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女明星相恋的日子》 前言 我叫林杰,从小就在j市长大,父母也只是平凡而普通的市民,我的家族没有任何权贵的背景,而我本人也只能归为长的不算难看类型。在我十七岁以前,我甚至都没有离开过j市200公里,直至我考上大学。虽然因此我实现了离开j市的梦想,但不幸的是我就读的大学只不过是三流省份的三流大学,不过我们班还是很突出的,出了不少人才,获得过全国优秀班集体。四年的大学时光转眼即逝,我拿到了一堆荣誉证书,但是我认为真正有价值的收获只有两个,一个是我的本科文凭,它给了我参加各类考试的资格;另一个就是我的处下的几位兄弟,他们是我在面对着无聊人生时不多的欣慰。 我曾经很单纯,纯洁到十七岁还以为接吻就可以怀孕,但是兄弟们说我读了大学整个人脱胎换骨,黄的发红,不过这要归功于他们的熏陶,毕竟俗话说的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可是他们死活不承认自己的伟大功勋,只不断强调我天资过人。毕业后,我回到了生我养我的城市,并不是因为我恋家,只不过很很狗屎地考上了公务员,记得被录取那天天空电闪雷鸣,j市居然罕见的发生城市内涝,我的兄弟们直说“百姓大难矣”。但是领导好在领导都是无神论者,没有把录取我和天灾联系在一起,于是我有了份饿不死人但也富裕不了的工作,温饱是解决了。古人说“饱暖思淫欲”,我淫欲是有,但一直没有实践过,生活似乎并没有因为我参加工作而改变多少,我自己也逐渐屈从于生活,连爱情的遐想也渐渐少了起来。 但命运总是喜欢和我们开玩笑,非要打破我们安静的生活—— 第一章 意外相遇 “嘿,小杰,那阵风把你吹来的。”小东在火车站接到我后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这次是单位安排来f市出差,我就顺便联系了你。”我笑着回答。小东是我大学的室友,而且是同居四年的室友,我们的感情十分的好,毕业后他到了f市就职,而我则回到了家乡。毕业一年了,我们还是经常通电话,不过这是我们的第一次重聚,尽管他工作的f市离我工作的j市并不很远。 小东调侃道:“原来是来视察工作的。” “是来学习的。”我解释道。这次f市承办了全省的一个政务培训班,我们单位本来要派两个人来的,但是另一个临时有事,就只有我一个来了。 小东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坐上车后,司机问了句:“去哪?” “帝豪大酒店。”我回答道。 “市直单位的就是不一样啊,来了都住帝豪。”小东又故意感叹。 我耸耸肩:“反正又不是我花钱。” 汽车开得很慢,f市的市政建设有些乱,市区的公路太窄,到处都是人车争路的情形。毕业后我曾经想考驾照,但每每看到人车争路的情形变涌不起自信能不出事故。 “工作怎么样?”我问小东。 小东笑道:“你看我周五没下班就来接你,你就知道怎么样了。” 我微笑道:“那你不经常忙里偷闲吗?” 小东摇摇头:“是闲里偷忙。” “你还是在开发区招商办吗?” “嗯,在省级经济开发区的招商办混日子。” 我正打算调侃几句时,车子停下了,已经到了帝豪大酒店。我急忙付了车钱,就下了车。帝豪比我想像的要豪华,门口挂着“欢迎全省办公厅系统领导下榻”的横幅,酒店大厅十分大,地面向镜子一样光滑,以至于我有摔倒的担忧,一处还摆放着一些高档沙发供人休息。我来到服务台,报上了自己的来历,前台小姐很甜美的给了我一个微笑,然后递给我一张房卡,4楼406房。我招呼小东上了楼,打开房门,就发现这是个标准间,但是因为同事没来,只有我一个人住了。 “果然很不错。”小东坐在床上,用力压了压,“很舒服!” “那你就在这里住几天吧,反正一张床是空的。”我说道。 小东故意唉声叹气道:“我可不敢啊,这是f市最好的酒店,住一晚会折我阳寿的。” “去你的。”我笑骂道,“你天天吃孔雀肉,比这折阳寿多了。” “那是领导点的,我是被迫吃的。”小东解释道。 “好了好了,别贫嘴了。最近有没有什么娱乐资讯。”我故意岔开这种问题,因为在谈论下去就实在很有损政府形象了。 小东是骨灰级的娱乐达人,一听到有关娱乐方面的问题,就开始滔滔不绝的讲了起来,从北外香水女生出书到著名模特张馨予的不雅照传闻,听的我云里雾里。 “方欣悦来f市拍戏了。”小东最后说道。 “谁?”我一时想不起这个名字。 “方欣悦啊,就是号称新玉女派掌门人的那个。”小东不可思议的看着我,仿佛在惊讶我的无知。 我摊开手:“我早已不潮了。” 小东对我的无知摇摇头:“就是去年出道的那个,据说是中日混血,第一张专辑就占据top排行榜第一达4个星期之久,今年开始拍电影了。” 我笑道:“这就叫唱而优则演是吗?” 小东两眼发出动人的光芒:“我们都很期待她的荧幕处女座。” “别这种表情。”我打断小东的意淫,笑道:“跟你大学时期准备看av的表情一样。” “fuck!”小东的脚已飞来。 * * * 晚上小东请我吃了顿大餐,几杯啤酒下肚,他突然接到一个电话,然后很抱歉的对我说开发区出了点事要先走,临走时把饭前结了。一个人吃饭是在实在无赖,于是我早早的结束,在大街上逛夜市。 夜幕下的城市,五光十色的景观灯闪烁着,车水马龙,人声鼎沸,大街上商店的音乐鼓动着人的神经,但是走了一段路后,我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我迷路了。我的方向感一直很糟糕,连在j市都会迷路,来到这个陌生的f市就更不用说了。我摸摸钱包,还好我有人民币,实在不行还可以打车回帝豪。 “对不起先生,你能借我一百元吗,我的钱包掉了。”一个胜似天籁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看见前方一个身材姣好的女生正在向一名男子说道。 女生一身休闲打扮,下身一条黑色七分牛仔裤,上身穿着黄色一件吊带衫,头发盘在脑后,一张脸的大部分被墨镜遮住了,我很奇怪大晚上的戴着墨镜不怕摔跤吗? 男子四十多岁的样子,色迷迷地盯着女生的胸脯:“跟我走,一千块钱都给你。” 女生很气愤的样子,不理他。男子一把抓着女生的手:“出来卖的,还矜持什么。”一股酒的味道传到我的鼻子。 我脑袋里浮现了无数小说中的情节“英雄救美”,但仅仅是幻想而已,我从来不是一个英雄,在这种时候,我更愿意视而不见。而正当我打算从旁边走开时,女生的尖叫响起“放开我”,她奋力挣开了男子的铁手,由于身形不稳,倒向了我这边,出于下意识的反应,我伸手扶住了她,这时我感觉到她的皮肤十分的光滑白嫩,整个人犹若无骨的感觉。 女生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臂,墨镜已经掉落,呈现在我眼前的是一张闭月羞花的脸蛋,我曾经以为自己见过一些美女,但是没有一个及得上她美貌一半的,她两眼中正流露出求助的神色,这样的绝色美女,这样的我见尤怜的眼神对男人来说就像兴奋剂,会让人为她赴汤蹈火。如果是小东的话,那现在就是拼了性命也要保护她,但可惜我不是小东,与人拼命,我没有这种勇气。 我松开了手,正准备离开,男子的叫嚣声却传来:“哪来的臭小子,给老子我滚开。” 我心中燃起一丝恼怒,但还没有打算插手。男子却又嘲弄道:“我以为什么人,原来是不敢吱声的哑巴!”这时周围已经有了一些人在围观,我发现不少女生眼中也流露出鄙夷的神色。 现在已经不是事不关己了,我冷冷盯着男子:“你说谁哑巴!” “说你,怎样!”男子身后又冒出两个人来,都带着酒气。 我没想到现在对方是三个人,但情势却容不得我后悔,现在我认孙子大概以后好几年都会很郁闷,我依旧平静道:“首先,我不是哑巴。其次,请你们尊重这位女孩子,不要纠缠她。” 男子淫笑道:“我才不管你哑不哑,这位小妹妹喜欢我们纠缠。” “无耻!”女生气的脸色发白。 “这位小姐是我的朋友,如果你们有什么问题可以跟我说。”我平静打开钱包,掏出一张名片递给他。 男子有些惊讶我的举动,随意接过名片,看了看,脸色十分难看,他身后的两人也凑过去看了看,结果三人小声嘀咕起来,因为用的是方言声音又比较低,我听不清他们的谈话。但过了一会三人还是灰溜溜的走了。 女生很好奇的看着我,周围的人也都惊奇我怎么能一张名片就把几人打发了,估计他们心中在猜测我是不是有什么黑社会背景。但其实那张名片并不是我的,是我另一个同学的,名片的唯一特别之处就是写着辽宁省国家安全厅的字样。 “谢谢你。”女生感激的看着我,“我请你喝咖啡!” “你有钱请我喝咖啡吗?”我顺口说了出来。 “啊?”女生这才想起自己的钱包被偷了,刚才还在借钱来着,顿时脸染如霞。我也后悔自己口不择言,一时尴尬的不知该说什么。 “你需要钱回家是吗?”我突然想起来她要借钱回家。 “是的。”女生低声说道。 “那我借你吧!”我赶紧掏出一百元钱。 “不用,你已经帮我这么大的忙怎么能还向你借钱呢。”女生急忙推辞。 “没关系,省着你在遇上什么坏人了。”虽然我的心在滴血,但还是故作大方的说道。 “那,谢谢了!”女生感激的接下钱。 在大街上给一位陌生女郎一张大钞,我的脑子里浮现了拦街叫卖的性工作着的画面。但一见这样美艳而不失纯洁的脸蛋,我立即挥去了脑子中那种龌龊的想法。 “那你就打个车回去吧。”我对女生说。今天无缘无故损失一百元,实在很背。 “嗯,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女生问道。 “我叫林杰。”我心中奇怪以后反正见不着面的问名字干嘛。 “我叫小欣,明天我会把钱还你的。”女生给了我一个甜美的笑容。 冲着这个笑容我也不好意思要她还钱,急忙说道:“不用,很麻烦的。” “不会的,你住在哪?”小欣问道。 我思考了一阵,回答道:“现在我在帝豪大酒店住。” “哦?” 我笑道:“我不是本地人,这次来这开会就在那住下了。” “嗯,我记住了,那么再见!” 小欣的背影渐渐在我眼前消失,但是她身上那股清香还留在我的鼻间。我苦笑地拿出手机,拨通了小东的电话,打算告诉他我今天如何“英雄救美”! 第二章 无间风云 昨晚本想打电话给小东,但是不幸他喝醉了,接起电话跟我聊起了曾经的初恋,倾诉者变成了听众,安慰他一阵后就挂了,闷在被子里睡觉,但是翻来覆去睡不着,今早起来没有什么精神。上午拖着睡眠不足的身躯去听了开班报告会,主讲人是省政府办公厅的一名副主任,很庆幸我没有打瞌睡。中午的时候本想午休,但是j市各县办公室的来人过来串门,我强装着笑容耐心的接待了他们,我的房间变成了会议室,到处弥漫着刺鼻的烟味,尽管我本人不抽烟。 下午是一场关于机关效能的讲座,主讲人是省委党校的一位教授,下课时很多县区的人员围着这位教授请教,我估计都在思量着怎么和省委党校攀上关系,我无聊地等待着开饭。到了时间,餐厅里陆续坐满了人,f市政府办公厅主任发表了份热情洋溢的欢迎词,内容是什么我倒是没有听进去,但是最后“喝好喝足”我是听到了。杯盏交错间,不少人已显醉态,因为我是j市办公厅来的唯一一人,不少人都过来进酒,不过都被我已不胜酒力一一推辞。 回到房间已经是晚上8点,一场饭竟然吃了2个小时,我对着镜子无奈的苦笑,正准备冲个凉早些休息,但是门铃声响起。 “又是他们。”我心中有些不快,但还是打开了门。 “是你!”我惊讶的发现来人竟然是昨晚的那个女孩。 小欣微笑道:“怎么,不欢迎吗?”今天她穿着一身水蓝色低肩长tee和一件白色紧身九分裤,露出来性感的肩部和锁骨,还戴着一顶褐色的圆顶帽,当然还有一副墨镜,但是相比起昨天那副来说,今天这幅要小很多。 我很惊奇自己是怎么一眼就认出她来的,有些人我想出了几个月都不能一眼认出,而有些人仅仅见过一面就深深烙印在脑海里。 “不欢迎我进去吗?”小欣摘下了墨镜,俏皮的眼睛盯着我。 “哪里哪里,欢迎还来不及呢。”我连忙把她请进来。 “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的。”我请她坐下后,给她倒了一杯水。 小欣看着我的房间:“我问你前台服务员。” “看来他们的保密性很差。”我笑道。 “他们说这个楼层的都是来自各个市县的官员。”小欣看着我说道。 我点点头,指着另一张床说道:“对,他是官,而我是员。” “呵呵”小欣以手掩齿娇笑起来,这时我发现她笑的样子很妩媚迷人。“那他呢?”小欣忍着笑意问道。 “没有来。”我简单回答道。 小欣严肃地点点头:“看来现在你既是官也是员了。” 我不置可否的微笑,小欣这时掏出钱包来说:“我是来还你钱的。”说着拿出了百元钞票。 “不不,你这样做就不好了。”我立即推辞,就算我脸皮再厚在这样一位美女面前也受不下这张钞票,尽管我很想要。 “这是应该的。”小欣态度很坚决,往我手里塞。 我立即拉住她的手:“你这样就是不把我当朋友了。”说完我自己都觉得有问题,刚认识的人那称得上是朋友。 就在我们互相拉扯的时候,门被推开了,进来的是一位30岁左右的男子,个子不高,微微有些胖,他是j市东陵县办公室的副主任和今天上午做报告的省府办公厅的余副主任同姓,在中午的时候认识的,按级别,我应该叫他余主任,但是他坚持让我称他老余就可以了。 老余看见这个场面一脸惊讶,我也是一样,刚才竟然忘记锁门了,现在一对男女独处一室,有着亲密接触,手里还拿着一张钞票,这幅场景太令人起疑了。 老余干咳几声:“对不起,我进错门了。”说着退了出去,准备拉上门。我急忙松开手,追了出去,想要解释一番。 “余主任,其实她是——”我在门外小声说道。 “我明白”老余意味深长的笑道,“林主任就是不一样,刚来就熟悉了业务环境。” 我欲哭无泪:“不是,其实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没关系,我会为你保密的。”老余笑着说。 我脑中出现了一幕可怕的场景:j市纪委接到举报信,市政府办公厅工作人员林杰在外地培训期间作风不正,叫酒店服务,眼中违反党纪政纪,于是被开除公职开除党籍。 “其实她是我女朋友。”我豁出去了,只有这一招能令人相信我的清白。 “你,女朋友?”老余带着将信将疑的目光,道“可是f市怎么会有你的女友?” “我也在f市出差,所以今晚过来看看他。”小欣拉开门,出现在我们面前。 “哦,林主任号福气啊,有这么漂亮的女友。”老余似乎有些相信了。 “呵呵。”我尴尬地笑着,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小欣倒是很放得开:“是吗,可是他从来不说我漂亮。” “哪里,小姐你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人了,林主任要好好珍惜啊。”老余倒为她鸣不平了。 “听见没有,要好好珍惜哦。”小欣娇笑着对我说。我真的怀疑她是不是专业演员,竟然能这么入戏。 好不容易打发走老余,我赶紧关上门,还反锁着,生怕又有什么人再闯进来了。 “你把们反锁着干嘛!”小欣问道,眼神中带着几分警惕。 我恍然明白自己的这个行为又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急忙拉开锁,解释道:“我只是担心在有人闯进来。” 小欣放下了警惕:“我的演技怎么样?” 我狐疑地问道:“你是不是专业演员。” “嗯,差不多,现在还只能算业余演员。” “假以时日,你会成为金像影后的。”我适时地拍着马屁。 “承你吉言,不过我也该走了。”小欣向我告别。 “我送送你吧!”不知怎么的,有些舍不得和她说再见,因为我们明白这一别以后就再也不会见面了。 “嗯,好的。”小欣并不推辞。 我们一起说笑着下楼来到了大厅,小欣却突然躲到我身后,我正奇怪,却发现前方酒店的门口聚集着一堆记者。小欣的低声说道:“能不能掩护我出去。” 我现在肯定小欣有着什么特殊身份,冲着她刚才帮我渡过危机,那我也得适时表现出一些男子气概。按照我的经验一般酒店的餐厅都会有后门,我搂拉着小欣偷偷的穿过大厅来到餐厅,穿过厨师间,果不其然有个后门。打开后门后,是条小巷子,我一时也不知道该往哪走。 “接下来该往哪走?”小欣问道。 “不知道。”我拉着她就往一个方向走。 “你不是不知道往哪走吗?”小欣疑惑地问道。 “反正都一样,选那条路我们都不认识。”我回答道。 大概走了四分钟我们来到了一条大街上,这不是我熟悉的大街,看来是方向反了,但是只要打个出租车就应该可以把小欣送到家。 但就在这时,几名记者向我这个方向冲来,手里端着高倍相机,我愣了一会,小欣拉着我就跑。长期坐办公室的人跑起来身体受不了,没法和那些狗仔队比,但是好在我的脑袋比较好使,选择了不停的穿越建筑,专往人多的地方跑,借着人流隐藏自己。经过几次折腾后,我们躲进了一家商场的试衣间,反锁上门。小欣打了个电话,说了现在的状况。 我喘着气问:“你是什么人,这么多人追你。” “其实我是个艺人。”小欣回答。 “恐怕只有明星能让狗仔队这么疯狂了。”我笑着说道。 “你好,我叫方欣悦。”小欣很正式的介绍了自己。 “方欣悦,这名字怎么怎么耳熟。”我似乎在哪听人提起过。 欣悦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对了这个表情和小东看我的表情一样。“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新青春偶像。”我还是很满意自己的记忆。 “我只是一个艺人。”欣悦并不欣赏“偶像”的称呼。 我自言自语道:“天啊,我和一位女明星一起逃脱狗仔队的追逐,一同困在试衣间里,实在像是电影一样。” 欣悦倚着墙壁叹了口气:“可是这种日子却并不好过。” 我并不赞同:“可是钱多啊,赚得很多。” 欣悦略带鄙夷地看了我一眼:“钱再多也买不来自由。” 我说道:“付出和回报是成正比的。你的私生活也是一种付出,也是你商业价值的体现。如果哪天人们不再关注你的私生活了,你的商业价值也就到尽头了。” 欣悦深深地看着我:“你的见解很深刻。” 我苦笑道:“有时候看得太深刻了未必是件好事。” “我们来玩个游戏吧!”欣悦突然来了兴致。 “什么游戏。”在我看来最好的游戏就是回到我的房间极尽男女之乐。 欣悦小声说道:“叫做交换秘密。我们相互向对方提问,对方必须如实回答。” “那怎么知道回到是真是假呢?” “以自己的名誉起誓担保诚实回答。” “好吧!”在这种环境下我也想打发时间。 欣悦很是高兴:“那我先来问你问题,你的初吻是什么时候?” “没有。” 欣悦惊声道“什么!” 我摊开手:“我又没有谈过恋爱,哪会有初吻。” 新月很怀疑我的话:“你多大了?” “这是第二个问题。”我说道,“现在该我问你,金牌监制郝贺和男明星陈子文哪个是你的真正男友?”这是帮小东问的。 欣悦耸耸肩:“都不是。” “那我现在回答你第二个问题,我22岁。你和圈内谁的关系最糟糕?”我决定将今夜的问题全部告诉小东,这样他的博客点击率必定大升。 欣悦很坦率地回答:“我和圈内的人关系都不错,当然和杨子琪有些误会结果上了八卦杂志,但我们都没有较真。” 我继续问道:“你的年收入是多少?” 欣悦很认真地思索了一会:“去年税后收入是多少我也不知道,是经纪人和我姐姐帮我大点的,但是估计不会少于300万吧。等等,怎么都是我在回答,你到底是干什么的,专门套我的话?” 我笑道:“这个游戏是你提出来的,怎么能说我专门套你的话呢,你不是也问了问题了吗?我现在回答你,本人在j市市府办公厅工作。那么该我问问题了,你的手机号码是多少?” 欣悦娇嗔道“不行,你耍赖,你回答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问题,问我的都是很隐私的问题。” 我欣赏着欣悦撒娇的神态,很可爱,让人有种悸动,但我还是淡淡笑道:“很公平啊,我们问的问题一样多,至于效果不一样只能说是提问的技巧有问题。” 正在我们嬉闹间,突然有人敲门,我们的静默下来,躲在一间试衣间的男女,还把门反锁,要是被狗仔队拍到那可就是爆炸性新闻了。 “欣悦,你在里面吗?”一个女人的声音在外边响起。 欣悦突然变得很放松,回答道:“是的,明涛姐,我在里面。”借着打开了门,门外站着一位穿着湖蓝色职业套装的女人,大概30岁左右的年纪,但是不失成熟风韵,后来我才知道她是欣悦的经纪人薛明涛。 薛明涛很意外有一个男子和欣悦单独在一起,很认真地看了我一眼,对欣悦说道:“车子就在外边等着,没有记者了,我们走吧!” 欣悦点点头,突然对我说道:“借你的手机用用。” 我愕然地给了她,只见她摆弄了一会又还给我,借着用背挡住了薛明涛的视线,用小的只有我听得见的声音说道:“这就是我的号码?”借着转身和薛明涛一起离开了。 我呆呆地站了一会,才注意到手机上输着一个号码,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 第三章 再遇佳人 为期两天的培训结束了,我带着复杂的心情回到了j市,还没等我仔细回味这几天发生的故事就重新投入到紧张的工作中去了,办公厅丢的工作就是这样,永远是最忙的。我也曾无数次拿起过电话想要打给欣悦,但想想还是没有实践,或许是工作太累,又或许是缺乏勇气。不知不觉,一个月过去了,时间已经到了5月份,天气开始炎热起来,太阳霸道的把阳光洒在城市的每一个角落,中午的时候我宁愿躲在办公室叫外卖也不愿出去,尽管对于很多人来说天气正是最好的时候。 上午接到老妈的一个电话,问我为什么这个月都没有回家,尽管我的家也在这个城市,但是离我上班的地方有些远,而我又期望过着一种独立的生活,便在外边与一位同事合租了一个房子,平常都是周末回家,但从f市回来后我就一直没有回去,原因我自己也不知道。与老妈解释了一通,承诺这个周末回去。 挂下电话,同事倩雅笑问道:“你老妈又想儿子了吧?” 我笑笑,做了一个无可奈何的的表情。倩雅是我同一个办公室的同事,比我大四岁,但是已经结婚两年了,还有了一个可爱的宝宝,正处在最有风韵的年龄,我曾经想过如果她没有结婚的话,有可能我会追求她,但是也只是想想,我这个人最缺乏执行力。 倩雅故作感慨:“年轻就是好啊,还可以向父母撒娇,不像我们年华已去,人老珠黄没人问。” 我笑道:“其实吴姐人很漂亮,怎么会没人关心呢?我抢着关心还来不及呢,只是大哥不同意啊。” 倩雅很满意我的恭维,大概女人都很原因听到赞美之词,坤就说过少妇都期待一场不出轨的婚外情,不过我实在很难理解怎样不出轨搞婚外情,难倒都是学柏拉图吗精神恋爱吗? 陈富凑了过来问道:“你们明晚有没有什么活动?”他原先在j市的一所大学当老师,后来调到办公厅来的,一张圆形脸配上一副眼睛,颇有亲和力。 倩雅问道:“怎么陈科长要请客?” “不不,我哪敢私会吴大美女,要是被阿峰(倩雅的老公)知道了那还得了。”陈富摇摇头。 “那是什么?” 陈富拿来一张晚报:“明晚方欣悦要在j市开演唱会。” “方欣悦!”我惊讶的叫了出来。 “怎么,你不知道她吗?”陈富有些奇怪我的反应。 “不不”我连忙掩饰自己的失态,“只是这样的演唱会门票太贵了,我可花不起这个价钱。” 陈富高深莫测道:“其实不要门票的。”“什么?”我有点不敢相信。 “这次是市委宣传部邀请一家媒体搞了个《走进j市》的群星演唱会,方欣悦也参加,但是好像是两首歌。我们到时候跟着宣传部的人进去就可以了。”陈富解释道。 我的手心微微冒汗,期待着明晚的来临。 但是那晚我却没有去看演唱会,因为省领导要过来视察,我们必须连夜赶材料,一直加班到凌晨两点钟才搞完,主任放我们回去,说是上午可以晚点来,汇报工作就不用我们来了。 我没有回出租屋,而是去演唱会的现场,尽管早已结束,但是我还是想看看欣悦表演的地方。现场已没有了观众,只有少数工作人员在清理,橘色的照明灯下气氛十分清净,我爬上舞台,坐着仰视夜空,今夜没有星星。 “嘿,别偷懒,去后台收拾一下。”一个工作人员朝我喊道,看来他是把我当作工人了。 我也不做争辩,反正也没什么事情,就来到后台准备帮忙。后台也有不少人,我穿过去,到了演员休息室,推开门立即就见到了她,灯光之下微微下弯的唇角演绎着寞落的神态,娇媚的脸庞舒展开无言的倦怠。 “欣悦!”我忍不住叫出口来。 欣悦仿佛刚回过神来,看向我,空洞的眼神变得炽热起来,高兴的站来起来:“林杰!” 我有些怕这种眼神,干咳道:“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回去。” 欣悦走到了我的眼前,两人的距离不到半米,她双目散发着勾魂的神韵:“我跟自己打了个赌?” “什么赌?”我有些装糊涂。 欣悦直视我的眼睛:“赌我能不能在这里遇见你。” 这样的环境下,这句话带着暧昧的色彩,我只有岔开话题:“今天很多人给你献花吧。” 欣悦幽幽叹道:“你这人很聪明,但是却缺乏勇气。” 我干笑道:“我很笨的,上初中后数学就很少有及格的时候。” 欣悦仿佛想起某些心事,神色忧郁下来:“有时候我很羡慕你的生活。” 我心中暗想:我的生活你过一个星期就受不了,天天加班有什么好的。当然表面上还是开解道:“其实你的生活也好啊,可以给很多人带来快乐。” 欣悦问道:“有时间和我聊聊吗?” 我不忍心拒绝一个美女的请求,尽管我有些困倦,但还是答应下来,领着她离开了体育场,来到了一处公园,我俩坐在一个长椅上,我绅士地来开了一段距离。 欣悦说道:“我高中的时候就被星探发现了。开始是拍广告,后来客串了几部电影,然后是出唱片,再到今年开始主演电影。” 我也被勾起了心事:“我高中的时候是有名的不良少年,经常打架,后来不知怎么的突然变成了优等生,读大学的时候和一群狐朋狗友混在一起,没看多少书,倒是学会了吹牛。” “你的大学生活肯定多姿多彩吧?”欣悦问道。 我笑道:“倒是经常去网吧通宵,有一天12点了我们寝室五个人无聊着聊着天,不知谁提出来要去通宵,结果小东说说坤去他就去,坤说桐去他就去,桐说雷子去他就去,到最后说我去他们就去。” 欣悦问道:“结果呢?你们都去了?” “不,我说我不去。”我怀恋着那段时光,“可是他们都去了,一个个不讲诚信的禽兽。” “呵呵!”欣悦终于笑了,花枝乱颤,眼泪都笑出来了,我多半怀疑她借此来发泄自己心中的苦楚。 “我从来就没有去网吧上过通宵!”欣悦说道,“也没有真正的大学生活,我读大学却不再学校住,也很少和同学交流。” “你能陪我去通一次宵吗?”欣悦突然问道。 我已经一年没有做这种事了,也早已不是那个青涩少年,但是我无论如何也不忍看见那双美目消沉,还是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 我带着欣悦到了一家比较大的网吧,开了间双人包厢,我和坤曾经无数次开双包,因为他嫌大厅环境差,但其实他只是为了方便下哇嘎,但是和女人这是第一次。很多天后我对坤说起了和一个美女开了包厢,他的第一句话就是多少钱,当时我就发了一个血淋淋的刀子过去。 欣悦显然很兴奋,我很怀疑一年赚几百万的人对一台破电脑有什么兴奋的,只要她愿意这个网吧都可以买下来,天天上网。我曾经就幻想过买下整个网吧,然后一个人在空旷的大厅里上网,心理医生说这是控制欲强的表现,但是与桐相比我还是小巫,他就幻想买下一艘航母,然后在甲板上做爱。 “你们以前通宵看什么?”欣悦一边玩跑丁车一边问道。 “看电影。” “什么电影?” 我回答:“青春教育片。” “那是什么?”欣悦不知道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 “一般都是苍井空、神谷姬主演的。”我不想装做一个正人君子,实话实说。 欣悦美目流转:“我想看看。” 我的脸发起烧来,教一个女孩子看a片,我怎么想都觉得很猥琐,但是我还是教她怎么下载,因为我不想让她认为我有多正义凛然,只是让她看清楚每个人面具下所隐藏的阴暗面。事后,我曾无意中向几位狗友透露过,但是他们众口一词的骂我变态,甚至要割袍断义。当时教完后,我也很羞愧,拿着枕头遮住脸就睡下了。 我醒来已是第二天早上,睁开眼睛就看见欣悦躺在我的身上,清秀的脸庞、娇软的身子还有性感的腰肢,香气拂鼻,我赶紧推醒了她,因为面对这样的天生尤物,我实在不能坐怀不乱。 欣悦慵懒地伸展身子,眼睛还有些迷离:“几点了?” 我见到她娇怯慵倦的动人美态,一时说不出话来,她连问几遍后我才回过神来,翻开手机,说道:“七点半了。” “那你该上班了吧?”欣悦打着哈欠。 “今天可以晚点。”我竟有些结巴。 欣悦很有兴趣的看着我的窘态:“那我请你吃顿早餐,当是感激你昨晚陪我通宵。” 我们到了附近一家早餐馆点了几分早点,欣悦突然说道:“昨晚我欣赏了你推荐的电影。” “嗯。”我不知该说什么好,现在我的心里十分后悔,形象全无。 “但是她们的演技不如我,我肯定比她们演得好。”欣悦没来由的一句话,我把饭都喷出来了。 欣悦很体贴地递给我一张纸巾:“你不相信吗?” 我急忙解释道:“不不,这个玩笑开不得。” 欣悦带着狡黠的神情:“那你想不想看看我的不雅照?” 我的脑袋有些晕,但严格的家教还是使我尽力保持着清醒的头脑:“我说过这种玩笑不要开。” 欣悦叹道:“其实娱乐圈十分的肮脏,里面的黑幕不会比你看得那些电影好多少。” 我正色道:“但我相信你出淤泥而不染。” 欣悦有些感动,眼中似乎噙着泪水:“谢谢!” “什么?” “谢谢你的信任!” 我一直不明白女孩子的心理,俗语都说女人心海底针,一句话都能令她们感动,难倒上帝真的是用水来塑造女人,尽管我是一个无神论者。 欣悦打断了我的遐思:“你的单位在哪?” “建政路11号,就在市政府三楼。”我答道。 “嗯,我记住了,有空我会去找你的。” 我把这句话理解为一句客套话,但是真有个明星朋友也不错。之后她向我要了联系方式,就打车走了。看着车子离去,我正打算感慨一阵,但是一个电话响起。 第四章 挂名男友 我接起了电话,是刘栋打来的,他是我的中学同学,现在在市公安局110报警中心,天天出勤,据说居民一只猫掉了也报警要他们找,他约我今晚出去吃饭,说是要带上女友来。我坦白了很多次我没有女友,但是没人相信,这次也一样,最后他说:“那你就一个人过来我们帮你找一个。” 挂下电话,我有些明白这可能是次相亲行动,我并不打算推辞,因为我现在正需要一个女友。回到出租屋眯了会,下午带着精神上班,同事们都在热议昨晚的演唱会多么精彩,不少男同事都眉飞色舞地谈论起欣悦来,办公室充斥着男人特有的笑声。效能办找到了我,说是要借调过去。我很有礼貌的拒绝了,没有主任的同意,我是不会离开办公厅的,但对方还是说会向市领导请示的。 晚上赴约前我专门回趟出租屋梳洗一番,换了件短袖t恤,来到约定的餐馆,发现除了刘栋、王敏外还有三个女孩,其中两个自然是他们的女友,另一个女孩应该就是相亲的对象。 刘栋介绍了我们双方,她叫王蕙芳,也是本地人,在一家公司上班,客观讲她还是有些姿色的,但是身高并不符合我的标准。我是178公分,我的理想女友身高应当是165公分,可是她应该不到160公分。我这时又想起了欣悦,她身高应该有165公分,和我很般配,当然仅仅是身高。 聊天的时候,王蕙芳问的问题都很实在,比如有没有房子、月薪多少、在哪上班、打算什么时候结婚等等。看得出来,她是一个很理性的人,但是过于理性的女人总让我不安。我有一句没一句的答着,不停地玩弄着手机,盼望着时间早些过去。但是刘栋总是不解我意,提出来吃完饭后去k歌,我脑袋飞快思索着推辞的借口,我无意中拨通了欣悦的手机,就在电光火石之间,我想好了办法。 接电话的是一个陌生女子的声音:“你好!” 我有些奇怪:“你好,请问欣悦在吗?” 女子说道:“她正在录节目,我是她的助理,有什么事吗?” 我有些意冷,看来求救是不行了:“没什么,她在忙就算了。”我挂了电话。 到了ktv刘栋他们四人先后找了不同的理由先走了,包厢里只剩下我和王蕙芳,她不喜欢唱歌,而我也无兴趣唱歌,就干坐着,也没有话聊。我的手机响了,是欣悦打来的。我出门接了电话。 欣悦问道:“我刚才在j市的电视台录节目,你找我有事吗?” 我有些好奇:“j市这样的小电视台有什么节目好录的?” “情感类节目。”“哦?”我还是不明白像她这样的大明星不上央视也应该上湖南卫视录节目啊,但是也不做多的追究,把我现在的境遇告诉了她。 “如果你闲的没事的话可以来电视台接我。”欣悦说道。 我有些心动:“你的经纪人不在吗?” “只有我和我的助理在。” “嗯,那好的,我马上就过来。” 然后我对王蕙芳说我要去接个朋友,她也很体谅的劝我赶紧去,临走时,我特意将包厢钱出了。拦下一辆的士就赶往电视台。 我没有到进电视台,也忘记问欣悦在几楼,于是就从一楼一直找到五楼,终于在一间休息室看见了她,还有另一个女孩子在她身边,应该就是她的助手,小女生扎着两条辫子搭在胸前很是好看。 “你来了。”欣悦看见我很高兴,然后介绍道:“这是我的助理朱玲,朱玲这是林杰。” “你好!”我很客气的打招呼。 