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族幻界》 第一章 好色老头（上） 这个世界有太多不幸的人，女人尤甚，幸福者不到百分之一，所以，我要做的，就是让剩下的百分之九十九的女人幸福。（ ……什么？男人怎么办？这个……男人要挑啦！ ——《色老头梦语录》 伦巴比——一个风光秀丽的南方小岛。 “观众朋友们大家早上好，现在是公元二六四八年，七月二十二号。伦巴比早间新闻播报：较早前轰轰烈烈展开的联邦人口大普查工作圆满结束，根据有史以来最全面公证的普查结果表明，全球老龄化现象变的越来越严重，基数已接近百分之四十。本报记者独家获知，社会福利署有关权威人士透露，将来，老人生活护理等系列问题将成为社会学的重要课题。 下一则新闻是有关东部岛区黑社会火拼……” 啪！孙冥随手把墙上的投影电视关掉，出一声感叹，“老喽，老喽！”说完，眯着眼把头重新埋上枕边金美女温暖的**。 其实孙冥并不老，到今才渡过了人生第二十四个春秋，也就是说他今年才二十四岁，正值青春的大好时间。但他的身体……天意弄人，五年前，在一次海外神秘探险中，十九岁的孙冥不幸染上了一种几乎已经消失的血液病——切尔诺贝利。那是一种衰竭病，能使人在极短的时间里变老，如今，孙冥的身体离枯竭已经很接近了。 随着人类科技的展，现在人类寿命普便增长，平均年龄上升到七十九岁。而且据说最年长的已然高达一百四十多岁，乃联邦中科院硕果仅存的一位三阶院士，威风的不得了，日食斗粮，夜御三女。“靠！真他妈同人不同命！”想到这孙冥愤气地喘了几下，恨恨地唾了一口！ 窗外忽然响起蚕蛹生化车的喇叭声，孙冥勉力撑起身子，朝窗外望去。汽车里走下一男一女，那女的算是孙冥的干妹妹，两人都是在联邦政府的养护所长大，而那男的则是干妹小玲的男朋友！ “唉，这小妮子平时不来看我，今天到来的早！” 神色默然地看着小玲越走越近，孙冥嘴里不断喃喃念着：“要离开了吗？难道真就没有一丝挽留的余地了？”突然，孙冥忽地一顿，俨然不顾只穿了个小裤叉，上身**着瘦的如皮包骨般的身躯，从床上翻下，两手撑地趴在木板上。 这时，房门被人轻轻推开，露出一张虽算不上漂亮，但却纯真善良的脸！孙冥却仿如未觉，双手一弯做起了伏地挺身。 “一百九十七，一百九十八，一百九十九……哦，呼……”站起来，挥了把额头的汗水，喘着气道：“妈的，才做二百个就喘成这样。”扭头看了眼床头的生化闹钟，“嗯，还好时间没过，刚好三分钟！” “老哥！”小玲大叫一声扑了过去，孙冥这才装着刚看见他们般，朗声一笑道：“原来是妮子来了，奇怪，今天又不是星期天，你怎么会有时间来探望我啊！”说着，双手也颤颤微微地把小玲抱在怀里，做了那三下伏地挺身，估计他这双手一个上午都别想有什么力气。 “啊，真讨厌！”小玲耍娇地挣脱开来道：“前天不是给你打过电话了，安养院的手续已经办好，说好了今天来接你走的啊！” “我不用其它人服待，”孙冥原地跳了跳，“你看我身体好的很呐，每天早上起来不做他几百个伏地挺身，身子骨就他妈的不舒服！” 小玲忽地神色一暗，幽幽道：“老哥，其实这个房子我已经卖出去了，因为，因为peter进修……”低着头再也说不下去。 身后的peter上前几步，学着小玲的称呼，说道：“表哥，别怪小玲，都怪我家里穷，唉……玲，我看我还是不要去读了！” “那怎么行，”小玲猛地抬起头道：“联邦学院多少人挤破头皮都抢不进去，你熬夜苦读那么多年，好不容易考进去了怎么能不读！”说罢，扭头看向孙冥道：“老哥，这都是我情愿的，以后等peter进修出来，一定给你买个比这大十倍的别墅。peter，你说对吧？” peter在一旁猛点其头。 事到如今孙冥还有什么办法，看了眼peter，结实的体魄，一米八四的个头，长着绝对英俊的脸庞，而且年纪轻轻便考上联邦学院，小玲能找到条件如此优越的归宿也算一种福气。在自己和他之间，小玲优先照顾他的利益也很正常，谁叫自己是个生活自理都显困难的病人呢！想起自己以前和小玲那段暧昧的时光，孙冥心里不由感慨万千：人还是要对面现实啊！ “老哥你怎么了？”小玲轻摇了了孙冥的手臂，把他从失神中拉回。孙冥一笑道：“我没事，嘿嘿，现在我正盘算以后怎样安慰安养院里的饥渴老女人呢！” 见孙冥这么说话，小玲这才放心笑道：“真是的，总改不了说**话的习惯！” “哈哈哈，妮子真傻，习惯这东西自然是越久越顽固，怎么改的了！” “哼，不理你了，我收拾行理去，老哥也去把自己打扮一下吧！咯咯，穿着个小裤叉难看死了！”说完，小玲便自顾的开始收拾房间。 孙冥低头看了眼档下松夸夸的沙滩内裤，免不了又感叹了一下，这才对着镜子开始着装打扮。一张苍老的脸，皱纹狰狞地在脸上爬满，秃秃的头顶，眼袋有如老女人下垂的**一般浮肿。好笑的是，他还留有一搓山羊胡子。 “这副鸟模样怎么行，”孙冥自言自语道：“当然要以亮丽的姿态去面对新的人生了！”说罢，取过一顶绚染着花豹纹的直筒小帽以遮住秃顶的脑袋，接着戴上副黑墨镜，身上穿了一套花花绿绿的沙滩休闲服，脚上再配了一双复古式的夹脚拖鞋。最后，孙冥咧开嘴，对着镜子呲牙一笑，“搞定！”pose摆的酷。 小玲也已收拾妥当，行理不多，只有一大袋换洗的衣服，其它像生活用具之类的安养院有统一安排。看他已经打扮好了，小玲赞了一声，“哇，老哥今天真年轻！”要分别了，捧捧他，让他最后开心一下。 孙冥听了却不高兴，一唾道：“混，这叫什么话，你老哥我只不过是配了一个老人……呃不，是配了副成熟的身躯，脑袋可是活力四射年青的很呐！嘿嘿，天天都是棒小伙！” “咯咯，是啊，是啊，小玲错了，我老哥自然很年青！” 孙冥这才满意地笑道：“都收拾好了？……呃，怎么不把我的金美人带上？” “唉唷，真是的，都这么大的人了，还像个小孩一样，整天要抱个充气娃娃睡觉，好不知羞呐！” “哼，要你管，我乐意！”孙冥一把抓起床上的金美女，抬头挺胸大步而出。不可否认，老年人特有的顽固在他身上多少也有显现。 第一章 好色老头（下） 这是个能容纳三千人的大型厅堂，医院招开每年一度的工作总结大会时，也只能坐满一半的位置。〈〔? (〈[〈可孙冥刚走到门外的走廊边便楞住了，厅门关闭的不露一丝空隙，而外面却围满人。孙冥大概观察了一下，里面有护士，有许多不同科系的主治医生，甚至还有拿着摄影机的记者。他们全都透过厅外的透明玻璃朝里张望着。 “咦，今天还真他妈怪了！”孙冥拍了拍外围一位年青医师，问道：“你们这都是在干嘛？厅里面有怪物吗？” “怪物？”青年一翻白眼道：“联邦最年青有为的唐院士，正在讲解本年度最震憾、最高科技的医疗设备，怪物？你说自己了吧！”说完不再理睬孙冥，又往里拼命挤去。 “唐？”孙冥原本嘻笑的老脸陡地一沉，“他回来干嘛？”疑惑地朝厅门走去。 在厅门外把守的是两个青年医师，其中一个孙冥竟还认识，看其胸前挂的证件，上面著有脑科副主任的标明。孙冥摇头暗叹，五年时间能改变的东西真是太多了，想当年这人只是负责给他递剪刀的副手。 此刻这位副主任正把眼挤在门缝里偷瞅，孙冥来到他身后咳了一下，直吓的他浑身打个哆嗦，猛地转身怒吼道：“谁呀，说了不准进就不准进，瞎拍什么？” 孙冥摘下眼上的墨镜咧嘴一笑，道：“小黄，好久不见啊！” 看清来人，黄副主任的声音立马变的恭敬起来，“啊，原来是孙大哥，什么风把您吹来了！”做为曾经的副手，他自然知道孙冥得了哀竭病。 孙冥把墨镜重新戴上，缺了两颗门牙的扁嘴往里呶了呶。 黄副主任表情忽地变的有些怪异，“这个，这个……” “怎么，不方便？” “不，不是，只是……嗯，唐在里面！” 孙冥正了正脸容道：“我知道，开门吧！” 