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止步,君少请放手》 ☆、01那声响不急不缓,像极了他的为人。 “我知道了。”低沉的嗓音宛如寂静深夜中独自响起的大提琴,满载着吸附世间万千事物磁性,耳边扣住手机的左手手指上的尾戒折射出冷冷的光芒。 透过客厅灯光的照射范围,隐约可以看到此刻站在阳台中的那个男人,一身墨色几乎同他身后的夜色融为一体。 墨色衬衫袖口微翻几折,精瘦有力的双臂,以及昂贵西裤下那两条笔直的长腿,如此挺拔的身形,纵然看不清脸也能感觉到这是怎样一位优秀的男人。 客厅中一抹娇小的身形穿着一件白色的家居吊带裙,十七八岁的模样整个人抱着一个沙发上的抱枕窝在沙发里,黑色的长发由于主人低着头披散在抱枕上显得有些凌乱。 安静, 好安静, 空荡荡的客厅只开着一盏简约风格的吊顶大灯,阳台外携着初秋冷意的夜风吹拂进来大灯上的水晶吊坠一阵摇曳,但是却没有声响,水晶的影子映在大理石上有些破碎却很美。 可正因为没有声响才觉得安静的可怕,阳台上那个男人自从方才挂断手机便不再出声。 君沫隐隐担忧,他会怎么处理这件事,纤细白嫩的手指不安的纠缠在一起如同主人现在的心思一样。 皮鞋同大理石地面碰撞的声音突然响起。 一阵阵声响像极了他的为人,不急不缓,矜持优雅,从容不迫。 有节奏的碰撞声携着一阵清冷的气息,又带着一些淡淡的薄荷香味,缓缓而来。 属于男人的气息扑面而来,又或者是属于他的味道。 声响停下了,他进来了。 君沫慢慢抬起头来,黑色的大眼睛中含着一丝怯意,有些人就是这样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说,安安静静站在那里都能让人怕到心惊胆战。 他便是这样的一个人,十八年来从未怕过任何一个人,但是他的出现让她害怕,从什么时候开始害怕他的自己也不知道。 可是就算害怕,也想做些挣扎逃脱他的束缚,她就是这样一个矛盾的人。 本以为他会开口训她,早已做好了被训的准备,可是眼前的景象让她措手不及。 碰撞接触声停下,那男人斜倚在贴满白色壁纸的电视墙上,右腿微微弯曲,左手插在西装裤中,右手夹着一根烟,薄唇含着香烟开始缓缓地吞吐,修长的身高哪怕是曲着一条腿也压迫感十足。 淡淡的眼神 打在她身上,像是在看一件物品一样,没有任何感情也没有任何动作,清冷的样子就像是尘封的冰湖不起一丝波澜。 不得不承认眼前的男人很吸引人,充满了致命的诱惑和魅力,可就是这样的动作,让君沫很不自在。 从未否认君臣的个人魅力,只是现在这种情况哪怕眼前之人再优秀,她恐怕也没有心思去欣赏。 “早点休息,明天按时去学校。”刚说完,又补了一句“我亲自送你。”君臣将手中的烟熄灭随手丢在一旁的烟灰缸中,敛了神色,就着刚才的动作转身向楼上走去。 从晚上七点被他的人找回来一直到现在,君沫看了眼大厅上的钟表快凌晨了,他就单单同她讲了一句早些休息。 天知道两个人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他就用刚才的表情神色淡淡的看着她。 偶尔接个电话去阳台处理一下工作上的事情。 这样的时间有多么难熬。 与其这样的冷爆力,倒不如将她骂上几句,打上几下来得痛快! 看着那个挺拔的墨色身影迈着优雅的步伐缓缓向楼上走去,君沫心里越来越忍受不了了。 君沫一把将怀里的抱枕甩到地上,赤着双脚站在地上朝着楼梯上的背影大喊“君臣!你什么意思!” 题外话-欢迎来到子月的唠两毛钱时间:(不喜欢的宝贝可以略过,么么哒~) 开篇第一章,各位宝贝可还喜欢? 如果喜欢的话,那就动动可爱的手指,点击加入书架吧!么么哒,爱你们。 吼吼~ 后面会很精彩的,相信我,不要犹豫的跳坑吧! 子月在坑下面接住你!绝不撒手!保证不会摔疼! .. ☆、02低沉的声音响起,她慌乱抬头。 只见楼梯上的男人缓缓转身,右手附在楼梯扶手上,左手依旧插在裤兜里,还是那一副淡淡的表情,风云不惊。 挺直的鼻梁,深邃的双眸,饱满的额头,淡薄的双唇,凌厉的眉毛,第一次这么仔细去看一个男人的长相,却发现这般绝色的容颜是世间少有的,一眼望去只剩下惊艳一词。 说是长相惊艳却不似女子那般柔美,五官凸显出的是属于男人的帅气精致,全身上下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优雅的气质,成熟的气息散发着独属于他这个年龄的迷人,这般优秀的男人恐怕仅此一人吧。 只不过,始终那副处变不惊,淡淡的表情让人感觉很无力。 “你想如何?” 薄唇轻启,吐出来的话让人倍感心累! 君沫气绝,难道她一个高三学生,今天整整逃学一天,学校把电话打到他那里,最终他在b市的一家酒吧找到她。 这么恶略的行为,他就淡淡的一句早点休息就结束了?现在还问她想如何? 难不成这世上还真就没有事情能够刺激到他? 想到这里,君沫大步上前,三步并作两步上了楼梯站在君臣面前,奈何楼梯间的上下差距让她原本就在他面前不占优势的身高,显的更低了些。 看着身高上的差距,君沫又上了几层台阶,这下终于是她俯视他的高度了。 君臣看着眼前人儿的举动,漆黑的眸间划过一丝笑意,转瞬即逝,叫人抓不住。 “我想和我父母去美国,不想留在这儿!” 原来如此, 高三开学的这一个多月以来,君沫时不时就给他惹点麻烦。 半个月前几天和学校几个女生打架身上的伤刚好没几天,前几天又跑去和同年级的男生翻墙趁课间溜去学校外面。 今天骗过学校保安门禁处,自己一个人去了酒吧。 恐怕惹了这些麻烦,只是想让他感觉厌烦,最好赶紧把她送去美国。 可惜他知道,君沫本性并不是这样。 “你做这些,就是想和你父母去美国?” 做一些平时根本不会去做的事情,在做的时候可能都怕老师会叫她去说教,就算自己担惊受怕都想要惹他生气,做了这么多违背她本心和性格的事情,最终却只是想离开? 低沉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君沫慌乱中抬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君臣竟 然同她站在了一层台阶之上。 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好听的声音再度响起“一年后,等你高考结束,我会安排人送你去美国。” “真的吗?”君沫听到这话,一时激动竟抓住了面前之人插在裤兜的左臂。 看着君沫瞬间明亮的黑眸,感觉到娇嫩小手抓在自己左臂上的力量,君臣却感觉自己的心没来由的一阵窒息,她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要离开。 君臣扫向握着自己左臂的小手,神色淡淡看着君沫一脸兴奋地小脸。 这下才反应过来的君沫连忙松开了自己的双手,一抹红晕浮上双颊,眸间满是惊慌失措“抱歉。”她知道这个男人不喜欢别人的触碰。 君臣并未作何反应,转身继续朝楼上走去,从头到尾并未看她一眼。 “你是说真的吗?等我高考结束,让我去美国?” .. ☆、03君臣、君沫 听到身后人儿的声音,君臣脚步顿了顿却并未停下。 可君沫像是不问出个确切回答,不可罢休一般,望着君臣挺拔的背影又追了上去! 快跑几步,君沫挡在了君臣面前,仰起小脸,眸间满是期待。 “你就这么想去美国找你的父母?” 君臣双眸微眯,眸间暗含点点危险气息,君沫却未曾感受得到。 “当然啦,本来和他们说好的带我一起移民,可是最后他们却临时决定把我留下!”君沫自说自的话,也没注意眼前之人的神情。“不过,你要是一年后让我去美国,我就原谅他们不带我一起移民啦!” 看着君沫满脸期待的样子,仿佛迫不及待想离开这里,飞到她父母身边一样,君臣便感觉左胸口一阵不舒服。 现在,他不想说话。 “咦,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君臣看着身高仅及他胸口的女人,不,或许现在只能说是女孩。 “只要这一年你认真学习,高考成绩你自己足够满意,我便送你去美国。” 得到这句回应,君沫才算放心了,娇小的瓜子脸上笑意盈盈,“谢谢哥!”说着君沫还象征性的朝着君臣鞠了一躬表示自己的感谢之情,一蹦一跳的朝自己的卧室跑去。 看着那抹白色的身影渐渐远去,一蹦一跳的身影凸显着属于她这个年龄的活力。 她,还依旧是个孩子。 君臣站在走廊间,看着轻轻闭合的门,唇间不自觉勾勒出一丝笑意,连他自己都未曾发现。 君臣,君沫。 两个看起来如此相似的名字,相同的一个姓氏。 可是相差了却将近十一岁。 她今年还未到十八岁,人生还未开始,依旧那般年轻,充满活力。 而他却已经二十九岁了,这样的年龄和她相比差了很多,甚至这样的年龄差距都可以做她的长辈了。 也是,一直以来君沫都将他当做长辈那样敬畏,不知这样究竟是好还是坏。 —————————————— “洗漱完了下来吃饭,你还有半个小时时间。” 君沫站在楼上,自觉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却还是被楼下坐在沙发上看着财经报纸连头都不曾抬过的男人逮了个正着。 吃着面前焦黄的吐司,只抿了 几小口牛奶,君沫便上楼拿了课本朝门外走去。 却不曾想被身后一身西装的男人抓住了手腕,君沫不解的看向身后的男人。 “喝掉。”君沫不解的抬眸便看到了玻璃杯中剩了大半杯的牛奶,瞬间一脸苦涩样。 牛奶,真的好难喝。 特别是纯牛奶,新鲜的纯牛奶。 “可不可以不喝?”君沫糯糯开口。 君臣像是早料到她会是这般反应,也没说什么,只是将君沫手中的课本拿过来放到玄关处,一手拿着牛奶,一手插在裤兜里,就那样淡淡的神情低着头看着面前的君沫。 君沫知道,一般情况下这个样子,不喝恐怕是不行了。 不就是一杯牛奶吗?喝就喝。 心一横,君沫拿过君臣手中的牛奶几大口将玻璃杯中的牛奶喝了个干净,君臣拿出一方白色手帕。 君沫微微一怔,这个年头用随身携带方帕的男人并不多,一直以来她都以为只有儒雅的文人才会随身携带一块方帕,不曾想今日却在他这见了。 这般矜贵的男人,这般自持的男人。 君沫刚要接过来自己擦擦,却不曾想眼前的男人竟然弯下腰身,唇角衔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她感觉到自己唇边被人轻柔触碰,仔细擦拭。 这样的君臣是她从未见过的, 温柔这样的词眼第一次被她用在了以前万万想不到的一个人身上,君臣! 君沫不太自在的别开眼睛,却也乖顺的没有反抗。 “好了,走吧。” .. ☆、04初秋了怎么还这么热? 君臣收起手中的白色手帕,拿起一旁的公文包,侧开身旁的人儿向门外走去,依旧一身清冷,携着阵阵凌人的寒冷气息。 仿佛刚才那般暖意融融的人并不是他。 君沫几乎以为刚才是她眼花了的错觉,可是玄关上空了的玻璃杯和那块白色的方帕,提醒着她,刚才的事情是真实发生的。 瞬间,白色的脸颊一阵火烧的灼热袭来,初秋了怎么还这么热? 君沫连忙拿起刚才放在玄关的课本,追着男人挺拔的背影出去。 好不容易到了学校,君沫连忙打开自己身上紧扣的安全带,开了车门就想下去,连招呼都没有和身侧的人打便忙走两步,却不自觉的回头看看了。 这不回头不要紧,一回头吓死人! 他怎么也下来了? 看着君臣走向她的身影,君沫满目疑惑“你怎么也下来了?” 可是男人仅仅看了君沫一眼便也不再理会,越过她朝学校走去。 这阵正是学生吃早饭的时间,有不少同学在学校门口买早饭,也有不少走读的学生向学校走去。 这样一位身形挺拔俊逸非凡,满身矜贵的男人出现在学校门口,不一会便引来了许多目光。 “你是工作上的事情要来学校吗?”君沫知道他在b市的势力范围,甚至也波及到了教育系统上,有可能真是来她们学校是有公事要处理。 可是君臣却并未回答她,依旧迈着步子朝学校里面走去。 又不理人,又不说话,怎么和他沟通就这么难呢? “你怎么又不说话了?” 君沫追赶上去,边走边仰着小脸问他。 走的真快,仗着自己的身高和一双长腿欺负她是吧! 为了追赶的上,君沫不得不小跑着步伐。 就想不通了她165公分的身高放在人堆里也算是亭亭玉立了吧,只不过站在眼前这个男人身旁只到他的胸前。 “你有多高啊?” 听到这话,君臣的脚步才停了下来,微微低头看着面前的君沫,怎么想一出是一出,刚才还问着他来学校干什么,此刻却又来问他身高。 君臣并未回答,抬起左手,看了眼手腕上的表“还有五分钟上课。” “呀!”还有五分钟,可是她现在刚进学校,今年高三,学校怕影响高三学习,专门将 高三年级的教室放在了学校最里面的一栋教学楼上,还要爬五楼来着。 看着君沫穿着校服一路奔跑的背影,君臣无奈的微微摇头,便也朝着君沫奔跑的方向走去。 君沫一口气爬上了五楼,刚坐到座位上便听到了上课的铃声,这才舒了一口气,没迟到。 第一节课不是正课而是学校安排的早读时间,君沫刚把抽屉里的课本拿了出来,便觉得有人戳了戳自己的腰,一转头便看到了她的好朋友姚雪端着一盒小笼包给她。 君沫闭了闭眼,很是无奈,她这好友长相可人,性格开朗,只不过就是这一点毛病喜欢早读吃早饭,上课吃零食! 总是惹得班里的同学上课都不得安宁,非要香飘整个教室,逼得有些男生翘课跑去小卖部。 姚雪见君沫摇摇头示意不吃后也不勉强,自己看着盒子里一个个白白小小胖胖的小包子,实在是太诱人了,喜笑颜开的边吃边和君沫说话。 .. ☆、05郭老师,有人找。 刚刚打完上课铃,教室的同学便开始了早读,读书声此起彼伏也将姚雪的说话声掩盖了下去。 “小沫沫,你昨天翘课干嘛去了?惹得火烧云都给你家长打电话了,对了,你哥没打你吧?”火烧云是她们班的孩子对班主任的称呼,也算是起的外号。 由来是她们班主任喜欢没事画点淡妆,只是其他的地方都很淡,唯独脸上的腮红弄得跟耍猴的一样。 “我昨天去酒吧了,就你上次带我去的那个。”君沫索性转过身来,小声对姚雪说道。 一听这话“什么?!”姚雪炸毛了“那种地方,你一个人也敢去!” “嘘嘘嘘!”君沫连忙捂住姚雪的嘴,生怕把其他同学招来。 “吃你的包子吧!”君沫瞪了她一眼,转了回去,准备早读。 姚雪见自己问不了什么大料了也就闭嘴,自己乖乖的开始吃盒子里的包子,一边吃一边喝豆浆。 正吃得很开心来着,她的桌子却被人咚咚咚的敲个不停,太烦人了还能不能让人好好吃饭了,好好吃白嘟嘟可爱的小包子了? 刚一抬头,只见火烧云变成了乌云,脸黑的能滴水。 姚雪向前排看去,只见君沫一脸无辜的看着她,大眼睛中透着信息,我真不知道火烧云什么时候来的!你一定要相信我! “姚雪!你就这么爱吃啊?”一句话,全班鸦雀无声,看着两人 “恩。” “姚雪你说你,你这么爱吃怎么不去当个厨师?上学干嘛?” “老师,您这样说就不对了,当厨师就不用学习了吗?您职业歧视,况且厨师基本都是男生。” 火烧云一时气结,不知道怎么回应,便拿出来老师的威严“姚雪!既然你这么爱吃,明天给全班每个同学都买一份,我就不信了治不了你这毛病!” “好啊。”姚雪眨了眨眼睛,应了下来。 本以为姚雪会知难而退,谁知道她竟然给应了下来,火烧云刚想说话开训,谁知道教室门口站了个老师敲了敲门。 “郭老师,有人找。” 一听有人找,火烧云瞪了姚雪一眼,朝门外走去。 君沫忍着笑意转过身来,递给姚雪一只棒棒糖,以示安慰。 “大家读书吧,明天本小姐请你们吃早饭,记得不用自己买了!”说完,姚雪将棒棒糖剥开放在嘴里,一脸 不爽。 火烧云以为他姚雪买不起全班一顿早饭吗?哼!她偏要跟她对着干! 君沫无语的看了姚雪一眼这才转过身去,只是,这一转身便看到了火烧云办公室门口那抹挺拔俊逸的身影,他来找火烧云? 办公室门口的男人像是有什么感应一样,抬眸看向了君沫所在的位置,君沫连忙低头用书本遮住了那两道凌厉的眸光。 这火烧云简直太可恶了!请家长! —————————————— 夜幕降临,b市的繁华才刚刚开始。 “君臣,你家里那个小丫头今年高三了吧?” 说话之人穿着一条灰色西装裤,一件暗色衬衫,同色系的外套随意搭在身前的椅背上,自己则依靠在包间阳台处。 酒过三巡,碎发有些凌乱,指间的烟也过半。 “诶!莫异你不说我倒没想起来,君臣家还有一位小姑娘。对了,君臣,我这有几个女人要不要?” .. ☆、06你舍得? “呵,见过别人玩女人倒是从来没见过咱们君臣玩女人,齐宣你这么迫不及待想给君臣塞女人,怕是你最近肾不好,应付不来你身边那些莺莺燕燕吧?” 听闻此言,包间其余人也都笑出了声。 “去你丫的!老子再不济也比你楚江强太多了吧?”齐宣随手便将桌子上的一个酒瓶朝着楚江扔了过去。 楚江轻笑一声,避开了“瞧瞧,瞧瞧,你齐大少还不让人说两句了,恼羞成怒了?” 酒瓶摔在地上,溅开一滩褐黄色的酒渍。 坐在一旁没来得及闪避的唐睿被就没那么好运,愣是被溅了,西裤裤脚湿乌乌的一大片。 “哎呦喂,唐睿这是怎么了?尿频尿急尿不尽啊?前列腺上的问题?”齐宣走过来本想看看他有没有被砸到,可看到地上一大片酒渍和唐睿湿湿的裤脚,贱贱的开口。 只见唐睿缓缓收脚,站了起来朝着众人微微一笑,一阵寒意袭来。 大家还没看清楚怎么出手的,齐宣就已然倒地不起了。 “啧啧。”莫异靠在墙上抿了一口手里的酒“齐宣,你惹谁不行惹唐睿?” 齐宣一边起身,一边将身上的衣服抚平,“谁知道唐睿这么小心眼啊?” 认识快三十年了,唐睿小不小心眼,谁不知道啊。 “对了,前段时间你二伯不是要移民吗?怎么没把小丫头带走?”齐宣画风急转,看到一直风轻云淡看笑话的君臣,这才开口。 谁知君臣拿起桌上的酒瓶,缓缓到了一杯,拿到手里,倒也没喝“等到君沫高考之后,再送她去美国。” “高考之后?你舍得送走小丫头?”莫异一句话问出了在做其他四人的心声。 这不,此话一出口,众人都眼巴巴等着君臣回答呢。 谁知,君臣仰首将杯中的液体一饮而尽,并无说话。 只这一个动作,多年的好友也知道今天想得到答案恐怕难了。 君臣抬手看了一眼时间,便将身侧的外套拿了过来,放在臂弯里“你们慢聚。” “诶!你这也太不够意思了吧?” “我说君臣啊,你这太没义气了!” “你也不怕,我们大半夜杀到你家里去?” “哥几个够义气。” 刚走到门口的君臣,微微侧身打开房门“一年时间,应该够 了。”话毕门侧的身影便消失不见了。 留下房里的众人一阵错愕,君臣这是给他们回答了? “哥几个,君臣意思是这一年要对下丫头下手了?”齐宣半天才反应过来,开口道。 莫异淡笑也不说话。 其他人也只各做个人的事情,楚江倒了酒自己在那喝,唐睿坐在位子上抽着烟。 君臣回来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君沫已经下午自习回来了,抱着抱枕窝在沙发上,兴致缺缺的看着电视。 “你今天是不是去找我班主任了?” 正在玄关处换鞋的君臣听到声音才抬头看了一眼,只见君沫赤着双脚站在沙发上,怀里还抱着抱枕,唇红齿白的样子很是怜人。 她好像很喜欢那只抱枕,经常抱着。 君臣换好鞋并没有回答,抬脚朝厨房走去,从冰箱里拿出来一瓶纯净水,拧开瓶盖喝了几口。 这才继续将眸光锁定在沙发上的人儿,只见君沫抿着粉唇,满眼质问。 “呵。”君臣看着这个画面竟然不自觉的笑出声来,这般委屈的模样,像是他欠了她什么似的。 君沫看到他笑,很是莫名其妙,甚至夹带着一些惊悚,毕竟他很少笑“你笑什么?” 发下手中纯净水,君臣缓缓向客厅走来。 该死的,又是这个声音。 皮鞋和大理石地面碰撞的声音,一阵阵惹人紧张。 君臣在她面前站定,“不是我去找你班主任,而是她找我。”薄唇轻启,淡淡的口吻纠正着她的错误。 不知道君臣是不是刚从酒场上下来,君沫在他启唇的间隙,嗅到了他口腔中以及身上的淡淡酒香,夹杂着他身上清冷的味道,扑面而来。 .. ☆、07这周开始,我给你补习。 他真的好高,此刻的她站在沙发上才比君臣高出一点而已,目测眼前的男人至少有185公分。 “太可恶了,竟然请家长!”君沫一脸不开心。 君臣看着她小孩一样的别扭样,侧身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修长的身子放松仰靠在沙发背上,双眸轻闭右手轻轻按着太阳穴。 不得不说,齐宣今天拿来的酒太烈了,现在有些头疼。 看着他骨结分明,五指修长的右手,棱角分明的五官在灯光下显得更加立体,修长笔直的双腿此刻随意的搭在地上,俊美的身形让人一阵阵脸红心跳。 “请家长?”半天君臣吐出三个字。 “可不就是请家长吗?我父母都不在,你父亲又是我的大伯,他们也不在b市,你不就是我的家长了吗?”看着眼前比自己大近十一岁的男人,君沫愤愤不平。 为什么父母要把她留在这里啊。 君臣睁开双眸,两条修长的腿随意交叉,坐直了身子,原来如此。 “我们班主任都跟你说什么了?”君沫这才好好地坐在沙发上,开口问道,别那火烧云是在君臣这里告了她的黑状! “哦?”看到君沫这幅模样,君臣倒也乐意逗逗她“你觉得她跟我说了什么?” 君沫被这么一说心里没底了,看着君臣一脸高深莫测的神情。 难道是? 怎么这样啊! 这个火烧云太没品了,这种事都给他说? “她跟你说我没写作业的事了?” 话刚出口,君沫就反悔了,因为她看到君臣眉毛微挑的神情,像是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 “什么作业没写?” “数学。”君沫只好乖乖回答。 “今天的写了吗?” 君沫摇摇头。 君臣像是料到了也没说什么,只是淡淡的神色看着她。 又来了,君沫看到这神色就害怕,昨晚就是这种表情盯着她看了几个小时,一般人谁能受得了啊。 君臣拿起茶几上的一瓶水,眼看着就要喝,君沫没来得及阻止,君臣就已经喝下去了。 那瓶水是她刚才喝的啊,他怎么就拿起来问都不问就喝了? 君臣喝完之后放下瓶子,看到两颊通红的君沫,再看了看瓶子,像是明白了什么。 “为什么不写?” “啊?”半天君沫反应过来“因为不会。” 如果要是会的话,谁会不写作业呢?反正她是不会,也懒得抄其他同学的。 “从这周开始,周末把数学书拿回来,我给你补习。”君臣扔下这句话便上楼去来,留下楼下的君沫一个人发呆,还没从刚才的话里面回过神来。 —————————————— “给,你的早餐。”早读正在座位上发愣的君沫被身后的姚雪戳了戳,递过来一盒小笼包。 君沫看着盒子里的小笼包又看了看周围,发现教室的同学每人桌子上都放着一盒小笼包“你真买了?” “废话,本小姐说出来的话当然要做到!” 姚雪扬了扬眉毛,一脸土豪的架势。 “我不要了,我在家吃过了。”不得不说君臣做的一手好早餐,每天早上她睡醒,君臣就已经吧早餐准备好了。 “什么?吃过了?我不是昨天说了,给你们买早餐的吗?”姚雪满脸不开心,怎么回事这是! .. ☆、08你蓄意谋害我! 君沫也不好再拒绝“那我们一人一半。”说着便拿来自己的午餐盒将姚雪盒子里的小笼包夹出来一半。 看着君沫拨过去一半,姚雪这才缓和了神情。 伴随着上课铃声,第一节课就是火烧云的课数学课。 火烧云一走进教室就闻到了浓浓的小笼包味,看向姚雪一脸得意的样子,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也没说什么。 临到下课了,火烧云竟然开始查作业了。 “君沫,姚雪,你们两个跟我到办公室来!” 火烧云把其他同学的作业本放在讲台上“课代表把这些作业拿下去发了。” 君沫转头看向姚雪“你怎么也不写作业啊?”姚雪的数学是很好的,怎么能不写作业呢? “好啦,咱们去看看火烧云叫咱们能干嘛。” 说着姚雪牵起君沫的手向办公室走去。 “火烧云待会训人,你可忍住啊。”君沫捏捏姚雪的手警告道,谁不知姚雪大小姐脾气差啊。 “知道啦,她是老师,我能把她怎么样啊?” 不管怎么样,总免不了一顿训,在办公室当着全年级数学老师的面,火烧云那张嘴可真是毫不留情。 最后君沫把憋了一身火的姚雪拖出了办公室,如果继续呆下去,恐怕非要和火烧云吵起来不可。 吃午饭的间隙,没来得及吃饭姚雪就拉着君沫跑到学校门口的小卖部,她让君沫在外面等着,自己跑了进去。 “给,拿着。”君沫一低头就看到面前多出了一个冰激凌。 “这都秋天了,你怎么还吃这东西啊?” 姚雪把冰激凌塞到君沫手里,自己拆开包装开始大口大口的吃。 “今早在火烧云那里憋了一肚子气,现在不找点东西降降火,我怕把自己烧死。” 君沫满脸无奈的看着姚雪,也把包装拆开陪着姚雪吃了起来。 “好啦,痛快了,咱们吃午饭去吧。” “你终于想起吃午饭了?”君沫将最后一口冰激凌塞到嘴里,这才和姚雪一同去了学校的学生饭厅。 两个人端着几样小菜和两碗米饭坐在饭厅,“感觉怎么样?” “什么感觉?”姚雪扒了两口米饭,抬头看着对面的君沫。 君沫看着吃的正开心的姚雪,淡笑着没有说话。 “哦,你说的冰激凌啊!没感觉,只是觉得,不好吃,奶油味好淡。” “你呀!赶紧吃饭吧。”君沫笑着将碗里的糖醋里脊夹给了姚雪,这是她喜欢吃的肉类之一。 “姚雪,我怀疑你是蓄意谋害我!”下午第一节课刚上了没几分钟,就见君沫转身恨恨的说着。 姚雪这才从抽屉里把头抬起来,唇角还沾着些奥利奥的饼干碎屑,这货肯定又在偷吃! “我怎么了?”姚雪本来很开心的吃着奥利奥,君沫一句话把她问的不会了“娘娘,小的害谁也不能害你啊,您瞅瞅我这水汪汪的大眼睛!” 君沫看着她这样只好转回身去,没再说什么。 课间,吃饱喝足的姚雪跑前去拉住君沫的手就要去厕所,只是这一拉就发现君沫好像有什么不一样。 小手怎么这么冰凉啊? “你这是怎么了?手怎么这么凉?”中午还好好的啊。 “肚子疼。” “啊?你不会是因为中午那个冰激凌吧?”君沫看了她一眼,没说话继续趴在桌子上“还真是啊!” “你感觉怎么样啊?不行的话就请假吧,反正今天星期五,明天也不用上课。”姚雪随手拉了个凳子坐在君沫身旁。 听了这话,君沫瞥了她一眼,早上数学作业没有交被火烧云痛批一顿,这下说自己肚子疼要请假,恐怕火烧云不会准假吧。 像是知道君沫心里顾忌些什么,姚雪从抽屉抽出来一个本子,撕了一张纸龙飞凤舞的写了几句话,写完之后让君沫签名。 .. ☆、09哥,我肚子好疼。 君沫看着摆在面前的纸张“这样做真的好吗?” “哎呀,有什么不好的,你嫌火烧云脸色难看,本小姐还嫌弃她太丑呢。你就签吧,完了之后就回家,剩下的事交给我。” 看着姚雪一脸出生入死的表情,君沫这才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拿着一式三份的请假条,姚雪把君沫送到学校门口看着她坐上出租车,转头就去了火烧云的办公室。 虽说火烧云长得难看,但人家总归是老师,请假条先斩后奏,也是要跟老师汇报的。 未经老师同意的请假条,用着还真不是一般的爽啊。 由于提前回家了,君沫到家的时候才不到四点,这个时候家里是没有人的,每天请来的钟点工阿姨也早就到扫完离开了。 君沫把自己的书放在客厅的桌子上,一个人扶着楼梯上了楼,父母不在身边的孩子真的好苦啊。 若是放在以前,母亲早就找好药给她递到手上了,父亲也站在一边查看她的情况,她就知道父母将她独自一人留在这里,她就是独自一人了。 现在,一切都只能自食其力了。 越想越委屈,越想越想哭,干脆不想了。 君沫将自己放到在床上,娇小的身躯蜷缩成一团,紧紧只占了整张大床的三分之一不到,左手紧紧地握着肚子,右手枕在脖颈下,整个头都快埋到自己胸前了。 不知不觉,君沫合着这样的姿势也就睡着了。 她不知道在她睡着后不到半个小时,楼下的门打开了。 君臣依旧迈着从容的步伐踏进家门,仿佛一切如常,熟悉的人才会发现从容的脚步比以往快了不只一星半点。 漆黑的眸子环视一楼,直到看到客厅茶几上堆放的书本,眸中略带的几丝紧张才慢慢消散。 她回来了。 回来就好。 班主任把电话打到他这里的时候,他正在开一个很重要的会议,本不想接听,可是怕她出什么事才接了,果不其然确实是出事了。 电话挂断,他并不记得班主任在电话里说的什么君沫不遵守学校规章制度的话,只听到她请病假。 病假,她怎么了? 君臣放下手中的钥匙,连鞋都没换就朝二楼走去。 看到床上的人儿缩成一团,左手用力按着腹部,睡梦中也蹙着眉,好像很疼睡的很不安稳 ,被子都没有盖。 君臣站在君沫房门前脱下脚上的皮鞋,这才走进房间,他怕声音太大会将睡梦中的人儿吵醒。 “怎么了?”君臣将床上的被子拉开轻轻覆盖在君沫身上,看着床上人儿不安的睡姿,不由得问出了口。 轻轻拉开她放在腹部的左手,谁料她竟比方才更加用力的护住自己的腹部,整个人更是缩成了一团,睡梦间睁开双眼,她好像隐约间看到了君臣。 一瞬间更加委屈,一层雾气笼罩上来,睫毛都被打湿了。 “哥,我肚子好疼。” 君臣手下动作一僵,心口紧的有些发疼。 “怎么会这样?恩?”君臣右手将她额前凌乱的碎发拨到耳后,开口问道。 .. ☆、010我想挖个坑,把自己埋掉。 谁知君沫摇了摇头,没把姚雪给供出来,眼眶更红了。 君臣胸口一闷,看了一眼床上疼痛难忍的人儿,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随手仍在一旁。 他将床上的人儿往里抱了抱,掀开被子也躺了进去,左臂放在君沫脖颈之下将她往自己怀里带,右臂将她的背勒紧紧地抱住,使得君沫整腹部贴在了他身上,双腿也牢牢将怀中人儿的双腿夹住。 身上的热源源源不断的透过两人身上的衣物传递给君沫。 像是感受到了温暖能够减缓腹部的疼痛,君沫便也寻了过来更加紧密的贴在君臣身上,白皙的脸颊紧紧地贴在君臣胸口处,头部正在他的肩窝。 君臣微微低头看着整个人都窝在自己怀里的人儿,一时间暖意袭人。 这般娇小的身躯,被他抱在怀里,旁人恐怕都看不出他怀中还有一人吧。 下巴轻轻蹭了下怀中人儿的发旋,低头轻轻落下一个轻柔的吻,这副模样就像是在呵护着一块稀世珍宝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夜幕降临,璀璨的星空绽开在无边的夜幕之中。 君沫这才醒来,确切的说她是被饿醒的。 可是刚刚睁开双眸眼前的景象,让她着实吓了一跳,她怎么好像在一个男人怀里? 这个怀抱好宽阔,好温暖,只是好奇怪,好诡异。 由不得她多想,头顶便传来一个声音“醒了?” 这声音听起来好耳熟。 是君臣! 君沫连忙推开怀抱坐了起来,一抹红晕爬上了双颊。 不由她说些什么,君臣便已经向门外走去,全程并未看她一眼,仿佛刚才抱着她的人不是他。 君沫坐在床上发呆,怎么都想不通她好好地睡觉怎么会睡到他怀里去?难道她看到的不是梦,君臣真的回来了,那温暖的怀抱就是君臣? 过了一会,君臣再次回来手里多了一杯纯净水和几粒药丸,见床上的人儿依旧保持着他刚才离开的动作,心里一阵好笑。 迈步向前“将药喝了。”君沫听到声音仰头从君臣手里接过药,喝了下去。 “还疼吗?”君臣并未离开,反倒坐在了床畔,如同黑曜石的双眸盯着双颊微红的人儿,语气纵然淡淡,但是言语中有些关切的味道。 君沫一时间有些不习惯,可还是回答“不疼了。” 听到 这话君臣竟觉得自己像是松了一口气一样,抬手看了一眼腕上表“你应该也饿了,收拾一下,我们去吃饭。” “哦,好。”君沫点点头,掀开被子准备下床,可是刚一拿开被子,君沫就后悔了。 此刻的她恨不得赶紧刨个坑把自己埋掉,谁都不要看到自己的好。 “你先出去一下。”君沫把脸埋在被子上,声音也闷闷的。 “好。” 听到君臣离开的声音,君沫连忙跑下床将房门反锁。 真是丢死人了,不知道他看到了没有。 君沫赶忙从柜子里拿出来一套新的床单被罩换上,将旧的换了下来,看着床单上红色的血迹,君沫无奈了,只好先把它扔到卫生间去了。 从柜子里拿出卫生棉换上,把自己收拾好已经是半个多小时之后了。 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君臣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面,长腿上放着一台笔记本,像是在办公,手边的咖啡也不时地喝上一口。 见她下来,君臣将腿上的笔记本放到茶几上,轻抿一口咖啡开口问道“想吃什么?” .. ☆、011这位是君少的女朋友? “我随便。” 君臣没有再说话,放下手中的咖啡,将身侧的西装外套穿好朝门口走去,君沫连忙跟了出来。 “把钥匙拿好。”顺着君臣所指的方向,君沫看到了放在一旁的钥匙,便顺手拿了过来。 见东西都拿好了,君沫随手关了房间的灯跟着君臣的身影向外走去。 “吃完饭,我们去趟超市,买点生活用品,周末这两天我给你补习数学。”君臣熟练地打了个方向盘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君沫,开口说道。 “啊?”本以为他那天喝了酒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来真的啊。“好。”这下也只好应了下来。 想听出来了君沫话语中的不乐意,红灯的时候,君臣侧过头来看向副驾驶的君沫“君沫,我说过高考之后便送你去你父母那里,前提是成绩你自己要满意,只是现在这样,你满意吗?” “我......”君沫无言以对,以她现在数学不到整张卷面三分之一的分数,她又怎会满意?一百五十分的试卷,每次只考一点点,真的好丢人。 “你的未来是你自己的选择,我并不想说什么成绩决定未来的话,我知道那些都是偏偏孩子用的。我只想说,君沫,你现在做的一切,希望你五年,十年以后回想起来不要后悔便是。” 话音刚落,红灯变成了绿灯。 君沫看向车窗外面的车水马龙,高楼大厦鳞次栉比。 不要后悔便是。 纵然高考于她来讲并无任何意义,她也想人生不留遗憾的好。 五年,十年之后,回想起来,恐怕最后悔的还是当初不曾对数学用心吧。 最终君臣将车开到了一条小巷里,君沫知道这里有一家叫做漱玉坊的饭店,以清宫格式糕点和苏州点心闻名,可是她也知道这样的地方并不是有钱便能来的。 父母还在国内的时候,她同父母来过几次,很是喜欢这家饭店的几样点心和小菜,只是能够吃到的机会有限,她也不免有些失落。 君臣停好车后踏进漱玉坊,君沫紧随其后,这家店的经理便连忙迎了上来,一副大驾光临,有失远迎的表情“君少,您今个儿怎么有时间赏脸来漱玉坊呀?” “哎呦,这位是君少的女朋友吧,可真是亭亭玉立,出水芙蓉啊。”经理看到君臣身后还跟着一位,想不想就开始夸赞起来。 君沫红着脸刚想开 口澄清,谁知道却被君臣打断了“前几日,齐宣来的那次上的糕点各上一份。” “好嘞,君少您先请到雅间去,我这就去吩咐厨房。” 君臣点点头向一个房间走去,君沫抿了抿唇跟上前去“你怎么不解释啊?” “解释什么?”君臣坐在位子上右臂搭在一侧的窗台上,一只手随意翻看着桌上的菜单。 君沫不知道怎么回他,也就不说话了,低着头翻看菜单,可是那翻看速度根本不像是在挑选中意的菜肴。 良久君臣合上了菜单,对一直候在一旁的服务生说了几个菜名,服务生拿着菜单去了后厨“清者自清,何必多费口舌。” “可是!”君沫刚想反驳,对面的君臣缓缓抬头看向他,左手把玩着茶杯。见他这副表情,君沫也不说话了。 不一会,方才吩咐的几道点心就上齐了,经理亲自给君臣和君沫斟好茶说了句,有事尽管吩咐,这才离开。 君臣将面前的一盘糕点朝君沫推了推“前几日漱玉坊上的新品。” .. ☆、012万般沉默的一顿饭。 君沫抬头看向桌子,那盘中一块块花朵形状的白色糕点看起来精致诱人“这是苏州的点心吧?” 只有南方人才能将日子过的如此精致,连平常吃的点心都费尽心思做的如此精致。 君沫话音刚落,正端着一盘小菜走来的经理便将手中的小菜放在了桌上,笑着开口“小姐好眼力,这盘是苏州有名的茶点,不过经过咱们漱玉坊师傅的巧手,这苏州茶点既有南方的精致,也有北方的粗犷。” 看着桌上的茶点,这分明还是精致多一些,那里有粗犷一说。 “小姐,您请看。”说着,经理拿起一双干净的筷子将一块糕点一分为二,“这糕点吃的可是内里乾坤啊。” 果然如经理所说,这糕点内里可是藏了大乾坤的,外面是一层水晶糕点面皮包浆,让人感觉这糕点纯粹是一块白色的糕点而已,其实这糕点里面可是内容颇多啊。 “玫瑰,冰糖,桂花,绿豆,花生。甜香软糯,口齿留香这才是我漱玉坊的糕点,比之苏州糕点有过之而无不及。” 经理招呼着服务生将菜全部上齐了,这才离开。 第一次和君臣这样单独面对面吃一次正餐,以往的早餐她洗漱好下楼的时候往往都是他已经用好了早餐,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着当日的财经报纸。 周围服务生退去,整个包间里就剩下他们,为了避免尴尬,君沫不停地往嘴里塞东西,可是眼神还是不由自主的落在对面那个连吃饭都优雅的不想话的男人身上。 就这样沉默着,沉默着,就在君沫以为整顿晚饭都会在紧张,压迫的气氛中结束的时候,他开口了。 “好吃吗?” “好吃。”说着,君沫还点了点头。 “喜欢哪一个?” 君沫随手便指了指方才经理介绍的那盘百花糕。 “吃不完就不吃了。”放下手里的筷子君臣坐在椅子上斜倚着椅背,从桌上拿起一只烟放在薄唇间点燃,眸光有意无意落在窗外,透过窗户可看到碧湖荡漾枫叶飘落的景致。 这么雅致的漱玉坊恐怕也只担得起那些有权有钱的人吧。 君沫看着君臣一副悠闲矜贵的样子,很不开心。 有些人连吃饭都那么好看,刚才没吃几口就看着某人吃了,等人家吃完,才想起自己还饿着呢,这才猛吃。 吃到最后发现桌上还剩了好多,丢掉不太好的样 子。 吃完饭,君沫站在门口等君臣结账,经理这时递过来一个盒子,君沫记得这个盒子是漱玉坊外带的餐盒。 好奇怪,这漱玉坊一般情况下是不允许顾客外带出漱玉坊食物的,只有在特殊情况下才会使用这种盒子进行外带。 正在君沫疑惑间,经理开口解释道“这是君少让我吩咐厨房现做的百花糕。” “哦。”君沫点点头收下了餐盒,既然是君臣吩咐外带的,那她就拿着吧。 两人回家的时候又去了趟超市,依旧是君臣走在前面她跟在身后,君臣推着购物车穿过层层货架开始挑选自己需要的食材和生活用品。 “喜欢吗?”君沫抬头看去见他手里拿着一盒巧克力,便点点头,君臣随手就扔进了购物车里。 到了蔬菜区,君臣站在那里让售货员替他挑选蔬菜称好后扔进了购物车里。 君沫看到这些很奇怪,凑到君臣身边问道“你不会挑菜?” .. ☆、013角度刚刚好,吻上了。 过了半天,才听到回答“有些脏。” 君沫看向各种菜类,不脏呀,超市卖的蔬菜都会提前清洗一遍的,就怕将顾客购物车里面的其他东西弄脏了。 想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君臣有轻微的洁癖。 这一个多月来,她从未见过君臣两天穿同一件衣物。 到了日用百货区,见君沫没有要买什么的意思,君臣开口问道“你不需要些什么吗?” 君沫低头看了看满满的购物车,又看了看日用百货区的各种商品,一脸茫然,随后才反应过来,一瞬间一张小脸红的要滴血一般,走进来日用百货区。 下午他肯定看到床单上的血迹了,这种事情怎么能被他看到。 一边想着,一边脚下的步子更快了些。 再次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几包卫生棉,还有几包抽纸。 真有些欲盖弥彰之嫌啊。 将手里的东西丢到购物车里,谁知道君臣竟然拿起其中一包卫生棉看了起来。 君沫一把夺了过来“我们走吧。” —————————————— “课本178页,自己看一下定义,再来看看你这个题怎么解的,用什么解法。”君臣看完一整张测试卷后揉了揉有些胀痛的太阳穴,将身旁一堆数学中其中一本抽了出来合着那张测试卷扔到对面的桌子上。 两周了,每次做错题君臣都是这个样子,看来是又错了,君沫拿过课本翻看着定义,半个小时后还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解法。 这时她感觉身后有人靠近,渐渐的一阵温暖夹杂着清冷香味的气息将她整个人包裹住。 “没解出来吗?”看着她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恐怕是没做出来吧。清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君臣感觉到身前的人儿整个人僵住了。 看了眼草稿纸上君沫的几步解题过程,随后握住她抓笔的那只手朝试卷上的图上画了一条辅助线。 咦!这条辅助线一划,整个解题思路就变得清晰明了了“哥,你真棒!你怎么这么聪明啊!”君沫激动地转身一把抱住了身后的男人。 君臣本就弯着腰身,君沫回身一抱正好将娇小的脸蛋埋在了他的胸前,温热的呼吸隔着一层薄薄的衬衫挥洒在胸口处,一片灼烧的感觉,这回轮到君臣有些始料不及了,僵硬着怀抱不知进退。 第一次,她主动拥抱他,不管原因, 只论结果,君臣勾唇一笑,这样的感觉真好。 君沫不常叫哥,可是每次喊出声来,定是有开心的事情,他倒也乐意听她开心之时喊他一声哥。 微微收敛神色,刚想收紧怀中人儿,却不曾想怀中之人转了个身继续解题去了,满脸的开心无法抑制,解题成功的这种成就感是其他东西无法替代的。 君臣再度弯下腰身,双手撑在桌子上,看着君沫一步一步认真的答题,这个动作刚好将君沫的身体恰好揽住,不是多么亲密,也并不是多么疏离。 好像他臂弯里的人儿就是他的一般。 “你看看这步,我感觉自己写的有些问题。”君沫指了指自己的步骤,君臣便微微再倾下了身子,这下清冷的男人香味夹杂着淡淡的古龙水味扑面而来。 这样的味道太过熟悉,又太过陌生,一瞬间的铺天盖地,满满的都是这个男人带给自己的忐忑不安。 慌乱间,君沫转头想要说话,让他站远一点,谁知唇齿竟轻轻印上了男人的薄唇。 角度刚刚好, 有那么一瞬间的窒息打的君臣措手不及,想象中的一切远不及现实的美好。 君沫的身子猛地向后一靠,幸亏君臣左臂撑在桌子上正好将她揽在怀中,不至于跌倒和受伤。 他们刚才真的亲吻上了。 哪怕是无意,哪怕是意外,却让她的心慌乱成这样。 .. ☆、014赌博,赌一个未来。 君沫抬起眼眸正不知如何面对面前之人时,君臣竟再次握上了她抓笔的右手,就好像刚才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在草稿纸上匆匆写下几行字迹“你的方法是正确的,现在看看我的方法。” 这个男人怎么面对什么都能这么风轻云淡?君沫甩了甩头,将其他的思绪甩出脑海,顺着笔头看去,一行行飘逸的字迹如同他这个人一样,俊逸非凡。 君臣的解题方法却是比她的要简单得多,便捷的多。 可是现在她的整颗心都因为刚才的事情,非常慌乱,谁还有心思去琢磨什么数学题啊。 “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吧,明晚要上晚自习。”说完君臣松开了握着她右手的手,向书房外面走去。 今天一天,她知道君臣公司的事情有多忙,单单是她在书房呆了几个小时的功夫,便有十几通电话打进来,好几个视频会议要开。 工作那么忙,连周末都不能休息的人,却还要抽时间为她补习数学。 这样用心帮她补习数学的君臣,让她都没有脸敢将数学考不好了。 浴室中淋浴声响透过一扇门在外面听起来格外清晰,门外男人俊逸的步伐在听到这样的声音之后脚步微微顿了顿。 放松着身体站在门外,一身悠闲的米色家居服,走廊间的壁灯带着暖色的光洒在男人修长的身形上,此刻的君臣看来褪去了平日的西装革履,冷冽清冷的五官在灯光的映衬下稍稍柔和了些。 微低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双眼,看不破此刻的他在想些什么。 就这样站在走廊间不知多久,知道房中淋浴的声音停了下来,君臣握紧了右手中的玻璃杯,这才抬脚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刚才回房后,不由自主想到了那个意外的吻,柔软的双唇,淡淡女子香味,单单是这样想着就足够让他欲罢不能。 可惜纵然如此,纵然君沫此刻就在身边,他却什么都做不了,什么也不能做。 一年的时间,是他争取到同她独处的时间。 早已忘记第一次见到她是在什么时候,却永远无法忘记那个雷雨的夜里小女孩抱着怀里的抱枕满脸落寞受伤的神情走回自己房间的背影。 将近三十岁的年龄,对于男人来说或许并不大,可是对于一个还未成年刚刚高三的女孩子来说,这意味着什么? 将近十一岁的鸿沟,他有太多的不确定因素。 更何况,横在两人中间的不单单是年龄问题,还有两人之间的表兄妹关系。 纵然他什么都不在意,什么都不顾忌,可是**这个词眼一经出现就像野草疯长一样困住了他的心。 多少次在睡梦中梦到那张巧笑焉兮的笑颜,左胸口处透着浓浓的暖意。 哪怕在寒冬腊月也如沐春风。 一年,只有一年时间。 一年后,君沫的是去是留全在她自己手中。 一想到这里,胸口就像是被谁重重的砸了一拳,痛到窒息。 他在赌博,赌一个未来,哪怕失败,哪怕结局并非他所想要,他也想用一年时间给自己一个希望。 .. ☆、015失控。 握紧手中的玻璃杯走进自己的房间,将房门关上,透过卧室的落地窗望向窗外的世界,今天天气晴好,还未至冬季,没有雾霾,夜空显得那般璀璨。 耳畔响起了淋浴的水声,君臣无奈勾唇,坐在床侧从桌子上摸到一包烟,点燃后轻轻吸了一口,淡淡吐出烟圈。 一个将要十八岁的女孩子在家洗澡的时候习惯不关闭房门, 习惯穿着白色的吊带裙整个别墅到处乱跑, 丝毫不顾及,这里还住着一个比她大十一岁的哥哥。 “咚咚咚。”君臣将手中的烟捻灭,仰躺在卧室里,却传来了敲门声。 这么晚了,她还有事吗? 思索间,敲门声再次传来。 君臣这才起身将房门打开,意料之内,刚刚洗过澡的君沫站在门外,黑色的长发没来得及擦干还滴着水,身上依旧穿着的那件薄薄的白色吊带睡裙,从君臣这个角度看下去,彻彻底底袒露无疑。 他甚至能看到白皙的脸颊,精致的锁骨下是什么景象,他甚至可以猜到眼前之人连里面的衣服都没有穿,一件吊带裙下干干/净净。 闭了双眼逼着自己移开眸光,再睁开时,灼热的眸光散去,淡淡的颜色印刻在黑眸里,有些欲盖弥彰的味道,紧接着右手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放在唇间点燃微微吸了一口。 压抑着体内涌动,翻滚的的火焰,感觉自己喉间一阵火辣辣的灼烧感,整个身体变得蠢蠢/欲/动起来,努力克制着才没有动作。 “有事吗?”开口时,声音沙哑到将自己吓了一跳。 君沫低着头像是想了半天这才仰头,黑色的眸子盯着眼前的男人,神色里是认真的味道。 “我刚才不是故意亲你的。”刚才在洗澡的时候想了半天,觉得还是讲清楚比较好,毕竟这种事情埋在心里以后相处起来未免都很尴尬。 说清楚了,应该不会有什么其他的误会了吧。 “恩。”应了一声,君臣淡着神色,退开一步回身想将房门关闭。 可站在门口的小人儿只听到淡淡的一个字,一抹诧异的眸色充斥在眼眸里,定定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站的这么近,却搞不懂他在想些什么“你什么意思?” “早点休息。”可他并没有回答,侧身就要将房门关上。 君沫知道问不出答案了,便也低垂着头头点了点不准备继续下去这个 话题,可是刚转身准备回房,却不曾想自己的右臂被人猛地往回一拽。 没来得及反应整个人已经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抵在了房门一旁的墙上,一只手护在她的脑后,有些滚烫的身/体紧贴着她,黑色的影子充满压迫感,一时间笼罩着她,突如其来的变化将君沫吓得一时没有任何反应,僵在了原地。 “啊!”刚尖叫出声,就感觉自己的唇/齿传来一阵麻酥酥的感觉,一股熟悉又陌生的气息通过唇/齿传递给了她。 清冷的气息,淡淡的薄荷味道,还有一点烟草的味道,这是属于那个男人的味道,这是他独有的味道。 刚反应过来,撑起手臂想要推开君臣施在她身上的力气,可是结果却于事无补。 男人的力道越来越重,左手垫在君沫脑后,右手紧紧揽抱着她,君沫整个人被君臣死/死地笼罩在墙上动弹不得。 带着清凉味道的薄唇/轻/吻着,君沫挣扎着闪躲,最终无济于事。 由上而下,每一寸,每一分,不曾放过,不舍得,不愿意错过。 最终君沫被迫仰着头不得动弹,女人同男人最大的区别,恐怕就在于力量上的悬殊差距吧。 “君臣!”君沫反复推着死/死笼罩着她的男人,可是他却纹丝未动! 题外话-求过,求过,好忧桑,第六遍修改了。(嘤嘤嘤~) .. ☆、016不,不要碰我。 突然她感觉自己身下一凉,“君臣,你放开我,你快放开我!”君沫不断捶打着眼前的男人,急的哭了出来,他究竟知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些什么? 君臣像是没有听到一样,将君沫身上的吊带裙向上撩开,一时间君沫身下光景一览无余。 他将大手探了下去,俊逸凌厉的五官瞬间冰冷,她果真身下什么都没穿! “啊!”君沫快疯了,“君臣!你放开我!”咸涩的泪水爬满脸颊,君臣亲吻着略带苦涩的泪水。 沫沫,这是他的沫沫。 渴望了近十年的人儿,此刻就在他的怀里。 “哥!求你了,你看看我是谁!我是君沫啊!”君沫眼里的泪水更多了“哥!我是君沫啊,我是君沫!” 突然钳制着她的力量消失了,君沫连忙推开眼前的男人,君臣松开双臂微微侧身,君沫踉跄着护着自己身上的衣物踉跄着退后,最终脚下一崴倒在了地上,小脸上一脸警惕的看着他。 君臣抬脚缓缓靠近,君沫连忙后退,此刻避他如豺狼虎豹。 可是君沫哪有君臣动作快? 看着她脸上挂满泪水,湿漉漉的发丝粘在脸颊和脖颈之上,身上的裙子也几乎被撕破,此刻的她像是受惊了的小鹿,瑟缩着身体闪躲着。 情不自禁间君臣微蹲在君沫面前伸出骨节分明的右手,勾起如玉的食指轻轻触碰着君沫沾满泪水的脸颊。 “不!”君沫一把将那只修长好看的手推开“不,不要碰我。” 君臣墨黑的双眸间划过一丝痛苦,极短的时间,根本抓不住这丝情绪。 站起身来,双手收起来插在裤兜里,依旧是那般长身如玉,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可就是这样一个男人刚才却做出那样的事情。 187公分的身高站起身来,那双墨黑的眼眸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切,冷眼看着瑟缩在地上的君沫。 周围的空气里都透露着一股浓浓的寒意,又是这么安静。 “女孩子长大了,要学会自己保护好自己。”冰冷的嗓音传入君沫耳朵,冻得她瑟缩了一下。“哪怕我们之间有血缘关系,哪怕我比你大十一岁,我也是个男人。君沫,你懂吗?” “不要洗澡不关门,不要穿着暴露到处乱跑,也不要什么都不顾及。男人都是这样的,无论是在谁面前,无论那个人和你关系有多亲密,也不要做一些无意中伤害到自己的事 情,恩?” 君沫依旧将头埋在胸口处,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君臣所说的话。 君臣像是无奈的轻叹了一声,深吸一口气,又蹲下身子,长指衔住君沫白嫩的下巴,此刻因为哭泣有些红,逼迫着她看向自己“答应我,保护好自己,今天我只是想告诉你这个道理而已,沫沫。” 他感受得到地上的人儿轻颤了一下,他也知道她听进去了。 “好了,去睡吧,不早了。”君臣站起身来,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转身走进房间。 君沫抱紧了自己,安静的坐在地上,微凉的大理石地面贴合着肌肤好冷好凉,可是她却不想起身。 都以为她还是小孩子,可是她已经长大了,已经知晓男女之事究竟为何。 可是今晚发生这样的事情,是她始料不及的,君臣不是她哥哥吗? .. ☆、017这种感觉很不好。 哪怕就像是他说的那样他不仅仅只是他的哥哥,还是个男人,但是这样赤、裸的显露自己的欲、望,哪怕是言传身教告诉她如何保护自己。 也不应该发生这样的事情。 君沫摇了摇头,怎么可能,那人是他的哥哥而已,她不相信有血缘的哥哥会对自己的妹妹有什么男女、之情。 可是,可是今晚发生的事情又作何解释。 君沫越想越慌,越来越不安。 —————————————— 早已忘记昨晚是如何沉下心来,如何入睡,如何将脑海里的那个身影挥去,最终又是如何拥着寂寞和内疚而眠。 逼着自己不去想那张泪水打落的白皙面容,不去想她颤抖着身体蜷缩在一边,一脸恐惧的表情。 到最后,却发现自己的心更痛了几分。 于他而言,无法将心爱的人拥入怀抱,之间还阻隔着万千沟壑,左胸口处就像是被瞬间掏空了一样。 直到下楼的时候放在客厅茶几上的课本不见了,君沫挂在门口的外套也不见了。 君臣甚至没有察觉到自己脚下原本沉稳的步子在没有看到那个人儿的时候,慌乱了起来。 他知道,她内心柔软细腻, 他知道,她一直缺乏安全感, 可是,他昨晚却! 君沫父母在她暑假的时候移民去了美国,此时的b市她的亲人就只剩下他一个人,她能去哪? 君臣匆忙走到楼上,在君沫房间的书桌前看到她留给他的一张纸条,娟秀的字体跃然入目,此时却刺得他眼睛生疼。 我这几天去找姚雪,不用担心我。 姚雪,他知道那是她在学校最要好的同学。 一瞬间,就着白纸上的一句话,寥寥草草的十几个字,竟将那个在商场上无往不胜,冷眼操控全局的男人彻底击垮。 君臣双臂撑在书桌上,一双利眸死死地盯着桌上的纸条,浑身竟然有些颤抖。 是他太心急了, 是他太不知控制了, 他知道在君沫眼里,昨晚的事情有多么可怕,可是他却无法控制住自己。 此刻他却庆幸,在最后一刻他停下来了,可能是因为君沫口中喊出来的哥哥,也可能是因为她在他的耳边反复提醒她是君沫! 他开始迷茫,这 么做到底对不对了。 一年后君沫究竟是否愿意留下? 原本他也只有五成的把握,此刻却都不知道自己能有几成把握留得住君沫了。 说起来倒也有趣,从来不做没有把握之事的他,现在却犯下了致命的错误。 成与不成,胜败如何,他通通都不知道,难道事情的发展终究要逃脱掌控了吗? 这种感觉真的很不好。 —————————————— “我听说君臣家的小丫头最近跑到姚承家去了,这是怎么个情况啊?哥几个说句话。”齐宣点燃一支烟,吐出一口烟圈,看着眼前的几个人说道。 莫异淡淡的扫了齐宣一眼,拿起桌上的打火机开始把玩“齐宣你说,你怎么这么八卦呢?” “啧啧,老子这是关心身边好友,时刻探听情报,哪像你们整天闲的蛋、疼。” “你再这么八卦下去,小心君臣生气。” “切,他君臣生气能怎么着?小爷我还不活了?该吃吃该喝喝该玩玩。” 齐宣话音刚落,楚江一个酒瓶就甩了过来,表情淡淡也没有说话,倒是齐宣炸毛了“我累、个去,楚江你几个意思?小爷说君臣你倒不乐意了,难不成这些年守身、如玉为了君臣?” “啪!”一个酒瓶又摔了过来这回摔到墙上,碎掉了。 齐宣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唐睿,你又怎么地了。”简直莫名其妙! 唐睿拍了拍手,示意他看门口,齐宣这才朝门口看去,君臣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那里,脸上乌云密布,齐宣转身瞪了一眼包间里的其他三人,连忙迎了出去。 .. ☆、018集体出动,大饱眼福 “今儿个怎么来的这么晚?我们几个都喝了好几轮了。” 君臣倒也没跟齐宣计较些什么,脱了外套放在一旁,坐在椅子上,从兜里摸出了一包烟。 “齐宣,过几天我去拜访一下你家老太爷。” 一听这话,齐宣急了“不用不用,我家老太爷最近可康健的很,不劳烦您君少大驾了。” “姚承不是说今天他也来吗?这都几点了?”莫异看了眼时间,都九点了,对于下午吃饭的点来说不早了。 唐睿拿起桌上的酒杯开始把玩,搭话“可能被他家那位给绊住了吧。” 此话一出,包间里的几个人一脸唏嘘。 “怎么着,不服你也去找个来,姚承在咱们六个里面算是最小的,却是成家最早的。我家那两位天天逼着我赶紧找个媳妇回家,好让他们赶紧抱孙子。”看齐宣满脸不爽的样子,楚江开口对他说。 齐宣听了这话,往椅子上一坐,双臂随意搭在椅背上,两条长腿也随意搁置,一副拽、的二五、八万的架势“小爷还没玩够,等玩够了再找个媳妇回家。” “你齐大少爷都流连、花丛数十年了,还没玩够,别哪天玩出什么事了,别让哥几个给你擦屁股。” “楚少爷,放你的心吧,小爷我懂得分寸。” “分寸?你说你去剪个板寸看我信不信。” 话说到这,门外传来一阵笑声,随后包间的门被服务生推开,一道人影走了进来“你们几个是不是趁着我没在说我什么坏话呢?” 莫异抬头看了一眼,“说你早早结了婚,把我们几个晾在一边的事。” 姚承笑了一下,继而说道“这不是让你们感受单身生活,来气我这个已婚人士吗?” “放你、丫、的。”齐宣一句脏话出口,到底谁气谁,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天天抱着自己媳妇在朋友圈秀恩爱,搞得都想把他拉黑。 姚承也不在意,笑了笑转身朝门外喊了一声“到底进不进来?不来就回家复习去。” “怎么着?弟妹不放心也跟来了?” “我妹妹她们学校今晚不上晚自习,求我带她出来玩,和她同学。”姚承解释道。“本来说带着小慕一起来,半路岳母把她叫回去了,有些私事。” 说话间,只见两抹娇小的身影从门外走进来,身上还穿着b市一中的校服,想必是到家没来得及换就跟着姚承 跑出来了。 “各位哥哥好,我是姚雪,姚承是我哥。”姚雪一进门就看到满屋子帅哥,一屋子矜贵的气息。 天呐,这几位可是b市响当当的黄金单身汉,长得帅,又高,身材又好,又有钱。 站着的,坐着的,斜靠着的,这个房间每个角落都有一位充满优雅气息的帅哥。 当然了姚承当初也算是一位,只可惜现在不是了。 姚雪怎么都没想到有一天会在一个地方,b市女人向往的几个男人都聚在一起,让她姚雪一饱眼福啊。 一直知道他哥哥和这几位关系好,可是还真是从未真真切切集体全部出动见过一次呢。 “妹妹好。”齐宣乐呵呵的走上前,“想吃什么?喝什么?” “苹果奶昔可以吗?”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 “两杯。”姚雪伸出两根手指头。 齐宣这才定睛一看,姚雪身边还有一位,只是这刚进门不说话,都没注意到她“这位妹妹是?” 君沫看向齐宣,这下可把齐宣吓了一大跳“卧、槽,这不是君妹妹吗?” .. ☆、019他是我哥 “咦?你认识她?”姚雪刚想作介绍来着,没想到齐宣竟然认识君沫。 齐宣皮笑肉不笑,一转身果真看到君臣坐在原地一动不动,一张脸冷到了极致,握着烟的手放在一侧,任凭燃烧。 其实君沫也很诧异的,虽说她也听说过这几位b市公子哥,也都看过新闻报纸杂志,但是真人除了君臣和姚承外,其余的还真就一个都没见过。 所以现在也很奇怪,他是怎么认识自己的。 姚雪看着身旁的君沫,提出了心里的疑问,可是君沫却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怎么来了?”直到头顶熟悉清冷的嗓音落下,君沫才猛然抬头。 “我......”君沫退了一步,不想跟君臣靠的太近“我今天没有晚自习。” 君臣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敛了眸色,一派风轻云淡的模样,却没再多说些什么,抬脚朝门外走去,手中是那支吸了一半的烟。 姚承示意她们找座位自己坐好后,齐宣等人也各自归位了坐在自己的位子上。 又重新点了些菜,姚承由于来的太迟被其他四人围在一起开始猛灌酒。 姚雪在一边和君沫吃着饭聊着天“你怎么认识君臣呀?” 默默夹了一口莲藕放进嘴里,君沫这才开口“他是我哥。” “什么?”姚雪震惊到把自己旁边的奶昔差点撞倒,对面五个人诧异的目光袭来,姚雪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这才压低声音又问道“你怎么没告诉我!” “又不是亲哥哥,他是我大伯家的孩子。” “不是亲的也是哥哥呀!你/丫/的有这么厉害一个哥哥,你竟然从来没说过,我以前以为你姓君,他也姓君只是碰巧而已,毕竟君姓这么少见。” “你现在知道不就好了吗,安啦。” “那你说你父母移民,你一直住在你哥家,也就是住在君臣家里?” 君沫点了点头,本来不想多说的,但是她知道姚雪这性格不刨根问底那是不可能的。 “那你前几天来我家,不想在你哥哥家住了,那个哥哥就是君臣?” 点头。 “你意思是你想跟我睡?不要回去了?” 点头。 “靠,君沫你/丫/的有病吧,那么帅的哥哥,别人想要都没有,你竟然!”姚雪一脸暴殄天物,身在福 中不知福,你丫没救了的表情。 君沫抿抿唇,谁想要谁要好了,又不稀罕。 “你不知道咱们面前这几位在b市有多抢手吗?尤其是你那位哥哥!我上次和我哥参加了个宴会,你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向往你哥身上贴,你哥依旧一副风轻云淡的表情,不近女/色啊。” 不近女/色,谁信啊,那天禽/兽的是谁! “总之,这么优势的资源,你不知道好好利用。我哥结婚前我可是天天缠着他粘着他,结婚之后有我嫂子在,我也就没办法继续缠着他了。以后你家哥哥要是结婚生子了,你别后悔当初怎么没有感受一下。” 结婚生子? 看似很遥远的话题,今天姚雪这么一提,她才惊觉原来他也到了结婚生子的年龄,他已经29了。 有一天他真的会结婚生子。 有一天他身边站着一位年轻漂亮的小姐,她要开口称呼那人一声嫂子。 好像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这样的一个场景,而且她好像也想象不出来那个场景是什么样。 毕竟这一个多月以来,他身边没有出现过任何女人。 “诶,回神了,回神了。”姚雪在君沫眼前挥挥手,这孩子怎么发呆了。 君沫将眼前的爪子抓住拍在桌子上,“好好吃饭。” 对面五个人酒也喝得差不多了,开始各种无休止的胡吹/蛋/侃。 .. ☆、020恐怕是为情所困 一阵皮鞋和地面碰撞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刚才离开的男人走了进来,手里的烟已经消失不见,携着一身寒意夹杂着淡淡的烟草味道,眸间更是寒冷,碎发像是被风微微吹的有些凌乱,却又显得放荡不羁,英俊潇洒。 优雅的脚步踩在地板上,一声一声直逼心魄,敲打在心房之上,让人心惊。 “你干什么去了,这么长时间,姚承都快被灌醉了,你才来。”齐宣率先出声看向君臣。 谁知君臣并不理他,坐在一旁的空座位上,拿起齐宣放在桌子上的烟盒又点燃一支烟,微眯着双眸像是在想些什么其他事情。 目光沉沉,脸上除却冰冷之外没有其余丝毫的表情,让人看在眼里,冷在心里。 一旁的楚江笑了一声,一副了然的表情,君臣恐怕在外面把身上的烟都抽完了才回来的,不然肯定不会回来,刚才可能一直在外面吹冷风呢吧。 君沫有些不自在的朝姚雪的方向移了移身子,君臣刚才落座的地方就在她的身侧,清冷的气息包裹在她身旁,一种窒息的压抑慢慢来袭。 “你今天来了必须要喝几杯才能走,上次咱们哥几个聚的时候,姚承不在,你也没喝多少,这回咱们不醉不归。”楚江拿着酒瓶走过来就着君臣面前的酒杯倒了一杯酒。 要是放在原来,这君臣指定是不可能轻易喝下去的,谁知今天竟然这么爽快利索,仰首饮尽。 一见君臣如此豪爽霸气,一群人转移了战场,拿着开封的没开封的几瓶黄的白的红的朝君臣靠近。 “哥们,够意思!”齐宣把一杯红酒给君臣灌下去之后,拍手叫好。 唐睿越看越不对劲,不由得拍了拍一旁莫异的肩膀“君臣今个儿有些反常啊。” “为情所困。”莫异盯着君臣的脸瞅了半天得出四个字的结论,唐睿用余光瞥了一眼旁边整合姚雪吃的开心的人儿,摇了摇头。 “人家小姑娘心思根本不在他身上,他这是何必呢?” “君臣不是给自己留了一年时间吗?一年之后怎么样咱们到时候再看。”说完,莫异转身出了包间估计是去洗手间了。 唐睿无奈的叹了口气,坐下来开始自饮自酌,也不和他们几个混到一起灌君臣酒。 喝到一半,齐宣开始跟楚江咬耳朵“怎么这都灌了半天了,也不见君妹妹有什么阻拦的意思啊?” “那还灌不灌了?” 齐宣看了一眼纹丝不动的君臣,咬咬牙,一脸坏笑“咱们好不容易逮到一回,干嘛不灌,去去去,把那瓶黄的开了!” 最后出了包间门,君臣步伐依旧如常,没有丝毫醉意,好像刚才喝了那么多酒的人不是他一样。 齐宣扶着姚承走出包间“哥们够意思,今个儿把君妹妹带来。” “为兄弟的幸福生活努力不是吗?” 姚承也早知道君臣心心念念这一个小丫头和他妹妹是同学,前几天一大早跑到他们家,倒是把他吓了一跳,估摸着可能是跟君臣有什么不太好的事情发生,今天趁机把她带来,也算是做回月老。 “君沫妹妹,我们把君臣交给你了,要保证他的安全啊。”莫异看着前面那人的背影,对一旁跟在后面的君沫说道。 “他不是没醉吗?”走的那么稳,除了身上有些酒气之外,真看不出来他喝酒了。 .. ☆、021一个踮脚甚至可以吻上他。 莫异微微一笑,摸摸君沫的发顶“去吧,君臣今晚喝了很多,肯定醉了,你看不出来而已。” “哎呀,赶紧去吧,你哥哥要紧,你的书我明天去学校给你带着。”姚雪适时给推了一下君沫。 君沫没料到姚雪会推她,所以也没什么防备,脚下向前踉跄了几步,刚好是酒店门口的水泥斜坡,君沫一头撞到了前面那人的背上,鼻子好疼,背好硬。 回过身来,君臣看到君沫满脸痛苦的表情捂着自己的鼻子,眼神里还一片哀怨。 看到君沫这幅表情,君臣竟然悠然一笑,将她捂在鼻子上的右手拿了下来,弯下腰身仔细查看了起来,发现撞得有点红而已,便也放下了心。 浓郁的酒香味伴随着君臣一个弯腰的动作,扑面而来,君沫只要一个踮脚甚至就可以吻上他的唇。 看着他专注的眼神,君沫的心莫名的有些慌乱。 连忙退开几步,远离了君臣。 君臣就着刚才微弯腰身的动作,唇边还挂着一丝温柔的笑意,看着她退开的动作,僵在了原地。 知道莫异站在身侧拍了拍他的肩膀,他这才回过神来站直了身子。 “记得回去买点解酒药,早点休息。”说完,一群人留下君臣和君沫扬长而去。 快凌晨了,大街上来往行人也变得极少,两个人站在原地,一句话也不说很是尴尬。 君沫正准备开口建议要不要打个出租,毕竟他喝了那么多酒不适合开车,而她也不会开车。 “我们.....”刚开口,就看到君臣早已掏出了口袋里的手机不知道给谁拨了个电话,简单的吩咐了两句便挂断了。 挂断电话后,君臣也不同君沫说话,只是很熟练地抽出一支烟,放在唇间点燃之后,淡淡的吸了两口。 秋意渐深,夜色正浓,微凉的秋风袭来,站在空旷的大街上甚至吹得有些手脚冰凉。 城市的热岛效应今晚好像对温度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君沫站在一旁被冷的有些受不了,两只手缩在校服袖子里,不断地跺着脚。 君臣捻灭手里的烟,侧身对身旁隔了一米多的人儿说道“冷的话去车上呆一会儿,把暖气打开。” 看着骨节分明的手递过来的车钥匙,君沫没有接,反而问道“你不去吗?” 君臣并没有回答,反而又摸出来一支烟,继续开始吞云吐雾。 他现在一点都不冷,刚才喝了那么多酒,胃里灼烧的厉害,刚才还没太大感觉,只是现在头有些疼,想站在外面吹吹冷风。 —————————————— 不过十分钟之后,一位身穿黑色西装的青年快步走了过来,君沫认得这是君臣的首席助理习谦,刚才君臣那个电话可能就是打给他的吧。 君臣把手里的钥匙递给习谦抬脚朝着路边停着的黑色劳斯莱斯走去,君沫小跑着跟在身后。 车辆行驶了一会后,习谦突然在驾驶座上开口。 “小姐,我下去给君少买些醒酒药,您在这陪着君少。” 题外话-接下来是子月的唠两毛钱时间(不喜欢的亲亲可以略过呦,么么哒): 子月:哦!吼吼吼吼!“喝酒太多了吧,难受吗?”(儿砸,亲妈是爱你的,虐虐自己惹人心疼啊。) 君臣:“下次可以少喝点吗?”都懒得抬一下眼皮,拿着杯子喝水。 子月:这个嘛?“看你表现喽,如果因为你,可以多很多很多很多的可爱的小读者收藏的话,我就给你少喝点。” 君臣:“呵。”一声冷笑,毛骨悚然“算了。”起身走人。 子月:“别呀,我还指靠着你帮我要亲亲们的收藏呢,不许罢工。”泪奔,追人。 .. ☆、022被宽阔的怀抱锁住。 还未等君沫说什么,那抹黑色的身影已经下车朝着路边的24小时药店走去。 车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人,这还是自上次之后,第一次两人共处在一处封闭空间里。 她和君臣都坐在后面,男人轻闭着眸子,一只手附在太阳穴上,一只手自然地搭在靠背上,长手长脚一几乎沾满了整个车厢后排,她靠缩在一边,不敢轻举妄动。 呼吸声浅浅的,君沫不知道他是不是睡着了,总之自从上了车以来他一直都是这一个动作,没有说话,也没有动。 几分钟后,君沫看到习谦手中拿着几盒药从药店出来打开后排的车门,将手里的药递给君沫,叮嘱道“小姐回去后按照说明书给君少服下,胃里就能好受些。” 握紧手里的药盒,君沫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从来都没见过君臣这么沉默也从未见他喝过这么多酒,若是平时沉默着不说话也肯定这用一种让人发憷的眼神盯着你看上几个小时,可是不曾这样,感觉毫无生机。 “啊。”不知怎么了,一向开车很稳的习谦竟然急踩了一脚刹车,导致君沫因为惯性向前排座位的椅背扑过去。 好痛,又磕到鼻子了。 君沫还没缓过神就感觉自己被一个宽阔的怀抱紧紧锁在怀里,自己的身子被抱得太紧甚至勒的有些疼,而抱着她的那个胸膛却有些颤抖,浓浓的酒香和烟草味道充斥在周围。 微微低头仔细查看了君沫没有受伤之后,利眸才扫向前排,薄凉的唇携着冰冷的气息开口“怎么回事?” “刚才十字路口突然冲出来几辆跑车,来不及躲避。”习谦定了定神回答道,刚才那辆车车速实在是太快了,目测至少有130迈,幸好及时踩了刹车,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君臣这才慢慢放松力道,松开怀里的人儿,又靠在后座上,恢复了刚才的动作“查出来是谁的车。” “是。”大半夜有些有钱人就喜欢在公路上玩什么追逐赛,不顾其他人的生命安危,只顾自己一时爽快。 这些有钱人,有时候真的很讨厌。 君沫抿抿唇,看向一旁的男人,一瞬间思绪万千,五味杂陈。 他刚才第一反应将她锁在怀里,仔细查看她是否受伤,是在担心她吗? 以前怎么没有感觉出来他这么在意她是否受伤。 今天的君臣很奇怪。 ———— —————————— “水是温热的。”君沫将一杯温热的纯净水递给沙发上仰面靠着的男人,又把桌上的药按照计量拿出来放在他的手中。 “烫。”君臣握着玻璃杯,看了一眼杯口冒出的丝丝热气。 不会啊,她刚才将纯净水烧开后,凉了好久的,只是想着便随手拿过君臣手里的水杯抿了一小口“没有很烫,可以喝的。”试完水温,感觉合适又递给了君臣。 谁知沙发上坐着的男人竟看着她笑出了声,一瞬间,眸光温柔似水,仿佛眼前之人做了什么让他开心不已的事情。 