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争仙》 第一章:苦菜刘协 惨吞玉髓 母亲王美人遭人谋害,中毒而死;何皇后因父皇刘宏和皇奶奶董太后对他疼爱有加,而数次加害于他;父皇刘宏,因为黄巾动乱留下的兵连祸结,满目疮痍,以及几年来天灾不断,而忧愤成疾,一病不起,…… 一段段新奇而又犹如亲身经历过的记忆,不断地涌入脑海,贵为大汉皇子,本应无忧无虑的童年,却是那样的遥不可及,近在眼前的阴狠逼迫,让我们的主人公皱眉而醒。 “xx的,穿越了,竟然成了刘协!”刘协(不刘协也不成了)从铺满柔软锦被的卧榻上惊坐而起,苦笑着摇了摇头。 “先有董卓、后有李傕、郭汜,再有一代枭雄曹操的挟持,最后更是被曹丕踹下龙椅,可怜,可叹,生不逢时的傀儡皇帝汉献帝。为毛让一个苦菜宅穿了?穿就穿了,可为毛穿了拥有华丽外衣,却同样是苦菜的傀儡皇帝刘协?生在皇宫,成长在皇宫,成年后被人圈养在皇宫,这依旧是要宅一辈子的节奏啊!”自嘲过后,才感觉到身上油腻腻黏糊糊的,一股子又酸又腥的臭味直刺鼻孔,刘协逃逸般地跳下卧榻,火急火燎地喊叫着,“来人,速速准备热水,我要沐浴。” “二皇子醒了,你……你?”侍女夏儿闻声跑进寝殿,看到满身黑污散发着刺鼻的、酸臭味的刘协,惊吓的口吃起来。 “本皇子好的很,速速准备热水,我要沐浴。”刘协脱下贴身衣物擦拭着身上的油污,低声的吩咐着,“此事切不可外传。” “诺!” “嚯,洗刷刷,洗刷刷,洗了三次,终于是洗干净了。哦,清洁溜溜的泡在热水里,真真是舒服极了啊。”挥退侍女后,刘协独自泡在热水里,血管在高温的刺激下极度扩张,由里及外暖烘烘的。 刘协懒散地托起胸前的玉串,那上面的玉珠已经变成了残玉,脑海里翻滚着前世、今生的记忆:这些应该是玉髓的残片,看颜色竟然包含了红、蓝、绿、黄、黑和血玉髓,共有六种玉髓,可是这里面怎么会有液体呢?这,不科学啊! 汉刘协的记忆在脑海里闪过:这串玉髓珠是从汉太祖高皇帝代代相传下来的,汉灵帝刘宏在王美人怀孕的时候,把这串玉髓珠赏给了她,在汉刘协出生后,就戴在了他的身上。上午,汉刘协在西苑中玩耍,被大皇子刘辩堵在假山之中,在欺负和被欺负中,刘辩看到了这串玉髓珠,就动手抢夺,撕扯摔打过程中损坏了一颗玉髓珠。汉刘协看到玉髓珠损坏,疯了般反扑还击,这才吓的刘辩落荒而逃。 汉刘协回到寝宫,想起那位只存在于幻想中的母亲,捧着损坏的玉髓珠伤心地哭泣起来。伤心欲绝的汉刘协不经意间发现了玉髓珠中的玉液,不知道他抽什么疯,竟然把六颗玉髓珠全部砸开,把里面不同颜色的玉液一股脑地吞了下去。时间不久,汉刘协的小腹发出剧烈疼痛,还没来得及喊人就晕死了过去,之后——就被穿了。 砰砰砰,强壮有力的心跳,握握拳、伸伸腿,力量感十足,身体又十分的轻盈灵活,刘协在前世可从没有过这种强健的感觉。尽管汉刘协生在皇家,也不可能有这样的体质,更何况在肚脐之下的丹田中,还有着一股缓缓转动的气旋,不时的散发出一丝丝暖流,令人舒服无比。刘协心中肯定是那玉髓珠中的玉液,起到了令人难以想象的作用,这样的变数,对于他要改变傀儡皇帝的生涯,也许会打下一个良好的基础…… 公元189年,即中平六年,连年天灾,再加上黄巾之乱造成的动荡,已令东汉王朝积重难返,犹如病入膏肓的老年一般,死气沉沉,难觅生机。当今天子汉灵帝刘宏已是重病不治,现在是二月中旬,离汉灵帝病逝没有多长时间了,也就是说那被诸臣挟持得傀儡生涯就要开始了。 刘协快速地梳理着和这段时期有关的记忆,在想到汉灵帝这个便宜老爸想要把皇位传给他时,不由得心中苦笑连连,与其做那个生不逢时的傀儡皇帝,还不如做一个衣食无忧的快乐王爷呢!可是在这个牛人辈出、让大好男儿热血沸腾的乱世当中,他能够改变历史吗?纵然熟知历史的走向,可他能够改动历史转轮的轨迹吗?但不管如何,都要先适应这个时代,做好这个大汉皇子。 “夏儿,本皇子有些饿了,你速去准备一些食物,顺便准备点美酒。”无奈而又彷徨的刘协,穿好衣物后,便感觉到饥肠辘辘,一心只想着大吃一顿,自然是顾不上欣赏这位秀色可餐的古代美侍女了。 “是,奴婢马上就去准备。”刚刚转过身的夏儿,又极为迅速地转回身,略带疑惑地看着刘协,“二皇子,刚才是要奴婢准备一些酒……,酒?” “没错啊,也不知怎么的,本皇子突然间想喝点酒了,夏儿你快点去准备吧。”刘协不容置否地摆了摆手,在后世他可是极其喜好杯中之物的。 “是,奴婢马上就去。”虽然有些不解,但是身为侍女的夏儿只能躬身离去。 “呵呵,夏儿姐姐不用再跑一趟了,小妹已经命人准备好了。”在夏儿刚刚打开房门的时候,汉刘协的另外一个侍女冬儿一步垮了进来,随后催促着几个宫女,“来啊,你们几个快点将菜肴摆放好,不要让二皇子等急了。” “冬儿妹妹用心了,你在这里服侍着皇子,我去取点酒来。”夏儿略带疑惑的冲着冬儿点了点头,向着殿外走去。 冬儿笑吟吟的一把拉住夏儿,说道:“姐姐不用去了,王公公很快就会将酒水送过来了。” “王公公?哪个王公公?”夏儿皱着眉头,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浓,这个冬儿以前从未如此用心过,更何况二皇子以前从未要过酒水,她又怎么会让人准备了酒水呢? 侍女冬儿没有理会疑惑重重的夏儿,摆手让一众宫女退下,她来到刘协进前,微施一礼:“二皇子,菜肴已经准备妥当,请用食。” 冬儿抬头看着这位九岁的皇子,双目之中不时地闪过异样的光芒。 嗯?刘协从沉思中抬起头,淡淡地看了冬儿一眼,下意识地跪坐在案几前,看着色香味俱全的菜肴,食欲大动,左手习惯性的向外抓去,却抓了个空,眉头一皱,不爽地问道:“酒呢?” “二皇子……”感觉到事情有些蹊跷,夏儿快步走上前来,想要劝阻二皇子皇子刘协。 “呵呵,二皇子真是好雅兴啊!奴才给二皇子送酒来了。”一道尖细的声音从门外飘了进来,打断了夏儿的话语。 刘协顺着声音望去,瞬间将双眼睁得滴溜溜的圆,只见来人五官灵秀,面白无须,在烛火的照映下,脸色粉红,盛若桃花,很是吸引人的眼球,身材高挑,胖瘦适中,走起路来略微带些摇摆,给人一种轻若无骨的感觉,妖,妖异! “这就是那传说中的太监吧?果然是百闻不如一见啊!和这人一比,那劳什子的t国人*妖肯定会立即挥刀自宫的,啧啧,你看看这皮肤,比婴儿的肌肤还要细嫩……”第一次见到太监的刘协,在来人到得近前,不由自主地起身跳到案几上,伸出那双本不属于他的小手,不停地抚摸着来人的脸蛋,犹如抚摸着一件艺术品…… “呃,二皇子才九岁啊!怎么也染上了这种恶习?为什么没有人向我提起过?这帮狗奴才真是可恶,回去后一定要好好地收拾收拾他们。”妖异太监皱着眉头看着有些花痴般的刘协,心中甚是郁闷。 “二皇子,这是您要得酒水,来,奴才给皇子斟满。”俊俏太监巧妙地推掉刘协的小手,取过酒殇斟满。 刘协带着点点兴奋再次跪坐在案几前,好奇的目光依旧注视在那太监的身上,直到端起酒殇的时候才收回视线,咦,这酒怎么是红色的? 酒殇内是微微泛红的酒液,如果仔细地看上去,就能看见酒面上不停地打着一个个小小的漩涡,已经酒瘾上头的刘协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点细节。这就是东汉时期的美酒?刘协将酒殇移到面前,深深吸着酒气,浓郁的酒香直沁肺腑,好酒!刘协淡淡一笑,如获至宝般的将酒殇缓缓移到唇边,就要一饮而尽。 妖异太监在刘协端起酒殇的时候,唇角就微微的向上翘起,此时一见刘协迫不及待地品尝美酒,脸上的笑意更浓了:想不到这次的任务竟然如此顺利的完成了,呵呵,只要刘协一死,这天下就是大皇子的了,冒死立下这天大的功劳,大皇子登基后,我也可以成为蹇硕、张让一流的人物,甚至是成为内侍之首。权倾天下的十常侍算什么?蹇硕、张让,嘿嘿,到时杂家会让你们知道,被人踩在头上是啥米滋味的。 “喝下去,快点喝下去!姑奶奶再也不用跟着你这个窝囊废了,以后我跟了大皇子,不,是未来的大汉天子,就凭此时立下的功劳和不错的姿色,最次也能混个美人当当的,哈哈哈!”站在刘协身后的冬儿,一双玉手握得紧紧地,双眼中的异样光芒更甚七分。 “二皇子不能喝啊!”心存疑惑的夏儿猛然间想起,在大皇子身边有着一位妖异胜过女人的太监,那此时…… 啪!一只玉手将刘协唇边的酒殇打飞,红色酒液犹如迸射的鲜血,在空中飞溅,令人心神生出淡淡的寒意。 嗤嗤,酒液落地后发出刺耳的腐蚀声…… “大胆的贱婢,你想要造反吗?”妖异太监见夏儿破坏了自己的好事,怒斥一声,抬手狠狠地掴在夏儿的脸上。 啪!噗通~,夏儿摔倒在地上,额角撞在案几上,鲜红的血液从伤口中流出,比先前的酒液还要鲜艳。 “二皇子,不能,不能喝啊,那酒里有毒。”夏儿顾不上疼痛,伸手抓住刘协的手臂,边摇晃边焦急地喊道。 第二章:无情帝王家 毒酒鹤西归 哼~,冬儿被突来的异变吓得倒退数步,看到即将成功的好事被打破,不由得冷哼一声,心中暗骂:夏儿你这个该死的贱婢,还真把刘协当成你的弟弟啊?十岁时进宫,就服侍在刘协左右,四年的时间,你个贱婢得到了什么?从当初的体形瘦弱到如今的亭亭玉立,刘协看你的目光从未改变过,你要想做一世的贱婢,我不拦你,如今却要阻挡我冬儿的阳光道,诅咒你个贱婢马上就死! 夏儿抬起头看着有些发呆的刘协,这个服侍了四年、在心中既是主子又是弟弟的二皇子,内心悲恸不已,眼泪犹如断了线的珍珠滚落了下来。二皇子深受当今陛下和董太后的宠爱,但也因此引来了何皇后母子的妒忌,为了能够让大皇子刘辩顺利的继承皇位,她们处处为难于二皇子,只是没想到这次竟然要置他于死地。可怜的协皇子只不过才九岁啊!此时的他和四年前,因为饥饿而日渐消瘦、无奈等死的弟弟是何其相似啊! “毒酒,嘿嘿,毒酒又如何?”妖异太监的脸上不见丝毫的慌乱,反而露出狰狞,恶狠狠地瞪了夏儿一眼,对着还在发呆的刘协,声音变得阴恻恻,“皇后她老人家,本想让二皇子少受些罪,安安静静地离去,特地为皇子准备了这壶鹤西归,希望二皇子,不要辜负了她老人家的一片好意啊!” 妖异太监再次斟满了酒殇,送到刘协的面前:“二皇子请吧,来年的今日,奴才会在皇子的坟前送上一坛真正的美酒!” 好一杯鹤西归!好一个无情的帝王家!刚刚来到这个汉末乱世,一颗心还在忐忑不安,为了躲避那悲惨的一生,还在想着怎样去图谋个快乐的王侯爵位,却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人来逼宫了。做为后世之人,岂能忘了这皇位之争的残酷?刘协恨不得给自己掴两个嘴巴子,暗恨先前那太过异想天开的想法,眼前这杯酒、这个美的妖异的太监,更是让他火冒三丈,令他气急而笑,哈哈哈~! 啪!刘协猛然间拍案而起,脱胎换骨后的右臂用力一挥,将面前的酒殇打飞,滔天怒气充斥全身,汉刘协毕竟是皇子,皇家威势早已浸入在骨子里,暴怒的刘协将皇家威势彻底引爆,威严而又强势的气息犹如空间风暴般压向在场的几人。 寝殿内的妖异太监,婢女夏儿、冬儿只看到刘协怒极而起,然后就感受到在怒气之中,涌出一股强势的威压,虽然比不上当今陛下汉灵帝累积多年的皇威,但也让身为奴才、奴婢的三人不由自主地产生阵阵悸颤。 夏儿俯首跪在地上,内心之中既惊又喜。 婢女冬儿则吓得双腿发软,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身体不停地抖搐着。 而奉命前来谋害刘协性命的妖异太监,则在惶恐之中惊退数步,多年习武而逐渐变得坚强的意志,勉强支撑着他没有下跪。 “好一个狗奴才,尔可还记得这是大汉皇朝?这天下是我刘家的天下?狗奴才,你不想活了吗?”此时的刘协心中没有一丝杂念,他本就应该高高在上,眼前这些人本就是一群蝼蚁。 “二……,二皇子……”妖异太监的声音变得有些颤抖,双腿有些发软,缓缓地向下跪去。 “杀了他,我不要留在这里,我要去服侍大皇子啊!”坐在地上的冬儿,在刘协的强威盛怒下崩溃了,精神错乱的疯狂嘶喊起来。 “大皇子?”妖异太监被冬儿的嘶喊声惊醒,想起了他是得到何皇后的授意,前来除掉刘协的,事情一旦败露,汉灵帝必然会大发雷霆之怒,到时何皇后为了推卸责任,那么他肯定就是那个替死的鬼,到时诛灭九族是铁定的了。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能失败,必须要除掉刘协,然后让夏儿和冬儿这两个侍女背上这个黑锅,这样才能令自己和何皇后置身于事外,任汉灵帝再怀疑、愤怒,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也只能不了了之,等大皇子刘辩登基后,飞黄腾达也就指日可待了。 深深呼吸着,妖异太监缓缓地站直了身体,看着既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刘协,冷冷地说道:“二皇子,为了何皇后和奴才的身家性命,你今日必须得死,既然你不肯就范,奴才也只好动手了。” 随着话声落地,妖异太监屈身上前,双手握成鹰爪状抓向刘协的天灵盖,意欲一击毙命。 这个狗奴才实在是胆大妄为,刘协心中又惊又怒,迅速的压下心中的慌乱,稳定住心神,全身气力聚往双臂,娇嫩的双手抓住身前的案几用力翻起,同时身子一缩向后面躲去。 碰,稀里哗啦,妖异太监变抓为击将案几击碎,木屑、瓷碟碗筷、菜汁毒酒飞落在地,这些都没有阻挡住他前进的身形,冷笑一声,探出的左爪向下一压,继续抓向刘协的天灵盖。 刘协急忙双脚用力,柔韧的身躯向着一旁翻滚出去,躲过了这只讨厌而又要命的狗爪子。 咦,妖异太监惊咦一声,本以为杀掉一个九岁的小孩子,只不过是手到擒来的事情,但没想到先被掀翻的案几阻挡,又被弓着身子的刘协一个侧翻躲了出去。 刘协躲开俊俏太监的攻击,转身向着床榻跑去,他记得那里有一把汉刘协练习剑术用的短剑,就挂在帘帐外边。 “哼,哪里跑?”妖异太监怒叱一声,一跃而起,如苍鹰般探出右手抓向刘协的后心。 听到背后恶风袭来,刘协果断的下蹲,顺势向前扑出,哧啦,身上的锦袍因妖异太监的抓扯而撕裂,三道鲜红的抓痕赫然留在了后背之上,让人看后心生寒意。 刘协强忍着后背上传来的疼痛,继续前翻来到床榻前,迅速起身,一把抓住挂在帘帐旁的短剑,倒转身形,左脚前踏半步,右手稳握短剑,左手掐剑诀褪去剑鞘,剑尖直指随后而来的狗奴才。 持剑而立的刘协,脸上没有一丝惊慌,一双虎目精光四射,再加上那股强势的威压,迫使紧追而至的妖异太监不由自主地停身站住。 短暂的愣神后,妖异太监面带玩味地看着眼前这个年仅九岁、却手握短剑横眉怒视的刘协,笑道:“不愧是龙种,小小年纪就有如此胆色,也难怪皇后娘娘会视你为眼中钉肉中刺。不过,你以为凭借着这把短剑就可以自保了?” “狗奴才,报上名来,本皇子剑下不杀无名之辈。”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刘协感到身心疲惫,不得不借机拖延时间,好恢复一下心神上的消耗。 “大皇子的贴身内侍,小五常之一,王建,二皇子可要记清楚了。”胜券在握,妖异太监不由得嘚瑟起来。 “王建。”刘协平静地叫了声狗奴才的名字,在王建侧耳倾听下文的时候,陡然高声喊道:“来人啊,有刺客,有人要刺杀二皇子,快来护驾啊!” 第三章:你要战 便作战 “来人啊,有刺客,狗奴才王建要刺杀二皇子,快来人护驾啊!”听到刘协地喊声,夏儿也反应了过来,扯开嗓子喊叫着寝殿外的护卫。 “哼,你们就是喊破了嗓子,也不会有人来救你们的,认命吧。”王建冷声说道,然后回头对着渐渐平静下来的冬儿叱道,“你要是还想去服侍大皇子,就先让这个贱婢把嘴巴闭上。” 王建说完之后,快速欺身扑向刘协,左手虚晃,右手抓向刘协的咽喉。刘协不慌不乱的后撤半步,等王建的右爪到了近前,将手中的短剑快速刺出。王建右手手指展开拍向短剑的剑身,刘协不退反进,快速踏前一步,手中的短剑向下一沉,同时斜向旋转,锋利的剑刃削向王建的手腕。 嗨!王建轻喝一声,收手抬腿踢向刘协的手腕,刘协收剑后退,转身跳上床榻,左手快速将帘帐拉上。 王建紧随其后双手摆动将帘帐撕了个粉碎,正要起身上前,却见一条锦被迎面盖来,急忙探出右手将锦被扯向一旁。 刷,剑光闪烁,在锦被下方急刺而来,王建急忙提气收腹,用力扭动身躯向着左方躲闪。 哧,短剑刺穿王建的服饰,在他腹部右侧划开一道三寸余长、一寸多深的口子。 哎呀!王建痛呼一声,在得到何皇后的授意后,本以为,只是杀一个九岁的孩童而已,和喝一杯酒没什么区别。但没想到一而再、再而三的受挫,此时还被九岁的刘协给刺伤了,顿时怒火攻心,强忍着疼痛,侧身横踢,一脚踢在刘协的胸部将他踢飞了出去。 一道血雾从刘协的口中喷出,随着他的身形飘飞在空中。 …… “啊,你个贱婢还敢还手,死、死,给我去死。”在被王建喝斥后,冬儿的双眼冒出了凶光,从地上爬起来扑住高声呼喊的夏儿,双手死死的掐住她的脖子,用尽全力要将她活活的掐死。 夏儿急忙抓住冬儿的双手,想要掰开,但早已陷入疯狂、一心置她于死地的冬儿,岂能容她轻易挣脱?窒息令夏儿产生了混乱,因饥饿而等死的弟弟,被逼迫喝毒酒的协皇子,在她脑海里不断的闪现,不甘,心有太多不甘的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右手狠狠地插向冬儿的面门,食、中两指如利剑一般插入了冬儿的鼻孔,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硬是生生的将冬儿的鼻孔插穿。 嗷!剧烈的疼痛让冬儿惨叫一声,本能地松开了双手,但这钻心的疼痛,也刺激的她更加疯狂了,随手握住一个厚重的铜盘对准夏儿的脑袋就狠狠地砸了下去。 …… 摔在床榻另一侧的刘协,感觉胸口像是被铁锤击中一般,剧烈的疼痛让他的意识逐渐涣散。不,决不能晕过去,敌人还在眼前,手中还有剑,杀,杀,杀! 刘协手握短剑,摇摇晃晃的站起身,一边深呼吸借此来调整身体的状态,一边打量着周边的环境,寻找着一切可以利用的事物。虽然这具身体经过玉液的洗髓,已经脱胎换骨,体质远超同龄人,但这毕竟只是九岁孩童的身体,更何况胸口依旧疼痛难忍,是不可能斗得过阴狠毒辣、又会武功的王建,即便他是个身体不健全的太监,一样可以轻而易举地夺走他的生命。 拖延,唯有拖延时间! 奇迹,期待着奇迹的出现! 坚持,依靠不屈的信念,坚持住,永不放弃! “还能站起来?二皇子可还有再战之力?”王建站在床榻之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刘协,左手拂过伤口,带着尚且温热的鲜血放在嘴边,轻轻地舔舐着,妖邪的脸庞上,狰狞之色越来越浓。 “你要战,便作战!”刘协说完,左脚飞快的将放在近处的夜壶踢向王建,臊味浓重的液体飞洒而出,令王建不得不侧身闪躲,刘协趁他躲闪的时候,转身绕过床榻边缘向着殿外跑去。 王建冷笑一声,双手作势攻击刘协的头部,在他挥剑横斩时,左脚闪电般将他手中的短剑踢飞,右手顺势扣住他的脖子,用力一提一顶就将悬空的刘协逼压在了墙壁之上。 刘协的身子悬在半空,脖子被王建紧紧地顶住,呼吸越来越困难,脑袋里嗡嗡直响,背后冰凉坚硬的墙面让他保持着最后的一丝清醒,抬起那双本不属于他的小手,扣着王建的手指,想要把它们掰开,然后再一根根的折断、一根根的砸碎。 “二皇子要恨就恨皇后和大皇子好了,奴才送你上路了,一路走好!” 嘭!嗖!啪!嗖~!嗖~! “啊?不好,有暗器!”王建暗呼一声,闻声辨位,知道有暗器打向自己的要害,急忙松开刘协,上半身向后用力使出铁板桥的招式,借此躲闪射来的暗器,同时,左脚急踢刘协的小腹。 “哼!狗奴才,好大的胆子。”如飞而来的青色身影在怒叱声中,探右臂,甩动随手扯来的丝绦,刷一声缠住王建的左腿,一拽、一抡、一抖,失去平衡的王建在空中翻转一周后,狠狠地摔在地上。来人身形不停,以最快的速度接近刘协,伸出左臂把他抱入怀中,揉前胸,拍后背,非常迅速的进行急救。 “草,谁他妈的敢坏了老子的事情?”本应轻而易举就完成的任务,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受挫,燃烧起来的怒火,让王建尖声怒骂着。然而当他抬起头,看清来人时,不由自主地倒吸了一口冷气,“张……张常侍!” 嗯,刘协重重的吐出胸中的闷气,神智也清醒了过来,在听到王建的喊声后,急忙睁开双眼看向抱着他的青衣人,脑海中飞速闪过两个字,脱口叫道:“张让!” “奴才来迟了。”张让轻轻地放下刘协,扶着他站好,“陛下命蹇硕和奴才送些菜肴过来,奴才们来迟了,让二皇子受到了惊吓,还望二皇子恕罪。” 靠,幸亏你这家伙来的及时,否则,小爷就被人给灭了,那不就成了史上最倒霉的穿越者了吗?恕罪?真他妈的会说话啊,怪不得能哄得汉灵帝直叫爹呀。啊,呸呸,现在的刘宏可是自己便宜老爸,那这个太监岂不是成了小爷的……,刘协黑着脸瞪了张让一眼,转头看到侍女夏儿正欣喜地看着这边,而那个吃里爬外的冬儿已经晕倒在地上,想来也是张让的杰作了。然后看着惊呆中的王建,用手一指,冰冷地说道:“张让,将这狗奴才拿下。” 张让被刘协突然间的变脸弄得茫然不知所措,但在听到抓人的命令后,依旧拱手应道:“奴才遵命。” 第四章:血溅三尺第一杀 咳咳咳~,躺在床榻上的汉灵帝刘宏猛然间弓起身子,右手紧紧握成拳抵在嘴唇上,剧烈的咳着。 “陛下,陛下!”守候在一旁的蹇硕急忙上前递上痰盂,右手轻轻地捶打着刘宏的后背。 呼,平稳下来后,刘宏挥手示意,侍女急忙上前放好靠垫。刘宏动了动虚弱的身躯,感觉舒适了才抬头看了看蹇硕,问道:“角贼造反距今,已有五年了吧?” 蹇硕端着汤碗,喂着灵帝喝了一口,想了想,答道:“回禀陛下,黄巾贼起事至今正好五年了。” “嗯,蹇硕,你说角贼要是多活几年的话,这大汉的江山是不是就易主了啊?”刘宏平静地问道,有些呆邪的双眼平视着前方。 蹇硕担心的皱了皱眉,揣测着刘宏的内心,谨慎地说道:“陛下多虑了,四百年来,大汉历经数次动荡,黄巾贼不过是翻起个小小的浪花罢了。等陛下养好了身体,自然能恢复汉武盛世。” 呵呵,刘宏扯了扯嘴角,轻轻地摇了摇头,叹息道:“角贼不是孤剿灭的,他是病死的啊!” 蹇硕刚要劝解,却听到刘宏笑道:“庆幸的是孤有两个皇子,角贼却没有。哎,孤又有些乏了,等下,你和阿让给两个皇儿送些吃食,顺便看看他们在做些什么。” 服侍着刘宏躺好后,蹇硕和张让带着备好的菜肴直奔大皇子刘辩的寝宫,一进宫门就看到服侍刘辩的几个内侍和宫女正趴在窗边向内窥视。蹇硕一见立即怒火中烧,就要破口斥责,却被一旁的张让拦住。蹇硕眉头微皱不满地看向张让,就见他轻轻地摇了摇头,然后挤眉弄眼的向着寝殿内努了努嘴,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虽然有些不满,但还是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找一无人处,向里面看去。 寝殿内灯火通明,一裸身少年,背靠床榻斜坐在宴几之上,面向上,嘴巴大张着,一妇人双腿叉开以骑马式站在床榻边缘,右手持酒壶沿着胸沟缓缓倒出酒水,酒水淌过一丝不挂的身体后,落入少年的口中…… “哼!陛下赐宴,尔等还不速速奉上。”蹇硕看到寝宫内不堪入目的一幕,冷哼一声,高声唱和,然后瞪了一眼看得意犹未尽的张让。 皇子刘辩的内侍们一阵慌乱,一个个簌簌发抖的跪在地上。 蹇硕推门而入,只见大皇子刘辩脸色煞白的站在床边,穿入裤腿的双臂下垂着,用手挡住下身私处,那一妇人头下脚上的倒在床榻边上,点点酒珠在烛火的照射下,显得异常耀眼。显然是慌乱中,刘辩将少妇掀翻,然后将裤子当作上衣穿了起来。 蹇硕阴沉着脸,静静地看着,等内侍们将菜肴摆好,冲着大皇子刘辩施礼后,转身走出寝宫。 “啧啧,大皇子真是有两……”在前往刘协寝宫的路上,张让忍不住出声。 “阿让,关乎皇子颜面之事,当慎言!”蹇硕阴沉着脸打断了张让,心中更加烦闷,陛下内心里倾向于立二皇子刘协为太子,但大皇子刘辩在宫内有何皇后,朝堂上有外戚何进,更是当今圣上的嫡长子,得到不少重臣的支持,这使得陛下迟迟下不了决心。但是大皇子刘辩从小寄养在民间,举止轻浮,入宫后更是过于荒*淫,偏偏又不能如实的向重病在身的灵帝禀报,着实让蹇硕如鲠在喉。 “什么声音?”一路上无话,看着闷声无语的蹇硕,张让也有些许烦躁,穿过永信宫的前殿后,若有若无的听到了一丝呼喊声。 “好像是有人在呼救?”一名年青的内侍有些不肯定地说道。 “不好,是从二皇子的寝殿传出来的,阿让,快去看看。”蹇硕一下子惊醒过来。 嗖,张让顾不上应答,纵身向着刘协的寝殿奔去,这时才想起自从进了永信宫后,就没看到过任何人,寝殿内传出的嘈杂声越来越清晰。内心焦急的张让没有任何的迟疑和停留,冲到殿门前一脚将门踹开,入眼便看到一名侍女正举起铜盘砸向地上的另一名侍女,而再远一点的床榻旁,一名内侍正向二皇子行凶。张让来不及细想,急忙取出三枚五铢钱,抖手打出,一枚打向近处的宫女,啪,打在持着铜盘的手腕上,侍女痛呼一声,将手上的铜盘扔了出去;另外两枚五铢钱打向远处的内侍,然后张让提气纵身扑向内侍,及时救下皇子刘协。 在张让救下刘协后,王建就知道任务已经失败了,要知道张让、蹇硕二人,虽然贪财、恶事做绝,但却死忠于汉灵帝,他更清楚,张让不仅会武,而且还是皇宫内的第一剑手。此时听到刘协二人的对话,急忙求饶道:“张常侍手下留情,您老也知道,小的是被逼无奈啊!” 哼,被逼无奈?张让冷哼一声,右手在腰间一扣,仓朗朗拔出一柄软剑,寒光闪烁,颤动如灵蛇。 “啊?灵蛇剑!”王建一见张让直接用上了灵蛇剑,心中惧意更增三分,哪里还敢缠斗,转身就逃。 张让左手一领剑诀,右手挥剑,唰唰唰,几道光华闪过,再看妖异太监王建已是满地翻滚狼狈不堪。 刘协本来还想观看一下他们的打斗,好揣摩一下,为日后打算,但没想到只是几道剑光闪过,就要结束了,唯一的印象就是张让出剑非常快,至于招式一类的只能落个遗憾了。 虽然俊俏太监已经被张让吓破了胆,在地上连滚带爬的向外逃去,但仍然没有忘了杀人灭口,在经过两个侍女的时候,趁着张让逼迫的不是很紧,探出臂膀,抓住侍女冬儿的喉咙,用力之下将喉咙抓碎。 “既然灭了口,只要逃出去就还有一丝活命的机会。”心有诸多不甘的王建,看着近在咫尺的房门不由得生出一丝希望。 嘭!伴随着一声闷响,王建又飞回了寝宫内,黑沉着脸的蹇硕闪身冲了进来,先有荒淫无度的大皇子,再有遭人迫杀的二皇子,已经让这个死忠于灵帝的小黄门愤怒到了极点,怒喝道:“来人,将这狗奴才押下去,杂家要亲自审问,定要将幕后之人挖出不可。” 蹇硕,灵帝刘宏的死忠,也就是日后要拥立自己为皇的人,刘协看了看宫内的几人,心里飞速的盘算着:这个王建肯定是何皇后派来的,灵帝已经时日无多,就算是闹到他那,估计也是不了了之,反而会更加刺激到何皇后,自己的处境也会更加的危险。刚刚穿越过来就遭遇这事儿,心中实在是窝火,真他妈的是叔叔能忍婶婶难忍。 “张让,把你的宝剑给我。”刘协一把夺过张让的灵蛇剑,咬牙切齿的冲到王建跟前,微微泛红的眼珠子一瞪,哈!一剑斩下,噗!热呼呼的鲜血喷了刘协一脸。虽然用尽了全力,但由于是第一次使用软剑,力量和角度掌握不好,一剑只是将王建的颈部斩断了三分之二,那张妖异的脸面向屋顶,静静地挂在死尸之上,斩断的部位汩汩地喷涌着鲜红的血液,刘协一激灵,灵蛇剑掉落在地上。 第五章:静夜思 情窦开 杀掉妖异太监王建后,蹇硕找来太医为刘协和侍女夏儿治伤,还好严重的都是一些皮外伤,处理完后,蹇硕、张让二人也就回去复命了。 哇~!哇~!靠,吐出来的只有酸水了,但肠胃依旧在翻滚个不停,刘协凄惨的苦笑着,怪不得第一次上战场的人,大部分都会呕吐,还好没有在蹇硕、张让两个阉人面前丢丑,应该能得个高点的印象分吧。乱世之中,主择仆,仆亦择主,就算是想要做个逍遥王,也要先逃出皇宫才行,这些人的作用还是不小的啊。 “二皇子,喝口参汤吧。”夏儿清理掉污物,又为刘协递上参汤。 “夏儿,你也有伤在身,下去休息吧,有事我会喊你的。” 夏儿微微摇了摇头,细心地擦拭着刘协的嘴角。 看着这个校花级的古代侍女,刘协的心里暖暖的,毕竟这丫头刚刚和他一起出生入死的战斗过,人生四大铁吗,一起同过窗,一起扛过枪,一起分过赃,一起嫖过娼。 四大铁,四大铁啊!想到这里刘协不由得眼前一亮,现在的汉室虽然依旧有不少死忠,但是毕竟不如自己培养出来的好用啊!曹操有夏侯惇、夏侯渊,更有虎痴许褚,古之恶来典韦;刘备桃园结义的关羽、张飞,三顾茅庐的诸葛亮;孙坚的黄盖、朱治、程普、韩当,这些人可都是在战场上摸爬滚打,出生入死打出来的铁关系,都是从一而终啊。 夏儿本来还想劝刘协多吃一些,但是看到他陷入沉思,就没敢打扰他,只是静静地看着。那时而闪亮、时而忧郁却又偏偏凝视的目光,紧闭的双唇,表露出他复杂的内心世界。先前那惊险的一幕幕,不由自主的一一浮现,刘协显露出的皇家威严,还有那一剑的风采,夏儿的俏脸悄悄地红了,目光慢慢地痴了。 一起扛枪打仗?且不说他身为皇子,就这副九岁的小身板,能扛起百八十斤的长枪吗?分赃?****九岁的小屁孩而已。刘协苦笑了一下,既悲苦,又庆幸,苦在啥都不能干,又万分庆幸,没有穿越到曹操把持朝政的年代,只要有时间,一切皆有可能!刘协自我鼓励的握紧了拳头。 既然扛枪、分赃、***行不通,就只剩下同窗了。刘协回想着融合的那部分记忆,自黄巾之乱伊始,汉室君臣担心自家子弟的安危,竟然关闭了太学。汉刘协也只是在宫中跟着有学识的内侍学习经义,并没有侍讲的大臣或是大儒。这也许是个不错的机会,抽时间和便宜老爸商量商量,就算太学不重开,也得给找个好点的老师吧,比如蔡邕、杨彪等人,到时再给找几个官二代,嘿嘿…… 啪,稀里哗啦,当啷!西宫内一片狼藉,当朝皇后何莲发泄过后,依旧难以抑制心中的愤怒,指着跪在地上的刘辩骂道:“你个不争气的东西,你知不知道,为了让你能够顺利的继承皇位,哀家费了多少心思,冒了多少次危险?害死了多少嫔妃,以及,以及几个皇子?你父皇多少次欲要废黜哀家,甚至有几次都想要杀掉哀家,冒着这么多次的危险,还不都是为了成全你吗?眼看着你父皇已经时日无多,你就不能管好你的下半身,少给哀家添点乱子?” “儿臣也不知道蹇硕和张让会去我那啊。”在被蹇硕和张让看到那***不堪的一幕后,刘辩就被吓得六神无主了,只好跑到母亲这求教。 唉,看着刘辩那不争气的样子,何皇后心中甚是失望,就在这时,西宫太仆高望急匆匆地走了进来,贴在她耳边,低声说道:“皇后,王建失败了,蹇硕和张让离开大皇子的寝宫后,就去了刘协那里,在王建要得手的时候救了他。” 啊!何皇后吓得花容失色,瘫坐在地上。 “母后!”刘辩看到何皇后这个样子,脸色吓得更加苍白。 “大皇子,你还是先回去,忍耐些时日,其余的事情就交给皇后吧。”高望轻声地劝解道。 “高望,我们就这么完了吗?眼看着辩儿就要登上皇位了,哀家不甘心啊!”等刘辩离去后,何皇后不甘心的哀嚎着。 高望思索一番,不确定地说道:“皇后,陛下已经重病缠身,要是得知这些事情恐怕会让病情更加恶化吧?” “你的意思是,为陛下着想,蹇硕他们不敢如实禀报?”何皇后闻听此言,顿时来了精神。 “以奴才看来,蹇硕和张让多半会把事情压下,至少短时间内不会禀报给陛下。皇后,以奴才看来,我们还是花些钱财,让张让把事情压下来。” “好,就这样办,哀家马上到张让那里走一趟,只是好不容易积攒下的积蓄,转眼间就成了别人的了。”何皇后难以割舍的嘟囔着。 “皇后何苦烦恼呢,等大皇子荣登帝位后,张让等人自然就成了皇后的奴才,到时让他连本带利的吐出来就是了。”想到日后张让等人大吐血的景象,高望打内心里就想笑。 “哈哈,对,一切都还是哀家的,只是暂时存放在他们那里。要是辩儿能让哀家省心一点就好了,哀家以后要看管严些了,以免再惹出什么事情来。”何皇后有些头疼地揉着太阳穴。 “皇后,大将军不是送来了几位才女的生辰八字吗?皇后可以借着为陛下冲喜的名义,为大皇子办了亲事,有了妃子服侍大皇子,自然就不会出乱子了,皇后不就省心了吗。” “好好好,还是你心眼灵活,等辩儿登基后,少不了你的好处。”何皇后心情大好的开起了空头支票。 “能够侍奉在皇后的身边,为皇后跑跑腿,奴才就十分开心了。” “好了,哀家现在就去找张让,明日一早再去趟永乐宫,请太后恩准了辩儿的婚事。” 何皇后收拾一番,立即去找张让又密谋了一番,看着堆积如山的珍宝,张让自然是大开方便之门。 啊,身上的酸痛令半夜的口渴更加难以忍耐,刘协从沉睡中醒来,却被床边趴着的黑影给吓了一跳,原来是夏儿趴在床边睡着了。刘协轻手轻脚的下了床榻,将剩余的参汤喝完,有心将夏儿叫醒,又有些于心不忍,只好轻轻的将她抱起来放在床榻上。 看着和自己同床共枕的少女,宅男出身的刘协忍不住心跳加速,口干舌燥,实在没忍住,偷偷的在俏脸上亲了一下,然后做贼般的背过身,心里默默数着羊,唉,为毛才九岁啊!! 唔!刚要惊叫,自己又急忙捂住了嘴,想要动动被压麻了的腿,又怕惊醒了沉睡中的刘协,最羞人的是刘协的小手还放在了玉峰上。俏脸变得通红,心跳变得更加急促有力,夏儿鼓起勇气偷偷地瞄向刘协那张稚嫩的脸庞。这一刻,那如山的地位尊卑,被丢在九霄云外,情窦初开,唯有你我! 羞死人了,不好,协皇子要醒了,哎呀,别抓啊!胸部突然被袭,夏儿又羞又吓,紧紧地闭上了双眼。 第六章:后宫斗法 订亲伏寿 晕,干嘛这么手欠,明知道小丫头已经醒了,还要抓人家,该怎么办啊?这个傻丫头也是,你醒了干嘛不跑啊,爱情剧里的这种剧情不都是一觉醒来,女的就羞得逃跑了吗,怎么这丫头不跑啊! 呵呵,刘协先一步醒来,发现自己的小腿正压在夏儿的大腿上,小手还抓着人家的玉峰,心里是又惊又怕,还有一丝窃喜。刚想要挪开手脚,就发觉夏儿有要醒来的迹象,急忙又闭上眼睛装睡,没想到的是这丫头醒来后竟然没跑也没有动,然后就感到手上传来的心跳越来越快、越来越有力,小丫头的呼吸也变得粗重急促起来,撩拨的刘协都有些兽血沸腾了,手上不由自主地抓了抓。 怎么办?总不能继续装睡吧?唉,男子汉大豆腐伸出头来----装糊涂吧! “夏儿,快起床了,饿死本皇子了。”心一横,刘协翻身坐起,大声地喊着,同时手上也没忘了再感觉一下那饱满的弹性。 “哦,奴婢马上去准备。”夏儿羞红着脸,慌里慌张的起身奔逃了出去。 “臣妾拜见皇太后。”为了儿子的事情,何皇后片刻都不敢耽搁,用过早膳就来到了永乐宫。 “皇后啊,快起来吧,哀家这里没有那么多规矩,坐下说。”董太后喝了口早茶,示意何皇后起身。 “谢太后。”何皇后起身,陪坐在一旁。 “皇后,陛下的身体有起色了吗?几天没见,哀家这心里也怪惦念的。” 何皇后一听到此话,立即双眼泛红、眼圈含泪,欠身回道:“回禀太后,陛下的身体已无大碍,只是还需要静静的修养。” 你瞧瞧,说悲就悲,立马就两眼泪汪汪,连这屠户家的女儿进了皇宫都能练成如此演技!董太后虽然内心对何皇后鄙弃不已,但脸上却露出了真实的哀伤之意:“唉,可怜了我那苦命的皇儿。” “太后还请保重身体,不要太过伤感,陛下乃是上天之子,自有上天保佑度过此劫。臣妾这有一事还需请母后定夺。”见时机到来,何皇后怎肯放过。 “哦,皇后有何事说来听听?” “太后容禀,辩儿今年已经一十有四,虽未到戴冠之年,但我大汉近些年来天灾人祸不断,民心有所失散,臣妾在想是否可以令辩儿近日完婚,一则,让皇家之喜庆遍及天下,冲淡民间之怨念;二则,辩儿大婚之喜也可以为陛下冲去病邪,让陛下重复龙阳之气,重振我大汉皇威。”何皇后将早已想好的说辞,声情并茂地说给董太后听。 哦,听到何皇后的话,董太后也不由得心动了,身为人母,她比任何人更加希望灵帝刘宏康复起来,有些急切地问道:“依哀家看来此事可行,皇后既然提起此事,可是有了合适的人选?” “太后,臣妾私自令人问名,还请太后责罚。”何皇后嘴上这样说着,手里却将大将军何进送来的名单拿了出来,上面是几个适龄少女的生辰八字,自然是让人合好的,都是和刘辩没有相冲相克等不利关系的。 “皇后如此为我皇家着想,哀家又怎会怪罪于你,名单先放在哀家这里,等宗正审查后,再定夺人选。不过,皇后你还是要费费心,提前做好准备,此事要抓紧办理了。”董太后一边查看着名单,一边吩咐起来。 “诺!”此行目的达成,何皇后心里自是欣喜异常,又聊了些后宫琐事,便离开了永乐宫。 “封谞,辩儿大婚这件事,你有何看法?”董太后将手中的名单递给心腹永乐宫太仆封谞。 “太后,以奴才看来,这自然是好事,只是……”封谞看着名单上的介绍,快速的思索着。 “只是什么?”董太后眉头微皱,疑惑地看着封谞。 “太后,恕奴才多嘴了。以奴才看来,皇后此时提及大皇子的婚事,实乃一石三鸟之计。”封谞的眼中精光闪烁。 “哦,如何一石三鸟,快给哀家讲讲。” “太后,奴才听说,昨晚陛下赐宴两位皇子,蹇硕和张让到大皇子寝宫时,看到大皇子正在行荒淫之事,若此事被陛下知晓了,大皇子的处境也许会产生变化。皇后今日前来,提及大皇子婚事,应是为了让大皇子能够安下心来,以免再做出什么不堪之事,流传出去影响了大皇子的声誉,此其一也。”封谞久居宫内,察言观色、揣摩人性的功夫,自然也是一流的。 “哼,这个不争气的东西,哀家看他就是不如协儿,要是依着哀家的意思,早就立协儿为太子了。”听到刘辩的荒唐事迹,董太后自是愤怒不已。 “其二,成家立业安天下,完婚是向世人宣告大皇子已经可以继承家业了,皇后这是在为大皇子继承大宝奠定基础。” 董太后自然知道灵帝刘宏恐怕是时日无多了,此时听到封谞的话语,自然明白言中之意,忍不住骂道:“好,好一个何屠女,哀家的皇儿还没去世,她就早早的惦记上皇位了,还口口声声说是为皇儿冲喜,真是气煞哀家了,你继续说。” “太后,你看这名单之上,有汝阳袁氏袁湘,此女是袁隗的孙女;此弘农杨氏杨璐乃是已故太尉杨赐的孙女,等等,明显是皇后在为大皇子拉拢人脉,亦是为登基做准备,此其三也。这一石三鸟之计表明,皇后对皇位是势在必得啊。” “哼,说的好听了,是在为刘辩拉拢人脉,哀家只怕她这是借机在壮大她何家啊。如今何进那屠夫都已经是大将军了,她何家还不满足吗?封谞,为哀家拿个主意,哀家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何屠女得逞。”董太后打心里喜爱刘协,又怎会眼看着何皇后成事。 “太后,奴才建议为大皇子选个家室弱些的女子,其次再来个好事成双,让二皇子和大皇子同时完婚,喜上加喜!”封谞眼珠一转,计上心头。 “哦,到是个好办法,只是协儿太年幼了。”想想刘协才九岁,董太后有些迟疑不定。 “太后,我们是为了给陛下冲喜啊。”封谞面带狡诈地笑道。 董太后闻听此言,不由失笑:“呵~,这借口倒是现成的,只是我们该选谁呢?” “太后,可还记得先帝之女阳安长公主刘华?”身为十常侍之一,封谞自然有过人之处,主子喜好什么,偏爱何人,从何处下手,自是信手拈来。 “阳安长公主?她好像是嫁到了琅琊伏家。” “太后记性真是极好。”封谞巧妙的小拍了一下,继续说道:“阳安长公主有女名寿,才貌双全,长二皇子一岁。再者,阳安长公主在皇室宗亲中颇有些名望,如若二皇子娶了伏寿,就可以增加皇室宗亲对二皇子的支持。” “那好,就依卿家所言,传哀家旨意,令颍川唐月、琅琊伏寿进宫,哀家要先见上一见,否则哀家这心里可不踏实。这成双的好事,哀家马上要去告诉皇儿,让他也喜庆喜庆。”事情一定下来,董太后就坐不住了。 “诺!太后懿旨,摆驾嘉德殿。”封谞大声唱和。 灵帝刘宏虽荒淫无能,但还算孝顺,董太后决定的事情,自然一并应承下来。就这样,刘协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终身大事就被定了下来。 第七章:灵帝刘宏 万年刘慕 遮遮掩掩,躲躲藏藏,刘协被夏儿这极为幼稚的表现搞得哭笑不得,心里却多了一份充实感。就在这悠闲的时光里,刘协里里外外的将汉刘协的遗物检查了一遍,大失所望的发现,除了一个皇子的身份,外加已经损坏了的残玉髓和一柄短剑外,就再无它物了。唉,这孩子太可怜了,怪不得后世的后宫剧里面,那些没娘的皇子们,都要想方设法的找个有权势的皇妃做靠山,这没娘的和有娘的家底相差太悬殊了,刘协忍不住的吐槽了。 看来还得在便宜老爸的身上打打主意,为以后的生活早做打算,唉,要是再有个便宜老妈就省心了,刘协无耻的想着。 “陛下口谕,喧二皇子嘉德殿见驾。” 午后,刘协正在悠闲的晒着太阳,却意外的被灵帝刘宏喊到了嘉德殿。 “儿臣,拜见父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第一次拜见古代皇帝,刘协的心跳加速,不由自主地就喊出了万万岁,却没有听到有人回应,疑惑地抬起头,只见灵帝刘宏,蹇硕、张让等人都呆呆地望着他。 “嘻嘻,万岁万岁万万岁,弟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说话了!”在灵帝办公的桌案后,一个年纪比刘协稍大的女童,抬起头嬉笑道。 张让在听到刘协喊了万万岁后,惊的一愣神,然后眼睛就是一亮,心道二皇子这话拍得好、拍得妙啊!急忙跪倒在地,嘴里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其余人等一见,也都跪倒在地,高呼起来,顿时整个嘉德殿内‘万万岁’飘荡不止。 “哈哈哈~,好,好,都起身吧。”越是身居高位越是惜命,谁又能例外呢?灵帝刘宏在以前也就是听到过万岁而已,此时听到刘协的这句万万岁,不仅感到新奇,心中也甚是欢喜,原本苍白的脸上,竟然浮现出一丝红晕,看向刘协的目光更加柔和了。 靠,刘协这时才反应过来,‘万万岁’是后世才出现的,这个时期只是尊称万岁,还好,汉灵帝喜欢这个调调,要不然他还真不知道如何解释了。 “咳咳咳~,协儿,你皇祖母上午来与孤商量,近期内要为你们兄弟二人择偶完婚,这段时间你也要做些准备,不要失了礼仪,令皇家颜面受损。”刘宏的声音有些虚弱。 “婚事?”刘协听得一头雾水。 一旁的蹇硕急忙将董太后的意思叙述了一遍。 “啥,这就要让我完婚?父皇,儿臣才九岁啊,就算完婚了,儿臣又能做什么?”刘协哭笑不得,语无伦次的问道。 “噗~,弟弟好坏,你个小屁孩,还想做什么?”那女童再次插嘴。 呃,刘协这才注意到女童的存在,通过汉刘协的记忆,知道这就是年长他两岁的刘慕,也就是万年公主,好奇之下,没忍住冲着她做了个鬼脸。 万年公主刘慕看到刘协调皮样子,威胁般地冲他举了举小拳头。 刘协这才想起来,原来的汉刘协没少被这个姐姐欺负,当然,也是汉刘协有意让着她,毕竟两人同病相怜,都是没娘的孩子。 刘宏等人听到两个孩子的话,也是忍俊不止。 刘协看到刘宏脸上充满了笑意,心中一动,说道:“父皇,儿臣有两件事情禀报,希望父皇能够恩准。” “哦,说来听听。” “父皇,自黄巾叛逆以来,太学就已经关闭,儿臣虽有内侍教导,但毕竟所学有限,儿臣担心有损皇家颜面,心中甚是惶恐,所以恳请父皇为儿臣择选名师,以便能够更好的学习圣人之道,扬我汉家天威。”刘协满怀希冀的望着刘宏,“要是能选几名同龄的学子陪读就更好了。” 刘宏闻听此言,神情有些激动地看着刘协,欣慰地点头道:“好,我儿能有如此之想,孤心中甚是安慰。蹇硕,传旨蔡邕让他即日起,在芳林苑华光殿侍讲,教导两位皇子。另外,在众臣的子嗣中间甄选几个适龄的孩子一起受教。” “诺!”蹇硕略带吃惊的应到,刘协在昨晚的表现就已经让他吃惊不已,没想到此时的言行更胜昨晚。 “说吧,还有何事?父皇一并答应了。”刘宏显然是高兴到了极点,提前就应允了。 刘协心中大喜,再次施礼道:“父皇,儿臣想进一次父皇的宝库,挑选一件护身之物。” 哦,刘宏带有深意的目光从刘协、蹇硕、张让的脸上扫过,眼中闪现出一丝寒意,对着张让吩咐道:“你命人陪同协儿去一趟珍宝阁,然后,在协儿的身边多安排一些可用之人。” 刘宏说道最后,话语之中已带出一丝狠意,双手更是紧紧地攥了起来。 刘协心中一惊,悄悄地望向刘宏,发现并不是针对自己,这才放下心来,然后心中一片骇然,不是针对自己,那就是从自己的只言片语中猜测到了什么!这个年代的人物果然都不简单,这件事又为他敲响了一次警钟。 “父皇,慕儿也要和弟弟一起去。”一旁的刘慕听到刘协要去珍宝阁,双眼中闪过一层层亮光,立即跑了过来,摇晃着刘宏的手臂。 “好好,你和协儿一起去吧。”刘宏溺爱地揉着刘慕的小脑袋。 “弟弟,我们快走,父皇的宝贝可多了,要挑选好久的。”刘慕听到刘宏答应后,立即舍弃了刘宏,拽着刘协就往外跑。” 刘协听刘慕如此一说,心中既好奇又兴奋起来,历史上传言,汉灵帝刘宏贪财过度,那他的宝库中到底有些什么呢? 等刘协姐弟离开后,刘宏脸色阴沉地看向蹇硕和张让,冷冷地问道:“你们好大的狗胆,这么大的事情也敢瞒着孤,你们都当孤死了吗?” 蹇硕和张让立即跪倒在地,低声劝道:“还请陛下以龙体为重,切勿动气。” “还不如实讲来。咳咳咳!”刘宏的脸色再次变得苍白起来。 “陛下。”见刘宏不依不饶,二人无奈的对视一眼,将昨晚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最后劝道,“陛下放心,奴才们自会尽心保护好二皇子,还望陛下保重好龙体。” “啊,好个贱人!真以为孤不敢杀她吗?气煞我也,噗!”刘宏痛呼一声,一口鲜血喷出就晕死了过去。 “太医,快喧太医!”蹇硕等人急忙抢救,嘉德殿内顿时忙乱一团。 第八章:九州有鼎 神话非虚 “喂喂,姐姐你能不能别转了,我又不是夜明珠,你这个小龙女不要老是围着我转嘛?”一出嘉德殿,万年公主就时不时的围着刘协转,让他这个冒牌货心里直发毛。 “弟弟,你变了,和以前不一样了。”万年公主就像发现了什么新鲜事物,上下打量着刘协,偶尔还伸出白皙的手指捏捏刘协的脸颊。 咯噔,刘协心里一惊,难道这小妮子发现了什么,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弟弟,你这皮肤水润丝滑,白柔细腻,弹性十足。”万年公主凑到刘协极近之处,细细地嗅着,“还有一种淡淡的异于女人香的体香,你以前可没有这种体香。” 原来是指这个啊,女人啊,还真是心细,经过玉液的伐毛洗髓,已经令刘协脱胎换骨,不单单是让他的体质超人一等,就连这肌肤的细腻也是比女人更胜一筹,想到这里不由地讪讪笑道:“有你这么夸人的吗?我是男人好不。” “对对,你是男人,比女人更有魅力的男人,噗哧~。”万年公主忍不住笑了起来。 刘协郁闷地翻了个白眼,为了转移万年公主的注意力,对着一旁身材高大的内侍问道:“公公怎么称呼?” “回禀二皇子,奴才范通。”身材高大的内侍躬身回禀。 “噗,饭桶?你阿父怎么为你取了这么个名?”万年公主再次笑喷了。 “回禀公主,奴才本来叫范塞,意示长大之后为国守卫边塞,但奴才幼时体弱多病,有人就和阿父说塞(sai)同塞(se),闭塞不同也,孩子自然长不大了。那人便建议阿父为奴才改塞为通,还给奴才取字魁垒,希望奴才长得魁武有力远超常人。”范通讪讪的一一道来。 “范通,饭桶,魁垒,傀儡,哈哈哈~,这人不会是在调侃你阿父吧?”万年公主直笑地捂着肚子,蹲坐在地上。 “公主睿智,阿父是在很久后才知道那人是在使坏的。”一个小拍就这样送给了万年公主。 “那你怎么没改呢?”万年公主遇到饭桶就变成了好奇宝宝。 “时间久了,奴才都习惯了,也就懒得改了。”范通憨憨的样子,甚是讨人欢喜。 魁垒,傀儡,刘协的心里不由得一暗,重生后的一幕幕再次浮现,当想到夏儿的一颦一笑时,心里才生出一丝暖意,在这个陌生的世界,有了那么一丝牵挂,彷徨的心里不在孤单,那张让万年公主都嫉妒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 汉灵帝的宝库名为珍宝阁,坐落在北宫西面的御花园(西苑)内的万金堂中,灵帝卖官得来的钱就存放在这万金堂中。 “终于到了,快点打开,你们速度快点。”一到珍宝阁,万年公主就高举着灵帝的金色令牌,大声的催促起来。 万金堂做为灵帝刘宏最为重视的地方,防卫力量然是非常强的,珍宝阁更是重中之重,全部由灵帝的死士守卫着,只有灵帝的金色令牌才能让他们放行,明的、暗的过了一层又一层。当厚重的大门打开时,一股檀香扑面而来,万年公主也不等刘协有什么反应,拽着他就跑了进去。 “弟弟,这第一层就是一些古书、笨重的乐器和礼器,都是历代皇帝收集起来的,父皇的宝贝都在上层,我们直接上去?”万年公主来过几次,自然不会对这些对孩子没有吸引力的器物感兴趣。 “姐姐,那矮墙里面是什么?”如果是在后世,刘协自然不会对这些古物免疫,随便拿出一件放在后世都会价值连城,只是在这东汉就没有那么大魅力了。令他好奇的是,在这大殿中央有一片百十平米的区域被矮墙隔开,只见袅袅的香烟从里面飘出。 “那里,唉,弟弟你别进去啊!你等守在外面,不得靠近。”万年公主一见刘协向着那矮墙里面走去,急忙追了上去。 啊!这,这怎么可能!刘协呆呆地望着中央的祭坛之上。 矮墙之内是一圆形祭坛,在祭坛的四面八方,各有一个硕大的香炉,里面的香火不断,香烟缭绕。在祭坛之上,是一座高九尺九的青铜鼎,鼎口处光雾闪烁,形成一个半圆形的光幕,一座座名山、一条条江河、不计其数的奇异之物,犹如活物般一一流闪。 “这,这是九州大地的地形地貌?”刘协看着仿若后世荧幕般的光幕,难以置信地喃喃道。 “没错,这上面闪现的就是九州大地。”万年公主来到刘协身旁,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到了,但依旧心潮澎湃。 “这鼎难道就是那传说中的九州鼎?”刘协有些痴呆地转头看着万年公主。 “昔日,夏王大禹划分天下为九州,令九州州牧贡献青铜,铸造九鼎,象征九州,将全国九州的名山大川、奇异之物镌刻于九鼎之身,以一鼎象征一州,并将九鼎集中于夏王朝都城。据传当日,九州大地齐降甘霖,名山大川涌现灵气,汇集于都城。九鼎吸收灵气而合一,鼎高九尺九,外圆内方,鼎外显示四州之山川,鼎内四壁和底部显示五州之山川。大禹得天地提示,命人注入清澈山泉,鼎口光雾闪烁,形成光幕,九州之地皆显现其上。”万年公主神态虔诚,对夏王大禹尊重无比。 “你确定不是在说神话故事?”刘协看看万年公主,又望望近在眼前的九州鼎,实在是难以置信。 “弟弟,可听说过,姜太公封神之说?”万年公主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当然听说过,姜太公奉师命下山斩将封神,更是辅佐周文王和武王建立大周,这有什么,不就是传说吗?”刘协心中一动,难道说这里面还有什么隐情不成? “古书记载,混沌未分天地乱,茫茫渺渺无人见。盘古挥斧破鸿蒙,开辟从兹清浊辨。天地分,灵智生,哺育世间万灵,妖界、魔界、冥界逐一建立。每一界建立都会消耗大量的灵气,致使天地灵气匮乏不堪大用,天地之灵就会收拢灵气,从而修生养息,待灵气充足之时再开始哺育世间万灵。女娲、鸿钧、三清道尊等古圣应运而生,建立神界,才有姜太公奉师命下山,斩将封神。” 万年公主顿了顿,继续说道:“太公封神后,天地之灵再次蛰伏,当天地灵气再次释放时,百家诸子应运而生,孔孟二圣更是达到巅峰,但由于妖、魔、冥、神诸界的建立,天地已生桎梏,神界未能开启,天地灵气虽充盈,却无圣成神。直到始皇帝大一统,以大决心焚书坑儒集天下气运于一身,在泰山之巅,祭祀天地,聚灵气,以九州鼎为载,欲击破天地桎梏,冲入神界。” 第九章:任世事变迁 我依旧是我 天地有灵智,冥界、妖界、魔界、神界,盘古、女娲等古圣成神,姜太公斩将封神,还有秦始皇以九州鼎为载,破天地桎梏,冲击神界。当听到一个个神话真实的发生过,刘协彻底被雷懵了,难道这不是地球上的三国时期,而是另一个平行世界? 刘协有些呆呆地问道:“那秦始皇成功了吗?” “那一日,桎梏开,祥瑞降,始皇帝成神入神界。”万年公主一脸的崇拜之色。 “既然始皇帝已经成功,那九州鼎为什么还在这?”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不愿意接受这一切的刘协,就像抓住救命的稻草般,指着祭坛上的九州鼎,激动地问道。 对于突然间变得很是激动,甚至于都有点轻微抖搐的刘协,万年公主很是理解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整理一下思绪,说道:“当我第一次听说时,也是难以置信,但又有些期盼,渴望自己也可以成神。弟弟,九州鼎是我们人界的至宝,在始皇帝冲击神界的时候,九州鼎居功至伟,但它也受到了创伤。你看,此时的九州鼎展现出来的九州地貌并不齐全,当初高祖皇帝得到九州鼎时,就想把它修复,但一直不得其法。” 刘协这时也发现了九州鼎的异常,知道万年公主所说非假。 “这些可都是本公主从皇室秘典中看来的,今世知道的就寥寥数人而已,弟弟千万不要说了出去。好了,我们快点去上层取宝吧。”万年公主催促着,伸手拉着刘协向着矮墙外走去。 思绪混乱的刘协在即将被拽出矮墙时,回头向着九州鼎望去,看到九州地貌的景象突然有了一丝晃动,似乎要破碎一般,等他定睛细看的时候,光幕却又恢复了原样。 金光闪闪的马蹄金、麟趾金、饼金、金五铢,光闪闪的夜明珠;亮锃锃的铜镜;种类繁多、艳泽绚丽的玉石玉器;小如婴儿拳头、大如硕大的狼牙棒,形色各异的陨石陨铁,都陈列有序的放在木架上。 万年公主欢呼着,翻看着每一件令她心动的宝物,时不时的向刘协介绍着它们的来历。 刘协也渐渐地被灵帝的收藏品给吸引住了,暂时忘却了心中的不安,走走停停地观看着,来到兵器架前,一眼就看到了一把巨型青铜剑,刃长三尺有三,柄长七寸,刃宽约五寸。靠,看形状好像是巨阙,刘协是又惊又喜,急忙上前,右手握住剑柄,将剑取下。却不料手中一滑,巨剑顺势滑落,刘协暗呼一声不好,身子用力向后跳起。嚓,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只见巨剑直直的立在那里,剑尖已刺入石板铺设的地面上。 看着两侧不是很锋利的巨剑,实在令人很难想到它的剑尖竟然是如此的锋利,刘协再次上前双手握住剑柄,用力将巨阙剑拔出,唰唰,左右挥动了几十下,就不得不放下了,心里又开始为九岁的身躯吐槽了。 咦,倚天剑,这不是曹操的佩剑吗?怎么出现在珍宝阁了?刘协彻底蒙圈了,今天的事情,一件件的颠覆了他的认知,对他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 雁翎盔、雁翎甲,锁子盔、锁子甲,金盔、金甲,银盔、银甲,这里自然是放盔甲的地方了,刘协抚摸着这些宝盔、宝甲,脑海里yy着自己顶盔挂甲,征战天下的景象。 咦,刘协一转身看到范通正痴痴地看着一副黑色的盔甲,那副盔甲单独的挂置在人形木桩上,旁边倒插着一杆黑色长枪。一枪一甲,孤零零的,不容于周围的一切,仿佛那里站着一位顶天立地的孤胆英雄,给人一种需要仰视的感觉。它们不属于这里,不属于大汉,看着这一枪一甲,刘协竟然有了这种荒谬的感知,他觉得自己真的是醉了。 “这就是霸王铠甲和霸王枪,大汉数百年来,无人能够佩戴使用它们,它们在等待着主人的召唤。”范通声调异常地说着。 刘协无语地摇了摇头,人人都有一个英雄梦,就连太监也不例外啊。 “弟弟,你选好了吗?我们该回去了。”万年公主毕竟才十一岁,而且她来这里的次数也不少,新鲜头一过,拿了自己喜爱的东西,就想着回去了。 “哦,我就选这把倚天剑了。”刘协看了看周围的东西,有些不舍地说道。 “哈哈哈~,你不会就只选一件吧?你还真是笨!”万年公主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二皇子,可以适当的多选几件,陛下会默许的。”范通凑到刘协近前,递了个你懂的眼神。 靠,明白了,刘协一拍额头,急忙指挥着,倚天剑,巨阙剑,还有那些天外陨铁,狗头金、麟趾金多来,上好玉石多来…… “对了,范通你也给张让带点东西出去,就算是本皇子答谢他的救命之恩了。”到最后,刘协终于想起要打点一下张让。 轰隆隆,厚重的大门再次关闭。 终于有些家底了,不再是一无所有了,刘协心有感慨的和万年公主告别,然后对着范通问道:“范通你可愿意跟着本皇子?” “谢二皇子赏识,奴才交差后,就去服侍二皇子。”范通兴奋地跪拜在地。 呵呵,范通字魁垒,傀儡啊,你就时时刻刻地提醒我,鞭策我变强吧! “二皇子,饭菜都凉了,奴婢再去热热吧?”夏儿看着恹恹无食欲的刘协,担心之色都显露在脸上。 “夏儿,当你回到一个熟悉的地方,却发现那里的人、事、物,已经不是记忆中的那个样子了,只剩下了陌生、无助,你会怎么办?”刘协回忆着万年公主所讲的一切,小心翼翼的措词问道。 听到刘协的问话,夏儿先是一愣,然后想起了埋藏在记忆深处的故乡,不大的村庄,不算富裕的生活,但有着朴实、厚道的村民,互助互爱,其乐融融。但是当天灾降临,黄巾之乱爆发,一切都变了,有能力的叔伯都远走他乡,留下来的是有上顿没下顿,极为艰苦的挨着。健壮的父亲日渐消瘦,勤劳俭朴的母亲因饥成疾,年幼的弟弟更是早早夭折。想到这里,夏儿已是清泪流淌,暗叹一声,就算能回到从前又能如何?依旧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亲人们一个个离去,丝毫改变不了什么。 “无论怎样变化,奴婢依旧是奴婢。”夏儿苦笑着擦去泪水,心情惆怅地说道。 奴婢依旧是奴婢?刘协皱着眉站起身,忽然间眼前一亮,任世事变迁,我依旧是我!管他神界、妖界,理他什么盘古、秦始皇,我依旧是这个皇子刘协,仍然要努力地爬出那个一世傀儡的深坑。 哈哈哈!刘协兴奋地搂过夏儿,双手压低她的头,极为霸道的吻了上去。 第十章:虽然前途未卜 但都有个好爹 放下心中巨石的刘协,一夜好睡,次日清晨,在夏儿的服侍下穿衣洗簌。 夏儿一边服侍着刘协穿戴整齐,一边说道:“二皇子,范通范公公一早就来了,正在外面候着呢。” “哦,那就让他进来吧。”刘协看着丰盛的食物,食欲大增。 “奴才范通参见二皇子。”范通毕恭毕敬的行礼请安。 “陛下的身其(体)可还爱(安)好?”刘协忙着吃食,话都说的不清不楚。 范通低声回禀:“回禀二皇子,陛下得知了二皇子遇刺的事情后,被气得吐了血,经过太医诊治,虽然稳定了下来,但是仍然时常昏迷。皇太后唯恐陛下病态恶化,准备将二皇子遇刺之事暂时压下。” 刘协不由地停了下来,果然,汉灵帝从他的只言片语中听出了什么,本就重病缠身,再加上这次刺杀事件的刺激,恐怕是要顶不住了。怎么办?找机会离开皇宫?才九岁而已,找什么样的借口才能够离开?离开后又去哪里?找机会干掉刘辩,抢夺皇位?且不说,何皇后和大将军何进会不会一怒之下杀了自己,就那些汉室大臣会让一个九岁的孩子主持朝政吗?就算是穿越者,此事也是有些异想天开了啊。皇子的身份就好比双刃剑,有利有弊,再者还是年龄太小啦。 刘协沉思片刻,才问道:“你的事情都安排好了?” “是,奴才从今日起就服侍在二皇子身边了,昨日,皇子赏赐给张常侍的珍宝,奴才已经交给他了,张常侍说他会来二皇子这里谢恩的。”范通回完话,便进入了自己的角色,为刘协安排起行程来,“二皇子,陛下已经下旨,命中郎将蔡邕今日起,在芳林苑华光殿中侍讲,所以,二皇子用完早膳,就得启程了。” “唔,好,知道了,你可知道都有哪些人陪读?”刘协吞下最后一口食物,在夏儿擦拭后,兴冲冲地向外走去。 “奴才现在还不清楚,请二皇子恕罪。”范通急忙跟上了刘协。 芳林苑位于北宫外的东侧,是个风景很美的园林,它因园里的花和树而出名,春夏秋三季,在这园子里散步,能够令人忘记一切烦恼。树林里的树木,高大挺拔,嫩绿的新叶,使园子里面生机盎然。汉灵帝刘宏也曾经在这里学习过,那时是由杨赐侍讲的。 “曹家曹昂见过诸位仁兄。”一身宽大的汉服难掩少年英气,十二、三岁的年龄,却有着同龄人少有的稳重,与诸人见礼也是不卑不亢。 “嗤~,曹家?哪个曹家?”略带高人一等的语气,年龄与曹昂上下相仿,身材瘦弱,脸面上也显得稚嫩了一些。 “恕个罪说,家父典军校尉曹操,敢问这位仁兄如何称呼?”曹昂略施一礼,微笑着问道。 “原来是阉宦之后,某家乃是四世三公的袁家,袁续。”瘦弱少年嘴一撇,随即恭敬地看向身旁的高个少年。 “袁家,袁尚。”高个少年微微抱拳,脸上也满是高傲。 “汉室宗亲刘基,见过两位袁兄和曹兄。”美少年刘基神色自若,适时的插话免去了曹昂的尴尬。 “弘农杨修。”手拿书卷,目视前方,一步步稳若泰山,从众人身前走过,停身站立在华光殿前。 “袁续见过杨家表兄。”袁续笑着微施一礼,又看了看其余几人,“都来头不小啊,不过,那个曹什么的,你是凭什么进入这里的?” “信球!当今陛下喜财,只要肯花钱,进这华光殿又有何不可?”杨修抖动手中的书卷,始终未看向众人。 “你……”袁续被杨修气得不轻,好歹也是表亲不是,就不能给个面子。 “协,见过兄长。”就在几个官二代相互结识的时候,两个最牛的二代一起到来。 “哼,你小子就不能老老实实的呆在宫里?非要找什么侍讲,还能不能让人好好玩耍了?”刘辩苦大仇深的数落几句,懒得去搭理刘协,挺身走到殿门前。 靠,刘协无语地耸耸肩膀,好奇的打量着殿门前的五个少年。 “杨修,(刘基,袁尚,袁续,曹昂)参见两位皇子”五位少年急忙躬身施礼,介绍着自己。 “嗯。”刘辩像是没睡醒的应了一声。 “诸位,都平身吧,日后大家都在一起学习,这些礼节就免了吧。”杨修,曹昂,袁尚,这三个家伙竟然这么早就登场了,听完五人的自我介绍,刘协双眼放光,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地打量着三人。 什么情况?五个少年看到美的令女人都嫉妒的刘协,用异常欣喜的目光打量着众人,不由得心里直发毛,齐齐后退数步,彼此用目光交流着,这位二皇子不会有龙阳之好吧? 刘协犹未自知地思索着,袁续是袁隗的孙子,没听说过,应该是在董卓灭袁家的时候被杀了。这个刘基可惜不是大明时代,辅佐朱元璋的超级军师刘基刘伯温,好像是跟着孙权的,或许可堪一用吧。曹昂死的早,就算不死,估计也用不上。袁尚也用不上,至于杨修,就让人头疼了,据说是学问渊博,极其聪慧,但恃才傲物,连曹操都没能驯服他,最后还被曹操杀了。 看着在场的众人,刘协多少有些失望,也不知道自己的到来,会不会改变他们的人生,心里忍不住发出感慨:虽然前途未卜,但都是有个好爹的人啊! “学生等见过蔡师。”当蔡邕到来时,众人躬身施礼。 蔡邕正身受了学生的礼,然后向着刘辩和刘协微微躬身一礼,字正腔圆地说道:“臣邕不才,奉旨侍讲,首次见礼于二位皇子,以后在这华光殿中,还望二位皇子恕臣不敬之罪。” “不敢,还望老师严加管束,授以往圣之绝学。”刘协急忙侧身还礼,而一旁的刘辩却是随意的还了一礼。 蔡邕笑着看了看两位皇子,便转身带领众人进入殿内,开始了解几个人的学习进度,毕竟他们的年龄不等,有了了解才好开始后面的课程,就这样,刘协开始了在东汉的学业。 蔡邕蔡伯喈,东汉文学家、史学家、音乐家、画家、书法家,总之这名号是挂了一大堆,而且还是东汉灵帝时期,太学教科书熹平石经(六经)的书写者,最最主要的是:他是蔡文姬的老爸。刘协走思的时候,自动的把前面的一串名头给忽略了,只剩下蔡文姬了,蔡文姬现在应该才十三岁,也就是蔡邕四十多岁才有的她,擦,在这东汉,算得上是老来得女了啊!那蔡老头肯定是心疼得很,捂得紧,藏得严,…… 身为后世宅男的刘协,自然是耐得住寂寞,更何况,汉刘协自幼好学,打下的基础非常不错,使得现在的刘协上课很轻松。而且他请灵帝安排侍讲和陪读,本来就是刘协求学,意在同窗,只是这五个人里面,唯有杨修还值得期待,然而要想让杨修乖乖地听话,就必须磨去他心中的傲气,这就需要时间、时机和手段了。所以刘协上着课就惦记起蔡家的闺女来了,真不知道,正忙着授课的蔡邕,要是知道了刘协心中所想会被气成啥样! 一天下来,刘协很是郁闷,这些同窗竟然没一个主动上前和他搭话的,而且还有意无意地躲着他,期间数次偷偷的整理衣衫和发型,在发现没出差错时,只得感慨他没有抖抖衣袖便众人来投的王霸之气了。 殊不知他这些小动作,都落在这些同窗的眼中,更加加重了众人对他的怀疑。 第十一章:夜话 “二皇子,皇太后传话,让皇子到永乐宫陪太后共进晚膳。”看到刘协出了华光殿,范通急忙上前服侍着。 “好,直接去永乐宫。”刘协踩了踩侍从摆放好的脚凳,又看了看拉车的马匹,“范通你可会骑马?” “回禀二皇子,奴才粗通骑术。”范通躬身说道。 刘协用手指敲打着车身,骑术必须要学会,而且还要练好,吩咐道:“回头你到太仆杨大人那里,要几匹好马过来,本皇子以后要骑马出行,坐车太慢了。” “诺!”主子交代了,奴才就要去做好。 “皇奶奶,协儿回来了。”刘协一进永乐宫就呼喊起来,汉刘协本就是董太后一手带大的,那股子亲近劲也遗传了下来。 “好孙儿,饿了吧?你们还不快点上菜,要是饿着了哀家的乖孙儿,哀家可饶不了你们。”董太后一见到刘协就高兴的不得了。 “哇,羊方藏鱼、五侯鲭,全是孙儿爱吃的啊,谢谢皇奶奶。” “来,皇奶奶帮你把鱼刺挑出来了,快吃吧。”董太后亲手将鱼刺挑干净,命人送到刘协面前。 “谢谢皇奶奶,孙儿自己来就可以了。”刘协感动的一塌糊涂。 “孙儿啊,你现在正是长身子的时候,想吃什么啊,就让下人们做什么,千万别耽误了长身体。”董太后就像平常人家的老太太一样,千叮咛万嘱咐着。 “皇奶奶,也要照顾好自己啊,等孙儿有了儿子,可还指望着皇奶奶给带大呢。”董太后的这些话为刘协提了个醒,身体方面可是大事,要打好基础,等回去后就告诉夏儿,以后要多准备能增加体质和力量的食物,一定要为改变命运打好身体基础。 “哈哈~,好好,皇奶奶等着给你带儿子,对了,再有几日,你就能够见到你的小媳妇了。以后啊,你就会嫌弃皇奶奶这个老太婆喽。”董太后开心地笑着。 “协儿只要皇奶奶,不要小媳妇。”刘协心里立马补上一句:只是暂时不要。 “不要媳妇,怎么会有儿子啊?皇奶奶可还等着给你带儿子呢。”董太后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那可真的不行,要是以后还会发生董卓进京,废少帝立献帝的事情,万一董卓秽乱后宫,再给自己带上一定颜色绿绿的帽子,想到这,刘协的头都大了。 他看了看四周,一挥手:“你们都下去吧。” 董太后看到刘协认真的样子,知道他有话要说,威严地说道:“都退下吧。” 太仆封谞急忙向着侍女、内侍们挥手示意,等所有人退下去后,他才退出大殿,轻轻地将殿门带上。 刘协将最后一口羹汤喝完,擦干净嘴角,起身来到董太后身后,轻轻的为她揉着肩膀,说道:“皇奶奶,孙儿知道你此时为我安排婚事的目的,是为了增加皇位争夺的胜算。” 董太后双眼一亮:“孙儿真是聪慧,皇奶奶就是要帮你继承皇位。” 刘协苦笑道:“谢谢皇奶奶的器重,可是孙儿现在还不能坐上皇位啊!” 董太后双眉一竖,扭头看着刘协,等着他的下话。 刘协不为所动的继续说道:“我大汉王朝经过黄巾之乱,朝堂内外已是破败不堪。在外,数年来天灾人祸,苛捐重税,令百姓病死、饿死、冻死着不计其数,民间早已是民不聊生,否则也不会有黄巾之乱了。而朝堂之内,一些能臣趁黄巾之乱,日渐拥兵自重,只待时机成熟,各地诸侯必然会划地自治。孙儿若是此时继承了皇位,主少仆壮,主弱而仆强,必然会失去权势,如若奸臣趁势而起,呵呵,那孙儿就只能做个傀儡皇帝了,到最后,我大汉王朝将会成为历史。” 史实就是这样,所以刘协讲述的语气,肯定而又令人信服,但是撼山易,撼皇权思维难,董太后将初时的一丝慌乱压下,语气肯定地说道:“这怎么可能?我大汉刘氏宗亲不计其数,只要孙儿登上皇位,自然会一呼百应,天下又怎么会乱?” “唉,孙儿太小啦,哪怕是束发之龄,孙儿也自会当仁不让。”刘协挥舞着拳头,内心中很是不甘,“现如今,兄长有大将军何进帮衬,继承皇位自是比孙儿要强些。” “哼,就他?不学无术,荒淫无道,这江山要是给了他,迟早有一天,会被他刘辩败光的。”董太后一听到刘辩,气就不打一处来。 刘协见说不服董太后,便推托道:“皇奶奶,皇位的事顺其自然吧,可那婚事要先往后拖一拖,等孙儿大些了再说怎么样?” “你啊,等见过了再说吧,我们也不能让阳安长公主的面子上太难看了不是?”刘协的一番话不仅震撼到了董太后,也让董太后更加赞赏他。 “好,那就见面之后再说吧。”刘协见董太后松了口,也就见好就收。 “修儿,你看那大皇子如何?”晚饭过后,杨彪将儿子叫到书房。 杨修想都没想,张口说道:“如传言般,不学无术。” “哦,那二皇子呢?”杨彪微微皱起了眉头。 “项庄舞剑!”杨修想到刘协的怪异举动,嘴角微微翘了起来。 项庄舞剑?有意思,意在蔡邕还是……?杨修自幼聪慧过人,杨彪对儿子的话是一点都不怀疑,问道:“那你有什么打算?” “专心求学。”杨修淡然地说道。 “哈哈,好,你下去休息吧。”杨彪满意的一笑。 杨修回到自己的寝室,坐在案几前,备好笔墨,闭目片刻,在纸上方方正正的写上刘协的名字,下面注了一个‘略’字。 “昂儿,今天有没有发生一些有趣的事情?”曹操边吃酒边笑着问道。 “回禀父亲,趣事到是没有,不过是见识到了袁家人的傲慢,弘农杨修的聪慧,刘基的雅而不俗。”曹昂恭敬地说道。 “哦,我儿为何不说说那两位皇子?”曹操略带笑意地看着曹昂。 “孩儿不敢妄议皇家。” “有何不敢?此处就你我父子二人,出自你口,入得我耳,外人如何得知?再者他皇家也是人,我曹家为什么就议不得?”曹操大气磅礴的一挥手,“说,大胆地说。” “据孩儿所见,大皇子一无是处,至于那二皇子……” “那二皇子又如何?” “孩儿看不懂他。”想着刘协这一天的表现,曹昂苦笑着摇了摇头。 “看不懂?那就用心去看,昂儿,你且踏实下心来,跟着蔡师好好学习,这可是个难得的好机会啊。”曹操高声的叮嘱着。 “诺!孩儿自会用心学习的。”曹昂躬身应诺。 第十二章:唯快不破 刘协住在位于永乐宫南面的永信宫,宫内主要建筑有前殿、鹤信殿和主殿寿成殿,刘协就住在寿成殿。 “奴才,奴婢拜见二皇子。”侍奉太监,侍女,后厨,护卫,八十余人一起上前行礼。 “夏儿,怎么多了这么多人?好像全是生人。”刘协摆手让众人退下,在夏儿和范通的陪伴下走向寿成殿。 “二皇子,这些都是蹇校尉安排的。”夏儿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哦,范通怎么回事?”刘协笑着拍了拍夏儿的小手,羞得夏儿的俏脸红红的,飞速的将双手藏在背后。 不该看的绝对不看,不该问的绝对不问,这是内侍最基本的常识,眼观鼻,鼻观心,范通躬身低声回道:“先前的奴才们护卫不周,已被蹇校尉调往他处,陛下特地指示加强二皇子的安全,这些护卫是从禁卫中抽调过来的,负责永信宫宫门和外围的防护。张常侍还特地调遣了十几个内卫,负责宫内的安全。” 调往他处?呵呵,恐怕是被处死了吧?以蹇硕等人的个性怎么可能让他们活着。刘协也只能暗中感慨一下,这个时代实实在在的是人命贱如草,也正是这样才让人不得不往上爬,争做人上人。 刘协知道夏儿是因为他们的遭遇,而有些哀伤,有意的转移话题,调笑道:“这下人多了,些许琐事也会多起来,夏儿,寻几个听话的、机灵点的内侍协助你,千万不要太过操心劳累了,我们日后的时间还长着呢!” “诺!”夏儿听到这带有暗示的话语,脸色羞红的到了耳根之后,声音更是低若蚊蝇。 “范通,你既然会骑马,武艺也应该不错吧?”刘协看着身材魁梧的范通,将近后世一米九的身高,肩宽背厚,要不是面白无须,定会让人怀疑他太监的身份。 “奴才粗通武艺,比不上张常侍。” 靠,竟然敢和张让相比,显然是不一般啊!刘协的双眼又放光了,笑道:“好,本皇子的安危可就交给你了,平时好好操练他们,关键时刻千万别出了差错。” “诺!” “好了,都劳累一天了,你们下去好生歇着吧。” “诺!” 抻臂,压腿,跑,跳,翻身,活动开了身体,紧随着是五十个俯卧撑,五十个仰卧起坐,一套后世宅男的室内锻炼下来,额头上微微冒汗,却没有感觉到一丝疲乏。刘协感觉到这具身体也许不是力量最强的,但这体力绝对是碾压同代人的,他是非常满意的。 仓朗朗,倚天剑出鞘,大殿内闪过数道寒光,刘协盯着倚天剑微微发愣。四两拨千斤,借力打力的太极剑,少林达摩剑,形意剑,那是统统不会。劈、刺、点、扎、截、撩、削、划,这些怎么练?后世宅的时候,总是想着穿越后,如何如之何,可是,现在怎么搞?毫无头绪啊。 刘协愁眉苦脸的在殿内转来转去,恍惚间想起和太监王建的打斗过程,便将他做为假想敌。着!一剑刺向假想敌的咽喉,假想敌移身躲闪;哈!手腕一转斜劈而下,假想敌后撤闪过;刘协欺身上前,小臂倒转,倚天剑自下而上,撩向敌人小腹。 刺、劈、撩,刘协一次次的重复这简单的动作,不时地停下思考、改进动作,手、腕、臂、头、身、腿,只要感觉到哪个部位不舒服、不顺畅,就会立即摸索着改变,直到顺畅无滞。 子时睡觉,寅时起床,在永信宫内锻炼身体,练习剑术,每天只睡两个时辰的刘协,没有感觉到半点不适。白天,刘协由坐车改为了骑马到华光殿上课,利用一早一晚的时间练习骑术。 这样的日子令刘协感到很充实,内心中却也有些焦急,因为期待中的张让一直没有出现。 第五天晚上,刘协认真的练着剑,刺、劈、撩三式依次使出,招式协调连贯,呼吸和动作之间的配合几近完美。 “谁!”刘协低喝一声,左脚用力点地,以右脚为轴迅速转身,剑随身转直刺而出。 好快的反应,来人心中暗赞一声,提气闪身,躲过刘协这非常迅捷的一剑。 哈!刘协转动手腕,倚天剑斜劈而下。 好,来人提气收腹,脚尖用力一点地面,身体向后跃出。 刘协跨步上前,双手握剑自下往上一剑撩向对方的小腹,来人再次向后一跃,同时探出白皙的手指,精准的锁住倚天剑,笑道:“二皇子,这倚天剑可是锋利的很,可要小心别误伤了你的贵体。” 刘协嘴角微微一撇,停身撤剑,将倚天剑还鞘,笑道:“既然怕伤了本皇子,那就把你的看家本领教给本皇子。” 来人正是十常侍之一的张让,在范通将那些宝物交给他的第二天晚上,他就来过了,看到刘协在练剑,就没有打扰他,颇感兴趣的站在殿外看着。没想到的是刘协一练就到了午夜,心中既惊讶又好奇,就想看看他是否只是一时心血来潮,便示意夏儿等人不要告诉刘协他来过了,然而接下来的每天都是如此。看着那娇小的身躯摆弄着几个简单的姿势,却一次次坚持不懈地挥舞着长剑,一次次完善着那几个简单的动作,触景生情下,让张让不禁想到了自己幼年学剑的情景。 听到刘协的话,张让微微一笑,右手在腰间一抹,仓朗朗,灵蛇剑出鞘,左手一领剑诀,低声喊道:“二皇子看好了。” 唰唰唰!身如流星剑如灵,寒光晃晃杀伐显,剑隐之时如蛇盘,毒蛇吐信弑英豪。 “怎么样?”一趟剑法演练完毕,脸不变色气不喘,张让竟然像个孩子一样得意地问道。 “不怎么样!”刘协面露不屑,心中一万匹***狂奔而过,都五十多岁的人了,竟然还学孩子卖萌。 “请二皇子指教。”竟然让一个孩子鄙视了,张让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 小样,还不高兴了?刘协暗自腹诽着,毫不怯懦地问道:“张让,以你看来什么样的武功,没有克制之法?” “稳如泰山,不对,一力降十会,也不对,阴狠毒辣……”嗯,张让连续说了几种,最后竟然愣在那里。 看着张让那沉思的样子,刘协心中暗笑,小样吧你,竟然敢在小爷这卖萌装酷,得意地说道:“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当你的攻击速度达到极致,简简单单的一招就能制敌、胜敌、杀敌,大将军不怕千斤就怕寸铁,是因为箭矢足够快,快到令人躲闪不及,快到可以刺穿重甲。再看看你的灵蛇剑法,本来速度很快,但却为了那些可笑的阴险想法,使得攻击速度荡然无存,你竟然还在沾沾自喜,哼,真是愚蠢至极!” 镗啷啷,灵蛇剑落地,张让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很想反驳刘协那犹如训斥般的话语,却又无从出口。 “你身法奇快,剑术又达到了人剑合一,只要舍弃那些影响攻击速度的招式,岂不是更上一层楼。”刘协说到这里脑海里突然闪过后世颇具代表性的‘葵花宝典’和‘小李飞刀’,“如果能换成更加短小的武器,增加攻击速度和隐蔽性,例如飞刀、飞针一类的,那你也许会做到天下无敌。” 第十三章:龙蛇引 “唯快不破!天下无敌!”张让呆呆的低语着。 不会是要走火入魔吧,靠!好不容易才把你等来,你再变得痴呆了,我找谁哭去啊。刘协急忙大声喊道:“张让。” “奴才在。”张让下意识的应道。 知道回应就好,刘协长出口气,说道:“好了,你又不急在一时,等你回去后再好好想想,自然能取得突破。不过,现在你必须要教导本皇子剑术。” “你不是瞧不上奴才的剑术吗?又何苦求教于奴才?”被个孩子鄙视了,张让心中的怨气自是不小。 仓朗朗,倚天剑再次出鞘,刘协用剑指着张让,笑骂道:“你都五十多岁的人了,还像个熊孩子一样,本皇子问你教是不教?” “教,奴才这就把灵蛇剑传授给二皇子。”张让咬牙切齿地说道。 “呸,谁学你的灵蛇剑!先教我用剑的基础,基础不牢何以筑高楼,翅膀不硬何来翱翔九天。”刘协指点江山般地说道。 “手臂抬高点,剑拿稳点。” “脚下再快点,哎呀,上面稳住,你怎么这么笨。” “转身再快点,哎呀呀,谁让你撅屁股了,收回去。” …… “张让!”刘协直气得脸色发青,这狗奴才竟然敢公报私仇。 “二皇子莫气,奴才幼年就是这样被师傅调教的。”张让板着脸说道,心中却想着:让你小子瞧不起人。 刘协冷哼一声,走到一旁去喝了口水。 张让看着怒气冲冲的刘协,心中一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问道:“二皇子还没有修习导引术吧?” “导引术?你会导引术?快点教给我。”刘协闻听此言,立即几步跨到张让身前死死抓住他的衣袍,身为穿越者自然知道导引术就是气功的前称,是道家修养内丹的功夫,以修身养气,强身健体,延长寿命为主。更何况他的丹田内还有一股气旋存在着,如果要是真的能修炼出内力,再达到内力外放,估计睡觉都能笑醒了。 “奴才的导引术不适合二皇子。” “为什么?”刘协急切地问道。 看着刘协急切的样子,张让的心里终于平衡了一些,知道不能太过火,笑道:“因为奴才的导引术比不上皇家的导引术啊,二皇子愿意舍长取短?” 刘协一愣,导引术本来就是人类为了追求长生,而诞生的养生手段,论起长生不死的欲望自然是皇家最为强烈,那么自然会投入大量的人力财力了,取得的成果想必是能名列前茅的。 “要学自然是学最好的,张让帮本皇子搞到皇家导引术,本皇子自然不会亏待了你。”刘协果断的开出了空头支票。 二皇子比大皇子强的太多了,真是龙生九子各有不同啊,张让躬身说道:“皇家导引术名为龙蛇引,取龙之刚勇,蛇之柔韧,刚柔相济……” “张让!”刘协虎目一竖,脸沉似水。 “二皇子息怒,奴才服侍过先帝和当今陛下,知晓这些自然是经过同意的,且奴才从未外传过,也没有修炼过。”人精般的张让瞬间就明白了刘协的心思。 唉,管那么多干嘛,就恒帝和灵帝这两个活宝,跟张让那令人难以启齿的关系,又有什么是不能让他知道的,还是先学了再说吧。 直到子时,二人才停了下来,刘协一边擦拭着汗水,一边说道:“张让,能不能找人打造一件三尖两刃刀?” “二皇子要长兵器做什么?”张让疑惑地问道。 “唉,世事无常,既然有了黄巾之乱,谁还能保证不会有其他人造反?有道是艺多不压身,本皇子正处于习武的好年龄,自然不能浪费了大好时光。”刘协想到汉献帝那可怜可叹的傀儡生涯,就仿佛有一座大山压在他的心头之上。 “二皇子多虑了,明日奴才会命人来取走那些材料,定会为二皇子打造一柄神兵利刃。二皇子早些休息吧,奴才告辞了。”张让躬身告退。 “等等,我父皇现在可还安好?”刘协语音有些颤抖地问道,他心中十分害怕因为上次的事件,造成灵帝早死,那样就有可能会引来一系列的蝴蝶效应。 张让看着心神不安的刘协,叹了口气,低声地说道:“陛下的病情已经稳定了下来,但是长时间处于昏睡状态,即便清醒过来也只能勉强食用一些流食,只怕是……。” “那我明日去看望一下父皇。” “不可,皇太后已经下令,将陛下的病情隐瞒了下了,要求各宫依旧像平日一样,所以二皇子一切照旧就好。”张让劝解道。 “好吧,明晚继续来教我。”刘协不忘叮嘱道。 “诺!”张让应诺一声向外走去。 “二皇子。”曹昂恭敬的深施一礼。 靠,终于有人主动找来了!连续五天,没人前来搭话,刘协早就急不可待了,兴奋地看着曹昂,略微急促地说道:“在这学堂内就不用那么多礼数了,曹昂快来坐。” 唰,除了趴在案几上补睡的刘辩外,都将目光集中了过来,看着刘协那急不可待的举止,都觉得背脊发凉,不由自主的向后缩了缩身子。 “谢二皇子,三日后乃是昂的悬弧之辰,想在那晚宴请诸位同窗一同聚饮,特来恳请二皇子屈尊到舍下一聚。”在私下里,袁续没少和众人讨论刘协是否有龙阳之好,在看到刘协突然变得很是兴奋,曹昂顿时头大如斗。 悬弧之辰?靠,不就是生日吗,这个时代就时兴举办生日宴会了?刘协又忍不住吐槽了。 “好,那日下课后,大家一起去就好了。” 由于曹昂等人怀疑刘协有断臂之嫌,都有意的躲避着刘协,是以这几天来,除了每天见面打招呼,刘协和他们没有过交流。早就想找个借口和众人拉拉关系,这时有人牵头,自然是一口答应下来,并且全都包含了进去,有他开口,除了刘辩外,谁敢不去? “谢二皇子。”曹昂借着邀请众人的机会,远远的离开了刘协。 “菊儿为何闷闷不乐?可是有哪个不长眼的招惹了孤的美人?” “奴婢身份卑微,又有哪个将奴婢放在眼里啊。”说话之人正是和刘辩**的司寝女官赵菊。 “哪个敢?等孤登基后,诛他九族。”刘辩痞性大发。 噗哧,看着刘辩错将痞性作霸气,赵菊忍不住笑出声来,随后又哀怨道:“你马上就要完婚了,有了新人哪里还会记得奴婢这个旧人啊。” “怎么会,孤可还想着美人说的‘并蒂花开’呢。”刘辩极为淫亵地笑道。 “哼,等你调教好了再说吧,要是因为新人脸薄出了事,你可就要留下千古骂名了。”想想两女共侍一夫的情景,赵菊脸上也微微发烫。 “放心吧,来来,给孤按摩下身子,上个课既躺不得,又坐不得坐,这一天下来累死个人。刘协这个可恶的小子,就会给孤找麻烦,放着悠闲自在的生活不过,偏偏要找个侍讲。这不是,今天又张罗着去曹家参加那个阉宦小子的悬弧之宴,孤就想不明白了,一个阉宦之后,用得着给他面子吗?哼,等哪天堵到刘协那小子,定要好好的收拾他一番。”刘辩趴在床榻上,怨气横生的数落着刘协。 第十四章:金柄银刃名穿月 “悬壶之宴、阉宦之后?是那个五色棒曹操的儿子吧?”赵菊眼光闪烁,若有所思地问道。 “嗯,就是曹家的曹昂,三天后是他的悬弧之辰,在家里宴请众人。”刘辩在赵菊的按摩下昏昏欲睡。 “哦,二皇子怎么会去赴宴呢?”赵菊不动声色的套着刘辩的话。 “谁知道,那家伙就是个二傻子,放着皇宫里的山珍海味不吃,非要跑出去吃……。”刘辩说着说着就睡着了。 “大皇子。”赵菊轻轻推了一下刘辩,见他睡实了,轻手轻脚来到桌案前,从袖子里拿出一方锦帕,提起笔匆匆写了几行字,到外面将锦帕交给一个小内侍,低声叮嘱了几句,目送他离开后才返回殿内。 第三天晚上,寿成殿内依旧灯火通明。 哼哼哈嘿,漫漫长夜苦练兮,一招一式尽心思,反反复复不厌兮,万千汗水壮雄志。 嘭,右脚踏出,左腿绷直,刷,倚天剑刺出,不摇不晃,鼻洼鬓角流出的汗水,好似断线的珍珠砸向地面。 “二皇子,今天就到这里吧。”张让恭敬地劝道,眼前这个少年,是块难得的练武璞玉,意志之坚韧更非常人能比,吃得了苦中苦,不但得到了他的认可,还让他发自内心的敬佩不已。 刘协收剑入鞘,笑道:“让你陪我练剑,很无聊吧。” “看着二皇子练剑,就像回到了幼年学剑的时代,奴才都觉得自己年轻了好多。”张让忍不住感慨了一下,然后拍了拍手,对着外面喊道,“抬进来。” “什么东西?”刘协疑惑地问道。 “二皇子要的兵器已经打造好了,怕影响了你练剑,就让这些奴才在外面候着了。” “哦,这么快就打造好了。”刘协有些激动的迎向抬着兵器的内侍,“靠,这是什么东西?张让,这就是你为我打造的三尖两刃刀?” 张让摸着鼻子,得意地笑道:“怎么样,很棒吧!” 刘协无语地看着张让,这件金柄银刃的兵器他从来没见过,金光晃晃的长柄和一般的枪杆、刀柄一样,可是前部的样子就有些古怪了,就像是一柄利剑刺穿了下弯的弯月,非刀非戟亦非叉,虽然它有三个尖,但是和三尖两刃刀至少也差了十万八千里。 “二皇子,你那是什么表情啊?这可是奴才一手设计的,刀头,呃,不像,枪头,也不像。”张让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表情十分尴尬,“刃部总长三尺三,宽有三寸,月刃横向一尺五,定在距剑尖三分之一处,柄长六尺六,结合处由双龙头抱住,总重八十一斤。” “为什么设计成这个样子?为什么金柄银刃,但从月刃往下却又暗淡无光?难道是你偷工减料的杰作?”刘协没好气地问道。 张让嘿嘿一笑:“你身为皇子贵不可言,如果真有一天,二皇子需要上战场了,那十有八九就是在逃命了!二皇子请看,这件兵器的主体是剑,月刃上弦如铲下弦内弯似镰刀,剑刃、铲刃再加上双镰刃,无论是突击还是劈砍都是威力绝伦,群战的神器也,此其一。其二,这件兵器前所未见,月刃暗淡无光但杀伐面积宽广,金柄银刃和龙头上的宝珠光华闪烁吸引敌人的视线,敌人稍不注意就会被宽广的月刃斩杀。其三,这件兵器世间独一无二,正是象征着二皇子那尊贵无匹的身份。” “那我是用枪法还是刀法,或者是戟法?”刘协哭笑不得地问道。 呃,张让讪讪不语,显然是没想到这个问题。 哼,刘协冷哼一声,指着一旁缩小一定比例的金柄银刃问道:“这个又是怎么回事?” “大的重八十一斤,二皇子现在拿得动?这个小的柄部用的是木材,按照相同比例缩小的,二皇子可以用这个练习,对了,这件兵器独一无二,二皇子该给它起个专属名字吧?”此时的张让好像忘了身份尊卑,就犹如一个忘年交的朋友般。 “名字?看这形状就叫穿月吧。”穿月—穿越也,想到这,刘协再看看那造型,忍不住大笑起来。 张让不知刘协为何发笑,怕他继续纠缠下去,说道:“龙蛇引和基本剑术,二皇子都已经掌握了,只要坚持练下去就好了,接下来奴才要忙自己的事了,所以短时间内不会陪二皇子练剑了,这把灵蛇剑就留在二皇子身边吧。” “把灵蛇剑给了我,你用什么啊?” “这几天,奴才也没闲着,一直在思索改进剑法的事,二皇子说过的飞刀和飞针不错,所以奴才要换兵器了。这把灵蛇剑是软剑,可以藏在腰间,关键时刻可以趁敌不备一剑杀敌。”张让轻轻抚摸着灵蛇剑,最后一咬牙将它扔给了刘协。 “你过来见过二皇子。”张让点手唤过躬身站立在一旁的小太监。 “奴才小鱼儿参见二皇子。”小太监毕恭毕敬的跪在刘协面前。 “起来吧。”刘协疑惑地看向张让。 “小鱼儿是奴才的亲信,外人并不知道,他为人伶俐,手艺不凡,不但对这京城非常熟悉,而且还精通暗杀之术,二皇子若是有不方便的私事,可暗中通过小鱼儿去办理。”张让又转过身,看着小鱼儿,“小鱼儿,从今儿起,二皇子就是你唯一的主人。” “小鱼儿拜见主上。”小鱼儿再次跪倒在刘协身前。 “二皇子。”张让贴在刘协的耳边,“陛下的玉枕里面藏有汉室至宝,此事唯有陛下与奴才知晓,日后若有机会,你一定要得到此宝。二皇子保重,奴才们告辞了。” 到底会选择飞刀还是飞针呢?小李飞刀或者是葵花宝典,刘协静静地看着张让离去,心中满是期待,好奇心竟然压过了张让所说的大汉至宝。 哈,刘协拿起二号穿月,爆喝一声,右手一压,左手一合,呜呜,穿月上下颤动不止。果然不一样,由于月刃的缘故,穿月只能上下颤动,而不能像长枪一样形成金鸡乱点头的招式。呀,刘协双手紧握穿月一式力劈华山劈出,顿时感觉到就像在水中劈刀受到浮力影响那般,劈下的力量至少分散了三分,劈下的速度也受到了影响。刺,劈,铲,钩,划,挑等动作一一打出,细细的体悟着,由于剑刃过宽且两面是刃,再加上月刃的存在,使得一些招式对技巧的要求远远高于刀枪等武器,这也就使得一些招式威力下降,猛不如刀,快不如枪。但同样也由于两面是刃和月刃的存在,穿月的杀伤面积远超其它武器,如果技巧能够达到一定的高度,使出的招式也会让人防不慎防,自是有利有弊。 刘协苦笑着摇了摇头,看来还得找高人研究这件兵器的专属技法,要不然这就是个废物。 嗯,刘协一抬头,正好看到夏儿正悄悄的在门口探头观望,自从他开始苦苦练功,夏儿每晚都会备好宵夜和热水,静静地等他练完。刘协不忍夏儿过度操劳,劝过她多次,但她依旧坚持着。 “二皇子,热水备好了,你身上全是汗水,快点洗洗,要不然会着凉的。”看到刘协停了下来,夏儿急忙指挥侍女们将热水倒入浴桶,宵夜摆放在案几上。 服侍着刘协睡下后,夏儿抱着被汗水打湿的衣裤走出大殿,在夜风中打上井水,默默的清洗着,风凉水冷,脸青手红。虽然不知道刘协贵为皇子,为什么还要没早没晚的练武,但她依旧默默的支持着。 第十五章:浅斟低酌面含笑 胸藏锦绣剑鸣志 “本皇子身体不适,就不去了。”刘辩一心想着他的菊美人,自然不会想去参加曹昂的悬壶之宴,随便推脱了一句,转身就走了。 靠,身体不适还走这么快?刘协无奈向着曹昂等人摊了摊双手,说道:“既然大皇子身体不适,那我们这就出发吧。” “诺!”曹昂等人躬身应诺,跟着刘协一起出了华光殿。 “范通,你把车驾弄来做什么,我们骑马去不就好了吗?”才学会骑马,策马狂奔的念头一直在刘协的脑海里盘桓,好不容易有了长距离骑马的机会,他又怎么愿意坐车呢。 “二皇子首次参加臣子的宴请,礼仪是不能少的。”范通一边说着一边将倚天剑奉上。“曹家在洛阳城外,奴才们不得不小心行事。” “好吧,只是参加个宴席而已,搞这么多规矩干嘛。”刘协将倚天剑佩戴在腰间,又看了看随行的二十多个护卫,无奈地登上车驾。 曹昂等人上了各自的坐骑,在队伍的前方开路。 “起驾。”随着范通的赞唱,队伍缓缓驶出芳林苑。 没有了后世的钢铁丛林,不见了高喊着生活节奏越来越快,却又不得不挤在一起的龟速车流,有的只是样式各异的木质阁楼,少量的青砖条石建造而成的房屋,街市之上车水马龙,汉民往来成群结队,或抱拳行礼高声交谈,或结伴而行,喜乐哀愁皆显于形。刘协慵懒的依坐在车内,看着夕阳下的唯美景色,百求百应的度娘也渐渐埋在了记忆深处。 “臣,典军校尉曹操,参见二皇子。”早已等候在府门外的曹操以及众家人,在刘协走出车厢时,行大礼跪拜在地。 “曹将军免礼平身。”刘协下了车紧走几步,来到曹操近前伸手虚扶。 “谢二皇子。”曹操起身,垂首侍立在一侧。 “都免礼平身吧,曹将军你也不要拘束,本皇子这次前来,只是做为曹昂的同窗来为他庆生的,到是要叨扰曹将军了。”刘协挥手示意,让曹家一众家小起身。 “微臣不敢,二皇子屈尊前来,已可谓是贵足踏贱地,令寒舍蓬荜生辉,微臣自是高兴不已。”曹操嘴上说着恭维话,却声音洪亮,不卑不亢。 “哈哈哈,曹将军好口才。”刘协一边说笑着,一边按下心中的激动,抬头打量着这位日后的枭雄霸主,七尺的身高,不魁梧但很结实,白脸长须,耳大垂厚,散装的眉毛和突起的鼻梁映衬着一双目光锐利的鹰目。 “二皇子,外面风大,里面请。”曹操拱手相让,又趁机微笑着向杨修等人点头示意。 “你是谁?为什么大家都要跪你?”踏踏的脚步,奶声奶气地喝问声。 “我是皇子刘协,你又是哪个啊?”刘协摆手制止疾步上前的曹操和一妇人,蹲下身子笑着问道。 “我叫曹丕。”曹丕小手叉腰,一字一顿地说道。 曹丕?这个虎头虎脑的小孩儿,就是把汉献帝踹下龙椅的曹丕?貌似才两岁吧,还穿着开裆裤呢,小鸟才露尖尖头,要不要弹两下呢?刘协坏坏地想着。 “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要跪你呢?”萌萌的曹丕拉住刘协的手,有些不满地摇了摇。 “哈哈,因为我是刘协,大汉刘协。”刘协被曹丕萌萌的样子逗得哈哈大笑,一时没忍住,弯起手指对着曹丕的小鸟轻轻弹了两下。 “哇,坏淫啊!”曹丕大哭着向人群中跑去。 靠,竟然当着这么多人弹了曹丕的小鸟,刘协心中懊恼,脸上不自然的红了起来,却也有些许的自得。 “哈哈~,二皇子里面请。”曹操大笑着化解了刘协的尴尬。 为什么要跪你?因为我是刘协!却没有说因为他是大汉皇子,自信还是霸气?众人之中唯有曹操和杨修注意到了这一点。 不是很大的厅堂内被几张案几霸占的空间所剩无几,曹操在敬了几次酒后,就借故离开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略带酒意的刘协,对着身旁的范通点头示意。范通对着外面拍拍手,外面等候的内侍手捧三尺木匣进入厅堂,范通将木匣接过转身交到曹昂手中,笑道:“二皇子为你庆生,特意命人为你打造的。” “多嘴的奴才。”刘协笑着斥责一声,“打开看看,是否合你的意。” “谢二皇子。”曹昂急忙捧匣躬身叩谢。 “快点打开,让我们看看是什么宝贝。”有些醉意的袁续在一旁大声叫喊着。 “信球,嚷嚷什么,那里面肯定是剑。”杨修在酒意的作用下,比平时更加狂傲。 “你……”袁续被杨修的口头语气得要死。 曹昂唯恐他们继续争吵下去,急忙将木匣打开,果如杨修所言,里面是一把剑。仓朗朗,曹昂将宝剑抽出,锋长二尺七,剑身幽暗无光,但是锋蕴寒意,锋利不试自显,少雄二字篆刻其上。 “剑身无光却锋利自显,好一把朴实无华的宝剑,剑名少雄吗?咦,剑匣里面还有一方缣帛。”曹昂身旁的杨修看完少雄剑,又发现了剑匣内的缣帛,好奇的拿出,随口读道:“剑鸣志, 宝剑锋鸣恨世乱,年少志雄天下安。 清平治世乱世雄,风流人物今朝看。 协赠曹。” “宝剑锋鸣恨世乱,年少志雄天下安。清平治世乱世雄,风流人物今朝看”恨世乱,天下安,乱世雄,今朝看,杨修细细体会,不由得侧目看向坐在上座的刘协,浅斟低酌面含笑,胸藏锦绣剑鸣志。 “谢二皇子赐剑。”曹昂欣喜的将少雄剑佩戴在腰间。 有了刘协开头,杨修等人也纷纷将准备好的礼物送给曹昂,曹昂一一答谢。酒足饭饱,主客皆欢,曹昂和杨修等人又护送着刘协回宫。 刘协略带酒意的坐在车驾上,看着两侧民房内散发出的昏暗灯光,情不自禁的想起了后世的霓虹满街,丰富多趣的夜生活。 随着队伍的前进,四周渐渐的人多了起来,正在和曹昂等人说笑的杨修,前后左右打量一番,不动声色退到范通身边,低声道:“范公公,周围这些人有异常,多加小心。” 范通转头扫视四周,只见队伍已经被人暗中包围了起来,个个头匝黄巾,身侧都鼓鼓囊囊的,应该是藏了利刃,难道是黄巾余孽? 第十六章:借势立赌 意在杨修 “范公公,这里距离西园较近,典军校尉曹将军应该还在营中,你看是否让曹昂前去求救?”杨修低声和范通商议着。 “好,就依杨公子所言,你悄悄地告诉曹昂,命他速速前去求援。”事关皇子安危,范通不敢大意,随后又点手唤来护卫头领罗平,让他悄悄派人返回皇宫求援并暗中做好战斗准备。 稀溜溜,一声嘶鸣打破了夜幕下的宁静,曹昂的坐骑因骤然吃痛而嘶鸣,瞬即狂奔起来。 “曹昂,小心你的马匹惊了。”杨修故意高声喊喝,然后悄悄地和袁尚等人退回到刘协的车驾旁。 “杨修发生了什么事?”刘协从走思中惊醒过来。 “二皇子……” “不好,他们发觉了,杀!快杀了大汉皇子,为大贤良师报仇!”随着一声喊喝,四周潜随的黄巾余孽立即取出火把纷纷点燃,手握刀剑呼喊着杀向刘协的队伍。 嗯,刘协疑惑的看向四周,只见火把晃动,将整个街道照亮,几十个头匝黄巾,手握刀剑的人,形成包围圈杀向自己,在稍远的小巷内还不断的有人涌出,很显然这是有预谋的伏杀。 嘎吱吱! 是拉动强弓的声响,范通听到这声音,惊出一身冷汗,急忙向着刘协挥手并高声喊道:“趴下。” 刘协也听到了异响,此时听到范通的喊叫,没有半分迟疑,以最快的速度趴伏在车内,嗖!一股凉风从脑后刮过,箭矢带着一缕断发穿过车厢。 操,刘协很是狼狈的下了车,立即被众人围护在中央,他心中忍不住怒骂一声,这是第二次和阎王擦肩而过了,要不是范通喊的简短而他又及时领会,他妈的就被爆头了。 “杀!”范通看到刘协无事,长出了一口气,但转即就被怒火填满了胸口,第一次护卫出行,主子就差点被杀,怒吼着指挥护卫和黄巾余孽杀在一起。 刀剑碰撞声,声嘶力竭地呐喊声,痛苦地呻吟声,混杂在一起,令这原本平静的夜晚,变得热闹非凡。 手握倚天剑站在人群中央的刘协,感觉到有人敲打着自己的后背,疑惑地转身看向后面,只见袁续双目无神,身体抖若筛糠,正是那不受控制的手臂碰触到自己。刘协摇头笑了一下,看向其他人,袁尚皱着眉不停地看向四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刘基则是坚毅的站在他身前,一副以身受剑誓死保护他的样子,让刘协的心中暖暖的;一旁的杨修挺身而立,借助火光观看着四周,双手不停地比划着,嘴里也在念念叨叨:“己方护卫死三人,伤五人,敌方死十人,伤十七人……前面有敌二十五人,后面……” 四人表现尽收眼底后,刘协笑着问道:“杨修可有退敌之策?” 嗯,听闻刘协的问话,杨修不由得一愣,在火光的映照下,那张令女人都妒忌的脸上不见半分慌乱,反而带着淡淡的笑意。杨修心中惊诧不已,不知道是刘协天生的粗神经,还是英明神武的不将这刺杀当回事?压下心中的疑惑,又看了看四周的情况,不容乐观地说道:“情况不是很妙,这些黄巾余孽有备而来,冲出来的不过是马前卒而已,真正的杀手还没有出现,二皇子你要多加小心,有机会就请立即逃离。” 哦,刘协皱了皱眉,看来这次的刺杀准备的很充分啊,先是围杀分散众人的注意力,然后用暗箭偷袭,目标就是他刘协,难道敌人还有后手?情况真的像杨修分析的那样?少年时的杨修就这么妖吗?随即一个念头闪过,摇头说道:“有这么危险吗?这里可是大汉帝都洛阳,而且离城门不算太远,城门的守卫会很快赶到的。” “是啊,杨家表兄,这里..这里可是洛..洛阳,军队很快就会到达的。”一旁的袁续紧张的口吃起来。 杨修皱着眉扫了袁续一眼,语气肯定而又充满担忧地说道:“正因为这里是洛阳,所以才不会有人想到有人要刺杀皇子,以军队的反应速度未必能及时赶到,我们要做好最坏的准备。” “不会不会的,一定不会的……”听到杨修的话,袁续竟然有了崩溃的先兆。 哼,刘协冷哼一声,挥起手中的倚天剑,敲打在袁续的后脑上,将他打晕。 “你……”袁尚楞了一下后,不满地看着刘协。 “扶好他,我们这里不能有丝毫的慌乱,否则,就会动摇军心,令护卫们产生慌乱。”刘协说完后,笑着看向一旁的杨修,“杨修你对自己的判断可有信心?” “那当然。”杨修肯定地说道。 “我们赌一把怎么样?” “赌什么?”这样危险的情况下,竟然还想要赌一把,杨修疑惑不解地问道。 “就赌我们定会平安无事,本皇子赢了的话,你就跟在我身边当个书童,时间就定为一个月吧。”刘协心中暗道,一个月的吃喝同住,就算收服不了也会拉近彼此的关系了。 “你就对当朝的军队有这么大的信心?”杨修摸着鼻子问道。 呵呵~,刘协边笑边摇头,自信地说道:“本皇子的信心不是来自于军队,而是我,因为我是刘协。” 刘协说完,转身来到范通身边,强硬地说道:“范通,立即组织护卫准备突围。” “突围?”范通迟疑了一下,刚刚杨修的分析他也听得一清二楚,说实话他只信了三分,毕竟这里是洛阳,二皇子遇刺,京城的军队以及禁军还不第一时间赶来? “我相信杨修的分析,现在敌众我寡,而且还有暗手,我们必须主动一些,引出敌人的杀手锏,而不是固守待援。”刘协边说边将倚天剑抽出,指向洛阳城门的方向,“准备向前突围。” 范通见刘协主意已定,立即组织护卫变化队形,准备突围。 “向前突围?”杨修疑惑的低语着,然后看了看后方,“前强后弱,二皇子担心这是敌人的诱敌之计?” 刘协点了点头,看了看杨修几人,叮嘱道:“你们都跟紧了,我们杀出去,来日与诸君共饮。” 护卫头领罗平带领着五个护卫顶在队伍的最前面,范通手握利剑保护着刘协紧随其后,杨修等人紧紧跟随在刘协身后,在他们后面有四人负责断后,其余的护卫分散在左右,众人齐心突围杀向前方。 “没想到这位二皇子的胆子这么大,竟然敢向前突围,让我们部署都落空了。也好,就让我们会一会这位二皇子,剑左剑右,随我去斩杀了刘协。”暗中的首领带上面罩,舞动长枪带领着两个强大的手下快速的杀向刘协。 第十七章:谁来救我刘协 看到刘协等人开始突围,黄巾贼立即开始收缩包围圈,领头的毛七挥刀砍向冲在最前方的罗平。 罗平用剑架住毛七的刀,双手用力转动将对方的刀压下,双脚用力一踩,撞向毛七。嘭,罗平将毛七撞退后,手上的剑顺势横斩。 哼,毛七冷哼一声,侧身撩刀架住罗平的剑。 哈,罗平爆喝一声,抬腿踹向毛七的胸口。 毛七见躲不过去,立即深吸口气鼓动胸口的肌肉,生硬的接下这一脚。蹬蹬蹬,毛七感到一阵气闷,不受控制的倒退数步。 一式得手,罗平立即挺身上前,挥剑削向毛七的头部。 镗啷啷,毛七的手下见他有危险,立即上前解救,而罗平身侧的护卫也是趁势向前冲杀。黄巾余孽人多势众,皇家护卫则胜在训练有素,器械优良,杀!杀!杀!随着刘协的队伍不停地突进,双方都有人在受伤倒下。 “杀!”随着一声爆喝,黄巾余孽的首领终于赶到,手中长枪对准冲在最前面的罗平急刺而出。 罗平侧身举剑想要将对方的长枪挡出,但没想到对方力大枪沉,只是勉强将长枪架开,明晃晃的枪尖在肩甲上划过,擦出一串火星。 黄巾首领见一枪落空,急忙搬枪头现枪攥横扫罗平的腰部。 罗平用尽全力向后一跳,堪堪躲过这一击,可是还不等他缓口气,光芒刺眼的利剑就刺到了眼前,罗平慌忙抬剑抵挡,却挡了个空,心中不由得一慌。 只见来剑突然一分为二,左剑平削罗平腰部,右剑下斩罗平的双腿。 罗平吓得惊呼一声,努力躲开腰部,但是双腿未能躲开,惨呼一声,双腿齐膝而断。他身旁的护卫正想上前搭救,就见一杆长枪疾射而来,噗,将护卫头领罗平钉死在地上。 啊,前冲的护卫一阵慌乱,前冲之势立即停顿了下来。 “尔等保护好二皇子,此等余孽交给我来。”范通面色凝重的来到队伍的前面,上下打量着挡在前方的三人。 “交出刘协,放尔等离去。”黄巾首领冷漠地说道。 “就凭你?某家剑下不死无名之辈,报名受死。”范通用剑点指黄巾首领。 “秦人赵继,阉人受死。”赵继抖枪分心便刺。 “秦人?长安人?”刘协心中疑惑不解。 范通可没心情考虑其它的,见长枪刺来,脚下一错步,右手挥剑向外一磕,当啷一声,将长枪磕到一边,冷嘲道:“你也配用枪?” “阉人!安敢瞧不起人?”赵继被气的火冲顶梁,跳起身将枪做棍使,抡圆了直砸而下。 呜,长枪和空气摩擦发出的声响,让稍远一点的刘协等人都感到背脊发凉,但范通却面不改色,待长枪来到近处,侧身抡剑自下而上,铛!长枪被颠起三尺多高,而范通也被震得后退两步。 “呀!好大的力气。”赵继被范通的力量吓了一跳。 “哼,兵器不顺手,要不岂容尔等逞威风。”范通不满的甩了甩手中已经卷了刃的佩剑。 “范通接剑。”听到范通的话语,刘协大喊一声将倚天剑扔给了范通。 “剑左剑右,随我一起上,其余人等速速击杀刘协,杀刘协着赏黄金千两。”赵继一挥手,再次杀向范通。 “杀,保护好二皇子。”众护卫喊喝着,为彼此打气,继续向前冲击。 刘基握着先前拾来的长剑,小心翼翼的守护着刘协,就在此时一个黄巾贼闯进了护卫的包围圈,面目狰狞的扑了过来,他急忙挥剑迎了上去,同时提醒道:“二皇子小心了。” 铛,嗖,刘基用剑直劈敌人,却被五大三粗的黄巾贼将长剑磕飞,吓得他眼睛一闭,心中暗呼一声:“完了,想不到我刘基还未成年就死在了这里。” 噗,啊!兵器刺入肉体的声音和惨叫声先后在刘基的耳边响起。 “这就是死亡的感觉吗?怎么一点都不疼?” “刘基傻愣着干嘛?快闪一边去。” “啊!”刘基听到吼声,急忙睁开眼睛,只见刘协身上溅满了鲜血,手中那带血的宝剑还在微微的颤动着;而先前的那个黄巾贼已经倒在了地上,从心口到腹部一道尺余长的伤口,正汩汩的冒着热血。 “你们照顾好自己。” 刘协说完后,提着灵蛇剑,掩藏身形来到浴血奋战的护卫身后,等到护卫和黄巾贼出现胶着状态的时候,疾速窜出,灵蛇剑就像待人而噬的毒蛇,眨眼间就刺入了黄巾贼的胸腔,深深刺穿了心脏。 刘协撤身抽剑,再次转身隐入其他护卫的身后,待机而动。这些护卫就像是草丛,而刘协就是那隐藏在草丛中的毒蛇,隐藏时看不出丝毫痕迹,而现身时必是一击致命,短短时间内已有五人死在他的灵蛇剑下。 嘶,看着那矮小的身形,却死神般的在收割着生命的刘协,刘基、杨修等人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彼此之间看到了对方眼中的一丝敬畏之色。 “咦,真是好胆。”用眼角观察到刘协举动的范通,心中即惊又喜,手中的倚天剑更是舞得疾风骤雨般,想要将赵继和左右二剑死死的牵制在战圈内。 哈!赵继又岂能趁了范通的意愿,爆喝一声,双手用力将阴阳把一合,大枪突噜噜一响,闪现出十二个枪尖,难辨真假的刺向范通,同时大声喊道:“你们速去将刘协斩杀了。” 左右双剑对视一眼,左右一分,闪出战圈。 “哪里走!”范通晃动倚天剑就想要将他们二人拦下。 “走。”赵继咬牙使出以命换命的打法,死死将范通缠住。 “二皇子小心,快跑。”范通深知刘协对上左右双剑就是一个死字,而他又一时走不脱,只得高声提醒刘协,让他快点逃命。 嗯?刘协听到范通的喊声不由得一愣,就在此时,他看到身前护卫的脑袋突然间飞上了天空,鲜红的血液喷出足有三尺余高。不好,有高手,刘协用尽全力向后一蹿,然后就势一个十八滚向着远方逃去。 叮,闪电般的一剑刺在了刘协原先所在的位置上。 “逃的好快。”剑左和剑右对视一眼,几次纵身就追上了刘协。 叮叮叮,嗖,刘协不认命的和左右双剑交了几下手,灵蛇剑就被击飞了,下意识地吼道:“谁来救我刘协!” “二皇子休要担惊,莫要害怕,某家到啊了!” 第十八章:梦寐以求的超级保镖 “谁来救我刘协?”在性命危在旦夕之际,刘协下意识地吼道。 “二皇子休要担惊,莫要害怕,某家到啊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沧桑感十足的声音由远及近,迅雷般传来,声音初期好像远在千米之外,声落之时已是近在耳边。 剑左剑右哪里会等着有人来救刘协,配合默契的兄弟二人,一剑刺向刘协的哽嗓咽喉,一剑刺向刘协的心脏。 叮叮,两声清脆的剑击声,剑左剑右势在必得的两剑被人拦了下来。 “呀!好快的人,好快的剑。”剑左剑右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抽身看向来人,“原来是你,剑绝王越。” “正是某家。”王越一捋须髯,嘴角微微上翘地看着左右双剑。 “王越此事与你无关,你还是闪到一旁,免得伤了和气。”剑左嘴上如此说着,却和剑右冷不丁的打出暗器,飞刀、飞箭,毒针、毒弩,接连不断的打向王越和刘协。 “好狗胆。”王越厉喝一声,左手将刘协拉到身后,右手将剑舞得密不透风,叮叮当当,密集的碰撞声响起。 “贼子拿命来。”将最后一件暗器磕飞后,王越纵身和剑左剑右战在一起。 窜越蹦跳,劈刺点扎截撩削,剑光闪烁,王越犹如变身成一柄利剑一般,将剑左剑右控制在圈内,杀的二人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 好,刘协在一旁看的如痴如醉,高,不愧为三国第一剑客。在听到这老头就是王越的时候,刘协的心里就乐开了花,后世的度娘可是记载着这位剑绝功利心颇重,穿过来后,一连串的险情,让他都没机会派人去寻找这王越,现在碰到了,自然就不能放他走了。 “阉人,给爷爷死来。”浑身是血的赵继咬紧牙关,强忍着大腿被刺穿的疼痛,长枪直刺范通的小腹。 嗨,范通松开扎在赵继大腿上的倚天剑,侧身闪开刺向小腹的长枪,嘭,双手闪电般抓住枪杆,左脚踏前半步,右脚猛蹬在倚天剑剑柄上。 啊,赵继惨叫一声,双手再也抓不住长枪,踉踉跄跄的倒退数步。 “在这吧你。”范通双手一转,枪尖调头,噗一声,刺穿了赵继的咽喉。 嗤,赵继就像泄了气的气球,瘫倒在地上。 范通将倚天剑拔出,砍下赵继的头颅,用长枪高高挑起,大声高喊:“贼人首领已死,赵继已死!” “贼人首领已死!必胜!” “赵继已死!必胜!” 众护卫高声喊喝,士气达到了顶点,只要是还能动的,都疯狂地扑向有些慌乱的黄巾贼。 轰轰~,大地开始震动起来,不计其数的火把疾驰而来,本已渐黑的街道,由远及近逐渐明亮起来。 “哥哥兄弟们,不好了,大汉的骑兵来啦,快跑啊。”本就士气低落的黄巾贼,彻底被吓破了胆子,一哄而散,各自逃命而去。 “臣曹操,救驾来迟,请二皇子赐罪。”曹家父子滚鞍落马,低头跪在刘协的面前。 曹操在看到刘协那一身的血迹时,内心一片骇然,这要是刘协有个三长两短,他整个曹家势必要陪葬,弄个不好还要株连九族,瞬间,贴身衣物就被冷汗打湿了。 “曹将军,速速追杀这些余孽,一个不留,杀,杀,杀!”刘协咬牙切齿地嘶吼着。 “诺!”曹操闻听此言如蒙大赦,应诺一声,转身上马,一晃宝剑,大声喊道:“曹昂保护好二皇子,三军儿郎随我杀。” 交战中的王越,在看到援军到来,也就打消了表演的欲望,没错就是表演。王越,字安睿,东汉末期著名剑师,生于燕都,擅长刺杀与长剑技巧,但他功利心太重,一心想要在朝廷做官。在两天前,偶尔听到有人要刺杀皇子,他就一直留心着皇城的一举一动,在刘协前往曹家时,他就暗中跟随,正是因为这样,才能及时救下刘协。 噗,啊!援军到来后,剑左剑右二人早已慌乱不已,王越认真起来后,几剑的功夫就将这兄弟二人斩于剑下。 长剑还鞘,王越整理一下衣衫,忐忑不安的来到刘协面前,毕恭毕敬的跪倒在地,高声说道:“草民王越拜见皇子殿下。” “快快请起。”刘协搀扶起王越,笑着问道,“王师好高明的剑术,协见之心喜不已,不知王师可愿意跟我回皇宫,教授我剑术?” 王越闻听此言,一颗悬着的心噗通一声落回了原位,再次跪拜在地:“承蒙皇子看重,草民焉有不愿之说。” “王师万万不可如此,此时此刻起你就是我的老师,以后不准你再行跪拜之礼。” 心愿达成,刘协和王越的心里都是美美的,看到王越不动声色的站到自己身后,心里忍不住狂吼起来:“看到了吗?他妈的你们看到了吗?老子有第一剑客做保镖了,你们再来啊,来啊!” 接二连三的刺杀,让刘协在鬼门关前转了又转,王越的出现终于让他长出了口气,如山般的压力也仿佛轻了三分。 “奴才无用,请二皇子赐罪。”范通双手高举倚天剑,跪在刘协的面前请罪。 “起来吧。”刘协上前伸手相搀,又看了看聚拢在一起的护卫,“所有护卫赏三个月俸禄,重伤着命太医院全力救治,再加赏两个月的俸禄,伤残者赏一年俸禄,并且安置好以后的生活,死者,找到其家属赐良田百亩。这件事,你亲自去办。” “诺!”范通躬身应诺。 那些幸存的护卫,在见到二皇子执剑杀敌的时候,就已经对他敬佩不已,此时再听到刘协的话,急忙感动地跪拜在地,这一拜,拜得不是皇子身份,而是刘协这个人,从今以后他们只效忠于刘协。 刘协上前一一搀扶起来,挥手喊道:“走,回宫,今晚不醉不休。” “我们怎么办?”脸色煞白,身子还有些抖颤的袁续,低声的询问着。 “少年雄主,不醉不休。”刘基淡淡一笑,看向其余几人。 “不醉不休。”曹昂手上紧握少雄剑。 “信球,走吧,再耽误就追不上了。”杨修一改往日的君子风范,撩袍快步直追刘协等人。 “哈哈哈,曹兄走。”刘基和曹昂放声大笑,紧随在杨修身后。 “三哥,我们也去吗?”袁续迟疑的看着袁尚。 “去个球,你都吓尿了,一身臊臭味,怎么去?”袁尚不耐烦的回应了一句,目光复杂地看着刘协的背影,少年雄主,可惜我袁家选择的不是你啊! 第十九章:三更灯火五更鸡 “啊,头好痛。”刘协用力地揉着太阳穴。 “二皇子醒了,你们快点服侍皇子洗簌。”夏儿一边吩咐着,一边坐在床榻上,轻轻地揉着刘协的太阳穴。 “夏儿,那些家伙还好吧?”刘协向上动了动,将头枕在夏儿的大腿上,闭着眼享受着夏儿的按摩。 昨天回到永信宫后,刘协就命人上了酒席,刚刚经历了生死厮杀,众护卫没有了以往的拘束,宴席上气氛非常活跃。虽然没有人敢灌刘协,但那异于后世却热烈非凡的斗酒场面,让他情不自禁地跟着众人,粗犷豪迈地跳起了光膀子舞,和他们一起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引的众护卫不断地欢呼打着口哨。 “放心吧,他们醉倒后,我就让人就地铺好了被褥,一个个睡得死猪似的。”夏儿忍俊不禁地笑了笑,转瞬之间又双目含泪地看着刘协。 “好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别忘了我可是大汉皇子,上天都会护着我的。”刘协抬手轻轻地抚摸着夏儿的俏脸。 夏儿立即羞红了脸,娇叱一声,轻轻将刘协的手打掉,轻声说道:“你快点起来吧,范通早就在外面候着了。” “让他进来吧,对了,让王越和曹昂他们和我一起用膳吧。”刘协起身在侍女的服侍下,飞快的洗簌完毕。 “奴才拜见二皇子。” “起来说吧。”刘协扭扭腰,转转脖子,缓慢地活动着筋骨。 “二皇子昨日遇刺,震惊朝野,皇太后大发雷霆,已经下旨,命令蹇校尉和骠骑将军董重督管洛阳各军,严查此次行刺事件,但有参与或包庇行刺者,一律诛灭九族。” “蹇硕和董重?皇太后下的旨?”刘协的脸色有些沉重的问道。 “是。”范通不解地看向刘协。 “这天要变了。”刘协叹了口气,“能够确定和那位有关吗?” “目前还不能确定,那赵继没有人知晓他的来历,至于左右二贼本就是洛阳一代的游侠,靠着一身不俗的剑术混碗饭吃,而那些参与刺杀的黄巾贼,多是一些流寇假扮的。皇后听说皇子遇刺后,也是派人四处打探着。” “哦,这倒是有些奇怪了,难道还有其他人在打我的主意?又会是谁呢?”刘协揉了揉还有些微痛的脑袋,“多注意一下朝堂内的动向,有了新情况及时向我汇报。” “诺。”范通取出一卷圣旨,“皇子向皇太后讨要的圣旨,已经拟制好了,皇太后代陛下下旨,封王越为虎贲侍郎,并且留在永信宫内教授皇子剑术。” “好,王师也到了,你就在这宣读了吧。”刘协看着走进大殿的王越和曹昂等人,微微笑道。 “辽东燕山王越接旨。”范通高声赞唱。 “草民王越接旨,吾皇万岁!”王越心中疑惑不解,却不敢怠慢,急忙跪伏在地。 “中平六年,二月二十三,汉灵皇帝诏曰,今有辽东燕山人氏(王)越,行侠好义,忠正明恩,救皇子协于危难之际,特封越为虎贲侍郎,赐金千两,锦绣百匹,宝剑一柄,着命其于永信宫内以授皇子协剑术。钦此。” “草民王越谢主隆恩,吾皇万岁。”王越激动的双眼含泪,高声拜谢。 “恭喜王师了。”刘协笑声恭贺。 “臣王越谢皇子厚待。”王越毕恭毕敬的向着刘协行施大礼,虽然一开始就打算借助刘协的皇子身份进入朝堂,但也没想到,这么快、这么简单,对刘协的感激自是难以言表。 “王师切切不可如此。”刘协急忙搀扶起王越,笑着说道,“用膳之后,王师可自去将私家事情处理好,不过今晚就要劳累王师传授我剑术了。” “诺!”虽然对刘协口中的‘今晚’有些不解,但他还是一口应承下来。 “由于昨日的事情,今天我们也不用到华光殿了,用膳之后,杨修你回家收拾一下,就搬来永信宫住下,给本皇子做一个月的书童吧。”刘协小人得志般地笑道。 “诺。”看着刘协那般笑容,杨修只觉得背脊发凉,求助般地看向刘基和曹昂,想拉二人一起下水,可那二人都深深的低垂着脑袋,谁都不肯答话。 哼哼哈嘿,刘协在活动开手脚后,手握倚天剑,一招一式的练着基础剑法,竭尽全力的将自己所会的展现在王越眼前。 “弟子所学所会就只有这些,请王师指教。”刘协倒背倚天剑,恭敬的请教到。 “二皇子的基础剑法,掌握的很好,只是臣想知道二皇子要学什么样的剑法?”王越一脸认真地看着刘协。昨日,王越亲眼看到刘协连杀数人,贵为大汉皇子,竟然敢亲自上阵杀敌,更何况他还只有九岁,自是让他吃惊不已,对刘协也起了好奇之心。 听到王越的问话,刘协微微一笑,将倚天剑横在身前,左手轻轻的在上面拂过,轻声说道:“弟子要学强身之剑,要学与敌对阵之剑,要学杀人之剑,求王师严加教诲。” “好,既然二皇子有此心,臣定当竭尽全力。”王越郑重的应道,“臣观二皇子有倚天、巨阙、灵蛇三剑,臣便教授二皇子逸风剑诀、大风剑诀以及秋风剑诀,剑术易学难精,还望皇子能够多多用心苦练。” “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诚;意诚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 哒哒哒,清脆的敲门声响起。 “外面是何人?”杨修眉头微皱,因读书时被人打断,心中有所不快。 “夏儿姑娘命奴婢,给杨公子送些参汤过来。”侍女将参汤放在书案上,浅浅一笑,“想不到公子也和二皇子一样用功。” “哦,二皇子还未休息吗?”杨修眉头一挑,略带吃惊地问道。 “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能够写出这首劝学诗的人,岂会贪睡?二皇子每日只睡两个时辰的,奴婢多嘴了,就不打扰公子读书了。”侍女傲娇地说道。 “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好妙的词句。”杨修顺手端起参汤,浅浅地喝了一口,暖暖的,深夜的寒气瞬间被驱散不见。 杨修拿起书卷,却又轻轻放下,起身走到殿外,只见前院灯火通明,隐隐传来呼喝声,便顺着声音走去。 “五。” “杀。” “六。” “杀。” “咦,这些护卫竟然还在训练。”杨修惊讶的轻呼一声。 “谁在那里?”察觉到有人到来,护卫发声喝问。 “杨修在此。”杨修急忙回应一声。 “原来是杨公子,请恕在下失礼了。”那护卫拱手一礼。 “你等为何这么晚了还在训练?” “二皇子还未休息,我等岂能偷懒。”众护卫齐声回道。 吃惊不已的杨修,走入后院,只见寿成殿内灯火通明,人影晃动,而夏儿姑娘领着两个侍女守在殿门前,一罐参汤正煨在一个火炉上,热气和香气飘荡在漆黑而又寒冷的午夜里。 第二十章:谁能品得这般滋味 “杨公子,你怎么来了?可是有什么需要的?你吩咐一声就是了。”夏儿微笑道。 “不,不,多谢夏儿姑娘的参汤了,在下只是出来走走,倒是打扰到夏儿姑娘了。”杨修微施一礼,对于刘协眉来眼去的女人,他可不敢有丝毫的得罪。 夏儿正要说话,大殿之内传来刘协的声音: “少年怀雄志,思甜先苦体。 待坐金銮殿,群雄尊我意。” 杨修闻听此言,急忙凑到门前,翘首向里望去,只见一矮小身影闪转腾挪,手中宝剑忽隐忽现,忽左忽右,仔细瞧去,不是那二皇子刘协还能是谁?那张令女人都要嫉妒的俏脸上,早已是汗水鬓流,细白的内衣早已颜色发暗的紧紧贴在那幼小的身躯上。 “少年怀雄志,思甜先苦体。 待坐金銮殿,群雄尊我意。” 杨修想起刘协刚刚吟唱的诗句,再看看殿里的身影,轻轻地转身离开殿门,轻声地和夏儿告别。 杨修返回鹤信殿内,取出那张写有刘协名字的纸张,只见在刘协的名字下面,已缀有略、勇和断三个字,拿起毛笔在勇后面又写下勤和志两个字,随后取出一张记有刘协的剑鸣志诗词的纸张,把刚刚得到的劝学诗和那首无名诗记录了下来,待笔墨干透后,将两张纸小心的保存起来后,又继续埋头苦读。 白天在华光殿内学习六经,一早一晚练习骑术,三五更练习武艺剑术,有王越这个大剑师亲自教导,刘协的剑术可谓是一日千里,飞速的提高着。在和杨修、曹昂等人一起经历过刺杀后,几个人之间的交流也多了起来,共同勉励,共同进步,共同成长着。 转眼间已经进入三月,冷暖适宜,片片绿叶青草彰显着无限生机,但汉灵帝刘宏的病情却丝毫不见好转,一众太医用尽各种办法,只能勉强维持着灵帝的性命。 蹇硕借着刘协遇刺的事件,在皇太后的全力支持下,先是大刀阔斧的整顿西园八军,把偏向大将军何进的中军校尉袁绍和右校尉淳于琼的军权剥夺。又由皇太后下旨,撤掉刘表的北军中候之职,由骠骑将军董重暂代,将北军也控制在手,洛阳的军队被皇太后和蹇硕掌控了十之七八,与大将军何进的矛盾则是越来越激化,洛阳城内暗潮汹涌。 “大将军,我们就这样坐以待毙吗,蹇硕和董重不仅掌控了西园八校和北军,现在竟然又把手伸向城门守卫了,大将军你可得为我们做主啊。” “是啊,请大将军为我等做主。” “那些阉宦贪得无厌,再这样下去,就怕大将军的羽林军都会被其剥夺了过去,大将军不得不防啊。”何进的心腹何颙也提醒着。 啪!大将军何进一拍案几,大声喝道:“吵吵什么?你们把这儿当成了街市不成?” “大将军……” “好了,本初你说说看。”何进看向一言不发的袁绍。 “大将军。”袁绍向着大将军何进拱拱手,不急不缓地说道,“如今陛下整日昏迷不醒,恐怕已是时日无多,要知道皇太后十分疼爱二皇子协,现在命令董重和蹇硕掌控洛阳军队,大将军不得不防啊。” “为了大皇子,还请大将军早做打算。”部将吴匡附和道。 “依我看,我们干脆整军清君侧,将这些阉宦除掉,免得夜长梦多。” “就是,大将军下令吧,末将愿为大将军打头阵。” 何进轻轻敲打着桌面,并未出声。 “可是,如今那董重和蹇硕等人已经将洛阳的军队掌控十之七八,我等难以抗衡啊?”一旁的何苗皱着眉头说道。 “大将军可一拖二争三调外:一,让各部找借口拖延蹇硕掌控军队的速度;二,派心腹之人争取西园八校和北军的将领,如典军校尉曹操,绍便可说服他为大将军所用;三,调外军入洛阳以铲除所有阉宦,如并州刺史丁原,前将军董卓等,皆可为大将军所用。”袁绍自信满满地说道。 “好,就依本初所言,尔等分头行事,等丁原、董卓进京后,就除掉这群阉宦。”何进扫视着众人,一字一顿的说道。 “诺!”众将齐声应诺。 驾!驾!刘协策马狂奔,右手的马鞭有规律地抽打着身下的战马,还不时的回头观看被甩在身后的杨修。 “好快的马,是二皇子回来了,大家快点闪开。” “唐小姐小心啊,千万别摔下来。”宫女们一边靠边闪躲,一边高声提醒着树上的佳人。 “啊!”因为骤起的马蹄声而有些惊慌的少女,惨叫一声从树上跌落。 吁,尖锐的惨叫声将疾驰中的刘协惊醒,一边控制战马减速,一边顺着声音向上方望去,只见一道红色身影正从宫院的古树上掉落下来,急忙伸展双臂将摔落的人接住。 稀溜溜,战马被突然落下的身影吓惊,人立而起,将刘协和那人甩落鞍座,重重地摔在地上。 啊,呜,连摔带吓的红衣少女,刚刚发出叫声,就在冲击力的作用下和刘协吻在了一起。 “二皇子,二皇子你没事吧?”一旁的侍女见刘协摔倒在地上,慌里慌张的冲上前来将二人纷纷搀扶起来。 “哎呦呦,好痛啊。”刘协强忍着疼痛,揉着后背,“你们不在永乐宫内服侍皇太后,跑到永信宫外来做什么?” “回二皇子,我们是陪着唐小姐和伏小姐出来放风筝的,不想风筝挂在了树上。”侍女一边帮刘协揉着后背,一边解释着。 “颍川唐月,参见二皇子。啊!”红衣女子听到宫女的话,知道是二皇子救了自己,急忙施礼参见,但紧跟着痛呼一声,摔倒在地。 “唐小姐你怎么了?”侍女们又惊慌的将唐乐围了起来。 “奴家的脚扭伤了。”唐月双眼泪流地捂着自己的脚踝。 “你们快让开,别围着了。”刘协将众侍女分开,蹲下身来轻轻的将唐月扭伤的脚托在自己的大腿上,轻轻地揉按着,仔细地询问着,“还好没有伤到筋骨,前面就是永信宫了,本皇子帮你处理一下,很快就会好了。” 刘协起身一个公主抱将唐月抱了起来,向着自己的宫殿走去。 呀,唐月惊呼一声,不由自主地用双臂环住刘协的脖子,偷偷瞄了一眼那张令女人都嫉妒的俏脸,又想起刚才意外的一吻,羞得满脸通红,将头深深地埋藏在刘协的怀里。 第二十一章:一拒伏寿 “夏儿取活血药酒来。”刘协轻轻地将唐月放下,蹲下身子托起她那只扭伤的脚。 “二皇子,还是让奴家自己来吧。”唐月一见刘协要脱去自己的丝履,羞急地想要收回玉足。 “别动。”刘协轻声喝止,轻轻地将丝履脱下,眼前一晃,纵然前世看过不少美足,却依旧是看呆了。 “二皇子。”唐月声如蚊蝇地叫了一声。 刘协微微摇头一笑,左手轻托足跟,右手下意识的在脚背滑过握住足踝,难以自制地叹道:“嫩如笋尖白如玉,轻滑如绸握无骨。金靴玉履难尽美,谁愿倾国献一足!” 唐月闻听此言,顿时泪如雨下,低声抽泣道:“二皇子如此轻贱奴家,奴家还有何脸面苟活于世?” “美则美矣,为何拒人赞之?”刘协摇了摇头,真诚地看着唐月,“本皇子绝对没有轻贱姐姐的意思,仅有赞美之意,倒是让姐姐徒增烦恼了。” 唐月看到取药归来的夏儿,面露惊慌,低声哀求道:“二皇子方才之戏言,切勿再向他人说起,奴家已许于大皇子,此戏言若是流传出去,于二皇子与奴家都是灾祸。” “姐姐莫要惊慌,此言止于你我二人。”刘协接过药酒,细心涂抹,又温柔地搓揉起来。 唐月看着坦荡荡,无半点猥亵的刘协,心中荡起一丝丝涟漪。 “唐姐姐,你在这吗?”清脆甜美的声音将殿内的宁静打破。 呀!唐月轻呼一声,慌乱的将玉足收回,穿上丝履,嗔怪地瞪了刘协一眼,方才应声说道:“奴家在这里。” “唐姐姐,听说你扭到脚了,快让寿儿帮你看看。”轻盈的脚步,轻灵的身姿,一身黑色汉代襦裙,因疾行而微微摆动,犹如玉女下凡。 “好了,妹妹你还是先见过二皇子吧。”唐月笑着一指刘协。 啊,女童惊叫一声,看向刘协,然后羞赧的微施一礼:“伏寿见过皇子表弟。” 伏寿?这就是汉献帝的伏皇后,简直就是玉女下凡啊!刘协微微一愣,然后笑着还礼道:“刘协见过表姐。” “好一对金童玉女。”看着相互见礼的刘协和伏寿,唐月忍不住赞了一声。 “唐姐姐。”伏寿娇羞的一跺脚,转身向着殿外跑去。 “姐姐的话中带着酸味哦。”刘协凑到唐月的近前低声地调笑道。 “哼,你个登徒子。”唐乐气呼呼的在刘协的脚上狠狠地踩了一脚,然后追着伏寿跑了出去。 “哎呀,疼死我了。” 夏儿听到刘协的叫声急匆匆地跑进来,见到刘协并无大碍后,才面色有些不自然地问道:“二皇子,那位伏小姐就是未来的女主吗?” “怎么?你这坛子醋也打翻了吗?”刘协打趣道。 “二皇子。”夏儿羞红的低垂下了头。 “孙儿协拜见皇奶奶。” “好孙儿,快过来见过你皇姑姑。”董太后满面含笑的向着刘协招招手。 “协儿拜见皇姑姑。”刘协借机打量了一下阳安长公主刘华,雍容华贵,庄重大方,服侍豪华而无俗气,一等一的御姐也。 “二皇子快快免礼。”阳安长公主刘华伸臂虚搀,看到刘协的容貌后,甚是满意地笑道,“二皇子果真是人中龙凤,宋玉在世也莫过如此也。” 刘协微微一笑:“谢皇姑姑夸奖。” “寿儿还不见过二皇子。”阳安长公主刘华招手唤过伏寿。 “寿见过二皇子。”伏寿小脸微红,落落大方的见礼。 “协见过表姐。” “呦,长公主你瞅瞅,这两个孩子站在一起,简直就是金童玉女下凡啊。”董太后看着刘协和伏寿,是万分的喜欢。 “太后说得是,这两个孩子在一起,真是叫个般配。”阳安长公主刘华也十分高兴地点着头。 “臣妾唐陈氏,携女儿唐月拜见二皇子。”唐月陪着母亲一起拜见刘协。 刘协趁着唐陈氏低头时,冲着唐月挤眉弄眼地做了个鬼脸,笑着说道:“快快免礼平身。” “哼,登徒子。”唐月急忙低下微红的俏脸。 “启禀太后,皇后和大皇子已到了宫门之外。”皇后的銮驾一到,封谞便快步进宫禀报。 得知皇太后给刘辩定下的妃子是唐月后,何太后又在西宫里砸了不少的东西,但又无可奈何。自从董太后和蹇硕掌控了洛阳的军权后,皇后何莲可谓是提心吊胆,度日如年。到了永乐宫后,母子二人都是小心翼翼的,在董太后为刘辩和唐月定下婚期后,草草应付了一下,就告退返回了西宫。 “二皇子,本宫听皇太后说,是你要求将婚期推后的?”偏殿中,阳安长公主刘华将茶盏放下,脸色微沉地问道。 刘协思索片刻,方才说道:“皇姑姑是皇家之人,自当知道皇位之争的险恶与残酷,如今父皇整日昏迷,却尚未确立太子之位。大皇子有皇后和大将军何进,而且他还是嫡长子,朝中重臣多倾向于他。协儿虽有皇奶奶鼎力支持,但若与之相争,其中之险,自是难以言表。表姐此时进宫,倘若协儿落败,对表姐或是伏家可谓是灭顶之灾。” 阳安长公主刘华看着稚嫩而又故作大人状的刘协,忍不住笑道:“二皇子莫非欺本宫一妇道人家什么都不懂?如今,皇太后命令骠骑将军董重和蹇硕可是掌控了洛阳的军队,要拥护你登基可谓是易如反掌,难道这样,你还没有信心?” 刘协苦笑道:“大将军何进掌控朝野多年,岂是易于之辈?而骠骑将军从未领军上过战场,那蹇硕亦不过一小黄门而,又如何是何进的对手?只怕是落个一着不慎满盘皆输的局面,前车之鉴历历在目啊。” 刘协端起茶盏,一饮而尽,话锋一转:“再者,皇姑姑自宫中长大,也是知道,这皇宫就好比那养鸟的笼子,表姐活泼开朗,尚且年幼,皇姑姑你就真的舍得吗?” 刚才这句话直击要害,身为人母的阳安长公主刘华,又怎么愿意将年仅十岁的女儿送入宫? 阳安长公主刘华紧紧地盯着刘协,久久才叹息一声:“真是令人难以置信,你小小年纪就能有如此见识,面对皇帝之位又是如此的坦然、冷静。世人皆羡慕皇家地位尊崇,号令天下,可又有几人知道皇家的无奈、无情与孤苦?也罢,就依你先将你与寿儿的婚期推后。” 刘协心中一喜,立即起身道谢:“多谢皇姑姑体谅协儿。” 阳安长公主刘华伸手一拦,正色道:“婚期可以推后,但是名分却必须定下。” 刘协笑着应道:“日后我若为王,则表姐为妃,若我为皇,则表姐为后。” “好,还望二皇子不忘今日之诺。”得到了刘协的承诺,阳安长公主刘华自是欣喜不已。 刘协重重地点了点头,话锋一转:“如今蔡邕正在华光殿授学,协儿听闻表兄伏典,天资聪颖,皇姑姑何不让表兄进宫与协儿一起求学。” 阳安长公主刘华情不自禁地伸出玉指,轻轻地点了点刘协的额头,笑道:“你啊,小小年纪就办事滴水不漏,真是令人叹服不已。” 第二十二章:风雨欲来 一触即发 第二天,刘协的身边又多了个付典,一十四岁,一表人才,伶牙俐齿,能言善辩。永信宫内日益热闹起来,刘协每日都过的十分充实,在人前总是笑容不断,但暗地里却把自己逼得更加紧迫了,心头之上总有一种风雨欲来之感。 刘辩和唐月的婚期定在三月二十一,到了十五这天,蔡邕就停止了讲学,刘协和杨修、伏典三人便在永信宫内习文练武,乐在其中。 “大皇子婚期将至,臣不便随意出入宫门,还请二皇子准许微臣告退几日。”王越身为外臣在这段时间进出皇宫受到了限制,不再如先前那般方便。 而杨修和伏典由于年幼,又整日随刘协一同出入,并没有人过于关注他们,才得以如往日一般。 刘协微施一礼,真诚地说道:“这些日子,让王师劳累,协心中甚是难安,趁此机会,王师可好好休息几日。” 王越笑道:“二皇子不仅天资极高,而且还能吃得苦中苦,能够教授二皇子剑术,实乃越三生修来的福分,何来劳累之说?说来也是凑巧,越有一旧友来到洛阳,臣正好与他一起为二皇子的‘穿月’推演一套技法,到时必会令二皇子欣喜万分。” “好,那就有劳王师了,协静待佳音。”刘协听到王越要为自己推演穿月的使用技法,自是高兴万分。 中平六年三月二十一,大皇子刘辩大婚之日,外戚大将军何进的府上也是喜气洋洋,个个穿红挂绿,在正殿之中,何进正与一众将领高谈阔论着。 “绍参见大将军。”依旧顶盔挂甲的袁绍进入大厅后,向着何进深施一礼。 “本初啊,你倒是让我好等啊。”何进说完,指着袁绍身上的铠甲,忍不住摇了摇头,“你看看你,今天乃是大皇子大婚之日,也不穿的喜庆一些,怎么还穿着铠甲啊。” “末将习惯了,还望大将军见谅。” “唉,随你吧。”何进也不勉强,站起身,整理好衣袍,“我们这就出发吧,今日乃是大皇子大喜之日,等会儿,诸位可要不醉不归啊。” “报!”蹬蹬蹬~,门卫未等传唤就跑进了大殿,单腿跪伏在地。 “大胆的狗东西,还有没有规矩了?”一旁的何苗大声的怒斥到。 “报,大将军,宫里传来急报,说是事关大将军生死,来人正在府门外候着。” “还不快叫他进来。”何进疑惑地摆摆手。 “奴才参见大将军,这是司马潘隐命奴才送来的密信。”身着百姓服饰的内侍不敢怠慢,一进入殿堂就将密信取出。 “哦,快拿来给我看。”何进听到是故友潘隐送来的密信,接过来急匆匆地打开细看。 啊,何进惊呼一声,跌坐在座位上。 “大将军何事如此惊慌?”离何进最近的袁绍不解地问道。 “本初你且看来。”何进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冷汗,将手中密信递给袁绍。 “啊,好个大胆的阉贼?”袁绍看后愤怒地喊道。 “陛下已经驾崩,蹇硕隐而不报,已在宫中布下天罗地网,只待大将军进宫,便是人头落地之时!望大将军早做准备,以防不测。”密信之上短短的几句话,就将大将军何进吓出一身冷汗。 “本初,我们该如何是好?”何进六神无主地问道。 袁绍拿着密信在殿内走来走去,片刻之后脸上露出笑意,说道:“大将军,这真是天赐良机,我们正可一举除掉蹇硕,拥立大皇子登基。” 何进苦笑道:“本初莫非你糊涂了?那皇宫城高墙厚,易守难攻,蹇硕又在宫内布置了重兵,而我们缺兵少马,如何除掉那蹇硕?” “哈哈哈,大将军莫急,今天乃是大皇子大婚之日,娶亲的队伍浩浩荡荡,我们正好让羽林卫替换掉娶亲队伍,暗藏刀枪,待进入皇宫时,杀蹇硕一个措手不及。待蹇硕死后,大将军立即命人掌控北军和西园八校,再召集重臣,拥立大皇子登基。”袁绍胸有成竹地说道。 “妙,妙,如今那蹇硕尚不知奸计已经泄漏,正好杀他个措手不及。” “大将军,末将愿率队进宫斩杀蹇硕。” “诸位且慢,绍还有话要说。”袁绍挥手示意众人安静下来,“此事不能出现丝毫差错,大将军应先借故推迟进宫时间,以免让蹇硕那阉贼生疑。二来,进宫的队伍在斩杀蹇硕之后,应立即控制嘉德殿和崇德殿四周,在大皇子登基前,绝对不能让陛下驾崩的消息传出,更不能让董太后和二皇子进入崇德殿,以免发生意外之事。” 啪,何进一拍桌案,霍然而起,扫视众人一番,然后取出一支将令,高声喊道:“何苗、胡变、栾皂何在。” “末将在。”何苗三人躬身来到何进近前。 “二弟,以你为主将,手持我的将令前往北军,待我斩杀蹇硕后,立即接管北军,不得有误。” “诺!”何苗率领胡变、栾皂转身离去。 “淳于琼、何颙。”何进拿起第二支将令。 “末将在。”淳于琼和何颙应声出列。 “淳于将军,你可敢率领羽林军假扮迎亲队伍,进宫诛杀蹇硕?”何进紧紧盯着淳于琼。 “敬请大将军放心,诛杀蹇硕易于杀鸡。”淳于琼上前接令后,带着何颙转身离去。 何进拿起第三支令,看向袁绍。 “大将军。”袁绍出列,拱手而立。 “本初,这西园八校就交给你了。”何进沉声说道。 “请大将军放心。”袁绍接令后离去。 “诸位将军随我率领羽林卫埋伏在宫外,待淳于将军得手后,随我杀入皇宫,拥立大皇子登基。”何进杀气腾腾地说道。 “诺!” 嘉德殿偏殿之内,蹇硕与一宫女紧紧相拥,良久才分开。蹇硕转身从暗处取出一个用黄绫包裹的木匣,慎重地说道:“霞姑,这传国玉玺你暂且保管好,等我除掉何进后,你便捧出传国玉玺,随我一起拥立二皇子登基。” “能不去吗?哪位皇子当皇帝还不都是汉室正统吗?你又何苦冒险行事。”霞姑含泪劝道。 “你莫要再劝,陛下待我恩重如山,陛下之遗愿便是让二皇子继承皇位,硕岂能弃置不管?待我完成陛下的遗愿后,你若愿意,我们便隐退山林,再不过问这世俗之事。”蹇硕说完转身便欲离去。 “蹇硕。”霞姑从背后紧紧抱住,泪如雨下。 蹇硕轻轻地分开霞姑的双手,沉声说道:“若是我失败了,你就趁乱逃出皇宫,有那些金银珠宝,足可度过余生了。至于这传国玉玺你便偷偷地埋了,切记,万万不可留给刘辩与何进。” 第二十三章:无能之辈 事败坑兄 披挂整齐的蹇硕,手握腰间宝剑,来到宫门之上,向外望了望,转头看向身边的司马,问道:“潘隐,是否准备妥当?” “回禀蹇校尉,都已经准备妥当。”潘隐躬身应道。 “如今时日不早了,何进那厮也该进宫了吧?”蹇硕望着宫外。 “要不要派人去打探一下?”潘隐双眼闪烁地问道。 “嗯,也好,让他们千万要小心,绝对不能走漏了风声。”蹇硕表情沉重地拍了拍垛口。 “诺!” “二将军,前面就是北军辕门了,我们是否在此等候大将军的消息?”胡变望着远处的北军辕门问道。 何苗握了握手中的大将军令,笑道:“今天乃是大皇子大喜之日,董重身为大臣必定会进宫恭贺,而蹇硕那阉贼在宫内埋伏大将军,这北军之中没有他二人坐镇,我们手握大将军令,难道还控制不了这北军?” “二将军英明,我们接管了北军,也好出兵协助大将军诛杀蹇硕那阉贼。”栾皂谄媚地笑道。 “最主要的是:不能耽误了大皇子登基。真没想到这一天,竟然来的如此之快,而且还将婚事一起办了。哈哈哈,今日定要不醉不归。走,随本将军前去接管北军。”何苗挥手带着护卫纵马来到北军辕门外。 “站住,此乃北军驻地,闲杂人等速速离去。”守门军士看到有人靠近,急忙大声喝止。 仓朗朗!其余军士都刀剑出鞘,弓箭上弦,对准何苗等人。 “呔!众军士切勿紧张,我家将军乃是车骑将军何苗,奉大将军令前来接管北军,尔等速速将我们迎入大帐,并去通知五位校尉,速到大帐议事。”一见到弓箭对准自己,胡变急忙高声表明来意。 “诸位将军请在这里等着,小的立即去里面通报。”守门军士看到大将军令,并未立即让何苗等人进大营。 “王校尉,那边可有消息传来?”骠骑将军董重抬头看了看高悬的日头,略显不耐地问道。 “回禀将军,暂时还没有消息传来……” “报!营门外来了车骑将军何苗,手持大将军令,说是奉大将军之命前来接管北军。”还不待越骑校尉王瑛回禀完毕,守门军士已是高声禀报。 “哦,何苗来了。”董重听到军士的禀报,不由自主的将手放到了剑柄之上。 “将军,要不要……”王瑛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不急。”董重微微摆手,沉思道,“今天是大皇子大喜的日子,这何苗本应该随何进那屠夫一起进宫才是,却为何出现在了北军大营?” “莫非是蹇校尉那边出现了意外?”王瑛也是疑惑不解。 “你去将那何苗等人让入大帐。”董重向着守门军士吩咐道。 “诺!” “将军是要给那何苗来个瓮中捉鳖?”长水校尉小声地笑道。 “哈哈~,抓了那何苗一问便知,夺了他手上的大将军令,我们行事会更加方便。”董重笑着站起身形,看了看校场内整齐列队的北军军士,转头看了看身边的北军五校尉,“走,我们去会会那位车骑将军。” “五校尉怎么还没有到?”何苗颇为不耐地问道。 “二将军莫要心急,末将这就前去看看。”栾皂手扶宝剑向大帐外走去。 “不必了。”王瑛等五校尉跨步进入大帐,向着主位的何苗躬身施礼,“北军五校尉参见车骑将军。” “诸位免礼。”何苗看到五校尉还算恭敬,便举起大将军令,“奉大将军令,北军暂时由我车骑将军何苗统领。” “嗯!尔等为何不奉令?”栾皂见五校尉迟迟没有反应,便大声责问。 “你可知这里是何地?”王瑛冷眼看着栾皂。 “小子,你这是打算拒不奉令了。”栾皂将手放在剑柄之上。 “尊奉天子之令,北军只受北军中候之命,要我等奉大将军令不是不可以,但要有陛下的圣旨,否则……”刷,随着王瑛的话声落地,五校尉同时握住剑柄,虎视眈眈地看向何苗等人。 仓朗朗,宝剑出鞘,栾皂怒视着五校尉。 仓朗朗,五校尉也亮出刀剑,蔑视地看着栾皂等人。 “完啦,完啦,早知道这样,就应该在营门外等候大将军的消息。这下倒好,进了人家的营地,还不是任人拿捏吗。”胡变一抖搂手,心里暗自埋怨起来,扭头看了看有些发呆的车骑将军何苗,苦笑一声,“大家都是大汉军人,如此对峙成何体统?栾将军还不将兵器收起来。” “五位校尉,如今宫中出现了重大变故,大将军事急从权,命我等前来接管北军,一应不时之需,诸位若是有所怀疑,何不随我等前去面见大将军。”胡变面露诚意地说道。 “重大变故?不知是什么样的重大变故啊?”董重领人进入大帐,盯着胡变逼问道。 “董……,董重重。”何苗慌乱的从座位上跳了起来。 “原来尔等早有准备。”胡变哭丧着脸喃喃发声。 “将洛阳城中的事情交代清楚了,本将军或可饶尔等一命。” “哼!董重不要痴心妄想了。”栾皂冷斥一声,看向五校尉,“你们闪到一旁,待我杀了董重,再与我等去见大将军,自会保你们一命。否则,就算你们杀了我等,日后,大将军也不会放过你们的。杀!立即诛杀董重!” “杀,留下胡变与何苗。”董重挥手退出大帐。 叮叮当当,噗,啊~! 大帐内的战斗很快就结束了,栾皂和一众护卫被乱刃分尸,何苗和胡变二人吓得簌簌发抖,在王瑛的盘问下,将司马潘隐告密,何进分兵派将意图掌控西园八校和北军之事和盘托出。 “将军。”王瑛等人望着董重。 “屯骑、越骑和长水三营,随本将军进城诛杀叛逆何进,步兵和射声二营手持大将军令,直接进入北宫,保护好皇太后和二皇子。”董重将大将军令交给步兵校尉,用力的一挥手,“王瑛带上何苗和胡变,立即出发。” “诺!” “将军我们是否派人提醒蹇校尉一声?”出了大营,王瑛紧随在董重身边。 “不用,只要我们杀了何进,其余人等不足挂齿。待二皇子登基后,我们皆是肱骨之臣,自是少不了你们的好处。”董重自持重兵在握,万无一失,至于蹇硕那边是死是活,关他何事? “日后,还望将军多多关照我等。”王瑛等人立即拱手示意。 第二十四章:血战宫门 时近正午,春天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让人感觉到一阵阵慵懒,突然间有护卫提醒道:“蹇校尉快看,大皇子娶亲的队伍回来了。” 锣鼓声远远传来,顺着声音望去,只见长长的红色队伍,沿着街道缓缓行来。 “何进还未进宫?”蹇硕眉头紧锁,悄悄的在垛口上擦拭着手心里因为焦急而冒出的汗水。 “报,大将军何进因昨晚饮酒过度,今日,今日迟迟未醒。”探马满头大汗的报到。 “这个该死的杀猪货。”蹇硕实在是忍不住,破口骂道。 “嫩如笋尖白如玉,轻滑如绸握无骨。金靴玉履难尽美,谁愿倾国献一足?呸呸呸,怎么又想起那个登徒子的戏言了。”唐月脸色娇红的坐在婚轿内,外面热闹非凡的鼓乐声,竟然无法扰乱她的思绪。“从树上摔落下来,是登徒子接住了自己,初吻无意中也给了那个登徒子,还被他那样羞人地抱着……。这些天,总是无缘无故地想起那个登徒子,是因为他是自己第一个如此亲密接触的男人吗?呸呸呸,什么男人啊,明明就是个黄口小儿吗!唐月啊唐月,今天你就要与大皇子成亲了,成为了那个登徒子的嫂子,万万不可乱了伦常啊!” 唉,唐月重新将盖头放下,强迫着自己不再去胡思乱想。 淳于琼身穿一身大红袍,高举着一块迎亲木牌,混在娶亲的队伍中。他看着越来越近的宫门,心里渐渐的兴奋起来,稳了稳贴身藏着的宝剑,抬头望向城楼,只见一位身形壮硕的将领,身穿黑甲,被人拱卫在中央,便向着身侧的何颙问道:“你看那城楼之上可是蹇硕那阉贼?” “回禀将军,城楼之上正是蹇硕那厮。”何颙仔细观看后,十分肯定的回道。 “好,让弟兄们小心点,事关成败,千万不要露了马脚,等会儿听我命令行事。”淳于琼看着城楼之上,发出阵阵冷笑。 “诺!” 娶亲队伍缓缓走入宫门,淳于琼走出城门洞后,回首望向城楼之上,看着上面的兵士,稳了稳心神,对着身边的何颙轻声说道:“行动。” 何颙点点头,向着身后举手示意,呼啦啦,城门洞内立即传来一阵骚乱,鼓乐声也戛然而止,混乱之声骤然而起。 淳于琼立即示意几个体型壮健的将士,佝偻起身形,悄然隐入不显眼的位置。 “下面发生了什么事?队伍为何停留了下来?”蹇硕来到城楼内侧,探头观望。 “末将这就下去查问清楚。”潘隐转身就要下去。 “皇宫之内岂能如此混乱,你们随咱家下去查看。”蹇硕带领着一队护卫走下城楼。 看到是蹇硕亲自下来查看,淳于琼等人顿时心花怒放,紧紧握住剑柄,等待着最佳的动手时机。 “怎么回事?大皇子的婚事,岂可乱成如此?尔等都不想活了吗?”蹇硕的护卫来到近前大声呵斥。 “回军爷的话,有人在门洞内晕倒了。”身穿红袍的羽林卫,趁着回话的机会,靠近了蹇硕的队伍,突然间用力撞向蹇硕的队伍。 “杀!”淳于琼大吼一声,抽出利剑杀向蹇硕。 “杀!”羽林卫齐声爆喝,杀意冲天。 “啊,保护好将军,快来人,有人造反了。”众护卫见到有人行刺,急忙向着城楼之上高声喊人。 果然如此,潘隐在听到混乱声响起时,就怀疑是何进的安排,此时一见淳于琼和何颙出现在这里,便确认无疑。仓朗朗,潘隐抽出宝剑就想要暗中刺杀了蹇硕,却发现蹇硕身形转动,眨眼之间就躲到了众护卫的身后,气得潘隐心中暗骂一声:“好狡猾的阉贼。” 叮叮当当,噗噗噗~,红袍羽林卫和黑甲禁卫厮杀在一起,禁卫军装备精良,而羽林卫由于混在迎亲的队伍中,并未穿戴铠甲,但却胜在人多,悍不畏死。宫门处顿时乱作一团,厮杀惨烈,短短的时间内,染红了地面,血腥味直刺鼻腔。 淳于琼连杀两人,直奔蹇硕,嘴上大声喊道:“阉人蹇硕意图造反,吾等奉大将军之命前来诛杀此贼,禁卫军的弟兄们,还请守在原处,静候大将军的命令。” “看来是走漏了消息。”蹇硕暗叹一声,剑指淳于琼,尖声喊道,“淳于琼狗胆包天,霍乱宫门,已经犯下大不赦之罪,杀淳于琼着赏金千两,封万户侯。” 杀,城门上的禁卫和隐藏在暗处的禁卫急匆匆地冲向宫门处。 “前面可是二将军?”一名在外围巡逻的羽林卫,远远看到有大队人马赶来,急忙一边派人前去通知大将军何进,一边上前盘查。 “二将军,是大将军的性命重要,还是你自己的性命重要,你可要想清楚了。”王瑛将宝剑抵在何苗背后致命之处,低声的提醒着。 “我,我明白。”何苗牙齿打颤的回应一声,然后深吸口气,大声喊道,“大将军此时身在何处?” “回禀二将军,大将军正在前方等候宫里的消息。”羽林卫面带赔笑的应答着。 “情况有变,北军是来谋杀大将军的,速速……啊!”胡变来不及喊完,就惨叫一声,死尸摔落马下。 “啊!速速禀报大将军,敌军来袭。”羽林卫一边大声高喊,一边举起长枪准备迎战。 “杀!”董重万万没想到先前一直唯唯诺诺的胡变,竟然敢冒死提醒羽林卫,事到如今,只能指挥着三营骑兵开始冲杀。 “该死的。”王瑛喝骂一声,就要一剑结果了何苗。 “且慢。”董重急忙喝止住王瑛,“先留着他,他毕竟是何进的弟弟,等下和羽林卫对阵的时候,让他冲在军阵前方,扰乱羽林卫的阵型。” “将军真是妙计啊!”王瑛眼前一亮,顿时明白过来,但手上依旧用力一划,给何苗放了些血。 啊,何苗痛呼一声。 “哼,何苗你可听清楚了?是死是活就看你自己的了。”王瑛冷笑着提醒到。 “是是是。”何苗连忙点头称是。 “可恶,这个不成事的东西。”何进看着被人挟持的何苗,甚是懊恼地骂了一句,然后用马鞭一指董重,高声喊道,“董重,私自领军进入都城,你可知罪?” 第二十五章:吕布来了 “文远,前方就是洛阳了吧?”头插雉鸡翎,身披锁子甲,坐下青鬃马,手持方天画戟,神采英俊,器宇轩昂的武将,扭头问向身边的年轻将军。 “是啊,前面就是大汉帝都洛阳城了。”看着远方黑压压的建筑群,年轻将军面带兴奋的回到。 “是就好,洛阳!某家吕布吕奉先来也!”吕布冲着远处的洛阳城高喊一声,“哈哈哈~,文远,你带着队伍慢慢前行,某家先去也。嘚儿~,哈!” “奉先,唉。”看着一骑绝尘的吕布,张辽无奈地摇了摇头,“加快行军,正午必须进入洛阳城。” “董重,私自领军进城,你可知罪?”何进用马鞭遥指董重,身后一千五百骑羽林卫盔明甲亮,军容整肃。 “何进,你率领羽林卫围守在宫门之外,意欲何为?”董重对何进的指责嗤之以鼻,身后屯骑、越骑、长水三营骑兵,骑射者位于两侧,弓箭上弦,势如盘蛇;重骑者长枪所向,气吞如虎;胡骑者弯刀所向,气势如狼。 “我乃大将军何进,北军将士无令入城,尔等置军规法纪于何地?”何进心知一千五百骑羽林卫,难以对抗近三千骑的北军,只好想方设法动摇北军的意志。 “何进何必如此做作,来战吧!”董重自是不会让何进有机可乘,高高举起宝剑,“杀何进者赏千金,封万户侯,杀!” 两侧射骑率先发起冲锋,呼喊声、口哨声此起彼伏。 “杀董重者赏千金,封万户侯,杀!”何进万般无奈,只能咬牙指挥羽林卫向前冲杀。 “大将军,二将军怎么办?”部将吴匡看着对面的何苗,有些为难的问到。 “能救则救,救不了就只能听天由命了,此战只能胜不能败。”何进咬着后槽牙说到。 “诺!”吴匡看了看身后的羽林卫,高声笑道,“这千金,万户侯,我吴匡要定了,众将士可敢随我冲杀?” “杀!杀!杀!” 轰轰轰~,骑兵冲刺,蹄声如雷。 嗖嗖嗖~,箭如飞蝗,遮天蔽日。 叮叮当当~,刀枪飞舞,上护其身下护其马,若是慢上半分,不是身体被穿个窟窿,就是胯下战马被钉上一支羽箭,哎呀啊的惨叫声,稀溜溜,噗通,战马栽倒的声音,不时地响起。 羽林卫在吴匡的带领下,咬着牙冒死在箭雨中穿行,不能减速亦不敢减速,骑兵相向,有速度才有冲击力,有冲击力才能一鼓作气洞穿敌方阵型,才能进行接下来的缠斗,速度慢了冲击力就弱,到时只能是送死。 稀溜溜!王瑛一剑刺在何苗胯下战马的臀部,那战马吃痛,嘶鸣一声,骤然加速,驮着何苗冲在重骑的最前方,何苗早已吓得六神无主,只知道紧紧趴伏在马背上,任由战马冲向对面的羽林卫。 “杀,不要减速,全力冲杀!”吴匡挺枪高喊,生怕羽林卫因为何苗而减速不敢全力迎战,那样就会一触即溃,惨败无疑。 看着近在眼前,战马已经失控的何苗,吴匡心中无奈的祈祷一声:“祝你好运。” 嗨!吴匡双腿夹紧战马,上身倾斜,用力横扫长枪,咔嚓,清脆的骨折声,响彻在耳边。何苗的战马悲鸣一声,狠狠地撞在地上,六神无主的何苗在惯性下,飞落在羽林卫的战骑之下,落了个马踏身亡。 轰,战力相近的北军和羽林卫碰撞在一起,兵对兵、将对将,刀枪相向,战马也不时的彼此碰撞。人喊马嘶,纷乱扰攘,长枪贯胸,弯刀断肢,血溅如雨。条石铺就的地面,片刻之间就冲刷上了一层刺眼的鲜血,直刺鼻孔的血腥味,让交战的军士更增三分疯魔之状。 一千五百骑的羽林卫面对两倍于己的北军,悍不畏死,在碰撞之后,就利用空间有限这唯一的有利条件,和北军紧紧纠缠在一起。 越骑校尉王瑛一开始就和吴匡撞在了一起,枪来枪往,两马盘旋,就在两军中央缠斗在一起,三十回合未分胜负。 “尔等不要缠斗,我军已是胜算在握,直接冲杀过去,杀何进者赏千金,封万户侯!杀啊!”王瑛偷眼瞧见长水校尉等人还在缠斗,急忙抽空高声喊喝。 “杀!”听到王瑛的提醒,长水校尉和屯骑校尉急忙召集身边的骑兵,杀向大将军何进。 “杀!全力诛杀何进。”董重见胜利在握,心中欣喜万分,高喊一声,挥剑带着护卫队,冲过战场,直奔何进杀去。 “大将军速退。”何进的护卫急忙上前拦截。 “杀!何进哪里走!”长水校尉纵马而起,手中弯刀力劈而下。 铛!何进勉强架住弯刀,被震得臂膀发麻,坐下战马不受控制的倒退数步,吓得他急忙掉转马头落荒而逃。 “杀!”屯骑校尉挺长枪急刺而至。 啊,一名护卫见何进有危险,急忙从战马上一跃而起,扑向屯骑校尉,同时放声大喊:“快来保护大将军。” 屯骑校尉急忙掉转枪头,直奔扑过来的护卫,噗!长枪穿胸而过。屯骑校尉将死尸甩落,继续追杀何进。 “呔!大将军休要惊慌,某家吕布到哇了。”声如暴雷,人如闪电,方天画戟在电闪雷鸣之际划破虚空,直劈举刀嚯嚯的长水校尉。 “啊!好快!”这个念头刚刚闪过,长水校尉就斜肩带背的被斩于此地。 “杀!”屯骑校尉见长水校尉被人斩杀,顿时火冒三丈,舍了何进,长枪直刺来人。 “哈!”吕布兴奋地舞动方天画戟,与屯骑校尉战在一起,仅仅三个回合就将屯骑校尉斩于马下。 “杀!”方天画戟在空中划过,冲杀过来的北军,眨眼间就被吕布尽数灭杀。 “好神勇的将军,敢问将军是何人?”何进见到吕布神勇无比,高兴万分的问到。 “某家乃并州刺史丁原之子,吕布吕奉先,奉义父之命,先行一步,前来协助大将军铲除乱臣贼子。”吕布将方天画戟横放在马背上,抱拳行礼。 “原来是吕将军,敢问丁刺史现在已至何处?”何进听到是丁原派来的人,悬着的心也就放了下来。 “义父率领八千军士,距离洛阳不足百里,不日将至。”吕布说完,转身看向冲杀过来的董重等人,放声大笑,“大将军稍等片刻,待某家杀了这些叛逆,再来叙话。” “嘚儿~,哈!”吕布一崔战马,方天画戟斜斜举起,目射凶光的紧紧盯住被人护卫在中央的董重。 “杀!啊!” 一触即溃,吕布冲入董重的队伍,大杀四方,可怜的骠骑将军董重还没有弄明白从哪里冒出来个杀神,就被吕布斩了头颅。 远处缠斗的王瑛瞥眼见到董重等人都已阵亡,急忙虚晃一枪,拨转战马落荒而逃。 第二十六章: 董重蹇硕败亡 “董重已死,降着不杀!”吴匡见王瑛逃走,并未追杀,而是立即聚集起羽林卫,并且大声劝降。 “董重已死,投降者不杀!”羽林卫一边高喊,一边将投降的北军控制起来。 “大将军,布幸不辱命,贼首头颅在此。”吕布用方天画戟挑着董重的人头来到何进近前。 “哈哈哈~,吕将军真是神勇无比……” “报,大将军,北军步兵营和射声营持大将军令已入城门,正向着北宫玄武门赶去,城门司马伍琼特命小的前来禀报给大将军,请大将军早做定夺。”疾奔而来的小校,语速飞快的禀报着。 “好,本大将军知道了,回去转告伍司马,本大将军承他的情了。”何进看着远去的小校,眉头微蹙。 “大将军,可要布前去镇压步兵和射声二营?”吕布见何进为难,急忙出声讨令。 “吕将军,你也看到了,我们并没有多少可调遣之人。”何进叹了口气。 “大将军何必为难,有这贼首董重的人头足矣,只是布不熟悉道路,还望大将军派人在前面领路。”吕布一举董重的人头笑道。 “好,吴匡,你领五十羽林卫,随吕将军前往北宫,务必将步兵和射声二营阻挡在宫外。告诉他们若及时退回北军大营,本大将军可既往不咎。”何进向着吕布一抱拳,“那就有劳吕将军了。” “请大将军静候佳音。”吕布挑着董重的人头,跟随吴匡赶往北宫玄武门。 “啊,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间就响起了厮杀之声?”唐月悄悄地撩起轿帘,见十几个手握刀剑的红衣羽林卫守护着花轿,而宫门里面刀光剑影,厮杀惨烈无比,再往地上看去,只见条石铺就的地面上,鲜红的血液像溪水般缓缓流出,血腥味直刺鼻腔。 呕,呕,从未见过血腥的唐月,直吓得簌簌发抖,难以自制的呕吐起来。 “蹇校尉快走,将这淳于琼交给末将。”一身鲜血的潘隐,虚假地喊叫一声,纵身来到蹇硕近前,手中利剑一个旋转,便直直的刺入了蹇硕的腹部。 “啊,潘隐是你这逆贼出卖了咱家?”蹇硕颇为痛苦地骂着,眼中充满了不甘,脑海里闪现着和灵帝刘宏的一幕幕,悲凉地喊道,“奴才蹇硕无能,有负皇恩,九泉之下定当圣前请罪。潘隐、淳于琼、何进,尔等乱我大汉江山,罪不可恕,日后定死于非命。” “哼,你一个阉人也妄想颠倒乾坤?去死吧!”潘隐抽出宝剑,再次挥剑而下,将蹇硕的人头斩下。 潘隐将蹇硕的人头高高举起,大声喊道:“反贼蹇硕已死,禁卫的弟兄们还不住手!” 淳于琼和何颙见蹇硕已死,立即放声劝降着禁卫军,厮杀声渐渐停了下来,禁卫军一一扔掉手里的兵器,宫门之乱爆发的突然而又短暂,在蹇硕死后,无人率领的禁卫军放弃了抵抗。 “速去禀报大将军,蹇硕已死。”淳于琼一边派人禀报何进,一边指挥羽林军抬着花轿直奔嘉德殿,以最快的速度控制了嘉德殿和崇德殿四周。 “报大将军,淳于将军和司马潘隐已将蹇硕诛杀。” “好,来人,速去通知袁绍立即着手接管西园八校。”大将军何进说完后,抽出宝剑,放声高喊,“众将士,随本将军进宫,拥立大皇子登基。” “奴才参见大将军。”潘隐见到大将军何进入得宫来,急忙上前,一撩甲裙就要行跪拜之礼。 “快快免礼,若不是你及时传信,进早已是刀下之鬼,应该是进拜谢你才对。”何进一把抓住潘隐的臂膀,将其托起,然后整理铠甲作势下拜。 “奴才安敢受大将军之礼?”潘隐带着哭腔说道,“都是那蹇硕不自量力,欲先谋害大将军,再拥立二皇子登基为帝。然,大皇子乃嫡长子,自有上天护佑,潘隐怎敢随蹇硕逆天行事?” “大皇子能够登基,你功不可没。”何进拍拍潘隐的肩膀,“走,随我去接管禁军。” “也不知道,骠骑将军那边是否顺利?”步兵校尉看着越来越近的玄武门,忐忑不安的问道。 “骠骑将军和蹇硕同时对大将军动手,只怕陛下……”射声校尉没有接步兵校尉的话,而是低声说出了心中的猜测。 “嗯,要不然也不会调动北军入城了。”步兵校尉亦有同感。 “那我们?”射声校尉看向步兵校尉。 “都是皇家血脉,谁继承皇位都一样,不是吗?”步兵校尉突然一指远方,“那人是谁?” “逆贼董重已死,尔等何去何从?”吕布策马盘旋在步兵和射声二营前方。 “那……那真是董将军的人头。”射声校尉吃惊地喊道。 “骠骑将军董重已经伏首,大将军有令,步兵、射声二营就此返回北军大营,可既往不咎。尔等何去何从?”吴匡来到吕布身边,向着北军将士大声喝问。 步兵校尉和射声校尉对视一眼,暗自叹息一声,便拱手说道:“步兵、射声二营谨遵大将军令,这就回返北军大营。” 吴匡闻听此言,一颗悬着的心顿时放回了原位。 哼,吕布冷哼一声,为今日未能痛快的厮杀一番,而感到不满。 “谁?”寿成殿内,伏典正陪着刘协下棋,突然间一道身影出现在大殿内,吓得惊呼一声。 “主上,大事不好了。”来人跪伏在刘协身前,焦急地说道。 “小鱼儿,究竟出了何事?”刘协凝重地看着小鱼儿,心里知道若是没有大事,他绝对不会在这大白天就跑来见自己。 “回禀主上,陛下在今早已经驾崩于嘉德殿。”小鱼儿悲凉的回道。 “胡说,现在已是午时,若陛下真的,真的,为何我等还未得到……”伏典横眉驳斥。 刘协挥手止住伏典,起身向着嘉德殿的方向跪拜在地,低沉地说道:“细细说来。” “诺!陛下崩后,黄门蹇硕隐而未报,暗中调动禁军,在宫门处设伏大将军何进。司马潘隐暗中报信于何进,何进派淳于琼率领羽林卫替换了迎亲队伍,于宫门处暗袭蹇硕,将蹇硕斩杀于宫门处。而骠骑将军董重,在北军大营擒拿车骑将军何苗后,率领屯骑、越骑和长水三营进城围杀大将军何进,在将要得手时,突然杀出一员手持方天画戟的大将,连斩屯骑校尉、越骑校尉和骠骑将军。” “那人可是吕布吕奉先?”刘协声音略带颤抖地问道。 “那人正是自称吕布,二皇子……”小鱼儿疑惑不解地看着刘协。 刘协摆了摆手,心中却忍不住一阵抽搐,吕布来了,董卓还会远吗? 第二十七章:九州鼎异变 “北军步兵和射声二营奉骠骑将军之命入城,却在北宫玄武门外被那吕布单人匹马吓退。如今,何进已经掌控了洛阳所有军队,而且正在召集重臣于崇德殿,准备大皇子登基称帝的事宜。奴才无能,报信来迟,请主上赐罪。”小鱼儿深深跪伏在地。 “果然如此。”刘协叹息一声,“时刻注意着洛阳城内外的一举一动,你先退下吧。” “诺!”小鱼儿应诺离去。 “二皇子,我们快点去崇德殿吧,切不可让大皇子登基称帝。”伏典神情慌乱地说道。 “信球,你是让二皇子去送死吗?如今大将军何进已经全数掌控了洛阳兵马,当朝重臣也多数支持立长不立幼,二皇子去了又有何用?”杨修有些失落地闭上了双眼。 “那我们就这样什么都不做,争也不争一下?”伏典不甘心地吼道。 “好了,不要吵了,大乱将起,天命在我,让他一时又如何?”刘协平静地看了二人一眼,向着嘉德殿默念着什么。 杨修惊诧地看着刘协,“大乱将起,天命在我”这怎么可能?外戚何进握有军权,刘辩又得到重臣和世家的支持,这天下怎么会乱?二皇子又有什么后手可以扭转乾坤? 伏典苦笑连连地看着刘协,心里默默的为刘协祈祷着,希望他不要因为受到刺激而变得呆傻了。 “走,随我去永乐宫,劝阻皇太后前往崇德殿。”刘协起身将倚天剑挂在腰间,快步走出大殿。 伏典和杨修对视一眼,毫不犹豫地跟上了刘协。 “封谞,摆驾崇德殿,哀家倒要看看谁敢拥立那个无德的小子登基称帝。”董太后气怒交加的怒吼道。 “不可,万万不可。”刘协一进寝殿就听到董太后要去崇德殿,急忙大声阻止。 “协儿,你来的正好,走,我们祖孙俩立即赶去崇德殿,哀家要助你登基称帝。”董太后拉住刘协就往外走。 “皇奶奶,万万不可啊,那何进已经掌握了大势,我们已经阻止不了了。”刘协搀扶着有些颤抖的董太后,苦苦的劝道。 啪,董太后一巴掌掴在刘协的脸上,厉声骂道:“你身为皇子怎可如此胆小怕事?你就放心吧,哀家早就让董重前往北军军营,等他带着北军赶到,哀家倒要看看那何进能如之何?” “皇奶奶。”刘协跪倒在地,虽有不忍但又不得不说出实情,“骠骑将军已卒,北军也落入了何进的手中。” “什么?”董太后难以置信地看着刘协。“不,这不可能,你是怕皇奶奶做不到?走,随哀家前去崇德殿,哀家就是舍了这性命,也要助你登上帝位。” “皇奶奶。”刘协已是泪流满面,哭着劝道,“父皇已经不在了,难道你还要让孙儿连皇奶奶也失去吗?协儿只要皇奶奶在,不要那皇位又如何?孙儿求皇奶奶不要再争了。” “我可怜的孙儿,可怜我那短命的皇儿啊,呜呼,天啊!”董太后哀呼一声,晕倒在地上。 “快叫御医,快。”刘协急忙将董太后抱到床榻之上。 永乐宫内一阵慌乱,刘协看着御医给董太后切完脉,焦急地问道:“怎么样?” “回禀二皇子,太后是哀伤过度所致,需要歇息,切不可再让太后感染悲哀之意。” “二皇子,万年公主派人给二皇子送来急信,信使正在殿外候着。”愁容满面的封谞走入寝殿,向刘协禀报道。原本形势一片大好,封谞还想跟着刘协在辉煌十几年,但没有想到,眨眼间美梦就变成了噩梦。 “封谞这里就拜托你了,让御医们就在这儿服侍着。”刘协看向在场的御医,冷声说道,“若是皇太后出了意外,本皇子必诛你们九族。” “诺!”杀气腾腾的刘协让众御医心颤不已。 “婢子绿竹参见二皇子。” “公主派你前来有何急事?”刘协一摆手,不解地问道。 “珍宝阁内出现异变,公主请二皇子务必速速赶到珍宝阁。” “珍宝阁?公主可曾说明是何事?”刘协眉头紧皱,实在想不出珍宝阁内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发生。 绿竹摇了摇头,说道:“公主未曾明说,可婢子发现公主脸色苍白,神情惊慌,六神无主,还望二皇子速到珍宝阁。” “范通,你守在这里,等皇太后醒来,立刻来通知我。”刘协还是决定先前往珍宝阁,转首看向杨修和伏典,“杨修、伏典,速速备马,我们前往珍宝阁。” “参见二皇子。” “公主身在何处?”刘协脚下不停,声音略带嘶哑地问道。 “公主正在祭坛处。” “姐姐,什么事让你如此着急?”刘协一见到万年公主,就出声询问。 “你可来了,快来看看。”万年公主听到刘协的声音,立即催促道。 “啊,怎么会这样?”刘协吃惊地望向九州鼎,只见鼎内泉水无火自沸,鼎上光幕时大时小,九州地貌晃动异常。 “啊,这……这是九州鼎?”杨修和伏典同时难以置信地喊道。 万年公主虽然不满杨修和伏典出现在此地,但此时已经顾不上问罪二人,对着刘协说道:“上午,本宫一来到这里,就发现了九州鼎的异状,而且越演越烈,好像是要爆了,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你问我,我又去问谁?”刘协苦笑一声,“父皇虽然驾崩了,可是兄长登基称帝后,也还是我汉家天下,这破鼎怎么就要爆了呢?” “你说什么?父皇他……,父皇他怎么了?”万年公主一把抓住刘协,焦急地问道。 “日蚀由乎交分,山崩起于朽壤,亦云数而已矣。夫始终者万物之大归,死生者性命之区域,夫以回天倒日之力而不能振形骸之内。汉灵帝宏,雄心摧于弱情,壮图终于哀志,长算屈于短日,远迹顿于促路。汉室臣民,慨然叹息伤怀者久之。”太常丞马日磾声音一顿,暗叹一声,先帝实在是没有什么作为,也只好如此了,“跪。” 随着马日磾的声音,所有人都跪拜在地,举哀之后,在太常丞马日磾的指挥下,内侍手忙脚乱的暂时将嘉德殿封闭起来。 大皇子刘辩,在大将军何进等人的拥护下赶往崇德殿,支持大皇子刘辩的朝臣们,渐渐地兴奋起来。 “父皇已经驾崩了。”刘协的话刚出口,万年公主就晕倒了。刘协急忙将她抱住,进行抢救。 “呜~,父皇啊……”万年公主嚎啕大哭,不停地捶搡着刘协。 嗡,就在这时,九州鼎发出一声嗡鸣,鼎身的颤动渐渐地剧烈起来。 第二十八章:突如其来的考验 “恭请皇子辩。”马日磾的声音响彻崇德殿。 身穿龙袍,头戴天子冕旒的刘辩,一步步走向大殿高处。在越过诸位重臣之后,刘辩的脸上渐渐露出小人得志般的笑容,脑海里想得不是如何治理汉室江山,而是汉灵帝留在西苑的千余间裸泳馆,还有那可容十余人嬉戏的大床…… 皇后何莲隐藏在暗处,看着一步步迈向巅峰的刘辩,想及自己本是屠户之女,门第卑下,自幼受人轻视,自是唏嘘不已。后来选入掖庭,得到汉灵帝宠幸,诞下皇子辩,从而受封为贵人,后又被立为皇后,母仪天下,尊享荣贵。正可谓是母凭子贵,她看着那身穿龙袍头戴天子冕旒的少帝,激动的泪水打花了容妆: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大将军,传国玉玺现在在何处?”马日磾拿着墨迹尚未干透的遗诏,苦笑着问道。 “这~。”何进此时也是焦急万分,诛杀蹇硕,控制了嘉德殿后,就命人四下搜寻传国玉玺,可是直到此时还没有见到传国玉玺的影子。 “唉!先让少帝登基,这传国玉玺一定是被蹇硕那厮藏了起来,等找到以后再用印吧。”何进对蹇硕是恨不得寝其皮、食其肉,咬牙切齿地说道,“不将其挫骨扬灰,难解本将军心头之恨!” “这~。”马日磾不由得一阵犯难,本来杜撰遗诏就已经是抄家灭族的大罪了,现在居然还不能用玺。这要是日后传出只言片语……,马日磾已经不敢再想下去,豆粒大的汗珠一颗颗顺着鬓角滚落,心中暗自叫苦:为什么偏偏赶上太常空缺啊?要不然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怎么会落在自己的头上。 “马大人,事已至此还能如何?少帝登基后,有本大将军辅佐,诸位臣工拥护,这天下将会稳如泰山,马大人又何惧之有?”何进低声地劝着。 “那大将军可一定要快点找到传国玉玺啊!”马日磾用袍袖擦了擦汗水,然后草草地读完了杜撰的遗诏,恭请少帝刘辨坐在帝位之上。 马日磾口干舌燥的将为少帝撰写的诏书宣读了一遍,然后从内侍手上接过黄绫包裹的木匣,心虚的背着群臣偷偷地打开木匣看了一眼,心里忍不住吼道:“好白,好鲜的萝卜啊!” 将代替玉玺的萝卜交给少帝刘辩后,马日磾退回到班位。 “臣等参见陛下,吾皇万岁。”群臣在大将军何进的带领下,跪拜新皇少帝刘辩。 轰,珍宝阁内的祭坛上发出一声巨响,九州鼎上的光幕破碎,鼎内的泉水化为了浓郁的灵气雾,在祭坛上翻滚不休。在那灵气形成的雾团中,有着一个个虚幻的身影在交替闪现着。 “信球,那是汉初三杰之一的相国萧何!”杨修看到萧何的幻影后,忍不住大声的喊道。 “啊!啊!啊!那不是张骞吗?”伏典亦是惊叫连连。 “啊!那是高祖皇帝!”万年公主在看到身穿龙袍的汉高祖刘邦的幻影后,惊呼声更是远远超过了杨修和伏典二人。 “嗯?你们可是朕的后代?今夕又是何年?”虚无缥缈的声音响彻在刘协等人的耳边。 “十六代世孙协(慕)拜见高祖皇帝,吾皇万岁。”刘协和万年公主刘慕虽然还没有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但那正看着他们的虚幻身影是汉高祖刘邦无疑,二人急忙跪拜在地。 杨修和伏典强忍着下心中的惊骇,也急急忙忙地跪伏在地上。 “回高祖话,现今距我大汉立国共计三百九十一年,今年已是己巳年。”刘协强压下心中的惶恐,吐字清晰的回道。 “哦,已经到了第十六代了吗?”幻影刘邦闭上双眼,伸展开双臂,像是感应着什么?“这天地间还没有灵气,还感应不到本体,应该还在长陵吧?” “罢了,万事自有天定。既然遇到了后世子孙,那就让朕看看这一代的后世子孙才能如何?”幻影刘邦低头思索片刻,伸出手指虚点着跪在地上的刘协。 “这件事,还有什么好商量的,将萧诗交出去就是了,只要鲁国军队撤退了,只是面对魏国的军队,我们足以坚持到援军到来了。”府丞姜正冷眼扫了主薄邹卫一眼,用语气坚决地说道。 “姜府丞就那么肯定?如果我们把萧诗交了出去,鲁国的王又看上了姜府丞的妻妾,我们是否还要献出去呢?”校尉牛实的声音犹如闷雷,“再者说,就算是鲁国的军队撤退了,我们又能否坚持到援军赶来呢?姜府丞可不要忘记了,戏梦城内的粮草只够城内百姓食用三日的了,而那援军尚需半月方能到达。还是说,姜府丞妄想着让我戏梦城的四千将士去战胜魏国的一万精兵?” “牛校尉怕是误会姜府丞的好意了,姜家乃是世家,家资甚巨,想必家中余粮足够城中的民众食用半月之久了。”