脆嫩便伸手接了过来。 他自度天劫失败功力尽失连辟谷之术都不能用形体虚弱的如同个凡童不得以得靠食物喂养。 段夕何见他吃得极认真好似她这辈子都没这么认真的瞧他吃过东西斯文中带着股儒雅即便是孩童也很赏心悦目。 眼眸笑得弯弯连口水哈啦流出来都不晓得。 终于华乐桐看不下去递出锦帕替她擦了擦又将手里的鱼分了些给她。 段夕何倒是不饿自从习了辟谷术世间的美味在她眼里早已不识味她本无心尝鱼的不想一入口却是相当的美味连她自己都震住了不知是因为许久不食凡物味蕾退化了还是这鱼确实与寻常的鱼不同。 “这鱼可有什么不同?”华乐桐道。 “味道呢很鲜很美好似天山雪藕甜中带着点酸吃上一口便想再吃一口!”段夕何如实回道。 这鱼还真不是一般味道确实是她从没食过的不知该如何形容它的美味只能拿天山雪藕出来作比。 华乐桐微微含笑。 “此鱼名为雪鱼!生活在千米深的雪潭中终年以冰雪为食练就了一身冰肌雪肤千年才长一寸很是难得!” “千年才长一寸!那这条看起来有十多寸难不成长了一万多年?” 华乐桐蹙定地点点头。 “这鱼食上一口功力增长十年食一条功力能增长一百年。” “原来是这样啊!”段夕何感叹道“既然有这么好的东西真该多捉几条啊这样师父的功力不就能早点恢复了么!” 华乐桐摇头一笑:“不是那么简单!雪鱼生长的雪潭常有恶兽守着因为雪鱼吐出的水气含有灵气那恶兽为了吸取那些灵气便与雪鱼为邻长此一往它们互利互往到也相安无事!雪鱼因为有了恶兽的保护才能得以生存下来!” “那师父是如何捉得的?”段夕何发扬打破沙锅问到底的精神。 “这条啊可是师父从天鹰嘴里抢来的!”华乐桐简短回道。 华乐桐不禁回忆起早上的那幕。 想他刚醒时腹中饥饿难忍不得以便四处寻找食物裹腹不想在水潭边看见几只天鹰在挣抢走前一瞧嘿原来其中一只天鹰嘴里居然叨着条十寸长的雪鱼。他灵机一动逮了只山鸡剥肠破肚后撒了些麻香粉在山鸡身上那麻香粉有增加香味的作用瞬间将山鸡的香味增加了百倍。 那群天鹰本就饿得饥肠辘辘雪鱼天ing又寒凉并不合它们的胃口只不过对于修行之人是难得一求的胜药。那群天鹰自然弃了雪鱼争抢山鸡。 趁着天鹰挣抢时他轻轻步下水潭将那雪鱼擒住。 思此便觉好笑又叹运气好。拿起烤好的雪鱼大口吃起。 鱼香味在山间飘逸惊起无数鸟兽伏在四处呱噪直睁着大眼望着他们倒也好不热闹。 倏地火堆里的火不安地东摇西摆红艳的火艳不时变成了淡绿色忽明忽暗地烧得极为不安。 段夕何察觉到这股不安三口两口将手里的雪鱼食完才对华乐桐道:“师父是妖风附近是不是有妖物?” 华乐桐点点头又见天上黑云迅即往头顶聚集眉头一皱道:“不好是仇正罡那魔头!快将火熄了找个地方躲起来!” 段夕何点点头赶紧将火堆熄灭用山泥盖住拉起华乐桐朝山洞跑。 她倒不是怕仇正罡只是顾忌着华乐桐她可不想华乐桐再出意外能躲还是先躲着吧! 两人刚进山洞一点红艳的火光飞速串来转眼落地化成一个红发红袍的男子此人正是仇正罡。 仇正罡眯着一双桃眼横扫四处不觉眉峰一拧喃喃说道:“没理由啊!本座明明闻到雪鱼的香味了怎会眨眼不见?” 仇正罡迷惑地四处找寻。 他是魔嗅觉一般也不确定那雪鱼的具体方法只能围着那片区域搜索。 想来那雪鱼可是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杀了五头恶兽才捉来的本想好好养养身恢复些功力毕竟近来出师不利连连受伤前不久还受了华乐桐那大弟子的一剑可谓伤势极重极需进补。于是他冒着拼死一博的劲来到了雪潭。 不想刚爬上雪潭来了一群天鹰围堵。那些天鹰天ing凶残此时又饿得两眼发绿一见雪鱼全数扑来他忙着与天鹰博杀不想被一只天鹰露了嘴一口叨走他岂会甘心。 那雪鱼有十寸多食下便能增加他五百年功力他便沿路追杀天鹰不想找到了天鹰却不见了雪鱼施法一探发现那些天鹰并没食下雪鱼。 他开始疑惑是谁从中捣了鬼?望望四处见这里离罗嘉山这么近料想会不会是华乐桐的哪个弟子干得? 恨得魔牙紧咬发誓一定要将坏他好事的人碎尸万段。 忽闻有烤肉香细闻之竟是雪鱼他魔心大起一阵风似的赶了来。 仇正罡不停地在四处转悠有几回一只脚已到了洞口鞋尖就在段夕何的跟前晃悠再往前一步就要踩着段夕何的脚了。 段夕何瞅着那一身红的魔头心汗直沁她是见识过那魔头的狠劲的。 这魔头这般认真地找着一条鱼难不成那鱼原本就是他的。眼下她和华乐桐早将雪鱼分而食之以这魔头的狠劲定会将他二人千刀万剐! 心怦怦直跳眼见仇正罡步步靠近她觉得这样无遮无拦地躲着迟早要被那魔头发现不如先下手为强杀他个措手不及。 154 陪他去巫国2 段夕何情不自禁朝腰上的灵剑摸去刚想拔剑却被一双小手按住。 “不可冲动!为师在四处设了障眼法暂时能骗过那魔头!”华乐桐用腹语安慰道。 段夕何适才将剑收回剑鞘。 果然仇正罡见四处不过是些石头树枝转向了别处。 时间一分一秒在过不知又过去多久仇正罡终于失了耐心化成一点火红离去。 段夕何松了口气高度紧绷的神经得以松驰懒懒地摊坐在地。 她深作呼吸再看华乐桐不知何时他又如坐莲花地打坐起一道金光在他周身闪耀时不时映衬着额上的那朵红莲越发的俊逸如仙。 见段夕何在望自己华乐桐道:“食完雪鱼二个时辰内要靠打坐才能完全消化!” 段夕何闻此赶紧照做。 一番打坐体内果真舒畅许多先前那股堵塞感一去无存骨骸轻盈简直跃步成风颇似眨眼间增添了百年多的修为。 “果然是好东西!”段夕何盈盈一笑站起。 “师父感觉如何?”段夕何不放心地问道。 华乐桐幽幽翕开眼眸色不由加深似有心事却不知如何对她说。 这次天劫他失去了几万年的修为岂是这小小雪鱼能补回的?虽然食下雪鱼身体强健许多但离功力恢复还尚早。又不想段夕何失望淡淡说道:“还好!” 段夕何见他俊眉一直蹙着料定他的功力未恢复多少便道:“仇正罡似乎一直追着师父不放!师父若现在回罗嘉山只怕凶多吉少不如暂且不回罗嘉山找个安身地方修养可好?” 华乐桐想想了觉得她的提意不错只是他所需要的安身地怕是不易找不过也可以试试或许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 “可以!不知你要带为师去哪修养?”华乐桐好奇地问。 段夕何一怔她还真没想好地方就开口说了提议。可是眼下除了罗嘉山怕是只能回南召国了! 段夕何动了动嘴皮:“回南召国吧!别忘了你可是南召国的天师大人!” 华乐桐桃眼一眯勾嘴笑道:“那为师还是巫国国师呢!不如去巫国!或许为师有办法恢复功力也无不可!” “真有办法恢复功力吗?太好了!那就依师父所言去巫国!”段夕何拍手道。 华乐桐颔首含笑笑容却僵在嘴角处。见段夕何一身罗裙翩翩周身萦绕着一团莹光额间那朵七瓣梅花的轮廓越发清晰隐隐好似当年的梅落影又不完全是不觉眉头蹙得紧紧。 想到这次梅落影归来ing子、言语、喜好都不似从前仿佛除了外表其余都换了而他面前的段夕何反倒越来越像当年的梅落影!他搞不明白这其中是哪里出了错。转念一想或许是女娲石的力量将段夕何变得越来越像个上仙亦或者是她本来就该如此。思此心一颤。 想起那次女娲石里的女人对他说得那句话:“她已成她!我已非我!她回时我便去!我回时她便去!留得她时留不得我!叹这或许就是天意!” 华乐桐终究悟不出这话何意烦燥地脑子里的猜想全数挥去对段夕何道:“换下装束再出发!” 段夕何十分赞同巫国可是蒙毅的地盘蒙毅如今夺权篡位对华乐桐这个师父都不手软何况她这个敌国公主呢? 段夕何将一身女装换置成男装跑至华乐桐跟前道:“师父你看这样行不!” 华乐桐瞧着她一身风度翩翩的美少年样小俊脸一板道:“换了!” 段夕何一怔这样还不行?水眸盯着华乐桐望了望见他只给自己换了一身宝蓝色的外衣一头银丝盘在头上用一顶上好材质的宝石帽遮住上好的五官全数在外冒似什么都没变不禁娥眉一蹙。 他倒像个地道的富家小公子极便身子板小也是风度不凡夺人眼球。 适才明白刚才她一番美少年装束沾着个子高的优势硬把华乐桐给比了下去华乐桐他可不愿自跌身价成她的陪衬依着他的ing子这种有损自己的事万万不会做的所以他让她换装束。 难怪师父会不高兴原来自己抢了他的风头! 段夕何汗颜! 见华乐桐扮成世间的男孩那她该以什么身份!想了想她干脆将自己扮成一个老婆婆得了祖孙两人游荡在外互相扶持好像更合适些!再者蒙毅一早见过她的男装装扮这回若还扮男装指不定一到巫国就被蒙毅的探子抓起来。 思量再思量她觉得还是扮成老婆婆的比较合适。 段夕何苦地将自己的的一头乌丝涂成白色的又用幻术将一张俏脸变得麻子满面皱纹条条完成后不忘粗着嗓子试了试音:“孙儿过来!” 段夕何调笑道。 华乐桐瞟了她一眼冷着脸道:“唤小主人!今日起你就是照看本小主老奴!” 老奴!段夕何震了又震差点要跳脚。 她好像从没料到华乐桐会给她安排个这样响亮的身份。 苦地瞪眼再瞪眼咬牙再咬牙。然而某人算铁了心不给她面子只能将委屈往心里咽。 华乐桐见她极不情愿淡笑道:“那不过是在众人面前的身份私下你仍然是你自己!” 哼这是什么狗屁理由!人家要的就是众人面前的身份好不私下里再好有什么用谁不私下里称老大呢? 段夕何鼻子哼了又哼纤手掩在袖中暗自伸了又伸。 华乐桐噙嘴低笑并不理她只攥着她的一只手道:“这里不安全咱们现在就走!” 一大一小的两人来到巫都。 巫都不像邺城那样有防卫街道上人来人往两边的商铺大门四开商品琳琅满目叫卖声更是不绝于耳。看似繁华热闹依旧却见来往的人个个印堂生黑生象是中了什么毒。 段夕何牵着华乐桐的手小声道:“师父好像不寻常?这些人……” 段夕何想说什么华乐桐伸指打个噤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来听声音那马极像是失了控在街头上乱奔乱驰眼见就要冲来华乐桐将段夕何迅即往边上拉。 段夕何被如此突如其来的马吓得心怦怦直跳见那马车飞速从身边驶过忍不住大骂起。 马车相当豪华车厢上挂着朱红色的布帘四周悬挂着小铃铛随着马车的飞驰那铃铛晃动不止发出清脆的声响甚是招摇。 155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1 “这是谁?光天化日之下竟是如此招摇!”段夕何不禁脱口说道。 “还能有谁!新皇刚封的宋丞相了!”围观的百姓里有人回她。 宋丞相!段夕何细细回味这个宋字!脑子里却不时浮现出宋鸿劭的模样心一惊赶紧否定地摇摇头。 宋鸿劭自那日崖上受了她一刀又在坠崖时好似受了徐珍艺一剑何况在此之前他已受了华乐桐一掌应该不会在有存活的可能。 这宋丞相或许另有其人吧! 段夕何安慰起自己。 宋鸿劭那么坏她可不想那人再活过来害人。 华乐桐面色却不那么好看似在听了宋丞相三字后一直蹙眉凝思要不是他身子板小这副少年老成的样定会引人观注。 段夕何见街上人来人往两人这样没目的瞎逛也不是事便牵着华乐桐的一只手道:“小主子咱们出来有一会先找个地方歇歇脚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所谓入乡随俗段夕何倒是把握的相当好。离上次吃雪鱼已过去七八个时辰华乐桐的肚子一定是饿了只不过他素来没想过要塞饱肚腹那档事也就不当回事倒是段夕何由凡心未去倒把这事摆在首位。 华乐桐会心一笑两人就近寻了家饭馆点了几碟爽口的小菜轻尝起。 华乐桐虽饿但对这些街头食物很是不屑饭没动几口水倒喝了几大杯。 饭馆里座无虚席各种各样的人都有有贩夫走卒也有达官贵人更有行走江湖的豪客………这种地方很杂却是打听消息的最好地方。段夕何一笑她算是找对地方了便竖直了耳朵听两旁的客人谈话其中一边桌上的客人道:“听说新任的丞相从南召国来的为新帝立下了汗马功劳这次一连擒获罗嘉山两大高手只怕那位华国师也不是他的对手!” “对了这事我也听说了!想来华国师在我们巫国多年为巫国祈福巫国一直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那么好的一位国师竟被新帝说成是妖道!”另一位客人摇头叹气道。 “可不是么!我还听说那华国师本就是妖物所化加上身边有位妖女鼓吹他早就起了转投南召国的心!他有这样的结果也算自食其果!” “啪”段夕何将手中的筷子往桌上一拍显然三人的对话让她很是气愤。 什么妖道妖女?没有师父巫国早就一片乌烟瘴气!如今师父受了难他们竟然这样对待师父真是岂有此理! 段夕何小脸气得鼓鼓倏地起身想找邻座的仨人说理却被华乐桐唤住:“坐下好好吃饭!” “他们可是在侮辱你你居然能沉得住气!”段夕何用腹语道。 华乐桐幽幽一笑执起茶壶往杯中添了些茶水慢呼悠悠地端起茶杯轻啜着。 如此波澜不惊毫不在意的态度直让段夕何大跌眼境。 不是吧这样当他的面损他他也不生气?这还是那位高高在上不可亵渎的大国师么?莫非因为天劫他连脑子都度坏了! 段夕何疑心眸光炯炯直盯着华乐桐看见他星眸晶亮眸底沉着一股常人捉拿不定的狡黠适才宽下心。料想他还真是此一时彼一时比自己还能忍嘴角不觉偷笑起。 华乐桐却用腹语道:“打听下你那两位师兄关在何处?” 段夕何一怔发现差点把这事给忘了。 李玉华、徐珍艺二位师兄对她极好又救过她几次先前她还怀疑华乐桐度天劫这么大的事那二位怎会没到如今想来那二位不但受了重伤怕是被妖魔擒了去如此想来这种可能极大。 正在沉思间见店小二端着茶水步来便弯着她的“老腰”道:“让老婆子自己来吧!烦劳店家再去取些上好的酒水来!” 那店小二早已忙得手忙脚乱见有人帮忙自然乐意的很却不知段夕何这是用话将他支开。 段夕何端着茶水朝邻坐步去。 “仨位客官你们的茶水来了!让老婆子替你们满上!这是雨前的龙井特香来尝下!”段夕何替那三人斟满茶水。 借势捶起老腰装作很累的样借此与那仨搭上话。 只见她笑嘻嘻道:“老婆子我忙活了一天就在此偷个懒!听闻三位客官刚才在聊新丞相老婆子也感兴趣敢问那位新丞相可是叫宋鸿劭?” 那仨端着茶水的手顿了顿不约而同朝地段夕何望来带着警告的言语道:“丞相的名讳不是你这婆子能唤的!” “是是是!”段夕何连连点头心却沉了一大截宋鸿劭果真没死这下麻烦可大了!山崖上那日冒似她害了宋鸿劭若是宋鸿劭活着头一个来找便是她。 段夕何心惊胆跳端着茶壶的手抖了又抖。 即便如此却不忘正事又给那仨继续添加茶水。 “莫非罗嘉山那两位仙长是宋丞相擒去的?”厚着脸继续问道。 那仨似乎见她问得有些多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对均闭口不答一个劲喝茶。 段夕何见仨对她似乎见了疑心赶紧陪笑道:“老婆子我只觉无聊随便问问你们不说就不说好了!” 那仨人见她一脸失望样呵呵大笑起其中一位道:“那两位仙长是华国师的谪传弟子新皇对华国师心生恨意定然不会随便关押倒是近来常见那位新丞相每日黄昏时常驾着马车去城外想必与那两位仙长的事有关!” 段夕何水眸一眯这个消息好像有点用笑嘻嘻地替仨人又将茶水倒满便提着茶水去找华乐桐。 “师父有着落!两位师兄可能被关在城外的什么地方!”段夕何小声说道。 华乐桐一怔继而端起茶杯摇头笑了笑。 蒙毅素来多疑生ing又残暴定不会将要犯关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想来那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故来声东击西。他们多半是被关在皇宫的密牢里。 段夕何见他颇似不以为然心里比他还急将茶壶往桌上一放又道:“我还打听到宋鸿劭没死现在成了巫国的新丞相!” “喔!”华乐桐依旧一脸风轻云淡。仰头将怀里的茶水一口饮尽将茶杯轻搁在桌。适才对段夕何道:“那魔头大概也在这附近!他素来精明难缠你小心些!” 正说着一股飓风袭来桌上的盆碟纷纷四处乱飞饭馆里的客人大惊失色丢下筷碗直往店门外跑。 156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2 华乐桐俊眉一蹙道:“他来了!” 段夕何迅即将手按住灵剑以防不测时挥剑而出。 “哈哈哈!华乐桐快给老子滚出来!”仇正罡仰天大笑一点红光飞来立马现了身。 红袍红发妖冶至极睁着两只血红大眼横视整座饭馆。 嗜血腾腾的样样吓得饭馆的客人落慌而逃。 仇正罡不屑地扫视众人搜寻着华乐桐直觉告诉他华乐桐就在这。 段夕何牵住华乐桐躲过仇正罡藏在一根柱子后见仇正罡杀气腾腾的料想该是知道那雪鱼是被华乐桐拿去吃了气得个半死一阵风似地杀了来。 “这魔头显然是来寻仇的!师父你先走我来拖住他!”段夕何低声说道。 华乐桐微微一笑段夕何有这份心他已满足只是瞧仇正罡今日的架式不见着自己绝不会罢休不想再连累段夕何身影一晃已从暗处走出轻飘悠悠地到了仇正罡面前。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这话十分形象地形容出这两人相见的情景。 仇正罡自然恨不能将华乐桐撕个粉碎他在华乐桐身上不知吃了多少次亏他都要一一讨回可是一见华乐桐成了这副模样他却傻瞪眼。 桃眼微挑将华乐桐从上到下扫视了个遍噙嘴笑道:“你怎么成了这副萌样!” 华乐桐幽幽一笑对于仇正罡的调侃他无瑕多想小手在空中一点龙呤剑赫然在手银色的剑光一闪剑气四溢将他头上的宝石帽子震了开一时银丝如雪让仇正罡很是一怔。 只是龙呤剑有八尺多长华乐桐此时的短手臂驾驭此剑绝不轻松他硬是将全身的气力全数集聚在那只握剑的手上也只能勉强举起剑。 背上不时有汗珠沁出好在衣衫颜色深仇正罡倒也未察觉。 望着眼前的龙呤剑仇正罡虚了虚脚步不觉往后退了退。 都变成这样了还这样强势他还真是只拍不死的小强!不知他这架式到底还有多少功力? 仇正罡疑惑却又不敢贸然上前。他吃过华乐桐很多次亏就算知道华乐桐在诈他也不敢轻易上前。 “不是想打架么怎么还不出手!怕了!”华乐桐笑道说时龙呤剑腕中一转一声龙呤震动九天。 段夕何持剑的手一手汗珠她本想保护华乐桐的不想华乐桐反倒护起她来就这样走了出去。她让他心里暖暖又酸酸的他心里是有她的她能感觉得到。可是她和他早已连根连枝地绑在了一起哪里还能再分开。 段夕何一边为华乐桐担心一边又在寻找机会趁机飞过去一剑劈了仇正罡那魔头。 仇正罡是魔君纵是心里发虚面上也装得十分坦然。 “谁怕谁!打就打!”说时红袍一甩万魔嗜心剑在手。 一白一黑两剑相撞发出“叮叮当当”震耳yu聋的金属声强大的剑气震得桌椅七零八落散落了一地。 一道剑光劈过横梁噼啪一声被震断屋子晃了晃只听哗啦一声屋顶往下塌落。 眼见饭馆就要被两人拆掉那店掌柜吓得仰面痛哭。 华乐桐握心仇正罡会伤及无辜冲他喝道:“出去打!” 说时朝柱后的段夕何望了来投给她一记安慰的目光随后化作一团白光离去。 仇正罡紧随其后压根就把段夕何抛置一边。 待两人离去段夕何才从柱子后出来掏了锭金子塞给那满眼泪珠的掌柜:“这个算补偿你吧!” 掌柜一瞧金子拿在手里掂了掂心里平衡了许多。 段夕何不放心华乐桐便执剑跟去不想脚尖刚跨出饭馆一团黑雾袭来落地化成个人。 “宋鸿劭!”段夕何一见来人惊呼起。 真是越不想见什么偏偏来什么!段夕何直叹流年不利娥眉蹙得紧紧好在她说得极细小宋鸿劭倒也没注意。 领着身后一群半妖半魔的士卒朝饭馆里步去。 “将这饭馆给本丞相好好搜搜看看有没有罗嘉山的余党!”宋鸿劭喝道说时周身尸气横溢。 惹得灵剑不安地啪啪直响好在段夕何一早将灵剑缩小藏在了袖口里见它不安暗使了个法咒安抚起灵剑。 让段夕何想不通的是宋鸿劭的相貌虽没变但周身的气场与之前大有不同总觉好像是他又觉不是他。 回眸又见宋鸿劭的十只手指甲变得乌黑细长如同鹰爪隐约地浮现出妖屍的影子心一沉料想他们俩难不成合到了一块!一个失了肉身一个缺了灵魂两者一组合还真成了个新品种。 这下可麻烦了! 宋鸿劭本就诡计多端功于算计!如今妖屍占了他的肉身加上妖屍自身的修为定不会如之前那般好对付。 段夕何心汗直流。 正想着宋鸿劭朝她望了来她赶紧将头垂下弯着她的“老腰”装得有气无力。 宋鸿劭见是个七老八十的老婆子倒也不那么在意稍稍望了眼便收回目光。只是心里却极不踏实总觉得罗嘉山的人就在附近他不能掉意轻心。 手一挥示意士卒将人往饭馆里赶随后封了饭馆进出的大门朝饭馆直拔油点火。 饭馆里哭泣声连片浓黑的烟呛得人眼难睁。 眼见大火迅即蔓延段夕何不得不使出避火诀。这个口诀她倒是在一本古书上见过也不知好用不好用眼下一急便一溜烟地从脑海里蹦了出来。 火在她脚边迅即散开转而向其他方向蔓延。避火诀果然有用段夕何欣慰起。 四周的火越烧越旺哭泣声也越来越大突然听见一阵婴儿的啼哭声将段夕何的注意力引去。 那婴儿呜咽声时断时续听得人心绪难安。 段夕何不得不寻声找去见一妇人被压在一根火旺旺的梁柱上那梁柱上的火呼哧跳跃雄雄在烧赶紧施法将那火灭了。 那妇人早已没了气力知道自己想逃出去已是不可能却不愿意孩子跟着自己去便将孩子抛了出去那孩子失了母亲躺在襁褓里哇哇大哭。 段夕何再也看不过去将那孩子抱起将那妇人从梁柱上救出。 伸手抚了抚那妇人的鼻息见那妇人尚有一丝呼吸总算松了口气。 只是四周浓烟滚滚那妇人仅有的呼吸也变得越发微弱。 157 女娲神石传说1 段夕何的心沉了又沉好歹她也是罗嘉山弟子斩妖除魔乃本门天职如今妖魔横行残害百姓她岂能为了个人安危置百姓生死于不顾。 思此红唇一咬一道绯光掠过灵剑“嗖”一声冲出衣袖屋顶被剑捅出个大窟窿段夕何带着那妇人和婴儿从屋顶飞了出去。 宋鸿劭见此勾嘴冷笑:“总算把你出来了!” 衣袖一甩直追向段夕何。 段夕何见宋鸿劭追了来不想伤及无辜寻了个安全地方将那妇人和婴儿放下随后持剑相迎。 “宋画师别来无恙!”段夕何将灵剑一转挡住宋鸿劭道。 宋鸿劭见她此番打扮呵呵一笑声大如雷。 “你倒是认识吾!”宋鸿劭笑道狰狞的五官丑得不堪入目。 听口气段夕何更断定之前的猜测宋鸿劭果真与妖屍合了体!心汗直沁。 想起罗嘉山一战妖屍被她的打魂鞭毁了肉身不得以弃魂而去。而宋鸿劭即便不是她亲手所杀也因她而死这两人都对她恨之入骨恨不能将她挫骨扬灰。她若落到这两人手上绝无好活何况这两人如今合为了一体想要再除去已非那般简单。 纵是知道敌强我弱段夕何也不许自己退却灵剑剑锋一指冲着宋鸿劭喝道:“管你是谁!今日绝不会再放过你!” 说时挥剑劈斩与“宋鸿劭”杀成一片。 “宋鸿劭”吃过段夕何几次苦头慢慢的也从挫败中吸取了教训寻找破剑之法。 宋鸿劭发现段夕何虽然剑术高超但内功极不扎实这或许是攻破对方剑术的法门。 只见宋鸿劭挥出一掌带着强大的尸气震得段夕何身躯直摇晃好在灵剑感应她的境况倏地剑身飞起直挡在段夕何身前绯红的剑气将那劈来的尸气震得个七零八落。 “果然是把好剑!”宋鸿劭冷笑道。 两只魔爪继续比划无数个宋鸿劭出现他们声姿一致嗤笑着将段夕何和灵剑围困在中间。 段夕何见情势不不得不挥出腰上的打魂鞭。 宋鸿劭一见打魂鞭眉头皱了皱眼里的杀气越发浓重袍服一拂一群宋鸿劭将灵剑围住再一拂又有一群宋鸿劭朝段夕何挥打。 不知宋鸿劭使了什么法一团黑雾漫出灵气陡然被罩在那黑雾里动弹不得。 段夕何见剑被封气得玉牙直响奋力挥起手中的打魂鞭鞭声如雷四周的宋鸿劭近不得她一寸。 宋鸿劭虽然外表没变但魂体已换成妖屍妖屍吃过打魂鞭的亏对它极为忌惮见段夕何斗志不减反倒越斗越勇他不得不开始算计这样耗下去也不是办法比功力段夕何不及自己何况失了剑早晚是要败的。他虽恨她至极但为得女娲神石却不能伤她半分思此袖中挥出一道黑色浓雾那雾围着段夕何转了一倏地化成一根黑色的铁链将段夕何手脚束缚了住。 “放开我!你这恶心的家伙!”段夕何挣扎着身躯呼道然手脚被缚纵是使出浑身力气也动弹不得。 “恶心!若非你与华乐桐那厮联手吾又怎会成了今天这副模样!”宋鸿劭冷笑道。 说时手掌一伸那铁链拖着段夕何飞至宋鸿劭手中宋鸿劭攥住铁链的一头:“华乐桐的亲教弟子如今都到齐了不失为一件乐事!不知魔君大人那边现在如何?” 段夕何一顿听他这话李玉华与徐珍艺果然在他手上眼下怕来自己落网定是他与仇正罡一再算计好的。叹如此想来只怕他们一心想对付的是师父!可以师父现在的功力压根就不是仇正罡的对手如果落在仇正罡手里下场定会很凄惨! 她不要师父死!好不容易侥幸从天劫逃过两人才在一起这么快就要分离她好舍不得! 段夕何悲痛难抑四肢越发强劲地挣扎。她告诉自己不能这样束手就擒她要帮华乐桐就是死也要跟他死在一块! 情急中脑海里迅即浮现几句密咒她想也不想两手捏起兰花双眼一闭暗念起咒语猛然间心口一阵刺痛一股腥甜直往上涌嘴一张一口鲜血喷出那绑缚住她的铁链被震成几截。 段夕何跃身而住。 见灵剑被封兰指又屈一团红光劈去灵剑“嗖”的一声朝她飞来。 此时的她杏目圆睁眉心处那朵七瓣梅花越发显得红艳隐约间可见一团七彩灵光在眉间闪动。 那灵光伴着灵剑绯色的剑光在段夕何周身镀了层神甲英姿飒爽间一股凛然正气四溢而出颇有除魔战神出世之姿。 宋鸿劭被她如此浩大的气势吓了一跳。 段夕何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是他想都没想到的心里莫名的开始惧怕脚步退了几步继而玄袍一挥化作一团黑雾逃之夭夭。 见宋鸿劭已逃段夕何收回真气嘴角无力地苦笑起刚才迫不得已动了禁术用屠血*将功力迅即提升不想却伤了神魂好在宋鸿劭已被她吓跑她此时气力已被抽尽眼前一黑倒落在地。 段夕何只觉身躯轻盈至极如云似雾地被一片云朵驼着往一个方向飘。她觉得很累全身上下道不出的一种疲惫如同被拆了重装一时起不来般便不想管往哪飘反正飘着就飘着这样的感觉好似也不错。 许久后她幽幽睁开眼见云朵下出现一座古老村庄那村庄依山而建隐没在浓浓的云雾里时有时无的看起来相当神秘。 村庄前竖着一块巨大的石碑那碑上刻着几个硕大的繁体字凑近一看却是“女娲村”三字。 “女娲村!好古老的名字!”段夕何打起哈欠丝毫没把这三字当回事。 今天的她丁点都提不起精神动不动就想睡想想她好像是刚刚醒来那睡神便又来找上她。 她懒懒伸了个懒腰见不知何时已下了云端娥眉不由蹙了蹙隐约觉得哪里不对怎么一会天上一会地下的这样没头没脑的事倒像是在梦里。 如此一想她用手拧了下自己果然不见痛适才相信确实是在梦里。 往日做梦都是天上人间而像这样的荒山野村她还是头回梦到不禁替自己着急好好的怎么梦见这些东西。看着那些黄土堆成的土包她就感觉异样。 她好想找个地方继续瞌睡见那石碑倒是平整干净不觉动了心思朝那石碑走去。 158 女娲神石传说2 本以为那石碑极普通当段夕何靠近时那石碑上流出一道五彩光女娲村三字越发显得清晰。¥p¥c¥p¥xiao,说≠wang.o 段夕何轻喏着那三字刚念完石碑乍开一道青光和一道白光由石碑里飞出落地后化为一青一白两妇人确切的说是人面蛇身的妇人。 那二人年纪约三十左右却已白发苍苍二人各用一根碧玉簪将一头银丝挽成了髻盘在后脑显得极为精神。 两位妇人面态慈祥颇有让人易亲近之感。 那位白衣妇人手里拄着一根枣红色蛇形拐杖双眸炯炯有神一见段夕何嘴角抑制不住笑意拖着那条白色的蛇尾朝段夕何游来。 穿青衣的虽立在一边不动面上也无什么表情眸底却掩饰不住惊喜。 段夕何不知如何称呼二位唤他们大婶感觉生嫩了此好似有冒犯唤婆婆么又觉将其唤老又为不尊一时左右为难。 那位穿白衣的转眼到了段夕何跟前淡笑道:“欢迎回到女娲村!我乃长老清凝!那位是族长忆羽!” 段夕何听得愣愣的对二人所说的“回到”嗤笑不已。 莫非自己之前也做梦来过女娲村!段夕何摸着脑门回忆却拼凑不起丁点回忆。 她傻傻笑了笑不过就是梦么醒来后就忘了的事何必要去较真! “长老好!族长好!”段夕何朝二人打起招呼。 清凝颔首一笑将手中的蛇形拐杖对着石碑一指那石碑里浮现出一扇小门那门里空幽幽不时有五彩光流动门框时隐时现像时随时要关合一般。 段夕何望着那门纳闷莫非这是进女娲村的大门?可是那女娲村明明就在眼前的看上去不过几步之遥她们何必这么捣腾! 她站在门前好奇不已再看身后的女娲村哪还有丁点影子四周群山叠叠连绵不断的山峦延伸至天边。 适才明白先前她所看到的村落不过是虚相进了这扇石门才能真正进入女娲村。 见段夕何犹豫不前族长忆羽摇着青色的蛇尾在前引路。 段夕何只得跟在她身后走了一段路又换走另一道石门眼前这才豁然开朗只见一群群拖着蛇尾的人在屋前房后忙碌。 那些人除了没有脚其他都跟凡人没有区别。 老人在家歇息孩子们几个一伙凑在一起戏闹追打男人们或在田地里劳作或在山上打猎。女人们有的在家照顾孩子有的坐在自家屋前缝补衣裳…… 传说中的男耕女织在这里处处可见安逸的生活让他们个个脸上洋溢着幸福这是外间看不到的。 段夕何不禁羡慕起他们如果外界也有这么安逸百姓该有多快乐。 女娲村人的淳补他们世代居住在这里只许本族人相互通婚外族人是进不了本村的因为有那块石碑作掩护外界的人根本找不到进村的路与他们来说女娲村不过就是个传说而已只有古籍上显少记过。 段夕何庆幸自己的梦如此神奇虚渺居然能将不存在的东西编织的这么美好孰不知这些不过是她脑海里潜意识的东西。 女娲村的村民一见长老和族长领着个外人进村纷纷放下手中的活赶过来看热闹连玩闹的孩子也收起心跟着他们的大人一起站在路的两旁。 一时间路两旁人头挤挤形成别有生味的迎宾队列。 段夕何朝围观的人盈盈一笑那些人也用微笑回应她几个胆大的小孩摇着细小的蛇尾游走到她身旁攥着她的手道:“姐姐!你是从哪来的!我们以前怎么没见过你啊!” “小沥!不得无礼!”清凝喝道。 那位叫小沥的小孩经此一喝赶紧闭上嘴却不甘心的拉着段夕何的手不放。 清凝赶紧说道:“女神带着使命而来本长老苦等了多年终于盼到了!” 众人一听女神二字纷纷给段夕何跪下。 恭敬谦卑浩大的阵势让段夕何不知所措。 什么女神嘛他们不会认错人吧!段夕何极为尴尬。 “那个长老还是让他们起来吧!”段夕何不好意思地道。 心里却苦至极她竟然受之不起众人的这番大礼冒似女神二字冠在她头上受之有愧。 清凝白袖一拂众人适才一一起身肃穆起敬地望着段夕何。 段夕何不得以只能用点头回礼众人一路走过也不知点了多少个头只觉颈子酸痛一片。不知过了多久一段路走完清凝领着段夕何来到一座四合院。 说是四合院其实不过是表相那四合院里除了石头树木外气象万千稍稍望一眼便有一种望而怯步的阵式。 众人在距四合院百步远的地方止了步只有清凝、忆羽和段夕何三人继续向前。 四合院里灵气充沛每一分每一秒生出不同的幻相颇有乾坤八卦阵的阵式即乾、坤、坎、离、震、艮、巽、兑八门每门再生八象可谓变幻万千。 段夕何不知这阵法为何会摆在这却听清凝道:“此乃女娲村的护石大阵!乃女娲娘娘当年所创!此阵阵中有阵包罗万象的同时也通晓过去和未来因阵法多变至今无人敢进!女娲娘娘曾扬言唯有缘之人才能进出!” 说时清凝手中的蛇形拐杖对着四合院一点四合院里瞬间狂风大作一个巨大的圆形虚拟空间浮现在四合院中间那空间虚无飘渺无限强大隐约间可见有人在那空间里。 段夕何朝前迈近一步睁大眼想将那空间的人瞧个清楚不想清凝这时白袖一挥将她朝那空间挥去。 段夕何只觉眼前一亮接着身躯腾空而起一股巨大的推力将她直往前推她身不由己只能顺着那股推力不断往前。 那空间狭窄而甬长时而宽时而窄极富有弹力稍稍动下窄的地方也能被撑宽这不禁让她想起古籍上记过的时光隧道。 脑门一灵莫非进了时光隧道? 正想着身后的推力不知何时已消失隧道里白光集聚将她又弹了出去。 159 最卑鄙的人 段夕何跌落在地等她神智恢复时却见一尊石像伫立眼前。 她徐徐爬起瞧着那石像出神分外觉得那石像极眼熟猛地一拍脑门道:“这不是女娲娘娘么!矣居然跟女娲庙里的那尊一模一样!” 段夕何伸手抚向那石像手指将触到石像一道五彩光由指尖上亮起那光围着女娲的石像打转倏地女娲翕开眼绝美的容颜配着一身五彩衣赫然在眼前。 “终于回来了!”女娲叹气道五彩衣一拂周身五彩光流溢。 段夕何一愣怎么连女娲娘娘也是这口气听得她好不自在。 “女娲娘娘我们之前熟吗?”段夕何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壮大胆子道。 “叹!都过去这么久了连你自己都不记得自己是谁何况是本神!”女娲娘娘娥眉一蹙心疼地抚了抚段夕何的头极像一个慈母在安慰她的孩子。 段夕何瞧着女娲一副忧心重重的换了个语气道:“我以前来过这吗?” “是啊!你与本神都在这!只是后来出了点事本神让弟子带你离开了这想不到这一去便是许久许久久得连本神都不记得了!”女娲叹道。 “原来我真来过女娲村!这么说我也是女娲娘娘的后代了!” 女娲摇摇头“你是来过女娲村却不是本神的后代!” 这话怎么听起来这么别扭!段夕何疑惑道。 “过来!本座让你看样东西!”女娲见段夕何一脸茫然朝她招手道。 段夕何乖乖朝她步去。 女娲纤指一指四周变为一片混沌隐隐有时光倒流场景重现的感觉。 那混沌里出现一位巨大的天神段夕何一眼识得他就是盘古。 盘古醒来后便开天劈地天地分开混沌变清明。大地之下鸟语花香女娲立于河边捏土造人。后来水神共工和火神祝融相战共工大败一头撞倒不周山天柱致使天空出现条裂缝天河水直倾泻人间。人间陷于一片汪洋女娲不得已炼五彩石补天直到将天上的那道裂缝堵住人间才得以太平。 场景浩大似乎回到了远古却在女娲补天后消失。 段夕何没瞧出个所以这些传说都有记她自然早就知道就是不知女娲为何让她看这些。 只听女娲道:“你可知本神当年补天用得五彩石并非全都用上了还剩一块!” “喔!”段夕何应道。 这事她还是头回听说不禁追问道:“能补天的五彩石定不是俗物能留下一块定会被不歹之人窥视!” “是啊!本神就是担心这样便将那块剩下的五彩石放置在一个特殊地方不想还是被人找到本神担心有朝一日那人会用五彩石来对付三界到使三界大乱本神难逃责任。那五彩石因本神而创本神自然有责任追讨。因此本神将那些补天石的碎片拧结一起幻成一串五彩灵珠命弟子带着那串五彩灵珠去三界寻找灵石下落。不想我那弟子定数在即却与那位天神相遇动了不该有的心思致使自己魂飞魄散……” 女娲说此话语顿了顿心里颇为那位弟子感伤惋惜。 段夕何听她言猜想女娲的那位徒弟定是遇了上情劫就是不知是哪位天神能让女娲的徒弟动了心已致香消玉殒。 段夕何倒不是八卦的人只觉女娲的那位徒弟定是位痴情种而女娲也是疼惜徒弟的神事情过去这么久至始至终都不愿提及那位天神的名号。 “不知女娲娘娘的那位弟子走后五彩灵珠又去了哪?”段夕何道。 “本神本来还担心那弟子一走灵珠便无了踪影没想到她还记挂着此事用幻术将自己的元神和五彩灵珠封印在一个虚闭的空间有一日一位女神误闯那空间带走了五彩灵珠……” “原来是这样啊!”段夕何见五彩灵珠有下落直替女娲高兴。 女娲却蹙眉问道:“你可知你是谁了?” 段夕何一怔这个问题她好像还没得到答案不过听女娲村的人都唤自己女神莫非自己就是那位进了虚闭空间的有缘人。再想想又觉不对如果自己去过虚闭空间为何没有丁点印象? 由此想到自己的身世一个激灵打来。 “难道我是……”段夕何眸里满是不敢置信五彩灵珠几字还没道出却听女娲说道。 “你便是那块失踪的灵石!” 段夕何如被雷劈连身躯都在开始摇晃。 原来她真是块石头冒似还是块不凡的石头!等等可是她现在明明是个货真价实的人啊?有手有脑还有心跳和体温哪点像石头了! 难道经过这么些年她由灵石修成了人! 段夕何惊奇倒也悟出了缘由。 “不必慌张!能修成人也是在情理之中!想你本就是本神用精血点化的灵石在三界游荡多年自然受三界各种外力影响!好在你未误入歧途修得是正道本神也能安心!” 女娲继续说道。 段夕何的思绪却不知飘向了何处。 也似乎想起之前的那个梦梦里那个叫灵月的白衣仙子在羽化前将一串五颜六色的珠子塞给了她。心一怔。 莫非那灵月仙子便是那位有缘人!那串五颜六色的珠子便是五彩灵珠! 可是她明明给自己的是五彩灵珠自己又怎会成了灵石! 段夕何越想越糊涂孰不知那回梦里的她并不是真正的她呢!而那五彩灵珠却因机缘巧合找到了灵石与灵石融为一体才有了她。 再往下想宋鸿劭的话在耳边回响:“乖乖交出女娲石我可饶你不死?” “华乐桐没跟你提过么!” …… 段夕何心间一痛前后相连一起总算想起了什么。 原来宋鸿劭口中的女娲石竟是她自己! 她有些好笑却又有些糊涂。想来宋鸿劭是不知她与女娲石已是一体 可华乐桐呢?他又知道多少?从宋鸿劭的口气里她断定华乐桐定是知道她的身份的! 既然他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为何从没听他提起过!难道他与宋鸿劭他们一样是要为了女娲石而而接近自己的么? 段夕何头疼却不得不继续往下推想。 如果说宋鸿劭、妖屍还有仇正罡都是奔着女娲石而来倒十分肯定。这些妖孽为得女娲石手段尽使那华乐桐又是为什么接近自己的? 适才觉得最卑鄙最可怕是她那深藏不露的师父华乐桐了! 心如万针穿刺痛得她不能呼吸她喃喃地想对女娲娘娘说什么却见女娲张口道:“本神带你来此便是要点醒你如今你已知自己是谁一切好自为之!” 说时五彩灵光一闪又化为一座石像。 160 谁让你忘记本座的 段夕何心里沉甸甸全身筋骨传来阵阵刺痛一股被烈火炙烤被厉鞭抽打的感觉让她心汗层层猛然一个抽搐由梦里醒来。 见自己躺在一块石板上手腕上隐隐作痛低头一瞧见手腕上各有一道刀痕。那刀痕清晰可见结着层粉红刀疤稍稍一动那刀疤便炸开隐隐有血流出似乎刚割伤不久。 段夕何眉头一拧深觉哪里不对。 再望四周见围着大铁栏一盆赤红滚热的火盆正摆在她面前而她现在就爬在那铁栏中间四周皆静隐隐有股寒气渗出若非有火盆定会冷得直打颤。因失了血面色苍白抬头时不由传来一阵晕眩。 火盆里的火呼哧不息赤红的焦碳才刚烧了一半。火光四溢间极为妖艳。盆里摆着几只烧得赤红的火具一条皮鞭和利刀摆在火盆边。 段夕何一怔这些都像是刑具莫非她在晕倒后宋鸿劭又折了回来将她一把擒了住。 心里一沉适才发觉刚才那些股刺痛感原来是真的。 见利刀尖上沾着点血面色一僵。 不知是谁趁着她昏睡时割破了她的手腕。 眉头一皱水眸变得森冷隐隐觉得这里不寻常。 宋鸿劭抓她要么献给蒙毅要么献给仇正罡!不知她现在落在谁手上? 低头瞧伤口见衣裳有多处划破似乎是用鞭抽打过可见被割破的手腕料想定是仇正罡所为。 想起之前仇正罡似乎对她的血非常着迷。 如果真是这样那她就像一只被拴住手脚的牲畜等着仇正罡来放血宰杀。 她断然不愿这样屈股忍着一身的伤痛两手兰指微屈想靠调息将体力恢复随后找机会逃走。 不想内息虚弱似乎被什么给封住了丝毫调不起一点。 段夕何生怒不知仇正罡给她使了什么魔咒为何一点内力调不起。 她干脆放弃调息暗念咒语召唤起灵剑然而咒语她虽记得但失了浑厚的内力灵剑与她的感应十分微弱隐隐觉得灵剑似乎也被仇正罡藏在了什么地方。 段夕何额上直冒冷汗再看看腰上的华乐桐给她的打魂鞭空荡荡也不见踪影。 段夕何已是怒不可遏撑着石板缓缓爬起冲着铁栏外大声呼道:“魔头给我滚出来!” 仇正罡哈哈大笑。 他已连续饮了两天段夕何的血此时精神抖擞连功力也恢复不少算来再喝上个二三天他便能全部恢复功力到时再去找华乐桐大战个三百回合也没问题。 想来二天前他与华乐桐大战本以为华乐桐那小身子板二三下就能搞定不想龙吟龙一出自己还是吃了大亏不得已逃之而去。 不想半路碰见那个不人不鬼的宋鸿劭。听宋鸿劭说他刚与段夕何交过手段夕何冒似功力瞬间增长吓得宋鸿劭夹起尾巴慌逃。 自己对宋鸿劭那技俩自然嗤之一鼻堂堂尸王居然会怕了一个修行尚处初级阶段的丫头真是笑掉大牙。 细想下那丫头定是用了什么禁咒瞬间提升了功力。然禁咒一般都是两败俱伤所以不得已万万不能用。算好只需一柱香时间那丫头便会浑身无力果然赶到时那丫头一脸苍白无力地倒在地…… 仇正罡大笑着拖着那身妖冶鲜艳的红袍到了铁栏前。 “醒了!滋味如何?”仇正罡笑道。 段夕何见他唇角腥红似乎刚刚饮完血妖冶的五官如朵盛开的曼珠沙华妖艳中带着股嗜血淋淋的本质瞧得人心底生寒。 段夕何料想仇正罡是魔魔的本ing想弄死一个人定不会一剑解决这般来得痛快怕只会像猫抓老鼠似的捏在手中一点点玩死。其中的血腥残虐可想而知。 她绝望地闭上眼。料想落在仇正罡手里定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不如求他来个痛快或许是最好的办法。 思此勾嘴冷笑道:“没想到堂堂魔君会这么卑鄙!对付我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居然耍手段!” “喔!你可不是什么弱女子!”仇正罡嘻笑道。 “少废话!魔头快说你给我施了什么魔咒?”段夕何对着仇正罡那张厚脸皮越发恼怒。 仇正罡不以为然哈哈一笑今日的他心情极好随便这丫头怎么闹他都不生气。 “本座还是喜欢听你唤魔君!”仇正罡笑道。 段夕何气结。 没想到这魔头厚起脸来居然与她师父华乐桐不相上下。她没把对方惹怒反倒让自己越发生气她这招不灵啊! 这魔头的定力可不是一般一定要寻个方法惹怒他! “喂!红毛怪!你把我关在这笼里什么意思?”段夕何继续说道。 “这个嘛!自然是怕你溜了!你若不喜欢就撤了!”仇正罡摆出一副极好说话样好像把段夕何关进笼里是迫不得已的。 段夕何才不领他这情对他充耳不闻。 仇正罡倒也说话算话红袍一拂那铁栏转眼消失。 “看!没了吧!你可以随便出来走走一直呆着对身体绝没好处!” 段夕何从他话里听出他这是盼着她养好身体好供他继续汲血她才没那么傻呢! 继续作死窝在石块上不动。 说来也怪底下的石块冰寒至极对着面前的火盆倒也隐去了寒意那火盆里的火时不时将温暖送来倒让她觉得刺痛的身躯舒坦了不少。 “喔!不动也行!那块千年寒冰至阴至寒对你的内力恢复倒有些作用!”仇正罡抛出一句。 这让段夕何始料未及。 原来这石块是寒冰!这魔头倒像是好心!如此说来自己内功尽失倒不是他所为难道是因为禁咒的原因! 思此赶紧从寒冰上爬起不管怎样她都不会让这魔头称心如意。 “收起你的虚伪!我不会感激你!”段夕何冷冷地道。 仇正罡桃眼一眯一步跨至段夕何跟前垂下头一把擒住段夕何苍白的下巴笑道:“不要怪本座这么对你!想来是你咎由自取谁让你忘了本座的!” 157.161 这魔头彻底疯了 仇正罡责怪起段夕何。 只见他双眸生血嗜血腾腾的恨不能将段夕何的下巴连同她整个人捏个粉碎。 段夕何纳闷这魔头今日吃错药了不成!从没记得过他哪来得忘记一词! 仇正罡见她水眸生寒眸底尽是深深的怒意不由放开她红袍一扬道:“你可知你是谁?本座为了寻你可是几次历经生死!想不到找到你你却什么都不记得了!” 仇正罡眸里生怨两簇怒火在眸底不停跳跃那股失落萧瑟样哪里还像一个魔君倒像是一个失了恋人满心是怨的痴儿。 这魔头彻底疯了!段夕何直嘀咕。 这时仇正罡却又回眸笑道:“不记得不打紧本座会让你想起来的!” 说时红袍一拂化成一团火点离去。 仇正罡边走边回忆。 想当年他从羽琼圣母(上本情乱三界魔妃别逃有诉女娲座下弟子那盗走灵石本以为那灵石经他的魔力薰陶会陪着他一道成魔不想魔祖帝无念(情乱三界魔妃别逃中的男主本文男主的父亲却将他封印在魔塔等他再出来时已不见灵石他发了疯似的几经生死间找寻却仍不见踪影。不想会在这片大陆上闻到灵石的气息再见面时灵石已修练成人他心喜修成人也行他仍可以娶她为魔后他只要她陪着他。 哪知她却是那死对头华乐桐的徒弟气得他魔心痛痛。 这还不打紧关键是这丫头却对华乐桐动了心与华乐桐完成了双修这让他如何能忍发誓一定要将华乐桐挫骨扬灰将这没心没肺的丫头的血吸干为止。 段夕何终于成功怒恼仇正罡可她心里却没想像的那般轻松。 听仇正罡的意思她被关在这已有两天回想晕倒前华乐桐正与仇正罡大战不知现在父情况怎样? 她开始责怪自己不够理智应该再多忍忍套出些有用信息的! 正在失神间却听两个妖精化成的丫环迈着莲步款款步来。 “姑娘魔君大人唤我俩给你送衣裳来了!还请姑娘换上!”其中一个树精开口道。 段夕何瞅着她们手上的托盘见一个盘里摆着上好的云锦罗裙那罗裙却是深红色的如同新嫁娘穿得婚服。 不禁眉头一拧。见罗裙红艳的如同血水在流很是不自在。 另一个盘里摆满了珠钗和步摇步摇金光闪闪硬是灼亮她的眼。 段夕何娥眉越蹙越紧。不知仇正罡那魔头又在玩什么? 衣袖一拂将两只盘子一一打翻。 “我不需要!都给我滚!”段夕何厉声呼道。 那两个妖精面面相觑她们是奉命前来自然不达目的不罢休见段夕何如此不识抬举其中一个讥笑道:“姑娘你就识点相别瞎折腾了!好歹存些力气去看看你那两位师兄!” 段夕何经她一说冷漠地抬起眼盯着那妖精看了片刻后道:“我那两位师兄关在何处?” 那妖精见这激将法果然凑效继续笑道:“自然在此!不过姑娘要想见他们还需问问魔君大人!” “那好!带我去见仇正罡!”段夕何赶紧说道。 那妖精却将脸一板道:“姑娘衣裳不整恕我二人无法从命!” 段夕何左右衡量觉得换身衣裳也没什么虽然那衣裳的颜色她不喜欢但为了见李玉华与徐珍艺她只能暂时委屈自己。 “把衣裳给我!”段夕何道。 那两个妖精见计划得逞乐得暗自偷笑赶紧将托盘里的衣裳捧上。 段夕何接过衣裳让二人回避自顾自地将衣裳换好那些珠钗步摇她是看也不看只从那些珠钗里挑了根紫色的丝带将一头墨发绑住扎成一个低低的马尾垂落在那鲜艳罗裙上清新素雅别有一番风姿。 段夕何等不及要去见仇正罡便让两个妖精领着朝仇正罡的魔宫步去。 仇正罡的魔宫触目皆是一片鲜红。 红窗帘红地毯红帐幔……加上一个全身上下鲜艳如火的人整个魔宫如同地狱里那永世不灭的红莲业火般雄雄燃烧。 段夕何瞅着这满眼的红不免惊叹这魔头敢情嗜血过了头了连自己住得的地方也弄得跟个火堆一样他这样不怕有一天将自己烧死么! 正想着却听一声酒壶落地声吓得那两个妖精赶忙近前:“魔君大人你要的人带来了!” 仇正罡缓缓抬起头隔着红艳的纱帘瞅了瞅段夕何见她衣裳已换换成了他最喜欢的红色因为烛火的原因此时一张俏脸生红配着那身罗裙越发俏丽生姿不禁微微一笑挥手示意那两个妖精下去摇晃着身躯一步一挨地朝段夕何步来。 “果然是位绝色佳人!”仇正罡嗤笑道。 伸手就抚段夕何的脸颊却被段夕何及时避了开。这让他很是不乐嘻笑的脸隐隐含着怒意却不知为何没再发作。 一股冲天的酒气萦绕在殿堂熏得段夕何胃液直翻腾。 她用手捂住鼻孔见仇正罡两眼迷离地凝望自己双颊因为酒精作用越发生红那双薄唇更是红艳的yu滴出血心绪不由难宁。 仇正罡本就妖魅至极此时沾了酒越发乱了章。因为在自己的寝殿他此时衣裳大敞露出一片结实的胸膛。一头红发飘逸如海藻无拘无束地因为走路时的晃动有几缕荡到了胸前恰好遮住胸膛半遮半露更有风情。 