黄副主任这才利索地把厅门打开，这情形直令走廊上的人们眼馋不已，心中皆想，这个穿的花花绿绿的糟老头子究是何方人物，竟然有资格走进厅内。 孙冥来到厅内，现位置早被人坐满，主席台前闪光灯唰唰亮起，映的众人脸上白茫一片。台上，唐正做着精彩的演讲。他年纪大约二十七八岁，但保养很好的皮肤绝对会让人把他当成二十出头的年轻小伙。 演讲好似到了一个小**，掌声不断。 唐举手压止众人鼓掌后，优雅地微笑道：“排泄，说是老人被家庭排挤最重要的一个原因也不为过。但在第一代kbl—ooo1新型护理装置中，其内建的电脑可以敏感地感应到肾上腺素轻微的收缩，从而查觉老人的尿意和便意，然后通过里面的卫生系统及时帮助老人排泄。除此之外，为了充实老人的空闲生活，里面还配有运动系统，达到和跑步、游泳、体操同等活动效果。” 孙冥听了一会，大概明白到他讲的是某种护理老人的装置。 唐又道：“科研表明，一个人脑部细胞的活动越活跃，越能延长寿命。为此，其内电脑可以通过卫星上网，和网上的人下棋，得知最新的资讯。如果想与人交谈的话，甚至可以选择交谈的人物类型，与电脑自由交流！” 听到这，台下一片惊呼，“照这样说，里面配备的是智能电脑了？” “不错，正是第五代智能型电脑！它将和心电图、脑电波扫描、电脑自动诊断等装置联接，为老人的健康做保证！” 更加热烈的掌声响起，其间还混杂了众多欢呼声，厅内气氛一时间变的稍显疯狂。 唐脸上也露有喜色，手指指向身后一座新型装置道：“今天，我便让大家亲眼见证这历史性的一刻。把老人带上来！” 一个彪形大汉推着辆轮椅走了出来，上面有个百岁老头委靡地坐着，搭拉着脑袋，处在半睡半醒之间。 唐道：“为了完成临床试验，这是我们的自愿者，请大家为这位好心的老人鼓掌。” 台下响应并不热烈，那老头一副快死模样，哪能自愿做啥，或许连自己将要做什么都不知道。大家心里都明白里面有利益关系，例如给自愿者家人金钱什么的。有人叫道：“别管那老头了，快点试验吧！” “好了，第一次临床试验正式开始！”说罢，唐开始指挥医务人员把那差不多只剩半口气的老头搬到护理装置里。孙冥踮起脚努力朝台上望去，无奈身体太差，再有活力的脑袋也不能帮助他把东西看的更清楚点。不过孙冥到是把那东西的大概形状看清楚了，那是一个类似海难中救生皮划艇般的机器，中间可以躺人，四周组合了许多其它机械，把小小的皮划艇硬是堆切成小型移动堡垒般。 大家眼中皆露出赤红，无论试验结果怎样，无疑他们都算见证了一段历史，如果以后此新型护理装置得到认可，一经推广……有些人内心开始惴惴，自己该可以记录史册了吧！ 当然，也有不少人怀着和孙冥同样的心情，好奇地看着老人被抬起，然后小心奕奕地放在皮划艇形状的装置中，唯恐一个不慎，老人在搬动当中挂了，现场那么多记者在，传出去那便糗大了。 一切妥当后，唐眼中射出一丝兴奋色彩，猛一挥手，喝道：“操作人员准备，打开电源，开始主程序！” 众人皆摒住呼吸，孙冥也不例外。可就在这关健时刻，一个女生的娇喝，在寂静的展示厅内响起，来回震荡！ “住手！” 全场顿时哗然，来不及探讨连喝叱都如此动听的声音，其主人该长的怎样靓丽，所有人的目光纷纷转向一个正冲往主席台的秀丽身影。 “心心？”孙冥大感讶然，“她这是要做什么？” 心心刚冲上台身子便僵硬地停住，甚至还胆怯地后退了一步。 唐微微一笑道：“我见过你，你是这位老人的护理！” 心心娇脸憋的通红，偷偷瞄了眼装置中的老人，陡地挺起酥胸道：“唐先生，虽然那可能是台无可挑剔的装置，但是，我不知道怎么说，难道大家不觉的在里面的人太可怜了？在这台机器里，什么都是设定好的，丝毫让人感觉不到人性的温暖！” 听见这话，台下有些人咒骂起来，更有甚者在哈哈大笑，取笑心心的无知。 唐只是怔了一怔，张手止住喧闹的人声，举止依然很优雅。 “不错，机器不管怎样都无法替代人性的爱，所以，我们只是为辅助世上所有老人的家人，让他们利用这台护理装置回到老人身边，建造以老年龄人为社会基石的和协社会。” 爆雨般急骤的掌声立时响起，一些小护士全被唐伟大的情操感动的默默流泪，别说，换个长像如孙冥这样的还真达不到这种效果！ 心心也有些动摇了！ “哈哈，哈哈哈……咳，咳！”仿佛是吼出的笑声在大厅里响起，硬生生把众人的热情压了下去。 孙冥深深吸了口气，刚刚笑那几下，差点把肺笑出来。 “五年不见，唐大人蛊惑人心的功力依然不减当年啊！”说着，孙冥朝台前走去。 立时涌出十多位身穿黑衣的彪型大汉，刚才不留神让心心冲上主席台，回去后他们就要被长官骂的脱层皮了，哪还敢再放一人上去。 唐脸上表情刹那间连变几翻，先是一楞，接着是得意，最后再是表现出的这般从容。 “五年不见，师弟同样身体安康啊！” 这‘糟老头’是他师弟？除了少数知情者外，所有人心中都冒出这个疑问。心心更是睁着大眼，不敢相信地望着他，孙冥冲她咧嘴一笑，接着转看向唐，讪讪笑道：“托你的福，五年前让我退修后，有了闲暇时间，身体自然保养的不错！” 唐哈哈一笑道：“师弟真会开玩笑，……嗯，现在我正准备做个小小的临床试验，不如等试验完了，我俩再好好聊聊！” 孙冥一晒道：“弄个不好就要死人的试验叫做小试验？是啊，对于你来说只要能达到目的，病人的性命根本无关紧要！咦？”孙冥想起什么般，讶道：“早前你不是调到辖区政府研究所了，怎会跑来主持这个试验？” 可能是孙冥说的什么捅到唐的痛处，唐脸色一沉道：“孙师弟，我一直都很敬佩你，如要叙旧，请等我做完这个临床试验。至于病人的性命，我们有这位老人家人签的同意书，不用你操心！” 心心一听老人可能会有危险，一脸紧张地望向孙冥道：“您是他师弟，劝劝他先用动物做临床啊！” 对上心心水汪汪的救助眼神，不知怎么的，早已和青春期说过再见的孙冥，心脏突然卟地一下，燥动了。 “用我来代替吧！反正做试验的话，用个真老头做自愿者，还不如我这个假老头临床效果好！”孙冥双手叉腰，大咧咧地说道。反正不做自愿者，他也要去安养院。可才说完，孙冥瞄了眼冰冷的堡垒，心里涌出股莫明担心。毕竟，第一代装置的次临床，结果难以预料，无论生什么怪异之事都是正常的。 第二章 神秘装置（上） 公元二六四八年，七月二十五日 今天是孙冥在kbl—ooo1新型护理装置里躺下的第三天，之初孙冥不但没觉的这有如堡垒般的机器冰冷，反到感觉挺有意思，平时最烦的吃喝拉撒在这里很轻松就能完成。 ［ 可是，躺了三天之后，新鲜感逐渐消退，疲劳便随之而来了。 “心心，让我下去嘛！好不好嘛！”满身插着不知名细管的孙冥，出了连自己都记不清是第几次的撒娇声语。 这个名叫心心的女孩长了副瓜子脸，大大的眼睛滚圆明亮，皮肤白皙光滑，修长的手指配合精心修饰的指甲，全身上下无一不保养很好。咋一看去，俨然便像是大富之家的小淘气，哪里会联想到是小护士。 自从孙冥躺上这装置后，心心做为这医院的护士，加上和孙冥一早认识，自然而然的成了他的护理。因为这护理装置里一切设备齐全，无需人工去操做什么。每天心心只是记录一些数据就成，可以说这是个很轻松悠闲的工作！ 可看了眼无赖模样的孙冥，心心俏眉一蹙道：“不能总耍孩子气呐，再这样我不理你了喔！” “我耍孩子气？”孙冥佯怒道：“换你在这躺上三天三夜，到时恐怕你早疯掉了！” 听到这个，心心脸色沉了下来，眼中满是歉意地道：“都怪我不好，上次在展示厅我不该求你帮忙的，可是我真的很担心那位老爷爷就此一命休去。” “那你赶快把我放下，只要一小会就行！”孙冥趁机要挟。 心心为难地道：“其实不是我不想放，当初听唐说，你体内的气管以及神精全都植入了以细胞为单位的感应器，除非是这台设备的专业人士操作，不然程序一但启动后，就不能停下了！”