主薄邹卫面带笑意的饮者水,但那带着嘲讽和敌视目光不停地从府丞姜正的身上扫过。 “此事与世家与否有何干系?若不是破天弩事关重大,非我范家一家之事,否则为了戏梦城的安危,献出去又如何?”同为世家的校尉范炎面露无奈地说道。 幼小的刘协坐在主位上安静地看着争吵不休的四人,脑海里梳理着他得到的信息:在这个如同梦境般的世界里,刘协仍然是九岁孩童,身份是齐国的一位小王爷,刚刚继承王位不久,掌管着边陲城镇戏梦城,城内人口三万余。世家出身的府丞姜正和校尉范炎,以及寒门出身的主薄邹卫和校尉牛实,都是先王的幕僚。而此时的戏梦城正被魏国和鲁国的精兵围困着,原因是鲁国的将军看上了主薄邹卫的妻子,而魏国则是想得到范家拥有的破天弩的制作工艺。 这个突如其来的考验,让刘协哭笑不得,同样是主幼仆壮,主弱仆强,姜家和范家已经有了脱离他的心思,而邹卫和牛实虽然与两个世家处于敌对状态,但他们也正在借着主子年幼之际,壮大着自己的家族。 唯一的一个好消息是,在姜家和范家各有一个属于刘协的暗子。 第二十九章:谋动思变 好不容易等到范、邹、牛、姜四人争吵得言辞贫乏了,拍拍屁股各回各家后,刘协方才像是睡醒了一般,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脚,在侍女的服侍下,草草的食用了点东西,回到寝室后倒头就睡。 咚咚咚,窗棂发出沉闷的敲击声,将假睡中的刘协唤醒,快速的穿戴整齐后,来到窗棂处,轻轻的将窗扇打开。 “王爷,都准备好了,现在就去邹主薄的府上去吗?”贴身护卫孟清将从窗扇处跳出的刘协接住,低声的问道。 “走,现在就去。” 刘协担心被邹正、范炎等人的眼线发现,只能悄悄的跟着孟清从后门离开了王府,挑选着偏僻的街道,毫不引人注意的来到主薄邹卫的府门前,任由孟清上前敲打着门环。 “卫,参见王爷,未能远迎,还请王爷恕罪。”邹卫有些惊讶的向着站在府门前的刘协躬身施礼。 “进去再说。”刘协不等邹卫往里面让,就迅速无比的挤进了邹府。 “夫主,这么晚了是谁在敲门?”十分悦耳的女声传来。 “小诗,快来见过王爷。”邹卫见自家妇人走到了院落里,急忙呼唤她与刘协见礼。 “妾,萧氏参见王爷。”萧诗有些惊讶的来到刘协近前,落落大方的与刘协见礼。 美,太美了!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就连九岁的刘协都难以自抑的脸色潮红、呼吸急促、心跳加速,恨不得将萧诗强行霸占了,金屋藏娇?烽火戏诸侯?只要她说出口,他都会毫不犹豫的去做。 “免礼,平身。”梦,这一切都是梦,都是假的……,呼呼呼呼!刘协紧咬着舌尖,不断地提醒着自己,“邹卫,赶紧请令夫人回去休息吧!” 萧诗和邹卫诧异的互视一眼,向着刘协微施一礼,转身回了寝室。 “王爷,这边请。”邹卫将刘协请入待客厅,亲自为他奉上热水。“王爷,这么晚了还轻衣简从,屈尊来到舍下,不知所为何事?” “邹主薄,可愿意为了戏梦城的黎民百姓,将贵夫人交出?”刘协开门见山的问道。 “若是王爷认为,臣下将萧氏交出,便能够化解了戏梦城的危机,卫自当遵命行事。”邹卫不露声色地看着刘协。 “好,有邹主薄的这句话,本王就放心了。”刘协轻轻地点了点头,话锋一转,“本王想要姜家的粮食,请邹主薄看在戏梦城的三万黎民百姓的份上,助本王一臂之力。” 邹卫吃惊地看着刘协,片刻之后,方才说道:“王爷要想谋划姜家的粮食,实非易事啊!那姜家在戏梦城内的势力盘根错节,与范家也是首尾相应,王爷若想动姜家,范家势必会插手阻拦的。” “本王打算将戏梦城的兵士分派到东西两向的城墙上,南城就交给范家守卫,北城则交给姜家守卫。待姜家和范家守卫空虚之际,本王会将姜正和范炎引入王府,邹主薄带领戏梦城的黎民百姓趁机冲入姜家,将粮食运出。不知邹主薄意下如何?”刘协将心中尚不完善的谋算和盘托出,希望能够得到邹卫的支持。 “哦,先是分散姜家的力量,引开主事人姜正,再利用黎民百姓的力量夺取邹家的粮食?”邹卫听到刘协的谋算后,眼前顿时一亮,“王爷此计可行,只是凭卫一人,实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此事尚需借助牛校尉的武力,若有戏梦城的兵士加入,此事可成。” “好,只要能够办成此事,本王就准许邹主薄带着萧氏悄无声息的离开戏梦城。”刘协微微一笑,“有了邹家的粮草,我戏梦城省吃俭用足以坚持到援军到来了。” “好,那臣下这就立即前往牛校尉的府上,与他仔细商讨一番。”邹卫听到刘协准许自己带着萧氏悄悄的离开戏梦城,顿时大喜过望。“王爷,臣下建议让百姓们到王府门前闹上一闹,王爷也好借机将南北两向的兵士调离,将防卫的责任推给范、姜两家。” 邹卫极为兴奋的为刘协讲解着如何利用百姓的声势,以期达到他们的谋划。 “此事就拜托你与牛校尉了,事成之后,本王为你夫妇二人践行。”刘协将细节记清楚后,面含笑意地说道。 “敬请王爷放心,臣下必不负王爷所托!”邹卫将刘协送走后,将消息转告给萧氏后,就动身去找牛实商量去了。 “邹主薄,以你的身份养几个女人不难吧?何苦为了一个女人而连累了戏梦城的黎民百姓!”姜正老调重谈的劝着邹卫将萧诗交出去。 喔呀呀~,喔呀呀~,就在此时王府门外传来一阵嘈杂、混乱的争吵声。 “报,启禀王爷,府门外聚集了大量的农民,请求王爷将萧氏交出,还要求姜家献出粮食,以解燃眉之急。”守门的护卫快步跑了进来。 嗯?范、邹、牛、姜四人顿时一愣,没想到双方竟然不谋而合,都在暗中鼓动百姓来王府门前闹事了。 “让本王交出萧氏,还要姜家献出粮食?这些臣民怎么可以如此无礼?诸位卿家,此事该如何处理?”刘协装萌卖乖、可怜兮兮地看着以范、邹、牛、姜为首的一众幕僚们,心中却是暗笑了起来。在范、姜两家的暗子,昨夜就传来了消息:范炎、姜正在暗中谋划,派人鼓动戏梦城的农民到王府来,逼迫刘协将萧氏交出去。 “王爷,有道是民意不可欺,还请王爷亲自出面安抚一下戏梦城的黎民百姓。”邹卫起身配合着刘协说道。 “王爷,邹主薄所说甚是有理,王爷当亲自出面安抚黎民百姓。”姜正狠狠地剜了邹卫一眼,哼,大不了就舍弃一部分粮食,早晚还会从这些贱民身上取回来。 “那本王就亲自出面安抚一下臣民?”刘协继续装着拿不定主意的样子。 “请王爷出面安抚一下戏梦城的黎民百姓。”一众幕僚们起身恭请刘协出面。 “王爷亲自出来了,快点磕头见礼。”看到刘协率领着一群人,从王府大门走出来,戏梦城的农民急忙乱糟糟的跪伏在地上。 第三十章:谋外 “王……王爷,请你千万……千万不要抛弃了我们啊!”一位四十余岁的农民大叔壮着胆子,有些不连贯的喊道。 刘协顺着声音望去,吓得那人立即将头低到了地上,他微微的摇了摇头,清了清嗓子,大声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刘协一扫先前在议事厅那可怜兮兮的样子,精光四射的双眼在一头雾水的百姓身上扫过,继续大声地说道:“这里是戏梦城,齐国的戏梦城!鲁、魏二国兵困我戏梦城,齐王是不会坐视不理的,援军正在火速赶来。这里是戏梦城,是本王的领地……” 百姓们听着刘协声情并茂的言说,感动的一塌糊涂,不时的高呼“王爷”,回应着刘协。 “先前在议事厅内,姜府丞已经应承本王,自愿捐出部分粮食,以解眼前的危机,而且还会派出姜家的护卫守护北侧的城墙,范校尉也愿意派出范家的护卫守护南侧的城墙,邹主薄也应承本王,在关键时刻为了我戏梦城的百姓,也甘愿做出牺牲。本王对他们的忠心和无私,甚是欣慰,我们戏梦城上下一心,必会度过此次难关。臣民们你们应当对本王满怀信心,与本王共进退!” “誓与王爷共进退!誓死保卫戏梦城!”戏梦城的百姓们,在有心人的带动下,呼声震天。 刘协转头看了一眼有些目瞪口呆的姜正和范炎,对着气势爆棚的百姓大声的喊道:“现在就请忠君爱民、大公无私的姜府丞和范校尉,公示一下他们在先前的承诺和抵抗强敌的决心!” 看着下面兴高采烈的百姓,姜正和范炎的心里像是吞了苍蝇一般,被耍了啊!这位爷究竟是人小鬼大,还是有人暗中为他谋划呢?但此时已经被挤兑到了这般地步,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二人强压心头怒火,脸色难看的当众表了态,心里却想着如何瞒天过海的应付一下。 “牛实听令!”刘协见姜正和范炎二人表了态,为了避免二人反悔,立即趁热打铁,高呼一声。 “臣下在。”牛实急忙躬身来到刘协面前。 “牛校尉立即将南城和北城的兵士分派到东城和西城,做好迎战的准备。”刘协转身看向姜正和范炎,“姜府丞和范校尉,本王就将南城和北城托付给二位了。” “诺!”范家和姜家分别坐落在戏梦城南面和北面,如果敌军从这两侧杀进城来,首先遭殃的就是他们两家。如今,刘协将这两侧的兵士调走了,他们再不情愿也不敢不派人前往城墙之上,守卫戏梦城。 第三日傍晚,刘协备下丰盛的宴席,将姜正和范炎请入王府,几个颇有姿色的歌姬一边献舞,一边放浪形骸的劝着酒,服侍的二人将警惕之心抛到了九霄云外。 “让开,我要见我家家主!” 外面越来越大的吵闹声,将醉意醺醺的姜正和范炎惊醒,疑惑不解的来到待客厅外面。 “家主,我们姜家完了,所有家财和粮食都被人洗劫一空了。” 啊,姜正的酒意立即惊醒了大半,一把抓过报信的奴仆,声嘶力竭的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鲁国和魏国的军队杀进城了吗?” “家主,我们范家被人偷袭了,破军弩的工艺配方被人抢走了。”还不等姜家的奴仆回禀,范家的家奴就一身是血的闯了进来。 “什么,你说我范家被人偷袭了?” “不好,你们谁看到王爷了?”姜正意识到情况不对了,立即高声问道。 “姜府丞,找本王何事?”随着刘协的声音,院落内被火把照的亮如白昼。 “王爷,这般兴师动众,意欲何为?”姜正看着被兵士拥护着的刘协,心情瞬间跌倒了低谷。 “意欲何为?本王只是担心姜府丞和范校尉操劳过度,所以想请两位在王府住上几日。” “如此说来,洗劫我姜家和偷袭范家都是出自王爷之手了?” “不错,戏梦城需要你姜家的粮食,但你姜正不愿意献出来,本王只好派人去取了。” “那王爷是打算将我范家的破军弩献出去了?你可知道……”范炎尚不认命的想要说服刘协,让他交还破军弩的工艺配方。 “本王当然不会将破军弩献给魏国,这种国之利器自然要保留在我齐国了,但它不应该在你范家手中。”胜者王后败者寇,占尽优势的刘协不在理会二人,一摆手,“来人,将姜府丞和范校尉带下去,好生服侍着。” “王爷,范家的粮食有三分之二入了官仓,剩余的被闯入范家的百姓私藏了起来。那范家的家财入了王府的不到三分之一,少数的被百姓私吞了,其余的全部入了牛校尉的府内。”第二日一早,刚刚被刘协提拔为校尉的孟清在得到准确的消息后,立即报给了刘协。 “好,本王知道了。”刘协暗自梳理着这些信息,盘算着下一步如何行事。 接下来的几日,刘协在邹卫和牛实的协助下,很快将戏梦城内的动荡压制了下来,又以姜正和范炎为人质将姜家和范家的护卫打乱,编入到牛实和孟清的手下。戏梦城上下暂时拧成了一股绳,在刘协的带领下,齐心协力、有条不紊的运作起来。 第十日寅时,戏梦城的南城墙上,邹卫心情复杂的看了一眼脚下的戏梦城,对着刘协躬身一拜:“王爷,臣下就此别过了。” “本王准备了一些薄礼,以供邹主薄日后用度。”刘协挥了挥手,身后的护卫将一个方形的包裹交给了邹卫,“一路保重。” “谢王爷厚爱。”邹卫谢过刘协后,又与其他人一一告别,最合和萧氏坐入备好的箩筐,由兵士摆送下城墙。 刘协看着消失在黑暗中的二人,艰难将口水的吞咽了下去,悄声的问道:“孟清事情办妥了吗?” “请王爷放心,带有书信的弓箭已经射入了魏国大营。刚刚有探马来报,魏国的大营比先前亮了许多,想必是他们已经在开始准备了。”孟清十分肯定的回道。 第三十一章:借刀杀人 “报,将军有紧急情报。” “进来回话。”熟睡中的魏国将军听到有紧急情报,急忙从卧榻上坐了起来,双手在脸上狠狠地搓了几把,睡意顿时消失不见。 “将军,前营的斥候得到一支绑着缣帛的箭矢,缣帛上说戏梦城的主薄邹卫盗取了破军弩的工艺配方,带着他的妻子从戏梦城的南门逃了出去。” “什么,破军弩的工艺配方被人带出了戏梦城?”魏将军从卧榻上一跃而起,将护卫手中的缣帛抢了过来,飞速地看了一遍,“立即擂鼓升帐,派人快马通知城北大营立即整军与我中军前来汇合。” 咚咚咚!战鼓声响彻魏军大营,各偏将校尉大声吩咐亲卫代替自己召集部下,然后急匆匆的赶往中军大帐。 “我军前营斥候得到一片绢帛,据上面透露,戏梦城的主薄邹卫盗取了破军弩的工艺配方,并且从戏梦城的南门逃了出去。我军必须在鲁军发现邹卫夫妇之前,将其找到,把破军弩的工艺配方带回来。”魏将军语速飞快的说明此次的军事目的。 “将军,这个消息会不会是戏梦城的阴谋?”一位偏将出言询问。 “我军此次前来戏梦城就是为了这破军弩,戏梦城在我军与鲁军的围困下,粮草已是所剩无几,而齐国的援军还需六七日方能到达。本将军估计那位小王爷已经是无计可施了,趁机借着邹卫夫妇,将我军与鲁军的欲求之物拱手让出,所以我军必须全力以赴。”魏将军扫视了一下麾下的偏将、校尉,“各位将军立即回去召集兵马,待城北军营的兵马赶到,立即随本将军前往城南搜寻邹卫夫妇。” “报,启禀将军,前营斥候带回消息,戏梦城主薄邹卫盗走破军弩的工艺配方,意欲将破军弩交给魏军,好换取其夫妇二人的平安。” “邹卫夫妇二人此时身在何处?”鲁国陆将军急促的问道。 “回将军话,邹卫二人已经从戏梦城的南门逃出来了。” “快,立即擂鼓聚将,点齐兵马,随本将军杀向城南。”陆将军在亲卫的协助下顶盔掼甲,“另派快马通知城南大营,立即搜索邹卫夫妇的去向。” “夫主,妾实在是走不动了。”萧诗捶着自己小腿,娇柔弱弱的说道。 “小诗你快点坐下,喝口水。”邹卫扶着萧诗在一段枯木上坐下,将水囊递给她,“天亮了,我们现在赶路恐怕会引起鲁军的注意,倒不如先在这片树林里休息一下。” “都是妾不好,连累了夫主。”萧诗意志消沉的说道。 “小诗,……”邹卫刚想要安慰一下萧诗,就听到树林外面传来了呼喝声。 “快快,你们几个到前面的树林搜查,都给老子仔细点,哪怕是耗子洞,也要给我刺上两枪。”魏军的一个校尉,指着邹卫藏身的树林大声喊道。 “啊,夫主……”萧诗被突然出现的魏军,吓得惊叫一声。 “谁?”听到声音的兵士,挥舞着长枪就冲了过去,在看到邹卫夫妇后,兴奋的放声大喊,“人在这里,快来人啊!” “报,将军,找到邹卫夫妇了。” “真的?有没有找到破军弩的工艺配方?”魏将军高兴的问道。 “小的来时还没有找到。” “快,前面带路,一定要找到破军弩的工艺配方。”魏将军翻身上马,命令兵士在前面带路。 “参见将军。” “有没有找到破军弩的工艺配方?” “启禀将军,只有一些金银珠宝和换洗的衣物,并没有找到破军弩的工艺配方。” “这附近有没有找过?”魏将军扫视一下这片小树林,不死心的问道。 “启禀将军,还没来得及查找。”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找。”魏将军怒气冲冲的来到邹卫近前,一把将他抓住,凶狠的盯视着他,“破军弩的工艺配方在哪里?交出来,本将军立即放你二人离开。” 邹卫苦笑着摇了摇头,没想到竟然被小王爷给出卖了,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鲁军很快就要来了。 嘭,魏将军见邹卫只是一个劲的摇头苦笑,顿时火冒三丈,一个过肩摔,将邹卫狠狠的摔在地上,抽出佩剑,狠声威胁道:“本将军的耐心是有限的,交出破军弩还则罢了,否则休怪本将军心狠手辣。” “啊,不要伤害他,我们真的没有什么破军弩的配方,求求将军放过我们吧。”萧诗哭喊着扑了过来,抱着魏将军的大腿苦苦的哀求着。 “滚一边……”心情烦躁的魏将军本想把邹氏踢到一边去,但在看到那张绝美容颜的时候,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好美,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美的女人?” “报,将军鲁军的大队人马正向着我军快速靠拢过来。” “快,全军戒备,准备迎敌。”魏将军传出军令后,一把将坐在地上的萧氏抱起,“我的美人,你在这里稍等片刻,待本将军击退鲁军后,就带着你返回魏国,从此之后你我双宿双飞。” “魏将军,当初我们双方有言在先,你们魏国取破军弩,我鲁国要萧氏,如今你们已经得到了破军弩,现在也该将萧氏交给本将军了吧?”陆将军有些急不可待的问道。 “首先,我军并没有得到破军弩;其次,萧氏已经是我的人了。陆将军从哪里来,还请回哪里去,请!”魏将军摆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欺人太甚!”陆将军怒喝一声,从亲卫手上取过长枪,在空中一晃,“交出萧氏,你我各奔东西。” “本将军害怕你不成?”魏将军此时还处于神智迷失的状态,脑海里全是萧氏的绝美容貌,自是不甘示弱。 “杀,有我无敌,夺回萧氏!”陆将军指挥着鲁军与魏军厮杀了起来。 “报,启禀王爷,魏军与鲁军已经厮杀了起来。” “好,牛实、孟清,立即带人出城,抢夺魏军和鲁军的粮草。”刘协兴奋的命令牛实和孟清前去洗劫魏军和鲁军的营盘。 当看到孟清护卫从魏军和鲁军的军营里抢来的大量粮草,刘协的心终于踏实了下来,点手唤过亲卫兵,低声的吩咐道:“立即出城找到牛校尉,传我命令,让他带着他的部下立即赶往鲁魏两军交战的战场,偷袭两败俱伤的鲁军和魏军。” “王爷,末将请令,前去协助牛将军偷袭鲁军和魏军。”孟清听到还有仗打,急忙上前请战。 “孟清,立即收拢军队,紧闭城门,做好防务,以防鲁军和魏军再次联合起来偷袭我戏梦城。”刘协神色不变的下达了另外的一种命令。 “王爷……” “执行命令!” “诺!” 第三十二章:国霸方能威震四海 当刘协回到现实后,戏梦城的一切都结束了,因萧氏而翻脸的鲁军和魏军在牛实发起偷袭后,两军便再次冰释前嫌,合力将牛实击败,但在面对已经做好防务的戏梦城是,残兵败将的他们只能舔着伤口各回各国了。而戏梦城的范、邹、牛、姜四大顶梁柱,直接或是间接的死在了刘协的谋算下。 “弟弟,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们三人都闭上了眼睛,好像是睡熟了一般。”万年公主刘慕看到刘协醒来,急忙上前询问。 “我们三人?”刘协闻听此言,急忙转头看向杨修和伏典,只见二人闭着眼睛,呼吸均匀,真的像是睡熟了一般,只是身体是站立着的。 “不用担心,他们所面对的和你先前所遇到的相似。”幻影萧何出声提醒着刘协,然后看向幻影刘邦,“陛下,这位协皇子的表现如何?” 刘协听到幻影萧何的问话后,急忙躬身垂手等候着幻影刘邦的点评。 “狠辣有余,而霸气不足!”幻影刘邦轻轻地摇了摇头,极为严肃地看着刘协,“汝需谨记,守国之君可缺礼,可少智,可寡信,甚至仁、义、孝都可以有缺,但唯独不能失去了霸气。仁义礼智信有失,自有臣子为君弥补,但君王若失去了霸气,则国必乱!君霸则国霸,国霸方能威震四海!” “协,谨遵高祖皇帝圣训。” 啊,噗通,噗通,就在这时,杨修和伏典不分先后的清醒了过来,二人惊呼一声跌坐在地上。 “如何?”幻影刘邦看了二人一眼,问向身边的萧何。 “聪敏皆为上等,只是一个为人处世有所欠缺,一个意志略输一筹。” “我们因大汉立国将近四百年,方能在这九州鼎内诞生一丝神智,如今我们即将消散,便成全了他们吧!”幻影刘邦伸出一指点向刘协,“这是十二都天阵,日后,去一趟长陵。记住为皇者当霸气长存,莫要辜负了我刘氏血脉、我的大汉……” “臣等恭送陛下。”幻影刘邦的身后传来数十道虚无缥缈的声音,“走吧,轮到我们了。” 众多幻影先贤在刘协等人复杂的目光下,有选择性的化为了光点,融入到杨修和伏典的体内。 “为什么没有本宫的份?”万年公主刘慕有些焦急地喊道,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随着幻影的消失,祭坛上的灵气涌入了刘协等人的体内,当灵气消失后,在祭台上出现了九个不停旋转着的小鼎。 “啊!好臭!”万年公主惊呼一声,甩着因灵气入体而排出来的杂质。 嗖嗖嗖~,也许是万年公主的惊呼引起了九鼎的注意,眨眼间就飞到了万年公主身边,围绕着她缓慢地旋转着。 咯咯,万年公主先是一愣,然后咯咯地笑出了声音,伸出刚刚在衣服上擦干净的葱白手指,点向面前的小鼎。 嗖,小鼎犹如受到惊吓的小鹿,眨眼间就远离了万年公主,嗖嗖~,其余几只小鼎也飞快的跟了上去,围绕在一起,仿佛商量着什么。 “怎么回事呀?”伏典眨眨眼,好奇地问道。 嗖嗖~,九鼎又飞到了伏典身边,在四人疑惑的目光中,旋转几圈后,又围绕着杨修旋转起来。 “弟弟,下一个就是你喽。” 万年公主的声音刚落下,九鼎就飞到了刘协身边,它们就像九个小精灵转来转去,唰,九个小鼎在刘协的身前围成一圈,像是在商量着什么, “它们好像吵起来了。” “好像要打起来了。” “信球,还真打起来了。” 叮叮当当,九个小鼎有来有往,你撞向我,我撞向他,眨眼间就混战成一团。 “这是什么情况?”伏典发懵地问道。“你们发现没有,有的小鼎残缺不全。” “信球,确实大部分都残缺不全,如果这九州鼎是真的,就代表着一国国运,而现在却分崩离析,也就是说……”杨修突然醒悟过来,紧紧地闭上了嘴。 然而说着无心,听着有意,万年公主瞪了杨修一眼,气呼呼地说道:“也就是说这个国家灭亡了,哼,虽然我父皇已经驾崩,但是别忘了父皇还有两个皇子。有两位继承者,谁敢谋朝篡位?” “大将军何进正在拥立兄长继位,此时兄长应该已经称帝了吧?”刘协一副事不关己的神态,“就算是九鼎代表着一国国运,也不应该现在就分崩啊,毕竟在位的还是我刘氏血脉,除非……” 唰,在场的四人同时脸色大变,万年公主难以置信的接着说道:“除非他不是我刘氏血脉!” 杨修和伏典对视了一眼,沉默地低下了头。 “这怎么可能?”刘协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 “大皇子自幼寄养在宫外。”万年公主的声音骤然间变得冰冷冰冷的。 昂,一声飘渺的龙吟声将困惑中的四人惊醒,只见一个小鼎悬停在中央,这也是唯一一个完好的小鼎,而其余的八个略有残缺的小鼎,东倒西歪的飘在四周。昂,中央的小鼎再次发出飘渺的龙吟声,好似在催促其余的八鼎离开。 嗖嗖嗖~,八鼎颇为不满地晃了晃,然后消失不见。 “啊,回来,快回来,你们是我汉家之鼎,快回来啊!”万年公主焦急地跳着脚。 昂,一道暗淡的青龙之影从留下来的小鼎中钻出,睥睨天下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刘协。 “汉室江山未亡,九州鼎为何分崩离析?”刘协本意是汉朝本来还有几十年的苟延残喘,怎么现在就预示着灭亡了,却因为紧张而致使语气强硬的近乎在质问。 嘶,杨修和伏典本就在瑟瑟发抖,听到刘协的质问而忍不住倒吸了口冷气,不由自主地倒退数步。 “弟弟。”万年公主话声刚出口,就急忙用小手捂住了自己的小嘴,蹑手蹑脚的向后退去。 昂,青龙虚影轻吟一声,闪电般地扑向刘协。 “啊,该死的,你想做什么?快滚出来。”刘协万万没想到,那青龙虚影竟然就这样钻入了他的体内。 热,好热,青龙虚影入体后,刘协就感觉自己的血液沸腾了起来,身体的每个角落仿若燃烧了起来,丹田内从未动过的气旋,突然间按照龙蛇引的功法,自动运行起来,身体也跟着不由自主的打出一个个姿势,刚刚进入体内的灵气缓缓地融入丹田内的气旋。 啊~,刘协的身体颤抖着,每打出一个姿势,经脉、血肉以及骨骼都像是要炸裂一般,让他痛不欲生。血液的沸腾令他仿佛置身于熔炉之中,汗出如浆,而那自动运行的气旋却又给他带来一丝淡淡的凉意,令他保留着一丝清醒。 昂,一声龙吟在体内响起,与此同时,刘协感觉到气旋运转的速度加快了,而且运行轨迹比龙蛇引也更加复杂,疼痛更是成倍的增加。 刘协渐渐地忘记了运行了多少遍龙蛇引,那炽热感才如同浪潮般退去,强烈的痛苦也随之消失了。 昂!龙吟声再次响起,腹部那团已经壮大到鸡蛋大小的气旋,内部蕴藏着的灵气,在神秘力量的牵引下,顺着经脉直奔双眼,同时一段信息涌入刘协的意识:望实之眼,龙族传承之真龙之眼的不完全版,可探测生命体目标的部分能力。 “二……皇子,没……事吧?”伏典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声音嘶哑地问道。 “应该没事吧。”杨修不确定的回道。 万年公主壮着胆子向前迈了一步,轻声喊道:“弟弟。” 嗖,小鼎飞到刘协身前,缓慢地旋转着。 喀喀喀~,在骨节摩擦的声音中,刘协伸手托住小鼎,在接触到小鼎的瞬间,一段信息涌入脑海:雍州鼎…… 第三十三章:杨修拜主 “弟弟。”看到刘协平安无事地醒来,万年公主喜极而泣地喊道。 “好了,我没事。”刘协轻轻地拍了拍万年公主的肩膀,然后有些迟疑地看向杨修,脑海里默念‘望实之眼’:杨修,人族,武力40,统率55(+10),智力88(+7),政治75(+15),魅力65(+15)…… “信球!果然是伴君如伴虎,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险。”杨修看到刘协用迟疑的目光看过来,心中忍不住感慨一声,苦笑着看了一眼伏典,然后整理衣衫,毕恭毕敬地跪在刘协面前,真诚的拜道:“杨修拜见主公。” 伏典惊诧地看了一眼拜倒在刘协面前的杨修,随后也明白过来,如今大皇子已经登基,那这里的秘密也就绝不能流传出去,否则……“伏典拜见主公。” 咦,杨修的潜力增加了不少啊!到是值得期待了。刘协极为高兴的看向伏典,脑海里默念‘望实之眼’:由于传承不完全,下次使用需要间隔三十天。 靠,刘协差点气晕过去,用后世的话:这间隔时间也太长了吧? 刘协强压下心中的愤愤不平,对着杨修二人语重心长,情真而意切的说道:“你二人都是聪慧过人之辈,我此时的处境你二人也心知肚明,一着不慎就会落个满盘皆输的结局。记住,从此刻起,多看少说,多学少做,待我飞龙在天之时,便是你二人大展宏图之际,希望那时的你们有足够的才能,成为我的左膀右臂。” “杨修(伏典)谨遵主公教诲。” “起来吧。”刘协将二人搀扶起来,没有半点怀疑二人的忠诚,毕竟手里握着雍州鼎,以杨修和伏典的聪慧,又怎会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弟弟,我先回宫了。”万年公主看完一出君臣戏,悲伤的面庞上带着些许疲倦。 “姐姐。”刘协担心地看着万年公主。 万年公主勉强的笑了笑:“放心,姐姐知道轻重。” “到现在还没有公布父皇已经驾崩,看来今天是不会让我们去嘉德殿了,回去后,好好休息,明天我们一起去嘉德殿。”刘协看着憔悴的万年公主,心里下定决心,一定要保护好她。 万年公主点了点头,转身出了珍宝阁,带着侍女们先行一步。 “走吧,回永乐宫。”刘协看着渐渐关闭的珍宝阁,心中沉重无比。 而此时,崇德殿内,少帝刘辩正在大肆分封文武大臣。何进的心腹何颙领北军中候之职,统领北军。袁绍为何进出谋划策,使何进多次转危为安,居功至伟,被封为司隶校尉。袁隗被封为太傅,负责教导少帝刘辩。袁术也沾了袁绍的光,被封为虎贲中郎将。 杜撰遗诏的马日磾被封为太常,官居九卿之首。而先前被撤的北军中候刘表,被迁为荆州刺史。为何进通风报信的城门司马伍琼被封为城门校尉。尚未进京的丁原因为吕布的功劳成为执金吾,封都亭侯,吕布…… “二皇子,皇太后刚刚醒来。”刘协等人赶回永乐宫,就碰到了正欲寻找他的范通。 “真是太好了。”刘协急匆匆跑进寝殿,哽咽地扑到床边,“皇奶奶。” “傻孩子,哀家好着呢。”董太后伸手为刘协擦去眼泪,“慕儿那丫头还好吧?” “还好,只是父皇刚刚驾崩,协儿甚是担心。” “唉,可怜我那皇儿走的如此匆忙,苦了你们这两个没娘的孩子。”董太后说着说着就又伤心起来,“明天就让慕儿搬到永乐宫来,和哀家做个伴吧。” “有皇奶奶照看,协儿也就放心了。” “好像你自己多大是的。”董太后看到侍女捧着火种,一盏一盏地点亮烛火,这才发觉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封谞,快点让人准备吃食,要是饿着了协儿,哀家唯你是问。” “太后放心,奴才早就让人备好了,这就送上来。”封谞笑着应道。 用完膳后,又陪着太后聊了一会,刘协便返回了永信宫。 现如今,何进已经掌控了洛阳城内所有军队,再加上少帝已经登基,十常侍之首张让被自己搞得闭关去了,可以说是何进已经掌控了整个大汉,那董卓还会进京吗? 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刘协独自坐在烛火下,回忆着重生后的一幕幕,蔡邕华光殿侍讲,引出了杨修和曹昂,后来参加曹昂的悬壶之宴,从而引出了刺杀事件;永乐宫内与董太后地谈话,难道也刺激到了她?才会加剧了遇刺后的一系列事件?那刘辩到底是真还是假?那长陵中又有着什么秘密? 唰!烛火微摇,小鱼儿已经跪在刘协的面前,双手捧着一个黄绫包裹的木匣。 刘协迟疑地接过木匣,打开后,正是那颗传国玉玺。 “少帝登基时,大将军何进搜遍嘉德殿,也没有找到传国玉玺。奴才便猜测,蹇硕在临死前,必定是将传国玉玺托付给了心腹之人。奴才曾经听张常侍无意中说过,蹇硕和侍女霞姑有旧,便找到了霞姑,她让奴才将玉玺交给主上,说是了了蹇硕的心愿,然后她就跳下了枯井。”小鱼儿解释道。 “起来说话。”刘协把玩着传国玉玺,一个念头闪现在心间,脸上露出一个邪异的笑容,“本皇子记得张让说过,你的手艺不凡。” 小鱼儿心念百转猜测着刘协的心思,渐渐的将目光落在传国玉玺上,试探着问道:“主上是要奴才仿制一颗玉玺?” “不错,有信心吗?”刘协不由得暗赞一声。 “形状好雕刻,只是很难找到一模一样的玉材。”小鱼儿有些为难地说道。 “蠢货,要是一模一样了,还能分清真假?”刘协哭笑不得地骂道,“有八九分像就足够了。” “诺!” “笔墨伺候。”刘协突然间玩性大起,取出一张上好的缣帛,提笔写下“代朕巡守”下面落款“大汉献皇帝”。 刘协满意地看着缣帛,等墨迹干透后,取出玉玺用印。 “将这道圣旨,藏于假玉玺内。”刘协开心地抖着自己写下的第一道圣旨。 “诺!”小鱼儿心存疑惑,却没有询问。 “有个得力的手下真是太方便了。”看着小鱼儿小心翼翼的将那张圣旨收好,刘协不由得发出感慨,脑子里闪现出张让将小鱼儿推荐给自己的情景,猛然间想起,当时张让还在自己的耳边说过,汉灵帝的玉枕中藏有至宝。 既然刘辩有可能不是刘氏血脉,那么就要将那件至宝弄到手了。刘协沉思片刻,就拿定了主意,出口询问道:“小鱼儿,嘉德殿那边是什么情况?” “少帝和唐姬在嘉德殿守灵。”小鱼儿立即回道,“主上可是要去一趟嘉德殿。” “能做到吗?” “能是能,不过,需要主上委屈一下,换上内侍的衣服。” “好,晚一点我们就动身前往嘉德殿。”刘协颠了颠手里的玉玺,眼里精光闪烁,“少帝和大将军在嘉德殿找不到玉玺,肯定会到永信宫这里来搜宫,恐怕连永乐宫都难以避免,你把它带回去藏好。等你做出假玉玺后,就将假玉玺扔进那口枯井里。记得把玉玺上的字,做得有点瑕疵。” “怒才明白,似真还假,真假对比一目了然。”小鱼儿信心十足地说道。 “对了,能不能搞到一件玉枕?”说到真假,刘协忽然间想起,稍后还要用假玉枕换回灵帝的玉枕。 “张常侍曾经备下过一件玉枕,和先帝的极其相似,现如今就在奴才这里。”小鱼儿低着头,小声的回到。 刘协目瞪口呆了片刻,哭笑不得骂了句:“这个狗胆包天的奴才!” 第三十四章:夜闹灵堂 滴血验亲(上) 大将军何进的府上灯火通明,仆从侍女们进进出出的忙碌个不停,宽广的大殿内,遍布案几,浓浓的酒香传出不知多远。【零↑九△小↓說△網】 “吕将军,来,进再敬你一杯。”脸色通红的何进,高高举起酒殇一饮而尽。 “谢大将军。”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吕布已是酒意微醺。 “今日多亏了吕将军及时赶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何进站起身来,向着外面喊了一声,“来人,速速将我准备的谢礼拿上来。” 很快就有侍从端着托盘走入大殿,何进转过案几,来到吕布近前,笑道:“进备下铠甲一副,请吕将军起身。” 吕布赶忙站起身形,还未有所动作,就见何进脚踩案几,亲手解下自己身上那件锁子甲,吕布颇为感动的连称:“布怎敢有劳大将军亲自动手。” “吕将军少安毋躁。”何进转身从托盘上取过崭新的铠甲,在侍女的帮助下一件件为吕布穿戴整齐。 何进后退数步,再看向吕布,只见他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体挂西川红锦百花袍,身披兽面吞头连环铠,腰系勒甲玲珑狮蛮带,真是器宇轩昂,威风凛凛。 “好,好个威风凛凛的将军,真男人也。”在坐的宾客齐声叫好,赞叹。 “好好好,妙妙妙,来来,再为吕将军痛饮十杯。”何进看着威风凛凛的吕布,心中甚是欢喜。 “来来,尽情饮酒,否则,等先帝举丧,恐怕要数月不能饮酒了。” “瞿瞿~,瞿瞿~,瞿瞿~。” “鱼儿,这边。”暗处闪出一个身影,向着发出声音的地方招了招手。 “猫儿,大殿里面有多少人?”小鱼儿领着刘协来到暗处,轻声地问道。 “里面就只有少帝和唐姬二人,其余的人都被撵出来了。”猫儿好奇地看了一眼跟在小鱼儿身边的小内侍。 “好了快带我们进去吧,免得出现意外。”小鱼儿听到里面只有少帝和唐姬二人,急忙催促道。 “走,轻声点。”猫儿极为谨慎的提醒着二人,蹑手蹑脚的走到嘉德殿一处光线昏暗的地方,轻轻地将留好的窗扇推开。 刘协接过小鱼儿携带的包裹,在二人的帮助下,轻轻地翻进殿内。 “走。”小鱼儿和猫儿关好窗扇,重新隐入暗处。 刘协轻手轻脚的来到灵帝的灵床旁,看着被白布盖起来的尸体,一股难以抑制的悲伤自内心深处升起,不受控制的将白布掀起,看着灵帝的遗容,刹那间泪如雨下。 “别……,不可以……,自重……” “怕什么……,谁敢管……” 隐隐约约的争吵声,将沉浸在悲伤中的刘协惊醒,急忙将泪水擦干,整理一下衣衫,三跪九叩之后,将包裹打开,轻轻地取出准备好的玉枕将灵帝的玉枕换下。 在昏暗的烛火下,两个玉枕几乎一模一样,真假难辨。刘协苦笑着摇了摇头,将藏有至宝的玉枕包裹好,斜肩背在背后。 “请陛下自重,先帝的遗体就停留在这里,臣妾怎敢与陛下行房?”唐月在刚听到少帝要求在这里行房的时候,实在是难以置信。先帝的遗体就摆放在大殿内,做为儿子的少帝不安心的守灵,竟然把所有的内侍和宫女撵出殿外,拉着自己要求行房,还无赖般地说出许多难堪入耳的话语,气得唐月真想给这位陛下来上一记大耳光子。 “唐月,你究竟是什么意思?躲躲闪闪的已经一个时辰了,就算你要挑弄情调,也要有个度吧!”少帝刘辩双手叉腰露出瘦弱的上身,气呼呼地斥责着唐月。 “今天本就是你我大婚的日子,行房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就算是父皇……”少帝刘辨略微迟疑了一下,不敢再称呼父皇了,“就算他再坐起来看着,也管不着我们夫妻行房。” “你~,你个昏君,你的礼仪廉耻呢?”什么叫他坐起来看着?唐月快要被气疯了,“没想到,你竟然是个荒淫无道,不知礼仪廉耻的畜……,昏君!” “孤行个房就是不知礼仪廉耻了?就是昏君了?你去问问他,问问换成是他,会不会行房?孤比起他来还差得远呢。” “你……”唐月双眼含泪,直气得浑身发抖。 嘿嘿,少帝刘辩趁机扑上去,双手抓住唐月的裙腰,用力向下拉扯。 “滚开。”唐月用力推开刘辩。 “哈哈哈~,小娘皮的,真火辣带劲,孤好生喜欢。”少帝刘辩淫笑着,将唐月的裙腰扯下,失去了束缚的帷裳,飘然滑落。 “啊!”唐月惊叫一声,慌乱的将双手环抱在胸前,但是难以遮掩衣襟敞开后露出的酥胸。 “啧啧~,半遮半露,诱人至极也。”少帝刘辨看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目光变的更加淫邪了。 “靠,这货竟然要在灵堂内行房!”刘协算是对刘辩的荒一淫境界有了个新的认识,见二人离灵床越来越近,只好悄悄地躲到了灵床的背面。 唐月见少帝刘辨眼中的欲一火越来越旺,心中失望至极,跑到灵床前,跪在地上,哭道:“先帝,这个昏君如此荒淫无道,请你告诉子妾该如何是好?” “哈哈~,有意思,儿媳妇半遮半掩地跪在公公的灵床前,是想要把他勾引起来吗?”刘辩无耻的调笑着,然后从唐月的背后一把将她抱住,用手托住酥胸,冲着灵床喊道:“快起来看看啊,父皇你快起来看看,到了地狱那边就再也看不到了。” 唐月泪流满面,心死如灰,再也无力去反抗了。 “咳,咳,嗯~” 唰,殿内瞬间安静了下来。 少帝刘辨吓得一激灵,目光死死得盯着灵床,唐月也停止了哭泣。 嗦嗦~,嗦嗦~,蒙着白布的灵帝缓缓地坐了起来,头部的白布一鼓一鼓的,就像是灵帝在呼吸一般。 “啊~,父……父皇皇,唲~”少帝刘辨吓得跌坐在地上,结结巴巴地叫了一声父皇,就吓晕了过去。 “先帝,此事与子妾无关啊。”唐月一头磕在地上,不敢抬头观看。 “操,不会是吓死了吧。”刘协坐在灵床上,侧耳细听,只能听到唐月那急促的呼吸声,却听不到少帝刘辩的声音。 在灵床上坐起来的自然是刘协了,先前听到少帝刘辨的混帐话,直气得他火冒三丈,是可忍孰不可忍!便悄悄地上了灵床,上演了先前的一幕。 刘协放下白布,偷眼瞄了一下,发现少帝刘辨直挺挺地躺在地上,便轻轻地下了地,来到他身边推了推,又伸手放在鼻孔处,发觉还有呼吸,只是吓晕了过去,这才轻声地说道:“月姐姐是我刘协啊。” “啊!”唐月惊呼一声,转身望去,发现的确是刘协后,扑过去将刘协死死地抱住,委屈地哭了起来。 “好啦,好啦,这不是没事了吗?”刘协轻轻地拍了拍唐月的脑袋,安慰了片刻,然后将她扶起,“好白啊!” “啊!你个登徒子。” 啪! “我操,好疼。”刘协揉着火辣辣的脸。 “我……”唐月背对着刘协,双手紧紧拉着衣襟,直羞得满脸通红。 格楞楞,吱呀呀,就在刘协和唐月尴尬不语的时候,殿门突然间被推开,吓得刘协急忙转身望去。 第三十五章:夜闹灵堂 滴血验亲(下) “姐姐?”刘协看清来人后,颇感意外地喊了一声。 “咦,弟弟你也来了,看来你也不笨吗?”万年公主发现刘协也在这,十分高兴地说道。 “什么啊?”刘协不解地问道。 “滴血验亲啊!”万年公主从怀里取出一个玉碗,“瞧,本宫连玉碗都带来了。” 刘协眨巴了下眼睛,有心说‘滴血验亲’是毫无科学根据的,但又按捺下了这种冲动。 “快点,去取水过来。”万年公主蹲到刘辩身边,催促道。“竟然被你搞晕过去了,倒是省事了。” “哪里有水?” “我知道。”唐月有些慌乱地捡起裙腰,简单地系在腰间,小跑着取来清水。 万年公主等唐月将清水倒入玉碗后,便从头上摘下玉簪,握住少帝刘辨的手指,狠狠地刺了下去,一滴滚圆滚圆的血珠滴入玉碗。 万年公主将玉簪擦拭干净后,伸出自己的手指,手握玉簪比划了几次,然后一转头:“弟弟,你过来。” 刘协无语地伸出手指,一滴较小的血珠滴入玉碗,很快便沉入碗底,一大一小两颗血珠各自翻滚着,久久不能相融。 万年公主看着玉碗里的两颗血珠,脸色越发铁青,目光越来越冷,猛然间将自己的手指刺破,一滴同样不大的血珠再次落入玉碗,时间不长,两颗较小的血珠融为一体,和那颗较大的血珠相互对峙着。 看到这一幕,刘协的心中既有一丝庆幸,又带着一些不知所措,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越来越难以控制了。 啪!万年公主刘慕将玉碗狠狠地摔在地上,再次握紧玉簪,对准假刘辩的咽喉就刺了下去。 “不可。”刘协急忙一把抓住刘慕的手腕,“姐姐,现在还不能杀他。” “为什么?他是假的,他不是我们的大哥,他谋夺了我们刘氏的江山啊!本宫要杀了他。”刘慕愤怒地嘶吼着,手上越来越用力。 刘协急忙将玉簪夺了下来,然后将接近失控的万年公主牢牢地抱住,在她耳边说道:“他是假的,但是此事只有我们三个人知道,你此时杀了他,就成了死无对证,满朝文武有谁会相信我们三个黄口小儿的话?而且他一死,必定会令何太后和大将军何进陷入疯狂,根本就不会给我们解释的机会,到时候,你、我还有皇奶奶都难逃一死。” “死就死了,我刘慕不怕死,难道是你刘协怕了不成?”刘慕双目通红地瞪着地上的假刘辩。 “如果我们都死了,汉室宗亲无人统领,必然会为了争夺皇位,而彼此征伐,从而令天下大乱,其他异姓诸侯又岂会按捺不动?若落入异姓之手,你我可就成了葬送汉室江山的千古罪人。” “那我们怎么办?就眼睁睁地看着这逆贼窃据在朝堂之上?我们如何向父皇交代?又有何面目去见列祖列宗?”刘慕渐渐地瘫软下来。“要不,我们把此事公诸于世,让汉室宗亲和我大汉的忠臣们去查。” “谁敢去查少帝?此事若是何太后和大将军何进暗中谋划的,第一时间就会以谣言惑众、诋毁君王的罪名将我们处死。即便此事不是他们所为,恐怕他们知道了也会以假作真,或是直接以何代刘,否则他何家必将不复存焉。”刘协苦笑着摇了摇头,“到时死的依旧是我们。”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说该怎么办?” “交给我吧,我答应姐姐,在百日之内一定会夺回我刘家的汉室江山。”刘协轻揉着刘慕的脑袋,一字一顿地说道。 “你真的有办法?”刘慕如溺水中抓住救命稻草般,转身希冀地看着刘协。 “放心,我答应姐姐的,决不食言。”刘协为刘慕梳理着散乱的长发,“不过,我也有一事相求。” “只要你能够夺回我汉室江山,莫说是一件,就是十件、百件,姐姐也一定办到。” “我希望你能够和皇奶奶离开洛阳,返回河间国,只有你们安全了,我才敢放开手脚去做事。”刘协将万年公主扶起。 “弟弟……” “答应我。”刘协不容置否地盯着万年公主刘慕,直到她点头答应,“去看看父皇吧。” “啊,父皇。”刘慕惊叫一声,顿时弃了刘协,一转身扑向灵床,一把将白布掀开,一见到灵帝刘宏的遗容,顿时忘了一切,嚎啕大哭起来。 此时嚎啕大哭的刘慕和先前杀伐果断的反差,让刘协一时间难以适应,苦笑着摇了摇头,转过身却和呆坐在地上的唐月对视在了一起,幽幽地叹了口气,“月姐姐……” “这就是我的命。”唐月凄然一笑,打断了刘协的话,将手伸向他。待刘协将她拉起后,仔细而又认真地看着刘协,脑海里又闪现出与刘协初见时的一幕幕,俏脸上渐渐地露出了有生以来最为灿烂的笑容。见刘协想要说话,急忙伸出右手食指轻轻地压在他的嘴唇上,微微摇了摇头,转身将先前掉落的帷裳捡起,脸色羞红,让刘协帮着穿戴整齐。 心悦君兮翩翩舞,裙无雪白人胜玉。 细手芊腰修长腿,倾心一舞惹人妒。 甩却丝履眉不蹙,甘心赤足为君舞。 人间伦常难逾越,但盼来生情不误。 “妾与君碍于叔嫂的名分,注定今生有缘无分,但妾已入刘家之门,便是刘家之人,贵为皇室,岂能以身事贼!既然此时不能除掉此贼,那月也只有一死来保全清白。”唐月取下玉簪,抵在咽喉之上,泪眼痴情地望着刘协,“舞有尽,人终散,愿来生相逢未嫁时。” 刘协内心讶异不止,两人初遇时,唐月就已经许婚于刘辩,更何况他才九岁,怎么会让唐月用情如此之深? 却不知,唐月正处于情欲萌发期,对第一个亲密接触的异性,本就十分容易动情,却又因为叔嫂这层关系,而将这尚处于萌芽状态的情感,深深地埋藏在心底。此时发现少帝竟然是假的,一时间难以承受,从而令内心深处的情感迸发出来。 “月姐姐且慢。”刘协急忙出言稳住唐月,那玉簪就抵在咽喉上,两人之间还有着一段距离,要想夺了玉簪救下唐月,自是难如登天。刘协脑子飞快地转动着,“先前我与公主的对话,月姐姐你可曾听到?” 唐月轻轻地点点头,轻声泣道:“为了汉室江山,这贼子我们杀不得。嘉德殿外都是何太后与大将军的人,也不可能将这贼子带出去,只凭我们三人的言辞,就是由董太后出面,都难以从这贼子手上夺回皇权。” “正因为如此,要想除掉这贼子,势必要先除掉大将军何进和何太后,再逼这贼子退位,这些我已经有了谋划,但我还需要在此贼的身边留下眼线。” “你是要我以身事贼?”唐月难以置信地看着刘协,失落和绝望的神色再次浮现在俏脸上,握着玉簪的手无力的垂了下去。 第三十六章:九鼎当空 气运加身 “靠牺牲女人而得来的江山,我刘协还不屑一顾。【零↑九△小↓說△網】”刘协看着唐月那失落和绝望的神色,心头感到一阵莫名的刺痛,“此贼已经趁机登基,那么策划此事的人,必定还会有后续的行动,我只是希望月姐姐帮忙找出此贼身后之人。接下来的日子,月姐姐只要装病或者是找其它的借口,躲避一下此贼的纠缠,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七八十日就可成事。如果事不可成,百日之时,我刘协甘冒天下之大不韪,刺杀了此贼,然后带着月姐姐一起离开皇宫,就算与全天下为敌,我刘协也决不会将姐姐弃之不顾!” 一个假刘辩窃据了汉室帝位,还引的刘慕要杀人,唐月要自杀,一连串的变故将刘协逼得心里堵堵的,此时许下的承若,和初来此世时的初衷相悖甚远。百日内夺回汉室江山,谈何容易?此时,唯一能让刘协有些底气的就是小鱼儿、王越以及张让这三个人,完全可以趁少帝、何进等人没有防备的时候,将他们刺杀掉。但这绝对是下下到了极致的下策,就算是侥幸成功,那时的刘协也必定是名声扫地,遗臭万年,令天下群雄群起攻之,大汉必将提前灭亡。 如果非要担起这危如累卵的大汉,刘协自然希望是在成年之后,有了王越的教导,他再拼命的苦练几年,到时就算达不到绝世武将的程度,也足以在战争中得以自保了。再加上身为皇室正统和穿越者这两大优势,绝对可以比较容易的建立起雄霸一方的势力。 但在穿越后,一系列的变化,已经让刘协难以再拥有这种最佳的发展方式。此时此刻,他最希望的就是董卓能够提前进入洛阳,哪怕是如汉献帝那般被人挟持一生,他也不愿看到刘慕、董太后和唐月一个个的死在他眼前。 看着那复杂而又与稚嫩绝然相反的神色,唐月心疼地扑上前将刘协紧紧地搂在怀里,低声哭泣道:“是月儿不好,不该让你再为我这点事费心,你且放心,月儿一定会找出此事的幕后黑手,只求你保护好自己,万万不可以身犯险。” “月姐姐也要保护好自己,如若事不可为……” 呃,哼哼~ “不好,这贼子要醒了。”唐月神情慌乱的将刘协挡在身后。 “月姐姐,你一定要多加小心,切莫轻易相信他人。”刘协叮嘱了一下唐月,然后快步来到灵床前,“姐姐快走,那贼子就要醒了。” “父皇,你好好的在这里躺着,慕儿明天再来看你,一定要乖啊。”万年公主刘慕擦干净眼泪,起身就向着殿门走去。 刘协急忙一把拉住刘慕,疑惑地问道:“姐姐,你是怎么来到这嘉德殿的?” “就这样走着来的啊!”刘慕不解地看向刘协。【零↑九△小↓說△網】 ……,刘协顿时一阵无语,随后反应过来,何进等人提防的是董太后和他,至于尚且年幼的万年公主刘慕,他们还不会太过于重视,也就不会限制她来嘉德殿了。刘协看了看即将醒来的假刘辩和有些不知所措的唐月,低声对刘慕说道:“姐姐你留下来,帮月姐姐打个圆场,免得引起这贼子的怀疑。” “放心,交给本宫就是了。”刘慕信心满满地说道。 “好,你们多加小心。”刘协叮嘱一声,从窗口翻出离开了嘉德殿。 “小鱼儿,能否在唐姬身边安排个可靠之人?”回到了永信宫后,刘协这才将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主上请放心,那个猫儿就是被何太后派去侍候唐姬的内侍,他明面上虽是西宫太仆高望的人,实际上却是张常侍的暗子,绝对可靠。” “转告他,一定要保护好唐姬,一旦发生意外,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唐姬救出来。日后,本皇子绝不会亏待了他。”话一说出口,刘协暗自叹了口气,他是真的做不到曹操那般‘宁我负人,休教人负我’! 挑起挽救汉室江山的重担;还有董太后、万年公主刘慕和唐月等人的生死,就像两座大山压在刘协的心头之上,让他感到非常非常的累,头脑也变得不灵光起来,巨大的压力已然让他灵台蒙尘,长此以往,必将灵光黯淡,霉运缠身,厄运不断。 刘协站在寿成殿外,有些呆傻的望着星空,不知是在怀念前世的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的生活,还是在哀叹举步维艰、茫然不知所措的今生。 小鱼儿如影子般的站在刘协身后,十分担忧地看着沉默发呆的刘协。 夏儿看到刘协返回,本想迎上前去,但见他站在殿前发呆,便停住脚步担心的望着刘协。 嗡~,雍州鼎突然出现在刘协身前,对着刘协发出嗡鸣声,似乎在说着什么。 “啊~,主上你快看这夜空。”小鱼儿看着突然出现的雍州鼎,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但紧接着就发现这夜空突然间变得明亮起来,在星空下出现了八个发光体。 那八个发光体虽然远隔千山万水,却能让看到它们的人都能够看清那是八只相似的小鼎,他们散发着柔和的光辉,照亮了整个九州大地。 “不可以,你绝对不能出现在空中。”刘协在知道了雍州鼎想要像其它小鼎一样横贯当空,急忙出言阻止。看那夜空中的八只小鼎,分明是按照相对应的古九州的地理位置出现的,此时无论雍州鼎是出现在他头顶上方的夜空,还是飞到雍州的地界上,都会暴露雍州鼎的拥有者就在洛阳城内,一旦被人确定持有者就是他刘协,到时候绝对不会发生什么好事情。 雍州鼎如同宠物一般撒着娇、讨好着刘协,但刘协始终不为所动,无奈的雍州鼎怒吼般的冲着夜空中的八只小鼎发出嗡鸣声,最后闷闷不乐地飞到刘协的头上,洒落一股无形而又充满和顺之感的气流,飘然而下,冲入刘协的体内。 爽,非常的舒爽,先前那头脑不灵光的感觉,如阳春融雪般消失殆尽;轻松,十分的轻松,心头的压力也瞬间减轻了三分;刚刚蒙尘的灵台,不但尘埃尽去,变得比以往更加晶莹圆明。 八只小鼎昙花一现后,消失得无影无踪,雍州鼎也悄然地落入刘协的掌心,“气运,这就是传说中的气运吗?” 九鼎当空,气运加身! “李儒,这是什么情况?”前将军董卓看着刚刚经过异变的夜空,呆呆地问道。 “不对啊!怎么会只有八只?”李儒不解地喊叫了一声,然后似有所悟,“主公,还请速速加快行军,皇室有变,主公最好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到洛阳。” “传令华雄,明日起,全速前进;另派快马传令李傕、郭汜,命令他们立即兵发洛阳。”董卓手握刀柄,高声传令。 “咦,竟然少了一鼎,莫非是那黄口小儿得到了雍州鼎?”面相阴鸷的老者看着夜空,头也不回的吩咐道,“传信皇宫里的人,立即除掉那个黄口小儿。” 第三十七章:佛光普照 本命元辰 “二皇子。”夏儿一脸担忧地看着刘协。 “傻丫头,不是告诉你不用等我了吗?”刘协轻轻地拍了拍夏儿的玉手,“你和小鱼儿在这里稍等片刻。” “大汉至宝究竟会是什么呢?”刘协坐在烛火下,将包袱打开,翻找到玉枕上面的机关后,迫不及待地打开,从里面取出了一个丝绸包裹,感觉是一个巴掌大的塔状物品。 “塔?鸿钧老祖的鸿钧塔,上古神器昊天塔,还是托塔李天王的玲珑塔?这个世界连妖界、神界都出现了,更有秦始皇祭天开桎梏,那么出现一件宝塔也就不稀奇了,只要得到任意一件,都可以轻轻松松地摆平这乱世了。”刘协的目光变得火热起来,双手微微颤抖着打开丝绸,“金黄色的小塔,稍微有点夺目,但这样子看起来很普通啊。” 刘协大失所望地看着手里的小塔,什么神器、神塔的是别想了。可是,大汉历代的皇帝都知道九州鼎的存在,见识也是有的,既然这个小塔被称为至宝,就应该有神奇的地方了。刘协皱着眉头,不停地旋转把玩着金黄色的小塔,猛然间想起后世的一种塔——舍利塔,双手下意识握住塔顶和塔座向着相反的方向用力。 唰!祥和瑞丽的佛光随着舍利塔的开启,将整个大殿照亮。 “佛光普照,本命元辰!”随着一声佛偈,刘协只觉得全身都融化在了佛光之中,身体的每一个角落,甚至是每一个心思、念头都处于佛光的普照下,令刘协的神识和汉刘协的肉身彻底融合在了一起,使命运产生了彻底地改变,不是汉刘协的命运,也不是后世刘协的命运,而是成为了一个全新的命运体。一尊庄严的法相在舍利子上方显现,看到沐浴在佛光中的刘协,憨笑着点了点头,伸出一根手指点向他的额头,“佛渡有缘人,一心皈……” 昂!一声高昂而又愤怒的龙吟声响起,将法相的佛偈打断,迷失心智的刘协也在刹那间惊醒,急忙将舍利塔重新合拢。 “青龙,刚刚是怎么回事?”刘协虽然对佛教不置可否,但刚刚的经历给了他一种很危险的感觉,无论那句未说完的佛偈是一心皈依,还是一心归命,显然都是要强行将他与佛教捆绑在一起,甚至是更加不堪。 嗡,青龙没有回应,到是雍州鼎跑了出来,有些癫狂地告诉刘协那个东西不怀好意,让他立即毁了它。 刘协耐心地安抚着精灵般的雍州鼎,从它那里也知道了这次是因祸得福,彻底的完成了逆天改命,使得自身气运更加凝实、旺盛。 “这颗舍利子绝非大汉至宝,那又和它有着什么关联呢?现在的他也未必能够将它彻底的毁掉。”等雍州鼎安静下来落入掌心后,刘协沉思片刻,将舍利塔包好再次放入玉枕中。 “小鱼儿,你将这玉枕带走,保护好,切记不能出现任何意外。”刘协担心自己的寝宫会被何进等人搜查,只好将装有舍利子的玉枕也交给了小鱼儿。 “诺!”小鱼儿接过玉枕,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永信宫。 “二皇子,是不是现在沐浴?”夏儿见刘协将事情处理完,急忙上前询问。 “不了,时间太晚了,我们就这样睡吧。”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而且件件都匪夷所思,令刘协身心疲惫,就这样拉着夏儿倒在了床榻上。 夏儿羞红着脸,躺在刘协的臂弯里,虽然知道仅仅九岁的刘协不会对她如何,但那颗小心脏依旧澎湃地跳个飞快。 呜呜呜~,夏儿一醒来就听到长剑划破空间的声音,急忙翻身望去,只见刘协正双手握着巨阙剑,急速地挥舞着,那一身白色的贴身衣物早已被汗水打湿。 “你醒了。”看到夏儿醒来半卧在床榻上,刘协便停了下来,将巨阙剑放回兵器架子上,一边擦拭着脸上的汗水,一边来到床榻前。 “嗯,你怎么不叫醒我?”夏儿坐起身,双臂上扬伸个了懒腰。 “好白。”看着那对逃出束缚的小顽皮,刘协忍不住喊了出来。 “啊,呜~”夏儿刚刚发出惊叫声,就被刘协堵住了嘴,有力的舌头闯了进来,疯狂地扫荡着,那对小顽皮自然也逃不过被蹂躏的命运。 “呼~,别闹了,我去准备热水,你流了那么多的汗水,当心着了凉。”夏儿不舍地推开刘协,以最快的速度穿着整齐,吩咐着侍女们将洗澡水备好。 “夏儿,等下你让人将我们的金银珠宝统一放入一个房间里,让谢逊多带几个护卫守着。”刘协舒服的泡在热水里。 “怎么了?”夏儿不解地问道。 “我估计,今天会有人来搜查咱们的永信宫。”刘协想象着何进等人为玉玺着急的样子,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来搜永信宫?” “当然是大将军何进和何太后了,他们要搜就让他们搜,你们只需要保护好我们的财物就可以了,如果有人胆敢打它们的主意,直接杀了就是。”刘协杀意凛然地说道。 “大汉灵皇帝宏,昨夜崩于嘉德殿,着皇子协即刻至嘉德殿披孝治丧。”刘协刚把永信宫的一切安排好,披着白孝报丧的内侍就赶来了。 “父皇~。”刘协哀呼一声就晕了过去,范通等人急忙上前抢救。 “父皇啊~”刘协在范通等人地搀扶下,一路哭着赶奔嘉德殿,一出永信宫,就见到宫门外不远处站着一队挂着白孝的禁军,“哼,果然不出所料。” 整个皇宫内人人披白戴孝,宫门大殿也都挂满了白布,刘协在嘉德殿内并没有见到少帝刘辨。哀乐声声中,一众朝臣这边哭罢那边嚎,竟然响彻了一整天。 “月姐姐,那贼子怎么没来?”等人都走后,刘协才呲牙咧嘴的活动着早已发麻的四肢。 “那贼子吓病了。”唐月也是艰难的活动着四肢。 “哼,怎么就没吓死他呢!”万年公主刘慕不解气的诅咒着。 “好了,你快点回永乐宫,多陪陪皇奶奶。”刘协看着刘慕那双熊猫眼,心疼的催促她返回永乐宫。 “哈欠~,好吧,父皇有儿子和儿媳妇守灵,也会知足了。”刘慕无精打采的嘟囔了一句,转身离开了嘉德殿。 “儿子和儿媳妇。”刘协坏笑着重复了一遍,看向跪坐在一旁的唐月。 “登徒子。”唐月羞红着脸啐骂了一句。 第三十八章:竟然吓痿了 第二日,刘协还像昨天一样跪在灵床一侧,时不时地嚎上两声,但慢慢地就发现灵堂内变得诡异起来,一开始只是几个重臣在窃窃私议,慢慢地参与议论的朝臣们越来越多,甚至有人愤怒地吵吵了起来。 刘协心中甚是疑惑,灵帝治丧期间,这些朝臣怎么能够不顾礼仪而争吵起来。侧耳细听之下,方才知道是少帝假刘辨死活不肯到灵堂来,而且还下旨催促将汉灵帝的丧事在几日之内办完。刘协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灵帝大丧他假刘辩称病不来也就罢了,竟然还敢催促缩短治丧的时间,这铁定是要落个不孝的名声了,也难怪这些臣子一个个的气愤填膺了。 啪,董太后将茶盏狠狠地摔在地上,颤巍巍的指着何太后:“何莲,大礼岂能废!哀家决不允许将陛下的丧事简办。” “太皇太后,非是哀家想要简办先帝的丧事,只是少帝因丧事而患重疾,实是于国不利,才不得不出此下策啊。”皇太后何莲面露无奈,却偷偷地用眼角余光扫视着寝殿内的一切,心里想着如何提出搜一搜这永乐宫的要求。 大将军何进将嘉德殿搜了个遍也没有找到传国玉玺,昨天在刘协的永信宫依旧是没有找到,皇太后何莲今天来这永乐宫,一是为了告诉董太后,要简办灵帝的丧事;二就是要找个借口,搜一搜这永乐宫。 “少帝?哈哈哈~,名不正言不顺也敢妄称为帝?”董太后冷声笑道。 “胜者王侯败者寇,更何况辩儿是嫡长子,又有群臣拥戴,为何不能称帝!”太后何莲看着董太后的样子,心里越发肯定那玉玺就在这老不死的手里,“太皇太后,我何莲也奉劝你一句……” “太后。”一声急促地喊声,将正准备逼宫的何莲打断,太仆高望急匆匆地闯了进来,附在何莲的耳边,低声说道:“太后,传国玉玺找到了。” “真的?”皇太后何莲惊喜若狂的一把抓住高望,在看到他不断地点头后,这才放下心来,“太皇太后,先帝的遗体过几日就要送入文陵了,你老还是抽时间去看看吧,哀家就不打扰你老养身子了。” “我大汉以孝治天下,你,你~”董太后气得大喊一声晕了过去。 “在哪里找到的传国玉玺?”何莲一走出永乐宫就迫不及待的问道。 “在一口枯井里找到的,还有一具侍女的尸体,想来就是蹇硕将传国玉玺交给她的。”高望搀扶着太后何莲登上銮驾。 “哼,找到了传国玉玺,哀家这心也就放下了,倒也省得和这老东西置气了。”何莲愤愤地看着永乐宫,“要是能把这老东西赶出皇宫就好了。” “太后,我大汉以孝治天下,要是强行将太皇太后赶出皇宫去,对陛下的名声影响太大啊!” “唉,哀家也明白,这不过是一句气话而已,难道我们还能指望着这老东西自己离开不成?” 高望听到何莲的话,眼前一亮,阴恻恻地说道:“太后,不如找找皇子协,给他点甜头,让他劝劝太皇太后,此事或许可行。” 嗯,太后何莲的眼前一亮,“妙,这祖孙俩感情极好,刘协或许真的能劝得了这老东西,大不了提前给他个王位。” “实在不行我们就以皇子协的性命相逼……” “哈哈哈~,今晚哀家就要见见刘协。” “诺!” “皇太后驾到。” 刘协正昏昏欲睡的躺在灵堂里,一听到内侍的赞唱急忙翻身跪好,心中暗自猜测着何莲此时来嘉德殿的目的。 “陛下~,……”何莲一进灵堂就拉长了声调,哭着扑到灵床前,又摇又晃的哭了片刻,才在高望等人的劝解下止住了哭声。 “尔等都退下吧。”何莲用手巾擦干泪水,将内侍和宫女屏退,来到刘协的近前。 “协,拜见皇太后。”刘协面带哀荣,毕恭毕敬的行大礼参拜。 “平身吧,这里就我们母子二人,就不必拘礼了。”太后何莲尽量的将声音控制的平和亲切,双目却紧紧地盯着刘协,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个表情。 “谢太后。”刘协起身演戏般地露出一个略带惶恐的表情,看了何莲一眼,又紧紧地将头垂下,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何莲,姿色确实不错,体态丰腴,肌肤莹洁,五官端正十分耐看。 “你皇兄因守灵而患恶疾,想要简办先帝的丧事,此事依你看来,可行否?”看到刘协神色惶恐,何莲的嘴角微微翘了起来。 “这~”刘协沉吟一声,脸上露出一个复杂的表情。 “算了,算了,先帝的事情就这样定了,到时就由你代替少帝送先帝入文陵。”何莲摆摆手,暗自数落了自己几句,一个九岁的小孩子能有多大城府?自己还试探个什么劲。“你自幼与太皇太后相亲近,也知道她的身体在陛下先帝驾崩后就一直不好。哀家想让你去劝劝太皇太后,让她找个风水好的地方养老去吧。只要你办成了这件事,哀家就立即奏请陛下分封你为王,而且还会赐你一个富裕而广阔的封地。” “原来如此,竟然想要将董太后赶出皇宫去,这是一山难容二虎吗?不过,这倒也合了自己的心意。”刘协立即露出一个惊喜的表情,再次跪倒在地,“请太后放心,儿臣一定将此事办的妥妥的。” “哦,好好,事成之后,哀家绝不会亏待了你。”何莲顿时大喜过望,“你在这守灵也挺辛苦的,有什么需要就让那些奴才们准备着,自己多注意一下身体。” “谢太后关心。”刘协感动的热泪盈眶,感恩戴德的将何莲送出了大殿。 “你们知道,那贼子为什么要急着将先帝送走吗?”第三日,唐月趁着没人的时候,面带笑容的对着刘协和万年公主刘慕问道。 “有什么隐情吗?好姐姐你就别卖关子了,快点告诉我们。”刘慕一脸好奇地抓住唐月的胳膊摇晃着。 唐月还未说话,脸色就先羞红了起来,低声地说道:“昨晚,奴家听到那贼子的寝殿里传来怒吼声,便偷偷地在窗外偷听,原来那贼子,在那晚被吓得不能……不能人事了,那贼子在羞怒之下一连杀了好几个宫女。” “噗哧~,好,太好了。”刘慕高兴地跳跃起来,“这就叫做恶有恶报。” “此事他有没有告诉何太后等人?”刘协的心头上也感觉轻松了很多。 “他哪里有脸告诉其他人,只是偷偷的传召御医为他诊治。” “好,这是个非常好的消息,不过,月姐姐你要更加小心,以防这贼子在突遭大变之下,扭曲了心性,做出一些不可理喻的事情来。”刘协关心的叮嘱道。 “嗯,奴家会小心的。”唐月心里美美的应了一声。 刘协笑着点了点头,又对刘慕说道:“姐姐,奶奶那边你也要抓紧了,最好在父皇治丧之后,就和皇奶奶一起离开洛阳。” “哼,你就那么急着赶我们走吗?”刘慕极为不满地撅起小嘴,“你就放心吧,皇奶奶已经答应了。” 第三十九章:长生不老丹 在少帝假刘辩和皇太后何莲的强硬下,原本治丧了两个多月的汉灵帝刘宏,在去世后仅仅五天就被送入了文陵。 汉灵帝刘宏治丧后的第二天,刘协在得到太皇太后的应承后,就向皇太后何莲禀报了董太后愿意离开皇宫,返回河间国的消息,皇太后何莲大喜之下,立即下旨封刘协为渤海王,并准许他在加元服以前,依旧住在永信宫中。 “奴才封谞参见王上。”见到刘协进了永乐宫,封谞急忙上前见礼,但难以掩饰脸上那无精打采的样子。 “杨修,你们去帮着收拾一下。”刘协看到封谞的样子,就知道他是舍不得离开这皇宫,便将杨修等人支开,“党锢之祸,尔等以‘党人’罪名禁锢士人终身,从此十常侍专恣蠹政,使朝政日非,以致天下人心思乱,盗贼蜂起,最终导致黄巾之乱爆发。” “王上,奴才……”封谞顿时吓得一头冷汗,不知道刘协此时说这话是何意。 “是非功过自有后人评论,只说眼下,少帝登基,外戚大将军何进掌权,势必会剥夺尔等的权力,尔等可甘心将手里的权力交出去?如若不交,对上手握军政大权的何进,你认为你们十常侍还有多少胜算?当初被禁锢的士人,如今又重新立于朝堂之上,以他们对尔等之恨,尔等若败,哼~”刘协冷哼一声,抬头望着蓝天白云,“退一步海阔天空,是去是留在你自己,本王与太皇太后不会强制于你。” “王上……”封谞内心挣扎了片刻,最终还是跪在了刘协的脚下,“多谢王上指点迷津,封谞誓死服侍好太皇太后和公主,请王上尽放宽心。” 刘协轻轻地点了点头,他也不知道劝走封谞是对还是错,十常侍失去了领头的张让,如今又少了个太皇太后身边的封谞,还能不能杀掉何进?何进如若不死,他又该如何去做? 北宫玄武门外,少帝假刘辩和皇太后何莲心满意得的带领着文武百官为太皇太后践行,并且送上了不少的金银之物,而刘协则是带着杨修等人一直将太皇太后和万年公主送到了黄河渡口。 “协儿,皇奶奶这一走,这汉室江山就靠你一个人了。”董太后依依不舍地拉着刘协的手,“如果,如果事不可为就返回河间国吧。” “皇奶奶尽可放心,我大汉气数未尽,区区一个贼子而已,孙儿还未放在眼里。”刘协安慰着董太后。 “总之一切要小心谨慎,以自己为重。”董太后看了看在一旁翘首以待的刘慕,微微一笑,“快去和慕儿告别吧。” “弟弟。”刘慕将刘协拉到无人之处,取出一枚金色令牌交到刘协的手上,“这是掌控万金堂和珍宝阁的令牌,这几日,本宫趁着所有人都忙于治丧,已经将万金堂和珍宝阁内的财物偷偷地运出了十之七八,藏于南市的马府。那里由父皇的死士看管着,你手持令牌就可以接管那里。姐姐能帮你的就只有这些了,以后就只能靠你自己了。” “有这些就足够了。”刘协惊喜万分的给了刘慕一个大大的拥抱,“照顾好皇奶奶,日后我定会亲自去河间国将你们接回来。不过,还请姐姐牢牢记住,耐心的等我去接你们,千万不要自己回洛阳或是到长安来找我。” “长安?”刘慕不解地问道。 “日后,你自会明白,姐姐只需记住,在河间国等我去接你们,千万不要到都城来找我,切记,切记!”刘协不厌其烦的叮嘱着。 “本宫记住了,弟弟,保重!”刘慕用力的拥抱了一下刘协,然后转身飞奔上了船,一滴晶莹的泪珠飞落在刘协的脸上。 看着船只缓缓驶离岸边,刘协情不自禁地跪倒在地,大声的高喊着:“皇奶奶,一路珍重,姐姐,替我照顾好皇奶奶。” “主公,太皇太后和万年公主已经走远了。” “太皇太后和万年公主远离这是非之地,本王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走,我们回洛阳。”刘协长长的出了口气,转身离开了渡口。 现如今蹇硕和董重已死,董太后也离开了洛阳;丁原和吕布入了洛阳,有了他们的介入,大将军何进是否还会和十常侍厮杀起来,就只能静下心来等着了。继续勤学苦练,而且也该为日后争霸做好准备了,避免机会出现时,只能眼睁睁的错过,到时哭都没有地方去哭了。 刘协默默地为以后盘算着,一路上优哉游哉的返回了皇宫,悄悄的对着范通吩咐道:“让小鱼儿今晚过来一趟。” “诺。” 晚间,杨修和伏典在鹤信殿内读书,刘协则在寿成殿内练习着剑术。 “主上。”小鱼儿依旧是悄无声息地进入殿内,双手托举着玉玺和两张空白的圣旨。 “笔墨伺候着。” 唰唰唰~,刘协将大风剑诀演练完毕,放下巨阙剑,用手巾将汗水擦干净。他兴奋的来到案几前,展开空白的圣旨,略微沉思了一下,提笔写好两道不完全的圣旨,圣旨上的名字和日期是空着的,落款依旧是大汉献皇帝,“用印!” 写圣旨的感觉真得是爽极了,让人乐在其中,这大概就是醒掌天下权的魅力所在吧!到是有些期待醉卧美人膝的生活了。刘协美美的yy一下,又取过一方锦帛刷刷点点的写下数语,待墨迹干了,将其放入一个锦囊内,和那两道圣旨包裹在一起,放到一个暗格里面。 “小鱼儿,你再准备两套半新的成年粗衣。”刘协吩咐完,便继续练习着剑术。 四月初二下午,刘协等人正在寿成殿内下着棋,殿门突然被人撞开。 “大……大王,快……快离开皇宫。” “月姐姐,出了什么事?”刘协看着一身侍女装扮、上气不接下气的唐月,吃惊地问道。 “那贼子要对你下手了。”唐月脸色惊慌语速飞快地说着,“不久前,奴家在那贼子的寝室外,偷听到了他与司寝女官赵菊的谈话。” 唐月顿了一下,然后神色古怪地说道:“奴家当时听到那贼子要对你下手,就急着想办法赶过来给大王送信,此时想想那赵菊的话,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刘协神色一动,问道:“可是与神怪相关之事?你且详细地说来。” “有些相似,那赵菊说什么当初始皇帝破桎梏入神界,曾经留下了九颗长生不老丹,赵家老祖赵高因为吃了长生不老丹,至今还健在。而那贼子就是赵高之后,他们接到了要杀掉大王的命令,估计那贼子已经在来永信宫的路上了。” 第四十章:问候你老祖 “赵高?”刘协眉头微蹙,“大汉传承将近四百年,他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动手?如果是因为我的话,为什么又要杀我?” “大王,此事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我……” “你所听到的应该不假。【零↑九△小↓說△網】”嗡,雍州鼎出现在空中,刘协轻声地说道,“这是九州鼎之中的雍州鼎。 啊!唐月惊叫一声,难以置信地看着在空中飞舞的雍州鼎。 “主上,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还请速速离开皇宫,另谋去处。”护卫着唐月赶过来的小鱼儿,神色凝重的劝道。 “夏儿,立即收拾行囊,随本王一起离开皇宫。”刘协头也不回的吩咐着,“范通,你立即召集护卫,做好战斗准备。” “诺!” “我,我也要跟着大王一起走。”唐月上前紧紧地抓住刘协的胳膊,鼓起勇气坚定地说道。 刘协握住唐月的手,微微笑道:“生死由命。” “生死由命!”唐月十分开心地点着头,“我们来的路上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所以大王必须尽快动身。” “大王,请起身。”范通见内侍将盔甲送了进来,急忙上前为刘协披挂起来。 在上次刺杀事件中,刘协手握灵蛇剑连杀数人,让身边的护卫们敬佩不已的同时,也让他们深知刘协是个不安分的主,生怕再次发生类似事件,便为刘协定制了这套铠甲。里面是一件精致的半身软甲,外面是一套小巧精致防御力非凡的鎏金连环铠,再加上夏儿亲手绣制的一件双龙戏珠紫罗袍,为刘协增添了数分英气。 “主公,我们不宜耽误太久。”杨修将自己的东西收拾好后,看了看还在收拾东西的夏儿等人,无奈而又焦急的催促道。 “好,夏儿那些笨重的东西不要了,我们火速出宫,去投奔阳安长公主,只要出了皇宫,那贼子就未必敢对我们动手。”刘协将灵蛇剑缠在腰间,不舍地看了看那件穿月,无奈地叹了口气。 “启禀大王,有一百多号禁卫护着天子车舆正朝着永信宫赶来。” “守住宫门,本王随后就到。”刘协将倚天剑扔给杨修,自己提着巨阙剑,在范通的护卫下向着外面走去,“杨修、伏典,你们保护好唐姬和夏儿。” “陛下驾到,渤海王速来迎驾。”段珪见永信宫宫门紧闭,便大声赞唱道。 “大王。”永信宫的护卫首领谢逊,见刘协到来,急忙迎上前来,脸上满是不安和担忧。 “都做好准备了吗?”刘协笑着问道。 “请大王放心,臣下都做好了准备,誓死护卫大王。”谢逊铿锵有力的回道。 “请大王放心,吾等誓死护卫大王。【零↑九△小↓說△網】”三十名护卫整齐地半跪在地。 “好,开宫门,本王倒要看看他能如之何!”刘协面带冷笑,拖着巨阙剑缓缓走向宫门。 吱扭扭,永信宫中门大开,三十名护卫分两排鱼贯而出,在宫门两侧摆开阵势,手握剑柄横眉怒视着对面的禁卫。 刘协在范通和谢逊的保护下,不慌不乱,四平八稳的来到门外。 嚓,刘协将巨阙剑插入条石内,对着数十米外的少帝假刘辩的车舆,拱手微施一礼大声地喊道:“臣弟刘协恭迎陛下,还望皇兄恕臣弟甲胄在身,不能施以全礼。” 看着那一身金盔金甲外罩紫罗袍英俊非凡的刘协,赵辩忍不住羡慕嫉妒恨了,在车舆上站起身,用手点指着刘协:“啊嘟!刘协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用刀剑对着孤,来人啊,将刘协给孤擒下?” “谁敢!”随着刘协的声音,永信宫的护卫将利刃抽出,虎视眈眈地看着少帝的禁卫。 见假刘辩一上来就要抓人,刘协知道今天是难免一场血战了,便把所有的顾虑抛向了九霄云外,上前两步怒视着假刘辩,“孤?在本王面前你也敢称孤道寡?本王倒要问一声,该喊你刘辩还是应该叫你赵辩呢?” 啊!闻听此言,赵辩吓得险些跌倒在车舆上,有些慌乱地喊道:“你……你在胡说些什么?” “赵辩小儿!”刘协趁机高喊一声,“你家老祖赵高,现今在何处?” “我家老……”刘辩突然间反应过来,“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将这胡言乱语的逆贼擒下,不,孤要他死,杀死他!” “陛下,不可……”段珪一听到少帝因一言不合就要杀死渤海王刘协,吓得急忙出言阻止。 “杀!杀刘协者,孤必有重赏。”刘辩怒吼一声,然后瞪着段珪,“段珪,你再敢扰乱军心,孤连你一起杀了。” “杀!”禁卫军听得是一头雾水,此时见少帝发了疯般地叫喊着要杀了渤海王,急忙挥舞着利器冲向刘协。 “赵辩小儿,记得替本王问候你老祖,哈哈哈~。” “大王,你且退到后面。”范通手握长枪,护着刘协往宫门内退去。 “敌多势众,宫门之外于我无利,速速退入宫内,守在门洞外,借助地利斩杀敌人,再寻找机会突围。”刘协临危不乱的下达命令。 “诺!”众护卫依言而行,退入宫内占据有利地形,与禁卫军厮杀在一起。 “刘协怎么会知道?他是如何知道的?还有谁知道?”赵辩见禁卫军杀向刘协,这才长出了口气,但想起刘协先前的话语,又惊慌失措的跌坐在车舆上,“为什么自从当上这大汉的皇帝,就一直霉运不断?守灵时被吓得一蹶不勃,那些美人还没有宠幸过呢,还有那些裸泳馆,也他妈的没去过呢。今天中午,那赵菊儿又说我不是汉灵帝的儿子,而是什么秦人赵高之后。秦始皇祭天破桎梏飞升神界,传下什么长生不老丹,还有一个活了四百多年的糟老头子,这都他妈的是什么啊?不单单如此,那贱婢竟然还敢威胁于我,非要让我杀了刘协,我……” “陛下,怎么了?”段珪见少帝六神无主的呆坐在车舆上,甚是关心的问道。 啊!赵辩吓得一激灵,口齿不利索地说道:“我……我没事,杀死刘协了吗?” “回陛下,暂时还没有。”段珪看着惊慌失措的少帝,想起先前刘协的话,心里起了疑惑,“陛下,这样无缘无故的杀死渤海王,如何向皇太后和满朝文武解释?” “解释,解释什么?孤身为大汉皇帝,不就是杀个人……” “陛下,大将军来了。”一旁的禁卫看到大将军何进正快步赶来,急忙禀报给车舆上的少帝。 “大将军怎么会来这?他会不会阻止孤杀刘协?” “渤海王并无过错,更何况先帝刚刚去世,大将军必定会阻止陛下杀渤海王的。”段珪有些欣喜地说道。 不,不可以,刘协知道的太多了,他不死,我的好日子就到头了。刘辩吓得一把抓住段珪,“段珪帮孤说服何进,只要杀了刘协,你想要什么,孤都可以给你。” 第四十一章:银针追魂 飞刀夺命 “你到底是谁?”段珪听到少帝的话,顿时眼前一亮。 “我,我是谁并不重要,你只要知道我是当朝的皇帝就可以了。”赵辩见段珪有些心动,急忙加大筹码,“只要你帮我杀了刘协,我会给你比以前大得多的权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力,还有数之不尽的金银珠宝。” “看来渤海王刘协说的话,很有可能就是真的,有了这么大的把柄攥在手里,而且这个少帝胸无点墨就是废物一个,真是一个好到极致的傀儡,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嘿嘿。”段珪心花怒放的一阵yy,“好,还望陛下不要忘了此时的承诺。” “放心,我……啊,呜~!” “闭嘴,你仔细地听着。”段珪将沾染了血迹的利剑藏在车舆内,“等大将军过来后,你不要说话,只要不停地哀嚎就可以了。” 啊,赵辩唯唯诺诺的点着头,眨眼间就挨了四五剑,这他妈的阉货也太狠了。 “陛下,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呢?怎么还打起来了。”大将军何进急匆匆赶来。 “嚎啊。”段珪狠狠地踹了赵辩一脚。 “呜~,痛杀孤也。”赵辩立即哀嚎起来。 “大将军,陛下遇刺,奴才等无能,请大将军赐罪。”段珪一见到何进急忙跪倒在车舆上,不停地磕着头。 “啊,陛下。”何进闻听此言,急忙跳上车舆,只见少帝浑身是血的倒在车舆内凄惨的哀嚎着,地上还有一段被斩下的手指。 何进一把抓起段珪,怒声吼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咳咳咳~,大……大将军,午后,奴才陪着陛下出来透透气,走到这永信宫,陛下说有些时日没和渤海王叙话了,便传唤渤海王出来迎驾,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你倒是快点说啊。”何进急不可耐的追问着。 “那渤海王没说几句话,就开始破口大骂,骂陛下大不孝,为人**不堪,还骂大将军是屠夫出身,难听的话说了一大堆,将大将军家里上下十八代都骂到了。这还不算完,他趁着陛下不注意,拔剑就刺,辛亏奴才护主及时,才保全了陛下的性命。” “啊!可恶的小儿,安敢如此羞辱陛下与大将军!”还不等何进所表示,站在车舆下的何颙已是暴怒而起,转身向着永信宫冲去,看了一眼无人指挥的禁卫军,大声喝骂着,“哼,一群废物,十夫长何在?“ “参见将军。”七八个十夫长急忙来到何颙近前,拱手施礼。 “你你,你们二人立即组织部下开始撞击左侧宫门;你你,攻击右侧宫门;剩余的尔等随我冲杀正门。【零↑九△小↓說△網】”何颙挥舞着佩剑指挥着禁卫军。 杀,永信宫的护卫本身就是从禁卫军中调拨出来的,与禁卫军战斗力持平,只是仗着地利优势抹平了人数少的劣势,但当两侧宫门被击破后,就再也守不住门洞了,禁卫军趁势一拥而入。 “杀,刘协小儿还不速速上来领死。”何进在何颙的护卫下,领着禁卫军杀进永信宫,看到被人护卫着的刘协,放声高喊。 “何进也来了,看样子是铁了心要取我的性命了。”刘协将巨阙剑横在胸前,左手轻轻的在上面拂拭着,“范通,可能为本王取下何进的人头?” “奴才愿尽力一试,小鱼儿保护好大王。”扑棱棱,范通一抖手中长枪,杀向何进,拦、拿、扎、刺、搭、缠、圈、扑、点、拨、长枪一抖枪花乱舞,所到之处无一合之敌。 “好厉害的阉人。”何进见范通如狼入羊群一般,速度极快的杀向自己,忍不住赞了一声。 “一个阉人而已,末将愿取下他的首级献于大将军。”何颙挥剑迎向范通,“阉人受死。” 范通也不答话,挺枪分心就刺。 何颙举剑相迎,嘡,在震耳欲聋的响声中,何颙被震得倒退了两步才稳住身形,心中惊叫一声:好大的力气啊! 两人再次向前,枪来剑往战在一处。 看着护卫们一个一个的在减少,刘协再也按捺不住了,一甩双龙戏珠紫罗袍,倒拖着巨阙剑,一步一步走向前,同时放声高唱:“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大风剑起手式——风起,刘协挥舞着巨阙剑小老虎一般扑向禁卫军,小鱼儿如影子一般紧紧跟随着刘协,就如当初隐藏在护卫身后的刘协一般,配合着一剑夺命。 “啊!大王。”唐月和夏儿同时惊呼一声,想要冲上前去,一旁的杨修和伏典急忙抓住二人,低声的劝慰着。 正在奋力厮杀的谢逊,在听到刘协的歌声后,就知道这位大王要动手了,急忙将对手斩于剑下,快速的来到刘协近处,以备不时之需。 “啊!”在听到刘协的歌声后,范通大吼一声,手中长枪舞动如飞,完全不顾自身安危,恨不得一枪就将何颙刺死在当场。 “杀!”听到刘协歌声的护卫们,不约而同的疯狂起来,“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汉太祖刘邦的大风歌,此起彼伏,众护卫一时间气势如虹。 诶呀,何进惊呼一声,难以置信地看着一个个疯魔状的永信宫护卫,只觉得背后发凉,急忙看向那个引起这种异变的刘协。只见战场上最矮小的身影,正在凶神恶煞般的大杀四方,身上的金盔金甲以及那双龙戏珠紫罗袍早已被鲜血染红,正巧刘协也望了过来,淡淡的邪笑,血红的双睛,直吓得何进倒退数步。 啊!和范通厮杀数十回合的何颙,由于身上伤势过重,而躲闪的有些慢了,被范通一枪穿腹而过,惨死在当场。 这些人绝对不能留下来,何进压下心中的惊恐,对着身边的禁卫,高声喊道:“你们全都给我上,杀死刘协者赏金万两,官升三级,杀!” 何进也是完全豁出去了,今天不是刘协死就是他何进亡。 刘协等人气势再高昂、战意再疯魔,也难以弥补人数上的巨大差距,渐渐的被禁卫军围困在一起,厮杀也渐渐地停了下来。 刘协看了看身边剩余的护卫,心中甚是不甘地哀叹一声,举目望向空中的夕阳,自嘲一声:“这就是英雄末路吗?” “既然自比英雄,又岂能如此轻易放弃?” 嗖嗖嗖~,啊啊啊~,噗通,噗通,噗通~。 银针追魂,飞刀夺命,银光飞闪,惨叫连连,眨眼之间,形势逆转。 第四十二章:奴才来迟了 哈哈哈~,看着那依旧一身青色服饰的身影,刘协放声大笑,只是有两滴不听话的泪珠悄然滚落。 看着那放声大笑的少年,来人感同身受,怒哼一声,一道银光射向大将军何进。 “啊,张……”何进死不瞑目地指着来人。 “奴才来迟了。” 同样是身逢绝路时,还是那句‘奴才来迟了’,刘协的心里暖暖的,然后又怒视着扫了一眼四周,咬着牙说道:“张让,杀光他们。” “诺!”张让躬身应诺,起身后冷视四周。 呵呵呵~,冷笑声中,双臂挥舞,衣袍抖动,银针追魂,飞刀夺命,盔甲护不住的咽喉和双眼,就是它们的着落点。 啊,在大将军何进死后,这些禁卫军就已经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了,此时再对上冷血无情的张让,顿时有人被吓的崩溃了,惊叫着朝着宫外跑去。有一就有二,剩余的禁卫军开始四散奔逃,滚的滚,爬的爬,只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 “杀,一个也不准放过。”刘协一挥巨阙剑,指挥剩余的护卫们追杀着禁卫,忽然间想起了那贼子赵辩,“范通,你速速带人将那假刘辩给本王拿下。” “假刘辩?怎么回事?”张让不解地问道。 “报,君侯,袁绍等人带着军队杀进宫来了。”猫儿慌里慌张地跑进永信宫,一见到张让就大声地喊了起来。 大将军何进死了,袁绍带队进宫了,少帝刘辩就在宫门外,想到这里刘协长长的出了口气,大声的吩咐道:“留下两个人带着重伤的弟兄到永乐宫暂避一时,其余人等立即上马,挟持少帝离开皇宫。” “诺!”好在永信宫内因刘协的要求,平时就养着十几匹良马,准备保护刘协离宫的几名护卫,很快就准备好了。 “唐姬,你怎么在这里?”被范通等人看押着的赵辩,看到唐月出现在永信宫的车驾上,吃惊地问了一句,紧跟着就跳了起来,用手指着唐月,“原来是你个贱人出卖了我。” 啪,刚刚跳上车舆的刘协听到他口出不逊,立即给了他几个耳光子。 “啊,你……”赵辩看到浑身是血的刘协跳上了车舆,尖叫一声就吓晕了过去。 “张让,你……”段珪看到张让出现在这里,惊喜万分地喊道。 “闭嘴。”刘协怒斥一声,然后转头看向张让,“他若再敢乱喊乱叫就杀了他。” 张让向着刘协点点头,然后冷冷地看了一眼段珪,就坐在了刘协的身边。 “出发。”刘协和张让挟持着少帝和段珪坐在天子车舆内,唐月和夏儿坐在永信宫的车驾上,其他人上了坐骑护着车舆很快就冲出了北宫。【零↑九△小↓說△網】 伏典策马来到銮驾前,恭声询问:“主公,是去臣下的府上吗?” “不,去黄河渡口小平津。”刘协下意识地说道,猛然间又想起一事,“小鱼儿。” “主上,有何吩咐?”小鱼儿急忙策马来到銮驾旁。 “你立即去寻找王越,让他速来小平津保护本王。”刘协看了一眼小鱼儿身上的血衣,“记得先换了衣衫,通知了王越后,你就留在洛阳城内,等本王回来后再回宫。” “诺!” “二皇子,你先前说的假刘辩是怎么回事?”张让等刘协吩咐完后,就急不可待地问道。 唉,刘协口打唉声,将张让不在的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讲述了一遍。 当听到九州鼎和长生不老丹时,张让和段珪都是难以置信地看着刘协,久久不语。 “站住,尔……尔等等是什么人?”守门的军士看了看天子车舆,又看了看那些浑身是血的护卫,有些惊慌的问道。 “瞎了你的狗眼,天子的车舆都认不得了吗?”杨修一马鞭抽了过去,“陛下和渤海王要去孟津关,若是耽误了时辰,诛尽尔等九族,滚开。” “诺!”守门的军士忍着疼痛,偷偷看了一眼天子车舆,虽是满腹疑惑,却也不敢有所耽搁,立即挥手放行。 孟津关?刘协微微笑了笑,这显然是杨修在误导这些城卫了。 出了城门后,张让才从震惊中清醒过来,虽然知道刘协现在不想杀这个赵辩,但还是忍不住问道:“可要奴才杀了这贼子。 “他还有点作用,先留他几天吧。”刘协说完后,在赵辩身上踹了几脚。 “啊,吓死我也。”赵辩因感受到疼痛而醒了过来。 “赵辩。”刘协声音森冷地叫道。 啊,赵辩吓得一激灵,扫视了众人一眼,就想要高声喊人。 嘭,刘协狠狠地踹了他一脚,用手指了一下车外,恐吓道:“老实点,你要再敢乱喊乱叫,本王立即杀了你,抛尸在这荒郊野外。” 赵辩顺着刘协的手指望向外面,只见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看到那深黑的山影和近在眼前的荒草,吓得他急忙翻身跪在刘协面前,磕磕巴巴地说道:“饶……饶了我,回……回到皇宫后,我……立即将皇位传给你。” “呸,这天下本就是我刘家的,用得着你传给我。”刘协气得一巴掌抽在赵辩的脑袋上,“本王问你,赵高那老不死的现在藏在哪里?” “我不知道,这一切都是那女官赵菊儿告诉我的。” “赵菊儿?”刘协眉头微蹙,“她们在宫里一共有多少人?谁是主事的?” “我不知道。” “皇太后何莲是否知道你的事情?” “母后并不知道此事,据那赵菊儿所讲,此事只有老祖……是老贼赵高,和史侯史子眇知晓此事。”赵辩是被吓怕了,刘协问什么就回答什么。 “那你是什么时候替换的大皇子?大皇子刘辩是生还是死?”刘协心里有些复杂地问道,如果那刘辩还活在世上,说不定日后还会再起波澜。 “我不知道。” 又问了几个问题后,刘协没有得到多少有用的信息,知道这个赵辩不过就是一个马前卒,无奈地摇了摇头,便将目光停留在段珪的身上。 “王上,奴才……”段珪吓得磕头如捣蒜。 “下手狠点,就让赵辩眼睁睁地看着。”刘协起身走出车厢,转移到了夏儿和唐月的车上。 “啊,张让,不不,张爷,祖宗,饶命,啊……”凄惨叫声断断续续的响彻了一个时辰,张让才将段珪的死尸,不,应该说是骨架,还有用衣服包裹着的碎肉,扔在了荒野中。 赵辩目光呆滞的躺在车舆上,脑海里依旧闪现着那一片片血肉被削下的情景,就连大小便失禁后,弄得一身臊臭味也不自知了。 第四十三章:第一子 “不,大王不要舍我而去啊!” 略带惊恐的声音将浅睡状态下的刘协惊醒,侧目望去,只见睡梦中的唐月眼角流泪,双手用力的拉扯着锦被,嘴里发出呜呜地哭声。【零↑九△小↓說△網】 “月姐姐,月姐姐。”刘协轻轻地摇晃着唐月。 啊,唐月从睡梦中惊醒,看到刘协就在眼前,欣喜的娇呼一声将刘协紧紧搂住,呜咽道:“求求你,不要离我而去,月儿此时不能再没有大王了。” “傻丫头,我不是在这吗?”刘协轻声地安慰着。 “我们到哪里了?”唐月平静下来后,感觉到车身还在摇晃着,便随口问道。 “我去问问。”刘协刚要起身,就觉得身上衣服一紧,知道是唐月下意识的举动,轻轻地拍了拍她,“放心,我不会离开的。” 唐月乖巧的点点头,然后坐起身,才发现夏儿正忽闪着一双大眼睛瞅着这边,唰,虽说是在夜晚,但唐月依旧感觉到脸上火辣辣的,不自然的将脸扭向一旁。 刘协起身来到车厢外,一边活动着身躯,一边向着驾驶马车的护卫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回大王的话,现在快到子时了吧。”护卫匆匆揉了一下僵硬的脸庞,笑着回道。 “已经这么晚了啊。”刘协扫视了一下其余的护卫,发现他们也都带着倦意,甚至有的就在马背上打起了瞌睡,“范通,告诉前面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诺!”跟在车旁的范通,急忙跑到队伍前面传话。 又累又饿的护卫们,听到刘协的吩咐后,立即打起了精神。半个时辰后,刘协的队伍进入了一个小村庄,护卫找到村上庄院最大的一家,噼里啪啦的敲开大门,在主家又惊又喜的忙活下,很快就送上了饭食。 刘协在向主家道谢后,匆匆的用了几口饭食,便对着范通吩咐道:“等护卫们用完饭食,记得在来路上安排一个人,以免和王越错过了。” “诺!” 刘协点手将张让唤到车驾上,打开早已备好的包袱,取出里面的粗衣递给张让,吩咐道:“立即换上。” 张让接过粗衣,不解地看着刘协。 “你必须马上离开,洛阳城你是不能再回去了,本王这也有件极其重要的事情,需要你亲自去做。此事关乎本王日后能否一飞冲天、重现汉武盛世,交给其他人本王不放心,张让你愿意去做吗?”刘协表情凝重地看着张让。 “奴才自进宫之日起,先后服侍过孝恒皇帝和孝灵皇帝,虽搜刮暴敛、骄纵贪婪,却从未有过不忠之心。如今先帝已逝,大皇子辩又不知所踪,二皇子便是这天下之主,汉室的皇帝。”张让说完后,将粗衣放在一旁,整理衣衫,毕恭毕敬的行大礼参拜:“奴才张让参见皇帝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好,那朕就将这件事托付给你了。”刘协将张让搀扶起来,“这包裹内有一个锦囊和两道圣旨,锦囊内记录着朕要你去办的事情,莫要辜负了朕的寄托。” 刘协将包裹交给张让,催促道:“你立即换了粗衣,再选一名护卫跟随于你,稍后将朕所携带的金银找个地方埋了,等日后安定了,你再来挖出使用。” “陛下你呢?”张让不放心地问道。 “赵辩还在朕的手上,没人敢把朕如之何,更何况,先前朕已命小鱼儿去传唤剑绝王越了,朕这并无大碍。倒是你要速速离去,以免发生意外,而误了大事。”刘协催促道。 “望陛下珍重,奴才在此叩别。”张让双目含泪的叩着头。 “走吧。”刘协微微地摆了摆手,然后起身下了车驾。 张让换好粗衣后,将包裹背在背上,带着内侍猫儿离开了。 “等一下。”刘协送走张让后,刚刚返回院子,就看到杨修将给赵辩送水的仆人拦了下来。 杨修将仆人手里的托盘接过来,吩咐道:“你下去吧。” “是,是。”下人点头哈腰的退了下去。 杨修弯腰在地上抓起一小把带着枯草的浮土,放入水碗里,微微摇晃了一下,就进了赵辩所在的房屋。 杨修端着托盘来到赵辩近前:“陛下,水来了。” 赵辩呆傻地接过水碗,看也不看就喝了个干净。 杨修接过空碗,笑着走出房屋,向刘协禀道:“主公,赵辩是真的被吓傻了。” “好,大将军何进死了,少帝又疯了,当时的禁卫也几乎死绝了,我们只要小心的应付好了,此事或可就相安无事的过去了。”刘协心思百转地说道。 “要不,等回宫后,我去向何太后说明一切,也许会变成好事的。”唐月见刘协有些为难,心里便想着如何才能帮到他。 刘协转身看着唐月,突然间抬手给了自己两个大嘴巴。 “啊,大王(主公)。”唐月吓得上前抓住刘协的双臂,“你这是在做什么?” “唉,我怎么就只顾自己的安危而把你给忘了呢?一出宫,就该让伏典带着你去长公主的府上,换个名字,等本王夺回皇位后,再将你迎进宫……” “大王,虎贲侍郎王越到了。”范通带着王越走了进来。 “臣越,护驾来迟,请大王赐罪。”王越一进门就跪了下来。 “王师快快请起,正好有一事要拜托王师。”刘协见到王越及时到来,顿时大喜过望,将他搀扶起来,“月姐姐,你就留在这里,等外面安定了,再由王师保护着你进入洛阳……” “不。”唐月打断了刘协的话,“现在赵辩已疯,正是大王夺回汉室江山的好机会,然而先有何进之死,再加上赵辩已疯,必定会引起何太后的疯狂报复,而此时有且只有我才能够安抚住何太后,并找机会说出实情……” “不行,绝对不行。”刘协一把抓住唐月,“本王决不会让你冒这个险。” “大王!赵辩虽然疯了,但我们还不能确定这是否只是暂时的,如果出现意外,大王将会满盘皆输,所以我必须跟着赵辩回宫……” “报,启禀大王,北方出现大队人马,正朝着这边赶来。” “大队人马?是董卓来了吗?立即准备天子车舆,带上赵辩,随本王去看看。”刘协一边吩咐着,一边转身看向唐月,“你和王师留下来。” “不,大王若要我留下来,月儿就死在大王的面前。”唐月拔下发簪抵在咽喉上,威胁道。 “大王,以臣下看,就让唐姬跟着回宫吧……”杨修自是知道唐姬回宫对刘协有着莫大的帮助,于是开口劝道。 “杨修……”刘协冷冷地瞪着杨修。 “好了,就这样决定了。夏儿姑娘,立即收拾东西,我们随大王返回皇宫。”唐月不等刘协再次反对,就跑出了院子。 第四十四章:董卓来了 刘协快步追了出来,一把抓住唐月的胳膊。 唐月不等刘协开口,就抢先说道:“月儿这样做,就是为了让大王记住我,让大王觉得永远都欠月儿的,只有这样才会让大王在以后不论拥有多少女人,都不会忘记我唐月。不要再劝我了,大王要真的担心月儿,就早点成长起来,早日夺回皇位,早几年成为月儿的男人。” 唐月微微俯下身子,将俏脸凑到刘协眼前,声若蚊蝇地说道:“吻我。” 话都说到这里了,也就不用再劝了,刘协不再迟疑,搂住唐月的脖颈,两唇相接,两舌互动,由生疏到熟练,由羞涩到贪婪…… 刘协重新穿上染满血迹的盔甲和双龙戏珠紫罗袍,带着唐月和赵辩上了天子车舆。车舆内虽然已经被人清理干净,但是血腥味依旧直刺鼻孔,刘协看了一眼眉头微蹙的唐月,轻声地安慰了一句,然后指挥着队伍来到官道上,等候着缓缓接近的队伍。 “呔,前面是什么人?”疲惫不堪的斥候们,突然发现前方停着一队人马,急忙上前大声询问着。 “大汉皇帝和渤海王在此,尔等是哪里的部队?”范通高声喊问。 “什么?你们听清了吗?”为首的斥候不敢相信的侧首问向身边的几人。 “队长,他好像是说大汉皇帝和什么王。” “是渤海王。” “皇帝和渤海王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不会是假的吧?” “前面可是前将军董卓的部队?”刘协扶着腰间的倚天剑,大声问道。 “啊,是,我家将军正是前将军董卓。”斥候队长看着天子车舆上体型幼小却威严十足的少年,急忙回道。 唰,真的是董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刘协的身上,就连早已熟知刘协拥有神一般猜测的杨修和伏典,此时也忍不住看向刘协。 “本王便是渤海王,尔等速去告诉董卓,让他速来护驾。”刘协不理会这些人的目光,径直吩咐着董卓的斥候。 “属下等参见王上!”上前见礼后,斥候队长立即命人返回后方,通知前将军董卓。 “报,将军,在前方发现了天子车舆,渤海王传唤将军前去护驾。”斥候滚鞍落马,飞快的禀报着。 “什么?”原本昏昏欲睡的董卓,瞬间变得精神抖擞起来。 “是陛下和渤海王。” “什么情况?”李儒得到消息后,飞快的赶了过来,一把抓住斥候,有些激动地问道。 斥候急忙仔仔细细的讲述了一遍。 “李儒,这是什么情况?”董卓俯身看着手下的第一谋士李儒。 “恭喜主公,此乃主公入主洛阳的最佳时机,还请主公速速赶到前方护驾。”李儒满脸笑意的对着董卓深施一礼。 “对对,先去见驾,其它的再慢慢打听。”董卓大声地叫喊着。“快快,都给咱家打起精神头来,若是怠慢了天家,咱家可轻饶不了你等。” “还真的是天子车舆。”在看到天子车舆时,董卓喜出望外,急忙跳下车驾,快步跑向车舆,“呀,好浓的血腥味。” 董卓停住脚步,迟疑的看向站立在天子车舆上的童子,竟然穿着一套血红色的盔甲和战袍,不对,借助火把仔细看去,原来是血迹覆盖了盔甲和战袍的本色。血腥味,血染的征袍,这是刚刚经历了一场厮杀?到底发生了什么? “来者可是前将军董卓?”刘协看着眼前这个身高八尺、身形浑圆,在火把的照射下脸色显得很黑,但那双圆眼睛却闪烁着精光。 “将军,这位就是渤海王。”斥候队长急忙小声的提醒到。 “臣,董卓参见渤海王。”董卓急忙跪下行礼。 “董卿免礼平身。”刘协伸手虚扶。 “谢王上。”董卓站起身,向着刘协一拱手,“王上,臣听闻陛下也在?” 唉,刘协口打唉声:“唐姬,请皇兄出来吧。” 呆傻的赵辩在唐月的搀扶下,走出车厢。 “臣董卓参见陛下,吾皇万岁。”董卓急忙再次跪在地上,他身后的将士也都跪在地上,口呼万岁。 “众卿都免礼平身吧。”唐月代替少帝喊话,“陛下身体不适,就有劳王弟费心了。” 刘协微微一点头,转身对着董卓问道:“董卿,你麾下的军队还能行军否?” “敬请王上放心,臣必将陛下和王上安全的护送回宫。”董卓甚是自信的回道。 “好,那本王就与董卿同乘一车,立即启程,护送陛下回宫。”董卓虽然是把双刃剑,但到了此时已经没有了回头路。 “王上,臣的车驾简陋,让王上跟着受苦了。”董卓将刘协让到自己的车驾上。 “我们君臣之间就不要来这些虚的了。”刘协摆了摆手,转头看见车驾内悬挂着酒囊,顺手取来,拔开塞子,嘴对嘴的就喝了起来,“好酒,董卿,本王和你说啊……” 刘协一边喝着酒,一边将洛阳发生的事情讲述了一遍,从他遇刺到董太后和何皇后之间的立嗣之争,蹇硕和董重的败亡;又讲到大将军何进与张让等内侍之间的权力之争,何进如何死在张让剑下,袁绍带军杀入皇宫,张让等人如何挟持少帝和他逃出洛阳,路上张让和段珪等人发生争执,刘协趁机带领护卫将张让等人杀跑,自是七分真三分假。刘协喷着酒气,讲的是跌宕起伏,时常让董卓惊呼而起,其中刘协也有意的将董卓和董太后联系在一起,让董卓心中暗喜不已,看着刘协更加顺眼了。 刘协见到效果不错,也基本将事情说清楚了,便借着酒意倒在车架上缓缓睡去。 “主公。”看到董卓从车架上下来,李儒急忙迎上前。 “李儒……”董卓便将刘协的话简单的叙述了一遍,“没想到丁原和吕布那厮,竟然先我们一步来到了洛阳,唉,咱家好后悔当初未能及时赶来,以至于坐失良机。” 李儒并未急着答话,而是将前前后后理顺后,方才说道:“主公,不必懊恼,早来了未必是福,如今陛下和渤海王都在我们手上,就没有人能够阻止主公进入洛阳,现如今大将军何进已死,正是主公大展拳脚,挥军入主洛阳的天赐良机。” “可是,咱家的大队人马还未到达,就这点人马如何能在洛阳站稳脚跟?”董卓急的直搓手。 “主公,但可放心,儒自有办法。”李儒信心满满地说道,举目望向洛阳方向,“主公进入洛阳后,尽可能多的结交拉拢人心,若有人不识抬举,跳出来为难主公,直接杀了就是,主公切不可露出惧意,待到李傕郭汜带军赶到,洛阳就是主公的了。” “哈哈哈~,有你在咱家身边,何愁大事不成!”董卓大笑着拍了拍李儒的肩膀。 第四十五章:第二子 咳咳咳~,皇太后何莲精力憔悴的半躺半卧在床榻之上,透过窗棂看着蒙蒙亮的天空,还有那滚滚的浓烟,内心满是焦急和忧虑,再一次忍不住地喊道:“高望,高望。” “太后,太仆他已经……”何露听到皇太后何莲的呼喊后,急忙上前小声的提醒着。 唉,皇太后何莲这才想起高望已经被袁绍等人给杀了,那些在宫中职位稍高一点的内侍都已经被屠杀一尽,一想起此事是因大将军何进在宫中被杀而引起,她又忍不住哭了起来:“前些时日,二哥才离哀家而去,现如今大哥又离开了人世,就连哀家那可怜的孩儿,到现在还没有半点消息,为何上苍对哀家是如此的残忍呢?” “陛下乃上天之子,迎吉避凶……” “禀太后,有快马传报,陛下已经平安归来,此时已进入洛阳城。”守护在寝殿外的卢植,一得到消息,立即大声禀报道。 “快,快服侍哀家更衣洗簌,哀家要去迎接皇儿回宫。”何莲喜极而泣地喊道。 “想不到,我大汉竟然积弱至如此境地。”刘协看着那浓烟滚滚的南宫,心情甚是沉重。 “洛阳乃京师重地,天子脚下,岂能容得这些目无皇室的乱臣贼子,咱家不才,誓要拨乱反正,辅助皇家重拾无上威严。”董卓表面上痛心疾首,心里却是乐开了花。 刘协侧首看了董卓一眼,别有用意地说道:“希望董卿记住今日之言,否则本王必取尔项上之颅。” 看着那血染征袍的矮小身影,五大三粗的董卓竟然感到背后发凉、菊花发紧。 “哈哈哈,董卿的酒不错,日后再到你府上痛饮。”刘协拍了拍董卓的肚腹,转身跳下车驾。 “谢王上瞧得起,咱家必定扫榻相迎!”董卓甚是高兴的回道。 “本王不仅好酒,更喜良驹。”刘协一语双关,随后又看了看跟随在车驾旁的青衣秀士,“你就是董卓的智囊李儒?” “李儒参见王上。”李儒急忙下马行礼。 “免了,你们刚入洛阳城,还有的忙,本王就不打扰了。”刘协冲着董卓、李儒摆摆手,返回到自己的车驾上。 “良驹?”董卓咂么咂么嘴,看向一旁的李儒。 “主公,日后送给这位渤海王一匹良驹便是。”李儒脸上含笑,却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刘协的背影,心中暗道:人不大,心却不小。 “人小,心大,才容易被利用,李儒、董卓莫要让本王失望啊!”刘协暗自嘟囔了一句,点手唤过伏典,“你立即回府,转告长公主,让她马上进宫,为本王找个离宫的借口,远离皇太后何莲的视线,以免发生意外。【零↑九△小↓說△網】” “诺!”伏典立即策马返回阳安长公主府。 “臣董卓参见皇太后。”董卓见何太后在宫门外等候着,早早的跳下车驾,快步上前行大礼参拜。 “董卿家快快免礼,陛下现在可还安好。” “陛下尚还安好,只是受到些许惊吓。”董卓并未起身,反而双手托举大将军令,再次叩头在地,“臣因边境战事而未能及时奉大将军令赶来洛阳,而致使大将军遭乱臣贼子迫害,请太后赐罪。” “卿家能救回陛下已是大功一件,日后自有封赏,董卿家平身吧。”何太后见唐姬扶着少帝下了銮驾,急忙迎上前去。 “皇儿,你这是怎么了?”何太后一见到身着血衣的呆傻少帝,神情慌乱地问道。 “太后,陛下因受到段珪等人的迫害,受到了惊吓,还是快点回宫宣太医为陛下诊治吧。”唐月为避免发生意外,便催促着回宫。 “对对,快回宫,何露快点宣太医。”何太后立即带着少帝等人返回皇宫。 刘协进入皇宫的第一时间就去了永乐宫,看望那些受了伤的护卫,在安抚好他们后,便跟随匆匆赶来的阳安长公主刘华离开了皇宫,那柄金柄银刃的‘穿月’也被他带了出来。 “少帝由于惊吓过度,已经变成了傻子。”刘协坐在长公主刘华的车驾上,遥望着大火燃烧后的南宫甚是痛心,“请皇姑姑着手拉拢汉室宗亲,为侄儿登基帝位做好准备。” “好,本宫即日起就会挨家拜访,等你举事之时,绝对会得到汉室宗亲的支持。”阳安长公主刘华听到刘协的话,立即兴奋起来,“从此刻起,伏家就是你手中的利剑,有事你尽管吩咐就是了。” “好,那侄儿就不客气了。”刘协对刘华的果断很是欣赏,“皇姑姑,立即安排得力可靠之人前往扬州,侄儿登基后,会让岳丈出任扬州牧,侄儿希望伏家能够将扬州牢牢地掌控在手里。” “扬州?回去后本宫会让伏德和伏尊立即动身前往扬州。”虽然不明白刘协的用意,但长公主刘华还是一口应承了下来。 “天下即将大乱,我们只有抓住时机提前做好准备,方能立于不败之地。”嗡,刘协伸手将雍州鼎放了出来。 “啊,这是九州鼎?”长公主刘华惊呼一声站立而起,“先前见到八鼎横空,本宫就怀疑是那九州鼎,但我汉室尚存,故不敢、亦不愿相信,只是这九州鼎怎么会在此时分崩离析?” “不只是九州鼎分崩,还出现了长生不老丹,先秦赵高依然在世,侄儿在此时说出这些,就是希望皇姑姑能有个心里准备。”刘协托着雍州鼎,静静地看着刘华。 呼,长公主刘华惊慌过后很快就平静了来,沉思片刻,坚定地说道:“放心吧,我伏家绝不会打乱了你的部署。可惜天不佑我刘家,竟然让你小小年纪就要承担起这一切。”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也。”刘协微微笑着,气势渐渐地凝聚起来,“更何况有雍州鼎在,就说明我刘氏一脉气数未尽。” 刘协将雍州鼎收起,右手顺势一握,意气风发地说道:“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我刘协,也正想会一会这两个时代的英雄豪杰。” “好男儿当如是也!”长公主刘华的血液仿若也被点燃了一般,斗志瞬间爆棚了。 “除了以上所说之事,还请皇姑姑多征召一些能工巧匠,通经学善数算,有寻山探水等一技之长的人。距离天下大乱还有一些时间,多做一份准备,来日就会增加数分胜算,让我们联手一起护我刘家,壮我大汉!” “护我刘家,壮我大汉!” 【求推荐票、收藏啦!】 第四十六章:银发萝莉 五色花猪 “你们奔波了一夜,何不等休息好了再去忙?”阳安长公主刘华看着满脸疲惫的刘协等人,关心地劝道。 “皇姐留下了一些东西,我必须确认后,方能放心行事。皇姑姑尽可放心,我们很快就会回到府上。”刘协笑着拱了拱手,带着杨修、伏典和王越直奔南市而去。 “王师手下可有可靠之人?”刘协等人都更换了普通衣衫,一路游玩,甚是轻松愉快。 “臣手下虽多是一些游侠,但十几个可靠之人还是有的。”王越在见到少帝被吓傻后,对刘协是越加的恭敬起来。 “王师可知史侯史子眇?”刘协心情有些复杂地问道。 史侯史子眇?杨修听到这个名字顿时一愣,偷偷地望了刘协一眼,便不动声色地看向前方,心里却暗自思索起来。 “大王说得可是将少帝抚养长大的史道人?”王越认真地问道。 “不错,正是史道人。”刘协的语气虽平静,但他手上的树枝却一段一段的被折断,“你安排人暗中将他绑了,秘密带到阳安长公主府上,一定要做得干净,千万不要留下蛛丝马迹。” “请大王放心,臣会亲自带人走上一趟。”王越信心十足的回道。 “真是太罕见了,竟然有长了五种颜色的花猪。” “那个小姑娘也是一头罕见的银发。” “李哥不提这小姑娘也就罢了,提起她我就一肚子气,太不像话了,既想安葬了老人,又没财没物,不肯卖身也就罢了,竟然还舍不得卖了那头可笑的杂花猪。这年头,谁会平白无故地送钱给别人?” “谁说不是,那头杂花猪虽说瘦了点,但也可以换个薄皮的寿材钱了。” “怎么回事?什么五色花猪、银发小姑娘?”伏典好奇地捅了捅身边的杨修。 “信球,我怎么知道。”杨修翻着白眼没好气的回道。 “走,过去看看。”不会有人在这个年代就想出了用染色来吸引眼球的主意吧?刘协心中满是好奇的向着事发地点赶去。 不知是被那五色花猪所吸引,还是被那有悖孝道的行为气得义愤填膺,指指点点、相互争论的百姓里里外外围了一层又一层。刘协在王越等人的保护下,艰难的向里面挤着,听着人群中的议论明白了个大概:一个养着五色花猪的银发小姑娘,想要筹钱给死去的老人买个寿材,不肯卖身为仆,又舍不得卖了那头相依为命的五色花猪。而这里里外外议论纷纷的汉民,虽有几家富户想要出钱买下那头五色花猪或是连那银发小姑娘一起买下,却无一人愿意慷慨解囊帮助小姑娘安葬了老人。 “小姑娘,你在这里求钱为老人送终,说明你还是有孝心、讲孝道的,既然如此为何不肯将这头花猪卖掉?需知,竭尽全力方为孝道,莫说是一头猪,就是你自卖自身也要尽孝啊!”一个上了年纪的读书人,正在苦口婆心的劝着。 “尽孝,我自有我自己的回报方式,你们为什么非要我卖掉‘剔透’或是我自己呢?”银发小姑娘不解的神色,再加上那一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让一些心怀异心的人看得心里直痒痒。 “古训云‘百善孝为先’,你既然想筹钱葬了老人,卖了这头颇具观赏性的花猪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百善孝为先,既然有百善,那你们为什么不肯送我一些钱财,即让我尽了孝道,你们又做了善事,这样不是更好吗?”银发小姑娘的眉头渐渐地皱了起来。 “你……,简直是不可理喻。”老先生见说来说去又回到了争执的问题上,气得一甩袖子转身离去。 “这个小姑娘真是死心眼。” “唉,不可理喻。” “你们这些人真是奇怪,明明很简单的问题,却偏偏为难别人这样或那样做,真是无聊。”银发小姑娘无聊地蹲坐在地上。 哼哼~,‘剔透’趴在地上,很是认同地点着头。 “信球,还真有五种颜色的猪!”好不容易挤进人群的杨修,看到五色花猪后,忍不住惊叫起来。 “还是头一次听说,头一次见到呢。”伏典一边说着,一边走向那头趴在地上的五色花猪,想要看个究竟。 “伏典莫要莽撞。”刘协叫住伏典后,向地上看去,躺在地上的是一具黑瘦苍老的尸体,蹲坐在地上的是一个赏心悦目的银发萝莉,趴在地上的是一头令人惊诧的五色花猪。 哼哼~,原本无聊地趴在地上的五色花猪,突然间睁开眼睛看了刘协几眼,然后用力地拱了拱银发萝莉。 嗯,银发萝莉疑惑的顺着猪头摆动得方向望去,正好与刘协看过来的目光对上。 咦,刘协呆呆地看着银发萝莉,亲切、信任、同荣辱、共生死……,那是一种难以言表的感觉。 “你来了。”银发萝莉露出了灿烂的笑容,起身来到刘协近前,“玲珑。” “刘协。”刘协摆手将想要上前保护他的王越拦住。 哼哼~,五色花猪不满地挤进两人的中间。 “它是‘剔透’。”玲珑笑着拍了拍明明有着五种颜色却偏偏叫做‘剔透’的花猪。 “伏典,去买一副上好的寿材来。”刘协也跟着拍了拍‘剔透’的头,转身吩咐伏典去买寿材。 “诺!”伏典向周边的汉民询问了一下,便向着人群外挤去,“都散了吧,我家公子已经出钱为这位老人办理后事了。” 见有人愿意出钱为老人办理丧事,没了看头,这些汉民也就慢慢地散开了。 “快快,就是这里了,你们先帮着把寿衣穿上。”伏典很快就领着寿材店的伙计赶了回来。 “玲珑,老人的后事你想怎样办理?”刘协看着地上的老人问道。 “不用麻烦,找个风水好的地方安葬了就好。”玲珑上前为老人换好寿衣,又静静地看着寿材店的伙计将老人的尸体殓入棺内。 伏典有些诧异地看了玲珑一眼,转身向着寿材店的伙计问道:“这附近可有风水尚好的地方?” “回禀公子,小的知道离这里不远有处风景不错的地方。” “好,请你们几个再受受累,帮着将老人送过去下葬,一会儿有重赏。”伏典大声地张罗着。 有钱有人好干活,顺顺利利的将老人下葬后,几个伙计拿着不菲的赏钱高高兴兴地离开了。 玲珑将那些买来的纸钱烧完后,诚挚地说道:“老人家,你抚养我七七四十九日,我回报你三世荣华富贵,老人家就安心的去吧。” “疯子?”杨修和伏典从彼此的眼神中看出了同样的想法。 “四十九日?好像我穿越过来也正好有四十九天了吧?”刘协挥手示意杨修等人离开一些,看着转过身来的玲珑,“玲珑,我们……” “不必问,日后你自然会知晓的。”玲珑略带顽皮地笑了笑,“走吧,从现在起我就跟着你了,吃你的、穿你的、睡你的。” “好吧。”刘协发觉自己实在是无法对玲珑升起一丝强迫或是拒绝的念头,只好无奈地耸了耸肩膀,带着队伍赶往马府。 【求推荐票,收藏啦!八点过后再加更一章,能收不?】 第四十七章:手舞狼牙 胯下骑猪 “这都将近两个时辰了,还没有查出个结果来吗?”皇太后何莲看到少帝不只是变得呆傻,竟然还失去了一根手指,当时就吓得晕了过去。少帝回宫都将近两个时辰了,这群太医们还在相互推托,没有一个能够确诊的,对于本就是心急如焚的皇太后何莲来说,简直就是火上浇油,“陈太医,陛下究竟是个什么状况?再不能确诊的话,就别怪哀家无情了。” 太医们一见皇太后发火了,都颤抖着用求救的目光看向被点了名的太医令陈春。 “回禀太后,陛下的外伤是由利器所伤,伤口已经处理完毕。”太医令陈春在心中暗暗叫苦,先帝才病死不久,这少帝又受了伤,不但失去了一根手指,更极其罕见的是因惊吓过度而导致神智丧失。医治,怎么医治?恐怕是扁鹊再世也难以医治啊!实情回禀的话,丢官是小,怕就怕是连累了一家老小啊,太医令陈春暗叹一声,“陛下神智失常是因惊吓过度而致,臣建议以汤剂祛痰开窍、疏肝解郁,再配以针灸疏经通络、醒脑安神、平衡阴阳,除却汤剂和针灸外,还要请太后和陛下亲近之人多多为陛下讲一些以前的事情,帮助陛下恢复记忆,方能令陛下早日康复。” 高,其余的太医闻听此言,无不深感佩服地点头称赞。 哦,皇太后何莲闻听此言,亦是心中一喜,迫不及待地问道:“那依陈太医看来,陛下需要几日便可恢复健康?” “这……”太医令陈春略一沉吟,硬着头皮说道,“回禀太后,这还需要治疗、观察几日方能确定。” 嗯!皇太后何莲那刚刚有点喜色的脸上,瞬间又阴沉下来,强忍着心中的怒火,站起身,噬人的目光在这些太医身上一一扫过,冰冷地说道:“你们都在这里给哀家伺候着,陛下恢复了健康,那还则罢了,否则,哼哼!” “婢子,见过唐贵人。”何露见唐月到来,急忙笑脸相迎。 “姑姑切不可如此。”唐月急忙向旁一闪身,微微欠身,“姑姑,太后可在殿内?” “太后正等着贵人,请随婢子来。”何露领着唐月进入中和殿。 “臣妾唐月拜见皇太后。”唐月稳住心神,落落大方的拜见皇太后何莲。 “免礼,赐坐。”皇太后何莲摆手示意,“唐姬,昨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大将军因何丧命?陛下又怎么会受伤,而且还受到了如此严重的惊吓?” “太后容禀,自先帝驾崩之日,陛下就一直身体有恙,昨日午后,臣妾见天清气朗、阳光明媚,便邀请陛下到西园游玩,好让陛下散散心,早日康复起来。”唐月看到何莲点了点头,知道她还算满意,便按照先前与刘协串通的那般抖了抖锦帕,露出惊恐的神色,“在臣妾与陛下快要到达白虎门的时候,就……,就看见张让正带领着内卫与大将军厮杀,陛下急忙命令禁卫前去协助大将军,哪成想,段珪那阉贼竟然趁人不备,夺下禁卫的利剑挟持了陛下,让禁卫不敢轻易妄动。” “啊,张让和段珪等人怎么会与大将军为敌呢?”皇太后何莲不解地问道。 “太后,张让、赵忠、段珪等人被世人称为十常侍,这些人朋比为奸,党同伐异,横征暴敛,卖官鬻爵,他们为了心中的私欲,早就有了除掉大将军等朝中重臣的祸心。” “前些时日,大将军到是和哀家提过张让等人的事,只是……”此时的皇太后何莲可谓是后悔莫及,若是当初听了兄长何进的话,又岂会落得这般下场。“唐姬,你继续说下去。” “大将军见陛下被段珪挟持,投鼠忌器之下,只好扔了兵器任阉宦宰割。而后闻讯赶来的渤海王一边命人召集禁卫,一边带领护卫营救陛下,双方交战都损失惨重,混乱中陛下被阉宦刺伤,而渤海王也被张让等人抓住。”唐月略微停顿了一下,见皇太后何莲没有露出怀疑之色,便继续说道,“正在那时,传来袁绍等人领军进宫的消息,张让等人见事不可为,便挟持着我们逃出了洛阳。路上张让与段珪等人不知何故,竟反目成仇,渤海王带领着我们趁机逃出,正好赶上了进京勤王的前将军董卓……” 唉,皇太后何莲口打唉声,拉住唐月的手,说道:“你和哀家都是陛下的至亲之人,也都因陛下而彰显尊贵,哀家希望你能够多陪陪陛下,帮助陛下早日恢复起来。” “请太后放心,臣妾会做好分内之事的,还望太后保重身体,不要太过于操劳了。”唐月安慰了何莲几句,便起身告辞了。 唐月和刘协串通的这些话自然有很多漏洞,而刘协也没想着隐瞒一世,只求能够瞒过一时。董卓在此时进入洛阳,必然会大肆发展自己的势力,自然会将袁绍等人的目光吸引过去。而少帝吓傻,这朝廷上的事自然要由皇太后何莲来主持,那她放在这件事上的精力自然而然的就少了,再加上当时参与战斗的禁卫几乎死绝,就算有几个幸存者,有唐月在,也很难接触的到皇太后何莲。这番谎话的最大漏洞,就是以司寝女官赵菊为首的赵氏等人,刘协虽然不知道赵氏有多少人在宫内,但司寝女官赵菊已经被小鱼儿捆绑在了唐月的寝宫内。 啪啪~,找到马府后,伏典在刘协的示意下上前拍打门环。 “你们找谁?”紧闭的大门打开一道缝隙,一个壮汉探出脑袋,闷声地问道。 刘协握着金色令牌在壮汉眼前一晃。 “请进,快快请进。”壮汉飞快地打开大门,等刘协等人进来后,又将大门关好,“快去通知阴军侯,是陛下来了。” “臣阴天正(等)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护卫统领阴天正带领着众护卫以皇帝礼参见。 殷天正?刘协身子微微一晃,好家伙,身边本来就有一个‘谢逊’了,这又出来个殷天正,只可惜不是倚天屠龙里的四大护法。 “万年公主都告诉你们了?”刘协扫视着眼前这五六十号人。 “是,臣等皆是先帝的死士,万金堂内还有二百余人,还请陛下收留臣等,臣等必誓死效忠。”阴天正无比肯定地说道。 “你等起来吧。”刘协收下阴天正等人后,便开始查看着万年公主刘慕偷运出来的财物。“杨修、伏典,你二人查下账册,统计一下数目。” “诺!”二人应诺一声,便开始忙碌起来。 “玲珑,看看有什么喜欢的,自己拿吧。”刘协看着不计其数的铜钱和金银,忐忑不安的心里终于有了一些底气。 “好啊,那我就去挑选了。”玲珑领着花猪剔透,在各个房间内穿梭,寻找着中意的物品。 刘协本以为很快就可以返回长公主府,却没想到一直忙到了申时,当杨修和伏典禀报这里有将近四亿钱财的时候,着实让他兴奋了一把,但当玲珑出来的时候,却差点惊掉了下巴。 “怎么样?不错吧!”玲珑骑着五色花猪,挥舞着重达九十余斤的狼牙棒,傲娇地问道。 【求推荐票,收藏!谢谢!】 第四十八章:伏家父子 “王师,请留步。”杨修喊住了走向府门的王越。 平日里杨修、伏典以及刘协的侍卫等也会向王越请教剑术,故此都和刘协一样尊称王越为王师。 “杨修?你怎么还不去休息?”王越看着因缺乏睡眠而双眼通红的杨修,关心地问道。 “谢王师关怀,修有些事情要向王师请教。”杨修用力地揉了揉有些昏涨的脑袋,确认四周无人后,才压低声音问道,“王师可还记得史道人之事?” “大王吩咐的事情,越怎敢忘记?”王越不解地看着杨修。 “王师莫怪,只因此事关系重大,小子不得不多嘴了。”杨修向着王越深施一礼,然后将假刘辩和九州鼎之事一一讲出。 啊,王越听得是目瞪口呆,没想到在大将军何进和蹇硕、董重厮杀过后,皇宫里也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脑袋里乱七八糟地理也理不顺,只好对着杨修躬身一礼:“请杨公子教越。” 杨修向旁边略一闪身,问道:“以王师看来,我家主公渤海王如何?” 主公?王越有些吃惊地看了杨修一眼,没想到这个傲慢的小子竟然认了刘协做主公,但这并不影响他对刘协的评价,真诚地说道:“大王天资聪慧,言谈有方、举止有度,又吃得苦中苦,那自是人中龙凤。” “我家主公可做得这一国之主?”杨修追问道。 “嘶,一国之主?杨修你的意思是……”联想到假刘辩的事,王越有些明白了杨修的想法。 “天无二日,国无二主!请王师助我家主公一臂之力。”杨修冲着王越一躬到地。 “从现在起,你主既吾主,越愿誓死追随在大王左右。”知道了这么多事,王越自是不难做出选择,很是干脆的对着刘协所在的方向跪拜在地,表示着自己的忠心。 “好!”杨修满意地点点头,紧跟着就目露凶光地说道,“寻到史道人时,王师当先确认好大皇子的生死,若大皇子还在世,那就将所有人都杀掉,一个都不要带回来。” “那若问不出来呢?”王越力求稳妥地问道。 “那就将为首的几人带回来,其余的全部杀掉,尤其是疑似大皇子的人,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个!但一定要做得干净利落,切不可连累到主公身上。”杨修叮嘱道。 “放心,此事必万无一失。”王越信心满满地说道。 “奴婢见过伏小姐、玲珑小姐。”夏儿见到伏寿和玲珑到来,急忙躬身施礼。 昨日,刘协将玲珑带回阳安长公主府后,伏寿和玲珑两个小萝莉很快就成了好朋友,刘协自然是乐见其成的让伏寿将玲珑领走了。 “免了。”伏寿笑着伸手示意夏儿起身后,快步走向正在飞速用餐的刘协,“伏寿参见大王。” “呜~,哪有那么多礼数,你们吃过了吗?要不要再吃点?”刘协摆摆手,正准备继续努力填肚子,却在看到换了一身新衣后的玲珑,顿时呆住了。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玲珑不解地整理一下衣衫,没有发现不当之处,在原地转了一圈,“还是说这身衣服不好看?” “好看,好看。”刘协有些傻傻地点着头,“只是没想到你竟然喜欢紫色的衣衫。” 谢逊、阴天正,这又来了一个一身紫衫的,还差一个青翼蝠王韦一笑,不对啊,刘协一拍大腿,猛然间想起身边还有一个小鱼儿呢,要是再来个花无缺…… “大王?”伏寿有些担心地喊了一声。 “哦,没事,没事,只是被玲珑惊艳了一下。”在这么多的美女注视下,刘协也不好意思再大快朵颐,简单地吃了几口,就在夏儿等人的服侍下,重新洗簌了一遍。“表姐,皇姑姑可在府内?” “回大王话,正是家母让寿儿过来请示,看大王何时方便让家父以及家兄等人晋见。”伏寿彬彬有礼的对答着。 “哦,皇姑姑和姑丈现在在何处?还是我们过去吧。”刘协毫不端架子的起身,示意伏寿带着自己过去。 “臣伏完(伏德、伏雅、伏均、伏尊、伏朗、伏典)参见大王。” “免了,都是自家人就不要这么多礼数了。”刘协摆手示意伏家父子七人平身,“协儿见过皇姑姑。” “快过来坐下。”长公主刘华等仆人奉上茶水后,挥手将仆人都挥退了下去,“协儿可休息好了?你尚年幼切不可太过操劳了。” “有皇姑姑关心,协儿又怎会操劳呢?” “昨日,本宫见协儿疲惫不堪,便没有设宴。此时下人们正在准备着琅琊当地的一些特色菜,今天咱们也换换口味,尝个新鲜。” “哦,那协儿可要解解口腹之欲了。”刘协笑道。 “好,趁着这个时间,我们也好谈谈扬州的事情。协儿,本宫打算先让德儿与尊儿先一步前往扬州;均儿和朗儿师从卢植,朗儿还需跟随卢植学习,而均儿自幼喜好经学,应该可以辅助管理那些工匠;至于雅儿这孩子。”长公主刘华说道这里,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雅儿这孩子自幼喜好商贾之事,沾染了一身铜臭之气,不提也罢。” 还是人多了好啊!若伏家掌控了扬州,说不定还真能完成自己设想的战略目标。想到此处,刘协便看向了未来的老丈人伏完,说道:“本王之所以让姑丈出任扬州牧,是希望能够打造出强大的水军,从而掌控长江和黄河两流域,借此打通东西,再由步骑贯穿南北,无论日后出现如何乱局,都可以让我皇家进退有据。所以还要由伏德表兄出任建安太守,改造扩大温麻船屯;由伏尊表兄出任临海太守,改造扩大横屿船屯。” 伏完一边听着刘协的布局,一边脑补着扬州的情况,思索着问道:“大王是要伏家将重点放在建安和临海?” “不错。”刘协肯定地点着头,“重点就在建安和临海,当然,若是伏家能够完全掌控了扬州自然是更好。” 刘协喝口茶水,然后转头看向伏雅,笑着说道:“雅表兄,扬州一事的成功与否,可就看你能否将这重担挑起了?” 伏雅有些惊喜的看着刘协,没想到这位小王爷竟然这样重视自己,自知机会难得,所以并未理会父母与兄长那充满疑惑的目光,有些激动的问道:“不知大王能够拿出多少起始物资?” 哦,刘协闻听此言顿时心中一喜,笑着伸出两根手指。 “两千万?”伏雅眉头微皱地问道。 刘协微微摇了摇头:“本王只能出两亿钱财,其它的就只能靠你们自己了。” “两亿?”伏雅在得到刘协的肯定后,兴奋地搓着双手,“这些都要交给我全权打理,谁都不能插手!” 【求收藏,求推荐票!】 第四十九章:莫笑少年狂 “不可!”长公主刘华和伏完同时出声喝止。 “有何不可?除了我伏雅以外,你们谁能用这两亿钱财经营出更多的物资?没有物资,你们如何完成大王的托付?”难得有让自己展现能力的机会,伏雅自是当仁不让的争取着。 长公主刘华看了一眼悠闲品茶的刘协,虽然不知道这样的布局,在日后的乱局中能够起到多大作用,但是从刘协起手就是两亿钱财,就可以看出他是十分重视这个计划的。如此一来,她岂能儿戏般的将钱财交给年纪轻轻的伏雅来全权打理? 长公主刘华看着伏雅,认真地说道:“此事事关重大,容不得半点差池!有这两亿钱财,再加上扬州的赋税,足以够我们稳稳当当的进行发展了。” 伏雅看一眼刘协,见他没有帮自己说话的意思,心知这个渤海王是存了考校自己的心思,便坚定地看着长公主刘华说道:“从修整船厂、招募工匠,到采买木料,打造船只,再到船只服役后的日常维护;从招募壮丁到训练成军,再到巡航长江,这身上的盔甲、手中的军械、吃穿用度,每年需要多少钱财?” 伏雅微微停顿了一下,留给父母一点思考的时间,方才继续说道:“再者,当战乱一起,我伏家要想控制住扬州,还必须拥有步骑精锐,这些用度又是多少?而到时,大王又需要多少军队方可迎战天下?军械、战马、粮草哪一样不需要钱财?试问钱从何处来?” “我伏家既然做为大王的先行军,那就应当事事先行,不但要为大王打造出强大的水军,更要为大王迎战天下准备好充足的钱粮等物资,解决大王的后顾之忧。”因激动而脸色泛红的伏雅,整理一下思绪,继续说道,“这两亿钱,我打算拿出五千万做为休整船厂和招募军队的起始资金,再留五千万为预备金,以备不时之需。而剩下的一亿钱,就做为我行商天下的资本,只有让钱财流通起来,才能够越积越多,方可积累更多的粮草和铁器。” “你说的虽有道理,但是你可曾支配过这么多的钱财?你何时去过扬州?那里的人文风俗你又知道多少?更何况那里有着以陆家为首的众多富商,你能从他们手里夺下多少份额?”伏完不为所动的连续发问。 “与扬州富商相比,我们确实是有着很多劣势,但也不要忘了我们也有着他们所不具备的优势,那就是我们代表着大王也就是日后的天子,可以说是天子的御用商人。”伏雅说道此处,将目光转向刘协,“只要大王实行盐、铁官营的政策,我就有信心和扬州等地的富商们斗上一斗。” 长公主刘华和伏完身为父母自然希望孩子能够一展所长,此时见伏雅说的条理分明,颇有些心动的将目光转向刘协。 “文留传世数篇章,武扩国土万里疆。莫笑吾辈太轻狂,誓叫尔等意彷徨。”刘协轻敲案几,朗声颂道。 伏雅热泪盈眶的拜倒在刘协面前,哽咽道:“谢主公信任,雅定不辱使命!” “放手去做,但你要记住一点,铁器只能进不能出。”刘协起身将伏雅搀扶起来。 “这,这样一来,臣恐怕……” “乱世很快就要来临,盐铁官营有些想当然了,铁器那可是各地诸侯都要眼红之物,谁肯拿出来贩卖?”刘协看着眉头深锁的伏雅,笑着拍了拍他的胳膊,“本王可传你沙饴精制、粗盐精制,以及炒茶三法,只要你运用得当,足可使你富甲一方。” “此言当真?”伏雅难以置信地看着刘协。 “君无戏言!”刘协转身看向伏均,“均表哥,你要快点将工匠们召集起来,在他们前往扬州之前,我们还要准备一些物品。” “诺!”伏均也是非常兴奋的应道。 “皇姑姑,姑丈,你们再仔细商讨一番,扬州之事就拜托你们了。”刘协冲着长公主刘华和伏完微施一礼。 长公主刘华和伏完急忙起身还礼,同时说道:“请大王(协儿)放心。” “伏典,你和杨修分头转告曹昂和刘基,明日一早在蔡师府前汇合,学业尚未完成,我们只好登门求学了。”刘协坏坏地笑道,蔡琰啊蔡琰,本王来了。 第二天,刘协用食完毕后,就带着杨修和伏典赶往蔡邕的府邸,一边赶路,一边数落着护卫头领谢逊:“谢逊,你看看咱们这三十余人的队伍,盔明甲亮也太过于招摇了,只要是有心人远远的便知是谁的队伍,若是有人暗中射杀本王该如何是好?” “啊,快快警戒。”谢逊跳到刘协身前,飞快地抽出宝剑,四下张望,“刺客在哪里?” 噗哧,杨修和伏典被谢逊的举动逗得大笑不止。 “你这憨货没睡醒吗!”刘协气极反笑地拍打着谢逊的盔甲。 啊,谢逊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自己紧张过头了,憨憨地挠了挠头,将宝剑还鞘,解除了警戒。 “你能不能将这些护卫分为明暗两队?既不显得人多,还增加了安全性。”刘协指着四周的护卫说道。 “分为明暗两队?”谢逊若有所思地重复着。 “你回头请教一下王越吧,他既然是刺杀高手,自然也懂得该如何防范。”刘协指点道。 “诺!请王爷放心,臣必保证王爷万无一失。”谢逊拱手应道。 “咦,怎么会有战鼓声?”令人热血沸腾的战鼓声越来越近,刘协迟疑地问道。 “回主公,这是董卓的兵马。”杨修有些惊诧的看着不远处的西凉铁骑,“想不到又增加了,真不知道董卓这次到底带了多少兵马来。” “哦,原来是董卓的兵马。”刘协看着主道之上,旌旗招展,战鼓震天,千军万马般源源不断。“李儒这手‘夜出日进’的把戏玩的不错啊!” “夜出日进?”杨修不解地看向刘协,忽然间明白了过来,“主公是说这是董卓用得疑兵之计?” “切记,此事万万不可泄露出去。”刘协可不敢想象董卓这计策若是被袁绍和曹操看破后,会发生什么事情,“可知董卓将军营驻扎在何处?” “董卓的军营就驻扎在芳林苑内,我们读书的地方竟然成了他的军营。”伏典有些气不过地说道。 “哦,芳林苑!”刘协不由得想起了只见过一面的李儒,这家伙不愧是在演义中第一个出场的谋士,“夜出日进”,说起来简单,做起来谈何容易? 第一,要在极短的时间内找到合适的驻兵之地;董卓之所以使用“夜出日进”这个计谋,就是要给洛阳城内的各势力营造出强烈的军事威慑,这个地方必须能够驻扎下数万军队,还要保证用三四千人假装数万人的行军驻扎而不被人识破,这就必须防得住其他人的窥探。这个难题可不小,要知道袁绍和曹操可不是易于之辈。这个驻兵之地就极为重要了,初入洛阳的李儒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足以显示出此人的非凡之处。 第二,要在极短的时间内收服城门校尉;洛阳的城门非是董卓家的大门,那不是他想开就随便能开的,如何在极短的时间内收服一个可靠的人呢?要知道走漏一点风声,这个计谋就废了,董卓要想在洛阳站住脚,也会变得难上加难。 第三,行军路上如何设防其他人的窥探? 通过一个人的对手,就可以看出这个人的能力大小,尽管不是巅峰时期的袁绍和曹操。刘协一想到要和董卓和李儒共度两三年的时光,不由自主地露出了苦涩的笑容。 【求收藏,求推荐票,求评论!晚八点还有一章!】 第五十章:初见蔡琰 “曹昂(刘基)参见王上。”曹昂和刘基见到刘协等人到来,急忙上前见礼。 “免礼,许久不见,你二人可还安好?”刘协笑着问道。 “还好,只是这些时日以来,有些放心不下王上的安危。”曹昂有些鼻头发酸地说道。 “哈哈哈,本王吃得香睡得甜,不用担心。”刘协明了地拍了拍曹昂的肩膀,转首看向蔡府的大门,“蔡师今天是不是上朝去了?” “请大王稍候,基这就去问问。”刘基几步跨上台阶,见一管家模样的人正从府中走出来,急忙上前询问,“请问老人家,蔡师可在府中?” “你是何人?”蔡和上下打量一下刘基,又看了看台阶下的众人。 “在下刘基,吾等皆是蔡师的学生,今日特来府上拜见蔡师。”刘基指了指身后的众人。 “刘基?”蔡和顿时一愣,随后便看向了被众人拱卫着的刘协,“那位可是渤海王?” “正是。” 蔡和急忙跑下台阶,整理衣衫大礼参拜:“草民蔡和参见渤海王。” “免礼,蔡师可在府上?”刘协伸手示意蔡和平身。 “回王上话,蔡大人上朝尚未回府。”蔡和躬身做出邀请状,“请王上到府内休息片刻。” “好,那我们就到府内等候蔡师。”刘协点头应道。 “王上,里面请。”蔡和将刘协等人让进会客厅,急忙命人上茶并小心的服侍着,他则快步来到小姐的绣楼下,“启禀小姐,渤海王等人前来拜会老爷。” “你们小心的服侍着就是了,想来阿父也快回来了。”蔡琰对着窗外的管家吩咐道。 “诺!”蔡和转身返回会客厅。 “渤海王这个时候来府上做什么?”蔡琰放下毛笔,甚是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新作。 “渤海王?就是老爷经常夸赞的貌如金童的二皇子吗?”侍女伊朵手脚麻利的清洗着笔墨。 “你就记住貌如金童了吧?阿父夸这位王上最多的是才思敏捷,勤而好学。”蔡琰伸手敲打了一下伊朵的额头。 “小姐,你就不想去见见这位金童吗?”伊朵顽皮地伸了伸小舌头。 “我一个待字闺阁的女子岂可抛头露面?”蔡琰无语地摇了摇头。 “我们就偷偷地看上两眼好不好?反正老爷又不在家。”伊朵抓住蔡琰的胳膊轻轻地摇晃着。 “胡闹,我一待字闺阁的女子,跑出去偷偷窥视男子,若是传了出去,我还有何面目去见阿父?”蔡琰一挥衣袖沉着脸训斥道。 “什么男子吗,只不过是一个九岁的男孩而已。”伊朵眼珠转动着,显然是还不死心,“要不,我们换上侍女的衣服,端着茶大大方方的进去,反正他们也没有见过小姐,也不用怕他们认出来。再说了,你就不想看看老爷口中的金童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吗?” “这,万一要是被人看出来怎么办?”蔡琰有些心动地问道。 “一群小孩子而已,怎么会看出来?快啦,快啦,我去拿衣服了。”伊朵生怕蔡琰反悔了,风风火火地跑出去取衣服了。 “唉,这个死丫头。”蔡琰有些耳根发红地跺了跺脚。 “杨修,真的有五种颜色的猪吗?”虽然伏典说的信誓旦旦,但刘基依旧感到难以置信,只好向杨修求证。 “喂喂,刘基你这是在怀疑我伏典的人品吗?”伏典很是不满地指责着将脸扭向杨修的刘基,“真是气死我了。” “信球,等下你领着他们回府上看看不就成了。”杨修无语的斜了伏典一眼。 “小……”蔡和也被伏典所说的五色花猪所吸引,猛然间看到蔡琰和伊朵端着茶水走进了会客厅,吃惊的就要喊出声。 嘘,伊朵冲着蔡和做了个鬼脸,就安安静静的跟在蔡琰身后,走进会客厅。 呼,蔡琰见蔡和没有喊出声,这才松了口气,平复好心神,来到刘协跟前,借着更换茶水的机会偷偷瞄向刘协。 咦?这是书墨的气味!刘协惊疑地看向更换茶水的侍女,那气质神色,那素手皓腕,再加上身上那股经久不散的书墨气味,心中一动,莫非这就是蔡琰蔡文姬? “协见过蔡家姐姐。”刘协起身后微微一侧身,面上带着玩味地笑意。 蔡家小姐?唰!杨修等人齐刷刷地看向一身侍女装束的蔡琰。 啊,蔡琰惊呼一声,惨了,被认出来了。 蔡琰只好俏脸羞红地躬身见礼:“奴家蔡琰参见渤海王。” “呀,你是怎么看出来的?”伊朵吃惊地问道。 “伊朵不得无礼。”蔡琰见被人识破了,便落落大方的与众人一一见礼,然后不解地看向刘协,不知道他是如何识破的。 “虽着侍女装,难藏书墨香。”刘协脑海里闪现着历史上蔡琰的遭遇,忍不住夺口而出,“相见方恨晚,意恐做襄王。” “虽着侍女装,难藏书墨香”,蔡琰细细的品味着,双目之中露出惊喜之色;“相见方恨晚,意恐做襄王”,唰!蔡琰的俏脸一直羞红到了耳根之后。 “不是渤海王吗?什么时候又出来个襄王!”伊朵不解地嘟囔着,虽然声音不大,但整个厅堂内的人都听了个个真真切切。 哈哈哈!杨修等人忍俊不禁地笑出声来。 “哼!你个傻丫头还不跟我走。”蔡琰衣袖遮颜地拉着伊朵跑出了会客厅,“都是你个死丫头,这次真是羞死人了。” “臣蔡邕参见王上。”蔡邕一回来,就得知了刘协等人正在府上等着,急忙来到会客厅。 “学生见过蔡师。”刘协受了蔡邕的礼后,方才毕恭毕敬向蔡邕见礼。 “学生等见过蔡师。”杨修等人也都上前见礼。 “都坐吧。”蔡邕喝了口茶,看向刘协,“不知王上到臣的府上,所为何事?” “回蔡师的话,协深感自身所学太少,固厚颜登门求学,望蔡师不弃,继续授学。”刘协诚恳地说道。 “望蔡师不弃吾等。”杨修等人纷纷附和。 “好,既然你等愿学,邕又岂会敝帚自珍?”蔡邕老怀甚慰地看着众人,抬手轻捋胡须,“那芳林苑被董卓做为了军营,日后你们就到我府上来学习吧。” “谢蔡师。”刘协等人急忙起身道谢。 “蔡和,将紧挨着书库的房屋整理出来,好做为学堂使用。”蔡邕吩咐道。 “诺!”蔡和急忙安排下人去整理房间。 【求下收藏,求推荐票!】 第五十一章:谁敢来蔡家提亲 “老爷。”蔡和为蔡邕挑亮了灯火后,欲言又止地看着蔡邕。 “琰儿又出什么状况了?”蔡邕看着蔡和那便秘般的样子,就知道肯定是女儿蔡琰又出状况了。 “回老爷话,渤海王进府后,小姐曾假扮成侍女到会客厅内换过茶。”蔡和斟酌着用词,缓缓地说着。 “这个丫头,真是被我宠坏了,哪里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蔡邕无奈地摇了摇头,“还好这几个孩子都没见过琰儿,要不然传了出去,我这张老脸都要被她丢尽了。” “老,老爷……” “不会是出了什么差错吧?”蔡邕见蔡和依旧是一副便秘的样子,不确信地问道。 “小姐的伪装被渤海王识破了。”蔡和低着头说道。 “哦,他是如何识破的?”蔡邕好奇地问道。 “渤海王的原话是‘虽着侍女装,难藏书墨香’。”蔡和如实回道。 “虽着侍女装,难藏书墨香”,蔡邕手捋胡须,点着头笑道:“还算不错,传出去倒也算是一段佳话。” “后面还有两句。”蔡和小声地说道。 “哦,还有什么?你到是快说啊。”蔡邕好奇地催促道。 “相见方恨晚,意恐做襄王。”蔡和硬着头皮说道。 “相见方恨晚,意恐做襄王。”当最后一个字说完,蔡邕瞬间就变成了斗鸡眼。 啪!蔡邕用力拍打着案几,气急败坏地骂道:“这个黄口小儿,安敢打我女儿的主意?” “老爷……” “哼,既然敢打我琰儿的主意,那就别怪我蔡邕要严加管教了。”蔡邕咬牙切齿恨恨地说道。 第二天傍晚,蔡府门外,刘协心有余悸地回头看着蔡府,怕怕地说道:“今天,这蔡老头怎么督促的这么紧,累死本王了。” “信球,你都要搞蔡老头的闺女了,人家能不发火吗?”学识最好的杨此时也是一副惨兮兮的模样,连尊卑都远远的甩在了脑后。 “嗯,你的意思是蔡老头在变向的刁难我?”刘协有些诧异的看向杨修。 “当然了。”杨修肯定地点点头,“你是被刁难,我们几个是被连坐了。” “你们也这样认为吗?”刘协在看到其他三人一起点头,便用手支着下巴,眼睛盯着蔡府,在原地走来走去的,“那你们说,蔡老头会答应吗?” 杨修等人相互看了一眼,有的摇头,有的点头。 “哼,他蔡老头休想把琰儿许配给别人。”刘协咬着牙转过身,扫视着杨修等人,“你们回去后,找机会向你们家里的当家人,将本王看上蔡琰的消息透露出去,我刘协倒要看看,还有哪个不长眼的敢来蔡家提亲。” “信球(你狠)!”杨修等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刘协。 “参见主公,事情办成了。”刘协刚踏进府门,几天没露面的王越就跑过来汇报工作了。 “哦,把史道人抓回来了?”刘协有些欣喜地问道。 “是,一共抓回来了七个人,都关在主公居住的院落了。”王越一边回着话,一边偷偷地向着杨修点了点头。 杨修那颗悬了几天的心,也终于落回了原位。 “走,看看去。”刘协跟着王越前往关押着史道人的房间。 “草民史阿(韦笑)参见渤海王。”把守房门两个大汉有些紧张的上前见礼。 “史阿,韦笑?好,好。”靠,韦笑,韦一笑,勉强算是齐啦,刘协有些无语地看了韦笑一眼,“你二人可愿意留下来跟随本王?” “草民愿意。”史阿,韦笑欣喜万分地跪拜在地。 “起来吧。”刘协在史阿打开房门后,呼吸不由得急促起来。 “你们还不快点参见渤海王?”王越厉声吼道。 “臣史子眇参见渤海王。”有着史侯之称的史子眇眼底闪过一丝慌乱。 看着眼前这个颇有些道骨仙风的老道,刘协冷声问道:“你就是抚养大皇子辩的史道人?” “正是臣。” “我皇兄现在在何处?”刘协追问道。 “当今陛下就在皇宫内。”史道人一口咬定地说道。 哼,刘协一把抓住史道人的胡子,怒声吼道:“本王问的是大汉皇子刘辩,不是那个秦人赵高之后。” “臣不知道王上说的是什么意思,臣只抚养过大汉皇子,不认得什么赵高。” 哼,刘协松开史道人的胡子,盯着其余的人看了一会,冷声笑道:“你们有知道的吗?” “草民不知。”其余六人同时矢口否认。 “好,你们有种。”刘协转身向外走去,在门口处停住,用所有人都听得到的声音说着,“史阿将他们分开审问,第一个招供的赏金千两,第二个招供的饶他一命,第三个和第四个杀,其余的诛九族。” “诺!” “对了,伏典你去通知伏雅,让他过来和史阿他们一起审问。”在离开房间后,刘协突然间想起了伏雅,脸上露出坏坏的笑意,“史阿,这几天,你要好好的培养一下伏雅,让他见见血。” “诺!” “你们都分头去忙吧。”刘协充满期待地看向王越,“王师,今晚就开始传授穿月的使用技法吧。” “诺!” 第三天傍晚,史阿带着脸色苍白的伏雅将那六个人的口供交给了刘协。 “伏雅你生病了?”刘协一边看着口供,一边偷笑着问道。 “臣,臣没病,只是有些不适。”一想起史阿等人在逼供时使用的那些手段,伏雅就不由自主的腿肚子发抖。 刘协看完口供后,冷笑道:“走,带本王去见见史道人。” 啪!刘协将六份口供摔在史道人面前,杀意凛然地看着他。 史道人再也沉不住气,上前拿起口供只看到一半,就瘫倒在地上。 “告诉本王,赵高给了你什么好处,竟然让你昏了头脑,做出残害大汉皇子的事情?” “长生不老丹,他许诺给罪臣,只要帮他谋夺了汉室江山,他便给罪臣一颗长生不老丹。”史道人认命了,刘协问什么就回答什么。 “王师,找个可靠的地方,把史道人关押起来,待本王回宫的时候,将他交给小鱼儿。”刘协长出了口气,他那个便宜哥哥大汉皇子刘辩早就被赵高的人害死了,现在,只要把皇位夺过来就可以了。 “诺!” “史阿,其余的人都处理掉,记得让本王这个表哥练练手、见见血。”刘协来到伏雅身前,露出一个恶魔般的笑容,“不适?没关系,习惯了,就会好了。” “能不让我做吗?”伏雅一副怕怕的模样。 “瞧你这点出息!此事处理完,你就按照自己的计划行事吧。”刘协将先前许给伏雅的三种工艺交给伏雅,又转头看向史阿,“你以后就跟着伏雅去扬州,一定要保护好他。” “请大王放心。”史阿拱手应道。 第五十二章:怒斥许攸 白天在蔡府学习狂躁大儒蔡邕的文化课程;出了蔡府就跑到作坊里,和伏均忙活工匠的事情;一早一晚跟随王越学习穿月的使用技法。【零↑九△小↓說△網】整天的从早忙到晚,就连调戏一下伏寿、玲珑和夏儿都只能利用吃饭的那点时间。 “忙,真他妈的忙!”这句话几乎成了刘协的口头禅。 而长公主刘华则奔波于皇室宗亲之间,为刘协拉拢人脉;伏家父子则悄悄地做着去扬州的准备,先锋官伏德和伏尊,还有那个自称为御用商人的伏雅,已经分头南下去了扬州。 渤海王刘协才思敏捷、勤而好学的名声,在有心人的传播下,响彻了整个京都洛阳。各大世家和朝中重臣在见到少帝的病情一直不见好转后,心里也渐渐地升起了一些心思。同时在杨修等人的操作下,在各大世家之间流传着渤海王与蔡家小姐的趣事,那些对蔡琰有兴趣的公子哥们,也纷纷得到了自家家主的警告。 一个多月的时间,忙的不只是刘协,还有董卓和李儒,他们不仅将近十万的兵马拉进了洛阳,更是在谋士的谋划下,用重金和赤兔马收买了吕布,不费一兵一卒的干掉了丁原,接管了他的并州军。威逼利诱、恐吓暗杀,董卓在李儒等人的谋划下,无所不用其极的拉拢着朝臣、世家,明目张胆的排除异己,国贼之名渐渐传出了洛阳城,响遍天下。 “怎么来了这么多人?”好动、多嘴的伏典,又一次将低着头忙着做功课的众人打断。 “信球!就你事多。”杨修不满地转头望向远处,“咦,那不是荀氏八龙之一易学大儒荀爽吗?” “曹昂,后面那个黑黑的不是你阿父吗?”伏典指着人群中个子稍矮的曹操喊道。 “滚球!有那么黑吗?”曹昂拍着额头,甚是无语地说道。 “小点声,他们过来了,看来今天有幸可以听到荀大儒授课了。”刘基有些小兴奋的,提醒着声音有些大的伏典。 “臣荀爽(李儒、曹操、荀攸、许攸)参见渤海王。” “免礼。”刘协礼仪规范的应对着荀爽,“学生见过荀师。” “学生见过荀师。”杨修等人都礼仪规范的与荀爽见礼。 荀爽面带笑意地看了看众人,转头对着蔡邕说道:“伯喈,你这几个学生都不错啊。” “哼,一群顽劣子罢了。”蔡邕一边说着一边示意众人就坐。 “李儒怎么和这些人走在一起了?”听着蔡邕和荀爽谈经论道,刘协深感无聊,便忍不住走起思来,“这个就是荀攸荀公达啊?这么早就和曹操勾搭上了吗?还有这个傲慢无礼、口无遮拦的许攸许子远,在谋废汉灵帝失败后,不是一直在逃亡吗?怎么也跑到蔡府来了?” “请问荀师,黄巾之乱起于何故?”一直处心积虑为自己正名的许攸,苦苦等候良久,见荀爽和蔡邕终于停顿了下来,就忍不住地跳了出来。 深感无聊、昏昏欲睡的刘协,猛然间听到许攸的问话,瞬间打起精神来,将目光放在荀爽身上,他也想听听这位易学大儒要如何回答。 “天地万物各有其适切定位,密相应和,从而达成井然有序,良性互动,和谐有致而通泰之理。然,甲子年,举国大旱,颗粒不收,民无以糊口,使万民失其位,得以令贼子张角轻易撬动乾坤,方形成黄巾之乱。”荀爽手捋胡须微微含笑,长者之风令人生出一股信服之感。 “荀师之言实有避重就轻之嫌,黄巾之乱不只是愚民参与其中,亦有各级官员参与其中,又是何故使这些官员失其位呢?是因宦官专权,横征暴敛,卖官鬻爵,致使朝政日非,固百官心寒也。”许攸自问自答地站起身,最后将目光落在刘协身上,“敢问渤海王,这是因何之故?” 嗯?荀爽此时一点都不爽,没想到半路上跟随过来的人竟然口出不逊,欲要指责先帝,歉然地看向面带寒霜的蔡邕,却得到了静观其变的示意。 李儒先是一愣,然后事不关己的坐在一旁看起热闹来。 “子远。”曹操有些懊恼地拽了拽许攸的袍袖。 “许攸,你好大的胆子……”杨修跳起身来,怒气冲冲地点指着许攸。 草,这是要对子骂父吗?刘协轻轻地摆了摆手,示意杨修等人妄动,神色自若地站起身对着荀爽和蔡邕微施一礼,转首看向许攸,答非所问地说道:“上为国行事、为君分忧,下为百姓请命者是为臣。能为国家制定适当国策,为百姓掌舵谋取福祉之臣,是为谋臣。能使自己获得声誉,使国君得到显赫的称号,令子孙世代相传,幸福与禄位无穷无尽的臣子,是为良臣。上不负时主,下不阿权贵,中不侈亲戚,外不为朋党,不以逢时改节,不以图位卖忠,固敢犯颜直谏者,是为谏臣。不思权贵而报国,不赖宠信而事君,不图声誉而为民,是为忠臣。欺瞒君主,结党营私,排除异己,窃取国家权柄,用以贪赃枉法,奴役百姓,搜刮民脂民膏,此祸国殃民者,是为奸臣。以投其所好,逢迎献媚,谋取高官厚位,得以享受荣华富贵者,是为佞臣。谋、良、谏、忠、奸、佞,你许攸敢以何臣而自居?” 好,荀爽和蔡邕暗暗为刘协这手“围魏救赵”的机敏喊好的同时,也暗自对号入座起来。曹操和李儒也是面带惊诧的看着刘协,心中不知想些什么。杨修、曹昂等四人则暗暗思索着该如何对号入位。 “我……”许攸万万没想到只有九岁的刘协,竟然不按常理出牌,反而划好了圈圈套套来反问自己,是以一时之间措手不及,无言以对。 “宦官专权,百官寒心?若为忠臣岂会寒心?若为谋臣何来宦官专权?若为良臣安有黄巾之乱?若为谏臣汝何故在此?”刘协的身上流露出一股让人臣服、睥睨天下的王者气势,冰冷而又轻蔑的目光逼视着许攸。 “岂有此理!想我许子远自幼饱读诗书,满腹经纶,你一个黄口小儿安敢蔑视于我。”许攸被刘协的气势逼迫的倒退数步,感到面上无光,恼羞成怒的吼道。 “对子骂父是无德,国家动荡却无所作为是无才,你一个无德无才之辈安敢自称饱读诗书,满腹经纶?以我九岁孩童看来,汝之所学,不过儒之皮毛也!” “我无德无才?我之所学不过儒之皮毛?啊,噗~”一向自命不凡、狂妄自大的许攸,此时竟然当着荀爽和蔡邕两位大儒,被一个九岁孩童贬得一文不值,直气得胸口发胀、头脑发晕,痛呼一声,一口老血直喷当场。 刘协懒得再去搭理这个转头就会出卖君主的小人,转身环视众人,语气有些沉重地说道:“吾虽年幼,却不愿自欺欺人,视先帝所失而不见,固将先帝之失缚于心头,如警钟长鸣,促使吾常修为政之德,常思贪欲之害,常怀律己之心,誓以吾之所学补先帝之过失。” “好,君子当如是也!”荀爽的话引得众人齐齐点头称赞。 刘协向着荀爽微施一礼,缓步来到窗前,望着湛蓝的天空说道:“吾虽年幼,却不曾妄自菲薄,常思若我汉民幼有所学,学有所教;壮有所用,用有所得,我大汉会如何?若我大汉边民下田可为民,执剑可为兵,试问诸胡安敢犯我边疆?若我汉民人人如龙,我大汉当立于世界之巅,我汉民所到之处必为人上人!” “愿我汉民人人如龙!” 【晚八点还有一章,这次水推真的是淹死我了,(/□\)】 第五十三章:你这么小 这么小 “愿我汉民人人如龙。” 昂,一声若有若无的龙吟随着刘协的话声响起,一股威严浩荡的皇者气息从那尚且矮小的身上缓缓释放,令人不由自主地生出一丝膜拜之感。 蔡邕这还是第一次听到刘协的志向,虽然觉得有些脱离实际,但在这个特殊的时期能够听到刘协的这些话,已经算得上是意外惊喜了。他用询问的目光看向一旁的荀爽,荀爽不着痕迹地点了点头。 “幼有所学,学有所教”,这八个字来来回回的在李儒的脑海里滚动着,幼年艰苦求学的一幕幕再次浮现,当学而有成后,方才知求学难,入仕更难!李儒轻轻地摇了摇头,将往事重新封藏起来,“幼有所学,学有所教”,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呵呵! 曹操将目光从刘协身上移开,望着远方的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有这些话语,足以让荀家安排人辅佐了,只可惜太年幼了……”荀攸转头看了荀爽一眼后,低头沉思着。 “愿我汉民人人如龙!”杨修、曹昂等四人的脑海里就只剩下这一句话了。 “荀家,看来是已经动心了,只是不知道谁会来辅佐于我?这荀攸看来是不大可能了。”刘协随着众人将荀爽送出蔡府,一路上暗自寻思着。 “王上,这是司空大人命微臣送过来的请简,司空大人明日设宴于芳林苑,邀请王上前往饮酒叙旧。”李儒手捧请简,躬身施礼。 “倒是有些时日未见董卿家了。”刘协接过竹制的请简,飞快地看完了上面的内容,“李儒回去告诉董卿家,本王必会准时到达,让他准备好美酒佳酿,莫要让本王乘兴而去、败兴而归。” “请王上放心,司空大人让臣转告王上,明日必有惊喜献于王上。”李儒满面赔笑的回道,然后又转身冲着蔡邕微施一礼,“蔡中郎,司空大人请你明日早些过去作陪。” “劳烦你转告仲颖,邕必到。”蔡邕拱手回礼。 “明日芳林苑,臣等恭候王上大驾。”李儒躬身告退。 “还请王上到书房一叙。”蔡邕面色有些沉重地说道。 “芳林苑,乃是董卓的驻军之地,邀请我到那里饮酒叙旧,这老小子到底安的是什么心思?”一进入蔡邕的书房,刘协就忍不住问了出来。 “老小子?你先前的君子之风呢?”蔡邕训斥了一句后,神色有些异常的叹了口气,“少帝之病久治不愈,朝堂上下已是人心惶惶,慈明此番前来也有考校你的意思,那董卓也早有效行伊尹、霍光之意。” “伊霍之举?老师意下如何?”刘协有些紧张地看向蔡邕。 “原本我还是赞同的,可是你先前那番话,让我颇有顾虑啊!”蔡邕毫不避讳地看着刘协。 先前那番话?刘协实在是想不出有何不妥之处,只好躬身一礼,诚恳地说道:“请老师教我。” “虽然说君子当志存高远,但过于脱离实际就成了好高骛远,反而多是一事无成之辈。你尚且年幼,不要想那么多,还是先学好如何做好一个合格的君王吧。”蔡邕满怀希冀地看着刘协。 “弟子谨遵老师教诲。”刘协诚心诚意的一躬到地,“还望老师不弃弟子愚钝,传授君王之道,为弟子掌舵共创和平盛世。” “好,这一礼我就受下了。”蔡邕坦然的受下这一礼,又不放心的叮嘱或者说是威胁着刘协,“日后,你若像商纣、周幽王那般荒淫无道、不思朝政,我蔡邕必撞死在朝堂之上。” “弟子不敢。”刘协再次躬身。 “好了,你回去做些准备,明日尽量不要丢了皇家颜面。”蔡邕再次不放心地叮嘱道。 “那弟子就先行告退了。”刘协拱手一礼,转身向外走去。 “对了,各大世家之间流传的渤海王和蔡家小姐的那些趣事是怎么会事?”蔡邕忽然间想起这事,语气有些不善地问道。 正准备开门的刘协,心中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转回身看了一眼脸沉似水的蔡邕,深施一礼,壮着胆子说道:“弟子那日与琰儿姐姐一见倾心,久久不能释怀,但弟子深知自己尚且年幼,料想老师必定不会应允此事,只好出此下策,希望拖上几年,再来府上求亲,还望老师原谅弟子的冒昧之举。” “哼,还算有些担当,否则……” “小婿拜见岳丈大人,多谢岳丈大人成全。”刘协一听到蔡邕并不反对,急忙拜倒在地,岳丈长岳丈短的叫了起来。 “日后若是让琰儿受了半点委屈,我就是豁出这把老骨头不要了,也绝饶不了你小子。”蔡邕又情不自禁的威胁起刘协来。 “请岳丈大人放心,小婿绝不会让琰儿姐姐受到半点委屈。”刘协欣喜若狂的承诺着。 唉,蔡邕颇为无奈地瞪了挖走自己心头肉的小子一眼,不耐烦地摆了摆手,示意刘协快点滚蛋。 出了蔡邕的书房,兴奋不已的刘协边走向学堂边拍打着手里的请简,许久之后方才平静下来,将心思放在了请简上,自言自语的嘟囔着:“饮酒叙旧为何不去董卓的府上,反而要在他驻军的地方?莫非这老小子要摆上一场鸿门宴?那老小子肯定不会杀自己的,历史上,董卓立献帝后就是挟天子以令诸侯,莫非这老小子是要借助刀兵之威,恐吓一下自己,在自己的心里留下阴影?如果要是那样的话……” 呔!耳边突然一声爆喝,吓得刘协一激灵,匆忙间向前跃出数步,方才转身观看。 “哈哈哈~,你这胆子也太小了吧。”伊朵指着刘协笑得娇躯乱颤。 “伊朵!你这丫头也太没有礼数了,还不快点向王上赔罪。”蔡琰无奈地跺了跺脚,向着刘协躬身施礼,“奴家见过王上,伊朵这丫头被奴家惯纵的太过顽皮了,还请王上恕罪。” “奴婢参见渤海王。”伊朵吐着小舌头,做着鬼脸。 “原来是琰儿姐姐啊,老师这么快就告诉你了吗?”刘协看到是蔡琰急忙高兴跑上前,一把拉住蔡琰的双手,兴奋的问道。 “喂喂,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就算你是个小孩子也不可以,快点松手。”伊朵有些夸张的隔开刘协和蔡琰。 “小孩子?你这丫头是在鄙视本王吗?”刘协无语地拍了拍额头,“再说了,老师已经答应了我与琰儿姐姐的婚事,何来男女授受不亲之说?” “啊!你说什么?老爷答应了你和小姐的婚事?”伊朵一把抓住刘协不停地摇晃着,“你这么小,这么小,老爷怎么就答应了呢?” “小!小!爷哪里小了?”刘协彻底炸毛了! 蔡琰俏脸羞红地看着刘协这鲜为人知的一面,心里升起一种…… 第五十四章:联手董卓(上) “主公,董卓这次摆宴芳林苑,虽说是意在恐吓和打击,不会有生命之险,但臣等依然希望主公能够谨慎行事。”杨修深知这位主子的胆子可是大得很,不得不提前劝阻着点。 “主公,杨修所言甚是,还请主公以自身安危为重,不要争这一时之气。”曹昂也躬身相劝,被那句“愿我汉民人人如龙”触动心弦后,曹昂和刘基就认了刘协为主。 “放心,本王深知董卓和李儒非是易与之辈,今日行事自会注意分寸。”刘协认同的点点头,转身向着王越微微一笑,“王师,今天既不能过度的丢了皇家的颜面,又不能把董卓往死里得罪,所以你要配合本王掌握好这个度。” “请主公放心,臣就是那把悬在董卓项上的利剑。”王越非常自信地说道。 “好,就是要让董卓感觉到他掌控着天下,本王却攥着他的小命。”刘协意气风发的挥舞着手臂,“你们也都要记好了,没有本王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准轻举妄动,违令者,杀无赦!” “诺!” 踏踏踏!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近,那人马合一的铁骑所显露出来的彪悍气息,将行人早早的逼退到道路的边缘地带。 稀溜溜!战马直冲到刘协的队伍前,才在骑士的控制下,前蹄高高的抬起,又轰然而落,整个街道仿佛晃了三晃,摇了三摇才安稳下来。 谢逊稳如泰山的站在队伍的最前面,瞪着眼睛看了看近在眼前的骑士,想起先前刘协的命令,强行将已经到了嗓子眼的粗口吞了回去,向前顶了一步,冷声嘲笑道:“不过如此!” “你……,哼!还算条汉子。”骑士冷哼了一声,方才向着刘协拱手说道:“臣,华雄奉司空大人之命前来恭迎渤海王,还请王上恕臣盔甲在身,不能行以全礼。” “哦,你就是华雄!”刘协上下打量一下华雄,身长九尺、虎体狼腰、豹头猿臂,还算得上是猛将像,“头前带路吧。” 刘协心里冷笑一声,没想到距离芳林苑还有四五里路,董卓就开始施展手段了,只是不知道这是董卓还是李儒的主意。 “诺!”不但威风没有耍出去,还被使奴唤婢般的呼来唤去,十分郁闷的掉华雄有些火大的拨转马头,率领着西凉铁骑在前面开路。 “臣董卓,参见王上。”董卓嘴里虽然喊着参见,但仅仅是拱了拱手,傲慢之色溢于言表。 “董卿家免礼吧。”刘协不露神色的微微摆了摆手,眼光飞快地掠过董卓身后的李儒、蔡邕、曹操等人,落在了人群中最为显眼的身形上: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体挂西川红锦百花袍,身披兽面吞头连环铠,腰系勒甲玲珑狮蛮带,起身后手扶腰间宝剑,真是器宇轩昂,威风凛凛。 不愧是人中吕布,只是有些可惜了,召吕布为将?现在的刘协自是想也不敢想。 “王上,里面请。”董卓皮笑肉不笑的往园林里让着刘协。 “这芳林苑,本王可是有些时日没有来了,此时已是枝繁叶茂、鸟语花香的,实是避暑的好地方。”刘协边走边说着。 “王爷,这里不但是避暑的好地方,而且距离皇宫也近,咱家之所以将军队驻扎在这里,也是为了能够更好的保护陛下和皇太后。”董卓说完后,用询问的眼神看向一旁的李儒。 李儒对着董卓不露声色的点点头,示意一切都准备好了。 当刘协走到最后一个拐角处,董卓已经不露声色的落后了一个身位,嘴角微微翘了起来。 “愿我汉民人人如龙”,话好说,事难办,就让我李儒看看你刘协是龙还是虫吧! “恭迎渤海王!”伴随着如雷般的声音,唰!弯刀出鞘,形成了一个弯刀走廊,锋利的刀刃上闪烁着噬人的寒光。 我操!刘协一转过拐角就在心里怒骂了一声,他强行控制着身体,没有因为惊吓或是愤怒而发出半丝抖动,头也不回的继续向前走着,语气平静地说道:“董卿家,你这西凉的欢迎仪式很是特别啊!” 曹操、杨修等人在转过拐角后,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眼底闪烁着惊怒之色,只见前方由二百名西凉精兵分立两旁,高举着刀刃向下的弯刀,形成了一个弯刀走廊,而此时的刘协正走在弯刀之下,这要是董卓一声令下…… 啊,仲颖怎可如此鲁莽,要是出现意外,渤海王有个闪失,他的计划还怎么实施啊!蔡邕在心里忍不住的埋怨着董卓。 “主公。”怒火中烧的王越几步跨到刘协身边,青筋暴跳的右手握住剑柄,只等刘协一声令下,便拔剑斩了董卓的人头。 刘协不露痕迹地拍了拍王越的手,然后像是发现了什么,快走几步来到一名兵士跟前,向着尚处于惊诧中的董卓招了招手,不悦地说道:“董卿家,你快来看。” “王上,什么事?”董卓疑惑的来到刘协身旁。 “这破损的铠甲,还有这卷了刃的弯刀是怎么回事?”刘协指着有些损坏的铠甲和弯刀,大声斥问着,“董卿家,这些兵士可都是我大汉的精英,在内杀黄巾平定叛乱,在外与匈奴、鲜卑等外敌厮杀,守我大汉边疆,护我大汉边民。你董卓可不能为了一己之私,而克扣兵士的粮饷和军械,更加不能拿着士兵的命来换取你董卓的荣华富贵啊!” 那稍微有些破损的铠甲和弯刀,在常年作战的军队中根本就算不上大问题,不过是刘协在吹毛求疵,没事找事的打击董卓的威信,那些士兵也甚是配合的看向董卓。 “咱家……”董卓本来听信李儒的建议,摆下这阵势,就是存心要吓一吓年幼的刘协,好在以后挟天子以令天下时,更加容易一些,但在看到麾下的兵士因为刘协的质问而看向自己,顿时犹如吃了苍蝇般的堵心。 “启禀王上,新的铠甲和武器早就准备好了,只是暂时没有战事,便尚未更换,这些是平时用来训练的。”李儒眼光闪烁地看着刘协的背影。 “哦,原来如此,到是本王冤枉董卿家了。”刘协转头看了一眼李儒,然后又看向董卓,伸出小手拍了拍他的肚子,“本王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精锐的兵士,正所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今天也给这些兵士们改善改善生活,本王要与众将士共同饮酒作乐。” 刘协不等董卓回话,便大声的喊道:“众将士,你等可愿意与本王共同大碗喝酒、大口吃肉?” “愿意!喝酒!吃肉!”唰!唰!众兵士收刀撤身,弯身行礼。 第五十五章:联手董卓(二) “王上里面请。”李儒见董卓的脸面上有些挂不住,急忙上前将两百名精锐挥退,然后邀请刘协进入校场边上露天的宴席场地。 面对明晃晃的刀阵,胆子稍微小一点的成年人,都会吓得驻足不前,但年仅九岁的刘协非但没有显露出惧色,更是趁机将他训斥了一番,这让野心勃勃的董卓情何以堪?趁着火头兵上传酒菜的空档,低声的对着李儒说道:“李儒,咱家这口气憋在心里吐不出来啊!” “主公稍安勿躁,我们继续按照计划来就是了。”李儒心情有些复杂的安慰了董卓,然后转首向着吕布微微点了点头,示意其可以开始了。 “义父,如此干坐着饮酒好生无趣啊!”吕布得到示意,立即站起身对着董卓说道。 “哦,那我儿奉先有何高见啊?”董卓很是配合地说道。 “呵呵~,肉戏来了,倒要看看这老小子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刘协神态安然地看着吕布与董卓。 “布,多日不曾与人争斗,这浑身上下甚是难受,不知道在坐的诸位,有谁愿意与某家斗上几合,也好为王上解解闷。”吕布拱手行礼,眼神从刘协等人的脸上扫过。 “好,本王早就听说吕布将军骑战难逢敌手,堪称天下第一。董卿家,你帐下猛将无数,能否让本王开开眼界,看看这吕奉先究竟能战几人,竟敢夸口天下无敌。”刘协语速飞快地说着,眼神也顺势瞄向了华雄,“先前见到华雄将军骑术精湛,身材亦是魁梧不凡,只是不知这胆量……” “哼,华雄虽然不才,但这胆量还是有的,还请吕将军指教一二。”自古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受到刘协如此明显的挑唆,华雄哪里还坐得住。“来人,牵吾战马,抬我大环刀来。” “好,赤兔马何在!”好斗的吕布亦是兴奋地喊着牵马小校。 “董卿家,一个华雄好像还不是吕布的对手,排在华雄之上的李傕、郭汜呢?让他们一起上吧!”刘协自然是看热闹的不嫌事大,大声地喊道。 嗯?坐在下方的李傕、郭汜对视一眼,他们早就对吕布心存不满了,只是碍于董卓的压制和吕布的武力,一直没有表现出来,此时听到刘协的话语,心里顿时活泛起来。 李傕站起身,对着董卓一拱手:“司空大人,正如王上所说,华将军虽然勇冠三军,但与吕将军相比还是差了一些,还请司空大人准许末将下去接应华将军。” “末将郭汜(张绣)请战!”郭汜和张绣同时起身求战。 董卓看着上前讨战的诸将,眉头深锁,他深知诸将对吕布颇有微词,要不是自己压制着和吕布那惊人的武力,恐怕早就内斗起来了。【零↑九△小↓說△網】此时此景,若是在争斗中出现了意外,岂不是要贻笑大方了? “难得诸位将军有如此雅兴,司空大人,就让他们去吧。”李儒自是知道董卓在担心什么,“诸位将军,司空大人正在宴请渤海王,可不希望见了血光,惊吓到了王上,所以还请诸位点到即止。” “是啊,你们都注意点分寸,若是惊吓到了王上,咱家可饶不了尔等。”董卓借势摆了摆手。 “诺!”众将齐声应诺。 咚咚咚~!牛皮战鼓在小校的擂动下,响彻天地,令人不由得精神一震,顿时更加精神起来。 稀溜溜!一声长嘶穿透鼓声,将众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只见一匹浑身似火、两眼有神、四蹄如盆、尾扫残云的烈火式战马,驮着手持方天画戟、弓箭随身的吕布,雄赳赳的来到校场中央。 “呔!吕布在此,何人来战!”吕布抖擞精神,战意冲天,胯下赤兔也是头摇尾巴晃,嘶叫连连。 “华雄来也,吕将军小心了!”华雄极为眼热的看了看那匹赤兔马,试问哪个猛将不爱宝马?心里叹息了一声,将这些纷扰排出脑外,双手握紧大环刀,催动战马冲向吕布。 嗨!华雄爆喝一声,大环刀带着风声以力劈华山之势劈向吕布。 “开!”吕布向侧方一催赤兔马,舞动方天画戟向外一架。 噹!华雄见自己的大砍刀被架开,在两马错蹬之际,双手一翻,大砍刀砍向吕布的后脑。 吕布轻催战马,赤兔通灵性的向前一跳,驮着吕布轻轻松松地闪过了华雄的背后一击。 哈,华雄一扯厮缰,拨转战马,双腿一磕马腹,再次冲向吕布,刀来戟往,二人厮杀在一处。 刘协兴致勃勃地看着校场上的吕布和华雄二人,这还是第一次看到马上武将之间的厮杀,只觉得热血沸腾,恨不得跨上战马,下得场去斗上几合。 “吕布这厮果然名不虚传,华雄差的太远了。”郭汜看着被吕布戏耍的华雄,忍不住摇了摇头。 “张绣,你上去帮华雄一把。”李傕不动声色的吩咐了一声。 “呔,武威张绣来也!吕布看枪!”张绣大吼一声,催动战马冲到吕布近前,啪啪啪!舞动花枪如百鸟入林,锐不可当。 “好!”吕布见到如此枪法,忍不住赞了一声好,手上的方天画戟不敢怠慢,大封大劈,劲力饱满。 三马盘旋,三十个回合过后,吕布力压二将,杀得二人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 “一起上。”李傕招呼一声郭汜,崔马上前,郭汜紧随其后,抖动长枪,冲入战圈。 “杀。”张绣和华雄见李傕郭汜二人一起冲了上来,再次卯足了力气,花枪与大环刀再次翻舞起来。 叮叮当当,稀溜溜!吕布越战越勇,方天画戟封前挡后、挑左劈右,赤兔马嘶鸣如蛟龙,扭转跳跃,与吕布配合无间。 董卓看着交战中的五人,想象着日后征战天下的情景,心中自是豪情万丈,端起酒殇看向自己即将推上皇位的刘协,得意地笑道:“王上你看咱家这五位猛将如何?” 刘协看着那独斗四将的吕布,心中虽是感慨万分,却总觉着少了点什么?此时听到董卓说话,便将目光收回,见董卓端着酒殇,便端起自己的酒殇一饮而尽,眉头微皱地说道:“很是精彩,可是本王却觉得缺少了些什么?” “缺少了些什么?”董卓有些不解地重复了一句。 “杀气,或者说是杀意。”刘协身后的王越出声为刘协解惑。 “对,就是缺少了杀伐之气。”刘协一拍案几,这几人可以说是切磋,所以少了一丝血气。 “少了杀伐之气?你是要咱家的武将们自相残杀吗?”董卓无语的翻着白眼。 “董卿家……” 仓朗朗,就在刘协说话之际,身后响起利剑出鞘的声音,就在他不解之际,眼角余光扫到一道寒光直刺董卓。 第五十六章:联手董卓(三) 啊! “王师不可。”刘协心中微怒,来之前,就叮嘱过没有自己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轻举妄动,不知道这王越为何会突然拔剑刺杀董卓。 当啷啷,酒殇落下砸在铜盘之上,来不及有所反应的董卓,一身冷汗地看着停在喉咙前的利剑,吓得差点大小便失了禁。 “臣,看到有一异物落向司空大人的酒殇,怕影响了司空大人的酒兴,未加思考,便鲁莽出了剑。”王越说着将长剑撤离董卓的哽嗓咽喉,停留在半空中,那剑尖处确实刺穿着一片绿叶。“没想到惊吓到了司空大人,臣请司空大人降罪。” “你……”恼羞成怒的董卓,虎视眈眈地瞪着王越。 “岂可如此鲁莽!剑乃利器,怎能轻易动用,还不退下。”