朱玲腼腆地点了点头算是回应,然后很善解人意地出去了,顺手带上了门。 欣悦笑问道:“今天在相亲吗?” “算是吧!”我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 “对方怎么样?” “很好的女孩子,很适合做老婆!” 欣悦说道:“那你还不下手!” “但是只适合做老婆!”我无奈的耸耸肩。 欣悦带着疑惑的表情:“那你想找个什么样的?” 我到底想找个什么样的女友呢?我自己也不知道,或许是既可以让我感觉到温馨,又可以令我体会到激情的女生吧,不过到底是不是这样的我也不能肯定。 “怎么不说话?”欣悦道。 我岔开话题:“你怎么来这种小电视台做访谈?” “因为我和这个节目的主持人认识,她邀请的。”欣悦如是回答。 “那你还准备在j市待多久?”我在替广大歌迷发问。 欣悦回答:“后天就走,回剧组报到。” 我故意装出一副惋惜的样子:“真可惜,不能和方大美女多接触了。” 欣悦很欣赏我惋惜的样子:“再加点感情我就被感动了。” 我“呵呵”笑着,看来女孩子太聪明不是件好事。敲门声响起,朱玲推开门进来说道:“欣悦姐,陈子文先生来看你了。” “陈子文”不就是欣悦的那个绯闻男友吗?我识趣地告罪出去,但欣悦却拦住了我:“我们一起出去!” 我心想你们见面我掺什么热闹,正想推辞,欣悦一手挽住了我的胳膊,紧贴着我出去了。门外站着的正是与欣悦并称“金童玉女”的陈子文,尽管我一直不欣赏他的演技和歌声,但是却不能不承认他的确很帅,身材修长,肌肤如女生般白净光滑,额前留着一抹褐色的刘海,左耳穿着耳饰,再加上一身休闲衬衫,英气逼人。 陈子文大概没有想到欣悦会以这种情形和他见面,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向我望来的眼神里充满了敌意。 “欣悦,这位是——”陈子文终于回过神来问道。 欣悦大方地介绍:“这是我的朋友林杰,这是我的同事陈子文!” “你好!”陈子文很有涵养的伸出了手,我回握过去,但不知怎么地感觉到丝丝凉意从后背涌上。 “你们是什么关系呢,欣悦?”陈子文还抱着一丝希望。 “林杰是我的男友!”欣悦无情地摧毁了他的希望,而我则异常尴尬的站着不知道说什么,但是旋即我清醒过来,不行,不能让他们误会下去,我开口道:“其实我们——” 欣悦仿佛知道我要说什么,打断我的话道:“其实我们刚才在里面商量什么时候结婚,林杰他向我求婚了。”说着一脸幸福的把娇躯贴的更紧了,我甚至能感觉到双峰的挤压,这种香艳的刺激让我丧失了语言功能。 “是吗?”陈子文面如死灰。 “欣悦这是真的吗?”一个女人突然出现在我们的面前,而她旁边还跟着欣悦的经纪人薛明涛。 我仔细打量着这个女人,长发卷曲的披在肩上,白色公主袖衬衣加上黑色灯笼短裙,一双美腿被高跟鞋衬托着一份性感,想起她是《都市夜话》的主持人李梓凤。 欣悦估摸不到两人突然出现,但还是强装镇定:“是的。” “不可能”薛明涛冷冷说道,“你们才刚认识不久,欣悦不要在演戏了。” “是吗,欣悦,你在开玩笑对不对。”陈子文也死灰复燃。 “我没开玩笑,我们真的恋爱了。”欣悦勉强招架着,但神色已经不正常了。 这个时候,我不能在撇开了,这已经关系到她的面子,如果被当中戳破谎言,那对一个女孩子较弱的心灵来说太残酷了。我拿出自己最好的演技说道:“当然,我们是一见钟情。”说着手搂住了欣悦的香肩,然后凑到欣悦耳边用力吸进一阵仙气,迷醉地说道:“她已经答应明年嫁给我。”我故意说是明年,给了事情转圜的余地,就算明年我们没有结婚,欣悦到时候也可以说是感情劈裂,分手了。 “有求婚的不带婚戒的吗?”薛明涛不为所动。 我意识到我们的谎言有个致命的缺陷,哪有没带婚戒就来求婚的,但是形势已容不得我再退缩,我拿出来最龌龊的表情:“欣悦已经深深的打下了我的烙印,还需要戒指干什么?”搂着她香肩的手更是不规矩的摸向了玉女峰。 三人对我下流的举动一起皱起了眉头,李梓凤更是露出了不屑一顾的表情。欣悦脸色微微有些发红,但是还是很配合的靠紧了我,方便我的禄山之爪侵袭。 薛明涛脸色阴晴不定,好一会才对欣悦说:“进去谈一会。”还叫上了陈子文。 外边只留下李梓凤、朱玲和我,三个人也不知道聊什么好,我干脆靠着墙发起了短信。大概过了半个小时,三人才走出来。陈子文瞧我的眼神向是有不共戴天之仇,薛明涛则拉着李梓凤和朱玲去一旁说些什么。 欣悦脸色很正常,对我说道:“不送我回去吗?” 我赶紧点头答应,转身就走,欣悦上前挽住我,低声说道:“别忘了,你是我男友。”我反应过来,搂着她下楼去了。 今夜夜色醉人,我也醉了。怎么出的电视台我都不知道,鼻子里全是欣悦的香气,等我清醒过来,我们已在一家咖啡店坐下了。 我问道:“你们三个谈了些什么?” “明涛姐要求我们对我的恋情保密,因为一旦曝光可能对我的星途又不利影响。”欣悦喝了口咖啡说道。 我好奇道:“怎么要求得了陈子文保密呢?” 欣悦微笑道:“明涛姐也是他的经纪人。” 我并不笨,说到这我已经明白了,薛明涛肯定是暗地里威胁了陈子文,这才是女强人的干练和冷静。我拿起一杯咖啡:“我的演技可以拿金像奖了吧。” 欣悦笑道:“我觉得你很适合演电车痴汉。” 我尴尬笑笑:“今天你的玩笑开得太大了。” “谁说我开玩笑了。”欣悦狡黠地笑道。 “什么?”我有些不明白她这句话的意思。 “你没有女朋友是吗?”欣悦问道。 我纠正道:“现在没有。” “那好,我做你女友!”欣悦可爱的眼睛眨动着。 我一口咖啡刚喝进嘴里听到这句话当即就喷了出来,呛得我一直咳着。欣悦十分平静:“我做你女朋友应该不会令你觉得这么恐惧吧!” 我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不是,今天不是愚人节!” 欣悦替我擦拭嘴边的咖啡:“我当你女朋友,你当我男朋友。我会尽一个女友该尽的一切义务,你也要仅一个男友应尽的一切责任。” 这句话很有挑逗的味道,我忍不住狠狠盯着她的酥胸:“义务包不包括生理方面的。” 欣悦把我的头推向一边,娇笑道:“你只是挂名的。” “靠”我心有不甘,“那偶尔吃点豆腐应该可以吧。” 欣悦故意舔舐着香唇:“你有这个胆子吗?” 我还真没有这个胆子,当上这么一个挂名男友以后绝对会很麻烦,但是如果偶尔能有些香艳的刺激那还是值得的,不过令我费解的是为什么她要挑我做挂名男友,我没有问,她也没有主动解释。 幸福来源于我们自己——亚里士多德 第五章 重逢故人 欣悦果然走了,我这个挂名男友连和她共进晚餐的机会都没有,但是时常发发肉麻的短信还是很惬意的。周末回到家,老爸尽管口头上没说什么,但应该还是很高兴的,亲自下厨做了顿大餐,还请了姑姑一家人过来,我们父子都不是善于表达自己情感的人,往往故意掩藏着自己炽热的感情。老爸的厨艺十分了得,据说曾经拿过国家二级厨师,尽管他也是一名公务员,事实上从我爷爷起到我,每一代都会有为国效劳者,我爷爷是土改时期的干部,老爸参加过对越自卫反击战,相比起来我倒是没有什么可以炫耀的,但是我的学历是最高的,尽管也只是个三流大学的本科。 我和姑姑的感情很好,小时候就是她和奶奶带着我,那时候我妈当导游很忙,我常常说姑姑是我第二个妈妈。爱屋及乌,我也很疼我的表弟小昱,但我发现他今天有些不对劲,以往一来我家就肯定要上网,今天却特别老实的坐在那看电视。 “怎么了,有什么心事?”我递给他一瓶特仑苏。 “没有!”小昱死不承认。 我把他拉到我房间:“从小你有什么心事哪次瞒得过我。”这是我的惯用战术,叫攻心为上,先击垮他的心理防线。 长期树立起来的淫威迫使他屈服了:“老师让我周一叫家长去学校。” “你又打架了。”我好奇的问道。小昱读初一,从小运动细胞过剩,三年级的时候就敢去招惹五年级的孩子,胆量比我小时候强多了。 “没有了。”小昱解释道,“是我考试的分数出来了。” “多少?” “数学96,英语91,生物90,政治82,历史81,地理84。”小昱一一回答。 “可以嘛!你担心什么?”这个分数虽说不是很理想但是也不至于挨骂啊。 小昱哭丧着脸:“可是我的语文只有58。” 我十分佩服表弟,初一语文能考58实在不容易,我拍拍他肩:“就是让小学生来,你让他语文考出不及格也不容易啊!” 小昱露出害怕的神色:“千万不要告诉我爸。”他自小就不怕姑姑,只怕姑父。 “你打算怎么办?”作为哥哥我没有明确答应他保密。 “就是不知道啊,要不你帮我去。”小昱找到了救命稻草。 我立即否定:“我怎么能帮你蒙混过关呢?你还是坦白和姑姑说吧。” “不行的,我爸不会放过我的,哥哥,就帮帮我吧。”小昱耍起赖。 “不行,我决不会助纣为虐的。”我一边说着一边走出房间。 ※※ ※ 我还是经不住小昱的软磨硬泡,答应帮他蒙混了,周一我请了个假就去了他就读的七中。七中的校园很漂亮,我也是这里毕业的,算是我的母校,五年多来变化还是很大的,新起了一栋教学楼和一栋食堂,跑道也换成塑胶的了。 小昱在操场等着我,跟我交待了半天,才领着我到了他们班主任办公室,办公室有三张办公桌,现在只有一个人正坐在那,我盯着这个人似乎有些眼熟。 女教师抬起头,迎着我们的视线:“何昱,这是你家长吗?” 小昱变得十分温顺:“是的,张老师,这是我哥哥。” 女教师站起来打量我一番:“你的父母呢?” “他们出差去了。”小昱答道。我心中暗叹这种骗人的手法也太落伍了,现在小孩的创新能力真的很差,我当年用的这招还在用。 “你好,我是何昱的班主任,张琼。”女教师礼貌的伸出了手。 我的脑袋迅速闪过一个名字,难怪这么眼熟,原来早就认识,我微笑着:“难倒你认不出我来了吗?” 张琼有些疑惑:“难倒我们认识。” “你在七中读过书的吧。”我问道。 张琼回答说:“是的。你是?” “我是你的高中同学,林杰!”我回握了她的手。 张琼惊喜起来:“林杰,原来是你,好久没见了,你的变化真大!” 我笑着说:“可是你的美貌还是亦如昨希,令人倾倒。” 张琼娇笑道:“几年不见,你的嘴皮功夫练得炉火纯青了。” “那张老师,我——”小昱见我俩居然认识,有些不知所措。 “嗯,你先出去吧。我和你哥哥聊就可以了。” 小昱如获大赦,赶紧溜出去。我看着张琼清秀美丽的脸庞,心头却是一阵感慨。当年,张琼是我们班品学兼优的美女,被我们男生私下评为七中校花,是无数男生的暗恋对象,尤其对于我这种没有突出点的男生来说,她简直就是女神一般的人物。当时的我,沉默寡言,虽然也暗恋她但从没有说出过口,一直到高三她去了重点中学冲刺高考。后来听说她考上了华师,但一直没有联系,没想到毕业后回来教书育人了。 张琼请我坐下:“这几年好吗?” 我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还好,就是发不了财。” 张琼饶有兴趣的看着我:“你变得开朗了很多,记得当年你可是惜字如金。” 其实我并非惜字如金,只是面对自己喜欢的女孩子说不出话来,可是现在我却能这样轻松的面对她,难倒是我真的成熟了吗?我自己也不知道,微笑着说道:“你怎么一直都不联系我们这些老同学。” 张琼辩驳道:“我和很多同学都有联系啊,只是找不到你罢了。” 我想想也是,几次同学聚会我都没有去,也只是和有限的几个人保持联络。张琼理了理额前的刘海:“你现在在哪高就?” “为人打工而已。”我不愿多说。 “哦?”张琼大概理解我在私企工作,说道:“你的女朋友呢?” 我耸耸肩:“还不知道在哪个肚子里呆着呢。” 张琼眨动狡黠的眼睛:“不是吧?对老同学也保密?” 我不愿意在这个问题上作过多的纠缠:“我是代表小昱的家长来的。” 张琼这才记起来我来的目的道:“何昱是你的表弟是吗?他这次考得实在很糟糕,一定要严加督促学习。” 我笑笑:“还好啊,比我当年要好。” 张琼嘟起可爱的小嘴:“林杰先生,作为他的长辈你怎么能这样的态度呢?” 我摊开手:“考试并不是检验一个人能力的唯一方式,甚至根本就算不上方式,这个社会不需要人人都是学习狂,不同的岗位需要不同的人,没必要所有人都要上清华北大吧。” 张琼显然不服气:“可是学习不会有坏处的。而且社会的现实就是以学历论,高学历、名学校总是更好就业的。” 我站起来,走到窗边,看着窗外操场上学生们嬉闹的画面:“张琼,学历只是对一个人应试能力的肯定,不是对他真才实学的褒奖。或许高学历更容易吸引眼球,但是真正成为单位所需要的人才靠的是多方面的综合能力,包括知识积累,但更重要的是随机应变的能力和社交技巧。对此,我们不正是有着深刻的体验吗?” 我转过头盯着她:“为什么要我们经历过的教训在让他们来经历呢?作为一个老师,更重要的是教导他们先如何做人,而不是先如何成才对吗?” 张琼败下阵来,崇敬之色油然而生:“你真的变了,变得深刻、成熟。” 我笑笑,学了四年法学可不是只会背条文,最佳辩手的荣誉也不是盖的。张琼有些感慨:“时间真的可以改变一切,我们的记忆已经被时间扭曲了。” 我点点头:“时间可以改变一切,唯一改变不了的是人的心。” “心?”张琼露出一丝苦笑,道:“心恰恰是最容易变得。” 我的直觉告诉我她肯定经历过变心之痛,但是在这种时候不适合追问人家的隐私。这时上课铃响起,张琼有些慌忙的捡着教案:“真不好意思,我还有课。” 我识趣道:“那我先告辞了。” 张琼有些不好意思:“对不起,下次我请你喝茶。” 我想这有什么好道歉的,而且女孩子请我喝茶一般都是我付账的。之后她向我要了联系方式,就小跑着上课去了。看着她跑动时套裙下抖动着的臀部,我有些迷离,当年我是何等的爱这娇娆,这些年来她风采更胜,但时间似乎真的改变了一切。 第六章 有美同居 从七中回到单位,陈富通知我晚上聚餐,和同事聚餐并不少,当当天晚上的聚餐规模却是最大的,席间喝了不少酒,回到出租屋时都是晕乎乎的。但当我打开门时立即感觉到不对劲,屋里正坐着一个女人看电视。 这个女人很俊美,男孩子一样的打扮,让我差点误以为是个男生,她年纪不大,脸庞上还留有稚嫩,黄色的碎发只到颈脖处,眼睛十分清澈,皮肤白皙。她见到我并没有多少惊讶,站起来自我介绍道:“我叫小雅,是霍华的堂妹,这次搬到这来住。”唇红齿白,声音也不错,我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要像男生一样装扮。 我租的房子是两室一厅,我与阿华各处一室,其实我倒是并不介意谁来住,因为大多数时候我回来的都很晚,这里只是个睡觉的地方,以至于我懒惰到基本不愿打扫。但是阿华找了个人来住也要跟我说声才对,我自我介绍了一番,就回到房间给阿华打了个电话。 阿华:“怎么了?” 我说道:“你堂妹过来住是吗?” 阿华:“是啊,忘记跟你打招呼了。她还是大二的学生,想在外边租个房子,我就让她了。” 我说道:“那怎么住?” 阿华:“我搬到我女朋友那去,我的房间就让她住。” 我说道:“这怎么行,一男一女共处屋檐之下。” 阿华:“我相信你的人格。”说着就把电话挂了,我再打过去他也没接。要是一个月前和女生同居我倒是并不在意,但是现在既然是欣悦的挂名男友,被她知道了可就不好解释了,尽管我只是挂名的。 我收拾心情,打算出去和小雅聊聊,她却先发话:“我们共用一个客厅、一间厨房、一个阳台、一间卫生间,除了这些共用地点外,没有对方的同意不可以进入私人地带。” 被她先抢白,我有些发愣,但马上就回过神来:“同意!”这正是我想要的情况,虽说被她先抢白,但是我也十分乐意接受。 她继续说道:“共用地段的清洁工作我们分单双日轮流搞。另外没有对方的同意不可以带异性回来居住。” 这我就有问题了,阿华住着的时候从来都是他搞卫生,但是总不能对女孩子说自己不搞卫生吧,我无奈的点点头。 “既然你都同意,那么我们就签署同居协议吧!”她不知从哪拿出一堆纸来,我扫视了一遍,条款有上百条之多,还有罚则,我心头暗笑,小女生就是小女生,无论装的多酷,对我这个学法律的人来说,这份协议很明显就是东拼西凑起来的,全是矛盾之处,而且基本没有法律效力可言。“你笑什么?”小雅问道。 “没什么!”我知道自己有些忘形了,“你这些条款我全答应,但是我只有一项要求。” “什么要求?”小雅有些戒心。 “你负责打扫卫生!”我说道。 小雅并不打算妥协:“可是你答应我们轮流打扫的。” “我接受了你上百条要求,你就不能接受我一个要求吗?”我故意给她灌迷魂汤。 小雅很是认真的思考了半天,才说道:“那好吧,你每个月打算一次总可以了吧!” “成交,拿笔来!”我生怕她反悔。 她很不解地盯着我,似乎想看透我有什么阴谋,但是估计她不知道我是法学毕业的。事实上很少有人知道我是法学毕业生,当然更不知道我已经通过了司法考试。 电影中的同居生活在开始了,但这不是《浪漫满屋》里的关系,小雅是j市大学艺术学院的在校学生,学的是美术,尽管j市大学比我母校还不如,但是它的艺术学院在全国都是有名的,倒不是因为科研,而是因为盛产美女,小雅的父母在广州,在j市只有一个亲戚就是阿华。我们没有变成知己,当我上班的时候她在睡觉,当我睡觉的时候她在创作,我就一直奇怪她怎么都不去上课的。与女生同居的麻烦就是我的内衣裤不能乱放,必须勤洗衣服,洗澡的时候也很麻烦,得趁她睡觉或者还没有回到家的时候赶紧冲完。 “林杰,电视坏了!”小雅突然叫道。 我叹了口气,同居三天她就把家用设施全搞坏了一遍,第一天是把水龙头拧坏了,第二天是把热水器烧坏了,现在又把电视调坏了。我摆弄了一会,说道:“好像是里面的二极管坏了。” “你这是什么水货,这么容易就坏了。”小雅完全没有愧疚的感觉。 我没有气地说道:“像你这样一秒钟换五个台,质量再好也经不起。我住了一年都没有问题,你来了三天就坏了。” 小雅听出了弦外之音,气嘟嘟道:“你什么意思,难道是我搞坏的?” “明明是电视的质量问题嘛!”她不停地找着借口,“什么牌子都看不清楚,一看就知道是地摊货。” “那水龙头呢?还有热水器呢?”我反问道。 小雅还是在找着借口:“水龙头早就坏了,只不过被我碰巧赶上了。还有那个破电热水器,那天电压不稳定,就烧坏了。” 我叉着手:“这么说都不关你的事情了?” “当然了。”小雅理直气壮。 “不知所谓。”我转身回房,和小女孩斗嘴不是我的专长,也胜之不武。 “那电视怎么办?”小雅在我身后叫道。 “自己想办法。”我关上了房门。 事实上小雅的确很有办法,午夜就又响起了电视的声音。我试图拿枕头掩住耳朵,但是电视声还是太大,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我还是睡不着,只好起来到客厅里去和她谈谈。 “怎么。还没睡着?”小雅蹲在椅子上吃着薯片。 我沉声说道:“电视这么大声音,我怎么能睡得着。” 小雅充满同情地说道:“那你真该买对耳塞。” 我不知她是真不知道我的意思还是故意装糊涂,只好挑明:“你就不能把声音调小点吗?” 小雅点点头:“好吧。”说着调小了一格声音,但几乎没有什么区别。 我是真的生气了:“你不能把声音调到正常人能容忍的范围吗?” 小雅摇摇头:“我看我的电视你睡你的觉,有什么关系?” “可是电视声音太大了吵得我睡不着。”我的音量徒增。 小雅自然道:“那只能说明你适应力太低了。难道你以后吃饭还不许人家在你隔壁上厕所?” 我牙咬的直响,小雅故意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难道你要对一个娇小的女生辣手摧花?” 我冷哼一声,回到房里去了。要是一个男孩子我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但是对一个女生实在拉不下这个脸和她一般计较。 桐打过电话来:“没睡?” “没有,有事吗?”我很奇怪他半夜一点打电话过来干吗。 桐在电话那头严肃道:“想提醒你睡姿不对,起来重睡。” “fuck!”我气愤得挂了电话,纯属午夜游魂,我实在想不通这人是怎么考上北大研究生的。 第七章 漫漫长夜 我刚刚挂下桐的电话,还没来得及在心里鄙视他几句房门就被推开了。 “明天我有同学要过来。”小雅没敲门就闯进我的房间。事实上她从来都不遵守自己制定的协议,经常食言。 我没好气地说道:“协议不是规定没有许可不能进彼此的房间吗?”平时我没有这么爱计较,但她今晚的行为实在很过分,我也不得不生气。 “哦,对不起我忘了。”小雅说着退到门口,再敲敲门。 “进来!” 小雅重复道:“明天我有同学要过来。” 我还是很生气:“那又怎么样?” “我的林大哥,你就不可以明晚晚点回吗?”小雅甜丝丝的祈求,和刚才的态度判若两人。 “我干嘛要晚点回来?”我实在咽不下刚才那口气。 小雅哀求道:“帮帮忙吧!你总不想惹起别人的误会吧。” “我们同居会有误会吗?再说我干嘛要帮你的忙。”我回答道。 “大家是朋友嘛,帮个忙也不算什么吧。”小雅套起了近乎。 我不吃这套:“等等,我要纠正你的说法,我们只是室友,不是朋友。” “四海之内皆兄弟嘛!”小雅陪笑道。 “我的兄弟不会半夜开着电视吵我睡不着觉。” 小雅求道:“是小妹我不懂事,那我同意把电视关了,你早点睡!” 我找到了台阶下台,也就没有再作计较,说道:“那我晚点回来。” “能不能十二点钟后回来。”小雅对这个要求也有些不好意思。 “好吧!”我决定去尹正那里混时间。 尹正是我中学六年的同窗,有意思的是他的父亲与我老爸也是同学,我常说这是缘分。他现在在运管所工作,无非是穿着80年代警察制服,天天抓非法营运。 尹正很高兴我的到访,吃完晚饭后,拉着我去了网吧。上网是他最大的娱乐方式,他很喜欢在网络游戏中体会杀人的快感,我不喜欢暴力,无法分享他的成就感。无聊中我打起了瞌睡。醒来已是十一点多了,尹正还在目不转睛的盯着屏幕。我明天还要上班,就向他告别,他很不情愿的下机,送我上了车。 到了出租屋的楼下,我先给欣悦发了条短信,大意是劝她早点休息,还没等我准备上楼,她就给我回了电话。 欣悦:“你还没睡?” 我说:“没有,正准备回去。” 欣悦:“今晚又买醉欢场了?” 我望着小区里幽静的道路:“没有,我去见一个老同学了。”“女孩子吗?” “男同学!” 欣悦在电话那头叹了口气:“真的很累,我感觉!” 我说:“爱护自己的身体,不要拼命工作。” 欣悦:“有时候我真的想退出这个圈子。” 我开起了玩笑:“那好啊,到时候我我们就结婚。” 欣悦也笑出了声:“你养我?” 我笑道:“只要你愿意,我就养你,但是日子肯定会很辛苦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我不知说什么好,这些其实真的是发自内心的,但是可能太过唐突了,我想着如何解释,欣悦的声音又响起:“你是个好人!” 我已经是第二次听她这样评价我,我其实一直不认为自己有多好,从来没有献过血、没有做过志愿者。 欣悦:“我下周要去都江堰。” 我说:“去那拍戏吗?” 欣悦:“是的,要去那取景。” 我说:“四川那边天气还比较凉快,担心感冒。” 欣悦:“嗯,谢谢。林杰——”、 “什么?”我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叫我的名字。 “你真是个好人!” 她挂了,我不明白她最好干嘛还要强调我是个好人。都说女人心最难捉摸,我在楼下徘徊了十多分钟想弄清她的意思,但是想破了脑袋也不明白。我是个很会偷懒的人,对于想不通的事不会一直想下去,我上了二楼,掏出钥匙,打开了门,一股刺鼻的酒味传来。 客厅的灯是亮的,但桌子上一片狼藉,地面上到处是酒瓶子,电视的声音很大,我发现阳台的角落里蹲着一个人,我关掉电视,走上前去,正是小雅蹲在那里,双手抱着膝盖,头深深的埋入其中。 此时的小雅就像婴儿一样,格外需要人的保护和怜惜,我不知是不是父性发作,也蹲了下来,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头,她抬起了头,双眼有些红肿,如果说白天的她还像个帅气的假小子,那现在的她流露出女性特有的娇柔。 她没有说话,只是把头靠向我的肩膀,我也没有问任何问题,只是一直轻抚着她的秀发。月亮很圆很亮,小区里十分宁静,夜还很长…… 第八章 三大美女 “昨晚你大战了多少回合,今天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卢奇宝跑过来调侃我。他也是办公厅的同事,只是不在同一个办公室,虽然已经三十岁了,但是还是满口黄段子。 我笑道:“只是没有睡好罢了。”昨晚蹲着睡了一晚,早上起来腰酸背疼,小雅还质问我为什么趁机沾她便宜,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亏我陪她蹲了一晚,当是看到她又恢复生龙活虎的样子,我还是打心眼里高兴。 “林杰,十点半李副市长要主持个会议,你去做一个纪要。”陈富吩咐道。 “嗯,好的。”我回答。这个李副市长相当麻烦,特别喜欢挑刺,有一次因为开会时他的座位摆错了,他就一直黑着脸,完会后径直离开,中午的午宴也不参加,逼着主任带着工作人员去赔礼道歉这才作罢。办公厅的人都畏之如虎,谁也不愿意去打他下手。 会议开得很长,我有些意兴阑珊,有点走神,这种会议一般只要记住领导最后的讲话就可以了,再综合一下就是一篇会议纪要。这时,手机振动起来,是小雅打来的,我捂着嘴说道:“我正在开会。” 小雅并不在乎:“中午,我在洪都百货的麦当劳等你。”说着就挂断了。 这个死丫头,太以自我为中心了,还没等我答应就挂了,我无奈的笑笑,抬起头正迎上李副市长的眼神,赶紧装作用心记录的样子,真惨,被他看见了有好果子吃了! 李副市长没有找我的麻烦,至少现在没有,或许是他觉得我这种小人物根本不值得计较吧。我按约定到了麦当劳,在角落的座位上看到了小雅,她的发型换成了俏丽的短发,也换了身纯白色的短袖t恤外边套件蓝色碎花连衣裙,显得十分清纯可人,这次还有两个女伴相陪。 我坐了过去,和她们打了招呼。小雅很高兴我能赴约,介绍道:“这是我的朋友裴静、胡缘,这是林凯。” 我礼貌的点点头。裴静和胡缘都很漂亮,但裴静十分淑女气,而胡缘则很是时尚。两女盯了我半天,和小雅小声嘀咕起来。 我的眼光不自觉地飘向裴静的裙下,她的腿白净细长,穿着高跟凉鞋,十颗脚趾很可爱的染上了红色,裙子不是很长,还可以看到大腿的余光。 “小雅,你的男朋友眼睛不是很老实哦?”胡缘揶揄着我的失态。 我尴尬的笑笑,旁边的小雅则狠狠盯我一眼,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没关系,追求美是人的天性。” “今天你还约了谁?”裴静也有些尴尬。 “就你们两个啊。”小雅说道。 胡缘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是要正式介绍男友啊。那你昨天还表现的那样。” 我明白了昨天晚上她们可能在一起,但是什么时候我又变成小雅的男友了,但我并不打算澄清,有了欣悦的经验后,我知道这里面肯定有难言之隐。 小雅很高兴我没有揭穿真相:“昨晚只是有感而发罢了,况且就是我后悔也没用了,我们已经同居了。” “什么?!”两女都尖叫起来。 “好浪漫啊!”裴静一副幸福的表情。 “原来另一间房就是你的啊!”胡缘质问著我。 我勉强挤出笑容:“是的。” “你们平均几天一次?”胡缘突然低声问道。 我的笑容真的僵硬了,小雅很自然地说道:“只要我们在一起几乎每天都会。” “好羡慕哦!”胡缘一副痴醉的样子。我感到脸在发烧,拿起可乐,希望掩饰自己的尴尬。裴静也不想探讨这方面,转移话题:“林大哥是做什么的?” 胡缘故意挑起暧昧:“哎呀,小静,你怎么叫的这么甜呢?是不是也喜欢上了林大哥?” 裴静赶紧解释:“没有了,只是礼貌罢了。” 小雅则是大方道:“没关系,小静要喜欢就送你好了。” “裴静。你们也在这?!”一个帅气的男生突然出现在我的眼前。 我注意到小雅眼中一闪而过的伤痛,立即就联想到了一连串事情,她的醉酒、眼泪以及今天营造的形势,也猜到了他们的关系。想到这,我仔细的打量着这个男生,大概183公分的身高,光洁白皙的脸庞,乌黑深邃的眼眸,高挺有型的鼻梁,整张脸给人一种棱角分明的冷俊。 裴静舒展迷人的微笑:“骆辉,你怎么来了?” 骆辉不请自坐:“只是碰巧,下午有空吗?我们要和文学院打一场比赛,你要去加油的话,我们一定可以大获全胜的。” 小雅见自己被忽视,眼中的痛苦之色更浓了。我暗叹一口气,拍拍骆辉的肩膀:“谁请你坐这的。” 骆辉这才注意到我的存在,笑道:“大家都是朋友嘛!” 我冷冷道:“你和其他人是不是朋友我不知道,但是和我肯定不是朋友,现在请你站起来,我不喜欢有人坐在我旁边。” 骆辉一脸不服气,指着小雅:“那她呢?” “她是我女朋友,当然可以坐在我身边。而且我提醒你,以后不要用手指指着我女友,否则我不会让你的手指再留在你身上。”我十分强硬。 骆辉被我激怒了,既没有站起来,也没有说话,双目似要喷出火来。三女也感到浓浓的火药味,一个个噤若寒蝉。骆辉终于挂不住脸面,大拍一声桌子:“你他妈是个什么东西,敢威胁我?”周围的人也都听出了这边出了事,纷纷扭头观看,不知道怒气冲冲的骆辉要干什么。 我冷冷看着这个帅气的小伙子,毕竟还是年轻了,只要他稍微聪明点就会发现事情的蹊跷。我挑衅的话只有我们四个人听得见,而他的这一举动会引起周围所有人的注意,而他当然没有发现我进门的时候和谁都打了招呼。果然,两名警察来到了我们这一桌,“怎么了?”一名警察问道,“林主任,有事吗?” 他是西阳分局的副局长秦言,因为要经常往市政府送材料,所以我们有些熟。我笑道:“没什么大事,只是这位先生情绪太激动了。” 秦言冷冷对骆辉说道:“不要惹事!” 骆辉怎么都没想到会有警察出面,而且还和我熟络,气势减了大半,方寸已乱,手足无措的坐下。其实,我和秦言并不很熟,而且他也不会一味偏帮我,只不过我事先激起了骆辉的当众失态,让他目睹了这一幕,而熟人的关系他又不能不问,本来很平常的一问,在我的一手营造下无疑给骆辉造成了巨大的心理压力,让他进退失据,丑态百出。官场并不是一个锻炼权术的地方,但确实能给人很多的经验,一年的宦海历练已经使我少年老成了,一个在校的运动男孩自然不是我的对手。 秦言走后,骆辉也灰溜溜的离开了,三女都用复杂的眼神看着我,说不出是敬畏、鄙夷还是崇拜。 “你到底是干什么的?”裴静轻声问道。 小雅似乎恢复了正常:“他在市政府当秘书。” “你是市长的秘书,难怪这么有面子。”胡缘将这解释为官官相卫。我心中暗笑,这些小女生都天真的以为在市府办公厅的都是市长的秘书,其实市长的秘书我倒是认识,但市府办几十号人怎么可能全是秘书,况且就算是领导的秘书也没有传闻中的那么神通广大,多数还是得夹着尾巴做人。 接下来的午饭大家吃的不是很开心,我总感觉裴静和胡缘望向我的眼神怪怪的,但是也没有深究,席间,我委婉的向她们表示了我和小雅只是同居朋友,绝不涉及男女私情,小雅本来对我的感激被我这一番表示摧毁的荡然无存,露出龇牙咧嘴的表情,但是我宁愿这样也不愿再糊里糊涂地当挂名男友。 “晚上回家要你好看!”这是吃完午餐分手后小雅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惹来裴静、胡缘的阵阵哄笑。 我还是没有任何表示,心情坦荡的去上班了。下午的时候接到了张琼的电话,邀我明天下午下班后喝咖啡。我其实更愿意吃饭,因为咖啡实在填不了肚子,既然是但是多年不见的老同学的邀请,我还是答应了。 第九章 不合时宜 张琼定的地点在广场北路的星巴克咖啡店,下午上班的时候听到一些关于地震的报道,我没有留心,因为总感觉地震离我的生活太远了。晚上按时赴约,张琼早就在那等我了。我俩点了两杯咖啡和一些甜点。 “你是这样喝咖啡吗?”张琼好奇地看着我一饮而尽。 我笑笑:“太渴了。” 张琼抿嘴笑道:“不觉得很苦吗?” “苦尽才能甘来。”我贫嘴道。 张琼用手支住头,然后拿起小匙,搅动着咖啡:“听说你现在在市府办公厅,为什么骗我说在给别人打工。” 我笑道:“我也是为人打工啊,只不过是为国家打工。” “看着报纸,喝喝茶水,一天就过了,每月拿皇粮这还不好?而且在市府办公厅又是领导亲随,前途无量啊。”张琼说出了很多人心中的想法。 我耐心解释道:“市府办没有你想像的那样清闲,工作非常的琐碎和忙碌,有时甚至一连几个通宵的加班,表面看起来风光,但其实是有苦自知。另外说到容易提拔都是民间误传,最好提拔的是搞接待的,像我们搞行政的其实很难被重用的。这份工作也只能说是旱涝保收,相对比较稳定而已。” 张琼别起嘴:“你的口才果然很好,大学是学什么的?” “法学。”我笑着回答。 “是吗?好强啊。”张琼露出了崇敬之色。 我叹道:“你知道世上三大无用的本科专业是什么吗?” “不知道。” 我苦笑道:“教育学、工商管理和法学。” 张琼很是不解:“可我感觉这三大学科都很有用啊?” 我解释道:“这三个学科80%的毕业生不会从事所学专业,而且所学的也没有任何实际价值,就算没有任何功底的人看上三个月书所得的只是也能比科班生强。” 张琼摇摇头:“我觉得都很有用啊,起码比起我学的中文要好多了。现在你不就很好吗?比我们这些吃粉笔灰的强多了。” 