说着，心心走上前几步，轻握住孙冥插满感应器的手掌，“忍一忍哈，唐说过，这次临床试验时间是两个月，两个月后他们会派人来停止程序的！” 嘀嘀嘀……嘀嘀嘀…… 心心手腕上的微型移动通信器突然响起，心心按了下按扭，嘀的一声，一道蓝芒从通信器上射出，映射出个人影。孙冥抬眼看去，那是位雍荣华贵的中年妇人，此时不知是遇到有了什么难事，脸上一副苦涩状！ “妈妈！”心心轻唤了声，站起身走往屋外。 孙冥见状心下一笑，这小丫头，有啥悄悄话还怕让我听见。搓了搓心心刚才握着的手掌，孙冥老脸一抹，满是幸福色彩。可没开心多久，孙冥不禁一声轻叹，要不是染上了那血液绝症，他现在肯定是在对心心疯狂追求中。 可如今，唉……“把《今晚谁上了你的床》第三部调出来！”孙冥对着智能电脑叫了声，如今他唯有在虚幻的言情故事里找找幸福了！ “申请通过，《今晚谁上了你的床》第三部！”智能电脑平淡的声音响起，一个等离子薄显示器缓缓转到孙冥眼前。这几天闲着无聊，他还真看了不少言情小说。 今天不知怎么了，看了一会小说，孙冥便有点意兴懒散。看着书里甜情蜜意的男男女女，孙冥回想起自己这一生。到现在孙冥依然还记的破处的那一刻，那年他正好十五岁，刚刚是会对异性产生兴趣的年纪。可那会干妹小玲才十一岁，孙冥眼里自然没有她，可当时养护所哪里有适合的女人，最后机缘巧合下他和一个三十来岁的成熟护理勾搭上了。 对于此事，孙冥从来都不避讳什么，回忆当初，那该是他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光。可**终于被人现，护理失业，孙冥的快乐初恋也便结束了。 成年后孙冥离开了养护所，来到美女众多的和谐医院，但他的感情却一直处于泥沼中，虽然其间偶尔也交过几个女友，但不知为何，孙冥总不能把感情投入进去。直到十九岁那年，十五岁的小玲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从小就腻在一块的两人之间，有了那么一小段暧昧时光。 但当孙冥染病极衰老后，还没来的及投入的感情便逐渐结束了。孙冥内心并没有怪小玲，对于一个十五岁的单纯女孩来说，小玲并没有做错什么。换成是孙冥自己，他肯定也会这么做的。毕竟，他们都是普通人。 “妈的，今天是怎么了，疯了啊！”孙冥使命甩了甩头，跟着苦笑道：“可能还真是疯了。” 再怎样孙冥都没料到，自己会像个傻子般做什么自愿者，天天让人服侍，和植物人没什么两样，这样的人生不是白活一场又是什么。这时一阵尿意来袭，孙冥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这台新型护理装置就感应到了，升出两只机械手把其外套脱掉，随即一个有如吸尘器般的仪器罩住他整个胯间。 孙冥浑身一哆嗦，打了个舒服的冷颤，拉尿工作便这样顺利的完成。看着慢慢缩回的机械手，孙冥无奈苦笑：老天，这样我是不是想死都死不了啊！ “您说什么啊，干嘛要死？”心心通完话刚进门，便听到孙冥的感慨。 孙冥微微一笑，倒不是真的想死，现在他还舍不得死，至少也要让他谈一次真正的恋爱。不过这种丢人的事孙冥没打算对心心说，随便回了几句应付了事，心心也没再追问，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你怎么了？”孙冥关心地问。 “没，没什么事！” 虽说没事，可脸上明明写着心事两字。孙冥眼珠一转，道：“你不会是嫌弃我一个老头子，不配做你的朋友吧？” 单纯的心心一下就吓到了，连忙摇手道：“不是的，怎么会呢！” “那你告诉我出什么事了！” 心心有点不好意思，欲言又止地道：“妈妈，嗯，妈妈催我去相亲？” “相亲？”孙冥楞住了，都什么年代了，还流行相亲这一套？ “色老头，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必需认真回答！” “嗯，嗯！”孙冥猛地点头。 “如果是你，你会不会和一个明明不适合的人相亲？” “这个，先问一句，你们见过面了？” “被妈妈逼去见过一回，那人比我大二十岁，是个矮冬瓜，而且第一次见面就对我毛手毛脚的，讨厌死了！” “这样的人你妈妈还逼你继续去见面？”孙冥暗暗地怀疑，那还是不是她的亲生母亲了。 心心迟疑半响道：“嗯，好像是爸爸遇到了什么大麻烦，那个人可以帮忙，所以妈妈才那样。唉唷，如果是你，你究竟会怎样嘛？” 政治婚姻，孙冥脑中立刻想到了这个，虽然他自己对这种事是相当反感的，不过别人家肯定也有难处。孙冥望着头顶天花板，沉呤片刻后道：“我只有一句话要说：幸福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 “叹唷，等于没说嘛！”心心跺了跺脚。 如此可爱的撒娇模样，孙冥不禁心口一热，坏坏地暗想，要是能把她抱到怀里来安慰一下，那就爽了。嘴上却道：“别急了，船到桥头自然直，有什么大不了的。等着，我讲个笑话让你开心一下。” “我才不听咧！”心心突地双颊生红，“每次你讲的笑话都是那种……嗯，那种……” 孙冥捉趣地道：“究竟是哪种？” “哼，色鬼老头，每次都讲不健康的笑话来欺负人！你要敢再说，以后我就不理你了！” 这模样哪里像是个在几千人面前，指责联邦一阶院士的人啊！孙冥连忙讨饶道：“好了，好了，我保证不会说那些不健康的，这个和健康学有绝对关系，而且也和你相亲的那个人有关系！” 心心好奇地道：“哦，那你说吧，”接着，又担心地加了句，“可不许骗我哟！” “不会，”孙冥嘿嘿一笑道：“不是说相亲的那个男人是矮冬瓜吗？其实啊人不能看外表，长的高矮无所谓，男人只要躺下来比女人高就不用自卑了！” “呃？男人只要躺下比女人高就不用自卑？”心心蹙眉想了半天，不明白地道：“什么意思啊？” 孙冥装着一副色眼眯眯的样子，狡诈地笑道：“男人只要某一部分翘起来不就比女人高了！” 心心初是一楞，接着俏脸唰地一下变的通红，娇喝道：“什么嘛，又欺负人！” 孙冥开心地哈哈大笑道：“虽然我并不老，但你一直都叫我老头了，做为老头，除了说些这种笑话外，和你小姑娘家家的哪还有其它乐趣！” “哼，我下班了，明天再也不理你了！”心心娇喝着，带着满肚子的郁闷夺门而去。 看着心心离去的背影，孙冥小声嘀咕道：其实我很单纯的好不好。不过，这丫头现在脑子里应该不会还装着相亲的烦恼了吧！孙冥的脸上露出了关爱的微笑！ 第二章 神秘装置（中） 现在房间里只剩下孙冥一人，其实心心也不用一直待在孙冥身旁，那台设备是全智能的，她只需每天早上来记录一下数据，再转给相关负责人员就成了。[〈＜〈 离吃饭还早，传感器没感觉到孙冥胃部的收缩，也就是肚子不饿，肚子不饿孙冥是没饭吃的。为了打睡觉前的无聊，孙冥让电脑调出围棋，把级别调到刚好适合自己水平的那档。走了几把，有输有赢，可他总觉的没什么劲，没有与人对弈赢棋后那种高兴的感觉。 不过吃饭的时间也到了，孙冥吃的是由著名营养师提供的营养套餐，为了有利消化全部弄成了液态，绝对适合他的身体。食之无味的吃过晚饭，觉还睡不着，做些什么呢？ 想来想去，孙冥还是打算看看书，谁让自己是个文化人呢！不过言情故事是没心情看了，看点过瘾的吧！ “把金瓶梅第一部调出来！”对着电脑，孙冥懒声叫道。 “申请通过，金瓶梅第一部！”随着不夹杂丝毫感情的合成音响起，等离子显示器转了过来。 孙冥提起兴趣暧昧地看了起来，可没过一分钟，孙冥气骂道：“混，这是洁本，精彩的都被删除了！”对着电脑又道：“喂，换一种版本！” 嘀！平淡的电脑声道：“调入书籍评价分值排行榜第二位，公元二五三四年，联邦文学院修订第八版！” 