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南柯一梦》 第1章 南柯一梦 窗帘挡着的落地窗外,天已大亮,但没有阳光的天气略显阴沉,就如我现在的心情。 看着白色的天花板,拉了拉被子,再闭上眼,刹那间,泪无声的从眼中顺着脸颊划落,没于枕巾。 这已不知是我第几次在梦中哭了,醒来眼中残留的眼泪让我想忽略掉这些伤心的梦都不行。唉!难道真的不行吗?我宁愿自己还是失忆的我该多好。 是的,我曾经失忆过,为了个男人。 因为被男人甩了,心碎欲死,出了车祸,大难不死,却失忆了。 然而天意弄人,让在我平静的生活了两年后,我居然又都记起了以前的事,只是恢复了记忆全然瞒着家人,因为我知道他们都不想让我记起,他们宁愿要一个记忆残缺,但是快乐的女儿。那我就如他们所愿吧,从恢复记忆后三年来,我隐藏得很好,痛只有自己知道,也只有自己默默承受。我不知道自己承受的底线是什么,超过了底线会不会疯掉,因为我知道我没有忘,也不可能忘。 因为那是我的爱,也是我的恨。 第2章 幸福之初遇 我的家,很简单,爸爸司徒凡是个有名的外科医生,妈妈艾可颖是个家庭煮妇,大我三岁的哥哥司徒艾阳,我司徒艾悦,四口之家虽不是大富大贵,但也其乐融融。爸妈很疼爱哥和我,我们兄妹也都很乖。 而我,在学校也算是小有名气,特别是我的文科很好,每次大大小小的写作比赛,都能拿前三名,这可不是谁都能保持的殊荣。一直上到中学,都无人能敌,人称美女版“东方不败”。 然而物极必反,与荣誉同在的是高处不胜寒的落寂。没有朋友不要紧,好在,我还有家人的陪伴,亲情绝对是我这一生最宝贵的。 至于何解为美女版,当然是指本人的长像能达到对得起观众级别之上上,虽未至倾国倾城,但也对得起清纯亮丽校花形像,再加上本女的才气,因此我的一举一动总能在校园里掀起不小的轰动。 当我以区考总成绩排名第一进入区一高这所重点中学时,才清楚的了解名人效应的可怕。 自踏进校门在报名处填写上了自己的名字后,不论学生还是老师,在场的人无不盯着我看,有那么一瞬间,我在想是我长得像怪物,还是我司徒艾悦这个名字太奇怪? 那感觉,压抑啊! 但不论我愿或不愿,我都得在这过三年,而且是第一次离开家开始我的住校生涯。 家人是既开心又不舍,但为了前途,这里是最好的选择,多少人挤破了头的想进这所学校。 当年连哥的成绩也是差2分失之交臂而选读了区排名二的学校,所以全家人除了挽惜就是对我寄予了厚望,现也算众望所归了。 刚开始的不习惯已经过去了,适应了上课,适应了生活,适应了同宿舍的景儿,适应了很多在外的不方便,但唯一适应不了的还是那些过于热情的目光,还有一群疯狂的追求者。 大胆的当面搭讪,害羞的信件传情,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区一高最受男生欢迎的女生排名榜上我居然稳占第一位。 对此我除了无奈还是无奈,只觉得自已虽不难看但也还没达到红颜祸水的级别。 难道这缺少美女?答案是绝对是no。 若是放在以前我还能算个校花级人物,但这所学校里可是美女如云啊。校道里三步一抬头,看在眼里个个都美得跟花似的,那感觉就似进了后花园,分不清哪个是人,哪朵是花。 具景儿分析,她们美则美矣,却少了种气质,而我好死不死的,就让他们认定我身上所散发出的魅力足以让男生趋之若狂。总结来说是美而不艳,丽而不妖,标准的才色兼修,绝对的玉女形像,清丽的邻家女孩完全版。 对于这番高度评价,我第一感觉是,晕!难不成我走的是小龙女路线? 当然也由此产生了一系列的连锁反应,因为男生的热情,引发了女生的憎恨,而如今,在自己不情愿的情况下,业已树敌颇多,唯有景儿了。 应了景儿那句话,福兮?祸兮?人生得一知己足矣。 我还能说什么,只能觉得对于一向就没知已的人来说还真是庆幸了。 踏着青绿的草地,绕过人工湖的那个假山,走进校园后面一片林子,席地而坐,背靠着一颗蛮大的梧桐树,闭上眼,任自己思绪无边际的翱游。 这是我几天前发现的一处静地,因为这里算得上是校园最偏辟的角落,除了自己没见有其他人来,这里能让自己放松。 我偶然间发现在梧桐树上的字,一个心型图里面刻着的三个字“梧雨桐”,呵,看来这个校园里到处都有故事啊。 天很蓝,风很轻,云很淡,看着人工湖旁随风而摆的杨柳枝,我想起了我写的那首《风中的女孩》。 风轻轻吹过, 让柳树弯一下腰。 让风吹开那神秘的面纱, 风摇头,柳弯腰, 风中的女孩你终于走出来。 是我的爱,打动了你了吗? 还是那迟到的秋风得到了你的爱。 哦,风中的女孩! 让我看一眼你好吗? 哦,风中的女孩! 让我亲亲你好吗? 我只想永远记住你温柔的脸庞。 哦,女孩,风中的女孩,我心中的女孩。 哦,女孩,风中的女孩,我心中的,女孩,女孩…… 轻哼着歌,心中的云逐渐散去,心情好得就像风中的云随风飘舞,却不知因我一时兴起的遐意惹了麻烦。 因为我的歌打扰了早在树上休息的他,一个很有趣的见面方式。 等看清楚了他,即感觉到我的心有3秒钟突然停止了跳动。 一向写文章下笔如行云流水的我,现在却无法用一段美好的文字来形容他的长像,大脑的空档只能说出三个字:帅呆了!简直的! 一米八的个子,往哪站都是鹤立鸡群。 还有那双会勾魂引魄眼睛,我敢断定,妖精!绝对的妖精! 此极品帅哥非简单人物! 不是没见过帅哥,而我身边最不缺的就是帅哥,我哥就一标准美男子。可是就那么几秒,我却被他吸引住了,不正常,太不正常了。 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我很鄙视的骂了自己。 他说,你的催眠曲很好听。 我说,谢谢,那你为什么不继续睡。 他一脸的坏笑,本来想睡,可一见到美女,我就睡不着了。 一句话,犹如泼了我一盆冷水,从头到脚的清醒。老天空给他一张好皮囊,居然是个花心萝卜。而我打小就不喜欢萝卜,特别是花心的! 我白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他一脸得意的依在梧桐树旁说,你什么时候再来? 我没有停下离开的脚步,也不回答他。再来?知道你在这,打死我也不会来。 就在我走远之际,听到他飘来的一句话,悦儿,记住我叫楚颜。 悦儿?他居然叫我悦儿!吓得我提起长裙不顾形像的飞奔,顾不了别人惊奇的眼神,跑着回宿舍时,已经上气不接下气。 景儿一边扶着快倒下的我一边拍我后背帮我顺气,问,见鬼啦,如此狼狈? 我可怜惜惜的说,不是鬼,是个妖精!。 景儿拍了下我的头,痴人说梦话,扰乱民心啊。走,移驾花厅。 很奇怪何谓花厅吗?这就是景儿同学她家的说话方式,古代称吃饭的地为花厅。 我还是有点心神不宁,连饭都没好好吃。心里总是重复着那句话:悦儿,我叫楚颜! 我不知道,我来这所学校到底是对还是错?我也不会知道我平静的生活会从此不再平静了。 第3章 幸福之再遇 自那妖精事件过去几天了,梧桐树我是没再敢去了,因为除了那次出现的意外,我还听到了一个关于那颗树的故事。 景儿说,那是颗被诅咒的树,曾经有对恋人在那颗树下立了爱的誓言,但最后女的出了意外死了,男的失去了爱人后发疯似的对着那颗树发了毒咒,所有相爱的人去了那里都不会有好结果,所以没有人敢踏足那。不详之地啊! 看来我是误闯了禁区。 我不知这个故事存在几份真实,还是其实他就是一个所谓的故事而已。但听景儿这么说我的心还是没来由的抖着,又想起了那天,想起了那个帅得不像话的妖精。我一直没问景儿是否知道楚颜是谁?现在知道了这个故事我更不敢问了。因为,我们是在那颗被诅咒的梧桐树下认识的。 景儿严重警告我,不论故事是否真实都不能走去那里。 好吧,不去就不去,反正我也不打算再去了。 又是明媚的一天,和景儿肩并肩一起走在校道上,不停的有男生经过,吹吹口哨,搭搭讪,做些无聊得不能再无聊的事情。 景儿说,既来之,则安之,若改变不了,那么就习惯,习惯成自然。 想想也不无道理,我可得在这活上三年,总不能为了躲避骚扰天天都心惊胆战的过日子吧。要不就无视它,要不就正视它。反正我有景儿呢,我怕谁? 突然听到前面一群女生围着蓝球场,加油与尖叫声此起彼伏,感觉那疯狂的程度都能赶上nba了。 景儿看了看,摇了摇头感慨道,唉!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悲哀啊! 我很想倒,这妞儿,明明正值花季,说出的话却古韵十足,她那老气横秋的语调跟那可爱的模样直差十万八千里。 景儿说,这全遗传自她那同为考古学家的爹娘。 当初我还纳闷所有女生都把我当假想敌了,怎么景儿却能跟我成为知已? 后来我才知道,我们这个景同学的思想之独特,真是无人能及,那就不是一个档次上的。女人的三从四德她能给你一字不差背出来,着实令我跌破眼镜。就连文章写得不错的我,论诗词也不如她,出口成诗根本不在话下。想想也是,没点真材实料怎进得了这区一高的门。 而我在景儿的潜移默化下,有时也能与她对上几句。 我想,人家是熟读唐诗三百首,而我是天天跟着景儿混,不会作诗也会吟。 我看着景儿,很认真的思考着一个我觉得非常值得探讨的问题,对于这一国宝级女生,哪种男生才能与她般配? 景儿一脸严肃回答,德才兼备的古人。 古人,我晕!上哪找?不如去地下挖挖看有没有保存好的没烂掉的干尸…… 当我正边走边想着干尸入神时,一个身穿红色篮球服的人突然从路旁花坛跳出站在离我不到一米的正前方,差点没把我魂给吓丢。 天啊,妖精! 气得我瞪了他一眼,长得帅,身材好,了不起啊?也不用跳出来吓人吧。 而且看那笑容怎么看怎么觉得有够碍眼! 刚琢磨他有何阴谋时,他很对得起观众的做了一个足以让全场所有人的血液都倒流的事。 妖精一步上前,伏身前倾靠近我,在我耳边吹气,悦儿,我想你了,你可有想我? 说完手指在我的脸颊轻划过,然后动作快得我还未来得及作出反应时,很帅气的拾起停在我脚边的球,转身大步走开了。留下完全蒙掉的我,和全场女生的尖叫声。 这该死的妖精,居然敢当众调戏我! 最后,拜妖精所赐,我又成为了校园八卦新闻的焦点人物。 幸福之英雄救美 后来,我终于有机会了解妖精的本体。 楚颜,楚氏集团的二少爷,年满18,高大帅气,正读于我校高三级,算是一风云人物,更是矛盾综合体。成绩好,篮球更是打得好,但也是最让老师头疼的学生,旷课、打架,没一样少得了他,暂未听闻有固定女友…… 景儿的结论是:此人不惹为妙! 所以这几天我是小心小心再小心,走在路上就怕遇到不该遇到的东西。一上完课就往宿舍跑,连吃饭都是景儿帮我打回来的。景儿骂我没出息,那个始作俑者依旧萧洒,而我却像个缩头乌龟。 我很可怜的望着天,我也不想这样啊,她又不是不知道人言可畏,经过n个人的n张嘴,那件事已有n个不同版本在整个校园广为流传: 版本一,司徒艾悦校道上当众勾引楚大帅哥。靠!我勾引!我真是冤死了,窦娥都要喊我一声师姐。 版本二,楚颜看上了司徒艾悦,当众调戏。这还有点靠谱,只是这用词,调戏?还是听着不太舒服,它让我自然而然的联想到“良家妇女”。 版本三,楚颜和司徒艾悦本来就有一腿,现在才被众人发现。倒!有这么说话的吗?一腿?我还两腿呢!如果可以我还真想踢断他的腿,让他以后都别想嚣张。 唉,至于版本四、五、六……按景儿所述,不听也罢,总之我现在是众矢之的啊,惹不起,我躲还不成么。 本想等风声过了再出去晃比较好。可是我哥昨天来电话了,说让我没事就多回家陪陪爸妈。 哥今年刚考上了一所重点大学,跟爸一样要当个医生。因为不在同一个城市,离家很远,只有到学期末才能回家。 景儿说,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反正都是死,有何区别? 所以为了见我最爱的双亲,豁出去了。周末那天,趁着刚落幕的夜色,低着头晃出校门。 学校离家比较远,坐公车需三个小时,所以我也是一个月才回去两次。 当我一个人走在去公车站的路上,看着迎面而来的三张猥琐面孔时,我就后悔没听景儿的话,单身女子天黑不该出门。 果然,流年不利么,最近怎么总能遇上被调戏的事。 如何脱身的在我脑子里已是百转千回,想跑又跑不掉。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原本这条路走的人就少,现在天暗下来更见不着半个人影,喊也没人听得见。 看着越伸越近的魔爪,正欲哭无泪之际…… 突然听到震耳欲聋机车响声正朝这边开来,然后是一个响彻天际的急刹车声。 一身紧身黑衣,帅气地在离我五米远的地方停下车。 我惊喜的看着眼前从天而降的黑马王子,当他拿下机车安全帽走向我时,我惊喜,是——妖精。 真的是妖精!此时我才发觉几天不见似乎他也没那么讨人厌了。 看着他一脸阴霾和眼中愤怒的表情,有点吓人。 一直悬着的心在妖精以一敌三,打得他们满地找牙的气势中,逐渐安定了下来,直到他们跪地求饶后爬着滚蛋。 很老土的英雄救美剧情,可是此时此刻却让我无法不受感动。 我看着他,不知该说些什么,眼眶中有种叫眼泪的东西在打转。奇怪,刚才被调戏时没吓得哭出来,现在反倒想哭了。 妖精静静地走到我身边,一把拉我入怀,不同于上两次见面时的轻佻与捉弄,紧紧环着我的双臂微微有些颤抖,但力气大得像要把我嵌入他身体一样。 我没有推开他,我知道他是真的担心我,现在一个谢字好像已不足矣表达我的感情了,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我只庆幸一件事,他救了我。 第4章 男女朋友 从家里回学校来的这一个多星期,我经常会不由自主的发呆,我现在似乎已成为发呆的代言人。 以前我看过的一部香港电影,对其中男主角用机车带着女主角飞车的那一幕记忆深刻,羡慕着那份潇洒与帅气,希望有一天我也能拥有那样浪漫的爱情。 看着桌上妖精送我的那束百合花,闻着满室的清香,情不自尽的想起那天的情景。 妖精抱着我坐到了机车后座上,温柔的帮我戴上安全帽,拉我的手环住他的腰,整个身体都贴到他背上的那一刻开始,我的心就沦陷了。 他开了足足两小时的车送我回家,尽管我的脚已经麻得下不了车,可是我的心却还是兴奋并激动着,我也终于感受了一把“风驰电掣”。 我还记得妖精当时看我的眼神,是多么的温柔。 他说,脚没事吧,能走得动么? 我说,没事,拐进这个街口就到了。 他说,后天下午5点,还在这等我。 我说,好,不见不散。 约定好的那天,他依时的开着他那辆酷毙的机车等在离我家五十米远的街口对面,笑着重复着那天每一个动作,然后一路飞车带我回学校。 因为我不想三天两头的成为学校的头条。所以在我强烈要求下,在离学校门口200米远的地方放下我,而他的条件是,以后都由他送我回家。 嘻,稳赚不赔的买卖嘛,我当然答应了。 这几天,我一直都在准备着过几天举行的一项全区写作比赛,而妖精也在为一场校际篮球比赛备战,所以回来后都没时间见面。但他却每天都会准时打电话向我报备。 悦儿,你考虑好了吗?做我女朋友吧! 悦儿,做我女朋友,你肯定会很幸福的。 悦儿,你今天过得好吗?我想你了。 悦儿,等忙完,下个星期休息日我带你去玩吧。 悦儿,明天你比赛都准备好了吗?我相信你的能力。 悦儿,星期天我比赛你一定要来,看到你我们肯定能赢的。 他的细心与温柔都让我无法拒绝,更何况自己早已喜欢上他了。 我说,妖精,我答应你,我现在就感觉很幸福,我也想你了,我会去看你比赛,相信我们都能赢。 我和妖精的事,在我回来第二天,就被景儿发现。景同学精得跟猴儿似的,想在她眼皮子底下的搞地下活动,绝对不可能。再说,她是我唯一的知已,我并不想瞒她。 当她义正严词的审问我时,我就乖乖的坦白从宽了,真真的做到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景儿骂我疯了,与楚颜划上等号就等于与全校三分之二女生为敌。 三分之二啊?好像是多了点。 我说,景儿,那怎么办?可我真的想要他啊。 景儿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我说,不争气的家伙! 星期天,强拉着景儿去看妖精的篮球赛,那场面可真叫热啊,要不是妖精给我们留好了位置,凭我和景儿是挤破头也进不去的。 我以前并不热衷看篮球比赛,现在因为妖精,我发现原来篮球赛是这么的精彩。特别是妖精的每一次运球,传球,投篮动作之流畅还真不是盖的,让人觉得看球赛就是种享受。 不可否认,他确实有让女生为他疯狂的资本。就连我们景儿都暂时抛开了她的淑女守则,从一开始的不情不愿转变为加油助威。 妖精每进一个球,都朝我招手,惹得跟我站同一边的女生尖叫连连,大喊,颜,我爱你! 唉!妖孽啊。 当然这场篮球赛没让我们失望,而且是以绝对优势赢得比赛。 ******** 大海!真的是大海啊! 一眼无际的壮观,让从来都没到过海边的我兴奋不已,感受着脚下细细绵绵的白沙,吹过脸颊清爽的风。 妖精没有对我食言,自那场篮球赛后,他就带我来海边度假。 他家在这里有的一座很漂亮的别墅,屋后就是这片海。 我们手牵着手,一起在海边奔跑,一起赤脚漫步于沙滩上,海水不时的冲向脚边,盖过脚盘,又在下一分钟退了回去。 我望着妖精说,感觉自己真的好幸福,能拥有这份幸福,就算下一分钟要我死掉也甘愿。 妖精轻拍我的头说,傻瓜,好端端的说什么死,有我在,你会好好的,我会让你永远这么幸福。 我说,好,那你可要好好对我,不可以离开我,不然我真的会伤心得死掉的。 妖精突然紧紧搂着我说,相信我,不会伤害你,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你都一定要相信我,要对我有信心。 我不知妖精干嘛这么激动、紧张。我只是双手环紧他的腰,我相信他。 后来我和他牵着手去菜场买菜,心情仿佛小学生春游前做准备那般愉悦。 我跟卖葱的大婶说,我男朋友帅吧? 卖葱大婶笑呵呵,帅。 我说,帅就再加两根葱吧。 妖精斜眼看我,你讨价还价的方式真别致。 我摸摸他迷倒众生的脸说,我这叫物尽其用。 当晚在别墅里,我煮了一桌标准四菜一汤:西红柿炒蛋、回锅肉、葱香螃蟹,蒜米菜花再加一煲冬瓜骨头老火汤。 妖精两眼放光看着菜,又看看我,一脸好似捡到宝了的表情。 我说,别光看啊,快尝下我的手艺。 他每样菜都试了一遍。 我说,怎样,可还入得了你口? 他喝着汤,用那溺死人的笑看着我,老婆,你还真是出得厅堂,进得厨房,这么普通的材料也能做得这么美味。 这个妖精,又想诱拐我,我还没嫁他呢,就占我便宜。 我也用自认为最迷人的笑对他说,那是当然,泰山不是堆的,牛皮不是吹的,这十年的功力也不是白练的。 其实我会煮菜完全是我妈教导有方。妈是个标准的家庭煮妇,相夫教子,她为我们,为家倾出她所有的爱。 妈说过,要想抓住男人的心,必须先安慰男人的胃,食欲色也,所以煮菜也是一门很深奥的学问,得好好的学。 在我六岁的时候已开始对我言传身教了,让我对煮菜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幻想着有一天也能亲自煮一手好菜给自己心爱的人吃。现在基本上能达到我妈九成水准。 看着妖精吃着我煮的菜高兴的样子,我那个叫心脏的地方就被幸福充斥得满满的,成就感油然而生。 直到后来他都还一直念念不忘,说要是天天都能上吃我煮的菜该多好。 我来别墅的前一天景儿就一再提醒我,男女共处一室,女人总有损失。要我谨守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并在我耳边背了一整晚的女诫。 当时我就在想,到底景儿是上天派来守护我的天使还是折磨我的恶魔? 那晚虽然别墅里只有我跟他,但我们还是相当守礼的,没做出格的事。 第二天,天还漆黑一片,妖精跑到我房间摇着我,说带我去看样东西。 我万般努力之下还是没有睁得开眼,谁让他昨晚拉我下棋,一直到临晨一点我才爬上床。 只觉得半睡半醒间,我被抱着出了房间。不知过了多久,当妖精拍着我的脸叫醒我时,我才发现我们在海边沙滩的露营帐篷内,我被毛毯包着跟粽子似的窝在他的怀里,他双手环抱我,下巴抵着的我额头。 看向天空那一片颜色很浅的蓝,转眼间天边出现的一道红霞,我明白了,原来是日出。 终于,我有幸欣赏到了红日美丽蜕变的过程,我想再也找不出比巴金的那篇《海上日出》更贴切的词句来形容。 太阳的小半边脸,红是真红,却没有亮光。这个太阳好像负着重荷似地一步一步,慢慢地努力上升,到了最后,终于冲破了云霞,完全跳出了海面,颜色红得非常可爱,一刹那间,这个深红的圆东西,忽然发出了夺目的亮光,射得人眼睛发痛,它旁边的云片也突然有了光彩。 妖精牵起我的手,我们走出了帐篷。 映在海面上的是红色和金色混合在一起的光影,长长的,像是一条能通往太阳的大道,让人很想踏上大道去拥抱太阳。我们面向大海,陶醉于“日出东海”的壮丽。 我突然想起了一句话"恋如日出,爱如潮水"。 