我说道:“不可不这样认为,你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多么高尚的职业,岂是我这种庸庸凡子所能比的。” 张琼呷了一口咖啡:“我的口才和你不是同一个档次的,不和你争论了。你的女友在哪工作?” “你怎么知道我有女朋友?”我问道。 张琼嘴角扬起一丝笑容:“像你这么出色的人怎么可能还是单身呢?她也是公务员吗,还是哪位富豪千金?” 我笑道:“你以为我是潘安再世吗?我还没有正式的女朋友呢?”张琼瞥了一眼窗外的车流:“那非正式的有咯?” 我想起了欣悦,按照她的定义,我应该算她的非正式男友,可是难道我要对张琼说我是方欣悦的挂名男友吗?就算我说出来估计她也认为我是开玩笑。这世上很多男人都在意淫有一个明星女友,成为世界的焦点,我和他们唯一的区别就是我似乎有机会把意淫变为现实,但是我真的有机会吗?。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张琼的声音把我拉回到现实。 “没什么。”我咬了口点心,很甜的感觉,就像欣悦的声音一样,都是一种享受。 “你女友漂亮吗?”张琼问了句没头没尾的话。 我笑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欣悦的美丽的确无法用笔墨来形容,我也曾试图用羊脂凝肤来描述她的美貌,但我发觉这种词汇简直是亵渎她的美丽,或许倾国倾城更加合适,但是总感觉不够具体。 张琼喃喃道:“她一定很漂亮,我从你的眼中看得出来。” 我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纠缠,转移话题道:“你很漂亮才是真的,你都不知有多少人曾经暗恋过你呢!” “包括你吗?”张琼右手托着香腮看着我。 我点点头:“是的,你曾经是我的梦中情人!”说出口后,我自己都惊讶自己的坦然,我从没想过藏在心中七年的秘密这么容易就说出来了,没有不安、没有羞愧,我真的是长大了。 张琼双颊微红:“我怎么从来都不知道呢?” 我很奇怪她没有认为这是开玩笑,只好答道:“因为我的演技很好,一直暗藏在心理。” 张琼仿佛是在自言自语道:“高中的时候,很多男生和你一样对我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而对别的女生十分亲密,当时我就很委屈,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女生都有了男朋友而我却没有。所以当我读到大学后,第一个向我求爱的男生表白后,我就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尽管我对他根本就没有感觉,之后的男友陆陆续续有好几个,但是我都感觉到不快乐。” “这也许就是过分美丽的烦恼吧!”我试图安慰她。 张琼尽力控制着情绪,眼泪在眼眶里越积越多,颤声道:“为什么人总是爱逼迫自己去做一些不喜欢做的事情,为什么面对爱的人却不能勇敢的说出口呢?” 她这句话说道了我心坎里,的确我们在面对自己爱的人时显得十分的笨拙,宁愿拼命掩饰自己的情感也不愿敞开心扉,我很惭愧,不仅是对张琼更是对欣悦,我似乎还没有对欣悦说过“我爱你”。 张琼已控制不住泪水涌出,在美丽的脸颊留下一道道水痕。我知道她一定是有过一段我所不知道的经历,她的泪水不仅仅是为当年的幼稚而流,更是对往事的悔恨。 我想安慰她,但却找不到说辞,只有默默地递给她一张又一张纸巾。 张琼啜泣了一会就平静下来,盯着我说道:“林杰,你是一个好人!” 又是这一句,欣悦也曾这样形容我,我一直想不到我身上有哪些好人的特质。 “各位观众,电据中国国家地震台网测定,今日14时28分,在四川省发生里氏7。8级强烈地震,震中位于四川首府成都西北约九十二公里的阿坝州汶川县,地震已造成大量人员伤亡……”壁挂电视突然播出这一条消息。 “全国十多个省市有明显震感,四川省有40多个县市通信中断,目前具体伤亡情况不明。”新闻继续播报着。 “四川特大地震!”我的脑子一嗡,欣悦正在那拍戏。我赶紧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接下来的报道更让我揪心,都江堰受损严重,道路多出塌方,交通中断。 我的心随着报道的进行不断的下沉,脸色也越来越难看,赶紧掏出手机不停地拨打欣悦的电话,但是都是忙音,没有信号。 张琼忘记了心事,奇怪的看着我:“你怎么了?” 我根本顾不上回答,只是不停地打着电话。 第十章 浩天之劫 地震之后的几天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的,整个人就像神经质,每天不给欣悦打二十多个电话就不能睡着觉,尽管没有一次打通过。地震三天后,我向主任提出了请假申请,还没有等待他的批准,搭上了去成都的飞机。我要找到欣悦,就算我明知这如大海捞针一般,但我宁可去把握这微乎其微的机会,也不愿在忍受等待的煎熬。 坤在机场接到了我,我们都很憔悴,但兄弟相见还是有一丝欣喜的,几天来我第一次露出笑容。坤本要我在成都待几天,因为都江堰受损实在太严重了,而且余震还是不断,但我拒绝了,下午就要去都江堰。震后的成都陷入了恐慌,到处都是谣言,市民宁愿在公园过夜也不愿待在高楼里,人类的文明在天灾面前显得十分脆弱。震后已经没有开往都江堰的班车了,我找了辆出租车,车上还有三个人,都是志愿者,从40岁到20岁都有。我们彼此都不认识,但此次却有一个相同的目的地——都江堰。 司机收了我们一人一百元,在这个非常时期一切都变得不正常,有些人拼命奉献,有些人拼命索取。道路破坏相当严重,原本只要四十多分钟的车程,我们走了三个小时,在拥挤的道路上一面是逃亡成都方向的车流和人流,一面则是赶往灾区的车流和人流。 都江堰市受损程度比我想像的要严重的多,市区主要街道两边部分房屋都出现了大面积裂缝,楼房底层一些店铺的玻璃门窗被震碎,有的房屋顶层屋檐被震垮,高挂在空中,还有一些房屋则被完全摧毁,据说再往北情况更糟糕。 司机在一处十字路口扔下了我们。我漫无目的的游荡在街上,只见不少人在一堆废墟旁哭泣不已,我下意识地走了过去,听到志愿者们的谈话才知道这是聚源中学。我闻到空气中散发的浓浓臭味,忍不住一阵恶心。 “新元商场内还有幸存者,快去帮忙救人啊!”一位志愿者向我喊道。我回过神来,压下呕吐的感觉,跟着他跑向新元商场。 接下来的一整天,我都在废墟上搬运石头,因为下面掩埋着人,所以救援人员不敢使用大型机械作业,完全是靠人力挖掘。现场扬起了很重的灰尘,许多人都只有戴着口罩来救援。直到凌晨2点多,人群中响起一阵喝彩,被困的女孩终于被救出来了。 我看着女孩被抬起救护车,突然精神一放松,整个人仿佛跨掉一样,跌坐在地上。 “幸苦了!”一个女声响起。 我抬头看见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女孩站在我身边。 我猜测她是成都附近大学的学生,虽然比我年轻,但此时眼中带着的坚毅却不是我能比的。她仿佛在自言自语道:“真好,又救了一个人。” 我问道:“你先后救了几个人?” “我参与过几次救援。这次本来是在都江堰旅游的,但是后来发生了地震,就待下来尽自己的一份力了。”女生答道。 我注意到她蓬头垢面,眼睛有些红肿,还带着很厚的黑眼袋,应该是没有充足的睡眠引起的,在这种时刻这样的地方能生存下来就已很幸运,外貌的装扮显得十分奢侈。她继续说道:“这场灾难让我明白了很多东西,带给了我很多感动。” “灾难从来都是检验人性的一面镜子。”我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在大灾面前,我们会发现人性中闪光的一面,也会看到沉渣泛起的丑陋。” “你的话很精辟,你也是志愿者吗?”她看出来我不像是本地人。 “不算是,我只是来寻人的。”我如实回答。 她笑笑,露出了洁白的牙齿:“但是你刚才也救了一个人。”我这才发现她其实很白净清秀,只不过连日的操劳使得整个人显得憔悴。 “你是哪里人?”她继续问道。 “j市,今天”我看看手表,时间已过了十二点,“哦,不,是昨天乘坐飞机到的成都。” 她显得有些兴奋:“没想到遇见了老乡。我也是半个j市人,你叫什么名字?” “林杰,你呢?” “宁子勤!” 她邀请道:“我们打算明天去北川,你也一起来吧!” “对不起,我还要寻找一个朋友。”我回答的有些勉强,毕竟在这种大灾面前,我却不能尽力救援更多的人有些良心不安。 子勤带着宽容的笑意:“没关系。你是要寻找你的女朋友吗?” “你怎么知道的?” 子勤说道:“是你眼神告诉我的。祝你顺利找到你女朋友!” “谢谢!”我的感谢简短。 “我一定会找到她的。”我在心中暗暗的发誓。 第十一章 爱的升华 灾难是一个民族成长的催化剂,在大灾面前往往有大爱出现。在灾区的三天,所闻所见是不言弃的救灾精神。失去儿子的父亲还来不及擦拭眼角的泪水就奋不顾身的投入到救援之中,感动比比皆是。 5月18日,我赶到了江油,只因为我听说地震时这里由一个剧组在拍摄。相比起都江堰来,江油受关注度明显要低的多,但江油的受损状况并不比都江堰要好多少,到处都是破损的房屋。在江油市,我没有找到欣悦,甚至都没有打听到有过拍摄组来这,就在我信心一步步消融时,一个陌生的电话打了过来。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顿时让我欣喜若狂,是欣悦,我甚至没有听清她后面说了些什么,只记得她最后说出了现在在成都的一家酒店。 我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了成都,全国哀悼日期间,成都的天府广场上聚集了数千市民来哀悼逝者,每栋政府大楼都降下了半旗。整座城市被黑白两色笼罩着,到处都是肃穆的神情,没有音乐、没有演出,城市变得异常安静。我身上红色的外衣和脸上的这股笑容显得格外不合时宜,但是内心的狂喜却无法掩饰得住我的笑容,急切的心情也不给我换下衣服的时间。我没有告知坤我的回来,直接赶到了她下榻的酒店。 我忍住过分激动的心情,轻敲了欣悦的房门。门打开了,映入我眼帘的是那张无数次在梦中见到的脸。可能是经历了重大灾难,欣悦有些憔悴,但因此多了份清秀脱俗之气。我们彼此都忍住泪水,呆呆地看着对方。 “不请我进去吗?”我首先回过神来,笑问道。我们第二次见面也是这种场景,只不过现在彼此换了个位置。 “哦”欣悦也回过神来,“快请进!” 她的房间堆满了报纸,一眼扫过,多数都是关于抗震救灾的报道。欣悦给我倒了杯水:“因为地震摧毁了很多信号站,我一直没有接到你的电话。” 我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水:“你清瘦了!” 欣悦坐在床上:“这场灾难带给我太多的伤感与震撼。” “这几天你是怎么过的?”我问道。 “发生地震的那天上午我刚从都江堰回到成都,于是下午就——。”欣悦沉默了一会,大概不知道再怎么描述灾难来临的那一刻,“地震发生后,剧组决定离开这里。但是我想留下来,尽自己的一份力量。可是明涛姐不让我去重灾区做志愿者,我就只有待在成都等着找机会尽尽力。” “那是应该的。”我想薛明涛肯让她去重灾区那才怪呢,欣悦现在是她的摇钱树,一旦有意外,她估计要大哭三天三夜。“你呢?”欣悦问道。 “我只是到处跑跑了。”我并不打算向她倾诉我这几天的情况。 “你骗我!”欣悦这句话让我着实一惊。她继续说道:“我在电视上看到了你,在都江堰,你救了一个女孩!” 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我只是负责搬搬石头,真正救她出来的是武警战士。” “你真的很勇敢,在那个时候还去都江堰救人。”欣悦说道,“那时余震还是不断,成都很多人都逃向了外省,而你却千里迢迢来救援。” 我真的勇敢吗?不,我来的目的没有那么高尚,只是为了寻找她,救人只不过是在那种情形下人的本能反应。我很想把这些向她说明,很想抱着她倾诉我对她的思恋,在进门之前我甚至想好了一堆情话,但是不知怎地,面对这张倾倒众生的脸时,我选择了逃避,选择了沉默。 我俩就这样静坐着,杯中的热气渐渐消失。我决定打破沉默:“你接下来有什么计划?” 欣悦回答道:“我后天会去上海,那有一个筹募救灾资金的演唱会。” “很好,很多人会因为你的爱心而受益。” 欣悦轻叹道:“可是那些逝者却无法再活过来。” 我安慰道:“逝者已矣,活下来的人才是我们关注的重点。”在灾区的日子让我感觉到活下的人更需要人们的关心。 “我知道,但我总感觉很压抑。”欣悦用手撑着头,秀发垂下来,掩住了脸庞。 我走过去,轻抚着她的头发:“不要给自己太大负担,这是天灾,无法避免,我们只要能尽自己力所能及的一份力量就可以告慰死者,无愧生者了。”我顿了顿,深情地盯着她:“这个地方有着太多的伤痛,你先离开换换心情也是好的,只有你开心了才能使得更多人开心啊!” 欣悦抬起头,迎上我的目光:“谢谢你,林杰,你真是一个好人!”她的眼中泛着些许泪花。 我仿佛从她眼中看到了爱意,幸福的感觉包围着我,我甚至都不在乎是不是我误解了她的眼神,我很快乐,这是最重要的,在这个充满悲伤的地方,这是我最愿意相信的东西。至于,她知不知道我对她的爱,知不知道我这些天的殚精竭虑,都变得无足轻重起来。 我们都还活着,明天会好的,我坚信! 第十二章 酒后乱性 “来,先干一杯!”坤举杯酒进道。我明天就要回去了,今晚坤非要请我吃饭,给我践行。 “今夜就我们俩?”我笑问道。 坤笑道:“你想要几个人陪你?”。 我干了一杯啤酒:“就没有带上老婆一起来?” “她一直在加班,她们电视台这个时候最是忙的了?”坤回答道。 我舒服地靠在椅子上:“这么大的包厢就我们俩太浪费了?”包厢很大,除了一张八座的桌子还有一张长沙发,墙上除了一台壁挂电视,还挂着几幅油画。 “我们先吃着,一会有人来陪你喝酒。”坤吐出实情。 我有些为难:“公务人员找陪酒女郎是违反纪律的。” 坤低骂道:“垃圾,是我女友带着我她一个朋友来一起聚聚。” “你难道有此雅兴?”我挠挠头道:“根据刑法第301条,聚众进行淫乱活动的,对首要分子或者多次参加的,处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 “你是怎么当上j市公务员?”坤颇带讽刺地问道。 “嗯”我点点头,“正如你如何考入大学任教一样。” 我们相视哈哈大笑,遂聊着毕业后的人生,一起感怀着大学那段无忧无虑的时光,不时谈论着另外几位兄弟的趣事,时间就在笑声中度过,直到敲门声响起。 进来的是坤的女友苏菲菲,小女孩落落大方,很是得体,现在在成都一家电视台实习,跟着她进来的女生琼姿花貌,螓首蛾眉。 女生惊讶地看着我:“你是林杰?” 我迅速地在脑子里思索着她是谁,但还是毫无结果,只好问道:“对不起,我最近脑袋有些晕,您是?” “我是宁子勤啊!”女生提醒道。 “宁子勤?”我思索了半天,“没印象。” 女生比划道:“就是在都江堰——” 我记起来了,她就是都江堰那个与我谈话的女孩,当时她蓬头垢面的,现在梳妆打扮一番后,整个人的气质完全不同了,难怪我记不起来。我笑道:“原来是你啊,这几天怎么样?” 宁子勤若有所感:“那天分手后,我们去了北川,在那待了四天,前天回的成都。” “原来你们认识?”苏菲菲惊奇问道。 坤则略带深意地对我笑道:“你又先下手为强了?” 我示意他坐到我旁边,小声说道:“前几天有过一面之缘,不要想歪了?” 坤瞥了一眼正在聊天的两女,低声说道:“她和小菲是同班同学,也是在成都实习。听说她是你们市一位领导的女儿,你可要把握机会啊!”。接着用暧昧的眼神盯着我说道:“必要的时候,我可以帮你按住双手!” 在我眼中,此时的坤和嫖客的表情很相似,这样的老师怎么能带出身心健康的学生,我很担忧祖国的下一代,但万幸的是,坤是大学老师,大学生大概迟早是要变坏的。 “林杰,不要教坏我们家坤。”苏菲菲的声音打断了我们的对话。 我苦笑道:“你们家坤,他的斑斑劣迹我都不屑于说出来,从来都是他带坏我,我哪有本事带坏他。”坤的外表有翩翩君子之风,极具迷惑性,除非半夜十点以后否则他绝不轻易露出本来面目。 坤笑骂道:“你小子不要乱说,我很纯洁的。” 我呸一口:“你他妈纯洁,那母猪都会上树了。当年是谁把一个已婚少妇勾引从苏州到学校的——” 坤急忙反唇相讥:“那当年是谁教我用哇嘎的,是谁在网吧里全屏看a片!” 我不屑道:“那在这之前是谁教我用pp点点通的。” “不要说了,你就是一个败类!”坤最终给我定性。 我点点头:“你连败类都不如!” 苏菲菲与宁子勤吃惊的看着我们相互对骂,仿佛不认识我们,我看着她们紧张的表情,笑道:“没事,我们不会打架的。相互鄙视是我们的习惯!” “真好,仿佛又回到了106。”坤笑道。106是我们的寝室代码,这个数字对我们五个人来说都有着特殊的意义,它代表了我们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光和最纯洁的友谊。 子勤笑道:“你们真是一对好朋友。” “那个已婚少妇是怎么回事?”苏菲菲意识到这个问题。 坤尴尬笑道:“都是往事了,不堪回首月明中。” 我在一旁添油加醋:“那段故事很精彩的,发生在大学一年级时期,详情我可以晚点告诉你。” 坤恶狠狠地盯了我一眼:“你不会有机会说出来的。”他的样子像是杀人灭口前的独白。 我的确没有机会说出来,接下来的酒宴成了坤报复的舞台,白酒成了他复仇的工具。我知道坤的酒量很好,但具体有多好我一直没有见识,但这次是真的知道了海量不是靠吹的,杯盏交错,酒过数巡,我喝的已是分不清东西南北。 ※ ※ ※ 清晨的阳光从窗户透进来将我刺醒,我惊讶发现自己躺在宾馆的床上,昨晚是怎么回来的都不知道,正要坐起来发觉身旁还睡着一个人,估计是坤,这家伙看来喝的比我好不到哪去,不拉着老婆回去睡觉和我挤什么,伸手想推醒他,一触才发觉皮肤温滑如玉。转首一看才发现是一个如花似玉的赤裸美人。她乌黑的秀发意态慵的散落枕上被上,露出的粉藕般雪白的手臂动人心弦。我仔细一看不正是宁子勤吗。她也仿佛被我起床的动作振醒,睁开睡意朦胧的眼睛,正好与我对视。 我的脑袋短路了几分钟,一时愣在那,突然我想起了这件事的严重性,急忙腾起来,抓着衣服就跳下床火速穿好。子勤看着我惊慌失措的样子,平静地坐了起来,被子滑到不堪盈握的腰肢处,露出娇挺秀耸的上身,轻声说道:“你醒了?”问完后才发现语病,我都跳起来了可不是醒了吗,两颊燃起一丝红云。 我试探问道:“昨晚是——” 子勤含羞道:“昨晚我们都喝多了,然后就——” 我拼命的回忆昨晚,试图想起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越想脑袋越痛,看来昨晚醉的不轻,靠自己想起来是不可能了。现在,我只想弄清楚一件事,只有厚着脸皮问道:“做了没有?”我虽然自己都觉得这个问题很下流,但是却必须弄清楚。 子勤含羞点头,红霞立即扩散,连耳根玉颈都烧了起来。 “完了!”我的脑袋一炸,晕了过去。耳边听到的是模糊不清的甜美呼叫。 第十三章 美人恩重 我回到了单位,准备接受暴风骤雨般的批评与处分。出乎意料的是主任没有大发雷霆,只是告诫我下次不可以未经批准就私放长假。看着一向以严厉著称的主任和颜悦色的态度,我有些不知所措,难道我救人的事迹真的已经广为流传了,就算是这样也不能抵消我的过错啊。 我晕乎乎地回到办公室,百思不得其解。更奇怪的是办公室原本热闹闹在讨论因我的进来嘎然而止,每个人都用异样的眼神打量着我,小声嘀咕着什么。 我不在乎他们讨论的内容,办公室就是这样,随时都有闲言碎语。我坐在位子上,把这十几天发生的事情整理一遍,先是四川地震,我没有得到主任的批准就飞到四川,然后是碰巧救了一个女孩并认识了一个女孩,然后是见到了欣悦,然后是坤那晚的酒宴,再然后就是匪夷所思的同床共枕。想到这里,我清醒了不少,感到很有必要解决和子勤的关系,她是和我一起飞回j市的,我得跟她谈清楚我并不喜欢她,认识不到一周的两个人不可能有什么天长地久,而对所谓的一见钟情我通常解释为肾上腺素扰乱了正常思维。对,我必须和她说清楚,现在我的重心应该是欣悦,我好不容易才进入她的内心,决不能因为这个意外的插曲而出问题。我于是给子勤发了条短信,约她晚上出来吃饭,我不敢打电话,总感觉抛弃女孩子的话很难说出口。子勤回了短信,答应和我吃饭。 我晚上早早的到了约定地点,准备等待着子勤,却发现子勤先我一步到了。我以为自己提前半个小时就算早的了,但是没想到她更早。子勤这次穿着一身米色的连衣裙,显得整个人落落大方。仅以外貌来说,她只能算是中等偏上,比不了欣悦、张琼,甚至不如精心打扮了的小雅,但是她似乎天生有着一股高贵典雅的气质,却不是其他女孩子可以比的。 我微笑着表示自己来晚的歉意,坐下后,我手指不停地轻敲桌子不知怎么开口。 子勤先开口了:“放了这么久的假,今天上班适应吗?” “还好!”我含糊答道。 “有心事吗?”子勤善解人意。 我干咳一声,鼓起勇气说道:“是这样的,那天晚上我们做了一些不该做的事,我很抱歉。现在——” 子勤微红着脸摇摇头:“我不怪你!” 我硬下心肠继续说道:“其实我有一个很好的女朋友,所以——” 子勤低声打断了我:“我知道,我不会给你造成困扰的,那件事真的不算什么,我们都忘记好吗!”她的手紧紧握着,像是忍住巨大的痛苦。 我装作没有看见:“那好,我们还是朋友!” “嗯!”子勤的眼中闪烁着泪光。 我伤害了一个女孩,我这辈子很少有内疚的时候,兄弟们总说我的皮相当厚,就算原子弹也伤不了我,但这次我很内疚,可是我已经下定决心给欣悦幸福,就不能再三心二意。 回到出租屋,小雅劈头就大骂我连个招呼也不打就去成都,我解释了半天她也没消气,惩罚我打扫一个星期的卫生。不知为什么,我看见小雅气嘟嘟的回到房间很是高兴。手机响了,是苏菲菲打来的。 苏菲菲的口气很生硬:“你把子勤弄哭了!?” 我有些惊讶:“她哭了?我不知道。” “我刚才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听见她的哽咽声,肯定是哭过。你是不是对她说了什么?”苏菲菲很直白。 我犹豫了一会,还是告诉她:“我对她说我们以后做朋友。” “你这个王八蛋!”苏菲菲很不客气的骂道,“子勤为你牺牲了那么多,你竟然这样!” “你知不知道你不是她的第一个男友,却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她最宝贵的东西都给了你,你居然像个没事的人,说声拜拜就走人,你还是不是个人!” “你说什么?”我不知道那晚对子勤的意义有这么重大。 苏菲菲继续说道:“你以为你凭什么可以安然无事,你有什么条件可以嫌弃子勤,她的家世远比你想象的要好得多。她委身于你本来就是便宜了你,你好,不识抬举,自以为是。” 我想到了一件事,打断了她:“你说子勤家世怎么样?” 苏菲菲很生气:“她的父亲是你们的市委副书记!追她的人有两卡车那么多,你有什么资格嫌弃她!” 我一霎那明白了为什么主任没有追究我的责任,为什么同事们会用怪异的眼神打量我,全是因为子勤和他父亲说了我的好话。宁副书记,在j市除了市委书记和市长就是他大了,甚至是市人大和市政协的主任都排在他之下,有他打招呼那我们主任自然不会追究我的责任。子勤为我想的很多,尽管我没有告诉她我擅自脱岗,但是冰雪聪明的她想到了这个可能性,就算我不是她的男友,就算我做了伤害她的事,她还是帮我渡过了这个危机。 “我对不起她!”我挂断了电话。 夜幕之下,市委大院十分安静,这里的门卫也不是很严格,我进来很轻松,甚至都没人盘问。大院中间是开阔的草坪休闲区,北边是市委大楼,西边有一个人工湖,东边有几栋宿舍楼。我不清楚子勤家在哪里,我本人对市政府很熟,但是市委这边不是常来。 接着草地的景观灯,我看见草坪上坐着一位很像是子勤的女孩。我走了过去,细看之下正是子勤,她一个人孤独地坐在那里,双手抱着膝,身子不停的颤抖,似是在低声啜泣。 我默默地跪了下来,轻轻拍着她的背部。子勤回过头来,泪如雨下,扑进我的怀里。我轻拥着子勤,抚摸着她的秀发,星空之下,时间就这样悄悄的流逝。 “谢谢你!”子勤在我怀里轻声说道。 “应该是我谢谢你。”我说道。 子勤轻轻地推开了我,擦拭着泪水,勉强挤出笑容:“我很久没有这样哭过了。” “对不起!”我衷心道歉。 “没关系!”子勤永远是那样体贴温柔。 我的心更痛了,宁愿她大骂我无情无义也不愿她忍住悲伤原谅我。过了好一会,她说要回去了。我陪着她一前一后走到楼下,子勤转过身来深情地看着我:“我只想知道一件事。” 我轻声道:“你说吧!” 子勤眼中目光坚毅:“如果你先认识的是我,那你会不会爱上我!” 我沉默了一分钟,点点头:“我不知道,也许会的。” 子勤泪水又流了出来,但是她却露出微笑:“谢谢,你很诚实。林杰,你真是一个好人!” 她这句话比刀剑更深的刺痛着我的心,我残忍地伤害了一个多么好的女孩子,我的罪孽就是下地狱也是应该的。 “我不后悔那天晚上给了你!”子勤带着哭声跑进了楼里。 我呆呆地站在楼下,泪水终于夺眶而出,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动情处! 第十四章 厨房大战 “后来怎么样了?”小东在电话中问道。 我说道:“我在草地里坐了一晚上,第二天她就回成都了。”我将那晚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小东,因为我需要寻找一个倾听者,把事情憋在心里太难受了。 小东:“为什么你不和她谈?” 我吼道:“我喜欢的是方欣悦!” 小东:“那欣悦喜欢你吗?” 我颓然道:“不知道!” 小东:“珍惜爱你的人,这才是最重要的。” 我挂下电话,心理百般滋味。我何尝不明白欣悦太过优秀,她不可能属于我这个凡夫俗子,何尝不明白宁子勤更适合我也更爱我,她对我以后的事业也更加有利。可是,有些事情不是想明白就能做得到的。 小雅又不经同意闯进了我房间:“今天中午吃什么?” “自己在外边找饭吃!”我对她这种大大咧咧的习惯很不爽,何况我现在心情很不好。 小雅哀求道:“不要嘛!今天是周末诶,我们不该改善伙食吗?” 我没好气地说道:“你似乎天天的伙食也不来啊!” 小雅摆出一副可怜的样子:“那都是寄人篱下的嗟来之食,我好想吃顿饱饭!” “那你去煮面条吧!壁橱里有五斤,够你吃的了。”我说道。 小雅跳到我床上:“就帮忙做顿饭嘛!我菜都买好了。” 我皱皱眉头:“我厨艺不精!你还是自己弄着吃吧。” 小雅慢慢爬过来,娇滴滴道:“不要嘛!”。眼神中充满挑逗的意味,短发散乱地垂在两鬓,雪白的脖颈下是突起的双峰,而她似乎是故意以这个姿势来诱惑我,因为从我这个角度隐约可以看到她睡衣内的风光。 “你偷看了!”小雅突然蹦下床,笑嘻嘻地看着我,“现在作为回报你应该帮厨。” 我顾左右而言他:“我看什么?有什么值得看的?” “我的胸部哦!”小雅还故意扯了扯胸前睡衣,“想看就明说嘛!偷窥可不好哦!” “死丫头,哪有这样的女孩,不是摆明拿美色下套吗!”我心中暗骂道。但是毕竟是自己没有管住眼睛,被她算计一次是不可避免了。 “我真是不会做饭。”我边说边走向厨房。 小雅跟上来,温柔地帮我系上围裙:“幸苦了,林大厨!” 我苦笑道:“事先说明,要是食物中毒我可不负责任。” 小雅在我背后笑道:“没关系,我买了人身保险。” 我无奈地摇摇头,真不知道以后这丫头的老公怎么受得了她羊癫疯式行为方式。但我猛然发现自己原本郁闷的心情竟然被她这么一闹好转多了,小雅或是真的是掉落人间的天使,当然是调皮的天使。 我打开菜袋:“你中午想吃什么?” 小雅走到我旁边,手指点着樱唇:“北京烤鸭、羊肉泡馍、牛肉贴锅、松子明虾。” 我淡淡道:“你买了这些菜吗?” 小雅争辩道:“你只问我想吃什么嘛。那你会做什么?” “红烧肉!” 小雅说道:“我可以帮你什么?” “第一,帮我拿袋糖!”我开始洗菜。 “要糖干什么?”小雅很不解。 我盯着她:“第二,不要多嘴。” 小雅狠狠盯我一眼,转身找糖去了。我打开煤气,放上锅,把油倒进锅里,一会油就烧开了,我喊道:“糖呢?” 小雅匆匆跑过来:“没找到。” 我叉着手:“那你让我怎么烧肉?” 小雅嘟起嘴:“谁让你烧肉了,是你自己要做红烧肉。” 我关上煤气,解下围裙套在她身上,说道:“那请霍小姐下厨!” 小雅愤愤道:“我来就我来。” 我退到在一旁看着她忙手忙脚地炒着菜,她将一整袋的辣椒全部倒进去,炒了起来。一时间,一股油烟冲进我的鼻和眼睛,呛得我眼泪都出来了,小雅也被呛得直咳嗽,猫着腰逃到客厅。我急忙接手,打开抽油烟机,一会儿油烟才散去。 “你用勺子炒菜?”小雅在油烟散去后又凑了过来。 “铲子在你手上,我只能用勺子了。”我说道。 “那我来,你在旁边教我!”小雅说道。 我将位置让出来,在一边教着她如何炒菜,顺便把饭煮了。折腾了半个小时,终于炒好了四个菜。 “开饭喽!”小雅将菜和饭端上了餐桌,快乐地喊道。 我尝了口豆角:“生了!” 小雅也夹了口,柳眉微皱:“的确是,火候不好掌握。” 我又尝了口青椒肉片,还没咽下喷到地上狂咳不止。小雅赶紧跑过来,一边为我拍着后背一边关心地问道:“怎么了?” 我尽力忍住咳嗽,摇摇头道:“我们有什么深仇大恨,你要下这样的毒手!” 小雅用力捶了几下我后背:“说什么呢?” 我还是咳嗽:“太苦了!你放了多少盐?” 小雅用手比了比:“大概一调羹吧。太咸了?你当时不是在我身边吗,干嘛不告诉我?” 我喝了几口水:“我当时在淘米。” 小雅试探问道:“难道就真的不能吃?” 我指着菜道:“你可以试试,这滋味我保证你终生难忘。” 小雅跑回座位,笑眯眯道:“既然味道特别,我就不试了。” “不不,你一定要吃吃看,毕竟是你亲手做的。”我夹起一口菜就向她走去。 小雅闪到一边:“不用,你太客气了,还是你慢慢品味。” 我一脸坏笑:“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来尝一口!” “不要啊!”小雅飞快跑进屋内。 “小姑娘,今天你就是喊破嗓子也没用了!”我跟着进了她房间。 “强奸、非礼、猥亵!”小雅大呼小叫。 “靠!”我逃出她的房间,这么叫唤真会把警察招来。 第十五章 春心荡漾 在我的精心指导下,小雅的厨艺在一周内得到了长足进步,起码不会再放四分之一袋盐了,但她将这归于她天资聪颖。我们似乎养成了做饭的习惯,尽管还是打闹不断,但下班后我还是很愿意吃到她做得并不怎么好吃的饭菜。又是一个周末,子勤的事情我已经选择性遗忘在脑后,整天和小雅拌嘴消耗了我太多的精力。 一早我就给欣悦发条温馨的短信,这是小东教我的泡妞技巧,每天不经意的问候往往能产生意想不到的后果,我坚持了很久。欣悦很快就回了电话,我慌忙接起。 欣悦的声音还是那么性感:“起床没有?” 我感觉她这句话不乏暧昧,我的心有些怦怦跳:“早起了,现在等着吃饭呢!” 欣悦:“你在家吗?”她知道我住在外边,听出其中的蹊跷。 我愣了愣,想到自己还没有告诉她和小雅同居的事情,赶紧圆场:“等着做饭!” 小雅的声音却不适时地在外面响起:“林杰,早饭好了!”我曾怀疑她烧坏了脑子要主动做早饭。 欣悦听到了她的声音,急忙问道:“你屋里有女孩子?” 我捂着听筒:“是电视的声音。” 欣悦:“那你是一个人在吗?” 我说道:“嗯,是的。”这个时候怎么都不能诚实了。 欣悦:“那我下午到你住的地方吧。” 我吓了一跳:“不不,这里环境不好,还是去你的酒店。” 欣悦:“我没有订酒店,是车子路过j市,就想来看看你。” 我心理甜丝丝地,但还是解围道:“那就在咖啡店吧,我记得广场东路有家咖啡店不错。” 欣悦:“那人多,我就像找个安静的地方。” 我还想换地方,但欣悦嗅出了怪异:“难道是你那有女孩子所以不方便?” 我不假思索:“绝对没有,你要来就来嘛,只要你不怕我把你吃了。” 欣悦在电话那头娇笑道:“那你就吃呗!”她的笑声令我的心痒痒的。说出我住的地方后,她表示会两点左右过来。 我想找小雅谈谈请她回避一下,但不知怎么开口。小雅很热情道:“你尝尝我煮的稀饭怎么样!” 看见她灿烂的笑容,我更加不好意思提出这个不情之请,笑道:“你没有煮成浆糊吧!” 小雅有些不高兴:“你就这样看待我吗?” 我一看形势不对,赶紧赔罪:“开玩笑而已不必当真。”说完喝了一口粥,赞赏道:“还是不错的。” 小雅娇嗔我一眼,算是不再计较。我奇怪她的度量怎么越来越大的,换是以前肯定纠缠不休。我搅动着粥,故意装作漫不经心道:“你下午有没有什么活动?” 小雅托着香腮:“没有啊,怎么了,你要约我出去?” 我干咳道:“能不能你下午出去一会,我有朋友要来。” 小雅奇怪地看着我:“你有客人要来,是个女孩吧?” “嗯。”