刘协阴沉着脸将王越斥退,心里却是暗暗叫起好来,你董卓显摆吕布等一众猛将,爷就不声不响的威胁你老小子一下。 “诺!”王越收起长剑,退回刘协身后。 “董卿家,王越精于用剑,如臂使指,方才也是无心之举,想来董卿家戎马出身,还不至于受到惊吓吧?”刘协一边为王越开脱,一边用安慰的话语封堵着董卓,以防他借机发难,令自己为难。 “嗯……”董卓强压下心头怒火,眼珠子一转,事到如今,自己的手段也用个差不多了,也该谈谈正事了。“王上,陛下的病情至今不见好转,朝政依靠皇太后来主持,这并非长久之计,咱家就试着组织众臣同上奏章,请少帝禅让帝位于王上。只是有一些顽固不化、或是别有用心之人,推三阻四,将此事一拖再拖。天可怜见,臣一心为汉室着想,便想举兵力压众臣,拥护王上荣登帝位,但又难掩悠悠众口,不知王上可有良策教我?” 试着组织众臣上奏章,呵呵,恐怕是在借机试探群臣,好排除异己吧?那些反对的朝臣,被你董卓杀的杀,罢免的罢免,现在的朝堂上下,还有谁敢明目张胆的反对你董卓?刘协端起酒殇不慌不忙地喝着,这老小子今日设宴,分明就是要立威和索要好处,给,还是不给呢?将酒水饮尽,方才说道:“皇兄的病情难以治愈,不能亲理朝政,本王虽为皇兄的病情心痛不已,但身为先帝之子,当今陛下的唯一亲兄弟,怎能眼睁睁地看着朝政荒废,置天下生民于不顾?故此求得阳安长公主询问诸位皇室宗亲,以期求得解决之道,诸位宗亲给出回应,若是陛下之病确实不能治愈,便可行禅让之礼。” “哦,不知日期可曾定了下来?”董卓皱着眉头问道,没想到这些汉室宗亲也在准备此事,这该如何是好? “据太医所讲,要确认陛下能否治愈,还需三五个月的时间。” “时间太久了,王上等得,这天下百姓可等不得。”董卓摇了摇头,手中的酒殇握的越来越紧。 “司空大人,不是为渤海王准备了一分礼物吗,可要此时献于王上?”李儒见董卓有些急躁不耐,急忙出言岔开话题,暗中示意董卓少安毋躁。 “李儒,你去让他们停下来,顺便将咱家为王上准备的礼物带上来。”董卓会意的点点头,示意李儒下去准备。 “王上请稍候,臣这就将司空大人为王上准备的惊喜送上。”李儒面带微笑对着刘协微施一礼,然后转身离去。 “哦,董卿家为本王准备了什么惊喜?”刘协有些好奇地问道。 “既然是惊喜,咱家又怎么能提前透露呢?”董卓端起酒殇,“咱家再敬王上。” “末将见过王上、司空大人。”吕布等人满头大汗地走了回来。 “诸位将军辛苦了,快入席饮酒。”刘协挥手示意众人重新入座。 踢踏踢踏,马蹄声传来,刘协顺着声音望去,头颈高昂,眼大眸明,鬃毛如雪,好一匹神采奕奕的骏马。刘协不由自主的从座位上一跃而起,快步来到白马近前,它体格高大,结构匀称紧凑,额宽鼻直,头部小巧而伶俐,颈长适中,肌肉充实,颈肩结合良好,胸围开阔,筋臆明显,背腰平直,四肢强健,蹄质坚硬。从蹄至项,高七尺,浑身上下无半根杂毛,再配上一副银白色的马鞍,那叫一个帅。 刘协欣喜异常一把夺过李儒手中的马缰,双手抓住马鞍,双脚用力翻身骑在马背上。 驾!刘协一扯厮缰,白马立即顺从地跑动起来,步履轻捷平稳,进入校场后,在刘协的催动下,四蹄翻飞,如风似电。 刘协从未如此畅快过,兴之所致,表演起了精彩的马术,跃马、斜横站、单腿挂环、侧方隐蔽、蹬里藏身、单腿直立、前顺撑、后顺撑、横乘,引得众将士齐声喝彩。 白马也像是找到了自己的主人,高扬着头颅,奔驰得更加平稳,与刘协的配合越来越默契。 过够了瘾头,刘协控制着白马慢了下来,暗自寻思起来,董卓与汉室宗亲相比,自是汉室宗亲要安全的多,但是董卓会放手吗?手握重兵,掌控洛阳,坐拥陇西,堪称此时的第一大军阀。若是自己登基,而不给他半分好处,他会如何?废了或是杀了自己,另立一个听话的刘氏之人,或是干脆自立门户,并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再者,赵高一系的存在,始终是个隐患,若是在汉室宗亲行动之前,出现了意外,那不仅仅是鸡飞蛋打,恐怕就连自家性命都保全不得。 “此马何名?”刘协高举酒殇,示意董卓同饮。 “此马名为月照千里白。”董卓举起酒殇一饮而尽。 “月照千里白,名字好马更好。”刘协也是一饮而尽,低声说道,“董卿家一心为国,敢为天下先,以本王看来,足以胜任太尉之职。” 董卓顿时眼前一亮,附和道:“王上少年英雄,日后必为盛世明君。” 哈哈哈!刘协和董卓同时放声大笑。 “李儒,这小子似乎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控制啊。”董卓看着刘协远去的背影,小声的和李儒说道。 “主公多虑了,渤海王毕竟才九岁,有些出人意料的表现实属正常,小白公子不也是经常做出意外之举吗?”李儒知道刘协的表现让董卓郁闷不已,便提起董卓最疼爱的小白公子来开解董卓,只是他心中对刘协却是更加感兴趣了。 “哈哈哈,小白也快到洛阳了吧,咱家可是想念的很。”董卓想到小白公子顿时开怀的大笑了起来,“李儒,等刘协这小子登基后,咱家该如何行事?” “先定西北,主公已经坐拥西凉,掌控洛阳,再领太尉之职,便可布兵司隶、凉、并三州,将整个西北控制在手中。待兵强马壮后,出兵冀、幽二州,一统北方。到那时,挥兵南下,何人能挡?” 第五十七章:卢植 不其坊,阳安长公主刘华的私产,以驸马伏完的爵位“不其侯”来命名。阳安长公主刘华身为汉恒帝的女儿,自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不其坊不但占地面积宽广,更是集丝织、染织、粮食加工、酿酒、陶器等诸多作坊于一身。 刘协和伏均就将召集来的优异工匠,安排在了不其坊的中央地带,按照不同的研发项目分设了多个小作坊。有以研究天文历法为主的经纬坊,研发炼铁、炼钢术的炼铁坊,以武器装备为主的武备坊,以研究各种矿石提炼和探测矿脉手段的提炼坊,以及做为主要的敛财手段的酿酒坊、造纸坊、印刷坊。为了防止其他势力的窥探,刘协就命令阴天正等人从马府搬到了不其坊里,暗中保护着这里的机密。 离开芳林苑后,刘协就兴高采烈地骑着月照千里白,直接来到了不其坊。 “奴才,参见大王。”正在作坊内巡视的范通见到刘协到来,急忙上前相迎,在看到刘协胯下的白马时,顿时眼前一亮,“好一匹骏马,也唯有如此骏马方能配得上大王。” “月照千里白,你马上安排人给钉上马蹄铁,让他们小心的照看着。”刘协极为喜爱地拍了拍白马,然后将马缰扔给范通,“伏均呢?在忙些什么?” “哎呦,请大王属罪,奴才竟然忘了回禀。”范通这才从见猎心喜中清醒过来,“大王,卢植卢大人来了,伏均少爷正在经纬坊内陪着他。” “哦,卢植来了,而且还进入了经纬坊?”刘协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脚步。“传阴天正在经纬坊外候命。” “诺!”范通心中一惊,急忙转身去寻找阴天正。 “杨修你们去休憩室等候着,王师随本王进去。”刘协右手扶着腰间的倚天剑,脚下速度加快的走向经纬坊,王越一言不发的紧紧跟随在刘协身边。 “去繁化简,简而明,实为巧夺天工,简仪之名恰如其分。”卢植手捋须髯,双眼放光地看着眼前这架青铜铸就的简仪。“伏均你实话告诉老夫,这简仪和那尚未完成的水运仪象台,以及里面那个什么地球仪,确实是渤海王设计出来的?” “回先生话,渤海王曾经说过,这些并不是大王设计出来的,而是得自于天授。”伏均如实的回禀道,旁边的几位研究历法的学者也一起点头称是。 “哦,得自天授?如此说来,那汉数,加减乘除法也同样是得自天授了?”卢植百思不得其解,眉头深皱地问道。 “大王确实是这样告诉弟子的。”伏均轻轻地点着头,“而且大王还叮嘱过弟子等人,这些事物关乎我大汉国运,严令吾等没有他的允许,绝不能外传。” “你既然还记得本王的吩咐,为何还是流传了出去?”刘协脸沉似水地推门而入。 “臣卢植(伏均等)参见渤海王。”卢植等人急忙躬身见礼。 “卢卿家,今日是什么风把你吹到不其坊来了?”刘协一脸不悦地问道,要知道这作坊里的很多东西,在他没有自立的能力之前,是绝对不能流传出去的。卢植的不请自来,让刘协对伏均等人感到极为失望。 “臣,在教授伏朗时,发现他最近在数算方面进步神速,留心下,发现他在数算时经常画些奇怪的符号,好奇之下便多问了几句,于是便对王上的不其坊起了好奇心。伏均和伏朗皆为臣之学生,臣询问下,其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若王上责怪,还请责罚臣一人。”卢植在看到刘协阴沉似水的脸色时,就是知道这位渤海王的火气很大,以他的为人自是将责任担当了下来。 “伏均,你等先行退下吧。”刘协看着性格刚毅、敢于当但的卢植有些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正是因为他这种性格在董卓提出废黜少帝时,才敢独自一人站出来反对,要不是因为蔡邕等人为他求情,恐怕就被董卓给杀了。 “诺!”伏均等人有些惶恐的退出了院落。 “王上今日见过董卓了吧?”伏均等人一离开,卢植就有些急不可耐表达着自己的关心,“董卓拥兵自重,残害朝臣,意图不轨,实乃国贼也,还望王上不要和他有过多的来往。” “董卓今日表露出了废黜皇兄,而拥立本王为帝的想法,卢卿家如何看待此事?”刘协一脸玩味之色地看着卢植。 唉,卢植口打唉声,向着皇宫的方向一拱手,沉痛地说道:“陛下的病情难以医治,如禅位于王上,自是我大汉之福,天下生民之福。只是那董卓乃是一国贼耳,必会欺王上年幼,从而一手把持朝政,朝中此时亦是人才凋零,无重臣可以压制董贼,臣恐……臣恐日后董贼必如王莽一般。” “君弱臣强,实非国民之福。”刘协轻轻地点了点头,“那依卢卿家之意,本王该如何?” 是啊,年幼的渤海王该怎么做?我大汉又该如何?卢植听到刘协的问话,顿时急出一身冷汗,忽然间瞥见一旁的简仪,想起了先前伏均说过的话,隐隐的明白了些什么。卢植整理一下衣衫,毕恭毕敬的深施一礼,双眼含泪地说道:“原来王上早已经有了谋算,是臣孟浪了。臣只恨过早的得罪了董贼,不能侍奉于王上左右。” 哦,刘协闻听此言顿时心中一喜,有些激动地问道:“卢卿家可愿意听从本王的调遣?” “王上即将继承汉室帝位,臣岂会不愿意听从皇命?只是臣……” “卢卿家秉性刚毅,直面董贼必将遭其迫害,再则本王也尚且年幼,还无法和董贼以争长短,唯有暗中积蓄力量,等时机到来之时,方能一举将董贼铲除。”能够争取到一个可以带兵打仗的将领,刘协怎么会放过?“本王登基后,将会派遣不其侯伏完出任扬州牧,本王希望卢卿家能够暗中跟随伏完到扬州,去助其一臂之力。” “暗中积蓄力量?扬州?”卢植虽是不解,但依旧拱手应诺,“大王有令,臣必会竭尽全力辅佐不其侯。” “好,有卿家相助,本王也就真的放心了。”刘协笑着看了看院子里的正在研发的器具,“这些时日,还请卢卿家多指点一下伏均等人,看能否将那地球仪上的经纬线的求算方式以及经纬度的测量方法推算出来?” 需求,人类有了对熟食的需求,便有了火种的保存,钻木取火的方法,有了火折子、火石、火柴等火种器;人类有了记事的需求,便有了结绳计数、刻划符号记事,方才有了各种文字的诞生;人类有了耕种农作物的需求,便有了根据日月星辰变化推算出来的太阳历、太阴历等历法,明确了农作物耕种收获的时间。正是“需求”刺激着人类智慧的进化,推动着人类社会的发展,但当社会高层推行愚民政策后,就大大的限制了大多数人的需求,仅仅是那些少数高层的欲求在缓慢地推动着社会的发展。身为后世人的刘协,深知人类智慧的强大与伟大,在此时推出这些事物,一是为他增加战略资本,二是为了给这个时代的学者指明一个发展方向,至于结果会是什么,那还不致于让他这个穿越者去纠结。 “诺!”卢植有些迫切地看着刘协,“伏均先前说,这些事物是大王得自于天授?臣不知……” “此乃九州鼎。”嗡,雍州鼎出现在空中,刘协发现在自己不好做出解释的时候,这个小鼎就成了最好的解释。 【此章只为了引出人物,不会出现后代的大杀器,敬请安心看文,你的喜爱就是最大的支持!谢谢!】 第五十八章:小白公子 “叔父,前面那黑压压的一片,就是京都洛阳了吗?”马尾少女气势十足的用马鞭遥指着远方的建筑群。 “不错,前面就是京都洛阳了,很快就可以见到你祖父了。”董璜笑着点了点头。 “哼,阿祖来洛阳这么久,才肯让我们动身来洛阳,等下见到了,本公子非拔光他的胡子不可。”董卓最疼爱的孙女,在西凉军中有着“小白公子”之称的董白,杀气十足的向着洛阳挥了挥手。 “你这丫头都快到嫁人的年龄了,还张口闭口‘本公子’的,就不怕贻笑大方吗?阿父求求你,能不能学着温文可人一些?”董卓之子董瑗看着虎了吧唧的女儿无奈地说道。 “是啊,阿父温文尔雅,彬彬有礼,颇有谦谦君子之风,可不知为何,阿祖就是看你不顺眼,时常对你横挑鼻子竖挑眼,为啥啊?”董白狡黠的做了个鬼脸。“阿父你不会是阿祖捡回来的吧?” “你……,你真是气死我了。”董瑗气冲冲的用手指着董白。 “哈哈哈,阿祖经常对你说的话,就没必要转送给本公子听了吧!”董白笑着催动战马躲到了董璜的另一边,“再说了,公子我本是董家虎女,岂能像只家猫一样讨好卖乖?” “好了,好了,你们父女俩就别再斗嘴了。”董璜在父女中间为二人调解着,“大哥,小弟听说这京都洛阳乃是人杰地灵的宝地,青年才俊多如牛毛,也不知道哪家的小子有福气,能够娶到我董家的虎女?” “哼,就她这脾气,能嫁的出去才是我董家的福分呢?”董瑗很是不满的嘟囔着。 “切,要是那些所谓的青年才俊都像阿父一样,本公子才不稀罕呢!”董白不屑地翻了个白眼。 “哦,那小公子想找个什么样子的?给叔父说说,到时也好替你把把关。”董璜好奇地问道。 “才华和相貌先放在一边,既然要做我董白的男人,最起码也要赢得了我手中的双刀,要不然这以后的日子还有办法过吗?”董白抽出背后的双刀,舞动着刀花。 “哈哈哈!那倒也是。”董璜想象着董白和自家男人打架的情景,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咱家的小白公子终于到了,快让阿祖看看有没有变瘦了。”董卓远远看到跑在队伍前面的董白就大声地喊了起来。 “阿祖。”董白从马上飞跃下来,一头扎进了董卓的怀里,用手拽着他的胡子,“为什么这么久才让我们过来?你是不是嫌弃我们了,想要远远地甩开我们,好娶妻生子另立门户啊?” “就算咱家有那个想法,没有你小白公子的准许,咱家也不敢啊!”董卓开心的自嘲着。 “哼,算你识相,否则,本公子定要把你的胡子揪光、女人杀光、宅子烧光。”董白威胁地挥了挥拳头。 “瑗(璜)拜见阿父(叔父)。”董瑗等人快步赶上前来拜见董卓。 “好了,都起来吧。”董卓开心地挥了挥手。“走,到咱家的新宅子去, “阿祖,我的小小白呢?你偷偷的令人将它带到洛阳,不会是没安好心吧?”董白离开董卓的怀抱,四下寻找着“小小白”。 “这里风大,我们先回府上再说。”董卓有些心虚的领着董白等人回到府上。 “什么?阿祖把本公子的小小白送人了?”董白将双刀架在李儒的脖子上,瞪着眼睛问道。“怪不得,那老头子一进府,就找借口溜走了,原来是做了对不起本公子的事啊!” “小白公子莫急,这只是权宜之计,岳丈大人,已经命人去寻求宝马了,到时换回来就是了。”李儒小心的将脖子上的双刀推开。“岳丈大人刚刚掌控了洛阳,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小白公子万万不可坏了大事啊。” “哼,那也不能把本公子的马送人啊。这和把我送出去让人骑有什么区别?”气呼呼的董白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口误。“本公子倒要看看是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抢我董白的宝马!” 噗!李儒强忍着笑意:“战马送给了未来的皇帝,小白公子切记,在这个时候千万不能坏了岳丈大人的大事!“ “哼,本公子知道了。”董白的眼珠转动着,不耐烦地哼了一声,收起了双刀,转身离去。 李儒嘴角微翘地看着董白的背影,幻想着董白和刘协之间的激情碰撞。 “公子,这里就是蔡大人的府邸了,渤海王此时应该就在蔡府内学习。”华雄率领着二十几个兵丁带着小白公子来到蔡府门前。 “华雄你和本公子进去,尔等就在蔡府门外候者。”董白翻身下马,将马鞭扔给一旁的兵丁,稳了稳腰间的双刀,慢步走上台阶。 “伯平,和我一起进去保护公子。”华雄身为董卓的嫡系将领,自是对有着“小白公子”之称的董白了解甚深,在她找上自己的时候,就知道这位姑奶奶又要惹祸了。在碰到高顺的时候,便喊上他一起跟了过来。 “诺!”高顺点头应诺。 “蔡府管家蔡和见过三位,不知……”接到下人通报的蔡和,快步跑了出来,看了一眼门前的西凉兵,心中便有了猜测。 “管家有请了,这位乃是司空大人府上的小白公子,今日到此是来求见渤海王的,还请管家头前引路。”华雄手扶着腰刀,示意蔡和在前面领路。 “原来是晋见大王的,三位里面请。”蔡和知道渤海王和董卓的关系还算不错,是以也没做多想,便带着二人直奔学堂而去。 “公子,大王此时就在学堂内,小的……” “不必了!”董白跨前几步,双手后探握住双刀,“渤海王刘协出来见我。” “信球,这是谁?竟然连名带姓的直呼主公?”杨修眉头微皱地望向窗外,“咦,那不是董卓的部将华雄吗?” “哇球,好有型啊!”不知道是否受到杨修的影响,‘哇球’经常挂在伏典的嘴边上了。 嗯?一来就呼名道姓,好像是来找茬的,有华雄守护,应该是董家的人,不知所为何事?刘协面带疑惑的走出学堂,只见院子里站着一位十二三岁的女孩,头扎马尾辫,耳戴一双血红色的耳环,长而丰满的脖颈上带着一条洁白的玉石项链,上身是紧身皮甲,初具规模的双峰将皮甲撑起,再加上杨柳小蛮腰,隐藏在鹿皮战裙里的丰臀,裸露着的修长双腿,虽然还没有最终定型,却让刘协不由自主的脑补出了一个身材火爆的女王体型。 “好看吗?”董白轻嘟着嘴,将身体微侧,戴着皮革护手的双手叉在腰上,摆出一个极具诱惑的姿势。 “好看,身材火爆,妩而不媚,再疏狂一些,就更有味道了。”刘协眼神清澈地看着眼前的少女,“你是谁?找本王何事?” “董白。”董白话一出口,双手就抽出了双刀,纵身一跃,右手刀就劈了下去。 第五十九章:姐的彪悍 只要你懂 “董白?董卓的孙女?上来就开始玩刀子,这是什么情况?”刘协虽然不知道董白为什么对自己动刀,但他可不会傻呼呼的站在那里任人欺负,既然你上来就打,那咱就打完了再说。 刘协身形一晃,躲过董白的右手刀,右手在腰间一抹,剑光一闪,灵蛇剑出鞘,抖手用出弹字诀,弹开紧随而来的左手刀。 嗨,董白脚下快速错步,双刀翻动,劈刀变为撩刀。见刘协出剑还招,董白的心中不怒反喜,要是这个未来的小皇帝不肯动手,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但既然动了手,那把人揍一顿出出气也就是了。 “王越,她是司空大人的最疼爱的孙女,你可别乱来。”一旁为董白压阵的华雄,见到刘协的守护神王越快步赶来,急忙上前拦了下来,并且出言警告。 自从上次王越对董卓出剑后,董卓就命人暗中调查了王越,并且叮嘱麾下诸将,一定要多加提防王越。 “无论是谁,都不能伤害到我家主公。”王越轻轻地摇了摇头。 “这~,以在下看来王上的剑术也颇为不俗,不如我们就在一旁守着,只要不出现意外就由着他们。俩个小孩子,折腾一会就没力气了,到时自然就打不起来了,你看如何?”华雄眼底闪过已死狡黠,小白公子可不是一般的女孩子,那体力…… “也好,毕竟他们是主子,我们是臣,能不插手就不插手。”王越不屑地看了一眼华雄,折腾一会就没力气了?呵呵…… 刘协身形翻转,剑随人走,刺向董白的双脚。 董白急忙反手提膝下拦刀,封住刘协的剑,顺势躬膝双插刀。 好,刘协暗自叫了声好,撤剑抽身,脚下加速,身子滴溜溜一转,来到了董白的身后,剑光一闪直刺董白的后脑。 好快的身形!董白暗呼一声,低头侧身挥动右手刀,劈拦敌剑,左手刀进步刺刀,直刺刘协的手腕。 啪啪啪,刘协撤回灵蛇剑,双脚快速点地,身形转动犹如旋风一般,围绕着董白忽前忽后,忽左忽右,手中的灵蛇剑仿若活了过来,劈、刺、点、击、提、挑,挂、削、撩、挽、抹……,那真是剑剑不离关节动脉,剑剑直奔致命要害。 单刀好练手难藏,双刀好练步难移,正所谓单刀看手、双刀看步,进步、退步、弓步、提膝、踢脚、叠步、跪步、虚步,董白在狭小的空间内,扭转跳跃,手中双刀上下翻飞,劈刺撩砍扫,挑拦插架绞,和刘协斗了个半斤八两,不相上下。 “好,这路秋风剑使出了五六分火候,而且越用越熟练,这个小姑娘的刀法也不错,正适合主公练手。”王越认真的观看着二人的打斗,将刘协的不足之处一一记下。 “华将军,渤海王的剑术可不一般啊,明显是下过苦功的,你确定没问题吗?”高顺看到刘协和董白俩人的武艺,颇为吃惊,低声的询问着身边的华雄。 “真没想到,他一个皇家子弟竟然也能够吃得下这种苦。”华雄也是难以置信的摇了摇头,“不过,小白公子的武艺也不是白给的,而且她可是见过血的,我们多注意点也就是了。” 叮叮当当,刀来剑往,五十余个回合过后,董白的鼻洼鬓角渐渐冒出了汗水。 “呀,没想到这个小白脸不但功夫好,体力竟然比本公子还好。看来要改变对策了,既然靠双刀赢不了,那就直接用拳头,就不信你一个娇生惯养的皇室贵族,敢和本公子比狠斗勇。”想到此处,董白手上加紧,三五个回合后,趁着双刀锁住软剑的机会,一个鞭腿扫向刘协的手腕,然后弃了双刀,右手握拳直砸刘协的太阳穴。 刘协见董白弃了双刀,为了避免伤到她,也只好松开了灵蛇剑,探左臂架住董白的鞭腿,右掌迎向董白的右拳。 啪,拳掌相交,发出一声清脆的肉响,董白趁势曲肘击向刘协的耳门。 刘协退步让过董白的一肘,哪成想,董白得势不饶人,欺身上前,提膝撞向他的前胸,急忙双臂抱拢向下压住董白的撞膝。 哈,董白的嘴角露出一丝狞笑,双拳带着风声贯向刘协的耳门。 好狠的丫头,刘协的怒火也烧了起来,在低头的同时,舌尖顶住上牙堂,聚气于头顶,脚下用力一蹬,整个身子向前窜了出去,直接撞向董白的小腹。 啊,董白惊呼一声,没想到刘协临场应变的这么快,匆忙中将双手下压的同时,用尽全力向上跳起。 草,刘协没想到全力攻击的董白还能跳起来,再想停住身子已是不可能,一头撞了个空。但董白跳起来并不是很高,于是刘协就钻到了董白的胯下。脸色难看的刘协也顾不了那么多了,用力挺腰,头往后仰,将董白猛地挑飞了出去。 噗通,无处着力的董白直挺挺的趴在了地上,那初具规模的胸部成了最先的着地点。 “信球!”杨修双臂不由自主的抱住双肩,背后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哇球!”伏典一下子窜到了曹昂的身上。 “滚球!”曹昂用力的将伏典推到在地上。 “飞球!”刘基直接闭上了双眼。 “啊,公子。”华雄惊吼一声,就要冲向董白。 “谁都不准过来。”董白怒吼着从地上跳起,双手揉着双峰走向刘协,趁着他走神的时候,一脚踹在刘协的胸部,将他踢翻在地。 董白嘴角挂着狞笑,扑上前去,骑在刘协身上,举拳就打。 “滚!”刘协怒吼一声,双臂一用力,将董白掀翻在地。 呜,董白左脚踩地,腰部用力身躯转动,右腿如鞭扫向刘协的头部。 嘭!刘协抬起双臂挡住这一鞭腿。 嗨,董白双手撑地,双脚连续踢向刘协。 嘭嘭嘭!刘协强忍着胸口传来的疼痛,一把抓住董白的脚踝,用力一扯,将董白拉近后,右拳就狠狠地落在了她的小腹上。 哼,董白闷哼一声,毫不示弱的挥拳还击,你打我一拳,我就还你一拳。两个人是打出了真火,谁也不去招架,直接拳拳到肉,只是二人十分默契的没往对方的脸上招呼。 “主公(公子)。”王越和华雄苦笑着互视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 “小白脸,你挺能打啊。”董白一边说着,一边毫不手软的一拳轰打在刘协的身上。 “你个疯丫头,本王什么地方得罪你了,竟然直接杀上门来?”刘协一拳还击回去。 “谁让你抢了本公子的小小白,不打你打谁?”董白一把抓住刘协的胸襟,一个背摔将刘协摔倒在地。 “什么小小白?”刘协一个扫腿将董白扫倒在地上。 “月照千里白。”董白一翻身,一个劈腿落在刘协的小腹上。“你骑它就等于在骑本公子。” “靠,你这么小,本王没兴趣。”刘协抱住董白的小腿,用力将她抡起狠狠地摔在地上。 “小?哪里小了?”董白尖叫着用双腿锁住刘协脖子,在地上翻滚起来。“你个小屁孩,你才小,你全身上下都小。” 呼呼,刘协憋着一口气,将董白的双腿用力分开,喘道:“不打了。” “哼,小白脸认输了吧?”董白甚是得意的坐起身来。 刘协无语地翻了翻眼:“红色的。” “什么红色的?”董白不解地看向刘协,随后醒悟过来,漫不经心的站起身来,故意地拍了拍翘臀上的尘土,“咯咯,小屁孩,姐走了。” “记得照顾好小小白,否则下次绝不饶你。” 第六十章:星光晦 少帝废 “少帝举止轻浮,不学无术,淫一秽不堪,先帝病丧期间,拒不守灵,更是令人发指地催促发丧,全然置大礼于不顾,实乃不孝之人。如今,上天也抛弃了他,收回其神智,他已经没有资格再担任天下的君主了。我等身为大汉朝臣,应秉承天意,废少帝为弘农王,恭请太后还政于朝,退居永安宫。”董卓站立在朝堂之上,上指天下指地,傲视朝臣,说到激昂之处那是吐沫星子乱飞。 “汉室不幸,贼臣董卓,欺君罔上,如今又要废黜少帝,难道众卿家就没有一人敢站出来诛杀此国贼吗?”皇太后何莲被董卓气得浑身发抖,用手指着下面的朝臣,做着最后的挣扎。“诸位汉室宗亲也视若无睹,无所作为吗?” “既然太后问话了,诸位汉室宗亲还不表明你们的意见吗?”董卓满脸笑意地看向一众汉室宗亲,“宗正大人不说两句吗?” “太后,请容臣斗胆询问一声,陛下之病可能治愈否?”宗正刘舆(刘基的祖父)出班微施一礼。 “陛下只是受到了惊吓,太医正在加紧治疗。”皇太后何莲有些心虚的搪塞着。 “可能治愈否?”刘舆不为所动的逼问道。 皇太后何莲怨恨丛生的盯着刘舆,迟迟不肯作答。 刘舆看了一眼,再次躬身一拜:“臣恭请太后还政于朝,退居永安宫。” “恭请太后还政于朝,退居永安宫。”一众汉室宗亲出班齐声附和。 “你们……”皇太后何莲惊惶失措地看着下面的汉室宗亲,在何进、何苗死后,娘家已经败落下来,如今就连这汉室宗亲也跳了出来,儿子的皇位算是彻底保不住了,想到此处泪水不知不觉地流淌下来。 “来人,恭送皇太后返回永安宫。”董卓大手一挥,殿外禁卫应声而入,架着绝望的皇太后何莲出了大殿。 “渤海王协,先帝次子,自幼由太皇太后抚养长大,举止端庄,才思敏捷,勤而好学,尊礼敬孝,当继承大统,帝号永汉(刘协的帝号还是用‘永汉’吧,‘永汉大帝’诸位以为如何?)。三日后,便是黄道吉日,还望各位准备好一切事宜,恭迎新帝登基。”董卓说完后,腆着肚子向外走去,“咱家明日就迎接永汉皇帝回宫。” “小姐。”语儿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宫外来了一队禁卫。” “发生了什么事?”唐月不解地问道。 “恭喜贵人,贺喜贵人。”小鱼儿满脸笑意地跑了进来,“朝堂之上传来消息,司空董卓逼迫太后还政于朝,主上在三日后将登基称帝。” “啊,这是真的?”唐月惊喜地问道。 “千真万确……” “参见王妃。”就在这时,一队禁卫闯了进来,见到唐月后躬身施礼,“属下奉司空大人之命,送弘农王和王妃即刻前往永安宫,和皇太后居住在一起,也好有个照应。” “好,那就有劳将军了。”唐月点了点头,既然得知刘协马上就要登基了,便不再和这些禁卫浪费口舌了,起身带着假刘辩直奔永安宫。 “先帝啊,你在天之灵就看着我们孤儿寡母受奸臣欺凌吗?呜呜呜,大哥啊,哀家悔不当初没有听你的话,要是你还安在,我们母子又岂会落得如此下场……”皇太后何莲看到刘辩也被送入永安宫后,语无伦次的嚎哭起来。 “小姐,大王就要入宫了,你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离开皇太后,语儿挽着唐月的手臂,高兴地说道。 “是啊,大王马上就要入宫,登基称帝了。”唐月想着那晚在灵堂的一幕幕,心情有些复杂地说道。 “小姐不高兴吗?”语儿见到唐月不是很高兴,有些不解的问道。 “大王就要夺回汉室大统了,我当然高兴了。”唐月看着池塘里的鱼群,神色忧郁地说着,“但我和大王始终是挂着一个叔嫂的名分,就算我不在意,可是那些朝臣还有天下百姓会怎样议论?若,若是日后有了皇子,又该如何?” “到时让大王把事情公诸于众不就行了吗?” “公诸于众?堂堂大汉皇朝,被奸人窃据帝位,若是传扬了出去,皇家的颜面何存?皇权威严必将不复存焉。”唐月轻轻地摇着头。 “那小姐可曾后悔过?”语儿心疼地扶着唐月坐下。 “后悔?遇见大王是我今生最幸运的事,和大王并肩而战也是我今生最幸福的时候,无论如何,我都会静静的等候着大王。”唐月痴痴地笑着。 “那我们就把这难题交给大王吧,他是一国之君,总会有办法的。”语儿很干脆地说道。 “是啊,无论怎样的困境,大王总是能够转危为安,对他来说这也许根本就不是个问题。”唐月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 “姊夫,怎么没有见到修儿?”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袁术终于憋不住了,直接问起了杨修的行踪。 “公路,这才是你此行的目的吧?”杨彪笑着举起酒殇示意。 “唉,实不相瞒,前些时日,董贼拉拢我,商讨一起废黜少帝的事情,被我怒骂了回去。”袁术口打唉声,悔不当初。 “现如今,废少帝立永汉已成定局,所以你就想借助修儿,拉近和陛下之间的关系?”杨彪放下酒殇,思考着。 “正是如此,修儿是最早跟随陛下的人,还望姊夫和修儿能够帮帮我,日后必有重谢。”袁术拍着胸脯表达着诚心。 “公路,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杨彪没有应下袁术的哀求。 “姊夫,你我非是外人,有什么是不能说的?”袁术面现不快之色。 “既然如此,那我就说了。”杨彪点了点头,“如今董卓虽是废少帝立永汉,看似是为了汉室着想,但陛下尚且年幼,以董卓那虎狼之心,必然容不下陛下,势必会独断专行、把持朝政。到那时,难免董贼会翻出旧账,公路怕是难逃一劫啊。” 啊,袁术惊呼一声,手中的酒殇掉落在案几之上,结结巴巴的问道:“那……那我……该如何是好?” “以我之见,公路与其留在洛阳,倒不如返回汝南。袁氏一门四世三公,在汝南极具威望,公路若振臂一呼何愁根基不成?” “汝南,汝南好啊!”袁术的双眼越来越亮,站起身来向着杨彪一躬到地,“多谢姊夫为公路指点迷津,我这就回袁府求叔父上奏章,让我出洛阳回汝南。” “本初,袁氏一门四世三公,你身为袁家人岂能眼中只有洛阳这弹丸之地,以我许子远之见,汝当远离洛阳,另谋根基,静待时机,成就一番事业。”许攸打着酒隔,指手划脚的大声喊叫着。 “哦,远离洛阳?那岂不是让董贼更加肆无忌惮,汉室江山岂不危已。”袁绍眉头紧皱,看着醉意醺醺的许攸。 “哈哈哈,难道本初还指望着渤海王,哦,现在可以改称永汉皇帝了,他一个九岁小儿能够压制的住董卓,重振大汉朝纲?”许攸放声大笑,“如果真是那样,你让那满朝唯唯诺诺的文武大臣情何以堪?” “这……”袁绍一声不响的沉思着。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你袁氏一门四世三公,难道就不想更进一步?”许攸字字千斤猛烈的敲在袁绍的心上,“董卓豺狼也,必如王莽一般,本初若不趁早准备,将来必定悔之晚矣!” “还请子远教我。”袁绍站起身来一躬到地。 “冀为‘九州之首’,幽州地广物博,拥此二州,可战天下。”许攸站起身,摇摇晃晃的向外走去。 “还望子远随我同去。”袁绍见许攸向外走去,急忙出言相邀。 “日后,我必到邺城去寻本初。”许攸脚下不停,“此时嘛,呵呵呵,我许子远要挑拨一下董卓和那个永汉小娃娃,让他们早日撕破脸皮。” “叔父,你倒是说话啊!”袁术见袁隗一直望着有些晦暗的星空,有些焦急的催促道。“难不成这星空还能有什么变化不成?” “不错,这星空连续数日,越来越加晦暗了,是祸非福,是祸非福啊。”袁隗长叹了口气,转身看了看袁绍和袁术,“难得你二人都懂得以退为进,我袁家也正好多出两条退路,希望能够度过这次劫难吧。” 第六十一章:二拒伏寿 “终于迎来了这一天,但这仅仅只是第一步,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我刘氏的大汉,就要靠你扛起来了。”阳安长公主刘华语重心长地说道。 “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无论前方是魑魅魍魉,还是妖怪,都只是协儿成长路上的磨练石,有协儿在,大汉就在!”刘协极为振奋气势地说道。 “好,你这孩子总是能够令人热血澎湃,充满斗志。”阳安长公主刘华看了看身边的伏寿,“上一次,你拒绝了寿儿,此时……” “皇姑姑,何苦急于一时。”刘协苦笑着看了看一旁有些娇羞的伏寿,“协儿,虽然即将登基,但朝内有暴虐成性,视皇权如无物的董卓,朝外又有着诸多变数的未知,此时实非良机,还望皇姑姑和表姐能够体谅。” “唉,知道你就会如此,这一别,说不好就是三年五载的时光,本宫就不打扰你们两个了。”阳安长公主刘华心中知道刘协是为了伏寿着想,便不再坚持。 “这一路舟车劳顿,不管身体是否舒适,都记得按时进食、喝水,切不可耽误了。”刘协看着玉女一般的伏寿,总会生出一种要小心呵护的念头。 “嗯,奴家会按时进食、喝水的。”年长一岁的伏寿并未感到半点不适,甚是乖巧的点点头。 “扬州不比洛阳,水土颇为不同,让下人们多带点洛阳这边的水,到了那边先掺兑着饮用,等习惯了再完全饮用那边的水。”刘协生怕伏寿到了扬州地界,会产生水土不服的症状。 “嗯,奴家会让他们带上多多的水。”伏寿依旧乖巧的点点头。 “到了那边……” “嗯,奴家会……” “一定要……” “嗯,奴家记住……” 刘协像个邻家大哥哥不停地叨叨着,伏寿像个邻家小妹,总是乖巧的点着头、称着是。 “你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刘协看着乖巧的伏寿,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 “陛下说的奴家都记下了。”伏寿认真地看着刘协,“奴家不如夏儿了解陛下,也不能像她那般守在门外,备好热水服侍陛下洗簌,午夜里煨好参汤为陛下止渴解饿;也没有像唐姐姐那般忍辱负重、监视逆贼,冒死为陛下送信,更没有和陛下一起出生入死的经历;不像玲珑那般神秘,和陛下一见如故,更不能单手提狼牙;琴棋书画更是比不上蔡家姐姐,身上也没有那么浓郁的书墨香;更不可能像小白公子那般火辣率真,敢言敢为,敢爱敢恨。” 刘协难以置信地看着伏寿,脸上火辣辣得发烫,背后却是寒风簌簌如刀似针。 “我们即将远隔千里,希望陛下送奴家几句难忘的话语。当奴家高兴的时候,看到它们可以想起身在洛阳的陛下;当奴家生气的时候,看到它们可以想起埋头处理国家大事的陛下;当奴家哀伤的时候,看到它们可以想起陛下午夜刻苦练剑的身影;当奴家开怀大笑的时候,看到它们可以想起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陛下。”伏寿不温不火,不急不躁,如潺潺泉水,娓娓道来。 这一刻,伏寿的身影深深地刻在了刘协的心上,轻轻地挽住伏寿的玉手,情意绵绵地说道:“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河迢迢暗渡。春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春风雨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伏寿顺势投入刘协的怀抱。 阳安长公主刘华暗中冲着伏寿竖起大拇指,聪明! “陛下,司空董卓已在府门外候着。”范通满面红光的回禀道。 “皇姑姑,协儿就此告别了,希望我们再见之时,我大汉已是盛世重现。”刘协冲着阳安长公主刘华微施一礼。 阳安长公主刘华急忙向旁边一闪身,微微还礼:“陛下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我大汉必定迎来煌煌盛世。” “臣等恭送陛下回宫。”伏完等人一起躬身送行。 “臣董卓,参见陛下,吾皇万岁。”董卓看到刘协在众人的拥护下走出府门,急忙上前相迎。 “参见陛下,吾皇万岁!” “董卿家免礼,都平身吧。”刘协翻身跨上月照千里白,手臂一挥,“回宫。” “起驾,回宫!”范通喜气洋洋的高声赞唱。 “诺!”群臣齐声应诺,漫长的队伍缓缓驶向皇宫。 “你怎么不随着伏寿去扬州?”刘协问向身旁骑着五色花猪的玲珑。 “我要留下来保护你,帮你度过即将到了的劫难。”玲珑理所应当的回道。 哼哼!五色花猪剔透也同样回应着。 “劫难?很危险?”刘协送给剔透一个感谢的眼神。 “有危险,应该可以挺过去,毕竟这里是我们的大本营。你就专心做好你的事情就可以了,不用想太多。”玲珑安慰道。 “那好吧,现在的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到时,你自己多加小心。”刘协见玲珑不愿意透露更多的信息,便不再追问。 “喂喂,小妹妹你这头五色猪很好看,本公子看上了,你是要金银珠宝还是有其它要求?本公子都答应了。”董白在长公主府门前就看到了五色花猪,当时就想跑上前来看个究竟,却被他父亲董瑗死死的拉住了,忍了好久才趁着董瑗不注意,放马挤了上来。 “痴心妄想。”玲珑冷冷地看了董白一眼。 “你,你那是什么眼神?”董白的脸也沉了下来。 “听说你挺能打?等下找个没人的地方,打一场?”玲珑见董白上来就打剔透的注意,直接就约战了。 “打就打,到时可不许哭鼻子。”董白看着比自己矮了半头的玲珑不屑地挖苦着,“喂,你马上就要登基了,本公子要做你的皇后。” “皇后?太皇太后临走前,就定了下来,这个是不能改的。”刘协面对如此女王做派的董白,实在是有些头疼,但却没有反感,反而很是欣赏她这种性格,正如伏寿所说:火辣率真,敢言敢为,敢爱敢恨。 “这样啊,那你就给个贵人的封号吧,不能再低了,要不然董老头肯定不会同意本公子跟着你的。”董白眼巴巴地看着刘协,完全没了先前喊打喊杀的泼辣劲。“你是第一个把本公子打的那么惨的人,而且你说话办事也不做作,本公子看着顺眼,今生就认定你、跟定你了。” 刘协看着一本正经的董白,轻轻地点了点头:“你喜欢什么封号?” “你答应了?”董白欣喜的从战马上一跃而起,落到刘协的战马上,搂着刘协一扭腰就翻到了刘协的怀里,“他们都喊我小白公子,要不就叫公子贵人,公子贵人,难听死了,还是小白贵人吧。” “呃,算了,还是朕来吧。”刘协无语地摇了摇头,“你生性好动,武艺不凡,就封个武贵人吧。” “武贵人,这个好,本公子喜欢。”董白欣喜的在刘协的俊脸上轻啄了一下。 “丫头,还不给咱家下来。”董卓气呼呼赶了过来。 “阿祖,陛下封我为武贵人了,武贵人,好不好听?”董白冲着董卓显摆着。 “你,你才多大啊,就这么急着嫁人吗?”董卓气急败环地吼道。 “你们不是都怕本公子嫁不出去吗?如今本公子看上了陛下,而陛下也不嫌弃本公子粗俗、野蛮,还封本公子为‘武贵人’,你们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董白毫不示弱的回瞪着董卓,“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你们谁都不准反对,等我祖母和阿母到了洛阳,就赶紧将本公子送进皇宫。” “你,你,真是气死我了。”董卓甚是无奈地瞪着董白。 “记得准备一份大大的嫁妆,要不然本公子揪光你的胡子。”董白语气很强硬,但眼圈却微微的泛起了红光。 董卓看着董白那微微泛红的双眼,无声地掉转了马头,马鞭狠狠地抽在战马的身上,战马吃痛的飞奔了出去。 “从小阿祖就宠着我,我喜欢的他总是给我留着,我想要的他都会千方百计的为我弄回来……” “最是无情帝王家,你……”刘协想到迟早会和董卓翻脸的,忍不住劝道。 董白伸出手指轻轻压在刘协的嘴唇上,假装不在乎地说道:“我知道,也明白,你只需要做你自己就好。” 到了永信宫门前,董卓一脸不爽的对着刘协拱了拱手就带着人走了。 刘协也懒得去搭理董卓,看着离开了两个月的永信宫,豪情万丈的吼道:“回来了,朕回来了。” “参见陛下,恭迎陛下回宫!”永信宫驻守的老侍卫们,热泪盈眶的吼道。 第六十二章:潜龙勿用 “夏儿,朕帅不帅?”刘协穿上新制的龙袍,在寿成殿内转了几圈,颇为兴奋地问道。 “帅,帅呆了。”夏儿强忍着笑意,学着刘协平日超级自恋的语气。 “喜欢吗?”刘协来夏儿的背后,轻轻地拦腰搂住了她。 “陛下……”夏儿的声音有些颤抖。 “喜欢吗?”刘协再次问道。 “喜欢,夏儿喜欢。”夏儿鼓足勇气声嘶力竭的喊了出来,然后仿若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依靠在刘协的怀抱里,满脸幸福的笑脸上淌着两行清泪。 “朕也喜欢夏儿,要让夏儿做朕的第一个女人,你愿意吗?”刘协痴情地看着斜倚在怀里的夏儿。 “陛下……”夏儿挣扎着转过身,难以置信地看着比自己矮了半头的小男人。 “告诉朕,你愿意吗?”刘协痴痴的盯着夏儿。 “陛下,夏儿愿意。”夏儿坚定地点了点头,伸展双臂紧紧地搂住刘协。 “陛下,杨修等人来了。”范通不适时宜地闯了进来,当看到情意绵绵的二人,急忙转回身,“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让他们进来吧。”刘协轻轻拍了拍有些慌乱的夏儿,示意她将茶盏递给自己。 夏儿有些羞涩的吐了一下小粉舌,将茶盏交给刘协,整个人也平静了下来,微微施了一礼,便退出了寿成殿,命人为众人准备茶点。 “参见陛下(主公),吾皇万岁万万岁!”伏典看到刘协穿上了龙袍,便带着笑意用皇帝礼参见。 “信球!”杨修无语的白了伏典一眼,这混蛋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啊。 “哈哈哈,你们三个笨蛋。”伏典得意的嘲笑着三人。 “滚球,打他。”曹昂一把抱住伏典,喊着杨修二人一起打他。 杨修和刘基二人立即一拥而上,毫不客气的捶打着伏典。 “啊,陛下救命啊!再迟些,臣可就要为国尽忠了。”伏典极为夸张的喊叫着。 “好,爱卿你就安心的为国尽忠吧,朕会永久怀念你的。”刘协落井下石的为伏典挖着坑。 “啊,这怎么可以……” 哈哈哈,看着伏典吃瘪的样子,杨修等人捧腹大笑起来。 “刘基,事情办的怎么样了?”刘协不再理会耍宝卖萌的伏典,直接寻问起正事来。 “回禀陛下,臣父已经在着手去交州赴任的准备了,并托微臣禀告陛下,‘请陛下放心,臣刘繇定不会辜负了陛下的信任’。”刘基模仿着他父亲刘繇的语气和表情。 “好,转告你阿父,让他到了番禹后,多和伏家父子沟通,务必要配合好了。”刘协满意地点了点头,取出金色令牌交到刘基手上,“你和曹昂辛苦一趟,到不其坊取出五千万钱,分批运出去,暗中交到你阿父手上,再回来辅佐朕。” “诺!”刘基和曹昂急忙躬身应诺。 “伏典,那张龙椅带过来了吗?”刘协转头问向伏典。 “陛下放心,已经放在前殿了。”伏典有些担忧的看着刘协,“陛下,真要将那龙椅摆放在朝堂上?” “当然了,难道你们不觉得那龙椅很气派吗?” “气派是气派,只怕那些重视礼仪的朝臣和各家大儒会站出来反对,臣怕到时会有损龙颜。”伏典不无担忧地说道。 “还请陛下三思。”杨修三人同时附议道。 “放心吧,朕早就有心里准备了,你们不必过于担心了。”刘协笑着示意四人不要将此事放在心上。“范通,记得在朕登基前,将龙椅放在朝堂上。” “诺!” “陛下,守宫令荀彧求见。”夏儿端着茶点走了进来。 “荀彧来了,范通快请。”刘协有些不淡定的整理着龙袍,荀彧啊,那可是被曹操称为“吾之子房”的大才。先前在蔡府见到的荀攸已经错过了,要是再把荀彧也错过了,那还怎么玩? “臣荀彧参见陛下,吾皇万岁。”就在刘协胡思乱想的时候,荀彧进入了大殿。 刘协急忙上前几步,亲自伸手托起荀彧,亲切地笑道:“朕自从在芳林苑看清董卓的本性后,自知君弱臣强,非我汉室之福,便向蔡师问计,蔡师向朕推荐了荀卿家,说卿家有子房之才。今日既然相见,还望卿家能教朕一二。” 刘协说道此处,退后几步,向着荀彧一躬到地。 “陛下万万不可。”荀彧急忙向一旁闪开,再次躬身一礼,“陛下身为帝王,彧乃一介臣子,帝王向臣子行礼非礼数也,还请陛下莫要折煞了微臣。” “卿家此言差矣!朕拜的非是卿家之身,而是卿家之才。先帝早逝,而少帝又身临不幸,遭贼子迫害,朕不得已继承汉室。但朕尚且年幼,那董卓狼子野心,唯恐就是王莽二世,朕心中甚是不安,今日得见吾之子房,这一拜又有何不可?” 杨修听到刘协称荀彧为“吾之子房”,心高气傲的他颇为不服气地看了荀彧一眼,暗自较劲,日后定要和这荀彧比试一番。 “子房之称,彧愧不敢当。”荀彧此时的心情很是复杂,自家叔父荀爽对刘协的评价颇高,此时又得到他如此看重,自是欣喜万分。但想到兵锋正盛的董卓,朝堂上那些大臣的风骨已经被董卓打磨得差不多了,多数都是在明哲保身,此时要想除掉董卓,实在是无计可施。再加上此时的刘协太年幼了,就算有汉武之才也难以压制董卓,想要重振朝纲谈何容易? 荀彧思索片刻,方才进言道:“正如陛下所说,董卓狼子野心,然,其羽翼尚未丰满,谨慎之心正高,且拥兵洛阳,若陛下有所举动,恐为打草惊蛇之举,稍有不慎必会遭其反噬。易经有卦,谓之潜龙勿用,陛下此时情景正合此卦,正当暗中发奋图强,等待时机出现,一举斩除奸佞重掌乾坤。” “他强由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由他横,明月照大江。他自狠来他自恶,我自暗中蓄力量。”听着荀彧的分析,刘协的心中豁然开朗起来。 “正当如此。”荀彧有些惊喜地看着刘协,“董卓不过一草莽而已,当权势达到顶峰时,必会露出暴虐的本性,必以乱终,无能为也。” “谢先生教我。”刘协心悦诚服的再次躬身一拜,但在瞥见荀彧面露不悦之色,急忙起身岔开话题,“杨修你四人谨记,多看少说,多学少做,静待朕飞龙在天之时。” “诺!臣等谨记多看少说,多学少做。”杨修四人齐声应诺。 “只是要委屈荀卿家多做几年守宫令了。”刘协略带歉意地说道。 “臣之荣幸。”荀彧微微一笑,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那就有劳荀卿家,代朕拟定几道圣旨了。”刘协用手一指旁边的案几,“伏典准备笔墨。” 伏典和刘基急忙上前研磨,铺展空白圣旨。 “朕就直舒己意,荀卿家自行润色。加封董太后为永乐太皇太后,阳安长公主刘华为阳安大长公主,万年公主刘慕为万年长公主,董卓为太尉,不其侯伏完为扬州牧,刘繇为交州牧,杨彪为司空,曹操为司隶校尉……”刘协将事先安排好的人员官职一一讲述出来。 “伏完为扬州牧,刘繇为交州牧”,荀彧暗暗感到惊讶,看来陛下也是早有打算啊,只是不知是准备的退路,还是另有谋算? 刘协看出了荀彧心中的疑惑,便将自己的计划一一地告诉了荀彧。 “臣,多谢陛下信任。”荀彧在被九州鼎和长生不老丹震惊之际,也对刘协的信任感激不已。 第六十三章:永汉登基 青龙现世 试穿龙袍,试戴天子冕旒,熟悉登基仪式流程,眨眼间已是华灯初上。 “你要住在白虎观?为什么?”刘协难以置信地看着一身紫杉的玲珑。 “喜欢那里。”玲珑依旧不愿多做解释。 “喜欢那里?”刘协无语地摇了摇头,对玲珑的神秘和处世态度深感无奈,好在白虎观就在永信宫的南面,距离不算太远,“你今天把董白给揍了?” “嗯,那个小丫头火气太盛,便顺手替你调一教了一番,不用谢了。”调一教董白小事一桩,玲珑哪里会放在心上。 “陛下,小鱼儿求见。”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范通的声音。 “让他进来吧。” 刘协用手指了指夏儿,对着玲珑说道:“你需要什么就让夏儿为你准备,以后你多照顾夏儿一下。” “好,那我们就先离开了。”玲珑轻轻地点了点头,便和夏儿离开了寿成殿。 “奴婢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小鱼儿满脸喜气的叩拜着。 “起来吧。”刘协摆了摆手,将荀彧润色后的圣旨摆放在案几上,“唐月现在还好吗?” “回陛下话,唐贵人现在是忧喜参半,即为陛下高兴,又担心……”小鱼儿一边将背在身上的传国玉玺和灵帝的玉枕取出,一边回着刘协的问话。 “担心名分的问题?”刘协对这个问题也是十分头痛,总是想不出解决的好办法。 “是,也不是。唐贵人自是心甘情愿的服侍陛下,只是担心日后诞下皇子,会遭朝臣非议。”小鱼儿拿起传国玉玺,将荀彧白天书写的圣旨用上印,小心翼翼的摆在一旁。 “你回去转告唐月,等过几日,安定下来后,朕会过去的。”刘协无奈地摇了摇头,“史子眇和那女官赵菊都安置妥当了?” “陛下放心,万无一失。”小鱼儿对此事自是万分自信的。 “好,这段时间你依旧留在唐月身边,保护好她。”刘协取出玉枕里面的舍利塔,随身带好,虽然不知道玲珑口中的劫难是什么,但多一样宝物傍身,这心里自然会多一分安全感。 “诺!陛下若没有其它的吩咐,奴婢就先告退了。”小鱼儿重新将空的玉枕背在身上,传国玉玺自然是要留下来了。 “把这颗假玉玺带走,装入匣子,依旧扔到那口枯井里。”刘协将皇太后何莲使用的假玉玺扔给了小鱼儿。 “诺!”小鱼儿将假玉玺藏在身上,躬身离去。 六月初九,刘协早早的在夏儿等一众侍女和内侍的服侍下,穿好龙袍,戴好天子冕旒,坐上了天子车舆。 “起驾!”随着范通的高声赞唱,庞大的队伍缓缓驶向德阳殿。 刘协在太常马日磾的引导下,头晕脑胀的走完了繁琐的仪式,最终在百官的恭迎下跨进了德阳殿。看着摆放在最高处的龙椅,刘协心中甚是得意,在范通的搀扶下一步步走向龙椅。 “嗯?那是什么?”众臣在看到那金黄色的、硕大的、雕刻着龙形的新事物,互相低声的询问着。 “恭请陛下上坐。”太常马日磾高声赞唱。 刘协甚是威严的扫视了一眼殿下的群臣,扶着龙形扶手缓缓地坐下。 太常马日磾取出荀彧为永汉皇帝撰写的诏书宣读一遍,然后从范通手上接过黄绫包裹的木匣,下意识的背着群臣偷偷地打开看了一眼。呀!马日磾差点惊叫出声来,是传国玉玺,不是少帝使用的那颗假玉玺,更不是什么又鲜又白的大萝卜。马日磾心情复杂的将传国玉玺献给永汉皇帝刘协后,躬身退回班位。 “臣等参见陛下,吾皇万岁。”群臣在太尉董卓的带领下,参拜新皇永汉皇帝刘协。 昂!一声龙吟响彻德阳殿。 群臣惊恐的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条似真似幻的青龙盘旋在永汉皇帝刘协的身后,数丈长的龙身上汇集着神秘的光华。永汉皇帝刘协微闭着双眼,好像是在接受着神秘的洗礼。 昂!青龙仿佛感受到了众人的目光,硕大的龙头低垂下来,睥睨天下的目光在众人身上一扫而过,满朝文武再无一人能够站立在地,全部匍匐跪拜在地上。 “这就是一国之运吗?”刘协仔细的感受着和自身气运缠绕在一起的国运。“青龙,你怎么舍得出来了?这国运对你也有好处吗?” “当然有好处,只可惜敌人来的太快了,小子,你自己多加小心,千万要挺过去。”青龙将自己的意思直接传入刘协的脑海。 “敌人?你所说的敌人和玲珑说的劫难可是指同一件事?”刘协心中一动,急忙在脑海询问道。 “别乱问了,你做好你自己的事就好了,你的那些满朝文武还在地上趴着呢。”青龙再次隐入刘协体内。 刘协压下心中的疑问,睁开双眼看着下面匍匐跪倒在地的满朝文武,忽然灵机一动,青龙现世,威震朝野,岂能不好好的利用一番?想到此处,计上心头,高声说道:“诸卿免礼平身。” “谢陛下,吾皇万岁万万岁!”伏典见众臣没有反应过来,便大声的回应着刘协。 群臣听到有人回应,急忙抬头向龙椅上望去,见青龙已经不在了,方才长出了口气,一个个满怀敬畏地站起身来,微微躬着身子。 “荀彧,准备笔墨。”刘协可不会给他们思考的时间,站起身扫视着众人,“朕,刚刚得到上苍赐文,众卿家请随朕到殿外再次祭拜上苍。” 刘协领着疑惑重重的诸臣来到殿外,对着天空祭拜了一番,便返回大殿,来到书案旁,提笔开始书写:苍天赐文于永汉皇帝:巡游世间之时,见黎民百姓目不识丁,蒙昧无知,天心甚悲。人乃天地之本,万灵之首,文乃智慧之源,开启民智,造福生民。特此传下启蒙之文,永汉皇帝当奉天承运,传文天下,使黎民百姓受益。教化万民者,天必佑之!汉字有声有音,声当有调,音需分声、韵。声调有四:第一声,(阴平,或平调,“ˉ”);第二声,(阳平,或升调,“ˊ”);第三声,(上声,或上音,“v”);第四声,(去声,或去音,“ˋ”);音之声有:b、p……;音之韵有:a、o…… 刘协写完汉语拼音,略微活动了一下,再次俯身开始书写:天地玄黄(tiāndixuánhuáng),宇宙洪荒(yuzhouhonghuāng),日月盈昃(riyuèyingzè),辰宿列张(chénxiulièzhāng)…… 一篇带有汉语拼音的千字文,在刘协的刷刷点点下很快现身于世,一旁观看的蔡邕、荀彧等人,早已是惊喜交加、目瞪口呆。 第六十四章:掌掴袁术 “陛下,这‘天赐之文’是如何发声的?”蔡邕激动万分地拿着字迹尚未干透的“天赐之文”,声大如吼地问道。 “是啊,还请陛下教给臣下这发声之道。”荀爽也是见猎心喜地看着永汉皇帝。 “众卿家莫急,朕自然会将‘天赐之文’告知诸位,好传给我大汉子民。今天是朕登基之日,自当以国事为先,继续吧。”刘协看了一眼有些不情不愿的朝臣,转头对着范通点点头,示意他开始宣读任命圣旨。 “永汉元年,六月初九,永汉皇帝诏曰,永乐太后雍容华贵,仪态万方,生养先帝,抚养永汉皇帝,恩泽汉室两代帝王,功在当代,利在千秋,当尊奉为永乐太皇太后……” “永汉元年,六月初九,永汉皇帝诏曰,阳安长公主……” “永汉元年,六月初九,永汉皇帝诏曰,万年公主……” “……伏完,擢为扬州牧,钦此!” “……刘繇,擢为交州牧,钦此!” 陛下这是何意?伏完的女儿伏寿虽然尚未入宫,但名分已经定下,那伏完就是一国国丈,当朝第一外戚,竟然被安排到了朝堂之外;刘繇是刘基的父亲,那刘基可是最早跟随在陛下身边的四人之一,现如今刘繇竟然也被安排到了边远之地。朝臣们看着正在叩头谢恩的伏完和刘繇,皆是满头雾水,搞不清永汉皇帝这是唱的哪一出。要知道,朝堂之上已经是董卓一家独大,永汉皇帝不仅不扶持自己的亲信用以抗衡董卓,反而一个个的安排到遥远的边缘之地,这是脑袋坏掉了,还是…… “……曹操,擢为司隶校尉,钦此!” “臣曹操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万岁!”曹操极为惊讶的出班谢恩,心中却是疑惑不解,儿子曹昂并没有提及此事,更何况现在的袁绍可还挂着司隶校尉的官职呢。 “什么?”袁绍突然间听到永汉皇帝封曹操为司隶校尉,差点惊呼出声来,要知道他现在的官职正是司隶校尉,虽然已经准备离开洛阳,但他现在仍然身居司隶校尉之职,这是什么意思?莫非是曹操曹孟德在背后搞的鬼? 这时群臣还没有想明白,陛下为什么把伏完和刘繇远放到扬州和交州,又听到曹操的任命,更加让他们惊愕不已,毕竟袁绍的官职还没有被撤。朝臣们都不由自主地看向了袁绍和曹操,心中揣测着永汉皇帝的用意。 “永汉元年,六月初九,永汉皇帝诏曰,弘农(杨)修,聪慧好学,谦恭才博,超擢为殿前左书佐,领议郎之职,赐御前行走之权;琅琊(伏)典,才思敏捷,能言善辩,超擢为殿前右书佐,领议郎之职,赐御前行走之权。钦此!” “臣杨修(伏典)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万岁!”杨修和伏典二人急忙出班谢恩。 “御前行走”这是什么官职?什么意思?朝堂之上除了刘协几人外,都纷纷低声议论着。 刘协看着一头雾水的大臣们,心里暗暗发笑,“行走”是清朝盛行的待遇,在这东汉又怎么会有人明白?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范通在刘协的示意下,高声赞唱着刘协告知的后世常用台词。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众臣再一次无语了,这句话说的直白一点就是:有事赶紧说,没事咱就退朝了。 “启禀陛下,臣有事启奏。”刚刚升任为司空的杨彪,躬身走出班位。 “杨卿家有何事要奏?”刘协面带疑色地问道。 “启禀陛下,汝南境内黄巾匪患日趋严重,还望陛下早日派遣良将前去清剿,以安民心。” “启禀陛下,冀州境内,黄巾余孽最近也是活动频繁,望陛下早日派遣良将前去清剿,以安民心。”司徒黄琬也躬身站了出来。 “汝南?冀州?”汝南那可以说是袁家的大本营了,袁术以后的根据地,杨彪是袁家的姑爷,看来是要为袁术说话了。想到此处,刘协也就猜测出冀州肯定就是袁绍要去的地方了,便不露声色地问道,“那以众卿家看来,谁可去汝南平匪,哪个又能到冀州安民呢?” “臣以为虎贲中郎将袁术可去汝南。”司空杨彪不等其他人插话,接着刘协的问话,直接将袁术推出。 “臣以为原司隶校尉袁绍可去冀州。”司徒黄琬不落其后的将袁绍推了出来。 “陛下,臣绍愿意前往冀州清剿匪患,以安冀州之民。”袁绍袁本初强忍着心中的气愤,躬身站出。 “陛下,臣术愿意前往汝南清剿黄巾余孽。”袁术袁公路也紧跟着躬身站了出来。 “陛下,臣等赞同袁绍(袁术)前去冀州(汝南)剿匪。”呼啦啦,一大群朝臣站出班列,出声附议。 “朕,听到了,众卿家暂回班列。”刘协微微摆了摆手,从龙椅之上站起身,在范通的搀扶下顺着台阶往下走去,招手唤袁绍和袁术来到台阶前面。“袁绍、袁术二位卿家上近前来。” “陛下。”袁绍和袁术兄弟二人彼此对视一眼,百思不得其解的来到台阶近前,向着站在台阶上的刘协躬身施礼。 “袁绍,你要去冀州?”刘协压低了声音问道。 “陛下,臣绍愿意前往冀州剿匪,以安冀州之民。”袁绍猜不出献帝意欲何为,也只好低声的重复道。 “袁术,你要去汝南?”刘协看向袁术,亦是低声的问道。 “陛下,臣术愿意前往汝南清剿黄巾余孽。”袁术懒得去猜测永汉皇帝的想法,直接回道。 “好,好啊!”刘协语气有些复杂地说了一声好,然后将目光移向南方,似是透过窗棂看着什么,“你兄弟二人可还记得那里是什么地方?” 袁家兄弟顺着刘协的目光看去,除了看不太清晰的天空外,并没有什么啊?兄弟二人对视一眼,不知道如何回答。 “那里曾经是我大汉最富丽堂皇的建筑,那里曾经是我大汉诸皇处理军机要政的圣地,那里曾经代表着我大汉皇室最威严的颜面,可如今已经荡为寒烟、只剩下了一片焦土!”刘协回转目光,杀意森森地落在袁家兄弟的身上,声音变得冷彻肌骨。 南宫,袁绍明白了陛下说的是已经烧毁的南宫,躬身施礼说道:“陛下容禀,以张让为首的十常侍横征暴敛,卖官鬻爵,惑君乱政,实为天下所共疾恶……” “臣等忠心耿耿,铲除阉宦实是为我大汉着想……”袁术以为袁绍叙说十常侍的罪行,是要在献帝面前显摆功绩,捞取好处呢,急忙插言表明忠心。 啪!刘协不等袁术说完,一巴掌就掴在了他脸上,低吼着怒斥道:“住口!没有皇命就敢私自统军杀入皇宫,肆意残杀宫内数百人,更是胆大妄为的纵火烧毁了南宫,如今竟然还敢在朕的面前,口口声称忠心耿耿?尔等如此目无皇室,肆意践踏皇家尊严,你袁家究竟意欲何为?” 第六十五章:勒索袁家 刘协的一巴掌,将袁术给打蒙了,他万万没有想到,小小年纪的刘协竟然敢在这朝堂之上,给了他一个大耳光子,瞬间脑海里就只剩下了一片空白,呆呆的愣在了原地。 噗通!袁绍听着刘协怒气冲冲的话语,惊吓出一身冷汗,急忙跪伏在地,口中疾呼:“臣等绝无此意,请陛下明察!” 究竟发生了什么?这小子竟然在这大殿之上掌掴了袁术,还逼得袁绍跪伏在地。看着那皇威浩荡的永汉皇帝,董卓不由得再次怀疑将他推上皇位,究竟是对还是错? 陛下打了袁术,还吓得袁绍袁本初跪伏在地上,这是什么情况?由于刘协刻意的压低了声音,群臣并不知道君臣三人到底说了些什么,但此时再看向那站在台阶上的幼小身影时,在充满敬畏的心灵上,又多出了一股无法言明的压力。 “陛下。”太傅袁隗口呼陛下,内心惶恐的走上前来,一脚踢在袁术的腿弯处,示意愣在原地的袁术赶紧跪拜请罪。“敢问陛下,究竟是何事让陛下大发雷霆?” 刘协面带冷笑地看着急匆匆走上前来的袁隗,声音不高,却带着严厉的质问:“袁绍和袁术二人私自统军杀入皇宫,肆意残杀宫中人员,更是胆大妄为的纵火烧毁了南宫,如此的目无皇室,肆意的践踏皇家尊严。朕要问问太傅大人,此事可是你袁家在背后谋划的?” “陛下,臣之家族历代辅佐汉室,忠心耿耿,深得皇恩眷顾,方有四世三公之美名,我袁家上下深感皇恩浩荡,安敢在暗中谋算皇室?”袁隗低垂着头,略带惶恐的回道。 看着低着头的袁隗,刘协知道他在揣测着自己的用意,不由得心中冷笑了一声:南宫的烧毁让皇室的威严一落千丈,当时杀进皇宫的人虽然不在少数,但又有哪家能够和你袁家相比?为了日后能够征战天下,也只好无所不用其极了,想到此处,刘协依旧语气冰冷地说道:“你袁家四世三公辅佐汉室,其忠心朕也丝毫不曾有过怀疑。但那毕竟是以前,正所谓,此一时彼一时,如今我汉室衰弱,又经历了黄巾之乱,难免会有人生出异心,你袁家若有生出异心之人,自然也在情理之中。” “陛下,敬请放心,我袁家的荣耀得自于皇室的器重,无论何时何地都会以皇室马首是瞻。此时此刻起,我袁家誓必效忠于陛下,必将唯命是从。”袁隗坚定无比地说道。 听到袁隗向自己表达着忠心,刘协满意地点了点头,微笑着说道:“袁卿家的忠诚,朕还是信得过的,但袁绍和袁术二人犯下的过错,不能不罚。” “陛下说的是,有了错自然要罚。”袁隗听到刘协说的是‘过错’而不是‘罪’,这才将心放了下来。 刘协仿佛累了一般,顺势坐在台阶上,看着下面跪伏在地的袁绍二人,再次问道:“袁绍,袁术,你二人想要去冀州和南阳?” “陛下,臣等势必为陛下排忧解难。”袁绍急忙争取着。 “此事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这南宫已经荡为寒烟、只剩一片焦土了,朕有心要重新建造起来,但这国库并不富裕,所以……”刘协拉着长音看着眼前的三人。 原来如此,这还真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啊!这位小皇帝完全是继承了先帝的遗风啊!袁隗在心里忍不住鄙视了一下,拱手说道:“陛下,我袁家虽不富裕,但是,既然陛下需要,我袁家愿意捐出……” 刘协见袁隗领悟了自己的意思,并且表示愿意掏钱,心中甚是高兴,立即打断了他的话,瞒天要价的抢先开出了价码:“好,袁家果然是满门忠烈,这样吧,袁绍和袁术各自认罚一亿钱,以前的事情就过去了,他二人也好走马上任,代朕巡狩一方。” 各自认罚一亿钱?那钱是大风刮来的吗?袁隗哭笑不得的再次躬身:“陛下,我袁家满门忠烈,皆是两袖清风之臣,怎么可能拿得出那么多钱财?他二人共罚两千万钱如何?” 两千万?嘿嘿,虽然砍得狠了点,但只要你肯砍价就好说了,没想到这袁隗还挺上道。刘协用手指了指南宫的方向,微微地摇了摇头:“袁卿家,这两千万钱才能买几根梁?那南宫要重建的宫殿可不在少数。” 两千万能买几根梁?这是想要用黄金铸房梁吗?袁隗无奈地说道:“五千万,再多,臣真的拿不出来了。” “唉!袁卿家,这袁绍和袁术可是你袁家的顶梁柱,就值这几个钱?”刘协看了看袁绍和袁术,完全不顾脸面的威胁着袁隗,还顺带挑拨着叔侄三人。“一亿五千万,不能再少了!” “七千万!”袁隗脸色发黑地看了看眼巴巴瞅着自己的二人,心里忍不住骂了句:无耻! 唉,你袁家早晚会被董卓抄家的,与其便宜了那老贼还不如送给朕呢!刘协微微一笑,步步紧逼地拿袁隗的职位说起事来:“太傅大人,算上朕,你可是两朝太傅,自古以来能够担此重任者可没有几个人。朕那位老师外加岳丈的蔡邕,心里也一直在惦记着太傅这个职位,一亿两千万!真的不能再少了!” 袁隗极为愤怒地转头剜了蔡邕两眼,狠狠地说道:“他蔡邕有女儿,我袁隗也有孙女,陛下想要的话,臣立即送进宫来。八千万!绝不能再多了。” 差不多了,这样以来既充实了自己,又在无形中阻碍了董卓、袁绍,以及袁术的发展,可谓是一石数鸟了。刘协心满意足的拍拍屁股站起身来,不给袁隗留下反驳机会地说道:“四舍五入,正好折中,一亿钱。三日后,朕命人到袁府取钱,清帐后,立即让袁绍和袁术去上任。朕,也落得个眼不见心不烦。” 刘协重新坐回龙椅之上,满脸笑意的问道:“诸位卿家,谁还有事要启奏?” “陛下,臣,臣有事启奏。”刚刚升为太尉的董卓一脸不爽地走出班列。 这是什么表情?便秘了吗?刘协看着董卓的样子,强忍着笑意问道:“哦,董卿家有何事要启奏?” “陛下,三日后,乃是黄道吉日。”董卓不情不愿地说道。 黄道吉日怎么了?刘协不解地问道:“董卿家你究竟想说什么?” “陛下,武贵人。”一旁的范通轻声地提醒到。 “哦,董卿家是想说武贵人入宫的事情?”刘协恍然醒悟地问道。 “正是。”董卓好像是丢了心头肉般的回应一声。 “朕准了。不过董卿家啊,朕刚刚登基,这内库没有多少钱财和贵重物品,所以还望卿家在彩礼方面,多多担待一二。”刘协脸不红心不跳地哭着穷,在心里自然是一万个不愿意资助董卓了。 一亿钱啊!刚刚从我袁家勒索了一个亿,还能脸不红的在朝堂上哭起穷来,这脸皮得有多厚啊!袁家叔侄三人望着屋顶,心里满满的全是酸楚。 第六十六章:谋鼎 “……”董卓看着一脸坦然的刘协,心中甚是无语,身为一国之君居然脸皮厚到把彩礼都要缩减,而家里那位宝贝孙女则正好相反,一个劲的要嫁妆,恨不得将整个董家都搬入皇宫。 刘协懒得去理会一脸不爽的董卓,将目光转向九卿,正色吩咐道:“嗯哼,正如董卿家所奏,三日后乃是朕纳妃之日,各卿需加紧时间做好准备,莫要出现纰漏,丢了皇家颜面。” 刘协换脸如翻书一般的用一副你们懂得的表情,对着殿下群臣,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朕在这里郑重声明一下,朕刚刚登基,内库空虚,所以诸位卿家要体谅一下朕的难处,礼不可少,酒适量就好。”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殿下诸臣在心中发出了同样的感慨,一些杞人忧天之辈已经在暗中直呼:汉室危已! 这都是什么表情啊?就不能体谅体谅朕的难处,朕容易吗?刘协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示意范通准备散朝。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范通在刘协的示意下再次高声赞唱。 “臣等恭送陛下,吾皇万岁(万万岁)!”伏典拉着长音的声音响彻在德阳殿之上,让尚未习惯的诸臣不由得侧目观看。 “太傅大人,朝堂之上究竟发生了什么,竟然让你以目剜邕?”蔡邕见永汉皇帝离开后,便来到袁隗身边略带责备的问道。 哼!一肚子火气的袁隗冷哼一声,一甩袍袖带着袁术和袁绍离开了德阳殿。 什么情况?陛下究竟做了什么,竟然让袁隗做出这样有失礼仪的事情来?蔡邕满是疑惑转向永信宫的方向。 “没想到陛下竟然如此贪财,看来这大汉必不久矣!”袁术忿忿不平地说道。 “本初,你如何看?”袁隗对袁术的牢骚不置可否,转而问向袁绍。 “那青龙究竟是何物?”袁绍不答反问。 “叔父也不知那青龙是何物,但想来与九州鼎有关。”袁隗目光深邃,精光闪烁。 “九州鼎?”袁绍更加不解的问道。 “我袁家辅佐汉室百余年,不仅仅是顶着四世三公的美名,也知晓一些隐秘。天地有灵,哺育世间万灵,分建妖、魔、冥、神四界,入此四界方能长生不死、万寿无疆。”袁隗甚是向往地望着天际。“而在这世上,有九州鼎为天地之灵巡狩天下,在每次盛世来临之际,便开始选择气运之子,辅助其扶摇直上,使其有机会进入四个上层世界。先帝驾崩当晚,曾有八鼎横空,那时老夫虽有猜测,但因少了一鼎而不敢确认。” “叔父的意思是,永汉皇帝得到了一鼎?”袁绍神色凝重地看向皇宫。 “否则,何来青龙?九州鼎即已现世,必会选择气运之子,这天下必将乱之!”袁隗并未坐上车驾,而是选择了继续步行。“永汉皇帝得到一鼎,提前有了预知,如此便能解释身为国丈的伏完和身为宗亲的刘繇为何被安排到边远之地了。” “伏完和刘繇被安排到边远之地与九州鼎有何关系?”袁术头脑愚钝的问道。 “因为永汉皇帝通过九州鼎,得知天下即将大乱,安排伏完和刘繇到边远之地是在为未来做打算。”袁绍轻声地说着像是在回答袁术的问题,又像是在盘算着些什么。 “那永汉皇帝勒索我袁家的钱,给还是不给?”袁术极为不舍的问道。 “不给,你出得了洛阳?”袁隗没好气的拿话刺着袁术。 “难道他还真敢把我袁家怎样不成?”袁术有些不服气地问道。 “呵呵,用得着永汉皇帝动手?只要你敢不给,董卓那只饿狼就会立即扑上来,到时候,我袁家还能剩下什么?”袁隗自嘲地笑了笑,“再者说,永汉皇帝的话有说错吗?当初你兄弟二人统军入宫,就真的没有践踏皇家尊严的心思吗?只是你们兄弟二人没有想到,董卓会在这个时候顶着救驾的天大之功进入洛阳;更没有想到,人家只是玩了个夜出日进的手段就将你们戏弄于掌股之中,等你们醒悟过来,人家的十万大军已经开入了洛阳城;你们更加没有想到,年仅九岁的永汉皇帝刚刚登基,就敢当着众臣掌掴袁术,吓得袁本初跪伏在地上。” 袁绍和袁术面面相觑,无言以对。 “你二人记住了,到了南阳和冀州,不但要加紧建立势力,还要加紧寻找九州鼎。在没有找到九州鼎之前,就夹起尾巴来吧!” “主公,如此说来,陛下必是得到了雍州鼎。”李儒听董卓叙述完德阳殿所发生的一切,端着茶盏沉思了片刻,就做出了判断。 “那咱家将刘协推上皇位,岂不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董卓有些懊恼的将茶盏丢在地上,“当初,讨伐黄巾时,就是因为得到了半卷《太平清领书》,你我方才得知了那九州鼎的意义。现如今刘协得到了雍州鼎,必是气运加身,否则也不会被咱家上赶着捧上帝位了。” “主公,不必懊恼。”李儒智珠在握地笑道,“那永汉皇帝得到的是雍州鼎,然,此地乃是古豫州也,只要主公找到了豫州鼎,势必会压下他的气运,到时主公就是名副其实的本地之主了。” “对啊!辛亏有文忧提醒,要不然咱家还少不得寝食难安啊。”董卓有些期待地看着李儒,“我军以训练为名,暗中寻找豫州鼎,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有消息吗?” “主公请勿焦急,如今我们已经圈定了几个位置,相信不日就会有好消息传来。” “好,除了此事之外,小白的婚事你也要多操操心,千万不要出了纰漏,让人贻笑大方。”董卓虽然对刘协的吝啬颇为不满,但他对董白的婚事还是很上心的。 “诺!敬请主公放心。”李儒离开董府后,就迫不及待的赶往蔡邕的府上,当他听到天赐之文后,就迫不及待的要一睹全文了。 “雄参见主公。”华雄得到董卓的传唤后,片刻不敢耽搁,直接来见董卓。 “华雄,这洛阳城外可还有富足人家?”董卓半卧在床榻之上,翻着眼睛看了看华雄。 “回禀主公,这洛阳城外除了有官职在身的官家外,几乎都‘收牢’过了。”华雄有些兴奋的回道,他知道董卓又要收敛钱财了。“主公,要不要把洛阳城内梳理一番?” 嗯,董卓沉思片刻,方才挥了挥手说道:“动静轻些,不要搞得鸡飞狗跳的,就以小白嫁妆的十倍取之,就好了。” “诺!”华雄面带笑意,眼中却闪烁着贪婪之色。 第六十七章:家国天下 永信宫,寿成殿内,刘协踌躇满志地看着荀爽、蔡邕、黄琬、杨彪,还有荀彧、杨修等人兴致勃勃的一边背诵、一边书写着汉语拼音,心中悠然升起一种成就感。只要这篇“天赐之文”传遍天下,自己这教化万民的功绩,在这个时期那就是无人能比的,自身气运将会更加磅礴、昌隆。 “臣等谢陛下授予这‘天赐之文’。”荀爽等人口呼陛下,却执弟子之礼。 刘协坦然的受了这一礼,然后满怀期待地看着几位大儒,问道:“既然诸卿家都已学会,那就说说该如何将这‘天赐之文’传于天下,教化万民?” “……” 只见荀爽看看杨彪又瞅瞅蔡邕、黄琬等人,飞快地用眼神交流着,却没有给与回应。刘协不由得眉头微蹙,疑惑不解的问道:“诸卿家为何沉默不语?” “陛下,圣人云: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此事,还望陛下谨而慎之。”光禄勋荀爽十分郑重地说道。 “还望陛下谨而慎之。”杨彪、黄琬等人也随之附和。 “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就是为了不动声色的打破“愚民政策”的桎梏,所以才借着青龙现世打出了“天赐之文”的名号,没想到啊,还是出现了阻力。刘协顿感不悦地看着荀爽几人,难道你们身为大儒就不明白“愚民”的弊端?学习“天赐之文”之前,你们怎么不说?越想越来火,刚要驳斥几人,就见蔡邕冲着他轻轻地摇了摇头。 嗯,刘协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冲着几人摆了摆手,说道:“朕知道了,你们退下吧,蔡师你留下。” 啪!看着荀爽几人消失在殿外,刘协再也忍不住,将手里的茶盏摔了个粉碎,怒冲冲地说道:“真是岂有此理,身为大儒难道就不明白‘愚民’的弊端?更何况‘天赐之文’写的明明白白,当奉天承运,传文天下,开启黎民百姓之智,造福社稷,难道他们对上苍就没有半点敬畏之心吗?” “陛下,还请暂息雷霆之火。此事,非是荀爽、黄琬等人没有敬畏之心,只是一时之间还没有做出决断而已。”蔡邕劝慰道。 没有做出决断?刘协不解地看着蔡邕,等着他的下文。 “‘天赐之文’不愧有启蒙之称,简单易学,文字发音更是精准无误。如若照此文学习,不出三五年,便可读圣贤书,学圣人之道,进而辨是非,明事理。不出十年,我大汉便可多出不计其数的人才,一旦这些寒门学子出仕,世家利益势必会受到冲击,这是世家所无法接受的。但是,这些人才若不能出仕,恐会聚众生事,到时,陛下又该如何处置?”蔡邕不无担忧地看着刘协。 “人尽其才,物尽其用,这便是朕对待人才的态度。无论是世家还是寒门学子,朕都会给予公平选才的机会,能者上,庸者下!才能不如人者,又有何脸面聚众生事?”刘协不容置否地说道。 “公平?陛下的意向果然还是倾向于寒门啊!”蔡邕不由得想起了那句‘愿我汉民人人如龙’,脸上的担忧之色更甚。“陛下可知道这样一来,世家的利益必然会遭受重创,他们势必会团结起来打压寒门。如若寒门学子能够承受住世家的打压,对陛下,对我大汉自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但是,一旦寒门学子承受不住世家的打压,陛下可曾想到过后果?” 姜果然还是老的辣啊!寥寥数语便将世家与寒门的矛盾点了出来,但从这一点也可以看出来,蔡邕的确是站到了他这一边。刘协忿忿不平的问道:“难道这些世家的眼里就只有自家利益,而全然致国家于不顾吗?” “将家族的利益放在首位,这便是世家的家国天下论啊!”蔡邕苦笑着摇了摇头。 刘协眉头深锁,看来还是过于轻视世家的家国天下论了,这也难怪隋炀帝开创科举制后,引起了各地世家的强烈抵触。微微地摇了摇头,这一步对于以后的布局至关重要,必须要走下去。刘协目光坚定地看着蔡邕,伸出了右手,问道:“蔡师可认得此物?” “啊!这……这可是……”蔡邕难以置信地看着飞舞在空中的雍州鼎。“九州鼎?” “这正是九州鼎之中的雍州鼎,而且还出现了……”刘协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只隐瞒了皇子辩的事情,其余的事情则完完整整的说了一遍。“如今,在明里有坐拥西凉、把持洛阳的董卓,暗中有不死老妖赵高,以及一些未知的存在,实在是时不我待啊!”。 “陛下……”蔡邕的脑海里一片混乱,不知所措。 “这些世家当中,也必定存在着知道这些秘辛的,一旦九州鼎或是赵高等人曝光,以家族利益为上的他们必定会生出异心。日后,一旦形成群雄割据,朕再想发展恐怕就会难上加难。唯有在此时趁着皇威尚存,施恩于天下,先一步争得无上气运,就算不能化危难于无形,也能为日后打下一个牢固的基础,方有可能迎战八方,护我大汉屹立不倒。” “陛下所言甚是,臣请求重开太学,传‘天赐之文’于天下,令陛下于民之恩德广传天下。”蔡邕听闻刘协的话语后,立即收拢心神,将思绪梳理顺当后,立即请命重开太学。 刘协看着斗志昂扬的蔡邕,欣慰地点着头说道:“朕,正准备请蔡师倾力于教化万民,此事,也唯有托付给蔡师才能够令朕心安。但是,仅仅依靠太学还不够,朕还会下旨令各地兴建蒙馆、经馆以及书馆,更多、更快的普及到百姓身上。这各地蒙馆和经馆所需的先生,就要由蔡师费心了。” “臣遵旨。”蔡邕躬身领旨。 见蔡邕勇于承担下这‘天赐之文’的事情,刘协方才长出了口气,整理下思路,和蔡邕商讨着太学和三馆的各项事宜。 “陛下,这三馆同出,所需人力、财力暂且不提,就单单是这书简的数量也难以满足啊!”蔡邕甚是为难地皱着眉头。 这个问题说难还真难,此时的竹简全部依靠抄写而来,短时间内哪里弄得出那么多书简?但要是想解决也不是不能,倾一国之力生产纸张和刻版,但此时,时机尚未成熟,若全力开展三馆之事,会不会引发各世家的极力抵制,令局势更加恶化?刘协在大殿内走来走去,忽然间眉头舒展开来,转身看向蔡邕,笑着说道:“蔡师,我们可以先在一定的范围内,开展三馆之事,这样一来,人力、财力以及书简就都不再是问题,而且还不会引起各世家过激的反应。再者我们也可以发现并改正其中存在的问题,吸取经验,好为日后全面铺展,做好充足的准备。” 刘协挥舞着手臂,略带兴奋的继续说道:“这个范围就先定在司隶,重点放在长安,也就是以长安为主,洛阳为辅,先在司隶境内开展三馆之事。” “以长安为主?这样也好,先避开这些大世家的视线,一旦出现变故,陛下也好有个转圜的余地。”蔡邕点头表示赞同。 又敲定了一些细节后,此事就这样定了下来,蔡邕满怀心思的回到府上。 “蔡中郎,儒听闻上苍赐下了‘天赐之文’,可否能借儒一观?” 第六十八章:风动 树摇 李儒跟着蔡邕学完《天赐之文》后,已是热泪盈眶,对着皇宫的方向,毕恭毕敬的跪拜于地,喜极而泣地说道:“这《天赐之文》实乃我寒门之幸,千万汉民之福。唯陛下洪福齐天,方能得此启蒙之文,实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微臣李儒代天下寒门学子,黎民百姓叩谢陛下圣恩,吾皇万岁。”。 “文忧,先前在永信宫内,陛下已经下旨,命邕重开太学,并在司隶内兴建蒙馆、经馆和书馆,以期更快、更广的惠及百姓。”蔡邕看着跪拜在地李儒,不由得动了为刘协招揽他的心思。 哦,兴建蒙馆、经馆和书馆?这岂不是正应了“学有所教”?李儒又低头看了看手上的《天赐之文》,这正是对应着“幼有所学”啊!难道陛下先前所说并非是无的放矢? 就在李儒神情恍惚之际,又听到蔡邕说道:“有此《天赐之文》,再加上蒙馆和经馆的建立,不出十年,必会涌现出一大批有才之士。而且陛下许诺必会对世家和寒门一视同仁,公平取士。” “公平取士?”李儒从地上一跃而起,紧紧地抓住蔡邕,难以置信地看着他。“陛下会对世家与寒门一视同仁?” “不错,陛下亲口所讲,能者上,庸者下。” 李儒仰天笑道:“有如此圣明之君,实乃寒门之幸,万民之福啊!” “文忧,切莫高兴的过早了,公平取士,虽是寒门之幸,但,亦是寒门之祸!”蔡邕眉头微蹙的提醒道。 嗯,李儒眉头微蹙,略一沉思便明白了过来。陛下若是公平取士,就会损坏了世家的立世根基,到那时世家势必会极力打压寒门学子,是福是祸,现在言之尚早。 “看来文忧也想到了公平取士的利害关系,不知你李儒李文忧可敢一肩挑起寒门之名,做好与世家一战的准备?” 激将法?蔡邕这是在为陛下招揽他啊!李儒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睛,回想着与刘协数次相见的画面,回忆着他说过的铿锵话语:“吾虽年幼,却不愿自欺欺人,视先帝所失而不见,固将先帝之失缚于心头,如警钟长鸣,促使吾常修为政之德,常思贪欲之害,常怀律己之心,誓以吾之所学补先帝之过失”;“吾虽年幼,却不曾妄自菲薄,常思若我汉民幼有所学,学有所教;壮有所用,用有所得,我大汉会如何?若我大汉边民下田可为民,执剑可为兵,试问诸胡安敢犯我边疆?若我汉民人人如龙,我大汉当立于世界之巅,我汉民所到之处必为人上人”! 再加上这《天赐之文》,即将兴建的蒙馆、经馆、书馆,还有那公平取士的诺言,李儒的心弦已经在颤动。 “李儒,你之雄才大略远胜那些世家子弟,正如你所言,先有宦官乱政,后有党锢之祸,汉朝已伤根本,必将迎来大乱。你可愿意跟随我董卓,为咱家出谋划策,立不世之功?”主公,李儒轻轻地喊了一声,睁开双眼,然后略带歉意的冲着蔡邕摇了摇头,说道:“正如蔡中郎所说,即便有《天赐之文》,寒门崛起也需要数年之久。到那时,若我李儒还在,必会助寒门一臂之力!” “文忧……” 李儒躬身一拜:“我意已决,多谢蔡中郎不吝赐教,日后,儒必有厚报。” 走出蔡府大门,李儒十分珍重的将《天赐之文》贴身带好,再次和蔡邕拱手告别。 一个如日中天,手握重兵虎视天下;一个如旭日初升,气运如山贵不可言;如果能够合二为一……,李儒苦笑着摇了摇头,心情沉重、漫无目的地走在大道上。 “咦,那不是李肃和许攸吗?这二人什么时候走在一起了?”李儒无意间瞥见二人相谈甚欢地走进一家酒楼,本不想去理会,但想到许攸颇为敌视刘协,便不由自主的向着那座酒楼走去。 “李大人,太尉大人急传李大人前往太尉府清点董白小姐的嫁妆。”就在这时,一名传令兵急匆匆地传来了董卓的命令。 “好,我这就赶往太尉府。”李儒转头看了那座酒楼一眼,便向着太尉府赶去。 “李大人,你快来看看有哪些可以做为小白公子的嫁妆?”正在为董白挑选嫁妆而感到头疼的华雄,见到李儒后顿时喜出望外。 铜镜、珠宝、绫罗绸缎、金银首饰,都是大、小悬殊,新、旧差距颇大,样式更是千差万别。李儒看着眼前堆积如山的物件,疑惑不解的问道:“华将军,这些物件从何而来,为何差异如此悬殊?” “李大人,这些都是刚刚‘收牢’回来的,正因差距悬殊,所以主公才命你我筛选合适的做为嫁妆。”华雄目光有些闪烁的回道。 ‘收牢’?李儒的眼睛顿时竖了起来,厉声问道:“你们又出去‘收牢’了?如若我没记错的话,这洛阳城外,你们都搜刮了三五遍了吧!难道这次你们是在洛阳城内?” “这……,这不是永汉皇帝太过小气,竟然削减了小白公子的聘礼,主公气不过,就命末将取了一些回来,反正这天下都是小皇帝的,我们取些回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华雄看着脸沉似水的李儒,声音越来越小。 “岂有此理!”主公,好糊涂啊!李儒痛呼一声,转身就想去找董卓。 “李大人不可。”华雄一把抓住李儒,“主公这几日,火气甚大,李大人此时去找主公,势必会争吵起来,于公于私都是百害而无一利,还请李大人三思而后行。” 呵呵~,李儒笑得很是凄凉,救少帝回宫,借此天大之功进入洛阳,一手夜出日进将洛阳英豪戏弄于掌股之中,玩弄权术,排除异己立稳朝堂,拥立永汉皇帝,得太尉之职,只要再完成西北布局,则大业可期。可惜,就因为这些死物,纵兵杀人放火,奸一淫一妇女,把整个洛阳城闹得鸡犬不宁,怨声载道。民心若失,何来根基?若无根基,谈何雄图霸业? 李儒目光呆滞地望着远方,空白的脑海里只留下一棵正在风中摇摆的大树,不知是风动,还是树动? 第六十九章:拖人下水 刘协端坐在宽大舒适的龙椅上,十分认真地听着司空杨彪、司徒黄琬、太尉董卓以及太傅袁隗四人处理国家大事。学习着他们所讲的官方用语,分析着他们处理事情的思路,再结合着所学六经的内容,当然也少不得借鉴后世的一些理论,一点点的完善、融会贯通成自己的学识,遇到不懂的就会让杨修和伏典记录下来,准备在散朝后再去学习、吃透。 因为刘协尚且年幼,各地呈报的奏章自然不会交给他批示,这些奏章首先会在相关的九卿内部整理出来,非重要的由九卿批示后直接返回各地,重要的奏章便由九卿先给出建议,再到这朝堂之上由三公和太傅当堂做出决断,给予批示,用玺印后返回原地。 奏章批示完后,刘协轻微地活动了一下手脚,看向班列中的蔡邕,示意他该按照计划行事了。 “启禀陛下,臣盖勋有事启奏。”就在这时,议郎盖勋躬身站出班列。 咦,竟然有大臣亲自上奏,会是什么事情呢?刘协精神一震,伸手示意:“平身,不知卿家有何事要奏?” “陛下,臣要参奏太尉董卓,纵兵行凶,杀人放火,奸一淫一妇女,如今洛阳城内鸡犬不宁,怨声载道,还请陛下严惩董贼,还百姓一个朗朗乾坤!”盖勋义愤填膺的怒视着董卓。 “放肆,这德阳殿内岂容你信口雌黄,污蔑重臣,还不给咱家……”董卓双目圆睁,就要招唤禁卫将议郎盖勋拖下殿去。 靠,这老贼嘴真快,不能让他放出话语来,否则一旦杠起来,被他打了脸,自己这日子可就不好过了!刘协一拍龙椅,厉声斥道:“放肆,董卓你意欲何为?” 刘协看着董卓那张老黑脸,自然不想给他说话的机会,语气稍微一缓:“你且退下,先让盖勋把所奏之事说清楚,若是实属诬蔑,朕也不会轻饶了他。” 哼,董卓看了刘协一眼,然后一甩袍袖,目露凶光的盯着盖勋。 “启禀陛下,昨日董贼的部将华雄率领西凉兵士,在洛阳城内肆意妄为,罪行累累,洛阳城内不计其数的死尸,和数百间烧毁的房屋就是铁证。”盖勋对董卓视若无睹,不为所动地说道。 这些朕也知道,可是又能如何?要是能办了董卓,不早就动手了吗?刘协看着一脸无惧的盖勋,与周遭那些已经麻木的朝臣,对比起来是那样的鲜明。这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不为他自己的处境,而是为这些铁骨铮铮的臣子感到悲哀,此时此刻尚可放声呵斥奸臣国贼,可一旦离开了这德阳殿…… “无知老儿,安敢血口喷人……” “住嘴,是非功过,朕自会秉公处理。”再次打断董卓的话后,刘协看了看垂首站立,明哲保身的袁隗、黄琬等人,心里顿时觉得堵堵的。哼!既然你们不肯主动奉迎,那朕就只能主动出击了,开口问道:“袁太傅、黄司徒、杨司空,还有朕的九卿们,你们都住在洛阳城内,不知盖卿家所言是否属实?” 好,原本还在为刘协担心的蔡邕、荀彧等人,顿时眼前一亮,暗中为这手“拖人下水”喊了声好。 看到袁隗、黄琬等人脸上的神色都是瞬间大变,刘协心中冷笑一声,谁也别想脱身事外,冷声问道:“太傅大人,究竟有没有此事。” “回禀陛下,确有此事,只因事发突然,臣等尚未调查清楚,是以还没有问责董太尉。”太傅袁隗硬着头皮回道。 刘协并未出声,而是将目光转向了司徒黄琬。 “陛下,正如太傅大人所讲,此事正在调查之中。”司徒黄琬苦笑一声,随着袁隗的话接了下去。 刘协用食指敲打着龙椅,此事不好办啊,看看这些唯唯诺诺的臣子,有谁敢动董卓一下?可是又不能不闻不问,否则可就真的寒了诸多忠臣的心,此时还不能挑明了和董卓对着干,难啊!看来这事还只能逼着这几位巨头去博弈了,想到此处,便开口说道:“既然,诸位卿家已经在调查,那此事便交由袁太傅、黄司徒和杨司空一起查办……” “陛下,此事……” “董卿家,你身为太尉,华雄又是你的部下,自当避嫌,此事你就不要过问了。”刘协毫不客气的再一次打断了董卓的话。 “我……我……”董卓接二连三的被刘协打断,直气得火撞顶梁门。 “陛下,臣有事启奏。”蔡邕见董卓怒意越来越浓,生怕他当场爆发出来,弄得不可收拾,急忙站出班列,将此事岔开。 刘协看到蔡邕及时站了出来,也是暗自长出了口气,笑着问道:“蔡卿家有何事要奏?” “启奏陛下,臣新作一书名为《弟子规》,主要列述弟子在家、出外、待人、接物与学习上应该恪守的守则规范。臣,恳请陛下,将此书列入蒙学之列,以便为我大汉培育更多的有用之才。”蔡邕脸色通红地捧着《弟子规》,站在殿下。 刘协看着蔡邕那张羞红的老脸,心里暗自发笑,这《弟子规》自然是他交给蔡邕的。一是为了给《弟子规》找个合理的出处,二是为了给蔡邕再增添一些功绩,好为后续动作铺平道路。于是极为配合地笑道:“哦,蔡卿家又出了新作?范通,快些呈上来,朕要一睹为快。” “弟子规圣人训首孝弟次谨信泛爱众而亲仁有余力则学文;父母呼应勿缓父母命行勿懒父母教须敬听父母责须顺承……,非圣书屏勿视敝聪明坏心志勿自暴勿自弃圣与贤可驯致。”抑扬顿挫朗朗上口的读书声,将德阳殿内的满朝文武都吸引了进去,等刘协读完后,久久无人发声。 “好,教儿初孩,教妇初来,先入为主及其长而不易变。”刘协站起身来,拱手遥拜天际,“先有上苍赐下《天赐之文》,今日又有蔡卿家之《弟子规》,实乃我汉室之幸,万民之福。朕当建一座汉文阁,借此来弘扬我汉家文化!” 刘协扫视一眼殿下群臣,放声说道:“蔡邕,性笃孝,少博学,精通辞章、数术、天文,妙操音律。参著《熹平石经》,补作《东观汉记》,今又著作《弟子规》,其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特超擢为汉文阁大学士,主天下教化之事,位比三公,赐御前行走之权。” 哗!德阳殿内顿时一片哗然。 刘协不理会殿下群臣的反应,继续说道:“朕登基之日,上苍赐文,命朕传文天下,开启民智,教化万民。然我大汉地域甚广,朕生恐出现纰漏,意先在司隶之内试建蒙馆、经馆和书馆,以为后续做足准备。蔡卿家,当担此重任。” “臣遵旨,定不负陛下之信任。”蔡邕也没想到刘协竟然给了一个位比三公的官职,“大学士”听着比太傅顺耳多了,心中自是激动不已。 第七十章:欲 火 “斟酒。”董卓将酒殇往案几上一顿,等侍女将酒殇斟满后,端起酒殇刚要一饮而尽,就听到厅堂外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外面可是华雄?” “参见主公。”华雄应声而入,快步来到董卓近前,单膝跪地,“雄听闻盖勋那厮在朝堂之上,借臣之事而参奏了主公。此番,主公唤雄前来,可是要臣前去将那老儿的人头取回?” 董卓看着杀气腾腾的华雄,那张黑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摆了摆手,说道:“你暂且入座,等其余人来了,再听候差遣。” “诺!”华雄站起身来,在侍从的引导下,坐了下来。 “臣等参见主公。”董卓麾下的将领,牛辅,胡轸,董越,徐荣,段煨,吕布,李傕,郭汜,张济,樊稠,李肃,张绣接二连三的赶到。 董卓等众人入座后,皱着眉头问向管家董礼:“李儒怎么还没有到?” “回禀家主,李大人为白小姐筹备嫁妆去了,老奴已经派快马去催促了。”董礼躬身回道。 哼,又是嫁妆的事情!董卓顿时感到一阵堵心,不禁又想到今日在朝堂之上,连续数次被刘协打断的事情,怒火又忍不住冒了出来,怒气冲冲地说道:“不等他了,今日朝堂上的事情,你们也都听说了吧?” “主公,你尽管吩咐,吾等的刀剑早已饥渴难耐。”胡轸第一个跳了起来。 “请主公吩咐。”一种将领起身齐声附和。 看着一群好战的属下,董卓的杀性也被激了起来,一拍案几,站起身来,双眼血红地说道:“想吾等在外征战羌胡,保境息民;在内镇压黄巾军,以少敌多,出生入死。今日之地位,皆是渴饮刀口血,睡卧马鞍桥,一刀一剑厮杀出来了,岂是洛阳城内这些只会玩弄笔墨,耍嘴皮子的无用之辈,所能比拟的!既然那盖勋老儿不知死活,那咱家就成全了他,华雄……” “且慢!”急匆匆赶回来的李儒,听到董卓的话语,急忙高声阻止。 能来的全来了啊,李儒快步走入大厅,飞快的扫视了一眼众将。来到董卓近前,见他双眼血红,杀意正盛,急忙躬身施礼:“儒,参见主公。不知何事竟让主公大发雷霆之怒?” “哼,李儒,你回来的正好,今日在朝堂之上……”董卓见李儒来到,便重新坐下,将今日之事叙述了一遍。“这盖勋老儿不知好歹,咱家誓要诛他全族。” 汉文阁大学士?位比三公?唰,李儒的眼睛顿时就闪亮起来,但他知道此时不是想这事的时候,便飞快的将注意力放在如何劝慰董卓上。李儒沉思片刻,方才说道:“主公,此事不妥啊!” “李儒,你什么意思?”董卓不满地看着李儒。 李儒苦笑道:“主公,难道你忘了儒这几日在忙些什么?” “你不就是在忙小白的嫁妆吗?以咱家的意思,只要不失了礼数就可以,何必你事事躬亲!”董卓听到李儒提起此事,更是怒不可恕。 “主公,再过两日就是小白大喜的日子,若在此时大开杀戒,对主公和小白都不吉利啊!” “这个……”董卓最是疼爱董白,此时听到李儒提起此事,这杀气顿时消了一半。 看到董卓稍微平静了一些,李儒微微一笑:“再者,此时此刻还有比杀盖勋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此乃天赐良机,主公岂可错过!” “什么事情如此重要?”董卓以及所有武将都不解其意地看向李儒。 “主公,莫非忘了,蒙馆、经馆和书馆之事?此事,对陛下自是丰功厚利,然而,对于那些名门世家来说则是百害而无一利,他们势必会在暗中阻挠此事。”李儒智珠在握,神采奕奕。“而此时,我们最想做、最应该做的就是布兵西北。主公,正可以督建三馆为由,出兵控制司隶和并州,如若有世家跳出来阻挠,嘿嘿……” “哈哈哈,咱家就怕他们不跳出来。”董卓顿时精神大振,眼中全是金银之光。“令,牛辅,兵发长安,驻守京兆尹;董越,兵发怀里,驻守右扶风;段煨兵发高陵,驻守左冯翎;胡轸,兵发弘农,驻守弘农郡;李蒙,兵发安邑,驻守河东郡;王方兵发怀县,驻守河内郡;樊稠,兵发九原,以五原郡为主统领朔方、云中、定襄、雁门诸郡;张济兵发晋阳,以太原郡为主统领上郡、西河郡、上党郡。你等切记,以兴建三馆为名,征兵、囤粮为实,但有反抗者杀无赦!” “诺!” “幼有所学,学有所教”,这三馆之事,就只能帮到这了。李儒再次躬身说道:“主公,莫要忘了告知杨定,在西凉也要修建三馆。臣会走一趟蔡府,将此事告知蔡大学士,好让他准备好后续之事。” 董卓大手一挥,全权交给李儒去处理。 嗯,虽说在李儒的谋划下,顺利的布武西凉、司隶、和并州,本是件高兴的事情,但因为这几日在朝堂之上受到刘协的压制,心口憋着口气,上下不得。董卓有些郁闷的将酒盏放在案几上,一把抓住上前斟酒的侍女,拉入怀中,一番挑逗之后,看着侍女甚是熟练将手伸向自己的腰带,顿感一阵无趣,纵是一柱擎天,也极为不耐烦的将侍女推到一旁,自顾自的起身离去。 六月十三,皇宫之内张灯结彩,一片喜庆,心情复杂的董家虎女董白在侍女冷烟的陪伴下,坐着彩舆,进入了皇宫。 “太尉大人,恭喜恭喜。”虽然都视董卓为国贼,但又有哪个敢怠慢于他? “同喜,同喜,来来,诸位大人一起同饮。”虽然堪称海量,但也禁不住其他人轮流前来敬酒,董卓很快就醉意醺醺了。 “主公,还请注意身体,肃带主公去个好地方。”早就盯着董卓的李肃,见他已是醉意醺醺急忙上前,搀扶着董卓离开了宴席。 “哦,什么好地方?”董卓略带诧异的问道。 “主公,可还记得住在永安宫的何太后?”李肃压低声音说道。 “李肃,你这是何意?”董卓阴沉着脸,但这几日压制的欲火却渐渐地的燃烧起来。 第七十一章:怀 疑 “参见太尉大人。”守卫永安宫的禁卫,看到董卓到来,不禁面露疑色。 董卓略带不耐地摆了摆手,左手握着刀柄,透过宫门向里面望去,呼吸略微急促的问道:“李肃,这不太合适吧?” “何莲,三十有六,五官端正,体态丰腴,肌肤莹洁,汉孝灵皇帝的皇后,汉少帝的生母。”李肃并未回董卓的问话,直接用有些异常的声音介绍着皇太后何莲。 呼呼,灵帝的皇后,少帝的生母,好一位高高在上的女人。心中的欲火顿时燃烧了起来,但想到这里面毕竟是大汉皇太后,董卓犹豫再三,猛地转过身,双眼有些发红的盯着李肃。 “颍川唐月,少帝之妃,年一十有四,声如林籁泉韵宛若天韵,身姿婀娜,能歌善舞,进宫当日,少帝大病不起。” 蹬蹬蹬!身份尊贵的婆媳二人,都在这里,岂能错过?本就醉意醺醺的董卓,欲火变得炽烈起来,双眼通红地转身奔入永安宫内。 水榭内,皇太后何莲看着初长成的唐月,于心不忍地叹道:“唉,你小小年纪就和本宫一起被囚禁在这永安宫内,实是委屈你了。” “太后不用太过悲伤,如今永汉皇帝已经登基,相信用不了太久,太后就可以恢复自由了。”唐月略带试探地说道。 “永汉皇帝?刘协?哼,要不是他,哀家又岂会落得如今的地步。”一想到刘协,何太后心中满是怨恨。 自从进入永安宫后,这还是第一次在皇太后何莲面前提起刘协,想不到她对刘协的怨恨竟有如此之深。唐月心中苦笑一声,此时还不是提起假刘辩之事的良机,看来还有的等了。 “姑娘,不好了。”语儿惊惶失措跑了过来。 “语儿,怎么这么没规矩?”唐月看到皇太后何莲微微蹙起眉头,急忙抢先责问起来。 “皇……皇太后,姑娘,那个太尉董卓醉醺醺的闯进永安宫了,你们还是快点躲起来吧。”语儿甚是不安地说道。 “董贼?他来永安宫做什么?”皇太后何莲此时最恨的人莫过于董卓了。 “董贼?没想到皇太后竟然对咱家是念念不忘啊!”欲火焚身的董卓远远地听到皇太后何莲的声音,便大声的调戏道。 呀,原来两个美人都在这里啊,来到水榭近前,董卓看到何莲和唐月都在这里,顿时喜出望外。看着眼前这一素一艳,一个雍容华贵却横眉怒视,一个含苞吐萼却眉头微蹙。董卓一拍自己那浑圆的肚腹,放声笑道:“哈哈哈,臣来这里自然是来看望太后了,几日不见,咱家甚是想念,这不就过来了吗。” 想念?皇太后何莲闻听此言,顿时眉头一蹙,在看到董卓那双通红的眼睛,以及因醉意而微微摇晃的身躯,心中顿时一惊,有些慌乱的斥道:“董贼,这里可是大汉皇宫,岂容你乱来,还不滚了出去?” “滚?咱家怕你们寂寞无趣,好心好意的前来看望,你竟然要让咱家滚出去。”色胆包天的董卓边说边凑上前去,伸手就摸向何莲的脸颊。 “放肆!”,何莲怒斥一声,抬手掴向董卓的黑脸。 “姑娘,快走。”语儿见董卓来意不善,急忙拉着唐月跑出了水榭。 “来人,快来人护驾啊!”唐月一边跑,一边放声高呼。 董卓一把抓住何莲的手臂,用力往怀里一拉,将她搂在怀里,用力地嗅着何莲的体香,极为陶醉地笑道:“哈哈哈,好香的美人!” 啪!皇太后何莲的贴身侍女何露,趁着董卓不备之际,双手握着一块碗口大的石头,狠狠地砸在董卓的脖颈上。 啊,董卓痛呼一声,下意识地抬起手臂摸向脖颈处。 皇太后何莲见董卓撤回了手臂,急忙趁机逃离,双手提起襦裙,飞快的向着花园外跑去。 董卓见何莲逃掉了,气怒交加的一把将何露揽到身前,双臂用力将她高高地举起,用尽全力将她扔进了水河,然后快步追向何莲和唐月。 “哈哈哈,大美人,小美人,你二人还是乖乖的从了吧。”董卓将何莲等人逼到一处死角,淫笑连连地扑了上去。 “啊,滚开,快来人护驾啊!”语儿尖叫连连的将唐月护在身后。 嗤啦,董卓将何莲的裙腰扯断,何莲尖叫着抓住帷裳,蹲在地上。 哈哈哈,董卓淫笑着又把语儿也扯得半身赤裸了,再接再厉的扑向躲在语儿身后的唐月,蒲扇般的手掌抓向她的裙腰。 呜,就在此时,脑后一阵恶风袭来,吓得董卓慌忙之间快速俯身,缩脑藏头,同时挥动右臂击向背后。 嗖,来人纵身一跃,躲过董卓的反臂一击,右足狠狠地踩踏在董卓的背上。 嘭,董卓强忍着疼痛,趁机在地上一滚,窜了出去。 “唐贵人,快走。” “小鱼儿,小心!”唐月眼角余光瞥见从地上爬起的董卓,在地上拾起一块石头,用力的掷向小鱼儿,急忙出声提醒着。 “快走,去找陛下。”小鱼儿身形一晃,躲过石头,握着匕首再次扑向董卓。 “太后,语儿,快起来,一起逃。”唐月上前就想拉着语儿和皇太后何莲一起逃跑。 “姑娘,你快走,我们的裙腰都被那恶贼扯断了,实在是没办法跑了。”语儿转头看到董卓已经抽出弯刀和小鱼儿厮杀在一起,有些焦急的促崔着唐月。“快走啊,去找陛下,你绝不能落到董贼的手里。” “那你们……” “快走,不要管我们了,快去找陛下。”语儿用力推着唐月快走。 好事突然间被人打破,董卓怎能不恼羞成怒?手中的弯刀大开大合,上下翻飞,招招凶狠直奔要害。 小鱼儿擅长于暗杀之术,此时握着短小的匕首,根本就进不到董卓身前,只能游走于董卓四周,将他拖在此处。 董卓劈砍了几十刀,见这个小太监只是游走于四周,并不与自己拼命,只是意在拖住自己,顿时改变了主意,渐渐地向着何莲等人靠过去。借着何莲和语儿二人缩少了小鱼儿的闪躲空间,趁机连连用出杀招。 小鱼儿顿感不支,眼角余光扫见唐月已经跑到了花园门口处,便生出了退意,虚晃几招,便跳出圈外,舍了董卓等人,纵身向着唐月追去。 这个狗奴才,怎么说走就走了呢,竟然敢弃哀家于不顾。何莲看到小鱼儿突然撤身逃了出去,心中甚是愤怒,忽然又想到了刚才语儿的喊叫,顿时感到有些不对劲。陛下?不是皇儿,难道是指刘协? 经过一番争斗,董卓已经清醒了不少,此时看到小鱼儿只是护着唐月逃走,竟然置皇太后何莲于不顾,再回想到他们口口声声喊着去找陛下,难道说这个唐月是刘协的人?董卓顿时惊出一身冷汗,不管是不是都不能让他们逃了。想到此处,顿时舍弃了何莲,追向唐月和小鱼儿。 第七十二章:被发现了 呜呜呜!寿成殿内,刘协汗流浃背的挥舞着一杆花枪,不断的练习着拦、拿、扎、刺、搭、缠、圈、扑、点、拨、舞花等基本用法。当初刘协心情激动的让王越教给他穿月的使用技法时,却被王越告知,在学习穿月之前,需要先练习一些基本功,熟练了刀枪剑戟,叉铲钩棍的基本用法后,方可学习穿月的使用技法。刘协心中虽然着急却又很是无奈,为了日后征战天下,也只好接受了王越的建议,开始跟着他学习这些兵器的基本用法。 “陛下,先休息一会吧。”每次练习时,王越都会估量着练习时间和刘协的体力,既能让他充分的吸收了练习的效果,又能让他的体力不断的受到激发,令他在不知不觉中快速的提升着。 啪,呜呜呜,刘协将力量灌注于花枪之上,用力一抖,只见花枪突噜噜的闪现出十二个枪尖,形如圆盘,枪尖与枪尖之间的距离几乎已至,显示着武者的对花枪的掌控境界。 刘协撤步收身,将花枪交给走上前来的王越,从他手里接过毛巾,一边擦着汗水,一边笑着问道:“王师,还有什么地方需要加强练习。” “陛下的枪功,算是初窥门径,已经超出学习穿月技法所需要的程度,接下来可以学习其它的兵器了。”看着刘协那有些无奈的表情,王越微微一笑。“有了枪法和剑法的基础,陛下学习起其它兵器来,自然是事半功倍,相信用不了许久,就能达到要求了。” 刘协顿时心中一喜,刚要说话,就听到殿门一响,只见夏儿端着参汤走了进来。 “陛下,韦军侯来了,正在门外候着。” “哦,韦笑回来了,快让他进来。”刘协听到韦笑回来了,顿时喜上眉梢。 “臣笑,参见陛下,吾皇万岁。”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刘协将温度适宜的参汤一饮而尽,满是期待的问道。 “启禀陛下,袁家的一亿钱分文不少,臣已经按照陛下的吩咐,明里将钱送入了西园的万金堂,暗中与阴军侯将一亿钱运入了不其坊。”韦笑如实的回道。 “哦,袁家还真的在三天内就筹备出了一亿钱啊,朕是不是要少了?”刘协那双财迷的眼睛不停地眨巴着。 “陛下!”范通火急火燎地跑了进来,连礼节都顾不上了。“陛下,吃酒带醉的董卓去了永安宫……” 本是面现不愉之色的刘协,听到醉酒的董卓去了永安宫,脑袋嗡的一声,觉得要天塌地陷了,一把夺过王越手中的花枪,大声吼道:“王师速与我去永安宫,韦笑,你带着护卫,即刻出发,有阻拦者杀无赦。” “诺!”要出大事了,寿成殿内的众人都是心中都是一沉。 刘协快步走出寿成殿,只见一名护卫正牵着月照千里白飞奔着赶来,显然是范通在路上就吩咐了。刘协接过缰绳,飞身上马,对着王越喊道:“王师上来,与我共乘一骑。” 王越飞身越上宝马,坐在了刘协身后,他知道此时的刘协已是心急如焚,自己若不上马,他必会单人独骑前往永安宫,自己再骑乘其它的战马根本就来不及。 驾!刘协双腿一夹马腹,用枪柄轻轻一扫胯下战马,疾声催促着战马。 稀溜溜!月照千里白仿若知道主人的心思一般,一声嘶鸣,四蹄翻开,身如飞矢,眨眼间就飞奔出了永信宫。 “快,快,有战马的立即随我出发!其余人等,听从韦军侯的调遣。”已经升迁为军侯的谢逊,十分焦急的催促着永信宫中的护卫。 踏踏踏!刘协倒提花枪,脸沉似水的盯着越来越近的永安宫,心中不停地为唐月祈祷着。 “站住!什么人竟敢在皇宫之内纵马狂奔……”守卫永安宫的禁卫,远远见到一骑白马飞一样的向着永安宫赶来,急忙高声喝止。 “滚开!”刘协怒喝一声,脚踩马镫,双腿夹紧马腹,手中花枪横扫而出,将试图上前阻拦的禁卫扫开,纵马直接冲进了永安宫。 “来人,快……”守卫永安宫的禁卫队长,还想要带人进去抓捕闯入永安宫的人。 “快你老母!那是当今陛下,永汉皇帝!”一个什长在看清来人是当今陛下后,就知道要出大事了,此时见队长还在不知死活的瞎指挥,心念一转就有了主意。向着自己的手下打了个眼色,几人一拥而上,擒住不知死活的队长,立即捆绑了起来。 “快说,唐姬此时人在何处?”冲入永安宫,刘协勒住战马,用花枪指着一个内侍,厉声问道。 “唐姬和皇太后都在花园。”那名内侍见是刘协,急忙手指着花园的方向回道。 驾,刘协再次催动战马,火急火燎的赶往花园,远远的就看到两个手持利刃的人正在花园门外奋力厮杀。到得近前来,只见小鱼儿浑身是血的挥舞着匕首,与董卓以伤换伤的拼着性命,在他身后正是神情慌乱的唐月。 “呔!董贼拿儿狗命来。”刘协怒气冲天的挺花枪直刺董卓的头颅。 啊!被小鱼儿那不要命的打法给激怒了的董卓,用刀架开小鱼儿的匕首,一脚将他踹倒在地。举刀正要将眼前这个碍事的小内侍给劈杀了,猛然间听到刘协的吼声,急忙转头看去,见刘协舞枪刺来,急忙往地上一滚躲出去老远。翻滚之际,看到王越正从马背上跳跃下来,吓得他起身就跑,心中也顿感后悔,女人没偷到,反而还惹恼了刘协,这真是,狐狸没吃到,反惹一身骚! “陛下!”看到从天而降的刘协,唐月顿时喜出望外。“快来救小鱼儿,他受伤极重。” “王师速救小鱼儿。”虽然此时此刻,刘协很想杀了董卓,但想想那不可预知的后果,也只能暂时把这难以忍受的憋屈,吞到肚子里。 “陛……陛下,小鱼儿幸不辱命。”看到刘协及时赶来,小鱼儿艰难的说道。 “朕知道,你安心的养伤吧。”刘协轻轻地拍了拍小鱼儿的手,命王越飞快的为他包扎着。 “陛下!”唐月喜极而泣的扑入刘协的怀里。 “月儿……”刘协拍了拍唐月。 “奸夫淫一妇!好个不要脸的贱婢,好个欺兄辱嫂的无耻之徒!”刚刚走出花园的皇太后何莲,正好看到这样一幕,顿时破口大骂。 第七十三章:交 锋 辩儿出事之时,他们三人就在一起,难道说是在那时,这唐月见辩儿吓得呆傻了,就变了心?不对,何莲猛然间想起,他们回皇宫时,刘辩的身边除了这唐月,就再没有其他人了,而刘协也是在那日离开的皇宫,这其中必有隐情。那唐月当日所说的一切…… 何莲向前紧走几步,冷冰冰地盯着有些不自然的唐月,斥问道:“你们回宫那日,你与哀家说的全是假话,对不对?大将军究竟是怎么死的?我皇儿究竟经历了些什么?” “皇太后,此事与月儿无关……”刘协将唐月挡在身后,开口解释着。 “月儿?哈哈哈!”何莲听到这颇为暧昧的称呼,顿感刺耳无比,这个小儿不但抢了辩儿的皇位,还霸占了他的女人。“你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窃据帝位的乱臣贼子,你一个欺兄霸嫂的无耻之尤,也配与哀家对话?” “哪个是窃据帝位的乱臣贼子?谁又是欺兄霸嫂的无耻之尤?”唐月气怒交加的挺身而出,指着假刘辩所居住的寝殿。“那里的呆傻之人本就不是先帝的血脉,他才是窃据帝位的乱臣贼子!而我唐月,许配的是大汉皇子,不是那来历不明的贼子之妻!” 不是先帝血脉?来历不明的贼子?何莲直气得浑身发抖,颤巍巍的指着唐月,厉声骂道:“你个不要脸的贱婢,辩儿乃是哀家与先帝的血脉,岂容你造谤,污蔑!” “造谤?污蔑?你还是先去确认了他是不是你的骨肉再说吧。”唐月看着衣衫不整脸色铁青的皇太后何莲,想起在这几日来,她对假刘辩是那样的无微不至,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怜悯。 “太后,在父皇去世当日,我与万年公主在灵堂之内,已经滴血验亲确认过,他确非父皇与太后之子。后来,我又派人捉拿了史道人史子眇,他也供出此贼乃是赵氏之后,与洛阳城外刺杀我的人同为一族。太后,若是不信,前去一试便知真假。”刘协见王越已经简单的帮小鱼儿包扎好,就不准备再与皇太后何莲纠缠下去了。 看着神色坦然的刘协和眼神中带着一丝怜悯的唐月,何莲的心中莫名生出一丝恐慌,难道他们说的是真的? “太后,是真是假一看便知,若是假的,再与他们算账也不为迟。”刚刚从池塘里爬上来的何露,快步走上前扶住心慌意乱的何莲。 “好,哀家这就前去查验,若是你们所说……所说为假,哀家誓与你们不死不休!”何莲的口气不知不觉的软了下来。 “语儿,快去喊人,将小鱼儿抬回寝殿,传太医为他诊治。”唐月见此事告一段落,急忙喊人救治小鱼儿。 “月儿,你先留在这里照顾小鱼儿,我去去就来。”刘协杀气凛然的示意王越跟上。 唐月想要拦住刘协,紧追几步却又停了下来,想要劝一劝他,嘴巴张了张又将话语吞了回去,皇家尊严岂容他人亵渎?唐月只能在心中默默的为刘协祈祷着。 管他什么后果,理他什么未来,若是今日能将董卓除掉,绝不多等片刻。刘协倒拖着花枪,杀意越来越浓,双睛慢慢变成了血红色。 心急火燎的董卓连身上的伤势都顾不上处理,快步如飞的逃出永安宫,左右扫视一下,竟然没有看到一同前来的李肃。董卓眉头微蹙,瞅了一眼不知所措的禁卫,就准备离开这里。 踏踏踏!范通手持长枪不停地催打着胯下战马,远远地就看到了五大三粗,身上带伤的董卓,顿时眼眉一竖,将手中长枪高高举起,示意身后的谢逊等人跟上。眨眼之间就来到了董卓的近前,长枪直指董卓,冷声说道:“太尉大人还请留步!” “你意欲何为?”董卓握了握手中的弯刀,冷声问道。 “在陛下出来之前,任何人都不准离开此地!”范通扫视了一眼周围的禁卫,高声喊道。 “就凭你也想要拦阻咱家的去路?你可知咱家是谁?”董卓冷冷的直视着范通。 “当朝太尉董卓。”范通将长枪一舞,面无波动地看着董卓。“那你可知道此处是何地?大汉皇宫!” 不能在此耽误,若是刘协执意要杀他,那么可就危险了。董卓想到此处,厉声吼道:“再不滚开,咱家可要大开杀戒了。” “所有人不得离开。”范通寸步不让地盯着董卓。 “吾乃太尉董卓,南征北战十数年,掌管着数十万精锐,这洛阳城内哪个不惧,哪个不怕?尔等谁肯帮我,日后必赐他万贯家财,千顷良田!愿意助我者,随我杀!”董卓看到连刘协的这些手下都是如此强硬,更是不敢等下去了,大声鼓动着永安宫前的禁卫。 “杀,誓死跟随太尉大人。”一些本就是董卓调换过来的禁卫,立即拔出佩剑向着范通等人冲杀过去。 “诛杀这些叛逆者,陛下必有重赏。”范通一边高声喊着,一边挥舞长枪杀向董卓。 董卓自然不会迎战骑着战马的范通,冷哼一声,躲到禁卫的人群里,寻找空隙,边打边逃的向着外围闯去。 追出来的刘协,看着乱战成一团的人群,甚是恼怒,这些该死的禁卫都不知道自己是谁的人了。在人群中找到董卓后,刘协快步从战圈外绕过,高声喊道:“董卓老贼,尔往哪里逃?” 董卓看着追上来的王越和他身后的刘协,心中暗暗叫苦,他可没有把握能够战胜剑绝王越。为今之计也只有缠住刘协,或是将他擒住,方才有机会逃出生天。想到此处,董卓将身边的禁卫推向王越,然后绕过二人,扑到刘协近前,挥刀就劈。 哼,刘协冷哼一声,毫无惧意地抖动花枪,仗着兵器的长度和董卓游斗在一起。 王越担心刘协受到伤害,手上加快速度将眼前的禁卫杀掉,但还没等他移动身子,就又有几个不知死活的禁卫冲了过来,只好挥剑厮杀在一起。 “快,前面有打斗的声音,都速度快点。”看着欲火焚身的董卓进了永安宫,李肃怕出现意外,就跑回来找人了。在他和许攸的计划中,只是让董卓多做出一些让皇室威严扫地的事情,借此来搅乱天下局势,并不希望刘协或是董卓现在就出现意外。 “呔,某家吕布吕奉先来也。”吕布看到董卓正在与人厮杀,怕他出现意外,急忙放声高喊。 “哈哈哈,我儿奉先,来的正是时候。”听到吕布的声音,董卓放声大笑,却不敢放松警惕,一边继续与刘协颤抖着,一边提防着其他人的偷袭。 吕布他们来了,刘协心中一惊,手上将花枪舞得的更加疾速,恨不得一枪就将董卓刺死,但奈何董卓身大力不亏,又久经沙场,岂是那么容易得手的? 当吕布等人赶到时,王越等人生怕刘协出现意外,将董卓放出圈外,飞快的聚拢在一起,将刘协保护起来。 董卓和刘协冷冷的对视着,一个执刀,一个持枪,…… 第七十四章:母 后 看着董卓身边的武将,还有那些紧紧跟随在他身边的禁卫,刘协痛如锥心,在他们眼里竟然只有董卓而无天子。 看着杀气凛然的刘协,董卓的眼中杀过一丝杀意,心中却也莫名的生出了一丝惧意,又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他身边的王越,下定决心,如有机会一定要先除掉这碍事的老儿。 “主公,还是先离开这里吧。”虽然没有玷污了皇太后和唐姬,未能让皇室威严扫地,但能成功的挑起董卓和刘协之间的矛盾,也算不枉此行了,李肃知道再耗在这里已是百害而无一利。 豫州鼎,必须要亲自去寻找了,希望到时候能够压制住这小儿的气运,从而掌控住整个汉室。董卓拿定主意后,一语不发的转身带着吕布等人离去。 刘协看着董卓转身离去,握着花枪的手,紧了又紧,若是能够直接杀了董卓,他绝不会犹豫,而现在杀不了董卓,再争斗下去,局势必然会失去控制,于公于私都没有好处。心中再如何不甘,也只能忍下来了。 刘协转回身看了一眼倒在地上伤而未死的一些禁卫,冷声说道:“有功者赏,听从董贼之命者杀!” 皇太后何莲来到弘农王的寝殿外,只觉得双腿如同灌了铅一样,抬不起,挪不动,心里更是诚惶诚恐,难下决断。 “太后,你在这里稍候,由婢子前去查看个究竟。”何露见太后何莲神态惶恐,犹豫不决,知道她的担心,便提出由她先去查验。 何莲转头看了何露一眼,又望向眼前的寝殿,点了点头道:“如此也好,辩儿的左腋下有三颗红痣,此事你也清楚,是与不是,一……一看便知。” “婢子明白。请太后稍候,婢子去去就回。”何露推开殿门走了进去。 “婢子参见姑姑!”服侍弘农王的几个宫女见何露来到,急忙上前见礼。 “免了。”何露摆了摆手,来到弘农王近前,盯着他看了片刻。“你们把弘农王的上衣去掉。” “诺!”几个宫女依照何露的吩咐,将弘农王刘辩的上衣褪去。 何露抬起弘农王的左臂,心情极为紧张地看过去,没有!她不愿相信的将那为数不多的腋毛,一遍又一遍的翻来翻去,依旧没有找到那三颗红痣。 噗通!正等的有些焦急的何莲,听到寝殿内传来有人栽倒的声音,顿时变得脸无人色,强忍着心中的悲怒,三步并作两步,冲入寝殿,直接来到赵辩近前,抬起他的左臂…… 啊!何莲厉声尖叫着,双手抓住赵辩疯狂地摇着,“我儿在哪?我的辩儿在哪?啊……” “太后,太后,你冷静些,冷静。”何露感同身受地抱住何莲,在她耳边劝慰着。 “呜呜呜,我的儿啊,我的辩儿在哪?”何莲哭着哭着就晕了过去。 何露一脚将赵辩踹下卧榻,扶着何莲躺下,大声吼道:“快宣太医。” 被眼前变故吓傻了的宫女,急忙分头忙起来,喊太医的喊太医,抢救何莲的抢救何莲,寝殿内顿时乱作一团。 “啊呀,我的儿啊……”何莲苏醒过来后,目光呆滞,嘴里不停地喊着刘辩。 这样下去如何是好?何露极为担心地看着有些魔怔的何莲,这个该死的假货叫什么来着?刘协说的时候,怎么就没有记住呢?刘协!对啊,怎么把他给忘了,何露顿时眼前一亮,欣喜地说道:“太后,此事是刘协发现的,说不定他知道些什么?” “啊,刘协,对,他一定知道我的辩儿在哪儿?”何莲在卧榻上一跃而起,向着殿外就跑。“快快,快带哀家去找刘协。” “太后,你还没有穿上鞋履。”何露提着何莲的丝履在后面紧紧追赶。 “快,告诉我,刘协在什么地方?”披头散发,衣衫不整,赤着双足的何莲,一把抓住一个内侍,焦急的问道。 “回太后,陛下和王后正在前面的万福殿。”内侍低头垂目看都不敢看衣衫不整的皇太后,伸手指着万福殿的方向,颤声说道。 因为和皇太后何莲将假刘辩的事情挑明了,唐月就没有回假刘辩居住的宫殿,而是选择了万福殿,在这里宣来太医为小鱼儿上药包扎。 “陛下,你回来了。”唐月见刘协平安无事的回来,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然后脸色羞红地看着刘协。 刘协满是愧意的将唐月揽入怀中,歉意地说道:“月儿……” “刘协,刘协在哪里?”何莲不适时宜地闯了进来。 “啊,太后。”唐月大惊失色地看着披头散发,衣衫不整,赤着双足的何莲。 “刘协,我的皇儿在哪里?求求你,求求你告诉我,辩儿他在哪里?”何莲一把抓住刘协,苦苦的哀求着。 “太后,皇兄他,他……”看着此时的何莲,刘协又怎会残忍的将实情讲出。 噗通,何莲见刘协不肯说,毫不犹豫的跪在地上,不停地叩着头:“罪妇何莲向陛下请罪,要杀要剐罪妇都无怨言,只求陛下告知辩儿的消息,罪妇求你了。” 此时的何莲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大汉皇太后,只是一位失去了儿子的妇人,一心想要得到儿子消息的母亲。什么礼仪尊严,什么人伦纲常,都远远比不上那一份最真挚的母子亲情! 噗通一声,刘协也跪了下来,将不停叩头的何莲抱住,感同身受地哭道:“母后,请母后冷静一下,皇儿这就命人将那史贼带过来,母后一问便知。” 看到大汉帝国两位地位最尊贵的人跪地相拥,殿内所有的人都泪流满面地跪了下来,刚刚追到殿外的何露也在门口处跪了下来,跪爬到刘协和何莲近前,泣声劝道:“陛下,太后,事已至此,还是坐下来再说吧。” “母后,还是起来再说吧。”刘协示意何露上前将何莲扶起来。“范通,立即派人将史子眇和赵菊带到永安宫来。” “诺!”范通急忙找到小鱼儿问清关押二人的地方后,便带着人去提史子眇和赵菊二人。 “母后,还请静候片刻。” 母后,何莲和刘协对视了片刻,心中明了的暗叹一声,将视线移开,眼泪再次滚落,泣声说道:“多谢陛下!” 第七十五章:罪己诏(上) “李儒,你来的正好,咱家准备亲自前去寻找豫州鼎,你看如何?”董卓自知永安宫的事情确实有些过分了,一看到李儒那张阴沉的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的脸,便有些心虚的抢先开口说话,借此来堵住他的嘴。 唉,董卓一开口,李儒就明白永安宫的事情说不得了,心中不由得暗叹一声。在他看来这次永安宫事件若是董卓得逞了,将会重重的削弱了汉室的威严,但无论是时间还是方式,都极为不妥。在他的谋划中,等董卓完全掌控了西凉、司隶、并州后,用栽赃陷害也好,威逼利诱也罢,将与董卓为敌的人全部用来削弱皇室的影响,尽力为董卓减少影响极为恶劣的名声,最后再顺理成章的接管汉室天下。 但事已至此还能如何?好在,董卓也有些悔意,此时更是提出要亲自去寻找豫州鼎,可以暂时躲开刘协的视线,让此事慢慢淡化;再者就是找到豫州鼎后,就可以压制住刘协的气运,从而让天平向着董卓这一方倾斜。 李儒拱手施礼道:“主公亲自前去寻找豫州鼎,自然是很好,不过主公要防护好自身安全,还要在洛阳城内留下足够多的人手,以防出现意外。” “好,寻鼎之事就由咱家亲自去,这洛阳城内的事情,就交由你负责了,人手上的调度,你就看着办吧。”董卓为了安慰李儒那颗受伤的心,索性就放权让他去谋划,这个人啊,一忙起来就容易忘掉或是放下一些事情。 李儒沉思片刻方才说道:“就让吕布和华雄二位将军跟随在主公左右吧,至于这洛阳城内,儒想让李傕、郭汜以及吕将军麾下的高顺和张辽,来辅助于我。” “好,此事就这样安排吧。”董卓微微地摆了摆手,等李儒出去后,这才长出了口气。 永安宫万福殿内,在问明前因后果后,皇太后何莲恨意滔天地指着史道人史子眇的鼻子,厉声骂道:“当年,哀家把皇儿托付给你,而你却为了一己之私,将我儿害死,你修的是什么道?你简直就是个猪狗不如的畜牲。” 何露见悲痛欲绝的何莲摇摇晃晃有些站不稳,急忙上前搀扶住她。 何莲一把推开何露,声嘶力竭的吼道:“我把皇儿交给你时,他还是个不懂事的孩子,你们怎么就下得了手?你们这些丧心病狂的恶魔?哀家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何莲扑到捆绑着的史子眇身上连抓带咬,疯了一般,吓得何露等人都不敢上前去阻拦。 万福殿外的唐月依偎在刘协的怀里,早已是泣不成声。 刘协见此只好扶着唐月返回偏殿,轻声地劝慰着她。或许是因为白天受到了惊吓,唐月很快就枕着刘协的大腿睡着了。 “陛下,皇太后来了。”范通轻轻地敲了敲门,声音有些异常的喊道。 嗯,怎么回事?刘协将唐月轻轻地放在卧榻上,轻手轻脚地走出偏殿。当看到一身是血的皇太后何莲,顿时被她凄惨的形象给吓了一跳。 台阶下的何莲,不只是衣衫上沾满着血迹,就连脸上和手上都是血迹,就像是刚刚吞食了带血的生肉一般。 何莲看到刘协后,顿时泪如雨下,跪伏在地,叩着头说道:“求陛下为我皇儿报仇,杀死赵高,屠尽他赵氏一门,何莲愿意做牛做马来偿还陛下的大恩大德。” “母后,万万不可如此!”刘协急忙上前将何莲搀扶起来。“就算母后不提此事,我也会诛尽老贼赵高一族,为皇兄报仇雪恨!” “母后?你还愿意喊我一声母后?”何莲伸出满是鲜血的双手,抚摸着刘协的脸颊,目光如醉如痴,充满了母性的光辉。“我的儿。” “太后,天色已经不早了,还是回宫休息吧。”何露见何莲稳定了下来,急忙上前搀扶住她,并且满怀感激地对着刘协微微欠身表达谢意。“多些陛下体谅太后的难处。” 刘协摆了摆手,吩咐道:“多安排几个人手,务必要照顾皇好太后。” 皇太后何莲在何露等人的搀扶下,三步一回头,五步一转身的离开了偏殿。 “她好可怜啊。”被惊醒的唐月,泪眼婆娑的来到刘协身旁。 刘协转身为唐月擦去泪水,劝慰道:“此事到此就告一段落了,你先随我回永信宫吧。” “不,此事不妥,你我毕竟……”唐月为刘协的名誉着想,一口拒绝,但还没有等他说完,刘协就极为霸道的吻上了她的唇。 “此事必须听我的,我不想再出现意外,让自己悔恨终生。”刘协不容置否地盯着唐月,直到她乖乖地点头应下。 刘协这小子不来也就罢了,怎么冷烟出去这么久了也还不回来?董白极为烦躁的在合欢殿内走来走去,那一身大红的喜服,早被她丢在了卧榻上。 “公子,不好了,出大事了。”冷烟一跨进殿门,就大声喊叫起来。 董白心中一惊,这冷烟自幼就冷静异常,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何时有过这样慌里慌张的时候?几步蹿到冷烟近前,抓住她的双肩,问道:“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家主,他……他吃酒带醉的闯进了永安宫,想要玷污皇太后和唐姬,……”冷烟气喘吁吁地说道。 “啊,这怎么可能?他疯了吗?”董白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不过还好,被陛下及时拦住了,……” “呼,冷烟你说话能一次性说完吗?我都要被你吓死了。”董白一阵后怕地拍着胸口。 是你抢话的好不好?冷烟翻了白眼,继续说道:“拦是拦住了,不过,陛下和家主打起来了,死了不少人,家主也受了伤,还好吕布他们及时赶到,将家主救了回去。” 什么,老头子竟然受伤了?董白一把抓住冷烟,焦急的问道:“那陛下有没有受伤?” “没有,陛下平安无事。” “哦,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董白放开冷烟,用小手拍着自己的胸口。 “小姐,你就不为家主担心吗?”冷烟好奇的问道。 “哼,他跑到我家里来,做出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情,还要我为他担心?”董白怒火中烧的冷哼,走向挂在墙上的双刀。“那也就是说,陛下今天不会来这合欢殿了?” “公子,你说呢?”冷烟拍了拍自己的额头问道。 “哼,都跟你说了多少次,要喊武贵人,不能再喊公子了,怎么就记不住呢?”董白闷闷不乐地抽出双刀。“冷烟,来陪本公子练刀。” ……,冷烟无语地看着屋顶,是谁刚刚说不能再喊公子的? 第七十六章:罪己诏(下) 刘协推门走进廊庑,里面不过十二、三平大小,一个卧榻,一个漆衣箱,以及一面悬挂在粉刷着白灰的墙壁上面的铜镜,再无其它家装。 “陛下?奴婢参见陛下。”倒在卧榻上的小鱼儿大惊失色的想要起身见礼。“陛下乃万金之躯,怎可踏足这贱地?” 刘协紧走几步,止住小鱼儿,和悦地说道:“好了,朕过来就是告诉你,安心的在这永安宫内养伤。等你的伤养好了,朕会分派一些人手过来,由你统领着,继续为朕在暗中监视着朝堂上下,以及洛阳城内外。” “请陛下放心,这点小伤不算什么,奴婢很快就会活蹦乱跳的为陛下跑腿了。”小鱼儿呲牙咧嘴地挥舞着手臂。 刘协哑然失笑:“好了,等朕走后,你就搬到万福殿的偏殿去养伤吧。” “谢陛下恩典。”小鱼儿感激涕零地叩头谢着恩。 刘协见自己在这儿,令小鱼儿无法保持平静,便在安慰他几句后,离开了廊庑。 “陛下,是回永信宫,还是去合欢殿?”范通趁着唐月还没有到来,悄悄地询问道。 合欢殿?今天是董白进宫的第一天,按礼,是要到合欢殿的。刘协眉头微蹙,不悦的回道:“回永信宫。” “诺!” 哈!哈!董白脸色通红,汗流浃背,握着双刀的手臂都在微微的抖搐着,但她依旧不停地挥刀劈向冷烟。 冷烟咬着牙,用早已发麻的双臂再次举刀,将董白的双刀架住,看着一言不发,却把自己往死里折腾的董白,心疼的劝道:“公子,你在这里就算是把自己给折腾死了,陛下也看不到,要不咱直接杀到永信宫去?” 哼,董白冷哼一声,收回了双刀。 “快,准备为武贵人沐浴。”冷烟见董白终于停了下来,立即向着外面高声喊道。 董白将有些酸痛的身躯泡在洒满花瓣的温水里,在宫女的服侍下,洗簌完毕,又在冷烟不停地劝慰下寥寥地吃了点食物,然后就把自己扔在了干燥蓬松的卧榻上。 “女人,最幸福的就是嫁一个自己喜欢的人。所以,白儿要是遇到了,就不要错过。” “如果我男人和阿祖打起来,我该帮谁?” “你的一切都是你男人的。” 祖母啊,恐怕你也想不到,我的男人这么快就和阿祖对立起来了吧?泪水止不住地流淌下来。 第二天,董白安安静静的在合欢殿内等着,直到第三日回门时,依旧没有等到刘协。 而此时的刘协正在德阳殿上朝,看到董卓没有来,刘协暗自长出了口气,却又疑神疑鬼的猜测着董卓在做些什么。 随着时间的推移,太傅袁隗、大学士蔡邕等人终于将国事处理完毕,刘协悄悄地伸了个懒腰,便准备退朝。 “皇太后驾到。”小鱼儿得到国事处理完毕的消息后,立即在德阳殿外高声赞唱。 嗯,是小鱼儿的声音,皇太后何莲在这个时候来德阳殿做什么?刘协疑惑不解地站起身,准备恭迎皇太后何莲。 “臣等参见皇太后。”群臣的心里亦是疑惑重重。 “众卿家免礼平身。”皇太后何莲一身冕服在身,彰显着尊贵与威严,但却难以遮掩那苍白的脸色和红肿的双目。 “参见太后。”刘协等何莲来到近前,一边与她见礼,一边以目示意询问着小鱼儿。 小鱼儿强忍着身上的伤痛,对着刘协轻轻地点头示意,让他且放安心。 “陛下,哀家今日来德阳殿,是有一事要宣布,还请陛下稍待片刻。”皇太后何莲微微一笑示意刘协不必担心,然后冲着小鱼儿点点头。 “永汉元年,六月十五,汉灵思皇太后诏曰,余出身于卑微之家,依制入掖庭,得先帝不弃,受封为贵人。天恩浩荡,幸为先帝诞下皇子辩,然……” 什么?皇子辩幼年早逝?嗡嗡,当宣读到皇子辩,幼年夭折,德阳殿内顿时乱成了一团。若是皇子辩幼年夭折,那先前的少帝又是怎么回事? 嗯哼!小鱼儿痰嗽一声,示意下方保持安静:“余为一己之私,上欺先祖下瞒先帝,寻人代之,并入宫……” 呀!这是罪己诏?刘协越听越是惊讶,这皇太后何莲跑到德阳殿来,当着满朝文武的面,颁发罪己诏,并且将假刘辩之责全部揽在身上,说是为了一己之私,故意欺上瞒下,以假代真,并且辅佐其登上皇位,这是要唱哪一出? 皇太后何莲看了一眼下方早已是义愤填膺的群臣,抬手将头上的笄抽出,取下礼冠交于一旁的范通,转身向着刘协缓缓地跪了下去。 “母后,你这是何苦……”刘协伸手想要拦住下跪的何莲,却见她异常坚定地摇了摇头。 “天理昭彰,应于颍川(唐)月,……”小鱼儿继续高声赞唱。 先是将假刘辩之事全部揽在身上,然后让唐月以正义的化身来帮助刘协,夺回皇位,并且还给了唐月一个清白名分。原来是为了成全唐月,刘协看着跪在面前的何莲,不知说些什么才好。 “皇太后,方才的懿旨可是太后的罪己诏?上面所讲可属事实?”汉文阁大学士蔡邕走出班列,极为严肃的问道。 “刚刚颁发确为哀家的罪己诏,上面所讲,也确属事实。”皇太后何莲毫不犹豫的点头认罪。 “太后可知此罪当诛九族?”此时任职太仆的王允出班行礼,杀气逼人的问道。 “罪妇所犯之罪,罪无可恕,莲愿以死谢罪。但此事实属我一人所为,恳求陛下罪不及家人。”何莲以头叩地。 “母后,你这是何苦啊?”刘协低声地说道。 “陛下,能够不计前嫌,喊我一声母后,我又为何不能成全了你与唐月?”何莲微微抬起头,慈爱地看着刘协。“只求陛下莫要忘记为你皇兄,我那可怜的辩儿报仇雪恨。” “启奏陛下,罪妇何莲,明知皇子辩已死,却隐而不报,反而寻人代之,并辅佐其登上皇位,谋朝篡位,大逆不道,当诛九族!”王允再次奏道。 刘协冲着殿下摆了摆手,高声说道:“天理昭彰,汉室永存,少帝之事已成过往,且有辱汉室皇威,不宜再大肆渲染。汉灵思皇太后何莲,罪无可恕,即刻起废黜其封号,贬为庶人,囚于永安宫内,终老一生。” 刘协心知此事不宜纠缠,因此快刀斩乱麻,根本就不给群臣反应的时间,继续说道:“颍川(唐)月,助朕重掌乾坤,恢复汉室大统,功德无量,特纳颍川(唐)月为妃,加封为德贵人。” “陛下,……”王允依旧不依不饶的再次上奏。 刘协冷冷地扫视着群臣,厉声说道:“朕,再重申一遍,少帝之事已成过往,且有辱汉室皇威,任何人不得妄加议论。若有流言传出,朕,决不轻饶。来人,将何莲押入永安宫。” 第七十七章:砸董府 “臣等恭迎武贵人。”太尉府外,董瑗、董璜、董旻等董家至亲之人,凡是在洛阳的全都跑过来迎接武贵人董白了。 看着自家亲人,两日来未有过笑容的董白,依旧是十分平静,伸手虚托,说道:“免礼。” 这孩子今天竟然如此稳重,仿若一夜之间长大了,如此以来,倒也不用天天为她提心吊胆了。董瑗看着丢掉皮甲和战裙,改穿襦裙的女儿,老怀大慰地笑道:“武贵人,你阿祖有公务在身,昨日就离开了洛阳,但他早早的就……” “哼,他不在?我看他是没脸出来见本宫。”一进入府门,董白就将暗藏的双刀抽了出来,怒气冲冲的高声喊着。“董老头,你给我出来,有胆子做,为什么就没胆子认?快点给本宫出来。” “你……你,这是要做什么?”刚刚还感到有些惊喜的董瑗,差点被这巨大的反差给气晕过去。 董白看都不看一脸震惊的董家人,提着双刀直奔董卓居住的庭院,杀气腾腾地喊着:“董老头,你既然敢在皇宫乱来,为何却没胆子出来见我。” “礼贤,快去请你叔母,也只有她能劝得住武贵人。”董旻一看到董白的样子,就猜到二兄董卓在皇宫又做了无法无天的事情。 “啊,对对,我这就去请叔母。”董璜被季父之言惊醒,立即跑去寻找董卓之妻。 叮当,踢里啪啦,喀嚓!董白挥舞着双刀在董卓的寝室,小妾的别院,议事厅……,乱砸一通,疯狂的发泄着。 “礼贤,何事如此慌张?”董夫人眉头微蹙,面带不悦的问道。 “礼贤见过叔母,小白公子回来……”董璜内心虽然焦急,但依旧没有忘记礼仪。 三天回门,当然要在今天回来了,难道,难道是陛下出宫来了?董夫人有些惊慌的问道:“难道说,陛下也亲自来了?” “陛下?”董璜先是一愣,然后反应过来,急忙摇着头。“陛下没有来,是小白公子……” “哦,只是白儿啊。你们不是早就在府门外恭候着了吗?直接将武贵人请进来就是了。”董夫人听到不是当今皇帝来了,就继续忙着准备饭食。“你回去告诉白儿,她最欢的……” “诶呀,叔母,出事了。小白公子一进府门就抽出了双刀,喊打喊杀的奔着叔父的庭院去了。季父,命小侄前来请叔母过去,好劝止小白公子。”董璜急得直跺脚,顾不上礼仪,抢着话说道。 当啷,董夫人手中的厨具惊落在地上,心跳瞬间就翻了一倍,惊骇的问道:“你叔父又做了什么无法无天的事情?竟然让董贵人直接杀上门来?” “叔母,我们也是毫不知情,你还是快点过去吧,问一问小白就什么都清楚了。”董璜此时也反应了过来,顿时慌乱失措的催促起董夫人来。 “好,好,我这就过去。”董夫人疾行几步,又停了下来。“我不能去,这孩子一入府门就忍不住发起火来,显然她这几日一直在强忍着,正需要发泄一下。礼贤,你回去告诉你季父和崇礼谁都不准阻拦,任由白儿发泄,一切等你叔父回来再说。” “叔母,这……”董璜难以置信地看着董夫人。 “去吧。”董夫人摆了摆手,转身离开了。“唉,真是作孽啊!看来这回门宴也不用准备了。” 董白在砸了个三进三出后,看着跟在一旁垂手肃立的董家人,冷哼了一声,带着冷烟返回了皇宫。 “陛下,妾这心里总是感觉不安。”知道了德阳殿发生的事情后,唐月的心里本应开心才是,但却总觉得有些压抑。“皇太后突然间受到如此大的打击,会不会……?” 皇太后?刘协眉头微蹙,问道:“你是在担心皇太后会想不开?” 唐月面色沉重地点了点头。 刘协沉思了片刻,方才说道:“此事,我们谁都劝不了她,能够开导她的人只有何家人,但此时何家的人绝对不能进宫,否则只会害了她。我答应她的事情,自然会做到,至于她本人我就无能为力了。” “启禀陛下,武贵人回门已经回来了,此时正跪在永信宫外。”范通得知武贵人跪在永信宫外,不敢耽搁,立即禀报了上来。 回门?不是还有回门宴吗?刘协抬起头看着范通,不解的问道:“她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回禀陛下,据董贵人身边的人讲,董贵人今日回到董府后,就乱砸了一通,并未停留。”范通如实的回道。 这丫头,脾气还真是火爆。刘协轻轻地摇了摇头,看了看嘴角微微翘起的唐月,又偷偷地撇了一眼专心致志做事情的夏儿,顿感一阵头痛。自从唐月来到永信宫,夏儿虽然从表面上看起来一切正常,但还是被刘协捕捉到了一丝不易觉察到的变化。 这永信宫对于夏儿来说,就好比是她和刘协的爱情小窝,再者,她本就是宫女出身,难免会自惭形秽,缺乏安全感。永信宫内冷不丁的多了个人,还是个和刘协有关系的女人,现如今,唐月又得到了德贵人的封号,夏儿的心情自是可想而知了。 可若是将唐月安置在其它宫殿,刘协都不相信他自己能够睡得着,不过董白的到来,倒是让刘协眼前一亮,对着范通说道:“让她进来吧。” 董白一进寿成殿,看到刘协后,顿时露出了笑脸,有些忘形的跑向刘协,却忘了穿的是襦裙,扑通一声,直直的趴在了地上。 噗!刘协立时将嘴里的茶给喷了出来,唐月和夏儿等人也都是用手捂着嘴,强忍着笑意。 刘协起身来到董白近前,将她拉起来,还没等他说话,董白就已经将他埋在初具规模的山谷里面了。 “我已经把董老头的家给砸了,你不要再生气了好不好?”董白紧紧地搂着刘协,语速极快的哀求道。 靠,这是要憋死我吗?刘协好不容易才将董白推开,没好气地说道:“董白你听清楚了,从今日起,德贵人与你同时住在合欢殿,若是再出现意外……” “再出现意外,你就把我董白五马分尸了。”董白急忙拍着胸口保证道。 “好了,不要说那些不吉利的话,你保护好德贵人就行了。”刘协无奈的拍了拍额头。“你的双刀……” “陛下,放心吧,回合欢殿后,我就让人把刀给扔了,绝对不会伤到德贵人的。”董白咬着牙极为不舍地说道。 “哦,原来你都准备把刀给扔了。唉,朕还想着今晚到合欢殿找你练枪呢,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吧。”刘协强忍着笑意,逗弄着董白。 啊,董白惊叫了一声,然后摇着头,大声喊道:“谁说的要扔刀了?绝对没有,陛下你可一定要来合欢殿练枪啊,要不然我和德贵人可是会睡不着的。” 喀啦啦啦!轰隆隆隆!一阵电闪雷鸣,变天了…… 第七十八章:豫州鼎 “主公,这雨实在是太大了,我们今天就在新城休息一晚吧。”华雄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大声地喊道。 董卓用手护住双眼,抬头望了望黑沉沉的天空,看样子这雨一时半会是停不下来了,便对着华雄吩咐道:“就在新城休息一晚,你们也顺便把祭祀用的物品和牲畜都准备齐妥了,过了新城就没有城镇了,千万不要耽误了大事。” “诺!”华雄立即命人传达军令,催促队伍加紧行军。 “勇义,来,来,把酒斟满。”袁术酒意高昂地喊着从南阳急招而回的纪灵。 “主公,来再饮。”纪灵为袁术斟满酒碗后,毫不示弱的喊道。 “好大的雨。”袁胤脱掉雨具,露出了刚刚炖好的土鸡,肉香味顿时充满了这民房。 “延承,快来,我和勇义都连饮三碗了,斟满,斟满。”袁术高举着酒碗,连声催促着。 “好,从兄,勇义,来我敬你们一碗。”袁胤端起酒碗一饮而尽。“从兄,我们为什么不直接去汝南,反而要去老君山。” 袁术将酒水饮酒,右手轻轻地抹了抹嘴,借着闪电的亮光向着民房外看了看,然后才转回头,压低了声音说道:“一出洛阳城,我就做了一个梦,梦到在老君山一带,金光闪烁,瑞彩千条。是以才让耀儿带着家眷前往汝阳,而我们改道前往老君山。” “金光闪烁,瑞彩千条,莫非是那九州鼎?”袁胤激动万分地看着袁术。 “即便不是九州鼎,也应该有非凡之物。”袁术甚是自得地说道。 “恭喜主公,若是能得到梦中之物,那必是天降祥瑞,前程必是无可限量。”纪灵也是极为高兴的祝贺道。 “哈哈哈,来,有你们辅佐于我,何愁大事不成!日后,定不会亏待了你们。”袁术满是欢欣的许诺道。 “吾等必誓死效力于主公。” “义父,这雨下了一夜都未停歇,这可如何是好?”吕布头戴斗笠身披蓑衣,从外面走了进来。 “现下已经进入雨季,何时能够晴天,不是我们能够预料的。而眼下又时间紧迫,我们不能在这里等下去。”董卓将事先准备好的雨具都穿戴整齐。“奉先,祭祀用的物品和路上的食物,可曾准备好了?” “义父放心,都已准备妥当。”吕布拱手回道。 “那好,告诉华雄,立即出发,冒雨赶路。” “主公,吾等都已准备妥当,何时出发?”纪灵积极性甚是高昂,敲了敲民房的窗棂问道。 袁术揉了揉尚且有些疼痛的脑袋,透过窗户看了看依旧阴沉沉、短时间内不会放晴的天空,说道:“勇义,看这天气,这雨不知何时才能够停下来,冒雨在山区内行走,甚是危险,不如等上一等,等这天放晴了,我们再出发。” “诺!” 董卓使劲的将脸上的雨水抹下,抬头看了看依旧阴沉沉,不肯放晴的天空,忍不住啐了一口,大声喊道:“奉先,我们到什么地方了?” “回禀义父,我们已经进入白云山的外围,估计再有半日便可到达山内。”吕布骑着赤兔马盘旋在董卓的前方。“华将军从前方传回消息,再有一段路程,我们就只能步行进山了。” “既然这样,到了前方,你就留下来照看马匹,多用些精料。如若豫州鼎不在白云山上,我们还要赶往老君山,还需要马匹的脚力。”董卓轻催战马,寸步不停的赶着路。 “那义父要多加小心,切勿轻易冒险。”吕布不放心的叮嘱着。 冒着大雨,董卓等人艰辛的来到白云山中,找到一片宽阔地带。董卓命人将祭祀之物都准备好,然后取出李儒事先写好的祭文,进行祭祀仪式:“皇天上帝,后土神祇,臣(董)卓,凉州陇西临洮人,……” 嗯,莫非豫州鼎不在此处?董卓不动声色,重新按照祭文,再次进行祭祀,连续三次依旧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董卓立即收起祭文,大声喊道:“快,收起祭祀之物,火速赶往老君山。” 袁术抬头看看又见阴沉的天空,忍不住骂道:“断断续续都已经十余日了,这眼看着又要下雨了,勇义,延承,这附近可有村庄落脚?” “主公,据向导所讲,前方四五里处有一座村庄。”纪灵抬头望着天空。“这十几日来,我们总共也不过赶了八九日的道路,这样下去我们还需半月方能赶到老君山。” “辛亏那宝物不会跑,要不然,我们这些时日遭受的罪、吃过得苦,就白受了。”袁术有些喜形于色地看了看纪灵和袁胤。“随着我们的靠近,我渐渐地感受到那宝物在招唤着我,此次,我们必不虚此行。” “义父,又要下雨了,我们依旧要冒雨赶路吗?”吕布颇为无奈的再次穿戴着蓑衣和斗笠。 “哈哈哈,我儿竟然也叫起苦来。此番,我们已经受了这么多苦,若是此时放弃了,而导致与豫州鼎失之交臂,岂不是要冤死了!”董卓在护卫的帮助下,穿戴好雨具,忍不住调侃起吕布来。“将士们,咬咬牙,坚持下来,只要得到了豫州鼎,回到洛阳后,咱家准许你们无限制的收牢三天三夜。” “嗷,谢主公恩赐。”本已死气沉沉的队伍,瞬间士气大振。“快快,前面的加快速度,后面的抓紧跟上,掉队的趁早割掉裤裆里的家伙,省的日后被女人踹下床。” 哈哈哈!幽深的山道中传来放荡的笑声,这一笑就是十余日。 啪啪啪,五铢钱大小的雨点打在茂密的树叶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一队百十人的队伍艰难的穿行在山间。 “主公,这些牲畜实在是带不动了,这可如何是好?”华雄早已经命兵士将多余的物资弃掉,此时那些祭祀用的牲畜就成了最大的累赘。 “这……。”董卓沉默不语。 “义父,我等千里迢迢,冒雨前行,这诚意,上苍早已见到。我想只要义父到了老君山,那豫州鼎必会不求自现。” “奉先之言在理,华雄,将那些大型的牲畜都舍弃掉,加快行军,争取在明日到达老君山。”董卓大手一挥,行军速度再次得到提升。 “哈哈哈,终于放晴了,那种招唤之感,越来越剧烈了。”袁术望着近在眼前的老君山, “终于赶到老君山了,快回去给主公报喜。”华雄穿出山林,看着眼前的老君山,顿时喜出望外。 “啊,那是华雄,难道说董卓也来了?”袁术顺着声音望去,吓得险些叫出声音来。 “从兄,那是董卓的人?他们怎么会来到了这里?”袁胤眉头微蹙的问道。 “你问我,我去问谁?快点躲起来,千万不要让华雄看到我们。”袁术甚是惊恐的躲到了暗处。 “从兄,那我们还上不上山?”袁胤极为不舍的问道。 “上山?若是被董卓堵在山上,还有你我的活路?”袁术甚是不满地问道。 “那豫州鼎怎么办?” 袁术眼珠转动,虽有不甘,但又无可奈何,想了想说道:“九州鼎共有九个,这个没了,我们还能去找其它的,若是命都没了,那可就是什么都没有了。” “快快,终于到老君山了,快点把祭祀之物摆上。”董卓心情激动的催促着。 “皇天上帝,后土神祇,臣(董)卓,凉州陇西临洮人,……” 嗡嗡嗡,董卓刚刚将祭祀之文念完,整个老君山就仿若活了过来,豫州鼎缓慢的出现在董卓眼前。 “咦,这九州鼎竟然还能强化武具?”董卓得到豫州鼎后,立即在心中惊叫了起来。 第七十九章:猴子 这都一个多月了,不知道董卓是否已经找到豫州鼎?刘协忧虑重重地看着依旧黑沉沉的天空,有些烦躁地说道:“这阴雨天没完没了的,再这样下下去,恐怕今年又要闹涝灾了。” “涝灾是小,就怕更严重的还在后面。”一身紫衫的玲珑不无担忧地说道。 又是劫难?刘协苦笑着问道:“现在还不能透露点信息?” 看着刘协那苦笑的表情,玲珑歉然一笑露出一对小虎牙,伸出肉乎乎的小手指指了指天上,说道:“这些时日来的阴雨连天,是因异界大能正在侵袭我界,而你因为我的原因被牵扯了进来。” “异界大能很凶残?”刘协好奇的问道。 这是怕还是不怕?玲珑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你身体里面不就有个差点被打的魂飞魄散的神兽吗!” “那你……”刘协试探着问道。 “好了,你快点回你的永信宫吧。”玲珑掩嘴窃笑道。 刘协无奈的离开了白虎观,心思重重地走在雨中,迫在眉睫的劫难,即将得到豫州鼎的董卓…… 武具强化!董卓十分眼热地看了眼前的豫州鼎一眼,转身喊道:“奉先把咱家的盔甲取来。” “义父,盔甲在此。”吕布将盔甲交给董卓,往后退了十余步,惊羡地看着凭空浮现的豫州鼎。 这盔甲强化后会变成什么样子?董卓内心激动地托着盔甲,胡乱幻想着盔甲强化后会有哪些变化。 嗡,豫州鼎好像是不耐烦的发出一阵嗡鸣,一道金光闪过,将董卓手中的盔甲收入鼎中。嗡嗡嗡,豫州鼎疾速旋转起来,与此同时,从老君山中冒出一道道各种颜色的金属光线,纷纷被吸入鼎中。 “哇,好神奇啊!”跟随董卓前来的兵士,都忍不住惊叹起来。 嗡,约莫一刻钟的时间,豫州鼎停了下来,一件浮光跃金的全身式铠甲浮现空中,金光跳跃夺人二目,令在场众人不由自主的将目光偏向一侧,不敢直视。 与此同时,一段信息涌入董卓的脑海:鎏光战甲,董卓(专属),一级,全身护甲,重9.99斤,自动护主,变换颜色。 董卓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抚摸鎏光战甲,刚一触碰到,鎏光战甲就自动分解穿着在董卓身上。哈,董卓极为兴奋的舞动双臂,练了一趟拳脚,各关节没有半点绷挂之处,也没有原来那种硬梆梆的感觉,还有着良好的透气性,整件战甲就像是身体的一部分。更令董卓惊喜的是鎏光战甲只有原重量的三分之一,以他的体力来说,就是全天候穿着鎏光战甲,也不成问题。 鎏光战甲的出现让董卓看向豫州鼎的目光更加炽热,急匆匆的将自己的弯刀取出,也想要强化一番,却收到灵力不足,无法强化的信息。董卓哭笑不得看着豫州鼎,若是能够无限制的强化武具,那该有多好啊! 嗡嗡,豫州鼎一晃漂浮到董卓的头上,洒落下一股无形而又充满和顺之感的气流,老君山上得灵鼎,气运加身主豫州。 喀啦啦啦,洛阳城,皇宫内,一道惊天霹雳挟毁天灭地之势劈向离开了白虎观的刘协。 “啊,快保护陛下!”跟随在刘协身边的范通,惊恐地看着从天而降的闪电,高声地喊叫着。 昂!一声龙吟响起,方圆百里风卷云涌,青龙之魂瞬间化作百丈之长,原本虚幻的龙躯,竟然浮现出片片闪烁着青光的龙鳞。青龙涌动身躯,龙尾轻轻一摆将闪电挡下。 刘协等人见青龙轻而易举的将闪电挡下,刚要放声欢呼,就看到更多的闪电接二连三的落下,而且一道比一道更粗更亮,刚刚放下的心一下子又提到了嗓子口。 吼!白虎观内,紫衫玲珑看着漫天的闪电,仰首怒吼,银光一闪,化作白虎真身,纵身来到刘协头顶,虎尾微微一扫将其余人等远远的扫开,昂首虎视眈眈地盯着远方天际。 “嘻嘻嘻,哈哈哈,原来是青龙、白虎,怎么没有见到玄武和朱雀?嘻嘻嘻,哈哈哈,只凭你们两个,可拦不住本圣尊。”随着声音一道红色身影由远及近转瞬即至。 “猴子?”当空中的闪电消失后,刘协方才能够抬头看去,当看清与青龙和白虎对峙着竟然是一只猴子时,难以置信的喊道。 “嘻嘻嘻,没错,本圣尊就是猴子。猴魅儿,我美吗?”自称圣尊的猴魅儿,面笑如花的冲着刘协抛了个媚眼。 嗡,刘协的神魂瞬间就进入了幻境,娇柔楚楚、烈焰红唇、丰臀蜂腰、妖艳抚媚……,只要心中所想,环境之中就有。刘协的三魂七魄不停地跳动着,仿若下一刻就要离体而去。 圣!随着圣音的响起,刘协的三魂七魄重新回归原位,一切幻象也随之不见。 “麒麟?”猴魅儿在原地跳来跳去,双爪不停地虚抓着,眼中却金光闪烁,似是将一切都查看的一清二楚。“玄武,朱雀,你们都出来吧。” 空间一阵波动,现出三尊神兽,与青龙、白虎布成五行大阵,东方甲乙木青龙,南方丙丁火朱雀,西方庚辛金白虎,北方壬癸水玄武,中央戊己土麒麟。 刘协看着空中的五神兽暗暗咂舌,不单单是青龙凄惨的只剩下了神魂,那朱雀只剩下了一团火,而玄武则是半边为真身,另外一半却是如同青龙一般的虚幻身影。忍不住地喃喃道:“这是经历了多么惨烈的战斗啊!” “惨,非常惨烈,青龙神兽守护的魔界,已经被外来势力入侵;玄武神兽守护的冥界也是相去不远;守护妖界的白虎神兽,就是被这只猴子逼回来的。总之一个字,非常惨!” 刘协此时才发现,在他身边出现了两个人,右侧之人是一位抱着葫芦的童子,左侧之人正是讲话之人,是一位左手执鞭,右手持叉,身材魁梧的将军。 “你们是……”刘协疑惑的问道。, “好狡猾的猴子。”白虎口吐人言,怒声娇叱。 啊,刘协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只巨手直奔他而来。 “嘻嘻嘻,哈哈哈,迟了!”猴魅儿身形一晃,分身为五只猴子与五神兽纠缠在一起。 第八十章:燃运龙烛(上) 刘协看着那遮天蔽日的手掌从天而降,一种必死无疑的念头从心底升起,全身生机飞速流逝。 呔,手持鞭叉之人叱咤一声,化作三头六臂,身长五十丈,黑衣玄冠金甲的天神,及时将刘协与那巨手隔开,将危在旦夕的刘协救了下来。 金甲天神怒视着从天而降的巨手,怒吼一声,跃身而起冲向巨手,六臂齐动各展神通:左侧之左手迅速结成天蓬印,敲响右手的撼帝钟,嘡嘡嘡,一道道能量波轰向巨手;右侧之左手挥动,掌中的钺斧化为二十余丈的巨斧与右手结印而成的七星,同时射向巨手;正面左手的赶山鞭舞动如飞,一座座大山冲天而起,右手分海叉一举滔天骇浪接连不断,极具威势地撞向巨手。 轰轰轰!在震耳欲聋的碰撞声中,巨手不断摇晃缩小,而金甲天神也被逼得节节下落。 “嘻嘻嘻,哈哈哈!青龙你都惨成这个样子了,还敢跑到这里来拼命,真是难为你了。你们龙族生性好淫,这没了神体,不知你是否还有***你看看本圣如何?”猴魅儿嘴上调笑着,手上却是一招狠过一招。 “玄武,本圣看到你这个样子,就十分纠结,你现在如何进食?又是如何排便便的?嘻嘻嘻,哈哈哈!”与玄武纠缠的分身也是嘻嘻哈哈的,调笑着失去了半边肉身的玄武。 “朱雀啊朱雀,本圣是该叫你朱雀小鸟,还是叫你小火呢?” 啾啾啾!朱雀神火汹涌的翻腾着,温度瞬间提升了数百度,这片空间都仿佛要燃烧了起来。 “白虎妹妹,你怎么可以跑得那么快呢?你一走,不就成了妖界无老虎猴子称大王了吗?再说,咱们在一起做姐妹不好吗?”这具分身同样是嘴上无德的调侃着。 “龙头、鹿角、狮眼、虎背、熊腰、蛇鳞、马蹄、牛尾,你瞧瞧你这一身,简直就是个大杂烩,嘻嘻嘻,哈哈哈,真是笑死本圣了,笑死本圣了!”猴魅儿的五个分身手脚口并用,极尽所能的将五神兽阻挡在空中。 圣!仁兽麒麟本不想理会这猴子的调侃,但见到下面情势危急,不由得怒吼连连,招呼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神兽,立即发起最强攻击,想要击退眼前的骚猴子。 嘻嘻嘻,哈哈哈,五只猴子同时发笑,动用大神通通过连成一片的笑声,把这片空间隔离出来,将五神兽死死地牵制在空间内。 随着巨手的降落,金甲天神怒吼练练,撼帝钟被打碎,钺斧被打成了一块铁陀,赶山鞭折了一半,分海叉断了一齿,三头六臂五十丈的法身也被打的残七破八,恢复原形的金甲天神跌落在地上。 看着那还有二十余丈的巨手,金甲天神冲着还在发愣的童子吼道:“斗宝童子,还不出手,更待何时!” 哦,斗宝童子这才反应过来,兴冲冲地打开怀中灵光闪闪的宝葫芦,胖乎乎的小手一指从天而降的巨手,高声吼道:“请宝贝现身!” 请宝贝现身!这咒语怎么这么熟悉?刘协看到身边之人还有后手,心中顿时一喜,转头看向童子手中的宝葫芦。只见一线毫光,从宝葫芦中射出,直奔空中巨手,在那毫光上边现出一物,长有七寸,有眉有目,眼中两道白光,罩向空中巨手。 “请宝贝转身!”斗宝童子见白光罩住巨手,兴奋地吼道。 随着斗宝童子的喊声,那宝贝迎着巨手一圈圈的旋转着,只见那巨手明眼可见的在一圈圈的缩小着。 “哈哈哈,元帅还是我的宝贝厉害吧!”斗宝童子看到宝贝立功,立即邀起功来。 “小子,你高兴的太早了。”金甲天神表情凝重地盯着和巨手较量的宝贝。 嗯?刘协和斗宝童子心中一惊,急忙抬头望去,只见那宝贝每转一圈,颜色就暗淡一些,当巨手缩小到十丈大小的时候,那宝贝已经是暗淡无光,嘭的一声消失于天际。 “啊,我的宝贝。”斗宝童子举起手中已经暗淡无光的葫芦,仰天怒吼一声。“天尊你又骗我!” 刘协可没有心情去关注悲愤交加的斗宝童子,他神情凝重地看着只有十丈大小、却近在咫尺的巨手,迅速地取出舍利塔,死马当活马医的将舍利塔打开。 祥和瑞丽的佛光再次出现,上次现身的法相一脸和蔼地看着刘协,再次憨憨一笑:“佛渡有缘……” 刘协抬手一指头顶上的巨手,有些焦急的喊道:“老佛爷,看你上面。” “佛渡有缘人,小子你胆敢害佛爷!” 法相再无庄严一说,气急败坏的怒吼声中,法相操持着佛光与巨手对峙在一起。 “咦,又是一种有意思的能力,妖兽之力,魔力,冥力,还有那神界的力量,这个小世界怎么会出现如此多元化的能力?” 法相操持着佛光与巨手相持了足足有一刻钟的时间,失去了佛光的舍利子方才掉落地上,十丈大小的巨手,也几乎消失怡尽,残存的能量全部冲入刘协体内。 啊,刘协惨叫一声,冲入体内的能量在不断的摧毁着他的身躯,忍受极限一过,直挺挺的晕死了过去。 “咦,运数竟然没有与外界相连。”在能量侵入刘协体内后,猴魅儿像是发现了什么极为重要的事情,心念一转,再次分出一具分身,转眼间就冲入了洛阳城中,飞快的寻找着什么。 “放肆,本圣的地界,也容得你这猴子放肆?”随着一声娇斥,一道流光将洛阳城中的分身灭杀。 “嘻嘻嘻,哈哈哈,原来如此!”猴魅儿收回分身,跳出了与五兽的战圈,看着从天际归来的光影。 她究竟是何人?为何隔绝了这里的运数?又想做些什么?猴魅儿眼珠转动,猛然间心神一跳,有了一个极为吓人的猜测。看着那归来的光影,说道:“圣尊猴魅儿。” “吾名荒草!” “荒草!荒!”猴魅儿毫不迟疑的取出一件龙形火把,轻轻一晃将其引燃,远远地抛了出去,然后掉头就跑。 “燃运龙烛!”荒草怒吼一声,甩出一座残缺圣墟想要将燃运龙烛镇压住。 第八十一章:燃运龙烛(下) 轰,就在猴魅儿点燃燃运龙烛的时候,刘协的体内瞬间暴发出一阵轰鸣,丹田猛地一阵膨胀,然后又不断地收缩,再膨胀再收缩,如此数次之后,丹田演化成了气海。气海内充盈的灵气急剧向内翻滚压缩着,像是要凝聚成某种器物。而他的三魂七魄也像是吃了补药一样飞快的壮大着,头顶之上更是升起了一尺高的气运柱。魂魄壮大后的刘协悠然醒来,竟然发现自己的神识能够看到头顶的气运柱和气海内的变化。 “镇!”荒草口含天宪,甩出一座残缺圣墟,将燃运龙烛镇压并将其连同圣墟一起隐入虚空。 随着燃运龙烛被镇压,刘协气海内顿时变得极为接近于静止了。 猴魅儿见荒草忙着镇压燃运龙烛,便一咬银牙,伸手划破空间,打通了一条通往妖界的空间裂缝,将对面的低阶妖兽抓了过来,随手扔到本界的各个角落后,返回了妖界。 “圣!白虎的生命力怎么流逝的如此之快?”随着麒麟的惊叫,其它圣兽也发现了白虎的异常。 “唉,白虎与那小子在阴差阳错之下,缔结了本命契约,生命力流逝就是因那小子的肉体不断的遭到破坏而引起的。还好来到这里的只是那猴魅儿的分身,还不足以令他们两个丢掉性命。”s型完美身材,再加上一身白衣,面部却弥漫着灵雾的荒草,无声无息地来到五神兽近前。 “圣尊,那燃运龙烛是什么?竟然要用圣墟去镇压?”白虎有些虚弱的问道。 唉,荒草圣尊哀叹一声,伸手一抚,将白虎重新变回萝莉玲珑的模样,然后看向镇压在圣墟下的龙形火把,幽幽地说道:“燃运龙烛乃是先天圣器,用来点燃生灵的运数,使其与宙相连,从而归于宙。吾虽用圣墟镇压,但也只是暂时之计,此界终究要与外界相通了。只是可惜此界尚未完善,而我又只是一丝元神……” “圣尊。”五神兽担忧地看向荒草。 荒草看了一眼眼前的五神兽,吩咐道:“玄武、朱雀你们立即返回冥界与神界,麒麟你依旧坐镇本界,全力维持五界的稳定,青龙由你坐镇废墟,镇压住燃运龙烛。事到如今,我们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能护一时便护一时。” “圣尊,我……” 荒草轻轻地揉了揉玲珑的脑袋,说道:“你的命运与他相连,他之劫便是你之劫,你虽会失去白虎真身,但也会迎来新的机遇。去吧,从今以后,你就留在他身边吧。” 荒草玉手轻挥将玲珑送到刘协身边,看着刘协说道:“他已经被点燃运数,你我介入其中,都是有害无利,还望你三思而后行。” 说完之后,荒草不再停留,缔结法印打出一道道灵光,将关于今日之事的记忆从世人的脑海里抹去后,消失不见。 “陛下!”范通揉了揉脑袋,猛然间看到刘协倒在地上,急忙高声喊了起来。 “范通,把玲珑带回永信宫,与我一起养伤。至于这两位,就先让他们住到白虎观养伤。”刘协强忍着疼痛,艰难地指着同样是身受重伤的金甲天神,以及那个现在还在纠结的斗宝童子。 忽然间瞥见地上的那些兵器碎片,刘协一下子坐了起来,指着地上的碎片,急冲冲地吼道:“把这些全都给朕收好了,要是少了一件,朕唯你是问!” “诺!”虽然不记得什么时候多了两个人和满地的碎片,范通依旧是躬身应诺。 听到范通的应诺声,嘴角微微翘起的刘协方才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陛下!快来人,陛下晕过去了。”范通一见刘协晕了过去,疾声地喊着人。 顿时,宫女、内侍惊慌失措的将刘协和玲珑护送回永信宫,太医令陈春带领着所有的太医,胆颤心惊的为刘协诊治着。 老君山山脚下,一间民房内,鼾声震耳欲聋,酒肉味弥漫,地上满是乱七八糟的酒坛子,酒碗,野兽的骨头。卧榻之上,董卓睡的正酣,连续一个多月的艰难奔波,最终心想事成的得到了豫州鼎,最想自然就是痛痛快快的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然后再美美的睡到自然醒。 在当天下午找到这个村庄后,董卓就命人把村内的酒肉都收拢了上来,犒赏这些跟随而来的兵士。 “哪个不没的竖子,偷了咱家的钱财?” “我的钱也不见了,是哪个手脚不干净的偷了?” 喔喔呀呀,吵闹声越来越大。 “吵吵什么?”熟睡中的董卓被吵醒后,火气十足地冲着外面怒吼道。 “回禀太尉大人,夜里招贼了,许多兄弟丢了钱财。”门外的护卫略带窃喜的回道。 “招贼了?在这小山沟里,还会有小贼敢来招惹咱家?” 董卓一听就来了兴趣,起身后,草草地洗了把脸,来到不算宽阔的街道上,就见自己的兵士正在围着华雄和吕布个个激愤地诉说着什么。 “主公(义父)。”华雄与吕布见到董卓出来了,急忙上前见礼。 董卓摆了摆手,看了看四周的兵士,问道:“咱家听说,夜里招贼了?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回禀主公,今早起来后,有三分之二的弟兄发现随身携带的银钱丢失了,末将已经询问过巡夜的弟兄,他们都没有发现异常情况。”华雄如实的回道。 董卓眉头微蹙,他对这些跟随而来的兵士还是十分相信的,想了想问道:“除了钱财以外,可有丢失其它物品?” “回禀主公,我屯共有三十人丢失了钱财,但并未丢失其它物品。”亲卫营的屯长王东躬身回道。 “回禀主公,我斥候队也是只丢了钱财。” “主公,我们杂役队也是只丢失了钱财。” 听了属下的汇报,董卓的眉头更加深锁,心中也渐渐地烦躁起来,冲着身边亲卫吩咐道:“去,把村长给咱家找来。” “草民在这,草民柳絮叩见太尉大人。”村庄一副苦脸地叩拜在地。 村子就只有不到三十户,董卓的人都超过本村村民了,一大早就开始吵吵,他岂能不知,是以早早的就等着问话了。 “老汉,你们这村子平日里可有行窃之人?” “回太尉大人话,本村有二十七户人家,共计一百一十三人,之前,从未发生过丢失财物的事情。”村长柳絮颤颤巍巍的回道。 董卓眼睛微微一眯,冷声说道:“那依你的意思,是那些钱财长了腿脚,自己跑了?” 第八十二章:坐等贼来 里正柳絮听到董卓那冷冰冰的话语,额头之上冷汗直淌,心中暗暗叫苦,知道如若不能令这位太尉大人满意,今日恐怕是凶多吉少。啊!内心恐慌的柳絮猛然间想起一事,急忙叩头说道:“太尉大人,昨日下午,本村附近曾有几道流光从天上落下,草民不知是否与此事有关?” 从天上掉下几道流光?死到临头了还敢满口胡言。董卓怒火中烧的一把将柳絮从地上拎起,势若择人而噬的吼道:“你这老儿莫非将咱家当成了三岁孩童?即便你所说为真,可那天降流光,与丢失金钱之事又有何关联?真是驴唇不对马嘴,莫非是你这老儿在暗中搞鬼?” “太尉大人明察啊,草民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打太尉大人的主意啊!还请太尉大人高抬贵手,放过草民吧。”柳絮苦苦的哀求着。 “哼,敢与不敢,做与没做,待咱家搜上一搜就明了了。”董卓说罢,臂膀一挥就将柳絮扔了出去。 噗通,啪,被扔出去的柳絮在地上翻滚几圈后,脑袋撞在了一块磐石上,顿时头破血流,手脚抽搐了几下,就再也没有了动静。 对于地上的死尸,董卓看都没看一眼,转首环视着四下的步骑,大手一挥,说道:“给咱家搜!” 嗷,这些步骑顿时兴奋起来,有些手疾眼快地冲进民宅后,反手就把大门从里面给顶上了,然后冲入屋内,就开始翻箱倒柜地搜抢起来。 一些为人机灵的村民见到手持刀兵的兵士闯了进来,立即二话不说拉着全家老小,小心翼翼地躲到院子里,任由他们折腾。而有些胆子大的村民则苦苦的哀求着,也有几人心有不甘地出手与兵士推搡起来,顿时激起了这些兵士的痞性,抽出刀剑就下了死手,惨叫声不时地响起。 那些迟了一步的兵士,见推不开门,便气急败坏的翻墙而入,看到钱财已经被前者搜刮干净,便把心思放在了那些村妇的身上。 惨叫声,哭闹声,淫笑声立即此起彼伏,这个小山村很快就变得混乱不堪。 “主公,你看这两名罪妇,该如何处置?”一名亲卫带着两名姿色上等的村妇来到董卓的面前。 亲卫的用意,董卓这个色中恶魔岂会不知!刚刚得到了充分的休息,精气神正足,听着村子里的混乱声音,心里早就有些心猿意马。此时看到两名姿色还算上等的村妇,哪里还按捺的住,上前将两名惊惶失措的村妇扛起来就返回了民房。 华雄与吕布对视一眼,然后心照不宣的各自寻找了目标,恣意妄行起来。 当**得到发泄后,在董卓的命令下,小村庄内上到老,下到怀中婴,共计一百一十三口,无一人幸免。那浓郁的血腥味,在董卓离开不到一个时辰,就吸引来了一些食肉野兽…… 锵锵!董卓看着弯刀在鎏光战甲上划出一串串火星,而战甲却无半点损伤,心中甚是喜悦,那原本十分刺耳的声音也变得顺耳了不少。转头间,看到吕布和华雄正眼热地看着他身上的鎏光战甲,便招唤出豫州鼎,笑着说道:“有这豫州鼎在,你二人也无需着急,等日后有机会了,咱家自然会为你们强化武具。” “谢义父(主公)。”吕布和华雄闻听此言,顿时喜出望外。 董卓将豫州鼎和弯刀收起来,回头看了看即将落山的夕阳,对着华雄说道:“华雄,找个宽阔的地方,安营扎寨,明日三更造饭五更拔营,加快行军,快速返回洛阳。” “诺!”华雄立即带着轻骑到前方寻找适合安营扎寨的地方。 行军营虽然因为是在非战期间,安置的有些简陋,但外围也安排有巡逻的兵士,本应相安无事,但熟睡中的董卓依旧被乱糟糟的喊叫声给吵醒了。 很快就有人来报,原来是火头兵起来准备做饭的时候,有几人发现又丢了金钱,一时没有按捺住,咒骂的声音大了些,将附近营帐的兵士吵醒后,又有人发现也丢了金钱,于是就彻底乱了起来。 等华雄和吕布调查完后,依旧是没有任何的蛛丝马迹,兵士们嘴上算然不说,但从那沉重的表情上看得出来,每个人的心里都蒙上了一层阴影。 闷闷不乐的董卓见人都起来了,便催促着伙头兵抓紧时间做饭,其他的人开始整备行装,吃饱后赶紧走人,也许出了山区也就会好了。 第二天夜里,董卓增加了一倍的巡逻人员,并且有华雄和吕布分别带队,兵士们也是齐齐动脑,有的把金钱枕在头下,有的捂在怀里,甚至是有人在帐篷里挖个坑把金钱埋在地下,可依旧是没有作用。那偷钱的贼简直就是来无踪去无影,而且还一找一个准,除了金钱以外,其余的物品碰都不碰一下。 如此邪行的事情,换谁遇上都会崩溃的,若不是这里有一百多人,而且都是上过战场,见过血的精兵,恐怕早就崩溃了。 看着士气低落的部下,董卓甚是郁闷地摇了摇头,行军打仗半辈子了,何时遇到过这样邪行的事情?不由得心中暗暗发狠:哪里来的可恶小贼,抓到后,咱家定要把他大卸八块,诛尽九族。 “主公,得想个办法,再这样下去恐怕会发生哗变啊。”华雄压低声音说道。 董卓也是颇为无奈,若是两军对垒,让他冲杀在最前面又有何惧?可这事情总不能让人都不睡觉了吧?猛然间灵光一闪,董卓眼前一亮,说道:“今晚,把所有人的金钱都集中起来,然后安排人员轮流看守,咱家就不相信,那个小贼还敢再来。” 华雄闻听此言,心思也活泛起来,兴冲冲地说道:“主公,我们把金钱集中起来后,放入一个大帐,我们就在暗中守着,若那小贼再来,哼哼!” “对,抓住那小贼后,定要将他五马分尸了不可。”吕布同样是凶狠狠地说道。 既然有了对策,董卓早早的就命人安营扎寨,准备妥当后,董卓略作休息后,便带着吕布、华雄等人便悄悄地躲入了暗处,做好抓贼的准备。 第八十三章:不喜欢享福 温柔的夜风吹动枝梢的叶子,哗啦啦的响个不停,叶子之间的迷离缠绵,在月光的照映下,清晰的展现在山间的地面上。在树影外面的宽阔地上,搭建着十几座帐篷,点燃着三五处篝火,却不见人影走动。 董卓悄悄地藏在粮草包的缝隙中,在鎏光战甲的颜色变成黑色后,整个人便隐入了黑夜之中,而吕布和华雄则率领着兵士隐藏在左右,形成犄角式包围着存放金钱的营帐,为了能够抓住那个偷钱贼,狠狠地发泄心头之恨,都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四周。 呱,呱~,一只拳头大小的蟾蜍,不急不缓地跳到董卓附近,冲着他呱呱呱三声一停顿地叫了两遍,然后继续一蹦一跳地跳向存放金钱的营帐。 呱,呱~,顺着营帐口进去后,小蟾蜍极为陶醉地嗅着弥漫在空气中的铜臭味,气囊一鼓一鼓不停地叫着。每叫一声,它就会长大一分,每长大一分,叫声就响亮一分,随着它的叫声与成长,金钱堆积成的小山正在一圈一圈的缩小。当所有的金钱消失后,它已是声如洪钟,体如牛犊,身上散发着金黄色的光芒,随着叫声一收一缩、忽明忽暗。 听着那声如洪钟的蛙鸣,看着帐篷里忽明忽暗的光亮,董卓久久没敢动地方。 “什么情况?蛤蟆怎么可以叫的这么大声?”隐藏在暗处的兵士,终于有人忍不住问了出来。 “点燃火把,过去看看。”华雄轻轻地抽出弯刀,壮着胆子,带着兵士来到帐篷前。 “子健,主公呢?”吕布倒提着方天画戟快步赶来。 “咱家……”蹬蹬蹬,还不等吕布等人反应过来,就见董卓弯着腰冲进了营帐。 “主公,生猛如旧,真乃吾辈楷模!”华雄看着董卓的背影,那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我……”本想破口大骂的董卓,听到华雄的话后,硬生生的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郁闷的活动着被石头绊得生疼的脚尖。 “噗哧,很疼吧。”