第5章 恋人的幸福 一直以来,追我的男生很多,在没认识妖精前,我是举双手反对早恋,更不会允许自己早恋,但现在显然违反了我的初衷。 可我只能说,缘分不是我所能主宰的,相遇就是相遇了,喜欢也就喜欢了,全然不会再去想可不可以?该不该? 尽管我和妖精确立了恋爱关系,但应我的要求我们并未公开,因为我不想我们单纯的恋爱被太多外界因素所干扰。 如果说我与妖精是梧桐树下的一见钟情,校道上的二见倾心,英雄救美的三见定情,那么自我们从海边度假回来后的感情就不能同日而喻了。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所以不论如何我们每天都会不约而同的见上一面。 课室外,校道上,饭堂里,球场中,不必言语,常常是一个眼神,一个微笑,一个口型,一个手势,就能明白对方想说什么。 为此,景儿大叹道,你们竟能将心有灵犀如此融会贯通,着实不简单啊! 嘻,那是当然,也不看看我家妖精是谁。 但也有令我深恶痛绝的时候,看着女生围着妖精转,而我却不能正大光明上前,只能可怜巴巴地看着。虽然过后妖精都会跟我保证绝无二心,可我心里面还是那个酸啊。 景儿说得对,恋爱让女人美丽,也让女人神经。 周末有空的时候,妖精能想得到的地方都会带我去,我们做一切情侣都做的事。不要想歪了,我指的是一起吃饭,逛街,看电影。 光是看着他,靠着他,那种从心底里冒出来的愉悦止也止不住。和他在一起,随处即天堂。这大概就是恋人的幸福。 我的生活因为妖精而变得丰富多彩,我发觉,我越来越喜欢他了。 转眼就到寒假。 早恋在父母眼中那是万万不能的,但也不能阻断我们的交往,我和妖精的接头行动在暗中秘密进行着。 我哥的假期一向过得是滋润又腐败。每天睡到自然醒,然后窝在家陪我一起看看书,玩玩电脑。 我说,哥,你上大学了,就没交个女朋友什么的,不能总窝在家吧。 哥看了我老半天说,妹,老实跟哥说,你是不是交男朋友了。 我惊悚的望着他,立马的否认说,哥,糊说什么呐,没有的事。 因为我从小基本上没有撒谎的前科,所以哥听了后选择暂时相信我,只是哝了句,那你最近怎么常一个人傻笑?跟喜之郎似的。 娘啊,真有这么明显?我是不是表示得太过了? 但他无论在家还是出门干个啥都得拉上我,过年那几天都得跟着他混。连我妈都笑他保护欲太强,越发的像我爸了。 所以我的自由少得可怜,妖精每星期也只能见一次面,就在我家不远的那个图书馆,弄得我整个假期都在害相思,而妖精抱怨的说,到底我是你男朋友还是你哥啊。 下学期妖精就要面临高考了,以他的成绩考个重点绝不成问题,妖精说他母亲想让他出国,因为他哥现在就在美国上大学。 我说,那你会出国吗? 他说,悦儿希望我出国吗? 我说,如果你也想去的话,那我会支持你的。 天知道我说这句话时有多违心,妖精要出国,隔着山就算了,还得隔着海,要见上一面都难,想想就觉心痛。 他说,可是离悦儿太远的地方我不想去,除非悦儿能跟我一起。 我看着他,眼里已有东西在闪啊闪的,我说,其实我也舍不得让你去。 妖精深情的搂着我说,傻悦儿!我哪也不去,就陪着你。 说得我心里那个美啊,那个甜。 这个期假一过,妖精就要努力奋战了。 最终妖精选定的目标是x大学,一所能让我们相距得最近的国内一线重点大学。 人都说初恋是最美好的,妖精是我的初恋,所以在我眼中,他所有的一切都好。有时我就在想他那么出色的一个人,怎么就看上我了? 我说,妖精,你是我的初恋,那我是你的初恋吗? 他说,悦儿觉得呢? 我说,少耍花腔,到底是还不是? 他不说话。 一阵静默。 他还是不说话。 我说,你倒是快回答我啊。 他说,别吵,我正在想呢。 到底我是不是妖精的初恋,我始终没问出来。 景儿鄙视地说我笨,我说,你见过哪部电影里的东方不败是个笨蛋的? 所以不是我笨,而是敌方太狡猾。 有一次我问他,他就把问题七绕八绕扯到太平洋去。末了,还拍拍我的头,正经八百地说,乖,历史是用来被遗忘的。 我想当时如果景儿在,准会把中华上下五千年文化背一遍给他听。因为景儿是最尊重历史的。 还有一次,我拽着他,大声说,妖精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结果,他居然用他的嘴堵住了我的,我的初吻竟在这种情况下没了。妖精吻得我全身上下都在颤抖!我立马连亲妈都不记得了,哪还管我是不是他的初恋这档事。 过后我也不敢再问了,管他是不是,反正他现在是我的就行。 我家妖精现在可是个乖宝宝,好学生标准版,对我那更是温柔体贴的好。 景儿大叹,爱情真伟大,能毁灭一个人,也能成就一个人。 我心里美美的,看来我也算做了件功得无量的事,死了后应该能成仙吧。 因为妖精,我跟景儿在一起的时间都减少了,现在他为了应付大大小小的考试变得更忙碌了,我就有更多的精力放在景儿身上。 重要的是我发现,最近有个长得还算不错的男生在追她。 身为明朗少女的我其实有一颗璀璨媒婆的心,既然是景儿的事,我怎么能不去添一把火呢? 我说,景儿,终于有男生挖掘出了你这块璞玉,感觉如何? 其实景儿条件很好,只是她善于伪装自己。 她说,唯恐避之不及。 难道景儿是排拆早恋? 我说,古代女子不是十六就要嫁人了么。 她说,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不来电?看来是花自漂零水自流,没戏了!这样就是我想八也八不起来啊。 我说,景儿,我知道一般男人你看不上眼,干脆我介绍我哥给你,正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景儿白了我一眼,保持沉默。 我见她不说话,继续游说,我哥可是一标准美男,最重要的是至今未被人指染过,纯得像张白纸…… 可是,任我将我哥说得如何的惊为天人,她都不表态,只是丢了包饼干给我,示意我闭嘴。 好吧,抗日战争还持续了八年呢,何况我们的友谊是一辈子的,我有得是时间跟她磨。 第6章 情人节事件 以前我从未过过情人节,自从有了妖精,我早在很久前,就隔着圣诞节,元旦,春节,远远地遥望着这个美丽的日子。 二月十四日。 那天,天气很好,微风阵阵,与妖精约好了在电影院见。 我穿着漂漂亮亮的准备出门,景儿指着整屋男生送我的玫瑰花与巧克力问,这些怎么处理? 我看都没看,直接给她一个拥抱说,亲爱的,你作主,想怎样都行。然后留下一脸无柰的她在房里数落我的无情无意。 情人节那天的电影院放映的都是爱情剧,妖精买好了晚上六点的票。我走在街上时,已满是双双对对的情侣。 虽然习惯了妖精的帅气,可当我走到电影院门口面对着一身白色的休闲装,背着手正一脸笑意看我的妖精时,我的心还是禁不住的颤抖着。 他走向我,在无数双目光的注视下,递给我一束艳红色的玫瑰,深情的说,悦儿,情人节快乐! 我接过花,幸福得分不清东西南北,那一瞬间,感动得我差点对他说,以后我天天煮菜给你吃吧。 电影院里,我们边看边吃着爆米花喝着可乐,中间,妖精的手机响了下,他拿出来看了一下,他按了下没有接听。 我问,谁呀?你干嘛不接?情人节找你,不是哪个女的吧? 他笑笑,用手挑了一个爆米花放进嘴里,说,没事。 其实就我们妖精长得迷倒一片的模样,这特别的日子里没女生找是绝不可能。只是他那平淡的表情证明那是某个无关紧要的人打来的无关紧要的电话。他都能相信我对他的真心,那我也得相信他不是么。 人说情侣间看电影看的从来都不是电影,而人陪你看电影的那个人。直到电影放映完,我只知道是大团圆结局。 随着人流走出大堂,我问妖精,几点了。 他掏出手机,我才发现他刚才关机了。 随着开机音乐的响起,紧接着是一连串短信和未接来电提示音。 尽管很快,我还是看到了那个相同的号码,而且是没有署名的号码。 凭我看言情剧的经验,不难连想到狐狸精?一脚踏两船? 一个陌生的号码,一个妖精不看不接听的号码,这意味着什么呢。 我装作不在意地问他,到底是谁,找你找得这么急啊。 他说,一个朋友。 我说,call你这么多次,搞不好有急事,要不拨回去吧。 他说,不用,如果再打来我就接好了。 其实我是想问那人到底是男是女,到底还是憋回去了。 妖精带我去了还蛮有情调的西餐厅喝咖啡。 我一边想着21朵玫瑰代表的意义,一边盼着电话响起。 终于,当手机铃声响起时,我抬起头盯着妖精。 他按下了接听键。 好像是个越洋电话,不过不是他在美国的哥。我动用了耳朵里所有的细胞,还是听不见对方说了些什么。但我能肯定对方是个女的,而且是个年轻女的。 妖精的表情很淡,声音也很淡,低垂着眼,感觉似乎和对方不太熟悉。 他说,没事就这样吧。恩。再见。 挂了。 我扬头,哼着说,刚才那位是谁?你不会背着我养了个小的吧。 真恨自己的没出息,本不想表现得太在意的。 看刚才他的表情那么平静和镇定,以及和对方通话时的语气,我估摸着他是清白的,可特地赶在今天打了n个越洋电话这一事实还是让我心里有点不舒服。 妖精翘起腿,说,放心,你肯定是大的。 气得我抓过他手背狠狠地咬了口。 让他痛得微微皱了皱眉说,真够恨的,再大力点,最好能刻着一辈子,等到了明天肯定能传遍整个学校,司徒艾悦在楚颜身上盖了章。 这妖精,敢威胁我。 情人节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不可避免的又想起了那个陌生女人的电话。 虽然妖精的话让我没什么好怀疑的,但心里还是有一块疙瘩。 我想,大概是因为我第一次谈恋爱,没有碰到过这种情况,而妖精又太出色的原故,让我觉得患得患失,有点神经过敏了。 景儿说,恋爱中的人很难做到不以物喜,不以已悲。生活中总会有些小意外,就像康熙有十几个儿子,谁会想到一直看好的太子意外被废了没能继承皇位,朝中大臣最拥护的八爷意外被软禁了也没能坐拥江山,骁勇善战的十四阿哥意外被派去了守皇陵从此与帝位无缘,最终老四却意外的做了皇帝。 我说,景儿,我跟你掏心剖肺的,你跟我扯历史,我又不想当武则天。 她说,我只是想告诉你,生活中的小意外也有可能是人生中的小意外,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我问,例如呢? 景儿笑得贼贼滴,说,嘿嘿,例如某人某天在某颗树下遇上了某某人而引发了意外。 我晕,这个景儿学坏了,居然拿我开涮。 其实景儿说得没错,就算是很小很小的疙瘩也有可能破土而出,长成参天大树的。 跟景儿一起有许多好处,她从不以讨好的心态来安慰人,总能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客观的分析问题,虽没恋爱实战经验,可懂得的道理不少,俨然成为我的狗头军师。 这也让我更加坚信一个信念,不管坑蒙拐骗,也得让她冠上我司徒家的姓! 我说,景儿,你等着,某天某人一定让你遇上某人她哥造就另一个意外。 第7章 为爱疯狂 在景儿的友情陪伴,妖精的爱情呵护下,学习生活两不误,小日子过得是快乐又滋润。转眼到了学期末,我的文科成绩是全年级第一,总排名第二,景儿也在前十。 放假之前妖精带上了我,我带上了景儿,一起去了趟海边,说是庆祝我们取得好成绩。 我说,预祝他考上好学校。 在暑假跟妖精一起等待录取通知书的日子总有些魂不守舍,虽然他安慰我不用担心。 我也相信他的实力,可是一触及他的事,我就免不了紧张。 景儿说我,皇帝不急太监急。 就这样一直吃不好睡不好的度过了半个月,感觉青丝都快变白发了,终天等来了好消息,妖精以区第二的成绩如愿的考上了x大学经济信息与管理系。 离别的前一天,妖精望着我说,我不在你身边,可不能去招惹帅哥。 我说,还有哪个帅哥能有你帅。 他那小脸得意有点欠扁,那确实。 我说,你要敢背着我拈花惹草的,就永远别想再见着我。 他可怜的看着我说,苍天可鉴,我对你的心可是比珍珠还真,比钻石还坚啊。 我说,那要是人家倒贴缠着你呢? 这种随时会发生的事,我当然得先给他提个醒,唉,我男人太帅就是麻烦。 他说,我们家悦儿可是打着灯笼都难找得到的好老婆,我的心跟胃都被你收服了,我哪还看得上别人啊。 这还差不多。 虽也想着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只是我现在是那种吃过了葡萄知道葡萄好吃又没得吃的人,你想想,能不难受么。想着不能天天见到妖精的日子,还没开始就觉得难熬了。 一处相思两地闲情,怎是一个惨字了得。 尽管妖精天天都给我打电话,可那也只是能听见声音却看不见人,所以单靠电话根本不足以慰藉我的相思之苦。 果然,开学才一个多月,我的体重就减了两斤,我望着我的胸,希望那两斤里没有它们的贡献。 景儿看我的愁样啧啧道,人生自古痴情者,莫笑痴情太痴狂,若非一番寒刺骨,哪得梅花扑鼻香。为了爱情,是必须付出肉体的代价滴。 对,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彩虹! 别人是化悲痛为食欲,化悲痛为购物欲,而我现在要化悲痛为读书欲。 我家妖精都考上名牌大学了,我得加把劲不是么,不然怎么跟他双宿双飞去。 所以我决定了个非常宏伟的目标,我要用一学期的时间学完高二、高三全课程,然后跳级上高三,参加下一年的高考,与妖精双宿双飞去。 景儿听了,两眼直瞪,说,你已经为了爱情,彻底的疯了。 我说,是为了爱情,也是为自己,我是认真的。 她说,此事非同小可,高考更不是儿戏。 我说,你不相信我能做得到么。 她说,蒲草当真韧如丝,磐石绝已无转移? 我说,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她说,好吧,古之立大事者,不惟有超世之才,亦必有坚忍不拔之志,既然你心意已决,那我也只能全力支持。我今晚带你去见校长。 我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你认识校长? 她看着我,狡狤一笑,说,嘿,刚好她是俺亲姑妈。 我瞪大了眼,抓着她双肩说,你丫的,我们是朋友么,这么大件事居然瞒了我这么久,你老实交待还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 她可怜的说,我哪有瞒你?是你自己不问,让我如何开口。 我说,倒怪我了? 她说,我问你,我姓什么? 我说,你姓盆啊 我最记得第一天进宿舍她告诉我她名字,盆景儿,让我足足狂笑了一个星期。她当时就说,有那么好笑么,物以稀为贵,你能找出第二个我试试?确实,她的人就跟她的名字一样,独一无二的。 她说,对啊,校长也姓盆,这么少见的一个姓你怎么就没怀疑过我跟她有关系?你要是能多注意点,来问我那我肯定会告诉你的,这只能证明是你不够关心我,让我没机会说。 娘的,好赖都让她说完了,我还有话讲吗?如果有人问我这辈子有什么是不能惹的,那我肯定会说,妖精和盆景。 我气着又瞪了她一眼坐在床上,说,下次再让我遇见个姓盆的,我肯定都能联想到跟你有关系。 她笑着说,好啦,校长是我姑妈,你该庆幸不是么。 我说,您的大恩大德,小女子感激不尽,就让我哥以身相许如何? 她眯起眼,凶神恶煞地说,你前世当媒婆的?再乱点鸳鸯谱我就灭了你,有这心思还不如快想好让我姑妈同意你申请跳级的理由。 我悻悻的点着头,现在哪敢惹她啊。 当天晚上景儿带着我去她姑妈,也就是校长家。 景儿就像回自家一样,不敲门直接拿出钥匙,一开门人还没进就大喊着,姑妈,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然后看见我们校长笑眯眯的从房间里走出来说,你这猴精,知道回来啦。景儿一把冲上前来了个大拥抱,还不忘在校长脸上重重的啵一个,甜死人的说,姑妈,我可想死你了。 我今天算见识了这景儿的另一面,这门里门外的怎么会差别那么大。 我原本还很紧张的心在景儿的随意与校长的慈爱慢慢放松下来。 校长开心的笑着,宠溺的捏着景儿的脸说,就你嘴甜,你再不回来我就得让你表哥去把你绑回来了。 景儿说,哪敢劳驾表哥啊,我认得路。哦,对了,姑妈,这就是我跟你提过的我同寝室的,也是我最最好的朋友,司徒艾悦。 我笑着说,校长你好。 校长忙拉过我的手高兴的说,你就是小悦啊,我早听说了,高一年级的大才女嘛。 我说,校长过奖了。 景儿说,得了,小悦,你就别谦虚了,谦虚过头就是虚伪了。 看来景儿是有意在她姑妈面前给我戴高帽了。 校长说,你个猴精儿,别让人站着啊,招呼小悦进来坐,我去切些水果。 然后转身进了厨房。 景儿说其实因为她爹妈长年在外,就把她托给姑妈带,她很多时间都是跟姑妈的,在姑妈家住的时间比在自己家还长,所以姑妈等于她的半个妈。因为她与姑妈的感情很好,所以她表哥常吃醋,说他倒像是捡回来养的孩子。 从校长对景儿宠爱的程度,不难看出景儿在她这个姑妈心里占有多么重要的位置,那感情简直比自己亲生闺女还亲。 没多久,校长端着切好的苹果和梨出来,不停的招呼我吃,让我就当自己家一样,不要客气。 我笑笑说,谢谢。 还问我景儿有没有欺负我? 我看着景儿,小媳妇样的说,还好。 景儿马上嘟囔着嘴抗议道,姑妈,你以为我是只到处乱咬人的小狗么。 我们听了都笑了。 校长说,你不是小狗,是只小狐狸,从小不知阴了多少人。 景儿忙大叫道,姑妈,留点面子行不,哪有总拆自己闺女后台的。 说完我们又是开心的笑,好似这个景儿就是这个家的开心果。 校长说,好了,快吃点水果,小悦,你爸妈还好吧? 我应了声,挺好的。 但我觉得奇怪,校长怎么会问起我爸妈? 校长笑着说,其实啊我跟你爸妈是老同学,只是好多年没见了。上次你在区作文比赛时拿了第一,我看到你名字时就觉得姓司徒的人不多,心想会不会是司徒凡的女儿,后来一查,果然,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想当年你父亲也是学校的大才子,没想到,女儿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你爸妈有你这样的女儿一定很欣慰吧。 原来如此。 景儿听了马上说,看吧,我姑妈都能从你联想到你爸,你怎么就不能从我联想到我姑妈,现在该觉悟了吧,笨人跟聪明人就是不一样滴。 我悲切的看着校长,说,校长,景儿是不是从小就这么得理不饶人的。 校长听了哈哈大笑说,小悦也终有所领悟了,想知道更具体的可得去问她表哥,那可是从小就饱受她摧残的苦主。 我惊悚的望着她,原来她这么可怕啊。 景儿扬头,哼了声,装作啥也没听见。 后来才进入了正题,讲到了我今晚来的目的。 景儿说,姑,其实今晚想跟您商量件很重要的事。 校长笑着说,你这猴精,这么正经八百有什么事? 景儿说,是小悦,她想跳级高三参加下一年高考。 校长听完,很惊讶的看着我问,是真的吗? 我看着她,很郑重地点着头说,是的。 校长说,这不是闹着玩的事,况且任何学校都没有过这样的先例。 我说,我是非常认真的,不介意由我来开创这个先例。 校长说,可学校不能拿学生的前途来开玩笑。 我说,我相信自己的能力,学校可以一学期为限,在这个学期末,以高考标准对我进行考核,如果我能达到学校要求,那么请批准让我下学期跳级高三参加高考。 校长说,小悦,你有没想过这样压力会很大,况且你爸妈会同意吗? 我说,对我来说,压力就是动力,压力越大动力越强,我爸妈向来不干预我的学习,我会跟他们说的。 看着犹豫的校长,我准备了最后一击。 我说,不是说学校明年要参加全国特级高等中学评比吗,还要争取与国外最好学校联教,如果我成功了,对学校来说也是一种荣誉,不是吗? 校长听了更是沉默,久久的,她看着我不紧不慢的说,如果失败了呢? 我迎着她的目光,毫不躲闪,坚定地说,我的字典里,没有失败! 校长听完,伸出手拍了拍我手背说,唉,小悦,让我再想想吧,你回去先写个申请,明天交到我办公室,毕竟这事还得由学校开会讨论后才能决定的。 我说,好,谢谢校长。 校长说,小悦,你真是个不简单的孩子,这份魄力一点都不输你爸爸。 你也别总校长校长的叫了,就叫我阿姨吧,下次见着你爸妈代我向他们问声好。 我说,好的,那我也代我爸妈向您说声谢谢。 谈完正事后,景儿又缠着校长撒娇,姑妈长姑妈短的,哄得校长乐得心都开了花,直到九点多我们才离开。 走之前校长还一再吩咐景儿后天奶奶生日记得回家,也让我有空多跟景儿来玩。 走到楼下,景儿揽着我的肩说,小悦,恭喜啦。 我说,恭喜什么? 她说,恭喜你说服了我姑妈啊。 我说,校长没说一定行啊,不是还要等开会研究后才知道嘛。 她说,相信我,从现在开始你就好好读你的书,其他一切生活锁事我帮你包了,你可得争气点,你出息了我也光荣啊。 我无比感动的望着她说,亲爱的景儿,在我眼里你就是天使,是老天赐给我的最珍贵的礼物。 景儿神气扬起头说,那是。 我说,要不怎么茫茫人海中我就认定了你是我大嫂呢。 景儿忙瞪我一眼,你皮痒痒了是不是? 