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小雅却表现的很大方,没有多问就答应下来。我本来担心的一场风暴没有爆发,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她变得通情达理,我不懂,实际上我不懂的事情太多了,所以也从不去试图搞懂那些困扰我的问题。 中午的时候,小雅一走,我就立马收拾起房子来,把所有关于她的东西都放进她房间,欣悦应该不会进她房间看的,都时候我就说这是我男室友的房间,感觉到没有什么问题的时候,欣悦来电已经到了楼下,我小跑出去接她进来。 欣悦优雅地站在车旁等着我,今天她烫流行的卷发,顶着一顶白色的草帽,一身蓝色的碎花雪纺吊带裙,尽显成熟妩媚,看得我心怦怦直跳。欣悦看见我也露出迷倒众生的笑容:“你在看什么呢?” 我笑道:“好一副香车美女图,我的眼睛都看得掉下来了。” 我来到她面前,拍拍她的座驾:“这玩意不便宜吧!” 欣悦说道:“似乎不是很便宜。” “什么牌子的?”我看着车前的标志是一根对角线穿过一个圆圈。 “圆圈代表罗马战神玛尔斯;对角线的目的是将玛尔斯符号固定在格栅之上;至于圆圈上的volvo字样是车的名称,它采用古埃及字体,是拉丁语,意为‘滚滚向前’。” “v-o-l-v-o,名字真奇怪。”我一个一个字母地拼读。 欣悦说道:“中文名是该是沃尔沃,的确很奇怪。” 我释然道:“是嘛?以后不要买国产的,尤其不要买小厂家的。要买就买外国的,什么奔驰啊,宝马啊,别克啊,都不错。” 欣悦挽着我胳膊笑道:“听你的,以后买外国货。走吧,去你住的房子。” 我很纳闷欣悦怎么这都爱发笑,我就是认为小厂家的不好,什么沃尔沃听着就像哪个不知名的小厂产的,好故意取着听不懂的外国名字。 欣悦来到出租屋,显得很兴奋,到处看,我的房间自然没有放过。 “还有一个房间是你室友的吧!”欣悦转完一遍后坐在客厅问道。 “对,是位男室友。”我不想引起误会只好撒谎。 欣悦似乎没有过多怀疑,说道:“最近好吗?” 我搬张凳子坐在他对面:“我有什么不好的,天天躲在办公室,风吹不着,雨打不着。倒是你,太忙碌了,前几天还看到报道说你要接拍新戏,总是休息不好。” 欣悦笑道:“其实我也没有那么忙了,很多是媒体夸大其词。” 在如此近的距离,我能闻到欣悦身上淡淡的体香,不是香水味,似乎是身体内释放的。我曾经听过闻香识女人的故事,但一直没有太当真,现在我相信有些人似乎天生就是香的,我的脑袋止不住情色画面闪动。 “怎么了?你脸好像很红。”欣悦注意到我的反常。 何止是脸红,我的生理反应更加激烈,尽管努力压制,但是下半身还是在我控制之外。 欣悦继续问道:“你的手在捂着什么?” 我尴尬笑笑,我的手正在压着自己的坚挺部分。欣悦轻咬着食指:“看来你很痛苦,需不需要我帮忙。” 这分明是在诱惑我,我的理智正在做最后的挣扎,但是我的双目还是不受控制地游荡在她的酥胸间。 “不许乱看!”用手指戳了戳我的鼻子妩媚地笑道,但看起来她并未真的生气我的无状。 “这么好的身材没有欣赏那才是可惜了。”我的理智已经接近崩溃了。 欣悦被我的话挑逗的缩起了身子浅浅笑着,这笑容就仿佛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彻底淹没了我的理智。 我走上去一把将她横抱了起来,欣悦身体微震但没有反抗,反而很温柔地将头靠在我的胸肌上,甜蜜地闭上了双眼,我所见之处只有温柔的长发和细嫩白晰的粉颈,双手感触着凝脂般的肌肤温润滑腻、柔若无骨。 我甚至都可以听到自己怦怦的心跳,但双脚还是一步一步地向我的房间走去。 第十六章 欲不得满 走向房间的时间似乎有一个世纪长,我轻轻地将欣悦放在床上,此时我才发现她美目迷离,俏脸火烧般灼红,身上发出的淡淡兰香更是刺激得我心痒难当。我俯下身子准备献上我的亲吻时欣悦却狠狠地抓住我的肩膀,咬着我朵说道:“我今天不方便。” “什么?”我坐了起来,犹如被泼了一盆冷水,肉欲消失大半。 欣悦撑起娇躯,媚笑道:“怎么很失望?” 我颓然笑道:“碰上这事,谁不郁闷!” 欣悦用手指推开我的脑袋,笑道:“谁叫你这么急色,我要不这么说你能放过我?” 我狐疑地看着她:“难道你不是因为生理原因——” 欣悦整理着衣裳:“你以为事情真的有这么巧?” 我有些气恼:“明明是你主动的,为什么又——” 欣悦娇嗔我一眼:“谁主动了?你不由分说就把我抱上床,难道还是我求你的不成?” 我坦白道:“那你说什么需要帮忙吗,还咬着手指,娇媚地看着我,这不是诱惑是什么?哪个正常的男人不会血脉喷张!” 欣悦上气不接下气地娇笑起来:“我看你不舒服所以问你要不要帮忙找大夫,至于我的举止那也都是正常的啊,什么故意诱惑?你是理解有误吧。” 我还是不满意:“那我吻你的时候你怎么不反抗,也不解释。” 欣悦饶有兴趣地看着我:“我说过的啊,作你的女友被你偶尔占点便宜也没关系啊。” 我记起了她曾经说过这样的话,看来这次是我会错乐意,出了大丑,我羞得脸发起烧。 欣悦却故意将俏脸凑上来,暧昧地问道:“要不要再接着来?” 我冷却地激情又被点燃了,但看到她眼里泛出的狡黠的神色,知道不过又是一句玩笑,想挑逗着我狼狈不堪。我以最坚定的语气回答道:“不要,就算你求我我也不要。” 欣悦故意叹道:“哎,本来是想满足你变态的兽欲的,既然林杰先生是正人君子,那就算了。”说着她起身,走出我的房间。 看着她仿若柳姿摇摆的背影,我心中暗恨:“真是个迷死人不偿命的小妖精,非要把我撩拨的欲火焚身而死才甘心。”尽管很郁闷,但还是跟了出去。 “你很喜欢维尼熊吗?”欣悦来到客厅没来由地一句。 “什么?”我不知道维尼熊是何物,若是机器猫我倒是知道。 欣悦拿起桌上的杯子示意道:“就是这个熊啊,你的杯子你这么会不知道呢?” 我发觉杯子上的确有只玩具熊图案,这只杯子本来是小雅专用的,我一时忘记收进她屋子了,看着欣悦一副怀疑的表情,我尽力圆谎:“这是我随手买的,从没有关注过那是什么东西。” 欣悦笑道:“那屋子里的香水味呢?不要说是你喷得,这是安娜苏香水的味道,是少女专用的,虽然很淡,但是我还会死能闻得出来。另外,在你抱我的时候,我闻过你身上的气息,没有喷过这个香水。” 我头皮感到发麻:“这么说你在进屋的时候就发现了?” 欣悦放下杯子,平静地看着我:“是的,进屋我就闻到了这股香味。” 我盯着眼前这个尤物般的女子,天下苍生都为她的美丽所倾倒,但却很少有人知道她美丽的外表内还有着睿智的大脑和冷静的洞察力,我甚至怀疑她是故意引诱我抱她,来求证她的怀疑。我曾自鸣得意自己的头脑,但是相比起欣悦来,我只不过是小学生水平罢了。 “在想什么?”欣悦打断了我的思维。 我苦笑道:“现在你是不是怀疑我和一个女孩子同居?” 欣悦摇摇头:“不是怀疑,而是几乎可以肯定。首先你撒谎的技术并不高明,你刚才不是说这个维尼熊杯子你没注意就买下来了吗,可是这个维尼熊用的是烫画技术,是买完后喷上去的,如果真是你买的,你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再有,就是我在浴室里没有看见你室友的洗漱用品,在凉台上也没有看见他的洗的衣服,如果是男孩子你自然不会收起来,你收起来恰恰说明你的室友是女孩子,怕我见到后误会,但你这样反而露出了致命的破绽。” “最后,就是屋子内的香水味了。林杰,就算我再笨这些问题还是可以联想出来答案的。” 我尴尬地听着她将我的谎言一个个揭破,女孩子太过聪明实在有些可怕,而若太聪明又有一副倾倒众生的美貌那简直就是男人的灾难了。 “但我相信你们只是室友。”欣悦最后说道。 “为什么?”我不解道。 “因为我相信你是一个好人!”欣悦的目光中充满了温柔。 我不明白“好人”与私生活有什么关系,就算真是好人也不能都如柳下惠一样坐怀不乱啊,但欣悦的这句话还是很让我感动,毕竟在这种情形下她还是相信我的,即便我开始的时候欺骗了她,她也没有真的生气。可是欣悦紧接着的一句话让我彻底崩溃。 “况且以你刚才那种急色的表现肯定是长期饥欲。”欣悦漾出妩媚的微笑。 第十七章 落日余情 与欣悦相处的时间总是短暂的,时间就像流沙,无论怎么想抓住都会从手中流走。在落日的余晖下,我目送欣悦乘着座驾扬尘而去,小区被落日照耀涂上了金黄色,寥寥无人,显得十分安静,而宁静的氛围加重了我离别的愁绪。我不是一个可以海纳百川的人,从没有抽刀断水的魄力与豪气,有得只是举杯销愁的唏嘘与悲叹。与欣悦每多相处一次我就多了一份不舍与纠结,我对她的迷恋也就更深一步,沦为她的情俘只是迟早的事情。 我暂时不想回到屋子里,因为那里刚刚留下了欣悦的气息,回去只会增添我的思恋。趁着夕阳西下的美景,我想到四周逛逛,新鲜的空气总能帮助人摆脱一些莫名的哀愁。记得大学时,我总是独自一人在午后到学校外边漫步,没有目的的游走是一种生活的反思,可是工作后我再没有这样静静地思考生活。 不知不觉,我已经穿过了马路,来到了隔着一条街的另一个小区,不需要任何询问登记手续我就进入小区,保安总是躲在值班岗里看电视的,才不会关心这样一个平民社区会不会冒进恐怖分子,而且恐怖分子估计也不会袭击这样的小区,没有任何政治价值。 在小区的公园里,我看见了一个女孩孤独地坐在秋千上,她的背影仿若童年的我。幼年时,我也是一个人独自的玩耍,父母都很忙也顾不上陪着我,而且在他们心中赚钱培养我成才才是大事,而和我一起享受天伦之乐没有多大的实际意义,久而久之养成了我几乎于孤僻的性格,不容于群体,尽管后来我拼命掩饰自己的孤僻本质力图给人以热情的假象,但是骨子里的孤杰还是不能挥去,以至于我常常习惯于独自游走。 女孩仿佛感觉到背后有人在盯着她,回过头,一张熟悉而陌生的脸映入我的眼帘。这张脸,我应该很熟悉,因为我们天天见面、天天打闹、天天拌嘴,但是现在却有些陌生,因为脸上的表情是我从未在它上面见到的,寞落的表情、忧郁的眼神,我的心不知为何感到一阵刺痛。 “小雅,你怎么会在这?”我走近关心地问道。直觉告诉我她的孤独与落寞与我有关,我也莫名的涌起一份自责感。 小雅见到我,立即换上一副笑容:“一个人思考生活啊!” 在我看来她的笑容是强装出来的,人的面部表情有三千多种,是最容易撒谎的,但人的眼睛却很难撒谎,透过它可以发现一些深藏于内心的东西,小雅的眼睛依旧充满了忧郁,这本不是她应有的表情,我一直一位忧郁二字对于她来说不过只有文字意义,但我现在才发现自己真的了解她很少很少。我坐在她对面的秋千上,低声道:“对不起,本不该让你回避的。” 小雅望着夕阳:“没关系,我也很想好好地看看风景,总是待在电脑边太闷了。” 夕阳挂在天边,红红的光芒向四周撒去,映红天边的晚霞,阳光洒在她的身上,徐徐微风抚过发梢,一个我从未见过的恬静的小雅,无暇的脸蛋反射着金色的阳光,长长的睫毛投下淡淡的阴影,眼前的一切仿佛一副油画。 小雅看着我问呆呆的样子,噗嗤一笑:“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看你!”我脱口而出。我的确是在看她,因为此时的她有着平日未见的静美,而这种静美曾是年少时我梦中常见的。 第十八章 真心知己 小雅被我瞧得俏脸微红,目光转向夕阳:“你才发现我天生丽质啊!” 我也将目光投向落日:“我们总是被世俗所累,很少有机会静下心来好好看看天空。” “你以前还没有工作的时候也经常看落日吗?”小雅问道。 我笑道:“我又不是文学青年,哪有那么多的闲情去观天地而感人生。” 小雅轻轻荡着秋千:“你的学生时代是什么样的?像我这样大的时候。” 我说道:“我一直是一个标准的乖孩子。”我隐瞒了曾经是不良少年这个事实,因为这样一件不怎么光彩的事情还是不要广为传播的好。 “那就没有什么特别的吗?” “也没有什么特别的,除了是和一群狗友在一起胡混。”我回答道。 “看得出来你和你的大学同学感情很好。”小雅说道,“你们毕业这么久了还经常通电话。” “他们是一群很特殊的人,很难让人忘怀。”我说道。 小雅停下了摆动:“他们很特殊吗?” 我回忆道:“有一个家伙被同一个女人甩了九次居然还能对爱情保持纯真的憧憬,而另一个家伙发生过三段孽缘居然还一副无愧于心的样子,是不是很神奇。” “是很无耻!”小雅嗤之以鼻。 “还有两个家伙,一个天天意淫电影明星,沉浸在自己十四岁的初恋中,整天露着双乳期待着一场主动降临的恋情。另一个整天枕把刀子睡觉,对同性口蹄类动物的兴趣远超于异性人类,叫喊着要把尸体喂鹰。”我继续回忆道。 “你的朋友怎么都是些变态!”小雅直言道。 我笑道:“他们每个人都是一段传奇。” 我陷入了回忆的漩涡:“那个被同一个女人甩九次的家伙是一个天生的文学青年,以法学院第一帅哥自诩,可以算上一个英俊、风流、倜傥的食草动物。” “食草动物?”小雅不解道。 “是的”我笑道,“他从来不吃肉,当然不包括鸡肉,因为照着他的理论鸡肉不是肉,是长在树上的。他最喜欢看的电影是《周末同床》,研究了十余遍,至于那些日本不知名产商的小电影他更是有独到见解,对于其美学有自己的一套标准,常以批判的眼光来看待。面对我们的责难他常以‘你不懂’来反驳,以‘让我们牵手吧’求爱的开始,以‘你是我一生情爱的终结者’为分手的赠语。” “那个制造三段孽缘的家伙,外表老成稳重,极具有考古价值,本是一个标准的女性工具论主义者。” “女性工具论?是什么?”小雅有些疑惑。 我解释道:“是一种视女人为一般生产资料的学说,曾经盛行于106宿舍。” “太过分了!”小雅很气愤。 我笑道:“他本来将爱情等同于婚姻,认为婚外无情,可以事实上经常滥播爱的种子,发生了三起几乎电影般的传奇爱情,可是都无疾而终。” “那他是活该!”小雅对我这位兄弟很不满。 我继续道:“零另一个四肢发达、体毛茂盛,外表凶残,颇有天生犯罪人的特点。” “什么是天生犯罪人?”小雅问道。 我说道:“是意大利学者龙勃罗梭的犯罪学理论,你可以理解为外表不善的人一般都内心凶残。” “无聊的说法。”小雅给了龙氏学说一个定论。 我笑道:“是很无聊。他其实是内心善良近乎于软弱,虽然五大三粗却是有色心无色胆,常常沉溺于自己的初恋中,对床有特殊的嗜好。我们五个人也经常睡在他床上聊天,每次最后都是他收拾清理。” “还有一个跑了2000多公里来读我们那所不入流大学,原因只是因为被人蒙了,常常自言自语,一副刚猛形象,以反恐为己任,逮着谁就怀疑是东突,但是混熟后经常可以看见他搭着手蹦蹦跳跳,大风的天气我们从不让他一个人出去。” “为什么?”小雅很好奇。 “因为担心他的体重,会被风吹走。”我笑道。 “呵呵!”小雅也娇笑起来,“你的大学生活一定很精彩对吗,有这么多独特的朋友。” “精彩?”我摇摇头,道:“五个无聊的男人在一起会引发更大的无聊。我们最常做的事情就是一起吃饭、一起散步和一起上桐床。” 小雅说道:“那那位桐岂不是很郁闷,天天忍受你们的糟蹋?” 我说道:“他应该高兴,正是受不了我们的糟蹋他坚定了逃离我们的决心,终于考上了北大研究生。” 小雅叹道:“你的大学生活充满了精彩的回忆,不像我的,整天待在电脑前,没有值得骄傲的。” “你也很精彩啊,起码翘课的本事比我强多了。”我笑道。 小雅原本的愁绪被我这一句话搅得全无,立即换上一副气嘟嘟的表情,很不满的喊道:“说谁呢,林杰!” “你才是翘课王!你是退学王!大变态!” 我苦笑地看着她吵闹,原来的小雅终于又回来了,毕竟不是天生的淑女。 第十九章 黑带高手 从公园回到住处的路上,小雅就像一只小麻雀一样在我耳边不停的数落着我,在她的嘴中我几乎成了无恶不作的代言。 “等等,我什么时候抢了人家小朋友的冰棒了?”我对她的信口雌黄有些不满。 小雅蛮不讲理:“反正你是抢了!” 在我的记忆里只有桐说过他小时候把同桌的铅笔给折了结果被开除出幼儿园,从不记得自己干过这种事情,只有问道:“你听谁说的。” 小雅狠狠盯我一眼:“我猜的,以你的人品不难联想会做出这种事情。” 一位圣人说过永远不要和女人讲道理,尤其是在激怒她们以后,面对小雅的胡搅蛮缠我只有报以苦笑,选择无声的抗辩。 “不说话是不是默认了?我就知道你天生邪恶。”小雅根本不打算放过我,见我沉默以对,更是唧唧地说个不停。 “你肯定小时候偷窥过大姐姐洗澡,长大后还偷过小女孩内裤,没准还把女明星的照片打印出来塞在枕头下面,晚上尽做一些很无耻的事情。” 我长叹一声:“看来你相关的经验真是丰富啊。”鲁迅说过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为了声誉我决定不再沉默,予以回击。 小雅愣了会,随即大声喊道:“我是说你!” 我耸耸肩:“如果没有丰富的时间经验,你怎么能有这样的联想呢!” 小雅的口才无法与我相比,只有呲牙咧嘴地提着脚扑过来,我从容闪过:“君子动口不动手,你这么喜欢动手难道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为养也。” 小雅恨恨道:“是你逼我的。” 我还没明白她这句话有什么意思,只见她转身一个侧踢,我正暗叹可惜穿的不是裙子而是牛仔裤要不然就能看到无限风光,但随即我明显感到右脸被重击一下,大脑有些发晕,身体不稳,向一旁倒去。 “好快!”这是我失去知觉前的最后的印象。 梦中我又看见了小时候的自己在花园里压着腿,还有一群小朋友在一起陪着我压腿,当然还有小时候我暗恋的女同学,她那时是大队长,全校最耀眼的明星,不知道人的性观念是什么时候萌芽的,但是在很小的时候我就知道心动的感觉。我也曾和她一样加入了体操班,暑假练了两个月,但终究因为天赋不高没有继续下去。她回过头对我笑了,这时却突然下雨了,雨水打在我脸上很是冰凉。 我不由睁开眼睛,看见小雅蹲在旁边拿着一瓶纯净水,吃惊地看着我。我这才感觉自己躺在地上,脸和上衣都湿了。 小雅轻轻拍着我的脸:“没坏吧?” “坏什么?”我问道。 “你的脑袋啊?”小雅说道。 我抹下脸上的水珠,爬起来气愤地说道:“你才坏了呢?!” 小雅站起来,宽心道:“我说嘛,堂堂一个男子汉这么可能被我踢一脚就完了。” 我捂着被踢的痛处,活动一下脸部肌肉:“你到底是不是大学生,这么暴力!” 小雅双手合十,道歉道:“刚才是气糊涂了,完全是下意识的反应,您大人有大量就不要和小女子计较了。” 我看到她小女孩的鞠态,气也消得大半,再者堂堂180公分的大男人被一个矮了自己十五公分的小女孩踢到也不是好听的事,我只是教训道:“以后绝不可这么暴力了,回去写一份检查,明天交给我。” 小雅异常温顺:“一定一定,以后绝对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了。” “嗯!”我对她认错的态度还是比较满意的,顺便问道:“你是不是学过武术。”她刚才的侧踢干净利落,稳迅兼备,似是有过多年的功底。 “我是跆拳道黑带三段。”小雅问答道。 我惊讶地看着她,脑袋痛了起来。 第二十章 意料之外 最近我学到了不少的东西,尤其是跆拳道的级别知识,根据腰带从低到高依次为白带、白黄带、黄带、黄绿带、绿带、绿蓝带、蓝带、蓝红带、红带、红黑带和黑带,黑带象征着不受黑暗与恐惧的影响,而黑带段位又分为一至九段,我不知道小雅是不是诳我她是黑带三段,但是她的侧踢确实很厉害,以至于那个动作在往后几天经常在我的梦中出现,当然都是噩梦。小雅在这几天表现得十分热情,不时嘘寒问暖,但是想想她的侧踢我还是不寒而栗。 “待会喝完了酒干嘛?”晚上和几个同学吃饭时,刘栋问道。 我的酒量只有半斤,喝了一杯后已有些醉意,笑道:“干什么都可以。”我决定要放松放松,这几天被噩梦折磨的十分惨。 “那去唱歌怎么样?”刘栋说道。 尹正并不感兴趣:“一群男人唱歌有什么意思?”他的歌喉曾经是全班有耳共闻的唱死人不偿命。 “找几个公主陪着嘛。”刘栋的笑让我很难联想到他白天还是位光荣的人民警察。 男人都是这样,经不起女人尤其是美女的诱惑,虽然只是找美女陪唱,但是还是很动人心弦,谁能保证不会因此牵出一段惑情呢,尽管这种概率和中彩票差不多,但是就连开始不赞成的尹正都予以默认。 刘栋显然是久经战阵,来到ktv前台就小声和服务员嘀咕几句,接着就自己领着我们去了包厢。包厢很大,大概可以坐下二十个人,我们只有四个人。坐了一会,包厢的门就被推开了,进来了几位学生模样的女生,看年纪都不到二十岁。 美女们都很能侃,本来我们是没打算再喝酒的,但经不起她们的娇吟,糊里糊涂地就要了十多瓶带着外国字的啤酒,我的英文虽不是很好但也马马虎虎,可是完全看不懂酒瓶上的文字,肯定这不是英语。人性本色在我们身上体现的很明显,在这种场合男人大概都希望将美女灌醉趁机多占些手脚便宜,但似乎喝醉的总是我们这些大男人,啤酒一瓶一瓶地打开,美女们不见醉态,反是我们一个个醉眼朦胧。 本来就喝了白酒再加上一瓶瓶的啤酒,我撑不住了,跑到洗手间清空了一下胃部。出来就有些晕乎乎地感觉,打开水龙头,用凉水敷着脸,才恢复些清醒。 我沿着墙壁试图摸回包厢,但在拐角处却听见一对男女的争吵。我本不是个喜欢关注是非的人,但酒精总能使人做出一些反常举动,我也八卦一回,躲在墙后听着两人的争吵。 听起来这似乎是一对情侣,女方撞见了男方带着女伴到ktv来唱歌,而这个女伴又和男方长期有着暧昧的关系。我听了一会就觉得无聊,我不是小峰,对听墙角有极浓厚的兴趣,他曾经在宾馆听了隔壁一对情侣一夜的做爱声,这种事情我干不来,刚才只是出于酒精的作用才作出这么无聊的事情。 我装作若无其事地拐过弯,打算走过去,但令我惊讶的事情发生了,我看到了两女一男,其中一人却是张琼。她画着很浓的妆,一身清凉的打扮,全身60%都露在空气中,深v领口透出若隐若现的春色,默默地站在那承受着一个女人的谩骂指责。 张琼也注意到我,眼中多出一份难言的神色。 “第三者!”我的脑海中很自然地涌现了这个词汇,而在我的知识范围内,这个词汇代表着一种边缘化的群体,属于钉在道德十字架上的一类人。 第二十一章 突袭检查 那晚和张琼的不期对我们两个人都显得尴尬,无意中撞破对方隐私令我有些不安。但与之后结账时的感觉比起来,我倒宁愿承受这些不安,因为账单上花完了我一个月的工资,当然因此我记住了两件事,一件是再也不能找专职陪酒的女孩,第二件是那些啤酒酒叫做weihenstephan。 吃完晚饭,我和小雅在争论由谁碗,经过几天恢复,我又重新燃起了对抗她霸权的勇气。 “我做的饭,当然是你洗碗了。”小雅反复强调自己做饭的贡献。 “你数数有几个菜是你做得,每次做到一半就让我接手。”我指出她做饭的真实情况。 小雅不依不饶:“那我也是很辛苦的,油烟本来就很容易伤害女孩子的肌肤的。” 我惊讶道:“我们屋子里还有女孩子吗?” 小雅挺起胸膛:“难道你眼睛瞎了吗?我不就是。” 我仔细盯着她的酥胸看了一会:“可惜,就是小了点。” “流氓!”小雅气的脸色发白,但是没有用她的侧踢来报复。 我嬉皮笑脸:“有句话不就叫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吗?怎么难道你这么快就爱上了我?” “想得美!你比癞蛤蟆漂亮不到哪去!”小雅气的直叫。 我依旧笑道:“正好,刚好配上你这个母蛤蟆。” 铃声打断了我们的嬉闹,小雅推着我去开了门。 门口赫然站着两个人,瞪大着眼睛看着我和我身后的小雅。我被踢的脑袋又痛了起来,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我的父母。 看着小雅温顺尔雅的和老妈拉着家常,我感觉到不可思议,这世界太疯狂了,老妈居然直赞小雅温柔贤惠。老爸靠在沙发上,没有说话只抽着烟,但眼中还是透出一丝高兴。 “你们关系持续多久了?”老妈终于说出了一直想说的话。 “一个多月了。”小雅愣了会,看了我一眼。 “啊,这么久了,那林杰干嘛不早告诉我。”老妈有些不满。 “他可能是怕您误会,我们只是普通的室友。”小雅说道。 “不会不会,我们不会误会的。”听小雅说清楚我们的真实关系后老妈的眼神明显有些暗淡,但随即笑道:“那你多大了?” 再这样下去估计就得问有没有对象了,我抢忙说道:“十九岁。”估计老妈不会让我和一个十多岁的小姑娘发展的。 老妈横了我一眼:“去,陪你爸到外边散散步去。” 我心想你们跑了这么老远过来还散什么步啊,老爸则在我抗议前拉着我出去了。踏着月光走在小区里,我们父子一路没有说话,我们父子一起散步时总是沉默无言。但今天的情形不同,终于,我受不了这种气氛,说道:“爸,我们真的只是普通室友。” 老爸抽着烟:“我知道。” 我说道:“可是老妈那样子——” 老爸示意我坐在路上的长凳上,说道:“你妈是关心你。” 我苦笑道:“老妈关心的过分了。” 老爸掐灭了香烟:“那个小女孩的确人不错,开朗、热情还很贤惠。” “贤惠?”我觉得她和这个词没有任何联系。 “你没注意嘛!”老爸盯了我一眼,说道:“我和你妈一进来,她就热情地招呼我们坐下,还倒茶倒水。” “这也算吗?”我惊讶于老爸对于贤惠理解的浅薄。 “管中窥豹,可见一斑。”老爸总爱时不时地冒出一句名言。 等我们父子回到屋子的时候,老妈和小雅正聊得热火朝天,像是一对母女一样亲切。我感到事情正朝着我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但偏偏我又无力阻止。 “刚才你和我妈聊什么呢?”送走了父母,我问小雅。 小雅回答道:“没什么,一些琐事而已。” “她就没有什么说一些很特别的话?”我担心老妈说出一些离谱的话使得小雅误解。 “真的没什么特别的,只不过伯母邀请我父母过来玩。”小雅若无其事的说道。 第二十二章 隐秘故事 ktv事件三天后,张琼约我在一家咖啡店见面,还是上次那家。我对咖啡店已经十分厌恶,那里除了苦涩的黑饮料就是几块没有巴掌大的甜点,难吃不说还根本不能填饱肚子,并且费用高的离谱,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人们总爱在那里谈事情,相比起来我更愿意去大排档吃东西,经济实惠。 我对面的张琼没有说话,只是一直在搅动着咖啡,我则只好无趣地看着电视。 “那天晚上你都看见了对吗?”张琼不再缄默,开口问道。 “什么?”我故意装糊涂,那晚的事毕竟很尴尬,还是装作没看见的好。 “你都看见了!”她的语气从疑问变成了肯定。 我点点头:“看到了一些。”其实我更应该是听到了一些,等我看得时候已经是戏剧的结尾了。 张琼苦笑道:“你肯定在内心深处鄙视我,对吗?” “不会的。”我赶紧解释,尽管我不赞成多角关系,但是恋爱嘛,还是自由取舍的。 “破坏他人婚姻还不被鄙视吗?”张琼的笑更加苦涩。 “什么?”我不知道原来那对不是情侣而是夫妻,那张琼这就真的是第三者了。 “人民教师,阳光下最崇高的职业,却是干的无耻龌龊的勾当,做人家的小三,破坏他人家庭。”张琼仿若自言自语。 “白天在课堂上教导学生礼义廉耻,道貌岸然,但私下却冲击社会道德的底线,本应是抚摸孩子的手却用来毁拆散他人的家庭。” “不是这样的”我打断了她的自责,“爱情这种东西,并不是谁能控制得了的!做第三者也没什么值得被人瞧不起的!每个人都有权力拥有自己的爱情!该自责的不是你,而是那个男人,那个有家有室却乱搞婚外情的男人,那个用情不专连累两个女人受伤的男人。”说完我自己都差点说服自己改变看法,看来我的确是天生的说谎者。 “林杰,你根本不知道我这几年发生了什么?”张琼已经带着哭声。 “过去发生了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将来会发生什么!”我说道。我始终认为每个人的过去不值得追究,过去的错误和荣誉都只属于过去,明天才是生活的重点。 张琼失神地望着我,眼泪不自觉地滑出眼眶。 电视上正在播放着水木年华的歌曲,“因为梦见你离开,我从哭泣中醒来,看夜风吹过窗台,你能否感受我的爱。等到老去那一天,你是否还在我身边,看那些誓言谎言 随往事慢慢飘散。多少人曾爱慕你年轻时的容颜,可知谁愿承受岁月无情的变迁。多少人曾在你生命中来了又还,可知一生有你我都陪在你身边……” “这首歌很好听。”张琼仿佛被歌声感染,说道:“我和他第一次约会当时也是在咖啡店,也是放的这首歌。” 张琼喃喃自语道: 当你年老发苍,睡思昏沉,炉火旁打盹时,请取下这部诗歌, 慢慢阅读,回想你过去眼神,多么柔和,却又阴影沉重; 多少人爱慕你的年轻美貌,出于假意或真心, 只有一个人爱你那朝圣者的灵魂, 爱你老去的容颜和变换的忧伤。 躬身在红光闪耀的炉火旁,凄然的低语,爱为何消逝, 在头顶的山上他缓缓踱着步子,将脸隐没在了群星之中。 第二十三章 烽烟再起 回到家里,我脑海中还是涌现着张琼低吟着叶芝诗句的画面,她是难得的才女,但是才女大多都没有好归宿,蔡文姬、谢道韫莫不是前车之鉴,或许这就是红颜薄命的宿命吧。 小雅躺在沙发上看着无聊的肥皂剧,沙发是刚买的,我本不想在这个临时住所添加任何东西,以免搬家时留给黑心的房东(我大学毕业时就留了一屋子东西给房东,甚至陪伴我多年乌龟抱枕都再其列),但是在小雅的迷魂汤下,我还是鬼使神差地买了下来,为此花去我上千大洋,但我心里还是自我安慰道“比那几瓶德国啤酒划算多了”。 “有那么好看吗!”我坐在沙发上,小雅看的十分入神,竟然完全没有理睬我的回来。 小雅没有理我,继续看着电视,电视画面上一堆人正相抱着拥泣。我很受不了这种场面,拿起遥控就要换台,现在正是转播斯诺克比赛的时候,丁俊晖还是值得我关注的,因为我很想看到他被pk的样子,这不代表我不爱国,因为爱国也不等于必须支持中国选手,事实上很多体育赛事本就是只关于体育与娱乐,无关于政治,可是总是有很多人喜欢把体育上升到政治高度,甚至以是否支持国内运动员来作为爱国与否的标准。 小雅见我调台,立即一个饿虎扑食把遥控器抢了过去,身形之快,下手之准,颇似梅高峰再世,重新又调回了台,“正在精彩处,你怎么能这样呢!” 我无聊地坐在一边,一言不发,在我看来这种眼泪剧,多数都是“三破一苦”题材,专门找些社会边缘话题然后无限放大悲情,赚取观众的眼泪,但这些话小雅是不明白的,今天的心情不是很好,我也懒得和她争执。 电视上剧情进入了高潮,女主角的眼泪更是哗哗直流,背景音乐很是煽情,小雅的眼眶也噙满了泪水。真是不明白,女孩子的眼泪怎么这么不值钱,一些稍用脑子想就知道不可能出现的情节,偏偏能骗得她们泪雨淋淋。本以为,小雅能超然于外,没想到也没有,毕竟她在生理上还是一个女人。 “看来我得拿个瓶子过来。”我说道。 “什么?”小雅难得理我一句。 “打酱油啊。” “什么!”小雅丢掉了遥控器,抓起靠枕就扔了过来。 出租屋战争再次爆发,旋风腿、白骨爪、摧心掌,甚至是小李飞刀,小雅使出了多招失传已久的武林绝学,幸好我格挡躲闪的功夫也是一绝,在漫天幻影的攻击下,居然可以保的全尸。可是一刻钟以后,屋子内已经一片狼藉。 “我们休战好不好,再打下去,估计明天就要请人来修房子了。”我坐在我卧室床一侧喘着气,实在心疼刚买的东西被丢来丢去,这些可都是花的我的银子,再过一刻钟估计就得全部换新了。 小雅坐在另一头,也气喘吁吁地:“知道错了没有?” “嗯,我今天不应该刺激你的。毕竟女孩子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脾气暴躁。” 小雅气的咬牙切齿:“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我死当然是你活了,你这不是废话嘛。”我笑道。 “林杰!”小雅被我气得又来了力气,准备再次飞身扑过来。 我爬起来笑道:“就算你再爱我,也不要一个晚上两次投怀送抱吧。” 第二十四章 心悸歌会 和女人打架的后果是什么?一、被打得满地找牙;二、被逼着花钱消灾。前一种情况,我不幸的经历过,后一种情况,我正在经历着。就在第十三次“杰雅战争”后(另一说为“小雅反击战”),小雅逼着我道歉。我并不介意向强权屈服,但是强权总是喜欢掠夺的,比如小雅,她的道歉标准就是周末我要要带着她去看欣悦的演唱会,地点不是在j市,是在相隔200公里的c市。 我很想见欣悦,可以“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但不意味我可以豪掷千金买红颜一笑,就算我买了门票欣悦也不见得多感动,因为会有上万人去买门票。在小雅的威逼利诱下,不得已我预支了我未来儿子的教育基金,在周末带着她来到c市。 我不是第一次看演唱会,但是却是第一次看欣悦的演唱会,夜幕下充满星光的舞台背景与夜空中的星星交相辉映,仿佛自成一体,在以蓝色与紫色为主调的灯光照耀下,整个现场使人仿佛置身于星空之中,极为梦幻,广场上到处是年轻的粉丝高举着欣悦的大海报,疯狂着高喊着欣悦的名字,虽然设有很多座位但是歌迷们更愿意站着眺望舞台。 在一片狂热的气氛下,音乐响起,舞台中央的led屏慢慢浮现欣悦的剪影,一个巨型白色升降台载着欣悦登台,璀璨灯光之下,欣悦一身蓝色透明装,一双美腿春光无限,长发染着黄色披在肩上,妩媚多情。