很快，另一个版本的金瓶梅在屏幕上显示出来，孙冥快地扫了一遍，这次更快的又骂将出来，“妈的，这都什么破书？喂，这些书你到底是从哪调来的？” 回答的很快，“本装置与全联邦所有图书馆连线，关于文字部分的资料都在其内查询得到。” “靠，图书馆？”孙冥大为气馁，那里自然没有激情的东西，想到这，孙冥不禁埋怨道：“还说是最新型的护理装置，可以满足老人一切所需，连这个小小要求都达不到，真他妈是堆垃圾！” 碎碎念叨着，孙冥盘算该玩些别的什么打时间，可就在这时，一个宛如小男孩般的怯怯之音响起，“这个，嗯，请问，嗯，请问您需要的是哪种书？” “剌激的，说简单点就是黄色小说，咋了，老人就不行看啊！”那台智能电脑情绪有了波动，可孙冥一时气极没在意，没好气地回道。 “嗯，主程序里并没加载其它搜索功能，不过，您能不能给点提示，哪些地方会有这类书？” “哪里有？全联邦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的买！就算在网上，许多论坛也提供下载，这都找不到还说是什么新型……”孙冥又开始碎碎念了，也难怪，虽说禁黄运动已经有近千年历史，但在网上黄色小说还是查禁不完的。 就在孙冥念叨完不到一秒钟的时间里，耳边响起小男孩稚嫩的声音，只听他略显兴奋地叫道：“找到了！”接着，唰唰唰！一行行带有露骨描写的**字眼呈现在孙冥眼前。 孙冥大呼爽快，道了声多谢，便聚精会神地看了起来，要知道他已经三天没看了。 “满足老人一切所需是我全能型kbl—ooo1护理装置应该做的！”回答的声音很平淡，不再是那稚嫩的童音。 这一切只生在不到两秒的时间里，虽说孙冥不像其它老头般眼迷耳聋，但他也不是特工。这短暂的两秒钟异常他并没注意到，此时他脑海里浮现在却是潘金莲那婀挪多姿的身材，眉角含春的脸容。 时间在幻想中缓缓流逝，不知不觉的，孙冥合上眼睡了过去。室内的灯光逐渐变暗，静谧的夜晚来临了！ “嘀！老人已经入睡，系统节能开始，进入待机状态！”随着合成音落，显示器关闭，缓缓移往一边。可就在这会，一句细微的嘀咕声陡然响起，“男女间做这种事……真的如此**吗？” ※※※ 这是一片绽黄色的平原，四处飘荡着野菊花的香味。孙冥沐浴在傍晚时分的金色阳光里，张开双臂，感慨了一翻美丽人生永叹调，接着深情款款地望着眼前的女人，出肉麻的语调，“哦……金莲，我誓，我俩要一辈子在一起！” “哦……庆哥！”潘金莲的扮演者心心一往情深地望着孙冥，接着，两个火热的身躯缓缓倒下，绽黄色的花海中随之响起炙烈的缠绵声。 啪！特殊看护室内的灯光突然亮起，孙冥只觉背脊骨一阵酥麻，一道热气上涌，接着浑身一个哆嗦，人也跟着舒畅地醒了过来。 “呼，好久没这么舒服过了！”长长吁了口气，孙冥微闭着眼，逐渐适合室内的灯光后，方才觉自己仍然躺在装置里。 “嘀！老人意外惊醒，程序紧急启动，脑波器操作开始……健康正常！” “心电器操作……健康正常！” …… 设备一翻紧张的忙碌，显示一切正常后，长长的机械手才移了过来。缓缓脱去孙冥的外套，那个有如吸尘器般的东西又伸了过来，罩住孙冥整个跨间。这时，孙冥的脑袋才反应过来。 不敢相信地看着这一切，孙冥喃喃道：“我遗精了？天，我不会是遗精吧？” 胯间感受到机器轻柔的抹揩，用温水缓慢而又仔细的清洗，舒适合宜的烘干，这一切都更加证实了孙冥的狐疑，他确确实实是梦遗了。这种感觉离他而去了多少年，孙冥已然想不起来了，自从身体极衰老后，他就没幻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有这种人般的情况生，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梦是不懂科学的人做的，他可是个医生，对身体的了解非同凡人。 然而，现在事实却明显的摆在他面前，一个身体极及衰竭的废人梦遗了，他该怎样解释这个现象。在医学上老人确实也能有性生活，就好比传言联邦年纪最大的老头，一百四十多岁了还能和女人**做的事，可那是自己主动去做，不像他是在睡梦中遗精，这之间的区别相差万里。梦遗可是体内精血旺剩的表现！ 第二章 神秘装置（下） 我的体内精血旺剩吗？孙冥露出一丝苦笑，开什么玩笑！ “嘀！体表清洁完毕，一切健康正常！” 听到这平淡的声音，孙冥突然浑身巨震，若有所思地道：“难道是这台机器的原因？” 很快孙冥又把这想法挥之脑后，不过是台先进的护理装置而已，怎么可能达到这种效果，可现在又解释不了这种几乎是不可能的现象。［［{孙冥又想了一想，感觉上自己应该是个普通人，事实证明，他确实也只是个普通人。要真说有什么不同的话，那就是他得了可怕的衰竭病。 所以，孙冥觉的，他今天出现的这种情况，就算不是这台护理设备产生的，肯定也和它有关联。于是孙冥对着电脑，质疑道：“你确定我的健康问题一切正常吗？” “嘀！经所有设备检查得出的数据显示，除了各类循环系统极为快外，您的身体一切正常！” 孙冥知道，体内循环系统极为快是那衰竭病的表现，这种绝症，之前孙冥并不企望一台老人护理的装置能够改善什么。但出现这等异状，孙冥逼问道：“哦？那我刚才是怎么了？” 这个问题没有立刻得到回答，过了一小会，方才响起一个怯怯声音，“这个，嗯，根据我得到的文字资料显示，您刚才生的现象是梦遗！” 话音一响，孙冥便察觉到了声音的异样，眼睛陡地睁的滚圆，喝叱道：“你是谁？” “啊？”声音的主角明显被吓到了，更加胆怯地道：“我，嗯，我是这台护理装置的智能电脑啊！” “靠，你他妈唬谁啊，欺负老子脑袋糊涂吗？这三天来，那破智能程序的声音语调当我分辨不出来？说，你究竟是谁，刚才都对我做过什么了！” 孙冥并没像表面展露的那样生气，他只是隐隐觉的不这么凶的话得不到想要的回答。不料世事无绝对，小男孩稚嫩的声音突然哭了起来，这哭声一起，孙冥不自觉的心跳加，烦燥不堪。 可或许是感应到了他的情绪，哭声越急促响亮起来。 “呜呜呜……我不是故意的嘛，呜呜呜……我没有做坏事啊！只是感应到你有这方面需要，我才没经你开口要求，进行帮助的啊！” 孙冥听的莫明其妙，不过却弄清楚了一点，这件事有的谈，但先得让这个“小男孩”情绪稳定下来。唉，智能电脑都还有情绪！孙冥赶紧安抚道：“好了，好了，你先别哭，我不怪你了！” “真的？”哭声陡然停止。 呃？孙冥忽然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很明显刚才的哭泣是装出来的。不过，算了吧，反正自己也没有真的生气，孙冥说道：“我不怪你，不过你得告诉我刚才我为什么会梦遗！” 孙冥说的很小心，唯恐一个不好，他又要哭起来。还好，听他说不怪了，‘小男孩’不再胡闹，细细解释起来。 原来造成此事的罪魁祸竟然是那部完整版的《金瓶梅》，当孙冥看书的时候，脑子里幻想着自己是西门庆，正对着潘金莲的娇躯狂轰烂炸！而一般来说，当一个正常男人很投入地看**小说时，身体上自然而然会产生反应。孙冥不是圣人，身体潜意识里也会有这种**的强烈愿望，但遗憾的是，他体内的荷尔蒙分泌近乎枯竭，根本不可能达成他意识上需要**的愿望。 而之后当孙冥在睡梦中时，这种愿望更加翻倍的表达出来，‘小男孩’接受到了这种信息，于是便对功能严重消退的肾脏做了个小手术，这才有了刚才孙冥梦遗的生。 孙冥在脑中反复回味‘小男孩’做的解释，虽然他并不明白其中解释那段关于如何手术的细节问题，但是孙冥非常清楚，这绝对不可能是一台所谓的什么新型老人护理装置能够做到的事。 于是孙冥小心地又问，“在你的主程序里面，这些事是你本该做的？” 