药放进嘴里,微苦,但是水却很甜。 心在这一刻,满是欢喜。 .. ☆、023我的沫沫长大了。 本以为喝了药后,就不会那么难受了,却不曾想头比刚才更晕了,胃里也是一阵阵翻涌着难受,全身开始发烫,酒的后劲上来了。 君沫看着他喝完药后便上楼去洗漱了,本来想下楼看看他有没有好一点,却不曾想沙发上的男人双臂放在膝盖之上右手抵在额间,半垂着眼眸,纵然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相隔数米,也能感觉得到他有多难受。 “没有好一点吗?”君沫犹豫了一下走到他面前,有些担心的问道。 今晚那几位给他灌了多少酒,她在旁边当然清楚也知道他基本没有动筷,现在胃里满满的全是各种酒,饶是海量的人也应该很难受,更可况她不曾见君臣喝过这么多酒。 记得十五岁那年,偷偷喝了一杯爸爸珍藏的陈年黄酒,都躺在床上一整天晕晕乎乎的,更何况君臣今天喝了那么多叫叫不上名字但是光看看都知道很烈的酒。 半晌,君臣微微抬头,黑色的眸子落在君沫脸上,看到眼前的人儿一脸担心的模样,竟然好心情的勾唇笑了笑。 有些沙哑的声音响起“洗漱好了吗?”问了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 君沫知道他可能是真的醉了,酒劲上来了,便也乖顺的点了点头。 “那就早点休息。”说完,君臣便起身想要错开君沫向楼上走去,可是头晕导致他猛地起身脑供血不足,有些晕,入眼的周遭环境也随之东倒西歪。 “你慢点,别急”君沫连忙扶住君臣高大的身形,不太放心他站着又将他扶着想让他坐在沙发上“你再缓一会儿,先别上楼。” 可是一个187公分体重70千克的男人,她又怎么能扶的稳? 君臣脚下一个不稳便倒在了沙发上,由于惯性君沫整个人摔在他胸前,下巴正好磕在他的胸前。 “啊!”一天之内,鼻子磕了两次,这下下巴又被磕了一下。 还没来得及起身,就感觉身下的男人一个反手用力便将身上的人儿反压在了身下。 一瞬间,根本动弹不得。 那晚的记忆就像是山洪爆发一样,排山倒海而来,不给人一点思考反应的时间。 君沫僵在原地,手脚都不知道放在哪里,一脸尴尬的模样,君臣却盯着她绽开一丝笑意。 唇角微微上扬,脸上长年冰封的肌肉渐渐松动,宛如冰川消融一般,此刻看起来少了平日里的冰冷袭人,多了一丝居家暖意。 “沫沫。”一声呼唤仿佛跨越多年,宛如情人间深情的眷恋呼唤,僵硬了君沫的身体却温柔了君臣的眼眸“我的沫沫长大了。” 君沫被他这几句话弄得莫名其妙,喝醉酒的男人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 骨节分明的右手轻轻附上她的脸颊,从额头到脸颊再到唇角,每一寸都细细描摹,甚至鬓间几缕发丝。 透过他深情的眼眸,君沫竟然看到了深深地眷恋,期待,还有几丝压抑的痛苦。 这一霎那,他给她的信息竟然是他喜欢她?不是亲人间的喜欢,而是男女之间的喜欢。 “砰!”她的心脏被这个想法狠狠一击,瞪大双眼看着轻抚自己脸颊的男人,脸色骤然苍白。 题外话-欢迎来到子月的唠两毛钱环节: 感谢各位正在看文的宝贝,感谢各位收藏的宝贝,感谢各位评论的宝贝, “祝大家愚人节快乐,哦!吼吼吼~废话不多说,打滚要收藏,么么哒” “毕竟你们辣么爱我,对吧!不给收藏的宝贝们,不爱我的话,我今天开始先去挖个坑,过不了几天就有用。” (你们懂得哒,么么哒,我会把坑挖的稍微大一点哒,躺着绝对舒服。) .. ☆、024君臣,你什么意思? 怎么可能!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君沫毅然决然的掐断了,这么优秀的一个男人怎么可能喜欢她?况且他们之间相差十一岁,还隔着一层表亲关系。 不由自主,她回忆起了走廊门口的那一次亲吻,霎时间不敢想象,又或者说是不敢深想。 她知道正常的表兄妹关系,根本不可能发生那种事情,哪怕就像是他的言传身教,这些都统统是不该发生的。 可是原本不该发生的事情,此刻却用最猛烈的力道打在她的心上,一时间震颤万分。 谁能告诉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谁能告诉她,这样的关系究竟该如何相处? 谁能告诉她,为什么原本单纯的兄妹关系,却在潜移默化间变得有些让她看不明白了呢? 君臣双臂撑在君沫身侧,头缓缓压了下来,清冷的气息席卷而来,温热的呼吸就在眼前,那双黑色的眸子仿佛吸附了万千星辰一般充满诱人的味道。 直到快要碰到彼此唇间的时候,君沫才恍然惊醒,连忙偏偏头,最终那个轻柔的吻落在了一侧的脸颊上。 像是意料之中的一样,君臣宠溺一笑,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含着笑意的声音响起“忘了,我的沫沫很容易生气啊,不急,我不逼你。” 不急,急什么?她能急什么?他让她不急,可是她根本不知道要急些什么。 殊不知此刻君臣口中的不急,其实是在对自己说不要心急。 “君臣,你什么意思?”这些话听到耳朵里,君沫实在是受不了了,他究竟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真就喜欢着她? 可是这喜欢又怎么能有?他们之间怎么可以有喜欢? 这么温柔的声音,宠溺的态度,根本不像是君臣平日里给别的感觉。 太过温暖,太过和煦,像是春天的阳光融化了一冬寒冷的坚冰,又像是夏天的烈日将整颗心烤的有些焦灼。 茫然,无措, 怎么会这样?这样的君臣让她有些害怕,看着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充满了探究。 难道喝醉了酒的男人都是这样吗? 醉酒前冷到冰点,举手投足清冷高贵,醉酒后温暖炙热,目光灼灼?此时眼前的男人还是她认识和记忆里的那个君臣吗? “呵。”淡笑一声,低垂着眉眼,眼神扫过眼前熟悉的五官,轻轻地呼吸着属于君沫身上 的气息。“难道你不会看吗?” 看?看什么?怎么看? 此刻笼罩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是她一直以来尊敬害怕又喜爱的表哥,以前的君臣对于她来说基本没有任何交集。 君臣的父亲在他十五岁的时候将他送去了英国,那年的她才四岁,两人之间悬殊的年龄差距,让她一直对这个表哥抱着尊敬的态度。 纵然两人是同辈,但是她却一直以来将这个年长自己十一岁的男人当做长辈一样, 他那么优秀,是b市商业届的传奇, 他那么优雅,是整个b市上流社会女性趋之若鹜的角色, 他和她之间相隔了那么远的距离, 可是,现在他却用朦胧,模糊的字眼告诉她,他可能喜欢着她。 .. ☆、025沫沫,你会看到的,你会的。 十一岁的差距,表亲的血缘关系,不同的生活圈子,不一样的人生方向, 只是这样,两个人又怎么可能在一起? 而君臣这么优秀的男人又怎么可能是她君沫足可以相伴一生的人? 从小到大,纵然君沫生活在富裕的家庭中,父母纵然恩爱依旧,可是他们的工作和她的身世秘密却让她看到了这个世间太多的人情冷暖。 父母以为将她的身世隐瞒的很好,可是还是让她无意间听到了,父母以为他们作为律师诉讼的一些案子,并不会对她造成什么影响。 其实他们不知道,她看了太多一场场离婚诉讼书,旁听了一场场有关财产争夺的官司,还有太多亲人间为了一点点蝇头小利争得你死我活的后果。 最终家庭分崩离析,亲人反目成仇。 看了太多的人情冷暖,到了她这里却有些不太敢轻易接触了。 她从来无会去叨扰大伯的生活,也不会去打扰君臣,因为她害怕叨扰的太多,纠缠的太多,如果有一天发生不好的事情,她也不会那么伤心。 不交心就不会伤心,因此她的圈子很简单,朋友只有姚雪一人,家人也只有父母而已。 所以在父母移民去美国的时候,她是那样不安,从来没有那般强烈的心愿想同父母一起移民美国。 她怕父母移民美国便会将她丢在中国,再也不要她了。 她怕和君臣相处一年,若是亲情渐深,以后又怎么舍得离开? “君臣,我看不到。”你们都以为我还小,我不懂,其实我只是将心隐藏的太深而已。 深到连我自己都捂不热,既然我知道如此,那么又为何要让自己看到? 可是有时候我真的还是小孩子,我怕被抛弃,怕自己珍惜的人和事情有一天会消失不见了。 若不是父母移民美国,将她交给君臣暂未照顾,她想她这一生可能都不会和君臣有太多交集,哪怕他是她的哥哥。 好乱,心好乱,为什么事情那么多,为什么要她面对的事情那么乱? 额间一阵温热,柔软的薄唇携着淡淡的酒气印在她的额间,一个轻柔呵护的吻,让人心安,可是现在她却心乱如麻。 “沫沫,你会看到的,你会的。”君臣充满磁性魅惑的声音就像是下了诅咒的苗疆巫蛊,此刻蛊惑人心,引人犯罪。 君沫连忙推开君臣 ,握住耳朵连忙朝楼上跑去,不要再说了,她怕自己受不了蛊惑,见惯了清冷矜贵的君臣,此刻的他那样迷人,她承受不了。 看着脚步慌乱,连忙逃离的娇小身影,君臣仰躺在沙发上微微勾唇,没有其他动作。 头很疼,胃很不舒服,脑子里却是从未有过的清醒。 沫沫,我给你时间去想,给你时间接受。 今晚醉或不醉他早已不自知了,如果再不开始,她可能会越走越远,小丫头已经开始躲着他了,这是他所不允许的。 半晌,夜里的风透过落地窗吹进来,丝丝凉意夹杂其中,整颗心在灼热和冰冷间游走,不知方向。 .. ☆、026他执意如此。 “将豆浆喝了。”君沫刚走下楼,就听到熟悉的声音从客厅沙发上传来。 君沫抬眸看向餐厅,餐桌上放着一份水煎包和一碗豆浆,可能是那个男人刚刚出去买的吧,自从她住到这里,每天早上餐桌上都会有早餐,往往是他亲手做的,今天却是他买来的。 难道是昨晚的喝太多酒了,宿醉一夜头疼的厉害早上醒来的也早了些?又或者是他根本一夜没睡? 这是这样想着,便也看向了沙发上正在看报纸的男人,不知是不是有什么预感在她看过去的瞬间,君臣也抬眸看向了她。 果然,他是一夜未睡的,眼底有几缕泛红的血丝,墨黑的眸子还是往日那般凌厉。 “我不想吃。”说完,君沫便朝门口走去,只是手还没有摸上门,肩膀就被按住了。 用了巧劲将门口的人儿转过身来,君臣如玉雅致的双手按在她的肩上,微微弯下腰身,平视着她的双眸“早餐很重要。”说完便牵着她的手向餐桌走去。 君沫不喜欢被强迫着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也不喜欢这么霸道的君臣。 “我想去学校了。”君沫挣脱开牵制着她的大手,站在原地,微低着头,闷声出口。 “时间还早,吃完早饭再去,我送你。”像是执意如此,她知道若是今天不吃早饭,君臣定是不会放开她的。 可是,只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君臣要管着她的生活? 不许她洗澡时候开着房门,不许她穿着吊带裙在房间里乱跑,现在不许她不吃早饭就去学校? 为什么要听你的,为什么要被你管着,君沫抬眸看着眼前的男人,什么时候开始这个男人介入了自己的生活,又或者是她介入了他的生活? “我说了,我不想吃。”第一次这么执拗的违抗君臣的意思,竟然心里一阵阵的紧张和快意? 见转身朝门口走去很明显在闹小脾气的君沫,君臣眸间划过一丝苦痛的光芒却也不再强求,随手将一旁的墨黑色西装外套拿在手里,走出了房门。 坐在副驾驶位置的君沫用余光了一下旁边专心开车的君臣,骨节分明修长的双手放在方向盘上,一双好看的眸子紧盯着前面,不像有些人开车那般懒散,也不像有些人耍帅装酷一只手操控方向盘。 她一直都知道他开车很稳的,很专心。 只是刚才违抗了他的意思,他也好脾气的没有生气,这让君沫有些 看不明白。 她知道君臣是那种说一不二的人,不允许有人违抗的他意思,可是今天他却没有生气也没有逼迫她去吃早饭。 车子突然停在了路边,一身墨色的男人下车后朝着路边一家面包店走去,再度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包装精致的面包盒。 君臣打开副驾驶的门将手里的面包盒递给君沫,这才绕道驾驶座,发动车子。 “记得趁课间的时候吃早餐,里面有一盒早餐奶,如果太凉你就拿到食堂请食堂的阿姨帮你加热一下。” 题外话-接下来是子月唠两毛钱时间: 三天小长假结束啦,各位宝贝有没有玩得很开心吖? 吼吼~反正我是哪里木有去,天啦噜,感觉自己萌哒哒。 明天就要上班上学啦,开始奋斗吧,亲们,么么哒。 (最后!这才是正题!求收藏,求评论,看到萌萌哒的我,你们不收了奴家这样真的好嘛?) .. ☆、027昨晚那些话不是玩笑。 她就知道,那个男人不会轻易罢休。 谁又会虐待自己呢?刚才只是和他赌气而已,可是究竟赌什么气,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这次君沫叫他将车停在了距离学校大约五十米的路边,她不想同学看到她从一辆劳斯莱斯上下来在背后议论她,紧张的高三生活也是无聊乏味的,若是多一些谈资她想那些同学恐怕乐意至极。 松开安全带,右手刚碰上车门就感觉自己的左臂被一只修长的手握住了,君沫僵在原地没有动弹,心里却一片忐忑。 “昨晚那些话不是玩笑。”充满魅惑人心的磁性嗓音从头顶落下,一瞬间娇小的身子更僵了。 昨晚那些话,是昨晚哪些话? 模棱两可,透着暧昧不明的情愫,却不直接说明,需要她自己猜测的话? 是那句撼人心魄轻柔嗓音的沫沫,还是那句我的沫沫,又或者是那句你不会看吗? 现在又同她来说这些什么意思?告诉她,言外之意是昨晚他没有醉?这些话不是醉话? 君沫抿了抿唇却不知如何作答,最终索性不不回答继续开门的动作,朝学校走去。 她不需要他的这些暧昧不明的话,也不需要自己去看,她看不到也看不懂。 又或者是她不敢去看看了,她所猜测到的东西,他在话语间只给她的方向,模糊不清的外衣下隐藏着的东西让她不敢去挖掘,不敢去细想,只是一个瞬间却转眼发现那样的答案自己根本无法承受。 君臣唇角勾出一丝自嘲的弧度,黑色的眸子目光沉沉直到望着那抹娇小的身影走进校门,这才发动车子离去。 ———————————— “好吃吗?”看着姚雪拿起面包盒里一大块椰蓉面包放进嘴里,满脸满足享受的感觉,君沫开口问道。 来不及回答君沫的问题,姚雪两只手各拿了一块,右手的塞进自己嘴里,左手的递到君沫唇边“你自己买的,你不知道好不好吃吗?” 君沫看了一眼姚雪,这才张口吃下面包“不是我买的。”很浓的椰奶香味,很浓的烘焙香气,这是她吃过的最好吃的椰蓉面包。 “咦?”姚雪拍了拍手,将手上的面包碎屑拍掉“难道是你君臣哥哥买的?” 见君沫微微低头没有说话,姚雪便确定了,肯定是君臣买的! “这里还有一盒早餐奶,给你。”君沫把早餐奶 拿出来还是温热的,他刚才买的时候肯定是让店员加热了一下。 “我不要,一看就是你哥给你准备的早饭,就一盒而已,我喝掉了你喝什么?”姚雪看了一眼君沫手里的早餐奶,便将自己抽屉里的牛奶拿了出来“我有这个,你就安心喝你的吧。” 见此君沫也不再说什么,将吸管插进盒子里喝了起来,平时她是不怎么喜欢喝和牛奶有关的东西的,当然酸奶除外,可是今天的早餐奶真的很好喝,浓浓的麦香味和牛奶味中和,满满当当的香味攻占整个鼻腔。 其实有时候就会想,若是每天早晨有那么一个人帮你准备好早餐,打点好一切,所有的生活所需都准备的稳当妥帖也是不错的选择,只可惜,现在这个人是君臣,大她近十一岁的表哥。 .. ☆、028你哥昨晚喝了那么多酒,有没有瞎胡闹? 有些压抑的历史课上完了,君沫脑海里还回荡着历史老师的男中音,不断强调“程朱理学,陆王心学”“天理,格物致知”“心即是理,心外无物”这样的观点,整个人晕晕乎乎的,像是要缺氧一样。 后排的姚雪也好不到哪里去,早在上课不到十分钟的时候和周公去聊天喝茶了,现下恐怕也聊的差不多了吧? “姚雪。”君沫用手指戳了戳趴在桌上睡的正开心的姚雪。 “别闹,干嘛呀。”一脸睡蒙了的状态,姚雪睁开双眼,一片朦胧,耳边是同学们吵吵闹闹的声音“下课了吗?” 君沫点点头,指了一下教室后面墙上的钟表“还有七分钟上课,我想去买个本子做下节课的笔记,你陪我去。” “哦哦。”姚雪点点头,从桌子上爬起来“好。” 秋风拂面,凉意袭人,姚雪瞬间感觉自己神清气爽,君沫拉紧了校服领口的拉链,拉着姚雪的手快步走下楼,得抓紧时间,课间小卖部人很多,不然就要上课了。 刚睡醒,被冷风一吹,姚雪感觉整个人都活过来了“君沫,你哥昨晚喝了那么多酒,有没有瞎胡闹啊?” 瞎胡闹?君沫转头看了一眼姚雪。 “哎呀,就是耍酒疯。” 君沫摇头,要说耍酒疯君臣还真没有,她感觉,就算君臣喝再多酒也只不过是身上的酒味重些而已,神智还是清醒的,不然他又怎么会记得昨晚说的话? “你哥酒品真好,哪像我哥,一喝酒回家大吐特吐,而且特别唠叨。” 唠叨?这个词眼和那个风度翩翩,温文儒雅的姚承挨得上吗? “那你哥都跟你唠叨些什么呀?” “还能有什么,无非是说什么我还小,不要早恋,要学会保护好自己,现在这些男孩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之类的话。” 这些话,那个男人也同自己讲过,可是他自己...... “你想什么呢?不买本子了?”都走到门口了,君沫却不动了,姚雪表示非常奇怪,“那你在这站着,我去给你买。” 说完后,君沫还没来得及阻止,姚雪就已经走进去了。 买完本子,姚雪走出来定睛一看刚才还一个人站在外面的人儿现在旁边竟然还站着一个目测身高有180公分,戴着眼镜,一副翩翩公子,儒雅秀才模样的男生。 这不是隔壁班的班长吗?学校有名 的才子,这是怎么回事?这不刚一走进两人,就听到那人说的话。 “君沫,你不喜欢我没有关系,我可以和你从朋友做起。” “抱歉,江同学,我现在只想好好复习参加高考,不想早恋。” “我不是这个意思,君沫你知道我从高一开始就和你是隔壁班,我暗恋了你两年,还有不到七个月就高考了,我只是不想留下遗憾而已,我希望你可以考虑考虑,我是真心喜欢你的。” “我......”君沫没来得及说什么就看到姚雪走了过来,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倚在身旁,上下打量着那个男生“君沫已经名花有主了,你该干嘛干嘛,别破坏别人感情。” .. ☆、029出事的是刚下晚自习回家的女高中生。 伴随着姚雪落下的话音,江辰谓愣在了原地,半天才笑道“不可能,君沫这三年都没有过男朋友。” 姚雪挑挑眉,这孩子怎么劝不住呢? 把手里的本子递给君沫,继而上前一步“谁告诉你是男朋友的?” 江辰谓看向两人,先是惊讶再是怀疑,最后满脸的不相信,怎么可能?姚雪和君沫是一对? “好了,别闹了。”君沫拉了拉姚雪的校服衣袖,“江同学,谢谢你的喜欢,只是我并不想在高中谈恋爱,抱歉。”说完便又拉着姚雪朝教室走去,不再看江辰谓一眼。 “君沫,你只是说你不想在高中谈恋爱是吗?但是你并没有说不许我追求你,君沫,从今天开始我要开始追求你了,你会喜欢我的。” 此话一出,课间满是人的校园里都朝这边看了过来,这是明明白白的告白吗? 低年级的女同学看着一身儒雅的江辰谓当地羞红了脸,高年级的学长表白都这么张扬啊,一颗小心脏怦怦乱跳,不能自已。 与其说学校是学习的地方,倒不如说学校是个八卦集中营,赶在中午放学之前,学校有名的帅哥才子高三一班的江辰谓向高三二班君沫告白的事情都传遍了。 君沫和姚雪在学校餐厅吃午饭的时候,耳边听到的都是叽叽喳喳的八卦。 最后逼的君沫饭吃了一半就拉着姚雪回教室了,这些人无不无聊啊。 其实对于一群高中生来说,除了每天枯燥无味的学习,明星八卦以外能聊的或许也就是同学之间发生点什么小轰动的事件,显然今天江辰谓给君沫告白的事情被列入了日常聊天行列中。 —————————————— “君少,这是您要的资料。”太阳透过落地窗照射进来,洒在君臣一侧脸颊上,看过去更加棱角分明。 习谦将手里的一份文件隔着办公桌递给了坐在办公椅上的君臣。 “都查清楚了?”君臣将手里的钢笔随意扔在桌上,朝身后的椅背靠了靠,黑色西装裤下的两条长腿随意交叠放在办公桌下。 习谦将手里的文件放在桌子上,双手放在身侧,微微颔首“是城东胜达地产张胜达的公子和他一些夜店里的朋友。” 习惯性的摸出一支烟点燃,却并未去看桌上的文件,示意习谦继续说下去。 “张锡是张胜达的独子,也是胜达地产的继承人,今年刚满20 ,平日里喜欢混迹在酒吧夜店这些地方,也喜欢和几个朋友飙车。”习谦这话说起来可真够委婉的了,没说他们这些公子哥玩女人,嗑药的事。 这要是说出来,他都怕污了君臣的耳朵“一年前,张锡飙车的时候撞死了人,最后通过他爸用了些钱和手段把这事压了下来,张锡这才又逍遥自在了起来。” 君臣挑了挑眉,看着眼前的文件,却没有打开。 跟在君臣身边许多年的习谦,只凭借他一个动作便知道高位至上的男人是什么意思。 “出事的是一位刚下晚自习回家的女高中生。” 题外话-接下来是子月的唠两毛钱环节(不喜欢的亲亲可以略过呦,么么哒): 清明节前后的两天好冷啊,宝贝们冷不冷那?反正我是差点把压箱底的冬天大衣扒出来啦,好不容易天气回温,好开心,哦~吼吼吼吼~ 每天发文和你们唠两句,想和子月交流的宝贝们可以在留言区留言呦,我都会看,都会回复哒。 (最后,唠两毛钱环节的正题:求收藏呦,反正你们觉得可以给我哒,我都不介意,么么哒。) .. ☆、030我不想回去,你跟他说一声就好。 此话一出,君臣深邃的眼波中微微轻颤,如同一颗抛入幽深湖底的石子激起一层波浪。 昨晚君沫因为急刹车撞上副驾驶座椅背,吃痛的捂着鼻子的模样清晰地浮现在脑海里,现在他竟然不敢想,若是习谦刹车慢一点,反应迟一点,现在的君沫在哪里,后怕的深深凉意侵入骨髓,冰冷了一张俊脸。 良久,君臣屈起右手中指在桌面上敲了两下,余光瞥了一眼桌上始终没有打开的文件,就算没有看文件内容他都知道张胜达是多么疼爱纵容着这个独子,导致他这般视法度人命如无物。 冷笑勾唇,墨眸间深深寒意“既然他张胜达不舍得管教他这个宝贝儿子,我这个外人便替他管管。” “是,君少。” “办的利落干净些,别让我看到胜达集团出现在b市,至于张锡别闹出人命就行。”以至于最后伤到什么程度,那就看着办吧。 “是。” 习谦转身走出办公室长呼出一口气,微微摇头,啧啧,惹谁不好非要来惹君少,张胜达恐怕在破产之后都不知道究竟为何君氏会针对他吧。 将手里的烟捻灭在烟灰缸里,站起身来,黑色的西裤,墨色的衬衫,袖口挽起几折露出一小节手臂,衬衫领口处的纽扣松开了两颗,没有领带的束缚比起往日的严肃多了一丝随性的洒脱。 侧身立在一边,透过办公室旁的落地窗远远望去,满目高楼林立,车水马龙。 b市的繁华有目共睹,可是谁又能看得到隐藏在这座城市繁华外衣下的不堪和孤独? 君臣微微敛了眸光看向窗外,天气有些阴沉,快到十一月份了,冷风吹进来就连室内的空气也凉了许多。 —————————————— 十点十分,b市一中晚自习下课时间,大批穿着校服的青少年们说说笑笑向外走去。 “你今天也要来我们家住吗?”姚雪挽着身旁人儿的胳膊笑嘻嘻的问道。 “怎么?你不欢迎我吗?” 姚雪一把将君沫拉到怀里,揽住肩膀就往外走“哎呀,怎么可能不欢迎你呢?只是好奇你为什么不愿意回你哥哥那住而已。” 两人相携着走出校门,姚家派来接送姚雪的车早已停在了学校门口, 刚准备上车,君沫便看到一身黑色西装的习谦走了过来,朝着姚雪礼貌性的点了点头,转头朝着君沫说“小姐,君少让我接 你回去。” 谁知君沫一个侧身,不想直视习谦,这是抗拒的下意识动作,没有一点要回去的意思“我不想回去。” 习谦依旧执意站在原地重复着“君少让我接你回去。” “我想去姚雪家住,你回去和他说一声就好。”君沫拉住身边姚雪的手没有丝毫跟习谦回去的意思,说她逃避也好,说她懦弱也罢,她就是不想面对,不相同那个男人独处在同一个环境中。 习谦上前一步挡在了车门前“小姐,不要让我难做。” 如果今天不能把君沫带回家,恐怕明天整个助理室就是一片军阀统治下的世界,强权政治,压迫受苦受难的劳动人民。 .. ☆、031为什么不愿意回来? 单单是想想就毛骨悚然,君少生气起来一不开心可能就把他发配到千里之外的土著地界每天捧着**的论持久战仔细研读,每天写一份读书心得,天天饱受头悬梁锥刺股的痛苦。 永远忘不了,他的上一任就是这么个结果,美其名曰深造,可在他看来这比之唐僧西天取经路途之艰辛,斩妖除魔之苦难有过之而无不及。 君沫抿了抿唇不知如何回应,耳边就传来了一阵手机铃声,微微垂眸就看到习谦接了起来,态度谦逊有度。 “小姐,君少让您听电话。” “我不想接。”君沫微微低下头没再看习谦,她不知道该和他说什么,与其尴尬不如不接,与其尴尬不如不回去。 习谦见状朝着姚雪开始挤眉弄眼的暗示,使出了浑身解数,可是这小祖宗就是油盐不进,他一个助理能有什么办法? 半晌“你就接一下吧。”姚雪戳了戳君沫拿过习谦的手机递给君沫。 君沫看了姚雪一眼,姚雪朝着她点了点头,这才接过手机放在耳边“喂。” 听着电话那头的呼吸声,一阵压迫感来袭,这般熟悉,就像是他就在身侧一样。 “过来。”仅仅两个字,君沫浑身一颤,抬眸朝路边不远处望去。 透过夜色看不到那辆黑色的劳斯莱斯里究竟坐没坐着人,可是只此一眼就感觉那车里有两道犀利的眸光盯着她,仿佛将她整个人看透。 算了,与其一直躲着,倒不如趁早说清楚,今晚回去和他讲清楚,往后也自在一些。 君沫挂了电话,对身旁的姚雪说道“我今晚就不去你家了,你早点睡,别玩电脑到太晚。” “啊?”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哦,知道啦,你去吧去吧。”姚雪坐进车里朝她挥了挥手,扬长而去。 一旁的习谦终于松了一口气,带着君沫走向那辆黑色的劳斯莱斯。 —————————————— “为什么不愿意回来?”刚进客厅,君沫还没来得及换鞋就听到身后的男人开口的声音。 君沫沉默着脱下脚上的鞋子,没有穿拖鞋,也没有回答径直走向了客厅的沙发。 见她不作反应,君臣倒也不逼她回答,转身走到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一包奶茶粉和一盒纯牛奶,抬手拿出柜子里君沫喝水用的瓷杯用奶锅将牛奶煮开,再将一旁放着的蜜饯加到牛奶里。 一 杯醇香的自制奶茶短短几分钟便做好了,浓浓的奶茶味弥漫在冰凉的空气中,温暖了整个空间。 听到瓷杯放在面前茶几上碰撞的声音君沫才抬起头来,这个男人很喜欢帮她煮奶茶,做早餐,不得不承认他的手艺真的很好。 以往她是很喜欢喝他煮的奶茶,可是今天看到了却不怎么想喝了。 “课程难吗?”男人随意在对面的沙发上落座,淡淡开口,一双黑眸盯着眼前的人儿,眸光沉沉,落在对面,一瞬间温柔尽显。 语气太温柔,眼神太温柔,她承受不来这么大的变化和反差,宁愿他同以前一样冷冰冰的一天到晚同她说的话不超过五句的样子。 题外话-接下来是子月的唠两毛钱环节:(不喜欢的宝贝可以略过呦,么么哒。) 今天呀,在这个环节里!(星星眼,亮晶晶,卖萌,嘟嘴~) 咳咳,我要说的就是,哈哈,喜欢的宝贝收藏呦,凡是收藏本书的宝贝,免费领取子月么么哒一枚! 凡是收藏,评论送咖啡的宝贝,免费领取君臣么么哒一枚! 君臣:淡淡抬眸,瞥了一眼“有病。” .. ☆、032君沫,这里才是你家。 君沫抱紧怀里的抱枕,十指攥紧了抱枕“还好。” 听到她的回答,君臣竟然微微松了一口气,唇角微扬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从学校门口到现在,这是她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明天是周末,你们这个月的测试卷都发下来了,我帮你看看。” “我明天要去姚雪家。”君沫沉默半天才开口。 君臣笑了笑,看着君沫的墨色眸子里里闪过一丝窒息的感觉,半晌,才缓声问道“为什么?” “只是想去了。”只是想去一个看不到你的地方,只是不想和你待在一起而已。 “都在姚雪那住了一周了,还没住够吗?”声音一如既往平静淡然,仔细听来低沉的话语间多了一丝不悦。“乖,回来住,住在别人家总没有在自己家舒服。” 君沫半垂着眸子沉默着不说话,看着桌上的奶茶热气飘散在空气里。 得不到回应,君臣倒也不生气,习惯性的从茶几上拿起一只烟,只点燃放在指间却没有吸一口。 给她一周时间让她冷静,思考,任她去寻找一个安静的地方不再面对他,可是结果好像并不尽如人意。 “住在这里你可以随心所欲,自由自在,不受管束,君沫,这里才是你的家。” “这不是我的家!”终于,一个稀松平常,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家字触及到了连日来君沫敏感的神经! 决绝的否定,声音很大第一次在这个男人面前如此勇敢,甚至已经抱着抱枕站起身来。 这里怎么可能是她的家?谁的家会让人待着感觉那么压迫感十足?那么想逃离,不愿回来? 她的家在父母身边,可是她却现在连自己家在哪里都不知道。 话音未落就看到君臣双眸微眯,全身上下散发着渗人人的寒冷气息,冷到她甚至心头一颤,多了一丝恐惧却依旧固执地站在原地。 良久,君臣将长指间的烟抵在唇间吸了一口,全身放松向后靠去,此刻褪去了西装外套,上身仅着一件墨色衬衫,黑色的纽扣镶嵌在衣服上透着点点精致矜贵。 一举一动间给人的压力十足,这样一位优秀的男人本应高高在上受万人敬仰,本应一身贵胄清冷高贵,本应风轻云淡运筹帷幄,可是为什么透过烟雾看到了他眸间闪过的痛苦还有愠怒。 “这里会是你的家,君沫,你懂吗?” 依旧是轻描淡写 的一句话,模棱两可的话语,又是这样! 又是让她自己去听,自己去悟,她不懂参禅拜佛,不懂得悟字,不懂得怎么去看又怎么会懂得? “君臣,昨天你让我看,今天你又问我懂吗?你什么都不告诉我,让我整日在你轻描淡写的几句话里去猜,我怎么能猜得到?我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不知道你张张嘴动动手指就是在想些什么!你以为我会懂得,你以为我能看到,可是你不给我确切的信息我怎么去看?又怎么能懂得?” 君沫彻底怒了,她讨厌君臣一副轻描淡写毫不在意的模样,讨厌他话语间的笃定,讨厌他好像能将她整个人看得透彻的眼神。 .. ☆、033没有血缘又怎算表亲? 君沫彻底怒了,她讨厌君臣一副轻描淡写毫不在意的模样,讨厌他话语间的笃定,讨厌他好像能将她整个人看得透彻的眼神。 那眼神就好像她不着丝缕的站在他的面前,没有任何秘密,没有任何隐/私。 两人相处不过一个多月而已,他总是一副很了解自己的模样,这让君沫很是恼火。 此刻在他面前已全然忘记了害怕。 “我的沫沫不是一向很聪明吗?又怎会看不懂?”君臣唇角微勾,微微仰首看向君沫,话语间只是顿了顿。 我的沫沫,我的沫沫,知不知道每次听到这句话,君沫就感觉快疯了,这种话语这种口气就像是热恋的情侣一样。 就像是理所应当她就应该属于她一样,满满的话语间充斥着不用言说的占有欲,配合着他此刻的神情,竟连她自己都快要以为她就是他的。 只能是他的,也只属于他。 “你不要说我很聪明!在你面前我就跟傻瓜一样,你告诉我长大了要保护好自己,好,我去姚雪那里住,离开你我是不是就不用面对已知的危险了?不用你再以一个男人的身份教育我不能怎样怎样了?可是你昨晚暧昧不明的说的那几句话,你要我怎么看怎么想?你经过我同意就随意亲吻我,亲吻你的妹妹!这算什么?难道是要我看你喜欢我?要我懂你是在追我?” “呵。”君臣勾唇轻笑出声,眸间笑意充盈,一瞬间魅惑众生,同面前一脸怒意质问的人儿截然相反。 这副含笑表情,让她很恼火“你笑什么?” 君臣笑着起身,右手轻轻抚上她的头顶,发质很软,摸起来感觉很好。 “我的沫沫果然很聪明。” “你什么意思?”君沫一听此言,条件反射退开一步用力将头顶的手挥开,白皙的脸颊上的神情全然是不相信。 君臣收回右手,覆上左手尾指上的戒指,风轻云淡的话语出口“如你所想。” 这四个字冲进君沫的耳朵里,不断回响,不断放大,不断回荡在脑海里。 “你疯了!你比我大十一岁我一直把你当做长辈一样尊敬!更何况你是我哥哥!我们是表亲!我们根本生活在不同的两个世界,我只是一名学生而已!而你是b市所有女人趋之若鹜的男人!你那么优秀,你离我的生活那么远!况且我们之间根本没有任何交集,一个多月以前我们见面的次数我一只手都能数清楚,你现在告诉我 你喜欢我?” 君臣眸间一抹痛意闪过,闭了闭双眸“这又如何?” 这又如何?这又如何?他竟然跟她讲这又如何? 君沫瞬间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快炸了,眼前的男人究竟是不易以前那个清冷高贵的君臣?她险些都要以为自己面前站着一个疯子!不仅要自己疯还要拉她一起! “我们是表亲,我们不可能在一起,你又怎么能喜欢我!”表亲血缘,家族伦理,是个人就懂的道理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没有血缘又怎算表亲?” .. ☆、034即使是这样,还不够吗? 清冷的声音传了过来,窗外的秋风吹了进来。 君沫整个人猛地颤了一下僵在原地,瞪大双眸看向他,满脸的震惊和不可思议,还带着一丝秘密被公诸于众的痛苦。 守了十年的秘密一朝一夕之间被人连根拔出,袒露在眼前,满满的都是讽刺!满满的都是不堪! “你。”出口的声音抖成这样,连自己都吓了一跳“你怎么会知道?!” 君臣将之间的烟抵在唇间,淡淡的而声音沉吟半天才出口“十年前,我也在。” 十年前, 十年后的君沫不想在回忆起那一天夜里,因为是夏天,雷雨来的愈发猛烈,八岁的她惧怕雷雨天气在房间根本睡不着,抱着自己的枕头想要跑去找父母睡。 可是刚跑到门口准备推门而入的时候,父母话语中的内容让她如同站在寒冬腊月一般。 “你别总是忙着官司,要回来多陪陪小沫。” “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哼,别因为小沐不是我们亲生的,你就不上心。” “自从把小沫抱回来的时候,我就认定了小沫就是我们的亲生女儿,谁说她不是我亲生的我跟他急。” “......” 父母后面说了些什么她没有听到,却也没有心情继续听下去了。 时过境迁,她早已忘了,那天晚上19岁的君臣刚好住在她家中。 她也不知道,就在她抱着枕头满脸不安的跑向父母卧室的时候,对面客房门也打开了,她当时一心想着进去找父母便没注意到。 脸上的不安的表情和失落的身影,君臣看了个清清楚楚,落寞的背影像是被所有人抛弃一样,让人心疼不已, 那般寂寞的模样,单单是回忆起来,他的心都一阵窒息,他想这辈子他的心都会疼下去。 不由得竟也想起了那年只有四岁的君沫,天真烂漫的笑着将抱着他的腿脆生生的喊他哥哥, 那样可爱的模样,他想恐怕这辈子都忘不了, 单单仅仅只因为君臣两句话,君沫感觉自己的心就好像被人狠狠地抓住一样,疼的窒息,为什么她的秘密他却知道,此刻的君臣对于她来讲几乎是一个可怕的存在,她以为那件事除了她以外没有人知道的。 此刻站在他面前,自己就像是没有上颜料的画一样,赤果/果,什么掩饰,什么外衣,什 么伪装统统都没有。 好害怕这样的自己站在君臣面前,她的一切他都知道,可是她却对眼前这个男人几乎一无所知。 君臣将手里的烟仍在茶几里的烟灰缸里,黑色的眸子闪过一丝压抑的痛楚,上前一步倾身将那具颤抖着僵硬的娇小躯体抱在怀里,用自己身体的温度温暖她的。 可是不知道过了多久,身前依旧一片冰凉,毫无血色的小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熟悉的凉薄气息笼罩全身,淡淡的烟草味道带着他的体温,一瞬间无处可逃。 “即使是这样,还不够吗?”不够放下伦理羁绊?不够打破根本不存在的血缘阻隔?微弯腰身在她耳边温柔吐字。 题外话-【本章题外话很重要】 接下来是子月的唠两毛钱环节:(不喜欢的宝贝可以略过哈~么么哒) 吼吼~~上一章和这一章君臣一不小心好像说了什么了不起的小秘密呦。 没有血缘,恩,真哒没有血缘吗? 来吧,各位已经入坑或者是还没来得及入坑的宝贝们统统不要犹豫的进来吧! 伴随着事情发展,你们会发现一件更了不起的事情呦(各位看官,请静观其变) (啪!自扇一巴掌,额,好像剧透有点多哈,嘿嘿。) (灰灰小手绢~~伦家求收藏啦!嗷呜,不给我收藏,宝宝我就,恩,我就!哼,虐我家亲儿砸!) .. ☆、035你这是乱|伦,你知道吗? 可是却因为这句话,君沫竟潸然泪下,君臣感觉得到胸前的衬衫因为泪水打湿的缘故贴在了胸前。 “乖,不哭了。”君臣捧起她娇小白皙的脸颊,“沫沫,不哭。”轻轻地吻着她白皙的脸颊,有一种冲动想要将她涌动出来的泪水悉数吻掉。 “就算是这样,我们依旧是表兄妹,你也依旧比我大十一岁,我依旧不是你生活里的人,这些有什么不一样吗?” 外人眼中他们依旧是表兄妹,没有血缘羁绊又有何不同?这样的身份在一起别人看在眼里又是什么样的目光? 君沫仰脸看着君臣那张俊美无双的脸颊,他好像没有听到她说什么一样,自顾自的吻着她脸上的泪水,那么温柔,那么陌生。 “君臣,你能不能不要这样?我情愿你像以前那样对我冷漠,疏离,我不要你现在这个样子,很陌生,很可怕!” 起码那个样子的君臣让人看起来是正常的,此刻的君臣满身散发着一种气息,一种浓浓的占有欲,一种很浓烈的疯狂,纵然他什么疯狂之事都没有做,可是那种窒息的感觉就快要将她吞噬了。 “乖,我们不说这些。”君臣微弯腰身,轻闭双眸吻着柔软冰冷的唇。 君沫猛地用力,将面前温暖的怀抱推开,紧盯着眼前高大的男人“你一步步引导着我把事情说出来,你现在又告诉我不说这些?你凭什么?君臣,你凭什么?” 今天跟着君臣回到这里,她只是想将两人间的距离划分清楚,将昨晚那些暧昧不清的话搞清楚。 可是,现在听到的真相,哪怕是曾经出现在脑海中,曾经预料过的,她此刻真真切切听到的时候却感觉无法接受。 怎么会这样?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种程度? 他竟然连自己的身世都知道了,那么此刻她的存在又算得了什么? “就凭我君臣喜欢着比我小十一岁的妹妹。”眸间满满的全是此刻惊慌失措的人儿,满眸的怜惜。 君臣第一次亲口说出了原本存在于她设想中的事实,哪怕是他一步步引导着她去思考去想象,不加阻止得到的结论。 都没有现在君臣亲口说出来更加令她震惊! 他果然是疯了,他肯定是疯了。 君沫唇角微微颤抖,眸间全是慌乱,君臣猛地用力将刚才推开他的人在再次禁锢在了怀里,充满怜爱的吻铺天盖地落在她的脸上,一寸一寸的白皙肌肤 上轻轻亲吻着。 “你这样是不对的。”亲吻的动作并未停下,痒痒的感觉充斥在她的脸颊之上“你这样是乱|伦,你知道吗?” ————————--—— 乱|伦?呵,面对心爱之人,乱|伦又如何? 如果大伯知道了,怎么办?如果父母知道了,怎么办?如果姚雪知道了,怎么办? 乱|伦这个词眼,放在现在的社会中,正常人都无法接受,又怎么会容忍身边的人出现这样的事情呢? 她怕,她怕自己从十年前开始小心翼翼维护的亲情,友情统统破裂,她怕所有人都会弃她而去。 题外话-接下来是子月的唠两毛钱环节:(不喜欢的宝贝可以略过,么么哒~) 子月:君少,君少,你爱伦家这么可爱萌哒哒的小子月嘛? 君臣:(冰冷)不爱,[淡淡瞥了一眼。] 子月:(嚎啕大哭)为什么!伦家辣么爱你!你不爱伦家,伦家要虐你,虐你!(吼吼,握拳。) [哦~吼吼吼吼~不给收藏虐君少!哼,就这样,啦啦啦。] .. ☆、036我君臣想要的,又哪管什么乱|伦不乱|伦。 亲生父母为何不要她,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只明白亲生父母没有养育她的那一刻便是将她抛弃了。 好怕,真的好怕,如果有一天所有珍惜的人都离她而去,怎么办? 这一切都无关血缘,只是传统的道德伦常而已。 哪怕没有血缘,他依旧是大伯的儿子,她名义上的表哥。 他们依旧是表亲关系。 —————————————— 半晌,君臣垂眸轻笑一声,眸间目光柔柔“我君臣想要的,又哪管什么**不**?又哪管什么世俗目光?” 瞧瞧,这就是那个桀骜不驯的男人,那个高贵矜持,那个风轻云淡,那个运筹帷幄,那个既能谈笑风生又能杀伐征战于商场的君臣。 无所顾忌,随心所欲,想要的便要掠夺,哪怕世俗目光再鄙夷,哪怕道德伦常再阻隔,都不及他君臣一句我要。 可是,君臣能做到这些,她君沫也能做到吗? 不,她做不到,做不到君臣这么不管不顾,做不到君臣这么毫无顾忌。 她是父母收养的女儿,哪怕十八年来对她细心呵护,恐怕面对这样的事情,都会反目成仇吧? 君臣能赌得起,可是君沫却赌不起,不敢赌。 倘若有一天,她所珍惜的所爱的人统统将她抛弃,那时候她又能做什么? “我不是你。” 一句我不是你,暗含内容千千万万。 我不是你,所以我不能运筹帷幄,决定生与死。 我不是你,所以我不能抛却世俗目光。 我不是你,所以我更加珍惜亲情和友情。 我不是你,所以我并不喜欢你。 我不是你,所以我不想和你在一起。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你所想要的其实并不是我,而我只是你一时兴起想要抓到的过客,那么到时侯我对你来说又算得了什么?”所以趁一切只是开始,就结束多好。 成人的世界她玩不起,也不相同他玩,怕,真的好怕。 “所以我让你看,看我到底是不是一时兴起,看你对我而言究竟是不是过客。”君臣微微倾身抵在君沫额间,目光平视着怀里的人儿,眸中满满的都是执着和坚定。 君沫不敢同他对视,不自在的别开眸子,那眸中火辣辣的炙热微微触碰都几乎将 她燃烧。 “我不逼你,我给你时间,你可以好好考虑要不要同我在一起。” 君臣话音刚落,君沫条件反射启唇就要回答,下一秒却被两片滚烫的薄唇轻吻着“先不要回答,现在考虑的结果并没有经过大脑的深加工,或许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考虑与不考虑总之那个结果都是一样,又有什么区别?君沫垂下了眼眸不再言语,也不曾躲避他的吻。 —————————————— 这一夜君沫睡的很不安稳, 她梦到君臣将她紧紧抱在怀中亲吻着她,逼问她要不要同他在一起。 又梦到小时候的自己坐在客厅,父亲陪在身旁教她练习书法,母亲在一旁切着水果,满脸都是慈爱的笑容。 .. ☆、037我等你同我一起打破这世间伦常。 可是画面一转,她却看到见过为数不多面的大伯坐在一把檀木椅子上一脸怒意的看着她,仿佛在说她勾|引了他的儿子,这是一件多么羞耻的事情。 姚雪站在一侧不再同她讲一句话。 心脏好痛,窒息的疼痛,君沫从梦中惊醒,发现冷汗浸湿了额间的碎发,呼吸声愈发急促,颤抖着右手打开一旁的台灯,昏黄的光线点亮了房间的一角。 双手揪紧被子,整个人缩在被子里面不敢动弹,却不自觉的微微颤抖。 君臣用备用钥匙打开房门,推门而入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让人揪心的画面,看得到床上隆起的一小块还在颤抖,充斥在空气中的呼吸声很急促,透露着主人此刻多么的害怕。 “乖,不怕,不怕,只是梦而已。”君臣用力将君沫紧紧攥在手里的被子扯开,将全身颤抖异常的人儿抱在怀里,亲吻着她被冷汗浸湿的发丝。 她究竟梦到了什么?竟会如此害怕?“乖,沫沫,有我在。”好听的嗓音低声细细的诱|哄着怀中的人儿。 谁知怀中的人儿竟因为这句话大哭出声,白嫩的双臂在他怀中紧紧抱着他的腰身,泪水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不断打落在君臣米白色的家居服上,不一会胸口处便湿漉漉的一片。 感受到怀中人抱着他的力度,君臣微微收紧了双臂将她抱得更紧了些。 此时的君沫只是一个缺乏安全感的孩子而已。 刚才在楼下那个冷静思考反驳他的君沫已经不存在了。 此刻的君沫也只是一个害怕受伤,对周围存在恐惧感的孩子。 君臣半垂着眼眸看着哭的满脸通红的人儿,黑色的眸子里满溢的都是心疼,微微叹气,却无可奈何:沫沫,我要拿你怎么办? 不知哭了多久,或许是哭的累了,君沫在他怀里又沉沉的睡去了。 夜晚少了哭泣声,少了轻柔的安抚声,在这一瞬间安静的有些害怕。 君臣将熟睡的君沫放在床上,替她盖好被子,弯下腰身在她额间落下轻柔一吻,坐在一旁看着她熟睡的容颜不舍离去,眸间痴痴地眷恋和炙热的光亮不加隐藏。 既然这一切让你那么难以接受, 那么,我给你时间,我等你,不逼你。 我等你,心甘情愿来我身边,我等你同我一起打破这世间伦常。 —————————————— 天气变冷了好多,早上从被子里面爬起来,身上仅着一件白色的吊带裙,冷的她有些颤抖,昨晚发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 无论是温柔深情的诱哄,还是霸道决绝的不顾一切, 一声声,一句句,还回响在耳边,久久无法散去,让她不知所措,无可奈何。 打开窗子,清晨的冷风携着浓浓的寒意袭来,头有点晕,感觉不能呼吸了,脚下也感觉沉沉的。 “咚咚咚。”敲门声传来,君沫这才挪动步子去开门。 原来她是不关门的,甚至晚上睡觉都是打开着门,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习惯性的一进房间就把门关上了。 .. ☆、038至少现在,他是她逃不开的魔咒。 “怎么了?”看起来气色很不好,原本就白皙的小脸看起来更白了,不是平时的模样,更多了一丝病态的苍白。 难道是昨晚睡觉吹了冷风?所以现在身体不舒服,最近温度骤降,保暖什么一定要看重一些。 敛了眸色,抬脚走近一步,眼前的人儿明显僵在了原地,君臣勾唇自嘲,原来她如今这么怕他。 可是怕有什么用?他依旧是她逃离不了的魔咒,至少现在是。 君臣微弯腰身伸手触碰君沫的额头,由于她条件反射的偏头退开一步躲掉了,君臣最终只碰到了她的额角。 哪怕只是额角,哪怕只短暂停留,他也能感觉得到那温度有多高。 “发烧了?”不顾君沫的躲避,君臣握住垂在她身侧的手一个用力将退开几步的人儿扯进怀里,低垂着头和她额头相抵,以最亲密的动作感受着她的温度。 好看的眉毛微微蹙了起来,脸色越来越暗沉,温度不低,必须要去医院。 “难受吗?”这么高的温度,难免会头晕,发热,生病的滋味不好受,对她来讲恐怕更不好受。 君沫低垂着眼帘摇了摇头,挣扎着去推男人的肩膀,想要推开来自男人的束缚,这样的动作让她很尴尬,尴尬到不知所措,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在什么地方 可是,结果却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改变,女人在力量的较量中终究不是男人的对手。 —————————————— 医院大厅里的显示屏一边显示着今天的各种药品价格,一边显示着现在的时间是早上七点半,其实现在的时间对于医院来说还尚早,现在医院里多半是等待就诊的病人,还有一些值班的医护人员,距离正式的上班时间还有半个小时才到。 一道黑色修长高大的身影踏进大厅,左耳边手指紧紧扣着一只手机,微蹙着眉向听筒那边吩咐着。 越过那道身影看过去是一个穿着白色绒线毛衣套着b市第一中学校服的娇小人儿,红扑扑的脸颊,刘海有些凌乱散落在额间,脚下的步子有些虚浮。 她是在踏出房门准备去学校的时候被君臣抓上车直接带到医院来的,绝对不是自愿的。 那个男人全程冷着一张脸,不问她的意愿径直将车子开到了医院。 “我想去上课。” 眼前的男人脚步顿了顿,继续和电话里的人沟通,却并未理会她说的话。 “我不想来医院。” 医院里的感觉很不好,太靠近生命却又太接近死亡。 “我要去学校。” 终于,那个男人将手机放进裤兜里,微眯着黑色的眸子看着她,一丝危险的气息渐渐袭来,调转脚跟向着君沫的方向走了两步。 皮鞋跟瓷砖地面碰撞的声音,一声声敲打在她心上,有些莫名的心惊。 清冷的气息携着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扑面而来。 紧接着充满磁性又低沉的声音在身边响起“看完医生,我送你去学校。”他在妥协,她听出来了吗? 题外话-子月君:“君少君少,你看我家亲闺女小沫沫漂亮吗?” 君臣:半垂着黑色的眸子,修长如玉的右手缓缓翻看着手边的文件夹(沉默,不说话) 子月君:“君少君少,想要我家闺女吗?” 君臣:懒懒的抬了下眼皮,勾唇冷笑,鄙视之(沉默,不说话) 子月君:“君少君少,要我给你出个主意吗?”保证手到擒来!(哦!吼吼吼吼~~) 君臣:“妈|的,智|障。” (奉送小剧场,么么哒,求收藏,求评论。) .. ☆、039你在我心里的分量已超出我的想象。 只有这样,才能放心,才能让你去学校。 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孑然一身,随心所欲的君臣竟会为这样的一个毫无威胁力的人儿思虑万千,如此费心。 原来,动情了,就会这么不受自己控制,忍不住想要靠近,想要关心,哪怕那个人儿万般不愿。 “不要。” 现在她不想和君臣相处在同一个空间里,太压抑了,压抑的她无法呼吸,好难受。 君沫转身朝医院门口走去,可是没走两步就一阵天旋地转,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君臣打横抱在了怀里,还未开口说话就听到好像有几个人匆匆赶来的脚步声。 “君少,这位是张医生。” 君臣点点头,那位医生恭敬着姿势“我们马上为君小姐安排全面的检查,十分钟之后开始。” 只是发烧而已,喝点退烧药就好了,可是却要安排全面的检查,真的不用这么麻烦。 “38度7,温度有点高,输过液之后体温应该就可以降下来,今晚要留在医院观察一下,以免再烧回去。”医生将看了眼体温计,可能是夜里睡觉没盖好被子的原因吧。 君臣点了点头透过走廊的窗子朝病房里看了一眼,由于喝了药打了点滴,药品里面本来所含的药物成分让人变得有些嗜睡,所以之前还闹着要去学校的人儿现在只能安静的躺在病床上好好休息。 “乖乖听话,我又怎么舍得伤害你?”纵然想过这份感情你一时无法接受,我也不会去强求,去逼迫,但是只希望能给这份感情一个机会。 不要拒绝的那么果断,不要拒绝的那么痛快, 想要你静下心来感受我的感情,感受我的心,可是为什么连这样一个机会都不给我? 乖,不要想着离开,不要想着躲避,从现在开始用心去感受就好。 其他的我不强求。 “好好睡一觉,睡一觉就好。”在梦里可以尽情放松,醒来以后不要再躲避。 君臣唇角勾出一丝苦涩的笑意,俯下身子在君沫白皙还有些发烫的额头上落下一吻“你在我心里的分量已经远远超出了我自己的想象。” 从什么时候进驻,什么时候生根发芽,直到如今恣意生长,等到发现的时候,一切已经打得我措手不及。 根深蒂固,便只好任由其疯狂滋长。 ——————————————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病房里的输液袋已经换了三次,除了一开始的退烧液外还有一袋袋葡萄糖。 在这个密闭的空间里不时传来阵阵敲击键盘的声音,还有偶尔签字笔划过文件的声音, 幽暗的灯光洒下来穿过空气打在男人冷峻的侧脸上,淡淡的昏黄光线柔和了他硬冷的脸部线条, 少了一丝距离感,多了一丝亲切感。 温柔的目光带着些宠溺的味道时不时落在病床上正在输液,还在梦中睡的香甜的小人身上。 诸如亲切这样的词汇用在君臣身上,真感觉有些违和,甚至是不可思议。 “咳咳。”一阵咳嗽声传来,君臣目光一顿放下腿上的文件,望了过去,入眼的是那双漆黑明亮的眸子。 .. ☆、040那个角落,安静的让人心惊,害怕。 “醒了?”君臣站起身来走了过去,伸出右手放在君沫额头感觉了一下温度,又将一边的被角折好“已经退烧了,要吃点东西吗?” 抬起左手,淡淡看了眼时间,不知不觉已经下午六点多了,睡了一天了,没有吃饭,只是输液,这会儿应该很饿。 君沫摇了摇头,唇色很苍白,其实有时候睡觉也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潜意识里是清醒的可是因为药力的作用无论如何都挣不开眼睛。 手脚被束缚,双眼被黑色的布条蒙上,看不到,触摸不到,听觉却异常灵敏。 躺在床上盖着两床被子,很热,却不能动只能任由热量越升越高,出了一身汗,粘粘的,很难受。 “还要躺一会吗?” 君沫想开口说话却发现喉咙异常干燥,根本发不出声音,哪怕没有镜子她都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有多糟。 想要挣扎着起身,左手刚动了一下就被一阵大力按了下来“还在输液,大概需要十分钟就好。”所以现在先别动,怕针管回流,到时候手会疼。 君沫闭上了眼睛不再看他,也不再尝试开口说话,她知道无论自己现在无论做什么选择什么决定或者做什么事他都会将自己束缚起来。 真的,真的不想和他单独相处,很尴尬,很难受,很压抑。 压抑到心里很难受,比高烧的时候还要难受,甚至比现在躺在床上不能动都要难受。 能不能不要管她了? “学校那边我帮你请好了假,三天时间,今晚住院医生需要观察一下,如果情况好的话明天可以出院。” 君臣坐在病床边的看护椅上,语气淡淡,带着些清冷气息,仔细听来薄凉的双唇吐出的话却透着浓浓的关心,带着炙热颜色的双眸落在那张白皙的有些过分的小脸上。 不知道,躺在病床上的人儿有没有听出这样的意思。 夜幕就要降临,夜色开始笼罩在这片繁华的土地上,华灯初上,灯红酒绿,属于年轻人的世界即将登场。 热闹,喧嚣,甚至有些聒噪,吵闹,哪怕是本应格外安静的医院也无法幸免,由于伫立在b市中心,四周充斥着属于这个城市夜晚的光彩。 可是有那么一个角落,那么安静,安静到让人有些心惊,有些害怕。 没有对话,只能沉浸在无尽的沉默,沉默,再沉默里。 这个夜晚注定太过漫长 。 —————————————— “人呢?”阳光透过窗子洒进病房里,原本应该有人的病床上现在看去却是空落落的。 低沉的嗓音回荡在诺大的病房里,没有丝毫感情,不该任何起伏,淡淡的两个字却像冰凌一样敲进耳朵里,一时间寒冷之气肆意蔓延。 出门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原来应该躺在床上输液的人不见了,输液袋里还有多半袋液体,可是针头早已经被人为拔掉,湿漉漉的液体印在白色的床单上。 “我刚才查房的时候,君小姐还在。”一个穿着淡粉色护士服的年轻护士开口,怎么也想不通君沫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君臣一记利眸扫过,瞬间冰冻三尺,刚才还在的人儿转眼之间就消失不见了,第一次有这种抓不住她,摸不到她的感觉,这种感觉很不好。 .. ☆、041这层楼都找完了,还是没找到。 原来他不是无所不能,原来他也可能在一个转身的时候看不到她,找不到她。 甚至,如果有一天,她独自逃离,他也有可能找不到了吗? “君少,这层楼都找完了,还是没有找到。”习谦从外面跑了进来,还喘着粗气,看得出刚才跑的很急。 瞬间冰冷的隽逸脸颊淡出一抹笑意,唇角微微上扬,可是为什么原本应该暖意融融的笑容此刻看起来有些渗人。 习谦知道,依他这三年来对君臣的了解,这是生气的前奏,医院这边恐怕难办了。 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半个小时,再找不到人,医院可以不用办了。”连个病人都看不住,要这样的医院干什么“习谦,去准备。” 准备什么?既然君臣已经放话了,接下来身为首席助理的他要做的应该是准备文件,收购资金,还有相关的一切手续包括律师。 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君臣想要的从来都说一不二,起码在b市是这样。 如果君臣想,不到三天这家医院恐怕真的要更名成君氏了。 “是。”习谦点点头,朝外走去,前脚刚离开,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穿着白大褂在身边人的带领下走了进来,仔细看去步子有些急切,有些凌乱。 “君少,我昨天在外面开会,今天一回医院就听说您来了。”所以赶紧来拜访一下“怎么?这是怎么了?”环视一圈却发现病房里的气氛有些压抑,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君臣转身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双手放在膝盖上,把玩着左手上的尾戒。 沉默,沉默,再沉默, 压抑,压抑,再压制。 院长压低声音问站在一边的年轻护士“怎么了?” 什么事情能让君臣大动肝火啊?他想不到,想不通。 “君小姐不见了。”年轻的护士小姐糯糯开口,仔细听过去声音里带着怯懦的恐惧。 什么?君小姐不见了!院长看向病床果然上面空无一人,输液袋里的液体还在缓缓流动,可是本该输液的人却不见了。 “快找找啊!”别人不见了不要紧,关键现在不见的人她姓君“去去去,叫人在整个医院里彻彻底底找一遍!必须找到。” 如果找不到,君小姐在他们医院不见了,那么这医院恐怕是真的办不下去了! 护士连忙点点头,刚跑到门口就和迎面而来 的人撞了个正着,踉跄了好几步才靠在门上没被撞到,可是被撞到的那个人好像没那么好运,没来得及反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好疼。 好不容易看清那个人的脸,一阵惧意涌上心头“君小姐!”赶忙上前想扶起倒在地上的人儿。 可是手还没有碰到君沫,整个人就被一阵大力甩开,天旋地转后倒在地上的君沫已经被那道黑色的高大身影抱在怀里走进病房。 护士怔怔的望着君臣的背影,典型就是个妹奴啊,可是你宠你家妹妹,干嘛要伤害别人啊,摔死了,手好疼。 “王护士,王护士,继续输液”院长站在病房里大声呼喊,已然忘记了医院不许喧哗的规定。 题外话-子月君:“啧啧,小沫沫同学跑到哪里去了呢?”看看空空的病床看看君臣,幸灾乐祸中(让你这样,把人逼跑了吧!) 君臣:薄凉的眼神扫过来,好冷“半个小时,找不到人,你可以不用写文了。” 子月君:不是吧,这么狠?“叫声亲妈,我就把沫沫还给你!”(让你上次说我智/障来着) 君臣:勾唇冷笑“你现在就可以不用写了,习谦。” 习谦:“在,君少。”上前一步,站在一旁。 子月君:被拖走,挣扎着狂喊“我可是你亲妈啊!亲妈!君臣,你个不孝子,我要虐你,虐你!谁劝都没用!” (更文再来跟你们聊一波哈!求各位宝贝收藏,评论呦~) .. ☆、042一句话化作万千利箭,他毫无还手之力。 “来,喝粥。”低醇的嗓音带着浓浓的温柔意味,宠溺味道一时间充盈在整个房间。 君沫抿了抿唇,抬眸看了一眼满眸温柔的男人,他不生气吗?没有同他打声招呼就跑了出去,而且那么久。 “乖。”君臣笑着伸手摸摸她细软的发顶“喝点粥,如果今晚不烧回去,明天就可以去上课。” 她现在脸色依旧很不好,病态的苍白,由于缺水,平时水润粉色的唇变得苍白干涩“我能一个人待一会儿吗?” 她现在还很乱,不想看到他,她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不知道两个人应该以什么样的一种状态去相处。 明显感觉到君臣拿着粥的手顿在了原地,半晌才有了其他动作,唇角笑意不减,音色中含着淡淡的温柔,眼眸却闪过一丝痛楚,转瞬即逝,不注意根本看不到。 “把粥吃了,我就出去。”让你一个人安静。 看着你把粥喝了,我才能放心。 “我不想吃。” 真的不想吃,胃里很难受,头也很疼。 “无论多少吃一点,不然身体吃不消。”本来就瘦,这次发烧之后恐怕更瘦了吧。 “君臣!我求你,求你现在离我远一点!我受不了了。” 现在看到他,触碰到他的皮肤,哪怕是嗅到他身上那阵清冷的气息,整个心都难受的要死。 君臣敛了眸色,将手里的粥放在一旁的矮柜上,冰冷的气息越来越浓,痛楚的感觉像是山洪来袭抓住了整个心脏,不断的揉nie,疼痛一时间蔓延至全身。 受不了了,呵,那个他用心捧在手里的人儿告诉他受不了了。 受不了什么?受不了这样敏感的关系,受不了这么暧|昧不明的接触,还是受不了他的感情?受不了这份执着和炙热? 可惜,只可惜我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心,所以沫沫,对不起,我可以给你一个人独处的空间,可是我做不到放任你自由,收回我的感情。 “怎么?我的感情就让你真的难以忍受?”君臣反唇讥讽“如今看到我都那么难以忍受?” “又或者,你是在害怕。”至于害怕什么,大抵是怕他的伤害,可是心疼和爱她都来不及,又怎么会伤害她? 君沫抓住被角的手微微颤抖着,青色的血管透过薄薄的皮肤更加清晰,不,她不是在害怕。 动感情的人不就是她, 犯错的人不是她,她有什么好害怕的? “我说过,会给你时间,也说过不会逼你,所以不要躲开我,懂吗?” 君臣双手撑在床上,微倾着身子,磁性的清冷音色在耳边回响,充满了致命的蛊惑味道。 我怕,你躲开我,我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哪怕伤害到你。 “不。”条件反射的吐出一个字,潜意识里抗拒,拒绝这样的关系“我不要时间,不需要时间。”因为无论再久,再长,我还是这样。 所有的一切都不会改变!我不会喜欢上自己的哥哥,更不会付出感情,不会去疯,不会抛开世俗的目光不管不顾。 一句话,化作万千利箭不给他任何准备,分毫不差,心脏千疮百孔,痛蔓延开来,毫无还手之力。 .. ☆、043我要的,哪管对与错?对你,我甘愿一错到底。 君臣伸手抚上那张苍白到没有血色的小脸,手下力道越来越重,最终修长的手指死死钳住她白皙小巧的下巴,逼着她游离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脸上。 “你能看得到我的心有多痛吗?” 恐怕看不到吧,可是他就是想告诉她,这颗心好痛,在这一瞬间痛的不能自已。 剖析开来,鲜血淋漓。 可是,哪怕痛的这么狼狈,我依旧不能死心,不想死心,哪怕没有希望也要挤破黑暗要那么一丝光亮。 “给我一个机会。”给我一个将隐藏在心里多年的感情原原本本告诉你的机会,到那时你在好好考虑要不要拒绝,好吗? 你用心来感受,用心来体味,我的感情你到底要不要。 压抑在喉咙里的话,沙哑着充斥着痛苦的味道,听到耳朵里百感交集,却又无能为力。 “你这样是不对的!”君沫瞪大眼睛看着面前倾身而下的男人,眸间苦涩味道渲染到周身环境如此压抑“你不可以这样!你这样是错的,错的。” “呵。”君臣淡淡轻笑一声,眼角冷厉骤然加深。 错?对?有时候一定要分的那么清楚吗?为什么要分的那么清楚?颠倒黑白也不过如此。 “我要的,又哪管对与错。”对你,我甘愿一错到底! 话音刚落,君沫就感觉苦涩的唇舌被一阵巨大的力度衔住,辗转反侧,阻断呼吸。 一时间巨大的恐慌涌上心头,钳制住下巴的大手用力越来越重,整个人被死死抱在怀里,清冷的气息瞬间包裹全身。 空气燥热不堪,可心却一片冰凉。 “不!”君沫用尽全力推开钳制着自己的男人,慌乱间输液管纠缠在了一起,“啊!”针头逼迫血管,鲜红色的血液浸湿白色的医用胶布,针管回流,一会儿血液灌进了输液管里。 君臣在慌乱的哭喊声中停下在,眸子扫过鲜红色的针管,高大的身影僵在了原地。 平时稳重的步伐凌乱不堪,踉跄着退后,推门而出,不一会儿护士跑着过来帮君沫做了处理,重新换了只手扎针,原来的那只手手背已经肿起来了,看不清血管无法施针。 果然,君臣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这天晚上好不容易降下去的温度又烧回来了,温度比上次还要高,来势更加迅猛,君沫整个人都陷入朦朦胧胧的模糊世界中。 君臣将她紧紧的锁抱在 怀里,抓着她扎针的右手,让护士扎针换药,纵然眸间不耐可是言语却满是柔柔的宠溺,薄唇覆在她耳边轻声诱哄。 突然他感觉怀里的人儿突然猛地挣扎了一下,烧的有些发红发烫的眉毛微蹙,像是被扎疼了,潜意识里要收回手。 君臣立刻握紧不安分的右手,利眸携着冷意扫过扎针的护士,警告意味渐浓“乖,不疼,马上就好。” 护士小姐都快哭了,因为生病,君沫原本就细的血管几乎看不到了,扎针的难度非比寻常,实在不行就要扎在脚上或者胳膊上了。 最终经过将近十分钟的战战兢兢后,终于扎好了,透明的药流过针管进入身体。 后半夜君沫高烧的温度逐渐退了下去,君臣握住她的右手,俯首将薄唇紧贴在苍白的额角,浓郁的爱意瞬间蔓延。 .. ☆、044她的压力来源于眼前这个男人。 经这么一闹,君沫去学校已经是五天之后了好在现在是复习阶段,课程没有落下太多,有些不懂得问问同学和老师也就搞明白了。 课间,君沫望着窗外发呆,透过窗子望下去学校院子里高大树木上的树叶已经枯黄一片,一阵微风吹过,簌簌落下,马上树干上就会变得光秃秃的,毫无生机。 “你不在学校这几天,学校通知要组织高三学生去夕山采风放松,明天报名,你去吗?” 已经是b市深秋的季节了,每到这个季节b市城郊的夕山定然是火红一片,漫山遍野全是枫叶,很多游客都会慕名而来。 今年学校组织这样的活动也是头一遭,利用好不容易空下去的时间好好放松一下,其实也挺好。 “那你去吗?” 她想姚雪肯定要去的吧,这家伙就是那里热闹哪里去,这样的集体活动怎么可能少得了她呢? 果然,姚雪点点头“当然要去啦,多有意思啊,而且周末两天每个人只用交五百块,就可以住夕山的山顶别墅呦,不够的学校补,多了学校退回来。” b市的人谁不知道夕山旅游产业有多好,而夕山别墅酒店更是贵到没朋友,学校这次也算有良心,不知道怎么着竟然能出钱让学生去放松。 君沫笑了笑,姚雪这么一说她也想去了,机会难得,好不容易能够出去玩一玩,她当然很乐意。 可是,无论如何都要跟君臣说一声,毕竟他现在是她在b市的监护人。 —————————————— “给你煮了粥,应该好了,饿了的话可以吃。” 晚自习后君臣接了君沫回家,刚进门钥匙放在玄幻处,还没来得及换鞋就对身边的人儿开口。 君沫点了点头,朝厨房走去,盛好两碗黑米粥给其中一碗放了点糖端到餐桌上,用手里的小瓷勺搅拌着。 “怎么样?”君臣走进餐厅,嗅到一阵浓郁的米香,笑着开口问坐在餐桌旁的人儿。 君沫只是沉默着继续搅拌碗里的粥,也没有回答,君臣笑了笑也不在意,拿起勺子尝了一口“还不错。” 半晌,君沫沉默着保持着一个动作也不说话,目光游离的看着碗里的粥。 “学习能赶得上吗?”终于,不知道过了多久,君臣开口打破沉默。 五天时间,待在医院几乎寸步不离盯着医生让她按时输液按时吃药, 最后确定不会再烧回去才让她去了学校。 君沫生一次病,可君臣却感觉真正病了的是自己,精神高度紧张,时刻保持警觉,怕她又偷偷跑出去吹冷风,怕她不按时吃药。 君沫回过神来点了点头“都是在复习以前学过的。”刚好这个阶段她学的还可以,所以不至于落下太多。 “把精力放在学习上,该放松的时候也不要把自己绷得太紧。”不要太有压力,考不好也没关系,只要自己尽力,自己满意就行。 其实对于她来说,以前的她真的没有什么压力,可是现在要说有压力的话恐怕那个压力的来源就是眼前这个男人吧。 题外话-接下来是子月的唠两毛钱时间(不喜欢的宝贝们可以略过): 咳咳,以前伦家求收藏都求的辣么委婉,可是!今天,本宝宝就咳咳不要脸了。 打滚!求收藏,加入书架的宝贝们,今晚免费领取君臣么么哒一枚! 哼哼,为了收藏,卖伦家亲亲的宝贝儿砸!就是这个样子,么么哒! (呜呜呜,你们辣么爱我,肯定不忍心,伦家眼巴巴盼着吧?么么哒,木马!) .. ☆、045那双眼眸如同两潭幽深泉水,引人犯|罪。 本来她可以什么都不用顾及,什么都不用去想,可是现在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她要担心,要害怕,要去想怎么拒绝,才能让他放过她。 这一周以来,她真的好累,好累。不想去想可,是就是不由自主的想到这件事,她真的好无奈,好无助,没有人帮她没有人理解她,就像是大海里的一片浮木,任凭风浪拍打,生死从来都不在自己手里。 君沫真的不知道和他说什么好,就连学校活动组织的事情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对他说。 “呵。”君臣放下手里的瓷勺,站起身来柔柔的笑着,伸手摸了摸她细软的发顶“周末你们学校不是组织活动去夕山吗?去吧,好好玩玩。” 君沫诧异间抬头,望进两潭幽深的泉水之中,仿佛汇集了世界眼前磁力引人犯|罪。 “你怎么知道?”她没有说,他又是从哪里知道的? 君臣却只是微微俯下身子在她白皙的额角印上一个淡淡的吻,充满浓郁的爱意,随后握了握君沫放在桌子上的左手朝楼上走去。 “高烧刚好,去的时候记得多带几件厚衣服,山上会冷。” 淡淡的话,充满了浓浓的关心意味,君沫抿了抿唇忍不住看向楼梯上脚步未做停留的君臣,直到那道黑色身影消失在尽头。 ——————————--- “天呐,太远了,我爬不动了!”姚雪背着自己塞的满满的双肩包,双手叉腰,一双眼睛瞪的圆圆的看着面前的路,蜿蜒曲折的台阶小路,路旁边全是火红色的枫树林,偶尔一阵风吹过,几片火红的枫叶飘落,周遭风景很美。 可是!爬起来很累啊!为了看这样的风景,那么累,她宁愿不看,可以已经选择开始了,就没法停下来了。 “谁让你拿了那么吃的。”君沫笑着站在一边,背上只背着一个黑色的小背包,里面放着两件厚衣服还有一些必备的零碎小东西。 相比姚雪的大背包,可真是轻松太多了“我不是怕路上饿吗?” 饿?好吧,就算是再饿也不会饿到要吃这么多吧,几乎塞满了一个大号的旅行包。 所以现在累到半死,姚雪活该,刚才有男生要帮姚雪背她的包,可是姚雪第一反应竟然是怕人家偷她零食吃,不怀好意。 本来君沫想帮姚雪一起扛包来着,一看人家拒绝男生背包的理由,瞬间一脸你活该的表情,不帮,不帮,绝对不帮! “诶!君沫,你对我最好了!”姚雪在后面大声喊“你最爱我了,舍得我这样子困在半路走不动了吗?” 君沫停下步子转头就看到她一脸哀怨的超轻,那感觉就像是被世界抛弃了一样“你看哇,这么好的风景,你怎么可以一个人独享呢,是不是要帮帮我吖?” 恩,好像是要帮一帮哈,君沫点点头返了回来,把地上的大包拿起来放在一边的大石头上,好重,都快提不动了。 就在姚雪满眼笑意,快要拍手叫好的时候,君沫一句话,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题外话-接下来是子月的唠两毛钱时间(不喜欢的宝贝可以略过,么么哒): 噜啦啦噜啦啦噜啦噜啦嘞!