带着几分软腻和尾音的酥柔声,突然间响起。 只听这声音,董卓就忍不住浮想联翩了,急忙抬头望去,借着火把透进来的微光,只能看出是一位身材极妙的黄衣女子。董卓有些口吃的问道:“小……小娘子,你是?” “小娘子?咯咯,好有趣的称呼。小娘子我是艾金,咯咯。”黄衣女子咯咯地笑着,娇躯一颤一颤的,看的董卓眼都直了。 “主公,……”华雄进入营帐看到莫名出现的黄衣女子顿时一愣。 “子健你先退出去。”董卓不容分说的将华雄撵了出去,然后有些心痒痒地看着黄衣女子。“小娘子,咱家乃是当朝太尉董卓,你可愿意跟着咱家到洛阳去享福?” “享福?”艾金轻轻地摇了摇头。“小娘子我只喜欢金钱,不喜欢享福。” 只喜欢金钱?董卓顿时大喜过望,上前一把拉住艾金的双手,说道:“咱家的金钱堆积如山,要多少就有多少。” 哇,要多收就有多少!艾金的眼中闪过一道道亮光,嘴角处还淌下一丝口水,兴奋的一跃而起,整个人扑在了董卓的身上,嘴里大声的喊道:“小娘子我就跟着你了,钱钱,咱快点回那落水羊。” 闻着有些特殊的体香,感受着饱满的双峰,董卓性一欲高涨的将艾金横抱在怀里,转身走出帐外,对着华雄说道:“这里就交给你了,丢失的金钱等回到洛阳再去收牢回来,今晚都早点休息,明日一早出发。” 嗯啊之声很快就响了起来,声如洪钟,也许是略微低了一点,但依旧虐惨了其余的一百多个男人。 洛阳,皇宫,永信宫寿成殿内,因为刘协的突然“病倒”,朝政便改为由三公和九卿直接到永信宫,趁着刘协清醒的时候,一起处理朝政。 一项一项,三公事先就处理好的公务,禀报完后,太傅袁隗和司徒黄琬看了一眼司空杨彪,便不作声的退到了后面。 “陛下,荆州刺史刘表上奏,因连日来雨水不断,荆州的南郡,武陵郡,长沙郡,以及江夏郡,共计十七个郡、县,受到了严重的涝灾,希望朝廷能够调拨钱粮,用以赈济灾民。”司空杨彪看着侧卧在床榻上的刘协,虽心有不忍,但又不得不把这难题交给刘协。 将近一个月的连续降雨,发生涝灾自是在意料之中,但看到太傅袁魁、司徒黄琬以及司空杨彪的苦瓜脸,就知道此事颇为棘手了。刘协揉了揉太阳穴,看向掌管财政的大司农张驯,问道:“张卿家国库中的钱粮可还充裕?” “回禀陛下,最近几年的税收很难如数收齐,再加上太尉董卓入洛阳后,以各种名义调拨钱粮,致使国库之内并无多少富裕钱粮。”大司农张驯苦笑着回道。 果然如此,刘协内心里恨极了这幅烂摊子,抬眼扫了一眼低垂着头沉默不语的三公九卿,苦笑道:“张卿家再想想办法,尽全力调拨赈灾钱粮,朕再从内库中调拨出两万贯钱,抓紧时间,就近从各大富商手中收购粮食,一并送到灾区。此事便由子师为钦差,亲临灾区督办此事,另后续之事也要提前筹备妥当。” 刘协微微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再下旨命刘表出动步骑协助赈灾,并做好防疫,若是出现重大疫情,朕必拿他刘表是问。” 太傅袁魁听到刘协自愿从内库中调拨出两万贯钱的时候,就不由自主的抬起了头,他万万没想到印象中爱财如命的刘协会这样做,忽然间意识到自己有些轻视了这位小皇帝。 做事条理清晰,敢于担当,颇有明君之相,只可惜,朝内有董卓如此国贼,司徒黄琬看着侧卧在床榻上,脸色蜡黄的刘协,心中甚是沉重。 虽然儿子杨修的嘴巴很严,但杨彪也知道把伏完和刘繇安排在扬州和交州,都是刘协一手安排的,小小年纪就已经盘算到数年之后,可以算得上是深谋远虑了。此时再看到他处理棘手的政务时,手段极为老练,对刘协的评价自是又提升了很多。 “诺!”诸人领命后,见刘协的脸上又因疼痛而不停地抽搐,便躬身退了出去。 呼,刘协强忍着疼痛,平躺在床榻上,这时萝莉玲珑轻轻地走了过来,握住刘协的手,输送着强大的生命力,为他分担着痛苦。 看着身边的玲珑,刘协十分艰难地笑道:“这次过后,你又会忘掉许多记忆吧?” 第八十四章:要厉害 爽起来 啊,一阵足以令普通人瞬间疼晕过去的巨痛过后,那股神秘的力量又出现了,借着玲珑那庞大的生命力修复、增强着刘协的细胞组织。刘协反反复复的感受着痛不欲生的滋味,问道:“为什么,每次过后,我都能感觉到体质在增强,力量在变大,这是什么原因?” “不知为何,在那股毁灭的力量中,还潜伏着一股远古能量,毁灭能量不断的摧毁着你的身体,那远古能量却在帮你修复强化着肉身,还增强着你的血脉力量。”这几天来的变化,已经让玲珑注意到了那股能量的异常。 原来如此,如果要是没有异变的情况发生,等这次劫难过后,他就有了立足于这个社会的武力基础了。刘协本想得意的笑笑,但在看到身边的萝莉后,才想起玲珑正在失去她那强大无比的力量,还有以往的记忆。刘协心怀歉意地看着玲珑,问道:“你的情况真的没有办法解决吗?就连那位也不行?” 玲珑苦笑着摇了摇头,伤感地说道:“我已经想不起那位的事情了,与白虎真身相比,我的记忆消失的更快,我真的怕,在某一刻醒来后,就忘记了自己是谁?” “那你就天天跟在我身边,这样就算你失去了所有的记忆,也不会忘了我。”刘协看着眼前的萝莉,都不知道要如何安慰她了。 “唉,只是有些舍不得白虎神兽的能力,等失去了白虎神兽的能力后,我恐怕是连自保都难了啊。”此刻的玲珑竟然流露出了一副娇柔、怕怕的表情。 刘协怜惜地拍了拍她的小手,调侃道:“那你趁着现在还记得,赶紧传给我几样,以后就由我来保护你,这样你就不用怕了。”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玲珑猛然间惊醒,立即梳理着能够传授给刘协的东西。“白虎神兽的天赋是金属掌控,这个是需要血脉能力和天赋的,你能够用到的极为有限。不过倒是可以增加你与金属的亲和度,加强你对兵器的掌控力,再传给你这个轻重之法,你要用心去体会哦。” 片刻之后,刘协睁开眼睛看着玲珑,兴奋地说道:“这轻重之法不就是举轻若重,举重若轻吗!这个好棒,还有没有其它的?” “如果你能变成白虎一族,就还有,而且还很多很多。”玲珑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把鼎灵招唤出来,好像你还没有强化过武具吧?” “对啊。”刘协一拍自己的额头,当初因为不知道要强化什么,就一直没有动用这个能力,此时听到玲珑的提醒,才想起雍州鼎还有这个给力的功能,急忙将雍州鼎召唤了出来。“我还没有想好要强化什么呢!” “你啊,就是太瞻前顾后了,虽然稳妥,但却失去了进取的强势和锋锐。”玲珑右手一指鼎灵,一道灵光从鼎**出,将刘协的穿月,倚天剑,巨阙剑,灵蛇剑,盔甲,以及撼帝钟的碎片,被砸成铁陀的钺斧,分海叉的叉齿,赶山鞭断下的那一截,还有那被斗宝童子弃掉的冒牌斩仙葫芦,统统收了进去。 玲珑十指翻飞打出一个个灵诀,将自身不断流失的灵力封入鼎内,助鼎灵完成强化。 “我……,我好困,你千万不要离开我。”玲珑极为虚弱地说完,就软软的倒在了床榻上。 “玲珑。”刘协强忍着疼痛,将玲珑拉到床榻上,心疼地看着她。“唉,也不知道再次醒来后,你又会失去多少记忆,只希望你不会忘了自我。” 瞻前顾后,失去了强势和锋锐?刘协眉头微蹙,将雍州鼎收回,这个世界已经变了,不一样了,范通、袁隗、杨彪等等,所有人的头顶都出现了逐渐聚拢的气运团。而他头顶上的是气运柱、气海里还有即将凝聚成形的灵力,已经走在了所有人的前面,若是再畏首畏尾,等到失去优势的那一天,怕只怕是悔之晚矣啊! “范通,宣太仆王允,守宫令荀彧,王越,以及小鱼儿过来。”刘协眼眉一竖,毫不犹豫的喊道。 “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万岁。”守宫令荀彧看着床榻上的刘协,露出了担忧的神色。 “朕,已无大碍,不必担忧。”看到荀彧那担忧的神色,刘协勉强地笑了笑。“文若,董卓麾下有一文人,凉州姑臧人氏姓贾名诩字文和,你可曾听说过?” “陛下,是想要将此人收为己用?”荀彧听到刘协的问话,瞬间就明白了他的用意。 刘协极为赞赏的一笑,点头说道:“董卓身边,若无李儒和贾诩二人,他不过一有勇无谋的莽夫而已,纵然拥兵十万又有何惧?” 陛下这是准备对董卓出手了啊!荀彧快速的分析着,然后不确定的问道:“陛下是想要弃了这洛阳城?” 哈哈哈,荀彧就是荀彧,先前刘协就想到,董卓十有八九会得到豫州鼎,那么得到豫州鼎的董卓还会败于联军之手吗?如若改变了历史,那么他刘协又会何去何从?刘协咧着嘴笑了笑,问道:“文若,你说朕该去何处?” 欲拒董卓,需有险可守,北上并州有黄河之险,西去长安可守函谷关,然而,若是无兵的话。兵,荀彧眼前猛地一亮,左将军皇甫嵩,皇甫将军手中还有三万步骑。更何况,陛下手中还有雍州鼎,荀彧想通此点后,却还有一点未能想通,皱着眉说道:“长安,一则陛下手中有雍州鼎,二则左将军皇甫嵩手中有三万步骑,三则有函谷关为守。只是……” “只是朕为何不再多等几年?”刘协吐出一口闷气,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因为,董卓已经去寻找豫州鼎了。” “豫州鼎!”荀彧倒吸了口冷气,眼眉也顿时竖起。“臣定不负陛下所托,亲自去劝说贾诩贾文和。” “让王越和小鱼儿进来。”刘协轻轻地点了点头,说道:“文若,代朕拟制两道圣旨。” “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万岁。” “王师,你可知道枪绝童渊有一常山弟子赵云赵子龙?”刘协在学习穿月技法时,就曾听王越说过此技法就是他和童渊一起创出来的。 第八十五章:再怼董卓 “赵云赵子龙?回陛下,确有此人,上次他还跟随童渊一起到了洛阳,此子的武艺甚是了得,微臣还指点过他的剑术。”王越有些迟钝的回道。 啪,刘协无语的一拍额头,这人跟人的差距咋就这么大呢!没想到已经错失过一次良机了,刘协微微地摇了摇头,说道:“朕,要征召赵子龙入朝为官,意超擢为勇武校尉。既然王师指点过他剑术,那就由你写封书信,向他说明朕的心意,交由小鱼儿前往常山去寻他。” “诺!” 刘协又看向小鱼儿,吩咐道:“小鱼儿,你先到河间国代朕向太皇太后和万年长公主问安,转告她们安心的等待些时日,朕会亲自前往河间国,接她们回长安。然后你再到常山寻找赵子龙,带着他的家眷一起前往右扶风,让赵子龙协助皇甫嵩收复三辅之地。” 一头雾水的王允紧赶慢赶的来到永信宫,想不明白这才刚刚离开皇宫,怎么又宣自己入宫。 “王太仆,陛下有旨,你来了直接进寿成殿就可,无需禀报,请。”范通见王允来了,急忙推开寿成殿的殿门。 “有劳范常侍了。”王允冲着范通点点头,与正走出来的王越和小鱼儿擦肩而过。 “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万岁。” 看着眼前这位在原本的历史上留下了重重一笔的王允王子师,刘协挥了挥手:“平身吧,此次召你前来,一是叮嘱你办好灾区的差事,二是在刘荆州麾下有一名武将姓黄名忠字汉升,南阳人氏,朕欲征调黄汉升为猛武校尉,从荆州军中抽调两千精锐,由黄汉升统率,暗中驻扎在弘农,等待朕的军令。” 黄忠黄汉升?暗中驻扎在弘农?王允先是一愣,随后就猜测出了刘协的用意,躬身劝道:“陛下,此时那董卓正是如日中天,陛下何不再隐忍几年?” 唉,果然牛人就是牛人,只要这次能够成功的脱离了董卓的控制,在长安站稳了脚根,有这几个牛人的协助,又有何可惧!刘协轻轻地点了点头:“子师所言甚是在理,但奈何,时不我待,若朕再留在洛阳,这大汉危已。” 刘协再次把雍州鼎祭出,将事情简单的向王允诉说了一遍。 原来如此,王允心中又惊又喜,惊的是这个世界原来还有这样玄幻的一面,喜得是他从现在起也算是刘协身边的人了。在商讨了一些细节后,王允带着圣旨离开了皇宫。 日升日落,时光流转,洛阳城平静的生活,随着得到了豫州鼎、带着美妇艾金的董卓归来后,再次陷入了人间地狱。董卓回到洛阳后,听到刘协病倒的日子正是他得到豫州鼎的那一天,便认定自身的气运已经压制住了刘协的气运,行事更加肆无忌惮起来,赞拜不名、入朝不趋、剑履上殿,完全不把刘协放在眼里了。 而如今,刘协体内的毁灭能量爆发的不再像开始时那样频繁了,已经看到其完全消失的曙光了,此时他可以下地行走了,而且还长高了半个头,脸上的陇廓也渐渐地生出了棱角,看上去终于不再那么娘了。这一日,刘协正与杨修等人在永信宫内下棋娱乐,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喧哗,甚至是有刀剑碰撞的声音。 “启禀陛下,太尉董卓带着人来了,口口声声的要捉拿曹昂,以子赎父罪。”就在刘协等人惊诧不已的时候,范通脸色十分难看的禀报上来。 哦,捉拿曹昂,以子赎父罪?刘协眉头紧锁,难道说这曹操依旧是行刺董卓了?疑惑间转头看向曹昂。 噗通,曹昂跪在刘协面前,一副慷慨就义的表情,叩头说道:“董贼生性凶残,罪恶多端,臣的阿父早就有除贼之心,只是苦无良机。只好违心向董贼靠拢,以待良机刺杀此贼,以报国恩!如今看来,阿父还是以失败告终,实是愧对汉室,有负陛下。此番董卓既为臣而来,昂随他处置就是了。臣只恨自跟随陛下以来,寸功未立,愧对陛下圣恩,但愿来世还能够跟随在陛下左右,以效犬马之力。” 听着曹昂的决别之言,刘协顿感心如针扎,险些跌坐到地上,幸好有伏典及时扶住了他。刘协甩开伏典的手,冷声说道:“范通,打开殿门,朕倒要看看他董卓如何带走曹昂!” 刘协不急不慌地来到殿门外,冷冰冰地看着被华雄等人拥护着的董卓,永信宫的护卫们急忙将刘协严密的保护起来。 杨修、伏典、刘基还有曹昂这御前四球都在啊!(因为这四人都挂着一个御前行走的名头,而且口头禅都带个球字,于是这御前四球的名声也就在暗中流传了起来)。董卓看都未看阴沉着脸的刘协,虎目圆睁瞪视着曹昂说道:“小儿曹昂,你父曹阿瞒是条汉子,竟然敢跑到太尉府上行刺咱家,不错,真的很不错!” “只可惜未能如愿,将你这国贼除掉,若不然我曹家就多了一个英雄之名。”曹昂毫不畏惧地走到台阶下面,冷眼看着董卓。 “呵呵,好胆,颇有一副老子英雄儿好汉的骨气。”董卓笑着拍了拍手,然后面色一变。“来人,把曹昂给咱家拿下。” 看着走向曹昂的西凉精锐,刘协缓步走到曹昂身前,抬手制止了身后准备上前的护卫,顺势一握,强化后的穿月从雍州鼎中落入刘协的手中。嗨,刘协轻啸一声,用出举轻若重,呜,砰砰砰~!四五个西凉精锐如草木一般倒飞了回去。 看看那倒飞而回的西凉精锐,再看看那年幼的刘协还有他手中样式奇异的兵器,所有人都情不自禁的倒吸了口冷气。 “朕在此,谁敢来一战!”刘协虽然感到身体颇为不适,但心中却兴奋不已,有一种要迎战天下的欲望。 “华雄,给咱家拿下曹昂。”董卓看着手执兵器傲然而立的刘协,心中生出了一丝杀意。 “诺!”华雄扛着大环刀来到刘协近前,有些为难地看着刘协。“陛下,还是让开吧,只不过是一个曹昂而已。” 呜,刘协懒得去回答,控制着全身的力量,同样是举轻若重,将手中的穿月横扫向华雄。 看着那轻飘飘的穿月,华雄并未太过当作一回事,然而,当手中的大环刀与穿月碰到一起的时候,眼中就充满难以置信的神色。 铛!嘭,穿月带着大环刀狠狠地撞在华雄的胸口,噗,一口老血伴随着华雄飞出去的身影,喷洒在半空。 锵!刘协将穿月竖立在地上,沉重的穿月将石板直接砸裂陷入地中。刘协看着目瞪口呆的董卓冷声说道:“滚!” 第八十六章:世无董家白 不到七尺的身高,嘴角的乳毛还没有褪净,就这样的一个细皮嫩肉的小娃娃,愣是把素有猛将之称的华雄打的吐血倒地不起。久经沙场的董卓面对着威严赫赫的刘协,心中生出了惧意,当眼光扫过穿月的时候,便猜测出那就是经过强化后的兵器,在想到强化武具会有某些特殊效果时,也就想当然的将华雄被击飞的原因归结到穿月的特殊能力上了。虽然把此事‘想通了’,但董卓心中的惧意不但没有减轻,反而更加重了,看着刘协的眼光不由自主地缩了缩,然后摆手示意身边的亲卫架起华雄,灰溜溜地走了。 “陛下威武,万岁万岁万万岁!”众护卫半跪在地,热血澎湃的吼叫着。 当啷!穿月倒在地上,刘协的身体摇摇晃晃的就要摔倒,曹昂发现情况不对,急忙上前将他扶住。 终于把董卓给唬走了,刘协强忍着身体的虚弱,高高地举起了右手,却把身体的重量几乎都托付给曹昂了,低声说道:“不要说话,把我扶进去。” 目光炽热地看着高高举着右手的刘协进入寿成殿后,众护卫再次沸腾起来,最后在范通、谢逊等人的喝止下,方才雄赳赳、气昂昂返回到自己岗位上。 “陛下,没事吧?”曹昂甚是担忧的问道。 爽,没想到竟然把华雄干翻了,刘协甚是得意地笑着,尽管是在华雄大意的情况下,但依旧难以抑制心中的兴奋。在夏儿的服侍下,重新倒在床榻上,刘协用手指着座位,示意杨修等人都坐下来。 曹操这次逃回陈留后,势必会拉起队伍开始踏上开了挂一般的征途。刘协轻轻敲打着床榻,飞速的思索着,如果他能够成功抢占长安,将董卓拒之函谷关以东,那么拥有豫州鼎的董卓也就势必要背水一战,是否还会像历史上那般被联军击败呢?如若联军解散后,董卓全力攻打函谷关,他是否能够守得住?所以最好的就是找个强力的盟友从后方牵扯住董卓,他曹操曹孟德无疑就是最合适的那一个。 但要想和拥有豫州鼎的董卓对抗,就需要有个好的根据地,黄河以北不必考虑了,毕竟以黄河天险为据,董卓可以轻而易举的守在南岸,所以不足以给他造成困扰。而荆州,益州曹操得到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徐州的话,刚刚起步的曹操要想拿下陶谦陶恭祖的徐州,不知道要苦战多少年,根本就起不到牵制董卓的作用。这样的话,也就只剩下青州了,曹操自身的气运本就数一数二,如果再加上他的任命,名正言顺的统领青州,那青州鼎应该是非他莫属。至于他曹孟德日后是敌是友,也只能等到以后再说了。 想到此处,刘协对着杨修吩咐道:“德祖,代朕拟旨,擢司隶校尉曹操为青州牧。” “诺!”杨修有些惊讶地看了看刘协和一旁惊喜万分的曹昂,然后开始铺展开空白的圣旨,稍加思索便开始书写着圣旨。 “臣昂,代父谢陛下圣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曹昂热泪盈眶地叩谢着。 “起来吧。”刘协摆了摆手,然后取出了强化后的倚天剑:倚天剑,血祭,二级,烈焰斩,三连斩,暴击。“你回去后,将此剑交给你阿父,以血祭之,可助他一臂之力。另外,转告他,尽力寻找青州鼎。” 曹昂再次叩头谢恩,高举双手接过倚天剑。 看看曹昂,东西准备好了,还要把他送出去才行啊!刘协看向范通,说道:“范通,去宣武贵人来。” “陛下,圣旨已书写完毕。”杨修为圣旨用上玺印,轻轻地吹了吹。 “好,你再写一份讨董檄文,一并由曹昂交给他阿父,讨董之事就交给曹孟德负责此事了。” “请陛下放心,臣等誓死不负圣恩。”曹昂信念坚定的回道。 “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董白在来的路上,就听说了董卓竟然带着华雄等人直接逼迫陛下交出曹昂,直气得火冒三丈,此时见着了刘协,顿感羞愧难当。 看着董白羞愧的样子,刘协也知道她夹在董卓与他之间实在是难做,便向她招了招手,示意她坐在床榻边上,低声安慰了几句,然后说道:“德祖,曹昂你二人立即随同武贵人出洛阳城,曹昂回陈留的路上一定要多加小心,千万不要出现了意外。德祖你直接回弘农,动用你杨家的能力协助黄忠行事,切不可误了大事。” “诺!”杨修听到自己也被分派了任务,顿时兴奋起来。 刘协看着有些兴奋的杨修,淡淡一笑,然后对着董白叮嘱道:“一定要将他们安全的送出去。” “请陛下放心吧,有我董白在,无人能够伤的了他们二人。”董白凤眉一条,顿时变得杀气腾腾! 董白将杨修等人送出洛阳十余里,确定安全后,方才返回洛阳城。 “公子,这不是回皇宫的路啊,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冷烟催马追上董白,不解的问道。 哼,随着这一声冷哼,董白的无名火顿时升腾了起来,咬着后槽牙说道:“本宫倒要问问他董老头,如此的欺辱我男人,他到底要做什么?” “公子,这有些不妥吧,若是把董……他激怒了,岂不是对陛下更加不利?”冷烟小心翼翼的劝道。 董白闻听此言不由得眉头微蹙,沉默不语,胯下的战马却没有停歇,依旧向着董府赶去。 “参见武贵人!”董瑗哭丧着脸,与身为贵人的女儿见礼。 董白跳下战马,将缰绳扔给冷烟,看着早早就等候在府门外的阿父,皱着眉头问道:“你们早就知道我要来?” “你们一出皇宫,你阿祖就猜到你要来了。”董瑗苦笑着回道。 “那曹昂他们……”董白脸色铁青地看着董府大门。 “你放心,你阿祖说既然是你带出去的人,任何人都不得伤害到他们。”董瑗看着董白的脸色渐渐地缓了下来,这才偷偷地出了口气。 虽然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但看着最疼爱自己的祖父与自己的男人成为仇敌,最难受的终究是她啊!可事到如今又不得不做出选择! 锵!董白长吸了口气,缓缓地跪在府门外,将董卓送给她的双刀插入地面,眼含泪珠地说道:“立刀董府外,世无董家白!” 第八十七章:有钱才行 “立刀董府外,世无董家白!”当啷,酒殇落地,董卓用微微抖搐着的手捂住胸口,原本因酒气而微微发红的脸色,瞬间变成了铁青色。 双眼凝视成一道缝的董卓久久无语,最后极为失落地说道:“崇礼,你去把金睛嘶风兽送到宫内,这是咱家欠白儿的。” 董瑗虽然猜到此事会打击到父亲,但他本身对董卓入洛阳后的所作所为颇有不满,于是在叛逆心理的作祟下,将女儿董白的原话转告给了父亲董卓。但此时看到他仿若在顺间苍老了许多,董瑷心中也是一阵莫名的刺痛,有心安慰几句,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口,只能在心中暗叹一声,转身离去。 “主公,小白公子还小……”李傕深知董卓疼爱董白就如他疼爱自己的女儿一样,此时见到董卓的变化,他深感同受,便想好言劝慰一番。 “来来,稚然,郭多,你们都陪咱家干了。”心情极为不爽的董卓叫着李傕、郭汜,不停地灌着酒水。 “哟!英雄盖世的董太尉何时学会借酒消愁了!”身姿优美的艾金,一步一扭的走入厅内,媚眼四射,搞得厅内众人一阵心痒。 董卓一见是艾金来了,眯着眼睛笑道:“哈哈哈,咱家的美人来的正好,快快过来陪咱家饮酒。” 艾金毫不扭捏地坐到董卓的怀里,吃下董卓喂得酒,娇笑着问道:“我听说董太尉在小皇帝面前吃了瘪,华雄还受了伤?” “哼,那小子不过是仗着比咱家早几日得到九州鼎,强化出了一件了不得的兵器,趁着子健不备伤了他,若是在战场之上岂容他嚣张。”董卓忿忿不平地说道。 闻听此言,艾金心中一喜,双眼中闪烁着金光,端起酒殇喂着董卓吃酒,极具诱惑的问道:“那你可想强化出更多的武具,来增强你麾下这些武将的实力?” 唰!李傕、郭汜眼**光的盯着艾金,恨不能把她看到眼睛里去。 哦,听到艾金的话,董卓满是疑惑的看着她,不解的问道:“咱家想自然是想,只是在得到豫州鼎的那天,虽然所有人的体内都多了一股灵力,但是远远达不到使用豫州鼎的需求,莫非美人你有什么高见?” “把豫州鼎召唤出来。”艾金不做解释的一笑,直接命董卓召唤出豫州鼎来,然后看向李傕、郭汜。“二位将军可带着趁手的兵器?” “来人,把本将军的长枪取来。”李傕满脸火热的吼道,根本就不给郭汜反应的时间。 艾金双手极为快速的变换着印诀,最后从嘴中喷出一股金色气团,注入鼎中,豫州鼎微微一晃,一道灵光射出,将李傕的长枪收入鼎中,顿时豫州鼎金光大作,片刻钟后,一杆金光闪闪的长枪出现在众人面前。 哈,李傕极为兴奋地冲上前,想要将金枪握入手中,却被沉重无比的金枪差点带的趴在地上。 “咯咯,你用枪尖划破手掌,完成血祭后再试一试。”艾金看着李傕的丑态,毫不顾忌的放声笑着。 原来如此,李傕伸手在枪尖上一划,一小股鲜血刚刚流出,就被金枪吸了个干干净净。嗡,在金枪发出嗡鸣的时候,李傕也得到了爱枪的信息:湛金枪,李傕,一级,透甲。 艾金附在董卓耳边,喷着暧昧的气息说道:“叫人取一副甲胄来,让李将军一试。” 董卓双眼一亮,兴奋的吩咐道:“来人取一副上好的甲胄来。” 蹬蹬蹬~,很快就有护卫在院落中摆上了一根披挂着盔甲的人形木桩。 艾金小鸟依人般在董卓的环腰搂抱下,来到院落中,向着李傕说道:“李将军,你先将体内的灵力引入枪中,然后再刺向盔甲。” 李傕依言而行,将体内的灵力引入湛金枪中,待长枪上发出一层耀眼的金光,在艾金的示意下,双手一抖长枪,直刺人形木桩的胸口。 噗,如刺入朽木一般,湛金枪穿胸而过,那盔甲就仿若不存在一般。 哈!李傕极度兴奋的抽出湛金枪,再次刺出,锵!在刺耳的金属摩擦声中,湛金枪在盔甲上擦出一串火星,从盔甲侧面滑过。 嗯?董卓不解地看向艾金,问道:“这是为何,难不成就只能使用一次吧?” 艾金用玉手拽着董卓的络腮胡,调皮的笑道:“咯咯,这是因为李将军体内的灵气,只够支撑他使用一次透甲技能的,等日后体内的灵气充足了,就不会受限制了。” 一次?虽然很少,但那也比没有强啊!郭汜立即眼红地看着艾金,嘴中却求着董卓:“主公,还请主公为末将强化武具。” “哈哈哈,好说好说。”心情大好的董卓挑起艾金的下巴,吧唧一声就印了上去。 “哼,莫要高兴的太早了,我催动豫州鼎的消耗也不少,只是我恢复起来有些与众不同,若是你们能满足我……。”艾金眨着金光闪闪的双眼扫过在场的众人。 若是能够强化出大量的武具,还有何可惧?董卓不禁有些焦急的问道:“哦,有何如种不同,又该如何满足你?” 李傕、郭汜也是十分紧张地看着艾金。 “金钱,只要有足够的金钱,我就可以为你们大量的强化武具。”艾金见董卓等人上钩,嘴角就不由自主地翘了来。 李傕和郭汜对视了一眼,然后躬身说道:“为了主公大计,还请主公准许吾等前去搜集金钱。” 董卓本想大手一挥,派出诸将前去搜集金钱,但猛然间想起李儒,就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转头向着护卫吩咐道:“速去把李儒给咱家找来。” 时间不长,李儒就赶了过来,在得知了董卓的意思后,看了一眼眼巴巴瞅着自己的李傕、郭汜,心里不由的一阵犯难。沉思片刻,不得已说道:“主公得到了豫州鼎,那就不能自毁根基,如若非要搜刮金钱的话,还应避开这豫州地界为上。” 听到李儒的话,董卓也是如梦方醒,想想先前的所作所为,心中也是一阵后怕,向着李傕、郭汜说道:“传令下去,从今日起,任何人都不得在豫州境内胡作非为,若有再犯者,必以军法行事!” “那主公,这……”郭汜记得抓耳挠腮的想要再劝劝董卓。 “哼,除了这豫州,地方还多的是,想要强化武具就看你们自己的了。”董卓不负责任地搂着艾金回了寝室。 “什么,你要辞职?”刘协从床榻上直接蹦到了地上,惊惶失措地看着荀彧。 第八十八章:金睛嘶风兽 “什么,你要辞官?”刘协从床榻上直接蹦到了地上,惊惶失措地看着荀彧。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好好的为什么突然间要辞官?莫非是和曹操勾搭上了? 见刘协对自己如此紧张,荀彧受宠若惊的一躬到地,满怀感激的解释道:“请陛下不要心急,是彧愚钝未能把话讲明,请陛下安坐,容臣把来龙去脉讲清楚。” 看来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也是,向荀彧这种重诺之人,既然答应跟着他了,又岂会轻易变卦?刘协下意识的抬起右手摸着鼻子,讪讪地笑了笑,然后坐回床榻上,指了指一旁的座位,说道:“文若,坐下说。” 荀彧坐好后,向着刘协一拱手,说道:“陛下,上次臣领命前去说服贾诩贾文和,终于传来了好消息,就在臣来永信宫之前收到了贾诩亲笔信,他已经决定追随于陛下左右。” 哦,贾诩已经搞定了,只是和你荀彧辞官有什么关系?刘协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依旧紧紧地盯着荀彧,等待着他的解释。 “贾文和在信中提到,由于臣多次出入他的府上,怕是已经引起了李儒的注意。为了打消李儒的怀疑,臣便想先辞去守宫令一职,暗中前往京兆、扶风、冯翊三辅之地。”荀彧见刘协的神色缓和了下来,方才继续说道。“皇甫嵩将军如今正与牛辅等人对峙着,等陛下的旨意一到,三辅之地势必会陷入战乱,为了不影响日后的发展,安抚百姓之事,自是刻不容缓。因此微臣斗胆请旨前往三辅,为陛下治理三辅之地。” 又想当然了,只想着占据了三辅之地,就有机会西进凉州,北进并州,然后再伺机东进。然而,没有充足的人口基数,没有富裕的战备物资储备,这些都不过是空谈而已。三辅之地外加凉州与其它各地相比较,人口本就少了许多,若是再因战乱而失去大量的人口,就算是占据了三辅,也难以发展起来,荀彧在此时提出前往三辅,实有先见之明。 刘协沉思片刻,说道:“朕在不其坊中,还有众多的秘密作坊,以及将近三十万贯的钱财,文若你想办法一起转移到长安去。另外,你除了担任京兆尹,统领三辅之政务外,还要兼任军师祭酒一职,为皇甫嵩出谋划策,制定战略目标,尽最大能力降低人口损耗。” 给完军政大权后,刘协继续说道:“朕会告知阴天正,从不其坊中调拨二十万贯钱,交由你支配,安抚百姓,筹备刀枪、粮草、战马等战备物资。汉文阁大学士蔡邕,此时正在长安太学,你可直接去他那里,调派得力人员辅助于你。” 军政大权,钱财,人员一样不少,荀彧急忙起身大礼拜谢,然后拜别离去紧锣密鼓的准备着进三辅的事项。 人口,军械,战马,钱粮,每一样都至关重要,难道他这个大汉皇帝像别的诸侯一样,去抢夺人口、劫掠物资?还有在抢夺三辅之地时,洛阳城内的官员以及他们的家眷又该如何安全的转移呢?刘协轻轻地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和夏儿一起进来的玲珑,见到刘协一脸心事地坐在床榻上,还在不停地揉着太阳穴,便蹦蹦跳跳的来到床榻上,将一对傲人的双峰顶在刘协的后背上,伸出双手为他揉着头部,问道:“这样舒服吗?我可是和夏儿姐姐学了好久了。” “舒服,玲珑是最棒的。”看着玲珑一点一点的失去记忆,刘协内心十分的伤感。 “启禀陛下,武贵人和德贵人求见。” 这两个人怎么一起来了?刘协一脸好奇地说道:“请她们进来吧。” “陛下,快点到前殿去看看,我要送给你一匹最好的坐骑。”董白一进来就跑到刘协近前,抓住他的手就往外拉他。 坐骑?刘协笑着打趣道:“你是急着把小小白要回去吧!” “哼,你都骑了这么久了,也该还给我了。”董白一边拉着刘协跑,一边锲而不舍的讨要着月照千里白。 “好好,只要朕有了合适的坐骑,马上就还给你。”刘协一口应承了下来。 第八十九章:曹操起兵 曹操曹孟德刺杀董卓未果,幸有急智,侥幸骗得良驹,逃出洛阳,在吕布等人的追杀下,一路之上以土垢面、隐姓埋名狼狈不堪。随着董卓的追杀令,曹操刺杀董卓的事迹被传播开来,曹孟德英雄之名更加响亮,所以在逃亡的路上多遇贵人相助,如中牟县县令和功曹在抓住曹操后,又悄悄地放掉。正所谓失道者寡助,得道者多助,当曹操在陈留遇到卫兹时,更是得其散尽家财倾力相助,在陈留郡己吾县城招兵买马,准备起兵讨伐董卓之事。 己吾城地处中原腹地,扼东西之咽喉,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此时的己吾城非常富庶,而且交通发达、人才物资集中,曹操在在卫兹的建议下,便准备在此起兵。 曹操在卫兹的协助下,一边招募兵士,筹集军用物资,一边命人往周围郡县宣扬他的英勇事迹,为起兵之事营造声势,做着充分的准备。 曹操的族兄族弟,夏侯惇、夏侯渊,曹洪,曹仁等人也是散尽家财招募壮勇,一边操练,一边赶到己吾县,投入曹操的帐下听命。 更有勇壮之士李典,乐进慕名而来,先后投入曹操帐下,协助曹操募兵训练等事宜,当各项事物准备妥当时,共募兵5000余人。 九月二十七,在己吾县上万百姓的围观下,曹操建立的校场内,5000步骑各个盔明甲亮,排成一个个方阵,军容整肃,身为副将、别部司马、校尉的夏侯惇等人,站立在各自队列的前方,心情激动地看着曹操走向祭祀台,等候着最后的祭祀仪式。 5000步骑虽然不算多,但终于是踏出了第一步,吾曹操终会建功立业,成就一番不朽功业!曹操斗志昂扬的来到祭祀台之上,在卫兹的引导下,撩甲裙就准备开始祭祀。 “等一等。”一声高喝,将正在举行的祭祀仪式打断。 “何人胆敢扰乱校场?看吾取来汝项上首级,为吾家主公祭旗。”夏侯惇虎目圆翻,一声怒喝,提起身边的长枪,就准备将捣乱之人斩杀了祭旗。 如此重要时刻竟然被人打断,曹操心中大怒,目露凶光地转首看向校场的辕门,只见一风尘仆仆少年郎,率领着四名护卫,疾步而来。看着那少年郎,曹操惊喜过望的喊道:“昂儿,真的是你吗?” “元让,休要鲁莽,来者是曹昂那小子。”一旁的曹仁在看清来者是曹昂后,急忙追上前去,一把拉住了夏侯惇。 当初为了不引起董卓的怀疑,曹操将全家老少遣送回家,唯独留下了长子曹昂。哪知天不遂人愿,刺杀董卓竟然以失败告终,曹操本以为长子曹昂必会被董卓杀害,如今看到曹昂出现在眼前,曹操双眼含泪地笑了起来。 曹昂看着双眼含泪的父亲,也差点忍不住流下泪来,但想着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便强忍着没有哭出来。在护卫的帮助下,曹昂飞快的将背后的包裹取下,将里面的圣旨取出,高声喊道:“司隶校尉曹操接旨。” 圣旨?校场内外顿时发出一阵混乱,在己吾县乡官部吏的指挥下,所有人都慌乱地跪伏在地上,曹操亦是跪伏在地,等候着曹昂的宣读。 曹昂清了清嗓子,高声赞唱:“永汉元年,九月初七,永汉皇帝诏曰,原司隶校尉(曹)操,忠肝义胆,孤身刺杀董贼……,特赐倚天剑一柄,拜(曹)操为镇东将军,青州牧。钦此!” 镇东将军,青州牧?曹操以及跟随他的众人都是心中狂喜,急忙叩首谢恩:“臣操领旨谢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随着曹操的领旨谢恩,他头顶上气运一阵急剧的翻涌,在中心处形成了高约一寸的气运柱,气海内的灵气也同时暴涨了许多。 有了当今天子的圣旨,纵然不是在曹操的任职区域内,但也是名正言顺的大汉军队,曹军上下,顿时欢呼震天。 “敢问曹将军可缺牵马坠蹬之人?”随着喊声,一位背背双铁戟的魁梧壮汉走进校场,快步来到祭祀台之下,向着台上的曹操拱手一礼。“某家典韦,陈留己吾人,特来投靠,望将军不弃,收于帐下。” “好好好,典壮士既然来投,安有拒之之礼。”曹操见典韦体型魁梧,背后带有双铁戟,猜其必有勇武,心中甚是高兴。“元让,你且将典壮士带在身边,等日后有了功劳,再论功封赏。” 祭祀仪式顺利的举行完毕后,曹操就将曹昂拉进了大帐,心怀愧疚的问道:“昂儿,你是如何逃离洛阳的?难道说那董贼并未为难于你?” “阿父,那董贼岂会如此好心?当时他带着华雄等人直接闯入了永信宫,要将孩儿带走,幸好有陛下出手,击败了华雄,吓跑了董卓,又命武贵人将孩儿送出洛阳城,这一路上躲躲藏藏,时至今日方才寻到这里。”曹昂想起刘协当日一招击败华雄,此时依旧是感慨万分。 “什么?陛下击败了华雄?这怎么可能?”曹操难以置信地看着曹昂,虽然知道他不会欺骗自己,但这也太荒谬了吧! “阿父,你先用此剑划破手掌,或许就能够理解了。”曹昂将倚天剑交给曹操。 嗯,这是何意?虽然是满腹疑惑,但曹操依旧是抽出倚天剑轻轻地在左手上划过:倚天剑,曹操(曹氏血脉),二级,烈焰斩,三连斩,暴击。 “这……这,莫非董卓身上突然冒出来的盔甲,就是如这倚天剑一般的存在?”脑海里突然多出的信息,让曹操顿时想起了当初刺杀董卓时,他身上突然出现的盔甲。 “正是,这倚天剑和董卓身上的盔甲,都是经过九州鼎强化后的武具。”曹昂向着曹操点了点头。“陛下这次任阿父为青州牧,就是希望阿父能够得到青州鼎,然后在东面牵制住董卓,阻碍他的发展。” 曹操经过初时的震惊,此时已经平静下来,疑惑的问道:“青州与司隶或是豫州并无交界,这中间还隔着兖州,如何能够牵制董卓?” “这……”是啊,青州与司隶或是豫州并无交界,这该如何牵制董卓?莫非是陛下心急之下下错了旨意?曹昂顿首捶胸的埋怨自己,怎么没有早些发现这个问题。 第九十章:泰 山 寻 鼎 “启禀使君,颍川荀攸荀公达求见。”就在曹家父子困惑不解之时,一名亲卫进来传禀。 “谁?”曹操听到亲卫的传禀,猛然间一愣。 “颍川荀攸荀公达求见。” 公达来了?曹操喜出望外的向外跑去,远远地看到荀攸荀公达正和一名青衣文士在观望着曹军的训练,趋步来到荀攸的近前,拱手笑道:“操未能及时出迎,还望公达莫怪。” “攸不请自来,冒昧打扰还望曹公海涵。”从训练的步骑身上收回目光,荀攸面带微笑的拱手还礼。 “公达何出此言?”曹操故作不悦,然后看向七尺身高,中人之姿的青衣文士,拱手一礼。“敢问先生高名?” 青衣文士从曹操一出现,就在有意识地观察着他,见他待人诚挚,毫不做作,再加上先前荀攸对曹操的夸赞,心中便认可了曹操,拱手还礼,说道:“颍川戏志才拜见明公。” “曹公,志才乃大才,筹画之士也,曹公若能得志才之助,必如虎添翼也。”荀攸手扶须髯向着曹操笑道。 曹操闻听此言,顿时心中大喜,庄重严肃的向着荀攸二人躬身一拜,说道:“蒙陛下不弃,被任命为镇东将军,青州牧,操深感智术短浅,恐有负圣恩,望二位先生能助操一臂之力。” “攸(志才)拜见主公。”早就郎有情妾有意,荀攸和戏志才互视一眼,便顺势拜曹操为主了。 大喜过望的曹操,点手唤过曹昂,吩咐道:“昂儿,快来见过二位先生。” “昂见过先生。”曹昂十分恭敬的与荀攸、戏志才分别见礼。 “攸(志才)见过公子。”荀攸和戏志才郑重其事的与曹昂见礼。 等彼此见礼完毕后,曹操便有些迫不及待地说道:“公达来的正是时候,陛下命我统领青州,寻找青州鼎,以此来牵制董卓,然青州与司隶、豫州并未交界,此事当如何为之?” 九州鼎之事,荀攸也是才知道不久,此时听到曹操的询问,便简略的将九州鼎之事告知了戏志才,然后便手捋须髯含笑不语。 戏志才知道荀攸有意让他在主公面前展现自己的才华,便将心中的震惊压下,略加思索,便回道:“主公当知,古九州分为冀、兖、青、徐、扬、荆、豫、梁、雍九州,当今陛下得雍州鼎,国贼董卓得豫州鼎,而公孙伯圭最近数月飞速向南发展,如若志才所料不错,其必已得到了兖州鼎。对照今世之州域划分和当今势力分布,梁、荆、扬、徐、冀五州,主公取得之机遇几乎为零,纵观九州之地也唯有黄巾泛滥的青州有着最大可能。当今陛下,授主公青州牧,实为洞烛先机也。” 荀攸在一旁补充道:“只有主公有了根基与实力,方能与董卓以争长短。再者时过境迁,九州鼎不过是一助力而,主公当趁机强势崛起,占据黄河以南,无需顾虑地界之分。” 听了戏志才和荀攸的话,曹家父子恍然大悟,曹昂猛然间想起讨董檄文,说道:“阿父,陛下除了让孩儿带回圣旨以及倚天剑外,还带回了讨董檄文。” “讨董檄文?如今袁绍袁本初正在联络各地群雄,准备于年初讨伐董贼,有此檄文正可名正言顺。”曹操看了一眼曹昂,轻轻地点了点头。 讨董檄文?原来如此,陛下是要趁着各路诸侯讨伐董卓的时候,挣脱董卓的挟持,只是他又该如何脱离呢?戏志才压下心中的疑惑,说道:“古青州以泰山为界,泰山有五岳之尊的美誉,更是封禅、祭祀之地,青州鼎极有可能就在泰山之中。志才建议主公先寻青州鼎,再入主泰山郡,于年初参与讨董之事,争取大义之名,再图青州一举扫除黄巾,立不世之基业。” “攸与志才之见略同,而且我与泰山太守应劭有旧,愿先行一步,说服应劭恭迎主公入主泰山郡。”荀攸主动请缨前往泰山郡说服泰山太守应劭。 有了戏志才和荀攸的谋划,曹操顿有一种拨云见日的感觉,喜笑颜开地说道:“有二位先生相助,何愁大业不成!” 有了大体方针,曹操几人又非常愉快的商榷出行军路线后,便派出十余名护卫带着厚礼护送着荀攸先行一步,而他们则做着更加详细和充分的准备。 十日后,由夏侯渊率军500为先锋部队,在前面逢山开路,遇水搭桥,保障前路畅通无阻。而曹操则率领着大队人马,紧随其后,途径济阴郡、山阳郡、东平国、济北国,一路之上纪律严明,于百姓秋毫无犯,全军官兵,雄赳赳,气昂昂,气势恢弘,引起了许多人的注意。 在这一日,曹操带军来到泰山脚下,便感到一种似有似无的召唤从山中传来,莫非是那青州鼎?曹操看了看即将下山的夕阳,强自按捺下心中的喜悦与冲动,吩咐全军驻入夏侯渊布置好的营寨内。 翻来覆去艰难的熬过这一夜,曹操顶着一双熊猫眼,吩咐夏侯惇和曹仁守好营寨,他带着戏志才、夏侯渊在亲卫队的保护下,兴冲冲的进入了泰山。 初入泰山,曹操还有心情观看着泰山的景色,和戏志才等人有说有笑的谈论有关泰山的一些传说。但随着曹操的深入,那种召唤之感越来越强烈,他的表情不由得凝重起来,脚下也不停地加快速度,直接奔向那神秘的召唤方向。 其他人注意到了曹操的异常,猜测到自家主公定是有了某种发现,刚刚被提拔为亲卫队率的典韦,为防意外,悄悄地将背后的双铁戟握在手中,紧紧地跟随在曹操身侧,一双虎目小心翼翼地扫视着四周。 “在那里!”随着曹操的一声惊呼,众人抬头望去,只见一尊高约三尺、灵光流溢闪现着青州地貌的灵鼎,若隐若现的停留在一块三丈高的奇石之上。 “青州鼎!”戏志才惊喜的喊道,然后向着曹操躬身一礼,“恭喜主公,今日于泰山之上得到灵鼎,日后必立不世之功。” “恭喜主公!贺喜主公!”众人都齐声恭贺。 “哈哈哈,同喜,同喜。”曹操大笑着走上前去。 呜,就在此时一道黑影从树上飞扑曹操,如夜空中的星辰一样璀璨的尖牙,对准了曹操的咽喉。 第九十一章:人妻曹的胯下宠物 吼,武者的直觉让亲卫队队率典韦一直紧紧地跟随在曹操的身侧,在黑影突然出现时,并未令他惊慌失措,随着一声怒吼,猛然间向前跨出一大步,左手铁戟直伸护主曹操,右手的铁戟举火燎天式,锋利的戟尖直刺急扑而来的黑影。 啪,嗖,那黑影在空中急速躬起身子,鞭子一般的尾巴因为用力急甩,发出一声爆响,借助这看似微不足道的力量,于不可能之中,硬生生的改变了方向,躲过了典韦这稳、狠、准的一戟。黑影落地后,轻轻一跳,就极为轻巧地落在奇石之下,目露凶光、呲着牙威胁着曹操等人。 原来是只黑豹,看清黑影后,典韦变得更加谨慎,从直觉上他感觉到这只豹子有些与众不同,除了更加强壮、速度更快以外,似乎还有着极高的灵智。典韦踏前几步,手持双铁戟一上一下摆开防御姿势,将曹操护在身后。 啊,直到此时,包括曹操在内的众人方才反应过来,直吓得冷汗直流,有些慌乱地抽出兵器。夏侯渊和那一队亲卫,更是一个个羞愧难当,若不是有典韦临危不乱、及时出手,自家主公就要眼睁睁的死在他们眼前了。 除了对典韦身怀感激外,一个个的恨死了奇石下的黑豹,羞怒之下的夏侯渊,从马匹上取下强弓和箭壶,张弓搭箭,嘎支支,拉弓似满月,手指一松,嗖,箭如流星一般射向黑豹的眼睛。 黑豹面对着夏侯渊这颇为自信的一箭,只是微微晃动了一下身子,就躲过了这一箭,眼力头稍差一点的,绝对会以为是夏侯渊射出的箭矢直接越过了黑豹。 好快,紧紧盯着黑豹的典韦不由得眼睛一缩,快,这只黑豹的动作太快了,而且在躲过箭矢之后,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像是要给人一个射不中的假象,让人在心里产生压力或是阴影一般。 看到势在必得的一箭竟然落了空,夏侯渊剑眉一竖,再次张弓搭箭,嗖嗖嗖!连珠三箭,几乎不分先后的射向黑豹的要害。 啪!鞭子一样的尾巴,像是同时击中了三支箭矢一样,一声脆响过后,三支箭矢改变方向,射在了黑豹身后的奇石上,在刺耳的撞击声中,一一落在了地上。 呜,被激怒的黑豹在呜鸣声中,猛地一压四肢,然后向流星一样扑出,在典韦近前虚晃一下,引动典韦挥戟击出后,一个疾速变向从典韦的另一侧穿梭而过。黑豹身形不停,快如闪电的扑入人群中,扑咬、踩踏、尾击,眨眼之间就是一死三伤,亲卫的队伍顿时一乱,手里握着兵器却不知对手在哪里。 “好狡猾的畜牲!”典韦没想到竟然被一只野兽给骗过了,恼凶成怒地骂了一声,然后看到他手底下的亲卫竟然一个个像无头苍蝇一样,拿着兵器在那里乱晃,而那只黑豹如入无人之境,忽进忽退,忽左忽右,将一队亲卫戏弄于股掌之中。“你们一个个都是傻子吗?快,三人一组利剑向外,不要再让那只可恶的豹子在你们的背后钻来钻去。” 在典韦声如闷雷的怒吼下,众亲卫如梦方醒,迅速的三人一组,组成防御阵型,挥动利剑将黑豹逼出了人群。 呜,黑豹见无法再在人群中占到便宜,便将目标放在了看起来文文弱弱的戏志才身上,一声低吼,扑向正跑向曹操的戏志才。 嗖嗖嗖!看到黑豹被逼出人群,早就做好准备的夏侯渊,毫不犹豫地射出连珠箭。 咄咄咄!在闪电般的黑豹面前,夏侯渊那百步穿杨的箭法好像是失灵了一般,一支接一支地落在了黑豹的身后。 吼,眼看着赶不到戏志才身边,急中生智的典韦大吼一声,将铁戟当作投枪使用,知道射不中速度极快的黑豹,便将铁戟直接射向戏志才的身后。 只可惜那充满灵性的黑豹一个减速变向,躲过铁戟后,又猛地加速扑向近在咫尺的戏志才。 “志才趴下。”有些慌乱的戏志才虽然没有听出是谁喊的,但出于求生的本能,用尽全力向前一扑,趴倒在地上。 呼呼呼,一道三米余长的烈焰从戏志才的后背上扫过,直斩急扑而来的黑豹。 呜,势在必得的黑豹被突然出现的烈焰吓得魂不附体,用尽全身的力气再次在空中一跃,躲过这让它惊恐万分的烈焰。 嘿,挥动倚天剑使出烈焰斩的曹操,暴喝一声,将体内所有的灵力全部贯入到倚天剑中,紧追着黑豹的身形用出了三连击。 砰砰砰!旧力用尽新力未生的黑豹只能眼瞅着三道剑气斩在它的身上,不知是它的运气太差,还是曹操的运气太好了,竟然连续三次都斩出了暴击。黑豹哀嚎一声,跌落在地上,三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汩汩地冒着鲜红的血液。 深恐再出现意外的曹操,疾步上前,挥起倚天剑就要将黑豹斩杀于剑下。 呜呜,灵性极高的黑豹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曹操,嘴里发出急促的呜鸣声,像是在表达着臣服。 曹操顿时一愣,举着倚天剑的手停在空中,满是疑惑地看着趴在地上的黑豹,这是什么情况?竟然如此通灵性,这还是野兽吗? 嗡,就在此时,整个山峰发出一阵嗡鸣声,若隐若现的青州鼎出现在曹操与黑豹之间,一道灵光将一人一兽连接在一起。 片刻之后,曹操的脑海里就多出了一些关于黑豹的信息,并且知道它以后就是他自己的坐骑了。 嗖,就在曹操好奇地看着黑豹的时候,青州鼎飞到了他的头顶上,降下无上气运。曹操头顶上的气运再次猛增,气运柱从原来的一寸升到了八寸,气海内的灵气同样是飞速的增加着。 而此时快步赶来的典韦,见黑豹受伤倒卧在地上,举起手中的铁戟就斩向了黑豹的脖颈。 “住手,吾之恶来快快住手,都不准再伤害此黑豹,它已经成了我的坐骑。”曹操看到典韦要杀黑豹,急忙高声制止。 第九十二章:公孙之野望 虽然因为黑豹的原因,亲卫队死伤了十余人,但有队率典韦的勇武珠玉在前,后有青州鼎的神奇和黑豹的臣服,亲卫队的士气非但没有下降,反而有所提升。正所谓,将是兵的胆,身为队率的典韦展现出了他神勇的一面,令亲卫队对他钦佩不已,使亲卫队的凝聚力变得更强了。曹操将队伍的变化看到眼里,知道只要再经过一些时日的训练,这支亲卫队的战斗力将会有很大的提升。 曹操将目光从亲卫队的身上收回,然后欣喜万分地看着手掌里轻轻旋转着的青州鼎,有了它就等于有了争运立命的保障;再转头看看侧后方手执双铁戟守护神一般的典韦,以及站在另一边,因曹操得到青州鼎和收服了黑豹而满面春风的戏志才,一文一武皆为不世之材;还有正由亲卫包扎伤口,颇通灵性,速度极快的黑豹,本就志存高远的他,此刻更是雄心万丈,气吞山河。 收回飘远的思绪,想起刚刚夏侯渊和典韦一远一近的攻击,若是武器如倚天剑一般强大,这黑豹只怕是一出现就会被二人联手击杀了。曹操毫不犹豫地为典韦和夏侯渊强化了双铁戟与强弓,只是当他准备为自己强化铠甲的时候,却郁闷的发现灵鼎的灵力不够用了,而他自身的灵力还远远不足以催动灵鼎。虽然有点小郁闷,但并没有影响大好的心情,曹操在众人陪伴下,游览了一番泰山的优美景色,一路上说说笑笑地返回到泰山脚下的军营。 常言说祸不单行,福不双至,但这显然不适用于刚刚得到青州鼎的曹操,他刚回到军营就见到了在辕门外迎候的荀攸和泰山太守应劭。 一番寒暄过后,曹操命令应劭依旧担任泰山郡太守,而他则根据郡内的县城大小,地理位置,将麾下人员分派到重要的县城,一边将泰山郡牢牢地掌控在手,一边加紧征兵、练兵,为年初的讨伐董卓和铲除青州境内的黄巾贼做着充足的准备。 渤海郡南皮城太守府内,奋武将军公孙瓒看着眼前的幽、冀、兖、青四州的军事地形图(由于刘协登基时间的提前,袁绍直接成为了冀州牧),幽州境内的辽东属国,辽西郡,右北平郡,渔阳郡南部,涿郡,以及冀州的河间国与渤海郡都已经标上了他公孙瓒的标志,用手戳了戳了地形图上的清河国,又看了一眼与清河国、渤海郡接壤的青州平原郡,头也没抬的问道:“元皓,依你之见,吾等是先取清河国还是先夺下青州的平原郡?” 时任师友祭酒的田丰,在见识到公孙瓒身边那个神秘女人的不凡,和兖州鼎那神话般的能力,渐渐变得有些不甘寂寞起来。此时听到公孙瓒的询问,略微沉思道:“如今主公所辖之地有幽州境内的五郡和冀州东部的二郡,已经引起了幽州牧刘虞和冀州牧袁绍的敌视,如若再占取了隶属于青州的平原郡,将会引来青州牧曹操的敌对,若三方联合来攻,主公可有信心战而胜之?” 这个……,公孙瓒剑眉紧锁,沉思不语,袁绍出身自四世三公的袁家,而曹操也是声名远播,再加上皇室宗亲出身的刘虞,此时的他还真没有战之必胜的把握。 “再者,九州鼎共有九鼎,如若袁绍得到了冀州鼎,曹操得到了青州鼎,那时……”田丰说道这里就停顿了下来。 那时,他公孙瓒有的,人家袁绍和曹操也会有,以一敌二,再加上一个扯后腿的刘虞,何来胜算之说?公孙瓒抬起头看了一眼田丰,思索着说道:“如今那袁绍正在广撒人手四处寻找冀州鼎,你说若是我们抢在袁本初的前面,把冀州鼎抢到手中……” “嗯,这……”田丰顿时一愣,他还真没有想过让拥有兖州鼎的公孙瓒再去争夺其它的九州鼎,此时听他一说,顿时眼前一亮,“主公,此事或许可行,不过如此一来,主公当先放弃抢占清河国和平原郡的想法,一边加强对袁绍的监视,盯紧袁绍的一举一动;一边增强我军战备,为年初参与讨伐董卓的战事,以及争夺冀州鼎迎战袁绍,做好充足的准备。当冀州鼎出现之时,我等放手一搏,成则便可掌控如今的并、幽、冀、兖四州,然后天下可图。” 看着地形图上的清河国和平原郡,公孙瓒勉强压下强烈的占有欲,将目光从地形图上移开,眉头微蹙的问道:“如今九州鼎现世,预示着大汉气数将尽。依我看来,去参与讨伐董卓的联盟,倒不如趁着天下目光都集中在讨董一事的时候,趁机将整个幽州收入囊中,然后再挟大势与袁绍袁本初一决雌雄,定下冀州归属。” “主公,九州鼎虽然已经现世,但大汉皇家的尊严威仪并未尽失,天下人心依旧归属于汉室。若主公在天下群雄讨伐董卓之时,选择攻占幽州,丰,唯恐会出现第二次会盟。到时,主公迎战天下群雄,就算能够取胜,也必然会实力大损,只会白白便宜了冀州牧袁绍。”田丰陈述完先攻占幽州的弊处,再次拱手一礼。“主公前去参与讨伐董卓之事,一则,可以令主公威名远播,令天下有志有才之士携手来投;二则,可以在各路诸侯面前展现主公的实力,令群雄心生惧意,日后主公对幽州和冀州发难时,可令其他诸侯不敢轻举妄动;三则,可以近距离监视冀州牧袁绍袁本初,一旦有了冀州鼎的消息,主公便能抢先一步,捷足先登。有此三利,主公何乐而不为之?” 听完田丰的分析,公孙瓒已是心动神移不能自已,再也坐不住了,站起身来,对着田丰笑道:“元皓果然是无双之士,我们再去找纬台卜算一次,确保万无一失。” 卜数师刘纬台、贩缯李移子、贾人乐何当,皆为公孙瓒的结义弟兄。公孙瓒遇事不决之时,便会令刘纬台为他卜算吉凶,吉则定,凶则罢。 公孙瓒与田丰来到卜数师刘纬台的临时住所,将来意讲明,卜数师刘纬台立即取出了强化后的用具,准备为公孙瓒卜算。 第九十三章:睡 美 人 这是一只如玉似水的手掌,一面为白色、一面为粉色,白色一面是左手掌,粉色一面是右手掌。没错!就是面对白色这一面看上去就是左手掌,翻过来,粉色这一面就是右手掌。玉手里面灵光流闪,就像是一道道长短不一、粗细不一,或两两相交,或数条汇聚成一条,就像是人的手掌纹一样,只是流动起来,变化不断,预示着无上天机。 每次取出这只玉手,卜数师刘纬台都会感慨不已,原本的他不过是靠着一知半解的卦文,耍耍嘴皮子混口饭吃。同为结义弟兄的李、乐二人,在公孙瓒需要帮助的时候,能提供雄厚的财力支援他,而他刘纬台却只能耍耍嘴皮子,说好听一点就是安慰一下公孙瓒。而自从四个月前,公孙瓒将这阴阳天机手交给他时,他就知道属于他刘纬台的机会来了,他也可以踏上这个波澜壮阔、精彩纷呈的大舞台了。 阴阳天机手,刘纬台,???,卜数,扰乱。 刘纬台等心平静气后,很快就进入了心无杂念的状态,将阴阳天机手白色的一面面对着他自己,用神识沟通阴阳天机手,将公孙瓒的生辰八字输入后,贯入灵力。嗡,阴阳天机手随着五指的蜷缩伸展而渐渐白光大盛,令人看不清里面的玄机,而与此同时,刘纬台的气色变得越来越差。 “先南后北,应在两山国,小心因女而变。”气色差到了极点的刘纬台,在说完之后就晕了过去。 见到刘纬台晕了过去,他的专用侍女急忙上前将他扶起安置到卧榻之上,然后非常熟练的为刘纬台准备着各种滋补身体的物品,显然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公孙瓒和田丰相视一笑,并未露出慌乱的神色,既然卜算的结果与二人的谋划一致,那就可以放心大胆的去做准备了。再次叮嘱了刘纬台的侍女仔细小心照看不要出现了纰漏,令保护他的侍卫们加强巡逻,做到万无一失后,便返回了太守府。 两山国自然就是指冀州的中山国与常山国了,这对于公孙瓒和田丰来说根本就不需要猜,至于那异变之事,就唯有随机应变了。 公孙瓒看了看军事地形图,问道:“既然是在常山国与中山国,那我军就悄悄的布置在河间国就可以了,不知元皓可有合适的领军人选?” “袁绍麾下猛将以颜良、文丑,高览,韩猛,麴义见长,而我军能与之一战者,主公、泰奴与张郃三人也。主公需要前去参加讨董联盟,泰奴虽有勇猛却不会统兵,如此以来只有张儁义能担此重任了。儁义善于用兵,且为人稳重,有他驻扎在河间国,主公尽可放宽心。再者为了稳妥,主公最好将泰奴带在身边,将冲锋陷阵之事交由泰奴去做方为上策。”田丰深恐作战勇猛的公孙瓒,凭仗着强化武具的强大,而目中无人,到了战场之上肆意妄为,是以不得不出言提醒着。 虽然有些不喜田丰的谨慎性格,但公孙瓒知道人家这是为了他好,便没有多说无用之言,沉思片刻后,说道:“就让奋扬(公孙越,自取的)统领辽西郡,以儁义为河间相,再以法纪(严纲,自取的)为渤海太守,做好后方防务,以备不时之需。元皓,还需要你亲自前往河间国辅佐好儁义,此事事关重大,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敬请主公放心,吾等绝不会让袁绍得到冀州鼎。”田丰躬身领命。 将事情安排妥当后,公孙瓒便回到了后宅,将侍女们挥退后,三步并作两步急不可耐的进入里间,一脸柔情的将卧榻处的帘帐挑起,露出一座隐在薄薄灵气雾中的九龙桥。此桥桥身如石似玉,上面雕刻着九条栩栩如生、形色各异的神龙,在九龙桥之上躺着一位面若桃花的女子,那吹弹可破的肌肤上一尘不染,精致的五官,唯有那琼鼻随着呼吸一张一缩。 公孙瓒走上前,轻轻地抚摸着熟睡中的美人,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去年的往事,在与张纯、丘力居等人大战当中,由于他追击过深,被丘力居等人围困于辽西管子城二百余日,粮尽士溃,士卒死伤大半。是她正好从管子城经过,命护卫泰奴出手相救,方能让他死里逃生。 在看到她的那一刻,他的心动了,知道此生不能没有她,便厚着脸皮将她请回辽东属国,并且在一次酒宴之上趁着酒意,向她表达爱意。 “将军可知秦孀之意?”自称为秦孀的她面色复杂的遥望着天际。“秦孀,大秦之遗孀,至今已四百余岁,可谓是老妖婆了。” 看着吹弹可破的肌肤,有谁会相信她的话?更何况是情根深种的公孙瓒,他痴情地说道:“这世上哪里有人能够活四百余年?就算是,这不也是正说明你我二人有缘吗!” “有缘?将军你确信不是只看上了我这副皮囊?”秦孀静静地看着公孙瓒。“要想娶我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将军你现在的势力还远远不够。” “不够?那我就努力做到让你认可为止。”公孙瓒剑眉一竖,毫不犹豫地说道。 从那日起,每次一听到敌人来袭,公孙瓒马上声疾色厉,遇战便身先士卒像是打自己的仇人似的,在之后更是组建了“义之所至,生死相随!苍天可鉴,白马为证”的白马义从。每次出征回来,纵是满身是伤,只要能够看到秦孀,浑身的伤痛就仿佛不存在了一般。 也许是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在五个月前,秦孀带着他得到了兖州鼎,他方才知道了这个世界还有着不为人知的一面,随着势力的发展,他的野心也渐渐变得越来越大。 兖州鼎,冀州鼎,远远不够…… 公孙瓒看着眼前的睡美人,越看越是激动,呼吸越来越沉闷急促,心跳越来越猛烈,猛地吻住那樱桃小口,贪婪的吸吮起来…… 第九十四章:握紧拳头 冀州牧袁绍号召天下群雄,一起讨伐董卓,陈留太守张邈,广陵太守张超,兖州刺史刘岱,豫州刺史孔伷,青州牧曹操,陈愍王刘宠,荆州刺史刘表,纷纷放出消息要加入讨董联盟,并且都已经在厉兵秣马,筹备物资做着来年一战的准备。 关于各路诸侯准备联手讨伐董卓的竹简和缣帛,一捆捆,一卷卷摆在那里可谓是堆积如山。李儒揉了揉有些发涨的脑袋,使他自己清醒了一些,又将精力放在了他命专人收集的关于公孙瓒与青州牧曹操的情报。 公孙瓒自去年与丘力居等人大战,从管子城死里逃生后,便开始在不断的发展他的势力。从辽东属国到辽西郡,再到右北平郡这段时期的发展速度还很正常,可是从今年五月就开始迅猛起来,渔阳、涿郡,再到冀州的渤海郡和河间国,得冀州名士田丰与荀家荀谌慕名来投,再看看那些有些离奇的传闻,李儒已经确定公孙瓒已经得到了九州鼎,这时间比主公董卓还要早上一些。 再看原司隶校尉曹操,逃出洛阳城后,在卫兹的资助,陈留太守张邈的暗中支持下,于己吾起兵,却在当今圣上的一道圣旨下,立即挥兵东下,现如今已掌控了泰山郡。情报上注明曹操初到泰山郡时,曾经在泰山脚下驻兵,其目的不言而喻,能够顺利掌控了泰山郡未尝没有那青州鼎的功劳。 曹操得到的青州鼎明摆着就是当今圣上给予的指点,李儒眉头微蹙的望着皇宫的方向呆呆的发愣,刘协的过往又不由自主的浮现在脑海,如若没有董卓…… “夫婿,我熬了一些参汤,快趁热喝了吧。”正在此时,董氏端着热气腾腾的参汤走了进来。 沉思中的李儒见到董氏进来,急忙站起身迎向前去,有些溺爱地说道:“这些交给侍女们去做就好,你怎么又跑到厨房去了。” “小心些,还很热,别烫着。”董氏不放心的叮嘱几句,扭头看到了堆积如山的公文。“哼,阿父也真是的,他手下明明有那么多人,为什么偏偏将这些全部交给你来做?他自己整天的快活着,却让你操这心,忙那事,整天累的跟死狗似得,晚上,上得床来动都不能动一下。” 噗!李儒看着后面用双手掩口忍俊不止的侍女,老脸一红将刚刚喝入口中的参汤给喷了出去,“咳咳咳,细君这些话还是……” 哼,董氏瞪了一眼浑身娇颤的侍女,然后把话拉回:“我这还不是为了夫婿着想吗,再这样下去,夫婿何时才能够有后?”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李儒为了子嗣的事也是十分心急,只是最近这些年为了董卓的事忙前忙后,一直未能如愿。为了避免尴尬,李儒迅速的将参汤喝完,然后对着董氏说道:“最近的事情确实有些多,不过我会注意身体的,尽力早些处理完了。” “那好,今晚我等你哟。”董氏脸色微红的抛了个媚眼,然后带着侍女返回了后宅。 唉,李儒长叹一声,将先前的想法置之脑外,看着军事地形图再次思索起来。当今圣上,主公董卓,青州牧曹操,还有公孙瓒,如今已出现四鼎了。当九鼎全部出世后,恐怕就会重现如战国般的格局,必须要趁着先机在手将根基筑牢,若是能够将其余几鼎抢夺到手中…… 如今,虽然皇室尊严遭损大不如从前,但皇帝的号召力依旧不容小觑,必须要牢牢地将陛下掌控在手中,绝不能让他趁机逃出洛阳。而各路诸侯将于明年年初,便要结盟攻打洛阳,那先前的部署就有些不合实际了当务之急便是守住洛阳,击退联军。李儒眼射一精光,一拳砸在地形图上,既然如此那就握紧了拳头,先将这些诸侯们打败了,打怕了,并且顺势吞并了豫州全境。 拿定了主意,李儒前去见董卓准备商量一些细节,却被忙于快活的董卓将他轰了出来,不过他怀里多了董卓的虎符与令箭。 李儒片刻不停地将一个个军令派快马传达各地,命令西凉的杨定,三辅的牛辅,右扶风的董越,左冯翎的段煨,河内的王方,并州的樊稠和张济,在各自的驻地立即展开扫荡,金银珠宝,粮草马匹,以及青壮年,统统不放过,尽可能多的掠夺到洛阳。 三辅之地,长安城城头之上,牛辅心有不甘地看着城下讨敌骂阵的方阵,在那帅旗之下正是有着名将之称的皇甫嵩,而让他心生顾忌的却是皇甫嵩身边的二人,左边之人,头顶铁盔,身披铁甲,掌中一口象鼻大刀,胯下一匹乌骓马,此人姓庞名德字令明,南安人氏;右侧之人,银盔银甲素罗袍,掌中一杆亮银枪,胯下是一只形如马却身长银鳞、口能喷火的银鳞赤炎兽,此人便是常山赵云赵子龙。 当初牛辅和董越初来三辅之地,牛辅驻守长安城,董越则奉命进驻右扶风,与统兵在此的皇甫嵩交战数次,败多胜少。到后来,庞德庞令明来到,董越无法应敌只好退出右扶风,与牛辅一同驻扎在长安城,小心的防备着皇甫嵩。 在前不久,又来赵云赵子龙,还有荀彧荀文若,皇甫嵩率军杀入京兆尹,牛辅与董越出城迎战,结果大败而回,董越还受了重伤。牛辅无奈之下只好死守长安城,并且派人快马回洛阳求援,哪成想得到的不是支援,而是命他掠夺了三辅之地的物资后,便返回洛阳城。如今皇甫嵩的军队就在城下,若是他敢掠夺了城中的百姓,那他还能走得了? 牛辅与董越协商一番,只能放弃了洛阳,悄悄的撤走,等到甩开皇甫嵩之后,在执行主公的命令。 “报,将军,洛阳城东门火光闪烁,好像是敌军出城,去向不明。”就在皇甫嵩等人商讨明日如何攻打长安城的时候,斥候进来禀报。 “再探再报,务必弄清楚敌军的动向和意图。”皇甫嵩眉头微蹙,让斥候下去加紧查探。“子龙,令明,你二人速速领军,小心敌人袭营。” 一旁的荀彧也是眉头紧锁的盯着军事地形图,猜测着牛辅与董越的用意。 直到第二日天光放亮,长安城内的汉文阁大学士蔡邕派人前来告知牛辅、董越已经带兵撤走了,荀彧沉思片刻,向皇甫嵩建议道:“将军,当派令明将军率军紧逼牛辅二人,令子龙将军率军前往左冯翎,连同段煨一起逼出三辅之地。” 皇甫嵩知道机会难得便听从荀彧的意见,派出庞德和赵云紧紧逼迫将三人赶出了三辅之地,由庞德坐镇在潼关,与对面的弘农遥遥相对。 李儒一步步的完成了握紧拳头,而刘协也保全了完整的三辅之地,袁绍、曹操等人,也渐渐的向着会盟之地酸枣进发…… 第九十五章:袁术有只大鸟 酸枣县,位于汉末兖州陈留郡北部,地处黄河流域,全境为平原,无山地,因境内多棘而得酸枣之名。 自从董卓国贼之名传遍大江南北,什么渴饮妇人乳,饿食小儿心,烧杀抢掠,奸一***,各种恶名虚的实的都落在了董卓的头上,正可谓是人人谈董色变。讨董联盟确定在酸枣县会盟后,讨董联盟就成了酸枣县县民饭后的谈资,作为会盟之地的原住居民,个个都以此自豪,憨厚的笑容中都洋溢着一种难以言表的骄傲! 在酸枣县城西五里处,两座上万人的行营分南北相对而踞,在南大营飘扬的旗帜上书陈留郡太守张,此正是陈留郡太守张邈的营地,而北面大营的旗帜上书广陵太守张,则是张邈的胞弟广陵太守张超的军营。在两座行营中间是一座用木料为框架,夯以实土而建成的三米高台,此高台便是各路诸侯歃血为盟时使用的祭台,此刻高台之上彩旗招展,有三人正遥望着京都洛阳迎风而立。 “兄长,此番我等号召天下群雄相聚酸枣,歃血为盟成立讨董联盟,超相信齐心协力之下一定能够将那国贼董卓除掉,还我大汉以朗朗乾坤。”广陵太守张超激动地说道。 陈留太守张邈看了看身边的二人,亦是信心满满地点头笑道:“此次会盟,天下英雄豪杰都将齐聚于此,冀州牧袁绍,辽东公孙瓒,南阳太守袁术,长沙太守孙坚,还有青州牧曹操,皆当世不出之英雄,此番会盟酸枣定会大获全胜,铲除国贼。” “喔,下官正想请教于孟卓太守,这五位豪杰谁当为翘楚?”酸枣县令任旐好奇的问道。 陈留太守张邈看了一眼任旐,笑道:“子旟当知道冀州牧袁绍袁本初与南阳太守袁术同出一门,且久在洛阳为官,出身阅历皆为不凡。辽东公孙瓒,对抗北方游牧民族甚是强硬,作战勇猛,威震边疆。长沙太守孙坚,勇挚刚毅,孤微发迹,得黄盖、朱治、程普、韩当等人誓死追随。这四人皆为人中之龙,将来必是一方强力诸侯。” “兄长为何单单不说那青州牧曹操?”看着自家兄长说完几人便停顿下来,立在那里笑而不语,张超有些不解的问道。 张邈遥望着洛阳,放声笑到:“当年曹孟德造五色大棒悬于衙门,无惧权贵,严肃法纪,令京师敛迹,无人敢犯。而今又孤身行刺董卓,英雄之名广传天下,正如南阳许劭所评:乱世之英雄也,当为天下翘楚。” 原来兄长最看好的竟然是那刚刚得到一郡之地的曹操曹孟德,广陵太守张超自然而然的倾向于曹操了。 酸枣县令任旐亦是轻轻地点着头,将曹操的名字记在了心中。 “报,启禀两位太守,兖州刺史刘岱,东郡太守桥瑁,率军前来会盟,马上即将抵达。”正在此时,斥候快马来报。 “好!再探再报。”张超大手一挥令斥候退下。“兄长,我这就前去迎接刘使君和桥太守。” 张邈微微一摆手,说道:“我即为陈留太守,既以主人自居,当然要亲自前去迎接了。” 张邈带着张超与任旐,走下高台,向着东方迎去。 “驾,驾!你们都给我快着点,绝不能落人之后。”东郡太守桥瑁看了一眼百米开外齐头并进的刘岱,转头呼喝着身后的亲卫加快速度,一心想着要事事压下顶替了自己兖州刺史职位的刘岱。 “哼,混账东西,真是目无尊卑,越来越放肆了。”看着急催战马誓要稳压自己一头的东郡太守桥瑁,兖州刺史刘岱不禁再次想起了桥瑁利用多年经营下来的势力,与他明争暗斗,致使政令难以畅通,实是如鲠在喉,想到这里,刘岱这心中的恨意越来越浓。“快,都给我加快速度,若是慢于他人,决不轻饶。” 两人身后早就见怪不怪的亲卫,都咬紧牙关用力抽打着胯下的战马,恨不能飞起来一般。 “呔!某家东郡桥瑁到也。”远远看到出来相迎的队伍,再看看那边还在策马狂奔的刘岱,桥瑁嘴角一翘放声喊道。 哼!刘岱被气的冷哼一声,来到张邈等人近前,勒住丝缰,说道:“兖州刺史刘岱带步骑三万前来会盟!” 张邈等人急忙上前见礼,还不等他们说话,就听到一旁的桥瑁喊道:“东郡桥瑁统军三万零一人前来会盟!” “桥瑁,你……”三万零一人?这绝对是故意的,刘岱怒目相视,手指桥瑁,他身后的亲卫立即举起刀枪等候着命令。 仓朗朗!桥瑁冷冷一笑,轻蔑地看着刘岱,他身后的侍卫也毫不示弱的刀剑出鞘,弓箭上弦,冷冷相视。 东郡太守桥瑁与兖州刺史刘岱二人早有不和,张邈三人也有耳闻,只是没想到二人竟针锋相对到这种程度。 张邈颇为无奈的冲着二人拱手见礼,说道:“刘使君,桥太守,这里毕竟不是说话之地,还请二位随我前往营地,先安置好营地再说其它的。” 兖州刺史刘岱冷哼一声,举手示意身后的亲卫收起刀枪,另一边的东郡太守桥瑁嗤之以鼻令亲卫收起了武器。 张邈示意兄弟张超将东郡太守桥瑁带到高台的北面,而他则将兖州刺史刘岱带到高台的南面,陪同他选择安营扎寨的地方,将仇敌般的二人远远的隔开。 接下来的几天里,豫州刺史孔伷,山阳太守袁遗,西河太守崔钧,济北相鲍信,陈国相许玚,先后率军赶到,会盟之地渐渐地热闹起来。 这一日,会盟之地的南方尘土飞扬,斥候快步进来报给各路英豪:南阳太守袁术与长沙太守孙坚并肩而来。 “原来是公路来了,诸位稍后,在下前去将公路迎来。”身为本家兄长的袁遗面带笑容的起身向着众人一拱手,便要去迎接袁术袁公路。 张邈急忙站起身来,说道:“大家即将歃血为盟,自当一同前往。” “不错,孟卓所言正和我意,理当一同前往。”众诸侯全部起身一同迎接袁术与孙坚。 吁!袁术看到各路诸侯前来迎接,便趁势勒住丝缰,仰起头看着天空,静等着众诸侯上前来迎。孙坚等人虽然对袁术的做派有些反感,但一同前来不好拆台,也只好勒住战马,停在了袁术的身后。 众人看到袁术停在那里,便上前来与他见礼。 孙坚见袁术依旧站在那里望着天空,便脸色微红的与张邈等人一一见礼。 “公路,你在看何物?”山阳太守袁遗见刘岱等人都面露不悦之色,急忙出言提醒着袁术。 “嘘,我有只大鸟在天上飞。” 第九十六章:谁家的鸟儿不怀春 囧!山阳太守袁遗的脸瞬间变得非常难看起来,这么多人前来迎接你袁公路,你理都不理,却停在那里仰头看大鸟!若不是同为袁家人,而且此次讨董联盟正是让袁家声望再进一步的大好时机,袁遗肯定会转身就走,但此时此刻的他却不得不站在这里为袁术打圆场,只是他嘴角扯动了几下,愣是一句圆场的话都没有想出来。 呵呵,这就是急公好义颇具侠名的袁术袁公路?就看这傲慢的样子,就知道是传闻误人了啊!陈留太守张邈看着坐在战马上颇为傲慢的袁术,暗暗地摇了摇头。 “吾等兴正义之师讨伐董贼,会盟于此,得闻袁公路带军前来会盟,特来此相迎,却不料竟被人以鼻孔视之。既然如此,还请诸公恕罪,瑁营中尚有公务需要处理,就不在此奉陪各位了。”东郡太守桥瑁看到袁术那傲慢的样子,实在是忍不下去,向着众人一拱手就要返回行营。 嗯,袁术眉头微微一蹙,眼光向下一扫见是桥瑁,眼珠一转,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呦,这不是兖州刺史桥瑁桥使君吗,术,因关怀圈养之鸟,怠慢了桥使君,还请见谅,见谅!” “你……”桥瑁焉能听不出言语中的挖苦之意,转过头怒视着袁术。“袁术你这是何意?” “嗯,袁某诚心向桥使君赔罪,却不知桥使君为何动怒?”袁术先是一副不解的模样,然后又似恍然大悟一般,“哟,你看看我这记性,竟然忘记了,桥使君已经高升为东郡太守了。啊,不不,纯属口误,是被贬为东郡太守了。” 噗哧!本就在一旁看笑话的兖州刺史刘岱,此时看到袁术那极为夸张的表演,顿时忍不住笑出了声音,就像是在炎热的夏季被不大不小、恰到好处的雨水浇透一般,浑身上下都透着一种舒坦。 “竖子,安敢如此戏弄桥某!”桥瑁听到刘岱的笑声,再看看忍俊不禁的众人,怒火腾一下子就烧到了顶梁门,怒吼一声,抽出利剑就要与袁术拼命。 哼,袁术冷哼一声,将右手高高举起,他身后的亲卫瞬间就做好了厮杀的准备。 张邈等人急忙上前拉住桥瑁,将他手中的剑夺了下来,好言劝慰着。 “公路,你这是要做什么?”袁遗被气得直跺脚。 “真没意思!还不如我的大鸟有趣呢。”看到桥瑁被众人劝住了,袁术毫不避讳的嘟囔了一句,然后转头向着他身侧的一名体格壮硕的大汉点头示意了一下。 大汉望了一眼高空中的黑影,将手指放入口中,打出一个响亮的口哨。 唳!高空中的黑影听到下面的召唤,鸣叫一声,俯身冲下,呼呼呼,在靠近大汉之时,两只强健的羽翼急促的挥动着,借此来减轻冲击力,然后稳稳地落在了壮汉横起的胳膊上。 袁遗因大鸟下冲带来的强风,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数步,看着大汉架着的深褐色的草原雕,惊呼道:“还真是一只好大的鸟。” “这雕好有气势,敢问公路是在何处得来的?”兖州刺史刘岱因袁术刚刚落了桥瑁的面子,是以看着他还算顺眼,再加上他也很喜欢这雕,便笑着问道。 各路诸侯都是见猎心喜,恨不得自己也能养上一只,便选择遗忘了先前的不快,除了怒哼着退出人群的桥瑁,都向袁术问着关于这草原雕的信息。 “来人,放**,让诸位英雄看看我袁公路这只雕如何。”袁术看到众人都眼热的问着他的雕,顿时兴奋起来,命人在二十米外放出一只野鸡。 唳!草原雕兴奋的鸣叫一声,两只硕大的羽翼用力挥舞,带起一片灰尘就快速的飞到了空中,然后疾速向着扑棱着翅膀在低空逃命的野鸡。 唳!就在此时一声更加高亢的鸣叫传来,众人急忙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道黄色的身影以更快的速度掠过,抢先一步将那只野鸡抓走。 唳,唳,那只来历不明的金雕抓着淌着血的野鸡在空中盘桓,还不停地冲着草原雕发出挑衅般的叫声。 唳,草原雕不甘示弱地追向金雕,两只大雕就在棘林中惊险刺激地穿梭追戏着。 “哪里来的野雕?”袁术怒吼一声,紧张地看着在棘林中不断穿梭的草原雕。“张勋,把那只野雕给我射下来。” 轰轰轰!就在此时,一整沉闷地轰鸣声从远方传来,众人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道白色的波浪由远方快速涌来,飘扬在空中的大旗上面书写着“辽东公孙”四个斗大的字。 “辽东公孙瓒来了。”张邈喊了一声,然后极为眼热地看着这支千余骑的骑阵,清一色全是白色的战马,马上骑士身着统一的银色盔甲,外罩素罗袍,就连盔缨都是白色的。等队伍到了近处,只见一员气宇轩昂相貌英俊的白袍将飞奔在队伍的最前面,身后尘土飞扬,而他却是一尘不染,身上的盔甲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烁着晶莹的光华,像是表面附着着一层冰晶,胯下是一匹毛色雪白的战马…… 不对,张邈用力揉了揉双眼,仔细看去只见那匹马的额头上竟然长着一根冰晶般的角,这是什么马? 看着那匹纯洁高贵却长着角的马,众诸侯不禁一片哗然,纷纷讨论这是什么品种的马。 吁,公孙瓒来到众诸侯的近前,一举手,身后的白马义从缓缓地停了下来,齐声高呼:“义之所至,生死相随!苍天可鉴,白马为证!” 公孙瓒看着眼前的各路诸侯在马上一抱拳,笑道:“辽东公孙瓒,见过诸位。” “公孙将军能来会盟,我等胜算又增数分啊。”众诸侯笑颜相对。 袁术眯着眼睛看看公孙瓒身上那闪烁着冰晶光芒的盔甲,再看看他胯下的独角战马,暗自咬紧了牙关,若是当初我得到了老君山上的九州鼎,那我今日也会有这种武器和坐骑。 “啊,那雕……”一直注意着双雕的大汉,指着棘林甚是吃惊地喊着。 嗯,众人从公孙瓒带来的震撼中清醒过来,向着棘林看去,只见袁术那只草原雕停在一颗较为粗壮的酸枣树上,而那只金雕一声声的鸣叫着,踩在它的背上不停地摇摆着,草原雕不时的发出叫声…… “这,这是在交配吧?”也不知是谁问了一句。 袁术先是一愣,然后兴冲冲的向着大汉问道:“能不能把那只金雕搞到手?” “难,不太容易。”大汉有些为难地说道。 “有草原雕做引子,你还不能把那只金雕搞到手?”袁术有些发怒的问道。 “这,我先试试吧。”大汉一缩脖子有些怕怕的回道。 唳,刚刚完事的金雕发出愉快的鸣叫,然后飞出棘林向着人群飞来,在众人惊疑的目光中落在了公孙瓒伸出的胳膊上。 公孙瓒看着金雕有些埋怨的说道:“你真是越来越没有品味了,就那么一只丑了吧唧、傻了吧唧的,都能让你兴奋起来,简直就是无可救药。” 丑了吧唧、傻了吧唧的?袁术目露杀机地看向公孙瓒…… 第九十七章:诸侯心思 本来一只草原雕惊羡了众诸侯,又冷嘲热讽强势的落了东郡太守桥瑁的脸面,就在袁术感觉倍爽倍爽的时候,一眨眼的功夫,就冒出来了一只金雕,霸王硬上弓地踩了他的草原雕,然后又出来一匹长着角的马,将众诸侯的目光全吸引了过去。最主要、更可恨的是公孙瓒得到了九州鼎,那可是他袁术渴望至极、本应唾手可得却眼睁睁的被董卓抢走的宝物。如此极大的翻转,让袁术一时之间难以接受,眼露杀意地盯着公孙瓒。 嗯?感觉到杀意的公孙瓒,扭头看向袁术,刚要说话,就见到那只草原雕飞了回来,落在袁术身旁驯雕人的胳膊上。 唳,草原雕用喙梳理着灰褐色的羽毛,不时地看向公孙瓒胳膊上的金雕,而金雕在看了它一眼后,用头部蹭了蹭它的主人就闭上眼睛开始假寐。 看看那只草原雕,又扭头看看胳膊上的金雕,公孙瓒向架着草原雕的汉子,视袁术为无物地说道:“你,过来。” 壮汉疑惑不解地看着公孙瓒,不知他这是何意。 “公孙瓒你这是何意?”袁术强行将杀意压下,语气很冲的问道。 公孙瓒淡淡一笑,并没有看向袁术,而是自顾自地说道:“我这里缺个养雕的,看你的样子还算不错,从今以后你就跟着我回辽东吧。只要能把金雕照顾好了,金钱、土地、女人,你尽管开口。” “公孙瓒!你……”这是赤裸裸的没把他袁术看在眼里啊!袁术怒气冲冲地用手指着公孙瓒。 “义之所至,生死相随!苍天可鉴,白马为证!”慷慨激昂、响彻云霄的声音毫无征兆的响起,白马义从的军侯,将手中长枪一立,唰!所有的白马义从将长枪平托着夹在腋下,双腿夹紧马腹,左手揽紧了厮疆,做好了冲锋的准备。 嘶,众诸侯看着一言不合便生死相见、煞气凌人的白马义从,都不由得倒吸了口冷气,这才是真正的虎狼之师,难怪他公孙瓒能够威震边疆。 公孙瓒偷眼观察到各路诸侯的表情变化,心中甚是得意,然后面色不变地指了指还在发愣的驯雕人,说道:“公路兄素有急公好义、侠之美称,瓒对公路兄神交已久,今日见到这驯雕人有些见猎心喜,不知道公路兄能割爱否?” 哼,袁术暗自冷哼一声,看了看公孙瓒以及一旁翘首以待的众诸侯,眼珠飞快地转着,既然有这些诸侯在,他公孙瓒决不敢在这里公然动手,既然你公孙瓒想要我袁术的大鸟,那我又岂能白白相送?袁术强压下心中的不满,哈哈一笑,说道:“我袁公路也久闻伯珪兄对抗北方游牧民族,作战勇猛,威震边疆,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既然伯珪兄喜欢这个驯雕人,术送给伯珪兄就是了,而且连这只草原雕一并送给伯珪兄了,不过……” 公孙瓒有些诧异地看着袁术,没想到此人倒真是拿的起放的下,只是不知他这下文为何?笑着说道:“既然公路兄如此慷慨,有何要求但讲无妨。” “好,我想讨一件与伯珪兄这盔甲一般的武器,不知伯珪兄能否割爱?”袁术在极短的时间内,就想到了此时对他最有帮助的物品。 公孙瓒眼睛一缩,这袁术虽然有些狂妄自大,但也不完全是无能之辈啊!公孙瓒略一沉思,便转身对着身边的亲卫低语了几句,然后对着袁术说道:“公路兄稍等片刻,我这就命人去取来。” “哦,还真有,这个公孙瓒不简单啊!我在南,他在北,若是能够联合起来……”袁术想到此处心中大喜,并未等着公孙瓒将武器拿来,便直接对着他身边的驯雕人吩咐道,“你过去吧,从今往后好好的为公孙将军效力。” “诺!”驯雕人诚惶诚恐的向着袁术叩了几个头后,便快步来到公孙瓒身边照样是跪伏在地上叩了几个响头,然后起身站到了公孙瓒的队伍里。 公孙瓒满意地点点头,然后下了战马与袁术聚到一起闲聊起来。 时间不长,公孙瓒的亲卫就带回了一件寒气逼人的三尖两刃刀,极为费力从马鞍桥上将三尖两刃刀扔到了地上,嘭!一阵尘土飞扬。 袁术欣喜地挥了挥手,他的亲卫急忙上前准备将三尖两刃刀收起,只是由于太重,费尽了力气也只是勉强的将三尖两刃刀竖了起来。 看着灵光闪烁的三尖两刃刀,众诸侯眼中精光闪烁,转头再看看公孙瓒的独角兽,和他身上的盔甲,都心思灵活的想要上前试试能否求来一件。 “报,诸位君侯,幽州牧袁绍到!” “报,诸位君侯,青州牧曹操到!” 得,众诸侯相视一笑,这武具的事情只好等到以后再说了,便一起有说有笑的迎向袁绍与曹操。 踏踏踏!盔明甲亮的袁绍袁本初精神抖擞地站在车驾之上,被三千精骑拥护在中央,书写着“冀州牧袁”的大旗随风飘舞,整支队伍鸦雀无声的,不急不缓地向着会盟之地赶来。 袁绍扭头看向另一条官道上行来的队伍,虽然才仅仅五百余骑,但个个精神抖擞,气宇轩昂,不快不慢的行军中带着一股强烈的杀伐之气。曹操才成军不久,他的这支骑兵却为何带着杀伐之气?袁绍心存疑惑地看向队伍的前方,只见到两员相貌魁梧的大将,却并未见到曹操曹孟德。 就在袁绍疑惑不解之时,只见曹操这五百精骑左右一分,一道黑色的影子从中间蹿出。 “哈哈哈,本初兄,好久不见,可想煞我曹孟德了。”爽朗的笑声中,曹操披挂整齐地骑着黑豹亮相于众诸侯面。 “操,你胯下是何物?”袁绍看着曹操的胯下一之物,甚是吃惊的吼道。 第九十八章:一见九州鼎 诸侯心思乱 “操,你胯下是何物?” 听到袁绍那极容易让人产生误解的吼声,本来安坐在黑豹之上的曹操被惊得一个趔斜,幸亏黑豹通灵,急忙调整身姿令曹操没有跌落在地上,避免了曹操在众诸侯面前丢脸的场面。曹操稳住身形,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心中将袁绍家的女性问候了个遍。 踏踏踏!公孙瓒的独角兽在看到曹操的黑豹后,不由自主的向前走了几步超越了众诸侯,而曹操的黑豹也注意到了独角兽的存在,不约而同的向前走了数步,令公孙瓒与曹操突显在众诸侯的眼前。 公孙瓒并未限制独角兽的行动,毕竟这次前来参加讨董联盟,除了见识一下各路诸侯的实力外,还有着显现自身实力的用意。他淡定地看了看曹操的黑豹和他腰间的倚天剑,然后又看向了典韦背后的双戟和夏侯渊的灵弓,一边猜测着曹操的实力,一边拱手与曹操见礼:“辽东公孙瓒见过曹公。” “伯珪兄客气了,操久闻伯珪兄在辽东一带抵御异族,甚是敬佩不已。正欲借此番会盟之机,与伯珪兄痛饮、畅谈一番。”曹操一边说着,一边不着痕迹的从公孙瓒的盔甲和独角兽上扫过,嗯!在看到白马义从时,散装的眉毛顿时立了起来,鹰目之中精光闪烁。 在那千余骑的白马义从中约有二百骑的战马,要比其他人的战马强健许多,身上的盔甲和鸟翅环得胜钩上的长枪,虽然灵光内敛但却瞒不过曹操那双雪亮的眼睛,难道说这二百骑全是灵兵灵甲?曹操在强化了典韦和夏侯渊的兵器后,便将这种经过强化的兵器和盔甲统称为灵兵灵甲。 这绝对不可能!就算他公孙瓒得到的兖州鼎拥有大量的灵力,也不可能强化出这么多的灵兵灵甲。曹操立即将这种想法排除在脑外,应该是这公孙瓒除了兖州鼎之外,还有着其它的收获,或者是得知了一些他所不知道的强化之法。 “好,瓒正有此意。”公孙瓒看着即将与自己接壤的曹操,点点头笑道。 看看曹操的黑豹,再看看公孙瓒的独角兽,众诸侯在吃惊的同时,也有了些醒悟:这个世界变得不一样了! “曹操!公孙瓒!”冀州牧袁绍袁本初不知不觉地用力握紧了栏杆,脸色颇为难看地瞅着中央的二人。“没想到,竟然被你们俩个领先一步得到了九州鼎。” “伯珪兄。”就在此时,从曹操的后方传来一声呼唤。 好熟悉的声音,公孙瓒急忙顺着声音望去,只见在曹操身后的官道上行来三十余骑,这队人马的盔甲、衣衫上都带着已经干透了的血迹,显然是经过了一番苦战。为首三人尚未等来到近前,便下了战马,趋步向着公孙瓒行来。只见左侧之人八尺身高,燕颔虎须,豹头环眼,虎须倒竖,势如烈马;右侧之人身长九尺,髯长二尺,面若重枣,唇若涂脂,丹凤眼、卧蚕眉,相貌堂堂,威风凛凛;正中之人身长七尺五寸,两耳垂肩,双手过膝,目能自顾其耳,面如冠玉,唇若涂脂…… “刘备刘玄德?”公孙瓒有些吃惊地看着为首之人。“玄德这是从何处而来?又为何这般惨状?” 唉,未说话之前,刘备先是口打唉声,然后方才说道:“备现任下密县丞,此番本是追随青州刺史焦使君前来酸枣会盟,但不成想,在路上遭遇黄巾贼寇的袭击,焦使君重伤不治死在青州境内,备便带着这三十余骑前来参与会盟。” “哦,没想到青州境内的黄巾贼寇竟是如此的猖獗,若是有时间,操,希望这位玄德兄能够为我介绍一下青州境内的情况。”一旁的曹操听闻青州之事,便好奇地插言道。 “玄德,这位便是青州牧曹操。”公孙瓒笑着为刘备介绍着曹操。“曹公,这位是刘备刘玄德,涿州人氏,乃是景帝之子中山靖王之后,实为汉室宗亲,早年曾与我同拜在卢公门下。” “袁公,曹公,诸位英雄。”就在刘备与曹操二人相互结识的时候,陈留太守张邈双手抱拳冲着各路诸侯招呼一声,“此地非是讲话之所,邈已令人备好了酒水,共庆此番会盟,还请诸位移驾,边饮酒边畅谈,请!” “妙才,你留下来负责安营扎寨的之事。”曹操这次统兵一万前来酸枣会盟,五百余骑只是先行军,大队人马在夏侯惇等人的带领下正赶往此地。 公孙瓒,袁绍,袁术三人也是吩咐着自家的心腹,为后面的步卒准备营寨等事项。而刘备兄弟三人商量一番,便暂时借住在公孙瓒的营中。 酒肉飘香,人声鼎沸,各路诸侯把酒言欢,刘备虽因汉室宗亲的身份也列入席中,却被安排在最下面,鲜有人上前搭讪。刘备神态安然的坐在自己的席位上,神态自若的自斟自饮,耳中却听着各路诸侯的谈话,暗中将一些他不知道的情报记在心中。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心事重重的长沙太守孙坚端起斟满酒水的酒殇,站起身来,向着曹操与公孙瓒示意:“曹公,伯珪兄,今日吾等有幸见到两位的黑豹与独角兽,还有那些灵光闪烁的武具,心中既欣喜又惶恐。吾等喜的是有两位强大的盟友,此番讨伐董卓必是事半功倍;却又因从未见过此等灵骑与武具而深感惶恐。故此,坚斗胆请二位为吾等解惑,此恩此情吾等必会牢记于心,日后必有厚报。” “还望曹公,伯珪兄为吾等解惑。”尚且不知道九州鼎存在的诸侯,都面带希冀地看着曹操二人。 虽然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幕,但曹操却不知道是否该做出解释,于是侧目看向公孙瓒,发现公孙瓒也正面带笑意地看着他。 “孟德,若是我没猜错的话,那些武具与灵兽都和那九州鼎有关吧?”袁术未加思索便将九州鼎的事情说了出来,还略带显摆之意,“你二人可知道那董卓已经得到了豫州鼎?” 蠢货!曹操和袁绍同时在心中暗骂了一句,此时将董卓拥有豫州鼎的事抖出来,实是百害而无一利。 “九州鼎?而且董卓得到了豫州鼎?”众诸侯一时之间如同炸了营般,“那岂不是说董卓也有同样的灵兽与武具。” 嗡,曹操看着有些惶恐的各路诸侯,颇为无奈的将青州鼎放出,大声说道:“诸位莫要惊慌,即便董卓得到了豫州鼎,也不可能拥有过多的灵兵灵甲。这九州鼎不是随意就能操控的,操,得到青州鼎至今也不过是才有了两件灵兵而已。” “不错,孟德兄所言甚是,讨伐董卓时,诸位只需注意手持灵兵的将领便是,无需过于恐慌。”公孙瓒也将兖州鼎放出,配合曹操安慰着各路诸侯。 看着那飞舞在空中的灵鼎,各路诸侯心思百转,想起了那古老的传言:得九鼎者得天下! 汉室危矣!看着空中的九州鼎和各怀心思的诸侯,刘备暗叹一声之后,眼中精光闪烁。 第九十九章:最佳配角 初见精灵般的九州鼎,本以为是人上人的各路诸侯顿时心思凌乱了,如今曹操有青州鼎,公孙瓒有兖州鼎,而那国贼董卓拥有了豫州鼎,三鼎俨然已是有主之物,但尚有六只鼎尚未现世,若是能够得到其中之一…… 再者,若是杀了曹操与公孙瓒,这青州鼎与兖州鼎岂不是唾手可得?有些胆子大或者说是只知有己而不知有人的诸侯,竟然在某一时刻打起了曹操与公孙瓒的主意。然而当看到公孙瓒身上那套灵光若隐若现的灵甲时,眼光一缩不由自主的移到了曹操的身上,曹操没有灵甲,可是当瞥见曹操身后的典韦以及那对灵光闪烁的双戟时,顿时背生寒意,有些慌乱地举起空空如也的酒殇用以遮掩那不可告人的心思。 刚才都说了些什么?袁术此时看到眼光闪烁的众诸侯,猛然间醒悟过来,正因为他的多嘴多舌,竟然为他自己日后夺取九州鼎而增添了无数的阻碍,欲哭无泪的他恨不得掴自己两个嘴巴子。 曹操看着各怀心思的众诸侯,心知若是搞不好,这些家伙恐怕会连夜返回各自的驻地,发动力量去搜寻其余的九州鼎。那这个讨董联盟就彻底的胎死在腹中了,永汉皇帝的盘算也就彻底落空了,那么唾手可得凉、并、司隶甚至是整个豫州的董卓,将会得到最佳的发展时机。等他曹操彻底掌控了青州,恐怕那时的董卓已经成长为不可撼动的庞然大物了,于公于私都绝对不能这样放任下去。 曹操心思百转,计上心来,端起酒殇,冲着众人示意,一饮而尽后,扫视着心思各异的众人,放声大笑:“哈哈哈,诸公可是在想如何能得到那九州鼎?操在这方面到是有些心得,不知道诸公是否想知道?” 这曹操是什么意思?众诸侯都已经有了立即去寻找九州鼎的心思了,他还要添油炽薪,莫非这曹操也是乱臣贼子不成?刘备直视着面前宴几上的肉食,握着酒殇的手却是因用力过度而青筋暴露。 “还请曹公不吝赐教,日后必有厚报。”众诸侯中一些浮躁之辈顿时跳了出来,面露阿谀之色地讨好着曹操。 “好说,好说。诸公当记得就在今年的七月,吾等的体内莫名其妙的多出了一股神奇的力量,这神奇的力量便是催动灵兵灵甲的力量,曹某称之为灵力。”曹操转头看向公孙瓒,“伯珪兄,操之言可对否?” 想不明白曹操为何要将他牵扯进来,但同为拥有九州鼎,已经走在众诸侯前面的人,岂会自掘坟墓?公孙瓒选择了信任他曹孟德,开口道:“曹公所言极是,除了体内的灵力,在吾等的头顶之上还多了一股无形的气运之力。以瓒的亲身体悟,体内灵力越充沛,自身实力则越强大,而头顶之上的气运越浓厚,行事便有如天助。气运与灵力相辅相成,日后必然会成为吾等强大与否的根基。” 原来还有气运之说,曹操不露声色的一笑,再次开口说道:“不错,正如伯珪兄所说,气运越浓厚自身行事便会有如天助,万事不愁。伯珪兄常年守我汉家边疆,抵御外族,自身气运自然浓厚无比,这估计就是伯珪兄能够得到兖州鼎的原因。而至于曹某,一是因刺杀董卓而略得薄名,二者则是拜当今圣上所赐,拜操为青州牧,方能气运加身,得到这青州鼎。” “那我袁家四世三公,上为天子,下为黎民,尽心尽力,难道就没人拥有此等气运吗?”山阳太守袁遗忿忿不平的质问道。 “哈哈哈,那就要问你袁家人了,也许是有人错过了时机。”曹操不知如何回答,只好借助笑声来加以掩饰。 当啷!随着曹操的话声落地,一声异常的响声将众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只见袁术袁公路脸色苍白的呆坐在那里,而他先前的酒殇正在地上翻滚着,泼洒出去的酒液就像是一个大大的惊叹号。 无心之言竟然还给蒙对了,曹操扫视一番,顿时暗喜不已,在袁术极为默契的配合下,众诸侯对他所讲的话已是深信不疑。 袁公路!袁绍咬牙切齿地看着袁术,难怪一直找不到冀州鼎,原来是因为他坏了大事。 打铁需趁热,曹操拍了拍手,将众人的视线重新吸引到他的身上后,继续说道:“曹某相信在坐的诸公,此时能够直接得到九州鼎的没有几人,否则早就如我与伯珪兄一般了。不过,这董卓篡夺朝纲,秽乱宫廷,残害生灵,诛杀此贼便是在替天行道,必然会气运加身,到那时……” 话到此处,曹操相信都不需要再说下去了,众诸侯必然会尽全力讨伐董卓。 然而偏偏就有那不开窍之人,陈国相许玚站起身问道:“既然曹公说只有气运充沛之人方能得到这九州鼎,可是这董卓身为国贼,却为何能够得到那豫州鼎?” 哼,袁术不等有人回应许玚,便羞愧难当的怒哼一声,带着亲卫离席而去。 众人看着愤然离去的袁术,都纷纷脑补着董卓是如何夺了袁术的豫州鼎…… 曹操看着袁术的背影,酣然一笑,然后转身看向袁绍,说道:“本初兄,常言道,人无头不走,鸟无头不飞,我等既然会盟于此,自然要有一个盟主,不知本初兄可愿劳心劳力担此重任?” 在此等情况下,担任盟主可不只是劳心劳力,还要尽心尽力才行啊!袁绍看着一脸笑意的曹操,恨不得上去掴他两个耳光子,但为了能够得到冀州鼎,也只好认了。只是他曹操认可了还不行,毕竟还有一个不容小觑的公孙瓒,袁绍不动声色地看向公孙瓒。 如此以来正可以阻碍了董卓的发展,也为他曹孟德争取到了足够的发展时间,这个人不简单,恐怕日后会成为劲敌啊!公孙瓒眼含深意地看了曹操一眼,然后起身向着袁绍拱手道:“袁公身出四世三公的袁家,汉相后裔,当为盟主。” 由尚未得到九州鼎的袁绍担任盟主,自然要比曹操与公孙瓒要尽心尽力的多,众诸侯自然不会反对,共同起身,齐声说道:“盟主之位非袁公不可,还望袁公不要推辞。” “好,既然诸公有令,那袁某只好奉令了。”袁绍拱手示意道。“三日后,便是吉日,吾等便歃血为盟,共同讨伐董贼。” 第一百章:出 兵 “伯珪兄,玄德兄来的正好,在那酒宴之上,众诸侯各怀心思,这酒饮得十分扫兴。操已命人准备饮酒之物,今日定要不醉不归,里面请。”曹操见公孙瓒与刘备联手来访,满脸笑容将二人让入营中。 酒宴很快就备好了,在夏侯惇等人的陪伴下,众人热闹非凡的饮酒畅谈着。 “孟德兄先前之言,环环相扣,将众诸侯戏耍于股掌之间,尤其是在最后,推出急于得到冀州鼎的袁绍袁本初为盟主,真乃神来之笔,瓒佩服不矣!”公孙瓒举起酒殇向曹操敬着酒。 哈哈哈,曹操毫不避讳的大笑几声,将酒水一饮而尽后,一本正经地说道:“方才不过是无奈之举罢了,若非如此,各路诸侯恐怕今晚就要各回各家,这讨董联盟也就成了天大的笑话。” “不错,今晚若非孟德公力挽狂澜,讨董联盟尚未结盟便会分崩离析,各路诸侯就彻底成为了众人茶余饭后的笑柄。”刘备也是面带笑意向曹操表达着敬佩之意。 “这里没有外人,你二人就不要捧杀我曹孟德了。”曹操笑着摆了摆手,“落为笑柄倒是小事,若讨董联盟胎死在腹中,受益最多者非董卓莫属。想那董卓挟天子以令天下,又坐拥凉州、并州和司隶,甚至是整个豫州都是他囊中之物,若是任由他发展壮大起来,到那时,就算这些诸侯得到了其余的九州鼎,又有何用?吾等唯有借着这次联盟,痛击董卓,令他难以安心发展,方为上上之策。” 公孙瓒眉头微蹙,不解的问道:“孟德兄,各路诸侯中也只有你熟悉董卓,难道就凭我们这些人真的能够除掉董卓?” 曹操轻轻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各路诸侯中也唯有伯珪兄可与董卓一战,但伯珪兄可能放手一搏乎?” 公孙瓒静默不语地看着曹操,并未插言。 “操一心促成讨董联盟,如果能够一举将董卓除掉,自然是最好,如若不能也要为当今陛下创造脱离董贼控制的时机。”曹操向着洛阳方向拱了拱手。 “为当今陛下创造时机?”公孙瓒与刘备同时一愣,然后迟疑不解地看向曹操。 曹操端起酒殇与众人同饮之后,说道:“当今陛下已然拥有了雍州鼎,若是陛下能够脱离董卓的控制,掌控住雍州地带,那董卓也不过是拥有豫州而已,不足为惧矣。所以说,还望伯珪兄能够尽力拖住董卓,为陛下创造时机,操相信这对伯珪兄日后的发展也有着无上的好处。” “孟德兄,就算是陛下拥有雍州鼎,而他也不过才九岁……” “他乃当今陛下,大汉立国将近四百余年,底蕴深厚,恐怕非是我等能够企及的。再者三辅之地的皇甫将军,扬州的伏完,交州的刘岱,尚未响应这次的讨董联盟。”曹操眼露精光的盯着公孙瓒,等待着他的答复。 无论小皇帝是否有足够的资本掌控住雍州,但绝对不能放任董卓轻松的发展起来,成为日后的劲敌。公孙瓒想到此处,对着曹操拱手说道:“孟德兄尽放宽心,只要董卓离开洛阳来到这一带,瓒必会尽力拖住他,为陛下争取时间。” “哈哈哈,有伯珪兄这句话,操就放心了。”曹操笑声一停,有些期待的看着公孙瓒,“伯珪兄,不知那二百白马义从……” “知道就瞒不过孟德兄的眼睛,正如孟德兄所猜测,那二百人方才是真正的白马义从,他们的兵甲与武器皆为制式,强于普通武具,却不带任何技能,是以单件远远不如灵兵灵甲。”公孙瓒有所保留地说道。 曹操揣测着公孙瓒的话语,试探的问道:“单件不如灵兵灵甲,莫非整体上会有何变化不成?” “哈哈,孟德兄,果非凡人,也罢,只要孟德兄答应不插手黄河以北的事情,瓒便如实相告。”公孙瓒似笑非笑地看着曹操。 黄河以北?莫非这公孙瓒亦在打冀州鼎的主意?曹操再想想黄巾泛滥的青州,便有了计较,笑道:“青州境内黄巾泛滥,操收复青州尚不知要等到何时,再者,受陛下之命,还要在东面牵制董卓的发展,黄河之北,操只有一个平原郡而已,其余之地与曹某人有何干系?” “孟德兄,果然是爽快之人,瓒在此先行谢过了。”公孙瓒得到曹操的承诺,便不再隐瞒。“孟德兄当知道,这九州鼎的灵力用完后,我等就只能坐等它自行储备灵气后,方能再次使用。瓒猜测,眼下不过是一个过渡期而已,相信在不久之后,这天地间有了灵气,那方才是大时代来临。而这制式兵甲有两种条件可以得到,一,所准备的制式兵甲与九州鼎灵性相符合,在强化之际,由九州鼎在兵甲内产生某种符文;二便是有能够勾画符文之人在强化之前便完成符文勾画,强化时自然会形成整套的制式兵甲。这种制式兵甲在使用时能够将能量集中起来,由主导者发挥出难以想象的力量。” 公孙瓒略微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至于如何学到勾画符文的技能,瓒就不知道了,不过据我猜测,自古以来便有文武之分,相信在大时代来临后,这刻画符文之人也将应运而生。” “原来如此,多谢伯珪兄直言相告。”曹操端起酒殇,向着众人示意,“来,操再敬诸位一杯。” “兄长,为何回来后就沉默不语?”张飞见刘备回来后,就坐在那里沉默不语,抓耳挠腮的心急了片刻后,终于忍不住问道。 刘备收起有些呆滞的目光,向着两位结拜兄弟歉意的一笑,说道:“都是愚兄的不是,今天的所闻所见实是过于匪夷所思,愚兄这便讲与二位贤弟知晓……” “这……,兄长乃是汉室宗亲,想必定可得到那九州鼎。以我看来,我们当立即离开这里,前去寻找那九州鼎。”张飞声大如吼地说道。 “三弟切莫胡言乱语,搅乱了兄长的心思。”关羽急忙出言阻止。 刘备看着自家的两位兄弟,笑道:“那九州鼎,愚兄自是势在必得,不过这次的讨董联盟中,我等也当建功立业,增加自身气运,再去寻找那九州鼎也不为迟晚。” “兄长放心,有我二人在,定叫兄长在联盟中傲然而立!”关羽与张飞对视一眼,信心满满地说道。 接下来的两天里,风和日丽,晴空万里,陈愍王刘宠,徐州牧陶谦等诸侯也终于在结盟前赶到。 第三日,各路诸侯齐聚在祭台之下,曹操手持讨董檄文宣读之后,众诸侯祭祀天地,歃血为盟,袁绍在众人的拥护下,作为盟主正式宣布讨董联盟成立。 在众人的商议下,盟军分兵数路,袁绍的主力兵马与王匡、张扬等人从河内进攻;孙坚率军从鲁阳进攻,孔伷、李旻、刘宠等人从颍川发起进攻,而盟主袁绍则带着其余诸侯兵发荥阳…… 第一百零一章:时间 “也就是说,现在的你也就是个比较耐揍一点的凡人!”洛阳城,永信宫内,刘协已经完全恢复了健康,为了确保能够在各路诸侯讨伐董卓的时候,顺利的脱离董卓的控制,并且成功占领三辅之地,这已经是他第七次确认金甲天神的身体状况了。 “什么叫比较耐揍一点的凡人?我好歹也是天疼元帅,唉,不就是个庭院的庭吗,怎么就不让连着说出来呢!”金甲天神无语地抬头望天,可看到却只有屋顶而已。“陛下,由于这天地间没有仙气,就连灵气也没有,所以我直到现在都还没有痊愈。唉,想我堂堂的天疼元帅此时却不过是堪比此界的一流武将,自有神界以来,恐怕也没有谁比本元帅更惨了,不过我还会统兵,定会尽全力帮助陛下做事的。” “好吧,有总比没有的强。”刘协轻轻地点了点头,也只能接受这个现实了,然后转头用依旧不死心的目光盯着斗宝童子。 “陛下,求你别用这样的目光看着我,早已经说过了,我就是一个童子而已。那日我正准备为天尊试宝,结果被这个无耻的天疼元帅看到,他竟然以为我手中拿的葫芦是真正的斩仙葫芦,就花言巧语的将我骗下界来。本童子向着天尊起誓,除了那个冒牌的斩仙葫芦外,真的没有其它法宝在身了。”斗宝童子见刘协依旧是一副不相信的样子,狠狠地瞪了一眼一旁的天疼元帅,一脸委屈的向刘协吐着苦水。“本童子既没有多少仙力,也不会打架,所以陛下就不要寄希望于我的身上了。” “不要这样妄自菲薄吗,你身为灵宝天尊身边的斗宝童子,总会炼制法宝吧?抽时间为陛下炼制几件,不就是对陛下最好的帮助吗!”天疼元帅也同样是不死心的开导着斗宝童子。 “我只是个试宝的童子好不好,炼制法宝的门槛都没入呢!”斗宝童子翻着白眼将天疼元帅的手打掉,没好气的回道。 刘协看了看这俩个无力的外援,苦笑着摇了摇头,看来一切还是要靠自己啊! “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暗中前去与贾诩联系的刘基,在这时赶了回来。 刘协摆了摆手,有些心急的问道:“可曾见到贾诩了?” “回陛下,臣已经见过贾诩了,他让臣转告陛下,关东联军以冀州牧袁绍为盟主,已于陈留酸枣正式结盟,并且分兵数路向着洛阳杀来。”刘基先是将讨董联盟的事情讲完,然后继续说道,“贾诩已经做好了掩护陛下撤离洛阳的准备,但他希望陛下能与关东联军取得联系,在董卓离开洛阳后,能够将他多拖上一些时日。” “多拖上一些时日?这贾诩要做什么?”讨董联盟的成立,让刘协暗自松了口气,却又为贾诩的要求有些不解,毕竟此时的他要想与关东联军取得联系,也极为不容易。 “没有,他为了避免走漏消息,所以并未多说。”刘基无奈地说道。 好吧,贾诩一向善于自保,如此行事也在情理之中,但他还有毒士之名,莫非他让拖着董卓为他争取时间,是有什么想法不成?刘协有些头大地摇了摇头,说道:“好吧,朕自会见机行事,你们也要在不引起董卓注意的情况下,做好撤离的准备。” 太尉府,议事厅,董卓在主位之上,脸沉似水地盯着跪在下面的伍琼、周毖,冷声问道:“伍琼,周毖,咱家平日里对你二人如何?” “主公对吾等信任有加,委以重任,赐以荣华富贵,臣自是感激不尽。”伍琼哭丧着脸解释道,“当初为主公举荐袁绍、孔伷、刘岱等人,也确实是出于一片好意……” 啪!董卓一拍案几,挺身而起,指着伍琼二人骂道:“一片好意?你们的好意就是让咱家给了他们官职,给了他们崛起的机会,然后再聚集起来斩下咱家这颗头颅?” “主公,臣等真的没有此意啊。”伍琼和周毖吓得冷汗直流,不停地叩着头。 哼,董卓冷哼一声,大手一挥,喊道:“来人,将这两个吃着咱家的饭却帮着袁绍等人做事的混帐东西,拖出去斩了!” “主公不要啊,我等一心辅佐主公,并无二心,还望主公明察。”伍琼和周毖苦苦的哀求着。 “主公,且慢。”一旁安坐的李儒站起身来,看了看瑟瑟发抖的伍琼和周毖,“主公暂息雷霆之怒,伍琼与周毖二人虽有失察之责,但还望主公能够看在二人一向尽心尽力,给这二人戴罪立功的机会。” “是啊,求主公给我二人戴罪立功的机会。”伍琼、周毖二人一见有人为他们求饶,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嗯!董卓气呼呼的长出了口气,摆了摆手示意拖着伍琼和周毖的亲卫放开二人,冷声说道:“看在文忧的面子上,就暂且饶了你二人……” “哈欠,终于搞好了,快要累死我了。”就在此时,美妇艾金哈欠连天,无精打采地走了进来。 当啷一声,艾金将一件金光闪闪的灵兵扔在了地上,然后撒娇般的扑入董卓的怀中,拽着他的胡子笑道:“我答应你的已经搞好了,不过你还需要时间进行操练,方能派上大用。人家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你要怎样答谢人家呢?” 哈哈哈,董卓看着地上的灵兵放声大笑,然后将案几上的虎符和令箭抛给李儒后,摆了摆手,说道:“文忧,这虎符与令箭就交给你了,如何对付那帮乌合之众,一切就按照你的计划行事吧。” 李儒看了看气息渐渐紊乱的二人,急忙说道:“主公,这关东联盟之事,儒心中已然有数,可是这皇宫中的皇帝陛下,唯恐会趁机有所动作,实是让儒心中难安。” “让段煨带军把守宫门,盯紧了小皇帝,若他安心的住在宫中,咱家看在白儿的面子上,便让他多享几年清福,若是他敢有所异动,咱家便先动手为强,让这世间再无汉室。”董卓杀气腾腾的一把撕开艾金的衣服,露出了那颇为可观的玉峰…… 那急促而又撩人的喘息声,并未影响到李儒的心境,走出议事厅,望着天空说道:“即然关东联军不知死活,那便让华雄去灭灭他们的威风!” 第一百零二章:势如破竹 “怎么还不来?真是急死某家了。”华雄心急如焚地走来走去,不时的扫视一下屋外,无处安放的手,握拳击掌,啪啪的响个不停。 “子健,如此急冲冲的将我喊来,莫非是关东联军的人马杀过来了?”与华雄同守荥阳的李肃,神情有些凝重地走了进来。 “哎呀,可算是把你等来了。不是关东联军杀来了,而是主公命我主动出击了。”华雄终于见到了李肃,欣喜若狂的将令箭扔给他,“军师行主公之令,命我立即出兵,伺机与关东联军一战,杀一杀他们的威风。这荥阳的防务就交给你了。” “子健,你准备带多少兵马出战?”李肃将手中的令箭翻看了几眼,抬起头问道。 华雄一边将强化后的黑铁盔甲穿戴整齐,一边向李肃说明:“军师命我带三千战骑,见机行事,能战则战,如若敌势过甚,便迅速返回荥阳,坚守待援。” “既然如此,肃在此预祝子健此去一帆风顺,斩敌立功。”李肃冲着华雄一抱拳。 “哈哈哈,借你吉言,待我归来,定要与你痛饮一场。”华雄爽朗的一笑,用拳头轻轻地捶了捶李肃的胸口,“荥阳就交给你了,记得与驻守敖仓的郭汜加强联络,切不可大意了。” “放心吧,荥阳与敖仓本就是易守难攻,而我们又兵精粮足,关东联军不足为惧矣!”李肃信心满满地说道。 李肃带兵坚守荥阳,好争强斗勇的华雄则率领着三千战骑出荥阳向着酸枣进发。 而讨董联盟这边在正式结盟后,便分兵数路兵发洛阳,向着荥阳进发的先锋部队便是南阳太守袁术麾下的骁将俞涉。那一晚,袁术被董卓夺取了豫州鼎的事情被他自己曝出后,深感面上无光,便下定决心要在这讨伐董卓的事件中,抢下头功,好增加自身的气运,再想办法去争夺其余的九州鼎。于是袁术便在众诸侯面前争下了这先锋的位置,令麾下骁将俞涉统领五千步骑,率先杀向荥阳。 “报,前方二十里处发现董卓军的斥候。”这一日,俞涉率军正在行进中,前方斥候快马来报。 “哈哈哈,想不到这董卓面对我联盟大军,竟然还敢主动派兵迎战。这样也好,正方便了本将军斩将立功。”俞涉有些兴奋地看着斥候。“尔等可曾查探清楚敌军步骑各有多少?统军将领又是何人?” “回禀将军,尚未查探清楚。”斥候低垂着头,略微不安的回到。 “再探再报!”俞涉挥手示意斥候继续查探,然后转头看向司马黄庆,“传令全军,做好迎战准备,这一战本将必要斩将立功,尔等要做好全歼敌军的准备。” 阳光明媚,春风和煦,原本慵懒的呆在树上的鸟儿,突然间惊醒,惊慌地挥动着翅膀向着远方飞走。宽阔的原野上,一东一西两条土龙气势惊人的快速接近着,一边高挑着讨董联盟的大旗,一边是汉家旗号翻飞,中央斗大的一个‘华’字。 吁,俞涉勒住了战马,看着一箭之地外的西凉战骑,忍不住眉头微蹙,小声地说道:“竟然全是战骑,若是让对方冲杀起来,这麻烦不小啊!” “请将军放心,我已经安排好弓箭手与长枪阵,应该可以压制住敌军的冲锋。”司马黄庆脸色同样凝重地说道。 “好,传令各部多加小心,本将军先会一会敌将。”俞涉手提长枪,轻催战马来到两军阵前,用枪一指对面同样催马上前的将领,“呔,我乃南阳太守袁术麾下大将俞涉,尔是何人?” 华雄将金环刀往地上一杵,冷眼打量着俞涉,笑道:“吾乃上将华雄,奉吾家主公之命,前来捉拿袁绍与曹操这两个叛逆。你若是识相,自应当下马受降,回到洛阳后,我在董太尉面前为你美言几句,或可封个一官半职,比你跟着袁术不强的多吗?” “呸,华雄休要在那里逞口舌之能!来来来,让某家看看你有何本事,竟敢扬言要捉拿我家盟主。”俞涉说着就要动手。 “将军,对付区区一个华雄,焉用将军亲自动手,将他交给在下就是了。”司马黄庆拍马赶到,手握长枪就冲向了华雄。 哼,华雄冷哼一声,将金环刀提起抗在肩头之上,冷眼瞧着黄庆。 黄庆看着对自己无动于衷的华雄,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双手握枪分心便刺。 呀,竟然不闪不躲,真是狂妄自大!也该着我黄庆能斩将立功,这两军首战的军功就归我黄庆了。黄庆见华雄端坐在那里不闪不避,心中一喜,立即将全身力气全部贯注在长枪之上。 哼,华雄见对方的招式用老,不能再变,立即微微一侧身子,右手旋动金环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斩向黄庆的脖颈。 这华雄不会是吓傻了吧?俞涉在后面看到黄庆的长枪都快刺到华雄的身上了,那华雄方才挥刀劈向黄庆,顿时嘲笑出声:“不等你砍上人家,早就被刺死当场了,想不到董卓的麾下竟是如此无能之辈,要都是这种人,我俞涉一人就足以灭了董卓了。” 铛!心中狂喜的黄庆,一枪刺在华雄的盔甲上,却见那盔甲灵光一闪,不但没有出现想象中的穿胸而过,还被盔甲上传来的反震之力震得双臂发麻,上身一晃险些栽到马下。就在此时,华雄的金环刀金光一闪,便到了黄庆的眼前。 啊,黄庆只来得及惨叫一声,便被华雄一刀,斜肩带背斩于马下。 “怎么回事?那一枪竟然没有要了华雄的命?”俞涉压下心中的困惑,催马挺枪冲向华雄。 看着冲杀过来的俞涉,华雄端坐在马背之上开始蓄势,等到俞涉到了近前,两脚一踩马镫,挺直了上身,抡起金环刀向着俞涉的脑袋力劈而下,对那刺过来的长枪看都不看一眼。 呀!这是要以命换命吗?俞涉怒吼一声,身子微微一侧,头部稍稍倾斜,闪电般的收回长枪横在身前,用力向上一挺,横架华雄的金环刀。 嚓,华雄看到俞涉用枪来架他的金环刀,忍不住冷笑一声,金环刀顺势而下,如同砍瓜切菜一般,将俞涉的长枪斩断。手疾眼快的华雄变劈为扫,金环刀平着俞涉的两肩,将那颗目瞪口呆的头颅斩下。 华雄双脚一磕战马的肚腹,战马会意的向前一蹿,带着它的主人穿过血雾。华雄俯身将尚在空中翻滚的头颅抄起,系在马鞍桥上,金环刀在空中一挥,爆喝一声:“杀!” 踏踏踏!华雄并未等着身后的三千战骑,而是急催战马率先冲向敌阵。 “快快,放箭!阻止敌人的冲锋。”俞涉麾下的校尉见敌骑已经开始冲锋,急忙高声组织弓箭手,放箭阻敌。 只可惜,这些兵士早就被华雄的神勇吓破了胆,此时一见敌军开始冲锋,尤其是那神勇无比的华雄亲自冲杀过来,纷纷惊呼一声,掉头就跑。 一群乌合之众!华雄嘴角挂着冷笑,用金环刀将零零散散的箭矢拨打掉,眨眼之间,就冲入了敌阵之中。华雄挥舞着金环刀,如入无人之境,很快就冲到了敌军校尉的跟前,掌中的金环刀一晃,将对方拍晕在地,示意身后急冲而来的亲卫将其捆绑起来。 三千虎狼一般的战骑,势如破竹般地追杀着关东联军。 第一百零三章:单骑夺城(上) 华雄在敌阵之中左突右冲,肆意地挥舞着金环刀,三步杀一人,刀刀不留情。 追随着他的三千战骑,亦是杀神一般,砍瓜切菜的将俞涉的五千步骑冲散,斩敌三千余,自损百余人。 哈哈哈!华雄看着浑身血迹的战骑,得意地笑了起来,尚还喘着粗气的战骑也都跟着大笑了起来。 死神般的笑声,传入落荒而逃的联军耳中,顿时屁滚尿流,有那胆小之人竟活生生的被吓死了。 心中若有所思的华雄,看了看那东去的残兵,转头传令校尉、司马等人收拢部队后,抓紧时间休息。 华雄将战马交给亲卫,坐在一个树桩上,吃点干粮喝口水,然后命人将生擒的那个联军校尉带到面前,用手指了指周围的死尸,说道:“若不想像他们一样横尸荒野,就把关东联军的部署说出来。” 哼,那校尉冷哼一声,别过头去。 “嘿嘿,有骨气,可惜我等都是杀人不眨眼之辈,你这是何苦呢!”华雄看着还算硬气的校尉,嘿嘿一笑,冲着亲卫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开始用刑。 啊……,仅仅用了一刻钟,那校尉就挺不过去了,再次被带到华雄的面前时,已经变得血肉模糊,说话都露着风:“招……,我招了……” “原武,济北相鲍信!”华雄眼中精光闪烁,向着亲卫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很快就听到了一声惨叫。 又喝了一口水,华雄抹了下嘴角,将水囊扔给亲卫,遥望着原武城的方向,对着身边的司马、校尉吩咐道:“立即召集人马,尾随在俞涉的残兵后面,今晚我们要在原武城过夜!” 原武城,和平接管了此城的济北相鲍信正在忙着处理城中的事物,好为下一路人马的到来做好准备。 “报,将军,先锋将军俞涉在前方遭遇了董卓的部将华雄,不到一合便被斩与马下,他部下残兵已经逃回到城外。”斥候将俞涉兵败的消息禀报了上来。 “什么,那俞涉竟然不到一合就被斩了?”济北相鲍信的族弟鲍忠惊讶的问道。 “回将军,据说那华雄的盔甲枪刺不穿,手中的刀锋更是锋利至极,削铁如泥,俞涉将军就是因为长枪被斩断而丢了性命。”斥候将从残兵口中收集到的消息上报给众人。 “莫非是那灵兵灵甲?”济北相鲍信表情凝重的猜测道。 “应该是了,曹公的倚天剑和典将军的临风对月戟不都是削铁如泥吗?再者说那董贼也得到了豫州鼎,华雄的心腹爱将,拥有灵兵灵甲也在情理之中。”鲍信的胞弟鲍韬转头问向斥候,“那华雄带了多少步骑?” “据退下来的兵士说,华雄只带了大约三千战骑。” “三千战骑?”鲍信眉头微蹙,问向身边的众人,“我等该如何拿下身着灵甲、手持灵兵的华雄?” “用弓箭手齐射,纵然他身着灵甲,也架不住成千上万的箭矢!”鲍韬挥舞着拳头说道。 “吾等当以人海战术围住华雄,拖垮、累垮他,说不定我们还能够将其生擒,趁机夺了他的灵兵灵甲。”鲍忠则是更加大胆的提议到。 夺了华雄的灵兵灵甲?众人闻听此言不由得一阵热血沸腾,纷纷擦拳磨掌,好像那华雄已是砧板上的鱼肉。 “将军,那华雄军既然全是战骑,他们的速度应该会比俞涉的残兵要快,那他会不会混在残兵当中,悄悄地杀进城来?”原武城的县令有些迟疑的问道。 济北相鲍信闻听此言顿时倒吸了口冷气,有些焦急的喊道:“快,随我到城头之上观看,鲍信、鲍忠你二人分头组织弓箭手,召集将领。若是他华雄敢来,便先用人海战术将其围住,若是能够将他活捉了,吾等也就有了灵兵灵甲,若是不成,便用弓箭将其射杀了。原武县令你立即带领三千兵马守住东城门,小心那华雄以声东击西之计偷袭了我背后。” “诺!”各将领命去做着充分的准备。 华雄率军遥遥的跟在俞涉残兵的后面,悄无声息的来到了原武城外。华雄扭头看了看即将下山的夕阳,知道若不趁着这个良好的时机,将原武城夺下,来日必有一番苦战。 看着远处的原武城陇廓,华雄向着校尉和司马吩咐道:“你们在这里等候,我独自前往原武城,待城中乱起来,你等再火速赶到与我一起夺下原武城。” “将军万万不可,据那校尉所讲,那济北相鲍信率军两万步骑,再加上原武城的守军,就是吾等全去恐怕都是有去无回,更何况是将军独自前去?这简直就是送……,太,太危险了。”众人听闻华雄竟然要单人匹马前去夺城,立即脸色苍白的劝道。 哈哈哈,华雄傲气冲天地笑着,拍了拍身上的黑铁盔甲,又从得胜钩上取下金环刀,随意地挥舞了几下,然后说道:“你们莫要忘了我身上的灵甲与掌中的灵兵,而且这次是尾随着俞涉的残兵混进城去,而不是独自攻打原武城。只要进了原武城,要战胜那鲍信自是不费吹灰之力,而且还有你等在城外策应,有何可惧!” “将军……”众人哪里敢放任主将独自前往,上前将华雄围了起来,苦苦地劝着。 华雄举起手打断了众人,语气坚定地说道:“听令行事,谁都不准再劝!你等在这里等着,见机行事,切莫耽误了良机,否则,本将军定斩不饶!” “诺!”众人熟知华雄的脾气秉性的,见他已经打定了主意,知道再劝也没有作用,便立即吩咐所有战骑做好冲杀的准备。 啪,唰!三千战骑听说主将华雄要单骑夺城,瞬间气势爆棚、整齐划一的向华雄行礼致敬,然后用火热的目光看着华雄。 华雄看着麾下的战骑,金环刀一指天空,傲气冲天的吼道:“此战必胜!” 华雄拨转战马,双脚一磕马腹,冲出本队,控制战马保持着小跑的速度,向着原武城跑去。 第一百零四章:单骑夺城(下) “感谢苍天,终于看到原武城了,可算是安全了,那董卓的部将也太神奇了,不但那盔甲刺不穿,那刀更是锋利的砍人如砍瓜切菜一般,简直就是战神在世。”一个年轻的步卒,看着不远处的原武城,有些庆幸地说道。 “老弟注意你的言辞,刚才的那番话若是被城中的将军听到了,必要拿了你,问个惑乱军心的罪名。”一位看起来十分精明的中年步卒好心的提醒道。 “哦哦哦,多谢老兄提醒,若不然被将军治了罪,还不知道为什么呢?”年轻步卒有些后怕地吐了吐舌头,一边点头道谢,一边拉家常套着近乎。“我是南阳人,敢问老兄是哪里人?” 年轻步卒等了片刻却没有得到回应,疑惑地看向中年步卒,只见他正直愣愣地盯着前方,便好奇的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一位身着黑铁盔甲、手持金环刀的将军,正以稍稍快于残兵的速度赶向原武城。 “他是那个……呜呜。”年轻步卒刚要惊喊出声,就被一旁的中年步卒死死地捂住了嘴巴。 “想要活命,就闭上嘴跟我走。”中年步卒压低声音说完后,四下打量了一下,立即改变方向,向着北方走去。 年轻步卒迟疑地看了看前方的黑甲将军,不由自主地打了个激灵,急忙转身追随着中年步卒,悄无声息的离开了队伍,而他背后的衣衫不知在何时已经被冷汗打湿了。 “啊,是华雄那个杀神,杀神来了,快跑啊。”世上的聪明人很多,但不聪明的人更多,就在华雄离着城门还有一千来米的时候,有人认出了华雄,惊惶失措的大声地喊叫着,一边撒丫子向着城门跑去。 被他这惊天地泣鬼神的喊叫,外加玩了命的奔逃,顿时像传鸡瘟一般传染了整支残兵队伍,都玩了命的狂奔起来,哭爹喊娘的也乱喊乱叫起来。 驾!华雄见惊动了这些残兵,深恐原武城会不顾一切的将城门关起来,立即催动战马快速冲向原武城的城门。 “呀,这华雄还真是不将吾等放在眼里,竟然敢单人匹马来夺原武城。”鲍韬指着城下策马而来的华雄,怒气填胸地说道。 “哼,正好让我等生擒活捉了,扒下他的灵甲献给兄长。”鲍忠冷哼一声,转身看向身边的副将、校尉等人,“尔等可敢随本将去擒拿了这目中无人的华雄?” “有何不敢?”众将亦是被华雄的举动气得怒火中烧,纷纷擦拳磨掌准备生擒了华雄。 哈,就在此时,华雄已经冲到了拥挤的城门前,他挥起金环刀将城门洞的残兵与守军杀散,然后催马杀入城中。 “华雄,尔真是吃了熊心、咽了豹子胆,竟敢单人匹马闯我原武城,还不拿命来。”鲍忠带领着十几员战将,一拥而上。 华雄看着冲杀过来的鲍忠等人,冷笑道:“不过是攒鸡毛凑胆子,一群乌合之众,某有何可惧!” “华雄,休要逞口舌之能,看某家的鎏金镗。”鲍忠舞动鎏金镗直刺华雄的哽嗓咽喉。 铛!华雄挥动金环刀向外一架,将鲍忠的鎏金镗颠起三尺多高,刚要上前补刀,就见两杆长枪同时刺到。 叮叮,黑铁盔甲灵光一闪将刺来的两杆长枪反震回去,华雄手疾眼快的挥动金环刀,嚓、嚓两声将长枪斩为两截。 嗨!呜,伴随着喊声与风声,又有两柄大刀劈到,华雄冷哼一声,借助灵甲的坚固和反震之能,硬抗一刀,趁机挥动金环刀将一员用刀的将领斩于马下。 就在此时,鲍忠的鎏金镗又到了,叮叮当当,刚刚架开这鎏金镗又来了长枪,斩断了长枪又来了大刀。华雄抖擞精神,一口金环刀上下翻飞,砍前杵后,扫左架右,独斗八员战将而不落下风! “上,杀华雄,夺灵兵灵甲。”鲍信见华雄勇不可挡,挥舞着长枪也冲了上来。 鲍信与鲍忠等人走马灯一样围着华雄转来转去,这个的枪断了,退下去换过长枪再上来;那个的刀被磕飞了,急忙跑出去将兵器拾回来,继续上前厮杀。 刀枪乱飞,人影乱晃,一旁的步卒们直看得眼花缭乱,根本就插不上手。 华雄仗着灵兵灵甲之威,于混战之中连斩四员将领,但很快又有新人补上,将军死了就上校尉,校尉死了就上司马,围着他的人始终不见少。华雄渐渐有些吃不消了,他这套灵甲的反震功能虽然能将敌将的兵器反弹回去,但他也会受到撞击,一次两次还无所谓,但接二连三的击打在身上,就有些忍受不住了。 华雄看着苍蝇一般的敌将,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将灵力贯入金环刀内,嗡,在震人心神的嗡鸣声中,金环刀金光大作,刀头上的金环自动脱离下来,眨眼间长大化作一尺五寸的金圈,在空中滴溜溜地转个不停。 啊,这是什么东西?鲍信等人吃惊的看着空中金光闪闪的金圈,忍不住发出惊呼声。打!华雄爆喝一声,只见那金圈滴溜溜一转,化作一道金光,打向一员敌将。 噗!在沉闷的响声中,那员敌将的脑袋被打的万朵桃花开,死尸栽于马下。 啊,旁边的敌将刚一愣神,就被旋转而回的金圈打在了后背上,直被打得抱鞍吐血。 华雄利用敌将惊慌失措的时机,挥起金环刀连砍数人,然后用手一指鲍忠,打!嗖金圈直奔鲍忠的脑袋而去。 啊,鲍忠惊呼一声,急忙向后一仰躺在马背上,啪,头盔上的盔缨被金圈打落。好险!鲍忠暗呼一声侥幸,就在他起身的同时,眼角余光就扫见一道金光直奔他脖颈而来。 咔嚓,鲍忠没来得及惨叫,那颗死不瞑目的头颅就飞上了半空。 “快,放箭,连人带马一起射。”济北相鲍信连惊带吓的吼着。 嗖嗖嗖!箭矢如雨,射向华雄,华雄急忙将灵力贯入黑铁盔甲中,金属光泽闪烁着形成一个光罩将华雄护住,但他胯下的战马却被弓箭射成了马蜂窝。 啊,华雄惊呼一声,摔落马下。 呼啦啦,早就做好准备的步卒拿着绳索冲上前来,想要生擒活捉了华雄。 唰!华雄强忍着不适,以左脚为轴,右脚一用力,身子在地上就旋转了起来,手中金环刀顺势横扫一圈,将靠近的步卒全部砍成两段。 华雄摆脱危机后,快速的站起身,在人群中找到鲍信后,立即冲杀了过去,跳起来一刀劈向鲍信的脑袋。 啊,济北相鲍信惊呼一声,本想用个镫里藏身,却因慌乱而失误摔落到地上。 “哈哈哈,鲍信尔往哪里跑!”华雄见鲍信跌落在地上,心情激动的挥刀就劈。 “呔,华雄休伤我家兄长!”就在此时,鲍韬拍马赶到,拧枪直刺华雄的面门。 哼,华雄冷哼一声,向后一弯腰躲过这一枪,手中的金环刀在腰间一个旋转,锋利无比的刀刃将鲍韬战马的四肢斩断。 稀溜溜!噗通,鲍韬狠狠地摔在了地上,直摔的晕头转向。 华雄快走几步来到鲍韬近前,手起刀落将他的人头砍下。斩了鲍韬后,华雄本想着再去砍杀了鲍信,却发现那鲍信被人扶上战马已经跑出了十余米,他急忙用脚将鲍韬的长枪挑起来,抓在手中,瞄准了鲍信就投了出去。 噗,长枪直接贯穿了鲍信的肩胛骨,鲍信闷哼一声,强忍着疼痛头也不回的催马向着东门逃去。 “杀!”就在此时,华雄的三千战骑在气势如虹的冲进原武城。 第一百零五章:人头塔 “不好了,敌人的大军杀进城了,快跑啊!”早就被华雄那非人类的表现惊呆了的关东军,一见敌军的大队人马杀进城来,被压制惊慌瞬间迸发了出来,不顾一切的逃窜起来。 “快跑啊,再不跑就没命了呀!”由自己人带来的恐慌,远远大于敌军所带来的冲击,再加上无人指挥,大部分关东军都是稀里糊涂的就跟着逃了起来。 “参见将军!”三千战骑看看敌军将领的死尸和满地的箭矢,再看看满城逃窜的关东军,都万分敬佩地看着威风凛凛的华雄,将他那光辉的形象耕种在心中,慢慢地演变为信仰的根芽。 华雄咧嘴笑了笑,强挺着用光灵力后有些虚弱的身体,翻身上了亲卫腾出来的马匹,将金环刀高高的举起,向着东方一挥,吼道:“全军出击,将关东军赶出原武城,杀!” “杀,将关东军杀出原武城!”三千战骑势不可挡地追杀着丧家犬一般的关东军。 在天刚刚擦黑的时候,华雄率领着三千战骑正式占领了原武城。 华雄站在东城门上,看着隐隐绰绰、落荒而逃的关东军,此时方感到一阵后怕。若是在那最后的时刻,鲍信不选择逃跑,而是全力指挥步卒一拥而上,那他华雄早就被乱刃分尸了。 做为胜利者的华雄,自知此战有些侥幸,但更多的是自豪,胜者王后败者寇,有此一战,他华雄足以名扬天下。 “现在没有了灵力,这灵兵灵甲的作用也就削减了九分,也该撤退了。”打定主意后,华雄正准备下令让麾下战骑在城内洗劫一番,然后趁着天黑神不知鬼不觉地撤走。 “将军威武!单骑夺城,千古留名!”一名校尉望着城头上的华雄,狂热的吼道。 “将军威武!单骑夺城,千古留名!” “威武!威武!” “威武!威武!” 三千战骑,高举着火把在城楼之下排成方队,狂热的呼喊着,令站在城楼之上的华雄,看得真真切切,他的热血也被这些崇拜他的手下给引燃了,准备撤离的念头被压了下去。 “报!济北相鲍信身负重伤,大败于董卓部将华雄之手!”一声带着惊慌又有些变音的喊声,让正在激情交谈的众诸侯闻声变色。 “什么?你再说一遍?”袁绍从座位上站起身来,难以置信地看着前来报信的斥候。 “启禀盟主,前锋将军俞涉与董卓部将华雄在野外遭遇,两军交战下,俞涉被那华雄一合斩于马下。随后那华雄又尾随在俞涉的残兵后面,单人匹马杀入原武城,连斩我军十几员将领,鲍忠、鲍韬皆死于华雄之手。济北相鲍信的肩胛骨被华雄刺穿,负伤而逃,还请盟主速速定夺。”斥候语言清晰将事情经过讲述一遍。 “呵呵,单人匹马夺下两万多步卒驻守的原武城,这华雄够猛地啊!”袁绍眼珠转了转,然后问向曹操。“孟德,这灵兵灵甲就这么强大?” 曹操眯着眼睛扫视了一下众诸侯,拍着大腿笑道:“这华雄离死不远矣!” “哦,孟德此话是何意?”袁术翻着眼睛问道。 曹操笑着看了袁术一眼,然后正色道:“公路兄,当知吾等体内的灵力用一分则少一分,然后就只能静静的等待它自行补充。而那华雄在原武城内大战十余员战将,必是已将灵力用完,如此一来,他的灵兵灵甲也就是锋利一些,结实一些,再无那般神奇。” 曹操举起酒殇冲着众诸侯示意后,然后看向袁绍,建议道:“本初,我见诸公都对这灵兵灵甲甚是感兴趣,以我之见,若是谁能杀了这华雄,那灵兵灵甲便归谁所有,不知此事可行否?” “这……”众诸侯顿时来了精神,然后有些迟疑的互视了一眼,“孟德,刚才说那华雄已经用完了灵力,此话可当真?” “哈哈哈,诸公若是不信,我曹孟德愿讨令出战,三日之内,定将那华雄的脑袋取回,献于诸公眼前。”曹操自信满满地说道。 “若是诸公没有意见,我公孙瓒也愿意讨令出战。”一旁的公孙瓒亦是出言附和。 “盟主,谦愿意讨这支将令,前去原武城斩下华雄的头颅。”徐州牧陶谦站起身来,对着袁绍说完后,又向着各路诸侯一拱手,“还望诸公莫要与谦相争。” 袁绍见诸人颇为心动,却没有人站出来反对,便笑道:“既然诸公都不反对,那这华雄就交给陶公了,杀了华雄之后,他的灵兵灵甲也就交由陶公使用了。此事宜快不宜迟,陶公当明日一早就兵发原武城,如此一来便需要有人为陶公押粮运草,不知诸公有谁愿担此重任?” 众诸侯你瞅瞅我我瞧瞧你,都沉默不语,那陶谦想要去捡便宜,又有谁甘愿做押粮运草这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盟主,备愿意为陶公押粮运草。”坐于末位的刘备见无人愿意接令,便站起身来,神色如常地说道。 “好,那就由陶公攻打原武城,玄德为陶公押粮运草,本盟主在此祝两位旗开得胜马到功成。”袁绍见有人主动接下了押粮运草的差事,笑着端起酒殇敬向陶谦与刘备。 第二日,天刚刚见亮,陶谦就带着他的两万步骑出发了,于半路,见到了身负重伤的鲍信,着重的问了一些关于华雄的细节,然后好言安慰了鲍信几句,让他回去后好生安养着。 陶谦看着远去的鲍信,想着昨晚曹操说过的话,心中暗喜不已,誓要将那灵兵灵甲得到手。一边命令曹豹派出斥候在前面打探消息,一边加快行军,自然也不会错过收拢鲍信的残兵败将的机会。 “报主公,前方发现了许多从原武城逃出来的百姓,据他们所讲,那华雄从早晨就在原武城内大开杀戒,肆意掠夺金银财宝,原武城内已成人间地狱。” “报主公,据原武城的百姓所讲,那华雄在烧杀抢掠后,就率军撤离了原武城。” 陶谦听到斥候接二连三的禀报后,忍不住骂道:“这个该死的华雄,绝不能放过他,快快,再加快行军速度。” “主公快看。”曹豹指着原武城的方位,只见黑色的浓烟如擎天柱一般显现在空中。 莫非那华雄真的跑了?陶谦不由得心中暗自焦急,当到达原武城外时,入眼的便是敞开的城门,遍地的死尸,还有那刺鼻的油烟味。 “报主公,在城中央发现了,发现了一座用人头堆积而成的人头塔。”前来禀报的斥候脸色苍白,显然是受到了些许的惊吓。 “人头塔?”陶谦表情沉重的挥了挥手,“带我过去查看。” 原武城中最大空地上,竖立着一杆破损的盟军旗帜,在旗帜下方是用人头堆积成的高塔,浓郁的血腥味直冲云霄。 呕,呕,看着眼前这地狱般的景象,很多人都忍不住呕吐了起来。 “好个屠夫,好一个畜牲!” 嘎吱吱,拉动强弓的声音骤然间响起! 第一百零六章:悔之晚矣 嘎吱吱,拉动强弓的声音骤然间响起! 此时陶谦等人望着那人头塔,愤怒的正沉浸在愤怒当中,呕吐的正忙于呕吐,唯有年轻的陈登陈元龙,捕捉到了一丝声音。 陈登疑惑地抬起头想要寻找声音的来源,却看到了漫天的飞矢正朝着人头塔这里射来,来不及多想纵身将陶谦扑倒,同时高声喊喝:“有埋伏,快列方阵,警戒四周!” 嗖嗖嗖!箭矢破空的声音已经在头顶上响起,曹豹、糜芳等人这才反应过来,一边抽出佩剑拨打箭矢,将陶谦护在中间,一边大声喊喝:“快,列好方阵,准备战斗。” “哼,可惜了,竟然只来了个老头子,这要是换成袁绍或者是曹操那该有多好!”已经着装整齐、做好冲锋准备的华雄,冷眼瞧着箭矢下的关东诸将,情不自禁的为计策的成功而感到骄傲。 在昨晚,当华雄决定留下来与关东军再战一场的时候,就开始思考着,要如何做才能取得一场大胜利。他此时只有不到三千的战骑,与关东军正面拼杀,无疑是寿星老吃砒霜——活得不耐烦了!硬拼不行,就只能靠出奇制胜了,只是原武城周围都是平原,根本就没有适合埋伏的地段,要想设伏,这原武城就成了唯一的选择。 首先,既要把关东军骗进城,还要将他们引到宽阔地带,好发挥出战骑的冲击力,于是就有了这人头塔,华雄坚信只要是人就肯定会到这里一看究竟。 其次,为了不引起关东军的怀疑,华雄下令将这附近的百姓杀的杀,赶得赶,令这一代空无一人。大队人马悄悄地藏入这四周的民房内,只留下三百余骑杀得百姓藏在家中不敢外出,然后再做出全军撤退的假象,隐藏在城外以备不时之需。 原武城与酸枣不过是相距几十里,正如华雄所料,当关东军得到消息后,立即就出兵杀到原武城,并且出现在了人头塔下。 “杀!”华雄见空中的箭矢即将全部落地,立即高举金环刀,一马当先的杀了出去。 “杀!”西凉战骑从四周围冲出来,直接杀向人头塔下的关东将领。 “快,迎敌,迎敌!”曹豹翻身上马,取下长枪,指挥着手下军卒列阵迎敌。 先是被惨绝人寰的人头塔震惊到魂不守舍,此时又要匆忙面对突然而来的袭击,这些军卒一时之间哪里能够做出有效的防御,被华雄等人一个突击就冲散了阵型。 “华雄在此!还不受死更待何时!”第一个被华雄盯上的就是正在指挥的曹豹,冲到近前,挥刀就劈。 “啊,你就是华雄?”曹豹大吃一惊,有些慌乱的挺枪与华雄战在一处。 陈登在心中虽早有猜测,但亲耳听到敌将便是华雄时,仍然是大吃一惊,只是此时不是多想的时候。陈登咬着牙将屁股上的箭矢拔掉,然后将惊惶失措的陶谦扶上战马,说道:“主公,你先走一步,我去助曹将军一臂之力。” “好,好,我先走一步。”陶谦偷偷瞥了华雄一眼,然后就在部将和亲卫的保护下,向着东面逃去。 “呀!哪里走?”华雄见敌军主将要逃走,立即爆喝一声,仗着灵甲的坚固,硬抗曹豹两枪,而他手中的金环刀凶狠的将曹豹劈成了两半,那死尸立时掉落到地上。 “呔,华雄,尔往哪里走?”陈登强忍着屁股上的疼痛,率领着几十名军卒想要将华雄围住。 “杀!”冲杀过来的西凉战骑,哗啦一声将陈登等人围了起来。 “尽快解决各自的对手,然后追杀敌军主将。”华雄看了看战场上的情况,高喊一声后,便催动战马前去追杀陶谦。 “大哥,我等何时才能上阵杀敌?”猛张飞声大如吼的问着刘备。 “三弟,大哥自有打算,你着什么急?”手扶美髯的关羽笑道。 “我能不着急吗?那个叫华雄的什么鸟,都已经单枪匹马的夺城了,而我们却只能在这里押粮运草!”张飞瞪着一双环眼,忿忿地说道。 “三弟莫要心急,讨伐董卓才刚刚开始,有的是机会。但我希望你与二弟一定要……”刘备正想叮嘱张飞几句,就见到一名徐州小校,有些慌乱的冲了过来。 “报,将军,我家主公徐州牧陶使君遇伏,还望将军能够火速前去营救我家主公。”徐州小校火急火燎的前来求援。 “什么?陶公竟然中了敌人的埋伏?”刘备心中先是一惊,接着便是一喜,若是在此时救下了徐州牧陶谦,或许可以在徐州谋个安身之地,那徐州鼎还未现世! 想到此处,一向处变不惊的刘备,眼角眉梢竟然露出了一丝喜色,转身对着关羽和张飞说道:“二弟、三弟,粮草之事事关重大,愚兄这心中放不下,营救陶公之事,就只好仰仗二位贤弟了。” “哈哈,大哥,俺老张可就等你这句话了!”张飞闻听有仗要打,立即兴奋起来,“大哥,你押着粮草慢慢行来,三弟我先去也。” 驾!张飞手持丈八蛇矛飞一样地冲了出去。 “三……”刘备看着张飞的背影,有些担忧的说道,“二弟,你快去追赶三弟,切莫出现了意外。” “大哥,莫要担心,我这就前去追赶三弟。”关羽冲着刘备一抱拳,双脚一磕马腹就追了出去。 “有此兄弟二人,何愁大业不成!”刘备看着两位结义弟兄的背影,心中不由得生出万丈豪情。 “主公先走,我去拦住华雄那厮。”糜芳回头看到华雄追了上来,急忙率领着十几个军卒转身杀向华雄。 “滚开!”华雄大吼一声,舞动金环刀用尽全力劈向糜芳! 呀,糜芳知道金环刀的锋利,便瞅准了刀杆用力向外一架。 铛!噗通,糜芳不但是双手虎口迸裂,整个人都在华雄霸道的力量下,震落在马下。心思活泛的糜芳为了避免被战马踩踏,顺势翻滚出去老远,方才停住了身形。 哼,华雄懒得去追糜芳,反手一顿乱砍将身前的敌人砍翻在地,继续纵马追向陶谦。 “啊,这可如何是好?”陶谦看着身后越来越近的华雄,心中自是后悔不矣。 “哈哈哈,那敌将,我看你还往哪里跑?”华雄追到陶谦背后,举起金环刀就劈了下去。 第一百零七章:威猛狂暴 “哈哈哈,那敌将,我看你还往哪里跑?”华雄追到陶谦左后方,挥起金环刀奔着他的脑袋就劈了下去。 啊,陶谦听到背后恶风不善,想也未想,身子向右侧一扎,就从战马上翻了下去。 哇呀呀!华雄势在必得的一刀,不但劈了个空,还差点把老腰给闪了,直气得他哇呀呀暴叫。 “呀,你这老鬼好狡猾。”怒气冲天的华雄怒骂一声,圈回战马,再次挥刀向着陶谦的脖子斩下。 呀,不好,那华雄要得手了,这可怎么办?兴冲冲赶来的张飞,眼见着来不及救下陶谦,环眼一转,急中生智,上半身向后一仰,将握着丈八蛇矛的手臂拉得笔直,然后当作投枪投了出去,并且扯开嗓门吼道:“呔,华雄,看家伙!” 张飞这一嗓子好像是晴天霹雳一样,吓得华雄一哆嗦,手头上也就没有了准头,一刀下去只是将陶谦的头盔给掀了盖,让陶谦侥幸逃过一劫。 啊,华雄在惊吓之余,听到闹风恶风贯来,急忙一俯身趴在马鞍桥上,那丈八蛇矛带着风声从头上飞过。 “什么人?”华雄一阵后怕地拨转战马看向疾驰而来的张飞,极为愤怒的问道。 “燕人张翼德在此,那个华雄小儿,你可敢等俺拾回兵器后,再战三百回合?”张飞看了看华雄手中的金环刀,又瞅了瞅他那空空如也的双手,有些虎了吧唧的问道。 “张翼德,是你傻,还是你把我华雄当成了傻瓜?”华雄被张飞气得哭笑不得,立即催动战马,向着张飞就冲了过去,恨不得一刀将他斩于马下。“张翼德给某家死来。” “啊,华雄,俺听说你单骑夺城,还以为你是个英雄好汉,如今看来尔不过是个无胆的狗熊。”张飞急忙拨转马头转身就跑。 “三弟,莫要惊慌,愚兄到哇了!”在后面紧紧追赶而来的关羽及时赶到,拖着青龙偃月刀就迎向了华雄。 铮!刺耳的声音传来,华雄皱着眉头望去,只见对面一员大将疾驰而来,面如重枣,卧蚕眉,丹凤眼,眼中寒光闪烁,迸发出摄人心魄的杀气…… 不待华雄有所动作,关羽就冲到了近前,嗡,那拖在地上的青龙偃月刀,在空中划过一道圆拱闪电般劈到了华雄眼前。 第一战,一合斩俞涉,第二战,单骑夺原武城,斩鲍忠、鲍韬等十余员战将,这第三战,又战败了陶谦大军,此时的华雄正处于人生的巅峰,又岂会被关羽的气势和杀气所震慑? “开!”华雄怒吼一声,攒足了力气挥动金环刀,从下往上来,与从上往下来的青龙偃月刀撞击在一起。 铛!震耳欲聋的响声中,华雄与关羽的战马同时发出嘶鸣,不受控住的倒退出数步。 吁,华雄表情凝重地看着关羽,悄悄地抖了抖被震得发麻的双臂,要知道他手中的金环刀可足足有一百八十斤,由于血祭的原因才能够使用的得心应手,但对于对手来说,这可就是实实在在的分量了,没想到这个红脸的敌将竟然硬扛了下来。 吁,关羽眯着眼睛看着对面的华雄,双手轻轻的松开刀杆舒缓了一下,崩开的虎口令他微微地皱了下眉,知道不能与华雄硬拼下去,只能靠刀法取胜了。 二人不发一言,同时催动战马再次战到一起,发现对方也避免了硬碰硬,都想靠着招式战胜对方,二人的好胜心一下子就被对方激发了出来,青龙偃月刀寒光闪烁,上下翻飞,刀刀直奔要害;金环刀金光闪闪,大开大合,只要一个不留神就会被斩于刀下。 张飞看着激斗中的二人,心急的如百爪挠心一般,急忙催动战马绕过华雄,将他的丈八蛇矛捡起来,刚想转身回去与华雄一战,就被从原武城的方向冲来几十名西凉战骑给围了起来。 “哈哈哈,俺老张早就手痒了,既然你们主动送上门来,那俺就做个好人,送你们回去见阎王!”张飞大笑着舞动丈八蛇矛,就像是平常吃豆芽一样,片刻之间就将这些人给打得死的死,伤的伤,逃的逃。 “多谢,张将军救命之恩。”陶谦此时已经从地上坐了起来,身上不但全是尘土,那张老脸也在地上擦破了一大块皮。 “陶使君,你就先坐在这里,休息一下,等我们兄弟二人杀了那华雄,就护送你去见我家大哥。”张飞强忍着笑意,安慰了几句。 铛!关羽的青龙偃月刀再次砍在华雄的背后,那股神奇的反震之力再次将青龙偃月刀弹回。关羽极为郁闷地看了看华雄身上的盔甲,要不是这套盔甲早就将这华雄斩于刀下了。 “二哥,你若是干不动华雄,就换我老张来干他!”张飞早就心痒的恨不得立即冲上前去,与华雄大战一场。 呀,被关羽杀的信心全无的华雄,偷眼瞥了张飞一眼,心中暗暗叫苦,要不是有灵甲在身,早就被红脸的给砍了,如今又有这个豹头环眼的在一旁虎视眈眈的盯着,难道说我华雄今日就要命丧此地? 早就被华雄的灵兵灵甲搞得火气见大的关羽,此时听到张飞的话语,顿时怒气冲天,变得狂暴起来,手中的青龙偃月刀不再是一味的劈砍了,而是增加了拍打的方式,用暴力来攻击华雄。 啪啪啪!啪啪啪!顿时啪啪之声不绝于耳,青龙偃月刀拍的越狠反弹力就越大,反弹的越高就拍的越狠,关羽的双手在接连不断的反震下,渐渐地红肿起来,而华雄也被拍打的胸口发闷、头脑发胀,反应渐渐地迟钝起来。 关羽强努着一口气,在两马错蹬之际,回转身形,挥起青龙偃月刀再次拍向华雄的脑袋。 反应有些迟钝的华雄,未能及时避开,啪,一声被青龙偃月刀拍个正着。嗡,华雄眼前一黑险些栽到马下,可是他手中的金环刀却再也握不住,失手掉在地上。 关羽心中一喜急忙圈回战马,催促着战马追上华雄,挥起青龙偃月刀,对着华雄的脑袋就是一顿狂拍。 啪啪啪……,张飞听着那一连串的啪啪声,不由得背后直冒寒气,没想到红脸的二哥,竟然也有如此威猛、狂暴的时刻。 第一百零八章:小沛 小沛 “二哥快住手,那华雄已经被你啪啪晕了。”张飞一直在惦记着灵兵灵甲,生怕被拍坏了,急忙高喊一声惊醒了亢奋中的关二哥。 噗通!当关羽停止了拍击后,已经晕死过去的华雄,身子一歪就摔到了马下。 “哈哈哈,这灵兵灵甲是我们的了。”张飞催马来到近前,欣喜若狂地跳下战马,将丈八蛇矛往地上一插,撸胳膊网袖子,十分粗鲁的将华雄身上的灵甲扒了下来。“这可怜娃,脑袋都肿成猪头了。” 嚓,关羽将青龙偃月刀挂到得胜钩上,翻身下马,有些好奇的来到金环刀前,弯腰想要将它拿起来。 “呀,好重的家伙。”关羽惊叹一声,急忙换成双手将刀杆抓牢,用力将金环刀从地上提了起来。锵,关羽将金环刀竖立在地上,仔细地观察着这口刀上的纹路。 呛呛呛!张飞好奇地敲了敲灵甲,然后翻来覆去的尝试着贯入灵力,想要试试这件灵甲有什么样的神奇能力,却总是不能成功,只好转头问向关羽:“二哥,听说这灵兵灵甲贯入灵力后,便能够发挥出各种神奇的能力,你可知道如何贯入灵力?” 关羽听到张飞的问话,也作出各种尝试,同样没有得到结果,无奈地说道:“我也不知道,或许大哥知道一二。” “那我们赶紧去找大哥……”张飞有些心急的催促着关羽,当他看到那肿的像是熊掌一样的双手,顿时脸色大变,“啊,二哥你的手,怎么会肿成这个样子?” 嘶!关羽将注意力放到双手上时,方才感觉到那钻心的疼痛,不由自主地收回双手相互揉弄着。 呜,噗!失去支撑力的金环刀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自动倒了下去,无巧不成书的砍在了华雄的脖子上,锋利的刀锋像是切豆腐一样,斩下了华雄的头颅。 “哼,死得这样痛快,倒是便宜了这个屠夫。”陶谦来到近前看着华雄的尸体,咬牙切齿地说道。“这个没有人性的畜牲,竟然在原武城内堆砌了一座人头塔,像他这种人,千刀万剐都不能赎他之罪。” 人头塔?关羽、张飞听到陶谦的话,也是颇感震惊,虽然在这乱世杀人很常见,但是将人头堆砌成塔就有些过了。 张飞环眼圆翻,将灵甲和金环刀捆绑到马鞍上,然后用丈八蛇矛挑着华雄的头颅,与关羽一起保护着徐州牧陶谦去见大哥刘备。 “大哥,我们不但将陶使君救了回来。你看,二哥还斩了华雄,夺了这灵兵灵甲。”张飞远远看到刘备,就高举着华雄的头颅大喊了起来。“大哥,你可知道如何使用这灵兵灵甲?” 将陶谦救回来了?好,非常好!刘备的心里乐开了花。什么?二弟还斩了华雄,夺了灵兵灵甲?刘备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惊喜之色。看着飞奔过来的张飞,有些心急的问道:“三弟,你可曾与二弟试过,这灵兵灵甲可能使用?” “大哥,我与二哥试了多少种办法,都不能催动这灵兵灵甲,难道大哥也不知道如何使用吗?”张飞看着刘备那有些失落的表情就知道答案了,忍不住发着牢骚,“哼,看来那姓曹的就没安好心,明知道我等得到灵兵灵甲也无法使用,却又故意以此来做诱饵,让我等拼死拼活的抢回来,却只能瞪眼干看着,真是气煞俺老张了。” 说着无心听着有意,刘备心中一动,压低了声音问道:“三弟,既然这灵兵灵甲不能使用,那愚兄若是将它们送人,你和二弟……” “大哥,无需为此事担心,我与二哥能抢到第一套,那就能抢到第二套,第三套,这留置无用的东西,你随意处置便是了。”张飞笑着拍了拍胸口,毫不在意地说道。 刘备点了点头,笑道:“愚兄相信,你我兄弟三人每人拥有一套灵兵灵甲,这绝不是幻想。” “备参见陶公。”刘备拱手向陶谦见礼。 “谦多谢贤昆仲的救命之恩。”陶谦翻身下马,行大礼拜谢。 “陶公,使不得,你我本就是盟军,相互相助自是分内之事。”刘备将身子一偏,还礼之后将陶谦扶起后,方才看清陶谦的脸上有伤,急忙对着身后的人喊道,“快取伤药来,为陶公敷药。” “二弟,你与那华雄争斗,可有负伤?”刘备一边说着,一边上下打量着关羽,当看到那红肿的双手,眼泪瞬间就掉了下来。 “大哥,只是有些红肿而已,几日便可恢复如初。”关羽见刘备为他的双手落泪,心中自是感动不已。 “大哥,陶使君已经安全地送了回来,你看是否让俺老张去原武城走上一趟,将那董军杀出城去。我等也好在城中过夜。”张飞将灵兵灵甲交给刘备的亲卫后,就提起了丈八蛇矛,满是期待地看着刘备。 “好,三弟你提着华雄的人头去,敌军一见必无心恋战,将他们赶出去后,立即关闭城门,等待陶公的吩咐。”刘备自知华雄一死,此战必胜无疑,又岂会放弃这到手的功劳? 看看刘备,再看看关、张二将,陶谦心中一动,此三人皆为当世之英雄,若是能够与之结交,引为外援,倒也足以弥补此次的损失了。想到此处,陶谦便问道:“玄德,我观你兄弟三人皆为当世之英雄,只是苦于没有根基,如那无根之浮萍。而今,在讨伐董卓之时立此首功,谦有意请玄德入主小沛,等到时机成熟之时,便上凑当今天子为你争取豫州刺史一职,不知玄德意下如何?” 刘备心中大喜,急忙躬身拜谢,然后点手唤过亲卫,说道:“陶公,这灵兵灵甲吾兄弟三人无人能用,还请陶公寻找合适之人使用,为我盟军,为我大汉建功立业。” “这……”陶谦虽然很想要,但又有些抹不开面子。 “陶公,如今我等与那董卓两军交战,若是能多出一员能够使用此套灵兵灵甲者,那便如同多出了千军万马,还望陶公以我汉室江山为重。”刘备说着说着又掉下了几滴眼泪。 “玄德,真乃忠义之士也!”陶谦颇为赞赏地拉住刘备的双手,一副相识恨晚的样子。 当刘备与陶谦相谈甚欢的赶到原武城时,陈登、糜芳等人已经在张飞的带领下杀退了董卓的人马。 “吾等无能,让主公受伤,还请主公赐罪。”陈登、糜芳等人见到陶谦平安无事,都满心欢喜的上前请罪。 “都免礼吧。”陶谦看了看受伤的陈登和糜芳等人,有条不紊的做着安排。“有伤在身,赶紧命人医治,无伤之人,抓紧时间安抚百姓,做好防务,以防敌人偷袭。” 与此同时,河内郡太守王匡也得到了袁绍的密信,将麾下部将召集起来,准备向驻守在河内的王方动手…… 第一百零九章:怀县之战 河内郡隶属司隶治下,位于黄河北面,与并州、冀州接壤,治所为怀县,河内太守王匡与董卓的部将王方共同驻守在怀县。 王方来到怀县后,曾经数次拉拢王匡未果,二人之间的矛盾虽然没有爆发出来,但是彼此之间都安排有细作,监视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因此,河内太守王匡在接到袁绍的密信后,就派人只将从事韩浩和兵曹掾方悦召来,商量向王方动手的事情。 “府尊,既然袁盟主已经下令,让我们出手拿下王方,以浩之见,此事当宜早不宜迟,不如就在今晚,趁着王方等人熟睡之际,杀他个措手不及。”从事韩浩听到要对王方动手,立即出言建议道。 “府尊,元嗣兄所言不错,我等正当趁早下手,杀王方个出其不意。只是那王方为人谨慎,治军严谨,驻地又在怀县城内,受到地形的限制,我军在进攻时无法全面展开,只怕未必能一战建功。一旦陷入苦战,反而会令城内百姓饱受战乱之苦。”有着河内名将之称的方悦,接着韩浩的话,说出了他的顾虑。 “你二人所言在理,我等既然要对王方动手,就要杀他个措手不及。但如愉生之言,又不好直接攻打王方的驻地,如此一来,就只能施计将他引出来,只是要如何引他出来呢?”河内太守王匡手捋须髯苦苦思索着可行的计策。 从事韩浩看了看二人,说道:“府尊,我等在城内放火,再命人禀报于王方,让他前来协助灭火,如何?” 放火?王匡皱着眉头看着韩浩,有些不满意地说道:“放火之计乃是常用之计,那王方早就对我生有戒备之心,怕只怕是一旦被他识破,再反过来趁机伏击我们,那就得不偿失了。” “府尊,若是我等就在我方的掌控范围内引燃大火,却不派人禀报王方会如何?”方悦此时眼前一亮,智珠在握的问道。 “在我方范围内放火,于他王方又没有损失,还不去禀报,那王方应该会静坐不动吧?”韩浩略带苦笑的反问道。 “正所谓,好奇之心人皆有之,我等不派人禀报于他,那王方反而会有所怀疑。如今正是我盟军与他董军对峙之际,我猜他必然会前来问个究竟,我等只需埋伏在半路之上,定可以乱箭将其射杀。”方悦讲述之时,就想好了计划之外的对应,“若是那王方不肯出来,我等便将声势搞大让他不得安睡,然后在黎明之际,趁他困乏之时,再杀他个人仰马翻。” “好,我与他王方早就相互用谍,他那里的事情瞒不住我,同样,我这里的一举一动自然也瞒不过他。愉生之计,正是利用了人本多疑的本性,可成性颇高。”河内太守王匡面带喜色,非常坚定的吩咐道。“元嗣你去安排放火之事,声势逐渐扩大,定要将王方引出。愉生你去准备伏击王方之事,今晚我等势必要将王方除掉,一举夺回河内郡的控制权。” “诺!” “报,将军,城东发生重大火灾,可要派人前去协助灭火?” 刚入子时,熟睡中的王方就被人惊醒,皱着眉头问道:“火灾?可有详细的消息传来?” “回禀将军,还没有任何消息传来,只是那火势甚大,在这里都可以闻到浓浓的烟味。” 王方一边飞快的穿戴整齐,一边吩咐道:“派人暗中探查起火原因,速去速回。” “报,将军,起火原因不明,但火势非常大,太守王匡正在亲自指挥灭火。” 王方看了一眼前来禀报的斥候,然后对着一旁的副将问道:“那王匡可曾派人来过?” “回将军,王匡并未派人来通报,安排在他身边的细作,也没有传来异常的消息。”副将如实的回道。 莫非只是失火?人就是这样的,当两个人或是两方势力处于敌视或是敌对状态时,无论是主动或是被动的得到对方的消息,第一反应就是怀疑。此时的王方就是这样的心里,如果是王匡主动派人告知这个消息,他一定会怀疑王匡是居心不良,要用计害他;而此时王匡没有派人来,他反而在猜测王匡在背着他做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又过了半刻,那浓郁的烟味都飘进了屋内,王方再也坐不住了,站起身吩咐道:“立即点齐五百步卒,随我前去看个究竟。” 远远地就看到了,东半城火光晃晃,浓烟滚滚,王方骑在战马上,因刺鼻的烟味而皱着眉头,他的副将紧紧跟随在他身边,两侧是高举着火把的亲卫,为他照亮前方的道路。 呼,终于来了,苦苦等待的方悦一见到那火把组成的长长的火龙,猜测到是王方来了,暗中长出了口气,悄悄地将长箭搭在强弓上,静静地等着王方的靠近。 嘎吱吱,嗖!随着方悦的开弓放箭,周围早就做好准备的伏兵,纷纷开弓放箭,嗖嗖嗖!箭矢在火光映照下闪烁着点点寒光射向王方的队伍。 “不好,有埋伏!”久经战阵的王方第一时间就反应了过来,立即一个镫里藏身,躲闪疾射而来的箭矢,一边高声提醒着众人。 咯愣,王方右手飞快的摘下得胜钩上的长枪,在马后丘重扫一下,战马吃痛,嘶鸣一声,瞬间就向前窜了出去。 啊!惨叫之声,接连响起,一些幸运之人,虽然没有被射中,但也被这突然出现的袭击,给吓懵了,开始胡乱地逃窜着。 “是什么人?胆敢暗算某家!”王方重新坐好后,眼中寒光四射地扫视着暗处。 “某家方悦在此,王方还不纳命来。” 声到人到,枪更是快,啪啪啪,方悦照面就是盖顶三枪,王方强自镇定心神,举枪招架相还,二人就在这街道之上厮杀了起来。 以有心之下算无心,方悦很快就将心神不宁的王方杀得遍体鳞伤,他带领的伏兵也将王方的步卒杀散了,设下重重包围,将厮杀的方悦与王方围了起来。 “王方,还不束手就擒,更待何时!”方悦一边高声喊喝,手上的攻击也渐渐地放缓。 “哼,就凭你也想俘虏我王方!”王方强忍着身上的伤痛,手上加紧还击,然后脱离了战圈,将长枪掷于地上,将腰间的佩剑抽了出来,横在脖子上,眼望着洛阳的方向。“主公,王方无能,今日丢了河内,无颜再见主公,方先走一步了。” 噗,噗通,王方的死尸载到马下。 华雄战死,袁绍带领盟军兵进荥阳;王方战死,王匡兵屯河阳津,李儒看着手里的情报,眼中寒意…… 第一百一十章:挟天子出征 董卓麾下的诸将自从有了灵兵灵甲后,就一个个变的狂妄不堪,当华雄一合斩俞涉,单人匹马夺原武的消息传回来时,酸味冲天的认为换成他们的话,会比华雄做的更好。但当华雄的死讯传回后,一个个被惊的目瞪口呆,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华雄会死,而且还是死在一个默默无闻、没有灵兵灵甲的武将手中。当再次面对李儒时,再也不敢面服心不服的摆着一副臭脸孔了。 “哼,看来华雄的死也不是一无是处。”脸色阴晴不定的李儒拿眼扫了诸将一眼,继续看着面前的军事地形图,在心里飞快的算计着。 “李儒,咱家听说华雄死了?”身上衣服被汗水浸湿的董卓,用手划拉着脸上的汗水走了进来。 “参见主公!”李儒急忙与诸将一起向董卓行礼参拜。 哼,董卓看着诸将冷哼了一声,揽着跟在身后的艾金坐到了主位上,冷声说道:“你们也看到了,灵兵灵甲不是万能的,若是没有了文忧的出谋划策,华雄的下场就是你们的前车之鉴。在这里再提醒你们一次,若是再有人对文忧不敬,就别怪咱家心狠手辣。” “臣等不敢!”诸将口称不敢,又转身对着李儒一躬到地,“请军师原谅吾等。” 李儒冲着诸将摆了摆手,然后向着董卓问道:“主公,你的三百青铜操练的如何了?” 听到李儒的话,董卓的脸上挂着狠意笑道:“虽然还存在着一些问题,但已经可以上战场一战了,咱家相信经过两三战磨练后,定可横扫天下!” “好!”李儒眼中精光大放,转身指着军事地形图,“主公,下一步,我打算搬空敖仓的粮草,然后放弃荥阳,陈兵于虎牢关,以此来拉长关东军的补给线。主公带领三百青铜从小平津渡过黄河,击败并、冀二州的兵马,然后一路东下,直奔关东军的后方,断其粮道。与此同时,驻守南方的徐荣也出兵横扫豫州的兵马,一路东进,与主公兵合一处后,我们再前后夹击,将关东军消灭在荥阳一带。” “哦,文忧这是要毕其功于一役?”董卓眼光闪亮地看着地形图。 “不错,如若这一战成功,则半壁江山将落入主公手中。”李儒说完后,脸现难色地看着董卓,“还有一事,恳请主公恩准。” “何事?但说无妨!”董卓有些好奇地看着李儒,想不出还有什么事情能够让他为难。 “主公,儒想挟天子出征!” 哗!室内顿时一阵骚乱,所有人都吃惊地看着李儒,这,这也太大胆了吧…… “与关东军一战,除了已经拥有了兖州鼎的公孙瓒和拥有青州鼎的曹操外,最让我担心的人就是最早拥有雍州鼎的天子刘协。他不但是第一个拥有九州鼎的人,还是这将近四百余年的汉室江山的继承人,他手中究竟隐藏了哪些手段,我们无从得知,所以还是将他带在身边,才是最为妥当!”李儒面色不变的解释道,“当然,我还希望艾夫人能够随我同行,以备不时之需!” 董卓想想当初刘协一招将华雄拍飞的场景,便认同了李儒的说法,然后低头看向怀中的艾金,问道:“美人意下如何?” “无所谓,只要有足够的金钱,我去哪里都无所谓。”艾金依旧是有钱啥都无所谓的态度。 “我们都走了,这洛阳交给谁?”董卓抬头看向李儒。 “有段煨把守着皇宫,我们大可放心。”李儒淡淡一笑,“再者,有皇帝在手,我们走到哪里,哪里便是京都。” “董卓,李儒,你二人来我这永信宫做什么?”得知华雄被杀后,刘协就知道董卓要离京前往战场了,所以此时他的心情是极好极好的。 “臣来告知陛下,明日你要随我们一起出征。”董卓身着青铜灵甲,豫州鼎内暗藏着灵兵,如此方才有底气强硬的面对刘协。 “哦,你要出征了啊,那就去……”刘协猛然间反应过来,惊怒交加地指着董卓,“你刚才说什么?” “冀州袁绍、青州曹操伙同一帮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一起造反,为了剿灭这帮叛逆,臣认为还是由陛下御驾亲征,方能震慑天下宵小之辈,还汉室一片朗朗乾坤,所以……” “董卓,你……”唰,灵光一闪,穿月出现在刘协的手中。 唰,董卓不敢有丝毫的拖延,将他的灵兵握在了手中,威胁道:“小皇帝,咱家这把刀名为屠龙刀,就算是真龙也禁不住一刀之威。而且在殿外还有我的三百青铜,只要咱家一声令下,就可以屠了这皇宫内的所有人,你可要试试看?” “董卓!”刘协咬牙切齿地看着董卓。 “哼哼,明日一早,臣会来接陛下御驾亲征。”董卓说完后转身就走,“陛下若是要一人逃走,臣绝不追赶,但是这皇宫内的所有人,以及满朝的文武百官,将会一个不留。” 镗啷啷!穿月落地,刘协有些失魂落魄的跌坐在地上,狠,董卓的这招釜底抽薪太狠了。 “陛下!”夏儿和范通都担忧地看着刘协。 “夏儿,你们先下去吧,让我一个人静静。”刘协往后一仰,躺在地上呆呆着地望着屋顶。 范通看了看地上失魂落魄的刘协,对着夏儿努了努嘴,示意她先到外面再说。 “夏儿姑娘,为今之计,还是将德贵人、武贵人还有玲珑姑娘请过来,一起商量对策吧。”范通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不错,不但要将她们请过来,还要将白虎观的天疼元帅以及斗宝童子,还有刘基等人都请过来。”夏儿把刘协身边的人都说了出来了。 “好,奴婢这就立即安排人去请众人。”范通火急火燎地跑出去安排了。 “什么?我那个……,董老头他竟然用我们威胁陛下,要陛下御驾亲征?”董白听明白后,一把抓住永信宫派来的人,咬牙切齿的问道。 “回武贵人,正是如此,如今,夏儿姑娘正在寿成殿外等着各位贵人,过去商量办法。” “好了,小白白不要耽误时间了,我们赶紧过去。”唐月神情凝重的劝道。 “走走,我们快点去寿成殿,找我们的夫君。”智商退化到儿童阶段,成为真正萝莉的玲珑拍着小手,不停地促催着。 “咦,连天疼他们都到了。”穿过了鹤信殿,玲珑指着站在寿成殿前的天疼元帅喊道。 “夏儿,陛下他怎么样了?”内心焦急的唐月只是对着天疼元帅等人点了点头,然后一把抓住在寿成殿前转来转去的夏儿,有些焦急的问道。 “不知道,殿内一点动静也没有。”夏儿惊惶失措的拉住唐月的手,“德贵人这可如何是好……” 嘭!就在唐月和夏儿不知所措的时候,董白一脚踹开了寿成殿的门,然后准备跨进殿去,却愣在了原地。 “啊,陛下!”所有人都跑到殿门前,吃惊的望着神态安然端坐在案几前,刷刷点点地写着字的刘协。 “你们都来了,进来坐吧,我这里马上就好了。”刘协抬头冲着众人笑了笑,然后示意众人找地方坐。 “陛下,你没事了?”夏儿有些迟疑的问道。 刘协向着众人歉意的一笑,说道:“在你们出去后,我就想明白了,董卓让我随军出征,其实正合我意,这样一来,可以在外面托住他,为贾诩的行动争取时间。只是明天一早就要出征,时间有些紧迫,只好抓紧时间做些布置了,倒是让你们为朕担心了。” “哼,都是董老头太过分了,我这就去砸了他的家。”董白见刘协无事,一颗心也就放下了,但对董卓的行为却痛恨不已,转身就准备出宫去找董卓算账。 “好了,小白白你就不要给陛下添乱了。”唐月急忙一把拉住董白,让她老老实实的留在寿成殿内。 “刘基,等我随董卓离京后,你立即通知贾诩,让他见机行事。另外告诉他,东观的书籍,如果能够带走,就带走,如若带不走,就尽量保存下来。天疼元帅、斗宝童子,你二人带着玲珑听候贾诩的差遣,对付董卓留下的部将,以及攻打函谷关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范通你立即着手万金堂和珍宝阁的搬迁,带不走就找个地方埋了。”刘协吩咐完后,又甚是担心的看着夏儿、董白和唐月,“你们三个要保护好自己,到长安等着我。” “不,我要跟着你出征……”所有人都涌了过来,一个个吵着要跟着刘协出征。 “好了,都不要闹了,你们跟着我只会连累到我,奉命行事吧!”刘协脸色一沉,装作不悦的吼道。 “陛下,为了预防董老头狗急跳墙,还是让我跟着吧,这样才能保证万无一失。”董白语气坚定地说道。 经过一番激烈的协商后,一致决定由董白、谢逊、韦笑三人带着冷烟以及十名骑术精湛的护卫,保护着刘协御驾出征,其余众人便等着贾诩的统一安排。 第二天一早,董卓就带着人来接刘协,当看到跟在刘协身边的董白后,就没有再为难刘协,他坚信,只要刘协跟在李儒身边,就耍不出花样来。 第一百一十一章:荥阳之战(上) “陛下,保重!”刘基等人都是眼中含泪,恨不能以己身替代刘协。 夏儿、唐月还有小萝莉玲珑虽然一直在强忍着不哭出声来,但那泪水早就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一颗接着一颗地掉在地上。 “奴婢,在此拜别陛下,祝陛下此行一帆风顺,重掌乾坤!”范通神色复杂的向刘协拜别。 刘协看着众人,心中自是有着颇多感慨,但为了不让众人为他过度担心,以最快的速度骑上金睛嘶风兽,带着董白等人,来到董卓的身边。 咦,刘协看到董卓身后统一着装的三百战骑,顿时被吓了一跳:看他们的灵兵灵甲都为青铜所制,应该就是董卓嘴中的三百青铜了,可他怎么会有如此多的灵兵灵甲? 刘协强忍着心中的惊慌,催动坐骑来到青铜战骑的近前,在对方疑惑的眼神中,伸出手摸着青铜灵甲上面的纹路,感觉到这盔甲与他手中的灵兵灵甲还是有很大差别的,这才将心放了下来。 “陛下,依你之见,咱家这三百青铜可比的上三万精骑?”董卓跟上来,颇为得意的问道。 三百青铜可比三万精骑?刘协不动声色看了董卓一眼,心道:看来在脱离之前,还要将这三百青铜的事情搞清楚啊! “哇,竟然可比三万精骑?那送我一百怎么样?”董白眼光火热地看着三百青铜。 驾!董卓满头黑线地看了董白一眼,吓得话都不敢回,一催战马向着前方行去,同时高喊道:“袁家虽有四世三公之名,却教子无方,冀州牧袁绍,南阳太守袁术,倒行逆施,聚众谋反,罪在不赦。陛下御驾亲征在即,当斩袁家之人祭旗,以警示天下!” “杀!杀!杀!”在出征大军的震天杀声中,太傅袁隗全家老小都被斩首示众。 在号角争鸣中,董卓麾下第一战将吕布,带着他麾下的八健将一马当先的在前面开路,刘协在董卓的监视下,随着队伍出洛阳,与城外的十万大军汇合。 董卓看了看刘协和董白,转头对着李儒说道:“文忧,陛下与小白就交给你保护了。” “请主公放心,有金夫人在,陛下与武贵人定会平安无事。”李儒自信满满看了看刘协与董白,然后对着董卓微施一礼,“儒,在这里预祝主公旗开得胜,马到功成!” 董卓轻轻地点了点了头,然后带着他的三百青铜,向着小平津行去。 “李儒,我……董老头他要去哪里?”董白看着北去的董卓不解的问道。 “陛下,武贵人,大军该出发了,在行军期间,还望以军纪为重,莫要让臣下为难!”李儒并未回答董白的问话,反而提醒着二人在行军中不要耍什么花样。“出发,兵进虎牢关!” 荥阳城城头之上,李肃极为头疼地望着东面连绵不绝的联军大营,问道:“敖仓方面可有消息传来?” “郭汜传来消息,希望荥阳城能够再抵挡个三、五日。” 嗯,这声音怎么不对?李肃疑惑地转过头,当看到来人是李傕时,顿时大喜过望,急忙拱手行礼:“末将参将李将军,未能远迎还望将军恕罪。” “哈哈哈,李肃,大战当前,就不必讲究那些虚礼了。”奉令先行一步,赶来荥阳来支援的李傕大笑着摆了摆手,低头看了染满血迹的城墙,“这关东军的战力如何?” “战力远不如我西凉军,但人数却是我军数倍。这三天以来,关东军虽然只攻上城头一次,不过据末将观察,他们应该是在试探城中的虚实,看城中是否有佩戴灵兵灵甲的将领。”李肃有些眼热地看着李傕身上的金甲,“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关东军会在今天派出拥有灵兵灵甲的将领,还望将军早做准备。” 哦,李傕看了李肃一眼,又看了看城外的护城河,说道:“在敌军攻城时,依旧由你守在城头之上,待敌军将领渡河时,我亲自率军杀出去。” “将军是想杀他个出其不意?”李肃眼前一亮,“那肃就在此,预祝将军阵前斩将了。” 咚咚咚,随着关东军的催命鼓敲响,关东军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攻城,盾牌手隐藏在盾后,保持着紧密的阵型,弓箭手眼光锐利的盯着城头之上,架着云梯的步卒低着头快步向前冲着…… “恶来,今日一战,一定要多加小心。”曹操看着全副武装的典韦,不放心的叮嘱着。 “请主公放心,有临风对月戟在,俺老典势必一举拿下荥阳城。”典韦挥舞着手中的双戟,斗志昂扬地说道。 “杀啊!”随着一次次的冲击,关东军终于攻到了城下,一架架云梯飞快的抵在城墙上,身手凌厉的士卒开始顶着滚木礌石向上不停地攀爬着。 “主公,在此静候佳音,韦去去就回。”典韦见时机已至,向曹操告别后,率领着他的手下,随着攻城的士卒向着荥阳城冲去。 “杀!把他们给我杀下去,弓箭手,不要停,压制住对方的弓箭手,滚木礌石给我狠狠地砸……”李肃一边大声的指挥着,一边紧紧地注意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当典韦带着人一到护城河边,就被李肃察觉到了,转身对着传令兵吩咐道:“马上通知李将军准备出击。” 得到消息的李傕,舞了舞手中的湛金枪,大喊一声:“开城门,随我杀出去。” “杀啊!”原本正在撞击城门的关东军一见大门开了,兴奋的喊叫着就想冲进去。 “杀!”李傕嘴角挂着一丝狞笑,手中的湛金枪舞动如飞,将冲过来的关东军杀得落花流水。 将目标放在敌方将领上的李傕,没有在这些关东军的身上浪费时间,带领着精锐的西凉军直接杀向护城河边。 哼,李傕看着即将冲上来的典韦,抖枪就刺。 “呀,还敢杀出城来,某家典韦,来将报上名来!”典韦用左手戟架住李傕的湛金枪,高声问道。 “李傕!”李傕撤回湛金枪,占据地形之力,再次抖枪刺向典韦。 第一百一十二章:荥阳之战(中) “呀,荥阳城的守军,竟然主动杀出来了。” “这倒好了,只要拥有灵兵的典韦不是个废物,把握住时机正好趁机杀入城中。” “哼,这倒是便宜了曹操!” 在后方想要观看灵兵之威的众诸侯,见荥阳城中的守军主动出城迎战,顿时一个个说着一些酸不溜丢的话语。 铛!李傕手中的湛金枪与典韦的左手戟一碰,从典韦那沉稳的步伐,以及从枪杆上传回来的力量,判断出典韦是一员力量型的猛将,立即抖动枪杆,湛金枪在空中划过一个圆弧,点刺典韦的心口。 呀,好快的招式,好凌厉的锋锐之气!感觉到李傕那杆枪上透露出的锋锐之气,典韦变得更加小心翼翼,右手戟一沉,用月牙去卡拿李傕的湛金枪。 嘿!李傕图气吞声,双手一圈,湛金枪绕过典韦的右手戟,啪啪啪,三道枪影分刺典韦的双目和咽喉。 典韦挥动临风对月戟,十字交叉护住面门,挡开李傕的湛金枪,双脚急蹬就想要冲上去。 啪,突噜噜,湛金枪枪头一颤,十六个枪尖犹如十六条待人而噬的毒蛇将典韦逼退。 枪来戟往,李傕与典韦一个利用地形之利和护身灵甲的优势,一个仗着力大戟沉步伐灵活,在这护城河边缠斗在一起。 李茂是跟随李傕多年的老兵,从初上战场被那凄惨的场景和刺鼻的血腥味而吓晕的新兵蛋子,历经大大小小三十余次的厮杀,已经成长为一个斩杀了九十余人,马上就要成为百人斩的兵王。李傕曾经几次想要将他提拔成独领一军的将领,都被他拒绝了,不是因为他没有那个能力,也不是因为他没有上进心。而是因为他已经习惯了在刀尖上跳舞,一闻到血腥味就会全身兴奋,就像现在他的心脏已经在加速跳动,眼前的敌人远比那白花花、不着片履的女人还有吸引力…… 李茂冷静地迎向对面刺来的长枪,心里倒数着三、二、一,身子微微一侧,左手握着的牛耳尖刀往枪杆上一压,双脚飞速的用力蹬地。嗤,在刺耳的声音中,牛耳尖刀闪电般的削向敌人紧握枪杆的双手。 啊,那敌人在惊慌中,一边撤身、一边用力收回长枪。 李茂嘴角带着阴森的笑容,左手握着的牛耳尖刀用力一压枪杆,顺势抛飞起来的身体在空中一个旋转,右手锋利的弯刀带着噬人心神的恶风划过敌人脖颈,那颗斗大的头颅在血压的冲击下翻滚着掉落在地上。 杀,对面的敌人见同袍被杀,非但没有胆寒,反而怒吼着冲了上来,刀枪并举想要一举将李茂杀死。 叮叮叮,早就习惯了配合的西凉军,越过李茂将对面的刀枪架开,然后几个人同时转动身形,弯刀寒光闪烁,如同滚刀架子一般冲入敌军当中,收割着敌人的性命。 “呀,这支西凉军怎么会如此凶猛?” “你们看那员战将身上穿的金甲和手中的金枪,光华闪耀,不会也是灵兵灵甲吧?” “应该是了,要不然他们也不会放弃坚城不守,而非要出来送死。” “看来那典韦有麻烦了,此时的曹操应该正在头疼吧!” 众诸侯各怀心思的望向前方督战的曹操曹孟德。 “典韦率领的亲卫队虽然勇猛无惧,但是与这些配合无间的西凉精锐相比,还是差了一些。”曹操有些眼热地看着四下冲杀的西凉军,“既然李傕来了,想要轻易的攻下荥阳城已是痴心妄想。妙才,去帮典韦一把,若是能趁机杀了李傕自是大功一件,若是不能,就让他带着队伍撤回来,用人命填的事情还是由其它诸侯来做的好。” “诺!”夏侯渊应诺领命,催马来到射程之内,取下跃云弓,搭上长箭,在瞄准李傕的同时,将灵力贯入跃云弓,只见弓身灵光闪烁,风力弥漫,当弓身被拉成满月时,弓上长箭已经被风力包裹,在箭尖处有着螺旋的风刃。 嗖!夏侯渊捕捉到最佳时机,手指一松,那支长箭刚刚离开弓身,就化成了一道青线,下一瞬间已经出现在了李傕的面前。 “啊!这……这谁能躲得开!” 众诸侯除了公孙瓒外,都是第一次见到使用灵兵,一个个被那难以想象的射速给惊的目瞪口呆,背后冷汗直流! 