哪知这一问，‘小男孩’的声音又不见了，孙冥耐心的等了许久，才又有了声音。 “这个，主程序设置里并没有这一项，不过允许智能自动更新主程序，见你有这方面需要，我又想知道男女间做这种事是不是真的那么**，所以我就大胆的做了这个小手术！” 孙冥完全傻住了，根本没心情取笑‘他’做出这件事的幼稚动机，一股深沉的恐惧围绕在孙冥脑中。这根本就不是什么老人护理装置，哪有护理装置里面配有‘可自行进化的生化智能程序’的，就算在联邦最高机构中科院，这种高级智能也是炙手可热的奇货。 这不会是对我设下的什么阴谋吧？胡思乱想到最后，孙冥脑中突了这等奇想，好在他并不糊涂，很快又把这个臆想挥之脑后，自知自明他还是有一点的。如若联邦想把他怎样，随便派个小小士兵就能把自己捏死，哪需用这等珍稀的智能！ 该不会当初设计的时候并不是这样，可最后却意外出现了这种智能程序吧？孙冥又想到了这种可能性，这就好像几百年前科研人员研制抗癌药物时，不料却意外明了男人的救星，不朽的‘伟哥’一般。嗯，应该是这样的，只有这样才解释的通嘛！ 就这样想着想着，睡意再次来袭，迷迷糊糊中孙冥叹道：真是老了啊，稍微动下脑子就累成这样！头一歪又睡了过去。 第三章 体内改造（上） 公元二六四八年，七月二十六日 墙上时钟的指针准确地指在十一点位置处，孙冥侧着脑袋呆看着秒针，嘀嗒，嘀嗒！ “喂，小家伙，你说心心怎么还没来？” “嘀！护理员每天只需记录数据，报告完毕！”电脑合成音平缓地回应。 “昨天她不会是真的生气了吧？这丫头真能狠心不理我？” “嘀！护理员每天只需记录数据，报告完毕！” 孙冥收回投向墙上的目光，瞪着眼吼道：“混，小兔仔子装什么纯情，快给我滚出来。” 从今天一大早开始，任凭孙冥怎么叫唤，昨天那个‘小男孩’都没再出现，一直用这种毫无人情味的合成音在敷衍。心心到现在又还没来，原本就烦燥的孙冥哪能不火。 没想这一吼还真管用，小男孩稚嫩的声音响起，“这个，主程序初始设定里没有我的啊，不能随便出现的！” 孙冥才不理会这一套，喝道：“昨天你都善自修改主程序了，由此可见你比主程序还要高级，装什么装！” 或许是被孙冥说的哑口无言，‘小男孩’没再出声，孙冥见状便问道：“我只想知道一点，昨天你所做手术达到的效果能持续多久？” …… “混，又不吱声了？”孙冥气的吹胡须瞪眼，可他要真不出来，孙冥还确实没办法。孙冥只好试探性地问道：“永久我不敢奢望了，我的肾功能可不可以持续一年？” …… “那三个月呢？”孙冥心想，如果能保持三个月的话，等这个试验一结束，怎样他都得好好找个女朋友，渡个美满的蜜月。 这时‘小男孩’突然道：“小心，有人来了！” 孙冥立刻止住嘴，他可不想让其它人查觉到这台护理装置已经和以前不同。吱吖一声，推门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晚到的心心。孙冥一见是她，脸上忽地一暗，立刻装出一副病怏怏的可怜模样。 哪知心心今天却好像有点心不在焉，两手机械地敲击着液晶键盘，调出昨天的健康记录。其眉目含春的模样直看的孙冥一脸讶异，忍不住咳嗽一声，引起她的注意，然后长声一叹，道：“唉，真的是一天不如一天了，这个心里啊，锹着心的痛！” 他这一出声，心心立刻回过神来，忙走近前去，问道：“怎么了，是哪里有不舒服吗？”一脸的关心。 孙冥心里顿感安慰，嘴上却依然道：“是啊，心里痛！”就当心心惊叫一声，正欲冲去叫医生时，他又接着道：“在你晚来的这三个小时里，我的心里无时无刻不在担忧，就怕昨天你说以后再不理我是真的。你说，我的心能不痛吗！” 心心已然冲到门口，听闻后顿时止住，知道自己又被他耍了，愤气地转身走回，娇哼道：“你这个色老头，就没有一分钟正经的！”说着，继续去敲击键盘，不过脸上已经恢复正常。 孙冥早已习惯她娇怒的模样，并不担心她会生气，没话找话地道：“今天来的这么晚，是不是准备对我放电，精心打扮耽误了啊！” 心心一边低头操作，一边随口说道：“才不是咧，我昨天答应妈妈回家了一趟，今早从岛东区赶过来又遇上了黑社会火拼……啊，对了，你和唐之间究竟是生什么磨擦？” 呃？孙冥一阵措愕，怎么好好的突然说到唐头上去了？ “说嘛，告诉我嘛！”心心离开操作台，拉着孙冥的手撒起娇来。 孙冥大感无奈，他和唐之间到是没什么深仇，不过他也不愿提起，试着转移话题道：“哇，心心，原来你们家住在岛东区啊！那里可是寸土寸金，只有全岛最有钱的人才住那的。嗯，老实交待，这所医院是不是你们家开的，为了以后管理方便，你做为家族接班人进来先卧卧底。天，肯定是这样，电视里不老这么演嘛！” “什么嘛！”心心跺脚叫道：“我是为了离家里远点才来这做护理的，和医院没有任何关系啦！” “咦，奇怪了，现在早不流行黑社会，偶尔有几个爆徒闹事也不可能火拼这么久吧，这件事我进医院前电视里就报导过了！”孙冥接着岔开话题。 “叹唷，你又不是和平役者，想这些东西干嘛！快点说嘛，你是因为什么事和唐分裂的。嘻嘻，你这么老，他那么年青，真想不明白，你们怎么会是师兄弟的。” 孙冥心下苦笑，看样子是逃不过了，暗叹道：“如果你不追问年纪方面的问题，我就告诉你好了。” “哦，那不问，不问。”心心拼命摇手。 “好，”孙冥一喝道：“即然你这么想了解我的过去，那我便敞开我的心门将你拥抱吧！不过……”顿了顿道：“你得先告诉我，怎么会突然想到问这件事的！” “叹唷，你好烦咧！”心心埋怨了一声，道：“早上黑社会火拼，和平役者领队把路全都封锁了，谁都不许出去。正好唐在那协助指挥，见到我便和他们说情，放了我通行。” “唐在协助和平役者？”孙冥听的莫明其妙，“他一个生物学博士还管这些？” 心心终于被孙冥扯的烦了，松开他的手臂，转身走开，“哼，不说拉倒，以后我真的不理你了！” 孙冥见她真的生气，忙堆起老脸笑道：“就讲了，现在就讲了，唉，小女生就是喜欢听八卦！”说罢，整了整喉咙，缓缓说了起来。 “那是在五年前，当时我刚分到医院，但却因为熟练的技术当上了主治医师，和唐一起同为院长的弟子。因为唐比我待的久，院长便让他带我。经过一段时间接触，我现唐在医学上确实很有天赋，于是也很高兴和他在一块。”说到这，孙冥顿了顿，表情默然，“现在想想，那时我真的错了，唐虽然很有天赋但为人却太激进，太不择手段。我记的很清楚，那一天医院里突然来了个脑袋被击的稀烂的天惩者……” “天惩者？”心心惊叫一声。 孙冥没好气地道：“别插嘴，一两个天惩者有什么奇怪的！”见心心赶紧捂住嘴巴，孙冥继续说道：“那位天惩者由联邦送过来时，脑袋溃烂了百分之七十，也幸亏是受惩一族，否则早没气了。当时院里安排我和唐做这个脑部手术，经过分析我们决定切除其整个小脑，虽然以后那人会变成植物人，但至少还能留一口气，以受惩一族强的生命力，哪天生奇迹，苏醒过来也说不定。可就当我们进行到最关健一步时，病人突然生痉挛，唐因为紧张把病人脑部的主神经线剪掉了。” “所以你就因为这事责怪他，然后俩人就闹矛盾了？”心心满脸迷惑，在她心里，眼前这位打扮怪异的**老头，看似简单实则富有思想，狡猾中流露着真诚，表面上玩世不恭，内里却是含蓄深沉，不像是那么小气的人。 哪知孙冥非常让人失望地打了个哈哈，点头道：“应该是这样的吧，都过去五年了，我哪记的那么清楚。” “哼，小气鬼，医学事故每天都在生，何必生气。肯定是你觉的手术失败让你名誉受损，才故意这样，引开别人的注意力！”说着，做了几个鬼脸，继续未完成的记录工作。 孙冥知道她是不想把气氛弄的尴尬，才故意这么说，孙冥识趣地诚其心意，捉趣地道：“怎么，胳膊往外拐了？你可要小心点，所有护士都能证明你是我老婆，如今遇见个狗屁博士，就想把我这帅气的棒小伙给撇了！” 