如此蛊惑人心的姿色让人不禁暗想若是不知情的人见了他定会被他这**迷离的眼神勾去了心魂。 段夕何不想再被他如此妖魅至极的外表迷惑将眸光调向了他处。 “可想起点什么?”仇正罡见段夕何不搭理自己眉头蹙紧。 “带我去见两位师兄!”段夕何瞟了他一眼道。 “呵呵!自身都难保还在念着别人!是华乐桐教会你的?”仇正罡冷笑道。 “这个不用你管!” “呵呵!可是本座偏偏就要管!”仇正罡桃眼一眯转眼又到了段夕何跟前猛得将她扳过身将那纤腰一把搂住。 158.162 师父变夫君1 龙涎香夹着浓浓的酒味熏得段夕何直想吐可不过此时她却不能惹怒仇正罡。¥p¥c¥p¥xiao,说≠wang.o 现在的她是抱着目的而来定然不达目的不罢休至少目前的情况她还算能把控。 此番一想她告诉自己尽量不要再看仇正罡偏偏她的心思和动作惹得仇正罡越发生怒。 红袍一扬将段夕何往身后的榻上一挥。 段夕何脚步一个不稳整个人栽在榻上吓得她一张俏脸生白。 不禁将心提紧。 仇正罡将她推向软榻自然不会有什么好事? 她惊魂不定地望着仇正罡:“你……别过来!” 说时身躯赶紧一点点往榻边挪。 仇正罡见她这惊慌不定地乐得哈哈大笑难得见她害怕。 继而转身步至桌边拎起酒壶仰头大灌。 段夕何见他行为反常料想再呆下去也是白搭套不出什么消息不如早些离开为好。 趁着仇正罡不注意转身朝殿门跑不想前脚刚迈出身躯一晃又落进仇正罡怀里。 龙涎香伴着酒味朝她一点点压来。 段夕何觉得压力山大脸红得都快发黑。 “噗!”胃液失控吐了仇正罡一身。 仇正罡美艳的红袍上尽是段夕何的消化物气得他两眼发绿。 段夕何赶紧伸袖拭拭自己的嘴角朝一脸怒意的仇正罡道:“我不是有意的实在是忍不住了!” “呵呵本座居然让你恶心!很好!” 仇正罡冷冷笑道。 只见双手一拍那两个妖精化的丫环再次出现。 二人手托一件新袍毕恭毕敬地立在帐幔外。 段夕何见那衣袍依旧是红色的料想敢情那魔头只喜欢红的似乎也只有红得能配得上他那嗜血本色。 见段夕何盯着件衣裳发愣仇正罡嘴角一弯指着段夕何笑道:“你的要求本座可以答应!不过你得留下伺候本座!” 乍听“伺候”两字段夕何不由打起激灵。 “什么伺候!你不是一直都有人伺候着么!” 段夕何反驳道眸光不由朝那两个妖精望了望不想那两个妖精一听吓了一跳赶紧双膝着地道:“奴婢们没有那个福份伺候魔君!姑娘可能是误会了魔君大人所言的伺候是指侍寝!” 阿噗!段夕何差点又吐。 这魔头倒会提条件专提这些露骨败俗的! 自己虽算不上贞洁烈女但好歹也懂洁身自爱四字!这魔头居然起了这心思他就不怕在办事的时候自己会捅他一刀么! 段夕何腹诽绵绵。 可是又不想错过这个讲条件的机会想见李玉华和徐珍艺的心已定她估算下似乎还是能还些价的。 “我早已是师父的女人!魔君大人这么做就不怕我师父知道一怒之下拆了你这魔宫么!” 仇正罡开始蹙眉沉默显然这话极有威慑。 “你不愿意本座也不强迫你!不如服侍本座沐浴更衣如何?” 段夕何一怔他还真能换汤不换药!这伺候不成改成彼伺候居然要自己服侍他沐浴更衣他可真是爱摆显地道的暴*露狂! 仇正罡见她满脸不高兴有些暗自得意噙笑道:“不想见你师兄了?” 段夕何想了想总觉仇正罡发像挖了个大陷阱正一步步引you她往陷阱里钻她可千万不能着了他的道。 “当然想了!不过要侍伺也要等我身子好些!我现在连路都走不动如何替你擦背更衣!”段夕何编了个能说得过去的理由。 她本来就受了伤这一路走来是由那两个妖精扶着的确实到了举步难行的地步她这样说倒也合情合理。 仇正罡知她在与自己玩猫捉老鼠游戏也不愿点破。 “罢了再给你两日如何?” 段夕何暗自窃笑。 她要的就是这个结果。这两日她无奈如何得恢复功力然后找机会逃出去至于李玉华与徐珍艺她料想仇正罡是不会告诉她的等她出去了再另想办法。万事延后先将摆脱魔头再说。 段夕何转身就要回之前的铁栏却听仇正罡说道:“你可以不用再去那!这两日就住在殿里吧!” 段夕何一怔幽幽望着仇正罡见他眸底含着一股难以描述的愁意不知他这又是打得哪番心思赶紧摇头道:“我本就是犯人呆在犯人该呆得地方倒也很稳妥!” 说时跑了开。 才跑出一段路已累得气喘吁吁接着眼前一花身躯开始摇晃。 她见离仇正殿的大殿不远不想让自己这番囧相让人见笑用手扶着沿路的花枝一步步往牢房里走。 魔宫的夜格外的黑白天很快过去夜晚接踵而至。 此时天与地融成一团黑呼呼的几乎分不出哪里是天哪里是地若非两脚踩得踏实段夕何真怀疑她是否还在地上。 一路走来居然没有人跟过来她疑心不知是仇正罡对她放松了警惕还是料到以她现在的实力根本逃出他的掌心故意放过了她。 如果是后者那他也太小瞧了她。她虽内力尽失但只要将筋络理顺应该恢复得极快两天于她来说恢复功力绰绰有余。 段夕何勾嘴轻笑一头钻进牢房双腿盘膝伏在寒冰上打起坐。 “魔君大人要不要吩咐小的们看着那位姑娘?”段夕何一走树妖便道。 “不用!量她也逃不出魔宫!”仇正罡信心满满地道。 这魔宫可是他用魔力幻化而成魔宫里一切动静都在他的控制之中段夕何就是恢复了功力量她也难逃不出去。 经过两天的休养段夕何的功力基本已恢复。 这两日仇正罡果真没来扰她连先前来的那两个妖精也没来她乐得清闲一心打坐调息倒也恢复的极好。 手腕上的伤口也已愈合留下极细的一条伤疤估摸着要不了几日那伤疤也会消失。 一切都在朝段夕何预想的那样她自然乐得很。 有了内力护身身躯轻盈连气色也好了许多。 眼看着与仇正罡约定的时间就要到却尚未找出逃身之法她开始怀疑这若大的魔宫要么就是仇正罡靠法术凝结的根本就无出入口要么那出入口藏匿的极好在什么东西的肚子里。 不管是哪种情况她要想出去似乎不是那么容易。 159.163 师父变夫君2 段夕何开始犯愁。 魔宫守卫森严她得先找回灵剑才能与他们拼杀或许这也是条出路。 段夕何心里的石头压得极重无聊地在魔宫里闲逛那些妖精和妖兵见了她竟远远躲着。这让段夕何始料未及料想大概是她周身的仙气让他们靠不得近吧! 沿着魔宫的九曲长廊她继续漫无目的走着时儿攀着那廊上的圆柱细瞧时儿伏在栏杆上望着那塘黑黑的池水。 倏地她睁大起眼睛。 说来也奇怪魔宫的其他地方都点着明灯此时灯光辉煌一片亮得如同白昼却唯独这长廊没有星点灯火池水无论白天黑夜都是黑黑的。 段夕何瞧着那池水出神本是平静的池水隐隐觉得有股煞气逸出。不由愣了愣纤指一屈一道光束朝池面劈去那水面晃荡了开咕嘟咕嘟冒起水泡一束绯红的光不时在那水泡里映出。 那光段夕何认得是灵剑发出的虽然被池水遮掩失去了往日的灵华但她却十分肯定灵剑就在池底。 原来那魔头将我的剑封在了池底难怪我将魔宫翻遍也寻不到一点踪迹。 段夕何暗自大喜纤指一点在周身结了个护身结界随后衣袖一挥纵身跃向池中。 “扑通”激起水花四溅。 水声引来众妖精的观注这些人中自然少不了那树精她见情况不赶紧将手指在空中一划。一道绿光闪现后已将眼前的信息向仇正罡汇报。 仇正罡正在魔殿里处理事务听闻消息后不安地殿里踱来踱去。 想起那黑水池他不由蹙起眉头。那黑水池里怨气极重这些年来不知有多少妖魔被他斩杀后肉身投进那池中最后化成一摊黑水。时日一久黑水越积越多形成了一潭黑黝黝的池水。近几年也不知怎的那池水竟像活过来似的居然不像以前那么死隐约能感觉到一丝生命迹象。他长年在外攻战倒忘了魔宫里还摆着这样一个定时炸弹他应该早些安排人将那黑水池禁封掉的。 只不过能在魔宫里的都是跟着出征多年的妖精他们对黑水池的情况知根知底自然不会去黑水河扰事只不过段夕何是个例外。 眼下见段夕何纵身跳进那池里他不禁惊出一身汗。 红袍一挥赶紧朝黑池飞去。 仇正罡浮在黑池上见黑池一平如镜黑黝黝的水波里时不时浮出各种各样的魂魄那些魂魄生前都曾是他的敌人ing子极为血腥残暴死后更是怨念重重经过日积月累的修练他们完全成了怨魂 众多的怨魂纠集一团形成一股强大的怨气等候时机一触待发。 那些怨魂见仇正罡终于出现了一个个鬼哭狼嚎地吼着张牙舞爪朝仇正罡扑去狠不能将仇正罡撕碎食他的肉饮他的血。 仇正罡不得不给自己施了道护身结界将那些怨魂阻挡在结界外。 那些怨魂如同一只只无头苍蝇纷纷朝仇正罡撞去却被结界挡了下。 仇正罡从黑池这头飞到那头寻找起段夕何然而寻了许久也不见段夕何他不得不下水。 那些怨魂见仇正罡下水欢呼地叫闹不停。 他们见机会来了黑压压地连成一片将黑池与外界的连接一一封闭。 仇正罡大呼不。他是魔水ing一般水里的战斗力更是微弱只怕这些怨魂这次纠结一起是想让自己给他们陪葬他岂会看不出来! 仇正罡不得不趁着黑池还余下丁点空隙时迅即飞了出去随后双脚腾空立在池面上施法将池水大搅。 那些怨魂被搅动的池水一一抛离噼啪噼啪地自爆了开如同被点着的鞭炮待燃尽时化成一缕缕黑烟最后消失不见。 黑池恢复了平静静得如同死了一般连同水波都没有晃动。 仇正罡不得已再次下了水兜兜转转在池底转了一圈除了看见一根女人用得发丝带就是触目惊心数不清的森森白骨。 仇正罡握着那根丝带凝思。 丝带上有段夕何的气息他断定这是段夕何留下的只是这水池又不大她又怎会无故凭空消失了?莫非被这群怨魂食了魂魄和肉身? 仇正罡摇摇头。 段夕何的本体为女娲石纵是伤得再重也不会这么快死去再说她已是仙体魂魄灵力极强与那些怨魂的魂魄格格不入那些怨魂如果食了她的魂魄算是自寻死路。 仇正罡一脸纳闷不死心地又在黑池底转了一圈不放过任何一点珠丝马迹。 突然他在一具白骨上发现一根银发周身的血液迅即涌上脑门。 “华乐桐你还真会找准时机!老子将魔宫的入口藏得这般严实也会让你找到!你还真是无处不在!” 仇正罡气得红袍大扬将池水拍了又拍激起一道又一道数米多高的黑浪吓得岸上的那些妖精们不得不睁大眼只待那黑浪扑来时逃之而去。 再来说段夕何自跳入黑池中便追着灵剑的光在黑池里漫游。 可惜刚入水便觉池水不同寻常不但又黑又腥而且还粘呼呼的紧稍稍一动身躯就被一层黑呼呼似藻类的东西绑住她不得不施起清洁术那将些恶心的东西解开又将结界稳固了些这才继续寻找灵剑。 黑池看着不大却很深不知为何一到池底她与灵剑的感应骤然不见却见黑黝黝的池水里数张血淋淋的脸浮现。 她一瞧那些脸就觉非人非妖极像是传说中的怨魂便用法术将他们驱散然那些怨魂却像是杀不死的小强她的法术只能将他们驱赶而那些怨魂像是许久没有活动了一般竟粘着她不放她不得不一直用法驱赶累得她一身是汗。 这时一道白光由池底钻出段夕何定睛一瞧心脏怦怦不息眼眸一热已是水珠盈眶。 来人正是她的师父华乐桐。 华乐桐依旧是那副七八岁的身板。 一头银发披散在肩后配着那身白袍一身的纤层不染一举一动温雅地如同观音座下的童子。 此时的他包裹在一个白色结界里小身板凛然不停地挥动龙吟剑与四周的怨魂战斗。 段夕何鼻翼一酸迅即游到华乐桐身边与他并肩而战。 164 师父变夫君3 warning:file_get_tents(/home/kan\kan\go\tt\5\5070\) : failedopen stream:such filedirectory/home/kan/style/set/setphpline 22 165 生个孩子会是什么样 warning:file_get_tents(/home/kan\kan\go\tt\5\5070\) : failedopen stream:such filedirectory/home/kan/style/set/setphpline 22 166曾经的故事1 warning:file_get_tents(/home/kan\kan\go\tt\5\507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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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段夕何似懂非懂地呓语着小嘴张翕了几下往华乐桐肩上一靠没了声音。 迷糊中她只觉腰肢一软被人打横抱起。 华乐桐替段夕何掩好云被将帐帘放下见梅落影立在殿外缓缓朝梅落影步去。 “帝君!小仙已探得消息!”梅落影说着朝榻上的段夕何瞟了瞟。 生怕段夕何突然醒来将二人的谈话听了去。 “但说无妨!”华乐桐道。 段夕何喝了那么多的神仙醉这一觉怕是不知要睡到何年马月。 “小仙得知二郎神当年因南天门失守一事至今被关在静冥湖!”梅落影这才说起。 华乐桐身躯一僵这个消息可是他万万没想到的。 杨戬啊杨戬你还真自以为是过了头!枉你平日为天帝那么卖命关键时刻那老头还不是一样拿你开刀! 华乐桐嘴角上翘泛起一丝嘲笑。 想当年杨戬自以为神功盖世在天宫无人能与其匹狂妄自大到了极点。南天门一战自己差点命丧于他的三尖两刃枪至今伤口处还隐隐作痛不得不用取阴补阳术来维持。 自己可说对他恨之入骨如此得知他落了这样的下场很是痛快。 可让自己想不通的是那日在南天门杨戬明明可以拦下自己的不知为何却在紧要关头放了自己以致于给别人落下话柄蒙了冤! 华乐桐陷入沉思。 梅落影趁机又迈上前一步继续说道:“小仙还得知不仅是二郎真君被收押就连那广寒宫仙子嫦娥都不知了去向至今生死不明!” 华乐桐倏地又睁开眼。 嫦娥这个让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名字从他的父亲帝无念起天上地上没有男人不曾迷恋过她。 自己在天宫那会倒没正面见过嫦娥只在娘亲临终时匆匆瞟了眼那女人的背影只见一身素衣如雪纤影楚楚的确实是位绝色佳人。 这位仙子怎会无缘无故不知了去向? 华乐桐不由朝段夕何望了去纱帐里的段夕何不知在做什么梦含糊不清地唤了句:“帝羲!快回去!” 华乐桐一怔。 段夕何已不是第一次唤出他真正的名讳这让他不得不深思。 这绝不是什么巧合?这丫头定是在深睡中潜意识里忆起了什么? 梅落影也听到那声呼唤心同样也被揪紧。 她可是一直都担心自己的身份有朝一日被拆穿担心着华乐桐会如何对待她。 其实她之所以能平安回来全是天帝的授意安排。 她只不过是个普通散仙只因一面之缘爱上了那个天宫上的翩翩少年帝羲。在得知他是天帝长孙每日晨时会去梅林练琴于是化身为一只雀鸟停在梅枝上听他练琴。不想近水楼台未能先得月偏偏让修练成人的梅花仙子钻了空子。梅落影失望至极便自改元神将自己修成一枝梅花。 这事只有天帝知道这其中的苦头只有她自己知道。 自改元神本就逆天不到万不得以无人敢铤而走险。她花了几万年时间才回到他身边怎肯轻易再放。 既然梅落影已死那她就是梅落影。她将自己的元神烧毁却占了梅落影的元神附身在梅落影留下的那株梅枝上。这事神不知鬼不觉除了天帝怕是无人知晓。 近来她老觉心神不宁只因当初附身的那株梅枝不知为何这两年只长叶不开花这让她的修为停留原地连段夕何小小一介凡人都斗不过真是气得很。 梅落影恨不能冲进沙帐将榻上的段夕何活活掐死然而想归想她可没这个胆敢当着华乐桐的面这么做。 只能将恨埋在心中静待时机成熟。 现在华乐桐有求于她她有的是办法来接近他除去段夕何是早晚的事不急这一时。 梅落影又将天宫里各路神仙那听来的消息说给华乐桐听直至子时才离开。 这一夜华乐桐辗转难眠。 对于二郎神发觉当年像是欠了那人一个人情有必要再去天宫会会他。 170 妖魔横行人间 段夕何再醒来已不知何年何月。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罗嘉山上的梅花开了又谢谢了又开冬去春来她竟然睡了整整两年。 徐珍艺和李玉华一年前已被华乐桐救回此时正在山间的殿里养伤。 段夕何一醒来便急着去看望二人。见二人身上伤痕累累鞭伤深深条条露白骨即便抹了华乐桐特制的创伤药那伤口没有三年五载也很难愈合。 段夕何瞧着心疼却帮不上忙只能将蒙毅骂个七百八遍。 “好歹也是同门蒙毅怎能下手这么重!” “小师娘有所不知!现在蒙毅俨然变了个人一点都不似之前的样了!”徐珍艺叹气道。 “不知为何?他竟会如此痛恨罗嘉山?好歹师父也教了他十多年啊!他这样大逆不道势必要遭天谴!”李玉华气呼呼地将手里的汤药一口喝下将碗重重搁在案上。 段夕何适才想起自她醒来后似乎没见过华乐桐不禁问起:“你们的师父哪去了?” 见徐珍艺唤自己声“小师娘”她不好意思地垂下头想起华乐桐已将两人的关系公开他们这么称呼她也无可厚非。 徐珍艺和李玉华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不知该如何与这位小师娘说。 他们的师父下山已有两年未归小师娘当时正处于醉酒昏睡中自然不知如今小师娘问也口他们觉得很尴尬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师父……他有事下山了!过些时候或许就会回来!”李玉华吞吞吐吐地回道。 算算时间师父也该回来了吧!自己这么说也不算撒谎可是不说小师娘又会生气她一生气自然师父也会生气!他又何苦把自己弄得里外不是人的。 “下山了啊!好可惜!”段夕何讪笑起接着缠着李玉华和徐珍艺问东问西若非药到和病除送药来她还不知要呆上多久。 那二人多数是外伤自然要宽衣解带敷药段夕何再呆下去已不便只得先走。 李玉华蹙眉摇头道:“小师娘似乎少知道些更好!” 徐珍艺赞同地点点头。 毕竟这次华乐桐是带着梅落影一起下山的梅落影对华乐桐的感情傻子都能看得出若是段夕何知道这两人趁着她醉酒呆在一起两年不炸毛才怪。 偌大的罗嘉山没了华乐桐段夕何走到哪都不乐。无聊中朝一片梅林步去。 那梅林与她刚来罗嘉山时似乎又茂盛了许多此时正逢梅花盛开时十里之外都能闻见梅香。 段夕何站在那梅林外望着梅林若有所思。 这梅林怎会这般熟悉似乎许久之前她曾来过。 这许久之前并不是她来罗嘉山那时应该说更早之前有多久她自己也弄不清只觉很久很久。 脚步不受控制地朝梅林步去。 上回是受了云希子的笛声吸引这次她竟是不知不觉地到来。只觉那梅林里似有什么在召唤她。 那声音细小却让她听得真切如同是她自己的心声一般。 “回来了!你回来了!”那声音在她耳边萦绕。 梅花纷飞花瓣如雨。 一进梅林林中的梅花欢腾翩舞不时有花瓣编织成各种喜庆的图案。 段夕何有种游子归乡的感觉。不觉眸中一涩抑制不住满腔的伤悲。 片片记忆开始复苏。 众弟子跟在二人身后一行人浩浩荡荡朝罗嘉山大殿去。 人群中自然少不了云希子此时的他列于众弟子之前向华乐桐禀报罗嘉山近期的情况。说话间眸光不时朝段夕何望去可惜段夕何全副心思都沉浸在“罗嘉山女主人”的喜悦中全然没有看他一眼。 云希子一脸失望心情陡然间沉到谷底。 在大殿向华乐桐和段夕何敬酒时云希子居然主次颠倒殿上的二人还未饮他却已执起杯一干而尽如此失态却浑然未知。 华乐桐因为心情好并未点破他对于云希子的这番失落自然是瞧得明白淡笑道:“罗嘉山许久未曾如此热闹过!今日大家开怀畅饮来个不醉不休!” 众弟子一片欢呼一一端杯向座上的二人敬酒场面变得越来越热闹。 段夕何坐在华乐桐身边端起手中的酒杯微微啜了几口。 这酒水与她之前喝过的不同酒水甘甜爽口入口绵软醇香久远不散隐隐间如同清泉寒露入口又似天山上那即将消融的暮雪清爽自然中带着股不舍……似乎将天地间所有的美好都容纳到这小小一杯酒中。 微微一口她已两颊酡红面色娇艳如同桃李带着几分媚意很是诱人。 段夕何用手支着晕胀的额头迷离的眼眸飘浮不定地望着华乐桐眼前的华乐桐瞬间一个变两两个变三…… 她越看越花眼晃了晃头冲华乐桐道:“师父又是使了什么法术怎么一下变出这么多个瞧得夕儿脑门生疼!” 华乐桐真是哭笑不得他哪里用了什么法术是她自己酒量不好喝醉了。 这酒名神仙醉取自瑶池玉液所酿乃天宫极品非上仙以上级品才能开饮。 段夕何虽得仙骨但修为尚不到上仙级别对她来说已超出承受范围能喝一口就算不错而她却一连喝了几口不醉才怪。 “夕儿是醉了!”华乐桐嘻笑道。 “嗯!”段夕何似懂非懂地呓语着小嘴张翕几下往华乐桐肩上一靠没了声响。 迷糊中她只觉腰肢一软被人打横抱起接着轻飘飘软绵绵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华乐桐替段夕何掩好云被又将帐帘放下。 见梅落影一早就立在殿外缓缓站起朝梅落影步去。 “帝君!小仙已探得消息!”梅落影步进殿道说时朝榻上的段夕何望了望生怕段夕何突然醒来将二人的话听了去。 “但说无妨!”华乐桐道。 “小仙得知二郎神当年因南天门失守如今被关在静冥湖!” 华乐桐一怔。 杨戬啊杨戬你真自以为是过了头!天帝那老头还不是一样拿你开刀! 华乐桐嘴角上翘浮起一丝笑意。 想当年那杨戬自以为神功盖世天宫无人能匹狂妄自大到极点天宫无人不忌惮他。 南天门一战自己差点命丧于他的三尖两刃枪至今伤口还隐隐作痛自己早就对他恨之入骨。 可是让自己想不通的是那日在南天门他明明可以拦下自己的不知为何却在紧要关头放过自己以致于给别人落下话柄蒙了冤! 华乐桐陷入沉思中。 梅落影趁机迈上前一步继续说道:“小仙还得知不仅是二郎真君被收押就连广寒宫仙子嫦娥都不知了去向至今生死不明!” 华乐桐倏地睁开眼。 嫦娥这个让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名字从他的父亲帝无念起天上地上就没有男人不曾迷恋过她。自己在天宫那会倒没见过嫦娥的正面只在娘亲临终时匆匆瞟了眼那女人的背影纤影条条堪似弱柳迎风确实是位绝色佳人。 不知这位仙子怎会无缘无故地不知了去向? 华乐桐思此眸光不由朝榻上的段夕何望了去。 纱帐里的段夕何不知在梦见了什么含糊不清地道了句:“帝羲!快回去!” 华乐桐一怔。 段夕何已不是第一次唤出他的名讳这让他不得不深思。 这绝不是什么巧合?这丫头定是在深睡中潜意识里忆起了什么? 梅落影也听到了声音心同样被揪起。 她可是一直都担心身份有朝一日会被拆穿到时华乐桐会如何对待她? 想来这些可都是天帝的授意她不得不从。 她只不过是个普通散仙只因几万年前的一次偶然遇上了那位翩翩少年帝羲不想芳心暗许。在她得知他是天帝长孙每日晨时都会去梅林练琴时于是化为一只金雀停在那梅枝上听他练琴不想近水楼台未能得月却让梅花仙子钻了空子她失望至极便自改元神修成梅花这事只有天帝知晓修改元神一事也是天帝授予的。 因为自改元神有逆天之势不到万不得以无人敢铤而走险。她花了好几万年历经千辛万苦冒着元神破灭的危险才回到他身边梅落影既然已不在那她就是梅落影。 只是近来老觉心神不宁只因她当初附身的那株梅枝不知为何这两年只长叶不开花这让她的修为受到极大损伤功力不进反倒有倒退迹象甚至连段夕何那小小的凡人都打不过让她如何不生气。 梅落影真恨不能冲进纱帐将睡梦中的段夕何活活掐死以泄心头之恨。 然而想归想她可没这个胆敢当着华乐桐的面这么做。 只能将恨埋在心中静待时机成熟。 现在华乐桐有求于她她有的是办法来接近他除去段夕何是早晚的事不急这一时。 梅落影又将天宫里各路神仙那听来的消息说给华乐桐听直至子时才离开。 这一夜华乐桐辗转难眠。 对于二郎神发觉当年像是欠了那人一个人情有必要再去天宫会会他。 171 百日醉仙散 段夕何想起当她还是朵梅花时一位白衣少年伏琴与她日日相伴。∝p∝c∝p∝小,.說◆.网o+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当她修炼成人时与那少年相依相恋一个弹琴一个翩舞梅花纷飞如雨构画成一副奇美的背景两人相依相偎俨然一对神仙眷侣。 直至有一天那少年告诉她他要离开天宫她毅然随他去闯南天门最后中了二郎真君的三尖两刃枪致使魂魄失离剩下的一魂一魄也被天帝抽去她被打回原形成了一株不起眼小梅枝凄然中等了几万年。 这梅林是他为她离失的魂魄摆下的召魂阵这林中有她的一魂一魄那一魂一魄恰好保留着她的那份记忆。 段夕何的记忆之门大启。 她忆起那少年便是她今世的师父也是她即将要托付终生的人真名唤作帝羲。 “帝羲!”段夕何喃喃唤道。 嘴里酸酸的心却是甜甜的所有的过往已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回来了。 正在巫国担任降妖大任的华乐桐耳根忽然生痒隐约间似乎听到段夕何在唤自己拿着竹简的手颤了颤差点将案上的墨汁打翻。 他不由蹙眉轻笑显然走了神。 夕儿应该下月才会醒待自己将蒙毅、仇正罡等妖孽收伏还这片大陆一片清静便赶回去见她!想来已有两年未见日夜饱受这相思之苦确也让他难熬。 华乐桐重新拾起竹简研究他的伏魔大阵。 这时帐篷外有道俏影走来梅落影端着熬制好的雪莲汁步进帐篷。 “帝君!该喝药了!”梅落影毕恭毕敬地道。 华乐桐剑眉一蹙道:“本座不是跟你说过多次这里不是天宫无需唤名号!” 梅落影含笑地点点头见华乐桐银丝中已有根根黑色泛出的迹象心中一喜暗自念道不亏她这两年来花的心血。 一碗雪莲汁要数千枝千年雪莲才能熬制成而那雪莲又长在天山之上能得一枝已属不易她为了他竟冒着生命之危每日都去登天山采雪莲为得就是能治好他的病。 眼下见华乐桐的银丝有了斑斑黑色很是欣慰。 两年来她与他朝夕相处他心里应该有她一分位置吧!可是刚刚见他不知为何笑起那样子甜蜜自恋显象是想起了什么人?这让她的心不得不再次揪紧。 二年了他终究还是忘不了那女人!这让她情何以堪她不能就这样认输的。 “是我忘了!国师大人快将雪莲汁喝了!”梅落影堆着脸免强挤出一分笑端着雪莲汁的手不禁打起颤。 华乐桐瞟了她一眼又将眸光转回竹筒。 “搁下吧!”华乐桐道。 梅落影将碗搁下站在华乐桐身后又呆上会见华乐桐全副心事寄在竹筒上不得不再次催促。 “时辰一久雪莲汁就会褪味国师大人还是趁早喝了为好!” 华乐桐点点头将竹筒搁下端起雪莲汁一饮而尽。 毕竟一碗雪莲汁得来不易他喝下并不是为了卖梅落影人情而是想让自己尽早恢复给段夕何一个惊喜他心心念念的只有那个小人儿。 华乐桐想此嘴角又泛起一丝笑意。 转眼碗已见底他将碗搁下挥手让梅落影退下。 梅落影望着那只空碗眸底浮起笑意。 “国师大人早点歇着!” 华乐桐轻应一声不由打起哈欠突然觉得特别困便将手中的竹筒搁下支着额头眯起眼。 帐篷外的梅落影又折了回来冲着华乐桐连唤了几声见他丝毫没有反应适才纤指一捏在空中结了个咒。 一道金光乍现一个身穿明黄锦袍的中年男子赫然出现。 那男子身躯高大挺拔一身绛贵王者之气傲啸于天地伴着他的出现一条金龙环在他身侧那金龙遍身金灿灿两眼圆瞪威风凛凛长长的龙须垂下两只龙爪如钢钩般锋利。 梅落影一见来人赶紧伏地道:“小仙恭迎天帝大驾!” 天帝微微颔首一笑越过她径直朝昏睡的华乐桐步去。 “帝羲!朕的孙儿!”只听天帝呼道情绪激动像是寻回了心头至宝般往日的威严荡然无存现在的他只是个老人见了自己的孙儿唯有喜悦和慈爱。像世间所有的老人一样满心是欢喜。 梅落影从没见过这样的天帝或者是高处不胜寒的原因他显少让人见过还有这么一面亦或许是他对这位长孙的愧疚很深这些年他良心受遣过不了自己那关。 此时的天帝片刻间老了许多抚着华乐桐看了又看。 梅落影见计划已得逞自然要向天帝邀功。 “帝下!如今帝君已回到帝下身边不知帝下答应小仙的事……” “朕既然答应过自然不会忘!”天帝瞥了眼梅落影。 小小雀仙居然敢窥视天妃之位他既然还允诺了! 他之所以这么做不过是用了缓兵之计目的就是让帝羲回天宫。 他知道用正当手法他的这位长孙定不会买他的帐想当初他死自己的长子儿媳他又何尝忍心过。为得是肃清天宫维持天规秩序他也不容易啊。 再说他那长子自小坠入魔道已是无可救药他是不得以才求如来将其收去不想儿媳会因此恨上自己辱没自己不算还将天规戒律视同玩物他的尊严何在所以他一气之下又犯下个错误。 这些年他一直后悔不已常常梦见羽琼(华乐桐的祖母女娲的弟子天帝的恋人在梦里指责他他良心受责发誓一定要将长孙带回天宫好好培养凝补之前的过错。 可是这长孙的脾ing丝毫不输于自己的儿子甚至有超于之势他怕把他吓倒只得想了个委中求全的法子。 当他知道帝羲在天宫时与那个梅花仙子梅落影要好时便想有心促成他们。可惜那个梅落影最后却与二郎神搅混不清他一气之下抽了她的魂魄将她打回了原形致使梅落影魂飞魄散。 他几乎将帝羲身边所有能亲近的人都杀光了他觉得罪孽深重便将一只金雀点化利用天宫密术将其修改元神附身在梅落影的梅枝上…… 果然这金雀没让他失望只不过这耍手段和心计的本事让他很不喜欢。 梅落影见天帝已答应自己便安了心。可她又担心华乐桐随时会醒不得不催促天帝。 “帝君虽中了小仙的百日醉仙散但依他的功力用不了多时就会醒!帝下若不想到时尴尬还是尽早带帝君回天宫以免夜长梦多!” 天帝觉得这话在理。 虽然这金雀背着他给帝羲下药手段卑鄙了些但眼下也只能用这个办法。 素掌一挥立即有天奴抬着软轿将华乐桐抬了走。 172 与魔开战1 日子一天天过去段夕阳何在罗嘉山左等右等不见华乐桐归来终于到第五天耐不住要下山去寻他这可急坏了李玉华和徐珍艺。▲≥▲≥小,說.网√. “小师娘不可!师父正在山下斩妖降魔这个时候去会让师父分心的!”李玉华道。 徐珍艺也凑上来道:“是啊是啊!就算小师娘不想跟师父添乱万一不小心遇上仇正罡那魔头小师娘没件趁手的兵刃岂不很危险!” 段夕何瞧着这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尽说些冠冕堂皇让她打退堂鼓的话鼻子一哼道:“谁说我没有兵刃的!” 说时将一把长剑摆在腕中转了转。 那长剑自然不及她之前的那把灵剑但也算是把上好兵刃。 此剑之前是挂在华乐桐书房里的昨日她去时便将那剑取了来。 此剑剑身细软是把上好的软剑挥动间银光四溢如同一条银白色缎带在飘扬。剑气流转间剑柄处的金黄流苏摇缀好不轻盈翩扬。 李玉华和徐珍艺识得此剑这剑是华乐桐初创罗嘉山时所炼就也算是把好剑。只不过这剑自炼成后尚没开封过就这样拿出去怕有不妥。 “小师娘此剑虽好但毕竟未开封不能与灵剑相比小师娘还是慎重些!”徐珍艺劝道。 段夕何瞧瞧手里的剑除了光泽和重量比不上灵剑她倒也没觉什么不妥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就这么定了!明日一早下山!罗嘉山就拜托给两位师兄了!”段夕何笑嘻嘻地走了开。 “二师兄!你说小师娘这一去师父那边可不就露馅了!”徐珍艺叹气起。 “可不是么!想来师父与梅落影在一起已有两年小师娘这一去尴尬地是师父伤得却是小师娘!”李玉华也摇头叹气。 两人正说着才走不远的段夕何想想忘了问华乐桐此时身在何处又折了回来刚进屋便听见二人的谈话一张俏脸顿时苍白如纸。纤指一紧一掌劈开大门颤着失血的娇唇冲两人唤道:“原来你们是有意瞒我的哈!很好!很好!” 段夕何连连说道似笑似哭的样子让李玉华和徐珍艺尴尬地恨不能抽自己几个嘴巴。 “我这一觉睡得还真是时候!”段夕何又自我解嘲地道。 说时心里百味杂陈满嘴都是酸酸的不时有凉意从嘴里直往心里渗忍不住打起寒颤。 李玉华和徐珍艺赶紧解释道:“其实不是小师娘想得那样!梅仙跟着师父不过是为了照顾师父罢了!” “哼!好个照顾!”段夕何鼻子哼哼一想到梅落影那发媚嗔情的样她就直恶寒。 她一定要去而且越快越好或许等不到明早现在走也行。 想走就走纤指往剑一指嘴里咒语开启手里的剑顿时变得一米多宽安稳地浮在她脚下她稳稳站在剑上驱剑而去。 段夕何火急火燎地连夜赶到巫国找了许久才找到华乐桐的伏魔兵营。 看到主帐里灯火还亮着她心头一热将剑停在主帐营外。 可惜她晚到一步华乐桐已不在帐篷里。 帐篷里烛火还亮着一本未翻完的竹简尚搁在案上。 那案上除了竹简还依次摆着沙漏和墨其余都是一卷又一卷厚厚叠叠未被翻阅的竹筒这正是华乐桐平日看书时的情景。 那沙漏是他用来计算时辰的他素来注重劳逸结合什么点该干什么分得一清二楚最晚到子时他再忙也会搁下竹简打会坐眯会眼。 墨在翻阅时更是少不了每次翻阅他都会在竹简上划划点点圈圈时而写点什么批注类和个人见解什么的…… 望着案上的布饰段夕何能想象得出华乐桐或许刚刚还在这挑灯翻竹简的。 鼻子一酸将那翻了一半的竹简拿起见上面赫然写着“伏魔阵”三字她粗略看看上面的内容不时欣慰地笑起。 拿着那竹简久久不放四处搜寻着华乐桐的身影。 然而帐篷里一片寂静唯有烛火在不安地摇摆。 段夕何无力地靠着桌椅坐下这时帐篷外有脚步声传来她赶紧将手中的竹简搁回案上。却见一脸惊慌失措的云希子急冲冲地步了进来。 “师父!仇正罡领着大批魔兵又开始进攻了!”云希子道。 抬头间却见段夕何坐在帐篷里他不由一顿冲段夕何招呼道:“希子见过小师娘!” 云希子很是奇怪段夕何这个时候怎会突然出现在这他的师父华乐桐又去了哪里? 云希子往帐篷四处望了望满脸是着急。 段夕何从他慌张的神情上已猜出华乐桐似乎走得突然连云希子都忘了交待这似乎不同常理。 她缓缓气道:“希子不必多礼!我不过来看看不想你师父并不在此!” 云希子已有两年未见段夕何自从上回敬酒失礼后华乐桐便将他一直支在山外办事此时再见到段夕何他有几分惊喜又有几分尴尬。只是见段夕何看到他并没什么不自然料想她并没将那次的事记在心上他倒也宽了心。 两年未见段夕何似乎比之前丰盈了些两年的岁月让她完全洗去少女的羞涩展现出少妇的美韵身段婀娜曲线动人一笑一颦间越发的娇美诱人。 心不由怦怦直跳赶紧将眸光垂下回道:“师父或许跟梅仙去察看敌情了想必一会就会回来!” 此话一出口云希子又后悔起。 想到自家师父下山已有两年小师娘这回赶来定是来兴师问罪的他却在这个时候将梅仙扯了进来等于是在往两人紧张的关系上火上添油越说越糟。 他知犯了口忌急得一张俊脸火辣辣地如火在烤大颗的汗珠簌簌直落。 段夕何虽然面色不好看但也没再多说什么。 既然是去察看敌情想必一会就会回来她就在这等着他们好了。 然而云希子却等不急他本就从战场前方来的华乐桐若真是去察看敌情他还需跑这来么?他这么说不过是让段夕何好受些。 帐篷里变得安静二人各怀心思。 173 与魔开战2 “嗖!”一枝带火的飞箭从黑暗中射来“咚”一声钉在门把上火星四处串起。 云希子收回神绪大步上前将那火星扑灭随手将那只箭拔出见那箭头上扣着张布条取出摊开瞧起。 “华乐桐不在!本座劝你们还是乖乖束手就擒本座可饶你们不死放你们回罗嘉山!” 这布条上的字是仇正罡唤人投射来的。 华乐桐不在的消息不得不让段夕何和云希子吃惊。 华乐桐不在主帐就连云希子都不知情不知这仇正罡又是从何得知? 两人望着手中的布条脑海里思绪如海不停在翻腾倏地想起定是有人向仇正罡通报过那人对华乐桐的去向一清二楚! “梅落影!”两人异口同声呼出。 段夕何发觉事态的严重她没指挥过大军更也没统军经验可是大敌当前她居然不得不当起这个统军指军来。 段夕何收起心中的焦虑冲云希子道:“你师父铁定是出了事!如今大敌当前为稳军心先将这消息封锁!仇正罡深夜投箭来不过也是试探下罢了!我们万万不能着了他的道!” “师娘言之有理!”云希子十分赞同。 “弟子这就吩咐下去就说师父行军操劳暂且闭关修养!” 云希子说着将那仇正罡投来的布条放在烛火上烧了随后跟段夕何商讨起布兵御敌之法。 段夕何不懂这些统兵之术但云希子跟在华乐桐身边多年多少耳濡目染了一些他打算带着一批罗嘉山弟子打前锋试探下敌情。 云希子走后段夕何越觉事情来得太快来得太蹊跷为稳军心只得宣称华乐桐闭关修养另外派了可信之人前往南越搬救兵。 段夕何相信华乐桐此番降妖之举段琰定会支持。 段琰是个有抱负的国主他不会不明白唇亡齿寒的道理。另外段夕何又怕段琰会以此要挟她带领罗嘉山转投南越国她又不得不提防段琰另写封书信给廖翮。 廖翮驻守在南越国边界这里战事一起他多少会有所闻如果自己到时真支持不住廖翮的二十万大军也可及时出手直攻巫都如此一来蒙毅两边受压定会分心到时她就只管对付仇正罡便是! 段夕何一口气将书信写完叠好后交代一番送信的弟子万事小心这才让那弟子离去。 战场前蒙毅骑在一匹膘肥体壮的黑马上一身明黄的袍服上绣满了金龙昔日白晳俊秀的脸此时也被蒙上一层乌黑色隐隐有妖气环绕。 远远看去半分人半分魔周身戾气横绕。 蒙毅身旁伏着一群黑狼那些黑狼个体高大强健它们此时被铁链拴在一起一顶红艳的软轿架在众狼之间。 那软轿四周的帘幕被高高撩起轿内的情景瞧得一清两楚。 轿内斜躺着个人。那人红袍红发衣裳半敞慵懒无力地眯起桃眼半睡不醒地时不时望着黑马上的蒙毅勾嘴冷笑。 此人正是仇正罡。 两年前放走段夕何后他就成了一只疯狗四处咬人四处饮血。 巫国早已臣服在他的魔爪之下百姓几乎被他的魔卒横扫蒙毅不过就是个傀儡皇帝他让蒙毅往东蒙毅绝不敢往西。 他要做得是征服整片大陆接下来他要收服南越国…… 然而这些都远远不够他真正想要不过是华乐桐的项上人头所以他要在人间肆意杀戮用一片又一片的鲜血着华乐桐下山。 华乐桐到底坐立不住还没恢复身形便被他下罗嘉山。 两年来两人面对面对战了千百次始终无输无赢两人像拉锯似的今天你切一下明天他割一下。 华乐桐从没使出什么必杀技仇正罡料想他不过是在拖延自己想他自己困在这里他自然不愿上当非要主动出击一次杀他个措手不及。 刚刚他得到可靠消息说华乐桐不知所踪他感觉机会来了又怕那消息有假是华乐桐故意诈他又不得不提防放了只箭探下虚实。 如今那箭放了对方却丝毫没反应仇正罡左思右想还是觉得要出华乐桐探个真实。 仇正罡端起软轿上的酒杯啜了一口酒水随后冲身旁的蒙毅道:“去给老子叫阵!把华乐桐那厮给老子叫出来!老子倒要看看他能玩什么把戏!” “遵命!”蒙毅恭敬地回道随后两腿一夹马肚驱马上前冲着那群半人半魔的士卒传达指令。 那些魔卒持着手中的兵刃呼道:“华乐桐滚出来!华乐桐滚出来!” 声音洪亮顺着风源源不断飘至段夕何耳中。 段夕何在主帐内不安地来回踱步。 她清楚仇正罡这么做无非就是想打击对方的士气。 如果华乐桐今日不出帐怕是在罗嘉山弟子面前不好交待如此一来大大伤了士气让仇正罡拾了便宜。 段夕何左思右想后做出个大胆决定:替华乐桐出战。 她在帐篷内寻了一套华乐桐平日所穿的衣裳换上又施法给自己易了容连同那头墨发都不得不弄成银色的。从外表看除了身材瘦小些外面貌倒与华乐桐一般无二。 段夕何瞧着自己的身段犯愁可是大敌当前容不得她犹豫不定当机立断决定豁出去了。 便唤来弟子用轿子将她抬了出去。 “本座在此何人在此喧哗!”段夕何学着华乐桐的声量道。 为了使自己做得真不忘将华乐桐那把招牌骨扇也捎上。 此时的她坐在轿上有模有样地扇着扇子一副风轻云淡漫不经心地。 众弟子本来听言自己的师父要闭关修养觉得奇怪如今见自家师父完好无损地出现自然士心大作高声呼道:“斩妖除魔!匡扶正义!” 仇正罡隔着黑压压的人头瞧着对面的“华乐桐”桃眼一眯道:“该死的乌龟王八敢诈老子!杀!” 红袍一拂身下的狼群昴天嚎啸接着是阵阵利爪抛土声。 174 云泥之别1 那群半人半魔的士卒在蒙毅的率领下挥刀舞剑地朝“华乐桐”那方杀去。 云希子见那群魔卒杀来不得不朝段夕何方向望了望。 见段夕何颔首点头挥起手中的剑领着罗嘉山弟子杀回去。 毕竟敌多我寡望着眼前的战势段夕何不得不担心虽然她将华乐桐扮得很像但她毕竟不是华乐桐少了他的那份御敌布阵的经验。 正在担忧间想起华乐桐留下的那卷伏魔阵法以少胜多的策略不时涌上心头。 她素来记忆超好刚才在帐篷里大略看了看却已能将阵法里的要领拎准。 只见她两脚一蹬身躯腾空而起半浮于众弟子之上厉声呼道:“众弟子听令!飞天遁地!正反九宫!都天烈火……” 罗嘉山弟子听闻呼声一一持剑摆阵。 这些阵法都是罗嘉山平日练得课程想不到这些阵法相组合按不同比例排列居然是个强大的伏魔阵。 那些魔卒本来还依仗兵多胜券在握的没想到对方仅凭一个伏魔阵就将三十多万的魔卒全数制压。 每个阵内幻相万千阵阵相联形成新的阵这是仇正罡万万没想到的那些魔卒落进伏魔阵插翅难飞兵败之势显然易见气得他将手中的洒杯一把捏成粉末冲着“华乐桐”道:“敢算计老子!老子定让你血债血偿!” 说时红袍一拂化作一团红光朝正在指挥的“华乐桐”飞去。 “师父小心!”云希子见仇正罡朝段夕何飞来惊呼道说时持剑迎去。 仇正罡只想一掌劈了“华乐桐”见有人挡道气得两眼生眼一招必杀技将云希子瞬间震开。 云希子被仇正罡的魔气震出几丈外等他回神仇正罡已与段夕何开了战。 仇正罡招招狠命直攻段夕何要害。 段夕何持剑应接巧地将他挥过来的剑一一挡住。 两人浮在空中大战百来个回合中仇正罡倒也没占到什么便宜。 不过他从交手中已发现不对头却故作不知。 段夕何因为担心底下的阵法难免有了分心仇正罡趁其不备拂出一掌段夕何避其不备硬是受了一掌持剑的手微微颤了颤勉强挺过去将剑握紧可是嗓子眼里一股腥甜直涌而上她不得不暗自调息想将那股腥甜压下去。 仇正罡见眼前的“华乐桐”只凭一掌已支撑不住桃眼上挑勾嘴冷笑持起手中的万魔嗜心剑直指段夕何。 “果然不是那厮!快说你是谁?那厮又去哪了?”仇正罡几乎咬牙切齿。 段夕何受他一掌经络混乱即便调息也压不住那股腥甜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仇正罡一怔那血的味道让他两眸生红嗜血的本ing让他瞬间明白眼前的人是谁。 渐渐地望着段夕何的眸光变得复杂手里的剑也微微收起。 段夕何握紧手里的剑再次爬起鲜血顺着唇角缓缓滚落。 有一滴血不偏不倚恰好落在那剑上那剑突然泛起银光强大的剑气冲天而出震得仇正罡手中的万魔嗜心剑不安地作响。 仇正罡眉头紧皱顿时明白原来段夕何手中的剑是要用血来祭的!段夕何无意间的一滴血居然让那把剑活了。 仇正罡只觉有趣这女人到底是神石所化所有刀剑到她手里都能使得自然。 这把剑虽不是什么神器但剑气已不小居然能将他的万魔嗜心剑被迫搁止已不能小瞧。 段夕何见手里的剑已能感应自己玉牙一咬挥剑而上。 仇正罡见她持剑杀来快速避过转而绕至她身后道:“都这样了还逞什么强!” 段夕何狠狠瞪了他一眼:“要你管!来命来便是!” 仇正罡哈哈大笑见她面色越来越苍白腾出一手扣住她一只手腕。 趁机将一根手指搭在她的手脉上见她脉相混乱不清隐约中又似弹珠滚动不觉微微一怔赶紧将她松开。 段夕何自然不能让仇正罡这么对她纵是经络全断她也不许自己退怯。 “跟我走!”仇正罡倏地又上来抓住她的一只手臂。 段夕何这此岂能如他愿拼劲全力挣扎可是不知为何头晕呼呼地才站起来一会两腿发软无力地倒在仇正罡怀里。 从云希子的角度望去仇正罡似乎在调*戏段夕何气得人两眼发绿大呼一声怒气冲冲地挥剑杀去。 仇正罡自然不把他放在眼里。 “老子没空陪小娃娃玩!”说时红袍一卷抱着段夕何快速飞走。 迷糊中段夕何感觉下巴生疼像是被一双强有力的手强制捏开。 “给老子喝进去!”只听有人怒气冲冲地对她呼道。 她有了一分意识却不想动浑身上下说不出的疼痛。 然而那人由不得她将嘴捏开后便将浓浓的汤药灌进她口中。 那汤药极苦苦得她咽喉发涩她难受地轻咳着那人见她有了知趣将那汤药全数给她灌了进。 汤药顺着咽喉流进腹里。 她的胃经受不住那汤药的进攻一阵阵痉挛捣腾她难受地睁开眼弯下腰不停地开始作呕。 仇正罡见她难受成这样将案上一早备好的茶水递给她。 “想要活着见华乐桐就乖乖听话!” 段夕何一怔抬起泪水浸眸的眼瞅着一脸冰霜的仇正罡不知他在气什么? 如果气她是华乐桐的女人大可一剑了解她!本来绑个死对头的女人在此与他与自己都不好。他这是自作自受。 “别假惺惺!要杀就杀!”段夕何撇过头无力地喘气道。 仇正罡见她不接茶水气得“啪”一声将茶杯搁回案上。 那茶杯瞬间分成两半茶水顺着桌案滴了下。 段夕何瞧着吃惊。 这魔头好像转了ing一会替她喂药一会替她端水这一点都不像是他了! 发愣间却听仇正罡又道。 “老子真不明白华乐桐真有那么好么?以至于你替他这么卖命!要是老子那一掌再重个一两分岂不是一尸两命!” “什么一尸两命?”段夕何听出他话里有话赶紧追问。 仇正罡见自己说走了嘴撇撇嘴又道:“以你的功力两个也不是老子的对手!” 说时红袍一拂怒气冲冲地大步离去。 175 云泥之别2 段夕何沉浸在仇正罡的话语里久久不能自拔。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不知是因为喝了药的原因还是身子本就虚她仅支撑了一会又昏昏而睡。 迷糊中一袭白衣如雪身躯轻飘飘地不知要去哪只知道围着一团迷雾转啊转不知在寻找什么?却又那般的坚持。 “娘亲你是在找我吗?嘻嘻!”一声童声响起只见一个面如傅粉三分白的小男孩不知从哪蹦出来围着她转。 那男孩不过二三岁唇若涂朱两鬓挽成髻眉如一弯新月如刀裁一身红色战裙飘飘裙上绣满了火焰式的祥云星眸璀璨两只肥嘟嘟的小手臂紧紧圈住段夕何。 “你是在叫我吗?”段夕何不确定地道平白无故被人唤作娘亲她理应生气的可是面对这样一个粉嫩嘟嘟的孩子她却一点也不生气相反地好像很喜欢这种感觉。 那男孩点点头两只小手臂攀上她的腰求她抱。 段夕何嫣然一笑刚要将那孩子抱起却听一声钟鸣鼓乐声。 那男孩闻声难过地摇摇头委屈道:“真舍不得离开你可是现在我还不能跟着你!” 段夕何以为是这小孩的家人在召唤他抚着他的头笑道:“无事!相见总有机会!” 男孩嘻嘻一笑转眼消失。 段夕何望着空无一物的怀抱顿觉很失落猛然间惊醒一骨碌从榻上坐起。 “原来是个梦啊!”段夕何自嘲起。 想起梦里被人唤作娘亲的感觉不由莞尔而笑。 屋外黑黑的。魔宫本来就不分白天黑夜何况此时已是夜晚没有灯火越发黑得不见五指。 段夕何讨厌呆在这因为她不喜欢黑她以为是人都喜欢明亮阳光唯有魔才喜欢躲在见不得光的地方。 不知是因为睡着了的原因还是仇正罡已不在管她此时身边竟没有一个妖婢她壮起胆想到呆在这总归不是事得想办法离开。 蓦然间听到不远处隐约有人在说话她悄然起床推开门朝那声音步去。 四周真黑每走一步她都得小心翼翼生怕一步踩错惹出点事。 这样提着心走了一段路见远处有亮光抬眸一望见仇正罡正在八角亭里独自酌饮在他身边站着个美貌的妖精那妖精大概是觉仇正罡喝得有点多便劝解起。 仇正罡自然不把那妖精的话当回事挥挥手示意她退下。 那妖精不敢违抗命令乖乖退了下。 仇正罡一手握壶一手持杯一口一杯喝得极沉闷。 段夕何白了他一眼。 这魔头近来的举动很是奇怪!大半夜的不休息也不知他在折腾什么?莫非是皇兄的大军赶来了让他头疼亦或是廖翮来了? 正想着凉亭里又传来说话声段夕何收回神绪再望去却见梅落影一身粉裙飘飘地坐在仇正罡对面细声细语地不知在跟仇正罡说什么? 