通知各位看文的宝贝一件重要的事情哈。 今天开始每天两更呦,分别是早上八点多和晚上八点多呦! 不定时会有加更哦,可能一天三更哒。 各位宝贝看着还喜欢吗?么么哒,喜欢的话就动动手指加入书架呦,爱你们! (嘿嘿,打滚求收,么么哒。) .. ☆、046一脚踩空摔下去了,我们抓不到她。 “同学们,姚雪请吃东西啦,快来快来。” 而且喊了不止一遍,姚雪拦都拦不住,最终装的满满的一大包变成了多半包,从多半包变成了半包,直到最后变成了小半包。 姚雪从来都不知道听别人说谢谢也是种折磨。 “哇,姚雪你真好,谢谢!” “呵呵,不客气。” “姚雪同学,你很有感觉嘛!谢谢啦” “呵呵,不用谢。” “我去,真大方!姚雪,谢了!” “呵呵,我该做的。” “……” “……” 最后,君沫看给的差不多了,很好心的给她留了点把包封好,给姚雪背在肩上“不要哭,不要难过,给你留了点!走吧!现在能一起欣赏风景啦。” “呵呵……” ——————————-—— “你们看到君沫了吗?”快到晚饭时间了,姚雪抱着相机从外面跑回来,瞅了半天就是没看到君沫。 在房间里的同学都摇了摇头,自己干自己的事情,没有注意君沫去哪里了,所以没有看到。 “咦,君沫能去哪里呢?”这孩子不是应该安安静静的坐在角落里吗?现在怎么找不到啦。 半个小时后,晚饭马上开始,出去玩的同学陆续都回来了,她们班的孩子基本也到齐了,姚雪实在等不了了,总觉得发生了什么不太好的事情。 “你们跟老师说一声,我出去找找君沫。”姚雪说着就往门外走却被一个女孩喊住了“君沫好像是去摘野果了。” 姚雪还没来得及问,之间两个女孩慌慌张张冲了进来“快,快去救君沫。” 救?究竟发生什么事了,要用救这个字? 姚雪感觉整个人都懵了,还没反应过来,耳边就传来一道有些熟悉的男声,不是他们这个年龄的稚嫩,独属于成年人的沉稳。 “君沫怎么了?” 充满磁性的低醇嗓音,多了一丝慌乱。 “我们刚才去摘野果,有一处山坡上的野果特别多,我们没想太多就去了,可是君沫一脚踩空摔下去了,不过被树挡住了,我们抓不到她。” “带我去。” 整个过程,姚雪站在原地,一脸惊讶,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男人现在竟然站在这里,太不可 思议了。 大家匆匆赶到的时候,同班的一个女孩还站在哪里不停的哭,不停的朝君沫喊,让她抓紧树干,不要松手,已经去找人了。 君臣现在坡顶向下望去,这是个将近五十度的斜坡,树木还算茂盛,君沫刚好被两棵间距很近的树拦住了,不至于继续滚下去,。 看到这里君臣暗暗松了一口气,伸手从口袋里把手机拿出来递给姚雪“打电话给习谦,说完情况,派直升机来,十分钟内。”这种情况的山路汽车上不来,地上跑的指靠不住只能依靠天上飞的了。 “啊?哦,好好好。”姚雪顾不得想别的事情,连声应着。 说完,君臣将身上的黑色西装外套脱掉,随意丢在地上,将白色衬衫折起来到手肘处,动作利落的翻过安全围栏。 .. ☆、047那道伤很刺眼,她的心闷闷的。 秋天露水很重特别是在这种植被茂盛的地方更是如此,多年积攒下的枯枝败叶踩在脚下根本踏不实,很虚浮,君臣俯身避开错乱的枝叶,有些密集的地方索性徒手折断。 好在君沫被树卡住的地方距离不远,目测有二十米的距离,五分钟,君臣只用了五分钟便侧着身子抓住一棵树的树干朝她伸手“来,抓住。” 君沫来不及惊讶为什么君臣会出现在这里,听到他的声音,没来由的一阵心安,看到他那瞬间好像心里的恐惧已然统统消散。 可是接下来她就感觉自己的左臂被树枝刮伤了,根本抬不起来,努力尝试了好几次都没有用,一使劲就疼得钻心刺骨,君臣像是注意到了她的不对劲,挪动脚下的步子朝君沫再度伸手抓住她的右臂,微微用力想把她搀起来。 “疼。”君臣闻言看下去,白色的帆布上面全是鲜红的血迹,佷刺眼,一瞬间疼痛蔓延到心脏,黑色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痛楚。 他错了,他不应该让她来参加什么该死的活动,如果没有来,就不会受伤! “乖,马上就好,来,站起来。”君臣一只手将她揽在怀里,微微用力帮她站起来,现在这种环境下只能这样。 终于,君沫右手攀在君臣肩膀上借力站了起来,脚很疼,左臂很疼,好疼,可是却没有哭。 “我的沫沫很坚强。”君臣笑着覆在她耳边温柔出声“没办法背着你,自己可以吗?” 君沫抿唇点了点头,怪谁呢?唉,只能怪自己太贪玩了,痛,自己忍着! “好,我们走。”君臣用力将君沫揽抱在怀里,帮她挡掉树枝,自己踩过的地方才让她落脚,虽然没有将她背上背,可是君沫三分之二的体重几乎都负担在他的身上。 可是,落脚的时候,君沫踩空了“啊。”整个人天旋地转失去了平衡,君臣迅速用力将君沫整个人推到自己身前,倒在地上的时候手掌护着她的头,将她的整个头按在自己胸口处,死死地按住。 幸好,幸好没有滚下去太远,君臣连忙查看怀里的人儿,确定她没事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站在坡上面的人一阵阵紧张的揪心,君臣和君沫在下面看的他们心里紧张又害怕。 “你受伤了?”君沫慌张抬头,君臣此刻被她压在身下,隽逸的硬冷轮廓如今平添一道红色血迹,从左边眼角到脸颊中间,佷刺眼!那道伤口很长,她的心闷闷的。 这样一道伤 口如果留疤,毁了这张隽美的脸,真的好可惜。 “呵。”君臣沉沉的笑了,这样可以看做君沫是在关心他吗?“没事。” 天空传来直升机的轰鸣声,君臣抬头望了一眼天空微微用力将怀里的人儿抱起来,这里的坡度稍微缓一些可以让他抱起君沫。 君沫明显感觉到君臣抱起她有些吃力,甚至有些痛,脸色一时间也有些苍白,汗珠顺着微乱的碎发鬓角滑落。 他还有哪里受伤了是吗?慌乱间,君沫不安的看着他依旧风轻云淡的脸 “你还有哪里伤到了吗?” .. ☆、048心迷失在荒野里找不到方向。 回答她的却只是充满温柔眸色里的淡淡笑意。 一时间,泪水涌出眼眶,君沫紧紧抱住他的脖颈,这一刻的触感,迫使泪水涌出,最终淋湿了君臣胸口处白色的衬衫。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间这么难受,难受到哭,脚和手臂受伤,钻心的疼痛蔓延开来都没有想要哭,可是,却因为眼前男人此刻一副风轻云淡的表情哭出了声。 她清楚地用手摸到了他后颈处湿濡一片,清晰地粘稠感就是鲜血的触感,可是她想不敢继续触碰下去,不敢看,不敢细想。 他的背恐怕早已鲜血淋漓了吧,浓烈的血腥味透过风吹进鼻腔中。 泪水模糊了双眼,她看不清他的脸,看不清他的感情,甚至有一点看不清自己的心,迷失在荒野里找不到方向。 等待着有一天得到救赎,等待着有一个人能够告诉她,到底应该怎么做,究竟如何去做才是最好的选择。 她迷茫了,已经不知道未来的路如何去走。 —————————————— “怎么了怎么了?君总又来了?”已经下班回家的院长急匆匆的跑进医院大厅,一边穿上助理递过来的衣服一边开口问。 “可不是吗?”助理一脸焦急“在六楼手术室呢。” 院长猛地停下脚步,一个回头盯着助理“这次又是谁啊?” 上次来的君家小姐差点要了他们的命,在这里就住了五天院,那过程,可真叫一个心酸啊。 普通的高烧,愣是让近十个医护人员一天二十四小时待命,一个风吹草动马上出动!君臣也是,几乎没怎么合眼一直守在床边,一感觉不对劲就不停的按铃按铃,他几乎都要怀疑君臣是不是不用睡觉不用休息的? 如果不是知道君沫是君臣的妹妹,他可能真把君沫当成君家少夫人对待了,这个当哥哥可真够疼妹妹。 “这次是君小姐。”助理开口,顿了顿感觉自己说的不够严谨又补充“还是君小姐。” 话音刚落,就看到院长脚下一个趔趄,紧跟在他身后的助理迅速出手扶住了院长胳膊才没让他在医院大厅里当众摔倒。 咳咳,还好,这个点都吃饭去了,大厅人不是很多。 院长站稳之后环视一周,故作淡定,脚下步子不自觉的快了些,压低声音“这次又是怎么了?”天呐,又来了。 几乎一周内来两 次,中间隔了一两天,神啊,我开个医院是怎么得罪您了吗?要这么折磨我! 可是,谁让人家君臣有钱呢?谁让人家君臣有势呢?谁让人家君臣有权呢? 恩,其实,伺候好了这位爷结果也是不错的,虽然过程有点艰辛,不过!没有关系,哪怕像是万里长征,也要坚信千万沟壑后面是柳暗花明! 院长开启了自我安慰模式,其实这样想想还好,人生还有希望,哪怕他已经年过半百。 “好像是学校组织去夕山,君小姐摔了。”貌似摔的还挺严重。 “陈医生呢?把陈医生调过去。”那是医院里最好的外科医生。 “已经在手术室里了。” 那就好,那就好。 题外话-接下来是子月的唠两毛钱时间(不喜欢的宝贝可以略过,么么哒): 感谢所有收藏文文的宝贝,谢谢所有亲爱的宝贝们的咖啡,也谢谢大家的留言,花花,还有荷包。 呐,文文进行到这里了,不知不觉已经发了有好多好多万了(咳咳,你们假装有好多的样子就好) 吼吼,反正呢,非常感谢一直以来看文文的宝贝,收藏就是动力,荷包和打赏就是鞭策!子月会继续努力的! 么么哒!(求收藏,求......有时候省略号代表了一切,不是嘛?么么哒!爱你们!) 想要跟子月交流的宝贝们可以留言呦~会回复哒!么么哒。 .. ☆、049几乎忘了,那一刻自己的心是否还在跳动。 “君少,医生要给您处理一下伤口。”习谦站在医院走廊,身后还站着一个医生和一位护士。 可是那个男人坐在手术室走廊处的座椅上,整个身子向前倾,十指交叉放在膝盖上,冷峻的脸上一片森冷的味道,左边脸颊上那道口子上的血已经凝固,半垂着头,微敛眸色,沉默着,安静着,等待着手术室里的消息。 进医院已经二十多分钟了,伤口还没有处理,他就坐在原地等待,一直等待。 “再不处理,怕要感染了。” 顺着医生的目光望去,宽厚的背上白色的衬衫早已被斑斑血迹染红,低垂的脖颈后也是血迹,看伤口应该是被尖利的碎石划破的痕迹。 “君少,您先去处理伤口,小姐这边有我守着。”背上的伤看起来很严重“刚才医生不是说了吗,小姐没有伤到要害部位,只是皮外伤,手术处理消毒就好了。” 其实习谦还想说但是没有说出口的是,君少您的伤看起来比小姐要严重。 君臣抬眸看了一眼手术室,门上的显示屏还是红色的手术进行中的标志,二十分钟了,应该快好了,其实君沫到底伤的怎么样他最清楚不过,可是就是不放心,不放心的要自己就在这里等着。 几乎快要忘了在听到她出事的那一刻自己的心脏是否还在跳动, 几乎快要忘了在看到她右脚白色帆布上鲜红颜色的时候,他的心是否还在胸腔里。 “君少,齐少他们快来了,您还是先去处理一下伤口吧。”如果让那几位看到君臣成了这个模样,不扒了他习谦的皮才怪呢! 君臣眸色动了动“在这处理吧。” “啊?”这是走廊啊,这里处理伤口恐怕不太好吧,而且按照君臣现在的伤恐怕要脱上衣,这走廊里监控还开着呢“君少,在这里恐怕不太好吧。” 一边站着的医生好像也没有这么干过,头一遭啊,一向严肃的脸上也浮现出一抹不自然的颜色。 好歹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手术场上上下不过数百次,什么病没见过,什么病人没见过,可就是没见过要在走廊里处理伤口的人。 谁知道习谦话音刚落,君臣一记利眸扫过来,带着点怒意,脸上的伤口在习谦这个角度刚刚好看到全部,带着点冷意,带着点嗜血。 呵呵,呵呵,看起来比以前更吓人了。 “听不懂人话?” “啊?”君 少这是在骂人?我的天呐“听得懂听得懂!就在这儿处理,就在这!”说完习谦朝医生使了个眼色。 医生点点头,得了,既然病人愿意他这个医生也就随了病人的愿“好。” 君臣抬手解开衬衫上的纽扣,一颗,两颗,背上的血迹都有些干了,粘连着衬衫和背上的伤,脱下来恐怕有些疼,可是那个男人连眼睛眨都没眨。 原本应该光洁的背此时看去一道道划痕,特别是靠近腰际上的那道伤口太深了,甚至都能看到里面断掉的青色血管。 习谦一瞬间想起了一个词:皮|开肉|绽! .. ☆、050君臣,你什么时候把自己整的这么狼狈过? 突然,一股森森的寒意笼罩在空气里,君臣薄凉的目光打在身上像是看出了他在想些什么,习谦被冻的抖三抖,他真心很想问不疼吗? 难道真的不疼吗?他单单是看着就知道有多疼,可是君臣却没有任何反应,仿佛那伤根本就不在他身上一样。 医用酒精的味道逐渐蔓延,直到弥漫在整个手术室旁的走廊里,消毒,清洗伤口,其他的伤口简单的包扎就可以,可是快到腰上的那道伤口必须缝合。 “君总,需要麻药吗?”要缝合伤口,会很疼,如果不用麻药恐怕会更疼,因为需要边缝合边消毒处理。 “不用。”淡淡的两个字,不用。 习谦一脸崇拜的看着他,缝合不用打麻药?神!一瞬间君臣在习谦心里的形象又高大了许多。 “还是打一下麻药吧。” 不然,他在旁边看着都疼的受不了,这就是在折磨他脆弱的承受能力。 君臣依旧是那一脸风轻云淡的模样,淡淡的神色瞥过习谦起身从他手里把干净的黑色衬衫抽过来就要穿,习谦连忙拦住! “不打麻药!您快坐好!”这位神要是出什么事了,他不肯定不得好死,单单是齐宣就肯定饶不了他,欲哭无泪啊,可是没来得及哭就赶紧让医生缝合,等会儿齐少他们来了看到这个指不定怎么说呢。 这不,说曹操曹操到,恩……这个地方有点邪。 —————————————— “哎呦,我说,这不是堂堂的君氏总裁君少吗?” 标志性的出场,贱到极致,听到耳朵里都不好意思看他那个贱贱的样子。 “君臣,你什么时候把自己整的这么狼狈过?”楚江看了眼正在接受缝合的君臣,背上的伤口看起来就像是被乱剑砍伤一样,特别是正在缝合的那道伤口,有点深。 唐睿深表同情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随手坐在一边,习惯性的就要抽出烟来抽,突然想起这里好像是医院,不能抽烟,这才又把烟放回去了。 “君沫没事吧?”莫异看了眼手术室,斜倚在墙上。 君臣沉默着没有说话,等待着医生处理好离开,这才穿好衬衫将扣子扣好“应该没事。” “叮。”电梯门再次打开,姚承急匆匆的走过来“怎么了?姚雪一回家就哭的不行,说什么你硬派人把她送回家,不让她陪着君沫,君沫受了很重的伤。” 这一点习谦可以作证,还在夕山的时候,姚雪一看到君沫的脚和手臂,哭的根本止不住,怎么说都没用,最后被君臣一句话吼了回去,才不哭了,最后实在心烦君臣才派人把她送回去。 “你这伤的也不轻啊!脸上怎么也伤了?”看样子像是被树枝刮伤的,伤口挺长的不短。 齐宣三步并做两步蹲在君臣面前“毁容了啊,会留疤吧?啧啧,真可惜。”说着还一脸幸灾乐祸的模样。 可是幸灾乐祸归幸灾乐祸,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的,做人不能这么不讲究“唐睿,你们医院有没有祛疤的药膏,借来用用。” .. ☆、051商人最大的忌讳是什么?你是商人。 借?直接给的好不?要是借了,能保证还不? “有倒是有,只不过味道不怎么样。” 中药嘛,闻起来其实都是那个味,喜欢的人甘之若饴,不喜欢的人,也就只能呵呵哒。 中药味对于唐睿来说就是呵呵哒,对于齐宣来说就是呵呵哒加呵呵哒。 “管它味道怎么样,又不是用来吃的,效果好就行,君臣这张脸要是留疤了,b市的小姑娘可不得哭死啊?” 一夕之间,从风度翩翩,清冷矜贵,玉树临风的公子哥变成刀疤男,这落差恐怕君臣自己不在意,有人替他在意。 “咱们君少平时可是很低调的,这次为了君沫八百年不用一次的直升机都调过去了,我们哥几个怎么就没享受过这待遇呢?”差距,这就是赤果果的差距,心塞塞的,好难受。 君臣淡淡的眸子落在齐宣身上,勾出一丝冷笑“放心,替你收尸的时候我会派直升机。” 突然,一阵冷风吹过,齐宣站在原地已被冻僵,在医院说这个真的好吗? 终于,半个小时之后手术室的门打开了,医生先走出来随后君沫也被护士推了出来。 “君小姐左臂被树枝刮伤已经进行了缝合,短时间内不能弯曲,右脚脚踝被滚落的碎石砸到,失血很多但是并不严重,三天以后就可以下地,主要伤口还是在左臂上,要多注意保护。” 医生摘下口罩简单把情况说了一遍,又把x光片递到君臣手里,告诉他没有骨折现象,其他情况一切良好。 “好,谢谢。”君臣微微颔首这才放下心来,没事就好。 “不过。”医生的声音再次响起,君臣顿在原地,不过……不过什么“不过您身上的伤也不能忽略,刚才应该处理过了,但是还是要注意。” 还好,医生说的不是君沫,只要不是君沫那就好。 “好,我知道了。” 知道了,但是又怎么能注意到,君沫在他眼里远比自己身上的伤来的更加重要,这些都不算什么,只要她依然安好。 齐宣走上前拍拍君臣的肩膀“放心了吧。” 认识他君臣这么多年,从来都不知道他也有这么在意关心的人,哪怕伤在自己身上千万分都不愿看到她身上一道伤口。 如果一个人身上注定有一条软肋,恐怕非君沫莫属,不是吗? ———————————— —— 夜深了,君沫还在沉沉的睡着,局部麻醉的药效还没有过去,此刻也只能沉睡在病房中。 病房外,君臣坐在椅子上目光沉沉,莫异倚在一旁还没有离开“值得吗?” 值得为了一个女人,一个还是女孩的女人受伤? 值得为了她等了这么多年,把心统统放在她身上,得到的结果还没有定论? 这样的君臣不是他记忆里的那个人,从来不做没有预算和把握的投资,可是这次却做了。 “商人最大的忌讳是什么?”可是他好像忘了“君臣,你是商人。 商人,从来不做出力不讨好的事情。 商人,对有利之事趋之若鹜,对不利之事避如蛇蝎。 .. ☆、052独自一人,用情太深,有可能万劫不复。 可是现在,君沫这件事对君臣而言除了不利还是不利,这样的投资风险那么大,有可能血本无归,君臣还依旧要去做,值得吗? “心甘情愿。”不为利益,不为结果,只因心甘情愿。 可他有私心,他怀着一颗炙热的心去将自己的感情统统放到一个人身上。 他不知道,不确定,能得到的是什么,可是现在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控制不住去对她好,去喜爱着她。 或许,结果不尽人意,或许结局让他撕心裂肺,可是他心甘情愿。 哪怕有一天受伤,哪怕被打倒,他依旧觉得值得。 “君臣,你变了。”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可是莫异看不清楚,想不起来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 “呵。”君臣微微勾唇,一抹带着自嘲意味的笑,抬眸看向莫异“或许吧。” 其实,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好像是三年前从英国回来之后再次看到她的那一刻吧。 那一瞬间,带给心脏的巨大冲击力让他整个人几乎踉跄,尘封的心仿佛被开启了封印,心底的一个声音大声告诉他:君臣,这就是你心里的人,放手去爱吧,她是你的。 “这次她们学校组织的夕山采风是你安排的吧。” 按照b市第一中学的惯例,不可能有这么好的事情,况且夕山别墅都可以拿来给学校用,单单依靠学校的能力办不到,可是如果这件事背后是君臣的话,一切就说的通了。 为什么学校只需要学生支付很少的价格, 为什么君臣会出现在那里, 这一切都解释的通了。 “君沫,这些天心情不好。”很低落,很压抑,他知道也懂得,所以给她创造个机会放松一下,他给她两天的时间,这两天不用面对他,只和同学在一起。 可是,没有想到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如果知道会发生这种事,他宁愿把君沫困在身边,哪怕她痛苦也不会让她受伤。 可惜没有可是,无论是什么结果他都要承担。 “她心情不好,你拿出几百万哄她开心,她知道吗?为了她,你背上受那么重的伤,还有你这脸上!哪天她要不开心要你的命,你给吗?” 给吗?为了一个女人,把生命给她,把整颗心剖给她。 这个问题看起来好像很不好回答的样子,不大好选择啊。 君臣敛了神色,透过窗户看了一眼病房里那抹还在熟睡的人儿,半天,终于缓缓起身“如果可以。” 如果可以,那么他给。 如果她可以开心,如果他给的起,那么他给。 “君臣,你疯了!” 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君臣!他岂是变了?这分明是疯了!他不懂,到底为什么能让他用感情如此之深!到底是为什么他能爱的真的彻底!不给自己留一点余地! 君臣,你可知,这样总有一天会受伤?而且伤的肝胆寸断! 独自一人,用情太深,结局有可能万劫不复,君臣,这么简单的道理,难道你不懂吗? .. ☆、053用情太深,爱的太久便学会了如何隐藏。 “你知道吗?如果有一天,你面对的世界满目疮痍,你发现你曾经以为的那些事,那些人,原来并不是那样,绝望,孤独,恐惧,一夜之间统统袭来。” 透过病房落在病床上的人儿,目光柔柔,思绪像是飘向远方,注入回忆。 “这时候,一个稚嫩的柔软肩膀将你抱住,告诉你哥哥,不哭,要乖,你还有我。” “这个声音温暖了寒冷的空气,把那颗心逐渐融化,稚嫩,幼稚,哪怕知道那只是小孩子的话不能做数,可是还是忍不住去想,忍不住去寻求那份温暖。” 走投无路,在满目荒蛮的夜里没有方向,找不到自己该去的地方,除了冰冷还是冰冷。 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从那个时候就已经动心了,一切从那个时候就已经开始了,可他还不自知,知道多年后那个夜晚她落寞,倔强的背影闯进视野,才发现,原来早已动情,哪怕她还是个孩子,而他还是个少年。 “你……”莫异没有想到,原来他的心那么早就给了那个叫做君沫的小女孩。 一直都以为君臣生性冷漠,一直都以为君臣不懂得感情,可是现在才发现他错的那么离谱。 原来一切都是因为君臣用情太深,爱的太久学会了如何隐藏,学会了怎样对待,原来他的感情那般细腻,那样柔软。 他想,他应该懂了。 “好了,早点回去休息。”君臣看了一眼莫异,打开房门,只留下一句“明天还有很多要做的事情。” “你自己的伤怎么办?”话音刚落却早已被君臣关在了门外。 ————————————- 睁开眼,环顾四周,脚踝处传来阵阵痛楚,左臂被固定住没办法打弯,好难受,记忆还停留在君臣紧紧将她抱在怀里,淡淡的吻安慰的味道落在额头,告诉她“不哭,乖。” 可是外面清晨特有的阳光透过有些薄的床帘照射进来,环视一周,病房里除了她再无其他人。 他还好吗?手上血液的粘稠感还触目惊心,他伤的重吗?心里不自觉的开始担心,一睁眼想到的便是他。 “啊!你醒了?”门被推开,清香的米粥味道传来,夹杂着熟悉的声音而来,轻松俏皮“喝点粥,怎么样?我妈知道你受伤了,亲自煮的。” 说着,姚雪把保温的饭盒打开拿出一只小碗,倒了满满一碗。 “谢谢。”君沫苍白无 力的笑着,表达谢意。 “得了吧!”还是省省力气喝粥比较好“咱们谁跟谁啊,用得着你跟我说谢?那,张嘴。” 姚雪把勺子递到君沫唇边“医生说你这脚没大问题,三天左右就可以下床了,只不过左臂伤口缝合了,不能打弯,七天后就可以拆线了。” 一边喂着君沫喝粥,一边嘱咐着她该注意的各种事项,不能感染了,不然可就麻烦了。 喝到一半,门又被人推开了,君沫神色微顿没有转头,右手抓着白色的床单僵在了原地。 题外话-接下来是子月的唠两毛钱时间(不喜欢的宝贝可以略过呦,么么哒!): 嘻嘻,子月宝宝跑来耍无赖啦。 扑|倒,打滚,求收藏,求加入书架。 这就是关键,还有呦,如果看文的亲亲有什么建议或者疑问都可以提问的,留言区的留言都会看的,都会回复。 哈哈,就这个样子,关键的还是求收藏,伦家辣么可爱,你确定不要嘛? 萌萌萌,卖萌! (最后,说一句!目前每天两更!早上八点多和晚上八点多!么么哒) .. ☆、054一旦用情,什么事都由不得你自己。 只看到姚雪转身甜甜的喊了一声“齐宣哥哥!” 话音未落,君沫却早已暗了眸色,甚至恍惚到连她自己都没注意到,心脏晃晃微闪划过的那情绪叫做失望,一闪而过,抓不住,参不透。 “今个儿,专门起了个大早去买了份早餐,没想到还是来晚了,姚雪妹妹好啊。” 齐宣把手里的食品包装袋随手往桌子上一放,抬脚朝两人走了过来,眯着眼上下打量了一番这才再度开口,言语间带着悠悠笑意。 “沫妹妹,看起来恢复的不错啊,不然君臣肯定担心死了,昨天那副模样,就是一生无可恋的样子。” 君沫半垂着眼眸,微微启唇开口想问什么但是没有问出口,齐宣见状笑出了声,随手拉了个椅子坐下“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是不是想问为什么醒来看到的是我们两个不是君臣呢?” 其实,大大方方的问出来不就好了吗?没什么,他懂得,害羞嘛。 “英国那边的公司出了问题,君臣凌晨四点的飞机赶过去了,临走的时候把你托付给莫异,莫异刚才有事打电话把我喊来的。” 凌晨四点的飞机,他受伤的情况她还不清楚,不知道究竟怎么样了,那个时候就赶去英国,身体能撑得住吗? 潜意识里已经开始有些担心他了……有些关心他了…… “他怎么样?”软糯的声音带着一丝苍白,水眸微抬望进眼底里面多了担忧的颜色。 伤的怎么样,没事吗?还能连夜去工作吗? “怎么样啊?我也不太清楚。”齐宣轻笑间卖了个关子“不过,昨晚看那样子不太好,脸上很长一道伤口,有可能要留疤,背上惨不忍睹。” 太惨了,根本就是血肉模糊,鲜血淋漓,从来没见过君臣那么狼狈过。 咳咳,适当的合理想象也是必要的,用一些修辞手法表现出来不是更加生动鲜明吗? 有种文学手法叫做夸张,他只是学以致用而已。 君沫低垂着眸子,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其中更多的恐怕是愧疚和担心吧。 “唉……也不知道君臣现在怎么样了,十一个小时的航班啊,天上的事谁能说的准,也不知道有没有带医生一起去啊。”齐宣幽幽开口,一双眼睛若有若无的扫过君沫,恰好看到她攥紧传单的右手。 看这样子,君沫心里有君臣的不是吗?也是,君臣做了这么多事 ,换做是他恐怕早就招架不住了吧,偏生生眼前的小人儿是个硬茬。 其实,说实话君臣的努力倒也不是什么无用功啊,不错不错,继续努力。 照他纵横女人堆里数十年,其实女人啊是一种非常奇妙又奇特的生物,有时候你以为她爱你,其实她只是爱着你的钱,有时候你以为她爱着你的钱,其实她只是爱着你的人。 啧啧,看不清,看不明白,所以还是多玩几年,感情这种事情,看看君臣就知道了,一旦用情,什么事都由不得你自己了,所以还是不碰的好。 “他什么时候可以回来?” .. ☆、055你是不是暗恋君臣? “一周吧,或者是十天半个月?”恩,他也不确定。 公司到底什么情况,出了什么事都是去英国时间多久的决定因素,原定七天,最后多少天谁能说的准。 恐怕英国的公司这次确实有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不然君沫出这样的事,哪怕君臣不顾自己的身体,哪怕是提前订好的行程也会更改吧,既然没有改动那就是必须得亲自出面。 说完齐宣朝姚雪招了招手,指指自己放在一旁的早餐食品包装袋“拿了跟沫妹妹一起吃,我还有事,你在这儿照顾着。” 至此,齐宣留下来一个很模糊的答案,拍拍屁股就走人了。 有些事情不能说的太清楚,不然没什么可以期待的东西存在,一旦答案变得模棱两可,咳咳,在想象和等待的时间里抓心挠肺也是很有意思的事情! “我以为只有我这么贪玩的才能发生你这种事情,没想到最后我没事,你倒摔的够惨的!”姚雪拎过齐宣拿来的食品袋,打开后暖暖的全是红枣燕麦粥的味道,看起来很不错“你不知道,昨天你哥有多帅!咱们班里的同学觉得他帅呆了!” 这样的话题君沫真不知道怎么回答,也不知道该怎么去接话最后只好无奈的冲着她笑。 她从不否认君臣的个人魅力也不否认君臣对女人造成的影响力, 哪怕从来都没有见过他身边出现过其他女人。 哪怕从未看到过他出现在任何应酬场合里的模样,可是单单从他举手投足间的动作,无意间的举动都可以品味得出他有多么优秀,多么致命。 这样的男人身边怎么可能没有女人喜欢呢?既然是这样,他又为何要抓着她不放?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有什么好的地方吸引到他,也不知道究竟有什么样原因能让他那么执着,不顾伦|常。 突然发现这个周末好失败,周六摔伤,还连累君臣受伤,他的伤到底怎么样了,脸上的伤真的会留疤吗?内疚,后怕涌上心头,他却不在。 周天听姚雪絮絮叨叨了一整天,一直知道姚雪能说,可是不知道她竟然能围绕着一个人来来回回说一天,基本每隔十分钟就要花痴感慨一回,最好搞得君沫都要怀疑,姚雪和君臣以前是不是认识而且关系是不是很好。 最后实在忍不了,一句话给姚雪噎了回去“姚雪,你是不是暗恋君臣?” —————————————— 时间有时候过的很快,有时候又很慢。 当你满怀期待,不断企盼的时候,却会发现时间过得好漫长。 当你毫不在意,没有任何期许的时候,却会发现时间过得好快,仿佛只是眨眼的瞬间。 只是一周而已,最长不过也就不到七天的光景,可君沫却感觉自己在内疚中挣扎了那么久,久到好累好累可是却无能为力。 一周的时候没了他的消息,她以为无所谓,当夜晚来临,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沙发上担心不由自主的就开始担心他的伤恢复的怎么样。 .. ☆、056等等,你的伤怎么样? 已经开始担心他了,记挂他了…… 这样的开始,好像并不在她自己的预想之内。 可是转念一想因为救她,他才会受伤,如此说来记挂着他的伤势也是理所应当,不是吗? —————————————— 深秋微凉的夜风透过落地窗吹进客厅,君沫此刻正窝在沙发上拿着课本抱着抱枕背知识点,已经一周没有去学校了,姚雪每天通过电话把当天老师复习的内容和重点告诉她,她就及时拿出课本来记。 过了一会儿,终于把一个很重要的政治知识点记住,才感觉有些冷,就在起身关上落地窗的时候门口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 转身,抬眸,意料之外对上那双已经一周没有看到过的黑色双眸,在夜晚就像是最璀璨耀目的夜空,魅惑了整个夜晚,一时间僵在原地,根本不知道如何是好。 那道修长人影微微一顿,没有开口,半晌敛了目光,放下手里的文件包和钥匙换下脚上的皮鞋。 幸好没有开口没有任何言语上的交流,不然她真不知道该如何和他交流,随后他只是径直走向餐厅。 咖啡机工作的声音四散开来,短短几分钟浓郁的香味弥散在整个客厅里,那是很浓重的黑咖啡味道,醇香,却苦涩。 这么苦的咖啡,单单是嗅到味道就感觉的到有多苦涩,这样喝咖啡,反正她做不到。 “要糖吗?”他不在的这几天,她把方糖用来泡果汁喝了,所以本来应该放在橱柜里的方糖,此刻在客厅的茶几上。 君臣侧身看向出声的人儿,唇角勾出一抹温柔的笑意,微微颔首。 此刻偌大的房子,一楼大厅仅仅开了一盏客厅里的水晶吊灯,灯光的破碎灯光打在餐厅,君臣修长的身影隐在暗沉的空间里,看不清他的脸,却依旧感受到那两束目光有多么温柔含着浓浓的眷恋。 “要几块?”君沫拿着盒子走近,微微抬头,却只看到他冷硬的下巴。 声音略带沙哑,依旧甘醇“随你喜欢。”言外之意,你喜欢就好,几颗都不所谓,只要你喜欢,我没关系。 君沫倒也没有细想,拿出来三块放进咖啡里,这样应该不苦了吧,她知道这种咖啡豆现磨出来的咖啡很苦,每次她都要放三四块才可以勉强入口,所以三块对于君臣来说应该够了吧? “拆线了吗?”君臣用勺子搅拌了两下,喝下一口,微微蹙眉,很 甜,半垂着眸子,放下手里的杯子。 今天是第七天,星期六,应该是时候拆线了,哪怕从别人口中早已得知了她的情况,可是还是想亲自听她确认。 君沫点点头,早上姚雪陪她去的医院,因为很注意所以恢复的很好,上午拆线下午手臂就可以随意活动了,虽然有些不太习惯但是感觉很轻松。 “恢复的怎么样?” 君沫抬了抬胳膊,又抬了抬右脚,用实际行动向他展示,很好,恢复的很不错。 除了左臂上那天道粉色的缝合伤疤以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君臣勾唇淡淡的笑意四散开来,抬手摸了摸她细软的发顶“早点休息。”说完抬脚朝楼梯走去,其实确认她没事就好。 “等等,你的伤怎么样?” .. ☆、057印刻进眼眸,心口骤然一紧。 君沫转身看着近在咫尺男人的高大背影,踌躇了好久,再度问出口“好了吗?” 他的伤怎么样,她至今都不知道到底伤到什么程度。 今天,他回来了,看起来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她还是想问问,毕竟他受伤是因为她。 君臣脚下的步子顿了顿,轻旋脚跟,四目相对,眸光灼灼,同君沫相隔不过一米。 客厅的灯光打过来此刻刚好映在君臣一侧的脸颊上,由于刚才距离很远而且一直被暗沉的光线阻挡,君沫一直都没有看清楚他脸上的伤。 可现在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一条粉色疤痕赫然呈现在他左侧脸颊上,从眼角到脸颊。 一条疤痕像是要毁了整张脸一样,那么长的伤口留下这么深刻的痕迹。 一瞬间,她感觉自己变成了千古罪人,都是因为她,若不是她,君臣又怎么会受伤?若不是她,他的脸上不会有这条伤疤。 君臣还没开口回答她的问题,满含歉意的三个字便已经迎面而来“对不起。”一时竟然僵在原地,不知反应。 对不起?设想过很多对话,可是却不曾想过,这三个字会出现在他们的对话里。 君沫,你可知,我要的不是你的对不起。 “如果不是因为我,你就不会受伤,如果不是因为我,你就不会留下这么明显的疤。”君沫自顾自的开始自责,水眸里散开一层雾气。 女人天生注重自己的容颜,用很多化妆品,很多保养品来呵护,有些人甚至愿意为了自己的容貌倾家荡产,有些人为了自己的容颜耗费无数的时间和生命。 可是男人就不注意自己的外在形象吗? 不,有时候男人比女人更在意,更在乎,君沫不相信君臣会不在意这些,反倒认为君臣比其他人更有资格去在意这些。 可是,现在却因为她一时贪玩,他将她护的周全,可是自己却伤痕累累。 “对不起。”越想君沫感觉自己那么罪无可恕,可能别人不会觉得有什么,因为别人终究是局外人,可是她真的好内疚。 这一周时间,她曾经想过或许他的伤疤会留一辈子,这一切因为她,可是现在把所有的现实看在眼里的时候,她心里的内疚感更深了。 所有的内疚感到了嘴边,能表达出来的却只是那三个字对不起,反反复复只有对不起,她不知道现在除了对不起自己还能说什么。 “我记得你背上还有伤,背上的伤怎么样。” 突然想到,除了脸上,他的背好像伤的也很重,她还不知道怎么样,或许更严重。 脑子里一片混乱,可为什么君臣还是风轻云淡的模样,好像对自己的伤毫不在意,难道他真的不在意吗? 不,不会的,不会有人不在意的,如果这种伤放在她的脸上,她恐怕接受不了吧。 突然感觉后背一凉,君臣来不及阻拦,那双小手已经掀开了背上的衬衫,少了遮挡,一道道粉红色的疤痕撞进眼瞳。 尤其是那道腰际上的伤痕,一瞬间印刻进眼眸!来不及反应,心口骤然一紧。 .. ☆、058我想要的很多,但绝不是你的内疚。 终于,泪水冲破眼眶的束缚,顺着白皙的脸颊快速滑落“对不起,对不起……”她全身颤抖,声音像被车轮碾过一样。 沙哑,颤抖,内疚,后怕,一时间各种情绪涌上脑海!像是一团乱麻将她团团围住,最终将她束缚起来! 君臣半垂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半晌伸出双臂将面前泪流满面的人儿轻轻抱进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头顶,细细研磨她细软的发顶。 “不哭。” 不要哭,我没事。 不要哭,我不喜欢。 不要哭,我不怪你。 “对不起,对不起……哥,对不起,哥我不是故意的。” 如果知道结果是会这样,如果知道你会受这么重的伤,比我这个闯祸的人还要伤的重,无论如何我都不会一时贪玩,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去摘什么野果。 此刻,她真的不知道除了对不起只在还能对君臣说什么。 “乖,不哭。”傻孩子,哭什么,这疤又不是祛不了。 就算祛不了,那又有什么关系?他从来就不在意这些东西,就算这些伤疤要伴随他一辈子,他依旧甘之若饴。 这是伤,这是疤,可是这些伤疤为了谁而有?为了谁而得?他又怎么会同她去计较呢? 只要她安好,这一切都值得。 其实有时候连他自己都有些迷惑,为什么会用这么深的感情,可是用了就是用了,覆水难收,若说不用,恐怕已经不是他自己能办得到。 君沫哭的有些颤抖,双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抚上了男人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颊,微仰着小脸,眼目里望过去全是内疚和心疼。 “会留疤的。”这么好看的一张脸如果留疤了,怎么办。 “呵。”夹杂着浓浓爱意的眸光打在君沫脸上,淡淡的笑声四散开来“不会,如果我不想,那就不会。” 一时像是没有反应过来,目光里除了内疚之外多了一丝疑惑,为什么? “唐睿那里有除疤用的药。”给了她要的解释。 是啊,她怎么都忘了,他是君臣,他不想要的又怎么会留下来,她忘了他是君臣,忘了他身边的朋友是怎样的一群人,忘了他无所不能,不是吗? 可是,就算留不下痕迹,就算这些疤痕都能去掉,依旧改变不了他因为她受伤的事实。 “对不起。” 又是这句对不起, “还有,谢谢。” 谢谢他对她那么好,谢谢他宁肯自己受伤也要保护她。 可是,君沫,我要的从来都不是你的对不起,从来都不是你的谢谢。 如果我这么做,留下这么多伤疤最后你只剩下内疚,那么,我倒宁愿你不知道我这些伤疤因你而留。 如果以后你面对我只剩下内疚,只有对不起,只有谢谢,倒不如一如既往对我淡漠如初。 我宁肯,你对我冷漠,宁肯我们的关系还处在这件事情发生之前那样。 不要内疚,因为我心甘情愿。 不要谢谢,我要的其实更多。 我很贪心,想要的很多,但是绝对不是你的内疚,君沫,你懂吗?我要的我等,可是我不愿意让其他感情将你左右,不愿意让内疚占据你的心,从此我想要的统统不再有。 .. ☆、059永远不要把我的目的想的那么单纯。 “内疚吗?感觉对不起我,感觉你应该对我说对不起?感觉你除了对不起之外没有其他感情对我?” 如果是,我宁愿不要。 君沫怔怔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她清楚的感觉到他的手臂一时僵硬至极,眸间温柔消失殆尽,剩下灼灼怒火。 她不懂,为什么他会生这么大的气?对不起本就是她应该对他说的,不是吗? “我……”微微启唇,却不知道要继续说些什么。 “如果我说我要的不是你的对不起,而是你的感情,你的喜欢,你的爱。你一句愿意同我在一起的答案。”一直都想要这而已“你能吗?” 能吗?能给他这样的答案,能给他想要的东西吗? 不,不能,她不能。 君沫僵在原地,怔怔的看着君臣,难道真的就不能像原来一样吗? “哥。”软糯的声音响起“我喜欢你。” 一句话,欣喜若狂,可是下一句却将他打入地狱,万劫不复。 “可是,我的喜欢只是对哥哥的喜欢,哥,我们像以前那样不好吗?你为什么非要……”非要这样? 以前那样,不远不近,你待我冷漠却关怀,像长辈那样,不是挺好的吗?可是,为什么一定要把关系弄成现在这个样子?这么陌生的模样,让她无法承受。 “呵。”君臣骤然松开抱着君沫的双臂,微微倚在一旁的橱柜旁,墨色瞳眸紧盯着眼前之人。 哥,这声称呼,此刻让他听到感觉十分刺耳。 “你以为,我为什么要顾你?”为什么宁肯自己受伤也要最大限度保护好你。 如果只是单纯的兄妹,单纯的表兄妹,你以为我君臣会这么做吗?哪怕自己受伤,也会保护你? 不会,不会的,他君臣还没有那么善良,如果不是因为君沫是他此刻放在心尖上的人儿,若不是,他又怎么会这样去保护?不顾一切?费尽心力? “永远不要把我的目的想的那么单纯,想的那么好。” 若不是因为那个人是你,若那个人叫做君沫,纵然旁观冷眼,他都不会动容半分。 非要这样吗?非要用几句话把她心里满满的内疚和感激统统击散? 为什么非要给她一种信息叫做:我对你的好,带着目的。 “知道吗?”君臣抬眸,墨黑色的眸光打在君沫身上,在她 精致的五官上缓缓游走“我的好,不是你三言两语就可以抚平,如果非要抚平,那就用我要的来换。” 用我要的来换,我要的从来都不曾改变,我要的一直都是你。 君沫猛地抬头看着眼前的男人,依旧是那般隽逸非凡的模样,依旧一脸风轻云淡,哪怕此刻左半边脸颊上多了一道淡粉色的疤痕,却丝毫无法影响到他继续风雅清贵。 换吗?他要的,他一直以来想要的,她知道是什么,可是她给不起。 危险的气息逐渐逼近,脚步声响起,跨越一米的距离,温热的呼吸扑面而来,夹杂着淡淡的薄荷味道带着熟悉的清冷气息,唇间多了一层不属于自己的味道。 “不.......要。”挣扎着,双手抵在面前之人宽厚有力的肩上,使劲推开,却无济于事 .. ☆、060拒绝!拒绝!还是拒绝! 紧接着整个人被人死死抵在在身后的橱柜上,就像是镶嵌在上面一样,丝毫不得动弹,君臣撑开双臂在她身侧,微微俯首。 吻,渐浓,空气,渐热。 又是这样!又是这样不顾她的意愿,不顾她在想什么,不顾她愿不愿意,不给她任何反抗的机会。 “怎么?”凉薄的口吻,讽刺的话“不是内疚感激吗?如果你没有准备好接受我,没有想好要不要给我我要的,那么就把你的内疚和感激收起来。” 你们相信本能吗?或许在此之前本能对于君臣而言只是危险来临,护住自己。 那么在次之后他的本能或许就是危险来临,先要护君沫周全。 君臣微微抬手抚上君沫白皙的脸颊,皮肤碰触的一瞬间,他清楚的感觉到一行泪水从眼角划出落在指尖,好烫,滚烫的热度,灼烧着他的心脏。 痛,在瞬间蔓延,盘根错节。 “我以为你做好准备接受我了。”唇角笑意充满讽刺“原来,不是这样。”一切怎么可能那么容易,他一直都知道。 沫沫,你能感觉到我的心有多痛吗?你能感觉到吗?不要你感同身受,哪怕感受到一点,感受到丝毫,都不行吗? “我说过,我不逼你,所以不用害怕。”不用恐惧,我不会伤害你“我会依旧保护你,依旧对你好,依旧用我的方式对你,我只希望你可以用心去感受。” 不要逃离,不要躲避,不要离开。 用心去感受我对你的感情,好好去体味,好好去感觉,我相信,你会感觉得到。 我相信也坚信,一旦你能感觉的到,你会给这段感情一个机会,而不是像现在一样果断的拒绝!拒绝!还是拒绝! “乖。”不哭,我怎么舍得看你落泪“沫沫,我的沫沫。”君臣伸手将眼前的人儿紧紧地抱在怀里,薄唇抵在她柔软的发丝之上,整个人就这样被他死死地扣在怀里,像是在揉进骨血一样。 夜色微凉,吹在身上满满的全是冷意,她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她的眼泪可以这么多。 —————————————— 周天早上十点过一刻,君沫从睡梦中醒来,肿胀的双眼被阳光刺痛,废了好大力气才睁开,微微侧身,她竟然嗅到了熟悉的清冷的气息,是属于那个男人的身上好闻的味道,可是房内除了她便再无一人。 洗漱的时候 ,君沫抬头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两只眼睛又红又肿着实很吓人,她只好用凉水拍了拍,效果并不是特别好。 拿起房间的课本,朝楼下走去,那个男人此刻依旧如往日一样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客厅的落地窗外金色的阳光照射进来打在他的脸上不失为一道风景,除了左脸上的那道浅粉色伤疤,真的很碍眼。 只不过他手中以往的报纸换成了电脑,看来时间真的不早了呢。 见她下来,君臣便起身朝厨房走去,当他拿着手里的东西走出来时,君沫却已站在门口准备换鞋了。 .. ☆、061既然如此,就别逃开。 “你干什么去?”君臣快走两步,拉住她的左臂,口吻因为急切有些冲。 君沫被他一个用力拉的有些疼痛,微微蹙眉“我去姚雪家。” 沉默着没有说话,君臣却一把将君沫抱起坐在了沙发上,刚想挣扎君沫便感觉到眼睛周围被一块冰冰凉凉的东西轻轻触碰着,很舒服。 “眼睛有些肿,敷一下就好了,想吃什么?带你出去吃午饭。”温柔的嗓音从头顶落下,蛊惑感十足。 君沫低垂眼眸,任由他用冰袋帮她轻敷双眼。 “我跟姚雪约好了。” 男人手下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后又一如既往“莫异在城东开了一家川菜店,你不是喜欢吗?我带你去。” 君沫推开帮他冰敷的手,看着男人深邃的眸子,认真道“我想去找姚雪。” “迟一些时候我送你去,你可以给她打个电话说一下,或者我同姚承说一下。”君臣盯着她的小脸,开口建议。 可是眼前的人儿就有一种本领,不需要太多话语,,一句就够让他的笑容瞬间冰冷,消失殆尽。 “我不想和你在一起。”怀中的人儿低着头,一脸无害的样子却吐出了足够让人千疮百孔的话语。 究竟是我不想和你住在一起,还是我不想同你在一起? 不管是什么,结果不都是一样吗? 沉默良久不曾开口,君沫不安的手指缠绕在一起,微微抬头却看到抱着自己的男人一脸隐忍的表情,深邃的双眸间浮现着压抑的痛苦,那道粉色的疤痕映入眼帘。 就连在他怀里的她都能感觉到这个男人有多痛,可是那么痛她又能怎样? “我说过我不逼你,我的感情你一时无法接受可以,但是为什么你要逃离开来?”君臣压抑着痛苦和怒气,长指钳住君沫小巧的下巴令她同他对视“君沫,不要试图惹怒我。” “君沫,我要你自己用眼睛去看,可是你逃的那么远怎么去看?你是对我不自信不是对你自己?你怕看得多了,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同我在一起是吗?又或者是看得多了,发现你喜欢上我?” 君臣钳制着她不让她的眼神躲避,一字一句说的清晰无比,仿佛一字一字刻在君沫的心上。 “你在害怕些什么?” 他充满探究的目光透过面前的小脸望下去,撼人心魄! “我不会喜欢上你。”哪怕你对 我那么好,哪怕因为我受伤,我们之间只能是兄妹关系,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充满坚定的声音灌进君臣的耳朵里,左胸口又是一阵剧痛。 被心爱之人一次次拒绝,谁又能够不心痛,不受伤? 哪怕强大如君臣,哪怕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被她一次又一次的伤害,可是心还是痛了。 “既然如此。”既然不会喜欢,那就不要离开“就别逃开,不然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做一些伤害你的事情,恩?”君臣忍痛开口,他又怎么会舍得伤害她呢? 强势,冰冷的君臣这一刻仿佛又回来了,这一次他的对象却是她。 .. ☆、062多了青春洋溢的气息,少了老谋深算的阴暗。 君沫低着头沉默着却没有再说话,她真的不知道在用什么去反驳这个男人,即使是沉默着,君臣却已经懂得她不会再想着离开了。 “好了,如果饿的话冰箱里有面包和酸奶,我等会带你出去吃午饭。”君臣将手里的冰袋放到她手中,松开了怀抱站起身来摸了摸她的头顶,转身朝楼上走去。 —————————————— “呦!君少您今个怎么有空屈尊来我们这了?”做生意的人什么没有,就这张嘴和眼睛要多利索有多利索,要多好有多好。 这不,黑色的劳斯莱斯刚在门口停稳,饭店的经理就迎了出来。 君臣微微颔首,抬脚向里面走去,今天君臣的穿着和以往并不一样,不似往常那一身矜贵高雅的西装,落地有声的皮鞋。 一件米白色的t恤,外面穿着一件同色系的休闲外套,下身是一件卡其色的休闲西裤和一双同色系的休闲皮鞋,举手投足间少了几分严肃和高高在上的感觉。 却是多了几丝翩翩公子,风流倜傥的模样,这样的穿着让人看起来比真实年龄小了不少,多了青春洋溢的气息,少了老谋深算的阴暗气息。 这般儒雅贵胄的样子,在姚承,莫异身上淋漓尽致,可在君臣身上却是极少见的。 君沫跟在他身后慢吞吞的走着,微低着头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 方才君臣换好衣服从楼上下来的时候,有一刹那她以为看到了二十岁时的君臣,脑海中所冒出的形容词数不胜数。 她也曾感慨过,世间怎么会有这般完美的男人,举手投足,甚至一个眼神都无懈可击,让人尽情沉沦。 可惜,这个人是她的哥哥。 被这样一个优秀的男人喜欢着或许是所有女人梦寐以求的,她也不曾例外,只是,那个对象是他,这一切就变得不再美好了。 “君少是跟齐少他们约好的吗?”经理跟在君臣身边开口问道,若是平日里齐少肯定早就吩咐让他领着君臣去他包间了,可是今天并没有吩咐,他也就搞不清楚是什么情况了。 听到这话,君臣脚下的步子停了下来,站在原地“齐宣也在?” “可不是吗?平日里齐少都不常来,可是今个儿一到饭点就来了,刚才还进去个小姐,好像是城西慕家的小姐。”经理见君臣开口问了,自然也就实话实说了。 听闻此言,君臣唇角微倾“带路。” “是,君少您这边请。”微微弯腰做了个请的姿势“小姐,您也请。” 经理将两人一路带上了三楼的一个包间门口停下了步子“君少,齐少应该就在里面,我就不打扰了,您有事喊我。” 君臣点了点头推门而入,经理礼貌性的朝他身后的君沫笑了笑,君沫微微扯了下唇角以示回应。 长指间夹着一只点燃的烟,时不时放在唇间吸一口,左手放在桌子上把玩着打火机,同红木桌子碰撞的声音很有节奏感,两条长腿随意的搭在一边的椅子上,整个人眯着眼窝在椅子里,慵懒的样子,懒散的神情,一脸惬意。 .. ☆、063我这也是没办法不是? 也不知齐宣是吸了多少支烟搞得整个包间烟雾缭绕的,坐在他对面的女人穿着鹅黄色的秋季洋装,画着精致的妆容,看着齐宣的眼神里尽是痴迷。 一进门,君沫所看到的场景就是这样,如果不是看到齐宣指间的烟,她到真以为秋季b市雾霾这么严重都波及到关闭窗户的屋子里面了。 “咦?”看清楚进来的人是谁,站起身来将手里的烟捻灭,满脸诧异“你怎么来了?”这货昨天晚上才回来,今天就带君沫出来吃饭了。 君臣倒也没有理会他,径直牵过身后人儿的手腕拉开桌椅一旁的椅子,轻抚着君沫的肩膀示意她坐下,君沫倒也没有挣扎,乖顺的任由他牵着坐在椅子上。 看着君沫坐好,君臣这才拉开一旁的椅子坐了下来,平淡的眸光扫了一眼齐宣。 “听经理说,你在这,正好来看看。” 可真是够巧的,今天在这里遇到君臣算他倒霉还是幸运?这可真说不准。 “君沫妹妹今天是跟着你来吃饭的?” 真的很不想理他,来这里不是吃饭还能干嘛? 这时传来了一阵礼貌的敲门声,七八个服务生端着各色川菜走了进来,放在桌子上,布好碗筷这才离开。 君臣不置可否,拿起面前的筷子,将面前的几样菜中挑选了三四样布入面前的碟子里,随后将布好菜的碟子放到君沫面前又将她面前空着的碟子拿了过来。 要说他齐宣怜香惜玉可能会有人信,可是说他君臣能怜香惜玉恐怕没人相信,这么温柔细心地君臣是他都没见过的,相识近三十年,君臣是个什么心性的人他可是再了解不过了。 前些天为了君沫受伤的事,他没有亲眼见到倒也没觉得怎么样,可是今天嘛。 这真是转性了?君沫妹妹的魅力果然很大。 齐宣瞅了瞅君臣又瞅了瞅君沫,“君沫妹妹不用拘束,你吃你的。” “谢谢。”君沫点了点头,看了眼继续帮她布菜的君臣,犹豫了片刻这才动筷慢慢吃了起来。 “那么客气干什么?君臣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妹,跟我这做哥哥的不用那么客气。”齐宣嘿嘿嘿的一脸笑意。 虽然齐宣是这么说的,但是君沫却没那么厚脸皮,依旧道了声谢。 看着她乖顺的吃着饭,君臣敛了眸色将手里的筷子放下,宠溺的摸了摸君沫的发丝,转头这才问道“你今天不是和楚 江钓鱼去了吗?怎么在这儿?” 齐宣叹了口气又一脸无奈慵懒的坐在椅子上“这不快奔三了吗,我家那几位比我还着急,你说你都没结婚的,我急什么?今天被他们逼着来相亲,我家母上用她未来的亲孙子威胁我,我这没办法不是。” 听着齐宣一通抱怨,君臣勾了勾唇,眸光扫向斜对面一身鹅黄洋装的女人,那眼神就像是从进门到现在,才看到那坐着一个人一样。 坐在那的穆小姐感觉到君臣扫向她的余光,连忙起身,冲着他落落大方第一笑,一派大家闺秀良好的家教,混迹在b市上流圈子的谁人又能不认识眼前这位? 题外话-欢迎来到子月的唠两毛钱时间(不喜欢的宝贝可以略过哈~么么哒): 今天跟各位看文文的宝宝们说个小事情,就是大家看文文如果感觉还不错的话,顺便看一下评论区置顶的那条呦。 辣是一件大事!哈哈~~ 除此之外呢,还要说的就是明天原本应该晚上八点多的第二个更,调动时间到中午十一点多哈,各位宝宝不用等到晚上就可以看啦。 明天凌晨万更呦~各位喜欢文文的宝贝们有没有做好准备吖? (喜欢的话,加入书架呦~~么么哒,爱你们!你们的支持,就是我码字的动力!) .. ☆、064若是我的婚事由他,九年前就已经结婚了。 “君少,您好。我是城西慕家的......” 话还没说完,君臣便摆了摆手,没有心情听她再说下去,微微侧身对身旁认真吃饭的人儿说道“要喝的吗?”光这样吃可不太好。 招了招手,对服务生吩咐了几句之后,又拿过一张餐巾纸将君沫唇角擦拭干净,勾唇浅笑,眸间宠溺显露无疑。 慕小姐这样直接被君臣对待,脸上的笑容也挂不住了,尴尬的挂在脸上,良好的家庭教养迫使她忍下去。 自小生活在这样一个圈子里,她知道谁能招惹,谁不敢招惹的道理。 不一会儿,服务生送来一杯鲜榨橙汁,君臣接过之后放在君沫面前,随后又拿起手里的筷子开始为她布菜。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他一直这个样子在别人眼里看来是什么样,她不用细想都知道。 君臣倒也不勉强,放下手里的筷子点燃一支烟放在唇间,淡淡的吸了一口“你结不结婚与我何干?这种事别捎带上我。” “啧啧,不管怎么说你我兄弟一场,结婚这种事情要同进退共荣辱!你这都没音信呢,我这做弟弟的又怎么敢先结婚了呢?”齐宣嘴角挂着一抹痞笑“我这被家里人逼着相亲实属无奈之举,你说你也快三十了,怎么君伯父就没说逼你结婚呢?” “管好你自己吧,我就不用你操心了。”两人旁若无人开始聊天,坐在一边的君沫到没感觉怎么样,只是这时如果看向斜对面一身鹅黄色秋季洋装的慕小姐,那个表情真就不是一个尴尬就能形容的了得的。 齐宣拿起筷子吃了口菜“天知道小爷我多不想相亲,小爷风华正茂,流连人世间,还没玩够呢。这结婚不就只能守着一个人了?这跟出家当和尚有什么区别?” 让他齐大少结婚,过早地坠入婚姻的坟墓,还不如给他来一刀的痛快。 话已至此,慕小姐若是在没反应,那就真是傻了。 “呵呵。”慕小姐优雅起身,保持着名门淑媛的良好形象“君少,齐少,我去趟洗手间。” 君臣面无表情没有任何反应,齐宣依旧一脸痞笑,微微抬头“慕小姐请自便。” 看着那一抹窈窕身姿走出包厢门,齐宣瞬间把手里的筷子一扔,脸上的表情沉了沉“这城西慕家的大小姐怎么这么厚脸皮,赶都赶不走。” “莫异跟唐睿在干什么?” “恐怕是约着去喝酒了,南郊不 是有个庄园吗?好像是一个红酒庄园,楚江跟我提过一次。” “行了,把他们几个叫来吧。” “啊?叫他们几个干嘛?来看我笑话?君臣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小心你下次相亲我找他们去看笑话!” 没人注意到,齐宣说这话的时候,君沫抓着筷子的手僵了一下。 真是太不厚道了,太不太不厚道了! 君臣淡淡扫了齐宣一眼“不会有那么一天。” “你君少这话别说得太早,怎么说都一大把年纪了,再不结婚君伯父肯定看不下去了。” 君臣表情淡淡,将桌上的茶杯拿在手心,转着把玩着“若是我的婚事由他左右,九年前我就已经结婚了。” .. ☆、065你当初碰没碰人家姑娘? 此言一出,齐宣像是受到了什么提醒,一拍额头,一副了然的神情“她后来没再缠着你吧?当初不是非要跟你在一起吗?她家老爷子好像还出手了。” 君文商替君臣安排的那个女人,他们兄弟几个可真就见识过那女人的厉害之处。 “你跟哥们说实话,你当初碰没碰人家姑娘?”对这个真相充满好奇意味的齐宣已经追问了不下十次了,可是就是没有得出答案。 问完这个问题,齐宣就等着听答案了。 君沫坐在原地,连她自己都没感觉到抓着筷子的手比刚才更加用力的握紧了筷子,粉色的双唇微微抿紧,原来她也很紧张得到的答案到底是什么样的。 碰或者是没碰,这又和她有什么关系,可是就是不由自主要去听,想要去关注。 “抱歉。”正在此刻,去了洗手间回来的慕小姐推门而入,脸上笑容更加灿烂,仔细看去定是刚刚在洗手间补了妆的。 齐宣撇了撇嘴,顿时失去了性质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放在耳边“莫异,你跟唐睿在一起吧?叫上楚江到城东你开的这家川菜馆来,我跟君臣还有君沫都在。从南郊到这给你一个小时时间,这个点走绕城高速能快点,别磨蹭,小爷等不了太久。” 光看着对面一脸风轻云淡,躲过质问的男人,齐宣这心里就是一阵窝火,这慕小姐什么时候进来不好,关键时候进来!这么一个绝美的八卦机会,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的啊。 “慕小姐,你看我那几个兄弟也要来,我也就不能留你了。”齐宣站起身来,一副惋惜的表情。 “啊,没事没事,齐少,我也正好有点事。”慕小姐拿起桌上的手提包,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 君沫实在忍不住,微微笑出了声。 “为了表示歉意,我会吩咐漱玉坊那边赠与慕小姐一张会员卡,以示赔罪。”齐宣笑着说道,表情很是诚恳“今天,我就不送了,慕小姐请便。” 听闻此言,君沫抬眼看了看一副翩翩公子模样的齐宣,漱玉坊的会员卡? 慕小姐,笑了笑“那就谢谢齐少了。”既然人家的意思这么明显,她也不能死皮赖脸的待在这里了,冲君臣打了声招呼,便离开了。 齐宣看到君沫抬眸看他,也明白是为什么了“怎么君沫妹妹,你家哥哥没告诉你漱玉坊是我名下的产业?” 早料到是这样,可是听到齐宣亲口说出来,君沫也吃惊不小 ,毕竟漱玉坊意味着什么,她也有所了解。 “如果君沫妹妹想要,我可以吩咐为你定制一张会员卡。”说到这里齐宣冲君沫眨了眨眼睛,一双桃花眼魅惑至极,还不忘补充着说道“和君臣的一样呦。” 同君臣一样的会员卡,恐怕不同于一般的会员卡,上次在漱玉坊和君臣吃饭,她见过那张会员卡,确实是独家定制的,只看了一眼现在脑海里满满的全是镀金的颜色。 漱玉坊的会员卡可能对他们这些人有用,可对于她来说却没有半点用处,毕竟她不会奢侈到三天两头去漱玉坊吃饭。 想到这里君沫便摇了摇头“我要那个没用,谢谢。” .. ☆、066阿臣,多年不见,你可安好? (1) “莫异他们来吗?”墨眸微凛,扫过腕上的时间,开口问道。 齐宣摇了摇头“他们三个正优哉游哉品着红酒呢,说好了回来带上几瓶。” 听了这话,君沫实在是忍不住了,他们实在是太坏了,既然莫异他们不来,还把慕小姐赶走,打个巴掌给个枣吃,实在是太阴险了。 —————————————— “还要坚持吗?不肯放手?” 齐宣将唇间的烟拿下来夹在长指之间,就知道会这样,看着眼前自己的好兄弟,这么优秀出色的一个人,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上一个本不应该喜欢的人。 “我和莫异早就说过,你如果选择她,你的路会很难走,她不比其他人家的姑娘。”没有血缘,没有表亲关系。 “呵。”君臣敛了眸色苦笑一声,他自己又何尝不知道呢,可是喜欢上了他有又什么办法?近三十年来,她是他唯一动心的女人,那种强烈的感觉就是想要守在身边厮守一生的人选。 “我可以等。”微微叹了口气,话语间的无奈清清楚楚传进了齐宣的耳朵里。 “你说你怎么那么执着呢?你都等了多少年了,最后等来什么了?”齐宣瞪了表情淡淡的君臣一眼“你跟君沫父亲要来这一年时间,能有多大变化?再说了,君沫要是知道为什么他父母会在关头将她留下,你确定她还能和你相处下去?”过去多少年都没成的事,这一年就能解决吗? “只有做了才不会后悔,我怕没有争取到这一年,过后我会后悔。” 后悔当初犹豫不决,后悔没有表露自己的感情。 “得了,哥们我知道劝不住你,只不过我想提醒你,别伤了自己。”君臣的感情世界有多么脆弱旁人不知道,他齐宣可是一清二楚的,上周不就已经把自己弄的那么狼狈了吗? 依他看啊,上次是伤身,下次恐怕就是伤心了“上次碰到唐睿,他给我的让我带给你药膏,今天刚好碰到,顺便给你吧。” 别说商场上的君臣有多么叱咤风云,雷厉风行,铁血手腕,可是对待感情这一方面,特别是男女之情,君臣没有过经历,作为兄弟的他害怕他伤的太深。 君臣缓缓勾唇拍拍齐宣的肩膀,将药膏拿过,半垂眼眸“谢了。” 直到君沫从洗手间出来和君臣相携离开,两人之间再无半句交流,一切都在不言中,知道的懂得的人无需多言,不懂的人说的再多也没 有用,不是吗? 望着两人的背影,看着帮君沫打开副驾驶座门,自己又绕回到驾驶座,又倾身提醒旁边的人儿系好安全带,这才发动车子离开的君臣。 齐宣无限感慨,唉,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啊。 什么时候他齐宣才能找到一个女人也让他齐大少也温柔一回的女人呢? 刚想到这,齐宣一脸惊恐的甩了甩头,怎么能想到这个呢?大好时光还没玩够,不到四十不谈结婚的宗旨一定要坚守好! —————————————— 与此同时,b市国际机场从英国而来的航班缓缓降落,一抹窈窕的年轻身影拖着行李箱踩着一双高跟鞋缓缓而出。 精致,优雅,迷人。 纤细的手指扣紧手机“君伯父。”那道声音悦耳动听,带着上挑的尾音,动人,矜贵。 带着独特的声线特色,微转眼眸侧目看过去,那张画着精致妆容的脸颊,足够有资本让人过目难忘。 阿臣,多年不见,你可安好? .. ☆、67.067我会恨你的君臣我会恨你的【上架万更首订,一更】 “如果没别的事,先回一趟a市吧,伯父有话跟你说。”略带苍老的声音从听筒那边传来,女子神色微顿,就连脚下的步子也停了下来。 微微抬眸看了一眼晴好的天空,现在她同那个心心念念的男人站同一片土地上,可刚踏上这片有他的地方还没有见面就要先离开,舍得吗撄? “伯父,我想在这边停留几日,可以吗?”尊敬的语气带着询问。 “孩子,伯父不会害你,晚见几天君臣也不会有什么,先回a市。” 一切都来日方长,不急在一时,不忙在一刻偿无良仙灵。 —————————————— “这次测试成绩比上次来说有很大进步啊,我的沫沫很聪明。”客厅里,君臣看着茶几上的各科测试卷,往日风轻云淡的俊朗面容上都是喜悦的神色。 君沫将手里的数学试卷递给君臣,一百五十分的试卷,这次她没有考到一百分以上可是也考到了及格分数,这样的成绩对于一个一直考不到满分三分之一的人来说,实在是特别好的成绩了。 “选择题十二道,你错了三道,填空题五道题你错了两道。后面大题答得不错,可是这选择题和填空 题失分率太高。”君臣将数学卷子拿在手上翻看着,替她总结着数学上存在的漏洞。 自从早上的事情发生之后,君沫也没有提要去姚雪家的事情,很安静很乖巧的一直待在家里,君臣便帮着她补习数学。 君臣伸手拿起桌子上的笔把卷子上的几个题勾了下来“这是几个基础的题目,给你二十分钟时间,我要解题思路和过程。” “好。”看了一眼君臣画出来的题目,君沫将卷子接过来放到面前,开始专心做了起来。 这张卷子都是考试时候做过的题目,现在写起来很熟悉,所以不用费太多的时间就可以完成。 君臣站起身来看了一眼认真答题的君沫,勾唇笑了笑,抬脚朝楼上书房走去,他还有个十几分钟的小会议,等君沫答完题目他刚好可以下来为她讲解。 秋季的大理石地板光着脚踩上去很凉,君沫不知道什么时候客厅的地面上被铺上了厚厚的一层羊绒地毯,踩上去软绵绵的暖暖的,很舒服。 坐在地毯上,趴在茶几上,这样的高度做题正好。 君臣再次下楼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君沫黑色的长发随意披散在后背,宽松的白色家居服穿在身上,娇小的人儿跪坐在地毯上,认真的写着试卷上的题目。 一派岁月静好的模样,安静着不说话,没有拒绝他时的决绝,没了心痛的感觉,这一刻他仿佛看到了这个世上于他而言最美丽的风景。 安静,美好,没有喧哗,没有吵闹,只是那样安静的坐着,专注,认真。 “这步可以简化。” 头顶传来熟悉低醇的声音,君沫微微一怔抬眼看去,只见如玉的手指指着她试卷上面的一道解题步骤。 “考试的时候,有很多解题技巧可以用到,即可以节省时间又可以提高准确率。” 现在的手机,计算器普及率非常高,所以学生们手算的准确率很低,太过繁琐的解题步骤只能提升错题率,高考不允许带计算器,所以精简步骤可以更好地减少计算错误这么低级的错误发生。 “看清楚了吗?”君臣拿过君沫手里的笔在纸上快速写了几步,一道看似很复杂繁琐的大题变得非常简单。 君沫点了点头,柔柔的笑容浮现在白皙的脸上,看到这一抹淡淡的笑容,君臣会心的笑了笑,每天看着她这样毫无防备的笑容就好。 给她时间,让她接受。 “是这样的意思吗?”君沫翻出一道类似的题目,解答后将自己的答案放在君臣面前,一脸期待的神情。 看着纸上一行行清秀的小字和一旁龙飞凤舞桀骜狷狂的字体,视觉上的冲击感,震荡在他的心坎上。 就这样看着,却手下不由自主屈指轻轻地刮了刮她小巧的鼻子,宠溺意味颇深重生之林权。 君沫不自在的别开了脸,放下手里的笔,不再看他“你别这样。” “呵。”君臣笑了笑,收回了右手“以哥哥的身份也不行吗?” 抿着双唇不知道如何回应,就听到耳边再度传来那个好听的声音。 “所有的题都有它的规律,任何复杂的答题剖析来看也不过是各种小的知识点拼凑在一起而已,看到这一类题不用慌张,仔细思考,就可以得到答案。” 君沫顺着君臣的目光看向试卷上自己做错的一道大题,那道题满分是十二分,可是她只得了四分,老师们修改试卷都是按照步骤和对错得分的,这道题她前半部分是对的,可后半部分却错了。 “知道吗?考试的时候,你可以不会,可以不写,但是会的,一定要写对。”君臣指着其中一个步骤,看向君沫“这道题从这步开始重新算,方法是对的。” 听到这话,君沫就知道了,她这道题肯定错的很冤枉,不是因为不会错了,而是因为算错了。 将整道题又重新做了一遍,果不其然,是她自己不细心算错了一步,导致后面都错了,君沫看着答案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真的好不认真,下次可不能这样了。 算完题,君沫刚抬起头就看到君臣手里拿着另外一份试卷,是这次测试的历史试卷,目前还没有考试和卷,所以历史的卷面分数还是一百分满分,只不过她也刚刚及格而已。 “历史怎么回事?” 在他印象里君沫的历史一直都很好的,这次怎么回事? “我只擅长古代史和近代史,世界史一点都不擅长,这次出的题是综合题,所以成绩不太好。” 君臣挑了挑眉,看向试卷里世界史的部分,果然真是一塌糊涂的厉害,揉了揉眉心,刚把她不擅长的数学补得能好一些了,可是这历史又有问题了。 “其他科目还有问题吗?” 被君臣这么一问,君沫倒是自己愣住了其他科目? “其他科目还好,就是政治经济那块不太好, 地理里面人文地理不太好。”再就是历史世界史不好了,剩下的科目都还不错。 不说还好,一说君臣还真不知道原来君沫这几个科目都有薄弱的地方。 “你是文科生吗?”不知怎么着,君臣看着君沫白皙的脸就问了出口,政治,历史,地理都有不好的地方,这不是文科生应该擅长的吗? “啊?”君沫半天才回过神来,竟听出他话语间充满玩意,闷声回答“比起理科生的政史地,我还是蛮好的。” “呵呵。”君臣笑出了声,看着她一脸别扭的样子,也好意思说出口,自己的文科比理科生要好。 他竟不知道原来他的沫沫这般有趣。 看到君臣月朗风清的俊朗面容上绽开的笑容,君沫一时间竟不知作何反应。 她从未看到过如此真实的笑容出现在他脸上,以往最多也只是勾勾唇角,松动脸部肌肉而已,可是今天他这一笑眼角竟然都出现了细小的纹路。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跪直了身子,一只手竟然不听指挥的轻轻抚上他的眼角。 坐在沙发上身子向前倾的男人,像是也没有预料到会是这般情景,脸上的笑容定在了原地,感受着柔软的小手抚在脸庞的力度,他感受到那只小手试图想要抚平他眼角的细纹和脸颊上淡淡浅浅的粉色疤痕,已经淡了许多,仔细看去还是有的,用手去抚平可是却无济于事千妆百媚。 “沫沫。” 一声呼唤仿佛从远古传来,只需一声便将沉迷在自己世界里的君沫唤回现实。 “对,对不起。”君沫手指微僵,下一秒连忙收回右手,慌乱起身向楼上跑去,不再看沙发上的男人一眼。 咚咚咚连续不断的脚步声在略显空荡的房间响起,带着慌张的味道跑回到楼上连头都不敢回一下,君沫猛地将房门关上颤抖着手指还不忘反锁。 刚才是怎么了,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只想摸摸那个男人的脸庞,帮他抚平眼角的细纹和疤痕。 一切发生的那么自然,君沫却害怕了。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会有这样的想法,她不敢深究,不敢深想,她怕自己得到的结果自己却承受不来。 难道最不愿意的已经在不经意间开始了吗? 难道她真的逃不过了吗? —————————————— 测试之后,学校要进行年级 和班级排名,每次到了这个时候就是同学们呜呼哀哉,哭天抢地的时候了。 因为,每次排名之后,火烧云都会找班里前几名和后几名的同学趁着晚自习的时间到办公室深刻谈话。 天知道面对着老师站在办公室里面,就单独两个人,那种欲哭无泪的感觉有多痛苦。 有一次姚雪懒得答题,导致自己的排名成为全班倒数第五名,很有幸的被火烧云叫到办公室进行了一番谈话,那感觉就像是一番脱胎换骨的言语洗礼,搞得姚雪都要以为火烧云以前是什么组织的头目,整天噼里啪啦噼里啪啦说个不停。 最后说了一大堆,也就是写没什么实际价值的说教,姚雪也是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 自那以后,姚雪再也不随便交白卷了,每次考试保持自己在全班排名的中流水平,不敢前也不敢后,就怕被找去谈话。 “咦,我说君沫沫小同学,你这次是吃什么东西了?考得这么好!”姚雪拿着从学习委员那里要来的排名仔细研究起来,明晃晃的前十名大框里面,君沫是第九个。 “你不是历史没考好吗?怎么名次还这么靠前?”姚雪满脸不相信,又开始仔细研究起来“哦,原来是数学呀!不对!我去,你什么时候数学那么好了?都及格了?” 姚雪一大声嚷嚷起来,原本安静的自习课宛如平地一声惊雷,整个教室炸了! 近四十双眼睛齐刷刷的看了过来,君沫数学及格了? 君沫平时和班里同学没有太多的交集,所以同学们对她的认识就停留在两点。 一:家境良好。生性寡淡。 二:学习一般,数学极差。 这个数学成绩是全班有目共睹的,和君沫相处了一年多时间,数学成绩只能用惨不忍睹形容。 可是这次君沫数学及格了?感觉有点不可思议啊。 “君沫,班主任找你。”这次成绩排在全班第八名的同学从办公室回来之后,便喊了君沫我的极品同居男友。 “哈哈。”姚雪看了一眼君沫,满脸奸诈的笑意“去吧去吧,好好享受。” 君沫一脸无奈,朝办公室走去。 直到第一节晚自习下课,君沫才从火烧云那里回到教室,姚雪连忙从抽屉里的拿出一盒果汁递给君沫“呐,降降火。” “太凉了。”都深秋季节了,姚雪怎么还是喜欢喝这些果汁饮料。“你也 少喝点。” “好吧好吧,知道你身体畏寒,可是也不至于连个凉果汁都不敢喝吧?”即使是这样说着姚雪还是将果汁收回到抽屉里,搁着了。 姚雪把自己的测试卷推到君沫面前,指着一道题开口“我看你这个题写对了,你给我讲讲,我不会。” 从来不把学习放在心上的姚雪开始学习了?这转性转的也太快了吧。 “君沫,有人找。”一个同学站在门口朝君沫座位的方向喊了一声,指了指门口。 顺着那位同学的手指,就看到身着校服也一派俊秀的江辰谓倚在门口,目光灼灼。 他怎么来找她了? 君沫起身朝门口走去,姚雪很不雅的翻了个白眼,都追到教室门口了,这样会让君沫很难做诶。 “江同学。”君沫语气淡淡打了个招呼。 “想见你可真不容易。”江辰谓看着君沫笑了笑“所以我只好到你们班里找你了。”一句话像是解释了他为什么会找到教室的原因。 “江同学,找我是有什么事吗?”她不想和不相干的人有太多交集。 听了此话,江辰谓竟笑出了声,眼镜下的一双黑眸十分明亮“没有事就不能来找你了吗?我上次跟你说的事,你想好没有?” 为了此事而来,君沫只能退却一步,拉开两人之间本就疏远的距离“抱歉,江同学,我说了我高中不想谈这些事情。”眸间一片疏离,语气也变得有些清冷了。 “我会坚持,也只是不想留下遗憾。放心,我不会打扰到你的学习。”江辰谓依旧温柔的笑着,像是君沫的拒绝与否都同他的决定都毫无干系一般。 君沫抿了抿唇,转身想要回教室,却感觉自己的右手被人抓住了,刚要甩开,手里被放了个东西,摸起来软软的感觉,熟悉的触感。 “学习时间太长会很累,难免会饿。”说完江辰谓冲着她点了点头转身朝自己的班级走去,不给君沫拒绝的时间和机会。 敛了眸光,借着教室的亮光君沫看到自己手上放着一块三角形的小面包,这是她很喜欢的一种面包,松松软软的。 一个君臣,一个江辰谓。 两个完全不同的男人,她却两个都不想要。 —————————————— 距离最后一节晚自习下课还有五分钟,姚雪跑了趟厕所回来之后就看到教室门口一抹修长的 高大身影安静的站在原地,隐在昏暗的楼道里。 一袭墨色西装精致平展,黑色的皮鞋在楼道灯光的映衬下闪耀着光亮。 那个男人没有过多的动作,只是左手插在裤兜里,右手拿着一款超薄精致的黑色手机,半垂着眸子时不时滑动一下手指,不知道在看什么绝世丫鬟。 “君臣哥哥。” 听到声音,君臣移开落在手机上的目光,扫向声源处,微微颔首。 “你怎么会在这里?”这个时候的君臣要么应该在家,要么应该在酒会应酬上,又怎么会到学校来呢? 长身如玉,清冷矜贵,全身上下散发着优雅精致的气息,同所处环境的青春洋溢的气息,真可谓是大相径庭。 无论如何,这样的人都不应该出现在这样的环境里。 “找你们班主任有些事,顺便接君沫回家” 姚雪扯了扯校服袖子,一脸不开心,肯定又是火烧云请家长了,她那个班主任就爱干这样的事。 “还有两分钟就下课了,我进去把君沫喊出来。”姚雪点点头说了一声就进了教室。 大概过了一分钟的样子,君沫拿着课本走了出来“你怎么来了?”刚才姚雪告诉她你哥哥来接你的时候,君沫不是没有吃惊的。 君臣温柔了眼眸拿过君沫手里的课本,摸了摸她的头顶“想你了。” “你别这样。”君沫不自在的别开了眼,看向别处,这么自然的话语说到那么顺口,就像是在打情骂俏的情侣一样,她不喜欢这样的一种氛围。 现在她只想和他好好相处一年的时间,不提那些事情,她只想安安静静的度过自己在国内最后这一年时光。 然后高考考到一个自己满意的分数离开这里,离开君臣。 话音刚落,下课铃声便响了起来,在教室坐了一个小时的学生们如获大赦,迅速收拾好书本冲出了教室,熙熙攘攘的人流,繁杂的吵闹声在校园响起,属于他们这个年纪的青春与活力在此刻展现的淋漓尽致。 君臣风轻云淡的神色顿了顿,微微蹙眉,眼眸里划过几许无奈,有那么一瞬间竟然觉得他老了。 没那么多青春与活力。 没那么多随心所欲。 却多了时间刻在身上的,心上的痕迹。 不知道,他眼前的,心尖上的这个小丫头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接受的了他呢? 一道人影穿过走廊里抱着课本走来走去的密集人流,看到君沫后,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些,温文尔雅的姿态朝她的方向靠近。 “君沫。” 周遭环境一片嘈杂,一声呼喊显得很突兀,却又很清晰。 君沫微微转身便看到朝他走来的江辰谓,周围的同学很多,议论声四起。 本来君臣站在这里就已经够显眼的了,此刻被人一喊名字,引来的目光更是多了起来。 君臣微微侧身,负手立在原处,墨黑色的眸底划过一丝探究,眸光淡扫看向走来的那个男生,深邃的眸间竟多了一丝玩意,少有的嘲弄浮跃至唇角。 “江同学。”君沫其实是很不想理他的,但是却不知道怎么去拒绝,口吻里满满的都是疏离的味道。 江辰谓面带微笑,看到了君沫一旁站着的男人,有些人就是这样,简简单单的站着,什么都不做却都是一方风景,不容忽略。 气场太强大,风轻云淡,翻云覆雨的气场让他有些发憷穿越之阵画师。 笔挺的西装,凌厉的五官,深邃的眼眸中散发着骇人的气息,微微负手立在原地,全身上下散发着成熟时尚的气息,不同于他们的稚嫩。 不得不承认,眼前的男人简直完美的无懈可击,哪怕他是用一个男人的角度进行评价结果也是如此。 “这位是?” “这是......”君沫眸间闪过一丝慌乱顿了顿,不知如何同别人介绍君臣“这是我哥哥。” 还未等江辰谓作何反应,君臣便一个侧身将君沫垂在一旁的左手握住,朝楼下走去。 对待与他无用之人,为何要浪费时间? 更何况,他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喜欢他吗?”楼梯间学生来回穿梭,君臣将君沫护在怀里怕被人不小心撞到,低头贴在她的耳侧,温热的呼吸骤然靠近,开口问道“看得出来,他很喜欢你。” 昏黄的楼道灯光下,看不到君沫白皙的脸颊染上一层红晕,君沫挣开身后的那个怀抱,抬脚快速跑下了楼。 她知道脸红不是因为那个问题,而是他附在她的耳旁,温热的呼吸,还有说话时薄唇甚至轻轻摩擦过,惹得一阵颤栗。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她的诱惑力竟然如此之大了。 心不受控制的跳动着,越来越快,快到只有离他远一些才 ☆、066阿臣,多年不见,你可安好? (2) 莫市长的帐记在我的单子上。” 君臣这一发话,经理连忙应了一声喊来前台的收银,交代了一声。 “这怎么好意思呢?” “就当是晚辈的些许敬意。” 此言一出,依照莫异和君臣的关系,莫荣泽倒也不好再拒绝什么,这不微微一个转头就看到了君臣身后跟着的女孩,看起来年龄很小,有些眼熟,可是就是不知道在哪里见过。 “陪女朋友吃饭啊?”这个时候陪在身边,恐怕…… 莫荣泽笑的一脸了然,容不得解释就又说道“莫异今天约了楚江去钓鱼,你们兄弟几个多聚聚也好,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先走了。” “好,伯父慢走。” 君沫看着离开的人群,转头瞪了君臣一眼,像是没料到她竟会做这样的反应,君臣一时没反应过来竟觉得十分可爱笑出了声。 伸手宠溺着温柔摸了摸君沫柔软的发顶,抬脚朝里边的包间走去,唇角微扬的弧度彰显着男人的好心情。 —————————————— “数学上还有问题吗?”长指拿起桌上果盘里的一块苹果放进嘴里,好看的眉毛微蹙,显然并不好吃。 君沫抿了一口手里的果汁看到他细微的动作笑了笑,他是个很挑剔的男人,刚才这苹果她吃起来就感觉很好吃,又脆又甜的怎么到他嘴里就变得不好吃了。 “数学还好,比原来好很多。”这一个多月来补习的效果还是很显著的,如果以前不知道君臣的话,她恐怕以为他是专业的数学老师。 高中数学必修有五本书里面的每条概念,定理都非常清楚,随便哪个问题都难不倒他,不管多么变态多么复杂,哪怕单单是题目就有半页多纸张的题在他面前也依旧迎刃而解。 有一次好不容易找了个她有生以来见到的最复杂最变态的题目,拿到他面前却只是淡淡瞥了一眼,寥寥几步,一道看似很复杂的题竟然比最基础的小题解答起来都要简单。 “那就好,给自己定个目标吧。” 不是历年来流传在高考圈的一句话吗?如果定的目标是一本,那么只能考二本,如果定的目标是二本,那么只能考三本。 既然最终成绩是这么个说法,那么各科成绩应该也是这么个说法吧? 历届高考以来的广大学子总结下的经验,有时候就是这么邪门,有时候不相信可就 是这么灵验。 “现在你的数学成绩是刚刚及格,一个多月前你的数学成绩是三十到四十分,短时期内提高了近五十分,也就是说,你还有能力考得更好。给自己定一个分数,好好努力。” 其实君沫自己都没有多大的信心,一个多月来五十分的提高是她没有想到的,就算是这么大的提升,她也没有什么自信心可言,考得可以更好,究竟好到什么程度她没有底这么高冷算什么。 “我不知道。” 君臣轻笑一声,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沏好的茶,饭还没吃到嘴里,茶就已经喝了两三盏了。 “既然你不知道,那我给你定个目标,怎么样?” 这个目标恐怕是很难达到的吧?君沫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见君沫沉默着没有说话,君臣便径自开口“数学高考135以上,能达到吗?” “135?”别说是135了,就算是120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就已经算是难的了,数学学习会有瓶颈期的,基础可以支撑到她考及格,可是说如果再想考的更好恐怕是要狠下一番功夫了。 君臣挑了挑眉,看向君沫一脸惊讶的小脸,好笑出声“做不到吗?”不知道现在小丫头心里是什么感受,肯定是觉得他疯了吧?“本来准备跟你说150的,我还扣除了15分,你这都做不到了?” 肯定是疯了,绝对是疯了,让一个数学菜鸟去考满分! “我做不到。”肯定做不到,高考数学满分,在她眼里那些考到满分的都是神人,是要被放到寺庙里每天上香膜拜的存在。 这时服务生将几道精致的小菜陆续端上了桌子,君臣示意将其中一碟精致的花朵形状的白色糕点放在了君沫面前。 “上次你说喜欢吃,这次回去再打包一份。” 君沫看着眼前的白色糕点,她记得这是上次来的时候她说好吃的那碟百花糕,若不是刚刚看到她都忘记了,不曾想他还记得。 菜品上齐之后,君臣拿起筷子吃了两口之后,兴致缺缺放下筷子,再好吃的菜吃得多了,也就厌倦了,顿了顿之后才慢慢开口。 “数学150,语文135,英语140,文综270,这是你的高考成绩。” 谁知对面的人儿想都没想就开口了“我考不到这么多,太难了。”真的不是一般的难,本来说135可以试试,现在说150根本就不可能,她又不是神。 况且其他科目也定的那么高,现在她语文最多也不过考过120而已,英语最多的一次是137,文综没有合卷,可是她也知道270分的文综成绩简直是天方夜谭。 “难吗?”君臣靠坐在椅子里,两条长腿自然交叠,右手覆上左手尾指。“或许对于现在的你是有些困难,可是六个月后会发生什么,没有人知道。” “你知不知道,你定的成绩和历届b市的高考文科状元差不多,我做不到。”想都没想就开口回绝,这怎么可能做到,又不是天才,况且天才还有失误的时候。 君臣敛了眸色,拿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放下茶杯后,眸间一片清明像是思虑了半天之后在缓缓开口。 “九年前,我二十岁,那时我在英国留学,你大伯。”话音微顿,君臣冷冷勾唇,浅笑一声“也就是我父亲,给我两个选择,要么回国辅佐他的事业和公司,接受他的安排和一个自己根本不喜欢的女人结婚,也就是所说的商业联姻。要么就自己来养活自己。” 没想到他会突然跟她说这些话,也没想到他曾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九年前的她应该才八岁吧,可是却在经历一些和她完全不同的事情。 原来上次齐宣说的他父亲给他安排女人的事情,是真的。 ☆、69.069感觉就像被人挖了心脏,痛不欲生【上架万更首订,三更】 不是空穴来风不是打闹嬉笑,是真的。 君沫轻抿双唇,耳畔又再度响起他低沉优雅的嗓音洛语的重生日常。 “从那天开始便冻结了我所有银行卡,我全身上下只有不到100英镑。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那么一天,竟然会盘算着应该怎么去规划才能挺过最艰难的时期。”君臣敛了眸子,划过一丝暗沉“直到三年前因为一些原因回国掌管君氏,那时才发现这么多年了,君氏还在原地踏步。” 三年过去了,那场没有硝烟的夺位之争,为了利益,人与人之间最起码的人情味也被利益冲淡,满是创孔,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君氏那些价值利益于他而言不过是动动手指罢了偿。 只可惜,有人偏要去争些什么,那么他只好奉陪到底,最终君氏百分之五十三的股份成了他君臣的囊中之物,与他争抢之人得不偿失。 “当时莫异、楚江和我一同在英国留学,他们自己的私房钱大概有200万,齐宣,唐睿和姚承那时在国内有一家自己的酒吧,卖了之后大概是30 0万。我拿着五百万注册了一家公司,名叫foam。” 听到这里,君沫拿着果汁的手抖了一下,foam,她知道国际上有一个奢侈品品牌就叫做这个,而且foam的英文应该是泡沫的意思。 “我用了两年时间foam才步入正轨,六年前的全球金融危机foam险些破产,从那之后foam的产品定位变成了国际奢侈品。”单单从高端日用品转化成国际奢侈品的产品定位,就耗费了一年的时间“随后用了四年将foam推向全球,六年让它变成上市公司,直到今天步入世界百强。” 九年时间,其中艰辛只有真正经历过的人才能体味得到,这世间并没有什么事情是不用付出就可以得到的,事业如此,感情也亦如此。 因此他始终坚信,他可以将foam推上高位,那么对待感情他同样可以。 “九年前,我一无所有,一切从头开始。没什么做不到,只有你想不想要,想不想去努力,一切都只是用的时间长短罢了。” 一家公司从创办到上市到最终在国际市场上取得一席之地,就算自己不曾真正经历过也能想象得到过程有多么艰辛,哪怕三言两语带过,当初恐怕万般辛苦吧。 从未想过,面前这位优雅从容的男人曾经经历过这些,她知道他有多优秀,可是她从不知道原来他手下还有一家叫做foam的奢侈品公司。 “我可以,你也可以。我可以用九年时间缔造一个foam,你同样可以用六个月时间创造一个不可能,不试试又怎么知道自己做不到?” 感觉同他在一起,总是在听他讲一些道理,总是在关键时刻教她该怎么选择,怎么去做。 这样的君臣怎能让她不依赖,可又是这样的君臣令她对他的感情更加像是对长辈的尊敬。 “可是,我们不一样。”不管怎么样,这才是最关键的地方。 你那么优秀,那么聪明,而我只是一名普通的学生而已。 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的,想得再好,有时候却发现得到的越少,失去的越多。 与其面对残忍的现实,倒不如从一开始就不曾抱着期待。 君臣勾勾唇角,站起身来倚在窗边点燃一支烟,淡淡吸了一口,墨色眸子目光灼灼“没有什么不一样,如果你愿意,我的一切都可以是你的,而你所努力的一切都还是自己的。”只是,那颗心必须是我的。 我所拥有的一切都是你的,而你只需要用自己的心作为交换就好,可惜,现在你不肯。 不过我相信,会有那么一天的,我依旧相信我所追求的一切都会得到,包括爱情,包括你重生星际英雄母亲传。 君沫感觉到头顶两道炙热的目光灼烧着自己,哪怕没有抬头去看她都知道,那双深邃漂亮的眼睛多么吸引人。 “想到理由了吗?”君臣捻灭手里的烟淡淡出口,有些突兀君沫一时间摸不清头脑了,什么理由?突然问这样一个问题,谁又能回答的上来。 笑看满脸茫然地君沫一眼,优雅清冷的嗓音似乎进了一步“那个让我不得不放弃的理由,还没想到吗?” “有没有这个理由有什么区别吗?”不管怎么样的理由,又或者没有最终他们都没有任何结果。 君臣最终却也只是笑了笑不再言语。 —————————————— “明天要上课吗?” 君臣上半身探了过来伸手帮副驾驶座上的人儿扣着安全带,温热的气息包裹着她,清冷的味道熟悉又致命,君沫不自在的朝后靠了靠想要逃离。 “脸怎么这么冰?”温热的大掌贴上白皙的脸颊,带来一阵暖意“手怎么也这么凉?” 言语间关心的味道渐浓,亲昵的低语询问令人在初冬的季节里一阵阵暖心,车厢里带着温暖的魅惑因子一寸寸不断提升,蛊惑着她悬在半空的心。 “天气这么冷,你的体质又畏寒,不要同姚雪去吃一些硬冷的食物,等天气热一些再吃。”伸手打开了车上的暖气,这才发动车子。 君沫疑惑地看了一眼正在专心开车的男人,他长得很好看她一直都知道,现在以她的角度看向君臣,只能看到她的侧脸,俊朗的五官依旧好看的让人心醉,这么优秀的男人为什么会看上她?那般执着,就像是非她不可一样。 而且他怎么知道她今天和姚雪吃了硬冷的食物?太奇怪了,那个时候的他应该还在飞机上吧。 恍惚间,男人清冷的侧脸散出一抹柔和的角度,温柔的笑容挂在唇角,温暖人心,君臣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还盯着他看的人儿,好笑出声。 眸色微动竟好心情的开起了玩笑“突然这么看着我,是考虑要不要答应我,同我在一起了吗?” “我才没有!”像是条件反射,又像是不用考虑都可以讲出来的真心话。 哪怕是意料之中,本以为习惯了这样的拒绝,可是当一切又发生的时候君臣觉得心还是好痛。 君沫明显看到男人脸上的笑意淡了,握住方向盘的双手很用力,看得到有些泛白的十指还有隐忍的青筋。 原本有些温暖的车厢顿时变得有些冰冷,直到油箱发出滴滴滴的报警声,君臣才意识到许久没有用车,油箱也告急了。 修长的双手熟练地调转方向盘朝最近的加油站驶去,可是不知道怎么了,这处加油站人特别多,前面还排着两辆私家车等待加油,君臣便将车跟在了队伍后面。 “累吗?”君臣将车窗放下轻声开口,转移话题,冰冷的风吹进车厢,有些浑噩的思绪瞬间清醒,像是感觉自己的问题有些笼统,这又补充道“学习累吗?” “还好,不是特别累。”君沫双手不自觉地抓紧了身上的安全带,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和他说话,她很紧张,莫名其妙的紧张。 君臣转头看了一眼娇小的人儿,右手覆上额头揉了揉太阳穴,这才又将车窗关上,险些忘了她怕冷。 刚考完试,学习太紧张“想要出去散散心吗?”有时候适当的放松也是不可或缺的重生香港娱乐圈之倾城之恋。 “我现在只想好好学习。”达到自己想要的目标,然后离开。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乖了?”以前怎么不觉得她这样喜欢学习过?霎时间觉得身旁的人儿可爱极了,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顶,宠溺意味愈发浓厚。 君沫半垂着眸子不知道如何回他,索性不再说话。 不一会儿终于等到了他们,君臣将车子开到位置停好,随手从车前暗阁处抽出五张纸钞递给君沫,君沫抿了抿唇接过纸钞下了车。 看着她下车之后,君臣双臂抵在方向盘上撑住额头,好看的眉毛微蹙着。 出差这几天每天都加班赶时间原本安排了一周的行程愣是压缩成了四天,今天急匆匆的赶回来,没有休息现在头有些疼,甚至胃也有些难受。 多少年的旧病过一会儿就好。 直到一阵争吵声从车窗外传来,他才定了定神抬眸看了过去。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大家都好好的排队,你干嘛要插队啊。”本来和加油站的工作人员沟通好了,可是后面一辆跑车突然插队开了过来。 而且车主一下车就甩了工作人员十张钞票,要先加油,君沫气不过便和车主理论了 起来。 “就算你有钱也不能这样欺负别人啊。” “我就这样了,小妹妹你识时务点,小爷我还有事。”要不是看君沫长得好看,他早就动手了,哪有心情在这和她扯些没用的。 都说现在的人没素质,可是没素质的也就那么一少部分人而已,她今天怎么就恰好碰到了呢? “我们等了半天才等到,凭什么你插队就要忍下来,让你先来啊。”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人“就算你有钱,就算你有急事,可是大家都有事啊,不能因为你一个让后面的车都等着啊。” 眼前的车主刚准备说话,就听到跑车副驾驶座上一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开口了“小妹妹,你就好赶紧让开,让我们先来,别惹什么麻烦。” 一句话说的理直气壮,完全没有插队人的理屈词穷。 “我不管这些,我只知道要排队,你们后面来的就应该到后面排队去。”要插队,还这样,真是莫名其妙。 君臣睁开眼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君沫站在车前大声和面前一个打扮的流里流气二十来岁的青年对峙着,看得出来一双大眼里雾气丛生。 只此一眼,君臣的心便是一阵窒息的痛,没想到仅仅是一小会儿时间,他捧在手心里的人儿竟让别人欺负了去。 “砰!”君沫听到车门用力关闭的声音,随后便看到君臣双手插在裤兜里,一身白色的休闲西装,脚下步子优雅从容,哪怕是在这样的环境,周身也是一派优雅矜贵的气息。 修长的身影携着清冷的气息将她包围,身上就这样披上了一件白色的西装外套,再抬眸时眼前的男人单单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衫而已。 “怎么了?”磁性熟悉的嗓音从头顶响起,只此一声眼中积蓄的水汽冲破禁锢滑过脸颊,打在君臣手上。 冰凉的感觉,君臣微微心惊,利眸盯着眼前落泪的人儿,冰冷的气息瞬间四溢,君臣猛地用力将落泪的人儿拥入怀中,那姿势满满的占有欲和疼惜感。 利眸扫向男青年,阴冷的气息像是要将那人杀死在利眸之下星娘驾到。 “我放在心坎儿上疼的人儿,你就这样将她气哭了?”冷声质问带着一丝嘲弄的冷笑在冰冷的夜里显得更加阴森。 对面的男青年不由得心里发颤起来,眼前一身白衣的男人看起来很是眼熟,只是一时半会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半晌,这才硬起性子,站直了身子。 “你知道我是谁吗?”一开口,满满的骄傲气息,不可一世! 君臣抱紧怀中人儿,俯首在她额间落下一吻,轻柔的不可察觉,却又温柔细腻如水一般。 男青年见君臣风轻云淡,没有丝毫回应,一下子气急攻心“我可是跟这b市的六大少爷称兄道弟,特别是跟那个齐宣,我们刚才约在一起喝了酒,至于君臣,莫异他们我一个电话他们不出十分钟绝对出现在这,我说东他们绝对不敢说西!” 听到这里,埋在君臣怀中的人儿还带着委屈的哭腔却也笑出了声,两只小手抓住君臣腰间的衬衫。 “这么开心?”君臣也被男青年一句话逗乐了,怀中人儿这么开心,他也跟着一番好心情了起来,胃好像也缓了疼痛,右手轻轻抚上君沫白皙的脸颊,眸光柔柔。 半天君沫止住了笑意,君臣这才抬头,拿出了手机拨出一个号码。 “你在哪?” “你回来了?”君臣不是出差去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怎么不说一声啊,我们哥几个这不是照例在一起喝酒呢吗?” 每周他们都会找一个地方六个人聚一聚,这个点他们应该是在一起的。 “我听说,你最近特别害怕一个年轻人啊,那个年轻人让你往东你不敢往西。” “滚你丫的,小爷我什么时候怕过别人?” “我觉得很有意思,你们一起来看看吧,很多年没碰到这么有趣的事了。” “我擦,地址给我,我这就去!” 还没来得及挂断电话,君臣在这边就听到齐宣大喊“哥几个!跟哥们去干他丫的!敢诋毁小爷,简直反了天了,小爷安分几年就当小爷吃素从良了。” 能让齐宣这么火大的人,已经很多年没见过了,今天看看热闹也是不错的选择。 君沫此刻也一脸看好戏的表情,早已忘却自己此刻还被男人拥在怀里。 不到十五分钟,五辆风格各异的车子一个急转弯停在了加油站里,一瞬间平平常常的加油站星光四溢,被数辆豪车点缀。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是谁!君臣你告诉我,小爷我踹死他!” “砰砰砰砰砰!”五声关闭车门的声音传来,皮鞋和水泥地面的碰撞的声音紧接着传来。 “哎呦,君沫妹妹这是转性了?和我们君臣在一起了?”楚江远远地就看到紧拥在一起的两个人,一 脸调侃的表情。 这时君沫才反映了过来,不好意思的推开抱着自己的温暖怀抱,解释道“我们没有。” “得了得了,你不用说。”楚江一脸我懂我懂,你不用不好意思的表情,君臣微弯腰身扣好君沫身上的白色西装。 五个人刚从酒场上撤下来,身上浓郁的酒香味被风一吹四散开来,还携带着一股淡淡的烟草气味。 莫异走了过来靠在君臣车头处,修长的指间还夹着一支香烟,表情淡淡盯着眼前的男青年,看着也就是那样嘛,没什么特别之处我就是瞎的很有特色。 唐睿手里提着一瓶未开封的酒打开君臣副驾驶的车门,顺手扔了进去“这是上次楚江去郊区那酒窖喝酒回来的,我觉得还不错,给你留了一瓶。”说完还用一种不用太感谢我的表情盯着君臣。 “什么事啊?不早了,我要回家陪老婆来着。”今天喝的有点多,姚承说话也不过脑子了。“回去迟了,你们弟媳不让我回房,你们负责不?” “倒不是我有什么事,是他,你们最近没跟他喝酒什么的?”君臣和莫异一样靠在了车头处,就着莫异的火点燃一支香烟,吸了两口后这才开口。“特别是你,齐宣,你刚才不是和人家才喝了酒吗?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多了个哥们?” 君臣一句话引得楚江等人齐刷刷的看向齐宣,顿时齐宣觉得自己冤大了。 “赤果果的诬陷啊,我从下午五点就跟你们在一起喝酒,中途去了趟洗手间也就几分钟的事情,难不成就几分钟我还能跑出去跟别人喝场酒?”说着齐宣看向这件事情的罪魁祸首,那个自从他们出现就已经愣在原地不知所措的男青年。 平日里见到他们都是在杂志上看到的,今天一下子六个人都聚齐了,幸福来得好突然。 “是你跟君臣说的?”齐宣走上前去“这么栽赃陷害诬赖我,好玩吗?” 男青年脸上的颜色各种变化,最终一片灰色,可还是糯糯的喊了一声“姐夫。” 一句话,把齐宣吓着了,往后猛地退开一步,这才稳住了身子“别!别乱喊,我胆小。”周围一片疑惑地目光投了过来,齐宣如芒在背。 “姐夫,我是城西慕家的。” 齐宣这才敛了嬉笑的神色,一脸严肃的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人,没错这是城西慕家的小少爷“你姐跟我也就见了一次面,你可真够自来熟的喊我姐夫,抱歉我齐宣再不济也没必要跟你城西 ☆、71.071我输了,彻彻底底,从未如此惨淡【二更来啦】 既然是你想要的,那么我给你,只是我给你的也请你好自珍惜。 “不。”君沫眼眸里闪过一丝慌乱,可是却不知道自己在慌些什么。 双臂骤然收紧,像要将身前的人儿揉进骨血那般,用力的抱在怀里,不肯放手,可是不肯不愿又有什么用撄? 这么久了,这么久,她依旧这样,暖不热,捂不化偿。 既然,她要,既然她执着,那么他退却一步,她要的都给她。 突然一声轻笑从头顶传来,那笑声颠覆了过往的浮华,携着冷意携着自嘲。 而后禁锢住自己的双臂缓缓松开,看得到男人眸里的痛楚,含着笑意的痛楚,看的人阵阵心痛,满满不舍。 “我输了。”输的彻彻底底,从未如此惨淡。 —————————————— 一周了,时间过得很快也很慢,脑海中久未散去的痛楚表情印刻在那里,不曾淡去。 他已经一周没有回来过了,而她也一周没有看到过那个男人了。 若不是她住在这里,倒要以为他从未出现在自己高三之后的生命里。 他来时携着一身矜贵,优雅从容,宛如天人,他离开,只在一瞬间,便已经消失的干干净净。 天色变暗了些,抬眼看去墙壁上的挂钟已经显示是下午五点半了,冬天的白昼总是很短,夜晚那么漫长,一个人的夜晚更加漫长。 “小姐!”习谦推门而入,黑色的西装肩头和头发上落满了白色的雪,外面的雪下得可真大。 刚进门,就看到身着白色家居服的人儿窝在客厅的沙发上,孤零零的样子,惹人怜惜。 听到声音,君沫转眸看了过去“小姐,我去君少书房取一份文件。” 看到白色的身影点点头,同意之后,习谦朝楼上走去,不一会儿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下楼了。 “h市的公司出了点问题,君总他开车赶了过去,我来拿文件。”不知道为什么,习谦在客厅站定,自然而然就要解释着为什么是他来拿文件。 像是想起了什么,刚走到门口的人又折返回来,从文件包里拿出一个很厚的本子,递到君沫眼前“这是半个月前君少吩咐助理室的秘书整理出来的,刚好今天看到你,顺便就给你好了。” 君沫接过本子,随手翻开,她认得这字是君臣的,满满的一个厚本子概括了高中历史 的所有重点,还有地理和政治的部分重点,仔细看去全是她薄弱的知识点。 “咦?这是君少的字迹啊!我就说助理室五天前总结出来的知识点,为什么君少今天才把这个给我。原来是重新归纳整理了一遍啊。”习谦瞄了一眼,就看到原本应该出现在公司文件上的字迹,现在满满当当的写满了整个本子。 君沫眸底划过一丝抓不住的情绪,半晌将手机的本子合了起来,软糯的声音渐渐响起“他开车去h市了?” h市是北边的一座城市,每到冬天就会及其寒冷,今天连b市都下了这么大的雪,那里恐怕早就冰冻三尺了吧。 开车去恐怕会很危险吧,为什么不坐飞机去。 “刚走,现在应该上高速了吧忠犬夫君重生妻。那边的事情事发突然,最早的航班在八点,来不及买票。所以君少他就开车去了,大概需要开10个小时吧。”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恐怕高速都不太好走,平时沉着冷静的人今天怎么不考虑后果呢? 看着外面的雪,君沫心里竟阵阵心慌,语气都有些急了“你怎么不拦住!” 习谦一脸错愕的表情看着沙发上的人儿,随后笑了笑,这才开口“君少他决定的事情谁敢说个不字。” 是啊,他还是别人眼中那个说一不二的君臣,她险些忘了,自己多少次违抗他说的话,做的事。 “小姐,您早点休息,我也要尽早赶去h市。” “好。”君沫点点头,目送习谦离开,转眸望去,落地窗外的雪已经很大了,地上落了厚厚的一层,看起来粉妆玉砌。 可是她的心却在这一刻有些不安。 曾经她也问过自己,到底喜欢吗?心动吗? 说实话,真的有过,可是每当这些思想泛滥之时,又会想到他们之间存在的关系,那样的隔阂到底怎么样才可以跨越,她真的不知道。 那么优秀的男人,恐怕没有女人会不动心,可是她每次都要警告自己不可以动心,一旦动心了,那万劫不复的后果她又怎么承担得起? —————————————— “喂?”晚自习刚下课,看到屏幕上闪动的陌生号码,闪过一丝犹豫之后才接通 “小姐。”这个声音她记得,是君臣的助理习谦的声音。 为什么会突然给她打电话?很奇怪,习谦有什么原因或者是理由需要给她打电 话? 恐怕和君臣有关系,一提起这个名字眸间闪过一丝慌乱,她不知道那天他是否安好,四天了他从h市回来了吗? “小姐,您现在在哪里?有看到君少吗?” 透过听筒,可以听出来,电话那边的人有多么焦急。 已经快两周没有看到君臣了,习谦怎么会找她要人? “怎么了?”有可能出了什么事,君臣怎么会突然找不到了呢,连助理都跑来找她要人,连首席助理都不知道他在哪里。 手机那头的习谦顿了顿,既然君沫这么问恐怕是也没看到君臣吧。 “君少他昨晚开车回来,在绕城高速出了车祸,现在本来应该在医院的,可是我找他签文件找不到人了。” 昨晚?车祸?医院? 那天那么大的雪他都没有出事,回来的时候又怎么会出事?难道他不会做飞机吗?非要开车!那么危险。 “喂?小姐?喂?”听不到那边的声音,习谦都要怀疑是不是自己手机出问题了“小姐?您能听到吗” 君沫来不及挂断手机,跑向停在路边的车子“麻烦可以开快点吗?” 司机为难的看了一眼满脸焦急的君沫,他被君臣派来接送君沫上下学三个多月,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君沫,平日里都是一幅礼貌有佳,温柔淡淡的模样。可能真的有什么事,但是君臣吩咐过开车要稳。 “是出什么事了吗?”司机开口问到。 君沫换上车门,摇了摇头“没事,只是想让您开快些星娘驾到。”不会有事,怎么会有事呢? 可是他究竟伤的怎么样了?而她却什么都不知道。不在医院,不在公司,他能去哪里? 直到现在君沫才发现,自己对他的了解真是少之又少,连他能去哪里都不知道,可现在她只能抱希望他在家里。 —————————————— 匆匆用钥匙打开房门,没有来得及换鞋就朝客厅里面跑去,一双水眸四处张望。 客厅,餐厅,厨房,统统都不在。 刚要抬脚朝楼上跑就看到一道身着黑色家居服的身影朝楼下走来,手中还拿着白色的毛巾随意的擦拭着湿漉漉的短发。 看样子是刚洗完澡,君沫快步走到他面前伸手拉住垂在一侧的左手,上下仔细打量了一遍,心里面长舒了一口气。 他没事,起码没 什么外伤,看起来还像以前那样风轻云淡,矜贵隽逸。 甚至没有多加思考,带着质问的语气便开口了,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言语里关心意味甚浓。 “你有没有伤到哪里?下那么大雪为什么要自己开车?那么远的路程,你就不能等一等搭飞机吗?你开车一直很稳,为什么会出事?你知道有多危险吗?钱那么多你干嘛还要那么拼命?!” 在看到君臣完好无损站在那里的时候,君沫感觉自己脑海中紧绷的那根弦断了。 “你要是出事了君氏怎么办?foam怎么办?大伯怎么办?你有没有考虑过?你怎么可以这么对自己的生命不负责任!”抬头看去,眸间泪水盈盈。 君臣眼中促狭的笑意渐浓,其实他并没有输,不是吗?他的沫沫看起来很担心他。 “你担心我?” 头顶充满诱惑的磁性嗓音落下,声声打在耳朵里,像是蛊惑。 君沫慌乱间松开双手向后推开两步,隔着一米左右的距离微低着头,粉唇紧紧的抿在一起。 “我没有。” “如果我今天出事了,你会伤心吗?”现在突然间特别想知道她的答案是什么。 君沫猛地抬头,眼眶里的泪水滑落,白皙的脸颊没有血色。 “你不会有事。”言语间的笃定让人害怕。 一瞬间,只因一句话,硬冷的线条变得柔和万分。如同黑曜石一样的眸子里满满的全是笑意。 脚下向前缓缓走了一步,微弯腰身,笑意浓郁“君沫,你喜欢我。” “不!”反驳的太快,君臣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我没有喜欢你!”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担心我?”难道不是因为喜欢?因为在乎? “我……”君沫低着头,脑子里现在乱作一团“因为你是我哥,所以我关心你很正常!” 如果这种事放在她身边任何一个人身上,她都会担心,都会在意,所以对待君臣如何只不过是因为他是哥哥而已。 话音微落,男人墨色眸光骤然一凛,连接下来开口的声音都冷却了几分。 ☆、72.072他身边的女人优雅迷人,她的心痛了【一更到位】 “如果你不想我有什么希望,为什么要给我这些信号?”为什么每次在他以为这颗心捂不热的时候,她要给他希望?那般温柔的关心,不自觉的触碰。 半晌,君臣微敛眸色轻笑一声,自嘲的气息愈发浓烈,冰冷的话语夹杂着寒冷的气息打在耳底冻的人发颤。 “在我想要放弃的时候,你给我希望,可是在我以为我还没有输的那么彻底的时候,你又给了我心口狠狠一刀!”每一次伤的他毫无还手之力撄。 “君沫,我怎么会爱上你?” 爱上这样一个伤了自己一遍又一遍,却还不肯死心的女人偿! “对不起。”除此之外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能说些什么。 君臣仰首闭了闭双眸,将眼底痛楚深埋心底,压抑在喉间的苦痛笑意破喉而出“君沫,真有你的!” “我……”抿了抿唇,抬眸看着痛意压在眼底的男人,她的心在这一刻惶惶不安,甚至多了一种以前没有过的痛意。 “呵。”半晌,君臣勾唇自嘲的笑意带着弧度扣人心弦,收回定在她白皙面颊上的眸光,缓缓收手,甚至脚下退却一步。 她执意如此,他愿意就此放开。 只要她愿意,只要他给得起。 —————————————— “这都多久了,你哥还没从h市回来?” 两人相伴走到学校门口,姚雪张望了半天都没有看到君臣的身影。 君沫沉默着没有说话,那天的结果是君臣摔门而出,就没有再回过家,一切就像是两周前一样,诺大的房子里又剩她一个人。 哪怕有时候偶尔碰到,他也不曾说话一句话,就好像在他面前她就不存在一样。 一轮复习马上就要结束了,二轮复习快要开始了,老师这几天留的课后作业超级多,哪怕是三节晚自习都写不完,所以回到家后,君沫去厨房泡了杯速溶咖啡之后就趴在餐桌上开始和数学题顽强奋战着。 君沫抬了抬有些酸硬的脖颈,墙上的时钟已经凌晨一点了,可是还有一道数学题做了好多次,对照答案,都不对,没有君臣,她只能拿到学校明天请同学帮忙了。 将手里的笔放下,君沫站起身来将桌子上的课本都整理好,朝楼上走去。 他今晚还没有回来,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竟然淡淡的失落,这么长时间,她以为应该习惯了的。 洗漱之后,好像听到楼下有声音,君沫站在台阶上就看到携着一身寒意夹杂着酒气的墨色身影靠站在餐厅,微微斜倚在墙壁上,骨节分明的手里拿着一个玻璃杯。 四目相对,安静至极。 就在转身的一刹那,君沫像是恍惚了心思一般,脚下没有站稳将放在楼梯一侧的琉璃花瓶撞到了地上,透过一声清脆的声响,花瓶碎屑四散开来。 君沫慌乱着动作蹲下身来,像是忘记了花瓶的材质就伸手去捡。 “嘶!”随之而来的是大滴大滴的鲜红血液低落在碎掉的花瓶上。 “阿臣,怎么了?”一道悦耳的女声钻进耳朵里,促不及防萌宝攻略。 君臣抬头瞥了一眼楼上那抹白色的身影,鲜明的颜色印入眼眸,一抹痛意划过,却没有什么动作。 全程只是站在原地,风轻云淡,仿佛自己不曾爱过那个人,那个人同自己没有半点干系。 “咦?这就是君沫吧?怎么那么不小心?”那道声音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了她的身边,蹲下身子将她还在流血的左手握在手中。 垂眸看去,那是一双染着鲜红蔻丹,白皙纤长的手,很好看,波浪卷的板栗色长发披散开来,散发着诱人的鲜花气息。 这样的女人,哪怕她没有看到脸颊都知道,这样的女人会有多美,多么充满诱惑。 君沫被浓烈的诱人气息包围,慌乱着抽回自己的左手站起身来,那女人却因为君沫猛地用力倒坐在了地上。 不知道眼睛该看向哪里,习惯性的微微低头,却看到了那双原本属于自己的粉色棉质拖鞋此刻却在那个充满时尚气息的女人脚上。 君沫猛地抬头看向楼下整个过程冷眼旁观的男人,他竟然会同意让别人用自己的东西。 他知道的,他明明知道她不喜欢这样,可是他却没有阻止。 “对不起,我要休息了。”君沫收回视线,匆匆回到自己的房间。 与其说是休息,倒不如说是逃避。 她从来都不知道,看到他身旁陪伴着另外一个女人,她的心会这么痛。 她从来都不知道,看着他淡漠的神色,眸间温柔关心烟消云散的时候,她的心那么痛。 她从来都不知道,有一天他不再顾及她的感受,任由另外一个女人使用属于她的东西,她的心疼到窒息。 一直以来都不想承认, 不愿去想,可是有什么办法? 她好像真的喜欢上他了。 可是,这分明是错的,可是为什么心还是动了? 夜好冷,哪怕房间里的空调调到温暖的度数,整个人窝在鸭绒被里也寒意袭人,冰冻彻骨。 —————————————— “君臣这几天可没怎么出现过啊,你们有办法把他叫出来吗?”入夜,华灯初上,灯红酒绿的都市生活渐入佳境。 楚江倒了杯酒放在桌子上“好几次去君氏抓人都抓不到,也不知道最近在忙些什么,连咱们兄弟几个的例会都不参加了。” “好像是君老爷子那边的人来了。”唐睿斟酌了一下,这才开口。 “噗!”齐宣刚喝进嘴里的酒喷了一桌“什么?!追到b市来了?君老爷子还不死心啊?当初用君氏威胁君臣,几年前君氏危机又想尽方法把君臣逼回国,这回又要把那个女人塞给君臣?” “谁知道呢,不过我听习谦说,最近这几天君臣身边都让那个女人陪着。”楚江好几次去君氏堵君臣,最后没见到本尊,只在习谦那里打探到一些小道消息来听“以前君臣都对那个女人避如蛇蝎,这回竟然也不避了,怎么回事?” 齐宣摸了摸剃的干净的下巴,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肯定和君沫妹妹闹矛盾了,也不知道君沫妹妹伤不伤心。” “你别胡说,君臣不是还没把君沫弄到手吗?”唐睿蹙了蹙眉,这场拉锯战都有十年了吧,还是没有结果独宠代嫁王妃。 话音刚落,靠在一旁窗子上的某人把手机往桌子上一扔,两根长指间的香烟忽明忽暗“君臣四十分钟后到。” 还是莫异有本事啊,这群人聊天的功夫把君臣都请来了。 “姚承不是说要带他妹妹姚雪来吗?楚江你打个电话让姚雪把君沫叫上,别告诉我们在这。”齐宣眨了眨眼睛,一脸奸诈笑容“今晚有的玩了。” “不是说出去玩吗?怎么到这了?”君沫和姚雪跟在姚承身后走在酒店的回廊处,鞋底和地板碰撞的声音十分清脆。 姚雪有点心虚的看了眼君沫,又看看自家哥哥挺拔的背影,笑嘻嘻“对呀,咱们这不就是要一起玩吗?” 一旦姚承出现,那么齐宣那一大帮人恐怕就在不远处,君臣有可能也会出现吧。 想到这里,君沫脚下的步子顿了顿“我可以不去吗?” “什么?”一听这话,姚雪不干了“都走到这了,你不去了?拜托,咱们好不容易碰到这么好的时间段,好好放松玩一玩,安啦。” 说完就拉着君沫的手,死活不松开,几乎是一路拉到了包间门口。 姚承一开包间门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君沫微低着头被姚雪拉进来。 “哎呦,这不是我们的君沫妹妹跟姚雪妹妹吗?今个儿恰好碰到休假?和姚承来玩玩?”齐宣打下手里的打火机站起身来,笑着迎了过来。 “是呀是呀,齐宣哥哥,我们好不容易休息,这不听说你们有活动,我就拉着君沫来看美男了。”齐宣最有爱了,最有亲和感了,姚雪最喜欢他了! 齐宣依旧一脸笑意,这小姑娘真会说话“想吃什么喝什么随意,哥哥我请客!不用客气。” “那我就不客气了,谢谢齐宣哥哥!”说完姚雪拉着君沫找了两个座位坐下。 从刚才进门开始,君沫就打量了整个包间,他今天没来,微微舒了一口气后心却一阵空落落的感觉。 “两位妹妹学习怎么样啊?我听君臣说君沫妹妹数学有点问题?前段时间不是还从书店挖了一套高中数学课本和历年高考真题放在办公室研究呢吗?”齐宣将桌子上的果盘拿起来放到了两人面前。 楚江拿过两瓶果汁,打开瓶盖后放在两人面前“我听习谦说,君臣让助理室的五个助理废了好大力气整理出来了文综的知识点,说要给你复习用,君沫妹妹,有没有这些事啊?” 八卦事件碰到了当事人,不趁机打听点什么,都对不起这么好的时机。 问题刚问出口,还没来得及回答,包间门被再次推开,一袭墨色的男人迈开长腿先走了进来,利眸环视一周后,微敛眸色,双唇微抿,似是有些不悦。 ---题外话---欢迎来到子月的唠两毛钱时间(不喜欢的宝宝可以略过): 嘻嘻,今天是想问问有木有宝宝想看小剧场的? 如果有的话可以去评论区告诉子月的,子月可以不定时放送小剧场给大家。 如果没有宝宝想看的话,那小剧场就先放放。 小福利,不知道宝宝们想不想要呐。 感谢各位宝宝的订阅,谢谢支持,爱你们!吼吼~~ ☆、73.073你碰君沫了吗?那么她呢?【二更到位】 “君臣,哥几个这几周见你一面都很难,你是有多忙?”齐宣再次起身迎了出去,可是脸上的笑意在看到君臣身后的那个女人的时候僵在了原地。 顿时带着点尴尬的气氛在包间里弥漫开来。 君臣眸光扫过一眼寻了个座位坐下身来,这个位置却同君沫之间隔着一个椅子撄。 “这不是林小姐吗?怎么有空来b市了?”齐宣讪讪地笑着“林伯父身体可好?” 被唤作林小姐的女人笑了笑,精致的妆容,成熟大方的衣着,透露着属于她那个年龄的美好气息“齐少,家父一切都好,今天阿臣说和你们有个局,希望我的到来不会影响到你们。偿” “呵呵。”齐宣满脸赔笑“怎么会呢,林小姐的到来是我们兄弟几个的荣幸,怎么会影响呢?” 林瑶友好的笑了笑走过去,高跟鞋同地面摩擦碰撞出声音,听起来很是悦耳随后很自然的坐在了君臣旁边,像是习以为常,又像是理所应当。 “林小姐不在a市好好呆着,这天寒地冻的跑到b市来不是受罪吗?林老爷子也能愿意?”楚江将手前的果汁往君沫和姚雪那边推了推。 “只要阿臣在的地方,我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林瑶轻轻地笑着,伸手握住君臣放在桌子上的右手,满目温柔。 齐宣很不自在的抖了抖,感觉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可是更惊悚的是君臣竟然任由林瑶握着他的手! 短短几天,他们是进展的有多快?他们在一起了,君沫丫头怎么办? 自从君臣进门的那一刻起,君沫坐在椅子上便没有了任何动作,看着他走过来坐在隔着她一个椅子的地方,看着林瑶亲昵的跟在他身侧,看着两人握在一起的手。 她的心从那一刻起,变得有些痛。 楚江不好再说些什么,转眸看了一眼君沫,却看到她放在腿上的双手“君沫妹妹,你这左手是怎么了?怎么还包着纱布呀?” 一经提醒,四周的热都把目光聚集到君沫的手上,齐宣走过来抓起君沫的左手,仔细端详,看来伤的不轻。 “这手怎么回事啊?肯定很疼吧?怎么这么不小心?” 君沫不自在的收回左手“我没事,只是不小心划破了而已。”那天捡拾碎屑划伤的手第二天起来才发现伤口很深很长,冬天好的比较慢,她每天洗漱又要碰到伤口,所以三天了还没有结巴。 “这划得是有多严重 啊,创可贴都贴不住伤口,要用纱布包。”这纱布下的伤口肯定挺长挺深的。 君沫微低下头,这才感觉白色好刺眼,右手覆在左手上,试图将白色的纱布遮挡住,可是却无济于事。 “唐睿,你们医院不是最近研究出来很多新药品吗?有没有新药拿来给君沫妹妹用用?”齐宣转身朝对面的人说着。 被点名的人把玩着桌上的酒杯“君沫到底是谁妹妹啊?”这句话像是在问齐宣,其实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齐宣撇了撇嘴看了看依旧坐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的某人,人家不买账啊庶女成凰。 “好了好了,上次聚在一起喝的那个酒,我今天又弄来几瓶,君臣你也尝尝看,我觉得挺不错的。”说着楚江从桌子地下拿出几瓶酒来,统统打开。 “你们先玩。”从头到尾靠在窗子旁边的莫异站直身子,走到君臣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朝门外走去。 君臣抽回被林瑶握着的右手,随之起身,整了整有些褶皱的衣服,随后走了出去,全程并未看众人一眼。 “咱们玩咱们的。”齐宣连忙圆场,打了个响指叫来守在包间门口的服务生吩咐了两句,之前点的各种菜不一会布满了整个桌子。 君沫闭了闭眼眸,没有再看那个离开的修长隽逸身影。 有时候可真是够矛盾的,不想如此炙热的感情,不顾伦常,可是当原本将自己捧在手心的人,有一天就像陌生人一样,她以为她可以承受,可是事实放在眼前,她却感觉心好痛。 现在的她感觉这样的自己真的很丑陋,很卑鄙,这样的内心,突然感觉这样的自己很可怕,连自己想要什么她都不知道。 —————————————— “你们怎么回事?”出门不到十步的距离,莫异倚在光洁的墙壁上,指尖还夹着一支香烟。 昏黄的走廊灯打在身上,散发着慵懒的气息,君臣从莫异手上拿过打火机经自点燃指间的烟塞进薄唇间,缓缓吞吐出“什么怎么回事?” 话语出口,漫不经心,仿佛此事与他而言并无太大的意义。 莫异微叹一口气“你别给我装,我还不了解你?” “呵。”轻笑出声,优雅的过分,听到耳中却有些刺耳“林瑶啊?她追到b市来了,我发现自己并不讨厌她,那就尝试在一起,我这个年纪确实该结婚了。” 若没了自己最爱的那 个人,那么另一半是谁,又有什么干系?这颗心反正早就空了。 口吻轻佻却带着点认真,若不是相识近三十年,莫异倒真要以为好友是认真的了。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她。”林瑶的存在还不够入他的眼。 君臣眸间含笑,可是笑意却不达眼底“除了她还能有谁。”还能有其他的人吗? “你们在闹什么?她是小孩子,难道你也是吗?” “闹?”或许是,又或许不是“或许她说得对,既然没有结果,我一个人执着有什么用?所以,我如她所愿。” 突然君臣竟然笑出了声,纵然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可就是想笑,或许是感觉自己可笑吧。 唯一一次将感情毫无保留的全部给予,却发现她根本不需要,甚至是厌恶。 骄傲如君臣,百般拒绝过后,这颗心恐怕也早已冷却了吧。 站直身子拍了拍君臣的肩膀,感情这种事情无法强求,无法预料,哪怕再无所不能,面对这样的事情,强大的君臣也无可奈何。 “问你个问题,如实回答。”这个答案很重要,很关键。 君臣听到如此严肃的口吻,笑了笑将手中的烟捻灭“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此话一出,莫异倒是愣了愣,确实如此,相识多年眼前之人确实从未骗过自己。 “你碰君沫了吗?” 他知道面对心爱之人是什么感觉,况且朝夕相处,需要多大的耐力,多大的忍耐力度远征军女兵。 君臣捻烟的动作顿了顿,眸色微敛,没有言语,沉默在两人之间散开。 他想他恐怕知道答案了“那林瑶呢?” “我们在交往。”没了她同谁在一起,同谁做什么都一样,既然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那么这颗心放在哪里不都一样吗? 低沉的嗓音破喉而出,答案让莫异僵在了原地。 交往,这个词从君臣口中说出来,给他的震撼力度不亚于当年得知他喜欢他的表妹君沫。 既然在交往,恐怕该发生的也都已经发生了。 可究竟是在什么情况下发生的,他也不想过问,毕竟做了就是做了,一个已经成为事实的事情,要那么设定情景也没什么关系。 可能是意外,也可能是理所应当,总是答案他仿佛已经知道了。 “你有想过君沫其实喜 欢你吗?”今天君臣一进门,他就发现君沫的表情不对劲,特别是林瑶握住君臣右手的时候。 “呵。”喜欢?不肯面对,就算是喜欢有什么用? 况且,君沫又不曾喜欢过。 既然他的爱于她而言是一种负担,压的她喘不过气,那样去求他收回这份爱。 那么就如她所愿! 是不是只有这样了,她才能开心一些?是不是只有他放弃了,不再强求了,她才不会这么累?既然如此,那么他将所有的压力统统帮她放下。 爱,深埋在心里,不再重提。 —————————————— “君沫妹妹,这个酒不苦,是甜的特别好喝,不信你问唐睿。”齐宣拿着一瓶红酒给君沫面前的杯子里倒了小半杯。 姚雪顺手拿起来喝了一口“咦?真是甜的!君沫你尝尝看。” “看吧,哥哥我怎么可能骗你们!”齐宣一脸傲娇的表情,就像是在说我骗谁都不会骗你们!所以请尽情的相信我吧!把你们所有的信任统统砸向我吧! 君沫摇了摇头,拿起果汁抿了一口。 “齐少您可真会玩,两个小姑娘还在学习呢,怎么让她们喝酒呢?”熟悉的女声透过空气刺进耳膜,很好听的声音,此时却让君沫有些排斥。 齐宣瞥了眼林瑶并没有理会,转眼又往君沫杯子里倒了小半杯橙黄色的液体,递给君沫“再尝尝这个,比刚刚那个更甜呦!” “这个确实很甜的,比刚刚那个甜很多,我们都当做糖水喝的。”楚江一屁股坐在君沫旁边的椅子上,哄骗着。 在唐睿那个角度看过来,齐宣跟楚江就是不怀好意,姚承在一旁打电话也并未注意这边发生的事情,事情发展好像有点偏离轨道了吧。 君沫瞎了眨眼睛,伸手接了过来,喝了一大口,眼泪都差点掉下来了,这杯酒太辣了,而且特别苦! 再度推门而入的君臣映入眼帘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君沫被齐宣和楚江围在中间不停的哄骗着她喝酒。 ☆、74.074曾逼自己放手,成全你想要的安宁【一更报道】 分明被酒辣到不行,捧着果汁不停的喝,还是坐在那里不知道躲一躲。 成年人的世界太过现实,太过复杂,可她还是个学生,什么都不懂,那么单纯,脆弱,想到这里他的心口却不自觉的痛了半分。 又或许放开她是对的撄。 “阿臣恭喜王爷之王妃有喜啦!你回来啦,你快看看你妹妹呀,齐少他们实在是太坏了。”林瑶看到君臣连忙起身,小跑两步亲昵又自然的挽住右臂偿。 君臣只淡淡一瞥便移开了目光,君沫感觉到头顶一闪而过的目光,如此冰冷,寡淡。 一瞬间,感觉自己的心掉入冰窟,冰冻三尺。 “喜欢喝,那就各样都尝一些。”轻飘飘的一句话,风轻云淡,没有丝毫感情落下。 垂在身侧的左手微微收紧,继而微微放开,缓了力道,青色的血管格外明显。 齐宣和楚江交换了一个眼神“还是君臣明事理,来来来,咱们继续,君沫妹妹你看看这个酒,瓶子是不是很好看呀?” “是啊,很好看。”君沫咬了咬唇,仰头悠然一笑。 君沫不常在他们面前笑,不笑的时候君沫就是一朵含苞待放的雏菊,笑着的时候却是一朵灿烂盛开的玫瑰。 如此强烈的反差,如此惊心动魄的美,齐宣看在眼里,愣了片刻,而后连忙将手里好看酒打开又从一边拿了一瓶。 “这个是调制好的鸡尾酒,没什么度数,喝起来跟汽水差不多,怎么着?哥哥陪你走一个?来来,姚雪妹妹一起来!”刚说完仰首将瓶子里的酒悉数灌下。 “好呀好呀。”姚雪拿过一瓶象征性的碰了碰君沫的瓶子,一边把属于君沫的那一瓶塞给君沫,一边喝着自己的那一瓶。 从来没有喝过酒,今天可能要把以前没有喝过的都补回来了,其实喝点酒也不错,想的就不会那么多了。 “好。”君沫应了一声,笑着将瓶子里的酒喝完。 已经记不得自己喝了多少酒,只是感觉越来越热,整个人像是失重了一样,脚下很虚浮,就像是踩在棉花上,很好玩。 “阿臣,你看她们喝太多了,这样对身体不好,你快说说你妹妹呀!”看着几个人越喝越起劲,越喝越开心,林瑶适时开口想要阻止。 君臣拿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杯中的清茶,又将杯子放下,却没有说话,甚至全程没有往君沫那边看一眼。 “啧啧。”唐睿咂了一小口酒,摇了摇头,一幅局外人看好戏的表情。 “沫妹妹,再喝一小杯,这个还没尝过呢。”齐宣拿着一个小巧的玻璃杯就要往君沫嘴里灌。 “我……”君沫蹙眉站起身来,现在她想吐,胃里面火辣辣的灼烧感不断翻涌“抱歉。” 看着君沫朝包间外跑去的背影,齐宣朝楚江挑挑眉,笑的一脸奸诈,没想到小丫头真喝了不少,难受是肯定的。 正笑的很开心,齐宣就感觉自己的袖口被人拽了拽,楚江凑过来跟他咬耳朵“君臣没什么反应啊。” 刚想回答些什么,坐在一边的姚雪眼看着就要站起来往出追,这哪成啊?预想的桥段可不是这样。 “诶!雪妹妹,咱们继续喝!”说着朝楚江使了个眼色。 “这个味道很不错!来雪妹妹你吃点东西,不然什么都不吃喝这么多等会儿就跟沫妹妹一样了!”楚江按住姚雪的肩膀,把面前一盘炒青笋往碗里夹。 唐睿又咂了口面前的酒,摇摇头“小姑娘以前肯定没喝过酒,你们给灌那么多不利于手上伤口恢复啊,还有这里酒鬼那么多。”右手转了转酒杯,意有所指“喝那么醉,也不知道一个人跑出去会不会有危险星际琴师。” “我去看看。”姚承眸光扫过一圈,笑了笑,可真能闹,可刚起身就被一旁的楚江拽住了。 顺着他的目光,就看到了那个刚才从头到尾一直坐在一旁低垂着眸子的男人,握着酒杯的手骤然攥紧,两秒后放定在桌子上,抬眸起身,没有言语,朝外面走去。 “你们何苦呢?干嘛折磨人家小姑娘?”姚承抬手看了眼腕表,时间不早了“行了,姚雪回家!” “啊?君沫还没回来呢,我得等她呀!”其实姚雪也喝的有点蒙了。 齐宣笑出了声“傻丫头,跟你哥回去吧!”伸手忍不住摸了摸姚雪的头顶,年轻孩子最单纯了,单纯的可爱。 “哦。”呆呆的应了一声,跟着姚承就往外走。 ———————————— 走廊的窗子隔三米左右开一个,冷风透过窗子吹进来,君臣一身墨色西装,身形修长笔挺,缓步向洗手间的方向走去,黑色的双眸一片清冷,心口却泛着一阵阵的疼痛。 他以为看到的画面会是君沫蹙眉呕吐,可是走廊尽头没有看到那抹身影却已经听到了一阵阵低声啜泣,压抑在喉咙 间的哭泣声,听到耳朵里让人揪心。 一时间这些声音,打得他措手不及,满心慌张。 抬脚快走几步,如他所料,那抹娇小的身影蹲坐在洗手池旁的地板上,几乎整个脑袋都趴在膝盖上,因为哭泣导致整个身体颤抖不停。 “哒、哒。”皮鞋和地板碰撞的声音停在面前,君沫透过双臂的缝隙和湿漉漉的眼帘看到一双黑色的皮鞋,缓缓抬头看到了笔直的西裤包裹下修长的双腿,再往前是那个熟悉宽阔的胸膛,感觉自己的呼吸被一双手死死钳制。 坐在地上的人儿,白皙的脸颊被泪水打湿,长长的睫毛沾染着泪水,一双黑色的眸子透着浓浓的茫然,无措,看着这么狼狈的君沫,他的心被万千跟针狠狠刺痛。 “起来。”这里的地板没有地暖,冬天肯定是很凉的。 如果说这里的地板很凉,君臣开口涌进耳朵里声音比地板凉了百倍还多,君沫被冰冷的语气冻到全身僵硬,没有动作。 她泪眼模糊的模样惹人怜惜,心脏的位置一股窒息的疼痛蔓延开来,闭了闭眼眸弯下腰身,伸手猛地用力把坐在地上缩成一团的人儿拉进怀里。 “啊!”猛地用力结果就是君沫整个人没有重心鼻子磕在面前坚硬的胸膛上,一时间眼眶里的泪水悉数滚落,如同大雨倾盆。 君沫抬头看着他冰冷的脸颊,粉唇轻启,不假思索,却问出了此刻内心最真实的写照。 “哥,你是不是和那个女人在一起了?”吐出来的字模糊不清,字字带着粘连。 酒喝的太多,说话都含糊不堪,头好疼,脑子好蒙。 娇小的身子靠在他怀里,清冷的气息包裹着鼻息,重复着低声呢喃“你是不是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以前身边是没有女人的,你不会让别人随便握住你的手,你也不会让别人挽着你的手臂。 连她都没注意,话语里带着质问,带着不悦,甚至带着心痛。 鼻头酸楚异常,心口的地方闷闷的。 “你说什么?”君臣没有太听清楚,侧着右耳贴近君沫。 “你是不是不要我了?”此话一出,泪如雨落,看到他的身边多出一个人的身影,而且还那么亲密,她的心就好疼,好难受强妻养成之叫兽矜持点。 君臣却因为这句话僵在了原地“你什么意思?”说这么模棱两可的话,他不敢去猜测,不敢去细想 ,何时开始,他也有不敢的东西? “为什么你要和别人在一起?为什么在我发现我喜欢上你的时候,你却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了?”君沫将头埋在君臣胸前,两只纤细的手臂抱住他精瘦的腰身“我看到她挽住你的手臂,抓着你的右手,我心里好难受好难受。” 君沫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去想自己这样的话语会对眼前的人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一声声哭诉,像是质问,又像是埋怨。 “君沫,你把我当做什么人了?”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这份爱想要的时候给你,不要的时候收回?君沫,你当我君臣是什么人? “在我放你自由的时候,你来告诉我你喜欢我?”呵,君臣单手钳住君沫白皙小巧的下巴“君沫你到底想要什么?想要我在你面前多么不堪?” “不!”下巴被抓的生疼,君沫慌乱摇头“我没有,我不想要这些。” 不要这些,那要什么?这颗心鲜血淋漓,还能怎么给你? 你说你不要的,是你说不要的。 说到最后,连我自己都害怕我的爱是不是太自私了,自私到没有顾及你的感受,想要放你自由,不让你继续受到伤害和承担本不该有的压力。 甚至,为了能骗骗自己,能逼自己放开你,彻底的放弃你,我甚至在心痛到慌乱的时候,那般慌不择路。 带着一颗早已千疮百孔的心,逼自己离开,逼自己忘记,逼自己不去见你,不去想你。 到最后,甚至去招惹的一个本不该存在于我生命的女人,想要借她的存在麻痹我的心,麻痹那一刻爱你而不得的心,可是现在你又来同我说,这些惹人遐想的话。 沫沫,我的好沫沫,你究竟想要什么? 你可知,一旦你再给我机会,我便死也不会放手?你可知,这一次,你一旦给我信号,我便真的要当真了。 “那你想要什么?”说出来,看我现如今是否还能给得起。 ---题外话---子月唠两毛钱之小剧场篇,宝宝们要的小剧场来啦: 多年之后,午后的阳光洒在客厅的沙发上君沫依偎在君臣怀里抱着平板电脑看剧,半晌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抬头。 “哥,你爱我吗?” 男人半垂着眸子,伸手摸了摸她细软的发顶“你说呢?” “那你是不是只属于我一个人?” “当然。” 君沫却瞬间炸毛了,从沙发上跳起来“当年林瑶可不是这么说的!” “对你,我身心干净。”当年的误会解释了那么多次,依旧用这个做他的命门握在手里。 “哼,今晚不许回房,儿子我们睡午觉去。”抱起地毯上的小肉球上楼,头也不回。 君臣墨眸轻扫,果不其然看到平板里的电视剧某一桥段,看来家里最近要断网,断无线了。 ☆、75.075哥,如果你愿意,我们就在一起【二更报道】 君臣微弯腰身微凉的额头抵在君沫的额头处,四目相对,君沫看到他眼里黑色的光芒里满溢着压抑的痛楚和自嘲。 君沫猛地松开双臂,地上残存着水渍脚踩在上面很滑,她并未注意还没反应的过来便摔倒在地,手肘磕在地板上没有任何防护措施,好疼,感觉整个骨头都要碎掉了。 漆黑的眸底闪过一丝叫做心疼的东西,君臣蹲下身来猛地用力将她扣进怀里,直到现在这才注意到眼前人儿身上的衣服不知什么时候湿了一大片,她的体质本就畏惧寒冷,此刻恐怕冷的厉害吧撄。 “君沫,你知道心痛的感觉吗?”君臣闭了闭眼眸,收紧了手上的力道“当我紧紧把你拥进怀里的时候,感觉自己抱着整个未来的时候,我的未来却在我的心口狠狠刺了一刀!偿” 用刀刺伤心口,那该多痛多疼啊?可他却在这三个月内,感受到了无数次这种噬骨挖心的疼痛,这一切都源于他现在怀里的人儿。 “告诉我,你的喜欢是什么?”他不敢问这种喜欢是心血来潮还是突发奇想,究竟是因为喜欢所以拥有的喜欢,还是因为一时的嫉妒? “我不想其他女人站在你身边,我不想其他的女人碰你,不想你的心里想着其他女人,不想你在乎其他女人。” 他一身墨色依旧是那样风姿绰约的模样,谈笑风生,沉稳内敛,那般迷人可是这样的一个男人现在却属于别人了,就在这个时候她才恍然意识到,原来自己的心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丢在了他的身上! “呵。”君臣埋首在君沫颈窝处,轻笑一声“原来你的喜欢只是这样而已。”只是不想他同别人在一起,只是不想他无视掉她而已。 眸色骤然变冷,怀中的人儿像是也感受到了这样的变化,双臂爬上男人修长精瘦的脊背,紧紧地抱住,就像是寒冷之地借着他的体温取暖一样。 “哥。”君沫抬起头看着男人冷冽的脸颊,眼中泪水极速下落“我的喜欢不是你想的那样。” 怀中人儿接下来的动作太过突然,君臣竟一时僵在了原地,他感觉自己的唇被覆上一层甘甜的味道,散发着清香诱人的气息,笨拙的轻吻着,没有丝毫其他的动作,却足够蛊惑他的心。 “你还要我吗?”她的吻清清淡淡,可是君臣并没有躲避不是吗?抬眸注视着男人深邃的眸子,唇角含笑“哥,我们在一起吧。” 我们在一起吧,这句话君臣已经忘了自己同她说过多少次 ,今天却被她说出了口,现在听来除却惊讶更多的却是无法相信,无法认同。 她拒绝了那么多次,不就是想要他放弃吗?她那么狠心一次又一次用平淡的话语化作利剑伤他至深的时候,不就是想要他离开吗? 没有交集,甚至永远都不要残存在一丝一毫亲近的关系。 他成全她,满足她,可是现在她却对着他讲出了这样的话,这一刻心脏被重锤狠狠敲打,他却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自处重生之炮灰逆袭路。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君臣几乎以为她说的是醉话,喝醉了的人一般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可是眼前人儿眸中的执着看到眼底阵阵心惊。 君沫轻闭双眸含着泪水,粉唇印上眼前男人光洁的下巴“我们在一起吧,我不躲了,不逃了。”此刻的她只知道,想要同他在一起。 一句话,男人却僵在原地,没有任何反应,半天敛了神色“你是认真的吗?”我能相信你吗?你真的愿意吗?对我的喜欢是真的还是因为一时嫉妒? 如果酒醒了,一旦清醒了,还会这么想吗? 原来,到如今,他才知道自己心上的那个防线如此脆弱,面对她如此不堪一击,只要她像,他的心便开始动摇了。 “哥,你是愿意的吧,你还想要和我在一起的吧。”君沫突然握紧君臣的衣衫,满眼期待的模样“如果你愿意,我们在一起吧好吗?我是认真的,不会赖账,不会反悔。” 只要愿意在一起,我愿意面对,不再选择逃避,不再选择一次次蒙蔽自己的内心,不再告诉自己什么伦常束缚。 君臣抿唇,仰首微微轻闭双眸,片刻之后唇角勾勒出一抹轻笑,细细品来却透露着一丝丝自嘲的意味“我说过,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如果你愿意,我也统统都给你。” 其实,一直以来,面对眼前的人儿,他总是那般无奈,无奈到她只要开口,只要冲他招招手,他就那般的不知进退。 抬手抓住君沫的右手放在心口处,双眸紧盯着眼前人儿的眼睛“这颗心早已千疮百孔,纵然我捧到你面前任你再伤一次,我也甘之若饴。”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君沫已然变作君臣生命力的一个劫数。 纵然伤害那么深,纵然曾经那么痛,却只要她愿意,简单的一句我们在一起吧,哪怕是刀上火海,他也如履平地,飞奔而来,唯恐迟却半分。 “只不过,在一 起的这些话,我等你清醒的时候再来告诉我。” 来之不易,万般小心,来之不易,才要万般确定。 他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也变得如此小心翼翼了。 原来,有时候爱竟会将一个人改变成这般模样,旁人都不再认识,连自己有时候读会迷茫,可是到头来却有那般的无怨无悔。 当想要放她离开的时候,得到,意料之外,却也无暇顾及太多。 她要,他给,哪怕会因此种下恶果。 —————————————— “林小姐什么时候来的b市?” 君臣出去太久还没有回来,林瑶心里隐隐有些不安,想要四处找找,可是刚出包间门没有看到君臣的影子,却听到了莫异的话语从一旁落下。 微微愣了一下,林瑶唇角勾起一抹大方得体的笑容“我暂时不回去。” “哦?”莫异淡挑眉梢,墨色眸底划过一丝笑意“那就欢迎林小姐了。” 可是为什么这句话听在耳朵里真心不像是有多荣幸欢迎的样子,更像是讽刺和挖苦。 莫异是君臣的发小,相视了那么多年,总归是有些地方相像的,就像这般风轻云淡的模样,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林瑶从一开始都是怕莫异的,总感觉他的存在就是她和君臣之间的一个关口重生之锦书难托。 仿佛莫异一个眼神扫过就可以看清别人心里所想,辨识旁人口中话语是否存在偏颇。 让人忍不住想要退开,远离这样的存在。 “谢谢莫少。”半晌,林瑶微笑着点头,退开两步朝一旁的洗手间走去。 可是,脚下的步子还没来得及迈开两步,那道声音在身后再度响起“林小姐,君臣说你在同他交往。” 一句话,林瑶思绪万千,纤细的手指微微收紧,暴露了她此刻内心的紧张。 一方面开心是因为君臣第一次对别人说了这样的关系,一方面却有些心虚,却是因为某些事情的真相她没有办法让别人知晓。 “这次来b市你的目的是什么?”未等林瑶回答,莫异便冷了语气抬脚朝她的方向走去,带着笃定的话语出口“不过,如果我没有猜错,至今君臣还没有碰过你,是吗?这么多年了,君臣对你是什么心思,不用旁人多说一句,你自己恐怕都一清二楚了吧?” 同君臣相识这么多年,他是什么样的心性又怎么可能不 了解?刚才三言两语太过匆忙,若不是后来仔细推敲想想的话,他倒就真的信了君臣会碰林瑶。 或许君臣想过同林瑶试着在一起,借此麻痹自己,放开君沫。 或许也想过同其他女人在一起,以此来告诉自己,这个世上除却君沫还有其他人。 