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花转世西施》 前言 这是一个变化的社会，她的变化让人们难以跟进，所以生活在这个社会里的人们也必须是多变的…… 她是一个漂亮的警察，她的美丽让所有的男人心动，但她并不是一个忠贞的女人，她在自己的豪宅里被奸杀，从此一朵娇艳的花凋谢了…… 她的死引发了人们的种种猜疑，一个工作几年的警察，竟能住上豪宅，过奢侈的贵族生活……长相漂亮的她会同时有几个性伙伴…… 到底哪一个才是凶手？是富甲天下的老板？还是霸气实足痴情有余的黑社会老大？是老实厚道偏执的工程师？还是狡猾伶俐专偷女人心的网友？发现凶手的路是如此的艰辛而又漫长。 宋刚是一个聪明的小伙子，死去的警花是他的同学，上警校他曾追求过的她，可她羞辱了他。面对她的死他心情复杂：吃惊？心痛？还是感到欣慰，对自己魂牵梦萦的那个躯体，他是多么矛盾！ 专案组成立了，专案组的成员，个个都有个性，他们有能力破案吗？他们能让真凶伏法吗？ 作为专案组的组长，宋刚怎么办？任凭凶手逍遥法外还是智者自保？是拼了性命，还是为那个曾羞辱他的美丽躯体报仇？在正义面前，在引诱面前，在未婚妻的压力面前，他会做出何种选择？ 故事就是故事，读者没有必要去寻根问底，如果真要这么做，不防留意一下，你身边正发生的事，不少的事，不也是缺乏科学依据，经不起推敲吗？ 第一章 宋刚 宋刚，男，二十八岁，朋州市公安专科学校毕业，现任富栾县公安局刑警队重案组组长，曾经有破获…… 宋刚在宿舍里，一连写了几遍关于自己的先进事迹材料，可总是找不到感觉，就象小学生写作文一样，脑子里塞满了乱蓬蓬的东西，笔下却写不出来一句象样的话。 “真该回到小学，把教自己语文的教师臭骂一顿，拘她一个礼拜，不，拘她一个月，那才过瘾！”宋刚把刚写了一个开头的信纸撕成纸条，狠狠地扔进了纸篓里，怪小时候老师没好好教自己写作。 他双手抱着后脑勺儿，靠在椅子的后背上，看着漂白的天花板，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转而一想，又不能怪老师，这先进事迹哪有自己写的？这要写好了吧，那就有老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的嫌疑；这要写不好吧，这哪象一个先进人物的材料啊！他感觉很好笑，社会上的事情就是这样，真是没法子弄个清楚。不象破案子那样，有明确的目标，那就是要找出真凶，决没有第二个可能。 宋刚宿舍在三楼，从窗子里往下望，可以看到那几辆停在公安局大院里的警车，很高大，很气派。宋刚喜欢那几辆车，每每想到，自己坐着这几辆车外出办案的情景，警报一响，人们惊恐地看着他们威风地驶过，宋刚觉得很威武，很来感觉，这种感觉让他为自己是一个警察而自豪。离车子不远是一个篮球场，几名同事，正在打篮球，他们个个生龙活虎，极具活力。要不是这个恼人的材料，他也会出现在篮球场上，和同事们一起玩，过一把瘾。 宋刚抓起桌子上的魔方，这才是他的最爱。自小就爱玩这个，一直玩到现在。别看这个小小的魔方，六个面，六种颜色，这里面的学问，可真不小。许多人玩一天，也不一定能完成一次完美的拼接。 可在宋刚的手里，小小的魔方，如同一个有了灵气的小动物，上下翻动着，魔方各个面的颜色在飞快地变化着，短短几分钟的时间，魔方就六面纯一色地立在桌子上。宋刚玩魔方，那是在全局里是出了名的，这是他的绝活。可这写先进材料，却不是他的强项。局领导已经要了好几次了，他还是拿不出来。今天要再拿不出来，那可真地要挨批了。 “宋刚，又在玩魔方？你的材料，写得怎么样了？”干事小王，推门进来。 宋刚没有说话，特意睁大了一下眼睛，看了小王一眼，微微笑了一下。 “你要再完不成，杨局可要发火了，市局打电话催了好几次了。其它局的材料都上报了，就我们局的材料，还没报上去。”小王也有些不高兴，看样子，他一定是跟着宋刚沾了点光，受了领导批评。 “王干事，我真不行啊！我就没那两把刷子，你叫我如何来写？”宋刚双手一摊，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你是破案能手，你破获的案子，大的有，小的也有，你能破了案，就不能写出来？我才不信！” 宋刚又不说话了。他不去反驳小王的话，不管小王的话，是对还是错。 “喂，宋组长，你到底能不能按时完成啊？” “你说呢？”宋刚看了小王一眼。 “我的小祖宗，你就快点吧！”王干事着急了。 宋刚嘿嘿一笑，说：“要不，你替我？” “我替你？” 宋刚笑着点点。 “什么代价？” “请你吃饭，高档的。” “好吧！为我不再被挨批，哥们儿就帮你这一次。” 宋刚如释重负，他站起身，把桌子上的信纸连同笔，一并塞到了小王的手里。 “谁叫我们是哥们呢！”宋刚拍了小王的肩膀几下，高兴地说。 宋刚正把小王送出门，楼梯迎面上来一个姑娘，不是别人，正是宋刚的未婚妻—钟旭。小王一见钟旭，便告宋刚的状。 “嫂子，你看，这不是欺负人吗？自己的材料，自己不写，硬压着，要我给他写，他是越来越懒了啊！这还没结婚呢，要是结了婚，那还不得把你累死？你可要教育好了，要教育不好，你可不会有好日子过。” 钟旭知道，小王和宋刚是很要好的朋友，相互间打趣惯了，也并不介意。 “你们两个，我就看不出一个好的来。说来说去，还不是一丘之貉？哈哈。”钟旭天生就是一副男孩子的性格。宋刚不是很爱说话，有些腼腆，而钟旭却是很爱说话，爱疯爱闹的。 “好，好，我就是出力不付好的货！这幸亏就这么一个破案能手，要是有那么三五个，还不得把我累死啊……”小王没个正经地一边嘟嘟着，一边下了楼。 宋刚把钟旭迎进屋里，关了门，上下打量了一眼钟旭，微笑一下，没有说话。拉了一把椅子过来，让她坐下。顺便拿过魔方，又开始玩。 钟旭见宋刚如此打量自己，心里有一点点激动，她喜欢宋刚这样用欣赏的眼神看自己，但又见宋刚不理自己，只顾玩魔方，她感觉有些失望。 “你啊，就知道玩这个，没人的时候，玩这个。有人来了，你还玩这个。真是没劲！”钟旭走到宋刚面前把，他手中的魔方，夺了下来，扔到了床上。 宋刚笑了笑，看了钟旭一眼，没说话。他的笑很自信，那种自信发自内心深处，底气厚重，他的笑让她踏实。 “就知道傻笑。看，我的衣服好看吗？”钟旭娇嗔地说。 宋刚又仔细地打量了一下钟旭，她今天穿着很得体，一条小花连身裙，束着腰，披肩发。裙子的布料下垂感很好，看上去很柔软，上半身隐约能看出来，纹胸的轮廓。钟旭的双乳丰满挺拔，当宋刚的目光停在这里时，宋刚的脸一下红了，他很少这样近距离地打量一下女同志，尤其是这个部位。钟旭并不很漂亮，但今天的打扮确实让宋刚眼前一亮。 “好看吗？”钟旭向前走了几步。 “今天怎么不穿警服？”宋刚已经闻到了钟旭身上的淡淡香气，这种女人的气味，让他有兴奋。 “你傻啊！这么多天不见面，也不想我？人家今天休班，不用穿警服的。”钟旭用双手搂住他的腰，抬头看着他，责怪他。 “想。”他把她搂在怀里，抚摸着她的头，用鼻子去闻她身上的香。 她把乳峰抵在他宽的胸脯上，闭上眼睛，接受着他的抚摸，虽然是隔着衣服，但她的乳峰依然能感觉到他的体温，他的心跳。她轻轻地在他的胸脯上蹭着，感觉很舒服。 一个女人的乳房是最能征服男人的，她柔软的乳峰让他难以自已，他双手捧起她的脸，四个眸子互视了一下，他慢慢把自己的嘴伏下去，她闭上眼睛，把自己的香唇举上。两唇相交，体内一股温流，迅速流遍全身。他们亲吻着，他抚摸着她的头发，她的身子。一种难以克制的冲动驱使着他们。她搂住他的脖子，有意识地往床边移动。 他把她轻轻地放倒在床上，她闭着眼睛，呼吸急促，两个丰满的乳峰，在一起一伏地跳动着，象两只调皮的小兔子，在故意挑逗他。他轻轻地吻着她的唇，把舌头抵在她的嘴里，她轻轻吸着，两舌相交，相融。他左手枕在她的头下，右手开始，在她的胸前摸着，他用手去捏那对小兔子，手感特棒，他有节奏地去握，她轻声地哼着。 “刚，把手伸进去，我不要隔着衣服，我要你用手，去安抚它们。” 宋刚没有说话，打开她腰上的束带，将裙子从下面掀上去，他看到了她的美腿，精美的内裤，性感的纹胸。他的心跳动的厉害，他把手伸在纹胸的下面。 她的乳房象是有磁性，深深把他的双手吸住，这才是他要的宝贝。他有节奏地揉着，捏着……他的抚摸让她很快进入了角色，她有节奏地叫着。 “刚，亲亲它，求你了，亲亲它。”她搂着他的脖子，亲他的耳朵。 宋刚这时候是一个听话的奴隶，他把她的纹胸掀到上面去，看到那对红润丰满的宝贝，象刚出锅的白面镘头，那两个枣头，红润而坚挺，他低下头，伸出舌头，她静静等着…… 这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从楼梯上传来。两个人慌乱地整理好衣服，坐在床上。门被打开，打球的那几个同事，一哄而进。 “怎么样？我说吧！一定没干什么好事！哈哈……”其中一个同事打趣他们，其他的人也跟着格格地笑起来。钟旭的脸早就红得象熟透了的桃子。 “宋哥，我们可不是故意来搅局的，是局长找你，要你去他办公室。” 第二章 抽调 宋刚来到局长办公室，杨局长正在办公室里看报纸。见宋刚进来，忙热情地站起来招呼他。 “来，来，小宋。” “杨局，您找我？” 宋刚以为局长一定是为了先进材料的事要训他，心里很不安。 “哈哈，以为要挨批？不会的，不会的。材料的事让王干事去做好了。今天叫你来，是有件事情要让你去做。”杨局不亏是老刑警，一眼就看出来了宋刚的想法。 “做事？”宋刚一听局长并不是为材料的事，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神情也轻松下来。 “我要考考你这个小鬼的思维水平如何。说说你进了我的办公室有何发现？”杨局长是一个很和善的人，参加过越战，对宋刚很器重。 宋刚在杨局长的办公室四下里看了一下。 “局长，你的老伤，最近几天消炎不痛了，心情也不错。” “噢，何以见得？” “你桌上的云竹，花盆里的土松得很细致，盆沿上一尘不染，你耐心认真拭弄过，要是你的老伤还在发作，你是没有这份心思的。” “哈哈，不错，不错，我那要命的老伤，一痛起来那可是真要人命啊！” “再者，我进来的时候，您兴致很好，一脸愉快的表情，所以我断定你的心情一定不错。” “那你一进来的时候，为什么心里还怕我批你？” “那是心理在做怪，我没写好材料，您催了几次了，我也没写出来。在来您办公室的路上，我心里一直嘀咕，弄不好要挨批，所以一进门还是很紧张的。” “就是啊，我以前说过，这习惯意识要不得啊！我们做刑侦工作的，不仅要有敏锐的观察力，还要有强大的逻辑思维能力，这是我们的基本功啊！在你们年轻人里，我最看好的是你，你在这两方面都有天赋。你是一个能把课本上知识转化成实践的人。猜一下，我找你做什么事情？” “局长，这可真不好猜。没事，你不会找我；但又不象有什么案子要我接，每一次有案子的时候，您的心情总是很沉重的……” “好，你看到这一步，很不错了，不和你绕弯子了。我叫你来，是因为，市局里有一个案子，要抽调你到市局一段时间。” “什么案子？市局里可是高手如云，哪还用得着我？” “怎么？