嗡!察觉到危机降临,李傕毫不犹豫的激活了灵甲的防护,在箭矢射到时,一层金光罩将李傕保护起来。 铛!箭矢射在金光罩上面,发出一声金属撞击的声音,李傕虽然安然无事,却被撞击得倒退数步。 哈!典韦一见那骤然出现的箭矢,就知道是夏侯渊在出手帮他了,立即大吼一声,灵力贯入临风对月戟中,十字插花向前用力一斩,只见一道巨大x型的风刃向着后退中的李傕斩去。 吼!李傕怒吼一声,将全身灵力贯入湛金枪中,湛金枪顿时金光大作,与金甲释放的金光连成一片,一支金色光枪凭空出现,迎着风刃射出。 轰,金色光枪与风刃相撞,金色光枪随着风刃的溃散而逐渐缩小,四下迸射的能量,激起漫天的尘土。 不好,典韦透过漫天的尘土,看到缩小到箭矢大小的金色光枪在失去了风刃的阻挡后,飞速的向他射来,急忙用尽全力向着一旁闪躲。 噗!金色光枪在典韦的左腹穿过,射入护城河消失不见。 典韦痛呼一声,用左臂紧紧地挤压着伤口,鲜血很快就染红了他的腕甲。 “快,保护将军!”被刚刚那一幕惊呆的军卒们,惊呼一声,纷纷保护着自家的将军撤离了战场。 “啊,这就是灵兵灵甲的威力吗?”虽然看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但那耀眼的精光,和神奇的x型风刃、金色光枪,令众诸侯的士气瞬间瓦解,毫无斗志! 哼,公孙瓒冷哼一声,高声喊道:“区区一个李傕,就令一众诸侯斗志丧失,真是令人可发一笑。” “白马义从何在!” 第一百一十三章:荥阳之战(白马之威) 公孙瓒愤怒中带着鄙弃的从众诸侯的脸上一一扫过,陡然高声喊道:“白马义从何在!” “义之所至,生死相随!苍天可鉴,白马为证!”随着整齐如一,一往无前的吼声,二百真正的白马义从,从队伍中缓缓行出,静立于阵前。 “伯珪兄,你这是何意?难道你要率领战骑攻城?”刘备上前一把抓住愤怒中的公孙瓒,以询问的方式劝阻着。 “伯珪兄,还请暂息雷霆之怒,此事当从长计议,万万不可意气行事。”一心想要与公孙瓒交好的袁术,也诚心实意的上前阻止。 公孙瓒轻轻地推开刘备的手,傲然环视众诸侯,朗声笑道:“战骑不能攻城?那就请诸公上眼,看看在下是如何拿下荥阳城的!” 刘备看看那二百白马义从,再看看势在必得的公孙瓒,心中对九州鼎的渴望更加强烈! 这公孙瓒是智珠在握,还是逞强好胜?不过,这倒是个了解他实力的好机会,以后对上了也有个心理准备。知道迟早会与公孙瓒有一战的袁绍,一言不发地看着公孙瓒带着白马义从缓缓前行。 “哼,这公孙瓒真是昏了神智,竟然还想以战骑攻城?恐怕连那护城河都过不了吧?” “就算是过了护城河又如何?难道还指望西凉军打开城门,将他公孙瓒迎入城中?” 一些嫉妒恨的诸侯,跟在公孙瓒的后面,好近距离看他公孙瓒灰头土脸时的样子。 公孙瓒带着白马义从缓缓前行,心中的战意渐渐地燃烧起来,随着战意的燃烧,每个人的体外渐渐地出现了浓浓的寒意。白马义从在公孙瓒的引导下,众人的战意渐渐地联系起来,形成了一个整体,那浓浓的寒意渐渐的形成了寒气,令正在重新整顿阵型的关东军,不由自主地让开了前行的道路,分列两旁静静地看着公孙瓒等人从中央通过。 “伯珪兄,你要亲自出马了?”得到消息的曹操来到近前,有些吃惊地看着由寒气逐渐生成的一丝丝寒雾。 “哼,再不出手,那帮无用的家伙就要灰溜溜的滚回老家了。孟德兄,此刻非是讲话之时,待我拿下荥阳城,你我再叙话也不迟。”公孙瓒冲着曹操一拱手,继续缓缓前行。 “李将军,你快来看,关东军竟然派出了二百战骑,他们是想要讨敌骂阵吗?”李肃看着远方出现的二百战骑,觉得有些奇怪,急忙问向正在一旁休息的李傕。 “二百战骑?”李傕闻听此言先是一愣,然后想起了董卓的三百青铜,虽然不相信关东军中会有那种存在,但他还是一个箭步来到垛口前。 李傕扶着垛口向前方望去,只见对面缓缓行二百战骑,统一制式盔甲,统一制式长枪,统一的健壮白马,不由得眼神一缩,强自镇定的喊道:“李肃快命人用滚木礌石填满城门洞,快。” 李肃虽然不知道缘故,但也猜出情况不是很妙,立即组织军卒搬运石头开始封堵城门洞。 但愿不是那般存在,否则这仗就不用打了!李傕站在垛口处,盯着对方的战骑,心中总是觉得有些不踏实,悄声地对着亲卫吩咐道:“你立即派快马通知郭汜让他加紧撤离,运不走的粮草都烧了。记得要准备好战马,随时准备撤离。” 有雾气!随着对方的靠近,李傕看清了队伍中逐渐凝聚起来的雾气,气息不由自主的变得紊乱起来,但他依旧有些不甘心,高声喊道:“弓箭手准备!” “放!”等到对方一进入射程,李傕就忍不住吼了起来。 嗖嗖嗖!漫天的箭矢从城头上抛射出去,在空中划出了一道道美丽的弧线,却带着致命的啸声射向缓缓而来的白马义从。 “这城头上的敌将怎么变得这么愚蠢了?就不会等公孙瓒靠的再近些?” “这也算是给他留了一条活路吧,一无盾手,二无速度,也该撤退回来了吧?” “哼,原来他先前的那副嘴脸不过是装装样子而已,真以为有了那九州鼎就可以刀枪不入?” “不单单是刀枪不入吧,没看到人家还想率领战骑攻城吗?说不定人家还能飞天入地呢!” 所有出战列阵的关东军此时都已经在距离公孙瓒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在各路诸侯竭尽挖苦之能的时候,他们也在小声的嘀咕着,等着看笑话。 公孙瓒抬头看了看从天而将的箭矢,将手中的长槊轻轻地搅动几下,然后向上挑起,只见白马义从队伍中的寒雾飞速向着头顶聚集,很快就形成了一层薄雾,凝而不散的漂浮在队伍的上空。 啪,嗖!啪啪啪!嗖嗖嗖!密集的箭矢落在薄雾上,本应穿雾而过,却偏偏在数万人的眼中从薄雾上弹射而起,就像是射在了光滑的冰面上,改变方向后继续向着前方飞了出去。 静,寂静,无论是关东军还是荥阳城上的西凉军,数万人都直勾勾的盯着那片薄雾,若不是有眼眶固定着,满地上已经全是眼球了。 “射!不要停,继续给我射!不要停顿,直到把所有箭矢射光为止!”短暂的震惊后,李傕放声吼叫着,催促着弓箭手继续射击。 见城头上的弓箭手重新开始射击后,李傕方才长出了口气,悄悄地将额头上的冷汗擦掉,然后将希望寄托于护城河上。 “咳咳咳,虽然那弓箭无法伤到他们,但他们也肯定过不了护城河!” 数万人同时这样想着! 踏踏踏!公孙瓒来到护城河边,抬起头看了看城头上不断开弓放箭的西凉军,微微一笑,然后在数万人的目光中,轻轻地拍了拍独角兽,独角兽心领神会的低下头,那只独角上灵光闪烁,一道白光射到地面,然后一道十余米宽的冰路向着河面延伸过去。 啊!在一阵山呼海啸般的惊呼声中,一道十余米宽、坚实无比的冰路出现在护城河上。 哈哈哈!公孙瓒仰头大笑,然后带着白马义从依旧不紧不慢的从冰面上跨过护城河。 “啊,这怎么可能?”数万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本有些厚脸皮的想说他公孙瓒过了河也攻不上城去,但想想先前的事情,又将到了嗓子眼的话咽了回去。 城头上西凉军难以置信地看着跨河而来的白马义从,连手上弓箭何时落地都不自知。 “我们该怎么办?将军,将军……”惊慌失措的西凉军,大声的呼喊着他们的将军。 而李傕在看到寒冰铺路的时候,就知道不能再等下去了,否则就是死路一条,于是在众人惊呆的时候,他悄悄地带着他的精锐逃跑了。而早就有所准备的李肃,也毫不犹豫的跟着他一起跑了。 “啊,将军逃了?”此时,西凉军才发现他们将军不见了,不由得面面相觑,然后轰然而散。 公孙瓒听到城头之上一阵乱糟糟的,然后抬手示意白马义从停住,他紧盯着城门,然后高高举起长槊,一催坐骑,当来到城门近前,独角兽高高直立而起,公孙瓒挥舞着长槊随着独角兽的冲势狠狠地击打在城门上,轰,厚重的城门硬生生的被击破一个大洞。 公孙瓒看着门后的石头,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笑容,一圈坐骑离开城门一段距离,然后再次转向城墙,开始催动坐骑加速。 啊,公孙瓒在做什么?关东军不由得再次擦亮了眼睛,等着接下来的一幕。 踏踏踏,独角兽驮着公孙瓒,快速的来到城墙近前,然后就在世人再次震惊的目光中踩踏着城墙开始向上奔跑,几米高的城墙,只是眨眼间就冲了上去,看着空空如也的城头,公孙瓒高高的举起了长槊! “义之所至,生死相随!苍天可鉴,白马为证!” 第一百一十四章:原来还可以这样 “报,军师,荥阳城已经失守,李傕、郭汜等诸位将军,正在统军退守虎牢关。这是李将军的亲笔书信,说是在关东军中有着和三百青铜兵一样的存在,请军师早做打算。”斥候一边快速的禀报着,一边将李傕的书信递上。 “什么?关东军中竟然有那种存在?”李儒颇为吃惊地接过李傕的书信,从头至尾仔仔细细地看着。 关东军竟然也有青铜兵那种类似的兵种?刘协颇为无奈的苦笑一声,看来他这第一个得到的九州鼎人,已经远远地落在人后了。与此同时,他暗下决心,无论如何也要弄清楚这类强大兵种的特殊之处。 雾和冰?李儒将书信上的内容记牢后,转身来到艾金的车驾旁,将事情的经过与艾夫人说了一遍,问道:“不知夫人是否有应对之策?” “看样子你是不准备将你家主公请回来了。”艾金慵懒地伸展了下腰身,然后不知从何处摸出一把金光灿灿的金币,冲着李儒微微一笑。“在没有看到他们之前,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说能够除掉他们,不过,若只是阻挡住他们还是有信心的,你如此这般……” “主公,就剩下我们这一船人了,是否现在就渡河?”三百青铜兵的左军侯董铜,在看到前面的船只上传来了先锋军已经安全抵达对岸的信号,急忙向董卓请示道。 由于三百青铜兵的特殊性,所以董卓就直接下令,让这三百人全部姓了董,由董青为右军侯,董铜为左军侯,辅佐他统领这三百青铜兵。 董卓向着河中的船只看了一眼,大手一挥,吩咐道:“登船,开始渡河。” 哗哗哗!船只一离开岸边,董卓就开始提心吊胆起来,虽然此时的黄河水流不是很大,船只的摇摆也很轻微,但董卓一看到那浑浊的黄河水就感到眼晕,将船上的事物交给董铜后,便躲到船舱中假寐,静等船只靠岸。 “啊,快看河里有头牛。”坐在甲板上闲聊的青铜兵,忽然间发现在上游不远处有一头牛正在努力的挣扎着。 “咦,你们快看,那牛头上是不是顶着一个人?”随着距离的靠近,青铜兵又有了新的发现。 “怎么这么吵?发生了什么事?”被吵醒的董卓走出船舱不解的问道。 “主公,河中有一头牛,在那牛头上还顶着一个活人。”董铜见董卓出来了,急忙指给他看。 哦,董卓顺着董铜指引的方向看去,只见在二十米开外的河水中,正有一个头长着两支粗角的牛,正艰难的在水中一起一伏的游着,在它头上有一位老汉正死死的抓着牛角,随着牛头的起伏而在换着气。 “呀不好,那老汉掉下去了。” 不知道是那老汉筋疲力尽了,还是手滑了,随着牛头的下伏握在手中的牛角一下子脱了手,老汉的身子一滑从牛头上掉了下去,摆动四肢在水中挣扎着。 啊,就在众人的惊呼中,那头牛快速的潜入水中然后再次将老汉顶在了头顶上。 “呼,还好有这头牛在。 “难不成,这头牛想要将那老汉救上岸?” “啥?你说的这话,也太扯了吧?” 哼,刚才说话之人,哼了一声,用力的拍了拍身上的青铜灵甲,说道:“我们都有这青铜灵甲了,这头牛主动救人又有何不可?” 董卓听到这话也是一愣,想想自从得到豫州鼎以来所发生的事情,方才这话也貌似有几分道理。出于好奇的心里,董卓冲着水中的那头牛喊道:“把人带到这边来。” 哞!那头牛像是回应董卓一般,然后开始调整方向,顶着那老汉,向着船只艰难的游了过来。 “呀,那牛好像是听懂了。”一旁的董铜难以置信的惊呼一声。 “不好,那老汉又要掉下去了。” 就在那一人一牛距离船只还有十米左右时,那个老汉又从牛头上滑了下去。 嗡,一向坏事做绝的董卓也不知道犯了什么病,竟然想要帮助那头牛救人,飞快的招出屠龙刀,想也未想的贯入灵力后,冲着那落水的老汉一指,昂!屠龙刀灵光一闪,一道青色龙影飞出将那老汉缠住,然后带着他飞回到董卓的身边。 哞哞!看到老汉得救,那头牛像是在欢呼一样,高昂着牛头一起一伏的跟随在船只后面。 到了岸边后,那头牛也跟着上了岸,强壮的四肢,结构匀称的身躯,一身闪烁着油光的黄色牛毛,最突出的是头顶上那两支格外粗壮的牛角。 哞哞,大黄牛刚一上岸,就引来了青铜兵的一阵惊呼,而它似是颇为享受的回应了两声,顿时引来了一阵笑声。 可惜是头牛,要是匹马那该多好啊!虽然有些遗憾,但董卓的心情很是不错,很久没有发过善心、做过善事的他,竟然命人给那老汉留下了一些钱财,然后就带领着三百青铜兵向着河阳津出发。 哞哞,董卓走出不远,就听到身后传来了一阵牛叫声。 “咦,那头大黄牛竟然自己追上来了。”董卓惊诧一声,勒住战马看着奔跑过来的大黄牛。 哞哞,大黄牛来到董卓的近前,冲着他不停地叫着。 董卓不解地笑了笑,伸出手拍了拍它的牛头,说道:“好了,你快点回去找你的主人吧,咱家还有要事去做。” 哞哞,大黄牛冲着董卓又叫了几声,见他还是不明白,突然间一低头,猛地顶入马腹下面,然后用力一挑,将董卓连人带马一起挑了起来。 啊,毫无防备的董卓惊呼一声,与战马分离开来。 大黄牛高高的抬起前肢竖起了身子,狠狠地将董卓的战马撞了出去。轰,大黄牛那强壮的前肢落回地面,然后它看着空中的董卓,移动身形,将落下的董卓驮在了背上。 哞哞!大黄牛回头看着背上的董卓,像是告诉董卓就是要给你当坐骑。 董卓看了看倒在地上哀鸣的战马,再低头看了看正瞅着他的大黄牛,无奈地说道:“你虽然足够强壮,可是你没有马匹的速度啊。” 哞哞!大黄牛不满地叫了几声,然后转头就开始奔跑了起来。 “啊,这也可以吗?快快,都给我跟上!”惊呆的董青和董铜对视了一眼,然后开始带领着青铜兵在后面追赶着董卓。 “好快,而且还好稳。”董卓惊喜万分的拍了拍大黄牛的牛头。 哞哞,大黄牛很是享受的回头蹭了蹭董卓的小腿。 “恭喜主公得到如此好的坐骑。”董青和董铜齐声恭喜着。 哈哈哈,董卓大笑了几声,然后看着眼前毫无防备的河阳津大营,高高的举起了屠龙刀,低吼道:“杀!” 第一百一十五章:贾诩出手 “樊稠,凉州金城人,作战勇猛,每战必为先锋,且每战必胜,颇得部属拥护……”韩浩查看着手下收集上来的关于对面敌将樊稠的一些事迹,不时的读出声音来。 啪,帘帐一挑,巡营归来的方悦看到韩浩在翻看竹简,笑道:“对面的樊稠不好对付吧?” “是啊,这樊稠不仅作战勇猛,而且也不缺乏头脑,再加上有黄河天险,凭我们手里的这些人是不可能攻过黄河的。”韩浩抬起头对着方悦说道。 “那就只能等并州司马张扬,西河郡太守崔钧,以及冀州的兵马到达后,再作打算了……”方悦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正准备询问一些关于讨董联盟的消息。 “报,将军,大事不好了!”就在此时,一名小卒慌里慌张地闯了进来,“将军,董卓率领着一支精锐战骑,从我军的背后杀进来了……” 董卓怎么会亲自渡过黄河来?还从背后杀进来了?方悦被气得一把抓住小卒的脖领子,狠声问道:“你再给我说一遍……” 稀溜溜,啊…… 人喊马嘶的声音由远及近的快速传来,就在方悦发愣的片刻,就已经能够听清喊得话语了。方悦一把将小卒推倒在地,快步走出大帐,就见他的亲卫已经急匆匆地牵着他的战马走过来。 “将军,董卓带着一支精锐战骑从背面杀过来了。”亲卫将战马和长枪递上。 “元嗣,你快召集人马,组织好防御。我先去拦住敌军。”方悦阴沉着脸,转身对着韩浩叮嘱完,就搬鞍上了战马,将长枪提在手中,催马就向着后面奔去。 呀,竟然只有这么点人?远远地看到大约只有三百来人的敌军,方悦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难道自家的军卒都是废物吗?竟然让三百战骑就给冲到中军大帐了。 大黄牛?方悦冲到敌将近前,才注意到对方竟然骑着一头大黄牛,忍不住大声的笑骂道:“呔,那骑着牛的敌将,你被牛胆蒙了心神不成,竟然敢带着这点人马就来冲杀我的大营,还不快点报名受死。” 哞哞!方悦刚喊完,就听到敌将骑得那头大黄牛哞哞的连叫几声,然后用那双又大又圆的牛眼愤怒的瞪着他,不受敌将控制的就冲了过来。微微一愣的方悦,刚想再挖苦几句,就听到敌将大声吼道“董卓在此,敌将受死。” 董卓?方悦一愣神的功夫,敌将的大刀就劈了下来,吓得他慌忙举枪相架。嚓,方悦手中的长枪竟然像是瓜菜一般,毫无阻碍被一切而断,敌将的大刀顺着他双眼的中线就劈了下去。 啊,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锋利的刀?噗,方悦的身躯带着他最后的想法,分成两片摔到了地上。 率领大军赶来的韩浩,看到方悦惨死,顿时火冒三丈,一催战马冲上前去,舞动长枪刺向敌将,同时怒声吼道:“敌将给我死来。” 叮,刺中了!韩浩心中刚刚一喜,就感觉到从长枪上传来一股反震之力,还不等他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就看到一道青影在他的脖子上一扫而过,然后就看到他的战马离他越来越远,吓得惊呼一声:“快回来……” 噗通,咕噜噜!韩浩的脑袋和尸体同时落地。 “啊,将军死了,快跑啊!”呼啦啦,刚刚围上来的军卒,在一道惊恐万分的叫声中,一哄而散。 “哼,一群土鸡瓦狗!”董卓冷哼一声,带着三百青铜,在这营地之内肆意冲杀,随着所杀人数的增加,他们的气势在不断的增强,凝聚在一起的杀意在缓缓地变浓。 董卓看了看再无一名敌军的大营,拍了拍大黄牛示意它停下来,向着黄河对面看了一眼,吩咐道:“点火,通知樊稠开始渡河。” 呼呼呼,很快河阳津的大营内浓烟冲天,足以让十数里以外的人看得清清楚楚。 “整队出发,目标怀县!”董卓说完后,骑着大黄牛率先冲了出去。 “将军,你快看,对面的河阳津大营起火了。”时刻关注着对面的军卒,在看到那冲天的浓烟后,立即向樊稠禀报。 “哈哈哈,看来主公已经拿下了河阳津大营。火速传令,开始渡河!”樊稠轻轻地一磕马腹,向着黄河岸边的渡口行去。 “报,河阳津大营浓烟滚滚,樊稠正在率领大军渡河。” “太好了。”被董卓留下来守卫洛阳的河南尹朱儁,高兴的一拍大腿,看向在一旁安坐的文士,“文和,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我们是否现在就组织文武官员开始西迁?” 贾诩贾文和转头看着朱儁,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道:“西迁自然是要西迁,但在西迁之前,我们还要帮陛下完成一件要事。” “哦,不知是何要事?”朱儁不解的问道。 贾诩用手指沾着茶水,在宴几上比比划划,说道:“陛下拥有雍州鼎,只要平安到达长安,便是龙入大海,凤翔九天。但如今九鼎现世,众诸侯各怀心思,讨伐董卓一事,必然会不了了之,随后必然会各自拥兵自重。到那时,陛下要想重现汉武盛世,便要一一征服各路诸侯,这人口就成了重中之重。所以,我们要趁着董卓率军出征的时机,将这洛阳一带的人口,一起带入雍州。” “什么?你刚才说什么?”朱儁目瞪口呆地看着贾诩。 贾诩微微一笑,站起身来,智珠在握地说道:“先命人在城中散布谣言,就说董卓的恶行已经惹怒苍天,不日,苍天将会在洛阳城降下灭世之火,焚灭一切罪恶之源。然后我们再打着陛下的旗号,组织百姓一起西迁。” 朱儁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洛阳城内的百姓岂是好愚弄的?并非你我一说,他们就会相信。” “所以,我们要一边散布谣言,一边不停地放火,而且要越烧越大,烧到所有人都相信!”贾诩狠辣地说道。 “放火?烧到所有人都相信?”朱儁看着像是在说着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脸狠辣的贾诩,微微蹙起眉头,“恐怕要烧掉半个洛阳城,才会让百姓相信吧?” 贾诩一脸玩味地看着朱儁,说道:“这洛阳是谁的地方?” “自然是陛下……”朱儁说道一半就说不下去了。 “呵呵,烧掉洛阳,不但可以为陛下席卷百万人口,还可以削弱董卓的实力,何乐而不为呢?”贾诩极具诱惑地说道。 “可是,可是这里毕竟是洛阳啊!”朱儁一时之间很难做出这样的决定。 “陛下可还在李儒的手中,我们在这里多耽搁一天,陛下的危险就会增添数分,你可要想好了。”贾诩再次逼迫道。 “这……,好吧,就依你之见,开始行动。” 第一百一十六章:西行之路(上) 冀州牧袁绍统领的讨董联盟,自酸枣会盟,便分兵数路,从东、南、北三个方向攻打董卓。从东面主攻的盟军主力,在公孙瓒和白马义从的神威下,攻下荥阳城后,却因为李儒抢先一步将敖仓的粮草运走,使得盟军夺取粮草的计划落空,不得不等从大后方调集的粮草到位后,再攻打虎牢关。而黄河北岸以袁绍的冀州军为主力的盟军,却因为主将韩荀以各种借口拖延,至今还停留在怀县。从南面进攻的豫州刺史孔伷,颍川太守李旻等人面对张济、张绣这叔侄二人镇守的轩辕关,束手无策,只能围于关前消耗着粮草;唯有一心想要变强大的孙坚,还在率领大军斗志昂扬的加速向着梁东进军。 而以李儒为军师的董卓军,同样是分兵三路主动迎击。北路则是由董卓亲自率领的三百青铜兵北渡黄河,在摧毁河阳津大营后,马不停蹄地赶往怀县,想要彻底消除来自黄河北面的威胁。而奉令从伊阙关出击的徐荣,已经率军出发,一边寻找着豫州境内的敌军,一边向着关东军的后方行进。李儒亲自坐镇指挥的主力军,在得知白马义从的存在后,正在加紧行军直奔虎牢关,欲拒敌于此,然后与董卓、徐荣前后夹击,毕其功于一役。 就在董卓军与关东盟军紧锣密鼓,欲要开启大战的同时,一心想要脱离董卓控制的永汉皇帝刘协,也在悄悄地行动着。 留在洛阳,负责西迁事宜的贾诩,在得知樊稠率领大军已经渡过黄河后,立即展开行动,在洛阳城内散布谣言,掀起苍天将要在洛阳降下灭世之火的大风暴,搞得洛阳城内人心惶惶,不得安宁。 驻守在三辅之地的皇甫嵩、荀彧,以及在弘农暗布精兵的杨修和黄忠也在行动中…… 弘农杨家,坐镇于此的杨修翻看着董卓军在弘农的部署图,问道:“黄将军,可有把握拿下弘农?” “我们只有两千步骑,就算是加上杨家组织起来的壮丁也不超过五千人,要想拿下由三万西凉军驻守的弘农,唯有斩杀掉驻守此地的主将牛辅。”黄忠若有所思地看着杨修,“你所说的那灵兵灵甲真的有那么强大?” 杨修眼中闪着憧憬,轻轻地点了点头,说道:“陛下,手中就有灵兵灵甲,那威力是我亲眼所见,只可恨那牛辅竟然拥有一套灵兵灵甲,此事……” “启禀公子,有一自称荀彧荀文若的人在府外求见。”杨府的管家在门外,声音不高低的禀报道。 “哦,荀彧来了,他应该是为了弘农之事而来。”杨修神色有些复杂的站起身,“黄将军,我们出去迎接荀彧,或许他有解决眼前难题的良策。” 年轻气盛的杨修,虽然有心要与荀彧比个高低,但在此紧要关头,他可不敢胡乱行事,而坏了刘协的大业。 杨修走出府门就看到了站在车驾前的荀彧在和一位青衣人说着话,急忙走下台阶,拱手见礼:“见过文若先生……” 啊,当杨修看清青衣人的时候,惊呼一声,愣在了当场。 “怎么,不认识我张让了?”依旧是一身青衣的张让,面带笑容看着愣在那里的杨修。 “怎敢,怎敢,当初在小平津一别,已是数月未见,一时之间未能反应过来,还请张常侍海涵。”杨修急忙向张让解释道。 “当初,我奉陛下之命,带着密旨先到西凉搜寻文臣武将,后在陛下登基后,赶往皇甫将军的大营,协助他驻守右扶风。如今,陛下要西迁来长安了,我这贱骨头自然要尽一份绵薄之力,于是便随着文若先生来到了这里。”此时的张让面带微笑,说话也是平易近人,完全没有了以前在皇宫的那种嚣张跋扈的神态。 当初,刘协为了跳出被臣子挟持的大坑,就安排了张让前去右扶风协助皇甫嵩,预防他被董卓骗入洛阳而丢了性命。只是那时的刘协尚未登基,便让张让先去西凉搜集文臣武将,首要目标自然就是马腾父子,但由于刘协提前登基,张让只来得及说服了庞德,便返回了右扶风。 荀彧见二人一见面就聊得极为兴起,反倒是冷落了一旁的黄忠,于是便向着他拱手一礼,笑道:“想必这位便是陛下口中的黄忠黄汉升将军吧?” “忠,见过文若先生。”黄忠急忙与荀彧见礼,然后向着张让微施一礼,“忠,见过张常侍。” “黄将军就不必客气了,你既然是陛下钦点之人,想必也是与赵子龙、庞令明那般的大将之才,日后,还望黄将军多加照顾一二。”张让带着几分风趣地说道。 荀彧扫视了一下四周,然后说道:“张常侍,此地非是讲话之所,况且,车上还有一件事关此次成败的重要之物,我等进入杨府再叙旧也不迟。” 荀彧说着指了指车上的木盒说道:“还有劳黄将军将其取下,带入杨府。” 哦,什么东西?黄忠疑惑的来到车前,只见车上放着一个丈许长尺余宽的木盒,在荀彧的示意下,抓住木盒向下拖拽。 呀,好重,这里面是什么?黄忠心中惊讶却未显露于色,舌尖一顶上牙堂,力运双臂将那木盒拖出,然后一翻手臂将其抗在肩上,步履沉稳的走进杨府。 “黄将军真乃神力也。”知道木盒沉重的荀彧不由得称赞一声。 黄忠将沉重的木盒放到地上,有些好奇的问道:“文若先生这里面是何物?” “将军何不打开看看?”荀彧并未回答,而是笑着让黄忠自行打开观看。 “这里面莫非是灵兵?”跟随在一旁的杨修,看到荀彧和张让都是面带微笑,于是心思一动,猜出了里面的物品。 灵兵?早就对灵兵灵甲向往不已的黄忠,顿时双眼一亮精神大振,弯腰将木盒打开,瞬间就看直了眼睛:刀长九尺八,色如血,光如焰,神秘符文遍布其上…… 第一百一十七章:西行之路(下) 灵兵?早就对灵兵灵甲向往不已的黄忠,顿时眼前一亮精神大振,弯腰将木盒打开,瞬间就看直了眼睛:刀长九尺八,色如血,光如焰,神秘灵纹遍布其上…… “还请黄将军以血祭之。”荀彧看着痴迷中的黄忠,不由得想起了赵云初得丹凤朝阳枪时也是如此的神情。 “这,这是为我准备的?”黄忠难以置信的问道,目光却未离开过灵刀。 “当然,当初离开洛阳时,陛下就命我为张常侍、赵子龙和你黄汉升带来了灵兵,只是为了避免引起董卓等人的注意,就一直在我手中保管着。此时,大战将至,自然要各归其主了。”荀彧解释道。 “谢陛下厚赐!”黄忠向着洛阳的方向谢恩后,不再迟疑,割破手指以血祭之。 吼,一声威严、低沉的虎啸随着血祭而响起,黄忠将灵刀握入手中,按捺不住地舞动起来。随着黄忠的舞动,刀身上像是燃起了一层血红色的火焰,隐隐有虎啸之声。 锵!黄忠收刀而立,放声笑道:“刀如肢体,随心所欲,有这血焰虎王刀在,某可一刀斩牛辅。” “哈哈哈,黄将军有此豪气,我等也就放心了。”荀彧朗声笑道,然后扫视一下众人,“皇甫将军和赵子龙率军隐藏在五十里以外,与我约定好,今日晚间,由我等打开城门,里应外合一举夺下弘农,然后兵发函谷关,恭迎陛下迁都长安。” “那牛辅就交给我了。”黄忠信心满满地说道。 “打开城门的事情,可以交给我。”张让亦是颇为自信的一笑。 杨修轻轻地点了点头,说道:“那就由我杨家配合张常侍夺下城门,到时城门大乱一起,那牛辅定会前去查看,黄将军正可率军埋伏在半路,趁机除掉牛辅。诸位以为如何?” “善,此事就如此决定了。” “什么人?赶紧给我站住,再往前走,就开弓放箭了。”守卫城门的军侯梅五,见到有人靠近城门,急忙尖声吼道。 “五哥,别放箭,是我杨田啊。”杨田平日里专门负责杨府里的采购事宜,经常出入弘农,是以与梅五颇为熟悉。 “杨田,你小子晚上不睡觉,带着这么多人跑这来做什么?”军侯梅五举着火把来到杨田的跟前,看了看他身后的几十人,疑惑不解的问道。 “唉,这不是主家有急事,命我连夜出城一趟,还望五哥行个方便。”杨田一边说着一边将准备好的金钱塞到了梅五的手中。 “哟,这次出手够大方的啊!”梅五满脸笑意的在手中颠了颠。 “主家也知道夜晚出城比较麻烦,就让我打点一番,,还望五哥行个方便。”杨田不停地陪着笑脸。 “好,你们速度快点,千万别给我惹麻烦。”梅五把金钱收好,然后示意后面的军卒放行。 “多谢五哥。”杨田一摆手示意身后的人跟上。 “站住,干什么的?”就在此时,一声怒吼传来,紧跟着就是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伍琼!杨田和梅五借助火光看清来人后,心中都是暗暗叫苦。 “参见伍将军。”梅五硬着头皮来到伍琼的近前,躬身见礼。 伍琼阴沉着脸看了梅五一眼,又看向杨田等人,冷声问道:“梅五,他们是什么人?” “回禀伍将军,他们是杨府上的人,有急事要出城,于是,于是……”梅五的声音越来越低。 “哼,于是你便准备打开城门,放这帮人出去?”伍琼冷哼一声,一催战马,来到杨田等人的近前,一看到除了为首的杨田外个个身强体壮,眉头就皱了起来。“你……” 嗖,就在这时,混在人群中的张让一抬手对准伍琼的战马射出一根飞针,然后纵身跃向伍琼。 稀溜溜!伍琼的战马被张让的飞针射入眼中,痛嘶一声,就跳了起来,将毫无准备的伍琼甩落到地上。 紧随而至的张让,挥动强化后的灵蛇剑,轻而易举的砍下了伍琼的首级。 “你们火速打开城门,迎接大军入城,这里交给我了。”张让向着身后的众人喊道。 “啊,有人杀了伍将军,快来人啊!”伍琼的亲卫惊呼一声,抽出兵器就向着张让冲了上去。 “有人要夺城门,快通报牛将军,快!”此时,那君侯梅五也明白了过来,一边命人禀报牛辅,一边指挥着军卒杀向张让等人。 呵呵,张让看着围杀上来的西凉军,冷笑一声,左手一抖就打出十余支飞针,顿时就传来有人倒地的声音,右手的灵蛇剑一挥,就让三五个西凉军的身体分了家。 杀!杨修派来的人取出藏在身上的刀剑,按照事先的分配分成两批,一批直奔城门,打开城门,迎接大军入城;另一批跟随在张让的身后阻挡着冲杀过来的西凉军。 人喊马嘶,城门处顿时乱作一团。 “城门开了,随我杀!”在一箭之地外等候的赵云,将高举着的丹凤朝阳枪一挥,带领着一千精骑就冲向了弘农城。 “报,将军,有人在抢夺城门,伍琼将军已经阵亡。” “什么,伍琼死了?”刚刚躺下休息的牛辅听到禀报,立即从卧榻上爬了起来。 “快,备马!”牛辅将灵甲穿戴整齐,紧握灵兵,率领着人马急冲冲的向着城门方向奔去。 “来了!”率领两千步骑在此等候多时的黄忠,看到对面火把晃动,人影闪烁,便催动坐骑从暗处行出,开始加速冲向牛辅。 “什么人?”听到急促的马蹄声,牛辅有些发懵的问道。 哼,黄忠看着近在眼前的牛辅冷哼一声,高高举起血焰虎王刀就劈了下去。 啊,牛辅借助昏暗的火光看到敌将那一刀气势非凡,吓得他有些慌乱的横枪相架。 黄忠嘴角挂着一丝嘲笑,将外表十足的一刀快速收回。 咦,牛辅惊疑一声,预想中的撞击并没有出现,由于力量用空,使得他不由自主的向前一趔趄,脑袋微微一低,头盔与甲胄之间露出了一丝缝隙…… 在两马错蹬之际,黄忠抓住这一丝时机,扭转身形,急挥血焰虎王刀精准的顺着那一丝缝隙硬生生地劈了进去。 啊,牛辅只来得及惨叫一声,就被黄忠砍下了脑袋。 “杀!”跟随着黄忠的两千步骑,见自家主将一刀就斩了敌将,顿时精神大振,高声呼喊着杀向敌军。 “呔,常山赵子龙在此,降着不杀!”赵云带着一千精骑冲入城中,挥舞着丹凤朝阳枪,专往人多的地方冲杀。 随着皇甫嵩带领着大军杀入城中,难以抵抗的西凉军见大势已去,纷纷缴械投降。 第二日,收降西凉军后,众人齐聚在太守府内,皇甫嵩坐在主位上,扫视了一下荀彧、赵云等人,笑道:“弘农之事已经落下帷幕,下一步……” “报,将军,长安急报!”就在此时,驻守长安的庞德派人送来了急报。 “什么,数万白波军进入左冯翊正在逼近长安,他们为何会在此时进犯三辅之地?”皇甫嵩看完急报后,将之传递给荀彧。 荀彧看完后也是脸色大变,沉思道:“三辅之地乃是陛下日后的根基之地,不容有失,我们必须要以三辅为重。” 荀彧扫了一眼众人,继续说道:“我与皇甫将军率领大军直奔左冯翊,前去镇压白波军。子龙、汉升,你们率领精骑扫除弘农郡内的西凉军,然后驻扎在函谷关外,等陛下抵达后,两面夹击同时攻打函谷关。至于粮草和攻城器械就要由杨家负责了。” “放心吧,弘农郡的事情就交给我了。”同样有些担忧的杨修,立即应了下来。 “我在这里也帮不上忙,便独自一人赶往函谷关,看看是否能够混过关去,好去接应陛下。”张让心中只有刘协,对于这三辅之地或是弘农郡的事情,他是丝毫不关心的。 众人在协商一些细节后,便各自领兵快速出发…… 第一百一十八章:送上门来的异兽(上) 孙坚抬起头扫了一眼位于正南方的太阳,问道:“大荣,我们到哪里了?” “主公,我们现在位于梁县东面,往西行大约二十里,渡过汝水就是梁县。”祖茂随口就回禀了上来。 孙坚回头看看略显疲惫的军卒,当即下令道:“传令下去,在此休息半个时辰,然后直奔阳人聚。” “诺!”祖茂一圈战马向着后方跑去。“主公有令,在此休息半个时辰后,直奔阳人聚。主公有令……” 孙坚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取出水囊嘴对嘴地喝了几口水,然后将水囊抛向一旁的黄盖,喊了一声:“公覆接着。” “谢主公。”黄盖接过水囊就大口地喝了起来。 “报,主公,这是荥阳城传来的最新消息。”风尘仆仆追赶而来的小卒,将荥阳城的最新消息交到孙坚的手上。 “啊!这怎么可能?”早就被数天前,华雄的单骑夺城而震惊的孙坚,一听到是从荥阳城传来的消息,立即起身上前飞快地接过竹简,在翻看到一半时就忍不住惊呼了起来。 “主公,发生什么事情了?”听到孙坚的惊呼,程普、韩当、朱治等人都围了过来,不安的问道。 孙坚神情沮丧的将手中的竹简递给黄盖后,就坐回原位,内心很失落,很茫然。 “啊,这夏侯渊射出的箭矢刚离开弓弦,就到了几十步外敌将的眼前?”黄盖难以想象地摇着头。 “这悬浮在空中、还能自动攻击的金色光枪,又是什么鬼?”朱治将竹简递给程普,然后挠着头想象着金色光枪是个什么样子。 “箭矢射不进的薄雾,瞬间结冻成路、还能踩着城墙跑上城头的异兽,这……这……”程普头脑发胀、膛目结舌的愣在原地。 孙坚抬起头看着神态各异的部下,苦笑道:“我们兄弟几人拼死拼活的才有了今天这般成就,可是突然之间就变成了这样,这以后的仗还怎么打?我们……” “所以,你还是答应了本兽兽吧。”一只人面蛇身的怪物突然从树上垂下了脑袋,用一双三角眼讨好的盯着孙坚,“只要答应了本兽兽,对你,对你的家人,都有好处,他们这些人也能跟着你功成名就,封妻荫子。” 孙坚此时再见到人面蛇身怪,心中燃起一丝希望,有些急促的问道:“你可能喷吐出箭矢射不穿的薄雾?” “不能。”人面蛇身怪不屑地摇了摇头。 孙坚略微失望地叹了口气,继续问道:“那你可能瞬间冰封护城河?” “不能。”人面蛇身怪依旧是不屑地摇了摇头。 孙坚盯着人面蛇身怪,有些不死心的问道:“那你可能弄来灵兵灵甲?” “……”人面蛇身怪的三角眼左右转动着,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想起这个怪物第一次出现在孙坚面前时,惊恐万分的众人挥舞着刀枪,劈、砍、扎、刺的忙活了半个多时辰,累的要死不活的,而这怪物却丝毫无事,依旧在不停地诱惑着孙坚与它签订什么人生契约。孙坚、黄盖等人一见这个怪物沉思不语,顿时来了精神,有些激动而又紧张的望着人面蛇身怪。 “不能。”人面蛇身怪在沉思了片刻后,依旧是给出了不能的回答。 “哼,若不是劈不死你,我今天非把你这个吓人的怪物剁成肉酱不可。”朱治狠狠地剜了人面蛇身怪两眼。 “和你们说了多少次了,本兽兽不是怪物,是异兽!”人面蛇身怪不满的纠正着。 唉,孙坚等人顿时大失所望,都扭头不再去搭理这个跟随了他们一路,非要乞求着和孙坚签订什么人生契约的怪物。 “哼,你们这群俗人,竟然敢瞧不起本兽兽!真是气死本兽兽了。”人面蛇身怪有些愤怒地吐着蛇信子,突然间盘旋着身子扫视着四周,然后飞快的缩回到树上,“哼,哼,你们都小心了,千万不要死在这里。” 嗯,难道这怪物在恼羞成怒下,要对我等不利?孙坚皱着眉看向正往高处爬行的怪物,好像是除了有些愤怒外,并没有什么异常。不对,孙坚猛然间反应过来,高声喊道:“快,准备战斗!” 嗖嗖嗖!就在这时,带着夺命啸声的箭矢毫无征兆的从天而将! 啊,啊……,惨叫声瞬间响起,一些反应迟钝的军卒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地看着捂着伤口在地上翻滚哀嚎的同袍。 孙坚抽出佩刀拨打着箭矢,偷眼瞥见呆在原地发愣的军卒,顿时高声喊喝起来:“傻愣着干什么!快起来护住受伤的同袍。” 黄盖等人也在第一时间做出了反应,奔向不同的方向,开始组织军卒结成防御阵型,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大战。 “哈哈,真没想到这第一战竟然如此顺利,首功来的如此容易。”徐荣看了看那高高飘舞着的旗号,再看看那旗下头戴红巾的将领,猜测他就是长沙太守孙坚,不由得握紧了掌中的灵兵,“传言这孙坚久经战阵,颇具胆略和才能,没想到竟然没有安排斥候探路,让我徐荣轻而易举的设伏于此。今日就取下孙坚的首级,做为本将在豫州的首功。” “将军用兵如神方能在此设伏成功,此战之后必定名震中原。”副将在一旁有些奉承地说道。 徐荣洋洋自得笑了笑,说道:“先把这孙坚拿下再说不迟,尔等也不要放过了孙坚的部将,此战我要尽善尽美。” 哈!徐荣说完后,用枪杆轻轻一扫马后丘,直奔孙坚而去。 “都把眼睛放亮些,不要放过了敌方的将领。杀!”副将高吼一声,率领着西凉精骑冲杀过去。 “黄盖在此,儿郎们随我冲!”黄盖见到敌军的战骑冲杀过来,立即率领着身后的战骑迎着敌军冲杀过去。 嗨,黄盖冲到敌军近前,抡起铁鞭砸向敌将的脑袋。 嘿!西凉军副将毫无畏惧的举枪相迎,二人鞭来枪往,纠缠在一处。 “主公小心。”祖茂在敌军发动偷袭的时候,就带着一队战骑,奔向孙坚所在的位置,远远看到敌军主将直取孙坚,急忙高声提醒着。 第一百一十九章:送上门来的异兽(下) 当初在得知九州鼎现世,以及灵兵灵甲的存在时,孙坚就意识到这片天地发生了不可知的变化,因此在率军出征时,他特意安排了精明伶俐的斥候跟随着盟军主力,将战场上发生的事情,特别是有关九州鼎、灵兵灵甲等一些超乎想象的事物和事件,都事无巨细的收集上来。 当得知刘备的义弟关羽关云长斩杀了华雄后,孙坚立即命斥候不惜一切代价,将事情的经过弄清楚。后来得知关羽是用蛮力以狂暴的方式将华雄拍晕,他与祖茂、黄盖等人便经常在一起商讨,该如何对付拥有灵兵灵甲的敌将。 此时看到敌将的那套盔甲和兵器都闪烁着不一般的光华,孙坚立即多加了小心,用手中刀一指敌将大声喊道:“孙坚在此,那敌将报名再战。” “某家徐荣。”徐荣嘴上说着话,手上可没有闲着,冲到近前,就是一招盖顶三枪。 杀!在华雄死后,军师李儒就下了明确的军令,杀,多杀关东的将领,杀,多杀关中诸侯,杀,杀到天下人知道怕为止。 孙坚抖擞精神,舞动手中刀,游走在徐荣的四周,并不与他硬碰硬,更不给他一击致命的时机。 祖茂拍马赶到后,立即舞动双刀加入战圈,同样是以游走为主,拖延时间,一是等待黄盖等人增援,二是消耗徐荣的体力。 啪,徐荣对身后砍来的双刀看都不看,只管挺枪直刺孙坚,早有准备的孙坚立即拨转战马,远远的躲开。徐荣只好收回长枪,转身刺向祖茂,而祖茂也同样是转身就跑,刚想追上去,孙坚又喊又叫的杀了过来,当他再调整方向追杀孙坚时,那祖茂又舞着双刀在他的灵甲上拍个不停。 “主公,休要惊慌,我们来了。”程普火急火燎的杀过来,挺着铁脊蛇矛,锵一声就撞在了徐荣的后背上。 啊,徐荣怒吼一声,转身杀向程普,就在此时快马赶来的朱治不声不响地,抡起长枪狠狠地扫向他的后脑。徐荣只好转身招架,刚刚架开朱治的长枪,孙坚与祖茂又冲了上来,挥舞着刀不用砍的,只是不停地拍来拍去。 孙坚四人围绕着徐荣,就像是苍蝇一样纠缠着他,令他心烦不已。 “呔,四人打一个算什么英雄好汉,某家胡轸来也!”就在徐荣烦不胜烦的时候,埋伏在另一侧的胡轸手执灵枪杀了过来。 “主公,刚来的这个只有灵兵,没有灵甲,你与大荣先去砍了他的脑袋。这个小荣就交给我们了。”程普一副完全不将徐荣和胡轸放在眼里的样子,大声的喊叫着。 “哇呀呀!某家倒要看看谁能砍下我胡轸的脑袋!”脾气暴躁的胡轸,被气得哇呀呀暴叫。 “那就让你看看某家的刀能不能斩下你的头颅。”孙坚见先前商量的对策,使用起来效果非常不错,在对上这只有灵兵没有灵甲的胡轸来,便大胆的放开了手脚,与祖茂刀刀致命的杀向胡轸。 嗯,原来如此!在少了孙坚和祖茂后,徐荣再应付起程普和朱治来就轻松多了,久经战阵的他,在留心之下很快就发现了孙坚等人的阴谋。 做到心中有数后,徐荣一边从容的应对着程普和朱治,一边留意着胡轸对阵的战场,当急于求胜的孙坚和祖茂同时砍杀胡轸的时候,高声喊道:“文才,枪舞!” “枪舞!”心领神会的胡轸,立即将灵力贯入掌中枪,在腰间一个盘旋。 突噜噜!只见一圈光枪凭空出现,随着胡轸的动作,不停地伸缩、突刺着,冲杀上来的孙坚和祖茂正好在此技能的杀伐范围内。 “主公,跳马!”祖茂在听到徐荣的喊叫时,就知道不好,此时一见胡轸释放出技能,一边高声提醒着孙坚,一边用尽全身的力气从战马上一跃而起,迎着突刺而来的光枪毫不惜命的扑了上去。 啊!胡轸没想到敌将竟然不闪不避反而不要命的扑了过来,竟然出现了短暂的愣神。 “死来!”祖茂强忍着光枪洞穿身体后带来的疼痛,对准胡轸的脖子就是狠狠地一刀。 噗,胡轸那高高的飞起的人头,恋恋不舍地看着越来越远的身躯,竟然令人毛孔发炸的发出吼声:“为什么没有我的灵甲,我恨……” “胡轸!” “大荣!” “主公,快走!”祖茂见胡轸死后,冲着孙坚吼道。 “哼,哪里走!”一直在盯着对面的徐荣见孙坚在这间不容缓的时刻,直接滚鞍落马,逃过一劫后,就开始催马冲了过来。 程普与朱治因担心祖茂,而稍微迟钝了一下,此时一见徐荣已经冲了出去,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高声喊道:“主公小心。” “哼,孙坚,拿命来!”徐荣看着近在咫尺的孙坚,狞笑着吼道。 啊,看着越来越近的徐荣,孙坚的脑中已是一片空白,没有了反应。 吼!一声震耳欲聋的虎啸十分突然的从孙坚的身上响起,与此同时一只巨大的猛虎从孙坚的身上钻了出来,张着血盆大口,不应该是血马或是血牛大口,等着徐荣自己钻到口中来。 啊,徐荣吓得惊呼一声,一扯战马的厮疆就从虎口边缘窜了出去,然后头也不敢回的就逃了出去。 “啊,主公……”程普和朱治看着突然出现的巨虎,刚刚惊叫出声就捂住嘴巴。 “嘎嘎,还是本兽兽厉害吧。”随着那熟悉的声音,巨虎重新恢复成人面蛇身怪。 “啊,是你!”程普吃惊的指着人面蛇身怪。“你竟然这么厉害!” “那当然,本兽兽可是相当厉害的。” “你既然那么厉害,为什么不吃了那个徐荣?为什么你不早点出来?那样大荣就不会有事了!”孙坚双眼通红的瞪着人面蛇身怪。 “你不要伤心吗,本兽兽真的杀不死那个人,所以只能出其不意的将他吓跑。”人面蛇身怪越说声音越小,“要是你早点与我签订血脉契约,又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你究竟是什么?从哪里来?为什么一定要找我?”孙坚十分火大的问道。 “本兽兽是嫡运异兽,专门为契约血脉聚集气运,令契约血脉越来越强盛!”人面蛇身怪嘴上说着,心里却在嘀咕着:本乞运兽也能为结约者带来强大的气运,说成嫡运异兽应该不算是说谎吧?再说了,为什么每次挑选新主人,都要不断的乞求,乞求,本兽兽也是有名的异兽好不好啊! “本兽兽之所以来找你,是因为你的血脉可以和本兽兽互补互助,对你的嫡系血脉有着极大的好处,当然你的血脉也会让我越来越强大,仅此而已。”乞运兽说完后,指着遥远的高空,“本兽兽是从那镇压燃运龙烛的圣墟当中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的,来历更是久远……” “总之,你只需要知道,本兽兽对你没有害处,就可以了,我们缔结契约后,不论是对你,还是对你的家族,以及你身边的人都有好处。”乞运兽再次诱惑道。 “你对我真的有帮助?”因祖茂的死而受到刺激的孙坚终于心动了。 “那当然,否则我也不会缠着你不放了,毕竟这个世界的人还是很多很多的。”乞运兽笑眯眯地说道。 “那我该如何去做?”孙坚下定决心的问道。 “你只要心甘情愿的对本兽兽敞开心灵就可以了,不要反抗。你准备好了吗?”乞运兽迫不及待的问道。 “来吧!”孙坚说完后就听天由命的闭上了双眼。 “好,很快的,而且很安全的。”乞运兽说完就扑向孙坚,与他完成血脉契约。 “咦,原来还有一位被称为兵圣的先祖,难怪有着这番气运,这下算是赚到了。哈哈哈,竟然还有这种好东西,正好用得到……” 第一百二十章:虎牢关1 “参见夫人、军师。”李傕、郭汜等人,出关五里前来迎接他们的主心骨李儒和艾夫人,“我等无能丢了荥阳,请军师责罚我等。” 就在此时,一道银光带着恶风直奔躬身行礼的李傕,李傕本能的架起双臂挡在胸前。 嘭,噗通!仓促招架的李傕被抽得双脚离地,撞在郭汜、李肃的身上,三个人顿时滚做一团。 “哼,尔等将朕至于何地?”刘协安坐在金睛嘶风兽上,冷眼扫视了李傕等人一眼,然后倒提穿月,率先向着虎牢关行去。 “你们再敢对陛下不敬,就别怪本宫让你们不得安宁。”武贵人董白用手点了点李儒,然后纵马追向刘协。 “咯咯咯,这个小皇帝的怨气不小啊!”艾金看着刘协的背影毫无顾忌地笑道。 “被我等挟持到虎牢关有些怨气也是正常的。”看到刘协的行为,李儒反而放下了心。 李傕虽然有灵甲护身,但小臂依旧被打得红肿酸痛,在郭汜和李肃的搀扶下站起身来,从未吃过如此闷亏的他,脸色十分难看,对刘协自是怨恨不已。 “在此期间,你们不要再招惹陛下和武贵人,但要时刻留意着他们的动向,不要出现意外。”李儒扫视着诸将,再三的叮嘱着,“好了,此地非是讲话之所,先进入关内,各自做好相关部署,莫要出现了纰漏。” 刘协带领着董白等人先行一步,进入虎牢关后,由于没有李儒等人跟在身边,便随心所欲的在关内查看起来。此时的虎牢关内除了原有的营房外,还新建了不计其数的营帐,显然是为李儒带来的大军做好了准备,除此之外就是那让刘协为之眼馋的粮仓。看着间隔数米远一个的粮仓,几乎占据了三分之一的虎牢关,刘协真的很想据为己有…… “咦,怎么在这城头之上布置了这么多的石块?”一踏上东面的城墙,董白就被数量过多的石块给困惑住了。 刘协扫视了一下,猜测道:“很有可能是为了对付公孙瓒的白马义从,只是没有看到投石机,难道要在白马义从攻到城下时使用?” “啊,不好,关东军到了,快去禀报将军。”驻守在城头上的西凉军,突然间发出一阵骚乱,并且有人飞快的向着城内跑去。 刘协几个箭步来到垛口前,向着东方望去,只见远处的天际被一分为二,上面是碧蓝如洗、下面则是沙尘翻滚,气势惊人的向着虎牢关袭来。 蹬蹬蹬,时间不长,李儒就在西凉诸将的陪伴下,快步来到城头之上,先是对着刘协微施一礼,然后赶到一处利于观察的垛口处,手搭凉棚望向远方。 关东军在离虎牢关大约五里处开始安营扎寨,同时有一队人马缓缓地向着虎牢关行来。 “冀州袁绍,青州曹操,南阳袁术,辽东公孙瓒……”刘协看着一面面随风飘扬的旗帜,渐渐地兴奋起来,这些便是当世顶尖势力的一帮大佬,也是日后要一一征服、踩踏的对象。 “城头上的人不少啊!”袁绍带领着各路诸侯,来到一箭之地外,兴致勃勃的望着城头上不断攒动的人头。 “看来是董卓的援军到……”曹操手搭凉棚一个一个垛口地扫过,忽然间愣在了那里。 “孟德兄发现了什么?”一旁的公孙瓒听到曹操的话说到一半就停了下来,不由得转头看过去,却见曹操的双眼瞪得溜圆,嘴巴张的能够放进一个鸭蛋去,立时不解地问道。 “陛下,没想到陛下竟然亲临虎牢关了。”曹操好不容易才镇静下来,有些口干舌燥地说道。 哗,各路诸侯顿时一片哗然,都惊诧万分的在城头上搜寻着当今天子的身影。 “诸位在此稍后,待我上前问个究竟。”曹操说完不等众诸侯回应,就催动胯下黑豹向着虎牢关而去。 “主公。”典韦和夏侯渊急忙催动坐骑冲上前去,一左一右保护着曹操。 “二弟、三弟,随我来。”刘备在听到天子刘协就在虎牢关上,心中就是一动,此时一见曹操上前,急忙喊了关羽和张飞,紧紧地追着曹操。 “臣青州牧操,参见陛下!”曹操生恐城上的西凉军在此时开弓放箭,于是远远地就扯开嗓门吼着。 “军师,要不要射杀了这些人?”李傕等人见曹操竟然跑了过来,扭头询问是否要趁机射杀了这几人。 李儒转头看了看一旁翘首以待的刘协,挥手示意不要开弓放箭。 够胆量!刘协看着来到护城河对岸曹操,不由得暗中称赞。一时高兴之下,刘协一按垛口,在众人的惊呼中就跳到了最高处,低头俯视着对面的曹操,笑道:“曹孟德,你不错,没有让朕失望。” “陛下隆恩,臣怎敢不尽心尽力!”曹操听到刘协的话语顿时有些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陛下怎会屈尊来到这虎牢关?” “哈哈哈,董卓怕朕断了他的后路,只好恭请朕来这里散散心。”被董卓逼着来到虎牢关的事情,刘协又怎么能直截了当的说出口。 但在场的都是人精,哪里会听不出刘协话中隐藏的意思。曹操皱着眉头,有些担心的问道:“陛下来此可还安好?” 刘协轻轻地点了点头,说道:“朕很好,你们一切照旧就好。” 呼,听到刘协被逼来到虎牢关并不影响他的计划,曹操顿时长出了口气,放声笑道:“陛下敬请放心,臣等必会尽心尽力除掉董贼。” “好!”刘协看了一眼跟随在曹操身边的众人,根据这些人的一些特征顿时猜出了他们身份,其他人还好,但是这个刘备,要不要提拔一下呢?刘协心中盘算着,问道:“孟德,你身边都是何人?” “回陛下,这两位是臣的部将,夏侯渊、典韦,这三位是刘备刘玄德,以及他的结拜义弟关羽、张飞。”曹操指着身边的人,一一为刘协做着介绍。 “臣等参见陛下。”刘备等人急忙行礼参见当今天子。 “免礼吧。”刘协站在城头之上一摆手,目光却一直盯着刘备看个不停。 “陛下,这位刘玄德乃是汉室宗亲……”曹操见刘协对刘备感兴趣,便再度介绍着刘备。 “哦,刘备,你真的是汉室宗亲?”刘协虽然知道刘备拿不出确切的证据,但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回禀陛下,臣乃景帝之子中山靖王刘胜……”刘备立即将自家的世系人物叙述了一遍。 刘协随口说道:“如此一说来,你还是朕的皇叔啊!” 嗡,随着刘协的话声落地,刘备的头顶之上…… 第一百二十一章:虎牢关2 “如此说来,你还是朕的皇叔啊!” 嗡,随着刘协的话声落地,刘备头顶上的气运就急速翻滚起来,逐渐凝聚成气运柱。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刘备,身体猛然间一沉,就感觉到一种无法言明的压力,头顶之上就像是顶着千斤重担一般,压得他喘不过气来。这种感觉直到所有气运凝聚成二寸高的气运柱后,方才消失不见,随之而来的是四体通泰,心旷神怡。 咦,这样也可以啊!刘协在吃惊之余向着刘备身边的关、张望去,只见这二人也紧随刘备之后,各自凝聚出了一寸高的气运柱。刘协又看向跟随曹操的夏侯渊和典韦二人,却发现他们的头顶之上依旧是气运团,疑惑不解的他,却险些被曹操那高达七寸的气运柱震惊的从城楼上掉下去。好高,要知道得到豫州鼎的董卓也不过才三寸高而已。不同的人便有不同的高度,不同的人他的追随者也会有不同的境遇?既然这刘备能够因他一句“皇叔”而凝聚出气运柱,就连关张也凝聚出了气运柱,那为什么气运柱高达七寸的曹操,以及气运柱高达一尺的他,都没能令身边的人凝聚成气运柱呢? “曹操,尔等起兵造反,此时见了当今天子,还不认罪服法,更待何时?”就在刘协沉思不解的时候,李儒在听明白他们的意思后,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刘协,然后开始指责着城下的曹操。 “哈哈哈,李儒,事到如今,还需要扯来扯去吗?”曹操在得知了天子刘协的意思后,便少了一份担忧,用手一指城楼上的李儒,“无论你与那董卓有何借口,不管我们十八路诸侯有什么打算,这一仗都是无法避免的。所以,与其这样扯来扯去,还不如放手一搏,尽人事听天命!” 啪啪啪!李儒深有同感鼓着掌,大声说道:“关东联盟中,也就你曹孟德是个人物。既然话说到这了,那我李儒便主随客便,三日后,我们就在这虎牢关前一决雌雄!” 三日后?曹操看向刘协,在得到他的示意后,方才回道:“好,三日后,我们一决雌雄。” 曹操和刘备向刘协请别后,返回盟军的本队,将和李儒的约定转告给盟主袁绍后,便回营做着准备。 “陛下,今晚臣等设下酒宴,还望陛下能够屈尊前往。”下了城楼后,李儒来到刘协的近前,表面上十分真诚的邀请他前去赴宴。 刘协静静地看了李儒片刻,方才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道:“朕有些乏了,想早点休息。” “陛下尚且年幼,自当以身体为重,少些操劳才是正理。稍后,臣就命人将酒肉送到陛下的寝室,还请陛下多多体会战争的残酷,莫要一意孤行。”李儒话中有话地说道。 呵呵,刘协笑后,眼中杀意一闪而过,警告道:“李儒,朕若杀你,犹如杀鸡屠狗,记得下次不要离朕如此之近。” 在感觉到刘协的杀意后,李儒眼神一缩,不由自主的倒退数步,看着转身而去的刘协久久无语。 这一路行来,刘协确实有数次想要对李儒痛下杀手,毕竟杀了他,对董卓而言可不是失去了左膀右臂,而是失去了大脑、失去了灵智。但当他想到洛阳城内的唐月和夏儿,以及那满朝的文武,不得不一次次按捺下动手的欲望,如今他最希望的就是,贾诩能够早日传来消息…… 三日后,当李儒擂鼓聚将时,刘协就命人在城楼上布置好了吃食,带着武贵人董白早早的坐在那里,等待着现实版的虎牢关大战的开幕。 当李儒分兵派将后,便带着其余的众将来到城楼上观战,却差点被坐在那里犹如赴宴的刘协给气歪了鼻子。 “咦,吕布竟然没有下去,李傕、郭汜也还在这里,那是谁出战了?”刘协见吕布没有出战,顿时觉得非常扫兴。 “呔,对面的关东军听着,某家乃是张辽张文远,谁敢与我一战!” “原来是张辽,嗯,还是有些看头的。”刘协听到是张辽出战,又重新来了精神头,向着战场上望去。 这个张辽没听说过,也没有灵兵灵甲,应该只是个边缘将领,这么好的机会可不能让别人抢了去!兖州刺史刘岱观察清楚后,不等袁绍发话就主动讨战道:“盟主,在下讨令出战。” 刘岱说了一声,就催动战马冲了出去。 一些准备出战将领顿时对刘岱鄙弃不矣。 “敌将报名再战。”张辽用手中的月牙戟遥指刘岱。 “某家乃是兖州刺史刘岱,张辽小儿,看枪。”刘岱催着战马并未停顿,直接冲到近前,挺枪直刺张辽的前胸。 “好个无理之辈。”张辽怒斥一声,双手一挥月牙戟将长枪磕开。 嗨,刘岱圈马回来,双手用力一抖,舞着枪花刺向张辽的面门。 张辽双目圆睁,紧盯着对手的双肩和刺来的长枪,等到长枪距离他还有一尺的距离时,料定刘岱不能再改变招式,方才快速的举戟向上一架,然后飞快的用月牙锁住长枪,顺势一推,锋利的月牙直奔刘岱的双手而去。 呀!好快的动作,好大的胆子。刘岱心中惊呼一声,手上却不敢怠慢,扳枪头献枪纂,将张辽的月牙戟挑开。 两次交手后,刘岱知道张辽不是好对付的,便不再急功近利,而是稳扎稳打的与张辽战在一起。但他越战越吃惊,知道撞倒硬茬子上了,这心里就不由得有些慌乱,在两马错蹬之际,一个躲闪不及,被张辽一戟扫掉了头盔,吓得落荒逃回本阵。 袁绍看了看狼狈不堪的刘岱,转头问向其他诸侯:“哪位将军愿意出战,斩了这个张辽?” “禀盟主,再下马扬愿意一战。”一员年轻的将领,应声出战,不到十合便被张辽斩于马下。 “呔,张辽休要张狂,看某家来取你项上首级。”又是一员将领拍马杀出,只可惜不出三合便死在了张辽的戟下。 一时之间,众诸侯都沉默不言,不敢再讨令出战。 “想不到这个年纪轻轻的张辽竟然有如此精湛的武艺,只可惜置身于董贼麾下。”一向爱才的曹操不顾他人的感受,既有赞许又有些惋惜地说道。 “哎,你们这么多人,就这样干看着吗?要是再没人出战,俺张飞可就要下场斩张辽,夺功劳了。”张飞一见众诸侯都不再出声讨战,顿时耐不住性子高声喊了起来。 “哦,翼德老弟想要与这张辽一战?”曹操看着张飞笑道。 “俺张翼德本想斗一斗那吕布,还有那些穿灵甲、使用灵兵的人。但没想到,区区一个张辽就杀得各路诸侯不敢吱声,只好先拿下这张辽,再斗吕布了。” 张飞声大如吼的与曹操交谈着,顿时引得其他诸侯侧目观看,在暗地里嘲笑着张飞的粗鄙。 “既然如此,那就祝翼德老弟手到擒来,壮我盟军声威。”曹操冲着张飞做了个请的动作。 “哈哈哈,那你们就在这里好好看着。”张飞晃动丈八蛇矛,一催战马就冲了出去,“呔,燕人张翼德在此,张辽还不过来受死!” 第一百二十二章:虎牢关3 “某家张辽在此,关东诸将,何人敢来送死!”连胜三阵,张辽难以抑制心中的兴奋,脸色微红,意气风发,在阵前讨敌骂阵。 “哈哈哈,张辽少要张狂,休要得意,燕人张翼德来也!”张飞听到张辽在那里大放厥词,立时大声回应,急催战马直奔张辽。 “张翼德?没听说过。”张辽见敌军之中又有一员战将冲出,立即催动战马急冲而上。 张飞看着越来越近的张辽,双腿夹紧马腹,上半身保持不动,就像是长在了马背上,平举丈八蛇矛,直奔张辽的前胸。 咚咚咚!随着二人的冲杀,双方的战鼓再次响彻云霄,两方的军卒也开始挥旗呐喊,为自家的将领助势添威。 自幼就长在马背上的张辽,一见敌将稳如泰山地坐在奔驰如飞的战马上,便知道此人骑术精湛,做到了人马合一;再看那稳而平的丈八蛇矛,明白敌将这一击已经达到了马、人、矛三者合一的境界。 张辽不由得眉头微蹙,因手中的月牙戟没有对方的矛长,便无法抢先攻击逼迫对方变招,再联想到对方说话如吼、身躯浑圆,必定是力气惊人之辈,如此一击,自然是招架不得。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千思百转间,张飞的丈八蛇矛就到了近前,紧紧盯着这一切的张辽将月牙戟抱在怀中,与此同时上半身向后一仰然后向左一旋,不早不迟的让过了矛头。 啪!张辽腰板一挺飞快的坐直身子,抱在怀中的月牙戟斜扫而出,那弯月般的月牙直奔张飞的脑袋而去。 好胆!张飞暗自为张辽的胆量叫了声好,手上却未曾耽搁,后把一提前把一揽,在间不容缓之间将张辽的月牙戟架开。 “啊,好,将军威武!威武!”这惊险的一幕令战场上出现了短暂的寂静,然后就是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两军的擂鼓手也像是受到了刺激一般,甩开了臂膀,鼓槌一下快似一下的落在鼓面上,咚咚咚!战鼓的响声比先前又增强了三分。 踏踏踏,二人圈马回来再次冲向对方,张飞瞪着一双环眼,目光盯着张辽不放,当距离不远不近时,双脚一踩马镫,从战马上直立而起,抡圆了丈八蛇矛斜扫而下。 呜,听着那风声,看着急速而来的丈八蛇矛,张辽知道此次避无可避,立时双腿夹紧马腹,舌尖一顶上牙膛,攒足全身的力气举戟向外招架。 铛!震耳欲聋的声音,令两军阵前观战的双方将士都不由得眉头一皱,有些甚至是不由自主的捂住了耳朵。 嗡,双耳嗡鸣的张辽,咬着后槽牙用月牙戟将张飞的丈八蛇矛推了出去,紧跟着手腕一翻,挑刺张飞的后脑。 张飞听到脑后恶风不善,急忙在马背上一趴,同时一拽战马的厮疆,等战马心领神会的转回身后,举起丈八蛇矛就想再次发动攻势。 张辽在一戟落空后,就圈回了战马,手疾眼快的抢在张飞之前发动攻击,月牙戟上下翻飞,刺、挑、铲、钩、截、砍,在援、胡、内、搪四法的基础上发挥的淋漓尽致。张辽自知在力气上远远不如张飞,手中的月牙戟无论是长度还是重量,都比不上对手的丈八蛇矛长,于是便紧紧地咬住张飞,一戟快过一戟,极尽小巧之能,死死得压制住张飞。让他发挥不出来。 呀,张飞一见张辽这架势就明白了他的想法,有道是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对方抢攻出手,就是不让自己发挥长处。这个张辽不错,可堪一战,张飞暗自一笑,抖擞精神,不慌不乱的舞动丈八蛇矛,见招拆招,静待时机出现。 远在城头之上,虽然有些细节看不真切,但并不妨碍刘协聚精会神的观看着,甚至还不时的将他自己带入进去,想象若是换成手持穿月的他,该如何应对。刘协虽然坚信此时的他,已经足以在战场上自保,甚至是也可以做到斩将杀敌,但那毕竟是依仗着强化后的灵兵灵甲之威,在此时尽可占尽先机,但当灵兵灵甲普及后,个人武技依旧是不可或缺的,所以他不愿放过任何一个学习、加强自身的机会。 刘备在看到张飞不急不躁的稳扎稳打后,便放下了心,开始在心中盘算着以后该如何行事。三天前,在这虎牢关下,得到了当今天子的一声皇叔,他这汉室宗亲的身份算是彻底的坐实了,再做起事来将会事半功倍,如若徐州牧陶谦所承诺的沛县之事能够落实,这心中不仅变得火热起来…… 而在刘备身后的关羽同样是在看了几眼后,便微微闭上了双眼,虽然那张辽算的上是一流武将,但想要战胜自家三弟,那还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这个黑脸的张飞看起来浑圆笨拙,脾气暴躁,但这一身武艺却是精湛无比,而且也并非是想象中的那般急躁易怒之辈,再这般下去,今日必然要败在这黑厮的手中。三十余合后,张辽的鼻洼鬓角开始冒出汗来,这心中不由得有些急躁,便准备冒险一试。 啪啪啪!拿定主意的张辽,面对张飞连刺几招,与此同时,双腿不停地磕碰马腹,让战马靠得更近一些。 嗨!当两马错镫的时候,两马几乎要并到了一起,张辽将月牙戟放到肩上,一肩为轴,锋利的月牙飞快地扫向张飞的脖子。 张飞手疾眼快的竖矛一挡,将张辽的月牙戟磕开。 嗨,借住张飞向外拨铛的力量,张辽拨动月牙戟在脖子上旋转一周后,以更快的速度削向张飞的后颈。 “啊,这张辽竟然在交战的时候松开了兵器,不好,张将军有危险了。”在后方观看的曹操,见到张辽这极为冒险的一招,不由得惊呼一声。 眼角余光扫到这一戟的张飞,急忙一低头,躲过这颇为意外的一戟。 “杀!”张辽飞快抓住月牙戟用力向下一压,压到张飞的肩膀上,然后用力往怀里一拽,那锋利的月牙尖飞快的搂向张飞的颈部。 “啊!三弟……” 第一百二十三章:虎牢关4 “杀!”张辽见自己冒险一搏获得成功,此时便是收获成果的时候,兴奋的大吼一声,往怀里一拽月牙戟。 这一下子要是搂实了,张飞的脑袋就算不被搂下来,也必定是命丧当场。 啊,刘协惊呼一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本以为张飞对上张辽,那是必胜无疑的,绝对没有想到张辽竟然会逆转了形势。在这样的情况下,除非是张飞穿着灵甲,或可逃过一劫,可是那张飞并没有灵甲…… “想不到,文远这异想天开的旋戟夺命竟然成功了。”吕布在为张辽高兴的同时,也不由得暗暗长出了口气。 旋戟夺命,戟在旋转的时候,是完全脱手的,意外因素实在是太多了,若是戟飞了出去,或是掉落到地上,那将会空手面对敌人,夺命,成功了便是夺敌人的命,若是失败了,那便只能被对手夺了自己的命。 “啊,三弟。”刘备与关羽同时催马而出,但远水不解近渴,刘备瞬间泪如雨下,而关羽的丹凤眼则变成了血红色,像是要择人而噬。 呀,好狠的招式,张飞在震惊之余,出于求生的本能,双手松开了丈八蛇矛,然后像是从前抓猪那样,嘭,一把抓住戟杆,猛地往前一带,然后顺势一翻手腕,将月牙戟从脖子上卸到了大腿上。 啊,张辽没有想到势在必得的一击,竟然被张飞在不可能之中给破解了,不由得楞了一下。 张飞趁着张辽发愣的时候,用右手压住戟杆,然后身子向着反方向一扭,左手也随之向后一探,准确无误地握住了戟杆。 张飞握着背在腰间的月牙戟,冲着正往回拽的张辽嘿嘿一笑,然后大吼一声,猛地往回一转身,双臂一角力,在张辽的惊呼声中,硬生生的将他甩了出去。 噗通,张辽在被甩出来的时候,就知道此次凶多吉少了,于是在落地后,顾不上疼痛,四肢并用的从地上爬起来,就向着自家的阵营跑去。 “哪里跑!”刚刚死里逃生的张飞,自然是满肚子的怨气,将月牙戟当作投枪就冲着张辽的后心投了出去。 张辽跑得很是慌张,身形也不稳,再加上地面坑洼不平,一个没注意,脚下踩空,一个狗抢屎就趴倒在了地上。 呜,那月牙戟从张辽的头顶上飞了过去。 “呀,这小子的运气还真好。”张飞见张辽十分蹊跷的逃过一劫,更加来气了,一俯身将丈八蛇矛拾起来,一扫马后丘就冲着张辽追了过去。 “啊,不好,弓箭手快开弓放箭,射退敌将,保护好将军。”好在一直在留意着战场的副将,在这关键时刻没有失职,连吼带叫的将惊呆中的弓箭手惊醒,急忙张弓搭箭对着张飞射击。 “张辽,有种再回来与俺大战三百合。”张飞面对飞来的箭矢,挥舞着丈八蛇矛护住自身和战马,不甘心地退了回去。 侥幸逃过一劫的张辽,拾起月牙戟,心有不甘的回头看了一眼张飞,然后率领着本部人马返回了虎牢关。 “来人,挂起免战牌,明日再战。”李儒见张辽平安无事的回来了,便命人挂起了免战牌,悠哉悠哉的下了城楼。 张飞在虎牢关前叫骂了几句,就被喜极而泣刘备和关羽给劝了回去。 袁绍和曹操一见虎牢关上挂起了免战牌,便率领着众将返回了大营,商量着明日该如何攻打虎牢关。 “报,启禀盟主,河内急报,数日前董卓率领三百战骑偷袭了河阳津大营后,又攻克了怀县,韩荀韩将军业已阵亡,河内大军已经名存实亡,河内太守王匡希望盟主速派援军,支援河内。”从河内赶来的军卒十分狼狈的禀道。 “什么,河内大军竟然败了?”哗,盟军大帐内刹那间就乱成了一片。 袁绍在短暂的愣神后,站起身来,目光冰冷地盯着河内来的军卒,冷声问道:“你刚才说董卓率领着三百战骑,不但攻下了河阳津大营,而且还攻下了怀县,难道说,河内的数万大军全是废物不成?” “回禀盟主,并非是河内大军不堪一击,只是董卓率领的那三百战骑非是一般战骑,他们全部穿着统一样式青铜盔甲,刀砍不入,枪刺不穿,就连强弓硬弩也不能伤其分毫。那为首的董卓更加可怕,掌中一口屠龙刀,不但能飞出金龙缠住我方将领,更是只须隔空一挥,便可将被缠住的将领一斩而断,韩荀将军正是因此而亡。”河内军卒回想起当日的情景,就不由得浑身颤抖,显然是已经被吓破了胆。 呀,众诸侯听清楚后,顿时齐齐的望向公孙瓒,箭矢不能伤其分毫,这不是和公孙瓒的白马义从一样吗,只是没有想到,竟然还能刀砍不入,枪刺不穿,这,这仗还怎么打? 三百?公孙瓒听到这个数量,顿时一愣,这董卓怎么能搞出这么多的强化兵种来?他公孙瓒能够强化出这二百白马义从,那是因为有能够不断提供灵气的九龙回生桥在,可这董卓又有着什么秘密呢? 曹操此时也是顿感压力如山,转头看看这群斗志全无,将希望寄托于他人身上的众诸侯,不由得在心中暗自叹息,清了清嗓子,向着袁绍说道:“盟主,既然河内大营已失,我等再如何伤怀也无济于事,倒不如我等全力攻下虎牢关,断了董卓的根基,到时我等再合力除掉董卓后,方才能有出头之日。” 袁绍心中已经乱了分寸,但又怕失去众诸侯的信任,此时听到曹操的话,故作沉思,然后问道:“孟德可有攻打虎牢关的良策?” 曹操看了看公孙瓒,知道要想完全依赖公孙瓒的白马义从,绝对是痴心妄想,于是退而求其次地说道:“虎牢关地势险要,本就易守难攻,再加上城内有着几员拥有灵兵灵甲的武将在,在攻打虎牢关时更是难上加难。所以,要先诱使这些武将用掉他们的技能,然后再攻打虎牢关。” 公孙瓒轻轻地点了点头,附和道:“孟德兄所言极是,先让他们用掉技能,我们在攻打虎牢关时便可事半功倍。” “好,那就依孟德之言,明日继续在关下斗将。”袁绍立时作出了决定。 第二日,袁绍率领着盟军来到虎牢关下,开始讨敌骂阵。 “呔,张辽小儿,尔可有种再来战个三百回合?”张飞第一个就冲了出来,冲着关上高声叫骂。 轰,随着吊桥的落下,虎牢关的城门打开,只见一匹血红色宝马率先奔出,马上一员大将,只见他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体挂西川红锦百花袍,身披兽面吞头连环铠,腰系勒甲玲珑狮蛮带,手执方天画戟,弓箭随身,披挂之上闪灵光,方天画戟灵光闪…… 第一百二十四章:虎牢关5 “哈哈,张飞对上吕布,这就有意思了,只是不知道这张飞在拥有灵兵灵甲的吕布面前,能够坚持多久?”刘协兴致勃勃地看着下面的张飞与吕布,期待着即将上演的大战。 晃啊,晃啊!张飞望着对面那灵光闪闪的披挂,还有闪着灵光的方天画戟,这口水是吞了又吞。直到对方来到近前方才回过神来,用丈八蛇矛一指,有些羡慕嫉妒恨的吼道:“呔,对面的敌将,你快快回去,换那张辽小儿出来,若是他被吓破了胆,不敢出城与俺一战,那你就换那吕布吕奉先出来。” “哦,你要找吕奉先?”吕布揉了揉被震的有些不舒服的耳朵,略带调侃的问了一声。 张飞听到对方的问话,顿时环眼一瞪:“那当然,曹操总是把那吕布挂在嘴边,说他是什么天下第一的武将,俺听着不舒服,没有和俺张翼德打过,他吕布安敢吹嘘自己是天下第一?你快快回去把他换出来,这天下第一的名号,俺张翼德要了。” “曹操有没有说过吕布长什么样子?”吕布难得遇到这样有趣的人,面带笑意的问道。 “没想到,你这人竟然还是个话痨,那俺就好心的告诉你吕布长个什么样子。你可听好了,那吕布身高过丈,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体挂西川红锦百花袍,身披兽面吞头连环铠,腰系勒甲玲珑狮蛮带,嗯,估计和你身上这套差不太多,他还擅长使一杆方天画戟……”张飞一边说着,一边指指点点地凑到了吕布近前,猛然间扯开了嗓子,“吕布!” 张飞趁势抡圆了丈八蛇矛对准吕布的脑袋就砸了过去,经过关羽和华雄那一战,这用力击打头部就成了对付身穿灵甲将领的最佳方式。 上当了,这黑厮看上去是个浑人,实则是阴险狡诈之辈!吕布反应飞快的一俯身,同时用膝盖一磕战马,赤兔马心领神会的向着旁边一跃,在毫厘之间躲了过去。 ……这张飞还真黑啊!在后面观战的两军将士,前一秒还在为张飞的话语感到好笑,但转眼之间就觉得背后直冒冷气。 嗨,张飞在马上强行稳住身躯,双手一翻,丈八蛇矛就奔着吕布的腋下刺了过去。 哼,吕布冷哼一声,艺高人胆大的竖起方天画戟,挡在了丈八蛇矛的必经之路上。 铛!丈八蛇矛刺在戟杆上擦出一串串火花,硬生生的将吕布和赤兔马撞出三四步远。 诶呀,这吕布果然了得!行家伸伸手,便知有没有,张飞对吕布更加重视起来,双手一抖丈八蛇矛,矛尖绕过方天画戟直刺吕布的耳门。 “滚开!”吕布怒吼一声,方天画戟向外一挡,然后就抵着丈八蛇矛飞快地斩向张飞的双手。 张飞双手翻动矛身压下吕布的方天画戟,两马交叉而过,二人不得不分开。 圈回战马再战,当众被戏耍了的吕布,自然是对张飞恼恨不矣,手上的方天画戟舞动如飞,招招都奔向张飞的要害之处,恨不得一戟将这黑厮刺于马下。 猛张飞粗中有细,知道灵兵远远重于普通的兵器,是以尽量减少与吕布的碰撞,招式大开大合,多用一些劈、扫等力量型的攻击。 刘协在城楼之上看得十分过瘾,但也在为张飞捏着一把冷汗,毕竟那吕布有灵兵灵甲在身,可以肆无忌惮的施展着各种各样的招式,而张飞则只能是心怀顾虑、小心翼翼的,唯有寻找到时机,方能痛下杀手。这时间一长,张飞必然会落入下风。想到此处,刘协不由得向着关东军的方向望去,只见那一身绿的关羽正好刚刚动身。 哈!仔细观战的关羽见张飞落入下风,二话不说,拍马就冲了上去,倒拖在地上的青龙偃月刀,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圆弧就劈向了吕布的脑袋! “开!”吕布听到风声不善,急忙挥动方天画戟由下而上接下这一刀,心中却不由得暗吃一惊,好凶猛的一刀。 当吕布看清关羽那张红脸后,顿时猜出他便是斩杀了华雄的关羽,忍不住吃惊的高喊出声,“原来是你!” 关羽并不答话,挥动被颠起来的青龙偃月刀,第二刀更加凶猛的劈下。 铛!吕布双手托举方天画戟,将这第二刀架开,胯下的赤兔马却在撞击下往后退了几步。 吕布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 嗨!关羽的第三刀,再次闪电般的劈到。 铛!吕布用前胸顶着方天画戟,将这第三刀接了下来,在赤兔马稳住身形后,用力一挺将青龙偃月刀推开。 嘶,看到关羽那三刀经让将吕布劈腿十几步,刘协不由得倒吸了口冷气,那可是吕布,穿着灵甲、使用着灵兵方天画戟的吕奉先! “吕布!”张飞见到吕布被关羽逼退,立即抓住这个机会,挥动丈八蛇矛狠狠地砸在了吕布的后背上。 啪,声音很响,但是张飞、关羽二人却看到了惊人的一幕,就在丈八蛇矛抽打在兽面吞头连环铠上的时候,灵光一闪,那连环铠上的兽面像是活了过来,将那抽打的力量给吞噬了。 “吼,你二人找死!”吕布怒了,也是被关、张二人给震惊到了。随着吕布的吼声,他身上的披挂和手中的方天画戟同时亮了起来。 呀,吕布竟然要放大招了!刘协兴奋地站了起来。 “好,想不到张飞和关羽两位将军,竟然逼得这吕布要动用技能了。”曹操十分高兴地为关、张鼓着掌。 “三弟!”关羽急忙出声提醒着张飞,并且缓缓地向后退去。 “哈哈哈,原来你吕布也不过如此。”张飞一边大声的讽刺着吕布,一边远远地避开了,想要等吕布释放的技能过去后再做打算。 吕布看到关、张二人的动作,并未生气,也没有去追赶,就只是在那里不屑地看了看二人,然后对着盟军的方向喊道:“某,吕布是也!区区关、张还不足与某一战,尔等还有谁敢上来与我吕奉先一战!” 哗!两军阵前一片哗然,吕布这是要以一己之身,挑战整个关东盟军啊! 第一百二十五章:虎牢关6 “某,吕布是也!区区关羽、张飞还不足以与某家一战,尔等还有谁敢上来与我吕奉先一战!” 单人独骑,挑战关东众将! “哈!哈!哈!关东众将谁敢上来一战!谁敢!”吕布率领的并州军卒见自家主将在阵前跃武扬威,顿时人人热血沸腾,齐声呐喊。 吕布!这就是吕奉先!刘协此时也是热血沸腾,战意盎然,恨不得到城下与众将一战! “呀,这是战意!”李儒吃惊地看着流露出战意的天子刘协,“难道说他还想与吕布一战?可是他才……” “关东无人呼?”吕布见无人搭话,继续讨骂着。“尔等莫非全是酒囊饭袋?” “关东无人呼?关东皆酒囊!酒囊!酒囊!” “关东无人呼?关东皆饭袋!饭袋!饭袋!” “呔,吕布看家伙!”张飞听到吕布在那里大放厥词,再也忍不住了,管他战技不战技的,打了再说,抡起丈八蛇矛再一次冲了上去。 哼,关羽也被吕布的目中无人给激怒了,那脸色……本来就是红的,二哥怒哼一声,挥舞着青龙偃月刀冲了上去。 铛,吕布抖戟将丈八蛇矛挡开,挖苦道:“你这黑厮,没有吃饭吗?” “哇呀呀!”张飞被吕布一句黑厮给气的暴跳如雷,抡起了丈八蛇矛劈头盖脸地砸了下去。 “来来来,继续!”吕布舞动方天画戟挡开丈八蛇矛后,又将关羽的青龙偃月刀格开。 “二弟,三弟,多加小心!”拍马赶来的刘备,叮嘱一声,便加入了战团。 这吕布的战技究竟是什么?刘协站在城头之上,只见到吕布的全身披挂和方天画戟上都闪烁着一层淡淡的灵光,除此之外,再无其它异象。 刘、关、张三人催马疾走,围绕着吕布,连续不断的发动进攻,而吕布则是云淡风轻地挥舞着方天画戟迎战三人,对那双股宝剑、青龙偃月刀、以及那丈八蛇矛的攻击,来得及抵挡便抵挡,来不及的只是让过要害部位,任由它们落在身上。 “笼罩吕布的灵光,并未随着刘备三兄弟的攻击而减少,也没有变淡,孟德兄这是什么情况?”看到吕布神色不变,像是在陪着刘、关、张三人玩耍一般,公孙瓒不由得眉头深锁,转头问向身边的曹操。 曹操也未能看个明白,摇着头说道:“我们的战技一般都是在贯注灵气后,就开始释放,不可能像吕布这样施展这么久的时间。难道说这是增加防御的战技,所以才消耗的灵气低?” “应该是这样了。”想不出原因的公孙瓒,认同地点了点头。 “增加防御?那不就是一个乌龟壳子吗,我们一起上,将那乌龟壳子打破不就行了吗?”东郡太守桥瑁听到公孙瓒和曹操的分析后,就催马舞枪冲入了战场。 “主公。”夏侯惇和曹仁双双上前,一脸期待地看着曹操。 “你们多加小心,那可是吕布,拥有着灵兵灵甲的吕奉先,万万不可大意!”曹操叮嘱完二人,依旧不放心,转头看向典韦和夏侯渊,“你二人做好随时接应的准备,莫要让我盟军损失惨重。” “诺!”典韦和夏侯渊来到战阵之外,手握灵兵,小心翼翼的观看着吕布等人的战斗。 随着桥瑁等人的加入,这战场便再次扩大,六个人围着吕布痛下杀手。 吕布脸色不变,手中的方天画戟挥舞的越来越快,上护其身下护其马,独斗六将依旧不落下风。 不对!一直在仔细观察的刘协,终于发现了一丝异常,吕布身上的灵光随着战斗的持续在渐渐地变亮,他手中的方天画戟也是越来越快,而且与他发生碰撞的人,后退的距离正在逐渐地增加。难道说这吕布随着战斗的持续,各方面的能力都在缓缓地提升?刘协顿时被这一猜测给吓了一跳。 “哈哈哈,你们关东军就这几个人了吗?曹操,公孙瓒,难道你二人就不敢过来吗?”吕布在适应了六人的攻击后,又开始试图激怒曹操和公孙瓒。“你们这些无能的关东军中,也就这黑厮算条好汉,其余之人……” 黑厮,又是黑厮!张飞本就见灵光环绕的吕布,在这么多人的攻击下仍然是游刃有余,这心中早就窝火不已,此时在听到‘黑厮’二字后,立即开口骂道:“吕布,你个三姓家奴,先弃吕姓从丁姓、后又弃丁姓从董姓,如此厚颜无耻之辈,安敢在这里大放厥词!” “三姓家奴?哈哈哈!此言甚妙!”围攻吕布的六人多为武夫,此时听到张飞那极具侮辱的言辞,顿时放声嘲笑起来。 “啊!尔等找死!”吕布闻听张飞之言,再听到众人的嘲笑声,顿时火冒三丈。 东郡太守桥瑁听到张飞的话后,险些笑岔了气,随着众人的攻击也变得软绵绵毫无气力。 火冒三丈的吕布在看桥瑁那依旧挂着笑容的面孔,顿时将仇恨放在了他的身上,方天画戟带着十二成的力量从下往上与桥瑁那软绵绵的长枪碰到一起,铛,嗖!桥瑁的长枪瞬间就飞上了天空。 啊,桥瑁吓得惊呼一声,刚想要催马逃跑,就被爆怒状态下的吕布一戟削下了头颅。 啪啪啪!就在这个短暂的时间内,夏侯惇、曹仁、张飞三人奋力的一击,依次拍击在吕布的后背上。 嗡,兽面吞头连环铠上的兽面飞快地吞噬了这三人的力量,然后吕布身上的灵光大盛,吕布面露狰狞的一笑,方天画戟以飞快速度斩向距离最近的曹仁。 开,曹仁见已经来不及闪躲,急忙横枪相架,嚓,长枪应声而断。 啊,曹仁惊呼一声,用力的向后一趟,嚓,方天画戟在前胸一划而过,留下一道尺余长的伤口。曹仁强忍着疼痛,随手将断成两截的长枪砸向吕布的面门,趁着他躲闪的时候,急忙催动战马想要脱离战场。 “哪里走!”吕布横臂将断枪挡掉后,一催战马就冲向曹仁。 第一百二十六章:虎牢关7 “哪里走!”吕布横臂将断枪挡掉后,一催赤兔马飞快地追向曹仁。 嘎吱吱,嗖嗖嗖,早有准备的夏侯渊,眼中精光一闪,拉开跃云弓,抬手就是三箭。 虽然有灵光护体,但在本能之下,吕布依旧减缓速度,挥动方天画戟将三支箭矢拨开,然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曹仁逃回了本阵。 “快,来人,速为子孝医治包扎。”曹操看到曹仁的伤势不是太严重后,方才放下心来。 曹操和公孙瓒互视一眼,发现对方的神色更加凝重了,关羽是谁?硬生生的干掉了拥有灵兵灵甲的华雄;张飞在经过昨日的一战,也可谓是名声远扬了,在加上夏侯惇等人,依旧斗不过吕布,这究竟是什么战技?怎样才能破解?最主要是能不能得到这种逆天的战技呢? “大哥,你暂且退回本阵,这里有我与三弟就可以了。”关羽一见己方之人,眨眼间便是一死一伤,唯恐刘备出现意外,急忙劝他离开。 刘备虽然有心与两位结义兄弟并肩作战,但此番阵仗他再留下来,反而会影响了关、张二人,只好无奈地点了点头,再次叮嘱道:“二位贤弟,还请多加小心。” 随着刘备的退出,关羽、张飞和夏侯惇三个人,再次围住吕布,刀枪并举与暴怒中的吕布战在一处。虽然人数少了,他们的攻击反而变得更加流畅起来,三个人轮流主攻,交替掩护,配合的越来越默契,短时间内竟然未落下风。 原来如此,刘协先前在看到吕布斩杀桥瑁之时,张飞、曹仁、夏侯惇三人全力一击之下,那吕布的身形竟然晃都没晃一下,反而令他身上的灵光大盛,说明这战技有着吞噬的能力。再看看此时的吕布,随着身上灵光的增强,他手中的方天画戟却越加的飘忽起来,但与之碰撞的关、张、夏侯三人,被震退的距离正在逐渐增加。 这是举轻若重的意境,也就是说当吕布发动此战技后,能够将敌人的攻击吞噬,然后转换成为增强吕布掌控兵器的能力,并且让他施展出了一丝举轻若重的意境。强大,非常强大的战技,只是不知如此逆天的战技有着什么样的限制,灵力?体力?或者是时间方面的限制? 唰唰唰!吕布越战越是兴奋,掌中的方天画戟越来越得心应手,每一招一式都可以做到全力一击,而且还可以随时收招变招,让敌将的预判完全失效,等敌将的招式用老后,他再翻过来打对手一个措手不及。 “呀,三姓家奴,你,你……”张飞用手按住右臂上的伤口,被吕布这种完全违背常理的招式,或者说是能力给气地说不出话来。 “哈哈哈,黑厮,你技不如人有何可说?”吕布一边讽刺着张飞,一边手疾眼快的又为关羽和夏侯惇增添了几道伤口。 “他们顶不住了,待我上去将他们换下来。”典韦对着夏侯渊说了一声,膝盖一碰战马,绝影嘶鸣一声,飞速地冲向吕布。 哼,就不信这次还搞不定你个三姓家奴!张飞趁着吕布全力打杀夏侯惇的时候,小心的来到吕布背后,瞬间爆发了所有能量,从战马上站立而起,丈八蛇矛以最快的速度狠狠地抽向吕布的脑袋。 哼,早就等着你这黑厮呢!吕布听着后面的声音,暗暗计算着时间和距离,然后在不可能中连人带马调转了方向,方天画戟飞速的迎向丈八蛇矛。 铛!踏踏踏!连人带马被震退出十几步远,张飞也险些从战马上掉落下去。 “黑厮,我看你这次还往哪里跑!”吕布抓住时机,方天画戟直奔张飞的头颅而去。 啊,张飞惊呼一声,有心举矛相迎,可是双臂不但还在麻痹,双手的虎口也已经崩裂;想要催马逃跑,可是胯下战马正在突突的颤抖着,显然已是体力不支了。 “开!”就在此时,飞一样赶到的典韦,左手对月戟磕开吕布的方天画戟,右手临风戟带着寒光削向吕布的手腕。 啊,吕布惊呼一声,急忙收戟挡住典韦的临风戟,在双马错镫之际,方天画戟向后一挥,斩向典韦的后脑。 典韦微微一侧身,用临风戟挡开从后袭来的方天画戟,也不由得暗中皱眉:看似轻飘飘的一戟,竟然有如此力量,难道这吕布真是战神不成? 踏踏踏,典韦圈马回来并未立即动手,对着夏侯惇等人说道:“三位还请回去包扎伤口,这吕布就交给在下了。” “恶来,多加小心,这吕布有点邪乎。”夏侯惇看了一眼身上的伤口,心有不甘地看了看不可一世的吕布。 “多谢救命之恩,日后我等必有厚报!”关羽见典韦及时救下了张飞,万分感激道着谢。 “典韦,今日的救命之恩,俺张翼德记下了。不过,你要小心这个三姓家奴,俺发现我等打得越是用力,他身上的灵光就越加闪亮,他的方天画戟就越加鬼神莫测,那力量也是越来越大。此时的三姓家奴简直就不是人!”张飞对着典韦一抱拳,然后怒气冲冲地看着吕布。“吕布,你记着,待俺有了灵兵灵甲后,定要与你分个高低,论个上下,天下第一,早晚是俺张翼德的!” 哦,听了张飞的话,典韦不由得眼神一缩,虽然在后面观察时,他也有了类似的推断,但此时仍然难免有些动容,毕竟若是这样打下去,是没有人能够战胜吕布的。但是,典韦非但没有胆怯,反而举起手中的临风对月戟一指吕布,战意盎然地说道:“青州牧曹公帐下,典韦!” “吕布,吕奉先!”吕布傲然地看着典韦,等着他先攻击。 典韦对吕布!刘协好奇地看着下面的二人,在原本的历史上,可以说是实力最为接近的两位金字塔尖上的人物,但在此时此刻,典韦会用什么办法对付战神一般的吕布呢? 哈,典韦一催战马,绝影瞬间将速度提升到极致,冲着战神状态下的吕布冲了过去…… 第一百二十七章:虎牢关8 典韦骑着绝影宝马就像是离弦之箭,双目如电紧紧盯着吕布,左手对月戟横在胸前,做好防御,右手临风戟自然下垂,伺机而动。 好快的速度!吕布催动赤兔马本就是速度极快,但竟然感觉到对面的典韦比他还要快上一分,两马照面时,方天画戟分心便刺。 看着急刺而来的方天画戟,典韦左臂一抬对月戟抵住方天画戟向外一推,使之偏到体外,与此同时,右手的临风戟从外面抱住方天画戟,借助双方的冲劲,速度飞快的斩向吕布的双手。 好大的力气!见典韦单戟将他的方天画戟推开,吕布不由得暗赞了一声,然后前后把一合,方天画戟两面一撞将临风对月戟撞开后,扳头现纂将典韦的双戟挑开。 踏踏踏!典韦和吕布四目对视火花激射,战意再次提升。 哈!典韦双戟翻飞看似势大力沉,却很少与吕布硬碰硬,知道了吕布战技的奥秘,又岂会浪费力气去资助敌人?所以对上方天画戟是能闪则闪,不能闪则以力御力,将对方的力量巧妙的卸掉。再利用双戟的优势,上斩其手,下斩赤兔马,让吕布忙上忙下,不能全力展开进攻。 聪明,刘协暗赞了一声,没想到这五大三粗的典韦竟然还有这种心思。通过这几合的交战,典韦的策略已经明确无疑,那就是利用绝影的速度和双戟的灵活,来消耗吕布的精力,虽然那赤兔马也是宝马,但不要忘了它驮着吕布已经战斗了一段时间,体力已不是巅峰状态。 呀,吕布在起初也没有想到典韦竟然有如此快的速度和灵活性,是以在前几个回合被逼得有些手忙脚乱,但当他明白了典韦的用意后,立即就调整了对策。吕布抖动方天画戟快速的劈斩将典韦逼退后,就舞动方天画戟抢先攻击,利用方天画戟的长度优势不让典韦近得身来。 典韦不由得眉头微皱,这吕布在战技的加持下,那杆方天画戟实在是太灵活了,而且那招式想变就变完全违背了常理,有几次要不是他反应神速,就被吕布给伤到了;更加让他无奈的是,那看上去轻飘飘的方天画戟,实则每一下都是吕布的全力一击,在没有灵甲护身的情况下,只要一碰上,那绝对是血肉横飞,若是碰到要害之处,那后果可想而知。 踏踏踏!绝影和赤兔两匹宝马良驹,八蹄翻飞,一黑一红不断的变换着方位,马上的典韦和吕布精神抖擞,战意盎然,一长两短三支灵戟上下翻飞,你来我往,大战了五十余合。二人的鼻洼鬓角已经冒出了汗水,典韦聚精会神以巧破重,多数处于防守,自然要比吕布的消耗大,但吕布先前就大战了几十个回合,人虽然还精神抖擞,但胯下的赤兔马的喘息声已经是越来越大,速度有些缓慢了下来。 典韦挥动右手临风戟再次将方天画戟推开,刚想用左手的对月戟去锁拿方天画戟,却见到方天画戟猛地往下一沉,直奔绝影而去。 啊,典韦惊呼一声,急忙翻手用临风戟去挡方天画戟。 哼,吕布冷哼一声,先前一直没有攻击绝影马,是因为他是个爱马的人,但打斗这个程度,他已经不能再拖延下去了,于是在突然之间做出攻击绝影的举动,在搅乱典韦的节奏后,手腕一翻,方天画戟如同蟒蛇一般啪一个翻转直奔典韦的后背。 典韦急忙往前一趴,嗤啦一声,背后的盔甲被方天画戟划破。 吕布策马回头,再与典韦战到一处,就开始上攻其人,下斩其马,十几个回合就将典韦的盔甲刺成了破烂。 “呔,吕布,你稍等片刻,待我将这碍事的盔甲弄掉再战。”典韦见吕布做出改变,还将他的盔甲刺成了破烂,身上也多出了不少的伤口,他不但没有沮丧,反而兴奋起来,这些变化正说明吕布要坚持不住了。 典韦退到一旁,将身上的破烂盔甲甩掉,光着上身再次冲向吕布。 铛!吕布本以为典韦脱掉盔甲后,会更加小心,但没有想到,再次回来的典韦竟然与他硬碰硬的来了一下,不由得有些发愣。 典韦可没有发愣,一戟震开方天画戟后,就冲到了吕布的近前,临风对月戟轮开了就对着吕布连劈带砸凶猛的攻击起来。 铛,铛,硬碰硬的撞击声将两军阵前昏昏欲睡的人给惊醒了,一看战场上的典韦竟然赤裸了上身,纷纷询问身边的人发生了什么。 咚咚咚!那些擂鼓手也知道决战来临,立即用力擂着战鼓,现场的气氛瞬间一变。 稀溜溜!绝影和赤兔马也是精神抖擞,相互撕咬起来。 典韦赤裸着上身自然不敢大意,临风对月戟上下翻飞,一边阻挡着方天画戟,一边用尽全力抽打着吕布的头部和臂膀。 吕布身上的灵光随着典韦的猛击变得越来越亮,手中的方天画戟也得到了更多的增持,但面对兵器较短、而力量上又可以挡开方天画戟的典韦,完全发挥不出优势来。他当然也明白这典韦不可能无休止的一味猛攻,迟早会有力竭的那一刻,但他吕布也不是永远处于此时的状态,因为他体内的灵力已经所剩无几了。 看着疯魔状态的典韦,吕布有些胆怯了,不敢再赌下去,硬扛着典韦的两戟,用方天画戟攻击绝影,逼得典韦不得不撤戟防御后,一扯赤兔马的厮疆,向着本阵退了回去。 “啊,吕布退了。”随着众人的惊呼,吕布身上的灵光在闪烁了几次后,终于消失不见。 “呼!总算是逼退吕布了,这厮在使用战技的时候,绝对可以称为战神了,此战技足以称之为战神战技,我好想拥有啊!”随着多数人的窃窃私语,战神战技开始流传了起来。 “来人,挂起免战牌,明日再战。”李儒再次命人挂起免战牌,只是他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唉,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前些时日,我袁家众人被董卓那贼子当众斩杀,如今东郡太守桥公又为我大汉舍身成仁,吾等誓要铲除董贼,还我大汉朗朗乾坤。来人,将桥公的尸首抬回大营。”袁绍老泪纵横地哭啼了几声,便率领众人返回了大帐。 “今日,摆平了一个吕布,先前的李傕也尚未恢复,这虎牢关内还有几个拥有灵兵灵甲的?”袁绍看着帐内的各路诸侯,提出了他的疑问? “袁公,我等并没有确切的消息,如何能够确定?”陈留太守张邈面带苦笑的回道。 “报,盟主,大事不好……” 第一百二十八章:虎牢关9 一声“大事不好”,把正在饮茶的袁绍给惊呛了,咳咳的干咳着,眼泪和鼻涕也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报,盟主,长沙太守孙坚于梁东遭遇董卓军徐荣部的突袭,而全军溃败。豫州刺史孔伷,颍川太守李旻率领的豫州军亦被东进的徐荣军击溃,颍川太守李旻被徐荣烹杀……” “北线已经被董卓率领那什么青铜兵击溃,如今这南线又被徐荣打残,而这虎牢关又是陈兵十数万,还有着以战神吕布为首的数员拥有灵兵灵甲的将领,这仗还怎么打?”兖州刺史刘岱不等豫州的军卒禀告完毕,就失声地喊了起来。 “真没想到这董贼的军力竟然强大如斯,难道我们这次要无功而返了吗?”广陵太守张超双目无神地说道。 “就算我们回去又如何?那董卓又岂会放过我等?”陈郡太守张邈苦笑着问道。 “正如张府君所言,此时不论我等如何选择,日后都必然会再次与董卓对上。与其等到董卓羽翼丰满了,倒不如趁着他还未发展起来,一举将他除掉。”中牟县令杨原依旧不肯放弃,抬头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盟主袁绍,失望地摇了摇头,然后转头看向曹操,“不知曹公可有良策?” 曹操睁开眼看了看杨原,然后又扫视了一下了众人,笑道:“操,适才在想,董卓击溃河内王匡和冀州兵马后,他去了哪里?徐荣从伊阙关出兵一路向东,他的目的地又是何地?” 曹操不等众人回答,起身来到军事地形图前,指着虎牢关处,微微一笑:“董卓的军师李儒,率领大军屯驻于虎牢关,兵精将广,却一直未主动出击。而我等陈兵于关下,所有的粮草补给都是由酸枣运输过来,假设董卓和徐荣合力截断我等的粮道,然后再与李儒东西夹击……” “啊,这样一来我等必败无疑……” “我等不能再次久候,必须立即回兵酸枣,以防中了董贼的奸计。” “诸公,已经来不及了!”曹操抬手示意众人冷静下来,“如若我等现在开始撤退,那李儒必定会从后面追击,到时军心涣散,必将提前溃败,我盟军必输无疑。” “那依曹公,我等当如何行事?” “以眼前的境况,我等唯有赶在董卓合围之前,攻下虎牢关。这样一来,东有荥阳可拒董卓,向西可攻打洛阳,毁去董卓的根基,到时南下可入豫州、荆州,北渡黄河可入并州、冀州,董卓将拿我等无可奈何。”曹操说到此处,将目光放在了公孙瓒的身上,露出个无奈的笑容,“此事还必须仰仗伯珪兄的白马义从,全力一战,一举拿下虎牢关。当然,等伯珪兄攻下虎牢关后,战利品自当由伯珪兄所拥有,其中包括吕布的灵兵灵甲。” 吕布的灵兵灵甲!众人的眼神顿时火热起来,但想想那虎牢关,又渐渐地熄灭了下去。 公孙瓒听到吕布的灵兵灵甲,也忍不住一阵火热,再想想此时的境况正如曹操所分析的那样,盟军已经危在旦夕。纵然他公孙瓒可以凭借着白马义从全身而退,但董卓所展现出来的实力已经让他感到了巨大的压力,若是任由董卓击溃盟军,那这豫州,兖州、荆州北部都将落入董卓的手中。到那时,这黄河以南将无人能够阻挡董卓的发展,纵然他公孙瓒能够占据冀、兖、并、幽四州也未必有十足的把握战胜董卓,更何况以李儒的战略目光,也必然不会让他顺利的拥有此四州之地。公孙瓒在心中有了计较后,便站起身向外走去,异常坚决的应道:“瓒这就去做好准备,明日一战拿下虎牢关。” 而与此同时,虎牢关内的李儒也收到了从洛阳传来的情报,当他看完段煨传来的情报后,不由得眉头微皱,向着下面的军卒问道:“此时的洛阳城内,谣言一事究竟到了什么程度?” “回禀军师,小的离开洛阳时,就已经是人心惶惶,洛阳城内更是天天起火,而且是越来越大,范围越来广,已经有不少百姓在准备离开洛阳了。”军卒在回答的时候,也是面带恐慌。 此时能够在洛阳挑起事端、兴风作浪的唯有当今天子的人,只是他们如此造谣生事,究竟意欲何为?有刘协在手,是以李儒虽然感到困惑,却也并未太过在意,反而对案几上的“传国玉玺”充满了兴趣,再次问道:“这传国玉玺究竟是从何而来?” “此玉玺,是由一名内侍交给段将军的,段将军得到玉玺后不敢私自做主,便命小的带到虎牢关交给军师处理,具体情况小的也不是很清楚。” “你先退下吧。”李儒挥了挥手让军卒退下,看着眼前的玉玺,不禁想到:此次若是能够顺利歼灭关东军,那这天下还有谁能够阻挡主公一步登天呢?难道这“传国玉玺”就是上天的示意? “来人,挂起免战牌。”李儒率领众将来到城头之上,微笑着与准备观战的刘协见礼后,就大声的吩咐起来。 ……,这个李儒是纯心来添堵的吗?刘协听到李儒准备高挂免战牌避战,顿时觉得颇为不爽。 “陛下,你快看,好像是关东军准备攻城了,只是这人数也太少了,而且还是战骑。”武贵人董白突然发现从关东军中出来一支战骑向着虎牢关而来,急忙大声的提醒着刘协。 “白马义从?”刘协看到下面那一水的白马战骑,不由自主地喊了出来。 “弓箭手速做准备,敌人一进入射程就全力给我射击,没有命令,任何人都不准停下来。”李儒听到董白和刘协的喊声,急忙来到垛口前向下看了看,顿时脸色大变,“来人,快去请艾夫人前来。” 公孙瓒望着眼前的虎牢关,战意高昂,语冰槊在空中一舞,高声喊道:“白马义从,可敢与我一同拿下这虎牢关?” “义之所至,生死相随!苍天可鉴,白马为证!” 第一百二十九章:虎牢关 终 搞清楚董卓的三百青铜兵、以及公孙瓒的白马义从的战力,是刘协在脱离董卓前最重要的事情,是以在看到白马义从出战后,他就用心的观察着一切细节。 公孙瓒率领着白马义从依旧是不急不缓地行向虎牢关,之所以选择这种方式,就是想要像上次那般给予敌军心里上最大的压力,令其不攻自破。再者,既然董卓能够强化出三百套青铜兵甲,那他是否有办法来限制或者是克制灵甲兵呢?他公孙瓒可不想将白马义从葬送在此地。 “见过夫人。”李儒见到美妇艾金赶到,方才长出了口气,指着下面的白马义从,“那就是公孙瓒和他的白马义从。” “嗯,果然是向青铜兵一样的存在,看来这公孙瓒的背后也有着特殊人物存在。”艾金看着慢慢靠近的白马义从,转头看了看严阵以待的弓箭手,轻轻地点了点头,“等敌人进入射程后,不要节省箭矢,全力攒射,尽可能多的消耗他们的灵力。” 这个女人究竟是什么人?刘协将艾金的话语一字不落的听在耳中,看李儒那表情,完全是将这夫人当成了对付白马义从的主心骨。只是,她准备如何对付不怕箭矢的白马义从,又如何限制可以直接跑上城墙的公孙瓒呢? “来了。”一进入敌军的射程,公孙瓒就听到城墙上响起了开弓放箭的声音,立即将语冰槊一举,那可以阻挡箭矢的薄雾再次凝聚在白马义从的头顶之上。 啪啪啪!疾如暴雨的箭矢不停地落在薄雾上,公孙瓒向前行了十几米,猛然醒悟过来,这城上的李儒早就做好了准备,这第一步必然是用这箭矢来消耗他们体内的灵力,他这样缓慢的前行正合了对方的心意。 想明白后,公孙瓒立即一挥语冰槊,喊道:“加速!” “哼,还不算太笨。”艾金看到下面的白马义从开始提升了速度,忍不住出言讽刺了一句。 单单是这不惧箭矢这一能力来说,这白马义从就十分强大了,完全可以让步卒藏在队伍中,安全的护送到城下,直接撞击城门,这使得攻打城池的难度将会大大降低。刘协表情凝重地看着到达护城河前的白马义从,知道接下来的碰撞将更为激烈。 公孙瓒皱着眉头,看向虎牢关上,看这接连不断的箭矢,李儒应该是做了充足的准备,只是除了弓箭以外还有什么准备呢?虽然他不认为,李儒会有应对他们的方法,但为了避免出现意外,还是对着身后的白马义从吩咐道:“都给我打起精神来,一旦出现意外情况,立即撤退。” “诺!”白马义从听到公孙瓒的话语不由得诧异的互视了一眼,这还是第一次听到公孙瓒在阵前,下达这样的命令。 “来了,尔等都退开一些。”艾金看到那匹独角兽已经开始在护城河上凝结冰路,便对着她身旁的众人吩咐了一声。 踏踏踏,公孙瓒踏上冰路开始通过护城河,没事,再前进,依旧没事,当安全地踏过护城河后,公孙瓒悄悄地长出了口气,转过身开始催促着白马义从加快过河的速度。 呜,轰!就在白马义从刚刚通过了有三分之一的人马,而剩余的也全部踏上了冰路,就在此时,一块块石头从城头上猛砸而下,落在那层薄雾上面虽然依旧会弹开,但也砸的寒雾涟漪荡漾,下面的白马义从也感到体内的灵力消耗突然间加快了。 落石?人力扔不了这么远,投石机又砸不了这么近,李儒在用什么抛射石头? “呀,这个女人……”武贵人董白惊诧万分地看着艾金身边风力弥漫,随手牵引着石块砸向城下,目瞪口呆地说不出话来。 哼,艾金看着城下还在加速通过护城河的白马义从,冷哼一声,纵身跃上城墙的最高处,双手挥舞,腰身扭动之间,一阵阵磅礴的风力弥漫在城头之上,卷动着城楼上摆置的石块,开始密集的砸向城下的白马义从。 “啊!那是什么?”本来在后面轻松观阵的盟军,笑着谈论着攻下虎牢关后,要如何如之何,但此时到虎牢关上,那漫天飞舞的石块,还有隐隐约约舞动着的身影,都吓得说不出话来。 轰轰轰!随着石块密集、而又狂暴的落下,白马义从感觉到不单单是体内的灵力在加速消耗,而且他们的身体感觉到的反震之力也在逐渐地加强。 是进?还是退?公孙瓒眉头深锁地盯着城头之上犹如妖魔一般的妖媚妇人,最后还是打消了放手一搏的念头,语冰槊向上一顶,加强了寒雾的防御,然后吩咐道:“撤退!” 白马义从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开始依次的沿着冰路返回。 “啊,公孙瓒怎么就这样退回来了?难道他要放弃攻打虎牢关了?” “那我们该怎么办?那董卓有谁能挡得住?” 随着公孙瓒的撤退,恐慌的情绪渐渐地在盟军内部开始扩散着。 曹操和刘备都是神情凝重地看着撤回的公孙瓒,在心里盘算着接下来要如何才能将损失降低到最小。 “看来这公孙瓒还是不想硬拼到底啊!”李儒面带笑意地看着缓缓退去的公孙瓒。 “哼,本来还想趁此机会让白马义从多消耗一些灵力,只是没有想到这公孙瓒竟然如此胆小,看来你家主公遇上这白马义从还有得一战。”艾金收敛了身上的妖风后,有些不满地说道。“看样子,这公孙瓒是不敢攻城了,我先回去恢复去了。” “恭送夫人。”李儒等人都恭敬的向着艾金行礼。 刘协看着艾金离去后,又向着城外的盟军阵营看了一眼,知道这些人的助力也就到此为止了,剩下的就要靠他自己了。刘协在心里再一次梳理着该做的准备,然后招呼着董白、谢逊等人向着城楼下走去。 李儒看着天子刘协的背影,总是感觉到有些不放心,转头看了看身后的众将,吩咐道:“郭汜,李肃你二人率领你们的本部人马,从此刻起,给我盯紧了陛下,绝不能让他离开你们的掌控。” 郭汜对天子刘协自然没有什么好感,对于李儒的命令,他也是乐于见成的,可是他一看到刘协身边的董白就头疼,嘴巴有些发苦的问道:“军师,那要是我等和小皇帝发生了冲突,该如何面对小白公子?” 李儒沉思片刻,目漏凶光地说道:“万事以主公大业为重,若是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就算是舍弃小白公子,也在所不惜。” 第一百三十章:盟军撤退 “虎牢关攻不下来,后方又随时会遭到董卓的袭击,我等现在该怎么办?”广陵太守张超一回到盟军的中军大帐,就十分烦躁的将问题提了出来。 袁绍坐在盟主的位子上,低着头,脑海里全是那妖媚少妇站在城头上操控石块飞舞的景象,震撼,这非人的表现太震撼了。酸枣会盟以来,从曹操的坐骑黑豹和公孙瓒的独角兽,到灵兵灵甲,华雄的单骑夺城,再到弓箭伤不到的白马义从,还有刚刚这隔空操控石块的非人力表现,彻底的颠覆了他袁绍的人生观,心中对冀州鼎的渴望更加强烈了。 袁绍抬起头看了看陷入恐慌的各路诸侯,呵呵一笑,说道:“事到如今,我等越是慌乱,就越加容易犯错,还望诸公能够冷静下来。” 袁绍站起身来,向着曹操和公孙瓒深施一礼,说道:“孟德,伯珪兄,绍在此代表几十万盟军恳求二位全力出手,助我等摆脱眼前的困境。” “我等求二位助我等摆脱困境。”众诸侯瞬间就反应了过来,此时此刻,唯有拥有着九州鼎的曹操和公孙瓒才能救众人于危机之中。 袁绍这厮,这是逼我和公孙瓒为众人卖命啊!曹操瞬间就明白了袁绍的心思,虽然心中恼怒不已,但却没有显露于色,缓慢地扫视着各路诸侯,脑中飞快的分析着现在的形势,然后笑道:“诸公何处此言?我等本就是歃血为盟,齐心协力共同讨伐董卓,在此危机时刻自会尽心尽力。” 曹操缓缓地走动着,在众人的期待中说道:“既然这虎牢关一时半刻攻不下来,那我等就只能选择撤退了。为了避免我盟军遭受巨大的损失,操愿意率军继续在此驻扎,为诸君断后。只是我至少需要三万人马,和大量的弓箭、器械……” “好,这三万人马就从诸公手中调拨,确保我盟军后方的安全。只是,这东面……”袁绍见曹操愿意留下面对虎牢关的大军,立即同意了曹操的要求,然后又看向公孙瓒。 公孙瓒有些吃惊地看了一眼曹操,好在他也早有盘算,面带微笑的对着袁绍一拱手,说道:“瓒愿意率领本部人马先行一步,董卓不来便罢,若他真的前来袭击我盟军,定让他有来无回。” 曹操率领三、四万人马在此抵挡李儒定是自寻死路,恐怕也坚持不了几日;而跟随大军则太过缓慢,而且会吸引董卓的注意力,未必是安全的。如此一来,倒不如跟随着公孙瓒,有他照顾,说不定还能平安无事。袁术想到此处,立即向着袁绍一拱手,说道:“既然伯珪兄愿为先锋对抗董卓,那我袁术便率军跟随伯珪兄一起,负责迎战那徐荣。” “好,既然如此,那我等就在今夜悄悄地撤退,所有营帐一律不准拆除,就留给孟德布置疑阵,足以拖他个三五日。”袁绍大手一挥就做出了决定。 其余各路诸侯都面露喜色的与曹操和公孙瓒告辞,开始安排着撤退的事宜。 “主公为何要讨下这等苦差事?”夏侯惇看着曹操的背影,不解的问道。 曹操收回望着虎牢关的目光,转头看向身边的众将,微微一笑:“你等可是怕了?” “有何可怕!韦正等着那吕布前来,好夺了他的灵兵灵甲献给主公!”典韦气势如虹的回道。 哈哈哈,曹操大笑着拍了拍典韦的臂膀,然后严肃地看着众将,威严地吩咐道:“先不要管此战结果如何,我要你等先将各路诸侯留下的三万人马牢牢地掌控住,让他们从这一刻起就改姓曹了。” “诺,请主公放心,有吾等在,必然万无一失!”夏侯惇等人一脸笑意的应道。 陛下,希望你莫要让操失望!曹操目光深邃地望着虎牢关的方向。 “陛下,李儒率领众将上城楼了,我等不去了吗?”武贵人董白有些疑惑地看着正在练习武技的刘协。 “今日,没什么好看的,又何必去浪费时间。”刘协不停地舞动着穿月,时不时的回想着吕布等人对战的景象。 “陛下如何知道?”董白不解的问道。 “你若不信,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刘协有些皮地笑了笑。 “哼,冷烟,随我去城楼上看看。”董白娇哼一声,带着冷烟直奔城楼而去。 “军师,今日这盟军怎么没有人前来讨敌骂阵?”郭汜看着城下空无一人的旷野,不解的问道。 李儒微微一笑,吩咐道:“你带领一支人马去盟军营前走上一趟,若是无人出营迎战,便撤回来,切记不可鲁莽行事。” “诺!” 郭汜依令行事,率领一支西凉精骑直奔盟军大营,一直到了一箭之地外,也没有发现盟军有何反应,不由得嘀咕道:“这是什么情况?” “将军,你闻闻,这盟军的大营里面可是散发着酒气?”一个鼻子灵敏的亲卫,臭臭了鼻子,疑惑的问道。 “嗯?是有酒气。”郭汜疑惑的前行十余米,那酒气越来越浓,疑惑越来越浓,不过他懒得去猜测,高声喊道:“呔,某家郭汜在此,盟军何人敢出营一战?” “哼,还真敢来此嚣张!你说主公为什么不让我等出战呢?如此示弱,难道就不怕被那李儒识破?”夏侯渊将手中的跃云弓举了又举,颇为不甘心的问着身边的典韦。 “耍弄心机的事情,你不要问我,我只知道主公让我打,我就打,不让打,就在这里蹲着,除非是他不知死活的冲进来。”典韦不假思索、理直气壮地说道。 夏侯渊哭笑不得看了看典韦,然后又举起跃云弓瞄准了郭汜,又在叹息中放了下去。 “难道说,这盟军昨日攻城不顺利,全都喝醉了?你说,我等要是趁机冲了进去,将那袁绍和曹操给擒了,岂不是大功一件!”郭汜看着盟军大营,低声的和副将说着,越想就越按捺不住。 郭汜看着盟军大营,嘴角微微翘起,带着一丝狞笑,将手中的灵刀高高地举起…… 第一百三十一章:洛阳急报 “这么多人,吕布在,张辽在,李傕也在,难道今天真的不会开战了?”董白一走上城楼,就扫视着李儒身边的人。 “参见武贵人。”李儒见到董白和她的侍女冷烟来到城楼上,急忙上前见礼,然后试探着问道,“武贵人,怎么没有见到陛下?” “陛下?你找陛下做什么?”董白心怀戒备的问了一句,然后又开始顽皮起来,冲着李儒一笑,“陛下说,这几天,一直是那些五大三粗的汉子在一起舞刀弄枪的,没啥看头。唉,我说李儒,若不然你下去与盟军的人斗一场,我想陛下一定会亲自来城楼上为你助威的。” “啊,不……”李儒一晃脑袋就躲得远远地。 “哼,胆小鬼!”董白来到垛口前,向着下面望去,“咦,那是谁竟然杀到盟军的营外了?” “好像是郭汜。”冷烟在一旁提醒道。 “哈哈,这郭汜都到了盟军的营外了,那盟军肯定会派人出营迎战,陛下这次注定要失算了。”董白幻想着刘协懊恼的神色,不由得笑出了声。 郭汜看着眼前的盟军大营,面上露出一丝狞笑,高高地举起了灵刀。 “哈哈,这小子还真想要冲进来。”夏侯渊有些兴奋地说道。 “希望他不是个软脚虾,能够让我活动开手脚。”典韦悄悄地将临风对月戟握在手中。 “将军,你忘了军师的吩咐?如果盟军无人出战,便让我等撤回去,万万不可鲁莽行事。”副将见郭汜准备要冲击盟军的大营,急忙上前,低声的提醒着。 “这盟军大营内酒气冲天,定然是袁绍、曹操等人吃酒带醉,此时冲进去定然是大功一件,本将军岂能错过。”郭汜高举的灵刀就要落下。 “将军,你忘了那公孙瓒和白马义从?昨日他们可没有消耗多少灵力。” 白马义从?郭汜顿时激灵灵打个冷战,灵刀在空中一个盘旋,掉转马头向着虎牢关跑去,同时还喊了一声:“本将军内急,下次再来杀他个片甲不留。” 噗,副将顿时忍俊不止,又不得不为郭汜打着圆场,高声喊道:“关东鼠辈无人敢出战,就先让尔等多活几日。” “呀,这郭汜怎么打都不打就跑回来了?”董白见郭汜突然间就跑了回来,顿时转头看向李儒,“你们还打不打了?” “看样子,关东军今日是不会出战了,所以武贵人也不用在此等候了。”李儒向着董白微施一礼,就带着众将返回了城中。 哼,董白冷哼一声,带着冷烟返回驻地。 “参见武贵人。”奉命监视刘协的李肃在看到董白一脸不爽的回来了,急忙小心翼翼的躬身施礼。 董白理都没有理李肃,径直进入了居住的院落,看着依旧在练习武技的刘协,顿时觉得有些难堪,低声说道:“冷烟,我们直接回房去。” 嗯,怎么没有回应?董白迟疑地转过头,却见到冷烟正站在门洞中,瞧着外面,不解的问道:“冷烟,你在看什么?” 冷烟看了看门外的李肃和他身边的军卒,表情凝重地来到董白近前,说道:“那李肃好像是在监视我等。” “哦,这一定是李儒的鬼主意。”董白的眼眉顿时就竖了起来,双手向后一探就抓住了背后的双刀。 “陛下。”就在此时,韦笑快步走了进来,面带喜色冲着刘协深施一礼,“陛下,虎牢关外传来了信号,五道烟柱同时升空。” 刘协闻听此言顿时喜出望外,这五道烟柱就是和贾诩商定的信号,当贾诩将洛阳的事情办妥后,就会派人来给刘协送信,让他及时脱离董卓等人的控制。刘协眼中精光闪烁,握着穿月的手越攥越紧,隐忍了这么久终于到了奋力一搏的时刻。 “陛下。”董白也是激动不已,但想起门外的李肃,不由得神色一变,“还请陛下稍等片刻,我这就去把监视我等的人,给驱散了。” “先不用去管他们,洛阳的消息也应该快传到李儒这了,先看看他如何应对,再决定下一步该如何行事。”刘协伸手阻止住董白,然后又看向谢逊和韦笑:“暗中做好准备,但不要引起外人的注意。” “诺!”谢逊和韦笑齐声应诺,然后转身去做着最后的准备。 “你说什么?关东军大营内酒气冲天?”李儒皱着眉紧紧地盯着郭汜。 “是,我率军在一箭之地外都可以闻到酒味,军师,是不是我错过了良机?”郭汜有些懊恼的问道。 李儒冷冷地看了郭汜一眼,然后在众将的脸上一一扫过,冷冰冰的问道:“昨夜是谁巡夜?难道就没有察觉到关东军大营的异常?” “军师的意思是,那盟军在昨晚撤退了?”李傕第一个反应了过来。 李儒咬牙切齿地说道:“也唯有如此,方能解释敌军的异常。来人……” “报,洛阳急报!”就在此时,一声急报将正准备分兵派将的李儒给打断了。 李儒一听到是洛阳的急报,顿时站了起来,急促的喊道:“速进来禀报。” “报,军师,朱儁和贾诩叛乱,杀了段煨将军,挟文武百官和百万百姓离开洛阳直奔函谷关而去。”传信的军卒,语速飞快的禀告道。 “啊,竟然是贾诩贾文和投靠了小皇帝。”李儒瞬间就明白了洛阳的一切,都是出自贾诩之手,有些懊恼的捶了捶脑袋,千算万算,竟然没有想到一向注重自保的贾文和,竟然在这个时机选择了当今天子! 现在该怎么办?抓住时机先消灭关东盟军,还是立即追赶挟持百万百姓的贾诩?关东盟军经过河内和豫州的失败,再加上主公率领着三百青铜兵的阻杀,定然会吓破了关东诸侯的胆子,三、五年内应该无人再敢起兵生事。而贾诩挟持着百万百姓定然行军缓慢,再加上有函谷关的阻挡,只要加速行军定可以将其追上,杀了贾诩、朱儁等人,断了小皇帝的念想,也未尝不可。 想到此处,李儒顿时作出了决断,扫视着众人,吩咐道:“李傕,你率领大军在此驻守,其余人等立即整军随我追杀贾诩等人。” 李儒猛然间想起刘协,看向郭汜,语气冰冷地说道:“郭汜,你率领本部人马盯住了小皇帝,若是他敢私自逃离,无法控制住的话,那就给我,杀!” “诺!”随着李儒的一个冰冷的杀字出口,众将纷纷整顿人马,离开了虎牢关。 “陛下,都准备好了。”谢逊激动万分地看着刘协。 全副披挂的刘协,转过身看着一脸兴奋的董白等人,傲然的一摆手:“上马,出发!” 第一百三十二章:斩李肃 李儒统军先行一步,想要赶在函谷关前截住背主求荣的贾诩,趁机摧毁天子刘协的痴心妄想,让他安心的为董卓所用。 而天子刘协则在郭汜和李肃的严密“保护”下,不紧不慢地赶往洛阳,按照李儒地授意,郭汜早早的就命人安营扎寨,让火头兵准备着饭食。 看来李儒是要用他的安危先去要挟贾诩等人,趁机将几个不能收服的人物除掉,然后再利用文武百官以及唐月等人来胁迫他,让他乖乖地听从董卓的安排,为其所用。心事重重的刘协看了看四下的炊烟,忽然间心生一计,点手让谢逊来到近前,吩咐道:“你去弄些酒水来,然后和韦笑上演一场醉酒的好戏,最好能让郭汜等人放低警惕。” “陛下,今晚就行动?”谢逊激动地看着刘协。 刘协轻轻地点了点头,信心十足地说道:“今夜,将是我等开创新纪元的起始之夜。” “请陛下放心,臣定将此事办妥。”谢逊拱手告退,开始按照刘协的计划行事。 “报将军,陛下身边的谢逊和韦笑刚才抢走了十几坛美酒和大量的熟肉。”鼻青脸肿的火头军队率哭丧着脸,跑到郭汜面前状告着谢逊的恶行。 “本将军知道了,你先退下去吧。”郭汜冲着火头军队率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十几坛酒,这个小皇帝要搞什么?” 不喜欢费脑子的郭汜懒得去猜测,直接率领着亲卫向着刘协的营帐走去,远远地就闻到了酒肉香,再近一点便听到十几个人正在高声地斗酒。 “来来,韦军侯,我等难得出来一趟,又有这免费的美酒,今日定要喝个痛快。”谢逊在得到手下的暗示后,知道郭汜或是李肃被吸引了过来,便将声音又提高了一些。 “哈哈哈,这话正合我意,有郭汜和那个李肃二人率军保护着陛下,我等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来,弟兄们一起干了。”韦笑高高举起酒碗向着众人一让,便率先“一饮而尽”。 …… 闻着浓浓的酒肉香,听着刺耳的话语,郭汜心中气闷不已,又不能对这些人发作,只好转身返回营帐,看着宴几上的肉食,全无食欲,忿忿不平之下,低声地命令亲卫去弄了几坛酒水,大碗大碗地喝酒解闷。 “郭将军,你这是在做什么?难道忘了军中不可饮酒的军令?”李肃冲进郭汜的大帐,皱着眉头问道。 “哈哈哈,你来的正好,坐下来陪我喝几碗。”郭汜一边说着,一边为李肃斟满,端起来递给他。 “郭将军,今日可是有特殊之事?”李肃接过酒碗,并未喝酒,反而试探着问道。 “你这心思还真是灵活。”郭汜端起酒碗冲着李肃示意,然后一饮而尽,快意地打着酒隔,“刚刚那谢逊等人到火头军那里抢了酒水和肉食,十几个人在营中一边饮酒,一边数落着我等……” “郭将军,你我毕竟是在军营之中,还是少饮一些,以免传到主公和军师的耳中,令皮肉受苦。”李肃在听到郭汜的话后,心中也是颇为不平,陪着他喝了几碗后,就劝了几句,命人将酒水撤走后,便返回了他的营帐。 “陛下,都准备妥当了。”一到五更天,谢逊就小心翼翼的来到刘协的帐外,低声地呼喊着刘协。 啪,帘帐一挑,早就做好准备的刘协、董白和冷烟从营帐中走了出来。 “陛下……”谢逊有些吃惊地看着刘协,只见他头戴八宝翡翠盘龙盔,身穿山河社稷连环铠,外罩双龙戏珠紫罗袍,盔明甲亮灵光内蕴,手中一柄样式独特的穿月。 刘协抬头看了看空中的明月,心潮澎湃的问道:“都准备好了吗?” “都准备好了!”谢逊用手一指不远处的队伍。 刘协一摆手来到队伍前,看着一个个目光坚定的护卫,满意地点了点头,低声喊了一声:“上马。” 刘协骑在金睛嘶风兽上,看了看四周的营帐,语气坚定的吩咐道:“点火把。” 呼呼呼!随着刘协的命令,谢逊、韦笑以及十名护卫点燃了早已准备好的火把,兴奋而又忐忑地看着刘协。 哈!刘协认准了堆放粮草的方位,轻轻地一磕坐骑的肚腹,金睛嘶风兽四肢迈动渐渐地提起速来。 “放火!”刘协率领着众人在堆放粮草的营地转了一圈,见火势起来后,兴奋地举起穿月一指南方,“都跟紧了!” “不好了,失火了,粮草失火了!”整个大营顿时乱了起来。 “粮草失火了?”被惊醒的李肃,心中顿感不妙,飞快地穿戴整齐,翻身上了战马,高声地吩咐着,“快,随我去天子的营帐。” “报,将军,营帐内空无一人,天子的人都不见了。”亲卫在查探后,惊慌的禀告到。 “果然如此,快去通报郭将军。”李肃脸色铁青的怒吼着,然后点齐三千精骑顺着刘协等人留下的痕迹追了下去。 “陛下,后面有敌军追来了。”谢逊看着后面尘土飞扬的景象,知道是有大量的骑兵追上来了。 “竟然这么快就追上来了。”刘协回头看了看后面那飞扬的尘土,傲然一笑,“你等在此稍后片刻,朕去去就回。” “陛下……”董白担心看着刘协。 “放心吧,就凭郭汜和李肃也想看住朕?那李儒也太痴心妄想了!” 刘协抬起头看了看天边那第一丝曙光,将穿月拖在地上,迎着后面的追兵就冲了上去。 “陛下,你要去……”李肃看到刘协策马回来,便想要劝他几句,却见刘协冲过来的速度越来越快,不知道如何应对的他,不由得有些慌乱起来。 “死!”刘协冲到近前高喊一声,倒拖着的穿月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圆弧,就像是关羽那一刀,势不可挡地斩向李肃的顶梁门。 “开!”李肃在惊怒中横枪相架。 嚓!长枪应声而断,李肃难以置信地看到天子刘协从他身边一冲而过。 第一百三十三章:败郭汜 “什么,小皇帝不见了?”本来酒醉的郭汜,被吓得清醒了七八分,有些慌乱地翻身坐起,“李肃呢?” “禀将军,李将军已经率军前去追赶陛下了。” “快,命人骑快马将此事禀告给军师,另外留下人救火,其余人等立即整队随我前去追赶小皇帝。”郭汜心急如焚的吩咐着。 丢了小皇帝的事情太过严重,郭汜可不敢隐瞒不报,一边派人通知李儒,一边率军追赶天子刘协。 “这怎么可能?”一千西凉精骑目瞪口呆地看着李肃的身体,一分两半地摔落在地上,然后又看了看安坐在金睛嘶风兽上的天子刘协,不知所措的愣在原地。 刘协看着眼前这一千西凉精骑,虽然颇为眼馋,但他怕这些人泄漏他的行踪,所以不敢在此刻收服这些人。看着这些不知所措的西凉精骑,刘协心中一动,用穿月在他们前面划了一条线,冷冰冰地威胁道:“过此线者,杀无赦!” 一千西凉精骑有些呆傻地看着调转马头的刘协,久久无人敢越过那条线,不仅仅是因为他一合斩了李肃,更是因为他是高高在上的当今天子。 “陛下,真威武!”董白目光火热地看着刘协。 “陛下,威武!盖世无双!”谢逊等人随后就极为崇拜地呼喊起来。 刘协轻轻地摆了摆手,对着曾经为游侠、熟悉这里地形的韦笑吩咐道:“此地不宜久留,你在前面带路,绕过洛阳直奔函谷关。” “诺!”韦笑斗志满满的领命,在前面为众人带路。 郭汜率领着大队人马赶到李肃被杀的地方,看到傻愣愣的一千精骑差点被气炸了肺,在看到李肃的尸体后,强迫着自己冷静下来。军师李儒率领大军在前方,小皇帝一心想要脱离掌控,决不会主动送上门去,必然会绕路而行,只要率领精骑抄近路赶到前面去,定然可以将小皇帝截住。 郭汜想明白后,便命令副将率领着步卒沿着小皇帝逃离的路线,从后面追撵着小皇帝,而他亲自率领着三千精骑抄近路赶往前方。 刘协一行十余骑快马在韦笑的带领下,绕着路向着西南方行去。 时值正午的时候,刘协正准备让众人休息一下的时候,就发现前面有一支人马正严阵以待的守在前方。 刘协示意众人停下来后,催马来到敌阵前,看到是郭汜,不由得微微一笑:“郭汜,你要阻挡朕的去路?” “陛下,你这又是何苦呢?无论在哪里,你都是贵不可言的天子,过着富贵荣华、锦衣玉食的日子,又何苦冒着万劫不复……”郭汜看着刘协那一身灵甲和他手中穿月,不由得面带苦笑,尽最后努力劝着刘协。 刘协微微一笑,打断郭汜的话,反劝道:“郭汜,你跟着董卓能落得个什么善终?何不跟随朕前往长安,以你之能,何愁不能封妻荫子。” “陛下,真的以为到了长安就能与我家主公相抗衡?莫非陛下忘了我家主公的三百青铜,还有虎牢关上,艾夫人那惊人的表现?”郭汜将艾金抬出,再次劝道。 “哈哈哈,郭汜,你以为我真的会怕了董卓的三百青铜兵,还有那个叫艾金的妇人?”刘协不露声色的反问道。 “看来陛下是铁了心,要舍弃我家主公了。既然如此,就请恕微臣不敬了。”郭汜见劝不动刘协,便取下了灵刀。 刘协紧了紧手中的穿月,冷笑道:“既然如此,那就让朕看看你郭汜究竟有几斤几两,竟然赶在此阻挡于我?” 唰!刘协冲到郭汜近前,以泰山压顶之势劈向郭汜。 “开!”郭汜高喊一声,挥动灵刀带着一阵刺耳的啸声将刘协的穿月架开。 这是什么声音?借着两马错蹬之际,刘协发现郭汜的灵刀刀背上有着一些不规则的小孔,在挥舞的时候,就会从那些小孔中发出一些乱人心神的声音。 两马盘旋,刘协挥舞着穿月与董卓麾下的第三员猛将郭汜战在一处,在试探过郭汜的力量后,刘协并没有急着用出轻重之法,而是使用着王越传授给他的技法,拿郭汜来练招。 而郭汜虽然得到过李儒的示意,在无法掌控住刘协的时候,可以下重手甚至是杀掉他,但在面对刘协的时候,他的心里依旧是顾虑重重,一时之间难以作出决断。 就这样,两个人在这两军阵前大战了三十余合,刘协在熟练了他的招式后,便不再浪费时间,用出轻重之法,穿月轻飘飘的劈向郭汜的头颅。 看来还是个孩子啊,果然不能持久!郭汜见刘协的兵器轻飘飘的劈来,不由得心存轻视,横举灵刀未尽全力的向上招架。 铛!一声震耳欲聋的响声,郭汜那高举的灵刀,硬生生的刘协压到了肩上。 郭汜后仰着上身,艰难的硬顶着刘协的穿月,心中却被刘协这下给吓到了,这轻飘飘的一击与开启战技的吕布是何其的相似啊!只是这可能吗? 但随着刘协接下来的攻击,郭汜就彻底傻眼了,忽轻忽重,忽快忽慢,慢的轻,快的重,比吕布那还有违背常理,还要强大。 这个小皇帝的技法怎么会达到这种程度?郭汜的表情越来越凝重,在坚持了十几个回合后,不敢在硬撑下去,心中杀意一炽,体内的灵力顿时涌入灵刀,当灵刀灵光大盛时,带着摄人神魂的啸声劈向刘协。 这啸声的威力提升了!刘协看了一眼郭汜的灵刀,然后也飞快将灵力贯入穿月,然后高喊一声:“破!” 当刘协的穿月与郭汜的灵刀相碰的时候,那摄人神魂的啸声戛然而止,灵刀的灵光也消失不见。 “啊,这怎么可能?”郭汜难以置信的惊呼一声。 啪!刘协趁着郭汜发愣的时候,拍在郭汜的肩膀上。 啊,郭汜惨叫一声,丢了灵刀,催马就跑。 陛下,我等一早就离开郭汜的军营,然后又马不停蹄行至此处,估计那信使定然还在寻找我等,可要臣回去寻找?”韦笑 第一百三十四章:斗吕布(上) 火烧洛阳,诱拐百万百姓西进函谷关,这贾诩还真是大手笔啊!李儒醒来后,先将所有的事情在脑海中过了一遍,不由得皱起眉来,贾诩等人既然敢在洛阳有如此大的动作,首先就需要天子刘协能够平安的脱身。 李儒从卧榻上坐起身来,从刘协的角度,思索一番,心余力绌地摇了摇头,天子刘协的身边就只有董白等十四个人,他又有什么方法从数万人的眼皮下,平安无事地逃出去? “报,军师,郭汜将军传来紧急军情!” 啊,难道是……?李儒心中一惊,从卧榻上跳起身就跑出了营帐,一把抓住前来报信的军卒,厉声问道:“郭汜那里出了什么事?” “回禀军师,天子率人于五更天放火引燃营内的粮草,然后趁乱逃出了大营……” “什么?天子真的逃了!那郭汜和李肃是怎么做事的?”李儒怒不可遏的一把将报信的军卒推倒在地,狠狠地踹了两脚,发泄过后,闭上眼睛,深呼吸,强迫他自己冷静下来,“来人,速去将吕将军请来。” 好冷!李儒冷静下来后,顿时觉得冷气袭身,难以忍受,急忙返回营帐穿戴整齐。 “参见吕将军。” 李儒听到外面的声音,立即高喊一声:“奉先,赶快进来。” “军师,如此急着喊布前来,不知所为何事?”吕布一进入大帐,就迫不及待的问道。 “奉先,刚才郭汜来报……” “报,军师,郭汜将军传来急报,李肃在追赶天子的时候,被天子一合斩于马下。现如今,郭汜将军正兵分两路,一路从后面追撵天子,而郭将军则率领着三千精骑绕路拦截天子。”就在此时,郭汜命军卒将李肃战死的消息送了过来。 啊,李儒听到军卒的禀报,顿时愣在了原地,李肃虽然不像李傕、郭汜那般名声在外,但也是久经战阵之人,一身武艺也是颇为不凡,如今竟然被天子刘协一合斩于马下!失算了,李儒有些懊恼地捶着额头,想想公孙瓒的白马义从,还有董卓的三百青铜兵,第一个拥有九州鼎的天子刘协,他手中岂能没有扭转乾坤的力量? 李儒立即将对天子刘协的重视提升到了最高,对着一旁的吕布吩咐道:“奉先,你带着本部人马,立即出发,务必要将天子带回来,哪怕……,哪怕是失手杀了天子,也绝不能让天子逃出函谷关。” “诺!”吕布看了一眼杀意流露的李儒,二话没说,立即转身出大帐,点齐兵马直奔郭汜上报的地点赶去。 李儒来到案几前,研好墨,提笔在锦帛上写好一封信,冲着帐外高喊一声:“来人!” “军师。”亲卫队率急忙应声而入,等候着李儒的吩咐。 李儒将锦帛交给亲卫队率,叮嘱道:“你奔着酸枣的方向,一路东行,以最快的速度将此信交给主公,务必将我的话禀报于主公:天子刘协之事,实为重中之重,还望主公火速归来!” 为了以防万一,李儒又来到地形图前,比比划划,最终决定在偃师、缑氏一带布下重兵,一心要将天子刘协再次掌控在手中。 郭汜率领三千精骑截住天子刘协,在劝说无功后,挥舞灵刀与刘协交战,却被刘协的轻重之法给惊吓到了,随后用出能够摄人神魂的战技,却又被刘协的战技打断。这接二连三的打击,令郭汜瞬间就懵了,被刘协击伤臂膀后,下意识地催动战马向着远处逃去,就连那被击落的灵刀也顾不上了。 刘协看了一眼落荒而逃的郭汜并未追赶,将那口能够发出摄人神魂的啸声灵刀拾起看了看,便收入到雍州鼎中,然后用穿月一指对面的三千精骑,高声喊道:“大汉天子在此,何人敢战!” 踏踏踏!三千精骑不由自主的后退数步,看着高高在上的天子,一些意志薄弱又有些小心思的机灵鬼,一圈战马向着郭汜逃跑的方向就追了下去。呼啦啦,有了带头的人,这三千精骑在片刻之间就逃了个精光。 “陛下,看来这里也不安全了,还是继续赶路吧!”韦笑虽然因为刘协的胜利而高兴,可是见到郭汜能够后发先至在此堵截众人,担忧之心更甚。 刘协轻轻地点了点头,通往函谷关的路还有很长,后面的困难会越来越大,片刻也懈怠不得。能够在此战胜郭汜,刘协自是兴奋不已,用手指着前方,高声喊道:“每前进一步,就离成功更进一步,当我等跨进函谷关时,大汉帝国必将迎来新生,这片土地也将留下属于我等的传说。向着成功,向着传说,向着新生的大汉,前进!” 哈,向着成功,向着传说,向着新生的大汉,前进!斗志昂扬的十四个人,紧紧跟随在刘协的后面,再次踏上前进的道路。 “禀将军,据附近的百姓讲,今天,并没有骑马的队伍从此路通过,想来天子等人还未抵达此地。”斥候将了解到的情况禀报了上来。 吕布看了看南面的汜水支流,吩咐道:“此地是天子西行的必经之路,我等就在此等候,传令下去,就地休息。” “真没有想到,小小年纪的天子竟然敢亲自上阵,而且还一合斩了李肃,这让我等情何以堪?”侯成有些自嘲地说道。 “那还不都是灵兵灵甲的功劳吗?若是我等有了灵兵灵甲定然也可……”宋宪不无妒忌地说道。 “这片天地正在发生着变化,也许在不久之后,灵兵灵甲就像是我等身上的盔甲和手中的武器一样普遍。”张辽笑着打断了宋宪的话。 “文远这话中听,只盼着能够早日拥有一套灵兵灵甲……”侯成听到张辽的话后,情不自禁的幻想着美好的未来。 “将军,前方来了一队人马!”斥候在看到远方的队伍,立即禀报于吕布。 吕布翻身上了赤兔马,大声的喊道:“上马,备战!” “吕布!”刘协看着前方的旗号,轻声地喊了一声,战意渐渐地燃烧起来…… 第一百三十五章:斗吕布(中) “陛下,请恕臣甲胄在身不能施以全礼。”吕布在马上抱拳行礼。 刘协看看器宇轩昂、威风凛凛的吕布,再看看他身后的张辽、高顺等人,有些心动的问道:“吕布,你可是我大汉之臣?张辽、高顺,你等可还是我大汉之臣?” “这……”吕布万万没有想到天子刘协一上来就是这样的问话,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回答。 “陛下,我等自然是大汉之臣,也效力于汉室,不过臣等是在董太尉的帐下听命……”张辽冲着刘协一抱拳,替吕布答道。 刘协微眯着双眼,用手一指张辽,笑道:“好,既然你等皆是我大汉之臣,朕现在就命令你等,率军护送朕前往函谷关,你等接旨吧。” “这……”张辽顿时语塞不知如何应对,只好苦笑着看向吕布。 “陛下,臣等正是奉命前来恭迎陛下回洛阳的,陛下随臣等返回大营便是。”吕布硬着头皮说道。 刘协看看吕布,再看看张辽和高顺二人,心思一转,笑道:“吕布,朕要征调你的部将张辽和高顺,你可要反对?” “这……”吕布转头看向张辽和高顺,见二人也正不露声色地看着他,从表面上根本就看不出他们的心思,转回头后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刘协面带微笑地看着吕布,说道:“既然董卿家那里需要你吕布辅助,朕便随了你的心意,可你也看到了,朕的身边就只有这十几人,正需要像张辽和高顺这等武艺高强的将领保护,吕布你可要反对?” “陛下,如若陛下肯随臣返回大营,臣相信文远和通达(高顺的字)自然也愿意跟随在陛下的身边。”吕布眼珠一转,顺着刘协的话说道。 刘协暗中一笑,有意地皱起眉头,问道“如此说来,你吕布是不会反对张辽和高顺跟随在朕的身边,对吗?” “臣如何会反对呢?不过……” 有前半句就够了,你还不过个毛!刘协等吕布说出前半句后,立即抢先说道:“张辽,高顺,你二人可听到了?” “臣听到了。”高顺心直口快的应道。 唉,奉先还真是的,竟然这么容易就被天子给耍弄了。张辽并没有立即回应刘协的话,先是无奈地看了看吕布,然后才向着刘协拱手说道:“陛下,臣……” 刘协好不容易才骗得吕布吐了口,又岂能让张辽将话拉回去,故作冷笑地说道:“张辽,朕的身边从来不用无能之辈,别看你在虎牢关下连胜三阵,但是否有资格跟随在朕的身边,还需要通过朕的考验才行。” 什么?张辽听到刘协的话语顿时就被激怒了,随口就问道:“不知道陛下要如何考验?” 一旁的高顺也是剑眉高挑,竖起双耳等着刘协的下文。 上钩了!刘协心中暗喜的同时也在飞快的盘算着要如何才能收服这二人,还能让这二人心服口服。 刘协取下得胜钩上的穿月,一指张辽和高顺二人,说道:“在朕的手上走过十合可为亲卫,二十合可为队率,三十合可为军侯,五十合可为校尉。” “哈哈哈,陛下,不知道臣能否参与考验?”一旁的宋宪见刘协一来就看重张辽和高顺二人,对其他人提都不提,早就心中不平了,此时听到刘协的话,便想要趁机羞辱一下这个只知张辽、高顺,而不知他宋宪的娃娃天子。 刘协看着宋宪的表情,就猜出了几分,轻轻地点了点头,说道:“当然可以,如若你想参与考验的话,可第一个来。” 咯愣,宋宪脸上露出喜色,抬腿取下长枪,不容他人劝阻地说道:“请陛下恕微臣不敬之罪。” 哈,宋宪说完,就催动战马就冲向了刘协。 刘协微微一笑,磕膝盖一碰坐骑,金睛嘶风兽向前跑动起来。 嗨,宋宪看着越来越近的刘协,大吼一声,挺枪直刺刘协的前胸。 开,刘协运用轻重之法用月刃一拍宋宪的长枪,将那长枪拍得向后转去。 啊,好大的力气,宋宪惊呼一声,身子被长枪带的一趔趄。 刘协轻轻一抬穿月,宽广的铲刃就齐者宋宪的头皮推了过去。 嚓,一声清脆的响声后,宋宪就觉得头顶上一凉,吓得他急忙伸手一摸,头盔发髻都被天子刘协一刀斩断。 刘协微微一笑,对着宋宪不无讥讽地说道:“你要想追随朕,可从马夫做起。” “你……”披头散发的宋宪顿时脸上一红,强忍着愤怒返回本阵。 看着一招击败宋宪的天子刘协,吕布神情渐渐地凝重起来。 刘协一横穿月,战意高昂对着张辽和高顺问道:“你二人谁先来?” 高顺看看张辽,张辽看看高顺,同时喊道:“我先来。” “好吧,你先来。”张辽随即一笑,向后微微一退,示意高顺先来。 “陛下,臣放肆了。”高顺请罪一声,舞动长枪直奔刘协而去。 刘协面带笑容,迎着高顺冲了上去,样式奇特的穿月,在他手中翻转盘桓,劈斩刺挑撩,截架压扇绞金光闪烁,银光缭乱,与高顺战在一处。 高顺起先还想留着手,可是随着刘协的进攻,他心中越来越惊讶,手上也不得不尽全力与刘协周旋起来。 三十回合一过,刘协在两马错镫之际,低喊一声:“小心了。” 啪,刘协用出轻重之法挑开高顺的长枪后,用月刃将他盔缨斩下。 吁,高顺摸了摸光秃秃的头盔,苦笑道:“多谢陛下手下留情。” 刘协得意的一笑,然后吩咐道:“率领你的部下,到我身后去。” 高顺将长枪挂在得胜钩上,对着吕布一抱拳,说道:“还望将军日后多加保重。” 吕布像是没有听到一般,只是有些发愣地盯着刘协。 高顺见吕布没有反应,便带着他的部下站到了刘协的本阵当中。 刘协心中一喜,然后一指张辽,气势如虹的喊道:“张辽,你可敢前来一战?” “得罪了。”张辽在后面看的一清二楚,高顺在开始还有些谦让,可是在几合之后就在全力迎战了,没想到竟然只是坚持到了三十余合。因此,他一上来,就开始全力枪攻,月牙戟上下翻飞,没有半点留情之意。 刘协沉着应战,同样是在三十回合后,趁着张辽不备,用出轻重之法,拍开他的月牙戟,一刀将他的盔缨斩下。 张辽无奈的对着吕布一拱手,然后带着他的本部人马,站到了高顺的身侧。 难道是轻重之法?可这怎么可能!吕布难以置信地看着刘协。 心中狂喜的刘协,冲着吕布笑道:“吕布,你可敢上来一试?” 第一百三十六章:斗吕布(下) “吕布,你可敢上来一试?” 吕布听到刘协这话差点被气歪了鼻子,你虽然贵为天子,但也不过是一个嘴上没毛的小娃娃,仗着灵兵灵甲胜了两阵,就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了? 吕布眼神一寒,冷声说道:“也罢,既然陛下不愿随臣回洛阳,臣也只好动手请陛下回去了。” 方天画戟一入手,吕布的战意瞬间就燃烧了起来,他胯下的赤兔马也随之抖擞精神,跃跃欲出。 刘协看着对面的吕布,想想在前世‘人中吕布,马中赤兔’可是千年流传长久不衰,如今即将与吕布一战,全身的血液瞬间就被引燃了。 “我要亲自为陛下擂鼓助威!”张辽早就猜到天子刘协势必会与吕布一战,是以在率队过来时,就顺手带了几面战鼓过来。 咚咚咚,张辽亲自率队为天子刘协擂鼓助威! 咚咚咚,听到对面的战鼓响起,吕布的军卒也急忙敲响了战鼓。 “吕布来战!”听着激昂的战鼓声,刘协亢奋的仰天长啸,手中穿月遥指天际,胯下金睛嘶风兽先是一缩然后像箭一样射出。 “杀!”吕布被刘协的挑衅激怒了,冲天战意中多出了惊人的杀意,战意,杀意相互交织,令吕布的气势更加磅礴,赤兔马如燎原之火迎着刘协冲去。 叮,哧哧!刘协平举着穿月与迎面刺来的方天画戟相撞后,一错而过,月刃在吕布的肩甲上划出一串火星,吕布的方天画戟同样在他的肩甲上一扫而过。 两马错蹬之际,刘协与吕布对视冷笑,随后同时反手挥动兵器扫向对手。 铛!刘协借助兵器相撞的力量收回穿月,待坐骑的速度缓下来后,一扯厮缰调转回头,再次冲向吕布。 叮叮当当!刘协的穿月与吕布的方天画戟不时的发出碰撞声,偶尔还在对方的披挂上留下此战的痕迹。 十几个回合后,刘协就渐渐地感觉到跟不上吕布的节奏了,他虽然招式熟练,穿月也得心应手,但在战场厮杀的经验几乎为零,在拆招换式上尚欠火候,如何能与久经沙场的吕布相比!再者,金睛嘶风兽虽然比赤兔马高大一些,但他与身高臂长的吕布相比,悬殊更大,方天画戟总是先一步攻到,令他只能先防守再攻击,无奈地处于劣势。 而吕布也感到了一丝不爽,那就是赤兔马对上金睛嘶风兽竟然露出了怯意,交战之中犹犹豫豫,唯唯诺诺,无法与吕布完美配合。 三十个回合后,刘协的鼻洼鬓角见了汗水,见吕布的方天画戟再次以泰山压顶之势劈下,不敢再托大,当即用出轻重之法,穿月从下至上与方天画戟撞在一处。 铛!刘协趁着方天画戟被高高颠起的机会,双手一翻穿月在空中划过一道圆弧横拍吕布的腰腹。 啊,准备连环攻击的吕布被突然变强的撞击打乱了节奏,此时见到刘协的穿月突然间变快了,急忙竖戟招架。 铛!强大的力量硬顶着方天画戟撞在吕布的侧身,然后刘协的穿月在吕布吃惊的眼神中,飘飘忽忽的扫向吕布的后脑,吓得他急忙一俯身,耳中就听到穿月带着刺耳的摩擦声在兽面吞头连环铠上一扫而过。 呼,吕布直起身后,不由得长出了口气,再次面对刘协时就加了几分小心,但在刘协那忽轻忽重,忽快忽慢的攻击下,不但没了节奏可言,甚至是被逼得乱了手脚。 这是轻重之法!是他刚刚从战技中摸到门径的轻重之法!吕布勒住战马,难以置信的问道:“你为什么会轻重之法?” 刘协看着震惊的吕布心中爽极了,不由得口出狂言道:“举轻若重,举重若轻,轻重自如,何难之有?你那战技在朕的眼中不过尔尔!吕布,董卓虽然在此时实力雄厚,可敌天下群雄,但他身为汉臣,终归要臣服于朕。你若是明智,当在此时随我一起入主长安,收西凉再开西域都护府,兴并州收洛阳,败尽天下诸侯,重现汉武盛世。” 败尽天下诸侯,重现汉武盛世!高顺和张辽等人见心中的战神吕布被逼退了,早就被惊得目瞪口呆,此时听到刘协的话顿时热血沸腾,目露狂热之色。 不过尔尔?心神震惊的吕布脑海中盘桓的只有前一句话,顿时被气得恼羞成怒,看着狂妄不可一世的刘协,高高地举起了方天画戟,高声喊道:“三军儿郎,随本将军生擒活捉了此人,若他敢反抗,杀无赦!” “奉先,万万不可!”高顺一见恼羞成怒的吕布竟然要率军围杀天子刘协,急忙高声阻止,率领着部下齐齐上前准备迎战。 “如今九鼎现世,这个天下早已非是汉室天下,太尉董卓拥有豫州鼎,而且势力强盛,早晚会君临天下,张辽、高顺,你二人速速与我一起擒下汉天子刘协。”吕布在这一刻撕下了那一层遮羞布,公开向汉室皇朝宣战了。 “奉先,你真要与大汉为敌?”高顺神情凝重地看着吕布。 “怎么,莫非你二人要背叛我?”吕布眼神阴冷地看着高顺与张辽。 “哈哈哈,背叛你,难道你忘了先前是你准许我等跟随陛下的?再者,我等本就是汉臣,何来背叛之说?反而是你吕布,先是……”高顺说道此处再也说不下去,但是其义不言自明。 唉,张辽暗叹一声,对着吕布说道:“辽,始终是汉臣。” “哈哈哈,好好好,既然如此那就战阵之中见真章。”吕布用方天画戟一指刘协,“杀!” 如此一来,高顺和张辽也就死心踏地了。刘协看了看对面冲锋而来的敌军,将穿月横着向后一摆,高声喊道:“高顺,张辽,你等后撤,等候朕的命令。” “陛下……”高顺不解地看着稳如泰山的刘协。 “退后一些,陛下自有应对之法。”武贵人董白表情凝重带着众人缓缓地向后退去。 刘协左手轻轻地捋着金睛嘶风兽的鬃毛,目光紧紧地盯着冲锋而来的敌军…… 第一百三十七章:风 刘协紧紧地盯着冲锋而来的敌军,左手轻轻地捋着金睛嘶风兽的鬃毛,金睛嘶风兽心领神会的用力吸着空气…… 这是什么意思?吕布看着前面稳坐如山的天子刘协,以及缓缓后退的董白、高顺等人,顿时感觉到心神不宁,不由自主的减缓了速度,任由宋宪等人率军超越了他。 面露狰狞的宋宪冲在最前方,看着眼前稳坐不动的天子刘协,心中狂喜不已:这嚣张、狂妄的小子在皇宫中娇生惯养,没有见过战骑冲锋,此时此刻,绝对是被这种惊人的气势给吓傻了。哈哈哈,这就是你的命,没有人能够救得了你,注定要被千军万马踩踏而死…… “风!”刘协在宋宪等人冲到身前三十米的时候,声音低沉地吼道。 呼呼呼!随着刘协的吼声,金睛嘶风兽抬起前肢然后猛地踏在地上,那本高昂的头颅低低的垂下,两个鼻孔像是风道一样,向外喷着疾速的风流,两道风流在地面上一撞就横展了五、六十米向着前方卷去,眨眼间就变成了暴风…… 啊!宋宪看到骤然出现的暴风惊叫一声,就狠狠地与暴风撞在一起,瞬间头晕脑胀,腾云驾雾一般翻滚着向后飞去,将一名战骑撞下马后,他也滚落到地上,随之而来的便是疾驰而至的马蹄…… “救……救,我……”宋宪口吐鲜血,最后一眼看到的是在眼球中不断放大的马蹄。 高速冲击的战骑一头撞上暴风,顿时人仰马翻,刀枪乱飞,人踩马踏,惨叫连连…… 啊,吕布在看到突然出现的暴风时,瞬间就想起了公孙瓒那可以铺就冰路的独角兽,毫不犹豫地调转马头,迎着不断冲过来的战骑连劈带砍的向着后面逃去。听着背后狂啸的风声,吕布的心情跌倒了低谷,这一战过后,他手下这些并州精骑还能所剩几何?不由得恨起了刘协,在心中不停地诅咒着。 “撤退,快撤退!”侯成等人看着席卷而至的暴风,焦急万分地吼着还在向前冲杀的军卒。 “这……”张辽目瞪口呆地看着前方地狱般的景象,久久合不上嘴,同时也在心中暗自庆幸是站在了天子的背后,否则与暴风相撞的绝对会有他张辽张文远。 高顺在瞬间的呆愣后,转身向着他的部下大声吼道:“都给我打起精神来,等下随我冲入战场,全力抢夺战马,能抢到多少就抢多少,抢不到的就准备追着战马跑吧!” “全力抢夺战马,抢不到的追着战马跑。”七百多名精壮步卒,从震惊中清醒过来,气势如虹的重复着高顺的军令。 成了!刘协透过逐渐减小的风势看到敌军的惨象,顿时心中大喜,感激地拍拍了金睛嘶风兽,然后高高地举起穿月向前一挥,高声喊道:“杀!” “杀!”张辽率领着他的一千精骑率先冲了上去。 紧随其后的便是高顺的七百多名精壮步卒,冲入战场,飞快地抢夺着战马。 “啊,这……”谢逊看着第一时间冲出去的张辽和高顺,再回头看看刚刚反应过来的十名护卫,尴尬地说不出话来。 “呵呵,冲锋陷阵的事就交给新来的了,我们保护好武贵人就好了。”韦笑脸皮甚厚地说道。 哼,董白冷哼一声,就带着冷烟冲了出去。 “愣着干什么,快点跟上去保护好武贵人。”韦笑喊了一声,就催马跟上了董白。 吕布的灵力尚未恢复,他的战技施展不出来,这正是活捉或是斩杀他的最佳时机,只要抢了他灵兵灵甲,假以时日,麾下必然会多出一名战神级的战将。是以,刘协在一直向前搜寻着吕布的身影,可惜的是,顺着长长的溃兵队伍追出了四五里地,也没有看到吕布的影子。 为了以防出现意外,刘协只好原路返回,向着身后冲杀上来张辽喊道:“文远,速速打扫战场,收集食粮。” “诺!”张辽领命之后,急忙率领着部下打扫战场,将一些没有受伤、且愿意跟随天子的军卒也收编了起来。 刘协在一无人之处,看着四下里忙碌的军卒,心中自是欢喜不已。 “陛下,这三人声称是从洛阳赶来信使。”高顺一脸谨慎的将三个村夫打扮的人带到了刘协面前。 “参见陛下,这是河南尹朱儁和贾诩命小吏呈交陛下的帛书。”为首之人高举着一卷锦帛,毕恭毕敬地行礼参见。 高顺急忙上前将锦帛转呈给天子刘协,然后就扶刀立于一旁,极为小心的留意着三人的一举一动。 呀,刘协看到锦帛上的内容后不由得惊呼一声,万万没有想到,这贾诩竟然是要将洛阳一带百万百姓带入三辅之地。在贾诩的计策下,洛阳还是没有逃过被烧的劫难,刘协苦笑之后便是惊喜,有了这百万百姓,再加上此时的三辅之地还没有经历战乱,人口还在,足以让他快速的发展起来了。 刘协有些激动的问道:“你等来时,洛阳是什么情况?” “回禀陛下,小吏出洛阳时,河南尹与贾先生已经依计行事,先是在洛阳城内散布谣言,日夜放火,令城内百姓对谣言深信不疑。在天疼元帅和玲珑姑娘击杀了看守皇宫的段煨后,德贵人与夏儿姑娘在文武百官的保护下,已经向着函谷关出发。而河南尹和贾先生则一面令人假扮董卓的部下四处掠夺放火,又派人以陛下的名义剿灭这些‘作乱’的人,顺利的诱导着百万百姓离开洛阳,跟随文武百官前往函谷关。”小吏简明扼要地讲述着。“三辅之地的皇甫将军也传来消息,驻守弘农的牛辅已被斩杀,现如今赵云和黄忠正在率军清除弘农一带的董卓残军,只是函谷关还有重兵把守。满朝文武最期待的就是陛下能够平安快速的抵达函谷关,然后入主长安,重掌乾坤。” 刘协听到夏儿和唐月等人已经动身前往函谷关,悄悄地长出了口气,再看看身边立着的高顺,还有正在打扫战场的张辽,不由得心中一阵激荡,只要闯过了这一关,那将是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跃…… 第一百三十八章:青铜VS白马(上) “伯珪兄,……”袁术十分羡慕地看了看公孙瓒身后的白马义从,然后摆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公路兄,为何这般表情?难道你我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公孙瓒面带笑意的问道。 “也罢,我就直言了。如今这九州鼎现世,已知的有伯珪兄的兖州鼎,曹孟德的青州鼎,还有董卓的豫州鼎,以及当今陛下的雍州鼎,其余五鼎尚未现世。还请伯珪兄为我指条明路,无论能否得到九州鼎,我都愿意与伯珪兄结下盟约,和衷共济,互通有无。”袁术十分诚恳地说道。 此番,联盟解散后,各路诸侯恐怕就会全力搜寻九州鼎,而这袁术虽说是错失过一次良机,但这也正说明此人的气运不凡,得到九州鼎只怕是迟早的事情。而且他在南方,短时间内不会有利益冲突,还可以牵制董卓、曹操,以及其他诸侯的发展,与之结盟也可谓是百利而无一害。公孙瓒想到此处,便试探着问道:“公路兄当知,这黄河以南的兖州地界西有董卓,东有曹孟德,我只能暂时放弃。而在这黄河以北,又迟早会与冀州鼎的得主一争长短,而最有希望得到冀州鼎便是盟主袁绍,到时……” “伯珪兄所言不错,我虽然有些看不上那庶出子,但他毕竟也有袁家祖上阴德的庇护,确实有很大希望得到冀州鼎。不过,伯珪兄也不必有所顾虑,如今九州鼎现世,正是各路英雄豪杰建立不世之功的大好时机,岂能行那妇人之仁?正所谓胜者王侯败者寇,如若伯珪兄日后与袁本初相争,术虽然不能在明里支持,但暗中绝不会让伯珪兄失望。”袁术毫不避讳地说道。 “瓒在此先行谢过公路兄!”公孙瓒在马上一抱拳,然后说道:“如今这南方尚有徐州鼎、扬州鼎、荆州鼎以及梁州鼎尚未现世,以公路兄的现状,对那梁州鼎自然是鞭长莫及,但剩余这三鼎,以公路兄那非凡的气运必然能得其一。以瓒之见,长江起于高原归于大海,孕育了我华夏文明,足以承九鼎之重,公路兄当以长江为重。” “长江?”袁术闻听此言,顿时眼前一亮,向着公孙瓒深施一礼。“伯珪兄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来日必有重谢。” “哈哈哈,公路兄又何必如此客套。”公孙瓒笑着摆了摆手,忽然看到一名斥候正带领着一青年人正飞快地赶来。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启禀公孙将军、袁将军,我盟军在酸枣的粮草大营,已被董卓和徐荣给烧了……”那青年见到公孙瓒和袁术后,一边行礼,一边焦急的禀报着酸枣的军情。 “什么?那董卓真的偷袭了酸枣大营?”袁术吃惊的问道。 “是,董卓率领一支闪烁着青色金属光泽的三百战骑,在酸枣大营杀了个三进三出,粮草被烧了个一干二净。那董卓与徐荣的五千精骑汇合后,正在快速的向着荥阳赶来,看样子……”那青年说到此处,变得有些唯唯诺诺,不敢直言。 “看样子是要偷袭我盟军后方,与虎牢关的李儒两面夹击。”公孙瓒替他说道。 “请将军恕小的孟浪了。”那年轻人再次抱拳行礼。 “本将军见你虽然年幼,却见识不凡,可否告知你的名姓?”公孙瓒极为赏识的问道。 “回将军,在下乐安博昌人氏姓任名嘏,字昭先,乃是酸枣县令任旐之子。”任嘏不卑不亢的回道。 “哦,原来是酸枣县令之子,任嘏你可愿意跟随本将军回渤海去?”公孙瓒见此子谈吐不凡便起了招揽之心。 “嘏参见将军,多谢将军赏识之恩。”任嘏早就听其父说过九州鼎的事情,此时见拥有兖州鼎的公孙瓒亲自招揽,心中顿时惊喜过望。 “哈哈哈,起来吧,你就先跟在我的身边,等回到渤海后,在为你安排职位。”公孙瓒对着任嘏一笑,然后转头看向那名斥候,“你火速去盟军大营,将董卓偷袭酸枣的事情禀告于袁盟主,就说公孙瓒与袁术正加紧行军,欲与董卓一战。” “诺!”那斥候急忙转身直奔荥阳而去。 “公路兄,看来我等势必要与那董卓一战了。”公孙瓒神情凝重地说道。 “董卓有三百青铜兵和徐荣的五千精骑,而我们不但有伯珪兄的白马义从,还有四万步骑,有何可惧?”袁术自然是不愿意与董卓交战,但此刻刚刚与公孙瓒结盟,又岂能在他面前露出怯意。 “好,那我等就加快行军,与董卓一战。”公孙瓒立即传令加快行军。 “报,主公,我军斥候在前方发现了公孙瓒与袁术的人马。”董卓军的斥候与公孙瓒的斥候碰撞后,便急急忙忙返了回来,禀告于董卓。 “公孙瓒?看来这关东军也猜出了我等的用意。”董卓骑在大黄牛上,毫不在意地说道。 “呵呵,可惜已经迟了,盟军的粮草已经被烧,他们还能坚持几天?”徐荣在一旁兴奋地笑道。 “这正是我等与李儒的不同之处,我等可阵前斩将,能率军冲锋陷阵,但李儒却可以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董卓不由得大发感慨。 “哈哈,反正臣知道有主公和军师在,只需冲锋陷阵即可,其余之事何须劳费心神!”徐荣深有同感地点着头。 董卓不置可否的一笑,然后取出屠龙刀,吩咐道:“我率领三百青铜会一会公孙瓒的白马义从,你率军从两翼冲杀,但不可深陷敌阵之中。在公孙瓒之后,那袁绍和曹操率领的才是盟军主力。” “请主公放心,此次定然会让关东盟军损失惨重,无力阻挠主公的大业。”徐荣郑重其事地说道。 “公孙瓒!”董卓率领着三百青铜兵,战意直冲云霄地看着对面的公孙瓒和白马义从。 “董卓!”公孙瓒同样是战意如虹,二百白马义从毫无畏惧的跟随在他身后。 目前最为强大也是仅有的两支灵兵,战意在空中激情碰撞…… 第一百三十九章:青铜VS白马(下) 董卓自率领三百青铜兵出战以来,先是轻松的攻下河阳津大营,再攻克怀县,令数万大军望风而逃,再到前不久的酸枣大营,一路之上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斩敌上万。虽然是成军不久,但战意与杀意已经渐渐地交织在一起,三百青铜在董卓的带领下气势汹汹、杀气腾腾! 白马义从组建于大汉边境,成长于汉、胡两族惨烈的厮杀中,“义之所至,生死相随!苍天可鉴,白马为证”这不单单是一句口号,更是彼此之间可以生死相托的表达,是誓言,亦是信仰! “战!”董卓与公孙瓒同时吼出,四目相对,战意燃烧! 嗡!豫州鼎与兖州鼎同时出现在董卓与公孙瓒的上空,二人同是四寸高的气运柱也出现在数万人的眼中。 董卓用屠龙刀一指对面的公孙瓒,吼道:“天下事岂不决我?我今为之,谁敢不从!” 随着董卓的话声,三百青铜兵的队伍出现一层青色金属光泽,金锐之气赋予刀兵之上! 公孙瓒嘴角上翘,语冰槊遥指董卓,白马义从声出如一:“义之所至,生死相随!苍天可鉴,白马为证!” 人无语,马无声,寒气笼罩,冰雾弥漫,肃杀之气令人不寒而栗。 杀!不用出声,不用呐喊,气机牵引之下,两支队伍同时启动。 公孙瓒做为锋矢冲在白马义从的最前面,在接触的一刹那,语冰槊急刺而出。 “开!”董卓怒吼一声,屠龙刀上的金锐之气形成刀锋,将语冰槊远远地震开,两马错蹬之际,屠龙刀横斩公孙瓒的腰际。 铛!语冰槊一沉挡住屠龙刀的一击,随后公孙瓒冲入三百青铜的队伍,语冰槊刺、扫、砸、撩从青铜兵的队伍中间凿穿而过。 董卓挥舞着屠龙刀,带领着三百青铜利用金锐之气的变化,硬生生地撞散了白马义从的队形。 “白马义从,不过如此!”董卓调转马头后,放声笑道。 哼,公孙瓒冷哼一声,高高举起语冰槊,白马义从再次聚拢于他身后。 “这就是九州鼎?”袁术目光火热地看着董卓和公孙瓒上空的九州鼎。 “主公,徐荣率军杀过来了。”梁刚虽然也被董卓与公孙瓒的战斗给吸引了,但也没有忘记对面的徐荣,一看到徐荣率领精骑冲杀过来,急忙出声提醒着袁术。 “啊!”袁术惊醒过来,急忙望向对面的徐荣,只见他正率领五千精骑绕过董卓与公孙瓒的战场,向着他的右翼杀去。“立即收拢右翼,加强防御,所有弓箭手给我加速射击,务必要阻挡住徐荣的冲击。” 徐荣一见董卓和公孙瓒二人一见面就战意燃烧起来,心中虽然为董卓担心,但又不得不率军冲杀敌阵。当他在看到对面的袁术将队伍紧紧地收拢在一起,摆出防御阵型,就没有按照董卓的意见将五千精骑分成两队,而是直接率领着五千精骑直冲敌军的右翼。 五千精骑冲杀起来,那气势足以将胆小的人吓得腿肚子转筋、大小便失禁,而袁术的军卒又刚刚看到了两支队伍的异象,以及九州鼎飞在半空中的奇景,可想而知这时的心思乱成了什么样子。 嗖嗖!徐荣看着对方射过来的箭矢凌乱不堪,不由得心中大喜,这个时机他抓的太准了,虽然袁术等人在大声的呼喊指挥着,但在短时间内是不可能完全恢复过来的。 徐荣挥舞着灵枪拨打雕翎护住自身和战马,眨眼之间就冲到了敌阵前,借助冲势抡圆了灵枪扫在阻挡前路的盾牌上,将第一排的盾手连人带盾一起扫飞。然后抖动灵枪又将第二排的盾手挑飞,灵枪直刺顶着第三排的盾手冲出数米远,然后挥舞灵枪左突右杀,将敌阵的盾手冲散,与冲杀进来的精骑汇合后,向着敌阵的后方冲杀过去。 白马义从虽然被董卓的三百青铜给撞散了阵型,但他们的意志并未动摇,除了几个受伤较重的人暂时退出阵列后,其余的人重新聚于公孙瓒的身后。 公孙瓒带引着白马义从加大灵力的输出,寒雾翻滚紧紧地连在一起,在队伍的上空出现了一座小型的冰山,语冰槊一指董卓,高喝一声:“杀!” 哼,董卓冷哼一声,做出同样的举动,青色金属光泽大盛,一口青铜剑出现在队伍的上空,屠龙刀一震,再次冲杀上去。 公孙瓒目光冷冽地盯着董卓,在撞击的刹那,语冰槊向前一指,队伍上的小型冰山急冲而出,向着董卓狠狠地撞了过去。 “斩!”董卓看着急撞而来的冰山,大吼一声,屠龙刀猛的一斩而下,队伍上空的青铜剑对着冰山急斩而下。 铛!青铜剑与冰山相撞,三百青铜和白马义从不由自主的向后一仰,前冲之势戛然而止!然后在青铜剑和冰山的相持下缓缓地转动起来。 公孙瓒与董卓隔着冰山和青铜剑怒目而视,恨不得一击将对手斩于马下。 “义之所至,生死相随!苍天可鉴,白马为证!” “天下事岂不决我?我今为之,谁敢不从!” 随着双方的喊声,冰山与青铜剑灵光大放,撞击更加猛烈! 轰,相持之下,冰山终将青铜剑撞开,公孙瓒率领白马义从从青铜兵的队伍中一冲而过。 “三百青铜,不过如此!”公孙瓒亦是将嘲讽还于董卓。 “哼,来吧,一战定胜负!”董卓于羞怒中高声喊着,体内灵力激荡,金锐之气猛地骤增。 “怕你不成!”随着公孙瓒的喊声,白马义从收起长枪,取出了灵弓冰箭,做着最后的准备。 随着双方的蓄势,公孙瓒和董卓头上的气运柱和九州鼎同样是跳动、旋转不已。 “报!”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两骑快马同时而至。 “报,主公,天子出逃,军师传信,天子刘协之事,实为重中之重,还望主公火速归来!” “报,主公,盟主袁绍收到密信,正在火速返回冀州,应是冀州鼎现身,望主公速做定夺!” 呀!董卓与公孙瓒同时惊呼一声,然后对视一眼,战意缓缓收拢,九州鼎不满地发出嗡鸣声,然后缓缓地隐入二人体内。 第一百四十章:以退为进 斩李肃,败郭汜、吕布,并且意外的收服了张辽和高顺,十五人的队伍一下子变成了二千三百多人,刘协的心中自是惊喜万分。有了人马,再遇到李肃、郭汜那种小型战役,刘协有把握一举吃掉对方。 但是,人多了需要考虑的事情自然也就增加了,人吃马嚼,所需的粮草便不是小数。再者,人一多,行迹便不再容易隐藏,当吕布败回董军大营后,刘协的踪迹很快就会落入李儒的掌控之中。 函谷关之行,无形之中又增加了许多的变数。 刘协坐在营帐内,看着地形图,向着踧踖不安的高顺、张辽问道:“李儒一向算无遗策,依你二人之见,他下一步会如何行事?” “陛下,我军此时共计二千三百余人,马匹一千五百余,虽然不能做到一人一骑,但若舍去重负,行军速度完全可以达到战骑的速度。再有先前一战,那李儒在心存顾忌之下,必然不会轻易地率军围剿我军。臣预计他会在我军西行的必经之路上,布下大军,以逸待劳……。”高顺说到此处,便停了下来,其意不言自明。 “陛下,臣也赞同通达之言。”张辽有些局促地说道。 刘协轻轻地叹息一声,高顺、张辽二人之见与他不谋而合,但这也正是他所担心的,若那李儒率军来围剿,在没有董卓以及那三百青铜兵的情况下,他还是有信心突破的。一旦李儒放弃围剿,而是在前方布置下大军,让他率领这两千余人去攻坚,其难度可想而知,更何况还有那个神秘的艾金在。 高顺和张辽二人对视一眼,心中也明白天子的难处,也在那里绞尽脑汁的想着破局之法。 “陛下,伏雅在营外求见?”就在此时,谢逊带着惊讶之色,前来禀报。 “谁?”刘协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皱着眉头问道。 “伏雅,阳安大长公主的二公子。”谢逊急忙提醒道。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快让他进来。”刘协颇感意外的吩咐道。 “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伏雅一见到刘协顿时是热泪盈眶。 “起来吧。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刘协不解的问道。 “自从陛下御驾亲征到虎牢关后,臣就在附近盘桓,等候晋见陛下的时机,直到此日方才能够见到陛下。”想想天子刘协从被挟持到虎牢关督战,再到他斩李肃、败郭汜、吕布,伏雅不无感慨的回道。 “哦,如此说来你早就来到洛阳一带了,大长公主、不其侯可还安好?伏寿在扬州可有水土不服?”一眨眼就是半年多过去了,刘协不由得回想着当初的一幕幕,心里自然是感慨万分。 “回陛下,大长公主以及家人都很好,也十分惦念陛下的安危,尤其是小妹时常害相思。”伏雅趁机为小妹表达着相思之意,然后又将伏完等人的发展讲述了一遍。 当听到伏完虽然仅仅掌控了会稽郡,但温麻船屯与横屿船屯已经扩建完毕,正在尝试着建造海船,水军也正在训练之中。刘协满意地点点头,不无希冀的问道:“有没有办法多搞些粮草和铜铁等物资送到三辅之地?” “陛下放心,臣定会尽全力为陛下分忧。”伏雅在表达着忠心后,表情有些沉重地看着刘协,“陛下,臣已经打听到,李儒正在往在偃师、缑氏一带调兵遣将,估计是要在那一带阻拦陛下西进。” “偃师、缑氏一带?”刘协急忙看向地形图,高顺和张辽也是不由自主地来到近前。 “这李儒果然是个老狐狸。”刘协愤愤地敲了敲地形图。 “陛下,这……”高顺也是极为无奈地看着天子刘协,李儒将偃师、缑氏一堵,要想西进就只能另想办法了。 “陛下,若是先暂缓西行,而是变换方向,将李儒的大军调动起来呢?”伏雅眼光闪烁地说道。 “暂缓西行,变换方向,将李儒的大军调动起来呢?”刘协重复着伏雅的话语,然后皱着眉头再次看向地形图,“以退为进,在运动中消灭李儒的大军?” “不行啊,若是董卓在此时赶到,那就危险了!”刘协否定了在扯动李儒大军的时候,将其击溃,但在看到虎牢关的时候,眼睛渐渐地亮了起来,猛然间抬起头看向高顺和张辽,“通达,文远你二人可有胆量前往虎牢关?” “虎牢关?”高顺听到刘协的话顿时一愣,随后反应过来,有些不确定的问道:“陛下是想要夺下虎牢关?” “不错!此时,就算我军改变方向,那李儒也未必会改变计划,若是他率军直奔函谷关,那贾诩的计划就彻底失败了。但是,若我军趁着李傕没有防备,一举夺下虎牢关,主动权就到了朕的手上。”刘协越说双眼就越亮,慢慢地兴奋起来。“他李儒不动,我军就联合关东盟军合力与董卓一战,纵然他有三百青铜兵又能如何!若是他李儒调动大军,我军再趁机杀向函谷关。” “陛下,我等愿意率军诈开虎牢关。”高顺和张辽听明白刘协的用意后,也跟着兴奋起来。 “陛下……”伏雅看着擦拳磨掌的三人,顿感一阵无语,他只是说让刘协改变方向,扯动李儒的大军,可是这眨眼之间,就变成了要率军攻打虎牢关。 就这两千多人去攻打数万人把守的虎牢关?伏雅想想都觉得是异想天开,可是他看看眼前这激动不已的三人,好像此时已经站在了虎牢关的城头之上。 “哈哈哈,伏雅你来的正是时候,直接帮朕解决了大难题。”刘协来到伏雅的身边,兴奋地拍打着他的肩膀。 “陛下,轻些。”伏雅有些无语地看着天子刘协,你说小小年纪怎么就有这么的力气呢! 刘协转身看向高顺和张辽,斩钉截铁地说道:“立即传令,明日五更出发,直取虎牢关。张辽,自明日起,你亲自率领斥候,务必将李儒的斥候斩除,让他不能及时得到消息。” 这一日,高顺与张辽带着两千步骑来到了虎牢关下…… 第一百四十一章:再入虎牢 “主公,我等在此已经守候有五日之久,这虎牢关竟然也不见任何动静,会不会是出现了什么变故?”夏侯渊看向正在望着虎牢关的曹操,有些不解的问道。 曹操转头看着夏侯渊,笑道:“变故肯定是有,只可惜我等无法得到对面的消息,也不知道陛下做了什么,竟然能够轻易的逼李儒放弃痛击盟军的良机,火急火燎地离开虎牢关。” “陛下?”夏侯渊听到曹操的话,变得更加迷惑了。 哈哈哈,曹操仰天大笑,指着对面的虎牢关说道:“此次,我冒着生命危险主动留下来,就是相信陛下必然会采取行动,若是陛下失败了,我等必然是九死一生。但此时,这大营内的四万步骑,都是我曹家的了。” “是啊,有了这多出的三万步骑,我等收服青州的把握就增添了数分,到那时,主公必然会成为实力强大的诸侯。”夏侯渊也是极为兴奋地说道。 “莫要小瞧了天下诸侯,再者,我等还要小心随时会出现的董卓,万万不可因大意而白白丢了性命。”曹操虽然对刘协的行动十分好奇,但在此至关紧要的时刻,也只能先顾眼前了,无奈地拍了一下辕门,“传令下去,明日五更拔营起寨,回泰山郡。” “咦,这不是高顺将军和张辽将军吗,他们怎么来了?”虎牢关城门楼上的守军,远远地看到高顺和张辽的旗帜,有些惊疑的喊道。 “除了押运粮草外,他们到这里还能做什么?”另一个军卒探头看了看,颇感无聊地发着牢骚,“这对面的盟军打又不打,撤又不撤,虎牢关内,进进出出的就只有给军师押运粮草的队伍,真是无聊死了。” “呵呵,你小子就那么盼着打仗?别忘了当初……” “好了,都给我住嘴,小六子你火速去禀告给李将军,其余的人随我下去查看军令。”负责此地的军侯一发话,城楼上顿时安静了下来。 “见过高将军,张将军,还请二位将军出示军令。”军侯一边与高顺、张辽见礼,一边面带歉意的准备查验军令。 高顺向着张辽微微示意,令其做好准备,然后不苟言笑地说道:“前方出现了一些状况,吕将军命我二人火速调一批粮草给军师送去,否则的话,我二人也不会被安排这等差事。” “这……”军侯闻听此言顿时觉得有些为难,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 高顺见他站在那里犹豫,便抬出李儒以势压人地说道:“若是你不放心,本将军便与你一起去见李将军,但这粮草的事情绝不能耽误。否则,军师怪罪下来,我等谁都承受不起。” “好吧,那就劳烦高将军随我去见李将军了。”那军侯见高顺表情始终如一,不似作伪,而且还主动提出随他去见守将李傕,便点头应了下来。 高顺见顺利地通过了这一关,不由得暗暗吁出口气,率领着两千步骑缓缓地进入虎牢关。进入虎牢关行出不远,就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高顺顺着声音望去,见是守将李傕正带着亲兵快速赶来,便暗中向后打着手势,让身后的步骑做好动手的准备。 “通达,文远,你二人怎么来了?还请将军师的军令拿给我查看。”李傕正在关内巡查,一听到守门军卒的禀报,就感觉事情有些蹊跷,急忙率领亲兵赶过来问个究竟。 “启禀将军,高将军与张将军并没有……” “闪开!”隐藏在队伍中的刘协,看到李傕来到近前,心中惊喜的同时,高喊一声,亮出穿月就冲了上去。 “啊,你……”李傕猛然间看到天子刘协,顿时一愣,然后极快的反应过来,一边取下湛金枪,一边高声呼喊,“快,召集军卒……” 呜,刘协在此时可不敢留手,直接就用上了轻重之法,穿月力劈华山地劈向李傕的脑袋。 李傕深知刘协的力气很大,哪里敢怠慢,急忙用尽全身的气力去迎接这一击,却被刘协的举重若轻给骗过了,身形被晃得向前一趔趄,然后眼角余光就看到刘协的穿月奔着他的脑袋落了下来。 铛!刘协挥舞着穿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地拍在李傕的脑袋上,紧跟着就是第二下,第三下…… 镗啷啷,噗通,晕过去的李傕摔落到马下。 “快,把李傕给我绑了。”高顺见如此轻易的便将李傕给生擒了,这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一半。 “杀!”刘协一击得手,便高喊一声,杀向了李傕的亲兵。 啊,在见到李傕眨眼之间就被击落马下,这些军卒就乱了心神,在刘协的冲杀下,立即惊叫着四散奔逃。 呼,顺利的将李傕生擒活捉,刘协也是长出了口气,看着虎牢关内大乱起来,颇为无奈的下达命令:“高顺你带人去护住粮草,张辽你带人去抢夺马匹,这城门不要管了。” 刘协在吩咐完后,就带着临时组建的亲卫队,在关内阻杀着试图组织军卒的偏副战将,虎牢关内多为西凉军卒,刘协纵然有心但也没有胆量将其收为己用,只好狠下心来将不愿意留下的军卒赶出虎牢关。 吱扭扭咣当!随着城门的关闭,刘协的心这才彻底的放了下来,看着扩大到五千人的队伍,还有那大量的粮草,忍不住笑了起来。 “陛下,已经问清楚了,现在在虎牢关外的是青州牧曹操,其他各路诸侯好像是早就撤走了。”脸上挂着笑意的张辽,向刘协禀报道。 “哦,城外是曹操。”刘协心中顿时一喜,脑海里飞快的盘算着下一步的行动。“派人去请曹操过来,一起商讨如何再算计一下董卓这老贼。” “报,主公,虎牢关来人在营外高喊,陛下宣主公前去虎牢关见驾!”守门的军卒一脸古怪的禀报着。 “什么?你刚刚说什么?”不等曹操发话,夏侯渊就跳了过来,厉声问道。 “回禀将军,那虎牢关来人的确是说,陛下宣主公前去虎牢关见驾!” 曹操起身制止住夏侯渊,说道:“你我出去一看便知,何苦为难于他。” 曹操率领众将来到营门外,顿时就愣住了…… 第一百四十二章:设伏虎牢 “张辽!”看着营门外的人,曹操和他身后的众将同时发出一声惊呼。 “呔,张辽你竟然敢单人独骑前来,待我将你生擒活捉,献于我家主公。”典韦大吼一声催马上前就准备动手。 张辽为何会单人独骑来到这里?曹操心存疑惑,高喊一声:“恶来,且慢动手,问清楚他的来意也不为迟晚。” 张辽见典韦停了下来,便将月牙戟立在身侧,双手抱拳,说道:“辽,见过曹公。” 曹操来到近前,上下打量一番,问道:“张辽,你单人独骑来我盟军大营所为何事?” “陛下口谕,宣青州牧曹操入虎牢关共商诛除董卓一事。”张辽一丝不苟地宣读完天子口谕后,见曹操以及众将用怀疑的目光看着他,便将最近发生的事情简述一遍,“在陛下随军出征后,河南尹朱儁和贾诩贾文和奉旨,率领文武百官,迁洛阳百万民众欲出函谷关,西奔长安。李儒得到消息后,便率军前去追剿,陛下趁机离开郭汜的大营,一路之上,斩李肃、连败郭汜、吕布,我与高顺幸得陛下看重,得以跟随于陛下左右。就在一个时辰前,我等诈开虎牢关,陛下生擒守将李傕后,特意命我前来请曹公入关,共同商讨诛除董卓的良策。” 寥寥数语,却让曹操震撼不已,迁百万民众,这是要断了董卓的根基啊!震撼过后,曹操向着虎牢关的方向,微施一礼:“臣,青州牧操领旨,吾皇万岁!” “主公,小心……”夏侯渊心怀顾虑地劝着曹操。 曹操一摆手止住夏侯渊的话语,吩咐道:“恶来率领亲兵队,随我进虎牢关觐见天子,妙才、元让,你们率军在虎牢关外等候。” “曹公,你请往上看。”张辽远远看到天子刘协正在城楼上向着这边观望,便笑着提醒曹操。 曹操抬头望去,只见城头上原本竖立的董军旗帜都已不见,守军也少了很多,而天子刘协正在武贵人的陪伴下向着这个方向望来。 曹操一摆手示意典韦跟上,加速过了护城河,一入虎牢关谢逊就亲自引着他上了城楼。曹操左右观望下,除了天子身边的人外,并没有发现李傕等人,这才将心放下,快走几步来到刘协近前,深施一礼:“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刘协看着曹操和他身后的典韦,微微一笑,用手一指备好的酒宴,说道:“免礼,朕已经命人备下酒宴,我等边吃边聊。” 等众人就坐,刘协端起酒殇与众人同饮后,便示意典韦、高顺等人随意,转头看向曹操,问道:“孟德,如今这盟军的状况如何?” “唉,臣愧对陛下的信赖,如今盟军已是名存实亡。