可是,按照君臣的一贯作风,他便可以断定,君臣没有碰林瑶。 毕竟爱了十年之久,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下了?他嘴硬,他强撑,作为这么多年的朋友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现在旁敲侧击看看林瑶这边作何反应,现在看来他想他的论断没有错了。 “林瑶,这么多年了,还不死心吗?”男人询问的语气里夹杂着丝丝无奈和一些嘲讽。 林瑶僵在原地,却不知如何反驳,一直就知道莫异的存在就是她的一种劫数,任何小动作都瞒不过他的双眼,分明君臣都已经信了,可是他却还是一眼看穿了。 “莫少。”林瑶微微抬头,也不反驳,也不回答,看着眼前的男人,半天缓缓开口“爱一个人没有错。”哪怕过程中所作所为有些不耻,哪怕动用了小小的手段骗过了他,爱总归是没错的。 莫异幽幽浅笑出口“那我在这里先恭喜林小姐了。”无论怎么说,能让君臣开口承认她的关系,林瑶的手段便已经不一般了。 “我知道,莫少一直以来都不喜欢我。” 话音未落,莫异出口打断“林小姐说的哪里话。”哪里是不喜欢,根本就是心生厌恶,华丽的外表装饰下,肮脏丑陋的内心散发着腐朽的气息,同街边蝼蚁有何区别? 肮脏不堪。 ---题外话---欢迎来到子月的唠两毛钱时间(不喜欢的宝宝可以略过): 各位看文的宝宝可以随时关注评论区文文的置顶信息呦,子月会在那里时不时告诉大家一些比较重要的事情的。 比如文文某些细节的态势,比如文文更新的时间,如果后面有加更的话也会在评论区告诉大家哒。 么么哒,宝宝们的支持就是子月码字的动力!爱你们,吼吼~~ ☆、76.076得之不易,求之不简,万般渴求,千翻执着【一更吼吼】 “我只是,不愿看到你夫君画风清奇。”仅此而已。 带着目的靠近君臣,裹挟着那颗丑陋的心脏,单是靠近,便觉得无比可笑。 君臣 或许会对林瑶留半分情面,可他莫异无需因为她做任何退步。 不屑就是不屑,可是转念一想,若是林瑶适时出现,有所干预对君臣和君沫或许也是一件好事,没有经历什么变故的感情,恐怕也无法长久吧,如此说来林瑶的存在在某种程度而言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偿。 如今,便将她当做这段感情间的一种劫数,他静观其变。 —————————————— 喝下的各种酒劲上来,比刚才在酒店还要难受得多,感觉整个人软趴趴的根本站不直身子,头晕乎乎的完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窝在一个温暖宽阔的怀抱再也不想出来。 准确来说君沫是被冷醒的,黑色的眸子睁开,床头开着一盏台灯,调到暖光,打在冷色系的卧室里有些违和却又该死的契合。 头有点痛,伸手摸过放在一旁的手机,显示着凌晨两点三十分。 抿抿有些干涩的双唇掀开盖在身上的被子,环视四周才找到那个让冷醒的罪魁祸首,夜里的冷风还透过半开的窗户肆无忌惮的吹着。 这下神志回笼,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这个房间她只来过廖廖几次,却印象深刻。 转身的瞬间,目光落向斜倚在门口的男人身上,一瞬间竟然那么心安,勾唇轻笑。 有时候人就是这么容易满足,因为你想要的都可以拥有,想要那个人的时候,回眸间就可以看到。 君臣眸色淡淡,轻轻扫过那抹娇小的身影,低沉的嗓音在安静的夜里响起,引人沉醉“忘了吗?” 是否忘了,醉酒之前她说的那些话? 是否忘了,她如何回家,如何说的那些喜欢? 他不敢确定,不敢自己妄下定论。 像是看到了君臣淡淡眸色里暗含的一抹不安意味,君沫抿了抿唇,抬脚朝门口斜倚的男人走去,相隔不过三十公分,停下脚步。 缓缓抬起半垂的头,一双水眸里衔着复杂的思绪,紧张,不安,期待又甚至多了一丝爱慕的依赖。 终于,慢慢开口“哥,我喜欢你,”软糯的声音随着粉色唇瓣的动作,涌入耳中,比起几个小时之前略带醉意的话语,多了几分令人信服的意思。 墨黑色的眸光打在眼前娇小的人儿身上,划过一丝暗黑色的光芒却没有任何动作,君沫也不在意又上前一步。 “三十公分是人与人交往的安全距离,现在 是二十公分。” 君臣眸间闪过一丝笑意,唇角微倾,不置可否。 “现在是十公分。”两人现在的距离几乎是衣衫相接,鼻尖满满的全是馨香味道,沁人心脾。 “现在是零公分。”话音刚落,君臣就感觉自己的脖颈间多了一双白皙纤细的胳膊。 一时间,馨香味道扑面而入,怀中柔软的温度,在此刻却将他的心震颤的甚至想要落泪。 君沫将头埋在君臣胸前,侧耳覆在左胸口处,安静的夜里,强劲有力的心跳声,一声声响动,万般心安。 她没有看到,此刻男人墨黑色的眸子里笑意满满,垂在身侧的双臂微微颤抖着两阕春。 突然君臣抬手将主动入怀的人儿抱起,一手紧揽着纤细的腰身,一首扣住脑后,微微用力迫使君沫抬头。 火热的吻带着清冷的气息印刻而上,缓缓摩挲,细细研磨,像是在呵护什么稀世珍宝,白皙面容上的每一寸肌肤的触碰都那般仔细认真。 勾紧男人的脖颈,轻掂脚尖,清香扑鼻,她主动入怀,他求之不得。 君臣心口狠狠一颤猛地用力将她抵在门板和自己之间,右手钳制住她的左臂,左手扣住脑后,倾身而下清冷灼热的气息将她统统掩盖。 君沫左手放在君臣精瘦的腰间,五指用力紧握住男人身上米色的家居服,充满诱惑的致命气息,温热的呼吸铺散开来,清冷的卧室变得燥热起来。 身后冰凉的木板和身前滚烫的体温简直是天壤之别,身前的火热诱惑,身后的万劫不复。 已然选择,那就万般珍惜。 “哥。”声音出口,魅惑至极,点点不安却在此刻弥散开来。 天翻地覆间,周遭景致在睁眼的一瞬间倒置过来。 君臣轻吻着身下人儿的额角,动作轻柔有度,小心翼翼的安抚着“我在,不怕。” 我在,不怕。 你在,我不怕。 原来一直以来所追求的,坚持不懈那般执着,几乎已经绝望的快要放手之时,意外来临,馨香扑鼻,他的心在这一刻震颤的那般厉害。 甚至全身上下的细胞都在这一刻叫嚣着,满溢着一种叫做欣喜的情绪。 得之不易,求之不简,万般渴求,千翻执着。 柔软的双臂勾紧男人修长的脖颈,用力抱住,死死地用力,不肯放开。 君臣轻闭双眸,细碎的吻落在她白皙的额间,含杂这宠溺的味道,手下的动作更近了一步,低沉的嗓音覆在她耳边,轻柔出声“不怕。” 他一个猛地用力,灼热的感觉在一瞬间悉数涌入。 “啊……”痛,可是又不痛。 君臣停下动作,轻柔的吻着她的眼角,一寸一寸细细呵护着品味,压抑着心里的灼灼热火等待她去适应。 夜色更浓,今晚的夜空分外晴朗,冬季的b市难得有如此晴朗的天气。 褪去了浓重的雾霾,少了浓厚的颗粒尘埃,他的心在今天格外晴好。 —————————————— b市冬季的三场大雪纷纷扬扬下了两天两夜不曾停歇,外面的世界真的很冷,这个天气于君沫而言窝在家里是最好的选择。 早上英语课的时候,她忘记把上次老师单独留给她的作业带着,所以中午才利用午休时间回家来取。 或许永远都忘不了,那个男人穿着驼色的大衣站在路旁倚在车前等待她的身影,黑色的碎发还有肩头落上薄薄一层的雪花,看起来不觉突兀,却好看的有些过分。 “拿好了吗?”沉浸在自己世界的君沫被这道透着优雅气息的华丽嗓音唤进现实。 君臣臂弯里拿着驼色的大衣,一身墨色西装,脚下的鞋没有换,依旧站在门口,安静的等待,在看到穿着校服的人儿拿着一个笔记本走下楼梯的时候,这才开口回到小时候。 他真的很好看,她从未否认过,从未见过比他还要好看的男人。 “好冷。”君沫笑着朝门口走去,两只小手扬起放在君臣脸上“凉吗?” 看着眉眼含笑,一脸恶作剧趣味的人儿,君臣的回应是淡淡的笑容,满目的宠溺。 伸出左手将不安分的小手握在掌心里,的确很凉。 “晚上回来,继续喝。” 此话一出,君沫笑容散尽,满满的苦涩爬上脸颊“可以不喝了吗?”那东西是在是称不上好喝,可是每次都被君臣哄骗着喝完。 君臣好笑出声“今天我多放点糖。”红糖,生姜,红枣煮的糖水有那么难喝吗?每次一提这个就不开心,不想喝。 “我们现在去买糖吧!”君沫眸间一亮,抓住君臣的衣袖“怎么样?” 一脸兴奋的模样,全是期待的颜色,让人看到不忍心拒绝。 轻抚柔软的发顶,力道十分温柔“不上课了吗?”她现在是学生,怎么可以不上学? 君沫瘪了瘪唇,一双水眸仰首望着眼前的男人,抓着衣袖的小手微微用力,攥在手心,可怜兮兮的模样,看在男人眼里心都要被融化一般。 世界上总会有那么一个人存在,当你分明知道她的要求和想要去做的事情是不对的,可是你就是不忍心拒绝,想要统统满足她想要去做的事情。 偶尔一两次,也不会有什么,因为她的身边有一个你的存在。 “好,我们去买糖。”君臣温柔开口,俯下腰身在她白皙的额角落下一吻。 委屈的表情瞬间烟消云散,白皙小巧的脸颊上冒出欢喜的表情“哥,你真好!” 看着她笑意盈盈的脸颊,君臣淡笑着摇了摇头,眸间满是宠溺。 总是拿她没办法,就想这么宠着,她想要的都给她,没有保留。 “去学校把书拿回来,下午我陪你。”言外之意,可以不去学校上课,但是我在家陪你学。 君沫眨了眨眼睛,含笑着点点头“好。” 现在同他在一起单独相处的时光似乎就是她生活里最开心的时候,她不会的他都会,仿佛根本没有任何事情能够难得倒他。 这样真的很好,安静,快乐,轻松。 —————————————— “哥。”耳边传来软糯的声音,君臣微微转头,促不及防,嘴里被塞进一块切好的苹果,他不喜欢吃这些东西,包括苹果。 “这个苹果很好吃呀!”说着,自己也塞了一块到嘴里。 刚刚在超市里顺便买来的苹果,还不错,果味清香,不大却很甜。 君臣有些敷衍的咀嚼两下,拿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眼眸清扫,开口问到“题写完了吗?” “给。”君沫笑吟吟的递给他一个摊开的作业本,跪坐在客厅地毯上。 ☆、77.077于你而言,我的存在从来都不是什么【二更吼吼】 早就知道君沫有这样的喜好和习惯,光着脚到处跑来跑去,甚至有时候整个人窝在地毯上半天都不起身,君臣怕会冻着她,便早早开了地暖。所以如今也因为地暖的缘故,一点都不凉,甚至隔着单薄的家居服暖暖的撄。 含着笑意凑到君臣身边,一副求夸奖的语气和表情“怎么样,我还是有进步的吧?” “恩,还不错。”君臣微微挑眉,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看着本子上的题目再看看君沫给的答案,像是确认一样发问“这种类型的题都会了?” 这种题已经练习好多天了,应该很熟练了吧。 君沫伸手盘子里又摸出来一个苹果咬了一大口,点点头,小脸却在顿时蹙在了一起,君臣递过去一个询问的神色,以为还有什么问题。 “这个苹果不好吃,没刚才的好吃。”君沫有些失望,放下手里的苹果,表情很认真偿。 看起来又大又红,比刚才那个好看了不知道有多少倍,可是为什么就那么难吃呢? 君臣一时间笑出了声,弯下腰身一个用力将跪坐在地上的人儿抱起来揽在怀中,宠溺的笑着,微低着额头抵在她白皙的额间。 冬日偌大的客厅被暖意笼罩,那种温暖的温度比之外面寒冷的空气暖了许多。 半晌,温暖安静的氛围被君沫接下来的一句话打破,或许是因为他的爱来的那般突然,那么炙热,火热到灼烧着她的心,拉着她不断诱惑,到最后坠入这场感情的深渊。 她有自觉的有些担心和害怕。一切看似那么平稳,为什么她的心却在某些时候显得那么慌乱? 担心油然而上,充斥在脑海,不自觉的便这样问出了口。 “哥,我们能在一起吗?”窝在温暖的怀抱里,却又点怅然若失。 能够这么平静却温暖,快乐又安逸的一直一直在一起吗? 傻丫头,怎么会这么想,这么突然“我们不是在一起吗?”亲昵的吻了吻她的鼻头。 “我不是这个意思。”眸子里的颜色带着认真“我们能一直在一起吗?” 君臣摸了摸她的脸颊,像是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笑容顿了顿,像是斟酌良久之后才缓缓开口,放眼望去黑色的眸底全是坚定的颜色“只要你愿意。” 只要你愿意,我就会永远抱着你,不会松手。 只要你愿意,我就会一直守着你,不会离开。 只要你愿意,我就会把你护在身后,挡去万种风雨[综]我们当中出了一个小叫花。 我想给你的只有幸福,再幸福,我的沫沫。 —————————————— “逆子!林家丫头喜欢你那么多年,你说在一起就在一起,说分手就分手!”桌上的文件被一怒之下,挥扫在地。 偌大的办公室里气氛压抑到让人窒息,夹杂着怒火的呵斥声弥散开来。 “你让我怎么跟林家交待?你都快三十岁了!该玩够了吧?以前你想干什么我不管你,现在你就给我安安心的打理君氏,我这都半截身子埋进黄土里的人,你真要看着我死不瞑目?” 君臣坐在沙发上,两条长腿随意交叠,点燃一支烟放在唇间,眸色淡淡,没有任何起伏“我的生活,旁人无权插手。” 林瑶那边…… 我会自己来解决。 你要管的是其他人,而不是我,更何况,与你而言,我的存在从来都不算什么,如今又来用这样的嘴脸连同我说什么管教的话。 简直,可笑之极。 “你说什么!”气急攻心,捂住心脏,扶在桌旁“我是你父亲!你说你的生活我无权插手?笑话!” 有哪家的儿子是这样的态度对待自己父亲的?旁人,他的定位只是旁人吗? “既然已经这样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君臣冷笑勾唇,抬眸扫向怒不可遏的君文商,难道忘了当初自己做过什么事了吗?如今又以一个什么样的姿态站在这里,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 可惜,他还记得,历历在目。 以习谦为首的总裁助理办公室人员全都堵在总裁室门口,恨不得把耳朵贴在门上去听听里面在干什么的样子。 可能现在他们最想要的就是自己长着一对顺风耳吧,恩,起码要长得跟兔子一样长,才能满足好奇心。 君沫到君氏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场景“怎么了?”走近后君沫才开口问到,冷不定的一句话打破了整个楼层安静的氛围倒是把趴在门口的几个人惊了一跳。 看起来大约二十多岁的男助理一跳几米远,靠在墙上,捂着心脏,看清来人后才放下心来,有点埋怨“小姐!您吓死我了。” 君沫还没开口说话,一旁的习谦连忙开口询问“小姐,您怎么来了?”这个时间点学校应该还在上课,本不该出现的人却出现 了。 扬起右手的一个小文件袋“找我哥有事。”恐怕跟学校有关吧。 “你们怎么都趴在门口不进去呀?”很奇怪,里面是有什么人在吗? “老总裁今天一早就来了,现在还在里面,好像和总裁在吵架。” 刚才中途送了一趟文件进去,至今檀木拐杖敲打在地板上的声音还回响在耳边,简直只能用一个词形容,魔性! 老总裁,难道是君臣的父亲,她的大伯? 想到这里君沫抿了抿唇,抓着文件袋的手紧了紧,从小到大,君沫高三之前没见过几次君臣,而见见过君文商的次数比见到君臣多不了几次。 好像是由于自家父亲和君文商兄弟感情因为某些她不知道的原因不太好,两家之间的来往一直都不多,大伯母在世的时候有她调节,可是大伯母去世之后便几乎没了往来锦医玉食。 因此,对君臣父亲的印象只停留在不苟言笑上,太严肃了,从来没看到他有过其他的表情,简直就是一张脸放在那里,没有任何神经支配的样子,就像是美术室里老师摆在一边的雕塑一样。 只是看上两眼就会渗的她手脚发冷,忍不住逃开。 更何况,现在她跟君臣的关系,状态,看到君文商恐怕少不了心虚害怕。 就在君沫在门口踌躇,思量要不要进去的时候,办公室的门被一股大力打开,门碰撞在一旁的墙面上发出巨响。 君沫顿时愣在原地,看清出来的人后,微微低头,怕什么来什么,躲不过了只好硬着头皮上了“大伯。”声音很低很软,如果不仔细听,恐怕是听不到的。 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就在君沫以为他会目不斜视直截了当的离开的时候,却看到冷着脸色点了点头“你怎么在这里?”如果没记错,君沫现在应该是高三。 “学校有点事情。”所以来找君臣,因此出现在这里。 君文商蹙眉还未来得及开口身后就传来一道充满磁性的男性声音,低沉,强势“我安排助理定最近航班,今天下午您就可以返回a市。” 透过缝隙看到那个男人身着黑色西装坐在沙发上,五官格外硬冷,清冷的气息甚至相隔数米,她都感觉得到。 “哼!”君文商冷哼一声,朝电梯走去,周身包裹着的愤怒气息蔓延数米。 君沫目送着他走进电梯,这才将眸光落在沙发上的男人身上,以前她没有过多 的接触过君文商和君臣,倒也不知道他们父子之间的相处竟然这么奇怪,剑拔弩张,若是旁人恐怕都要以为是仇家相见了,不过照君文商那个样子,这样的气氛其实也正常不是吗? 对上那双墨黑色的眸子,幽深致命的眸底衔着温暖的柔软,君沫不自觉的勾了勾唇,这才抬步朝里走去。 “过来,让我抱抱。”隔着一个茶几,距离太远,这种感觉很不好。 感觉有什么无形间化作了外力,阻隔着他们之间的距离。 君沫抿唇笑了笑,越过茶几走了过去,还没站定就一阵天旋地转,惊呼一声,再睁开眼时已被男人牢牢地抱在怀中。 “不是应该在上课吗?怎么过来了?”如果没记错,这节课应该是英语课吧。 君沫浅笑吟吟,直起身子在君臣侧脸上落下一个亲柔,短暂的吻,随后覆在耳边“如果我说,是我想你了呢?” 小丫头很少这么主动表达自己的喜欢,君臣一时好心情的倾了唇角,揽抱住君沫的左臂更紧了些。 “三天高考网上报名的时间,我忘记了,今天上午是最后半天,老师给我放假让我报名。”君沫吐了吐舌头,不能怪她,关键是因为事情太多,忘记了。 其实她没有说的是,老师让她去学校旁边的网 吧报名,那样的话会节省时间,可是她没有去,就这么明晃晃的跑到公司来找君臣了。 “你啊!”君臣无奈宠溺轻笑,刮了下怀中人儿小巧的鼻头,随后稳稳抱住怀里的身体起身走到办公桌前坐下。 桌上的电脑是打开的,没有关闭处在待机状态,君沫抓着鼠标点了两下,看到桌面主题的时候,红色的疑云爬上白皙的脸颊。 “你怎么把这个做桌面啊?” ☆、78.078沫沫,如果有一天,我给不了你太多【一更爱我】 君臣挑了挑眉,眸光扫向电脑,随后微微颔首,一脸赞赏又认真的的表情“很好看。” 顺着两人的目光看去,看到的画面是这样:清晨阳光透过窗子洒到床上,小人儿闭着眸子睡得香甜,鸭绒被包裹在身上,黑色的长发散在枕头上,没有露出来任何一个部位,看起来却还是令人无限遐想。 安静到极致,美丽到窒息撄。 君沫记得那是她主动同君臣说在一起后的第一个早晨,天气格外晴好,没有惯有的雾霾,阳光散开,很舒服。 可是,他什么时候拍的照片还放到了桌面上,难道不觉得这样做很幼稚吗?哪怕她这个年龄都感觉这样的做法有点小幼稚,毕竟这可是多少年前的套路啊偿。 只不过,这么霸道沉稳的男人偶尔做一些透露着小幼稚的事情,她忍不住的唇角往上扬,出卖着她的好心情。 —————————————— “我填完了,你再对照一遍,我怕填错了。”要求的信息太多了,单单是手机号码就填了三遍,看的眼睛都快花了。 话音微落,君臣伸手握住鼠标,君沫没来得及抽回右手,被大掌包在了手心里,只好跟随着君臣的力度缓缓移动鼠标。 “你为什么要改这个呀?”眼看着君臣把自己填写的家人信息栏统统删除,打上了自己的名字,职业,还有手机号码。 没有回答,唇角挂着淡淡的笑容,手下按着确定,提交,保存,一气呵成,报名结束。 “从今以后,我是你的监护人,在你真正属于我的那天之前,这就是你我之间存在的联系。”这恐怕是现在存在纸张上的唯一联系。 “监护人啊。”君沫笑笑从君臣怀里下来,站在了地上,眨眨眼睛,黑色水眸微微流转,突然喊了一声“叔叔!” 君臣靠座在椅子里,双手交叉自然放在腿上,略显凌厉的双眉微蹙,唇角上尚未消散的笑意弧度,就着这样的动作,风轻云淡的脸上难得一见透露出一抹惊讶的神色。 “你大了我十一岁,这个年龄确实可以做我的长辈了。”君沫说着还点着头,像是在佐证自己的说法很有道理一样。 一句话,男人却暗了神色,十一岁的差距确实有些大,或许现在看起来并没有太大的差距,可是以后难免会感觉距离很遥远。 “沫沫,如果有一天,我给不了你太多。” 如果有一天,我先 你而去,无法左右生命的齿轮和时间的安排,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 君臣很想说,如果有那么一天,你可以去寻找更好的归处,可是话到嘴边却梗在喉咙,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其实,一直以来他都是自私的,自私到哪怕是想想君沫会属于别人或者离开,他都无法忍受,那颗心痛的就像有谁用刀在割一样国主,吃了我。 “你说什么?”为什么突然说这些,一些听不太懂的话。 君臣温柔着眼眸看向君沫带着青春朝气的稚嫩脸颊,内心柔软一触即发,抬手轻轻拂过她白皙的侧脸“没什么,饿了吗?” 这些话题,或许现在说来还很早,罢了,以后再说也不迟。 “休息室的冷藏室里有些糕点,等我处理完这几份文件,我们去吃饭。”到公司不到一个小时,君文商就来了,导致一早上的事情堆积在一起,现在不得不处理一下了。 看着君沫朝休息室走去,君臣这才拿过搁置一旁的文件,一阵敲门声传来,习谦怀里抱着一个文件夹走了进来“总裁,这份文件需要您签字。”放在桌上打开。 君臣从抽屉里拿出一只黑色的钢笔,翻阅后在最后草草几笔签好名字,递给习谦。 “以后他再来,拦下。”语气淡淡。 非常突兀的一句,习谦反应了半天才明白君臣说的是谁。 “是,那还用帮老总裁定机票吗?” “不用,自讨没趣,他就回去了。” “是。” —————————————— “完了完了,要开家长会!”姚雪趴在桌子上一阵呜呼哀哉“天杀的学校!为什么要开家长会?”关键是还安排在圣诞节那天,天呐,还能不能好好玩耍了。 上午开家长会,晚上就是圣诞节,那不就完蛋了啊! “怎么办!本来跟我爸说好的带我去吃大餐来着,家长会一开,我的大餐要泡汤了,怎么办!”姚雪做捧心状扑倒在君沫怀里。 君沫笑着把姚雪抱住“爱莫能助。” “别呀,你给我出出主意呗,我爸要是来开家长会,我肯定完蛋了。” 可爱的慕斯,香喷喷的牛排,甜滋滋的奶昔这些统统都没了!都没了! “君沫,我最爱你了,你也爱我的对不对?” 君沫嫌弃的看看用头蹭着自己胳膊的人 “我不爱你。” “天呐!你竟然不爱我,我要去死一死,不要拦我!”姚雪松开抓着她的手,又趴回到桌子上,心好痛,痛的快要死了。 “咦,对了,你是谁给你开家长会啊?”八月份君沫父母移民美国,现在b市应该没有长辈在了吧。 “我也不知道啊,可能我自己给自己开家长会吧,也有可能我哥来。”还没来得及跟君臣说,所以不知道那天他有没有事情。 虽然以前老师有事也是联系君臣,可是现如今君臣以她家长的身份介入她的生活,感觉很奇怪,却有一点她知道很幸福。 “哎呀呀!”姚雪捧着君沫的脸,吧唧亲了一大口,满满当当的口水印在脸上,感觉灯光下面都在反光“你太聪明了!就这么干!” 让哥哥来开家长会多好啊,不打小报告,还帮忙包庇,哈哈,简直太机智了! 君沫很无奈,这孩子太激动了,受伤的却总是她种田之门当夫不对。 于是乎,这样的一次对话导致了几天后b市第一中学出现了这样一幕。 —————————————— 两台流线型黑色轿车停在校园特设的停车位里,喜欢车的男孩子们和爱车的人路过的时候眼神都会稍作停留,明晃晃的劳斯莱斯和保时捷标志看的人眼红啊。 班里的家长基本都坐齐了,君沫和姚雪还站在教室外面向楼下张望,姚雪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还有五分钟,可是还没看到该来的人。 “快迟到了,怎么还不来啊。”君沫好笑的看着姚雪,平时自己迟到都没这么紧张,今天这是怎么了。 不到一分钟,姚雪兴奋的抓住君沫的胳膊“啊啊啊啊!!我看到了!在那在那!看到了吗?”开心的都快跳起来了。 顺着姚雪的目光,君沫看了过去,只见楼下两道修长的黑色身影穿过学校中院走进教学楼。 “走走走!”姚雪一把拉住君沫的胳膊就往楼梯跑,平时用五分钟左右慢慢吞吞下楼的人,现在跟后面有什么东西追一样。 君沫感觉自己被拉扯着朝楼下奔跑,感觉自己脚下各种踉跄,太晕了“你慢点,这么急干嘛?” 就这个速度,终于两个人在二楼楼梯转弯处撞上了迎面而来的两个人。 “你怎么不接住我?”悲剧的结局就是,姚雪差点撞墙,姚承一个侧身躲了过去,微微侧目好笑的看着有些狼狈的某 人。 姚承耸耸肩转身继续朝楼上走去,姚雪一脸火大跟在身后,这是什么哥哥!太讨厌了?这还是她小时候亲亲的哥哥吗? 君臣俯下身子仔仔细细的打量着怀里人儿“撞疼了吗?”他感觉到揽她入怀的时候,那股从台阶上冲下来的力道有多重。 “还好。”肩膀撞得有点疼而已,被姚雪这么冒冒失失的伤害,她习惯了。 “还有两分钟。”君臣看了眼手腕上的时间,分针滑过五十八,没有迟到的习惯,也没有早到的习惯,现在这样的时间刚刚好。 最终君臣和姚承在班主任老师踏入教室的前一秒走进了教室,容纳几十个学生的教室此刻坐满家长,有的翻看着桌上孩子给他们留的试卷,有的在翻看各种课本,甚至三三两两的家长还在交流自家孩子的情况。 原本显得有些嘈杂的教室里因为这两道挺拔身影的进入瞬间变得很安静,教室就剩下了两个空位,君臣黑眸微眯朝一前一后的两个空位走去,随手翻开前面那个位子上的一本书,笑意溢上眼眶。 清秀的字体在课本的第一页写着两个名字君沫,君臣,他知道君沫没有在课本上写名字的习惯,这两个名字应该是上课时候太无聊随手写下来的。 看到君臣眸间满满的笑意,姚承侧过身来看了一眼“在一起了?”君臣还没有跟他们兄弟几个提过这事,不过今天看来恐怕是在一起了,好像日子还不短。 谁知道面对有点八卦的姚承,君臣只投过去一个淡淡的眼神,不否定也不承认,坐在一旁的课桌凳子上翻看课本和试卷。 姚承倒也不在意撇了撇嘴,坐在后面姚雪的座位上。 家长会开始十分钟左右,老师发下来两张成绩单,分别是上次考试的班级排名和年级排名。 过了一会儿,前排的男人半垂着眸子带着一丝不解的疑惑开口“你妹妹的成绩怎么跟你当年差那么多?” ☆、79.079身后那个怀抱消失不见【二更么么哒】 难怪几天前姚雪那么乖,一脸讨好的又递茶又送水的,而且把自己的嫂子哄过来跟他说开家长会的事。 哥哥你最好了,哥哥我最爱你了,哥哥好,好哥哥,跑前跑后围着他转了好几天,被她烦的不行,耳朵都快吵炸了,最后为了自己的耳朵着想才勉强答应。 可是!他能说,他后悔了吗撄? 如果这成绩让他家父上看到,恐怕这丫头没什么好果子吃偿。 “能考成这样,也是不容易啊。”君臣摇摇头,一脸惋惜的表情,暗黑色的眼眸里闪烁的光芒似笑非笑。 全班倒数第十一名,全年级总共才三百多人,姚雪排到了二百八十多名。 姚承看完姚雪的成绩又在表格里寻找君沫的成绩,不看不要紧,一看更生气,姚雪也好意思跟君沫做朋友,不脸红啊。 都说什么人找什么人,可是怎么他家妹妹和君沫做朋友,成绩就没什么提升呢? 瞧完姚雪的成绩再看君沫的成绩,全班第五名,全年级前五十,这样的成绩一本重点院校稳稳的上,还有五个多月高考,如果再有提高的话,如果拼一下说不定可以上b大。 这是相当好的成绩,他记得以前君沫的学习应该处在班级中游,起码高二第二学期期末考试的成绩是这样的,短短半年,不到一个学期,成绩飞速提高,恐怕跟眼前的男人有很大干系。 “你跟我说说,怎么回事?”有什么有用的神药吃了可以增加记忆力,或者学习成绩飞跃式进步? 君臣淡淡一笑,面色不善“可能是基因问题吧。” 顿时,姚承内心一阵无奈,如果不是场合限制,他真的很想翻白眼。 君臣自恋的说一句自己基因好,他承认,可是要说君沫成绩好是因为基因问题他可真心不相信,不是说他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吗?难不成有什么他不知道的隐情? 一场家长会一个多小时,君臣始终坐在原地表情淡淡,一派安然自得的模样,偶尔拿起桌上班里给家长准备的茶水浅酌一口,几十块钱一大包的茶叶,在他优雅的动作里仿佛是在品味醇香的西湖龙井。 姚承一身黑色挺拔的西装,右手撑住头,一副百无聊赖的感觉,坐在这里的感觉真心不怎么好,让他想起了数十年前自己惨痛的上学记忆。 最后,班主任总结了一下班级里的各种情况,给各个学生定了高考的目标,希望家长能在最后这五个月 里多多重视自己孩子的学习。 终于结束了,姚承把成绩单折叠好放进口袋里,姚雪冲进教室看到的就只这样一幕,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哥!你拿那个干嘛?”天呐,这东西敢拿出教室,她就完蛋了! “恩,感觉你的成绩很优秀,拿回去给爸妈看看他们的好女儿,在学校的成绩医妃无价,冷王的神秘贵妻。”姚承微微一笑,姚雪感觉被雷劈了。 找姚承来开家长会,是个非常不明智的选择。 “哥,你最好了,你以前那么宠我,你怎么忍心看我受伤?”泪眼汪汪,好忧桑。 姚承站起身来,整了整身上的衣服,伸手摸摸姚雪的发顶,笑容里带着一抹认真的意味“以前宠你,现在只宠你嫂子。” 这可是典型的有了媳妇忘了妹妹啊,她怎么会有一个这样的哥哥,时运不济。 这时君沫站在一旁看着两人笑个不停,看来这次姚雪的算盘没打好,好可怜的感觉。 “走吧。”伸手握住君沫柔软的小手,宠溺一笑,站起身来。 君沫点点头,对身边一脸悲痛想要去死的人说了一声,跟着君臣朝外面走去。 路过一班门口,君臣挑了挑眉像是想起了什么,侧身开口“那个江辰谓呢?” 江辰谓?好像已经一个月没有出现过了,突然间消失了,君沫倒也没在意,今天这个男人怎么提起他来了? “听同学说好像是出国留学了,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应该是去欧洲那边一个国家。 带着些调侃的语气,说着当初君沫同他说的那些话“和你同一世界,适合你的人去了哪里,你不关心?” “好啊,我现在就去,恩,先去美国。”说着君沫假意生气,一个转身朝前走去不再理会一旁的男人。 刚走了没两步,却感觉自己的腰被一只手臂揽了回去锁在怀里,清冷的吻落在耳畔,温热的呼吸灼烧着她的脸颊“不许去。” “松开。”软糯的声音有些不悦,像是真的生气了一样。 这里是在学校啊,虽然家长会刚开完,学生和家长都去外面吃饭了,这层楼也没人,可是如果有人路过看到的话,也不是特别好。 “生气了?”温柔的话语落在耳畔,满满的柔情,暖暖的意味。 君沫点了点头,却唇角含笑,由于君臣是从背后抱住她的所以看不到她的表情,一时间还真以为怀 里的人儿闹别扭了。 “乖。”君臣蹭了蹭她耳畔的发丝“我错了,乖,不生气。” 见怀里的人儿没有丝毫反应,磁性的声音在耳边继续响起“就当做我没有说过,好不好?想吃什么?恩?” “想吃什么都可以吗?” “恩。” “我想吃冰激凌。” 君臣这才反应过来,用了个巧劲将怀里的人儿转了个身来,倾下身子额头抵在她白皙的额间,四目相对,柔情似水。 “好玩吗?”装作生气,然后让他着急。 君沫眨了眨眼睛“你答应我了,不可以反悔。”明亮的眸子里带着一丝小计谋得逞的得意感。 “好,不过不可以太多。”面对她,总是无计可施的,只有宠着,爱着。 —————————————— “君沫,沫沫,小沫沫,我最爱的君小沫。”晚上十一点多,君沫下了晚自习刚回家,正准备切苹果就接到一个电话,那头的声音腻到死重生之千金变。 恐怕是没什么好事,预感很强烈,应该挺准确的吧。 “你好好说话,怎么了?” 电话那头的人瞬间痛哭流涕,拿着话筒哭喊出声“你收留我一晚吧,我哥那个叛徒把我的成绩单给我妈了,我爸马上回来,我爸一回来我就完蛋了!你一定要救救我,一定要救救我啊。” 君沫还没来得及开口,手机就被一只修长的大手拿了过去,按了免提键放在茶几上,淡淡的口吻吐出两个字“不救。” 一瞬间,姚雪感觉万箭穿心,一口陈年老血喷涌而出,呛在喉咙眼里差点卡死。 “君家哥哥,你太不道义了,你们竟然欺负我这个小姑娘!这样真的不好,真的真的不好啊。你知道吗?你要不救我,我就会死的很惨,真的特别惨!” 太烦人了,姚承回家把成绩单往茶几上一拍直接回自己家找媳妇去了,留着她一人受苦,独自面对母上大人充满怒火的脸庞,太可怕了! 坐在沙发上从君沫手里拿过水果刀开始给苹果削皮,眼皮都不带抬一下“与我何干?” 电话那头的人瞬间感觉世界没有爱了,统统都在针对她“你们排挤我!” “好啦,你来吧,地址你知道的,路上小心点。”君沫看不下去了,好笑出口,毕竟救人一命嘛。 话音刚落,电 话就被掐断了,君沫抬眼看过去就发现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脸色十分阴沉,写着三个大字:很不爽。 君沫走过去跪坐在君臣怀里,两只白皙的手臂圈上君臣的脖颈,脸上笑容十分灿烂“我就姚雪一个朋友,总不能不帮她吧?” “帮她可以。”但不是这样帮,君臣掏出自己的手机按了个号码出去“半个小时后,来我这里接一个人。” “你给谁打的电话?”怎么可能放心把姚雪交给其他人呢?必须要打问清楚。 君臣放下手里削了一半的苹果和水果刀,这才将跪坐在怀里的人儿抱紧“齐宣。” 为什么会是他呀?看到怀中人的质疑眼神,君臣却只是淡淡一笑,没有解释什么。 “我们还是做点我们自己的事情吧。”话音刚落,君臣轻笑一声猛地抱起君沫朝楼上走去。 —————————————— “哥。”君沫半夜醒来,却发现身后那个温暖宽阔的怀抱不见了,揉了揉眼睛,从一边随意拿来一件衣服套在身上。 黑色的衬衫套在身上,赤着脚踩上地板上,虽然家里的地暖开的很足,可光脚踩在地上还是有点凉凉的感觉。 卧室里面没有,推开洗手间的门里面也是空荡荡的,透过玻璃门看到阳台也没有人,去哪里了? 君沫抿了抿唇,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开着几盏壁灯,淡黄色的暖光洒在走廊上,在这样的夜里有些安静的让人害怕。 “哥。”再唤了一声,却还是没有得到回应,忽然一股微冷的风吹了过来,透过薄薄的衬衫君沫打了个哆嗦。 抬眸看过去才发现走廊尽头的窗子没有关住,没有拉上的窗帘被微微吹动。 君沫走过去想把窗子关住,刚刚走进却发现一直寻找的那道修长的身影斜倚在一侧的墙壁上,右手指尖夹着一支烟,地上还扔着许多烟蒂。 ☆、80.080近十多年寻求真相,依旧毫无头绪【一更灰来啦】 “怎么了?”已经几乎忘了他已经有多久没有见过他吸烟了,而且一次性吸了这么多。 从房间到这里,她喊了两声,他都没有听到,没有回应,像是有什么心事沉浸在一个其他的世界里。 好看的眉毛微蹙着,优雅迷人,烟雾缭绕间诱惑致命,可是为什么现在看到他这个样子,她的心却没来由的微微一紧独爱。 软糯的声音在面前响起,斜倚在墙壁上的男人才敛了神色看向声源处,冷峻的脸庞散出一抹温柔宠溺的笑容,黑色的眼眸里顿时柔情千万种偿。 浅笑勾唇,向面前两步之远的君沫伸手,轻声出口“过来,让我抱抱。” 君沫有些诧异,抿了抿唇可还是抓住男人修长的右手上前两步,整个人窝在君臣怀中,贴在他的胸口处,探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发生什么事了?” 大半夜站在走廊吸烟,像是在想些什么事情一样,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了,听不到周围的声音,这样的君臣是她没有见过的,让人看到有些心疼。 这个时间,独自一人站在走廊,冷风吹拂,仿佛在这一处凝聚了全世界的落寞。 “没什么。”优雅的嗓音响起,带着以往的清淡。 执着查找了近十多年的真相,依旧毫无头绪。 每一次逼近事实,接近当年的事情近一点再进一点,却发现原来一切都没有那么容易。 这些事情又夹杂着一些患得患失的梦境,不知道怎么了一向少梦的他刚才竟然梦到了怀里的人儿,反反复复请求他放过,放手让她离开。 就这样让他的心莫名揪在了一起,呵,果然好不容易得到的总是这么患得患失。 梦醒时刻,怀里的人儿睡得还很香甜,可他的心却久久无法平静。 又或许是,得到的太不容易,或许是这段时间太过甜蜜,他害怕有一天会失去,有一天她对他讲要离开,而他却无可奈。 “沫沫。”君臣微微垂首将怀里的人儿抱紧,俯首在她白皙的颈窝处,轻声出口“我爱你。” 真的很爱,爱到害怕失去,爱到甚至不敢去想失去这个词语。 勾唇浅笑,伸手抚上他脑后的碎发“我知道。”知道你爱我,知道你宠我,知道你待我的心有多重。 君臣直起身来大掌握住君沫的肩膀,漆黑的眸子紧紧地盯着怀里的人儿,轻柔的吻落在白皙的额头上,慢慢研磨,缓缓亲吻 。 像是要将自己的爱全部倾注在她身上,爱意渐浓,空气便随之变得燥热起来,从额头到脸颊再到脖颈,纯粹的轻吻逐渐灼热了起来,微凉的呼吸变得急促又炙热。 君沫感觉得到握住自己肩膀的大掌也热了起来,仿佛周围的空气也在一瞬间燃烧起来,越烧越旺,就连空气都变得滚烫起来,突然后背靠上了冰冷的墙壁,整个人被揽住自己的男人抵在墙上,清冷的气息带着浓浓的向往落在耳侧的碎发上处,甚至有向下蔓延的趋势。 长指抚上衬衫的纽扣,熟练的解开两颗。 长指钳住小巧的下巴,急促的呼吸着周遭灼热的空气,微重的呼吸声在有些悠长的走廊里婉转回荡。 “沫沫。”夹带着浓浓***后有些沙哑的声音响起在耳边,让人害怕又让人欲罢不能“爱我。” 喜欢不是爱,本以为有了喜欢便知足了,可是如今却发现自己太过贪心,想要的更多,想要得到爱,爱到离不开,放不下。 “什么?”声音太过沙哑,里面感情太过厚重,她却没有听清楚,疑问出口,没来得及深究便被外力含了过去。 一手揽住纤细的腰身,一手扣紧后脑,猛地用力抱进怀里,力道之大,仿佛揉进骨血,他的爱有多深,又多重,从现在开始用心去感受,如何在爱就是不让你好过!。 环境扭转,窗外微凉的气息消失殆尽,属于卧室的温热骤然袭来。 君沫微睁开双眸,她看到君臣哪怕闭着眼眸,却依旧让她感觉到满是深情,长而密的睫毛微微颤动着,狭长的双眸勾勒出两道迷人的弧度。 不自觉的伸手抚上男人棱角分明的脸颊,像是感觉到了君沫的不专心继而猛地用力,突如其来的力道,君沫微微蹙眉,抓紧了男人的肩膀。 君臣唇角含笑看着身下的人儿,四目相对,君沫双眸中埋怨意味颇深,安慰的轻吻着水眸似是带着询问“痛吗?” 君沫瞪了男人一眼,在男人唇边咬了一口,却没有用太大的力气。 合着这样的力道更深了些,君沫惊呼一声缩在了君臣怀中,君臣笑出了声看着脸颊微微淡红的人儿。 这样的人儿叫他怎能不爱,叫他如何不爱? —————————————— 六点外面的天还很黑,透过窗子望出去只能看到路边偶尔排列开来的路灯散着朦胧的昏黄色光亮。 君沫在心里哀嚎一声,可是却无可奈何,这就是学生党的悲惨命运,也是高三党的苦痛生活。 钟表都分针滑过三十的时候,君沫洗漱完毕,小手揉着有些酸痛的腰部走出卫生间,刚抬眸就看到那道熟悉的修长挺拔身影立在门口眼含微笑看着她。 “早安。”君臣走过来将君沫揽在怀中,俯首在额间落下轻柔一吻“今天是你要喝的白粥。” 君沫诧异的看着君臣,他怎么知道她想喝白粥来着,好像没有同他说过呀。 “昨晚睡前你说的。”知道她忘记了,这才开口提醒。 昨晚?睡前?有些模糊的记忆提醒她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君臣一个用力将君沫揽抱起来朝楼下走去,君沫乖巧的勾住他的脖子不让自己掉下来。 这样亲密的动作,作为旁观者看来实在是甜的掉牙了,太腻了,可是对于两人而言这只是平常生活里一个小小的习惯举动而已。 最终君臣抱着怀里的人儿坐在餐桌旁,白色瓷勺缓缓搅动着碗里的白粥,微微抿上一口感受温度后才喂给怀中的人儿。 像是觉得这样的举动宠溺的有点过,就像是在照顾小婴儿一样,君沫到有些不好意思的从君臣手里拿过瓷勺“我自己来。” 君臣也不强求,将怀里的人儿安全的揽在怀中,任由她自己喝粥,唇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在早晨还未大亮的天气里显得十分安然。 不一会儿一小碗软糯可口的白粥见底了,君沫抽过一张纸巾擦了擦嘴角将手里的瓷勺放下,却没想到放下瓷勺的下一秒,左手却被人握住。 一枚带着些凉意的金属制品套在了她的左手中指上,这是一枚白金材质的指环,没有过于刻意的花纹图案,只是简简单单的线条纹路,看起来干净,纯粹。 这样的品味倒像极了君臣,还未来得及收回左手,耳边覆上一道声音“我的圣诞礼物,mylovefoam.”虽然有些迟,但是并不晚。 君沫眸间盛满笑意伸手从君臣家居服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昨晚放进去的,你没有发现吗?”这个小盒子是昨晚趁他不注意放进去的,本以为他能发现,谁知道现在却要让她亲自拿出来春日满藤。 “呵。”君臣淡笑一声,曲指刮了一下君沫小巧的鼻尖,伸手将小盒子拿了过来“什么东西?” “你打开自己看。”笑着开口,却并未告诉他真正的答案是什么。 君臣伸手打开包装有些精致的小盒子,一对精致的袖扣安静的陈列在盒子里,君沫把袖扣拿了出来“这两只袖扣上分别刻着一个字母j和m,是我从商场里面买回来找学校对面做木刻的姐姐借刻刀自己刻上去的。” 虽然刻得不太好看,但是亲手做的,眼前这个男人怎么着都会赞美上两句吧。 谁知道,君臣将袖扣拿过去,仔细端详了好半天,点点头又摇摇头,说出来的话差点把君沫气的半死“自己刻的,确实不怎么好看。” 一句话君沫瞪了他好几眼,她专门在自己刻好之后让那个姐姐做了微调和一些护理,最后嘟了嘟唇想反驳可是又没法反驳,毕竟人家说的是实话。 就这样,君沫生着闷气,一个人闷闷不乐了一天,倒也不见君臣有什么反应。 直到晚自习下课再次看到那辆黑色的车子,君沫唇间才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透过打开的车窗视力一向很好的她看到了一抹亮亮的颜色。。 “累吗?”君臣侧过身来打开副驾驶的车门,眸间温柔尽显。 “还好。”在副驾驶的位子上坐好,任由君臣帮她系好安全带,垂眸的时候确认男人袖口上的东西确实是她今早送的那一对这才开口。 “你不是说不好看吗?”既然你不好看,为什么要用。 君沫抬头看着男人硬冷的脸部线条,待男人闻声看过来的一瞬间,眸子里的深情款款柔和了脸颊的硬冷。 最终却也只是轻笑一声,也不正面回答,吻了吻她的额头“陪我去个地方。” 还没等君沫回应,君臣已经发动引擎,调转方向盘朝回家的相反方向驶去。 ---题外话---子月的唠两毛钱时间之小剧场: 某日,齐宣来找君臣,刚推门而入还没来得及站稳,强忍着***的冲动“我去!臭小子!” 赶忙跑过去把小君臣提着衣服领子丢到一边。 谁知,小君臣满脸不开心瞪大眼睛“哼!” 他看到爸爸经常这样对妈妈的啊,为什么他就对妹妹这样就不可以啊。 “你丫什么不学,学你爸壁 咚!”而且还是自家妹妹! 小君臣抬头,满脸疑惑,什么是壁 咚吖? 适时,夫妻两人从楼梯上走下来,微垂眼眸,淡扫一圈,微微挑眉,他怎么来了? “你儿子学你乱 伦,壁 咚女儿!” 君臣微僵,君沫脸红。 小君臣小君沫,天真抬头,什么是乱 伦吖?求解释。 ☆、81.081智商堪忧时,情商还跑出来捣乱【二更已上天】 “君臣你太不地道了!跟君妹妹在一起第一时间都不通知哥几个!” 携着一身寒意的男人刚踏进包间门,迎面而来的就是一声埋怨,仔细听来甚至夹杂着丝丝笑意。 话音刚落,包间里面坐好的几个人才抬头看到君臣身后还跟着一个人,认真一瞧两人手牵着手,甚是甜蜜,再定睛一瞧这不就是他们说的女主人公吗偿? “这么晚了,君妹妹明天不上课吗?”楚江带着询问开口撄。 姚雪要死要活跟姚承闹了半天,姚承不愿带她,最终索性自己也不来了。 君臣握紧手心里的小手朝里走去,拉开椅子让她做好,自己顺手坐在旁边“我们坐坐就走。”淡淡的口吻算是对问题的回答,倒也不再理会他们,顺手拿起菜单翻看两页。 “要这个吗?”君沫顺着君臣手指的方向看到菜单上的产品,点了点头。 以前她从来都没有晚上吃宵夜的习惯,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竟然被君臣养成了这个习惯,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君臣柔柔一笑,伸手摸摸君沫柔软的发顶,将菜单交给服务生吩咐了两句,这才把目光递给包间里的其他人。 从进来到现在,君臣第一次把目光抽离身旁的小人儿,顿时令包间里的其他人受宠若惊。 瞧瞧!这就是典型的有了媳妇忘了兄弟。 “你摸摸,我是不是起了好多鸡皮疙瘩。”齐宣把手臂递给一边的楚江,声音有些抖动,一脸受不了的表情。 “你也摸摸我的。”楚江和齐宣动作开始了神同步,一时间开启了互相摸来摸去模式。 君臣倒也不在意,挑了挑眉,转眸看向莫异,也不避讳君沫“事情处理好了吗?” “没有。”莫异话音微微一顿,有点难办,可是谁让他摊上了这么个兄弟“你家老爷子能给你安排什么好惹的人吗?”能轻松摆平才奇怪了。 “我亲自来。”君臣眉毛微蹙,右手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想了半天,做出了这么个决定。 “别妞非在下!”齐宣赶紧拦住,这件事如果君臣亲自上,那后果恐怕更严重“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家人小心眼,你要这时候出面恐怕最后结果也由不得你说不了。” 君沫在一边沉默了半天这才开口“什么事?” 刚出声,君臣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一边的齐宣抢去了话茬“哎呀,君妹妹你不知 道吗?就是那个谁,上次来的那个......我去!你踢我干嘛!”话说了一半小腿被楚江踢了一下,用劲还挺大。 楚江拿着酒杯开始瞪他,那意思就是在说你是猪吗?这种事情都能当着君沫的面说? 话说了一半,君沫听得模棱两可,一脸茫然的样子“怎么了?谁呀?”上次来的那个谁,究竟是谁? “没谁,没谁。”齐宣讪讪地笑着,连忙摇头,他刚才有说过什么吗?应该没有吧“对了,上次不是说给你张漱玉坊的vip订制卡吗?” 君沫眨了眨眼,这才回想到上次和君臣吃饭碰到齐宣和慕小姐相亲的时候,齐宣随口说了一句,她不需要也就没有当真,可没想到他还记得。 “我不需要,你不是答应给慕小姐的吗?你给她就好。”以她的消费水平和接触的朋友圈,应该用不着漱玉坊的vip卡,与其放在她这里浪费,倒不如给需要的人。 “不是说好了,给你一张和君臣一模一样的吗?”齐宣一脸我很讲诚信的,可是说到做到的哦!从外套内侧口袋的钱夹里掏出来一张黑色的卡片“而且这张卡不能轻易给别人,君妹妹可别一转头送给别人用了啊。” 一时间,君沫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拿了,坐在一旁的男人开口“既然齐宣给你就拿着。” 君臣都说话了,君沫也就不好再拒绝,起身接过那张黑色的卡片,触感很好,但是凭这一点她就知道这张卡片制作起来恐怕已经价值不菲了“谢谢。” “欢迎君妹妹常来漱玉坊做客啊。”平平常常的一句话,君沫却怎么感觉自己听到了一些不太好的意思,怎么看怎么感觉齐宣脸上的笑容很奸诈。 “敲诈都敲诈到自己人头上了,齐少爷这生意做得真是一绝啊。” 这张黑色的vip卡在某种程度上相当于君臣的一张vip副卡,用这张卡消费不用花一分钱,可是这笔消费记录会记在君臣的账上,也就是说这张卡的每次消费都等于用的是君臣的钱。 除了每年积分到年底会有一次分红外基本没什么优惠可言,当然啦这些事不可能让君沫知道的,要是知道了不用了,齐宣可就没法赚钱了。 其实同样的卡姚承的小妻子也有一张。 “呵。”齐宣瞥了一眼楚江,冷哼一声“你别眼红,早晚你也有一张。” 一听这话,楚江急了“别呀,大不了我不找女人,不结婚了。”要是找个败家的,他不 得玩了命的挣钱,转过头来还让齐宣给挣了。 “你别呀,你不找女人了,我这不就冤大发了吗?”齐宣连忙出声阻止“到时候你家老爷子一问,你再把我一供,你家三代单传,就靠你了,要是因为我,你就不找女人了,你家老爷子不得生吞活剥了我啊?还有你家老老爷子!你当年要是不拦着,我恐怕没命活着了。” 楚家老爷子不可怕,最可怕的是楚家老老爷子,想当年可是经历过抗 日战争,解放战争,抗 美 援 朝战争的老将军,一身忠肝赤胆从死人堆里爬过来的老英雄衍生大道。 要说他齐宣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楚家老老爷子一声吼,那个小模样就是吓得肝胆俱破。 在军 区大院里一提起楚江谁不知道他有一个从小把他碰到手心里捧大的将军爷爷? “拦着?明明是你拉着我给你做挡箭牌,我已经被打得半死了,还要被迫护着你!你也好意思说!” 一提起那件事,楚江就一肚子气,那时他们还在上初中,正是叛逆期,齐宣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些加了料的烟,还没来得及吸上一口就被楚老爷子发现了,告诉了老老爷子一顿暴打就是劈天盖地,最终愣是躺在床上一个月,三年再也没敢出去潇洒过。 好长时间齐宣看到楚家老老爷子就绕道走,没想到年纪那么大,下手力气还那么重,真是太不可爱了! “成成成,算我理亏,我说不过你。不过你家老爷子也忒小气了吧,那么一点小事就不让你跟我玩了。” 楚江看了齐宣一眼,不想理他,那是小事?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回想起那件事,他都要感谢他家老爷子及时发现,感谢他家老老爷子一顿痛打,打得他不敢碰那些东西。 不然,后果是他承担不了的,那种东西还是能远离就远离吧。 君臣拿起桌上的白水喝了一口,微微勾唇,不发表任何言论,这可是齐宣成长历程上的一个黑梗,每过一段时间都会被拿出来说一说,只不过作死的每次都是齐宣本人,自己戳自己老底,也是够蠢的。 智商堪忧啊,情商还跑出来捣乱,生不逢时,时运不济! —————————————— “君少,林小姐来了。”刚将手里的文件签好放在一旁,桌上的内线电话就接通了,习谦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放在桌上的右手把玩着一支黑色的钢笔,笔尖旋转一圈后点在桌上一张白色a4纸上,一圈又一圈。 电话那头的习谦透过听筒听着那一声声有节奏感的声音,知道这是君臣心情很不好的标志,不自觉的掌心竟出了一层薄汗。 良久,男人魅惑的磁性声音传来,仅仅只有四个字,却让他压力十足“让她进来。” “咚咚。”礼貌性的敲门声传来,习谦推开一侧门,身着白色洋装,脚踩着一双黑色高跟长靴的年轻女子走了进来,习谦微微朝君臣颔首,这才退出办公室将门关好。 君臣微微抬头将手里的钢笔随意扔在了桌子上,整个人靠坐在身后的椅子上,两条长腿随意交叠放在桌下。 冷峻的脸庞不夹杂丝毫表情,看不出喜怒的脸上神色淡淡,又是那一副风轻云淡,俊雅高贵的模样。 仿佛是高高在上君主,又像是隐匿尘世的仙人,仿佛任何事情都无法触碰他的内心,影响他的感情。 “阿臣。”含笑的美妙声音穿过空气刺进耳膜“我从漱玉坊过来,给你带了些糕点,尝尝看。” 林瑶将手里的餐盒放在君臣面前的桌子上打开盖子,一盒白色花朵形状的糕点映入眼帘。 百花糕,这是君沫喜欢的一款糕点,君臣微微勾了勾唇,许久没带小丫头去漱玉坊了,不知道想不想念那里的百花糕呢? 见君臣缓和了神色,林瑶绕过桌子拿起盒子递到君臣面前“阿臣,你尝尝,很好吃,听服务生说这是新上的一款糕点。” ☆、82.082阿臣,我那么早爱你到现在【一更奉上】 漱玉坊在每个季度都会上一些新品,很巧林瑶也喜欢这款百花糕就像是同样喜欢着一个男人一样。 可惜林瑶不知道的是,漱玉坊上新品历来有一个习惯就是提前两个月先提供给君臣,齐宣他们六个人,如果效果好漱玉坊才会在两个月后提供给其他食客,因此这款百花糕对于林瑶来说是新品,可是对于君臣来说不过是君沫喜爱的一道糕点而已。 “我以为那天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君臣微微侧头避过林瑶递到面前的餐盒,站起身来,眸光除却淡漠还多了一丝冰冷,携着清冷的气息带着疏离。 清楚吗?确实很清楚,可是清楚的让她害怕,让她心痛,字字诛心都无法相提并论偿。 让她不敢面对,想要逃避这样的现实,面对那样的冰冷的言语,淡漠的君臣。 精致的妆容下一张小脸白了白,半晌缓了情绪却还勾出一抹笑容“可我还记得那天你说了可以同我在一起。”可以跟我在一起试试的,既然如此“那就证明其实你并不讨厌我,如果是这样,那么我就有理由相信你有可能会爱上我。” 优雅的笑容,完美的无懈可击,带着自信,从容,哪怕是这样的情况,都依旧自若处之,这便是如今的林瑶。 “我是不讨厌你,本来以为不讨厌就可以在一起。”不讨厌就可以当做这一生的那个人继续走下去,当做一个责任的牵绊将对君沫的爱统统阻隔“可是我却发现,我错了,所以及时悬崖勒马。” 垂眸看着衬衫上的袖扣,眸色缓和了些“我有我想要的,你也有适合你的。” 那个时候的他以为没了君沫,和任何人在一起都没什么两样和不同,若是那时找上他的是另外的女人,一切也都一样。 他只是想要给自己一个放弃君沫的借口而已,身旁有其他女人的人,才会想要将那份责任感凌驾出来,才能安定下自己的心思,去更好的逼迫自己放弃君沫。 可是后来君沫同他讲喜欢,那么这一切又变得不一样了。 既然她愿意接受,既然不再有所顾忌,那么一切都不一样。 可以选择自己想要的,那么该了断的,便不能拖拖拉拉,耽误另一个人的生活,不是吗? “阿臣逍遥校园。”林瑶咬了咬红唇,问出她一直想要知道的问题“你从始至终有想过和我在一起,甚至是结婚吗?你对我是否有过半点真心?” 可能答案会很伤人,会很心痛 ,可是她就是想知道,哪怕知道自己依旧不会死心,依旧管不住自己爱他的那颗心,就算伤的再深也要知道答案究竟是什么。 “有想过结婚。”可是想过如何,没想过又如何?结果终究是一样。 无奈之时,想过, 在深夜思念成疾,疯狂的想要寻找君沫的时候想过。 那时,脑海里只有那么一个念头,用婚姻捆绑住自己的身和心,那样便没有资格再去招惹君沫。 那样,君沫便可以轻松,自由,无所顾忌的度过高三,甚至一年之后前往美国,就此彻底消失在他的生命里。 清淡的口吻,不夹杂丝毫的感情,此刻在林瑶听来却宛若天籁,宛若救赎,让她满心欢喜,可是笑容未起,泪已落下。 但是接下来的话,却在转瞬间给将那一份救赎打入谷底。 “可是不曾有过半点真心。”没有感情,又怎么会有真心,其实从始至终于他而言她只是陌生人。 抱歉,林瑶,如果真的伤害到你,我并不是有意的,对不起。 泪水划过脸颊,打湿了精致的妆容,不曾有半分晕染,看起来却格外楚楚动人,抬手将眼角的泪水擦掉,林瑶挤出一个优雅的笑容,与往日并无不同。 “没有真心没关系。”只要在身边,真心又算得了什么?“只要我爱着你就足够了。” 可是为什么原本好好的关系,一夜之间全都变了,苦苦等待了许多年的感情本以为就此开始的时候,他却“可是为什么突然要分手,阿臣,你不是有想过要结婚吗?” 哪怕没有真心,哪怕没有感情,可是只要能在你身边,只要能名正言顺的陪着你,那些又算得了什么? “林瑶,我不适合你,你也不适合我,何苦在一起相互折磨?” 这是折磨吗?可她并不认为,从五岁第一次见到君臣,那时还是孩子的她不懂得爱情,可是她知道她想要跟这位哥哥在一起,喜欢黏在他身边。 直到现在她的脑海里一直在描绘着种种画面,无论时间如何变化,无论场景如何更替,那个人都不会缺席,身处画面之中眉目里满溢的都是爱。 天知道,她有多想让只存在脑海里的画面,存在于幻想中的一切变成现实,而她便是女主角。 “不,阿臣,你和我在一起,你知道我有多开心吗?” 她想,她永远都忘不了那晚,落寞的 像是被世界抛弃的他同她说过的那些话。 一袭墨色的男人站在房间的一角,没有开灯,窗子大开风吹进房间里面卷动窗帘,只有烟头的火光一明一暗,满满的寂寞,第一次从这样宛若天神的男人身上看到寂寞的气息,仿佛被世界抛弃一样。 她记得从身后环抱住他精瘦的腰身,小心翼翼的将脸贴在他温热的背上的时候,第一次他没有将她挥开,没有拒绝,没有反抗,像是神智游荡在天际之外,此刻存在的仅仅是一具躯壳而已。 纵然周身气息依旧那么薄凉,纵然不言不语带着骇人的冷意,她就是不自觉想要靠近,在靠近,不自量力用自己的温暖融化他的冰冷。 可是越靠近越能明显感觉到男人高大修长的身躯微微僵硬,烟草气息愈发浓重夹杂着清冷的味道,蛊惑着她的心,毫不费力,甘愿赴汤蹈火[绝园真吉]愚人。 她甚至还记得那晚两人之间的种种对话,记得当时的种种情景,如同昨天一样历历在目。 面对安静的有些异常的君臣,那时的她是这样问的“阿臣,你怎么了?” 这样的君臣太过安静,纵然平日里那般沉稳,内敛,可是不曾像今天这般安静,静到让人害怕,让人心疼。 “你爱过吗?还在爱吗?”突兀的问题,问出口,林瑶抱着他的手僵在了原地,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 “呵。”充满魅惑的笑声带着自嘲冲破禁锢,飘散在这样一个密闭的空间里,一时间压抑感十足,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问这样的问题。 可能是君沫不爱他,他一个人爱的那么痛苦,如今又想要知道爱究竟是什么可以让他这般痛苦。 偏执,自私。 幼稚,却执着,他的爱那么偏激,此刻却有些看不懂自己的心究竟是如何去爱的,甚至想要去探究其他人的世界,有关于爱的认知。 “我爱你。”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不过既然他问出了口,那就实话实说,她从来都不是遮遮掩掩,不好意思承认的女人“阿臣,我那么早开始爱你到现在。”早到我都忘记是什么时候了,开始的那么突然,爱的这么久。 现在,现在是什么概念,大概是从小女孩变做女人的过程吧。 爱是什么?为什么要去爱?爱到没有结果也要去爱吗? 君臣身形微僵,眸色带着一丝疑惑。 他不懂为什么林瑶会爱他,而他又为什么 那么执着去爱君沫,不肯放弃,心痛难忍。 “你爱我什么?”而我又爱她什么? 从来不知道爱一个人需要什么理由,有一天那个人问她为什么爱他,爱他什么,林瑶竟然不知道为什么。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爱你,爱你的所有,你的一切,哪怕你不爱我,我不介意,只要能陪在你身边我也愿意,阿臣,这次不要赶我走,好不好?” 换言之,只要是你,只要是君臣我就爱,无论是什么,好的也罢,坏的也罢,就是爱,仅仅是爱而已。 君臣将指尖香烟熄灭,转过身来,第一次这样仔细的盯着一个不叫君沫的女人看,第一次洞察世间万千事物的双眼看不清楚,看不明白。 “阿臣,我们试试好吗?试着在一起,试着接受我,好吗?”林瑶一双美眸间含着点点期待的颜色,浓浓的爱意四散而来。 透过那张画着精致妆容的白皙面容,他好像看到了自己,多少年来执着着一个人,守着一份爱,都不会累吗?不会腻吗? 答案是,不会,而且时间越久那份爱越深,深入骨髓,再难抽离。 “其实,这样也挺好,如果给得起她自由。”君臣淡淡出口,声音有些低哑,像是在自言自语。 将深爱埋在心底,用行动放她自由,给她想要的,哪怕心痛难忍。 林瑶伸出右手轻轻攥住他黑色的衣衫“阿臣,你说什么?”她没有听清楚,声音太轻,即使在安静的夜里,安静到窒息的空间里,她依旧没有听清楚刚才他讲的是什么。 ☆、83.083别开太快,我不急。可是,我急【二更奉上】 “林瑶,我们试试吧。”试试在一起,试着让我去放开那段本不该开始的执念,给她想要的一切。 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词汇和言语去形容当时她的心情,惊讶,欢喜,诧异,开心。 万千感情到最后只汇聚成盈盈满眶的泪水,悉数滑落撄。 “好。”一个字出口,哽咽在喉。 从五岁到二十四岁,快二十年了,她终于等到了偿。 记得九年前,她才十五岁,父亲和君臣父亲商议联姻的事情,可是订婚那天他宁愿同自己父亲断了联系都没有回来。 纵然那是只有十五岁,尚且还是什么都不懂得年龄,她却那样哭了整整一夜,从暗夜到白昼,整颗心撕裂一般的疼痛,最后她以为这辈子只能默默的喜欢,默默的爱。 可是,现在那个男人亲口告诉她,我们试试吧,试着在一起,试着谈恋爱,她真的好开心,开心到落泪。 爱的好苦,但是又好甜。 既然决定在一起,可是为什么又要分开? 既然决定试试,为什么短短数天,便要分开? 为什么?为什么开心的日子不能再久一些?为什么给了希望又要给她失望? 在她以为这辈都可以陪伴左右的人,哪怕只是默默守候,每天看着他,这样都好,可是他说让她放手的时候,心痛顿时不能自已。 现在她不求太多,只求给她一个答案,为什么要突然在一起又突然要分手,难道只是陪伴都做不到吗? 她真的不懂,她想要一个一个拒绝的原因,一个结果,事情的发展远远超过了自己的预想,她无法掌控和把握,那么慌乱,那么无措。 “林瑶,抱歉。”如果真的伤害到她,真的很抱歉。 “不!”林瑶突然松开手里的餐盒,染着鲜红蔻丹的双手抓住男人垂在身侧的手臂“不要跟我说抱歉,为什么要说抱歉。” 这两个字就像是最锋利的刀子将她本以为还存在的一点点情愫悉数斩断,没有半分回旋之地。 “阿臣,这一个月以来我在a市想了很久,我不会逼你,不会烦你,我只是和以往一样对你,你可以不爱我,可是你不能让我不去爱你,我控制不住。” 有时候以退为进才是上策不是吗?等了那么多年,还在意这么一年半载吗?只要同他在一起,只要陪在他身边,想要的又怎么会太远呢? 一个月前,他突然提及分手不等她做什么反驳便已转身离去,她促不及防逃回a市,可是现在她发现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自己的爱。 只要有他的地方对她而言,都好,就像那天楚江问的一样,自小在a市长大的她受不了b市的冬天,可是因为这里有他,她还是来了。 为了他,为了爱,有什么是不可以做的呢?哪怕用自己的爱去融化,依旧心甘情愿我身体里的家伙们。 “林瑶。”君臣退开一步,垂下眼眸将抓住自己的手挥开,启唇出声,寒冷四溢“你了解我,你应该知道。” 不喜欢死缠烂打,不喜欢拖拖拉拉,当断必断! 换言之也不过是那句林瑶,我不喜欢你,所以不要再出现。 林瑶僵在原地,痴痴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眸间痛苦,清晰明了。 “可是,阿臣,你知道的君伯父那边跟我父亲那边......”半晌,收敛了情绪,吐出来的话却让君臣微微蹙眉。 “林伯父那里,收手吧。” 她当然知道自己的父亲做了什么,无非是去找君臣的父亲君文商,让君文商向君臣施压,逼他娶她,甚至动用了点商业上的小手段,最终的目的也只不过是让君臣娶她而已。 “父亲决定的事情,我一向说不上话,况且我的心思你知道。” 你知道我对你的心思,知道我对你的感情,但是为什么要这么无情,真的残忍,让我去劝我的父亲,我做不到。 “好,具体事情我会亲自找林伯父谈。” 究竟谈什么,林瑶心知肚明,纵然对眼前的男人爱意深沉,她也知道他从来都不是善类,一旦触及逆鳞,哪怕两败俱伤,也在所不辞。 一阵敲门声传来“总裁,还有五分钟,例会开始。”习谦现在门口,神色恭敬。 君臣微微颔首,抬脚朝门外走去,触及门口微微侧身“林瑶,到此为止。” 如果真的伤害到了她,可能这辈子也只能同她讲一句抱歉的话了,因为爱从不可能分成两份,也希望就此收手,不要继续下去。 对于爱情的定义,从来都不是独立存在于某个个体身上的,爱只有一个,不能分,不能给很多人,这辈子给了君沫,便无法收回转投给下一个人。 林瑶颤抖着身体,看着君臣离开的方向,双眸被雾气打湿。 不,怎么会到此为止,她做 不到,做不到!也不甘心。 —————————— “学校终于大发慈悲了,太不容易了。”好不容易能放个完完整整的短假,这感觉真不错“元旦三天假期,你想好要干什么了吗?” 君沫将桌子上的课本收进书包里“我不知道。”她元旦放假,可是君臣有没有时间她不知道。 “怎么着?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滑雪呀?”姚雪一只手搭上君沫的肩膀,建议到“我哥和我嫂子要去滑雪,说好带上我的。” 这话说的,太没自知之明了。 君沫看着姚雪一脸兴奋的模样,不愿意打击她,身为电灯泡还一点都不自知。 “那你去玩哈,要开心呦。”如果君臣没时间陪她,她就在家里看看书也不错。 “好啦,不跟你说了,我走啦!”姚雪拿起手机,像是姚承打来的,冲着君沫挥挥手就往教室外面跑。 刚把书收好,准备出教室的时候,君臣的电话打了进来“放假了?”温柔的声音灌进耳机,暖暖的爱意,融化了冬季的寒冷。 “刚放,同学都还没走完。”君沫抬眼看了下教室,发现还有同学在收拾东西娱美人。 “三十分钟,在学校门口等我。”话音刚落,君沫透过听筒就听到了引擎启动的声音。 这个时间正好是b市的下班高峰期,从君氏到学校最快恐怕也要五十分钟,二十分钟又怎么可能呢? “你慢点,别开太快,我不急。” 紧接着,君沫就听到一阵低沉的磁性笑声响起,戏谑的声音跳进耳里“可是我急。” 手机这头的君沫一瞬间红了脸颊,快速按下结束通话。 —————————————— 远远的就看到黑色的车子停在学校门口,君沫小跑着朝那个方向跑去。 君臣勾唇一笑在车里面将副驾驶座的车门打开,还穿着校服的人儿坐进车里,君臣握爪她有些冰凉的小手,蹙了蹙眉,将暖气的温度又调高了些“怎么喝了那么久,还没什么太大作用?” “是吧是吧!我也觉得。”所以是不是不用喝那种味道奇怪的糖水了? 君臣点了点头,侧过身来帮君沫将安全带系好,发动车子,这才又说了一句“下次煮的时候我再多放点生姜。” 一瞬间某人欲哭无泪,心萌萌的好痛。 看着君 沫一幅委屈的表情,君臣好笑出声伸手摸了摸她柔软的发顶“三天假期,我带你去x市。” 高三需要紧张的学习,同样更需要放松心情,适当的放松是必需的。 “可是,我想去a市。”君沫微微勾唇,很少去a市,每次去也只是和父母短暂停留。 基本没有去寻找过那些有趣的地方,对那里自然有无限向往,很想真正的去了解旧时人们口中的十里洋 场究竟是什么模样。 君臣转头看了君沫一眼,递过去一个疑问的眼神。 “x市那么远,等我假期长了,有时间了,你带我去吧,这次我们去a市,好吗?” a市,对于其他人来说是天堂,可对他来讲有些东西,他并不想去接触,如果可以不去他定然是不会去的,只是今天君沫开口,罢了。 君臣微微握紧方向盘,勾出一抹宠溺的笑意“好。” 随后将蓝牙耳机打开,拨通了一个电话,更改了提前订好的机票,这才对身边的人开口说“后面有一套衣服,等下去机场候机室换上。” 没有忘记,她身上还穿着校服,所以连衣服也提前准备好了。 没想到,他竟然想的这么周全,探过身子从车子后座把纸质包装袋拿了过来,很好看的运动装,不是一套那种,看得出来是自己搭配好的。 灰色的紧身小脚加绒的运动裤,粉蓝色的加厚冲锋衣,还有一双白色的雪地靴,看起来毛茸茸的很好看。 可是翻着翻着就感觉哪里不太对劲,怎么会有一些显示尺码和她平时尺寸差不多的贴身衣物啊。 “行李箱等会儿习谦会送到机场,其他的衣服可以放到行李箱里。”君臣调转方向盘,流线型的黑色车子径直上了机场高速。 君沫红着小脸蛋,好久才糯糯开口“你怎么连那个也买了?”而且买了不只一套。 ☆、84.084你于我而言是生命,这样的爱够不够【一更已发送】 君臣挑了挑眉,透过后视镜看了眼满脸不自在的的小人儿,优雅的嗓音带着低醇的甘甜。 “你以为我会允许别的男人碰你那些衣物?”霸道,强势,理所应当,她无言以对,心的位置慌慌乱跳。 赶时间没有回去,让习谦去收拾部分行李,又怎么可能让他碰到君沫贴身的衣服撄? 所以,刚刚顺路买了就好,又快又简单 ,多好偿。 君沫抬眸盯着一脸正经的男人,一瞬间竟无言以对。 —————————————— “君少,这是机票,还有行李和一部分文件。”君沫刚从vip的专属候机室换好衣服出来,就看到习谦将手里的东西交到君臣手中。 见君沫缓缓走出来习谦微笑着朝她颔首,君沫礼貌性的笑着和他打了声招呼。 不笑不要紧,一笑习谦瞬间感觉很惊悚,站在原地抖三抖,不自觉看了一眼君臣的方向。 为什么君沫笑起来唇角勾起的弧度和君臣算计别人时候勾起的弧度那么相似。 天呐,都说在一起时间久了,两个人很多方面都会很像难道是真的?如果君沫变成了君臣那般模样,简直不敢想象! “习谦?”被点名的人依旧在原地各种惊悚,没有回应“习谦!”君臣敛了眸色,带着点点不悦再喊了一声。 “啊?君少!祝您假期愉快,我想起我还有东西没有处理好,我先去公司了!”说着,习谦往后退开“君少再见,一路顺风,小姐也玩得开心!” “他怎么了?”看着习谦像是逃窜的背影,君沫抬头问到。 君臣身形微顿,眸光扫过携着温柔,揽过君沫娇小的身体,一手拉着行李箱,带着她朝登机口走去“还有十分钟,我们该走了。” “哥,你开心吗?”君沫抓住他腰间的衬衫,侧仰着,黑眸里满满的全是欢喜的颜色“反正我很开心。” 话音刚落,君沫朝周围看了两眼,快速的揽抱住男人修长的脖颈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落下轻柔一吻,随后又迅速松开朝登机口跑去,不时笑着回头。 望着那抹充满喜悦神色的身影,君臣勾唇轻笑,她开心,她快乐,他自然欢喜。 偶尔,两个人一起出去,也是不错的选择。 怕君沫跑太快摔着,君臣快走两步握住垂在身侧柔软的小手,牵着她过了安检,整个过程都乖巧的过分。 —————————————— 两个多小时后,夜空笼罩了大地,黑夜已然来临,君沫才悠悠转醒天才小不点。 揉了揉有些酸痛的眼睛,睁开来观察周围的环境,有些惺忪的双眼还没有找到焦虑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醒来了?还睡吗?”君臣从沙发上起身走向床上的人儿,摸了摸她有些凌乱的发丝, 话语间全是笑意。 记得她在飞机上睡着了,可是为什么醒来是在床上,难不成她睡了一路? “我睡了多久?”别一觉睡太久,错过了出去玩的时间。 君臣随手坐在床上,微微用力把君沫抱到了怀里,右手曲指刮了刮怀中人儿小巧的鼻尖“两个多小时,现在八点多,还早要出去吗?” “要!”如果不是君臣抱得紧,她恐怕早就跳起来了。 “好,穿衣服,洗漱”君臣松开抱着她的双臂“等会儿带你出去。” 