对自己没信心？小宋啊，你现在可不比刚毕业的时候，你现在是我们局里的破案能手，十几年的无头案，都在你的手里破掉了。好几个扑朔迷离的案子，都被你断了。很不简单呢！你还谦虚什么？” “杨局，说实话，我是不想去一个陌生的环境。” “都这么大一个人了，还跟一个小孩子一样，认生？” “那到不是。”宋刚被杨局长说得有点不好意思了。 “我可是跟市局王局长吹过牛的，没有你小宋断不了的案子。这个案子，非你来破不可！你可得给我露一下脸啊！” “局长，什么案子？听你这么一说，我情绪都被勾上来了。” “哈哈，具体的情况我也不知道。只是说是一桩奸杀案，被奸杀的是我们市局警花，她叫苗雪。” “什么？苗雪？”宋刚好象被针刺了一下。 “怎么？你认识？” 宋刚点点头，心想休止是认识啊，她是自己警校的同学，校花，是自己曾追求过的最漂亮的一个女孩。 “既然认识她，就应该把真凶找出来，也算替她报仇了，也不枉她的在天之灵。好不好？” 宋刚被刚才的消息惊得半天没反过神来，听了局长的话，他点点头。 “杨局，我什么时候走？” “今天晚上，就走，十点钟我派车去接你。可能要在那里住一段时间，好好和钟旭解释一下，不然她又要耍小性子了。” 想到和钟旭在宿舍里亲热，差点被同事们捉住，宋刚的脸不由得红了。 “你是一个老实孩子，我知道钟旭经常欺负你，你不会因为这个而埋怨我这个月老吧？” “杨局，不会的，不会的。”宋刚连忙解释。 离开了局长办公室，宋刚回到宿舍，躺在床，依稀还能闻到钟旭身上的香味，他深深吸了一口，闭上眼睛仔细玩味着，身体里不由得一阵兴奋。 苗雪，那是一个极漂亮的女孩，在宋刚的心目中，她是女神，她是仙女，让他心动，让他始终不能忘怀的梦中情人。和她在一起，死了也值。那苗条的身材，完美到了极点，如雪的肌肤，高耸的乳房，性感的小嘴，传神的眼睛，她的一笑，一动，都会让他灵魂出窍。一见到苗雪，宋刚的下身，就有一种冲动。不象钟旭，要大胆主动地去引导他，他才有那种冲动。要是能搂着那样的美人睡一觉，死了都值了，宋刚曾经如是想过。 可如今，这个美人死了，香消玉损，奸杀，可能是所有美女，都有可能遭遇的危险。红颜溥命，可惜！ 梦中情人死了，她现在最多不过是一块冻在冰箱肉。宋刚提醒自己回到现实中，钟旭是一个好姑娘，晚上就要走了，也不知道要分开多长时间，该给她打个电话，宋刚一刻也不想离开她。 “什么？你要出差？多长时间？怎么早不告诉呢？”钟旭一听宋刚要走，心里很不高兴。 “是杨局刚通知的，我原来也不知道。” “好郁闷啊！你要走几天啊！？” “时间不会太长，也不会太短。” “什么话啊，不太长也不太短，你以为是你……”钟旭没说出口，但宋刚清楚，钟旭所要说的是什么。 有一次在亲热的时候，钟旭的小手摸到了他的裤裆里，她带着少女的矜持问他如何评价他的宝贝，宋刚说了一句，不会太长也会太短。从此这句话就成了他们两个之间不可告人的暗语。 “你啊，不说你了，越来越下道了，今年一定要结婚，不然，真不知道你会变成啥样子！” “宋刚，你可别赚了便宜还卖乘啊！吃完饭我去你那里，帮你收拾一下东西。”钟旭格格地笑着。 宋刚和钟旭两个人亲密接触是家常便饭了，但却从没有动过真的。钟旭身子随便他摸，却从来不让宋刚有真正进入她的身体。钟旭并不是那种轻佻的女孩子，她能控制住自己，更能控制住宋刚，她要把最美好的东西，留到最后。 第三章 那段回忆 晚饭过后，钟旭来到了宋刚的宿舍，说是收拾东西，其实宋刚要带的东西很得可怜，几件换洗的衣服罢了。同宿舍的舍友们听说宋刚要被抽调到市局一阵子，见钟旭来了，也都很知趣，早早出门，给这两个亲密恋人倒地方。 这一次，宋刚很小心，他先是把门从里面关上，把窗帘拉好了，两个人便在屋里疯狂地亲热起来。动作还是那些动作，两个已经演练了很多次了，但每一次，两个都有不同的感觉，每一次都会上她渴望的内心得到满足，每一次，都会让他感觉，离进入她身体更近了一步。 车子来接宋刚时，两个人在相互的爱抚中，陶醉了几次。宋刚几次想把她的内裤脱下来，把那根硬到极点的棍子顶进她的身体里，但钟旭都会很及时地抓住他的手，摇摇头。他不愿意违背她的意愿，放弃了那种打算，继续在她起伏的身子上游走。他亲她的唇，亲她的乳房，把粉嫩的奶子吸在嘴里，用手在她的大腿根处抚摸着，她轻轻叫着。当他的手摸进了她的内裤里，她会不犹豫地把他的手拉出来。他已经摸到，她的下面好湿。她的手也没闲着，把他的裤子拉锁拉开，柔软的小手，伸进去，紧紧握住，他的命根子，轻轻捏着，揉着，让他享受着濒临高潮时的快感。 “宝贝，为什么不让我进去？”他难受，不解地问。 “我要把它留到，我们的新婚晚上。你很难受吗？” 他点点头，尽管她是闭着眼睛，但他相信她能感觉到。两个人没有再说话，各自忙着。她捏得更紧了，他更回卖力。 “不玩了，车子已经到了，在下面鸣笛。”钟旭推开宋刚，爬起来，宋刚呆愣愣地坐在床上。 “没尽兴？”钟旭笑着问他。 他没理她，样子象是生气了。 “好了，好了，你可以再亲一下。”钟旭掀起自己的衣服，把双乳送到了宋刚的嘴前。 宋刚不客气地把那两个丰满的宝贝，捧在手里，把脸埋在深深地乳沟里，深深地吸着。倾刻间，钟旭象是被他的吸力，吸走了所有的精力，她的腿有些软了。她有些难以把持，她不得不再次把他的头推开。 “宝贝，别这样，我的内裤全湿透了。车子还在下面等着呢，让人家等时间长了，多不难堪啊！”她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他彻底放弃了，象一个泄气的球，下了床了，收拾东西，和她一起走下楼来。 上了车子，宋刚回头看了一眼，刚刚和自己肆无忌惮亲热过的女孩，自己的嘴还以感觉到那柔软乳房的温馨与甜蜜，他冲着钟旭挥手。车子缓缓启动了，两个人恋恋不舍地挥着手，直到相互看不见。车子行驶在去市局的路上。 通往市里的路并不好走，只有很短的一段柏油路，其余的全是土石路。车子在颠簸中行进，车上只有他和司机两个人，司机专心地开着车，宋刚坐在后排座上，也不说话，车子不时在沉默中发出愤怒的轰鸣。 和钟旭亲热对宋刚来说，就象是抽大烟一样，进行中酣畅淋漓，无比享受。每一次，宋刚总会仔细地回味那种感觉，去反复体验钟旭给他带来的奇妙享受。 但这一次，却不一样， 他并没有去回味那情那景。他坐在后排座上，闭着眼睛，思绪飞回到了警校里。 在警校里，宋刚并不是一个很出众，行走在大学生的人流中，他与那些神经敏感，差不多有点神经质的男生们一样。个子高高的，头发有点长，脸有点瘦，两只眼睛炯炯有神，对周围的一切，十分机警。在学校里，他象一只寻食在草原的兔子，干着不得不干的事，却又不能不小心翼翼。 宋刚的性格有点内向，他不爱说话，尤其不爱在女孩子面前说话。一个不会在女孩子面前说的话的男生，是很难得到女孩子垂青的。这一点古今中外都是如此，历史上风流成性的人，无不是巧舌如簧，甜言蜜语，单是三寸不烂之舌，便能将女孩子的心榨干揉碎。所以，宋刚只能看着那些下三烂的男生，用自己的嘴舌之功，游走在美女之间。自己只能站在一旁咽着唾沫，品尝嫉妒火侵蚀身心的感觉。 要么不泡，要泡就泡最漂亮的校花。宋刚暗自发誓。在中国的大学里，最忙的不是校长，也不是最有名的教授，而是各个大学里的校花。她们可是国宝一样的人物，所到之处都是众星捧月。在她们的眼里，女生嫉妒的眼神，是最能让她们得意的，那嫉妒的眼神越是恶毒，越能让她们趾高气扬；男生的眼神，那更是有微妙的作用，那眼神越是火辣，她们战胜异性的信心越足，体内的荷尔蒙分泌也就越是旺盛，和异性交往的愿望也就越高，所以美女都是善于交际的。 现在的校花，眼光可是高得很。宋刚除了有点小才气，别的条件都离泡校花的水准相差甚远。要说他能泡上校花，打死也不会有人相信。可事情，往往就是在不可能中变成现实的。 警校的校花是苗雪。在宋刚的眼里，他从来没见过如此漂亮的女孩，每一次，见到苗雪，他都有想犯罪的想法。那能说话，能传神的眸子，象是能把她视线中的所有男人融化。那张性感的小嘴，让每一个见到她的男人，都想亲一口。那高耸的双乳，就象一块巨大的磁石，把每一个男人的手吸住。那正点身段可以说是无与伦比，在每个男人的眼中，她就是标准的东方维娜斯。 每当苗雪在食堂买饭时，她的身边就会莫名其妙的挤满了男生，他们都想借此揩一下油。苗雪好象习惯了男人们在她身边拥挤，她并不介意男生，蹭了她的奶子，摸了她的屁股，每一次，她都会在众目睽睽之下，从男人堆里挤出来。 宋刚也是想揩苗雪油的人之一，每当看到苗雪在排队买饭，他都会挤到她的身边，她身上的香水味，真让人陶醉，宋刚感觉特来兴志。他和苗雪的交往，正是在一次揩油中开始的。 宋刚心里记得很清楚，那是一个冬天的晚上，天早已黑下来了。食堂里挤满了买饭的学生，苗雪在排队，和往常一样，她的身边又挤满了想揩油的男生。宋刚也在其中，他十分幸运，就挤在苗雪的身后，从她的后面，宋刚能嗅到她的气息，那是一种让男人很兴奋的气味。后面不时有人往前推，宋刚也不控制自己的身子，借力打力，硬是往苗雪身上靠。他暗骂，这怎么偏偏就是冬天？要是夏天多好！那样才有实质性的接触呢！可也幸好是冬天，穿的衣服多，要不然他下面挺起来的棍，真能顶到她。 苗雪并不怎么反感男生在她身上揩油，反倒是有些喜欢这样子，对身后宋刚不时的冲击，也没抗议，这更让后面的男生得寸进尺。正当苗雪买好的饭，刚转身要走的时候。后面一个大浪冲过来，宋刚躲闪不及，冲着苗雪的怀里扑了过来，苗雪一盆热菜，一折不扣地倒在了宋的刚的脸上。 “哎呀。”苗雪喊了一声，她的叫声音也很美，让男人陶醉。 “哈哈，这个好，想吃奶，没捞着，喝了一脸的汤。”后面的男生打趣高喊。大家一阵哄笑。 宋刚顾不得别人的大笑，急忙跳了出来，抖落掉脸上，身上的菜，烫着的皮肤，火辣辣地痛。 苗雪站在一旁，红着脸，看看地上的饭盆，看看忙着抖落菜汤的宋刚，感觉好笑，可又不得不把到嘴边的笑又憋了回去。 “快去医院吧，这叫毁容啊。这个哥们，玩完了，没有那个姑娘会要他。”随后，大家又是一阵哄笑。 问题一下子严重起来，苗雪也急了，拉着宋刚就跑出一食堂，往医院跑。如此美人，拉着自己的手，宋刚感觉，那火辣辣的汤伤，不再是伤痛，而一个种特有的幸福。 进了医院，医生做了一下处理，好在菜汤不是很烫，加宋刚的脸皮也比较厚，只是烫红了一片，并没有什么大碍。上了一些药膏，两个人就出了医院。 “实在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她的声音，让他的心在动。他内心里清楚，汤伤是自己想揩油的结果，和苗雪并没大多关系。这叫什么？偷鸡不着蚀把米。宋刚的脸红胀得要命，不敢相信，要是在白天，他还敢不敢站在她的面前。 “我，我……”他不知道说什么好，他从来没撒过谎。 “痛吗？”她很关心地问。 他心里很温暖，心想：要是平时，她能这样关心自己多好啊！ “不，不痛。”他有点激动，说话也结巴了。 她停下来，看着他。感觉他是一个很宽宏大量的人，是一个善解人意的人。 “都是我不好，害得你吃不上饭，食堂关门了，我请你吃饭吧。也算是尽我的一点心意。”她的话更加甜了。 “不用了，不用了。” “你是哪一级的？” “刑侦九九的。” “我比你高一级，是你的师姐。”