前些时日,臣等攻打虎牢关受阻,又担心董卓和徐荣从背后攻击我等,便已经暗中撤退。据臣得到的消息,董卓已经放火烧了酸枣大营,正在赶往此地,估计不日便会到达。而冀州牧袁绍据说是有了冀州鼎的眉目,此时已经与盟军脱离,正在火速赶回冀州。”曹操将得知的消息告知天子刘协。 刘协眉头一皱,顿觉大失所望,看来这盟军是指望不上了,不死心的问道:“孟德此时有多少步骑?” “回陛下,臣此时在盟军大营内驻扎的共有四万步骑,随行的部将有夏侯惇、夏侯渊、曹仁以及典韦,夏侯渊和典韦拥有灵兵,以及臣持有陛下赐下的倚天剑。”曹操一边说着一边取下倚天剑,准备交还天子。 “倚天剑你就留在身边吧。”刘协微微一摆手,然后站起身来,来到城墙边缘,望向虎牢关外,“孟德可有除掉董卓的良策?” “陛下,当知道那董卓那三百青铜兵的威力,更何况董卓身边还有着徐荣率领的五千精骑。臣的四万步骑若是想要战胜此时的董卓,除非是将董卓困在一处死地,否则……”曹操来到刘协身边,苦笑着回道。 “死地?这里哪来的死地……”刘协猛然间顿住,低头看着城外的护城河,然后又快步走到城墙内侧,看着关内,有些兴奋的问道:“孟德,你看着虎牢关如何?” “虎牢关?陛下难道是想……”曹操此时也是在脑海里飞快的算计着。 “不错,你看这虎牢关不就是一处死地吗?”刘协兴奋地指着关内,“只要我等将两侧城门堵死,那这里就是一处死地,只要运营得当,说不定或可要了董卓的性命。” “陛下,请恕臣愚钝,还请告知微臣要如何行事?”曹操见天子有了腹案,便拱手请教。 刘协便指着虎牢关内外,将他打算一一说出,最后极为期待的问道:“孟德,以为可行否?” “陛下,臣认为此计可行,臣这就回转大营做准备。”曹操极为兴奋地说道。 刘协见曹操也认可此计,便笑道:“让你的人先将关内的粮食运出去,然后再依计行事。” “诺!”曹操在看到关内那数不清的粮仓时,早就心动不已了,此时听到刘协的话自是喜出望外。 刘协与曹操商议妥当后,双方人马立即相互配合起来,做着充足的准备。 “主公,前面就是盟军的大队人马了。”徐荣指着前方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队伍。 董卓看了看身后状态还算良好的青铜兵,眼神一凝,冷冰冰地说道:“我率领青铜兵在前,你率军紧随在我的身后,我们一路冲杀过去,能杀多少是多少。” “诺!”徐荣闻听此言,立时精神抖擞,开始传令准备战斗。 “杀!”随着董卓的一声令下,三百青铜兵和徐荣的五千精骑虎狼一般杀向毫无防备、士气低落的盟军队伍。 “啊,是董卓的人马,快快结阵,准备防御。”广陵太守张超声嘶力竭的吼叫着,可惜的是盟军从虎牢关撤退的时候就士气低落,当盟主袁绍在中途率军撤出后,盟军士气更是跌到了低谷。 此时看到闪烁着青色金属光泽的青铜兵,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第一百四十三章:董卓好恨 看着董卓冲入盟军的队伍,死神一般的收割着盟军将士的生命,刘备的心中是惊怒交加,可又无能为力,黯然摇头间,瞥见三弟张飞怒发须张地挥舞着丈八蛇矛就要冲向董卓,吓得他急忙一把拉住猛张飞,急促的问道:“三弟,你要做什么?” “大哥,我等岂能眼睁睁地看着董贼屠杀盟军将士?你与二哥在此稍候片刻,待俺取了董贼的狗头,再与兄长一起离开。”张飞挣脱刘备的双手,再次准备冲杀上去。 “三弟,万万不可鲁莽。”一旁的关羽上前一把紧紧地抓住张飞。 刘备看看冲向广陵太守张超的董卓,再看看不远处惊慌失措的徐州牧陶谦,不容置否地说道:“二弟、三弟,这董卓有那灵甲兵在,我等上前不过是螳臂当车,倒不如留着有用之身,以待后日诛此国贼。此时,还是随愚兄保护陶使君离开此地,寻一安身之所,再想方设法去寻得九州鼎方才是上策。” “大哥……”张飞心有不甘地看着已经杀到广陵太守张超面前的董卓,然后垂头丧气的跟随在刘备的身后,护着徐州牧陶谦离去。 “董卓!”张超看着冲到近前的屠夫董卓,咬牙切齿的怒吼一声,挺枪就刺。 “哼,死来!”董卓冷哼一声,屠龙刀一挥,将张超的长枪斩断,两马错镫之际,反手一刀砍向张超的后脑。 啊,张超惊呼一声,从愤怒中清醒过来,急忙一俯身,嚓!头盔被董卓的屠龙刀削为两半。 呼,张超回头见董卓并未转身追来,不由得长出了口气,但当他转回头时,却惊恐的发现闪烁着青色金属光泽的青铜兵已经冲到了眼前。 唰!冲到张超近前的董青,嘴角上挂着一丝狞笑,一剑将张超斩于马下,三百青铜兵未曾停顿一下,便从张超的尸体上,踩踏而过。 “这董贼如此气焰嚣张,何人能敌?”徐州牧陶谦看着董卓在盟军的队伍中从头部杀到尾,不由得心灰意冷,瞬间衰老了三分。 “陶使君莫要过于伤感,胜败乃兵家常事,再者天下英雄何其多,他日定有英雄出世,将这董贼斩于马下。”刘备神色沉重地劝慰着陶谦。 “哼,等到我兄弟三人得到灵兵灵甲后,誓要斩除董贼……”张飞在愤怒交加下,口无遮拦地说道。 “三弟。”关羽急忙一拽张飞的衣袖,轻轻地摇了摇头。 这兄弟三人终非池中之物!一旁的糜芳、陈到看看雄心不再的徐州牧陶谦,再看看气度非凡的皇叔刘备,不由得在心中暗自思索起来。 “主公,可还要再杀回去?”徐荣看着身后的盟军队伍,极度兴奋的问道。 董卓轻轻地摇了摇头,指着洛阳的方向,恨恨地说道:“等解决了小皇帝的事情,再来收拾这帮乌合之众。” “诺!”徐荣顿时收拢了心神,将五千精骑整顿好后,立即跟随董卓再次加快行军赶往虎牢关。 “啊,不好了,是董卓来了,快跑啊!” “咦,这里怎么还有盟军?”徐荣看着零零散散、落荒而逃的盟军,有些惊讶的问道。 “大概是一些逃兵吧。”董卓随口说着然后看向远处有些破败的盟军大营,“你带人到那大营中走一趟,看看是什么情况?” “诺!”徐荣领命后,率领着部下冲入盟军大营查看。 “将军,看样子此营的盟军撤走的时间不长,而且还走得十分仓促。”一名校尉看着散乱营地,以及几处依旧在冒着青烟的火堆,推测道。“莫非是看到主公率军赶来,所以才撤退的?” “将军你快看,虎牢关方向有浓烟,这情景有些不对啊?”一名亲兵指着远处的巨大烟柱,吃惊的喊道。 “莫非虎牢关出现了意外?快去禀告主公。”徐荣大声的吩咐着,再顾不上这营地的事情,立即率领着部下冲出军营,直奔虎牢关而去。 “啊,不好,是董卓的人马来了,快跑!”正在虎牢关城门外押运粮草的盟军军卒,看到董卓的人马到来,立即一哄而散,有的甚至是直接跳入护城河,飞快的向着远处游去。 “这是怎么回事?”拍马赶到的董卓看着虎牢关外几乎将道路封死的粮草车,再看看城楼上四散倒下的盟军旗帜,“难不成,这盟军还攻下了虎牢关?” “很有可能是趁着军师撤军的时机,攻下了虎牢关,不过看这情形像是伤亡惨重之下,见主公赶来,便带着粮草撤退了。” 董卓脸沉似水的一挥手,喊道:“走,进虎牢关看个究竟。” 一进入关内,看着被破坏的建筑还有那四下里乱丢的粮草,董卓的脸色更加难看了,直恨的牙根痒痒,冷声说道:“李儒究竟是怎么布置的,竟然……” “主公,你快看那里!”徐荣吃惊地指着中心的位置,只见一根高高的旗杆上摇摇晃晃的挂着一个人。 “走,过去看看。”董卓立即带着人向着旗杆赶去。 “咦,好像是李傕?”徐荣在看清上面的人后,急忙冲了过去。 “呜呜呜!”李傕听到马蹄声勉强睁开双眼,当看清是董卓和徐荣后,立即拼命地摇着头,心中大喊着:快走,主公快逃…… 徐荣在亲兵的帮助下,将李傕放了下来,一把将他嘴里的破布抽出,问道:“稚然你……” “咳咳,主……主公快逃!”李傕略微喘息了一下,就声嘶力竭的吼了起来。 嗖嗖!就在此时,从东西两侧的城墙上,射出无数火箭,关内看似随意丢弃的粮草,很快就燃烧起来。 啊!董卓惊诧地看着四下里燃烧起来的火势,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 “主公,天子刘协在西面。”李傕在徐荣的帮助下,站起身来,恨意冲天地指着西面。 “刘协?他怎么会在此地?”董卓问出后,就反应过来,此时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立即翻身上马,屠龙刀一指西方,“杀!” 看着越来越大的火势,董卓的心越来越凉,当他来到西城墙时,看着那里只恨的…… 第一百四十四章:火烧虎牢 “成了!准备放火!”刘协站在西城楼上,看到董卓率军到达了中心的旗杆处,顿时喜出望外,将手中的箭矢引燃后,率先射了出去。 嗖嗖嗖!早就做好准备的高顺等人,立即接连不断地射出火箭,将这几日辛辛苦苦寻来的枯草干柴引燃。 看着迅速燃烧起来的火势,刘协兴奋地握紧了拳头,这一战不但能够除掉董卓,令天下诸侯心生敬畏,还必将名传天下,千载留名! “陛下,该撤退了。”高顺见董卓已经率军向着西城楼冲来,急忙提醒着身边这个令他敬畏不已的天子。 刘协笑着看了看身边的高顺,轻轻地点了点头,吩咐道:“将脚下的枯草干柴引燃,撤退。” 刘协说完后,率先来到城墙边缘,抓住事先准备好的绳索,踩着城墙滑到了城外。 稀溜溜,董卓等人强忍烟熏火燎,努力地控制着惊恐万分的战马,一路上将燃烧的干柴枯木挑开,艰难的来到西城墙下。 “主公。”徐荣看着被石块堵死的城门洞,以及被烈火封死的通往城楼的便道,顿时肝胆俱裂。 哞哞!大黄牛一见前去的道路被封死,极为愤怒的吼叫着,就想要驮着董卓从烈火上窜过去。 咳咳咳,董卓强忍着烟火的熏烤,一把拽住厮疆,大声吼道“东门,火速赶往东门,从那里冲出去。” “快,带人多找一些水,想办法带到东城门。”徐荣大声的吩咐着副将、校尉。 “水,哪里有水啊?”看着四下里都是燃烧着的房屋,副将焦急的喊着。 “快,这里有水井,快找木桶来。”寻找到水井的军卒兴奋的吼了起来。 “哪里有木桶,这四周连个带凹坑的石头都找不到,这帮该死的放火贼,做事真绝户。”找不到器具的军卒不停地咒骂着。 “咳咳咳,不管啦,先到井里躲过这一劫再说。”有个实在忍受不住的军卒,抬腿迈进井台,捏着鼻子、闭上眼睛跳了下去。 啊!一声令人惊悚的惨叫从井中传来,将正准备跟着下去的军卒吓得急忙撤了回去,好奇的问道:“怎么回事?” “这下面全是石头,我腿折了,快拉我上去。”下面的军卒哭丧着喊道。 “还好,没跳下去,这些人还真狠啊!快走。”围着井台的军卒一哄而散。 呼呼呼!噼里啪啦!火势越来越大,滚滚浓烟已经将天空彻底遮挡了起来,吸进的空气越来越热,越来越觉得气闷,一些战马不受控制的在火海内乱冲乱撞起来。一时之间,嘶鸣声,惨叫声,让尚受控制的战马越来越不安,马上的军卒也渐渐地开始出现了崩溃的现象,纷纷扔掉了刀枪、盔甲,队形变得散乱、拥挤起来。 满怀希望的众人,艰难万分的赶到东城门,看着被火势隔离的城门洞,人群再次骚乱起来。 呀!徐荣看看丝毫不逊于西城的火势,再看看满脸通红汗流浃背的董卓,心中一狠,挥舞着长枪冲上前去,并且高声呼喊着:“此处的城门是……咳咳咳,是敞开的,咳咳咳,想要活命的,立即随我挑开一条通道,快,快!” 随着他的话声,一些早就惊慌失措的军卒,狠狠地抽打着战马,不要命地踩着烈火向着城门洞冲去,大部分冲到半路就跌倒在地上,凄惨的挣扎着、吼叫着。 “快,先将这些枯木挑开,快。”一些状态还好的军卒立即在徐荣的指挥下,将城门洞前燃烧的草木艰难地挑开,望着敞开的城门发出了欢呼声。 “主公,他们要出来了!”夏侯渊听到城门处传来的欢呼声,急忙提醒着曹操。 “放箭,点火!”曹操极为兴奋的将手中的箭矢射了出去,将城门外装满干草的粮草车引燃。“弓箭手做好准备,务必要将董卓给我压制住,绝不能让他冲出来。” 咳咳咳,董卓在众人的保护下冲入焖炉一般的城门洞,就见到前面的军卒正在飞快地退回来,急忙怒吼一声:“不快点冲出去,退回来做什么?” “主……主公,外面到处是火光。”徐荣心死如灰地说道。 “哈哈哈,董卓,你这国贼可曾想到过会有今日!”曹操听到董卓的吼声,立即放声大笑起来。 “曹操?”董卓咬牙切齿的喊着,“待咱家冲出去,定要将汝烤熟了下酒。” “哈哈哈,董卓,你这话便是我想要送给你的!虽然你董卓的肉污比那猪肉还要污秽不堪,但我依旧要吃上两块。”曹操透过火海大声的将董卓的话还了回去,并且讽刺道,“董卓,你率领三百青铜,攻破河阳津大营,强势攻下怀县、击溃数万人,又毁掉我盟军粮道,可你终究逃不出陛下的手掌,这一把大火便将你葬送在这虎牢关内,此时此刻,你可曾后悔?” “刘协小儿!曹操!天若不灭我董卓,我誓要诛尽刘氏血脉和曹氏血脉,让这天下再无刘姓和曹姓!”董卓势若疯狂的吼道。 “哼,董卓你坏事做尽,苍天焉能放过你!”曹操大声讽刺着,随手将脸上的水滴抹掉,然后,呆呆地看着手上的水迹。 “主公,下雨了。”夏侯渊声音极小地说道。 曹操无语地抬头看着渐渐加大的雨势,极为不甘地闭上了双眼,咬牙切齿地说道:“撤退!” “哈哈哈,下雨了,主公下雨了。”李傕挣扎着站了起来,孩子般地伸出双手接着从天而降的雨水,傻傻地欢笑着。 “什么!下雨了?”董卓火急火燎的从城门洞中窜了出来,感受到雨水的冰凉,放声大笑,“哈哈哈,我董卓拥有九州鼎,得上天眷顾,刘协小儿、曹操,任你二人费尽心机又能奈我何?” “陛下。”高顺看着从天而降的雨水,无奈地看着天子刘协。 伸出手接着冰凉的雨水,刘协看着浓烟滚滚的虎牢关,冷声笑了笑,转身看着高顺等人,斩钉截铁地说道:“今日烧不死他董卓,那就来日在阵前斩了他董卓!走,兵发函谷关。” “刘协!曹操!你二人等着我……” 第一百四五章:被追上了 天降及时雨,令身陷火海的董卓死里逃生,当他得到徐荣和李傕的统计后,气得都说不出话来了。 经此一劫,徐荣的五千战骑,死在虎牢关内的有两千余人,被烧伤的也有数百人,此时能够随军再战的不超过两千一百人,而被保护在中央的青铜兵竟然也损失了十余人。 “刘协小儿!曹操!”董卓再次咬牙切齿的吼着两个人的名字。 徐荣和李傕苦笑着对视一眼,这两个人的名字,就一直挂在董卓的嘴边,看着他那狰狞的神情,若是刘协和曹操出现在此地,绝对会被他生吞了。 “主公,那曹操已经撤走了,我们下一步该如何行事?”徐荣等董卓冷静下来,方才上前请示。 董卓看了看士气全无的军卒,颇为无奈地说道:“到关东军的大营休息一夜,等虎牢关内的温度降低后,打开西门,咱家定要生擒了刘协小儿。” “刘协小儿!”一想到刘协,董卓再次忍不住的吼了起来。 李儒精神恍惚地看着地形图,数次强迫他自己冷静下来,都没能够做到。当天子刘协从郭汜的大营逃走后,他就将刘协的危险程度提高了数倍,是以,吕布大败而回,虽在意料之外,但他也觉得在情理之中。可是当他了解到刘协收服高顺和张辽的过程,顿时心生疑惑,刘协身为大汉天子,又是第一个得到九州鼎,拥有惊人的战力,还可以理解,但高顺、张辽的事件,却是心智成熟的一种体现,可是他刘协的才多大? 接下来,天子刘协的队伍由十五人瞬间变成了两千余人的队伍,李儒本以为一心要西行的刘协,势必会落入他的监控之中,但偏偏就失去了他的踪迹。起初李儒还以为这是高顺、张辽的谋划,令天子刘协改变了方向,但当虎牢关失守,守将李傕被生擒的消息传回来时,李儒当场就砸了案几。 区区两千来人就敢去抢夺数万人把守的虎牢关,李儒敢肯定这绝对不是出自高顺和张辽的谋划,毕竟只要是个正常人,就不敢拿天子的命去做赌注,就算他们二人有这个想法,也必定会将这种想法烂在腹中,绝对不敢说出来。所以,敢下这个决定的,唯有天子刘协一人! 李儒知道他自己错了,自始至终他都将天子刘协当成了一个孩子,一个拥有特殊战力的孩子,然而,天子刘协不仅有着超群的战力还有着成熟的心智,让他的谋划一错再错,以至于错失了先机。 李儒苦笑着摇了摇头,天子刘协之所以选择攻下虎牢关,就是摆出一副与关东军联手围杀董卓的样子,逼他李儒先行调动军队,扯开他布置下的防御网。想想关东军的数量,以及公孙瓒的白马义从,若是,董卓落入关东军的包围圈,那后果将不堪设想,李儒可不敢置董卓的安危于不顾,这是赤裸裸的阳谋,让他李儒不得不动。 是以,李儒派出郭汜率领五万步骑火速反攻虎牢关,令吕布率领三万步骑在虎牢关与偃师之间搜寻有可能趁机西行的天子刘协,而他率领剩余的人马缓缓向着东方推进,希望能够给刘协形成压力,让他乱中出错。 李儒用手指戳着地形图上的函谷关,眼中闪烁着战意,自言自语地说道:“有函谷关的百万民众在,你刘协绝对不会避而不战。如今,我已经出手,你又会如何应对呢?” 刘协带领着高顺等人冒雨前行,在天黑前与张辽等人汇合,换了身干爽的衣服后,便看向张辽问道:“可有李儒的消息。” 在奔袭虎牢关的时候,张辽不但将李儒的斥候斩杀,还顺带着将他的斥候也散了出去,就是为了在此时能够清楚李儒的一举一动。张辽苦笑着回道:“陛下,由于我军的斥候人数太少,所以仅仅得知吕布率领着三万步骑,正在搜寻我军的行踪。至于其它的消息,还没有传回来。” 刘协无奈地皱了皱眉,吩咐道:“再加派人手,一定要准而快的得到信息,否则,我军就只能慢慢地落入李儒的算计中。” 就在此时,浑身湿漉漉的伏雅走了进来,略带急促地说道:“陛下,李儒已经兵分三路,由郭汜率领着五万步骑直奔虎牢关,吕布率领着三万步骑从西向东搜寻着我军的踪迹,而李儒则是率领大军缓缓地向这边推进。” 刘协吃惊地看着伏雅,问道:“你在这边还有其他人手?” “请陛下恕罪,臣为了能够帮上陛下,在这一带布置了大量的眼线,只是仓促之间忘了禀报。”伏雅虽然嘴上求着恕罪,但那一脸的得意让帐中的众人看得一清二楚。 刘协不在意地笑了笑,吩咐道:“伏雅,你要加强消息的收集,随时与高顺和张辽沟通。如今,我军只有五千步骑,只有依靠着灵通的消息,才有可能杀出一条血路,你等务必要精诚合作,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懈怠。” “诺!”伏雅冲着高顺和张辽微微一笑。 接下来,刘协临时任命高顺为破儒校尉、张辽为退董校尉,由他二人统军在伏雅的引导下,时走时停,时南时北,小心翼翼的向着西方行去。 “快,都加快手上的动作,半个时辰之内一定要完成。”伏雅神色沉重、略微焦急的督促着安营扎寨的军卒。 “通达,看到没,今天的伏雅有些沉不住气了。”张辽看着时不时大声呼喊的伏雅,笑着说道。 “看样子是要有所行动了。这一路之上,我军行进时快时慢不说,他还在逐步的将我军的步卒调走,如今只剩了这两千精骑。”高顺抬起头看了一眼远处的伏雅,笑着说完后,又细心地擦拭着被他视若珍宝的灵兵灵甲。 “军卒虽然减少了,但我军的行军营帐、灶台,却一直保持着五千人的规模,这和减兵增灶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张辽有些羡慕地看着高顺擦拭着的灵兵灵甲。 “这番布局,定然所图不小。”高顺看到张辽的目光不由得一笑,“你不要这般表情,难道你忘了,陛下可是对李傕这套灵兵灵甲极为瞧不上眼呢。日后,陛下赏赐给你的灵兵灵甲自然会比这套要好上不少。” “这不是看着眼热吗,毕竟大战在即,有这灵兵灵甲在自然会安全不少。”张辽笑着说道。 “报,主公,在前方发现了大队人马通过的行迹。”徐荣在发现了可疑的行迹后,立即赶回来禀报给董卓。 “哼,终于找到了,李傕、郭汜,加快行军,今夜,务必要生擒了刘协小儿!” 第一百四十六章:独一无二的二毛 董卓一听到发现了刘协的行迹,立即下令全军追击,连那安扎到一半的营地也顾不上了,沿着刘协的行迹一路上骂声不断地追了下去,在天色擦黑的时刻,终于看到了刘协的营地。 “杀,莫要放过了刘协小儿!”董卓兴奋地举起屠龙刀,高声吼道:“活捉刘协者,赏万金封万户侯!” 而此时,刘协的营地内,所有人都静静地骑在战马上,等待着董卓的到来。 “陛下,都准备好了吗?”伏雅此时已经将紧张二字写在了脸上。 刘协将穿月挥舞了几下,表现的极为自然,尽力的为伏雅减轻着心里负担,笑道:“放心吧,都已经准备好了。” “高将军、张将军,都做好准备了吗?”伏雅转头又问向高顺和张辽。 “放心吧,这两千精骑都是我和文远精心挑选的,定可护着陛下安然离开。”高顺竟然十分难得的笑着点了点头。 “那就好,还请两位将军谨记,一起都以陛下的安危为主!”伏雅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 “报,董卓已经追杀过来了。”在后面负责监督董卓动向的史阿带着几名斥候,风一样赶了回来。 “出……出发!”伏雅在紧张之下竟然带着口吃下达了命令。 刘协忍不住扯起嘴角笑了笑,然后一挥穿月,气势如虹的高声喊道:“全军出发!” 随着刘协的一声令下,两千精骑舍弃了早已布置得破乱不堪的营地,向着预定的方向跑了下去。 董卓率军冲进刘协的大营,入眼的是一片混乱,营帐东倒西歪,地上洒落着大量的饭食,还有一些遗落的刀枪盔甲,显然是仓促而逃,立即有些惊喜的喊道:“快,加快速度,今日一定要活捉了刘协小儿。” “刘协小儿!有种停下来与咱家一战!”董卓冲出营帐后,看到前方隐隐绰绰的队伍,立即放声大吼。 快速奔行的刘协自然是听不到,他正紧紧地跟随在伏雅的背后,不时的与高顺、张辽提醒着伏雅控制着前进的速度,既不让董卓追上,又能吊着董卓不让他追丢了。 随着董卓追、刘协逃,天色慢慢地黑了下来,在队伍最前方的伏雅,高举着火把引领着队伍,顺着道路绕过一片片树林。 当进入预定地方后,伏雅看到从另外两个方向上各自行来一支队伍,这才将心稍稍放了下来,等隐隐约约能够听到另外两支队伍的声音时,他卯足了劲喊道:“我有只鸟叫二毛!” “我有只鸟叫二毛!” “我有只鸟叫二毛!”伏雅生怕另外两个方向上的队伍听不到,特意连喊了三遍。 “我家二毛是火红色的!”对面的队伍很快就传来了喊声。 “我家二毛是独一无二的!”右侧的队伍也同样大声回应着。 噗!这是在对暗号?刘协险些被这“二毛”的暗号给雷的从坐骑上摔下去。 “后面的注意,转变方向了。”伏雅此时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转身提醒着后面的人,然后一扯厮缰向着左方拐了过去,“快,将火把灭掉,快!” “快把火把灭掉,快!”见队伍顺利的改变了方向后,高顺和张辽也疾声提醒着军卒将火把灭掉。 “快,将火把熄灭,准备好弓箭,敌人一到立即开弓放箭!引起双方的厮杀后,立即撤出战场。”另外两支队伍的将领同时大声的提醒着,并且在交汇的路口处不停地转着圈,随时准备着撤离。 董卓骑着大黄牛冲在最前方,不停地促崔着队伍加快速度,猛然间见到对面突然涌现出大量的火把,与此同时响起了开弓放箭的声音,他不由自主地减缓速度,并且大声喊了起来:“小心箭矢!” 正在快速赶路的军卒,虽然听到了董卓的喊声,但在后面大军的拥挤下只能迎着箭矢冲了上去,啊!惨叫声顿时响起。 “可恶!区区五千余人还敢返回来攻击,真是气煞我也!”董卓听着军卒的惨叫声,顿时暴跳如雷,“杀,杀过去!” “杀啊!”董卓的军卒快速向前冲去,并且放声吼叫着,借此压下由黑暗带来的恐慌。 “杀啊!”对面的队伍也同样是放声高吼着,彼此对撞在一起,刀枪并举眨眼之间就杀红了眼。 时间不长,从右面的道路上又冲出一支队伍,看到前面正在厮杀的两队伍不由得一愣,为首的将领一边减速一边努力的分辨着两支队伍,只是天色黑暗,那旗帜根本就看不清…… “快,徐荣率军拦住他们,咱家今日非要活捉了刘协不成。”早就杀红了眼的董卓,对于出现的队伍想也未想,立即让徐荣率军拦住对方。 “杀!”不等徐荣吩咐,杀红了眼的军卒第一时间就杀了上去,战场很快就被扩大了数倍,到处都是兵器的撞击声,人喊马嘶,惨叫声、怒骂声…… “哈哈哈,我们的援军到了,杀!给我杀,不要放过这些可恶的放火贼!” 在那里!董卓捕捉到对方主将的一丝声音,立即催动大黄牛直奔对方而去。大黄牛哞哞直叫,两只粗壮的牛角不时的将拦在路上的人马挑开,而董卓则在上面挥舞着屠龙刀左劈右砍,很快就杀出一条血路。 “哈哈,竟然送上门来了!正愁抓你不到呢!”对面的将领看到董卓冲杀过来立即挺枪迎了上去。 哈,董卓挥动屠龙刀拨开敌将的长枪,向前一推直斩对方的双手。 咦!敌将惊疑一声,一抖手中灵枪,啪啪,接连将董卓的屠龙刀撞开,然后惊疑的问道:“可是主公董卓?” 嗯?董卓顿时一愣,借助微弱的火光仔细观看敌将,惊怒交加的问道:“张绣,你为何会在这里?” “真是主公。”张绣带着哭腔喊了一声,然后指向右面的队伍,“主公那又是谁的人马?” 董卓立即倒吸了一口冷气,他已经意识到不对了,立即高声喊道:“都住手,是自己人!” 人喊马嘶,惨叫连连,董卓的喊声根本就起不到多大作用,只能心中滴血的一声一声的高喊着,想要让厮杀停止下来…… 天又黑,火光又细弱,早就是兵找不到将,将找不到兵,完全是各自为战,有些神经紧绷的人更是见人就砍,让这种状态下的数万人停止下来,这难度自是可想而知了。 “主公,末将等无能,还请恕罪!” 噗,董卓看看面前的吕布和张绣,在扭头看看那凄惨混乱的战场,顿时胸口发胀,嗓子眼发咸,一口鲜血喷出,摔倒在地上…… 第一百四十七章:意外变故 天色微微见亮,心虚加愧疚的吕布、张绣以及垂头丧气的徐荣等人,就开始派人统计昨夜的损失,结果出来后,脸色十分难看的众人站在董卓的帐外,都不知如何开口。 啪嗒,帘帐一挑,脸色有些发白的董卓走出大帐,挨个看着麾下这些忐忑不安的将领,最后停在吕布的身上,疑惑不解的问道:“奉先,你为何会在夜间行军?” “回禀义父,在两天前,我在搜寻天子刘协的时候,发现了一支可疑的人马,便开始追查对方的来历,只是这支人马非常狡猾,一路上时快时慢,忽南忽北,还神不知鬼不觉的烧了我的粮草,直至昨晚……”吕布苦笑着回道。 董卓眉头一蹙,转头看向张绣,略带怒气的问道:“张绣,你不是与张济守卫轩辕关吗?为何会出现在此地?” “回禀主公,臣是因为运往轩辕关的粮草,接二连三被人抢劫,不得已才率军追杀打劫粮草的人,经过数次交战后,臣发现……” 哗!就在此时,不远处传来一阵喧哗,在众人疑惑不解之间,一名队率快步跑来将一支裹着锦帛的箭矢呈了上来:“启禀主公,方才好像是天子刘协射的此箭!” “谁?”董卓的双眼瞬间就瞪圆了。 李傕急忙上前将箭矢上的锦帛取下,转身呈给了董卓。 “啊,可恶的刘协小儿!”董卓恼羞成怒的将锦帛掷于地上,杀气腾腾地扫视着众将,“今日务必要活捉了刘协,否则,哼哼……” “火速整军,追杀刘协!”董卓说完后,返回营帐,命亲兵加紧为他着装。 吕布等人都好奇地望向地上的锦帛:董卓,董卓,事事笨拙!蠢货,蠢货,注定死货! 众人表情复杂的互视一眼,然后飞快的回去统军,吕布在左,张绣在右,董卓居中,兵合一处,数万人马杀气腾腾地追向天子刘协。 董卓等人虽然在心里恨死了刘协,但因为昨晚的事情,而心怀顾忌,追杀的速度有些保留。 “李傕,你看那是何物?”董卓骑在大黄牛上,指着前方树上挂着的一条布幅问道。 “回禀主公,那上面写的是李……”李傕说道一半,脸色就变得铁青,再也说不下去了。 噗哧!一旁的郭汜看清上面的字,一时之间没有忍住,笑了出来,小声的念道:“李傕,李傕,力掘董家坟。” 董卓的脸色瞬间就黑了下来,怒哼一声,不由得加快了速度。 “主公,那前面又有……”郭汜的话说道一半,就止住了声音。 “三姓家奴叫吕布,先杀丁原后诛董。”董卓和吕布同时恨得牙根痒痒,行军速度再次加快。 “郭多,郭多,郭夺董卓妻。” “徐荣,徐荣……” 一路之上,各种调侃之词层出不穷,将董卓等人的心火彻底给引燃了,行军速度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达到了最快,在时近中午的时候,董卓终于看到了刘协的影子。 “董卓来了,快撤!”刘协看到董卓等人追了上来,心中一喜,将剩余的布幅和写着字的木板扔掉,率领着始终憋着笑意的高顺、张辽等人“慌不择路”的逃跑。 “刘协小儿!有种停下来与我一战!”董卓急催大黄牛紧追不放,看到地上散乱的那些木板和布幅,气得脑门上的青筋直蹦。 “刘协小儿!你个无胆鼠辈,可敢与我吕布一战!”吕布也是放声狂吼着。 哼!李傕、郭汜虽然没有口放狂言,但亦是双眼血红地催马追向刘协。 “快快,加快行军!”徐荣和张绣生怕董卓出现了意外,不停地催促着军卒加快速度。 刘协见董卓越追越近,不由得眉头微蹙,向着前面的伏雅问道:“距离目的地还有多远?” “陛下,前面的山谷就是了。”伏雅指着前方的山谷,有些焦急地说道。 董卓的大黄牛和吕布的赤兔马太快了,再这样下去,除了他以外都会被追上,刘协一紧手中的穿月,吩咐道:“伏雅你带着他们先走,我先阻挡一下董卓等人,切记,董卓的人马进去后,立即按计划行事,不要顾忌我,我自有脱身之法。” “陛下……”伏雅、高顺等人齐声惊呼。 “走,董卓还留不住我。”刘协说完后,一扯厮缰脱离了队伍,将速度慢了下来。 “走,加快速度,不要拖累了陛下。驾!”伏雅一咬牙,马鞭急挥,抽打的战马灰灰直叫。 看着急追而至的董卓和吕布,刘协的心中也不由的一阵紧张,伸手拍了拍胯下的金睛嘶风兽,说道:“伙计,关键时刻就看你的了。” “哈哈哈,刘协小儿,哪里走!”董卓看着反冲回来的刘协,放声大笑。 哼,刘协舞动着穿月直接用上轻重之法,轻飘飘的一击将毫无心里准备的董卓击退了数步,那口屠龙刀险些脱了手。 “义父,多加小心,这小儿懂得轻重之法。”紧随而至的吕布在提醒董卓的同时,手中的方天画戟直接劈向刘协。 刘协一边将吕布的方天画戟架开,一边催动坐骑变换了方向,与吕布并肩前行后,手中的穿月快速地劈向吕布的赤兔马。 开!吕布一戟挑开穿月,反手直刺刘协的面门。 铛,刘协震开吕布的方天画戟,催马加速向前冲了出去。 “刘协小儿,今日定要你死在此地!” 嗡,随着董卓的话声,豫州鼎和雍州鼎同时浮现在空中,董卓的气运柱和刘协那高达一尺的气运柱也显现了出来。 不好,刘协感觉到他和董卓之间多出一种神秘的气机,在牵引着彼此。 “杀!”董卓追到刘协的身侧,挥动屠龙刀就劈向了金睛嘶风兽。 开!刘协手疾眼快的将屠龙刀挑开,又急忙低头躲过吕布的方天画戟,直起身后,反手刺向董卓的大黄牛。 叮叮当当,几次交手后,刘协再次将董卓和吕布二人落在身后。 “哼,刘协小儿,岂容你再次逃脱?” 昂!随着灵力的贯入,屠龙刀上再次响起龙吟声,随之而出的青色龙影直扑刘协…… 第一百四十八章:凤鸣 “快,主公已经拖住天子刘协了,都加快速度,主公先前有令,活捉天子刘协者,赏万金封万户侯!”张绣大声的刺激着军卒,恨不得直接飞到刘协的身边。 “快看,是主公的屠龙战技!”徐荣指着空中的青色龙影,极为兴奋的吼道。“快,追上去,杀光刘协身边的人,为死去的弟兄报仇雪恨,杀!” 屠龙刀,战技:屠龙!刘协自然听李儒等人提起过,虽然仅仅只有一个战技,但却非常强大,就像现在这般,出现一条青色龙影将对手缚住,然后只须隔空一挥屠龙刀,便可将对手一斩两段。 “破!”刘协面带冷笑,将灵力贯入到穿月中,侧转身形对准空中的青色龙影一挥。 噗,一道虚幻的穿月与青色龙影相撞,一声轻响后,青色龙影随之消失不见,屠龙刀上的灵光也消失不见。 啊!董卓惊呼一声,他万万没有想到这百无一失的战技,竟然被刘协如此轻易的给破解了。 穿月,刘协(专属),???,重999斤,战技:破! 破!破除万千战技,这便是刘协使用穿月所能发挥出来的战技能力。据斗宝童子所分析,在灵兵灵甲之上,将会出现更高一级的武具,他称之为灵宝。 当初白虎玲珑为刘协强化武具时,一股脑的将斗宝童子的冒牌斩仙葫芦,天疼元帅的破损神兵斧钺、撼帝钟的碎片、分海叉的叉齿、以及半截赶山鞭作为材料,为他强化出了一件灵宝:霹雳火(冒牌斩仙葫芦);五件介乎于灵兵与灵宝之间的武具:刘协的全身披挂和穿月,赵云的丹凤朝阳枪,黄忠的血焰虎王刀,还有一柄无双战斧;三件灵兵:曹操使用的倚天剑,张让的灵蛇剑,还有王越的巨阙剑。 也正是因为有这些灵兵灵宝在,刘协方才有底气与董卓、李儒在这里周旋。 这是什么战技?吕布被这一幕震撼的目瞪口呆,这屠龙战技他可是亲身体验过,在他开启战神战技后,虽然可以吸收屠龙战技的能量,但非常缓慢。如果是在吸收了足够多的能量后,他或许可以挡下接下来的一斩,否则就只能束手待毙无可奈何。 嗖!吕布毕竟是久经战阵,强压下心中的震撼,将方天画戟挂在得胜钩上,取下强弓,抬手就是一箭。 小心防备的刘协,急忙挥动穿月用出王越传授的破箭式,将箭矢打掉。 嗖嗖嗖!吕布连开强弓,箭矢如流星一样不断地射向刘协和金睛嘶风兽。 刘协不得不集中注意力,小心翼翼的应付着吕布的弓箭,一时之间无法将董卓与吕布甩开。 追逃之间就进入了伏雅所说的山谷,两侧山峰的最高处,几个手握红色旗帜的人,正翘首看着进入山谷的队伍。 “先生,这可怎么办?陛下被董卓和那吕布纠缠住了。”一个十一二岁的童子,不知所措地看着他身前的少年。 “哎呀呀,我怎么忘了董卓的大黄牛和吕布的赤兔马都远远超过普通战马,伏雅等人虽然是以逸待劳,但依旧有可能被追上,还好有陛下独力拦住了董卓和吕布,否则非但计谋不成功,还要贻笑大方了。”少年用手指**着鼻孔,言语之中虽有自责之意,但那表情依旧淡定自若。 “你故意的,故意的!” 少年用手一拍肩头上那只火红色的鸟,威胁道:“二毛不要胡说八道,我也许就要成为陛下的人了,你再这般口无遮拦,小心我炖了你!” “噢,你要入宫了吗……” 少年顿时火冒三丈,一把攥住火鸟,死死地捏着它的嘴,恶狠狠地说道:“你才要入宫呢……” 呼!一团火焰从火鸟身上冒出,吓得少年急忙松了手,向后一跳,指责道:“你个窥视狂,又想烧我衣服?” “呸,你个无毛的丑陋货,窥视你只会瞎了本凰的双眼。”火鸟说完后扇着双翅拖着两根火光闪烁的尾羽向着下方的山谷飞去。 铛!刘协再次将吕布的箭矢挡掉,看看后方那一眼望不到边的队伍,心中虽然知道可以离开了,但看着越来越近的董卓,不由得苦笑着拍了拍金睛嘶风兽,说道:“伙计,再快些!” “哼,刘协小儿,到了现如今你还想跑?”董卓听到刘协的话,冷哼一声,一拍大黄牛,“撞死他!” 哞!随着董卓的话,大黄牛发出一声怒吼,惊得刘协回头望去,只见大黄牛身上灵光闪烁,现出一道虚幻的牛影,牛影的额头上只有一只牛角,但却迸射着凌厉的锋锐之气。 不好,刘协惊叫一声,急忙将穿月交到左手,右手冲着空中的雍州鼎一招,一只银白色的葫芦出现在他的手中。 哞,一声响彻天地的牛吼,那道虚幻的牛影猛地一低头,闪电般撞向刘协。 咔啦啦!与此同时,刘协操控着宝葫芦打出一道银白色闪电与虚幻的牛影猛烈的撞击在一起。轰,雷火与锋锐之气四射,形成一阵剧烈的气浪,紧紧追赶刘协的董卓和吕布措不及防之下被倒卷而回,狠狠地摔在地上,而刘协在金睛嘶风兽的御风能力下向着前方冲出数十米。 锵昂!一声高亢嘹亮的鸟鸣响彻山谷,在数万人的注视下,一只火红色的鸟拖着两根长长的尾羽翱翔在半空,点点火星从它飞过的路线上飘落,一接触到地面上的枯木落叶,轰的一声,便迅速的燃烧起来。 “啊,不好。”在虎牢关留下阴影的董卓,看到燃烧起来的火光,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屠龙刀一拍大黄牛,向着山谷外面狂奔起来,“快,撤退,撤退!” 嗡!听着董卓那带着哭腔的声音,李傕、郭汜、徐荣顿时头脑发胀、脸色煞白,疯狂地吼了起来:“快,撤退!” “哼,二毛,你就知道炫耀!”山峰上的少年嫉妒的嘟囔着,然后看向身边发愣的众人,不由得大声的吼道,“快,别愣着,将旗子舞动起来,让他们放火啊!” 随着红色旗帜的摆动,无数的火箭从半山腰上射入山谷,在数万军卒绝望的眼中将地上枯木落叶引燃,熊熊大火无情地卷向董卓的数万军卒…… 第一百四十九章:你若能 又何妨 刘协呼吸着闷热的空气,看着谷内肆虐的熊熊烈火,疑心地抬起头来望了望天空,见依旧是骄阳高照这才放下心来。 “锵昂!你就是他们口中的陛下吧?”火鸟扇动着翅膀飞到刘协的近前,好奇地看了看刘协,就将目光落在了那个银白色的宝葫芦上了。 踏踏踏!因火鸟的出现,金睛嘶风兽有些畏惧的向后倒退着。 刘协急忙伸手拍了拍金睛嘶风兽,安抚着它,令它停了下来,然后好奇地看着这只会说话的火鸟,在看到那两根尾羽时,灵机一动,问道:“你就是二毛?” 呼!火鸟气愤的冲着刘协喷出一团火焰,尖叫道:“我本是凰,凤凰中的凰,不是什么二毛!” 刘协急忙将宝葫芦挡在身前,将那团火焰吸收掉,尴尬地笑道:“昨晚听到他们对的暗号,还以为……” “哼,都是那个姓庞的无赖,真恨不得一口火喷死他!”凰鸟烦躁地扇着翅膀,引得地面的枯木落叶眨眼间就燃烧了起来。 刘协面带苦笑地看看燃烧起来的火焰,控制坐骑向后退了退,这才问道:“那朕该怎么称呼你呢?” “你是一国之君,应该是最有学问的,不如你帮我起个好听的名字?”凰鸟极为期待地落到刘协的肩膀上,歪着头看着他。 这名字要是不能合了它的心意,估计会一口火将我烧死啊!刘协心中忐忑地说道:“来仪,凤凰来舞,仪表非凡。” “来仪,来仪,比二毛好听多了。”凰鸟兴奋地飞到空中,翩翩起舞,那沾物就燃的火星再次飞落。 这是生气喷火,高兴也生火啊!刘协无奈地再次退后数步,说道:“来仪,他们人在何处?可否带我去找他们?” “好,你随我来。”凰鸟来仪满心欢喜的带着刘协寻到一条可供金睛嘶风兽通过的山道,向着山峰上走去。 随着高度的提升,刘协看的越来越远,只见山谷内已经成了一片火海,董卓的军卒一开始还在试图向着不算太陡的山坡向上爬,但被埋伏在山上的己方军卒射退后,并且火势已经向上蔓延,便一心向外逃命。有的独自狂奔,有的聚到一起相帮相扶向着谷口逃去,更多的是在火海内翻滚,惨叫声不绝于耳。 “陛下。”伏雅、高顺等人见天子平安无事,都激动地笑了起来。 “哈哈哈,庞无赖,我有名字了,陛下为我取名来仪,凤凰来舞,仪表非凡。”凰鸟来仪见到快步赶来的青年,飞上前去甚是得意地说道。 “二毛别闹,我还要晋见陛下……”庞姓青年见凰鸟的翅膀急扇,急忙将身边的童子一把拉到身前,将他与凰鸟隔开,“你要是再敢随便喷火,下次就不带你玩了。” 哼,凰鸟来仪冷哼一声飞到了一边。 “荆襄庞统,参见陛下。”庞统拱手一礼,然后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这位让他吃惊不已的皇帝陛下。 当初,庞统建议伏雅现身提醒刘协后撤扯动李儒大军时,只是想在李儒调动大军后,他便引出张绣的兵马与李儒自相残杀,但万万没想到这位皇帝陛下竟然东下虎牢关,还成功的设伏董卓,差点直接诛除了董卓。这令他心中很是不舒服,便再次谋划,引起董军自相残杀后,更是主导了今天这场好戏。 “哦,你就是庞统?”刘协吃惊地看着庞统。 火烧虎牢关后,伏雅就向刘协禀明了有人在背后为他出谋划策,希望能够得到刘协的支持和配合,只是那人曾言在没有见到天子之前,不愿意透露姓名。 此时再细细一想,刘协便明白了这是庞统有意试探于他,于是微微一笑,试探着问道:“如今,董军已是溃不成军,我等下一步该如何行事?” 嗯?庞统先是一愣,然后微微一笑,指着谷内正在拼命向外奔逃的董卓,问道:“难道陛下不想将这董卓除掉?” 刘协指了指上空的雍州鼎,傲然地笑道:“岂能容他逃脱了!” “除掉董卓,陛下西行之路将再无阻碍。”庞统抬起头看着空中的雍州鼎说道。 刘协看着庞统,真诚地说道:“与除掉董卓相比,我更在乎你是否会随我西行。” 庞统从雍州鼎上收回目光,与刘协对视着,并未说话。 “九州鼎现世,虽然我大汉动荡,但,现如今我已自主命运,试问天下,何人能夺我汉室江山?” 嗡,随着刘协的话声,空中的雍州鼎猛然发出一声嗡鸣,山谷中正在亡命奔逃的董卓不由自主的抬起头,向着山峰上的刘协望来。 刘协对着下方的董卓轻轻一挥手做出一个斩首的动作,然后转头看向庞统,等待着他的答复。 “韩信用兵多多益善,我,亦然!”庞统旁若无人地**着鼻孔。 好狂妄的少年郎!高顺、张辽听到庞统的话,都不由得眼神一缩,侧目看向天子刘协。 哈哈哈,刘协放声大笑,再次指了指空中的雍州鼎以及他头上的气运柱,然后环视着众人,不容置否地说道:“天地巨变,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朕的治下定当,能者上,庸者下,劣者汰。” 刘协再次将目光放在庞统的身上,傲然地说道:“你若能,朕将天下兵马交于你手,又有何妨!” “臣庞统庞士元,参见陛下。”庞统行君臣之礼,正是拜见天子。 “哈哈哈,好,好,好!”刘协连喊三声好,然后看向高顺、张辽等人,“你等都需谨记,能者上,庸者下,劣者汰,这九个字,莫要让朕失望了。” “诺!”高顺等人齐声应诺,眼中也是精光闪烁,战意盎然。 刘协低头看到董卓在众人的保护下,快要冲出山谷了,便吩咐道:“走,随朕拿下董卓。” 董卓在众人的保护下,逃到谷口,才发现谷口已经被巨石堵死,在上方有两员大将,一人手执一柄战斧,一人手执一口长刀,正率军阻杀着向上冲杀的军卒…… 第一百五十章:配角军团 “是他!”看着挡住去路的二将,吕布与张绣同时羞怒的大喊一声,然后翻身下马,各提兵器向着上面冲去。 “无双兄,那手持方天画戟的就是吕布吕奉先?”持刀将领看着冲上来的二人,冷笑着问道。 “不错,正是在虎牢关一战中被称为战神的吕布,三刀兄想要与他一战?”手持大斧的潘凤潘无双笑转头冲着刘刕一笑。 “正想会他一会,那个张绣就拜托无双兄了。”刘刕刘三刀一紧手中的长刀,静心凝神等待着吕布的到达。 潘凤微微一笑,继续指挥着军卒将不断冲上来的董军杀退。 来了,刘刕双眼中闪过一道精光,紧紧盯着吕布的身形,等他的前脚刚刚踏上顶面,身形未稳之际,纵身上前,手中的长刀力劈而下。 铛!吕布横戟接下这一刀,却被压的半跪于地面,不由得眉头微皱,刚想起身踏上顶面,就见第二刀又到了,急忙咬着后槽牙再次挺戟将这第二刀接下。 “斩!”刘刕大吼一声,长刀一个盘旋,第三刀狠狠地劈在吕布的胸口上。 铛!吕布在灵甲的保护下,免受皮肉之伤,但被那股巨力撞击的向后一仰,再加上脚下的石块不稳,不由自主的向下面退了十数步,还好他身手不凡,不然就要在此地出丑了。 “哈哈哈,战神吕布不过如此!”刘刕丝毫不在意公平与否的横刀大笑。 “你……”重新稳住身形的吕布双眼血红地盯着上面的刘刕,咬的后槽牙嘎吱吱直响,一抖方天画戟再次向上冲去。 “好!”潘凤在大声为刘刕叫好的同时,也是趁着张绣立身未稳的时机,挥动一百来斤的大斧劈了过去。 “哼,卑鄙无耻之徒!”张绣将吕布落败的过程看了个满眼,又岂会再吃同样的亏,并不废话,直接将将灵力贯入到灵兵之中,猛地对着前面的地面一刺,然后对着潘凤向上一挑。 锵!看到对方的灵兵闪烁时,潘凤就多加了小心,猛然间感觉到脚下一震,急忙借助大斧的惯性强行将身体一扭,在空中来了个大翻身,一支从地面刺出的光矛擦着他的腰身而过。 啊,一旁的刘刕被这惊险的一幕惊得背后直冒冷汗,幸亏在引逗这小子的时候,他没有使出这闻所未闻的战技,否则,还真不见得能够躲得过去。 锵!潘凤在空中翻身的时候,就一直在留意着张绣的一举一动,见他在自己落地的时候,又是趁势一挑灵兵,就知道不好,不敢多做停留,脚尖一点地,腰身用力再次翻身躲闪,再一次险之又险地躲过一劫。 呀,张绣惊讶一声,没想到这个使大斧的竟然能够接连躲过两次,刚准备释放第三次时,就瞥见一杆长枪带着恶风朝他射来,急忙收枪一挑将长枪挑飞。 呜,潘凤抓住刘刕为他争取到的机会,一斧凶狠地劈下。 铛,张绣虽然横枪架住了大斧,但脚下石块摇晃,令他下盘不稳,无奈地抽身退了下去。 “撤吧,董卓的青铜兵上来了。”刘刕见到盔甲武器与众不同的青铜兵,急忙出声提醒着潘凤。 “撤!”潘凤毫不犹豫的指挥着军卒顺着两侧的山峰撤了回去,然后与下山的刘协等人汇合一处。 “臣潘凤(刘刕)参见陛下。”在见到天子刘协时,潘凤和刘刕急忙上前见驾。 “哦,潘无双,刘三刀?”刘协看看这二人再转头看看庞统,这分明就是三国演义中最华丽的配角军团啊!“你二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启禀陛下,当初臣父在前往扬州的路上,就与卢中郎将商议着要一起组建步骑和水军,于是卢中郎将将举荐潘将军和刘将军由他二人训练步骑。此次,便是臣等三人率领三千步骑前来参加讨董联盟的。”伏雅面带微笑的替二人回道。 刘协面露疑色地看着三人,问道:“既是参加讨董联盟,为何没有听到你们的消息?” “回禀陛下,因为他们在路上遇到了微臣。”庞统傲然的向着东方一指,“与那帮乌合之众搅合在一起,只会误了陛下的大事,安能与独自行动相比?” 伏雅、潘凤、刘刕三人苦笑着点了点头,默认了庞统的话。 这算是阴差阳错?否则的话这潘凤和刘刕……? 刘协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吩咐道:“立即统军,随我去与董卓决一死战。” “刘协小儿!”董卓心身疲惫地看着刘协。 刘协对董卓视而不见,看着他身后军心涣散,毫无斗志的军卒,冷声喊道:“这里是我大汉的天下,朕乃大汉的永汉皇帝,在这片土地上,何人可以战胜我?郭汜,李傕,还是你吕布吕奉先?” 刘协前行几步,用穿月一指对面,再次吼道:“何人敢与朕一战?” 踏踏踏,吕布等人不由自主的倒退数步。 哈哈哈!刘协肆意地笑着,猛然间向着董卓吼道:“董卓,来战!” 嗡,雍州鼎再次发出一声嗡鸣,豫州鼎似是不甘的发出嗡鸣声,将刘协与董卓的气机牵引到一起。 “杀!”刘协得势不饶人,双腿一磕坐骑就冲了上去。 哞!大黄牛愤怒的吼叫一声,驮着董卓就迎了上去,万般无奈的董卓只好强打精神与刘协战到一处。 大黄牛被宝葫芦里的雷火劈了一下,对刘协自是怨恨颇深,在交战之中它比董卓还要主动,还要凶狠,前面用牛角顶撞金睛嘶风兽,后面则是两只后肢极为用力的后踢。 金睛嘶风兽见大黄牛撒野,也不由得兽一性大发,连咬带踢,在刘协的帮助下毫不落下风的与大黄牛凶狠的对杀起来。 刘协哭笑不得地舞动穿月上斩董卓,下劈大黄牛,他可不敢让大黄牛的两只带着金锐之气牛角顶在金睛嘶风兽的身上。 就在这异样的以兽为主的大战中,刘协与董卓大战了三十余个回合后,终于抓到机会一击拍在董卓的后背上,将他拍飞了出去,然后快速的冲上前去就准备活捉了董卓。 嗖嗖嗖!就在此时,三道金光带着摄人心魄的声音激射而来…… 第一百五十一章:给不给 刘协一刀将董卓击落马下,心中大喜,举起穿月作势要杀董卓。 哞,大黄牛急吼一声,人立而起的同时掉转回头,用两个粗壮的牛角撞向刘协。 “哼,等得就是你!”刘协操控坐骑躲过大黄牛的撞击,顺势而下的穿月狠狠地拍在了大黄牛的脑门上。 噗通,大黄牛叫都没叫一声,就一动不动地趴在了地上。 “这么容易就跪了?”刘协心存疑惑,抡起穿月又拍了一下,准备一会将这大黄牛拴起来,送给部下当坐骑。 刘协满意地看了一眼大黄牛,然后一催坐骑,来到董卓近前,脸上露出一丝狞笑,高高举起穿月,有些得意忘形地问道:“董卓,汝之头可抗揍否?” “刘协小儿!有种你就杀了我。”董卓愤愤不服地说道。 铛!刘协挥手一击敲在董卓的头盔上,虽然仅仅用了五成力,但也震得董卓头晕脑胀,眼前直冒金星。 “都给朕站住,再往前一步,朕就结果了董卓。”刘协用穿月对准董卓的嘴巴,冷眼看着冲过来的吕布等人。 吕布等人急忙勒住丝缰,不由得面面相觑,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 “呵呵,胜者王侯败者寇,刘协你赢了,来,给咱家来个痛快吧。”董卓在这最后的时刻,竟然恢复了枭雄本色。 刘协冷眼环视全场,大声说道:“莫要因年幼而小瞧朕,纵然九州鼎现世又如何?不论是他董卓,还是其他人等,不论得到九州鼎与否,只要是大汉臣民,就要遵从朕的旨意,遵守我大汉的律法,想要谋夺大汉江山,建立新朝,先要问过朕掌中的穿月!” 全场三万余人,无一人作声,看着气吞山河的少年天子,都垂下了头颅。 刘协傲然地看着心如死灰的董卓,高高地举起了穿月。 嗖,三道金光带着摄人心魄的声音激射而来,刘协暗道一声不好,听声辩位,挥动穿月于电光火石之间将三道金光击落,然后急挥穿月斩向董卓。 “住手!”一声唳叱划空传来犹如在耳边响起,仿若凭空出现的美妇艾金左手一抖丝绦缠住穿月往怀里一拽,右手破空一掌拍向刘协的面门。 刘协向后一仰,躲过艾金破空一掌的同时,双手用力舞动穿月,想要将艾金连带着抡动起来。 艾金见势不好,急忙松开了丝绦。 哞!就在此时,在地上趴着的大黄牛猛得冲出将董卓挑到背上,然后掉头就跑,还回头冲着刘协得意地叫了两声。 “可恶,到嘴的鸭子竟然还想飞?”刘协右手一抬,招出宝葫芦,就要给董卓来上一下。 “你找死!”艾金感觉到宝葫芦的不凡,以及刘协对董卓的杀意,冷喝一声,身上灵力闪动,在她头上浮现出一枚金光闪闪、脸盆大小的钱币。 踏踏踏,金睛嘶风兽不安的倒退数步,身上亦是灵光闪烁,鼻孔中风声戾戾,刘协顿知情况不妙,急忙将宝葫芦对准艾金,一道白色闪电急射而出。 艾金头上的金钱同时激射而出。 轰,闪电与金钱相撞,雷火与金光四射。 金睛嘶风兽一边喷着烈风阻挡着席卷而来的雷火和金光,一边驮着刘协向后退去。 哼,刘协冷哼一声,毫无保留的对准艾金再次打出一道闪电。 咔拉拉!第二道闪电击打的金钱倒飞而回,撞在艾金的身上。 艾金闷哼一声,借着这股力道向后飞去,眨眼间就追上了董卓,落在大黄牛的背上,大声喊道:“军师李儒有令,尽全力拖住刘协小儿,大军随后就到。” 嗡,随着董卓的败退,刘协上空的雍州鼎一震,猛然间增加了几分亮色,豫州鼎同时暗淡了几分,董卓头上的四寸气运柱也缩减到了二寸,而刘协头上的气运柱虽然还是一尺,但变得更加凝实了。 啪,刘协看着被救走的董卓,抬手就给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嘚瑟,这才多久就忘了后世的影视中,那些反面人物抓住主角后就可劲的嘚瑟,随后就是惨死…… “陛下,此地并非久留之地,当火速离开。”庞统看着对面正在结阵的敌军,急忙上前提醒着刘协。 “找到青铜兵的盔甲武器了吗?”刘协看了一眼对面的董军,然后转头看向庞统。 “找到了三套,已经带回来。”庞统轻轻地点了点头。 刘协心中一喜,然后大声说道:“即刻起,庞统担任随军军师一职,代朕主持西进函谷关之事,潘凤为主将、刘刕为副将,高顺、张辽为校尉,全力西进。” 庞统也不做作,立即发号施令,在刘协、潘凤等人的率领下十分顺利的突破了吕布等人的封锁线。 “陛下,把你那个葫芦送给庞无赖。”凰鸟来仪落在刘协的肩膀上,歪着头说道。 刘协看了看凰鸟,又看了一眼抠着鼻孔的庞统,笑着问道:“为什么要给他?” “哼,庞无赖那么弱,要是他死了,本凰也就……”凰鸟来仪极为委屈地看着庞统。 “二毛,你不要诅咒我好不好,你看有这么多人护着,我怎么可能会死呢?”庞统翻着白眼略带不爽地说道。 刘协听到这一人一鸟的对话,心中一动,庞统、潘凤还有刘三刀这三个人好像都是命短的人,还是多加注意的好。想到此处,刘协立即将宝葫芦取出,此时的宝葫芦由于耗尽了能量,已经由银白色变成了红色。 咄,凰鸟来仪一见到宝葫芦就毫不客气的一口吞了下去,高兴地蹭着刘协的脸庞,赞美道:“陛下真是英明神武,天下第一!” 刘协微微一笑,然后对着庞统郑重地说道:“正如来仪所说,你必须重视一下自身的安危,朕准许你组建一支五十人的亲兵队伍,亲兵统领位同校尉,你可自行任命。” “臣多谢陛下厚爱。”庞统没想到陛下对他的安危竟然如此上心,不由得感激涕零。 刘协随后又将郭汜那柄能够发出摄人心神的声音的灵刀取了出来,用雍州鼎抹去郭汜的血祭后,便将它赐给了刘三刀。 “多谢陛下!”刘刕喜不胜喜的血祭后,便将灵刀挥舞个不停。 刘协看着用火热目光偷偷瞄着他的潘凤,心中却犹豫不定…… 第一百五十二章:无双 灵兵!潘凤十分艳羡地看着刘刕挥舞的灵刀,不时的偷偷瞄向天子刘协。这次关东联军讨伐董卓之战,因华雄的单骑夺城,吕布挑战关东群雄,三百青铜兵和白马义从的传说,将灵兵灵甲呈现于世人面前,成为了好武之人梦寐以求的宝物,更何况是亲身对抗过战技的潘凤。 刘协看着用火热目光偷偷瞄着他的潘凤,心中却犹豫不定,不是因为舍不得,他一直坚信着物尽其用的信条;也不是怀疑潘凤的忠心,毕竟以身为大汉天子的至高地位和他接二连三战胜董卓的战绩,此时跟随在他身边的人,不说个个心怀敬畏,最起码也是心悦诚服。只是,他手中的战斧是需要择主的…… 罢了,成与不成总要让他试上一试,想到此处,刘协笑着说道:“朕这里还有一件灵兵,只是有些特殊,待安营扎寨后,朕再与你详说。” “多谢陛下!”潘凤一听到天子手中还有灵兵,瞬间就兴奋了起来,对刘协口中的“特殊”自动忽略了。 时近傍晚,在安营扎寨的时候,武贵人董白在韦笑等人的保护下与大部队汇合,远远地见到天子刘协,就欢快的奔跑了过去。 刘协冲着她微微一笑,然后示意她静坐在一旁,此时庞统、潘凤等人都在此地,与武贵人见礼后,便再次望向空地中央竖立的黑幽幽战斧。 刘协扫视一下众人,回忆一遍斗宝童子的原话,然后郑重其事的对着潘凤说道:“此战斧不同于其它灵兵的血祭,要想成为它的主人,还需要承受住它的考验,如若失败就会焚身而亡。” 听到天子刘协的话,众人再次好奇地看向这柄除了黑以外没啥特殊的战斧,怎么也想象不出会是怎样的一番景象。 “陛下可知是何种考验?”潘凤自知天子刘协不会无的放矢,不由得也重视起来。 “此战斧讲求一个“战”字,生命不息战意不止,一往无前,战天斗地,舍我其谁!唯有如此方能收服此战斧。”刘协直接将斗宝童子的原话讲了出来,然后静静地看着潘凤,等待着他做出选择。 战,一往无前,战天斗地,舍我其谁!潘凤用心体会着,然后毫不犹豫的来到战斧近前,直接伸出右手握在了斧刃上,一丝疼痛传来,就感觉到战斧开始吸收着他的血液,紧随而来的就是一阵灼热之意…… 嗡,在潘凤握住斧刃后,战斧就发出一声嗡鸣,刘协等人就看到潘凤的脸色刹那间变得通红,一丝丝战意开始在他体外显露。嘭,突然间一阵气浪爆响,潘凤头上的头盔激射而出,他的头发都根根直立而起,随着气浪飘荡。 “好强的战意,应该有希望。”刘协感受着潘凤流露出的战意,不由得心中一喜。 “呀,潘凤好像瘦了一圈。”就在此时,董白突然指着潘凤吃惊的喊道。 嗯,刘协等人急忙仔细观察着潘凤,果然是比刚刚瘦了一圈,而且还在逐渐的消瘦下去。 “这是怎么回事?”刘协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极为担心地看着与战斧相持的潘凤。 “潘凤的战意仍然在增强,可是他这身体消瘦的也太快了……”刘刕不无担心地看着潘凤。 在众人担心之际,潘凤身外流露的战意达到极致后,逐渐演变成了类似于火苗一类的存在,可他却已经瘦成皮包骨了,像是被战斧吸干了血肉。 唰!刘协将穿月握在手中,犹豫着是否要出手。 “战!”潘凤猛然仰头长啸,体外的战意猛地收入体内消失不见…… “这,这是怎么回事……”众人呆呆得望着潘凤保持着仰天长啸的姿势,却感觉不到一丝气息。 刘协不由自主地闭上了双眼,心情甚是复杂,惋惜,懊恼…… “陛……陛下,你快看。”董白一把抓住刘协的臂膀,吃惊的喊道。 刘协急忙睁开双眼,只见潘凤与战斧正渐渐地发出红光,越来越亮,潘凤那皮包骨的身躯也渐渐充实起来。 “这是要成功了吗?”刘刕喜极而泣的问道。 潘凤的身躯恢复后,紧闭的双眼在睁开的一刹那,精光闪烁,战意逼人,不由自主的再次长啸:“战,无双战界,有我无敌!” 嗡!战斧随之发出一声响彻的嗡鸣,潘凤那类似火苗的战意再次浮现,将战斧笼罩,渐渐地在斧柄上烙下“无双”二字。 “无双战界!”刘协欣慰地点点头,然后将穿月收了起来。 “臣多谢陛下圣恩。”潘凤手持无双战斧精神抖擞的来到刘协近前,行大礼拜谢。 刘协伸手相搀,笑道:“朕的手下又多了一员无双战将,可喜可贺。” 潘凤取得无双战斧的认可,君臣众人皆大欢喜,一番庆祝后,便各自回营休息。 五更天,聚将鼓一响,众人穿戴整齐,齐聚中军大帐,军师庞统得到天子刘协的首肯后,便开始下达军令,由刘刕和张辽各领三百战骑,按照他提供的路线搜索前进,务必将敌军的斥候全部斩除,令敌军失去耳目。而主将潘凤在高顺的辅助下统率大军,拔营起寨向着函谷关进发。 经过与吕布之战和虎牢关一战,刘协共收服了五千余名步骑,再加上潘凤、伏雅从扬州带来的三千步骑,总兵力达到了八千余人。 在西进的路上,军中的斥候接连不断地将收集到的敌军军情传报于军师庞统,而少年庞统对于口述的只听一遍,以书简传递的也只是扫上一眼便交由他的亲兵收管,敌我双方的一举一动都在他脑中闪现,时而命令高顺率军出击,时而命令全军设伏,将敌军的小股部队一一吃掉,有时又会与敌军的大部队擦肩而过,而令对方毫无察觉。 连续数天,在庞统的统筹之下,以及诸将的配合下,没有出现丝毫差池,这令起初对庞统心存怀疑的高顺和张辽深感敬服。 而刘协则是极为舒心的研究着青铜兵的盔甲和武器…… 第一百五十三章:抱大腿 汉函谷关,仿照秦关形制,关楼高耸,两侧鸡鸣、望气二台相对而立,左右关塞横亘,南贯洛水,北越丘陵,直抵滔滔黄河。 关楼之上,守将杨定气定神闲的练习着刀法,对于关外叫苦连天的百万民众视而不见,更不许任何人踏进一箭之地,一旦有人靠近关隘,军卒便会开弓放箭,绝不放过任何人。经过最初几天的混乱后,这关隘前已经无人再敢接近。 “将军,西城平安无事,只是关外聚集了不少牛将军麾下的军卒,真的不放这些军卒进关来吗?”被董卓派到此地的周毖奉令巡视完毕后,赶回来复命。 “军师前几日才传来急信,命我等严守关隘,等候他与主公的到来,所以一切与守关无益的举动,都不在本将军考虑之内。”杨定收招定式将灵刀收放好,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再者说,我已经知会董越,若是有熟识之人可以放进关来,也算是做到仁至义尽了。” “还是将军考虑的周到。”周毖看着关外无边无沿的人影,不无感慨地说道,“唉,只是没有想到,这朱儁和贾诩竟然挟持了这么多百姓过来,这一路之上不知要死多少人啊!” “想不到你还是个性情中人。”杨定看着周毖笑了笑,然后看向遥远的东方,“我只希望主公和军师能够早日到达,说实话,我还是第一次面对这么多的人,每日都过得提心吊胆,坐卧不安啊。” “末将也是深有同感,想那朱儁和贾诩统领文武百官到达此地后,就是在初时来到关下劝说我等,被将军射退后,就再也没有露过面,也不知道这些人在谋划些什么?”周毖面带忧虑地说道。 “有道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等坐拥雄关,关内兵精粮足,任他有万般计谋也只能望关兴叹!”杨定说完后自己不由得笑了起来,“我这话听着前后矛盾,可却是我的心里话,我随主公战西羌,平黄巾,与敌战场厮杀从未害怕过,亦从未手软过,故此面对朱儁和贾诩我信心十足。但这关外的百万民众令我心神难安。” “将军,你也是……”周毖诧异地看着杨定,然后也跟着笑了起来。 “文和,现在该如何是好?被堵在此地已有数日,陛下有不在此地,百姓中已经存在了不小的情绪,若是我等在不能解决函谷关的问题,恐怕就要爆发民变了,到时你所做这一切就白费了。”朱儁一脸焦急地看着贾诩。 “唉,我也没想到这杨定竟然如此决绝,竟然至百万民众之安危于不顾,死守函谷关不出。”贾诩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看向德贵人唐月,“敢问德贵人,可有联系剑师王越的方法?” “没有,当初陛下命剑师王越提前进入函谷关做内应,是等陛下到达后,由剑师王越在关内配合陛下行动。只是如今,陛下还不知身在何处……”说到此处,唐月已经是眼中含泪。 站立在唐月身后的夏儿也是眼圈发红,在心里不断地为刘协祈福。 “这……”贾诩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劝慰。 “剑师王越乃是游侠出身,在这等时机不知变通也在情理之中,只是我等必须尽快夺下函谷关方位上策。”司空杨彪表情凝重地说道。 “按说,皇甫将军和荀彧、杨修等人也应该带军赶到了,可是为何这函谷关内依旧平静如常?难道说皇甫将军那边出现了意外?”伏典小声的嘀咕着。 “应该是出现了紧急军情,不是西凉的韩遂、马腾,便是白波谷的白波军出现了异动,否则皇甫将军和荀文若绝不会拖延至今。”贾诩看了看众人,“如今,我等也就只能等天疼元帅的消息了,话说他已经讨好那头……,讨好剔透都有几天了,难道还没有拿下它?” “天疼元帅已经用尽各种方法了,今天又带着人去抓鱼了,只是……”伏典无奈地笑了笑。 贾诩微微地摇了摇头,颇为可惜地说道:“可惜了玲珑姑娘的心智,若是她能够心智成熟一些,以她的能力或可协助我等拿下这函谷关。” “剔透,你看看这烤鱼是否合你的口味?”天疼元帅捧着两条巴掌大的烤鱼,一副讨好的样子来到五色花猪剔透近前。 哼哼,剔透一看到烤鱼立即就变得口水直流,直接扑上前去,在刚要碰到烤鱼的时候,又缩了回来,转回头冲着玲珑哼哼地叫着。 玲珑来到近前拍了拍剔透的脑袋,说道:“你吃吧,你也知道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你这次会答应吗?” 哼哼,剔透眼神闪烁地看着玲珑,等待着她的回答。 “虽然我很想帮陛下哥哥的忙,但我不能强迫你啊。”玲珑轻轻地摇了摇头。 哼哼,剔透向着玲珑表达着它的意思,然后就极为享受地吃起烤鱼来。 “怎么样,它答应了没有?”天疼元帅见剔透在吃烤鱼,再次满怀期待的问道。 咯咯,玲珑看着天疼元帅那有些可爱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好久才止住笑声,说道:“剔透说它允许你抱着它的大腿将你带上函谷关。” “啥,抱着它的大腿?就不能让它驮着我上去吗?”天疼元帅一想到他抱着猪大腿被拖上函谷关的景象,这肠胃就直翻。 哼哼,剔透听到天疼元帅的话,立即瞪圆了眼睛不满地瞪着他。 “剔透说它是雌性,你是雄性,绝对不可以让你骑它。”玲珑再次强忍着笑意说道,“除非你对它负责到底。” “我……”天疼元帅顿时感觉到一阵剧烈的反胃,立即捂着嘴极为迅速地跑到远处吐了起来。 哼哼!剔透甚是不满意地冲着天疼元帅哼哼着。 而在此时,四五个衣衫褴褛的人来到函谷关西城外,为首之人看着在关外聚集的军卒,不解的问道:“你等为何不入关?” “呵呵,我等倒想呢,可是守城的将军只放认识的人入关,我等人卑位微如何认得守城的将军?” “真是岂有此理,你们在这等着,看我前去叫关。” 第一百五十四章:张让入关 “真是岂有此理,尔等在这等着,看我前去叫关。”为首之人目光闪烁了一下,然后带着身后的四个随从,向着关口走去。 “这人是谁?”逃到此处的军卒彼此间打听着此人的来历。 “这位好像是牛将军的心腹胡赤儿,没想到他也逃出来了,但愿他能够叫开城门,这样我等就可以进关了。” 随着胡赤儿五人的前行,关外的数千败军都满怀希望地看着他们的背影。 “站住,再往前走就开弓放箭了。”在五人在距离城门还有四十余米的时候,城墙上的军卒就举起了弓箭,并且高声提醒着。 “关上的弟兄莫要急着开弓放箭,都是自家人。”胡赤儿急忙举手示意身后的人停下来,冲着关上高声喊话。“敢问董将军可在关上?” “你是何人?难道说你还认得我家将军不成?”城墙上的军侯皱着眉头问道。 “在下胡赤儿,是弘农守将牛辅将军的心腹,与董将军相熟。”胡赤儿将蓬松的乱发向后拢了拢,将他的脸显露了出来。 “胡赤儿?你先稍等片刻,我立即去禀告给将军。”守关军侯示意身边的军卒盯紧下面的人,他快步跑入关楼,“启禀将军,胡赤儿在关外叫门。” “胡赤儿?这小子竟然逃出来了?”董越起身随着军侯来到外面,手扶垛口向下观望。 “关上可是董将军?”胡赤儿看到城墙上人影晃动,急忙大声问道。 “还真是胡赤儿。”董越在确认了下方便是胡赤儿后,便示意一旁的军卒收起弓箭,“胡赤儿,你身后的几人没有问题吧?” “请董将军放心,都是自己人。”胡赤儿听到董越的问话,急忙拍着胸脯喊道。 “好,你带着他们过来吧。”董越一挥手,立即有军卒放下了绳索。 “不好,城上放下了绳索,显然是不会开城门了……”在后方眼巴巴望着的军卒,顿时发出一片骚动。 “哼,都是为董太尉做事,凭什么不让我等入关?这分明就是没把我等当人看!” “冲,不让我等进关,他胡赤儿也休想进关……” “冲啊!”怒火中烧的军卒不顾一切的冲向关隘。 “快,都跟上。”胡赤儿听到后面的骚乱,急忙大声催促着身后的四人,飞快地跑到关下,挽住绳索在关上军卒的帮助下上了城墙。 “哼,开弓放箭!将他们逼回去。”董越冷血的下达了命令。 嗖嗖嗖!箭矢落在众军卒前进的路上,一些精明的军卒急忙撤了回去,而一些不甘心的军卒依旧向前冲着。 “射!”董越眼神一寒,声音冰冷地说道。 啊,随着一阵惨叫声,关前再次清静了下来。众军卒看着眼前的函谷关,心中的恨意越来越浓。 “多谢董将军。”胡赤儿深鞠一躬,然后双眼含泪将弘农发生的剧变诉说了一遍。 “唉,牛将军大意了啊!想那弘农杨家如那四世三公的袁家一般,名声在外,实力非凡,岂能不加以防范?”董越感伤地摇了摇头。 听完弘农的事情后,董越在其余四人的身上扫了一眼,点手唤过一名亲兵,对着胡赤儿吩咐道:“你先随他下去洗簌一番,吃些食物,便去东城听候杨将军差遣,等战事结束后,你再回牛府吧。” “诺!”胡赤儿躬身领命后,率领着四名随从跟着董越的亲兵退了下去。 胡赤儿在见过杨定后,将弘农的事情再次详细的诉说了一遍,随后被分派了个军侯的军职,负责在关内巡视。胡赤儿满心欢喜的带着四个随从接管了分派给他的军卒,命令四人带着军卒开始在他的辖区内巡逻,而他则是哈欠连天的回到了新住处,倒头就睡。 “怎么样有新消息了吗?”一身火头军打扮的剑师王越,看了一眼走到近前的军侯,手上依旧非常快速地处理着刚刚宰杀的羊只。 “关外依旧没有什么动静。”那名军侯一边打量着四周,一边轻轻地摇了摇头。“不过我听说从西城进来了几个人,据说是牛辅身边的人,要不要找机会打听一下?” 王越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沉思片刻,摇了摇头说道:“还是小心为上,否则一旦打草惊蛇,你我的安危是小,若是耽误陛下的事情,我等万死难辞其究。” 王越恢复了原本的动作,继续处理着羊只,轻声地说道:“你要随时注意关外的情况,陛下一到,我等在当晚就烧了这关内的粮草,相信陛下一定会抓住时机攻入关内的。” “放心吧,无论是人手,还是放火的物资,我都已经准备妥当了,就等时机行动了。”那军军侯自信地说道。 “好,总之要做好一切准备,就等……”王越猛然间耳朵一竖,头飞快的向着左侧一转,“谁在那里?” “你们是谁?为什么要准备放火……”来人声音有些尖锐而又带着一丝质问的语气,可他还没有说完话,就看到那名处理羊只的老卒,手一扬就将剥刀对准他的哽嗓咽喉射了过来。 哼,来人冷哼一声,上身一晃就躲了过去,可就在此时,那名军侯已经抽出了佩剑,飞快地刺了过来。来人面对这一剑不退反进,身子一侧让过剑身,左手急探扣向军侯的手腕。 “呀,好快。”军侯心中一惊,急忙撤身抽剑想要横扫对方的手臂,却不料对方的身形更快,持剑的右臂被对方一击便偏向了一边,然后就被对方兜住脖子向后一带,双脚离了地面,噗通一声,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且慢!”来人一见王越冲到近前就准备动手,急忙高喊一声,然后右手在腰间一抹,抽出一口宝剑,“你二人可认得此剑?” “灵蛇剑!”王越的眼神一缩,瞬间就有了猜测,“你是中常侍张让?” 张让不着痕迹将灵蛇剑横在军侯的上面,然后看着王越问道:“我正是张让,你是何人?” “老朽王越。”听到对方是张让,王越的心就放了下来。 第一百五十五章:是谁不安分 “老朽王越。” 张让不为所动的问道:“可有证明身份之物?” “陛下的巨阙剑在我手中。”王越转身从一截竹子中将藏在其中的巨阙剑取了出来。 张让看到巨阙剑后,立即就收起了灵蛇剑,然后冲着二人一笑,说道:“今天的运气不错,上午刚刚跟随胡赤儿进了关,下午就遇见了你王越。” 王越随着张让笑了笑,然后不解的问道:“你怎么会和胡赤儿走到了一起?” 原来,张让在来函谷关的路上,在一破庙偶遇乔装打扮的胡赤儿等人,在听到他们的谈话,得知对方的身份后,便心中一动,开始有意的接近胡赤儿,一路之上利用在宫中练就出来的察言观色和阿谀奉承的本领,很快就成了胡赤儿最为信赖的心腹,借此十分顺利的进了函谷关。 张让将路上偶遇胡赤儿的经过简述一遍,然后笑着说道:“胡赤儿进关后领了个军侯的职务,负责这片区域的巡查,我奉命率军在此地巡查,见到这位军侯行走之间暗带小心、戒备的心思,便悄悄地跟了上来,没想到歪打正着听到了你们谈论放火的事情,更没想到,竟然被你王越察觉到了。” 王越看了一眼面带羞愧之色的军侯,对着张让说道:“若非是你猛然间加重了呼吸,我也不可能觉察到你的存在。” 张让淡然一笑,然后问道:“你等准备什么时候放火?” “当初,陛下命我先行一步来函谷关的时候,曾经说过,若是能够与关外的人联系上,便按照商定的计策行事。若是无法联系,便命我多注意关外,一旦发现陛下来到关外,便在当晚放火烧毁了关内的粮草。”王越说道此处,不无担忧地叹了口气,“可事到如今,文武百官和百万民众都已经到了关外,却还未见到陛下的踪影,我这心里都快急死了。” 张让皱着眉头问道:“为何自从我进入关来,就没有听到两军交战的声音呢?” “文武百官在初到关外时,曾经由贾诩贾文和出面劝说杨定献关投降,但被杨定的弓箭射退后,就再也没有露过面。据我等观察,关外的百姓已经是人心不稳,估计……”那军侯面带苦笑的回道。 “如此说来,关外的这帮废物是没有把握夺下此关,就只能在关外等,或是在等陛下前来,或者是等你动手,好趁机夺下函谷关。”张让猜测着说道。 “啊,等我动手?”王越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张让,“可是,陛下还没有到啊?” 管他什么时机不时机的,只要能早一日见到陛下就好!张让心思电转,说道:“我等烧了这关内的粮草,杨定等人必然会不战自败,到时陛下来了就可以直接过关入长安,为何要等呢?” “这……”等陛下来?先烧了这粮草?王越顿时一阵头大,问向张让:“我们先烧了这关内的粮草,陛下那……” “放心,放心!只要我等烧了这关内的粮草,杨定必然会落荒而逃,陛下高兴还来不及呢,又岂会责怪我等!”张让极为肯定地说道,心里却盘算着,如何趁乱闯出关去。 “那我们今晚就动手?”王越再次不确定的问道。 “对对对!今晚就动手。”张让心花怒放地点着头。 梆梆梆!咣咣咣!三更天的更声刚刚落地,早就做好准备的王越等人,将巡视的军卒干掉后,几乎不分先后地点燃了函谷关内分散在各地的粮仓。在穿关而过的山风的助威下,火舌瞬间就升腾了起来,正所谓火借风势风助火威,冲天的火舌随风蔓延,被引燃的物品越来越多,火势自然也越来越大。 “着火了,快来人……”粮仓附近的军卒被闷热的气息憋醒,一走出来就被冲天火势给吓呆了。 “快来人救火啊!”越来越多的军卒醒了过来。 “啊,不好关内起火了。”把守西城的董越,正好处在下风头,一闻到烟火味,立时就从睡梦中惊醒了,看到外面冲天的火光,一边急急忙忙起身穿戴,一边大声呼喊,“快,组织人马救火,快快快!” “将军。”一众亲兵早已配合熟练,牵战马的牵战马,召集人马的召集人马,都在第一时间准备妥当。 关内有敌间!当董越一看到分散在关内的六处粮仓同时起了火,顿时大惊失色,这是人为放的火,急忙翻身上马,借着这冲天火光在关内寻找着形迹可疑的人。很快就发现了正在阻杀救火人员的张让,董越一催战马顺着便道下了城墙,直奔张让而去。 住在东城关楼的杨定,在得到消息时,立即命亲兵将周毖喊了过来,神情凝重的吩咐道:“你留在城墙上,做好战斗的准备,小心防范朱儁等人趁机攻城,一旦情况紧急,立即敲响战鼓,我会及时返回。” “诺!将军还请多加小心。”周毖此时也是万分紧张。 杨定在观看了一下形势,立即带领亲兵奔着火势较轻的粮仓奔去,一路之上不停地大声呼喊,将军卒聚拢在一起,到达粮仓之地,立即指挥着军卒加紧灭火,抢运粮草。 “咦,怎么这夜空变亮了?”正率领着三百步卒悄悄摸向函谷关的天疼元帅,忽然间觉得眼前的道路越来越明亮起来。 “笨蛋,这是火光。”扛着狼牙棒的玲珑忽闪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看着越来越亮的夜空,提醒道。 “莫非是王越等人选在此时放火了?”天疼元帅猜测着说道,猛然间脸色大变,“不好,这样以来必然会引起关上守军的注意,盾牌手快做好准备,玲珑,你率领他们加快行军,万事小心,我和剔透先行一步。” 天疼元帅说完不等玲珑回应招呼剔透一声就冲了出去。 “咦,这是从哪里跑来的猪?”城墙上加紧戒备的军卒在看到猛然间从暗处窜出来的猪,顿时愣了一下。 “没看到后面还有一个男人在玩命的追吗?估计是这头猪半夜里不安分,偷偷地跑出来了。” “这可说不准,也许是那个男的不安分……” 第一百五十六章:私处摸不得(打赏加更) ps:万分感谢.鑫洲.的首张月票和打赏……“霸仙”这个粉丝称号,貌似真的不错,求不放过^_^…… “这可说不准,也许是那个男的不安分……” 哈哈哈!顿时城墙上响起一片笑声…… “笑个屁,快开弓放箭,将这一人一猪给我射死!”万分紧张的周毖在这一人一猪出现的时候,就隐隐感觉到一丝不安,再看到他们的速度越来越快直奔函谷关而来,顿时大声地吼了起来。 嗖嗖嗖!听到周毖不满地吼声,城头上的军卒急忙止住了笑声,对着下面开弓放箭,但由于骚动的心情尚未平复,这箭矢自然也就失去了准头。 “哎呦呦,剔透带上我啊!”天疼元帅见城头上的军卒开始开弓放箭,急忙扑向跑得飞快的剔透。 哼哼哼!剔透一见天疼元帅向着它的后背扑来,急忙一个变向令天疼元帅扑了个空,躲过了被骑的命运。 噗通,扑空的天疼元帅顾不上疼痛,一伸手就抓住了近在眼前的后退。 哼哼哼!剔透一边哼哼地叫着,一边加快速度冒着箭矢向着城墙跑去。 “哇,这头猪好猛啊!”城头上的军卒看到带着一个人还能跑得飞快的猪,顿时忍不住再次喊叫了起来。 “快,快射箭!这猪上来后会要了尔等的命,不想死的就快点开弓放箭!”知道一些秘闻的周毖惊恐交加的催促着军卒开弓放箭,想要将这一人一猪射死在城下,或者是将其逼退回去。 跑得飞快的剔透,在第二波箭矢到来之前,就冲到了城墙近前,四肢一用力就窜了起来,带着一个大活人就踏在了城墙上。 “哇,这猪不会撞死了吧?”城上的军卒见那头猪冲到城墙前都没有减速,立即好奇地趴上垛口向下张望。 “啊,那头猪竟然没有死,而且还站在了城墙上,好像是要跑上来!”城墙上的军卒被这一幕给惊呆了。 有个跳到垛口上向下观望的军卒,在目瞪口呆中,一时没有保持住身形竟然从城墙上摔了下去,人到半空才反应过来,一边凄惨的尖叫着,一边挥动着四肢想要重新回到城墙上…… 被这凄惨的尖叫声惊醒的军卒,急忙收回身子,后怕的拍着胸口。 此时的周毖也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他虽然听说了一些关羽白马义从和三百青铜兵的事情,但此次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离奇的景象,一时之间竟然忘了督促军卒继续开弓放箭。 嘭,天疼元帅看着迎面而来的城墙急忙用力翻转过身形,用后背撞在了城墙上,然后就随着剔透向上的奔跑不停地撞击着城墙,天疼元帅郁闷地抬头看了一眼,正好看到了一上一下不停摆动的猪尾巴,心里就只想着离城墙远一点,于是,空出一只手就抓住了剔透的尾巴。 哼!剔透本能的就将尾巴夹了起来,而天疼元帅的手自然而然的就碰到了剔透的私处。 昂!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吼响彻天际,又羞、又惊、又怒的剔透满含杀意地回头望去。 糟了,碰到不该碰的地方了,天疼元帅在瞥到剔透那杀意凛然的眼神时,急中生智,高声吼道:“剔透,冲上去,都是这该死的城墙,还有这城上的人都该死,要不是这些人,我怎么会……” 哼!剔透怒哼一声,打断了天疼元帅的话,转回头全力向着城墙上冲去。 周毖好不容易才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大吼一声:“快,阻止那头猪冲上来!” 嘭,随着他的喊声,剔透犹如从天而降一般重重地落在城头上。 “杀!”心虚的天疼元帅在踏上城头的一刹那,就松开了手,非常快速的招唤出缺了一齿的分海叉和断了半截的赶山鞭,左右一分,呐喊一声就杀入了敌群。天疼元帅目光一扫就找到了负责指挥的周毖,直接向着他冲杀了过去,右手分海叉一扫,不论是刀枪还是军卒都会被击退,甚至是被击飞;左手赶山鞭一挥,那些码放着的滚木礌石就会飞起来砸向冲杀过来的军卒。 剔透极为愤怒地瞪着天疼元帅的背影,恨不得立即冲上去报这羞辱之仇,就在此时一些被吓傻的军卒也不知道是否反应了过来,竟然挥舞着刀枪冲着它杀了过来。 哼哼!都是你们这些该死的家伙,害得我被人摸了……。剔透越想越气,一时之间灵光闪烁,身上的黄色部位散发出黄色光芒将身体笼罩住,然后凶猛地撞向人群。 铛铛铛!刀砍枪刺落在那层黄色的光芒上,就像是落在了坚硬的山石上,瞬间都反弹了回去,一些倒霉的家伙竟然被反弹的兵器给弄伤了。 嘭!被剔透撞上的军卒瞬间就倒飞了回去,将后面涌上来的军卒砸到了一片。哼,剔透往左边一靠就撞倒一片,往右边一挤就空出一片空地,一时之间城头之上乱成了一片。 “快,冲啊!”萝莉玲珑看到城头上乱成了一片,大喊一声,率先冲向了城门。 他身后的三百步卒一言不发的紧紧地跟在她身边,以防出现意外。 哐!玲珑冲到城门前,二话不说抡起狼牙棒就狠狠地砸在了城门上。 “呀,挺结实啊!”玲珑嘴里嘟囔着,手上可未曾耽搁,狼牙棒接二连三的砸在城门上。 其余的军卒也举着盾牌开始撞击着城门,城门被撞击地响个不停。 “剔透,去下面帮助玲珑打开城门。”天疼元帅看着在人群中横冲直撞的剔透,有些焦急的喊道。 哼哼!剔透发出两声像是警告的叫声,便向着城门洞冲去。 不好,这些普通军卒根本就挡不住这一人一猪,要是城门被打开了,这函谷关就危险了!想到此处,周毖立即冲着亲兵吩咐道:“快去敲响战鼓,唤杨将军回来,快!” 咚咚咚!城头上的战鼓很快就响彻起来! “怎么会这么快就坚持不住了?”杨定听到鼓声就皱起了眉头,但他可不敢耽搁,立即带着军卒飞快的奔向关楼。 哼哼,冲入城门洞的剔透,大声地哼哼着冲撞出一条道路来到城门前,拱起鼻子将粗大的门闩一一拱落。 轰,玲珑听到剔透的叫声,立即抡起狼牙棒将城门砸开,然后看着剔透咯咯一笑,翻身就骑了上去…… 第一百五十七章:追魂箭 噗,张让将灵蛇剑从一名军卒的死尸中拔出来,纵身跳到一处高台,向着四周望去,人影攒动,有救火的,有抢运粮草的,函谷关内已经彻底乱了套。 踏踏踏!就在此时一阵马蹄声传来,张让急忙顺着声音望去,只见驻守西城的董越正向着他冲来,此时在董越背后已经聚集了五六千军卒,而且还不停地有军卒并入他的队伍。 呵呵,张让冷声一笑,跳下高台对着和他一起负责此处粮仓的军卒喊道:“撤,火速混入救火的军卒当中,注意自身的安全。” 十几名军卒听到张让的吩咐后,立即转身向着暗处逃去,然后换个方向,不着痕迹的混入了救火的军卒中。 张让看着这些人的背影微微一笑,身形一晃隐入暗处,直奔喂养战马的区域而去。 “搜!方才那领头之人未穿盔甲,发现后,立即围杀,不要给对方任何逃脱的机会。”董越看到那些放火的人竟然不战而逃,直气地咬牙切齿。 张让为了身手更加灵便,是以并未穿着笨重的盔甲,此地就在粮仓的附近,盔甲会有不同程度的反光,故此直奔这个方位而来的董越早早的就注意到这个细节了。 董越率领着军卒向前搜查过去,一旦发现可疑之人,问都不问直接就杀掉,他此时心里想得就是宁可错杀一千,也绝不放过一个。 “将军快看!”一名亲兵指着不远处,大声的喊道。 “嗯,是那个人,快追!”董越顺着亲兵指的方向看去,见到那个未穿盔甲的人正骑着一匹战马向着东面跑去,立即带着军卒追了上去,“快,截住前方那个骑马的人。” “是董将军,他让我们截住那个骑马的。”一些正在抢运粮草的军卒听到董越等人的呼喊,急忙放下粮草,抽出兵器冲向张让,想要将他拦下。 嗖嗖嗖!张让双腿夹紧马腹并未减速,双手齐挥射出一根根飞针、一柄柄飞刀,体积非常小的银针、飞刀,在这昏暗的火光下,隐蔽性更好,那真是百发百中,拦在前方的军卒,看都没看清就稀里糊涂的倒在了地上。 但这边的动静已经惊动了周边的军卒,纷纷大声叫喊着拦在前方的道路上。 张让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要是这样下去,非被围住不可,射出飞刀和飞针将最近的十几个军卒射杀了后,回头看了一眼越来越近的董越,不由得杀心大炽。 张让在经过死去的军卒时,一个镫里藏身,顺势在地上拾起一杆长枪,然后又重新坐好,开始控制着战马慢了下来,与拦路的军卒厮杀了起来。 “看你还往哪里跑,杀!”董越率领着军卒一拥而上,想要用最快的速度将这人杀掉。 “杀!”张让眼角余光看到董越冲了上来,立即大吼一声,手中长枪横扫将附近的军卒逼退后,身形一纵蹲到了战马的背上,然后身形一转变成面对董越,右手向后一拉用尽全力将长枪投向董越。 开!董越长枪一挥,将射来的长枪挡掉,但还不等他做出后续动作,就见到对面那人已经从战马上跃了起来,踩着军卒的脑袋飞一般向着他冲来。 “死!”张让在踩着军卒向前冲的同时,再次抽出了灵蛇剑,冲到有些发呆的董越近前,右手挥剑直劈董越的脑袋。 啊,董越被张让的举动给吓到了,在举枪相架的同时,有些紧张的开启了灵甲的防护功能。 嚓,灵蛇剑毫不费力的将董越的长枪斩成两段,但却被闪烁着灵光的灵甲给挡住了。 噗通,董越受这一惊吓,瞬间清醒了过来,身体顺势向下一翻落在地上,然后顺势一个就地十八滚,滚入了军卒当中。 “哪里走!”张让身陷重围,自然不会放过斩首敌将的机会,脚尖在董越的战马上一点,然后跳到地上,挥动灵蛇剑追杀着董越。 “快,保护将军!”董越的亲兵大声吼叫着,不顾生死的冲向张让。 杀!张让移动步伐左右走动,灵蛇剑舞动如飞,快,剑快,无论是刀枪,还是盔甲,都挡不住一剑之威;快,杀人快,简直就是一步杀一人,剑光所过之处就像是鲜血喷泉一般,直到张让冲过去了,那喷血的尸体才缓缓地摔倒。 “哪里来的杀神?”董越在众多军卒的保护下终于远离张让,有些心惊地看着还在向着他冲杀过来的张让,然后对着身边军卒喊道,“快给我拿张强弓来。” “将军。”很快就有军卒递上了一张强弓。 董越一手握弓,另一只手往后探,从灵甲的背部抽出一根闪着灵光的箭矢,搭在强弓上,大声的吼道:“呔,那敌将,可敢留下姓名?” “哼,咱家乃是张让,董越还不束手就擒更待何时!”张让冷眼看着十几米外的董越,手上的灵蛇剑再次加快了三分。 “张让?你是哪个张让?”董越顿时一愣,不由得出口问道。 “这天下有几个张让?” “哼,张让,不管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在这追魂剑下,你休想逃脱。张让死来!”董越嘴角带着狞笑,举起弓箭对着张让就射了出去。 这是什么箭?张让看着从军卒头顶上飞过来的闪烁着灵光的箭矢,不由得暗自惊疑,这莫非也是灵兵? 啊,不好,张让见到那支箭在越过军卒后就猛的向下一沉,直奔他而来,吓得他急忙向旁边一闪,那支箭矢擦着他胸腹而过。 呼,好险!张让刚刚长出了口气,就看到对面的军卒都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的身后,那表情就像是见了鬼了一样。刚刚见识到了箭矢会变向,是以张让这一次想都未想,急忙旋转身形向着一旁飞快地闪了出去。 嚓,张让感觉到腰间一痛,就见那支箭矢带着一串血珠,在飞出七八米远后竟然再一次自动调回了头,再次冲着他射来。 这该如何是好?张让再次险之又险地躲开后,一边注意着身前的军卒,一边半转头颅看着那支箭矢…… 第一百五十八章:刺杀杨定 “张让,你就不要抵抗了,这支追魂箭不杀死你是不会停下来的。”董越看着在那里闪来闪去的张让,甚是得意的用言语刺激着他。 张让听到董越的话,再看看那支再次追射过来的追魂箭,顿时怒火中烧,一个后空翻躲过后,将灵力贯入灵蛇剑,大吼一声:“灵蛇乱舞!” 咔咔咔!灵蛇剑灵光闪烁一分为七,当那支追魂箭射过来时,一只灵蛇在张让的心意下立即迎了上去,可是那支追魂箭一个变向在躲开后依旧向着张让射来。 还能躲避拦截?张让心中更加吃惊起来,急忙命令其余的六只灵蛇也迎了上去,嗖嗖嗖!六只灵蛇齐出也未能拦下追魂箭,只不过是令追魂箭多改变了六次方向而已。 呼,在看到张让也用出了战技后,董越的心顿时就提到了嗓子眼,此时见那七只灵蛇并未挡住追魂箭,立即大声地笑道:“哈哈哈,张让你还有什么办法?” 哼,张让看了一眼身穿灵甲的董越,并没有把握在死前将他先杀掉,只好将同归于尽的想法先压下,然后心意一变,五只灵蛇向着军卒较少的方向杀了过去,张让紧紧跟随其后,两只灵蛇在身前身后盘旋着,拖延着追魂箭的攻击。 “想要逃?”董越眉头一皱,就要指挥军卒围杀上去。 咚咚咚!不好,这是东城的鼓声!董越抬头看了看东方,又看了看向外冲杀的张让以及那支追魂箭,有追魂箭在,当张让筋疲力尽之时便是他的死期,又何必在他身上浪费时间。 董越翻身上马,从亲兵手中接过一杆长枪,向着东方一指,大声吼道:“快,火速前往东城!” 呼,张让看到董越率军东去,不由得长出了口气,然后无奈地看了看那支追魂箭,再看看轮流阻挡的七只灵蛇,心说既然难免一死,那就在临死之前为陛下尽最后一点力。想到此处,张让打起精神带着七只灵蛇和追魂箭向着西城冲去。 “这是火光?”朱儁看着函谷关方向渐渐亮了起来的夜空,有些吃惊的问道。 “错不了,定然是有人放火了。”贾诩眼中精光一闪,“既然关内动手了,我想天疼元帅和玲珑姑娘也会很快的抢夺下城门,你带上军卒直接冲吧。” “好,那我这就出发了。”朱儁翻身上马,大手一挥,五千军卒快速的向着函谷关杀去。 萝莉玲珑骑着五色花猪扛着狼牙棒,带着三百步卒冲入函谷关,冲着城楼上喊道:“天疼,我该怎么做?” “让那三百步卒上城楼,你在下面小心点,等候朱儁带军赶到再说。”天疼元帅在回话的同时,已经追上了周毖,一叉将他拍晕,又怕他被人误伤,便用分海叉一挑将他放在了垛口上。 “你等立即上城楼,协助天疼抢占城楼。”玲珑用狼牙棒一指城楼,大声的吩咐道。 哼哼!剔透看着前方正在冲过来的军卒,不停地叫着。 “呀,你今天怎么这么大火气?谁欺负你了?”玲珑听到剔透竟然要主动去冲杀敌军,深感意外的问道。 哼哼,听到玲珑的问话,剔透这火气就更大了,黄色光芒一闪将玲珑也笼罩住,哼哼两声就驮着她直奔杨定冲了过去。 “杀!”玲珑兴奋的大喊一声,挥舞着狼牙棒左右翻飞,那真是挨着死碰上亡,顿时让杨定的队伍停顿了下来。 “好厉害的女娃娃。”杨定看着骑着猪挥舞着狼牙棒,身上还闪烁着黄色光芒的玲珑,急忙大声指挥着,“快,中军摆开防御阵型,阻挡敌将的冲杀,左右两翼冲上去围杀敌将。” 杨定一边指挥着军卒,一边向后退去,并没有上去与敌将对战的想法。 哼哼!五色花猪见到敌军主将向后退去,不由得气得直哼哼,不停地用鼻子将挡在前面的军卒拱飞。 呜,啪,玲珑则不知疲倦的挥舞着狼牙棒,将冲杀上来的军卒砸飞。 “再来一层防御!”杨定皱着眉头看着不知疲倦的一人一猪,一层又一层的命令军卒组成防御阵型。 “将军……” “什么事?”杨定听到身边有人喊他,便转头看了过去。 唰,喊话之人在杨定转头的时候,手中的剑就极为快速地刺向了他的咽喉。 嗡,叮,啊!杨定背后冷汗直流地看着眼前之人,要不是这套灵甲有自动防护的能力,恐怕就被此人行刺成功了。 咦!王越见势在必得的一剑竟然被对方的灵甲挡了下来,急忙一压手腕,手中剑噗一声刺穿了杨定的战马脖子上的动脉,那战马抽搐了几下就摔倒在地上。 啊,杨定在震惊之中,没有反应过来,也摔倒在了地上。 王越松开握剑的手,一扯身前的绳子,飞快的将背后的巨阙剑转到身前,右手一握住剑柄,就将灵力贯入到剑中。 嗡,巨阙剑发出嗡鸣声,就脱离了王越的右手,直刺正在起身的杨定。 一直在盯着刺客动作的杨定,见一道黑影射来,顾不得起身,急忙将灵刀挡在身前。 铛!巨阙剑与杨定的灵刀一撞,激射的灵力将巨阙剑上的黑布震碎,露出了灵光闪烁的剑身。 “灵兵!”杨定的额头上瞬间就冒出了冷汗,这人真阴险,竟然用黑布遮挡着灵光,要不是他手中拿着灵兵,身上穿着灵甲,恐怕早就死透了。“巨阙剑!你是剑师王越?” “杀,保护将军。”直到此时,四周的军卒才反应过来,心中焦急的冲向刺客。 “正是老朽!”王越说着话,一把握住返回的巨阙剑,再次贯入灵力,巨阙剑在众人的眼中飞速的涨成一柄像是门板一般的巨剑。 “杀!”王越使用出刚刚领悟了一丝的举重若轻的意境,挥舞着沉重无比的巨阙剑,先将冲上来的军卒砸飞,然后又向着杨定砸下。 铛!杨定横刀相架,虽然勉强接住了这一击,却也被砸的趴在了地上。 嗨,王越大吼一声,抡起巨阙剑直劈趴在地上的杨定…… 第一百五十九章:黄忠的冷笑 黄芋裹紧衣衫蜷缩着身子,与几个可以托付后背的弟兄挤在一起,咕噜咕噜,饿扁的肚子再次发出抗议,让迷迷糊糊的他清醒了一些,向着身边的人挤了挤,正准备再次睡去,却猛然间闻到一股烤熟的谷香味,不由自主地吞了口吐沫,问道:“好香的谷香味,哪位兄长偷偷藏了私粮?” “芋头,你做梦呢吧?还谷香味……”被黄芋挤醒的人随口挖苦着他。 嗅嗅,说话的军卒突然用力地嗅了嗅,猛地睁开眼翻身坐了起来,然后惊讶地拍了拍黄芋,指着函谷关,喊道:“芋头你快看!函谷关失火了。” “真的是失火,哇,好香的谷香味啊!”黄芋大声的呼喊着,咕噜咕噜,闻着诱人的香味,这肚子的抗议更加强烈了。 “好,烧的好。” 随着黄芋二人的喊声,从弘农逃出来的军卒很快就睡梦中清醒了过来,看着越来越亮的函谷关,虽然被烟熏味中夹杂着的谷香引诱的狂咽口水,却觉得十分解气。 “只是可惜了这些粮食。”一句话再次引起一阵咕噜咕噜的叫声。 “哼!谁要是能够带着我杀进关去吃个饱,我这条命就是他的了。”黄芋嗅着烟熏味中的谷香,咬着牙狠狠地说道。 “芋头,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对,记得带上我们几个,你去哪里,我们便跟着去哪里。”和黄芋聚在一起的十几个军卒,拍了拍手中的刀枪。 “好,有你们在,走到哪里,哪里便是家。”黄芋眼含泪花地看着这些比他大了不少的军卒。 就在众军卒大发感慨的时候,有几个人在悄悄地说了几句话后,便有两个人消失在黑暗之中,到不远处的树林内喊醒看守战马的人,引燃火把,翻身上了战马向着远处的军营赶去。 “报,启禀将军,函谷关内燃起了大火。”斥候高举火把,快马赶回军营将军情禀报于将军。 “函谷关起火了?”黄忠从睡梦中惊醒,听到禀报后,双眼闪烁着精光,飞快的起身穿戴披挂,“快,召集军卒,立即兵进函谷关。” 劈哩啪啦,董越率军快速的赶往东城,听着粮草和干木在燃烧中发出的爆裂声,不由得暗叹一声,这次纵然是将关内的敌间除去,将关外的敌军击退,但失去了粮草的函谷关也是守不住了。 听着那悍不畏死的冲杀声,董越收拾起消沉的情绪,重新打起精神来,顺着前方军卒让开的道路向着杨定所在方位行去。在看到王越正准备强杀杨定,董越急忙取下强弓和第二支追魂箭,别有用心的吼道:“呔,那敌将休要伤人,董越来也。” “王越,他是王越!”杨定一听到董越的吼声,就明白了他的用意,急忙大声高喊着。 嘭,巨阙剑劈在杨定的灵刀上,撞着灵刀狠狠地砸在了杨定的胸口上。 哇,杨定被砸的口吐鲜血,他急忙将头一歪,以防吐出的鲜血将鼻孔堵住,并且大声地喊道:“快啊,射死他。” “王越死来!”董越听到杨定那焦急的喊声不敢再拖延,手指一松,追魂箭就射了出去。 有了心理准备的王越听到脑后恶风不善,急忙一低头,嗖,啪嗒,追魂箭擦着他的头皮飞过,断为两半的发笄被带落,挽起来的头发顺势散落了下来。 啊,王越抬起头来正好看到追魂箭自动调头的一幕,强压下心中的惊慌,挥动巨阙剑拍向那支不可思议的箭矢。 呜,嗖!一剑拍空,被巨阙剑带的身形不稳的王越强行闪动着着身体,险之又险的避过了这一箭,回头的同时看到那箭矢又调回了头,急忙将巨阙剑恢复到正常大小,一边躲闪着这阴魂不散的箭矢,一边奋力向着城门的方向杀去。 “整修,你没事吧?”董越来到杨定近前,与他的亲兵一起将杨定架了起来。 “没事,还死不了,你迅速组织军卒组成防御阵型,等到这些人筋疲力尽之时,将他们一一诛杀。”杨定强打精神,向着董越吩咐道。 “放心吧,交给我了。”董越目光闪烁了一下,便开始代替杨定指挥着军卒冲杀。 “有骑兵过来了。”正坐在地上望着函谷关的黄芋,猛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望向西方的道路上。 踏踏踏,火把晃动,蹄声隆隆,大约一千人的队伍,在一员手持血红色大刀的将领率领下,杀气腾腾地冲了过来。 “是黄忠!他怎么在这个时候来了。”一些见过黄忠的军卒顿时吓得向后退了数步。 黄忠?就是他一刀斩了牛辅?黄芋看着威风凛凛的黄忠,心中不由得一动。 吁,黄忠将血焰虎王刀一举,示意队伍停了下来,然后扫了一眼这几千军卒,高声问道:“尔等在这函谷关外,风吹日晒,担饥受冻,这函谷关上可曾有人问过一句?可曾有人施舍过一粒谷米?” 黄忠与赵云分兵扫除弘农郡内的西凉军,他沿着黾池、新安路线,一路东行,杀掉有胆反抗的西凉军卒,驱赶着逃跑的,并且安排斥候混入逃跑的队伍中,在到达此地后,很快就将这里的情况摸得一清二楚。 黄忠的问话让这些军卒更加感到委屈了,混在其中的斥候,趁机问道:“那黄将军可愿意赏赐给我等一些谷米?” 黄芋上前一步,冲着黄忠一抱拳:“在下黄芋参见黄将军。” 黄忠上下打量着这个二十岁左右的军卒,笑着问道:“原来还是同宗之人,你可是有话要问?” “将军,若是能够带着小卒杀进这函谷关饱食一顿,小卒愿为将军牵马坠蹬,万死不辞!”黄芋斩钉截铁地说道。 “将军,还有我等。”跟随在黄芋身边的几人,齐身站到了黄芋的身后。 “将军,我等也愿意!”早就是一肚子怨气的军卒,纷纷的大声叫喊了起来。 黄忠伸手示意众人冷静下来,然后高声喊道:“愿意随我杀入函谷关的站在右手边,以后你们就是我黄忠手下的兵了。” “将军,那要是……”一些不想投靠黄忠的军卒,犹豫着问道。 黄忠冷冷一笑…… 第一百六十章:箭下亡魂 随着黄忠的话声落地,心中早就有了决定的军卒,快步走到了黄忠的右手边,黄芋趁机带着几个弟兄在这里维持秩序,让这些军卒排列整齐。 “将军,我等不想再上战场了,只求将军能够赐给我等一些吃食,好返回故乡。”一些不想再上战场的军卒,略带犹豫地说道。 黄忠冷冷一笑,用手一指函谷关,说道:“想要吃得可以,函谷关内就有,你等只要冲入函谷关就可以去取,能拿多少是多少,本将军绝不阻拦。” “将军,你……”剩余的军卒闻听此言,不由得怒目而视。 “哼,要么冲在前方杀入函谷关取粮,要么立即离开这里,或者也可以来试试我手中的血焰虎王刀是否足够锋利。”黄忠杀气腾腾地颠了颠手中的血焰虎王刀。“给你们一刻钟的考虑时间,要么冲锋,要么离开。” 黄忠说完后,就将注意力放在了黄芋等军卒的身上,看着他们身上的盔甲军衣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敢问将军,可是因我等身上的着装无法与函谷关内的军卒相分辨而皱眉?”黄芋一直注意着黄忠的一举一动,见他看着自己等人的着装而皱起了眉头,于是斗着胆子问道。 黄忠咧嘴一笑,说道:“你小子都是挺机灵的,莫非你有什么好主意?” 嗤啦!黄芋并未急着回答,而是将里面的布衣扯下一条,然后围在脖子上打了个结,笑着问道:“将军,如此可好?” “好!”黄忠看到黄芋的举动,顿时心中一喜,毫不吝啬的夸赞了一句,然后看向这几千军卒,“都向黄芋这般,用白布缠在脖子上,暂时就以白领军为号。” “诺!”众军卒急忙扯下白布条围在自己的脖子上。 黄忠看着这将近五千的军卒,心中甚是欣喜不已,从他们的气息来看,足有五成以上是久经战阵的老卒,以他们为根基不难练出一支精兵来。 黄忠转头看了一眼函谷关,知道大战迫在眉睫,立即从本队中抽调出几名军侯、屯长,再加上这支队伍原先的军侯和屯长,将白领军粗略的分编成十曲,随后便命令各曲的暂任军侯,加快速度完成整编。 “既然诸位做出来选择,就请吧。”黄忠手指着函谷关,面无表情的对着留下来的一千多军卒说道。 “上吧,天下没有白吃的谷米,想要活命的随我来。”说话之人的脑海里闪过父母妻儿的笑容,他那憔悴的脸上同时也露出一丝笑容,然后义无反顾的冲向了函谷关。 “杀!”见有人带头,这一千多军卒就不再拖延,十几个人上前将黄忠拖来的巨木挑起,在其他人的保护下向着函谷关冲了过去。 “咦,这帮军卒竟然有胆量来攻城了,弓箭手快准备开弓放箭。”城墙上的副将,大声的喊叫着。 嗖嗖嗖!漫天箭矢像是催命符一般带着死亡的气息射向城下的军卒。 父母、兄弟姊妹、妻儿,或是定下婚约的那个姑娘,或是那个留在心中却尚未表达的少女,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份难以割舍的牵挂,为了那份牵挂,哪怕明知前方是刀山火海,也要去闯。 函谷关下这一千多的军卒就是这样的人,在他们的心中也许在埋怨着上天的不公,也许是在诅咒关内的守军还有身后那名叫做黄忠的将军,但他们的步伐不曾停顿一下,反而在加速,再加速,一往无前。不时的有人倒在冲锋的路上,受了伤的依旧不甘心的向前爬着,也有的致死都在睁着眼望着天,就是不肯闭上…… “快,快,射准些,你们都没带眼睛吗?”射出去的箭矢虽然密密麻麻,但足足有三分之二的箭矢射偏了,直气得副将跳着脚咆哮着。 函谷关失火在前,粮仓一烧极为打击士气,再加上主将董越的离去,还有那东城传来的隐隐约约的厮杀声,这些原因加在一起,令城头上的军卒心浮气躁,惶恐不安,射出去的箭矢也是失去了准头。 黄忠率领着一千精骑和白领军站在一箭之地外,冷眼看着前方不断冲向城门的军卒,不是因为冷血,而是因为这就是战争,拿起刀枪踏上战场的那一刻,就注定了,非生即死! 黄忠看着函谷关下仅存的四百左右的军卒,知道不能再等下去了,将血焰虎王刀在空中一晃,大声的吩咐道:“白领军随我冲杀,战骑留在原地等待我等打开城门,立即全速杀入关内!” 哈!血焰虎王刀往下一落,黄忠率先就冲了出去。 “杀!”黄芋大吼一声,紧随在黄忠的身后,全力向前奔跑着。 “杀啊!”第一次以白领军的名义出战的军卒,见身为主将的黄忠第一个冲杀了出去,立即高声喊叫着,气势如虹的冲了出去。 嗖嗖嗖!黄忠微眯着眼睛,血焰虎王刀舞动如飞上护其身下护其马,很快冲过了第一波的箭矢,他小心翼翼的上下扫视着,一是提防着第二波箭矢的到来,二是留意着地面的状况,以免出现马失前蹄等意外状况。 踏踏踏,黄忠骑着战马已经超过了先前的军卒,还没有等到第二波箭矢,不由得微微发愣,这是什么情况? 嘎吱,吱扭扭,就在黄忠疑惑不解的时候,函谷关的城门竟然打开了一道缝隙。 哈!黄忠一边急催战马,一边握紧了血焰虎王刀做好了厮杀的准备。 “张常侍!”当黄忠距离城门还有十几米的时候,一到身影依靠着城门钻了出来,等他看清是张让后,急忙一累厮缰,稀溜溜,战马一声嘶鸣,然后骤然减速在城门前停了下来。 “张常侍,你这是……”黄忠看到张让的前胸露着一支箭头,顿时大惊失色,飞快的从战马上跳了下来,一把扶住张让。 “呵呵呵,原来是黄将军,你来的正好,请……请帮我……把……把这灵蛇剑,还有这……这支追魂箭交给陛下!”张让一边将灵蛇剑插在地上,然后一把握住胸前的追魂箭用力一拽,噗,张让口喷鲜血,带着笑容看着黄忠,“不要……管我,火速……夺下函谷关,快……” “张常侍!” “快!” 第一百六十一章:开启战技 “城门开了,快冲啊,冲啊!”在箭雨中生存下来的四百多名军卒,一见城门被人打开了,立即舍了巨木,挥舞着刀枪速度飞快的冲向城门。 “火速……夺下函谷关,快!”张让合上了双眼,带着一丝遗憾离开了人世。 “张常侍。”黄忠有些焦急的回头看了看后面的军卒,因为他已经听到了城门后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可他又不能置张让的尸首于不顾。 蹬蹬蹬!脚步声越来越近,黄忠急忙将灵蛇剑的剑鞘从张让的腰中取下,将灵蛇剑归鞘后,缠在他自己的腰间,又将那支追魂箭从张让的手中取下放入他的箭囊内。 将张让的尸首移开了城门,黄忠一把握住血焰虎王刀,抬脚将函谷关的大门用力地蹬开,露出了正向着城门奔来的守军。 “杀!”黄忠翻身上马,挥舞着血焰虎王刀就和冲过来的守军厮杀了起来。 “杀,这是敌军主将,杀了他!”从城楼上急速赶来的副将,一看到黄忠手中的血焰虎王刀,眼神就不由自主地缩了缩,大声指挥着守军冲杀向黄忠,而他却悄悄地向着后方撤去。 黄忠立马舞刀守住城门以及张让的尸首,守军如潮水一般涌来,就像是撞上了磐石,血液激射,无人能前进一步,想要重新关上城门更是痴心妄想。 “杀啊!”那四百余名军卒冲到城门处,看了一眼张让的尸首,又看了看立马横刀的黄忠,彼此对视了一下,大吼一声,便从黄忠的两侧冲了过去,冲击着守军,在牺牲了百十人后,终于冲入了函谷关。 踏踏踏,在黄忠焦急的等待中,那一千战骑和白领军同时赶到,纷纷看向黄忠等待着他的吩咐。 “黄芋你暂领副将之职,统领白领军,可先取关内谷米果腹,然后你见机行事。”黄忠说完后,指着张让的尸首,郑重其事地嘱托道,“你命人看好张常侍的尸首,万万不可出现差错。” 黄忠将白领军的事情吩咐完后,血焰虎王刀一指函谷关内,高声吼道:“战骑随我入关冲杀,夺下函谷关!” “来个壮实点的,背上张常侍的尸首,进关吃谷米喽,快!”黄芋高声呼喊着,命人背上张让冲入关内,向着最近的粮仓冲去。 “快,占据有利地形列好防御阵型,弓箭手立即登上城楼,死守城门。”朱儁手持佩剑,大声的指挥着。 朱儁率军进入函谷关,看到关内的情形后,脸上的喜色顿时消失不见,函谷关内的守军虽然因为粮草被烧而士气低落,但还没有到军心涣散、不堪一战的境地。 朱儁再看看在敌军深处指挥的杨定和董越,顿时感到头大如斗。 为何?只因他背后,函谷关外是百万民众。 如今函谷关内的粮草已经付之一炬,胜负已定,但关内守军是朱儁的数倍之多,若是在冲出关外的时候,对百万民众痛下杀手,那后果不堪设想,朱儁等人的所做的努力也就成了竹篮打水一场空。 事到如今,如若能够利用天疼元帅和玲珑的武勇除掉杨定和董越,或可逼迫城内的守军放下武器,但看看城楼上依旧像潮水一般涌来的守军,以及深陷重围的玲珑,朱儁苦笑着摇了摇头。 将希望寄托于杨定与董越不会对百姓妄加刀兵之灾,朱儁的嘴角一咧,呵呵…… 嗯?进关之后就摆出防御阵势,这是什么意思?董越眉头微蹙,他的心思很明确,那就是粮草已经烧没了,此战便是最后一战,能胜则是皆大欢喜,若是不能便立即率军撤退,此时一见到朱儁的动作,他这心立马就提到了嗓子眼,声大如吼的指挥着军卒开始冲击朱儁的军阵。 “放箭!”朱儁见到敌军冲杀过来,立即指挥城楼上的弓箭手开弓放箭。 杀!虽然因粮食被烧而士气有所低落,但人数优势仍在,主将依旧镇定自若,这,便是函谷关守军的底气。面对着射过来的箭矢和严阵以待的敌军,他们没有畏惧之心、退缩之意,成倍的弓箭手哗啦啦上前,挽弓对射,高举盾牌的军卒稳步前进,刀枪就暗藏在盾牌之后。 双方一接战,便是鲜血飞溅,刀枪、残肢乱飞…… 朱儁看着敌军一次次冲击上来,自己的军卒一个个的倒下,由五千到四千,再到三千,他的心情越来越沉重。 啸!就在此时一声低沉的虎啸声传入朱儁的耳中。 这里火光冲天,纵然血腥味浓重,但也不致于引来老虎吧,朱儁苦笑着摇了摇头,以为是出现了幻觉。 啸!这一次更加清晰了,好像是从西方传来的,朱儁举目望向西方,可惜被上万的身影遮挡的严严实实,根本就看不到。 “哪里来的虎啸声?”杨定听到虎啸声后,迟疑的问道。 “好像是从后方传来的。”董越盯着城门的方向,随口回了一句,然后,猛地转过头望向后方。只见后方已经乱了起来,厮杀声越来越近,越来越高,其中还夹杂着惊恐的叫声。“快,分出一部分兵力,阻杀后方的敌军。” 啸!一声更加高昂的虎啸,从黄忠头上的血云中响起。 率军杀入函谷关后,黄忠见到关内敌军众多,越往东受到的阻力越大,想到张让临死前那句“火速夺下函谷关”的话语,立即开启了战技。 黄忠横举灵光闪烁的血焰虎王刀,双腿一磕马腹,战马向前一蹿就冲入了敌军中,挥臂横扫,无论是举刀枪拦挡的,还是来不及反应的,全部被斩为两段,鲜血喷溅的同时被血焰虎王刀吸收后变成了血色的火焰,附着在刀头上形成了火焰刀。 左突右杀,黄忠斩杀的人越来越多,血焰虎王刀也越来越长,一丈、一丈一,随着所杀人数的增加,而在不停地增长着。与此同时,黄忠的头顶上方浮现出一团血云,同样随着他的杀戮在慢慢地长大,不时地发出一声高过一声的虎啸…… 第一百六十二章:咆哮的虎王刀 啸!听着那越来越响亮的虎啸,董越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扭头看向杨定,有些焦急地说道:“整修,如今这函谷关内的粮草,几乎付之一炬,我等已经无法再坚守下去了,倒不如率军冲杀出去,再作打算。” “你怕了?”杨定面无表情地看着董越。 怕了,城楼上的猛将,城下的骑猪小姑娘,如今这后面又来了一个尚不知底细、深浅的,如何能不怕?董越张了张嘴:“我,我……” “唉,先把城门抢过来再说吧。”杨定叹了口气,心有不甘,依旧抱着一丝希望。 董越轻轻地点了点头,立即命令亲兵将罪奴营的五个军侯叫了过来,用手指着后方,说道:“我需要时间抢夺回城门,哪两位愿意去后方阻挡敌军?” 啸,此时的虎啸已经有些震耳朵了,五个军侯微微皱了下眉,然后眼睛亮了起来。 “将军,三百个女人……” “哼,能活下来二百人就不错了,将军二百个女人我去了!” “再争吵下去,敌人就杀过来了,我蛮牛先行一步了。”五人当中唯一一个身高过丈的军侯,将地上的链子锤往后背上一背就向着后方走去。 “算我一个。” “呵呵,早就知道了,蛮牛、狂狮向来是形影不离,你俩是不是断……” 唰,狂狮半转身子,闪烁着寒光的鹰目紧紧盯着说话的军侯,大有一言不合生死相见的架势。 “好了,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吵架?你们三人立即带着各自的奴军,将城门给我抢回来。”董越怒叱着几人,然后看向蛮牛和狂狮,“狂狮,这次不必留下死战,只要等我们抢回城门,你立即与蛮牛率军撤退,本将军在城门处等你们回来。” “诺!”狂狮拱手应诺,然后追上蛮牛带着各自的奴军向着后方赶去。 “蛮牛你为什么要选择后方?”狂狮将几乎与身高等同的强弓握在手中,扭着头看着比他高了一头的蛮牛。 “不知道。”蛮牛背着将近百斤的链子锤,一脸古怪地说道。 “不知道?”狂狮惊诧地看着表情古怪的蛮牛,“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外表高壮笨,实则是精明、心黑的蛮牛吗?” “这次是真的不知道,反正心里就是不想去抢夺城门,很古怪的感觉。”蛮牛苦笑着说道。 “好吧,跟都跟来了,想反悔都晚了。”狂狮古怪的做了个鬼脸,然后开始调整呼吸慢慢的进入到战斗状态。 啸!震耳欲聋的虎啸声,令黄忠身前的敌军不由自主的一顿,然后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几乎有两丈长的火焰刀从自己的身上一扫而过,甚至是连惨叫声都来不及喊出来。 杀神!函谷关的守军看着黄忠在那里挥舞着将近两丈长的火焰刀,不知疲倦的追杀着同袍,不由自主的喊出了杀神二字。 杀神?黄忠对于这个称呼,不置可否,这是他第一次施展血焰虎王刀的战技,在血祭之时得到的信息本以为只是火焰刀这一形态,可以让他大杀四方,越杀越强,根本就不怕敌军的人海战术。但此时,他抬头看看那逐渐饱满的血云,和在逐渐变强的血焰虎王刀,让他茫然不知所措,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只好凭着本能去满足血焰虎王刀的渴求,那就是杀戮! 好在这里的敌人足够多,黄忠催动战马,挥舞着夸张的大杀器,追杀着四散溃逃的军卒。 啸!当黄忠头上的血云达到饱和后,一声响自灵魂的虎啸传来,没有震耳欲聋,没有惊天动地,就像是轻轻地告诉你:我来了! 黄忠头上的血云急剧收缩,当达到极致的时候,嘭,一声轻微的爆炸声过后,一只一尺大小、血红色的小老虎出现在空中,伸了伸懒腰,然后轻轻地跳到了黄忠的肩头上,歪着头好奇地看着他。 黄忠也十分好奇地看着这只没有肉体,而却又活灵活现的血虎,刚想要问它的来历,却听到一丝破空的声音。 箭矢,好快,目标咽喉!黄忠微微一笑,血焰虎王刀微微一动,嚓,那支箭矢与刀刃一碰就被分为了两半,一左一右擦着他的双耳而过。 黄忠转头看向箭矢来的方向,对着开弓放箭的人微微一笑,轻轻地摇了摇头。 “哈哈,狮子,你竟然被人家鄙视了。”蛮牛嘴上笑着,眼神却十分凝重,将近两丈的火焰刀,活灵活现却没有血肉之躯的血虎,这一切令他茫然不知所措。 “高手。”狂狮并没有受到蛮牛的影响,反手从箭壶中取出三支长箭,搭在强弓之上,拉弓似满月,箭如流星直奔黄忠射去。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过后,只见黄忠安坐在马背上,第一支长箭已经被血焰虎王刀拍飞,左手平伸握着第二支长箭,头微侧嘴中叼着第三支长箭。 黄忠取下嘴中的长箭,看了看这两支长箭,刚想说话。 “将军,前方我军战事吃紧,还请将军早作定夺。”黄芋在吃了六分饱的时候,就被那一声高过一声的虎啸给吸引过来,看到杀神一般的黄忠时,就认定了黄忠,一心为他分忧。是以选了个高地,一边注意着黄忠的一举一动,一边留心着整个战局,当他发现东城战局不利的时候,急忙出声提醒着黄忠。 黄忠将两支长箭扔到地上,然后一催战马就奔着挡住去路的蛮牛、狂狮冲了过去。 “杀,拦住敌将!”蛮牛将心一横,狂吼一声抡起链子锤就冲了上去。 “众军卒都听真了,立即拦住敌将,杀!”狂狮强弓连射,毫不留情地射向黄忠的要害之处。 蛮牛和狂狮所率领的奴军几乎全为百人斩,个人战力足以以一挑十,只可惜,此时面对的是杀神。 “这些人不一般,要是能够收为己用该有多好啊!”黄忠看着这些人冲过来的姿态,就知道这些人不简单,顿生爱才之心,有些不忍下手地说道。 啸!听到黄忠的话后,那只血虎猛地向着蛮牛、狂狮那些人发出一声虎啸。 黄忠并没有觉察到这一声虎啸有什么特殊之处,但蛮牛、狂狮那些人却一声不吭的摔倒在地上。 “这,这太好了!”黄忠十分惊喜地看了一眼有些萎靡的血虎,然后冲着后面的人吼道,“将这些人给我绑了,不准放过一人,也不要伤害了他们。” “诺!”黄芋立即就明白了黄忠的意思,急忙指挥军卒上前开始绑人。 黄忠满意的一笑,然后催马冲向东城,将近两丈的火焰刀,杀起人来简直就像是割稻草,开起路来那真叫一个快,而且还为他身后的战骑提供了足够宽的道路。 “将军,你快看那是什么?”一名副将提醒着被逼上了绝路的朱儁。 “嗯,那是灵兵?还是战技?”朱儁先是震惊,然后就反应了过来,这是皇甫将军麾下的将领,然后就笑了出来,“快,闪开城门,不要再阻拦敌军了。” 五千人只剩下了不到一千,就是想拦也拦不住了,不过是少些伤亡罢了。 “这是战技?怎么会有如此恐怖的战技?”杨定看着那惊人的火焰刀,再想想自己那战技,不知说些什么是好。 “将军,朱儁已经让开城门了,快撤吧,再耽误就来不及了。”董越带着哭丧的催促道。 “撤,快撤!”杨定终于反应了过来,此时已经不是能不能战胜敌军的问题了,而是能否平安的逃离,哪里还敢怠慢,立即在众将的保护下飞快的向着关外逃去。 随着敌军的撤退,黄忠飞快的杀到了城门处。 “我乃朱儁,奉陛下之命率军迁都,敢问将军尊姓大名。”看着那惊人的火焰刀,朱儁不由自主地放低了姿态。 “猛武校尉黄忠参见将军。”黄忠声音洪亮地回道,却只能抱刀行礼,毕竟如此长度的血焰虎王刀,太不方便了。 “黄校尉无需多礼,这关外有从洛阳迁来的百万民众,为了预防杨定等人对这百万民众妄加刀兵之灾,还请黄校尉率军追击,逼迫杨定等人远离函谷关,以护民众之安危。”朱儁听到黄忠的名姓和官职后,立即下令命他追击。 “诺!忠这就率军追杀敌军。在后面还有五千步卒,将军若有所需,尽管下令便是。”黄忠点了点头率领着一千战骑,追着杨定出了函谷关。 第一百六十三章:百废待兴 函谷关守将杨定、董越率军冲出函谷关后,在高举着血焰虎王刀的黄忠的追击下,片刻不敢停顿向着远处逃去。 “呵呵呵,这老头,真会玩?”失去敌人的玲珑,很快就被艰辛地躲避追魂箭的剑师王越给吸引住了。 此时的王越已是气喘吁吁,身上有了十几处箭伤,衣衫早就被汗水打透了,听到玲珑的声音,才注意到关内的战斗已经进入尾声了,气喘吁吁地说道:“玲珑姑娘,快来帮……帮帮忙,老朽……老朽快坚持不住了。” “老头,快躲到我背后来。”玲珑听到王越的话,立即来了精神,将狼牙棒扔到一旁,搓着一双小手极为兴奋地看着那支追魂箭。 王越喜出望外地移动身形躲到玲珑的背后,刚想问她如何解决这追魂箭的时候,就见她在追魂箭飞过来的时候,一把将其抓在了手中。王越目瞪口呆地看着玲珑手中的箭矢,喃喃道:“这,这也行?” “我当然行,你自然不行。”玲珑扭过头调皮地做了个鬼脸,然后好奇的查看着手里的追魂箭。“咦,这里面有三足金蟾的气息……” 哼哼,剔透趁着玲珑说话的时候,射出一道白光,将那支追魂箭收了起来。 “你……”玲珑无语地拍了拍剔透的头。 呼,王越一看到那支可怕的箭矢消失了,心头上一松,就坐在了地上,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函谷关守将已经逃走了,尔等还不投降更待何时!”黄芋率领白领军一边杀向困兽犹斗的敌军,一边大声喊叫瓦解着对方的斗志,“我家将军神威赫赫,一把刀便将尔等数万大军杀得溃败而逃,此时再做垂死挣扎是为哪般?家中没有妻儿?上无父母?” “家中没有妻儿?上无父母?”数千白领军附和呐喊。 镗啷啷,一个军卒的心理防线崩溃,扔掉手中的弯刀,唉叹一声坐在了地上。 镗啷啷……,随着最后一根稻草的落下,投降的军卒越来越多。 黄芋看到这一切,心中大喜,留下两千军卒收缴武器,看管起这些降卒,他则带着其余的白领军到东城听候朱儁的调遣。 在众人的努力下,函谷关内的战事渐渐地平息了下来。 “如今已经攻下了函谷关,西进之路畅通无阻,首要之事自然便是安置这百万民众,此事恐怕还要文先多费心神了。”司徒黄琬不无羡慕地看着司空杨彪,百万民众西迁,这弘农一带势必会更加繁荣,再加上杨修又是少年天子的眼前红人,杨家的势力必将再上一个台阶。 “身为人臣自然要尽心尽力,只是陛下不在,这百万民众要如何安置?”杨彪脸上洋溢着喜悦之色,转头看了看太常马日磾、太仆王允、宗正刘舆、大司农张驯、少府阴修,以及朱儁、贾诩、天疼元帅,最后将目光落到了黄忠的身上,“黄校尉,此次函谷关之战,只有你一人率军前来,莫非这三辅之地出现什么状况?” “启禀杨司空,当日皇甫将军率军斩杀驻守弘农的牛辅后,就接到紧急军情,白波谷的白波军突然杀入三辅直奔长安,因此,皇甫将军才未能率军前来。”黄忠声音洪亮的回道。 白波谷,白波军?贾诩微眯着眼睛,心思电转分析着眼下的境况,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函谷关一战,朱儁的军卒所剩不足一千,收服关内的降军后或可达到两万人,加上黄忠的数千人,利用关隘之险,勉强可以将董卓拒之关外。可白波军号称十余万,只怕是短时间内难以平定,董卓、白波军,还真是百废待兴啊! “白波军?”朱儁微微皱了一下眉头,面带疲色地看向司空杨彪,“杨司空,三辅战事有皇甫将军在,应无大碍。我等离开洛阳已有些时日,相信陛下不日必将到来,只怕那董贼未必会甘心让陛下迁都长安,若是他率军追……前来,这函谷关必然会再有一战,我等必须早做打算。” “不错,函谷关南贯洛水,北越丘陵直抵滔滔黄河,我等不但要守住函谷关,还要攻下南面的关隘,将董卓的兵马拒之关外。”贾诩看了众人一眼,继续说道,“如今我军在函谷关内只有降卒一万余人,以及黄校尉的六千余人,南下攻打关隘非黄校尉莫属。而我等要想靠这一万余人的降卒挡住董卓的攻势,恐怕是力有未逮,只能先在这百万民众中招募青壮年入伍,以战代练。只是这关内的粮草所剩无几,怕是支持不了几日……” “粮草的事情,我来想想办法,先度过眼前的难关再说。”司空杨彪满口应了下来,然后看了一眼司徒黄琬等人,“安置百姓的事情,由我三公九卿来负责,在将百姓迁入关内的同时,一边做出一份可行之策,待陛下归来好做定夺。这守卫函谷关阻挡董卓之事,就只能由公伟和文和来负责了。” “诺!” 议事结束后,众人就分头忙碌了起来,贾诩和朱儁在协商后,便命令黄忠率领着一千战骑和白领军,带着抢救出来的粮草,一路向南攻打沿路关隘。 朱儁和天疼元帅一边协助杨彪等人维持秩序,让百万民众通过函谷关进入弘农郡内,一边从这百万民众中招募青壮年组建新军。贾诩则组织人员清理废墟,修葺关隘,为日后做着准备。 “前方就是函谷关了,刘将军我等该如何行事?”张辽看着远处的函谷关,心潮澎湃,只要天子跨过这道雄关便是鱼入大海,龙出升天。 “我等是陛下之臣,虽与函谷关内的文武百官并不相识,但也应该将陛下归来的消息告知众臣,令其做好迎驾的准备。”刘刕同样是兴奋不已,率领着斥候队来到函谷关下。 “站住,再往前走就开弓放箭了。” “呔,城上的守军听真了,火速去禀报关内的文武百官,陛下率军归来,速做好迎驾的准备!” 第一百六十四章:孙坚借鼎 历经数战未尝一败的八千步骑,身着染血的征袍,手执明晃晃的刀枪,凝聚在一起的气势,直冲斗牛,傲然的眼神流露着战必用我、用我必胜的坚定信念。 “这……这是陛下率领的步骑?”文武百官不由自主的倒退了几步,倒吸冷气的声音竟然清晰可闻。 好一支精锐的队伍!刚刚与杨修一起赶到函谷关的赵云,望着这支队伍也是暗自惊叹。 八千步骑到达文武百官近前,左右一分昂然而立,用火热的目光望向被众将拥护着的少年天子。 全身披挂的刘协与稍微落后一步的董白、庞统,在潘凤、刘刕、高顺、张辽的拱卫下来到文武百官近前。 “陛下。”玲珑一见到刘协到来,立即就扑了上去。 “参见陛下。”被玲珑惊醒的文武百官急忙行礼参见天子。 “哈哈,玲珑有没有乖乖的?”刘协翻身跳下坐骑,笑着摸了摸玲珑的头。 “当然了,玲珑一直很乖的,还帮陛下打坏人了呢。”玲珑拉住刘协的手就舍不得放开了。 刘协不在意的领着玲珑来到文武百官近前,扫视着这些臣子,甚是开心的笑道:“免礼,都平身吧。” 随着文武百官起身分立两旁的时候,刘协快步来到贾诩的面前,略带迫切的问道:“百万民众可已安全入关?” “回禀陛下,已经安全入关。”贾诩拱手回道。 “好,此事,你贾诩当为首功!”刘协极为高兴地说道。 “此事离不开文武百官的齐心协力,更加离不开陛下以身试险,臣不敢居此天大之功。”贾诩表情平淡的回道。 若是他大大咧咧的应下这功劳就不是贾诩了!刘协不置可否的一笑,在人群中扫视一番,指着银盔银甲外罩素罗袍的年轻将领问道:“可是常山赵云赵子龙?” “末将赵云参见陛下。”赵云有些紧张的再次行礼。 “平身吧。”刘协面带笑意的同时却微微皱起了眉头。 “陛下,可是在寻找黄忠?”杨修趁着说话的机会来到刘协的近前,心情激荡之下,语调带着一丝不平静,“他奉命去收复函谷关南面的关隘了,因此未能前来迎接陛下。” “哦,原来如此。”刘协点头的同时,目光落在了唐月与夏儿的身上。 “陛下,……”唐月与夏儿齐齐上前与刘协见礼。 “报,启禀陛下,董卓率领大军已到五里外,请陛下速做定夺。”斥候快马来报。 “还请陛下速速入关。”司徒黄琬上前有些焦急的奏道。 “请陛下速速入关。”文武百官齐齐上前奏请天子入关。 刘协微微一笑,轻轻拍了拍唐月与夏儿的手,然后扫视了一下有些闻董色变的文武百官,向着赵云问道:“子龙可有兴趣会一会董卓的兵马?” “有何可惧?云必唯命是从!”赵云毫无所惧的回道。 “哈哈哈,随朕一同前去。”刘协傲然的一笑,“无双,列队迎战!” “战!战!战!”八千步骑瞬间战意冲天,回应着天子的话语。 战骑分列两侧,由张辽和刘刕分别统领,步卒坐镇中央,天子刘协在众将的拥护下,等候着董卓的到来。 “刘协。”重拾信心的董卓,咬牙切齿地看着刘协。 “董卓、李儒,上前搭话。”刘协一催战马来到两军阵前。 董卓带着李儒来到阵前,怒视着天子刘协,一时之间竟然不知说些什么。 “朕的身后便是函谷关,你李儒败了。”刘协对董卓视而不见,笑着看向李儒。 “陛下……”李儒面带苦涩地看着刘协,他这一路之上率领着屡败之军,拦截刘协失败,如今这函谷关又已易手,他这次败得彻彻底底。 “刘协,莫非你以为到了此地咱家就奈何你不得?”董卓看着一脸得意的刘协,大声的喝问道。 “哈哈哈,在虎牢关你把朕如何了?在十数万大军的围堵下,你又把朕如何了?朕,与我身后八千步骑,这一路行来,可有一败?”刘协在连声喝问的同时,傲然地指着董卓,“斩李肃,败郭汜、吕布,计设虎牢烧尔董卓,夜戏三军再烧董卓,一路行来,吾等未尝一败!” “一路行来,吾等未尝一败!”八千步骑齐声附和,威震双方。 这些话语虽然简短,却气势十足,再配上董卓、李儒的表情,令文武百官不由自主的脑补着天子刘协这一路行来的情景,再看向那尚不算高大的背影,竟然不知不觉的有了仰望之意。 刘协冷眼看着董卓,叫阵道:“你若不服,可敢来战!” “你若不服,可敢来战!”潘凤、刘刕、高顺、张辽、赵云齐身来到刘协身后。 吕布、李傕、郭汜、徐荣、杨定等人也催马来到董卓身后。 “哈哈哈,贼臣董卓,此一战,尔损兵折将,更是仅剩河南尹一郡之地,安敢与天子叫阵?”就在两军剑拔弩张之际,一支约五千人马的队伍,由南方赶来。 这是何人?为何会在此时此刻来到此地?就这点人马安敢与董卓叫阵?刘协惊讶的望着从容不迫的来军。 “孙坚。”徐荣看到为首之人,惊讶的喊道。 孙坚?刘协与董卓齐齐皱眉,这孙坚若是没有疯癫,便是有所依仗,只是这几人一无灵兵二无灵甲,何来依仗? “臣长沙太守孙坚,参见陛下。”孙坚率领部下并未并入刘协队伍,而是独占一方,隐隐与两军对抗。 “平身。”刘协看了一眼孙坚的布阵,并未多说什么,静静的等待着事情的发展。 “孙坚,你这手下败将,安敢来到此地?”徐荣一脸不甘地看着孙坚。 “徐荣,尔杀我大荣,我孙坚誓报此仇!”孙坚咬着牙说完后,不再理会徐荣,转头看向董卓,“董卓,我此番前来就是为了借你的豫州鼎一用,待我强化几件武具后,我便撤军返回长沙。” “借我豫州鼎一用,凭什么?”董卓万万没有想到孙坚会提出如此不可理喻的要求,自然是对此嗤之以鼻。 第一百六十五章:止戈 孙坚在梁东中了徐荣的埋伏,惨败过后,收拢残军退至鲁阳,招募青壮重整旗鼓的同时,也得到了吕布依仗战技霸气无边地挑战盟军群雄,董卓率领三百青铜兵突袭酸枣大营。这让孙坚对灵兵灵甲念念不忘的同时,更是极度渴望能够得到九州鼎,在得知河南尹朱儁奉命迁百万民众欲迁都长安后,猜测董卓必然会率军追击,于是便率军来到了函谷关前。 “凭什么?就凭我孙家兵圣的遗物!”面对董卓的嗤笑,孙坚傲气凌云地摆了摆手。 孙家兵圣,孙武?在数万人疑惑、好奇的目光下,八名精壮的军卒手执长戈跨出队列,分立于孙坚四周八方将他围绕在中央。 “为了日后重列异兽榜,豁出去了……”人面蛇身的乞运兽化出三米外形出现在孙坚的背后。 “啊……” “这是什么野兽?” “妖怪……” 稀溜溜!看着那三米的人面蛇身怪,刘协和董卓的阵营顿时发出一阵骚乱。 “天啊,这里竟然还有其它异兽在!”人面蛇身的乞运兽在董卓和刘协的阵营一扫而过,在看到五色花猪和夏儿戏逗着的凰鸟时,眼神不由得一缩,暗自叫苦,“必须要速战速决,千万不要引来它们的敌意。” 人面蛇身的乞运兽打定主意后,低头喷出一口奇特的能量,将孙坚的血脉引燃。 嗡,八只长戈发出嗡鸣声,同时射出一道浩然正气汇聚于孙坚的上空,然后嘭的一声形成一道光罩飞快的向四下扩散出去。 啊,这神奇的一幕令数万人目瞪口呆,手执刀兵的军卒、武将猛然间感觉到手中的兵器变得沉重如山,脱手掉落在地上。 “方天画戟怎么突然之间变得如此沉重?”吕布在感觉到异常的时候,飞快的将方天画戟竖立于地面之上,方才没有脱手。 “啊,我的灵兵……”徐荣惊呼一声,手中灵枪脱手落地。 镗啷啷!霎那间,惊呼连连,各种兵器落地的声音不绝于耳。 “怎么会这样?”吕布看着徐荣等人的灵兵也脱手落地,不由得皱着眉头试着将方天画戟提起,却觉得它沉重如山,无能为力。 “啊,怎么会这样?”高顺、刘刕等人见灵兵脱手,急忙翻身下马想要将灵兵拾起,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那灵兵动也不动。 刘协皱着眉头看向将丹凤朝阳枪和无双战斧立于地上的赵云和潘凤二人,二人苦笑着摇了摇头,显然是他们二人也无能为力,他只好打消了取出穿月趁机除去董卓的念头。 “武,止戈也!止戈光幕下,妄动一切刀兵!”孙坚满脸虔诚地说道。 “哼,夫人,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董卓先是心中一惊,但在看到刘协身边的众人也失去了兵器后,便是一阵狂喜,这不就是除掉刘协小儿的最佳时机吗,急忙高声呼唤着美妇艾金。 “咯咯,这倒是个报仇雪恨的好机会。”自从上次被刘协用宝葫芦打伤后,艾金对此仇就念念不忘,此时一见到手无寸铁的刘协,便要动手。 “咦,竟然还有一只与气运有关的异兽,只是有些污秽……”乞运兽在看到艾金时,眼前一亮,然后又露出了鄙弃的眼神。“喂,那只小兽,快点将你们的那个什么鼎献上来。” “你……”艾金转头看到人面蛇身的乞运兽,心神就是一阵狂跳,不由自主的后退数步。 “你什么你!快点将那九州鼎献上来,否则……”乞运兽表面上霸气无比,心却是提到了嗓子眼,生怕引来其它两只异兽的敌意。 嗖嗖嗖!艾金强行稳住心神,檀口微张,三枚光华闪烁的金钱直射人面蛇身的乞运兽。 乞运兽看着疾射而来的金钱不慌反喜,从孙坚的身后一跃而起,迎着金钱一掠而过。 啪哒!三枚光华闪烁的金钱眨眼之间就变得破破旧旧失去了灵性,掉落在地上。 “啊!”艾金看到乞运兽急扑而来,吓得惊呼一声,就想转身逃跑。 嗖,乞运兽快如闪电的盘在艾金的身上,戏谑地看着她:“你再敢乱动,我现在就吸光的你气运。” “别,你要什么我们都答应。”艾金就像是遇到了天敌一般,彻底乱了分寸,对着董卓喊道,“快,取出豫州鼎让他用。” 董卓看着惊慌失措、带着哭腔的艾金,再看看那外形恐怖的人面蛇身的乞运兽,也乱了心神,急忙召出豫州鼎。 这就是九州鼎?第一次看到九州鼎的人目光不由得变得火热起来。 乞运兽转头对着孙坚点了点头,眼神之中闪现着焦急之意。 孙坚心领神会将止戈光幕缩小,然后对着队伍中的孙策和孙权,催促道:“伯符速将准备好的武器和盔甲送过去。” “诺!”孙策急忙在黄盖等人的保护下,将事先准备好的武器和盔甲带至阵前。 “快,将这些武具强化了。”乞运兽对着董卓催促道。 “这也太多了!这豫州鼎……”董卓看着那一堆刀枪剑鞭,还有数套盔甲都快哭出来了。 “那就这些。”乞运兽看似随意的用尾巴一划拉,却将为孙家父子三人准备兵器和盔甲给圈了出来。 董卓心中哀叹一声急忙操控着豫州鼎将那几套武具卷入鼎中,豫州鼎灵光闪烁,散发出一层光幕就开始吸收着金属之气。 嗡,就在豫州鼎散发出的光幕飞向刘协的阵营时,雍州鼎在刘协的控制下显现出来,灵光闪烁将那层光幕阻挡了下来。 “这……”董卓看着豫州鼎为孙坚强化着武具,还要吸收着他这边武器、盔甲上的金属之气,直气得险些晕死了过去。 原来灵兵灵甲是用九州鼎强化出来的啊,文武百官看着天子头上的雍州鼎,期待着何时能得到灵兵灵甲。 “好了,这次就先放过你。”乞运兽看着孙策等人带着强化好的武具返回了本阵,装模作样露出不屑之意,然后飞速的回到孙坚身边,低声地催促着,“快走,不要耽误时间,快。” “陛下,如今陛下也已经完成了迁都事宜,臣的私事也已经处理完毕,臣就先行告辞了。”孙坚说完后,不等刘协和董卓有所回应,便率军快速离开了这里。 “董卓,还要打下去吗?” 第一百六十六章:楚霸王 “董卓,还要打下去吗?”刘协看着脸色铁青的董卓,揶揄道。 “哼!”董卓眼中闪烁着怒意、恨意和杀意,手一招将屠龙刀握在了手中。 “主公,事到如今,我等当以根基为重。”李儒急忙低声的劝着董卓,“函谷关已经落入天子之手,洛阳城便处于其眼皮之下,在加上大火的焚烧,已经失去了其重要性,我等必须另谋根基。此时,再与天子纠缠下去,只会便宜了其他诸侯,倒不如先占据了整个豫州,再来复仇。” “嗯!”董卓瞪着刘协,久久才长出了口气,极为不甘心地收起了屠龙刀,“撤!” “陛下!”潘凤一舞无双战斧,眼中战意激射地看向天子刘协。 “启禀陛下,如今皇甫将军正率军与白波军大战,我军兵力并不能满足两线作战,还望陛下,以大局为重。”贾诩急忙上前劝阻道。 刘协眉头微蹙,问道:“白波军?可知道白波军的主帅是谁?” “南阳许攸许子远为帅,郭大、杨奉等人为将,皇甫将军与文若率军与白波军在河东郡安邑一带对峙,情况不容乐观。”贾诩将皇甫嵩与白波军对战的军情简单的说了一下。 “许攸许子远?他怎么会在白波军中?”刘协疑惑不解的问道,这家伙不是应该与袁绍在一起吗。 贾诩面色古怪地说道:“据白波军中流传出来的传言所讲,白波军的背后是秦人赵高。” 刘协的眼眉瞬间就倒竖了起来,咬牙切齿地说道:“赵高!原来这老儿在这里。” “陛下,难道说这是……”贾诩看到刘协的表情就知道此事应该是不假了,再想想先前所见到的一幕幕,便沉默了下来。 “哼,既然知道了他赵高老儿在此处,那就好办了。”刘协冷哼一声,吩咐道:“先回函谷关,再做打算。” “诺!”文武百官已被先前这难以想象的一幕幕震惊的心神不宁,一个个心事重重的跟随在刘协的身后,向着函谷关走去。 “范通去了何处?为什么没有见到他?”刘协看了一眼跟随在身边的小鱼儿和猫儿,不解的问道。 “哎呀,陛下,婢子只顾着迎接陛下,把此事给忘了,范通已经不辞而别了,这是他留给陛下的信。”夏儿听到刘协的问话方才想了起来,急忙停止了与凰鸟玩耍,将范通留下来的信交给了刘协。 “不辞而别?”刘协皱着眉头将锦帛打开,越看越是惊讶,苦笑着将锦帛交给了身边的贾诩。没想到,这范通进宫就是为了霸王枪和霸王盔甲! “啊,被楚霸王项羽尊称为亚父的范增,因服用长生不老丹而至今未死,这岂不是和赵高一样?”贾诩看着锦帛苦笑着摇了摇头,这前脚刚刚接受了赵高的事,后脚又跳出来一个,“陛下,这范通在信中提到,范增等人在等待时机准备复活楚霸王项羽,这‘时机’是指什么?” “时机,即将来临的大时代,快了啊!”刘协扭头看了一眼贾诩头上盘桓的气运,然后命他将信交给庞统,“先有秦人赵高,后有范增,也许还有其他人,你二人可有信心与朕一起笑傲于这个大时代,将这些曾经的稀世之才踩于脚下?” “臣愿尽全力助陛下完成宏愿!”贾诩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不温不火的回道。 “你啊!”刘协笑着摇了摇头。 “赵高,范增,楚霸王,不知道韩信有没有死,臣到时很像与他一较高下。”庞统将信看完后,不嫌事大地说道。 呵呵,刘协转头看了看身后的文武百官与军卒,说道:“不论怎样都要先将我等的根基打牢,你二人若有好的想法、好的建议,不论何时、何地,都可直接讲与我听,如若来不及,朕允许你们先做后奏,不要因顾虑而错失良机。” “谢陛下厚爱!”贾诩和庞统满怀感激的行礼拜谢。 连日来,在董卓和李儒的追击下,刘协等人的心神早已是疲惫不堪,进入函谷关后,首先便是美美的睡了一觉。 翌日,刘协醒来后激动的将前来服侍他起身的夏儿拽倒在卧榻上,连亲带啃的表达这些时日以来的相思之苦,但很快就被快步赶来的伏雅给破坏了。 “启禀陛下,扬州传来急报,横屿船屯附近出现了一只海怪,已经影响到了船只入海,还请陛下早做定夺。”伏雅有些焦急的在门外高声禀道。 “海怪?”刘协无奈的翻身坐起,在脸色羞红的夏儿的服侍下穿戴整齐,顾不上用食,便将三公九卿,以及几员主要战将召集了起来。 刘协在伏雅将海怪的事情讲述了一遍后,看着众人问道:“诸位爱卿可有良策。” 海怪?以杨彪和黄琬为首的官员苦笑着摇了摇头,经过昨日的冲击,这些官员虽然已经能够接受这些离奇事件和事物,但要让他们解决这些事件,实在是无能为力。 刘协只好将目光放在天疼元帅的身上,问道:“你有没有办法?” “臣可以去试试,纵然无法除掉,也应该可以驱离。”天疼元帅在此地早就觉得无聊了,见有如此良机便一口应了下来。 “陛下,我也去。”斗宝童子见天疼元帅要离开,急忙跳了出来。 铛!刘协从雍州鼎中取出那三套青铜兵的灵兵灵甲,不容置否地说道:“你乖乖的给我研究这东西,以最快的速度研制出实力不俗的灵甲兵装来,否则别怪朕对你不客气。” “陛下,就算是做出来,也强化不了,强化这灵甲兵装太耗费灵力了。”斗宝童子将地上的灵兵灵甲翻看了几眼,苦笑着回道。 哦,有戏!刘协摆了摆手,诱惑道:“先准备出来再说,要是令朕满意,必有重赏。” “诺!”斗宝童子只好无奈的应了下来。 刘协在脑海里将眼前的情况梳理一遍,百万民众的安置,三辅之地的建设,老妖赵高的白波军,还有后续的发展,有的忙了啊! 第一百六十七章:发泄 刘协将眼下的情况在脑海里过了一遍,然后看向司徒黄琬,问道:“西迁百万民众的安置可有了章程?” “回禀陛下,臣等意见是重点安置在三辅之地,在西迁的途中根据各郡县的田地状况,就近安置一部分,只是由于人数众多,非短时间内可以完成。”司徒黄琬将这几日来商议的章程一一道来,最后有些无奈地看着刘协,“再加上此行颇为仓促,民众所携带粮食并不富裕,到夏粮收割之间怕是会出现粮荒。” “如今已进入三月,必须尽快将这百万民众安置妥当,否则岂不是要耽搁了秋粮的播种?难道你等想要让这百万人口成为负担不成?”刘协看向三公九卿,言辞之中带有不满之意。 “请陛下放心,臣等会尽心尽力加快百姓的安置……”司空杨彪见天子面露不悦,急忙发言表态。 “只是尽心尽力远远不够!”刘协轻轻地摇了摇头,开口打断了杨彪的话语,“昨日,孙坚与董卓对峙的情景,你等也都看到了,朕不妨告诉你们,这仅仅是一个开始,大时代即将来临,战乱已是不可避免。时不我待,所以朕要立见成效。” 此时此景下,也只有采取“屯田制”了。刘协扫视了一眼若有所思的群臣,不容置否地说道:“这百万民众家境殷实者,可由其买房置地自行安置;有一技之长者,由诸卿优先安置,其余者实行屯田制,抓紧时间开荒播种。” “屯田制?”黄琬略带疑惑地看向天子刘协,屯田他自然知道,但那不过是为了减轻戍边军卒的负担,而采取的一种手段。 “不错,就是屯田,民屯和军屯同时进行。”刘协轻轻地点了点头,他知道屯田在此之前还仅限于减少从异地长途运输粮食,解决边境守备军队的需求,并不作为经济和社会制度。“民屯由郡县主持,如何屯田?税赋比例几何?你等需尽快拿出个章程来,将此事做好。” 说到这里,刘协便看向了王允,吩咐道:“朕预留下三十万民众,安置在新安、黾池、宜阳一带,子师你暂代弘农太守一职,务必将此事做到万无一失。杨修,你跟随在子师身边,多学学为官之道。” “诺!”王允和杨修急忙上前领旨。 民屯和军屯?贾诩眼前一亮,问道:“耕不废守,守不废战,战不废耕,陛下是要在函谷关一带实行军屯?” 刘协微微一笑,说道:“不单单是函谷关一带,朕准备先建三营,一是以右将军朱儁为主设立龙骧营,由骁骑校尉黄忠、奋武校尉高顺为辅,坐镇函谷关一带,东拒董卓;二是以左将军皇甫嵩为主设立虎贲营,由勇武校尉赵云,折冲校尉庞德为辅,坐镇安邑,扫除白波军后,兵进并州;三是以征西将军潘凤为主设立骁骑营,由中郎将刘刕,奋威校尉张辽为辅,坐镇陇关,待时机成熟,兵进西凉。” 随着天子刘协的话声,以朱儁为首的武将的眼神都闪亮了起来,官职有所加升不说,而且日后还有建功立业的机会。 刘协看着一众武将微微笑了笑,目光落在了赵云的身上,吩咐道:“子龙,朕再调拨一千精骑给你,稍作整顿后便立即出发,前往河东战场,协助皇甫将军早日扫除白波军。” “诺!”赵云在到达函谷关后,听说了黄忠的血焰虎王刀的异变后,这心里早就有些按捺不住了,此时听到天子命他前往河东战场,立即兴奋了起来。 吩咐完武将的事情,刘协再次看向杨彪和黄琬,说道:“安置民众的事情,你们抓紧时间办好,其它的事情,等到了长安,再细加商讨。” “诺!”杨彪和黄琬同时领命。 呼,等众人都退出去后,刘协长出了口气,刚想再歇息一下,就看到小鱼儿与猫儿两个人在门外嘀嘀咕咕,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冷声问道:“小鱼儿,你二人在嘀咕什么?” “陛下……”小鱼儿躬身走了进来,低低的喊了声陛下。 “这是灵蛇剑?”刘协看着小鱼儿手里捧着的灵蛇剑,心中暗呼一声不好,上前一把抓住小鱼儿,“张让他出了什么事?” “陛下,张常侍在函谷关之战中,身中追魂箭不幸身亡。”小鱼儿控制着语调将话说完。 “奴婢来迟了……”刘协一语不发的走了出去,脑海闪现着张让的一言一语…… “陛下……”猫儿刚刚喊出声,就被跟随在刘协身后的小鱼儿给制止住了。 “手臂抬高点,剑拿稳点。” “脚下再快点,哎呀,上面稳住,你怎么这么笨。” “转身再快点,哎呀呀,谁让你撅屁股了,收回去。” 刘协漫无目的在函谷关内走着,对于周边的一切都是视而不见,不知不觉间走到了关押战俘的营地。 “咦,竟然来了个小娃娃!” “喂,那小娃娃,你来此作甚?” 刘协顺着声音就进了战俘营,本能的回应道:“我好难受,想要活动一下,可有人敢来一战!” “陛下这个样子不会出什么事情吧?”听到陛下举动异常,潘凤就急匆匆的赶了过来,一脸担忧的问向小鱼儿。 “陛下需要发泄一下,我们小心看着就是,若是陛下有危险,立即出手。”小鱼儿冷眼扫视着战俘营内的人。 “哈哈哈,何人敢来一战?好大的口气,咱这一根手指你都未必承受的住。”早就怨气横生的战俘,虽然知道刘协身份不凡,也看到了刘协身后的潘凤等人,但依旧有人上前伸手推向刘协。 嘭!刘协身形一晃,就冲进了那军卒的怀里,狠狠地一脚将他蹬飞了出去。 “来啊,今天只要你们有人打赢我,就放你们离开。”刘协怒吼着,见没人回应,就主动冲向了围观的军卒,拳**加,如同疯了一般,瞬间就有十几人被他打倒在地。 “打他!”吃了亏的战俘,怒火瞬间就燃烧了起来,呼喊一声就冲了上去。 第一百六十八章:收服 此时的战俘营内仅有五百余人,主要就是罪奴营军侯蛮牛和狂狮二人统领的罪奴,因黄忠当时将这些人俘虏后,想着将这些人收为己用,便将这些人生擒活捉了。 后来因为军令,黄忠率军去攻打函谷关南面的关隘,此事便没有达成。 朱儁在收编战俘的时候,偏将来劝降这些人时,蛮牛当场表示只愿意跟随那名手持火焰刀的将军,偏将劝说无效后,便禀报给了朱儁。 深感好奇的朱儁便亲自前来,一见到这五百余人,就欣喜不已,尤其是对蛮牛和狂狮更是动了爱才之心,便表露身份,没有想到的是,依旧未能将这蛮牛说服,以蛮牛马首是瞻的狂狮仍旧是选择了跟随在蛮牛的身后。 朱儁虽然深感遗憾,但并未伤害这些人,而是单独将这些人安置在一个营地内,好等黄忠归来后,再让这些人跟随黄忠。 砰砰砰!刘协天子刘协在无意中来到这个营内,更是与那些罪奴动起了手来,他仗着身材矮小在人群中钻来钻去,手脚上更是毫不留情,将这些罪奴打得落花流水惨叫连连。 “住手!”在一旁早就看不下眼去的蛮牛,终于忍不住喊了出来。 哗啦啦!这些罪奴听到蛮牛的声音,立即抽身退了回去,怒目而视地看着这个将他们狠狠羞辱了一番的刘协,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 咚!蛮牛将百十斤重的链子锤狠狠地砸在地上,看着刘协问道:“在下蛮牛,你刚才说,只要我们有人胜了你,你便放我们离去,此话可还作数?” 好重的锤!刘协经过刚刚的发泄,已经清醒了过来,看着这四周的五百来人,心中惊讶无比,没有想到在这里竟然还有着这样的一支精锐,便起了收服之心,说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不过若是你们无人胜过我呢?” 蛮牛眼观闪烁地看着刘协,十分肯定的回道:“只要你胜了我,我们这些人的命就都是你的了。不过我要与你比试一下兵器,不知可否?” 潘凤听到蛮牛的话,扫视一下周围的这五百来人,发现竟然没有一人站出来反对,反而都用带着戏谑的目光看着天子刘协。显然是这个大个子在这些人心中的地位是非常高的,不由得多看了这个大个子两眼。 唰,刘协的嘴角微微一翘,光华一闪,穿月出现在他的手上,兴奋地抖了两下吼道:“来吧!” 呜,蛮牛只用了三成的力气,挥动链子锤砸向刘协,正如狂狮所说,他虽然外表外表高大粗壮,给人一种憨憨傻傻的感觉,实则是精明的很。刘协一进入这座战俘营,就引起了他的注意,小小年纪就身手不凡,再加上给他带来压迫感的潘凤,他的心里就有了猜测,这位十有八九就是当今天子。 刘协看着那迎面砸来的链子锤不躲不闪,挥动穿月硬碰了回去,冷笑道:“莫以为只有个子大才力气大,拿出点真本事来,否则我还不一定看得上你。” 呀,小瞧这位小皇帝了。蛮牛眼神一凝,再次挥动链子锤这次用上了八成的力气。 铛!刘协挡开链子锤,纵身冲上前去,怒吼道:“既然你不肯用力气,那就由我来吧。” 呜!穿月带着风声拍向蛮牛。 “开!”蛮牛这次可是用了十成的力气。 经过两次的试探,蛮牛心中惊讶不已,这小皇帝才几岁,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铛!刘协强行稳住身形,暗呼一声好大的力气。 嗖,一锤将天子刘协震退,蛮牛也起了好胜之心,舞动链子锤抢先攻击想要将刘协逼退。 呵呵,此时的刘协经过数次大战,早已不是当初的初哥了,哪里会如了蛮牛的心意,挥动穿月就开始与蛮牛对攻起来。 正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刘协挥舞着穿月紧紧缠住蛮牛,既不让他抽身后退,也不让他将自己逼退, 此时的战俘营内仅有五百余人,主要就是罪奴营军侯蛮牛和狂狮二人统领的罪奴,因黄忠当时将这些人俘虏后,想着将这些人收为己用,便将这些人生擒活捉了。 后来因为军令,黄忠率军去攻打函谷关南面的关隘,此事便没有达成。 朱儁在收编战俘的时候,偏将来劝降这些人时,蛮牛当场表示只愿意跟随那名手持火焰刀的将军,偏将劝说无效后,便禀报给了朱儁。 深感好奇的朱儁便亲自前来,一见到这五百余人,就欣喜不已,尤其是对蛮牛和狂狮更是动了爱才之心,便表露身份,没有想到的是,依旧未能将这蛮牛说服,以蛮牛马首是瞻的狂狮仍旧是选择了跟随在蛮牛的身后。 朱儁虽然深感遗憾,但并未伤害这些人,而是单独将这些人安置在一个营地内,好等黄忠归来后,再让这些人跟随黄忠。 砰砰砰!刘协天子刘协在无意中来到这个营内,更是与那些罪奴动起了手来,他仗着身材矮小在人群中钻来钻去,手脚上更是毫不留情,将这些罪奴打得落花流水惨叫连连。 “住手!”在一旁早就看不下眼去的蛮牛,终于忍不住喊了出来。 哗啦啦!这些罪奴听到蛮牛的声音,立即抽身退了回去,怒目而视地看着这个将他们狠狠羞辱了一番的刘协,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 咚!蛮牛将百十斤重的链子锤狠狠地砸在地上,看着刘协问道:“在下蛮牛,你刚才说,只要我们有人胜了你,你便放我们离去,此话可还作数?” 好重的锤!刘协经过刚刚的发泄,已经清醒了过来,看着这四周的五百来人,心中惊讶无比,没有想到在这里竟然还有着这样的一支精锐,便起了收服之心,说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不过若是你们无人胜过我呢?” 蛮牛眼观闪烁地看着刘协,十分肯定的回道:“只要你胜了我,我们这些人的命就都是你的了。不过我要与你比试一下兵器,不知可否? 第一百六十九章:失踪的冀州鼎 冀州中山国治所卢奴城,因城内有池,水色黑而不流,水黑曰“卢”,不流曰“奴”,故曰“卢奴”。 半夜三更夜深人静,一无战事,二无军情,守卫在营门的军卒自然而然就会打个瞌睡偷个懒。突然传来一阵嗡鸣声,将正在打瞌睡的军卒惊醒,有些惊慌的喊道:“什么声音?” “三更半夜,谁弄出这么大的声响?” “啊!你……你们快看!”一个军卒猛然间瞪大了眼睛,用手指指着远处的夜空。 “怎么会这么亮?” “那个方向好像是黑水池的方向,莫非是出了什么宝贝?” “好了,都打起精神来,我这就去将此事禀报将军。”领队的伍长叮嘱了一句,就飞快地跑去报信。 “什么?竟然出现了如此异象,莫非是那……”奉袁绍之命守在卢奴城的高览,得到军卒的禀报立即心中一惊,飞快的起身着装,“快,立即召集骑兵队随我前去查看。” 随着高览的命令,营地内人影闪烁战马嘶鸣,一千战骑飞快的集合起来。 高览翻身上了战马,接过亲兵递上的巨斧,率先冲出了驻地,一千战骑紧随而出。 那夜空中的光华,几乎照亮了整个卢奴城,自然不需他人引路,高览率军赶到,一眼就看到了在黑水池上方飞舞的灵鼎。 “咦,莫非这就是九州鼎?”高览看着那只似是在对着下方黑水翩翩起舞的灵鼎,不由自主地说道。 看到高览等人的到来,灵鼎似是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在那里欢快的舞动着。 “快马禀报主公与其他将军,九州鼎现身于卢奴城!”高览在第一时间命亲兵前去给袁绍送信。 “啊!这是神仙显灵吗?”就在此时一些被惊醒的百姓受到光华的吸引,也来到了黑水池边,看着那不可思议的灵鼎,纷纷跪拜祈祷着。 “这是九州鼎?你快回去禀报将军,我在这里守着,快。”一个身着粗衣的汉子在看到灵鼎后,压低了声音对着身边的人吩咐道。 “快,快去禀报飞燕将军,九州鼎现身卢奴城。”一个四肢粗壮的汉子一边跪拜祈祷,一边悄声的吩咐着。 “这九州鼎要怎样才能取走呢?”高览看着四周不断增加的百姓,眉头微蹙,“立即将这黑水池保护起来,有擅自靠近者杀无赦!” 踏踏踏!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一名身着粗衣的汉子不停地抽打着胯下的战马,并且高声喊道:“紧急军情,前方人等速速让开。” “快快,都让开,快。”乐成守卒早就注意到了那匹疾驰而来的战马,一听到马上那人的喊声,急忙疏导着进出城门的百姓。 “报!”马上军卒来到府门外,飞身跳下战马,高喊着就冲了进去,“报,将军,九州鼎现身于卢奴城黑水池。” “卢奴城黑水池?快,派快马禀报主公。”河间相张郃听到禀报,立即大声的吩咐着,“立即请元皓先生前来,并传令三军做好准备,立即出发。” “儁义,可是有了冀州鼎的消息?”田丰心急火燎地跑了进来。 “不错,冀州鼎出现在卢奴城黑水池,不过,有高览守在那里,不知他是否取走了冀州鼎。”张郃不无担忧地说道。 “呵呵,儁义无需担心,他高览还收不走冀州鼎。不过卢奴城毕竟是在袁绍的治下,我们此次前去必须做好打硬仗的准备。”田丰在厅内不停地走动着,“儁义你速派人告知法纪,让他前来乐成坐镇,以备不时之需。” “好,有先生在身边,我这心就踏实了许多。”张郃立即按照田丰的吩咐,将事情安排妥当后,点齐五千步骑,兵发卢奴。 张郃为主将,田丰为军师,二人率军绕过饶阳、安国,正在急行军间,猛然见前方有快马奔来。 “报,将军,冀州鼎于昨夜突然消失不见。”那斥候飞身跳下战马,连滚带爬的来到张郃近前。 “什么?你说冀州鼎不见了?”张郃心急如焚地跳下战马,一把抓住那斥候的脖领子,声嘶力竭的吼道。 “儁义,切莫慌张,让他仔细讲来。”田丰急忙劝阻住张郃,看向那军卒,“究竟是怎么回事?可是有人得到了冀州鼎?” “回禀军师,那冀州鼎自从出现在卢奴城的黑水池,就一直悬浮在黑水之上。而且卢奴的守将高览在冀州鼎出现的时候就封锁了黑水池,百姓只能远观祭拜,就在昨日午夜冀州鼎突然消失不见。卢奴城现已封锁城池,高览正在疯狂的挨家挨户搜查,至今仍无冀州鼎的消息。”斥候自然不敢有所隐瞒,将他所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 “先生这是什么情况?”张郃眉头深锁,不解地看着田丰。 田丰沉思片刻,方才说道:“九州鼎神奇无比,非是我等所能揣测的,这等情况下只有两个可能,一是因为某些原因,冀州鼎自己消失不见;二是有人得到了冀州鼎,只是如今冀州牧袁绍不在此地,又有何人能够有此气运而得到冀州鼎呢?” “那我等该如何行事?是继续前往卢奴,还是就此返回乐成?”有田丰在,张郃都懒得去思考了。 “此时去卢奴无益,但又不能远离,否则一旦冀州鼎再次出现在黑水池,我等将后悔莫及,倒不如驻扎下来,静待消息。”田丰遥望卢奴的方向说道。 “你速速与卢奴城内的人取得联系,紧紧盯着城内的一举一动,有新消息立即来报。”张郃对着那军卒吩咐完,转头看向田丰,“既然如此,就请先生统率步卒,缓行一步,我率领战骑先去夺下安国,我等就驻扎在安国。” “安国?虽然不错,可是要想拿下安国恐非一日之功。”田丰皱着眉头说道。 “哈哈哈,先生放心,如今这冀州上下,都将目光集中在冀州鼎上,那安国守将未必会有所防范。再者说,那华雄能够单骑夺城,难道我张儁义就不能?”张郃拍了拍身上灵甲、晃了晃手中的灵兵,信心十足地说道。 “如此,丰就静候将军佳音。”田丰微微一笑,如若能驻扎在安国城内,进可攻退可守,他自然是乐观其成。 张郃欣然一笑,冲着田丰一抱拳,然后带着战骑旋风一般向着安国奔去。 “搜!继续搜,挖地三尺也要找出冀州鼎!”高览咬牙切齿的喊道。 冀州鼎消失仅仅半天的时间,高览就将卢奴城搜了一个遍,杀的人已有数千之多。这冀州鼎乃是冀州牧袁绍势在必得之物,如今在他眼皮底下消失不见,这让他如何向袁绍解释? 冀州鼎的消息正在向外扩散,越传越广,但它就如昙花一现…… 第一百七十章:骚乱的冀州 “有骑兵来了,快看看那是谁的旗号?”卢奴城的守军看到有骑兵疾驰而来,立即紧张了起来。 “好像是文丑将军?快禀报将军,是文丑将军来了。”守城的军侯确认后,一边派人去禀报高览,一边带人下城去开城门。 “大白天的关着城门做什么?”文丑率领着两千战骑来到城下,对着匆匆打开城门的军卒问道。 “报将军,九州鼎消失不见,高将军正在城内盘查可疑之人。”守城军侯哭丧着脸回道。 “什么!冀州鼎不见了?这高览在搞什么?”文丑虎目圆睁的盯着那军侯。 “文将军,你来的正好,我都快头疼死了。”快马赶来的高览一见到文丑,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将冀州鼎现身和消失的经过讲述了一番。 “这……,这该怎么办?”文丑用大手搔搔脑袋,不知所措地看着高览。 高览看着文丑那副憨样,苦笑了一下,无奈地说道:“先进城再说吧。” 冀州鼎在卢奴城昙花一现,本已经调动起来的各方势力,又蛰伏了起来,各方探马却是在暗中咬紧了牙关,紧紧盯住卢奴城附近的每个县城。 嗡,随着一声嗡鸣,冀州鼎像个顽皮的孩子一般,再次在半夜现身,不过地点却是在南行唐。 “快,传报给将军……”随着各方探马的奔驰,各方势力再次活跃了起来。 “高览,我率军先行一步,这次无论如何也要保住冀州鼎。”一得到消息,文丑立即率领着他的两千战骑,火速赶往南行唐。 高览也顾不上卢奴了,飞快的点齐兵马,紧随在文丑的身后直奔南行唐而去。 “快,立即出发。”夺下安国的张郃,在得到消息后,立即命令军卒带足粮草后,再次踏上征程,“先生,这冀州鼎究竟是怎么回事?” 田丰骑在战马上,苦笑着摇了摇头,叮嘱道:“这冀州鼎在卢奴的黑水池,现世三天三夜,然后忽然不见,应该是在择主,我等当尽快赶到。这次进入南行唐,我军更加孤军深入,务必要多加小心,一旦发生战事,必须速战速决。” “请先生放心,郃非是鲁莽之人,时刻谨记着以冀州鼎为重。”张郃郑重地点了点头。 “驾!”文丑率领着两千战骑马不停蹄直接冲入了南行唐,来到光华冲天的冀州鼎前,大手一挥身后的战骑就把冀州鼎保护了起来。 “文将军这冀州鼎如何要收取?下官我用了各种办法都没有将这小鼎捉住,这个要……”南行唐的县尉高梦听到将军文丑来了,急忙跑到文丑的跟前,讨好的问道。 啪,文丑听到县尉的话,一巴掌就抽了过去,瞪着眼问道:“这灵鼎也是你能染指的?若是亵渎了这灵鼎,从此消失不见,某家非要剥了你的皮不可。” “是是,都是下官自作主张,下官该死,下官该死。”南行唐县尉高梦吓得一边掌着嘴,一边小心翼翼的陪在一旁。 嗡,在第三天的晚上,冲天的光华再次悄无声息的消失不见了。 “啊,文将军,大事不好了,冀州鼎又不见了。”高梦带着哭腔的喊了起来。 啪,心烦气躁的文丑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一脚,吼道:“嚷嚷什么?真是个欠揍的东西。” 文丑扫视了一下四周的人群,大声吼道:“所有人,都不准乱动,违令者斩!” “搜,挨个给我搜,有私自逃跑者,杀无赦!”文丑翻身上马,将长枪握在手中,杀气腾腾地看着众人。 “什么冀州鼎又不见了?”迟来半日的高览目瞪口呆地看着文丑,“这……,是不是在耍人?” “你……”文丑一听此言,立即呆在原地,然后颇有同感地点了点头。 “我们怎么办?在这里等着?”高览无奈地问道。 “等吧,只希望主公早日归来,等主公得到了冀州鼎,我等也就有希望得到灵兵灵甲了。”文丑极为向往地说道。 “报,启禀两位将军,三位公子驾到!”守城的军卒,快步跑来禀报。 “走,前去迎接三位公子。”文丑急忙与高览快速赶到城门前迎接三位公子。 “见过大公子,二公子,三公子。”文丑和高览向着一同前来的三位公子一一见礼。 大公子袁谭还礼后,不解的问道:“文将军、高将军,这冀州鼎究竟是怎么回事?” 文丑和高览苦笑着将这冀州鼎的事情说了一遍。 “哦,如此说来,这冀州鼎前后两次都是现身了三天三夜,中间间隔了三天三夜?”一旁的三公子袁尚皱着眉头问道。 “对,对对,三公子一说我才注意到,难道说,第三天的夜里这冀州鼎才会出现。”文丑喜出望外地说道。 袁谭轻轻地点了点头,吩咐道:“既然如此,我们就先进城休息,等有了冀州鼎的消息,立即出发。” “呵呵,这冀州鼎竟然又消失了。”张郃看着夕阳下的南行唐,无奈地笑了笑。 “袁绍的三位公子也都到了,南行唐内可谓是兵多将广,你我要多加小心,切不可大意了。”田丰再次叮嘱道。 “我等就在这城外安营扎寨,若是他们不来便罢,若是胆敢前来,我就让这三位袁家公子有来无回。”张郃看着城头上人影晃动的南行唐冷笑道。 “将军,南行唐出来了一支人马。”就在安营扎寨的时候,盯着南行唐的斥候飞速来报。 “哦,还真有不怕死的。”张郃翻身上马,对着田丰一抱拳,“先生稍候片刻,在下去去就回。” “速战速决,杀一儆百,驱敌之兵不敢轻犯。”田丰眼中闪过一道寒光,身处敌军腹部,自然不可能指望着相安无事。 张郃笑着点了点头,率领一千战骑来到营外,看到对面的军卒不由得微微一愣,这是南行唐的地方兵? “哼,对面这敌将真是蠢透了,竟然敢孤军深入我冀州腹地,显然是个无能之辈。今日正好趁着三位公子在此,斩了此人,立下首功,说不定还能入了哪位公子的眼,从此一步青云。”南行唐的县尉高梦,看着缓缓赶来的张郃,想着想着嘴角就翘了起来。 “呔,对面敌将听真了,在下姓高名梦字成真。汝这孤军深入的蠢人,若是能听得良言相劝,速速滚鞍下马,我勉为其难的将你捆上,献给我家公子,到时我为你美言几句,说不定还能留你一条活命。”高梦摇头晃脑的大放厥词。 “呵呵,我人就在这里,你尽管来拿就是了。”张郃颇感好笑地说道。 “哼,白费了本将军的一片好心,没想到你这人不但愚蠢,而且还不知好歹,既然如此,就别怪本将军手下无情了。”高梦见张郃不识好歹,顿时勃然大怒,催马抡刀向着张郃的头颅劈去。 张郃冷眼看着劈来的刀,并未闪躲。 咦,这家伙莫非是被本将军的威猛气势给吓傻了,竟然不知道闪躲!哈哈,没想到这首功来的如此容易,活该着我高梦一战成名,从此名震天下啊! 铛,张郃微微一侧身躲过头部,任由高梦一刀砍在肩甲上,趁着他发愣的时候,手中灵枪一抖,飞快的刺出。 噗,锋利无比的灵枪毫无阻碍的穿胸而过。 啊!这怎么可能?我可是高梦,梦还未成真,我怎么可能就…… 哼,张郃冷哼一声,双臂一用力,将高梦的死尸高高地挑了起来,然后一催战马冲向敌阵。 “啊,县尉死了,快跑啊!”这些县兵一见县尉高梦被敌将一枪刺死,哪里还敢上前冲杀,立即调转回头落荒而逃。 踏踏踏,张郃来到一箭之地外,将高梦的死尸扔到地上,冷眼看着城楼上的众人。 “呀,好嚣张的敌将。”二公子袁熙一见张郃嚣张的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就要下城一战。 “二公子且慢。”高览拦住袁熙指着城下的张郃,“城下之人名为张郃,乃是公孙瓒麾下的大将,你们看他身上的盔甲与兵器,可是有些不同?” 听到高览的提醒,三位公子急忙仔细去观看张郃的盔甲与兵器。 “刚才那高梦一刀砍下去,这张郃不闪不避,显然是有所依仗。再者,他的盔甲与那长枪都闪烁着光芒,应该便是那传说中的灵兵灵甲。”文丑在一旁补充道。 “啊,那就是灵兵灵甲?”袁谭三人惊呼一声,扒着垛口仔细的观望着张郃的灵兵灵甲。 “公子且在这里稍后片刻,待我下去会一会这张郃。”文丑看着城下的张郃战意四射,转身就要下城去战。 “啊,文将军且慢,我听说那灵兵灵甲非是一般人能敌……”二公子袁熙口中惊呼一声,想要拦住文丑。 “多谢二公子关心,他张郃有灵兵灵甲又如何?待我下去将那灵兵灵甲抢了回来,也好献给主公。”文丑傲然地说道,再次转身向着城下走去。 “且慢,文将军,你快来看,黑山张燕的人马也到了。”高览指着远处飞扬的旗帜,大声喊道。 第一百七十一章:你着什么急 “天色已经不早了,孙轻、王当你二人火速安营扎寨。”张燕吩咐完,便带着亲兵来到南行唐城下。 袁家三位公子,文丑、高览。张燕抬头望了望城上的几人,然后催马来到张郃的近前,看了看地上的死尸,面带笑意的一拱手:“燕晚来片刻,竟然错过了一览张将军神威的时机。” “呵呵,一无名之辈,何足挂齿。”张燕与公孙瓒交往过密,张郃与他也见过几次,是以言辞之中颇为客气。“郃见过飞燕将军。” “张将军,此地非是讲话之所,我军大营尚未建好,不知可否到贵营叨扰一番。”张燕一边说着,一边转头再次看了看城上的众人。 莫非这张燕有联手之意?张郃微微一笑,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道:“飞燕将军你我都是行伍之人,无需那些繁文缛节,请。” “哈哈哈,还是张将军爽快,那燕就客随主便了。”张燕爽朗的一笑,跟随着张郃返回他的大营。 “这张燕和张郃率军前来,都是为了冀州鼎而来,此时却为何走到了一起?”二公子袁熙看着一起离去的二张,不解的问道。 “自然是为了一起对抗我袁家,他二人孤军深入,纵然那张郃有灵兵灵甲在,也不可能在数万步骑的围攻下逃离生天。这张燕本就与公孙瓒有些交往,此时选择与张郃联手自然也在情理之中。”三公子袁尚微微一笑,“不过这联手也只是暂时的,一旦冀州鼎出现,他二人必然会就地翻脸。” “不错,我等无需担心他二人的小动作。只是这二人率军深入我冀州腹地,未免太嚣张了。”袁谭一拍垛口,气呼呼地说道。 “大公子莫要动气,今晚我便率军踏平了这二人的营寨。”文丑听到袁谭的话,立即杀气腾腾地说道。 袁尚听到文丑的话,眼神不由得微微一凝,将劝慰袁谭的话又咽了回去,装作漠不关心的望向远方的军营。 “不错,既然这张郃与张燕如此目中无人,今晚我等就率军偷袭他们的营寨,哪怕是烧毁了他们的粮草,他们也不得不提前退出冀州鼎的争夺。”袁熙极为赞同文丑的提议,挥舞着拳头向着袁谭说道。 “此事不妥,这冀州鼎忽隐忽现,必然会引来更多的人,若是因为我等妄动刀兵,而导致冀州鼎落入他人之手,这个罪责我等可承担不起。”袁谭思索再三还是放弃了偷袭敌营的打算。“文丑,命人通告其它各城的守将,一旦冀州鼎出现,立即封闭城门,小心戒备,绝不能让这些人钻了空子。” “诺!”文丑立即转身去安排军卒给各城守将送信。 “元皓见过飞燕将军。”在辕门等待的田丰看到张燕与张郃一起来到,急忙迎上前去。 “岂敢有劳元皓先生出迎,莫要折煞了燕。”张燕飞快地跳下战马,与田丰见礼。 “此地非是讲话之所,我已命人备好宴席,飞燕将军里面请。”田丰客套几句便将张燕让入营内。 在此特殊时刻,三人自然不会喝太多的酒,礼数过后,就不再让酒。 “此地没有外人,燕就开门见山有话直说了。”张燕面带笑意的向着田丰二人一拱手,“燕此次前来,便是想要与二位联手,共抗袁家,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还真是开门见山啊!张郃忍住笑意,转头看向田丰,准备看他如何答复。 “飞燕将军,你我双方同是孤军深入,若能联手抵抗袁绍自然是再好不过,只是,当冀州鼎出现时,又该如何?”田丰脸上带着笑意,双眼却紧紧盯着张燕的脸色,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哈哈,我等既然都是为了冀州鼎而来,到时便各凭本事,若是二位能够得到冀州鼎,我张燕自然无话可说,率军返回黑山便是。”张燕故作豪放地说道。 “好,飞燕将军果然够爽快,那我就先行谢过了。”田丰面带笑意,仿若那冀州鼎已是他囊中之物。 “如此说来,元皓先生是答应联手之事了?”张燕洒脱的一笑,再次问道。 “自然,你我精诚合作之下,那袁绍也只能望鼎兴叹了。”田丰略带张狂的笑道。 “他袁绍虽然兵多将广,但在我等联手之下,也只能退避三舍了。”张燕笑着站起身来,向着二人一拱手,“既然事情已经商定下来,那我先行告辞了。” “你我在军中不能痛饮,郃深感遗憾。日后,若是飞燕将军到了渤海,你我定要不醉不归。”张郃急忙起身相送。 “告辞。”张燕在田丰和张郃的欢送下,翻身上马率领着亲兵离去。 田丰看着张燕的背影,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 “先生……”张郃向着眉头深锁的田丰喊了一声。 “儁义,派人留意一下张燕的营内可有特殊之人,或是特殊之器物。”田丰眼中精光闪烁,对着张郃微微一笑,解释道,“主公的白马义从早已名震天下,这张燕却只字不提;与你回营时对你的灵兵灵甲,同样是问也不问;我方才故意流露出对冀州鼎势在必得,他张燕也是毫不在意。这种种异常无不显示着张燕对冀州鼎一事,有着十足的把握,我等要多加留心,务必要摸清他的底细。” “先生若是不说,郃就真的要大意了。”张郃对着田丰深施一礼,然后将命令传达了下去。 张燕返回大营后,跟孙轻、王当交代了几句,便来到了一处不显眼的营帐外,眼神有些复杂的望着眼前的营帐。 “外面可是张渠帅?”极为悦耳的声音在营帐内响起。 “正是在下……”张燕向着营帐一抱拳,正要讲述先前的事情。 “张渠帅,我已说过,在未见到冀州鼎之前,不要轻易来见我。至于行军之事,一切由你做主便是。”声音依旧极为悦耳,不过却带了一丝拒人千里的语气。 张燕看着营帐沉默无语,等了片刻后,见营帐之内依旧没有声音传出,便暗叹一声,转身离去。 在张郃与张燕毫不避讳的联手后,南行唐的袁家三位公子心中十分不爽,虽然并未主动出击,却暗中调兵遣将,等待着冀州鼎的再次出现。 “报!”三方的探马几乎同时到达,“报,冀州鼎出现在灵寿城内。” 随着消息的传来,三方人马同时出发,袁家三位公子在文丑的保护下,率领战骑先行一步,刚刚奔出三四里地,就看到张郃与张燕率领着战骑一左一右包抄了过来。 “欺人太甚!”袁谭看着身着灵甲手执灵兵的张郃,怒吼一声,却不得不减下速度来,做好防备。 张郃与张燕十分默契没有发动主攻,而是盘桓在袁军的两翼。 “呔,张郃,张燕,你二人盘桓在两侧,打又不打,撤又不撤,究竟意欲何为?”文丑手持长枪,对着二张大声吼道。 “南行唐距离灵寿不过四十余里,尔等又何必急着赶路呢!”张郃大声的回道。 “儁义兄的话说得不错,三位公子还是等步卒到了,一起赶路方为上策。”张燕附和道。 “你……” 这可是在冀州,袁家的势力范围,被张郃、张燕如此威胁。袁家三兄弟直气得火冒三丈,指着二张说不出话来。 “还望三位公子莫要心急,否则……”张郃说道此处,将手中的灵枪舞动了几下,威胁之意不言自明。 “欺人太甚,张郃,有本事就来与我战他个三百回合!”文丑催战马跃出本阵,大声吼道。 “文丑,你若要战,日后有的是机会。此时,你若再敢上前,就休怪我冲进你的本阵,将你身后的三位公子拿下。”张郃用灵枪一指阵中的袁家三位公子。 “你……”文丑虎目圆翻却只能无奈的退回本阵,保护好三位公子。 三方势力在彼此的约束下,在当日二更天的时候,方才来到了灵寿城下。 “麴义见过三位公子,还请火速入城。”负责镇守灵寿的麴义向着城下的袁家三位公子高声喊道。“弓箭手做好迎战准备,城下军卒,开城门迎接三位公子入城。” 袁谭看到城头上的麴义做好了准备,方才放下心来,转头看了看张郃和黑山军,恨恨地啐了一声。袁谭收回目光,对着文丑和高览吩咐道:“文丑,高览,你二人率军垫后,我等先一步入城。” “大公子敬请放心,他二人休想踏前一步。”文丑将手中长枪一横,冷眼看着张郃。 “那光华就是冀州鼎散发出来的吧?”张郃有些兴奋地看了看那冲天光华,又看了看正在进城的袁军,扭头看向田丰。“先生,我等可要趁机杀入城中?” “不用,命人安营扎寨吧。”田丰面带微笑地看了看另一面火光闪烁的黑山军。 “安营扎寨?”张郃看着田丰愣了一下,然后便传下命令,开始安营扎寨。 “将军,张郃的人马竟然开始安营扎寨了,我们怎么办?”孙轻看到张郃的人马在安营扎寨后,有些吃惊的问道。 张燕看了一眼正在忙碌着安营扎寨的张郃军,微微一笑,吩咐道:“安营扎寨!” “咦,这些人到了这里竟然不急了。”做好厮杀准备的文丑,看到敌军竟然开始安营扎寨,不由得搔了搔脑袋。 “这不挺好的吗,这三更半夜的若是冲杀起来,谁知道会发生什么,若是伤到了三位公子,你我可就罪大莫赎了。”高览长出了口气,率军进入灵寿城,然后等军卒将城门关好好,他率军上了城楼,与麴义汇合。 “这就是可以强化武具的九州鼎吗?”袁熙看着空中的冀州鼎,露出了一丝痴迷之色。 嗖,随着袁熙的话,本在空中静静漂浮着的冀州鼎,闪电般来到了袁熙的身边,围绕着他旋转了起来。 “啊,这冀州鼎动了。”顿时灵寿城内响起一片惊呼声。 “这……,这光华动了。”一直注意着灵寿城的张郃,猛然间叫了起来。“先生,现在该怎么办?” “莫要惊慌。”田丰看到这一幕,眼皮不由自主地跳动了起来,急忙看向远处的黑山军大营。 “啊,怎么会这样?”