台下立即掀起一波高潮,粉丝们发出震耳欲聋的尖叫,小雅也跟着人群一起狂喊着,完全不顾身边的我,我被向前涌动的人群挤得后退。 “我不知道我对你而言是否很必要, 可是你在我的心里却十分的重要, 等待和见面的我, 像傻瓜一样爱你, 现在我知道除你之外,我一无所有 闭上眼睛,试着抱紧我。 ……” 伴着欣悦性感的声音与舞姿,场下的嘈杂声渐渐停下,只有一阵阵和着音乐拍子击打荧光棒的声音。我感受着前所未有的音乐魅力,也不忘我地看着舞台上那个万众偶像。 一曲唱毕,欣悦才停下来和歌迷们打招呼,司仪这时也才出来。 “欣悦是第一次来c市开演唱会吗?”司仪笑问道。 “是的,但是我感到了歌迷们带给我的温暖。”欣悦温柔地回答道。 “天气这么炎热,你不怕被粉丝们的温暖融化吗?”司仪挑动着气氛。 “如果是这样,那我愿意融化。” “哦!”舞台上的歌迷立即响起山呼海啸般的掌声和欢呼声,“欣悦”的呼喊声汇成了一道声音洪流掩盖了一切。司仪都不得不不停地作出安静的手势,过了好一会才让声音小下来。 “接下来,欣悦为我们歌迷们带来什么作品呢?”司仪问道。 “这是我的新作——《孤单》。” “让我们把舞台还给欣悦!”司仪适时退下。舞台上灯光柔和起来,欣悦一改刚才性感热辣,声音异常柔和甜美地唱道: “问我有多孤单,我一直想着孤单, 看着天蔚蓝,却想着你身影, 自从见面以后,我一直难忘, 爱上一个上,原来是这么孤单。 一直向前看,距离这么短,却无法相爱, ……” 欣悦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流过我的心房,我呆呆地站着那里,静静地聆听着欣悦的这首歌,迷醉在音乐之中,仿佛她是在为我一个人而唱,周围的一切仿佛都不真实起来。 十三首歌曲,欣悦将现场气氛一次次推向高潮。最后演唱会在她的成名作《英雄》中落幕。但歌迷们依旧高喊着欣悦的名字,不愿退场,当欣悦深深鞠躬向全场歌迷道别时,许多现场歌迷依依不舍地留下了眼泪,欣悦也不断向各个方向的歌迷挥手示意,并深鞠躬致谢歌迷们。 不愿看着这样伤感的场面,趁着小雅不在身边,我溜到后台,想碰运气见欣悦一面。出奇地好运,连安保人员也被欣悦告别式吸引住,我一路乱窜并未受到多少阻拦。 直到我遇见那个令我魂牵梦绕的人 “我们又见面了!”我微笑着看着一脸吃惊的欣悦。 第二十五章 庆功宴会 当欣悦看见我时,显得十分高兴,拉着我就去参加赞助商在演唱会后为她庆祝的晚宴。我不习惯午夜十二点吃饭,更不喜欢和一群土财主共餐,但我却不能拂逆欣悦,她总是让人无法拒绝。 豪华包厢里,摆着一张阔气的大圆桌,却没有几个人,显得有些冷清,毕竟这也不是正式的晚宴,充其量只是一顿稍显阔气的夜宵,当然如果愿意也可以叫做晚饭。引起我注意的有两个人,一个是薛明涛,她对我的到来显出一些不满之色,另一个则是个矮胖矮胖的中年男子,一脸肥肉堆在脸上挤得五官都有些模糊,穿着一套名牌衬衫,手腕上的金表闪闪发光,他望向欣悦的眼神就像豺狼见到兔子,充满了贪婪。 薛明涛尽管不满我的到来,但还是有礼貌地介绍道:“这是欣悦的一个朋友,林杰!”她估计抢先定位我为欣悦的“一个朋友”,给人造成了我只不过和欣悦是普通的熟人而已的印象,这也不能怪她,毕竟我和欣悦的“恋情”是高度机密。 “这位是全国政协委员、华天国际集团总裁、华天股份公司董事长,也是本次演唱会的赞助商,叶文则先生。” “你好,林先生!”男子向我伸出了手,表情像是恩赐我这个小人物一样,眼睛却一直盯着欣悦。 “你好,那个——”我望向他,“对不起,您的称呼太长了,您叫——” 男子尴尬笑笑,抽回盯着欣悦的贼目,望向我:“我叫叶文则。” “哎呀,原来是叶先生啊,久仰大名。”我握着他的手说道。 “原来林先生也认识我。”叶文则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一点也不我这句恭维之辞而谦逊。 “呵呵,只是寒暄之词罢了。”我笑道。 “什么?”叶文则大概不懂我这句话的意思,有些楞然。薛明涛果然不愧经验丰富,立即圆场道:“几位都坐下来吧,我们的欣悦小姐都饿坏了。” 我笑着回应薛明涛怒嗔我的眼神,而我望向欣悦时,发现她的眼中满是笑意。 晚宴就在着不和谐的开场中,欢乐的进行,当然这还要归功于薛明涛故意营造的友好轻松的气氛,她适时的捧杨更是让那个暴发户如坠云里雾里,越发得意忘形了。旁边另几位的吹捧更是让他不知天高地厚的胡吹起来。 “在北京,上至国务院,下至小胡同,就没有我叶文则进不了的地方,从部委到市委市府,大大小小的领导,我熟络的不下几百人。” “上次,有个地级市市委书记进京跑部要钱,那根本见不到部长,连大门人家都不要他进去,后来找到我,我一个电话,部长就接见了他,15亿的转移支付资金,三天就到位了。” “上次汶川地震,我们公司有十二个灾区的职工,我一听说,一人发五年的工资,我定了架包机送他们回去。” “欣悦小姐,有什么需要,跟我说一声,别的我不敢保证,起码在北京,没什么是我叶某人办不到的。” 欣悦及薛明涛都对叶文则的大放厥词露出轻蔑之色,这种暴发户就是典型的吹牛不打草稿,若是真听信他吹得这些东西,那半个北京市估计都得姓叶了。 虽然两位女士都保持了很好的涵养(薛明涛更是有强烈的功利目的),对他的吹嘘回以礼貌的微笑。但是我这个欣悦的挂名男友却看不下去他不停地向欣悦示好。 “叶总,当真是北京城里一条龙啊,无所不能。”我称赞道。欣悦及薛明涛都对我的吹捧有些愕然。 “一条龙不敢说,起码在北京没有我办不成的事。小兄弟以后有什么事情尽管说。”叶文则很受用我的马屁。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我扫了一眼全桌,笑道:“如果不麻烦,只是想请叶总把我爷爷的照片在天安门城楼上挂几天。” 叶文则脸上得意之色尽去,欣悦则强忍着笑泪,甚至连薛明涛都露出一丝笑意。 第二十六章 月夜表白 深夜的晚风还是热滚滚的,完全没有凉意。行人已经稀少,只有路上的霓虹灯依旧闪烁。我牵着欣悦的手在街上漫步,偶尔遇见的行人,莫不惊视欣悦的美貌,当然也顺带抛给我鄙视的目光,就像是看到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不过,我宁愿认为这是他们酸葡萄的心理作祟。 “今天叶总的脸色都绿了。”欣悦笑着说道。 我呵呵笑道:“他的度量太小了,一点小玩笑都开不起。” 欣悦笑视着我:“对他而言,你的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我心中暗笑他要感到好笑才怪,这种土财主就是爱显摆。之前我接待过一些北京来的京官,就算抽着四元钱一包的中南海,还是不妨碍天花乱坠的胡吹。 “想什么呢,在那一个人傻笑。”欣悦说道。 手上传来欣悦玉手温滑细腻的感觉,激起我一阵阵躁动,我总是容易被她勾引,就像是牵手这种事情都能唤起我内心深处最原始的冲动。我有些意乱地答道:“没什么,牵着你的手的感觉真好。” “傻样!”欣悦娇笑道。 没错我是傻,并且如果能一直牵着欣悦的手,我愿意永远的傻下去。 趁着月圆花娇,我决心表白,于是试探地问道:“你觉得我怎么样?” “还好。” “什么叫还好!”我不满欣悦这样含糊地回答。 “还好就是还好。” “那适合做你男朋友吗?”我感觉自己的心快要跳出来了。 “男朋友是要献花地,今天演唱会,你怎么没有上来献花啊。”欣悦很会转移话题。 我不想被带离话题,停下脚步,双手握着她的肩膀,深情地凝视她,说道:“我爱你。” 欣悦的俏脸立即染上一抹红霞,分外娇艳。我涨红了脖子,一鼓作气地说完:“做我女朋友吧,让我们开始一段真正的感情吧!” “我一直都是你的女朋友啊。”欣悦不敢直视我的眼神,将眼睛撇向别处。 “我说的是作我真正的女朋友,不是挂名的。”到了这个份上,我索性把话说明白,“我爱你,非常地爱你。我的脑海里全是你的样子,我忙的时候想你,闲的时候更想你,白天起来想你,晚上睡前也想你,甚至在做梦的时候都想着你。我爱你,欣悦!” “谢谢!” “什么?”我完全被欣悦地话搞懵了。 欣悦扬起娇艳如花地脸蛋:“谢谢你,林杰,谢谢你爱我。” 这句话中不乏深情,我信心顿时饱满,欣喜地说道:“这么说你答应了?” “很重要吗?” “什么?” “确立男女朋友关系。” “当然。”我义正言辞地回答。 “那你告诉我确立与否有什么影响。”欣悦已经不回避我的目光。 “这——”我一时没有想好说辞,欣悦的反应超出了我的设想。 “难倒我不答应做你真正的女朋友,你就不爱我了?难倒我答应了,你就爱我了?如果你爱我,那无论我答不答应,都是一样的爱。两个人相守重在实质而非形式,不是吗?”欣悦一顿富含哲理的话说下来,我有些招架不住。 我支吾了半天,才理清一点思绪,说道:“名不正则言不顺,我现在根本就没名每分,不好关心你啊。” “你现在是我的男朋友,这一点我身边的人都知道,怎么会是名不正呢。难倒你所谓的正名是全世界都知道吗?说到底,你就是在乎形式。”她这样好的口才不去当律师实在是可惜了。 我被欣悦说地有些恼怒:“我需要知道你爱不爱我,我感觉对你而言,我现在只是一个普通人,我在不停地奉献自己的爱,却没有收到你的爱,我很难受,我整天对自己的身份认知产生危机,我要感受到你的爱。” “男女之情本就是应当顺其自然的,到了那一步自然就会有有你想要的结果,你现在非要我表态,我只能说我不想说。”欣悦毫不妥协。 我被欣悦冷淡的态度冲昏了头,气愤道:“你是高高在上,万千宠爱,但是你太骄傲了,没有什么一定是你的,我的爱也不是。我同样有自尊,我绝不会每次都恳求你的爱,你也不要用我对你的爱来挑战我的自尊。” “既然你这么有自尊,那你完全可以不必在这。” “这是你说的!”我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欣悦一个人站在霓虹灯下。 第二十七章 失恋插曲 “东仔,我失恋了!”我在电话里深深地叹道。 “哦,我知道了,早点睡吧,明天还要去开发区检查呢。”电话那头传来小东疲惫的声音。 “可是,我失恋了。”我提醒道。 “嗯,我知道了。” “是失恋!” “好了,知道你失恋了,不要难过,睡觉吧。”小东挂了电话。 “小胖,我失恋了。”我又给桐打过去电话。 “哦,再去找一个吧。” 我双眼凝聚着泪水:“我很难受。” “哦,再去找一个处女吧。” “我是感情动物。” “毕竟还是个动物。” 本希望得到兄弟们的安慰,却没想到是这样的回答,我不甘心,于是拨通了坤的电话。 “我失恋了!”我语气中已经带着一丝怒意。 “你们恋爱过吗?”坤冷冷地问道。 我坐在江边的桥墩上,吹着江风,夜幕下只有寂寞的路灯陪着孤独的我。我买来了十罐啤酒,本打算一醉方休,可是喝道第二罐就吐了,如果说酒量和气量是相等的话,那我的气量可以忽略不计。此时,江上驶过一艘运沙船,嘟嘟的汽笛声划破了夜空的寂静。 我真的算失恋吗?我开始怀疑。如果我恋爱了,那可以说是失恋,可是我只是欣悦的挂名男友,我们从来没有恋爱过,尽管我牵过她的手,还抱过她,但是牵过她的手,抱过她的男人太多了,在她的电影里我充其量也就是群众演员的角色。 “能借我一个火吗?”我背后一个声音响起。 “什么?”我转过头看到一个长发少女。 少女妩媚地看着我:“先生,能借我个火吗?” “没有,我没有火。”我不喜欢抽烟的女孩子。 “你不抽烟?”少女很好奇。 “不,我没有那个嗜好。”我这个人一向有三大优点:不抽、不赌、不喝,用着流行的观点说我简直就是标准的经济适用男。 “先生一个人在这里吹凉风,寂寞吗?”少女倚着栏杆笑道。 我讶然看着她,从头大量一阵,发觉妩媚中带着几分清纯,浅浅的笑容十分动人,心头一阵悸动,刚刚郁闷正需要发泄情绪,漫漫长夜,有佳人相伴,以身体的交流缓解心中的闷气,的确不错。但是,我一生英名也就这样完了。 “先生,在想什么?”少女打断了我的遐思。 我神游回来,干咳道:“这么晚了,你一个人不害怕吗?” 少女笑道:“怕什么?有男子汉在啊。”“男子汉?”我四处望了一下,“在哪?” “噗嗤!”少女娇笑着,“你真幽默。” “一个人来这里,有什么不开心的吗?”显然她已经忘记了本来的目的。 “只想看看江而已。”我说道。 “一个人有心事的时候是瞒不过别人的。” “呵呵。”我没有正面回答。 “是感情问题吗?”少女问道。 我说道:“江风大了些。” 少女说道:“我听人说过,我们每个人都是某个人一生的最爱。相信我,你迟早会找到那个的。” “谢谢,你也会的。”我礼貌地回答。 少女神色一黯:“这世界总有些例外的。” 我说道:“你是大学生吗?”她的谈吐不像是我印象中的普通性工作者,于是我有了怀疑。 “我像大学生吗?” “是的。” 少女苦笑道:“我倒很希望自己能上大学。” “我从小就希望自己能在大学校园里学习,安静地坐在图书馆看书。”少女说道。 “你在图书馆的话,绝对不会安静的。” “为什么?”少女被我从感伤的氛围中挣扎出来。 “因为会有很多男生过去问你电话的。”我说道。 少女噗嗤笑道:“你是不是曾经问过很多女孩子的电话。” 我笑道:“没有。不过如果是你这样的美女在的话,我一定去问。” “那你现在想不想问?” 我的脑中一片空白,没想到还是到了这一步,可是如果我拒绝的话,那也太伤她的心了,而伤害这么漂亮一个少女,不是一个绅士应该做的,况且现在的我也需要一些刺激。“好啊!”我发觉我的声音有些颤抖。 “那你跟我来吧。”少女嫣然笑道,犹如夜空中美丽的月亮。 第二十八章 小雅传说(上) 许多天后,我将这段经历告诉了坤,他当即追问那个晚上最后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没有回答,而是留给他无限的想像空间。孤男寡女,空虚寂寞,一场暧昧的对话后,又喝了点酒,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呢?可事实上是,那晚什么也没有发生。在去开房的路上,我路过一家超市,想去买盒安全套,因为做这种事毕竟还是要对我们双方负责的,结果是,我遇见了小雅,怒气冲冲的小雅,不知是我的命太衰还是她的运气太好。当她笑里藏刀地问我拿着一盒安全套要干嘛时,我毫不迟疑地表示我想吹气球。 我吹了,当着她的面吹得,而且是两个,但是代价有些高,64元。从此,我明白了两件事,第一,她是我的克星,就算在陌生的城市也能逮着我;第二,我的肺活量还没达到可以把安全套吹成气球的地步。 这些天,小雅的心情似乎不怎么好,晚上也不愿意做饭,不到九点就跑回房间,也不来骚扰我。鉴于我们有同样的症状,我认为她肯定是被人甩了,至于是被什么人给抛弃了呢?我自认为有必要进行一番调查,毕竟能甩她的男人实在使我们男同胞的偶像,不见识一下太可惜了。 趁着下午出来送材料,我顺路溜到了她的学校。这时候大学快要放假了,校园里显得十分空旷,记得前年这个阳光明媚的季节,我从那所不入流母校毕业出来,小雅的学校和我的母校一样,最擅长的就是批量生产眼高于顶的本科生,但区别在于我的母校盛产我一样的帅哥,而她的母校盛产美女,各式各样的美女。 来到艺术学院教学楼前,我立即感受到了一股浓重的艺术气息,仿若一股温风拂过我的心口,清新而空明,之前这种感觉只有在我看松岛枫的时候才会产生。 “你在看什么?”一个声音响起,我注意到说话的是位美女,性感的香肩露在空气中,瘦瘦的锁骨十分显得动人。 “看松岛枫。”我盯着她的香肩下意识地回答。 “什么!?”美女声音提高了数倍。 我认出来了她就是小雅的那个朋友裴静,两个月前我们还在一起吃过饭。“看松树。”我急忙纠正。 “这有松树吗?”裴静狐疑地问道。 我干笑着掩饰自己的尴尬,转移话题:“快放假了吧。” “是啊,这几天要考试,我们都跑过来背书。” “小雅也在背书?”难怪她最近转性了,原来是要考试了。 “小雅?”裴静摇摇头,“我也很久没有见到她了?” 那就奇怪了,这丫头不是去备考那去干嘛了呢? 裴静似乎发觉我的惊讶,于是问道:“怎么?小雅出了什么事吗?” 我摇摇头:“恰恰相反,她这几天什么事都没出,什么麻烦都没跟我找。” “那不好吗?” “暴风雨前的平静,我觉得十分反常。” 裴静噗嗤一笑:“她吵得时候,你觉得闹,她静的时候,你觉得闲。你真是难伺候。” 实话说和小雅相处久了,我已经习惯于她的吵闹,每天不都几句嘴,我全身不爽,这大概就是人性之贱。 “既然你也没什么事,不如请我去喝杯茶。”裴静突然提议。 “喝茶?”我对喝茶没有什么兴趣,五元一斤的茶叶和五千元一两的茶叶对我来说没什么区别。但是和美少女一起喝茶就不一样了,茶叶的咖啡因同样能刺激肾上腺素分泌,加之感官刺激,谁知道会不会出事呢。 “对只是喝茶。”裴静后面加的一句话却又打消了我的幻想。 “这里的茶很有名。”裴静带我去的茶吧在学校附近,立面气氛十分优雅,我们就在一个独立的小包厢里浅酌着。 “嗯。”我漫不经心地喝着茶。 “感觉怎么样?” “有点淡。” “这是台湾的高山茶,一般的内地是买不到的”裴静故作神秘地凑到我面前,“据说这的老板是台湾人。” 我心中对此嗤之以鼻,我办公室的柜子里塞满了这样的茶叶,全都是同事去出差时带回来当礼物送人的,甚至我左手的抽屉里还放着两条越南烟,尽管我本身不抽烟。 但是一股少女特有的清香熏得我有些醉眼朦胧,几缕青丝更是拂过我的脸颊,美色当前,红唇欲滴,我努力喝了口茶水,苦苦的味觉刺激使我的灵台恢复了一点清明。 “你怎么了?脸这么红?”裴静探手摸上我的额头,白皙的手掌十分光滑,皮肤娇嫩,而近距离的接触让我本来压抑下去的欲火又蹿了上来。 我的眼前一切变得朦胧,但却猛想起小雅的飞腿,我全身打了个冷战,急忙闪开:“你和小雅是怎么认识的?” “我们?”裴静很认真地想了一会,“我们是室友啊。” “室友?”我以前一直以为她们只是很好的朋友,想不到居然还是室友。 “嗯,还有胡缘,我们住同一个寝室。但小雅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搬出去了。” 我有些不得其解,既然小雅和室友的关系很好,就没有理由出去租房子住啊。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隐情吗? “你和小雅到底是什么关系?”裴静问我。 “什么关系?”我搓了搓鼻子,“同居关系。” 看着裴静略显吃惊的表情,我补充说道:“共同居住。” “没有进一步的关系吗?” 我故意盯着她突起的胸部:“目前还没有。” 裴静并不责怪我的无礼注视:“小雅其实人又漂亮,心地又好,对人有温柔体贴。” “你在发烧吗?”我打断了裴静的话,要说那丫头姿色是有点,但是和温柔完全不沾边。 “我说的很认真。小雅在学校里可是很多人追求的。”裴静为好友辩护着。 “大多数是女人吧。”我开着玩笑。 裴静却在这个时候露出了凝重的神色,但一闪而过,又换上了自然神态。不过这一幕并没有逃过我的近视眼。难道被我说中了,真有女人追她? 裴静似乎发现了我神色异样:“怎么了?” “没什么?”我轻轻摇摇头,甩去脑海中龌龊的想法。 “对了,你有男朋友吗?” “怎么?”裴静有些吃惊我提的问题。 “随便问问。”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问女孩子这个问题,而且一般言情小说中这样的问题后都有一段感情伏笔。 “有啊。”裴静眼神露出骄傲的色彩,“他也在这所学校。” “小雅也认识他是吗?” “嗯。” “他也是学体育的是吗?” “你怎么知道?” 我脑海中无数个画面闪过,最后定格在那个夜晚小雅抱着头蹲在角落的画面。也许,她的确很温柔,至少在那一刻应该是最温柔的。 第二十九章 小雅传说(下) “你怎么回来了?”我一进门就发觉很久不见的小雅,但到底有多久没见我也说不上。 “难道我不能回来啊!”小雅气冲冲地看着我,“你不回来也不打个电话告诉我,我还做了晚饭呢。” “难道你不会打电话问我回不回来吗?”我奇怪她的反应。 “哪有女孩子主动问的?真没有责任感。” “女孩子怎么就不能问了,我妈就经常问我爸会不会来吃饭。”说道这里,我似乎觉得有些不对,小雅脸颊也有些微红。 我看着一桌的饭菜,再看看墙上的时钟已经九点了:“难道你一直等着我?” “好心没好报,害得我现在还没吃饭。”小雅气鼓鼓地坐下吃饭。 “都冷了吧,还是热热再吃吧。”我劝道。 “热什么?”小雅夹了一大口菜塞进嘴里,含含糊糊地说,“反正菜冷了也是我自己的事情。菜是我做的,身体也是我自己的。” 我不知道哪惹找她了:“这样会拉肚子的。” “我拉肚子和你有什么关系,反正你只要有美女陪你过夜就行了。” “你怎么这么说呢。” “不是吗?那你告诉我,那天在超市你拿着的是气球吗?”小雅冷冷地看着我。 我含含糊糊地回答:“那天,我喝了点酒。” “是不是男人只要喝了酒就可以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就可以想和谁上床就和谁上床。” 我终于动气了:“你简直就是混闹。” “理屈词穷了,你根本就和其他男人一样,好色、无耻、下流!”小雅甩下这句话,就转身走进卧室,顺手摔上了门。 我有些尴尬地站在客厅里,回到家里还没有坐下就莫名其妙的和她吵了一架,心里有些生气她的蛮横,但更多的却是自责。我越发觉得自己不应该这样对她,尽管我们只是普通舍友,但是她却一直等着我回来吃饭,而我却独来独往,而就在不久前,我还抛下她和另一个女人去开房。 想到这里,先前生的气也莫名其妙的消失了,我收拾情怀,轻轻敲了敲她的门:“对不起,是我错了。” “我们不要吵架好吗?其实,我那次是不对,是我不好,虽然那晚喝了点酒,但是我本应当控制自己的,但是我却差点犯了错误。而且还撒谎骗你,今天也是,不应该让你等这么久的。”我以琼瑶式的对白倾诉着,仿若第二个马景涛。 门突然打开了,小雅依然气鼓鼓地样子:“知道错了吗?”在我听来她的语气软化了不少。 “嗯。” “那好,罚你打扫一个月的卫生。” “能不能打个五折。”一看她情绪有所缓和,我立即还价。 “什么?”小雅眉头微皱。 我一看她面色不豫,立即拍着胸脯:“没问题,打扫卫生嘛,我最喜欢的。劳动万岁!”想来我竟然为了讨好一个女人而放下尊严,去打扫卫生,不仅愧对父母,也无面目再见我那群兄弟。 小雅自然不会再乎我的想法:“另外,我饿了。” “做饭,我这就去做饭!”虽然心里极不情愿,但是我还是用自己专业级的演技表现出一副心甘情愿的样子。 “我要吃糖醋排骨。” “小的,这就去准备,请小姐稍等。” 我飞快跑到厨房,但是我很快就发现了问题:“醋呢?你放哪了?” “哦,我又忘记买了。”客厅里,小雅的声音传来。 “晕死。”每次都是这样。 等我忙活完,饭菜上桌时,看着墙上时钟的时针已经跨过了10字,再看看饭桌上狼吞虎咽的小雅:“这顿晚饭也真够晚的。” “谁让你晚上不回来吃饭的。”小雅依然记着我的过失。难怪孔夫子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明明是我做饭给她吃,她还一肚子怨气。 但我深知再再纠缠于这个话题只会引来一阵争执。我问道:“你这些天都去哪了?都看不到你人影。” “去办些私事。” “私事?”我狐疑地盯着她的肚子,“谁的?” “什么!”小雅一是没有反应过来,但也就一会儿就从我眼光中读懂了意思,狠狠盯着我:“要死啊!” 嬉闹一阵后,我突然说道:“今天我去你学校找了你。” “哦?” “可是没有找到你,但是遇见了裴静。”我发觉在提到裴静时小雅眼神有些异样的变化,尽管只是细微的变化,但是我却捕捉到了。 “然后呢?”不知不觉小雅染上了我的口头禅。 “和她喝了一顿茶。” “然后呢?” “就回来晚了。” “是吗?” 我心想我倒是想继续和她深入了解,实话说裴静简直就是翻版的欣悦,气质上和外貌上都很接近,但人家不给我机会。不过还是呵呵笑道:“我们聊了很多事情,她告诉我你在学校有很多人追,但大部分都是女生。还有一次——” “裴静漂亮吗?”小雅没头没尾问了一句话。 “嗯”我愣了一会,“还好了。” “男生都喜欢那样的女生是吗?” “什么?”“长相甜美,性格温柔,家庭条件又非常优越,还多才多艺。”小雅自言自语着,“这样完美的女孩子,是男人都会喜欢的吧。” “完美?”我脑中立即浮现了一张绝色容颜,倾倒众生的她现在在干什么呢?昔日种种,仿若隔世。 “想什么?”小雅注意到我的失神。 “世界上不存在完美的人。”我回过神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优缺点,你发觉一个人完美时,只不过是因为你是用自己的缺点去和她的优点比较所产生的结果。” “不要总是想那些不开心的往事。”我按住她的肩头,“过去的事情不值得你怀念,过去的人也不值得你珍惜,与其在悔恨中怀念,不如在希望中迎接明天。” 小雅惊讶地看着我:“你知道了什么,是不是裴静告诉了你什么?” “裴静什么也没有告诉我。”我淡淡笑着,“而且我也不知道什么。” 第三十章 因缘际会 时间转眼就到了八月中旬,小雅考完试就放假回家,即便是美丽的j市和帅气的我也不能让她留下来。习惯了有美同居的生活,突然变成一个人独自生活,反而适应不过来。站在阳台上,就在一个月前这里还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女性内衣,现在却只有我的一排袜子。 “在想什么呢?”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但那不是小雅,而是一个标准的男性声音。 这些日子以来,我丢掉了挂名女友,丧失了同居女伴,但总有好的消息,那就是雷子从省厅调到市局来,身边多了一个兄弟,因为才来j市工作不久,人生地不熟,所以周末闲得无聊,也就到我这里蹭饭。刚来的时候,雷子显得十分郁闷,平白无故从省厅下到市局,又没有提拔,大概谁都不爽,但仅仅从工资待遇上讲,我觉得省直机关绝比不上市直机关,尽管相对于公安局,安全局的油水少得可怜。经过半个月的修养调整,雷子又生龙活虎起来,但我怀疑人在经历重大挫折后,心智就会发生变化,比如现在的雷子就有小东趋同之势。 “想内衣!”我本想老实回答,不过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想着午饭怎么办。” 雷子胸有成竹:“买菜回来做饭啊。让你尝尝我煎牛排的技艺。” “你做的牛排?”我想起大学同居时他把味精当做盐的经历,顿时感到一阵反胃,“还是算了,小区里有家餐馆,口味不错,就去那吃吧。” 小区的餐馆虽不大,却布置有条,空间利用非常合理,而且这里的水煮肉片是我的最爱,前台的老板娘固然是风韵犹存,就连招待的小妹妹也是秀色可餐。因为是熟人熟地,我们俩要了一间小包厢,在炎热的夏季,吹着空调很是享受,起码比起我屋子里只能吹电风扇要惬意的多,从这个角度我也理解了为何小雅急不可耐地要回家。对她而言,我显然比上一台空调。雷子翻着手中的菜单,五秒钟就点好了三个菜,效率之高令我瞠舌。要是换做我的话,起码要三分钟才行,大概这就是桐常说的北方男人和南方男人的区别吧。 雷子给我沏上一杯茶:“我来了这么久怎么都没见着你的室友?” 我回答很干脆:“放假了。” “听说是女室友?”雷子终于问到了关键。 我不打算掩饰:“是,我们分室而居。” “这么说,我最晚睡的那张床?”雷子双目泛着淫靡的光彩。 我轻轻对着茶杯吹了口气,“那是我的床,我睡得是她的床。” 雷子大义凛然:“你这个变态!” 我也是振振有词:“为了不让你做变态,只好我猥琐一回了。” “还真是好兄弟。”这句话听起来不知为夸奖还是讽刺,不过我习惯把它理解对我的夸奖。 “那是当然,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裳。不能为了衣裳而让我的手足沦为不齿。”不知何时我又重拾了男性中心论。 “唉!”雷子重重地叹口气,似是在痛惜我的沉沦,“昨晚我看新闻说是中学生爆出了艳照门。” “我怎么没看到?” “当时你在浴室不知道干什么。”雷子斜视我。 我摊开手:“我是清白的。” 雷子继续感慨:“真是世风日下啊,现在连中学生都这么龌龊,不过也难怪,看看他们喜欢的都是什么明星啊。” “什么时候你也开始关心娱乐圈了。”我愈发相信他在向小东的方向转变。 “我只是看新闻报道的。不是说前不久有个女星被某市市长包养吗?” “央视的新闻会报道这个吗?”我产生了怀疑。 “不不,是湖南卫视。”雷子急忙补充。 “湖南卫视?”我的印象里这个词语在雷子的口中曾经是庸俗、低级趣味的代名词。 “我是无意看到的。”雷子似乎发觉了我神色的异样,解释道。 我并不是老师,才不会去管中学生的道德观堕落到何种程度,而且我相信老师的道德水平和学生的道德水平是对应的。但是说到女明星被包养,这个话题我还是感兴趣的,“还有什么?” “那个女明星还是当红明星,叫什么方欣悦。”雷子努力回忆着。 “方欣悦?!”我非常吃惊。 “你反应太大了吧。”雷子发觉了我的异常。 “只是吃惊而已。”我急忙喝了口水掩饰自己的失态。我和欣悦的“恋情”似乎只告诉过坤一个人,雷子惊讶我的反应也很正常。虽然只是挂名男友,只相处很短一段时间,但是我却无论如何也不相信欣悦会做这种事情,或者说我根本就不愿意去相信这种事情。 “现在的报道尽胡编乱造。博取关注度而已。”这句话我不知道是说给雷子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但雷子显然不懂我现在的心情:“无风不起浪,如果没有一点问题,是不会报道的。” 这时前台可爱的小妹妹也把菜端了上来,似乎也对这个话题感兴趣:“是啊,据说方欣悦还被公安机关带回协助调查了呢。” 以往我觉得她非常可爱,但此时我却发觉她相当的八卦。 一顿饭吃得我是心神不灵,虽然明知道我和欣悦已经分手了,但是还是忍不住地想了解她的近况。一吃完饭我就找了借口支开了雷子,独自回到家里。犹豫再三,还是给欣悦发了条短信,尽管她的号码早已在手机里删去,但却一直在我心中记着。 过了大概十分钟手机发出了接收短信的声音,我急忙查看,却发觉号码不是欣悦的,而是张琼的,她约我明天去打网球。 我现在心情糟糕透顶,哪还有心思去打球,就直接回绝了她的邀请。但过了一会,张琼却直接打电话过来了。 她罕见地直接问道:“明天没空吗?” “这——”我一时编不出来谎话。 “就算我求你帮个忙好吗?” “那——”我飞快地考虑了几秒钟,“好吧。”毕竟是同学,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 “那好,明早八点,象湖公园网球场见面。”张琼声音略带兴奋。 “好的。” 挂下电话,我的脑袋更混乱了。佳人有约固然是好,但是在这个时间却很不适宜,况且以我多年的经验看,佳人有约对我而言大多没什么好事,最近的一次约会就赶上了汶川大地震。 “是找我借钱,还是找我办事?”新的问题又缠上了我。 “不管了,要钱没有,要命一条,实在不行就赌债肉偿。”恍恍惚惚,眼皮越来越重。 第三十一章 球场争风 周日的早晨空气清新,象山公园内鸟语花香,草地上很多人在做着各种健身运动。我准点来到了网球场,虽然是八点钟,但是五块球场都已经满员了。我实在不明白,这些人难得的周末不在家里睡大觉,一大早跑来打球作甚。 “快过来啊!”一个身穿网球裙的美女向我招手,走进才发现正是张琼。今天的她,没有穿平时的ol套装,原本长长的秀发束在脑后,从网球帽里穿出来,上衣是白色的阿迪v领坎肩t恤,两条手臂娇嫩白皙,从v领中整个颈部露了出来,脖子上挂着的星型吊坠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吊坠两旁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双峰更引人遐想。 “瞧什么呢?”张琼发觉我在发愣。 我回过神来:“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张琼嗤嗤笑着,却也不再多说什么,拉着我就往一块球场走去。被她拉着的手感到的是如丝绸般的润滑。 球场上已经有一男一女在那里等着,男子的身高与我差不多,但客观来说皮肤较我白皙,显得比较英俊,一身运动服也平添了几分帅气。女的相貌气质虽然比张琼略逊,但是也算的上是一位美女。 “这位是林杰。”张琼介绍道,“这是罗浩明、于娜。” 我微笑着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这就是你的那个——”于娜看我的表情就像是看到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我整整衣角:“我就是她的——。”本来我想说同学兼搭档。 “你们也太不般配了。”于娜直接打断了我的话,“看穿着就是没车、没房、没存款,你怎么会看上他啊”。 