段夕何将心捏紧华乐桐的失踪与梅落影有关这个时候梅落影出现在这八成一早与仇正罡串通好的。 这个梅花精还真会生事!这么快就与仇正罡连同一气我绝不会放过她! 段夕何深作呼吸让自己的心变得安静纵是心里再恨她也只能暂且忍辱负重。 段夕何猫着腰屏气靠近又怕仇正罡闻出她的气息不得不在地上抓了几把泥抹在罗裙上。 “魔君大人这是生得什么闷气!”梅落影嫣然笑道。 仇正罡瞟了她一眼并不作答依旧端起酒杯一杯一口地喝。 梅落影偷偷望着仇正罡此时的表情掩嘴偷笑一会又说道:“你要的人已到手何必这样跟自己过不去!” 仇正罡端着酒杯的手顿了顿显然梅落影的话已说到他的痛处。 仇正罡投给梅落影一记警告的眼神冲梅落影道:“华乐桐那厮在哪?” 梅落影一怔没料到他会突然转换话题赶紧堆脸陪笑道:“魔君大人管他去了哪?只要往后不来烦您就是!” 说时拿起桌上的酒壶替仇正罡的酒杯里斟满酒水。 仇正罡将脸一拉红袍一拂将酒杯与酒壶一起拂落在地。 “那厮在哪?” 仇正罡抬高了语气周身魔气四溢两眸生火直直地瞪着梅落影下一步梅落影若不开口他非把她捏死不可。 梅落影吓了一跳赶紧从他对面的座上站起与他拉开距离对于华乐桐的去向她却吱吱唔唔不愿说出。 仇正罡见她一副不进棺材不掉泪样身影一闪大掌已箍住她的咽喉。 窒息感传来梅落影难受地咳起。 她知道仇正罡这魔头她是惹不起的纵是她帮了他这样的忙他也已不会感激自己一分。为了保命她不得不将华乐桐的去向说出来。 “你……先放了我!”梅落影大口喘着气道。 仇正罡倏地收回手将她甩在一边。 “少在老子面前耍花样!” “小仙不敢!” 梅落影怯怯地道。 “华乐桐……在……天宫!那日我给他服了百日醉仙散!” 仇正罡一顿继而大笑起。 “哈哈哈!华乐桐一向心思缜密为人精明怎会这般容易着你的道?” 仇正罡压根不相信。 段夕何也将心提得紧紧她也不相信华乐桐会落进梅落影的圈套。 “是不容易!我跟在身边两年多一直没有机会下手。那日他大概是太累了以致于失了防范之心!所以我给他喝平日喝得雪莲汁时他没有起疑心!” 仇正罡听闻后桃眼一眯对于梅落影的话他半信半疑。 转念一想梅落影也没理由骗自己莫非华乐桐那厮当真去了天空?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去的地方! 就凭梅落影这个不入主流的小仙压根就没这本事难道还有自己不知道的事? 反正不管他在哪老子都要把他揪出来杀他个片甲不留然后连同他的魂魄一起捏碎让他永生永世都回不来!这样才能解心头之恨! 段夕何的思绪已抽空她万万没想到梅落影会给华乐桐下迷药。 虽然她不知道那百日醉仙散的药效如何但以华乐桐的功力要迷倒他铁定是下得极重。 可恶的梅妖!我一定会杀了你! 段夕何恨得玉牙直咬纤指紧了又紧。 176 云泥之别3 段夕何想着华乐桐去了天宫她要找他势必得去天宫。可是地天宫路险仅是一道南天门就很难逾越她誓必得让自己变得强大强大到那些天兵天将都挡不住她才行。 段夕何暗下决心接下来的日子她要好好调养不但要将功力恢复还要将功力迅速提升几倍然后再去天宫找华乐桐。 她想得出神以致于罗裙勾在花枝上都不知转身时那花枝被罗裙绊住颤了颤惊扰凉亭上的二人。 “谁?”仇正罡厉声喝道。 段夕何见已来不及施法快速逃离。 仇正罡和梅落影赶到时她已走远。 仇正罡见花枝上挂着一截布条伸手将那布条取下一张脸难看到了极点显然他已猜到是谁。 “那女人定是听到了什么!”梅落影道。 仇正罡二话不说攥着布条朝段夕何的住处而去。 段夕何刚回住处躺回榻上仇正罡就已追来。 仇正罡气冲冲地将门一掌推开弄出一阵不小的动静惊得段夕何倏地从榻上坐起。 “你刚都听到些什么?”仇正罡凑近她毫不客气地道。 “我哪都没去又能听到什么!”段夕何倒也回答地干脆让仇正罡有话也无法再往下说。 两人对了会眼仇正罡见她心底执念很重继而桃眼一眯哈哈大笑伴着笑声一身魔气横溢模样好不吓人。 段夕何想这魔头若想对她出手怕是早出手了也不知他心里纠结个什么想动自己动手却又忍了住。 仇正罡的大掌伸了伸还是收了回。 “罢了!就算你都听见了老子也不怕!”仇正罡一卷红袍夺门而去再次弄出一阵不小的声响。 段夕何松了口气这时屋门再次被推开梅落影一副看好戏似地步了进来。 “你来干什么!给我滚!”段夕何瞟了眼梅落影不等梅落影开口就下起逐客令。 “本仙是想看看你在魔宫过得如何?” 梅落影说着自顾自寻了张凳坐下。 段夕何见她一副赶都赶不走死皮赖脸样纤紧握得紧紧她若是没有受伤指不定会一剑斩了这个祸害精不过眼下她只能忍。 “我好不好管你何事!你为何要害我师父!”段夕何直言呼道。 梅落影拂袖抿嘴淑女般地笑道:“我害他?” “段夕何你是不是搞错了!我那是在帮他呀!你不会不知他是谁吧?” 段夕何一愣瞧着梅落影一副沾沾自喜地她告诉自己要沉住气且听这梅花精把话说完。 “他乃三界之主天帝的嫡孙天宫紫辉帝君帝羲是也!” 再听帝羲二字段夕何并不觉奇怪只是说他是天帝嫡孙段夕何如遭雷劈。 天帝嫡孙相当于人间的皇长孙将来是要继承帝位的何况还是天上的将来要掌握三界她怎么跟这样一个人扯在了一起冒似这身份大得可以压死她。 云泥之别啊!这种差距是她梦都梦不到的!痛在心里煎熬一点点形同凌迟。 “我早该想到是他的!”段夕何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残缺不齐的记忆在脑海里翻涌那个为她在梅林里抚琴的白衣少年第一次告诉她他叫帝羲时她就该想到这样的姓氏只会来自最尊贵的家族。 梅落影见说到了段夕何的痛处暗自窃喜又道:“想你不过小小一介地仙怎配得上尊贵无比的紫辉帝君!本仙劝你还是尽早死了这条心!” 段夕何闻之水眸倏地又翕开梅落影的话如同一般利刀剜她的心她纵是再痛也不会让梅落影觉出痛快。 “我绝不会死心!他是我的夫君我如何能对他死心!” “夫君”二字深深刺痛了梅落影。 她再也坐立不住步到段夕何榻前警告似地道:“你会后悔的!” “后悔么!不会!”段夕何蹙定地笑道。 梅落影见自己说不过段夕何罗袖一挥气呼呼地离了去。 梅落影一走段夕何抑制多时的泪水哗哗而下。 一股无比的伤痛瞬间席卷她。 她哭了好一会才找回自己伸手抹去眼泪告诉自己一定要振作纵是两人的身份有着云泥之别只要他还要她就算是死她也跟定了他。 接下来几日段夕何的作息很有规律该喝药时就喝药该睡觉时就睡觉……只等四处无人了这才静静地调息打坐。 只是近来她老觉得肚腹不舒服究竟是怎么个不舒服她也道不出个所以只觉得想吃五谷这点让她想不通。 自从避了谷连五谷什么味都忘了这会却突然惦记起让她觉得不可思议。 仇正罡有几天没来看她大概是因为忙着与段琰和廖翮对战无瑕顾及到她她倒乐得轻松巴不得那魔头永远不要来。 她摸着肚腹不情不愿地爬起打算出去找找有没有什么可吃的。 不想在廊道上遇见了蒙毅。 “哟!朕当是谁呢?原来是小师妹啊!” 段夕何撇过脸不想睬他。 在她眼里蒙毅不过就是仇正罡身边的一条狗而已既然是狗她就不必拿他当人看不理他便是。 段夕何继续走自己的路哪知蒙毅却将身躯一横将她拦了下。 “让开!”段夕何恼羞成怒地道。 “小师妹原来会说话!”蒙毅笑道。 段夕何见他非分是在胡搅蛮缠自然不用再跟他客气。 “话是对人说得与狗哪有话!” 蒙毅的笑容僵在脸上知道段夕何意有所指不以为然地轻笑起。 “对!朕现在是只狗!那小师妹你呢?身为罗嘉山弟子却在魔宫好吃好住乐不思蜀地你又好在哪里?” 段夕何吸气再吸气蒙毅还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想用话来激自己。 自己怎会跟他一般自己之所以呆在这不过是缓兵之计一旦功力恢复她绝对会将魔宫铲平。 “不跟你般见识!” 段夕何绕过蒙毅转身就走。 蒙毅此时怒意大起攥住段夕何的一只纤手包在掌里摆弄起。 段夕何挣扎一番却始终挣不出。 段夕何觉得蒙毅简直是在dian污自己抽出一掌狠狠朝蒙毅脸上刮去。 “啪!”巴掌声相当清脆可见段夕何是用尽全力的。 蒙毅受怒。 “你这女人不要给脸不要脸!若不是看在魔君大人的面上朕早就一剑杀了你!” “哼!你要杀就杀!不过怕你还没这个胆!这一巴掌是替师父打的!”段夕何昴起头道。 蒙毅乌紫的脸上青筋暴出显然一提华乐桐他心底的怒气横生而出手掌在袖中一转朝段夕何击去情急中一道红光劈来将他那掌迅速化去。 177 天庭我来了1 蒙毅被那道红光震落在地紧接着面上又挨了两巴掌打得他晕头转向分不清天南地北的。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老子一早说过这女人谁都动不得只有老子能动!”仇正罡指着蒙毅喝道。 蒙毅捂着肿得跟猪头似的脸乖乖趴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样子极为卑屈。 “滚!”仇正罡红袍一拂蒙毅又被一道疾风不知卷到哪个边角落里。 段夕何见两只恶狗相咬颇有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之心转身就走却被仇正罡唤了住。 “往哪去?” 段夕何脚步顿了顿又继续往前走。 仇正罡见她不睬自己气得一张如花脸青白交替身躯一晃转眼飞到段夕何跟前。 “我问你上哪去?”仇正罡缓下口气再次问道。 段夕何撇撇嘴:“我能去哪!不过是饿了想找点吃的!” “喔!早说嘛!”仇正罡嘻嘻一笑沉思片刻后大掌一拍立即有妖婢端着鸡鸭鱼肉上来。 段夕何瞧着那些大块朵朵的荤油胃里直翻涌难受地捂起嘴干呕不止。 仇正罡瞧着他眸色不觉加深挥手示意妖婢将那些鸡鸭鱼肉又端走。 “不舒服么!”仇正罡上前一步。 段夕何见他靠近自己身躯不觉往后退了退。 仇正罡自觉无趣手掌掩在袖中紧了又紧这才大步离去。 段夕何已无心情再找吃得到是仇正罡将她这事放在了心上到了黄昏时分又唤妖婢端来了稀粥和几碟小菜。 段夕何瞧着稀粥和小菜见还清淡顾不得多想吃了起。 现下的她只想尽早恢复管他有没有毒再说仇正罡要是真想害她犯不着如此大费周章大可以一掌劈死她。 就这样又过了几天这日段夕何照常在屋里打坐忽听屋外有阵阵脚步声紧接着有妖婢的呼救声只可惜那妖婢的呼救还在口中就已无声。 段夕何发觉外面不对似有情况倏地爬起掩在门后从门缝里她瞧见云希子、李玉华和徐珍艺三人正朝她这边走来。 刚才那妖婢定是瞧见了仨人想呼救的不料被仨人打晕。 到底是仇正罡的地盘纵是仇正罡此时不在魔宫三人丝毫不敢疏忽每走半步便四下张望。 段夕何的心怦怦直跳那仨人定是来救她的赶紧开门奔了出去。 “大师兄!二师兄!三师兄!我在这!”段夕何呼道。 仨人闻声朝她望来见她多日不见似乎胖了些总算松了口气表示对自己的师父有了番交代。 仨人自然劝段夕何赶快离开。 李玉华将一条金色的鞭子交给段夕何。 段夕何接过一瞧正是华乐桐给她打魂鞭失而复得的喜悦油然而升心底有添加了信心。 原来此仨趁着仇正罡与廖翮大战之际偷偷潜入魔宫按计划先寻找打魂鞭再寻人离开。仨人原本不知魔宫的进出入口但自从上回华乐桐带段夕何逃出魔宫后魔宫的进出口便已暴露。只是仇正罡一直忙着要对付华乐桐倒把这紧要的事给忘了。 这仨进出魔宫相当容易加上仇正罡为了迎战将魔宫里的重兵全数调走整个魔宫不过只有十多个魔卒把守岂是这仨的对手。 虽然如此众人还是怕被仇正罡发觉赶紧带着段夕何离去。 四人回到营帐恰巧廖翮刚打完胜仗回来。 廖翮一下马连头盔都没来得及脱下就朝主帐营步了去。 段夕何听闻脚步声响就见帐篷的帘布动了动紧接着一团黑溜溜的东西直窜进怀抱。 她心头一紧低头一瞧却是许久未见的黑豆。 “主人你又把黑豆扔下了!这一扔就是两年多啊!黑豆真是想死你了!”黑豆委屈地道。 段夕何抱起这只正在诉苦的黑豆不觉摸了摸黑豆的兔脑瓜发现这小东西好像又胖了些连兔头都变得圆呼呼肥溜溜地。 不仅如此连一身皮毛也变了样除了头和身体外四脚和尾巴上尽长起了片片白毛黑白相间俨然成了一只小花兔。 段夕何不禁掩嘴笑起:“你这小动西这两年好似过得不错!不但变胖了还变漂亮了!” 黑豆却对段夕何的调弄很生气昴起兔脑瓜兔鼻子一哼道:“不是变漂亮而是人家快恢复正常了!” 段夕何自然听不明白黑豆所谓的正常指得什么?她以为一只兔子哪有什么正常不正常变来变去也还是兔子嘛! 见黑豆压着自己的肚子段夕何不由娥眉蹙蹙不自然地将它拎至一边。 若得黑豆直朝她瞪小兔眼。 两年不见主人开始嫌弃他了! 叹!多怪那群狼!若不是那群狼他也不会跟主人分开这么久!想不到主人会为了他只身将狼群引开等他醒来时怎么都找不到主人!好在廖将军带兵到那他只好又跟着廖将军呆了两年。 黑豆想起不堪的往事心里酸胀的紧。又见段夕何举止古怪不禁睁大一对兔眼盯着段夕何瞧了瞧。 奇怪主人的气息好像与之前不一样了!矣!额上的那朵梅花却越来越清晰了!不对!似乎又与梅落影不同主人的是七瓣当年的梅花仙子却只有六瓣这又是怎么回事? 黑豆正在走神间段夕何已朝帐外的廖融步去。 “这次有劳廖将军了!”段夕何抱着万分感激地道。 廖翮听闻这声“廖将军”极为不自然相比下他宁愿听段夕何唤他一声“廖大哥”然而帐篷里还有其他人那三人还是华乐桐的弟子段夕何这么称呼他倒也在情理之中。 两人寒喧一番后将当今这片大陆上的形势分析了一番决定联合一气将仇正罡消灭。 云希子这时也从帐篷里步了出来见段夕何自从魔宫回来后一直蹙着眉头不由问道:“小师娘是在担心师父么?” 段夕何也不否认将梅落影给华乐桐下药之事一一道了出。 李玉刚和徐珍艺也步了来仨人听闻顿时火冒三丈。 178 师父我来了1 李玉刚和徐珍艺也步了来仨人听闻后顿时火冒三丈。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那梅花仙子居然会是这种卑鄙之人!想她堂堂一介花神竟与魔为伍!有悖天道!”李玉华不敢置信地道。 “什么花神!我看她就是个妖ing未去的花妖!”徐珍艺接话道。 段夕何见他们你一句我一句争论不休越觉心乱。 云希子将她着急和担忧一一看在眼里。 “小师娘是想上天宫找师父?” 段夕何一怔心底的事被云希子一语道破尴尬中又不知发何作解释。 “想是想!只是……不太可能!”段夕何不得不承认却又觉力不从心。 “是担心自己不敌南天门的那帮神仙?”云希子替段夕何分析起。 “嗯!如今手里没有一把趁手的神器不要说南天门就是仇正罡来了也只有束手被抓的份!” 段夕何无奈地道。 “原是担心这个啊!其实二年前师父就已将小师娘的剑带回了山!只不过那剑受了红莲业火的煅烧受了残!师父倾尽一切办法才将它融化重铸!” “真得吗?原来我的剑未被毁去!”段夕何得此消息万分惊喜。 云希子见她蹙紧的眉头舒展开不觉莞尔一笑。 就算得不到她只要看到她幸福快乐就好!既然她的幸福只有师父能给那他就替她找回师父吧! 廖翮步至二人身后对两人刚才的谈话多少听到了些不由开口道:“天宫之上高手如云还是小心为好!若不是我有使命在身定陪你去!” 他这一番话让众人大吃一惊想他一介凡人竟大言到要陪段夕何上天宫这让谁都无法置信。 廖翮见自己说漏了嘴赶紧转换话题:“你们别看着我!我一介凡人都有此壮志你们这些地仙更该好好打起精神才是!” 众人见他不过是句大话倒也一笑置之。 唯独廖翮内心极不平静近日不知为何他居然感应到射日神弓和神箭在召唤他?似乎有新的使命在等着他!纵是如此他也不能与人说起他就是后羿那个曾经射下九阳的英雄…… 这一夜极为漫长各人各怀心思直至天明。 第二日一早段夕何便赶回罗嘉山取回她的灵剑。 黑豆自然不愿再跟她分开寸步不离地跟着她。其余人留下来继续与仇正罡对战这场人魔大战短期内还很难见分晓但为了这片大陆的安定他们誓必要将魔族驱走还世间一个永久太平才安心。 段夕何来到当初发现灵剑的飘渺峰寻找着上次发现灵剑的火山洞。 到此时段夕何才明白当初那个火山焰洞原来是个天然的铸剑炉只可惜她当初爬出洞后洞口已被四周的山石堵死哪里还寻得到洞口? 纳闷着华乐桐是如何将剑重新融入火山焰洞的? 黑豆在她怀中探出兔脑袋朝飘渺峰四处望望说道:“主人这有机关的!” 段夕何瞧瞧黑豆咂嘴道:“不会吧!我上回弄出那么大的动静也没见那机关打开过!” 她这话只说一半后半句卡在心里。 没有机关也就算还害她差点把小命搭了! 不过这种丢人的话她可道不出来怕被一只兔子嘲笑。 黑豆听闻后偷偷笑起。 他这主人什么都好就是有点爱钻牛角尖。 上回没有不代表这回没有嘛?再说那帝羲也不想让他的亲亲娘子受伤又担心剑会被外人夺去所以才在四处设了障眼法若非他是兔神对这类阵法有研究想看出来也不容易。 黑豆从段夕何怀中窜了出猫着兔腰在原地左三右四地转起经他那么一转地面轰然动起四周景象骤然发生变化。紧接着一块石碑从地底下高高升起直至升至山头那么高才停下。两人一望那石碑上赫然刻着“剑坊”二字。 段夕何这才相信华乐桐果真在这设了机关。 “他怎么不早说!害我上回差点掉进剑炉里!”段夕何感叹道。 “什么掉进剑炉里?唉哟主人你真该带上黑豆的!要知道黑豆可是破阵高手啊!”黑豆不忘再次抬高自己。 段夕何见他一张兔脸得瑟的紧嘴一撇指指面前的石碑道:“那个破阵高手啊快把机关打开了!” 黑豆嘿嘿一笑两只粗壮的兔腿搭在那石碑上接着嘴里念念有词。 段夕何见它念了许久的兔经那石碑却半天没动一寸步上前将他撩至一边。 黑豆本想在段夕何面前露一手的可华乐桐却没给他这机会。 这机关为华乐桐精心所设是他从没见过的就算他绞尽脑门也打不开。 最后只能段夕何亲自出马。 段夕何见那石碑上挂着一张阴阳八卦图不觉想起 “伏魔阵”法中的八卦图按照伏魔阵的排列和演变规律她将那八卦图按阵法上的先后次序依次转起。 “轰!”又是一阵巨响石碑由中间断开剑坊赫然出现。 剑坊依山而建直没入飘渺峰的肚腹中四周山石里面极为闷热。 段夕何刚进去闷得透不过气好在那灵剑已感应到她自个从火山焰里飞窜了出。 只见那灵剑通身绯红比起之前的颜色又红艳了许多。 那剑在剑坊里翻腾带着一团又一团的火焰细一看那剑身上刻着一只展翅飞翔的火凤凰火凤凰翱翔一鸣惊九天。 “好霸气!好酷的剑!”黑豆不禁感叹起。 黑豆瞧着此剑不由想到了曾经的战神灵月仙子手中那把霄月剑这把剑无论气场还是剑气都与霄月剑很像。 可黑豆又哪里知道这剑原身就是霄月剑只不过华乐桐将它重新铸造添了些其他元素在剑内。 此身剑身如同一只火凤舞动间带着一团团火焰火焰四神极似浴火重生的凤凰归来。 段夕何惊喜不已飞身而去将剑持在手中。 那剑发出一阵脆响声音清远悠长极似凤鸣声。 “主人啊!这剑跟华国师的龙吟剑成了对了!一龙一凤是三界中最难得的一对!”黑豆咂嘴弄舌地道。 179 师父我来了3 接下来几日段夕何一直呆在飘渺峰上修练。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为了去天宫她不得不将修为迅即提高几倍。 华乐桐书房里所有的秘籍和剑谱都被她一一翻遍从中她又自创了一套适合自己的剑法。 只见腕中灵剑一出凤鸣之声振动九霄天上的云都被剑气震散那凤鸣之声更是悠远。 飘渺峰本就灵气充沛对她修为的提升极有帮助短短几日修为已在上仙之上位列神君级别。 黑豆见自家主人这么用功乐得不亦乎。跟着段夕何屁颠屁颠地勤奋修练他盼着早日回天宫恢复他美美玉兔的那日。 这一日段夕何耍了套剑法后将剑缓缓收起望着那蔚蓝天空纤指一指道:“师父等着我!” 说时御剑飞去。 黑豆只觉一阵剑风刮来见自家主人飞于九天之上赶紧追了上去。 “主人等等我啊!” 黑豆边飞边喊。 段夕何适才想起忘了跟那小家伙说天宫危险不是什么好玩的地方。她自己去尚无几分把握再带上它只会更加忙乱搞不好让那小家伙赔了ing命。 “回去!”段夕何朝黑豆呼道。 黑豆眨眨兔眼表示极不愿意。 段夕何火了纤指一弹一记彩光落在黑豆脑门处黑豆只觉一阵晕眩涌来接着眼前一黑什么都不记得。 段夕何招来一片云朵将他带走。 天宫宽广飘渺伫立于云朵袅绕间南天门如同个瓶口卡住了天宫的进处成了一处要喉。云朵变得晶莹白得如同玉片片片相叠发关晶亮的光泽。 段夕何寻了许久才找着南天门。只见几根白玉大柱竖立在天地间云雾萦绕间时不时可听仙鸟的鸣啼声。 她落在一处不起眼的地方观察起南天门的动静。 见四位大神一动不动地立天南天门的东南西北四方离他们不远各有十万身披金甲的天兵整队罗列。 那四位大神面容庄重严肃周身环绕着一团团神气一柄柄冰冷的神刃握于掌中目巡四方时不时将神刃把在腕中一副备战之态。而那些天兵人人手持利器只待他们的主帅一声令下厮杀而起。 从段夕何的方向望去那四位大神身躯高大魁梧面貌凶恶极有震慑之效四人手中持得法宝有些怪异她一眼认出这便是传说中的四大天王。 屏气凝神她开始想如何才能避过这四位天神和他们身后那几十万天兵顺利进入天宫? 正在思磨间只听那广目天王无聊地打起哈欠对那三位天王道:“其实这南天门有什么好守的那些妖魔听闻天宫有这么多的神仙连靠近的勇气都没有哪还敢来犯事!想想我们兄弟四在这傻傻的守了这么些年真无趣!” “老三休得胡说!这南天门可是进出天宫的唯一之路!天帝命咱兄弟四人驻守在此定是有原因的!”持国天王持着琵琶步来道。 “是啊是啊!这话只能咱兄弟私下说着玩玩千万不能让其他人听去!老三你不知啊!当年的二郎真君杨戬多神气威武的啊却因私放紫辉帝君下界被天帝送去了静冥湖终生不能再出呢!”增长天王将手中宝剑转转道。( 平南“其实也不能这么说嘛!我听说紫辉帝君回来了!不过……”多闻天王将手中的宝伞摇摇道刚一出口却见赤脚大仙拿着个酒葫芦晃着身躯而来。 四人一看就知他又醉酒了赶紧终止闲聊各回各地。 段夕何刚到一点华乐桐的消息不想被这跑来的秃头打断很是气愤。 那赤脚大仙见那四神各冷着一张脸赤着双脚步上去嘻笑道:“本仙带了天帝御赐的瑶池琼液不知四位可要尝尝?” 说时将酒葫芦塞一拔顿时酒香四溢。 那四位大神本就是嗜酒如命之人只是碍于列行公事不敢沾酒误事此时见有人送酒来自然有些抑制不住不停地咽起唾液。 段夕何瞧着这四尊大神的怪样暗自好笑她倒对这赤脚大仙顿时升起好感似乎这位大仙来得正是时候只要这四尊大神喝了那瑶池琼液定会两眼昏花她倒不用再花费多少气力轻尔易举直入天门。 只是想归想那四尊大神不敢公然与天规作对只能眼巴巴瞧着那只酒葫芦流口水硬是不见有下步动作这可急坏了段夕何。 快喝呀!想喝就喝嘛!四个大佬爷们怎么这么婆婆妈妈! 段夕何心里一个劲地叫喊。 由于太心急不免会搓手跺脚不想惹出了声响。 那四尊大神顿时清醒四道犀利的眸光迅即从酒葫芦上调回转而朝段夕何劈来。 段夕何只得从这处挪到那处可到底能躲的地方有限不料被增长天王瞧了个正着。 “何人如此大胆擅闯起南天门?”增长天王冷喝道。 其他三位天王闻声跟了来。 段夕何见躲无可躲干脆现身步了出来。 “四位天王见谅!小仙乃一介地仙此回来宫是不得已而为之只为寻夫而来!”段夕何尽量与四位天王说理盼着能不动武就不动武吧! 那四位齐齐朝段夕何望来见她一袭素衣翩翩额间一朵七瓣梅花红艳yu滴墨发梳成凌云髻高高坠于头顶处只用一根粉色丝带扣住发尾飘然出尘。唇角嫣然一笑间比之那傲雪而开的红梅还要娇艳而这娇艳中又不夹带半丝俗气清远幽然的只消一眼众人的眸光就被她吸去再也挪不开。 四人同为一怔傻傻地望着她片刻后才吱吱呜呜地道:“嫦……娥!” 这一呼让在一旁饮酒的赤脚大仙一怔“咕噜”一声将嘴里的酒迅即吞下若不是反应及时那口酒非呛死他不可。 段夕何以为这四位天神看花了眼一见美女就想起嫦娥不由拂袖笑道:“四位大神认错人了!小仙并非那嫦娥!” 心里却在道其实我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嫦娥?或许跟嫦娥长得有点像而已?只是想起那次在莲池瞧见前世的自己抱着只兔子在怀里不时有些纳闷。 说真的她至今都不知自己究竟是谁?这个问题真是纠结的啊! 180 我不是你要找的人1 四位天王又朝段夕何步近了些四双眼睛同时上下打量起她见她除了面貌与嫦娥很似相像外隐约间还与那梅花仙子梅落影有些相像这才确认她不是嫦娥。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四位天王拉回神绪言归正传冲段夕何道:“天宫不是你随便能来的还是回去吧!” 段夕何自然不肯她千辛万苦才寻来这里不见华乐桐死都不会走。 “小仙只想见见自己的夫君!”段夕何卑微地道。 四大天王见她神色黯伤不由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想起那广寒宫仙子嫦娥有些不忍心赶她。 可又见段夕何执意要闯南天门四人天职所在又不得不将手里的法宝一一亮起。 “现在走还来得及!不然恕我兄弟得罪了!”三天王道。 大概因着嫦娥的关系这四位天王说话倒比平日极有耐心话都到口了迟迟不动手。 段夕何见这四人挡路便将手里的灵剑拔出剑鞘腕中一转一声凤鸣声振动九霄。凤鸣过后一团团绯艳红焰浮于灵剑之上剑气森森地誓有不达目的不罢休之势。 四大天王纵是同情段夕何但天职在身只能持起法宝朝段夕何攻去。 她本耐着ing子与他们说理不想他们这样执迷这会她也失了耐心只想速战速决。 一个剑锋偏转强大的剑气让四大天王面面相觑。 似乎这么些年的安逸让他们今日才得见识真正的高手已不在天宫。 四人跟段夕何打起车轮战段夕何可不相被这四拖着借着灵剑的剑气将四人瞬间震落在地。 那四神一倒身后数十万的天兵一齐拥来。 段夕何将一剑连划数道剑波划动天兵被震倒一片后面的还来不及赶上段夕何已拂起衣袖一头钻进南天门直入天宫。 段夕何飞了一会眼前呈现数不尽的亭台楼宇金光万道中瑞气森森时不时有紫雾在那楼宇间萦绕。那些千年不败的玉树琼花处处皆是这里一丛那里一树地掩于亭台楼宇间。 放目望去处处金碧辉煌华丽地让她瞪目结舌。 仙乐袅袅钟鼓声声如丝竹梵音般在吟唱清远悠扬时近时远不时声声入耳听得人心安宁动不起一丝怒意。 那群楼宇间有座巨大的宝殿那宝殿上方挂着个匾额上面赫然刻着“凌霄宝殿”四字。 凌霄宝殿掩于紫雾之中看似近其实相隔十万里天路不止。 段夕何望着那凌霄宝殿出神犹豫着不知该不该去那?可是这么多的殿堂楼宇她又不能确定华乐桐住哪间唯独能确定的便是天帝住得凌霄宝殿。 不知先去那打探下兴许师父也在那! 打定主意罗裙一挥yu朝凌霄宝殿飞去却被人唤了住。 “仙子勿急!” 段夕何迈开的脚步顿了顿见来人正是先前抱着那个酒葫芦的秃头大仙不禁娥眉一蹙。 “大仙也是来阻拦我的!”段夕何适才想起刚在南天门这位赤脚大仙似乎没出手此时倒追着自己来不知何意? “本仙不过是瞧着仙子面熟像是一位故人!”赤脚大仙直言道。 段夕何瞧着这位秃头赤脚的大仙眉头再次蹙紧:“大仙不会也以为我是嫦娥吧!” “本仙正有此意!” “那大仙要失望了!我不是什么嫦娥!”段夕何再次否认。 这些神仙天神有完没完怎么人人见她都说她是嫦娥?莫非那嫦娥不在天宫? 段夕何突然对自己的这个猜想放置一笑。 嫦娥在不在天宫关她毛事她找人都来不及哪还有心管其他! “小仙急着找人就此告辞!”段夕何回绝道。 赤脚大仙见她一副心急如焚的不禁寻思看来她是失忆了?只是不知她这火急火燎地直闯天宫又是找谁? 寻思间段夕何已等不及地自顾自朝凌霄宝殿飞去。 仙乐声越来越清晰烟雾缭绕间凌霄宝殿已在眼前。 段夕何不禁暗笑这天宫看来也不过如此。自别过四大天王后再没见过一个高手莫非这天宫徒有虚名? 正在得意间一柄金光灿灿的金圈朝她打来。 段夕何不得不停下脚步将灵剑挥至而出与那金圈“乒乒乓乓”斗起。 那金圈虽然利害但却被灵剑强大的剑气驱至一边“嗖”一声那金圈被灵剑震飞了出去化作一个实实的金手镯。 一个五六岁的孩子将那手镯接起瞬间飞了过来。 那孩子头上扎着两个牛角辫身穿一件红花肚兜臂上挂着条红色软缎连同那腰了也系着条莲花裙襦。一对飞火轮正踏于脚上随着那孩子的行动不时喷出团团火焰。 “大胆地仙!胆敢擅闯天宫!”那孩子冷喝一声。 中气实足声音宏亮强大的气场四溢一点不像这个年龄的孩子。 段夕何一眼认出这个如年画里走出的小孩便是世人称作的哪吒三太子。 “小哪吒本仙没空陪你玩啊一边去吧!”段夕何叹气道。 明知这哪吒三太子早已几万岁数比她要大得多只不过外貌看小依旧停留在他成仙之前但她见了这副小身段就是下不了手。 哪吒本来见乾坤圈被她打回原样心里有气又见段夕何如此捉弄自己气得一口白牙紧咬大呼一声挥动混天绫朝段夕何攻来。 段夕何见凌霄宝殿就在眼前越发无心再与哪吒耗下去灵剑一出不出三招便将哪吒击倒。 哪吒顿时傻了眼不服气地举起他的火尖枪再次杀去。 段夕何见他死缠不休无奈只得将他的火尖枪又挥至一边。 哪吒接连吃败一张小脸气得通红。 段夕何瞧着他这副落败样泛嘴轻笑衣袖一挥继续朝凌霄宝殿飞去。 突然一道白影挡在她身前莲香浮动不时拂于她鼻尖。 段夕何将心提到了嗓子眼愣愣地望着眼前的白影。 来人一袭白衣如雪墨发三千自然地垂于肩头眉目如画清雅中带着股淡漠双眸如星明亮而深邃。 “师……父!”段夕何努努嘴艰难地唤道。 181 我不是你要找的人2 帝羲怔怔地望着段夕何。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这女人怎会用这么怪异的眼神望着自己?是被自己的外表迷惑了?还是想借自己的身份得以脱身? 哼!擅闯天宫者死!管她怎么想! 帝羲不屑地哼起龙吟剑腕中一转剑锋直指段夕何。 段夕何早已失神直到帝羲的剑朝她刺来灵剑不安地啪啪作响适才收回思绪。 身躯一转将灵剑挡在龙吟剑上。 两剑相撞一龙一凤祥物围着二人飞舞龙啸声伴着凤鸣声编织成一曲天曲。 帝羲望着段夕何手中的灵剑心一沉蹙眉而起。 似乎这九天之上除了那个自以为事的杨戬还没人能挡得住他的龙吟剑。这个女人不过一介地仙修为一般气场却不小她到底什么来头? 段夕何的心倍受凌迟想不到她冒死来天宫寻的人竟会这般对待自己瞧他看自己的眼神陌生到不屑一顾。 心酸胀的紧泪珠沉在眸底却被她硬是扛住不落下。 “华乐桐你不认识我了吗?”段夕何冲他呼道。 声音有些抖颤伤感中带着深深的责备。 帝羲盯着段夕何瞧了瞧见她眉心处有朵红艳的七瓣梅花一双水眸因为发怒此时已生血红唇紧咬似在隐忍极大的伤痛。 不禁脑门刺痛持剑的手顿了顿。 “大胆地仙!不得对紫辉帝君无理!”梅落影见帝羲与段夕何相缠一起赶紧喝道。 她真担心段夕何会对帝羲说些什么? 说时挥手示意天兵天将将段夕何团团围住。 段夕何眸光扫视四周发现自己已被包围。 那些天兵将她围得个水泄不通她俨然成了落网之鱼等人来抓。 “呵呵呵!原来真不认识我了!”段夕何突然望着帝羲大笑。 笑声很大笑得她整个身躯都在抖颤孰不知她笑得有多痛。大概是受得打击太深她连哭都不会了只记得这笑。 猛得她将笑容又收住朝一旁的梅落影望去眸光冰冷如刀如果眸光可以杀人梅落影早被她千刀万剐。 “你会为此付出代价的!”段夕何冲着梅落影喝道。 说时灵剑一转浩大的剑气直朝梅落影攻去。 梅落影自然不是段夕何的对手被灵剑的剑气震得内脏出血扑哧一口鲜血吐出。 段夕何顿有杀她为快的快乐持剑的手丝毫不肯放松剑锋偏转连连直刺向梅落影的咽喉。 梅落影惶恐不安地望着段夕何就在段夕何的剑就要刺入时一股强大的掌风由她身后击来。段夕何只觉心口一揪人已被震落出几丈。 她无力地缓缓爬起发髻散乱早已失了形心脉因那掌全数受创痛得她一张俏脸失血娥眉拧结成了一团却硬是没哼一声。 她踉跄着脚步还没来得及站稳无数把刀剑已架在她脖子上。冰冷的金属质感再次刺痛她的心。 段夕何继续仰头大笑眸光越过众天兵定在抱着梅落影的帝羲身上。 “你是不想要我了?还是真不记得我了?”段夕何再次问道眸底的泪花已晕开模糊不清地遮住了眼眸却迟迟聚不成一滴眼泪。 她不死心至少要听他亲口说了才算数。 不知为何帝羲瞧着她那副伤心绝望样莫名的一阵心痛他不知面前的女人是怎么回事竟将他认作成了她师父?可他并不是她师父啊他一直都在天宫的。只不过近来有些不舒服休养了些时日才一回来便遇上这么个莫名奇的女人。 大概是因为这女人与落影有几分想像的原因自己对她起了怜悯之心吧! 帝羲以为是这个的原因。 不屑地瞟了段夕何一眼抱起昏迷不醒的梅落影转身就要走。 “站住!把话说清楚再走!”段夕何见他要走赶紧唤道。 帝羲蹙紧眉头脚步不听使唤地顿了顿说道:“我不是你要找的人!” 说完头也不回地远去。 段夕何望着他逐渐远去的背影两眼一合泪水簌簌直落接着心口一阵刺疼大口大口地吐起血来。 那些天兵自然不会放过她又不敢贸然行事只得将她押去天牢等候帝羲发落。 段夕何醒来时见自己被关在一处囚牢里四处是密密匝匝的玉柱那玉柱泛着晶莹的光泽每隔一个时辰便会发出不一样的光芒。她料想那些玉柱上定是设了阵法只要她一靠近那玉柱就会对她发出攻击。 段夕何勾嘴冷笑嘲讽之意尽显眼底。 他们没必要这么关着她因为她根本没有逃的打算。 想起华乐桐已恢复如前身躯恢复了银丝变回了黑发就连同名字和身份也恢复了华乐桐这个人已不存在存在的只是一个陌生的帝羲。 段夕何心头再次痛起心脉尽断的痛将她折磨的生不如死。 她本来还可以靠调息减轻伤痛的可是她却不想。就让它痛着吧!痛得多了就会麻木麻木了自然就不感觉到痛。 正在出神间天牢的门被打了开那个秃头赤脚的大仙步了进来。 “仙子我给你送药来了!”赤脚大仙道。 说时从衣袖里摸出一个小白瓶。 段夕何瞟了眼那白瓶不屑地回绝道:“收回去吧!小仙本就一贱命用不用都一个样!” 赤脚大仙见她一脸清冷严肃起来的神情与当年的嫦娥一般无二她若不是嫦娥还会是谁? 赤脚大仙确定自己没有认错人。 想起当年嫦娥利用灭魂**致使魂魄支离天帝与众神寻了她几万年都唤不回她的半点魂魄没想到她竟下界投胎为人了。 赤脚大仙既喜又忧。 喜得是嫦娥回来了即便眼前的她不承认也不记得自己是谁但他相信只要她留在天宫终会忆起当年的一切。 赤脚大仙一直有负罪感只因嫦娥当年亲眼见他收了梅落影的魂魄。可是说来也奇怪梅落影回来了却不再是当年的梅落影…… 赤脚大仙叹了叹气见段夕何不睬自己自讨没趣了些只得将药瓶收起步了出去。 段夕何见他终于走了松了口气将身子往里面挪了挪随后蜷成一团将脸深深埋进膝盖晕睡起。 182 同归于尽1 牢门再次被打开。更新最快|| 段夕何倏地又睁开眼头也不抬地道:“我不需要!大仙不必再来!” 来人顿了顿随后依旧朝她步步而近。 莲香暗浮阵阵萦绕窜进她鼻尖。 段夕何一怔没想到来人会是帝羲。 缓缓抬起头朝他望去嘴角不时泛起一丝冷嘲。 “这么晚不知帝君大人找小仙有何事?”段夕何冷笑道。 帝羲见她一张俏脸苍白如纸嘴角还隐约挂着缕血丝料想自己那掌是出手重了些她此时心脉全断定是痛得生不如死。 虽然这么想但对她一个私闯天宫又出手伤人的地仙他可不会同情心泛滥。 “也没什么!本君不过是例行公事查看下天牢!”帝羲回答地极干脆。 其实他也不知为什么段夕何那悲痛绝望的眼神一直萦绕在他心头他翻来覆去的满脑子都是她怎么还能睡得着?听闻她唤自己一声师父心莫名奇怪地颤了颤好似有种期盼多时的念头作涌。他也说不准自己这是怎么了?或许是那次练功走火入魔后连脾ing都变了样吧! “原来如此!那帝君大人请便!小仙暂时还没有逃跑的意图帝君大人可以放心回去睡了!”段夕何下起逐客令既然不认识自己那就不如不见!她也有自尊和骄傲虽然这自尊和骄傲已被她自己一次次践踏但这次她誓必要为自己讨回一次公道。 帝羲还没见过如此高傲的地仙两蹙俊眉一扬将段夕何的一只胳膊拎起冲她道:“你凭什么在本君面前如此放肆!先不说你的级别如何低下就凭你白日对本君无理还出手伤了本君的未婚妻本君现在就可以取了你的命!” 未婚妻!梅落影竟成了他的未婚妻!哪自己又是什么?果然他不要自己了! 段夕何本来对他的话还无动于衷偏偏那“未婚妻”三字让她无神的眼眸再次升起两团怒火。 红唇一咬两手拳头紧握倏地站起来朝帝羲挥打。 “华乐桐你好绝情!伤了我忘了我都不算!还要与那个贱妖成婚!你……”段夕何骂着骂着心口一阵撕裂般的刺痛又大口大口地吐起血。 连说话都变得艰难紧接着身躯开始摇晃随时都可能倒下。 帝羲一把将她不安份地两手攥住在她身上点了几处穴位。 “闭嘴!本君说了本君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帝羲见她一副伤心玉绝样心再次抽痛不忍心她因此吐血而亡便点了她几处穴位替她止血随手又塞了颗补命的药丸给她。 那药丸入口即化很快让段夕何的疼痛减轻许多。 她有了神绪再次缓缓抬起头冷冷望着帝羲眸底含着浓浓的恨意几乎字字咬牙地开口:“我不需要你的同情!想杀就杀吧!若是今日不杀我来日定会让你后悔千倍万倍!” 帝羲被她说得一愣认为她只是在气头上说几句大话出出气而已并没放在心上云袖一卷负手步出了天牢。 接下来几日段夕何的伤恢复地极快也不知是因为那粒药丸的作用还是她本就体质好。 她开始盘算着怎样离开天牢?她是不会放过伤害她的那两个人的他们应该得到应有的惩罚! 这一天段夕何见天牢只有两三个天兵把守找了其中一个问下原来今日是帝羲与梅落影的订婚日天帝设宴普天同庆。四海八荒的神仙都来天宫齐聚连王母也将蟠桃会的时间提前摆在了这一日此时的天宫甭提有多热闹。 那些看守天牢的天兵天将自然不想错过只留几个最没权的在此看守其余的都去参加订婚宴了。 段夕何泛嘴苦笑还真是个好日子!她该不该为这订婚宴再添点什么? 她装作痛苦不堪样满地打起滚不时还发出痛苦地叫声。 那些天兵慌了手脚念及她是帝羲的犯人不敢怠慢又怕她就此死了不好对帝羲交代便打开牢门进去探看个究竟。 段夕何见那仨天兵一步步靠近自己倏地爬起接连挥出几掌击在那仨的脑后将他们一一打晕随后飞身而去。 钟鼓声声不绝于耳仙乐阵阵萦绕心魂。 来来往往尽是忙个不停的仙女仙童他们端着仙果、仙酒陆续朝一座宝殿飞去。 段夕何跟在众人身后朝那宝殿殿飞去。 入目的是一片喜气歌舞升天中美酒佳肴已摆得满满。 天帝坐在大殿正中的金銮宝座上身旁坐着天后王母。各路神仙分别居于殿堂两边大家持杯相敬一边欣赏仙姬跳舞一边品着杯中的美酒可谓乐在其中。 帝羲今日一身红袍与身旁的梅落影成影成双此时两人正坐于殿堂前接受天帝天后及众仙的祝福。 梅落影一身与帝羲同色款的罗裙可谓衣着鲜艳娇艳如花。 想她盼了多年终于快如愿以偿心里自然高兴至极。想来她应该感谢段夕何因她那一掌让帝羲更加疼爱她天帝这才允诺他们订婚。订婚就订婚吧订了婚离结婚又近了不是? 梅落影与帝羲一起向众仙回敬。 小鸟依人的梅落影站在高大的帝羲身旁可谓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众人沉浸在欢乐中丝毫没注意到段夕何这个外人的到来。 段夕何不知看了多久久得她连嘴都僵得说不出话。双眸生血已不是个怒字能表达。 望着眼前的喜庆场面她只觉十分刺眼水眸流转眸光锁定在梅落影和帝羲身上。 腕中灵剑一转剑锋已刺去。 众仙见有人行刺而且剑锋直指一对新人不时慌了手脚各自轮起法宝朝段夕何劈去。 段夕何早已痛得麻木对众仙的攻击早无失了知趣她不知自己受伤有多重只知自己的剑差一点就刺中了梅落影只可惜那剑却被什么卡了住无论她怎么用力那就剑就是不能再向前。 定睛一看面色大僵。 原来灵剑的剑锋已被帝羲抓在手中绯红的剑光下映着一股股殷红只不过因他着了身红袍一时瞧不他究竟流了多少血。 183 同归于尽2 “为什么要这么做?”帝羲抓着灵剑不放鲜血簌簌直?a ss="__cf_email__" href="/cdn-cgi/l/email-protection" data-cfemail="3dd99c9e7d6d">[emailprotected]`c`p小c説c网@两眼圆瞪一眨不眨地望着段夕何眸底隐约有两簇怒火在跳显示很生气。 段夕何仰天一笑:“为什么!还用我来说么!” 眸底尽是绝望让人看了心疼。 见帝羲抓着自己的剑不放心一横用力拔出灵剑锋剑拔出时带动点点殷红。 她顾不上多想剑锋一转又朝落单的梅落影刺去。 一般冲天杀气横溢吓得梅落影一脸煞白大呼:“帝君救我!” 帝羲没想到段夕何会是这么无可救药。料想他之前是看错了人这女人简直目中无人到了极点本来还念她一介地仙有此修为不易不想她却如此无法无天他岂能再容她放肆下去。 大掌一转一股凌厉的掌风将段夕何挥出的剑瞬间震落在地。 段夕何本就有内伤失了灵剑的庇护连站的气力都无软软地摊倒在地。 众仙见好好的订婚宴闹成这样深觉有些可惜。 众仙提议对扰乱天规私闯天宫的段夕何推去斩仙台斩了。 天帝只管眯着眼倒也不发话。他觉得这事还是交由帝羲自己处理的好。 两个天兵上来将段夕何拖住段夕何不服气地死死地盯着帝羲突然挣脱天兵的束缚拼尽全力朝帝羲跑去。 一股强大的气流在萦绕在她身边强大的气息已肉眼可见的迅速成倍增长强大到无人可敌的地步众仙被那气流弹落在外连同那大殿也被那股气流震得七零八落断壁残垣间瞬间崩塌。 气流形成一个坚固的结界将段夕何和帝羲团团包围与众人隔开独立形成一个空间没有一个人能靠近。 众人瞧着那结界中的二人不禁惊呼起:“她想用血光护神之法要与紫辉帝君同归于尽!” 天帝听闻慌了手脚差点稳不住脚摔个跟头好在身边有人相扶倒也及时稳住。 想他好不容易将自己的长孙找回虽然手段有点不光彩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又怕帝羲醒来后又找他报仇不得以施法抽去了帝羲的记忆。帝羲醒来后他告诉帝羲因为练功走火入魔致使大脑受了伤对之前的事已不记得。好在帝羲信以为真他一乐之下便替帝羲指婚将梅落影指给帝羲。 本以为一切都向着他设想的方向发展不想却杀来这么一个不要命的地仙看这地仙的样子似乎与帝羲感情不一般。 难道他又做错了什么? 天帝犹豫着可又不能任着那地仙乱来好歹他也是三界之主不能失了威信。 大掌一挥招来天王李靖指着那道结界道:“不惜一切快将紫辉帝君给朕弄出来!” 李靖领命带着哪吒和各路神仙轮起法宝对着段夕何用周身的血织成的结界攻起。 他们每攻一下段夕何便痛一下。现在那结界与她已连成一体结界一破阵法便破她便血流而尽自然也活不成。 随着他们攻击次数的增多段夕何的脸色越来越苍白隐隐间腹部一阵绞痛紧接着有什么粘粘地往下滑致使她半身裙襦全是血瞧得人触目惊心。 然而她却死死咬住不放似乎已下定决心一死了之。 “住手!”帝羲朝进攻的神仙喝道。 众人听闻后不得不停止进攻。 “你就这么想与我同归于尽?”帝羲淡笑着对段夕何道。 段夕何见他笑颜如花难过地摇摇头她纵是再恨他还是舍不得去伤他。 “不想!我……只想跟你说几句话而已!”段夕何道。 “喔!”帝羲这女人用了血光护神之法居然是想与自己说几句话他有些不可思议不经轻应起。 “我不知道因为什么让你忘了我?可是你应该记得这把剑还有罗嘉山吧!”段夕何道。 帝羲听她述说眉头蹙紧她手里的剑他开始就瞧着眼熟至于她提到的罗嘉山似乎闻所未闻丁点印象都没有不由脸一拉。 “跟我扯这些毫无用处的东西有什么用!如果一昧地认为我是你师父我也可以考虑收你为徒犯不着一死相!” 段夕何有些好笑却又绝望地摇了摇头:“你果然都不记得了!是梅落影给你服的百日醉仙散让你失忆的么?” “什么百日醉仙散?以本君的修为岂是一个百日醉仙散能糊弄的!不要再狡辩!”帝羲鼻子连哼。 不过心里却泛起了涟漪对梅落影这几日的表现起了疑心。 “既然如此!我活着已无意义!”段夕何苦笑道抬起自己那颤抖不已的手对着自己心口就要点去却被帝羲抢先一步将其打晕。 “傻女人用这种方法居然是为了自残!”帝羲抱着满身是血的段夕何一步步地走出结界。 其实他原先就可以动手制止段夕何的却不知为何没阻止反倒耐着ing子听段夕何把话说完。 众仙见帝羲安然无损这才松了口气可一瞧他怀里躺着个血流不止的女人又摇起头。 梅落影以为段夕何已被帝羲除去掩不住嘴地笑道:“这个祸害精终于死了!” 话一出口遭来帝羲一记冰冷目光吓得她赶紧闭口。 赤脚大仙在人群里挤了又挤适才挤出头见段夕何一身是血地躺在帝羲怀里深觉大事不赶紧步上前道:“帝君可否将这地仙交给小神?” 帝羲一顿想到段夕何已受重伤再不止血弄个魂飞魄散极有可能再说赤脚大仙素来医术精湛交给他或许更好。 昏迷中的段夕何不知何时又睁开眼两只空洞已无光泽的眼眸直瞪着的梅落影。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拼尽全力她从帝羲怀里挣脱拖着无力的身躯走向梅落影。 梅落影以为段夕何又要对自己动手趁段夕何不备从袖中抛出一包事先备好的粉药。 那药粉在空中化开段夕何脑袋一嗡摊落在地。 下体的血还在不停地流只消一会周身全是血俨然倒在血泊中让人不忍心过望。 也不知这女人究竟是伤到了哪里竟会有这么多的血不停流出? 众仙唏哗不由对段夕何起了同情心。 “万化功散!”帝羲没想到梅落影会当着如此多仙家的面使出如此卑劣之手。 这万化功散传化修为何况段夕何还是一介地仙这一包下去修为全毁。 帝羲的脸难看到极点没想到像梅落影这般娇弱的女子动起手来那股狠劲丝虚不亚于男人她会不会连自己也算计在其中? 帝羲下定决心要下界走走或许真有什么被他遗忘了也不一定? 作者有话:本文即将结文一直追文的亲有什么话要对本人说吗?欢迎留言更欢迎看白文的孩子们动起你们的鼠标去小说阅收藏喔!结文后会将《情乱三界魔妃别逃》的番外部分补上。 183 再拜他为师1 梅落影见帝羲冷着一张脸赶紧解释道:“这个地仙是来天宫捣乱的已是罪无可恕!如今她修为已失再也掀不起风浪对于我们岂不更好!” 此言一出立即有人过来相合。 “落影所言有理!虽然这么做手段不光彩但与天宫有利!羲儿犯不着为此拉不下面!”天帝说道。 帝羲始终冷颜不语望着赤脚大仙已将段夕何带走便不再多说拂拂袖回了自己的帝君府。 一场订婚宴就这样被砸梅落影心里如八爪鱼在抓急得直跺脚。 不知做了多少个恶梦打了多少个激灵段夕何这才一身汗水淋淋地醒来。 她愣愣地坐在榻上为知在想什么。 身体上的伤痛已去只是腹里空空虚虚的似乎有什么已经流失她呆呆地望着一处眸光空洞神情恍惚眼神要许久才聚焦一起真正看清一件东西。 见自己躺在一张云榻上榻前摆着个巨大的药炉药炉里的火正火旺旺地燃着不时有阵阵药香朝她扑来。 