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辕》 第一章 将军令 不知道是在中华大地哪一个历史朝代,哪一个地点。我们的故事就发生在这莫须有的古代神话世界里,这个世界映射了我们的一切。 或许这个世界让你厌恶,或许这个世界让你神往,或许这个世界曾是你儿时的梦。为方便大家阅读故取名为天辕界。 天辕界也像我们的世界一样,自古以来就是战祸连连,惨绝人寰,尸骨遍野,血流成河已经在天辕界随处可见。 战争、血腥、仇恨、凄凉、积怨充斥了天辕界数千余年,直至五国鼎立。 钥(yue)国 栾(luan)国 洛(luo)国 炅(gui)国 堑(qian)国。 也正是在这乱世之中,英雄倍出。可连年征战,也使得天辕界几近变迁。天地怨气凝结,妖魔肆虐。为保四方太平,天辕界各地也出现了斩妖除魔之能人。 在这繁杂恩怨情仇纠结的世界里我们的玄幻之路由此开始。 时节冬雪漫天,寒风刺骨。即使是冬雪之季,战火依然是未有稍息。 战鼓擂动,响震九天。黄沙飞舞,刀戈相见。钥(yue)国三万铁戟军被炅(gui)国三十万大军围困,以弱敌强,钥国三万铁戟军已经是到了生死存亡之刻。 钥国铁戟军袁仲老将军,带领三万将士冲杀数次,死伤无数,依旧是无法突破炅国的包围。眼见三万将士数次拼杀之后只剩八千余人。 袁仲心急如焚,紧皱眉头思索着破阵之法。 袁仲:“三万将士,如今却只剩八千!难道老夫今日将命绝于此地!” 袁仲副将司马焕急匆匆冲到袁仲身前,上气不接下气:“将,将军,敌军收缩阵队,不足百步!” 袁仲:“传令下去,圆盾阵型,各将士不得退缩半步,违令者,斩!” 副将司马焕凝重的看着大将军袁仲,正想说出心中顾虑,却被袁仲驳回。 袁仲:“我知你心里在想什么,如此这般也只能暂时用圆盾阵抵挡一时,不到半日,我军必是全军覆没。我只是在争取最后的一丝希望!立刻执行我的军令!不得有误!” 司马焕:“得令,末将誓死与将军共存亡!” 另一边炅国大将军韩谡藐也在军帐中与部下筹策。 韩谡藐微微叹气:“区区三万铁戟既能抵挡我三十万大军七日之久。军记官,报一报双方伤亡人数!” 军记官大气不敢喘,慢慢说道:“七日之战,敌军战死两万余,所剩八千余人。我军。。。我军。。。三十万大军阵亡八万余。” 韩谡藐瞄眼扫了一遍四周,冷冷的道:“我身在沙场数十春秋,可说是身经百战,从未遇到能击败我的人。能与我匹敌的,恐怕五国之中也只有那两人。”说出此语,众人都面面相窥,切切私语。 韩谡藐冷笑:“一个是号称洛国不败神将的裘白刃,一个是钥国人人敬仰的铁臂大将军袁仲!此二人可谓是我一生中的宿敌。 这几十年里,我无不想灭掉这二人,如今这袁仲被我围困,不管阵亡多少将士,我都要完成这个宿愿!” 韩谡藐怒视帐中将军:“钥国铁戟军以圆盾阵死守,坚持不了多久。我军应以长矛为首,强弓在后。众将听令,现已午时,各营将军率部势必在日落时分将其剿灭!生擒袁仲!” 众将齐声:“末将势必诛灭敌军,生擒袁仲!”只是令众将费解的是,三十万大军围困敌军,获胜只是时间问题,为何非得誓死在日落时分剿灭敌军!或许是有援军会赶来救阵?虽众将疑虑,但都清楚韩谡藐带军一贯有他的独到之处,并且脾气古怪便都不敢多问。 天色渐渐暗淡,双方将士仍在奋力拼杀中!虽然钥国铁戟军使用圆盾阵使伤亡减少,但仍旧是处在被动局势。 司马焕看在眼里,也是万分焦急,一个个兄弟倒在自己面前,而无能为力,脚下已经是一遍血泊。而这时的雪也逐渐把死去的将士躯体依依覆盖,就地掩埋。 司马焕喘着粗气,提起手中长斧又劈死一个敌兵。几经拼杀,司马焕也是多处受伤,而这时的炅国部队似乎拼杀的更加凶猛,炅国长矛部队纷纷冲了上来。 司马焕大叫:“阵型勿乱,起盾出戟,横扫千军。转!”铁戟军军纪严谨,在司马焕的命令下,整支军队像是倒扣的圆盆,唯一不一样的是圆盆外有许多突出的铁戟,随着这么一转,靠近的炅国长矛部队死伤一遍。一阵寂静之后,天空翁翁咋响。司马焕抬头一看,天空已经被密密麻麻的弓箭蒙上一层黑纱,随之向自己射来。 司马焕再次发号施令:“收戟,变换天盾!”军队迅速做出反应,变的像是倒扣的铁锅,及时的挡住了箭雨的袭击,然而还是死伤了不少将士。钥国的将士们也变的疲惫不勘,不少人都因为体力不支而倒下。 一个在司马焕身旁的士兵忧虑的质问司马焕:“将军,敌军人数众多,七日不眠不休的围攻,我们到底还能支持多久啊!”另一士兵也附和道:“是啊!他们都围攻我们七日了,没有停过一次,照理说他们只围不攻,我们的粮食也支持不了多久,他们也不必损兵折将啊!” 司马焕看着将士焦虑的脸孔,又看看血红的残日,无奈的对着身旁的士兵问道:“今天是十二月初七吧?” 士兵一脸疑惑:“是啊!将军!是十二月初七!” 司马焕默默念道:“血溅残红十二月,初七博阳雪裹尸!终究还是避不过啊!” 几个士兵感到无比困惑与恐惧,难道今日非死在这里不成! 双方拼杀之刻最后一丝血红的残日也逐渐躲进了平原边际。雪依然在下着,正像这场战役开始以来未曾停息过,随着寒风飘落,变的似雪针一般,扎在每个人的身上。 炅国军帐中,韩谡藐怒火中烧:“一群废物,一群酒囊饭袋。难道你们也想变成‘地煞灵将’不成!” 众将领纷纷低头不敢作声,可各自心里都对着这从未听说过的‘地煞灵将’百思不解。终于还是有人站出来询问韩谡藐:“将军,不知这‘地煞灵将’是何物?卑职从未听说过?” 韩谡藐不耐烦的说道:“哼!只要你们这群废物战死在这里,就知道那种生不是生,死不是死的滋味是什么了。” 韩谡藐随即批上战甲,拿起长剑,对着众将喝道:“今日不能擒获敌将袁仲,实乃天意。老夫可不想在此做个冤死将军,速速拔营退兵。” 钥国将士见炅国终于退兵,也都松了口气,几乎所有人都瘫坐在雪地上,也不知道为什么炅国无故退兵,所有人都庆幸这场让人纳闷的胜利。 唯独袁仲与司马焕仍旧是紧蹦着脸,不显一点松懈。 天色已经渐晚,钥国将士们都三五成堆的紧靠在一起取暖。丝毫没有了先前生死拼杀的残酷景象,只剩下了白雪包裹着的一具具将士的尸体。 袁仲与司马焕并列站在将士们的中间,不时抬头望望夜空,心中各自怀着一点忧虑! 袁仲拂去盔甲上的雪花,看着司马涣道:“看来敌军已经远去,我们也要赶紧离开此处。以免最后生还的希望也被破灭,我军现在伤亡如何?”司马涣环顾四周,心中一阵悲痛,但还是坚强的看着袁仲回答到:“将军,加上你我。我军只剩下三千二百零四人,没有伤兵。”说道这里司马涣的声音有点哽咽:“受重伤的将士不愿拖累大家,纷纷自尽。” 袁仲望天长叹:“我愧对铁戟三万将士,若能有幸回朝,也难免国主降罪。司马将军,铁戟军的将来我袁某只能拜托你了。” 司马焕表情凝重:“将军,你我主仆定当能度过次劫,千万不要放弃啊!我们还是速速撤离此地,再从长计议吧。” 袁仲拔剑出鞘,剑指东方。言道:“全军节省体力扔掉不必要的物品,随炅国大军的方向进发。”言罢,全军整装随着离去不远的炅国部队方向进发。 一路上,大雪纷飞,积雪几乎把路也给掩埋掉了,行军十分艰难。时常会发现路的两旁有一两具炅国士兵的尸体,尸体卷缩,想必是冻死的。越往东走,尸体便越多,甚是恐怖! “啊!救命啊~救~救命啊!”突然从铁戟军左侧树林中跑出来一群人,全身血肉模糊,有的甚至肚皮被划破,流出一地血肠,染红一遍。 铁戟军紧急戒备,都不敢上前探查。 司马涣骑着战马来到那群怪人旁边,仔细一看,才发觉是炅国士兵。司马涣下马察看,扶起一名士兵,问道:“炅国部队离这里多远?” 那名士兵似乎并未听见司马涣的询问,只是很惊恐的念到:“救命,救命,尸兵,有尸兵。”司马涣心里一震,正准备上马,不料那群炅国士兵仿佛是被什么东西上了身,不由自主的扑向司马涣。司马涣猝不及防,右手被抓伤。幸好那些人手里没有武器,不然司马涣已经身受重伤。 司马涣随即翻身上马,拔出腰间佩剑,砍杀了两名炅国士兵,然后厉声喝道:“速速将他们斩杀!”这时,将士们对准那群炅国士兵纷纷刺出铁戟,将其杀死。 袁仲闻声赶来,见次情景,一番焦愁汇聚于脸上:“大家迅速离开此地,继续向东加快行军。”部队再次向东快速行进。 铁戟军来到一座小山头,从这里发现了不远处的炅国部队。 而此时炅国部队的状况却让整支铁戟军将士大惊。原来炅国的几十万军队正在和自己人拼杀一起,奇怪的是被杀死的士兵既然还能站起再次投入战斗。这不得不令钥国的将士们感到惊诧。袁仲和司马涣二人互相看了一眼,都已经知道此事的厉害。 袁仲默默叹了口气道:“司马将军,若要离开此地,大家必须得同心同力,否则一个人也走不出这博阳血煞之地。看来我也必须告诉大家事实真相了。”司马涣也无奈地摇了摇头:“哎!事已至此。将军,我去召集将士们!” 司马涣一声将令,众将士迅速整装列队。 袁仲整理好了一身着装,手握长剑,一身威严。突然,对着众将士半跪在地。 众人大惊,纷纷也半跪在地,异口同声:“将军快起,我等受之不起啊!”袁仲缓缓站起。 袁仲看着众人,语重心肠地说道:“袁某愧对众弟兄。。。。。。如今情况危急,可袁某不得不说出我们来此地的原由。恐怕将士们都不知此地是何处。此地名叫博阳,当年我年轻之时与司马将军曾经追随我父袁沐天,在此地与四国交战。当年各国出动百万大军,在博阳相遇,各国驻军此地,混杂厮杀。只在一日之内各国将士几乎死伤半数。为何造成如此惨烈的战役发生,如今也无从得知。只知道当日之战,各国统领大将军下了同一道军令‘以身报国,势夺博阳’。从而使得各国的将士们奋力杀敌,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奇怪的是,当日夜里,大雪突然而至,沙场瞬间变成冰雪之地。不到一刻,满地百万尸体纷纷手持兵刃站立而起,见人就杀。连死都要忠命与生前的将军之令‘以身报国,势夺博阳’。 各国军队几经拼杀,都不能灭掉一个尸兵,伤亡惨重!各国的军队中能活着离开的也所剩无几!为想灭掉这百万尸兵,各国无不用其极,还是无法找到破解尸兵的法门。而不知何时来了一位高人,言道:‘五国大将五剑合并,血与交融汇之焚心。百万忠将阴阳无命,博阳故此剑指地灵’。于是五国联盟,找来一位智者,破解此暗语。意思是:欲破解百万尸兵,需要五国统领大将军的佩剑,然后融化打造。因为尸兵生死都敬畏惧怕将军的威严,取每位大将军的鲜血与剑融合,威慑尸兵。剑已铸成,还需找到制服尸兵的命门。百万忠心的将士战亦死,死亦战,实则是阴阳都无命,阴气太重。而博阳故取此名,也正是此地整日日光照射充足,乃是至阳之地,只需把剑插入博阳正中,便能破解尸兵。” 袁仲说到一半,天空突变颜色,血红的一片,众人心里忐忑不安。 袁仲皱了皱眉头,手中的长剑握的更紧,于是加快了语速:“高人的暗语破解之后,五国大将军在五国国主的监督下交出佩剑。重新打造出一把长剑,并选举出我父赶往博阳。当年我随父将也是带领着三万铁骑兵,火速赶到博阳,奋力拼杀后,我和父将身受重伤到达了博阳地的正中,而三万铁骑全部战死。我父拔出长剑,高举头顶,口中高呼他平生最后一次的将军令:“忠军天行道,魂飞九重仙。未归故里墓,再等斩妖邪!”我父用最后一口气把剑插入了沙地之中。随后,百万尸兵幻化成了百万魂魄盘旋在博阳上空,每个魂魄都是血红血红的,映红了整个天空,随之纷纷聚居在了那把长剑之上。顿时剑身变的通红,不停颤抖,而且还出现‘斩将’二字,隐隐还发出嗡鸣。而那时我身体剧痛难当,几乎晕了过去,不知是我的幻觉还是什么原因,那把名为‘斩将’的剑却消失了。” 众将士听了片刻,都吃惊不小。一将士更疑惑的质问:“将军,如此变故为何我们都未曾听说过,这博阳也从未听说?”将士们也是一阵唏嘘。 袁仲:“当日我被五国联盟军找到,并救了回去。三日之后,五国统领大将军和五国国主便开始盘问我。说到‘斩将’时,个个都非常惊讶。随后,五国为了从历史上抹去这次让人费解、惨烈、尴尬的战役。幸存的将领永不得提起此事,而在那次从博阳活着出来的人有五国五位统领大将军,四名副将。 而当时的五国统领大将军现在都已仙逝,而今只剩下四名副将。其中便有我和司马将军,另外一个是栾(luan)国的白洪,经那次战役后已经卸甲归田,不明去向。另一个则是围攻我们七日,现已是炅国统领大将军的韩谡藐。这就是为什么你们都未曾听说过博阳的原因,其实这都是其次,最主要的还是因为这‘地煞灵将’再次的发难。而这‘地煞灵将’便是当日的尸兵。” 众人不解,不是这‘斩将’已经把‘地煞灵将’给封印了吗? 袁仲回头看了看小山下的炅国军队,隐隐说道:“当年并没有完全封印住地煞灵将,只是暂时让百万魂魄聚居在了‘斩将’之上,每逢十二月初七,魂魄便脱剑而出,肆意杀戮。这次我们来此地的真正目的便是奉国主之命寻找‘斩将’彻底的把它封印,以免为祸世间。不料与炅国韩谡藐相遇,又遭此变故,要找到‘斩将’实则是难上加难。地煞灵将已经脱剑而出,这次我等命悬一线,而我们必须同心同力以免地煞惑心变成尸兵,众将士可怕否?” 众将士齐声而答:“生是国之战将,死是国之军魂。我等生死共存,决无二心。” “哈哈……!真是一群愚忠的笨蛋!”不知从何处传来一阵笑骂声。 众人举起兵器环顾四周,只见的雪花飘落,未见一人。 袁仲厉声喝道:“什么人,为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司马涣手握战斧护在袁仲身前,悄悄道:“将军,此人身外传音,不是一般人,我们务必小心。” “呵呵哈哈!真是愚忠又胆小,还怕我害你们不成?”说罢,从众人中突显一位白发老翁。 众人惊慌,围住老翁。老翁一身白衣,手持酒葫芦,身背长剑。纹丝不动矗立在众人当中。众人都不语,只听老翁开口道:“我乃空岭山酒芦道人,特来解救你等!” 第二章 将军泪 冬雪依旧漫漫飘落,似乎感觉不出这时的博阳恐怖的让人窒息。而这时在钥国军队中出现的白发老翁,顿时让袁仲感到又有一线生机。 袁仲渐渐拨开司马焕护在胸前的战斧,对白发老翁仔细打量了一番。忠恳的说道:“敢问道长如何搭救,若能离开博阳,我等感激不敬!” 司马焕与众人也纷纷收起兵器,都在等着酒芦道人的回答。 酒芦道人摇了摇酒葫芦,喃喃自语:“哎,又没酒了。这满地都是雪,我说你们谁有水啊,给老夫拿点来啊!” 众将士听罢,都觉的这白发老头古里古怪的。而袁仲却让司马焕拿来了随身带的水袋,恭敬的交到了酒芦道人的手中。 酒芦道人掂了掂水袋,嘲笑袁仲:“你平时都是啃冰解渴吗?” 原来天气寒冷,随身水袋所装的水都已经结成冰块。 还没等袁仲解释,酒芦道人手掌发热,既把水袋里的冰融化,还变成了沸腾腾的热水。随后灌如酒葫芦里,摇了一摇,竟然酒香四溢,使得众人瞠目结舌。 袁仲再次忠恳的问道:“道长高人也,不知道长有什么方法可以救助我等,还请道长释下。” 酒芦道人傲慢的看着袁仲,撇了撇嘴:“堂堂钥国铁臂大将军还是有求于他人啊,哎!” 司马焕心急气来:“你这个酒糟道人,如此傲慢。我等不求你也罢。” 袁仲拦住司马焕:“不可无礼,道长是亲自来救助于我们,应当感怀于心,怎么能这种态度。” 酒芦道人微微一笑,举起葫芦喝了一口,道:“呵呵,我只是试探试探你家将军的为人,看起来还不错。不象下面炅国的那个什么将军,什么韩,韩什么来着?” 