看着君沫快速窜进卫生间的背影,君臣无奈的摇头宠溺一笑。 年龄小有时候便是这样,想要去做,就去做,不会顾及,有精力,有时间。 —————————————— “小时候,路过这里,我曾经想过,以后自己长大了会不会跟心爱的人在晚上,相伴着来这里走一走,很有感觉。”捧着一大杯温热的奶茶,既可以暖手又可以解渴,棒极了。 “原来我的沫沫小时候想的这么复杂,这么多啊?”君臣缓着步子陪君沫沿着江水的护栏往前走。 君沫转头抬眸瞪了男人一眼,那眼神就是不赞成他的说法“哪有!我说的小时候也不过是十二三岁而已,我现在还没到十八!” 没到十八,还没有上大学,她还是个孩子。 “是啊,你还没到十八。”君臣伸手将眼前的人儿拉进怀里,俯首微微吻了吻额角“沫沫,怨我吗?” 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君沫搞不明白,可是却能听得到他话语中无奈隐忍的苦涩味道。 “你才十八,而我已经二十九了,你的人生还没开始,就已经被我困在了身边。” 没有人会喜欢这种被人禁锢的感觉,哪怕以爱为名。 君沫沉默着,右手环住男人腰身,脸颊贴在温热的胸口处“当然有过啊,可是现在我发现,我越来越喜欢你,连我都不知道我的喜欢会有多浓,不知道我的喜欢算不算爱。” 哪怕从一开始有过恨,可是现在早已被浓浓的爱意掩盖,再也做不到恨。 第一次从君沫口中听到了类似于爱的字眼,一瞬间欣喜若狂,环抱住她的双臂竟微微颤抖了起来“你永远想不到,我有多希望你的喜欢可以多一点再多一点,多到足以对我说出爱这个字。” 君沫笑着在他怀中抬头,黑色的眸光很亮,就 像是天空里的星辰闪烁“我愿意去爱你,可能会有点慢,可是我现在已经很喜欢很喜欢你了。” “我等你更喜欢我,等你亲口对我说爱。”他想那个时候恐怕用全世界同他交换,他都不肯。 君沫眸中笑意充盈,伸手环住男人的脖颈,踮着脚尖悠悠的晃着身子“你就那么爱我啊?可是到底有多爱呢?” “从过去到现在再到未来,你说有多爱。”双臂虚搂着她的腰身,防止不小心摔到。 “说的好模棱两可啊,我听不懂忘了告诉你我爱你。”所以不算回答! 君臣笑弯了眼眸,原来他的沫沫这么坏啊,将小人勾着他脖颈的手臂拉下来攥在手里,牵着她走近江水的护栏处,环她入怀,四目相对,眸色认真。 “五年前,我还在英国曾经一个人在凌晨一点站在泰晤士河护栏旁边,就像现在一样。”很奇怪,那天为什么不想回到住处,只想在凌晨吹吹冷风“我问我自己如果有一天我所想要的注定要失败一件事,我最不能容忍的是什么,最后我发现是我无法得到你。” 拒绝君文商安排的联姻,一切从头开始,创办foam,究其根本不过是想要一个未来而已,想要一个和她在一起的可能。 如果有一天无法得到她,他不知道自己所追求的还有什么意义。 “后来我又在想如果你现在在河水里挣扎,我有两个选择,第一是不救你,我将你永远失去你,第二是救你,而我失去生命。后来我发现无论怎么选我的答案都是救你,而我失去生命” 生命,君沫,两个看起来根本不可能放在一起同日而语的条件,对比起来答案却那样明显,什么根本不用选择。 “你于我而言是生命,这样的爱够不够?” 够,怎么会不够呢?这样的爱甚至贵重到的让人窒息,她君沫何德何能可以得到优秀如君臣的爱? “够。”从未想过,他的爱会如此。 用生命,用一生***的筹码和赌注,这样的程度当然够。 “可是啊,你一定要一直一直一直对我这么好,那么那么那么爱我呦。” “好。”男人勾唇点头,爱,对君沫的爱从来都爱不够。 又怎么会有那么一天,不爱呢? 对于他所说的话,君沫从不会质疑,像君臣那般的男人根本不屑于撒谎,况且她信任他。 冷风吹拂有 些渗人的寒冷,君臣将君沫紧紧扣在怀里,朝酒店的方向走去,再这么吹下去君沫恐怕就要发烧了。 上次发烧他的心都揪在半空那么久,况且医生同他说过那些身体情况,如今也是无论如何不敢让她发烧了。 所以,任何一种有可能发烧的情况,他都会从源头杜绝,比如擦干头发。 “将头发吹干再睡。”墨色的衬衫,黑色的西裤,一身清冷高贵的模样。 君沫穿着酒店备好的白色浴袍点了点头从一边的沙发上跳下来,蹲下身子从酒店的收纳盒里面找吹风机,刚拿到手还没有接通电源,手里的吹风机就被一只大掌拿了过去。 “我帮你吹。”说着将电源接通,伸手将君沫擦头发的毛巾拿了下来。 “不用了,你快去洗澡吧。”都已经快十二点了,很晚了。 君臣眼里闪过一丝促狭的笑意,俯首贴在她的耳边“这么急啊?”温暖的因子在空气里肆意飘散。 “我,我哪有!”不就是提醒他不快去洗澡,早点睡觉嘛!怎么最后成这样了?胡思乱想这些什么! “我有说你怎么了吗?脸怎么这么红?”忍不住又逗了她两句,这下可好,君沫直接不理他了,转了个身子打开吹风机,开始吹头发。 企图用吹风机里的风降低周围的燥热,可惜,她忘了,吹风机里的风吹出来的是暖风。 ☆、85.085我会让你舒服。【二更请签收】 君臣浅笑勾唇俯下身来,伸手从君沫身后环抱住她坐在床边的她,随后在她白皙的额角落下一个轻柔的吻“我去洗澡。” 洗手间的门被关上,花洒的声音传入耳中,声音越来越大,听到耳朵里越来越急迫,数朵红云爬上了白皙的脸颊,君沫抿了抿唇胡乱的将头发吹干,钻进被子里面。 紧闭着双眸,眼前一片黑暗,听觉格外敏感,想要尽快入睡可是却无能为力撄。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听到花洒关掉的声音,甚至感觉得到男人用毛巾随意擦了几下头发,最后脚步声在床边停下偿。 良久都没有任何声音,安静的有些异常,心揪在一起,紧张又期待。 终于,君沫忍不住睁开了眼睛,一时间四目相对,站在床边的男人腰间仅仅系着一块松松垮垮的浴巾,身上的水珠没有擦干净,顺着身体向下滑落。 “呵。”看着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成粽子的人儿,君臣笑出了声“不是睡着了吗?” 君沫不自在别来眼,将头缩进被子里,黑色的长发铺散在枕头上很是诱人“我就是睡着了。” 声音闷闷的从被子里传来,软糯的声音煞是可爱。 突然感觉到一股大力将她整个人揽抱在怀里,冰凉的水珠划过碎发滴在被子上一声惊呼过后,带着小小的埋怨出口“你把头发擦干啊,被子都湿了。” 君臣一个侧身用力将怀里的人儿制约在了身下略显狭小的空间里,轻柔的吻落在额间,轻轻淡淡。 “那就湿着睡。” “不要,不舒服。”君沫小手抵在他的身上,想要将他推开,可是无济于事。 突然,身上的男人勾唇一笑,眸间魅惑之色满满当当,轻吻着身下人儿半侧的脸颊,低声说到“我会让你舒服。” 明显感觉得到身下人儿僵了一下,双颊白皙的位置更红了。 “你!”君沫瞪着君臣,可是君臣却递过来一个充满戏谑笑意的眼神,那意思好像是在问,我怎么了? 一时间,君沫气结,突然抬头咬上了君臣修长的脖颈,死死地咬着,就着这个不太舒服的动作不松口。 “好玩吗?”小小的贝齿抵咬在脖颈一侧,微微有些刺痛,可是他却那般喜欢,用心去感受她给的细微刺痛。 君沫窝在怀里双臂自然而然的勾住了他修长的脖颈,轻轻点了点头,牙齿却没有松开半分。 “呵。”君臣压抑在喉咙里的笑意充斥着整个房间,唇角微微上翘,右臂突然猛地扣住君沫的腰身一个翻身,伴着君沫的惊呼声,又将她娇小的身体压制在了双臂撑起的空间里 温热的薄唇携着些清冷的气息喷洒在脖颈间,鼻息处,空气变得燥热起来,不断游走的温热气息在此时散发着炙热的灼烧感极品装备制造师。 像是要将深冬里的冰冷渐次融化,又像是要将有些寒冷刺骨的夜晚变做夏日。 裹挟在身的遮挡物悉数掉落,大片美好风景刺进他墨黑色的眼眸,眸间炙热更深几分。 君沫被他深深地眸色看的有些害怕,缩着身子紧紧地闭着双眼,好像这样做君臣就看不到她,找不到她一样。 “沫沫。”这是他爱了整个过去的人儿。 幸好,她在他身边。 幸好,她喜欢他。 幸好,我们在一起。 有一个人的存在,就意味着其他人的存在与否,无所谓。 于他而言,君沫就是这样的存在。 那一处致命的灼烧感那么清晰,像是下一秒就要将停留的地方统统侵占一般,君沫淡淡的心慌心慌,可是却又不知为何又是那本的向往。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中了一种叫做君臣的毒,一丝丝一寸寸透过时间渗进心脉,她想终究有一天,她将无力自拔。 坦诚相待,完美契合,没有一丝缝隙,痛却又快乐,这种感觉,就像是沾染上一种毒药一样,知道致命,却又无能为力,无法拒绝。 君臣拿捏着力道,生怕将她弄疼,额角汗迹渗出,这一夜的爱,少了魅惑不明的味道,多了用心的守护。 白嫩的手指攀附在男人的肩上,手下的轻重随着受力的深浅变化着。 温柔,宠溺的淡淡清冷气息萦绕在周围,久久不肯褪去,长手长腿从身后将她禁锢在怀里不肯放开半分,就像是嵌在那个宽阔安全的怀抱,温暖,致命。 怎么办,她沦陷了,在他的柔情呵护中彻彻底底的沦陷了。 爱上了这种感觉,爱上了独属于他的味道,爱上了其他人不可替代的一切。 “哥,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吧?” 她感觉身后的男人收紧了腰间的双臂,充满清冷的气息灌进耳朵里,携着浓浓的宠溺味道“会。” 唇角因为这一个字,不自觉 的上翘,不受控制的上翘。 他给的爱太过汹涌,太过激烈,有时候他的爱却让她没有太大的安全感,不知道有多少次她问过自己也问过他,为什么会这么爱他,所有的爱终究有原因。 可是她不觉得自己有那个魅力,有那个资本让他去爱,让那个清冷高贵,高不可攀的君臣去爱。 可是仅仅一个字,一个会字,没有爱字那么深沉,那么厚重,那么虚无缥缈,却让她无比心安。 ——————--———— 睁开眼睛身后那个温暖的怀抱消失不见,伸手触碰温热的气息也已不在,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射进来,时间不早了,天已经这么亮了。 “哥。”软糯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缓缓环抱着他精瘦的腰身。 君臣微微垂手,收回落在远处的眸光看到腰际白嫩小手上的散着淡淡光芒的戒指,扣着小手放到唇边浅浅轻啄一口,唇角微扬。 “睡饱了?”拉开抱在腰际的两只白嫩手臂,微微侧身将娇小的身体揽了过来,紧紧扣在怀里末世神座。 谁知道怀里的人儿竟然额头抵在他的胸口处摇了摇头,昨晚没睡好,头现在好晕,明明很累了,可是还是做了很多奇怪的梦。 “昨晚做噩梦了?”他知道昨晚中途她醒了很多次,每次都微微颤抖,眉毛微蹙,粉唇微抿,只有将她微微抱紧在怀里才有所好转,沉沉睡去“乖,说说看,恩?” 君臣微微俯首,额头抵在她白皙的额间,看着她清澈的双眼,诱哄着。 “我想不起来了。”刚才梦境还历历在目,可是现在却全都忘记了。 可是她知道,她的梦并不好,因为心很疼,现在都很疼。 “那就不想了。”君臣一手紧紧揽抱着君沫纤细的腰肢,一手扣在她脑后,下巴微微抵在发顶上轻轻啄吻“有家的早点,你会喜欢。” 从小到大,从1岁到15岁,a市是他生活的地方。 从少年到青年,从15岁到27岁,英国是他追逐梦想的地方。 都说人有思乡恋乡情结,可对他而言这个曾经生活过十五年的地方竟然比不上异国他乡,更抵不过仅仅生活三年的b市。 其实,有她在的地方,哪怕陌生,他却依旧安然自乐。 有一种喜欢叫做因为有你,有一种归属叫做因为你在。 君沫是君臣的归属,而你又会 是谁的归属? —————————————— “下雨了。”不大,但是打在脸上却冰冰冷冷的,b市的冬天很冷但是却少水,下雪一般十天半个月都没有一次,可是偏偏冷的异常。 a市的冬天很少下雪,雨却很多,像今天早上天气还很晴朗,下午却下起了小雨,出门不顾君臣阻拦换下了他要求的毛呢大衣,现在好后悔啊,不停的往男人怀里钻来取暖。 君臣解开大衣的扣子,不阻拦,任由怀里的人儿抱着他的腰身往里缩,冰凉的小手暖了很久终于不那么冰凉了,冷峻的表情才缓和了下来。 这样的季节和天气来a市确实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看来下次出门先要找本旅游攻略看看。 “回酒店?”能暖和一些,坐在咖啡厅里恐怕还要一直冷下去,君臣侧首覆在君沫耳侧开口建议。 实在是太冷了,君沫本来不想那么早回去,她很喜欢这个咖啡厅,还想多坐一会儿,可是实在冷的受不了了,只好点点头,全是同意了男人的建议。 “喜欢这个咖啡厅?”君臣从店员手里接过打包好的小份蛋糕和一杯卡布奇诺,摸摸君沫的发顶这才牵起她垂在一侧的小手“b市也有一家一样的,回去我带你去。” 一句话,君沫眸子都亮了“真的?”有一样的吗?她怎么没见过,按理来说这么特殊有感觉的咖啡厅应该听说过或者见到过呀,可是她根本就不知道。 君臣点点头“真的。”肯定的回答,随后又看了眼门外,转眸看了看君沫脚上的鞋子,将手里的蛋糕和咖啡递给君沫,微弯腰身在君沫没来得及反应之时微微用力将她抱在怀里朝外面停着的车子走去。 在咖啡厅里面看,好像雨不太大,可是真正走在雨幕里才能真真切切感受得到冬季下雨天的寒冷刺骨,冷的渗人,感觉到怀里人儿的颤抖,脚下步子更快了些。 ☆、86.086林瑶,我说的话,你从过来都不当真吗【一更求亲亲】 携着冷意步入“我们什么时候回去?”酒店大厅里,君沫亲昵的挽着他的右臂,打问着回去的时间。 君臣顿了顿脚步,曲指刮了一下小巧的鼻尖“怎么?不好玩了?” 本来以为冬季的a市应该也和春季一样的,谁知道一点都不好玩,关键是太冷了,一到冬季她只喜欢窝在房子里,不出门,只要有暖气一切都好说撄。 现在这天气,这温 度完全超出了她的预想范围,恩,不好玩,所以要回b市,找机会再来偿。 “好。”只要你想要的,什么都好,什么都依你。 君沫满眸浓重笑意,刚想开口说什么,还未出声一道声音在这时***。 这个声音她很熟悉, 这个声音曾经跟魔咒一样萦绕在耳边, 这个声音曾经让她既心慌又害怕, 忘不了,这道声音的主人如何握住君臣的右手,如何亲密的挽着他的手臂,顾目流盼,巧笑嫣然。 “阿臣,你什么时候来的a市?没有跟伯父讲吗?昨天伯父还同我说你了。”言外之意,我昨晚还陪在你父亲身边。 林瑶踩着白色的高跟鞋,拿着一只黑色的小巧手包,一身米白色优雅的装束,精致的妆容配着波浪卷的栗色长发,一丝一毫都透露着成熟女性的个人魅力。 君臣脚步顿了顿,握住身侧人儿的小手,并不准备理会那个突然出现的女人,抬脚朝电梯处走去。 “诶,阿臣,这是君沫妹妹吧,君沫妹妹也来了?”林瑶但也不介意,转眸之间看到了君臣身边跟着的那个娇小人影,笑着开口问道。 果然,提到这个名字,他停下来了,连脚微旋,凌厉的眸子扫向出声的人,一时间冰冻三尺。 林瑶被这道冰冷的目光盯着,脚下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僵在原地深吸一口气,脸上浮现出一抹恰到好处的笑容,开口对他身边的人说到“君沫妹妹好不容易来一次a市,我这做姐姐的得尽尽地主之谊啊。” 姐姐?地主之谊? 她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个姐姐? “谢谢,我不需要。”君沫一只手不自觉的抓住君臣衬衫一角,语气淡淡,将君臣的清冷学去了三分。 像是没想到君沫会这么没礼貌的拒绝,一时间林瑶竟然愣在了原地,眸光扫过君沫抓住君臣衬衫的小手,随后不在意的笑了笑“哪能啊,这些礼数我还是懂得,想吃什么,玩什么,我倒是知道几个好地方。” 礼数,林瑶这意思不就是在说她不懂礼貌吗?君沫不傻,能听的出来。 君沫还未出声,被身边的男人兀自打断,温柔的声音从头顶落下“走了一天,应该累了,你先上去凌云青路。” 说着,修长的右手从衣服内侧抽出钱夹,从里面拿出一张房卡递给君沫,摸了摸她柔软的发顶,宠溺的笑了 笑。 她哪里有走一天啊,明明是一出门就被他抱着,感觉自己出门可以不用带脚,既然君臣这样说她就乖乖听话。 “好。”既然不需要她留下,她也就不留下了,省的现在这里心烦,被别人各种暗示自己没礼貌。 温柔着眼眸,眉眼含笑目送着君沫走进电梯,直到电梯门关闭的那一刻,君臣这才微微转过身子,冷峻的脸上哪里还有半分温柔? 林瑶几乎要以为刚才那个温柔眼眸,温暖柔和的君臣是幻觉,可是她真真切切看到了! 他们不是表兄妹吗? 为什么给她的感觉这么像情侣? 这么自然而然的在一起,甚至刚才君沫还挽着他的手臂,而他握着她的手。 深情宠溺的眸光分明就是情人之间该有的感觉,为什么现在却出现在了最不应该出现的两个人身上? 谁能告诉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难道他们在一起了? 这个想法刚跃进脑海就被她打断了,不可能!这是乱 伦,君臣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 一向自持有度的男人,怎么可能允许自己犯这种错误,正常人都明白的道理,都知道的道德伦常,这个一向清醒的男人又怎么会放任自己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 可是,太多的奇怪细节有提醒着她,他们真的在一起了。 那张房卡,如果没看错,君臣只有那一张房卡,给了君沫让她先回房。 试问那个正常的男人会跟自己的表妹住在一个房间里? “你。”林瑶盯着眼前这个深爱的男人“你们住在一起?” 君臣敛了眸色,一手插在裤兜里,一只手还提着从咖啡厅打包的蛋糕和咖啡,非常放松的站姿,可就算是这样,一时间压迫感十足。 “林瑶。”充满魅惑的磁性声音响起,两个字充满致命的气息,细细研磨“我说的话,你从来都不当真吗?” 怎么会不当真?那么爱他,爱到心痛,同她说的每一句,她都珍藏在心里,又怎么不会当真呢? 林瑶慌乱摇头,精致眼妆衬托下的双眸充满了惊慌失措“呵。”一声轻笑,打在她心上,抓着黑色手包的右手微微颤抖。 “我说过,不要做我不喜欢的事情。”君臣半垂着眼眸,没有看眼前之人“你似乎没有听到。” “我 没有,阿臣,我只是太想你了。”所以追着他来了这里,所以迫不及待想看到他,装作偶遇,毕竟她家在a市。 一句话,君臣清抿薄唇,冰冷的眸光落在她脸上,里面凌厉气息十足,林瑶颤了颤才站稳身子“不要用这些做噱头打探我的行踪,我不喜欢。” “那你喜欢什么?”心里的疑问破口而出,不假思索“喜欢她吗?!”白嫩的手指指着君沫离开的方向,美眸盯着眼前男人隽逸的脸。 话音刚落,君臣猛地抬头,冰冷的眸光里多了几分嗜血的怒意,暗含点点凛然的杀气,最终却什么话都没说,转身离开嬉农记。 —————————————— “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吗?”酒店前台的服务生微笑着询问,礼貌万分。 “哦。”林瑶笑着应到“可以帮我查查刚才那位先生的房间吗?” 服务生抬头,眼神里多了一分奇怪的质疑味道,刚才大厅里发生的事情,她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看了个完整,好像那位先生并不喜欢眼前的这位小姐,现在来打探别人的*好像不太好。 昨天下午天快黑的时候她记得那位先生抱着先进来的那位很年轻的小姐去了提前预订的房间,如果没看错,他们应该是情侣才对。 当时她还在想,那个女孩看起来好年轻,这个男人看起来内敛隽逸,两相一对比就知道男人比女孩大很多岁,本以为会是长辈,可是今早男人将女孩揽抱在怀里走出酒店,整个过程深沉的眸子都落在女孩身上,浓浓的爱意让她这个旁观者都欲罢不能。 可是现在眼前的女人又和他们是什么关系? “抱歉,小姐,这是客人的*,我们无权透露。”酒店规定如此,并且这是行业的规矩,他们有义务帮客人保护*。 林瑶礼貌性的朝服务生笑了笑,她也不是蛮横不讲理的人,在良好的家教和环境中长大也不会去为难别人做一些事情。 “打扰了。”就在服务生以为她要离开的时候,一张卡和一个身份证递到了眼前再抬头就看到林瑶脸上挂着满满的笑容“帮我定一间21楼的房间,谢谢。” 她刚才看到君沫乘坐电梯后,电梯外面显示直达21楼。 “好。”服务生倒也没有多想双手接过证件和银行卡,21楼一共只有两间,因为房费昂贵一般情况下没有人定。 办好手续之后将门卡交到林瑶手上“您的门 牌号是2102,祝您入住愉快。” 林瑶礼貌性的颔首接过“谢谢。” 望着女人窈窕有致的背影,服务生眼里多了一份探究。 电梯抵达21层,林瑶现在走廊里却发现原来这层只有两套房间,她的心突然冷了下来,他们果然住在一起。 直到打开自己的房门才发现,原来一间房间里面有很多套房,套房式的酒店房间就跟家里一样,唇角忍不住向上扬,像是在潜意识里告诉自己,原来他们是分开住的。 “阿臣,你会是我的。” 因为我爱你,因为我够执着,因为我相信,还因为我有林氏。 ——————————-- “生气了?”一进门就看到已经洗漱好穿着白色浴袍的小人坐在沙发上,呆呆的盯着对面的电视,黑色眸子里的瞳光没有焦点,此刻平时喜欢的节目现在都看不进去。 君沫抬眼看到一身墨色的男人现在对面,那个地方刚好挡掉了电视画面,她看到君臣唇角还含着一抹笑容看着她,瘪了瘪唇,不想理他,转了个方向坐在沙发上。 半晌,男人脚下动了走向沙发,撑开双臂放在沙发上人儿的身侧,呼吸逼近“吃醋了?” “没有!”君沫转过身来,瞪了君臣一眼,用力推开他,穿上拖鞋往卧室跑去,猛地用力把卧室门重重关上。 ☆、87.087沫沫,你只用记得我爱你就好【二更求么么】 吃醋了吗?虽然她很不想承认,但是就是不喜欢他们在一起,不喜欢林瑶叫他阿臣,那么亲昵的称呼就像是情侣一样!好像就那么一个称呼就可以阻隔出来一个属于她跟君臣的世界,别人插不进去,连旁观都没有资格。 “咚咚咚。”敲门声透过空气穿进耳机“乖,把门打开。”诱哄的话语,透着浓浓的宠溺,柔情万分撄。 不开!这次是真的生气了,才不要给他开门! “沫沫,我有点不舒服。”说着声音里竟然多了些压制下去的咳嗽声。 骗子!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不舒服了!骗人都不能找个好一点的理由出来,相信他才怪! “咳咳。”两声努力放低的咳嗽声穿过木质门板,难道他真的不舒服了偿? 下午抱着她穿过雨幕,难道是因为淋了雨?所以才不舒服? “沫沫,我说真的。”像是害怕卧室里的人儿不信,停顿一下又补充道“不骗你。” 现在,君沫竟然有些犹豫了,到底应不应该相信他?怎么感觉是假的?可是,如果是真的罪魁祸首不就是她吗? 而且君臣对她那么好,这样把他关在门外好像不太好。 算了,信他一次好了,如果是真的呢? 君臣倚在门框处,左手插在裤兜里,右手扣在门上正准备再敲敲看,门就被里面的人打开了。 在看到那个男人微微勾起的唇角时,她就知道被骗了!简直是太可恶了!条件反射就要把卧室门关上。 可惜一只手比她的动作更快,一条长腿撑了进来卡在门上,怕把他弄伤,君沫只好收回手转身坐回床上,奸商果然奸诈! 君臣挑了挑眉,小丫头真生气了,有点难办啊“真生气了?”靠近床沿,俯身凑近她耳侧。 “没有。”闷闷出声,转了个方向环抱住膝盖,把头埋在膝盖上。 “好了。”君臣用力将闹脾气的君沫抱起来揽在在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头顶,轻轻研磨着,温柔了眼眸,像是在寻找合适的话语同她解释或者是说明他同林瑶之间的关系“我同她在一起当初也只不过是一时冲动而已。” 只不过他除却冲动以外还有其他更加原因,比如为了给自己理由放君沫离开,给自己一个不得不放开君沫的理由。 冲动? 很难想象这样的词语回用来形容眼前这个内敛,沉稳的男人,运 筹帷幄,决胜商场的男人竟然也会一时冲动? 像是看透了君沫内心此刻的想法,君臣开口继续“我也有错的时候,同样也有因为一时冲动做些不太理智的事情。”比如想要借外力麻痹对君沫的爱。 怀里的人儿安静的过分,没有任何反应,君臣一时间心乱极了重生之霸家世子妃。 右手钳住君沫小巧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眸子里的光芒认真的让人心惊“沫沫,你只用记得我爱你就好。” 爱的那么倾尽全力,那么炙热,那么不顾性命,有时候他就想恐怕这辈子除了她,便已经没有力气再爱别人了吧。 “那时候,我在想,如果没有了你,同谁在一起不都一样吗?林瑶或者是其他人,有什么不同?” 其实有时候爱与不爱,只是看那个人究竟是谁,哪怕其他人再好,不是那个人一切都是枉然。 他的心给了君沫,认定了君沫,所以那颗心从始至终都不会改变,其他人于他而言不过是陌生人而已。 林瑶如此,其他人也是如此。 “爱和不爱,对我来说不过就是那个人是不是君沫而已。” 若是,倾尽全力,以命为咒。 若不是,对他来说,只不过是个路人,是个过客。 “和她在一起,不过是恰好的时间,她恰好出现,而我身边恰好缺一个位置。” 我恰好想要放你离开,放你自由,恰好需要给自己找个放你走的理由而已。 可是后来却发现,那颗空缺的心越发疼痛,难以忍受,直到你同我讲在一起的话,那一瞬间整颗心像是被注入了一剂叫做生命力的药。 君沫一直都知道,那时君臣做了什么,选择同谁在一起,她都没有资格在去责怪,毕竟是她先拒绝的,况且说的那么决绝,那么不留情面。 骄傲如君臣,单是想想她都知道又多伤人。 “对不起,我只是……只是……”只是忍不住去想,忍不住去回忆。 “傻丫头。”君臣清冷的唇轻轻贴在她白皙的额角。 这好像是两个人第一次正面林瑶的特殊存在,三言两句,甚至没有过多的解释。 就这样将怀里的人儿微微拥紧安静的不说话,彼此感受着对方的呼吸,时间却过的很快,透过阳台外的落地窗望出去,天色已经逐渐暗了下来,雨好像也已经停了。 一阵手机铃声将安静的氛围打破,君臣不悦蹙眉拿出手机后没有看来电显示就接了起来放在耳畔,君沫明显感觉得到抱着自己的男人身子一僵,微微抬头看到他的隽逸的眉毛蹙的更厉害了。 刚想开口问怎么了,鼻尖就落下一个轻吻,过后君臣淡淡开口“这件事过后我会亲自跟您谈,您不用再去找他,他不能代表我。” 君沫贴在他的胸口处,伸手抱住他精瘦的腰,温热的怀抱暖的让她想要睡觉,可是头顶那道冰冷的声音冻的她无法入睡。 隐约可以听的出来电话那头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声音很陌生,她确定自己并不认识。 “林瑶适合更好的人,很感谢您的厚爱”电话那边是林瑶的父亲吧,君沫抱着君臣的动作更紧了些。 头顶落下一个安抚的吻,目光柔柔“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先挂了。”语气里透露出来一丝不悦,不知道那边的人说了些什么。 通话切断,手机被随意放在了一旁的矮柜上, —————————————— “今晚早点睡重生之幸福的80年代。”君臣俯首侧脸贴在怀里人儿的额头上,语气柔柔“明天想干什么?恩?” 抬眼看了一下窗外,天气还是雾蒙蒙的样子,恐怕明天也是这样吧,想要看到太阳肯定很难“没有太阳,不想出门。”不开心。 一句话,君臣哑然失笑,因为这个原因就不想出门了? “哥,我们回b市吧。” “确定不玩了?要回b市?”刚才在大厅提到,他以为是开玩笑而已,没想到君沫是认真的。 “恩。” “好,明天我们就回去。” 低淳的嗓音回响在房间里,透到骨血的宠爱,只要她想要,那就统统都给她,就怕最后给她的还不够。 “没事吗?”君沫看着那双黑曜石一般的眼睛突然开口问到,听到耳朵里竟然有些无厘头。 大掌摸了摸有些泛红的白皙脸颊,他知道她口中的没事指的是什么,询问那么模糊可他就是知道。 零星的发丝缠绕在脸上,有些痒,半晌那个声音才开口回答“没事。” “可是……” 可是那是林瑶的父亲,你不会为难吗?虽然你在的那个世界我不懂,可是最基本的人情世故还是知道的。 “没有可是。”在他的眼里从来不 存在可是“沫沫,在我这里只有愿不愿意和值不值得。”别人的意愿,强求对我而言,从来都不是什么。 微微垂下眼眸,抓着衬衫的小手不自觉的用力握紧,她知道的,君臣就是这样的人,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有谁能够阻挡?因此他不想要的,不想做的从来都没有人能够强加给他。 高三之前君臣对她来说只是见过廖廖数面,存在表亲的哥哥,b市商界叱咤风云,翻云覆雨的人物,除此之外对他几乎一无所知。 可是高三之后君臣对她来说却从陌生人变做是最亲密的爱人。 这样的变化,仿佛就是一夕之间,就像是命运的齿轮滚落只此,注定了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 纵然曾经对他毫无了解,纵然曾经对他几乎一无所知,可现在她现在不是正在了解他了吗?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对他的了解,无论怎样,他对于她而言,距离还是那么远。 君沫抬头盯着男人漆黑的眸子,一字一句“哥,你会和我在一起吧?”不确定的话语再次出口,不知道已经问了多少次了,问到自己都感觉有些矫情了,可是就是忍不住一再确认。 “怎么又这么问?”这样的问题让君臣很不解,甚至有些挫败,难道给她的安全感很低吗?可安全感低的不应该是他吗?被爱着的人缺乏安全感,他有些不懂“我会同你在一起,只要你要我,如果你不要我也没关系,我会把你禁锢在身边,最终你也只能同我在一起。” 只要你要我,我就依旧站在你身后,一个转身就能触碰到的地方。 如果你不要我,我就会耗尽所有力气将你困在身旁,一个侧身就触手可及的地方。 沫沫,你永远都是我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只是害怕,如果我的父母知道,你的父亲知道,我们还能在一起吗? ☆、88.088哥,你还有我,我还陪在你身边【一更打滚】 从始至终长辈的想法和决定从来都是君沫埋在心里,不可能触碰的禁忌你不知道的爱情。 她懦弱,她害怕,她恐惧,如果有一天这样的感情公之于众,结果是什么,她从来不敢去深想。 一个多月以来,每次想到这个问题,她都在逼自己回避,自己的决定造成的后果自己会承担,因为做错了就是做错了,可是一想到要承担不可预知的后果,她的心就慌乱的像一团乱麻。 冲破道德伦常的束缚追随自己的心,告诉自己想要的就去追,纵然后果可能无法承受,可是即使是这样的后果,无论是什么,她都会去面对偿。 愿意承担,愿意面对。 可是怎么面对?如何面对?她没有想好,没有准备好,现在的她还没有勇气。 这就是现在矛盾的她,纠结恐惧的她,没有丝毫安全感的她,她从来不知道那个男人对这个问题究竟是怎么想的,他也会害怕吗? 他有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长辈们知道了,一切该怎么办? “不用担心。”带着疼惜的目光落在白皙的小脸上“这些事情我会解决。” 所以你不用担心,更不用害怕。 从决定同你在一起的那一刻起, 从决定用一生去疼惜你,去爱你的时候, 你所担心的这一切从来都不是什么,我会将所有的伤害降到最低,你现在要做的只是越来越喜欢我,最后爱上我。 这个过程太过寂寞,我需要有人陪伴,而你是我的毒也是我的药。 环住男人腰身的白嫩双臂更紧了些“哥。”带着清淡味道的口吻,却在此刻的氛围里显得柔情满溢“我想我更喜欢你了。” 这样的男人有什么理由不去喜欢? 这样的男人又有什么理由不去爱? 或许这件事从一开始就已然注定,她的心会步步沦陷,层层深陷。 多年后,回忆起这样一段过往,她想或许这一生都不会再拥有这样一段透进心底的感情。 她的青春注定要被这个男人插手接管,在美好的时光同他一起度过,挺好。 “呵。”轻抚着散落耳边有些调皮的发丝,君臣淡笑着看着怀里的人儿,喜欢吧,多点喜欢,这样才能谈得上爱,不是吗? —————————————— 夜深了,天色已晚,夜色更浓 ,落地窗外的灯红酒绿映衬着夜晚里的a市少了白天的忙碌繁华,多了一丝奢侈沉醉的味道。 窗帘没有关上,君沫裹着一件白色浴袍站在窗边,从这个角度看下去,入眼的除却高楼大厦,霓虹灯彩还有一条看起来不是多么澄澈的江水,穿城而过,最终注入东海。 喧嚣的夜晚,现在有了这条江水,却多了一点幽静,看起来有些突兀,有些滑稽,可是却格外舒心。 就那样安静的站着,安静的看的,安静的放空思绪,什么都不去想,什么都不去做。 以为这个夜晚会在如此安静的氛围里渡过时,一阵手机铃声从床边矮柜上传来,有些突然,引的君沫一阵战栗。 走过去却看到荧光屏上显示的号码和称呼,君沫有些犹豫最终还是把手机拿起走到卫生间,敲了敲门,里面的淋浴声音戛然而止就是这样任性!。 “哥,你的电话。” 磁性低醇的声音透过密闭的空间传出来“你帮我接。”说完,里面淋浴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君沫犹豫了一会儿这才按下接听,将黑色的手机放在左耳一侧“大伯。” 电话那头的人明显顿了一下,君文商看了眼手机这才确定自己没有打错,言语间微微有些诧异“君沫?”看了眼时间,已经晚上十点了“这么晚了,君臣的手机怎么在你手里。” 威严的声音透过听筒打在心上,莫名的有些心虚,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才最完美“我有事情找我哥,刚好手机响。”所以就接了。 君文商点了点头,也不再追问“把手机给你哥。” “他在洗澡。”踌躇着开口,浴室里的人好像还没有洗完。 洗澡?君文商眉头紧蹙,一个女孩子大晚上和自己的哥哥在一起,而且哥哥还在洗澡! 君沫感觉自己的话有些不对劲,连忙开口想要解释,耳边的手机却被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的君臣抽了过去。 “喂。”黑色的手机在男人修长的大手里显得不那么大了。 “这么晚了,你还跟君沫在一起?” 这么晚了,在一起,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 如果他们不是表兄妹,恐怕他这个做父亲和大伯的都要想歪了。 “什么事?”君臣不回答,开口直接问到,平时君文商不会轻易给他打电话,今天既然打了,就是有什么事情。 回眸看 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君沫,唇角勾出一丝笑意,递过去一块白色毛巾,坐在床角,将就着她的高度。 君沫接过毛巾跪在他身后的床上帮他仔细擦拭碎发上的水珠,每一根,每一寸都异常认真。 “听习谦说你最近不在b市?” “恩。” “我是你父亲,你没什么要跟我说的?就这么个恩字?” 他们父子之间的对话,君臣一直以来都是冰冷薄凉的态度,哪怕这么多年都过了,他听在耳朵里还是不舒服。 “我在a市。”淡淡的口吻,向君文商吐露了行踪。 不说还好,一说电话那头的君文商更生气了“你在a市?你还当不当我是你父亲?当不当a市是你的家了?既然回a市了,为什么不回来?” 试问这世界上有谁站在家门口都不进来的? 恐怕就他君臣能做的出来! “呵。”君臣冷笑出口,眸子里温柔的颜色瞬间冰冷不堪。 家?父亲? 从15岁开始,他君臣不知道他还有个家在a市! 从20岁开始,他君臣不知道他竟然还有个父亲在a市! 什么时候开始,他便不知道亲情是什么味道?好像是母亲去世的那一年开始吧。 没有了母亲的维系,他们父子之间还剩下什么? 一句话不说,直接将他送到英国,想起了打个电话,想不起就当没有他这个儿子一样别人眼中的女神。 20岁那年竟然不经他同意,不问问他的意愿就给他定了一门亲事。 不过,还是要感谢他,或许没有他,就没有如今foam,也没有如今的君氏,如今的君臣。 说起来有这样的父亲,这样的家,真不知道是他君臣幸运呢?还是不幸呢? “跟您说这些只是不想让您从别人口里得知我的行踪而已,除此之外,别无他意。” 如果今天他不说,恐怕明天君文商就要从林瑶口里得知了,既然结果都一样,不如他亲自来说。 “你回国三年了,你回过a市多少次?你见过我多少次?” 一年到头根本就见不到几次,除了他亲自去b市找他,不然基本见不到。 “三年前,您亲口告诉我如果救了君氏,将君氏牢牢握在手里便再不勉强我做任何事,可是您真让我失望。” 清淡的口吻,薄凉的味道,黑眸里满是失望的痕迹。 “我勉强你做什么了?我那还不是为你好?你知道娶了林瑶对你来说有多大好处吗?林家就那一个女儿,你要娶了林家丫头,林家的一切不就是你的了?” 说来说去,还是为了利益,难道钱就这么重要?重要到牺牲自己的儿子? 君臣第一次有些看不不懂了,想不通他的父亲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从前怎么没有看出来他真的看重林家家产呢? 半晌,君臣才开口唤了一声“爸。” 电话那头的君文商愣在原地,拿着檀木拐杖的手颤抖起来,多少年了,他都快忘了君臣喊他爸爸的感觉了。 “我妈对您来说,算什么?” 难道也是为了利益吗?这样的答案,未免太过残忍。 最终电话在沉默间挂断, 夜深了,好安静,安静到窒息,一只手抓住心口无法呼吸。 在感到心冰冷到极致的时候,一个娇小温暖的怀抱迎面而来,那个怀抱的主人站在他的面前,缓缓伸出双手将他的抱在怀里,右手轻轻抚摸着微干的发丝,左手抱着他的脖颈。 安静的不说话,却做着让他温暖异常的动作。 头上的碎发还有些湿,有些隽朗五官的脸颊抵在她的小腹上,温热的呼吸融化了冰冷的夜色。 刚才在身后帮他擦拭头发,已经将电话内容听了个大概,他曾经对她说过九年前白手起家创办foam,其中艰辛她知道有多么不容易,可是他却从来没有对她讲过15岁母亲去世,独自一人被送去美国的事情,甚至他从来都没有对她提过他的母亲。 如果没记错君臣母亲去世的那一年,她才四岁而已,对这些事情已经毫无印象,毫无概念了。 她无法想象15岁的少年失去母亲是什么感觉,可是如果换位思考,哪怕是现在她这个年纪,父母移民美国,暂时不带她离开,都伤心了好久,更何况是永远失去母亲? “哥,你还有我,我还陪在你身边。”不知为何,就这样脑子里想着什么就说出了口。 ☆、89.089果然,她又猜到了【二更求带走】 君臣心坎微颤,多少年后又听到了相似的话语,他的心在此刻暖意融融。 如果说19岁那年是他爱上君沫的一个契机,倒不如说15岁那年他就已经开始注意这个给他柔软的人儿了。 忘不了那年八岁的她背影落寞,强忍悲伤转身回房,第二天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撄。 忘不了那年四岁的她扑进他怀里,脆声声喊出口的那句哥哥,你好好看,小沫好喜欢你偿穿进起点男主文(修真)。 如今依旧忘不了这年17岁的她,将他抱在怀里,温柔款款,简单的话语看似没有分量却将他吃的死死地。 孤独的人漫步在荒野里,没有希望,没有黎明,这时有一个人闯进他寂寞的世界,跑进他的心房,或许从那刻开始这辈子就已经注定。 —————————————— 元旦已过,不到二十天就是期末考试的日子,在此之前学校会给高三的学生安排一场摸底考试,当然考试时间是占用周末两天来进行。 周六早上第一科是语文,君沫起了个大早窝在卧室的床上捧着一本古诗词小册子开始默背,六分的额度对她来说就是决定成绩优秀与否的关键因素,其他的题已经没有什么太大的提升空间了。 “今天喝牛奶,一大杯。”刚把小册子放下,耳边就传来熟悉的声音,入眼的果然是一大杯牛奶,目测有五百毫升。 “可以不喝吗?”有些无奈恳求的语气。 君臣站在一旁,依旧是那身熟悉的墨色,长身而立,脸上表情淡淡,目光不置可否。 看来是没戏了,君沫看了一眼他的表情就已经知道了。 “那我们一人一半?” 继续开始讨价还价,牛奶这种东西,最好不喝!特别是这种新鲜的纯牛奶,太难喝了,世界上简直没有更难喝的东西能和它相提并论。 “想长高吗?” 君沫点头, “想身体好,每次例假肚子不疼吗?” 君沫点头, “想皮肤好,永远不用那些乱七八糟的瓶瓶罐罐吗?” 君沫点头, “那就喝牛奶。” 君沫又点头。 紧接着一只大手递过来那杯牛奶,示意她接住。 奸商,绝对的奸商!给人下套让人往里面跳! 喝完牛奶,君臣接过空杯子满意的点点头,牵过人儿柔软无骨的小手下楼。 “你喜欢的。”打开包装袋,几只炸的金黄的糖糕躺在盒子里,香喷喷,美哒哒。 可是原本应该欢欣雀跃的人儿,此刻却一脸不相信的的看着身旁的男人,平时他是不会让她吃这些油炸的东西,特别是早餐! 所以,她怀疑有诈!一时不敢伸手吃早餐了。 看着她一脸防备的表情,君臣无奈的笑了笑,按着她的肩膀坐在餐桌旁把盒子递给君沫“奖励你的。” 因为把牛奶喝完了,所以可以奖励她吃这个? “是不是我不喝牛奶,就不给我了?”君沫嘟了嘟嘴。 君臣微微挑眉,点了点头“你可以看着我吃。” 不喝牛奶不给吃糖糕,而且还要看着他吃,太可恶了。 君臣摸了摸她的头顶“快吃吧,不早了影帝。”等下送她去学校,还可以复习一会儿。 ——————————-—— “我哥说今天带我去吃大餐!”刚考完试回到各自班级,姚雪一看到君沫就大声开口。 君沫应了一声,祝吃的开心又愉快! “我哥昨晚还神秘兮兮的,肯定要带我去一个我从来没去过的地方吃饭,想想就开心。”这种机会可不多。 直到坐上君臣的车系好安全带,她才知道为什么姚雪那么开心了,可是她的开心建立在自己好朋友的痛苦之上,这样真的好吗? “他们都要来吗?”君沫看着君臣的侧脸。 君臣转了下方向盘点点头,又补充到“姚承家那位也要来,你应该见过。” 她当然见过,住在姚雪那的时候见过几次,那是个温柔又俏皮的小女人,很有趣,和姚雪的性格很合拍,姚承很宠她。 “用准备些什么?”那么多人要来,恐怕需要准备很多,他们又不在家里做饭,需要买的食材肯定要一大堆。 刚问出口,车子就停在了停车位上“他们要吃火锅,买点必备的食材就好。” 君沫点了点头,君臣已经绕到副驾驶位置将车门打开了,牵起她的手朝超市走去。 —————————————— “喜欢什么?”君臣站在速冻冷柜旁看着冰箱里种类繁多的各种食材有些头大。 君沫看了他一眼,伸手 打开冰柜从里面拿出两袋牛肉卷,两袋羊肉卷,涮火锅的话这个是必需的。 至于其他的肉类食材,君臣远远的站在生食区让售货人员处理干净,切好,洗干净大包起来,全程碰都不碰一下,看起来实在是太脏了。 君沫好笑的看着那个一脸别扭的男人,有那么脏吗?这么难以忍受?让人家售货人员里里外外洗了好多遍,才很勉强的点头,打包。 接过包好后的食材放进购物车里,一脸嫌弃抽出白色手帕擦了擦手,这才缓和了神色。 “哥。” 听到声音,君臣温柔眼眸看了过去,可是却瞬间变了脸色,五味杂陈的感觉,僵在原地。 顺着目光看过去,擦了好几遍的手上多了一盒冷柜里没有仔细处理的生肉片,得了,手白擦了。 眼看着那张隽逸好看的脸上千变万化着各种颜色,君沫一个转身朝蔬果区跑去,留给他一抹充满幸灾乐祸的背影。 接下来的场景就是君沫笑盈盈的挑选各种需要的东西,君臣冷着脸推着购物车跟在君沫身后。 挑东西,付钱,拿东西,放回车上,开车,回家。 全程君臣都脸色沉沉,回到家刚放好钥匙,君沫还没来得及换鞋就看到那抹修长的身影停都没停就走进了洗手间。 谁可以告诉她,轻微的洁癖怎么都这么严重呀? 那些有严重洁癖的人,一天是不是就生活在真空条件下,什么东西都不碰?每碰一次就要洗十遍手? 那就简直是谜一样的存在嘛。 —————————————— “我先把牛肉卷和生肉放到冷藏室了,其他的蔬菜水果拿出来了一部分无耻妖孽。”看着男人从洗手间出来,君沫把最后一样水果放到冰箱后转身笑言。 “恩。”男人走过来将桌上的没有洗的水果拿起来走进厨房“去把衣服换了。”脚步顿了顿又补充到“穿那件米白色的家居服。” 君沫笑着点点头,朝楼上跑去。 可真是个小气的男人,平时在家里她都穿那件白色的吊带睡裙,虽然有点薄可是该遮住的地方都遮住了,今天有人来就让她穿那件又厚又严的家居服。 再次从楼上下来的时候,餐桌上已经摆好了电磁炉和锅,还有几样洗好的菜,凑到桌子旁边看了一眼才发现,青菜和油麦菜根本没有切,就那样分开后洗干净放进了盘子里,很 省事。 “他们几点来?”现在是下午七点,吃火锅很慢恐怕需要两三个小时,况且他们如果要喝酒,那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收摊了。 “应该快了。”一般都是八点左右到,今天不知道什么时候来“饿了吗?” 君沫摇了摇头,伸手放进水池里面拿着一节莲藕仔细把上面的淤泥洗干净,可是洗了半天发现,做不到啊! 君臣本来想让她坐在外面吃点水果等等来着,可是见她开心也就没再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其他的菜都洗完了,君臣将手上的水擦拭干净,转眸看了过来,才发现君沫还在跟那节莲藕作斗争“洗不干净吗?” 君沫拎起手里的东西在他眼前晃了晃,又把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示意他手都洗红了,还没洗干净。 “好了,洗不干净就不洗了。” “可以吗?你不是有洁癖吗?” 君臣笑着抬手摸了摸君沫头顶,温柔了眼眸,含笑的嗓音吐出一句话“去客厅把刮皮刀拿来。” 她就知道,这个男人不会轻易放过这节莲藕。 看到了吧,就算要用刮皮刀也要把它弄的干干净净。 拿过刮皮刀递到君臣手里,看着他仔仔细细把皮刮的干干净净。 她突然很想知道如果没有刮皮刀他会怎么办? 单单是这样想着也就问出了口。 君臣拎起褪了皮的莲藕,拿起刀开始切片“就那样切好,装盘。” 别人会吃,反正他不会碰一下。 沾过泥的东西能吃吗?他无法容忍。 果然,她又猜到了。 —————————————— “看看哥们给你带什么了!” 君沫闻声看过去,就看到齐宣和楚江两个人搬着一箱酒进来了“上次你说还不错的酒,怎么着哥们多够意思,给你整了一箱。” “呵。”恐怕是他家老爷子下禁酒令了吧,这才没辙搬到这里来,淡淡着神色看着两人,也没戳穿。 门还没来得及关,唐睿和莫异一前一后两手空空走了进来,君臣还没有说什么,齐宣就已经开口了“你们两个不带点什么好意思来吗?” ☆、90.090想好了再说,不急,她会理解。【一更狂奔而来】 唐睿瞥了他一眼“都来了,你说我好意思吗?”若是不好意思,那便不会来了。 那副表情就像是在说,来都来了,没拿就是没拿,我就是这么厚脸皮,你奈我何? 更何况兄弟几个里面他齐宣的小气劲可是出了名的,他齐宣敢说自己是第二,保证没人敢说自己是第一撄。 “君妹妹在家还穿的这么多啊?暖气这么足,不热吗?”反正他感觉很热,说着楚江还用实际行动表示自己确实很热,直接把外面的大衣脱了扔在沙发上,里面的西装外套也脱了,最后只穿着件薄薄的衬衫偿。 君沫还没来得及回答,一道冰冷的声音就插了进来“管好你自己。” 转眸看过去,刚才还好好的男人,此刻一脸生人勿近的表情。 楚江抬眼看过去,被冻了个哆嗦,满脸呵呵的赔笑。 以后说话还真得注意,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可是他真的真的只是单纯的去提醒一声的啊,苍天可鉴! “哎呀!宝贝!我想死你了!” 君沫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人结结实实来了个熊抱“松开啦。”抱的太紧,没法呼吸了! “没想到我哥说的大餐是在你哥家呀!上次来找你被齐宣抓走,今天终于进来了。”不容易啊,不容易。 好不容易,君沫把抱着自己的那两只爪子拉下来,满脸狐疑。 怎么现在都不叫齐宣哥哥?直接喊齐宣了? “小嫂子,小嫂子。”姚雪挥挥手喊姚承身后穿着红色衣裙的年轻女子。 姚承的小妻子叫做慕汐今年22岁,比她们大不了几岁,还在上大四,下学期就毕业了。 听说姚承在慕汐大一的时候就对人家穷追猛打,最终经历了长达三年的战争,终于在一年前抱得美人归。 其实说美人,说实话慕汐真算不上,可是就是有一种人长相平平偏偏有一种让人看着很舒服的气息,一举一动,举手投足都吸引着男人的目光。 因为年龄差距不大,所以三个人一见面就凑在一起聊天,虽然见过廖廖几面,但是君沫对慕汐的印象非常好。 “小沫,这是给你的礼物。”慕汐将姚承手里的纸质包装袋拿过来递给了君沫“我自己设计的衣服,请阿承帮忙,按照你的尺寸做的。” “谢谢。”君沫含着笑接过了袋子,这可是全世界独一无二的衣服! 慕汐大学在读服装设计专业,这几年自己的作品也在业界大肆流传,在b市的上流圈子小有名气。 “我嫂子可没给我做过衣服呢,哼,你就美着吧!”姚雪一脸郁郁,不开心“到底是我嫂子还是你嫂子啊?” “当然是我嫂子啦。”君沫好心情的顺着她的话往下说。 姚雪一跺脚,余光看到了站在一边的君臣“君臣哥哥,你快给君沫娶个嫂子呗!”丝毫没有注意到男人脸色黑了一大片,自顾自的继续说“有了自己的嫂子,君沫就不会跟我抢小嫂子了!” 谁知道,君臣一记冷眸扫过来,姚雪冰冻在了原地土豪总裁太凶猛!。 慕汐含着有些诧异的目光看向君沫,姚雪不知道吗?她以为姚雪已经知道了的。 君沫摇了摇头,微微低垂着头,她还没有想好该怎么跟姚雪讲。 “吃饭吧吃饭吧,我都快饿死了。”气氛有些尴尬,齐宣又跑出来打圆场,卷起袖管朝餐桌走去。 “呵呵,呵呵。”楚江陪着笑,就差呵呵哒了,跟上齐宣脚下的步伐“中午没吃饭,有点饿。” 慕汐眨眨眼,笑了笑握了握君沫的手,放低声音“想好了再说,不急,她会理解的。”说罢拉着姚雪和姚承朝餐桌走去。 她从来都不知道,这种事告诉姚雪,她真的会理解吗? 毕竟她和君臣之间有那么一层特殊的关系。 她很担心,很害怕,如果不理解怎么办。 低垂着眼眸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那抹高大的身影什么时候现在面前她都不知道。 “走吧。”君臣握紧手里的小手,牵着她坐在餐桌旁。 走在他身后看着他修长挺拔高大的身影,碎发下的后脑勺看起来都那么隽雅非凡。 这样的一个男人,这样的一份爱,在这个冬季用炙热的爱将她团团包裹,温暖如春。 这样一个优秀到她不知道再用什么美好的词汇去形容的男人,都可以将他的爱,他爱的人告诉周围他信得过的好兄弟,可她却没有给过他任何有关的回应。 他的爱对他来说那么厚重,他的爱对她而言那么灼热,热到捧到手心里都怕被烫伤,可就是因为他爱的真的猛烈,别这么不顾不管,她却更加畏缩不前。 大爱来时,她却抱头躲避,或许她应该好好想想这件事情,好好想想怎么去告诉自己最好的朋友。 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是开始很难,一旦开口告诉第一个人,她想她可能会更好的感受这份爱,将这段感情拿到明面上来讲的,不是更好吗? 万千思绪,乱成一团,一时间五味杂陈。 —————————————— 一有齐宣的饭局,少不了胡吹乱扯。 什么谁家妇人忍不住寂寞了,背着自己家老爷在外面养了个小白 脸啊。 什么哪家少奶奶抓住自己老公的小 三,最后流产啦。 什么哪家公司内部出现了问题,被常年流放在外的私 生子反咬了一口,最后破产了。 最后总结一下,齐大少爷就是本《上流社会八卦百事通》,这模样,这做派,这关注的侧重点放在娱乐圈就是狗血八 卦的三流报社小记者。 以前不了解齐宣,对他的印象就是翩翩公子的模样。 了解了之后,就是个痞子,而且是那种彻彻底底的小痞子!当初怎么就看走眼了! 就是个衣 冠禽 兽,势必是瞎了才会觉得他风度翩翩邪妃:至尊狂女! 这不,八卦来八卦去,b市的圈子也就那么大一点点,最后不得八卦到自己人身上啊? 正想着呢,齐宣这话音不久转到饭桌上了吗? “小慕呀,我说你那弟弟可真不怎么样,上回在加油站插君臣的队。”对那件事齐宣还记忆犹新,毕竟被君臣训了好久,那感觉不怎么样,毕竟他真没对慕家大小姐怎么样。 被点名的慕汐握紧了手里的被子“城西慕家和我没关系。”一丁点关系都没有! “啧啧”齐宣抿了一口酒“事情还没解决?” 姚承伸出左臂将身旁的人儿揽进怀里,眸色柔柔“会解决的。” 慕家如果太过分,他不会轻易放过。 想借着慕汐给慕家捞到什么好处,恐怕是想的太多了。 姚氏能在b市这个藏龙卧虎的地界,不靠祖上基业,不靠老一辈关系,多少年屹立不倒,这些就足以证明姚氏不是吃干饭的。 齐宣挑了挑眉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谁知道一直沉默的唐睿接过了话茬“你家老爷子怎么能让你跟慕家大小姐相亲呢?他不知道慕家干的那档子事?” 怎么能不知道呢?不过是想给他个下马威而已,告诉他如果不尽快收回心思,不尽快带回去个儿媳妇,就要给他随便塞个女人。 “能不提这事儿不?小爷心烦。” 现在提起慕家他就烦,提起结婚他就烦得要死。 唐睿倒也没追问,拿起桌上的打火机开始把玩,唇角还挂着一丝笑意。 “这个芝麻酱调的真不错,好吃。”和饭店里的一样! 君沫闻声看了过去,就发现姚雪一幅饿了八百年的模样,把面前的芝麻酱倒在碗里,又从锅里面捞了几片牛肉卷。 吃货的性质暴露无疑,太不雅了,从小教导她淑女点,谁知道最后活生生就是一糙汉子。 姚承见状,闭眸,扶额,他怎么会有一个这样的妹妹?小时候看着那么可爱,那么好玩,现在怎么就成了这样子! “姚雪。”最后姚承实在没忍住喊了一句“家里是怎么亏待你了?”看见吃的就往上扑,整不好别人还以为他们姚家穷到没钱供养姚大小姐一日三餐了。 “哼!要你管啊。”在家里她家母上不让吃甜,不让吃辣,说对胃不好,身体不好,马上就高考了别把身体整坏了,到时候耽误课程啊。 总之什么都想到了,都想好怎么联合老师一起压榨她的时间和精力了,就是没想过要好好对待她的舌头和胃!每天那么寡淡,胃却是养好了,她的嘴都品不出味道来了,简直就是和尚过的日子嘛! 姚承挑眉看她吃的开心,摇摇头倒也没再说什么。 子不教父之过,女不教母之过,可是他母亲也没这么放任姚雪不管啊。 一顿饭,前前后后吃到了十点多,刚放下筷子齐宣就拿起外套找了个借口想往外面冲,没到门口就被君臣抓了回来。 “按照规矩来。”淡淡开口,眸间含着一抹促狭的笑意。 ☆、91.091谁给你的自信,将自己看得那么重【二更前仆后继】 君沫眨眨眼满脸茫然,表示不知道是什么规矩。 姚雪继续吃两口,表示自己一脸懵逼。 “他们聚餐的惯例,主人准备食材,到最后是客人收拾餐厅。”慕汐笑了笑看着两个茫然的小脸,开口解释到,和他们吃过许多次这样的饭,自然知道规矩是什么。 最后,君沫和君臣十分之悠闲地旁观着其他人把餐厅收拾的干干净净,第一次觉得有那么 一堆有洁癖的朋友也挺好,这不,餐厅收拾的很干净嘛,简直就跟新的一样偿。 厨房墙上的瓷砖都被齐宣拿消毒液擦了至少三遍,看着整天坐享其成的大少爷干活还那么任劳任怨,君沫莫名感觉有些喜感。 目送着众人离开,关上门看了眼墙上挂钟,已经十一点了,明天还要考试,该睡觉了,和厨房里的君臣说了一声刚准备上楼洗漱,就听到那道熟悉的声音喊住了她。 “过来。”转身这才看到君臣手里拿着一瓶酸奶,眸色温柔朝她示意。 虽然今晚的锅是鸳鸯锅,可是君沫一直在吃辣锅,而且吃饭这么晚,难免晚上睡觉会不舒服。 “喝点酸奶,胃里面好受些,楼上有乳酸菌素片,吃两片再睡。”摸摸她耳边细软的发丝,仔细叮嘱。 有那么一瞬间,君沫竟然觉得自己是他的女儿,生活的方方面面被他照顾着,什么都顺着她依着她,偶尔闹点小脾气他也全盘收下,万般包容。 他这样的男人恐怕会特别喜欢孩子吧,如果他有了自己的孩子,恐怕也会捧在手心里宠着爱着吧。 微微抬眸看过去,入目的是那两潭幽暗深邃的双眸,仿佛聚集了世界上所有的磁力,吸附着她,让她泥足深陷。 就像是沼泽地,一旦踏进再难脱身,可是现在的她却发现自己好像情况更糟,因为她一点都不想脱身。 连基本的求生***在此刻也消失殆尽,她想她恐怕没有脱身的机会了吧。 “哥。”软软的声音跃进耳朵里“我有没有说过你真的长得很好看。”说着还点点头,眼里的神色很认真“你是我见过的男人里最好看的。” 看着她这样一幅认真的模样,君臣轻笑出声伸手将酸奶瓶盖拧开放到君沫手里,忍不住要逗逗她“所以发现自己更喜欢我了?”其实光是喜欢还不够“或者爱上我了?” 喜欢?爱? 喜欢比爱多一个字,可是喜欢却比爱容易的多,要很多很多的喜欢才能变成爱,可是爱又不会那么容易重生之锋芒。 或许爱也不是不可能吧,现在对于君臣的爱于她而言已经很近很近了。 “也不是没有可能。”或许真爱上了,她又不知道呢? 声音太轻,太低,像是在自言自语,更像是心理活动不小心说出口的力度,以至于几乎和她额抵额的君臣都没有太听清楚。 “什么?” 君沫摇摇头,含着笑意道了句晚安拿着酸奶朝楼上走去,现在她恐怕需要时间确定一下自己的爱是不是那种爱,不过不会太久。 —————————————— “贸然打扰,不知有没有影响到您?”有些谦卑询问的语气,让人听来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完完全全就是一幅笃定陈述通知的感觉。 林瀚打量着面前的年轻人,多年不见,愈发优雅矜贵,从容不迫了,他就知道在商场里摸爬滚打之后沉淀下来的气质会更加卓越。 纵横商场半生从没有看走眼过,对眼前之人更是如此,林瀚想到这里满意的点了点头,眼前这样的年轻人才是他眼里女婿的最佳人选。 “当然没有,刚好我也有事情要跟你详谈。” 详谈什么呢?无非是自家女儿林瑶的事情吧,既然要谈,那就彻彻底底说个清楚明白。 “伯父先讲。”身为晚辈,对长辈的最起码的尊敬是要有的,这一点君臣做的很好。 林瀚笑了两声,拿起桌上的清茶喝了一口“我和你父亲是老相识,咱们两家也算是世交。” 老相识,世交,说到这两个词,离主题不远了。 君臣随意靠坐在位子上,没有回应,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填了一杯。 “你父亲就你一个独子,我也就瑶瑶一个女儿,林家的基业迟早都要留给瑶瑶来打理,一个女孩子家我也难免不放心。”所以呢?“所以在我去世之前想给瑶瑶找一个她喜欢,我又信得过的丈夫。” 林瑶喜欢,林瀚欣赏又信得过,恐怕这世间除了君臣再无他人了吧。 “九年前我和你父亲商量之后决定把你跟瑶瑶的事情定下来,当时你在英国,我们就想年轻人趁着年轻闯一闯也好,所以也没有再提这件事。” “现在你也29了,瑶瑶也24了,现在把亲事定下来,我看刚好,你父亲那边我已经说过了,你看怎么样?选个日子。” 年轻人闯一闯,玩一玩,年纪一过也是时候该收收心了。 君臣勾唇轻笑一声将手里的茶杯放下,黑色的眸光打在面前头发有些斑白的林瀚身上。 “你们怎么不来问问我的意思?”问问我愿不愿意,问问我喜不喜欢林瑶,问问我心里爱的人是谁! 随随便便替别人做决定,还这么理直气壮,真不知道,是谁给他们的自信,自信到他君臣 会任他人摆布?不知反抗? “我和林瑶,不可能。”不可能,就是永远不会在一起,他不会把自己的感情放在她身上。 “你们两个从小就认识,你小时候可是很喜欢瑶瑶的,怎么就不可能了呢?而且前段时间不是交往了吗?” 那段时间林瑶有多开心,他这个做父亲的人看在眼里,开心在心里别告诉他,我还爱他。 “这世界上交往过分手的男女比比皆是。” 所以只是分手了而已,并不能因为这个就要在一起。 “我不知道我父亲对您说了什么或者是承诺了什么,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他对您说的关于我的事情不做数,我的事情我自己会去做判断,不需要别人横加干涉。” 他的命运,他的事,早在他十五岁被送去英国那天开始就和君文商没有任何关系。 所以如今29岁的他,有权力也有资格对那些企图操控他人生的人说不。 “我今天找您也是为了说这件事,麻烦您了。”既然说清楚了,他也是时候离开了。 表明观点,端正立场,是她的事情,能不能听得进去便是林涵的事情。 总之只有一点,他君臣同林瑶不可能。 君臣拿起放在一旁的外套站起身来微微颔首朝门外走去。 看着君臣离开的背影,林瀚握住茶杯的手紧了紧,没想到多年不见,本以为骨子里那股劲该被这社会,这商业圈子打磨的温顺了点,可是今天一见才发现,根本没有任何变化,甚至比九年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过,年轻人终究是年轻人,君臣他以为几句稀松平常的话就能改变一切吗?不可能,根本就不可能! —————————————— “阿臣!”悦耳的女声穿过略显喧嚣的公路跑进君臣耳朵里,引的正准备打开车门的动作顿了顿。 高跟鞋和地面碰撞的声音紧接着闯进听觉器官里,比起公路上的嘈杂君臣竟有些聒噪。 “阿臣,你别生气嘛。” 她这样也是无奈之举,每次去公司找他都被挡在门外,今天从林瀚那里得知君臣约他谈事情,所以就一直在对面的咖啡厅坐着,看到他出来这才追了过来。 君臣转身靠在车门上,臂弯里还挂着那件浅灰色西装外套,上身仅仅穿了一件白色衬衫,没有打领带,最上面的两颗纽扣是打开的,小麦色 的肤色,精致的锁骨,少了平日里严肃的味道,多了一分清贵潇洒的气息。 含着冷意的眸子将眼前站定的女人从头看到脚,精致的欧美妆衬得五官更加立体,多了一丝知性的美感,黑白色的洋装,白色的高跟鞋。 不得不说眼前的女人真的很美,对男人来说是致命的诱惑,可是对他来说,却什么都不是。 “林瑶,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有那些时间不如去寻找别人,不如把精力放在该放的人身上。 “阿臣,你真生气了?” 真不知道,她从哪里看到他生气了,为了不值当的人生气?不好意思,君臣从来都没有这个习惯。 “呵。”冷笑出口,满眸的冰冷颜色冻得她脚下的步子忍不住缩了缩“谁给你的自信将自己看得那么重?” 像是没有听出他口吻里满满的讽刺味道,林瑶依旧笑容盈盈,伸出一只手拉住君臣衬衫一角。 ☆、92.092遗产,继承,被继承。【标题看起来好吓人哦】 “你别躲我了,好吗?”不要在我找你的时候不见我,将我拒之门外“我不逼你,可是你不能让我见不到你呀!你可以先不爱我,可是我还是依旧爱着你。”所以还是依旧会像原来一样对你,爱你。 我依旧相信有一天你会爱上我,你会发现我的好,和我在一起,更何况我还有林氏,不是吗撄? 没有人会拒绝这么大的诱惑,整个林氏的资产不比君氏少,更何况a市的市场林氏要比君少更稳固一些,如果有了林氏不就如虎添翼了吗? “林瑶,你觉得我会把林氏放在眼里?” 十个林氏放在一起,堆在他面前,看看有没有什么用! 别说是以前他一无所有的时候看不上林氏,更何况现在他有foam,林氏现在算的了什么偿? “不会的,我是林氏唯一的法定继承人,你如果和我在一起就相当于拥有了林氏。”这么大的诱惑放在别人面前恐怕研早就迫不及待了,可是君臣却不稀罕。 “林瑶,如果想要林氏,我有不下一百种办法,有一种我觉得很有意思,你想听吗?” 说出来的话,真的很有意思。 林瑶微微一愣,才开口询问“什么办法?”除了同她结婚还有其他的办法吗? “呵。”女人,果然想法太简单,这样还想和他斗?同他说一些有关利益联姻的事情? “在英国我主修金融管理,除此之外利用课余时间副修过法律。” 法律嘛,那就来讲讲有关法律的问题。 “继承法第二章法定继承,第十条规定遗产顺序继承,第一顺序继承人第一位配偶。” 遗产,继承,被继承逆天废材,别惹有毒魔女。 “被继承人自然死亡或者意外死亡,继承从第一顺序开始。”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听在林瑶的耳朵里意外死亡这四个字被格外加重。 “婚姻法第二章结婚,第八条领取结婚证后确立夫妻关系,一旦夫妻关系确立之后,继承法随之确立有效。” 所以,只要有了结婚证,夫妻关系确立之后,继承法即刻生效,继承与被继承之间关系确立。 “如果婚姻关系确立之后,被继承人丧生。”淡笑一声,其中含义骤然加深“那么继承法就有用了。” 话音已落,林瑶僵在原地,君臣的话充斥在脑海里,久久无法淡去,婚姻 法,继承法,婚姻关系,意外死亡。 这就是君臣口中那个有趣的办法吗?得到林氏,牺牲她? “所以,林瑶,别逼我。我可以跟你结婚,结果你就是现在想到的那样。” 如果这样,你愿意吗?所以离他远一点,如果出手,过程或许不堪,结果将充满咸腥的味道。 再反应过来的时候,那辆黑色的车子已然远去。 —————————————— “哈!给我看看。”试卷下发,是同学们开始算成绩的时间啦,教室里计算器的声音,口算的声音,草稿纸上画来画去的声音不绝于耳。 姚雪把身子探向前面的座位,伸手就要抢君沫桌子上的卷子,君沫也没阻拦由她去了,随后就听到耳边一阵阵手机触屏的声音和姚雪嘴里嘟囔着不可能啊,这不科学,怎么回事,很有感觉啊。 “你 丫吃什么玩意了,一个学期成绩飙升的这么快!” 恩,其实姚雪和姚承挺像的,诸如此类的话姚承不是在上次家长会的时候也问过君臣吗? “我去,650+,你简直是个迷!”看了君沫的成绩在转头看看自己的成绩,咳咳,有点惨不忍睹,不忍直视的感觉。 “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是个学霸啊?文科诶!你怎么把文综考到275的?”太绝了,一般人考不了“难道是因为你的字写的比我好看?” 可是这不科学啊,字好看也不应该差了五十多分的差距,这就是个迷,姚雪感觉自己今天在干一件大事,这个大事的名字叫做:探索发现。 “天呐!你的答案基本和标准答案一样!而且比标准答案还要精简!” 每次考试结束,老师都会把这次考试的各科标准答案复印出来,人手一份。所以此时的姚雪手里就拿着文综的标准答案,一道一道看下去,越看越害怕! “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小沫沫吗?”也就半学期,整体成绩提高了一百多分!以前成绩能上一本线二十分左右,现在直接超了一百多分! 君沫笑着把卷子拿回来“你用总成绩对比以前肯定感觉差距好大,可是你如果单科去看的话其实除了数学以外也没有提高太多。” 其实她主要提升的分数就是数学和文综,加起来也就是一百多分。 姚雪仔细想了想,好像也是这个道理。 “不过我真是佩 服你哥!”天那,那简直就是神一样的存在毒妃妖娆,踹掉薄情王爷!除了有几周脸上的那个伤有点隔应以外,简直完美!不是有个英文单词叫什么来着?对,perfect“能把一个数学白痴的数学一个学期提高到学霸级别,非常人所能及!” “如果他不是你哥,我就去追他!这么优秀全能的男人,世间少有。”姚雪越扯越远,想到什么就开始说什么“诶,上次不是看到你哥和那个叫林瑶的女人在一起的吗?现在也在一起嘛?” 上次吃饭对她印象很深刻,非常深刻,毕竟能陪在君臣身边的女人嘛,怎么样都不差,况且还那么漂亮,那么优雅,那身材,啧啧。 “他们已经分手了。”已经分手了,他们虽然在一起过可是君臣说了,那只是过去,只是那时在想没了她和谁在一起都一样的。 “啧啧。”有点可惜啊“怎么分手了呢?那么般配,郎才女貌,虽然君臣哥哥也有貌来着,难道就不能给我一段深刻的爱情故事,让我期待一下爱情这么神圣的事情吗?” 现在呀,很多人昨天在一起今天就分手,一点都没有真心更别说长情了!用这种冰冷的现实打击一个情窦初开少女,这样真的合适吗?不合适! “林瑶给你什么了?”对她印象这么好,都要怀疑姚雪不是她的朋友而是林瑶的朋友了! “啊?”姚雪一脸懵逼,什么意思。 君沫没再说话,看了她一眼后转身把桌子上有些凌乱的课本和卷子收起来放到抽屉里。 其实她真的不是在生气,恩,不是在生气。 这下姚雪更懵逼了,我去,这是怎么回事?她很无辜的好吧?不是聊的很愉快吗?为什么突然成这样? 女人心海底针啊,就算跟君沫相识多年,依旧摸不清心里在想什么,啧啧,不开心。 —————————————— “哎呀!君家哥哥!君臣哥哥!君哥哥!”刚走出学校姚雪就看到了那辆跟他家哥气质差不多的车,扑上去就喊。 君臣勾了勾唇角,看到姚雪后面含着笑意的小人儿,好心情的探过身子打开副驾驶车门,姚雪把整个身子探进去大半,一脸讨好的表情“君哥哥吖,君沫今天考试成绩很不错呦,想不想知道具体成绩呢?” 咳咳,想要知道具体成绩,可以!不过是有条件的,具体的条件嘛,等会儿告诉你。 君沫半垂着眼眸不好意思 拆穿姚雪,其实下午的时候她自己已经给君臣发短信告诉他这次考试的结果了。 如果想用这个换好处和条件,这次恐怕要落空了。 可是,谁知道君臣抬眸看了一眼君沫,眼含促狭的笑意也不拆穿姚雪,还换上一副很感兴趣的表情,点点头,那意思就像是你说,我听着,条件你自己提。 “哈哈哈,君臣哥哥这样就够爽快!今天我才发现我更喜欢你了!”果然是生意人,就喜欢这样的干脆,豪爽的生意! 别!千万别,姚小姐愿意喜欢谁喜欢谁,这种喜欢太那什么,一般人承受不来。 “呵。”君臣面无表情的笑,俗称面瘫笑,看起来怎么有点渗人呢?这一笑还不如不笑呢。 就在君沫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君臣今天这么好心情要迁就姚雪的小阴谋时,耳朵边就传来一道声音,闻声转身望过去才发现那是姚家派来接送姚雪的司机。 “小姐,老爷今天回家。”所以,你一定要回家,而且要按时回家。 ☆、92.093阴风飒飒,找机会开溜。【宝宝们,看题外话呦。】 姚雪愣在原地,半天直起身子,完了完了完了,她家老爹今天回来了,而且还点名让她回家,还要按时。 我的天呐撄! 绝对是姚承叛变革命,把她的考试成绩给她家老爹说了,或者是告诉他家老爹她今天出考试成绩,然后让他自己亲自来问。 其实,如果单独要问她的成绩,还不会太惨,毕竟她的成绩不算太高也不算太烂,自从这学期以来被君沫成绩各种打击之后,她也奋发图强过好吧? 以前每次考试,数学她基本不写,这几次考试不也写了吗?最后总成绩虽然没有君沫高的那么吓人,但是也算是过了一本分数线。 可是!关键是可是!每次考完试,她家亲爱的老爹都要问问君沫的成绩,说谎吧又不太好,毕竟君沫那么优秀,她也不好意思贬低人家偿。 最终实话实说的后果就是,死的很惨。 作为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姚雪同学,一直都是一个尴尬的存在。 “呵呵。”姚雪挤出一脸笑容,可怜兮兮的抱住她家司机的手臂“张叔!” “张叔呀,我突然想起我好想有作业不会要找君沫请教一下,所以今晚......”