那药味是她熟悉的安逸药闻得她心极平静平静地如同死了一般她有种奇怪的感觉自从醒来后她似乎已感觉不到心在跳。 死了吗?真好!段夕何苦笑道。 见自己躺在一处陌生大殿不安地穿鞋下了榻。 头晕呼呼地身躯异常沉重每走一步都虚弱的弄出一身冷汗。沉得的身体让她觉得自己像是落下水潭般不停地下沉。这使她不敢再多走便又回到榻上。 这时殿门被推开赤脚大仙手里攥着几根仙草姗姗而来。 只见他将仙草揉碎后投进了药炉里又念了几句口诀适才停止。 抬头见段夕何已醒来抚着光秃的头顶笑道:“不容易!本仙终于把你救活了!” 段夕何瞅着赤脚大仙那憨厚老实样勉强笑了笑道:“为什么要救我?” “佛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本仙也想积得德!”赤脚大仙打趣道。 段夕何牵强地笑起。 猛然间似想到了什么又道:“为什么我的身子骨会这般的硬沉?” 赤脚大仙不得不叹气起:“你用血光护身法伤了神不仅修为尽失连同腹里的孩子也没保住!” “孩子!”段夕何的心口再次揪痛起她不敢相信地抚着已经空空如也的腹部都不知道那个孩子什么时候来的就这样莫名其地又没了! 想来该是上回被仇正罡的红莲业火毁去肉身后与华乐桐有一夜的放纵可是那仅是她和他的灵魂缠绵而已起初她还以为是场春梦如今想来那便是真的了! 段夕何死寂的眸里泛起了星星点点。 难怪她一觉醒来会觉腹里空空的原来有个来不及来世间的小生命因为她的过失又这样走了! 想来这个孩子在她腹里已有二年多了就在她被仇正罡囚在魔宫时闹起胃口便是因为有了这孩子的原因。 泪水从她那已干涸无光的眼里簌簌掉落。 或许那孩子本来就不该来这世上吧!所以才走得这么地无生无息。 想起那个在梦里唤她娘亲的孩子鼻翼一酸假如那个孩子生下便是她梦里那个惹人疼爱的样了。 孩子我的孩子是为娘对不起你!若早知有了你为娘怎会有这种方法! 段夕何沉在悔恨中不能自拔。 许久后她才想通如果这个孩子生下也得不到父亲的疼爱!不仅如此还要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父亲跟另外一个女人相亲相爱这种伤害对孩子的成长极为不利。 都断了!断得真干净!真彻底啊!华乐桐我再不欠你什么了!真好! 段夕何又哭又笑地让赤脚大仙慌了手脚。 这时一道颀长的黑影步进殿堂此人拉长着一张俊脸似乎已在殿外站了多时对于二人的谈话似乎全听了进去。 听闻段夕何怀孕他一阵惊喜似乎那孩子是他的一般一种为人父的喜悦油然而升。 可又听到那孩子没了他的心掉进了冰窖一股失落涌起。 愣愣地立在殿堂外听着那女人又哭又笑的。 终于他清醒了那个女人的孩子不是他的是她师父的!她师父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男人让她如此执迷? 想到近来他下界寻了好几次关罗嘉山却无丁点消息。不知是因为天上一天人间一年的原因还是趁他不备动了手脚…… 赤脚大仙一见来人赶紧放下手中的活作揖起。 “小神恭迎帝君!” 帝羲微微颔首越过赤脚大仙直朝段夕何步去。 “你醒了?” 段夕何怔怔地望着他眸里无任何光彩死气沉沉地如同在看一个陌生人。 帝羲被她如此盯着心里直犯咯噔。 他不习惯这样被她无视这让他很不爽很不乐。 见她不语又道:“本君已打算收你为徒!三日后你来本君府上吧!” 段夕何如挨当头棒空洞的神眸泛起一丝波澜。 他想干嘛?既然都断了还来招惹她做什么?难道他想让她亲眼看着他与梅落影是如何地恩爱? 嘴角不由泛起一丝冷笑娇唇一翕道:“不必了!” 帝羲见她这般坚决地拒绝自己素来不收弟子的他面上极为过不去。 “你不是一直嚷着我是你师父么?如今我正适收你为徒你有何不高兴的!” 说时气冲冲地拂袖而去。 赤脚大仙见帝羲一脸怒气冲冲地不得不安慰起段夕何。 “帝君他是从不收徒弟的!四海八荒神族的公主们曾经见帝君修为高想拜在他门下不想帝君都不赏面。今日他肯开口收你为徒你就答应了吧!或许失去的修为很快就能恢复!” 段夕何撇过头不语。 她如今什么都没了还要那些修为做什么?之前她一心想修仙提高修为不都是因为他么?如今他都不要她了她还要这些做什么?什么长生不老什么与天齐寿都是狗屁! 她现在只想着能尽快离开离开这个让她痛不yu生恶梦不绝地鬼地方! 183 再拜他为师2 段夕何只想着能尽快离开这个让她痛不yu生恶梦不绝地鬼地方! “我为何要拜他为师!大仙不能教我么?”段夕何蹙眉对赤脚大仙道。 “倒不是本神不能教你!只是本神一向闲游懒散惯了当不起这师父一职!再者天帝早已下令天宫上的所有神仙神君收弟子都要禀告天帝批准以妨天宫这术外露招来妖孽扰乱。眼下帝君已答应收你为徒本神怎可与帝君抢徒弟!” 段夕何见赤脚大仙倒是实在可惜没那个胆罢了她也不想拉他下水。左思右想又道:“帝羲的师父是谁?” 赤脚大仙一怔没想到段夕何会直呼帝君名讳还直言问其师父。 他四下瞧瞧无人适才说道:“帝君的师父是前任帝君瑜修!只可惜几万年前瑜修帝君已闭关从此不再过问外界事。” “闭关了啊!可惜!”段夕何叹气道。 其实她是打算拜这位瑜修帝君为师这样一来可以与帝羲平起平坐至少也是他师妹!可是那瑜修帝君闭关了她这盘算是落空了。 她想了想似乎没有一点本事也走不出南天门况且天上的神仙都爱互相巴结不如暂且借着紫辉帝君的名号混几天待寻着时机再走也不迟。 打定主意段夕何道:“那就三日后去帝君府!” 赤脚大仙见她终于想通了嘻嘻笑起。 说好三日后要去帝君府的可段夕何嘴上虽这么说了但心却依旧不情不愿她每日睡至日上三竿才爬起到了第四天也不例外若非赤脚大仙催促她还真将这事给忘了。 一番梳理后已至午时这才朝帝君出发。 帝君府倒也好认随便问个仙婢童子的他们都会热心地给她指路她倒也不费心。 帝君府很豪华气派比之世间所有的帝王住得宫殿都要大那种大比她想像的三宫六院还要大得多。雕梁画栋处处皆是让她看也看不过来。 段夕何蒙头蒙脑地从这间望到那间就是不知上哪去找帝羲转悠半天人没找着倒把头给转晕了。 她干脆不再找反正本来就无心再拜他为师便在廊道里寻了个地方坐下。 “你是在找本君么?”一道清亮的声音响起让正在犯迷糊的段夕何一怔。 来人正是帝羲那个熟悉又陌生的人。 段夕何淡淡瞟了他一眼撅嘴冷笑道:“帝君大人喜欢玩捉迷藏么?” 帝羲一愣这女人倒会倒打一耙。自己白等了她一上午不说她自己这会迷了路自己好心出来给他指路她反倒责怪起自己了! “与师父说话要懂礼貌!你师父以前没交过你么?”帝羲不得不用长者的语气训她。 段夕何不屑地再瞟他一眼。 师父呵呵我的师父可不就是你么!教没教过你不是比我更清楚! 帝羲见她一副冥顽不灵地不得不摇头叹气。 “你师父果然没教好你!罢了从今日本君就是你的师父!往后你就跟着本君修炼!” 段夕何淡淡一笑显然没有丁点高兴满眼尽是嘲讽。 帝羲被她瞧得极不自然白袖一挥一本心法修炼秘笈已到她手中。 “拿去好好看明日背给为师听!” 说时转身而去。 段夕何瞧着手里的心法秘笈付之一笑随手将它扔进花丛。 她才不需要修什么心法也不想学更不想跟他学。 沿着帝君府的九曲长廊漫无目的地游走时不时闻见几缕梅香她头疼地蹙紧眉头。 如果她是真正的梅落影那现在外面的那个梅落影又是谁? 难不成自己仅是梅落影的一魂一魄?如果是这样那位梅落影便是其他几魂几魄凑成的? 段夕何想想又觉不对。 她记得古籍上说过神仙与人一样唯有三魂七魄都在一起那人那神才能成之为完整少一魂少一魄神仙或许能不死倒至少会影响其修为。 如此说来外面的那个梅落影倒像是另有其人?那帝羲岂不是被骗了? 叹!他骗没骗管自己毛事!他伤自己还不够么? 带着一路的心思不知不觉走进梅林望着眼前的梅花又黯然神伤。 前世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可是当她有了记忆他却已再不是他或许说那些记忆本就不深刻得来容易忘了也容易。 真不知这一林子的梅花是为以前的梅落影栽得还是为现在的梅落影而建? 反正前世已去纵是前世的梅落影真跟她有关那也是前世的事她不想再搅进前世的记忆里总感觉那些事让她头疼俨然不像是她自己的而是别人强加给她的。 段夕何晃着头疼的脑门越过梅林依旧漫无目的走着也不知走了多久见亭子里有人在说话抬眼望去见二个年轻男子正在亭里执棋。 那二个男子个个一身绛贵一看就知来头不小。她不想再惹事是非便继续垂头走人。 其中一位男子突然瞟了她一眼冲对面的男子道:“五哥瞧那女子像谁?” 另一位男子慢乎悠悠地将手中的黑棋放在棋盘里看了段夕何一眼道:“天宫的事与本君不相干!老弟只当什么都未见吧!” “可是她明明就是嫦娥嘛!” 那位男子紧追不放地道。 那位叫五哥的男子脸一板迅即将手中的棋子一扔倏地站起。 “老六明日咱们回狐族!” 说时锦袍一卷越过段夕何朝凉亭一边而去。 段夕何见这两位男子腰带上各挂着缕白色的狐毛料想他们是狐族的贵子。 正在出神间那位唤老六的男子朝段夕何走了来。 “仙子可记得刚刚那位是谁?” 那位老六的男子指着刚刚离去的那位男子。 段夕何瞧着他一副俊秀儒雅样摇摇头。 “真得忘了啊!难怪啊都过去了好几万年了!”这位老六带着鄙视地道。 段夕何觉得天宫的密秘还真不是一般的多自己这副皮囊无意中连连招来事非。 老六笑了笑又说:“那是我们青丘狐族的白澍帝君!在下是白澍的胞弟黑或!” 段夕何不过是个路人听闻他介绍青丘的事只当是在听一个传说一个故事遥远不可及的根本不关她的事。 作者:快接近结文了喔没收藏的赶紧收藏!没推荐赶紧推荐至于看白文的嘛那就继续看吧哈看完记得去小说阅写书评喔! 184 我会对你负责的 段夕何想她不过是个路人青丘的事于她只当是在听一个传说一个故事遥远不可及的根本不关她的事。 段夕何只当这黑或吃错了药立在一边洗耳静听。 忽而又想到他们明日要离开天宫心底顿间一亮她不忘抓住这根救命稻草。 “原来是狐族的两位帝君啊!失礼了!刚听闻两位帝君明日要开天宫不知能否带小仙一起走?” 黑或见段夕何一脸急迫样不禁若有所思正想答复段夕何时一股莲香袭来二人赶紧缄口。 “胡闹!”只听帝羲一声冷喝。 段夕何灰怯怯地站在一边急于躲避来人。 黑或怔怔地望着这二人不禁勾嘴笑起。 素来面无表情的紫辉帝君此时却因这女人拉长着一张脸不由笑道:“帝君这是生得哪门子气?” 帝羲瞟了眼段夕何。 “还能有谁!便是这不争气的徒儿了!” “原来这位仙子是帝君的徒弟小仙刚才失礼了!不过帝君素来不收徒弟怎么刚一出关就收起徒弟来了?”黑或发挥他的长舌誓要一问到底。 想起一个月前的订婚宴被一位小小地仙扰乱他就深觉那位地仙不一般如今见了这地仙面貌与嫦娥却有几分相似只是气场上略有不同。这女子略显清单了些隐隐带着股哀怨似乎与帝羲的关系不一般。 黑或越想越觉得有意思。 帝羲见黑或睁大两只狐狸眼不停地打量段夕何心里极不是滋味好像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窥视了赶紧指着段夕何道:“愣着干嘛还不回去练功? 段夕何撇嘴。 他好像什么都没教她就给了她一本破书吧!这会却要她回去练功?试问她该回哪去练功?又得练什么功? 这个腹黑帝!即便失忆也忘不那腹黑的本ing! 段夕何心不甘情不愿地往回走。 想搭顺风车泡汤了还真是郁闷至极! 正想得出神迎面撞上一个人。 段夕何收住脚步抬头一睢却是那位狐族的白澍。 “对不起!”段夕何赶紧道歉。 白澍稳住身躯愣愣地望着她。 “这些年过得不好吗?”白澍淡淡说道。 段夕何见这位白澍两眼深情地望着自己一袭白色玉袍裹身也是位俊美出尘的翩翩公子。 天上的美男一个接一个她哪里看得过来。 听闻白澍这么说顿时明白对面的男人又将她当作另一个人赶紧推开却不想白澍紧攥着她的手不放。 “过得不好是不是!告诉我你的脸色怎会这么苍白!还有你的修为……” “告诉我是谁干得?”白澍心疼地拥住段夕何不放。 段夕何一个劲摇头。 她能感觉对方是个痴情的男人可是这么多的痴情男人她一个都没选中偏偏选了个最无情的人。 “你们在干什么?” 帝羲一脸冰霜地喝道。 刚赶走黑或他便寻着段夕何来不想看到她倒在白澍怀里两人亲密相拥的姿势着实灼伤了他的眼。 一股杀人似的怒火铺天盖地而来。 他真想掐死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当他帝君府是勾栏之地么? 二人一怔赶紧分开。 白澍自知失了态冲着帝羲道:“这事不怪她是小仙冒犯了她!还请帝君不要牵罪于她!” 帝羲鼻子哼哼也不管白澍说什么攥着段夕何的手拖着就走。 手劲之大痛得段夕何直唏哗。 “放开我!你以为你是谁?我跟他不过说几句话管你何事!” 帝羲只当未听见一个劲地将她往书房拖。 “砰!”书房的门被他一脚踹开吓得原本在书房打扫的仙婢仙童赶紧放下手中的活跑了出去。 帝羲将段夕何将书房的榻上一扔转身将书房的门合上。 段夕何见他的脸冷得都成了冰条心不由忐忑不安。 她似乎从没见过他会有这么大的失常不由呵呵大笑。 “你不会是在吃醋吧!堂堂紫辉帝君大人不会是在吃狐族两位帝君的醋!哈哈哈!” “闭嘴!”帝羲蹙紧眉头喝道。 “我就是要说!其实帝君大人犯不着吃醋!我不是你的什么人你也不是我的什么人!我与谁好你就当……唔!” 段夕何一怔喋喋不休的小嘴被人堵住。 吻她的竟是帝羲那个薄情忘义的男人。 她心头一酸自然不会再依了他。 伸出两手拼命挣扎然她修为尽失能使的不过是些微不足道的蛮力哪是帝羲的对手。 帝羲没想到自己竟会用这种可笑的办法堵住她的嘴。 可是初尝她的滋味竟让他放不开一种熟悉而久远的甜蜜让他失了魂般久久不愿放开。 两舌相缠抑制不住不断高涨的yu火。 “不要……放开我!”段夕何拼命摇头却被帝羲一把扣住后脑勺让她逃无可逃。 段夕何被他吻得极不情愿泪水不时簌簌直落。 他这算什么?刚打了她一巴掌转眼来了个枣子来哄她!他当她是三岁孩子么转过身就忘了前一刻的痛! 一股羞辱涌起贝齿一合一口咬向帝羲的唇瓣一股腥甜流出两人不时分开。 段夕何宿在角落里两行清泪挂在脸上身躯不停地瑟瑟发抖睁着两只惊魂不定地大眼望着帝羲。为了使自己寻回底气她用两手环抱着手臂模样可怜让人抑制不住心疼。 帝羲没想到会将她伤成这样手在空中伸了伸又重新收回不如该如何安慰她。 今日的他像着了魔失了魂般见她与其他男人有说有笑竟忍不住想要掐死她。又听她说自己不是她的什么人?怒火更是窜到了头底! 他可是她的师父她这么说能不让他生气吗? 所以他吻了她重重的吻了她以此告诫她他的存在。 他被自己的这个举动吓了一跳。 之前他从没吻过任何一个女人与梅落影相处这么久也仅仅是牵牵手。而她却让他着了魔般的疯狂。在吻她时他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心在喊要她!要她…… “我会对你负责的!”帝羲抚着咬破的嘴唇推门而去。 段夕何望着他逐渐离去的背影一股悲哀涌起。 她扶着墙缓缓站起将书房里能扔能砸的统统砸个稀巴烂。 去你的负责!谁稀罕!要负责早就负责了!要负责还她动用禁术把那未成形的孩子流掉了!她才不会为他的负责买单!更不愿意成为他的妾!想到要与那个梅落影共侍一夫她宁可杀了自己!她要的永远只是得一心人白守不相离啊! 段夕何哭累了蜷缩在角落愣愣地望着外边一点点暗下的天色。 185 相别坠仙台 段夕何哭累了蜷缩在角落愣愣地望着外边一点点暗下的天色。 忽得又想起帝羲临走前的那句心不时一怔。 他不会是去求天帝成全娶她为妾吧!不行她的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任何人都掌控不了她她得离开! 段夕何晕晕沉沉地奔出帝君府因为帝羲之前已对府中的童子仙婢说过不许他们干涉段夕何的去向这就给段夕何的逃路带来方便。 望着众多的琼楼玉宇她不知该往哪边走?本来她还能靠法力腾云驾雾可是现在她平凡无助地如同个凡人要走出这么多的琼楼玉宇通往南天门似乎要花上她一辈子的时间都不止。 段夕何感觉南天门遥不可及!无助地不知如何是好。可是再无助也比呆在这里强!走一步算一步吧! 她如此安慰自己。 拖着虚弱的身躯一直往东为了绕开过路的仙人硬是往人少的地方走。 许久后她一到一方月白色的圆形广场。那广场很大很空旷。广场的中间有个圆洞像是将天空掏了个空洞。 那洞里云雾萦绕星子满天不停地在碾磨转动。 这里离帝君府已很远帝君府高大的楼宇已隐没在云雾中。 段夕何欣慰地笑起。凑近那圆洞一瞧见上面刻着“坠仙台”三字不时又哈哈笑起。 老天真对她不薄还真让她找对了地方。 坠仙台是处罚神仙的刑台与冥界的轮回台有些相似但又有不同。轮回到尚能让凡人重生这坠仙台只对于神仙的重生。而她已不是仙这一跳下去便是粉身碎骨魂魄尽碎死得连渣子都不剩。他与她就真的断得彻彻底底干干净净。 望着脚下的坠仙台段夕何鼻翼酸胀不由吸了吸。 说不怕死那是骗人的她也怕死可是除了死她还有路可走么? 她闭上眼将一只脚试着迈向坠仙台。 “不要!”一道红影疾速飞来。 落地后化为一个男子此人正是仇正罡。 段夕何闻声又睁开眼。 想不到这魔头竟会在这时候赶来不觉泛起一丝苦笑该来的没来不该来得倒赶得及时。 见仇正罡一身风尘仆仆红袍已被利剑划得丝丝缕缕不时露出里面的白色亵衣。不由蹙眉这魔头莫非是一路杀过来的? 正想着又一道白光飞来帝羲一袭白衣如雪地到了她跟前。 “跟我走!”帝羲冲段夕何道面色阴沉星眸冰冷如剑似乎在极大的隐忍。 仇正罡见帝羲离段夕何近几乎咬着牙怒喊道:“你还有什么资格靠近她!瞧你把她伤得还不够么!” “本座是她师父怎会没这资格!倒是你这魔头放着好好的路不走偏偏来闯天宫!本座刚才那几剑若是再刺深一些你这魔头早已魂飞魄散!”帝羲冷笑道。 段夕何适才发现仇正罡的心口上有几个血口那里正鲜血直流只是他穿着一身红袍流出的血被红袍掩盖了住。 段夕何眸里一阵酸涩没想到仇正罡对她用情之深。可是这世的她对他却没有丝毫感情何苦还要搭上他。 段夕何不禁感叹原来魔也有动情可爱的时候。 段夕何摇摇头又往坠仙台步近。 帝羲趁机攥她哪知她本就一只脚跨入了坠仙台身躯一个不稳整个人栽进坠仙台。 “不!”仇正罡绝望地大呼。 帝羲怔怔地望着一点点消失在坠仙台里的段夕何手停在坠仙台上方愣愣地不敢相信他居然亲手将她推向了坠仙台。 失魂落魄地连心口怎么疼的都不知道。 仇正罡接连挥出几掌将他震出几丈外。 帝羲抚着胸口缓缓爬起一步一晃地朝坠仙台步去眼神空洞惶恐似乎有什么东西已从他生命中消失。 心口的刺痛让他麻木泪水盈盈间只觉心已死。 “华乐桐!你这混帐!这下你满意了吧!你居然亲手杀了自己的女人!一个爱你胜过生命的女人! 还有你不知道这女人肚子里怀着你的骨身啊!可惜……哈哈哈!你活该没这个福份!” 仇正罡仰天大笑可是笑还没收住却被一股强大的劲风慑住。 帝羲身影一晃瞬间到了仇正罡跟前两眸含血一头乌发被风吹拽眉心处那朵鲜艳的红莲红艳的如同地狱之火。 他本就是魔之子身上有魔的气质也不奇怪只是让仇正罡没想到的是帝羲发起狂来比他还要嗜血。 “告诉我我是谁?” 帝羲一把揪住仇正罡的衣领喝道咬牙切齿的嗜血样比他这个正儿八经的魔还要来得恐怖。 “哈哈哈!那梅妖果真有两下!小小的百日醉仙散竟然让你忘记自己是谁你不觉得奇怪吗?”仇正罡嘲笑道。 帝羲仇正罡话中有话揪着仇正罡的手松了松。 想起段夕何之前跟他说过他中了梅落影的百日醉仙散心一揪万分悔恨涌来嘴一张一口又一口地吐起鲜血。 猛然间脑门里一阵揪痛一条带血的小虫从华乐桐脑穴中爬出。 “失忆蛊!”华乐桐将那小虫捏得个粉碎。 属于华乐桐的记忆如潮水般朝他涌来。 “我是华乐桐!夕儿!”华乐桐冲天怒吼着。 天帝察觉出坠仙台有神仙坠落赶紧赶来。 梅落影听闻段夕何栽下了坠仙台自然拍手叫好不要人催很快也赶来。 众仙得知消失也从四面八方赶来。 一时间坠仙台旁被各路神仙神娥挤得满满。 华乐桐两眼含血直瞪着梅落影手中龙吟剑一转一阵龙声呼啸剑气森森吓得众仙步步大退。 自从上界战神灵月仙子羽化后天界就再无一位战神本以为二郎神要接任战神之位的可惜二郎神又因南天门失职被囚于静冥湖。如今天界能真正称得上高手怕是只有华乐桐一人。此时华乐桐一出手众仙哪还有还手之力。 华乐桐将龙吟剑直对着梅落影强大的剑气将梅落影震落在地华乐桐步上去一把掐住她脖子将她从地上攥起。 186 记忆重归 华乐桐将龙吟剑直指梅落影强大的剑气将梅落影震落在地华乐桐步上去一把掐住她脖子将她从地上攥起。▲≥▲≥小,說.网√. “说是谁指使你的?”华乐桐怒吼道。 “帝……君……不要!”梅落影难受地翻着白眼乞求道。 华乐桐俊眉一蹙手掌一用力只听一声骨裂梅落影的下巴被他整个捏碎。 梅落影痛得直在地上发抖见华乐桐还不肯放过自己赶紧用手指着天帝。 天帝一慌他虽知梅落影不是好人但爱孙心切的他不得已与她站到了一边。 但他可是三界之主怎会受一个小仙指控而乱了阵脚。 慌慌张张地道:“羲儿别听她的!朕怎会与她同流合污!那药是她下的!” “喔!那本座的记忆呢?” “记忆……你练功走火入魔伤了脑神经自然忆不起一些事!”天帝吞吞吐吐地道。 他不知道华乐桐忆起多少但他不管华乐桐忆起多少也绝不放华乐桐再离开。他也就只有这么一个继承人了你让他百年之后如何不忧心。 本来他下那失忆蛊也是不得已的。 “少来唬弄本座!本座的记忆已恢复!对于本座来说你是杀我父母的仇人!眼下又与这贱仙串通一气害得本座失忆误伤了夕儿!你说本座该如何对你!” 说时龙吟剑连挥梅落影被他瞬间挑断脚筋折断手骨他还觉不解恨又将梅落影的魂魄抽离紧紧攥在手中。 对着梅落影那忽明忽暗的黑色魂魄华乐桐不由蹙眉果然如他之前所料这个梅落影是天帝一手造出来唬弄他的只可惜他明知如此还是让她钻了空子以致于犯下这无可凝补的错误。 华乐桐瞧着那黑色的魂魄周身的怒气让他失了理智手掌一使劲将梅落影的魂魄生生捏碎。 梅落影的魂魄瞬间分成两半一黑一白在空中不安地飘浮。 众仙朝着那两个魂魄望去见里面各有两个小小的人儿。 那白的是梅落影的本魂而那黑的却是一只金雀鸟的魂魄。 众仙哗然适才想起这只金雀鸟似乎在梅落影魂飞魄散时也跟着消失因为她是散仙众人也没留意她的去向?此时一想原来它是占了梅落影的魂魄修改元神化成了梅落影。可是修改元神依金雀鸟的修为定是没这本事自古以来能修改元神的除了创世神外便只有历代天帝有这本事而创世神早已羽化多时自然不会做这等事那么只有一个人。 众仙虽这么想却不敢公然指责天帝纵是天帝有错众仙以为他也是爱孙心切迫不得已。 众仙沉默这时坠仙台里发出一道五彩灵光众人不由又朝坠仙台望去。 只见一块灵石从坠仙台里迅速窜出接着三个不同的魂魄出现。 那三个魂魄被包裹在三道五彩光里有两个是众仙认识的一个是梅落影一个是消失多年的嫦娥还有一个竟是个身着五彩衣的女子那女子包裹在一道五彩光中面貌如仙美得难描难画可惜一直蹙紧着眉头像是在隐忍什么模样极为痛苦。 那三个魂魄除了梅落影的留下外其余两个只在空中停歇片刻便迅即消失。 众仙只觉希奇这种一人占三魂的事他们闻所未闻似乎搜便整个三界都未必能找得出。倒是造物弄人这种事还是极有可能的就因为那是女娲神石。 正在疑惑间梅落影的魂魄不安地在空中跳跃直至将华乐桐手中的那一魂招去适才落地化成真正的梅落影。 “得女娲石神力如今修回元神回来!”梅落影道。 众仙见她衣袂翩翩周身梅香暗浮适才觉得这才是真正梅花仙子一一向她道贺唯有华乐桐始终冷着一张脸。 他一直以为段夕何是真正的梅落影如今真正的梅落影回来他却觉得事情并非他想得那么简单。这梅落影除了额间那朵七瓣梅花外一点段夕何的影子都无。 心陡然间又失落连身躯都在颤抖一个不稳差点倒落在地好在手中的龙剑吟着地将他稳住。 梅落影见他一副失神落魄地步过去扶他却被华乐桐拒绝了。 “段姑娘让我转告帝君!她与帝君的缘份已尽请帝君忘了她!”梅落影不忍心地道可受人之托又不得不说。 华乐桐沉浸在失神中不停地萦绕着段夕何的话痛不yu生望着那坠仙台就想跳。 梅落影赶紧一把攥住他道:“帝君何需如此伤心!段姑娘可不是一般人有女娲石在就是这坠仙台也奈何不了她不过是肉身死了魂体重修罢了!” “你是说夕儿没死!太好了!”华乐桐隐约间燃起一丝希望。 又像想起了什么冲梅落影道:“当年杨戬的事怎么回事?” 梅落影自知瞒不过去这次回来她已想通不该再让无辜的人卷进那场阴谋。 便将当年的事道了出来。 那日梅落影告别帝羲后便朝自己的梅仙府而去不想路上遇见王母娘娘身边的婢女那婢女自称王母娘娘有事唤她她便随那婢女前去。 不想那婢女走至半路将她打晕待她醒来时衣裳不整地躺在二郎神的床榻上。 二郎神因嗜酒过多正在昏睡中。她误以为自己已被二郎神污辱拔剑便要自尽不想二郎神说昨晚他什么都没做不巧这时王母娘娘赶来要以通**奸罪处罚二人。 二人不服王母娘娘又说有个将功补罪的机会便是让她去勾引帝羲不想那时帝羲恰好打算离开天宫于是便有了那幕。 她见二郎神朝帝羲杀去以为二郎神在假戏真做便将自己的身体抵去不料二郎神手劲未控制好将她伤得极不轻导致魂魄支离…… “原来这一切都是王母所为!”华乐桐咬牙呼道。 这天宫乌七八糟的什么事都有!可是那二郎神素来高傲居然肯如此任人差使?这让他不得不怀疑? 难不成还有其他原因? 想来只有等二郎神从静冥湖出来才能将事情说清。 185.187魂归何处(结局1) 华乐桐正在走神忽闻有人唤道。▲≥▲≥小,說.网√. “你们这帮蠢仙就这样相互算计着吧!老子寻人要紧不陪你们玩了!” 这才忆起刚才只顾着听梅落影讲话忘了还有仇正罡那个大魔头在场。 赶紧收回思绪再寻仇正罡的身影早已逃之夭夭。 华乐桐不由蹙眉认为仇正罡走得蹊跷莫不是追着女娲石去了?思此再也顾不上其他紧追仇正罡而去。 华乐桐走后天宫已乱得成了锅粥因为梅落影的事天帝颜面尽扫又因王母私下陷害帝羲和二郎神更是气得不打一处华乐桐一走天帝气得身躯都摊了下来冲着众仙道。 “今日起将王母送去昆仑山思过没有朕的旨意不许她回宫!” 众仙唏哗昆仑山那么清冷的地方叫王母如何忍受! 又想天帝这口气似乎憋了多时今日怕是借机释放。但天家之世不是众仙能说三道四的天宫的旨意众仙只能照办。 华乐桐紧追仇正罡到了南天门忽然不见了踪影。 他步上前询问驻守南天门的四大天王那四人均摇头回答说:“未见仇正罡来过!” 华乐桐疑惑围着南天门四处转悠。 幽幽转转间他来到了天河。 一望无垠的天河水波如银明亮如同面巨大的银镜。 华乐桐站在天河边望着那清清的天河水似觉有人在凝望着自己。 不禁将心一提却见一白衣女子踏着天河碧波而来。 天河本就鸿羽不浮游龙难潜这女子竟有这等功力能踏着天河碧波而来不得不让华乐桐吃惊。 那女子到了他跟前白袖一敛落至他到身旁缓缓一抬头倾城的容貌让华乐桐一阵惊喜。 “夕儿!”华乐桐迫不急待地呼道。 那白衣女子微微蹙眉周身的清冷让人望而却步。 除了面容这女子没有丁点段夕何的气质这让华乐桐刚燃起的希望瞬间落空。 白衣女子见他片刻间判若二人不由微微一笑:“帝君可是将本宫当成了他人?” 华乐桐一怔心思被人猜着自然面色不好。 白衣女子对他这番无礼倒也不生气。 “说来!你要唤本宫一声姨母!想当年你母亲临走时有心将你托付于本宫可惜本宫身处广寒宫心有余而力不从心便将你交给了你师父想不到最后却害了你!” 华乐桐瞬间想到这女人便是众人口中的嫦娥。 矣!她不是消失了么怎么会从天河里走出? 嫦娥知他在想什么依旧笑道:“当年你与二郎神在南天门一战便不知所踪二郎神却因此蒙冤至今!本宫自知此祸由本宫一手造成便自毁元神要去寻你。哪知你母亲留下的五彩灵珠那时已找到女娲神石的下落本宫不得以将自己的一魄附在女娲神石上大概是机缘巧合那梅花仙子的魂魄也被支离偏偏也有一魂附在女娲神石上我们俩便陪伴着女娲神石直等到神石修炼成人才让她去找你!” “难怪夕儿的面貌会这般的与你梅落影相像可又偏偏都不是你们!”华乐桐似乎明白了过来心越发痛得紧。 “你明知二郎神蒙冤为何不站出来替他伸冤躲在这天河里又算个什么?”华乐桐道。 嫦娥闻之叹起气。 “你以为本宫不想么!只不过本宫受王母挟迫致使魂魄支离不得已留了一魂一魄在这天河如今女娲神石将本宫的一魂驱出本宫的魂魄这才聚齐。” 华乐桐开始沉默嫦娥说得他已听明白可是他的夕儿又在哪里? 倏地又想起了什么。 “仙子可知女娲石在哪里?” 嫦娥想了想摇摇头。 “本宫被女祸神石分离后便受自己的魂魄招引来到了这天河那女娲神石便不知了去向!” 华乐桐一脸失落转身就要走却被嫦娥又唤住。 “本宫虽不知女娲神石在哪里?但在坠仙台时本宫见白澍和黑或两位直追着那女娲神石而去!本宫认为这两人的离去定与女娲神石有关!” 华乐桐蹙起的眉头松了松谢过嫦娥后就要走。 才走出几步忽又停了住回头见嫦娥怔怔地望着自己又道:“仙子既然回来了就请回广寒宫吧!” 嫦娥嘴角泛起一丝苦笑:“本宫害得二郎真君至今还在静冥河中受苦不等到他出来本宫绝不回去!” 华乐桐微微一笑这嫦娥也是个倔ing子由此他更想念段夕何。 心中一酸大步离去。 茫茫东海之边居着青丘狐族。为防外人来青丘扰乱狐族在与东海相间的地方栽满了桃花。 眼下正值桃花盛开的时候十里桃花齐齐竞放远远望去如同晚霞晕染了天边。花香清淡绵绵不断直沁人心脾。 华乐桐望着眼前的桃花若有所思按青丘狐族的规矩外人要进青丘必须要有狐族的人指引不然就会被困死在这桃花阵中。 一时感叹美丽的东西其实并非外表看起来都那么诱人里面实则暗藏浓浓杀机。 传言陷入桃花阵中无论人神妖魔均会被桃花吸食掉魂魄葬身在桃林里永世不能坠入轮回。 好在华乐桐通晓古籍对这桃花阵尚知一二自然也知破解之术。然而他却不想就这样坏了狐族用十多万年修成的桃林况且这桃林若不惹他便是如此的美好。 再者他的身份不许他公然与狐族做对不然定会挑起天庭与青丘的矛盾虽然他对天庭并无多少感情但无论他怎么拒绝却始终拒绝不了骨子流得天族氏的血。 华乐桐将袖中的乾坤袋掏出嘴里念念有词。 随着咒语的开启那布袋里冒出一道绿光紧接着一个绿衣女子落地。 这女子便是被华乐桐收在乾坤袋中多时的九尾狐碧怡。 “碧怡拜见紫辉帝君!” 碧怡朝华乐桐恭敬地道。 这些年在华乐桐的指导下碧怡在乾坤袋里潜心修行俨然重回修仙之路。此时周身妖气已去眼前的她明媚亮丽已是位地道的狐仙。 本来碧怡对华乐桐将自己关在乾坤袋中恨之如骨每日不停在乾坤袋里撕咬可那乾坤袋岂是她那狐牙狐爪动得了的时日一久她也死了心。让她没想到的是那乾坤袋里灵气充足适才明白华乐桐关她的真正目的。 对于这位帝君她现在只剩下感激再无恨意。 呆在乾坤袋时她虽看不到外面的事物但每日都能听到感觉到。 碧怡记得有个年轻的姑娘经常陪着紫辉帝君身边一位撒娇一位撒泼与紫辉帝君不知不觉中结了感情碧始也为紫辉帝君高兴。 后来不知为了什么紫辉帝君突然失忆那姑娘一鼓作气找到了天宫那种勇气让人可敬面对绝望时的言语又让人心痛。 碧怡直为那姑娘叹息她本来想挣开乾坤袋出来替那姑娘作证的可惜乾坤袋的开启咒语只有紫辉帝君一人知道她根本就无办法。 眼看即将功德圆满碧怡只能暂且放弃打定主意待她出了乾坤袋定为那姑娘作证。 如今她终于出来了心却便变得更加沉重只因那姑娘已不在她觉得自己似乎对不起紫辉帝君和那姑娘。 华乐桐拂手让她起来。 碧怡这才缓缓起身。 “本座想进你族寻人不料被这桃花阵挡住!不知你可愿意为本座带路?” “帝君客气了!帝君对碧怡如同再生父母这点小事不足挂齿!帝君请随我来!” 华乐桐点点头。 只见碧怡将自己腹内的狐珠吐出对着那吐狐珠念起咒语。 狐珠飞向天空现出一种仅有狐族人能看懂的文字随后光芒尽敛又回到碧怡腹中。 桃花林中闪出一条小径碧怡领着华乐桐沿着那小径步入林中。 落樱翩翩忆如当年她与他站在罗嘉山的梅林里。 夕儿!师父来了! 华乐桐每走一步不停地念道。 桃林里不时窜出几只狐狸有的拖着三尾有的拖着四尾、五尾……颜色纷杂红黑蓝绿白……只是难得看到有八尾、九尾的。 这些狐狸都还未修成人形带着狐狸的天ing在这桃林里嬉戏追赶。 见有外人来那些小狐狸好奇在跑来看热闹一见碧怡一只只从树底下窜出。 “碧怡姐姐!”小狐狸们喊道。 到底是同族见了自己的弟弟妹妹碧怡不时生起一种游子归来之感。 见他们朝自己靠来不时伸出手摸摸这个的头再摸摸那个头…… “快去告诉长老说紫辉帝君来了!”碧怡拍拍怀里的红狐狸道。 那红狐狸比几他狐狸要大些拖着七条火红色的尾巴听闻碧怡这么一说赶紧窜去。 不出一会桃林的那头已站着个拄着拐杖的老头。 那老头一身黑袍黑发披散在肩隐约地黑发里夹着几簇白发倒也看起来精神矍铄这便是青丘狐族的长老白琨。 白琨已有三十多万岁数本是一只黑狐修成九尾后四脚和头上居然长起了白毛看上去像只黑白花狐。 青丘的狐狸多数是杂**毛很少有纯种的白狐和黑狐。除了他们的帝君白澍是只地道的九尾白狐外再难找出一只。就连他们的狐族之神九尾狐仙也只是只白中带黄的杂*毛狐狸。 白澍是九尾狐仙的第五个儿子是九尾狐仙去人间历劫时与一凡人女子所生。 本来九尾狐仙还不知道自己还有个儿子流落在外直至有一天他那凡人女子去逝灵魂出窍托梦于他适才去人间将白澍带回。 相比其他狐狸白澍像人的时候多些可是他却是只百年难见的纯种九尾白狐这让九尾狐仙大喜立了白澍为太子外界称白澍帝君。 后来因九尾狐仙与天帝争抢天主之位落得个落荒而逃至今不知所踪留下青丘几万年无人打理直至白澍长大才将青丘理顺。 华乐桐若有所思感叹其实白澍是为难得的人才。 再想起九尾狐仙华乐桐想不该说他没了踪影之前他在段夕何体内发现了玄冰术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九尾狐仙应该还活着只不过为了当年挣抢天主之事羞于见人亦或许躲在某处修练什么神功**等待时机向天帝挑战。 白琨长老朝华乐桐鞠了个躬:“青丘长老白琨恭迎紫辉帝君驾临!” 华乐桐朝他颔首点头眸光却扫视众人搜寻着白澍的身影见白澍并没在人群里不由问道:“长老不必多礼!矣!白澍帝君没回青丘么?” 白琨顿了顿道:“回帝君!白澍帝君三日前已回青丘不知为何带着一身伤回来此时正卧在榻上不能亲自过来迎接帝君!” “受伤了!三日前便是白澍回青丘的日子难不成回来路上遇到了什么?”华乐桐小心试探道。 “叹!说来也奇怪!白澍帝君素来ing子清冷不招惹是非!可是这回却在回青丘路上遇上了那魔头仇天罡两人不知为何打了起!” 华乐桐狭长凤眼一眯若有所思。 “喔!居然还有这事?那本座可要去看看白澍!”华乐桐顺水推舟地道。 白琨此华乐桐提出要看白澍不得不遵命领着华乐桐朝白澍的寝宫走去。 狐族的皇宫设在一棵万年古树上古树上挖了个巨大的树洞按照修为和等级居住的树龄洞的大小不同。 狐族喜欢居于洞穴就是修成人也难改本ing。 白澍虽在人间长大但来青丘后很快恢复了狐的本ing。 白澍的树洞极大那棵树有一间房子那么粗洞里布置的极毫华一切摆饰精致文雅倒与白澍的太子身份很相符。 白澍此时正躺在榻上榻前拉了层厚厚的珠帘两个刚修成人形的狐婢守在榻边见白琨领着个人前来赶紧迎上去又见来人一身绛贵腰佩龙吟剑便知是紫辉帝君。 “奴婢见过紫辉帝君!长老!”那两位狐婢恭敬地道。 华乐桐轻应了一声大步步至榻前掀开珠帘见白澍有气无力地躺在榻上。 186.188再射金阳(结局2) 白澍一见华乐桐面露尴尬一副yu言又止样又见白琨和婢女在场赶紧合上嘴遣走他们这才开口道:“帝君恕罪!小仙……” “本座不想听你讲废话!告诉本座女娲石在哪?” 白澍想了想道:“女娲神在仇正罡手里!” 华乐桐眸色加深随之白袍一拂化作一团白光迅即离去那速度极快连白澍都被惊怔。 华乐桐四处搜寻着仇正罡的身影就连他多时不用的如意镜也掏了出来然而仇正罡像从三界蒸发了吧连半个鬼影都寻不到。 华乐桐赶去他的魔宫见魔宫里一片狼藉大大小小的妖兵魔卒的尸体躺满了一地鲜血干涸尸臭熏天显然被人血洗过从那些尸体的腐烂情况看像是许久之前的事了而能下此手段的却是蒙毅。 从那些尸体上的受伤痕迹看是蒙毅吓得毒手因为那招吸魂**之前蒙毅也曾对他用过 确实歹毒至极连华乐桐都纳闷他是从何学来的? 华乐桐接连又去了好几个地方寻找冥界他都没放过而人间他更是来回无数次。 此时的人间早已不知经历了几朝几代。罗嘉山还在却也只剩下断壁残坦。 当年仇正罡因为段夕何去了天宫便一气之下杀进了罗嘉山那时华乐桐已不在罗嘉山光靠云希子和李玉华、徐珍艺三人抵挡丝毫挡不住发了狂的仇正罡。 除了云希子被挑断经络侥幸活下来罗嘉山上所有弟子都葬身于仇正罡的魔刀下李玉华和徐珍艺也被仇正罡抽去魂魄好在仇正罡虽是魔头倒也手下留情各留了他们一人一魂几十年后李玉华和徐珍艺重新坠入轮回投胎华乐桐不得不又将他们重新领回罗嘉山。 又是一百年过去罗嘉山终于恢复了原貌所有的人都转世后又被领回书只有那个让华乐桐心心念念的可人儿依旧不知去向? 华乐桐忧心重重人也瞬间憔悴许多当初那个白衣翩翩貌胜墒仙的男子如今生活失了规律不但作息乱了就连生活也失了章法满脸落腮胡子连发都懒得再束若不是一身修为极高定被世人称之为大叔。 这日华乐桐站在缥缈峰上夜观天象忽见两道金光由东向西飞去。华乐桐深觉奇怪这两道金光像是消失多年的射日神弓和神箭不觉蹙眉朝那两道金光追去。 金光在一座大山前消失华乐桐落在一棵树上望着眼前隐隐觉察不对。 正在思磨间又是一道金光乍现只见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影屹立眼前。 华乐桐一眼认出此人正是廖翮。 只见廖翮一身金色盔甲眉心处一个金色星形胎印闪闪灼灼射日神弓神箭正在他手中似有搭弓拉箭的迹象。 这个廖翮熟悉又陌生可那眉心处的星形胎印让华乐桐不觉一怔这不是射日英雄后羿还能有谁? “原来廖翮就是后羿!难怪气场如此强大到底是灵神啊几生几世神力都不会消失!”华乐桐也明白为何廖翮会一直缠着段夕何原来他把段夕何当成了嫦娥? 又是一个可怜的痴情男人! 华乐桐感叹悠地又收回思绪。 他这搭弓拉箭要干什么? 莫非对着那轮仅剩的金阳起了歪念? 华乐桐越想越觉不对劲。这最后一轮金日若消失三界便再无安宁。不仅黑白颠倒就连阴阳轮回也会被推翻。妖魔四起时天地将回到最初的混沌! 纵是他对天帝有恨遇上这等事也得站在天帝一边。 是谁如此大逆不道干出这番扰乱乾坤之事? 想到廖翮本ing善良绝不会如此?如果说他是为了嫦娥那嫦娥早已飞天了几万年他又怎会到现在才出手。 又见廖翮双眸生血隐隐含着股魔气不由心里有了底白袖一挥飞至廖翮跟前。 “住手!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廖翮瞟了眼华乐桐道:“我只想见小娥!听说天帝将小娥藏在了天宫害我苦苦等了几万年!现在小娥死了我也不在独活!但我绝不会原谅天帝!” 华乐桐越听越觉奇怪是谁告诉他嫦娥死了?细一想定是他将段夕何当成了嫦娥段夕何是死了可是死的不过是她的皮囊有女娲石在她体内她随时可能回来只不过是早晚的事罢了。 是谁在撒播谣言蛊惑廖翮? 华乐桐yu言又止终于开口道。 “其实嫦娥她……” “哈哈哈!嫦娥是谁啊!嫦娥不是你的女人段夕何么?后羿啊不要听他胡说段夕何就是被他和那些自以为是的神仙入坠仙台的!杀了他!” 随着一身狂笑一道红影出现只见蒙毅如团地狱之火般地窜到华乐桐跟前。 “是你!”华乐桐不敢置信导致这一切的居然是他曾经的徒弟蒙毅。 狭长凤眼一挑眸光在蒙毅周身打量见他周身魔气浓重可见魔功不是一般的高就是仇正罡也怕不是他的对手难怪仇正罡的老巢会遭他涂炭。 华乐桐心里不停地打鼓。 又想蒙毅不过是一介凡躯如何炼就成了这具魔身莫非一早就有魔盯上他然后借着他的身躯…… “别来无恙!紫辉帝君!”蒙毅笑道。 华乐桐瞧着蒙毅的眸色又加深几分此时越发肯定这绝对不是蒙毅确切的说是借着蒙毅之身重生的魔。这个魔之所以将自己藏匿的这般好怕是一早就布好了局只等时机成熟他才现身!而这个魔这么做的最终目的尽是针对一个人而来的那就是天帝! 华乐桐淡淡一笑。这个人他已知是谁。 “九尾狐仙你终于还是现身了!” 借着蒙毅之体重生的九尾狐仙一怔不想这样还是被华乐桐认了出来不过他可是只老狐狸就是撕破脸也不会轻易承认。 “什么九尾狐仙!师父你老人家不会连自己的徒弟也不认得了吧!”蒙毅一阵狂笑周身魔气受他情绪影响引来风沙走石一片。 “叹!说来九尾狐仙前辈可是与天帝相提的远古之神却为了张没有用趣的坐椅要与三界众生为敌!实在是丢了你狐族后辈的脸!” 九尾狐仙被华乐桐说得有些沉不住气红袍一挥又笑道:“随你怎么说吧!本座没空跟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子叨唠!要来就让帝释天那老头自己来!” “呵呵!终于承认了!”华乐桐笑道九尾狐仙的身份已得确认。 九尾狐仙适才发觉着了华乐桐的道气急败坏的连连挥出几掌朝华乐桐攻来。 华乐桐不得不挥剑相迎两人在空中大战场面空前浩大是华乐桐有史以来最强劲的敌人。 而这边东边已泛出点白一轮红日正冉冉而升。 廖翮看着那轮金阳开始搭弓拉箭华乐桐不得不又朝廖翮飞去。 “嫦娥没死!她在天河!”华乐桐喊道。 九尾狐仙气得咬牙切齿对着廖翮又使了几个法诀廖翮如同失了魂般成了个木偶任凭九尾狐仙摆布。 华乐桐深觉不用万里传音术向天宫呼道:“嫦娥快下来后羿他疯了!” 这一呼果真有效天光炸开无数道金光陆续飞来数不清的天兵天将浮现然而那些人中独独没有嫦娥。 “你骗我!”说时手上的箭“嗖”一声飞离向着空中的那轮金日射去。 众人惶恐眸光齐齐落在那只离弦的箭上。 情急中只见一道明黄身影以迅雷之势朝那只箭追去。 众人一瞧来人正是天帝。 他此时正用他的毕生修为极力拖住射日神箭但那射日神箭的威力即大一旦发出纵是身为远古之神的他也没办法扭转。 天帝急出一身冷汗因为功力耗费极大他的脸色瞬间变苍白。拖住神箭的手不由抖起众仙见天帝快要支撑不住一一飞至天帝身后将自己的功力传给天帝虽然众人一心但力量还是微乎其微。 华乐桐的心沉到了谷底他很想去帮忙而此时却被九尾狐仙缠得脱不开身眼见那神箭离金阳又近了一寸不时额上开始冒汗。 本是金光灼灼的金阳似乎察觉到了危险连光芒都微弱了许多世间瞬间变得寒冷阴暗无数的妖魔正一点点地从冥界之口逃逸而出。 “来不及了!”天帝呼道接着身躯一晃变成一条巨大的金龙冲着天空呼啸一声身躯变得如座连绵不断的大仙将整个金阳挡在身后。 “哧!” 射日神箭穿进天帝腹中激起一阵血雨血水四濺就连天空都被染红。 众神慌了神赶紧步上去将天帝扶起此时的天帝已恢复人形却虚弱的连眼都睁不开若非他是远古神这一箭下去定会魂飞魄散。 许久后天帝又幽幽醒来视线越过众人落向华乐桐喃喃说道:“羲儿是朕对不起你!” 华乐桐和九尾狐仙听闻同为一怔。 天帝有这样的结果华乐桐本应该拍手叫绝的。想到天帝之前对他的所作所为他真恨不得亲手杀了他。 之前他还苦炼灭天神功差点取了段夕何的女娲石用它来对付天帝现在亲眼见天帝这般痛苦他的心却沉沉地连他自己都道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或许他该原谅天帝身为三界之主或许天帝有不得已的苦衷吧! 华乐桐眸里酸胀的紧大呼一声龙吟剑连连刺去让九尾狐仙不时乱了手脚。 九尾狐仙发觉这位帝孙的修为已不是他能估量的再斗下去受败的怕是他自己反正帝释天已受了伤他的仇也算报了要夺回帝位可以从长计议碍不得一时。 九尾狐仙不舍地夹紧狐尾逃之而去。 剩下一个傻愣愣地廖翮望着顶上的那轮金阳再次搭弓起。 众仙不由唏哗当年射日神箭总共才十只最后一支刚才已射出不知廖翮他手中的这支又是打何而来? 只见廖翮将神弓再次举起“嗖”一声神箭再次飞出。 华乐桐来不及多想纵身追去。 然那神箭的速度比他想得都快纵是天帝用其原身相挡也只勉强能挡住而华乐桐的原身比天帝要小得多不足以能抵挡得了正在一筹莫展中一团白影飞来在他之前冲着那神箭飞去。 众人一望来人正是嫦娥。 此时的嫦娥眉头紧锁身上的白色羽纱已全拴在神箭上正拼劲全力将神箭往回拉。 “后羿你怎么可以……忘了我们当初的约定!”嫦娥边拉神箭边吃力地道。 因为毕生的修为倾注在羽纱上她连说话都显艰难。 这最后一支神箭比其他十支都要强而这支却是嫦娥用蚀龙骨替后羿造的。当年后羿告别嫦娥去射金阳嫦娥怕他射歪箭不够便多造了一支哪知后来只射了九个这剩下的自然就有两支。 蚀龙的骨头威力极大纵有不达目的不罢休之势。 眼见嫦娥拖住神箭离金阳越来越近近的她的脸都被金阳照得一片火辣靠近金阳的地方羽纱已被点燃再不阻止便要被金阳活活烧死。 廖翮这才知道自己错了眼见心爱的女人因为自己的错误即将永远消失他冲着天空呼道:“我是后羿!” 顿时一道绯红的神光落在廖翮身上周身包裹在神光里朝嫦娥飞去。 “小娥我来了!” 就在神箭快要射入金阳时后羿将嫦娥连同神箭一起推开自己纵身跳进了金阳化成一片片红色的灰烬消逝在茫茫苍宇中。 “不!后羿!”嫦娥抑制不住痛哭道。 后羿因为破了与阎王的约定承认了自己异致神魂烟灭。 危险已去众人松了口气不想这时顶上的金阳又颤起不出一会躲进了乌云中。接着乌云避日电闪雷鸣不断只见几条巨大的银龙一点点爬满了天际天空如同个被震裂的花瓶迅即出现一条条裂纹几块五彩斑斓的神石在黑暗的天际上闪现摇摇yu坠地随时都可能坠落。 作者话:下一章大结局一会就回来! 187.189十年后我去罗嘉山找你(大结局) 天空如同个被震裂的花瓶迅即出现一条条裂纹几块五彩斑斓的神石在黑暗的天际上闪现摇摇yu坠地随时都可能坠落。 “糟了!补天石阵被神箭震毁!天河水即将下界天要塌了!”赤脚大仙大声呼道。 众人一听补天石阵个个吓得面色发青。那可是远古时候女娲娘娘设下的阵法不想这补天石阵今日却被后羿的神箭刺穿天空再次龟裂天河之水眼看就要下界又是一场末日浩劫来临。 华乐桐望着那龟裂的天空两眸生红想不到这补天石阵竟会脆弱到如此身为女娲后人他却只能坐以待毙束手无策好不痛恨自己。 纵是如此他还是想拼上一拼。 身躯一晃现出原形龙头蛇身露出他女娲后人与天神的共合体冲着那龟裂的天拼尽全力用身躯顶住。纵是如此哪里能挡得住浩浩荡荡攻来的天河水。 大雨倾泻而下倾刻间人间一片汪洋就是那天宫上宫阙也被没在天河水里。天越陷越下与地的距离越来越近。 华乐桐肩上沉受负力越来越重重的他快喘不了气。 