其实不她说，宋刚也早就知道，苗雪可是男生谈论频率最高的，她的全部档案，几乎所有的男生都耳熟能详。 苗雪请宋刚在一个家小饭馆里吃了顿让宋刚永生难忘的晚餐，他从来没和这样美的女孩子单独吃过饭，她吃饭的姿势很优雅，在她面前，他显得十分粗劣笨拙。 能和她单独在一起吃饭，他感觉很幸福，这就叫因祸得福吧！她看样子很有钱，吃了饭以后，她给他买了很多好吃的，更让他受宠若惊。 从此以后，苗雪与宋刚成了一对好朋友，周围的人都说，宋刚很有福气，能泡上如此一个美女。可宋刚自己心里清楚，自己的确在疯狂地追求着她，可她却并不为所动。她说，她只不过是把他当作一个小师弟罢了。宋刚一直没有放弃，他不想让这个尤物从自己的手中跑掉。直到苗雪大学毕业，宋刚一直在追求着她。 汽车的颠簸不时把宋刚从以往的记忆中拉回来，如今，这个尤物却死了，被人奸杀。真是可惜！或许她这样的女人就该薄命。在宋刚的心目中，苗雪和他交往开始，是圣洁的，清纯美丽的。但后来，她在他心目中的形象却是极坏的。 时光荏苒，苗雪要毕业了，宋刚也在警校上了三年学。在这三年里，他没停下追求苗雪，但却没有什么结果，她只说他是她的一个小弟弟。 “哥们，你和她还有戏吗？”同宿舍的一个好友问宋刚。 宋刚没有说话，脸上流露出很失望的表情，同时手的魔方玩得更回快了。 “其实，我们有些事情不好和你说的。” “说吧，没事。”宋刚看了对方一眼，手并没有有停下来，继续玩魔方。 “苗雪，很出名的。她经常在晚里外出，当陪酒女。” 宋刚停下手的活儿，拿眼睛瞪着对方。 “我说的是真的。你没她睡过吗？她可是给钱就干的……”没等对方说完，宋刚的魔方，已经狠狠地冲他扔了过去。 火归火，好友所说，的确不假。这个宋刚从苗雪的嘴里得到证实，同时，宋刚也终于明白，苗雪为什么那么有钱花，对自己这样的小男生没有兴趣。 “你生我的气吗？”苗雪笑着对宋刚说。这是在苗雪要离校的一天晚上，两个坐在校旁边的小河边。 “没有。” “你应该生气，不为别的，为了这个。”苗雪把宋刚三年来给她的情书捆一沓，递到宋刚的面前。 “我追你，你就没动过心？”他的心里好冷。 “没有，我压根，就没打开过，一封也没有。你不是我想要的那种人，你是人才，但你没有钱财。在这个社会里，没有钱，那是寸步难行的。” “你……”他有些愤怒了。 “钱不是万能的，那是对钱极不尊重的说法。我爱钱，胜过爱我自己。”她接着说。 “为了钱，你什么都做？” “是的，只要有钱，我怎么都可以。”宋刚终于找到了，她对他这个痴心男生不动的心原因了。 “这些年，我做三陪女，我积攒了十几万块钱。我完成了我的学业，我见过了世面，你能吗？” 她的话深深刺激了他，他真想把她掐死。 “生气了？哈哈，你对我很用心，很用情。你所用的这些东西，在一定意义和钱是一样的，你很鄙视钱，那是因为你没钱。你花了那么多的精力，写了这么多情书，还不是为了得到我？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当你们在我的身上发泄完了，还没等提上裤子，你们就会把所有的誓言全部忘干净。你敢说你不是这样吗？” 她的话，让他握紧了拳头。 “其实，也难为你了，这么长时间，追求着我。象你这样的男人很多，但你还是幸运的。今天，我可以让你随便摸我的身体，只是……付了钱，你才能上我。”苗雪说完躺了下来。 他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美好的爱情，在这个美女的心目中，却变的一钱不值。他愤怒地看着，躺在地上的美人，一种报复的心理使他失去了应有的理智。 他疯狂地骑在她的身上，狂吻着她的嘴，用力握着她的双乳，她没有叫，他能感觉得到，他把她弄痛了，但她坚持着。他撕掉了她的胸罩，用嘴用力吸着她粉嫩的奶子。他的手摸到了她的下身，她把腿分开。一切对她来说，那么自然，就象在听一堂课。任凭他的风吹浪打，她泰然处之。 索然无味，他从她的身上起来，将那一沓情书，扔进水里，没等她起来，便消失在夜色中。 宋刚摸过两个女孩子的奶子，苗雪的算是一个，可惜那天晚上，他气过了头，没好好把玩，至今是什么滋味早已记不起来了，很后悔。苗雪的奶子摸起来是没有平时，幻想的那样好。到是钟旭的，一次比一次有味道。 车子快进市里了，宋刚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他感觉自从和钟旭亲热过以后，他对性的要求，越来越强了。可能是自己真的走了下坡道了。 宾馆早就预定好了，是市局里给安排的。一个很干净，很安静的宾馆。宋刚一个人住进了宾馆，司机开车回去。他简单冲了一个澡，然后上床睡觉，明天一上班，他就要为那个曾经让自己心碎的女人去抓凶手了。 第四章 专案组 宾馆里的环境还算是安静，第二天宋刚早早起了床，洗涮完毕，到街上，吃了点早点。七点十分，便来到了市局大楼下。 到底是市局，办公楼高大气派，外表装饰威严，楼前的广场宽阔，十几辆警车整齐地排在里面，这几辆警车的档次远远高于自己局里的那几辆，坐上这样的车子外出办案，一定特来劲。广场前的大门也很讲究，铮亮的不锈钢伸缩门，精巧现代的门卫房，无不显现出现代气息。大门旁边的大理石矮墙上，赫然写着：朋城市公安局。字体苍劲有力，独显其与众不同的身份与地位。 局门前的公路上，身边的车辆，来来往往飞驰而过。在市局的楼下，与其高大威武的身躯相比，宋刚感觉自己是多么渺小！市局里，可是藏龙卧虎的地方，什么破案能手，什么刑侦专家，各类型的人才，应有尽有。可宋刚不明白，为什么偏要调他一个小卒来，侦破这个案子呢？难道真有非他宋刚解决不了的问题吗？宋刚心里没底，他感到自己很卑微。但转而一想，管它呢，既来之，则安之。他随着上班的人流，大步踏进了市局大楼。 在八楼局长办公室前，宋刚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着，感觉整齐了，这才去敲门。敲了半天，里面没有答应。他很纳闷，上班的时间已经到了，局长怎么没来呢？ “你找谁？”隔壁的门开了，探出一个女人的脑袋，看上去不到三十岁，长得不难看，穿着警服。 “我找王局长，从富栾抽调过来的。”宋刚见一女人说话就脸红。 “我说怎么是个生面孔呢，你是新来的。先到我屋吧！我叫韩丽丽，做文秘的，请进吧！”说完，那女人把门打开，让宋刚进去。 市局里就是不一样，一个秘书的办公室也十分讲究，典雅大方的书橱，时尚宽敞的沙发，漂亮的办公桌，一切干净利落，在富栾局里，杨局的办公室，也不过如此吧。 “坐吧，王局长送夫人去机场了，今天可能要晚来一会儿。”韩秘书很练达，让宋刚感觉自己象一个小学生，面对的是一个老师。 “局长夫人要出国？”宋刚在韩秘书办公桌前的真皮沙发上坐下来。 “是啊，有钱啊。不出国玩，要那么多钱干什么啊！没事做，玩呗。”韩秘书并没把宋刚当外人，说话很实在。她一边整理桌上的文件，一边和宋刚说话。 宋刚笑了笑，没说话，但他不反对韩秘书的观点。 “你叫宋刚吧？” “是。” “专为苗雪的案子来的吧？” “是。” “苗雪，可是我们局里的能人啊！年纪轻轻的，就混到正科了。人长的漂亮，有势，有钱，可惜没好命。死得挺惨的！” “噢。” “这男人啊，真狠！先奸后杀，听说还绑了手脚呢！昨天，案子一报出来，整个市局都开锅了。关于苗雪的故事接着铺天盖地地来了，说什么话的都有。” “她是一个很有争议的人物。”宋刚说了一句。 韩秘书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有些吃惊地问：“怎么？你听说过她？” “是的。” “噢，你先坐一会儿，我去把垃圾倒掉。”韩秘书很勤快，提着纸篓就出门了。 宋刚拣起一张报纸，随便地看了起来。韩秘书倒垃圾的时间很长，估计是遇到了同事，议论苗雪的案子。女人都一样，只要有新奇事，她们的嘴和腿是从来不知道疲倦的。等她拿着空纸篓回来的时候，宋刚已经看了二张报纸了，隔壁王局长的门已经打开了。 “王局长已经回来了，你去吧。关于苗雪的案子，有什么新进展，你可要及时通报一下，也让我们知道。” 她的口气象是在命令下属，宋刚笑了笑，没说话，站起来，出了韩秘书的办公室。 王局是一个个子不高的老男人，头顶有点秃，脑门很亮，三角眼，眼圈发黑，但很有精神。一个高而挺的鼻子，象一个大的三角板斜插在两眉之间。嘴唇薄而宽，牙齿很白，看上去是一个很魄力的人。 “王局，您好。富栾局宋刚向您报到！” 王局长，坐在高大的老板椅里，没说话，点上了一支烟，轻轻吸了一口气，仔细打量了一番站在他面前的宋刚，点点头。 “坐吧！昨天晚上到的？”王局长示意宋刚坐下。 “是。”宋刚挺直了腰，坐在沙发上。 “杨局长，可是很看重你啊！在我面前力保你，说你年少有为，侦破了不少的大案，要案，了不起啊！年轻人好好干，有前途。你是钟旭的男朋友？” 宋刚听钟旭说起过这个王局长，与钟旭的爸爸是战友，两个人关系很不错，没想到和钟旭谈恋爱的事，这个王局也知道了。宋刚笑了一下，点点头。 “钟旭的工作，还是我给她办的。我和她父亲是朋友。”王局长从喷出的烟雾中，看着宋刚。 “我听钟旭，提起过您。” “苗雪是我们的战友，是我们的同事，她出了事，影响很坏啊！她是被四肢捆住，先奸后杀的，这是公开对我们干警的挑衅，这个案子在社会上引起很大的反响。为了能尽快消除，这种反响，我想成立专案组，限期破案。你就是专案组组长，一定把这个工作做好。至于我为什么不从市局里选组长，我以后会给你解释。我会从市局里挑三到四能干的人配合你，怎么样年轻人？有信心吗？” “有。” “那好。”王局长抓起了桌上的电话。“小韩，你来一下。” 很快韩秘书走进来。 “把小会议室准备好，按照这个名单通知他们来开会。” 韩秘书应了一声，接过王局长递过来的名单，挪动着优雅的身姿，去作准备了。 韩秘书的工作效率还真高，不一会儿，就把开会的准备工作做好了。王局长亲自主持会议，参加会议的有政委常天昊，副局长单长，刑侦队长李强，以及相关的刑侦人员。 苗雪的案子发生在昨天，6月17号。会议决定成立6、17专案组，由王局长任组长，宋刚任副组长，张通、王晓波、钟可惠为组员，限期一个月破案。 张通，男，二十四岁，刚参加工作不久，是一个很毛躁的小伙子，这一次进入专案组，受到领导的器重，大有受宠若惊，诚惶诚恐的样子。王晓波是一个老公安，不爱说话，工作很扎实，人很忠诚，毛病是喜形于色，内心里的想法，会毫不掩饰地表现出来。钟可惠是一个很可爱的女警，很白净，哺乳假刚刚结束，重反岗位时间不长，看上去不太爱说话。专案组由宋刚负责，专案组的工作进展，在没破案以前，一律保密，每天都要把情况汇报到王局长那里。虽说王局长亲自挂帅，表明领导很重视，但与会的市局人员都认为，这一次成立的专案组的人选，并不是市局最强阵容。但专案组是王局长亲定的，大家都不好说什么。宋刚一看专案组成员，一个年轻的，很张狂的样子，一个年老的，很自负的样子，一个年轻的妇女，很不在焉的样子， 这样的专案组，宋刚根本找不到感觉，心都凉了半截。 