哈！心心开心一笑道：“等你哪天年青十岁，我就嫁给你啦！”说完，不再理睬孙冥，哼着歌，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动着。不一会儿，只听吱吱吱的打印机响，所有数据全都显示出来。把资料整理好后，心心一看墙上的时钟，突地大叫一声，“哎呀，要晚了。”说罢，拿起资料小跑着奔往门外，走到门边，回头冲着孙冥露出可爱淘气的笑脸，道：“嘿，你师哥约了我吃饭，本来我是不想去的，不过为了让你俩早日和解，哈哈，我决定去了！”啪！门被重重地关上，走廊上响起欢快的笑语。 合解？孙冥顿感无奈。 刚才说的那些他其实做了保留，唐表面上是装着紧张才剪错神经，但孙冥根据经验判断，那并不是意外，事后唐也私下里坦然承认，他是在手术前经一位政府高官要求，达成了一个协议。具体内容是什么孙冥并不清楚，只是当那位病人死后没多久，唐便被分配到联邦最具权威的科研机构——中科院。 第三章 体内改造（中） 孙冥曾把这事和院长说起，但一来没证据，二来上面好像有人在打压，这事最后只有不了了之。再一个月后，医院以他年纪太轻为由，把他降为一般医师。孙冥明白是怎么回事，于是主动提出解约，对于此事孙冥并没放在心上，他只是厌恶唐没有医德的表现，才懒的再和他有所瓜葛。和唐之间的矛盾仅此而已，所以关于和解一事，孙冥觉的并没有什么必要。 可如今心心以这事为由和唐折腾，就让孙冥烦心了，明眼人一看就明白，心心对唐颇有好感。那天览示厅里的矛盾，主要是在老人的问题上，也就是工作上，心心对于唐个人是完全没有偏见的。 心心走后，小男孩的声音随即响起，“她在说谎！” 孙冥本就烦燥，脱口便道：“连你小屁孩都知道，我能不明白？” ‘小男孩’顿时无语，孙冥会意自己说的太重了，略显愧疚地道：“不好意思啦，我只是有点担心那丫头被唐欺负！” 过了好久才传出一个声音，“嗯，唐是个自私的人！” 这话一出孙冥大为讶异，两只老眼瞪着前方显示器道：“只是听我说了这几句，你就知道他这人自私了？” “这个，呵呵，这几天我在揣摩人性！”声音显的有些尴尬。 孙冥只觉心里异常苦涩，一个智能电脑在跟你说揣摩人性，可想这画面该有多么怪异。不过这事他也管不了，孙冥只好配合地道：“人性可是一门相当高深的学问啊，自有人类以来这门课题就在研究当中，希望你有朝一日能取得突破性进展。嗯，顺便问一句，你有名字吗？” “北?卡比拉，你可以叫我小北！”小北感觉很是兴奋，全然接收孙冥客套的一翻说词，开心地道：“总有一天我会揣摩成功的！” “那我在这里先恭喜了！”孙冥心里真是充斥着一股说不出的滋味。 小北终究还是孩子脾气，开心地谦虚道：“嘻嘻，我俩是朋友嘛，你别客套了！” 朋友？虽然不想欺骗一颗幼小的心灵，但孙冥脸上还是洋溢着灿烂的微笑，“对，我们是朋友了！……嗯，不过朋友间必需互相帮助，你看……早上的问题你给回答了吧，我的肾功能究竟可以持续有用多久？”对孙冥来说这可是个大问题。 “哦，那个啊！”小北淡淡地道：“只有昨晚一次而已！” “什么？就只有一次？”孙冥只觉自己整个心都要飞出来，心情更是沉到谷底。以前没有希望到好，如今有点希望了，却…… 过了许久，小北忽然似有所悟地道：“哦，原来希望破灭的感觉是这样的！”接着又道：“不过我可以做一次大手术，让你的肾脏完全恢复生机！” 听罢，孙冥差点崩溃，要是小北有手的话，孙冥现在一定是拉着他的手臂大吼，“你可不能骗我，我们是朋友，我们可是朋友啊！” 小北窃笑道：“放心啦，这事我有七成把握，如果你愿意配合的话我能有九成！”说完，又小声嘀咕道：“人类真可怕，希望复然的能量竟有这么强烈，刚才一下，血压差点把脑血管冲破！” 心情逐渐平复后，孙冥才觉自己刚才被他当猴耍了，小北根本是在观查他的反应。不过即然他能让肾脏恢复生机，天大的事都原谅了。于是孙冥堆着老脸笑道：“我要怎样配合你，放心说，无论做什么我都会努力配合！” 小北沉默了一会，道：“在做这事之前我也要你帮我一个忙！” 呃？孙冥纳闷地想，一个智能程序要他帮什么忙。纳闷归纳闷，孙冥的头还是点的跟小鸡啄米般。 小北这才放心地道：“我帮你恢复肾脏生机，甚至帮助你调节整个新陈代谢系统，让你恢复年青。不过成功之后，你必需让心心做你的女朋友！” 孙冥又呆住了，还老还童……？让心心做自己的女朋友……？他现越来越搞不懂这个智能程序在想些什么了。 “怎么，不答应吗？” 孙冥打了个哆嗦，赶紧应道：“开什么玩笑，这种好事我会不答应，不用你说我也会把她追到手！不过……”缓了缓，问道：“你能解释下原因吗？” 小北不加思索地道：“没什么原因，我只是讨厌唐！” 孙冥还是有听没懂，难不成只因为之前他说的那些话，就让小北对唐产生如此大的反感？不过孙冥懒的去深想，反正那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坏处。 协议已定，小北这才缓缓说了起来。时间悄然流逝，连午饭的时间都错过了。一翻漫长而又深奥的讲解，直听的孙冥这个曾经的脑科医师满头雾水，什么生长素、干细胞克隆技术，完全不知其所云。不过他到是把小北最后总结的几点弄明白了，小心奕奕地道：“你是说整个流程分三个步骤，第一步是改良我体内的内脏器官，然后第二步改变表皮血液系统，最后再是激催生出脑部的生长素。也就是体内，体外，脑部这三步？” “不错，特别是第三步最为关健，人的血液里蕴藏着巨大能量，而人体内的毛细血管更加复杂，但控制这一切的还是脑部神经……” 孙冥一看他又要说个没完，赶忙阻止道：“你直接说我该怎么配合你吧！剩下的你来就行了，我们是朋友，我相信你！”此时此刻，孙冥很自然以朋友这个大名义为自己的安全多做一份保险。 这招用到小北身上有效，小北明显的激动了许久，为什么孙冥知道他在激动，看一眼周围毫无规则唰唰闪亮的信号灯就全明白了。第一次交朋友，就像大多数人的初恋一般，那种刻骨铭心的感觉让小北平复了许久方才能出声音。 “昨天只是见你意识里有那方面冲动，肾脏却不争气，然后我便推波助澜了一把。可现在我必需找到根源，所以，在找到根源之前，你必需经常保持昨晚的那种状态！” “让我看《金瓶梅》吗？”孙冥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不管看什么，只要你能长时间保持那股冲动的状态便成了！” 孙冥失笑道：“那还是得看《金瓶梅》嘛！……只这一条吗？” “是的，你只要保持体内有那股冲动，剩下的就交给我了！”声音很是笃定。 孙冥感觉不知不觉中，小北在逐渐长大。不过一想到以后的美好生活，孙冥立刻便把这些抛之脑后，捉紧时间对着显示器猛看起来。但却因为思想不够专注，书里的红袖温柔他看在眼里却始终到不了心里。 深吸几口气，孙冥拼命让自己冷静，冷静，再冷静。 当心境沉静到湖水般井澜不波时，孙冥第一次用尽全力地去欣赏一本**书。毕竟，他可是位现看黄书能有如此深远意义的人。 或许是上天可怜他的勤奋努力、心无旁鹜，不知不觉中，孙冥跨下悄然撑起一座小小帐蓬。初始聚精会神的孙冥并没觉，直到感觉下面有点麻痒用手去掏弄时，才一手惊醒赏书人。 “天，奇迹真的出现了！”虽然随着孙冥的回神，下面逐渐恢复平静，但孙冥的内心里却是翻江倒海，**迭起。 这时，小北说道：“快要找到根源了，再多试几次，我有十足成功的信心！” 如今孙冥早听不清小北在说什么，两眼直直地盯着正前方的显示器，心里不断翻涌着一个声音：《金瓶梅》真不亏为传世巨著啊！又想到以后这种方法流传了出去，全世界的人都将获得益处。