众仙见此纷纷上来帮他纵是如此依旧抵不过天河水的攻势。 天与地眼前就要相接传言天与地相接时便是三界毁灭重回混沌的时候。 人们开始祈祷创世神的重新降临然而创世神在几百万年前就已羽化。 水无情的吞噬着一个又一个的生命就连魔族也感到了危难为了求得生存他们不得不站出来与众神一起抵挡这场浩劫。 只是他们不是创世神也不是女娲无论怎么努力丝毫阻挡不住天河水。 就在众人绝望时只听一声清脆的凤鸣声伴着道道五彩灵光一个身着五彩羽衣的年轻女子驾着一只火凤凰而来。 那女子面容绝美已不是语言和文字能描述周身气场强大远远地就有让人顶礼膜拜拜气势。 女子年纪不过十五六岁周身萦绕在五彩灵光。 传言身带五彩灵光的要么是创世神女神要么是女娲而这两者都早已羽化多时这女子会是这两者中的一位转世回来了么? 只见女子眉心处有粒圆形朱砂痣那朱砂上也泛着五彩光让女子看起来十分的清灵出尘。女子神情清冷眸光晶亮有神淡淡瞟了众仙一眼便朝天空飞去。 那种高高在上不容人亵渎的气势让众仙不得不朝她跪拜起她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创世女神。 华乐桐的心跳慢了一拍这女子尽管气场神情外貌都变了但他却能感觉出她是段夕何。 不觉微微一笑不免招来女子冷嗖的一瞟顿时敛住笑容将喜悦藏于心底。 女子将五彩羽衣一拂纤细葱白的玉指一点一道彩光劈来华乐桐被整个从天上撩。 那彩光威力极大华乐桐拼尽全力都不能稳住下坠的身躯隐约间只见五彩羽衣亮光灼灼的如星光一般闪亮。 众人沉浸在女神的华泽中突然一个年长的神仙道:“这女子不会是创世神女神转世的吧!” 众仙适才想起这女子的气质和气场都与当年的创世女神一般无二又向女神鞠躬起。就连天帝也对她十分恭敬。 唯独华乐桐傻愣愣地望着天上的女神说什么他都不愿相信那是创世女神。 不是的她一定是他的夕儿! 如果她是创世女神那他的夕儿又去了哪里? 空荡的心自私的不让他认为这是创世女神。 此时的创世女神两手托住天嘴里念念有词随着咒语的开启创世女神的身躯逐渐变大大得脚踩地身顶天如同一根巨大的顶天柱将天空顶起。 可是创世女神也为此付出了代价一张俏脸因为体办消耗极大此时憋得通红额上隐约有汗珠滴落可见创世女神极为吃力。 她想大概是她刚苏醒不久神智还未完全清醒导致修为也未恢复的原因托着天空的手不觉吃力地颤抖起。 华乐桐见此再次现出原身飞上天与创世女神一起将天托住。 “下去!”创世女神娥眉一蹙冷冷地道。 说话严厉有种不容人抗拒的命令。 “我来帮你!”华乐桐笑笑头向创世女神的方向靠近了些寻找那熟悉的气息。 果然创世女神身上有段夕何的气息只是那气息极微弱不仔细辩根本探不出。 创世女神冷冷瞟了他一眼腾出一只纤手兰指一勾又是一道极强的五彩光袭来华乐桐又被弹了出去。 “这是本神的天职勿须他人插手!”创世女神道。 接着创世女神又双手顶天继续念着咒语。 她的身躯继续在拉长长大直至将天恢复到应有的高度适才小嘴一张吐出一块五彩石。 那五彩石在空中渐渐变大大得可以遮天创世女神这才将那五彩石分开将那龟裂的天空一一堵住。 华乐桐一见五彩石心汗淋淋适才明白创世女神并非段夕何而她刚吐出的五彩石才是段夕何他拼命再次飞向天空。 由于创世女神刚才那掌几乎让他筋络全断此时飞起来极为的痛苦好在创世女神出手极有分寸虽然痛了些但却留了他一命他知道自己不是创世女神的对手可是他不能看着段夕何就这样离他而去纵是死他也要陪着他的夕儿。 创世女神见华乐桐又飞了过来眉头蹙得越发得紧:“本神的话你没听清么?” 又是一句严厉的话让华乐桐不禁打起寒颤。 他极力稳住身躯不让创世女神再有机会将他震飞。 面对一个法力大得无法形容能创造天地也能毁去天地纵是所有的神加起来也抵不过她的一根手指的创世女神他得幽着点提醒自己不能惹怒她。 不等华乐桐回神又是一道五彩灵光袭来华乐桐只觉胸口一揪又被一道气流弹出老远。 眼见补天石与天空即将融合华乐桐忍住周身的疼痛将自己毕生修为都使出再次不顾一切地朝补天石飞去。 “夕儿师父来了!这次师父一定要陪着你!”说时身如流星般飞去。 可惜他还是晚了一步补天石以快得不易察觉的速度与那些裂缝融合一体。 大雨骤然停子天空变晴朗阳光透过蓝丝绒般的天帘一点点透出来大地一片静谧刚被雨水冲洗过一切都变得那么清新。 只是大地已成一片汪洋人们还浸泡在水里哭声喊声接连不断场面相当凄惨。众仙见雨一停便投入到治水中许久后大地又重新露出脸面水被引入大海人们开始重建家园…… 创世女神终算松了口气将躯变回原形斜斜地靠在火凤凰上托着腮休息起。 自从与创世之父他的哥哥创造出这个世界后他们便先后羽化。而她又怕后世的子孙不爱惜他们辛辛苦苦创造的天与地这才将自己的魂魄离散附在一块块的五彩石中哪知几十万年后火神与水神大战将天柱撞断不得以他的一魂转世成女娲身炼五彩神补天这才平息一场浩劫。 她本以为终于可以安心地好好睡会不想这才过去一百万年这天又被这些无知的子孙捅破不得已她只能再次醒来补天可是这次她耗费体力太大加上前两次消耗的体力还没恢复她不得不再次睡去他怕这一睡再也无法醒来只得用最无奈的办法将自己的身躯分成七个部分依次排成个巨大勺字牢牢地钉在天上再不让天河水下界犯难让天与地永远地分开。 创世女神将自己化成了七颗明星永远地看守着天地。 华乐桐一脸死灰因为多次被创世女神打伤内伤极重却是要不了命的。 华乐桐有感觉那创世女神似乎知道他与段夕何间的事所以对他的忤逆手下留情可是如今段夕何与天融为一体永生永世都不会再回来他独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正在他感到绝望时一团白影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转眼伏在他脚下。 “紫辉帝君!别难过我家主人其实没死呢!”这来得是黑豆现在的它已恢复了白毛一身洁白如雪俨然一只又美又萌的玉兔。 “你是……”华乐桐瞧着这小不点差点认不出它许久后才想起这是段夕何的宏物黑豆。 猛然间想起玉兔的主人是嫦娥便冷着俊脸道:“你的主人是嫦娥确实没死!” “不是啦!我说得是夕何主人!”黑豆眨着两只红红的兔眼道。 “夕儿!她在哪?”华乐桐死灰般的眸底燃起一丝亮光心太急等不了黑豆开口就将它抱起。 他的大掌太有力勒得黑豆差点透不出气。 晃了晃兔脑袋吸了口空气才道:“夕何主人在仇正罡那可是……她似乎与以前不一样了帝君见了千万别失望?” “不一样有什么关系!只要夕儿还活着什么样的都好!告诉本座仇正罡在哪?”华乐桐迫不急待地道。 黑豆见华乐桐如此着急有些不忍心地伏在他耳边嘀咕了两句。 青山伴着绿水绿水映着青山山水相伴相依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一间外表看不起来不显眼的茅屋伫立在半山腰上茅屋的外表一般里面却说不出的豪华整洁。 一缕缕青烟正从那茅屋的烟囱里冒出一个俊逸妖魅的红发男子正在灶前慌手慌脚地忙碌不停时不时能听到锅盖落地的响声接着是碗筷掉地的碎裂声…… 一个五岁的小女孩眯着一双水灵灵的眼双手捂着两耳将半个小脑瓜往屋里探了探。 女孩梳着双平髻一身素色衣裙翩然似观音菩萨座下的龙女。 女孩看见那个手忙脚乱的男人嘴角裂出一丝笑意不时露出一对醉人的酒窝。 “义父你又将碗打碎了再打碎咱们就没碗吃饭了!” 男子一怔呵呵一笑:“没事!没了碗咱们还有盘嘛能装就行!” 小女孩挠挠脑门继续摇头:“那你可别把锅子也砸坏了这可是第九百八十个了!” 男子又呵呵一笑:“夕儿倒是记得清楚!义父这次一定会小心地去玩吧饭好了义父叫你!” 那个叫夕儿的女孩笑着跑了开留下一脸无奈地红发男子这男子不是别人正是众仙嘴里的魔头仇正罡。 五百年前他追着女娲石去不料青丘的白澍先他一步不得已便与白澍打了起那白澍虽然修为高但却敌不过他的滑头他从白澍手里抢走了女娲石。 本来还乐呼呼地不想那女娲石根本就不像以前那样容易控制那女娲石经过这么多年的进化对外界俨然有了感觉对他十分排斥终于有一天女娲石不知受了什么召唤从他手里争脱朝一个方向飞去。 他无奈只得用天魔解体**将女娲石控住然女娲石的神力太强纵是他使出毕生修为也控制不住最后只攥了点女娲石的碎片还是让女娲石逃脱。 即使是碎片也依旧充满灵气那女娲石已肉眼可见的速度从碎片长成小石块只是这女娲石也不知受了什么创伤就是再没恢复成人形不得以他将自己的所有修为倾注给了那块小石头那小石头这才一点点地演化最终成位一个活生生的女婴。 而他的修为尽失除了魔体没变已是个凡人可是他却不后悔因为他终于得到了他想要的既当爹又当妈地将这女婴养大。 他是魔从不知人类的一日三餐怎么回事重生以后的段夕何虚弱的只能将她当人看一日三餐绝对少不了没办法仇正罡只能自己动手。这五百年来他真不知烧毁了几间茅屋摔碎了多少只碗又砸了多少只锅就算段夕何说得他已砸了九百八十个锅了呵呵真是创记录! 他有时自己也觉好笑这五百年除了厨艺上长了些其他倒是一点没长劲。 毕竟他是魔不是不能对他要求太高的他也不容易的! 仇正罡为自己汗颜。 段夕儿在自家茅屋前采着野花忽然一道白光飞来一个白衣翩翩的男子到了她跟前。 “哇!好漂亮的哥哥!”段夕何扬起头拍手道。 华乐桐一怔顿时明白黑豆所谓的“大不一样”是什么意思原来段夕何还童了而且对之前的事也不记得仿若从里到外从头到脚都从新来过了。 华乐桐有些吃惊和头疼心却沉得连气都透不出。 她怎么可以不记得他?仇正罡这混蛋对夕儿做了些什么? 华乐桐掩在袖中的手拳头紧握随时有种想揍人的举动。 “过来夕儿是师父啊不是哥哥!”华乐桐笑道说时朝她伸出手。 段夕何嘟嘟嘴摇头道:“是哥哥不是师父!” 华乐桐熬不过她无奈道:“那你唤我哥哥师父可好?” 段夕何嘻嘻一笑:“好!哥哥师父!” 华乐桐心底终于涌起久违的暖意忍不住就要将段夕何抱起。 段夕何却瑟了瑟将身体一缩避开他模样极为害怕一如当年在天宫他在书房强吻她时那般。 心再次揪痛他为自己的冲***动和鲁莽后悔。 “夕儿别怕!师父不会伤害你的!” 华乐桐歉意地道眸里隐隐含着泪珠。 段夕何见他一脸伤心有些不忍心地朝他步去。 “义父说好男儿有泪不轻弹!哥哥师父都这么大了还哭鼻子啊?”段夕何伸出肥胖的小手替华乐桐拭去眼角的泪珠。 华乐桐鼻翼一酸终于将盼望已久的人儿拥紧了怀中。 “师父再也不丢下你了!”华乐桐伏在段夕何细小的肩头哽咽道。 “放开她!”不知何时仇正罡拿着锅铲杀了出来。 华乐桐这才放开段夕何见仇正罡又系围裙又拿锅铲的俨然一位世间超级奶爸哪还有那嗜血淋淋魔王的样子不由蹙起眉。 仇正罡这才察觉自己这副模样定是让华乐桐看笑话了赶紧将手中的锅铲指向华乐桐:“别以为你有多厉害老子不怕你!” 华乐桐瞧着他一副慌慌张张地道:“本座是来带夕儿走的!” 仇正罡一愣想到这五百年来他带着段夕何东躲西藏就是为了躲避华乐桐没想到还是让这家伙给找到了。细一想不对这是魔幻林所有的事物都是虚幻根本无法找寻。 这魔幻林可是他用意念构想出的世界只有他和他的魔族手下们知道这家伙是怎么找来的。莫非是那只死兔子? 差点忘了那只兔子与段夕何结过血盟只要段夕何还活着那兔子就能找得到他当初就该把那只死兔子剥了皮炖了让它今天给他放马前炮。 “老子不答应!你凭什么与老子抢人?”仇正罡叫喧道。 段夕何夹在两人中间看看这个又望望那个忽然扯住仇正罡的一角衣角道:“义父啊我见这哥哥师父有些眼熟不如就让他带夕儿出去玩玩吧!夕儿呆在这都五百年了这里的山水我都看腻了!” 仇正罡有些难过这丫头还是这么的没心没肺这五百年来他当爹又当娘地一把屎一把尿地把她养大她见了这混蛋就不要他了想想伤心啊! “丫头你若觉这腻了义父也可以带你出去的!”仇正罡反驳道。 段夕何想想也对转头又冲华乐桐道:“那么就请哥哥师父先回去吧!待义父带夕儿出去玩腻了再去哥哥师父那儿!” 华乐桐一怔仇正罡素来诡计多端变着花样地能玩想要让他玩腻似乎永远不可能一时间觉得希望渺茫不免又伤感起。 仇正罡却是一脸得意心里直在偷笑。 能让这家伙吃憋真是太爽了这闺女倒跟自己贴心不枉自己养她这么多年! 华乐桐见自己已无希望料到段夕何还是不肯原谅自己纵是还童了隐约间还记得自己带给她的伤痛只得踉跄着脚步一步一步往回走。 段夕何瞧着他那失落落魄萧瑟的背影勾嘴笑了笑冲着华乐桐的背影道:“十年后我去罗嘉山找你!” 仇正罡与华乐桐同为一怔。 这丫头原来并没有失忆啊! 作者话:本书正文今日已大结局之后还有几篇番外部分包括《情乱三界魔妃别逃》的番外!国庆节后再更谢谢各位一直追随本文的亲们! 188.情乱三界番外一 弥漫的云朵开始消散混沌不清的世界变得明朗跟着厮杀声也在渐渐消退天地间骤然变得肃静静得冼灵月只听见自己的呼吸声和胸膛里的心跳声。 “为什么要救我?”冼灵月双膝跪在云端望着朗朗晴空高呼然而回答她的只有呼呼作响的风声和那漫无边际的寂寥。 眼眸垂落泛起模糊泪水跟着簌簌滑落。 倏然间她想起了玲珑瓶。 心口隐隐作痛起就在前一刻她亲手将自己的夫君帝无念收伏在玲珑瓶里她虽心痛但却不后悔因为她的夫君帝无念现在已成恶魔再也不是那个能辨是非的蛇王为了三界众生安危她不得不做出这番大义灭亲的举动可她又不想让帝无念孤独地呆在玲珑瓶里受罪她下决心要陪着他带着腹中的孩子一起陪着他然而帝无念却在紧要关头将她抛了出来留下满满一腔伤痛给她。 冼灵月鼻翼张翕酸涩的感觉充塞着她的肺腑她直起身用力一急触痛了小腹刚施法稳住的胎儿又在腹中闹腾腿根一热两股腥热崩落而下。 她娥眉紧拧忍着阵阵腹痛艰难地伸出手指掐起咒诀。 陡然间云朵浮腾她欣慰一笑强打起精神双目远眺急着搜寻起玲珑瓶。 从天到地处处可见她奔波不息的身影然而玲珑瓶像是凭空消失了般无论她怎么找寻也不见踪影。 冼灵月急出一身冷汗责怪自己太大意才会弄丢了玲珑瓶。 小腹的阵痛让她深觉不安不由伸手安抚起小腹对腹中的孩子说:“孩子!是娘亲把你爹爹弄丢了娘亲一定要找到他!” 话毕脸上已无血色。腹中的孩子的抗议越发让她难安揪痛在加剧腹中如把利刀在割切一点点顺着血水将孩子不断往外攥。 素白的半截罗裙已被染成殷红红艳艳的让人触目惊心。此时的冼灵月虚弱的形同纸片颤微微地倒伏在云朵上再也腾不开半步。 “孩子连你也不要娘亲了吗?不要一定要坚持住!”冼灵月咬紧牙关道。 她深知当初动用那亲血咒已对腹中的孩子造成一定伤害可是那是在万般无奈之下而眼下她不能再看着孩子离她而去她一定要保住这个孩子毕竟这是帝无念留给她的希望。 “阿漓救我!”晕痛间冼灵月想起了什么冲着云霄呼起。(阿漓是帝瑜修转世后的名字想知名字的来由请看上部《情乱三界魔妃别逃》 不出一会云霄大开只见一道蓝光从九重天上快速闪来直落在冼灵月跟前转眼幻作一道颀长身影。 “阿月你这是……”帝瑜修一身湖蓝锦袍广袖飞扬在空中猎猎作舞。此时的他已解下多年的白袍改穿蓝色锦袍蓝莹莹的底色将他清冷的玉容衬托得越发俊逸。 帝瑜修清楚冼灵月与自己的转世莫漓情谊深厚唯对他的本人拒之千里现在的他已恢复本貌再也做不回莫漓可他却保留着转世后的所有记忆跟爱好他想用莫漓的方式接近这个他爱了几万年的女人纵使不能成为夫妻能做朋友也不错。 现在的他已恢复帝君身份三界美女凭他挑选可他却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冼灵月。他与冼灵月的两世情缘已过“情”与他看得透彻尊贵俊逸的外表内现已藏着一颗清冷如水的心。 帝瑜修清楚冼灵月从来只属于自己那位同父异母的大哥帝无念他们两世的痴缠如今换来的却是相恨离别这是多么让人心痛的结局他早已下决心愿代帝无念照顾冼灵月。 帝瑜修的思绪在游移片刻后才收回眸光停留在冼灵月脸上见她脸色极为苍白俊眉不由紧蹙。 “救……救……孩子!”冼灵月拼尽全力艰难唤道说着纤指捏紧帝瑜修飘舞不定的袍角晕厥在云端上。 冼灵月再次醒来已不知到了何年何月小腹已显怀估摸着有五六个月大小。孩子每日在她腹中闹腾如小哪吒般的调皮这倒让冼灵月提着心放了下。 天宫岁月莫不静好抬头可见彩云追月仙鸟迎头啾啼可谓朝伴仙花醒来夜饮仙露沉眠醒时执棋品茗无忧无虑快乐自在。 冼灵月并不喜欢这美好的形同静止的岁月与她来说这些不过是假像天宫再好却永远摆脱不了寂寞二字。 她心念着帝无念只想找到时机向帝瑜修请辞离开。 这一日天气晴好她沿着天宫御花园幽转不知不觉中来到帝瑜修的帝君府远远地就见帝瑜修与赤脚大仙两人正在琼亭下棋。 这两人手中各执一棋子赤脚大仙手执黑子幽幽放入棋盘嘴里张翕不止道着与棋不相干的事。虽听不清赤脚大仙在叨什么但看口型冼灵月确定赤脚大仙至少说了三次“帝无念”。 冼灵月沉静的心被提紧这是她来天宫后第一次听及有人提起了帝无念平静的心潮隐隐澎湃。 这些日子她无时无刻不在寻找着珑玲瓶曾一度猜疑会不会是帝释天将帝无念摞走了?为此她冒险去了凌宵宝殿当面质问起帝释天。本以为帝释天会以冒犯之罪处罚她不想在得知她怀孕时帝释天居然如个长辈般关怀起她任她在天宫好吃好住还安排了一大批仙娥童子伺候她。 冼灵月对这些着实没有兴趣无奈之下只得离开凌霄宝殿转而向身边的仙娥、童子打听但一提及帝无念众人皆是摇头道不知。渐渐地冼灵月只能将疑问掩于心真等候时机亲自质问帝瑜修直觉告诉她帝瑜修父子像是极力在隐瞒她什么? 望着琼亭冼灵月悄然步近掩在一根大圆柱后离那下棋的两人不过七八步角度恰当连那两人脸上的表情都看得真切。 “帝君是在担心佛祖的伏魔塔困不住帝无念么!”赤脚大仙往棋盘上添上一子幽幽说道。 “帝无念的魔念太重加上他体内有禁魔咒那可是个定时炸弹搞不好那炸弹起爆连伏魔塔都会被他炸毁!”帝瑜修表情沉重从棋坛里拾了一粒白子捏在两指间若有所思。 从两人的谈话冼灵月已知帝无念被囚于雷音寺的伏魔塔内心弦一绷惊出一身冷汗。 伏魔塔那是一座怎样净炼妖魔的佛塔? 本以为她将帝无念收于玲珑瓶就能囚住他结束这场浩劫不想有人却打好主意趁她受伤时将玲珑瓶取了走借此将帝无念封于伏魔塔内这分明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更让冼灵月疑惑的是好好的如来怎会大老远从西天赶来管些这等闲事! 又想到帝无念身为魔祖一身魔气那伏魔塔与他便是实足实的克星如此烈刑只怕他不但魔力被净失连命也难保。 189.情乱三界番外二 冼灵月再次醒来已不知到了何年何月小腹已显怀估摸着有五六个月大小。 孩子每日在她腹中闹腾如小哪吒般的调皮这倒让冼灵月提着心放了下。 天宫岁月莫不静好抬头可见彩云追月仙鸟迎头啾啼可谓朝伴仙花醒来夜饮仙露沉眠醒时执棋品茗无忧无虑快乐自在。 冼灵月并不喜欢这美好的形同静止的岁月与她来说这些不过是假像天宫再好却永远摆脱不了寂寞二字。 她心念着帝无念只想找到时机向帝瑜修请辞离开。 这一日天气晴好她沿着天宫御花园幽转不知不觉中来到帝瑜修的帝君府远远地就见帝瑜修与赤脚大仙两人正在琼亭下棋。 这两人手中各执一棋子赤脚大仙手执黑子幽幽放入棋盘嘴里张翕不止道着与棋不相干的事。虽听不清赤脚大仙在叨什么但看口型冼灵月确定赤脚大仙至少说了三次“帝无念”。 冼灵月沉静的心被提紧这是她来天宫后第一次听及有人提起了帝无念平静的心潮隐隐澎湃。 这些日子她无时无刻不在寻找着珑玲瓶曾一度猜疑会不会是帝释天将帝无念摞走了?为此她冒险去了凌宵宝殿当面质问起帝释天。本以为帝释天会以冒犯之罪处罚她不想在得知她怀孕时帝释天居然如个长辈般关怀起她任她在天宫好吃好住还安排了一大批仙娥童子伺候她。 冼灵月对这些着实没有兴趣无奈之下只得离开凌霄宝殿转而向身边的仙娥、童子打听但一提及帝无念众人皆是摇头道不知。渐渐地冼灵月只能将疑问掩于心真等候时机亲自质问帝瑜修直觉告诉她帝瑜修父子像是极力在隐瞒她什么? 望着琼亭冼灵月悄然步近掩在一根大圆柱后离那下棋的两人不过七八步角度恰当连那两人脸上的表情都看得真切。 “帝君是在担心佛祖的伏魔塔困不住帝无念么!”赤脚大仙往棋盘上添上一子幽幽说道。 “帝无念的魔念太重加上他体内有禁魔咒那可是个定时炸弹搞不好那炸弹起爆连伏魔塔都会被他炸毁!”帝瑜修表情沉重从棋坛里拾了一粒白子捏在两指间若有所思。 从两人的谈话冼灵月已知帝无念被囚于雷音寺的伏魔塔内心弦一绷惊出一身冷汗。 伏魔塔那是一座怎样净炼妖魔的佛塔? 本以为她将帝无念收于玲珑瓶就能囚住他结束这场浩劫不想有人却打好主意趁她受伤时将玲珑瓶取了走借此将帝无念封于伏魔塔内这分明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更让冼灵月疑惑的是好好的如来怎会大老远从西天赶来管些这等闲事! 又想到帝无念身为魔祖一身魔气那伏魔塔与他便是实足实的克星如此烈刑只怕他不但魔力被净失连命也难保。 冼灵月越想心越难安一着急冷不防玉牙啃破嘴皮一嘴的腥甜将她游离的思绪唤回。 “佛祖以慈悲为怀只要帝无念不反抗佛祖定然不会杀他!”赤脚大仙接着道。 “帝无念一身魔骨怎甘于受辱本座担心他会对佛祖不利在佛门生事!”帝瑜修眉峰轻扬吃了赤脚大仙一粒黑子。 冼灵月的心怦怦直跳越往下听心越揪得痛纤指一紧决定事不易迟打算前往雷音寺救人。纵使没有把握救他她也要不惜一切说动如来留帝无念一命毕竟帝无念是她的夫君腹中孩子的爹爹。 冼灵月悄然离开琼亭沿着御花园的小径直往南天门去心神不定的她走得过急与迎面步来的紫霞仙子撞个正着。 紫霞仙子是天帝新赐给帝瑜修的侍女此时正端着热烫的茶水给帝瑜修不想与冼灵月相撞茶水倾翻了一身可怜紫霞仙子一双皓白如玉的手腕被烫得红肿。 “对不起!”冼灵月自觉有愧不得不弯腰拾起杯壶。 紫霞仙子见她神情慌张清丽出尘的脸颊因为紧张泛着不寻常的潮红红唇紧抿正要说什么又见她小腹微凸明显怀有身子神色一怔赶紧止住冼灵月慌乱的手脚。 “姐姐不必惊慌!还是让小仙来吧!” 冼灵月不好意思地点点头毕竟她怀着身孕弯腰拾物的活与她很是吃力只得站在一旁抱着歉意望着紫霞仙子将地上的杯壶一一拾起。 “这是烫伤药妹妹拿去敷上不消一会就会消肿!”冼灵月满怀歉意地从袖中取出瓷瓶。这是帝瑜修前不久让人捎给她的灵药冼灵月收了后就一直带在身边没想到今日倒真用上了。 冼灵月将瓷瓶放进紫霞仙子手中。 “琼花金露!这可是仙宫御药!想必姐姐身份特殊这么贵重的东西小仙岂敢收下!” “贵重不贵重暂且不论是药就该用在需要它的人身上方能体现出它的价值不要在推却收下吧!” “谢姐姐!” 冼灵月淡淡一笑转身又离去。 紫霞仙子沾了点琼花金露涂在手腕上丝丝沁凉由那伤口处涌来不消一会红肿的地方已消退。她端起锦盘望着冼灵月匆匆远去的身影思磨起了一些事。 冼灵月来到南天门见云雾潦绕间几根白玉大柱耸立在天边一群持着神器的天兵天将将南天门把个严实。 为首的天将是一位仪容清俊相貌堂堂的年青男子。此人两耳垂肩目有光阙庭开有神眼头戴三山飞凤帽身穿一领淡鹅黄缕金靴衬盘龙袜玉带团花八宝妆腰挎弹弓新月样手执三尖两刃枪。一条黑狗立在他脚边不时伸着舌头四处张望碧幽幽的眸光如冰火在云中跳跃让人望而生畏。 冼灵月认得此人他便是天帝的亲外甥二郎真君杨戬外称二郎神。那条狗便是世人唤作的哮天犬。 190.情乱三界番外三 冼灵月怎么都没料及天帝会派二郎神来镇守南天门细一想几个月前的那场浩劫四大天王和镇守南天门的天将们被帝无念的妖魔大军弄得死得死残得残最后甚至落了个被挟持的下场如今三界重归太平天帝定然加重防备如今的南天门再无先前那般容易出入。 因为这二郎神素来铁面无私不像四大天王那般好打发。 冼灵月想就此离去另寻他路不想哮天犬狗鼻一嗅冲着她掩身的地方仰天大嚎。 二郎神闻声面色一正挥起三尖两刃枪直刺来。 冼灵月不得不现身。 “二郎真君手下留情!小仙误入此地不想惊扰真君还请真君恕罪!”冼灵月拂袖说道。 二郎神收起神器抬目一瞧见冼灵月一袭白衣委地一头青丝只用一根碧玉簪倌起额间一弯月牙隐隐散发出粉色光芒娥眉淡扫不施一层粉黛却掩不住清灵出尘的绝色容颜美目流转间恍若两颗晶亮的水晶石在闪耀。 这女子好不寻常?明明心里作虚却能泰然自若面对自己。这样的女子在天宫极不多见。二郎神平静的心海微微一颤荡起一丝涟漪。 冼灵月见二郎神盯着自己瞧眸光迅即移开白袖一拂将那遮掩的小腹毫不避讳地凸现。 二郎神的眸光不得不落在冼灵月凸起的小腹上渐渐黯淡眸里迅即划过一丝严肃转眼他已收起刚才的仰慕搭拉着冷脸道:“没有天帝手谕任何人不得进出南天门!仙子请回吧!” 二郎神将三尖两刃枪摆在手中挥挥。 冼灵月自知想从二郎神眼皮底下离开已是不可能倒想知难而退不想再与二郎神闲扯白袖一拂翩然转身离去。 这一路上冼灵月心烦气躁蹙紧的娥眉拧结成“川”。 “阿月你去哪了?” 帝瑜修见冼灵月由南天门处来对她的心事摸得一清二楚见她一副心事重重的于心不忍步上前想劝解她几句。 “阿漓!我有事问你!”冼灵月改不了旧日的称呼依旧唤帝瑜修转世后的昵称。 帝瑜修倒也不以为然抿嘴淡笑:“阿月有事!不防说来听听?” 冼灵月见他一副风轻云淡波澜不惊地心咯噔起。细细观摩帝瑜修脸上没有丁点与赤脚大仙相谈时的担忧不由寻思该不是那位送茶水的仙子与他说了什么他分明是有备而来此时自己在问他话他会真言以对吗? 冼灵月思之又思之打算先绕他几句在说。 “是这样的阿漓!我来天宫已有多日如今孩子安稳我亦无心再打扰不知放我出宫!” 帝瑜修清冷的俊颜瞬间拉下。 “使不得!你腹中的孩子眼下虽是无碍但却不能保证后期无事!阿月你若真想留下这个孩子本座劝你还是安心呆在天宫静养直至孩子出世!” “可是我……我还有好多事没做!”冼灵月差点将心思盘出好在她反应快将话打住借机绕开话题。 “什么事?莫不是去找帝无念!” 冼灵月瞪眼直望帝瑜修没料及他会如此直接。 冼灵月缓缓气越发肯定帝瑜修已知她的心思就算她不开口他也将她的心思摸得一清二楚。既然如此冼灵月认为自己何苦再与他兜圈不如直接问他。 “告诉我帝无念是不是被囚禁在雷音寺的伏魔塔里?” 帝瑜修点点头表情一点也不吃惊这更让冼灵月蹙定自己的推断如此一来她已让自己陷入难堪中。 她不知自己刚才去南天门一事帝瑜修是不是也已知晓?转而一想管他!既然大家把话说开她还不信能来就不能走的事! “这是你与天帝一早设好的圈套对不?你们以我作诱饵目的是将帝无念生擒!” 帝瑜修依旧没有反驳。 这话只是冼灵月的推断本以为帝瑜修会矢口否认哪知他居然承认。 冼灵月眼前如焦雷闪过脸色骤然苍白肩膀抖动间拼命地摇头喊道:“为什么要这样?我已经用亲血咒将他收伏在玲珑瓶了啊!你们为什么还不放过他!” “阿月你怎不明白区区亲血咒和玲珑瓶怎奈何得了帝无念!只有佛祖才能真正度化他!”帝瑜修扳回冼灵月抖颤的肩膀解释道。 “佛祖!伏魔塔!你们!” 冼灵月突然苍白无力地大笑起。 她觉得自己好傻以为只要将帝无念收伏在玲珑瓶便能平息那场浩劫哪知自己单纯的心思却为他人做嫁衣亲手将自己的夫君送进了伏魔塔日夜饱受那摧命之刑自己俨然成了杀死帝无念的帮凶难怪帝无念老说自己傻。 是啊好傻!傻得是非不分!傻得两眼成瞎才会看不清这些人的居心! 冼灵月悲痛欲绝可到如今她能想能做的只是离开这个看似祥和安静实则虚伪至极的天宫然后去雷音寺找帝无念。水眸凝冻纤指微屈霄月剑已在手中她将白袖一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剑架上帝瑜修的脖颈。 “放我走!若不然霄月剑绝不会姑息小人之命!”冼灵月咬牙切齿道。 帝瑜修憋了眼霄月剑冷嗖的剑锋透出的丝丝寒光一脸无奈淡淡道:“阿月消消气你这样对孩子不好!” “我才不管!孩子生下没有爹同样活得不好!与其这样还不如不生他!”冼灵月已是万念俱灰。悲痛之中便口不由衷已将一腔怒气迁向腹中的孩子。 帝瑜修的脸色青白交替见冼灵月态度如此坚决他只得用话先缓住她毕竟保住她腹中的孩子要紧这可是天帝的第一位皇孙。 “好!我答应放你走!不过在放你走前我要先带你去个地方到时你若执意要走本座绝不在拦你!” 冼灵月瞟了眼帝瑜修见他态度诚恳几番思磨还是觉得在相信帝瑜修一次。对于帝瑜修究竟打得什么主意她也不想探究。 冼灵月将霄月剑渐渐挪开帝瑜修见她已答应自己蓝袖拂开指着远处隐隐约约烟雾缠绕着的山峰说:“那山下埋着块灵石碑是盘古开天辟地时留下的一截残骨所化。那灵石碑上通晓天地万物记载着万物的来由去向你可以去石碑处看看帝无念是不是像本座说得这般厉害!” 冼灵月望着远处的仙山半信半疑见帝瑜修已开始带路只得提着素裙跟上他。 191.情乱三界番外四 那云雾中的仙山看似近在眼前实则与天宫相隔着千万里。 ( 两人一路腾云穿过重重云雾悄然落在仙山脚下。 远看不是太高的山峰此时居然顶天而立。山峰高耸入云烟雾层层萦绕。山上林木丛丛怪石嶙峋偶尔可听虫鸣声和那飞鸟振翅而翔声。山涧下溪水潺潺云雾弥漫间可见奇花异草从石缝中拔地而生野花品种颇多一簇簇一团团地织结成一匹绚丽多姿的锦锻围绕着溪流给溪流镶了道彩边甚是好看。此山灵气涣涣一草一木一花一露皆含着灵气。 冼灵月估算这山上的花草用不了百年便有修练成人的可能到时天宫又多了些花草水露仙也算热闹至极。 帝瑜修见冼灵月眸光落在山涧不由指着山涧下的一块黑色石碑道:“灵石碑就在那!我们下去吧!” 冼灵月点点头跟着帝瑜修步下山涧。 山涧里雾气更加浓重踏着溪边的小径越过丛丛花草雾水厚重湿漉频频濡湿两人的鞋面。冼灵月只淡淡撇了眼不以为然地跟在帝瑜修后直至那块方型的黑长石伫于眼前。 这黑长石外表极普通若非帝瑜修硬说它是灵石冼灵月真要怀疑是不是看错了。 帝瑜修知她疑惑素指一指对着那灵石碑念起咒语。 倾刻间黑色灵石上发出一道耀眼的亮光一幕幕景象如画卷般打开。那画卷里有山有水有花有草更有人和动物。 冼灵月兴致大起静立在灵石边突然一抹红色身影在灵石上闪现冼灵月的心被提起激动中连眼都睁得极大。然而这道身影长得并非人样只见他长着龙头蛇身红艳艳的蛇皮下可清晰憋见细密的血管和内脏。冼灵月的心越发直跳这景象他曾在长生洞见过那个小男孩当初从女娲神鼎出来时便是如此。 这难道是帝无念的真身?冼灵月疑惑着。 此时的帝无念还未成型俨然是条蛇!只是这种蛇很特别一身红艳外表不说头上却长着个硕大的龙头腹上还有两对鳞爪确切的说应是龙爪。帝无念这番模样介于龙和蛇的混合类。 冼灵月越发疑惑灵石上的景象却在不断改变转眼那半龙半蛇的样子已消失石面上出现一个妖魅至极的男孩。 这男孩五六岁大短胳膊短腿的十分惹人喜爱。一身火红披风面色如玉嘴唇腥红如血额上映有一朵红色莲花双颊圆润两眼深邃如潭像是画卷里的福娃般。 冼灵月身躯一颤抖着嘴皮唤道:“阿念真是你!” 然而灵石上的帝无念根本听不见她的呼喊只见他红袍一拂身后站立的十万妖魔凶神恶煞地冲进人间展开杀戒。 血淋淋活生生地杀戮看得冼灵月心惊胆跳她身躯瑟瑟再也看不得第二眼刚想撇过头去却见帝无念小小的身躯正趴在一个少女的脖颈上大口吸着血。帝无念那红艳的薄唇因为少女的鲜血越发显得妖魅。随着那少女体内血液的抽离帝无念的身躯在逐渐变大即便如此帝无念却像在成长中的少年胃口极大而这少女血并不能满足他的生长需要转眼那少女变成了一具无血的干尸直挺挺的躺在地上原本饱满的皮肤上浮现一道道干树皮般的皱纹。 帝无念俨然一个恶魔。 冼灵月看不得第二眼冲着帝瑜修喊道:“够了!” 帝瑜修见她脸色异常苍白赶紧将灵石收起。 “阿月你哪里不舒服?” “我很好!”冼灵月拂开帝瑜修的触碰。虽然灵石上显现的都是帝无念不堪入目的过往但冼灵月知道帝无念本性并不坏他这么做定有不得以的苦衷心里越发打定要去雷音寺的决定。 帝瑜修心里吃了味清楚即便这样冼灵月心里依旧只有帝无念一股酸楚在心尖作涌淡淡道:“我们回去吧!” “好!”冼灵月轻声应道两人沿着来时的路跃回山涯却在回山涯时冼灵月听得山谷里传来一阵呼声。 “帝释天你是个大骗子!所谓虎毒不食子你却连自己的儿子都不放过!世间哪有你这样的父亲!”这是个女子的呼声声音忽近忽远飘渺间带着股浓浓的恨意。 冼灵月仔细辩听这声音像是绯珠的。 莫非绯珠被囚禁在此? 冼灵月思磨。 想到绯珠之前坏事做尽有此恶果也是自作自受谁也救不了她! 冼灵月白袖一挥跟着瑜修飞去。 两人一前一后回到天宫不想正赶上南天门一场大战。 此时天鼓声声李靖当帅后面是哪吒三太子和三十多万天兵整个南天门已是水泄不通。天上杨戬手持三尖两刃枪正在与一个红袍男子大战。 那男子一头银发披肩红袍鲜艳飞扬如同地狱里那不灭的烈焰在熊熊燃烧。男子手持诛魂剑一道道嗜血绿光时不时划破天际激起一道道巨大剑波势有横扫南天门之态。 “无念!”冼灵月一见那红袍男子激动地念起手扶小腹拂袖飞去却被帝瑜修给给挡了住。 “不可!帝无念遍身魔气俨然已入魔此时谁也不认得你这样过去只会送死!”帝瑜修将冼灵月拦住。 两人的谈话不时落进帝无念耳中他眉头蹙紧不时朝帝瑜修投来一记冷嗖的目光又将眸光转向冼灵月。 眸光复杂却有难懂难掩的情意。 杨戬见帝无念已分神手中的枪狠狠朝帝无念刺去激起满天的血雨。 冼灵月泪水唏哗不时已决堤一把推开帝瑜修不顾一切朝帝无念飞去。 “对不起无念我来了!”冼灵月喃喃呼道说时白袖一拂将杨戬的三尖两刃枪拂至一边扶起帝无念。 墨发成银真是说不出的心痛冼灵月知帝无念在伏魔塔里受尽了折魔却不知他是怎样逃出来的? 那伏魔塔为如来所创帝无念要逃出来定是用了非一般的方法也许可以说成是九死一生。 192.情乱三界番外五 冼灵月的心如受凌迟。 是什么样的毅力支撑着帝无念一心逃出伏魔塔的?难道他是为了见自己和孩子最后一面么? 思此心抽痛起泪水簌簌掉落扶着帝无念的手都在颤抖低头一瞧手里尽是鲜红全是帝无念的血。 “月儿!对不起!我不知道自己会魔ing大发伤了你!可是……我现在不说以后……怕是没机会说了!”帝无念忍着剧痛说道。 伤口的血依旧不停在流淌将他一身红袍染红了一次又一次。 冼灵月不停抽泣地摇头。 她不想听这些她要他好好活着明知像他这样的魔能从伏魔塔里逃出定是用了逆天之术现在他能站在这里不过是撑住了一口气一个见她的心念如今他终于见到她了只怕…… “不!你要好好活着!看着我们的孩子出世!”洗灵月泪如泉涌将帝无念的手按在自己的小腹上让他感受那里正有他和她共同创造的生命在一点点成长着。 帝无念虚弱无力地微微一笑。 掌心贴着冼灵月的腹部感受着肚里那个小生命锵锵有力的心跳和时不时的蹬踢。 儿子!那是他的儿子! 父亲间似乎有种默契帝无念的掌心隔着肚腹抚摸着那个未出世的小家伙那小家伙也变得安静。 帝无念料想他的儿子将来的修为定在他和冼灵月之上他欣慰地又笑起。 “我……快不行了!这次从伏魔塔里逃出用了兵解之术本只撑了口气!如今挨了杨戬一枪怕是……”帝无念说时大口喘着气嘴角不时流出血水。 冼灵月赶紧掏出锦帕替他擦拭。 “不要说了!我不会让他们再伤害你!”说时娥眉一蹙纤指流转将帝无念手中的诛魂剑夺去架在自己的脖颈上。 “若要杀他就先杀了我!” “月儿不……要!”帝无念边咳血边唤道。 帝瑜修与杨戬不由蹙紧眉头不知该进还是退。 就在这时一阵梵音响起。 “阿弥陀佛!老衲来迟了!” 只见如来脚踏莲花徐徐而来佛光漫天金光万丈梵音不绝间袅袅直绕耳畔。狼籍一片的南天门瞬间恢复原样。 “恭迎佛祖!”众人纷纷给如来磕头。 冼灵月倏地想起什么将手中的诛魂剑放下扑通跪倒在如来脚下。 “佛祖请救救无念!他快不行了!” 帝无念一见如来面色越发难看却不像其他人那样虔诚地跪倒在如来脚下他撑着虚弱的身躯将诛魂剑紧握在手剑锋一横直指如来。 “少在本座面前装慈悲!本座不需要谁的同情!本座生来就无父无母天生对人情两字冷漠!只是……后来遇上了月儿本座才明白什么是爱!可惜……本座到底是魔本ing难改差点失手杀了她!本座心知有罪甘愿进伏魔塔服罪!可这并不代表本座怕你们!哼哼!如来本座知你此次前来定是来擒拿本座的!本座如今心愿已了不需你再出手!” 说时帝无念将诛魂剑剑锋直指自己投给冼灵月最温柔的一笑。那笑容绝对灿烂灿烂得连彼岸花都比不过他的红艳可那笑却含有无奈诀别瞧得冼灵月心惊胆跳。 “不要无念!” “佛祖慈悲!请饶过他吧!” 冼灵月不死心地朝如来磕起头。 “咚咚”一下又一下每一下都很有力直磕得头破血流不止。 如来至始至终闭着双眼许久之后才幽幽开口道:“阿弥陀佛!我佛慈悲!孽畜!还不快快服罪!老衲本想用伏魔塔来净化你不想却被你逃脱!如今又来天宫扰事倒是逆ing难改老衲念你乃神人之后留你一魂一魄待他日魔ing去净便还你重生可好?” “哼!本座从不贪图生死!死有什么可怕!”说时手中诛魂剑腕中一绞剑身直插入罩门只消眨眼几道绿光闪现身躯成了一道影子。 “不可以!不可以啊!无念!”冼灵月发了疯似地朝帝无念的影子扑去然而那影子变得模糊单薄紧后化成无数颗透明的尘粒散向四处直至消失地上留下一把被鲜血淋尽的诛魂剑。 “噼啪!”诛魂剑碎成几截成了一把锈蚀的废剑。 让人不得不惊哗那样一把嗜血腾腾的剑竟然有了人一样的忠心誓死追随着它的主人。 “阿弥陀佛!老衲已网开一面极力度化他可惜啊终究冥顽不灵!”如来说完又阖眼念了几段经文极像是在替帝无念及诛魂剑操度。 冼灵月早已哭成了泪人看着帝无念一点点消失她的心瞬间死去若非腹中胎儿不时踢她一脚她大概以为自己也跟着帝无念一起死了。 大概是父子连心腹中的胎儿自从帝无念走后变得极不安静不时在冼灵月腹中翻腾极有破腹而出之势。 如来见之指着冼灵月的小腹再次念起经文随后手指一屈将一朵红艳的莲花种于冼灵月腹中。 “那腹中小儿生来带魔ing老衲不习杀生赐他一朵红莲净化愿他将来不要走其父之道!” 冼灵月听得懵懵懂懂猛然间小腹刺痛接着一股温热涌下低头一瞧竟是洋水破了她知道孩子要提前出生不得不虚弱地朝帝瑜修伸手求助。 帝瑜修一早就见她面色不对替她谢过如来后将她一把打横抱起。 经过一天一夜的阵痛折磨终于在一片红光中一个红色的小人儿出世那小人儿出生时眉心带一朵红莲印记一身莲香暗浮周身包裹在红光中如同从火焰中走出的神子。 不出一个时辰那孩子周身的红光敛去竟然睁开乌黑深邃的眼眸冲着冼灵月直唤:“娘亲!” 冼灵月一怔这个尚躺在襁褓中的男婴竟然不到一个时辰便会开口说话她高兴地泪水涟涟抱着孩子不觉又抽泣起。 “儿啊!若是你爹爹还在见到你会多么的高兴啊!” “那我爹爹在哪?”男婴张开粉嫩的嘴唇道。 一提帝无念冼灵月的心又一阵揪痛怕让孩子伤心于是抿嘴不语。 男婴见自己的娘亲两眼红肿的跟个兔子一般倒也闭了口。 一个懒腰一伸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增长转眼有五个月大拳头大小的脑门上长满了乌黑黑浓密头发还有一对可爱的金龙触角下身则是一条金色的蛇尾。 冼灵月知道帝无念的母亲是女娲的后人他自己本就是龙头蛇身自己的儿子这样也不觉奇怪。 抱着儿子一会笑一会了哭。 这时殿门由外被推开一个明黄身影不时出现。 “灵月仙子让朕瞧瞧皇长孙吧!”天帝说道。 冼灵月怔了怔没想到天帝来得到是时候自己的夫君死时没瞧见到他向如来求情这会却找上门莫不是来抢孩子的! 冼灵月惊出一身冷汗将手里襁褓抱得紧紧。 “帝下身份尊贵这里是产房不适合帝下!”冼灵月冷冷道。 想到自己的夫君至死都没见天帝出来天帝的心俨然冷血的不能言语。常言说虎毒不食子!这天帝果真比老虎还毒!自己又怎能把儿子交给他! 天帝被泼了一盆冷水面色极不好看。本来赐死帝无念他也是无奈只是身为三界之主得给三界众生番交待。帝无念已是罪大恶极他身为执法天神的最高掌控者岂能徇私枉法!只是帝无念不管怎样总是他的儿子老子赐死儿子多少让他有点伤心!抱着歉疚之心而来不想却被长媳又泼了盆冷水。 纵是面色在不好看天帝也不会因此退缩他可是天界至尊无人能把他怎么样。 “朕没别得意思只想以长辈身份看下自己的长孙!” “你不配!没有儿子哪来的长孙!帝下是在说笑!”冼灵月冷嘲道说时几乎咬牙切齿的恨不得手刃天帝替帝无念报仇。 此番一想眸里不免涌现杀机霄月剑“嗖”脱鞘而出绯红的剑光让天帝一怔还没回神却被身后两名护卫大神抢先一步朝冼灵月攻去。 一时剑光四起抱着孩子的冼灵月不得不有所忌惮挥剑护住孩子冲着天帝道:“帝下真想赶尽杀绝连我孤儿寡母也不放过!” 天帝一愣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说然天帝的威严不容冼灵月亵渎拂拂龙袖道:“将皇长孙抱给朕!” 冼灵月自然不会答应拼命摇头霄月剑连连挥出。 虽然她的修为在天宫已是翘楚但刚生产完身体尚虚纵是拼尽全力十成功力也只能发挥出三成自然不敌那两位护卫大神。 眼见那两位护卫大神直朝手中的孩子攻去她不得不一个侧翻身将孩子护住而自己硬受了两掌一股撕心裂肺的痛楚让她面色煞白口里喷出鲜血将孩子的襁褓都已染红。 就在这时襁褓里的孩子突然不安地在她怀里挣扎那股消失的红包再次浮现红光裹着孩子将孩子一点点向上托起直从冼灵月手里飞出。 193.情乱三界番外六 “叮叮咚咚”的琴声在云雾里响起。 琴声祥和纯净似能净化三界最邪的心灵伴着琴声一道柔和的白光飞来围着襁褓里的男婴团团打转。 众仙仔细一瞧那白光竟是一架七弦古琴发出的。 “伏羲琴!”天帝蹙眉呼道。 众仙也被惊怔。 让天帝想不到的是伏羲琴竟会被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孩子召唤了来天帝不得不另眼瞧起那襁褓中的男婴。 冼灵月的心豁然一亮冲着襁褓中的男婴道:“我的儿啊!没想到你竟能将这上古神器伏羲琴召了来从今日起就叫帝羲吧!” “帝羲!这名字确实与他相配!”天帝赞同地道。 男孩却不愿意地嘟嘴道:“为何不能跟着娘亲姓?这个帝姓我不喜欢!” 天帝的脸冷到了极点掩在袖中的手紧了又紧终于失了耐心。 “帝”姓是三界最尊贵的姓氏帝姓这辈都是天宫里的至尊这孩子小小年纪居然有忤逆之势一股不安燃起冲着两个护卫大神道:“将帝羲给朕抱过来!” 帝羲瞟了眼天帝两蹙柔柔的剑眉一蹙表示极不喜欢这个爷爷。 小手一伸一个筋斗翻起瞬间从襁褓挣脱转眼一袭白衣裹身龙角蛇尾已去两腿稳稳落在地上变成了一个五岁的男孩。 男孩周身仙气凌凌一团红色的祥光始笼罩着他不时让他刚出生就有了五百年修为。 一张粉嫩薄唇一翕似笑非笑小手一伸竟将伏羲琴一把拎在手中。 手法娴熟似乎那伏羲琴本来就是他的连冼灵月都瞧得目瞪口呆。 “娘亲孩儿刚来这世上筋骨都是软软的待孩儿出去溜达一圈再回来!”帝羲虽然有了天授的五百年修为但毕竟还是个孩子童心使然爱玩的天ing没变。 “去吧!!”冼灵月望着那个神气活现的儿子顿时松了口气。 这孩子似乎生来带着股神力只要好好修练加以几日修为定在自己之上或许整个天宫也无人能与其匹之。 帝羲嘻嘻一笑抱着伏羲琴一溜烟地跑了开。 天帝见了这个不寻常的皇长孙后蹙紧的眉头不时舒展了开眸底隐隐含着股笑意见帝羲孩子气地跑了开倒也没阻拦。 帝羲走后冼灵月无所顾及能说的不能说的都与天帝敞了开帝无念的死到底让她失去了理智如今孩子也生她也没什么牵念大有豁出去的意思出言不逊地终究惹恼了天帝气得天帝是哼鼻卷袖离去。 待帝羲回来时见自己的娘亲一脸悲伤满腹心事的便道:“这里一点都不好玩要不咱们下界去吧!” 冼灵月倒也想得明白他们母子留在天宫始终不是长久之计便答应帝羲趁着南天门防卫松懈时两人逃出了天宫寻了个安静的地方落了脚。 一座简单的茅舍前面加一池碧绿幽幽的荷塘四面高山环绕可谓有山有水空旷寂静。 每日可见白日依山绿水荡着清波日子倒也闲静快乐。 帝羲与冼灵月安稳地住了两年两年相对于天宫来说不过就是两天。 第三天天帝终于发现冼灵月与帝羲逃出了天宫气得吹胡瞪眼指派李靖父子带着十万天兵前去擒拿。 十万天兵将母子俩住的茅舍围个团团。 对于天帝的坚决冼灵月宁死不从终究惹怒了天帝不得不让李靖将冼灵月擒获送押进伏魔塔。 冼灵月自帝无念一死心早已跟着死去进伏魔塔是她意料之中的她倒也没再抵抗。 那一日天地同泣伏羲琴琴声阵阵哀怨不绝抱着一股坚决冼灵月头也不回地进了伏魔塔帝羲从此成了孤儿。 复仇之心在他幼小的心里开始生根发芽。 冼灵月在进伏魔塔前将帝羲托付给了嫦娥可惜嫦娥常住广寒宫广寒宫里终年阴寒清冷十分不利于帝羲成长就在这时帝瑜修走了来将伤心yu绝的帝羲带了走。 “从今日起我就是你师父!”帝瑜修抚着帝羲小脑瓜道。 帝羲冷冷地瞟了帝瑜修一眼十分不屑地挣开帝瑜修的触碰。 “我不要!还我娘亲!你们还我娘亲!”说时小手一伸将伏羲琴弹起悦耳的琴声中杀气四溢纵是修为不过五百年也将伏羲琴抚弄的不能小瞧。 天宫被伏羲琴搞得天翻地覆天帝不得不将帝羲关起来。 帝瑜修去找天帝理论以自己的帝君之位换得帝羲安危。 “要想找回你娘亲!就得拿出点本事!”帝瑜修告诉帝羲。 说时将一根金色鞭子递给帝羲。 “收下它!它能帮助你!” 帝羲似懂非懂地接过那根金色鞭子后来才知帝瑜修给它的竟是三界至宝打魂鞭。 帝羲在帝瑜修的精心教导下修为迅速提升短短十多年竟多了十多万年的修为可谓聪慧至极。 因为亲眼看见天帝死了自己的娘亲帝羲始终放不下那段仇恨他一直在寻机为自己的父母报仇。 本该是俊秀如雅的翩翩贵公子偏偏生就了一副个冷漠冰寒的脾ing。天宫里他除了他师父帝瑜修就没有一个能与他谈得上话的朋友。 几年前帝瑜修见他修行进度迅速便不在亲自授功于他只给他几本心法和秘笈。 岁月莫不静好可是漫长的天宫无风又无雨平静地如同死寂了一般这让年少的帝羲感到乏趣。 这一日他照常练完功抱着伏羲琴四处溜达不想来到一片梅林那梅林里梅花红艳如火芬芳漫天他不禁兴致大起就地抚琴弹奏起。 伏羲琴本就是上古神器清亮悦耳的琴声能净化一切魔力也能助长灵物的修为那梅林里有一株万年红梅本来还要一百年才能幻化为人不想听了琴声几日后便幻化成人。 那梅花精见帝羲终日蹙眉不笑知他心里有事。 一袭粉衣袅袅婷婷拂袖掩笑间迈着款款莲步梅花精从那梅林中步出伴着琴声翩翩起舞。 帝羲对她倒也不嫌弃问她姓名说是“梅落影”。 两人相伴一人抚琴一人翩舞岁月再长也能很快消磨。 孤独的天宫帝羲终于寻到了个知己却不料梅落影修成仙后在回府路上遭来王母暗算致使帝羲与杨戬血战南天门梅落影也落得个魂飞魄散芳影无寻。 孤独的帝羲不得不逃离了天宫下界后在罗嘉山自立为主改名华乐桐。 华乐桐逃出南天门时被二郎神的三尖两刃枪所杀每至月圆日要靠吸食女子的纯阴之气疗伤这使他不得不与巫国国主达成协议每至月圆巫国给他送来十多位纯阴女子而华乐桐便要用自己的本事保得巫国太平。 