张燕惊呼一声,就要转身去后面。 “别动,冷静点。”那极为悦耳的声音在张燕的身后响起。“你率军在此等候,我出去一趟。” 呼,张燕听到这声音,顿时长出了口气,转身的同时,低声的问道:“你要……” 在火光的映照下,他背后空无一人,张燕无奈地摇了摇头。 “啊,这冀州鼎怎么会选择他?”袁谭看到冀州鼎飞到袁熙身边,惊怒交加的在心里吼道。 “这……”袁尚有些失落地看着袁熙和冀州鼎。 “哈哈哈,谁说这冀州鼎收不得?”袁熙放声大笑,伸出手去抓取冀州鼎。 嗖,冀州鼎一晃就躲开了袁熙的手。 “嗯,不要怕,我不会伤害你的。”袁熙急忙收敛心神,轻轻地伸出手去抓取冀州鼎。 嗖,这一次冀州鼎不但躲开了袁熙的手,而且还来到袁谭的身边。 “啊,你怎么可以跑?”袁熙怒吼一声就想要扑过去。 “老二,你要做什么?”袁谭唳叱一声,心中却乐开了花,他伸出左手做出推拦的动作,“这冀州鼎不是没跑吗,你着什么急,它注定是我袁家的。” 哼,袁熙怒哼一声,却不得不停下身来。 袁谭见袁熙停了下来,迫不及待地转过身,看了一眼冀州鼎,然后就躬身一礼:“在下袁家袁谭,还请……” 嗖,冀州鼎不等袁谭说完,就飞到袁尚的眼前。 “啊!你怎么可以跑?”袁谭恼羞成怒地追向冀州鼎。 “大哥,你要做什么?老三也是我袁家人,你着什么急!”袁熙一把拉住袁谭,幸灾乐祸地说道。 “你……”袁谭两眼通红地瞪了一眼袁熙,然后又看向冀州鼎和袁尚,心里高喊着:千万不要落到他手中啊! 哈哈哈,这就是冀州鼎…… 第一百七十二章:道符 见张郃与张燕二人没有攻城的意思,文丑、高览、麴义三人将城防安置妥当后,便向着冀州鼎所在的方向赶去。 “咦,你们快看那冀州鼎动了。”麴义惊呼一声,用手指着前方的冀州鼎和袁家三位公子。 “难道说这冀州鼎要选择二公子?”一见到冀州鼎飞到了袁熙的身边,高览立即就皱起了眉头。 “快看,冀州鼎选择大公子了。”文丑看到冀州鼎舍弃袁熙后飞到袁谭的身边,瞬间就兴奋了起来。 “又跑到三公子身边了,这……”麴义苦笑着摇了摇头,立长不立幼,传嫡不传庶,若是三公子袁尚得到了冀州鼎的认可…… 文丑和高览也有此担忧,是以看着那冀州鼎与三公子袁尚,沉默不语。 哈哈哈,这就是冀州鼎,袁尚看到冀州鼎飞到他身前,顿时心花怒放,伸出右手想要将冀州鼎握在手中,但一想到袁熙和袁谭的举动,伸出去的手顿时停在了空中。 怎么办?这冀州鼎就在眼前,我若是得到它,便如那董卓、公孙瓒一般,可以雄霸一方,说不定还能再进一步!可是,我若伸出手去,这冀州鼎会不会也向先前一般跑掉? 嘀嗒嘀嗒,只是眨眼之间,袁尚的额头上就滚出了豆大的汗珠,他愣在那里,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 嗖,冀州鼎在袁尚面前停留了片刻,左右晃了晃,就又回到原处恢复到原先那样,在空中缓缓地旋转着。 呼,袁谭、文丑等人不由得长出了口气,虽然没有得到冀州鼎,但这样的结果是他们喜闻乐见的。 袁谭看了看空中的冀州鼎,又看了看怅然若失的袁熙和袁尚,说道:“这冀州鼎在此之前,从未像今日这般主动来到人前,显然此鼎对我袁家颇为认可,只盼父早日归来,收取此鼎。” “大哥所说极是,我袁家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布天下,自然有资格得到这冀州鼎。”袁熙看着空中的冀州鼎,心情有些复杂地说道。 “大公子,二公子所说极是,等主公返回,自然会得到这冀州鼎。此时夜已深,臣早已命人将下榻之处收拾妥当,还请三位公子早些歇息。”麴义见气氛有些沉重,急忙上前劝三人先去休息。 “好,你命人将此地守好,万万不能出现差错。”听到麴义的话,袁谭顿时感觉到疲乏不已,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叮嘱道。 “请大公子放心,臣等必然尽心尽力守护好冀州鼎。”麴义、文丑、高览信心十足地说道。 随着袁家三位公子的离开,冀州鼎所在的地方又恢复了平静,偶尔才会响起袁军巡视的脚步声。 唰,冀州鼎忽然轻微地动了一下,射出一道淡淡的光华,在它不远处的一颗大树下扫过。 “咦,这冀州鼎竟然这么神奇!”随着一声低低的惊呼声,一道曼妙身影慢慢地闪现了出来,裸露在轻纱外的一双大眼睛,炯炯有神的望着空中的冀州鼎。 “冀州鼎,我乃是大良贤师之女,名唤张宁,你可愿意与我一起离开这里?”张宁盯着冀州鼎看了片刻,方才问道。 嗖,冀州鼎飘到张宁近前围着她转了一圈,然后停在她面前,嗡嗡的与张宁沟通着。 “为什么要选择男人?那些男人有什么好的,浑身上下臭烘烘的,你闻闻我这身上有多香?”张宁忽闪着一双大眼睛,将手伸到冀州鼎的近前诱惑着它。 冀州鼎貌似陶醉向后仰了仰,然后左右摇了摇,嗡嗡嗡! “什么!你说大汉天子比我身上的气味还好闻?这怎么可能!”张宁大眼一瞪,一副你骗我的神色。 嗡嗡嗡!冀州鼎像是指天发誓的上下窜了两下。 “哼,小皇帝,我记住了。”张宁大眼睛一转,狡黠地笑了笑,“小鼎鼎,我可是听说那个小皇帝已经有了雍州鼎,他再香也不属于你,你再考虑考虑,跟我走如何?” 冀州鼎在远处缓缓地左右飘动着,像是在认真思考着。 “咦,冀州鼎怎么又动了,莫非那里有人?”一队巡逻的军卒发现冀州鼎的异象,有些吃惊地叫道。 “快,过去看看!”为首的队率有些焦急的催促道。 “有人过来了,你有没有考虑好?那袁绍可是人近中年,体味肯定不好闻,那公孙瓒也已经有了兖州鼎,再者说,本姑娘的势力也不比他们弱,有信心与他们以争长短。”张宁催促道。 冀州鼎在张宁的催促下,终于停住了旋转,嗡嗡嗡! “现在还不行?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张宁看了一眼正在靠近军卒,有些焦急的问道。“你要知道,雍州鼎、豫州鼎、兖州鼎、青州鼎都已经现世,你再耽搁下去,你挑选的人,还有什么资格去和它们的挑选者去争斗?” 嗡嗡嗡! 张宁眉头微皱,一双大眼睛左右转了转,问道:“你真的决定要择主了?” 嗡嗡嗡!冀州鼎一晃就回到了原处,继续缓慢地旋转着。 “你真定要择主了?”张宁看到冀州鼎微微的停顿了一下,顿时狡黠地一笑,“不许骗人哦!” “咦,冀州鼎又回到了远处。” “回去就好,快到那棵树下搜查一下。”队率看到冀州鼎又飞回了远传,悬着的心才放回了原处。 张宁看着快步赶来的军卒,翻手取出一张道符用灵力激活后,往身上一贴,她所站之处立即变得空空如也。 “什么也没有?”袁军在这附近搜查了片刻,什么也没有发现,疑惑不解的向着远处搜去。 隐身状态下的张宁向着空中的冀州鼎挥了挥手,然后趋步来到城门处,见看守城门的军卒正在抱着兵器打瞌睡,微微一笑露出了身形,极为放松换了一张道符激活后,穿过城门来到了城外。 “圣女,你回来了?”正在焦急等待的张燕,猛然察觉到有人靠近,急忙问了一声。 张宁眉头微蹙地看着守在她的营帐外的张燕,轻轻地点了点头,从他身边通过的时候,吩咐道:“不用再在此处等下去,明日你转告公孙瓒的人马,若是信得过我们,就随我们一起走。” “走?去哪里……” 第一百七十三章:黄巾力士 “走?去哪里?这冀州鼎怎么办?”张燕疑惑不解的问道。 张宁停下身来,转头看向张燕,说道:“去真定,我们要趁着袁军准备不足,一举攻入真定,在城内占据一席之地,静候冀州鼎择主。” “真定?”张燕先是一愣,然后欣喜的问道,“圣女是说冀州鼎最终会在真定择主?” “应该是如此,你早点回去休息吧。”张宁说完后,反身进入营帐。 “请圣女放心,明日一早我就到张郃的营地,说服他与我黑山军一起攻打真定。”张燕说完后,看着营帐沉默了片刻,方才转身离去。 “飞燕将军,这么急着来我大营,不知所为何事?”张郃看着一大早就赶过来的张燕,好奇的问道。 张燕一拱手,说道:“张将军,元皓先生,燕此次前来,是希望二位能够随我黑山军前去攻打真定。” “真定?”田丰微微一愣,然后问道,“飞燕将军,能否告知我等为何选择在此时去攻打真定?” “因为,此时的袁军尚未有所防范,我们双方联手定可一举攻入真定城,好在城中占据一席之地。”张燕有些急促地说道。 占据一席之地?田丰心思电转之间,有些诧异的问道,“莫非,冀州鼎的下一个现身地点便是真定?” 张郃先是惊讶地看了田丰一眼,然后满怀希冀地看向张燕。 “我们只是猜测那冀州鼎最终将会在真定择主。不知二位如何选择?”张燕再一次问道。 “好,我们就随飞燕将军一起攻打真定,不知何时出发?”田丰略一沉思便答应了下来。 张燕听到田丰答应了下来,顿时喜出望外,冲着田丰和张郃再次一拱手,说道:“我黑山军正在拔营起寨,稍后就会兵发真定。” 张郃得到的田丰的示意后,立即一口应了下来:“好,我这就传令下去,必然不会误了大事。” 等送走张燕后,张郃不解的问道:“先生,这张燕连灵寿城都没有进入,他如何得知冀州鼎最终会落在真定?” “看来这黑山军中定然有着特殊之处,儁义你火速派人报于主公,请他直接赶到真定。”田丰望了一眼黑山军的大营,又看了看灵寿城内的冲天光华,“再者说,主公不在此地,就算你我到了冀州鼎跟前,恐怕也是无法取走,与其和袁军拼个你死我活,倒不如先跟着张燕,等主公回来再作打算。” “报,启禀三位公子,诸位将军,城外的黑山军与张郃的人马正在拔营起寨,动向不明。”城墙上的副将,见到黑山军和张郃的异动,急忙派人向上禀报。 “拔营起寨?攻打灵寿城也用不到拔营起寨啊,难道说这二人自知事不可为,要自行撤军了。”袁熙皱着眉头说道。 “先到城头看个究竟再说。”袁谭披挂整齐后,率领着众人来到城墙之上。 袁谭望着忙碌的黑山军和张郃的营地,转头问向文丑三人:“三位将军,可知这黑山军和张郃意欲何为?” “看这样子是要撤军了,只是他们为了冀州鼎而来,万万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莫非这张燕和张郃见我们没有办法收取冀州鼎,就准备着去下个城池?”麴义皱着眉头猜测道。 “可他们是如何知道下个城池是哪里的?”高览不敢苟同的反问道。 “这……”麴义顿时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道。 “虽然,不知道他们是否知道下个城池是哪里,但肯定不会就此放弃冀州鼎。”袁尚斩钉截铁地说道。 “他们总不会胡乱猜个城池,准备碰运气吧?”袁熙双手一摊,有些调侃的问道。 “哼,他二人将我冀州当成了什么?孤军深入还敢肆意攻打我境内的城池?”袁谭听到袁熙的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文丑立即派人盯紧了他们,一旦得知他们的目的地,立即派大军围剿,我冀州岂容他人放肆。” “诺!”文丑急忙去安排斥候盯紧张燕和张郃的人马。 张燕和张郃统军于第二日中午来到真定城外,按照所协商的张燕由北城进攻,而张郃则由东城发动攻击。 张郃看着已经关闭了城门做好了防御的东城墙,转头问道:“先生,我们这就开始攻城吗?” 田丰望着城头微微一笑,说道:“等,先看看张燕有什么办法攻下真定城,说不定还会得到黑山军的秘密。” “圣女,请在此处稍后,我这就率军攻城。”张燕对着张宁一拱手就准备组织军卒攻城。 张宁抬头看了看真定的城墙,微微地摇了摇头,说道:“直接攻城伤亡太大,还是由我来吧。” 张宁说完后,催马冲出阵营,高喊一声:“黄巾力士何在!”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随着整天吼声,四十九骑从黑山军的阵营中走出,然后跳下战马,来到张宁的身后,“参见圣姑。” 张宁转回身看了看眼前这四十九名黄巾力士,然后取出四十九张道符,激活后射到四十九名黄巾力士的身上,顿时黄巾力士的身上闪起一道黄色光芒,演变成黄金盔甲。 张宁一指身后的真定城,大声喊道:“黄巾力士重现天下,一举夺下此城,重振黄巾声威。”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四十九名黄巾力士齐声大吼的同时,开始向着真定城奔跑了过去。 “这是黄巾贼?区区四十九人就敢来攻打我真定城?”城上的守将不屑的看着下方的黄巾力士。 走?去哪里?这冀州鼎怎么办?”张燕疑惑不解的问道。 张宁停下身来,转头看向张燕,说道:“去真定,我们要趁着袁军准备不足,一举攻入真定,在城内占据一席之地,静候冀州鼎择主。” “真定?”张燕先是一愣,然后欣喜的问道,“圣女是说冀州鼎最终会在真定择主?” “应该是如此,你早点回去休息吧。”张宁说完后,反身进入营帐。 “请圣女放心,明日一早我就到张郃的营地,说服他与我黑山军一起攻打真定。”张燕说完后,看着营帐沉默了片刻,方才转身离去。 第一百七十四章:势如破竹 就在城楼上守军耻笑声中,四十九名黄巾力士健步如飞冲入了守军的射程之内。 “哼,蠢不可及!准备!”真定守将带着一丝冷笑,猛然间将高高举起的长剑向下一挥,“射!” 嗖嗖嗖!箭矢如雨直奔赤手空拳狂奔而来的黄巾力士。 叮叮叮!箭矢落在黄巾力士的身上被那层黄色光甲弹开后,无力地落在地上。黄巾力士对这些箭矢理也不理,只顾得闷头狂奔,宽厚的脚掌踩在地面上发出嘭嘭的沉闷响声。 “大帅,这是真的吗?”孙轻、王当看着这惊人的一幕,难以置信的问向身前的张燕。 张燕兴奋地握紧了拳头,虽然这也是他第一次看到黄巾力士的雄姿,但他依旧装作早就知晓地说道:“这不过是才刚刚开始,你们且看着黄巾力士是如何轻而易举地拿下真定城的。” 啊!城楼上的守军看到这与想象中完全不一样的结果,顿时惊得目瞪口呆,有些军卒更是掉了长弓都不自知,随后,城楼之上就是一阵骚乱。 “乱什么乱!继续给我射,都给我射准了,快快!”守将压下心中的恐慌,大声的怒吼着。 “快快快!”经过短暂的骚乱,城楼上的军卒飞快地射出了第二波箭矢。 叮叮叮!黄巾力士身上的黄色光甲再次将箭矢弹开,为首的黄巾力士抬起头看了一眼高约十米的城墙,在奔跑中双手左右一分,大吼一声:“分!” 随着首领的手势和吼声,黄巾力士分成三队向着真定城冲去。 “啊,箭矢全被那层黄色光甲给弹开了,这……”这一次不再单单是震惊,恐慌的情绪已经在守军中蔓延开来。 “身穿金甲,刀枪不入,这是天神下凡吗?” “天啊,我们……?” “这……”真定的守将顿时觉得口干舌燥,脑海里一片空白。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黄巾力士,天下无敌!”黑山军看着那神勇的黄巾力士,疯狂的呐喊了起来。 吼!在中路冲击的黄巾力士在距离城门还有两米的时候,大吼一声,双脚在地上猛一跺,然后高高地跃起,侧身用肩膀狠狠地撞在了城门上。 咣!在震耳欲聋的响声中,真定城的城门猛烈的晃动着,城门后的军卒受到惊吓的同时,高声吼叫着:“快,顶住!” 吼,吼……,后面的黄巾力士一个接一个的用同样的方式撞击着城门,咔,咔,城门内门闩一根接一根的被撞折,城门裂开的缝隙越来越大。 “啊,这是天神下凡了,快跑啊!”借着裂开的缝隙,城门后的军卒看到穿着黄色光甲的黄巾力士,以排山倒海之势威猛霸道的撞击着城门,顿时就被吓破了胆,惊呼一声,落荒而逃。 在中路黄巾力士冲撞城门的时候,左右两路的黄巾力士在跑到城墙根下时,第一个黄巾力士在扶到城墙的同时,就蹲下了身形,紧随其后的黄巾力士身体灵活地踩了上去,第三个,第四个…… “这!不会是要踩着人梯冲上城墙吧?”孙轻还没有从那疯狂撞击城门的举动中清醒过来,再次被黄巾力士搭建的人梯,惊得合不上嘴了。 吼,与城墙垛口齐身的黄巾力士向着垛口后面的守军狂吼一声,挥动右拳击在城墙上。 嘭,城砖蹦分之间,砸向目瞪口呆的军卒,在一片惊呼惨叫声中,真定城的守军吓得不断后退。 嗨,黄巾力士双手撑住垛口,翻身跃上城墙,一阵拳打脚踢清出一片场地。第二个黄巾力士也踩踏着人梯冲了上来,看了一眼惊惶失措的守军,不屑地笑了笑,然后一俯身抓住下面黄巾力士的双手。 吼,城墙上的黄巾力士大吼一声,双臂一用力将下面的黄巾力士向着一旁一甩,数个黄巾力士连接在一起的人梯贴着城墙就飞荡了起来,在敌我双方的惊呼中,被甩上了城墙。 嘭,黄巾力士双脚一落地,就飞快的站了起来,在扑向吓傻了的守军时,仰天狂吼:“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城门被撞开了,城楼上的守军也被杀散,黑山军随本帅冲!”张燕兴奋的一挥长枪,率领着黑山军冲向真定城。 “报,将军,军师,黑山军已经冲入真定城。”负责监视黑山军的斥候,在第一时间赶回来禀报。 “什么?这么快就攻入真定城了?”张郃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斥候。 “启禀将军,黑山军在攻城时仅仅派出了四十九人,号称黄巾力士,在一黄衣女子的符箓加持下,这些黄巾力士体表多出了一层黄色的光芒盔甲,可令箭矢不能伤其分毫。黄巾力士在攻城时,分为三队,一队威猛霸道的冲撞城门,另两队则搭建人梯冲上城墙,更可怕的是,冲上城墙的黄巾力士俯身在城墙之上,将人梯甩上了城墙。”斥候飞快的禀报着。 “黄巾力士,那黄衣女子是谁?难不成是当时的太平道圣女张宁?”田丰眉头深锁的猜测着。 “箭矢不能伤其分毫,身手矫健,既然号称黄巾力士,显然力气才是其惊人之处。如此一来这黄巾力士很有可能就是与主公的白马义从一般的存在了。”此时的张郃双眼之中精光四射,战意陡然而起。 田丰看着战意盎然的张郃微微一笑,说道:“儁义,先派人给主公送信。这真定城嘛,一个时辰后再攻打。” “先生,莫非是信不过我张郃?”张郃目光凛冽地看向田丰。 “非也,有那黄巾力士之威,这真定城的守军必然无心守城,此城不战可入,此其一;大战在即,那时才是儁义大放异彩之时,颜良、文丑、高览、韩猛、麴义,再加上黑山的张燕,呵呵呵,这其二,不知儁义满意否。”田丰智珠在握地笑道。 “先生……”张郃轻轻地摇了摇头,眼中的神光收敛渐渐地归于平淡。 一个时辰后,正如田丰所料,真定的守军在听到黄巾力士那惊天表现后,再无战意,张郃率军可以说是毫无阻挡的进了真定城,在田丰的示意下,将军卒驻扎在城楼之上。 随着黑山张燕和张郃攻入真定后,袁绍的兵马快速的调动起来…… 第一百七十五章:赵高 “公孙瓒!”袁绍咬牙切齿的喊着公孙瓒的名字,他率军日夜兼程赶回冀州,一路之上不断得到手下的禀报,张郃率军在冀州鼎现身之时就闯进了他的领地,再加上公孙瓒也正在率军全速赶回,其目的不言而喻。 袁绍对公孙瓒的态度无疑是复杂的,在嫉恨的同时,也十分忌惮对方的实力,期间还夹杂着一丝庆幸,那就是通过讨伐董卓的战争,提前了解到了白马义从的实力。于是在返回邺城后,留下大将颜良驻守邺城小心提防着董卓趁机报复,一边调动大军奔向常山国,希望能够用军队的数量,来弥补与白马义从的差距。 北上的路上,袁绍又得知了黄巾力士的存在,更加小心谨慎,与身边的谋士商议着如何才能在虎狼的窥伺下,得到冀州鼎。 公孙瓒在快速赶往真定的同时,也得到了黄巾力士的消息和袁绍疯狂调动人马的举动,他立即传令命严纲等人做好接应的准备。 在冀州牧袁绍和白马公孙瓒快速赶往真定的同时,将各方人马调动起来的冀州鼎,在井陉亮相后引来最后一支人马,当高挑着白波大旗的人马驻进真定西城的时候,顿时引来其他三方的不满。 袁家三位公子联合黑山军张燕和张郃同时来到真定城的中央,向着白波军叫阵。 踏踏踏,白波军很快就派出了二百战骑,为首两员大将,都是身穿镔铁盔,胯下西域良马,在得胜钩鸟翅环上挂着镔铁枪,来到城中央,为首之人冷眼地扫视了一眼,冷声问道:“此时冀州鼎尚未出现,你等喊我白波军前来作甚?” “冀州鼎自然是我冀州之物,你这外来之人也想染指?”袁谭怒气冲冲地说道。 “外人?哈哈哈,真是好笑,若我等是外人,你袁大公子为何不现在就收了这冀州鼎?” “你是何人?为何要打着白波军的旗号?郭大、李乐、韩暹、胡才、杨奉等人为何没来?”张燕自然不会像袁谭那边无聊,将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 “呵呵,在下赵所,我们共有四兄弟,家兄赵恣、赵心,以及舍弟赵欲。”赵所指了指身边的赵欲,然后再次看向张燕,“你便是黑山张燕吧,听你的口气是在怀疑我等的来历。实不相瞒,你说的郭大、李乐等人不过是我赵家的家奴而已。” “家奴?”张燕闻听此言不由得一愣。 “嗤,赵家?从哪里冒出来的,你们有谁听说过?”袁熙在一旁嗤笑道。 “呵呵,就凭你袁家也配嘲笑我大秦赵家?家祖赵高,尔等可曾听说过?”赵所冷笑着摇了摇头,从得胜钩鸟翅环上摘下镔铁枪,用枪一指袁家的方阵,“本来在冀州鼎出现之前,我赵家是不准备惹是生非的,但此时看来,你们是想要先将我等排挤出去,好减少个对手。既然如此,你袁家谁先上来试试我手中的镔铁枪是否够分量。” 张燕和张郃见赵所直接向袁家叫阵,自然是乐享其成,停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 哼,文丑冷哼一声催马冲出本阵,直奔赵所而去,大声吼道:“文丑在此,赵所小儿还不束手就擒!” 驾,赵所并不答言,催马直接迎了上去,到得近前抖枪就刺。 “开!”文丑大吼一声,长枪向外一扫。 铛,文丑与赵所同时在马上一晃,暗自惊呼一声:好大的力气。 “呀,这赵所竟然在力气上与文丑将军不相上下,实是出乎我的意料。”高览轻声与麴义说道。 “不错,单凭这力气已有猛将之资,且看他这武艺如何?”麴义轻轻地点了点头。 二马盘旋,文丑与赵所战在一处,枪来枪往,交战三十余合未分胜负。 “报,启禀大公子,主公已经抵达真定城外,还望公子早去迎接主公。”就在文丑与赵所交战正酣之际,袁军的探马前来禀报,冀州牧袁绍率军抵达真定城外。 “阿父到了?”袁谭急忙命人唤回文丑,率领众人前去迎接袁绍入城。 “袁绍到了,那公孙瓒和白马义从也应该到了吧,再加上这什么大秦赵家,看来这冀州鼎之争,必将激烈无比,鹿死谁手还十分难说啊!”张燕与张郃对视了一眼,然后各自率军返回驻地。 “这些人真是虎头蛇尾,不过这样也好,等争夺冀州鼎时,定叫这些人大开眼界,黄巾力士、白马义从,呵呵。”赵所看着众人离去的身影,不屑地笑了笑。 “大公子,这真定的百姓可曾安置妥当?”沮授陪同袁绍进入真定城,等众人寒暄过后,就向着大公子袁谭问道。 “这……”袁谭顿时一阵语塞,这几日一直在提防着另三路人马,哪里顾得上的城中的百姓。 “主公,有白马义从和黄巾力士在,此番争夺冀州鼎之战,必然激烈无比,这真定城能否保留下来,都是未知之数。授恳请主公在此之前,先将百姓疏散,再行争鼎之事。”沮授向着袁绍进言道。 “公与所言甚是,真定之战在所难免,但不应让城中百姓承受这无妄之灾。”袁绍有些疲惫地点了点头,然后转头看向袁谭,“显思,你立即传令,将城中百姓迁到城外,待大战过后,再重建真定城,转告真定百姓,本州牧已下令免去今年的赋税。” “诺!”袁谭领命出去,抓紧时间协助百姓迁出城外。 “参见主公!”张郃与田丰出城迎接急匆匆赶来的白马公孙瓒。 “哈哈哈,元皓、儁义,此番辛苦你二人了。”白马公孙瓒跳下战马与田丰和张郃并肩前行,将此番讨伐董卓的事情讲述了一遍,也详细的询问了关于冀州鼎的事情。 “主公,除了小心太平道圣女张宁以外,也要多加小心那掌控白波军的赵家。”田丰谨慎的提醒道。 公孙瓒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我已传令严纲做好接应我等的准备,并且命泰奴前来,对这冀州鼎我势在必得,自然不会马虎大意。” “主公考虑周到,丰多虑了。”田丰听到公孙瓒已有所准备,立即放下了心来。 真定西城,白波军的驻地,赵家四兄弟围绕在一位面容阴鸷的老者面前,赵所毕恭毕敬地禀道:“老祖,那白马公孙瓒和他的白马义从已经赶到。” “我赵高苟活于世,数百年,终于等到了这大世之初,这冀州鼎我势在必得!”赵高望着夕阳,脸上流露出一丝笑意。 到了冀州鼎应该现身的夜晚,冀州牧袁绍、白马公孙瓒、太平道圣女张宁,以及大秦赵家分东南西北占据四方,等待着冀州鼎的出现。 嗡,冀州鼎按时在午夜出现在真定城的中央…… 第一百七十六章:冀州鼎择主 嗡,冀州鼎如约而至,出现在真定城的上空。 呼,看着出现在空中的冀州鼎,冀州牧袁绍,黑山张燕、太平道圣女张宁,老妖赵高,还有白马公孙瓒都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剑拔弩张的势态也出现了一丝缓解。 “冀州鼎!”袁绍目光火热地盯着冀州鼎,曹操的黑豹,公孙瓒的独角兽和白马义从,吕布、李傕、典韦等人的灵兵灵甲一一在脑海中闪过。“只要得到了这冀州鼎,就有了立基根本,在这大世之中便能更进一步。” “只是……”袁绍咬牙切齿地扫视了一眼另外三方势力,暗自恼恨不已。 “冀州鼎,你若是早出现几年,何人能与大良贤师相争?”虽然是第二次见到冀州鼎了,张宁亦是颇感遗憾。 “这便是冀州鼎,它真的出现在了真定城。”张燕悄悄地瞄了一眼身侧的张宁,“若是我能够得到冀州鼎,她是否会……” “嬴政,尔当年破天地桎梏,冲入神界,竟然只带着白起、王翦等人去逍遥自在,而将我赵高弃若敝履。你可曾想到过,我不但让你的子女自相残杀,而且还得到了你留给他们的长生不老丹和几件至宝。如今大时代来临,我赵高势必乘机而起,这一时代我必为霸世之主。”赵高势在必得地望着冀州鼎。 嗡,公孙瓒看着空中的冀州鼎,伸手将兖州鼎召唤了出来。 公孙瓒,想要做什么?看到公孙瓒召唤出了兖州鼎,袁绍等三方势力都紧张的望着他,他们身后的军卒也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局势再次紧张起来。 “兖州鼎,你可能说服这冀州鼎,跟着我们一起走?”公孙瓒旁若无人的问着兖州鼎。 “主公,还真是霸气,这完全是无视其他三方势力啊!”张郃与田丰对视一眼,然后全神戒备起来。 嗡,兖州鼎发出嗡鸣声与空中的冀州鼎沟通着,却没有得到回应。 呼,看到公孙瓒失败,袁绍等人顿时喜笑颜开,纷纷用谄媚的眼光看向空中的冀州鼎。 公孙瓒眉头微蹙将兖州鼎收了起来,在扫视一圈后,一边转身向着驻地走去,一边吩咐道:“儁义率军回驻地,命军卒抓紧时间休息,准备天亮之后的大战。” 冀州鼎会在此地出现三天的时间,这场多方大战自然也不必急于一时。 “诺!”张郃应诺一声,率军跟随在公孙瓒身后,返回驻地。 “回吧,命军卒抓紧时间休息,明天一战在所难免。”太平道圣女张宁,转身带着黄巾力士返回驻地。 公孙瓒的举动顿时引来了连锁反应,各势力不约而同的返回驻地,军卒们自知天明之后便会有一场大战、恶战,回到驻地之后倒头便睡,虽然不知道几个时辰之后是生是死,但他们知道多一份体力便多一分活下来的希望。 日出东方,袁绍就率军来到城中央,他看着那悬浮在空中的冀州鼎恨不得一把攥在手中。 “主公,公孙瓒等人怎么还不来?”文丑看着空空如也的三个方位,有些焦躁的问道。 “估计是存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心思。”高览抬头看了看逐渐高升的太阳,也露出不耐之色。 “高将军所言不无道理,但这正说明公孙瓒三方,对冀州鼎势在必得且信心十足。”沮授不无忧虑地看向袁绍,“主公,授自知所言颇为逆耳,但为主公计,又不得不言。公孙瓒有白马义从、黑山张燕有黄巾力士,那白波军赵家神秘莫测,若单一对上任意一方,我军可凭借兵多将广之势,将其拒之城外。但若同时对上这三方,我军必……” “公与之意,是说他们三方会先向我军动手,将我排除在外?”袁绍的脸色十分难看,虽知自己是最弱的一方,但手下当面指出,这脸面之上自然不会好看。 “主公乃是冀州牧,又拥有袁家四世三公的声望,若无武力之争,这冀州鼎非主公莫属。”沮授看到袁绍的脸色缓了一缓,继续说道,“对其余三方来说,最好就是先将主公除……击败,他们三方再放手一搏,最终确定冀州鼎的归属。以臣之见,主公当暂避锋芒,待三方俱伤之时,再挥军强夺冀州鼎。” 暂避锋芒,这冀州鼎可还会选择我?袁绍望着空中的冀州鼎,沉默不语。 日上三竿,公孙瓒率军赶到,他统率着白马义从站在了最前方,张郃统军紧随其后,军容整肃严阵以待。 北方,太平道圣女张宁,左手掐着道符,右手握着一柄桃木剑,在她身后是四十九名黄巾力士,张燕统率黑山军在后方压阵。 西方,赵家四兄弟拥护着一老者,来到阵前,在他们身后是三千精骑。 四方势力,彼此对望着,久久无人出声。 “赵所、赵欲,你二人率军冲击袁绍的本阵,看看公孙瓒和黑山军是否会选择先除掉身为此地之主的袁本初。”赵高见无人先动,便冷冷一笑,下达了命令。 “诺!”赵所和赵欲立即率军向着袁绍一方逼近。 “可恶!”袁绍一见赵家的白波军率先向他攻来,便也不再抱有侥幸之心,颇为不甘地看了看空中的冀州鼎,转身带着冀州军离开了真定城。 “这袁本初倒是好气魄!”公孙瓒看了看袁绍离去的背影,又将目光放在了对面的赵家身上,“他们竟然先动手了,不知究竟有何底气,要与我的白马义从和张宁的黄巾力士一争高低。” “赵高!”陡然一声唳喝从公孙瓒的阵营后方响起。 “秦孀。”公孙瓒听到这声音顿时心中一喜,转头望去,只见秦孀正策马奔来,在他身旁有一肩扛铁棍的巨汉紧紧相随。 “华阳公主?”赵高看着突然出现的身影,有些不敢确认的喊了一声。 “呵呵,你竟然还记得本宫。赵高狗奴,你残害我兄弟姊妹,今日定要斩尔狗头为他们报仇雪恨!”华阳公主指着赵高咬牙切齿地怒吼着。 “赵高?华阳公主?这二人还是旧识。”张宁和张燕等人好奇看着刚刚赶来的美少妇。 “就凭你?”赵高不屑地笑了笑。 “秦孀,究竟是怎么回事?”公孙瓒不无担忧地来到华阳公主的近前。 “正如他所说,我本是始皇帝的长女,华阳公主。”秦孀面色复杂地看向公孙瓒,“他便是当年的赵高,杀我兄弟姊妹的赵高,替我杀了他,我便原谅你所做猥亵之事,而且从今以后就做你的女人。” 公孙瓒老脸一红,然后就是一阵狂喜,取出语冰槊,对着华阳公主说道:“你且稍等片刻,待我取了这老儿的项上人头,为你报仇雪恨。” “且慢,只凭你的白马义从未必是赵高的敌手,那些人是谁?”华阳公主一眼就看到了那身高过丈的黄巾力士。 公孙瓒皱着眉头看了看赵高和他身后的三千战骑,并未发现有何奇异之处,但他对华阳公主的话还是十分信任的,轻声地说道:“那是张角的女儿太平道圣女张宁,她身后是黄巾力士,很有可能是与白马义从同等的存在。” 华阳公主的双眼顿时一亮,对着张宁喊道:“太平道圣女,你可想得到这冀州鼎?” “华阳公主?”张宁见到对方点头回应,方才问道,“华阳公主,方才之言是何意?” 华阳公主微微一笑,指着赵高说道:“只要圣女帮本宫除掉赵高老贼,我们便退出冀州鼎的争夺。而且本宫提醒一声,若仅仅是圣女和你身后的黄巾力士,未必能够战胜这赵高老贼。” 张宁疑惑地看了看老神在在的赵高,然后以询问的目光看向白马公孙瓒。 “华阳公主所说之话,完全算数。只要你与我一同除掉这赵高老贼,我公孙瓒便退出冀州鼎的争夺。”公孙瓒十分宠爱地看向华阳公主。 “主公……”张郃在看到公孙瓒制止的手势后,无奈地闭上了嘴。 “好,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先联手除掉这赵高再说。”张宁有些欣喜地说道。 “白马义从何在!”公孙瓒见商议妥当,便不再拖延,将语冰槊高高举起。 “义之所至,生死相随!苍天可鉴,白马为证!”白马义从紧紧跟随在公孙瓒的身后,向着前方冲去。 “黄巾力士!”张宁也不再迟疑,激活道符为黄巾力士加持上黄色光甲,一指赵高的本阵,“杀!”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黄巾力士大声咆哮着冲向赵高的本阵。 “老祖……”赵恣四兄弟紧张地看着冲过来的白马义从和黄巾力士。 “哼,就凭这白马义从和黄巾力士就想击败我赵高?”赵高冷冷一笑,“赵恣命令军卒靠拢一些,你们兄弟也到我背后去。” “咦,赵高身后的军卒貌似是在聚拢,就连那赵家四兄弟都躲到了赵高的身后,这是为何?”公孙瓒看到赵高本阵的变化,在疑惑不解的同时,直接将冰山凝聚了出来。 “这白马义从竟然还有如此变化,不知黄巾力士对上白马义从会有几成胜算?”张燕、孙轻等人看到白马义从的变化,面现惊容,忐忑不安地看向快速冲击的黄巾力士。 赵高面色如旧地看着白马义从和黄巾力士,等他们的冲势达到极致时,方才有了动作,左手一伸,一尊灵光闪耀的金樽出现在手心之上,右手一张出现一面青铜古镜。 嗖,在金樽和青铜古镜出现的同时,冀州鼎嗖的一声飞高了数十米,倾斜在空中像是在望着下方。 “咦,这冀州鼎怎么突然之间飞得这么高了?”真定城外的冀州军发出一阵惊呼声。 “聚源樽、乾坤倒悬镜!”华阳公主看到赵高手中出现两件宝物,顿时大惊失色,“公孙小心……” 赵高嘴角微微一翘,引动聚源樽内的灵力催动乾坤倒悬镜,从古镜背面射出一道光芒将他和身后的人马护住。 “这是什么东西?”公孙瓒感到一阵不安,急忙将语冰槊向前一指,白马义从上方的冰山立即飞速地砸向前方的赵高。 赵高一晃右手,乾坤倒悬镜射出一道灵光将疾射而来的冰山定在空中,然后他大喝一声:“乾坤倒悬!” 嗡,乾坤倒悬镜闪现一道光华眨眼之间就将整个真定城笼罩在内,与此同时,前冲的白马义从和黄巾力士唰一声就倒挂在了空中,紧接着就是远处的太平道圣女张宁,黑山张燕,张郃等连人带马都倒挂在了空中。 “主公快看,真定城中的人马都飞到了空中。”高览惊恐万分的吼道。 “快看,那是不是公孙瓒?”袁绍有些兴奋的问着身边的人。 “还有黑山军的人,唯独没有白波赵家的人。”沮授皱着眉说道。 “赵高。”华阳公主左手拉着泰奴,右手托着一座微型的九龙桥,“泰奴,驮上我冲过去。” 泰奴立即蹲下身,等华阳公主坐好后,毫不犹豫地冲了上去。 “落!”赵高看着空中惊慌失措的白马义从和黄巾力士,将乾坤倒悬镜一晃。 噼里啪啦!顿时像是下冰雹一般,空中的人马事物开始高速坠落,一时之间,人喊马嘶,惨叫连连。 “乾坤倒悬!”赵高等众人落地后,再次晃动乾坤倒悬镜将众人卷到空中,然后再狠狠地摔落到地上。 “泰奴,再快点!”华阳公主看到公孙瓒等人再次飞到了半空中,有些焦急的催促道。 “吼!”泰奴听到华阳公主的催促,怒吼一声,以超越极限的速度冲向赵高。 “咦,那是……”赵高听到泰奴的吼声,猛然发现华阳公主正在飞速地冲来,当他看到华阳公主手中的九龙桥时,眼神猛然一缩,“九龙回生桥!” “赵高死来!”华阳公主怒吼一声,将九龙回生桥激活,昂!九条玉龙随着九龙回生桥的变大,飞舞盘旋在桥身四周,向着赵高砸去。 轰,九龙回生桥与乾坤倒悬镜撞在一处,在惊天响声中,半个真定城被夷为平地。 “老祖。”在赵高的守护下,才得以生存的四兄弟强忍着身上的伤痛,上前将瘫倒在地的赵高扶起。 “走,快离开此地。哇。”赵高擦拭掉嘴角的鲜血,勉强将聚源樽和破损的乾坤倒悬镜收好,然后不甘心地看着高空中的冀州鼎,“华阳公主!都是你个贱婢……” “华阳公主。”公孙瓒完全不顾自己的伤势,连滚带爬的冲到华阳公主的身边,将她搂在怀中,“你没事吧?” 华阳公主艰难地伸出手抚摸着公孙瓒的脸庞,笑道:“暂时还死不了,只是不能帮你得到冀州鼎了。” “那些不过是身外之物,只要你没事就好。”公孙瓒见到华阳公主对他的改变,立即笑了起来。 “主公。”张郃一瘸一拐地冲了过来。 “儁义,立即撤退!”公孙瓒毫不犹豫地说道。 “诺!”张郃心知袁绍的大军就在真定城外,丝毫不敢耽搁,立即收拢军卒,保护着公孙瓒离开。 “这该死的赵高,为什么偏偏在此时冒出来。”张宁脚踩着桃木剑,从空中缓缓地落到地面上,看看前面的摔得惨兮兮的黄巾力士,再转头看看同样是惨不忍睹的黑山军,气得直跺脚。 “这是怎么回事?”袁绍趴在地上,晕头晕脑的问道。 “主公,快看那冀州鼎还在,快整军冲入城中,夺取冀州鼎!”沮授看到冀州鼎还在高空之中,立即大声的催促道。 “哈哈哈,冀州鼎还在!”袁绍看着高空中的冀州鼎,顿时大笑起来。 “快,快,整军列队,冲入真定城!”文丑和高览诸将立即从地上跳了起来,大声的呼喊着。 “这是发生了什么?这真定城竟然被毁成了这个样子。”袁绍率军进入真定城,目瞪口呆地看着被夷为平地的区域。 嗡,冀州鼎发出一声嗡鸣,停在袁绍的面前! 第一百七十七章:砀山行 “看前面群山环绕之间,隐隐有紫气盘绕,莫非那九州鼎就在此山之中?”刘备看着前方紫气盘绕的山脉,兴奋的呼喊着,“二弟,三弟,快来,速速与愚兄上山取鼎。” “二弟,三弟,你们在哪里?”刘备呼喊几声见无人应答,急忙转身看去,可四周一片沼泽,哪里有关羽、张飞二人。 “这二人去了何地?”刘备眉头微蹙,最后只得一跺脚,“罢了,如今这九州鼎就在山中,焉能像那袁术袁公路一般,白白错过了时机?” “二弟、三弟,你们等愚兄取回九州鼎,强化出灵兵灵甲……”刘备一边念叨着,一边兴冲冲的向着紫气盘绕的山脉赶去。 “原武城前,二弟在阵前斩杀了不可一世的华雄,令群雄震惊,名扬天下,若是再有了属于他的灵兵灵甲,斗一斗那战神吕布又有何妨!呵呵,怎么把三弟给忘了,以三弟之勇猛若是得了灵兵灵甲,定可勇冠三军,在乱军之中取上将首级。至于我,将就着来一队向白马义从和三百青铜一般的灵甲兵就好了……”想想都会乐的刘备,越走越精神,越走越觉得脚步轻灵。 嘶嘶嘶!一处沼泽中突然钻出一条白莽,在看到刘备后,顿时眼神一凝,唰唰唰,飞快地追向傻呵呵乐不可支的刘备。 “什么声音?”刘备听到身后传来异响,急转回身,看到飞快追来的白莽,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右手在腰间一划拉,“双股剑呢?” “啊,二弟,三弟,快来救愚兄!”刘备转过身双足急登、甩起两只大长臂,边跑边带着哭腔高声喊叫关张二人。 嘶嘶嘶!白莽吐着蛇信子,听到刘备的惊叫声似乎更加兴奋起来,身躯扭动的更快了。 这长袍太碍事了!刘备一边跑着,一边将长袍脱掉向着后面扔去,趁机扭头回看,只见那长袍还没有落地,白莽就钻了过来,吓得他再次加快了脚步。 哎呀,刘备一个没注意,脚下一滑,跌倒在地,骨碌出数米远。刘备倒坐在地上,看着追上前来的白莽,一边手脚并用的向后退着,一边哭喊起来,“啊,想我刘备刘玄德乃堂堂汉室宗亲,刚刚被永汉皇帝亲口称为皇叔,本欲进山取得九州鼎匡扶汉室,却不料今日却要葬身在这白莽口中。” 嘶嘶嘶,那白莽追到近前,哪里会理会刘备喊些什么,前半身猛地一立,就张开了大嘴。 “壮士行何畏!”一声唳喝响彻天际,一道剑光一闪而逝! “啊,这白莽死了!哈哈哈……”刘备大笑着坐起身来。 “大哥,何故发笑?”被刘备吵醒的张飞,因酒醉而尚未完全清醒的问道。 “啊,三弟,你来了吗?”刘备听到张飞的声音急忙望去,只见张飞正瞪着一双环眼望着他。 “我不是身处沼泽之地吗?”刘备低头看了看身前的宴几,以及散落在地上的碗碟和空空如也的酒壶。 “大哥,莫非是发梦了不成?”关羽也醒了过来,问着有些发懵的刘备。 刘备揉了揉有些胀痛的脑袋,这才想起来,在避开董卓和三百青铜兵的阻杀后,他跟随着徐州牧陶谦返回徐州,住了几日后,便带着两千步骑以及陶谦送的钱粮来到了小沛。虽然天子诏书尚未到达,但此时兵荒马乱,刘备的皇叔之名已渐渐传开,是以十分顺利的接管了小沛。有了安身之所,兄弟三人一番畅饮之下,醉倒在厅内。刘备苦笑着摇了摇头,将先前所梦到的讲述了一遍,然后叹道:“想来是这几月奔波劳累所致,再加上心中总是想着九州鼎,方才有此一梦。” “昔日,周文王曾飞熊入梦,今日大哥一梦成真也不是不可能。只是这紫气、沼泽、白莽、还有那剑光,究竟是何意呢?”张飞眨着一双环眼,摇头晃脑想要猜出其中的寓意。 “汉高祖曾在砀山斩白蛇起义,今日,大哥身在小沛,又得此梦,莫非……”关羽托捋美髯的手一停,丹凤眼立时就闪亮了起来。 “二弟、三弟。”刘备听到关羽和张飞如此一说,顿时兴奋了起来,兴冲冲地站起身来,一拄腰间的宝剑,“两位贤弟,召集十几个心腹之人,明日一早与愚兄前往砀山一探究竟。” “诺!”关羽与张飞也满是激动地站起身来。 “大哥,前方就是砀山了。”一路之上风尘仆仆,但一看到砀山,张飞就兴奋了起来。 “大哥、三弟,你们快看,那边的百姓在做什么?”关羽指着不远处的一队村民问道。 “好像是要举行祭祀仪式,二弟你快看看那祭祀物品是什么?”刘备看到村民所抬得祭品,不由得用手使劲揉了揉眼睛。 “大哥,那好像是两个孩子。”张飞的环眼顿时瞪得更圆了,一催战马就冲了出去,“待俺上前问个究竟。” “三弟。”刘备急忙催马追了上去,他知道张飞脾气暴躁,更是侠义心肠,若是真如他们所想,只怕这个三弟就要用丈八蛇矛来评理了。 “呔,你们这帮人,抬着这两个孩子去做什么?”张飞来到近前,看到被抬着的两个孩子正在不停地抽泣着,立即就吼了起来。 “你,你是什么人?”为首的村民看着凶神恶煞一般的猛张飞,有些胆怯的问道。 “这位老人家,在下刘备,你们这可是要去祭祀?”刘备翻身下马将张飞挡在身后,面带笑容的问道。 “刘备?哪个刘备?”为首之人感觉这个名字有一种熟悉感,只是一时之间想不起来了。 “站在你们眼前的乃是大汉皇叔刘备刘玄德。”张飞跳下战马为众人介绍着刘备。 “啊,你就是刘皇叔!”为首之人急忙转身冲着众人招呼一声,“快过来见过刘皇叔。” “老人家,不必多礼,不必多礼!”刘备急忙上前拦住老人,再次问道,“老人家,你们抬上这两个孩子是要做什么?” “唉,天降不幸啊!……” 第一百七十八章:修行的妖 “唉,天降不幸啊!”为首之人口打唉声,他身后之人也都露出了悲伤之意,“刘皇叔容禀,草民本是三里外赵家洼的人,本名赵泽,此事当从去年七月讲起。草民记得有一天从天空降下数道光芒,落入砀山之中,在那之后,砀山附近的村民就开始有人失踪,几次找寻无果后,附近的几个村落便联合起来调查此事。后来在这砀山之中,发现有莽妖存在……” “你这老汉怎可胡说,蟒蛇就蟒蛇,何来莽妖之说?”张飞再次将眼睛一瞪,不满地说道。 “将军容禀,当时,附近的几个村庄共召集了三十余人,进砀山搜查之时,曾引出了一条长着双头的蟒蛇,你说这不是莽妖又是何物?”随着赵泽的话,其他的村民也都纷纷点头。 长着双头的蟒蛇还真是闻所未闻,刘备皱着眉头问道:“既然如此,你们可曾报官?” “报了,本县县令初闻也是不信,在我等的苦苦哀求下,才派了二十余人前来调查,只是进入砀山后,没有一人能够返回。县令这才重视起来,命县尉曾亲自率人前来,刀枪弓箭可谓是全副武装,只可惜如先前一般,进去后就再也没有出来。从那以后,县令再也不敢派人前来,只是要求我等尽量远离砀山。”赵泽说道此处轻轻地摇了摇头,“也许是经过那一战,莽妖受了伤,也许是因为天气转寒,那莽妖减少了活动,总之附近几个村庄的村民提心吊胆的度过了几个月。可就在前不久,又有人失踪,我们只好再次上报县令,结果那县令以朝廷正在打仗为由,不再理会此事。我们几个村庄没法子,就商量着轮流前来这里祭祀,……” “你们就用这些孩子来祭祀?”关羽丹凤眼一竖,握着青龙偃月刀的手不由得紧了紧。 “哼,真是岂有此理。”张飞看了看那两个抽泣的孩子,呲牙一笑,“小娃娃不要哭了,我兄弟三人正好有事要进入砀山,待杀了那莽妖,一切就都解决了。” “刘皇叔你们这是……”赵泽听到张飞的话顿时一惊,开口想要劝阻。 “老人家你们先回去吧,若是不知就罢了,既然得知此事,我刘备又岂能不管!”刘备神色凝重地看了看砀山,转头看了看关张二人,“走,进山为民除害!” “走,我倒要看看这双头莽妖究竟长个什么样子?”张飞翻身上了战马,一马当先就冲进了砀山。 “二弟,走。”刘备急忙招呼着关羽追了上去。 “叔,我们怎么办?” “你们去通知其他村子,多喊些人来,我在这里等候着刘皇叔归来,但愿刘皇叔能够除掉山中莽妖。”赵泽一边说着,一边朝着砀山跪了下来,为刘备等人祈祷着。 “大哥,我们去哪里寻找那莽妖?”进入砀山翻过了几座山峰,也没有找到那莽妖的身影,张飞不由得有些急躁起来。“先前忘了问这莽妖的藏身之地了。” “想那赵泽等人也未必知晓莽妖藏身之地。”刘备轻轻地摇了摇头,看了看已经偏西的日头,“既然如此,我们先去高祖斩蛇碑和高祖庙去祭拜一番,今晚就在高祖庙过夜,明日再去寻找那莽妖。” 有了目标,张飞再次在前面开路,直奔砀山主峰而去。 顺着山路而上,祭拜过高祖斩蛇碑后,刘备又带着众人来到高祖庙,一路跪拜进去。看着有些破败的殿堂,刘备心中一酸忍不住落下泪来,命人找来打扫之物,亲自动手将这殿堂打扫的干干净净。命人将祭拜之物摆放好后,刘备虔诚跪在高祖像前,先将自身经历讲述了一番,又将汉室当下境况做了一番介绍,自然也少不了倾诉一下他一心为汉室的志向。 等这些做完后,天色就暗了下来,草草地吃了些食物,众人就分头休息了。 当天夜里,刘备翻来覆去总也睡不着,便起身来到屋外,看着夜空中的圆月不时地发出哀叹之声。 当明月即将升至中央的时候,刘备猛然间发觉在高祖庙后方的有一道道光华闪过,急忙将关张等人喊醒,带好兵器向着光华闪耀的地点奔去。 “大……”张飞看着眼前的景象,惊得就要吼出声来,幸亏一旁的关羽反应迅速,一把将张飞的嘴巴捂住。 “嘘,都小心一些,万万不可发出高声。”刘备有些口干舌燥地、极为小声的叮嘱着。 随着众人的目光望去,只见在一片宽阔的空地上,一东一西有两条奇异的蟒蛇正昂头对着圆月,像是祭拜一般,东面是一条长着三寸双角的青色蟒蛇,西面是一条长着双头颅的白色蟒蛇,在它们的身下各有一只高约三尺、光华闪烁的鼎。 “这……,这就是那些村民口中的莽妖吧?”张飞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极为小声的问道。 “应该就是了,东面那条好像是传说中的蛟。”关羽心情有些复杂地说道。 “二弟、三弟,你们看它们身下可是九州鼎?”刘备指着它们身下的鼎,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应该是了,九州鼎本身就是宝物,变化大小,应该不成问题。只是这里怎么会出现了两只九州鼎?”关羽无法理解的问道。 “快看,有变化了。”张飞指着青蛟和双头蟒,再次惊讶地说道。 当圆月升到正中的时候,那青蛟张开大口吐出一颗滚圆的珠子,珠子散发着柔和的光芒,缓缓地向着天空中圆月升起;与此同时,那条双头白莽的两个头颅也张开大口各自突出一颗略小一些的珠子,只是一颗为黑色一颗为绿色。 随着三颗珠子的出现,空中的月华似乎落下的更多了一些,在刘备等人注视下,这三颗珠子越升越高,离得也越来越近,最后聚在一起,青蛟吐出的珠子居中,那黑色和绿色的珠子位于两侧,缓缓地旋转着,它们吸引下来的月华也在彼此之间流闪。 第一百七十九章:动手 “二弟、三弟,那九州鼎本是我人族的至宝,应该不会助那二妖修炼,可是要如何将那二妖除掉呢?”刘备看着二妖身下的九州鼎,有些心急地搓着双手。 “大哥、三弟,你们仔细看来,这只双头莽妖的两只头颅大小不一,左面那头颅像是还没有长好。那只长着双角的而青蛟,看上去虽然略微粗长一些,但只有角而没有足,显然也没有完全蜕变成蛟龙。”关羽指着两只莽妖低声地说道。 “不错,正如二哥所说,这二妖应该还处于幼年,只是……”张飞皱着眉头,一时之间想不出对付两只莽妖的方法。 刘备听到关张二人的话,再望向两妖时,顿时心思活泛起来,说道:“二弟、三弟,你们可曾记得,当初华雄单骑夺城后,曹孟德与公孙瓒曾经说过,我们体内的灵力用完后,就只能缓慢的等着灵力自动恢复,是因这外界没有灵力供我们吸收。那这两只莽妖的灵力或者是妖力用完后也应该恢复不了,如此一来……” “大哥所言甚是,我们的灵力储存在脐下,那这两只莽妖的妖力在……”关羽说着说着就望向了空中的三颗珠子。 刘备与张飞也反应了过来,望着空中的三颗珠子,眼光火热起来,若是这二妖没了妖力,未必没有除掉它们的可能。 “大哥,二哥,你们在此地稍后,待我上前试上一试,若是能行,今晚便屠了这二妖。”张飞说着话就从军卒那里要来了强弓,和一个箭囊。 “大哥,我为三弟拿着丈八蛇矛,你在此静待佳音。”关羽抓起张飞的丈八蛇矛,转头看向那十几个老卒,“你们留在此处保护好我家大哥……” “二弟、三弟。”刘备分别抓住关羽、张飞的手臂,双眼微微泛红,一层水雾出现在眼中,“一定要小心,如若不成,立即逃走,我们在山外汇合。今日得知了这九州鼎就在这砀山之中,已是不虚此行。” “请大哥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三弟的。”关羽微微一笑,示意刘备大可放心。 “大哥,我与二哥先过去了。”张飞说完后,一猫腰轻捷快速地借助花草树木的掩护,向着两只莽妖的所在地奔去。 关羽左手拎着丈八蛇矛,右手提着青龙偃月刀,跟随在张飞的后面,小心的戒备着。 张飞来到二妖的侧面,一边小心的调整着呼吸,一边仔细的观察着空中的三颗珠子,嘎吱,嗖!长箭疾射而出。 射中了!关羽在后面看的真真切切,只见张飞射出去的箭矢正好在三颗珠子排成一线的时候射到,虽然没有将三颗珠子射穿,但却同时将他们射飞了出去。 嘶昂!正在潜心修行的青蛟和双头莽妖被这突来的变故,吓了一跳,惊惶失措的对望了一眼,然后才醒悟过来,是那长着两条腿的奇异生物来了,它们愤怒地摆动身躯扫视四方,搜寻着那些弱小的生物。 青蛟和双头莽妖从妖界莫名其妙的来到这里,发现这里与妖界大不相同,它们熟悉的妖力不见了,致使它们没有办法再像原先那般吸收妖力凝炼妖丹来强大自身,非但如此,随着时间的流逝,它们还发现妖力凝聚的妖丹正在缓慢地缩小着。 妖丹的变化,顿时引来了青蛟和双头莽的恐慌,它们一边捕猎食物,一边找寻着解决的办法,后来在这山峰的一个山洞中(紫气岩),发现了两只精灵一般的小鼎。 两只在此等待有缘人的九州鼎,分别是徐州鼎和扬州鼎,看到突然出现的青蛟和双头莽妖,立即灵光闪动想要破空而去。 青蛟和双头莽妖在两只小鼎灵光闪烁的时候,发觉了那灵光与妖力不同,惊喜之下将两只九州鼎捕获,经过多次尝试后,终于发现,用这小鼎内的力量冲刷妖丹,将内部的妖力转换成这种新的力量便不会再流逝,于是这两妖便决定就在山洞住下来,将妖丹彻底转换成新的。 用灵力冲刷妖丹转换成新的种类,自然会让它们的实力下降,青蛟和双头莽妖为了避免出现意外,就再次出山袭击了一些村民,意在警告他们不要靠近这山脉。 青蛟和双头莽妖出动数次后,就发现那两条腿的生物不但不再进山,而且每隔一些时日,还会送来更加娇嫩的幼年生物供它们进食,它们自然是乐得其所,便安心的在这里修炼起来。 嗖嗖嗖!张飞一箭成功的将三颗珠子射飞,更加兴奋起来,接二连三的开弓放箭,射向他认为比较恐怖的双头莽妖。 嘶嘶嘶!青蛟和双头莽妖突然遇袭,自然变得暴怒起来,竟然没有在第一时间去收取它们的妖丹,而是摆动身躯向着张飞扑去。 “三弟,接丈八蛇矛。”关羽一见张飞射出去的箭矢落在双头莽妖的身上,就像是射在盔甲上一般,未能伤害其分毫,急忙将丈八蛇矛交给他,“三弟,先撤退,引开这二妖,好让大哥收取了九州鼎。” “走。”张飞二话不说弃掉长弓,将丈八蛇矛握在手中,这心里顿时就踏实了许多。 嘶昂,青蛟与双头莽妖见张飞二人转身就逃,更是嘶吼连连,下半身急速摆动,将速度提升到极致向着二人追去。 嗡,徐州鼎见青蛟离得远了,发出一声嗡鸣,就消失在原地,当它再次现形时,已经出现在了那三颗妖丹附近,灵光吞吐之间就将三颗妖丹吸入到了鼎内。 嘶昂!青蛟和双头莽妖猛然间失去了和妖丹的感应,在万分恐慌的同时,一边悲愤的嘶吼着,一边向着妖丹消失的方向疯狂的赶去。 “咦,这二妖怎么掉头跑了?”张飞听到两妖的嘶吼,有些好奇的回头看去,去见那两妖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向着原地赶去,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 “莫非是那三颗珠子出了意外?”关羽将青龙偃月刀往地上一拖,纵身向着二妖追去。 第一百八十章:变天 “呀,这两只蟒妖的速度好快,二弟、三弟,你们一定要多加小心啊!”刘备在为关羽、张飞担忧的同时,目光火热的盯住了场中的两只九州鼎。 刘备不由自主地站起身来,刚准备上前,就见青蛟控制的那只九州鼎在缩小的同时,发出一声嗡鸣就消失不见了。啊,刘备刚刚惊呼出声,就看到那只小鼎出现在了那三颗珠子的旁边,灵光一闪就将三颗珠子就收到了鼎中。 呼,那二妖没有了这珠子,实力必然会大降。刘备兴奋地握紧了拳头,向前刚刚迈了一步,就听到了那两只蟒妖的嘶吼声,吓得他急忙蹲下身子,有些心急地看向那两只小鼎。 只见双头蟒妖控制的那只小鼎此时也飞到了那三颗珠子的所在地,两只小鼎凑到一起,像是在商量着什么,然后就在刘备的注视下,就那么凭空消失不见了。 嘶昂!青蛟和双头蟒妖心急如焚的来到妖丹失联的地方,嘶嘶嘶的吐着蛇信子,试图捕捉到一丝有用的气息。 蹬蹬蹬,关羽拖着青龙偃月刀,经过二妖初时所在的地方并没有见到那两只九州鼎,不由得眉头一皱,向着身边的张飞问道:“不知道大哥有没有得到那两只九州鼎?” “九州鼎的事稍后再说,现在这两只蟒妖失去那三颗珠子,定然实力大降,二哥有没有信心除掉它们?”张飞兴奋地看着在那里转来转去的两只蟒妖,双手握紧了丈八蛇矛。 关羽看了一眼那两只蟒妖,又看了看张飞手中的丈八蛇矛,说道:“虽然这两只蟒妖失去了那珠子,但它们那一身鳞片也未必是我们能够砍开和刺透的,更何况你的丈八蛇矛太长,不适合步战。此战就由我来缠住这二妖,你在一旁利用好你的神力,争取能够将它们砸晕。” 张飞听到关羽前一句话脸色就阴沉了下来,但在听到后一句时,顿时笑出了声:“嘿嘿,还是二哥了解我,你就看我如何将它们砸晕吧!明日一早为大哥炖上一锅蟒妖大补汤。” 嘶!双头蟒妖听到张飞的笑声,两只蟒头四只眼睛就盯住了他,然后嘶吼一声就扑了过去。 蹬蹬蹬,关羽倒拖青龙偃月刀冲向扑来的双头蟒妖,等近身后,才看清双头蟒妖的两颗头颅是有不同之处的,在它们额头中央有一块三角形的蛇鳞,一块是黑色、一块是绿色。此时,面对面的冲杀,关羽自然没有时间去考虑那些,臂膀一挥,青龙偃月刀带着爆鸣之声就劈了下去。 嘶,双头蟒妖身躯摆动躲过青龙偃月刀的同时,两只蟒头露出寒光闪烁的毒牙闪电般地扑向关羽。 呀,好快!关羽暗呼一声,双脚用力踩地借助青龙偃月刀的惯性,在空中一个侧翻身躲过双头蟒的同时,青龙偃月刀也横扫在了双头蟒妖的身上。 铛,就如关羽先前所说,锋利无比的青龙偃月刀就像是劈在了顶级的盔甲上,在蟒妖的身上一滑而过。 呜!就在双头蟒妖被劈中而身形不稳的时候,猛张飞的丈八蛇矛就到了,啪,一声沉闷的响声中,丈八蛇矛狠狠地抽在了长着黑色鳞片的蟒头上。 嘶昂!黑色鳞片的蟒头痛嘶一声,就有些摇摇晃晃的垂了下去。 呲呲!有些慌乱的双头蟒妖,高昂着绿色鳞片的蟒头冲着关羽和张飞喷射着毒液。 早有准备的关张二人,急忙快速抽身撤退,躲过蟒妖喷射的毒液。 滋滋!毒液落到地面上,绿草、落叶、山石飞快的被腐蚀着,一股浓郁的腥臭气味向着四周散开。 “啊,三弟小心这气味!”一股刺激性气味钻入鼻腔,关羽立即就感觉到头晕脑胀,一边向后退去,一边提醒着张飞。 “不好,二弟、三弟竟然被这双头蟒妖逼退了,若是那青蛟再冲上去……”刘备不敢再想下去,急忙抽出双股宝剑,冲着身边的老卒喊道,“冲,一起杀了这二妖。” “杀!”十几名老卒各执兵器,随着刘备冲杀了上去。 嘶昂!本准备继续追杀关羽、张飞的双头蟒妖,突然间见到有这么多人冲了出来,急忙呼唤着青蛟。 嗡!就在青蛟准备扑上去帮助双头蟒妖的时候,徐州鼎和扬州鼎突然现身,徐州鼎光华闪耀,将青蛟笼罩住。 青蛟艰难的扭动着身躯,它就好像是被铸在了坚固的金属内,声音传不出去,它只好像当初在蛇卵内一样,艰难向上蠕动着,想要破壳而出。 而那扬州鼎则飞到高空不断地旋转着,一丝丝乌云出现在高空,渐渐地聚拢在一起。 嘶昂!双头蟒妖看到两只九州鼎突然出现,先是一愣,在看到青蛟的情形后,立即摆动身形想要冲过去将它救出来。 “拦住它!”关羽用青龙偃月刀拄着地面,左手用力揉着有些晕沉地脑袋,一边大声提醒着众人,一边咬着牙一步一步的向着双头蟒妖走去。 “哈!”张飞第一个冲了上去,丈八蛇矛以力劈华山之势砸下。 铛,嗖!内心焦急的双头蟒妖毫不避让,甩动蟒尾与张飞狠狠地撞在了一起。 张飞感觉就像是一座山峰迎面撞来,来不及惨呼就倒飞了回去,丈八蛇矛更是高高的飞了出去,张飞的视线随着丈八蛇矛转移的同时,眼角余光看到此时空中那九州鼎弄出的乌云越来越浓,正渐渐地遮挡着圆月。 “杀!”此时刘备等人赶到,挥动刀枪就杀了过去。 噗通,张飞被摔得晕头转向,但他依然没有忘记丈八蛇矛飞出去的方向,一骨碌身爬起来就向着那个方向追了出去,希望在圆月被完全遮挡起来前找到丈八蛇矛。 嘶昂!青蛟经过艰难的蠕动,终于勉勉强强能够发出一丝声音了。 嘶昂!双头蟒妖的黑色鳞片的头颅经过这段时间,也渐渐地苏醒了过来,发出了愤怒的声音,猛烈的摆动间将躲闪不及的刘备给撞飞了出去。 “杀!”十几个老卒一见刘备被撞飞,都凶狠的攻击着双头蟒妖,眼睛、嘴巴、两颗头颅的连接处…… 第一百八十一章:意气风发 这十几个老卒中有几个人在黄巾动乱时就跟随着刘备,可以说是久经战阵了,在荥阳和虎牢关见识过灵兵灵甲和白马义从、三百青铜兵的神奇后,他们的承受能力已大大提高。初见两只蟒妖时虽然是惊恐不已,但随着关羽和张飞的动手,这些老卒早已经镇定下来,此时一见主公刘备被这莽妖撞飞,顿时变得疯狂起来,一味的强攻,猛攻,对自身的安危弃之不顾。 今夜这一连串的变故,令双头蟒妖恨极了这些两条腿的生物,喷溅毒液,双头撕咬,仗着蛇鳞的坚固就地滚压,用尽了手段,屠杀着这些陷入疯狂中的老卒。 咔啦啦!一道厉闪从天而降,落在砀山范围内,但看那落点离这里还是有些距离的。 嗡,禁锢着青蛟的徐州鼎,对着刚刚落下来的扬州鼎,发出不满地嗡鸣声,就像是在嫌弃它引来的闪电偏的太远了。 嘶昂,在看到从空中不时落下的闪电,青蛟的心中越来越恐慌,蠕动的更加剧烈了,此时已经露出了半个头颅。 扬州鼎看到青蛟露出了半个头颅,有些惶恐的向后闪了闪,然后自感羞愧,猛地飞到青蛟的头上,狠狠地砸着青蛟的眼睛,试图阻拦它脱离出徐州鼎的禁锢。 “下雨了。”雨水的凉意让关羽更加清醒了一些,看到老卒只剩下了两三人急忙加快了速度。 啊!在双头蟒妖的屠杀下,最后一名老卒发出了最后的叫声。 “孽畜!”关羽紧咬牙关,双手握紧了青龙偃月刀,拦在双头蟒妖的前面。 嘶昂,双头蟒妖做出扑击之势,吸引头脑有些不太清醒的关羽劈出青龙偃月刀后,用尽全力甩出蟒尾狠狠地抽在了关羽的身上。 哇,关羽在飞出去的同时一口鲜血喷洒在空中,被脱手的青龙偃月刀带着就飞上了高空。 咔啦啦!一道闪电落在青龙偃月刀上,被它引着就落向了刚刚露出头颅的青蛟。 嗖,扬州鼎看到从天而降的意外惊喜,急忙飞快的闪到了一旁。 嘶昂!青蛟感觉到扬州鼎的离开,欣喜地睁开了眼睛,就看到从天而降的青龙偃月刀和那极为恐怖的闪电,直吓得魂飞魄散。 滋滋!携带着闪电的青龙偃月刀顺着青蛟张开的大口就插了进去,电弧飞窜之间,禁锢着青蛟的空间轰然破碎,啪哒一声,青蛟掉落在地上,躯体有一下没一下地抖搐着。 嗡,两只九州鼎像是欢呼一样,在空中飞舞着。 嘶昂!双头蟒妖看着摔落在地上的青蛟,一时之间愣在了原地。 咔啦啦!也许是受到刚刚那道闪电的影响,眨眼间又有几道闪电落在这附近,愣在原地的双头蟒妖被一道闪电电击的僵硬在当场。 哈!拾回了丈八蛇矛的张飞,深一脚浅一脚地赶了回来,大吼一声就顺着双头蟒妖张开的嘴巴刺向了它的脑部。 咔嚓,丈八蛇矛顶着坚固的鳞片将这颗头颅撞的向后飞扬了起来,张飞趁机用丈八蛇矛用力的一搅,发出一阵咔咔的骨裂声。张飞极为兴奋地拽出丈八蛇矛,在双头蟒妖清醒之前,又将另一个头颅的大脑搅碎。 “三弟。”刘备一瘸一拐的来到近前,看到双头蟒妖的死尸,兴奋地拍了拍张飞的肩膀,“总算是消灭了一只……” “大哥、三弟……”关羽挂在一颗树上,虚弱的喊着刘备和张飞。 “啊,二弟(二哥)小心,你不要动,我们这就救你下来。”刘备和张飞借助闪电的亮光找到关羽后,小心翼翼的将他救了下来。 “二弟,你的伤势如何?”刘备用袍袖擦去关羽脸上的雨水,关心的问道。 “大哥放心,不过是有些疼痛而已,休息几日便可无碍!”关羽猛然间想到了青蛟,“大哥,三弟,那青蛟死了没有?先前我看到青龙偃月刀直接落入青蛟的口中,不知结果如何?” “哦,还有此事?走,我们一起过去看看。”刘备和张飞架着关羽向着青蛟走去。 “大哥、二哥,你们快看,那青蛟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好像是死掉了。”张飞有些惊喜的喊道。 嗡嗡!徐州鼎和扬州鼎飞到刘关张近前,围绕着他们三人旋转着。 “大哥,你快快收服了这九州鼎。”张飞看着精灵一般的九州鼎,呼吸有些急促的催促着刘备。 “在下涿郡刘备刘玄德,乃是……”刘备整理衣衫毕恭毕敬的向着两只九州鼎深施一礼。 嗡嗡!徐州鼎和扬州鼎两只小鼎停在刘备的面前,商讨了一番,便由徐州鼎和刘备交流着。 “啊!”刘备惊呼一声,有些发呆地看着眼前的两只小鼎,然后惊喜万分地点着头,“这两位乃是我的结拜弟兄,虽非亲兄弟,却可同生共死!” 嗡嗡,徐州鼎再次确认着。 “二弟、三弟,这徐州鼎在问我兄弟三人能否做到同生共死?”刘备转头看向关羽和张飞,面带豪气的问道。 刘关张三人对视一眼,微微一笑,犹如当年那般跪倒在地,齐声说道:“念刘备、关羽、张飞,虽然异姓,既结为兄弟,则同心协力,救困扶危;上报国家,下安黎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愿同年同月同日死。皇天后土,实鉴此心,背义忘恩,天人共戮!” 嗡嗡嗡!随着兄弟三人的誓言,徐州鼎与扬州鼎同时发出嗡鸣之声,飞快的将青蛟和双头蟒妖的尸体收入鼎内,然后又将双股宝剑和丈八蛇矛也收了进去。 “大哥,这是……” 嗡,不等张飞把话说完,徐州鼎就开始围绕着刘关张三人旋转起来,一层层光华将三人笼罩。 嗖,扬州鼎紧随其后,飞到三人的头上,一边高速地旋转着,一边落下夹杂着丝丝血红的水流…… “这都过去一夜了,怎么那刘皇叔还没有出来?”当初亲眼看到刘备等人进山的赵家洼村民有些心急的问道。 “刘皇叔虽然名声在外,但也不会傻到只带着十几人就进山吧?莫非是你赵家洼的人舍不得送孩子进山,故意以此来搪塞我等?”如今这砀山之外聚集了几个村子的村民,对赵家洼村民的说法,有许多心存怀疑的人。 赵泽听到这怀疑的言辞,立即转身看向了说话之人,义愤填膺地说道:“我赵家洼的人自然是舍不得送孩子进山,但我赵泽所言也是事实,那刘备刘皇叔乃是汉室宗亲,他身边的关羽、张飞两位将军更是名扬天下的英雄豪杰,若是连他们都……” “快看,有人出来了!”一声惊呼打断了赵泽的话语。 “啊,是刘皇叔和关张两位将军!”赵泽看到刘备三人的身影,惊喜万分的迎了上去。 随着距离的拉近,赵泽脸上的惊诧之色越来越浓,只见为首的刘备不知何时换上了一套银色蛇鳞甲,红脸关羽的甲袍虽然依旧是绿色,但却是暗蕴灵光,而最吸引眼球的是张飞那套黑、绿双蟒头护肩的黑色盔甲。 “大哥,前面好像是那姓赵的村夫。”张飞喜气盎然地说道。 “草民参见刘皇叔!”赵泽老远的就行礼。 刘备意气风发地跳下战马,紧走几步,一把拉起赵泽,笑道:“幸不辱命,山中蟒妖已经被除掉了。” “刘皇叔此言可当真?”后面的人群中,有人难以置信的喊道。 “呔,那质问之人,你且往此处看来。”张飞眼睛一瞪,用力地拍了拍蟒头护肩,“那山中的蟒妖以被我家哥哥以无上法力练成了盔甲,从此这砀山再无蟒妖。” 哗!村民中立即传来一片哗然,有放声大笑的,有喜极而泣的,也有指着张飞那黑、绿双蟒头护肩窃窃私语的。 “刘皇叔,你麾下可还需要军卒,我等愿意追随刘皇叔……” 第一百八十二章:疑虑尽去 刘协在函谷关前与董卓对峙时,用雍州鼎对抗豫州鼎,再加上他带回的八千步骑无意中的传播,以司空杨彪和司徒黄琬为首的文武百官从内心里正渐渐地将少年天子转变为少年雄主,做起事来也变得兢兢业业了。刘协提出的屯田制,十分顺利的推行着,司空杨彪更是下了大力气,将整个杨家调动起来,不计利益得失尽心尽力的为天子办事。 在处理好函谷关的事情后,汉天子刘协方才率领文武百官动身前往长安,一路之上随处可见西迁而来的洛阳百姓。看着这些百姓,刘协自然是欣喜万分,通过司空杨彪、司徒黄琬等人,已经了解到三辅加上弘农约有百万人口,再加上这次迁徙的九十来万人口,足以够他打下一个坚实的基础了。 “河东郡,白波军,许攸许子远,老妖赵高!”刘协坐在车舆内,遥望着北方,“河东郡的人口可不在少数啊,若是能够快速的击败白波军,顺利的收复了河东郡,这该有多好啊!” “陛下!”夏儿看到刘协在神游天外,便低声的喊了一声。 刘协转过头,面带笑意地看向夏儿。 夏儿俏脸微微一红,低头禀道:“杨司空、黄司徒、贾侍中,以及伏典来了。” 刘协听到这几人来了,立即面露喜色,一摆手,吩咐道:“让他们上来吧。” “臣等参见陛下!”杨彪等人登上车舆后,微行一礼。 “都坐下吧。”刘协一指空位,然后看向司空杨彪,“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司空杨彪听到天子的问话,脸色顿时变得复杂起来,看了一眼身边的黄琬和贾诩,方才略带苦涩地回道:“回禀陛下,庞统之才学不在臣之下。” 哦!刘协眉头微蹙,杨彪为人忠直,他绝不会在此事之上夸大其词,只是,这庞统仅仅比汉刘协年长两岁,十二岁而已,他究竟经历过什么?还是说他也是…… “陛下,庞统虽在政略之上因历练不足,而有所欠缺,但其之才学确如杨司空所讲,假以时日必为国之栋梁。”黄琬说完后长出了口气,一瞬间竟像是老了几岁。 刘协依旧是一副眉头微蹙的表情,心却是提了起来,他转头看向贾诩,等待着他对庞统的评价。 贾诩悄悄瞄了一眼天子刘协,见他神色并未有所变化,一时之间猜不准天子的心思,只好如实的回道:“以臣的能力不足以试探出庞统的军事才能,臣窃以为其有韩信之才。” 刘协不露声色地点了点头,转头看向杨彪和黄琬,说道:“大时代即将到来,而九州鼎的出现,预示着至少九方势力趁势而起,再加上老妖赵高,和准备复活楚霸王的范增,以及一些尚不得知的势力,朕必将迎战天下。为了保证朕不在京师时做到政令畅通,朕打算重组尚书台,三公九卿这边加紧商议,到长安后,必须给朕一个可行之策。” 尚书台!听到天子的话,杨彪与黄琬顿时眼神一缩,但并未出言劝阻,经过这几日的共事,他们已经了解了天子刘协的习惯,一旦以朕自称,那就代表所说之事就要按他所说的去办,可以说是不容反驳的,于是二人齐齐拱手应道:“诺!” 而贾诩和伏典则是眼前一亮,知道不必再为资历去担忧了,只要将自己的本事展现出来,就大有用武之地了。 挥手命这几人退下后,刘协就陷入了沉思:韩信之才!若是成年后的庞统,他自然不会多虑,但是庞统不过是比汉刘协大两岁,年仅十二岁啊!难道说他也是穿越者? 扑棱棱!就在此时,凰鸟来仪飞了过来,收拢翅膀落在了夏儿的肩膀上,轻轻地蹭着她的脸庞。 凰鸟来仪!刘协顿时眼前一亮,抬起左手,用拇指和食指一撮,将灵力凝聚成一个球,诱惑着凰鸟来仪。 扑棱棱,凰鸟来仪直接飞到了刘协的肩膀上,看看那颗灵力球,然后歪着头看向刘协,语出惊人的问道:“想奸还是想盗?” 唰,刘协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铁青了,试探着问道:“你是想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没错就是这句话,说吧,你想做什么?”凰鸟来仪看看刘协又嘴馋地看看那颗灵力球。 刘协将灵力球在凰鸟来仪的眼前一晃,诱惑道:“这句话是庞统教给你的?” 啄!凰鸟来仪自然经不住诱惑,一口将灵力球吞掉,然后说道:“当然不是了,这句话是我从原来那个世界学来的。” “哦,那你是什么时候来到这个世界的?”刘协神色一动,追问道。 “就在那两位交手的时候,我莫名其妙的来到了这里,竟然还与庞无赖签下了本命契约。”凰鸟来仪有些委屈地说道,“对了,你应该知道嬴政吧,就是你们口中的始皇帝,我与他来自同一个世界。” “哦,你与秦始皇是同一个世界的?莫非说秦始皇是回了原世界?”刘协先前就从天疼元帅和斗宝童子那里了解过,秦始皇并未如传言那般升入神界,只是与此事相比他更加在意庞统的事情。“那庞统平日里经常看书吗?” “看书?看个屁!”凰鸟来仪完全没有注意到刘协的脸色又变得难看起来,自顾自地说道,“在与我签订本命契约时,庞无赖可是一日三秋,总共九日的时间,他把所有的书籍看了个遍,还睡了三天。” “一日三秋?”刘协的脸色缓和了许多,再次确认道,“也就是说,庞统在那几日里就等于读了将近二十年的书?” 凰鸟来仪伸出一只爪子指了指刘协的左手,在得到一颗灵力球后,方才说道:“我凤凰一族在签订本命契约时,会引发一些异常的能力,那庞无赖运气不错,遇上了一日三秋这种极为少见的能力。” 呼,如此说来,应该不是穿越者了!刘协长出了口气,在当初庞统成功完成夜戏董卓、火烧董卓后,他就已经心存疑虑,是以在西进函谷关时,便假意放权于庞统,在暗中观察着庞统的能力。但令他越来越惊讶的同时,心中也隐隐生出了恐慌,要知道庞统的对手可是李儒,可他就那样从容的指挥着潘凤等人突破了李儒的防御,平安的到达了函谷关。 这几日来,他让杨彪等人去考究庞统的才能,一为解去心中的疑虑,二是为了能够更好的用好庞统。如今确定庞统不是穿越者后,这心也就踏实了。 疑虑尽去,又知道了庞统的才能,刘协对如何使用庞统也就有了定位,他望着西方轻轻地说道:“长安,我来了……” 第一百八十三章:皇甫被围 “啊,杀!” 铛!赵云抖动丹凤朝阳枪,将来枪挡开,随后舞动如飞,拦、拿、扎、刺、搭、缠、圈、扑、点、拨、舞花,将围攻的几人拒之一枪之外。 十余合之后,赵云对这些人的武艺做到心中有数后,双腿一磕坐骑,银鳞赤炎兽心领神会,瞬间加快移动速度,丹凤朝阳枪疾速出手,几个呼吸之间,将对战的几人扫落马下。 “多谢将军不伤之恩。”与赵云交战的几人,脸色微红的低垂下头。 这几人乃是刘协调拨到赵云帐下一千精骑的军侯和屯长,他们因一路与董军交战未逢一败,而心生骄纵之气。在得知被分派到从未听说过的赵云帐下听命,自然是心怀不忿,一出函谷关就开始抵触赵云的命令,却不料看上去白白净净的赵云,竟然也是爽快之人,将丹凤朝阳枪在掌中一握,就让他们一起上。在想要赵云难看的心思下,这些人一拥而上,但没想到仅仅三十余个回合就落败了。 赵云将丹凤朝阳枪挂在得胜钩上,双手抱拳向着函谷关的方向微行一礼,说道:“云奉陛下之命,率领尔等前往河东战场,辅助皇甫将军扫平白波军,自当上下一心为国效力。云虽不才,但亦自信能够带领尔等驰骋于沙场之上,延续不败之名,但我需要尔等做到令行禁止。” “请将军放心,即刻起,吾等必将唯命是从。” “上马,出发!”赵云甚是满意地看了看天子刘协分派给他的一千战骑,他们跟随天子一路西进未逢一败,有些骄纵之气在所难免。是以在他们耍弄心机时,赵云趁机将这一千战骑中的军侯、屯长等人喊出,较量一番,一是让这些人心服口服,能够做到令行禁止;二是为了了解这些人的武艺如何,做到心中有数,到了战场之上方能做到如臂使指。 “诺!”这些军侯、屯长大声应诺,然后翻身上马,统领部下规规矩矩的列入队列。 赵云率领两千精骑晓行夜宿,行军速度非常快,这一日正在行进间,就见对面一匹快马疾驰而来,正当疑惑之时,就听到对方大声高喊:“前面可是赵子龙将军?” 吁,赵云勒住战马,大声回道:“赵云在此!” “赵将军!”那人来到近前,翻身跳下战马,急促的禀道,“启禀赵将军,小吏奉长史梁衍之命,前来求援。” “发生了何事?速速讲来!”赵云眉头一挑,急忙追问道。 “启禀将军,皇甫将军率军征讨白波军,初时,连胜数阵,率军攻入河东郡,却不料被白波军困于猗氏城。前些时日,皇甫将军派人回长安求援,但长安无将无兵,梁长史无奈之下才命小吏一路东行,寻求援军前去解猗氏城之危。”小吏飞快的将来意讲述一遍。 赵云听明白后,便用手一指东方,说道:“我这就率军前往河东,你继续向东,到函谷关将此事禀报于陛下,并且讲明,赵云已加速行军,赶往猗氏城。” 赵云说完后,翻身上马,大声吼道:“全速前进!” 话说当日,奉命驻守长安的庞德得到白波军进犯左冯翊,与长史梁衍协商过后,一边派人火速上报于皇甫嵩,一边与皇甫郦、射援率军入驻临晋城,加强临晋关的防御,以防白波军由此渡过黄河直逼长安。 皇甫嵩与荀彧急行军赶到临晋,一番商讨后,便由皇甫嵩率军先将左冯翊境内的白波军肃清,荀彧则留在临晋关征集船只,为大军东渡做好准备。 皇甫嵩与庞德率军迎战白波军,与白波主将胡才、韩暹在临晋与郃阳之间遭遇,皇甫嵩见对方气焰嚣张,不将他放在眼里,便趁机使用骄兵之计故意连败数阵。在自以为不可一世的白波军追杀之际,庞德率领伏军杀出,与皇甫嵩前后夹击一举击溃胡才、韩暹部,然后紧紧追在败军后面,接连夺回郃阳和夏阳,将白波军逼回黄河东岸。 “这两个废物!”忙于向蒲坂屯兵的许攸在接到胡才、韩暹战败的消息时,气得破口大骂,看着军事地形图心中暗自发狠,“刘协小儿,你以为得到雍州鼎,就可以坐拥雍州?痴心妄想而已,我许子远必然让你大失所望!” “皇甫嵩!既然你不让我进入长安,那我就以尔等为饵,将刘协小儿引入河东。”许攸狠狠地敲了敲地形图,然后开始分兵派将。 皇甫嵩留下射援驻守夏阳后,他与庞德率军赶回临晋关,于黎明之际率军东渡,在蒲坂击溃白波军后,趁势追击,被败军引入猗氏城。 “报,启禀将军,猗氏城已被敌军包围。”守城的军卒在发现敌军围城后,立即惊慌的上报给主将皇甫嵩。 “什么?敌军包围了猗氏城?”皇甫嵩急忙穿戴整齐,喊了荀彧、庞德登上城楼观看。 “你们看那些鹿角桠杈,看来这白波军是早有准备。”荀彧有些懊恼地拍了垛口一下。 “没想到,我才以骄兵之计击败了白波军,就立马被还了回来。”皇甫嵩面带苦笑地看着城外晃动的火把,正可谓是不计其数。 “将军,敌军的营寨尚未建好,请准许末将带军冲出去,杀他个落花流水。”庞德看着城外的白波军并未太过在意。 “如此也好,不过你要多加小心,但有不利必须撤回来。”皇甫嵩与荀彧协商之下,便决定由庞德试探一下白波军的虚实。 “诺!”庞德右手执刀,左手持盾,点齐三千步卒,出城冲向白波军的阵营。 “哼,还真有不怕死的。”许攸看着冲出城的汉军冷冷一笑,“火矢准备!” 随着许攸的命令,早就做好准备的弓箭手将火矢引燃,张弓搭箭瞄向了对面的汉军。 “射!” 嗖嗖嗖!火矢划破夜空如流星一样射向庞德的队伍。 早有准备的汉军,舞动兵器拨打箭矢,前冲的速度不降反升。 嘎吱吱!白波军的阵营响起一阵异常的响声。 “这声音不对。”庞德听到这异常的声音…… 第一百八十四章:定计 嘎吱吱!白波军的阵营响起一阵异常响亮的声响,甚至可以说是有些杂乱的声音。 “这声音不对。”庞德听到这异常的声音,心里咯噔一声,这不单单是因弓箭手众多而引起的,其中还应该夹杂劲弩上弦的声音,这说明白波军不但有所准备,而且还十分充分。“多加小心,敌军弓弩手甚多。” 嗖嗖嗖!庞德的话声还没有落地,箭矢就已经射到,啪啪啪!箭矢密集而又劲力十足,不时地有汉军惨叫着摔倒在地上,汉军的前冲之势顿时受阻。 庞德将盾牌挡于身前,转头示意亲兵等这波箭矢过后立即全速冲锋。 嗖,一声更为尖锐的呼啸声传来,噗,一支弩箭穿透盾牌刺入庞德的左臂,哼,庞德闷哼一声,看看左臂上的弩箭,再看看盾牌上的箭孔,不由得心头一跳。 嗖嗖嗖!一阵同样尖锐的呼啸声传来,汉军之中惨叫声猛然暴增。 强弓劲弩,敌军准备充分,此战不可胜。庞德不动声色的将环刀放在地上,右手握住弩箭紧咬牙关将其拔出。 “将军,这是劲弩,再这样下去……”亲兵队率看到两侧不断倒下的军卒,内心极为担忧。 “撤,令军卒撤退。”庞德知道事不可为,他手持盾牌强忍着左臂上的疼痛,坚持为军卒殿后。 本已心慌的军卒在得到命令后,呼啦啦向后急退,但在看到主将庞德亲自殿后,心怀感激之下,军心也快速的稳定了下来,相互掩护维持着阵型向后退去。 “先生,我等是否追击?”郭大看到汉军后撤,不由得兴奋起来。 许攸看着保持阵型缓缓后撤的汉军,竟然莫名其妙地生出了一股憎恨之意,嘴巴一张就想让郭大等人率军追杀,但在想到刘协时,又强自忍了下来,吩咐道:“不必了,你等率军守住此地便好,猗氏城围而不杀,但有前来解围者,务必斩杀殆尽,哼!” “令明负伤了?快传医者为令明包扎。”皇甫嵩在城头之上看的一清二楚,白波军的弓弩阵势令他与荀彧都是暗自惊骇,急忙率军接应庞德回城。 “将军,白波军早有准备,其弓弩之盛,难撄其锋也!我等当从长计议。”庞德任由医者处理伤口,甚是担忧地看向皇甫嵩。 “我已命人趁乱出城,回去搬救兵了。”皇甫嵩轻轻地点了点头,“令明先安心养伤,城防之事由我亲自来指挥,待你伤好后,再作打算。” “子龙将军。”皇甫坚寿一把抓住赵云的双臂,“家父被困猗氏城已有多日,我心急如烹,奈何本领低微,又恐轻举妄动之下,断了东渡之路,我……” “公子勿急,云奉陛下之命前来,这就东渡黄河,全力施为,以解猗氏城之危。”赵云好言安慰着皇甫坚寿。 “陛下?莫非陛下已经平安抵达长安?”皇甫坚寿有些激动的问道。 “陛下率领文武百官已经平安抵达函谷关,迁都长安之事已成定局。陛下命我先行抵达河东郡,辅助皇甫将军扫平白波军。”赵云笑着解释一番,然后问道,“公子,这对岸可还在我军掌控之中?” “子龙将军请放心,从兄郦率军守在蒲坂,黄河渡口畅通无阻。” “如此甚好,事态紧急,还请公子火速送我渡河。”赵云二话不说立即要求率军渡河。 两千战骑渡过黄河后,赵云半刻不曾耽搁,率军火速赶往蒲坂。一路之上,赵云疑心重重,在见到等候在城门处的皇甫郦时,有些迫不及待的问道:“蒲坂城内共有多少守军?” “子龙可是在惊疑这蒲坂城为何没有遭受白波军的围攻?”皇甫郦一见到赵云的表情就猜出了他的疑惑,“稍后我便与子龙讲述此事,此时,还先请率军进入城内,我已命人备好肉食,暂且在城内休息一晚,恢复好元气,再与白波军交战。” 一切安置妥当后,皇甫郦将赵云让入府内,一边命人送上肉食,一边将他的猜测讲出:“当初,皇甫将军与荀军师在肃清左冯翊境内的白波军后,率军东渡黄河直至猗氏城,白波军可谓是一触即溃。然而就在当夜,白波军夜围猗氏城,此时想来应是白波军故意为之。不仅如此,我统军三千驻守蒲坂从未受到白波军的攻击。” 赵云眉头深锁地看着皇甫郦,问道:“这是为何?猗氏城又处于何种境况?” “猗氏城据传闻所讲,也如蒲坂一般未受到攻击,白波军只是围而不攻,似是,似是在等我军前去救援。”皇甫郦说到此处,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郦猜测,那白波军就是要以猗氏城为饵,引诱我军前来。” “以猗氏城为饵,引我军前来?”赵云微微一愣,然后冷笑道,“这些匪寇有何必胜的把握,竟然斗胆摆下这般阵仗?” 赵云说完后,见到皇甫郦欲言又止,便假意不快的问道:“如今大敌当前,你对此地甚是了解,又有何话不能当场讲明?” “也罢,郦就斗胆将心中所想和盘托出,至于如何选择就由子龙自行决断了。”皇甫郦拿定主意后,取来地形图,说道:“我军若解猗氏之危必然要渡过涑水,白波军正可以逸待劳,将我军蚕食而尽。以我之见,当先将涑水以外的敌军歼灭,既瑕城,解城,桑泉等地之敌,绝其前后夹击之势,再伺机渡河。” 赵云看着地形图,有些遗憾的说道:“此计倒是可行,只是我所率皆为精骑,若要攻打城池怕是力有未逮。” “子龙可率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下瑕城,再率军藏于解城附近。由我率领一千步卒,带着渡河之物,在瑕城摆出东渡之势引解城之敌出城,子龙便可趁机夺下解城。”皇甫郦极为期待地看着赵云。 赵云看看瑕城、解城,再看看蒲坂,极为大胆地说道:“以我之见,倒不如倾全力出击,我夺下瑕城,由你率领三千步卒引出解城之敌,将他们拖住,待我夺下解城再与你前后夹击,将其一举消灭。” “哈哈哈,看来子龙是信心十足,也罢我这就前去做好准备,来日与你一同出征。”皇甫郦爽朗的一笑。 第一百八十五章:杀了他 “首领,我白波军为何围困猗氏城却又不去攻打呢?反而令我等巡视这涑水河岸,这其中可是有什么深意?”副将方开辅助杨奉率军南巡,借机询问着不解之事。 “猗氏城围而不攻,是要引诱汉军来解救皇甫嵩;对蒲坂的汉军置之不理,不去夺取黄河渡口,是为了放汉军进入河东;令我等巡视涑水河岸,是为了趁汉军渡涑水时,趁机将其歼灭。”杨奉随口将许攸的原话讲了出来。随后,他皱着眉头望向遥远的东方,暗自寻思着:真不知道这许攸许子远要做什么?好端端的为何要去招惹汉军?难道说,这是老祖赵高的主意?话说回来了,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也不知道老祖赵高夺取冀州鼎成功与否?按说成与不成,也都该回来了啊。长生不老丹,何时才能得到长生不老丹啊! “什么声音?”杨奉突然间像是听到了一丝异常的声音,瞬间提高了警惕。 “声音?”副将方开顿时一愣,疑惑地看向杨奉,“哪里有声音……” 踏踏踏!就在此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由轻至重,疾驰而至。 “不好,这是骑兵冲锋的声音!快,全军戒备。”杨奉一边高声喊喝着全军做好迎战的准备,一边飞快地摘下长枪。 呀,好快!杨奉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员白袍小将正飞快的冲来,前部军卒尚未来的及组织好阵型,那人就已经冲了进来,一杆长枪上下翻飞,眨眼之间就杀出了一条血路,前部五百军卒竟然未能令那人的冲势降低一丝。 “来将报名受死!”一旁的副将方开看到敌将一往无前的冲入本阵,完全就是一副目中无人的架势,顿时火冒三丈,催马上前,两马照面之际,拧枪就刺。 铛,随着兵器碰撞的声响,就见方开的长枪带着呼啸声就飞了出去,等杨奉再收回目光时,只见副将方开已经被来将一枪贯穿胸口,并且顺势挑了起来,与此同时敌将的声音也传到了耳中:“常山赵云赵子龙!” “赵云!”杨奉听到赵云的名字,不由得眉头一皱,他知道在皇甫嵩手下有两员大将,一是庞德,二便是这赵云,只是没有想到此人竟然如此生猛。 赵云枪挑副将方开后,并未减速而是直接冲向了身为主将的杨奉,手中的丹凤朝阳枪,虽然枪重却是得心应手,上下翻飞之间那真可谓是碰上死挨着亡。 随着两人之间军卒数量的减少,杨奉的眼眉也竖了起来,一抖手中长枪,大吼一声:“三军儿郎给我闪开,待本将拿下这赵云为死去的弟兄报仇雪恨。” 哗啦啦,随着杨奉的吼声,白波军向着两侧一闪,将杨奉与赵云之间的道路让了开来。 稀溜溜!战马嘶鸣之间,一白一黑两员大将冲撞在一起,白袍赵云在坐骑之上仅仅是微微一晃,而黑甲杨奉则是摇了三摇,晃了三晃,险些摔落马下。 好一员猛将!杨奉心生怯意,圈回战马后,并未急着冲杀,而是冷眼瞅着赵云,想着应对之策。 赵云见杨奉未动,也驻马提枪静静的等待着,因为他己看到两千战骑已经杀到。 轰轰轰!两千精骑气势如虹般杀到,由天子刘协调拨的一千战骑自动的与赵云本部的一千人分了开来,在军侯周吉的率领下,个个急催战马似要将另一侧的一千战骑甩于身后。 这样一来也彻底的激起了原先那一千战骑的好胜之心,原为赵云副手的田迅口中呼哨连连,一千战骑心领神会一分为三,在田迅与两名军侯的率领下就像三支飞矢一般,冲向白波军。 铁蹄如雷震心神,军刀似电人躯残! 早已被赵云的神勇震惊的魂不附体的白波军,此时再被这两千杀神一般的精骑一冲,顿时军心涣散,无力阻挡,一时之间惨叫连连,哀声遍野。 凿穿敌阵后,周吉扭头望了一眼几乎同时穿透敌阵的田迅,默不作声调转马头,跟随在他身后的一千战骑,快速的排列整齐。 田迅的一千战骑也不慢分毫,依旧是分成三队。 哈!周吉与田迅同一时间催马前冲,再一次杀入白波军的队伍,一心想要分个高低,论个上下的两千战骑,将手中刀舞动如飞,将敢于抵抗的队伍彻底杀散。 两千战骑再次不分先后,彼此之间在短暂而又剑拔弩张的对视后,忽的哈哈大笑,在周吉与田迅的手握到一起的时候,两千战骑终于融为一体。 “敌将报名受死!”赵云见大势已定,便不再耽误时间。 “白波军杨奉。”杨奉知道此战已败,唯一需要考虑的就是如何从赵云的手中逃走。 驾!杨奉率先催动战马,全速冲向赵云。 赵云淡淡一笑,双腿一磕银鳞赤炎兽,飞快地迎向对方。 啪啪啪,杨奉长枪一抖,盖顶三枪直刺赵云。 啪啪啪,赵云艺高人胆大,同样是盖顶三枪,却是后发先至。 叮叮叮,枪尖对枪尖,如此神技,令杨奉不由自主的一愣。 嗨,两马错镫之际,赵云身往前去,枪住后刺,直奔杨奉的后心。 啊,杨奉听到身后恶风不善,急忙向着旁边用力一闪。 嚓,丹凤朝阳枪刺入杨奉的腋下,啪,赵云手腕一翻,将杨奉扫到马下。 噗通,杨奉怀抱长枪,顺势一滚,躲开赵云的攻去范围,然后才站起身来,持枪而立,冷眼看着掉转过马头的赵云。 “杀,杀,杀!”两千精骑齐声高喊。 赵云用枪一指杨奉,冷声问道:“你们白波军究竟意欲何为?又有何底气敢与大汉军队为敌?” “大汉军队?”杨奉听到此言顿时仰头大笑,“哈哈哈!那大汉天子不过一个小娃娃,被董卓玩弄于掌股之间,哪里还有……” “住口!陛下虽然年幼,却早已得到雍州鼎,前些时日更是斩李肃,败郭氾、吕布,两烧董卓,令其十数万军队望尘莫及。如今迁都长安已成定局,尔安敢小瞧陛下?”赵云怒目而视。 “杀了他……” 第一百八十六章:徐晃 “杀了他!”以周吉为首的一千战骑听到贼首杨奉称呼天子刘协为小娃娃,顿时愤怒起来,纷纷怒骂着,若不是主将赵云就在前方,他们早已冲上前去,将杨奉剁成肉酱了。 “身为大汉天子得到雍州鼎倒是在情理之中,斩李肃,常言道人有失手、马有漏蹄,凑巧杀了一个李肃,这事也有可能。可是一个不足十岁的孩子战败李傕、郭汜、斗败吕布,这就有些大言不惭了吧?”杨奉听到赵云的话先是一愣,随后轻轻地摇了摇头,认为是吹嘘过头了。 可是当杨奉看到那一千几欲疯狂的战骑,顿时心头一颤,好熟悉的眼神,那是充满狂热、崇拜的眼神,就像当初黄巾众追随大良贤师张角一样。这天子刘协究竟使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能够做到如此境界。 皇甫郦来的好快!正在赵云想进一步追问白波军的军情时,看到了皇甫郦的影子,立即打消了继续追问的打算,一抖丹凤朝阳枪对着杨奉的面门就刺了过去。 杨奉抖枪相架的同时缓缓后退,借此来抵消赵云的力量。 “哼!”赵云冷哼一声,啪,一个金鸡乱点头,十八个枪尖迷乱了杨奉的眼睛,随后一盘一带就将他的长枪挑飞。 啊!杨奉惊呼一声,转身就跑。 “哪里走!”赵云催动坐骑追到杨奉身后,抖枪就刺。 “呔!休伤吾家首领!”随着一声喊喝,嘎吱吱,嗖!弓响箭至。 啪,赵云急忙晃动丹凤朝阳枪将疾速射来的箭矢拨打掉,然后抬头望去,只见一员顶盔掼甲的将领,在迅疾如飞的战马上,将长弓收起后,从得胜钩鸟翅环上取下一柄开山斧,来到近前就将杨奉护在了身后。 “在下常山赵云赵子龙,来将报名再战!”对方先喊话后放箭,乃是君子所为,是以,赵云以礼相待。 “在下徐晃徐公明!”徐晃见杨奉平安无事,这才放下心来。“首领你先退后,这赵云交给我了。” “公明,这赵云武艺不凡,你要多加小心。”杨奉提醒了徐晃一句,便将长枪捡回,站在不远处为徐晃观敌掠阵。 赵云双腿一磕坐骑,与徐晃缓缓地转起圈来,双眼炯炯有神的盯着对方,手中的丹凤朝阳枪不时地调整着,等待着那一丝契机的出现。 徐晃双手横握开山斧,在赵云的刺激下,战意越来越浓,当达到顶点时,怒吼一声,开山斧以劈山之势,直劈而下。 啪!赵云在徐晃动的一刹那,丹凤朝阳枪就急刺而出,直奔徐晃的面门。 好快的枪!徐晃用双腿紧紧夹住马腹,上身在向后仰的同时微微向右倾,双手用力控制原本直劈的开山斧在空中划过一个圆弧,锋利的斧刃横扫赵云的咽喉。 “开!”赵云大吼一声,扳枪头献枪纂,用枪纂向上一挑,将徐晃的开山斧挑过头顶。呜,赵云翻手将枪当作棍使,丹凤朝阳枪带着风声砸向徐晃的后脑。 徐晃本已倾斜的身躯猛地向前一倾,同时双手调转斧头向后用力,铛,开山斧架住赵云的丹凤朝阳枪,嚓!开山斧一侧,锋利的斧刃顺着枪杆直削赵云的双手。 好!赵云暗中为徐晃的应变喊好的同时,双手一抖,丹凤朝阳枪顿时如鸡啄米一般,啪啪啪,急促的撞击着开山斧,将开山斧越撞越远。 啪啪,二人战马盘旋,缠斗在一处,赵云抖动丹凤朝阳枪施展开百鸟朝凤枪,越战枪速越快,空中的残影越来越多,枪影连连,令人难辨真假。 呀!十回合一过,徐晃心中惊讶不已,对方不仅枪速奇快,而且力量还十足,令他以力破速的想法落空;二十回合一过,徐晃已是守多攻少,手中开山斧左拦右挡,空有一把子力气却无法施展出来;三十回合一过,徐晃已经分辨不清真假…… 丹凤朝阳枪介乎于灵兵与灵宝之间,令赵云可以完全施展出百鸟朝凤枪的精髓,又使每一枪力量十足,才得以让徐晃用力量破解枪速的想法落空。 此消彼长之间,高下立判,赵云虚晃一枪,引动徐晃挥斧拦截,丹凤朝阳枪猛地一缩,又飞快地刺入徐晃的两臂之间,啪啪,左右一抖,击打在徐晃的小臂上,在其吃痛之际,用力一挑,将开山斧挑飞。 啊!徐晃惊呼一声,不待有所动作,就被赵云反手一枪扫到了马下。 “要杀要剐?请吧!”徐晃看了赵云一眼,然后认命地闭上了双眼。 “唉,徐晃,我看你本事不错,却为何要屈身事贼?”赵云看着徐晃不由得生出了爱才之心,“如今,陛下迁都长安,百废待兴,正是用人之际,你可愿意为陛下效力?” “迁都长安?”徐晃睁开双眼疑惑地看着赵云,“那董卓野心勃勃,怎么会允许陛下迁都长安?” “哈哈哈,想不到你们的消息竟然如此闭塞!”皇甫郦赶到后,听到赵云和徐晃的对话就明白了赵云的用意,悄悄地向着他点了点头,然后看了一眼徐晃和远处杨奉,慷慨激昂的将他昨晚才得知的经过,讲述了一遍,只听得徐晃和杨奉连声惊呼。 赵云听着皇甫郦的话,也仿佛亲身跟随在天子身边,将那些事件亲身经历了一遍,他甚是佩服地看着皇甫郦。 “如今,陛下身边老将只有皇甫嵩将军和朱儁将军,其余者全是如子龙一般的年轻小将,若是在此时投效陛下,立功的机会足够你们封侯拜相,还在等什么?”皇甫郦猛然间大喝一声,用手一指徐晃,“大丈夫立于天地间,岂可屈身事贼!” “我……”徐晃跃然而起,目光火热地看着皇甫郦和赵云,然后转身一指杨奉,“只要你们能够放他离去,我便愿效犬马之劳。” 皇甫郦微微一笑,对着杨奉说道:“杨奉,你将何去何从?” “你们愿意放我离去?”杨奉皱着眉头问道。 徐晃听到杨奉的问话,急忙转头看向皇甫郦,在看到他摇头时,原本火热的目光顿时冷了下来。 第一百八十七章:诈城 “想不到你徐晃徐公明还是个率性之人。”皇甫郦看到徐晃的目光变化,笑着说了一句,然后转头看向杨奉,“杨奉,白波军究竟有何好处,让你恋恋不舍?” 皇甫郦见杨奉沉默不语,想了想,说道:“若要放了你杨奉,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要先将白波军的军力分布,详细的讲出来。” 杨奉看看徐晃又转头看向皇甫郦,心思电转,他在先前那一刻确实是被皇甫郦所说的给吸引了,但当他想到长生不老丹时,又经不住诱惑的将归降汉军的心思压了下去。此时听到皇甫郦的话,便目光闪烁的将白波军的布置七分真三分假地说了出来,然后满怀希冀的问道:“我是不是可以离开了?” 皇甫郦将重新标注好的地形图收好,抬起头看向杨奉,笑着问道:“你能证明你刚刚所讲的真实无误?” “这……”杨奉顿时一阵语塞。 “徐晃,我若将杨奉留到此战结束,再放他离开,不算食言吧?”皇甫郦转头看向有些愣神的徐晃。 “这……”徐晃苦笑着看了看杨奉,知道他刚刚的话中有些是假的,正思考着要不要指出来,此时听到皇甫郦的话,也明白了人家对杨奉的话并未全信。 “徐晃,我们已经拿出了诚意,希望你也能拿出诚意,让我们能够相信你。”皇甫郦郑重其事地看着徐晃,“况且,大战在即,你真的要放弃这次立功的良机?” 皇甫郦盯着有些心动的徐晃,真诚地说道:“为了确保胜利,我必须要将杨奉留到此战结束。战后,他是留是走,我等绝不阻拦,若违此言,你大可一斧砍了我皇甫郦的脑袋。” 呼,徐晃看着皇甫郦那真诚的目光,轻轻地点了点头,说道:“若你们信得过我徐晃,我必尽全力一战,以解猗氏之危。” “赵云赵子龙!”赵云对于徐晃的弃暗投明甚是高兴。 “徐晃徐公明!”徐晃与赵云相视一笑。 皇甫郦微微一笑,并未再针对此事,对着赵云说道:“子龙,如此一来,我们的计划就要改变一下了。” “愿闻其详!”赵云虚己以听地看着皇甫郦。 “经过此战,瑕城已无再战之敌,我率领步卒进入瑕城后,便摆开东渡涑水的阵势,吸引对岸的白波军。子龙,你与公明急行军,在解城尚未得到消息前,一举攻占解城,成功之后,便趁机渡过涑水,打敌军一个措手不及,以解猗氏之危。”皇甫郦胸有成竹地说道。 “好,那我这就与公明出发,直接攻打解城。”赵云说完就向着徐晃示意,准备出发。 “且慢。”皇甫郦等人谈话时并未避开杨奉,所以,杨奉将他们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暗自在心中嘲笑这几个人太过异想天开了,就凭这几千人就想解猗氏之危?杨奉本想等着看这几个人的笑话,但一想到若是这些人失败了,第一个送命的有可能就是他杨奉。为了给自己留条后路,杨奉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地说道:“你们渡过涑水之后,一定要多加注意许攸,他手中或许有能够扭转战局的宝物?” “扭转战局的宝物?你可知道是什么?”皇甫郦皱着眉头问道。 杨奉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我只知道是赵高留下来的宝物,究竟是什么就不得而知了。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先前才没有提及。” 皇甫郦有些担忧地看向赵云,宝物,他是想不出是什么样子,但他已经猜出杨奉在此时说出此事,就是在为他自己留下一条后路,所以此事十有八九是真的。 “放心吧,此行,我必将皇甫将军救出。”赵云信心十足地扬了扬手中的丹凤朝阳枪,然后翻身上了坐骑。 随着赵云的动作,徐晃以及那两千战骑也都上了坐骑。 徐晃冲着杨奉拱手一拜,说道:“保重。” 赵云将丹凤朝阳枪在空中一晃,高喊一声:“出发!” “子龙将军,请随我来!”徐晃一催战马率先向着瑕城的方向冲了出去。 徐晃一马当先在前方带路,到达瑕城时见城门大开,便毫不犹豫地冲了进去。城内只有躲在家中悄悄向外偷看的百姓,并没有遇到来自白波军的抵抗,徐晃不由得减慢了速度,待赵云追上来后,提醒道:“看这瑕城的样子,先前的败军应该是直接逃向解城了,若是我等不能在他们之前赶到解城,恐怕解城守将赵顺会有所戒备。” “这个赵……赵顺的秉性如何?”赵云因这个赵姓而略微感到有些不悦。 “赵顺乃是赵高之后,武艺尚可,为人就差了许多,怯大压小,嫉人有、嗤人无,若是当面对战,胜他不难。但是,若他坚守解城便有些麻烦了,到时只能由我尝试着诈开城门,但愿能够一战功成。”徐晃对赵顺还算有些了解。 赵云听到徐晃的话,有些关心的问道,“若是需要诈开城门,你有几成把握?” “把握还算不小,只需用个计策便是。”徐晃信心十足地说道。 “这杨奉还真是个废物,竟然一战就败得一塌糊涂,再等他片刻时间,若是还不见人影,便回去用食、休息了。话说,那两个妇人还真不错,嘿嘿。”赵顺想起手下新送来的两个妇人,便再也不愿在此浪费时间,转过身就要下城楼返回府内。 “将军,有人来了。”一个军卒看到又有几个人向着解城走来,急忙大声禀报着。 “是杨奉吗?快让本将军看看。”赵顺瞬间来了精神,趴在垛口向着下面望去。“不像是杨奉啊!看那大斧好像是那个叫徐……” “徐晃。”一旁的副将提醒道。 “对对,徐晃,就是那个为人木衲、不懂变通的徐晃。哈哈,你们看他那凄惨的样子,头盔没了,身上的盔甲也是破烂不堪,看样子倒像是刚刚被人打劫了。”赵顺指着下面的徐晃,肆无忌惮地挖苦着。 “城上可是赵将军?”徐晃抬起用染血布条包扎过的脑袋,有些虚弱的喊道。 “喂,你在说什么呢?本将军听不清。”赵顺在城楼之上,将手支在耳边做出侧耳细听的样子,嘴角却高高地翘着。 “杨奉他……”徐晃抬头看着城上的赵顺,嘴巴张的大大的,发出的声音却是极低,猛然用右手捂住太阳穴,身子缓缓地倒了下去…… “徐晃,喂,徐晃,杨奉怎么了?”赵顺见徐晃倒了下去,心中却是百爪挠心,急于知道杨奉怎么了。“走,下去问问杨奉怎么了。” 吱扭扭,吊桥放下,城门缓缓打开,徐晃在几名军卒地搀扶下,通过吊桥来到了城门处…… 第一百八十八章:万胜虎符 “喂,徐晃,那杨奉究竟如何了?”赵顺看到徐晃的惨样,暗自嗤笑不已。 “赵……赵首领,杨奉……这杨奉……”徐晃挣扎着推开架着他的军卒,摇摇晃晃的拱手像是要向赵顺行礼。 赵顺此时已经被杨奉的情况所吸引,紧走几步托住徐晃的双臂,催促道:“不必行礼了,你快把杨奉的惨样,不不,杨奉现在的……” 徐晃脚下不稳,身体摇晃之间,反手抓住赵顺的手腕,往怀里一带,与此同时,左脚猛地一踩地面,右膝猛地往上一顶。 嗷呜!赵顺发出一声渗人的惨叫声,身体一软就向着地面滑去。 “斧来!”徐晃大吼一声,接过身后军卒递过来的开山斧,随手一斧砍下了赵顺的首级。 “啊!不好了赵首领被人杀了。”解城的大小首领,听到赵顺的惨叫当时就愣住,此时见到赵顺的脑袋不见了,瞬间就懵了。 什么?赵首领被杀了,难道说是汉军杀过来了?城门内的军卒听到前面大小首领的惊呼,以为是汉军杀了进来,有些慌乱的喊道:“不好了,汉军杀进城了,首领被杀了。” “什么,汉军杀进城将首领们都杀了!”解城之内顿时乱作一团。 “杀!”徐晃顺利的杀掉赵顺,不由得喜出望外,一时之间武力爆棚,开山斧连连挥舞,势如猛虎下山闯进了羊群,将城门处的大小首领几乎屠杀殆尽。 踏踏踏!马蹄声传来,赵云一马当先,带着徐晃的坐骑来到城门处,欣喜万分的喊道:“公明速速上马,与我一起冲杀!” “子龙,在解城城外有一座可以通过涑水的桥,我们必须要守住此桥,防止敌军得到消息而将桥毁掉。”徐晃一边翻身上马,一边提醒道。 “公明,此地我不熟悉,不如由你前去守桥,我在城内诛杀敌军。”赵云说完后,转头看向刚刚赶到的田迅,“田迅,你率领一千战骑听从徐将军的差遣。” “诺!”田迅二话不说,立即率领他那一千战骑来到徐晃的身后。 “事态紧急,公明就奉令行事了。”徐晃与赵云告别后,率领着一千战骑飞快的赶往涑水河边。 “放下刀枪,降着不杀,到县衙前等候,从此摆脱贼名,成为汉军,惠及家眷!”赵云率军一边高声喊喝,一边诛杀着顽劣之人。 天色越来越黑,城中的白波军也多是毫无斗志,大批的人自动的聚到县衙前,将刀枪扔在一处,便揣着一颗忐忑的心坐在地上,等候着命运的审判。 “这几千人既已投降便不能再杀,可是我等又没有合适的将领来统率这些人,这该如何是好?”赵云看了看县衙外的数千降军,回头看来一眼正在用食的徐晃,有些头痛的问道。 “你不准备带着这些人,渡涑水参战?”徐晃用手抹了抹油光的嘴巴,然后看向赵云。 赵云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道:“一旦渡过涑水,我等便只能利用战骑的灵活和冲击能力,来扯动许攸的布置,让猗氏城的皇甫将军趁机杀出来,然后再一决胜负。带上这些人,无疑是舍长取短,反而会陷入被动。” 徐晃赞同地点了点头,沉思片刻,说道:“如若不然,便留下二百战骑,命他们看守解城城门,若是事不可为便自行离开解城,去寻找皇甫郦。若是成功了,我军不但得到了解城,还多了几千军卒。” “此法倒是可行。”赵云架着胳膊摸着下巴,想了想便如此决定了下来。 第二日天色微亮,赵云就率军开始通过涑水河。 “子龙,这一仗你准备怎么打?”通过涑水河后,徐晃趁着队伍集结的时候,询问道。 赵云正擦拭着一尘不染的丹凤朝阳枪,头也不抬的回道:“先率军将与皇甫郦对峙的白波军除掉,如此又多出了一条后路,然后避强击弱,将白波军扯动起来,再一步步靠近猗氏城。” “报,启禀将军,队伍集结完毕。”周吉与田迅同时来到赵云近前,大声的禀报着。 “出发!” 瑕城东,涑水河边聚集了众多船只,大小不一,样式不一,甚至还有很多小渔船,此时船只上坐满了汉军。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战鼓声,骤然响起,河面上的船只开始缓缓移动,有的奔向上游,有的顺流而下,唯独直奔对面的船只偏偏是少而又少。 “难道你就想用这种方法骗过对岸的守军?”杨奉哭笑不得地看着乱糟糟的河面,奔上、下游去的船只看似不少,但全是一些小船甚至是渔船,而那些稍大一点的船只依旧在按兵不动。 皇甫郦坐在树荫下,兴致盎然地看着河面上忙碌的船只,对杨奉的问话置若罔闻。 哼!杨奉冷哼一声,恨不得一剑要了皇甫郦的小命。 仓朗朗,感觉到杨奉的杀意,守在他身边的军卒立即抽出了刀剑,冷冰冰地盯着他。 皇甫郦转头看向杨奉,不客气地说道:“身为阶下囚就要有阶下囚的觉悟,否则……” 稀溜溜!杀啊……啊! 就在此时,对岸传来了厮杀声,越来越高,越来越混乱。 “传令下去,做好渡河的准备!”皇甫郦兴奋地站起身来,大声的吩咐着。 “子龙,时间不短了,再耽误下去,恐怕许攸的大队人马就要合围了。”徐晃看了一下被冲的四散奔逃的白波军,提醒着赵云。 “走,先杀出重围。”赵云立即拨转战马,向着斥候查明的方向冲了过去。 “快,后面的跟上,全速冲杀,不要恋战!”徐晃大声高喊着,协助赵云冲杀敌阵。 白波军的大营内,许攸安坐在主位上,朝圣一般的托举着一尊暗蕴灵光的虎符。 “先生,这赵云也太目中无人了,区区两千余人,就敢四处袭击我军……”郭大等人接连不断的接到部下被赵云偷袭的消息,那赵云在短短几日内,就将白波军搞得焦头烂额。 “哼,还不是因为你等都是废物,这么多人竟然拿不下一个赵云,到头来还需要我动用这万胜虎符!”许攸怒气冲冲地瞪着郭大,“此时,可将那赵云引到了指定地点?” 第一百八十九章: “一切都按照先生的计策行事,如今那赵云也正如先生料定的那般,一步步朝着指定地点赶去。”郭大脸色微红的回道。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出发吧。记住,此次一定要除掉赵云,那些战骑一个都不能放过,否则走漏了万胜虎符的消息,尔等就等着以死谢罪吧!”许攸目露凶光地在诸将的脸上一一扫过。 “诺!”以郭大为首的诸将纷纷低垂下了头。 “子龙,为何不走了?前方白波军的营寨虽然有八千左右,但在我军的突袭下,定然抵挡不了多久。”徐晃有些疑惑地看着示意队伍停下来的赵云。 “公明,你有没有觉得有些不对?”赵云抬头瞄了一眼即将到达正中的日头。 徐晃听到赵云的话后,急忙将这几日的经历梳理了一遍,眼神猛地一缩,说道:“初时,我军的斥候虽然能够摸清何处的敌军数量少、防御松散,但却绝对做不到像最近几次能够探查出敌军的数量。” “不错,正是这一点让我感到怀疑,再想想这几次的路线,如若我所猜不错,定然是许攸等人想将我等引向这个方向。”赵云眼中精光闪烁,几日来所走过的路线,以及每次交战的情景都在脑海里闪过。 “可是,这也不对啊!”徐晃打量一下四周,再往前去,也就是那处军营的所在地,是一片极为平坦的区域,正是适合战骑冲杀的地形。“子龙,你看前方地形平坦,对我军来说,可谓是百利而无一害,莫非说还没有到他们设伏的地点?” 赵云微微一笑,指了指不远处的一片树林,说道:“我们先在那片树林处休息片刻,看他们是否会主动出来,若是不来,我们立即掉头,在寻找其它目标。” “好,就这样办。”徐晃立即传达命令,到达树林处开始抓紧时间休憩。 正在闭目休憩的赵云猛然间睁开了眼睛,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自家斥候正飞快的赶来。 “报,将军,前方出现了大量的敌军。”斥候有些焦急的报道。 赵云看了一眼已经出现在视线内的旗帜,不慌不忙的问道:“其它三个方向,可有敌军出现?” “有,左右两侧的敌军正在飞速的向着我军后方包抄过去。”斥候说道此处,非常自责的跪伏在地,“都是我等探查不利,令我军陷入重围,请将军以军法处置。” “事已至此,尔等先留着有用之身,戴罪立功!去通知斥候队的人,让他们都回来,做好战斗的准备。”赵云说完后,翻身上了坐骑,将丹凤朝阳枪握在手中的一刹那,战意爆发腾然而起。 踏踏踏,赵云率领着麾下战骑,在树林前摆开锋矢阵型,做好了冲杀的准备。 “赵云赵子龙?”许攸在郭大的保护下,来到两军阵前,右手托着万胜虎符,左手指了指赵云。 赵云倒提丹凤朝阳枪,看了看许攸的背后,在那众多的旗帜后面,是一支骑兵队伍,看上去盔明甲亮的,像是一支精锐。查看片刻,赵云收回目光,看向近前的许攸问道:“你就是学了儒之皮毛的许攸许子远?” “赵云!”许攸瞬间就气红了双眼,‘汝之所学,不过是儒之皮毛也’,当日,在蔡邕的府上,刘协就是这样羞辱他的。 许攸万万没有想到时隔数月后,再次被人提及了此事,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咬着牙说道:“我本念你与老祖赵高都是赵姓之人,想劝你远离刘协小儿,但此时看来,是我一厢情愿了。既然如此,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许攸说完后,将万胜虎符的虎头对准赵云的队伍,贯入灵力后,只见那万胜虎符灵光闪烁,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这虎符应该就是杨奉口中的宝物了,只是这东西能有什么用?”赵云暗加小心的盯着许攸和万胜虎符。 许攸狰狞的笑道:“万胜虎符在前,兵马调动随我意,指鹿为马,指马为鹿,变变变!” 随着许攸的话声,万胜虎符上射出一道玄妙的光芒,眨眼之间,从赵云的队伍上一扫而过。 稀溜溜,赵云麾下的战马同时发出哀鸣,光芒闪烁间,顿时一匹匹强壮的战马,变成了矮小的梅花鹿,原本骑在战马上的骑士都直接站到了地面上。 “啊,怎么会这样?”就连徐晃也被眼前这景象给吓傻了。 “都不要乱,冷静下来。”赵云先是一惊,但看到他胯下的银鳞赤炎兽身上腾起一层红光,并没有变成梅花鹿,顿时镇定了下来。“公明,你立即带着军卒进入树林,将这些战……梅花鹿拴在树上,然后步战拒敌。” 赵云看到徐晃快速的冷静下来,顿时长出了口气,坚定无比地说道:“你一定要带着他们,坚持到我杀退敌军。” “子龙,你要独自迎战?”徐晃吃惊地看着战意更加高涨的赵云。 “此乃丹凤朝阳枪,是陛下所赐,也是时候让它一鸣惊人了!”赵云轻扶着丹凤朝阳枪,体内的血液渐渐地沸腾起来。 “常山赵云赵子龙在此,许攸死来!”赵云怒吼一声,将灵光闪烁的丹凤朝阳枪斜指天际,催动坐骑就冲了上去。 “杀!”许攸在看到赵云的坐骑并有变成梅花鹿的时候,就开始向后退了。 随着许攸的喊声,白波军阵营中的战骑呼啸着冲出。 “杀!”赵云气冲云霄的迎了上去,灵光闪烁的丹凤朝阳枪锋锐无比的连穿三人。 吼!赵云大吼一声,一抖丹凤朝阳枪,三具尸首瞬间化为灰烬,与此同时三个拳头大小的火团出现在丹凤朝阳枪上,然后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化为火鸟飞到了赵云的上空。 “杀!”赵云舞动丹凤朝阳枪,在白波军内横冲直撞,随着他杀的人数增加,他上空的火鸟越来越多,当达到十只的时候,十只火鸟猛地汇聚在一起,变成了一只更大的火鸟。 啾!火鸟尖叫一声,扑棱着翅膀,飞向了敌军,一闪而逝,敌军瞬间化为灰烬。 第一百九十章:百王唤凤 “哼,就算你赵云拥有灵兵又如何?单枪匹马还想从数万人的围杀中逃出生天?”许攸看到赵云上空的火鸟,先是一愣,然后就对其嗤之以鼻。“郭大指挥各军全力围杀赵云等人,以最快的速度解决战斗,以防皇甫嵩得到消息后,趁机杀出猗氏城。” “诺!”郭大留下一队人马保护许攸,他亲自统军围剿赵云等人。 徐晃在得到赵云的指示后,迅速的指挥军卒将‘梅花鹿’拴在树林内,与一千被迫成为步卒的军卒们,以树林为依托摆开防御阵型,心情紧张的等待着大战的来临。 “将军使用战技了!”周吉看到突然出现的火鸟,先是一愣,随后就反应了过来,转头看向田迅,“将军以前可曾使用过战技?” “没有,这还是将军第一次使用,希望是像黄将军那般的杀神战技,这样一来就可以扭转乾坤了。”田迅满是期待地看着战场上的赵云。 徐晃听到周吉和田迅的对话,心中升起了一丝希望,羡慕地看了一眼空中的火鸟,然后再次指挥着军卒调整阵型,力求完美,争取坚持到奇迹出现。 噗!赵云再次将一名军卒杀死,手中丹凤朝阳枪一抡将附近心生惧意的敌军逼退,举目寻找到敌军的主将,立即改变方向向着郭大杀去。 啪啪啪!赵云将丹凤朝阳枪舞动如飞,靠近他的军卒无人能够坚持三枪之威,纷纷化为灰烬。 “呀!这是冲着我来了,想要在千军万马中,斩我这上将首级。”郭大看着向他冲杀过来的赵云,冷冷一笑,挥动令旗调动更多的人马来围杀赵云。 扑棱棱,赵云上空的火鸟越来越多,十只火鸟汇聚在一起诞生出拥有一丝灵智的火鸟之雄,自动飞出去击杀敌军,一只,两只……当第十只出现时,其余九只立即飞了回来,再次汇聚在一起。 啸!一声高亢的啸声响起,再次出现在人们视线中的火鸟虽然依旧没有实体,但却让人清晰地感觉到了它的灵性与戾气,就像是鸟中之王,它的攻击变得更加凶猛,更加多样化! 十鸟为雄,百鸟为王!有了这火鸟之王的帮助,赵云的冲杀更具威力,杀戮的速度也越来越快,第二只火鸟之王,第三只…… 围在赵云身边的白波军看着越来越多、越来越凶的火鸟,早就吓得魂不附体,毫无战意,但他们身后的人太多,而且还在毫不知情的冲杀上来,让他们想要逃跑都成为了奢望。 啸!第十只火鸟之王出现,但这次并没有再出现变化,它直接像其它九只一样飞快地扑击着与赵云敌对的军卒。 “这火鸟究竟是什么东西?怎么会越来越多,这赵云冲击的速度越来越快了。”郭大不停地指挥军卒上前围剿赵云,而他则不断地向后撤退着。 向前冲杀的赵云见敌将不断地用人来阻挡彼此之间的空间,不由得暗自心急,但随着火鸟之王的增多,他渐渐发觉它们各自为主,完全没有配合,反而有时还会出现争强好胜或是有爆发争执的可能,有时候都影响到了他的冲杀。 “这样下去不行,耽误时间不说,恐怕还会出现意外。”赵云当机立断,用心感悟着手中的丹凤朝阳枪,施展出最为熟悉的百鸟朝凤枪,一遍又一遍,渐渐地进入了人枪合一的境界。 一只火鸟之王,进入空灵中的赵云突然感觉到了火鸟之王的存在,立即通过丹凤朝阳枪和它沟通,让这只火鸟之王按照他指定的路线进行攻击。 啸!火鸟之王竟然发出了抗拒的啸声。 啪,诚惶诚恐的白波军猛然间看到催命神一般的赵云,竟然挥动丹凤朝阳枪抽向了一只火鸟,顿时愣住了神,面面相觑的对视着。 啸!火鸟之王纷纷发出啸声,抗拒着赵云的控制。 “这是什么状况?难道说是这些火鸟要脱离赵云的控制?哈哈哈,如此良机岂能放过!”郭大看到场中的情景,立即心中大喜,一边厉声催促着军卒围杀赵云,一边向着赵云冲去。 啪啪啪!心无杂念的赵云,不停地挥舞着丹凤朝阳枪调一教着空中的火鸟之王,好在这些火鸟之王是由丹凤朝阳枪凝聚而出,先天就受制于此枪。 啪!当最后一只火鸟之王臣服后,赵云感觉到手中的丹凤朝阳枪猛地一震,像是欢呼一般,与他更加亲密,更具灵性。 “杀!”赵云看着围杀过来的白波军,爆喝一声,再次施展出百鸟朝凤枪,只见空中的火鸟之王飞快的按照丹凤朝阳枪所指的方向扑出,一冲就是一条线,三十余只火鸟之王相辅相成,再无一丝杂乱,挡在前方的敌军纷纷化为新的火鸟。 “啊!这绝非是人力可以办到的!”郭大看到赵云和火鸟的杀伤力猛然间翻倍增长,顿时吓得魂飞天外,转身就逃。 “哪里走!”赵云怒吼一声,催动坐骑冲向郭大。 四十只、五十只,火鸟之王越来越多,赵云对它们的控制也越来越熟练,令它们与百鸟朝凤枪相辅相成,杀伤力无限制的增加着。 挡在前方的白波军再无法阻挡他分毫,十几个呼吸间,赵云就追上了郭大,丹凤朝阳枪向前一刺,呼!火鸟之王就像是闪电一般扑向郭大。 “啊,滚开!”郭大惊恐万分的挥舞兵器阻挡着火鸟之王的冲击。 呼啦啦!一只、两只,越来越多的火鸟之王扑向郭大,几个呼吸之间,郭大就被火鸟吞噬,化为了灰烬。 “杀!”赵云立即拨转马头,向着围杀徐晃的敌军冲去,几十只火鸟之王在丹凤朝阳枪的指引下,飞快的吞噬着敌军,新的火鸟不停地出现,然后变为火鸟之雄、火鸟之王…… 啸!第一百只火鸟之王诞生,带着啸声猛然冲向天际! 啸!其余的火鸟之王像是得到了召唤一般,齐声呼啸,飞快地追向高空中的火鸟之王,百王升空,瞬间映红了整个天空,形成极为壮观的一幕。 啸!百只火鸟之王齐声呼啸,呼唤着…… 第一百九十一章:虎符异变 啸!百只火鸟之王翱翔在空中,争先恐后似是在争夺位置,又似在按资排位,队形变换之间,渐渐排列成形,头、颈、身、翅膀、爪子、尾翎…… “凤……凤凰,这是火凤凰!”地面上正在厮杀的军卒都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呆呆地望着空中的奇景。 “百王唤凤!”赵云这个始作俑者,心情激荡地看着空中渐渐成形的火凤凰,高高地扬起了丹凤朝阳枪。 “怎么会变成这样?”许攸失魂落魄地看着空中逐渐成形的火凤凰,苦笑着摇了摇头,对猗氏城围而不攻,想要引出少年天子刘协,进而将其生擒活捉,当面挖苦、嘲笑致死,一泄心头之恨。 令许攸没有想到的是,仅仅来了一个赵云,不但将他的谋划全部破坏,反而还利用他的布置,唤醒了神兵之灵。 “为什么?我许攸自幼天资非凡,饱读诗书,可是却无出头之日!恨,我好恨……”许攸万般不甘地握紧了双手,握着虎符的手越握越紧,甚至是被其凸出的部位刺破了手掌,都浑然不觉。 随着百王唤凤引起的异变,万胜虎符像是受到了刺激一般,缓缓地吸收着许攸的血液,慢慢地变成了血红色。 啸!火鸟之王的啸声越来越响,响彻天地,传遍四方。 啾啾!听到啸声的各种鸟类,都纷纷对着啸声的方向朝拜。 “凤凰!是火凤凰!”方圆千里的人,都停下手中的劳作,在厅堂内的也都走到院落中,在看到空中的火凤凰后,纷纷心怀喜悦的祭拜、祈祷着。 凤凰!传说中的百鸟之王,象征祥瑞,凤凰齐飞,是吉祥和谐的象征! “陛下,这是大吉之照!”猫儿看着空中的火凤凰,惊喜万分的喊道。 刘协看着空中的火凤凰,不由得皱起了眉头,看方向是河东一带,莫非是赵云在使用战技,要唤醒神兵之灵? “啊,不好,这是河东的方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在冀州鼎争夺战中身负重伤的老妖赵高遥遥望着空中的凤凰,顿时心神不宁,转头看向目瞪口呆的四兄弟,“恣心所欲,快,加快速度赶回白波谷!” 随着无数人的祭拜、祈祷,以及各类鸟儿的朝拜,空中的组成火鸟之王的火焰开始发生了变化,散发着浓郁的生命力。与此同时,赵云等人所处的这片天地,正在生出一丝丝气运之力,越来越快,越聚越多…… 在场的数万人都在不知不觉地吸收着天地间的生命力和气运之力,暖洋洋、万分舒畅的感觉令人不由自主地闭上了双眼,任由身体自行地吸收着这意外之喜。 “啊!”许攸猛地感觉一阵灼痛,不由自主的将手中的万胜虎符扔了出去。 此时的万胜虎符已经变为血红色,它就那样悬浮在空中,贪婪的吸收着天地间的生命力和气运之力,那血红色的光芒在一涨一缩间,隐隐现出一张张神秘的符箓。 “这……,不好,这万胜虎符也要异变了。”许攸看着万胜虎符透露出的神秘,心里生出一丝丝寒意,他左右看了看依旧在闭着眼的众人,悄悄地退后,然后上了战马,飞快地离开了这里。 百万人类祭拜,万万鸟类朝拜,千呼万唤始出来,回荡天地应运生! 唳!随着啸声变成凤唳,天空中的火焰猛然收拢,露出了百鸟之王——火凤凰,它微微地张开嘴,贪婪地、欢快地吸收着生命力和气运之力。 吼,与此同时,一声极为霸道的吼声响起,万胜虎符陡然间变作十丈大小,一道道神秘的符箓按照一定的规律在旋转着,里面隐隐露出一只长着翅膀的虎形生物,一边霸道的和火凤凰争夺着天地间的生命力和气运之力,一边抖动身躯冲击着外面的符箓。 唳!空中的火凤凰猛然间睁开了双眼,怒视着下方的万胜虎符。 噗!随着虎形生物的冲击,一道道符箓燃烧起来,周遭的空间隐隐生出了一丝丝裂缝。 “啊,这是什么?”惊醒过来的赵云,顺着火凤凰的目光望去,顿时被那长着翅膀的虎形生物给吓了一跳。 “子龙,现在怎么办?”徐晃在发现异样后,心神不宁的问着赵云。 “事到如今,也只有随机应变了,你依旧和军卒们守在这里。”赵云握紧了手中的丹凤朝阳枪,这心里才踏实了一些。 吼!随着符箓的烧毁,里面的虎形生物更加活跃起来。 嘭!随着最后一道符箓的毁灭,虎形生物出现在空中,那一丝丝空间裂缝也在渐渐地消失。 吼!当空间裂缝彻底消失后,虎形生物仰天怒吼,似是在宣泄着心中的愤怒,或者是在向世人宣示着它的到来。 “啊,这是什么怪物!”原本在虎符周围的人,在看到拥有金属身躯的虎形生物时,无不惊呼出声。 吼,体型庞大的虎形生物,怒吼声中,发出一阵强劲的吸力,附近的盔甲、刀兵等一些金属类物品纷纷化为细微的粒子飞入虎形生物的口中。 “啊!”失去了盔甲刀兵的白波军惊恐万分向着四下逃去。 吼,虎形生物辗转跳跃间,吸入无数的金属颗粒,渐渐地在它颈部生出一根根金属骨刺。 “火凤凰!”赵云生恐自己部下的盔甲和刀兵也被吸收了去,急忙召唤下火凤凰,小心翼翼的监视着虎形生物的一举一动。 吼!虎形生物在吸收了不少的金属后,来到赵云的前方,与空中的火凤凰对视着。 唳!火凤凰像是极为恼怒地盯着虎形生物,在它周遭开始浮现出一丝丝火苗,焚烧着附近的空间。 “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这金属体质的虎形生物究竟是什么?此时,我该怎么办?”赵云看着空中对峙的火凤凰和虎形生物,满脑子的问号,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唳!对峙中的火凤凰率先发动了攻击,翅膀一扇飞速地冲出,张口喷出一道火焰。 吼!虎形生物扇动金属翅膀,移动身形躲开火焰后,飞速地扑向火凤凰…… 第一百九十二章:丹凤朝阳 呜呜!虎形生物扇动着金属翅膀,带着呼啸的风声,扑向火凤凰,扑咬、扇打、抽击,看那气势恨不得一口将火凤凰给吞噬了。 唳!火凤凰毫不示弱地带着风火之声,忽上忽下、忽左忽右,躲避虎形生物扑杀的同时,用火焰攻击着它的翅膀,想要先烧断了那双金属羽翼。 赵云十分担心地看着空中的争斗,火凤凰是刚刚才诞生,虽然火能克金,但这金属体的虎形生物来历神秘,组成躯体的金属看上去就凡铁,而且这体型也要比火凤凰大上数倍,胜负实在是难以预料。 嗯?赵云随着空中战场的移动而转移,发现有许多失去了盔甲和兵器的白波军并没有趁机离去,正在好奇地看着空中的争斗,有的还在指手划脚说着什么。赵云催动坐骑来到一处人数较多的队伍前,用枪一指,问道:“尔等为何不逃走?” 白波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走出一个胆子比较大的人,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极为虔诚地说道:“赵将军神勇不凡,如今又召唤出火凤凰此等祥瑞之鸟,我等万万不敢再与将军为敌,而且心甘情愿追随在将军身边。望赵将军不计前嫌,给我等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请赵将军给我等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呼啦啦,这一片的白波军都跪了下来,真诚的求赵云将他们收留下来。 这一战,可谓是曲折离奇,先是赵云部下的精骑变成了“鹿骑”,本是必败之局,但赵云大发神威,一人屠戮上万人,力挽狂澜反败为胜,令白波军对他敬畏有加。再往后,赵云更是召唤出了传说中的火凤凰,令他们顿生膜拜之感,所以在其他白波军四散奔逃的时候,还有万余人留了下来,就是为了能够追随赵云。 赵云转身四下里看了看,这些留下来的白波军目测有万人左右,虽然失去了盔甲、刀兵,但在此时这股兵力绝对是弥足珍贵了,心中的大喜地看向身前的人,吩咐道:“既然如此,本将军就收留下你等,从此刻起,你等便是我大汉军人,当遵守汉军军纪。现在,本将军命令你等分头转告其他人,分散在四周,暂时不要聚集在一起,以防出现意外。” “请将军放心,我等这就去转告他人。”这些白波军顿时大喜过望,为首之人更是立即组织人手将赵云的命令传达了下去。 唳!就在此时,空中的火凤凰突然发出一声尖锐的叫声,赵云急忙转头望去,只见此时那虎形生物的身上多处冒着青烟,但其攻击之势未降反增,而火凤凰却已经落到了下风,身上火焰也暗淡了一些。 吼!虎形生物看到胜利在望,立即步步紧逼,猛地向前一扑,在火凤凰闪避的同时,颈部的金属骨刺强劲有力而又疾速地射出。 嗖嗖嗖!火凤凰看到一根根疾射而来的金属骨刺,只能用尽余力疾速扇动翅膀进行闪避。 啪!虎形生物趁着火凤凰躲避骨刺的时候,身形翻转间,金属翅膀狠狠地扇在了火凤凰的身上。 唳!火凤凰惨叫着在空中翻滚着,好不容易才停住身子,再看向虎形生物时,目光中带了一丝犹豫,一时之间未敢再急冲而上。 赵云看到虎形生物趁势追击,急扑火凤凰,急忙催动坐骑追向火凤凰,一边高高举起丹凤朝阳枪,高声喊道:“火凤凰还不与神兵合体,更待何时!” 唳!火凤凰一边躲闪着虎形生物的追击,一边犹豫地看向丹凤朝阳枪,看那样子,它并不想与将它召唤出来的丹凤朝阳枪融合。 赵云紧皱着双眉,在下方紧紧跟随着火凤凰,等待着它做出选择。 唳,在虎形生物的扑杀下,火凤凰唳啸一声,喷出火焰令它停顿了一下,然后一挥翅膀飞快地冲了下去。 唳!火凤凰狠狠地瞪了虎形生物一眼,然后万般不甘地落在了丹凤朝阳枪上。 嗡!丹凤朝阳枪猛地一震,一道刺眼的亮光过后,枪身之上燃起火焰的同时,一道道神秘凤纹出现在枪身之上。 吼!虎形生物看到此景,发出愤怒的吼叫,本能告知它,只要吞噬了这只火鸟就可以在此界获得新生,可是那火鸟竟然不见了,这让它如何能接受?顿时,怒焰滔天地瞪视着手持丹凤朝阳枪的赵云。 “战!”赵云感受到虎形生物的愤怒并未惧怕,丹凤朝阳枪遥指虎形生物,战意升腾而起。 唳!在赵云的战意激发下,丹凤朝阳枪上的火焰凝聚,火凤凰出现在枪头之上,冲着虎形生物唳叫连连。 吼!再次看到火凤凰,虎形生物顿时喜出望外,贪婪地看着火凤凰和丹凤朝阳枪,这次不单单是要吞噬火凤凰,还有那杆丹凤朝阳枪。虎形生物翅膀一震,飞快的从高空中扑下。 啪!赵云一抖丹凤朝阳枪,直接用上了百鸟朝凤枪法,在火凤凰的配合下,一道道凤凰虚影迎向直扑而来的虎形生物。 噗噗!一道道凤凰虚影撞击在虎形生物的身上,仅仅留下一点点灼痕,虎形生物感觉并无大碍后,再次扑向赵云。 嘭,咔嚓嚓!随着一声撞击,虎形生物的翅膀处出现数道裂痕,而且还燃起了烈火,猛烈的燃烧着金属翅膀的根部。 吼!虎形生物看着一闪而逝的火凤凰,怒吼连连,再也不敢肆意前冲,开始围绕着赵云旋转,小心翼翼地提防着,混杂在凤凰虚影中的火凤凰。 啪啪啪!赵云小心翼翼的随着虎形生物旋转,手中的却未停顿半分,随着百鸟朝凤枪的施展,空中的凤凰虚影越来越多,周围空间也渐渐地出现一点点非常活跃的火星,像是火精灵一般闪烁、飘荡着。 “丹凤朝阳!”当百鸟朝凤枪施展到极致的时候,赵云猛地大吼一声,空中的凤凰虚影随着火凤凰一起对准空中的虎形生物朝拜般的低下了头颅。 吼!虎形生物先是一愣,然后…… 第一百九十三章:兵逼白波谷 吼,随着火凤凰和上百道凤凰虚影的朝拜,虎形生物被无形的力量禁锢在空中,于此同时,一道耀眼夺目的光华从虎形生物的颈部亮起。 吼!虎形生物万般不甘的发出最后一声吼叫,虎头就那样离奇的与身躯分了开来,并且开始燃烧起来。 轰,虎形生物那庞大而又沉重的金属躯体掉落到地上,砸出了一个深深的坑。 唳,火凤凰兴奋、欢快地鸣叫着,与凤凰虚影飞上前去,托着燃烧的虎头来到了赵云的上空。 “这,这是要做什么?这虎头一旦烧化了,滴落下来,岂不是会要了我的命?”赵云催动坐骑就要离开这里。 唰!燃烧的虎头猛地降下一道光束将赵云笼罩住,唳,火凤凰欢快地落在赵云的肩膀上,与他一起吸收着虎形生物的生命力、浓郁的气运、奇异的金属,还有它那奇异的生命气息。 嗡,赵云头顶之上气运云飞速地收缩着,逐渐生成更高级的气运柱,一寸、两寸……直到九寸九方才停了下来,而他丹田出的灵力漩涡也在飞速的增加着,直到与气运柱相匹配为止。 “呀,这是气运之力!”正在赶往长安的天子刘协,突然感觉到一股强盛的气运猛地注入到他的气运柱内,虽然还是一尺的高度,但他知道这是受到那位的压制才会这样,一旦这压制解除,自然会成长到真正的高度。 “河东究竟发生了什么?”刘协在疑惑不解的同时,也暗自庆幸及时派赵云到了河东,否则就凭能够引出火凤凰,又产生如此强盛的气运,这事件就不是皇甫嵩和荀彧能够解决的,若是失去了荀彧…… 随着气运之力和灵力的提升,赵云的生命力也有所提高,而此时他身上的盔甲正与那奇异金属融合着,坐骑银鳞赤炎兽也在飞速的提升着…… “啊,这是什么情况?将军不会有危险吧?”田迅看着光芒笼罩下的赵云,极为担心的问道。 “那虎形生物不是已经被斩了头吗?应该不会有危险了吧?”周吉有些不确定的回道。 经过这一战,周吉等人对赵云是心服口服,也不再存有其它的想法了,毕竟赵云也是天子的臣,而且还是十分看重的大将。 徐晃羡慕地看了看赵云,然后转头对着田迅和周吉说道:“不用担心,你们看,子龙将军的脸色红晕,光华内敛,显然是身体无恙;再看他身上的盔甲,不断地融入那虎形生物的金属,上面还有神秘的灵纹诞生,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之后就会变成灵甲了。” “对对,你们再看将军那匹银鳞赤炎兽,不但更加强壮了,而且还多出了一股威势,就像……就像……”田迅得到徐晃的提醒,顿时激动了起来,但在说道最后,竟然卡壳了。 “像是有了兽王的气势。”周吉微微一笑,补充道。 “对对,就是那样。”田迅飞快地点着头。 “徐将军,你快看,我们坐骑……”就在此时,一名屯长激动地指着树林内的坐骑喊叫着。 徐晃急忙转头望去,就见到那些变成梅花鹿的马匹重新变回了本来的模样,顿时欣喜道:“好,大家快点找到自己的坐骑,整齐列队,迎接再次变强的赵将军。” “哈!”当光华散尽时,赵云仰天长啸,他胯下的银鳞赤炎兽也极为配合人立而起,丹凤朝阳枪斜指天际,火凤凰立在枪尖之上亦是仰天长啸。 “将军威武!”田迅做为最早跟随在赵云身边的人,此时见到赵云的雄姿,忍不住高呼起来。 “将军威武!”随着田迅的呼声,先是赵云部下这一千多战骑跟着欢呼,随后就连那刚刚投降过来的白波军也跟着欢呼起来。 轰,银鳞赤炎兽前蹄落地,赵云意气风发地看向四周的军卒,再次将手中的丹凤朝阳枪高举,声嘶力竭的吼道:“凡日月所照、江河所至,皆为汉土!” “凡日月所照、江河所至,皆为汉土!”在场的所有人都疯狂的呼喊着。 等众人的情绪平静下来后,赵云立即命人收编这些白波军,统计人数编制成军,他则与徐晃来到那庞大的金属虎躯处,摸着露出地面的部位,看着一旁的徐晃欲言又止。 徐晃摸着尚有余温的金属虎躯,回想着刚刚发生的大战,不由得一阵唏嘘,在看到欲言又止的赵云,不由得好奇的问道:“子龙,为何是这般模样?” 赵云拍了拍金属虎躯,又拍了拍身上的灵甲,笑道:“这金属虎躯可是炼制灵兵灵甲的好材料。” “好虽好,可是这么大的金属疙瘩,怎样才能弄出来?”徐晃虽然十分渴望得到灵兵灵甲,但此时也只能空自兴叹。 “金属疙瘩?”赵云听到这一称呼不由得一阵莞尔,“我立即派遣快马前去将这里的经过详细的呈禀于陛下,不出意料的话,陛下应该会亲自赶来,收取这金属疙瘩。” “那子龙的意思是?”徐晃不由得心思一动,有些明白了赵云在先前为何是那般模样。 赵云看到他的表情后,微微一笑,说道:“如今陛下组建三大营区,能征惯战之人,都分列各大营区,唯有陛下身边没有可用之人,不知公明可愿意在此守护这金属疙瘩。” “陛下……陛下……”徐晃有些紧张地说不出话来。 赵云轻轻拍了拍徐晃的肩膀,说道:“陛下甚是爱才,当初我与黄忠黄将军被陛下征调到皇甫将军帐下,尚未见到陛下天颜,就被赐下了丹凤朝阳枪和血焰虎王刀。我深信就算你会被派往三大营区,也必然会得到灵兵灵甲,不知你……” “好,我留下来。”徐晃毫不犹豫的应了下来。 赵云为徐晃留下一千装备整齐的白波军,便带着其他的人马杀向了猗氏城。 围困猗氏城的白波军在得到败军传回来的消息,当天夜里就撤退的干干净净。 赵云率军与皇甫嵩会师后,将陛下成功到达函谷关的消息,以及他率军与白波军作战的经过详细的讲述了一遍。 皇甫嵩与荀彧都是喜出望外,一番商议后,一边派出赵云、庞德收服河东之地稳固后方,一边全线推进,兵逼白波谷。 而悄悄撤退的许攸,在损失了数万兵马后,不敢直接回白波谷,在一番算计之下,给老妖赵高留下书信,便带人赶往西凉,联系韩遂、马腾等人一起征讨刘协。 一路疾驰赶回的赵高,在进入河东境内时,也得知了白波军进犯长安,并且兵败的消息,一边咒骂着许攸,一边心急如焚连夜赶往白波谷…… 第一百九十四章:整顿朝局 天子刘协率领文武百官队伍浩浩荡荡,在酉时抵达长安城,汉文阁大学士蔡邕率领三辅官员,关内各世家大族、富商大贾,以及长安学子,早已恭候在长安城外。 “参见陛下,吾皇万岁……” 刘协站在车舆上,看着眼前的长安城,心情激情澎湃,脱离了董卓的控制,并且将其拒之函谷关外;龙骧营、虎贲营、骁骑营三大军营也正在组建当中,武将有皇甫嵩、朱儁、潘凤、刘刕、黄忠、赵云、庞德、高顺、张辽;谋臣有荀彧、贾诩、庞统,杨修等人,以三辅、弘农为根基,已是彻底立稳了脚跟。 “免礼平身吧!”刘协抬手虚托,有意地放出雍州鼎,让这里的所有人都看的真真切切。 刘协扫视着四周,看着文武百官以及三辅之地的世家、富商那凝重的表情,颇为自信的一笑,这些将会成为真正的助力,而不再是扯后腿的累赘。 “陛下,时值黄昏,一路舟车劳顿,还请到未央宫内休息,来日再处理国事。”蔡邕满脸笑意地说道,天子刘协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他通过杨彪、黄琬等人,已经了解了不少,在惊讶的同时,还有着万分欣喜。 “有劳蔡师了。”刘协微微一笑,然后冲着前来迎驾的众人点了点头,便再次返回车舆内。 皇甫嵩打败牛辅掌控长安后,张让就率领着猫儿、小鱼儿接管了长安各宫的整顿工作,是以刘协到来后,直接就可以入住。 当夜,在未央宫内,刘协与唐月、董白、玲珑、夏儿举办了一场小型宴会,庆祝这次行动的成功。武贵人董白自然少不了舞刀弄枪,德贵人唐月则是再一次为刘协跳了裸足舞,期间自然少不了眉目传情,惹得刘协的心里骚动不已,偷偷地看了看胯下,然后无奈地长叹一声,不停地饮酒求醉。 天子刘协在醉意朦胧之际,不知是感慨太过年幼xx不堪一用,还是为了纪念以往的情怀,随口赐了猫儿一个新名字——花无雀! 第二日,司空杨彪、司徒黄琬,大学士蔡邕,以及王允、张驯等人,一早就进了未央宫。 刘协示意花无雀(猫儿)将关于尚书台下六曹变更为六部的方案交给众臣过目,等众人看完后,方才说道:“如上面所讲,朕要将六曹改称为六部,既吏部、民部、礼部、兵部、刑部、工部。改变之后,各部的职责也有所变更,诸卿当尽快熟悉,并且准备相关事宜,尽快办妥此事。” 这六部自然是按照后世相对成熟的六部职责划分,只是根据眼下的情况做了一些轻微的改动。 蔡邕看着少年天子刘协,心中除了惊讶还是惊讶,只是要按照这六部划分,九卿将不复存焉,这恐怕会引起众臣的不满,就想要劝止:“陛下……” 刘协微微一笑,抬手阻止了蔡邕,说道:“朕在此时重组尚书台,变更六部职责,非是要剥夺三公九卿的权力。而是因为九州鼎的出现,各地诸侯纷纷拥兵自重,致使政令不通,我大汉,已是国非国,君非君,臣非臣。但此时是个极为特殊的时期,还没有出现能够力压群雄的势力,是以,这个天下依旧是汉家天下,朕依旧是名义上的天下之主,各路诸侯依旧会以各种名义向朕讨要官职,不过是越来越大,甚至是会出现异姓王。这种现象将会持续到,我汉室灭亡,或是有人拥有能够一统天下的实力。” 司空杨彪、司徒黄琬等人吃惊地看了刘协一眼,然后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如何去宽慰天子。 看了一眼面面相觑的众臣,刘协苦笑道:“在此等情况下,朕所能做的不过是借力打力,让各势力相互争斗,如,讨要豫州刺史的刘备,朕给他后,他就会与董卓发生纠葛,从而牵制董卓的发展,但这只能治标不治本。朕要想重振国威,唯有以三辅、弘农为根基,强大自我,令各路诸侯臣服,收回他们手中的权力。所以朕要重整尚书台,全力经营实际掌控的州郡,以求快速的强民、强军、强国。而三公九卿仍然要着眼全国,应对各路诸侯、处理天下之事,也就是说三公九卿既要对外又要对内,对外,要拖缓各诸侯的发展,还要令他们彼此消耗;对内,又要辅助尚书台全力发展自身,争取早日超越各路诸侯,早日重现汉武盛世。” 话虽然是这样说,但在场的诸臣都已经明白,眼前这个少年天子是要趁机整顿朝局,要重新划分权力,而他们只能选择去配合,而且还要极力表现去讨好天子,以期在这个阶段能够得到更多的赏识。 刘协看着若有所思的众人,继续说道:“朕准备让荀彧出任尚书令一职,礼部尚书由大学士蔡邕兼任,兵部尚书贾诩,工部尚书伏均,至于尚书仆射、其它三部的尚书,以及各部的侍郎、令史,你们三公九卿火速商定好人员,立即筹备新尚书台的相关事宜。” “诺!”众臣躬身应诺,然后心事重重地离开了未央宫。 刘协起身来到殿外,看着陌生的宫殿,心思随着微风越飘越远…… “陛下,冀州的消息传回来了。”小鱼儿脸色凝重地来到刘协的身边,讲述着冀州的消息。 “呵呵,太平道圣女张宁,黄巾力士;公孙瓒、华阳公主;老妖赵高,这未来的对手还真多啊!”刘协苦笑着摇了摇头,扭头看向垂手肃立的小鱼儿,“赵高是如何击败白马义从和黄巾力士的?” 小鱼儿轻轻地摇了摇头,回道:“目前还没有得到确切消息,在争夺冀州鼎之际,冀州牧袁绍将城内的百姓都迁移出城了,具体经过只有三方势力的人才清楚。不过,据袁绍的军卒所讲,当日他们看到白马义从和黄巾力士都曾头下脚上地飞上了半空,而且城内还发生了非常猛烈的碰撞,真定城过半的区域被夷为平地!当袁绍率军进城后,三方势力都已撤走,方才让袁绍捡了便宜。” “这可不一定,袁绍将城内百姓迁出城去,本就是功德一件,再加上袁家四世三公,袁绍得到冀州鼎也在情理之中。”刘协说完后看向东北方,问道,“河东有消息了吗?那日的火凤凰是不是赵云的丹凤朝阳枪引出来的?” “奴婢已经派遣快马去探查了,估计不日就会有消息传来。”小鱼儿有些忐忑地看着天子。 “一有消息,立即来报。”刘协猛然间想起一事…… 第一百九十五章:私访赵家 刘协与小鱼儿说到赵云的事情,猛然间想起赵云和黄忠的家眷安置的事情,便问道:“赵云和黄忠的家眷,现在在何处?家中都还有何人?” “回禀陛下,黄忠的家眷目前安置在弘农,家中有妻魏氏,一子名舒,以及黄舒之妻蔡氏。只是黄舒身染重症,虽得杨家之助,但仍然亦未见好转。”小鱼儿见刘协眉头深锁,似是有话要说便急忙止声,略微低头等候着。 “抵达函谷关后,琐事繁多,竟然把黄舒的事情给忘了,但愿还能够来得及救治。”刘协皱着眉头摇了摇头,再次问道,“赵家的情况又如何?” “当初,奴才奉旨前去征辟赵云,将他的家人一并带到了三辅之地,如今就安置在长安城内。赵将军上有老母与长兄风,下有幼妹赵雨,赵风自幼体弱多病,导致家境贫寒,所以并未成家,赵雨已是二八年华,尚未许嫁!”小鱼儿将赵家的情况也如实报上,当说道赵雨时更是加重了语气。 “哦,赵风现在的身体状况可还好?”刘协并未理会小鱼儿的暗示,不过在看到站在不远处的夏儿时,猛然间心思一动,想出一个不错的主意。 “自从赵云为官后,赵家的家境好了不少,赵风的身体也稳定了下来,只是要想去掉病根,恐非易事。”小鱼儿奉旨征辟赵云时,一路相随来到三辅之地,是以对赵家的情况十分理解。 “你去传太医令,随我微服出宫前往赵家,不要人太多了。”刘协不放心的叮嘱了一句。 决定微服私访后,刘协心情激动地走向夏儿,却发现这丫头竟然站在那里没有及时的迎上来,好奇的绕到一侧,看到夏儿正脸色微红、嘴角微微翘着,她睁着眼睛,却没有看任何地方,显然,她正沉浸在自己的内心世界里。 “陛下……”小鱼儿召集好陪驾的人,快步走来刚刚启口,就看到花无缺有些懊恼地跺了跺脚。 “啊,陛下!”夏儿听到小鱼儿的的声音,瞬间清醒了过来,转头间,看到坐在地上用胳膊支着下巴的刘协正有些痴呆地看着她,先是惊呼一声,然后害羞地跺着脚转过身去。 刘协傻傻的一笑,站起身来,说道:“夏儿,随我出宫,去看看这长安城。” “啊,陛下要带着我出宫?”夏儿听到刘协要带着她出宫,立即惊喜地转过身来,再次确认道。 刘协伸手轻轻刮了下夏儿的鼻子,宠爱地说道:“走吧,我们微服出宫,去看看这长安城。” 夏儿心情愉悦的为刘协换好衣衫,她自己也换了一套颜色淡雅的襦裙,给人一种小清新的感觉。一出宫,夏儿就像是脱离了笼子的小鸟,一路上欢声笑语,在刘协的纵容下,时不时地跳下马,自由自在的游赏着长安城。 自从入宫后,夏儿只在从洛阳迁都到长安的路上与外界才有了接触,但一路上提心吊胆不说,沿途迁徙的百姓,总是令她想起记忆中的家人,开心的时候自然不会多。 几年来,只有在此时,只有在有刘协陪伴的时候,才是她最放松、最开心的时候,在此刻抛却了一切顾虑,开心地笑着,欢快地跳着,大声的喊叫着…… “要是能够永远停留在此刻,那该有多好啊!”刘协笑着摇了摇头,正因为不可能,所以他要努力奋斗,希望这一天能够早日到来。 刘协向着一旁的韦笑示意,让他警惕四周,保护好夏儿,然后他转头对着太医令陈春说道:“陈太医,等回宫后,你安排几个医术高明的太医,到弘农为黄忠之子黄舒诊断医治,务必要让他摆脱病痛,恢复健康。” “请陛下放心,臣回宫后,立即命人前往弘农。”太医令陈春急忙应道。 “若是不影响病情,便将他们接到长安来。”刘协点了点头,有人好办事,至于能否医治好黄舒的病,也只有等这些御医看过才能知晓了。 “陛下,前方就是赵宅了。”小鱼儿指着前方一座极为精致的二进院落。“当初,奴婢打算购置一处三进的宅子,可是赵家老夫人无论如何都不肯住。就连这处宅子,也是在奴婢说是陛下的赏赐后,老夫人才住下来的。” 小鱼儿心知天子十分看重赵云和黄忠,是以在抵达长安后,主动为赵家购置了房屋。 刘协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命人喊回夏儿,一起走向赵宅。 此时,赵宅大门敞开,赵家老夫人、赵风、赵雨,三人在小鱼儿的陪伴下万分紧张的恭候在门外。 “陛……陛下下……”赵家三人见到众人走了过来,瞬间将小鱼儿的叮嘱忘了个一干二净,慌慌张张的跪伏在地上,脑中一片空白。 “老夫人,快快请起!”刘协一挥手示意夏儿上前将赵母搀扶起来。 “此地非是讲话之所,还是先恭迎陛下入宅叙话吧。”小鱼儿急忙在一旁提醒着。 “陛……陛下请……”赵母毕竟只是一名村妇,此时见到天子驾临,早就乱了心神。 “好,好,老夫人请入宅吧。”刘协毫不介意的先行一步,进入了赵宅。 “老夫人,不必太过紧张,朕听闻赵风有疾病在身,便带着太医前来为赵风诊治一番。”刘协始终是面带笑意,想要借此来缓和赵家三人的紧张心情。 噗通,赵母一听到天子带着太医来是为赵风看病的,顿时感激地跪倒在地,感激涕零地磕着头。 夏儿看了一眼无奈的刘协,莞尔一笑,上前搀扶起赵母,轻声地说着什么。 刘协看到这一幕,不由得笑了笑,示意太医令陈春带着赵风前往另外的房间去诊断,然后看了看夏儿正在安慰的赵母,和站在一旁低垂着头,用双手揉搓着衣袖的赵雨,只好无聊坐在那里干等着。 蹬蹬蹬,时间不长,太医令陈春面色古怪地走了进来,拱手见礼后,说道:“陛下,赵风的病有些古怪……” 第一百九十六章:赵 夏 病情有些古怪?刘协疑惑不解地看向太医令陈春,他的脸色古怪中带有不解、好奇等多种成分在内,不过并没有在他脸上看到为难之色,应该不是什么坏消息。 “太医,犬子的病情究竟如何,可能治愈?”赵母一听到太医令陈春说儿子的病情有古怪,顿时脸色大变,紧走几步一把抓住陈太医的手腕,满是担忧地问道。 “老夫人切莫心慌,令郎的病情已经痊愈,只是身体有些虚弱,只需调补一下,便可变得生龙活虎起来。”陈春笑着安慰道。 “真的吗?真的吗?”赵母难以置信地盯着陈春,不停地问着。 “老夫人敬请放心,此事千真万确,好好调养一些时日,便可如外面的侍卫一般健壮。”陈春指了指外面的侍卫,有些夸张地说道。 “好,好!”赵母热泪盈眶地;连喊了几声好,然后飞快地转过身,噗通一声就跪在刘协的面前,不停地磕着头,感激涕零的道着谢:“多谢陛下,多谢陛下,……” 刘协急忙上前将赵母搀扶起来,不无感慨地说道:“母爱子,心无尽,若无孝,枉为人!” “臣等谨遵圣训!”太医令陈春、夏儿、花无雀、小鱼儿等人急忙跪伏在地。 赵风和赵雨也急忙跪在地上,不知所措的低垂下头。 “都平身吧。”刘协一摆手命众人起身,随后看向陈春,问道:“卿家方才所说的病情古怪是何意?” “启禀陛下,臣方才为赵风诊治时发现他似是大病初愈,所有暗疾尽去,已如常人一般。但据他所讲,近期内他并未服用药物,只是在前些时日,他突然感觉到体内生出一股热流,随后从体内排出一层异味颇浓的黑色油腻,从那时他就感觉身体变得从未有过的轻松、舒畅,这其中缘由臣也说不清。”陈春起身后,面带不解的回道。 唰,刘协眼中精光一闪,转头望向赵风头顶之上,只见一寸左右的气运柱稳稳地悬浮在那里,急忙又望向赵母和赵雨,只见二人的头顶之上同样有着气运柱,而且全是三寸左右的高度。看来赵风的病情必然与河东的战事有关,这说明赵云在夺得大量气运的同时,不但令身为天子的他得到了气运,更是恩及家人,令赵风如洗髓伐毛一般,去掉了多年的病根。 如此一来,黄忠之子黄舒的病情或许也会出现转机!刘协目光闪亮,心中甚是开心,因为这样一来,赵云就不会因家中之事分心了,而若黄舒的病情好转,黄忠也可以安心在战场上厮杀了,一些年老的臣子,或许也可以多活上几年。 “陛下,河东捷报。”就在此时,谢逊面带喜色地闯了进来。 “快,拿过来我看。”刘协看着赵云呈报上来的捷报,更加喜出望外,转头看向赵母,笑道:“老夫人,子龙在前不久领军于河东击退白波军数万大军,解了猗氏城之危,立下了大功。” “好,好,云儿能够为国建功立业,这才不负陛下圣恩,老妇死也安心了。”经过赵风的事情,赵母也渐渐放开了心怀,满脸笑意不停地点着头。 刘协看了一眼搀扶着赵母的夏儿,趁机说道:“子龙立功,赵风又彻底痊愈可谓是双喜临门,朕准备再为老夫人添上一喜。” 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中,刘协指着夏儿对赵母说道:“夏儿自幼失去父母,一直在宫中陪伴在我的身边,朕有意将她纳为贵人,所以想请老夫人认她为义女,从今日起,赵家便是夏儿的娘家,不知老夫人意下如何?” “老夫人,从今日起,又多了个女儿,快谢恩吧!”小鱼儿在一旁急忙提醒道。 赵母看了看脸色羞红的夏儿,心中极为欢喜,虽然还没有意识到这意味着什么,但依旧高兴地叩头谢恩:“谢陛下圣恩,老妇必视夏儿姑娘为己出。” 夏儿心怀感激地看着刘协,以陛下对赵云的重视,赵家自然会越来越强大,有这样的娘家为她撑腰,自然不会被他人欺辱。 在太医令陈春的主持下,夏儿拜认赵母为义母,继承了赵姓。刘协本意是让夏儿趁机换个名字,但她死活不肯,坚持着赵夏就是她的名字。 今天的事可谓是事事顺心,刘协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吩咐道:“子龙立此大功,当赏钱百万,缯百匹,良田百亩。” 在赵家三人再次谢恩后,刘协便带着众人返回皇宫,至于赏赐之物自然有他人去办理。 此次河东之战,收获颇丰啊!收服了徐晃,斩杀虎形生物,赵云得到了灵甲,还有一具庞大的金属虎躯,这一连串的好消息,令刘协高兴不已。不过在想到赵高的神秘,刘协又不敢太过大意,遥望着河东之地,只有亲自走上一趟,亲眼见一见老妖赵高,这心才能放下来。 拿定主意后,刘协理解吩咐道:“小鱼儿,你去一趟作坊,命伏均将打制出来的盔甲武器带来皇宫,让斗宝童子一同前来。” “参见陛下。”伏均和斗宝童子接到旨意后,立即赶到未央宫。 刘协看向数月不见的伏均,心情大好地问道:“在这长安可还习惯?” “谢陛下牵挂,臣能吃能喝,身体也比以前壮了许多。”伏均满脸笑意地用拳头擂了擂胸口,然后收敛笑容,认真的将作坊的近期发展做了一个汇报,“如今酒水的蒸馏之法已经完善,并且酿出了百坛原浆。臣此次也带了几坛勾兑好的酒水,请陛下品尝是否合乎圣意。” 刘协笑着摆了摆手,说道:“酒水的事情稍后再说,斗宝童子设计的灵甲兵灵甲,你可有信心制作出来?” “请陛下放心,臣已经带人与斗宝童子一起研究过了,应该问题不大,并且已经在试着打制了,相信这几日内就会有所结果。”伏均信心十足的回道。 “好,若是成功的话,便全力赶制,以最快的时间完成。”刘协满意地点了点头。 第一百九十七章:黑衣人 “陛下,请过目。”说完天子最为关注的灵甲兵的事情,伏均从怀中取出两本书籍,恭恭敬敬的呈送到刘协面前。 刘协接过书籍入眼的便是封面上那粗浓的墨迹:《天赐之文》、《弟子规》,顿时心中一喜,有些迫不及待地翻开《天赐之文》,顿时浓郁的书墨香扑鼻而来,白而滑、薄而挺的纸张,墨迹清晰而又整洁,一边翻看着,一边笑着问道:“总共印发了多少本?有几种书籍?” “回禀陛下,这两种各印刷了千本,《仓颉篇》、《训纂篇》、《凡将篇》、《滂喜篇》《急就篇》的印刷版已经雕刻完毕,正在准备印刷中,《鲁诗》、《尚书》、《周易》、《春秋》、《公羊传》、《仪礼》、《论语》儒家七经正在加紧雕刻中。一旦这些书印刷出来,读书识字将变得更加容易,陛下当为天下师。”伏均万分敬佩地一躬到地。 “呵呵,想不到你也学会阿谀奉承了。”刘协笑着岔开话题,将两本书放到案几上,问道:“这些书是要交给大学士蔡邕教学使用的,一旦现世,必然会引来各大世家的注意,登门求取印刷术,你如何应对这些世家?” “这……,臣愚钝,还请陛下示下。”一听到刘协的口气,伏均知道他已经有了打算,便顺水推舟的请示道。 “价高者得!记住只授予关内诸家,并且要事先声明若有人私授他人,朕必追究其责。至于印刷出来的书本,在缴纳关税后,方可卖到其他州郡。”刘协轻轻敲着案几,略有所思地说道。 这事倒是给刘协提了个醒,秦始皇统一后,在全国范围内取消关税,汉承秦制,关梁无阻。但现如今各地诸侯拥兵自重,在粮、铁、酒、茶等方面也都应该设置关税了,一方面增加自己的财政收入,也同时给治内的世家大族、富商大贾提个醒,时代变了,都把眼睛擦亮点;另一方面是遏制敌对方的发展,将对方的钱财揣进己方的口袋,方便自己发展的同时,让别人无钱可用。 刘协又与伏均商讨了一下扩大作坊,以及后续发展的一些事情,便让他先行退下。刘协看了一眼昏昏欲睡的斗宝童子,将冀州的情报甩在他身上,没好气的问道:“看看能否猜出其中的过程?” 斗宝童子急忙翻阅着,片刻之后,皱着眉头回道:“回禀陛下,单从这上面的内容,臣无法猜出三方势力争斗的过程,但以现在的武者所能发挥出来的能力,这一战中必然出现灵宝以上的宝物,甚至是更高等级的宝物。” “更高一级?难道说是神器?”刘协皱着眉头问道。 “是否是神器,臣不敢说,毕竟神器不是那么容易激发的。但相去应该不会太远,毕竟此时,人体内的灵力不多,依靠其他手段来激发宝物,不大可能完全发挥出宝物的全部能力。”斗宝童子解释道。 刘协轻轻地点点头,随手又将赵云与虎形生物大战的情报递给了他。 “这……,先前的虎符必然是灵宝一级的存在,后来出现的金属虎不是宝物,应该是来自异世界的一种生物,或者可以说是异兽,它应该是借着火凤凰诞生之际,想要剥夺了火凤凰的生机、气运,借此来在此世界获得新生。那样一来,它便会成为这个世界土生土长的生物,那样一来,在这世界彻底改变时,它将飞速成长,到时会引发什么,无人能够预料。幸好,子龙将军胆子够大、运气够好,除掉了此异兽,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斗宝童子一阵后怕地拍着胸口。 原来如此,难怪赵云能够得到如此庞大的气运了。刘协看了一眼斗宝童子,吩咐道:“你回去准备一下,几天后随我前去河东,将那具金属虎躯收了,看看能否用的上。” “诺!”斗宝童子兴奋地搓着手,恨不得现在就出发。 经过几个月的接触,刘协早就摸清了斗宝童子的脾气秉性,这小子两个特点,一是没脾气,别人怎样对他,他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当然涉及到宝物的事情除外;二是懒惰,平时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当然涉及到宝物时那绝对是不知疲劳为何物了,前提是他感兴趣。 刘协没好气的将斗宝童子轰了出去,随后盘算着这次前往河东的人员,刚刚出去的斗宝童子,带上他一是处理金属虎躯,二是为了提防赵高手中的宝物,虽然斗宝童子没有什么战斗力,但他的见识也许会在关键时刻起到大作用。 再一个就是庞统,刘协要用他将荀彧替换回来,让荀彧主持朝中之事,另一方面也正好磨练磨练庞统,让他将所学融会贯通,早日成为超一流的军师。 还有就是护驾人员了,这一次刘协只准备带着蛮牛、狂狮统率的逆鳞军前往,经过筛选征调,在原奴兵的基础上补齐了六百人,全为身经百战的骑兵,刘协亲自赐名为逆鳞军。逆鳞,一是取意于龙有逆鳞触之必死,二是这支队伍以奴兵为主,一旦被人揭发老底必然会血战到底。 主要人员确定后,刘协就命人传达下去,让他们做好前往河东的准备。 宣室为未央宫前殿(大朝正殿)的正室,即正殿,各朝皇帝经常在宣室召见治国安邦的社会名流贤达,讨论国家大政,委以重任。刘协因为年幼尚不能人事,为了避免精神上的折磨,所以便选择了这宣室殿。 当夜,刘协正在宣室内翻看着三辅之地和弘农内的奏章,事无巨细的一本本翻看记录着,猛然间发现不知在何时出现了一层黑光,正沿着大殿的墙壁缓缓地升起,他猛地向着一旁倒去并且连续地翻滚着,借机看到黑光即将把整个大殿笼罩起来,急忙高声喊道:“来人……” “桀桀桀!反应倒是挺快的,可惜迟了!”随着一阵怪笑,一个黑衣人缓缓地现出身来。 第一百九十八章:脱险 骨碌碌,刘协在翻滚间看到了黑衣人凭空出现的诡秘一幕,强压下心中的惊恐,在对方说话的同时,第一时间就将穿月握在了手中,并且趁机站起身来。 有了穿月在手,刘协的心里也就踏实了许多,见那黑衣人并未有阻止的意向,便将全身披挂召唤出来。一直注意着黑衣人反应的刘协,透过他脸上笼罩着的黑雾感觉到对方像是在笑。 笑?也就是说穿月和身上的灵甲不足以引起对方的重视。刘协心中一沉,毫不保留的将雍州鼎也召唤了出来。 黑衣人在看到雍州鼎的时候,不由自主的眼神一缩,然后看着刘协笑道:“这些东西并不能阻止本圣对你做些什么?” “本圣?”刘协暗中惊呼一声,还真是大机遇高风险,大时代还没有来临,这些老妖怪就开始按捺不住一个个往外蹦跶了。感慨归感慨,刘协不动声色的问道,“你相对朕做些什么?” “本圣想做些什么,你并阻止不了,不是么?”黑衣人竖起食指轻轻地摇晃着,打量了几眼殿内的布置,抬手冲着案几上的奏章虚抓,奏章就自动地飞到了他面前,随意地翻看了几卷,便再次看向刘协,“你虽然贵为人间帝王,享尽荣华富贵,却只能享受一世,匆匆几十年而已,难道就不想长生不死,摆脱轮回,安享万世?” 长生不死?刘协眼神不由得的一缩,下意识的问道:“你是老妖赵高?” “赵高?没听说过。”黑衣人先是一愣,然后摇了摇头,“本圣的来历,日后你自然会知晓。你只需知道,本圣可以令你轻易的平定天下,令各路诸侯臣服,甚至是可以统治整个世界,成为真正一统天下、至高无上的皇帝。而且还能让你长生不死,享受世间所有美女的服侍,可以永享荣华富贵。” “那你又想从朕这里得到什么?”刘协面带嘲笑之色、一针见血的问道。 黑衣人眼神一缩,紧紧地盯着表情不变的刘协,片刻之后,放声大笑:“哈哈哈,有意思!” 刘协轻轻地摇了摇头,故作失望地说道:“没意思,很没意思!” “你这是何意?”黑衣人不解的问道。 刘协轻轻将穿月横在背后,暗中做好翻脸开战的准备,冷声说道:“大时代来临在即,你口中所说的不过是拿朕之物故作慷慨而已,分明是将朕当作了三岁孩童,还在那里口口声称本圣,真是令人可发一笑,你来这里就是为了让朕作呕的吗?” 黑衣人脸沉似水地看着刘协,片刻之后方才问道:“你究竟知道多少?” 刘协心中一动,也许能从他口中逃出些什么,于是故作深奥地说道:“比你认为的多那么一点点。” “这不可能!”黑衣人眼中神光一闪,似是要将刘协看个透彻。 嗡,刘协在看到黑衣人目光闪烁时,就觉得气运柱猛地一震,急忙将目光移开,同时召唤雍州鼎横在两人中间。 嗡,雍州鼎光华闪烁,将刘协护住,看它那样子对这黑衣人是极为排斥。 黑衣人看着横在两人中间的雍州鼎,眼神缩了缩,手掌握了握,一副想要动手,却又颇为忌惮的表情。 此人绝非善类,也不是自己所能抗衡的,但他却十分忌惮雍州鼎,不,应该说是非常忌惮雍州鼎身后的那位。看来只能化被动为主动了,刘协想到此处,体内灵力一动,立即激活了身上的灵甲,只见一颗如日似月的明珠出现在刘协的头上气运柱之巅,垂下一丝丝光华,顿时盔明甲亮、紫罗袍无风自抖,一座座山峰虚影盘桓在刘协四周、一条条川溪河流穿插在诸山之间,昂!三道龙影嬉戏在河流之中。 蹬蹬蹬,刘协跨步上前,穿月猛地急刺而出,直奔黑衣人的胸口。 “呵呵呵,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是不会变乖的。”黑衣人嘲讽着瞬间翻脸的刘协,右手抬起向着前方虚握。 嗡,盘桓在四周的山峰河流猛地一缩,刘协就感觉到身体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禁锢住,不受控制的向着黑衣人飞了过去。 刘协一边扭转身躯抵抗着禁锢之力,一边加大对灵甲的灵力输出,昂,三道龙影发出高亢的吟声,山峰和河流猛地一震加快旋转和流动,抵抗着黑衣人的力量。 刘协艰难地用穿月对准黑衣人的手掌,就在要刺到手掌的时候,就见黑衣人的手变握为推,吸力顿时变成了推力,本就不受控制的身体在空中翻滚着向后飞了出去。 就是现在!刘协在靠近黑色光幕的时候,一挺腰板控制身形安稳地落在地上,灵力贯入穿月的同时,使用出轻重之法,穿月化为一道道残影飞快地拍击着黑幕。 唰!笼罩住大殿的黑幕随着穿月的一次次撞击,飞快的变淡。 “呀,竟然能够破除本圣的暗黑天幕!”黑衣人惊讶万分地看着刘协手中的穿月,然后再次握手想要将刘协拉到近前。 刘协狠狠地一跺脚,抵住地面的同时,灵甲的防护能力开启到最大,全力抵抗着黑衣人,同时扭头看向一处隐蔽之处,大声喊道:“猴魅儿,还不动手更待何时?” “猴魅儿?”黑衣人听到刘协的喊声,吓得心神突跳,再也顾不上刘协,急匆匆地扭头看去。 噗!刘协趁机急挥灵力闪烁的穿月,终于将暗黑天幕击破。 啪,稀里哗啦,门窗同时被击破,一道身影挥舞着一把巨大的宝剑冲向黑衣人,与此同时还有七道蛇形剑影疾速地射向黑衣人。正是在殿外心急如焚的王越和小鱼儿,一见到那不可攻破的黑幕消失,立即驱使着巨阙剑和灵蛇剑冲了进来。 “刘协小儿!”黑衣人咬牙切齿的喊着,万万没有想到竟然被一个孩子给耍了,怒目扫视了一眼冲进来的禁卫,然后颇为不甘心的一抖黑袍凭空消失不见。 “陛下……”王越和小鱼儿在殿内巡视一番,未能找到黑衣人,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刘协。 第一百九十九章:入长陵 长陵高阙此安刘,附葬累累尽列侯。 如果说,秦朝不过是历史的昙花一现,那么绵延四百多年的汉朝则不啻为汉文化的真正奠基者。 汉代,奠定了今日中国政治版图的基础。 汉代,确立了以儒家思想为代表的中华文化的底蕴。 汉代,中国人第一次向世界展示了自己的力量。 还是在汉代,汉民族的概念开始成形,从此,中华民族开始向世界宣告自己的存在,开疆拓土,纵横寰宇,书写着属于自己的民族史诗。 一切都缘起于这座帝陵的主人!长陵,是汉朝开国皇帝汉高祖刘邦的陵墓,南临渭水、北依九嵕(zong)山,南与长安隔河相望。长陵东西并列着两座陵墓,西为高祖陵,东为吕后陵。 汉长陵的营建规模虽不是汉代帝王陵墓中最大的,但其陪葬墓却是西汉诸帝王陵墓中最多的,最知名的有萧何、曹参、周勃等等,正所谓:长陵高阙此安刘,附葬累累尽列侯。 当今天子刘协在祭拜过后,便来到长陵地宫的门前,将当初在九州鼎分崩离析时,高祖神魂传下的十二都天阵又仔细的过了一遍,方才命人将通往地宫的大门打开。 刘协在宣室遭遇黑衣人行刺,当他看到黑衣人毫不停留的消失后,便心生怀疑,黑衣人先是用暗黑天幕将大殿笼罩住,方才现身,期间露了一手隔空取物,还隔空将他禁锢住,但是,若黑衣人足够强大的话,或者说是如荒草或是那猴魅儿一般的存在,又何须耍弄这些手段,直接动手将他控制了不是更好吗? 或许黑衣人原本真的很厉害,但此时的他应该是外强中干。不过即便如此,也不是刘协独自能够应付的,这也提醒了他,虽然是穿越过来的,但绝对不是万无一失的,于是便有了这次的长陵之行。 刘协等到地宫内空气流通后,带着贾诩、庞统、王越、小鱼儿、以及蛮牛、狂狮还有十余名手持火把的侍卫,顺着宽阔的隧道缓缓前行。 “陛下,前方发现枯骨。”随着王越的提醒,侍卫们纷纷抽出刀剑小心的戒备着。 刘协也在第一时间召唤出全身披挂,手持穿月来到前方,借助火把的光芒看去,只见隧道的地面上散乱着一层枯骨,头骨、臂骨、腿骨、胸骨散散乱乱,就是没有一具是完整的。 “陛下,这些有可能是当年赤眉军留下来的尸骨。”贾诩在仔细查看了一遍后,不由得眉头深锁,“不知道高祖的玄宫是否被损坏?” “高祖的玄宫岂是那么容易被破坏的?”刘协轻轻地摇了摇头,向前一挥手,示意队伍继续前进。 赤眉军,中国古代著名的农民起义军之一,在王莽新朝时期起事,于天凤5年(公元18年)在莒(今山东莒县)起事,首领为琅琊人樊崇,以泰山山区一带为根据地,百般波折下攻入长安。当时的长安残破不堪,缺粮少衣,赤眉军入长安后屠城纵火,发掘长陵,高祖陵和吕后陵均遭劫难。 长陵的隧道内,几名手持火把的侍卫小心翼翼地走在队伍的前方,一边为天子照亮道路,一边用刀剑将枯骨清理到两旁。 咔咔咔,越往里走,地面上的枯骨就越多,渐渐地出现了一些还算完整的骸骨,微弱、摇晃的火光,万籁俱寂、漆黑的地宫,惨白、腐朽的尸骨,令走在前方的侍卫汗毛发炸,一步一回头,确认着身后的人是否跟上。 “停!”王越的再一次喊停,令众人不由得心神一紧,更加小心的戒备着四周。 “王师,可是有什么发现?”刘协来到王越身边,同样是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四方。 “陛下,你且往前方看。”王越右手握紧巨阙剑,左手指向前方。“前方隐隐有光芒闪烁,莫非是到了地宫?” 刘协定睛仔细观看,只见在远处隐隐有光华闪烁,目测其高度足有三四丈高,不由得心中一喜,立即吩咐道:“快,将这些骸骨清理掉,引燃烛火将这里给朕照亮!” 随着薪烛的增加,地宫里渐渐地亮了起来,众人也发现地面上的骸骨再往前数米,戛然而止,一道深沟如天堑一般横在前方。 “这是……这是剑痕?”小鱼儿看着前方笔直的深沟,难以置信的问道。 “陛下快看,那里好像是插着一柄利剑。”庞统眼神微缩指着深沟后方。 刘协这才发现在深沟后方大约七八米处,插着一柄白色的长剑,不由得好奇的问道:“王师可知这是何剑?” “这……这不是一柄剑,而是两柄。”王越甚是激动的望着前方,“如果微臣没有猜错的话,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干将莫邪剑,白色的为莫邪剑,黑色的为干将剑。” “干将莫邪?”在得到王越的提示,刘协才发现有一柄略微长一些的黑色长剑紧贴着白色长剑,两剑就像是一对爱人般相依相偎,不由得让他响起了后世的一些传说,干将、莫邪是一对挚情之剑,没有人能将他们分开。 “卫公的《汉旧仪》有记载,内梓棺、柏黄肠题凑,以次百官藏毕,其设四通羡门,容六车六马,皆藏之。四方外涉,东石外方立,先闭剑户,户设夜龙、莫邪剑,伏驽,设伏火。”贾诩看到干将莫邪剑后,急忙提醒道。“陛下,看这满地的枯骨应是这干将莫邪剑所致,还望小心行事。” 贾诩在此时说出此话,自然是提醒刘协,若无紧要事情,还是返回的好。 刘协微微一笑,指着稍远的后方说道:“此干将莫邪剑也许是真的,但伏驽、伏火等应该不会存在,在这地宫中,还有着其它的守护,你且往那后方看。” “啊!”随着刘协的话语,众人抬头望去,不由得同时惊呼出声。“这……这是什么?” 刘协目中精光闪烁,内心激动不已,此番来这长陵,先有干将莫邪剑,后有这坐高三丈的铜人,定然不虚此行! 第二百章:铜人 黑洞 随着烛火的增多,将这像是庭院的地下空间照亮,一半是枯骨满地,一半是黑幽幽的条石地面,两者中间是一道利剑斩出的深沟。 而此时,所有进入地宫的人都被那两个坐高三丈的铜人给吸引住了,昏暗的火光下,两个铜人随着烛火的闪动而忽明忽暗,一股神秘、压迫感扑面而来。 锵昂!原本安安静静的呆在庞统肩膀上的凰鸟来仪,突然唳叫一声,忽闪着翅膀冲向前方的铜人。 “来仪不要轻举妄动!”庞统惊呼一声,冲上前去想要将凰鸟抓回来。 刘协被这突来的变化也给吓了一跳,急忙一把拉住庞统,并且急促的吩咐道:“所有人都速速后退,快快快!” 嗡,就在此时,两个铜人突然动了,四道精光骤然射向空中的凰鸟。 锵昂!凰鸟来仪扇动翅膀躲开后,盘桓在空中,并未再前进一步。 嗖!就在此时,干将莫邪剑也悬浮了起来,闪烁着寒光的剑尖直指凰鸟来仪。 “来者何人?因何闯我的地宫?”一道声音猛地从右面铜人的口中发出。 这声音好像是高祖的声音?刘协先是一愣,然后向着前方微行一礼,高声回道:“大汉现任皇帝协,受高祖指引前来长陵,还请开启地宫。” “来仪,快回来。”刘协趁机唤回凰鸟来仪。 扑棱棱,凰鸟来仪落到刘协的肩膀上,歪着头看着前方的铜人,提醒道:“这好像是巫的力量,你要多加小心。” “受我指引?有何为证?”在声音响起的同时,两个铜人同时将目光集中在刘协的身上。 扑棱棱,凰鸟来仪见两个铜人看过来,急忙忽闪着翅膀飞离了刘协,重新回到庞统的肩膀上。 ……,刘协无语地摸了摸鼻子,扫视了一眼眼部红光闪烁的铜人,然后,深呼吸几次,平心静气后,调动体内的灵力,施展出十二都天阵的运转方式,一个苹果大小的光团凭空出现在他的胸前。 “咦,是十二都天阵!”铜人惊呼一声,然后追问道,“你如何会施展十二都天阵?” 刘协随即将高祖神魂的事情讲述了一遍,再次抬起头,问道:“我如何才能进入如地宫?” “原来如此。”那铜人在沉默了片刻之后,方才出声,“你可敢独自上前来?” “陛下……”听到铜人的话语,贾诩第一个就出言想要阻止,“陛下身系我大汉安危,岂能轻易冒险……” “稍安勿躁!你等暂且退到后面耐心等待便是。”刘协抬手示意众人勿要再相劝。 “陛下,请准许微臣随行护驾。”王越、小鱼儿、蛮牛、狂狮等人齐齐跪拜了下去。 “不必,这地宫乃是高祖陵墓,方才这铜人发声乃是高祖的声音,朕自可相安无事。你等若是跟随反而会连累了朕,都退下吧。”刘协不容置否的吩咐道。 “陛下……”贾诩有些焦急地看着天子刘协,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 刘协微微一笑示意众人安心,看着前方的铜人和干将莫邪剑,说道:“放心吧,朕这次来长陵就是为了寻找护身之物。否则,若那黑衣人再次出现,谁能保证朕的安危?” “退下吧,未曾得到朕的传唤,任何人不得越线一步。”刘协指着前方的深沟说道。 王越、贾诩等人相视一眼,然后无奈地向后退去。 汉高祖究竟留下了些什么?还是说像那赵高一般,并未死去?刘协心情忐忑的跨过深沟,一步一步走向铜人,随着前行方才发现在铜人身后是一面宽阔高大的铜门,上面雕刻着盘龙云纹,在中央部位还有一个黑洞,想来是放入钥匙的地方。 刘协来到两个铜人近前,这才发现他们的身上纹路繁多,花虫鸟兽,还有许许多多从未见过的图案。 刘协强压心中的好奇和疑惑,抬起头,仰望着它们,再次问道:“我该如何进入地宫?” “你一个大活人,进地宫做什么?”依旧是汉高祖刘邦的声音,两个铜人互视一眼后,提醒道,“你稍等片刻。” 什么意思?不让我进地宫?又让我等什么?刘协疑惑不解地看着两个铜人。 卡擦卡擦,在一阵令人耳根难以忍受的摩擦声中,两个铜人伸出粗长的铜臂,用比铁锅还要大的拳头点在地面上,分别向左向右旋转着。 咔咔咔,随着两个铜人的旋转,在它们中间露出一个黑乎乎的洞口。 这洞口通向哪里?难道说,是要让我从这黑洞里面进去?刘协踮起脚尖探首观看,只见洞口呈圆形,直径大约有两米左右,阶梯还是滑道?黑乎乎的根本就看不清分毫。 “去吧,那里就是你该去的地方?”铜人一指黑洞洞的洞口。 “那里是什么地方?”该不会有问题吧?刘协抬起头看着说话的铜人,疑心重重的问道。 “那里是……”铜人低着硕大的头颅,猛然间将刘协一指推入黑洞中,“哪来的那么多问题!” “我草!”刘协在怒骂的同时就陷入了黑暗之中,像是坐着滑梯向下滑。 “陛下不会有事吧?”小鱼儿艰难地咽了口吐沫,有些沙哑的问道。 “……”众人都默默地看着刘协消失的地方,在心中为他祈祷着。 看不见,一点光都没有;感觉不到,四周都是空空的,双手什么都摸不到,就连气流都感觉不到;嗅不到,没有腐烂的味道,也没有发霉的味道…… “这究竟是要去哪里?还是说被这两个铜人给坑了,再也回不去了?”刘协渐渐地生出了一丝恐慌。 “啊!”久久还是如初时的感觉,刘协再也沉不住气,开始惊呼起来,“究竟是要到哪里去?有没有人啊!” 噗通,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刘协即将崩溃的时候,终于落在了一个软软的东西上面。 刘协先是一愣,然后兴奋地伸出双手摸着屁股下面的东西,光光的、滑滑的,还有纹理,好像是丝绸,按下去像是锦被。 “有人吗?可以点亮烛火吗?”刘协坐在原地将身子扭转了一圈,黑,黑的什么都看不见。 第二百零一章:张子房 咔!就在刘协郁闷、不敢动的时候,陡然间响起一道声音。 “啊!”刘协惊叫一声,抬头望去。 唰!