不对，这根本就是对物种进化的突破，以后的人们或许就脱离了生老病死的桎梏。想到这，孙冥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扯着破锣嗓子吼了起来：“老天，以后谁要再说我看黄色书刊是为老不尊，我一定去联邦法院告他防碍世界进步。操，这理由真他妈爽！” 第三章 体内改造（下） 接下来的几天里，心心经常很匆忙的样子，时常是早上满面春风的在孙冥眼前晃了一晃，然后一天就不见人影。]孙冥虽然没正经谈过恋爱，但一双老眼识人无数，小丫头如今是什么状态他一清二楚。只是孙冥暂时没精力理会这些，整日把自己埋藏在**小说的海洋里，读的天昏地暗。 从最精典的《金瓶梅》到稍逊一筹的《灯草大师》，再到后面，小北竟然从数十亿的文字深海中，把孙冥曾经到网上的游戏之作翻了出来。直楞楞地盯着显示器上，连自己差点都要忘掉的**小说，孙冥心里除了感慨时光匆匆外，对小北的本事不禁更加钦佩。 “找到了，哈哈，我终于找到了！”小北稍显成熟的声音突然响起，把正伤感中的孙冥吓了一跳。收拾心情，孙冥赶忙问道：“你找到医治的根源了？” 小北高兴地道：“不错，一般来说老人都会得肾衰竭，那会使人即刻面临失去生命的危险，肾脏将不能释放出维持血压平衡，制造红细胞和维生素d所需的足够荷尔蒙……” “好了，好了，”孙冥打断道：“你直接说我现在要怎么做，还要整天看**小说吗？” “已经不用了，剩下的你帮不了什么忙，放轻松些就行。” 孙冥长长吁了口气，这几天没日夜地看，就算是刚从监狱放出来的色鬼，也要看的审美疲劳。 “那来一老歌吧，等我心情舒缓下来，你就开始！”压郁内心的激动，孙冥淡淡地道。 一曲不知何年月的《童话》，带着唯美的忧伤在孙冥脑海中轻悠响起，“我愿变成，童话里你爱的那个天使，张开双手变成翅膀守护你……” 小小的病室内，一座海难救生艇般大小的装置安静陈列，舒适的卧榻上孙冥安详地睡着，没人知道他脑海里正想些什么。窗外，蓝天白去，晴和日暖，高大的金针树挺拔而立，绿油油的草地上，一群小孩在开心的耍闹，出来溜达的老人们，扶搭在美丽护理的臂膀里，正微笑地说些什么。 一切都显的这般和谐惬意。 日月交替，物换星移，时间在一粟沧海中悄然滑过。不知过了多久，孙冥睁开眼，就在这一刹那，他感觉世界仿佛变了个模样，一切都变的清晰起来，往日平淡无奇的树叶，如今在孙冥眼里都分外妖娆。 “改造结束了吗？”孙冥空洞地望着天花板，淡淡地问，一股奇迹突然降临的措愕在脑海萦绕，尽管已经有了心里准备，但事实活生生摆在眼前时，他还是有种不敢相信的错觉，真的生了……！？ “次改造算是完成了，内脏部分心、肝、脾、肺、肾，全都改造成人类十八岁时的良好状态。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里，还要做些小修饰，使各部器官完善磨合，达到最佳的循环环境。” 孙冥能听出小北的声音中夹杂着疲惫，心里明白这次改造并非如小北说的这么平淡，过程中复杂困扰之处，孙冥永远都不会懂，但孙冥的内心却感受的到。不知怎么的，孙冥突觉鼻内一酸，有点老泪纵横的感觉。孙冥不是感情内敛的人，脱口叫道：“小北，哥哥我爱死你了！” “啊？”小北突然惊叫一声，如果他有脚的话现在肯定是大跳而起，接着又略显羞涩地道：“我，这个，看书上说，同性之间的感情也是很美丽的，不能用异样的目光看待他们。但是，书上也说，对象不能乱找，如果对方不是和你有同样的倾向，冒昧地说出来会影响两人之间的感情，根据你平时看的言情小说猜测，我还以为你并非那种人，所以……所以我把感情一直都埋藏在……” “哈哈，小北你在说什么啊！”从初始的沉静中恢复过神，异常兴奋的孙冥插嘴道：“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开心到骨子里了，乱说了几句，你不要害怕哈，我从来都没有那方面想法！” “啊？”小北又是一声惊叫，接着淡淡哦了一句，转言其它。小北毕竟只是台智能程序，对于语言的掌握虽然熟练，但这种配合环境的高深情绪语言，短时间内他还不能领悟。 “小北，我现在的身体和十八岁的正常少年一样，想做什么随时就能做了吧？十八岁啊……”说着说着，孙冥又有点神游物外了。 小北道：“是的，只要经过一个星期的磨合，你体内的器官便能和正常的十八岁少年一样，不过……” 孙冥心里突地一沉，“不过……？” “刚才改造的过程中，我现你的经脉中有一股清纯之气，但却相当迅猛，给了我蛮大的阻碍。嗯，你以前是不是学过有关养气方面的东西？” “养气方面的？”孙冥认真思索起来，像小说中内功般的东西他肯定没学过，平时的调息只是让心情平静一点，突地，孙冥想到了体内那可怕的血液病毒，紧张地道：“切尔诺贝利算不算？” 小北没有回话，孙冥知道这装置和网络有连接，现在他是查资料去了。果然，不一会儿小北应道：“切尔诺贝利是一种血液病毒，染上的人会在几年内快衰老，但和养气方面沾不上丝毫关系。不过……”小北意味深长地道：“这种病毒已经灭绝好多年了，据一些私人传记所述，只有在一个很奇特的地方可能还有。嗯，你能不能告诉我是怎样染上的？” 孙冥的表情次严肃起来，沉呤许久，最后异常认真地道：“为了得到更好的治疗，我可以说出染病的地点，但有些**不单是我个人的秘密，所以，当我说完后，有些我不愿回答的问题，还请你不要追问，否则，我情愿放弃继续改造。” 小北笑道：“呵呵，放心，我不会问的。” 小北如此豁达，孙冥到有点不好意思了，别人不求回报的帮他，而他还多有隐情。尴尬地笑了笑后，孙冥开始说道：“染上这怪病的时间是在五年前，我刚刚离开医院。其实我之所以离开医院，一方面是由于唐引起的那事，但更主要的还是……嗯，一个秘密组织。我不能说出这个组织的名称，因为我正是那个神秘组织的成员之一。当时我们组织正筹划一次大冒险，地点则是——惊寂之海。那个传说的死亡之海，也是被联邦政府严密禁固的一片海域。我体内的病毒正是在那里染上的。” 说完，孙冥安静地躺着，等待小北接下来的疑问。哪知小北却没再问什么，只是轻声笑了笑，以极底的声音说了两个字，“海人！” 孙冥瞳孔急巨放大，震憾不已。这时，小北突然笑着差开话题道：“我明白了，你体内的那股清纯之气并不是那血液病毒，而是星之海洋。” “星之海洋？……那又是什么东西？”孙冥满脸的诧异，如果说是那病毒他到更容易接受。 小北答道：“具体是什么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和你们组织一直在研究课题有密切关系，也是你在惊寂之海染上血液病毒的同时，窜入到你体内的。” 染病的同时窜入体内的？孙冥慢慢回想着有生以来最可怕的那次冒险，十艘最尖端的生化探险船，满载着一千多组织成员，一路顺利地驶入无风无浪的惊寂之海。正当大家欢庆顺利时，陡地，乌云满布，雷电交加，龙卷风吹着遮天的巨浪。一个巨浪袭来，孙冥被打落海中，人也晕迷过去，清醒之后，他现满海面全是探险船的残骸，除了他以外没有一个幸存者。由于直接和孙冥接触的上线死于这次海难中，孙冥再也联系不到那个神秘组织，组织也从来没找过孙冥。之后，孙冥又现自己染上了可怕的病毒，渐渐的，孙冥也懒的再去寻找什么，心里只想着怎样开心的生活下去。 孙冥甩了甩头，说道：“我现在也懒的关心这些了，即然那什么星之海洋会阻碍身体的改造，那我以后再也不练了行吗？” 小北突然笑骂道：“傻瓜，我还没说完呢！虽然星之海洋对第一步重新改造内脏有所阻碍，那是因为内脏必需破而后立。但我猜测，你体内星之海洋越强大，对后面关健的第二步改造大有帮助，血液中蕴含的能量和这种气好似有很深的联系。