在会上，王局长把宋刚好一顿吹，他的话有点言过其实，结果与会人员都向宋刚投来了怀疑的目光，人们并不相信面前这个其貌不扬的小伙子，会有如此的能力。宋刚则有与女友做爱当场被暴光的感觉。 专案组办公室设在市局大楼的一层，原来是一个小会议室。局里抽出一辆警车，配给专案组专用。王局长也承诺，如果专案有情况，局里会在人力物力财力方面大力支持。 会议结束以后，宋刚调阅了第一手资料。他打开了档案盒，档案盒封面上，“苗雪奸杀案”跃入眼帘。 报案的是苗雪的保姆刘芬，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下岗工人，人很厚道。她是苗雪的专职保姆，在苗雪家工作了三年了。她对苗雪很好，苗雪对她也不错，一个月给她二千块钱，这对一个保姆来说，可谓是一个不少的收入。两个人交往不错，从来没红过脸。 6月18号，刘芬和往常一样，早早来到苗雪的公寓里，给她准备早餐，这已经是她多年的习惯。她开了房门，进了厨房，准备好了早餐。在以前，这时候苗雪该起床了，她注意保养身体，早餐是必须要吃的。刘芬感觉有些不对，她推开苗雪的房门。 苗雪屋里的一切，吓得刘芬魂飞魄散，当时腿就软了。只见苗雪手腿被绑在床的四角，眼睛被蒙住，赤裸裸地仰躺在床上。开始刘芬并不认为，苗雪已经死了。她很快关上了门，把耳朵贴在门上，里面一点动静也没有。她再次打开房门，一摸苗雪的身体，早已经冰凉了。她立即拨打110，报了案。 很快市局刑侦大队，在王局长的亲自带领下，对现场进行了侦察。通过法医签定，苗雪已经死亡十个小时，窒息是使其死亡的真正原因，死亡时间在6月17晚上10：00-11：00之间。死前有过性行为，会阴处有粗暴性行为伤害的痕迹。这个案子，在市局引起轩然大波，很快苗雪曾经工作过的市公安局了议论她的中心。最终案子被定性为奸杀案。第一手资料，并不是祥实，宋刚并没有找任何有用的线索。 宋刚决定召开专案组内部会议。听取其余三个人对案情的了解及看法。 张通很健谈，口若悬河，滔滔不绝。他认为，这是情杀。苗雪长得漂亮，二十八了，还没有结婚，追求她的男人很多，加之她用情不专，刺激了哪位花痴的神经，引来了这场杀身之祸。这是现代社会经常发现的事情，情杀。 王晓波没有说话，他并没参加第一现场的侦查，也没看到第一手资料，所以他目前还没有看法。但他认为应该先侦查一下现场，以及时掌握现场的证据。王晓波说话，一副老专家的神态。从他的眼神里，宋刚可以看得出来，他并不是很服宋刚这位副组长。 张可惠的心思好像不在案子上，她的宝宝六个月了，正在断奶。平日里，沽沽而来的奶水，这时却成了她的负担，奶子里的奶水，胀得她坐立不安。平时她就很看不上，苗雪这样的女人，苗雪这样的下场，她认为也是情理这中，所有并没什么太多的见解。 宋刚听了三个人的的观点，对专案组更加失望，他们的主观臆断太强，这对案的侦破工作不是一个好兆头。 宋刚刚到市局，人生地不熟，对案子不了解，破案的限期又很紧，加之专案组人员又是如此情况，他感觉一头雾水，要领导这样的一个专案组困难一定小不了。但宋刚还是采纳了王晓波的建议，带领着专案组的成员重新去现场侦查一番，或许会有新的发现。 第五章 现场取证 苗雪的公寓在市东新区的别墅区内，小区的名字很新颖，叫心容小区。提起心容小区，朋城人都会知道，这是一个富人聚居的地方，是一个平民百姓向往的地方。近几年，社会贫富的差距越来越大，富人看不起穷人，穷人仇视富人，穷与富成了社会泾渭分明的两部分。穷人因为富人穷了，富人因为穷人富了，这种穷与富的变化，使穷人和富人的矛盾也就越来越突出。这种矛盾在朋城显现的很突出，经常有穷人抢富人的报道，有钱人都很害怕那些穷人给他们带来危害，怕那些穷鬼要么抢了他们的钱财，或是奸了他们的妻女，都聚到了富人区，以增强自身的安全感，心容小区就是这样一个富人聚居的地方。 进入别墅区，看到周围的环境，宋刚立刻感觉，自己还应该在穷人之列。这里绿化美化都很精美，建筑及公共设施都很现代，到处是穿着整齐装备齐全的保卫在巡逻执勤，来来往往的人们，穿着时尚，举止优雅，仿佛让人感觉到了另一番天地。幸亏是坐在车里，这要是走在街道上，宋刚肯定会相形见绌。 穿过几排漂亮的楼房，车子开到一个座欧式别墅的门前，停了下来。宋刚下了车子，眼前的这桩欧式现代别墅，让他瞠目结舌：整个建筑错落有致，色彩搭配非常润眼，院子里全是名贵植物。这样的别墅只有明星们才能住得起，宋刚也只是在那些反映有钱人生活的电视剧里，才看见过。 “我要有钱了，我一定，也买这么一栋，娶个漂亮老婆，仙境美女，那才叫生活呢！”一下车，张通看到眼前的别墅，就羡慕地说。 王晓波冷笑了一下，没说话，一脸鄙夷。张可惠一边着揉着发胀的胸，一边说：“你也是活的，不耐烦了，想早点离开我们。” 张可惠的话里有话，张通也感觉自己的话有些不妥，便红了脸，不再说话，随着大家一起进了别墅。 只看外表，就足让羡慕，而别墅的里面，更是让人叹为观止。装修华丽讲究，摆设极具匠心。走到里，让人感觉进了一个雅典的殿堂，既有逍遥人想要的轻松自在，又有王者霸气的威严。就屋里的装修，也要花销百万，可见这苗雪平日的生活也真够奢侈了。 别墅的一楼是一个大大的客厅，是主人用来举行舞会的地方。二楼是卧室，三楼没人住，平日闲置。苗雪出事以后，这桩别墅作为凶案现场，就被附近的派出所看管起来，除了市局刑侦人员不得入内。 宋刚一行人员，一起来到二楼，进了苗雪的卧室，这里是案件的首要场所。好大的一个卧室，足足有六十多平米，和一个穷人的一套房子面积相当。房子的天棚正中挂了一个巨大的花灯，在房子一端是一个大的雕花双人木床，床的上方是一个大的紫色幔帐，在床的左侧，一个很精美的茶几，茶几上有方盒，宋刚走近一看，是一个女性自慰器；在这个方盒子旁边有一个杯子，里面有水，在杯子旁边，有一片白色药片。 宋刚拿起那个自慰器，这是一个用硅胶做成的阳具，没有开封。这种东西，在市区任何一个龌龊角落的夫妻用品商店里都可以买的到。象苗雪这样的女人，身边是不缺男人的，她怎么会用这个呢？宋刚不解。 宋刚用摄子把那片白药片，装在塑料袋里。吩咐张通把水杯上的指纹拓下来。张通还没女朋友，看到自慰器，感到很新奇。一边拓指纹，一边仔细打量着那东西。 王晓波最感兴趣的地方，就是苗雪那张大床，这是一张用名贵木材雕刻而成的床，这不是一般老百姓能消费起的东西。苗雪的尸体早就送进了冷藏室，当然，在这之前，影像资料已经把她死后的每一个形态一一记录下来。王晓波观察了床体的四角，有磨擦的痕迹，这是苗雪被绑的固定点。宋刚也看过了，磨痕很清楚。王晓波把头低近到了，苗雪的枕头边，在枕头下缘的床单上，有泪水浸过的痕迹。床单上有苗雪挣扎扭动的痕迹，在她的下身躺过的地方，有一片不小的污迹，这是性行为后留下的。王晓波把眼珠子瞪大，仔细看了一遍床上，最终他小心翼翼地从床单上，捏起几根阴毛装在塑料袋里。看样王晓波那个样子，张可惠差点笑声来。 宋刚打开靠在墙边的一排衣橱打开，里面挂满了各色式样的衣服，花色品种可以与一个服饰商店相比，宋刚还见过有如此多衣服的女人。宋刚把衣橱仔细检查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在卧室里有一个卫生间，宋刚把卫生的门打开，卫生间的装饰与其它房间的装饰一点也不逊色，极尽豪华。在卫生间的地面上有一条毛巾，很干净，看上去是随意地扔在地上，但它并不是抹布。宋刚弯下身子，仔细观察了这块毛巾，从毛巾在地上的形状来看，这是从门口扔进来的，以苗雪的干净利落来推断，这不应该是苗雪所为。 大家在苗雪被害的现场，认真地检查了一遍，并没有什么太有价值的线索，最后专案组的人，在苗雪的卧室里，取回一片药和几根阴毛。 回到办公室里，宋刚让张可惠到刑侦室，取来了所做的影像资料，大家认真地观看了一遍。资料做不错，苗雪四肢被绑着，吊在床的四角，象一个变形的火字。绑苗雪四肢的是一个种橡皮，极有弹性，也就是说，苗雪在较小的范围内，可以收缩手脚。 宋刚看到苗雪雪白的躯体，高挺的乳房，不由得想到了，在警校里和她的交往。他曾骑在这个躯体的上面，用手去摸过那诱人的丰乳，还狂乱地亲过那张脸。可现在却是冰冷的一具尸体，这样的美人，当时没有追求到手，真是有点可惜。要是现在，不管她答不答应，先上了她再说……这些淫乱的想法，让他脸感觉好热，但他的理智很快把进入脑子里的邪恶想法驱赶出去。 带回来的东西经局里技术部门的检测，很快有了结果。那药片是男性壮阳药，是一种在夫妻用品店可以买到的。那几根阴毛，可以断定是苗雪的，是不是男人的，还要做进一步的签定。那拓回来的指纹，并不是别人的，而是苗雪的，说明除了苗雪，并没有其他的人接触那个杯子，同时也说明，那杯水，是苗雪自己端到茶几上的。 案子的情况，也就这些，宋刚感觉老虎吃天，无从下口。看完影像资料以后，张通很兴奋，象苗雪这样的美人，活着的时候，他是难以看到裸体的，死后，他才有这样的福气过够眼瘾。在他的脑子里，正构思着，情杀的各个环节。王晓波把所有的希望放在了那个没出结果的阴毛上，那几根阴毛会让案子变得很简单，只要把dna一查，一切都会变得清清楚楚。只等着结果一出来，带上车子抓凶手了。除了孩子和那恼的奶水外，张可惠的心思是不可能用在其它地方的，为了照顾孩子，她早早下班回家了。 宋刚站起身来，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的公路，来来往往的车流，人流，呆呆地愣了半天神。 这个案子的突破口，到底在什么地方呢？苗雪是怎么样被绑？和什么人做爱？又是怎样被害的呢？ 宋刚回到桌前坐下来，把玩着手里的魔方，平日里在他手里富有灵性的玩意儿，这会儿，也变的麻木起来，象一块石头。 第六章 调查1 尽管给宋刚配备的人手，不是精兵强将，但宋刚并不是生瓜蛋子，以他多年来对案子的认识，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便对案子有了思路。当天下午，他就兵分两路分头行动。张通和张可惠再次找苗雪的保姆刘芬，了解苗雪平日常生活，经常和什么人接触，掌握了苗雪的生活及生活环境，寻找起线索来，就容易多了。自己和王晓波去街头的夫妻用品商店，了解一下，壮阳药和自慰器的情况。王晓刚有些不情愿，他认为，这案子的钥匙就是那几根阴毛，只要把dna结果做出来，这案子也就破了，大家尽管等着，不需要为其它的事情而劳神。但碍于面子，不好当面顶撞这个认识不久的组长，只好勉强陪着宋刚去大街上转。 只要你看到中国各地大批的男人农民工，你就应该知道，犄角旮旯里的夫妻用品商店如雨后春笋一样冒出来的原因。性在中国还不是能拿到桌面公开谈论的东西，人们在谈到这个问题时，总是或躲或藏，有一种伏罪感。性对于中国人来说，内心真想，可嘴里却不能说，更不能随意表达自己在这一方面的状况与状态。但人们对其渴望就从来没有间断过，性用品商店布满街头，从门前走过的男人们，带着能代表内心的眼神频频回头，店里的老板娘一脸的鄙夷，嘴里的瓜仔，嗑起来就更加有力。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宋刚是第一次来到这种地方，原想商店里不会有太多的东西，结果是出乎他的意料。