袁仲冷冷的接道:“韩谡藐!” 酒芦道人:“对,就那个人,简直没把我空岭山酒芦道人放在眼里。诶!不过确实我久未出来走动,确实不怎么出名。罢了!就让他们在下面玩玩吧。不过也玩不了多久了,你们都看看这天,血煞之气充斥天际,这地煞灵将要现真身了。” 众人随酒芦道人的话语,抬头望天,整个天空血红云彩涌动翻滚。 酒芦道人取下身后的长剑递交给袁仲,对袁仲说道:“你拔出这把剑看看。” 袁仲递过长剑,感觉似曾相识。当他拔出长剑时,斩将二字立于眼前。袁仲惊喜不已:“斩将!斩将!这就是斩将!”众将士都用敬畏的眼神看着袁仲手中的长剑。 酒芦道人对着袁仲道:“这就是当年各国所铸造的斩将,也就是你父将插入博阳之地的斩将。现在交给你,并不是让你好回国复命,而是让你真正的要完成当年你父亲未能完成的使命。封印地煞灵将!” 袁仲感到莫名的惊讶:“道长是怎么知道这会事的,难道,难道您!” 酒芦道人微微笑到:“我就是当年让各国铸造斩将的人。” 袁仲、司马焕都是心里一振。 酒芦道人摇摇酒葫芦接着又喝了一口,哈了一口气。对着袁仲、司马焕说道:“当年我传于五国封印地煞灵将的方法,可以说是万无一失。可恰恰在五国统领大将军融会鲜血的地方出了差错。而导致最终不能完全封印地煞灵将。” 袁仲和司马焕都不解,袁仲问道:“可那时五国的国主负责监督,怎么会出差错?” 酒芦道人苦笑道:“正是有一国不想封印地煞灵将,假借同盟之约发兵各国,想趁次大乱诛灭天辕界各国。可万万没想到当时你家父袁沐天用最后一口凛然正气下了道将军令,促使斩将能勉强封印住地煞灵将,然每逢十二月初七,地煞灵将还是会心有不甘的冲出斩将的封印,在博阳肆意飘荡。遇人杀人,遇妖杀妖。” 袁仲心中万分悲痛,随即质问酒芦道人:“道长可知道当时是哪国背叛同盟?” 酒芦道人久久未能做答,挥了挥衣袖道:“冤冤相报何时了,不必再生灵涂炭了。现而今最重要的是封印地煞灵将。” 袁仲默默点头:“道长说的是,现今的任务是封印地煞灵将,将斩将交付国主。” 酒芦道人摸了摸胡须,很慎重的对袁仲说道:“这次封印必须要一人手持斩将,口念当年你家父那句将军令,直到地煞灵将的魂魄全回聚剑身之上,方可成功。但切记,务必在地煞灵将聚集最秘的地方施展此法,还有此法可能会迷惑持剑人的心智,后果怎样就不得而知。” 袁仲手握斩将,坚定的对酒芦道人说道:“袁某定当完成重任。” 司马焕也在旁手握战斧,坚定的说道:“末将誓死追随将军前往。” 众将士士气高涨,也随之手举兵刃,誓死效忠! 酒芦道人随之递给袁仲一个丹丸和一张符咒,一个发光的珠子。酒芦道人言道:“一颗是纯阳丹,可暂时提升你的纯阳内力,以免地煞灵将吸附导致你阳气不足昏厥过去。还有这张符咒,封印完成之后务必将这张符咒立即贴在斩将之上,直至三百六十五日,方可化解此血煞咒怨。此后这把斩将必定非同小可。” 酒芦道人说罢,将袁仲叫至一旁,谨慎的对袁仲说道:“你可知我为什么刚开始笑你愚忠吗?” 袁仲疑惑道:“道长此话何意?” 酒芦道人言道:“你可曾想过你家国主命你前来寻找斩将,表面说是为了保地方一带祥和,但确是想要了你性命。” 袁仲频频摇头:“道长多虑了吧,国主无非是为民着想,设法封印地煞灵将,何故害我性命。” 酒芦道人苦笑道:“你啊!你啊!哎!你真是太过忠心。你家国主可曾有什么封印之法,就算你把剑找到了又有什么用。而且凑巧的是,在博阳还碰见了那个韩谡藐所率领的炅国三十万大军。这都是你家国主从中作梗,以达到一箭双雕之效果。” 袁仲似乎并不相信酒芦道人的话:“道长这不可能,我袁家世代为钥国尽忠,国主怎么会这样对我。” 酒芦道人笑道:“自古以来,哪位功高盖主的臣子不是惨遭横祸。再说现在钥国国主年老病迈,膝下太子年少无知,你在钥国又是人人敬仰,怕就怕你夺权篡位。” 袁仲心中顿时一阵苦涩,想不到袁家誓死报国,会是这种下场。但袁仲心里还是不愿意相信酒芦道人的话。袁仲道:“道长多心了,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做为臣子我袁家誓死忠心,而且我也不会去相信国主有心害我。” 酒芦道人叹了口气,道:“既然你不肯相信老夫的话,那么我刚才给你的发光的珠子你一定要收好,此珠想必你也知道是什么珠子,对你或许有帮助的。切记不可给于他人。” 袁仲看了看手中发光的珠子,默默念道:“仙缘魔灵珠,天辕界独有的宝物,听说有许多颗这种珠子,每一颗都有不同性质的变化,只要是吃下后,就会在自己身上产生这种性质变化,从而得到独特的法术。道长,这难得的宝物怎可交于我手。” 酒芦道人笑道:“老夫用不着这种珠子,你我有缘就送于你。” 这时一名士兵上前禀奏:“袁将军,山下炅国军队拼杀之后不剩百于人。” 袁仲大惊,转身向山下望去。果不其然,数万的炅国军队,竟在谈话间只剩下百余人,四周全是尸体。 袁仲回头正想问问酒芦道人究竟,可是酒芦道人已然凭空消失。只在雪地上留下几行字迹:赤子忠心,无奈国殇。肝胆义气,黄泉孤往。一切尽在天命。 “将军,出来了,出来了,地煞灵将!”一士兵嚷道。 袁仲再次回头望去,从炅国战死的士兵身体里窜出血红的魂魄,飘荡在空中,围绕着残余的炅国将士盘旋着。 袁仲转身对着众将士道:“封印地煞灵将只需我一人前往便可,众将士只准在此听候司马将军的调遣,不可擅自行动。”司马焕情绪激动,对着袁仲叫道:“将军,封印地煞灵将凶险万分,况且下面还有炅国的人,末将愿同你前往。” 袁仲举起斩将,对着司马焕道:“军中不可无大将,若我死了,军队还得有你带领。司马!你我是几十年同僚,领兵做战生死与共。你做我的副将也做了几十年,这次我若不幸离去,你可坐我的位子,继续带领弟兄们驰骋沙场。” 说罢,袁仲飞身骑上战马,手持斩将向山下飞奔而去。众人望着袁仲背影都是心中忧虑,为袁仲担心。 袁仲骑着战马一路飞驰,只见天空上越聚越多的地煞灵将,甚是恐怖。突然十几只地煞灵将向袁仲飞来。袁仲右手铁臂挥动斩将驱赶走了那十几只地煞灵将,不料那十几只地煞灵将窜入地上死去的炅国骑兵身上,站立而起向袁仲奔来。 袁仲双脚向坐骑的肚子上一蹬,加快了速度,可这时地上的尸体举起手来抓住了战马的脚,袁仲顿时被甩了出去。 小山上的众将士都是心中一惊。一士兵对着司马焕道:“将军,我们还是下去帮帮袁将军吧!” 司马焕双眉紧皱,怒斥那名士兵道:“闭嘴,将军命我们在此,我们不可躁动,将军企是那么容易就被击败的。” 此时众人不语,都是紧张的看着山下的形势。 袁仲摔下马,并未受多重的伤,随说袁仲已是名老将,可雄风依旧不减。袁仲迅速站立起用斩将辟开了几只尸兵,继续往地煞灵将汇聚的中心跑去。而这时却有十几只被地煞灵将上身的炅国骑兵,从袁仲侧面夹击袁仲。 袁仲见此状,停下脚步,左手持斩将,右手取出先前酒芦道人给的纯阳丹,立即吞了下去。随即摆出备战架势,准备迎击骑兵。 袁仲吞下纯阳丹后,顿时觉的浑身劲力十足。心想:纯阳丹过真象道长所言,功效如此厉害,可想我的霸王铁拳功力必是大涨。 想到此,袁仲左侧一骑兵飞奔而来。袁仲眼眉一动,右手铁臂挥出一记重拳,还带这一股气浪,正好击打在战马的头部,瞬间战马带着骑兵被击飞数丈之远,并且战马头部爆裂,血浆四溅。 小山之上,众将欢呼。都被袁仲惊人的臂力所折服。 而只有司马焕面带愁容,独自暗暗说道:“想不到袁老将军还有如此惊人的臂力,真是不减当年之勇,我和他比,真是自愧不如啊!” 袁仲也没想到会有如此的力气。竟是越战越勇,向袁仲袭来的骑兵都被袁仲依依打翻在地。 正在地煞灵将围绕纠缠着的炅国军队中有一人发现了袁仲的举动,也是为之震撼,这人正是韩谡藐。 韩谡藐一边驱赶地煞灵将,一边质问一旁的副将:“可看到那边的人是谁,如此厉害的架势?” 副将仔细向韩谡藐说的方向看去,只从外表看,象是钥国的人。 副将言道:“将军,好像是钥国的人。” 韩谡藐疑惑:“钥国人,怎么就一个。而且还那么厉害。” “小心,将军!”说着说着又是许多地煞灵将向韩谡藐袭来。炅国百余人就这样被地煞灵将纠缠而不能分身。 袁仲击飞十几个骑兵后,迅速又向炅国军队的方向跑去。 “将军那钥国人向我们这里跑来了,好象,好像是钥国铁戟军将军袁仲!”韩谡藐副将大声叫道。 韩谡藐一眼看去,心中大惊:“怎么会是他!”韩谡藐此时呆滞的在原地不动。 “将军,当心后面!” 从韩谡藐后面一只地煞灵将袭来,而韩谡藐未有察觉。千均一刻之际,只见一道剑光驱散了那只地煞灵将。这时韩谡藐才回过神,发现救自己的不是别人,正是仇视已久的敌国将军袁仲。 韩谡藐怒视袁仲,紧握手中利刃指着袁仲喝道:“你为什么要救我,我们可是敌人!” 袁仲未作答,用斩将格挡开了韩谡藐手中的利刃。韩谡藐这时察觉到袁仲手中的斩将,困惑的说道:“为什么斩将在你手里,你是怎么找到的!说!你回答我!” 袁仲还是未有作答,只是独自站在众炅国将士的中间。而炅国的将士们也不知道是该擒住这个敌国的将军还是继续抵抗地煞灵将的侵扰。 袁仲乘机高举手中斩将,大声高呼:“忠军天行道,魂飞九重仙。未归故里墓,再等斩妖邪!” 霎时间,天空红云翻滚,电闪雷鸣,百万地煞灵将哀鸣悲怨。斩将剑身变的通红,不停的颤抖。地煞灵将不再攻击炅国众人,只是以斩将为中心盘旋着。炅国众人纷纷望着天空,觉的这般奇景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 此时,袁仲口中念念有词,见的天空中飘荡着的地煞灵将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渐渐形成旋涡,一个个被斩将吸了下来,聚居在了剑身之上。袁仲渐渐身体有些支持不住,随着地煞灵将越来越多的聚居在斩将上,袁仲的心智也开始发生变化。袁仲双眼变红,血管鼓胀。 韩谡藐发觉了袁仲的变化,心里已经估计到事情不妙,命令众人围着袁仲做出备战准备。 小山上,司马焕见到此状,并没有立即做出反映。众将士纷纷请命下去救助袁将军,但都被司马焕拒绝。 片刻之间,百万地煞灵将已被吸进斩将中,袁仲也精疲力尽,把剑插进雪地里,半跪在血地上,批着乱发低着头,默不做声。 韩谡藐见状时机已到,立即下令:“活捉袁仲,不可伤他性命!” 炅国众将士纷纷向袁仲冲去。忽然,袁仲抬头一脸杀气,眼里充满血丝,只听袁仲大喝一声:“杀!”一阵气浪,炅国众将士被掀起半米高。随后袁仲挥动铁拳使出了他的决杀,霸王铁拳!只见被掀起的百余炅国将士,被袁仲以迅累不及掩耳之势依依击中。整个身体纷纷暴裂,血溅当场。 韩谡藐见到袁仲的霸王铁拳如此凶猛,心里也是心有余悸! 钥国众将士看着袁仲如此神勇,纷纷叫到:“将军神勇,将军神勇!” 也不知道是谁大叫着:“就只剩炅国的统领大将军了,大家下去活捉他,助袁将军一臂之力。” 顿时,众将士纷纷冲下山去。司马焕也不慌不忙的骑着战马向袁仲奔去。 而此刻,韩谡藐束手无策,眼看着钥国将士冲下山来,袁仲又逼近自己。而韩谡藐也看清楚了走近自己的袁仲。袁仲双眼呆滞,青筋暴出,批头散发,象是中了邪。韩谡藐也看了看四周,斩将就在自己右手方不远,于是想夺得斩将与袁仲玉石俱焚。正想冲过去,却被袁仲一把抓住左手,韩谡藐大惊。 可袁仲却颤抖着开口道:“不要去,不要去拿斩将。” 韩谡藐觉的莫名的诧异!原来袁仲在封印地煞灵将时确实是被地煞灵将鼓惑了心智,导致了一时间的凶戾之象,现在只是尽力克制自己! 袁仲接着道:“我被地煞灵将缠身,若不用我左衣袖里的符咒封印斩将,到时我凶戾之气大涨,我们都得死。快!我尽力克制自己,但坚持不了多久,快!快去封印斩将!” 韩谡藐感到不解,但仔细想来,他现在凭什么会骗自己呢。况且刚才他还救过自己一命,于是将信将疑的靠近袁仲,伸手取符咒。 这时,钥国众人见韩谡藐靠近袁仲,而袁仲却丝毫不动,都以为韩谡藐想害自家将军。心中不时慌张起来,更有甚者搭起弓箭拉弓瞄准韩谡藐。 “嗖!”一支利箭脱弦而去,只听一声闷响,韩谡藐胸口中箭应声倒地。从胸口喷出的血溅在了袁仲脸上。正是这血再次让袁仲变的凶戾无比而无法控制! 钥国铁戟军众人来到袁仲身旁,欢呼雀跃!不料袁仲大开杀戒,挥舞铁拳杀伤数人! 司马焕在一旁看到这一切,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见得袁仲凶戾之气暴涨。身体上隐隐能看见地煞灵将的影子,不断在袁仲身体上缠绕。不过片刻,三千人的铁戟军死伤一半。 众将士举手无措,只是手持兵刃包围着袁仲,都不敢上前接近袁仲。 突然袁仲双手抱着头,声嘶力竭的大叫着,看似十分痛苦。众人不语惊讶的看着袁仲的举动。袁仲的叫声 司马焕骑着战马靠了过去,细细观察袁仲的举动,并取还发现袁仲身旁的韩谡藐尚有一丝气息。此时司马焕握紧手中战斧,紧皱眉头盯着袁仲。而袁仲这时心绪又渐渐平静下来,铁手伸进左衣袖里,取出一张符咒,慢慢走向斩将。 司马焕大喊:“袁将军心智被控,大家小心他取剑伤人。” 众人一听,纷纷警戒备战,气氛变的异常。 可当袁仲靠近斩将时,并未发现他立即拔剑,而他只是勉强的将符咒贴到了斩将之上。瞬间,斩将变的暗淡无光,锈迹斑斑。 袁仲再次仰天长啸,拔剑而起怒视众人喝道:“百万灵将缠于我身,方知百万魂魄悲天长恨。生在此世,又何以为之。哈哈。。。哈哈。。。,生欲何往,死欲何去。”袁仲挥舞斩将笑骂人生,经历百万地煞灵将缠身之后,似乎倾听了百万将灵的坎坷一生,是那么凄凉,那么无奈,近似癫狂。 司马焕对着众人低声命令道:“袁将军被心魔控制,大家需谨慎行事,万不可卤莽。”众将士现在对司马焕违命侍从,似乎是对袁仲先前使出的霸王铁拳有所顾及,都站在原地不敢轻举妄动。 就在众人徘徊不定之际,倒在袁仲身旁的韩谡藐却站了起来,抽出腰间利刃刺向袁仲。 司马焕眼疾,骑着战马横握战斧冲向袁仲,大声叫道:“将军小心!” 而这时令众人吃惊的一幕发生了,袁仲象是早已知道韩谡藐要刺杀自己一样,并没有闪躲之意,反而面带笑容迎向那把利刃。 尖利的刀锋插进了袁仲的胸膛,一腔热血撒满雪地,就在同一刻,韩谡藐的人头也被司马焕一斧劈落。 司马焕紧勒缰绳,丢掉战斧,跳下战马。跑到袁仲身边,跪倒在地,这时众将士也纷纷围了上来。司马焕抱着袁仲伤痛万分,众将士也无不悲愤痛怨,皆半跪在地,注视着袁仲、司马二人。 袁仲握紧司马焕的手,低声说道:“众弟兄以后的日子就靠你了,咳。。。咳!” 袁仲气语微弱,随即从左袖口里取出仙缘魔灵珠,交给了司马焕。 袁仲用微弱的话语叮嘱道:“这是酒芦道人所曾,以防我意外,可天意如此,我在劫难逃,这珠子交于你,好好利用! 司马焕眼中隐隐泛起泪花:“将军保重元气,别在说了!” 袁仲微微摇了摇头,两眼呆滞,眼夹处划落几滴泪痕。接着说道:“听我说!这。。这也许是我最后一次嘱咐你。咳。。。!你我生为国之战将,不得不为国家出生入死。但你我又可曾想过我们战斗的真正意义吗?。。。。。。没有,什么都没有,一切都是虚无的!都只是战争的借口。但只有自己看见的才是事实!司马,为你见到的事实去战斗!” 司马焕顿时脑中一蒙,似乎自己被什么东西所吸引,眨眼的功夫眼前晃过许多事情! 此时众将士齐声高呼:“将军。。好走!” 一阵喊声就在整个博阳回荡着。