靠,今天我穿的不差啊,尽管上衣和鞋子都是阿迪的水货,但是短裤绝对是阿迪的正品。这样的女人只看房子、车子,真是庸俗。再说,我只不过是张琼的同学而已,甚至连好朋友都算不上,这个女人不仅品位低,而且联想能力过于丰富了。 “好了好了,人家张琼的事情你瞎管什么啊。”还没等我开口,罗浩明就轻轻责怪于娜,不过听他说得,倒是只怪于娜不该管,而不是怪她说错话。 如果这个时候我有一把m4,一定突死他们。“奸夫淫妇。”我心中暗恨道。 “大家还是来打球吧。今天我们来双打,三局两胜制。”张琼仿佛意识到气氛的不对劲,赶紧缓和气氛。 “在球场上,让你们俯首称臣!”我立下了目标。 我最擅长的运动项目是篮球,但是大学体育考试最出彩的却是网球,96分的高分,据说是当年整个学校网球考试的最高分。这倒并非我的技术极其出色,而是我的发球非常犀利,目前为止,还没有人能连续接住我三个发球的,甚至很少人能破得了我的发球局,而网球考试只考发球各接球。但我今天才发觉张琼的发球更加犀利,速度、力量在女选手中都是难得一见的,常常能打出s球,而且她每次发球的吼叫声更是高达120分贝,完全不像是一个平日里温柔端庄的老师发出来的。可是我们还是输了,因此我也懂得了一个道理,双打不是简单的实力相加,而是更倚重于相互之间的配合。从个人实力上看,张琼的实力固然是最强的,我的实力也绝不逊于对手任何一人,但是罗浩明和于娜的配合却非常默契,而我们这边则是各自为战。6:3,我们输掉一局。 “呆头呆脑的,连和张琼的默契都没有,真是的——”在场边,我隐隐听到于娜在一旁和罗浩明嘀咕。 “欺人太甚!”我咬牙切齿。 “怎么了?”张琼以为我身体不舒服,急忙拿着毛巾擦去我额头的汗水。 我闻到淡淡的香味,但并不在意,一心只想如何的教训这个丫头。 我一把抓住张琼正给我擦汗的手:“好好打!让我们好好教训那些小人。” 张琼似乎被我突然的举动惊到了,脸上泛起一阵红云,过了一会才低声说道:“知道了。” 接下来的比赛并未如我希望地那样实现逆转,反而是一边倒的比赛,张琼完全不在状态,发球不过网,接球常出界,纵然我使出全力力拼, 1:6很快再输掉一局。 “你是不是和他们串通好耍我的。”我忍不住埋怨张琼。 张琼却还是心不在焉的样子:“哦,什么?” “怎么了琼琼,哪里不舒服吗?”于娜也注意到张琼的异常。 “不,没有。”张琼揉了揉裙角,“我们还是一起去喝点东西吧。” 于娜立即赞成:“那我们去吃哈根达斯的冰激凌火锅吧。” “哈根达斯?”按照道理来讲一般都是输球方请客,而这时身为男士的我也不可能让张琼掏钱,可是由于是出来打球,没有带钱包,我现在全身上下的钱加起来就二十元,还得要两元钱坐车,能用的只有18元,买上四根伊利冰棒还行,一根哈根达斯就能让我破产。 “怎么了?”张琼注意道我的反应。 我推辞道:“哦,你们去吧,我不想去。” “为什么?”女人就是烦,非要弄个清楚,但我总不能说我身上没钱付账吧,那样也太丢人了,而且说出来也没人相信。 “我不喜欢吃冰激凌。”我只好编了一个最假的理由,明白人一听也应该知道我不想参加。 “那我们去喝点茶也行啊。”张琼似乎完全不知道我在推辞。 我兴中苦笑,吃冰激凌能让我破产,喝茶的话,我只能卖身了。只好硬着头皮说道:“今天没兴趣。” 罗浩明过来拍拍我肩膀:“一起去吧,我也很想认识张琼的朋友,冰激凌我请客。” “好吧。”有人请客我还不去吃那就是我脑子烧坏了,再说无论我再怎么讨厌于娜,张琼的面子还是要给的。但于娜和张琼像顿时明白了什么一样。于娜和蔼地对罗明浩笑道:“还是明浩有风度,不像某些人小气吝啬,出门吃白食。” 我盯着她:“对,某些人天生就是吃白食的。”反正她吃的免费午餐肯定比我多。 张琼惟恐引起气氛紧张,挤到我俩中间,急忙说道:“那我们走吧,附近就有哈根达斯的店。” 第三十二章 公车情缘 这我是第二次吃哈根达斯,第一次吃还是大二时,那天是为了和女生约会,我尽力营造浪漫的氛围,“爱她就带她去哈根达斯”,我被黑心的广告商忽悠了。结果她带了两名室友一起去,四个人在哈根达斯坐了二十分钟,浪漫的爱情没有诞生,我半个月的生活费却没了。今天的情况不同,既然不是我掏钱,我不会客气,能不能吃完是次要的,吃不吃得好才是主要的。不过罗浩明显然比当年的我镇定多了,起码他付账的时候不会短暂性脑缺血晕倒。 “待会我们去哪?”于娜一出店门就又想着去玩。我很鄙视这样习惯花别人钱的女人。 “那,我们去看电影好吗?”罗浩明虽然是回答于娜,但眼睛却望着张琼,明眼人都看出来这是约会。 我心里则在盘算着回家踢几局实况,顺便在看看电脑里长期储存的日本电影,以前小雅在的时候不能看,后来她回家了,但雷子常来晃悠也不能看,今天周末没人打扰,可以好好欣赏。 我心里乐滋滋地盘算的时候,张琼却轻推我臂膀:“怎么样,去看电影。” 我心想人家约的是你又不是我,我去当这个电灯泡干嘛。电影票也不便宜,我去那又不能付账,看完电影后吃午饭也没钱,每次都是罗浩明付钱,虽然我脸皮不薄,但也觉得尴尬。 我直接拒绝了:“不去了,昨晚睡得太晚,今天起得太早,我想回家休息。” “还算识相!”于娜在一旁冷哼。 “那我也不去,你送我回家吧。”张琼不理会面如死灰的罗浩明,直接向我提出了要求。 我有些犯难:“坐公交车行吗?”我身上的钱实在不够打的送她回家的。 “好的。”张琼竟也毫不在意。女人真是难以捉摸的动物,放着电影不看,放着出租车不坐,居然去和我挤公交,难得非要花掉我的一元大洋吗。 不过平心而论,我很喜欢坐公交车,尤其是夏天,虽然车内十分拥挤,气温也很高,但是却可以看到衣衫单薄的美眉,幸运的话,还可以有亲密的身体接触。也许我这样的想法很变态,但是却代表了大多数正直青春年少的男人的共同心声。 “你怎么没去看电影呢?”车上很拥挤,我不得不抓着吊环,张琼则因为穿着太清凉了,担心走光,只好扶着座位的上沿。 “你不也没去看吗?”车内温度很高,空气不流通,张琼的额头出现一丝汗珠。 我若无其事地回答:“因为我身上没钱,所以才不去凑这个热闹。” “可是没有人说让你出钱啊。”张琼微有不满。“一个男人总不能每次都让人家掏钱吧。”我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 “大男子主义。”张琼嘟嘟嘴。 我呵呵笑道:“看得出来,罗明浩想和你多接触。” “你这么看?”张琼瞪了我一眼。 “其实他又帅,似乎还挺有钱,如果要是有房有车,那简直就是完美的丈夫人选了。”大概是吃人嘴短,我居然夸奖罗明浩。 “或许是吧。”张琼显然不愿意谈及罗浩明,“你这么早回家干什么呢?” “踢实况。”我看到张琼一脸迷茫地望着我,只好耐住性子给她解释:“实况是一款体育竞技类游戏,简单地说就是踢足球,我玩的是实况8,有超级联赛模式,可以体会到经营一支王朝球队的感觉。现在推出了实况10,特效据说相当棒,可惜电脑配置不够,否则一定要玩。” “很好玩吗?”张琼似乎还是不能理解。 “我觉得很不错。”实况一直是我的最爱。 公交车又到了一个站台,很多人挤上来,人流也将我挤向张琼,不可避免地发生了肌肤接触。 “人真多啊!”我珊珊笑道。 “讨厌!”张琼突然满脸绯红地低声说了一句,身体却贴紧了我。 我莫名其妙,又没有吃你豆腐,你讨厌什么,要是真讨厌了贴得这么紧干嘛。但很快我就发现张琼的讨厌并非针对我。在她的身后一个中年男人紧紧贴着他,当我看向他的时候,他向我露出了猥琐的笑容,从笑容里,看出他把我当做了同类。但即便我有电车痴汉的想法,却从没有去主动占人家女孩子便宜。 “fuck!”我无名火起,使劲推了他一把,“给我滚远点,你这个变态!” “你找茬啊!”男人恶狠狠地盯着我。周围的乘客也都注意到这边的情况,纷纷望过来。 “你再敢对我女朋友动手动脚,我就让你横着出去。”我撂下狠话。 男人像是久经沙场,即便被我戳穿他的猥琐行径,却丝毫不慌乱:“就这样的贱货,你给我我都不要。”但他的话还没说完,我的拳头就砸在了他的脸上。 车内顿时乱做一团,我耳边响起的只有女人的尖叫声和男人的怒吼声。等我们都下车的时候,那个猥琐的中年男人已经被我揍得鼻青脸肿,牙齿也被打掉了两颗。在混乱中,我也挨了一拳,眼角有些发肿。 “算你跑得快,要是再让我遇上,要你下半辈子在轮椅上过。”我望着夺路而逃的男人愤愤说道。 “你也是,坐什么公交车嘛,打的回家不就行了,白白让人家占便宜了吧。”我没好气地对张琼说道。今天一大早的起床,被人在球场内外任意羞辱,现在还和人打了一架,最糟糕的是我的阿迪上衣领口被拉坏了,虽然是水货,但也花了我100元大洋,心情自然不好。 张琼却丝毫不介意我对她的训斥:“对不起。” 我愣了愣,觉得自己态度有些恶劣,但也懒得道歉,大步流星地朝前走,反正离我住的地方也不远了,走几步也就能回家,至于张琼完全可以自己打的回家,我当一次护花使者衣领被拉坏,再当一次那不知道是不是裤衩被拉坏呢。 张琼却跟了上来,轻声说道:“你刚才说我是你女朋友。” 我停下脚步,挠挠头:“那总不能说你是我同学吧,那样很别扭啊。” “呵呵。”张琼居然笑了出来,我才发现她已取下了网球帽,任由飘逸的长发在微风中轻舞,说不出的一种风情,我一时呆住了。 张琼似乎很满意我的呆样:“你住哪?” “我临时租的房子就在前面不远的小区。”我坎坎坷坷地回答。 “那不请我去坐坐,喝杯茶吗?”张琼狡黠地笑着看着我。 紧张、期待、惊讶、焦虑,百般滋味涌上我的心头。 第三十三章 孤男寡女 从和张琼一起进屋,到现在我已经喝掉了七杯白开水,可是我还是觉得口很渴。从今天一连串的事件中,我琢磨出张琼对我似乎有不一样的感情,至少不是简单的同学之情,这让我很紧张。我不是一个不欺暗室的君子,而是一堆只要火星就能引燃的干柴。兔子不吃窝边草,我不停地暗示自己,可是我的暗示只能让自己联想另一个词语“肥水不流外人田”,这样反而更加紧张。 “你的房间很整洁。”待了半个小时,张琼丝毫没有走的意思,反而到处看看。 “我习惯收拾屋子。”我的撒谎技术和我的踢实况的技术一样,与时俱进。带她来的是小雅的房间,所以很整洁,又因为她搬走后我清理过一遍,自认为也不会引起人家的怀疑。 “真的很特别,连臭袜子都没有。” “我勤洗衣物。”我的袜子和脏衣服都锁在自己房间里,当然还有昨晚刚换的内裤。 “另一间房是你室友的吗?” “是啊,他搬去女朋友那住了。”我故意暗示了室友的性别,“房间也锁起来了”。 “好漂亮的水杯?”张琼拿着床头柜上一个印有维尼熊图案的杯子。曾经欣悦来这里的时候也第一眼发现了这个水杯,看来女人的灵敏度都很高。不过这次我做了充分的准备,房间里更不可能有什么女性香水的味道。 我厚颜无耻地说道:“我喜欢熊。” “我也很喜欢维尼熊,我的睡衣就是维尼熊的。”张琼拿着水杯爱不释手。不过我倒很奇怪,记得小雅的睡衣也是印着维尼熊的图案,难道女人对熊的兴趣比对男人的兴趣还要大。 “看不出来,你一个大男生,但你的房间布置的却很可爱。”小雅的房间到处堆放着玩具,也难怪她会认为房间可爱。 我呵呵笑道:“我喜欢轻松地氛围。” 张琼躺在床上:“好舒服,床很软。”对此我深有同感,小雅的床的确非常软,而且有股甜甜的香味。 张琼浅浅地笑着:“你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会怎么样?” “什么!”难道我和小雅同居的事情已经败露了,那可不好办,虽然不用担心张琼吃醋,但是有损我的名节,和一个青春美少女同居一室,在同学圈子看来,发生了什么暧昧关系,我禽兽不如,不发生什么暧昧关系,我不是男人。 “像现在这样啊。”张琼双颊有些绯红。 原来她不是指的这件事,我放下心中的大石头,搓搓鼻子:“不能怎么样吧。” “傻瓜。”张琼低声嘀咕,翻身侧睡着。海棠春色,要说不心动,我是骗自己,但是总不能一个饿虎扑食吧,而且我也找不到饿虎扑食的理由。张琼喜欢我?绝对不可能,我自己都找不出她喜欢我的依据。虽然我喜欢意淫,但是还没有到把白日梦当做现实的地步。 张琼背对着我:“我想交个男朋友。” “那就交呗,以你的条件必定很多人追嘛。”我忙说道,“比如今天的那个帅哥就不错嘛,又帅又有钱。” “不喜欢。” “那你要找什么样的?”我自嘲道,“难道是我这样的。” “嗯。” “什么?”我差点惊叫出来,“今天可不是愚人节。” 张琼坐了起来:“就是你!” 我苦笑道:“我有什么好的,长得又不帅,工资又不多,没房没车不说,就连衣服也是水货居多。” “你是个好人。” “好人?”我很惊讶,“这算什么理由。” 张琼直视着我:“爱一个人需要理由吗?不过你放心,我并没有爱上你。” 我心中不知道是喜还是悲:“你这个玩笑开大了。” “谁说我开玩笑了。”张琼理了理垂下的发鬓,“我是想要找你做我男朋友,但是我还没有爱上你。” “太复杂了,总不能是挂名男友吧。”我苦笑道。 “挂名男友?差不多。” 我断然拒绝:“很抱歉,我没兴趣。” 张琼有些惊讶:“为什么?” “以你的条件,提出这个要求,必定会有很多男人趋之若鹜,但是我是例外,我再也不想当什么狗屁挂名男友。”经过欣悦的事情,我对挂名男友非常反感。 张琼似乎很认真地思索着,气氛显得很尴尬,我正想找借口让她离开,但张琼却突然笑了起来。 “怎么了?”我怀疑她精神出了问题。 张琼以手掩齿:“你果然是个好人。好,我收回刚才说的话。” “我不介意。” 接下来张琼的一句话又让我跳起来:“我要做你女朋友。” “你又在开玩笑了。”我结结巴巴说道。 “我是很认真的,难道你觉得我配不上你?” 我急忙摇摇头:“不是这个问题。而是我想不通你为什么要这样。” “因为我想找个男朋友。” “可是为什么要找上我。” “我又为什么不能找上你呢。” “我只是觉得你太优秀了,自己根本配不上你。”我是发在内心的说这句话。张琼是翻版的欣悦,从大众眼光看,我连给欣悦提鞋都不配,顶多也就只配给张琼提鞋。 “男人说这句话的时候,大多的潜台词都是你配不上我。” “不不,真是我配不上你。再说你又不喜欢我。”我的脑袋越来越沉重。 “刚才我撒谎了,其实我有一点喜欢你。” 我一个人干干地笑着,不知道说什么好。 张琼问地很直接:“你到底愿不愿意?” “不愿意!”虽然我的脑袋转速变慢,但回答一如既往。 “为什么?” “因为我不爱你!”我不打算在绕圈子,我对张琼只有同学之情,没有男女之爱。 说出这句话后,我已经准备迎接她仇恨的眼光,甚至是带雨梨花的场面,但奇怪地是张琼呆呆地盯了我一会,居然轻笑了起来,眼神里也有了一丝我难以理解的味道。 女人,真是奇怪的动物! 第三十四章 不明关系 肾虚的男人很痛苦,尤其是面对玉体横陈、如花似玉的女人时肾虚。在我的印象里,我以前暗恋过张琼,尽管这样我仍然肾虚。 张琼看着不知所措的我,一脸狐疑:“你不是已经不行了吧?” “靠”这简直是对我能力的侮辱,每天早上我一柱擎天,这么可能肾虚。我正然解释:“君子不欺暗室——” “现在是白天,房屋内光线充足”张琼打断了我,“况且你也不是君子啊。” 我很严肃地看着她:“我们都是成年人了,应该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你不行就算了。”张琼轻笑着站了起来。 等等,我还有一堆道理没有讲出来的,这也太扯了吧。我好不容易理清思路:“其实我们应该好好谈谈。” “谈什么?” “我一直把你当同学,我们不适合做。” “嗯,所以我现在不想要你了。” “什么?”这样转换太快了吧,我一时间反而不能适应。 张琼接下来一句话几乎让我吐血:“因为我想明白了肾虚的男人不适合做男朋友。” 我盯着张琼走向客厅风姿摇摆的身影,脑中涌现了无数邪恶的计划,正当我思考着用哪个姿势比较好时,手机响了,接起手机,刘栋的声音就传来:“今晚活动,地点天元钱柜,带上女人!” “等等。”我脑海中想起上次花去我上千大洋的聚会,“我没有女人可带。” “自己想办法,没有你请客!”刘栋根本不给我推辞的机会,挂断了电话。 “唉!”我仰天长叹,口袋里只有十三元人民币,打的都不够,难道今晚上天注定要挂我了。 “今晚你有活动吗?”张琼又回来伏在门框上。 “今晚你有空陪我去参加活动吗?”我苦笑着,完全忘记了应该划清界限。 “我说张琼,我们也有好多年没见了吧。”刘栋一见到张琼就黏糊上去,“你现在越来越漂亮了。” 张琼也很高兴遇见老同学:“你现在变得很帅啊。” “帅有什么用?”刘栋故叹一口气,“现在还是单身一个啊。” “单身?”我望见他带出来的女孩子,“你们什么关系?” 女孩子一脸愤然:“没关系!”说着恨恨离去。 “你不追?”我轻轻推刘栋。 “追什么?我们没关系。”刘栋依然在忙着示好张琼。 “唉!”我暗叹张琼又毁掉了一段纯真的感情。 “对了,你们是什么关系?”刘栋似乎突然记起了我和张琼是一起来的。 我正要开口解释,张琼就抢先回答:“男女关系。” 我急忙补充:“纯洁的男女关系!” “纯洁?”刘栋狐疑地望着我,“你和这个词没有共同点。” “张琼,千万要小心林杰,他就是一个衣冠禽兽,别看他表面斯文,但暗地里看了不知多少部黄片,相当地闷骚。”刘栋竟然不顾我在面前就这样诋毁我。 我痛心疾首地看着这位相交多年的兄弟:“世道变了!” 谁知道张琼竟然贴近我:“这点我不介意。” 我挪远了一点:“我和张琼真的没关系。” “禽兽!”刘栋似乎毫不相信我,“对老同学你都下手,简直是禽兽!” 我差点要哭出来:“真的没关系。” 张琼微嗔:“好了好了,你们点了这么多歌都不唱的。” “唱歌?”刘栋露出恶毒的笑容,“呵呵,对,林杰给我们来一首。张琼,林杰的歌声绝对会令你终生难忘的。” 我推辞着: “不要吧。” “来嘛,像个男人一样。”刘栋一把将麦克风塞进我的手里。 “还是不要了。”我依然推辞。 “不要这么扫兴嘛。”张琼也在催促我。 “那我就只好勉为其难了。对了你们买了人身保险吗?”我无奈道。 “什么?”张琼一时没有听明白。 “唱吧唱吧。”刘栋从口袋了掏出两团棉花塞进了自己耳洞里。 我轻轻唱开:“漫天的话语纷乱落在耳际—你我沉默不回应。” “咦!张琼你干嘛跑出去,我还没唱完呢。” “不让你受委屈 苦也愿意。” “刘栋,你怎么了,不要吧,你也跑干嘛。” “风中你的泪滴 滴滴落在回忆里 让我们取名叫做珍惜” “fuck,谁熄的灯,老板,你们这这么还停电的,什么地方嘛!” 第三十五章 真真假假 八月的天气闷热异常,在一千多公里外,我们的首都人民还在兴高采烈地举办奥运会,官方宣传这次将有大批国际友人前来观礼奥运会,国内游客也将蜂拥涌向北京,必将引发新一轮旅游高峰,但我想不通的是一群老外顶着这么大的太阳来看什么比赛,难道他们国家的电视转播水平还不tv,中国人就更不会专门为了看奥运比赛而去北京,除非是公费旅游。比较现实的应该是就算没有奥运会每年也有很多国际友人来北京做生意、找工作再外加泡泡妞。当然,我们这座中部城市依然充满着浓厚的奥运气氛,比如办公大楼里每间办公室都有里就pplive在那放着奥运比赛,连效能办也不例外。 我无心看比赛,倒不是因为我不爱国或是我很敬业,只不过现在有着自己的烦心事,尽管上次张琼被我优雅地歌声震惊,但是她却依然和我走得很近,开始的时候我们相距十公分逛街,然后距离缩短到五公分,最近已经手牵手在逛街,不过我记不得是我主动牵她还是她主动牵我。这还不算问题,真正的问题在于我和她的关系越来越暧昧了,作为一个正人君子这是我不能容忍地。 陈富突然拍着我的肩膀笑着:“又走神了,想哪个美女呢?” 我望着倩雅呵呵笑着:“在想倩雅姐。” 倩雅白了我一眼:“小孩子又不正经。” 我看了看自己某个部位:“不小了。” 倩雅笑骂着:“你也被陈科长带坏了。” 陈富刚升了科长,心情很好:“他本来就是一颗坏种子,只不过在合适的土壤上发芽了。” “今晚有什么活动,科长大人?”倩雅问着陈富。 陈富转向我:“小林,一起去玩玩怎么样?” 我自然明白他口中的“玩”就是一群人在一个封闭的空间,搓着麻将,不过我对它并不感兴趣,而且今晚还有些私事。 “真不好意思,今晚有些私事要办。”我婉拒。 “什么私事?”倩雅很好奇。 我摊开手:“朋友生日,要我去参加party。” 倩雅凑近眨眨眼睛:“女孩子吧。” 我闻着少妇独有的气息,心理有些躁动:“嗯。” “把握机会哦,小伙子!”倩雅轻笑着鼓励我。 “哎!”我最受不了少妇的浅笑,真令人有犯罪的冲动。 我赶到张琼家的时候已经接近七点了,她的家我从没有来过,这次是她电话指导下,我才找到的。在我脑海里现在正是她家人声鼎沸的时候,但进门之后却发现只有她一个人在家。“不好意思,因为六点才下班,所以来的有些晚。”我很有风度的致歉,尽管在心里对迟到很不以为然。 “没关系”张琼像我心里想着的那样原谅我,“晚点还有些气氛。” “怎么就我一个客人吗?”我进门后就东张西望,本以为是盛大的party,没想到只有两个人。 张琼双颊有些发红:“我不喜欢太闹,就只邀请自己最亲近的人来。” “你父母不和你住一起?”我顾左右而言他。 “不,这是我自己的房子。” “真有钱啊,居然已经有自己的窝了。”初步看,她的房子有100多平方,而且装修精美,各种家具家电一应俱全,整个客厅纯白色显得很大气宽敞。依照我的工资水平不吃不喝需要二十年才买的下来这间房子,再加上三年才能装修成这样,如果仅仅以她一位人民教师的工资估计也要个十多年,看来家里有钱就是好。 “你喜欢喝什么。”张琼似乎不喜欢探讨这方面的话题,直接把我请到桌前。桌上摆了几道西菜。 “随便。”看见七分熟的牛排我就感觉反胃,要是按我的想法最好就是去大排档办生日聚会,菜式有多有便宜,中餐比西餐要好吃多了,当然这很没有罗曼蒂克。 “可是没有‘随便’哦。”张琼突然来了个冷幽默。 “这,那就和你一样吧。”其实我心里最喜欢喝的是果粒橙,但似乎在一个女生面前不能表现的喜欢这样女性化的饮料。 “来点红酒怎么样,我这有瓶朋友从澳洲带回来的葡萄酒。”张琼匆匆去找酒。 “澳洲?最好的不是法国红酒吗?”我心里对这瓶酒的质量已经大打折扣。 张琼殷勤地为我倒上半杯红酒,我托起酒杯:“可惜没有蜡烛,否则今天就是烛光晚餐了。” “我早准备好了。”张琼变魔术搬地拿出一架蜡烛,点燃后整个房间充满了浪漫的气氛。 “cheers!”张琼举杯。 “干杯!”我一口喝下,醇香醉人。 “我似乎有些醉了。”几杯下肚后,我头有些发晕。 “我也是。”烛光下,张琼云颊烧红,醉态媚人。 “今天我很开心,你能来陪我过生日。”张琼托着杯子望着我。 “我也很荣幸能陪美女吃烛光晚餐。” “你在骗我。”张琼腻声道。 她的声音令我全身阵阵麻酥:“苍天可鉴,我句句实言。” “那你告诉我,我漂亮吗?”张琼不依不饶。 我很认真地回答:“漂亮,太漂亮了。我都忍不住想啃一口。” 张琼轻笑道:“又在骗人了。” “真的!”我舌头有些大了。 “那你为什么现在不啃。”张琼的眼神似乎望穿了我的心底。 “什么?”我脑袋痛的很厉害。 张琼一只玉手轻轻抚上我的脸颊,双眼像是滴出蜜来,我感到的是如火的躁动:“你不是说我很漂亮吗?” 我紧紧抓住她的柔夷:“其实我很想——” “张琼反握住我的手:“那为什么不行动呢。” 还有那句话比这句更能激发男性荷尔蒙吗?烛光下,我眼前的一切变得模糊,时而变为欣悦,时而变为张琼。也许,我真的醉了,突然唇上传来一阵冰凉,像是沙漠里送来一股清泉,我紧紧吸允着这股清泉,双手向眼前某个实在的物体抱住,全身传来阵阵酥软。 轻歌低吟,梦中花香。 第三十六章 云里雾里 “你们确定关系了?”等我再次见到刘栋时,已经是奥运会快闭幕的时候了。在大街上相遇时,他吃惊地看着张琼牵着我的手的在购物。 “算是吧。”我费力地提了提左手上三个袋子,但右手臂随即传来一阵痛楚,不用看也知道张琼“轻轻地”问候了我的胳膊。 我立即纠正:“当然!” “张琼,你真的就这么落入魔窟了?”刘栋一脸惋惜,就像是看到一只羔羊落入狼口一样。 张琼则笑靥如花:“没办法,一失足成千古恨。” 靠!搞什么飞机嘛,明明是你诱惑我的好不好。我用眼神向张琼控诉,自从我不小心失足以来,我就开始堕落了,每天穿着西装革履地上班然后中午十二点准时给她发短信,跑五公里来陪她逛一个小时的街,在尊品吃一顿不生不熟的午餐牛排,接着向狗一样疯狂地跑回单位上班,然后六点钟飞奔回她学校接到下班。每天的晚饭是我来主厨,因为她怕油烟伤皮肤;碗是我来洗,因为她怕洗洁剂伤手;地板是我来清洁,因为她怕弯腰会腰椎间盘突出,尽管我身高比她还要高10多公分。 “你爱不爱我?”有一次在我拖完地时她问。 “爱!”我回答毫不犹豫。 “爱我多久!”她很是憧憬。 “关键在于你双脚的有多配合我,一般来说在十分钟左右。” 然后我最后一项权利也被剥夺了,一个人孤苦无依地在沙发上睡到天亮。 “刚才你发什么呆?”刘栋走后张琼质问我。 我故意盯着她胸前突起的部分:“我在想今晚用什么姿势最好。” “淫棍!”张琼笑骂着我,手却紧紧地挽着我的胳膊,“今晚你有任务。” “什么任务?” “陪我去参加舞会!” “什么!” “趁现在,我们去选衣服。我可不希望自己男友拿到舞会的最差着装奖。”张琼说着把我拖进了另一家大商场。 上帝啊,我中饭还没吃呢! 张琼的叔叔张淞是j市有名的企业家,身家上亿的土财主。我曾经有幸见过一面,当时领导去他的一家企业剪彩,他那肥硕的身影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往往是土财主喜欢显摆自己的财富,所以常常邀请一些名流来参加自己举办的私人酒会。 “叔叔,这就是林杰!”张琼亲切地挽着她叔叔的胳膊介绍我。 “嗯嗯,年轻人在哪工作啊?”张淞只是看了我一眼,眼光便瞟向穿着抹胸的张琼。 “老淫棍!”我在心底暗暗骂了一句,连自己的侄女都有非分之想。不过,在面上,我还是很恭敬:“在机关里工作。” “林杰在市政府工作呢!”张琼在她叔叔面前尽量拔高我。 “哦!”张淞显然没有将我放在心上,敷衍道:“前程似锦啊!” “您夸奖了!”我连忙道谢。 “琼琼,你大美哥哥在里面,进去和他聊聊吧。”张淞拍了拍张琼的粉臂。 “我又好久没见到大美哥哥了,那我进去了,叔叔待会见。”说着张琼拉着我走开。 “大美?”我听到这个名字忍不住想喷出饭来,我脑海中立即勾勒出一副图画:一个200斤的肉弹一手啃着油兮兮的鸡腿,一手抱着一位千娇百媚的少女。 “大美哥哥!”张琼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想像,我一眼望去,差点没惊讶地合不拢嘴。张大美的身边的确有一群莺莺燕燕,但是我其他的想像都错得离谱。 “他妈的,太英俊了!”我忍不住暗骂道。张大美的身材十分健康匀称,一件白衬衫穿在他身上显得儒雅俊秀,最要命的是他嘴角挂着一丝潇洒迷人的微笑,这简直是超级少女杀手。当一个男人比你帅气、比你高大、比你有涵养、更比你有钱时,你会怎么办? 我恨不得诅咒他每次买泡面都没有调料包。跟这个男人站在一起,我竟然会感到自卑。 但最可恶的是,这个男人比你更谦虚,张大美见到我,离开了那群花枝招展的美女们,走过来很热情地握住我的手:“想不到真有人能降服我们家的小丫头。”然后再转向张琼:“还不快给哥哥介绍你的男朋友!”他说出话来很令人容易产生亲切的感觉。 张琼亲昵地缠上我的胳膊:“这是林杰,我的老同学。” 张大美拍拍我的肩膀:“小杰,从实招来,你追我们家丫头多久了。” “呵呵”我一时蒙住了,竟然只知道傻笑。如果我说一个晚上,他会不会pk掉我。 “傻瓜!”张琼轻轻掐了我一下。 张大美故意长叹:“幸福的傻瓜啊!” “我的嫂子呢?” 张大美眼中流露出几分陶醉的神色:“她还没过来。” 张琼像是发现外星人一样:“哥哥真的有女朋友了?” “严格来说还不算是。”张大美干咳几声,“但我一定会追到她的。” “哥哥出马一定成功,到时候我也帮忙。不过不知道是那位佳人能入哥哥的法眼呢?” 我心中嗤之以鼻,长的这么帅家里又超级有钱,竟然现在都没有女朋友,搞不好是精神阳痿。 张大美突然朝我往来,眼中精芒大动,我吓了一跳,这小子不是会读心术吧。他迈开脚步,走了过来,就在我考虑是不是要先给他一拳的时候,他与我已擦肩而过。看来是发现了外星人了,我心中长吁一口气。 “欣悦,你来了!”但他接下来一句话几乎令我一个踉跄摔倒。 我从张琼的眼中看到了欣喜、羡慕和一丝丝的嫉妒,转身望去,欣悦一身白色晚装有如天仙般站在不远处。张大美激动地握住欣悦的玉手:“我还以为你有事不来了呢。” “路上有点塞车,所以迟到了。”欣悦任由他握住玉手。 张大美兴奋地拉着欣悦过来:“我来给你介绍,这是我的堂妹张琼和他的男朋友林杰!” 欣悦含笑向我们打招呼,神色自然,仿佛根本就不认识我一样。我心中有气,搂着张琼的蛮腰笑道:“张先生的女朋友真是漂亮啊。” 欣悦看了看我怀中的张琼:“欣悦蒲柳之姿怎能入林先生的法眼呢,您女朋友才漂亮呢。” 张琼轻轻推开我的手,嗔怪我一眼,再仔细打量着欣悦:“您不就是那个大明星方欣悦吗?” 欣悦也在打量着她:“我是一名艺人。” “哥哥你真棒,给我找到这么漂亮的嫂子!”张琼拼命在一旁为张大美打气,张大美也呵呵直笑。 “你们这么都在这里?”张淞托着酒杯走来过来,边走身上的肥肉一抖一抖的。 当他看见欣悦时,口水差点流了出来:“这是?” 张大美赶紧介绍:“这是我请来的客人,方欣悦小姐!” 张琼则故意抹黑:“也是哥哥的女朋友呢。” “是吗?”张淞虽然有点失望欣悦名花有主,但是看到自己宝贝儿子难得喜欢一个女人,也很高兴:“那待会我就向大家介绍你们!” “真是男才女貌,天作之合啊!”我在一旁冷哼。 欣悦抽回了握在张大美手中的柔夷,向他说道:“谢谢您的错爱,不过很抱歉我有男朋友了。” 此言一出,我们都是一片震惊。我脑袋也痛得厉害,难道她真的有了男友,这才和我“分手”多久啊,居然还这样公开出来,女人真是水性杨花。 张大美如遭重创,脸色惨白:“他是谁?” “一个心胸狭窄、朝三暮四、好色忘义的臭男人!”欣悦这不像是再说自己的男朋友,倒像是在说一个负心汉。 张琼很好奇:“那你为什么还喜欢他?” “因为他是个好人!”欣悦突然望向了我,像以往一样,嘴边挂着迷倒众生的笑容。 上马克思帝啊!这真他妈混乱! 第三十七章 峰回路转 我直溜溜地望着欣悦,不知道她这一番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她是在暗示我,不可能,我仔细琢磨后发觉她所说的男人和我没有半点关系,我这样的正人君子怎么可能像她形容的那样不堪呢?肯定是陈子文,对就是那个不男不女的陈子文。 尽管知道自己没戏,但张大美还是很有风度地招待欣悦。张琼也把我拉到一边,轻声在我耳边嘀咕:“她说的那个男人是不是你?” 我坚定地摇摇头。张琼有些狐疑:“你们认识对吗?” 我很佩服张琼的第六感,居然能猜到我和欣悦认识,但我很坚定地告诉她:“那个男人绝对不是我。” 张琼自言自语:“我也觉得,尽管你也是那样的人,但欣悦的品味应该没这么差!” 什么嘛,难道喜欢我就代表品味很差吗,那你自己这么说。 “你们真的没关系吗?”张琼还是不放心。 “现在真的没关系。”我故意把现在两个字说地很快很模糊,张琼估计也没听清,也就放心地拉着我去享受舞会了。 我一贯不善于交际,应付这些上流社会的翘楚精英,显得十分狼狈,每每只知道傻笑,不一会就大汗淋漓。张琼看着求死不得的我,也发了善心,告诉我可以到外边透透气。我如获大赦,赶紧跑到外边的草坪上,松开了衬衫的领口,大口大口地呼吸新鲜口气。 “看来你还是老样子!”欣悦突然来到我身边。 接着月光我打量着她,清丽脱俗的她怎么也不像在娱乐圈混迹多年的样子。“里面太闷了,这身衣服又不舒服。”这是我们分手后,我第一次单独和她说话。 欣悦俏皮地看着我: “你今天带的女朋友很的漂亮嘛,难怪要喜新厌旧了。” “喜新厌旧?”我挠挠头,“我没有旧的啊。” 谁知欣悦听后,脸色骤变:“那你眼前这个人呢?” 我明白她说的“旧”就是自己:“我们只是挂名的,有名无实不算。”这是我的心里话,你已经找到男人了,怎么就不许我找女人。 “这么说你们是有名有实诺?” 废话,没有实哪来的名,当然嘴上不能这样说, “你不也找了新的吗?” 欣悦反问道:“我找了谁?” “你刚才不就说你有了吗?”想到这个我就来气。 欣悦脸色微红,清啐一口:“狗嘴吐不出象牙,谁有了。” 我也发觉了自己的语病,连忙解释:“不是有那个,是有那个。”谁知道越描愈黑,欣悦的俏脸竟然似火烧一般,红红的脸蛋甚是诱人,我差点就忍不住去亲一口。 “你们在这里干嘛。”张琼已经从屋子里出来了。等待她走近,才发觉欣悦脸色如霞,误会了调戏她了,“林杰,你瞎说了什么!” 在我听来她这句话明显有几分醋意,“瞎说了几句实话。” 欣悦噗嗤一笑,竟被我逗乐了。张琼却有些不豫:“别在这打扰方小姐了,我们还要进去呢。”说着手臂框上了我胳膊就准备拉我走。 “等等。”欣悦留住了她,“我和他不存在谁打扰谁的问题。” 张琼微微一鄂,随即恢复正常:“可是,我想带着我男朋友进去见见我家人。着与您无干吧。” “你带你男朋友走当然没关系。”欣悦微笑答道,“但你带我男朋友走那就不行了。” “什么?”我和张琼同时失声。 