每个商店里，产品种类繁多，男用女用产品，应有尽有，只要你能想到的东西，这里都不会让你失望，只要你能付出足够的钱。 宋刚和王晓波穿着便衣，店里的老板并没有发现他们公安。只要进了店里，对他们服务是周到。他们来到一家门脸还算是场面的商店里，老板是一个男的。宋刚看到了在苗雪卧室里见到的那种自慰器，他探着脑袋，正要看仔细，老板很热情地上来打招呼。 “先生，想要一个？” “哈，我又不是女的，我要那干什么？”宋刚红着脸说。 “先生，这就不明白了，这是用在女人身上的，可并不是一定要由女人来用的。” “这话怎么说？”王晓波对这种说法，也感觉新鲜。 “你喜欢看到女人高潮时，陶醉的样子吗？这是你最佳的工具，它会让省时省力地欣赏到女人如痴如醉的春光美景。买一个试下就知道了，高纯硅胶做成的，带振动，直径可收缩膨胀，比真的还好用。怎么样？要个？”老板的介绍极具诱惑力，还是有人公开这样介绍这类的产品，王晓波和宋刚到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想知道，一般都是什么样的人需要这种东西呢？”宋刚问老板。 “用这种东西的人多了，有单身的女性，有丈夫长年不在家又不想找相好的女人，有丈夫阳萎的妻子，还有一种就是我前面介绍的那种男人，他们只想用此来征服女人，以满足他们的心理需求。”老板介绍的还真全。 “噢。” “要吗？一看你们就是当老板的，接触的正点女人多，那些好看的女人，到了高潮会浪得出极。”老板还在诱导。 “噢，我想知道，你这里有壮阳药吗？” “有啊！你想要什么样的？现在这种药，种类繁多，有青年吃的，有中年吃的，还有老年吃的。” “管用吗？”王晓波问了一句。 “当然管用了，不挺的，挺而不坚的，坚而不久的，一吃准灵。这样，不好用，你明天回来找我，我十倍还钱。要吗？” “你能把这三个年龄段的药都拿出来，让我看一下吗？” 老板疑惑地看着宋刚，很认真地说：“哥们，你真要吗？我这里可不是逗乐子玩的。想要我就给你拿，但拿我开涮，那可不行。” “我肯定要，你就拿吧。” 老板把药片从柜台里拿出来，宋刚把三种药放在一起作了比对，在苗雪那里得到的那片和老年用的那种一模一样。 “我就要这种吧。”宋刚把适用于老年人的那种，往老板面前一推。 “我没看错吧？”老板瞪大眼睛看着宋刚。 “你没看错，我们就要这种。”宋刚说。 “老板，我哥们买这药回去好使吗？”王晓波对老板喊。 “这药性可强了，你这个年龄段的，办事前十五分钟吃上，保你一个小时下不来。” 宋刚心里忍不住想笑，但王晓波一本正经的样子，硬是憋了回去。 “你这个怎么卖的？” “二十元一片。” “什么？这么贵？” “这还算贵？老板，你看明白啊，这叫高档消费品，一般人是消费不起的。” “我买一片行吗？” “行。” “不，来两片。”王晓波在一旁说。 二片药花了四十块钱，这可真叫高档品啊！宋刚心里有点舍不得，但还是愉快地付了钱。 “另外，我向两位老板推荐点好东西。玩过ms吗？” 两个人摇摇头。 “这可是从日本传进来的，疯着呢！卖得很好！” “你就说吧，是什么？”王晓波问。 老板从柜台里拿出一套胶皮带，摆在二人的面前。 “这东西，好玩着呢。把对方绑住手腿，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看到没有，这是有弹性的，对方小范围内可以活动，乐趣十足，还决不会伤了对方。怎么样？两位老板，要不？” 宋刚这才想起来，捆绑苗雪四肢的正是这种东西。苗雪不仅在生活方面奢侈，看样子，在性生活方面，她也是变着花样玩。 两个人在老板的欢送下，出了商店。 “老王，我们买一片，回去比较一下，就行了。怎么还要了两片呢？” “哈哈，今晚，我回去也试一下，看看，是不是有那老板说的那样神。” 两个又转了几家这一类的商店，情况都差不多。在回去的路，宋刚和王晓波就这一问题展开了讨论。 “从自慰器和壮阳药的情况来看，和苗雪有关系的男人一定是老年人。” “绝对不是老年人。”王晓波不加思索地否定了宋刚。 “何以见的？” “从案子的现场情况来看，那自慰器没有开封，并没有用。那杯子里的水也是满的，药片也没吃。在苗雪的下身位置，污迹可不小，要是老年人没有那两种东西的帮助，哪会有如此雄风？”王晓波的话，让宋刚哑口无言。 “你没结婚吧？”王晓波见宋刚红了脸，不说话，就来问他。 宋刚点点头。 “我说嘛，你还是没生活经验，哈哈。” 宋刚脸更加红了，这时，钟旭来电话了。 “什么？手机丢了？” “是啊，也不知道丢到什么地方了。你可要帮我买一个，我要好一点的，好一点的体面。” 手机，体面，钟旭的电话，让宋刚立刻想到苗雪，象苗雪这样的人物，是不可能没有手机的，而且肯定是一个不错的手机。 “好，好，我一定能你买个好的。”宋刚迫不急待地挂断了钟旭的电话。对王晓波说：“苗雪应该有手机的，我们可以通过他的手机找到她最近联系的人。” “对。” 两个人立即回来，和张通他们会面。 第七章 调查2 在宋刚和王晓波出来的同时，张通和张可惠也找到了刘芬。并把她带回公安局，协助调查。刘芬很紧张，局促不安，她不知道，这个警察要把她怎样。让她感到欣慰的是，在这二名警察中，还有一名自己的同性。但这位同性一开嘴，她那点仅存的欣慰也不翼而飞了。 “坐好了！”张可惠在家里受了老公的气，正愁没处撒。顿时一个母性的慈祥消失的毫无踪影。 刘芬照着做，在审讯桌前面的椅子上坐下来，她的手在发抖，一副束手无措的样子。 “要说实话，不得隐瞒，不得编造，不得撒谎，你的所有话都将被记录，将成为证据。如果你不能如实回答我们的问话，将承担法律责任。听明白了没有？”张可惠干净利落一本正经的话，让刘芬很害怕，她还是第一次被公安审讯。她睁大了眼睛，很诚实地点点头。 “平日里，苗雪都和什么人来往？” “这……我是个保姆……”刘芬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她吱唔着。 “知道就快点回答，不知道就说不知道。你可以仔细想一下。”张可惠提醒她。 “她的事，我很少管的，但我知道，有一个姓武的老板和她关系密切。” “姓武的老板？叫什么名字？” “这个我不知道，我只听苗雪叫他武老板。” “是做什么的？多大年纪？” “好象是做房地产的，有五十多岁。” “什么好象，不好象的，说是还是不是？”张可惠象一个老师在训斥一个不听话的孩子。 “是，苗雪这么说的。” “他经常来苗雪这里吗？” “经常来……不，也不是经常来，一个星期也就一两次。” “他来做什么？” “这个我不知道，每次来，我就不陪苗雪吃饭了，做好了饭菜我就走了。他来苗雪这里做什么，我的确不知道。但每一次来，他都会给苗雪带来很多好东西。苗雪出事的那天晚上，武老板也来了，他带了很多好东西，不过这次与已往不同，他一进来，苗雪和他大吵起来。我见事不好，早早回家了。”刘芬努力把情况介绍得让面前的两个警察满意。 “他的真实名字，你不知道是吗？” “是的。” “你还知道，他和苗雪的其他事吗？” “不……不知道了。” “你好好想一下。” “武老板很钱，他开着宝马车。苗雪的别墅也是武老板送的，这个我只是猜，我也不敢确定。” “苗雪除了和姓武的有关系，还和什么人有交往？” “有时候，也有男人来家里，但那些，我都不认识，我只认识那个武老板。” “苗雪，在家里有什么爱好吗？” “她爱美容，爱上网，愿意在网上聊天，有一次，她跟我说，上网聊天，特别有意思。” 张通在一边记着，一边想，这个苗雪一定是个骚货，在网上约了网友回家做爱，结果把命也搭上了。回头一定查一下，她的聊天记录，说不定会有重大发现。 “苗雪，没有其他亲人吗？” “三四年了，没听她说起过，也见过她的什么亲人来。估计是没有亲人。” “苗雪，最近有什么异常的吗？” “异常……”刘芬抬起头来，努力地回想着。 “没有，最近几天，她看上去，很高兴，很兴奋。” 正这时，宋刚和王晓波推门进来了，一脸兴奋，对着张通和张可惠说：“苗雪的手机……” 还没等宋刚说完，刘芬便慌了神。 “我……我交出来，都是我不好，……是我贪财，拿了她的手机。” 宋刚和屋里的人都很吃惊地看着刘芬，宋刚原本是提醒张通和张可惠二人，问一下苗雪手机的事，没想到，歪打正着，刘芬自己招了拿了苗雪的手机。 “说，你为什么要拿她的手机？”张可惠严厉地问。 “苗雪出事以后，我打了电话，知道苗雪已经死了，她的手机就放在茶几上，那是一部很值钱手机，听苗雪说过，那部手机值二万多，是我贪财，就顺手拿了。” “顺手拿了，你这不叫拿，你这叫偷。你这叫违法犯罪，你知道吗？” “都是我的不好，我把它交出来，政府原谅我吧！我交出来。”刘芬把头埋在双手里哭起来。 “现在手机在哪里？” “我把送给我女儿了，她在读大学，很想有部手机，我想苗雪的手机，她一定会喜欢的。” “你女儿在哪儿上大学？” “在本市。” “那好，把手机要回来，明天把手机送到警局来，以后记住，要送女儿自己赚钱买来的手机。” “好，好，好……”刘芬万分感谢。 “以后，有什么情况，你要积极配合我们，知道吗？” “知道了，知道了。” 从调查的情况来看，第一嫌疑人，应该是那位五十多岁的武老板。这里面有几个原因：第一他和苗雪关系非同一般，他有与苗雪接触的机会。第二摆在苗雪卧室里的性用品，都适用于他这个年龄段的人。第三武老板在苗雪出事的晚上来了，还和她大吵起来，他有杀害苗雪的动机。 张通正构思着自己的网友杀人故事，听了大家这么一说，感觉也些道理。只是王晓波，并不认为，是一个老年人杀害了苗雪，他的判断依据就是苗雪床上的大片污迹，他不信一个老年人能有这种能力。 宋刚决定把姓武的老板作为首要嫌疑人，下一步的工作是围绕姓武的展开工作，大家都没有反对意见。随后，宋刚向王局长做了汇报，王局长对专案组第一天的工作非常满意，他表扬了专案的所有成员，而宋刚同志特别受到王局长的夸奖。王局非常支持他们的观点，很从这个姓武的下手，只要找到这个姓武的，也就找到了撬开这个案子的点了。王局指示：尽快找到这个姓武的，早日结案。 第二天，上午一上班，刘芬便带着苗雪的手机来到了公安局，她是连夜去女儿的学校，把手机要了回来的。 听说是来要手机的，女儿非常不高兴，她还没风光够，同学们都还不知道她有这么一部高档手机，她不想给。刘芬只好告诉女儿，这手机是拣来的，人家失主找上门来了，必须还给人家。央求了半天，没办法，女儿只好把手机交了出来。 “我就知道，你买不起这样的手机！”女儿把头一甩，哭着跑掉了。 苗雪的手机拿回来了，手机的确很高档，功能设置与常用的手机不一样，宋刚是玩魔方高手，摆弄了老半天，才把它打开。在苗雪手机的通讯录中，找到了武老板—武振雄的电话。 用苗雪的电话打，通了，却没有接，接连打了好遍，通了都没有人接。过了一阵子，换了别的手机再打，关机了。张通很兴奋，打电话的情况表明，姓武的老板，嫌疑更大了，或许就是他知道了，苗雪与网友的私情，恼羞成怒，把苗雪杀害，这是很符合逻辑的。张可惠也认为，这是可能的。他们决定把这个姓武的从人海中揪出来。 第八章 武老板 武振雄是一家房地产公司的老总，但他并不是本地人，他来自南方经济较发达的一个省份。