司马焕这时才感觉到身子一沉,低头一看,将军双眼微争,手指斩将,已然仙逝。 司马焕紧紧抱起袁仲,凑进袁仲耳边低声泣语:“将军,司马,对不住您!” 第三章 铁戟回国 博阳横尸遍野,数万死去的将士静静的躺在雪地上。再也没有了昔日刀刃生死相博的惨烈景象。仅残留着那股久未散去的血腥之气和惨不忍睹的万骨尸骸。 司马焕召集剩余的千余将士,焚烧了袁仲的遗体准备返国。这次古怪的战役使幸存的钥国将士们久久不能忘怀,每个人都是身心疲惫。虽说是幸运的存活了下来,但却没有一丝值得庆幸的心情。 司马焕缓缓走到韩谡藐的尸身旁,从韩谡藐身上搜出军令牌,随手放进衣袖里。接着拾起一旁的斩将,斜背在身后,随即翻身上马,来到队伍旁边,无力的说道:“全军…回国。” 铁戟军残余的将士们也失去了往日的军貌,个个有气无力的向钥国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司马焕满脸踌躇,浑身乏力。不时抬头仰望天空,熟悉的那片景色,只是身边少了出生入死的兄弟。 时隔半月,时至正午。残余的千余人已经离开博阳,来到了钥国边境。钥国边境没有了白雪银装,四处花香鸟语景色迷人,与博阳相比,真是天壤之别。而此时司马焕心中一阵惆怅,缓缓从衣袖中取出仙缘魔灵珠,回想起袁仲的一翻话,思绪万千。眼前始终挥之不去袁仲临终时的情景:你我生为国之战将,不得不为国家出生入死。但你我又可曾想过我们战斗的真正意义吗?。。。。。。没有,什么都没有,一切都是虚无的!都只是战争的借口。但只有自己看见的才是事实!司马,为你见到的事实去战斗! “前方有异动!”一领头士兵高声喊道。 司马焕收好仙缘魔灵珠,朝前方望去。一片茂密的树林里传来阵阵嘈杂之声。 司马焕叫来两名士兵,命令前往察看,全军待命。 两名士兵谨慎的来到树林边,探头察看。发现一群凶神恶煞的大汉围着一中年男人一中年女人和两个小男孩一个小女孩。 其中一个光头大汉拎着中年男人的上衣大声嚷嚷:“老子只要钱,不要你的臭命,把值钱的都给我交出来!免的老子动手脏了你的衣服。” 中年男人颤颤惊惊的看着光头大汉,硬着头皮壮着胆结结巴巴的说道:“钱…钱没有,只有命…命一条!” 光头大汉和一群同伙同时叹了口气,光头大汉无奈的说道:“哎!又是这老套的台词。你能不能换个台词啊,你前面的九十九个人都和你说的同样的话,你想后果和他们一样吗?” 中年男人两眼发愣,呆呆的问道:“什么…什么后果!” 光头大汉有点懊恼,大声的喝道:“妈了个吧唧的!老子剁了你!”随手拔出腰间大刀,砍向中年男人。 “住手,我这里有值钱的!”在一旁的中年女人惊慌的喊道。 光头大汉立即停下手来,走到中年女人旁边,瞧了瞧女人身边的几个小娃娃,再看向中年女人。喃喃的问道:“这是你们家的小屁孩吗?” 中年女人哀求道:“是的,是我们的孩子,请您放过我们一家五口,我这里有双玉手镯,请您收下放了我们吧!” 光头大汉接过玉镯看也没看就揣进了怀里。转身走向中年男人,背着身说道:“虽然我们是山贼,可我们也懂的经商之道。我可是拿过钥国甲等学位哦(钥国甲等学位相当于现在我们的小学学历)。假如我收了你的手镯,就放你们全部人,似乎我很吃亏也!那么为了公平起见,除了女人,其余一干人等统统杀掉。” 中年女人和中年男人都是心中一凉。 而此刻三个小孩却突然冲了上去抱住光头大汉的双脚,狠狠的用嘴咬了下去。光头大汉一阵巨痛:“妈了个吧唧的,几个小崽子不想活了!老子早点送你们一程。”光头大汉一脚甩开三个小孩,举起大刀,又向几个孩子砍去! “等等,刀下留人!”中年男人突然大叫。 光头大汉不耐烦的说道:“你叫唤什么啊你叫唤,收拾他们之后,就轮到你!” 中年男人这时不慌不忙的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泥土,伸出食指左右摇了摇。 众山贼感到莫名其妙,光头大汉惊讶的问道:“你干嘛呢?脑袋锈逗了?在耍宝么?” 中年男人坚定的回答:“不!我脑袋没锈逗!但是我想说,你们不要逼我出手。手。。手…手……手!哎呀!” 光头大汉走近中年男人身边,给了他一巴掌,默默的问道:“醒了吗?” 中年男人又酷酷的伸出食指摇了摇,道:“不要逼我…!哎呀!” 光头大汉又是一巴掌! 在一旁的中年女人和三个孩子都默默的低下头叹了口气:“哎!这回玩完了!” 躲在树后的两名士兵看此情景,悄悄的商量道,士兵甲:“这群山贼很无情,这一家人很白痴。”士兵乙:“可我们身为保护百姓的将士,他们再白痴还是要去救他们啊。”士兵甲:“这样,你去通报将军,我去暂时稳住那群山贼。”就这样两人各自行动。 当光头大汉扇的中年男人正欢之时,士兵甲勇敢的跳了出来。 士兵甲大声喝道:“山贼,你们已被钥国铁戟军包围,放下手中武器,双手抱头,趴在地上,你们有权保持沉默,但你们所说的话将会做为呈堂证供!”在一旁的一家人齐声哀叹:“哎!真的没救了。” 光头大汉一惊,但仔细一看就一个士兵,于是心中平定了下来,暗暗自喜。大笑道:“哈哈。。。哈哈!你以为我很好忽悠吗?喜好我拿过钥国甲等学位,对反心理侦察颇有研究,哈哈。。。,大家别怕,就他小子一个人,给我放箭!” 士兵甲倒吸了口凉气,没想到我既然翻在了阴沟里。 “嗖。。嗖!”十几支利箭插在了士兵甲的身上。 光头大汉冷冷笑道:“妈了个吧唧的,吓的老子还以为真碰上铁戟军了呢,就一个小毛兵,不自量力。” 众山贼也是随之一笑。“头儿。。。头儿。。。铁。。铁戟军!”一山贼探子慌里慌张的从树丛里窜了出来。 光头大汉怒道:“慌什么慌什么!不就是铁戟军吗,被我们杀了,哈哈!” 山贼探子看了看死在地上的士兵道:“不。。不是他,树林外面,千余人的铁戟军,带头的是司马焕!” 光头大汉与众山贼心里开始发颤,而被劫持的一家人心里总算松了口气。 袁仲的铁戟军在钥国是无人不晓,铁戟军的宗旨一向是为百姓着想,锄强扶弱,灭寇除奸,从来不会放过一个在钥国犯案的匪类狂徒。 光头大汉满脸冷汗,嘴里泛起嘀咕:“不怕。。不怕,我拿过甲等学位,一定能想出办法安全离开的。”光头大汉随即伸出手指数起手指:“一、二、三。。。十七。。我们才十七个人,死。。定。。了!” 山贼探子指着被劫持的一家对光头大汉说道:“老大,我们拿这些人做人质,找机会脱身。” 光头大汉摸了摸头,奸笑道:“好,你找几个兄弟带着人质引开铁戟军的追捕,拖延点时间,我带些兄弟回去想想办法。” 山贼探子一脸苦象:“老大,会死人的。。。!” 光头大汉拍了拍山贼探子的肩膀指了指被箭射死的士兵严肃的说道:“兄弟,已经死了一个了。我带一个小屁孩做掩护,给你们留下四个人质,大哥对的起你们了。就这样,大哥先回去想办法再来救你们。” 说完,光头拉着一个小男孩,带了十三个山贼就向树林深处迅速跑去。 山贼探子一肚子气,但又很无奈,谁叫别人是做老大的呢。于是和其他三个倒霉的山贼拉着人质往树林别处走去。 而司马焕这边,听完士兵乙的描述后,立即整军赶到树林察看。只发现了地上已被射杀的一名士兵。司马焕随即下马仔细的察看了四周,有两行足迹,一行足迹较少,并且一旁的灌木草丛被踩的非常杂乱,从足迹踏下泥土的深度看来,这群人逃离的非常慌忙。而另一行足迹,人数较多,但足迹稍微比较隐蔽。 司马焕微微笑道:“此群山贼虽说有点愚笨,但还懂的使用障眼法。听我将令,兵分两路,五百将士随我追踪一行较多的足迹,此必是山贼头领逃窜的方向;另一路人马可追踪旁边一行足迹,此足迹的山贼必是诱饵。但切记,可能两群山贼中都挟持着人质,大家务必小心行事。” 光头拎着小男孩和众山贼来到树林深处,环顾周围却是寂静非常。越往里走越是死寂一般的阴森,连一点鸟叫声都没有听见。 光头看了看来时的路,也没发现后面有追兵,心想自己的计策一定是成功了,便吩咐大家原地休息片刻再赶路。 树林里阴森恐怖,不时有一个黑影在树林窜动。但众山贼都未发觉,却被光头掳来的小男孩发觉了。 小男孩拉了拉光头的衣服,低声的道:“树林里。。树林里有怪东西!” 光头和众山贼一听,还以为是追兵赶来,纷纷手握武器站立而起,紧张的察看周围,但过了良久也未发现异常。光头恼怒的看着男孩,嘶声骂到:“臭小子,再敢乱放屁,老子把你剁了喂狼!给老子安静的坐下!妈了个吧唧的!” 小男孩不敢再语,乖乖的坐到一旁。只是心里嘀咕:待会儿还不知道谁喂谁呢!真希望那怪物把你们都吃了!连骨头都不剩! 这时,一个山贼走到光头旁边说道:“头儿,既然后面没追兵了,这小子现在也没利用价值了,干脆杀了吧,免的拖累大家啊!”其余山贼也频频点头,予以赞同。 光头撇了撇嘴,笑道:“所以说你们做不了老大,真是一群笨蛋。这次出来什么也没捞着,就他妈的一双烂手镯。掳走这小子不但能做人质方便我们行动,等我们逃离此处转手卖到黑市,还能转点本钱嘛!” 众山贼好象恍然大悟,纷纷拍马屁道:“老大高见,老大高见!” 光头更是自满的大笑:“哈哈。。。谁叫你们老大有钥国甲等学位啊!啊哈哈!” “咔嚓。。。!” “什么声音?”光头大汉和众山贼突然听到什么响声。纷纷警觉起来。 “是我,好象踩到什么东西!我不是故意的!”小男孩举起手低着头小声说道。 光头大汉有点不耐烦了,走到男孩身边拽着男孩的耳朵就是一顿臭骂:“你小子看来真的是活腻味了吧,老子不教训教训你,你还不知道老子有多高的能耐。”说着说着,光头便抬起右手想给小男孩一巴掌,不料抬起右手的一下,右脚一使力咔嚓一声踩到个东西。 小男孩似乎得到了有利的证据,小声的解释:“我说我踩到东西了吧,你看,你也踩到了!” 光头好不生气,被这小子顶嘴。但又好奇的想看看到底踩到什么,便没在难为小男孩。于是蹲下身子拔开地上的树叶,定睛一看,把光头和小男孩都吓退半步。众人也好奇的围上来,都被吓了一跳。原来在光头和小男孩站立的脚下铺满了白色的骨头,有动物的残骸,也有人的残骸。 众人又仔细的察看了四周,分别拔开周围地上的树叶杂土,呈现在眼前的居然还是白白骸骨。顿时众人浑身感到毛骨悚然,莫非误入哪个野兽盘踞的树林。正自众人暗暗猜想之际。树林周围渐渐升起白雾,连射入树林里熙熙攘攘的阳光也被遮掩,仿佛伴晚时分。 光头大叫:“小心瘴气,大家捂住口鼻,尽量不要吸入这些白雾!” 果不其然,这白雾中搀杂着一种毒气,几个山贼不小心吸入体内,片刻间便七孔流血而亡。 在众人慌乱之中,不知什么怪东西,噗嗤一声,便把刚刚死去的山贼尸体卷入白雾之中,随后从白雾中又抛出许多白骨,骨头上还带有绿色的黏液,看着非常恶心。光头大汉争大两眼,恐惧的念道:“今天可真够衰的!怕是遇到妖兽了!大家靠在一起,小心妖兽偷袭!”众人于是把光头大汉围在中间,却把小男孩扔在一旁,无人照看! 白雾越来越浓密,周围的一切几乎都被遮掩。小男孩独自蹲坐在一棵大树旁,内心极度的恐慌! “天呈!孩子!娘在这里!”小男孩隐约听到自己的娘叫他,便争大眼睛四处张望。忽然正前方,从白雾里走出一个中年女人。 小男孩惊喜的大喊:“娘!娘!我在这里!”可是那个中年女人却又被一阵白雾遮挡,不知所踪。而此时又听到呼唤天呈的声音,一遍又一遍的呼唤! 渐渐的,小男孩呼吸困难,躺在了地上。就在那一刻,却又见到自己的娘从白雾中隐隐约约走出,越来越接近自己,可是自己却慢慢的昏了过去。 “苍风坠!”一股气浪顿时吹散了白雾,空中飘下五个年轻人。只见到众山贼倒在地上,血肉模糊。大树旁的小男孩也奄奄一息。 五人中,唯一的一个年轻女子走到小男孩面前。双手引决,口中念道:“万灵幻象,苏目径兰。解!”小男孩得到女子的救助,慢慢苏醒。争开双眼便叫道:“娘!娘!” 可是惹来一旁四人大笑。其中一男子笑道:“呵呵!想不到我们的叶美女是这孩子的娘!哈哈。。。!”其余几人也是忍俊不住。 叶红满脸通红,也顾不的其余几人的嘲笑,便走近扶起小男孩。 小男孩也低着头对叶红说道:“姐姐对不起,我昏过去的时候看见了我娘,所以醒来的时候才。。。才。。。!害的你被他们嘲笑!” 叶红微微一笑:“没关系,不用理睬他们。你先前是中了妖兽的毒气,所以产生幻觉,差点就没小命了!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为什么在这里啊?” 小男孩抬头看了看叶红,心里稍微有了点宽慰。小男孩:“我叫李天呈!被那群山贼掳到这里的。我娘和爹还有我的大哥和小妹都别另一群山贼掳走了!对了!铁戟军正在追捕他们!” 叶红回头看了看一旁变的血肉模糊的山贼,叹了口气:“看来不用抓他们了,都被妖兽杀了!” “被杀了!”天呈立马站了起来,可又无力的摔了一跤。 叶红紧张的说道:“你现在体力虚弱,不要胡乱走动!” 天呈:“不!我娘的手镯还在那个光头山贼那里,我要拿回来,那是娘唯一的首饰!”说着说着,天呈走到那堆尸身旁,翻动尸骸,搜寻着手镯! 在一旁的几个男子故作恶心样,其中一男子皱起眉头:“这小子,可真是胆大,这么恶心的尸骸他都敢去折腾!喔。。。想吐!太恶心了!” “找到了!我找到了!”天呈兴奋的叫道。 而这时,白雾又弥漫在整个树林。 叶红警觉的叫道:“不好!妖兽又来了,大家小心!” 天呈一听到妖兽,又吓的两腿发软,刚刚在死尸面前的胆子荡然无存! “苍风坠!”“苍风坠!”众人纷纷使用苍风坠,使气浪冲开白雾。这次冲开白雾,大家终于看见了妖兽的真正面目! 身体有小山堆那么大,像是蛤蟆,可脑袋上有无数的硬刺,口鼻中不时喷出白雾。 叶红对身旁的一男子说道:“冯石!这是只什么妖兽?怎么在历代妖兽谱里没有这只妖兽的印象!” 刚才嘲笑叶红的男子肖洛山也开着玩笑的说道:“这次下山,见到了许多未曾记载过的妖兽,看来我们发现的新妖兽将会用我们的名字记载于妖兽谱里了。呵呵!”肖洛山一旁的上官千宇隐隐发笑:“我看你自己挺适合做妖兽的,以后我把你写在上面吧!” 谈话间,五人里由始至终唯一没开口的路恒风严肃的说道:“不要在开玩笑了,我感觉到这次这只妖兽妖力很强,大家谨慎些!还是亮出真本事的好!” 五人双手引决,身前幻化出五把长剑,嗡嗡作响! 此时,天呈被眼前的一切吓的目瞪口呆。自己以前从来没见过妖兽,也只是平时听爹和娘偶尔提起外面有凶恶的妖兽会吃人。而今天不仅看到平生第一次见到的妖兽,并且还那么大个。连自己身前的五个人都是本领高强,内心之中感到兴奋又感到恐惧! 妖兽也并没有毫无行动,扭动了一下脑袋,那些硬刺便从头上射了出来,直接向五人的方向飞去。 肖洛山微微笑道:“这种小把戏,我来灭了它!”说着便手持幻化出来的长剑,飞身冲向妖兽。 肖洛山右手持剑,左手引决:“烈焰牙!”只见从肖洛山口中喷出熊熊烈火,如獠牙一般,就在空中把妖兽脑袋上飞来的硬刺依依烧成灰烬!随后,肖洛山快速的移动到妖兽身旁持剑劈向妖兽。 “归刃八式!”肖洛山迅速幻化出八个自己,纷纷手持长剑,变成八种姿态,随后在合而为一,发出一道白光击落在妖兽头上。 肖洛山暗自高兴:“这样你还不死!我就。。。!我。。。就!怎么会事!” 冯石、路恒风、上官千宇、叶红惊讶的叹道:“幻象!” 原来肖洛山的归刃八式,确实击中了妖兽,但却是妖兽幻化出的复制品,归刃八式的威力完全落在了地上,形成了一个大坑。不得不使得大家惊讶万分! 