然后手一甩,径自走了,我忙在后面跟上,不厌其烦的说,大嫂,你就应了妹妹我吧,大嫂…… 第8章 为爱努力 果不出景儿所料,如果这个学期末我能通过考核那么我申请下一年参加高考资格就能被批准,但为了减少不必要地舆论压力,不能跳级跟班高三,学校暂为此事保密。 看来是要对我自学能力进行大考验了。 当我问景儿她那晚怎么就能那么肯定时,她神密地说,女人第七感。 我说景儿,求你了,就别绕我了,告诉我吧。 她说,因为我姑妈从不做无用功,如果不行,她何必多此一举让你写申请。 我说,景儿,好在有你,你就是我人生中的灯塔,为我指路护航,没有你我的人生会是一片黑暗。 她笑嘻嘻地说,现在终于能明确我的重要性了,不过最主要还是你的坚定信念与超强实力保障,再加上你最后的那句话打动了他们,如果成功了,那会是一件多轰动的事。那晚我就想,你这娃平时挺笨的,怎么能想到拿学校荣誉来做筹码,只是这说出去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收不回了,你现在可真要好好努力。 我说,我会的,一定不负重望。 但这件事,我没有跟家人说,也没有告诉妖精,因为我不想让他们担心,这份压力必须我一人承担,司徒艾悦准则之一,压力就是动力,遇强则更强。 我妈打很多次电话抱怨我周末连家都不回,说他们想我了。有几次都想告诉他们了,可到最后还是忍下了。我想着,就一个学期,无论如何我都要顶住。 我真的很认真很努力的学习,每天都以书为伍,就像颗定了轨迹的卫星,每天教室、图书馆、宿舍三点一线的转。有了景儿帮我打饭,连去饭堂的时间都省了,就是上个洗手间也是揣着本书的,整一个拼命三郎。 因为我学习底子好,且有一套自己的学习方法,所以学起来不觉得太吃力,只是一学期要学完高二、三全年课程,时间上很紧,所以我需要的是时间。早上五点准时起来,晚上直至深夜实在累了才睡。 有次累得就直接趴在桌上睡着了,景儿看着实在心疼就骂我,你不要命了么,要是生病了怎么办? 多年后回想起这段疯狂的日子我都会觉得不可思议,当时竟是怎样的一种毅力支撑着我走到最后,爱情的力量有时真的大得可怕。 妖精每天都准时给我打电话,我从来是报喜不报忧,他两个月会回来看我一次,我也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因为我在等待着给他惊喜,让他为我感到自豪的那一天。 只是他每次见我都说,你怎么又瘦了。 有一次他说,悦儿,你到底有没有吃饭,瘦得跟排骨似的。我扮可怜地说,那有什么办法,想你想着就成这样,你现在就开始嫌我了么。 他说,我哪敢嫌你,只是看你瘦成这样我会心疼的。 我说,真的?那我就再瘦点,让你更心疼。 他宠爱的捏我的鼻子说,你个小没良心的,你敢再瘦下去试试看,我就把你吃干抹尽连骨头都不剩。 看着他,我笑得很high,哈,求之不得。 终于,到了学期末,跟着高二年级考完试,就开始了对我这一学期来的学习进行单独考核。那几天我心情很平静,反而是景儿紧张得吃不下睡不着,轮我笑她皇帝不急太监急。 她骂,你个狼心狗肺的家伙,我为你都成这样了,你还有心思笑。 最后,分数出来的时候,我和景儿抱在一起,哭了。 我通过了考核,同年级考绝对优势的排名年级第一,高中三年全课程考核,分数竟可达本科标准,所以参加明年高考的申请已被批准。 那天,校长颇为激动地拉着我的手说,小悦,好样的,不愧是司徒凡的女儿。但真正考验从现在才开始,好好努力,等你考上大学的那天,我们为你庆功。 我信心百倍地说,校长,我会努力,绝不让大家失望。 寒假刚回家那几天,我没有跟爸妈提起我即将参加高考,只是跟他们说了认识盆校长。 我说,爸,你认识盆校长吗? 爸想了下说,是盆海英吗? 我说,是啊,盆校长说你们是老同学,还要我向你跟妈问好呢。 爸说,嗯,高中的同学。 妈笑着说,是啊,她可是个很有能力的人,没想到现在都当上校长了。悦儿,你怎么认识她的。 我说,她是景儿的姑妈,景儿带我去的。 爸奇怪问我,那她怎么知道你是我女儿。 我笑着说,因为我长得太像爸了啊,一看就知道是司徒家的样版嘛。 爸得意的说,那是,我女儿这么漂亮又有才气不像我像谁。 我忙说,当然啦。 妈笑着嗔我们说,你们两父女可真不含糊,自卖自夸的能力最像。 在家的时间,基本上我拒绝了任何活动,所有精力都用在学习上, 我连哥都没空搭理,搞得他超级不爽。 他说,妹,你是怎么了,想考托福啊,这么拼?我怎么看着有点害怕,你可别因为读书疯了,我可就你一个妹啊。 我爸拍着他脑门说,瞎说什么呢,你妹可比你让我省心。悦儿,你也得适可而止,每天早早就醒了,晚上12点才睡,身体怎么受得了,你妈都快担心出病来了。 我有点歉疚的看着他们,没敢告诉他们我这么努力学习的原因,只能心虚的应道,哦,我会注意的。然后又继续看我的英语语法。 爸妈也实在拿我没办法,只能每天变着花样的炖补品逼着我吃,那感觉好像哪一天不补就随时会倒下。 后来妖精也放假从学校回来找我,我带他去一公园晃,选了处很安静的草地跟他一起排着坐,阳光暖暖的,很舒服。 他说,悦儿,你怎么一点不长肉。 我说,不是你说的嘛,瘦点你才会比较心疼我。 他说,我说的话你可记得真清楚,那我还说了你再这么瘦我就把你吃了。 我笑嘻嘻的说,记得啊。 他眉梢上挑,倾身靠近我说,这么说你是故意的?那我不对你做点什么好像有点对不起你。 说完他忽然伸手呵我痒痒,我一时没防备,痒得直接笑躺在草地上,翻来覆去的却怎么也躲不开,只能讨绕说,我知道错了,不敢啦,放过我吧。 他说,现在才知道错,晚了,看你下回还敢不敢。 等我觉得我快笑得岔了气,他忽然停了手,盯着我衣服看。 我发觉了不对劲,顺了他的眼光往下看,天,刚才的嬉闹让我衣服下摆往上撩,露出了小蛮腰了。 我脸刷的一下就红,立即伸手想拉下衣服坐起来,但他动作比我快。妖精抓住我双手,压在我身上不让我乱动。他声音沙哑富磁性地说,悦儿,你想我么。 我似乎受了盅惑一样,看着他,乖乖地点头说,想。 他轻笑,笑得人心痒痒,他说,诶,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呢,恩?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速缓慢,语气勾人,说话带的热气裹着淡淡的水汽直接扑到我脸上。最后一个“恩”字,音调回转,直接勾到我心坎里。 妖孽啊!我开始心律不齐了。 他似乎很高兴我的反应,说了句,悦儿,我想你想得快发疯了。 然后俯下头,吻上了我的唇。而我的心仿佛是等了千年之久,顺从的闭上了眼。 这是妖精第二次吻我,刚开始带着霸道,慢慢地变得温柔缠绵,他辗转留恋于我的唇齿之间,吻得我感觉有点呼吸困难,刚想张开嘴,他的舌头立即入侵我口中撩拨着我的。渐渐地,我能跟得上他的节奏,试探着反吻着他,却让他大受鼓舞,愈加深入吸允着我,嘴里的温度高得灼伤的我的意志,让我一时间不知道今夕是何夕。 过了许久,感觉胸前有点凉凉的,才反应过来,我慌了神,猛地一把推开他,看见了他已伸入我内衣的手,和他眼里浓浓欲望。 他一下子伸出了手,扶着我坐起来,帮我拉好衣服,而我只能呆楞的看着他。 他笑着揉揉我的后脑勺说,怎么,吓傻啦?怎么办?本来就笨,这一吓可就没剩下多少智慧了。 我半靠在他怀里,白了他一眼,哼!就知道开我玩笑。 我不依的在他胸前轻捶着说,还不是你害的,我要是傻了,都是你的错,全是你的错。 他边揉我脑袋边笑着说,行行行,都是我的错,你傻了我养你。 我一听最后那句,就咧着嘴笑开了。 假期这段时间,有妖精三天两头的陪伴,我的小日子暂时过挺滋润,但我还是没有放松自己的功课。反正我是约会学习两不误。 第9章 谁的亲人 今年过年我没跟着爸妈去走亲戚,也死活不跟着我哥去瞎混了,因为我家妖精发话了,今年过年要带我去见个人。 我问,见谁啊? 他说,到时你就知道了,记得穿得漂亮点。 我说,你就不能先告诉我么。 可不管我好说歹说,他就是不买我的帐。我知道他不想说的事我是死也问不出来的,对此,已有历史事件进行认证过。 好吧,那我只能忍着好奇心,耐心的等几天了。 当我跟爸妈说我跟同学约好去玩,他们没有反对只是有点奇怪,说,去玩玩也好,别天天只顾学习。 反而是我哥缠我缠得紧。 哥说,大过年你不跟着我,去干嘛? 我说,哥,我又不是小孩子,更不是你的跟屁虫。 哥说,那你说你要去做什么? 我说,管太多容易老的。 哥说,不行,你不说清楚我能放心吗? 我看着他,阴阴的说,我去见我嫂子。 他张大嘴说,谁?谁?你哥我连女朋友都没有,嫂子?哪来的?你别乱扯关系坏了你哥名声。 我嘻了声,不告诉你。 哥说,不说是吧,那好,你不跟我那我只好跟你了,顺便我也见见我未来媳妇长啥样。 我说,哥,别急,这个媳妇你一定包你满意,哪天我会给你带回来的。 不理会他,我转身走回房间,他不死心的想跟进来,被我踢了出去。 他不爽在房门外大叫,司徒艾悦,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反了你! 听不见,听不见,听不见!哈,我看我的书,全当外面是只乱叫的小狗。 大年初一那天,爸妈和哥都有活动不在家。我打了个电话跟景儿拜年,便在房里稍微打扮了一番。选了身粉红色的淑女套装,梳了个美美的公主头,别上了一个样式特别的水晶蝴蝶发夹,最后画了一个淡得根本看不出画过妆的妆,在镜子前照了照,嗯,落落大方,确定无误才拿着我的小挂包出门了。 走到约定的地点却没看见妖精和机车,他一向是最守时的人。 我正站在路边张望着,一辆很酷的红色跑车停在我面前挡住了我的视线。 我刚想走开,才看清妖精坐在驾驶位置,他打开车门走了下来。 他走到我身边问,等很久了么。 我吃惊的看着他,发觉跟他一起,总会有很多让我意想不到的事。 他看着我,然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说,悦儿今天真漂亮。 我白了他一眼说,我哪天不漂亮了? 他忙陪笑道,哪天都美,今天特别美。 我哼着说,就你嘴甜。 他说,你怎么知道?要不要试试? 说着倾过身来,作势想亲我,被我退一步躲开。 大厅广众,还敢调戏我,要是景儿知道,她又要大发阙词了。 他笑着拉我的手,说,好了,不逗你了。走至副驾驶位那头,打开车门,让我坐好后他也上了车,然后转过身细心的的帮我系好安全带。 我问,你会开车? 他说,我会开车值得你这么吃惊吗?我前段时间才拿到驾照。 看着他熟练的开着车,根本不像是初驾者。后来才知道他十七岁就会开车了,只是满十八才去考了驾照。 我说,你从没告诉我啊。 他说,你又没问。 好么,这回答我怎么听得这么耳熟。 我说,那这车是谁的? 他笑着说,我们的,老婆,怎样,喜欢吗? 我说,糊说什么呢,给我正经点,少给我扯些有的没的。 他说,真的,是我考上大学,我妈送我的礼物,我的你的不都一样么。说完还不忘给我抛了个媚眼。 我忍住了敲他头的欲望说,那这车要多少钱。 他说得很大概,也就几十万吧。 到底多少钱我是没问出来,可一想到随便就买一辆车,他们家还真是有钱。我们这贫富差距太大了,好像不太好啊。 他开着车,见我一直没作声,问,怎么了,在想什么呢? 我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说,没什么,我在想我们去哪? 他说,别急,你到了就知道了。 妖精顺手开了音乐,是邓丽君的甜蜜蜜,这是首我很喜欢的歌,难得他也喜欢。 过了大约一个小时,我们来到了市区内一间最高档的西餐厅。 妖精停好车,带着我下了车一起走进餐厅,服务生立即很职业的迎了上来。妖精说已约好了人定了位置的。 我从未来过这种地方,装横得非常豪华,里面的布置又很细腻特别,餐厅的右上角小t台上还放了架纯白色的钢琴,一个漂亮的女孩子神情专注地在弹着一首我听不懂但觉得很好听的曲子。 妖精告诉我,只有会员才能进来。怪不得这能有这么安静的环境。 妖精拉着我的手,走向其中的一张台。 正想着我们要见的人是谁时,我看见了一个帅气的年青男子坐在那,只需一眼就觉得亲切无比,就像认识他很久了一样,那感觉我说不上来。我想或许是因为他的气质温和得像是冬天里的阳光,让人觉得自然的亲近。 而那个男子也看向我们,笑着起身。 妖精笑着对他说,哥,你来了。然后拉过我说,这是我女朋友,艾悦。再为我介绍道,悦儿,这是哥,楚宁。 原来妖精今天是带我来见他家人的,也不早说,怪不得刚才看着就觉得亲切。 我看着楚宁,甜甜的叫道,宁大哥,新年好。 楚宁也笑着对我点点头说,楚颜真是有眼光啊,悦儿,很高兴认识你,知道吗,楚颜可是第一次这么正式的带女朋友给我见的。 我听了宁大哥的话,心里甜得像喝蜂蜜。 我故意的问,那他以前那些非正式的是不是有很多? 没等楚宁开口,妖精忙拉着我,澄清道,哪有的事,我只有你一个。 楚宁看着我们笑得如沐春风,说,悦儿,看我今天得小心说话了,要是说错话,我这个弟弟可要遭殃了。 我听了不依道,可是每次受欺负的那个是我啊。 他们听了都笑了,妖精说,我哪敢啊。 之后我们坐着聊了很多,也听说了很多他们小时候的趣事,中间我还听到他们提到叫雨菲的名字,好像是与父母世交好友的女儿,也是他们从小的玩伴。 一场聚餐在很愉快的气氛中进行,让我更吃惊的事是,妖精居然会弹钢琴。 看着他走到钢琴前坐下,姿势优雅,弹了首〈你是我心底的烙印〉。 你是我心底深刻的烙印, 你是我眼中唯一的身影, 你是我梦里重复的故事, 你是我耳边展转的叮咛, …… 他边弹边唱,深情款款望着我。 这首歌我曾听别人唱过千百遍,可是却都不如妖精唱的动听。这一刻,他的歌,他的情,已经让我的心深深为他着迷,彻底为他沦陷,他就是我这一生的唯一! 聚餐结束后,离开之前宁大哥说他今年结束完学业就会从美国回来了,到时我们再见。 目送宁大哥开车走后,我们才开车离开。 我看着妖精说,你倒底还有多少事我是不知道的? 妖精开着车看了我一眼,笑着说,哪能有什么事瞒你,让你慢慢发现,不断的给你惊喜不是更好么。 我说,你说什么都有理。 其实,我不也是一样,瞒着他高考的事,也是想给他个惊喜啊。 他听了,哈哈笑着说,我要是不够特别,怎么吸引得了区一高的大才女。 我盯着他说,你这招对多少女孩子用过?他很无辜的说,真伤心,我可只有对你才会这么用心。 我听了心里偷乐,嘴上不挠的说,最好是这样。 之后我们去逛街,吃肯德基,吃寿司,还去放了烟花,直到九点妖精才送我回家。 临下车前,妖精拉住我的手,说,悦儿,是不是忘了一件事了。 我望着他说,什么事? 他笑得很妖,说,晚安吻啊。 我说,讨厌,又想占我便宜。 他侧过脸,指着面向我的那边脸说,是你亲我一下还是让我吻你? 我一想到他的吻,我的脸立即红了,我想亲就亲吧,不就亲一下脸颊么。 我靠近他,就在快亲到他脸时,他突然转过了头,刚好亲上了他的唇。这坏蛋,又阴我。 他嘴唇传递的灼热吓得我不敢乱动,然后在车内上演了场热吻,车内温度骤然升高。 过了许久,他才放开我,他抚摸着我被他吻得越发红润的唇,眼神迷离地说,悦儿,快回去吧,你再不走,我就不想放你了。 我惊得慌张的推开他,说,那我回去了,你小心开车,晚安。 他无奈的看我,笑着说,好,晚安,别忘了我们后天的约会。 我下了车,跟他招了招手,看着他车走远了,我才走回家。想着刚才,我的心还在狂跳。 第10章 爱的力量 一个紧张而快乐的假期很快又过去了,回到学校景儿看着我,往我身上这捏下那摸下,痒得我拍掉她的手说,干嘛? 她狞笑着说,不错,回家补了两斤肉了。 我也低头看了下,好像是长肉了。 我说,我妈天天让我喝补汤,妖精也把我当猪养,每次都让我吃得肚子圆滚滚的才放我回家,不长肉才怪。 她说,爱情真可怕,让人同时承受着精神与肉体的折磨。 我说,爱情是甜蜜的,你可不能偏激。 她看了我一眼,不可置否。 还没上课的前一天,跟景儿去了趟校长家,无非是拜个年,再汇报一下我的学习。 这次还见到了盆校长的儿子,景儿的表哥,陈世帆,一个很有趣的人,年长景儿一岁,高三在读生。 我们坐在一起,聊了很久,说得最多的是他和景儿小时候的事。总结他们俩的过去那就是景儿的欢乐颂,陈世帆的辛酸史。他控诉着小时候如何饱受景儿的压榨。 打小面对景儿,他只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条是绝对服从,另一条是反抗——被打压——绝对服从。陈世帆就是一铁血政策下的牺牲者。 他们一见面就龙争虎斗的,一个叫她,盆景;一个叫他,陈世美。景儿总是三两句话就把他气得跳脚,反正任何时候都不会改变他惨遭景儿蹂躏的事实。我也很同情他。这对表兄妹还真不是一般的活宝。 开学后,我重新制定了学习计划与目标。因为已经看完了高中全课程,所以现在开始就是把学过所有内容认真复习,总结,抓重点,再以点带面,进一步融会贯通。 我的日子又回到了三点一线,而且是三天一小考五天一大考。人人都说七月是黑色的,可我却盼着那一天能快些到来,我每天的努力不就为了那一天么。 今年的情人节是在开学以后,本来年前妖精就说好了回来陪我过的,可前两天他打电话来说,刚好情人节那天他们有一场很重要的篮球比赛,因为他是校队主力,必须参加,他回不来了,还一直在电话里跟我说对不起。 景儿说让我就请几天假过去妖精那,给他个惊喜。其实我本来也想去的,可是刚好这两天有一个很重要的考试,我不能缺考。所以今年的情人节,我们只能两地分离了。 不过妖精总能给我惊喜,情人节那天我意外的收到了他快递的礼物。一条很漂亮的纯金项链,吊着个很特别的心型链坠,坠子的背面还有一个“颜”字。 他说,悦儿,虽然不在你身边,可是我的心却系在你身上。 我将项链戴在脖子上,纯金的颜色映衬着我雪白的肌肤显得更加漂亮。 景儿说,完了,悦儿,你这辈子都别想逃不出他手心了。 我开心的笑道,我干嘛要逃,我现在就想飞到他身边。 景儿用手指点了下我脑门,你这娃是真不害躁,对着我这纯洁人士留点矜持行不。 矜持,呵,遇见妖精后就没有咯。 其实也不乏男生送花相邀,可是以前就没在意过的,现在有了妖精就更不可能接受,连花我都给退了。因为我家妖精下了明文规定,不能收除了他以外男人的任何东西。 所以,情人节,我在很认真的复习与考试中平静度过。 日子一天一天过,转眼六月后天气就炎热起来。南方炎热天气难熬,炎热没有妖精的天气更难熬,炎热没有妖精却天天不断考试做题的日子那就是炼狱。 景儿说,天将降大任于司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恶其体肤。坚持就是胜利,这一年都过来了,咱还在乎这个把月么。为了以后更美好的生活,现在作出一些牺牲是必要的。 说得对,说得太好了,努力辛苦了那么久,要是连这都顶不住,那我可真的得死不瞑目了。 上天肯定能待见我这种刻苦奋斗的老实人。 在顶住了比高三在读生多n倍的压力下,终于迎来了高考。 填志愿的时候,校长还找过我,问我想报考哪所学校,我说x大学中文系。她听了楞了下,还是肯定的点了点头说,有志者,事竟成,好好考,我等你的好消息。 对于过几天的高考,我感觉自己还是平静的,不知是因为我是有备而来,还是由于之前天天轮番的考试轰炸,我现已经处于麻木状态。别人认为就像是上战场,个个岌岌而危,可我觉得是种解脱,早考早超生。 景儿从考试的前两天开始,就又处于高度紧张。 景儿说,怪哉,我自己考试从未担心过,怎么你一考试我就坐不住了。 我说,那是因为你早已把我当成自家人了。 景儿说,那我怎么一点都没担心过陈世美。 我挑了挑眉,看着她说,那怎么相同,你可是我司徒家的人,大嫂担心小姑子,很正常嘛。 景儿白了我一眼,神精! 第11章 高考坦白之家人 因为学校的师生,很多都认识我,而批准我参加高考申请的事也一直是保密的,所以考场那天,我的出现,引起了不小的骚动。 但这些都没有让我受到影响,心中默念到压力就是动力,成败在此一举。 连续考了三天,终于结束了。 当我考完最后一科,走出考场时,望向人群,突然感慨,这高考的独木桥,挤过了就是光明大道,挤不过就摔下深渊。看着有的哭有的笑,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啊。 我深深地吸了口气,再慢慢地呼出来,是的,我已经尽力的,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现在只能耐心的等待放榜了。 其实说一点都不紧张是假的,只是我打小面对的考试、比赛实在太多,如果每次都高度紧张,我也不用活了。所以比起常人,我对自己的事多了份定力。 只是这次可是关系着我跟妖精的幸福生活,而且志愿上我只填写了x大学中文系一所学校。 景儿说差不多半个月后才知道结果。 考完了,整个人都松下来。 妖精因为家里有事忙得走不开,所以暂时没见面。 