所以今晚,可能真的不能回家了呢,怎么办? “不行, 小姐,你必须得回家。”接送姚雪上学这么多年怎么会不了解她?还没说完,他都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今天想逃跑,不可能,这么多年看着她可怜帮了她许多次,这次爱莫能助啊。 “张叔,你对我最好了!你可是看着我长大的!”从她小学开始就在姚家工作现在已经快十二年了,张叔有个女儿和姚雪年龄相仿,所以对她也十分疼爱。 “可是。”老爷那里没办法交待“小姐,这次我真帮不了你。” 姚雪她老爹在电话里,单单是听声音就是知道生了很大的气,怎么说的来着:老张!今晚我十点半回家,务必要把姚雪那小丫头片子给我抓回来!再不教育教育,恐怕不行了!我还能指望着她给我上b大?管家,去库房把家法取出来! 都要动家法了,看来情况是十分之严重了。 “这么说,他已经知道我的成绩?而且还知道君沫成绩啦?”姚雪嘟了嘟唇,一脸不开心,既然张叔都没办法帮她,估计事情发展已经超出了她的想象。 张叔摇了摇头,具体的什么情况他不知道。 “君沫!你说,你是不是最爱我的?”说完,君沫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人来了个熊抱重生之逼退坑叔女!脸上还被人狠狠地吧唧了一口。 大庭广众之下,姚雪就这样公然占便宜! 这不,刚亲完,还没有来得及松开,就被一只大手提着后颈的领子提到一边去了,君臣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下车现在君沫身边了。 “好好说话。” 姚雪哀怨抬头,现在君臣也欺负她,可是现在要靠君臣和君沫接济,就不跟他计较了! “小沫沫,我的君小沫,你会救我的吧?”眨眼眨眼,拼命眨眼,感觉自己好可爱“你忍心我一个人只身赴宴吗?” 那可是鸿门宴啊,鸿门宴!想当年刘邦会见项羽,还有项伯拔剑掩护,樊哙拔剑持盾相护。 但是,她不是刘邦啊,她没人护着啊,好忧伤,好忧伤。 君沫很配合的眨眨眼,一脸不舍的表情“亲爱的,一个人和只身赴宴语义重复,你说的是个病句。” 啊?病句?拜托!现在的关注点不是这里好吧?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施主!救救贫尼吧!”君沫这里没有用,那就去求求君臣,又是一把熊抱,可是这次还没抱到就被一直大手撑着自己的额头推开了,两只胳膊使 劲抱啊抱啊,就是抱不到! 没事干长那么高干嘛,身高差距和肢体差距,让她抱都抱不到。 君臣微微侧身看向君沫,不想再理会姚雪“走吧。” “要不……”咱们就帮帮姚雪? —————————————— 最后,姚雪还是被君沫带回了家,恩,至于姚家老爹那里当然是让君臣出面打了个电话,有这么好的天然活生生的资源,为什么不利用好呢?不能放在那里只为赏心悦目,时时欣赏吧。 与此同时姚雪正拿着勺子大口大口吃着君臣给君沫煮好的粥,嘴里的东西还没有咽下去,就开始嚷嚷“我等下穿什么睡觉呀?”临时跑来没有带睡衣,晚上睡觉不穿衣服她不习惯。 “你可以穿我的。”君沫有几套家居服还没穿过,今天刚好派上用场。 “唔。”就等她这句话呢“好呀好呀。”第一次在君沫这里住,想想就激动。 上次开完家长会那天已经够惨了说好了要跑来避难的,谁知道到了门口,门还没有敲几下,甚至没来得及按门铃就被齐宣给抓走了,那个经历不太美妙,不太开心。 至今她都搞不明白,那天究竟怎么回事,不过也没关系啦,她不介意,真的不介意。 也绝对不会承认自己一直在找机会再来的! “咦?君臣哥哥怎么不喝粥呀?”而且一直盯着她看,眼神有点小恐怖,呵呵,好害怕,好害怕,她可以假装看不到吗?“恩,很好喝啊,君沫好福气!”有这样一位会煮粥的哥哥。 君臣挂了电话右手拿着勺子也不动就那样放在碗里,黑色的眸子闪着亮晶晶的颜色,就像是被人工打磨抛光后的黑色宝石一样。 可是好看是一回事,能不能看又是另外一回事,为什么现在有种感觉就是,君臣要将她凌迟处死。 “呵呵。”傻笑,看着君臣开始傻笑“天呐,简直是太好喝了。”说着还一脸享受的表情,不忘闭着眼睛,那感觉就像是在品酒,品茶。 要不要这么逗,要不要这么假?虽然君臣煮的粥确实不错,但是也没有好喝到这种沉醉忘我的地步吧? 姚雪睁开眼睛看了眼君臣,好像没什么反应的样子,难道是她夸的不够卖力? “哇哦,这怎么可能是清白粥啊?简直就是满汉全席有名无实,腹黑总裁求上位!!”恩,继续夸“比之鱼翅,比之燕窝,统统有过 之而无不及。” 平平常常一碗白粥,就不信她姚雪能夸出什么花来,这不刚夸到一半,头顶就被人拍了一下,不轻不重,一看就知道是君沫的手笔。 “好啦!赶紧喝完,睡觉啦!”每天都这样说来说去,她自己不累别人都烦,不知道别人烦不烦,反正君沫感觉自己耳朵一整天下来,都快失聪了。 “哎呀,我这不是开心吗?”开心逃脱自家老爹的魔爪,暂时逃离也开心的不要不要的,只是要祈祷明晚回家不被抓现行“君臣哥哥,你不想知道君沫的考试成绩了吗?” 为什么从她上车到现在,一个多小时了,他都没有开口问一句,偶尔和君沫交流两句,说的话她还听不懂,但是很明显话里有话,各种嫌弃她。 最后被君沫叫去给她家老爹打电话告知之后,就脸色沉沉不说话,反正很吓人,一点都不帅,一点都不可爱。 心理活动还没结束,姚雪就感觉自己头顶多了一束光芒,一抬头就看到君臣放下手里的勺子,身子自然向后靠在椅背上,身上还是那身没来得及换下的商务西装。 高大修长的身影配上略带冰冷又挂着点戏虐的目光“我现在倒是对你的成绩很有兴趣。”能怕成这样不敢回家。 “呵呵,哈哈。”姚雪满脸赔笑,其实这次她考的还不错好吗?不敢回家只能怪君沫考得太好,让她家老爹有了对比“其实,我的成绩说的过去,这次考试数学没有空题呦。” 君臣挑了挑眉,记得有一次姚承跟她说过自家妹妹的学习,其实姚雪的成绩不算差,就是考试的时候不好好答。 什么样的孩子没见过?就是没见过姚雪这样的,考试时候不好好答题,让别人以为学习很差,每次排名全班全级倒数,自己还很开心,美其名曰给成绩差的孩子一个机会。 一脸我很伟大,深藏功与名,不求回报!不用太感谢我! “可是这次君沫考得太好了,就衬得我的太不好了。”这世界上就是有种情况叫做人比人能气死人,以前还不觉得,就这学期以来格外明显。 是时候找机会开溜了,怎么感觉一阵阵阴风飒飒,不好的预感就是君臣要算计她,哪怕不知道原因,她也能感觉到来者不善!对面的风来的不正! “既然君哥哥不想知道小沫沫的成绩,我的成绩说出来肯定会污染你的耳朵,所以!我这就去睡觉。” ---题外话---欢迎来到子月的唠 两毛钱时间: 许久不见,各位看文文的宝宝还好吗?哈哈,上周子月忙完考试忙学校安排。 也答应看文的宝宝这周要加更,说到重点了哟!加更! 明天两更,一更六千!木有看错!子月终于良心发现要加更啦!嘻嘻~~ 【喜欢的话加入书架吧~经常看到伦家,也好培养感情嘛!狂刷存在感,吼吼,爱各位宝宝!】 ps:小秘密,子月其实往常每章都有加更的,基本控制在300到500字呐,每更都是3300到3500之间的哇,快夸子月宝宝那么勤奋~~ ☆、93.094你们在一起真的好奇怪【一更6000,么么哒】 说着不等君臣开口,把手里的碗放到餐桌上转身就要走,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一个转身一把抓住君沫的手“走走走,咱们去睡觉,明天还要上课早起呢。” 此地不宜久留,快闪撄。 —————————————— “哎呀。”刚走进君沫的卧室,姚雪就把自己放到在床上,整个人呈现出一个大字,从君沫的角度看过去,这个大字写的不太好看,出头那里太短太宽,想了半天原因,百思不得其解,最终脑子里灵光一现,可能是因为姚雪头大的缘故吧。 真舒服,比起她家里的硬床板,君沫的这里简直就是天堂“你知道吗?上次你来我们家住了几天不是睡得不舒服吗?我妈知道了之后直接把我软软的床垫撤了,换了一层木质床板。” 为什么要换呢?姚家妈妈是这样说的“小沫好不容易来咱们家住几天,你这床还不争气,肯定是床垫太厚太软睡着不舒服,给你换上木质床板,刚好适合你这个年纪,长身体就应该多睡睡硬硬的床偿。 姚雪忍不住在心里翻白眼,君沫动不动就跑来和她挤着睡的好吧?而且不打招呼,哪里好不容易来一趟了?还有睡着不舒服就要换她软绵绵的垫子,好心酸,好心痛。 可是又没办法反抗她家母上,只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垫子被人抬走,放上了一大块硬邦邦的木板,真不知道她家母上在哪里弄的,看着蛮好看,可是睡着就一个字硬! “好啦,快去洗漱。”君沫知道如果这个时候不把姚雪强行拉起来去洗漱,恐怕今晚就要这么凑合着睡了“我给你去拿新牙刷,你先去洗/澡,左边是冷水右边是热水,水温事先已经调好了,你觉得不满意可以自己再来。” 就这样,姚雪在君沫百般叮嘱之下走进了浴室,直到浴室门被关上才反应过来。 —————————————— 二楼的走廊灯打开了两三个,光线看起来很暗沉昏黄,在这样的对比之下显得楼下的光线更亮了些,一楼的灯还没有关,他还没有回房吗? 生气了吗?因为她把姚雪带回来,不顾他的意思,上次他打电话叫来齐宣把姚雪带走,她就知道他不喜欢,所以很生气,又不好跟她发作,一个人坐在那里吗? 单单是这样想着,君沫脚下不由自主的就朝楼下走去,果不其然入眼的还是刚才离开时的画面,几乎没有任何变化斗帝神话。 那道墨黑色的身影依旧 靠坐在餐桌旁,半垂着眸子,右手附在左手尾指的位置上,缓缓转动那处的尾戒,恍惚间却发现自己好像很久都没有看到过他这样的动作了。 “不睡吗?”软糯的声音落下来,君臣猛地抬头,像是没想到她会下来,几秒怔愣后,唇角勾出一抹惑人弧度“来,让我抱抱。”拍拍自己的腿伸出双臂,眸子里满溢的全是笑意。 抿了抿唇,勾住君臣的脖颈整个人窝在他怀里,微微仰首望进那片浩瀚的墨色星空“生气了吗?” 她感觉得到,君臣情绪不太好,很明显就能感觉得到。 “你说呢?”倒也不否认,轻描淡写得三个字把问题又抛回给了君沫“不早了,快去睡觉,早点休息。”已经快十二点了,他经常熬夜倒没什么,可是君沫还要上学。 “哥。”头埋在他的颈窝处声音有点闷“谢谢你。” “谢什么?”君臣挑眉看向君沫,为什么要谢他?因为要学吗?傻孩子,这有什么好谢的? “我知道你不想我把姚雪带回来的。”上次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可是我还是不照顾你的想法。” 谢谢你迁就我,谢谢你对我那么好,谢谢你愿意委屈自己的想法。 “沫沫,我是你的谁?” 这个问题看起来很简单,可是放在现在,放在两个人之间,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很难去论断。 是表哥吗?论关系好像是这样的。 是男朋友吗?论相处当时好像是这样的。 可是两种关系放在一起,好像就变得不那么好分辨了。 还在思索的时候,耳畔那抹温柔的声音再次落下“我是你的哥哥,哥哥有宠爱妹妹的义务,我是你的男人,男人有疼爱自己女人的义务。” 他们是表亲关系也是男人同女人的关系,二者放在一起他对她的爱,一直都是双倍。 “所以,我对你的爱,于我而言是义务。我不需要你多么顾及我的想法,不需要你为了我委屈自己。” 你只要做好你自己,只要保证自己开心就好,我的开心就是你的开心。 “怎么办?”君沫勾着君臣的脖子含笑出声“你这么宠着我,爱着我,会把我宠上天的。” 他这么用心去宠她,爱她,如果有一天这些都成了习惯,这样的习惯未免太可怕了些。 温柔炙热的吻落在白皙的额角“那就把你的喜欢变 得更多一点,爱上我。”除了你,我还能这样去待谁? 君沫笑着抬头,主动送上,温热的气息充斥在周围,柔软的唇轻啄他清冷薄凉的气息“我感觉,我快要爱上你了。”这样的君臣,恐怕没有女人不爱吧? 那就快点爱上吧,好像很期待,一瞬间漆黑的墨色眸子里全是喜悦。 “不要跟我一起睡吗?”君臣低垂着眸子,抬手温柔着力度轻抚着怀中人儿的脸颊,薄唇轻咬着她的唇角。 君沫沉默着看着男人,满是宠溺意外的眼眸,黑色的眸子里全是纠结的颜色。 “没有你我睡不着。”这些日子都习惯了晚上有人睡在自己身旁,整个夜晚没了冰冷,全然均是温暖重生植树种田。 就是这么奇怪,世界上总有那么一个人哪怕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说,就那样安静的站着,都可以将你所有的注意力吸引过去,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在牵动着你的心。 对君臣而言,君沫就是那个人,他的劫,他的救赎,他在孤岛里看到的一丝生命气息。 “真的不可以。”姚雪在,所以真的不能和他一起。 “好吧。”君臣俯首贴着她白皙的额头,对君沫一直都是这样,就是想宠着她,顺着她,她所决定的事情,那就顺着她去做吧“去吧,早点睡,不许聊太晚。” 两个小女生凑在一起总是爱说说这,聊聊那,况且姚雪还是个话唠,恐怕今晚得先拉着君沫聊上一个小时才能睡吧。 君沫笑着点点头,君臣眼眸含笑一只手扣住她的后颈,一个淡淡的晚安吻落在脸上,一时间爱意充斥,炙热到融化冬日冰冷,君沫刚想回应,水杯掉落的声音打破了原有的温暖气氛。 转头只见姚雪穿着君沫的家居服瞪大了眼睛看着楼下的两个人,天呐,这是什么情况! “呵呵,呵呵。”笑的很干涩“我只是下来倒个水而已。”现在已经不想倒了。 “我去睡觉,去睡觉。”姚雪连忙蹲下来把在楼梯平台上打了几个转的被子捡起来“我什么都没看见。” 话音刚落,姚雪类似于连滚带爬的动作冲回君沫的房间,他们不是表兄妹吗?刚才那么亲密的举动,君沫整个人窝在君臣怀里,君臣小心的把君沫环在怀里,满满的全是宠溺和爱意,她不傻,能感觉得到那是气氛是什么。 绝对不是哥哥对妹妹的爱,毕竟她家哥哥姚承从来都不会那么对她,还总是嫌 弃的不行,根本不可能把她抱在怀里,而且还吻她! 不是兄妹之间的吻,不是兄妹之间该有的动作!那么,他们还能是什么关系? 姚雪再往下细想,突然感觉世界观好像有点崩塌,头怎么这么晕,腿怎么也有点软?连忙伸手扶住墙“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有点难以接受啊。 就半年时间而已,小沫沫好像瞒了她一点事情啊,这事情好像还有点大!早恋不说,竟然还和自己哥哥早恋。 不过……君臣那么帅,那么有钱,那么有感觉,好像是个不错的选择呦,可是再不错他们两个也不能在一起啊…… 她好像今天下午还跟君沫提林瑶来着,好像还说林瑶和君臣很般配,怎么分手了,很可惜来着“啊!要疯了!”姚雪抓住头发,一脸纠结,事情发展好复杂!到底怎么个情况啊! 就在姚雪快把头发纠光的时候,君沫推开门进来了,一瞬间光芒万丈!看到她就像是看到了希望“小沫沫……小沫沫……”幽怨的声音,哀怨的眼神。 “姚雪。”君沫关上门慢慢走了过来“我不是有意瞒你的。”上次吃饭的时候,慕汐和她说过,她这些天也在找机会想要告诉姚雪来着,可是被姚雪亲眼撞到,是她始料未及的。 可是本来已经做好告诉姚雪这件事的准备了,所以现在撞破也没什么不好的,也省的她去想该怎么对她开口了 “天呐!你真的!”本来只是猜测,可是君沫这么一说不就证实了她的想法吗?“他不是你大伯的儿子吗?” 你们怎么能在一起?你们怎么可能在一起啊?不应该的,不应该呀。 君臣已经二十九岁了,君沫也不小,该明白的应该都明白吧?可是本来最不应该发生的事情,世人都知道是错误的事情现在却真的发生在他们身上,有点不好接受我们的游荡岁月。 这是乱/伦诶!连她都知道的事情,都懂的道理,他们怎么能犯这样的错误! 就算君沫不懂事,君臣也应该懂啊! “他是我大伯的儿子。”君沫轻抿粉唇,沉默了几秒后“我不是我父母的女儿。” 话音刚落,姚雪感觉自己一口老血涌上心头卡在喉管里,要死了,要死了…… 今天晚上怎么回事,她以为本来就一件,后来发现自己错了,原来震惊之后有更震惊! 姚雪记得自己很小的时候就跟君沫在一起玩的呀,虽然是初 中开始在一起玩的,那时候君爸爸君妈妈相亲相爱,对君沫那么好,而且一家三口在一起那么其乐融融。 打死她都不相信,君沫不是亲生的,可是今天君沫好像没有跟她开玩笑哈,她接受不了,太害怕了。 “你,你开什么玩笑!”一激动说话都磕绊起来了,第一次感觉自己好像说话都点结巴哈。 “没骗你。”谁会用这样的事情来开玩笑啊“他是我哥,可是我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 所以,在一起就没这方面的顾忌了吧。 “可是你们在别人眼里还是表兄妹关系啊。”这样的恋情依旧很畸形,让别人温暖看,怎么说“你确定要和他在一起了吗?” 君沫点点头半垂着眸子,她已经决定了,要和他在一起,因为她发现自己的喜欢越来越多,甚至多到了快要说爱的程度,况且君臣那么优秀的人,恐怕错过了他变再也遇不到了。 “你有想过未来吗?”你们之间有未来吗?能结婚吗?能和君臣一直在一起吗? 君沫抬头看着姚雪,黑色的眸子里多了一抹疑惑,未来怎么样,她确实没有想过,大爱来临,她通通被包裹,爱情将她整个包围,遮住了她的双眼,让她迷失在一个叫***情的森林里。 “没想过。” “你个傻孩子!怎么能不想未来呢?”姚雪感觉五雷轰顶“你没想过以后和他怎么相处吗?没想过你们能在一起多久吗?没想过你们能不能结婚吗?” 这种事情都不想,以后如果受伤怎么办?“你没想过你们在一起后,你爸妈怎么想吗?” 这个怎么会没有想到呢?从一开始她就在想,想了那么久,抗拒了那么久,最终依旧选择了顺从,选择顺从自己的心“我想过我的父母,想过你,想过别人怎么看待我们之间,我知道我们这样做不对,我也知道我们这样的关系不被别人接受,可是我最后发现我控制不了自己的心。” 就是忍不住去想,忍不住去喜欢,忍不住去嫉妒,看到林瑶在他身边,就会不开心。 天知道她有多抗拒这样一份感情,可是她最终还是沦陷了,就是那种深陷沼泽越挣扎陷的越深,没有人去拯救,没有人能够把她从泥沼中带离。 “怎么会控制不住呢?”难道面对爱情,真的就被它左右了吗“虽然我没办法理解这种感觉,可是你理智一点好不好。”女孩子面对这样的事情,从来都玩不起的。 男人或许玩一玩,闹一闹,说放手就放手了,可是女人不会的,男人总是那么容易就抽身而出,可是女人却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姚承以前怎么玩的,她知道,也见过,虽然最后和慕汐在一起后变成了妻奴,可是并不能磨灭以前做过什么,既然君臣和姚承关系那么好,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人重回巅峰之路。 咦?为什么以前看君臣感觉他那么帅,那么优秀,而且还犯花痴,说如果君臣不是君沫他哥一定去追他的话,现在遇到这种事情了竟然在说君臣坏话呢。 想了想好像觉得自己说君臣没多大底气的感觉诶,可是,这并不影响! “你们在一起真的好奇怪。”虽然很般配的样子,可是知道他们关系的人看在眼里难道不觉得奇怪吗?那么亲密,那么亲昵真的好奇怪。 君沫沉默了,原来姚雪真的接受不了,原来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他们之间的关系。 这么长时间,君臣身边的朋友们都一幅淡然接受的表情,甚至蒙蔽了她的双眼,让她以为原来他们之间的关系可以被大家接受,可是现在她才发现原来并不会被接受。 “你怎么了?”君沫很沉默,姚雪有点慌“你别哭啊!我不说了,我不说了。”不是没见过君沫哭,可是没见过君沫哭的这么消沉,安静的掉眼泪,没有其他声音,哪怕是暑假君爸爸和君妈妈去美国的时候,她都没有这个样子掉眼泪。 真的没有办法被接受吗?君沫尝试性的告诉姚雪,可是结果却让她又有些害怕了。 同君臣在一起的这么长时间,她几乎没有去想这些事情,或许是在逃避吧,或许是在故意躲避,可是今天她才发现,这就是事实,她没有办法不去想,没有办法不去面对。 “真的没有办法被接受吗?”这样的感情真的没有办的被大家所接受吗?姚雪都无法接受,那么其他人呢? “不是,我没有接受不了。”好吧,她的表现真心不像能接受的了的表现“也没有特别能接受的了。”真的不知道现在该给君沫说些什么“你要给我时间去消化,毕竟不到十分钟,接收到的事情信息量那么大,你得给我时间,我这么说你懂吧?” 算了!解释不清楚了!不解释了!拍了一下君沫肩膀“我是你的好朋友!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我都站在你身后支持你!”可是“你也要考虑一下,为自己考虑一下,想的全面一点,好吧?” 姚雪感觉自己要疯了,要疯了 ,平时别人都说她莽撞,可是今天她怎么发现君沫面对这件事来什么都不想了呢?比她更莽撞。 “咚咚咚。”敲门声传来,两个人猛地回神朝门口看去,入眼的是那道墨色身影斜倚在门框上,眸光沉沉“姚雪,你再多说一句。”竟然敢把君沫弄哭了“今晚就回自己家去,我给你哥打电话。” 话毕,君臣直起身子来走进房间,伸手将站在原地暗自落泪的君沫揽进怀里“我们去休息。” 姚雪还没来得及开口,入目的就只剩下君臣打横抱起君沫离开的背影。 搞什么啊!当着她的面这样!秀恩爱啊?这么具有冲击力的感觉,也是没谁了。 还有,还有!小沫沫竟然就这样不反抗? “我一定是睡着了,我在做梦,梦醒了我还在自己家。” 自我催眠好像现在不太管用啊,睡不着,我的天……竟然失眠了…… —————————————— “你跟她说了?”慕汐拉住君沫的手,压低了声音问到。 君沫点了点头,看向一旁的姚雪,自从那天晚上告诉她后,两个人也没有再提过这件事,可是她知道姚雪已经接受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好朋友就是这样,她不说你不说,两个人却都知道对方心里在想些什么。 ☆、94.095十八岁,成年了,他的沫沫长大了【二更6000亲亲】 其实这样挺好的,不是吗?不需要太多话,不需要太多言语,或许一开始无法接受,但是过后还会理解。 “我说过她会理解的,可能开始没办法接受但是她还会站在你这边。”慕汐笑着,很真诚“我也一样。撄” “哈!”姚雪一个转身发现两个人在谈论些,什么事情而且还背着他“小嫂子,小沫沫你们在说什么?还瞒着我?” “没说什么,不是饿了吗?我带你们去吃东西。” 今天恰巧有事情要做路过b是一中,是下午放学吃饭的时间,刚好顺便找了她们去吃饭偿。 “想吃什么?”不知道学校周围有什么好吃的东西。 “我们去吃火锅吧?”冬天嘛就应该吃火锅“我知道有一家,就在十字路口。”不远不远走两步就到。 姚雪笑着挽住慕汐的胳膊,很期待很期待的眼神看着她“怎么样?” “小沫,要去吗?”慕汐转头问了问君沫,姚雪吃什么都 无所谓的她又不挑食,要看君沫喜欢什么才好。 君沫点点头“好啊。”有人请吃饭这么好的事情,还用挑三拣四吗? 最后慕汐回了家,君沫和姚雪带着一身火锅味走进教室,吃火锅嘛……用的时间有点长,华丽丽的晚自习迟到了二十分钟被火烧云带去办公室教训了好久。 最后看在君沫上次考试成绩不错还有姚雪上次考试进步的份上,在距离第一节晚自习下课还有十分钟时候放两人回了教室。 “君沫。”姚雪走了两步停下来看着旁边的君沫,第一次这么认真的喊她的名字“我不明白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我也不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感觉,所以我觉得我说再多也只能是旁观者的态度,不能感同身受,我也不想再说那些你自己都懂的事情了。” 没想到她会这么突然同她说这些话,她以为姚雪不会再提这件事情了,没想到现在却说出了自己心里的想法。 “如果你真的喜欢,真的决定了,我永远都支持你。君臣哥哥对你很好的。”她看得出来,虽然以前都以为是哥哥对妹妹的爱,也知道真的很好。 “我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开始在一起的,我也不想问。如果真的要一直在一起,我只希望你们能好好的在一起。” 好朋友就是这样,无论你做了什么多么让常人难以接受的事情,告诉她,这些在她那里都从来不是什么。 “谢谢。”谢谢你理解,谢谢你支持,谢谢你是我的朋友。 “哈哈,说谢谢什么的,都没有一顿大餐来的实在先同床,再谈爱!”大餐诶“请我吃吗?” “好啊!”君沫一口就答应了,姚雪那叫一个开心啊,君臣请吃的大餐恐怕很值钱很值钱呀! 去的地方肯定都一个比一个好,可是君沫下一刻说的话差点让她从楼梯上摔下来“我请你,我的钱。” 果然,期待太大,失望会更大“说吧,咱们是吃学校门口五毛钱两根的串串呢?还是八块钱一斤的麻辣烫呢?”君沫自己请恐怕也就只能请这些了。 君沫考虑了好半天“我请你去喝咖啡!”很贵的好吗?君家爸妈从小给她养成的良好习惯就是这样。 “好!我要热巧克力!”这或许是君沫请她喝的最贵的东西了!所以,到时候,哈哈,一个眼神你们懂得。 “好。”君沫笑着应了下来,她能不知道姚雪在打什么小算盘吗? 或许别人无法理解为什么姚雪的态度转变这么大,或许旁人无法接受为什么姚雪的说话甚至有些前后矛盾。 可是如果要解释的话,恐怕只有一个,因为君沫是她最好的朋友,所以她会无条件的支持,无条件站在她的身后,祝她幸福。 小沫沫,一定要幸福才好。 —————————————— “怎么了,怎么醉成这样。”门被打开,转身就看到被习谦搀扶着的君臣,一股浓郁的酒香飘散而来,通过鼻腔她都能感觉到君臣喝了多少酒。 放下手里的课本连忙扶住君臣在客厅沙发上坐下,餐厅橱柜里找出来医药箱,她记得上次习谦买的醒酒药还有。 “今天有个应酬,君少不去不行,所以喝的有点多。”他劝了,可是劝不住,毕竟今天这个局来的人他都说不上什么话“君少喝醉了胃里会很难受,您可以给君少喝点冷藏的纯牛奶,会好受一点。” 君沫点了点头,道了声谢,目送习谦离开后,跑到冰箱前倒好牛奶拿了过来“喝牛奶。”递到君臣唇边,他此刻右手撑在太阳穴上,眉毛微蹙,左手按在胃的地方,很难受。 “作业写完了?”今晚临时的应酬他没有来得及去接君沫下晚自习,派的司机,很担心。 “写完了。”不过有两道题不会,空着本来准备等君臣回来问他,可是他现在这个样子还是早点休息比较好“你用牛奶把醒酒药喝了吧。”这样方便一点。 君臣眉目含笑伸手接过杯子和药,既然她让喝,那么他就听话,虽然他知道醒酒药和牛奶对他没什么用。 “你快点去休息吧,额头好烫。”君沫收好被子,伸手摸了摸君臣的额头,又摸了摸脸“怎么这么烫?” “好了。”君臣握住那只小手,微微用力将小人儿整个人抱在了怀里,闭上了眸子“放开我,快上楼去睡觉。”这样抱着不难受吗?身上也那么烫。 “别动。”低沉的嗓音在耳畔响起,温热的气息飘散在耳根处“让我靠一会儿。” 君沫倒真的没有动,乖乖的窝在他怀里,这个动作明明就是她在靠着他,哪里是他靠着她呀? “工作很忙吗?”所以这些天都很少有时间陪她,而且今天应酬喝了这么多了酒。 见过他喝酒,也知道他喝酒到了什么程度才会是这样的反应,恐怕这次喝下去的酒不比上次齐宣楚江给他灌下去的。 ☆、96.096你想过要同她在一起,甚至结婚,对吗? 声音是从楼下传来的,除却刚才的痴迷,多了一丝质疑,一丝不相信,甚至一丝不甘心。 沿着壁灯打开的方向缓缓走向楼梯,一件白色的吊带裙,黑色的长发四散开来垂在背上,令此刻的君沫看起来皮肤更加白皙撄。 在楼梯口站定,扶住一边的墙壁,轻声开口“怎么了?”浅浅淡淡不带没有任何感情的语调,甚至还带着一点没睡醒的朦胧和模糊,听到耳朵里只是简单的询问而已。 终于,抬眸朝楼下望去, 果然,此时客厅一片明亮,水晶吊灯把偌大客厅的每一个角落都照射的格外明亮,没有一处死角,没有一寸隐藏在黑暗里偿。 水晶灯把客厅照亮,同是也将她的睡意统统驱散殆尽,眼里一片清明,心里骤然冰冷。 入眼的除了那道熟悉的修长身影还有一个原本不属于这里的人。 没错,多了一个人,而且在凌晨一点多的时候多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的手还抓着男人的袖口,那个男人白色的家居服领口处多了一个玫红色的口红印。 如果刚才没有扶住一旁的墙壁,她真的不知道看到这样的景象会不会从楼梯上摔下去。 “沫沫。”男人猛地抬头,黑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错愕,转瞬即逝,那么成熟稳重的男人竟会有这样的神情,若不是亲眼所见,她倒真的不敢相信,如今看到了,难道要怪她视力太好吗? 水眸里一派明朗的颜色,看过去“你为什么在这里?”不像是疑问的语气,更像是猜测,果然下一句“你来找我哥吗?” 这不是显而易见,很明了的事情吗? 可是她就是想要问,想要确认,现在看到的画面不是在做梦[网王]孤注一掷! 凌晨一点多,君臣和那个叫做林瑶的女人在楼下,哪怕君臣什么都不做,哪怕主动的是林瑶,她的心都好难受。 为什么?为什么凌晨一点多林瑶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君臣会给她开门,给她纠缠的机会。 没有其他想法,大脑根本没有给她去思考的机会。 “她为什么在这里?”君沫没有又给林瑶回答的时间,紧接着黑眸盯着君臣问出口,她想知道答案! 想要的那道声音没有出口,耳朵里就多了那道熟悉却十分讨厌的声音,悦耳动听,可是她就是不喜欢,讨厌一个人有时候是因为很多事,可是讨厌一个人有时候却是因为另一个人。 “君沫妹妹。”带着点醉意,没错,刚才在楼上听到的声音就是她“我跟你哥有点事情要说。” 所以呢?所以要让她回避?要让她离开? 上次是在酒店,这次是在君臣家里,那么下次呢?为什么要回避?凭什么要回避?要说什么她都知道,有什么好刻意回避的呢? “我渴了,下来倒杯水,你们聊不用管我。”君沫闭了闭眸子,抬脚下楼,倒了杯水坐在餐桌旁再没有任何动作。 餐厅的灯没有开,透过客厅的灯光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隐在黑暗中,客厅的明亮和餐厅的幽暗对比很明显。 那娇小的人影,若是不注意,甚至真的不会看到还有一个人的存在。 “乖,我们去休息,明天要上课。”终于,君臣终于开口了,可是开口的话却让她心寒,她要的休息,不是睡觉而是解释!他难道不懂吗?不会不懂得,他是君臣他怎么可能不懂得? “为什么?”君沫抬眸看向朝她走近的男人,除了熟悉的清冷味道多了一股女士香水味,很刺鼻,她不喜欢,甚至是讨厌。 “不要碰我。”我不喜欢你带着别的女人身上的味道来碰我,君臣微弯腰身准备抱起她的动作僵在原地。 半晌,收回原来的动作却还是伸手揉了揉她细软的发顶“过后我会解释给你。”所以现在不要问,去休息。 漆黑的眸子就这样紧盯着君沫,纵然四目相对,一片坦诚,她也有些看不懂了,为什么要过后解释?为什么不能现在就解释? 有什么好拖延的吗?或者,是因为他的解释不能当着林瑶的面吗? “不。”君沫拒绝了“我要你现在解释。”其实有时候君沫执着起来更像是偏执,认定的不会轻易更改,这一点很君臣很像。 君臣启唇正准备说些什么,话却被林瑶抢了过去“听你哥哥的话,你跟我们不一样。”明天还要上学,所以现在必须要去睡觉,不能熬夜,不能跟我们一样,因为我们不是一个年龄段的人,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高中生的生活,小孩子的生活原本就和我们不一样。 “那谁跟你一样?”君沫出口反驳“他吗?”白嫩的手指指向身旁的君臣,眸子紧盯着客厅里的女人,纵然是衣衫凌乱却还是一脸优雅的模样。 “呵,”她笑了“当然,君臣当然和我一样了,我们交往过。”林瑶感觉自己疯了,现在跟 一个小女孩说这样的话,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对她说这些,示威吗?君沫与她而言有何威胁?可是就是这样敏感的说出这样的话农家萝莉。 “林瑶。”淡淡的口吻,同林瑶此刻的激动来说简直对比鲜明,利眸隔空扫过像整个冬日最坚硬的寒冰打在林瑶有些画妆的脸上“闹够了就赶紧回去!” 闹?他以为她大半夜不睡觉喝的半醉跑来找他是闹?怎么会是闹呢?如果不是因为爱的太多又怎么会折磨自己! 可是,君臣的反应未免有些过激了吧,她只是说了一句话而已。 “我闹什么?”我没有闹!我这样哪里是闹?“我这是爱你!我爱你,你看不出来吗?还要我说多少次你才能看出来!” 若是放在平时,这样的带着任性颜色的话林瑶对着君臣是说不出来的,因此今天借了些酒意而来,却不曾想他依旧拒绝的那般决绝。 一句话而已,君臣的反应那么大,从来没有见过情绪起伏这么大的君臣,今天又是因为什么呢?从来没有像这一刻一样,林瑶迫切地想知道为什么! “看来我的话你没有放在心上。”竟然敢闹到这里来,那就不要怪他不客气了。 “我怎么会没有放在心上?你说的话一字一句我都放在心上。”他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词,她都舍不得忘记,舍不得遗失“你说了想要和我结婚的!你说过可以和我在一起的!你说我们可以试一试的!”这些统统都是出自你君臣口中! 可是,为什么?突然间,就像是一夜之间,不给她任何反应的机会告诉她我们分开吧!没有理由!没有说法! 哪怕是如同情侣分手都要说一个原因的吧?哪怕是明星情侣分手都要同外界说个原因,哪怕是敷衍,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 就是不想在一起了,就淡淡的一句到此为止把所有的一切统统打回原点。 君沫怔愣在原地,她以为君臣和林瑶在一起是林瑶开口的,她以为君臣只是想要找个替代而已。 可是到头来林瑶一句话却将她一直以来的以为统统打破在地!倾刻间,碎了一地。 原来,他曾经想过要跟林瑶在一起,甚至想要和她结婚。 “君臣你真的好狠心,我爱你爱的真的苦,你明明可以拉我一把。”可是却没有,什么将她的心再次抛进深渊!“如果可以,我多么不想去爱你,可是我真的忍不住,忍不住去想你!去爱你!” 苦涩的感觉涌上心头,一时间忘了周围环境,忘了旁边还有君沫,甚至忘了自己曾经是那个骄傲优雅的林瑶,此刻竟然蜕变成一个死缠烂打的女人! “够了!”他清楚的感觉到身旁的小人儿身体微僵,他不知道君沫听到这些话会怎么想,结果又会怎样。 浅浅的询问,墨色的水眸寻着答案“你说过,对吗?”说过要在一起,说过要结婚? 君臣身形骤然绷紧,半晌这才转身,温柔着眼眸,微弯腰身,在周遭冰冷的气氛中呈现出一丝温柔,有些突兀,却又感觉理所应当“我单独跟你解释。” 没办法对君沫说谎,他做过的,说过的成为事实,隐瞒下去也是事实,所以现在他需要君沫给他机会,听他单独去解释。 只要去信他的心,他的爱。 只在瞬间,林瑶抓住了对话里的矛盾点,眸间含着浓浓的诧异“为什么要解释!”为什么这种事情君臣要同君沫解释?“这种私人事情难道哥哥还需要给妹妹解释些什么吗?”难道,这样不奇怪吗? ☆、097属于你的,不属于你的,我都会给你。 君沫感觉整个人都快要炸了,她从来都没有这么清楚的感觉到自己有多么在乎眼前的这个男人,有多么讨厌那个不断出声,一句句刺痛她心脏的女人。 生气吗?痛苦吗?嫉妒吗?疼吗? 一瞬间所有思绪涌进心脏,冲破禁锢,感觉整个头好痛射。 娇小的身子猛地蜷缩起来,双手抱住头捂住耳朵窝在椅子里,黑色的长发散开来,有些凌乱,泪水倾刻间涌了出来,眼眶好酸,好难受。 “沫沫。”那个温暖熟悉的怀抱,温暖的灼热气息包裹周身,一声呼唤,带着许多情感,不难听出压抑的痛矾。 林瑶站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君臣将君沫整个人抱在怀里,哪怕是旁观者,哪怕是局外人,也不难看出两个人之间流露出的不同寻常。 这是兄妹之间该有的情愫吗? 这是兄妹之间该有的感觉吗? 为什么在她眼里,看到的却是一对情侣之间浓烈的爱? 君臣的怀抱那么紧,像要把君沫拥入骨血,融进灵魂一样。 银白色的手包掉在地上,林瑶怔愣着看着眼前的画面,竟然想起了上次酒店里君臣看着君沫的眼神,那么灼热,充满宠溺,和此刻看向君沫的眼神几乎一模一样! 纵然他们之间什么过分的举动都没有,纵然他们之间什么或许亲密的动作都没有,只是抱着而已,看在眼里全然是剧烈的冲击感! 林瑶感觉自己心脏被人狠狠打了一拳,脚下踉跄着退后一步,才站稳。 为什么,她现在看到的画面清清楚楚告诉她:君臣爱君沫,因为君沫,所以君臣离开了她! “你们……”这是乱|伦!道德伦常所不允许的的事情存在!有违常理的存在,不被世人所接受的关系! 君臣猛地用力把蜷缩成一团的君沫抱在怀里,起身,顿住脚步“林瑶。”两个字,她听出了警告的感觉“今天的事情,我不希望第四个人知道。” 看着君臣转身上楼的背影,林瑶感觉自己脚下一软险些倒下,看到的事情太具有冲击力,她需要时间去接受,消化。 —————————————— “沫沫。”床上的人儿在他松开怀抱的一瞬间又团成了一小团,弯下腰身,双臂撑在君沫身体两侧,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一层阴影,卧室里还是君沫刚才出去的模样,昏暗的灯光打在挂满泪水的白皙脸蛋上。 “不哭。”不要哭,心疼,我心疼。 声音沙哑,哽咽却依旧执着“为什么?”为什么她这么晚会来,为什么给了和她说过甚至要结婚的话? “如果我说你信吗?”你信我就说,这样我的话才不是废话,只有这样才能告诉你我最真实的想法。 可是,君沫在这一刻却犹豫了,本不应该犹豫的,可是她却在君臣问出口的时候犹豫了。 有些事情不去想的时候那么顺理成章,你解释,我听。 可是如果仔细去斟酌却发现,原本要发展的方向在这一刻,却要去想能不能顺理成章。 事情发展是否能够满足内心曾经想要的期许? 有可能,他说她不信,那么说出来,又有什么意义? “呵。”君臣微微勾唇一笑,像是意料之中,漆黑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却依旧宠溺如初“为什么犹豫了?” 低醇的嗓音飘散在耳边,像是从远处传来骤然加重,君沫猛地抬头,入眼的依旧是那张熟悉到窒息的脸颊,棱角分明,每一分每一寸恰到好处,好看到让人忘记呼吸。 可是,就是这个告诉她自己用命爱了十年的人,现在她看不明白了。 “沫沫。”呼唤在耳边响起“解释我给你,也请你相信我。” “林瑶于我而言只是世伯家的女儿,我同她没有一丝一毫感情可言,我确实主动同她说过要在一起的话,前提是我那时真的想过放弃你。”心受伤了需要有人能够填补,她恰好出现“我也想过要结婚,是因为想要放你自由。” 自由,就像公平一样,它的存在是相对的。 他也曾在深夜苦苦挣扎过,如何可以忍着心口的鲜血翻涌放她自由,恐怕单纯放弃无法达到目的。 最终或许只有禁锢一方,才能让另一方更加肆无忌惮的自由,所以,哪怕将自己被婚姻禁锢,都无所谓。 “如果没有婚姻禁锢我,我怕自己会忍不住想你,忍不住爱你,忍不住拉你一起坠入地狱。” 到那时,自由恐怕遥不可及了吧。 到那时,恐怕会将她困在身边,哪怕囚禁也在所不惜吧。 “痛。”头好痛,双耳,双眸放空,听不清眼前的男人在说些什么。 黑眸深处苦楚蔓延开来,酸涩的味道重重打在心上,心也好痛。 “沫沫 。”温柔的嗓音在耳畔轻声呼唤,该痛的人是我才对“不想了,休息吧?恩?”既然想不清楚,又何苦逼迫自己? 夜色浓烈,黑暗的气息愈发充斥在周围,好冷,好疼。 泪水源源不断,就像是长河溪流一样,永远无法缺少水源地,而她的水源地却是这个男人同其他女人说过的话。 “哥。”软糯的声音带着沙哑,呼唤里除了依赖多了一丝痛苦“我好难受,好嫉妒。” 难受因为结婚,嫉妒因为婚姻。 正常情侣都会考虑的话题,哪怕是君臣和林瑶都曾考虑过的话题。 可是他们之间却从未提及,因为关系特殊,因为她还小,所以好嫉妒。 “沫沫,该属于你的,不该属于你的,我都会给你。”不用嫉妒,不用难过,我保证待你最好。 “不一样。”不一样的,她和林瑶之间终究是不一样的。 君臣微微俯首,薄唇轻启,温热的呼吸包围她的耳畔“没有什么不一样。”哪怕会有,那也是多过别人,超越其他人。 “我会用心去爱你,所以也希望你能够给我完全的信任,好吗?”若是你我之间连最起码的信任都没有,你让我用什么去拼我们的未来? “沫沫,我给你的,一定是我确认相信我能够给你的。”如果现在没有给你的,那些不是不愿意,而是我需要时间。 浓郁的墨色蛊惑着深夜哭泣的人,累了,困了,睡吧,暂时安放起凌乱的心,用沉静的梦境安放。 琐碎的事情先将它们悉数搁置,等到了时间,自然一切都会明朗。 —————————————— 太阳偏西,光线正好,冬日里的阳光暖意融融。 “很抱歉打扰到你上课。”虽然说的是抱歉,可是语气里没有一点点愧疚的意思。 “没关系。”君沫抬眼看着对面坐着的女人,比起前一晚的狼狈,此刻又是一派上流世界人物的模样。 faom最新款米白色洋装,配着栗色波浪卷长发,精致的妆容,特别是玫红色的口红,看起来高贵,优雅,成熟。 “要喝什么?卡布奇诺?” 看着桌上的价目单,林瑶露出淡淡的笑容建议,涂着红色蔻丹的纤长手指点着其中一栏。 “焦糖玛奇朵。” 她今天一点都不喜欢卡布奇诺,一点都 不喜欢。 林瑶收回了手,脸上笑容依旧淡淡,唤来服务生吩咐之后唇角衔着一抹疏远又矜贵的笑容。 “今天是周五,明天你们不上课吧?”透过窗子望出去,很安静,学校门口的咖啡馆由于是学生上课时间,偶尔会有老师来买几杯咖啡外几乎没有什么客人。 “林小姐到底想跟我说什么?” 与其说一些没有用到,倒不如开门见山的好,君沫不喜欢绕来绕去。 “小沫。”林瑶拿起勺子轻轻搅拌面前的咖啡,温柔的笑容下闪过一丝嘲讽“你知道什么是礼义廉耻吧?” 一句话引的微微垂首的人儿猛地抬头,眼眸里全然是不相信的颜色,眼前这个优雅的女人竟然会对她说这样的话! 瞬间褪去了优雅的外衣,满满的全是恶意!四个字咬在唇齿之间,仿佛再用点力就会悉数咬碎一般。 君沫周身微僵,还没来得及回击,就听那个声音紧接着发文。 “君臣是你哥哥吧?”表哥,表亲关系。 “你是他的表妹。”有血缘关系,有亲戚关系。 不该有过多的情愫,不该有其他的想法,可是前一晚所有的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而且。”话音微顿,美眸轻抬,缓缓勾唇“你喜欢君臣。” ☆、098君沫,你配不上他,他要不起你。 描画精致的眉毛下一双魅惑迷人的眼,里面的颜色深的有些吓人,棕褐色的瞳孔里衔着咄咄笑意,像是旁观者一般明了清楚,一分一毫,丝丝打量。 像是要将君沫整个人悉数拆解开来,看看里面究竟隐藏着些什么心思射。 为什么有血缘关系的妹妹可以喜欢自己的哥哥,这样的恋情怎么会存在于这个世上? 违背伦常,违背规律,甚至是在朝传统定论叫嚣挑战! 没有道德,没有顾虑,不知底线! 没有给君沫说话的机会,林瑶浅笑出声,含着点点讽刺“可喜欢有什么用?”没有用,单单因为喜欢还不够,爱慕君臣的女人那么多,有谁比不上她君沫?有谁爱的比她君沫少上一星半点?他们终究无法在一起,一层阻隔便是千山万水矾。 “除却血缘不说,外人的目光就足可以将你杀死!”若是这样畸形的恋情暴露在世人面前恐怕安然无事是万万不可能的。 服务生将刚做好的焦糖玛奇朵放到君沫面前,温热的咖啡香味混合这浓醇的焦糖气味涌入鼻腔,君沫的神志被突然拉回。 这才想起那晚,她的在意太过明显,她的质问,她寻求解释的迫切程度导致一切就这样公诸于众。 知道此刻,她才陡然惊醒,原来昨晚君臣不是不愿解释而是为了保护她,为了将这段感情稍加掩盖对她造成不必要的麻烦,才那样回避,可是她却不知道他的意图。 林瑶知道了,也看出来了。 不过,没关系,喜欢就是喜欢,哪怕知道又有什么大不了? 此刻的君沫竟如此淡然,如此平淡,完全不在林瑶的预想范围之内。 “至少,我有他的喜欢。”至于其他人的看法,现在已经不想考虑,在决定同他在一起的时候,一切都变得好像没有那么重要了。 所以现在,我有,你没有,我便是胜利的人。 只需一点,便是压制的强有力对策和砝码不是吗? 林瑶唇角笑容微顿,棕褐色眼眸划过一丝意外“哦?”半晌,唇角上挑,笑容淡淡“你当真以为阿臣他喜欢你,喜欢到非你不可?”自信,慵懒,嘲讽的笑意不深不浅。 “他可以同你说的话又怎么不会同我说?”纤长的手指若有若无抚过玫红色的唇,看起来优雅中带着妩媚。 优雅,矜贵,仿佛高高在上的神一般,孤傲的不可一世。 “不会,他不会。”君臣从来都不会说谎话,根本不屑于说谎话。 “是吗?”林瑶也不在意眼前尚且稚嫩的人儿说出什么样的话,依旧缓缓搅动面前的咖啡,而后微微抬头“男人在那个时候什么话不会说?” 微微压低声音,却依旧清晰明了,带着询问“你和他有过吗?”美眸盯着眼前那张白皙的脸颊,倾刻间笑容更深,温柔的笑意此时看来全是讽刺,意味深长。 “一个能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的男人,你能指望他有多喜欢你?” 身体,感情真的可以分开来吗?君沫不知道,因为从未经历,可是如果有她想不会吧。 年纪尚小,不经世事,什么样的情绪都表现在脸上,目光轻轻扫过便已知晓究竟是何种心思。 “你介意吗?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君沫咬着下唇不语,脑海里全是君臣的话。 信他,一定要信他,不是他亲口说出来的怎么能去怀疑?他说过要她信,也说过要她看。 “像君臣那么优秀的男人,怎么可能没有过女人,你连这个都无法接受,还有什么资格得到他的喜欢?” 带着嘲讽的质疑,像是理所应当,又像是情理之中。 哪怕是做做样子,表面应酬,也少不了莺歌燕舞,鱼肥燕瘦,混迹在那个环境里的男人,又怎么能只望着他只对你一个人? 无论是感情,还是身体,喜欢上他的时候就要学会忍耐,准备同他在一起的时候就要学会分享。 哪怕千般不愿,万分不肯,你终究无可奈何。 如果连这都做不到,又有什么资格去谈这段感情? “君沫,你配不上他,他要不起你,你们不可能在一起。”动听的声音落入耳蜗,心里浪层不断涌动,原来这就是外人眼里的他们。 原来这就是林瑶眼里对他们之间的定义!没有结果,没有未来,甚至连开始都是错误。 君沫握在杯子上的右手紧了紧,粉唇不知什么时候紧紧地抿在了一起“他不喜欢你。” 尚且稚嫩的年龄,连反驳都不会,连伤人辱骂的话都不会说,面对上来挑衅的人,说出口的却也只是一句不咸不淡的事实。 林瑶无所谓的耸耸肩,露出一个淡然的笑容“我不在乎,从爱上他的那天开始,我就知道在我的世界里只有我爱他,没有他爱我。”没有希望,期望,就 不会失望。 爱与不爱,喜欢与不喜欢又有什么干系?只要能陪伴身侧,每天看着他就好。 君沫明亮的水眸微微闪动,难道爱情真的可以让人做到这种地步吗?不求爱,不求喜欢,只想陪伴。 如果换作是她,能做到抱着冰冷的心,没有希望去等待一个人吗?哪怕等到了,那个人不会爱她,恐怕她都做不到吧。 “我爱阿臣,我可以为他做任何事,你可以吗?” 任何事?这个范围太大了,或者说根本没有范围,叩心自问,她做不到。 “我能给阿臣带来更好的前途。”无论商界还是政界“君沫,你能吗?” 连续不停的两个问题像是掉进沉静湖水里的两颗石子,惊起一片波澜,看似没有太大影响,其实沉入心底,埋在深处,时刻都在惊扰她的思绪,时不时的想起。 第一次感觉在林瑶面前,她的喜欢那么微不足道,根本无法比较,甚至不堪入目! “君沫,放弃吧。”趁一切才刚刚开始,趁一切都未成定局尘埃落定,早一点收心,早一点抽身“你们没有结果。” 一开始便知道是错误,那又何苦开始,给自己希望,最后失望? 走出咖啡厅的时候,天空开始飘雪,天边阳光依旧,就在这样的环境中稀疏的雪花洋洋洒洒往下坠落,君沫抬头望着天空,许久直到耳畔传来学校的下课铃声,这才恍然惊醒,原来已经下课了,她该回教室了。 —————————————— 十点五十,晚自习结束后的四十分钟,才回到住处,比往常慢了十分钟。 关上门,换好鞋,室内温热的空气冲淡一身寒冷,君沫安静的站在原地,君臣上前几步微弯腰身从身后将面前的小人儿抱进怀中,下巴抵在她细软的发顶上,手臂扣紧她柔软的腰身,就着这样的动作紧紧地抱在怀里。 纵然隔着厚厚的衣服,她也能感觉到那一份炙热的暖意袭来。 “冷吗?”刚才因为下雪的缘故,路上遇到堵车,临时改变路径,不成想最终还是导致她站在校门口多等了十分钟,畏寒的体质稍微冷一点的天气就冰冷至极。 半晌,没有回答,君臣扣住她的肩膀将她整个人转了过来,微微俯下身子额头抵在她白皙的额上,墨色的眸子闪过内疚“为什么没有带暖手袋?”前几天怕她冷,专门买的,可是她今天没有用。 握住她冰冷的小手,宽厚修长的大手包裹着冰冷的温度,用自己的温热体温帮她暖热“煮了你想要的奶茶,要吗?” 君沫微微抬头,对上那双熟悉温柔的墨色眼眸,恍然沉醉,她记得昨天下午是她自己嚷着要喝他煮的奶茶的,所以今天他就按照她的意思煮了。 “去沙发上坐一会儿,我盛出来给你,今天太晚,糖会放少一点。”说完,君臣在她唇上落下轻柔一吻朝厨房走去。 看着他修长挺拔的背影,君沫突然感觉眼睛又酸又涩,他一直都在对她很好,只要是她想要的,他能给的都不会拒绝。 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竟然觉得他的好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可口的早餐,软糯的粥,精致的餐点……所有的一切将她照顾的那么好,可是她却什么都给不了他。 “今晚可以吃一枚巧克力。”香醇的奶茶味钻进鼻腔,精致的杯子和一盒巧克力放在眼前的茶几上。 “怎么了?”看着坐在沙发上有些愣神的小人儿,君臣微微蹙眉,从学校回来之后君沫就有些反常“沫沫。” ☆、099我只是想给你,就像你问我爱你什么一样。 君沫没有抬头也没有言语,缓缓伸手将奶茶拿过来请轻轻抿了一口,很好喝,比外面奶茶店做的好喝很多。 紧接着几口浓醇的奶茶流进胃里,很暖,很热,温热的气息包裹着她,可是眼里的酸涩越来越重,瘦弱的肩膀微微颤抖,君臣神色骤变,俯下身子,弯着腰身,扣住她小巧的下巴,果然熟悉的小脸上早已泪流成河。 “怎么了?”君臣伸手将她抱住,大手扣住后颈“告诉我,发生什么了?”怎么突然哭?怎么会哭成这样?哭的他心疼,揪成一团射。 君沫闭上眼睛,细软的手臂环住他的腰身,埋首在他腰腹处,全身颤抖,说不出一个字。 君臣蹙眉轻柔诱哄“以后每晚接你放学,我早出发半个小时?矾” 他以为她哭是在委屈自己在校门口多等了十分钟吗?君臣每天都很忙,好多次都看到他通宵熬夜处理公司的事情,每天接送上下学,已经很好了,她又怎么会因为这个无理取闹呢? 可是,这就是君臣,当君沫难受,受伤的时候,在自己身上寻找问题,可能是因为做的不够好,她才会伤心。 熟不知,是因为他做的太好,好到让她无力承受这样的爱,满心愧疚。 林瑶今天的话就像是开启洪水的阀门,话一出口,汹涌而来,无法抵挡,愧疚翻涌,她无力招架。 “哥。”君沫仰头“你到底爱我什么?”这样对我你值得吗? 泪水划过脸颊打湿发丝,微红的眼眸中闪动着叫做疑问的情愫。 抬手拭去眼角残存的水渍“沫沫。”轻柔的嗓音,不像他的为人,却像极了他此刻对待君沫柔情满溢的爱“来。”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扣住君沫的右手带着她朝楼上书房走去。 “拿好。”君沫抬眸,透过一层薄薄的水雾发现眼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只笔和一个文件夹。 微弯腰身将君沫拦腰抱起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薄唇贴在她白皙的额角“你只用签个字就好。” 半晌,君沫盯着眼前的文件夹没有动作,犹豫半天后才问出口“这是什么?”和她的问题有什么关系吗? 她不知道什么东西需要她去签字,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去签字。 直觉告诉她,眼前的东西分量不小,所以她想问清楚,为什么? 君臣伸手扣过君沫小巧的下巴,在她唇上淡淡落下一吻,没有停留却使空气多了一 丝暧昧味道“你的生日礼物。” 直到现在,君沫才想起今天是她的生日,可是生日礼物为什么会是一份文件,为什么要去签字? 记得他曾经问过她想要什么礼物,她说不能是我想要,而是你给我什么,这样才有够惊喜呀。 “沫沫,今天一过你就十八岁了。”成年了就可以自己去决定一些事情,法律也会承认一个成年人的权利“我做的一切都不是在害你,所以不要拒绝。”这是我爱你的方式,也是我给你的答案。 君沫接过文件和笔,抬眸看向君臣,他墨色的双眸认真的颜色愈发浓重,看起来令人不自觉想要跟着他的指引去做“可是,你给我的生日礼物,我总要先知道这是什么。”不然她拿着不安心。 哪怕从来没有接触过这些东西,她也看到过君臣办公室里的文件,就是这样的文件夹,这样的纸张。 动辄上百上千万的生意合同,都产生于君臣手上的签字笔,君臣签字是因为生意,那么她呢? 自觉自己并没有什么需要去签字要得到的礼物,他若是想给生日礼物,什么不好,什么不能,为什么偏偏现在让她签字。 君臣唇间依旧衔着浅笑,修长的手指打开文件夹,将纸张直接翻到最后一页“签过之后,我告诉你。” “我不签。”君沫甚至是有一点慌乱站起来转身,把手里的文件放在书桌上,稀里糊涂就要签字的事情她不干,就算是君臣让她做。 墨色的眸子在书房柔和的灯光下,定定的盯着眼前执意拒绝的人儿,里面凌厉的目光没有半分柔化。 终于,君臣缓缓起身,左手扣在桌子上,右手随意插在裤兜里,唇角微勾,晕开一丝自嘲的笑意,是他心急了,她还小,过了今天她才十八,不急。 他很高,每次只要他站起来,君沫都要微仰着小脸才能看清他的表情。 对上那双漆黑的眸子目光灼灼,里面的色彩逼得她不自在的别开眼。 突然,桌上刚才放下的文件上一个英文单词越然入目:foam 这是他在国外的公司,他说过自己用了九年时间来铸造属于foam的传奇,可是为什么这个名字会出现在要她签署的文件上? “foam?”闪过一丝疑惑,伸手再度拿起文件,随手已经翻到了第一页,单单看题目,她便已经抬眸“你要把foam给我?”震惊,不解,质疑!复杂的情绪闪过脑海,过后 竟然融汇成一个词叫做抗拒! “你什么意思?要把自己九年的心血给我?”她尚且稚嫩,甚至还未踏进社会半步!更不懂商场的腥风血雨“你为什么要把它给我?”没有问我想不想要,也没问我能不能要! “你当我是什么?”和你在一起,除却亲情,除却恋情,再无其他,单是这些就可以成为理由吗? “沫沫,我只是想给你,就像你问我爱你什么一样。”只是想给你,只是想爱你仅此而已,没有理由,只因为我想,所以我便做了。 有时候决定一件事需要很久很久,可是有时候决定一件事只需要片刻时间,foam从一开始就是属于后者的存在,它的诞生也只是因为一念思虑。 “为什么突然要给我这样的生日礼物?”明明可以给其他东西,为什么要给这么重要,这么贵重的东西?她要不起,也受不起。 “因为我爱你。”所以我愿意给你我看重的东西“至于爱,为什么……”恐怕我都不知道为什么。 君沫望着他,眼目里闪过一丝质疑,可君臣却话锋一转不再回答“来,让我抱抱。”伸手揽住君沫腰肢,微微用力将她抱进怀里。 温热的吻伴随着男人的动作,落在耳畔发丝处,微微触碰耳廓边际,君沫颤抖着小手抓紧男人身前的衬衫,脸上濡湿的泪痕被悉数吻掉。 “沫沫,我给你的还不够。”浓醇的嗓音带着独有的诱惑在耳边一声声回响。 君沫缓缓闭上双眼,抬手抚摸着男人冷冽的轮廓,用触感去感受他,用心去品味他满含爱意的吻。 为什么,你可以对我这么好,好到我不敢细想,不敢深究。 温热的气息萦绕周身,下雪的夜晚温度却层层升高,好热,君臣一只大手扣住君沫后脑,迫使她仰起头来,薄凉的唇携着灼热印刻而上!只在一瞬间君沫感觉自己的呼吸被他统统夺取,抓住衬衫的双手更紧了些。 校服被一只大手扔在一边,君臣抱起君沫退后几步,反手将她钳制在沙发上,埋首在她白皙的耳侧,呼感觉愈发浓烈。 “啊……”不安的双手攀附在君臣肩上。 君臣眸色深深,手起手落间白皙的颜色撞进眼里,霎时间眸里火热颜色多了几分“沫沫……” 温度越来越高,感觉越来越热,可是却不舍得将眼前之人推开半分,甚至不自觉间已经环上了他的腰际,近一点再近一点感受他的存在,满 溢的安全感,满溢的幸福却让她再度酸涩的眼眸。 “怎么了?”今晚的君沫很不对劲,可是他却不知道为什么,第一次透过空气望过去,发现自己看不懂她了…… 让他心慌,让他心急。 君沫将头埋在他的肩窝处,微微摇了摇头。 麻酥酸痒的感觉蔓延开来,直至全身,如此主动依赖的君沫。 健壮的双臂用力将君沫抱在怀里,仅仅隔着一层薄薄的衬衫感受着男人身上的灼热感,那处火热的气息缓缓逼近。 细碎的吻落在白皙的脸颊上,带着眷恋,宠爱,温柔的颜色,沙哑的声音在耳边轻唤“沫沫,不要怀疑。” 不要怀疑我的爱,不要怀疑我给你的一切,不要想的太多,我给你的都是我所愿意。 清冷的泪水划过眼角,君沫手下紧紧地环住君臣的脖颈,这么好的君臣,要去怀疑什么? ☆、100我是你的,你是你的,你的一切有我来承担。 周遭空气骤然一凉,最后的遮蔽物完全抛开“啊……”突然用力,她没有准备,恍然入境,猝不及防却这般心甘情愿,沉浸其间不愿脱离。 “哥。”喘息间,轻声呼唤,动作并未停下,君臣侧耳覆在君沫唇边,听到的那三个字竟让他神色微顿,墨色眸子里全是震惊,过后渐染上一层浓郁的喜悦神色射! 我爱你,这三个字等了许久,终于他还是等到了这一天。 软糯的声音沾染着浓浓的依赖,他的心在一瞬间被融化,暖意骤然增加,整个人仿佛在一瞬间跌入一个叫***的地方。 沫沫,我也爱你。 爱过整个曾经,爱了现在的过程,同时也会爱你一个未来矾。 —————————————— 再次醒来,水眸微微睁开,透过浓重的夜色可以看清男人脸颊的轮廓,酸痛的感觉提醒着她刚才经历的事情有多火热,甚至最后时刻丧失意识,不知道最后怎么回的卧室。 刚才不知道自己的脑子怎么了就是不受控制,没有意识的说出那声爱,恐怕只有真心的话才会来的这么突然,没有考虑后果,没有考虑自己是否能够承担。 哥,我爱你。 可是直到今天我才发现我的喜欢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变成了爱,就当我发现我那么爱你的时候,又发现我可能没有办法承担你给我的一切。 与你而言我还是个孩子,事实上我根本给不了你什么,可能只有林瑶那样的女人才最适合你…… 而我只会一而再再而三将你的爱,你的好当做习惯就这样理所应当的索取。 突然,那双凌厉的黑眸睁开“醒了?”低沉的声音响起,带着撩|人的诱惑。 腰间的手臂微微收紧,君臣将身旁的人儿往怀里揽了揽,温热的吻落在发际处,满满的全是呵护温柔的味道。 “恩……”君沫勾住男人的脖颈,朝他的方向缩了缩,雪夜的晚上寒冷异常,这里却温暖备至。 “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多想,你只要听我说,有什么问题来问我就好。”今天发生了什么,导致君沫如如此反常如此不安他不知道,可是无论是什么他只想君沫能够一如既往。 “我是你的,你是你的。”你懂吗?你所有的一切我统统都承担。 只是不要怀疑,不要顾虑,不要多想。 “哥。”君沫抬手抚上 棱角分明的脸颊,隽秀异常,眸色深深,是她喜欢的模样“我们真的可以在一起吗?” 现在她脑子里真的好乱好乱,从林瑶到foam。 林瑶一字一句打在她的心上,君臣一言一行冲击着她的心。 其实话音一落,君沫自己都微微愣神了,多少次了?自己都忘了,到底多少次将这个问题问出口…… 以前她心慌,她害怕,她缺少安全感,这样的关系,让她的心无法安放,哪怕君臣一次次告诉她,我爱你,用整颗心在爱。 如今她混乱,她怀疑,君臣之于她的爱一字一句,一分一毫都远多于她,何德何能能得到他的爱? “傻丫头。”君臣笑着收拢怀抱,夜还很长,我们的未来还很长…… —————————————— “君少,这是……”习谦拿着君臣递给他的文件愣了,看起来很眼熟啊…… 君臣脱下墨色外套放在一边,坐在一旁“送回英国,自动延长期限。” “小姐没有签?”这份文件是一周前君臣召来英国foam总部的代理律师和几大股东,各方面亲谈的结果。 虽说foam的最高决策人是君臣,但是改变foam所有人的相关事宜股东大多是不愿意的,更何况变更对象还是一个单纯到尚未接触到社会的的女孩子,混迹在商场多少年的股东们,怎么可能轻易同意? 所以,一周前酒是没少喝,至少有三天晚上都是被习谦扶着回去的,跟在君臣身边多少年,还是第一次看到君臣为了一个女人那么上心,甚至要把foam给她。 “一些话,我不知道该说不该说。”习谦拿着文件,看向签批文件的男人。 谁知道,那人连头都不抬,兀自打断他的话“那就别说了。” 一时间,习谦尴尬到手脚不知道该怎么放,悻悻退了几步,打开办公室门“君少,您有想过小姐想过这些会成为她的压力吗?”你的爱太重,太多,她无力负担。 如果真的到那一天,恐怕她便无法承受,离他而去。 说完,习谦没等君臣反应赶忙退了出去将门关上,生怕晚一点君臣一打文件扔过来,挨打这种事情还是早点闪选比较好。 其实,有些事旁观者远比局内人看的通透。 —————————————— “诶!小沫沫!”怎么回事,不理 人。 “哎!说话呀!”还是不理,没有任何反应。 “君沫!你哥来啦!”姚雪越过课桌趴在君沫耳朵边大喊,这分贝再听不到恐怕只能是聋子了! “我哥?”君沫回神,转身看向姚雪,望了教室一圈都没看到君臣“你骗我!” “啧啧。”姚雪坐在一边,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水“你手机响了好几次了,听不到那?”而且,现在是下午放学时间,下课铃都打了有五分钟了,教室都空了,君沫还没要动的意思。 君沫一听这话,才从课桌里把手机拿出来,好几个未接来电的显示都是君臣,正在犹豫要不要给他会过去,手机又响了。 男人低沉的声音透过听筒撞进心坎“我有点事要离开几天,因为事发突然,没有提前告诉你,这几天你可以回家住也可以去和姚雪住。”说话空隙间,君沫听到那边嘈杂的声音,是独属于机场的声音“照顾好自己,我尽量早点回来。” “好。”君沫应了一声,放在桌子上的手缺不自觉扣紧了木质桌面,桌上的圆珠笔掉在地上打了几个转儿。 “我会每天给你电话,记得早点休息。”马上就期末考试了,这个寒假要带君沫去放松放松。 “恩。”君沫在这头点点头,安静的听着他的嘱咐,安心,温暖。 那边君臣抬手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习谦拿着登机牌“君少还有三分钟。”再不登机,恐怕就来不及了。 “你快去吧,别错过航班。” 磁性声音带着淡淡笑意,滑进耳蜗,带着一丝调侃的味道“会想我吗?” 君沫抿了抿唇,却感觉万分苦涩,小声回了个会,连忙挂了手里的电话。 姚雪撇撇嘴弯腰去捡刚刚掉落在地上的笔,正准备做好,眼睛却撇到了君沫脚踝处一丝不一样的亮度“诶,这是什么?” 银色的链子,戴在脚踝处的链子,以前在一些店里看到过脚链,这回却是第一次看到有真人戴。 君沫说着姚雪的目光望下去,才发现自己左脚的脚踝上多了一条精致好看的链子,四颗小巧精致的红宝石隔着相同的距离点缀着。 “哇哦!红宝石诶!”姚雪抬头看了一眼君沫,伸手把链子摘了下来“谁送的呀?是不是君臣哥哥?” “你的生日礼物?”姚雪拎起链子仔细打量“我的天呐,这是foam旗下的产品诶!你看你看这里还刻 着一句话。”特别小,不仔细看根本注意不到。 君沫顺着姚雪手指看过去:mybeloved “我英文没你好,但是我可认识这两个单词哦……”真羡慕有个男朋友,真好“我的挚爱,这是不是你的生日礼物?” 若不是姚雪发现,她可能都没有注意到,什么时候脚踝上多了这条链子,君臣什么时候给她戴上的? 原来,他备的生日礼物除了foam还有这条链子。 其实,任何时候他都为她考虑的那么周全,原来他从一开始就知道foam她可能不会接受,所以才会有另外一份礼物的存在。 —————————————— 飞机是在七点二十分到达的a市,雨夹雪的天气携着些冷意袭来,踏进君家老宅的那一刻,白色的灯光打在身上,心却像是被这天气凝固一般。 傍晚的天空,阴雨天时仅存的亮度也渐渐暗了下去,路灯比平时亮的早了许多,远远望去别墅区里灯光渐亮。 君臣抬眼看过去,唇角掀起一丝薄凉的笑意。 ☆、101家?我以为十四年前已经不是了。 三年了,回国三年,第一次踏进君宅,这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真的很不好。 下午君宅管家打来电话告诉他君文商旧疾突发,卧床不起,家庭医生说恐怕没有多少时日,想要他赶回来一趟。 父亲终究是父亲,血浓于水,哪怕再不想见他终究是父亲。没有多想,便让习谦订了来a市的机票,直到现在看到好端端坐在客厅侃侃而谈的人,他才知道原来这是个骗局,就算是他君臣也有中计的时候射。 “阿臣!”熟悉的女声带着丝丝兴奋的味道传进耳中,淡淡的眸子环视一周,才发现除了君文商外还有林家父女。 上一秒还在跟林瀚聊天的君文商看到来人,这才收回目光“君臣,这是你林伯父和他的独女林瑶。”话语间没有丝毫病痛的意思,面色红润看起来身体好极了矾。 相识多年,这样的介绍不觉得多此一举吗? 简直,可笑。 君臣冷冷勾唇“呵。”用这种方式逼他回君宅“管家跟我说的可不是这样。”利眸扫向站在一旁的管家,眸间闪过一丝不悦。 “少爷……我……”管家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君文商抬手打断了,一派威严强势的做法“是我让他那么说的。”不然怎么可能回来! 君臣站在原地,右手臂弯里是墨色的大衣,左手里是一把合起来的黑色雨伞,因为走的太急,外面的雨雪还是微微打湿了衬衫肩头。 “阿臣,外面很冷吧?”林瑶拿起桌上煮好的姜茶朝君臣走去“喝了它,能暖和一点。” 中午和父亲来君家做客,君文商说会想办法把君臣叫回来,没想到他真的回来了,这是那次别墅争吵后第一次看到他,依旧是一脸冰冷,贵气逼人,清冷的模样依旧是她爱的样子。 君臣站在原地,抿了抿唇,眸间闪过一丝薄凉,冷冷嘲讽一笑,转身就朝外面走去。 “站住!”檀木拐杖重重敲击地面,一只木质茶杯应声擦耳飞过,耳廓处多了一丝灼烧的疼痛,浑厚的声音全是怒意“这是你家!多待一会儿能要你命是吗?!”就这么不愿意踏进君宅? 男人微微侧身,眸间一片薄凉,冰冷的目光打在身上,寒冷至极“家?”轻笑一声“我以为十四年前已经不是了。”自从母亲过世之后,这个家哪里还是他君臣的家? 不夹杂丝毫感情的一句话,自己的儿子做父亲的又怎么会不知道他话里的意思?就这样引来君文商浓浓怒 火,握着拐杖的右手微微颤抖着压抑,半晌才开口“关于你母亲的事情我不想跟你多说,今天让你回来是因为别的事情。” 君臣半垂着眸子,墨色的双眸里闪过一丝压抑的痛楚,而后抬头看向客厅里的众人“我不同意。”四个字,风轻云淡。 君文商话还未说出口,便是拒绝,表明态度,叫人无可奈何。 一时间大厅里的气氛压抑到极致,仿佛寒冬之时冰冻空气,除了浅浅的呼吸声外再无其他声响。 “哎呀,君伯父。”林瑶放下手里的姜汤上前“阿臣刚回来,外面肯定很冷,先让他上楼换件衣服吧?”适时走出来打圆场,笑容恰到好处,一幅世家小姐该有的优雅从容。 彼时,一直以来冷眼旁观的林瀚放下手里的茶杯“孩子刚回来,先不要说这些。” “哼!”君文商看着站在原地的君臣冷哼一声,并不理会林瑶和林瀚的话“今天叫你回来,你知道是为什么,这事由不得你自己说愿不愿意。”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既然是我君文商的儿子就该知道自己要怎么做。” “呵。”君臣抬眸冷笑出声,眸间冷寂之色蔓延开来“所以,我母亲也是这样的存在吗?” 母亲,又是母亲,这都过了多少年了,过去的事还提它做什么? “你们的事情你们定,我的事情我自己来办。”我若是不愿意,你们又能奈我如何? 换言之,你们定下了,到时我依旧不愿意,难堪的是你们而不是我君臣。 “以后找我回来,寻个其他的借口恐怕才会奏效。”君宅,恐怕要他回来更难了吧?“这件事,我一直都说的很清楚,无论是林伯父还是林小姐。” “至于您。”君臣脚尖一旋,目光打在君文商的方向“将自己的清账还完再说吧。”话音刚落,男人挺拔修长的身影朝门外走去,外面的天气愈发阴冷,就像他此刻的心,寒冷至极。 “你!”君文商猛地起身,血压上来一阵眩晕,真是气死他了,这种话都能当着外人面说出来…… 虽说情|人和私|生子这种事情在他们这样的家庭里并不少见,可是当着外人的面捅破这层关系,无论如何都是有些不妥的,今天君臣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话,又何曾将他这个做父亲的放在眼里? 一时间摇摇欲坠的苍老身影,微微有些佝偻,像是轻轻触碰就会摔倒一样。 “老爷!”一声惊呼间林瑶收 回目光,就看到君文商微颤的身子,一手覆在胸口处喘着粗气一旁的管家也赶忙过来拿出降压药给他服下,佣人扶住他做到沙发上。 林瑶缓缓回神,手指微扣。 很早之前听说君臣母亲在世的时候曾经因为一对母子的存在曾经和君文商闹过离婚,君文商顾及家族利益没有同意,这一说法从未得到证实,今天发生的事情恐怕佐证了多年前的事情吧。 —————————————— 夜色下的a市褪去白昼的忙碌,在雨幕下霓虹灯盏依旧繁华,绚烂。 冰冷的雨水顺着道路两旁的树枝向下滑落不断嘀嗒,溅出一个个小水坑,透明色的雪薄薄的落了一层,映衬得这样的天气愈发寒冷。 黑色的流线型车子在山腰处极速转弯,车轮和地面摩擦,山间公路上蓄积的水被悉数溅起,最终车子停在了一处公墓旁。 “君少爷来了?”守墓人走出小房子,手里还拿着夜里巡查时候用的强光手电,朝来人打招呼。 君臣顿了顿脚步,微微颔首朝墓地稍高处走去,雨夹雪还在下,黑色的皮鞋踩在石砖铺就的台阶上,。 守墓人仰首望向天空好像还有愈来愈大的趋势“君少爷不带把伞吗?”话音刚落,墨色身影已然远去,像是没有听到他的嘱咐。 