又是一次月圆夜华乐桐像往常一样用伏羲琴声迷惑那些女子不想魂魄糊里糊涂地竟被伏羲琴送去了南召国在那他与南召国公主段夕何似梦非梦亦真亦假地缠绵了一夜。 华乐桐法力无边却始终看不清眼前的女子是谁掏出如意镜后才知她与他竟是命定里纠缠不休的那个人。 194.番外一 仇正罡和华乐桐同为一怔料想段夕何并没失忆。▲≥▲≥小,說.网√. ( 二人心里道不出的高兴这最高兴的自然是华乐桐。 华乐桐将刚迈开的脚步又收回。 “夕儿你都想起来了!那你可记得与为师的约定?”华乐桐满面春风地道。 段夕何嘟着一张粉唇眨巴着一双小眼用手抚着额头冒似很头疼的蹙紧了眉头道:“不是说好十年后我再去罗嘉山找你的么?哥哥师父莫非忘了?” 华乐桐刚舒展开的笑容敛了住。 “为师说得不是这个!为师说得是夕儿以前的记忆!” “什么之前之后?夕儿今日才见着哥哥师父的啊!”段夕何岔开话题眨动着狡黠的眼光。 纵是她觉得眼前的人面熟潜意识里也不许她与他亲近毕竟之前的伤痛入了骨髓。 仇正罡见二人只顾谈论全然当他不存在心里不免失了滋味笑道:“夕儿都说了不记得了你又何苦着她!其实记得不记得又有什么关系只要夕儿快乐就好!” “还是义父最好!”段夕何嘻嘻一笑朝华乐桐吐吐舌头转身朝仇正罡跑去落下华乐桐愣愣地望着这一大一小二人。 原来她没有想起?那她是怎么知道罗嘉山的?华乐桐的思绪定在段夕何的话中直到寻思出不对才又开口。 “那你告诉为师?你是怎么知道罗嘉山的?” 段夕何嘻嘻一笑:“义父每天都把罗嘉山和华乐桐挂在嘴边夕儿纵是不知罗嘉山听多了自然也长出了耳茧!” “原来如此!”华乐桐一脸失望。 想到仇正罡的为人华乐桐一想便知想必从仇正罡嘴里吐出的自己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的心又被揪得紧紧。 仇正罡瞧着华乐桐似怒非怒的样子乐得合不拢嘴见饭已煮好朝华乐桐笑道:“华国师千里迢迢赶来着实也辛苦若不嫌弃就留在寒宿吃顿便饭!” 说时将段夕何的一只小胖手攥住段夕何倒也不挣扎似乎习惯这样被仇正罡牵着。 岂知某人眼里的火旺得都快将他自己烧死。 忍吧!她好不容易重生归来纵是再伤心也是他先对不住她! 华乐桐满心伤痕哪还有心思留下来吃饭那股酸痛不时在心里作涌让他连站着都觉吃力。 “不了!本座还有事就此告辞!夕儿就暂且托付给你十年后本座再来带人!”华乐桐道。 段夕何听闻十年后他要来心里极不舒畅倏地挣开仇正罡道:“不是说好十年后我去罗嘉山找你的么?莫非你想反悔了?” 华乐桐一怔她去找他与他来带她又有什么不一样? 罗嘉山离这十万八千里不止中间隔着大海要腾云驾雾纵是仇正罡修为尚在也要走上个十天半月何况仇正罡已失去修为更是不知要到何年何月? 而段夕何纵是仙胎转世没有一个人好好引导也与凡夫俗子无啥区别白白浪费了一具良骨本来他来这就是想带她回罗嘉山重修的不想她却成了这副小样。他倒不是怕辛苦带着一个孩子只是他隐约觉得段夕何是在有意回避他他本就伤她很深也就只以依了她。 “为师是怕山高路远苦了你!” “苦嘛?一点都不觉得!你要是反悔了我便永远不见你!”段夕何撇嘴道。 华乐桐无奈只能答应她知她心里仍然恨着自己。 “那好十年后的今日为师让希子过来接你!”华乐桐幽幽说道。 明知段夕何是故意伤自己的他却只能依着她他知道自己欠她很多她若没有了恨那才让他不安心爱与恨是相交织的一面是恨那另一面自然是爱了!只要她肯给他机会他就有希望。 十年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与他来说不过弹指瞬间五百年都等了这区区十年又算得了个什么? 白袖一拂腾云远去留下段夕何一人望着那朵远去的白云出神。 仇正罡将饭菜摆上桌见她还愣在原地朝她说道:“既然都记得为何不放开一些!如果义父没猜错的话这五百年来他过得并不好光是重创罗嘉山他怕是就费了不少心加上为了寻你不停地往返三界该吃的苦头怕是都尝遍了!你没见他右掌上有道青纹那是自毁元神后留下的创伤!” 段夕何一怔自毁元神! 华乐桐曾自毁元神!为了谁?为了那个梅落影?笑话他愿自毁又不是她的关她什么事!这样一个自负无情的男人若是真毁了元神也是为这世间除了一大害! “义父说什么呢?夕儿怎么一点都听不懂啊!什么元神那个东西能吃么?”段夕何眨巴着两只乌亮小眼趴在桌上盯着菜盘里的红烧鸡腿话还没说完鸡腿已被她攥在手里啃了起。 仇正罡望着她那副贪吃样不知该笑还是该哭。 怎么她重生后记得那人却对他仇正罡丁点记忆都无?他可是自始自终都陪着她的那个人啊! “夕儿啊能不能等会再吃陪义父说会话!”仇正罡悲催地道。 段夕何吃得正香哪听得进他的建议。 “义父!鸡腿要趁热吃!不是你说得嘛!” 段夕何埋头在她的鸡腿里直至将盘里的两个鸡腿啃完摸着滚圆的小腹朝自己的榻上爬去。 仇正罡的眉头蹙得紧紧。 这丫头重生后变得越来越懒似乎除了吃就是睡好不容易今日被他揪出来活动却被华乐桐赶了来这才出来一会又恢复了原形她这是想借食疗伤呢?还是在化食物为力量? 段夕何打了个哈欠正想翻身大睡却觉浑身不自在总感觉有人在盯着自己两只小眼一瞪见是仇正罡嘻笑道:“义父还是吃饱养足精神明日带夕儿出去溜达!” 仇正罡这才收会神忆起与她还有约定这才端起碗有模有样地扒起饭。 岁月如梭转眼十年过去那个稚气可爱的女孩长成了婷婷玉立的少女俏丽倾城的脸蛋纵是寻遍三界也再难找出一位。 这张脸不似梅落影也不似嫦娥这张脸啊美得无法言语美丽端庄高雅任何一个词都难以形容能形容出的都不是她。 仇正罡望着眼前的段夕何脑海里不时浮现出那位传说中的创世女神。 195.番外二 仇正罡望着眼前的段夕何脑海里不时浮现那位传说中的创世女神。 段夕何的这张脸与创世女神竟是一般无二这让仇正罡很是疑惑。 若不是他当年为追女娲石与创世女神有过一面之缘倒还真联系不上小时候的段夕何长着娃娃脸倒也没注意现在随着她长大了五官轮廓和身段竟与创世女神一般无二。 这究竟是怎么回不这丫头怎会与那位大神扯在一起了? 仇正罡头疼地挠起脑门。 这十年来他可没少花心思带着段夕何玩遍了三界各处眼看与华乐桐约定的期限已到仇正罡不禁有些舍不得了。 人人都有私心他这么劳心劳神地养育段夕何自然是为了他自己可是现在他发现现在的段夕何皎皎如明月灿灿如星子纵是没有修为周身也被一团亮光萦绕岂是他这样的魔头能配得上的。 仇正罡失落又伤感桃眼低垂暗自神伤。 “夕儿!你该去罗嘉山了!”许久后仇正罡才道。 被段夕何唤了十五年义父潜移默化中他真将她当成了女儿一种长辈对小辈的关怀油然而起。 段夕何却不以为然。 “义父记得这个做啥!我当年之所以那么说不过是为了打发人!” 仇正罡一怔知她有意在回避华乐桐可事情都过去了五百多年纵是再多的恨也会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淡去这丫头怎会还放不开。 俩人谈论着丝毫没注意一道白光已落在俩人身后。来人一袭白衣如雪墨发披肩成瀑身躯颀长挺拔如同画卷里走出的神衹周围的背景瞬间成了他的陪衬来人怔怔地望着二人剑眉紧蹙似有一股化不开的愁绪萦绕着。 此人正是华乐桐他算准好了日子一早就来接人之所以现在才现身不过是不想惊扰段夕何没想到他刚落脚便听到仇正罡与段夕何的谈话段夕何那不以为然的态度显然没将十年前的约定当作回事这让他很失望。 为了不惊扰二人他轻咳一声以此引二人注意。 段夕何适才发现身后站着个男人还是个美得不像话的男人纵是她自己也是个大美人可与这男人站在一起竟有点败给他的感觉。 十年了他一点没变!对了他是神不老不死与天地同寿纵是自己老得成了灰他依然这样美得不像话。 段夕何撇嘴:“没听说过人吓人吓死人么!” 仇正罡一怔见华乐桐面色早已凝结成霜赶紧扯了下段夕何的衣襟道:“丫头你不会不认得他了吧!他可是罗嘉山的尊主华乐桐啊!” 段夕何嘻嘻一笑:“他是尊主也不能这么吓人的吧!就算他是神仙也不带这样欺负凡人的!你不知道我刚才惊的差点把心吐出来!” 段夕何抚着自己受惊的小心脏道。 “原来是为师吓着你了!那让为师为你安神可好?”华乐桐淡笑道。 明知她是故意刁难自己他却甘心忍着。 “安神?算了吧!”段夕何瞟华乐桐一眼嘴角漾出一丝冷笑。拽着仇正罡的衣襟示意仇正罡快走。 仇正罡倒是为难了。 想他现在修为全无若是再带着段夕何走指不定会被华乐桐认为是他授意段夕何的定将他搓圆捏扁修理一番他可惹不起这尊大神还是暂且将这丫头送走寻个安静的地方重新修炼的功夫要紧外一这尊大神哪天真发飙好歹也能防身不是! 脸一板:“人家都亲自上门来了你还好意思拒绝!” “义父你……!”段夕何气得小嘴张了张一个字都迸不出。 义父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将她往别人怀里推呢明知这个人让她讨厌。十年前她不过是寻个法子打发此人不想这人竟然当起真来。 他倒是准时十年期限一天不拉早早地来接人。可是她才不会把这事当真。 “那个……其实十年前我是随便说说的!我在这过得很好您老还是打哪来回哪去吧!”段夕何冲华乐桐道。 华乐桐一张俊脸早已僵得不成样。 “都过去这么久了你还记在心上!为师想知道要怎样做你才肯原谅为师?”华乐桐认真地道。 段夕何不觉偷笑起。 他这分明是打着话套弄自己想探探自己究竟有没有失忆她才不会上他的当想让自己原谅除非海枯了石烂了。 “华国师在说笑呢!我有什么原谅不原谅您的!我不过一介小小凡人与您又不熟算起来与您总共才见过两次面与您哪来那么深的仇啊!” 不经意的一句话却听得华乐桐耳根抽搐。 什么叫不熟?还有比他们俩更熟的么? 怒火直窜脑门素指伸了伸一把攥住段夕何慌乱的小手:“今日你是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 说时拖着段夕何就走吓得段夕何一边走一边骂。 仇正罡摊摊手表示他再也不管了其实他想管也管不了谁叫他现在没有丁点本事只能识相地望着段夕何被华乐桐带走他连眨眼的资格都没有悲催地躲在一处暗自伤感。 终于段夕何朝他呼叫起:“义父救我!” 这声义父将仇正罡的心唤醒。 “等等!”终于仇正罡站了出来冲华乐桐道。 华乐桐一怔以为他想拦自己白袍一卷道:“怎么你也想说话不作数!” “不是不是!老子是说你把她带去罗嘉山要好好待她一天三顿记得按时给她吃饭!”仇正罡补充道两眼却直盯着段夕何满心愧疚。 闺女啊!义父没本事保护你你就跟他去罗嘉山呆上一阵子待义父恢复修为就去罗嘉山找你!这些日子你一定要吃好睡好啊!其实义父都是为你好想你一个仙胎再不好好修炼转眼就要变成老太婆了! 仇正罡用心良苦可是段夕何对他这种卖女求荣的做法气得直瞪眼。 华乐桐倒是乐得很。 仇正罡这魔头倒是识趣。 “放心!本座是她师父自然不会亏待她!” 说时攥住段夕何的一只手将她拖上云端直朝罗嘉山而去。 “你个老妖精快放手!我的手都快被你捏断了!”云端上的段夕何再次破口大骂。 华乐桐眉峰一蹙。 老妖精!呵呵真亏她想得出来!他老嘛一点都不老吧虽然已有几万岁数但神仙的年纪怎能跟凡人相比几万岁相当于凡人的二十多岁。只是他怎么听这三个字都有点在扁损他! 果然她这损人本ing一点没变!只要她骂过后舒坦些想怎么骂都行。 华乐桐淡淡一笑。 “你确定要让为师松手!” “是啊松手啊!再不松手我的手就没了!”段夕何没好气地道。 “那你可不要后悔!”华乐桐意味深长地道。 “不后悔!” “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啊哟疼死我了!你哪来这么多废话啊快放手!” “哦!” 华乐桐将手松开段夕何只觉腕上一松疼痛感减轻了可是身躯却猛然往下一沉从云端上栽了下。 “救命啊!”段夕何大呼。 华乐桐摇头:“为师刚还问过你的!” “人命关天你不能这样见死不救!再说了我哪知道这云朵看似稳当却驼不下我这凡胎!”段夕何扯破着嗓门喊叫坠落的速度越来越快快的她都能听到底下的大海波涛的澎湃声隐约间还能看到波涛下戏水的鲨鱼。 “不要!我还不想死!”段夕何害怕地道。 “噢不想死啊!那你说声后悔了为师马上救你!”华乐桐幽幽笑道云端放底了些紧跟着段夕何只要一托手就能将她接住。 段夕何撇嘴都什么时候了这人还有心思跟自己讨价还价真是个腹黑鬼半点亏都不肯吃。 还说要求自己原谅就他这样的态度举手之劳的事都跟自己叫条件这也叫求人原谅。哼反正到他手里早晚都得死还不如掉进海里喂了鲨鱼也算是做了件善事!叹早死早投胎一次一定躲进蜗牛壳里一辈子不出来! 段夕何干脆闭上眼不在呼叫。 耳边波涛的澎湃声越来直清晰她倒是松了口气正想着身下一软她以为自己已掉入鲨鱼腹中连挣扎都懒得再挣扎。 身躯一缩蜷缩在某人怀里一股莲香拂鼻。 段夕何发觉不对倏地一抬头与华乐桐对了上。 “原来你喜欢为师这样抱你早说嘛!”华乐桐打趣道。星眸灿灿眸底全是对他的疼爱一股失而复得的喜悦在他心间作涌。 “谁……喜欢你抱啦!”段夕何伸手推他娇羞之态显现两颊浮出几丝酡红红艳的如同个苹果香甜脆嫩让人惹不住生出想啃一口的遐想。 “夕儿!原谅为师好不!我们回罗嘉山重新开始!”华乐桐将她抱得紧紧下额枕在段夕何柔细的肩上磕得段夕何肩头生疼。 娥眉蹙紧:“你先放开我!” 华乐桐心间一紧见她又要开始任ing刚才没吓着她反倒将他自己吓着了见她那副一死了之之态是那样的坚决他心痛地如同如把小刀在心里剜。 自己就这样招她讨厌么?让她宁肯一死也不要自己救她。 揪痛越收越紧疼得他难以呼吸这才不得不松开她。 196.番外三 华乐桐心里的揪痛越收越紧疼得他难以呼吸这才不得不松开段夕何。 “对不起刚才为师不是有意伤你的!为师知道你不肯原谅为师但为师绝不会因此放手!无论多少年为师都愿意等!” 段夕何充耳不闻只当华乐桐是在说笑自顾自揉揉作痛的肩头拍拍一身灰尘动作一个接一个就是不在看华乐桐而是在受败后驱赶一身霉运。 这让华乐桐越发难受白袖一挥人已站至云端前与段夕何拉开了距离。 段夕何一怔望着他失落萧瑟的背影心里涌起一股酸胀两股热流缓缓滚落伸手一抹竟是两行热泪。 她赶紧心虚地背过身偷偷抹去。 她告诉自己再也不要相信这个人再也不要为这个人伤心流泪!再也……这个人不值得她如此。 这一路走来再无人开口直至到了罗嘉山华乐桐怕她摔着才先下云端伸手牵她。 这次她倒变乖了见山上风大她又不会武功担心自己会被风吹走所以老老实实地将小手交给了华乐桐。 “恭迎师父、师娘回山!”云希子上前迎道。 云希子身后站着李玉刚、徐珍艺还有罗嘉山的徒子徒孙们前前后后加起来共有五千人之多浩浩荡荡的队伍将一个山头站满这势头与之前的罗嘉山相比有过之而不及毕竟华乐桐的身份摆在那。 哼这耍风头的习惯倒是一点没变! 罗嘉山看样子倒是恢复了原样连同李玉刚和徐珍艺也被领了回不过看他俩似乎比上世要年轻了些莫非刚刚修行那以他们的资历要达到上世的修为非百年不可! 听义父说当年为了寻我他一气之下将罗嘉山满门屠尽当年以为他是在说笑如今看来倒像是真的。 这山上的似乎与以前不一样了殿宇没变那片梅林却不见了! 段夕何放眼远望许久后才收回神想到云希子刚刚唤了自己“师娘”一张俏脸绷起眸我不时转向云希子。 这云希子似乎跟以前有点不同。矣他怎么看都不看我呢?好歹我以前也是他的小师妹啊!冒似他还暗恋过自己算来五百多年不见再见到自己他应该很高兴的怎会是这副样子? 肯定是华乐桐搞得鬼! “什么师娘人家还是黄****花***闺女好不!请不要给我扣上这顶大帽有损本人清白!” “哇!好帅的公子!你又叫什么啊?” 段夕何嘻笑着朝云希子步了去。 云希子一怔没想到重生后的段夕何果然什么都不记得了不但外貌变了就连ing子也变了。这种话怎么听来像是在调**戏他呢? 想起华乐桐与他有言在先说不得对段夕何无理。 此时见段夕何如此生疏地待自己他还真是有苦说不出啊! “云希子拜见师娘!”云希子不得不朝段夕何行礼。 段夕何娥眉一蹙:“不是说了我不是你们的师娘么?叫我夕何或是小夕、小何都可以?” 云希子正想唤声小夕转念一想。 师父私下唤小师妹夕儿自己再唤她小夕、小何的好像抢了师父的风头还是唤她夕何稳妥些。 “希子记下了夕何姑娘请这边走!”云希子几乎捏着心尖在说话见华乐桐没有吭声提起的心总算可以往下放了放。 段夕何跟在华乐桐身后看看这个望望那个一脸嘻笑显然心情极好直至华乐桐将她领到以前的寝殿命药到和病除将饭菜摆上桌她这才敛住笑容。 望着熟悉的地方曾经的伤心和落寞再次涌起望着一桌的佳肴居然提不起半点胃口。 其实桌上摆的都是她之前最爱吃的可是她只轻轻瞟了眼就避了开。 华乐桐见她站着不动示意她坐下吃饭。 “饿了吧!来尝尝这些!”说时夹了个鸡腿放进她碗里。 段夕何却将碗一推“这么多荤的你不嫌油腻么!” “夕儿不是最爱吃荤的么!”华乐桐笑笑将她推开的碗再次送到她手里又夹了些牛肉给她。 段夕何小嘴一嘟反手又将碗搁下。 “你吃吧!我不饿!” 说时跑了开。 这桌饭菜本来就是为段夕何而准备的知她爱吃荤他特定亲自去凡间买来的关照药到病除两个照着凡间的口味做的哪知她却半口未动还让他自己吃! 她不知他辟谷多年了么!为了投她所好才陪着她吃饭的!见她跑了开他哪还有心思坐得住。 段夕何一口气跑出寝殿寻了个无人的凉亭坐了下。 想想华乐桐自出现后一直深情款款的让她觉得倒胃哪还有心情吃饭。 可是虽这么想心却痛痛的丝毫没有因为冷落华乐桐而得到半点快乐相反的竟是满满的失落如同在自残般其实更像是在折磨她自己。 为什么不早点对我这么好?现在才做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自己已是死过一次的人了纵是再暖也暖不了那颗已经没有温度的心。 山风凉凉的吹在脸上如同刀片在削刮段夕何不得不伸手抚起脸却不想有人先她一步将手抚在她脸上。 掌心温暖伴着那股时有时无的莲香更是沁人心脾道不出的舒畅。 “为师做了什么让你心灰意冷地躲在这里伤心?”华乐桐柔声问道态度诚恳像是个做了错事的孩子跑到家长面前等着家长责罚。 他说话几乎是捏着心生怕一不小心又将她吓跑。 他现在心里装得满满的全是她连说话都怕语气重了吹跑了她。 他将段夕何脸上的泪珠小心翼翼拭去动作轻柔如同在绣针线活这可不是他该有的温柔。 这种温柔是段夕何之前梦寐以求的可是现在与她却让她觉得讨厌。 前后相比两种迥然不同的心境在心里相斗段夕何的伤痛越发加深等她反应过来时早已泪流满面她只得尴尬地转过脸去。 “谁哭了不过是沙子进了眼!” 华乐桐见她故作欢笑心里反倒欣慰起。 她心里是有自己的不然也不会将伤感藏得这么好若不是自己对她了解至极也会被她表面的冷漠骗过。 “不早了咱们回屋歇息吧!”华乐桐劝道。 话一出口连他自己也被震住。 这话是以前的他可以说的有种邀欢的含义可是现在两人的关系说出来却不合适。 段夕何绝对会劈了他。 “谁跟你回屋!”果然段夕何俏脸凝霜撅起嘴羞答答地跑了开。 华乐桐抿嘴偷笑。 她似乎能听得明白证明他还有机会。 197.番外四 段夕何将自己裹在被褥里没有内力护身纵是躲进被褥她还是觉得冷偏偏罗嘉山地理位无置偏北每到夜晚山上如同进了严冬山上的弟子尚有内力护身稍稍盖条被褥也能挨过去可是现在的段夕何半点修为作无她又是怕冷的那种此时真正体验到冷这个字的含义。 “死妖怪把我带到这山上来想冻死我啊!阿啾!”一个喷嚏打起鼻子立马拉起风箱。 她只得将被子再裹紧些到底白天赶路匆忙晚上又没吃什么又冷又累又饿折磨着她气力全力晕呼呼地倒也进了梦乡。 梦里她看见一碗香喷喷的热粥粥上覆着她最爱的牛肉小丁加上几点翠绿的蔬菜馋得唾液直流也不管是谁摆上桌的端起碗三口两口就吃了。 喝完粥身体也暖和不少再躺回床也不觉有那么冷舒服服地睡去。 华乐桐见她吃饱了这才将桌上的碗筷收去躺在她身边从身后抱住她。 软软香香的身躯让他思念了五百多年这五百多年来的每个日夜他都是靠着对她的思念熬度的如今佳人就在身边那被禁了多时的yu想不觉苏醒。 他有些焦燥难受却不敢对她用强。望着她平稳均匀的呼吸不由自嘲地笑起。 还要多久夕儿你才能重新接受为师?如果当真忘了以前的事那就让我们重新开始。你不记得没关系只要为师记得就好! 说时在段夕何光洁的额头上蜻蜓点水式的轻吻起。 他身上的莲香即有安神作用段夕何闻着莲香睡得极像上半夜两人相安无事可是到了下半夜段夕可被莲香所牵引梦见自己走进了一片荷塘在那荷塘里她看见自己一身是血地倒在地上许多人持刀舞剑地指着她她不安地摇晃着头表情痛苦一如当年她与众仙相战时一般。 华乐桐知她潜意识里定是想起了什么无奈地摇摇头看来她还是忘不了那次的伤害。用了个安神咒让替她驱走恶梦让她安静地睡去。 这次他没有抽去她的记忆而是盼着她尽早恢复记忆。 而他自己再无睡意一张俊脸瞬间凝结成冰。 他该告诉她前世夺去她清白的其实是他这样她会不会改变对他的态度? 华乐桐陷入自我折磨中。 段夕何再醒来已是日上三竿没人唤她睡到自然醒浑身舒坦心情不时也好了许多。 她伸个懒腰笑嘻嘻地爬起摸摸干瘪的肚子想到昨晚梦里的那碗粥馋液直流好像又有点饿鼻子一嗅一阵米粥的香味扑来定睛一瞧桌上正摆着一碗小粥和几碟蔬菜。 段夕何伸手就要去端粥却被一道白影挡了住。 “洗漱下再吃!看为师都把洗脸水打好了!”华乐桐像哄孩子似的将毛巾放进盆里试试水随后绞干了递给她。 见他如此小心翼翼地段夕何不时有些不好意思。 “还是我自己来吧!”说时将毛巾接过去自己擦拭起。 又见自己头发有些凌乱用手指理了理就要朝桌子走去华乐桐又将她挡住。 “不急这一会把发也梳理下吧!” 说时拿着木梳替她把凌乱的发髻整理好对着铜镜将一朵珠花扣在她发髻上。 段夕何虽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忍着她想看看他究竟想干嘛? 举案齐眉原来是这种感觉啊若是以前他也这样对她她定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可惜……叹我怎么又伤感起来了不过是打了盆洗脸水替我梳理下头发比起他伤我的这些算不了什么。 段夕何不由自嘲见华乐桐又拿了朵珠花主要戴娥眉一拧阻止道:“不必了!” 华乐桐的手停顿在半空见她本就倾城倾国微微一笑道:“夕儿貌美如花自然不需再戴珠花!” 段夕何白了他一眼她倒不是讨厌那珠花而是讨厌给她戴珠花的人。 再讨厌也不能亏了自己的肚子先吃饱再说吃饱了才有力气报仇不是? 段夕何端起碗就着几碟小菜吃了起这几碟小菜香嫩清脆确实味道不错她吃得着实香接连喝了三碗粥。 华乐桐见她吃得开心也跟着她开心待她吃完攥住她的一只手道:“为师今日带你去个特别点的地方!” 段夕何嘴一撇:“这光头山上没花又没草还能有什么好地方不去也罢!” “你不去怎么知道!”华乐桐说着将她拖了走。 信手招来一朵白云驼起二人一路往南也不知要飞向何处。 段夕何有了上回坠云的教训这次再也不敢乱动而华乐桐为了不扰她自觉地站到云端前两人隔了段距离段夕何一路望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不知不觉两人到了一座城门上。 云端下车水马龙各种叫卖声不断。 “靖阳”两字赫然在眼前段夕何不禁眼眶一热。 脑海里浮现出南召国的靖阳城。 “是不是想起些什么?”华乐桐试探地问。 “我能想起什么?”段夕何心虚地一怔很快用话反问他。 华乐桐见她虽嘴上这么说眸底却掩饰不住惊喜。 两人寻了个不显眼的地方下了云端。 为不引人注意华乐桐替两人施法盖住了本貌段夕何由青春美少女变成面貌普通的中年妇人而他自己则是一副中年男子装扮两人并列而行在外人眼里俨然一对中年老夫妻。 段夕何望着满街的商品兴趣大起看看这个望望那个虽是妇人装扮但一身的少女气息难掩。 “娘子若是看上个什么就买下吧为夫兜里有银子!”华乐桐献殷勤道。 “我买不买关你毛事!你以为只有你有银子啊?”段夕何说着从衣兜里掏出一个小锦袋。 那锦袋上用金线绣着个“钱”字华乐桐一瞧居然是财神爷的聚钱袋料想定是仇正罡那厮从财神爷那偷来的后来又给了段夕阳何不觉失了面子。 那聚钱袋能钱生钱用得用不完这次他是没机会出手称英雄了看来仇正罡虽放了人但却算计好了怎么整他这个魔头比谁都精岂会有吃亏的道理。 段夕何看看这个好就买看看那个好也买小小的聚钱袋用之不尽东西买了一堆又一堆若非华乐桐有乾坤袋在手今日怕是要他难堪至极。 198.番外五 华乐桐若非有乾坤袋在手今日怕是要难堪至极 “夕儿买得差不多了吧!常言说钱财取之有道你这样挥霍若被财神爷发觉定将这聚钱袋收回去!” 段夕何这才忆起仇正罡似乎与她有说过这聚钱袋不能超过一定量不然被财神爷知觉就会将其收去到时她想买什么可没这般容易了。 “好!”段夕何应道。 二人寻了间档次不错的饭馆坐下歇息掌柜的一见华乐桐便笑盈盈的迎上来。 “二位想吃点什么?” 段夕何这会倒不饿干脆不吭声。 “有些渴就点茶吧!掌柜来壶明前龙井!”华乐桐道。 那掌柜已到中年倒也长得白晳富态这一笑之下竟有些媚意酥酥骨骨的让人竟似看到了一块肥肉惹得段夕何捂鼻轻笑。 那掌柜倒也不以为然继续微笑:“客官倒是识货这清明前的龙井是御用珍品只有皇帝才能享用本店自然没这本事敢将贡品放置店中本店有雨前龙井虽然品有不及明前龙井倒也算茶中精品客官要是不嫌弃来一壶如何?” “那就依了掌柜吧!” 段夕何嗤鼻一笑:“不过就是道茶入了腹还不一样是水!” 华乐桐被她逗笑那掌柜倒是瞥了眼段夕何:“夫人此言差矣!这雨前龙井与明前龙井差得就是采摘的时间入水一泡品相完全不一样!说来也怪当今天子诸多茶中却独爱这明前龙井所以一旦明前龙井新茶上市各地官员就将此茶全数收购上贡!” “这皇帝莫非是羊这么爱吃树叶!”段夕何脱口说道。 华乐桐一口茶水含在嘴中差点喷出好在他定力好及时控制将茶水转咽腹中这才没有出洋相。 “娘子可想知道这皇帝长什么样?”华乐桐卖起关子道。 段夕何想了想这皇帝如此爱吃树叶定是与常人不同不由来了兴致托起腮帮道:“长什么样?” “这个为夫不知要不咱们进宫瞧瞧?” 段夕何本来还觉得无聊经他这么一提兴致见浓。 待最后一抹阳光坠下地平线后二人要了一间上好厢房。 华乐桐攥着段夕何的手道:“晚饭后为夫带你进宫瞧瞧?” 他的手很温暖攥着段夕何冰冷的小手一怔适才想起他娘子长娘子短的竟唤了她一天她竟然浑然不觉似乎还乐在其中俏脸一拉:“你一个老大叔怎老来欺负我这个弱女子羞不羞?我警告你别再左一声娘子右一声娘子的唤了!我可担当不起再说我跟你什么关系都没有!” 段夕何双手环胸怒目相视。 华乐桐见她突然变得如此严肃赶紧认真的道:“为夫不是什么老大叔不过是表相年轻了些!你若不喜欢为夫可换个模样!” 说时身躯一换变成一个风流倜傥的少年郎拥着段夕何道:“夫人可还满意!” “你……不要这么唤我好不?” 段夕何气结她不是跟他都说清楚了么?这人怎么还拎不清啊! “为夫都按夫人的意思办了夫人不许为夫唤娘子为夫没有唤啊?”华乐桐打死不要脸地道。 “华乐桐你是故意的对不?”段夕何叫嚣起声音之大弄得华乐桐无奈只得用手捂住她的小嘴。 “为夫也是为了夫人好!这在凡间我们以这种身份容易相处不是?” “哼!你个腹黑帝!”段夕何气得直咬牙。 这时那掌柜将晚上的饭菜送了来进屋见段夕何拉长着脸嘻笑道:“吵架了!呵呵!都老夫老妻了也没什么好吵的!大家都是过来人想来我与我家那口子夫妻这么些年也是边吵架边过的!没事没事!床头吵架床尾合!晚上夜寒我给二位添了条棉被!” 那掌柜的说着将饭菜摆上桌又替两人床上加了条棉被这才退去。 段夕何气都气饱了哪还有心思吃饭望着一桌的饭菜她真想拿起来往某人脸上砸砸死他个不要脸的。 华乐桐倏地觉得面上一寒抬眸一瞧段夕何居然恶狠狠地盯着自己赶紧赔笑道:“夫人你该不会想拿这些饭菜砸为夫吧!那掌柜都说了夫妻吵架床头吵架床尾合你又何必当回事!” “谁跟你夫妻!华乐桐我告诉你……” “夫人想告诉我什么?”华乐桐听闻段夕何在唤他心情陡然大好一把将她圈紧在怀中两人鼻尖相对气息相缠羞得段夕何赶紧垂下眼不敢瞧他。 “你放开我好不?”段夕何压低了声音道心却在怦怦直跳不知在紧张什么。 “不放!除非夫人肯原谅为夫?”华乐桐将脸靠近了些。 “你……我……”段夕何语无伦次对于华乐桐的强词夺理她真是无言以对。 两人僵持片刻始终不发一言直至段夕何腹中咕咕作响华乐桐这才松开她。 “吃饭吧!”一脸失落地道。 段夕何如释重负端起碗大口大口吃起。 华乐桐却没她那般潇洒看着她吃得这么痛快大有将饭菜化为力量似乎那些饭菜都成了他大有一吞为快之势不觉愁上加愁。 “慢点吧!别咽了!” 看他难受她心里乐得很暗自偷笑就要气死你! 待月亮升起时华乐桐领着段夕何朝皇宫走去。 此时段夕何才知这个国家名叫昭明国与她曾经的南召国相差了五百多年除了名字不一样城中的景物让她触景生情不觉涌起沧海变桑田的失落想起那位五百多年前的南召国国主哥哥段琰心里酸酸的真不知段琰后来如何了! 二人在皇宫的绿瓦上跳跃从这座宫殿翻至那座宫殿眼看御林军就在大殿下离他们不过咫尺吓得段夕何一身冷汗连被华乐桐攥着的手心也全是汗。 “别怕!他们看不见我们!”华乐桐安慰她道。 “你怎么不早说!”段夕何瞅着这个欠扁的家伙。 “你又没问我!”华乐桐回笑道。 算了跟他争吃亏的总归是她自己与他在一起有种有理说不清越说越糊涂的感情从前这样重生后还是这样她似乎没有真正赢过他一次。 既然御林军看不到她何不干脆就走下面!害得她像猫一样跳来跳去真是累死! 不等华乐桐开口段夕何自顾自地爬下屋顶。 199.番外六 段夕何爬下屋顶适才发觉自己走进了御花园。 树影斑斑花影离离映着头顶上的那轮月亮竟有一股离愁涌起御花园的设计居然跟曾经的南召国一模一样让她不时生出一种游子归乡的感觉。 沿着花园的九曲长廊往西便是记忆中的寝宫她想了想决定还是过去看看就算不是南召国也给她留了个念想。 沿路没碰到几个宫奴倒是见那御林军一直不近不远地来回巡逻。 她想反正别人看不到他干脆昴首挺胸地从御林军眼前大步走过。 “站住!你是哪个宫的?”忽听一声厉喝段夕何吃了一惊乖乖止了步。 难道他看得见我?华乐桐你又骗我! 来人一副将军装束头戴银色盔甲身披同色战甲腰上佩着把大刀此时正手抚大刀一副蓄势待发样。 借着昏暗的宫灯段夕何一怔这人居然与廖翮很像她有些高兴差点呼出口转念一想这会不会是华乐桐故意试探她的赶紧缄口。 “将军看得见我?”段夕何想再次确认。 这话一说立即引来其他士卒哄堂大笑段夕何这囧得差点钻进地缝。 华乐桐你这混蛋!居然骗她别人看不到她现在不是别人看不到她而是她看不到自己了! 她心里叫嚣可惜只有她自己清楚此时有多尴尬。 为了保命她就照着南召国的样子胡乱蒙了个身份! “回将军老奴是华阳宫的宫女!” “华阳宫?”这位长得像廖翮的将军不由沉思半响后才笑道:“末将倒没听说过华阳宫有位嬷嬷!快说你从何而来?” 一声嬷嬷?段夕何这才想起华乐桐为了行事方便早已替她易了容她刚才失了口这将军居然有意替她更正大概是因为对她一见如故的原因。 可恶!她又被戏弄了! 段夕何气得玉牙紧咬。 好在她机灵见这位将军与廖翮长得很像倒也觉得不是什么坏人便道:“将军说得是老奴是华阳宫新来的嬷嬷将军不认识倒也不奇怪!刚才我家主子说想吃点酸梅解馋这不老奴正赶着去御膳房不料迷了路!” “原来如此!嬷嬷往东走便是!” “多谢将军!”段夕何松了口气见这位像廖翮的将军骨子里颇有骨豪气不免想到了廖翮不知廖翮后来可找到他的小娥? 其实这位将军确实是廖翮投胎的只是现在他连丁点的记忆都无俨然一个全新的凡人。 段夕何不禁为他叹气却听林子里有人在吟诗她好奇地寻着声音走去。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醒时相交huan醉后各分散。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这是李白的《月下独酌》在此寂静的夜晚听这人诵读此诗别有一番惆怅。这人是谁?怎会如此伤感。 段夕何攒头望了望只见那人背对着她一身明黄在月光下犹为显眼。 一身明黄莫不是昭明国的皇帝?嘿嘿还真被她逮着了! 段夕何此行的目的便是想瞧清这位喜难食茶叶的皇帝长什么样?这会遇上了自然不能错过。 她轻轻地走进离那人最近的一棵树后面见那人一手执壶一手举杯仰头狂饮。不觉眉头一拧 “模样不像羊倒像是个酒鬼!”段夕何小声嘀咕。 不想那人耳力极好将她的话全数听了去手中酒壶一放一个跨步瞬间到了她跟前。 “什么人?” 明黄身影喝道。 段夕何只能继续装蒜。 “对不起我迷路了!不是有意打扰您的您继续吧哈!”说完扭头快跑。 “夕儿!”那人突然唤她。 段夕何一怔迅即转过头在瞧清来人时一张小嘴惊的合都合不上。 皇兄!昭明国的皇帝居然是他皇兄!不对他皇兄都作古五百多年了连尸骨都烂得不成样怎么可能是他皇兄只能说这个人长得像她皇兄! 可是这人刚才口口声声唤她夕儿这又是怎么回事? 矣她的脸什么时候又恢复成原样了?一定是华乐桐捣得鬼! 可恶!原来他带自己来皇宫的目的就是让自己见这个长得像她皇兄的人。可是她的脸与上一世并不一样啊!就像是他也认不出来! 她就知道是华乐桐安排好的认情戏!哼她才不着他的道。 “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夕儿!” 段夕何陪笑道转身又想跑却被段琰一把攥住条胳膊。 “你还要往哪里跑!都过去五百年了你还不肯原谅皇兄么?” 段夕何一怔。 他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的?莫非他没死? 一个念头未完。 段琰再次开口道:“别乱猜了!朕知道当年对不住你!南召国灭亡后朕一心想寻你回来可惜致死都没能达成心愿。后来华国师去地府寻你与朕不期而遇见朕执念很重便施法保住了朕的记忆!朕可是带着记忆投胎的啊!皇妹!” 段夕何吓了一跳。 果然是华乐桐搞得鬼这个哥哥她暂时还不能认却又不能让段琰盼了五百多年的希望落空扯扯嘴皮笑道:“天下长得像的人大有人在皇上可能是看错了!我并不是皇上的妹妹!” 她现在跟以前哪都不一样了真亏这段琰还能一眼认出她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不会的朕觉不会看错!纵是外貌变了可是夕儿的神情举止一点都没变!夕儿你就别在让皇兄伤心了!” 段夕何撇嘴不语。 她还能说什么多说一个字都会露出马脚只能忍吧! 华乐桐再也看不过去大步朝二人步来道:“你不会当真连自己的哥哥都不记得了吧!” 段夕何一早料到他刚才定是躲在暗处瞧她好戏的可惜自己没着他的道他这才无可奈何地冒了出来。 “记得不记得全在我你这是担得什么心!不好意思二位我累了想回屋休息!”段夕何朝二人摆摆手大步向前。 “等等!”段琰将她唤住。 “皇妹若当真不肯原谅朕朕真无言再活下去!不如请华乐桐抽去朕的记忆让朕永生永世在地狱里受刑得了!” 段夕何迈开得脚又止了住。 200.番外七 段夕何纵是再恨华乐桐也不该拿自己的哥哥出气。¥p¥c¥p¥xiao,说≠wang.o “等等!虽然我不是你的什么皇妹!但与你一见如故不如就认你做义兄吧!” 段琰颔首点头显然对她的提议已认可。 “只要你肯认朕义兄也好皇兄也罢朕都不在意!来朕这有酒皇妹要不来一杯尝尝!” 段夕何倒也不客气瞧着段琰手中的酒倒也香醇可口跟着仇正罡这么久多少沾了些酒便不客气地要了一杯。 二人把酒言欢适才发觉还有另一个人在场。 华乐桐此时蹙紧着眉头一副若有所思样。抬头见月上中天不得不对段夕何道:“夫人该回去了!” 段琰一口酒含在嘴里不时喷了出来。 “皇妹你结婚了!” 段夕何两眼冒火似要杀人瞪着华乐桐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谁是你夫人!” 段琰这才松了口气瞧着华乐桐一脸灰怯的颇富同情心地道:“华国师若不嫌弃就与皇妹一起留在宫里吧!” 言下之意这事就包在他身上定叫华乐桐满意。 哪知华乐桐却开口拒绝道:“本座来时两人走时自然还是两人!既然夫人都说不是帝下的妹妹那我二人就不打扰帝下的雅兴!” 说时攥着段夕何就走段琰瞅着二人不禁偷笑起。 看来用不了多久这位华国师就要改口唤自己一声大舅子! “皇妹走好啊!记得有空来宫里瞧瞧朕!” “喔!”段夕何应道脚却不停使唤地直往前脚步相当急像是被什么追着一样。 终于她忍不住开口道:“华乐桐你吃错药了么!走得这么急你当我是你啊脚下生风!” “那你的意思是让为夫背你了!” “我……可没这么想我是说让你走慢些!”段夕何解释道。 华乐桐不等她答应将她身躯一横打横抱起。 “华乐桐你什么意思?” “就是这个意思!时候不早我们回去睡觉!” “喂!”段夕何不满地叫嚣某人只当没听见接着两耳轻风再回神二人已回客店。 望着眼前的一张床段夕何两眼睁得大大。 “怎么只有一张床啊!要不我睡床上你睡床下!”说时自顾自地躺了上去。 华乐桐微微一笑跟着她躺到了另一侧。 “矣你怎么跟来了!不是说好我睡床你睡地吗?” “哪有徒弟让师父睡地上的!”华乐桐反驳道。 段夕何撅嘴:“这个师父是你自己叫叫的我什么时候说你是我师父了!” “喔好像也是!”华乐桐轻应道。 段夕何松了口气以为他会主动下床哪知等了半天那人却是半点动静都无扭头一瞧却已睡着浓密细长的睫毛如两把羽刷般投下一道阴影呼吸均匀连同他身上的莲香也是那般的安逸。 段夕何受他莲香蛊惑眼皮不自觉地合起。 她刚一闭眼某人倏地睁开眼满意地笑了笑。 “原来你舍不得我!”一个翻身将段夕何拥紧在怀。 迷迷糊糊段夕何听到一阵琴声那琴声悠扬宛转叮叮咚咚地如同天籁神曲。 寻着琴声而去她来到一座大殿那大殿四门敞开一颗硕大的夜明珠正闪闪灼灼地挂在殿堂正中借着夜明珠的光芒殿堂里面的景象一览无余殿堂装饰的极为豪华所有家舍都是世间少有的极品。 殿里点着个琉璃香炉香炉里正冒着袅袅轻烟烟雾弥漫在殿里越发显得飘渺。香炉前摆着一张软榻那软榻上躺着一位白衣男子。 那白衣男子侧卧在阔榻上白衣胜雪间墨发如漆自然地披散着姿态优雅慵懒静似一张水墨画。 段夕何瞧着那白衣男子立即止了步。 是他!那个前世夺走她清白的男子! 一股怒气涌起段夕何壮大胆子朝榻上的男子步去。 她记得上回她在靠近软榻时那夜明珠突然失去光亮不知这次会如何? 正想着那夜明珠果然又失华!她被惊出一身冷汗。 有了上次经历这次她无论如何都不会让这个男人再得手? “你是谁?为何把我引到这来?”段夕何道。 那男子低低一笑却不作答只从身后拥住她熟悉的莲香让段夕何一怔她几乎难以相信伸手一把抚住男人的脸手指触到的五官可描可画是她最熟悉的。 “怎么会是你?” “难道你不希望是我?”华乐桐笑道。 他已想好要将这个秘密向她坦白。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段夕何眸里尽是愤怒。 “当年因为下界被二郎神的三尖两刃枪所伤致使元气大伤每到月圆夜便要吸取女子的纯阴之气来疗伤不想那日你的魂魄会被勾魂魔音引来我便与你纠缠了一夜可是我始终看不清你是谁?直至后来才知道那个人是你!”华乐桐述道。 “你……混蛋!你可知道这么做可把我害惨了!”段夕何委屈地哭诉。 想起那场半真半假的春**梦竟让她糊里糊涂地失了身为了掩饰心虚她才去找宋鸿劭借朱砂不想反被宋鸿劭算计让她不得不逃离皇宫…… 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居然是他这个让她又爱又恨的男人! “那你为什么之前不说!让我以为没有把最宝贵的第一次给你而生愧疚!”段夕何气愤地道。 “还不是怕你生气不理我么!矣!你都记起来了!”华乐桐笑道。 段夕何这才明白无意间她又钻入了他设好的圈套中气得她抓住华乐桐的一条手臂狠狠咬上一口直止尝到腥甜的血水味才罢休! “咬死你个没良心的!” 华乐桐却乐得哈哈大笑。 “只要你不恨我想怎样都可以!娘子你能认为夫了吗?” 段夕何心里酸胀的紧这一切来得太突然她似乎没想好更不知如何回答他。 “你把灯点上我想看看你!”段夕何忽然来上一句。 华乐桐手指一弹那夜明珠瞬间又亮起明亮的光晕比月光还要皎洁。 201.番外八 华乐桐手指一弹那夜明珠瞬间又亮起明亮的光晕比月光还要皎洁。▲≥▲≥小,說.网√. 果然是华乐桐段夕何松了口气她对他再无愧疚。 倏地挣开他冷冷地道:“对你我已不在有愧疚!这些年你为我做得足以凝补之前的过错今后你我再不相欠!回罗嘉山吧不要再来找我!” 段夕何说着跑出殿心伤满满地连走路都觉吃力可她却不许自己停下既然决定放手那就永远不要回头。 “夕儿!”华乐桐追了上来。 毕竟是在段夕何的梦里梦随主愿她的梦自然由她主控她不想见华乐桐那华乐桐就算本事再大也追不上她。 华乐桐一急不得不咬破手指破了她的梦。 醒来时两人依旧在床上她依旧在他怀里。 华乐桐松了口气。 段夕何跟着醒来见华乐桐竟抱着自己想也不想一个巴掌刮去。 “都说过了不要再来找我!” “那只是个梦!”华乐桐道。 “真是梦么?你如此良苦用心到底想证明出什么?够了华乐桐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见你!”段夕何说着跑了开。 四周黑黑的只有头顶上那轮月亮高高悬挂在天。段夕何边走边叹气这一年瞧把她折腾的都怪华乐桐没事想着折腾她做啥!害得大半夜的气得跑了出来一时又不知自己要去哪? 不知不觉她来到了河边河水映着月光反射出道道银波微风拂过一圈圈的涟漪荡开很是好看。河里倒映着月亮一上一下的照着让夜越发显得寂静。 段夕何深作呼吸竟还是化不开心里的愁绪就在这时一道白影由月上飘来只见一个白衣翩翩的女子怀抱一只白兔翩然到了她跟前。 那白兔一见段夕何便扑了上来兔头一个劲地直往她怀里钻亲昵的样子让段夕何一怔。 “妹妹忘了吗它是黑豆啊?”那白衣女子看她吃惊赶紧说道。 段夕何适才注意起白衣女子她的面貌与之前的她有些相似来时又抱着只白兔脑子一转呼道:“嫦娥!” 嫦娥颔首点头冲着段夕何怀中的玉兔道:“还不下来!” 玉兔有些委屈不情不愿地窜了下来:“主人果然忘记了黑豆!” “黑豆!这个名字与这只兔子一点也不相符瞧它白得跟团雪似的!我看该叫白豆了!”段夕何只能继续装失忆。 心里却难受的紧原来黑豆就是那只玉兔如此说来黑豆之前定是把自己认作成了嫦娥!叹她好舍不得这只兔子可是在舍不得它也是人家的宠物她怎么能夺人所爱呢! 再细一想黑豆当年错认了自己那么廖翮会不会也把自己当成了嫦娥呢? 思此段夕何决定帮帮廖翮。 “嫦娥姐姐!有个人一直在找你!还把之前的我当成了你!你要不要去见见他?” 嫦娥微微一笑顿时明白段夕何说得那个人是谁? 可惜段夕何却不知廖翮就是后羿。后羿犯了大错最后魂魄支离为了求他她可是求了不少人好不容易才感动了龙族的织魂大神这才将他的魂魄一一拼织重生。 现在的廖翮再无一丝记忆嫦娥和后羿的故事只能成为一个传说。而她也答应天帝再不见他就让他继续梦下去吧或许这也是她自己的梦。 “喔!既然是那人的梦就让他继续做下去吧梦醒了一切都将成为泡影不是么?”嫦娥感叹道。 段夕何也有同感。如果华乐桐一直不告诉她夺去她清白的人就是他她还会一直对他歉疚下去那样一来至少还会对他保留着一份情意可是一量知道真相她竟是如此的坦然两人似乎到了互不相欠的地步。这种感觉真不好就是痛也不从说起。 她与嫦娥颇有话语直至月落西山才散去。 走时玉兔还依依不舍地咬住段夕何的一角衣袖不放。 “我好想留下来啊!”玉兔感叹道。 嫦娥笑道:“谁不想留下呢!可是天规不能违兔兔还是跟本宫回去吧!” 玉兔无奈挥着短短的胖肢朝段夕何挥手作别。 月亮下去几颗启明星亮起天眼看就要亮了。 段夕何想想觉得还是去找仇正罡过回以前那种无忧无虑的日子。 这时一道红光飞来落地后化为一个红衣人。 段夕何一瞧来人正是蒙毅不禁吓了一跳。 难道他没死? 段夕何之前就讨厌蒙毅此时遇上恰如仇人相遇。只是她现在无半点功力实在不是蒙毅的对手这才发觉一个人独处绝非好事。 华乐桐呢?这次他居然没跟来!想必是自己的话让他死心了!叹他死心的还真是时候偏偏自己这会又遇上这家伙。看来只能靠自己了。 见段夕何一直瞪着自己蒙毅阴阳怪气地笑道:“小姑娘别来无恙啊!不对本座该唤你女神才是!” 段夕何听他口气不像是蒙毅料想定是什么妖物附在蒙毅体内两个怪物相加不怪才怪。 “噢你认得我啊!”段夕何跟他耍起哈哈。 蒙毅一笑:“哼哼!五百多年前本座用玄冰术压制你体内的灵力本想让你为本座所用可惜本座迟了一步你投靠在了华乐桐门下!如今你重生了虽然半点修为全无但体内的灵力还是那么强大只要找个人与你双修便能将灵力吸去也不时为一个用处!” 段夕何一怔顿时猜到来人是谁? 九尾狐仙!那个天帝的死对头1原来他藏在蒙毅体内难怪一直找不到他想必蒙毅之前的所作所为定是拜他所赐后来他觉得蒙毅失了利用价值便反客为主夺了蒙毅的肉身。 前后相叠她倒也猜得个**不离十。听闻九尾狐仙说要抓她去双修一股怒气涌起。 “卑鄙下流!算来你也是个修仙的长辈怎会有如此龌龊的想法!告诉你想我双修门都没有!” 段夕何怒斥道。 “呵呵!你还想为华乐桐那小子守身如玉啊!上辈子他伤你伤得那般重你怎么转眼就忘了呢!放心本座不是让你与本座双修本座会找个疼你爱你的人与你完成双修然后本座再从那人身上将灵力吸去!” “你……”段夕何气结偏偏骂人的话到了口里又收回她担心此时的九尾狐仙ing情不定惹怒了他与自己绝不好硬将话压下。 而她又不甘心如此灵机一动冲着九尾狐仙身后道:“师父你怎么才来啊!” 九尾狐仙一愣朝身后望去段夕何借机拔腿就跑。 202.番外九 华乐桐一直躲在暗处观察了段夕何一个晚上见她与嫦娥、玉兔聊得颇开心也就没上去打扰他们本来见嫦娥离去就去找段夕何不想这个时候又来了九尾狐仙。 听九尾狐仙的口气似乎在酝酿一场新的阴谋。这让华乐桐不得不提起心。 莫非他想借夕儿的灵力练毁天魔功? 这只老狐狸的如意算盘打得真好上次因为忙着补天让他跑了这次绝不会让这只害人的老狐狸再从眼皮底下逃走。 