一天, 趁着家里人都不在我打电话给他。 他说,怎么了,想我啦。 我说,不是,我一个人在家,就打个电话查岗呗。 他说,放心,我可没背着你做坏事,我妈生病住院了,我哥在美国还没回来,所以我得照顾她。 我说,怎么样,严重吗? 他说,还好,是良性肿瘤,刚手术完,现在还得住院观察。 我说,你一个人吗,要不要我帮忙? 他轻笑说,怎么,丑媳妇想见婆婆了? 我说,讨厌,跟你说正经的,还有心思开玩笑。 他说,还会害羞啊,呵,没事,家里还有佣人帮忙,只是对不起,没时间陪你。 我说,干嘛说对不起,我是不明事理的人么,你不用管我,好好照顾你妈吧。 他说,我知道我媳妇最乖了,过几天我忙完了立马去找你。 我说,好,那你也要注意身体,过两天我再给你电话。 他说,好,还是我媳妇知道心疼我。 我嗔了他一句,讨厌。 我听见他大笑声,那再见了。 我说,嗯,再见。 他说,我想你。然后挂了电话。 那最后一句“我想你”直乐得我找不着北,心想不枉费我已想他成相思。 既然想见的人见不着,那我也在家享受下米虫生活,陪着我妈去买菜,陪着老爸下棋,陪着哥打电动。一时之间让他们感到前所未有的幸福。 妈说,好久没这么被女儿挽着手逛街了。 爸说,悦儿多久没陪爸下过象棋了。 哥说,妹,你今天温度正常吗?居然会陪我玩你曾经嗤之以鼻的无聊游戏机。 我看着他们,心想,有这么夸张么,说得我跟不孝女似的。 平静的在家过了半个月,想着过两天就是放榜的日子,得回趟学校。可我没想到,还没等到放榜,我们家就被一个电话打破了平静了。 下午,我跟爸在下着棋,妈坐在桌旁削水果。忽然桌上电话响起,妈放下水果刀拿起电话。 “喂,你好”“哦,是,是司徒艾悦家,对,请问您是哪位?” 我听不见对方说什么,也不知是谁打来的,只是听到妈说我的名子,那就是找我的咯,我说“妈谁啊?” 可是妈好像僵在那,叫她一点反应都没有。 吓得我跟爸忙跑过去,我拿过妈手里电话,那边已经挂线了。 爸摇着妈,担心的问,怎么了? 妈有那么好几秒回过神,突然抓紧我手问,悦儿,怎么回事? 我说,怎么了妈? 爸说,倒底谁来的电话。 妈看着爸说,是盆海英。 校长? 我紧张的看着妈问,校长,校长说了什么。 爸也急了,你倒快说啊,想急死我啊。 妈说,她说悦儿考上了,悦儿考上了x大学中文系了。说完声音都还是微微颤抖的。 我听了开心得跳起来,搂着妈亲了又亲,开心的叫道,我考上了,我考上了,太好了。 爸看向我说,悦儿,怎么回事,爸都糊涂了,你不是读高二吗,高考也是下一年的事,怎么? 我看着爸妈一脸迷茫,我才想起这件事我瞒得他们太久了,我拉着他们坐好,从景儿带我去找校长开始,怎么说服校长,怎么拼命学习,怎么得到高考资格,慢慢说给他们听,当然自动乎略了那个暂时不能说的最终原因与目的。 看着他们从一脸不可置信,到心疼,到欣喜若狂,很多种表情反复出现。最后居然相拥着喜及而涕。 妈说,我还是你妈么,居然瞒了我们那么久,从来都没想过告诉我们。 我说,妈,不是不想说,只是不想让你们跟我一起承受压力。 爸说,你是怕我们不同意才不说吧。 我说,当然不是,只是您想啊,人家读三年高考的都还不一定能考好,别说我只用了两年,我是怕你们替我担心。 爸说,你还真是有胆,居然这样就给我考了。 我陪笑道,嘻,爸,这不是考过了吗。 爸说,你也不担心考砸了? 我说,哪能呢,我们盆校长可说了,您当年可是个大才子,风云人物啊,有这么强的老爸,女儿能差得到哪去。是吧? 爸宠爱的点着我头说,你呦,就知道哄我,下回再敢瞒着我们做什么事,决不轻饶。 我说,哪敢,您就是如来佛,我再怎么折腾还不是在您手心里么。 爸听了,呵呵地笑。 唉,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这会总算把爸哄开心了。 妈也破涕为笑,说,哦对了,海英说让你后天回趟学校。 我说,好。 突然,妈看了下钟说,惨了,都快六点了,忘了做饭了。 爸拉着妈说,还做什么饭,我们出去吃,庆祝女儿考上重点大学。 妈说,也好,我去叫阳儿,这懒猫还没醒呢。说着就上楼去了。 小区里的领居,都是爸单位的同事,出门总能遇见认识的人。 很少见我们一家四口一起出动的,见了面了都问,一家这上哪去啊? 爸就很高兴的说,我家悦儿考上大学了,出去吃饭庆祝下。 人听了都说,你女儿不是才读高二吗? 爸特自豪的说,是读高二,是自学越级考的,考上的还是x大学中文系。 人一听可羡慕了,都夸,司徒你可真有福气,你们家悦儿可是我们这最有出息的孩子。 经这么一宣扬,本来这方圆十里就颇有名气的我,这回更是家喻户晓。 看着爸妈乐得笑歪了嘴,哥揽过我肩说,妹,你可给爸妈长脸了。 我说,哥,你说这个好事还是坏事。 他说,你楞啊你,当然是好事,你没看爸妈乐得。 我想到还没打电话给妖精呢,他知道一定很吃惊吧,真想看他的反应,嘻,咱也让他惊喜一回。 第12章 高考坦白之爱人 第二天一大早,景儿的电话就来了,说她昨天听她姑妈说后打电话来我家,可是没人接,害她整晚没睡好觉。 我笑她说,你怎么跟我爸似的。 她说,还不是你,因为你我都不知死了多少脑细胞。 我说,知道啦,我就是罪恶滔天,明天回学校任凭你处置行不。 她说,算你醒目,那明天下午两点,学校门口,不见不散。 我说,没问题。 挂了电话,想起妖精,我在电话上按那个在我心里背得滚瓜烂熟的手机号码。 响了好几声,没人接。我想是不是太累了,这么一大早还没起床呢,想着晚点再打,刚想挂断,就通了。 喂?哪位?怎么是个女人的声音?而且是个非常年轻的声音。 我楞了下,蹬的想,打错了!我慌忙挂了电话。 心想,不可能啊,背了n遍的号码怎么可能错?我按了电话的重拨键,看着电话屏幕上闪出的那个号码,没错啊。 那个女人是谁?那么年青的声音不可能是他妈妈,再说妈妈不是住院了吗? 正想着,此时电话铃无预警地突然响起,吓了我一跳。 我赶紧拿起电话说,你好,请问哪位? 悦儿,是我。是妖精的声音,你刚才打我手机了是吗? 我说,是。 他说,我刚起床,在洗手间,手机在床上没听见。 我还处于对刚才某女人的猜测中,问,那刚才接电话的是谁? 天知道我问这个问题时心都到提到嗓门眼了。 他说,刚才,那是我大哥的未婚妻,我大哥昨天刚回来。 我应了声,哦。 心慢慢的放回肚子里,吓死我了,我怎么能不信任他呢。 他说,悦儿想我了? 我说,明天早上你有空吗?我有点事想跟你说。 他紧张的说,什么事? 我说,电话里说不清楚,当面说比较好。 他说,不用明天,我现在就去找你,十点我们老地方见。 我想了下说,好吧,那我等你。 挂上电话,我回房收拾东西,差二十分钟到十点时,换了套衣服,拿了手挂包,跟妈说了声,就出门了。 我走到约定地时,妖精已经来了,我走向红色跑车,然后上车。 8月的天气炎热,才走那么几分钟,热得脸都红了。 车里开着空调,终于舒服了。 妖精抽了张面纸,细心帮我擦着额头上的细汗心疼的说,下回我把车开到小区门口等你,看把你热得。 开什么国际玩笑。我说,不行,我本来就够出名了,要是让人看见,不用一天时间肯定能人尽皆知。 他有点委屈,我就这么见不得人么,你这么怕让人知道我们的关系。 我晕,是他太惹眼了好不好,他要是往我家门口一站,那回头率肯定是冈冈的,再说这还没满十八呢,人言可谓,那压力我扛不住啊。 我说,你长得平凡点还行,太出色也是个麻烦。 他忙笑着说,我不怕麻烦,啥时候去见咱爸妈。 我说,咱爸妈可是反对早恋的,现在带你回家我怕他们把你煮了。 他说,不会吧,他们会忍心看着女儿守寡? 我在他手臂上掐了把,你糊说什么呢。 他大叫道,谋杀亲夫啊。 我白了他一记。 他讨好的笑,好了,不逗你了,不是说有事跟我说吗,我们找个地方坐吧。 我突然想起正事了,说,好。 跟着,在某一处清静的咖啡厅了上演了这么一幕。 某女说,现在你好好听我说件事。 某男说,什么事。 某女说,我考上x大学中文系了。 某男听了楞了下,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某女重复道,我考上x大学中文系。 某男看着某女,彻底楞了。 某女说,我跳级了,七月份时,参加了高考,考上了你就读的那所大学中文系。 某男听得张着嘴,许久才说,你跳级了?怎么回事?为什么之前不告诉我。 某女就从头到尾,重复了昨天的那个故事。当某男听到某女瞒着他,但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他时,由开始的生气,难以置信,再到激动的一把抱住某女,双臂有点颤抖,紧紧地,某女被搂得,差点背过气。 心想,这个刺激是不是太大了点。 终于,过了n久,某男才慢慢放开她,说,悦儿,你那么出色,我都觉得配不上你了。 我说,是我怕配不上你,所以才希望能变得更出色。 他说,悦儿,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没有你想像中那么好,你会不会不再喜欢我了,会不会后悔今天为我所做的一切。 我笑着说,景儿说我已经为你彻底疯了,所以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会喜欢你,除非你不喜欢我了。 他激动看着我,拉起我的手,似下定某种决心说,悦儿,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对你,绝不负你,我一定让你幸福。 我含泪而笑说,好,我这一辈子都不离开你。 随后,我们一起开心谈论着即将到来的大学生活。 第二天,妖精来接我,送我到了学校,还约好地点见面到时再送我回家。 正好是高考放榜的日子,到处都是三五人群,当我走到学校门口时就看见了景儿,还有校门上面拉着条显眼的横幅:热烈祝贺我校司徒艾悦同学考上x大学。 娘啊,怎么还有这阵势。 景儿笑嬉嬉的看着我说,你终于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我指着横幅说,怎么回事? 她说,今天一大早拉的,里面校道上还有呢。 我说,我原想顶多是贴张大红字,拉这么大的横幅好像夸张了点。 她说,这算什么,我姑恨不得挂满整个学校。 我咽了咽口水,其实我本意没想搞得这么出名来着,虽然这也是种能力的表现,而结果也是意想不到的好,可这缘由不太见得光,还真让我有点心虚,想着这状况似乎也太过了。 我问,你表哥考了哪所学校? 她说,那个陈世美啊,考个y大设计系,一本科,还算不错。 后来,跟景儿一起去了趟校长室,说了些开庆功会的事,还说学校要奖励一万元奖学金,这可是学校奖学金级别最高的了。 景儿说,你得请我吃饭。 我说,行,请你吃几餐都行,就是你要住到我家我也绝不反对。 她用凶狠的眼神斜了我一眼,无聊! 我们去吃了肯德基,晃遍了整条小吃街。之后,妖精过来找我,说要谢谢景儿对我的照顾,又带着我们去了上次与宁大哥聚餐的西餐厅。 景儿对这家餐厅是赞不绝口,然后再看价钱就感到咋舌了。 趁着妖精去洗手间的空档,景儿对我说,关于楚颜,这人好是好,但我觉得他挺复杂的,你跟他在一起怕是要吃亏。 我嘴上应着,应该不会吧。心里却在想,就我那些个小九九,估计也是斗不过他楚某人的。 第13章 为爱出发 日思夜想,盼星星盼月亮的事,经过一年努力终于实现了。 妖精提着两个行李箱,外带一个我,踏上去x市的火车上。 我坐在下铺的床铺上,看着窗外不断闪过的树木,想着离家更远了,可我一点都不感动害怕,因为此时此刻妖精就在我身边。突然感慨万分,当时怎么会有那样的冲动与执着,竟能为了个男人做了件如此疯狂的事。 妖精坐到我旁边,问,想什么呢? 我说,没什么,只是在想我以前总觉得自已是个很理性的人。 他说,那现在呢? 我说,自从认识你后却似乎变得很感性。 他说,那说明你在乎我,变感性不好吗? 我说,似乎好,似乎又不好。 他挑眉问,怎么说? 我说,变得感性,说明越在乎,越在乎就越容易失去理性,也就越容易受伤。 妖精搂过我说,悦儿在害怕受伤是吗? 我不语的依在他怀里,其实我是在害怕,因为想得到的更多,就会更害怕失去。 他低头在我耳边轻声说,悦儿,我对你发誓,这一辈子都会对你好,绝不离开你,你永远都不会失去我,就算你失去理性,也不会受到伤害,因为我会让你幸福。 我抬头看着他,感动得眼眶红红的,这是他对我一生的承诺啊,这样的男人我怎么可能不爱,怎么可以不去爱? 是的,我爱他,直至今日我才用了爱这个词,司徒艾悦爱楚颜,今生今世,只爱楚颜! 我看着车窗外,对自己说,司徒艾悦,管它感性还是理性,你的幸福就在你身边,所以从此抓紧他,因为只有他才能许你快乐的人生。 后来我不知怎么睡着了,可能是因为自己是第一次坐火车,还是不太习惯,所以没睡多久我就醒了。 拉开身上盖着薄被,我起身望向中铺,妖精睡着了。他刚好面向外,我站在床边,看着他帅气的绝世面容。睡觉的样子没有了平时嚣张气焰与捉弄人时的狡诈,却像个孩子一样,可爱得很。 看着他性感的唇似乎微微带笑,就忍不住伸出手轻轻触摸着,想不到火车上还能让我得着机会欣赏到睡美男。嘻,正得意着,妖精突然睁开眼,抓住我的手,把我吓了一跳。 他嬉笑说,小色女,是不是太急了点,还是你觉得火车上也无所谓。 唉,这家伙,就只会破坏美好气氛。都怪自己手贱,这回倒好,睡美男变狼白白了。 我赶紧伸回手说,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赶蚊子,呵,刚才有只蚊子。他眯着眼看我,哦,是吗?我还以为是只大毛毛虫呢。 我心里翻了个白眼,小声嘟囔着,你才毛毛虫呢。 他点了我额头说,说什么呢?恩?不睡觉想干嘛? 我说,我们几时才到啊,我认床睡不着。 他看了下手机说,快了,还有五个小时。 我说,我们都坐了十个小时了,还要那么久啊。 他捏了下我鼻子说,所以我说什么来着,让你坐飞机你不坐,说火车安全,现在又嫌慢了。 我说,本来吗,天上飞的哪有贴着地感觉实在。 他说,那你就再睡会,等下就到了。 我说,哦,那你睡吧。 我躺回下铺的床上,翻来覆去的就是没睡着。估计是妖精听到我不老实睡的声音了,他起身从中铺蹬的跳了下来。 我说,你怎么不睡了。 他站到床边,我起身让出位置给他坐。 他说,你在下面像只老鼠似的‘西西梭梭’,我哪还睡得着。 我说,我真的是睡不着嘛。 他转个身,坐到靠窗的床头,伸手把我抱在怀里,火车里开着空调,有点凉,他拉好被子盖在我身上,我整个人贴着他,头刚好靠在他胸前。 他柔声的说,闭上眼睛,再睡会,睡醒就到了。 结果,我是很没出息的又掉进他的温柔里的,很快就睡着了。只是迷迷糊糊时听到一句,真是个磨人的小狐狸。 不知睡了多久,听见了妖精叫醒我的声音。我睁开眼,看向窗外,还是漆黑一片,不过车厢有人起身拿行礼了。 我问,到了吗? 妖精说,马上到了。 我问,几点了? 他说,凌晨四点。 天黑得好恐怖,心想好在有妖精,要是我自已就惨了。 没过多久,车到站了,妖精一手拿一行礼,我就空手拽着他衣角,跟着人潮,我们下了车。 我说,我帮你拿一个吧。 他说,就你那两肉还是算了,你只要跟好我,笨笨的丢了都难找。 我说,你才笨呢,全让你拿,累死你。 快出到出口,我扯着他说,这么晚,我们去哪啊。 他又捉弄我说,干嘛,怕我把你卖啦。 我说,你敢。 他笑着说,放心,你呀也就隔我这最值钱。 我说,讨厌,我爸可说我是宝贝,无价的! 他转过来看了我一眼,那这么说我得考虑卖咯。 我打了下他手臂,佯装生气说,大坏蛋,就知道欺负我。他忙靠过来说,骗你的,这么好的老婆哪能卖。 我哼了声。 我们打了的士,他说了个地址。 我问,我们去哪? 他说,回家? 家? 我说,什么家? 他突然笑容很好的看着我说,咱家。 这家伙,又开始不正经了。 第14章 同一屋檐下 原本以为妖精骗我的,可他真的是带着我回家了。 这里是一套离大学很近的公寓楼,二房一厅,加上一个厨房、卫生间还的个阳台,面积不算太大,但是装修得很精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我就好奇的看看这里,摸摸那里。 妖精放好行礼,一把拉过我坐在一张很漂亮的转角布艺沙发上,问,怎么样还喜欢吗? 我说,很漂亮,你什么时候租的。 他说,大一的时候。 我立即阴下个脸看他说,你没在学校住吗?该不会是在这偷养了小的吧。 他拍了我脑袋说,说你笨还不认,要真是有小的还会带你来?我住不习惯集体宿舍,所以租了这里,这离学校很近,走5分钟就到了。 是哦,像他这种自由惯的人,哪能住得了集体宿舍。以前高中时他也都是一直不住校的。 他带我进了其中一个房间,让把东西随便先收拾一下,然后去冲个凉。 我冲完凉出来,觉得肚子有点饿,打开冰箱,看着居然有鸡蛋,厨房里找到了些方便面,还有一些包装的小菜。于是乎,趁着妖精在冲凉的时间,我就煮了些面,等他洗完,我也煮好了。 他一出来,闻着香,就走过来,悦儿,你煮什么,这么香。 他洗完澡刚走出来,发梢还滴着水,好一副美男出浴图啊。我看着他出神。 他靠近我说,你看着我想干什么?嗯? 他最后那声“嗯”,简直是来勾魂的。 我楞得闪回神,急忙掩饰说,没什么,刚才觉得肚子有点饿,你这就只有面和鸡蛋了,所以就随便煮了点。 然后递了一碗给他,自己拿起一双筷子夹了口放进嘴里,也不敢看他了。唉,脸皮薄的人就是不容易,小脸热得跟火烧似的难受。 他看着我轻笑,慷慨地对我说,我也饿了,让我先吃饱,等下你想要做什么,尽管来吧。 我听了刚喝进的那一口面就呛了出来。 因为火车上没睡好,等收拾完东西快天亮的时候,我们就一起去睡觉了,说清楚了,是一人一个房间的。 等我睡醒时,已是中午十二点了。 我起床,换好衣服,打开房门,看见妖精房间门没有关,我就推门进去,见他在睡。 我蹑手蹑脚的走近他床边,俯下身,刚想捏住他鼻子时,他突然伸出手,吓得我大叫。 他一下把我抱到床上,然后压在他身下,说,偷溜进我房间,想干嘛? 我不依的双手抵在他胸前说,你房间门又没锁,我是光明正大走进来的。 他说,那你光明正大进来看我睡觉的? 我说,至于嘛,看下又不掉块肉,何必斤斤计较。 他说,是你自己进来的,可不是我拉你的。 我刚想消化他话里的意思,他的唇就覆上了我的…… 明知他不是好惹的,我居然还自投罗网。 其实,我清楚妖精不属于单纯小男生,绝对是个正常男人,是男人都会有欲望。但相处了这么久我也知道,妖精基本算是个君子,尽管有时说话轻浮,可是真的做起来他还是有分寸的。也正因为这一点,所以我才那么有持无恐。 像现在这种情况,他最多也就是个吻罢了,在有意识想进行下一步动作时会自动自觉的及时收手。 感觉他僵直的身体,明显克制着欲望。我笑眯眯,一付我就知道会是这样的表情看着他。 他抬头眯着眼,咬牙切齿狠狠地盯着我说,小狐狸,下回再敢引诱我,我就吃了你。 我呵呵地笑,心里想着,下回,下下回,下下下回,你都不会的,嘿!明摆着结果的威胁是不管用滴。 因为明天才是大一新生报到的日子,所以今天基本上没什么事。 我打了个电话回家报平安,哥还在为我不让他送一事喋喋不休,爸妈叮嘱我出门在外一定要小心,注意身体。我知道他们都很担心我,怎么说也是我第一次出那么远的门。 然后又打了个电话给景儿,她骂我过河拆桥,走之前也不告诉她,其实我是怕那场面太伤感,我答应她我回去会第一个去找她。有时想想如果没有景儿的陪伴,我不知能否顺利的走到这一天,所以她对于我来说,不只是知已,更是亲人。 中午吃完饭后,妖精就带我到处晃,说让我熟悉下周围的环境。 我们去逛了市中心最繁华的街道,去了超市,最后还去了市场。走了一下午累得半死的收获,一台手机、生活日用品还有一整冰箱的菜。 他一回来就瘫坐在沙发上说,比打球还累。后来居然累得睡着了。 我笑着,那是,他去哪都是开车的,恐怕今天走的路比他一年走的加起来都多。 很多男的都不喜欢陪女人逛街,爸就从未陪过妈逛过街,嫌麻烦! 所以,今天他表现算不错了,陪我走了那么久,就算累也没表现过丝毫厌烦。 知道他饿了,一回来我就钻进了厨房,动作利索的放米煮饭,半个小时后我端出菜,拿碗筷装好饭时才叫醒他。 他看见有得吃就一下来精神了。 他说,老婆,你真厉害,一下子你就能变出这么美味的饭菜。 我说,那你得感谢我妈的培养,你要当着我妈面这么赞我,她肯定乐得找不着北。 他说,这么说咱妈是高手了。 我说,当然,那简直是高手中的高手。 他一脸向往的说,那你啥时候把我带回去。 我拍着他的头说,乖,等你再老点。 他说,你十八够了吧。 我说,不行。 他说,以前的人,十七都能当妈了。 我瞥了他一眼,你也知道,那是以前,现在快吃饭,别看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 吃完饭,洗了个澡整个人都清爽舒服。 我盘腿坐在沙发上,欣赏着今天强拉着他去照的大头贴。 我想没有哪个男的会主动跑去照大头贴,一般都是在女生威逼利诱下才去的。