第四章 寻妖 冯石叹道:“此妖兽既然会实体幻象,必须找到它的本尊,否则怎么攻击都是徒劳无功!” 路恒风:“说的对!叶红,用你的追魂术!不管是人是妖,都有自身的魂魄灵体,只要探查四周,就能察觉到妖兽的动向!我们不能小看这只妖兽!” 叶红双手引决:“冥冥幽然,宇落尘渊,天勤四道,追魂!”瞬间,从叶红身体分散出无数小白光,犹如点点繁星,拖着尾光在树林里徘徊!突然一个小光点撞到一个什么东西。叶红立即察觉到,手指光点撞到东西的方向说道:“发现它了,在我们的右前方,靠近我们了!越来越近了!大家小心!” 说时迟那时快,妖兽从地底钻了出来,张开大嘴,恶气熏天。一口便把上官千宇给吞了下去。 叶红惊呼:“不好,千宇被妖兽吞了!” 肖洛山微微笑道:“叶美女不必惊慌!死不了人的!千宇的本事可不一般的!就看他愿不愿意使出来了!呵呵!” 路恒风和冯石互看了一眼,冯石道:“我可不希望他使出七彩祥羽!完全是敌我不分!” 就在妖兽吞下上官千宇片刻,妖兽的肚皮开始泛起七彩光。 众人都以为上官千宇会使出七彩祥羽,可没过多久妖兽的肚皮又恢复了正常。 肖洛山探探头看了看妖兽,诧异的说道:“怎么没动静了,难道这小子被消化了不成! 路恒风:“大家注意妖兽口鼻喷出来的白雾没有!或许千宇是被妖兽体内的毒气迷晕,无技所施。” 冯石:“妖兽体形庞大,但身形灵活,且身体内外剧毒无比。并且还会使用幻象,难以定位捕捉其行动,就算以叶红的追魂术也慢它一拍。” 肖洛山:“还真是麻烦,现在上官千宇又在妖兽体内,也不能大大施展我的能力!伤脑筋!” 在一旁的天呈瘫坐在地上,眼见这一切,心中不免有些发慌。如此厉害的人,都不能降伏妖兽,还被吃了个同伴,这次命悬一线了! 正当众人范愁的时候,树林另侧却出现一队人马。仔细一看,原来是司马焕带领着五百铁戟将士沿着山贼留下的足迹追寻而来! 肖洛山苦苦一笑:“这下妖兽能吃个饱了!” 话刚说完,妖兽果然向铁戟军的方向快速移动。司马焕对着这突袭而来的妖兽不免手足无措,众铁戟军一阵慌乱! 冯石眼疾手快,双手引决:“结天之气,集地之灵,天勤四道,结界!” 瞬间在铁戟军周围形成了一个圆形的透明屏障,妖兽一靠近,便电光四作,如中了电击一般。妖兽与铁戟军只一步距离,却因有结界阻拦便只能在一旁嘶吼!司马焕离妖兽也是一步之遥,几乎能感觉到妖兽的呼吸心跳。刚才的瞬间,似乎觉的自己已成了妖兽的盘中美食! 一阵清风扫过,路恒风好像察觉到什么,对大家说道:“可以使出全力灭掉这妖兽了,一时阵脚慌乱,却望了上官仙缘魔灵珠的能力——空间挪移!” 突然上官千宇从众人身后出现,默默的说道:“你们再不动手,我来出手灭了它,想起妖兽肚子里的情景,真是想吐!”原来上官千宇刚被妖兽吞掉,立马就想用七彩祥雨灭了妖兽,但又怕妖兽的残骸弄脏了自己,就迅速使用空间挪移把自己送出了妖兽的肚子!而众人却和妖兽的拼斗中完全忘了上官千宇的能力! 天呈惊讶的看着上官千宇,他是人还是鬼啊!? 肖洛山回头看了看上官千宇:“你小子出来了也不坑声,真是个阴人!算了,大家都退后,找到了妖兽的本尊,我一个人来解决它!” 叶红冷冷笑道:“只怕你又是像刚才那样扑个空,那你肖大侠的面子可就好看了!” 肖洛山气不打一出来,几大步就接近妖兽,腾越半空,手持幻化出的长剑,又使出了那招归刃八式。 叶红:“怎么又是这招,那妖兽早就领教过了,怕是会有防范啊!” 冯石:“不对!那不是归刃八式,仔细看!多了八个人影!” 肖洛山心里暗暗喜道:这次要你们见识一下我归刃十六式•;十六影斩的威力,呵呵,吓死你们!哈哈。 肖洛山身形变幻,从归刃八式的基础上再次变幻出八个身形,各持不同姿态,再次合体飞速向妖兽冲击。 一眨眼的功夫,一道蓝光从妖兽身体窜过,肖洛山稳稳的站立在妖兽身后。潇洒的拍了拍衣服。狂妄的笑道:“哈哈哈!怎样!死了吧!本大侠出马,必定马到功成!哈哈哈!” 众人一阵冷汗!铁戟军更是感到一阵莫名奇妙!司马涣对着身边的士兵小声的说道:“此人精神有点异常,恐是对付如此妖兽受了点损伤!” 叶红对着肖洛山高声大叫:“肖大侠,我看你的新招也没什么用啊!你身后的家伙还立在那里呢!真的太佩服你的自我欣赏了!哎!” 冯石低下头:“看来我的估计是错误的,洛山啊!回来吧!” 路恒风和上官千宇默默无语。 天呈看了好半天,本来被肖洛山的归刃十六式十六人分身深深的吸引,但见到妖兽并没有被消灭,顿时心里又泛起低估。肖洛山冷冷一笑:“你们真把我当成在耍宝吗?呵呵!各位稍等片刻!” 此时妖兽妖气涌现,大声嘶吼。众人纷纷作出防御态势。可出乎众人意料之外。妖兽身体上擦擦几声响,呈现出十六道剑痕,划破了妖兽身体,顿时从剑痕出蹦散出血色妖气。这时白雾消失,阳光再次透射进树林子里,妖兽在阳光的照射下,身形俱焚! 肖洛山此时更是狂妄的大笑:“怎样!还笑话本大侠吗?哈哈。” 叶红撇了瞥嘴:“哼!巧合而已!” 冯石拖起下巴,缓缓说道:“原来是你的新招速度过于太快,大家没察觉到妖兽身上的伤痕,总而言之!你还是算没有辜负北雁山太轩殿的威名!” “太轩殿!?”铁戟军众人听到太轩阁都是为之一振! 司马焕缓缓走上前,对着冯石拱手言道:“多谢这位兄弟先前的搭救,刚刚听你说道北雁山太轩殿,莫非各位都是太轩殿的人!” 肖洛山赶紧凑了上去,大声说道:“我们就是为了拯救天辕界苍生鼎鼎大名的除妖降魔,降魔除妖北雁山太轩殿的人,又称‘仡者’!” 冯石微微笑道:“低调!低调!” 司马焕看了看肖洛山,一言不发,显然是对肖洛山的品性不大喜欢。 司马焕接着对冯石道:“我等本是一路沿踪迹追寻一群山贼而来,追到此处遇见各位正在除妖,还搭救于我等,甚是感谢。不过,各位可增见到一群山贼,并且可能还胁持一名人质。若是见到还请告知。” 冯石回头看了看叶红,叶红似乎也明白了什么,四处张望,在一颗大树旁边发现了身体卷缩一团的天呈! 司马焕随着叶红看去的方向望去,看见了一名小男孩。 叶红靠近天呈,伸手扶起,拍了拍他身上的泥土,牵着天呈的手走向司马焕。 叶红带着请求的语气对着司马焕道:“这位将军!我们来到此处时就见到这个小男孩和一旁死去的山贼尸体!或许他就是被挟持的人质。虽然说我们救下了他,可我们毕竟是仡者,不可能随时随地照顾他,何况这次我们还有任务在身。有劳将军能带之照料!” 司马焕:“姑娘不必担忧,他的父母我们也在尽力解救,更何况救助百姓,乃我钥国铁戟军的宗旨!就把他交于在下放心去吧!” 肖洛山大声嚷道:“原来是铁戟军!那就放心了!若是别的军队,我们还真不敢放心交托!” 司马焕没有做声,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 这时,路恒风走上前来说道:“既然妖兽已除,那么大家也该起程去往他处寻妖,我们的目标还没有找到,大家不可再多耽搁时间了!” 冯石、叶红众人微微点头。 冯石:“不错!司马将军,我们得先行一步。根据我们的灵力搜寻,附近已经没有什么妖兽作祟,将军大可放心!我们就此告辞!” 叶红弯着腰摸了摸天呈的头,低声说道:“小天呈!姐姐走了,相信你一定能和家人团聚的,自己一定要坚强!” 天呈傻傻的望着叶红,一言不发,眼角却淌下泪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泪水模糊了双眼,天呈眼前的五人瞬间消失,就像来时那样那么突然,在天呈身前也只是残留了许许叶红身上散发的香味。 司马焕抱起天呈扶上战马,喝令众人离开树林。 一路上,大家都比较疲惫,而天呈此时好像才从恶梦中醒来。时不时缠着司马焕解答心中的困惑。 天呈:“将军大人!我还能见到娘他们吗?” 司马焕:“放心!我们一定能救回你一家和你相聚!” 天呈:“将军大人!‘仡者’是什么啊?姐姐他们都是仡者吗?他们好厉害,我以后也能做仡者吗?” 司马焕沉思片刻:“‘仡者’是天辕界斩妖除魔的人,本领高强。而天辕界也并非单单只有仡者,还有‘矢者’!矢者也是斩妖除魔!也很厉害,只是两者的信仰不同!想做到他们那样也不是想做就能做的,一切还要看机缘!” 天呈:“那矢者也像姐姐他们那么善良和蔼吗?他们也是好人吗?这世上有好人就够了,为什么还要有坏人呢!” 司马焕看着天呈,久久不能言语。片刻之后才慢慢说道:“其实这世间,万物都是一样,在同一个地域共同生存,并不存在什么好坏之分!只是各自的生存方式不同,才产生分歧争斗!” 天呈越听越困惑:“那如果大家不争斗,就像我们一家和和睦睦的生活,偶尔闹点别扭,大家迁就一下理解一下,不还是可以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吗?” 司马焕默不作声,看着这稚嫩的孩子,再想想这现实的生活,也不知道自己的戎马生涯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时至傍晚,凉风阵阵,伴随几许虫鸣,更显夜晚的寂静。众人点起火把已经行至官道。 第五章 阴谋 天呈骑坐在战马上,仰望星空,心思惆怅,不知何时能见到家人,他们可还安好。 这时,一名士兵跑到司马焕跟前呈报道:“将军,前方便到钥国边界守城嗣州东门。” 司马焕眺望远处,命令众人整装待发。 司马焕对着身旁的天呈道:“就快到嗣州了,或许就快见到你的家人了!” 天呈一阵惊喜:“真的吗?可是你怎么知道的呢?我眼睁睁看见他们被一伙山贼掳走的,真的得救了吗。” 司马焕笑道:“刚刚的探子回报,我的部下已经解救出你的家人,都还算安然无恙,只不过…是你爹吗?受了点惊吓!至今还昏迷不醒。” 天呈低下头,心里悲喜交加,爹还是老样子,胆子那么小! 就这样,几百号人在黑夜中慢慢赶路,片刻便到了嗣州城下。 这时,天呈满脸笑容,翻身跳下马来,往嗣州城门下跑去。原来城门下,他的家人正在苦苦等侯着他。 小女孩兴奋的拉着旁边的女人道:“娘,娘,快看,那不是天呈哥哥吗?他回来了!”众人抬头看去,果真见到天呈狂奔而来,一家人又重新欢聚在一起。 司马焕又把军队重新汇集,集中点了点人数,一千零二十六人。司马焕叫来探子问道:“那一家人的身份了解了吗?” 探子道:“禀告将军,那一家人是钥国人,老家就在嗣州,男的叫李松源,是一位郎中;女的是樊氏;那两个小男孩和小女孩就是他们的孩子。 司马焕微微点点头:“知道了,等入了城就将他们送回家中。” 司马焕望了望城楼,却感到奇怪。城楼上不见一个守兵,夜风阵阵显的冷清! 司马焕唤来探子:“为何深夜却不见此城的守兵,你们刚刚到这里时也是如此吗?” 探子如实回禀:“我们刚到的时候也是不见一人,原以为是守兵换班,故不见人影,现在看起来到是挺奇怪的!” 司马焕暗自心想,嗣州城城守马横是我故交,一向军纪严谨,若是违反军纪,轻则赶出军营,重则立即斩首。如此看来,其中或许有问题。 司马焕再次叫来探子:“速去叫门,就说是铁戟军完成国主之命,回国复命!” 就当司马焕话语说完,城门带着陈旧的吱吱声缓缓打开。但是城门也只是打开容的下一个人通过的宽度。 黑夜当中,一老者提着灯笼走了出来。年迈的老者,蹒跚的移动着脚步,走出城门后,眯着眼细细的打量着来人,忽然见的如此多手持兵器的人,也不禁惊退了几步。探子疾步走到老者面前,说到:“老人家,我们是。。。。。。” “这不是老芋头吗?怎么今天你守城门吗?不都是城西的故大爷守东门吗?”这时一旁欢聚中的樊氏疑惑的说道。 老者瞅了瞅一旁的樊氏:“哦!原。。。原来是李郎中一家啊,怎么和这么多手持兵刃的人一起啊?我说外边怎么这么吵吵的!你。。。你们一家不在城里,到外面嚷。。。嚷嚷啥啊!” 樊氏委屈的说:“我们这不是遇到山贼了吗,差点就回不来了。”樊氏看了看昏迷在一旁的李松源又气又急的说道:“还不是怪他,非要采什么草药炼制丹药,一个人不够,还要拉着我们去,结果就碰到山贼了。幸好有铁戟军相救,不然我们一家就真的回不来了。”说着说着一家人抱头哭了起来。 老者提着灯笼在探子身上一照,果真是铁戟军的装束,顿时吓的两腿一软,瘫坐在地上,连灯笼也扔到了一旁,口中不停念道:“鬼。。。鬼。。鬼啊!” 司马焕走到老者面前,一把扶起了老者,并替他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慢慢说道:“老人家,你为何见到我们会如此惊讶慌张,我们不是鬼,都是还活着的人。你看我还有影子。”司马焕用火把照了照自己。 老者见状似乎不那么害怕了,可还是不敢正视司马焕。 众人都觉的奇怪非常,看着老者,默不作语。 老者慢慢开口道:“就在昨日,从国都垄城传来消息,说三万铁戟军被地煞灵将全灭,袁仲将军也已战亡,不剩一人。可你…你们!” 司马焕紧皱眉头,心中大为困惑,老者所说的话并非全是捏造,铁戟军确实差点就全军覆没,可这消息会有谁知道呢?而且又是如此之快就传了出来? “请问老人家,那为何不见嗣州城的守兵,且守城门的却变成你们这些年迈老者?”司马焕接着问道。 老者:“唉,不瞒你说,自从袁仲将军身受重任带领三万铁戟军出国那日,钥国五大城的官阶便有所调动,五城的城守都由皇亲国戚坐镇。我们嗣州城守马横马大人,不知何故,偏偏被调往国都垄城做副城守。而现在的城守却变为了当今国主的侄儿鄂威。自从鄂威上任以来,整日是花天酒地,不理军政,军纪腐烂不勘。为了应付百姓,就找了我们这些蚕烛老头分别守着四座城门,方便次日开启城门。” 司马焕心中一丝念头闪过,国主果真是不信任袁将军,一心要除掉他。 司马焕看了看老者,随即摸出了腰间的令牌,递到老者手中淡淡说道:“老人家,还请你老把这令牌交往管事的官员,就说是铁戟军还有幸存者。有劳你了!” 老者看了看令牌,微微点了点头:“唉…我尽力而为吧!” 这时,樊氏扶着李郎中和三个孩子走到老者跟前,微笑道:“老芋头!我们可以先进去了吧!怎么说都那么久的街坊邻居的!” 老者撇了撇嘴道:“街坊邻居?你住东边,我住西边,还真近!” 突然樊氏轻轻拍了拍小女孩的背,暗示什么。 小女孩心神领会,装着可怜楚楚的样子抱着老芋头的腿,带着哭腔:“芋爷爷,就让我们进去吧,你就忍心我们这身心疲惫的妇幼在外面过夜吗?芋爷爷…!” 老芋头苦笑道:“进去吧,进去吧,瞧这小丫头,怪可怜的!” 小女孩回头得意的笑了笑,便又回到樊氏身边。而樊氏看着司马焕无赖中带着点歉意的说道:“将军,请赎我们无能为力让你进去,我们也是身不由己,感谢将军对我们一家的照顾,孩子们,还不给恩人磕头!” 说着说着,一家人就准备跪下磕头。司马焕顺势将他们扶起,微微笑道:“不必如此大礼,这是我们份类的责任,你们就快进去吧!” 樊氏不在多语,默默的扶着李郎中和孩子走进了城门里。而天呈回过身子,不舍的看着司马焕。只见司马焕摆了摆手示意让他进去,天呈才慢慢的转回城门进去了。老者随即也进了城门。 夜晚的风,寒冷刺骨,但司马焕还是命令众人原地休息,等候命令。自己缓缓的走来走去,忧心重重! 而这时候,天呈一家也回到了家中。樊氏扶着李郎中回房休息,三个小孩却在房中谈论着各自的遭遇。 “天应,天欣!我求求你们了,就别问我了,我能说的都说了,他们真就那么走了!”天呈无赖的说道。 小男孩李天应和小女孩李天欣,听了天呈的遭遇后,都彼此感到十分惊讶! 