武振雄是中国一代富起来的人中，很普通的一个。他最初是修鞋的，人很聪明，又能吃苦，在南方自己的家乡修了几年鞋，在生意不好做的时候，他移师北上，到了朋州，很快在北方人看来很不起眼的修鞋工，变成了一个很富有的人，有了钱，武振雄转入销售鞋的行业。他从南方家乡贩来了大批廉价的鞋子，不仅价格好，销路也错，就这样，几年下来，武振雄再也不是那个穷修匠了。有了车子，那几年，家庭私用的车子，可谓是凤毛麟角，是一个人极度富有的象征，武振雄不仅有而且还很高级，在周围人的眼里，这个南方的老板，可谓是真正的有钱人。武振雄在生意场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他很清楚地认识到，在生意场上混，要是没有当地父母官的支持，那是什么生意也做不成的。于是，他把精力放在交往当地的官员身，他投其所好，挥金如土，很快在在当地政府中有了一个很高的知名度。 武振雄是很聪明的，很快他发现，房地产是一个很赚钱的行业，他把所有的财产全都押在了房地产上。难怪武振雄自诩是武则天娘家的后人，武则天的父亲就是一个大商人，武振雄有武家的真传。他很快在房地产行业中，狠狠捞了一笔。在朋州，武振雄做完了第一批房地产开发以后，便成了运城真正的房产大亨。他开宝马，住豪宅，搂美女，成了当代中国男人最眼红的成功人士。在朋州，一提起大红鹰房地产公司，人们都会知道它的老总武老板—武振雄。 发迹的人们是经常忘旧的，在北方发了财的武振雄，很快就把家乡的结发老婆忘得无影无踪，他开始花天酒地，过着荒淫无度的生活。他没有把多年来，辛苦挣下的家业，当成财富来珍惜，而把他的家业当成了金钱来挥霍。 在一个很偶然的场合，武振雄遇上了漂亮而又开放的苗雪，他很快就这个女人中的尤物，所吸引。苗雪也很快为武振雄的大气风度所打动。两个很快就从饭桌上，走到了舞池中，从舞池中，走到了床第之间。 只要是男人，他一定会被苗雪这样的女人所吸引，苗雪这样的女人，天生就是来征服男人的。只要你一见到，那怕是她的一笑，她的一眸，你的下面，总会有那种莫名的冲动。 败倒在美女的石榴裙下，这是成功男人最体面，最风光的事。武振雄很为自己能得到这个一个尤物而自豪，他感觉有苗雪这样的美女陪睡，任他发泄性欲，这是他人生中最大的幸福。只要是为了苗雪，他从不计较钱财得失。 年轻的苗雪，参加工作不几年，便有了自己的别墅，自己的高档车子，高档安逸的生活。周围人们都清楚，只靠苗雪那点微薄的工资，过上这种人上人的生活，那是不可能的。人们在眼红嫉妒的同时，暗自泄气，恨自己没有苗雪那样的好容貌。 苗雪的安逸生活没过够，就死了。她的死到底和这位富甲一方的武老板有没有关系呢？宋刚和他的专案组，决定要找这位武老板谈一下，从保姆刘芬提供的情况来看，武振雄是苗雪死前见过的一个人之一。 宋刚把专案组的想法，很快报告了王局长，王局长同意他们的想法。 在朋州找到大红鹰房地产公司，那是一个很容易的事情。专案组的车子很快就开进了大红鹰房地产公司的大楼前。 在专案组成员的眼里，大红鹰房地产公司，是一个门庭若市，工作繁忙，职工训练有素的公司。可让人不解的是，专案组人员从车子上走下来，进了楼里，便有一种凄凉的感觉。 大门是敞开的，没有人看管，进了廊道里，满地是报刊文件纸，几个收破烂的人，正在里面收购旧物，和他们交易的正是原先在这楼上工作过的人员。他们见有人过来，很神秘地躲了起来。 大家很吃惊，红火一时的大红鹰房地产公司，到底发生了什么？最终宋刚他们在一层的走廊尽头，堵住了一个无路可躲的卖破烂的人。 “怎么了？你们还知道？昨天武老板就把所有的钱财一扫而空失踪了，公司已经没有打理了，这不，大家都在卖些旧物，以补所欠的工资。” “噢。” 原来如此，看样子，武振雄大有携款潜逃的嫌疑。很到武老板失踪的信息，张通是兴奋的一个人，他认为，苗雪一定是武振雄所杀，杀后，携款逃走，这是再逻辑不过的了。 宋刚他们在三楼，找到了武振雄的办公室，里面很凌乱，看样子是被人翻过好几遍了。在若大的老板桌旁，宋发现了，几盒新女用自慰器。和在苗雪家里发现的一样，是新的没有开封。从这里可以推断，苗雪卧室里的自慰器，应该是武振雄所送。如果这个成立，那武振雄杀死苗雪的可能性是极大的。 可武振雄为什么要杀死苗雪呢？他杀人的动机是什么呢？ “我可以确定地说，杀害苗雪的人就是武振雄。”张通说。 “何以见的？”张可惠问。 “要不是他杀了苗雪，他怎么会逃走呢？他这是做贼心虚，怕东窗事发，走为上了。” “可他杀人的动机是什么？他为什么要杀死苗雪？”王晓波问。 “性爱可是一个奥妙的东西，在这个过程中，什么事情都有可能的。说不准，那武老头，一用劲，无意中弄死了苗雪。”张通说完了，感觉自己的话有些过火，张可惠是个女同志。 大家在车里议论着，宋刚一句话也没说。他也在想，象武振雄这样一个老板，他不应该如此办事。 奸杀了自己的宝贝情人？没做任何处理，便从苗雪的别墅里溜掉？回到公司把自己的钱财一背，扔掉公司一走了之？这不象一个大老板的所作所为。 可要不是武振雄所干，他又为什么要跑掉呢？如果不是他所为，在苗雪被奸杀以后跑掉呢？这又做何解释呢？ 回到局里，宋刚找到王局长，把情况祥细地向他做了汇报。 “你说什么？武振雄跑了？”王局很是吃惊，他吃惊的程度，超出了宋刚的意料。 “是的，王局。” “这可是有点麻烦。宋刚我在省厅领导面前，做了保证的，一个月破案，武振雄这一跑，不知道案子，会拖到什么时候。”王局长转身去，背对着宋刚，思索了半天。 “宋刚，我实话跟你说吧。我被调到省厅了，调令已经下了，这个案子，不破，我决不离开。省厅已经催了好几遍了，要我去报到，可这案不破，我心里不甘啊！另外我把你调过来，是因为，你和钟旭的关系，钟旭的父亲是我的老朋友，有些话，我不多说了，你们年轻人有希望，好好努力吧！我希望你能在这个案子上，有好的表现。” 多好局长啊！宋刚不是一个擅言词的人，但他是一个易受感染的人，王局长话，让他感动，他坚信王局才是真正的公安人，是把工作和事业当成生命的公安人。 “局长，我们该怎么办？” “发出通辑令，在全省范围内通辑武振雄，尽早抓住他，尽早破案，也好让我尽早地到省厅报到。” “是。” 宋刚带着满腔热情，回到了办公室，立即着手进行下一步工作。 第九章 逃亡中的武振雄 宋刚感觉，这几天他玩魔方的手，越来越不灵活了。那个昔日在他手里很有灵气的魔方，也开始陌生起来。最近几天的工作，让他感觉，接手这个专案组，对他来说是有些难度了。现在他把宝押在了武振雄的身上，如果这是案子的突破口，那捉住武振雄的那天，也就是案子终结的时候。这可这个武老板会在哪里呢？他可不是一个普通老百姓，会老实地呆在那里，等着公安去捉他。 主要的公路的检查点，高速公路的收费点，各汽车站，火车站，各大市场，大超市，很快贴满了通辑武振雄的告示。在晚上的市新闻节目中，那在广播通辑武振雄的通辑令。市公安局还设置了，举报专线电话。通辑工作的部署很到位，但实际的效果并没有预想的那样好。几天下来，根本就没有武振雄的影子。 武振雄肯定会离开本市，这是宋刚的第一感觉，他认为，既然武振雄把公司解散，把能拿走的钱财都拿走了，他一定是逃之夭夭了。他出了本市会到哪里呢？去老家？还是去国外？ 可实际上，武振雄并没出本市，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对他来说，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如同在商场中找一个赚钱的小项目一样简单。 中国的教育自古以来就是独立于社会的，这不是教育的需要而是社会的需要。封建社会需要那种奴颜婢膝的人，于是教育就会把被教育者变成一个君君臣臣知书打理的封建儒生。建国初期，社会需要无产阶级的革命力量，于是，教育对象变成了，手握红缨枪，成长在红旗下的满腔热血男儿。如今，改革开放了，新思想，新思潮接踵而来，教育不再是出单一产品的地方，学生更是万紫千红，不一而足。 刘芬女儿所在的学校，是一所综合性的大学，规模很大，在全国都很有名气。近几年学校净土不保，无孔不入的铜臭，终于，吃掉了最后一块阵地，知识也要按斤论两地用钱去买了。学生不再是纯父母花钱来供的无产者，大学里，到处都可以看到，穿着入时，开名车的富哥富姐。钱在他们身上引起的变化，要比知识在他们身上引起的变化来得快，影响得深。 中国的富者，尤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在很短的时间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显现在国人面前。同时，人们心中的空虚如同财富的增加一样迅猛。有了钱的男人们，空虚的触须，伸到了高校里，那些青春美貌的女生，成了他们填补空虚的对象。 武振雄就是这样一个男人，他发了财，他发誓要好好享受一下这个社会，于是，他极尽其能放纵自己的私欲，变着花样找乐子。交往年轻美貌的年轻女子，就是他最大的爱好。 也许是武振雄太有钱，也许是她太爱钱，在一次答谢捐赠者的联谊会上，一个高挑的大个女生让武振雄为之一亮，她就是他要找的那种女孩子，丰满性感，极有女人味，虽说不是女人中的精品，也算得上，女人中的上品了。她叫包萍，一个喜欢时尚的女生，只要过得好，什么都无所谓是她的人生信条。 在武振雄的巧妙安排下，包萍很快成了他的床上客，一个老道的男人，知道如何让一个处女献出她的第一次。包萍并不是不知道和武振雄这样的男人接触的后果，或许她根本就没打算拒绝。但她并不知道，让失去贞操的并不是武振雄自己的家伙，当她在宾馆里醉酒后醒来的时候，只是感觉下身痛得要命，床上一块血迹。她哭了，武振雄也在房间里，并没把她当回事，只管自己，看电视，把声音调得很大。包萍感觉很委屈，她不敢想信，这个夺走她宝贵贞操的人，会这样，让她独自哭泣。 “好了，好了，别哭了，你们所有的女孩子都这样，有什么大不了的，值得你们这样子哭来哭去？”武振雄见包萍哭了很时间还没停下来，有些不耐烦了。 包萍听他如此说话，把被子蒙在身上，哭得更厉害了。 “好了，好了，别哭了，这里有一万块钱，明天去买点自己喜欢的。”武振雄凑到床边，掀开被子，探进脑袋说。 一万块钱，这可是她在校一年的费用，就这么容易？包萍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没想到钱会来的这样容易。她并没有表现得欣喜若狂，仍然在抽泣着。 武振雄笑着，将脑袋伸进被窝，他喜欢臭少女身上那种特有的气味，他伸出舌头，去舔她的乳房，包萍并没有反抗。他是一个玩女人的老手，他用舌的技巧可谓是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她静静躺在被下，闭着眼睛感觉着，他的舌好绵长，从她的胁缘往上舔，挤、压、缠每一个动作都让她的乳房如同过电一样，在乳房周边玩够了以后，他把精力放在乳头上，好敏感！他把舌头舔在她的乳头上，乳房开始胀了，这种胀感是从她的身体内部发出来的，让她躁动不安。