想起他今天那张无可奈何的脸,我就想大笑。 我说,我们去照大头贴。 他说,我不去。 我说,可是我想去。 他说,那你就自己去照。 我说,那怎么行,我就是想和你一起照。 他说,我又不是小孩。 我狠盯着他说,你今天非得陪我照,不然我就不煮饭给你吃了。 他沉默。 我双手挽着他手臂,轻轻摇着说,就一次嘛,这可是我的梦想耶。 他还是沉默。 我整个人挂在他身上,低声下气的说,求你了。 最后,终于在我软硬兼施的手段下,不情不愿的被我脱进去,任我摆布。 等最后我心满意足的拿着大头贴走出店门口时,他说,这也能成为你的梦想?你脑子什么构造? 我哼,反正我目的达到,你管我什么构造。 以前听人说,一开心就想唱小毛驴,我呢,当时就想唱“啦,啦,啦,啦,啦,啦,我是买报的小行家…” 第15章 初见大学 我是属于心里想着某件事就会早起的人。大学报道的这天,我起了个大早。常言道,早起的鸟有虫吃。一大早,我就起床了。 等我刷牙洗脸,准备好早餐,那只懒猪还没起床。 他似乎睡觉没有锁门的习惯,所以我也懒得敲门。 对着床上的人叫道,妖精,懒猪,太阳晒屁股了,快起床。 没反应。 我走近拉他被子,他一把拉过我的手,反而把我把抱了床,我枕着他手臂,他一只手稳稳的压在我小腹上,让我动弹不得。 我说,该起床了。 他闭着眼问,几点了? 我说,8点30了。 他收紧了手,揽紧我的腰说,还早,陪我再睡会。 我说,早起的鸟有虫吃,快起来,我都煮好早餐了。 他一听到有吃的,马上坐了起来,还丢给我句,不早说。 我直翻白眼,什么人嘛。 因为是新生报道的日子,整个大学热闹无比。校道上排了许多桌子,分开设点方便各系的新生报到。 从进校门起,我们就有着极高回头率。瞧妖精还一脸自得的样子,我就后悔让他陪我来,这家伙走到哪都是个麻烦。 妖精熟悉的带我走到中文系设的报名点,接待我们的是中文系的师兄师姐。 一位长得像林志颖,笑得很阳光的师兄,拿了一张表,说,师妹,你先填下这张表。 第一次被人这样叫还真有点不习惯,有点像武侠小说的场景。 我认真的填完拿给他时,他看了表一眼马上抬头看我,似乎带点激动的语气问,你就是司徒艾悦? 我不明所以有看了眼也正在看着我的妖精,然后再看着那位师兄说,我就是,有什么问题吗? 谁知那位师兄竟兴奋得说,你就是司徒艾悦,真是太好了。然后对着其他人就喊,快过来,我们等的小师妹来了。 好家伙,一下不知从哪撺出的人,一下子把我围住,个个兴奋得很。这场面那个热闹,好像我是从外太空来的。 我刚想问啥回事的时候,一师兄过来就握住我的手说,小师妹,终于见到你了,我们都等了几天了。 听得我一阵恶寒,心想,这又是什么状况?我何时出名过省了。 气氛一下子热络起来。 “小师妹,我们早就听说你跳级考的事” “没想到我们中文系来的才女是个大美女” “看来今年系花要换人了” “小师妹一定要加入我们文学社团” “小师妹不如加入校学生会吧” 好么,刚才的师妹一下成了小师妹了,你一言我一语的,让我这当事人觉得一个脑袋两个大。 我看向被众人挤到一边黑着个脸的妖精,好像生气了。 我不着痕迹的抽回手,然后莞尔一笑问,各位师兄师姐,请问填完表可以了吗? 众人才回过神,刚才让我填表的师兄说,可以了,我带你去财务室,然后去领军训的衣物,再带你去女生宿舍。 我还没来得及说不用,妖精就开口了,口气冷冷的说,不用麻烦,我们自己认得路。 他一出声,当场十几双眼睛刷的望向他,皆一付你是她的谁的表情? 我刚想解释,刚才那个师兄看着妖精说,你是我们校篮球队的吧。 妖精点了点头,也不多说,拉着我就说,悦儿,我们走。那样子好像人家欠他钱一样,拽得很。 弄得我很尴尬,转过头跟他们说,不好意思,各位师兄师姐,再见。 便急急的跟上他的脚步。 只听见后面有人说了句,那个是校队的楚颜。 他走得很快,累得我快跟不上了,我大力的拉住他说,你走那么快干嘛? 他看着我不说话,一脸不爽的样子。 我说,你倒底怎么了?为什么生气?你刚才不该用那种态度对别人。 他口气挺冲的说,以后你离他们远点,特别是那个薛志远。 我说,为什么,他们又没得罪我,还有谁是薛志远? 他一脸凝重,双手搭着我的肩说,但是他们对你有所企图,我不会看错,乖,听话,不然我会很担心。 我看着他的样子,似乎是吃醋了,呵,他也会吃醋。 我说,你吃醋了? 他表情不自然的掩饰说,才不是,反正你听话就是了。 我说,小气,偶而表现下吃醋也不行,枉费我都因你喝了几坛醋了,一点都不公平。 他听了呵呵的大笑,揽过我说,几坛?怎么我不知道我老婆是个醋坛子呢。 就知道欺负我,我不爽的推开他说,吃醋有益健康,所以现在开始我得考虑让你也喝点。 他听了一脸紧张的拉过我,讨好的说,好啦,别生气了,我不该笑你,我承认刚才我是有点吃醋,所以不用试我了,好不好? 其实我不认为别人对我好一点就一定是有企图,所以我还是觉得妖精小题大作了,不过出于他也是担心我才这样,我就不跟他计较了,他说怎么就随他意吧。 因为要进行一个星期的军训,所以要住一个星期的宿舍,不能离开。虽然妖精也不乐意,可是也没办法,因为他那时也是这样的,所以就在女生宿舍帮我安置好东西。走之前一再的叮嘱我这样那样的,没完没了了,好像我就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那罗嗦都能赶上我哥了。直到我答应他每天都会准时打电话给他,才依依不舍的回去。 同宿舍的女生都说我幸福,羡慕我有这么帅又疼我的男朋友,我都笑着应着。 我又想起了景儿,我想不可能再让我遇上像景儿那样跟我那么投缘的朋友了,景儿对于我来说,那就是最特别的。 后来,我打了个电话给景儿,告诉了她我的手机号码。她骂我有异性没人性,害得她现在孤家寡人的在宿舍。我说,没人跟你抢洗手间了,你爱蹲多久就蹲多久。 她说,我是那种占着茅坑不拉屎的人么 我笑呵呵的说,景儿,你要想我,你就考x大吧,我等着你。 她说,就我的成绩,估计也是只可远观了。 我说,佛曰:心诚则灵,事在人为嘛,你那么聪明,肯定能行。 她说,你有多想我。 我说,很想很想,都快得想思了。 她笑嘻嘻地说,那行,为了小悦,我就试试,佛曰:出家人不打狂语,所以我不能保票。 我说,行。 我们聊了很久才挂电话。 后来我想到我当时高考的那些总结复习笔记都在家里,应该对景儿有用,我就打了个电话回家,我托哥帮拿去给景儿,嘻,以此为借口让他们见个面也好。 想想我远隔千里的还为他们着想,我这个妹做得真没得说了,要是能擦出点爱的火花也不枉我一片苦心。 这里每个宿舍都住着四个人,我同宿舍的三个舍友只有一个是本地人,其他都是家在外地。 由于我年纪最小,所以她们都比较照顾我,当她们不知从哪听说我是从高二直考上来了,都很惊讶,很是佩服,对我更是另眼相看。 军训这几天的相处,我觉得她们都是很不错的人,景儿说过,要学会通过眼睛去看一个人,善良的人眼睛是清澈的,清能见底的是纯。 军训最后一天,那天报名时拿表给我填的那个师兄来找我,原来妖精口中的薛志远就是他,而他也是校学生会主席。 他说,小师妹,你有兴趣进校学生会吗? 我说,没想过。 他语气中肯地说,那你好好考虑下,毕竟你有你的才华,我们都希望你能加入学生会。 我没忘记妖精那天的话,所以我没有答复他,只说我会考虑看看。 当晚我打电话给妖精,跟他提起学生会的事,他说,你回了他说不去。我就知道会是这样啦,这家伙不知吃的是哪门子醋,还起劲了。算了,想想反正我也真的是没兴趣,下次再见薛志远时,回了他不去便是。 之后接二连三的,这个社那个团的,几批人马轮翻上阵,把弄得晕头转向,我是真没想到,我居然会这么抢手,难道就因为我跳级考?郁闷啊,说来说去又得怪妖精,要不是他我就不会考这来了,这回倒好把自己弄得不得安生。 第16章 幸福的日子 终于顶过了一个星期的军训,我也快散架了,谁让我一向就不爱运动。 记得景儿曾经问过我,你真的没有一项运动是强一点的,或者说是喜欢的? 我想了下,很自豪的说,有。 景儿很兴奋的问,哪项?不管是什么,我都陪你练。 我说,逛街,我很能走的,曾经最好记录是跟我妈从早上九点走到下午六点,连我爸都佩服的说我跟我妈是强人。 景儿听了没有说话,因为直接晕倒了。 接着在对我进行一系列的体育锻炼改造后,她再也不管我了。丢下一句话,朽木不可雕也,就任由我自生自灭去了。 所以其实老天是公平的,我学习是很好,可却是个运动白痴。 我回到家,冲了个凉,就趴在床上,不想动了。 妖精走进来看我说,你怎么了,哪不舒服? 我可怜怜惜惜地说,全身没一块地方是舒服的,那教官差点没把我拆了。 他说着坐在我床边笑,就几天你就成这样了,你这体质也太差了,看来得好好整顿你了。 我一听忙求饶,千万别,连景儿都对我束手无策,你就别再折腾我了,我还想多活几年。 他突然侧躺在床边很正经地说,景儿不行不代表我也不行,再说了就你这体质哪天我们一起做运动你不是更得散架得下不了床。 我说,不会吧,还有什么运动这么可怕连床都下不了。 他一脸坏笑的靠近我耳边吹气说,床上运动。说完还伸手往我身上摸。 娘啊,我被他一吓,条件反射的用脚一揣,咚的一声,他毫无防备地直接掉下床去了,紧接着一声惨叫。 我慌忙爬下床扶他,问他,怎么样?摔着哪了? 他一手捂着屁股一手撑地坐起来,疼得咬牙咧齿地说,悦儿,你还真舍得用力,不是说快散架了么,居然还能踢我下床。 我心疼的看着他,又觉得委屈说,谁让你这么吓我来着,狗急了还跳墙呢,我又不是故意的。 他听了,居然笑了说,悦儿,看来你瞬间爆发力还不错嘛,还不算烂到一无是处。 我气得捶他,讨厌,让你笑话我,让你笑话我。 他却笑得更狂了。 军训后,就正常上课了。这所大学很大,上课的地方离得挺远,有时要连续上的两堂课不同幢楼的教室时,就得跑得很远,走得慢点都会迟到。这对于我这个极度不擅长竟走的人来说,既是挑战也是折磨。 一般公共课都是几个班的学生在大教室一起上,去晚了前几排座位都被坐满。还好我运气不错,几次我望位兴叹的时候,都有坐在前排的男生给我让坐,让我得意的想,善良的人老天还是会眷顾滴。 如果说高中生谈恋爱是不正常的,那么大学生不谈恋爱也是不正常的,这也让我们从高中时的地下情转变为光明正大。 难怪所有人都有向往大学的生活,整个一“三不管”地带。 中午因为时间比较紧,一般就在饭堂吃。现在都把妖精的嘴养叼了,外面的他都觉得不好吃,总说吃不饱,所以晚餐我就一定会回家煮,等他在学校打完球回来就刚好可以吃了。 看着他开心吃着饭,然后一脸满足的说,有悦儿在真好。 才觉得原来幸福可以是这么简单。 我向来认为女人生理上最痛苦的事情有两件:一是生孩子,二是每个月不舒服的那几天。 晚上在房里看着日历,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怪不得肚子这么痛。 唉,只有这一刻我才恨妈干嘛生我是个女生,每个月总得有两天被折磨得死去活来。 以前在家有妈照顾,学校时也还有景儿,现在惨了,得自己去煮红糖水喝了。 我蜗牛速度地捂着肚子,微微弯着腰打开房门,刚好妖精冲完凉出来,我今晚没心情欣赏美男出浴图了,只想快点走到厨房。 妖精发现我不太妥,马上走过来拉着我说,怎么了? 我当然不能告诉他原因了,我有气无力说,没事。 他说,骗谁呢,脸青得跟鬼一样,还敢说没事。 我真的是好痛,痛得都蹲下去了,现在没心情跟他绕,我说,我只是肚子痛,你不用管我。 他见我真的是很痛的样子,也紧张了,问,很痛吗,怎么突然会这样,吃错了什么东西?走,我马上带你去医院。 说着就过来抱我。 我忙推开他的手,笑话,痛经去医院,多丢人,可我又不能跟他说,我只求他别再理我了。 我说,我没事,不用去医院,忍忍就好了。 他说,都痛成这样了还说没事,生病怎么能忍,你小孩子么,还怕去医院。 说完不管我三七二十一的,不管我愿不愿意一把抱起我就要往门口走,吓得我双手圈着他脖子,说,真的没事,我不去医院,去了也没用,真的,我保证。 他看了我一眼说,你说清楚,不说清楚就得去医院。 我红着脸把头埋在他胸前,声音如蚊的说,我只是痛经。 他听了楞了几秒,然后怪我干嘛不早说。 晕,我可是女孩子耶,这种事我怎么能轻易对男生说出口。 他很温柔的抱我回房间,轻轻地放我在床上,问,那你不在床上呆着跑出来干嘛? 我痛得侧身缩一团,艰难开口道,我只是想煮红糖姜水,能减轻点痛。 他拉过薄被盖在我身上,说,那你在床上躺着,你告诉我怎么弄我去煮就好。 我楞着看他,心里感动得一塌糊涂,一向不愿进厨房的妖精居然会为我煮红糖姜水。 那晚,我肚子痛得睡不着,他就一直躺在我身边陪着我。 因为疼痛,让我身体有点发冷,我整个人钻到他怀里取暖。他搂着我,一只手捂上我的小腹,让他手心的温度传入我的身体。心想着,原来男人也可以这么温柔的。 最后我什么时候睡着的,我都不知道。只记得他说,悦儿,看着你痛,我心居然会这么疼,以后我都会在你身边好好照顾你的。 第二天惯例没去上课,请了假窝在床上,值得庆幸的是,当天有一节游泳课,我这只超级旱鸭子总算找到借口又躲过了一劫。 妖精翘课在家做称职的陪护员,亲手煮粥给我吃,还时不时的充当暖炉,让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得痛也是值得的。 以前从没想过我们会这样同居,原来相爱的两个人在一起是这么幸福、快乐的事,我突然想起一个词叫相濡以沫,但愿我们一辈子都能这样永远不分开。 一天,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了薛志远,他问我去哪,我告诉他我回家。他很惊讶,说女孩子在外面不安全,还是住学校比较好。 我告诉他,我不是一个人住,所以不用担心。 他紧张的看着我问,是跟楚颜吗?你们同居了? 同居?同一屋檐下居住应该叫同居吧,我回答说,是啊,是同居。 他听了,似乎有点惊呆了,看着我好久才问,你们是那种关系了吗? 他说的话我不太明白,唉,人家都说三年一代沟,他大我三岁,果然有代沟啊。 我问,什么关系?他是我男朋友啊。 他突然抓着我双肩问,那你们没有发生关系吧? 谁说同居男女就一定会有危险关系?我看这个男人确实有病,而且病得不轻,哪有人当街问女孩子有没有跟男人上床的?我自认脸皮还是很薄的,哪经得起他这样问啊。 我摆出高中校长做晨会时的那种严肃表情对他说,无聊,你真是穷极无聊,谁规定同居就一定要发生那种关系么。 他听说没有发生关系,似乎松了口气的样子说,那就是说没有了,还好。 然后又问,师妹,你真的喜欢他吗? 他问的不是废话么,要是不喜欢我能跟妖精一起吗?点了点头说,当然。 他一脸严肃的看着我问,那你了解他多少?你保证他是真心对你的吗? 我不解他何出此言,何况关他什么事。他家住海的吗?管得也太宽了吧。 他见我不语,说,师妹,别轻易的相信一个人,女孩子要学会好好保护自己,我不想看到你受到伤害。 我奇怪的看着他问,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他看了我一眼,迈步走开,走过我身边忽然停住,背对着我说,我喜欢你,我会在你身后守护你,有什么事你随时可以来找我。 说完就大步走了,留下惊鄂的我。 想起景儿说的,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怪不得他刚才要跟我说那些话,原来是这样。才想起妖精让我离他远点,看来原来男人是不能单纯做朋友的。 第17章 学游泳 实践证明,如果把旱鸭子赶下水尚能扑腾几下再下沉,如果把我丢下水那结果肯定是直接下沉。 当听见说过两个星期要进行50米游泳考试时,我已经后悔的想找块豆腐一头撞死。 天要亡我啊,早知有这一天我就是死,也要学会游泳。 我终于明白,天作孽犹可存,自作孽不可活。 妖精见我没精打彩的说,怎么了?像根霜打的茄子。 我看了他一眼说,我的好日子到头了。 他坐在我身边,拉过我坐他腿上,说,傻瓜,说什么丧气话。 我极可怜地看着他说,妖精,怎么办?我要游泳考试了。 他说,那有何难。 我两眼放光的望着他问,你有不会游也能顺利通过的方法? 他拍了下我有后脑勺说,没有! 直接断了我的幻想。 他说,学了就会了,有我在怕什么,我教你,一个星期,保准你学会。 我惊悚地望着他说,一个星期?! 他笑着说,你要对我有信心。 看着他一脸势在必得,好吧,他认为简单就让觉得简单好了。他当然不知道我哥为了教我游泳在水里足足泡了两个星期,泡得他皮都皱脱了,实在忍无可忍,最后甩了句“烂泥扶不上墙”,扬长而去。 我倒要看看,妖精遇上我这种“天才”学生该怎么处理? 当晚,妖精就带着我去了一个星级酒店里,那里有公共游泳池,也有单间的游泳池。说是单间,其实挺大的,只是与公共的隔开,所以只有我们两个人。 我说,学个游泳而已,不必那么奢侈吧,在学校游泳馆就好了。 他说,没事,这家酒店是家里的产业,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一定会教会你的。 我咋舌,不会吧,我真的是小看他的背景了。 我问,你们家到底做什么的?这个问题我得搞清楚了。 他笑着说,怎么,跟我在一起这么久,终于想好好了解我了? 我说,你都从没有告诉过我。 他说,基本上涉及了很多行业,但主要的还是房产和酒店,你想知道什么,我以后会慢慢告诉你,现在快去换衣服,我们要开始学了。 我看着他,不知为什么,越是知道妖精家里条件优越,我的心就越感到不安。不是说有钱人家的门第观念很深,讲究门当户对么,我们的背景相差太多,如果他家人反对的话,那我们还能在一起吗? 当我换好泳衣从更衣间出来时,他只穿了条泳裤,裸露的身上结实劲健,性感迷人的胸堂正对着我。 这也太刺眼球了,我控制不住连脸带身子的暴红。 见他一动不动的盯着我看,我说,“你看我干嘛?不是说教我游泳的吗?”不过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别的原因,我发现我声音都变了,黯哑低沉,仿佛不是自己的声音。 他低魅的笑,笑容在灯光下越发一种妖魅摄人之气,说,真庆幸带你来这,不然我如何忍受得了其他男人看你的眼神。 其他男人怎样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就要流鼻血了。 我说,好啦,教我游泳吧,只是我有点怕水。 他说,那就先克服对水的恐惧,你随便跳下去,有我在,不用怕的。 我看了看他,说,是你说的,一旦我浮不上来,你得快点下来救我,不然我死了化作冤魂也会环绕着你。 他朝我点头,费话少说。 我走到水池边,看了下水,再闭上眼,张开双手,往前倾倒,“扑通……”水花四溅,我就掉进水里。 我一直一直往下沉,直到水池的最底,好在我还会闭一会气,所以没喝到水。 当我在水底慢慢睁开眼往水面上看时,看见妖精也跳了下来,我发现他动作出奇的快,一下子就游到我身边,在我感受快憋不住气的时候,我的身体渐渐开始往水面上浮了。他用强有力的右手揽着我的腰,左手单手拨水,动作流畅若行云流水,带着一个人未曾动作迟滞。 我只是眨了一下眼,便头顶一轻,呼吸便一瞬间顺畅,水珠顺着我的发梢滴进水中。 他皱起了眉头说,难道让你跳你就直接跳下去连动也不动?起码也划下水,扑腾几下嘛,没有浮力怎么能学会游泳。 我无奈地看着他,我就是不会浮啊,如果我能浮离能游还远吗。 接着他就让我手伸直搭在池边,两脚不停的在水里上下摆动,让身体浮起来。 可我总是做不好,脚不停的摆动,身体却怎么也浮不起来。 二十分钟后,妖精实在看不下去了,从旁边游了过来,笑着对我说,看来正常方法对你不起作用。 我不解的望着他,难道他有什么特别的方法,如果他真能教会我游泳,那我就彻底崇拜他了,毕竟能学会游泳是我自己都不敢想的事情。 “那就是得有惩罚,只有这样你才有压力。”看着他那笑容,我怎么感觉冷飕飕滴。 妖精俯在我耳边说了一句话,我张口结舌地看着笑得得意而暧昧的他。 结果那天晚上,妖精火热的吻走遍我全身。 妖精说的话是,每练习一次,如果你没进步,我就吻你,随便哪里都可以。 我原先还以为,不就吻么,还不是跟以前一样只是个吻而已,反正他不越轨。 可是当我没进步时,结果却大错特错,那天妖精的吻跟平常的根本不一样。他居然能吻得挑起我的欲望,而我却对他的攻击丝毫没有还手能力,每次我最舒服的时候他就突然停下,用邪魅的眼神挑逗着我,让我脸又红,心里又气。 最后,我已经累得实在动不了的时候,游泳也学会了最起码的浮在水面上了。 如果让我哥知道,他非气得吐血不可。 之后几天,妖精天天带我去练习,在他教导下,我真的只用了一个星期时间就学会自由泳了,尽管姿势不好看。但我要求不高,不中看中用就行。 妖精说,不错,看来笨得还是有救的,再练多几天,速度快点,考试就不成问题了。 