李天应惊异的说道:“没想到还真有妖兽这东西,以前还以为是那些大人吓唬我们,原来是真的!” 天欣:“哇!天呈哥哥,那,那些人真的很厉害吗?那个姐姐漂亮吗?” 天呈有点脸红,傻傻的笑道:“漂,漂亮!” 天应:“那什么仡者,矢者是怎么回事,我以前常到城南的仙居茶楼听段子,时常有听到旁边的人谈论城西的罗铁匠,说他是什么矢者?” 天呈大惊:“真的吗?怎么没听你说过呢。” 天应:“那不是以前没在意吗?要不明天天亮我们去茶馆打听打听看看。” 天欣:“好,好!我也去,我也去!” 天应不耐烦:“你去做什么,女孩子家家的,这是我们大老爷们的事情!” 天欣:“大老爷们?你多大啊,凭什么听你的,我就是要去!” 天应:“就凭我是你大哥!你是我们之中最小的,不行吗?” 天欣带着哭腔:“天应哥欺负人,天呈哥哥你说句公道话呀!” 天呈只好帮腔:“就让她也去吧,万一天欣在娘面前谈起这件事情,有会念叨我们不用功读书,只知道到处惹事生非,又得受皮肉之苦了!” 天应双手插腰:“她敢!不过你说的也对,万一的万一就不好了,就让她去吧,但一切都得听我的。” 天欣高兴的跳了起来:“可以去咯,还是天呈哥哥好!” “又是天呈哥哥,天呈哥哥,我就不是你哥啊,这还不是我同意的吗?真是。”天应有点嫉妒的念道。 天欣对着天应做了个鬼脸,随即拉着天呈的手蹦蹦跳跳的!闹腾了片刻,大家还是静静的睡着了。 第二日上午,嗣州城守官府。 “禀鄂大人,有人承上铁戟军的令牌!说城外有铁戟军等候。”一官婢禀报。 “铁戟军!”鄂威惊讶的从床上坐起,并推开了身边的两个妩媚裸身的女子。 “把令牌拿来!”鄂威吩咐官婢。官婢递上令牌后,慢慢退了出去。 鄂威看着令牌,心中奸笑。这令牌是司马焕的,看来他命还挺长的,居然还活着回来了。唉!还得做做样子迎接他不是! “来人,吩咐嗣州守备军,夹道迎接铁戟军入城。” 此时,嗣州城门大开,城内与城外的行人商旅都打量着驻扎城外的铁戟军。无不为之震惊,众人都议论纷纷,不是传出的消息,袁仲的铁戟军已经全军覆没了吗,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而此刻,三个小家伙也穿梭在城内的人群中。 天欣望着远处的人群,大声嚷嚷道:“快看,大家都往城门外去了。会不会都是去看铁戟军去了。” 天应说道:“天呈,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我想不用了,你们看那边!”天呈指着反方向道。 三个人都往西边看去,只见两队守备军慢慢的向这边行进,并且一边行进,一边拦住过往的百姓,腾出了一条道路。就这样,慢慢的三个人也被拦到一边。 一个高大的男子骑着战马往城东门奔去,一路上还大喊:“所有人都给我闪开,撞死活该!”高大男子很快就到了城东门外,下了战马走到司马焕面前,大声嚷道:“你们就是幸存的铁戟军吗?”那人见没人回答,眼瞄了瞄众人,见的个个都已经疲惫不堪,伤痕累累,却也都保持着威武的风姿。 高大男子又一次嚷道:“我是嗣州副城守莫高干,敢问你们这里谁说了算话的,请站出来!” 司马焕走上前,双手抱拳:“我是铁戟军副将司马焕,现在铁戟军暂时由我带领。” 莫高干楞了一楞:“原来你就是袁将军的副手司马将军,在下早有耳闻,真是有眼不识泰山,请司马将军见凉。在下特奉城守之命,恭迎贵军入城,请!” 说完,便让出路来,与司马焕一起上了马,慢慢进到城内。 三个小家伙忽然看到司马焕,都兴奋不已。却又不能靠近,大道两边都已布满了守备军。 天应:“我看我们还是办我们的事情吧,既然他们都进来了,固然会有城守大人安排的。”天呈也点了点头,于是三人又往仙居茶楼的方向赶去。 嗣州城守官府,鄂威已在门外等候多时。见到莫高干和司马焕以及众铁戟军到达,冷冷的笑了笑便迎了上去。 莫高干和司马焕纷纷下了马,见到鄂威迎来,司马焕不禁严肃起来。 “高干,把众铁戟将士安排到守备军军营,换下装备,好好招待!”鄂威对着莫高干指示道。 “是!莫将遵命!”于是莫高干带领着铁戟军前往守备军军营。 鄂威看着远去的众铁戟军,回过头来看着司马焕,冷冷笑道:“看来将军也是完成了国主所拖的特别重任,得以回国了,呵呵!不知道‘斩将’可曾寻得啊!” 司马焕一脸沉寂,等了片刻,便从后背取下一布裹,随手扯开布裹,斩将呈现在眼前。 鄂威大喜,正想一把夺过斩将,却又被司马焕迅速收回! 鄂威不悦:“司马将军,这功劳迟早是你的,难到怕我抢了不成。再说了,你我都是为国主效命的,何苦如此戒备呢?这次你斩杀袁仲之功,定会受到国主重用的。” “闭嘴!”司马焕怒火中烧,环顾四周,再怒视鄂威。“此处不便详谈,进去再说!” 鄂威冷笑:“对,对!将军路途奔波,进去再说!进去再说!” 说罢,二人一前一后进了城守官府。 第六章 真相与梦想 司马焕与鄂威来到大厅,大厅之上已摆好酒席,丰盛的佳肴可畏是让人眼花缭乱。 鄂威笑道:“将军请坐,想必很久没有尝到美味佳肴了,来,请当是在家中一样不用客气。” 司马焕看了看桌上的家肴,冷冷说道:“我这种刀刃上过日子的匹夫,又何从谈起家这般奢侈的想法。” 两人坐定后,一旁的官婢开始倒酒,伺候。这时,鄂威拍了拍手,从门外缓缓走进数名婀娜多姿的粉饰佳人,纷纷走到二人身边。又等片刻,悦耳的乐声响起,数名舞女翩翩起舞。何等安逸的滋味! 鄂威左右环抱佳人,谈笑风生,正当其余几名女子向司马焕投怀送抱之时,司马焕拍桌而起,顿时吓的几名女子大声惊叫。 鄂威见状,挥挥手,示意众人退下,只剩下二人在大厅当中。 这时鄂威陪笑道:“将军何必动怒呢,正所谓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尊空对月嘛,稍时玩玩,也是种乐趣,将军可不要坏了雅兴!” 司马焕慢慢坐了下来,淡淡说道:“我借此地稍做休息,便回国都复命,现在还没有那种闲情雅致!” 鄂威心中念道,怕你是想回也回不去了,你就是那瓮中之鳖,任我宰割了,哼哼…! 鄂威笑道:“将军,这次出行必是发生了惊天动地之事,不然这斩将也不会那么容易到手吧!还有那袁仲是怎么被将军…额!” 司马焕听到此,举起酒杯痛饮了好几杯之后,才慢慢说道:“他并不是被我所杀,若不是我按兵不动,也不会导致他杀的血性大起,以至地煞灵将附体难以控制,而死于韩谡藐之手!” 说着说着,司马焕从怀中取出韩谡藐的令牌,扔到了桌上。鄂威一看,已经知道了些许事情。没想到这次还一箭双雕,连韩谡藐也被斩杀,真是太好不过。 鄂威举起酒杯:“袁仲虽不是将军所杀,但将军的按兵不动也是一功,并且炅国大将韩谡藐被斩杀,将军又是一功。将军真是没辜负国主的重拖。来,鄂威敬将军一杯。” 司马焕并未理会鄂威的敬酒,独自抱起一旁的酒坛,大口喝下。不一会儿,便呈现出了醉态。鄂威也没在意,见到司马焕酒醉,也只是冷笑一番。心里早就蔑视这个铁戟军副将,而一心想夺得斩将独有。 “当初国主命我趁机斩杀袁将军,随后便升我为铁戟大将军。我真是被功名蒙蔽了心,而今铁戟军弟兄又剩几人,我还做这大将军又有何用。我已不是当初的司马焕了,不顾兄弟情义…我妄为人啊!”司马焕几乎泣不成声。 鄂威在一旁附和:“将军喝醉了,有些话还是烂在肚子里的好啊!” 这时,司马焕瞪着鄂威,直瞪的鄂威心里发颤。 “寻斩将,灭地煞!哼…!借此机会除掉眼中钉。妄送了一代忠臣,昏君,昏君啊!”司马焕已经忘乎所以,不顾身处的环境,大骂起来。 鄂威见状,心中大喜。突然脸色一变,大喝一声:“来人,拿下司马焕这个逆贼!”说罢,从大厅四周窜出守备军,布满了整个大厅。 司马焕似乎还在酒醉当中,摇摇晃晃站立起来。“逆贼?对!逆贼!你们统统都是逆贼!杀!该杀!来人啊!取我的战斧来,杀了这帮逆贼!” 鄂威冷笑:“来人?哈哈…!你现在已经是孤家寡人了!你的铁戟军已经被我拿下。司马焕!你现在是插翅难逃了!你若是交出斩将,或许还能饶你不死!” 鄂威心中暗自想到,饶你不死?多了你这个活口,我还怎么交代!一个不留,明日便将你的铁戟军统统的处死。 司马焕摸了摸背后的斩将,虽然还有少许头晕眼花,但稍微有了点意识。渐渐发觉了自己现在的处境。于是奋力踢翻了桌子,抽出腰间配刀,一路杀了出去。 城南仙居茶楼,三个小家伙已经来到茶楼。茶楼里人声鼎沸,但听的众人谈的最多的还是现而今的铁戟军。 天欣:“怎么他们都在谈论铁戟军啊?都没听到有关那个矢者的消息!” 天应:“也怪了,平时那几个老头都会在这里聊天,怎么今天没瞧见呢?” 天呈环顾四周:“天应,我们还是四周找找,看会不会在哪个角落里。” 天应:“也好!我们分开了四处找找看,记住,那几个老头都喜欢在带酒到茶楼里喝酒聊天。” 天呈和天欣呆呆的互看了一眼,都感觉纳闷,到茶楼里喝酒,这几个老头还真是酒鬼。 于是三个人分散开来,楼上楼下寻找开来。 天应来到茶楼二楼,左看看,右盼盼,还是没找着人。天欣和天呈也到处找过了还是没看见喝酒的老头。三个人正好又在二楼聚在了一起,正犯愁,忽然闻到一股酒味。三个人顺着酒的味道,走到了一间屋子外边。 天应这时好象反应过来了:“难道是在雅间。。。!” 天呈轻轻推开一丝房门,但却只见到一个白头发的老翁,身穿白衣,手中摇着一个酒葫芦,老翁背对着房门,所以看不见脸,但却听的见老者喃喃自语。“过往萧条,呐落霜花漫天。久罔连续,诳语字里行间。世间皆人环混沌,犹怜一念缘,唯谁又名留九天。珠雨泪,抹去伤痛千年,朱砂血,铭刻万魂皆冤。噬嚼傲骨撼苍山,孤拔逐流浪比尖。愿以潮歌撕身志,仕在何处不是岸。”边念叨,边举起酒葫芦喝着酒,那股酒味甚是醉人,门外的三个小家伙越闻头越晕,但时而又感觉很清醒。 终于,天欣一不小心把门给撞开了!三个人顿时傻楞塄的看着白发老翁。老翁慢慢转过头来,慈祥的看着三人。 这时,三个人才看清楚了老翁的摸样,老翁不但头发是白的,连眉毛胡子都是白的,慈眉善目。天呈小声的问天应:“是他吗?会不会太老了啊!” “老?我今年才三百多岁,还年轻着呢?”老翁不屑的说道。 “啊!三百多岁!”三个人异口同声,惊讶万分。 “你!你开玩笑的吧,你三百多岁,那不是老不什么那个了!”天呈惊讶的说道。 “呵呵,就是说嘛!三百多岁,这个老人家一定是喝酒喝多了!”天应却傻傻的笑道。 三人之中,只有天欣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老翁。 老翁打量着三人笑道:“看来还是这个小姑娘相信我,她就没疑问,你们两个真是有眼不认识那个什么。。。泰山!” 天欣这时拉着天呈和天应的手,躲到他两身后开口道:“哥,我怕,他是不是鬼啊!” 老翁一听此话,差点没把嘴里的酒给吐了出来。 老翁固做镇静捻了捻胡须,看着三人道:“你们到我房间里做什么,有什么事情吗?” 天呈:“额。。。我想我们走错房间了,不好意思!” 天应:“是啊!我看我们还是走吧,不然等会我们也给醉晕了!” 天欣频频点头,以示同意。 可当天呈正要迈步走出去的时候,却感到诧异,回过身来问道:“那个。。那个。。老先生,为什么你一个人在这个茶楼的雅间里喝酒呢?” 老翁微微一笑,捻着自己的胡子:“我是在躲雨,但又想图个清净,便到雅间来了。” 天应有点不耐烦了:“走吧!走吧!这老酒鬼喝糊涂了!外面这么大的太阳,晴空万里那来雨了!” 说来也奇怪,天应刚刚说完,窗外便雷声四作,乌云密布。不一会就下起倾盆大雨。这时三人也是感到不可思议。 此时老翁又得意的说道:“一会儿雨停,再一会儿又下大雨,接着又会停,再接着再下,最后才又挺,正是三下三停!” 三人默不作声,就这么等,果真是三下三停。 天呈忍不住了,走上前,恭敬的说道:“老先生,你本领高强,能不能帮我们一个忙呢?”老翁笑道:“帮你们,到也可以,可是这天底下总没有白帮的忙吧!这样吧,我慢慢品酒,你们就给我锤背按摩,如何!” 天呈喜道:“好,这有何难,再说对于晚辈来讲,是理所当然。” 天呈向天应天欣眨巴了下眼,三人就围在老翁身边伺候起来。 老翁甚是欢喜:“说吧!你们有什么要求于我!” 天呈:“是这样,我们听经常来这茶楼的几个老人家说起城西有个罗铁匠,以前是矢者,而我前些时日也曾遇见过几位仡者,而且他们还救过我,我觉的他们很厉害,所以对他们的事情很是好奇!可是又不知道怎么再见到他们,所以就打算见见这位罗铁匠,但又不敢贸然去见他!” 天应:“是啊!这个罗铁匠平时人很凶的,还听说嗣州的地痞他都不放在眼里,有一次还打伤了几十个地痞,他身上却一点伤都没有!” 老翁淡淡一笑:“原来如此,到也简单。每个人都有自己寻求真理的路,这路都需得自己慢慢摸索着走才能看到最后的成败,凡事皆如此!这世上没有不劳而获的道理,关键还是在于过程。这次我可以帮你们,谁叫你们把我伺候的那么好呢!”三人都是会心一笑,这老人家真够墨迹的! 老翁捻了捻胡子接着问道:“但是你们能告诉我你们三人心中的理想吗?” 天欣摸了摸下巴笑着说:“我就想等我以后长大了能找个像天呈哥哥那样好的人,嫁给他!” 天呈听后拍了拍天欣的头笑着说道:“真是个傻丫头。。。!等你长大了就不会找像我一样的了!” 天应撇撇嘴:“女孩子就是没志气!我以后就想做大将军,最好是能做统帅,统领大军,征服五国,统一天辕!呵呵。。。!” 老翁点了点头:“你的理想到是挺宏伟的嘛,但要完成你的理想,怕是要牺牲许多无辜的生命,或许是你认识的每一个人!你愿意去实现吗?” 天应抓了抓头:“这我到没想过。。。!” 老翁看了看天呈:“那你的呢,你又想做什么呢?” 天呈坚定的看着老翁道:“自由。。。永远的自由!” 老翁默默的注视着天呈,慢慢说道:“难道现在的世界不好吗?” 天呈摇了摇头:“这个世界没有什么可以改变,也谈不上什么不好;没有改变的是人们冷漠的心,我想让未来的人们都能拥有真正的自由。” 老翁深深的笑了:“这条路很艰难的。。。!好了,那我就来帮你们算上一卦!” 此时,老翁闭上双眼,掐指一算,双眉紧皱。 三人都紧张的看着老翁,急的手心都冒出汗来,可是等了许久不见老翁回答。到是听见阵阵打鼾声。三人凑进一看,原来老翁已经进入梦乡! 天应叹了口气,无力的说:“看来是白忙活了,我就说这老头是瞎猫碰见死耗子,那有那么神,都是装的!” 天呈倒不以为然:“我们走吧,到底事实如何,还是要我们亲自去看看!” 三人又离开了茶楼。 老翁等三人走后,渐渐睁开双眼,内心深处像是被电击一样,想不到这个孩子的理想既然和那男人的理想一样,为了永远的自由。可这条路是那么的难以行走,直至就算是那个男人都无法达成那个理想。我酒芦道人随说有三百多年的修为,却也无法看到这个天辕世界的最终理想。难道说新的时代要来临了? 老翁向窗外望去,看着远去的三个小孩,心中似乎看到了新的生机。 此时的城守官府,由于司马焕的奋力拼杀,众多的守备军最终未能将他制服,却让司马焕逃出官府,气的鄂威两眼通红。 “全他妈的是饭桶!一个司马焕都抓不到,养你们有什么用。平日里个个威风八面,真要派上用场之时,屁用没有,真是气煞我也!”鄂威气急败坏的骂着。 这时,副将莫高干赶来。“鄂大人,司马焕受了围攻,也受了点伤,想是逃不出嗣州,莫将也吩咐下去了,已经把城门封锁,现在只要我们搜城就一定能将他找出来!” 