不知道已经多少次来到这处阴冷的地方了,也不知道上一次来是多久之前了,时间过得真快,已经快十五年了。 多年之后,没想到再次赶来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妈,我来看你了。”平淡的声音没有起伏,可是仔细听来多了一丝压抑的痛楚。 如玉修长的手指抚过墓碑上的照片,依旧还是记忆中年轻动人的模样。 记得十五年前那个中午,阳光正好,温热的太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坐在太妃椅上的女人身上。 “阿臣。”温柔的轻声呼唤携着一位母亲对儿子的浓浓爱意“这学期完了,妈送你去国外,好吗?” 就是这样一个简单的问题,当时还在上高中的君臣没有回答,可是最后他想要回答了,那个提问的人却已经不在了,等再度回家的时候,管家告诉他母亲已经走了。 没有预兆,甚至没有尸骨。 十五岁的少年还没来得及问为什么要送他去国外,没有来得及问为什么父亲待我们母子愈发疏远,没有来得及问为什么您的身体每况日下,那个唯一能够回答他问题的人 却已经走远。 “为什么?”雨幕中,夜色里,深埋心底多年的问题终于出口,回答他的只有山间冷风呼啸,雨水飘零再无其他。 一句话,三个字,为什么?恐怕简简单单的几个答案需要他用几十年去寻找吧。 半晌,唇角勾出一丝自嘲的笑意,问题的答案他会永停歇直至寻到,母亲的死因扑朔迷离,太多蹊跷,太多说不通,他放不下,想不通。 君臣缓缓蹲下身子,将墓碑前散落的杂草和早已枯萎的花捡拾在一起,她生前最喜欢干净的,哪怕去世了恐怕也见不得一点脏乱吧。 对不起,这么多年,没有回来,妈您不会怪我吧? 应该不会的,她的性格那么好,那么温婉的一个人,又怎会去在意这些? 可是,他却依旧这般内疚。 雨越下越大,打湿了身上的衣服,细碎的雨滴顺着碎发向下滑落,冰冷的雨幕里,心脏位置的冰冷比雨水的冷意更胜一筹。 ☆、102事发太久,很多线索都断了,不太好查。 君臣缓缓勾唇,轻敛思绪,柔笑出声,冷寂的眼眸里多了一丝温柔笑意“我找到了那个想要一生守候陪伴宠爱的人,等过些日子,我将她带来见您。”言语间微微停顿“您见过的。” “她年龄还小,今年才上高三,很善良,很柔软,害怕伤害,容易受伤。她想要的都忍不住要给她,她不要的我想给的,哪怕她不愿意都想要塞给她。爱一个人恐怕就是这样,哪怕将心刨出来给她都觉得不够吧。射” “妈,您会喜欢她的。”清冷的声音被雨声淹没,高大挺拔的身影站在空旷的墓园里显得格外孤寂。 如果你还或者,我想您是不会阻止我们的对吗? 活了将近三十年,只对她一个人动了心,您说,她是不是我这辈子注定的劫数呢? —————————————矾— “君少,这是a市最近的项目。”习谦昨晚接到君臣电话临时安排了君氏最近在a市的工作一大早从b市赶来。 既然人已经来了a市,之前安排的工作也顺便解决就好。 “恩。”接过习谦递过来的文件,君臣垂眸翻看浏览过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微微抬眸“查的怎么样了?” 习谦将桌上的黑色签字笔递到君臣手里,看到他眼底泛着淡淡的血丝,恐怕又是一夜未眠吧? “事发太久,很多线索都断了,不太好查。” 君臣敛了眸色,应下一声,十多年前的事情,查起来当然不容易,他知道,不然不会查了这么多年都没有结果“不急,慢慢来。”反正都等了这么多年了,也不急在一时。 “君少为什么不亲自去问老总裁?”习谦将手里的退烧药拿出相应的计量放在君臣面前的温开水旁,从司机那里得知君臣昨夜去墓园站了一夜,寒风侵染,有些发烧,整个君氏都在他肩上,若是病倒了,作为助理也不好交待。 闻声,君臣放下手里的文件,拿起温水,微微仰首将药送服,半晌,放下水杯,唇角勾起的弧度带着嘲讽的意味,却不再言语。 —————————————— “小沫沫,快来快来。”姚雪坐在电脑旁边朝床上的正在发呆的君沫招手。 “这个题怎么写?”鼠标指着显示屏上的一道数学题“我搞不懂,每次算出来和答案都不一样。” 君沫探过头去,发现一向贪玩的姚雪竟然在用一个学习软件学习,这概率真 比天上掉馅饼还小。 君沫开口刚准备告诉她这道题是课本上的原题,放在桌子旁的手机传来熟悉的铃声,荧光色的屏幕上闪动着两个字。 “下晚自习了吗?”刚刚接起,熟悉的声音透过听筒传了过来,隐约可以听到那边还有车子呼啸的声音。 他离开b市第二天,这是他打来的第一个电话,莫名的熟悉和依赖竟令她酸涩了眼睛。 “恩。”轻轻应下一声“工作结束了吗?”事实君臣的工作一向繁重,她知道的。 “正在回酒店的路上。”君臣看了一眼时间,不早了“过几天就要期末考了,别复习太晚,和姚雪早点睡。”君沫有考试前复习到深夜的习惯,他在身边的时候还能看着,现在不在身边只能嘱咐一下了。 “我知道。”话语间顿了顿“你忙吗?” 话音刚落君沫就听到那边传来一声轻笑,温柔的话语里带着促狭的笑意“怎么?想我了?” “没有。”回复的太快,有时候却暴露了自己。 那边却突然安静的沉默下来,半晌低沉的声音才再度响起“可是,我想你了。”突然发现,没有你陪在身边,空闲下来,我竟没有半分不在想念。 “不要忙到太晚,你也早点休息。”君沫忍不住关心出口,熬夜这种事情君臣经常做的。 “好,这边事情处理完我就回去。”轻柔的话语带着认真的颜色“沫沫,晚安。” 挂了电话,坐在前排的习谦这才开口说起接下来的行程“中午约了王总在夜色有个夜场,还有十分钟。” 许久后座上的男人没有开口,习谦转头看过去,君臣一手搭在车窗上,一手覆在额上,闭着双眸,看起来依旧优雅非凡。 “回酒店。” “是。”跟在君臣身边三年,他何曾改变过已经 敲定的行程,今天恐怕是因为君沫的缘故吧。 —————————————— “你最近都怎么了?魂不守舍的。”经常发呆,一个人坐在教室看窗外,一个人坐着就是一整天,要不是她按时按点叫估计这孩子都可以不用吃饭了! 教室发呆,回家继续发呆,这不,姚雪从卫生间洗漱出来后看到的画面就是君沫坐在床上双臂抱住膝盖,愣愣的不知道又在想什么。 “没什么。”君沫抬头笑了笑,朝卫生间走去。 “不是吧,你什么到底怎么了?你谁不能说难道不能跟我说吗?”好歹做了这么多年的朋友,说没事骗鬼去吧! “你这孩子怎么了啊!你不愿意说,那我来猜猜看?”谁能这么影响君沫的情绪啊?俗话说为情所困,好像就是她这个样子“难不成因为你哥?” 话音刚落,君沫僵在原地,半垂的眸子微抬看向姚雪。 “啊?”不是吧,猜的这么准?“你真跟你哥闹矛盾了?”不应该啊,刚才不是还打电话了吗?跟没事人一样,怎么可能。 “姚雪……”君沫喃喃出口,含着一丝沙哑的酸涩,黑色双眸里水渍翻滚。 “哎!你别哭啊!”姚雪被吓到了,当即抱住君沫“你跟我说说到底因为什么啊?难道是君臣哥哥骂你了?打你了?要跟你分手?对你不好?” 一时间姚雪开启了胡蒙乱猜模式,在君沫眼泪里各种凌乱,事发突然,心脏有点受不了。 “没有。”这些都没有,他很好“他对我很好,很好。”好到让我害怕,让我心惊,让我没有安全感,惧怕失去。 既然很好,那哭什么啊?姚雪彻底凌乱了,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才好,君沫这是什么思维模式啊! “那为什么啊!”难不成君沫天生是受虐体质?不喜欢别人对她太好? “他对我太好了,我怕我给不了他任何东西。”就这样理所应当的享受着他的好,心坏愧疚。 哭泣导致声音微微颤抖,哽咽,双眼微微淡红。 “你这孩子,对你好还不成吗?”君沫想法太奇葩,姚雪理解不了“既然君臣哥哥愿意对你好,那就是他心甘情愿啊,对一个人好又怎么会要求那个人也要给他相同的东西呢?君臣哥哥不需要你给他任何东西。” 站在那样一个高位的男人,又怎么会去计较这些得失呢? 更何况在爱情的世界里如果计较这些的话,还是单纯的爱情吗? 那不就成利益之间的交换了? “姚雪,你不知道。”你不知道,这么优秀的男人身边还有同样优秀的女人存在,我给不了的东西,她都能给,我于君臣而言只能是累赘。 有时候没有对比,就没有这些多余的事情,可是一旦有了对比,就会感觉自己多么没用,多么弱小幼稚。 “哎呀!我不懂你说的什么,我只知道君臣哥哥对你很好!你别多想,别想着给他什么, 你都不问问他需不需要,就自己在这里想来想去,自己伤心,这是干嘛啊!” 姚雪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了,毕竟自己没有经历过,也没有感同身受,或许君沫有自己的顾虑,可是她作为一个旁观者又不好妄下定论。 “你想想啊,如果君臣哥哥真需要女人为他做什么,那为什么最后没有跟林瑶在一起?而是跟你在一起了?” 所以说,他根本不在意你能不能给他什么。 君沫抱着姚雪的脖子,不停的啜泣没有其他反应,姚雪也不知道她有没有把自己的话听进去,最后也只好不断给她递纸巾擦眼泪。 这夜,姚雪感觉整个人都被泪水淹没了。 君沫哭起来,她都觉得心口一阵揪得疼痛,这都是闹什么啊。 —————————————— “君总!”一身墨色踏进包间,裹挟着清冷的气息,举手投足优雅从容。 里面坐着的男人连忙起身迎上前来“君总今天赏光,我先干为敬!”说着拿起桌子上倒好的酒杯,仰首喝下。 习谦跟在君臣身后,眸光扫视一周,一时间竟僵硬了动作。 她怎么也在?行程 安排里面没有她啊,微微侧身看君臣随意落座,脸色无异这才松了一口气。---题外话---欢迎来到子月唠两毛钱时间: 吼吼,周末开心,521,我爱你(们),哈哈,有木有宝贝要跟我表白呢?好吧,木有吗,那子月自己去哭两分钟。 今天呐,跟宝贝们推荐一本好友的文文呦,洛七少(洛洛)的文文。 《绝密隐婚,总裁莫高冷》 宝宝们可以去看看哒,么么哒。 【喜欢的话,加入书架加入书架。】 感谢宝宝们一直以来对君少的支持,也谢谢大家的喜欢,子月真的真的感激不尽。 夜深人静,总是想跟宝宝们说说心里话,到头来也不过是真心的感谢,感谢。 子月在努力码字,希望能有一段时间给宝宝们一个大大的加更,晚安。 ☆、103收起你的心思,到此为止。 “阿臣。”带着优雅矜持的笑,站起身来伸出右手。 君臣抬手拿起面前的酒杯“我怎么不记得林氏千金是张总公司的员工。”话毕抬眸,薄凉的墨色眸子里暗沉的眸光像两把利箭刺在心上。 林氏千金是张总公司的员工,一句话就像是用足了力道的巴掌打在林瑶脸上。 林瑶尴尬的笑笑,收回右手,开口解释“林氏和张总有合作的相关事情要谈,我代替父亲商谈。矾” “是啊是啊。”张总适时赔笑“林小姐听说今天要跟君氏谈合作,特地更改了日期。”这句话,好像说的不是时候,一时间林瑶脸上尽是尴尬颜色。 为了和君臣坐在一起,竟然更改林氏的洽谈时间,真不知道该说她林小姐情深呢?还是恬不知耻,追人追到这种程度。 君臣转动着手里的杯子,半垂着眸子“既然林氏这么有诚意,张总不如先同林小姐商议合作的事情,君氏这边咱们择日再议。” 两家公司,不同的事情,安排在一场饭局上,也不知道是这个张总办事不利还是林瑶给了他多少好处。 话音刚落,君臣放下手里的杯子,骤然起身朝门外走去,冰冷的气息席卷而来,冰冻三尺。 习谦连忙跟在身后,他知道现在君臣很生气。 “阿臣!”走廊里身后传来女人的呼喊声,君臣脚下步子未停,林瑶踩着一双高跟鞋跑的匆忙,狼狈,耳侧的长发垂在一旁。 终于,她抓住了君臣左侧袖口“阿臣。” 谁知,还没站稳,君臣一挥左臂将那只手打落,微微侧身墨色眼眸里全是冰冷的颜色,打在身上全是寒冷刺骨的冰凌。 林瑶扶住一旁的墙壁站稳,微微颤抖,半垂着眸子竟然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林瑶。”暗含着危险气息“不要逼我,把事情做的太难看。” 深夜半醉到别墅,无形中伤害君沫,又联合林瀚君文商骗他回君宅,他本不想计较,今天又这样,她当真以为君臣就如此好脾气? “我没有……”林瑶微微抬手想抓住君臣衣角,却不料男人退却一步转身携着冷意离去。 又是这样,抛下她转身离开,没有丝毫留恋。 什么时候你才能对我那般温柔? 脑海中一遍遍闪现别墅里,君臣将君沫温柔抱在怀里的画面,嫉妒,不甘涌上心头。 阿臣,我 不信,我们之间没有可能! 同君沫相比,我林瑶究竟差在哪里? ———————————————— 入夜,冷风吹拂,下了两天的雨终于停下,空气里还弥漫着潮湿的气息,夹杂着落地窗外江水的声音扑面而来。 习谦将散落在桌子上的文件整理之后才离开酒店。 又是一天忙碌,中午那件事过后,君臣一个下午阴晴不定,几乎没有说什么话,就那样冷冷的看着你,一个眼神一个动作,让习谦猜的很心累。 要说伴君如伴虎,那伴君臣就是伴豺狼虎豹! 一个不开心,一记利眸扫过来,迷之害怕。 “叮叮叮。”门铃声传来,君臣微微蹙眉,抬眸看向门口,习谦忘记带什么了? 放下手里的玻璃杯,身着一袭墨色淡然起身,身后微凉的风将黑色的碎发微微吹乱,多了一丝不羁从容。 “阿臣。”开门,抬眸,眉头蹙得更紧了些,反手就要把门关上。 女人的声音灌入耳中“别关门,别不见我。” “求你给我几分钟就好。”来听听我的心里话,不要将我拒之门外,这么决绝,这么果断,不加思考。 眸光落在门外的女人身上,淡扫过画着精致妆容的脸颊,美是美,美的没有新意,在他这里只不过是一张用来分辨人物的标识而已。 “阿臣,对不起,我不该自作主张利用工作之便,借着洽谈的名头见你。”美眸凝视着男人冷峻的脸颊,浓浓的爱意不加掩饰“可我只是想见你,忍不住想找你。” 她找过习谦,可是每次都被回绝了,单独想见他一面太难了,所以才不得已而为之,无奈之举却不曾想他如此厌恶。 “说完了吗?”淡淡的语气,薄凉的眸色,抬手退开一步欲将房门关闭。 “阿臣!不要!”林瑶眸间含泪连忙抱住眼前男人精瘦腰身,埋首在他的脖颈处,温热的怀抱,她那样向往。 身前体温依旧温热,耳畔声音寒冷似冰“放开。” “阿臣,我爱你,爱到时刻追随着你的脚步不敢落下丝毫,你就不能稍微的回头看一眼吗?” 眼泪顺着眼角滑落,苦涩的味道愈发浓烈“我们不是在一起过吗?我们那么契合,那么默契。” 苦涩的话语带着回忆的美好,又携着些期待和盼望。 “阿臣,我不可以不要你娶我,不要你给我承诺给我婚姻,我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可以陪着你,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阿臣,只有我才能帮你。” 我有林氏,我有能力,我为了你去学了金融专业,放弃我热爱的舞蹈,只为了能够多靠近你一点! “我说,放开。”冰冷的话语没有丝毫触动,甚至寒冷更甚。 “不,阿臣,阿臣。”林瑶慌乱间踮起脚尖,寻找着君臣唇的位置,手臂勾住男人修长的脖颈“君沫给不了你的我都能给你,她有什么好?凭什么她可以得到你的爱?”而我什么都得不到,她为你做了什么?我为你做了这么多! “够了!”君臣用力将林瑶手臂扯开,甩在一边,林瑶没有站稳,脚下踉跄了一下摔倒在地“不要和她比。”你比不起,也比不上。 “我君臣要爱一个人还不用跟你报备吗?林瑶,好自为之,懂?”薄凉的眼神,薄凉的唇吐出来的话冰冷到没有温度,瞬间冰封至谷底。 林瑶扶着一侧墙壁站起身来,精致的妆容因为哭泣有些花了,梨花带雨的样子看起来让人无限怜惜,想要保护,可是在君臣这里却无济于事。 “你就不怕,君伯父知道吗?”这么明目张胆,和自己的表妹乱|伦! 不被世俗伦理看好的恋情,不会长久!不会有结果! “呵。”君臣勾唇冷笑,微微俯身眸间含着冰凌“我既然敢做,又怎么会怕别人知道?”简直胆大妄为,简直不可理喻! “收起你的心思,到此为止。” 开始之时已经做好打算,哪怕是给君文商!又有何干?一切都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话音刚落,面前的门被紧紧关上,林瑶连忙退后一步,美眸里震惊的颜色还未散去。 从未见过,那个处变不惊,沉稳优雅的男人吐出来的话那般不顾一切,肆意嚣张! 哪怕是错,哪怕是不对的,他都做的那般理所应当,爱的那么理所应当,仿佛错的不是他,而是别人! 君沫,为什么这个世界上会有一个叫做君沫的女人,不用出手,不用做什么就可以将她击败,如此惨淡。 嫉妒,愤怒,充斥在脑海里,君臣我不甘心,又怎么可能会甘心!哪怕你的奋不顾身,千般愿意,却无法保证她也能全心对你。 —————————————— “好困啊,好想睡觉。”身后 姚雪趴在桌子上呜呼哀哉,昨晚几乎一夜没睡抱着君沫安慰了一个晚上,累死她了。 可是一早上起来,君沫倒是没什么大事,除了心情郁郁,眼睛有点红肿外几乎没有没有其他变化,姚雪却趴下了,简直不能再困了…… “呐,提提神。”君沫从书包里拿出一颗薄荷糖塞到姚雪嘴里,这种薄荷糖清凉的有些冲鼻。 “啊!”一瞬间,神清气爽!简直就是神药!“来来来,再给我几颗。” 君沫笑着转身准备从书包里再拿出几颗给姚雪,手机荧光屏上跳动的短信消息接踵而至,这个时间谁会给她发短信。 “怎么了?小气,不给我糖了?”姚雪在后面等急了,君沫坐在座位上一动不动,手里拿着手机没有反应“咦?怎么啦?” 姚雪探过头看过去,还没来得及看清楚手机屏上是什么东西来着,君沫已经按了锁屏键。 不就几张图嘛!不给看就算了,太小气了,一点都不可爱。 上课铃响起,老师踏进教室,枯燥无味的课堂又开始了,君沫依旧保持着拿着手里的动作,刚才稍微有所缓 解的表情变得有些不太对劲。 ☆、104来给我做妹妹吧?要什么给什么!【4000+】 安静的有些压抑的课堂氛围导致刚才映入眼帘的图片在脑海中一一闪过,心口的位置憋闷的难受。 那个正在外面出差工作的男人和另外一个女人在一起,而且那个女人她非常熟悉,熟悉到单单是看到那双染满鲜红蔻丹的纤细手指都知道她是谁。 饭店包间,走廊,酒店门口,里面。 林瑶扯着男人的袖子,抱着男人的腰身,埋首在他宽阔的胸膛里,高挑的身形步步紧逼,几乎没有半分空隙紧紧地贴着他缠着他,那么近那么亲密矾。 哪怕当时她不在场,都知道那场面有多么刺激眼球,震撼心灵,若她单单是一个旁观者看在眼里都会觉得那么般配。 终于,“嗒。”毫无意识,泪水划过脸颊滴在课本封面上,溅开一小滴水花。 恰好,一条短信进来了,手指不听大脑指挥点开屏幕:男人可以跟你说爱的时候,同别人纠缠不休。我可以给他的,你万般不及,你又有什么资格得到他的爱? 没有资格,没有立场,没有身份…… 这就是林瑶一直以来给她的定位,都说别人说的不要听,不要想,可是她就是忍不住要去想。 一时间心脏的位置更痛了,有种窒息的感觉冲破心脏横在喉咙处。 她可以不在意君臣是否和林瑶做过什么,可以不在意君臣以前是否有过其他女人,可是她忍不住要去在意他们在一起之后,君臣同林瑶存在什么样的关系。 深夜的酒店里,孤男寡女,暧昧的动作,尽情发挥想象力,扩大想想空间恐怕,最终结果无非是他们一直都在一起。 至少这些天是在一起的不是吗? 头好痛,心好疼,她好难受。 —————————————— “今天怎么了?突然要回去住?要不要我陪你?”好奇怪,一下晚自习君沫就告诉她今晚自己回别墅住,事发突然,姚雪有点懵。 “不用,我自己回去。”只是突然间想回去了而已,迫切想要寻找到一个有他气息的地方,只是想他了而已。 姚雪还没来得及反应,君沫已经拦下一辆出租车,反应过来的时候远远的只看到车尾灯在夜色里忽明忽暗。 深冬的b市空气干燥,阴冷,浓重的雾霾朦胧了人们的视线,透过卧室阳台的落地窗望去,外面的世界黑暗至极。 一只手抓住她的心脏,狠狠钳制 着,穿着单薄的白色吊带裙,环抱着自己坐在阳台上,头轻轻靠在玻璃上,冰冷的触感,让心愈发平静。 地暖很足,的的心却很凉。 深夜,推门而入看到的就是这样让他揪心的一幕,娇小的身影缩在阳台上,身上没有任何御寒的东西,脆弱到仿佛一碰就会消失。 “怎么坐在这里?”安静的空间里,突然响起的熟悉声音,君沫猛地抬头,撞进满是星辰的墨色眸子。 “君臣。”轻轻开口,声音里竟然带着一丝沙哑。 “我在。”这样的君沫太过脆弱,像是一把刀狠狠划过心脏,君臣俯下身子将小人儿抱在怀里“怎么这么不听话?恩?”带着怒意的声音,夹杂着浓浓的心疼。 君沫缓缓抬手抚上君臣棱角分明的侧脸,摸索着曾经那道为她而伤的疤痕位置,庆幸没有留下疤痕,不然她可真是罪人了。 半晌,唇角还是轻轻地勾起笑意的弧度“你怎么回来了?”这个时候不是应该还在出差吗? 君臣轻笑出声,带着无限宠溺的味道,抱起周身冰凉的君沫放在床上,用鸭绒被将她裹住,俯下身子,额头抵在她的额角“想你。” 因为思念满满,因为想你,所以我回来了。 四目相对,宠溺异常,君沫伸出双臂勾住他的脖颈,所有猜疑,所有猜测,相对于满满的思念在这一刻算得上什么? 所有的一切先抛在脑后,现在随心所欲,放肆去爱。 轻柔的吻落在唇角,缓缓扣住君沫纤细的腰身,清冷的熟悉味道铺天盖地,将她统统包围。 小手攀上健硕的肩膀,划到衬衫领口处,有些急迫的解开扣子,君臣眼底闪过一丝诧异,却也是转瞬即逝,灼热的火将空气点燃,无暇顾及。 柔软的唇齿轻吻着他的脖颈,小手下的动作慌乱,生涩却急切,现在她迫切的想要寻找安全感,仿佛只有将自己揉进他的骨血里才能安心。 君臣不知道她因为何事,却知道此刻给她想要的,那便好,大手掀开横在两人之间的被子,将身下的人儿钳制在宽阔的怀抱里,灼热的吻落在唇上,蔓延至最高点。 “啊。”君沫不安的扭动,空气开始燥热起来。 “放松。”长指探进最后一层阻隔,缓缓触动,温热的唇安抚的吻着身下人儿的额。 那一处被灼热的滚烫抵住,君沫感觉自己被一个火热的怀抱死死地扣 在怀里,下身传来一阵胀痛的感觉。 纤长的十指紧紧地攀住男人肩甲,跟随着他的动作轻颤“哥……”断断续续开口,此刻她迫切想要用这样一种方式去主动感受他的存在。 话音刚落,君臣身形微僵,在她额间落下一个深深的吻,闭上双眸,她要的他悉数送上,这是他的君沫,他爱的人儿。 柔软,单纯,却让他一次又一次欲罢不能! “沫沫,我爱你……”温热的呼吸带着喘息的沙哑,在耳边散开。 深情,蛊惑,迷人,诱惑。 这是他爱的男人,待她格外用心,有时她甚至会想,这辈子恐怕除了他没人会待她这么用心了吧。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男人,她却发现,自己愈发的爱不起了。 夜色很浓,燥热的灼烧感在寒冬的夜里格外明显。 —————————————— “还要睡一会儿吗?”这是平时君沫起床的时间,君臣准备好早餐后回房换了衣服,俯下身子唤醒还在睡梦里的人儿。 君沫睁开有些惺忪的双眼,入眸的是那个男人隽逸的面容,伸出纤细的胳膊勾住男人的脖颈,闭上眼睛呼吸着属于他的味道。 “困的话,等下车上再睡一会儿。”君臣将她揽抱入怀,在头顶发丝上落下一个轻吻,呵护味道备至。 “哥,你会骗我吗?”轻声喃喃出口,话音刚落,自己都想笑,君臣怎么会骗她? “什么?”声音太轻,君臣没有听清楚她说了些什么。 君沫埋在他怀里摇了摇头,薄唇寻到她耳根处落下一吻,修长的大手拍了拍她的背“先洗漱。” 看着浴室里那抹正在洗漱的纤细身影,君臣眸光沉沉,抽出口袋里的手机拨出一个号码“帮我查一下,君沫这几天都和谁有过联系。” 昨晚就感觉君沫情绪有些不对劲,今天早上更是不对劲“是,君少。” “等等。”君臣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我去a市之前三天内她联系过的人也查一下。” 若说君沫情绪开始不对是从她生日那晚开始的,这些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 “自从沫妹妹跟你在一起后,你君少已经多久没跟哥几个好好聚一聚了?”每周的例行聚会都推了,说君沫学习紧张要回家陪她。 这就 是典型的有了女人忘了兄弟,唉,作为兄弟的存在真悲哀。 今天是b市一中高三的期末考试第一天,这才找了个让君沫和姚雪放松放松的借口把大家都聚在了一起。 “怎么样?你们两个今天第一天考试感觉怎么样?”齐宣将手里的菜单推到君沫和姚雪面前开口问道。 姚雪笑嘻嘻的拿起吸管喝了口面前的果汁“说的好像跟我们今天高考一样。” “诶,你个小妮子!哥哥我关心你们还有错了?”齐宣忍不住瞪姚雪,拍拍拍她的头顶,不知好歹! “我可没说啊。”谁说他有错了?只是有点多事而已。 考试期间千万不要去问当事人感觉怎么样,因为一般感觉都不好! 不知道这是最大的禁忌吗? “哼!”齐宣冷哼一声,拿起桌上的两张vip卡在姚雪面前挥了挥“这是天籁的会员卡,哥哥我专门要来的,本来说今晚给你们来着,看来现在……”说着,把卡往自己口袋里面放,唇角还挂着一抹玩意的笑容。 “哈!齐宣哥哥!你最好啦!”金色的卡片在有些 昏暗的包间里闪闪发光,亮晶晶啊!“我最爱你啦!” 姚雪一跃而起,扑|倒! 有利的东西嘛,放在眼前怎么能不要呢?齐宣的东西可不是那么容易能要到手的啊。 “想吃什么?”君臣扫了一眼齐宣的方向,垂眸笛声问身旁的小人儿。 君沫愣了一下,小手在桌下被一只修长温暖的大手包裹住“我随便。”什么都好,不挑。 “呵。”君臣忍不住侧过身来吻了吻她侧耳旁细软的发丝“那我来选。”拿过桌上的菜单,翻看之后勾画几处后递给一旁的服务生。 “我说君臣!你收敛点!”这是干嘛呢?当着一群单身人士面前亲亲我我,当别人都是瞎的呀?“考虑一下我们的感受好不好?” 坐在一边全程抱着自己小妻子的姚承开口了“楚江你要是觉得被虐了,那你自个儿也找一个啊。” 楚江心底忍不住各种翻腾,天下女人虽然多,找个看对眼的你以为很容易吗?如果那么容易,至于现在一个人站在这里被你们虐吗? “别说话,喝你的酒。”唐睿倒了一杯酒推到楚江面前,这种场合下,只有沉默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君臣淡淡勾唇没有言语,墨色的黑眸里多了一丝喜 悦的颜色。 “你们两个结婚也有一段时间了,没动静吗?”莫异点燃一支烟,眸光扫过姚承和慕汐。 什么动静?慕汐一脸诧异看着发问的人。 君沫眨眨眼表示自己没听懂,看向君臣寻求答案。 “好了,吃完饭,我们回去休息。”君臣抬手摸摸君沫发顶,隽逸面容下全是宠溺的笑容,并没有准备回答君沫的问题。 半晌,就看见慕汐伸出两根手指头,姚承笑着握住她的手,朝莫异的方向说“已经一个月了。” 话音刚落,姚雪先炸毛了“什么?”这种事情她都不知道!“我要当姑姑了?” 齐宣撇撇嘴,调侃“我说雪妹妹,这种事你哥都不先跟你说啊,啧啧。” 言外之意你哥疼你了,不爱你了。 “来给我做妹妹吧?怎么样?要什么给什么!”---题外话---欢迎来到子月的唠两毛钱时间: 最近有点小郁闷,但是,郁闷并不能影响子月给宝宝们加字数更新的小福利,么么哒。 爱你们,稍后还有一更也是4000+ ☆、105阿臣,今晚,来陪我吧,老地方。【4000+】 有这么好玩的妹妹,天天没事干放在家里逗着玩,夫复何求啊? 整件事太过突然,君沫整个人现在还有点晕乎乎的感觉,慕汐不是还在上大四吗?怎么就有孩子了? 这样的年纪合适吗射? “来来来,为咱们姚少是咱们哥几个第一个当爹的干杯!”楚江拿起桌上的杯子,冲众人喊到矾。 “姚承你这就不够意思了,速度那么快,我家老爷子肯定又要逼婚了。”本来这个年龄都被家里人逼着结婚,如今姚承这边一有孩子,以后的日子肯定不好过啊。 他家老爷子肯定天天在耳朵边上絮叨孩子啊,孩子啊,上回城西慕家的小姐就整的够心烦的,这下指不定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姚承看着一脸不爽的齐宣,耸耸肩,这又不是他自己能控制得了的,没办法啊,幸福来得这么快,挡都挡不住。 “你丫再嘚瑟!”指不定哪天就要出事。 “等哪天你也来嘚瑟嘚瑟,我等着。” “......”要能嘚瑟的起来,他现在还能在这里看着别人秀恩爱各种眼红吗?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心还是好累啊。 因为高兴,几个人围起来把姚承灌了几杯,最后他们自己都不自觉喝了许多,各种各样的酒香味充斥在包间里,最后三个女孩子窝在一起喝果汁聊天。 “小沫,我告诉你哦,结婚这种事情一定要深思熟虑!”过来人的经历就是惨痛的记忆,对后来人是明晃晃的教训! 还记得当年什么都没准备就被各种糖衣炮弹轰炸了,这不才大三的时候就被姚承三言两语拐带走了,直到现在还没大学毕业就要生孩子。 君沫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抬眸看向慕汐“我没考虑过这件事。”起码她和君臣之间目前没说过这件事,而且真的能一直在一起吗? “怎么能不考虑呢?”君臣对君沫怎么样,他们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再说了君臣喜欢了那么多年总会考虑过结婚这些事情吧。 “慕汐姐,我很乱。”这些天所有东西就像是绕成了一大团,怎么理都理不开“我还没有考虑好。”到底能不能这样心安理得的接受他的好,他的爱。 慕汐叹了口气,抱了抱君沫,虽然她不知道君沫到底在介意什么,但是她知道感情这种事情别人说什么都是没用的,只有自己满满去想去考虑。 “君臣真的很好,和他在一起你会很幸福。 ” 话已至此,再说其他的就是废话了。 君沫点点头,她知道,她一直都知道,他很好,可惜慕汐不知道她的顾虑就是因为他太好了,好到让她内疚,害怕。 突然,浓郁的酒香扑面而来,君臣俯下身子薄凉的唇带着灼热的温度,轻吻她耳边碎发“我出去一下。” 君沫仰头望他一眼,轻轻抿唇点头,君臣宠溺一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和莫异走出包间。 包间外走廊里的空气少了一丝灼热,多了一份清凉,寒冬的冷风透过玻璃窗吹拂进来,酒精充斥下头有些闷痛。 君臣斜倚在一侧墙壁上,修长的手指按了按太阳穴,微微抬眸眼前多了一支烟,淡笑间伸手接过,就着莫异的火点燃放在唇间“怎么了?” “我发现,你最近很少吸烟了?”以前几乎烟不离手,如今很少能看到了。 话音一落,君臣愣了愣,经莫异这样一说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吸烟的次数越来越少了,不知不觉身上的烟也没了。 “因为君沫?”莫异勾唇,眼里全是促狭的笑意。 “呵。”淡笑一声,有些无奈“或许吧。” 君沫还小,可他已经快三十了,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年龄差距,寿命差距,让他在潜意识里有些忌惮,烟这种东西,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被他摒弃在生活中了。 或许少吸一点烟,他会有多一点时间陪伴君沫吧。 “你真入魔了。”何曾见过无所畏惧的君臣,为了一个人心怀忌惮?这辈子,君沫于君臣来讲就是最大的劫数。 “林家的事解决了吗?”那是一个很难缠的家庭,无论是林瀚还是林瑶,一旦沾染,很难抽身“上次做到一半收手,如果需要的话,这次做到底。” “不用。”既然伤害不到君沫,那么林家再如何都威胁不到他,联姻这种事情,不是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 莫异伸手拍了拍君臣肩膀“见过你那个弟弟吗?”同父异母的弟弟,君文商情人和私生子的事情他们清清楚楚。 “呵。”冷笑勾唇,弟弟?不知道他君臣何时多了个弟弟“君氏步入正轨,我抽身离开,从此以后互不相干。” 这是他给君文商的承诺,也是君文商答应他的条件。 “伯母的事情,我还在查,恐怕还要一段时间。”毕竟太久之前的事情了,君臣动了那么多关系,查 了这么久还没有眉目。 “我不急。”都等了多少年了还在乎多等些日子吗? 只是这件事如鲠在喉,难以下咽,没有结果难以罢手。 夜色渐浓,微凉的风源源不断灌进走廊,与走廊外不同的是,燥热的包间。 齐宣和楚江还在给姚承灌酒,唐睿偶尔插上两句话将酒杯填满,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姿态。 手机铃声响起,君沫从君臣脱下的外套里拿出了不断响起的手机,起身想要去外面找一下君臣,可是看到荧光屏上熟悉的数字时,她犹豫了。 就是这一串数字给前几天才给她发了短信,里面的图片和文字看到眼里的,字字诛心。 就这样,不自觉地划开手机屏上的接听,果然预想的女生跑进耳朵里“阿臣。”魅惑的声音带着依赖撩人的感觉“我想见你,你来陪我好吗?” 君沫愣在原地,心脏的位置好像被这道柔软的声音打了一拳。 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林小姐,他不在。”话毕,迅速的挂断电话,神志在此刻渐渐回笼,她不懂,为什么这个时间了,林瑶还会给君臣打电话,言语间还那么暧昧。 过去的一段段,一幕幕在脑海里充斥着,不断翻涌,心痛的感觉抓不住,转瞬即逝。 终于,君沫低垂着眸子窝在椅子里抱住自己,霎时间燥热的空气也冰冷异常,整颗心像掉进了冰窟一般,层层封动。 姚雪和齐宣在拼酒,慕汐在帮姚承拦酒,幸好没人注意到她,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 —————————————— 今晚君臣真的喝了好多酒,脚下的步子虽然同往常无异,但是身上浓郁的酒气怎么样都淡不了,带着点清冷的苦涩味道。 齐宣他们喝酒一直以来都喜欢各种各样的酒掺着喝,从来都不会单纯一场聚会喝一种酒,一直都是三四种不同的酒种掺着来,这样子喝下去,后劲很大的。 “休息一会儿吧?”君臣踏进房门,坐在沙发上,半垂着眸子,揉着太阳穴的位置。 君沫从冰箱里拿来冷藏的牛奶“喝完去睡觉,好受一点。” 君臣勾唇,墨色眸间目光灼灼,突然一把揽过眼前的小人满抱入怀,滚烫的额头抵在白皙的额角,温热的鼻息灼烧着她的身体。 带着滚烫热度的薄唇落在额角发丝间,淡淡轻吻着,低哑的嗓音带着浓郁的磁性 “爱我吗?” 右臂紧紧揽抱着纤细的腰身扣紧在怀里,左手钳住她娇小的下巴,温热的唇印上柔软,一瞬间唇|舌夹杂着酒香满溢口腔。 君臣猛地起身,君沫整个人被反转,天旋地转间被男人压制紧靠在沙发背上,一手扣在君沫脑后,欺身而上,君沫被迫仰首接受着男人火热的吻。 “沫沫。”充满火热味道的呼唤,响在耳畔“爱我。” “恩……”小人儿迷离朦胧间应了一声,小手推搡着君臣健硕的胸膛,糯糯半天才开口“我来例假了……”今天早上刚刚来。 话音刚落,明显感觉得到君臣身形一僵,再次睁开的时候黑色眸子里一片清明,君沫忍不住缩了缩,好吓人。 半晌,君臣微微叹了口气,在身下人儿额间落下一吻,起身打横抱起朝楼上走去。 “疼吗?”走进卧室,君臣大手落在君沫下腹处,每次来例假,因为体寒都会疼得要死要活,这次还是一样吗? 君沫红着脸颊,埋在他的胸膛里摇摇头,被他几个月来煮的生姜红枣红糖水喝的差不多已经不太疼了,连她自己都没想到,那么有用。 “你去洗 澡吧。”已经不早了,明天还要上工作。 君臣又吻了吻怀里的人儿,看她确实没有肚子疼的趋势,这才放下心来走进浴室。 卧室里的地暖很足,君沫喜欢光着脚跑来跑去,导致君臣训了她不知道多少回终究还是不长记性,最后君臣索性给地上铺了厚厚的一层地毯,任她光脚。 暖和的环境,好舒服,君沫忍不住在床上打了个滚,埋在被子里,熟悉温暖的味道,让人好安心。 像是突然间响起了什么,小手在床上找来找去,终于摸到了男人的手机,打开手机里的图库好心情的想要把自己的照片换成屏保,还在摆弄的时候,一条短信越然入目。 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点开了,短短一句话,天寒地冻:阿臣,今晚,来陪我吧,老地方。 跳动的荧光屏闪现在眼前,刺激着眼球,脑子都快要炸裂一样! 从面谈到照片,从电话到短信。 林瑶无孔不入,无缝不钻,不停的用各种方式刺激着君沫敏感的神经,分明知道君臣没有看短信的习惯还在这个时间朝他手机里发短信,目的显而易见。 不想怀疑,不想考虑,可是一次又一次提醒,一次又一 次提醒她,君臣同你没有未来,他待我并非无情,我能给他的远多于你,你甚至是他的累赘,而我可以帮他更好,我能做的你统统做不到,做不了。 而且我们之间存在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同我之间的关系从来都断不了,他也不想断。 “沫沫,拿条浴巾给我。”男人的声音透过门的阻隔传进耳朵里,君沫神志回笼,没有回应慌乱着将手机放好,半晌才从柜子里拿出来一条浴巾从门外递给君臣,没做任何停留转身离开。 君臣微微挑眉,眸光扫过看到君沫脸色有些不对劲,迅速将浴巾系在腰间,没来得及擦拭身上的水珠便走了出去,从身后抱住君沫纤细的腰肢,黑色的碎发还在滴水。 微弯腰身,在她耳侧轻声问道“怎么了?” 刚才还好好的,突然成这样了?脸色看起来很差,是肚子开始疼了吗?不舒服? ☆、106君臣!我不要看见你!离我远一点! 身后男人身上浓重酒香在沐浴之后全然消散,如今又是那一身清冷,淡淡的味道,熟悉的气息,诱人,致命! 君沫缓缓转身,微微仰头看着那张隽逸容颜,水眸里衔着一层雾气,透过雾气看过去,多了一丝朦胧感,更加看不透彻了射。 她不想怀疑,可是由不得她想如何,心思就是这么难以控制,感觉脑海里总有那么一道声音揪着她的心思,指引着她思索的方向,想要拒绝但是怎么都做不到将那道声音摒弃在外。 他说过,其他人说的都不要信,想知道究竟如何那就去问他,可是她现在真的不知道如何开口询问,原来交流都那么困难。 “沫沫,告诉我,怎么了?”明显能够感觉到她情绪不对,而且持续了很久,他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着急却无可奈何,不会去逼她说。 一直都在等待她告诉他究竟怎么了,等她主动交心,主动倾诉矾。 微凉的小手抚上那张硬冷逼人的脸颊,碎发上未干的水珠顺着手腕滑落“哥,我好难受。” 他知道,她难受不是身体上的难受,而是心里的难受,可是他却怎么都猜不到究竟为什么。 泪水顺着脸颊滑落,眼眸里除却男人的相貌,全是雾气,朦胧着笼罩一片,感觉那么远,那么虚幻。 “不哭。”我心疼,泪水滑落,他的心像是在滴血“告诉我,到底怎么了?恩?” 夜色渐浓,窗外冷风吹拂,冰冻三尺,寒冷异常。 安静,外面异常安静带着独属于冬日的寂寥,室内燥热不安,心却格外冰冷。 娇小的人儿紧紧抱住男人精瘦的腰身,微微啜泣,却不再言语,夜晚就在这样压抑的气氛中逐渐展开。 —————————————— “小沫沫快来快来,成绩出来啦,火烧云让你去她办公室。”姚雪兴奋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周围的声音有些嘈杂。 君沫不自觉的握紧手机,抿了抿唇“恩,我马上就到。” “嗯嗯,那就好,我哥今天跟我嫂子去美国玩,我跟他一起去,过几天就回来啦。” 所以这又是要去做电灯泡的节奏吗? “你来学校记得去办公室找火烧云,等我回来给你带礼物哈!” 君沫隐约间还能听到那边姚承催促姚雪赶快上车的声音。 “好。” “嗯哪!先不和你说了。”接着通话已被切断。 君沫拿着手机微微笑了笑,再抬眸时办公室三个大字映入眼帘,哪怕还没有踏进办公室她都已经知道火烧云找她是为什么了。 “君沫,你解释解释这次怎么回事?”因为放假,办公室其他老师发放完成绩单已经回家了,偌大的空间里只剩下火烧云和君沫两个人,显得空荡荡的。 成绩单被拍在桌子上映入眼帘,鲜红的钢笔写在白色纸张上的成绩,狠狠地刺痛了她的眼睛,意料之内,却依旧那么难受。 “这学期你的成绩一直很稳定,而且很好,各科老师都对你抱了很大希望。”说到这里,火烧云敲了敲桌子上的成绩单“可是期末考试你怎么回事?总成绩没上四百分!你怎么考的?” 这样的成绩落差,简直让人无法理解,无法直视。 总成绩没有上四百,是怎样一种概念? 君沫站在原地十指在身后纠缠在了一起,沉默着不说话,表情淡淡,很安静,很平静,像是坦然接受这样的成绩。 终于,沉闷压抑的气氛被刺耳的手机铃声打破,火烧云看了眼手机像是自己还有什么事,转头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还有五个月就高考了,你的成绩别人没法帮你,寒假回去好好想想,要不要上b大,要上的话好好学习,这次就当成一次失误,下次好好考,行了,回家吧。” 火烧云没有再多说什么,毕竟学生成绩下降她身为老师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用假期让她好好回家反思反思好过这样单调的训斥。 直到走出办公室,坦然的表情渐渐瓦解,抬首望向天空,前几天下的雪还没有化,今天又阴了下来,零零散散开始飘雪。 手里拿着的是这次考试的成绩单,鲜红色的成绩像是一道道伤疤印刻在心口,考试的时候她没有用心,她很乱,脑子里不由自主的去想别的事情,根本控制不住。 所以这次的成绩,意料之中,只是这么差她没有想到,每个人都是渴望被肯定的,作为学生来说成绩是最大的肯定,可是现在她却失去了。 抬脚踩在人行横道松软的雪上,雪花落在睫毛上融化掉,有些凉,一步一步,一个人沿着人行道朝自己都不知道终点是哪里的方向走去。 雪越下越大,多了积雪的阻碍,脚下的步子都有些踉跄了起来。 不知道走了多久,久到露在外面的小手被冻的 通红,白雪掩盖了积水结成的冰,一脚踩上去,很滑,重重的摔倒在地,好疼,蹙眉甩了甩摔的酸痛的手可是为什么心的位置比手更疼? 终于,淡然的坦荡再也掩盖不住连日来心底的压抑,痛苦,委屈,一时间如同开闸的洪水喷涌而出,坐在地上抱住自己,嚎啕大哭,引得行人侧目都没有顾忌。 “沫沫!”刺耳的刹车声伴随一声满含心疼的呼唤传来,冰冷的身体被温暖的怀抱裹住。 君沫抬头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容,竟然条件反射的猛地推开!君臣一时僵在原地,墨色眼眸里除却不相信还有一丝深深地痛楚。 “君臣!我不要看见你!离我远一点!”君沫踉跄着爬起来站在雪地里冲着他大喊,转身就朝着相反的方向跑,哭泣的沙哑充斥着。 对不起,她实在承受不住了,实在无法忍受了,所以怀着满心歉疚,拒绝他灼热的爱。 压抑的太久,终究要在量变形成质变的那一刻爆发出来。 清晨君臣放眼前的人儿独自出门领取成绩单,久久没有音讯,他心急如焚,扔下满满当当一个会议室的股东,开车沿路找了这么久。 到最后只是为了听她一句我不要看见你?只是为了看她充满戒备的眼神? 左胸口被重拳猛地击打,毫无防备,伤到最深。 半晌,君臣才站稳身子,找回声音“乖,我们回去再说。”这里太冷,会冻到,追上前倾身揽抱住颤抖的人儿,控制着她的挣扎动作,千般温柔。 哪怕她这般无理取闹,不讲道理,他依旧温柔相待,包容纵容,这样的君臣太好,好到她真的无法承受。 可是她现在很矛盾,很纠结,只想一个人安静一会儿。 请不要用体温融化她此刻冷到谷底的心。 “不。”君沫颤抖着想要推开给她温暖的男人“不要对我这么好!”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好的让我难受。”让我有一种什么都给不了你,完全在索取而无法回报的负罪感。 “傻丫头,不对你好我对谁好?”君臣无奈苦笑,他完全跟不上君沫的思路,如今只能她说什么,他回复什么。 “可是我给不了你任何东西,你应该适合更好的人。我对你来说只能是累赘,况且我的爱那么渺小。”小到不仔细寻找甚至都发现不了。 终于,君臣从她的言语中听出了一丝不对劲,恐怕连起来 君沫情绪不对就是因为这个吧。 声音瞬间冷冽异常“谁同你说什么了?”若是没有人从中作梗,君沫不会突然这样,到处寻找自己的原因。 危险的气息蔓延开来,君臣眸光沉沉暗含着一抹浓重的杀气。 “君臣,其实林瑶才是配得上你的人,我的存在只能成为你的负累,况且我们之间的事情若是让其他人知道了,会毁了你的。”哪怕没有血缘关系,但是一道亲戚关系横在中间就足以阻隔所有交集和可能。 “而且,你们不是在一起过吗?你们感情很好的,她那么爱你,愿意为你做那么多。”君沫泪流满面,含泪开口,语速越来越来,听在耳朵里很急迫的感觉。 “可是我却什么都做不了……” 最后一句话喃喃出口,君沫颤抖着看着君臣,透过雾气朦胧的双眼,心的位置止不住那么痛。 利眸间闪过痛楚,一只手钳制住君沫小巧的下巴“谁告诉你,我同她感情好?”我何曾同她有半分感情可言? ☆、107想知道当年的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吗? 沫沫,你可知,他人都可以怀疑,都可以不信我,唯独你不可以! 我同你说过那么多次,难道还不够吗射? 难道不足以让你去信我? “哥。”君沫含泪看向男人冷气森然的面庞,深埋心底的话终于问出口“你和她做过吗?” 话一出口,君沫才突然发现,原来这些日子她对这件事也是在意的矾。 冷风吹拂,雪花飞舞,马路上行人稀少,两个人就那样立在一旁,君臣身影微僵,心中划过一丝了然,却多了几分痛苦,甚至害怕。 突然感觉,眼前的人儿那么近,他却有些抓不住了…… 沉默,安静。 男人蹙眉,微微握拳收紧,却不知道怎么回答,因为连他自己都不确定是不是真的有过,那一晚太过朦胧,他感觉记忆和所有的触感都被掏空一样。 即使站在空旷的地方,她却在沉默间感到窒,所以是真的吗?他们真的做过,林瑶没有说谎。 本来以为自己不会介意,可是现在才发现,没有办法不介意,笑容有些苦涩,唇角勾起的弧度让人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那么前几天,你出差的时候,她也在你身边吗?你们在一起,一直都在一起……” 你们在饭店走廊,在深夜酒店。 黑色的眸间闪过危险的颜色,林瑶都做过些什么,导致君沫如今这般怀疑,甚至是笃定! 手臂收紧,将君沫紧紧地抱在怀里,揉进骨血那般用力,薄唇覆在耳侧,“没有。”两个字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我让你去看,亲眼去看,其他人说的做的都不要相信,沫沫信我。” 君沫苍白着小脸,攥紧手里的成绩单,泪水止不住下落,喃喃开口“她给过我照片,给你打过电话,发过短信。”这些都是亲眼所见,你要我怎么去看,又怎么不去相信? 果然,对林瑶他太手下留情了…… 正是因为她,他现在就快要抓不住眼前的小人儿了。 大手捧着落泪的小脸,想要将泪水悉数吻掉,她却偏了一下,带着温热气息的吻最终落空。 突兀的手机铃声响起,一声比一声急迫,不肯罢休。 “君少,您让我查的有关夫人的事情有眉目了。”习谦声音传来,还带着急促的脚步声,言语间有些微喘“我把地址发给您,晚了恐怕来不及。” 这 些年,君文商把自己的情|人和私|生子藏的很紧,当年究竟怎么回事,除了他也就这两人知道了,好不容易才查出点眉目,如果这时候放弃,这么多年的查找都白费了。 “喂,君少,您能听到我说话吗?”习谦停下脚步,诧异为什么那边没有声音。 “恩。”君臣利眸盯着眼前的小人儿,应了一声。 “我给您发定位吧。” “等等。”君臣开口阻止,习谦十分诧异。 不知道从多少年前开始,他就一直在查找当年有关母亲的所有人和事,最终判定当年母亲离世之前在她身边的人除了君文商外就剩那对母子了,在君文商这里问不出任何东西,那就把突破口转移到让旁人身上。 君沫猛地推开眼前的男人,不想再做纠缠转身抬脚,君臣骤然收力将她锁在怀里“乖,不要闹。” 眼前是他捧在手心里的人儿,那边又是他执着多年的真相,站在分岔路口,难以抉择。 “有事你就去忙吧,我没关系。” 帮不了他,就不要再做他的羁绊,给他为难。 所以,你尽可以离开,我没关系。 君臣薄唇轻抿,定定的看着眼前的人儿,眼眸里千丝缠绕的颜色愈发深重。 “哥,我现在想一个人待一会儿,不要逼我好吗?给我一点时间,让我自己想想。” 她很乱,现在根本没有办法平静下来思考问题,这些天好压抑,她只能抱着心事过活。 哪怕是一小会儿,哪怕是一个下午,她只想自己安静一下,冷静下来思考问题,过后再告诉君臣她究竟要如何。 终于,君臣松开禁锢住她的臂膀,将心痛埋进眼底。 好,她想要的他就给,哪怕万般不愿。 “习谦,派人来b市一中东边两千米处,送小姐回家。” 电话那边的习谦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还是应了一声。 万事妥当,男人深深望她一眼在额间落下温柔一吻,覆在耳边柔声“等我回来。” 站在路边,望着黑色的车子迅速远去,直到那一抹黑影消失在视野中,心却没来由的一阵黄连,就好像他这次离开,再见面已不知何年何月了。 本来以为如今她真的想要一个人安静的待一会儿,可是为什么看着他离去,心里那么难受? 无声启唇:我等你。 心中轻附:你要快点回来。 —————————————— 深冬时节的b市郊区,比城区内更加寒冷刺骨,散落的小巷,道路两旁有些老旧的房屋依次排开。 习谦跟在君臣身后,脚下的步子有些急促,最后稳健的步伐停在一处房门前,身后两个手下将眼前的门推开。 君臣抬脚踏进房间,一股浓重的潮湿气味扑面而来,这是陈年旧房的象征性气味。 “来了。”熟悉苍老严肃的声音在房里响起,君臣脚步微顿,抬眼看去,勾唇冷笑, 看来一切又要重新开始了,原来有人比他速度更快。 “何必呢?知道这些对你有什么好处?”那道声音带着微微的嘲讽味道。 君臣黑色的眸子扫视一圈,最终凌厉的目光落在沙发上的老人身上,并未回答他的问题,反唇讥讽“做了你一辈子的情|人,一直就住在这样的地方。” 如玉的手指抚过身旁的桌面,纵然擦拭的很干净却因为年代久远看起来很脏。 两三件家具散落在角落,看起来很昏暗,很狭小。 “这就是你给他们母子的生活?”冷笑勾唇,随意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修长的双腿交叠“她图什么?我母亲去世之后,她依旧没有嫁进君家”说着,眸光微转“不过我也好奇你为什么不娶她?” “我做什么你都无权定论。”这像是晚辈对长辈说话的态度吗?夹枪带棒!君文商颤抖着怒火握紧手里的檀木拐杖,满是皱纹的黑色利眸里全是怒意。 半晌,收敛了情绪,沉了沉声“想知道当年的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吗?” 闻声,君臣微微挑眉,并未言语,十指交叉放在膝盖上,等他继续说下去。 “我知道你一直都在查,一直都好奇当年究竟为什么你母亲去的那么突然。” 话音刚落,君臣十指微微收紧,猛然抬头凌厉的眸光射向君文商。 一个健康的人短短半天时间撒手人寰,没有要命的疾病,没有解释,等他赶回家时只剩下一抔骨灰,恐怕任谁都无法理解,无法释怀吧? 君文商有些混浊的黑色眸子盯着眼前的男人,他的儿子,半晌才开口“既然你今天找到这儿了,我们谈个条件吧。” 谈条件,君臣冷笑出声。 “同你谈条件,于我有何好处?” 三年前,谈条件,逼他回国打理君氏。 三年后,谈条件,又想干什么? 父子之间除了这些,还剩什么? “我可以原原本本告诉你当年整件事情,无论是你母亲还是他们母子,并且不再逼你娶林家丫头。” 这样的交换条件诱惑吗? 君文商笑着看向君臣,这不是君臣一直以来追求的吗?耗费了那么多年,如今唾手可得,怎么选就看他了。 “条件呢?” 商人一直以来都是无利不讨好的存在,礼尚往来才是谈条件的前提。 这就是于君臣而言的父子关系,利益,条件,谈判全然没有半分亲情存在。 “离开b市,去意大利,我在那边有点股份,去收回来。” 话音未落,君臣僵在原地,十指相扣微微泛白,眸底是隐忍不发的模样。 若他去了意 大利,君沫这边怎么办?她还在闹别扭,她那么柔软,敏感,如果不解决,后果恐怕远远超出他的预想。 还未来得及深想,君文商已再度开口。 ☆、108这件事从一开始你就输了。【一更4000+】 “林瑶会陪你一起去,还有一个小时。”说着,君文商拿出一张机票拍在君臣面前的桌子上。 收回股份,少则几天,多则数年,没有人会给这样的工作设定时间,没有任何预期和安排,成败与否甚至都没有把握。 况且意大利,于平常人而言是天堂,于商人而言那是一个充满黑暗,混乱如此危险的地方…佐… 他不知道多久之后才能回来,也不知道是否完好无损返回b市,更何况现在的他不是一个人,他还有君沫渤。 到那时,君沫这里又做何解释,没有办法保证她不会多想。 如果说b市乃至其他的商战是勾心斗角,尔虞我诈,那么意大利的商|战除了这些更多的恐怕是杀|戮,抢|夺,混乱不堪。 一面是母亲死因的真相,一面是心尖上疼爱的人儿。 君臣深知若是这次再无法弄清楚当年的事实真相,下一次又不知道何年何月了。 难道真的要抉择,真的要取舍吗?到了今天,又该选择哪一边? 如果这次放弃,或许他还需要用无法预期的时间去调查,去追寻一个真相和答案吧。 “君臣,你只有一次机会。”错过了,就没有了,过后是什么结果,那就尚未可知了。 “我怎么信你?”那么多年都不愿意说,今天突然要用这样的条件交换。 “如果这件事牵扯到了你二伯和君沫,你觉得我这些年的隐瞒是否就是合理的解释了?” 君臣眼眸骤然收紧!黑色的眸光散出丝丝疑惑的光芒夹杂着几分不悦和诧异。 右手微微收紧,本以为他能查到,本以为可以越过君文商探知真相,可是最终的结果却是如今摆在面前的一个局,让他无能为力的局,一旦牵扯到君沫,他甚至只能顺从,无法反抗,恍然发现,原来一直以来他以为的在这一瞬间被悉数推翻。 这次,他恐怕真的无力反抗了吧。 话音刚落没有两秒,紧接着再度响起“有时候,事实的真相并非你猜测的那样。”多了一丝嘲讽的意思。 那年的君沫才刚刚四岁,这件事同她能有什么关系?可是这种事情上君文商从来都不会对他说谎,难道真的和她有什么干系和关联? 仿佛任何事情一牵扯到君沫,君臣就开始乱了阵脚,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有他君沫的矛盾尚未解决,他慌乱着不知道如何选择。 现在君文商一句轻描淡写的话更让他无所适从。 这件事牵扯到了君沫,甚至只是在一瞬间,他才知道原来事关君沫,他便不再犹豫...... 手机铃声已然响起,压抑沉闷的空间里有些突兀,君臣蹙眉接起电话,莫异向来沉稳的声音带着些急促感。 “你家老爷子来b市了,不出意外现在在城郊。” “我知道。” “……”莫异顿了一下“怎么回事?” 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紧张的气氛仿佛透过听筒传了过来。 君臣缓缓抬眸看向君文商,只见他含着笑意,料定了结果一样,操控着全局,一开始就料到事情的发展是什么。 握着手机的右手微微攥紧,沉默良久,终于做了一个决定。 伴随着出口的话,痛在一瞬间蔓延至全身,将他整个人束缚在里面,无法挣脱! 哪怕心再痛,哪怕再无可奈何,如今放在眼前的路仅剩这一条可走。 因为他放不下多年前真相,放不下母亲,仅此一点就可致命! 更何况加上这件事如今又牵扯到君沫和君文初。 “我有事要出去一段时间,b市这边的事情你帮我打点一下。”除了君沫,莫异知道b市对于君臣而言没有任何放在心上,值得担忧的了。 一句话,莫异已经肯定君臣和君文商碰面了“怎么这么突然?这次又同你说了什么?”君文商喜欢做什么,是什么样的人,他们都一清二楚。 “无论怎样,帮我打点好b市” 莫异又怎会不知道君臣指的是什么,于君臣而言所有的一切都可以是身外之物,这世上能影响到他的除了母亲,如今多了一个君沫。 若是要离开一段时间,唯一放不下心的恐怕也就只有君沫了。 最后一次,和君文商谈条件。 他不能错过这样的机会,一旦错过,事情真相恐怕难以得知了,寻找了那么多年,他无法错过,无法放弃,时至今日只能抉择。 “去多久?”君臣做的决定,身为朋友的他无条件支持。 “不知道。” “那她那边怎么办?你不跟她说一声吗?”突然消失任谁都承受不来,无法理解。 君臣沉默了,半晌“我回来再解释。” 他怕自己舍不得,他怕看到 那张脆弱的小脸,他忍不住心疼,忍不住想要留下。 他们之间还有误会,误会还没有解开,他就要离开,下次见面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后果他无法预计,结果他又如何承担,可是总要选择一个。 挂断电话,君臣微敛眸子,低沉的声音带着无边的痛楚,而后轻笑一声,淡淡的口吻“你满意了?” “有时候我真想问。”墨眸微转,带着沉重的颜色“你真是我的父亲吗?” 有哪一家的父亲会这样逼迫自己的儿子? 有哪一家的父亲会将自己的儿子逼去远方,生死堪忧? “君臣。”君文商沉沉出口“正因为你是我儿子,我了解你,所以这件事从一开始你就输了。” 因为你是我君文商的儿子,所以我料定你重情重义,我料定你母亲在你心里的分量,我知道你的软肋在哪里,我甚至知道怎么控制你的命门! 三年前如此,三年后也是如此。 无论你多么不可一世,多么成就辉煌,哪怕如今我势力财力全都不如你,依旧要听我的,不是吗?到最后都要按照我的意愿去做事,去达到我的目的。 “你赢了。”君臣苦笑出声,多了一丝无奈,心在这一刻好累。 终于,君臣收回眸光,脚跟微转朝外面走去,从身后看去挺直修长的身影竟有些颓然,脚下的步子愈发沉重,像是肩上多了千斤重担,即将压垮这个男人的背脊,可他依旧坚挺,不愿屈服。 呵,这就是他的父亲。 仿佛他从始至终都是他手里的一颗棋子,每走一步都带着强烈的目的性,从来都不会抛开利益。 —————————————— “阿臣!”b市国际机场vip候机室,林瑶心怀忐忑看着走进来的身影,满心激动。 君臣利眸淡然,满目杀意,寒冷至极,打在林瑶身上,仿佛单单是眼神就可以将她层层剖开,林瑶一时间僵在原地,不知如何反应。 “我倒是小看你了。”讽刺意味加深,脚下抬步走近,皮鞋踩在地上,声响打在心上。 危险,恐惧,林瑶不自觉退后一步。 “谁给你的胆子让你去找她的?”话音刚落,君臣骤然俯身,一只大手死死钳制住林瑶白皙的脖颈“我说的话,你当做耳旁风?恩?” 林瑶脚下一个踉跄摔倒在沙发上,君臣倾身而下,扣住脖颈 钳制在沙发背上,微微收力,手臂青筋暴起! “谁给你的胆子?林瀚还是君文商?谁准你去伤害我捧在手心上的人儿?”一字一句,重重落下。 林瑶心生惧意,想要把君臣扣住自己脖颈的手剥开,挣扎着却又无法挣脱“阿臣……你……你放开我……” 不应该的,依照君沫的心性哪怕把这一切咽进肚子里,也不可能主动告诉君臣,更何况君臣没有看短信的习惯,若不是有这两点笃定她怎么可能敢一次又一次去刺激君沫? 可惜她忘了,再纯良的人被逼到一定程度,打压着精神,总有一刻会悉数崩塌。 现在这样是知道她耍的那些小伎俩了? “这次呢?和君文商联合设的一个局?”逼他做选择,逼他去意大利,逼他同林瑶一起“算计我,料定我无可奈何?” “没,没有……我没有,阿臣……”林瑶拼命的挣扎呼吸,白皙的脸因为缺氧变得通红一片! “呵。”君臣冷笑勾唇,反手扣住她的下巴,俊脸迫 近“没有?我倒看你大胆的很!” 林瑶感觉自己下巴快要被捏碎,疼,疼到骨血里!眼泪夺眶而出,一瞬间泪流满面,酸楚异常。 终于,君臣松开了手下的钳制,无奈间勾唇自嘲,这次他确实无可奈何,确实要抉择,而君沫甚至因为林瑶的行为对他心生怀疑。 这一招离间计使得确实可以,怪她吗?或许不能,若不是他让君沫少了那么一份安心,又怎么可能是如今的地步。 这次,他真的无能为力! 林瑶捂住脖子大口的呼吸着氧气,勾勒着精致眼妆的眼睛含着浓浓的惧怕意味盯着那个高大挺拔的男人,身体侃侃滑落到地上。 脑海中满满回荡着昨晚君文商打电话来两人的对话。 “君臣明天会去意大利办点事情,具体多少日子不清楚,伯父想让你陪他去,你愿意吗?。” 那一刻她情不自禁,喜出望外“我愿意,我当然愿意了。”能陪在他身边,她怎么可能不愿意? “明天机票我会派人送到你手里,登机时间都在上面,今晚收拾收拾行李。”苍老的声音透过听筒格外慈爱。 “谢谢伯父。”充满笑意的声音。 “这次你可要自己好好把握啊!机会给你了,君臣那小子开不开窍就看你了。” 君文 商昨晚的声音还回荡在耳边,满含期待的行程在此刻竟感觉有些讽刺。 虽然早已料到君臣不可能心甘情愿同她一起,可是也不曾想到他竟然可以厌恶到这般程度。 看着君臣转身离开朝登机口走去,孑然一身,满身清冷的模样,林瑶心里喜忧参半,未来的日子会是什么样,她不知道。 可是只要能够同他在一起,怎样都可以吧。 阿臣,我爱你,所以不会轻易放弃,哪怕你厌恶,失望。 哪怕你将我弃如蔽履,我也会沿着你身后的方向不停跟随,就像如今这样。 看着你的方向,哪怕只是一个背影,我都这么开心。 —————————————— 夜很冷,今晚格外阴冷,落地窗大开着,冷风灌进客厅,水晶材质的吊顶大灯吊坠摇曳着,就像是刚开始同他相处不久的那晚。 一抹白色的人影抱着抱枕蜷缩在沙发一角,连位置都没有变化,改变的或许是因为没有开灯室内一片黑暗,又或许是少了那道隽逸英挺的身影。 突兀的敲门声传来,君沫神志回笼,微微抬头。 ☆、109君沫,等他。【二更4000+】 ,敲门声再次传来,像是这才确定真的有人敲门,才伸开有些发僵的四肢。 “小姐。”习谦一脸恭敬的神情站在门外。 君沫这才抬手将旁边的主控制开关打开,一瞬间别墅里灯火通明,眼睛都被刺痛了,却没能阻碍她朝习谦身后张望的动作佐。 半天,都没有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 习谦不忍开口“小姐,君少他没回来。渤” 话音未落,小脸上期待的神色崩裂,开口问道,甚至有些小心翼翼,带着些询问“他出差去了吗?” 都说女人是敏感的生物,君沫也不例外,从看到君臣离去开始,她的心就开始隐隐不安起来,直到现在习谦一个人站在这里告诉她等的人没有回来,她才知道心里的不安究竟为何。 “是。”出差吗?或许是或许不是。 “他要去多久?去哪里?”平时根本不会关心这样的问题,今天却异常关注。 “目前还不知道……”习谦有些刻意的回避君沫满怀期待的目光。 此次之行,谁能说的准呢? “哦……好……” 眼看着君沫暗下去的眸光,习谦有些不忍心。 “那他如果给你电话的话……”话语间,恳切的意味加深,而后又蹙了蹙眉,微微转身朝里面走去“算了,不用了。” 不要打扰他的工作,不要给他添麻烦,不要让他因为她的存在更加忙碌,平添烦恼。 林瑶可以给他的,她没有办法给,所以尽量少些麻烦就好。 “哈,沫妹妹怎么了?”一道带着戏谑调侃颜色的声音跑了进来,君沫转身看过去,眸子里闪过一丝诧异。 齐宣?他这个时候怎么来了?以前都是君臣在场的时候才会出现,今天怎么了? “不会是因为君臣没回来,伤心了吧?”说着齐宣朝里面走去,经自坐在沙发上“哥哥我这不是来陪你了吗?去倒杯水来,刚从公司脱身就跑来,感动吗?” 外面的习谦像是没想到齐宣这个时候出现,挑了挑眉,心里松了一口气,齐宣看了他一眼,习谦瞬间心领神会,点点头离开。 既然有人能够在这时候出现,接下话茬,他乐得抽身离开。 谁知道刚一转身迎面撞上走进来的莫异,也没有说话,一个眼神打过招呼后,莫异朝里面走去。 “诶, 沫妹妹,再多倒一杯来。”齐宣看着朝餐厅的方向喊了一声,转眸看向落座在对面沙发上的莫异,笑着开口“刚才忘记你也来了。” 就一个在外面停车的功夫,齐宣已经先他一步进来了,现在又指挥着君沫倒水,君臣在的时候可不曾见他齐少这般悠哉悠哉过啊。 “怎么着,你说还是我说?”齐宣压低声音询问,君臣今天做的这件事就是典型的坑队友,自己拍拍屁股走了,留下烂摊子让他们给收拾。 半晌,莫异将手里的钥匙放在面前的茶几上,敛了眸色“怎么说?”这件事,措辞言行都要注意,如果一不小心伤了君沫,那君臣回来恐怕…… “实话实说呗。”还能怎么说。 话音刚落,就被人淡淡的撇了一眼,实话实说,还用得着把他叫来吗? 脚步声近了,两杯温热的茶水放在桌上,淡淡的清香味透过空气传进鼻腔。 “谢谢,沫妹妹哈。”齐宣悻悻的摸了摸鼻子,像是也感觉自己如果实话实说好像是不大好。 那就先聊聊别的?带着善意的笑,夹杂着关心开口“今天期末考试成绩出来了吧?怎么样?姚雪今天给我打电话说自己考的还不错,我问你怎么样她还给我说不知道,恐怕是你太好了,她不好意思说吧。” 转移话题聊聊再说,气氛不要一开始就那么尴尬凝重就好。可谁知道问题刚出口,君沫握着杯子的手就有点僵。 齐宣扫了一眼,得了,这话题好像没找好,一般这副表情,这个模样恐怕是不太好,刚准备开口为自己的话做点弥补,就听到另一道同他戏谑意味完全不同的声音传来“你爱他吗?” 还没说完,齐宣就开始使着眼色瞪他,问的这叫什么话!不让他实话实说,他倒是进入角色挺快,一开口就问这样的问题,突然转换话题,这也太突兀了吧。 像是因这一句话搅动了过往的宁静,君沫水眸轻颤,荡漾着一抹不知所措的颜色,这样的问题,该如何回答…… 思索间,还未启唇回答君沫竟然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女人都是敏感的,以前倒也不觉得,可是今天所有关于君臣的事情,她都异常敏感,就好比现在,她甚至有些条件反射的认为齐宣和莫异的到来是要安慰她,至于为什么,她现在还不知道。 叫她半晌没有反应,莫异索性也不等她的回答。 “他爱你。”眸光沉沉盯着君沫,阐述 一个多年未变的事实“所以,你对他来说很重要。” 轻颤的水眸看向莫异所在的方向,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连声音都带着紧张的感觉“你们要跟我说什么?”恐怕不是以朋友的身份告诉她这些吧。 终于,齐宣受不了这种气氛“莫异!你不说我说,拐弯抹角我听着都觉得烦!君臣他要离开一段时间。” 一段时间?不是一周,不是一个月,而是一段时间……没有限制,没有定论。 所以,就这样给她一个大概的概念,用来干什么? “他不是去出差吗?去工作吗?”习谦不是说他去出差了吗?为什么今天这两个人看起来那么奇怪…… “这次不一样。”这次同以往的出差几乎完全不同,不知归期,不知危险,不知结果。 不一样,从他们说话的口吻里她就能听得出来,这次有多么的不一样,所以呢?所以究竟要告诉她什么? 是离开一段时间,不知归期,还是另有隐情,不那么简单? 疑惑的眼神带着越来越深的质问,客厅冷的渗人,她的心忐忑不安,突然竟有些害怕,怕眼前的两个男人会告诉她一些,意料之外的事情。 最终,莫异拿起玻璃杯喝下一口水,缓解口腔和喉咙的干涩。 “君沫,等他。” 千言万语,万般说辞,最终只有四个字。 君沫,等他。 他说过,要回来同你解释,所以等他。 君沫眼眸微颤,连垂在身侧的手都不自觉开始颤抖,什么意思?等他?等他回来?遥遥无期的意思吗? 这一刻,她想她终于明白莫异是什么意思了,可是,明白和理解完全是两码事。 那么“他为什么不亲口对我说?”不打个电话,甚至都不让习谦带句话,难道就那么难吗? 莫异站起身来,同君臣差不多的高度,挺拔的身影恍惚间竟朦胧了她的双眼,大手拍了拍她的肩“如果爱他,那就要学会理解,他有苦衷。”他珍惜的东西太多,所以思虑的也很多。 他其实很累,一直都很累,需要有人将他冰冻多年的心融化开来,君沫无疑就是这样一个特殊的存在。 或许一直以来风轻云淡的模样迷惑了旁人的眼睛,仿佛任何事都无法激起他心底的波澜,仿佛任何人同他来讲都是无所谓的存在。 可莫异知道,因 为在乎的很多,受到的伤害太多,他将所有情绪都收敛的很好,以至于根本无法察觉。 这一夜,君沫抱着自己在阳台上做了一夜,手机屏幕暗了一夜…… 直到天色微亮,她全身冰冷,寒意侵体,才恍然心惊,短短半年时间,回首看看,她竟然对君臣已经如此依赖,只是一个夜晚没有他的音讯而已,她的心就那么难受。 这样的夜晚太漫长,她开始不知所措,不知方向,甚至不知道未来在哪里…… “君臣……”喃喃出口,寒冷的夜,她轻声呼唤,却没有那个人陪伴身侧。 泪水悉数滑落,滴湿了身上白色的吊带裙。 这么长时间,她依旧对他几乎一无所知,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不知道他在意什么,厌恶什么。 甚至在今天,莫异告诉她君臣有苦衷的时候,她都不知道为什么。 人都是自相矛盾的生物,拥有的时候想着逃避,没有的时候思念在瞬间幻化成海,不断翻涌。 —————————————— “阿臣!我陪你去吧?”林瑶从 身后追了上来,将手里的伞和大衣外套递给君臣。 与冬季的b市干燥寒冷不同,二月份的意大利威尼斯由于常年受地中海气候的控制,天气显得温润了许多,降水量在这几天明显增加,最后的雨季将要结束,即将迎来少雨干燥的季节,出门行走间彻彻底底体味了一番水城的特点。 短短半个月内,他的心就像是被浸泡在这座世界著名的水城里,窒息,潮湿。 终于,君臣稳重的脚步停在酒店门口,外面的雨已经停下了,气温微凉,透过衬衫,夹杂着丝丝凉意,浓醇的嗓音响起,带着一丝不耐“不要跟着我。” 林瑶站在一旁,口吻中满是担忧“你不让我跟你出去可以,但是今天晚上太乱了,你能不出去吗?”二月,威尼斯的面具狂欢节,人潮汹涌,于平常人而言是狂欢,可对于君臣而言是未知的危险。 这几天在威尼斯的股份谈判并不愉快,在别的国家,在别人的地盘上,抛却一切可以保护公民安全的法律,在这里,他们是外来者,哪怕在其他地方风生水起,游刃有余,可是在这片土地上外来者又能有几分力气护自己周全呢? 君臣敛了眸色,轻旋脚跟朝外走去,却被人从身后紧紧抱住,白皙的双臂紧勒住腰身,无法挪动半步“阿臣!太危险了! ” 至今回忆起前天发生的事情她都阵阵心惊,不寒而栗,谈判桌上的不愉快,对方扒枪相向!黑洞洞的枪口对准君臣的太阳穴,仿佛轻扣食指,瞬间就能要了他的命! 谁知道,那时她紧张的要死,手心都攥出了冷汗,他却依旧是一脸风轻云淡的模样。 谈判桌前,他长身玉立,修长的手指翻看着手里的合约,对太阳穴上抵着的冰冷钢制物件视若无物。 嗓音淡淡,举手投足淡雅矜贵“商人为了利益,什么都可以做出来。”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君臣的意大利语说的这么好“为了追求利益的最大化,你可以杀了我,我或许在这里对你无可奈何,可以在其他国家我有自信,完全遏断你的触手。” “听闻弗朗西斯先生最近想要入驻英国。”唇角笑容淡淡,黑眸看向那个话语间提到的那个人“很不巧我在英国有一家上市公司,时间不长,九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