嘻,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有啥我不知道,但是一个运动白痴的女人背后一定有个优秀的男人。 有妖精这个优秀的教练,我的游泳考试自然顺利通过了,也终让我在体育的领域上自豪了一把。 正当我沾沾自喜的时候,妖精就泼了我一盆冷水,别高兴得太早,这只是个开始,接下来还有篮球考试,排球考试,有得给你慢慢练。 我听了马上蔫了,我的妈呀,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啊,还让不让人活了。 妖精看着我邪邪地笑,说,放心,不是有我吗,我会一样样教你,只是惩罚不变。 我狠狠地瞪着他,彻底无语。 第18章 陌生女人 社会在进步,科技也飞速发展,几年前还刚开始出现电脑,如今就流行起网络。 以前同学、朋友间流行说,得空call我,现在是得空q我。 那天打电话回去给景儿,她说她刚在宿舍装了台电脑,宿舍拉上了网线,说得空让我上qq,想聊多久都行。 我说,好。 家里妖精早放了台电脑,他有时会上上网,玩下游戏。 这天吃饭的时候,他说到了手提电脑。 我问他,贵吗? 他说,一万多一台。 我听了吓一跳,不是吧,我们也有电脑,何必花这么多钱再去买手提。他笑着说,不用出钱,有人友情资助。 我说,啊,谁? 他说,大哥啊。 我心虚地问,宁大哥知道我们住在一起? 他说,知道,你放心,只有大哥知道。 呼,还好,我不敢想若是让父母知道了会怎么样。 我说,好端端的宁大哥干嘛要买。 他说,大哥说你考上大学这么大件事他都没给你庆贺,当是贺礼啊。 我说,赶紧的,打电话跟宁大哥说不用了,我不能收那么贵重的礼物。 他挑高眉梢说,为什么不能,大哥送弟妹贺礼,理所当然,你不用为他省钱,他什么没有,就是钱多。 我摇着头说,那我也不能收。 他挟起菜,喂进我嘴里说,快吃,再罗嗦菜都冷了。 我还想说什么,话已经被堵死了,因为妖精说,哥送东西你不收,他会不高兴的。 好么,这两兄弟终于被我找到相同点了,一样的霸道。 果然过不了几天,快递公司就送了两台手提电脑过来。妖精拿了台黑色的,我用另一台红色的。 礼物不能不要,那总得道谢吧。我拿妖精手机打了个电话给宁大哥,跟他说电脑收到了,谢谢他的礼物。 他说,一家人还说什么谢,等你们暑假回来,我们再好好聚聚。 一家人,嘻,我听着这个词觉得很温馨,宁大哥真的是个很好的人,只觉得妖精能有个这样的大哥,是福气。 妖精拉了网线到我房间,接到手提上,有台电脑确实方便,要找什么一点就可以查得到。 我原都觉得景儿是清朝年间穿过来的,那思想硬的跟个碳酸钙一样。刚开始流行上网时,我曾拉她去网吧,她就是不肯去说网络太虚,没意思,现在却是一有空就在网上跟我q个不停。 妖精吃味的说我有了景儿都不理他了。嘻,我也没办法啊,没有我的陪伴她倍感寂寞嘛,又处高三期,压力大,我这个幸福小女人当然要多关心她了。 好在他知道我上q只跟景儿聊,从不加陌生人,不然他更吃醋了。 一次,我跟景儿在聊着,他就进来了。 景儿刚好问我:你过得好吗?楚颜对你好吗? 当时妖精就坐在我旁边看着,我嘻嘻的看着他,在电脑上打上:我很好,他对我也很好。 对我的回话他眉毛弯弯,嘴角弯弯,比弥勒佛笑得还慈祥,满意的点头。 景儿不知道妖精在我身边,讲话自然没有回避,她说:真的?如果他敢欺负你,你就马上回来。 我回她一个笑脸:好,他要敢对我不好,我就离家出走。 妖精看了,黑着脸说,这个景儿思想不行,居然教你学坏。 我赶紧发过去一句话:今天天气真好,今晚月亮真圆哈。 景儿那边马上回过来:你千万不能离家出走啊,那个啥,楚颜挺好一个人,记得替我跟你老公问声好。还有一张笑脸的表情。 妖精看了才高兴的离开。 他一走,我就跟景儿说:亲爱的,你真聪明。 她回:楚颜走了。 我说:恩,你怎么知道他在的? 她说,今天农历初一,哪来的圆月亮? 呵,跟高手一起打哈哈,还真是一点都不费力。 后来聊到十点,我就下钱了。觉得有点口喝,想到客厅喝水。 刚走出房门,就听见妖精房里手机铃声响起,刚响了两声,就停了。等到我走到桌子边,铃声又响,好像被他挂掉了。当我倒了杯水,正喝一口时,又再次响起,可是刚两声,又再次被按掉。 我觉得很奇怪,为什么妖精不接电话? 根据我的大脑x档案,n久n久以前,情人节那天,貌似有那么一个年青的女人打电话找他。不会是同一个人打的吧? 这时妖精从房间里走出来,看着我问,跟景儿聊完了? 我有点心不在焉的说,嗯。 他摸了下我的头说,我去冲凉了。 哦,我点了点头。 我听着洗澡间内哗哗地水声,心里堵得慌。 心情有些低落地放下杯,走回房,刚到门口,就听见妖精手机又响了,我的心突然一阵狂跳,但脚却不自主的朝他房间走去。 我拿起床上的手机,看着那个没有显示名字的号码,手颤抖着按了接通键,放到了耳边。 一接通,对方马上说,颜,你终于肯接我电话了。 真的是个女人,还是一个年青女人!听语气似乎喝了酒,带着些许醉意。 她好像不在意我的沉默,继续说,颜,我知道你心里还在生气,可我爱的依然是你,我们和好吧,不要再跟我闹了。 渐渐的,我听不清那温柔哀怨的声音讲了些什么,因为我整个身体已经石化,电话从我手中跌落回床上,目光无距,一片茫然地站在着。 直到妖精进来,走到我身边问我,你怎么了? 我看着他,幽幽的问着,刚才打电话来的那个女人是谁? 他楞了下,拿起手机看了下号码,然后将手机丢回床上,看着我不说话。 我闭上眼,脸上一片凉,原来不知觉间,已是满脸泪水。 我早就问过他初恋的事,问过他有多少女朋友,可是他从来都不回答我。她说他们相爱是吗?那我和妖精又是什么,我算什么? 我看着他,很失望,感觉自己快窒息了。 我伤心的吼着,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笨,你是不是觉得只要你不说,我这脑袋就什么也不会知道?她说你们是相爱的是吗?相爱为什么还来招惹我?为什么?为什么? 妖精制住我,看着我说,你不要闹,先听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她已经结束了,我跟她不可能再在一起的了,不要胡思乱想,恩? 说完他伸手想拉我,我推开他,仰头看着他,说,我以前就问过你,你却从不告诉我,一直骗着我,到现在还要说我胡思乱想么? 妖精叹口气,走上前搂住我。 我挣扎着,他搂得更紧,那简直不叫“搂”而是勒。 我用残存的肺活量朝他叫,干什么啊,你放开!我再也不要见到你。 他非但不放,还调侃,对对,就这样,鼻孔朝天,多吸点氧气。 我恨极,张口朝他手臂用力地咬下去,直到我尝到了血的味道,他也一点都没放松的迹象。 我却不忍的松了口,在看到他手臂上那排渗出血丝的牙齿印时,心里的气也消了一半。 妖精在我头顶上说,这是已经过去的事,我没跟你说,是因为这实在不是什么光彩愉快的事。而且即使跟你说了,除了让你心里有疙瘩没有任何意义。 我目光有点呆滞,不知该不该相信他,也告诉自己要冷静,我们之间的过往,那些点点滴滴,妖精对我的感情是不会有假的。 他继续说,你应该知道的吧,我的心里只有你,我只喜欢你,你要是不放心,我们现在就去把证给办了。 呆笨的山猪怎么也斗不过狡猾的猎人。 他总能知道让我投降的点在哪儿,并且一击即中。这样无奈的语气,这样甜蜜的话语,让我只能缴枪投降。 心里想着,他应该是不喜欢她的,不然不会不理她,现在只是那个女人一相情愿的纠缠而已。 管他以前怎样,也不想知道那女人到底是谁,只要他现在是真心唯一地喜欢我就好,希望以后的生活中再不要出现这个人。 第19章 意外事件 距“陌生女人”事件之后,一直都没再发生什么事,妖精也对我越发的好,而对于他的欺骗我也慢慢的释怀,毕竟人无完人,谁人不糊涂,谁人不犯错呢?不是说浪子回头金不换么。 景儿说的,越是失落,越要积极面对。 我也要积极面对不是么,所以当学校校刊的辅导员来找我,希望我能加入校刊社负责校刊的编辑工作时,我就答应了。人忙起来就没时间去胡思乱想,何况还是件我感兴趣做的事。 转眼到了十一月,天气转凉了。 因为前几天偶然机会,我偷瞄到他身份证上的出生日期,刚好就是后天,所以我冥思苦想了几天,想给他个惊喜。 那天是星期三,我们都要上课。 妖精说的,哪个读大学没跷过课的那肯定是呆子。 那我就试试咯,打算天下午跷课,在家好好的准备一下,嘻,肯定给他留下个难忘的生日。 当天晚上吃完饭,我找了个借口单独出去买礼物。 妖精问,你去买东西吗? 我说,是啊。 他说,我跟你一起去,女孩子晚上一个人不安全。 我说,不要,我要买女孩子用的东西,带上你不方便,而且我不会太晚的,很快就回来。 他只能无奈的说,那你早点回来。 我应了他就出门了。 那晚我差不多把整条街卖手表的店都逛遍了,终于选到了满意的礼物,一块防水防震的男式手表,样式很酷,很适合妖精,我第一眼就看上的,最后让店员用精美的彩纸包装好后总算大功告成。 等我回家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还没走到公寓,远远的就看见妖精站在门口,我忙跑过去刚想问他在站着干嘛? 就见他皱着眉头说,你去哪儿了去那么久,手机又不带,这不是叫人担心吗? 原来他是担心我,出来等门的。我的心突然很暖,笑笑的说,没事,我这不是回来了么,我们回家吧。 他还在哝着说下回不让我一个人晚上出门了,多危险。 我挽着他的手说,好,下回一定带上你。 结果第二天,我又神神密密的弄了一天,他问我这两天在干什么,我总说没有,都快把他惹毛了。 他生日那天,我跟平常一样,一起上学吃午饭,下午跟他一起去学校上课,然后我又偷偷溜回家,开始准备。 先吹了好多气球,吹得我差点岔气。然后用胶纸贴到了墙上,高难度的用粉红色的气球组成了个好大的心型固定在天花吊顶上,还在顶上贴了很多彩带,将整个客厅好好的布置一番。 桌子上放好插着蜡烛的烛台后,就急忙跑去市场买了菜、水果,到蛋糕店去拿昨天定好的生日蛋糕。 快四点的时候,一切都准备好了,我把煮好的菜暂时在保温炉里一层层的放好,拿起书包就往学校走。一路上想着妖精等下回家后的惊喜,我心里越想越兴奋。 等我快走到妖精今天上课的那幢教学楼时,刚好下课了,很多人走出教室,我站在远一点的树下,向出来的人群张望。 一会,妖精就出来了,我高兴走过去想喊他,可他并没有走向我这边,而是走向另外一边。 他不会还有什么事吧? 我跟上去,想叫住,才发现他走向一个女人,一个很年青很妩媚的绝色美女。 望着那个女人热情的迎上妖精,然后很自然的挽着他的手,妖精似乎想抽出被她挽着的手,但最终还是被她挽着。 我呆呆地站着,看着,一步都不敢向前。 他们说着什么我听不见,但那个女人笑得很甜很媚。 看着他们一起离开,我刚想跟上,手一下被人抓住,我转过头看,是薛志远,他担心的看着我说,艾悦,别去。 我看着他冷冷的说,不关你的事,快放手。 也许是我的冷剌激了他,他一脸受伤的看我,慢慢的放开手。 我没多想,飞快的朝妖精他们离开的方向跑去。 终于跟到学校一角落里,我看见了站着的两个身影,我轻轻的走近他们,凭着旁边人高的花圃作掩护,离得很近,我可以清楚听见他们谈话,但他们不会看得见我。 我听到了妖精的声音,说,你又来找我做什么? 那个女人很温柔的说,颜,今天是你生日啊,我当然要跟你一起过了。 我惊醒,那声音,是那天晚上电话里的那个女人。 妖精声音冷冷的说,不必了,我会跟我女朋友一起过。 我听了有点欣喜。 那个女人说,颜,我们别再这样折磨彼此了,好不好,我知道我做错了,我们都错了,不应该拿爱情来换取亲情。我也知道你恨我,恨你妈妈,可是你也不该拿另一个女孩子来气我们。 我征了,彻底的呆了,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说,我知道你还爱我的,我也一样爱着你,我们和好吧,我们回去跟妈好好说,求她同意,好不好?如果她知道你跟她恨了一辈子的人的女儿有关系,她一定很生气的。 妖精说,我跟你不可能了,你还是走吧,好好待在他身边,他是爱你的,我的事你不用管。 那个女人语气明显有些激动,不,我爱的是你,你也爱我不是吗?如果不是,一向孝顺的你又怎会为我跟妈起争执,也不会为了让妈改变主意而故意去接近那个女孩子,是不是? 天啊,他们是怎样的关系?这是怎么回事?我已经蒙了,全身被她的那些话冻得冰冷,手一划,肩上的包啪的一声,应声而落。 他们听到了声音,两人走了出来。 我看着妖精,刹那间有种恍惚感,是不是我从来就没看清过他。 四周很静,我好像听到了自己血管里血液“咕噜咕噜”冒泡的声音。 妖精是何等的精明,他意识到了不对,走上前拉我,被我一把甩开。 我狠狠的盯着他们,问道,她究意是谁? 他紧皱着眉看着我,张开了口却什么也没说出来。真难得啊,他还有理屈词穷说不出话来的时候。 倒是那个女的先开口了,我叫程雨菲,是颜的女朋友。 呵,可笑啊,可悲,女朋友?那我又是谁?泪真的很咸,一滴一滴的就这样灌入口中。 他看着我说,不管怎么回事儿,悦儿,你先冷静一下好么。 我看着他的眼睛说,呵,你怎么还好意思说出这样的话来? 那个女人刚想说什么,妖精吼她,你给我闭嘴。 她也顾不了什么淑女形像,吼道,为什么不能说?你问我们什么关系,那你听清楚了,我是他的第一个女人,他早已不是处男了,你不知道吧,…… 妖精突然转身拽她的手,喝声打断她的话,别说了,别再说这些毫无意义的话伤害悦儿。 而她的那句话就像把利刀,生生的剌进我的胸口,我的心在滴血。 她像疯了一样,大叫着,我偏要说,我要让她明明白白,她不可能跟我抢。 突然“啪”的一声,我惊的看见程雨菲脸上红着个巴掌印,也看到了妖精愤怒的脸上有一丝后悔。 他对她还是有情的,对么。 她捂着脸,悲伤的对妖精说,你竟然打我,就算你打我,我也要把话说清楚。 妖精看着面如死灰,毫无血气的我,无力的闭上眼,泪从他眼中划落。 程雨菲指着我说,你以为这么出色的男人为什么会喜欢你,那是为了报复他妈妈让我嫁给他大哥,而你是妈最爱也是最恨的男人的女儿,他是故意接近你跟你在一起,然后让他妈妈后悔当初硬生生拆散我们,再以与你分手为条件逼他妈妈让我们在一起。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能跟我在一起,而你只是被利用了。 我无声的看着他们,这算什么?这就是我的爱情么? 我费尽思量,为它苦为它笑,而对于他来说却只是一场意不在此的游戏。 那些过往点滴,我自认为是感受到了他的真心,甚至自鸣得意,而这一切的结果却只是他呈现给她母亲的一幕剧。 我的自尊不容许我再待在这,拾起地上的包,挎到肩上,转身想走。 手被人拉住,我转头就朝他吼,放开,混蛋! 他红着眼看着我,就是怎么都不放手。 我使劲挣扎着喊道,放手!你放不放?你这个死人快放手! 这时,一个人影冲了上来,一拳打在妖精的脸上,让他重心不稳地摔了出去,也让我挣脱了钳制。 看着妖精嘴角出血,程雨菲飞似的跑过去扶他,让我原本痛的心更加疼,拉住还想冲向前去的薛志远,不再看他,转身离开,任由妖精在我身后撕心裂肺地喊我。 此时的我,只想找个洞,躲起来,想想该怎么疗伤。 我流着泪漫无目地的走着,不知要去哪,也不知该干嘛?这一刻,我终于明白了什么叫行尸走肉,只有躯体,没有灵魂。 就这样一直走,走了多久,走到哪里,都无所谓,直到最后眼前一黑。 第20章 谁伤了谁 等我醒来了才发现在医院的病床上躺着,我透过窗,看着外面天是漆黑一片,才想起自己晕倒的事。 我刚想用手撑起身子坐起来,才发现有个人正头枕在手臂上伏在床边睡着。 是薛志远。 想着要怎么叫醒他,他就醒了,眼睛朦朦胧胧的,脸上还有轻微的压痕。 他见我醒了,显得很高兴,伸手摸了下我额头说,还好,退烧了。 我问,我发烧了?是你带我来医院的?你一直跟着我? 他说,你别多想,我不放心才一路跟着你,你晕倒可把我吓坏了,带你来医院才知你发烧了,刚才点滴针才打完。 我有些内疚的看着他,对不起,麻烦你了。 他有些苦笑说,我真不愿你对我这么客气。 我明白他的意思,可是我不可能回应他什么,所以我低着头不敢正视。 我问,几点了? 他说,快凌晨1点了。 我说,学校宿舍关门了吧? 他说,早关了。你想回家吗? 家?我又想到了妖精拉着我的手说悦儿我们回家的画面,心中有种被撕裂的痛。 我摇了摇头说,我在这没有家。 薛志远看着我,说,那你跟我回去吧,你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好好休息,而我刚好有这么一个地方。你放心,我不会欺负你的,你完全可以信任我。 呵,又是一个让我相信他的男人,可我已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只是现在我真的没有地方可去了,不是吗?我暂时不想面对那个人,我需要学会一样东西,那就是遗忘,可是我却连自己的心都丢了,还能学得会遗忘吗? 从医院出来的那天起,我都窝在这个房间里,一步都没迈出去过。这里确实很静,根本不必担心有人来打扰,除了薛志远每天来给我送吃的。 我不愿多说话,我不必问也知道他会帮我安排好学校的事。我只是想一个人静静的坐着,有时会想,妖精他会找我吗?找不见我他会不会很着急?后来又想,自己真是彻头彻尾的傻瓜,都已经决定不见了,还理他会不会找,急不急干嘛。 我知道,我还是很想他,想得都快疯了,可是一想到他的欺骗,想到他在梧桐树下故意接近我,学校里故意误导我,我就觉得自己伤心得快死掉。难道那次救我也是故意的吗?我对他而言就是一颗任他摆布的棋子,只是他可以拿来跟他母亲索要程雨菲的筹码。 就这样醒了就想,想到累了就睡着了,醒来了又继续想。 一直过了几天,薛志远再也看不下去了,他拉起我,说,你还要当鸵鸟到什么时候,一个星期了,也够了,再这样下去,人都会废了。 我不愿理他,挣开他的手,才滩回床上。 他不肯放过我,拉我的手,强逼着我坐起来,双手抓紧我双臂大吼,不是全世界只有他楚颜一个男人,你为了他变成这样不值得,为什么你只看见自己的伤痛,却看不见别人的真心。 我被他吼得头有点晕,无力的看了他一眼,却发现他像是跟人打了一架似的,脸有点肿,嘴角泛着青紫,他眼球里明显的血丝,那样子哪还像那个意气风发的薛志远。 我闭上了眼,泪又无声的流了出来,我想我这几天流的眼泪,比我十几年加起来的两倍还要多。 他用手帮我轻轻的擦去脸上的泪痕,温柔的说,别再哭了,眼睛肿得像核桃,丑死了。 可我却哭得更凶了,人都说女人是水做的,我不知道我是什么做的,只知道不哭出来,我心里憋得难受。 薛志远,无语的搂着我,轻拍我的背说,哭吧,一次哭完就别再这样了,不然你天天这么哭,我这都要水漫金山了。 我知道他是想逗我开心,可是以我的心情根本笑不出来。 直到我哭累了,渐渐停了。 他说,哭够了就做回原来的自己吧,在我心目中的司徒艾悦可是个非常厉害的才女啊。 才女?我讽刺的笑道,你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跳级考到这所大学吧。是啊,人人都不知道我原因,因为大家都只看结果,并不理会原因,我告诉你,如果不是因为楚颜,我根本不会拼了命的读书只为考这所大学。 薛志远不可置信的看见我,就为一个男人,居然将自己置于死地而后生。 我点了点头。置于死地而后生,多贴切的词,可惜现在是生死未仆了。 我看着他,喃喃的从进入区一高如何认识妖精开始说起,一点一滴,我居然都有能记得清清楚楚,要忘,谈何容易啊,这样只会让我记得更加深刻吧。 其实我不在意他能否听懂,更没想过让他来了解,我只是在找一个人听我倾诉我对妖精的思念。 最后说得累了,不知什么时候就睡着了,只是迷迷糊糊听见有人在我耳边骂,真是个笨蛋,一个让人无法放手的笨蛋。 人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毕竟在这猫了一个星期,薛志远说我再不回学校就等着被开除吧。 尽管我的心态已不再积极向上了,可是该我面对的问题,我还是得去面对。 我决定跟他一起回学校,我走出房门时,才发现我这几天来住的地方竟是一处别墅。 我问,这是哪? 他摇着头,一付败给我的样子,说,住几天了才问,会不会太迟了。 我不可置否的看着四周,想想也是,这态度好似太对不起主人了。 他说,是我家,我爸妈都在美国,这里就我一个人,现在我基本都住校,所以就空着了。 看见院子里停着一辆车,我看着他,才知道,又是一少爷,怪不得这些人都自命不凡的样子,原来人家就是有这资本。 我无心去探别人的家底,没再出声的跟着他上车,回学校。 我走在回女生宿舍的校道上,才想起我的东西都还在妖精那,何况门钥匙是要还给他的。这个时间他应该在上课,现在去也可以避免见到他。 想想也真是可笑,当初千方百计的为了他来到这,现在却在想方设法的躲开他。 