鄂威听到莫高干这么一说,心中到也舒服了一些。 鄂威沉思了一会儿奸笑道:“不!不用搜城,我到先要让他看看他的铁戟军是怎么一个个死去的。高干,等会你就去张贴告示。上面这样写,今日入城之铁戟军乃敌国所派之死仕。已经被我嗣州守备军所识破,全军被服,定于明日午时赶往城北依依斩首,已告慰真正阵亡的铁戟军魂。呵呵。。。这样一来,一举两得,。。。哈哈。。。!” 莫高干附和道:“大人果真妙计,属下这就下去安排!” 城西,司马焕从城守官府逃出后,身上也多处受伤,加上多日的奔波,体力已然不支,倒在了城西的一个胡同巷道里。加上被刚刚的雨水冲刷,血水流了一地。不巧的引来了几只城里的野狗,渐渐靠近司马焕。正当几只野狗想把奄奄一息的司马焕当美餐的时候,一个中年男子走上前赶走了野狗,并且扶起司马焕离开了巷道! 天呈、天应、天欣三人去过茶楼后,并没有得到什么关于罗铁匠的任何信息,三人都变的无精打采,散漫的走在大街上。这时候,又是好几队守备军在街上巡逻,还有的贴告示。三人觉的奇怪,走到告示前一看,三个人都被震惊了! 第七章 求援罗铁匠 天呈三人看着张贴的告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天应吃惊的看着天呈道:“这不是真的吧,他们怎么会…!?” “绝对不会的,一定是被冤枉的…一定是被冤枉的…,不可能!”天呈频频摇头。 天欣焦急的问道:“那…那现在怎么办啊!?” “我们去做证,他们应该会没事的!”天应拍拍胸脯,很坚信的说道。 天呈仔细思量片刻,摇了摇头:“你说,他们会相信我们的话吗?对他们而言,我们还只是没有话语权的小屁孩!我们去找爹娘,他们说的话应该会有人相信的!” 三人决定后,便往家的方向赶去!一路上,守备军满街都是。不得不使得三人更加焦急,加快了速度。 城守官府议事厅,鄂威正在与几个官婢暧昧,这时莫高干却来到厅中。莫高干见状咳嗽了几声!鄂威见是莫高干,又一脸严肃起来。 “大人,末将探察了昨日守东城门的老芋头,据他所说,昨夜和铁戟军在一起的还有城东的李郎中一家。”莫高干进入厅中走到鄂威跟前说道。 鄂威拍了拍衣袖道:“人呢,抓起来了没有,不能让他们四处乱说,随便给个罪名!” “大人放心,末将已经将那夫妇二人定罪,私通敌国,关押在了城中大牢里!可是那几个小娃娃没在家中…就…。” “那几个小屁孩无足轻重,能有什么作为,等这件事过去之后,再说吧!现在最重要的是能引出司马焕这个逆贼!对了,那些铁戟军,不是!是敌国死仕,现在如何?” 莫高干奸笑道:“已经挑断了手筋脚筋,没有一点的反抗能力了,最多也就在那里乱叫吐口水。” 鄂威微微看向莫高干:“你还真是狠毒啊!怎么说,他们曾经也为国卖过命,怎么能如此对待。既然如此,那干脆就把舌头都给割了,以免说些对我们不利的话来!就这样,立即去办吧!” “是,末将这就去办,可那夫妇二人如何处置?” “先关押起来,若是司马焕狠心和‘死仕’一起同甘共苦,那夫妇二人便有可用之处了。也不知道对现在的司马焕还管不管用了?呵呵哈哈…”鄂威说着说着狂笑起来,似乎嘲笑着司马焕叛主之举。 此时,天呈三人回到家中,可眼前的一幕又是让三人措手不及。家中变的一片狼籍,倒的倒,破的破。一切来的仿佛那么突然! 天欣这时哭了起来:“我们的家,家没有!娘…爹…!” 天呈和天应在家中四处寻找,没能找到爹娘。而这时,隔壁的邻居们都静静的围在房门外。邻居顾大娘悄悄的走过来,示意几个孩子安静,随后皱着眉头低声的说道:“孩子们,你们的爹娘让守备军的人给抓走了,你们还是快离开这里,免的也遭了殃!”说着说着,从衣袖里取出了三百天宝(‘天宝’在天辕界为货币单位)塞到天欣的手里,紧接着邻居们都纷纷解囊。这使得天欣这个小女孩更加的伤心,哭个不停。而天应却仍在迷茫当中! “唉!这李郎中一家多好的人啊,也不知怎的就惹上这等祸事!” “是啊!打死我也不相信他们会是私通敌国的人啊!”邻居们议论纷纷,却让天呈莫名的诧异! 天呈拉着顾大娘的手,疑惑万分:“大娘,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何我爹娘被守备军抓走了?大家为何说我爹娘私通敌国?” 顾大娘见这里人多嘴杂,便把天呈三人带到小胡同里,告知了一切。并让他们赶紧离开,找个地方避一避!随后边匆匆的离开了。可天呈三人对突如其来的变故茫然无措,三个人彷徨的走在街头,不时躲避一下巡逻的守备军。 咕…咕…!“什么声音?”天应警觉道。 “我肚子在响,好饿啊!”天欣委屈的说道。 天呈看了看附近,同福饭庄!天呈也按了按自己的肚子,确实也饿了,于是对天应、天欣道:“不如,我们到那家饭庄吃点东西吧,再怎么也不能饿着肚子啊!” “你们也真是的!爹娘都被抓起来了,也不知道会受多少苦,你们还有心吃饭,现在我们可都是属于通缉犯!知道吗?”天应说着说着,自己的肚子也咕咕做响!“额…话说回来,民以食为天,或许爹娘现在也正吃着牢饭呢,他们也不想我们饿着肚子吧!我们还是先填饱肚子再说!” 天呈无奈的看了天欣一眼,两人都撇了撇嘴。 “还站着干嘛啊!走吧!”天应不耐烦的嚷道。 嗣州城大牢,“啊欠…!真不知道孩子们现在怎么样了呢!真希望他们没被抓到,我们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天呈的娘樊氏哭诉道。 “从山贼手里逃脱不久,又造牢狱之灾,冤枉啊…冤枉啊…,我只是个郎中,怎么可能会是私通敌国的逆贼呢?冤枉啊…!”李郎中扶着牢门,欲哭无泪! 樊氏瞪着李郎中:“都是你不好,执意去采什么烂药炼丹,才遇到这些接踵而来的祸事。你说你,你又不是什么道士,炼那门子丹药!平日里你不关心家中琐事,就知道关心你那医馆,你说你…现在可好,进了这班房,这日子没法过了!” 李郎中也是不打一气来,可是畏惧樊氏还是低声细语道:“这哪门子跟哪门子事啊!我们这不是被冤枉的吗?”说罢,又大叫着冤枉,传的整个监牢都是他自己的回音! “我说,你们不要吵吵了,这牢房当中的人,哪个不是被冤枉的” “就是说嘛,在牢房里运气好,能吃上几天好饭,运气不好,直接拉去砍了!特别是你们这种叫嚷着冤枉的,死的都最早!”这时一旁的狱友们纷纷嚷道。 李郎中顿时冒出冷汗,停止了喊冤的‘口号’。静静的在牢房的一角坐了下来。樊氏瞅了瞅李郎中,自言自语道:“唉!真不知道当初我怎么就嫁给你了!” 同福饭庄,天呈三人走进饭庄,随便找了一张靠门的桌子便坐了下来,叫了一些咸菜馒头!天应有些不高兴了:“为什么不吃点好吃的啊!先前顾大娘还有那些邻居们不是给了我们那么多宝丽吗?” 天呈:“现在不是困难时期吗?还不知道我们以后怎么办呢,省着点吧,这钱暂时放在天欣那里!” 天应又开始埋怨:“我可是你们大哥,怎么你们都不问问我就自作主张,你们还当不当我是你们大哥了呀!……”正当天应埋怨的时候,从门外走进一个高大的汉子。 “哟!罗铁匠,来送我们订的菜刀吗?怎么还没到预定期限你都提前送来了,来…给我就行了,辛苦你了!”店小二连忙招呼着这个高大的汉子。 天呈、天应、天欣都楞楞的看着这个汉子,罗铁匠!?不就是我们找的那个人吗? “我提前送来,是因为有点要事要办,所以就早些送来。哦!另外给我来点牛肉、馒头再来点酒,我带回去吃喝!”罗铁匠粗声粗气的慢慢说着。 天呈三个人这时商量起来,天呈:“我们不如现在跟着他,如发现他真是失者,那我们可以拜托他帮我们救救我们爹娘,这次与铁戟军有关联,想想爹娘也不可能那么容易就能被释放的。你们也看到了告示,恐怕这次凶多吉少!” 天应:“你个乌鸦嘴,别说这些不吉利的话,探探罗铁匠的虚实也不是不行,若是他不是什么矢者,那么岂不是耽误了救爹娘的大事!” 天欣:“可现在有什么好的方法救爹娘吗?还有司马焕将军,他们都是被冤枉的…!” 天呈思索了片刻:“自从嗣州城守由鄂威接任后,嗣州城就没有过公理王法。短短时日不知道有多少人含冤如狱,我看这次只有劫狱了!” 店小二手捧着一个大包裹递给了罗铁匠,又取了些天宝给他,便把罗铁匠送出了门外。 “快!他走了,我们到底跟不跟啊?”天欣着急的说道。“跟,博一博!”天呈坚定看着二人。 天应无奈:“跟吧…跟吧!我可怜的爹娘啊,你们再忍忍!” 大牢监狱,“啊…欠!谁又在念叨我了吗?难道是天欣他们,唉!我可怜的孩子,不知道现在如何了!”樊氏嘀咕着。 此时罗铁匠手提着包裹,往铁匠铺的方向行去。罗铁匠慢慢提快了速度,直累的跟在后边的天呈三人上气不接下气。 天应气喘吁吁:“他…他…他干嘛走那么快啊,不行了,我不跟了,累死我了!” 天欣也喘着气说道:“还…还说做将军,这…这就不行了!” 突然罗铁匠停下脚步,三人大惊,立即躲到了街边的巷道里。再探头出来看时,罗铁匠已然不见踪影。 天呈疑惑:“难道他发现我们了?!” 天应:“我看有可能,那我门还是别追了,另外想想别的方法?要不然上国都告御状!” 天欣:“国都那么远,只怕我们没到那里,爹娘…爹娘他们就已经…!” 天呈:“铁匠铺离这里应该不远了吧?” 天应:“嗯,再过几条街就到了,怎么?我们去铁匠铺吗?” 天呈:“对!我们去铁匠铺!到不如直接去见他…!” 天应和天欣都楞了一下。天应:“我总觉的我们这样做有点不妥,罗铁匠随说曾经支身和几十名地痞打斗毫发无损,可就不代表他真有很大的本事就能够劫狱,况且我们非亲非故,他凭什么要帮我们!” 天呈微微一笑:“死马当活马医吧,如果他真是失者,我想他应该会帮我们的…!” 天应叹了口气:“唉…就试试吧!” 于是三人便往铁匠铺的方向赶去。而这时,罗铁匠却出现在三人身后,跟踪着天呈三人! 第八章 曾经的传奇-零 正当天呈三人沿着街道往铁匠铺赶去时,突然从一旁的巷道里出来一队十人的守备军,出现在三人面前。吓的三人呆立在原地,十人小队的守备军也没怎么注意三人,擦身而过! 天应冒着冷汗:“我还以为是来抓我们的呢!吓死我了!” 天呈、天欣此时没有做声,只是静静的等待守备军远去。 可是事事难料,守备军又掉头向三人走来…… 天应咬着牙,心想:这下死定了,怎么办?怎么办? 天呈也焦急万分:附近没有行人,就我们三人,难道是来抓我们的?该怎么应付? 天欣也紧张的抓着两人的手! 守备军越走越近,靠近后一个小队队长开口说道:“喂!你们几个小孩呆在这里做什么?” “玩游戏…!”天应。“等人…!”天呈。“捉蝴蝶…!”天欣。三人同时开口,又同时低下头去。 “几个小孩子还会说慌了,小心我抓你们回去!”小队长开玩笑说道。 这时,小队长身边的士兵惊讶的说道:“这不是城东李郎中家的孩子吗?我上次身体不适就去过他家医馆看病,就看见过他们。” “是吗!?来,兄弟们把他们抓起来!”小队长厉声喝道。 天应气愤万分,瞪着刚刚揭发自己的士兵,这个该死的忘恩负义的家伙! 天呈大声喊道:“快跑!”三人正迈开半步就被守备军包围了。 小队长厉声喝道:“还敢跑,你们一家私通敌国,你们也饶不了!我这就送你们去见你们爹娘,正该感谢我!” 说罢,就命令众人围了上去。天应挡在天呈、天欣身前:“待会儿我挡着他们,你们趁乱逃走!”天呈:“不行,不管怎样我们都要在一起!” 十个守备军与三人纠缠在一起,三个小孩撕咬踢打着十人,守备军也不甘示弱,对着三人开始拳打脚踢,直至把三人打晕过去。 小队长愤愤的说道:“妈的!还敢咬我,把他们都给我押回去。” “十来个守备军欺负三个小孩,还真是威武啊!” 这时不知从何处传来一阵回音。 小队长:“谁,仅敢嘲笑守备军,不想活了吗?给老子出来!大家戒备!小心有人使诈!”众人握紧手中兵器环顾四周,未发现一个人的踪影。 “迟物!吨!”又是一阵回音,但这次还没等到十人反应过来,身子纷纷不由自主的往下一沉,接着就是一阵哀嚎!众人都瘫趴在地上,有的还被手中的兵器压断了手指。 “怎么回事?怎么身子这般沉重,快受不了了!”小队长惊恐的哀嚎道。 此时,在小队长面前凭空出现一个人来。不由的让小队长万分惊讶与茫然:“罗铁匠!?!?” “知道为什么身体那么重吗?那是因为你们身上所穿的盔甲和携带的兵器都是金属所制的原因。告诉你,我可是吃过仙缘魔灵珠的哦!我的能力就是能让金属的重力加倍,所以你们才觉的身体那么沉重。不好意思哦!让你们受累了,不过再等会你们就不会感到累了!”罗铁匠的话语让在场的十人感到惊恐。 “罗…罗铁匠,罗…罗大人!您…高抬贵手!饶了…我们吧,我们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您高抬贵手!”小队长与其余几人苦苦哀求! 就在此刻,其中几个守备军已经承受不住这种重力,纷纷吐血而亡!这让一旁的其余几人感到更加的恐惧,哀求的声音此起彼伏! 罗铁匠不懈一顾,抱起三个晕过去的小孩离开了!空无一人的街道只剩下了这些苟延残喘的守备军!就这样过去良久,似乎刚刚发生在这个街道上的事情,仍然压抑的让人难以喘息。 城守官府,又传来一阵鄂威的怒骂:“什么,一个小队全灭!干什么吃的,什么人干的!?”原来那十人小队无一生还,并且很快被附近的守备军发现并传报到了鄂威的耳里。 “十人全灭!而且还没有打斗的痕迹?骨架,内脏几乎全部损坏,从你们描述的口里,几乎都是被重物压死的。但为什么盔甲却是完好无损?!”鄂威百思不得其解。 此时一旁的莫高干却显的惶恐,不时身体微微颤抖! “你这是怎么了?”鄂威见状问道。 “大人!末将从他们的身上想起了一件事,那还是末将是个小兵的时候,大概是十几年前。在嗣州城关外,曾经也遇到过这样的事情,也是士兵的盔甲完好无损,而人的身体却是血肉模糊。而当时死的却不只这十人的小队,而是这好几百倍的士兵,几乎是统一被杀的。最后我们再调查的时候,只在一块地上发现了一个血字‘零’…” “‘零’!!!莫非就是当年反对五国战乱,不满五国权政。擅自成立的组织‘零’!!!”鄂威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两眼无神。 “可…!可那组织不是已经被五国歼灭了吗?怎么会…怎么会!!”鄂威惊异的说道。 “具末将所知,当初五国秘密组织的‘圣御战团’围捕‘零’,出动了‘圣御战团’的最高战力五弑神。而五弑神最终以卑鄙的手段才除掉了‘零’的头目。‘零’其余组织人员也都各自纷纷逃到天涯海角!”“这‘零’到底有多少人,有如此能力让圣御战团出动最高战力!?”鄂威诧异的看着莫高干。 “传说只有七人…!!”莫高干颤颤微微的说道。 鄂威吸了口凉气道:“真不希望这次会是他们所为,我们得尽快了结铁戟军的事了!” 城西,罗铁匠左右手抱着天应、天呈、天欣回到了铁匠铺。 “怎么他们!?”此时从铁匠铺走出一人惊讶的看着罗铁匠怀里抱着的三人,这人正是司马焕。原来司马焕杀出城守官府时,身中重伤,在一个巷道里倒下,昏迷不醒人事,有不巧引来几只野狗,欲将司马焕当做美餐,恰巧罗铁匠经过将其救下。 这时,司马焕蹒跚的走了出来,显然他的伤势还没有完全康复。 “这几个孩子的父母都被官府的人抓进了大牢,现在他们基本上也可能成被通缉了!” “什么!?被抓了!