段夕何拼命地跑啊跑直跑得气喘吁吁汗流浃背。 矣!那只老狐狸没跟来吗? 段夕何停下来歇口气不时朝身后望望见身后并没有九尾狐仙的身影!她有些庆幸绷紧的神经终于松了松。 “你不会是在盼着那只老狐狸追来吧!”华乐桐嘻笑着朝她步来。 “你怎么会在这!”段夕何吃惊地道。 见他一副气定神闲样料想九尾狐仙定然没有追来。 “原来你一直跟着我!”段夕何有些高兴又有些生气两项权衡她也不知怎样说他好。 “我是放不下你才跟着你的么!你不是也想我了吧!刚才我可是听见某人心里在念我的!”华乐桐厚着脸笑道。 段夕何还真是服了她刚才她是被急了才默默地想了他一会不过很快就被她驱出了脑海他不会连她这点小心事都瞧出来了吧! “谁想你了!”段夕何不服气地道。 就在两人你一句我一句闲聊时九尾狐仙倒真的追了来。 “华国师你果真在这!本座以为你会一直躲着呢?”九尾狐讥笑道。 “躲么!本座素来做事光明磊落才不会像某些人一样一直要藏着掩着避着所有的人!”华乐桐轻笑道。 寓意所指自然是在暗讽九尾狐仙。 “事隔五百多年本座倒想领教下华国师的本事长了多少?不知华国师肯不肯赏这个脸陪本座过几招!” “好说!” 华乐桐陪笑说时素指一伸龙吟剑在手剑气偏转啸啸间直冲九霄。 九尾狐仙瞧着龙吟剑冷冷一笑:“本座想与华国师赌上一赌本座与华国师各出三招看谁先倒先倒的那位就输没倒的算赢如何?” 段夕何瞅着九尾狐仙一副胜券在握样朝华乐桐道:“不要相信他定有阴谋!” 华乐桐微微一笑并不作答看来段夕何是在担心自己他觉得这场赌注无论输赢都值得他一博。只是这只老狐狸并没开条件如此想来这份赌注定是很特别。 “不知狐仙打算下什么赌注?” “呵呵!不愧是帝释天的长孙骨子里尽是精明!本座就赌本座的命若是本座输了本座的命就是华国师你的!不过要是本座赢了华国师得让本座带走一样东西!”九尾狐仙说时眸光朝段夕何望了去。 瞧得段夕何心怦怦直跳料想这只老狐狸不会是将她拿去当赌注了吧! 如此一想不免惊出一身冷汗朝华乐桐摇摇头。 华乐桐冷冷一笑这只老狐狸果然会算计居然想拿夕儿来当赌注看来这场赌注他势必要赢才是不然夕儿绝不会原谅自己! “好!若是狐仙赢了本座就让你带走夕儿!”华乐桐道。 段夕何一怔他疯了么?居然真拿自己当赌注! 气愤罐满了心膛。 “你们爱赌就赌好了!为何要把我扯进去!再说我又不是华国师的什么东西凭什么他输了要拿我来抵注!” 段夕何越想越气迈开脚转身就要走不想那九尾狐仙抱着必胜之心见段夕何想跑一个暗咒念起段夕何被定在原地周身被包裹在一层冰层中那冰层越积越厚冻得段夕何直发抖。 华乐桐再也看不过去龙吟剑出鞘直朝九尾狐仙刺去。 两人如车轮般在空中翻转乒乒乓乓的刀剑相撞声不时萦绕在段夕何耳边她的神智越来越模糊身躯僵直地再也动不了一根手指不知不觉地地昏睡起。 华乐桐见她面色越来越苍白不得不分神将内力间接转接给她取暖就在这时九尾狐仙趁机一刀刺来割断了华乐桐的一角袍服。 华乐桐不得不收回神绪全心应战。 事隔五百多年九尾狐仙的法力又提升不少好在华乐桐这五百多年来也没闲着一边寻找段夕何一边不断修炼提升他的灭仙诀已炼到第九层此诀一出威力无穷九尾狐仙被惊出一身冷汗。 这小子居然修成了传说中的灭仙诀看来今日一战自己势必会输为了留点颜面只得逃之大吉。 九尾狐仙在接连中招情况下夹起尾巴再次逃走。 华乐桐料到九尾狐仙会逃也不想去追赶紧收回真气不想灭仙诀耗了他许多真元此时的他虚弱地连站起来都困难。 他只能将龙吟剑持在手拄着龙吟剑一步一挨地步至段夕何身边将仅存的一点内力灌输给她随后倒在地上瞬间变成了冰陀。 段夕何扶着昏眩的脑袋从冰层里爬出见华乐桐如个冰陀般倒在地上眉头一蹙见他脸上覆着一层冰霜嘴唇冻得乌紫身体也冷得直哆嗦心间一绞赶紧将他拥在怀里。 刺骨的冰寒让段夕何一怔强大如华乐桐没想到今日竟会落得如此狼狈想来他是中了九尾狐仙的奸计看此情景像是内力尽失的迹象。 “你怎么了?”段夕何哽咽地道。 “冷……好冷!”华乐桐犯着迷糊喃喃说道。 段夕何眉头皱了再皱只能忍住那沁心的冰寒将他拥得再紧些尽管这样还是一点效果都没有华乐桐的体温一点点在消失连神智也越来越迷糊。 段夕何急得热泪夺眶不得不将他扶起就近找了家旅店将他放至榻上给他盖了一床又一床的被褥纵是如此他的身体还是冷得吓人段夕何又给他灌起姜汤。 忙碌了一番他却一点转好的迹象都没有急得段夕何如热锅上的蚂蚁。 怎么办?在这样下去他会被活活冻死!纵是魂魄不死想重生至少也要个几百年!她虽恨他但却不愿看着他就这样死去何况他之所以这样也是因为救她如果他不把剩下的真气灌输给她也不会落到如此下场。 203.番外十 段夕何觉得自己还是欠了华乐桐这种时候她不能弃他而走便给了掌柜一锭金子让掌柜多送些热水来她抱着华乐桐一起泡在浴桶里用热水一遍又遍地给他暖身。 那热水一会就冷她又不得不换水……如此来回折腾累得她精疲力竭好不容易见华乐桐的身子回暖过来她倒昏昏沉沉地倒在华乐桐怀里。 华乐桐的眼皮动了动好不容易睁开一线见四周一片氤氲弥漫着水气段夕何倒在自己怀里一张小脸被热气熏得通红的不禁微微一笑。 又见两人相拥在浴桶里自己衣衫已尽除而段夕何也只着贴身的肚兜和亵衣两人肌肤相贴说不出的亲密。 纵是他现在病了面对这具朝思暮想的人儿自然还是有了反应。 他有些焦燥却不想在这个时候惊忧她怕她着凉将她调了个姿势坐于自己怀中随后阖眼打坐将自己体内的寒毒一点点出只是这寒毒像是长了根般他出一点它又长出一点。 华乐桐不觉蹙紧眉将两手按于段夕何背后用刚恢复的一点功力将她被封住的两处经络打通。 如今能救自己的只有她了靠着她体内的灵力他恢复了一些知觉可是要彻底除去寒毒还得靠她。 “夕儿!为师知道你不愿修仙!可是这次你若不修仙为师恐怕ing命难保!”华乐桐说时咳了咳每咳一下寒毒像蛀虫一般啃食起他的血肉不出一会一口心血吐出疼得他一头冷汗。 段夕何被他的咳嗽声惊醒见他已清醒不由大喜又见他嘴角挂着一缕鲜血额上尽是冷汗赶紧问道:“你怎么样?我要怎样才能救你?” 华乐桐微微一笑她终究还是舍不得他的这让他感到欣慰。 “修仙!除了将你体内的灵力发挥出来别无他法!”华乐桐苍白无力地道。 段夕何有些为难其实她已感觉做个凡人挺好生老病死本就平常不老不死也没什么好稀罕反倒会徒增些没必要的烦恼比如说之前她为了他修仙可是结果呢仙是修成了可是她却因此而死所以重生后的她一直不肯修仙。 “一定还有其他办法的!”段夕何摇头道。 “没有了!九尾狐仙使得是九阴冰魔掌此掌阴狠毒辣中掌之人阴寒之毒会瞬间深入骨髓又由骨髓转入魂魄这次他像是算准了我!” “可是他那掌明明是针对我的为何会转到你身上!”段夕何不明所以地道。 “呵呵!你体内有灵力护体他伤不了你只将你的灵力封住可是我一旦运功救你便会将那寒毒吸入!” “你既然知道为何还要救我?” “那一掌虽要不了你的命却会伤了你的肉身!我怎么忍心在看你痛苦呢!”华乐桐苦笑。 段夕何咬紧红唇生气地道:“其实一开始我就知道那老狐狸会耍阴招可你就是不听这真怨不得别人是你自找的!” “是我生事!”华乐桐被她如此一说心间凉凉地想来他能怪谁这点痛比起他之前伤她的根本算不了什么。 “修仙就免了吧!你快告诉我其他法子!”段夕何言归正传。 “还有一个办法!就是杀了我!”华乐桐痛苦地道说时脸色又苍白了几分可见寒毒又加深几分。 段夕何看着着急知他痛得厉害想来个长痛不如短痛瞬间替他了解可是她对他又怎么下得了手。 华乐桐瞧着她一副为难样噙笑道:“你若下不了手就去把你义父仇正罡唤来他定乐于此事!” 段夕何想了想或许她那位义父仇正罡有有办法救他可惜仇正罡在魔幻林里那地方属于三界之外她又没法力自然联系不上!可她不能见死不救吧! 左思右想贝齿一咬拿起华乐桐的龙吟剑簌簌发抖地将剑指向华乐桐。 她瞧准了华乐桐的心脏闭上眼一鼓作气将剑刺进去拔出时激起一剑的黑血吓得她赶紧将剑扔掉。 眼泪簌簌直落摇着华乐桐道:“对不起我除了这样真没有办法帮你!你一定很痛吧!” 华乐桐倒不觉那一剑有多痛只是看见她哭心疼地紧。 “傻瓜!这样是杀不了我的!瞧伤口已长好了!”华乐桐苦笑道。 段夕何定睛一瞧果然那伤口上的肉已长好完整的瞧不见一点疤痕若非龙吟剑上有血迹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她刚拿剑刺了他一。 段夕何庆幸地笑道:“太好了你还没死!” “夕儿你真的原谅为师了吧!为师快死了想听你讲句真话?”华乐桐无力地靠在段夕何肩头道。 段夕何抿嘴不语泪水却吧嗒吧嗒地落个不停。 “华乐桐你若是敢死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终于段夕何被急了气着道。 华乐桐笑了笑笑容还没来得及收敛神智再次犯起迷糊。 段夕何一瞧他脸上又结了层冰霜身躯再次成了冰陀吓得她大呼道:“我修仙!你等我!” 奇怪她这样一呼立即有无数条密咒在她脑海中浮现那些密咒像是她以前的记忆她运用起来极为顺当只消一会周身灵气涣涣身躯轻盈如燕人如脱了层皮般变得清亮如月。 这便是她之前感受到的由凡人变成神仙的褪变明明是手到擒来的事竟被她压抑了整整五百多年。可是这一刻她不能再任ing了她要救他。 “告诉我接下来怎么做?”段夕何将华乐桐的身躯摆正唤道。 “抱元守神!心而动血而活五灵合一生生不息!”华乐桐有气无力地喃喃念道。 段夕何照他说得做将体内的灵气凝聚一团双手按于华乐桐头顶一点点将灵气灌输于他体内将寒毒一一至水中。 如此折腾了三天三夜她终于将他体内的寒毒除净见他面色已恢复正常总算松了口气却因体力耗费过大晕了过去。 204.番外十一 华乐桐心疼她将她打横抱出浴桶平放在床上。 随后他开始盘腿打坐调息。可是一股玄气定固在他体内无论他怎么吐纳那股玄气始终化不开在体内流通不畅。 华乐桐不得不蹙紧眉头看来这九阴冰魔掌的毒比他想得还要厉害如今毒被除干净了可是他的五脏六腑却受了极大的创伤功力退了一大半一时半会要想再恢复功力怕也很难。 罢了如今他虽功力倒退但他的夕儿已将体内的灵力融会贯通短短三天她竟有了几万年的修为比她上世的修为还要高出几倍不止这让他开始怀终她究竟是灵石转世的还是创世女神本人? 说真的他倒愿意她是那块灵石这样至少是块修成人的灵物而若她是创世女神他心里会有负担毕竟谁都无法面对自己心爱的人转眼成了自己的祖宗吧! 祖宗这两字这想华乐桐被吓了住。 如果段夕何真是创世女神年龄和辈份上都比他大了不知要几倍就算是他祖母羽琼圣母和天帝也要唤段夕何一声神尊。 正想着段夕何幽幽醒来见他蹙紧着眉头凝望着自己不由淡淡说道:“我已经不欠你什么了吧?” 说时起身就要走华乐桐赶紧步上去将她攥住哪知段夕何对他这不冷不热的态度十分恼火纤指一卷一股气流逸出华乐桐竟被那股气息甩出老远。 刚恢复的一点体力压根抵不住那股气流他被重重摔倒在地面色异常苍白连呼吸都急喘。把段夕何吓了一跳。 “你没事吧?刚才……那个不是故意的!”段夕何解释道。 华乐桐微微一笑:“夕儿你变强大了!连师父都不在是你的对手!” 段夕何一怔她不过是胡乱修了些心法没想到短短三天就让她脱胎换骨了。 傻傻一笑:“是你自己还没恢复好!” 说时将华乐桐扶起见他嘴角上又挂着一缕鲜红料想自己刚才定是失手伤了他。 “我来运功替你疗伤!” 华乐桐却摇摇头:“不急!夕儿若不介意就送为师回罗嘉山!” 华乐桐不想让她知道他功力已退去一大半从而让她感到自责只能先回罗嘉山静养几个月再说。 段夕何以为他又在借事算计她将她骗回罗嘉山小嘴一撅道:“你想回去就自己回去好了!何必要我送你!” 华乐桐心瞬间凉了一截他告诉自己不要怪她她只是不知道他现在的情况。 “那夕儿打算再在人间呆多久?” 段夕何见他突然改变主意证实自己之前的猜测没错华乐桐果真还在算计她。 “三五个月也不一定要不你先回罗嘉山我若是玩够了再去罗嘉山找你!”段夕何提出一个能商量的条件。 华乐桐见自己的病已容不得再拖阖目说道:“也好!那你替为师招片云朵来将为师放上云算是为为师饯别吧!” 段夕何见他还真是话多他现在能动了腾云驾雾手到擒来的事竟要让她来代劳鼻子极不情愿地哼了哼信手招来一朵白云纤指一点掐了个诀将华乐桐送至云端上!随后对着那云朵又念了一段咒语。 云朵驼着华乐桐朝罗嘉山方向飞去待离开段夕何的视线华乐桐再也支撑不住倒在了云端上。 “夕儿自此一别你我的缘份怕是要就此……断了!你终于可以释然了可是我却没那般好受!”华乐桐说时大口吐血。 本来他已调息将五脏六腑里的不适强压了住刚才又遭了段夕何那一掌这一掌对他来说却是致命的五脏六腑俱裂纵是强大如他也知情况不。 段夕何望着云朵一点点飞远微微叹了口气。 送走华乐桐这尊大神她本该轻松的可是不知为什么心却空空的一股道不明的不安萦绕着她她想探明什么又被自己极强的自尊心驱赶了走。 “切!我还纠结什么呢!他走了岂不好!嘿再也没人烦我真是开心!”嘴上虽这么说但心里就是道不明的不舒服。 那白云被她施了法半分不差地将华乐桐送到了罗嘉山。 云希子见华乐桐晕倒在云端上衣上竟是一滩又一滩的鲜血不觉眉头紧皱。 “师父为何会成这样?小师娘呢?”云希子瞧着华乐桐身后却没见着段夕何不由问道。 华乐桐闻声幽纲醒来对云希子郑重地道:“希子!为师中了九尾狐仙的九阴冰魔掌怕是无药可解为师在劫难逃!对外你就称为师闭关了吧!谁来了都不见!” “区区一掌为何会将让师父伤得这般重?徒儿不信!师父是不是运功解了小师娘体内的封印?”云希子开始推测。 转眼见华乐桐背后的衣襟上留有一个浅浅指印云希子顿时明白了。 云希子怎么都没想到段夕何会对华乐桐动手而且照伤势来看出手极重。 华乐桐见云希子神情不对赶紧打消他的猜忌。 “希子多想了!是为师没有能力保护她!记住这事千万不要让她知道!如今她已得仙骨三界内显少有人是她对手纵是那九尾狐仙也奈何不了她!” 华乐桐说时嘴里的血水源源不断吐出身上的白衣不知染红了几次瞧得云希子目瞪口呆赶紧抱着华乐桐步进了药房。 段夕何在人间逛了半年该玩的不该玩的她统统玩遍终于她觉得人间无趣了算算时间华乐桐回罗嘉山也有许久并没有来寻她她开始闷闷不乐耐不住开始想他。就在走神间一声轻笑响起。 “丫头在想什么呢?不会又在想华乐桐那厮吧!” 仇正罡一身红袍翩然而至半年不见此时的他两目清朗周身萦绕着一团仙气。 段夕何一怔她义父居然改修仙了? 不觉好笑不知是谁有这份能耐居然说动了大魔头仇正罡弃魔从仙了!她要是见到那人定颁个大奖给他!好感动好感激啊! “谁想他了啊!我是在义父你啊这不刚想义父你就到了!”段夕何调侃道。 仇正罡呵呵一笑围着段夕何打转见她肌肤如玉晶亮一身仙气凌凌神貌间含着股端庄神圣之气真是越瞧越像创世女神。 205.番外十二 仇正罡上下打量起段夕何见她周身仙气萦绕俨然已脱胎换骨。 暗自偷笑:不知华乐桐是用的什么法了说服这丫头修仙的! 嘴角一裂笑道:“矣!华乐桐那厮呢?不会是见老子有了几分修为就怕了吧!” “他半年前就回罗嘉山了!”段夕何讪讪回道。 “噢!半年前就回了!矣!你怎么没跟着去?莫非他打算放手了?”仇正罡一句接一句地道。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段夕何原本还平静的心此时变得极不平静。 “他是怎么想的只有他自己知道!”说时委屈地撇过脸眸底隐隐有股酸楚。 仇正罡见她如此不悦呵呵一笑:“以义父看夕儿还是放不开他的不如随义父去罗嘉山找他吧!” “谁说我放不开他啦!”段夕何回道。 转念一想仇正罡怎么突然想起要去罗嘉山来不由笑道:“义父突然要去罗嘉山定是别有目的吧!若是夕儿没猜错的话义父定是在修仙路上遇到了困难想去请教他!” “还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你这丫头!不错义父确实是有问题请教他!罗嘉山本就是修仙的地方而那厮又是专帮人修仙的义父是想问问他可有什么捷径比如说有什么灵丹药可以让人速成的!” “义父果然打好了如意算盘!不过还是义父自己去吧!夕儿不奉陪了!”段夕何衣袖一挥腾云而去。 本来无人提及华乐桐她还好受一旦提起她的心莫明的难受为了掩饰心虚她只能避开不愿再触及这个掩在心里的伤疤。 仇正罡见段夕何不睬自己讨了个没趣但他现在是个弃暗投明一心向上的学生修仙路上遇到瓶颈除了找华乐桐他还真想不出能找第二个人罗嘉山他势必要跑一趟。 可是他之前为了段夕何将罗嘉山满去屠尽此时再去罗嘉山华乐桐的那些弟子岂会饶过他所以嘛他才来找段夕何商量想让段夕何给他做引导不想段夕何不买他的帐看来这五百多年来他是白疼了这丫头! 仇正罡面上有些生气却没放在心里他疼段夕何还来不及怎会跟她计较他是她的义父不是怎会跟自己的女儿计较呢? 只是他觉得段夕何似乎有心事而这心事他若猜得没错定与华乐桐有关。 “这小子又惹了什么让夕儿这么不开心!看来老子得去罗嘉山问问!”仇正罡想着化作一阵轻风朝罗嘉山飞去。 仇正罡一到罗嘉山便被华乐桐的护山结界挡了住华乐桐的护山结界这五百多年来又提高不少上回仇正罡靠着十多万年的魔力才勉强攻破此时他体内的功力不及当时的四分之一这结界他是无论如何已破不了的气得他破口大骂:“乃乃的!知道老子要来还用这破玩意挡着有你这样的待客之道么!再说了老子替你养大夕儿容易么!按理你得唤老子一声岳父才是!” 仇正罡喋喋不咻地道。 云希子正在替华乐桐疗伤听闻仇正罡在结界外叫嚣云希子变得极为不安。此时门里的事已交给李玉华和徐珍艺料想这二人应该前去阻止了吧! 李玉华和徐珍艺听闻有人叫唤便领着一群弟子前来。 这二人前世死在仇正罡刀下今日相见早已眼红。 二人见仇正罡如此污蔑自己的师父领着身后的弟子上前喝住仇正罡。 “魔头我们之前的帐还未清算今日你却自己送上门来这可怨不得我们师兄弟了!”李玉华说时将手里的拂尘抡起。 徐珍艺却阻止李玉华道:“二师兄切勿动怒!看在小师娘面上咱们还得让他几分!” 李玉华这才想起这仇正罡养了他们小师娘五百多年似乎有点功劳。这才不情不愿地收起拂尘“你来罗嘉山所谓何事?” “老子要见华乐桐!”仇正罡直言。 “师父正在闭关暂不见客!”徐珍艺回道。 闭关?这个时候他还有心思闭关!放着夕儿不管!莫非真打算放手了? 仇正罡凝思觉得华乐桐有点不通常理不过他一向都这样不按常理出牌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可是现在三界太平他放着自家娘子不管躲在洞里修练神功这似乎有点说不过去吧!再说他的修为本来就高还想修成什么样?除非他改修佛法终身不娶的! 仇正罡才不信这套。 可从这两个牛鼻子嘴里又套不出什么? 仇正罡纳闷。 矣怎么不见他的大徒弟云希子呢? 难道罗嘉山最近发生了什么事? 平日里都是他的大徒弟出来挡驾的今日怎么冒出这两个牛鼻子!看来确实有事发生。 仇正罡倒底是魔胎魔对周围变故嗅觉极为灵敏前后一想倒被他想通。 仇正罡觉得玄乎打底主意今日他是一定要见到华乐桐就是不为他自己也要为了段夕何他可不忍心看那丫头如此闷闷不乐地过着。 仇正罡打算弄出一番大动作华乐桐出来。 于是他拼尽功力朝华乐桐的结界攻去明知这样是徒劳的可是他这一举一动颇有攻势吓得李玉华和徐珍艺不得不全身迎战。 三人在空中轮战纵是仇正罡功力只恢复四分之一但他是魔应战经验丰富就是耍耍心眼李玉华与徐珍艺也不是他的对手。 三人的打斗声让密室里的云希子和华乐桐越发不安起华乐桐清楚自己的病一天二天也治不好冲云希子道:“出去……替为……师挡着!” “弟子遵命!” 云希子双手抱拳出了密室火速飞至山前。 见那三人正在山头打斗赶紧冲仇正罡喝道:“师父有令擅闯罗嘉山者死!” 仇正罡吓了一跳华乐桐居然对他下了杀令!这厮还真不是一般的绝! 仇正罡自知没多少把握攻破结界便停了手见云希子立在山前一身青衣被山风吹拽地猎猎飞舞脸上露出一丝掩不去的疲惫衣襟上还有斑斑血迹似乎有许久未更衣入睡过。 仇正罡自知云希子与华乐桐一样有洁癖能让云希子如此衣衫不整地出来见客他还是头回撞见除非那血不是云希子的才没留心! 仇正罡难改魔多疑的天ing前后一摊测已料知华乐桐受了伤冒似这伤势还不轻的不然云希子也不会如此疲惫不堪这定是没天没夜替华乐桐疗伤的缘故。 206.番外十三 仇正罡见云希子衣上有血迹不时起了疑心料想华乐桐定是受了伤。 “丫头你被骗了!”仇正罡怒呼道。 呼声让云希子不由一怔。 这魔头什么意思?莫非他已知师父受了伤? 云希子被仇正罡诈了住神色变得慌张。 这时一道纤影横空而来纵人还没来得及看清来人是谁已见那人纤指往结界上一点结界瞬间被她破除。 “夕儿!” “小师娘!” 仇正罡和云希子同时呼道。 段夕何火急火燎出现在罗嘉山让众人大为吃惊。 “华乐桐在哪?” 段夕何直言道。 水眸翦翦却有一股不易察觉的惊慌只是她掩饰的极好常人不易察觉。 自她告别仇正罡后一个人留在人间闲游累了就找个客站住下哪知刚一阖眼居然做起梦来。 她显少有梦尤其是得了仙骨后。有梦也就算了这个梦竟是那样的不寻常她居然梦到了华乐桐。 梦里的华乐桐满身是血嘴里还时不时地在咳血他朝她微微一笑道:“夕儿为师不行了往后再也不能陪你!你一定要好好地活着!” 说时华乐桐的身体如个被风吹向天空的气泡瞬间迸裂身躯化成无数块碎片纷纷扬扬消失在她眼前。 她被梦惊醒醒时一身冷汗如同从水里捞出。 捂着心口隐隐觉各那股不安越来越强烈于是她迅速赶了来不巧听见仇正罡又众人的对话前后联系一起料定华乐桐真出了事。 “师父他……”云希子急得开始结巴一向淡然自若的他见事情瞒不过去只得对段夕何道:“小师娘请随希子来!” 说时引着段夕何朝密室而去。 仇正罡见众人神情沉重赶紧敛住嘻闹的脾气。此时结界已破他倒是很想跟着去只是李玉华和徐珍艺把守在山头他不得不顾及只能冲着段夕何的背影道:“丫头!无论出了什么事都要挺住啊!义父会在这等你!” 段夕何哪还有心思顾及到他径直跟着云希子去了密室。 密室里弥漫着一室莲香那莲香正是华乐桐体内散发出的每每他情绪有变或是身体异样时那股莲香便跟着变化时浓时淡而此时那莲香却含着股血腥味如同那花到了生命的尽头最后一次含血绽放散发着最后的芳华。 华乐桐此时倒在云床上一身白衣竟是血迹也不知他哪里受了伤这血又是打哪而来见他嘴角上的血迹还未干涸段夕何适才明白这血竟是一次又一次被咳出来的由于咳得血多来不及擦便映在了白衣上。 华乐桐素来爱干净段夕何料想中间定是换了几身衣衫了可是依然难遮掩可见他真病得不起。 华乐桐正昏迷着。 “怎么会这样?你不是说我习了仙法就能救你的么!”段夕何急得泣不成声一把扶起奄奄一息的华乐桐。 华乐桐浑身冰冷嘴唇被冻得乌紫纵是盖了厚厚的云被也半丝不起作用。这种症状很像是九阴冰魔掌的毒ing又发作。 “不可能!我明明已经替他清除了余毒怎么还会这样?难道你是在骗我的!这九阴冰魔掌是不是无解?你说话啊!”段夕何发了疯似的摇晃着华乐桐说时泪水簌簌直落。 华乐桐隐约间觉得有人在唤自己微微睁开双眼看到一个模糊不清的倩影他以为是在做梦无力地握住段夕何的手道:“夕儿真是你吗?为师快不行了!好在还能再梦见你一次!咳……”说时一缕鲜血再度咳出。 段夕何赶紧拿锦帕给他可是那血咳得实在太多不出一会一块锦帕已沾满那血照样映在衣上。 她说不出的心痛这样比他当初伤她时还要要她难过。 “不这不是梦!是我!是我啊!”段夕何大呼将华乐桐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可是怎么唤也唤不醒华乐桐他的神智也犯迷糊气息变得极为微弱若有若无的似乎一眨眼就能消失。 段夕何泪水已决堤倏地她将华乐桐扶在怀里双手放在他背后灌输真气给他。随着真气的输入华乐桐的身上暖了些可是神智仍然不清。 段夕何此时已不是单单的伤心她的心绞作了一团这种痛生不如死可是她不能放弃也绝不放弃再这一刻她才发觉其实她爱他远远超过她的想像。 她将真气收回时却见华乐桐背上有个小小指印不由一怔抖着手将手指按上竟与那指印大小一样。 她狠不得拍死自己。 原来他竟是因为自己那一掌? 她没法原谅自己一个劲地拼命摇头。 突然她又想起了什么冲着云希子道:“照顾好他!我去去就来!” 云希子还没回神就见她一阵风似的离去许久后又一阵风似的回来回来时发髻散了一头青丝披散在肩头道不出的别样异样美她怀里捧着大大小小几百个瓶罐那些瓶上都有文字个个来者不凡定睛一看居然是太上老君的保命丹龙王爷的还魂散…… “快给他服下!”段夕何慌慌张张从那一堆瓶罐里找出一颗最大的药丸给华乐桐吞下那药丸虽能保命但对于此时的华乐桐来说却丝毫不起作用。 段夕何急得泪在眸里打转不死心地又将华乐桐扶起倒出另外几瓶药丸一一给他服下等了片刻见他还是没有反应。 她气得将那些药瓶挥落在地又急冲冲地腾云而去这一去有几个时辰直至日落时才赶回来此时她手里捧着颗鲜红yu滴的珠子。 “瞧!我把蚀龙的内丹取来了!传言此物不但能起生回生还能重修魂魄来把它吞下!”段夕何说着就要给华乐桐服下。 云希子瞅着她这样有病乱投医的不免担起心。 蚀龙的内丹虽是三界至宝但毒ing极强。 段夕何定是急坏了只考虑到它的功效没想过它的毒ing赶紧阻止道:“小师娘且慢!这蚀龙的内丹虽好可是至毒无比!小师娘要不要再斟酌一番!” 段夕何这才看清手里的珠子。 神色黯淡表情非常痛苦。 如今能想的法子她都想了却救不回他!她要失去他了这可怎么办? 207.番外十四 段夕何见能想的办法都想了却仍救不了华乐桐陷入无尽的痛苦中。 倏地死寂的眼眸又亮起直直地望着手里的珠子。 “如今只能以毒攻毒试试!” 说时就要将蚀龙的内丹给华乐桐服下却被云希子止了住。 “小师娘不可!还不到万不得以的时候!” 段夕何一怔显然云希子话中有话。 “此话怎讲?”段夕何追问道。 “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只是师父他……”云希子说时顿了顿想到华乐桐宁肯自己一死也不让段夕何受伤害他还真是难以启口。 段夕何听闻有办法眸里燃起希望冲云希子道:“什么办法快说?” “九阴冰魔掌为九尾狐仙所创定要取九尾狐心来炼解药!” “这有何难!”段夕何回道。 云希子顿了顿又道:“九尾狐心是不难取难就难在还需一记药引?” “什么药引?” “女神的心头血!只因师父是神族后裔如今只有女神的心头血才能救他!” 段夕何如挨当头棒那创世女神传言早已魂飞烟灭她上哪去找这记药引。不管它了先去找九尾狐心至于那女神的心头血回头再想办法。 “希子!这里交给你了!我去去就回!”段夕何叹气道说时一阵清风拂面人早已腾云远去。 “小师娘保重!”云希子望着她远去的背影不知自己这么做是不是害了段夕何可是如果不告诉她华乐桐就会毒发身亡他又怎么忍心。 华乐桐是神与人不同人死了可以轮落转世而神若死了便是真死永远的消失纵是有办法织魂回来也要几千几万年甚至几百万年。 华乐桐与云希子亦父亦友他怎忍心看着华乐桐就这样消失。他情愿背负背叛的罪名也要救华乐桐。而要救华乐桐非段夕何不可! 仇正罡见段夕何一会进一会出神情慌张表情严肃不得不为她捏把汗。 “丫头!那厮不会就这样翘了吧!” 段夕何不悦地秀眉一蹙:“义父我心里乱你就别再添乱了!” 说时衣袖一挥不带走半片云朵火速朝东海飞去。 仇正罡放心不下只能跟在她身后虽然追不上她但远远地瞧着她好好的他也放了心。 要得九尾狐心就必须去青丘纵是知道青丘也属远古神族这次她为救人不得不将青丘得罪何况华乐桐的毒也是九尾狐仙所下她去青丘拿九尾狐心也说得过去。 她在东海之边下了云端望着眼前的十里桃花水眸一眯丝毫没有赏花的心思纤指一念使了个传音诀。 “九尾狐仙快给我滚出来!” 长老白琨和狐族帝君白澍闻声现身于桃林。 “仙子勿怒狐仙大人并不在青丘!” 长老白琨见段夕何一身仙气涣涣可见修为极高又见她急冲冲地像是要寻仇一般赶紧解释道。 “是真不在?还是躲着不敢出来!”段夕何恼怒她救人心切不想跟他们多罗嗦。 白澍见段夕何有些面熟虽然皮相换了但熟悉的气息一点没变赶紧出来迎道:“父王真的不在仙子为何这般匆忙?” 段夕何见是白澍虽然对他存点印象但一想到他是九尾狐仙的儿子父债子偿倒也说得过去。 “他伤了紫辉帝君我是来取九尾狐心的!”段夕何哽咽道。 白澍见她语气隐约含着股无奈和伤悲不由掐指算起这一算把他自己吓了一跳。 “帝君的伤势确实严重!可这九尾狐心恕本座不能相赠!”身为狐族的帝君纵是九尾狐仙再有错他也不能在外族人面前将自己的族人出卖何况要找的还是他的父亲呢? 一只狐狸若是没了心会死虽然九尾狐失了心不会死但要几万年的修为就此化为虚无对于九尾狐来说还不如杀了它。 失了狐心九尾狐会被打回原形这一化便是终身为狐再也不能入道修行比普通狐狸还不如几乎到了生不如死。 青丘近万年来实力越来越弱眼下能修成九尾的狐狸五百年至一千年也只有一两只他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让外人来扰乱青丘。 “我没说要你相赠!这位帝君既是九尾狐仙之子那么就父债子还!”段夕何说时兰指一转激起一道白波将桃林里的白澍震了出来。 白澍这个时候已认出段夕何虽不忍心下手但为了青丘只能迎战而上。 长老白琨也跟着飞出桃林与白澍一起将段夕何夹在中间。 仇正罡见段夕何一人敌二很想上来帮她一把然而段夕何似乎一早料到他会这么做不知不觉里给他设了个结界将他圈了住。 仇正罡急得在结界里乱跳一会横撞一会竖撞就是破不了结界。 他苦地笑道:“这丫头还真是了解老子!居然来个先下手为强!了不起啊!一代胜过一代了!” 仇正罡无奈地絮叨那边三人已开战。 段夕何压根无心思与二人相战一心只想取九尾狐心几乎一出手就是必杀白澍和白琨没料到她的修为比他们想象的还高刚出手便已招架吃力眼看白琨长老被段夕何擒了住白澍面露惊慌。 “放了长老!你要九尾狐心拿本座的吧!” “帝君不可以!”白琨唤道。 段夕何因着前世对白澍有过一面之缘知他重情重义若非为了救人她倒愿交他这个朋友可是情势不得已她不得不作狠。 转念又一想白澍是九尾狐仙的儿子父债子偿取走他的狐心也无可厚非。 段夕何放开白琨直朝白澍飞去。 眼看手就要探入白澍心膛一道绿光飞来将白澍护在身后。 来人正是碧怡。 “仙子要狐心就取碧怡的吧!我的一身修为是紫辉帝君给的如今他有难我送颗狐心给他也是应该!” “碧怡!”白澍蹙眉唤道。 碧怡微微一笑望着白澍这个她暗恋了许久的男人泪如泉涌。 “帝君不要难过!没了狐心碧怡依然会陪着你!” 段夕何瞅着眼前的男女有些下不了手她开始犹豫不想碧怡却将一只手探进胸膛陶出一颗血淋淋的狐心。 “仙子……快拿去!”碧怡有气无力地道。 段夕何眸底有些酸涩碧怡有情有义为报华乐桐当年的恩情居然自剜狐心她有些心疼。 望着眼前的狐心觉得有千斤之重。颤微微地接过道:“谢谢!” 想到自己身上还有一瓶太上老君的还魂丹赶紧倒出一颗给碧怡服下。 碧怡的命是保住了可是身躯却以肉身可见的速度点点退化由九尾变成八尾又有八尾变成七尾……直至变成一只碧绿的小狐狸。 白澍心疼地抱起碧怡带着受伤的白琨朝桃林深处而去。 作者话:本文还有几章就要结文了喔! 208.番外十五 段夕何拿着碧怡的狐心赶回罗嘉山发现华乐桐却不见了。 “他去哪了?”段夕何满脸怒气一头披散的乌发让她看起来十分的焦急。 “小师娘刚走一会天帝就来了!见师父病得不轻便将师父带去天宫了!” 段夕何心间一凉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想到那帝释天与华乐桐老死不相往来了五百多年帝释天怎会在这时顾及起华乐桐了。到底是血浓于血!还是帝释天感应到了什么? “这颗狐心你好生收着!我去找他!”段夕何将手里的九尾狐心交给云希子随后风风火火地飞上天宫。 她在南天门落了脚见驻守南天门的已换成了二郎真君不由瞅着二郎真君手里的三尖二刃枪道:“我找人!真君若不给面子尽管动枪!” 二郎真君刚回天宫复命不过百年见眼前的女子秀雅绝伦周身萦绕着一股空灵之气只是言语冰寒让人望而怯步的同时又不敢生有亵渎之心。这才是真正的神让他也不得不暗叹。 段夕何时不时逸出的仙气让她周身的气场变得相当强大。 水眸冰冷神情冷淡稍稍一转眸底竟漾出一股不屑给人一种目空一切不以为然之感。 二郎真君不觉一怔他离开天宫前后不过才千年这一千年里居然会有这样一位高手瞧架式自己怕是不敌她三招即便如此他也要试试要知道他有许久不曾热过身何况这次的对手还是位美得出奇的女子。 “要过南天门!得问问本君的枪答不答应!”二郎真君鼻子一哼持枪而上。 段夕何没有趁手的兵器只将衣袖一挥赤手空拳迎战偏偏她这样的赤手空拳颇有章法恰当好处地避着二郎真君的枪没有武器也应付地相当自然。 只见她兰指一屈一记光波震去二郎真君尚还蒙着手里的三尖二刃枪已被光波弹落在地。 “你输了!”段夕何落下一句接着衣袖一挥飞过南天门。 师父一定要挺住!夕儿一定会救你的! 夕儿答应你不与你耍脾气只要你能醒来往后什么都答应你! 段夕何一边飞一边暗自念道。 她刚闯南天门又与二郎真君大战一场自然惊动了天帝。 “快将她拿下!”天帝大怒指着段夕何喝道。 无数天兵天将一一举着手里的兵器将段夕何围困中间此景此情似曾相识段夕何有些恼火。当年她便是这样被这群人欺负的如今重生归来虽然伤痛还在但她却不愿将力气花费在这无聊的打斗中。 “帝下这是做什么?莫非想看着紫辉帝君就这样死么?”段夕何冷笑道。 天帝被她说得一怔心知华乐桐命悬一线他带华乐桐来天宫不过是想让华乐桐在临死前过几天安宁日子没想到才一会这女人就追了来。 不过让天帝奇怪的是段夕何的面容怎会与五百多年前不一样?不但如此连修为也增长不少还有ing子也变得清冷隐约间倒有几分创世女神的范这又是怎么回事? “听你此言你有办法救羲儿!” “他是我师父我定会拼尽全力救他!”段夕何尚不敢确定能不能找到女神的心头血只能如此回答。 “原来你也没有办法!”天帝叹起气言下之意他也没有办法那九阴冰魔掌是九尾狐仙的独门密招眼下怕是还无解药一说。 难道真是天意么天要亡他帝家一族就连他这唯一的长孙也不留给他让他饱受孤独终老的痛苦。 天帝眸底呛着泪一身孤独之气越发生浓。 段夕何看着好笑想当年天帝与九尾狐仙同为这天地之尊的宝座拼了个你死我活为何当初天帝就没想过一旦坐上这位置便会是孤家寡人呢?高处不胜寒或许就是这样吧! “办法倒有一个不过我还没来得及试你就把人带走了!”段夕何言语中含着怒意若非天帝是华乐桐的嫡亲祖父她或许早已出手。 段夕何觉得自己似乎话多了些跟天帝扯了这么多无聊的话题可是天帝却忤在这半天也没表个态要将华乐桐还给她。 段夕何等不及地要先下手为强她垂目掐起诀一点白光在指尖亮起。 吓得周围的天兵天将以为她要动手赶紧将兵器举起蓄意待发的围着她。 哪知段夕何指尖的白光并没攻击人反倒如同女巫的水晶球般闪闪烁烁地四处不探寻华乐桐的气息。猛得那白光一闪映出华乐桐的身影此时他正阖目躺在榻上面色苍白憔悴奄奄一息地让人瞧了难受。 而在华乐桐身旁却有一位粉衣女子正在给他喂药那粉衣女子段夕何认得正是梅落影。 梅落影一直娥眉紧锁显然对于华乐桐的病情忧心重重。 段夕何心里窝着团酸味虽然眼前的梅落影才是真正的梅花仙子但她因为前世的记忆对梅落影极无好感何况在这个时候呢? 秀眉一蹙眸底逸出一股森冷纤指光点一划殿里的梅落影竟被一股无形力量震飞出来。 天帝瞅着段夕何刚才的招数不得不惊叹这种隔空杀人的本事怕是只有创世女神才会只是创世女神一直是慈爱的显少会使这种本事出来杀人所以众人见得就少他也是偶然间撞见想来那也是一百多万年前的事了! 段夕何所使的招竟与创世女神当年一般无二! 这让天帝十分震惊。 人有七情六yu而神没有创世女神虽然早已羽化但她用自己的精血创造的世界却还在谁能保证她不会将自己的yu望也留在这个世界呢?神的力量无穷强大但也是孤独高傲的创世女神身为众神之神她的孤独和高傲就更盛。 谁能说当她创造出这个世界望着眼前的一片鸟语花香男耕女织齐乐融融的世界不动心? 或许她在羽化时就将自己的yu望留在了这个世界?如此想来段夕何应该不仅仅是灵石所化确实的说是创世女神其中一个最有yu望的人魂所化。 天地是创世女神一手创造天帝又怎敢对她不敬眼下他已发现段夕何的身份赶紧双膝着地恭敬道:“神尊恕罪是朕有眼无珠!冒犯了神尊!” 众神听闻赶紧放下兵器跟着天帝跪拜。 209.番外十七 段夕何没空领会别人怎么想自己不过一句神尊让她顿了顿。 想她不过刚成仙怎配得上神尊二字?何况脚底下一大群神仙都朝她跪着让她有些摸不着边。 然而她救人心切没往这方面多想身影一晃瞬间到了华乐桐榻前攥着华乐桐的手道:“师父我已拿到九尾狐心!只要找到女神的心头血你就有救了!” 段夕何满心酸痛泪水哗哗直落有几滴不慎滴落在华乐桐脸上顺着脸颊流进华乐桐嘴里。 酸酸咸咸的让昏迷中的华乐桐如同饮到一股幽泉。 “夕……儿!”华乐桐梦魇般地呼道。 “师父我在!”段夕何眼里呛着泪听闻华乐桐唤她心激动都要蹦出来。 可是华乐桐只唤了一声便又无了声响无论段夕何再怎么唤都无回应。 “他还能活多久?”段夕何泪眼朦胧倏地转头问天帝。 “三天吧!”天帝叹气道。 三天!段夕何如遭雷劈!时间太仓促了她连一点头绪都无?怎么办? 倏地又将目光转向天帝。 天帝或许知道女神的下落这世上应该还有其他女神存在吧! “天帝可知女神在何处?” 天帝眯起眼见段夕何一脸焦急他有些犯难是说还是不说好? 莫非她不知自己是谁?还是帝羲有意瞒着她! “你问这个作什么?”天帝不确定地道。 “要救师父非女神心头血不可!可我又上哪去找那剂药?” 天帝松了口气原来是为这事。 “其实你……” “住口!本座的生死与你何干!”华乐桐突然睁开眼。 天帝本想告诉段夕何其实她是创世女神转世却不想华乐桐在这关键时刻拼足力气醒来一双苍白无神的眼眸死死地瞪着天帝表情冷漠如同见了仇人。 “师父你醒了!”段夕何正急着没有办法没想到华乐桐却醒了过来高兴地无言能语。 即便如此她也知华乐桐已成强弩之末此时精神好起一股更大的担忧萦绕着她她担心这像是常人说得回光返照。 她将心捏得紧紧生怕一不小心让他走了。 “夕儿我们回罗嘉山!”华乐桐攥住段夕何的手道。 段夕何想答应可一想到他的病赶紧摇头道:“师父身上的毒未解经不起这样来回折腾夕儿怕……” “傻徒儿!为师都不怕你怕什么!”华乐桐拼足了力气道。 谁知道他在说这番话前有多痛苦这天宫是他最痛苦的痛苦哪怕是死他也不愿呆在此。 他眸底有着对段夕何的不舍可是病已至此他不能再害她更不能看她在痛一次就算她是创世女神如果剜去了心头血也会大损修为说不定变得如同个凡人永世再不能修仙。他不愿看她再痛即便她再强大也不愿意。 “出来这么久我们也该回家了!”华乐桐说了句风轻云淡地话全当自己没病来天宫赏风景的。 段夕何这个时候已失了主心骨全听华乐桐的他说回罗嘉山就回罗嘉山吧反正到哪于她都一样。 她扶着华乐桐下了榻不料被天帝喝了住。 “原来你就这么想死!你明知她是创世女神转世只有她才能救你你却宁肯自己一死也不肯说这就是你对她的爱?你想想你若不在了她终日饱受着相思比起死了能好过到多少?” 段夕何一怔。 听闻自己就是创世女神不觉呵呵笑起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下。 “师父真是这样吗?”段夕何不确定地道。 “别听他胡说!创世女神早已羽化你又不是不知道!”华乐桐凉凉地道说时还刮了下段夕何的小俏鼻。 一副宠溺之态瞧得天帝心酸不已。 段夕何虽然表面装作不相信但心里一直琢磨着天帝的话她觉得天帝没道理骗她只是华乐桐怕伤了自己一直咬着不肯松口。 “可是师父你的伤?”段夕何犹豫如果说养伤罗嘉山未必是个理想的养伤之地比竟是在凡间。相比起来这天宫的神医神丹就多的多何况天帝对他是如此的在乎万一自己救不了他或许天帝还能想其他法子。 段夕何决定先稳住华乐桐之后的事再想办法。 “师父啊!夕儿突然不想回罗嘉山了!师父不是说要把以前欠夕儿的都还给夕儿吗?那夕儿想去帝君府住两日陪着师父赏梅花!” 华乐桐眸色一沉料到段夕何定是猜到了什么不然依她ing子不会提出这个时候去赏什么梅花。 不觉责怪起云希子来。 叹!收徒不利!他竟连自己的话都不听了!反了反了! 华乐桐一阵摇头叹气。 虽然知道云希子这么做是为了他好但他如何再狠下心去伤害段夕何? 其实这九阴冰魔掌的解毒方法他也是偶然在古籍上看到的本想回罗嘉山琢磨着怎样将那剂药引替换成其他药不想他却受了段夕何一掌导致病情恶化如今想来唯有那女神的心头血能救他。 而女神中只有创世女神的心头血最强。他当初也没多少把握不过随便对云希子说了说不想云希子居然告诉了段夕何。 “夕儿为师不想伤害你!你知道剜心头血有多痛么!纵是修为几百万年的上神一朝剜了心头血不禁修为大损弄不好还会毁其元神永生永世不能修仙!为师不想这么失去你!”华乐桐见瞒不过去语重心长地道。 段夕何下决心要救他自然不会多想反倒怕华乐桐担心这担心那让病情恶化嫣然一笑道:“师父都说了我不是创世女神何必这么紧张!走我们去帝君府赏梅!” 段夕何说时扶起华乐桐转身时朝天帝点点头示意天帝做好取药引的准备。 帝君府一如五百多年前梅树丛丛梅花朵朵芳香不绝美景不胜。 其实段夕何并不喜欢梅花只是为了让华乐桐开心才带他来梅林。 段夕何在梅林中找了块平地摊上块布匹将华乐桐扶坐于布匹上而她则坐在他身旁两人背靠背。 赏一林的梅花雨一场又一场。漫天花瓣由枝头坠落香气不绝花瓣在风中幽幽旋舞。 段夕何望着漫天的花瓣不觉羡慕起华乐桐与梅落影相遇的那刻她眸里有泪硬被含在眸底。 “明明讨厌梅花还带为师来看梅花你不觉得闷么!”华乐桐好笑地道。 “不闷啊!我在想这是师父欠我的我现在在一点点拿回高兴还来不及呢!只可惜若是一林的桃花该多好!那定是另一场芳华!” “原来夕儿喜欢桃花!”华乐桐幽幽笑道。 两人相处这么久他才知道她喜欢的竟是桃花若是可以他定带她去青丘看那十里嫣红或者在罗嘉山上全部植上桃花待到桃花盛开时他抚琴她翩舞对了她好像不喜欢翩舞那就两人一起摘桃花酿酒然后一边赏花一边饮酒也是一种快哉! 华乐桐想着想着不觉笑起他的梦想很美他很期盼真有那么一天。可是他却命不久终究是他亏欠了她他好像什么都没给她甚至连场婚礼都没给过现在他真想将自己欠她的一切统统还她然而却已是力不丛心。 他难过地闭上眼体内的毒再次涌起他忍不住拿手帕捂嘴咳了咳拿开时又是一帕的殷红。 段夕何泪如泉涌却不愿让华乐桐看到她有多心痛难过将华乐桐手里的血帕接过去替华乐桐将嘴角上的余血擦拭干净。 “师父夕儿好舍不得你!”段夕何从身后拥住华乐桐下巴枕着他的肩头道。 “傻瓜!为师在你身边又不逃哪去你紧张个什么!”华乐桐安慰她道。 “对!师父在夕儿身边!只是……如果有一天师父醒来突然发现夕儿不见了师父怎么办?” “为师定踏破三界去找你!”华乐桐想也不想地道。 “不要!那样会很辛苦的!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师父就忘了夕儿吧!” “不会为师绝不会再忘记了!上回忘记你已让为师后悔不已还让我们的孩子就那样匆匆离去这次一定不会再忘记!” 段夕何苦笑其实她也不想他忘记自己啊可是一旦她剜去心头血修为便会大损说不定等他醒来时自己已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奶奶这样让她如何在面对他还不如让他忘了她。 段夕何心里满满是伤痛见华乐桐虽然病危如玉的脸上依旧俊美一袭白衣映着一林的梅花依旧美得如同画卷走出好看的薄唇此时已褪去血色凉凉地让他看起来越发憔悴。 段夕何心疼地在他薄唇上轻啄了下竟是如此地难舍难分泪水终于抑制不住缓缓淌下咸咸地酸酸地她伸手勾住华乐桐加重了吻势含着泪水一个劲地吻他。 华乐桐心里高兴原来她竟是如此在意自己的!死而无憾了! 她的吻越来越重似乎在向他倾诉她心里的委屈和不舍。 突然她的唇离开了她华乐桐还没回神只觉脑袋一幪无力地倒在她怀里。 “神尊可以开始了吗?”天帝步上前道。 段夕何再次瞧了瞧华乐桐从眉毛开始纤指一点点的构画将他的每一样都印记在心随后朝天帝点点头将华乐桐交给天帝衣袖一拂朝神殿走去。 210.番外十八 一把森冷的弯刀一个精致的玉盆摆在段夕何面前案几上。 段夕何微微一笑将衣裳褪至心口处拿起弯刀深深扎进心膛不出一会玉盆里一片鲜红。 随着心头血的流出段夕何周身的仙气一点点在消失神智跟着犯起迷糊但她告诉自己一定要坚持住直至玉盆盛满。 眼看玉盆就要盛满她的脸色苍白的近乎透明说不出究竟有多痛只能说比起剜心更上痛上百倍。 身躯越发羸弱似乎一阵风来就能将她卷走。 “小师娘血够了快停下!”云希子唤道。 段夕何缓回一口气终于放了心连刀都忘了拔就这样晕死过去。 仇正罡赶过来时就看见这样一副画面段夕何倒在一边一把弯刀插在心口面前摆关一大盆血。 段夕何气若游丝游走于生死这间。 仇正罡气得直跳可惜他谁也打不过只能干着急生气。 “丫头啊你这是何苦呢!那厮伤你那么重死了就死了吧!瞧你把自己弄得!叹!你不会不知放了这心头血从此就不能再修仙了啊!你还怎么跟他在一起呢?”仇正罡叫嚣道。 “义父……我……不……后悔!带……我走!”段夕何突然幽幽醒来揪住仇正罡的一角衣襟道眸里尽是恳求瞧得仇正罡心疼不已。 仇正罡自然不愿就这样便宜了华乐桐和天帝横手一把夺过天帝手中的九龙杯将杯里的瑶池金露全数给段夕何灌了下至少这点本钱他要替她捞回。 时光荏苒如白驹过隙转眼又是一年天上一天人间一年与人间来说又过了三百多年。 华乐桐终于幽幽醒来望着眼前的一切他只觉心里酸涩的紧隐约觉得有什么留在了他心底他想不起来那是什么只觉是她留给他的! 然而关于她的记忆他丁点也想不起。 梅落影给他送药来见他已醒却呆呆地坐在榻上俊眉紧蹙一张俊脸如覆冰霜眸光不停地扫视四处似乎在寻找什么? 赶紧迎上前道:“帝君终于醒了!小仙这就去禀报陛下!” “不用!”华乐桐冷冷地打断道。 目光如刀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比以前还要冷上几分。 梅落影只能咬着红唇不语满腹委屈的可又不知从何说起。 她知道华乐桐在找什么?