第21章 伤害的代价 打开那扇熟悉的门,看见了客厅里还是我那天离开时的布置,连生日蛋糕都原封不动的放那,只是那天煮的那些菜吃剩下的碟还有一地的啤酒瓶。整个客厅一股难闻的味道,让我心中一阵难受。 虽然他对我没有爱,可是我对他还是有情的。 我利落的收拾着屋子,刚拿垃圾袋装地上的啤酒罐,就听见房间开门的声间,然后冲出个人,没等我看清楚,下一秒我就被人抱得死死的。我下意识的拼命挣扎却毫无用处,结果只是让他越抱越紧。 我没想到妖精居然没去学校。 我冷冷的说,你这是干什么?快放手,我只是回来拿我衣服的。 我感觉到他的身子一僵,可是我逼着自己的心忽略掉他的感受,让自己清醒相信眼前这个男人的惨痛代价。 他将头紧紧贴着我的,能感觉他的温度很烫。许久,他说,我不放,死也不放。 那声音像是失声了一样,很沙哑很低沉,似尽了全力才说出的一句话。 我双手用尽全力的撑开些我跟他身体的距离,抬头看他,想看清楚他到底又想玩什么把戏。 可这一眼,让我整个人惊呆了,这还是他吗?头发乱得不成样,胡子也不刮,脸上一块青一块紫的,还有点肿,眼睛深陷,整个人失魂落魄的。 我闭上眼,强忍住随即涌出的泪水,不敢再看他,我怕自己会心软。 都说哀莫大于心死,真正到了那一步是哭都哭不出来的。 可对于我来说,最可悲的就在于,我到现在还没办法对他死心。 我必须在他面前表现坚强,尽管心里难受得快撑不住了。 我讥笑地说,你以为现在还可以骗得了我,你以为在你这样伤害了我之后我还会原谅你?在你心里我是这么的好掌握吗? 他直直的看着我的眼睛,说,对不起,我知道你恨我,我也知道我确实是很混。可是,我还是自私的不想让你离开我,你告诉我要怎么做你才肯原谅我,只要你说,我都愿意去做。 我说,我有冷静地想过,想过很多很多次,你到底有没有哪怕是一点的真心。可到最后我才发现,不管想出的答案如何,心里的那个洞仍会淌血。你太精明太强大,我不是你的对手,就算再进化两代也看不透猜不出你在想什么。我妈曾经跟我说过,对自己没利的事情就要撤。我现在很难受,难受得要死,所以我要撤了,我只想解脱。 我看着他的脸,我们分手吧。 他说,什么意思? 我闭上眼睁开,说,字面上的意思,我决不会再在你面前出现,以后井水不犯河水,原不原谅又有何所谓。 他听了,眼睛一闭,泪就在我眼前流了下来。 人常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会流泪那一定是心痛到深处了。可我已经痛得不想再去想他有多痛的事。 我趁他有所放松,一把推开他,不理会他一脸的伤悲。 他低头看着我开口说道,我妈小时候也曾经教导我,真正觉得重要的东西到嘴里了就绝对不要吐出来。我是个很自私的人。你可以恨我,也可以报复我,那都没问题。但是要我放开你,对不起我做不到。 我想今天要想拿东西看来是不可能了,我也不愿再在这呆下去,这里多呆一刻就会多一分让自己沦陷的危险。 我看了他最后一眼,说,我已经不爱你了,更不会原谅你的。然后转身夺门而出,重重的关上门的那一刹那,泪水就再也忍不住的流了出来。虽然我恨他,恨得要死,但是恨也终究只是爱披着凶狠外衣所做的伪装。 我伤心的哭着走出公寓,刚走到路边,就被人从后面抓住了手,我转身狠狠地看他。 他说,悦儿,我不相信你不爱我了,你是爱我的,对不对,是我伤了你的心,可是我真的不能跟你分手。 他抓起我的手放在他左胸前说,如果失去你,这里会碎的,你原谅我好不好? 我用另一只手抹干脸上的泪,硬起心肠地抽出了被他抓紧的手,不理会他哀求的眼神,冷声说,对一个没有心的人来说,是感受不到心碎的。 他似疯了一样,不顾路上行人好奇的目光,一把抓住我双臂用劲的摇着我,用近嘶哑的声音说,我爱你,我是真的很爱你,要怎样你才能原谅我?你说啊,要怎样,要怎样? 我也被他激怒了,凭什么,难道就凭他一句“我爱你”就能在这么重的伤了我之后,还想要轻易的得到我原谅。 我用力推开他,大声吼,你这个自私的混蛋,你去死吧,死了我就原谅你。 突然空气好像凝结了,他征的看着我,好久忽然笑了说,好,你说的,如果我死了,你就会原谅我的,你不能食言。 我心里懊悔着自己的口不择言,惊慌的看着他不理会身边呼啸而过的汽车,径自走到马路中间站着,他微笑的看了我一眼后,就闭上了双眼。 我吓得心都跳出来了,想冲过去拉他,就在这时一辆车开了过来,我听到了很急的一阵刹车声,然后不可避免的撞上了他。 等我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被撞倒在离车前两米的地上。 我疯了般跑过去,跪在他身边,喊着他,可是他都没有反应,我脑子一片空白,我对着围观人大喊着,救人啊,帮我叫救护车,快啊,救命啊…… 我不知道要怎么形容当时的情景,只觉得自己哭得死去活来,感觉天旋地转。 过了几分钟救护车来了,我就跟着上了车,然后到了医院就直接进了救护室。 我看着救护室紧闭着的门,整个人一下子滩坐在地上,悔恨的泪水止也止不住,心里直骂自己混蛋,骂妖精笨蛋。 如果他死了我怎么办?我也会活不下去的。 半个小时后,护士推着挂着点滴妖精从救护室出来,问,谁是病人家属,我急忙站起来走过去说,我是。 护士看了我一眼说,不用担心,因为司机车速不算快,刹车及时,没有伤及内脏与骨骼,只是有些轻微脑震荡和多处擦伤,病人似乎几天没好好体息和吃东西,身体有些脱水迹像,再加上高烧所以现在暂时昏迷,要住院观察两天,你先去办下住院手续吧。 虽然这个护士长得不漂亮,可是此时此刻我却觉得她就是童话中那个最美的天使,她的话安定了我整颗心。 我很快办好住院手续后,就回病房坐在床边守着他。 他睡得很不安稳,梦艺中还不断叫着我的名字。看着他身上皱巴巴的衬衫,肯定是几天没换洗了,闻着都有味了。摸着他消瘦的脸,心疼他这几天倒底怎么过的,还有脸上的伤,像是跟人打架了。 直到他退烧了护士进来暂时扯去了点滴他都还没醒过来。 看着手表已是晚上六点了,我便打的回了趟家,到房间去换衣服时,才发现他这几天都在我房间里睡,床头放有一本笔记本,我随手拿起翻开,原来是妖精的日记。我没时间仔细看,把日记一起放进要带去医院给妖精换洗的衣服袋子里。再煮了些瘦肉青菜粥,自已随便吃了几口,就急忙的往医院赶。 我刚走到病房门口,就听见了里面闹哄哄的,我心惊立即推门进去。 护士一看见我,松了口气地说,你总算来了,再不来医院都快被掀了,他吵着说要出院,又不肯吃药。 我对那护士抱歉的说,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药放这吧,等下我会拿给他吃。 护士点头离开。 我看着他一脸疲惫,眼神惊恐的望着我。 我放下手里的东西,走到床边,说,为什么不吃药?生病还不配合医生。 他看着我,一手把我拉坐到床上,紧搂着我,脸埋入我颈窝处,声音颤抖的说,我以为你又走了,我想去找你。 我无力的闭上眼,说,你都用死来威胁了,我还能走得了么。 他惊的抬起头眼睛亮亮的看我,不确定的问,那你是原谅我了,你不会离开我了是吗? 我做出皇恩浩荡的表情刚点了下头,但你下次再敢做这种傻事,我保证恨你一辈子。 他可怜的看着我说,悦儿说的,死了就原谅我啊。 我气得捶他,你猪啊,这么笨,我说让你去死你就去啊,你分辨不出那只是句气话吗,你要真死了,我怎么办,我还过得下去么。 他抓住我的手,搂得我紧紧的,一直的说对不起,再也不伤我的心了。我抬头看他,说,我不走,不用勒得我那么紧,你身上有伤口,别扯到了。 他笑着说,不痛,看到你就全好了。 我说,就知道贫嘴。我指着他脸问,这脸上的伤怎么弄的? 他说,没事,前几天被狗咬的。 真是够烂的理由,我盯着他说,又想骗我了?你是不是打架了。 他连忙说,刚开始没想打的,我只是想问他你在哪,那小子死不告诉我,还敢先动手,所以后来就这样了。 果然,我想起薛志远脸上的伤,这两个家伙居然打架。 我训他,你还小啊,两个人高马大的男人打架,真丢人。 他竟还阵阵有词的说,谁让他藏着你,又不告诉我。他见我瞪他,马上闭上了嘴,然后小声说,下次不敢了。最后还补上一句:只要他不再来惹我。 我气得又瞪了他一眼,起身打开放在桌上装着瘦肉粥的食盒,端坐到床边,说,空腹吃药不好,先吃粥,再吃药。 他温顺的点头说,只在你不离开我,你说什么我都听。 难得他会这么乖。 看在他受伤的份上,我喂他吃,他也不客气,一边吃一边看着我笑,像个白痴一样。 因为病房里没有其他病人,所以直接打了热水关上门给他洗了脸,擦了身,换了干净的衣服,就让他躺下休息。 我帮他盖好被子说,闭上眼好好休息吧。 他伸出手覆在我脸上说,悦儿,你瘦了,对不起。 我说,不要再说对不起,对不起,是这个世界上最不负责任最可恶的话语。 他听了征了片刻,然后笑说,好,我再也不说了,我会补偿你,用行动。 说完他闭上了眼,手紧紧握着我的,见我没抽出来,他嘴角微微上扬。 等他睡着了后,我拿出了手机,才发觉我已经关机一个星期了。我走到门外想打个电话给同学请两天假,刚开机,手机提示未接来电与短信息不断的响,有妖精的有景儿的,居然多得令手机内存爆满。 我急忙给了个电话景儿,自然是免不了一顿臭骂,可比起景儿的担心,被骂也值啊,何况我是整一个活该。 第22章 欺骗的真相1 我从袋子里拿出妖精的日记本,随手翻开,一页页的看着。 ……………… 昨天,心情很糟,因为妈从香港回来宣布了一个消息,说跟程伯父商量好了让大哥和雨菲大学毕业后就结婚。 妈知道我和大哥都喜欢雨菲,却不知道雨菲喜欢的人是我。 我不能让雨菲嫁给大哥,不能让她成为我的大嫂。 我去找妈谈,可是妈坚决反对我们在一起,说雨菲年龄比我大,不适合,何况程家也希望雨菲嫁给成熟稳重的大哥。 我第一次跟妈因为一个女人争吵。 我说难道大哥是你儿子,我就不是吗?你从小就偏爱大哥,现在连女人也是,就因为大哥喜欢我就得让么。 妈气得打了我一巴掌,这是妈从我懂事来第一次打我。 看着一脸懊恼的妈妈,我冲出家门。 后来,我去了酒巴,喝得烂醉。 雨菲找到了我,带我回了她的公寓,…… 这晚,我们在一起了。 ……………… 雨菲走了,去了美国,大哥那里。 培养感情?可笑!可她还是去了,不顾我怎么阻拦,哀求,她还是走了。 我不会就这样放弃的,我会让他们都知道他们做错了,让妈悔不当初。 ……………… 其实我一直都知道妈对爸的感情,直到爸病逝,妈对爸也没有爱。一次我偷看了妈的日记才知道她爱着的那个人叫司徒凡,是个外科医生,而他却跟妈最好的朋友结婚了。日记里还夹着张那个年青时的男人的照片,果然英俊不凡。 而今天我见到了那个女孩子,也就是我妈爱了一辈子,也恨了一辈子的男人生的女儿,长得还不错,听说还是个才女。 我想,妈会选择让我跟雨菲一起还是这个姓司徒的女孩。 ……………… 我知道她总会去学校的那颗梧桐树下坐着,今天我就特意坐在那颗树上等她。 我看着她的背影,才发觉她真的挺漂亮,一头长发随风飘动,一身洁白的长裙像是误入凡间的仙子,那种从内到外的气质不是一般女孩子能有的。怪不得全校的男生都对她趋之若狂,她确实有这个资本。 我惊奇的发现,她居然会唱歌,而且很好听。 她唱着首我从未听过的歌,难道是她自己写的?看来她真的不是只属花瓶,心想着不是草包才会更有趣。 我的出现让她有丝惊慌,很好,这就是我要的效果,我知道很多女孩子喜欢我,为我着迷,我想她也不例外吧。可是出乎我意料,她竟不受我诱惑,还被我吓跑了。 看来还不是一般的纯。 ……………… 我又到梧桐树下等了几天,她都没再出现,看来那天被我吓得不轻,这个傻瓜啊。呵…… ……………… 今天终于让我逮着机会了。 在校道上,我当着很多人的面,戏弄了她,让她成为全校谈论的焦点。听着外面传的五花八门的流言,想着她这回再怎躲,也别想撇清跟我的关系了。 ……………… 这个司徒艾悦真够绝的,她居然可以除了上课,猫在宿舍一步也不出来,让我想跟她来个偶遇都不可能。 她不是躲我么,那我就守着,看她到躲到几时。 ……………… 没想到我意外的救了她。 今天是星期五,我刚想出去的时候却在学校大门看见了她,天黑了,她一个人会去哪?我确定了她走的方向后,就去车库取了机车跟上了她。 谁知远远的却看见她被子三个社会上的小混混围着,心里骂着这个笨蛋,居然敢一个人跑出来晃,她不知道这条路晚上危险么。 我想都没想的就停车上前,把那三个没长眼的家伙打得屁滚尿流,遇见我算他们倒霉。 看着被吓呆掉的她,我心里有些心疼,不自主的过去搂住她,想安慰她。 可就在碰触她身体的一刹那,我的心就像被某样东西扯动了心弦,让我永远都不想放开她了。 知道她是要回家,我怕她一个人再遇到危险,就直接开机车送她回去。 其实我也很奇怪,居然会想送她,要知道除了雨菲,就没有女孩子能坐上我的车。 她柔软的身体贴上我背的那一刻,我竟有些分神,有种想一辈子就这样带着她的冲动。 看着她到家时,脚麻得连车都下不了的样子就觉得好笑又心让人心疼,她应该是第一次坐机车吧。 经过今天,她好像有些喜欢我了,还约好了接她回学校。 我想,我已经成功接近她了。 ……………… 昨晚,我失眠了,整晚想的都是她。 连叫着悦儿这个名字心里都会颤抖。 难道不知觉中我已经真心喜欢上她了? 但我马上否定,我爱的人是雨菲,怎么可能会喜欢她,我没有忘记自己接近她的目的。 如果有一天她知道我在骗她,她会恨我的吧,可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我只能这样做了。 ……………… 今天,她答应做我女朋友了,虽然知道自己真正的目的只是想利用她,可是当她说好的时候,我的心还是没来由的一阵兴奋。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我想应该是男人的虚荣心吧,毕竟学校那么多男生追她都没成功,而她却答应了我。 她从不叫我名字,总是妖精妖精的叫我,开始我不解,我名字多好听。她却义正严辞的说,做妖精也得有资本的,你也就刚好够格了。 好吧,那就随她爱怎么叫吧,反正我听着是句赞美的话就成。 ……………… 这个周末,我带着她去了海边的别墅度假。 没想到她是个没看过大海的好奇宝宝。看着她一身天蓝色长裙,兴奋的跑着跳着,好像是海的精灵,连我也被她的快乐所感染。 我们一起牵手跑,一起散步。 她跟我说,她觉得自己很幸福,就算下一分钟让她死也愿意。 我虽然笑她傻,可我心里却觉得很害怕,害怕如果一天她知道了这场欺骗,害怕她会受到伤害。我突然不想报复了,不要再利用她来威胁妈了,想跟她好好谈场真正的恋爱。 我搂着她,向她保证会给她幸福,希望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她都能信任我。 其实我是一个思想很传统的男人,我一直都希望能娶一个能下厨煮菜给我吃的媳妇。可是我也知道现在社会没多少女孩子会喜欢下厨,像雨菲就一点都不懂。 我没想到,悦儿居然能烧得一手好菜。我们一起去买菜,看着她在厨房里为我忙碌的身影,我就觉得特别的温馨。吃她煮的菜,我就觉得自己是捡到宝了,她简直就是个天才,能把每样想做的事都做得很好。 我抱着她去看日出,看她像只小猫一样窝在我怀里,那样子真的很可爱。我情不自禁地从她的额头亲到她的唇,她都不知道,真想这样抱着她永远都不放手。 ……………… 第23章 欺骗的真相2 雨菲从美国打电话来,说她很想我。 我却感觉很平静,很冷淡。 因为家庭环境特殊,父母不让我们在外面随便交朋友。所以从小的玩伴就只有大哥和雨菲,虽然雨菲大我三岁,可是她说过以后长大嫁给我。我也一直认为我这辈子都会跟雨菲在一起。而当她和我发生关系后,我也觉得自己有必要对她负责,可是她却不顾一切的去了美国。现在对我来说,她似乎真的很陌生了,我已经分不清我对她感情是否真的就是爱。 我承认我和悦儿开始交往时没抱着认真的态度,也不否认这一切多少是出于报复的心理。可是现在不一样,我发现对她的感觉不一样,我是真的喜欢上她了。感情的变化没有明显的界限,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也不清楚它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但是我明白只要她在身边我就会觉得满足。那种发自内心的安定感是以前从没碰到过的。 而我确定了,我喜欢悦儿,和任何人都无关。 ……………… 情人节跟悦儿去约会,这是她第一次过情人节。 其实我是她第一个交往的男朋友,自然很多都是她的第一次。 悦儿也曾经问过我初恋是谁,我一直都没有回答过她,我是不想说,更是不敢说,我怕她伤心,更怕她知道真相。一次,我被她问得实在不知该怎么回答,就干脆用嘴堵住她的话,那是我第一次吻她,虽然目的不太单纯,可是我还是陶醉了,没想她竟是这么的甜美。感受着她的生涩的反应,我就知道那是她的初吻,心里暗骂自己混蛋。 跟悦在电影院时,雨菲从美国打电话来,我不想接就按掉了,后来她再打我干脆关了机,我不想因为她而影响跟悦儿情人节约会的心情。 悦儿,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但最后我还是掩饰过去了。 我不知道我能瞒多久,但至少现在还不能说,因为我实在害怕面对失去的感觉了。 希望悦儿能明白21朵玫瑰的含义,真诚的爱。 ……………… 有了悦儿,我对妈就感觉不再恨了。 妈见我不再提雨菲的事,还高兴的陪她吃饭,她很开心。 她说,快高考了,希望我到国外念书,加拿大或是澳洲都不错。 我说,我哪也不去,就在国内,我会考一所一类重点大学。 妈很奇怪的看着我,以前一直都想出国,现在却不想去了。 当然原因我不能跟妈说,除非悦儿跟我一起,不然我哪也不去。 ……………… 虽然如愿的考上了大学,我却不觉得太高兴。尽管没有出国那么远,可也还是要离开悦儿,到另一个城市。 天天都会打通电话给她,可是只听着声音却见不着面,心里也挺难受的。 然后就天天数着放假的日子。 ……………… 终于还是没忍得住放假我就翘了几天课回来了。 见到日思夜想的人,却发现她居然瘦了很多。 我心疼的看着她,真不知道她有没有好好吃饭,还居然笑说是想我想的。 我担心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暗自去找过悦儿的室友,可那个女孩子真像块石头,嘴硬得我什么都没问出来,还丢给我一句,急有什么用,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听了她的话我直想发晕。 ……………… 放假回家,我就去找悦儿。 在公园的草地上,我吻了她,很疯狂的吻,差点就想要了她,好在她推开了我,才让我清醒。 似乎有些吓到她了,她那么纯,哪里会懂得男人欲望的可怕。只是我强忍住,想让她再大些,十七还算未成年啊。 ……………… 我就不信养不肥她。 于是我几乎天天带她出去,看着她吃饱了才放她回。 她笑着说我和她妈怎么都把她当猪养。 ……………… 快过年了,大哥从美国回来了一趟。 他似乎知道了雨菲和我的事,他来找我谈,问我打算怎么办。 我很明确的跟他说我有女朋友了,跟雨菲是不可能的,如果他真心喜欢雨菲就好好的对她。 大哥吃惊的看着我,觉得不可思议,这么容易就放弃了。 我说,我也觉得不可思议,可是这是真的,我是真心的。我说找个时间,介绍悦儿给他认识。 大哥笑得很开心的说好。 我知道,其实我们都不希望有影响我们兄弟感情的事发生,雨菲的事是一个结,现在这个结可以解开了,因为有了悦儿。 ……………… 又快到情人节了,本来答应了悦儿回去的,可是这两天有场很重要的篮球赛,我是主力,不能不负责的跑掉,所以我没办法跟悦儿一起过。 我打电话给悦儿,担心她会不高兴,但是我多想了,她从来都是那么的善解人意,她说没关系,让我好好比赛。 我将我早就买好的纯金项链寄了回去,想着她皮肤雪白,带上一定很美。 特地让店员在链坠后面刻上我的“颜”字。这样,就算我不能时刻陪伴她,也能让她天天想着我。 ………………情人节这天,我打完球赛刚想回宿舍,我没想到雨菲会来找我,她说她为了今天特地从美国飞了回来。 可我却没有一切兴奋和感动,只是突然觉得厌恶这种见面。 我让她回去,我跟她说我有女朋友了,可她不信我是真的喜欢悦儿,她认定了我只是为了故意气她的。不管我如何说都说不通。 毕竟不能把她当成个陌生人不理不问,我只能带她去酒店。 雨菲挽着我的手, 我抽不开。 在校门口刚好碰上了学生会的薛志远。 没想到雨菲竟跟他认识,说他是她爸生意合作伙伴的儿子。 ……………… 因为妈生病住院,我回来好几天了都没抽得出空去看她,尽管我想她想得快疯了。 今天接到她电话我真的很开心,想着过两天大哥回来,我就有空去找她了。 ……………… 昨天,大哥回来了,雨菲也一起跟了回来,还在家住下了。 