一道光华随着咔咔声亮起,突然出现的光芒令刘协双眼隐隐作痛,急忙低下头紧紧地闭上了双眼,片刻之后方才将眼睛睁开,发现他正坐在一个铺满锦被的圆台上。 “这是哪里?”刘协刚刚从锦被上移开目光,就被眼前那颗非常大的铜人头颅给震惊到了。“啊!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刘协强压下心中的惊恐,看了一眼颈部与圆台持平的铜人头,然后爬到圆台边缘,向下方望去,只见铜人的身躯是坐在深坑中的。 “这里不是地宫,可这里是什么地方?”刘协怀揣着复杂的心情,开始打量着这里的环境,这是一个非常宽阔、高深的山洞,最吸引目光的自然是那巨大的铜人,他们分布在上下,以及八个方位共计十个铜人。看他们的方位,将这山洞笼罩、撑起,或者说是这个山洞就是这十个铜人形成的一片天地。 “加上先前的两个铜人,这一共是十二个铜人了,正符合了十二都天阵的数量,莫非这就是汉高祖刘邦留下的后手,难道说他还活着?”刘协内心极为矛盾地躺倒在圆台上,大胆的猜想着。 看着上方单臂插入山顶的铜人,他的另一只手拖着宛若明月一般的明珠,柔和的光华,黄色的铜人,这幅画卷很美很美,但是,刘协的脑子却很乱很乱:“若是汉高祖刘邦还没有死,还想趁机要回皇位,自己该何去何从?交出皇位,做一个快乐的王侯?还是趁机除掉刘邦?若是选择后者,那如何在这十个铜人面前干掉刘邦呢?这,恐怕是连自保都很难吧?” 自保!刘协猛地坐起身来,伸出右手召唤着雍州鼎。 没反应,竟然没有反应!这还是第一次未能召唤出雍州鼎,刘协暗中运转灵力,发现灵甲的防护功能还可以使用,这才稍微放下心来。 刘协站起身来,扫视着四周,在看到散落在地上的刀枪时,毫不犹豫的从圆台上跳了下去,三步并作两步飞快地跑过去,从地上捡起兵器,左手执剑,右手倒提长枪,小心的戒备着。 “有人吗?既然将朕骗到了这里,为何不出来一见?”有了兵器在手,哪怕是这武器相对于那坐高三丈的铜人来说,就像是牙签一样的枪剑,但总算为刘协增添了几分勇气。 “喂,快出来啊!你究竟想要做什么?出来说啊!”随着时间的流逝,刘协的额头已经冒出了冷汗。 随着刘协的喊声和回声的消失,山洞内重新恢复了寂静。 “没有人,还是在戏耍自己?”刘协用手背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壮着胆子向前走了几步。 不对!刘协快速的回转身形看着散落在地上武器和盔甲,这是人为推倒的,可是,为什么要推倒呢? 刘协在仔细地察看下,这才注意到在山壁和地面上有刀剑劈砍的痕迹,顺着这些痕迹前行,渐渐地出现了一些字迹,但都被破坏了,勉强分辨出“恨,朕恨”等出现频率最多的字。 “这里最少有两个或是更多的人在此生活过,这字迹应该是汉高祖刘邦留下的,却被其他人给毁去了。汉高祖为什么会留下这些字,他又在恨什么?又是谁毁去了这些字?”刘协满心疑惑的向前走着,又发现了一些被毁坏的箱子,散落的珠宝虽然被人拾取过,但依旧有一些遗落在山石之中。 刘协走上前去,将珠宝箱子一一打开,顿时山洞内多出了非常诱人的珠光宝气。唉!在前途未卜之下,刘协也只能长叹一声,毫无喜悦之心。 “有人吗?大汉当今皇帝协,受高祖指引前来,若有人在此,还请现身相见。”刘协一边高声喊着,一边搜寻着出路。 足有上万套的武器盔甲,百十箱金银珠宝,还有早已腐烂的谷米。 难道说这里早已没人了?刘协再一次看了看十个铜人,最后目光落在了与圆台持平的铜人,为什么与圆台持平?铜人的双眼又为什么注视着圆台? 难道说是为了对付后来人,所设置的?刘协顿时背生寒意不由自主的后退了数步。 “胡思乱想些什么?事到如今,怕也没有意义了,倒不如放开胆量去探寻个结果。”良久之后,刘协目光一凝,再次寻找起其它的线索来。 “微臣乃是汉室臣子贾诩,请教……,请教二位金人,当今陛下去了何方?”贾诩壮着胆子来到深沟前,躬身施礼的同时大声询问着。 等待,是极为折磨人的,尤其是不知所踪的人还是当今天子,身处地宫内的众人,在刘协消失不见的时候,就已是心如油烹了。 静,只有那烛火燃烧时发出的声音,还有众人越来越沉重的呼吸声。 贾诩眉头深锁地望着两个铜人,始终不敢踏前一步,最后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 “咦,这是……”刘协惊喜地跑到疑似出口的地方,仔细的观察着,“这是转动的痕迹,应该是可以打开的。” 刘协在找到机关后,开心的将手中的枪剑放在一旁,然后双手握住机关开始旋转起来。 轰隆隆,随着机关的旋转,厚重的石门开始缓缓打开。 阳光、空气、自由的风,手持枪剑走出山洞的刘协,陶醉的、贪婪的呼吸着。良久,刘协才镇静下来,看了一眼远方的飞流直下的瀑布,充满生机的花草树木,和不时飞窜的小鸟,就像是世外桃源一般。 刘协收回目光看着身处之地,平坦的山地,左右两侧各有一个做为居住用的山洞,还有着一些釜锅之类的厨具。这些自然是一扫而过,最终停留在一面山壁前。 “骸骨,是汉高祖刘邦?还是其他人的骸骨?”刘协满心疑惑地来到骸骨近前,看了一眼骸骨前的利剑,不由得抬起头来看着满是字迹的山壁,略过内容,直接看向落款。 “原来是张良张子房!” 第二百零二章:张良的猜测 刘协向着张良的骸骨深施一礼,无论是后世的“谋圣”之美誉,还是今世继承汉室江山的原因,这一拜是心虔志诚的。 一礼拜罢,刘协这才转身观看山壁上的字迹,右首第一列只有四个字:今夕何年! 铁画银钩的四个字,是斥,是喝,还是问?或是在感慨? 刘协看着这开篇四字,在短暂的愣神后,继续看向第二列,接下来的意思是说:君既然来到了这里,说明大时代已经来临,或是即将来临,只可惜陛下与我却无缘于这新天地的诞生。 新天地的诞生?刘协看到这里不由得心中一亮,迫不及待地看下去:昔日,始皇留下九颗“伪长生不老丹”与数件奇宝,陛下攻入咸阳时,得到四颗“伪长生不老丹”和巫书,因顾忌楚霸王所以只取走其中的两颗与巫书。 “伪长生不老丹”,这是怎么回事?刘协继续看下去:此“伪长生不老丹”需吸收大量的血气方能去伪成真,令人长生不死。好在,天下正处于乱世,陛下借着与霸王之战,终得长生不老丹和与巫书相辅相成的十二金人。然而,齐王韩信与淮南王英布不知从何处得知了长生不老丹的存在,暗中盗走此丹。陛下苦寻韩信、英布而不得,大限将至之际,借助十二金人的力量,来到这世外桃源。 初时,陛下想要借助巫书与金人的力量,等后世之人来到此地,便借机夺舍重生,以期在大时代中独领风骚,获得永生。但陛下无愧于人中之龙,万乘之尊,最终战胜心魔,放弃此法。 唰!刘协顿时冷汗直流,原来汉高祖刘邦,还真有过夺舍重生的想法啊!还好,他放弃了这种想法,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 良根据所知做出了几点猜测,望能祝君一臂之力。 刘协看到此处,精神顿时一震,目光火热地看下去。 首先,是未死之敌。始皇帝留下九颗长生不老丹,霸王得到两颗,其一必为范增所用,其二应为虞姬所用;韩信、英布联手盗走陛下的两颗长生不老丹;其余五颗,公子扶苏必有此丹,因当初霸王在发掘秦陵时,曾损兵折将,势力大损;其余得丹之人应为始皇所亲近之人。这些人除未死之外,应该还掌有始皇留下的奇宝,君当小心谨慎。 刘协望着山壁,苦笑着摇了摇头,先有老妖赵高,大秦华阳公主,楚霸王,如今又得知了韩信、英布,以及公子扶苏的存在,此事还真是难上加难啊!希望张良能够给出解决之法吧。 其次,“华夏至宝”。君若是陛下之后裔应掌有“大汉至宝”,但需谨慎使用此物,因此物非我华夏之物。始皇当初为了破开此界,曾经试图掌握多种力量,如应运而生的诸子百家之力,巫之力,还有他所掌握的力量,最后还携带我华夏至宝远至西方,换回此物,以期得到佛之力。良大胆猜测,新天地的诞生,我华夏至宝将是至关重要的一环,所以,君当取回我华夏至宝,以占得先机。 “华夏至宝”究竟是什么?刘协眉头深锁,佛骨舍利的出处他自然知晓,怕只怕是,时间不够啊! 最后,新的力量。天地分,灵智生,哺育世间万灵,逐一建立妖界、魔界、冥界、神界,然,此四界之能力并不相同,再加上诸子百家之力、巫之力、佛之力,等等。故,斗胆猜测,每一界的建立,便是一种新能力的诞生。君若能主持新界的建立,当有所准备,未雨绸缪,如何能够在各界、各种能力的攻击下,使新界顺利完善,壮大! 新的力量?刘协感应了一下头顶上气运柱和丹田的灵力,这总不会是新的力量吧?还是说这只是过度时期的力量? 在此大时代,君当征服四海,统率各势力共同开辟新天地,抵御其它诸界的侵犯,愿君如龙壮我大汉天威! 呼,刘协长长地出了口气,有了张良的分析,不致于再想没头的苍蝇一般乱撞,总算是有了个大致的方向。 刘协看向最后一句话,不由得豪气顿生:“陛下遗训:朕之子孙,当堂堂正正击败(韩)信,告之,在吾刘氏面前,汝只配为臣!” 刘协再次从头至尾地看了一遍,将上面的内容紧紧牢记,然后又将山洞和这世外桃源寻找了个遍,只找到了汉高祖刘邦的简陋坟墓,再无其它物品。 “如此一来,回去的方法也就只有用十二都天阵来驱动这十个铜人了。可是那《巫书》在哪里呢?”刘协看着西下的夕阳,恐怕等在地宫的贾诩等人早就急不可耐了吧。 刘协来到汉高祖刘邦的坟墓处,本着狐死首丘、落叶归根的情思,简单祭拜一番后,将坟墓扒开,将高祖的简陋棺椁拖了出来。 “咦,这是什么?”失去了棺椁的遮掩,露出了藏在里面的石匣,刘协急忙跳了下去,用长剑将石匣挑开,露出了里面的玉简。 “难道是《巫书》?”刘协心情激动的将玉简展开,此玉简共有十八片玉片,在第一片上只有一个“巫”字,除此之外再无字迹。 灵力无用,对着夕阳亦是看不到其它的字迹,水侵、火烧,亦是无用。刘协苦笑着用手抚摸着那个“巫”字,光光滑滑,感觉不到任何痕迹。 “这是怎么回事?”刘协好奇的细心地抚摸着第二片,突然一个个字直接闪现在脑海中。 “这是十二都天阵!” 刘协惊喜地摸向第三片,一次,没有反应,两次,还是没有反应;第四片没有反应,第五、第六……,直至摸遍了第十八片,再也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刘协苦笑着将玉简揣入怀中,无奈的嘟囔着:“这算什么?无字巫书吗?”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才将刘邦的棺椁拖到山洞内的圆台上,刘协又来到张良的近前,同样祭拜一番后,将张良的骸骨小心的移位后,又发现了一个石匣。 “原来如此,若是来人对高祖与张良毫无敬意,没有掩埋骸骨的心思,则很难发现这石匣的存在。就算是发现了张良身下的石匣,也很难想到第二个石匣是在高祖的棺椁下面,而不是在棺椁里面。得不到巫书,也就没有办法离开这里,即便得到张良的石匣也是毫无用处。”刘协再次好奇地打开石匣。 “靠,这是无字天书吗?”刘协瞪着眼睛看着竹简上面那个唯一的“天”字。 “天”字竹简由四十九根翠绿的竹片组成,刘协试了几片见毫无反应后,便不再浪费时间,将张良的骸骨小心翼翼地放到圆台上。 刘协按照巫书记录的方法,将割破的手指点在与圆台持平的铜人的额头上,开始驱动十二都天阵。 嗡,十个铜人一个接一个地闪亮起来,刘协在刺眼的光芒下,紧紧地闭上了双眼。 “快看,那铜人亮了起来。” 心急如焚的贾诩等人,听到侍卫的喊声,急忙望向铜人,只见两个铜人散发的光芒越来越强,在闭上眼的同时,都满心欢喜起来。 嗡,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嗡鸣声,众人迫不及待地睁开眼睛,顿时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 第二百零三章:贾诩试书 长陵地宫内的两个铜人同时光芒大作,一个直径约有两米的浅蓝色光球出现在他们中间。 “这是什么?”庞统双手捂眼,从指缝中惊诧万分地看着浅蓝色光球。 “那里面好像是个山洞,看样子还不小呢。”眼力最好的狂狮下意识的回应着庞统的问话。 “里面好像还有其它铜人存在。”王越补充道。 其他人也都如庞统一般,从指缝中间观察着浅蓝色的光球,但随着光芒越来越耀眼,不得不闭上双眼,并且下意识地退后了数步。 “长陵地宫,终于回来了。”看到光球外面的情景,刘协不由得长出了口气从光球中走出,然后控制着光球将那些盔甲武器、金银珠宝,以及高祖的棺椁和张良的骸骨摆放到地宫的地面上。 刘协心情激动地看了一眼光球内的十个铜人,又抬头看了看地宫内的两个铜人,双手挥动间操控着十二都天阵将这十二个铜人收了起来。刘协满心欢喜地看着缩小成拳头大小的光球,有了十二都天阵和这十二铜人,虽然现在仅仅只能催动一次,但总算是有了一丝自保之力。 “陛下?”庞统在光芒消失的第一时间就睁开了眼睛,在看到刘协后,惊喜万分的喊了一嗓子。 “陛下,是陛下回来了!”众人听到庞统的喊声急忙睁开了双眼,看到天子刘协平安无事的归来,都兴奋的呼喊着。 刘协召唤出雍州鼎将十二铜人收进去后,这才冲着众人笑着招了招手,喊道:“王师、贾诩你们都过来。” “陛下,这些都是高祖留下来的吗?”贾诩对刘协先前去了何处问也不问,只是询问着眼前这些武具和金银财宝。 “不错,组建三大军营,正缺少大量的武具,有了这些可以缓解一下我们的压力了。”刘协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对着狂狮吩咐道,“狮子,立即命人将这些武具和钱财运出去。” “诺!”狂狮急忙应了下来,并且飞快地转身去调集守护在外面的逆鳞军。 “陛下这是?”贾诩看着那简陋棺椁和骸骨,有些不解的问道。 “这是高祖和留侯张良的骸骨,此事我们稍后再说。”刘协压低了声音说道,汉高祖和张良隐居在世外桃源的事情不宜公布于众,所以只能等事后在谈了。 “陛下这是干将莫邪剑。”王越颇为兴奋的将两剑交到刘协手中。 “干将莫邪!这是巫之力……”刘协接过两剑,顿时感觉到了两剑上的巫之力,不由得一阵头痛,他虽然能够用血脉之力和十二都天阵的方法来驱动十二铜人,但却并没有掌握巫之力,只好暂时将干将莫邪收入雍州鼎内,看看是否能够利用雍州鼎将那巫之力除去。 刘协趁着逆鳞军搬运武具和金银财宝的时候,将汉高祖刘邦和张良的骸骨都安置到了各自的墓中再一次祭拜之后,便带着人返回了未央宫。 “陛下这是……”贾诩既惊讶又激动地看着眼前的巫书和天书,此时这宣室之内只有天子与他,天子在此时将这二书拿出来,其意自然不难猜测。 刘协七分得意三分苦的笑道:“这一次不但从高祖那里得到了十二铜人,还得到了这巫书和天书。不过……” “不过什么?”心情激荡的贾诩竟然不顾礼仪地打断了天子刘协的话。 呵呵,原来这贾诩也有失态的时候啊!刘协并未在意贾诩的失礼,而是玩味地说道:“这巫书和天书貌似是要选择人的,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看到它们所记载的内容。” “哦,请问陛下,要如何才能试出是否能够看到书上的内容。”贾诩微微皱了下眉头,呼吸有些急促的问道。 听到贾诩的问话,刘协也有些紧张起来,不知道贾诩是否能够看到巫书和天书上的内容,声音有些沙哑地说道:“用手抚摸简片,用心去体会。” 贾诩立即迫不及待地抓起天书,按照刘协所说的去做,将颤抖的右手放在了第一片竹片上。 刘协端着茶盏的手不由自主地停在了空中,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贾诩,见他摸着天书渐渐地平静了下来,顿时心中一喜。无论是天书还是巫书,他的观点只有一个:既然他自己不能用,那就让手下的人去掌握,物尽其用才是宝贝;同样的,只有人尽其才方才是人才,否则宝贝便成了废物,人才也就成废材。 闭上眼睛了,看来应该是成了!刘协看到贾诩闭上了眼睛,顿时放下心来,这才将茶盏放到嘴边,开心的喝着茶。 嗯?刘协方才喝了三口茶,就见贾诩睁开了眼睛,看他表情沉重了几分,然后将手放在了第二片上。 应该没有问题吧?方才只是第一片,巫书上就是什么都没有,这第二片才是开始,刘协握着茶盏开解着自我。 第二片,第三片,…… 贾诩换片的速度越来越快,表情也越来越复杂,额头上也渐渐地冒出了汗水。 刘协颇为无奈的将茶水一饮而尽,坐在那里静静地等着贾诩醒来。 “陛下……”贾诩无力的将天书放回案几上,脸色苍白、口舌干燥的喊了一声。 “哈哈哈,想不到你贾诩也和我一般看不到这天书上的内容,如此一说,朕也不算太笨吗!”刘协打断了贾诩的话,借自嘲来劝慰着他。“不过,朕可是能够看到这巫书上的内容,不知你贾诩能否看到?” 刘协一边说着,一边起身为贾诩斟上茶,示意他冷静下来。 贾诩颇为感激的还礼后,将茶一饮而尽,然后起身将双手和额头上的汗水清洁了一下,等心情平静下来后,将巫书拿起,看了一眼满怀期望的天子刘协,凝重地将手放在了巫书的第一片上。 刘协见贾诩又将手放在了第一片上,无奈地摇了摇头,端起茶盏喝着茶,静静地等着贾诩换第二片。 嗡,就在贾诩的手放在巫书上的一刹那,他的识海内一声嗡鸣…… 第二百零四章:下放百官 贾诩将手放在巫书上的一刹那,一道远古的声音在他的识海内响起:巫者,可大可小,小者,借上位者之力而立于一方之地;大者,悟天道,通天理,有无穷之力…… 随着远古声音的响起,一幕幕大大小小的场面展开,一个个巫者出现,展现着巫的能力,降神、预言、祈雨、医病为人消灾致富,更有宏大的降妖除魔,斗神战圣的震撼场面…… 噗!刘协将口中的茶喷出老远,呆呆地看着灵力波动的贾诩,喃喃道:“这是成功了吗?” 刘协十分好奇地看着贾诩,他脸上的表情变化非常丰富,从最初的惶恐、震惊、喜乐哀怒,到后来的眉头深锁、表情凝重,显然是在学习巫书里面的知识,除了表情变化之外,就只有他体外那微弱的灵力波动。 时间一久,刘协就感到无聊了,轻手轻脚地退出了宣室殿,派出上百名禁卫将大殿守好,再三的叮嘱着众人小心谨慎,生恐出现意外而打断了贾诩。 这一等就是三天,当刘协得到贾诩走出了宣室殿的消息,立即带着跟他在一起的庞统迅速无比地赶了过来,远远看到神采奕奕的贾诩,就大声笑了起来:“哈哈哈,文和,此次收获如何?” “陛下!”贾诩一见到天子刘协顿时热泪盈眶,整理衣袍直接跪拜了下去,“臣多谢陛下……” 刘协快走几步将贾诩拽了起来,再次追问道:“怎么样,可曾习得厉害的巫术?” “请陛下放心,臣虽然愚钝,但也领悟一些自保之术,假以时日必然可信手拈来。到了战场之上,说不定还可以趁人不注意的时候,立下奇功。”贾诩自信中又带着阴狠地说道。 哈哈哈,刘协仰天大笑,十分高兴地说道:“大时代来临之际,灵兵和战技的出现,让普通人如稻草一般脆弱。朕虽有雍州鼎可以强化武具,增强汉升、子龙、无双等武将的实力,让他们在战场上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可是,像你和文若、士元这般的文臣,虽有治国安邦之才,却无自保之力,这一直是压在朕心头之上的千钧之石。如今有了这巫书和天书,能够让你等拥有了自保之力,这才去掉了朕的一大心病。” “臣等多谢陛下关怀之情。”贾诩和庞统心怀感激的向着刘协深施一礼。 刘协摆手示意二人起身,然后将干将莫邪剑取出交给贾诩,问道:“文和,你可能使用这二剑?” 贾诩恭敬地接过干将莫邪剑,在感受到剑内的巫之力后,略微查看了一番,有些犹豫的回道:“陛下,这剑中的巫力臣能够化解,只是这剑中还有剑灵存在,至于结果如何,臣还不敢妄言。” “剑灵?你尽管放手去做吧。”刘协听到这意外之喜自然是欣喜万分,看着身前的贾诩和庞统笑道:“文有文若、文和、士元为首,武有汉升、子龙、无双等人,纵然他楚霸王重生,韩信、英布未死,朕又何惧之有?” “韩信未死?陛下此言可当真?”庞统先是一愣,然后战意腾然而起,眼中精光闪烁的盯着天子刘协。 “哈哈哈,那韩信身经百战,又多活了数百年,士元你虽然不凡,但要想胜那韩信,恐非易事!”刘协看到庞统一瞬之间就变得横眉立目起来,趁热打铁刺激着他,“要想战胜他,那就战,一战再战,将你所学融会贯通,朕也尽力为你准备下充足的雄兵,让你放手一搏。” “臣定不负陛下所望。”庞统战意盎然的深施一礼。 刘协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将张良所做的猜测讲述了一遍,然后对着贾诩说道:“文和,你先在长安一边主持兵部的事务,一边熟悉巫术,待到时机成熟,你便随潘凤兵发西凉,然后直指西方佛国为朕取回华夏至宝。” “请陛下放心,臣定会以最快的速度取回华夏至宝。”事关重要,贾诩当即毫不推辞地说道。 “陛下,那我呢?我去哪里?”庞统有些焦急的问道。 “士元,你随我前往河东,将荀彧荀文若替换回来,你正可与那老妖赵高斗上一斗。”刘协早有定计地说道。 “诺。”庞统极为兴奋地擦拳磨掌,恨不得立即赶到河东。 随着几天的商讨,新六部的主官终于确定了下来,除了天子刘协指定的礼部尚书蔡邕、兵部尚书贾诩、工部尚书伏均,另外三部分别为吏部尚书王允、民部尚书张驯、刑部尚书法衍。其中最让刘协深感意外的就是王允,为了这个吏部尚书的位置,竟然直接将原先的位列九卿的太仆官位给辞了,这魄力直接让其他盯着这个位置的人乖乖的闭上了嘴。 脱离少府重新独立出来的尚书台,在六部官员的确定后,便开始运转起来,由于钦定的尚书令荀彧不在长安城,便先由尚书仆射士孙瑞暂代尚书令之职责。 由于刘协此时的实际掌控之地仅有三辅之地和弘农郡,而他又几乎将洛阳的文武百官全带到了长安,所以有很多官员都是无所事事的。对于这些拿着俸禄却无事可做的官员,刘协在初时是非常头痛的,其他穿越众来到这个时代后,都是为无人可用而头疼,而他则是恰恰相反,真正的是痛并快乐着。 在与蔡邕、杨彪等人商讨过后,便下旨下放这些闲置的文官轮流前去各学馆去授课,或者是去田间地头去感受百姓之疾苦;武官则去训练新卒或者去主持屯田事务。此道圣旨一出,下放的官员自然是啧有烦言,有许多不满之人托病不出或是气愤之下直接辞官而去,更有极端者甚至指责刘协年幼行事太过荒唐。 当然也有些消息灵通或是目光长远的官员,不但尽心尽力的做好分内之事,还竭尽所能将自己的长处展现出来,让自己的名声在民间和朝堂上流传起来。 刘协对此只是微微一笑,这样一来,正好省了他的心,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心情愉悦的命小鱼儿指挥新组建的龙组中的龙眼成员,将这两类官员的言行记录下来。 长安的事务理顺之后,刘协便带着庞统、斗宝童子,在逆鳞军的保护下,离开长安直奔河东而去。 第二百零五章:烽烟四起 冀州真定城一战,白马公孙瓒和他的白马义从都身负重伤,幸好有田丰的谋划和严纲的接应,有惊无险的返回渤海郡,卧在床榻上舔舐着伤口。 华阳公主经过与赵高的一战,心中的怨气也消散了不少,渐渐地对公孙瓒敞开了心扉,一边卧榻养伤一边不停地秀着恩爱。 美色当前,公孙瓒一时之间身陷其中无法自拔,自然也就没有了进取之心,就连政事也撇弃在一边不闻不问,更不用说厉兵秣马,图谋冀、幽、并三州了。 所幸的是他手下有位刚直敢谏的田丰田元皓,在几番砸门求见,逼得沉湎酒色的公孙瓒甩手放权后,与公子续以及卜数师刘纬台一番谋划下,决定先定幽州将自身根基筑牢,再谋冀州。 田丰假公孙瓒之令以张郃为主将,自命为随军军师,无所顾忌的率军攻占蓟城,逼得幽州牧刘虞退守沮阳。 而刘虞一则为汉室宗亲,二则镇守幽州时为政宽仁,安抚百姓,深得人心。故,幽州战事一起,境内青壮之士纷纷手执刀兵前往沮阳,协助幽州牧刘虞抵抗张郃。 两军对抗之际,刘虞虽然拥兵数倍于张郃,但他深知灵兵灵甲之威,于是派人向冀州牧袁绍求援。 冀州牧袁绍在得到冀州鼎后,声望自然是更上一层楼,文臣武将上下一心,冀州百姓的归属感也同样暴增。袁绍在得意的同时,因为东有公孙瓒,西有黑山军,又亲眼见识过白马义从的强大,所以不得不收拢起爪牙,小心翼翼的壮大着自身,积蓄力量。 得到幽州牧刘虞的求援信,袁绍深感为难,在没有应对白马义从的实力之前,他自然不愿意和公孙瓒开战,更何况还有黑山军在一侧虎视眈眈。但刘虞的声望颇高,若是一口回绝对他自己也有不利之处,再者,他也不希望看到公孙瓒顺利的占领幽州,否则的话,他就会四面受敌。 在一众文臣的参谋下,袁绍听从沮授的建议,派遣拥有了灵兵灵甲的高览率领一千精骑前往沮阳助战,不求能够战胜张郃,但求能够拖住幽州的战事就好。 同样参加了冀州鼎争夺战的黑山军,因顶尖战力黄巾力士身负重伤而进入深山中的圣池修养,张燕的本意是让黑山军沉寂下来,安心发展等待黄巾力士恢复后再作打算,却不料一封来自青州的求援信打乱了他的部署。 青州牧曹操在得到盟军的三万步骑和虎牢关的大量粮草后,意气风发的返回泰山郡,经过短暂的休整后,便兵分两路,由夏侯惇、夏侯渊率军驻守莱芜和盖县,以阻青州境内的黄巾贼西进。而曹操则亲率大军以典韦为先锋,突然北上,趁着济南境内的黄巾贼毫无防范之下,一举夺下济南,黄巾贼的副首领卞喜被迫投降。 夺下济南后,曹操在戏志才的建议下,一边分兵收服平原郡黄河南岸的高唐、漯阴等地,稳固住后方;一边陈兵邹平和梁邹,兵锋直指乐安境内的黄巾主力。 乐安境内的黄巾首领管亥见曹军来势汹汹,一边调动青州境内的黄巾军,让管承、徐和等人率军来增援;一边派人向黑山张燕求援,希望他能率军从背后攻击曹操。 张燕思索再三,觉得对青州境内的黄巾众不能置之不管,于是命令于毒、白绕、眭固等人率军前去支援管亥等人。 于毒、白绕、眭固等人率军沿路攻略魏郡、东郡直逼曹军的后方。 兖州刺史刘岱和新任东郡太守王肱为防范黄巾贼贼患泛滥,扰乱境内安宁,立即调动兵马北上,被迫与黄巾贼、曹操纠缠在一起。 这一时期,实力最为强大的董卓,为了迎战关东群雄,不惜放弃西凉、并州,想要一举灭掉关东群雄。却因为公孙瓒的白马义从,以及被低估的天子刘协,在大战之中连遭挫折,损失了牛辅、华雄、王方、胡轸、李肃、伍琼、周毖等数员大将,以及数万精兵。更令董卓和李儒痛心疾首的是天子刘协不但脱离控制,还趁机夺走函谷关以及三辅之地,就连繁华无比的帝都洛阳也是人去城空,被大火烧的所剩无几。 面对如此困境,李儒并未消沉,经过一番谋划后立即向董卓建议,放弃继续与天子纠缠,留下杨定屯兵谷城以防汉军进犯。然后兵分三路,由吕布统兵攻占鲁阳,兵锋直指袁术的老巢宛城;张济、张绣叔侄兵进陈留向东扩展;董卓则统率大军攻占颍川,将其治所阳翟做为新的根据地。 阳翟,夏启的都城,夏启曾经在此会盟诸侯进行钧台之享,也曾为战国时期韩国的都城。董卓一边派军四处征战,一边扩建阳翟,并且在李儒的建议下,效仿天子刘协的屯兵之策,在阳翟附近大肆收拢土地,并且强逼失去土地的百姓耕种,以期借此快速恢复实力。 得到徐州和扬州二鼎的皇叔刘备在得知董卓的暴行后,立即以讨伐董卓为口号,一边联系徐州牧陶谦,从徐州借来大量钱粮,一边广聚英豪,招募壮丁组建成军,由关羽和张飞为将,加紧操练。 随着董卓暴行的流传,豫州境内的各郡县上至官吏下至百姓无不惊恐失措,在得知皇叔刘备组建新军欲要讨伐董卓的消息后,纷纷响应,使刘备得以迅速发展起来,沛郡、梁国、汝南郡的东部尽归其治下。 南阳太守袁术在得到公孙瓒的指点下,回到宛城后一边招募壮丁抓紧训练,一边派遣手下众将统军攻入江夏郡,准备以江夏郡为据点,沿长江搜寻九州鼎。 长沙太守孙坚从函谷关借鼎得到灵兵灵甲后,便率军来到宛城,想要和袁术商讨豫州刺史一事。就在此时,董卓率领大军攻占豫州各郡县,以及吕布率军攻占鲁阳的消息传来。孙坚自是感慨万分,有心征讨董卓,却因实力不济,仰天长叹,泪如雨下。后见袁术面带惧意,便自告奋勇率军入驻雉县,与吕布对峙。 荆州刺史刘表在得知袁术派军攻入江夏后,立即派人命他立即撤兵,并且严加斥责。 一心要得到九州鼎的袁术自然不肯,将刘表派来的使者羞辱一番,命其转告刘表安分一些,莫要挑起争端。 刘表得知后立即怒火中烧,一边严词谴责袁术的行为,一边厉兵秣马积极备战,并且联系荆州境内各郡太守出兵支援江夏郡。 二人之间的矛盾越来越大,敌意越来越浓…… 第二百零六章:皇甫坚寿 “将军,快看远处有快马奔来。” 虽然河东的战况非常顺利,但皇甫坚寿依旧坚持父亲皇甫嵩的教导,每日都会亲率一曲人马巡查四周,此时听到亲卫的提醒,急忙抬头向着远处望去,只见官道之上有几匹快马正飞奔而来。在阳光的照射下,马上骑手的盔甲不时地闪起亮光,皇甫坚寿面带疑惑地说道:“这是一伍骑兵,看样子好像是斥候,莫非后面还有大队人马?” “可是我等并没有得到行军调动的消息啊,又有谁敢私自调动兵马?”亲卫不解的问道。 “呔,前方是哪里的队伍?”那一队骑兵也远远地看到了皇甫坚寿等人,在距离三十米的位置停了下来,一边大声喝问,一边将手放在了环首刀的刀柄上。 皇甫坚寿不由得眉头一皱,好无礼的军卒,但看到对方盔甲精良,气势也颇为不凡,便强压着怒火,微微一拱手,大声回道:“在下乃是临晋城守将皇甫坚寿,敢问尊驾是哪位将军的部下?” “原来是皇甫将军当前,还请恕小的先前无理了。”那斥候在马上略微一拱手,然后郑重其事的说道,“请皇甫将军速速整队,准备迎接圣驾!” “圣驾?”皇甫坚寿不由得心头一跳,“敢问尊驾,可是当今天子亲临?” “正是,我等乃是逆鳞军斥候,陛下一时半刻便至。”那斥候在说道逆鳞军的时候,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腰板。 皇甫坚寿仔细地看了一下对方的表情,见不似作伪,虽心存疑惑,但依旧转身对着身后军卒吩咐道:“快,列好队形,将盔甲整理一遍,都给我打起精神来。” 来了,好快的速度!皇甫坚寿有些诧异地望着快速赶来的队伍,如此快的行军速度,显然是不会有车驾,难道说这只是前锋部队?可再看看那随着飘荡的龙旗,和空空如也的后方,就只剩一个解释了,少年天子就在这支五百骑左右的队伍中。 吁,在斥候的示意下,逆鳞军缓缓地停了下来,蛮牛和狂狮凶神恶煞般地看了一眼皇甫坚寿的队伍,然后示意后方的战骑左右一分,将皇甫坚寿的队伍包围了起来,这才将道路让了出来。 呀,这就是当今天子!皇甫坚寿飞快地瞄了一眼天子,只见他头戴八宝翡翠盘龙盔,身穿山河社稷连环铠,外罩双龙戏珠紫罗袍,盔明甲亮灵光内蕴上下一尘不染,正如赵云所说那般。这绝对假不了了,皇甫坚寿确认之后,急忙上前大礼参拜:“参见陛下,吾皇万岁!” “参见陛下,吾皇万岁!”皇甫坚寿的部下随着他行礼参拜。 夏儿听到前方的喊声,急忙从刘协的背后跳下金睛嘶风兽,脸色羞红地吐了吐舌头,然后在花无雀的搀扶下上了她自己的战马。夏儿虽然在刘协的怂恿下学会了骑马,但绝对不可能向骑兵一样远距离的飞驰,是以被刘协带在了身后。 刘协面带笑意地看了一眼夏儿,然后催动坐骑来到皇甫坚寿的近前,看了一眼这一曲人马,他们的动作虽然有些僵硬,声音有些沙哑、颤抖,但还算整齐,显然是一支训练有素的队伍。刘协满意地点了点头,笑道:“免礼,平身吧。” “谢陛下。”皇甫坚寿起身后,再次躬身一礼,“臣坚寿,不知陛下圣驾降临,未能远迎,还请陛下赐罪。” “不知者不怪,平身吧。”刘协摆了摆手,等皇甫坚寿直起身子后,一指他身后的马匹,“上马,送朕前往渡口。” “诺!”皇甫坚寿转身示意一名亲卫牵过战马,又扭头对着另外的一名亲卫略微压低了声音,却又可以令周围的人能够听清的声音吩咐道,“你立即前带人前往渡口,安排船只,并且通知对岸的守将,做好护驾的准备,务必要做到万无一失。” 刘协微微一笑,轻轻地点了点头,压低声音是表示尊敬,让众人听清是为了释嫌。 “陛下,此人可以担任灵甲兵的统领。”斗宝童子望着皇甫坚寿通过他的方法确认后,立即上前禀报于天子。 哦,刘协有些惊喜地看了皇甫坚寿几眼,低声对着斗宝童子说道:“有蛮牛、狂狮,再加上这个皇甫坚寿也就有三个了,如此一来就只差一人了?” “正是,只要再有一个合适的,就聚齐四大统领了。”斗宝童子也有些欣喜地说道。 虽然灵甲兵的装备还在赶制之中,军卒却早已挑选出来,正由王越严加训练,唯一欠缺的就是这支灵甲兵的四位统领还没有找齐,今日碰到一个,刘协自然是欣喜万分。 队伍经过短暂的停滞后,再次启程,皇甫坚寿陪伴在天子左侧,小心翼翼的请示道:“陛下,一路颠簸劳顿,是否入临晋城休憩片刻?” 刘协微微地摇了摇头,说道:“不必了,朕心中甚是牵挂河东的战况,坚寿你这里可有河东的消息?” “回禀陛下,自从子龙将军率军解了猗氏城之危后,白波贼便溃不成军,退守贼巢,借助汾水之险,据守临汾和白波谷。我军则趁势收复汾水南岸的城池,稳固后方的同时,屯兵于绛邑,隔汾水与白波贼对峙。”皇甫坚寿言简意明的将河东的战况讲述了一遍。 “那临汾和白波谷可有特殊之处?”身处刘协右侧的庞统插言问道。 皇甫坚寿扭头看了一眼庞统,一瞬之间就被他肩头上的凰鸟来仪给吸引住了。 庞统略显得意地摸了摸鼻子,然后向着皇甫坚寿微行一礼,说道:“在下庞统庞士元,现任兵部侍郎,此番前来河东是来替换尚书令荀彧担任随军军师一职。” 皇甫坚寿一边匆忙还礼,一边十分诧异地看了看年少的庞统,然后整理一下思绪,说道:“白波贼之根基坐落于坐落于汾河西岸一巨大台地之上,台地周边,黄土冲沟纵横盘错,谓之白波谷。” 第二百零七章:初见徐晃 白波军所居高台负山面河,两侧沟河纵横盘错,沿汾河一线高四十余米的黄土悬崖异常陡峻。白波军又在其上筑垒建有五座土城堡,五堡沿汾河参差呈一字展开式分布,盖以汾河为天然屏障,彼此互相联防,互相呼应。 白波军之所以选择此处,除了其易守难攻外,还因其幅员辽阔,足以为数以十万计的部队提供接栖休整余地;台地地势平缓,水源充足,特别是得益于山上泉水充沛,不仅可供大部队食饮之需,犹极富灌溉之利,土地肥沃,农产富饶,可资十万白波军即不得外援条件下也能长期驻守维系生存。 在猗氏城解围后,皇甫坚寿便经常与其父皇甫嵩通信,皇甫嵩自然少不了借机将前线战事详细记述,借此来教导于他。是以,皇甫坚寿对白波谷的情况了解甚深,此时娓娓道来,令刘协和庞统犹如亲临其地,对白波谷有了初步了解。 “是以,白波谷实是易守难攻,在外又有临汾城相辅,而且,雨季将至,臣恐非短时间内可以攻克。”皇甫坚寿壮着胆子将自己的判断说了出来。 除此之外还有老妖赵高啊!谁知道他还有什么后手?刘协暗中感慨一声,然后微笑着点了点头,对于皇甫坚寿他是非常满意,能够如此详细地说出白波谷的情况,显然是对前线战况非常关心,再加上又肯亲自率队巡视驻城周边,足以见其上进心和担当。 庞统将白波谷的情况记牢后,又详细的询问了后勤补给等各项事务,做到心中有数后,冲着皇甫坚寿微行一礼:“多谢皇甫将军为在下解惑。” “此乃坚寿之本职,何敢当谢。”皇甫坚寿急忙还礼。 在说话之间,便已来到了渡口,皇甫坚寿亲自将天子刘协护送过黄河,本想将抽调过来的五百军卒留在天子身边,以护天子之周全,却被刘协笑着拒绝了。皇甫坚寿无奈之下,只好率队返回临晋城。 刘协率军在蒲坂城内略作休息,同样是询问了一些前线的战况,除此之外,更是着重的询问了一下徐晃的消息,毕竟后勤供应都是从这里运送过去的。 皇甫郦自是事无巨细的禀报了一番,当讲到徐晃严加训练军卒的时候,更是不吝赞美之词。 刘协听了之后便再也坐不住了,在皇甫郦的护送下渡过涑水,直奔金属虎躯所在之地而去。 咚咚咚!鼓声震动,着装整齐的军卒闻鼓而进,盾兵在前,矛兵在后,队列整齐,呼喝之声震耳欲聋,气势磅礴。 高台之上,旗帜之下,徐晃手扶腰间之剑,表情严肃地看着操练的军卒,不时的下达命令,传令兵或是变更鼓声,或是挥动旗帜,或是急趋上前大声喊喝,各曲军卒依令而行,军容整肃、进退有度。 自从赵云率领大队人马前去解猗氏城之危,徐晃便开始正军规、严军纪,整日里操练收降的白波贼,令他们识旗帜、辨金鼓、知进退。如今这一千余人已是军纪严明,令行禁止,军容自然也有了天翻地覆的改变,虽然还称不上是精兵,但足以成军出战。 呜~!低沉的号角声骤然响起。 徐晃一听到号角声眼眉瞬间就竖了起来,飞快地转身看向营地的望楼,只见上面负责瞭望的军卒,一个正在吹着号角,一个手执红色旗帜向上斜指着西方,另外一个已经在开弩填箭。 “传令,撤回军营严阵以待!”徐晃飞快的下达军令。心中却疑惑不解,前方战事一路凯歌高奏,这袭击自己营地的兵马为何是从西方而来?难道说是蒲坂城出了意外?可为什么没有接到求援的消息?而且安排在四周巡视的斥候为何也是一个都没有回来? 徐晃表情凝重地接过亲兵递过来的开山斧,翻身上了战马,冷眼看着各曲军卒的后退。 各曲军卒初闻号角声先是一愣,然后便在各曲军侯和屯长的指挥下,临危不乱的按照旗帜的指挥有序的退回营寨。 轰轰轰,就在徐晃的人马刚刚进入营寨后,来袭的骑兵就已经进入了眼帘,只见尘土飞扬之间,隐隐有亮光闪烁。 势如猛虎,装备精良,徐晃双目微凝紧紧盯着疾驰而来的敌骑,大约有二百骑左右,只是为何没打旗帜?敌骑在一箭之地外,骤然分为两队,顺着相反的方向围着营寨前进,看那样式像是要包围自己的营地。 “将军,可要放箭杀敌?”一位军侯有些口干舌燥的问道。 “传令下去,没有将令不准私放一箭。”徐晃斩钉截铁地说道。 “诺!”传令兵应诺一声,快速的传达着军令。 “好严谨的布置!”蛮牛率领着一百逆鳞军围绕着徐晃的营寨奔驰着,只见营寨之外挖有壕沟,还设有鹿角丫杈,正是防范骑兵突击的手段。 轰轰轰,蛮牛与狂狮擦肩而过,速度不减的围着营寨绕了一圈,在营寨的前方再次汇合,二人停住战马,一声呼喝,逆鳞军快速地列队严阵以待。 好一支精骑!徐晃极为眼热地看着在营地外整队列阵的精骑,冲锋之时势如猛虎,列阵之后不动如山。 徐晃在深呼吸后,上前几步,大声喝问:“来者何人!” 轰轰轰,狂狮刚想回答,就听到了大队人马赶来的声音,与蛮牛对视一眼后,左右一分将道路让了出来。 啊,徐晃顺着蛮牛、狂狮让开的道路望去,先是一愣,然后有些惊惶失措的喊道:“快都将弓弩收起来,快!” 虽然先前已有猜测,徐晃在见到脑海中想象的身影时,依旧难免是惊惶失措,当然也有着一丝惊喜。 做好迎战准备的军卒先是一愣,然后毫不犹豫的将弓弩收了起来。 徐晃见军卒们将弓弩收了起来,方才用手擦了一下额头的冷汗,继续大声喊道:“收起刀兵,列队迎接天子!快!” “迎接天子?”在短暂的窒息过后,还是难以避免的出现了一阵骚乱。 徐晃苦笑着摇了摇头,莫说是这些军卒,就是他此时那心脏也还在怦怦地跳着,强压下心中的惊慌,再次大声的催促着,等军卒将刀兵收起后,率先趋步奔向营外,远远地跪拜在地,高声喊道:“参见陛下,吾皇万岁!” “参见陛下,吾皇万岁!”还好经过这些时日的训练,这些军卒总算是没有给徐晃丢人,队列还算整齐地跪在了徐晃的身后。 刘协打量着眼前的营寨,特意地看了一眼那高高的望楼,又有些小激动地看向徐晃,问道:“如何?” 第二百零八章:生灵之金 刘协打量着眼前的营寨,壕沟不算太宽也不深,恰恰能够限制骑兵的冲锋;寨墙为砍伐附近的树木而建,顶端削尖微微外倾,亦是以防范骑兵为主;营寨内是错落有致的营帐,虽为简陋,却布置的既能防火又能守望相助。 刘协颇为赞许地笑了笑,然后抬起头特意地看了一眼那高高的望楼,随后有些小激动地看向徐晃,问道:“如何?” 如何?跪伏在地的徐晃顿时一愣,不知天子这是何意。 “我军初来,虽掳其斥候,然仍有望楼示警,操练之军得讯后,退而不慌,迅而不乱,入营后便严阵以待,弓上弦、弩上箭,然将军未曾下令,军卒未放一箭,足见将军治军严整。吾等绕营而行,四周皆挖有壕沟或设有鹿角丫杈,布置极为严谨。陛下到时,将军便下令军卒收起弓弩,更是出营相迎,显然是已经猜出是陛下亲临,此足见将军智慧。”蛮牛的言辞之中颇为赞许之意,最后还补充了一句,“蒲坂守将皇甫郦所言,句句属实。” 原来如此!徐晃听完这段对话后,顿时明白了过来,这是天子有意在考察自己,还好,还好。 刘协微微点了点头,大声说道:“河东杨人徐晃勇冠三军,治军严整,随勇武校尉赵云征讨白波贼期间,屡立战功,今授以督军校尉之职,望汝日后不负朕之所望,恪尽职守,为我大汉再立新功。” “谢陛下隆恩,臣必不负陛下所托。”徐晃急忙叩头谢恩。 徐晃心中自是激荡不已,虽然听赵云说过当今天子爱才,但他也没有想到,第一次见面就被授以校尉一职。有此军职在身,在这乱世之中又何愁不能建功立业,封妻荫子! “都免礼平身吧!”刘协一边大声喊着,一边亲手将徐晃搀扶起来。 “陛下,这……这如何使得。”徐晃受宠若惊地站起身,已是声音沙哑、热泪盈眶。 刘协微微一笑,吩咐道:“走,带朕去看看那金属虎躯。” “诺!”徐晃大声应诺,然后示意军卒分列两旁,陪伴着天子走向位于营寨中央的金属虎躯。 刘协边走边说道:“公明,你且将当日的情形仔细地说与朕听。” “诺!”徐晃如实的将赵云率部与许攸决战的情景讲述了一遍,言辞之中没有任何修辞,却也令众人不时的发出惊呼之声,纷纷脑补着当时的惊险。 “被符箓封印着,还引起空间撕裂,看来这万胜虎符也是来自秦始皇那个世界了。老妖赵高手中究竟还有何物?那华阳公主、韩信、楚霸王,以及公子扶苏又有何物呢?”刘协神情凝重缓步走在最前方。 “陛下,这白波谷背后之主乃是秦人赵高,他手中持有长生不老丹……”徐晃讲完赵云大战虎形生物的经过,又接着讲起白波谷的事情来。 刘协不由得一顿,扭过头有些急促地问道:“公明,你可曾见过那赵高?” “臣,曾经远远看过一次,不过一白发老朽,看不出有何不同之处。”徐晃十分坦然地说道。 “哈哈哈,不错,那赵高不过一白发老朽!”刘协听到徐晃的话不由得失声大笑,然后转身指着露出半个身子的金属虎躯,吩咐道,“斗宝童子,速去检查一下。” “诺!”早就有些迫不及待的斗宝童子,几步就跑了上去,开始研究起这个巨大的金属虎躯来。 锵昂!凰鸟来仪也飞快地落到了金属虎躯上,在那断头之处不停地走来走去,不时地用喙啄来啄去,像是在寻找着什么? 这金属虎躯初看还挺有吸引力的,但多看几眼后,也不过是个金属疙瘩罢了。庞统看了几眼就失去了兴趣,转过头和徐晃相互见礼后,自来熟的喊着徐晃的字:“公明,你可知道白波谷内有哪些需要多加注意的人物?” 徐晃略带好奇的多看了一眼尚且年幼的庞统,对其直呼字的行为并未在意,略微沉思了一下,回道:“如今郭大已死,杨奉已降,李乐、韩暹、胡才等人不过是才薄智浅之辈,值得一提的有‘儒之皮毛’许攸。” 徐晃生性稳重但并不迂腐,天子斥骂许攸的事情几乎天下皆闻,但许攸乃智计之士,不可轻视,身为军师的庞统向自己询问,自然不能夸大,也不能过分贬低,而令庞统判断出错。 刘协闻听此言轻轻地点了点头,说道:“公明之言颇为中肯,那许攸品性虽然有缺陷,但其智计也有不凡之处。” 庞统将刘协的话谨记在心,继续问道:“除了这许攸许子远外,还有何人?” “赵高嫡系后代有同胞兄弟四人,恣、心、所、欲,其武力不在晃之下,当注意此兄弟四人的勇武。”徐晃着重的介绍了一下赵家四兄弟。 恣心所欲,赵老妖倒是野心不小啊!刘协不由得一阵冷笑,此番既然对上了,就绝不会再让赵高老儿逍遥下去。 “咦,来仪钻进虎躯的体内了。”一直盯着来仪的夏儿,突然有些吃惊的喊了起来。 刘协急忙看向那断头的部位,只见那里露出了一个洞,显然凰鸟来仪就是顺着那里钻进去的。 庞统抬头看了一眼,便继续向徐晃询问着白波谷内部的详情。 “恭喜陛下,有此金属在,再强化出来的武具,必然会……”斗宝童子在检查了一圈后,兴高采烈的说着。 “陛下快看,来仪出来了。”夏儿看到来仪出来后,立即惊喜的提醒着刘协。 “那是什么?”斗宝童子盯着来仪衔着的黑球,不由得用力擦了擦双眼。 凰鸟来仪飞到刘协近前,献宝一般的将黑不溜丢的铁球放到他手上,然后欢快地蹭着刘协的脸庞。 “这是何物?”刘协极为好奇地翻转着手中的黑球,既然是凰鸟来仪寻来的必然有其特殊之处。 “这是生灵之金……”凰鸟来仪十分得意地说道。 “什么?这便是生灵之金?” 第二百零九章:白波谷惊变 “什么?这便是生灵之金?”斗宝童子冲到近前,双眼死命的盯着那黑不溜丢的铁球,惊诧万分的吼道。 刘协有些差异地看了看斗宝童子,然后将手中的黑铁球扔给他,问道:“这生灵之金有何用处?” 斗宝童子小心翼翼地接住黑铁球,如获至宝的翻看着,一时之间竟然忘了回话。 “喂喂,问你这生灵之金有何用处呢?”凰鸟来仪见斗宝童子只顾着查看生灵之金,没有及时回话,便有些不耐的喊了起来。 “来仪,这生灵之金是你取来的,难道你不知道它有什么用处?”刘协扭头看向凰鸟来仪。 凰鸟来仪歪着脑袋,眨眨眼睛理直气壮地说道:“我只知道此物很重要,很难得,你要是不着急的话,等我长大继承了我族的传承,便知道如何使用此物了。” “陛下,正如来仪所讲,此物很重要,很难得,不不不,是万分难得!”斗宝童子毕恭毕敬的将生灵之金还给刘协,“陛下可曾听说过混元金斗?” “混元金斗?可是那‘落地先从金斗转劫,不得越此’的混元金斗?”刘协的目光顿时火热起来,要知道“混元金斗”那可是《封神演义》中威力最大的法宝之一。 “正是那‘装尽乾坤并四海,任他宝物尽收藏’的混元金斗。”斗宝童子依旧看着黑不溜丢的生灵之金,只是露出了遗憾之色,“混元金斗正是因为有这生灵之金方能那般厉害。” 刘协看着脸色变换的斗宝童子,不解的问道:“既然如此,为何你面露遗憾之色?” “陛下能够得到这生灵之金自是洪福齐天,但臣却没有办法将此物融入宝物之中,是以……”斗宝童子说到此处便苦笑着说不出声来。 原来如此!刘协看着手中的生灵之金,猛然间笑了起来,在众人的疑惑不解的目光中,反问道:“就算是混元金斗当前,可有人能够使用?” 斗宝童子狠狠地摇着脑袋,说道:“那等宝贝岂是一般人能够使用的。” “强大的宝贝,根本就不是我等现在能够使用的,一般的宝贝又岂配使用此等神物?”刘协说完之后,反手将生灵之金收入雍州鼎中,不再去为此物纠结。 踏踏踏!就在此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 众人急忙转头望去,只见一匹快马疾驰而至,马上之人翻身跳下马来,趋步来到近前,向着刘协一边行礼一边急促地说道:“启禀陛下,白波谷惊变,皇甫将军恭请陛下亲临绛邑。” “你是周吉?”刘协眼神一缩,神色不变的看着来人。 “末将正是周吉。”周吉声音极为洪亮的应道,“启禀陛下,就在昨天,皇甫将军正准备率军渡汾河攻打白波谷时,从那白波垒中升起一道光幕,眨眼间便将整个白波谷笼罩了起来。汾河之中星光闪烁,河面之上雾气弥漫令人视线受阻,看不到汾河对面的情景。” 嘿,刚刚得到生灵之金还没有高兴够,这就得到了白波谷惊变的消息。刘协暗自嘲笑一声,问道:“那星光可有其它作用?” “回禀陛下,皇甫将军已经命军卒试过,人可以进入光幕行动,游水,划船皆可,但不能携带寸铁,所有刀兵一入光幕便沉若万斤。”周吉说完后,十分期待地看着刘协,“子龙将军向皇甫将军建议,恭请陛下亲临绛邑,一观究竟。末将本欲直奔长安,但在蒲坂听闻陛下已来此地,便直接赶了过来。” 刘协转头看向斗宝童子,问道:“可知是何宝物或是何种阵法?” “臣需要到现场查看,不过据他所讲,应是某种宝物所致。”斗宝童子目中精光闪烁,双手轻轻摩擦着。 刘协沉思片刻,转头看向徐晃,吩咐道:“今日天色已晚,此地也无需再驻守,明日一早你便率军随朕一起前往绛邑。” “诺!”徐晃急忙应了下来,然后去安排相关事宜。 刘协召唤出雍州鼎,将这庞大的金属虎躯收了起来。 因为多了徐晃的一千多步卒,行军速度自然降了下来,于第四天的酉时方才赶到绛邑。 “臣等参见陛下,吾皇万岁!”皇甫嵩率领众将在绛邑城外迎驾。 刘协翻身下马,上前亲手将皇甫嵩搀扶了起来,亲切的笑道:“皇甫将军快快请起,诸将也都免礼平身吧。” 众将起身后偷眼观看着一身戎装的少年天子,经过周吉那一千人的散布,少年天子的威名早已在军营中传开,众将可谓是如雷贯耳。此时见到天子除了激动外,也多出了一丝置疑,这么英俊的一个少年,能有那般惊人的战力? 刘协自然不知这些将领在想些什么,也顾不上这些,有些急切的问道:“皇甫将军,白波谷可曾有新的变化?” “回禀陛下,这几日以来,白波贼向临汾城调动了不少的人马,显然他们对那光幕十分自信。”皇甫嵩将白波谷的事情再次讲述了一遍。 “请问皇甫将军,这白波谷的光幕,在白日和夜晚可有不同之处?”一旁的庞统插言问道。 刘协这才想起来还没有将庞统介绍给众人,便让庞统走上前来,为众人介绍道:“庞统庞士元,朕准备将文若调回长安主持尚书台的事务,而士元便是来接替军师之职的。” “士元见过皇甫将军。”庞统郑重其事的与皇甫嵩见过礼后,又与众将纷纷见礼。 众将回礼后,都十分好奇地看向庞统肩膀上的凰鸟来仪,对他本人却不置可否。 “如今时间尚早,皇甫将军就与朕一同前去白波谷看个究竟。”刘协转身看向徐晃,吩咐道,“公明,你留下来,将军卒安置好。” 众人纷纷领命,皇甫嵩带着一支轻骑保护着天子赶往白波谷对岸的大营。 催马扬鞭,三十余里很快便至,远远地便看到了那水蓝色的光幕,像穹庐一样将那片地域笼罩了起来,在夕阳的照射下,景色甚是迷人…… 第二百一十章:进退两难 来到汾河河畔后,景色更是蔚为奇观,只见河水中星光闪烁,令河水清澈见底,鱼虾都在欢快地游来游去,河面上白蒙蒙的雾团倒映在河水中,那鱼虾就像是飞在空中一般,再加上偶尔闪过的一个个球影,又增添了一丝神秘感,令人叹为观止! “哇,好美啊!”夏儿双手紧握在胸前,双眼闪闪放光地盯着眼前的奇景。 锵昂!凰鸟来仪极为兴奋地唳叫一声,展开双翅飞到光幕前,小心翼翼的试探着,在确定安全后,扇动翅膀飞了进去。 “来仪!”夏儿惊呼一声,跳下战马,快步跑向岸边。 “皇甫将军,你们都留在此地等候,斗宝童子随我前去查看一番。”刘协翻身下马,招呼一声便向着河边走去。 “陛下万万不可,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更何况陛下乃是万金之躯?”皇甫嵩急忙翻身下马,趋步追上刘协,将他拦了下来。 刘协微微一笑,拍了拍身上的灵甲,说道:“皇甫将军请放宽心,朕有灵甲护身,无人能够伤到朕。” “陛下万万不可大意,臣已经试过,灵兵灵甲进入光幕后,同样是重若万斤。”赵云驻守在设置于此处的大营,一得到天子驾临的消息,立即快马赶了过来。 刘协转回身冲着快步赶来的赵云一笑,然后对着皇甫嵩说道:“子龙的勇武,卿家应该知晓,有他护驾你该放心了吧?” “这……”皇甫嵩看看赵云,又看看天子刘协,一时之间犹豫不决。 “这光幕如何形成,是阵法还是宝物,朕不到近前如何能查清?再者,那老妖赵高在争夺冀州鼎时,曾经受过伤,现如今祭出这如龟壳一般的光幕,便说明老儿的伤势非常严重。若等到他伤势复原,恐怕其危害不低于那虎形生物,到那时这白波谷将更加难以攻下。”刘协压低声音将心中的猜测说了出来。 “还请陛下以天下为重,速去速回!”皇甫嵩不再劝阻,转头看向赵云,“子龙,陛下的安危就拜托你了。” “请将军放心,云必将寸步不离的保护陛下。”赵云坚定无比的应承下来。 “好了,子龙快随我来,前面那可是你的女弟夏儿,千万莫要让她出现了意外。”见皇甫嵩被说服,刘协便快步追向夏儿。 “女弟?”赵云先是一愣,随即明白了过来,先前家里人来信说陛下已去过家中,不但带着御医为兄长赵风治病,还送给阿母一个女儿。 赵云见天子速度非常快,不敢再耽误,提着丹凤朝阳枪快步如飞追上刘协后,便紧紧跟随在他身边,小心的戒备着四周。 锵昂,凰鸟来仪从光幕中飞出,看到夏儿和刘协跟了过来,立即兴奋的唳叫着。 “来仪,下次不准你再乱来,这光幕乃是敌人设下的……”夏儿双手叉腰,微微气喘的对凰鸟来仪说教着。 锵昂,凰鸟来仪小孩子一般落到夏儿的肩膀上,不停地蹭着夏儿的俏脸,打断了她的话。 “哼,不准再有下次!”夏儿冷哼一声,然后就在凰鸟来仪的卖乖、讨好下咯咯的笑了起来。 “夏儿,还不见过你二哥?”刘协来到近前为初次见面的兄妹二人介绍着。 “啊,夏儿见过二哥。”夏儿惊呼一声,俏脸微红的与赵云见礼。 “女弟,不必多礼,愚兄来的匆忙未带礼物,请容愚兄回去再补上。”赵云十分和蔼地与夏儿交谈了起来。 刘协见二人毫无生疏之感,微微一笑,转身与斗宝童子一起研究起这光幕来。 斗宝童子脸色凝重,双手结印不断地试探着这光幕,最后更是进入到河中,在雾中和河水中都做了试探。 “如何?”刘协满怀期待的问道。 “这必然是法宝形成的。”斗宝童子斩钉截铁地说道。 刘协眉头紧蹙,转头问道:“子龙,可曾查清这光幕究竟有多大?” “回禀陛下,臣等已经查探清楚,此光幕将整个白波谷都笼罩了起来,不但是这汾河有如此景象,白波垒四周的沟河都是如此这般。只是白波垒的出入口查验非常严格,故此军卒无法混入到谷中查看,还请陛下恕罪。”赵云面带惭愧之色。 “如此庞大的光幕,绝对不是一般宝物可以做到的,而且还要维持如此久的时日,那赵高又是如何做到的呢?”刘协不解的问向斗宝童子。 “回禀陛下,方才臣在查探过程中,发现这光幕在不时的吸收着这河水中的星光之力。”斗宝童子用手指着汾河中的星光,“显然,这宝物在启动后,可以吸收星辰之力,借此来维持运转。” “也就是说,此宝只需启动时消耗灵力,一旦开启后,便不再需要消耗灵力了?”刘协一手抱坏一手轻搔着下巴,心思电转思考着对策。 “只是需要的灵力少了,但绝对做不到一点都不用消耗,而人体内的灵力又十分有限,除非……”斗宝童子先是轻轻地摇了摇头,然后眼前一亮,“除非,那赵高手中有着可以不断聚集灵力的宝物,如此一来就可以解释清楚了。” “不断聚集灵力的宝物?”刘协轻声地附和着,忽然一道灵光闪过,飞快地召唤出雍州鼎,和它沟通着,“你可能够从这光幕中吸收到灵力?” 雍州鼎好奇的飞到空中俯瞰着这光幕,片刻之后落了下来,在刘协的注视下飞入光幕中,片刻之后又飞了出来,嗡嗡地响个不停。 “你不能从这光幕中吸收到灵力,但是有一物可以!”刘协惊喜万分的问道,“是何物可以从这光幕中吸收到灵力?” 嗡,雍州鼎一晃,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出现在刘协的手中。 刘协看着手上黑乎乎的铁球,不由得一笑,伸手就要将生灵之金送入光幕中。 “陛下万万不可,凡是金铁之物一入光幕便重逾万斤,此物一入光幕,就怕再也收不回来了。”赵云十分急切的劝阻道。 “这……”刘协顿时愣在了原地,不进入光幕如何能吸收灵力,可一旦进入光幕便重逾万斤,万一真的收不回来那可就是亏大了。 第二百一十一章:借鸡生蛋 噗哧!就在刘协进退两难之际,夏儿忍不住笑了起来。 “女弟为何发笑?”赵云不解的问道。 “陛下,二哥,你们忘了它?”夏儿强忍着笑意,抬起玉手指了指空中的雍州鼎。 雍州鼎!刘协无语地拍了拍额头,与赵云相视一笑,雍州鼎也是金属之体,它既然能够在这光幕中出入,这生灵之金自然也有可能了。为了保险起见,刘协还是再次与雍州鼎沟通了一番,在得到肯定的回复后,方才将生灵之金伸入到光幕之中。 黑不溜丢的生灵之金进入光幕后,只是增加一些重量,除此之外并无其它变化,刘协也感觉不到有任何的灵力波动,疑惑不解之间就准备将生灵之金收回。 “陛下,你快看下面,河水中的星光有变化。”夏儿指着下方的水面,极为惊讶的喊道。 咦,刘协低头看向河水,只见下方的水面已经聚集了一些星光,令这一片的水面十分炫丽。 “陛下,把生灵之金放入水中试一试。”斗宝童子也凑了过来,有些兴奋地说道。 刘协急忙蹲下身,将生灵之金放入水中,唰,就见那聚集在此处的星光一瞬间便被吸收殆尽。 “这生灵之金变亮了,不再是黑不溜丢的了。”夏儿蹲在刘协的身边,指着那生灵之金惊诧地说道。 “周围的星光也被吸引了过来。”斗宝童子满脸笑意地指着四周闪动过来的星光。 随着星光的凝聚,刘协手中的生灵之金越来越亮,光芒却很柔和,原本黑不溜丢的铁球仿若变成了一颗微小的星辰。 “哇,好美啊!”夏儿和来仪看着那星辰般生灵之金,同时惊呼着。 “陛下,星光不在汇聚了,现在,可能感觉到灵力的存在?”斗宝童子有些忐忑的问道。 “有灵力,但很微弱,除此之外还有一种其它的力量,可惜我吸收不了。”刘协一边吸收着生灵之金内的灵力,一边回道。 “应该是星辰之力了,只可惜臣的能力不足,否则在此处炼制法宝必然会有意外之喜。”斗宝童子看着河中不断闪烁的星光,有些可惜地说道。 刘协猛地转过头紧紧地盯着斗宝童子,威严十足的问道:“你说什么?” “臣,臣方才说能力不足。”斗宝童子被刘协突然间的变化给吓了一跳。 “后面那一句。” “否则在此处炼制法宝必然有意外之喜。”夏儿一边重复着,一边紧张地看着刘协,不知道他为何突然流露出了帝王之气。 “对,就是这一句。”刘协转回头盯着光幕中的生灵之金,喃喃道:“既然这光幕可以不断地吸收星辰之力,还有赵高在不停地提供着灵力,要是能够将这灵力和星辰之力借来强化武具那该有多好啊!” 斗宝童子也反应过来,看着光幕中的生灵之金,思考着可行之法,片刻之后,有些犹豫不定地说道:“陛下,臣倒是可以一试,只是把握并不算大。” 刘协转过头,笑道:“如果成功了,我们便能得到大量的灵兵灵甲,说不定还能够把那套灵甲兵的装备强化出来。如果不去尝试的话,那我们注定是什么都得不到。” “诺!臣愿意斗胆一试!”斗宝童子坚定地点了点头。 “若是这借鸡生蛋之计能够成功,朕便给老妖赵高留个全尸。”刘协看着眼前的光幕,嘴角慢慢地翘了起来。 “陛下,既然此事已有定计,我们便返回军营吧。”夏儿在得到赵云的示意后,立即劝刘协返回。 “好,天色已晚,我们这就回吧。”刘协将生灵之金收回,拍了拍斗宝童子的肩头,“放手去做,有什么需要尽管提出来,朕尽全力满足你。” “请陛下放心,臣会尽快做好准备,到时还要借生灵之金和雍州鼎一用。”斗宝童子动力十足地点着头。 “好,此事若能成功,朕必有重赏!”刘协再一次十分高兴地开出了空头支票。 刘协带着众人往回走,看着赵云身上的灵甲,笑道:“子龙这一战的收获不小啊。” “云全是仰仗陛下圣威方能战胜那虎形生物,若无丹凤朝阳枪,臣早已被那白波贼的战骑踏成肉泥了。”赵云说道此处脸上露出了一丝犹豫之色。 “二哥,可是有为难之事?”夏儿看到赵云的神色,不由得出声询问。 “这……”赵云犹豫一下,方才问道,“陛下可曾听说过轻重之法?” “轻重之法?”刘协看了一眼赵云,笑着问道,“你之所以犹豫,就是怕朕孤陋寡闻,没有听说过这轻重之法?” “臣知罪。”赵云脸色微红地垂下头。 “你在此时提起轻重之法,莫非是在激战之中领悟了此法?”刘协有些欣喜的问道。 “臣愚钝,只是触到了边缘,想要再进一步,却不知如何去做?”赵云将心中的话说出后,变得轻松了不少。 刘协看了一眼快步迎上来的众将,对赵云说道:“今日天色已晚,且待明日,朕助你一臂之力。你既然触碰到了轻重之法的边缘,不过是水到渠成的事。” “多谢陛下圣恩!”赵云瞬间就兴奋了起来。 “陛下,如今天色已晚,还请移驾绛邑城,早些休息。”皇甫嵩见天子一行有说有笑,便放下心来。 “如此也好,朕对这白波谷之事,也正要与皇甫将军协商一番。”刘协在众将的陪同下,离开了此地。 “将军,可是有什么喜事?”田迅见天子已经走远,而自家将军赵云却还在原地有些发傻地笑着。 “哦,喜事?”赵云先是一愣,然后醒悟过来,再次笑了起来,“你可曾看到陛下身边的那位姑娘?” “看到了,很美,难道陛下把她许配给……”田迅想当然地说道。 “许配你个头,那是我阿母新认得女儿,也就是我的女弟。”赵云甚是无语的白了他一眼,“此为一喜。还有就是,陛下会在明日来大营,教我领会轻重之法。” “陛下明日要来大营?”听到赵云的话,原本跟随刘协的那一千战骑顿时欢呼了起来。 赵云苦笑着摇了摇头…… 第二百一十二章:立国以争天下气运 天子初至,皇甫嵩身为臣子自然免不了盛宴以待,为天子和新任军师庞统接风洗尘,也为即将返回长安的荀彧践行,各部将校以及绛邑城的官吏也借机晋见天子,混个脸熟。 酒足饭饱后,一些位卑职低的官吏退下后,刘协喝了一口茶水,扫视着厅内众人,在看到徐晃和庞德后,自然难免为之得意地笑了笑。如今在武将方面已经有了不错的根基,接下来只要稳扎稳打,借助现在积累下来的优势,步步领先,便能扶摇直上。刘协在欣喜过后,转头看向皇甫嵩,问道:“皇甫将军,对于攻打白波谷可有了方案?” 皇甫嵩与荀彧对视一眼,然后回道:“在最初,臣等本想依仗子龙的勇武,先行攻破白波贼的老巢,也就是白波谷,借此来威慑贼众,瓦解其斗志。却不料我军刚刚准备渡河一战,那光幕就出现了,由于刀兵盔甲等金铁之物突然间变重,致使船只损坏沉没,幸好当时河面上的军卒数量较少,子龙也尚未上船,否则……” 靠!侥幸,侥幸!刘协在心中也是暗呼侥幸,若是赵云因此而溺死在河底,那可就要…… “在这光幕出现后,臣派人查探这光幕能力的同时,也与众将协商,准备先度过汾河,夺取汾城将白波谷的外援除掉,再攻打白波谷。”皇甫嵩将对付白波贼的计划讲述了一遍。 刘协轻轻地点着头,沉思片刻后,看向荀彧,问道:“文若,我军若是暂时放置这白波谷不管,能否先将平阳、襄陵、永安等地拿下。” 荀彧沉思片刻,回道:“襄陵在汾河以东,若想拿下自然不难,至于平阳、永安等地,恐怕是力有未逮。先前一战,我军虽然大胜,斩获白波贼约五万人,但白波贼依旧有数万人马,兵力仍然超出我军甚多。现如今,我河东军不过五万之众,除去各城留守的军卒,绛邑城中不过三万之数,且多为新卒或降卒。若攻打下襄陵等地,城池越多,兵力就越分散,有被白波贼逐一蚕食之忧。” 荀彧分析的自然在理,可是被拖在这里,停步不前,很快就会被其他势力超过去,到那时,面临的情势将会更加严峻。刘协眉头深锁,用手指敲打着案几,要不要亲自率领逆鳞军杀过汾河? “陛下想要放置这白波谷不打,可是想要利用这光幕?”庞统出声问道。 “不错,这光幕应是某种宝物释放出来的,可以吸收星辰之力,朕准备尝试着将这星辰之力为我所用,强化出更多的灵兵灵甲,以增强我军实力。”刘协没有隐瞒,将借鸡生蛋的计划说与众人听。 哦,庞统了然地点了点头,说道:“陛下,臣斗胆建议先为公明和令明强化灵兵灵甲。” 徐晃和庞德顿时眼光火热起来,皇甫嵩等人也都齐齐望向庞统,刘协未置可否,等着庞统的下文。 “如今乱世已成,我军不可停步不前,落人之后,所以当如陛下先前所讲,分军夺取其它城池,彻底将白波谷孤立起来。”庞统站起身来,扫视着众人,“我军军力不足,那便以精兵代之,公明与令明皆为大将,再有灵兵灵甲相助,便可各领一支精骑深入敌军后方,扬我王师天威,招募壮丁,组建新军,等此光幕消失之时,也可与我军前后夹击一举剿灭白波贼。” 刘协微微一笑,庞统之言正合他心意,不由得抬头看向徐晃和庞德二人。 “陛下,臣等愿为前驱,攻打敌军后方。”徐晃与庞德相视一眼,同时起身请命。 刘协转头看向皇甫嵩,问道:“皇甫将军以为如何?” “臣以为可行,若是有灵兵灵甲相助,打得白波贼不敢出兵,那我王师甚至可以提前攻略并州。”皇甫嵩知晓庞德勇武知兵,也知晓徐晃练兵的事情,再加上天子已有定夺,自然没有反对之理,还提出了提前攻略并州的建议。 并州?刘协先是一愣,然后放声大笑,既然大计已定,在叮嘱众将抓紧时间做好准备后,便回屋休息去了。 “闻过而终礼,知耻而后勇”语出《礼记?中庸》,董卓惨败于关东联军和少年天子手下,便将这句话作为了座右铭,重新振作起来,以阳翟为根基,厉兵秣马以期再战天下。 “如今九州鼎现世,非气运旺盛者而不得。然,天下以汉为名,汉天子得上天眷顾,臣属自然难以与之相争。如今,主公掌有传国玉玺,当为天下先,脱离汉室,立国以争天下气运!”董卓坐在室内,看着手中的玉玺,回想着李儒的劝说之言,心神难以安定下来。 “立国以争天下气运!”董卓摩挲着手中的传国玉玺,眼神渐渐地狞厉起来。 “立国以争天下气运,不错,有志气。”一道略显深沉的声音突然响起。 “谁?”董卓在唳喝之时,便准备召唤出屠龙刀和灵甲。 黑衣人眼神一缩,抬手射出一道黑线将董卓紧紧缚住,然后一招手将落在地上的玉玺吸入手中。 “你是何人?安敢来行刺咱家。”董卓怒视着黑衣人,声大如吼的问道。 “本圣好心好意来帮助你等,为何偏偏要以敌人相待?”黑衣人有些烦躁的问道。 “帮助我等?有你这样帮助的?”董卓压下心中的恐慌,用下巴点了点缚住身体的黑线。 “你不反抗?”黑衣人不相信的问道。 “哈哈哈,你这人真有意思,你突然冒出来,我难道不应该有防备举动吗?”董卓仰头大笑,然后看向黑衣人,“此时知道了你是来帮助咱家的,那总得要谈谈吧?你是何人,有什么本事,如何帮助咱家,你又想得到什么?你明白?” 黑衣人点了点头,抬手收回那黑线,说道:“你的话有道理,希望你不要像那皇帝小儿一般目光短浅。” “皇帝小儿?”董卓一听到皇帝两个字就跳了起来,瞪着眼问道,“你见过刘协小儿了?” 第二百一十三章:夜圣人 “刘协小儿?看样子你很恨那皇帝小儿?”有了共同恨得人,黑衣人的言辞不再那般恶狠狠的。 “恨?”董卓先是反问一声,然后咬着后槽牙,声音像是从牙缝中钻出来的,“恨不得饿食其肉,渴饮其血!” 咱家与刘协的事情天下皆知,这黑衣人竟然不了解我们之间的仇恨,他究竟是什么来历?董卓用眼角余光扫视着那一层黑色的光罩,心思电转,多次大吼大叫、笑的时候更是差点笑破了喉咙,外面的亲卫竟然没有反应,看来这黑色光罩有隔声的作用。事到如今,还需从这黑衣人身上动脑筋。 饿食其肉,渴饮其血!黑衣人先是一愣,然后仔细的盯着董卓,上上下下打量着他,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假的。黑衣人发出一声沙哑的笑声,说道:“如此说来,我们算是一个阵线的喽?” 董卓不置可否地指向对面的座位,示意黑衣人坐下再谈,亲手为他斟上茶,再返回自己的座位上。董卓端起茶盏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方才郑重其事地说道:“在下董卓,豫州之主。” “夜一次郎,圣人位,来自永夜大世界。”黑衣人……夜一次郎在说话的同时露出了一双紫色的眼睛。 董卓端起茶盏装作饮茶,用那宽大的袍袖将因强忍笑意而导致扭曲的面容遮挡起来,待到平静后,方才喝了口茶,重新看向夜一次郎,面露不愉之色,问道:“夜圣人为何不将脸上的黑雾收起?” “非是本圣不肯将黑雾收起,这是因你业位不够,而看不到本圣之颜。”夜一次郎略带得意地说道。 董卓轻轻地点了点头,不再纠缠这个问题,开门见山的问道:“夜色已深,咱家再不现身,这府里就要乱起来了,所以,我们还是开门见山地说吧。请问夜圣人想从咱家这里得到什么?” “本圣要在这个世界散业位修果位,需要你的势力帮本圣完成一些布置,对你自身的影响不是很大。而你在本圣帮助下,将会无比轻松的得到你想要的一切,比如说,立国,争夺这个天下。”夜一次郎的声音充满了亲和之力,令人听后如沐春风,极具诱惑力。 董卓再次端起茶盏,将茶水与嘴里的鲜血一并饮下,然后若无其事地放下茶盏,问道:“咱家想知道,如何能够长生不死?” 这个人的定力好强,看来不是那么好哄骗的。夜一次郎也端起茶盏,喝了一口并不喜欢的茶水,说道:“站在这个世界之巅,夺无上气运,修得无上果位,不但可以长生不死,而且可得大神通。” “那你我岂不是有利益冲突?”董卓皱着眉问道。 “哈哈哈,这个世界除了这里之外,还有妖、魔、冥、神四界,无上果位又岂止一个?”夜一次郎大笑道。 董卓眉头舒展,面带笑意的问道:“如此说来倒是可以一试,不过……” “不过什么?”夜一次郎不解地看着董卓。 董卓抬起手指着西方,说道:“夜圣人方才提起过刘协小儿,显然是已经与那刘协小儿见过面了,此时又出现在咱家面前,这说明……” 董卓说道此处停顿了下来,脸上闪过一丝轻蔑的表情,脸色变幻很快,却又让夜一次郎看得清清楚楚。 哼,夜一次郎冷哼一声,一听到刘协就变得烦躁起来,气冲冲地说道:“若不是那皇帝小儿身……,是这个世界的气运之子,本圣又岂会被他钻了空子。” 嗯,董卓眼神微微一缩,“皇帝小儿身”是身份还是身后?无论是哪一种,既然能够让这一夜一次的家伙都忌惮,那就要多加小心了! “气运之子?那咱家岂不是要被他压制住了?”董卓眉头深锁,装作意志消沉地看着案几上的茶盏。 不好,怎么连这点刺激都禁受不住?夜一次郎快速的思索一番,诱导道:“那皇帝小儿之所以是气运之子,是因为他是皇帝,在业位上压了你一头。若是你立国,自己做了皇帝,自然会与他平起平坐,也顺理成章的成为气运之子,只要再将他干掉,独霸天下,就会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哼,与虎谋皮的事情,咱家岂会去做?只是如何才能脱身呢?董卓暗中思索着,嘴上却没有停止发问:“夜圣人既然来找我,应该知道咱家新败于一群宵小之手,不知夜圣人有何教我?” “你手下那三百青铜兵战力如何?”夜一次郎紫色的双眼中闪过一丝喜色。 董卓捕捉到对方眼中那一丝喜色,暗自冷笑一声,装作非常自负的样子,自卖自夸道:“咱家那三百青铜乃天下第一兵,独步天下何人能敌?” “本圣可以送你一支更加强大的战兵!”夜一次郎故作豪迈地说道,心里却暗自嘲笑:吹吧,本圣就不揭你的短了。 哦,董卓顿时露出心动之色,问道:“如何才能得到?” 上钩了!夜一次郎看了一眼目光火热的董卓,抛了抛手中的传国玉玺,说道:“立国,脱离汉室,再给本圣一万死士,当然,你要是想要的更多就要给本圣准备更多的人。” “好!”董卓一拍案几站起身来,对着外面喊道:“来人,立即传李儒前来,咱家要与他协商立国之事!” 成了!夜一次郎见董卓迫不及待的找人来商量立国的事情,心中大喜之下,急忙收起暗黑天幕。 “死来!”暗黑天幕一撤,一道金光随着娇叱之声疾射毫无防备的夜一次郎。 “自己人!”夜一次郎一边大声提醒着来人,一边移形换位,躲过艾金的蓄势一击。 在屋内器物乱飞的同时,董卓也飞快地穿戴整齐,贯入灵力的屠龙刀青光大作的对准了夜一次郎。 昂!青色龙影一个闪烁就将夜一次郎缠了起来。 “董卓你这是何意?”夜一次郎怒声叱问。 “屠龙!”董卓大吼一声,青龙刀用力向下一斩。 唰!夜一次郎被斩为两段。 “小心,他还没死。”艾金头顶金光闪闪的金钱,小心翼翼地搜索着消失不见的夜一次郎。 “董卓,尔会后悔的!”怒气冲冲的夜一次郎现身在对面的房顶上,将手中的玉玺收起,恶狠狠地瞪了董卓一眼,然后消失在夜空下。 “玉玺?”艾金看到玉玺被夺,就想纵身去追。 董卓一把拉住艾金,冷笑道:“让他将玉玺带走,相信不久就会有人跳出来,咱家正好看看那刘协小儿究竟有何依仗。” “可恶,可恶!这个世界的人怎么都这么阴险!”夜一次郎在野外咆哮着。 第二百一十四章:一臂之力 天子要去大营教授赵云武艺,很多人在听说的时候就笑喷了,这可不是谁的职位高谁的武艺就高,更不是谁的身份尊贵谁就更厉害。赵云是谁?那可是河东军中的第一高手,还算是娃娃的天子去教授军中第一人,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众将抱着看热闹的心思,向皇甫嵩申请要跟去开开眼界,早就得到天子示意的皇甫嵩自然不会拒绝,并且表示他也会跟着去。 是以,众将早早的就等在了外面,虽然闭口不谈此事,但一个个挤眉弄眼、表情要多闷一骚就有多闷一骚。 在人员到齐后,天子刘协并未拖延,小手一挥,便带着众将赶往赵云的大营。 轻重之法,刘协不但会用,而且也和其他几个会此技法的人交过手,如蛮牛、王越,还有董卓麾下的吕布。刘协的轻重之法是得自白虎传承,虽然不知道如何修炼,但他却知道其他三人是怎样练成的;战神吕布的轻重之法是得自灵兵灵甲的战技,先会用而后方才领悟;王越则是常年用剑,达到了一个常人可望而不可及的高度,在与刘协的对战中,感受到轻重之法的精义后,水到渠成的领悟了轻重之法;而蛮牛则是与他的出身有关。 蛮牛本是铁官奴,自幼便与铁打交道,从采铁、铸铁到打铁,可谓是生活中的日日夜夜都离不开铁。在黄巾之乱爆发时,蛮牛也成为了黄巾中的一员,战败被俘后,被董卓收编为冒刃陷阵之士。在多次生死战中,不但武艺得到飞速提升,更是在生死之际领悟了轻重之法。 蛮牛自幼生活在混乱、残酷的铁官中,让他深知“出头的椽子先烂”的道理,更是养成了永远留一手的习惯。直到天子刘协出现的那一天,在猜出刘协身份的那一刻,为了显露出自己的价值,方才使出了轻重之法。 现如今,赵云已经触摸到了轻重之法的边缘,只差那临门一脚,是以刘协对此次教授那是信心十足。 “参见陛下,吾皇万岁!”大队人马一到,早已等候多时的赵云立即催马应了上来。 “免礼。”刘协微微摆了摆手,满脸笑意地看着精神饱满的赵云。“做好准备了吗?” “请陛下放心,臣以做好准备!”赵云声音洪亮的回道。 “子龙迎出来这么远,看来早已是迫不及待了啊!”皇甫嵩在一旁笑道。 “哈哈,既然如此,那就直接到训练场吧。”刘协手一挥,众人在赵云的带领下,来到了训练场。 刘协与皇甫嵩坐在高台之上,看了一眼宽阔平整的训练场,然后在众将身上扫过,抬手一指徐晃和庞德,吩咐道:“公明,令明你二人先到场中战上一场,把气氛搞起来。” 徐晃和庞德即将率军深入敌军后方,这可是孤军深入,非常危险,要想成功,首先就要上下一心,和衷共济,指挥部下当如臂使指。庞德加入皇甫嵩帐下的时间较长,其勇武早已得到各将领的认可,而徐晃不但是刚刚入营,还是白波贼的降将,再加上刘协直接给了个校尉的军职,自然会引起其他将领的不满; 其次,需要徐晃和庞德二人配合无间。要想二人配合无间,就要彼此认同,二人同为刘协一手提拔,起步同为校尉,可谓是同为天子门生,此为其一。刘协在此时安排二人打上一场,一是想要让其他的将领见识一下徐晃的武力,由军中武力第二的庞德做为对手,自然是颇具说服力;二是让这二人对战,直接去了解对方,以期能够摩擦出火花,拥有共同语言。 “诺!”徐晃和庞德同时出列,抖擞精神,战意四射。 徐晃和庞德这是第一次在天子面前展现武力,自然是不愿落人之后,上战马提兵器,来到场中,开始凝聚气势。 咚,咚,咚咚咚!激昂的战鼓声响起,令人热血澎湃,众将看着场中的二人,指指点点,有几人更是喊出庞德几合便可战败徐晃。 皇甫嵩听着下面诸将的议论,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转头看向天子,却见刘协正兴致勃勃的看着场下的二将,这才长出了口气。 “庞将军请。”徐晃倒提开山斧,十分客气地说道。 “徐将军,天子在台上观战,你我岂可因谦让而令天子久候?请恕令明失礼了。” 庞德自从被张让带到皇甫嵩的大营,就一直对天子的知遇之恩和提携之恩念念不忘,今日圣驾当前,自然要一展武力。 驾!庞德双腿一磕马腹,直奔徐晃,手中的象鼻大刀随着距离的接近而渐渐高扬。 哈!徐晃听到庞德的话后,也不敢再耽搁,高声呼喝催动战马冲上前去。 对于庞德,徐晃那是早有耳闻,当初与赵云一起征战时,就听赵云提起过他的勇武,如今对阵厮杀,自然要全力以赴。再者,他也猜出了天子安排此战的意图,这一仗就是要他打出的威风,威慑诸将,也为天子争光。 人人皆有好胜之心,更何况是在天子眼下? 象鼻刀力劈华山,开山斧横架挡开,反手就是一招脑后摘瓜…… 鼓声震震,人如猛虎,马似蛟龙,刀来斧往寒光烁烁,眨眼间就是二十余合。 “好厉害,这徐晃看上去瘦瘦弱弱的,没想到竟然有如此武力。” “二十多个回合了,这貌似已经超越所有人了吧?” “难怪人家能够得到天子的青睐……”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据说这徐晃在训练军卒方面更是有一手,你们看到他麾下那一千多人了吗,那些全部是乌合之众的白波贼,硬是在短短的时间内被他给操练出来了,此人不可小觑啊!” 听着下面的议论,刘协与皇甫嵩相视一笑,有天子撑腰,再加上此次演武,日后行事自然会事半功倍。 叮叮当当,二人已经大战五十余合,仍旧未分胜负。 “陛下真是慧眼识人,此二将勇冠三军,更是精通兵事,皆为难得的将才啊!”皇甫嵩巧妙的送上一个小拍,然后指着交战中的二人,“此二人棋逢对手将遇良材,再战下去恐会发生意外,大战在即,还当谨慎为上。” 刘协在得到想要的结果后,就想让二人停下来了,此时得到皇甫嵩的提议,自然是欣然答应,传令军卒鸣金。 闻鼓声而进,闻金声而退。徐晃和庞德同时控制坐骑停了下来,相视一笑,然后将翻身下马,将兵器交给亲兵,携手来到台下,向着天子行礼:“陛下,令明(公明)真勇士也,末将自愧不如。” 刘协指着台下大汗淋漓的二人笑道:“哈哈哈,皇甫将军,这二人算不算是自卖自夸?” “前有毛遂自荐,今有徐、庞二将互荐其勇,吾朝当兴,吾朝当兴啊!”皇甫嵩声音极大地说道,这番话也算是为二人提高声势了。 “好好,你二人暂且退在一旁用心观看,莫要辜负了此次良机。”刘协说完后,将目光放在了赵云的身上。 徐晃和庞德急忙退向一旁,颇为期待地看向赵云。 赵云分战甲撩战裙来到中央,在看过徐晃和庞德二人的大战,他此时已经是战血燃烧,战意流露,躬身施礼:“陛下,云已做好准备,还请陛下成全。” 刘协微微一笑,点手唤过侍立在一旁的蛮牛,吩咐道:“去吧,助子龙一臂之力。” “诺!”蛮牛毕恭毕敬的行礼后,缓缓退到台下,在转身的同时,战意腾然而起。 战!二人对视一眼,在对方气机的引导下,战意翻腾,令周围诸将不由自主地倒退数步。 “好高啊!”诸将看着身高过丈的蛮牛,不由得再次惊呼出声。 “请!”二人直奔场上,两旁的亲兵快步牵过坐骑,递上兵器。 赵云自然是胯下银鳞赤炎兽,手中横握丹凤朝阳枪,闭目静待对手下场。 蛮牛右手提着链子锤,左手握着金瓜锤,催动战马来到场上,他的战马虽非异兽,但也是马中良驹。 咚咚咚!震耳欲聋的鼓声再次响起,二人遥望对视,气机锁定之下,同时催动坐骑冲向对方。 哗楞楞,蛮牛的链子锤率先飞出,横扫赵云的头部。 呜,锤未至,风先到,赵云眼神微缩紧紧盯着那西瓜一般的锤头,待到对方招式用老,手中的丹凤朝阳枪疾速挑出,由下向上斜挑而上。 啪啪啪,枪头连续击打锤头,令其由横扫变为斜上而去。 蛮牛脸色不变,手腕一抖将链子锤收回。 “着!”马打照面之际,赵云一抖丹凤朝阳枪直刺蛮牛的面门。 “开!”蛮牛不慌不忙,左手金瓜锤向外一磕将丹凤朝阳枪挡开。 两马错蹬,蛮牛在马上半转身形,右手的链子锤砸向赵云的后心。 早有防备的赵云一个镫里藏身闪过这背后一击。 圈马回来,二人在这训练场内厮杀起来,枪影重重,锤风唳唳。 赵云的百鸟朝凤枪自从与虎形生物一战后,更加灵活多变,此时施展出来真如百鸟显形,令人目不暇接,枪影难寻。 蛮牛则是链子锤远攻,金瓜锤护身,锤锤携带风声,一砸一趟线,一扫便是一片,纵有百鸟来袭,却难近身半步。 “好!”众将看得是连呼过瘾,不时的喝彩连连。 转眼之间二十回合一过,刘协紧紧盯着交战中的赵云,在经过徐晃和庞德的预热,再加上棋逢对手的刺激,他正渐渐地进入巅峰状态。 好快的枪,好精妙的枪法!蛮牛这还是第一次斗得如此起劲,赵云自幼得名师指点,武艺精湛,而他则是在战场经过一次次厮杀,在生死之间摸索出来的锤法,再加上他神力惊人,可谓是锤锤致命。也正因如此才能给赵云带来压力,刺激他的状态不断地提升。 三十回合一过,蛮牛深感吃力,为了保持给赵云的压力,立即施展出了轻重之法。链子锤像是活了过来一般,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像是一条毒蛇一样,锤锤直奔赵云的要害。 “这怎么可能,那锤怎么像是没了重量一样?” “它怎么可能从中间变向呢?” “这还是锤吗?” 诸将目瞪口呆地看着那鬼神莫测链子锤,根本就不敢想象如何去应对这样的锤法。 “陛下,这便是那轻重之法吗?”皇甫嵩此时也是惊骇不已,这样的技法,这样的猛将,何人能敌? “不错,这正是轻重之法。”刘协随着二人的交战不由地皱起了眉头,“赵云手中的丹凤朝阳枪太强了,纵然是蛮牛用出了轻重之法,要想给他带来压力都渐渐地吃力了,再这样下去就要前功尽弃了。” 非是蛮牛不强大,而是赵云手中的丹凤朝阳枪太强,足以抵消轻重之法带来的优势,二人可以战下去,但蛮牛要想给赵云带来压力就有些力不从心了。 刘协看到此处,不敢再耽误下去,站起身来,示意皇甫嵩在此稍候。 “快看,陛下下来了。” “陛下这是要做什么?” “你们快看,那亲卫将陛下的坐骑牵了过来。” “陛下穿上盔甲了,这是要下场吗?” “下场?和谁打?不要开玩笑好不。” 刘协翻身上了坐骑,右手一握,穿月出现在手中,双腿一磕金睛嘶风兽,缓缓加速走向场内,每前进一步,气势便增加一分,当气势达到顶端时,金睛嘶风兽的速度也冲了起来。 “开!”随着刘协的一声爆喝,穿月出现在二人中间,将蛮牛的链子锤击退后,趁势将他挤出战场。 啪啪啪,陷入空明状态的赵云并不知道对手已经变成了天子,在压力中,不断地激发着自身的潜力,离那个点越来越近。 随着刘协下场与赵云交战,诸将不再出声交谈,擂鼓的军卒也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训练场内只剩下了二人交战的声音。 “来了!”刘协猛然间感觉到赵云手中的丹凤朝阳枪像是活了一般,轻时如风,重时如山,变化就在方寸之间。 啪啪啪,刘协在击退赵云的后,退出战场。 啸,赵云欢快的仰天长啸,手中的丹凤朝阳枪亦是斜指天际…… 第二百一十五章:天书的强大 搞定了赵云的事情后,在这河东郡还剩下两件极为重要的事情,一是盗用白波谷光幕中的灵力和星辰之力,借此来强化灵兵灵甲,武装麾下诸将。二是,在荀彧返回长安之前,让他领悟无字天书,此事,刘协是无能为力的,只能看荀彧的机缘和天赋了。 汾河上的光幕约有五里长,在对面的河滩上,有全副武装的白波贼在不时的巡查,所以在盗取光幕内的灵力时,还要戒备着对岸的白波贼。斗宝童子的计划是先查看这汾河内的星光是均匀分布,还是疏密有间,然后再根据地形选择布置阵法的最佳地点。 对于斗宝童子的行事计划,刘协自然不会干预,只是叮嘱其大胆尝试,有任何需求,都及时向皇甫嵩汇报,必将全力支持他。 留下狂狮以及两队逆鳞军负责斗宝童子的安全,又叮嘱赵云多加照看,便带领众将返回了绛邑。 “九州鼎现世,得到此鼎者,纷纷招揽能人异士,大肆招募壮丁,对这‘天下’虎视眈眈。董卓攻略豫州;公孙瓒攻略幽州;曹操虽然在清剿黄巾余孽,但其何去何从,尚未可知;同样,冀州牧袁绍亦是厉兵秣马。小沛的刘备也应该得到了九州鼎,他的崛起之势,更是令人吃惊,若他顺利接收了陶谦的徐州,其有可能会一跃成为最强大的诸侯。”刘协不无忧虑地说道,“袁术在荆州妄动刀兵,显然是对荆州鼎势在必得,而刘表亦是当仁不让,二人已经是渐成水火之势。还有那身为黄雀的孙坚在一旁虎视眈眈,荆州可谓是九州鼎争夺最激烈的州郡,可惜我王师此时是鞭长莫及啊。” “陛下莫要心急,由洛阳迁都到长安,正是百废待兴之时。今年长安一带风调雨顺,陛下又大量屯田,夏收已经在望,只要秋收再丰,便可拥有充足的余粮。今年收复并州,明年再收复西凉,便可稳固根基,足以威慑各家诸侯。”荀彧在看过天子带来的各地情报后,对接下来的国事已有了明确的规划。 刘协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在收复西凉后,朕准备继续让潘凤和贾诩继续西征,争取早日取回我华夏至宝。” 当初之所以将潘凤、刘刕二人放在西面,刘协是怕这二人会出现意外,有意让他们远离中原。若是这二人还是难免早逝,也可以让张辽和贾诩接管军队,不致于令西征半途而废。 “如此以来,我军在数量方面就有些捉襟见肘了,若是董卓、黑山张燕趁机攻入,恐会陷入苦战之中。”荀彧也知道取回华夏至宝的重要性,但他更加担心其他诸侯会趁虚而入。“除非,能够说服益州牧刘焉,得益州粮草和兵马之助。” 唉,刘协口打唉声,指南方说道:“在百官西迁长安之时,刘焉之子刘范、刘诞、刘璋已趁机逃往益州,此时再想说服刘焉恐非易事。” “此乃臣之责,未能想到此点,请陛下恕罪。”荀彧有些懊恼的跪伏在地,向刘协请罪。 刘协急忙上前将荀彧搀扶起来,安慰道:“事已至此,我等当向前看,又岂可因旧事耽搁?此时,提及这些事,就是希望文若能够做到心中有数,坐镇长安主持大局时,进退有据、取舍有度。” “谢陛下信任,臣定当效死力!”荀彧斩钉截铁地说道。 “好,朕等的就是这句话。”刘协伸手将收藏在雍州鼎的天书取出,有些忐忑的交到荀彧的手上,“文若,你且观之,看看能否有所收获。” 荀彧有些疑惑地接过天书,不知天子的声音为何突然变得有些异样,将这翠绿色的竹简打开,只见上面除了一个天字,再无它字,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这天书是朕从高祖和张良处得到,除此书外还有一巫书,正由贾诩参详。”刘协简单的将长陵之行讲述了一遍,“你用手抚摸简片,用心去体会。” 荀彧听到这天书的来历后,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去尝试,而是整理衣衫,对着天书叩拜之后,方才将天书展开,神态庄重,心意虔诚的将手放在第一片竹片上。 能不能成功?刘协紧张的大气都不敢出,心里嘀嘀咕咕,他自己都不知道在念叨些什么。 嗡,时间不长,天书闪起一道亮光,一副立体的图形出现在空中。 “这是立体的中国地形图。”刘协惊讶地看着眼前惊人的一幕,一座座高山,一条条河流,各州郡的城池,一览无遗。 “咦,这地图在变化。”刘协急忙望向那发生变化的地方,只见一些与此时的地点、名字不符的山川和城池,在一处处的变化。“莫非是荀彧在操控此图?” 又变了,变得是长安境内,或者说是刘协的掌控之地,各城池的人口数量、土地数量,驻兵数量,助手将领,一一显现。然后便是董卓占领的豫州,军事布置,各项信息也纷纷显现,不过有的地方详细,有的比较笼统。 这算什么?电脑、笔记本?还是人类的外脑?刘协苦笑着摇了摇头,有这东西在,足以运筹帷幄之中! 啪,就在刘协震撼之中,那立体地形图消失不见,然后天书分散开来,一片片竹片在灵力的操控下飞舞在空中,不停地组成一个个汉字。 “莫非这天书除了那立体地形图外,还有其它的功能?”刘协不由自主地说了出来。 “陛下何不试上一试?”此时那竹片正好组成‘咫尺天涯’四个字,荀彧冲着刘协微微一笑,“陛下可以一拳试之。” 看着那灵光闪烁的四个字,刘协心中一动,向前跨步来到荀彧近前,挥拳打向荀彧,二人之间不过相距两尺,但这一拳就是迟迟打不到荀彧的身上。 “既然是以竹片形成文字,莫非还能变换成其它的能力?”刘协双眼放光,呼吸急促的问道。 “不错,理论上只要是能够组成带有一些特定能力的词语,便可发挥出相对应的能力。只是,微臣的灵力有限,此时能用的还颇为匮乏,恐怕是短时间内无法发挥天书最大的功效了。”荀彧颇为遗憾地说道。 “好好好,妙妙妙,既能运筹帷幄之中,又有自保之力,这样朕就放心了。”刘协大喜过望地看着空中的竹片,犹未忘记叮嘱道,“虽然如此,文若也万万不可大意,朕已下令让文和,士元各自组建一支五十人的亲兵队,你也不可例外,抓紧时间将此事办妥!” “谢陛下隆恩。”荀彧再次跪拜在地。 第二百一十六章:袁术南下 荀彧能够顺利的得到天书的认可,令天子刘协欣喜万分,而在见识到天书的强大后,则由欣喜变成了惊喜。在向荀彧阐述清楚今后的战略意图后,便命他返回长安,主持尚书台的事务。 此事完成后,就只剩下了盗用白波谷光幕的灵力这一件事情了,可此事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办成的,刘协纵然是焦急万分,也只能等着斗宝童子的消息。 庞统在接过军师之职后,立即开始将军中的战骑(赵云部除外)集中到一起,又从河东各地调集可用来作战的马匹,为徐晃和庞德各自组建了一千五百骑骑兵。 徐晃和庞德二人加紧操练,只待灵兵灵甲到位后,便率军出发,直抵敌军后方。 就在刘协等待斗宝童子的消息时,身在宛城的袁术也正在和手下商讨寻找荆州鼎的事情。 “如今,我军即将拿下江夏郡,也该定下时日,前去寻找荆州鼎了。”袁术略带兴奋地说道。 “主公,那刘表大肆招募壮丁,令蔡瑁等人日夜操练,恐怕是要对我等不利,此人不得不防啊!”袁术的从弟袁胤提醒道。 “哼,他刘表要是敢阻碍我寻找荆州鼎,我必亲率大军,扫除这不知死活的东西。”袁术双目圆睁用力将酒殇扔在案几上。 “主公莫要生气。”长史杨弘一边劝说着,一边示意侍女为袁术斟满酒水,“主公,如今这九州鼎已经出现六鼎,只剩下了扬州鼎、荆州鼎、梁州鼎,有心之人自然是早已按捺不住。刘表在此时有所举动也在情理之中,只是……” 杨弘扫了一眼伺候在一旁的侍女和侍从,将话咽了回去。 “尔等都退下吧,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违令者定斩不饶!”袁术冷冰冰挥退下人,然后看向杨弘,“只是什么?” “只是除了刘表之外,还有一人更加危险?”杨弘压低了声音说道。 袁术停下已送到嘴边的酒殇,不解地看着杨弘。 “长史莫非说的是那驻守在鲁阳的吕布?”袁胤最担心的就是吕布,是以此时想到的第一个便是他。 杨弘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道:“吕布虽然勇不可挡,但他身在明处,非是我要说的人。” “这……”袁胤略一沉吟,然后惊诧地看向杨弘,“莫非长史是指那孙坚孙文台?” “文台?他为我坐镇雉县,与吕布对峙。你为何会有这般想法?”袁术的脸色瞬间就阴沉了下来。 孙坚对袁氏出身的袁术,一向是敬佩有加,在此多事之秋更是奋不顾身,为他抵抗那战神吕布。此时听到杨弘竟然将矛头指向了孙坚,袁术顿时就不高兴了。 “主公,那孙坚自身勇武不用多说,那朱治、黄盖等人也不用说,就单单他那套灵兵灵甲,我军之中何人能敌?”杨弘向着袁术举起酒殇示意,一口饮尽后,继续说道,“如今,天下群雄并起,这孙坚自幼便有江东猛虎之称,为何要驻守雉县,与那战神吕布对峙?” 说道此处,杨弘挺身而起,毫不犹豫地说道:“若臣没有猜错的话,他是想借主公之气运引出荆州鼎,好趁机抢夺。” 啪,酒殇落地,袁术的双眉瞬间竖起,不由自主地握紧了双手。 杨弘此话颇为诛心,要知道袁术本来是能够得到豫州鼎的,只是在即将到手之时,被董卓吓走,从而错失良机。此事让袁术成了天下笑柄,时常被人取笑,此时听到杨弘的话,他的心情可想而知了。 “这,应该不会吧?”袁胤皱着眉头问道。 “若是那孙文台真的要如此做呢?敢问一句,到那时我军谁能抵挡这江东猛虎?”杨弘转身盯着袁胤毫不客气的问道。 “这……”袁胤顿时哑口无言,。 袁术手下就只有纪灵拥有灵兵,而且还没有灵甲,那孙坚可是父子三人都有灵兵灵甲,这差距可不是一点半点。 “那依你只见,我该如何?撵走孙文台吗?”袁术有些头疼的问道,他的额头之上已经见冒出了冷汗。 杨弘微微一笑,智珠在握地说道:“如今前有刘表虎视眈眈,后有孙坚这头猛虎窥伺,外面还有吕布如剑悬颈,主公倒不如弃了这南阳,南下江夏或是去南郡,远离这是非之地。” 江夏、南郡,袁术不由得眼前一亮,这二郡都有长江过境,若是转移到这二郡倒也正和心意。 “如若孙坚身怀二心,又岂会容我等独自南下?更合况还有那刘表,若是他在半路伏击我等,又该如何是好?”袁胤满心忧虑的问道。 “哼,刘表不来便罢,若是在半路袭击我等,那正是求之不得的。”杨弘面露狰狞,向着袁术微施一礼,“那孙坚本为长沙太守,自从他率军讨伐董卓以来,长沙就空置太守之位。主公正可以接管长沙为借口,带着孙坚二子一起南下,若是那刘表前来伏击,便趁机将孙策和孙权除去,如此一来,那孙坚会如何?” “自然是率军攻打刘表了。”袁术满脸笑意地说道。 “正是如此,不管刘表是否会出手,我等都要挑起他和孙坚之间的矛盾。”杨弘越说越是兴奋,一时之间手舞足蹈,嘴角挂着白沫,“有孙策和孙权在手,那孙坚投鼠忌器之下必然会为我所用,在主公寻找荆州鼎后,正可一统荆州,以此为根基,建立不朽之基业。” “好,就依你之意,我等立即整军南下。”袁术喜出望外,亲自为杨弘斟满酒,“还请先生亲自前往雉县,说服孙坚,令其二子随我南下。” “请主公放心,弘定会促成此事。”杨弘信心十足的一饮而尽。 事情商议妥当后,杨弘立即动身前往雉县,展开三寸不烂之舌,说服孙坚后,立即返回宛城,催促袁术率军南下。 袁术在拿定主意后,自然是不愿再在宛城浪费时间,不停地催促手下诸将整军南下。 而此时的刘表也得到了袁术即将南下的消息…… 第二百一十七章:孙家兄弟 在听过杨弘的分析后,袁术就有些坐卧不宁了,对于南下更是迫不及待,但为了不引起孙坚的怀疑,不但将南阳的军政大权尽交其手,而且还在宛城留下了五千军卒驻守,他则统率一万五千步骑南下。 此番南下,一是为了远离这是非之地,二是为了引诱刘表出击,希望借他之手除掉孙坚之子孙策和孙权,从而让他二人结下不解之仇,好从中得取渔翁之利。 沿淯水南下,过新野后转奔蔡阳,一路之上,袁术令孙策和孙权兄弟二人跟随在他身边,更是让尚且年幼的孙权与他同处一车,嘘寒问暖,说说笑笑。 几天相处下来,孙策对待袁术依旧是以外臣自居,虽然礼数周全,却总显得有距离感。而年幼的孙权,则是展现出了机灵古怪的一面,与袁术毫不见外,高兴了哈哈大笑,不高兴了撒撒小脾气。这非但没有引起袁术的反感,反而还让他心中暗喜不已。 “权儿,你手中这柄宝剑就是你父子三人在那函谷关前,逼迫董卓强化的灵兵吧?”袁术毫不见外的喊着权儿,一脸笑意地指了一下孙权腰间的宝剑,。 孙权用小手拍了拍腰间那装饰极为华丽的剑鞘,然后顽皮地眨了眨那双碧眼儿,笑道:“你猜?” 袁术做了个冥思苦想的动作,然后自己都忍不住地笑了起来:“哈哈哈,那我猜肯定不是。” 孙权先是一愣,然后跟着袁术笑了起来。 “主公,何事如此开心?”长史杨弘催马来到车驾旁,在他手里提着一些刚刚采摘下来的油桃。“这是刚刚采摘的蔡阳油桃,特意送来请主公和两位孙公子尝尝。” 袁术立即站起身来,将那油桃接过来,冲着骑马跟随在一旁的孙策兴高采烈的喊道:“伯符,快过来尝尝鲜,这蔡阳的油桃可是极品,果面光滑无毛,果色鲜红夺目,果肉甜脆。这蔡阳的油桃在采摘后,都会做为贡品被送到洛阳,若是送的晚了,那可是欺君之罪。” “多谢袁公厚待。”孙策在马上抱拳致谢,却并未上前食用。 “长者赐,不敢辞。”孙权却毫不客气地抓起两颗油桃,向着孙策扔了过去。 “哈哈哈,权儿这话说的好,来多吃几颗。”袁术甚是开怀地拍了拍孙权的肩膀,然后拿起一颗油桃亲手擦拭后,放到了孙权的手上。“你兄弟二人,随着队伍前进,有事尽管吩咐下人去做。我得去巡视一番了,要不然就会引起军卒的不满了。” 在杨弘送来油桃时,袁术就知道已经进入蔡阳地界了。蔡阳地处淯水、沘水入汉水汇合处的东部,以丘陵岗地为主,东北和南部分属桐柏山、大洪山余脉,丘陵起伏,地势由东北向西南倾斜。 丘陵岗地众多,自然是设兵埋伏的好地点,不管那刘表是否会来,袁术都要小心,做好防范的准备。 袁术换了战马,对着孙策说道:“伯符,你要照顾好权儿,我去去就回。” “袁公请便!”孙策依旧是礼数周全。 吃着油桃的孙权,看着袁术远去的背影,露出了思考的模样。 “报,启禀将军,袁军已经过去大半,袁术的中军马上就到。”斥候见袁术的队伍即将进入设伏之地,急忙赶回来报信。 蔡瑁冷冷一笑,问道:“那中军有多少人马?是何人守护?” “回禀将军,袁术的中军约有八千余人,带军者乃是大将纪灵,不过袁术的车驾靠后,只有千余人守护。”斥候将连日来辛苦得到的情报报上。 “守护袁术车驾的只有千余人?”蔡瑁难以置信的问道。 “蔡阳地界多丘陵,队伍被拉长也在情理之中,还请将军做好准备,一战功成!”蒯越眼中精光闪烁,杀意流露。 “请将军下令,末将愿为前锋。”张虎斗志昂扬的来到蔡瑁近前,高声请战。 “末将也愿为前锋。”呼啦啦,几员战将在听到袁术的本队只有千余人时,顿时就兴奋了起来,纷纷上前请战,想要将这头功抓在手中。 蔡瑁看了一眼众将,便不再犹豫,立即吩咐起来:“张虎,陈生命你二人为前锋,各率一千步骑,直袭袁术的本队,若让那袁术逃了,你二人提头来见。” “诺!”张虎、陈生信心十足的领军令,前去准备。 蔡瑁随即又看向刘表的外甥张允,吩咐道:“张允,你率领本部人马,将袁术的后军挡住,莫要使他们前去救援袁术。” “诺!”张允领令下去做准备。 “其余诸将,随我率军拦住纪灵的大队人马,此战,只许胜,不准败。”蔡瑁杀气腾腾地说道。 “诺!” “杀,活捉袁术者,赏万金!”张虎一见到飞舞在空中的‘袁’字大旗,立即高声喊喝,与陈生率军直奔袁术的车驾杀去。 咚咚咚!急促的战鼓声,响彻天地,在两侧的丘陵后一个个荆州兵杀气腾腾的冲了过来。 “保护二公子!”孙策眉头微皱,将灵兵斗战金枪取下,对着身后二十名骑兵吩咐道。 “快,将我的战马牵来。”孙权在听到鼓声的时候,就飞快的将灵甲穿戴了起来,高声喊喝自家的亲兵将他的战马牵来。 孙权弃车上马后,扫视了四周一眼,略带兴奋地说道:“大哥,我们当立即远离袁术的车驾。” “二弟,袁公待我兄弟不薄,岂能直呼齐名?”孙策不满的训斥道。 孙权调皮的一吐舌头,然后向着一个敌兵较少的方向冲去,并且高呼道:“大哥,快跟上。” “二弟……”孙策惊呼一声,急忙催马追了上去。 “杀,袁术何在?”张虎一马当先,连斩数人,来到袁术的车驾处,却发现车上并没有人在,立即大声喊问。 “将军,那里有一小队骑兵,会不会是袁术?”他身后的亲兵指着孙家兄弟逃跑的方向喊道。 “追!”此时哪里还有时间去确认,张虎一催战马就追了上去。 第二百一十八章:孙策首战 “杀!”看着围杀上来的敌兵,孙策兴奋的大吼一声,掌中的斗战金枪在马前横扫而过。 铛,嗖嗖嗖!凡是与斗战金枪碰在一起的兵器,或是应声而断,或是脱手飞起,无一幸免。 “死!”孙策再次大喊一声,掌中枪带着风声急刺而出,面前的敌兵无不应声倒地。 “好,大哥威武,杀啊!”孙权在一众骑兵的保护下,大声喊喝着。“大哥,背后有敌军大将冲杀过来了。” “呔,对面小将快快将袁术的下落告知本将,否则的话,让尔等死无葬身之地!”张虎带着亲兵快马赶来,一见人群中没有袁术,顿时大失所望,高声的恐吓着看上去年纪轻轻的孙策,想要从他口中套出袁术的下落。 “哼,某家乃江东孙伯符,就凭尔这无名之辈,也想让某家死无葬身之地?”孙策冷哼一声,掌中的斗战金枪遥指敌将。 “好枪!你这小娃娃如何配拥有如此好枪?还不给本将军送过来。”张虎一见到孙策手中的斗战金枪,顿时眼前一亮,催马直奔孙策而去。 “杀!”孙策一催战马,迎着张虎冲了上去。 “小娃娃看枪!”张虎大喝一声,以先声夺人之势,挺枪直刺孙策的面门。 孙策一不慌二不忙,等张虎的招式用老后,手中斗战金枪向上一撩,铛一声,将敌将的长枪磕起三尺余高。 “呀,好大的力气!”张虎惊呼一声,刚刚的交锋中,长枪险些被磕飞。 “大哥,明明补上一枪,就可以刺穿他的喉咙,你为何不趁机刺死他?”看到孙策没有趁机出枪,孙权颇为遗憾的大叫道。 孙策毫不在意的笑了笑,圈回战马后,再次冲向张虎。 “这娃娃虽然人小,力气却不小,看来只能靠招式赢他了。”张虎想到此处,在两马打照面的之际,双手用力阴阳把一合,长枪一颤,盖顶三枪直刺孙策的上盘。 孙策依旧是不慌不忙,盯住了敌将的长枪,将斗战金枪向上一扫,铛,再次将张虎的长枪高高的颠起。 “哎呀,这一次可以刺穿他的前胸,你怎么又没有刺他?”孙权再次高声问道。 “这年轻人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而且还临危不乱。”张虎缓了缓被震得生疼的双手,然后向着孙策再次冲了过去。 还算有些胆量,可惜就是太弱了!孙策看了一眼远处的战场,只见袁术的兵马已经完全处于劣势,再得不到支援,马上就会崩溃了。再次看向张虎时,孙策的眼中已是杀意流露。 “杀!”张虎再次与孙策对上时,嘴里大声喊喝着,手中的长枪却不知该往哪里刺。 “死!”孙策催马一冲而过,斗战金枪穿透张虎的前胸,将他的尸首从马背上带离了马背。 “好,早就该这样了。”孙权在后面兴奋的喊道。 孙策淡淡一笑,将张虎的尸首甩到地上,催马将张虎的亲兵杀散,然后来到孙权近前,对着守护他的骑兵吩咐道:“你们保护着二公子到那高岗上去,小心戒备着,我去帮一下袁公的兵马。” “大公子……”为首的骑兵极为担心,想要劝阻孙策不要再入战场。 “好,你去吧,要注意安全,莫要逞匹夫之勇!”孙权不嫌事大的打断了亲兵的话,然后冲着孙策挥了挥小手,带着人退到了孙策指的高岗上。 “杀!”虽然是第一次上阵厮杀,孙策却未感觉到一丝害怕和惊慌,反而是越来越兴奋。在将战场打量一番,将战场上的各处厮杀都印在脑海里,然后催马冲向一处战场,斗战金枪挥舞之下,将敌兵杀散救出里面苦战的袁军。 “多谢公子救命之恩。”身为队率的军卒,在谢过孙策的救命之恩后,问道,“公子可还要继续厮杀?” 孙策不解地看着队率,说道:“如今大战正酣,策焉能不战?” “公子高义,请准许我等跟随在马后,为公子助阵!”这个队率曾经跟随袁术出征,参加过讨伐董卓的战争,深知战场上的保命之道。在见到孙策冲杀过来后,这些敌兵根本就没有一合之敌,在他眼中这位孙家公子虽然年幼,却堪为大将,当即就动了跟随在孙策身后的心思。 “好,你们跟随着我一起冲杀。”孙策无可无不可的应了下来。“整队,随我来!” 孙策催马在战场之上左冲右杀,每到一处,敌兵无不溃散而逃,他身后聚集的袁军越来越多。 “那人是谁?看年纪不大,竟然如此勇猛?”孙策的出现,顿时引起了敌将的注意。 “启禀将军,那人自称孙伯符,便是他杀了我家将军。”张虎的亲兵眼含泪水的回道。 “孙伯符?没听说过,来人,随我上前杀掉此……”与张虎共事多年的陈生便要催马去斩杀孙策。 “将军且慢。”方才那个说话的亲兵,拦住陈生后,压低了声音说道,“我家将军不是此人一合之敌,还请将军三思。” 嘶,陈生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张虎的武力他自然知道,可他万万没有想到,以张虎之能竟然不是这员小将的一合之敌。 “将军何不召集诸位司马、军侯,一起围杀此人?”亲兵看了一眼在战场上奔驰如飞的孙策,咬着牙说道,“最好是先将他的战马除掉,失去战马后,自然再无威胁。” 好,虽然有些胜之不武,但两军交战,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顾忌那么多做什么?陈生想到此处,立即传令亲兵将各位司马、军侯召来,准备围杀孙策。 “将军,不知召我等前来有何吩咐?”两位司马、四位军侯,还有两位屯长来到陈生面前,恭声问道。 “看到那员小将了吗?你等一起上前将他给本将军杀了。”陈生指着战场上的孙策,冷声吩咐道,“记得先将他的战马杀掉。” “诺!”诸人虽然对此安排有些不满,但还是领命前去。 “杀!”两位勇猛的司马,率军从孙策的身后杀入,将刚刚聚集起来的袁军冲散后,直奔孙策而去。 跟在他们身后的善射之人立即开弓放箭,有奔着孙策去的,也有奔着他胯下战马去的。 第二百一十九章:小霸王 咴咴儿!一声悲鸣之声突兀的响彻在战场之上。 年方十五的孙策,此番是第一次在战场之上厮杀,先斩敌将,后四处冲杀,无人能挡其勇,难免心生骄狂之气。由于在身后聚集了百十号袁军军卒,是以在听到身后混乱声响起时,并未太过在意,想着身后有军卒护身,眼前之敌又仅需片刻便可杀退,救出里面的军卒后,再转身迎战也不为迟晚。 令孙策没有想到的是,身后百十号军卒竟然一触即溃,未能将敌将挡上片刻时间。当他听到身后传来开弓放箭的声音时,已经意识到不妙了,随着斗战金枪的横扫,快速的转过身来,在迅雷不及掩耳之间,拨打掉两支箭矢,可惜未能挡下第三支箭矢,致使胯下战马悲鸣而倒。 孙策急忙将双脚抽离马镫,避免被战马压住。骨碌碌,孙策顺势在地上翻滚,卸去冲力后,翻身站起,横握斗战金枪冷眼扫视着将他围起来的几员敌将。 “哎呀,不好了,大哥的战马被敌人射倒了。快,你们几个快点去接应大公子。”孙权一直在望着战场上的孙策,先是为他的勇猛而欢呼,此时见他的坐骑被敌将射倒,立即大声呼喊起来。 “快,将马给大公子送过去。”一名骑兵飞快地跳下战马,将缰绳交到了准备前去救援的骑兵手中。 驾,十名骑兵立即呼啸而出,催马直奔孙策而去。 “小娃娃,好大胆子。”杨姓司马看着面不改色、横枪站在场中的孙策,忍不住赞了一声。 “他这盔甲和长枪看上去很不错,小娃娃你是何人?”面对失去了战马的孙策,这些荆州将领不由得过于放松了一些。 “在下孙策孙伯符,乃是长沙太守孙公讳坚之子。”孙策打量着四周之人,看装扮不过是一些司马、军侯之辈,便没有太过担心。 “原来是江东猛虎之子,果然是虎父无犬子,孙策,我等此番是为袁术而来,你若将身上的盔甲和手中的长枪交出来,我等便放你一条生路,否则的话,哼哼!”杨姓司马说到最后,抬手做了个斩杀的动作。 “哈哈哈,尔等要战,便作战!为何要做这妇人之态,着实令人可发一笑!”孙策手拄长枪仰天大笑。 “岂有此理!孙策小儿吃我一枪。”一位屯长早就有些按难不住,此时听闻孙策言辞之间甚是狂妄,立即催马冲了上来。 孙策冷眼盯着冲杀过来的敌将,斗战金枪横握在腰间,在敌枪刺过来的时候,身形转动,将敌枪闪过,随着身形转动的斗战金枪横扫在马腿上。 咔嚓!骨折之声响起,飞奔的战马凄厉悲鸣一声跌倒在地上,马上的屯长措手不及下狠狠地撞在地上,亦发出凄惨的叫声。 蹬蹬蹬,孙策紧走几步,来到敌将近前,挺枪就刺。 “啊,小子住手!”侧首观望的几员敌将顿时惊呼连连,策马冲向孙策。 噗,一枪结果了敌将后,孙策并未等在原地,而是认准为首之人,迎着他冲了上去。 轰轰轰,铁蹄声声,未能令孙策胆寒,反而是热血燃烧,每一个细胞都活跃了起来。啪,脑中一片空明的孙策,在前冲之际,猛地用斗战金枪一点前方的地面,身子趁势一跃而起。 “啊,这小子好胆!”杨姓司马看着在骤然跃起的孙策不由得赞叹一声,不过他手中却未因此而停止不动,双手握紧长长的马槊急刺而出。 孙策人在空中滑行,双眼紧盯着急刺而来的马槊,啪,斗战金枪在马槊上轻轻一点,令马槊微微下沉,紧跟着伸直蜷缩的双腿,踩踏着马槊向着敌将冲去。 “杀!”孙策怒吼一声,斗战金枪贯胸而入,将敌将从马背上撞下。 “啊,这员小将竟然如此勇猛!”在后方观战的荆州将领陈生看到如此惊险的一幕,不由得失声喊叫了出来。 “好,大哥真乃神人也!”原本脸色煞白,双手紧握的孙权,再看到孙策的神勇后,不由得吼了起来。 骨碌碌,孙策身如元宝在地上翻滚出数米后,然后飞快的一跃而起,转身冲到杨姓司马的近前,想要将斗战金枪拔出。 呜,就在此时,一位军侯拍马赶到,拧枪直刺孙策。 嗨!孙策身子微微一侧躲过长枪,然后飞快的伸出双手,嘭一声将长枪攥住,于此同时爆喝一声,猛地向前踏出一步,双手用力往上一挑,硬生生的将快速前冲的敌将挑了起来。 哈!孙策将长枪往下一抡,噗通一声,将敌将狠狠地摔在地上,反手将手中的长枪掉了个头,用尽全力向着敌将投出。 啊!那军侯惨叫一声,四肢一阵抽搐,死于非命。 踏踏踏,在急促的马蹄声中,两名军侯一前一后急冲而来,一个舞戟,一个抡刀直奔孙策而来。 孙策冷哼一声,将斗战金枪拔出,冷静无比的等在那里。 呜!戟长先至,孙策抖枪将长戟荡开,反手挥枪直刺抡刀的军侯,对那急劈而下的环首刀视而不见。铛,劈在头盔上的环首刀,被灵甲的反震之力高高的颠了起来,与此同时,孙策的斗战金枪破甲而入,贯胸而出。 孙策借助敌将的冲力,双手用力一压枪杆一跃而起,蜷缩的双腿猛力蹬出,将使戟的敌将踹落马下。 一时之间兔起鹘落,令人目不暇接,先前还见到两员将领凶狠狠的冲向孙策,可是一眨眼,就只剩下两匹战马交错而过,马上大将却已不见踪迹。再往交战之处望去,只见那员盔明甲亮的小将正挑着一员敌将砸向另一名刚刚从地上爬起的敌将。 啪,两颗头颅相撞,顿时脑浆迸裂,那情景令看到之人不由自主的后退数步,更有不堪着跌倒在地,大小便失禁。 “啊,这……,霸王在世也莫过如此,孙家公子真乃小霸王也!”一名袁军喜极而泣地说道。 “小霸王!”顿时一阵呼声响起,吓得荆州兵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去。 第二百二十章:孙权斩将 “这……”陈生硬生生将后面的“真乃霸王在世”咽了回去,若是身为主将的他,在此时喊出声来,那后果自然是可想而知。 “将军快看,那十几名骑兵像是向着那孙伯符去的。”一旁的亲兵指着前去接应孙策的骑兵喊道。 负责保护孙策兄弟二人的骑兵,手执刀兵向着孙策所在之地奔去,虽然仅仅十骑,但依旧摆出了锋矢阵型,路上凡有挡路的荆州兵出现,无不被一击而溃。 “好精湛的骑兵。”陈生暗赞一声后,便将目光放在了高岗上,看着被拱卫在中央的孙权,猜测出他应该是个极为重要的人,不由得动起了用孙权来逼降孙策的心思。 “来人,传令下去,集中兵力全力围剿孙策。”陈生下达命令后,转身看了看身后装备精良的二十余名亲兵,“打起精神来,随本将去抓捕那高岗上的小娃娃。” “诺!”众亲兵齐声应诺,抽出刀兵跟随在主将身后,向着孙权所在的高岗冲去。 “呵呵,时间都过去这么久了,竟然还没有袁军赶来。”孙权望望大队人马所在的前方,再转头望望后方,不由得冷笑出声来。 “前后都有交战的声音,看来是敌军早有准备啊。”一名骑兵随着孙权的话说道。 “敌军早有准备?”孙权冷嗤一声,抬起手指着战场中央的车驾,“这可是袁术的车驾,这可是袁公路所在的中军,若换成是我孙家遇袭,难道尔等也是这般缓慢?” “当然不会,若是换成我孙家军,全军定会校死力,第一时间冲破敌人的封锁……”那名骑兵立即严肃起来。 “不错,正常情况下,当如你所讲。可是……”孙权冷笑着看了看那依旧在高空飘荡着的“袁”字大旗,“可是,这里除了大哥与我外,袁家没有一人在此。” “二公子你是说……”留守的十名骑兵顿时反应了过来,一时间杀意升腾,不由自主地握紧了兵器。 孙权扫视着他们,不容置否地说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你们做到心中有数就可以了,但是不要轻易妄动。等见到袁术袁公路后,可以表现出不满,但不可流露出杀意,你们都给我记住了。” “诺,请二公子放心,我等自知轻重。” “咦,这员敌将还不算太笨,终于想起我来了。”孙权再次看向战场时,就发现有一支骑兵正向着他这里冲来,顿时变得兴奋起来,“你等做好准备,待我斩杀敌将后,立即将这队人马杀散。” “二公子,万万不可,你尚且年幼,怎能冲锋陷阵……” 孙权举起小手,轻轻地摆了摆,不屑地说道:“哼,你这话在九州鼎没有出现时,还算正确。可是在此时,呵呵,尔等没有听说过少年天子斩李肃,败郭汜、吕布?尔等没有听说过庞统庞士元的事迹?再者说了,斩将杀敌就一定要冲锋陷阵吗?尔等且看本公子是如何阵前斩将的。” “咦,你这小娃娃竟然有胆直面本将军,难道就不害怕吗?”陈生带队来到孙权近前,并没有直接冲杀,而是将长枪横在身前,深感好奇的问道。 “在下孙权,乃是长沙太守孙公讳坚之次子。”孙权在马上一抱拳,学着大人的模样,一本正经的介绍着自己。 “在下陈生,乃是荆州刺史刘表帐下大将。”陈生介绍完后,颇感好笑地摇了摇头,“你小小年纪为何就不害怕呢?” 孙权微微一笑,抬起小手指了指战场中的孙策,说道:“那是家兄孙策,将军可知我大哥为何那般勇猛?” 陈生转头看了看在场中厮杀的孙策,猛然间想了孙坚在函谷关前借鼎的传说,不由得眼前一亮,然后又倒吸了一口冷气。 “呵呵,正如将军所想,我大哥身上穿的是灵甲,手中使用的是灵兵斗战金枪,莫说是这区区两三千人,就是再来上万余人又能如何?”孙权说道此处,伸出小手拍了拍身上灵甲,将手中那柄装饰极为华丽的宝剑举起,“看到没,本公子身上穿戴的是灵甲,掌中之剑亦是灵兵,你在我眼中不过是待宰的鸡鸭,我又何惧之有?” “什么,这也是灵兵灵甲?”陈生不由自主地倒退了数步,神情复杂的盯着孙权的灵兵灵甲。 “陈生你猜猜看,本公子能否一剑将你斩杀在此?”孙权说话的同时,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陈生听到孙权的话先是眼神一缩,然后捕捉到了他眼神中的一丝慌乱,不由得想到:一个小孩子而已,就算是有灵兵灵甲又能如何?他立马站在队伍的外面,是为先声夺人,接着又用场中的孙策乱我心神,不过是见我人多,想把我吓退罢了。这孩子虽然人小,但这心机倒是不少。 陈生看着故作镇定的孙权,催马上前几步,在看到他的眼神缩了缩后,心中更加确定了先前的猜测,笑道:“哦,我虽然听说过灵兵灵甲之威,可惜却是一直无缘得见,没有想到今日竟然有此良机。来吧,让本将军开开眼界,见识一下灵兵灵甲之威。” 孙权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声音有些急促的问道:“你真的想见识一下灵兵之威?这剑可是会砍了你的脑袋,让你丢了性命的。” “本将军正想大开眼界,快点将你的灵兵拔出来吧。”陈生见把孙权逼退,颇为得意地笑了起来。“哈哈,你这娃娃不会连拔出灵兵的力气都没有吧?” “胡说,本公子岂会连拔剑的力气都没有?”孙权极为气愤的将装饰华丽的宝剑横举起来,“既然如此,那你就做好准备,灵兵一离开剑鞘就会斩下你的头颅。” 陈生不由自主的呼吸急促了一下,然后紧紧盯着孙权手中的宝剑,再次施以压力吼道:“孙权,你快点拔剑来斩我啊!” 孙权一边伸出有些颤抖的右手,像是要抓向剑柄,一边开口说道:“陈生,你看好了,本公子要拔剑啦!” 孙权在说到最后一个字时,嘴巴张的大大的,一道白虹从他口中疾射出,直奔陈生的脖颈而去。 啊,陈生正紧盯着那柄装饰华丽的宝剑,他万万没有想到攻击会来自孙权的口中,那道白虹在他眼中迅速放大,在看清那是一口三尺长剑时,他的首级已经高高地飞到了半空。 “蠢货!”孙权嘴角微微上翘,看了一眼陈生的亲兵,小手用力一挥,“杀!” “杀!”早就做好准备的骑兵高喊喝着,杀向目瞪口呆的敌兵。 第二百二十一章:再生一计 “报,启禀将军,袁术并未在后方的车驾内。”一个惊慌失措的军卒跑到主将蔡瑁近前高声喊道。 “什么?袁术没有在车驾上?”蔡瑁一把抓住报信军卒的衣领,将他提到眼前,凶狠地瞪着他,“那中军之中可有袁术的亲人?” “没……,没有……”报信的军卒被蔡瑁的举动吓了一跳,把后面的话给吓了回去。 “被耍了,怪不得这袁军看上去声势浩大,却没有一兵一卒冲过防线。”蔡瑁恼怒的将军卒推到在地,怒气冲冲的问道,“既然那袁术和袁家人都不在,为什么不早点来报信,那张虎和陈生在做什么?” “死了,都死了。”军卒带着哭腔说道。 “死了?”蔡瑁惊诧地跨前一步,俯身盯着军卒,“究竟是怎么回事?” “张将军和陈将军没有找到袁家人,却看到了孙坚的两个儿子,长子孙策和次子孙权,便想擒拿了这两位孙家公子。”说话的同时,报信军卒的表情变得极为丰富起来,惊诧、惊慌、惊恐、恐惧,随着所说的内容而变化。“却不料那孙策一合斩杀了张将军,后独斗两司马、四军侯,还有两个屯长,就像砍瓜切菜一样,短短的时间内就将这几位将军斩于马下。” 嘭,蔡瑁气怒交加的一脚踩在那军卒的胸膛上,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个小婢养的,谁给你的胆子竟然敢跑到此处来戏耍本将军。” “冤枉啊,小的讲的句句属实,请将军明察!”报信的军卒吓得脸色煞白,高声疾呼。 “将军且慢。”在一旁观察良久的蒯越,上前劝住蔡瑁,“将军,莫要忘了袁军的异常?再者说,将军治军严明,这军卒是万万不敢谎报军情。” “那孙策不过十几岁,这让人如何能够相信?”蔡瑁收回脚,依旧是难以置信,“那陈生又是怎么死的?” “被……,年仅几……几岁的孙权给斩了。”报信军卒说完后就跪伏在地上,头也不抬,等着蔡瑁的怒火。 蒯越手疾眼快的将再次怒火中烧的蔡瑁给拉住,同时问道:“将军,可还记得孙坚勇闯函谷关,向董卓借鼎的传闻?” 蔡瑁转头看向蒯越,若有所思地说道:“异度,你的意思是说……” “除此之外,还有其它的解释吗?”蒯越双眼闪亮,语气变得有些古怪。 “难道这是袁术设下的圈套,想要借此一战消灭我军?”蔡瑁皱着眉头问道。 “圈套肯定是有,但未必是要一战消灭我军?”蒯越微微一笑,为疑惑不解的蔡瑁解释道,“如若是想要毕全功于一役,此时的袁军当是全力进攻,前后夹击,又岂会像现在这般,喊声震天,却只是详攻。” “既不是要将我等消灭在此处,又何必……”蔡瑁说道此处,也反应了过来,“难道是袁术想要借我等之手,除掉孙坚的两个儿子?” “只有这一种解释了。”蒯越略带喜色地看了看依旧在详攻的袁军,“看来这袁术与孙坚也是面和心不合,此番想要借我等之手除掉孙策兄弟二人,到那时孙坚这头猛虎必然会疯狂报复,而袁术便可坐收渔翁之利。” “哼,想必袁术这厮也未能想到这孙策会有霸王之勇,更是有灵兵灵甲之利,令他功亏一篑。不过我军损失几员将领,可谓是损失惨重啊。”蔡瑁懊恼的一跺脚,看向蒯良,“现在怎么办?” “撤吧,此时已经失去了偷袭的效果,再打下去已是得不偿失,反而会增加我军的损耗。”事已至此,蒯越极为干脆地说道,而且他也知道蔡瑁有了退意。 “来人,传令全军以最快的速度撤出战场。”蔡瑁飞快地下达了撤退的命令,有些不甘心地捶了下拳头,“没有想到袁术这厮,竟然如此阴险,连自己人都算计。” 蒯越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转头看向后方,像是解释般地说道:“那孙策不过年方十五,在灵兵灵甲的辅助下,就有如此勇武。子辈尚且如此,更何况那有着江东猛虎之称的孙坚,这也难怪袁术会心存忌惮了。” 随着军令的传达,荆州兵开始有序的撤出战场,这也得益于袁军一直在详攻,方才能如此轻松地撤走。 “纪灵,你快看看,荆州兵是不是撤了?”袁术躲在大军之中,悠闲自在地吃着蔡阳油桃,一看到敌军的大旗急速移动,急忙站起身来观看。 “撤了,看来是后面的战斗已经结束了。”纪灵看着那移动着的“蔡”字旗,颇感遗憾地握了握手中的灵兵。“主公,可要趁机追击敌军。” “将军想要一战,日后机会多的是,何必急在一时。”杨弘知道纪灵自从得到灵兵后,就渴望着来一场酣畅淋漓的大战。 纪灵万般不甘地点了点头,他也知道两军并未激烈对战,此时敌军主动撤退,定然不会给他留下可趁之机。 “打扫战场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袁术一脸笑意的将咬了两口的油桃扔掉,对着纪灵吩咐一句后,就招呼着长史杨弘,“杨长史快走,随我去看看孙家二子。” “主公请。”杨弘也有些迫不及待的跟随着袁术前往后方战场。 “一千多军卒就只剩下了二三百人,这荆州兵下手还真够狠的啊!”袁术嘴里如此说着,脸上却一直挂着笑意。 “一将功成万骨枯,为了主公的大业,这些人也算是死得其所了。”杨弘适时的摆出一副阿谀奉承的贱模样。 “哈哈哈,长史此言……”袁术的笑声戛然而止,双眼瞪得溜圆,嘴张得能够放下一颗大油桃。 “啊,这……这怎么可能?”杨弘目瞪口呆地看到了一人未少的孙策等人,随后被悬挂在战马上的人头给吸引住了。“这些都是谁的人头?” “袁术这个老婢养的果然有问题。”孙权看了一眼失态的袁术,压下心中的恨意,一催战马超过了孙策。“呜呜,袁公,吓死我了,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孙权一边大哭着,一边扑向袁术,心中却一直在诅咒着他。 二公子这……,知道孙权想法的几名骑兵,看到孙权此时的表现,顿时愣在了原地。 “啊,孙……权儿不哭,都是我来晚了,让你们担惊受怕了。”袁术飞快的反应过来,将孙权抱到自己的马上,一边安慰着,一边看向浑身血迹的孙策,“伯符,你可曾受伤?” “快把随军的疡医找来,快快!”杨弘见事已至此,也趁机演起戏来。 “多谢袁公和杨长史关心,策并未受伤,身上的血迹都是敌军的血。”孙策声音洪亮,厮杀良久只是略显疲态。 孙权深知孙策脾气暴躁,若是知道袁术心怀不轨,在暗中谋算兄弟二人,必然会当场翻脸,所以并未将心中的猜测告诉他。之所以如此,主要是因为这只是孙权的猜测,而没有真凭实据,而孙坚在名义上又是附属在袁术门下,若在没有真凭实据的情况下与袁术翻脸,将会令孙坚留下恶名,不利于日后的发展。 就在此时,一些幸存的袁军将领,赶上前来,将先前一战的经过讲述了一遍。 “啊,小霸王……”袁术听后只觉得心惊肉跳,因为心中有鬼,再看向孙策已是心生惧意。 “这就是张虎、陈生等人的人头?”杨弘强忍着心中的惊骇,面带笑意的问道。 “不错,这些就是敌将的首级,特取来献给袁公。”孙策霸气十足地说道。 “好,不愧是猛虎之子!有此一战,小霸王的名号也是名副其实。”杨弘先是一阵褒扬,然后向着袁术深施一礼,“主公,伯符能够临危不乱,连斩刘表麾下数员大将,虽因年幼不能入行伍、领军职,但其功不可不奖,且非重奖不能显主公之明。” “嗯,长史之言正合我的心意,赏,一定要重赏。”袁术立即顺着杨弘的话语说,然后略微沉思,“伯符所立之功甚大,若是只赏金银锦帛未免太轻了。” “主公,可将赏赐分为两部分,一部分直接赏给伯符兄弟二人,一部分转换为军资送到孙将军帐下,如此可好?” “这……”袁术故作沉吟,然后转头问向孙策。“伯符你意下如何?” “一切但凭袁公做主。”孙策听到可以得到军资,顿时高兴了起来。 “好,那此事就如此定下,杨长史你火速拿出个章程,第一时间将赏赐之物发放下去。”袁术故作威严的吩咐道。 “诺,请主公放心,绝不敢让勇士寒心。”杨弘极为配合的将姿态放低。 “启禀主公,已经将所有敌军杀退,恭请主公指示。”纪灵在杀退,或者说是送走蔡瑁的军队后,来向袁术复命。 “好,我军刚经过大战,人心不稳,是以此地不宜久留。至于刘表,哼哼,来日方长,定要将他千刀万剐。”袁术冷哼一声,表达着他心中的不满。 “袁公,我们快点离开这里吧,权好怕!”孙权说着话又往袁术的怀里挤了挤。 “权儿莫怕,我们这就启程,马上离开这里。”袁术拍了拍孙权的肩膀,“你要向你大哥那般勇敢,来日驰骋在战场上,立下赫赫战功。” “对啊,此番大哥立下大功,岂能不让阿父高兴一番?”孙权趁机指向一直跟随在他身边的什长,“方可,此番我与大公子立下大功,又得到袁公重赏,你速去雉县向阿父报喜,让他小心提防吕布,莫要挂念我兄弟二人。” “诺!请二公子放心,小的定然会一字不落的讲给将军听!”方可心领神会的向着孙权重重地点了点头。 “去吧,速去速回。”孙权冲着他挥了挥小手。 嗯?杨弘看着转身离去的方可,心中一动,不露声色的退到一边,低声的对着纪灵说道:“将军,看到那个军卒了吗?” “看到了。”纪灵亦是不动声色的回道。 “务必要拦下他,或生禽或死口,决不可让他走了。”杨弘说完后,又回到了袁术的身侧。 “主公,请稍后,我立即令人送来新的车驾。”纪灵找了个借口,便离开了众人的视线。 “你等去为主公准备车驾,不要引起其他人的怀疑。”纪灵对着亲兵吩咐了一声,便催动战马向着来路追了下去。 “咦,后面有人追上来了。”方可正在前行之际,听到后方传来马蹄声,不由得转头望去,“是纪灵,莫非是……” 方可想到此处,不由得脸色大变,马鞭急抽马臀,再次加速狂奔起来。 “加速了,果然心中有鬼。”纪灵冷眼盯着前方的方可,胯下战马仍旧在急速奔驰着。 方可纵然是心急如焚,但他终究不过是一小卒,他的战马可以说是良马,但也比不上纪灵的玉花骢,二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 方可扭头看了一眼追上来的纪灵,急忙扔掉手中的马鞭,将长弓取下,调整好状态后,猛地转身开弓放箭一气呵成。 “好身手。”纪灵在看到方可的动作后,不由得喊了声好,手中名为冷凝的三尖两刃刀向上一挑,将射来的箭矢挑飞。 啪啪啪!方可连射三箭,第四箭尚未射出,就觉得脖子上一凉,然后就看到面带笑意的纪灵一闪而过,将自己的头颅拎在了手中…… “纪将军如何?”杨弘远远看到纪灵返回,急忙迎了上去。 “给你。”纪灵将方可的人头扔到杨弘的脚下,“这家伙见了我就跑,肯定有鬼。” 杨弘眼神一缩,沉思片刻,说道:“看来我要亲自去一趟雉县了。” “你去雉县做什么?”纪灵不解的问道。 “我要向孙坚报丧,让他率军攻打刘表。”杨弘眼露凶光地说道,“我要让主公带着孙策兄弟二人远走长江,你不但要管好自己人,更要盯住孙策身边的人,若是有机会就一举杀掉他们。” 第二百二十二章:孙坚出兵 “什么,那孙家小儿知道了我们的谋划?”袁术猛地转过头,惊慌不安之中又带着些许的恼怒,小霸王孙策的表现着实惊吓到了袁术,再想想有着江东猛虎之称的孙坚,他的心里已经在敲退堂鼓了。 袁术气急败坏的问道:“杨弘,你可知道那孙策兄弟二人既有灵兵又有灵甲?” “臣知道。”杨弘甚是恭顺的回道。 “你可知道那孙策在先前一战中,并未使用战技?”袁术握着马鞭的手越来越用力。 “臣亦知。”杨弘神色不变的回道。 “你可知道孙坚亦有灵兵灵甲,更是能征善战,江东猛虎之名并非浪得虚名?”袁术看着十分恭顺的杨弘,突然间变得消沉起来。 “臣知道。”杨弘说完后,抬起头看向意志消沉的袁术,心思急转,“臣更加知道,孙策兄弟二人日夜陪伴在主公身边,若是想要对主公不利,我军无人能够阻拦。” “啊……”袁术惊叫一声,手中的马鞭翻滚着落在地上。 站立在一旁的纪灵也同时惊呼出声,看了看脸色煞白的袁术,然后又看了看脸色如旧的杨弘,悄悄地抬起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如今那孙坚虽然仅有三套灵兵灵甲,远不及少年天子、国贼董卓等人,但在这荆州却足以称王称霸,无论是主公还是那刘表,都不过是砧板上的鱼肉,待宰的羔羊。”杨弘毫不客气地说道,“与其等孙坚主动爆发,倒不如我等先行动手,借他之手,先除掉刘表。” “除掉刘表之后呢?引颈待戮?”袁术苦笑着摇了摇头。 “弘安敢做此之想?”杨弘急忙跪伏在地,高声说道,“主公,臣还是那句话,如今九州鼎已现其六,若是再拖延下去,就算是能够得到九州鼎又如何能与董卓、公孙瓒等人一较高下?此时正当破釜沉舟,奋起一搏,得荆州鼎则那孙坚不足为虑。” “若是得不到……”纪灵在一旁不无担忧的开口。 “袁氏,盖出于舜帝苗裔陈胡公一系,正好是继承汉朝‘火德’的‘土德’;主公又名术,字公路,正应此谶也。”杨弘声音高亢地说道,“荆州鼎非主公莫属!” “袁氏,盖出于舜帝苗裔陈胡公一系,正好是继承汉朝“火德”的“土德”;主公又名术,字公路,正应此谶也。”听到杨弘的话,袁术先是一愣,然后脑海里全是这一句话,一瞬间整个人都飘飘然了。 杨弘看到袁术的样子,就知道已经激起他的斗志了,趁机将他的计划说了出来:“主公当派人先行一步,如此……这般……。臣也立即北上,促使孙坚南下,先行灭掉刘表。” “好,就依你之计而行。”袁术咬了咬牙,终于下定了决心,然后一把抓住杨弘的手,“成败与否都寄予君之一身,一路之上还请多加小心。” 就在袁术和杨弘分头南下北上之时,荆州刺史刘表也正在与众将议事,在得知孙策的勇猛后,他这心里也是七上八下,深感不安,看了一眼在座的诸人,问道:“如今袁术率领大队人马南下,若他与孙坚前后夹击我军,那该如何是好?” “如若袁术想要前后夹击我军,直接调动江夏的军卒不是更好吗?”蒯越皱着眉头,疑惑不解的说道,“这袁术先是派军攻占江夏,今又亲率大军南下,他究竟意欲何为?” “哼,我看袁术那厮是怕了吕布,提前远离南阳这是非之地,真是有辱袁家威名。”蔡瑁冷哼一声,不屑的回道。 刘表看看皱眉沉思的蒯越,再转头看看对袁术嗤之以鼻的蔡瑁,不确定的问道:“依你们之见,那袁术率军南下,不是想要与孙坚夹攻我军了?” “我军刚刚偷袭了袁术,所以不能排除这种可能,主动权掌握在对方手中,我们不得不防。”蒯良目中精光闪烁,语气坚定地说道,“无论那袁公路作何想法,如今南阳境内空虚是实,我军应该立即攻下朝阳、新野,静待袁术和孙坚的应对,再来确定下一步该如何行事。” “子柔之言正合我意。”蔡瑁附和地点了点头,然后看向刘表,“除此之外,当令黄祖率军回防,以防袁术从南方来攻打我军。” “诸公可还有其他意见?”刘表扫视了一下诸将,见无人反对,便面带笑意地说道:“既然诸公都是此意,那便按此行事。” “前方就是雉县了,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将我告诉尔等的话,牢记在心,无论是谁过问,都不能说错一字,该哭时就哭,切莫露出了马脚。”经过几日奔波,杨弘显得风尘仆仆,雉县在望之际,再次提醒着亲兵。 “诺!” “走。”杨弘再次催动坐骑飞奔起来。 “将军可在府中?”杨弘急匆匆地跳下战马,大声问道。 “将军在……”守门的军卒也早早的认出了杨弘,一边笑脸相迎,一边回着话。 在就好!呜呜,杨弘不等军卒说完,哭着就进了府门。 “将军,大事不好了,呜呜……”杨弘哭着就进了孙坚的议事厅,偷眼看到黄盖等人都在,顿时心中暗喜,“将军,我家主公率军南下,在路过蔡阳时,遭到刘表的偷袭,我家主公身负重伤,而与主公在一起的两位公子,呜呜……” “啊,我儿怎么了?”孙坚一步跨过案几,来到了杨弘近前。 “啊,我家公子怎么样了?”黄盖等人也是深感不妙,齐齐围了上来。 “两位,两位公子,已遭遇不测……”杨弘甚是凄惨地说道。 “啊,我儿……”孙坚痛呼一声,当场就晕死过去。 黄盖等人急忙抢救孙坚,而韩当则是一把抓住杨弘,双眼通红的问道:“我家公子有灵兵灵甲护身,他们是如何死的?” “先被射马,再被绳缚之,据传,刘表为得到灵甲,而将两位公子活埋了……”杨弘故意语焉不详地说道。 “刘表老儿!”韩当咬牙切齿的将杨弘推倒在地,转身就向着外面跑了出去。“来人,火速牵马过来,我要生擒刘表老儿,为公子报仇雪恨!” 第二百二十三章:一头雾水 韩当冲出府门,立即来到军营,点齐本部的一千步骑后,生恐被孙坚拦下,是以连辎重都没有带就出了雉县,直奔宛城而去。 韩当在路上就想好了,深知仅凭他这一千步骑,就算是能够杀到襄阳城下,也休想见到刘表,所以他就打起了宛城那五千军卒的主意,而且宛城里的粮草和各种攻城器械都十分充足。 “啊,我的儿啊……”孙坚在众人的抢救下悠悠醒来。 “将军。”杨弘跪倒孙坚的身前,那是一行鼻涕一行泪,“我家主公深感愧对将军,然,身负重伤,不能亲自率军为两位公子报仇……” “我家公子的仇,我等必要亲自去报,何须假他人之手。”黄盖冷声说道,无论如何,此事都是发生在袁术的军中,对这杨弘自然不会有好脸色。 “主公,下令吧,如今那吕布离开了鲁阳,我等正好趁机杀了那刘表老儿。”朱治有些急不可待的催促道。 什么,吕布离开了鲁阳?杨弘差点惊呼出声,急忙低下头颅,以免被人察觉出异常。杨弘的心里已经是乐开了花:真是天助我也,吕布离开了鲁阳,若是这孙坚与刘表同归于尽,那荆州尽归我家主公也。 “好,立即到军营,擂鼓聚将,誓杀刘表为我儿报仇雪恨!”孙坚紧咬牙关,带着黄盖等人直奔军营。 踏踏踏!一路急行军的韩当,来到宛城后,率军直奔宛城的军营。 “站住,军营重地,无关人员不得靠近。”守卫辕门的军卒,见到韩当率军前来,一边大声阻止,一边吹响了示警的号角。 韩当抬手示意身后的步骑停住,大声喊道:“我乃孙坚将军麾下部将韩当是也,尔等速速通报,请驻守的将军出来答话。” “好,韩将军请稍等,我马上派人前去禀报。”守门的军卒早就得到了命令,一听到是孙坚的部下,立即命人前去通报。 在号角吹响的时候,军营内的司马、军侯就聚集到一起了,为首的韩校尉笑道:“孙坚的人,来的还真快啊!杨长史才走不久,这就赶来了。” “唉,这好日子没过几天,就又开始在刀尖上过日子了……”一个军侯不无牢骚地说道。 “报,启禀将军,韩当在营外请将军前去相见。”守门的军卒飞快地跑来禀报。 “都打起精神来,别让人家小瞧了。”韩校尉叮嘱了一声,便带着诸人来到营外。“见过韩将军,我等奉主公之命已在此等候多时。” 韩当顿时一喜,看来是杨弘已经来过这里了,这倒也算是意外之喜了。韩当冲着诸人行了军礼,吩咐道:“还请诸位立即统军随我先行一步。” “诺!”韩校尉立即下令,各曲军侯立即率军出营,编入韩当的队伍。 有了这五千军卒的加入,韩当终于是有了底气,对着那韩姓校尉一拱手,说道:“常言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但今日情况紧急,我当率军先行,这粮草就有劳韩将军了。” “请将军放心,粮草辎重,早已准备妥当,定然不会误了大事。”韩校尉早有准备地说道。 “拜托了!”韩当诚心诚意地行了军礼,然后大声吼道,“全军出发,杀刘表,报血仇!” “杀刘表,报血仇!” “没想到,袁术这厮竟然撤的如此彻底,早知道这样,我军早就该来了。”张允拍了拍新野城的城墙,极为轻松地笑着。 “将军说的是……”一旁的副将刚想附和几句,就见远处有快马奔来,“将军,好像是我军的斥候。” “好快的速度,莫非是有意外情况发生?”张允心思一转,立即吩咐道,“传令下去,火速调取箭矢和相关物资,做好守城的准备,快。” “报,启禀将军,孙坚的前锋部队正在全速赶来,不过……”斥候说道一半有些迟疑起来。 “不过什么?”张允疑惑不解的问道。 “不过他们人人戴孝,像是要为谁报仇?” “人人戴孝?这是什么意思?”张允顿时是一头雾水,转头问向身边的人,“你们有谁知道发生了何事?” “将军,我等也不知道。”诸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摇了摇头。 “真是好奇怪。”张允压下心中的疑惑,立即奔走在城头上,大声催促着军卒做好守城的准备。 “刘表老儿竟然派人占领了新野城,看来后面的朝阳等城也尽归其治下了。”韩当望着城门紧闭的新野城,转头问道,“尔等可知这守城的将领是谁?” “将军,看那‘张’字旗,很有可能是刘表的外甥张允。”一位熟悉刘表部下的军侯,看着城头上的旗帜说道。 “刘表的外甥?”韩当瞬间变得狰狞无比,高声吩咐道,“来人,立即准备攻城。” 一听到是刘表的外甥在此守城,韩当哪里还顾得上疲劳,一边命军卒将攻城器械推上来,一边组织军卒,鼓舞士气,准备攻城。 咚咚咚!韩当在做好准备后,亲自为攻城的军卒擂鼓助威,新野城下立即人声鼎沸,嘶吼声、惨叫声,兵器的碰撞声接连不断。 常言道,哀兵可用,哀兵必胜,在攻城之时,韩当的部下人人争先,悍不畏死。 城头上的守军在严防死守中,听着敌军那“杀刘表,报血仇”的呐喊声,都是一头雾水,不知这血仇从何而来。 “这些人发什么疯?怎会无缘无故的来找我军复仇?”张允一边高声喊喝指挥着军卒守城,一边胡乱猜想着。 “这样下去不行啊。”韩当看着攻势受阻,便准备亲自上阵攻城。 踏踏踏!就在此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一员虎将来到韩当近前,抬头看了一眼眼前的形势,飞身跳下战马,手持灵兵古锭刀就向着城下冲去。 “杀!”正在攻城的军卒,一看到来人,顿时爆发出更加响亮的吼声,气势再次恢复到顶峰。 “江东猛虎孙坚!”张允神色复杂地看着他身上那套灵甲和手中的灵兵。 第二百二十四章:江东猛虎 突然间“痛失二子”,孙坚心中的痛苦自然非言语可表,对于韩当私自率军出战的事情只字未提,一切准备妥当后,立即率军出发,在后面紧紧追赶着韩当。 一进入新野县境内,便听闻刘表的军队已经占据了新野城,双眼早已是血红的孙坚冰冷着脸一言不发,只是紧催战马,脱离大部队以最快的速度直奔新野城。 黄盖三人深恐孙坚大悲之下出现意外,便由程普率领战骑在后面紧随而上。 远远地听到激昂的战鼓声,孙坚急催战马来到城下,久经战阵的他打量几眼便知道攻城军卒的士气到了转折点,若无外力,这次攻城便只能无功而返了。 看到这里,孙坚没有丝毫的迟疑,立即跳下战马,抽出灵兵古锭刀,快步冲向城墙,并且大声高喊着:“孙坚在此,何人敢与我一同攻城?” “主公。”韩当看到孙坚一到就要亲自攻城,吓得急忙追向前去,想要将他拦住。 “义公,自从某家得到灵兵灵甲还未上过战阵,今日正好让我掌中灵兵痛饮仇敌之血,还请为我擂鼓助威!”孙坚头也不回的大声喊道。 “主公……,唉!”韩当跟随在孙坚身边已久,对他的了解甚深,知他心意已决再劝也无用,懊恼的跺了跺脚,一边再投入兵力,一边来到战鼓旁,再次擂响了战鼓。 “主公来了,杀啊!”孙坚的到来,顿时让攻城的军卒再次怒吼咆哮起来。 “江东猛虎——孙坚!”张允在看到孙坚到来后,发现敌军不但投入了兵力,而且气势再次达到了顶点。“这孙坚一到,立即就开始攻城,看来这些军卒的呼喊定然是事出有因。” 看着快步上前的孙坚,瞬间就被他身上那华光闪烁的灵甲和那柄看上去就非凡品的古锭刀给吸引了,这是灵兵灵甲!张允不由得想起了华雄单骑夺城的事情,顿时心生惧意,但又怕转身逃走会令军卒跟着一哄而散,那样一来,恐怕连他都逃不了。 心思电转之间,张允点手唤过两名军侯,指着城下的孙坚说道:“看到那个头戴红巾的了吗?他便是孙坚,只要我等将他杀死,便可大获全胜。” “还真是好胆,竟然敢亲自来攻城。”一名军侯看着正在渡过护城河的孙坚,嘲笑一般的发出冷笑。 “话虽如此,但万万不可大意。”张允提醒一声,便语速加快的吩咐道,“你二人立即挑选精壮之士,我立即命人将滚木礌石集中在一起。记住,照准孙坚给我狠狠地砸,若是能够砸死或是砸伤孙坚,你二人便是首功一件,立即擢升为校尉。” “诺!”两名军侯顿时兴奋起来,趋步去组织精壮之士。 张允看着二人的背影,暗叹一声,然后大声组织军卒将滚木礌石集中起来,然后找了个借口便下了城楼。 张允不无愧疚地看了一眼城头上依旧在激战的军卒,在给自己找了几个借口后,便翻身上马,带着亲兵向着另一侧的城门跑去。 “杀!”孙坚高声喊喝着来到城脚下,仰起头看了一眼城头上的守军,冷哼一声,来到一架云梯前,将一名正准备攀爬的军卒推到一边,要过他手中的盾牌,将古锭刀叼在口中,一手举着盾牌,一手抓着云梯,飞快的向上爬去。 “来了,快给我砸!”做好准备的两名军侯等孙坚爬到半腰时,立即大声呼喊着,聚集起来的精壮之士,开始轮流向下扔着滚木礌石。 碰碰,孙坚一边斜举盾牌,一边快速的向上攀爬,在挡开几块石头后,他便意识到不对劲了,如此密集的石头,必然是城上的守军专门针对他来的。 “不好,城上的守卒有所准备,认准了主公,这可如何是好?”城下的韩当看的更加清晰,看着那一个个举着石块轮流往下砸的军卒,他的心都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孙坚趁着挡开一块石头的机会,向上望了一眼,见敌军全是以石块为主,便舍弃了盾牌,将古锭刀握在手中,再次飞快的向上爬去。 呜,孙坚盯着从上落下的石头,古锭刀向上一挥,嚓一声,那石头像豆腐一样被一斩两半,向着两侧飞落。蹬蹬蹬,孙坚趁机快速攀爬,然后再挥刀破石,如此循环,离城头越来越近。 “好,有这灵兵灵甲真是太好了,只要主公一蹬上城头,便无人再能阻挡。”韩当在看到古锭刀的锋利后,瞬间兴奋起来,双手轮动鼓槌,恨不得将战鼓擂破了。 “啊,这孙坚好猛,快……”就在那俩个军侯正准备再次催促的时候,就听到旁边一乱,急忙转头望去,只见有一个敌军趁机爬上了城头,在躲过一杆长矛后,顺势一跃而起,撞到守城军卒的怀里,在他起身时,锋利的环首刀带起一道激射的鲜血。 就在众人发愣的时候,孙坚也趁机冲了上来,古锭刀一挥,那些刺来的长矛短枪全部被斩断。 “杀!”孙坚大吼着跳下垛口,如虎入羊群一般,刀光闪烁血花绽放,城头上顿时乱作一团。 “啊,将军,将军不见了。”城头上混乱之际,守城的校尉和军候才发现主将张允不见了,惊慌之下喊了出来。 “什么将军不见了?”刹那间,守卒就没有了战意,一些反应快的开始夺路狂奔起来。 “杀!”一方战意昂然,一方毫无斗志,孙坚带领着攻上城头的军卒飞快地打开城门,迎大军入城。 “杀!”韩当指挥着军卒杀入新野城,立刻展开了屠杀,凡是穿着荆州军衣的人,绝不放过。 而孙坚则带着追上来的程普和八百战骑,在更换了荆州的军衣后,便缀在逃兵的后面,在晚间混入朝阳城。 驻守朝阳城的蔡瑁虽然得到了张允带回的消息,也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但他万万没有想到,孙坚竟然会连夜赶来,而且还胆敢混在溃兵里面进了城。 在没了城墙的阻挡后,孙坚便是无敌的存在,蔡瑁和张允在一众悍不畏死的亲兵保护下,趁着漆黑的夜色才侥幸逃脱。 第二百二十五章:黑夜危机 孙坚一日连克两城,外甥张允和蔡瑁二人不知所踪,荆州刺史刘表在得到这个消息后,不习军事的他顿时吓得六神无主,匆匆将蒯良、蒯越,以及刚刚被召回的黄祖招到府内商讨对策。 “孙坚的事情,想必诸君都已知晓,其势如虎猛不可挡,不日便至襄阳城下,我军该如何是好?”刘表看着在坐的几人,有些焦急的问道。 “主公莫慌,那孙坚虽然凶猛,但他孤军深入,实不足为惧也!”蒯良见刘表已是惊惶失措,急忙出言安慰。“只需派遣大军在半路设伏,区区几百人,当可一击而灭。” “哦,黄将军以为如何?”听到蒯良的话,刘表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血色,但仍不放心的向黄祖问计。 “请主公放心,正如主薄所言,孙坚孤军深入不足为惧,不过……”黄祖说道此处不解地看向在场的诸人。 “黄将军可是在怀疑孙坚的动机?”一旁的蒯越问道。 “不错,我听闻那孙坚一路杀来,军卒皆戴孝而战,口口声声要……要报仇雪恨,此究竟为何?”黄祖不解地问道。 “表从未与那孙坚有过交往,哪里会有什么仇怨?”刘表将双手一摊,苦笑着说道。 “对于此事,我到是有所猜测……”蒯越眉头微蹙,略带疑惑地说道,“当初,我军在蔡阳伏击袁术时,并未找到袁术,倒是见到了孙坚的两个儿子。看那当时的情景,像是袁术要借我等之手除去孙策和孙权。只是我等并未得手,这孙坚又何来报仇一说呢?” “若是事关孙坚的两个儿子,那他的军卒披麻戴孝也就说的过去了。”蒯良若有所思地点着头,“看来此事定然与那袁术有关,若是能够将此事讲明,或许可以……” “那孙坚已被仇恨迷失了心智,恐怕是难以讲清道明,此战是在所难免了。”黄祖摇着头说道。 “既然如此,就有劳黄将军了。”刘表站起身来,向着黄祖深施一礼,“还望黄将军做好准备,尽快出兵。” “请主公放心,末将这就点齐兵马,前去阻挡孙坚。”黄祖雷厉风行的起身辞别,前去整军出战。 见黄祖毫无惧意,刘表的心里也踏实了许多,对着蒯良和蒯越说道:“虽然有黄将军前去阻敌,但我襄阳也不能不加以提防,还请两位做好守城的准备。” “请主公放心,我已经命人前去做准备了。”蒯越在得到消息后,就已经开始在准备守城了。 “如此便好。”见事情都安排妥当,心神一放松下来,刘表顿时觉得浑身无力,昏昏欲睡。 蒯良与蒯越兄弟二人对视一眼,便起身告辞,分头做着准备。 深感疲惫的刘表返回卧室将下人挥退,一个人躺在卧榻上,浑浑噩噩之际,就觉得卧室内光线一暗,似是有人走了进来,随口呵斥道:“我不是吩咐过,任何人都不得进来打扰吗?” “呵呵,死到临头了,竟然还能睡得着!” “谁?”听到这刺耳而又陌生的声音,刘表一激灵快速地翻身而起,只见一个黑衣人正在打量着室内的一切,“你是谁?” “能够救你的人。”黑衣人在说话之际,见刘表作势要大声喊人,便冷哼一声,“哼,你若是喊出声,在下立即离开,不过,你就只能等着那孙坚来砍你的脑袋了。” “孙坚,我……”刘表下意识的没有喊出声来,强压心中的惶恐,想要表达自己并不惧怕那孙坚。 “呵呵,别说什么半路设伏孙坚,也不要说什么大军围剿,那些对拥有灵兵灵甲的孙坚根本就没有作用。”黑衣人毫不客气的将刘表的话给堵死了。 “你怎么会知道?”刘表惊惶失措地指着黑衣人,“你究竟是谁?来这里要做什么?” 黑衣人有些不耐烦地瞪了刘表一眼,说道:“我已经说过是来救你的,至于我是谁,等你解决了眼前的危机后,再说也不为迟晚。” “哦,你要如何救我?前去刺杀孙坚吗?”刘表见他能够悄无声息的进入自己的卧室,就想当然的以为对方要前去刺杀孙坚。 黑衣人并未回答,而是翻手取出一支漆黑的箭矢,放到了一旁的案几上,说道:“只要用此箭射到孙坚,他便必死无疑。” “就这么一支箭就能射杀了孙坚?”刘表看着案几上那支箭矢,难以置信的问道。“咦,人呢?” 刘表惊呼一声,从卧榻上下来,四下里寻找黑衣人不到,便来到案几旁,拿起那支漆黑的箭矢,好奇地查看着。 江东猛虎孙坚一路摧城拔寨,带着八百战骑直奔刘表所在的襄阳,连日来不停的赶路作战,早已是人疲马乏。 程普在一旁多次劝说孙坚,想要让他等一等后面的大队人马,但已经被仇恨迷失了心智的孙坚,只是闷头赶路,根本就听不进去。 黄祖在襄阳与邓县之间得到孙坚出现在前方的消息,听闻斥候讲孙坚的军卒早已是人疲马乏,自觉胜券在握便没有依计设伏。在见到孙坚的时候令军卒一拥而上,却不料孙坚的勇猛远远超出了他的想想,看着那直奔他而来的孙坚,一次次将拦阻在二人中间的军卒杀退,吓得他无心恋战,落荒而逃。 当黄祖带着残兵败将回到襄阳,得到消息的刘表在惊恐之下,将那支漆黑的箭矢交给了黄祖,千叮万嘱一定要射中孙坚。 黄祖刚刚大败一场,见刘表并未降罪甚至是连责备都没有,对他的吩咐自然是无不应从,小心翼翼的将箭矢带好,和蒯越一起组织军卒做好城防。 孙坚携大胜之威连夜来到襄阳城下,看着城头上火光摇曳,人头攒动,冷笑一声,向着后方一招手,八名执戈士来到阵前,在他四周站好。 袁术在南下抵达长江后,改乘船只逆流而上,开始寻找着荆州鼎。在这同一个夜晚,开始了他蓄谋已久的计划…… 第二百二十六章:江上遇险 在听取长史杨弘的计策后,袁术就想着与孙家兄弟二人分开,然而,人小鬼大的孙权总能以各种借口黏在他身边,令他百般谋划都白费心机。 袁术也明白过来,小儿孙权已经猜出了他的用心,但又心存疑惑,那就是年纪较大的孙策却像是不知晓此事,显得毫无心机。经过几番试探后,袁术已经确认了心中的猜测,那就是孙权颇为自负的认为有灵兵灵甲在,便能盯住他,是以并未与孙策沟通。 呵呵,袁术自嘲地笑了笑,便按照杨弘的计策调兵遣将,过长江攻取长沙郡,一边绞尽脑汁想着应对孙权的计策。 在抵达长江岸边分配船只时,袁术命孙权与他同处一船,而孙策则被他安排在另外一条船上,果然如他所想,这兄弟二人并未提出反对。船队逆流而上,一边搜寻着荆州鼎,一边游览着沿岸的风景,在傍晚船只靠岸后,袁术设宴款待辛劳了一天的军卒,鼓舞士气,准备在第二天加强搜索力度。 在休息时,袁术以寡人之疾为借口,令孙权不得不与他分开。 孙权万般不甘地躺在舱室内,听着隔壁传来的**之声,八岁的他自然不知个中滋味,但他却隐隐感觉到不妙,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孙策,然而在叛逆的心理下,还是感觉自己可以死死地盯住袁术。 第二天一早,满面红光的袁术刚从居住的舱室出来,孙权就迫不及待的黏了过来,当看到孙权那黑眼圈时,顿时心中大喜,一边陪着孙权玩耍,一边兴奋地命令军卒加大寻找荆州鼎的力度。 为了安抚住孙权,直到第三天晚上,袁术才再次以寡人之疾的借口与孙权分开,用一名心腹和侍女制造出的**之声迷惑住孙权,而他则成功地离开了船只。 再次饱受声波攻击的孙权,迷迷糊糊、半睡半醒间感觉到船只猛烈地摇晃了一下,急忙睁开了双眼,睡意瞬间消失不见。 哗,湍急的水流带动船只再次猛烈地摇晃了一下,不好,船只已经离岸了!孙权暗呼一声不好,抓起那把装饰华丽的宝剑,快步来到隔壁,一脚蹬开舱门,刚想抬脚进去,就见光华一闪,恶风直扑面门。 “吒!”孙权唳喝一声,藏在口中的白虹剑疾射而出。 嚓,噗,啊,偷袭之人惨叫一声,被白虹剑钉在舱壁上,他万万没有想到,攻击会从孙权的口中发出。 孙权收回白虹剑,上前踹了一脚,在确认对方死去后,方才俯下身查看,发现不是袁术后,怒骂了一声:“袁术你这个老婢养的。” 孙权怒气冲冲的一把抓住簌簌发抖的婢女,厉声问道:“袁术老儿呢?” “早……早就下船了,求公子饶了婢子……”婢女可怜兮兮的向孙权求饶。 “二公子,你在哪里?”就在此时,负责保护孙权的几名军卒急冲冲地找了过来。 “我在这里。”孙权舍弃了婢女,来到舱室外,“袁术那厮已经跑了,现在船只到了哪里?” “船只已经到了江中,而且早就被动过手脚,底舱正在漏水……”为首军卒吴克十分担忧地说道。 “不好,两侧有船只出现,应该是袁术要发动攻击了。”负责在甲板上放哨的军卒,惊慌失措的喊道。 孙权等人急匆匆的来到甲板上,他们所乘坐的楼船已经在渐渐地倾斜,而在两侧已经出现了多艘船只,只见火光闪烁,显然是在准备火矢。 “唉,都是我太过自大,自以为能够盯住袁术那厮,令其不敢暗中动手,没想到却是夜郎自大,令人可发一笑。”孙权脸色苍白的吓人,两行清泪不受控制地流下,“今夜令兄长和诸位陷入险境,实乃权之错也。” 仓朗朗,孙权一想到兄长有可能会因此而死,便忍不住泪如雨下,抽出佩剑就想自刎谢罪。 “二公子,切莫心急,还没有到不可挽回的局面。”吴克一把抢过孙权手中的剑,然后半跪在他的面前,“请二公子恕罪,我……我等早已将二公子的猜测转告给大公子了。” “你说什么?”孙权一把抓住吴克的衣领,冷声问道。 “我等私自做主将二公子的猜测,转告给了大公子。”吴克低垂着头,等待着孙权的发落。“请二公子赐罪!” “如此说来,大公子那里早已有所准备,可是如此?”孙权在看到吴克点头后,松开他的衣领,放声大笑,“哈哈哈,真是太好了,只要大哥有所准备,那袁术老儿又能耐他何?” 嗖嗖嗖!就在此时,两侧的船只上已经发起了攻击,火矢接连不断地落在楼船上,渐渐地燃烧起来。 “二公子还请进入舱室暂避一时,等待大公子前来救援。”吴克护着孙权退入舱室,令军卒抓紧时间做好逃生的准备。 孙权在痛呼夜郎自大的时候,孙策也在顿足捶胸,他也同样是自认为有灵兵灵甲在,那袁术不过是砧板上的鱼肉。 在袁术的军卒动手时,早有防备的他便在第一时间发现了,立即抖动斗战金枪率领着自家军卒,跳下船只冲杀到岸上,以灵兵之利将停靠在岸边的大型战船全部破坏,令其不能入江。 与此同时,孙策也发现了孙权所乘的船只早已顺流而下,心急火燎的他在冲杀了一阵后,没有找到袁术的踪迹,只好无奈地登上抢下的船只,顺江而下前去营救孙权等人。 “咳咳咳,此船就要沉了,不能再等下去了,二公子……”吴克双眼通红地看着孙权,不知说些什么安慰的话。 “不必多说,有你们保护着,有何可怕?”孙权微笑着依次地拍了拍吴克等人,然后跨步坐入他们临时制作的木桶,“火势越来越凶,动作都快着点,待我等平安上岸,誓要率领我孙家军,活禽他袁公路,然后也将他沉入这江中。” “走。”受到孙权的鼓舞后,吴克等人不再犹豫,飞快的将木桶推入江中,而他们也各自抱住用绳索连在一起的木头,一同与孙权顺流而下。 湍急的江水带着木桶和木头忽上忽下,吴克等人费尽全力也未能掌控住方向,只能在心中祈祷着,希望能够躲过此劫。 咔咔,孙权乘坐的木桶突然间发出破裂声,吓得他惊呼出声,还不等他采取措施,一个浪头过来就把打入到了江中。 “二公子……”吴克惊呼一声,急忙松开手中的木头,扎入水中,试图找到孙权。 一入水中,孙权挣扎了几下,就开始喝水、往下沉…… 第二百二十七章:乞运兽分裂 同夜,襄阳城下,江东猛虎孙坚率领八百战骑仰望城头之上,火光摇曳,人头攒动,他冷眼观看片刻,向着后方一招手,八名执戈士缓缓走向四周。 蒯良俯身看着城下的一举一动,见孙坚一言不发,直接召唤出八名执戈军卒,顿时眉头紧皱,心中闪过一丝不安,回想起蒯越的猜测,立即大声喊道:“君侯,在下蒯良,有一言要当面讲述,不知可否暂止刀兵?” 孙坚依旧是抬头望着城上,对于蒯良的话不予回应,八名执戈士也丝毫不停地向着预定方位走去。 不好,这八名执戈士必有名堂!蒯良心思电转,大声喊道:“昔日我军于蔡阳攻打擅动刀兵、引起荆州动乱的袁术时,在他车驾之内却未见到其人,唯有君侯之二子。当时统军将军张虎、陈生不明其中因由,随与两位公子开战,然大公子策实乃霸王在世,无人能敌,在阵前连斩我军数员大将。后来,我军主将蔡瑁听闻此事后,便已猜测出,此乃袁术借刀杀人之计,便立即率军撤退,并未继续围杀两位公子。良孰不知,君侯今日前来是为谁报仇?” 在蒯良喊话之时,城上军卒自然要保持沉默,而城下的孙坚部,受到主将的影响,在压抑的气氛下,也保持着静默,是以令他的声音清晰地传入孙坚等人的耳中。 孙坚的眼睛微微缩了一下,眉头微微皱了一下,除此之外再无反应。 程普听到蒯良的话先是暗骂了一声卑鄙无耻,然后也生起了疑心,忍不住说道:“主公,这蒯良……” 嗡,就在此时,那八名执戈士已经就位,孙坚的手一抬,灵力涌动间,止戈光幕再次出现。 啊,程普惊呼一声,急忙将铁脊蛇矛插在地上,他后面的军卒也早有准备,纷纷将兵器放置在易于重新握取的地方。 “咦,这是什么?怎么会发光呢?”借助垛口向下观望的军卒,好奇的喊道。 “你们快看,孙坚的部下都将兵器放下了,这是要做什么?” “不会是听了主薄的话,要放下刀兵投降了吧?” 荆州诸将如黄祖、蒯越等人自然不会有这种异想天开的想法,彼此对视一眼,纷纷摇了摇头,显然都不知道这光幕是什么。 嗡,一道嗡鸣声从城下响起,然后那层光幕就像是被吹大了一般,飞快地向着城楼上扩展而来。 镗啷啷,叮当,瞬间响起一阵兵器落地的声音,由于聚集的军卒众多,一些长矛,刀盾落地时难免会伤到其他人,顿时惨叫声连连,甚至有几个军卒被铁器带的从城楼上摔了下去。 一时之间,襄阳城上乱成了一片,军卒们惊惶失措的弯腰拾取掉落在地上的刀兵,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都没有拾起来,越是拾不起来就越慌张,越慌张就越用力,顿时形成了一片奇异的景况。 “妖法,这是妖法……”漆黑的夜,奇异的事,片刻之间就有一些军卒在惊恐之下崩溃了,一边高声喊叫着,一边转身就跑。 “站住,都给我站住,谁再敢惑乱军心,就地斩杀!”黄祖的兵器也掉到了地上,他心中也是惊恐不已,但他更加知道此时情况紧急,若是不能及时制止,这城头上的军卒,绝对会一哄而散。 黄祖一边高声喊着,一边伸手在腰间摸着想要抽出战刀斩杀逃跑的军卒,摸了几次后才反应过来,刀早已掉在了地上。 唉,黄祖一跺脚,然后奔向城楼内侧,想要堵住下城的路,在奔跑之间就感觉到有一硬物特别碍事,伸手便要将此物扯下。在握住此物时,黄祖顿然惊醒过来:这是主公在临行前交给我的箭矢,竟然没有坠落在地,看来此箭非是铁器。对了主公说过,只要此箭射中孙坚,他必会命丧当场。这光幕是孙坚引起的,只要他一死,必然会消失不见,这襄阳城的危难也就解决了。 “来人,速取一张木弓来,快。”黄祖在此时也顾不上那些逃跑的军卒了,快步来到垛口前,接过亲兵递上的木弓,做好准备等待着时机的到来。 为了保持止戈光幕的最大效果,孙坚与执戈士已经来到了城脚下,他转头看向后方的程普,喊道:“德谋,此时还不撞开城门,更待何时?” “快,给我撞开城门。”程普大声催促着扛着巨木的军卒。 扛着巨木的军卒得到命令后,喊着口号冲向前去,其余的战骑也在调整着姿势,等城门被撞开后,止戈光幕就会随之消失,那时就是他们冲锋陷阵之时。 “孙坚!”黄祖趁着孙坚转头指挥的时候,大吼一声,趁他他抬头之际,手指一松,漆黑的箭矢直奔他的面门而去。 啊,孙坚在抬头的一刹那,一种死亡来临的感觉从心底升起,下意识地低头,同时运转体内的灵力想要激活灵甲的防御能力。哪成想,灵力刚刚运转,就被某种力量给封印住了,低头的动作也随之一顿,然后头部竟然不受控制的向上仰起。 啊!孙坚怒瞪着双眼,惨叫一身栽倒在地,嘴角张合之间鲜血向外淌出,声音低沉地怒吼着:“为什么……” 啸,在孙坚死去的一刹那,乞运兽惨叫着现出身形,极为痛苦的扭动着身躯,一个缩小版的乞运兽渐渐形成,慢慢地与缩小了一圈本体分离。第二只、第三只、第四只,很快一只只与本体脱离,连带本体一共五只乞运兽盘踞在孙坚的尸体上,稍作休息后,便开始吞食着孙坚头顶上的气运。 说时迟那时快,乞运兽分裂、吞食孙坚的气运,只是眨眼间的事情,当气运一滴不剩时,五只乞运兽欢叫一声破空而去,两只南下,三只东去,与之同时消失的还有那八柄止戈! “啊,孙坚死了,他真的死了!”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城楼上的诸人都难以置信的呆愣在原地。 “不好,快,抢回主公的尸体。”程普先是一愣,然后飞快的反应过来,一催战马就冲了上去。 第二百二十八章:这就走了? “异兽!”隐藏在黑暗中观看着襄阳一战的黑衣人,在看到乞运兽后,惊讶的喊叫出声,“孙坚怎么会得到异兽的认可?这只异兽为何又会任由孙坚死亡呢?莫非与刚才的分裂有关?” 黑衣人看了看分向而行的乞运兽,心思电转,身形晃动融入到黑暗中,紧紧追着一只向南而去的乞运兽。 孙权被江水卷入江底后,意识在一点点的消散,就在最后的一刹那,一道黑影从空而降,直接射入江中来到孙权的身体上,看了一眼即将死亡的孙权,惊呼一声:“还好及时赶到了,再耽误片刻可就亏大了。” 这黑影自然就是分裂后的乞运兽了,它飞快地融入到孙权的血脉中,被它吞食的气运,开始与孙权的气运融合在一起。 就在此时,一个光点在江水之中游荡而来,在受到气运的吸引后,飞快地靠了过来。 唰,刚刚融入孙权血脉中的乞运兽,异常兴奋的现出身形,在光点反应过来前将它牢牢地缚住,然后畅快淋漓地吸收着它的气运之力和灵力。 “真没想到,这荆州鼎竟然隐藏在这长江之中。”紧追乞运兽而来的黑衣人缓缓地落在江面上,紫光闪烁的双眼透过江水看着江底的乞运兽、以及被它缚住的荆州鼎,“这异兽竟然可以吸收九州鼎内的气运和灵力,它究竟是什么来历?而我又该如何得到这荆州鼎呢?” “咯,这小子的气运还真是旺盛,竟然能够引来这九州鼎,不错,不错。”乞运兽打了饱嗝,然后催使着荆州鼎将孙权托起,缓缓地向上浮起。 孙权随着压力的减轻,意识开始一点点的复苏,当被水浪和荆州鼎推上岸边后,慢慢地将肚子里面的江水吐出后,悠悠的醒了过来。 孙权趴在地上,在睁开眼睛的一瞬间就看到了光华暗淡的荆州鼎,神情恍惚地问道:“这是荆州鼎?” 嗡,失去大量气运和灵力的荆州鼎,对着孙权颇为不满地发着牢骚。 “荆州鼎啊,哈哈哈,我孙权得到荆州鼎了。”孙权在知道眼前这小鼎便是荆州鼎后,激动的大笑起来,对它的牢骚一句也没有听进去。 啪,就在孙权伸手想要握住荆州鼎的时候,后脑猛然间遭到偷袭,两眼一翻再次晕了过去。 “一路跟随到这里,此人是什么来路?”乞运兽现身后,看着快速遁走的黑衣人,心中暗自庆幸,“幸亏已经将鼎内的气运和灵力吸收了个七七八八,否则就亏大了。” 孙策乘船顺江而下,在躲过袁军的追杀后,艰难的搜寻着从楼船分离出来的漂流物,终于追上了保护孙权的几名军卒,将他们救上船后,立即追问道:“我二弟呢?” “二公子被……被卷入江底了。”军卒泪如雨下地回道,“吴克为了寻找二公子也不知所踪。” “啊,二弟……”孙策痛呼一声晕死了过去。 “大公子,大公子,你快醒醒。”众军卒心急如焚地抢救着孙策。 嗖嗖嗖,就在此时,八支止戈从天而降,刺在了甲板上。 “啊,什么人?”众军卒惊惶失措地抽出兵器,将孙策保护在中央。 嗖,乞运兽悄无声息的融入到孙策的血脉中,一边让他将那气运吸收,一边将孙坚战死的经过传到了他的识海内。 “这不是主公的止戈吗?”一众军卒不由得面面相觑。 “啊!”倒在甲板上的孙策大叫一声,然后猛地坐了起来。 “大公子,你醒了?” 嗯?孙策皱着眉头扫了一眼四周的军卒,然后目光落在那八支止戈上。 “大公子,这……” “我知道了,苏大立即掉转方向,我们要火速赶往襄阳。”孙策声音冰冷的吩咐道。 “大公子,那二公子怎么办?”被孙策喊到的人,不解的问道。 “放心吧,二弟福大运大定可平安地逃过此劫。”孙策站起身来到止戈旁,伸出手抚摸着它们,“袁术、刘表,我孙策定要亲手杀了你们,为我父报仇雪恨!” 刘表正坐在案几后,时而欣喜地笑出声,时而眉头微蹙,欣喜的是孙坚死了,襄阳的危机解决了。而他眉头微蹙以及这么晚了还没有入睡,就是因为他在等黑衣人的到来,若不是他提供的漆黑箭矢,说不定此时的襄阳城已经变成了人间地狱。但他心中也因此而担忧,不知这黑衣人会提出什么要求。 “还不错,没有生出趁机除掉本圣的想法。”黑衣人依旧是像上次那般,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室内。 “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是谁,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了吧?”刘表没有接黑衣人的话,而是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 “你可以称呼本圣为夜圣人。”夜一次郎说着话,将从董卓那里得到的“传国玉玺”扔到了刘表面前的案几上,“你可识得此物?” “这……这是传国玉玺?”刘表在看清楚是何物后,难以置信地看着黑衣人。“你从哪里得到的?” “你不需要知道这玉玺的来历,本圣只问你可敢立国?”夜一次郎紧紧地盯着刘表。 “立国?”刘表猛地站了起来,伸出颤抖的手臂指着夜一次郎,“你想要让我背叛大汉,僭号天子?” “这天下早就名存实亡了,有这‘传国玉玺’自立国家,又有何不可?”夜一次郎极具诱惑力地说道,“有本圣相助,这天下早晚是你的,到时,这历史怎么书写还不是你说了算吗?” 胜者王后败者寇,这个自称圣人的家伙说的也挺有道理,只是在此时就自立国家,必然会与全天下为敌,一个孙坚就如此难缠了,更何况其他人乎!刘表故作严肃地说道:“岂有此理,我本是汉室宗亲,岂能自毁我刘氏天下?此事绝无商量的余地!” 夜一次郎看了刘表一眼,伸手将案几上的“传国玉玺”收回,冷笑一声:“那你就等着孙坚的儿子来报仇吧。” “这……这就走了,难道不应该再求我几句吗?”刘表不知所措地看着夜一次郎先前站的位置。 第二百二十九章:追杀 当孙坚中箭死亡后,程普就意识大事不妙,趁着城上混乱不堪的时候,将孙坚的尸体抢回,然后强忍心中的悲痛,带着八百战骑开始全速撤退。 城头上的黄祖在射死孙坚的时候,愣在了原地,他没有想到弄出那神奇光幕、又有灵兵灵甲的孙坚就这样被他射死了,这意外之喜让来的太突然了。但在看到程普抢夺孙坚尸体的时候,猛然间醒悟过来,灵兵灵甲,还有那可以发出神奇光幕的长戈,这两样东西要是能够抢到手…… 双眼放光的黄祖立即大声吼叫起来,催促军卒拾起兵器整队随他追杀。只是今晚的事情太过离奇,这些军卒大部分还处于精神恍惚中,一时之间难以振作起来。 急不可待的黄祖,无奈的一跺脚,对着他的部下苏飞等人吩咐道:“快,去将战骑调来,敌军长途奔波,又连日苦战,早已是强弩之末,此时敌首孙坚又已死,正是我等斩除敌军的最佳时机,我们绝不能放过,快去。” “诺!”苏飞立即转身去调骑兵。 “黄将军,如今天色这么晚了,又无月光,调骑兵出城是否……”蒯越听到黄祖要率领骑兵出城追杀,立即上前阻止。 “正常情况下,是不应在晚间调动骑兵,但正如我刚才所讲,敌军长途奔波,又连日苦战,早已是强弩之末,此时敌首孙坚又已死,此时不去追杀更待何时?”黄祖不容置否地说道。 “可是……”蒯越还想出言拦阻。 一旁的蒯良轻轻地拽了拽蒯良,低声地说道:“灵兵灵甲,还有那神奇的长戈。” 哦,蒯越瞬间明白了过来,眼中精光闪烁,也动了去抢夺的心思,但被蒯良在暗中制止了。 “快,加快速度,将前面的敌军全歼了,本将军必有重赏!”在看到前方那闪烁的火把时,黄祖兴奋的催促着身后的战骑再次加速。 踏踏踏,虽然是在黑夜,但在黄祖的几番催促下,这支骑兵的战马也在四蹄腾空的奔跑着。 嘎吱吱,嗖!一直冷箭直奔黄祖射来。 “啊,不好有埋伏。”黄祖听到开弓放箭的声音,急忙侧身进行着闪躲,运气不错地躲过了致命之处,箭矢射在了他的肩膀上。 在黄祖暗呼侥幸的时候,一道道间隔了十余米的绳索,在荆州军的队伍中升起,奔跑间的战马被绳索一绊,顿时马失前蹄惨叫着撞在地上,后面毫无防备的战骑接二连三地撞了上来,顿时之间惨叫连连。 “撤!”程普有些懊恼地看了一眼仅仅是肩膀中箭的黄祖,然后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快,立即向四周搜索。”黄祖有些后怕的躲在亲兵的保护圈内,大声的指挥着后面的军卒。 “报,启禀将军,敌兵都已经撤走了。”搜索四周的军卒,很快就跑了回来。 这敌将还真是胆大心细,竟然在这种情况下还敢设伏,黄祖看着摔倒在地上的骑兵,和肩膀上的箭矢,不敢再追下去,万般不甘的率军返回襄阳城。 “你们几个火速去给韩当等人送信,告诉他们两位公子未死,是我们中了袁术的诡计,让他们立即改变方向,向东而行与我们前来汇合。”虽然孙策兄弟未死的消息还未得到证实,但为了稳住军心,程普也只能这样说了,“切记不要让消息扩散,让宛城那五千军卒提前得到了消息。” “诺!”几名军卒拖着疲惫的身躯,向着邓县的方向奔去。 “我知道大家都很累了,但主公刚死,敌军必然会在天亮后继续追杀我等。所以,不想死的话就打起精神来,尽量不要留下痕迹。立即转向,向着蔡阳出发,然后与两位公子汇合后,再来找刘表老儿报仇雪恨。”程普目光闪烁的鼓舞着军卒。 “与两位公子汇合?”军卒们一个个不解的喊出声来。 “不错,我们中了袁术的诡计,两位公子根本就没有死,此地非是讲话之所,立即出发。”程普看着军卒终于振作了一些,立即指挥着军卒开始改变方向,“都小心些,尽量不要留下痕迹。” 孙坚已死,刘表自然不愿放过他的部下,在天一亮,他就令蒯越率军去追杀孙坚的残部,并且派出大量的斥候命他们去寻找到蔡瑁后,令他收拢溃卒后,也跟着去追杀孙坚的残部。 黄盖等人在得到孙坚的死讯后,虽然一个个伤痛欲绝,但他们还是按照程普的交代,先是擂鼓聚将将宛城那几千人马的校尉司马等人招到大帐,然后命令早已埋伏好的军卒,将这些人乱刃分尸,然后率队前往蔡阳与程普汇合。 蒯越本来还在为没能在第一时间去追杀敌军而感到懊恼,但当他听说黄祖受伤而回后,在深感庆幸的同时,心思也再次活跃起来,是以在得到刘表的命令后,立即点齐人马,火急火燎的就除了襄阳城。 而蔡瑁和张允在接到刘表的命令后,一边收拢着残兵,一边跟在黄盖等人的队伍后面追了下去。 黄盖等人虽然久经战场,能征惯战,但因连日来长途奔波,苦战连连,早已是疲惫不堪,再加上孙坚身亡,令士气全无,所以他们面对蔡瑁和蒯越的追杀,不敢全力迎战,只能利用地形偶尔设伏,或者是在晚间骚扰敌人,令蔡瑁和蒯越疲于应付。 但这一路下来,他们的军卒在急剧的减少着,在与程普汇合时,人数已经从最初的七八千人,降至到了一千余人。 “主公……”在看到孙坚的尸体时,黄盖等人都忍不住痛哭起来。 “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追兵马上就要到了,我们必须立即动身,先摆脱追兵再说!”程普强忍悲哀劝着众人。 “快,前方就是敌军了,这次绝不能再让他们逃跑了。”蔡瑁大声的催促着军卒,心里却如黄祖、蒯越那般惦记起了孙坚的灵兵灵甲。 “哼,这帮阴魂不散的东西,真是逼人太甚了,今日我誓要斩杀了蔡瑁这厮,你们先撤吧。”韩当自知难逃今日之劫,故作洒脱的整理着盔甲,准备与蔡瑁决一死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