张琼惊讶望着我:“难道你真是她的-” 我脑袋也很混乱,我以前只是挂名的啊,后来我不挂了,也就应该没有关系了,欣悦这是怎么了,突然在别人面前说我是她男朋友,难道是烧坏脑子了,我第一反应是。 “林杰在和你交往之前就在和我交往,你们交往的时候我们还没有分手。”欣悦的话把我从胡思乱想的漩涡中拉出来。 “等等,我们不是分手了吗?”我整理好思绪。 “当时我又没答应!”欣悦没好气地望我一眼。 “是这样的吗,林杰!”张琼也盯着我。 我本来想跟她解释这一系列复杂的原因和过程,但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有简单回答:“大致是这样的。” “现在很清楚了,张小姐,我要请我男朋友送我回家了!”欣悦轻轻框上我的胳膊,带着糊里糊涂的我离开,我回头望了一眼,张琼失神地站在草坪上,孤单而落寞。 待我搞清楚这是怎么回事的时候,我已经坐在欣悦的座驾中飞驰在路上。欣悦面无表情地开着车,从侧面看欣悦俏脸紧绷,显然心情不好。 “这是怎么回事?”我问道,但欣悦没有回答我。我估计再问下去也是没有结果,就索性闭嘴听天由命。想想张琼也是无辜,就这样男朋友就被当着面抢走了,不过欣悦辞锋也太厉害了。 “龌龊!”欣悦突然轻骂道。 “什么?”我一时不明白她说这句话什么意思。 欣悦瞪了我一眼:“我说你龌龊!背着自己的女朋友去和别的女人交往,朝三暮四,鲜廉寡耻!” 我闷哼着:“你又没答应我做你男朋友。” 欣悦突然一个急刹车,我没坐稳差点撞到车前窗上。欣悦说:“我又没拒绝你!” “什么?” 欣悦撅起嘴看望着我:“我当时拒绝你了吗?” “可是你没答应我啊!” “笨蛋!”欣悦低声骂了句。 我突然燃起了希望: “难道你的意思是说,你没拒绝就表示答应了?” “我什么也没说。你为什么要找其他的女人!”欣悦还是没有正面回应我。 “有时候男女之间的事情很难说的。”我含糊回答。 欣悦步步紧逼:“你们到哪一步了,有没有做什么不该做的?” 我咕哝着:“该做的也做了,不该做的也做了。” 说着看着欣悦恶狠狠的目光,我赶紧解释:“看中车后也要试驾的嘛。” “下流!”欣悦打开车门,走出去。正在我奇怪她脸皮怎么这么薄时,我这边的门也被被打开,她一把抓着我的手,把我拉出来。 “干嘛?”我有些担心,“你不是要杀人灭口吧。” 欣悦没好气地拉着我一直往前走,直到走到一家酒店前。 我猜测着:“原来你是回住的地方啊!”不过这家酒店比起以前她住的地方显然要寒碜些,连车童都没有。 “那你上去吧!”我在想着怎么脱身,照这样下去估计她杀我灭口是迟早的事情。 “我不住这!”欣悦冷冷地回答。 “那你来这里干嘛?” 欣悦若无其事地说:“你不是说看中车后一定要先试驾吗?” “什么?”我惊讶地望着她。 “一起去宾馆都是男人开房间吧。”欣悦盯着我,“快滚过去开房!” 第三十八章 郎情妾意 “试驾的感觉怎么样?”当我将整件事告诉雷子的时候,他第一反应不是指责我不够兄弟不早告诉他。 “不知道。”他的反应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怎么会不知道呢,吉利和宝马肯定有区别嘛。” “她开的是沃尔沃。” “少装纯洁!”雷子恶狠狠地盯着我,“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我没有驾照,不能试驾。”说这句话时,我想起了那次与欣悦开房的夜晚。 当我怀揣着紧张的心情到酒店总台的时候,服务员mm展示了一个动人的微笑,笑到了我心底,今晚我估计闭着眼睛也会笑醒的,当然如果我愿意闭上眼睛的话。 “对不起先生,没有单间了。”但在我准备开房时,mm却把我心底的笑意拔了出来,同样是用微笑。 “你们这么大一间酒店竟然没有单间了?”我不甘心晚上就这么泡汤。 mm继续投以训练有素的微笑:“还有标准间。” 我和欣悦两个人在一间房两张床上度过?对我来说,那简直就是煎熬。我求助地望向身后的欣悦,但欣悦早已戴上厚厚的墨镜不置一词。 我很想对她说换家酒店,但看她这态度估计换完酒店后接着就要把我换了。我只有继续向总台mm展示我的苦笑:“能不能想想办法。” mm却并不为我的魅力所折服:“先生,今天是周末,很多人都和您一样带着女朋友来住宿的。”她特意将“开房”说成住宿,但是我听起来依然很尴尬,脸上有些发烧。 “不过,虽有没有单间了,但是我们的豪华套间还有空的。”在我几乎绝望的时候,她又给了我一点希望。 “好,我要了。”我不假思索地说出。 “好的,我这就为您准备。房费是988元,请您出示身份证并先交1500元押金。”她甜美的微笑像极了黄鼠狼看到母鸡的表情。 “能不能刷卡。”我记得张琼带我去买西装的时候,我的卡已经透支了,希望建行再给我一次机会。 “后来呢?”雷子毫不关心我财政危机的窘迫,一心只想知道风花雪月的艳情,“你们怎么搞的?” 我苦笑着地说:“没有搞成。” 雷子难以置信地看着我:“虽然你一直肾虚,但是也不会连起都起不了吧。” “去你的!”我脱下拖鞋往他脸上砸了过去。 和欣悦呆在同一个房间,我双腿几乎不停地打抖,晚上会发生什么连傻子都知道。不过行色匆匆,我没有时间买套套,还好在房间里我发现了需要的,价格也配得上欣悦的身价,对此我倒不在乎,连8888的一套的西服都买了,988一夜的房间都开了,还在乎88的一条小玩意吗。 正当我我春情难耐时,欣悦突然冒出一句:“我要去洗澡了。” “哦。” 她刚迈入浴室,又回头看了我一眼:“不准偷看!” 我脑袋“嗡”的一下清醒了,这是不是在暗示我什么。听着“哗哗”的水声,我已经勾勒出一幅美人出浴图。一步、两步我尽可能地放轻脚步,向浴室方向挪去。 当我的手快要触碰到浴室门的把手时,门却从里面打开了,欣悦穿戴整齐地望着我,那明了一切的眼神几乎足以让我羞愤自杀。 “我来看看水有没有热!”我找了一个自己都不相信的理由。 欣悦盯着我十多秒钟,突然“噗嗤”笑了:“想进来就进来嘛,你又不是正人君子,干嘛总是装作一副君子样。” “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偷看。”事关名誉,我依然强辩着。 “随你便,我数到三,不进来就拉到。”欣悦毫不相信我,“一、二” “不进白不进。”我一咬牙,横下心就挤进去。 欣悦主动地帮我脱下上衣,近距离的接触,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香味,我立即有了生理反应。欣悦似乎感到了,脸颊微微泛红:“接下来,你自己脱。” 望着水蜜桃一样的欣悦,我恨不得把她抱在怀里脱个精光,不过仅存的理智告诉我只能能脱自己的。我很快就脱得只剩一条小内裤,当我考虑要不要连它都一起脱下时,欣悦从背后轻轻推了我:“进浴缸,我来帮你擦背。” 我回头发现她也已经脱下了外套,蓝色的比基尼把原本就白嫩的肌肤映衬地更加雪白,头发被盘在脑后,几缕青丝垂在两鬓。我下意识地抱住她,全身传来阵阵酥软,大嘴就要向下吻去,欣悦举起手掌阻挡了我的吻势,尽管是吻到欣悦的玉手,但传来的清凉感却令我这个如同现在大漠深处的旅客,更加难以自已,正当我要搬开她手掌时,欣悦轻轻道:“先来擦背好吗?” 虽然心里并不甘心,但我还是尊重她的意见,放开了她的娇躯,在我放开手的那一霎那,我明显发现她娇躯轻微地颤抖,原本雪白的肌肤透出淡淡的红色。 “在日本很盛行搓背的。”欣悦沾上沐浴液的手在我背上摸得很舒服。 我突然记起了她是中日混血:“你在日本待过吗?” “不是很长时间,基本上我都是在这边长大的。”欣悦将沐浴液涂遍了我的背部。 我坐在宽敞的浴缸里,想起了似乎很多日本小电影都有浴室情节,刚才看过欣悦穿比基尼的样子,但太匆忙了,没有仔细看她的身材,不知道比松岛枫如何。想起松岛枫,我全身又是一阵火热,可惜欣悦不肯进浴缸,否则我一定转身把她按在浴缸里实现我多年的幻想。 欣悦看到我没有说话:“你在想什么?” “想你!”我脱口而出。 “嗯。”欣悦走进浴缸,不顾我背上涂满了沐浴液,轻轻地将娇躯贴在上面,柔情似水地说道:“其实我也很想你!” 我感到背部凹凸有致的玉体,反手抓住欣悦的柔夷:“当初我还以为你对我真的没有感情,但现在我发现你其实还是有一点喜欢我的。” 欣悦从身后轻轻吻了我的脸颊:“说出来你不会相信,从我第一天认识你起,我就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当你在地震的时候来到我面前时,我就知道我被丘比特射中了。林杰,我对你的爱比你知道的要早,比你想像的要深。” “那你为什么当初不接受我呢!”我说出了一直以来的疑惑,当初就是因为欣悦不答应我做我真正的女朋友而导致我气愤地离开她。 欣悦幽幽叹道:“我害怕!我害怕答应后,自己进一步陷进爱情的泥潭中以至不能自拔。我的父母也曾生死相许,但是最终却劳燕双飞,所以在遇见你之前虽然有很多男生追求过我,但我都保持一贯的警惕,只有对你时,我发现我构筑的任何防线都不堪一击。” 听着欣悦的表白,我很感动,佳人情深,我居然还在想松岛枫,真是龌龊。欣悦轻轻搬过我的头,双眼用不着掩饰地露出海洋般深情:“但在你真正离开我之后,我发觉当初我错了,我的心空荡荡的感觉,像是被人掏空了,没有心人又怎能活呢。所以我回来找你,哪知道你却成了别人的男朋友。” 我心底一痛:“对不起。” “当我看到你搂着她的时候,我很生气。”欣悦轻轻笑着,“这是我第一次觉得自己在吃醋,我告诉自己一定要把你抢回来。” 我轻轻抚摸她细滑的脸蛋:“是我太笨了,我一定会给你幸福的,欣悦!” “和你在一起就是幸福。”欣悦贴在我怀里,声音轻如蚊吟:“你是不是很想要那个东西。” “什么?” 欣悦扬起头,双眼迷离地望着我:“她一定给过你对吗?” 我大致猜到欣悦说的是什么,玉体横陈要说不想那是自欺欺人,直接说想吧又显得满脑精虫。 “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事。”欣悦俏脸泛起红潮,“但我没有过经验,你不准太欺负人家。” 在娱乐圈多年,居然到现在她都还是玉洁冰清,除了感慨还是感慨。我亲了亲欣悦可爱的鼻子,微笑道:“我现在只想舒舒服服地享受你帮我擦背!” “就这样?” “就这样!” “不后悔?” “不后悔!”我已经下定决心,再没有能力给欣悦切切实实地幸福前,不去给她带来苦恼。 那一夜我和欣悦相拥而眠,没有发生任何事情,但梦很甜很甜! 第三十九章 小雅归来 最近真的没什么好电视节目可以看的,躺在沙发上无聊地按着遥控。欣悦答应做我女朋友后,我的生活似乎并没有什么改变,事实上自从那晚开房之后,她就一直在外地拍新戏,录专辑,每天都忙得不可开交,我也只能每晚和她通通电话。 正当我昏昏欲睡的时候,听见大门“咔嚓”一声,似乎被人打开了。这么晚了谁会来呢,再说谁会有钥匙呢?难道是小偷进来了,我惊醒爬起来。 “林杰!我回来了。”小雅那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响起。 “原来是胡汉三又回来了!”我心底松了一口气。 小雅回来后直喊饿,非要我这个大厨给她搞吃的,但最后一碗米已经被我消灭了,深更半夜连超市都关门了,哪来的原材料呢。无奈之下,我只有给她下了碗肉丝面,肉丝是晚上青椒炒肉剩下的,至于面嘛,最近没有买过,我翻箱倒柜地找出了半包,似乎是刚搬来那阵我妈带过来的,一直也没吃过。 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样子,以她超强的消化功能和免疫力,我并不担心她食物中毒:“你怎么这么晚过来?” “开学了嘛,我是坐火车来的。”小雅一边大口把面条塞进嘴里一边回答我。 我暗叹人长得这么清秀但吃像实在是不雅,“那也太晚了吧,你就不怕遇到劫财的?” “我胸有对策!” 我盯着她突起处看:“哪有对策?” 小雅白了我一眼:“遇到劫财的,我就说去借钱!” “不错,那遇到劫色的呢?” “这我倒没想过。” 我嬉笑道:“你就说你去借钱看性病!” “要死啊!”小雅拿起筷子就袭向我的眼睛,还好我早有防备,迅若狡兔地躲开,要不然真成伤残人士每月去民政部门领保障金了。 “我说林杰,你下面怎么有股怪味道。”小雅吃着吃着发觉有些不对劲。 我拉拉裤腰,用力吸了一口空气:“没有啊,我刚洗的澡。” 小雅微红着脸轻啐一口:“淫棍!我说你下的面条。” 我讪讪笑道:“误会,误会了。” “满脑精虫!”小雅不理我吃着面条。我心中长舒一口气,她要是认真问面条来历那就惨了,我总不能诚恳地告诉她这是我刚搬来的时候买的面条所以有股奇怪的味道吧,我毫不怀疑那她会把吃下的吐出来再塞进我的胃里。 “好舒服啊!”喂饱自己后,小雅慵懒地卧在沙发上,“有没有想我?” “想,我天天想。”我笑嘻嘻地看着她,“想你什么时候回来继续霸占沙发和电视。” 小雅皱了皱可爱的鼻子: “切!谁稀罕你这破沙发和烂电视。” 我插着双手:“我说小美女,你吃完了也不把碗给洗了!” “算了,就当给你个机会,替我把碗洗了!”小雅像是恩赐我一般。 “这个机会还是留给无知少男吧!”我凑近托起她的下巴,“可惜你不是哥哥喜欢的哪那一类型。” 小雅眨着大大的眼睛笑颜如花地看着我:“我说亲爱的哥哥,你这样算不算调戏未成年少女!” 我不以为然:“你算哪门子未成年少女。” 小雅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张身份证:“看清楚了哦,我可是未满十八岁!”我仔细看了看身份证上的出生日期,果然还不到十八岁,这丫头以前怎么骗我自己是十九岁的。不过嘴上我好不退让:“调戏不就调戏了,能怎么样!” 小露出雅狡黠的笑容:“不一定哦。”说着拿出了手机,我发觉摄像功能是开着的。“我能不能告你猥亵未成年少女呢!” 靠,刚才那一幕难道被拍下了了?我岂不是有了个天大的把柄在她的手上,那我还不得被她玩死。不行一定要夺过来删掉。我用力一扑,把她按在沙发上,双手去抢手机,小雅则拼命推开我,“你要干嘛!” “干嘛,自保呗!”我心中暗想,不顾她的反抗,试图抓住她舞动的手。 抢了一会我还是没有抢到手机,但渐渐感到一些异样,胸口似乎贴着柔柔软软的东西,低头一看,我才发觉我整个人正好把她压在身下,胸口贴着的正是她凸起的部位,刚才的挣扎使得她衣领扯开,淡淡的乳沟一览无余。小雅脸红的发烧,头发散乱地望着我,眼睛中竟有几分羞涩。虽然对她没有什么企图,但香艳的场景还是令我起了最原始的反应,而下身则正好对着—— 小雅像是感觉到了我的反应,头侧向一边,不敢看我。“这次糗大了!”我心中暗想,赶忙支起身子,但双臂在刚才的打闹中消耗了太多的力量,竟然无法完全撑住身体的重量,一个哆嗦,这次身体砸在她的娇躯上。小雅“啊”地一声,似乎被砸疼了,脸不由自主地转过来,转过来的一瞬间,鼻子正好碰到我的嘴唇。嘴上传来软软滑腻的感觉,鼻子中闻到的是少女特有的清香,我脑子一热就吻了下去。 小雅不由自主的呻吟了一声,我的舌头趁机穿过她的皓齿,钻向口腔深处,两根舌头交缠起来,甜甜的味道刺激着我的味蕾,令我不断地深入索取。我的手也没闲着,伸进她轻薄的裙子,沿着膝盖向上滑行。她伸过手企图阻止我继续前行,不过她阻止的力量十分微弱,我几乎不费多大力气就触摸到了触摸到了她大腿根部。 “啪!”正当我要褪下她的武装时,小雅猛然推开我,甩了一个耳光。 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多少令我清醒了些,我这才发觉自己做过火了,我刚决心要给欣悦幸福现在差点就没把持住自己,心理十分惭愧,而小雅原本通红的脸也被气的煞白,冷冷地盯着我。 我坐到一边,低头说道:“对不起。”我感到和小雅的友谊很可能就此终结,而一切的过错都在于我不理智的行为。小雅一言不发地走进卧室,“当”,进去后把门重重地甩上。 我独自坐在客厅,悔恨交加,我这个样子不但辜负了欣悦对我的感情,也对不起小雅对我的友情,男人做到这个份上真是失败,我真恨不得一头撞死!哎,不知道今后怎么面对小雅,她会不会想不开呢?想到这里我心底发毛,偷偷瞥了她紧闭的卧室一眼,我不相信她会因此寻短见,反而很相信她会寻我的短见,等她杀气腾腾地出来,估计我年轻的生命也就到了尽头。 算了,大丈夫敢做敢当,要命一条! (朋友的网店,受人之托,请大家多多关注http://azwork。taobao/ 中间那个句号是一点,店主也是一位美女哦) 第四十章 幸与不幸 当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时,清晨的阳光射进了客厅,远处传来鸟儿清脆的啼叫,世界异常宁静,多么美丽的早晨,我以前从未觉得生命如此美好,世界如此值得留恋。昨晚小雅根本就没出房间,似乎连澡都没洗,看来是异常的气愤,我感到生命流逝地是如此迅速,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我还没有和欣悦一起看海,还没有来得及把电脑里的日本电影都删掉,还没有体验ps3,我甚至还没有自己的后代呢。不行,这样挂掉连个追悼会都不会开,太不划算了,小雅,不是我对不起你,是我还没有享受完人生啊,我赶紧起来,摸向门边,就准备开溜。 就在我准备开门时,身后传来小雅冷冰冰的声音:“你要去哪?” 我转过身子,发现她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我的身后,汗,走路跟猫一样居然没有声音的。我勉强挤出笑容:“去买早点!” “不用了,你过去坐下。”小雅面容冷峻地指了指沙发。 我不敢违抗,只有乖乖地坐下,眼睛始终盯着她的双手,不知道何时掏出来刀子。 “昨晚的事情你想怎么办!”小雅终于摊牌了。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还能怎么办,我苦笑道:“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小雅不动声色地坐在我的身边:“开始的时候我想杀了你。” 我吓了一跳:“不至于吧。” 小雅狠狠地盯着我:“你是第一个对我这样下流的男人!” 我不明白她说的意思是我是第一个吻她的,还是第一个企图脱她内裤的。如果是前者,那她也太纯洁了,居然连初吻都保存在现在;如果是后者,那她小时候她爸爸帮她把尿算什么。 但接下来她语气一转:“不过后来我觉得你虽然极为龌龊、下流,但昨晚也是一时冲动。” “对对,一时冲动。”我燃起了一丝希望。 “但最可恨的就是以一时冲动为借口作恶的男人。”小雅又浇灭了我的希望。 “你想怎么样呢?” “闭上眼睛。” 我闭上了眼睛,尽管可能我知道这可能意味着我再也不能睁开它,我心底呼喊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不知道她是用刀还是用绳子,最好不要用锤子,那样砸的话容易破相的,入殓不好看,我妈还要花钱请人来为我的尸体美容,太浪费了。 我穷尽想象力希望知道自己是如何升入天国见马克思的,见到他后我一定要问问他怎么样在社会主义国家解决人民买房的问题,不知道那边的房价贵不贵,但最先传来的感觉确实嘴,好像有什么软软的东西贴在嘴唇上,难道是她要把毛毛虫塞到我嘴里,虽然恶心了一点,但又不会死人,我庆幸地睁开眼睛,却发现—— 却发现那是小雅的嘴唇,“天啊,等等”,她这是在吻我吗?难道嘴上涂了鹤顶红之类的毒药,要我在甜蜜的吻中逝去,这种杀人方法也太人性化了。我不得其解地木然被吻着,小雅似乎觉得我没什么反应,睁开眼睛狠狠地咬了我一口。 “啊”我疼的差点滚下沙发,摸摸嘴唇有淡淡的血丝。 “你昨晚不是很行吗,今天怎么像木头一个。”小雅撅着嘴望着我。 我没好气地说:“所以你就故意咬了我嘴一口算是解气了。” “你打算怎么负责。” “负什么责?” “你昨天那么过分,当然要负责了。” 我心想又没有真枪实弹的干过怎么能负责呢,何况就算真枪实弹的干过也不一定要负责的,嘴上却不敢这样说出来:“你想我怎么负责。” 小雅若无其事地说出来:“挥刀自宫!” “自宫?!”我又不是东方不败,对葵花宝典毫无兴趣,大好的生命还没有品味呢,“能不能有其他的解决方法。” “那就把你的手砍断,把舌头嚼烂。” 我望着她嘟起的红润润的小嘴,心想如果是用它嚼烂我的舌头也不错,想到这里心里涌起一阵莫名的冲动:“我想亲你!” 小雅瞪大着眼睛看着我,一副不能置信的表情,好像不明白我死到临头怎么还这样口花花,“你想找死啊。” “找死我也要亲!”我脑子陷入无意识中。 “你敢!” 这句话在我听来就是在暗示我,我大大方方地搂住她的小蛮腰,轻轻地咬上她的樱唇。小雅似乎被我大胆的举动震惊了,竟然完全不知道反抗,被我痛吻一阵才反应过来,狠狠地用膝盖撞击我的小腹。我疼得不得不放开她,还好她没有往下撞,否则我估计也就只能练葵花宝典了。 “你这个臭流氓、大淫棍、变态的老男人!”小雅指着我的鼻子骂着,“昨晚的事情就算了,要是再敢这样,我把你骨头一根一根拆下来做成标枪。” 我捂着痛处,也清醒了不少,刚才是有些过火呢,不过她怎么就这样放过我了,昨晚加上刚才的行为,她再怎么也要打得我满地找牙才甘心啊,难道其中还有什么阴谋?我小心翼翼地问道:“就这么算了?” 小雅反问我: “你还想这样?” “不不”我连忙摇手,“这样最好,大家都是成年人嘛,就当是一个玩笑。”说完我才记起她好像还未成年,又犯了语病。 不过小雅并不在乎我的语病,插着手:“但为了惩罚你,一年的卫生你都要包了。” 虽然这个处罚对于我这样懒于清洁的人来说有些残忍,但比起挥刀自宫要好上很多倍,我咬着牙答应了下来。 “你过来。”小雅突然媚笑着对我勾勾手,“把嘴凑过来。”。 看着她一副春心荡漾的样子,难道她发觉我的吻技很好,想要继续尝试,本来嘛,我这样的正人君子是不会和未成年少女做这样的事的,但既然她有求,那本着助人为乐的精神也要帮帮人家,我飘飘然地凑过去,全然忘记了刚刚还在担心小命。如我想象的那样,她托近了我的嘴巴,然后—— 我就感到左脚被重物狠狠地踩了一下,而眼睛看到的是她用力踏出了右脚,过了两秒钟,我才发出一阵杀猪般的惨叫。 “哈哈,反应迟钝,这下完全扯平了。”小雅抛下我得意地迈回房间。 (求推荐啊,大家给个推荐吧,给我更新的动力吧,写的很幸苦的) 第四十一章 公众意见 “林杰,你的脚怎么了?”倩雅看到我一瘸一拐地走进办公室,一开口就问我。 “被人踩了!”我很想实话实说,但是估计说出来又会追问我被谁踩了、为什么被踩,难道要说是因为偷偷亲了女孩子结果被踩了。估计要是实话实说,我的职业生涯也就差不多到头了,私生活这么随便的人怎么可能有高尚的政治理想呢?于是为了不让领导误会我的政治抱负,我随口撒了谎:“帮我朋友搬家的时候不小心扭了。” “这也太夸张了吧!”倩雅有些难以置信,可是如果她要是知道实情会更难以置信。 “唉,是啊,现在生活不能自理,要是主任能给我放假就好了。”我故意唉声叹气。 “你要放假吗?”主任冷冰冰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 倩雅当即吐了吐可爱的舌头,转头做事去。我背后则冒出阵阵冷汗,转身望去,主任就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我挤出笑容:“不不,小问题,很快就自己好了。”在生命健康和政治前途前我果断地选择了后者。 主任点点头,很满意我的勤勉:“那最好。环保局九点半有个会,你去参加一下。” “是!”我回答的干净利落。 等主任走后,倩雅好奇地问我:“你的脚没事吗?环保局离我们这有好几公里呢?” “叫车嘛。”我根本不在意,平时出去开会都是有车送的。 “啊?”倩雅用很奇怪的语气,“你不知道吗?” “什么?”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今天是公共机构节能日,大楼的公务车都不能开。”倩雅怜悯地看着我,“所有人员必须步行上下班。” “哦,mygod!”如果不是为了和谐社会,我直接就晕过去了。 既然不能用公车,那就只有打的了。反正回去都是可以报销的,下车后问师傅要了一张车票,想想写今天的日子肯定不行,那就写上明天的,反正一个星期后再拿去报账,也没人知道。刚才参加工作的时候,表姐借我的公费医疗本就拿去看病,结果开了一堆妇科药,当时我心理惴惴不安,一个大男人怎么会患上宫颈炎呢?结果年底医保也没核查出问题来。后来在一次晚宴上,我和医保办的一名领导同桌tv在播医疗改革的消息,当时他醉眼朦胧地说出一句名言“80%的医疗资源用在1%的领导干部身上,怎么改,谁会改!”。从此我就心安理得地报销开支。 会场设在环保局的七楼,电梯今天停用了,我不得不像个僵尸一样一跳一跳地上楼,如果不是衣冠楚楚保安早就把我当成精神病轰出去了。等我到场的时候,会议室才寥寥数人,一名工作人员立即上来递给我一个小包裹说是会议材料,然后拿出一张纸让我签到。草草签完,我又一步步挪到里面的位子上,打开包裹发现里面装着一份环评报告简本、一个记事本、一支钢笔还有一条毛巾。我思来想去也不明白毛巾和这个会议有什么关系,难道是夏天开会的用来擦汗的?我惊恐地望向角落的空调,今天这个节能日该不会停用空调吧,但看见空调吹出来白色的冷气,我心里踏实了不少。 到了9点半会议室还是只有稀稀拉拉几个人,我多半知道没有领导回来,否则谁敢迟到。想着想着,我趴在了桌子上,昨晚没睡好觉,趁着还没开会眯一会。 过了一会,耳边嘈杂的声音越来越大,我睁开眼睛一看会议已经开始了,看看时间10点多了。一名环保局的领导在那讲话,我以前见过他,是市环保局的刘副局长,长得矮矮胖胖,走在大街上不注意还以为是路墩。今天开的这个会是我们市中石化分公司的一个油品质量升级改造工程的公众意见征询会,说白了这个项目就是把现在的炼油厂的炼油能力扩大一倍。他在那一直强调这个项目是全省的重点项目,这次征询公众意见会主基调只能是支持。我很疑惑自己算不算公众,而且既然只能支持那来这里干嘛。突然我明白了为什么主任不愿意来了,第一没有领导、第二不能发言、第三只能支持,换谁谁也不愿意来。敢情要送我们一人一条毛巾,估计是用来贿赂我们的,不过用一条毛巾贿赂,那中石化也太寒碜了。 果然,还是有不被一条毛巾贿赂的清高之士的,北城区环保局的一名女代表站起来说了一堆问题:“第一,这个项目实施后,居民复建址离新建厂区太近了,不可避免的受到污染,算然项目的排污达到了国三标准,但是就算是炒菜也是有油烟的,何况是化工项目,到时候肯定对居民有影响。第二,可行性报告上说这个项目能带动当地经济发展,促进就业,但是中石化以往都是内部就业,并不从当地招人。第三,项目就建在我们北城区,对我们北城区影响最大,但是税收收入是市级财政统筹,对我们北城区而言没有任何经济效益。第四——” 刘副局长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终于忍不住打断了她的话:“全市财政收入的40%来自于炼油厂。这个项目是全省的重点项目,市委主要领导都是项目领导小组的成员,你想否决这个项目吗!” 知性美女红通通着脸只能汕然坐下,我心底把环保局领导没说出来的话说出来了:“你不给领导加工资,领导还不pk你。”而且不光领导要pk你,我们也要pk你,你不同意这个项目,那我们以后写年度总结的时候写什么,总不能写绿水青山环保好吧。要是只写绿色生态工作,那报告交到省政府,就要被全省通报了,到时候谁负责?还不是我们这些那笔杆子的倒霉。中部欠发达地区,不以项目建设为中心,那就有问题了。gdp、项目投资额、财政收入、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这些哪个不需要项目来拉动?这些东西上不去,领导的帽子怎么保得住,我们的能力又怎么体现的出来。 在我思考时,又一名北城区的街道委员会主任站了起来,慷慨陈词:“党中央提出科学发展观,我们要发展但是要科学地发展,这个项目影响这么大,实施前一定要科学论证,科学调研,科学决策,绝不能为了经济效益而不要社会效益,不要生态效益。”看样子,这样的官腔他很熟练,今天也派上了用场。 刘副局长斜瞟他一眼:“科学发展观的基调是什么?是发展,发展是第一要务,科学是为发展服务,不是发展为科学服务。”接着他话锋一转,“再说,这是省委定下来的,难道你不是党员吗?” 刚才还义正言辞的大叔,额头上蹭出了几滴汗珠,刘副局长这句话太厉害了,把环境问题上升为政治问题,他要再“正义”下去,那指不定出什么事。我也感到后背飕飕地窜冷气,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还是睡觉的好,想到这里赶紧闭上眼睛,看不到听不到也就不会乱说了。我的耳边仿佛已经听到了今晚的新闻:公众意见征询会圆满结束,来自社会各个行业的与会代表,都充分表示了对中石化油品升级项目的支持,同时提出了不少具有建设性的意见和建议,项目建设方也表示一定要把项目建成建好,使之成为我市经济发展的重要助推器和发动机…… 中午,中石化给代表们在附近的酒店安排了午饭,我和几个不熟悉的人挤在一个包厢里。因为这个包厢没有市环保局和中石化的人员,所以在桌上,不少北城区的代表依然吵吵嚷嚷地,言谈之间对这个项目很不满意。从他们的交谈中我也了解到了以前一些重大项目落户北城区并没有实际改善当地居民的生活水平,反而因为拆迁遗留问题给当地管理带来了不稳定因素。 “有钱市政府拿,有事我们来做,哪有这样的!”一个喝的半醉的男人嚷嚷着。 “你是哪的?”酒菜吃的差不多了,才有人注意到我的存在。 我低声说道:“市府办。”立马就有七八双眼睛盯了过来,眼神就像我欠了他们几百万一样。 “你们拿不到钱,又不是我克扣下来了。”我心中暗想。不过这个场面很尴尬,估计我要是继续不出声,指不定也变成了阶级敌人。于是干咳一声,慢慢说道:“我听说中国足协每次开会的时候,各个省的足协代表都要在会上乱发一通脾气。有一次开会是政治学习,会议还没开始,一名北方的代表就骂骂咧咧地说‘学什么,学个毛文件,足协能有什么文件可以学的,学这个狗屁文件还不如去研究打好比赛’。” 我顿了顿,抿口茶,偷瞄了一眼,桌上其他人都有些不解地看着我,似乎不明白我怎么谈起了中国足球。我将他们的反应记在心中,继续说道:“结果他翻开文件夹一看,里面是十六大报告。大家脸色顿时惨白,乖乖地坐下默念文件。这和我们今天的会议多像啊!” 说完后,我笑吟吟地看着众人,不少人脸上露出了僵化的笑容。 第四十二章 日本之行 接下来的日子,小雅除了天天强迫我做饭以外,并没有特意找我的麻烦,她依然每天夜里活蹦乱跳地穿着粉红色的睡衣在我面前飘来飘去,没有丝毫不安和别扭,似乎偷吻风波至此结束。不过,我和欣悦的风波却才刚刚开始。 宁静的深夜,我习惯性地拨通了欣悦的电话,一番肉麻之后,她告诉我她要去日本完成电影的后期拍摄。 “我有十多年没有回日本了。”欣悦在电话那头语气复杂。 我听着有些不舒服,什么叫“回日本”,说起来好像是客居中国。而且还是去日本拍电影,日本的电影我看了不下百部,但一直没觉得里面有什么艺术性。但我最关心的倒不是这些,而是:“要多久?” “大概半个月的样子。” “半个月?”那不就意味着除非我肯开通国际长途业务,连续打半个月的国际长途电话,否则半个月是听不到欣悦的娇吟声了。可是按照我每天的通话时间看,我下个月的工资就全耗在电话费上了,虽说“宁为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但这种死法也太不人道了,况且也不能风流。不过还没等我表示出我的遗憾,欣悦就又让我死的更彻底:“你可以陪我去啊。” 打半个月的国际长途,也就是一个月工资,可去一趟日本,那得几个月工资?我心里估摸着,脑海中列出了数学公式。欣悦似乎知道我捉襟见肘的财政状况,很快就补充一句:“我需要一名助理,所以请你替代一个星期嘛。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 我长舒一口气,时间和金钱,当然是后者更难搞定,既然钱不是问题了,那时间就根本不能算问题。一想到能和欣悦在异国他乡待上十多天,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机会何其之多,我的心又砰砰跳了起来。 “没问题,明天我就向领导请假!”我的脑海中已经浮现了在伊豆群岛的沙滩上,欣悦穿着白色比基尼卧在松软的沙地上,而我一手拿着防晒油,一手…… 第二天一上班,我飞快地写好请假条就敲开了主任的办公室。主任看着我的请假条,皱皱眉头:“你要请十天假。” 按照规定我一年有五天的带薪休假,加上两个毗邻的周末也就是九天,所以请十天假按道理也不是很过分的要求。