只是他找得那个人已不在现在陪在他身边是自己这一年来她几乎是寸步不离的每日按时给他喂药陪他说话可是他一醒来却没正眼瞧过她相反的那眼神冷得似乎要杀了她。 “她在哪?”华乐桐劈头问道。 “哪个她?”梅落影一怔装作不知毕竟是段夕何自己抹去她和华乐桐的记忆此时在华乐桐的记忆里除了段夕何外该记得都记得。 梅落影之前曾想阻止段夕何不过想想如果华乐桐醒后就去找她与他来说不一定是好事。既然是段不开心的往事不如相忘的好再说段夕何自剜了心头血后是生是死如今已无处可查。 “没有么!为何本座心里……”华乐桐眉头又拧了拧他心里酸酸咸咸的分明尝到了眼泪的滋味。她是谁? 华乐桐一脸失望。 梅落影赶紧掩袖笑道:“帝君定是想多了!这一年来只有小仙一直陪在帝君榻边!帝君若不信可去问天帝喔对了还有你的大弟子云希子也在此!” “希子!”华乐桐轻唤起。 云希子刚巧来看华乐桐见华乐桐已醒赶紧给华乐桐请安。 “师父你觉得怎样?” “为师很好!你起来吧!” 云希子见他神智已完全清醒思量着要不要将段夕何的事情与他说可是前后一思磨认为华乐桐刚苏醒身体还没完全康复待过些时候再说也不迟。 云希子缄了口不想华乐桐却道:“这里除了你们还有谁来过?” “喔来得人多着呢有天帝、有二郎神、有嫦娥……”云希子说了一大堆人唯独没有段夕何为了安抚华乐桐他甚至连跟段夕何有关的仇正罡也没提起。 华乐桐暗自叹起气只觉得心里少了些什么想仔细思磨头却疼得紧似乎有什么强制着他去忘记。 他觉得这不像是他一定是谁把的部分记忆抽去了。 是谁是谁她究竟是谁?居然存在过为何不敢出来见他却在他心里留了一滴眼泪又是什么意思? “罗嘉山这一年来可好?”华乐桐突然转换话题。 “回师父!罗嘉山一切安好!弟子每日都下去呢!”云希子回道。 “辛苦你了!那咱们现在就回罗嘉山吧!”华乐桐淡淡说道。 天宫与他来说毕竟是个伤心的地方他不想呆半刻也不想呆从前如此现在更是如此。 “弟子谨遵师命!”云希子回道。 转身着手收拾华乐桐的东西其实他的东西很少不过就几件衣服。 在替华乐桐收拾衣服时却见一只女子戴的发簪落在那衣襟里这发簪云希子认得这是段夕何头上的饰物可能临走时匆忙从发髻上落了下。 云希子拿着发簪犹豫不定刚想藏起却被华乐桐瞧见。 “你手里拿得什么?” “这个……没什么!”云希子吞吞吐吐道。 梅落影更是将心提到了嗓子口突然她灵机一动冲着云希子道:“原来我的发簪在这啊!难怪我找了这么久都没找到!” 梅落影说着就要去云希子手里取回发簪不想华乐桐先她一步将发簪拿了去。 那发簪不过是普通的女子饰物谈不上什么华贵精美可是华乐桐拿在手里却沉沉的如同他的心一样他道不出这是为什么?隐约间透过发簪似乎看见一个极美的女子朝他嫣然一笑他能感觉那女子的存在却始终瞧不清她的脸。 华乐桐的眉头越蹙越紧不知不觉将发簪紧紧握在手中觉得这发簪于他是最珍贵之物。 梅落影见他如此不得不陪笑道:“如果帝君喜欢小仙就将它送给帝君好了!” 梅落影嘴上虽这么说但心里却酸痛得紧。 没想到段夕何对华乐桐来说是如此的重要哪怕他没有记忆依然念着她看来这段感情已深入到他的骨髓了纵是她不在他的潜意识里依旧有她。 华乐桐拿着发簪瞧了瞧梅落影头上淡淡说道:“这发簪俗不可耐一看就知是俗物仙子却说是自己的真让本座怀疑仙子的眼光!” 说时将发簪放入衣袖衣袂翩翩领着云希子朝南天门走去。 梅落影知华乐桐起了疑心可他毕竟还没有想起段夕何想到他要回罗嘉山了她的心一揪怕自己又要错过机会赶紧说道:“听说罗嘉山风景极好帝君若不嫌弃可否让小仙去哪小住几日?” 华乐桐念她这一年一直在照顾自己倒没回拒她。 梅落影只当华乐桐默许跟天帝告了假跟着华乐桐去了罗嘉山。 许久没回来罗嘉山上一切安好云希子果然没让华乐桐失望。 只是瞧着熟悉的小院他隐隐觉得有抹俏小的倩影静静地站在那望着他一会蹙眉一会嘟嘴……她调皮又古怪铃叮般的笑声一直萦绕在他耳畔久久不去。 云希子进院时就见华乐桐愣愣地立在那笑他以为华乐桐心情好便试探地问道:“师父想什么想得这么开心?” “没什么!希子你不觉罗嘉山要招些女弟子来热闹热闹么?常言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云希子一怔不是吧!师父莫非转了ing了这罗嘉山还从没对外声称要招女弟子。虽然也有小师娘这个例外但小师娘就是小师娘算不上女弟子。这次师父居然开口说要招女弟子这是不是有点哪个啥! 云希子摸摸头表示理解不了。 华乐桐的话就是圣旨第二日云希子便把罗嘉山要招女弟子的话传了出去一时间在人间炸了开。 莫翎夕一觉醒来见自己躺在大街上一身衣衫破旧不堪身材又瘦又小像是只有七八岁还没有长开如挨当头棒。 又见街上来来往往的人全是着着古衣这才相信她赶上了时髦穿越了。 不过可怜她二十二岁的魂魄竟落在一个七八岁的叫花子身上真让她气得差点去撞南墙。 她见身上有脏又臭随便捞一把就能捞到几只跳蚤她都快不想活了。 用手一摸一头又脏又乱的头发蓬乱地如同鸡窝扁平的胸脯藏在破旧的衣服里两点粉红的茱萸如同米粒大小她甚至怀疑起自己的ing别。 这时大街上一片锣鼓喧天众人闻声从四面八方拥去。 莫翎夕也觉好奇跟着人群跑去。 “大家快来看!罗嘉山华国师广招女弟子!年纪八到十二岁!” “这华国师可是我们这片大陆的神啊!谁能当他的弟子定是一生的荣耀!” “听说罗嘉山是修仙圣地去了可以与天地同寿长生不老!” …… 各种各样传言响彻在莫翎夕耳边她嘻嘻一想。 倒是不想什么长生不老觉得那是诓人的话不然秦始皇寻了那么久的长生不老药最后还不都成了泡影。 作者话:亲们我加了些内容尽量让两位主人公完美结局喔! 211.番外十九 莫翎夕只想回家回她二十一世纪的家! 她记得昨天领完工资就去古玩店买了那个她看中许久的手镯哪知那镯子一戴上就再也取不下更奇怪的是那手镯一到晚上就会发出一道奇异的蓝光那蓝光一直围着她在她安睡时竟带着她穿越时空了中间只消一觉时间她就到了另一个时空从大姑娘变成了小叫花。 ( “矣!我的手镯呢?” 莫翎夕这才想起那只手镯并不在她手腕上急得她一身是汗想再穿回去的梦瞬间破灭眼下她能做的只有去罗嘉山找那位华国师不知为何她就觉得这位华国师定有办法帮她。 只是有一个问题困扰着她她现在的这具身体是男还是女?这个小身板似乎有点哪个啥? 咳!找个无人的地方瞧瞧那个地方吧! 莫翎夕一口气跑进树林左瞧右瞧确定了无人这才拉下裤子确定自己没有带把子松了口气刚提上裤子却见一抹红影不远不近地负手立在树上瞧着她。 那男子一袭红袍鲜艳如火妖孽俊美的外表比世间任何一个女人都要精致漂亮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微眯此时正饶有兴趣地望着她。 莫翎夕的心脏慢了一拍等到意识到刚才有人偷看了自己脸倏然通红。 不得不暗自骂起这个男人长得这么祸国殃民怎会做这种偷**窥别人的事!真是白生了那张俊面标准的道貌岸然。 再看他瞧自己的眼神我的天那人好像对自己还挺敢兴趣瞧他嘴角微勾似乎在笑! 这人不会有虐童癖吧! 莫翎夕狠狠瞪了男子一眼随后拔腿就跑。 仇正罡见她想跑身影一晃稳稳落在地上将她挡了住。 “丫头你可还认得我么?”仇正罡道。 莫翎夕见他来无影的吓得连头都不敢抬哪还听得进他说什么。 他是人是鬼啊?怎么走路都不带声音的!矣他好像没身影! “鬼啊!”莫翎夕大叫接着以五百米冲刺的速度逃跑。 仇正罡一脸纳闷。 莫非是他算错了这丫头不是夕儿? 可是他明明算到段夕何的魂魄会在今天回来的就连南明离火也在今天熄灭。这南明离火是段夕何的魂魄之火当年他送走她时用这南明离火来探知她的情况这南明离火不生不灭除非主人还魂才会自动熄灭。 他跟着南明离火一路寻来只发现这么一个丫头可是看这丫头一身脏兮兮的还一惊一乍样子哪有段夕何的半点影子。 仇正罡摸不着头绪可又不愿放弃这些年他呆在三界之外的地方修炼仙术为得就是用南明离火召回段夕何如今他把她召回了却找不到她了。 莫翎夕一路惊慌不定一口气跑回大街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喘气可惜脚还没站稳与迎面走来的青衣男子撞在一起。 这个男子一身青衣秀如青竹俊秀儒雅间带着一股出尘之气。 莫翎夕的小心脏再次怦跳不息哇!又是一个美男! 这个世界盛产美男么!怎么才撇开一个又撞上一个。她觉得自己好福气呢暗自偷笑起先前的惊慌一扫无余。 云希子见自己被一个小孩撞了赶紧将身前的小身躯稳住又见这小孩一眨不眨地望着自己眉眼间浮有一丝戏谑心间不觉一怔这是一个小孩该有的目光么? 他正正身将莫翎夕放下道:“下次走路看着点!摔了跤很疼的!” 莫翎夕识趣地点头本想道声谢谢回头一看云希子已不知去向。 她有些摸不着头以为这个世界的人都神通个个身手不凡来无影去无踪的以后她也要这样常言既来之则安之嘛! 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这时云希子再次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思绪赶紧收回不知不觉朝云希子走去。 原来云希子是来凡间视察的一个中年男子毕恭毕敬地将此次报名的女孩名册交给云希子。 云希子含笑接过又对那中年男子交你了几句那中年老子一个劲地点头哈腰态度十分恭维。 云希子见事情交待的差不多这才将名册往兜里一放打算回罗嘉山向华乐桐交差。 莫翎夕一直望着云希子黑白分明的大眼若有所思。 云希子瞧着她与年龄不符的表情暗自叹道这个小鬼还真是人小鬼大! “你是不是也想去罗嘉山!”云希子冲莫翎夕说道。 莫翎夕想也不想点起头。 那中年男子瞧她是个叫花子赶紧摇头道:“云仙长有所不知这样一个小叫花子若是去了罗嘉山指不定会惹出什么事?何况名册里的孩子都是非富即贵的小姐!在下以为让她去不合适!” “非也!师父必未说招收弟子的条件既然她想去就让她去吧!” 那中年男子不敢忤逆云希子朝莫翎夕使使眼色道:“还不快谢谢云仙长!” 莫翎夕也觉该谢谢人家。 “有劳仙长!” 那中年男子见她并未下跪又扯了扯她的衣襟:“跪下!” 莫翎夕一怔她长这么大还从没跪过谁?难道这个世界有尊卑之分?这下可惨了! 她很不情愿可又没办法初来异世多个朋友总是好的吧! 为了讨好云希子便打算跪不料云希子却将她拦住道:“你尚未入门勿需行此礼!去换身干净点的衣裳明日与那些孩子一起去罗嘉山吧!” 莫翎夕嘻嘻一笑冲着云希子又道了声谢谢。 中年男子见云希子不计较也不好再多说见莫翎夕一身脏兮兮的眉头大皱。 料想明日这个样子去了真怕丢了本城人的脸而他又是本城负责招生的自然也关系到他的颜面待云希子一走便招唤手下的人带莫翎夕带去清洗一番。 再出来莫翎夕像换了个人似的。 一张俏脸如同出水芙蓉嫣然一笑让花失色。 只见她肤如凝脂领如蝤蛴明媚动人间带着一股清灵出尘之气秋水一般的眼眸清澈明亮配着合身的鹅黄色罗裙恰似观音座下的玉女。 212.番外二十 中年男子望着莫翎夕失了神。 从没正眼瞧过的小叫花居然美得让人移不开目加以几年定是位倾国倾城的大美人放眼全国也寻不到一位这样的姿色就是整片大陆也是屈指可数。 “你叫什么?”中老男子问道。 莫翎夕见他前后态度来了个180度转变不以为然笑道:“大叔不会是认不出我了吧!” 中年男子见她态度高傲脸色微怒又见她只是个孩子便收住了怒气道:“你也算在下推举的人能不能留在罗嘉山全凭你自己的造化!若是能留下就跟着仙长们好好学!对了你叫什么?” 莫翎夕一怔她好像没有这具身体的丁点记忆不得已报出本名:“莫翎夕!” 那中年男子点点头算是记住了随后唤人领着莫翎夕去厢房休息。 翌日一早就有马车在府门外等候莫翎夕在这府邸吃得饱喝得足睡得又暖十分不情愿这么早起床不得已那中年男子让两个家奴将她从榻上拎了起。 “真是恶习难改!在下真想不通云仙长怎会就答应了你!”中年男子摇头道。 莫翎夕这才想起自己的初衷她若想回家必须去罗嘉山找哪位华国师如今才一夜功夫她就把这事给抛置脑后不好意思地陪笑道:“对不起大叔!我好久没这么睡过觉得床软舒服便贪睡了!” 中年男子也不想跟个孩子真较劲叹气道:“记得在下跟你说的!快些准备吧马车在府门口等着呢!” 莫翎夕见这中年男子其实并不坏只是职责所在若非她一心想回家也不会厚着脸皮一定要去罗嘉山。 “谢谢你大叔!”从昨天到现在莫翎夕终于冲中年男子道了声谢谢这让中年男子一怔见她稚声稚气地不觉抚着她的肩头。 “孩子看你的气质高贵不想是个叫花子这般简单若是罗嘉山上呆不住就来大叔这吧!”中年男子道。 莫翎夕觉得初来异世遇见个关心自己的人心间不时一暖“嗯翎夕记住了!对了大叔姓什么?” “在下姓琴名骏是当朝的御史大夫!” 莫翎夕一怔她是学历史的自然了解一些官场上的品级御史大夫似乎与丞相、太尉官位相并也是位居三品以上。想不到这位大叔的身份如此显赫可是他见到那位云仙长却一个劲地点头哈腰如此看来那位传说中的华国师更是了不得了! 莫翎夕心里乐开了花道了句套关系的话:“琴大叔保重!翎夕定不辜负大叔期望!” 琴骏颔首点头目送她上马车。 马车将她送到一个广场便将她放下。 那广场上早已人头挤挤都是此次报名的女孩果然如琴骏所言这些女孩个个非富及贵只要看她们的衣着头饰便已证实。 这些女孩一个个打扮地如同花园里的花朵鲜艳亮丽此时正依次按高矮排成几排。 莫翎夕朝她们步去顿实觉得自己格格不入不但衣着没有她们鲜艳就是个头也比她们矮了不止一个头。 她自然只能排在第一位可惜那些女孩对她十分排挤。 “喂!你是打哪冒出来的?”刚才排第一的那位女孩见自己的位置被人占了不高兴地叉着腰叫道。 莫翎夕瞧着女孩长得粉粉嘟嘟倒也清新可人只是小姐脾气一上让人觉得不舒服一看就知平日在家娇生惯养的。 莫翎夕觉得自己没必要跟个小孩过不去她可是二十二岁的成年人只是肉身变小了而已智商可没退化。 “你要不服气咱就换一下!只是上头好像有规定要从矮到高排得喔!你不会一开始就给上头留个特别点的印象吧!” 如此一说那女孩憋屈地闭了口心里依旧不服气撇撇嘴又道:“我是当朝太尉的千金你又是哪根葱?矣瞧你穿了一身廉价货指不定是哪个街头跑来的小叫花子吧!” 女孩如此一说惹来其他女孩一阵哄堂大笑。 莫翎夕倒也不建议她可真不想跟一群小不点计较可是如今这太尉千金咄咄她她也只能还击。 “你刚刚没瞧见御史大夫府的马车将我送来得么?”莫翎夕笑道。 如此一说那女孩赶紧识相地闭了口。 那御史大夫不仅官位与太尉同级而且还是本次招生的负责人女孩自然不能太造次。只是她很奇怪这位御史大夫人已到中年膝下并无儿女怎会一夜间冒出个女孩? 女孩想归想到底是个心智不全的孩子稍稍想想就抛置脑后。 这时广场前一道青影横空出现一身青衣如竹俊逸儒雅的外表让人十分赏心悦目。刚才莫翎夕只顾着与女孩说话并没注意云希子是怎么来得料想应该是腾云驾雾或是魔术般的横空出现吧!神仙不都是来无影去无踪的么! 云希子站在众人之前望着眼前的女孩微微一笑引来女孩们目光灼灼一个个幼小心灵对这位大帅哥颇有好感。 他看了众人不时将目光停在莫翎夕身上黑白分明的大眼里浮着一股韧劲让云希子一怔一种似曾相识之感涌起倏然一想这不是昨日遇见的小叫花子么! 没想到她一整理居然是朵清水芙蓉美得让人转不开眼果然人靠衣装马靠鞍这话用在这女孩身上确实更贴切。 云希子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被一位小女孩的气质迷倒赶紧收回纷乱的神绪正正身道:“大家辛苦了!罗嘉山首次广招女弟子自然不能马虎各位在上山之前要经过几道考验只有最后到坚持住的才能被留下!各位可记住了!” “记住了!”大家异口同声回道。 云希子微微颔首。 “那么大家就出发吧!” 大伙一愣还没明白这个出发的意义只见云希子双眸紧闭对着广场念起咒语。 大伙只觉脚下一阵轻风拂过广场被一大片云朵托起如个小飞碟般缓缓飞起。 众人惊哗不已莫翎夕更是吃惊这感觉颇像坐飞机而且比飞机还要稳妥。 小飞碟驼着大伙越过沙漠越过大海……最后在一座白云悠悠的大山前稳稳停下。 山里放出数道天梯大伙一个挨着一个爬了上去。天梯极高一头架着对面的山峰一头架着刚才的广场微微颤颤地倒也十分骇人。天梯底下是深不见底的山涧时不时有云雾缠绕着天梯立即让人产生一种头晕目眩之感稍不留神就要坠下。 那天梯先前还是静止的后来大伙都爬上居然上下波动起吓得那些胆小的女孩大哭有几个居高才走几步双脚直抖一不留神不慎跌落山涧没了身影更有的干脆就直接放弃转身跑回了广场。 莫翎夕虽然也怕但不知为什么她来到这山上就涌起一股熟悉感一时间什么惊慌恐怖都没了只一个劲地往前爬直至爬到对面的山头。 她站在山头上迎面山风习习隐约间觉得她好像来过这里而对面的飘渺峰更是让她觉得如同再次游览。 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感觉自己好像来过?莫非以前梦到过么? 她觉得好笑刚想沿着山路往前那山路骤然间变扭曲四周的青山不见了反倒是进了一间极黑的暗室。 那暗室里黑得让她透不过气她摸索着往前手不时碰到一个坚硬的东西轻轻一摸居然是壁灯手指沾了点灯油滑滑腻腻的还有松香味道。她看过盗墓小说说只有墓室里才有这种灯名字叫长明灯。 可是这灯在这里居然是熄灭的一点也不名副其实她没有打火机更没有古人用的打火石只能继续在黑暗里摸索真正体验到望灯哭泣的苦。 暗自念着黑就黑吧只要不摸到棺材就好! 正想着指尖触到一具冰冰凉凉的东西像是冰块只是这决块很大长长方方她脑子迅转差点让她晕倒还真是具棺材还是传说中的冰棺。 这什么考验居然让这些女孩来墓穴真有点变*****态不知是谁想出来的是这位云仙长还是那位华国师! 云仙长温润如玉才不会想出这种馊主意定是那位华国师。若不是自己的灵魂是成年人也会被吓死还好冰棺里没有尸体只要找到墓室的出口就能逃出去。 正想着突然有双冰冷的大手从冰棺里伸出死死攥住她的一条胳膊将她拖进冰棺。 莫翎夕吓出一身冷汗对这种极为变***态的考验差点爆出口牙齿一咬狠狠咬住攥她的那只手。 一股腥甜逸出接着是扑鼻的莲香冰冷的手倏然变得有温暖一个如玉般的声音伏在她耳边道:“你通过了!” 她愣了愣只觉眼前白影一晃她瞧见自己一屁股坐在山路上四周青山连绵哪有什么墓室。 “切!这算什么考验!”莫翎夕撅嘴道。 嘴里的腥甜依旧还在鼻尖的那股莲香更是萦绕不散。她微微怔了怔莫非刚才她真咬了人? 暗叫不好!看来是哪位仙长故意来考验她的可她好死不死地咬了人家一口!这下惨了似乎没戏了!谁会留下一位咬过自己的徒弟? 莫翎夕叹气一个念头未完脚下的大地一阵地动山摇接着山峰塌陷大地龟裂。 莫翎夕眼看就要掉下山崖去情急中她解下自己的腰带绑在就近的一棵大树上这才没有随着山石掉落山涧。 这时她听到脚下传来一阵哭喊声低头一看那位太尉千金落在半山腰上两手攀在一块山石上半个身躯晃荡在外纵多的山石纷纷砸向她粉嫩的脸颊已被砸下来的山石擦出几条血迹。 莫翎夕起了怜悯之心一点点攥紧腰带往下爬好在那腰带够长只要稍稍往下移点一伸手就能够到那女孩。 “把手交给我!”莫翎夕冲女孩喊道。 女孩一见是她泪眼朦胧的眼里浮现一丝疑虑。 这个时候要么真救她要么就是送她去死。 其实本次招生她爹爹私下问过御史大夫只招三个这么多的女孩为了争抢三个名额还真是百般手段尽使她有些不相信莫翎夕。 趁着莫翎夕将手伸向自己时她将另一只手死死攥住山石反手一个有用力将莫翎夕甩了下去。 莫翎夕万万没想到这女孩居然算计自己她还真是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一脸纳闷这个时代的教育怎么这么失败这么小的孩子居然有心算计人加以几日真是了不得! 脑海里想了许多唯独没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直到耳边听到大海的波涛拍岸声这才惊觉要葬身大海了。 求生的愿望让莫翎夕不得不攀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块尖锐的山石刚抓住山上的钟声敲了三下似乎在宣告考试已结束。 莫翎夕想该是这三关六将都过了吧现在该宣告成绩了可是她困在这山崖上不上不下也不知有没有被振出局? “你还愣在这干什么?”一个声音劈头唤来。 莫翎夕一怔四处一望哪有什么山崖她正躺在地主攥着一根干草发悲。 汗颜啊!这悲催的考验原来都是假的!害她白紧张了一场。 一骨碌爬起跟着众人的脚步前去集合。 众人来到一座偌大宫殿宫殿分为上中下层最上面一层摆着一张白色的石椅中间一层摆着三张青玉石椅。 而他们则站在最下层的。 莫翎夕望着上面两层料想最上面一层大概是那位国师的座位吧中间一层应该是三位仙长或是长老的这是她从仙侠书里读来的古人喜欢按等级摆位置的不然那如来每次都坐殿中两排各坐着菩萨金刚菩萨金刚之下还有僧侣。 女孩们望着殿堂开始窃窃私语。 莫翎夕瞧了瞧众人见先前那些落下山润都在那位太尉的千金也在人群里此时正站在莫翎夕对面。 莫翎夕的目光与她不时对上让她想起刚才山崖上的那幕顿觉尴尬。 213.番外二十一 就在众人臆猜不断时三道白光相继飞来陆续落在中间那三张青玉石椅上。 那三人分别是云希子、李玉华和徐珍艺。 李玉华与徐珍艺因着资历不如云希子两世修仙都过了二十所以看起来是三十左右两人都留着胡须一手持拂尘倒颇具仙风道骨。 莫翎夕以为其他仙长也会像云希子那般俊秀不想却比云希子要老得多。又听闻李玉华和徐珍艺唤云希子大师兄这才想到仙家的排行并非是按年龄来的。 如此推算那位高高在上的华国师定是位白发苍苍、老态龙钟的老者。 云希子与李玉华、徐珍艺想继等了又等不免小声与二人说道:“师父不知还来不来?” 李玉华道:“这种小事师父自然不会来不如大师兄全权代办了吧!” 徐珍艺也了解华乐桐的脾气赞同李玉华的观点。 云希子只得一手包办暗叹能者多劳招女弟子的主意是华乐桐自己出的关键时刻又看不见他的人影云希子汗颜! 他挥挥青袖对着众女孩道:“各位经过三场比试现有三人通过考验已被录取!” 接着云希子报了三人的名字名单里没有莫翎夕也没有那位太尉千金。 莫翎夕很失望而太尉千金则受不了打击晕了过去。 “我不服!”莫翎夕撅起小嘴道。 呼声不小座上的三人同为一愣。 “哪里不服?”云希子好奇地望着她。 见她一双水眸清澈眸底透着一股坚韧之气小嘴一撅便让人移不开眼这神情很想小一版的段夕何云希子的心不时提起。 “这三场考试一比勇气二比胆量三比智慧我哪样没通过?” 云希子呵呵一笑:“若说这三样你是这些弟子中最优秀的可是你却犯了一个不能避之的错误!” 不能避之这是什么观念!莫非云希子是说我咬了不该咬得人! 这一想莫翎夕倒缄了口。 当时情况特殊在那么黑的坟墓里又被一个躺在棺材里的人攥住换成是你你会怎样? 莫翎夕满腹不解却又不甘心。 那三个女孩依次点到名后分别拜在云希子、徐珍艺和李玉华门下。 莫翎夕灰心丧气有气无力地跟在众女孩身后就在她就要走出殿堂时一道白影拂来熟悉的莲香味弥漫了一殿。 莫翎夕顿了顿缓缓回过头来却见大殿最上面的白玉石椅上坐着一位白衣胜雪的男子。 那男子眉目如画姿容脱俗微微一笑之下如三千桃花灼灼绽放。 男子静坐在那立马成画让人撩不开目光。 莫翎夕没想到一个男子可以美成这样祸国殃民也难形容比起云希子的儒雅这男子多了份清冷比起那位红袍男子的妖魅又多了份纤尘不染。这是位真正的墒仙美男那种傲视九天的又淡漠如尘的神情让莫翎夕的心扑通直跳。 她没想到这位华国师居然这般年轻年纪不过二十初头比她魂魄的年纪还要小只是两只深邃的眼眸让人不敢妄自揣摩亵渎他。 心里莫明涌起一股酸涩隐隐地觉得这男子似乎曾在她梦里出现过。 华乐桐居高临下望着殿前的莫翎夕俊眉不觉一蹙“为何用这种目光望着本座?” 莫翎夕明白自己已失态赶紧说道:“我能不能拜你为师!” 她张口闭口直呼我这种目中无人的口气听得华乐桐一惊直叹现在的小姑娘真是没教养了见了长辈就这样直呼你呀我的!不过她好似很特别! 微微一笑似乎对她有了点兴趣。 听闻她要拜自己为师又饶有兴趣地道:“为何要拜本座为师?” “因为我想回家!” 莫翎夕直言含着期待的目光望着殿上的华乐桐。 回家!这个字让华乐桐反复琢磨其中的意味倏然狭长的凤眼一眯身影瞬间到了莫翎夕跟前。 这个女孩似乎不像外表看起来那般简单这双眼睛似乎能看透一切不知为何本座一见到她居然有种说不出的酸涩! 她身上有一种气息这气息很淡却很好闻华乐桐觉得这股气息极熟悉舒适却说不出在哪闻过。 他有些心烦自千年前他就无心再收弟子这会又大病刚愈自然不想再多操心白袖一挥道:“本座已多年不收弟子眼下也不例外!再者你根骨奇异并不适合修仙!不过后院倒缺一位打扫的丫环若不嫌弃就来后院吧!” 莫翎夕好委屈她是来修仙回家的他却让她当打扫丫环。 自然不情愿:“不收就不收吧!” 负气地一口气跑出大殿。 她刚走一道红影落在殿堂下。 云希子一瞧是仇正罡赶紧朝李玉华和徐珍艺使眼色示意二人上去阻拦不料华乐桐却阻止道:“多年不见你来罗嘉山做什么?” 华乐桐打量起仇正罡见他一身风尘仆仆似乎在找着什么? 华乐桐俊眉微拧:“你不会是来瞧本座的吧!” “呸!老子才不是来找你的!老子是来找夕儿的!矣!刚才明明探到她的气息了怎么转眼又不见了?”仇正罡道。 华乐桐听闻“夕儿”二字心如一把刀子在绞接着脑袋一痛隐隐浮现出一个绝色少女只是那少女依旧只有轮廊看不清五官。 “原来她叫夕儿!”华乐桐暗自念道。 仇正罡听他如释重负的吐出一气不觉一怔料想自己好似又帮了他一把。 仇正罡再也不敢呆下去红袍一扬一溜烟地窜了出去。 仇正罡如此急匆匆地跑来罗嘉山定是为了找那位夕儿如此看来那位夕儿该是在罗嘉山了莫非在那些女孩中? 华乐桐若有所思。 莫翎夕满腹委屈想到华乐桐刚才拒绝自己的表情心里酸胀的紧。 “有什么了不起!不收就不收吧!我就不信离开这还活不成了!”莫翎夕腹诽。 突然眼眸一瞪两眼发直起一道红影不知何时挡住了她的去路。 偷窥男!他来罗嘉山做啥?瞧他看自己的眼神怎么看都像是要吃了自己似的! 莫翎夕一个念头未完仇正罡大步上前将她拥紧在怀。 “夕儿!”仇正罡抑制不住激动两个字他似乎用尽了毕生的力气妖艳的眼眸隐隐浮现一层薄雾。 莫翎夕身躯一僵望着怀里的男人一时摸不着情况。 “哎这位帅锅你是不是认错人啦!此夕非彼夕啊!” “不会错的老子绝不会认错!”仇正罡一急又暴粗口听得莫翎夕一阵惊讶。 仇正罡见她小嘴吃惊地张翕着以为自己勒疼了她赶紧松开她道:“你是不是被一个手镯带回来的?” 莫翎夕一点点收回神眸底瞬间涌起一股愤怒。 原来她的手镯是被偷窥男拿去的! 俏脸一冷道:“还给我?” 手往仇正罡面前一摊瞧得仇正罡不知所措继而想起什么嘻嘻地摸着后脑勺道:“那手镯不是我拿的!在你穿越时空时它不过是个工具用来保护你的魂魄不受时空的挤压如今它任务已完成自然用不着了!” 莫翎夕听他说得有板有眼细细一想莫非那只手镯是他设计的目的是带她回到这个时空? 她想归想可又不想开口求证眼下她只想回家不知这偷窥男为何要将她带到这个时空她一点都不喜欢啊! 小嘴一撅道:“看你挺有本事的要不你来当我师父吧!” 仇正罡嘻嘻一笑他倒是乐得其所刚想开口答应一道白影抢先他一步道:“胡闹!本座的弟子啥时候说过要转手让人了!” 两人闻声一瞧是华乐桐。 莫翎夕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 仇正罡见好事被人打乱脸色自然也不好看。 “你怎么老跟老子抢东西!华乐桐你是强盗投胎的么!” “仇正罡你还好意思说!她人在罗嘉山谁抢谁的东西还需本座来说明么?”华乐桐轻飘飘地道。 “哼!真是强词夺理!不是你说她根骨奇异不配修仙这会却改起口了!可笑!”仇正罡嗤鼻一笑半步不让。 心里却在大骂华乐桐你个乌龟王八!当年夕儿为你剜去心头血致使元神大创终生不能再修仙老子见她一天天的衰老于心不忍这才去地府求阎王改写她的生死薄将她剩下的魂魄抽离送去另一个时空直至她元神恢复魂魄归一这才用南明离火将她又招回。老子这么做差点自毁了元神若非三界之外有潭灵池灵力充沛真不知要多少个三百多年才能恢复。 没想到老子还是迟了一步被你拾了便宜!哼不甘心! 华乐桐本来有一大堆问题要问仇正罡此时见仇正罡如此在意莫翎夕他越发肯定这个女孩或许正是他要找的她。 一声夕儿暗暗在心间唤起肝肠揉作一团莫明地传来一阵揪痛沁在心间的酸涩越发明显连呼出的空气都是酸酸的。若非他自控能力极好将痛苦强压住怕是一不留神将“夕儿”两字唤了出口。 “不服气么!那就与本座打一架!”华乐桐风轻云淡如同在与仇正罡谈论明天的天气。 仇正罡这些年一直为段夕何的事耿耿于怀当年他没能力阻止段夕何现在他已恢复修为自然不会再怕。 “打就打!谁怕谁!” 说时红袍一扬袍服伴着山风猎猎飞舞。 华乐桐也不相让白袖一挥两人拳脚已相对在半空中比划。 顿时天上风云万变飞沙走石满天飘。 214.番外二十二(全文结局1) 莫翎夕望着空中一红一白二人一时摸不着头绪。 回想这两人刚才的说词她明显感觉是因她而起可是她都没开口说什么这两人却打了起。 两人出手极快一会从这座山峰打到那座山峰一会又从那座山峰打回来。 莫翎夕仰着头瞧了半天也不能分出个胜负不觉感叹:“原来神仙也好斗!”这两人的脾气好似都不好一个看似面上爱笑生起气来一身暴戾狠劲另一个好似脾气好得如同天上的云朵一旦发怒手段残暴地让人骇然。无论哪个她都不想招惹。” 伸手拍拍一身尘土来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迈开两只小腿就跑。 “告诉本座她是谁?”华乐桐顶住仇正罡攻过来的一只手道。 仇正罡一怔继而想起段夕何已将华乐桐与她的记忆抽去难怪他看那丫头一会蹙眉一会心疼的原来是不确定? “呵呵呵!这个问题你问老子老子问谁?”仇正罡仰天大笑。 华乐桐不以为然见仇正罡眸里闪过一丝嘲笑越发觉得那女孩的身份不一般他越想弄清楚道:“那你找她做什么?” “呵!老子对这丫头感兴趣想收她做徒弟不行么?”仇正罡真是快笑破肚皮了。 见华乐桐一脸失望他越发得意暗自大骂道:这次老子定要赢你一回让你眼睁睁看着老婆被别人带走! “你不是当师父的料!不如把她交给本座!”华乐桐带着与仇正罡谈条件的语气道。 “谁说老子不是当师父的料?老子只是耐心不够!矣那丫头哪去了?” 仇正罡说着说着眸光往底下一瞟莫翎夕早已不见踪影。 “不玩了人都不在了!”仇正罡将华乐桐挥向一边红袍一卷化作一团轻风离去。 华乐桐却不慌不忙地掏出如意镜对着镜面掐了个诀。 如意镜在空中晕开镜面显示莫翎夕误入了他布设的**阵中此时被阵法控制进入了虚幻阶段。 华乐桐想也不想朝**阵飞去。 莫翎夕迷迷茫茫地不知该往何处走明明好好的沿着山路走不想却到这个四处徒壁的地方一会是决堤的大水一会是火焰四射的火山岩浆风火雷电并发一条巨大的银龙在空中盘旋接着大雨从空中倾泻而下。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往哪里逃好见前面有个山洞她跑了进去却听一声动物的咆哮声吓得又跑回。 那动物似乎饿了许久闻到活人气息顶着风雨窜了出来。 莫翎夕定睛一瞧好家伙居然是只早已灭绝的霸王龙。 那霸王龙张着锋利的牙齿与她对峙莫翎夕不敢再动任凭雨点打在身上不出一会一身衣裳湿透簌簌地滴着水。 她顾及不上这些不停地思磨着如何才能从霸王龙眼皮底下逃过。 那霸王龙见她不动吼了几声两只前爪抛起尘泥模样如同预备攻起。 莫翎夕一身冷汗出尽就在她打算移步时一道霹雳横空劈来那霸王龙痛苦地吼嚎一声轰然倒地全身丝丝冒黑烟。 莫翎夕松了口气。 山洞她自然不敢再去只能另寻个地方见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离她不远眼睛一亮朝那大树跑去。雨被密密匝匝地树叶挡着她松了口气。 树下阴阴的刚淋过雨的衣裳渗透出丝丝寒意她忍不住打起喷嚏。 一条滑溜溜的东西从树杆上一点点爬上她的肩膀腥红的芯子不停吐着差点就要与她的小唇相接。 莫翎夕愣了愣觉得肩膀上沉甸甸地稍稍回头一看哇居然是一条不小的红花蛇。三角型的脑袋不停地吐着芯子两只碧幽幽的小眼直盯着莫翎夕。 莫翎夕一看就知这是条毒蛇通常三角型脑袋的蛇都是毒蛇而背上花纹越丰富花俏的毒ing则越强。 莫翎夕差点晕过去她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它动自己就静打蛇打七寸她得等好时机出手。 红花蛇一点点靠近莫翎夕瞅着莫翎夕那张小粉唇喜滋滋的。 这个看上去好像很好吃! 说时将蛇芯贴了上去莫翎夕眼疾手快瞬间捏住红花蛇的七寸之地。 “想毒死我没这么容易!”莫翎夕道。 红花蛇不服地将身体圈在莫翎夕手臂上一圈又一圈越勒越紧那感觉如同一条条的铁索在收紧莫翎夕只觉手臂一阵酸疼手已再无知觉捏着红花蛇的手形同僵木红花蛇轻易逃脱血喷大口一张身躯如同个鼓胀的气球瞬间变大。 它要好好享受这顿美餐算来它好像已有千年不曾吃过东西了没想到今天的运气这么好居然有人误闯阵法就算吃了华乐桐也不能说什么谁让她自己送上门的呢? 红花蛇越想越馋唾液流了三尺不止。 就在它打算将莫翎夕活活吞下时一道白光打在它的蛇头上红花蛇一阵头晕目眩正在恼怒是谁算计了自己回神时只见一道白影朝地上的莫翎夕步了来。 红花蛇一瞧来人是华乐桐赶紧将昴起的蛇头乖乖伏在地上。 “真是本ing不改!本座将你放在这虚幻阵里一心度你成仙而你却如此不争气还要出口伤人!你说本座如何处置你!” 红花蛇昴昴头吐吐芯表示它真得是饿急了。 华乐桐哪会跟它多罗嗦白袍一挥红花蛇被他送去了迷幻沼泽那里可是个弱肉强食的地方红花蛇有的受了。 莫翎夕隐入昏迷迷糊中她梦见自己和一个白衣男子相依相偎自己好像很爱那个白衣男子她拥着他抱着他失声痛哭心尖酸酸的如同面临生临死别她的心随着梦境一阵阵揪痛忍不住梦魇地唤道:“师父!师父!” 华乐桐的心跟着痛起这一声声师父似在唤他又像不是唤他。 俊眉一蹙施了个安神咒让她重新睡去随后用了隐魂**进入莫翎夕的梦里捕捉她的记忆他看到了莫翎夕往日的记忆看见了二十一世纪的新鲜玩意这些东西他闻所未闻这让他觉得好不自在暗自念道这个女孩好另类居然来自异世。 他刚想挣脱梦境却在莫翎夕的大脑深处看到了一股被封印的记忆那股记忆被她藏得非常好像是被她自己封印了一般。 “明明讨厌梅花还带为师来看梅花你不觉得闷么!” “不闷啊!我在想这是师父欠我的我现在在一点点拿回高兴还来不及呢!只可惜若是一林的桃花该多好!那定是另一场芳华!” “原来夕儿喜欢桃花!” “师父夕儿好舍不得你!” “傻瓜!为师在你身边又不逃哪去你紧张个什么!”华乐桐安慰她道。 “对!师父在夕儿身边!只是……如果有一天师父醒来突然发现夕儿不见了师父怎么办?” “为师定踏破三界去找你!” “不要!那样会很辛苦的!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师父就忘了夕儿吧!”…… 往事一**在他脑中回旋心如同在凌迟胸膛瞬间涌起一股窒息身躯不觉开始摇晃。 她居然是她! “夕……儿!”华乐桐嘴皮都在颤抖冲着床上的莫翎夕唤道。 他果真还是忘了她他隐隐已明白他的记忆居然是被她抽去的。多怪她之前抽了她几段记忆她大概是觉不公平才在那次抽去了她和他的所有记忆却不小心将一滴眼泪留在了他心里。 若非那滴眼泪让他起了疑心他与她究竟还要再错过多少次? 华乐桐抓狂他一定要帮她恢复记忆。 他明白当年段夕何为了救他剜了心心头血致使元神受创不知仇正罡用了什么法子将她送去几十万后的时空修养如今才招回虽然肉身已变但她的灵魂依旧还是以前的他感谢老天他终于又寻回了她。 “夕儿对不起!从今起为师一定再不离开你直至你想起为师的那天!”华乐桐眸里有泪冲着榻上的莫翎夕喃喃说道。 莫翎夕这一觉睡了好久好我再醒来时已不知何年何月。 再醒来时她发现自己好似长了几岁头发变长了就连胸脯也明显有发育迹象凸凸的像两个不土包头很沉稍稍一动就觉一阵天旋地转。 一道白影守在榻边见他醒来笑盈盈地道:“你醒了!饿了吧!” 说时将一碗香喷喷的米粥端给她莫翎夕一瞧竟是她最爱吃的皮蛋瘦肉粥好奇地望着华乐桐。 他这是什么意思?怎会一下子对我这么好?不是说不收我为徒的吗?还要我给他当打扫丫环怎么这一会又倒过来了! 看他殷情款款的定是非奸即盗! 华乐桐见她一直盯着粥却不见下一步动作笑道:“光闻是不会饱的!来为师喂你!” 华乐桐说着用汤匙搁了一勺递给她样子很宠溺宠得莫翎夕都快被溺死。 莫翎夕看不懂他又有点不好意思让一位墒仙美男这样伺候着自己“我自己来!” 说时就要去拿碗不想纤手却被华乐桐攥了住:“烫着呢!你就乖乖等着让为师来喂!” 莫翎夕瞅着眼前的粥肚子早就叫啸不停罢了他爱喂就喂吧! “乖张嘴!”华乐桐哄孩子般地道。 惹得莫翎夕扑哧一声笑道:“我又不是孩子你犯不着这样哄我!” 话一出口又觉自己失言她只是想说她的灵魂可是个成年人虽然外表还只有十二三岁但她一点都不是孩子了。 华乐桐压根不当回事继续喂粥直到她把一碗粥全吃完又喂了二碗直至莫翎夕吃得心满意足这才搁下碗。 攥住莫翎夕的一只小手道:“走为师带你去看桃花!” 作者话:明日本书正式大结局再次感谢一直追文的亲们新书下个月初出来跟魔头仇正罡有关的喔! 215.番外二十二(全书大结局) 华乐桐攥着莫翎夕去看桃花。(:) 一望无垠的桃林伫立在目落英翩翩花雨绵绵将整个罗嘉山笼罩在一片花雨花雾中。 桃花开得相当灿烂白的如雪红的如霞粉的如少女的脸……比起梅花怕桃花更要艳上三分相比樱花更要灿烂许多。料峭山崖上一株株屹立而放萦绕在在青山周围一片连着一片绵延至天边形成一条柔软细长的花环将罗嘉山包围在花海里。 莫翎夕说不出的惊讶她之前怎么没看到有这么多的桃花这些桃树树桩有碗口那么粗不像是一朝一夕长出来的看起来倒似有几年。她有些兴奋心里却又纳闷不知华乐桐是如何得知她喜欢桃花的? 转念一想这人的心思本就让人难懂阴晴难料或许这只是他的一时心血来潮误打误撞罢了。 孰不知当年华乐桐读到她的记忆连夜去了天宫将王母娘娘的蟠桃园里搬了几株下来本来他只想栽几株试试不想那蟠桃园里的桃树本就是子母根一落地长势极快短短三年竟是漫山的桃花。 莫翎夕一双俏脸因为惊喜越发可爱两眼眯成一线浅笑不止。 华乐桐将她拥在怀虽然莫翎夕的记忆还没恢复但他有耐心等她。 折手将一只花篮递给她:“咱们摘桃花去!” 莫翎夕一怔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位墒仙美男今日是连连让她吃惊眼下这举动闲情地更是让她不敢相信。 她愣在原地不动傻傻地望着那抹颀长身影一点点没入桃林白衣墨发映衬满林的桃花说不出的耀眼他见她傻立着一动不禁莞尔一笑顿时人比桃花更要绚丽夺目。 “真美!”莫翎夕抑制不住叹道。 一个男人美成这样她都可以去撞南墙了。 华乐桐见她感叹中有些惋惜听口气不想是赞美桃花倒想是赞美他的有些不悦虽然他知自己长得不丑但这话从她口里说出别有一番讽刺。 美只能形容女子和花他是男人啊! 他不高兴地步上前刮了下莫翎夕的小俏鼻:“不许在用这种口气与为师说话那个字不适合为师!” 莫翎夕扑哧一笑俏脸如霞让华乐桐惹不住想亲她虽然她还没有完全摆脱稚气但他已等不及蜻蜓点水地将唇擦过莫翎夕脸颊。 “夕儿真香!为师惹不住想啃一口!” 莫翎夕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退后几步。 她还是个小姑娘啊别说身体还没发育就是发育了他是她师父两人这样的不*伦举动会惹来多少事非。 莫翎夕转身想跑却被华乐桐抢先一步攥了住身躯一个不稳栽在他怀里。 “夕儿别怕!为师不是有意要吓你的!你不是为师的徒弟你是为师的妻子啊!前世今生来世唯一的妻子!只是因为一些事你的元神受了伤所以才会失去了记忆!”华乐桐认真地道。 莫翎夕不敢置信可从华乐桐的眸里他看到了坦然一股酸涩涌起水眸里不时盈满了泪珠粉唇抿了又抿道:“真是这样吗?师父不会是骗我的吧!” “为师像那种人么?”华乐桐将她拥紧让她将头贴在他怀里听着他怦然有力地心跳。 这一刻华乐桐觉得好幸福他的夕儿就在他怀里他再也不用徘徊了。他感谢那滴眼泪让他在醒来的那刻忆起了她纵是没有记忆他对她的感觉是不会变的。 “瞧这是什么?”华乐桐从衣袖里摸出一根发簪。 莫翎夕瞧着他手里的发簪隐约觉得熟悉熟悉的花纹熟悉的样式带着他的体温三百多年前的一幕在她心头划过眸里的泪水簌簌直落却死咬住嘴唇不吭声。 “来为师替你戴上!”华乐桐将发簪替莫翎夕擦入发簪隐隐地觉得眼前的莫翎夕面貌在发生变化一道白光在她头顶划过被她自己封印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莫翎夕已知道自己就是段夕何努努嘴唤道:“师父是你吗?” 华乐桐抑制不住激动又将她拥得更紧些。 一树树桃花一场场花雨两个失散的灵魂再次相聚千言万语难言此刻的激动。 梅落影望着桃林中的二人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或许她本来就不该横在这二人中间如今段夕何回来了而她则要回天宫。 “神尊!帝君!你们一定要幸福!”梅落影说着抬袖将眼角的泪珠拭去不想刚转身就瞧见仇正罡一脸杀气腾腾地立在不远处一身红袍早已落满了桃花可见他在此站了多久那二人的一举一动他自然看得一清二楚心里有多不甘可想而知脚下那两个深深的坑一瞧便知。 仇正罡心里的心有不甘可又无处发泄只能气得跺脚毕竟再如何段夕阳也不属于他。 “魔君该放手了!”梅落影劝道。 哪知仇正罡却将脸一冷道:“谁说老子要放手!除非那厮真正赢过老子在说!” 他吼叫的声音极大华乐桐若再听不见耳朵就有问题。 “是义父!”恢复记忆的段夕何道随后攥着华乐桐朝仇正罡步了去。 华乐桐其实在仇正罡刚靠近桃林的时候就已知晓只是他视而不见何况这桃林四处都设了结界仇正罡想打扰他们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他之所以如此沉得住气不过就是要让仇正罡彻底死心。 “义父正在气头上!你不要真跟他闹上!”段夕何担忧地道。仇正罡于她有恩华乐桐又是她最爱的人这两人她都不想他们中哪个受伤所以只能对稍占上风的华乐桐道。 “娘子放心!为夫怎会跟自己的岳父过不去呢?”华乐桐笑道。眸底却对仇正罡射过一道警告的目光。 仇正罡自然也不承让大笑道:“老子不当岳父不行么!” 说时红袍一扬一道红光朝华乐桐劈来。 华乐桐将段夕何护在身后道:“为夫会会他就来!” 一道白影追去两人在空中战开。 段夕何瞧瞧这个望望那个直为两人捏汗。 梅落影掩袖笑道:“神尊勿急!帝君知道分寸!” 言下之意是仇正罡见段夕何与华乐桐夫妻团圆有些吃瘪若不陪他过几招依仇正罡的ing子指不定会惹出什么祸事这两人的修为不是一个档次华乐桐占了点上风只要他手下留情仇正罡就不会有事。 段夕何松了口气再望时两人突然停止了打斗只见身体相博两个头靠在一处不知在说什么只听仇正罡突然大声呼道:“快送老子去!” 华乐桐微微一笑那笑别有深意瞧得段夕何担心只见他掏出如意镜对着镜面念了几句如意镜里浮现一扇门仇正罡一头窜进那门里没了踪影。 段夕何惊讶地微微张翕着嘴。 “你把义父送去哪了?”许久才收回神冲着华乐桐道。 华乐桐轻飘飘地收起如意镜缓缓落至段夕何跟前道:“自然是他想去的地方!” 段夕何惊叹不已回想刚才那如意镜里浮现的那扇门像极了时光门没想到她身边的人居然会有这样一件宝贝她想回二十一世纪的事有着落了。 “那面镜子好奇特能不能让我瞧瞧?”段夕何试探地问。 那知华乐桐勾嘴笑道说:“不过就是面镜子有什么好瞧的!它没为夫好看吧娘子还是看为夫吧!” 段夕何无语知他是故意的不过她不急她一定会有办法回去的! 转眼又是三年这年罗嘉山上张灯结彩华乐桐正式迎娶段夕何。 四海八荒的神仙一一齐聚在罗嘉山此等热闹比之天宫上的婚宴还要热闹百倍婚礼弄得空前盛大。 华乐桐一袭红艳的新郎服翩翩然然坐于麒麟兽上段夕何一身凤冠霞帔坐于他身后的八人抬天轿中七彩祥云滚滚为其开路仙乐袅袅不绝于耳从天宫一直奏到罗嘉山。 段夕何的元神是创世女神所以她出嫁不能比华乐桐低天帝知她二人大婚以神尊之礼待她将她迎回神尊殿结婚这日华乐桐又从神尊殿将她迎娶。 红烛高照一对壁人立于镂窗前两人身份特殊一个是罗嘉山的主人一个是独一无二的创世女神天上地下再无比二人更尊贵的他们自然不能拜天地只需互行夫妻礼喝下合卺酒便成夫妻。 “娘子该歇息了!”华乐桐一张俊脸被烛光映得红光满面佳人在怀多年他一直是有贼心无贼胆毕竟辣*手*摧*花的事他不干如今他与她终成夫妻他那沉睡了的原始yu想自然不愿再忍受等不急地开始催道。 段夕何见他一副猴急样拂袖轻笑:“夫君猴急什么?来日方长呢!为妻今日美不美?漂不漂亮?” “美!漂亮!”华乐桐不知段夕何为何要在这个关键时刻扯这些无用的做啥她自然是美的还有比她更美的人么?他有些心不在焉地应道。 说时将段夕何头上的凤冠取了下一头墨发如瀑般垂荡在腰际红唇娇艳比之玫瑰花瓣还诱人他不觉吞咽口水心底的热浪一浪高过一浪终于失了矜持朝那张朝思暮想的红唇而去。 红唇是美的甜的可美归美甜归甜总让他沉得还不够他想要得更多手不禁搭在段夕何的衣襟上将衣上的盘扣解开了一个。 段夕何却比他要冷静突然将华乐桐的手按住嫣然笑道:“夫君可知我之前去的那个世界很多夫妻新婚都有蜜月生活!那个蜜月旅行啦真让我向往呢?” 华乐桐知她什么意思从怀里陶出如意镜道:“娘子还念着回那个世界啊!行啊那咱就去那个世界蜜月旅行吧顺便见见那位老故人!不过蜜月旅行是一码事洞房花烛是另一回事!娘子可不要混为一谈喔!” 说时继续手中的活……(全书完 作者话:感谢一直追随本书的亲们到此这书就全部完结关于仇正罡的故事想写在另一本书里新书下月发啊期待各位一如既往地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