这…这应该都是和我们铁戟军有关联!” “我想应该也是,现在满城都是守备军在巡逻,看来是很想把你给纠出来呢?”罗铁匠漫不经心的说道。“我现在先给他们疗伤,你看看,对小孩子都下手这么重…真是的!你也去躺着吧!难道还要我在扶你进去吗?你的伤势现在也还没有痊愈,就不要勉强了!” “抱几个孩子,我想还是可以的!”司马焕从罗铁匠怀中接过天呈,与罗铁匠一起进入房内,将三人安顿下来。 入夜时分,三个小家伙渐渐醒来。三人从床上爬起来,四处张望。 天呈借着房内的烛光看了看四周,再看了看自己,头上、手上缠了绷带,天应也浑身缠着绷带,只有天欣稍微好一点,没怎么受伤。“这是哪儿啊!?” 天应:“难道我们被抓了,这是在大牢吗?” 天欣:“大牢里怎么还有床、桌子、椅子…!”“呀…!”天欣又大声的叫了出来!天呈和天应惊异的看着天欣! 天欣手指桌子上,微微笑道:“大牢里还会给你准备这么多吃的吗?!” 天呈和天应随着天欣手指的方向,看到了桌子上的丰盛的食物,烤鸡、牛肉、烧鹅、包子…等等。也不禁心中一阵欢喜,这肚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就饿的打鼓了! 天应这时突然精神倍增,几步就跨到了桌子面前,正准备伸手去拿烤鸡,却被天呈叫住了。 “干什么!?难道你还怕这有毒不成?”天应回过头看着天呈。 “我只是觉的没搞清状况前,还是不要吃的好!”天呈解释道。 “怕什么!吃不死,有人追问,大不了给钱就是!”这时天欣哭诉道:“天宝!天宝没了!我一直都是放在怀里的…不见了!” 三个人这时着急的在房间里四处寻找起来! “找什么呢!随便翻人家家里的东西,真是没规矩!” 三个人顿时望向门外,走进来一个人。由于夜晚时分,灯光较暗,远远的还看不怎么清楚,当那人走近桌边时,三人大吃一惊!“这不是司马将军吗!?” 三个人立即跑到司马焕身边,抱着司马焕痛哭。 经过这种变动,谁人不会觉的难过,难挨,对于几个小孩又是怎样的折磨。当三人见到司马焕时,一肚子的委屈便宣泄了出来! “将军,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会被判定是敌国的死仕,为什么连我爹娘都被抓了?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天呈眼含泪水望着司马焕。 而此时司马焕久久不能言语,只是不停的抚摩着三人的头。 “我来告诉你们吧!”门外走进一人,正是罗铁匠! 三个小孩转过头望去,又不禁一惊!天应带着哭腔道:“怎么!怎么是罗铁匠,这里是?!难道这里是铁匠铺!” 罗铁匠微微笑道:“这小子倒还精灵嘛…!” “白痴都知道这是哪里!这房间到处都是铁渣,铁器,是个人都会想到是铁匠铺!”天应撇了撇嘴道。 罗铁匠尴尬的咳嗽了一声,大摇大摆的走到桌边坐了下来,顺手就从桌上的烤鸡身上撕下一块鸡腿,大口大口的吃起来,吃的满嘴流油。只让一旁的天应、天呈、天欣看的直吞口水。 “我说,你们肚子不饿吗?坐下来一起吃啊,我一个人吃,多不好意思啊!” 天呈:“那好,到时我们自会给你饭钱!” 罗铁匠笑道:“呵呵…不用了,这些都是用你们的天宝买的,不用客气,吃吧!随意吃!敞开了吃!” “什么!!!”三人异口同声。三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后迅速扑到桌边,疯狂的吃了起来。嘴里吃着,手里拿着,眼里看着!好不热闹! 天应边吃还边说:“你…随便拿别人的…别人的。。钱来买吃的,自己吃的还那么开心。吃东西不用给钱的吗?”说着说着一把想抢过罗铁匠手中的鸡腿! 罗铁匠眼疾手快,避过了天应的抢夺,顺势把鸡腿整个放进嘴里,搅了搅,又拿了出来,递给天应。 三个孩子看着罗铁匠的举动,欲吐而不能吐,吐了就太可惜了!个个都勉强的把嘴里的东西都咽了下去。 就这样一打一闹,过了许久! 第九章 圣御战团突现嗣州 “好了,好了!你们几个小娃娃也吃饱了,现在你们该想想办法离开嗣州了!”罗铁匠抹了抹嘴。 天呈瞪着眼望着罗铁匠:“你不是要告诉我们什么吗?难道你忘了吗?” “要告诉你们什么……有吗?我说过吗?” 天应不耐烦了:“你不是要告诉我们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吗?” 罗铁匠看了看司马焕,转过头再看向三个孩子。“其实,这都只能怪这个世道,权利相争,无辜受害的只是百姓,你们是被牵扯进来,受了无处申辩的冤屈!默默承受吧…!” “默默承受!?我的爹娘怎么办,那些受冤屈的人怎么办?!难道我们出生在这个世界,就只是默默承受不白的冤屈吗?!”天呈站立起来,双拳紧握。 罗铁匠看着天呈,苦笑了一番:“呵呵…!不怕告诉你们,我当初也反抗过这无理的政权,可结果还是一败涂地。要问为什么,是人的心!腐败的政权对于我们来说,很容易可以把它击垮,可人腐朽的心却无法根除!” “那就把腐朽的心改变!”天应应声说道。 “呵呵…难道要杀掉千千万万,万万千千的人吗?” “为什么要杀那么多的人!”天应疑惑。 “一将功成万骨枯…”司马焕扶着一旁墙壁缓缓说道。 “这只是对你们战士而言…其中道理并非如此而已!”罗铁匠慢慢走到窗前,抬头望着无际的夜空。 “但是为了我的理想,我会尝试去改变这一切,我要人们得到真正的自由!”天呈对着罗铁匠的背影说道。 此时,罗铁匠心中一惊。没想到这个孩子既然和那个男人有一样的理想和抱负,隐隐看去,还真有点他的影子。 天欣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可这时开口说道:“就听你们在那里说的云里雾里,到底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我们不是来求罗铁匠来救爹娘的吗?” “对啊!!罗铁匠你不是失者吗?你一定有能力救我们爹娘的!”天应兴奋的对罗铁匠说道。 此时,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罗铁匠身上。 罗铁匠喃喃的说道:“怎么我这么隐蔽身份,还是会有人知道呢?真是的!不错!我是失者。也许还有那么点点能力,可是我是不会去救你们爹娘的!世间本就如此残酷,就算我救了他们,又救的了多少其他被冤枉的人?!” “那你为何要救我们!想必守备军毒打我们的时候,一定就是你救的我们。为什么你就不能救救我们爹娘?”天呈带着指责的意思看着罗铁匠。 “我…我愿意救谁就救谁,有什么为什么!?” “既然如此,那么看来还是我去换回你们爹娘,洗去你们爹娘的不白之屈。”司马焕蹒跚的走到天呈身旁。 “你们爱怎样就怎样吧,我可管不着,到时别把我拉进去就行!”罗铁匠说罢走出了房门。 房内四人沉默许久,最终司马焕取出斩将放在桌上,慢慢说道:“这一把就是当初我们寻找的斩将,当初为了它,整个铁戟军不知死伤多少兄弟,连…连袁仲将军也……!现在留在我这里也没什么用了,我这个背信弃义的人也无脸带着它,现在交于你们吧!” 天应走上前,看了看桌上的斩将。“为何这把剑锈迹斑斑,上面还贴着一张符咒,还真是奇怪!” 天呈:“我们拿来有什么用,又不可能去征战沙场!” 天应笑道:“呵呵,我要了,我来日还要做大将军呢!这把斩将随说生锈,但握在手里看起来还是挺威风的!这符咒没什么用了吧!”说着便想撕去斩将剑身上的符咒。 “且慢!现在还不是时候取下符咒,等你以后成为将军的时候再取掉它吧!” 司马焕拉住天应的手说道。 此时一旁的天欣不高兴了。“天应有了斩将,我也想要!” 司马焕微笑道:“有,有!”随即从衣袖里取出一颗散发着金光的珠子。 天欣激动的叫道:“哇!!好漂亮啊!送给我的吗?” 天呈:“这是什么珠子,如此夺目耀眼?” 司马焕:“这是天辕界独有的仙缘魔灵珠,传说有许许多多这样的珠子,一颗灵珠自身有一种能力,凡吃下灵珠的人便能获得这种能力,但也只能吃下后方知晓。天欣,这是给你的。” 天欣兴奋的跳起来,连忙从司马焕手里接了过来,捧在手中。 天呈眼看着天应天欣都得到了好东西,眼巴巴的望着司马焕。 司马焕也察觉到了天呈的眼神,但是无奈的对天呈说道:“天呈,我现在身边再无其他可送于你的东西了,只能送你几句话,你牢牢记住。‘天下大同,本同根而立。然,意念分歧,争端万年而不休。何为正义,何为邪恶,实乃难分。其本亦无正邪相对,只是人心善变,四周邪念缠绕,困惑其中,而不能自由其身……但愿你能框扶你的正义,为天下人找回真正的自由。” 天呈听后,欲哭无泪,要是能送我东西或许更好吧! 与此同时,嗣州城南门外出现两个神秘人物。一个高个子,一个矮个子。瞬间两人从地面消失,出现在城楼上,眺望整个嗣州城。 高个子肌肉发达,上身裸露半身,右肩膀纹着一条黑色龙纹缠绕整个右臂,左衣袖上绣着‘圣御’二字。 矮个子稍微有点瘦弱,身着到还算正常,只是年纪颇大,两膑白发随风而飘。 高个子对矮个子老头说道:“我们要不要去见见这里的城守,打个招呼也好啊,若不然到时候打起来,伤着人就不好说了吧!” 矮个子老头咳嗽了几声道:“不必了,让他们过了今晚,明天他们就只有在下面过夜了!” 高个子叹声:“难道又要灭掉整座城,我想不用这么果断吧!” 矮个子老头低声说道:“这只能怪当地的城守无能,连‘零’的人藏在其中,都不知察觉,该死!若是那‘零’的人在这里妖言惑众,那这些人都是逆贼!” “可这里的城守可是钥国国主的外甥,可是皇亲国戚,不可乱来啊!” “那就等明日看看情形再说吧!” 这一夜似乎过的是那么的快,此时已经到了次日的正午。 鄂威也按照自己发布的告示,将千余名铁戟军将士分批押往了城北。而在城北早已聚集了嗣州的百姓想亲眼目睹告示中所说的敌国死仕。 鄂威站在监斩台上,指着跪在地上的‘死仕’对着众百姓喊道:“这些就是敌国的死仕,本官不方便透露是哪一国的死仕,但他们装扮我们敬重的铁戟军,实在可恶。故,本官决定在此将这等死仕斩首示众,以慰铁戟军的在天之灵!尔等可随意辱骂这些死仕,以发泄心中的愤怒!”鄂威说罢,心中暗自奸笑。 这时,鄂威早已安排在百姓中的手下开始躁动,向‘死仕’仍臭鸡蛋、烂菜叶,吐口水。引发许多百姓跟风,开始辱骂‘死仕’。 “瞧瞧他们,还真是嘴硬,不还口!” “那是当然了,他们是死仕嘛,既然都被抓住了还有什么好说的!”许多百姓议论纷纷。可又曾想到,‘死仕’们的舌头早已被鄂威下令割掉,手筋、脚筋也被挑断。 鄂威:“看来效果还不错,司马焕这时还不现身!?只有先动手了!传令下去,先斩掉一部分人的头颅!” 鄂威一声令下,在场的百余‘死仕’纷纷人头落地,一旁的‘死仕’看在眼里,却又无能为力,一肚子怨恨无处释放。杀头的场面也吓到了一些在场的百姓,有些人也开始同情起‘死仕’来。 “这样斩杀‘死仕’就不怕敌国怀恨在心,攻打钥国吗?” “再怎么说,他们也没有伤害到我们,这样是不是太残忍了点啊!” 鄂威一脸不懈,再次下令斩杀一百。又是刀起头落,血溅一地,血流成河。当鄂威再次下令时,突然一人高声喊道,“鄂威小儿,司马焕在此!” 人群中走出来一人,正是司马焕。 鄂威见到司马焕终于出现,心中大喜:“你终于还是出来了,若不然我还真要将剩下的‘死仕’统统杀掉。” 司马焕侧过头看了看一旁的兄弟们,又看了看另一边倒在地上的将士尸身,自己脚下就是缓缓流淌着的鲜血,心中无不悲愤! “一切都是我的错,你放了他们,还有被我连累的李郎中一家。我自当任你处置!”司马焕怒视着鄂威道。 “你已经是我的阶下囚,凭什么还跟我讨价还价……不过,看在你甘愿悔过,我可以放了李郎中一家,但是你等敌国‘死仕’我是万万不能放的!来人,给我拿下他!”鄂威一声喝道。 这时,莫高干带领着众多守备军围住了司马焕。莫高干:“久违了!司马将军!还是乖乖的束手就擒吧,免得我们动用武力!” “哈哈…哈哈…!我司马焕不能战死沙场,实乃我一生之遗憾,众铁戟将士……司马对不住你们!”司马焕对着铁戟将士,双脚跪地,叩拜一阵,随即站起身来,抽出腰间配刀,反手抹向自己的脖子。这一变故使在场众人哗然。 与此同时,天呈三人在人群中目睹这一切,实在让三人感到揪心!眼见司马焕自刎,却不能阻止,不得不让三人面对这残酷的事实! “真是愚昧!迟物,吨!”千钧一发之际,罗铁匠赶来,并使用仙缘魔灵珠的能力把在场所有的金属物重力加倍,司马焕的刀瞬间落在低上。算是救了他一命。在场百姓的随身携带的金属物也随之落在地上,而守备军却是个个瘫趴在地上,但莫高干承受住了重力,还勉强站立其中。鄂威、莫高干大惊,难道,难道这就是‘零’! 罗铁匠看了看莫高干,叹了口气:“唉!看来我还真的老了,既然还有全副武装的人能受的住我的‘吨’!唉!” 虽说莫高干确实承受住了罗铁匠的‘吨’,但自己却一动也动不了! 第十章(逃) 罗铁匠的出现,使得局面突变。 鄂威与莫高干无不是心中大乱惊恐,如此传说中的人物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何尝不是一阵惶恐!更可怕的是众人都体验到了这种实力悬殊的恐怖!整个嗣州的守备军几乎全部瘫痪,莫高干虽说还能勉强站立,但却一动也动不了! 罗铁匠看着莫高干笑道:“哈哈…看来我还不是那么老嘛!那我怎么对付你们呢?” 莫高干听到此话,惊的满脸是豆大的汗珠。 此时天应叫嚷着天呈、天欣冲出人群,跑到司马焕身边,又分别去打开跪在一旁众多铁戟将士身上的镣铐。 鄂威见状,心中盘算的计谋不能得逞,怒火中烧。破口大骂:“你们这些逆贼,居然敢忤逆政权,别忘了,司马焕!我手中还有一帮逆贼,你该清楚的,最好自己伏法,不然别怪我心狠手辣!” 天呈、天应、天欣顿时想到了爹娘。天欣拉着司马焕的手臂,对着司马焕哭诉:“爹娘还在大牢里,怎么办啊!将军…!” 司马焕这时也无可奈何,转过头看了看罗铁匠。 罗铁匠眨巴眨巴眼睛苦笑道:“只怪我心肠好,你们不用担心了,这嗣州城的大牢早就变的空空的了,我刚刚已经放了所有的犯人,你们爹娘应该也在其中吧!我叫他们都先逃往城外的枯树林去了!” 听到此话,除了鄂威等人,大家都是一阵心喜。 当然这时人群更加慌乱,周围的人们你挤我我挤你,纷纷想快点避开祸事。 罗铁匠:“好了,趁现在人群大乱,我们快离开这里!” “等一等!”这时天呈叫道。一边指着地上跪着的铁戟军将士。“他们怎么办,他们的手筋脚筋都被挑断了,连…连舌头都被割了!” 司马焕惊呼:“什么?!”随后匆忙的跑到众将士身边,查看伤情,见到跟随自己出生入死的将士们如此受到折磨,心中无比的伤痛,对这个腐朽不堪的政权更加痛恨。 司马焕看着罗铁匠:“看来我等无法离开了,我愿意在这里陪着我的弟兄们,我们当初说好了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我已经违背了一次这个誓言,我不想在违背一次!你们快走吧!” 天呈紧紧的拉着司马焕的手臂,想使劲拉走司马焕,可司马焕犹如万吨巨石怎么也拉不动。众人焦急万分。 罗铁匠此时忽然感觉有一股压力,之中又带点杀气。“快走,他已经下定决心,再不走就来不急了,快!” 