不过连休这么长的时间,领导大多不会批准。所以我早就备好了说辞:“我表哥在喀什结婚,我们一家都要去。往还需要四天的时间,加上婚礼当天前后张罗布置,确实需要七八天的时间。” 我不怕主任怀疑,我的确有个远亲表哥在新疆,这个很多同事都知道,不过他住在乌鲁木齐,小孩都三岁了。他要是再结婚除非是二婚。 “我就这么一个表哥,他结婚一定要去的。” 主任沉吟了一会,还是在请假条上批了:“同意,准假九天。” 我心中暗笑,出去了你还能把我揪回来,到时候就说交通困难,一时回不来,像喀什那种地方交通不困难才有问题呢!再拖上个三四天也没问题。看着主任信任的表情,我深深为自己的谎言抱歉,不过为了后半生的幸福,偶尔欺骗一下领导也应该是无可厚非的。 拿着批好的请假条,我赶紧拨通了市外办小宋的电话,出国的事情他最清楚,需要什么手续他也最了解,而且我们还有一层特殊的关系,作为我小学同学的同学的表哥,我相信他在不遗余力地帮忙时也会为我守口如瓶地。 打完电话,我心里高呼:“美丽的日本海,我来了!” 作为中部地区尚待崛起的我们省是没有飞往日本的航线的,那个所谓的国际机场也就一条飞汉城(已改名为首尔,至于为什么叫首尔而不叫首都我一直不明白,以韩国人的民族意识,叫首都应该更有自豪感,无论是中国人还是美国人,一说首都,那想到不是北京和华盛顿而是三千里江山的韩国了)的航线,每周三个航班。所以我不得不先坐飞机飞到上海,再和欣悦汇合飞到日本。坐上国际航线,从机窗看到天空中层层白云,按时间计算,现在应该已经飞离出境,在日本海上空,心情那个激动啊,这辈子总算也出了回国,身边还有千娇百媚的大明星。此时欣悦亲昵地靠着我的肩膀睡着了,淡淡的幽香飘入我的鼻息,她穿着的是一件米色雪纺裙,肩部和锁骨都露在外边,无论我如何小心,都能看到她胸口随着呼吸上下浮动的小白兔,真是致命的诱惑。如果不是她身边的薛明涛一直冷冷地看着我,我就提前进入了涂防晒油的角色。上次见过的叫朱玲的小女孩也和我们同行。看来她是带着助理的,那我一路上要干嘛呢? “你要放规矩一点!”薛明涛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隔着欣悦低声对我说,“你是以第二助理的身份来的,不要忘记了!” 我很想问她是不是长期性冷淡以至于心理变态,这个女人无时无刻不在告诫我不要和欣悦太亲密,可是我是她的男朋友,和她亲密天经地义。真是令人讨厌的中年妇女,难怪嫁不出去,活该一辈子当老处女。不过由于多年修炼“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的功夫,我自然不会把这样的想法表现在脸上,依然是笑呵呵地对她说:“我一定会做好本职工作的。”我的本职工作自然就是为欣悦涂防晒油。 薛明涛冷哼一声,扭过头不再理我。 我悄悄朝她竖起中指,狠狠地在心里鄙视她。可等我再瞧欣悦时,她却眯着眼睛笑吟吟地看着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醒过来的,看来她已经看到自己的助理对她经纪人竖起鄙视的中指,我顿时我就像被做贼当场捉住一样,尴尬地挠挠头对她傻笑着。 欣悦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目光,爬起来凑到我耳边轻声低吟:“你偷偷看人家的胸部还不够,还盯着明涛姐的看干嘛!” 听了这句话,一口气没提上来被呛住了,猛地咳嗽起来,薛明涛和朱玲都奇怪地望过来,不知道我怎么突然咳嗽。 “欣悦,不带这样误会的,我看你是无心的,可是我怎么可能看上那个老处女的小山丘呢!”我向欣悦投以委屈的目光。 接着抬头看了一眼薛明涛,我仔细想了想:“不过,话说回来,那个老处女的山丘也挺大的。” 第四十三章 cow-x什么 到了东京,我们刚飞机,薛明涛就发现剧组安排接站的人,来接我们的是电影制片人之一的吴浩。从外表看吴浩大约有三十多岁岁,中等身材,一副精明成熟的样子,比之前见过的叶某某总裁倒是要耐看多了,也应该要奸诈多了。薛明涛似乎和吴浩很熟络,一路上和他轻笑客套着走出机场。机场外,吴浩已经为我们安排了专车。首次踏上异国的土地,看到纯净的天空和四周用假名写的标识,我有种说不出来的感受。不过我很快调整了情绪,毕竟这里是松岛枫的故乡啊! 上车后,车子直驱为我们订好了的酒店,吴浩坐在副驾驶的座位上,欣悦和薛明涛坐在第二排,我和朱玲则坐在第三排。吴浩不时回头和欣悦及薛明涛聊着,尤其是他和薛明涛的聊天中还夹杂着一些英文。 “吴制片居然和明涛姐是居然同学?”听起来欣悦似乎发现了新大陆。 “是啊,我和anne是大学同学,不过自从上次ssreunion后也有两年多没见面了。” “你现在是大老板,自然很难见着了。”薛明涛一改对我时的讨债脸,满面春风地回答他。 吴浩甚为惋惜:“当年你可是我们北外的elite,只是没想到最后你居然投身经纪界了。” “你怎么不在美国继续发展呢?记得上次聚会,你还在那个公司担任高管呢!”薛明涛没有正面回答哦,反而问起吴浩。 “国内的市场前景比国外好。”吴浩一副高瞻远瞩的样子,“尤其像是电影市场,潜力十分巨大,你想想中国有十三亿人,只要其中十分之一的人都肯掏四十元看场电影,那就是五十多亿的影票收入,再加上dvd收入,即便抛去影院分成,也有二十亿。而现在国内最高boxoffice也不到五个亿,我们这个行业价值提升空间还有很大。所以这次我和几位朋友专门研究,决定投资这部电影……” 因为要飞国外,我昨晚没有睡,在飞机上也不敢睡,现在非常疲惫,听着他侃侃而谈投资计划,我眼皮也越来越重,想起自己反正坐在后排,就眯了一会。不知过了多久,旁边的朱玲用胳膊杵醒了我,这时我才发现几个人都诧异地看着我。 不过很快他们又继续聊起来。朱玲看着一脸茫然的我,低声说道:“刚才你打鼾了。” “唉,出糗了!”我心里暗叹,只是不知道欣悦喜不喜欢打鼾的男人,但如果我们一起睡的话,我一定不打鼾。 “你一直是待在美国的吗?”欣悦已经问到人家生活了。 “是啊,从北外毕业后,我先是被推荐到stanford就读,过了几年,考上了columbiabusinessschool,然后一直就在california定居生活。偶尔才回到国内见见客户,会会同学。”吴浩神色不免有些自豪。 我对他们聊的话题实在不感兴趣,无聊中只有侧头看看窗外飞逝的建筑。东京的建筑比起北京、上海并不高大,但是要干净的多,大楼仿佛都是崭新的,街道虽然并不十分广阔,但却没有人车拥堵的状况,城市的交通还是比较通畅。 旁边的朱玲又胳膊顶了我一下,我回过头来,看到她对我眨眨眼睛:“你怎么这样啊!”言下之意似乎觉得我在她们聊天时撇过头看风景很不礼貌。 我轻叹道:“我得上了职业病,听到人家和我领导讲的风格一样就犯困。” “啊?”朱玲听出来我话中有话,但是又不知道我指的是什么。 “空谈!”我尽力压低声音嘀咕着:“说的都是宏伟但不切实际的规划,什么只要十分之一的中国人花四十元买票看电影就是巨大的利润。可是中国的人均日消费不到两美元,属于全球欠发达地区,甚至还打不到中等偏下收入国家的标准。除了一群吃饱着没事的少年学生和饱暖思淫欲的成双男女,谁会花上几十块钱进电影院看电影,还不如在家里用迅雷下载,一分钱都不花。” “可是他说的都是长远计划啊!”朱玲显然不同意我说的观点,“要是没人花钱看电影,那电影业怎么发展呢?” “这是两码事!”我继续阐述自己的观点,“电影的知识产权是要保护的,如果没人花钱看电影那国内电影业也难以发展。可是任何事情都要联系实际,中国的实际是什么?一是国民偏低的收入水平,二是国民强烈的储蓄意识。这两点不解决,任何市场都是做不大的。” “你看中国什么产业最有活力,房地产!房价不停地往上飙,可还是有那么多人去买,为什么?因为中国人有钱?扯淡!房地产市场火爆不是中国人太有钱,而是中国人强烈的家情结,国人意识里没有房子就没有家,家字头上就是宝盖头,就是房子,所以无论有没有钱都要买房子。可是电影呢?古人就认为戏曲是淫巧之技,有真正有多少人有计划地安排电影预算呢!” “可是吴制片是columbiabusinessschool毕业的……” “什么columbiabusinessschool!不就是哥伦毕业商学院嘛!”说着说着我越来越激愤,“好好一个中国人说话时不时地插进去几句英文,不伦不类,喝了几年洋墨水生怕人家不知道,无时无刻不在显摆自己与众不同,这是在日本又不是在美国,真有本事就说几句日语啊。他在斯坦福读书,后来考进了它的商学院,但其实他这七八年也就是在加利福利亚过的,他所学所见都是美国经验,甚至只是美国的一州经验,在北京办事和在上海办事还不同呢,何况是在加利福利亚与中国!何况这些美国经验真的万能,那怎么还会发生金融危机。这次危机迟早要全球化的,你看美国人搞得金融衍生产品实际上就是金融界的潘多拉宝盒。” 我注意到朱玲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心想估计是我刚才说重了,伤到这小丫头自尊心了,便安慰她:“我不是在说你,而是在说那个吴脑。”然后跟她开玩笑:“像他那样的中年色狼最擅长用故作高深的姿态骗骗你这样的小姑娘了。” 朱玲并没有笑,脸色甚至更差了,只是不停地给我使眼色,脚下还踢了我几下。 “难道这丫头真的喜欢上了中年色狼了。”我心中暗叹,“真是世风日下,人脑变傻,这年头吃香的还是中年痴汉啊!”想着想着,我扭头想看欣悦他们是不是聊到外太空摄影技术了,却发现三人都在盯着我,吴浩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而欣悦和薛明涛的脸色也都阴晴不定。 糟了,肯定是刚才说的忘形了,没有压住声音,这样子看来,三个人都听到了我和朱玲的对话。 吴浩冷冷地看着我,从牙缝中蹦出一个字:“你……” “对不起,我这个人总是瞎说实话!”被他听到了我的评价,我也很吃惊,但是在他发怒之前,我觉得有必要进行弥补,于是习惯性地使用了常用的道歉方式,但说完后才发觉这是在我将小东与日本小成本电影男主角类比时对他说的。 “jackass!”吴浩酝酿的小宇宙终于爆发了。 “唉,狗改不了吃屎,骂人都不忘记用英语。”我心里嘀咕着,“不过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好像我没学过这个单词,看来以后得多补习英文了,要不然被人骂了都不知道。” (这里要向读者说明,哥伦比亚大商学院实际上是斯坦福大学的一个学院,由于在美国本科教育是不分专业的,所以商学院通常都是研究生教育才有的,相当于我们国内的研究生学院。斯坦福大学是美国最好的大学之一,和哈佛大学分立东西海岸,通常来讲北外毕业的学生不会被保送到斯坦福就读,但因为是小说所以大家也不必深究,而哥伦比亚商学院、哈佛商学院和沃顿学院也被公认为是全世界最好的三大商学院。这里面出现的英文,elite:精英,ssreunion:同学聚会,boxoffice:票房收入,至于jackass,嘻嘻大家可以自己查查。吴浩这个角色原型是我见过的一名海归,出口就要说几句英文,而且外国的月亮比中国的圆,遇见这种人我都很想问他既然外国那么好回你中国来干嘛!) 第四十四章 巧笑倩兮 “山梨号称富士之国,有着如画的自然风光和悠久的人文历史,除了闻名世界的旅游景点富士山之外,桃园、甲府等地也都是著名的旅游度假胜地,每年吸引着数以百万计的游客。”在前往山梨县的路上,剧组的日本演员浩一坐在一旁为我们讲解着此行的目的地。自从被我无意中嘲弄了一番后,接下来几天中全然不见了吴浩的踪迹,就像这次到山梨县去取外景,全剧组都出动了,只有他一个人待在酒店里,也不知是不是独自在欣赏小松妹妹的文艺动作片。 浩一今年刚刚二十六岁,长的属于那种二流帅哥,乍看一眼还颇有潇洒倜傥的风姿,但多看一眼就掉一个档次。他虽然是日本人,但因为在中国留学过几年,所以中文讲得马马虎虎,说不上太流利,但起码听得懂,也就和吴浩的国语在同一个档次,所以每每和浩一聊天时我总要在内心里鄙视吴浩一遍——一个中国人国语说得还不如小日本。严格来说,浩一只是一名业余演员,除了在大学时演过校园话剧外,没有正式的从演经历,但因为是日本的业余演员,所以能在这部中日合拍的电影中担当男配角。对于为什么日本业余演员能和中国一线演员合作拍戏,我的理解是日本的电影产业尤其是低成本电影业较之于中国发达,所以日本演员的素质也较之于中国演员高,人家身份是业余级的,但是实力是专业顶级的,至少在中国是专业顶级的,况且为了体现中日亲善,在将来电影上映的宣传时能有底气的喊出这是一部中日跨国合作的作品,这个搭配也是必须地。 经过几天的相处,我和他也混熟了,毕竟是业余演员没什么架子,也没什么经纪人、助理跟着,而且我们有着共同的偶像小松妹妹,闲着没事可以交流看片心得,所以也成了朋友。 “那我们这次去的甲府有温泉吗?”我这段日子草草翻过欣悦的剧本,隐约记得在日本有一场温泉戏。 “甲府的温泉是全日本有名的,尤其是汤村温泉乡。”欣悦在一旁接着补充。 “是啊,这次我们剧组就是要去温泉乡取景。”不知为什么我感到浩一笑得愈发yd,“真的是好久没去温泉乡了。” 我忍不住问道:“那浩一,你们的那个温泉戏怎么拍?” “男女混浴!” 璀璨夜空下,雾气腾腾的温泉池内一个赤裸的男子躺在泉水里,闭目养神,英俊的脸庞镌刻着一丝疲倦,这时一位皮肤娇嫩的女子走来,裹着一条白色浴巾,双肩与大半的腿部都暴露在空气中,皮肤竟然比浴巾还要白嫩,令人晃眼,仿佛听见女子的脚步声,男子睁开双眼,点燃一支烟,此时女子正一步步走向温泉,慢慢地脱下浴巾—— “cut!” 一切都定格住,随即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一个青年男子身上,他显得那样卓尔不群。 “谁喊的!谁喊的!”大胡子导演气势汹汹地吼着。 “你在干什么!”薛明涛冷冷问我。 “这是限制级镜头,欣悦这样玉女形象不适合出演。”思维以光速的速度转了一个赤道周圈后,我终于找到了一个合适的理由。 “这点是经纪公司考虑的事情,不是你这个小助理该干的。”薛明涛似乎强忍着怒气。 “你在干什么,快给我滚出去!”大胡子导演也发现了这次事故的罪魁祸首,朝着我大吼着。 “这样的情节很不合理,哪有在混浴的时候谈情说爱的。”作为欣悦的男朋友,我自然无法容忍她和别的男人在泡温泉的时候相拥定情,哪怕这只是电影,“这样拍出来根本不是爱情片,而是三级片了。” 欣悦拉紧了抹在胸口的浴巾,这一动作引起在场男人的一阵吞咽口水的声音。接着她止住了正要发作的薛明涛,笑嘻嘻地望着我:“如果这场戏不适合在温泉里,那你觉得在哪好呢?” “富士山!”虽没真去过富士山,但电影看多了也知道它是日本最著名的景点,在白雪皑皑的富士山旁谈情说爱自然最有氛围,也是几乎所有涉日爱情片的不二选择,而且大家穿着较厚,也不担心走光。 大胡子导演估计看出了欣悦和我不寻常的关系,没有再吼骂,但是仍然没好气的说道:“富士山?到日本拍戏就拍富士山,观众早就看滥了,而且从甲府离富士山并不近,今天赶过去那没法拍了。” “时间、预算!以为是过家家呢!”一旁的场务也在轻声嘀咕。这几天我多多少少知道了这部戏的内幕,本来摄制成本就控制在两千万元以内,在国产剧中都只是一部中等成本制作,在日本取景花销也很大,所以剧组能够快一天拍完就能节省十多万的开销。除了欣悦饶有兴趣地看着我,其他人投往我的目光大多都充满了不屑。 我脑袋灵光一闪:“还有一个好地方!” “哪里?” 我掏出旅游地图,随手一指:“武田神社!” “白痴!”薛明涛轻蔑地瞥了我一眼,“地图拿反了!” 武田神社同样位于甲府内,是1919年由武田家旧宅改造的,供奉着武田家多位家主及名臣猛将。汤村温泉乡与武田神社均在甲府市境内,两地相距十分近,我的提议既避免了欣悦沦为“脱星”的尴尬,又避免了富士山情结的俗套,还完美的照顾到了时间、预算的问题,所以就连大胡子导演都认同。剧组立即出发,坐着几站列车就到了武田神社。剧组在神社主要是拍摄欣悦和浩一这对荧幕情侣初见和重逢的戏,在神社这样的地方邂逅也是十分浪漫。反复问了导演,确定了不会有令浩一激情四溢的戏份,我才趁着剧组在拍摄,独自漫步在神社内。 神社四周的路灯上绘制着武田家的家徽,奉纳的大杯上,更是以金漆绘着“风林火山”四个大字,走近一旁的宝物殿,里面摆着武田家的铠甲、刀枪等古物,古色古香间,令人仿佛置身于数百年前那个英雄时代。 身边响起一阵清啼,转身一看才发觉一个小女孩欠身对我说着一堆鸟语,看样子她大概十三四岁的年纪,穿着日本传统的和服,肌肤晶莹如玉,当她抬起头来,我才发觉她精致的小脸蛋上还有这一双如水晶般生辉的眸子。 想不到竟然会在这死气沉沉的武田神社碰到这样的极品萝莉,我看得有些发呆。女孩子大概见到了我一副猪哥模样,微红着脸又一次轻声说着听不懂的日语。 “可惜有语言障碍。”我略微有些扫兴,我只是会简单的几句日语,而且也不适合在这种场合说出那几句,英语倒是懂得更多些,只能寄希望于眼前这个丫头懂英文,于是结结巴巴地挤出一句英语:“i`msorry。couldyouspeakenglish?” 女孩子眼睛瞪得更大了,我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子,居然蠢到对一个日本中学生讲英语,除了中国的中学生,哪个国家的中学会把外语课程当作必修,一看人家就听不懂。 “您是中国人吗?”小女孩接下来冒出的一句话让我又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子,真邪门,人家会中文,而且说的比浩一要正宗。 “是的,你怎么知道?” “除了中国的游客,没人会挡在路中央。” 我着实汗颜了一把,一出国就给外国友人留下个这样的不文明形象,不知道让领导知道了会不会上升到有损国家形象的高度。不过人家能从这个小细节看出来我的国籍,也证明国人在国外的举止已给外国友人留下了长久而深远的不良印象。 “呵呵,因为缅怀甲斐之虎所以忘记了自己所处之处了。”我为自己的失礼找着开脱的理由。 女孩子似乎来了兴趣:“您也很仰慕信玄大人吗?” 我心想我一个中国人仰慕他干嘛,但嘴上却很恭敬:“我一直在想像日本战国第一兵家的风采,这次来到这里更是进一步体会到了。” “那您想像中的信玄大人是什么样的呢?” “很丑”这是我的第一感觉,当然对于把武田信玄供奉为战神的日本国民来说,我自然不能表露自己真正的心声,否则我站着走近武田神社怕是要横着出去了。 “有卓世之才,英雄之志,可惜生不逢时。”绞尽脑汁,我捡了一句比较好听的说出来。 “璀璨的流星,虽然不能长久,但那一刹那划过天际的光辉足以令人铭记。信玄大人就是这样一颗流星。”女孩子估计是武田信玄的超级粉丝,说起他的时候双目流露出无限的崇拜。 听着一个日本人猛夸自己的县长(武田信玄统治的地域也就相当于中国的一个县),我很不适应,一时又找不到继续拍武田信玄马屁的话来,于是干笑两声就穿过宝殿脱身出去。 我与剧组重新回合时,今天的拍摄已经完成,听大家说起来似乎拍摄十分顺利,几个场景都是直接过。浩一一脸淫笑地和缠着欣悦聊着,看着薛明涛、欣悦被他聊得花枝招展的笑着,我很怀疑他满脑淫虫怎么会和她们有共同语言。欣悦见到我闲逛回来,就撇下淫性未尽的浩一,拉着我说要就去吃小吃,薛明涛努努嘴有些不高兴但也不好公开干涉。 我与欣悦在附近的土产店买了盒信玄桔梗饼就互相喂着吃,欣悦边吃边谈论着今天的戏,聊这种不感兴趣的话题,渐渐地我有些无聊地打着哈且,眼光下意识地四处乱飘。这可是在日本,没准一不小心就能看到某部文艺动作片的女星。 这时眼前突然展出一副绝美的落日油墨画:金色的余晖下一个白色和服的少女由远及近,秋风轻柔地吹起她黑丝缎般的头发,一双眸子散发出水晶般的光芒。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我瞧着走近的女孩子,脑袋一轰,居然是刚才遇到的极品小萝莉。听到欣悦在旁边轻哼一声,我才回过神来。 “看见了小美女,你都差点流口水了。”欣悦凑在我耳边吹着香气惹得我耳朵根子很痒,“想不到你还是萝莉控。” 天地良心,我对身体尚未发育成熟的萝莉充其量只是欣赏,但从不会产生超出此之外的兴趣,我一直坚信这世道御姐才是王道。不过在我印象中欣悦还没有以这种融合吃醋和调侃的口味对我说话,都说女人在某些日子比较敏感。我偷偷打量着欣悦,难道今天是一个月一次来了? 第四十五章 大话战国 日本小美女再次见到我眼睛中透露出些许惊讶和兴奋,随即看到有欣悦这样一个大美人在我旁边,更是露出了羡慕的神色,便主动地上来和我们攀谈,看来欣悦的魅力对男女老少都是通杀。一番交谈后,我才知道小萝莉叫光子。光子在得知欣悦是有一半的日本血统还是著名歌星之后,更是缠着欣悦不放,而欣悦也喜欢这样一个可爱嘴甜的小萝莉。眼看天色渐渐黑下来,欣悦本来是要告辞和剧组一起返回甲府市内的,但是光子非要留欣悦和我住一晚,她家就在这附近,说是想多和我们聊聊。对于免费的住宿,我向来是不予推辞的,而且还是和欣悦在远离尘喧的郊外一起住,关键在于一起住,这该是多浪漫啊。于是在我一旁帮腔下,欣悦接受了光子的邀请,只是我在替她向薛明涛告假时,那个中年妇女却非要一起插上一杠子,要和我们一起去。 我尽力推辞:“这不方便吧,光子小姐只邀请了我和欣悦两个人?” “我是欣悦的经纪人,必须随行保护她的安全。”薛明涛依然对我用着冷冷地口吻,仿佛我一直欠着她一百万没有还,亦或者是她的更年期提前来到且一直在持续中。 “有我在,完全可以保护她的安全。”我拍着胸脯保证。 薛明涛轻哼道:“正因为有你在,才需要我去保护她的安全。” 正常的青年男子是搞不定更年期的老处女的,于是我们三人便一同起行了。据光子说她的家就位于神社附近,我们绕道走进神社后面的小山,穿过一片茂林后,大约二十多分钟后,在太阳的光辉落下云霭之前,眼前就浮现一栋大型的和式宅邸,宅子的四周有高大的土墙围绕着。光子向我们介绍这就是她的家。虽然我没有专门研究过日本建筑,但即便仅仅从建筑时间看,还是可以看出这座宅子应该有好几百年的历史,不过宅子最显眼的倒不是它有多宏伟,尽管日本乡村大部分的民房都只是以树木作围篱(日本的治安其实非常的好,犯罪率在发达国家都算比较低的),而光子家高大的围墙早已显示了她们家是名流之家。可是大门口挂着的黑白相间的布幕远比高大的院墙对我们的冲击大得多,因为布幕上印着的是红色的菱状图形。即便我今天没有去过武田神社,但只要看到图形上用汉字写的“风林火山”四个大字,我也知道这个图形就是武田家族的家徽—割菱。 有着一半日本血统的欣悦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个家徽,指着它略有些惊讶地对光子说道:“我听说只有豪门才拥有自己家族的家徽,难道光子你出身某个豪门?” “是的,欣悦小姐。”光子神情一瞬间变得相当自豪,“我正是甲斐守护武田氏的后人,武田光子。” 欣悦和薛明涛都忍不住惊呼了一声。我也在心理暗叹,难怪她对武田晴信推崇至极,原来是她祖先啊。我暗瞟着光子,心里称奇,说起来武田晴信长得粗犷凶恶,他的后人却如此娇小迷人,倒真是异数。不过从她流利的中文,我早该猜到她有豪门背景,我常常纳闷为什么国内的韩剧迷们要热情滴去学韩语。在日本、韩国,中文都是上层社会非常优雅的语言,豪门子弟的中文素养甚至比我们普通国人都还强,尤其是汉语书写水平从某种程度上代表了人的素质高低,不仅是日语中很多汉字,韩语在90年代以前也是有很多汉字符号的,但是后来大韩民国为了去中国化,不仅把首都的名字改了,也把文字书写方式改成了拼音文字,但拼音文字最大的缺陷就是同音化文字被取代成了一个文字,所以造成了韩国到处都是金、朴、柳、权等姓氏,为了互相区别家族,就只能在姓氏之前加上自己的籍贯,比如崔州金氏。但反观工业文明更加发达的日本,则依然以汉字为骄傲,没有所谓的民族自卑感导致的文字改革运动。 我们几人带着不同的心情进入宅邸,进门就是一个干净大气的庭院,庭院正中是古老而宏伟的主屋,两侧有古旧深深的走廊连到后院。院子里耸立着一颗颗参天大树,我们沿着地面铺着的碎石路,慢慢走到主屋前。光子向我们告罪一声,就走向前打开木棂窗的拉门,脱下木屐,独自进了主屋。过了一小会,她才返身出来,对我们说道:“刚刚和祖父问安,现在我领几位去房间。” 我们跟着光子走向内院,一路穿过的都是蜿蜒曲折的走廊,看这建筑木料,这宅子搞不好真的建成于战国时代之前,也不知道小日本是用的什么技术,几百年了还能保持得这么好原貌,不像我们市政府大楼钢筋混凝土结构的,结果用了不到十年就到处发霉漏雨。不过,即便这样的建筑移植到国内,也最终难逃被大变原貌的劫数,现在的古迹维修,都需要消防部门参与,但是根据消防要求,建筑必须预留消防通道和消防水源,而且木质结构的建筑容易引发火灾,大多都需要改造,而往往一改造就失去了原有建筑的原真性。所以,现在文物部门对于国内的老建筑,除非实在不堪重负,否则也会尽量避免改造,如果一定必须要改造,那也是由当地政府领导挂帅,协调好消防、规划部门,走走后门,尽量不动原貌。 我遐思期间,薛明涛带着固有的交际语调问着:“光子,你祖父今年多大年纪了?”光子在前方带着路:“祖父今年70岁了,一直以来他都不太喜欢见陌生人,所以刚才也就没人带着几位进去,实在抱歉。” 欣悦也打开了话腔:“除了你和祖父,你们家还有什么人在这住?我看你们家的宅子很大啊。” “家里除了母亲和我,还有叔叔和婶婶,以及几位佣人。”光子谈到这稍微停顿了一下,过了几秒钟才说道:“我们家的宅子虽然很大,但是很多房间都是用来储物的,而不是住人的。” “储物?难道你们家储存了不少宝物?”武田家是战国大名,我相信自然留有不少稀世珍宝。 “也没什么宝物,只不过是先祖们留下来的几件玩物罢了。”光子一语带过。 听光子的话,我瞟了瞟四周,光子的豪宅的确非常大,或大或小的房间也不胜数,一条长长的走廊中间不时会有小走廊接入到不同的房子里。数百年的豪门武田家应该还是有几件珍宝的。但武田家会有什么宝物呢?甲州金?金子是值钱,但是总不能屯着一屋子的金币吧。又或者有高坂昌信编写的《甲阳军鉴》?可是《孙子兵法》市面价也才十多元钱,盗版的话就三块钱,《甲阳军鉴》写的还不如《孙子兵法》呢,除非是高坂本人的手写本。不过应仁之乱之后,日本三大神器天丛云剑、八咫镜、八坂琼曲玉就流落民间。虽然官方说现在这三大神器后来都找到了,分别供奉在名古屋及伊贺两地的神宫和东京的皇宫中,但是毕竟从没有人真的见过这三大神器,被人掉包后私藏的可能性还是极大的。不过武田信玄虽然是战国豪强,可是他的势力并不在京都范围,这样他抢到的可能性也还小。那除此之外,日本还有什么宝贝呢? 在我挖空心思yy宝藏的功夫,光子已经领我们来到了内宅的一个小院子,院子并不大,中间的庭院只载了两棵梨花树,正值梨花开时,小小的院子显得缤纷灿烂,花香熏人。她招呼了一名佣人给我们三人安排了两间房。两间房怎么住三个人?难道我和欣悦住一间,那个老处女独住一间。废话,这样便宜的事情,我当然不会答应了,凭什么老处女可以住独间,要知道如果在外地开会,单间可是领导才有的待遇。按照市政府的接待标准只有正处级以上领导干部才能住单间的,薛明涛怎么看都不像有希望混进仕途的。我毫不客气的独霸一间,男人嘛,就得有点霸气。其实事实是,老处女指了指房间:“这间,你一个人住。” 晚饭是佣人端到房间里,用完晚饭,光子就过来和我们在小院子里一边欣赏着月色一边闲聊着。作为武田晴信的后人,光子的话题自然离不开这位甲州兵法家。 “武田家历代就是甲斐一地的大名,作为战国第一兵法大家,信玄大人创建了精锐无比的甲州军,在一群猛将谋臣的辅佐下,甲州军横扫诸侯,傲立于那个时代。”光子滔滔不绝的讲着武田家史,大致是武田家从哪发源,又经历了多少代经营取得甲斐守护之职,然后出了多少位英雄豪杰。我听着渐渐都犯困,这些天一直在赶路抢进度拍摄,起得比鸡早,吃的比猪差,睡得比猫头鹰还晚,要不是为了欣悦,我早就撂挑子不干了,现在好不容易收工早,可以自在一点,哪有兴趣听小姑娘讲历史。况且武田信玄再厉害,终究也是一个县长的编制,放到我们市里,开会都坐不了主席台,更参加进不了市政府常务会议,有什么好牛掰的。至于风林火山的战术思想,完全是抄袭《孙子兵法》,三段式射击那是跟风明成祖朱棣。战国时代的日本比今天的阿富汗富不到哪去,所谓的谋士如雨、英雄如云的战国时代,基本上都是日本人往自己脸上贴金,跟中国的三国时代和战国时代完全不具有可比性,要不然也不会盛产海盗倭寇去抢掠中国沿海了。什么万军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一场战役双方总共能动员七八千人就了不起了,若能动员四五万人那就是被吹得举国大战了,况且日本马跟驴子一样高。一米五左右的日本战将挥着大刀骑着毛驴杀来杀去,想着我就觉得很喜剧。 虽然我没什么兴趣,但是欣悦却被光子勾起了兴趣,眼神中一直流露出敬仰的神色,薛明涛估计也被武田家的名声所镇,也不停滴附和光子。 “后来,织田信长与德川家康的联军击溃胜赖大人的军队,攻入甲府,而小山田信茂等家臣相继叛降,最终胜赖大人与嫡子自刎玉碎。从此,我战国第一豪强武田氏就此陨落。”光子已讲到了最后,声音也渐渐低沉,充满了惋惜。欣悦和薛明涛,也都纷纷沉默,显然为这个强族豪门的陨落感到惋惜,也不知道怎么样安慰情绪失落的光子。院子里一时间,充满着压抑的沉默。 我轻轻咳了声,想出来一句:“可是逼迫武田胜赖父子自杀的织田信长也没有落得好下场啊,当年他和他的儿子就同样被人逼的自杀。这也算一报还一报,冥冥中自有人为武田家报仇了。” 这种冤冤相报的逻辑显然还是安慰了小萝莉伤感的心灵,光子也打开了紧锁的眉头,她把话题引入我们各自最崇拜的日本名人身上。薛明涛当即说出来,自己最为推崇松下幸之助:“人的生存意义不在于赚多少钱,而在于你为你的民族做了多少事。” 欣悦思索片刻,轻声念着:“即使是在憎恨和杀戮中,仍然有些东西值得人们为之活下去。一次美丽的相遇,或是为了美丽事物的存在。” “原来欣悦姐姐崇拜的是宫崎骏,我还以为你更喜欢滨崎步或者山口百惠。”光子也非常惊讶身为艺人的欣悦居然更推崇一名漫画家。 “你呢,林君?” “杉原千亩!”鉴于环境不合适,我排除了松岛枫。 “那是谁?”欣悦和薛明涛一起发出疑问。 光子也在思索良久后,才记起这号人物:“是二战时期的日本驻波兰大使吗?林君,为什么你会崇拜他呢。我原以为就算你崇拜的不是织田信长、明智光秀等战国英豪,那也应该是大久保利通这样的维新志士。” 我心想那还不是不能说松岛枫吗?不过我还是很诚恳滴解释:“准确来说杉原千亩不是驻波兰大使,而是二战时日本驻立陶宛考纳斯市的代理领事,一个仅仅几个月的代理领事。” 太阳已经完全落下,月亮早就爬上枝头,夜色初现,我的声音也压得低沉:“当时大量波兰及东欧的犹太人想前往苏联以逃离纳粹魔手,但他们需要通过立陶宛才能抵达苏联,再渡海到日本,最后逃到上海或是美国。当时苏联是不允许没有第三国签证者入境的,所以逃难中的犹太人亟需得到日本的入境签证。民众代表求见杉原后,杉原马上发报给外务省,请求受理此事,但立即就遭到回绝。之后,他又再度电呈外务省允许他发放为期30天的签证,结果还是一样。为了拯救这群无辜的犹太人免遭涂炭,他毅然决定违抗政府明令,发放签证。不久立陶宛被苏联吞并,领事馆被通知撤离。但他还是昼夜不停地签发证明,直到受命往柏林赴任当天火车启动前,还在忙着为聚在车厢外的犹太人发放签证。在不到1个月的时间里,为当时立陶宛全国犹太人的1/3发放了签证。几十年后,以色列政府经向他颁发“外国国民正义奖章”,并在耶路撒冷山岗上为他建起了一块表彰碑。在日本、美国、以色列和立陶宛也都树立了他的纪念碑,杉原也被成为“日本辛德勒”。” 说完杉原的事迹后,我的声音愈发沉重:“杀人者死,灭国者王。那些伟人英雄哪个不是沾满鲜血的侩子手,真正的英雄藏于平凡之间,能救人而不是杀人。日本也好,中国也罢,古代史那些驰骋天下的英雄豪杰,何曾对历史进步产生过什么影响。中国古代有位将军一战坑杀降卒四十万,天下闻名,无数人崇拜不已;另一位医生,一生研究草药,悬壶济世,救人万千,现在却没几个人知道。这不正是历史深处人性的悲哀吗?武田信玄的功业未必强于那位中国将军,杉原千亩的善举却未必弱于那位中国医生。但就像光子你更推崇信玄的赫赫武功一样,中国人大部分也只知道那位武安君白起的天下无敌。可是对我而言,杉原和那位中国医生所作所为对于人类才是真正的意义和贡献。” 院子里非常安静,光子陷入了沉思,而欣悦和薛明涛也没有接话。忽然,一阵晚风吹来,几朵梨花花瓣被卷起在风中飘逸,我身上也泛起微微凉意,这才意识到,貌似临近了初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