她敏感的下身便有了一阵收缩，原本很痛的地方，很快湿了。她不再哭泣，而是很享受地呻吟着，陶醉着，正是这种陶醉，刺激着武振雄的每一个根神经，让他感觉到了玩女人的快乐与幸福。 以后，武振雄经常来找包萍，让包萍没想到的是，这个好色的男人，并没有太大的真实本领，当他抚摸她，揉着她的奶子，让她进入高潮的时候，他的家伙，才会硬起来，插进去，没几下，他便下了马。让她欲罢不能，这种感觉很难受。 武振雄知道自己的本事，他上女人，并不在于高潮时的快感，而在于，欣赏女人陶醉时的春景。于是，他找包萍，女用自慰器是少不了的。包萍在武振雄下来以后，更喜欢他用各种东西，让她疯狂。她也很乐意武振雄来找她，每一次来，武振雄都会给她钱，给她衣服，这让她很富有，活得很体面。 武振雄有很长时间没来找包萍了，尽管她很不高兴，但她并不埋怨他，他每一次来，从不亏了她。 这一次来，让包萍很吃惊，她没想到，他竟然住了学校的招待所里。 “怎么了又想起我来了？”她一进门就问坐在床边的武振雄。 “你这个小臊货，想我吧？”武振雄站起身来，抱起包萍，隔着衣服就在她的奶子上亲。 “你把的裙子弄脏了，人家刚花了四百块钱买的。”包萍把武振雄推开。 “说怎么想起来看我了？”包萍把包扔在床上，看着面前这个可以当自己父亲的老男人。 “怎么？生气了？” “先回答我的话，你可是好长时间没来我这里了。”包萍笑了笑。 “其实，我这一次来，是为了躲难。” “躲难？”包萍很吃惊，她没想到这样一个有钱的人也会有难。 “是的。” “什么难？不会是一帮女人要把你的那家伙割下来吧？”这一次是冷笑。 “差不多，不是女人要割它，是喜欢女人的男人们要割它，说到底还是它闯得祸。”他也冷笑了一下。 “你有的是钱，还用得着躲难？钱是可以解决一切的。女人都喜欢钱，男人也不例外。” “不，可不是，现在不是普通男人要对付我，我和人家的势力相差太大了。没法子啊！” “是黑社会？” “现在的黑社会是很厉害，但还没有让我怕到这种程度。”他一脸的藐视，转而把头伸向她，问：“没想我？” “想了。”她对他的话并不怀疑，他对付一般的黑社会是不成问题的。 “哪儿想？是不是这里？”他上前，掀着她的裙子，在她的两腿着摸着。 “你总是这样子急，让人家洗一下，你也要洗一下。”她闭着眼睛，并不反抗，用轻柔的声音劝他。 他听了她的话，将她的裙带解开，脱了下来，从后面打开了她的乳罩，他从她的身后，握着那对粉嫩的奶子，在上面亲了一下，然后，拥着她走进了浴室。 第十章 活捉武振雄 包萍夜里在学校宾馆里过夜，自然是和武振雄玩得尽情尽欢。早上，包萍早早起了床，到学校食堂里吃饭，然后和往常一样，去教室里上课。每一次，武振雄来找她总会给她些钱，但这一次，给她的最多，五千元。以前武振雄最多给她一千元，这一次给了她这么多，让包萍有些欣喜若狂了。在课堂上，她仍不时地想那个可以做自己父亲的人在自己身体游走，玩弄的情景。她希望他常来，这样，她就可以有更多的钱，有了钱她就可以活得象模象样。 中午，包萍没有去找武振雄，她有些累，这个该死的老头儿，自己的家伙没那么坚强，却能想着花样来折磨她，让她大半夜都没睡好。上午最后一节课，她差一点就闭上眼睛睡着了，惹得老师和周围的同学直盯着她看。 下午没什么课，她美美地睡了一觉，感觉身上轻快了不少，起了床，宿舍里就只她一个人，其余的同学，要不是去了教室，就是去了图书馆里，或者是被男友约走，逛街去了。坐在床上，一想到包里那五千块钱，包萍的心里很美，她从来没一下子拿到这么多钱。 下了床，在梳妆镜面前，认真打扮了一番，看到自己细嫩的脸，想到武振雄那个老样，她感觉年轻美貌正是她的资本，她正是凭借着这个，把那老头身上的钱，一点一点挤出来。 老头是老了点，确实是没有了年轻人的激情，但他有年轻男人没的东西，那就是钱。管他呢，反正一闭眼，随他弄去，只要弄得舒服，完了给钱就行！她如是想。很快收拾利落，挎上漂亮的小包，神采飞扬地出了宿舍楼，逛街去了。 包萍从外面逛街回来，见到学校的大门口边的公告栏边，围了一圈人，大家一边读着公告栏上的公告，一边议论：哇，这老头好厉害，连警花也敢奸杀！真个是厉害！佩服！ 平日里，同学们议论男女关系的问题，是最来劲的，所以今天的公告栏前，站的人特别多。包萍也挤过去看，不看，她不知道，一看便是三魂丢了二魂半，差点瘫坐在地上。公告栏上，贴着一张通辑令，所要通辑的正是武振雄。 她神色慌张，强令自己镇静，从人群中钻了出来。急急地回到宿舍，坐在床，手按住胸口，害怕那颗剧烈跳动的心，从体内跳出来。事情怎么会这样，这要是让人发现自己和一个通辑犯在一起，那后果将不堪设想。自己的前途就玩了，太危险了！通辑令上，说明有提供线索的可奖三万元。三万元，陪武振雄睡三年，他也不会给这么多钱。明者保身，不能再这样子下去了。包萍是一个聪明人，她很快就想出了一个让自己摆脱的办法来。 武振雄也不是一个笨蛋，他把车子停在了学校宾馆的后院里，用车罩罩好，住在宾馆里，他很警惕地每隔一段时间有意识地从窗子往下观察外面的情况。 当他发现几个青壮男子，赤手空拳地走进宾馆时，他立即警觉起来。当听到有脚步声传过来，他把门关好，开了窗子，躲藏在窗外的空调板上。 一阵急促地敲门声结束后，宾馆服务员，将门打开，那个青壮男子冲了进来。 他们查看了一圈，没有发现武振雄的踪迹。 “他是不是出去了？”其中一个男人问服务员。 “我没太注意，他不在屋里，看样子是出去了。”服务员的说话声有些胆怯。 “看样子，提供的线索没错。不要惊动他，设网等他回来。”说完那几个人关好门走了。 潜伏在窗外的武振雄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好险！本以为这是一个最安全的地方，没想到才住进来，人家就发现了他，这举报也真够能耐了，这么快就发现了他。眼下，是不能从正门出去了，怎样才能脱险呢？他看了一下，下面是一块草地，草长得不深，自己所在的楼层是四楼，虽说不是很高，可要是摔下去也是很要命的。自己从小就怕高，武振雄看着下面，害怕地闭上了眼睛。 很快门又打开了，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刚才那几个人，冲进屋里，直奔窗前，推开窗子，把躲在窗外的武振雄逮了个正着。 “你他妈的，还想跑？”武振雄被拉了上来，一个人把他踢翻在地，另一个人过来，给他戴上了手拷。 武振雄万万没想到，自己躲在窗外的他，也没能躲过这劫。而让警察能如此迅速找到他的，正是包萍。 从包萍宿舍里，她可以看到武振雄住的房间，是她打电话举报了武振雄。当警察进去没有发现武振雄时，包萍已经看到了躲在窗外的武振雄，她又一次给警察打电话，提供了武振雄的藏身之地，警察这才毫不费力地捉住了他。 捉到武振雄，让宋刚十分高兴，他没想到，就这样轻松地逮着了武振雄。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或许正是老天帮了自己的忙，案子终于有了转机。包萍提供线索，拿到了三万元奖金。武振雄进了局子，她的一块石头落地了，这一次她是赚大了，三万五千元，够花一阵子的了，她十分高兴，不仅保护了自己，还赚到了如此多的钱。武振雄万万没想到，是包萍出卖了自己。 活捉了武振雄，专案组成员都非常高兴。宋刚也是在第一时间，报告了自己的直接领导王局长，从电话里，宋刚并没有听出王局长有一点高兴的语气，象是有很烦的事在困扰着他，草草应了几句就放下了电话。 捉到了武振雄，最兴奋的要数张通了，从他得意洋洋的表情上来看，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这一次有了武振雄整个案子也就有了质的突破，情杀是他给这个案子定性了的。要么是武振雄杀死了苗雪，要么是武振雄的情敌杀死了苗雪，别无其它可能。所以张通认为，只要撬开了武振雄的嘴巴，一切都会真相大白。 王浇波还是以前那么平静，他并不认为一定是武振雄杀死了苗雪，苗雪和武振雄的关系，他是早有耳闻的。他不想信，武振雄这样的有钱男人会杀害苗雪，苗雪所有的财产都是他给的，他也决不会要求苗雪为他守身如玉，他不应该有杀人的动机。这一次捉到武振雄，他认为不用过多的审问，只要采到他裆下的几根阴毛，做一下dna比对就可以了，如果能比对吻合，毫无疑问武振雄就是杀害苗雪的凶手，不然，可能是另有其人。 张可惠看上去，还是没有进入状态，这个案子好象不管她什么事，她那两个乳房，不时会有奶水挤出来，让她难堪。说实话，这几天，她是很辛苦。孩子见了她，就会撕住她的衣服，哭喊着非要喝奶不可，孩子的哭声让她心碎。没办法，只好把孩子送到了婆婆家。可没想到的是小孩子不在床上了，大孩子又不放过，每到了晚上，丈夫就会把她搂在怀里，吵着闹着要喝一阵子，说是要给他一些补偿。大孩子的水平，自是比小孩子的高，不仅要喝奶水，还要在她的下面注水，结果搞得她很疲惫，白天上班也只能是强打精神。 宋刚玩魔方是越来越没灵气了，要说破案子，宋刚没有头绪，这还是第一次，心浮气躁，自然也就没有定力了，也就没了以前那种逻辑能力。钟旭天天打电话过来，听到她撒娇的声音，宋刚心里还真有点想她。 在审武振雄以前，专案组的四个人，先开了一个简短的会，会后决定，分成两组分两次审问武振雄，第一组是宋刚和张通，第二组是王晓波和张可惠。 武振雄不亏是大老板，面不改色，心不跳，象是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一样，面对着一脸严肃的宋刚和张通，毫不畏惧。 “姓名。” “武振雄。”他看了一眼对面的两个警察，心里暗骂，他妈的，明知故问。 “性别。” “没长眼睛？如果你连是公是母都分不清的话，你们就不要做警察了，做花茶好了。” “武振雄，你放明白点，这不是你的公司，容不得你来耍威风。”张通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想给他一个下马威。宋刚拉了一下他的衣服，张通又只好坐了下来。 “武老板，到了这里，你得按我们的规矩来，问你姓名、性别、年龄等，这都是规矩。不按规矩是会吃苦头的，不是？”宋刚笑着对他说。 “话是这么说，我会不会吃苦头，我知道。说吧，你们想问我什么？”武振雄还是一脸高傲的样子。 “你和苗雪是什么关系？”张通开门见山地问。 武振雄看了一眼张通，有些不情愿，他沉思了一下。 “她是我的姘头。她是警察。” “你经常去她住处，对吗？” “是的，我经常去，她喜欢我去。” “你最后一次去是什么时候？” “记不清了。”武振雄很随意地说。 “武振雄，你放老实点。不然我就不客气了！”张通又要发作。 “真的记不清了，我的姘头太多了，我去她们那里，和皇帝一样，要翻牌子的。我又没有敬事房的太监，我怎么会记得清呢？” “武振雄，你好好想一下，有些事情，你如实回答，对你不是一件坏事。”宋刚对他说。 “她死了不是吗？”武振雄听了宋刚的话，一下子来了感情，把头低了下来，很伤心的样子。 “她是我最喜欢的一个女人，我为她花钱，我为她疯狂，是她让我这一个年近花甲的老人，找回了年轻。” “她爱你吗？” “都这么一把年纪了，何谈有爱啊！