天呈等人在罗铁匠的一再催促下,不舍的看着司马焕的身影,离开了他的身旁。 “来人啊!不要放在这帮人!”鄂威大声嚷嚷,而一边的守备军众人却无一人动弹,有的也已经在无法承受的重力下丢掉了性命! 罗铁匠和天呈、天应、天欣挤进了人群,渐渐消失在人群中。 司马焕见得天呈等人已走远,脸上流露出一丝笑容。随后拾起地上一把战刀,慢慢转过身走向鄂威,手里的战刀寒光凛凛,直逼鄂威。 鄂威此时也已经吓的口齿不清:“你…你要做什么,来人…来人…!莫高干,莫高干!” 一旁的莫高干此时仍是动弹不得无能为力。 在刑场的气息变的凝重起来,虽然四周慌乱的人群嘈杂声不断,可在手持战刀逼向鄂威的司马焕来说,这时的刑场似乎是自己了断恩怨的地方如此之安静,满脑只剩下了仇恨!正当司马焕挥刀砍向鄂威之时,突然一股力道把司马焕撞击出数十米外。 “以下犯上,真是大逆不道!” 随着声音的由来众人望向天空,一枯瘦老头悬立在半空,两鬓白发随风而动,甚是威严! 司马焕缓缓站起身,腹中一阵疼痛,肋骨已断掉几根。 “你是何人,既然阻我杀掉这个狗官!?” 枯瘦老头两眼无神,不屑的说道:“将死之人,无须多言,留下一口气,好好享受在这人世间最后的一点光阴吧!” 鄂威大喜,见到这如此厉害的老头是站在自己一边的,又威风起来。“司马焕,你还想夺我性命,本官就在此,你来取我性命啊…哈哈…你这个逆贼!死期将至还不束手就擒!” 此时,司马焕大口吐血,心中悲愤加上刚刚承受的一击,使得气血逆行,半跪在地。一边的铁戟将士见状,纷纷倒在血泊中使劲的向司马焕爬去。 枯瘦老头见此情景,一挥手,仿佛从衣袖当中变化出许多冰刃,射向众铁戟将士,每个冰刃都射向人体的要害之处。就这一瞬之间,本来还在爬动的众人已不在动弹,死死的躺在了那里。 枯瘦老头:“无用之躯,留着也是种负担,还不如死去的好!” 本已心力疲惫的司马焕,这时面对铁戟军的灭亡,已经变的似乎接近癫狂!不顾身上的痛楚,举刀投向枯瘦老头。 枯瘦老头毫无躲闪之意,又是挥了挥手,一股寒气便把战刀冻结,炸裂开来! 正是在这不经意间,鄂威从老头举手的一刹那,看见了衣袖上绣有‘圣御’二字,心中更是一喜。“原来是圣御战团的人,哈哈…司马焕,你就受死吧!” 枯瘦老头回头看了看鄂威,微微一丝冷笑。“你们不都是想要对方死吗?做个游戏怎么样,你们两个公平一战!生死听天由命!” 司马焕和鄂威都是一振。鄂威大怒:“你说什么,让我们公平一战,你到底是站在哪边的,他可是逆贼…!再加上我可是当今钥国国主的亲戚,叫我去与他撕杀,成何体统!你这老头又算什么东西,不就是‘圣御战团’的人吗?” 枯瘦老头愣了鄂威一眼:“在我眼里,你们都只是蝼蚁,要杀你们不废吹灰之力,之所以我留在‘圣御’只是为了得到更强大的力量,站在仡者、失者之颠!哈哈…” 一旁的莫高干见此老头狂妄之极,破口大骂:“你这死老头,不知天高地厚,得罪了我们鄂大人没你好果子吃,若不是我被重力所困,我一刀便斩杀了你!” 可怜的莫高干这时还不忘拍鄂威的马屁,岂不知死期将至。 枯瘦老头从半空缓缓落下,走到莫高干身边,那逼人的气势比身上所受的重力还要难受。 “这就是罗童所施的能力吗,看来能力削减了许多,若是当年,你早已经变成一滩肉泥!”莫高干听的直冒冷汗。“罗童也真是的,要做就要做的彻底嘛,还是我来解决算了!” 莫高干已经承受不住这种恐惧,六神无主。“老先生,刚刚是我不好…我…我给您开玩…”一个笑字还没出口,莫高干的人头便已落地。 鄂威愕然!“他可是朝廷的人,你既然敢…敢!” 枯瘦老头:“我连你都敢杀,何况是这种低等货色!” 司马焕在一旁开怀大笑:“好!杀的好!我愿意与鄂威狗贼撕杀,再挑战你这个高手!” 枯瘦老头笑道:“好,不枉费我留你性命,看一场好戏,哈哈…” 鄂威自知不是司马焕的对手,已经吓的不能言语,更何况自己被罗铁匠的能力困住动弹不得。 “为了公平起见,我现在解除你身上的盔甲。”枯瘦老头对着鄂威言道。 随后枯瘦老头随意扔给二人一把战刀,坐在监斩台上,观赏二人的撕斗。 司马焕紧握战刀,怒目斜视着鄂威。一股怨恨涌上心头,这世上的权贵,这世上的不公,就在此,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发泄、斩杀! 虽说鄂威身上的盔甲已被枯瘦老头所除去,可自身实力不如司马焕的事实已经让他没有勇气握紧战刀,只是一味的后退再后退。 司马焕不再等待,双手紧握战刀,忍着伤痛,一步步踏在血泊中逼向鄂威,势必欲将这一生的力量集中在这一把战刀上劈杀鄂威。就在那一刻,脑海里回想起袁仲,想起沙场上生死与共的铁戟军兄弟们…就像在眼前,呼唤着自己的名字。 鄂威已经吓瘫在地上,只见司马焕腾空而起,高呼一声:“杀!”正如战场之上,对敌之时那种气魄,虽是一人之声,却好似万人之吼,杀气震天!就这一刻,鄂威举刀格挡,也无毫意义,司马焕一刀将鄂威劈为两半! “唉!还以为有多精彩,不过如此!那么你是不是要挑战我了呢?”枯瘦老头看着监斩台下的司马焕说道。 司马焕并未出声,只是仰天一笑,随后正视枯瘦老头,正气高呼:“忠军天行道,魂飞九重仙。未归故里墓,再等斩妖邪!”顺势冲向监斩台。 枯瘦老头纹丝不动,冷淡的笑道:“不自量力!” 而这时城外,罗铁匠和天呈、天应、天欣正往枯树林而去,却见的往城外逃亡的人越来越多。天呈心想,这我们逃,怎么他们也跟着逃啊,这其中似乎另有玄机!于是天呈拦下一个中年男子盘问。 “请问这位大叔,为何大家都纷纷往城外逃亡,而且人越来越多?” “你这小孩,还不逃命在这里问长问短的,城里有个厉害的老头,见人就杀,你说我们怎么不逃!” 罗铁匠与三个小孩心中不免疑虑,怎么这突然出现个老头在城里大开杀戒,不知道司马将军现在如何,莫非是救司马将军的? 罗铁匠再次督促大家赶紧离开,突然天应手中用布包裹着的‘斩将’却不停的震动! 天应顾虑重重:“这是怎么回事!” 大家都在看着天应手中的‘斩将’时,天欣却惊讶的指着嗣州城上空喊道:“快看,那边的天上有许多红光盘旋!” 罗铁匠远望,确实许多红光在嗣州城上空盘旋。 天呈:“那是什么东西,怎么会有那么多的红光!” 罗铁匠:“那是所谓真正战士的亡魂,难怪‘斩将’会有反应!也许司马将军已经…” 三个孩子听着罗铁匠这番话,无不心痛!可这时嗣州城上空的红光却被一道蓝光吞噬。看着这一切的罗铁匠心中已经大概明了对手的厉害。 “…我们还是尽快赶往枯树林…”罗铁匠自知对手难缠,督促着大家赶快离开。众人随着逃亡的人流往枯树林赶去。 第十一章(命运的选择) 殊途同归万魂泪,宇之天际无人慰。现世难圆空穴梦,只留后人路由水。 曾经威风八面的铁戟军,如今却在世事权政的玩弄下,成了无人问津的墓碑!为国为民,忠君报国,却是招致自身的灭亡,是现实的残忍还是人心的没落,实难得到明确的答案。 枯树林,罗铁匠与三个孩子随着逃亡的人潮很快来到了枯树林。几个人离开人群,走进一旁的树林里,走了片刻就见到林子之中围坐着许多人穿着狱服的人。 天应、天欣、天呈立刻呼喊着爹娘,希望能尽快找到亲人。 而罗铁匠这时放下心来坐在一旁,观望远处… “娘…”随着天欣的声音,天应、天呈追了过去,终于见到了爹娘,几个人又是泪流满面拥抱在一起。 “想死娘了,你们没被他们怎么样吧?!”樊氏紧张的看着三个孩子。 天应:“我们没事,到是娘和爹…你们没事吧?” “这到不用担心,有事有你爹我在,何况没怎么样,就是挨了点饿。”李郎中大无畏的说道。 樊氏愣了李郎中一眼:“还好意思说有你在,有你在我们就不必落到如此境地!哼!” 这一翻话,又使得刚刚团聚的一家人尴尬起来。 “好了,既然一家团聚了,以后我们就不分开了!”天呈立马解围。可自己说这话,未必就真是那么想的。 “恩公…恩公…是恩公!”这个时候,一旁的人都跑向罗铁匠面前,跪地叩拜谢恩。 “多亏恩公相救,不然我们这些人都不知道会被关押到何年何月!我们大家都应该感谢恩公的救命之恩!” 罗铁匠:“罢了罢了,我只是个铁匠,不必那么大礼相待,起来吧!” “呵呵…铁匠?好一个铁匠!” 从人群众走出一人,高个子肌肉发达,上身裸露半身,右肩膀纹着一条黑色龙纹缠绕整个右臂,左衣袖上绣着‘圣御’二字。 罗铁匠定睛一看,口中缓缓念道:“墨龙!!” “既然还认的我啊,罗童,真是多年不见,当上铁匠了。不觉的这么多人在这里,会防碍我们的谈话吗?”墨龙淡然道。随后一运气,一股气浪震开了周边所有的人。就在墨龙运气的时候,罗童也瞬间运气,替周围的人抵挡了墨龙的气浪力道。 “这些人运气甚好,不是你,恐怕都已经死了!现在还好只是晕了过去。”墨龙仍旧是一副无所谓的语调。 而在一旁的天呈一家却没有受到波及,听到声音后,一家人反倒走了过来看个究竟! 墨龙:“哦?还有人没晕吗!”说是迟那是快,墨龙顺手抬起右臂口中念道:“冥冥幽然,宇落尘渊,天勤四道,震魄!”只见从墨龙的手掌中突然发出一个白色光球,如流星一般快速飞向天呈一家。 “还真是麻烦!”罗童见状反应也相当迅速,双手引决:“五元归一,宇翱天翔,八门御道,结界!” 突然就在天呈一家面前出现结界挡住了墨龙的白色光球。 “怎么那个人说的和那时我遇到的那些人说的一样!?什么冥冥幽然,宇落尘渊,天勤四道…,难道他是仡者!”天呈疑惑。 墨龙淡然一笑:“想不到罗兄的功夫用的还是和以前那么淋漓!试试这招怎样?”说罢,墨龙露出右臂的黑色龙纹,黑光乍现,黑龙慢慢摆动身躯,逐渐变大,腾空而起,那种霸气充斥着整个树林。 罗童惊叹:“你黑龙的境界似乎又提升了,真是伤脑筋!看来我也不得不使出我的拿手菜了!”罗童正欲出招,却见墨龙突然狂笑,黑龙盘绕树林一圈,黑色火焰顿时烧遍整个树林。 罗童不解:“你这是做什么?” 墨龙笑道:“当年我们‘圣御’五弑神,捉拿你们‘零’,可以说是杀的昏天暗地,双方仇视多年,可过去这几十年里,我一直放不下一件事情,今天终于可以放下了,我今天要还给你那笔人情债。想想我这么多年的苦苦练功,实力上应该可以将你拿下,烧掉这树林,只想给你看看我如今的功力!” 罗童:“果然在你们五个人里,你算是最有人情味的了!也不妄我当日救你一命!” 墨龙:“哼!废话少说,赶紧从我眼前消失,不然等元灯老人来了,我看你想走也走不掉了!” 罗童:“说的也是,要我以一敌二确实没有胜算!但在我走之前,我还想问你一件事情!?” 墨龙:“有屁快放!”“我老大是怎么被你们陷害的!”罗童渐渐严肃起来。 墨龙默不作声,迅速收回黑龙,转过身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只留下支言片语:“一切皆乃天意……” 此刻,李郎中突然感觉灼热难当,回头一看,屁股被黑火焰烧着,顿时乱蹦乱跳起来,口中不停大叫。 樊氏一边去扑火,一边嚷嚷道:“我看还是快离开这里吧,不然不被他们逮到也要被烧死了!” 罗童又再次变的平静:“不用怕!这火焰不是一般火焰,你这样扑也扑不灭的,还是我来吧!”罗童双拳紧握,憋足一口气,再瞬间散发出气浪,火焰顿时被气浪震灭。“好了,赶紧离开此处!可这…去哪里好呢?” “我们不如去投靠别国吧,现而今我们是钥国的犯人,钥国是待不下去了!”李郎中哀伤的说道。 罗童:“你们现在不是犯人了,嗣州城几乎被元灯老人所灭,没有人会定你们的罪,再说他们主要是歼灭铁戟军,你们只是陪葬的罢了。” 李郎中:“既然如此,我们去我城郊的炼丹房!等事后在回去!” 樊氏一把揪起李郎中的耳朵:“你这死东西,居然瞒着我,在城外还有炼丹房,你真是走火入魔了你!” 李郎中:“我这不也是为了不影响你们吗,在家里你不是骂的我更厉害!” 罗童不耐烦的道:“行了,就先去城郊炼丹房暂且住下,随后再做打算。” 大家纷纷收拾了一翻便赶往城郊炼丹房。到达炼丹房后,过了半月,嗣州城之变故渐渐平息,钥国国主知道事情的始末之后,并未大动干戈,对外宣称是遇叛军造反,鄂威率兵剿灭,却以身殉国!随即调派原嗣州城守马横重新回到嗣州城任命,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事已平息,罗童在这半月里过的十分低调,不时去打打猎,不时去钓钓鱼,仿佛从没发生过什么一样,也没有和谁说过过多的话。然而这种种的磨难对与天呈、天应、天欣三个人的影响来说,对自己的未来更加憧憬。 一日夜里,大家在一起说说笑笑时,罗童却提出要离开钥国,去往他处! 罗童:“我打算明日就动身离开此处,我身份已经被察觉,多待一日对你们也是种威胁,我可不想到时候再去照顾你们!” 李郎中连忙答道:“说的也是,恩人乃是高人,必是有远大的抱负,我们也不便强留,如他日有缘,恩人再回嗣州一聚!” 樊氏斜眼看了看李郎中,在对着罗童恭敬的说道:“不瞒恩人,我们也打算这几日就回城里去,继续过我们的小日子,如果恩人日后能来嗣州,我们必当热忱招待恩人!” 天呈、天应、天欣看着爹娘,都对他们的言语不满。怎么爹娘都这样,似乎有点忘恩负义的感觉。 随即天呈坚定的说道:“我不回去,我不愿意永远待在嗣州,我想到外面看看,长长见识!我还想成为罗大叔那样的高手!” 天欣也附和道:“我也不想回去,我想跟着天呈哥哥!” 樊氏怒道:“你们这些小孩子懂什么懂!外面有什么好的,遇到妖兽怎么办,遇到山贼强盗怎么办,也不为爹娘想想,要是你们不在了,我们还要活吗?” “说的对,我就不走!”天应俏皮的说道。 “你是想拿着‘斩将’回城加入军队做将军!”天欣毫不遮掩的说了出来。 “不行,绝对不行,你们都吃了熊心豹子胆,难道连我的话都不听了!”樊氏怒气冲冲。 罗童在一旁哈哈大笑:“哈哈…你们尚且还小,还是先学会怎么照顾自己为好!” 李郎中:“恩人说的是啊!” 三个孩子都不服气的站到一边嘀咕起来。 罗童回头看了看天呈,便挥手把天呈叫到身边:“天呈!当日司马焕分别送给天应、天欣‘斩将’和仙缘魔灵珠,却差了你的一份。现在我也要离开你们,我替他补送你一样礼物。” 听到此话,天呈又高兴起来,兴致勃勃的等待着罗童拿出礼物。 等了半天,罗童从怀里取出一张羊皮卷,递给天呈。眼里透着一丝关怀:“天呈,自从铁匠铺听到你的理想,为了世界真正的自由去改变一切,真的让我想起一个人,那个人是我今生唯一佩服的男人。他就是我的老大,‘零’的首领——‘天辕之刃’诸葛洪云。我希望你以后也能成长为象他那样的男人,为不默默承受这世上的不白冤屈去战斗!特此我把‘零’归结的咒术和战斗技巧送于你,但愿你能领悟!” 天呈如获至宝,高兴的说不出话来!接过羊皮卷却发现上面没有一个文字,不知其解! “缘到之处,方知其中之奥妙!”罗童似乎看出天呈的疑惑。 到此深夜,大家各自怀着心事回到房中休息,可谁都久久不能入睡。 天欣:吃了司马将军送给我的仙缘魔灵珠却一点反应都没有,看来将来还是要成为一名厉害的女侠客才行,就想天呈哥哥所说的那个姐姐一样。 天应:回去了我一定要参军立功建勋,成为一名人人膜拜的将军,改变这个腐败的世界。 天呈:我的路在何处!是否应该去探索这似识非识的天辕!寻找黎明曙光到来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