嗯……我没猜错的话，只要掌握了修习的正确方法，星之海洋对人身体的本质改变将是翻天复地的。至于你体内的切尔诺贝利病毒，我现在还没想到解决的办法，但你放心，给我一些时间总会弄懂的。” 孙冥听到这，方才放下心，能不能修习星之海洋他并不关心，只要能灭去那该死的病毒，解决困扰多年的烦恼，孙冥就高兴了。松了口气后，孙冥陡地佯怒道：“臭小子，刚才你骂我啥，傻瓜？” “嘻嘻，你就是小傻瓜！”小北毫不害怕地道。 “混，才屁点大的孩子竟然敢骂我！” “就骂，就骂……” 心情欢愉下，一个有望脱离死亡的病人，一个智能程序，两人像对小情人般打情骂俏起来。 忽地，小北道：“你得去磨合了！” “我去磨合？去哪？” “玩武神！” “武神？”孙冥好像有点印象，仔细想了想，脱口道：“那个网上对战游戏？” “不错，在那个游戏里，可以模拟出感知器官百分之九十的真实度，你在里面和人战斗，受击打后我可以根据身体的反应情况，查知你的内脏部分还有哪方面不足，然后才能有效的修饰。毕竟你现在的身体就像是一出身便窜到了十八岁，缺少稳定的生长过程，还相当脆弱。” 孙冥一听和自己有如此大关系，自然不会反对，反正呆在这里都好多天了，能活动活动更好。很快一个头盔状的仪器从背后缓缓移了出来，孙冥真怀疑这台装置里是不是什么设备都有。 第四章 格斗武神（上） 戴上后，显示出一个漆黑游戏界面，上面龙飞凤舞地写有两个烫金古字——《武神》。? ＜［<〔 ＜ ]接着没过一会，跳出一个立体美少女，问孙冥账号密码，孙冥回应说自己是新用户，然后就是一翻声控注册。 虽然没有一丝创意，但却相当有效率，几秒钟后孙冥便站在一个房间里。一个简单的房间，中间只有一个小喷泉，喷泉的顶端是个银色小圆球，小圆球被水冲在半空中，孙冥一伸手正好搭在上面。 突然嘀！的一声响，吓的孙冥赶忙把手移回。年青的时候他就听过一个意外，曾经有一个网游玩家，在游戏里伤了大脑，结果变成植物人。这款游戏真实度在当今来说虽不算最高，但也有百分之九十，自己才刚重获新生，万一出什么意外，变成植物人，那就真冤到佬佬家了。 就在孙冥缩回手的同时，一个甜美的声音响起。 “用户：色老头，性别：男，年龄：十八，武能：中级，技能：初级。……请选择：初级室，中级室。” 孙冥呆住了，这鸟游戏也太简单了吧，界面单调不说，没有任何讲解，这让他一个新人怎么玩。这时小北突然出声：“傻瓜，不懂了吧！” 孙冥气骂道：“你个笨蛋，这游戏这么垃圾，有什么好玩的。我当年那个时候都比这丰富多了，真不知道他怎么会受欢迎？” 小北笑着解释道：“这款游戏的特点是结合游戏者本身，和其它线上游戏不同，他里面没有打怪升级，赚钱经商，完全没有。他是款现实的对搏游戏，其中的级别和游戏者的身体密切相关，如果是一个身体不好的人，无论他怎么玩，游戏里的武能级别都不会提高。” 孙冥沉呤了一会，有点明白了，跟着道：“但是随着对搏斗技巧的掌握熟练，他的技能等级会相应的升高？” “不错，现在明白了？” 孙冥点点头道：“差不多了，……那我该选择哪个搏击室？初级还是中级？” 小北想了想道：“毕竟是要检查磨合情况，挑最激烈的吧！” “最激烈的？嗯，那就是中级了。” “等会，”小北忽然一笑道：“虽然你现在的级别最多只能选中级，不过如果有高级别的人对你出邀请，你可以去高级别室的！” 孙冥一想这也正常，游戏里肯定有许多喜爱对搏的玩家团队，自然也就有高底之分，为了让高级别的训练弱者，有这种设置非常合理。反正只是游戏，为了让自己的身体磨合到最佳状态，孙冥豁出去了，吼道：“找最高级别的过来，看老子海扁他！” 小北窃笑道：“我也是这么想！” 武神里关于级别的分定也很俗套，分别是初中高三级，再上面还有大师级和宗师级。一般来说，普通人能达到高级就算不错了，再上面只有少数运动员，或者联邦武力机构的从业人员才能达到。 孙冥现在哪里体会的到高级别的恐怖，正老神哉哉地等着小北把人叫来。 “傻瓜注意了，找到一个大师级的！宗师级的id防护措施比较高，短时间侵入不进去。”话音刚落，孙冥面前闪出一个全身肌肉壮的离谱的绿眼男。 绿眼男开始楞了一会，看到孙冥后，捂着肚子狂笑起来，“我说这位小老头，是你强行拉我来的吧？” 孙冥挺了挺胸道：“不错，我要和你挑战！” “挑战？哈哈……”绿眼男又大笑起来，“就你这种级别也配和我打？你是从哪家精神病院跑出来的，告诉叔叔，叔叔让人把你送回去！”对着孙冥猛一阵嘲讽，直气的他眼冒金星，刚起拼命的念头，绿眼男就在狂笑中消失了。 孙冥知道他是走了，被人这么说，咬牙切齿地道：“小北，以你的黑客水平，帮我弄一个大师级的id来，老子搞死他去！” 小北一直在仔细观察孙冥的反应，听闻后，语有难色道：“这款游戏的主机是台高级智能电脑，想侵入进去改变数据有一定难度。不过你要想整他的话，我们可以把他的id盗过来，呵呵，那个简单的多！” 孙冥心想这样也好，练就一个大师级的账号，不打个几千场架是得不到的，掉了的话肯定把他气死。想到这，孙冥一脸坏笑地点了点头，整个一无良老爷爷模样。 有几乎达到顶级黑客水准的小北出手，很快，一个名为‘纯情小处男’的恶心id到了手上，重新登入后，孙冥选择大师室进入。 看了眼周转的环境，孙冥再次泛起苦笑，还是用那个词描述——简单。孙冥站在一条狭长街道中间，路宽不足两米，长却望不到头。街道两旁是数不清的房门，可以这么说，这是一条用房门搭建的道路。 孙冥一面随性而走，一面打量左右两旁的房门。和普通的房门不同，门上写有室主某某人的字样，状态是休息或者对击，旁战人数，声望值等一些情况。 孙冥看了一会，懒的继续望前走，随意推了个门走了进去，反正能看到的只有门而已。当孙冥摸着下巴上的胡须走进后，房门随即关上，上面显示一排红色字样： 室主：纯情小处男，状态：休息，旁战人数：零，声望值：－1982 步入室内的孙冥当然不知道这声望负值代表什么，此刻他正烦恼该选哪种场景战斗，在他眼前有一排场景可供选择，“浪漫樱花，废弃之都，大漠黄沙，决战紫禁城之巅……” 孙冥挠了挠头，烦恼异常，该选哪个呢？突地，孙冥一拍手道：“就是这个，嘿嘿，澡堂……”自愿当试验的小白鼠后，他已经好多天没泡澡了。 一经选择，场景突变，孙冥只觉身陷在古日式的澡堂里。四周萦绕着白色雾气，一个精致的圆木桶摆在当中，丝丝热气从里泛起。大为兴奋下，孙冥顿时把目前的状况抛在脑后，三秒钟不到全身的衣服便脱的精光，露出一身排骨。 啪！的一声，水花四溅，孙冥舒服地闭上了眼，全身毛孔感受在温水的浸适中，孙冥次称赞道：“这款游戏真他妈好啊！” 安逸地靠了一会，耳边忽然听见稀嗦之声，好像还有人在压低声音小声交谈。孙冥庸懒地睁开眼，抬头朝四周打量过去。一看之下，孙冥顿时脸色苍白，不知何时，澡堂四周围满了人，男女老少皆有。初始的愕然过后，孙冥突地放声大叫：“快来人啊，有……有偷窥狂！” 观战众人皆以看白痴的目光投往孙冥，心中皆在纳闷，眼前这个瘦憋老头，就是那恶名昭著的‘纯情小处男’？不过传说中，‘纯情小处男’是位双大师级人物，双大师级指的是武能和技能都被武神评为大师级。以他们单独一项大师级是不敢挑战的，不过听说已经有高人赶来了。 孙冥活了一辈子，还真没经历过这种阵势，把头藏回木桶里，异常认真地咛喃着：“真是贞节不保啊！” 就在这时，“你就是专门欺负女孩的纯情小处男？”一个冰冷的女子声音传进孙冥耳内。 第四章 格斗武神（中） 不知怎的，孙冥忽然觉的非常滑稽，这年头怎么女的比男的还开放。<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