我根本满足不苗雪的生理需要。她不只我一个男人，这你们是知道的。” “我们不知道。她的那些男人都有谁，你给我一一说清楚，是不是，因为她还有其他的男人，你气不过，就杀害了她？或是其他的男人见她跟了你这样的男人，气不过，将她杀害？” 武振雄白了一眼张通，很不服气的样子。他没有回答张通的问话。 “回答我的问话。” “有些话，你是不能听的，小孩子，你的毛太嫩了。听了那些话，你会受不了的。” “你……”张通又一次站起身来，想发火。宋刚又一次阻止了他。 “你能不能把和苗雪交往的细节说一下？”宋刚换了一下口气。 “我怕你受不住，找一黄片，我和苗雪就是根据那上面的动作来作的，想听吗？怕你们当场受不了。哈哈……” “武振雄，你不要太放肆，这是公安局！”宋刚也忍不住火了起来。 本以为武振雄会放老实一些，没想到，他态度极硬地说：“我没有杀害苗雪，我没有做任何违法的事，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我见你们的王局长，听着，我要见他，你就告诉他，要是他不见我，他就等着后悔吧！小子们，你们听着，告诉他，要是他不见我，他会后悔一辈子的。我现在拒绝回答任何问话。” 说完，武振雄缄口不语。宋刚和张通见他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了。便也不再审下去，回去想办法，回头再审。 王晓波和张可惠对武振雄的审问，更是一事无成，武振雄拒绝回答任何问题。 王晓波是一个爱动脑子的人，从审讯室里出来，一直眉头紧锁，回到办公室，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那里，一声不响。 宋刚见审讯难以取得进展，想到武振雄最后说的话，决定先报告王局长，或许武振雄真有难言之隐，有不便让审讯人员知道的事情。宋刚去了局长办公室，办公室里只剩下王晓波和张可惠两个人。 张可惠坐在办公桌前，仰着着，闭着眼，右手放在胸口上，不时揉动着双乳，奶水胀得她有些心烦。 “可惠。”不知道什么时候，王晓波走到了她面前，站在她的身后。张可惠吓得叫了起来，惊恐地瞪着大眼睛看着王晓波。 “老王，你想干什么呀，吓死我了。” 王晓波不怀好意地笑了笑。 “可惠，有一件事，想请你帮一下忙。” “什么事，说来听听。只要我能做到的，就成。” “这件事，说难，也不算难，说容易，也不算容易。就看你是不是真心想帮我，想把苗雪这个案子结了。” “哈，是关于这个案子的事，那不能说是帮你的忙了，是为了工作。” “真想帮我？” “那还有说？” “那好，我就直说了。你看，现在我认为，在苗雪床上的那几根阴毛，是破案的关键，和苗雪做爱的那个男人一定是凶手，只要有了凶手的阴毛，我们和原来的那几根在dna上做一下比对，案子就算结了。” “对啊，你说的很对。”张可惠嘴上这么说，心里暗想：你个王八蛋，和我说这些不就想赚我的便宜吗？就满足你一下。 “是啊，你看，现在最大的嫌疑人，我们已经抓到了。可他身上的那东西……怎么取啊？” 张可惠听到这里，脸色一下变了，眼睛比刚才还要圆，瞪着王晓波。 “你是不是想让我去取？” “可惠，你看，这事情，也就是你办起来比方便了……”王晓波还想说下去，见张可惠咬着嘴唇，握紧了拳头。他犹豫了一下。 “你是女人，你不用和他真做，只要把手伸到他的裤裆里，拔两根就行……” “王晓波，你这个大流氓，你想做什么？我是人民警察啊！你让我出卖色相，去勾引一个嫌疑犯？”张可惠一下爆发了，说完狠狠在王晓波脸上抽了一个耳光。 突如其来的耳光，让王晓波躲闪不及，正中在脸上。这一耳光，也让王晓波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好，好，就当我什么也没说，可惠，你可别当真！”王晓波忙不迭地赔礼。 这时宋刚回来，发觉屋里的气氛不对。张可惠坐在椅子上，嘴巴撅得老高一副受气的样子，王晓波红着脸忐忑不安地低着头，摆弄毒害手中的笔。宋刚诧异地看了看他们两个，没说什么，只管坐在自己办公桌前，去玩魔方。 “各位，特大新线索，特大新线索。”张通还没进屋，就喊上了，他慌慌张张跑进来。 “我可找到了武振雄的情敌了，可找到了，我们的案子，就要破了。” 屋里的人，都很吃惊地望着他。 “你小子，是不是吃错药了？”宋刚放下手中的魔方，看着他说。 “不，组长，这一次，我可是真的有线索了。”张通大口地喘着气。 “那就快点说啊！”张可惠终于开了口。 “你们想知道，武振雄的情敌是谁吗？” “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吧。” “他的情敌就是赫赫有名的陈三混儿。”张通一脸得意。 “陈三混儿？”宋刚并不知道，这陈三混儿是谁，但对其他三个人来说，这个名字并不陌生。 第十一章 陈三混儿 宋刚看着得意忘形的张通，疑惑地问：“你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张通抓起桌子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水，回过头来对宋刚说：“我要是没这点本事，那我在这一行当里，算是白混了。” “你有线人？”张可惠平时不怎么看得上张通，这时也不得不刮目相看了。 “哈哈，对了，别看俺年轻，这点本事还是有的。我有一哥们，也是那道上混的，今天，我们在一起吃饭，他私里告诉我，那陈三混儿，和苗雪也有一腿啊！他还说，前几天，陈三混儿找了一帮人，来要挟武振雄，要他放弃苗雪，不然就要砸了他的公司。好戏来了，我敢说，这苗雪也是自作自受，这两个人中，一定有一个是凶手。让我们走着瞧吧！哈哈。”张通的话让大家感觉很有道理，他自己也更加自信。 “这陈三混儿，真的有能力和这么一个大老板对抗吗？如果他真有能力和武振雄对抗，他还用得着找人来要挟武振雄吗？”宋刚对那些在黑道上混的人，一向是看不惯的。 “组长，你来这里时间短，有些事情你并不知道，这陈三混儿，可不是一般的人物，其实他是黑白两道都有实力的，现在他们外地人来我们这里开公司，就象武振雄他们，最害怕的是什么，你知道吗？” “最怕什么？” “他们不怕官，不怕税，就怕那些黑道的人，这公司啊，只要黑道的人一插手，那就意味着这公司就不能开了，所以啊，在外地开公司的大老板，宁愿得罪政府也不能得罪这些黑道的人。” “我看你说的有些神了，张通，我们组长可是刚到城里不久，你可别把他吓跑了。”张可惠说完，格格地笑起来。 王晓波见张通如此得意，心里不由得有些嫉妒，听着他们说，也不插话，只管呆呆地坐在椅子上出神。 宋刚感觉张通所说如果是真的，那应该向王局长请示一下，让他指明下一步工作的方向。于是，他又一次来到了王局长的办公室。 宋刚每一次来王局长的办公室，最怕碰着的一个人就是韩秘书，只要她一见到宋刚，一定会就苗雪的案子，问这问那，人们都说一个女人等于五百只鸭子，这韩秘书能抵得上一千只鸭子。 不想遇到谁，可偏偏遇上谁。还没等宋刚敲王局长的门，韩秘书开门，见是宋刚在王局门外，象是偷情人一样，一把把宋刚拉到屋里。 “宋组长，你可真不够意思，你答应好的，案子有新情况，一定要和我通个消息的，可你呢，这好几天了，我一点消息也得到。你很不够朋友啊！” “我，我……这样子的，案子基本没什么进展，我没什么消息告诉你啊！” “哈哈，算了吧，宋组长，你以为我是小孩子？你整天往王局长的办公室里跑，没进展？没进展，你还好意思来邀功？” “我，我，我……不是的，……你知道……我刚来局里，有些情况不是了解，要多请示一下王局长。” “宋组长，宋老弟，就告诉一下吧，没事的，在破案以前，我是不会说出去的。就算我求你了……”韩秘书一边摇着宋刚的胳膊，一边撒娇一样的，向宋刚抛媚眼。 “我……我们现在……只是抓住了，一个与苗雪有密切关系的老板。” “是不是，搞房地产的那个？哈哈，我就知道……”韩秘书的笑，纯属兴灾乐祸，宋刚感觉她的笑很刺耳。 “韩秘书，王局长找我，我先走了。”宋刚忙从她的屋里退出来。 韩秘书并没有阻拦宋刚，等宋刚出了门，她关了上门，那种兴灾乐祸的心情，才彰显得生动。 她双手立在胸前，跳了几下，神采飞扬。 “好，叫那些美女去死吧，让那里有钱人倒霉吧！哈哈，老天总会有睁眼的时候。” 在韩秘书的屋里不能说陈三混儿的事，到了王局长这里，是不能不提的。 “什么陈三混儿，也有份？”从王局长的表情上看，他对陈三混儿并不陌生。 “这都是我，平时对下属教导无方啊，一个苗雪，本该是一个好警察，却不明不白的死了，死得如此狼狈，给我们公安丢脸啊！这事情要是传出去，那还了得？” 宋刚支王局长的看法很认可，苗雪在个人的私生活中，的确给警察抹了黑。 “小宋啊，案子一定尽快破，不要声张，只要结了案，对上面有个交待就行了。好不好？” “但……那得有个程序，也要经得起推敲……”宋刚有些不明白，王局长的话。 “有些事情要特事特办的，有我呢。不要缩手缩脚的放不开，年轻人，就该胆子大一些，速度快一些，我们要着手培养年轻干部嘛！” “我一定听局长的。” “好的，有情况立即跟汇报，我会大力支持你的。” “是，局长。” “对了，小宋，你把武振雄押到我这里来吧，我就不去审讯室了，在我屋里方便一些，好不好？” 这样做是不对的，任何人不能在非审讯室以外的地方审问犯罪嫌疑人，但王局长是领导，宋刚也只好点点。 宋刚让人把武振雄带到了王局长办公室，自己和专案组的人重新研究起案子来。陈三混儿是下一个调查的重要对象。 陈三混儿，人称三哥，在本市，也是有些名气的。原本他只是一个街道里的混混儿，整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净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扰得四邻不安。父母见儿子如此，气不过，把他赶出了家门，到公证处做了公证，和他断了亲属关系。 被赶出了家门，没了约束，陈三混儿，更是放荡不羁，三日两头犯事，成公安局里的常客。后来因拦路抢劫，被捉入狱，判刑五年。 五年后，陈三混出狱，没想到他这种人，在社会上却是很闯得开，打砸抢夺，到处是他这种人生活的沃土。出狱没几年，陈三混儿还真的混出个样了，有钱，没人敢惹，成了一方的霸王。 有了钱，也就活出了个人样来，已经上了年纪的陈三混儿，发现自己不能走以前的老路子，得换个活法。于是，他不再直接参与那些违法的勾当，而是在台后真正当起老板来了。他办了几家公司，从原国有企业中，挖到了一些人才，竟也能把企业办得有声有色，看上去象那么一回事。 陈三混儿的父母见儿子有了钱，有了势，主动找上门来，给儿子陪了礼，道了谦，请求儿子原谅，回复了亲属关系。这样也好，那个老板陈三混儿有了父母，父母有了当老板的儿子，两者都有利。 这就是陈三混儿，一个时代的典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