今天是妈出院的日子,我起得比较早,想跟大哥一起去医院。 我没想到悦儿会这么早的打电话来,更没想到雨菲会在我进洗手间时进我房间接了电话。 雨菲说是打错的,没出声就挂了。 我看了才知道是悦儿,我怕悦儿误会,马上回拨了回去。 悦儿说有事找我,我却做贼心虚的以为她发现了什么,我只想立即见她。 我没跟大哥去医院,直接去接悦儿。 我以为她会质问什么,可是却不是我想的那样,她却告诉了我一个让我当场懵了的事。 她居然越级高考,并考上了我正读的大学中文系。 而得知她所做这一切的目的只是为了能和我在一起时,那种震惊、喜悦的心情真的是无法形容。我只能紧紧的搂住她,不让她看见我因太过于激动流出的眼泪。 我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个外表文弱,内心却无比坚强的女孩,不知道还有什么事是她做不到的。 与她一起憧憬着两个人一起上大学的情景,我已经完全认定了她,不管以后发生任何事,我都不会离开她,她就是我的生命,我的灵魂,如果失去了她,那么就算我的躯体还在,我的心也是死的。 ……………… ……………… 我慢慢的合上了日记,泪水早已经湿透了衣襟。 我想,我无须再往下看了,我也不会再去怀疑他的真心,他是真的爱我,我更是深深的爱着他,正如他所想,这一辈子,都不可能离开他了。虽然我知道前路茫茫,荆棘缠绕,可是不管任何困难,我都会和他一起面对。 第24章 自食其果 住了两天院,医生确认没事后,就回家了。 看着我提前收拾干净的屋子,妖精开心的说,还是家最舒服。 我说,舒服你还弄得乱七八糟的。 他转身搂着我,深有感触的说,有悦儿的家才是家。 这几天发生也那么多的事,我整个人也觉得好累。两个肩膀都酸痛,一吃完饭我就坐靠着椅背不想动了。 妖精问我怎么了? 我说,没有,只是肩膀有点酸痛。 他吃完放碗,走到我身后帮我这里揉揉那里捏捏,那服务可与专业水准相媲美,我舒服得嘴里还能发出嗯嗯的声音。 妖精忽然把椅子一滑,坐到了我的身边。 他将手搭在了我后面的椅背上,半垂着眼面容沉静地看着我。 我发现妖精的眼睛竟然浓黑得如墨玉般好看,屋顶上灯的光线透着他眼里,好像带着某种惊心动魄的魔力。 这突然的是怎么了,我刚想打破这种静默,妖精忽然说话了。 他的声音带着迷醉的低沉,缓缓而来,“帮你按摩得那么舒服,你刚刚享受了女朋友的权利,现在,是不是该尽一下作为女朋友的义务?” 他说话时的热气如数的喷到我脸上,让我周围的空气剧减。 我看着近在咫尺的他,一只手扶在桌边,僵硬地吞了吞口水。 他身子前倾,凑得更近,轻轻地笑了笑,开口说道,去,洗碗。 我手猛地一哆嗦,碟子碰到旁边的碗,发出“铿”的一声响。 他身体退开,微笑哦啊着说道,乖,快去洗碗。 我含着泪在厨房搓碗,果然,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就知道捉弄我。害我还以为他想那个啥,白兴奋紧张了一场。 他在外面心情颇好地问道,你刚才样子很可爱啊,在想什么呢? 我叫,想你个大头鬼! 这病假、事假请得太久了,再不去上课估计就离被踢出校门不远了。 和妖精分开后,在往课室的路上,我遇见了薛志远。 他拉住我说,你这两天去哪了,怎么不接我电话,也没来上课。 我说,对不起,楚颜生病了,我这两天一直在医院。 他惊讶看着我问,你跟楚颜和好了? 我点头说,是。 他颇显无力的说,你忘了他是怎么伤害你的? 我说,没忘,他是伤害了我,可他也是爱我的。 他许久,轻声的说,艾悦,我,真的不行么。 我看着他,认真的说,谢谢你,可是,我爱他,所以对不起。 是的,对不起,我不让妖精再跟我说对不起,可我却总跟眼前这个男人说对不起,这就是爱与不爱的区别吧。 他还是那个无所谓地表情,固执的说,你可以爱他,我也可以爱你,还有,不要再跟我说对不起,这比跟我说你爱他更伤我。 说完拽得跟三五八万似的理都不理我的反应就走了,让我独自一人站那郁闷了很久,做人太抢手了还真不是什么好事,这老天怎么尽让我遇上些超级自以为是的男人。 自从我们和好后,生活又回到了正常的轨道。 经过了欺骗与真相,误会与冰释,争吵与和解后,我们的感情不但没有裂痕,反而更加坚固了。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我和妖精的分手事件总算和平落幕了。 星期五的晚上,我拿出了妖精日记本,注意到他看到日记本时脸色一僵。 我把日记本在他面前晃,露出下流公子逛窑子的表情说道,诶,这是什么啊?原来有人有写日记的习惯呐,还放到我的床了,真是让我不想看都不行啊。 那时我一副小人得志般的嘴脸,嚣张到了极点,所以难怪妖精会做出反击。 他看着一脸坏笑的我,突然用很平静很平静的话说,既然我什么都让你看光了,我也要求公平对待。 说完趁我不注意一把横抱起我就往他房间走。 吓得我直后悔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戏弄他楚大人不是等于找死么。 他直接丢我在床上,然后没等我反应就以恶狼扑食之势扑了上来,上下齐手的呵我痒痒。我左躲右避,又喊又叫,他就整个人压过来,转眼间我就被压倒在他身子底下。他的鼻尖贴着我的,两眼亮得像是盯着猎物般看着我。 等等,等等等等,这个气氛怎么觉得不对啊。他呼出的气直接吹到我脸上,痒痒的,却很舒服,舒服得让我闭上了眼。 他怎么呼吸越来越急促了?他将我的手扣在头顶,在我耳边说着,你闭上眼我就当是你对我的邀请了。 我睁开眼,看着他充满欲望的双眼,感受他因克制而僵直的身体,竟不由自主地抬起头,轻轻啄上了他的唇。 他先是征了一下,但随即撤离,保持着一寸之距,哑声地说,女人,不要以为我不敢动你,你要清楚引诱我后果很严重的,…… 这男人变得罗嗦了,他话还没说完,我以吻封唇,令他闭嘴最简洁的方法。 他低吼了一声后,便立即反客为主了。 之后,之后的事就是干柴遇到烈火,陨星撞上地球…… 第二天醒来,拱啊拱的,终于把头从黑暗的被子里伸了出来,吸到了清晨的第一缕空气。 突然想起昨晚的事,刚想趁他没醒起身,身边那人一伸手就把我给揽了过去。 我顺着他的力道缩回到他的胸前,整个人紧贴在他跟前,眼前是他光裸的肌肤,鼻子里全都是他的味道。 他的手指轻轻划过我的脸颊说着,大清早就学毛毛虫蠕动是很危险的。 大概是刚睡醒的缘故,他带笑的声音还伴着一丝丝哑哑的味道。 我靠在他的胸前,享受这份早晨的宁静。 突然,我抬起头唤道,妖精。 他支起头,一副好心情的看着我说道,怎么了? 我低下头看着他慢慢游到我胸前的那只手说道,虽然这样很暖和,但是…… 我还没说完,他却突然凑近我,咬着我的耳朵低语,怎么办,都怪你不好。 我还没意识到他在说什么,就看见妖精伸手扬起被子,于是,我又重新陷入了黑暗之中。 在这个异常繁忙的早晨,我屡次遭受了被子的灭顶之灾。或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早起的虫子被鸟吃。 折腾了一上午,楚某人总算是愿意让我下床吃东西了。 看他是气宇轩昂,容光焕发,而我则是憔悴不堪,就如同是山野间的那一抹倩女幽魂。 我尽几乎快虚脱之力,煮了很大一锅的牛肉面,装了满满的一碗,筷子挑起来吹了两口就往嘴里吸。 妖精摸我的头,怪我不好,饿坏了吧。口里说着“慢点”,然后把他碗里的牛肉一个个都夹给了我。 我是典型的“不识白眼狼,有奶便是娘”的纯纯少女,所以当下我那叫一个感动啊,恨不得两眼直泛泪花。 接收到我感激的眼神,妖精凑过来在我耳边轻声说,不用那么感谢我。你高中生物学过食物链吧,现在你吃饱吃好,等下我也才会吃得舒服啊。 我一听这话,眼里那泪花哽了一下接着就泛滥成泪海了。 娘啊,俺这把身子骨怕是再经不起你折腾啊。 本着“肚子九分饱,做鬼也风流”的原则,我赌气地把两大碗的面条全都塞进了肚里,连汤汁都不剩。 吃完后才觉得难受,我对妖精说,好想吐啊,我是不是怀孕了。 他叹了口气,你那是吃多了,跟你说了最后那些不要吃了,你以为你的胃是什么,黑洞吗,塞了那么多东西不难受才怪。 我委屈地瘪嘴,要不是你恐吓我,我能这么吃吗? 他起身说,我拿健胃消食片给你吃,赶紧吃两片就好了。他紧张的喂我吃药,最后肚子也的确是不胀了。待我用感恩的眼神看着他时,我才知道我就是某部电影里的那个傻根,全天下傻瓜的根。 他慢慢站起身来,俯视着我说,那么接下来,就该解决我的事儿了。 我仰视他不自觉地咽口水,啥,啥事儿啊? 他解下手表扔到沙发上,边脱衣服边轻声笑道,你说呢?要不是昨晚你的引诱,我也不会把持不住,看着尝过的美食想吃又不能吃,岂不是太对不起自己了。 我边后退边安抚地说,虽说有花堪折直须折,可是也不能使劲地折啊,纵欲过度后果严重啊,为了身体着想,冷静,一定要冷静! 他微笑着朝我靠近。 保持冷静啊——这句话最终消失在某人的口中。 有些事,就如同滚滚的黄河水,大势所趋是拦都拦不住的。 唉,自作孽不可活,就像我,标准一个好了伤疤就忘了痛的笨蛋就更不可活。 我觉得有必要遏制一下这种过于泛滥的那啥,向妖精正式表达了我的不满。 而他却拥着我无奈地说,我也想克制点,可是没办法啊。一碰你我就好像难以控制,一发不可收拾了。 他温柔地看着我喟叹道,难道你就看不到我的欲罢不能么。 我含泪摇头,“罢不能”我没看到,我只看到了“欲”,你的眼里熊熊燃烧的欲望! 可是呢,纵使我再怎么梨花带雨,风中凌乱地扮柔弱,他也照样是吃干抹净,寸草不生。 我跟景儿q的时候,给了她一个完整版的故事。 她说,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 我发给她个无奈的笑脸。 她问,你真的想好原谅他了,是这几天在医院照顾他时做的决定么? 我说,我想通了,惩罚他的最好方法就是回到他身边折磨他。 她说,那你确定不会再有动摇了? 我说,在爱情中,光是靠心眼和计谋是困不住一个人的。怕只怕已经拥有狡猾的手段,偏偏还有着一颗真心,妖精就是这样的人,所以我才根本逃不出去。其实我也为一个问题困惑过,他太过深奥我总也摸不透,那么以后会不会出问题,又会不会很辛苦?后来我想通了,只要他是爱我的,他太过聪明又有什么关系,正好可以带着我指引我前行。至于担心摸不透他,人类不是穷尽一生也摸不透宇宙,可还不是安然生活在宇宙中么?所以,那都不是问题。 她说,你都已经想得这么透彻了。 我发个笑脸给她。 我也告诉她我和妖精已经在一起的事。 她说,震惊,却也在意料中的事。 聊了许久,最后她发过来,凡事,注意“安全”。便下线了。 我看着手提屏幕笑,景儿这一句还真是意义深远啊。 第25章 老鼠事件 一个家里可能永远没有男人,也可能永远没有女人,但不可能永远没有老鼠。 你不知道这个世界上到底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也同样不会知道屋子里的第一只老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人类和老鼠分享着同一间屋子,甚至在不知晓的情况下分享着同一份食物。换个角度来说呢,与人类最亲密的动物不是狗也不是猫,而是老鼠。 当然当然,我能这么开心地说出这些话而丝毫不而觉得起鸡皮疙瘩是因为号称老鼠杀手的我压根就不怕老鼠。 这一天,是个夜黑风高的夜晚,妖精在房间里上网,而我闲适地窝在客厅沙发上看喜剧片。 看到逗乐的地方,正哈哈笑着呢,妖精从房间走出来进了厨房,忽然就听到厨房里传来一阵“乒乒乓乓”的动静。 我叼着薯片喊道,妖精,出啥事儿了? 没人回答。于是我踩上拖鞋跑到厨房看,结果却看到妖精正拿着扫帚满脸阴沉地看着地上。 他看到我过来了,皱着眉声音紧沉地对我说,快走开,这里有我。 这句话剪切下来,完全可以放在美国灾难大片充当男主角的台词里啊。 我马上紧张起来,环视四周,小声地问,怎么了? 他继续阴沉地盯着地,缓慢地吐出五个字,老鼠,有老鼠。 我当时的感觉吧,就像是在喜马拉雅山顶上猛地让人一脚给踹了下来,那落差也忒大了。 靠过去瞧了瞧,嘿,果然有一只黑漆漆的小不点老鼠被逼到了桌脚那儿,那尾巴还晃来晃去。 可能是感觉到了有人走过来,小老鼠一阵撺掇,就往前溜了好远。 一个扫帚掩过去,盖住了小老鼠,接着妖精便一脚飞速地踩了过去。 只不过…… 我拍了拍妖精的肩膀,喂,楚少爷,别踩了,已经死了再踩就扁了。 他收回了脚。 我看着他说道,刚才老鼠突然往前跑的时候,我好像听到你吸气的声音了。 妖精移开目光看向别处,说道,怎么可能,你听错了。 我点点头,哦,那可能是老鼠先生太紧张放屁的声音吧。 妖精的眉毛抽了一下。 我摸摸下巴继续说道,我刚才还看到你好像往后退了一小步,不对,根本就是往后退了对吧? 妖精的目光又回到我脸上。 我嘴角上提,露出奸笑说,亲爱的,你该不是怕这小小的老鼠吧? 他笑了起来,搂过我的腰说道,不要闹了,快回房睡觉。 怎么可能放过他?我一只脚踢过小老鼠先生的尸体堵在妖精前面,说道,哎呀,天不怕地不怕的妖精居然会怕老鼠啊。我真是弄不懂,小不点老鼠就能威吓到比魔鬼还可怕的楚少爷,啧啧啧,老鼠先生可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虽死犹荣,绝对可以名垂青史,万古流芳啊。 妖精索性环抱手臂,勾着唇淡淡一笑,回答道,我倒是也很疑惑,一个连老鼠都不怕的女人怎么又会怕飞蛾? 我噎了一下,话说这辈子,我不怕蟑螂不怕老鼠,怕的就是那飞起来到处散着毒粉的虫蛾。 不久前在阳台收掠衣服的时候,突然一只超大飞蛾朝我飞来,吓得我当时就丢了衣服从阳台冲回房,它不走我都不敢再出去。 我挺起胸脯说,飞蛾要比老鼠可怕得多好不好。 他盯着我,轻笑了一下,哦? 我愤慨地说,虽然现在人民大众可能普遍觉得老鼠比飞蛾要恶心恐怖,但是其实飞蛾才是最可怕的。你想想它一飞,身上的毒粉撒在人的头上,脸上,要是撒进眼睛里,吸入鼻子里……多恐怖。想想鸡皮疙瘩就起了一身。 我搓了搓手臂,再看向妖精,他看我的表情包含嘲笑。 诶?不是我来笑他的么,怎么完全反过来了? 我不甘心,不甘心,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 于是,第二天,从梦中刚刚醒来犹自睡眼朦胧的妖精看到的便是这一幕——我骑在他身上,手里捏着我在幼儿园时老师教的手工制作,一只逼真得就像真的一样的老鼠仔,伸在他面前晃来晃去,口里还兴奋地为老鼠先生配着音“哦呀,楚大人,你昨天让我含冤而死,我就是化鬼也要缠着你的。 因为我骑在他身上,所以我能明显地感觉到他的身体一颤接着就是一僵。 嘿嘿,还敢说你不怕老鼠? 而后接下来他却没有了动作,只是半靠在床上面无表情地看着骑在他身上的我。 那个时侯,我还在为吓到妖精而愉快着,丝毫没有意识到不知死活的我以及我手里假老鼠将要面对的悲惨人生。 窗外的阳光撒了进来,我做的假老鼠尾巴突然掉了出来。而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妖精突然出手,“啪”地一下拍向我伸在他面前的手腕,老鼠从我手中脱离飞了出去摔倒了地上。 接着他冷笑了一下。 我根本还没反应过来,因为妖精一直紧紧盯着我的眼睛未曾离开,他眼神中渗出白色的寒意,四周冒出黑色的气息。 我的背上突然爬过细细的恐惧,不及多想,转过身就想逃。 然而,刚刚抓住床沿,我的右脚就已然被他微凉的手握住,背后响起楚魔王淡淡的问话,还想跑? 我心底有个绝望的声音在喊,完了,这回不死也要残了…… 片刻后,赤裸裸的我裹着被子如同尸体一般头朝下半挂在床沿,颤抖着手还想去拿那只已摔散了的老鼠,终究因力竭而颓然地垂下。 我艰难地抬起头含泪地说道,妖精,你这个恶魔。 他坐在床边系完最后一颗衣扣,看了我一眼后站起来边整理领子边说道,你拿老鼠来吓我,无非是想证明我害怕老鼠。那么我不妨告诉你,不错,我是怕老鼠。但是,男人是一旦身陷恐惧就会用欲望来填补内心的动物。恐惧越大,欲望越大。 他整理好领子,又坐回到我身边,拍拍我的头语气循循善诱,所以呢,你不要经常来刺激我。因为你看,这个结果你是吃不消的。 我恶狠狠地一口咬住他在我脖子上留恋的手指,他却只是轻笑了一下。 第26章 温馨家人1 小日子过得飞快,冬天到了,假期也快到了。 假期来临之前,还要考虑寒假前的那段磨人的期末考核时光,在那种时刻,连懒到骨髓里的人也不得不正襟危坐,勤奋一把。 更何况是我这种学习从来都是力求完美无缺的那一类。 我无惊无险的考完试,寒假来到那一天,妖精和我一同坐上了回家的火车。 妖精显得异常兴奋。 我说,一个寒假而已,你干吗高兴成这样。 他说,这不是快过年了么。 我说,不是每年都过年嘛。 他摸我头,乖,明年你就十八了。 晕,那又怎样? 他说,那就代表你成年了,而且我们都这样了,我是个男人,必须对你负责,该回去见咱爸妈了。 等等,咱爸妈? 我说,你不怕他们把你吃了,还有我哥可不是一般好对付的。 他说,怕什么,不是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么。 我想也是,嚣张如楚某人是不会有“怕”这种不和气质的情绪的。 可是想到妖精去我家,我的心脏就有点不在位置上。 怎么办呢,撇开我早恋不说,也还隔着上代人的恩怨啊,爸妈能同意吗?就算爸妈同意了,他妈能同意吗?唉,我咋就这么命苦嘞。 挨了十几小时火车,终于到站。 没想到妖精的跑车居然就停在火车站边上的停车场里。 我问,你什么时候停车在这的。 他说,两个小时前,让家里司机开过来的。 我说,有钱人的待遇就是不同呐,到哪都有人侍候。 一想到我们的差距,我心里就不舒服。 他拍我说,想什么呢,我还不是为了方便送你回家,让有钱人侍候你,你待遇更好。 我想他是知道我心里有隔阂的吧。 听了他的话,心都乐开了花,说,你不怕把我宠坏了? 他说,我只怕宠不坏你,小笨蛋,快上车吧。 我高兴得p颠p颠地开门上了车。 车刚开出没多远,景儿的电话就杀到。 我说,我刚下火车。 她说,我马上,立即要见你。 我说,可以,你得容我回家放行李。 她说,知道你跟你老公一起,你让他送你过来认领你家的东西,我在xx地方,趟若不来后果自负。 嘟、嘟,挂了。 靠,她是越来越有性格了,不对,听得那语气怎么有点气极败坏啊。 妖精问我,怎么了,景儿说什么? 我说,她让我过去,还说让我认领东西,怪了,我没东西放她那啊。 他说,在哪? 我说告诉了他地点,我们就过去了。 十分钟后到了那间咖啡厅,我才发现不止景儿在,还有……我哥。 惊奇啊,惊喜啊,我那个激动啊,我说,哥,你们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说出口才发觉用错了词,差点惨遭暴打,好在妖精一手把我拉过,藏到他身后。 我寒笑到,一时激动,一时激动,说错话。 见景儿怒瞪了我一眼,不说话的坐回座位,我哥却眼都不眨的盯着妖精。 我心虚的拉妖精一起坐下,说,哥,这是楚颜。 妖精眉开眼笑的,亲切的说,大哥,你好。 哥的眼神在我们俩之间来回转了几次,才问,悦儿,你谈恋爱了。 我看着哥,点点头,然后问,那,(我指了指景儿)那你们也拍拖了? 我哥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的心咯噔了一下,嗯?难道不是! 景儿冷冷的说,叫你来不是乱讲话的,你快把他领走,我以后不想再见到这个人,想叙旧我们另约时间。 说完说丢下我们,径自走了。 刚才进门,哥的存在吸引了我全部的好奇,我都没发现景儿的异样,现在终于觉得不对劲了。 我忙起身追上去,不管我在她身后怎么热切的呼唤,都没换回她的回首相望。唉,可怜我又得一阵小跑才追上她,一手拉住她。 我说,等等,景儿,你是怎么啦。 她一脸愤怒,却不出声。 我问,你们到底怎么啦,我哥欺负你啦? 她沉默。 我说,我哥真欺负你啦,这个混蛋,走跟我回去,我帮你教训他。 她终于出声了,语气中有一丝冷,不用了,他要是再没事找事不用你动手我就能灭了他。我今天有事先回去,过两天打电话给你。 说完转身走了,我看着她的背影,那个寒啊,心里暗骂着:该死的艾阳,你这个超级笨蛋,谁不好惹,居然惹景儿,简直不想活了。 等我杀气腾腾的回到咖啡厅时,居然看到了一幅和谐的兄弟情深画面。 没错,要想打入我家内部,首先得拉拢我哥。可妖精这进展也忒神速了,一口一个哥叫得欢,而哥貌似也很喜欢他。 我说,哥,你把景儿怎么了? 哥看着我的说,你看她那凶样,我哪敢欺负她啊。 我说,骗鬼啊,你没欺负她,她会那样? 哥无比委屈的说不出话,倒是妖精一把拉过我坐下说,你先别激动,他是你哥,你还不了解他吗,我相信其中必有误会。 哥一听,就觉得找到了知音,说,就是就是,还是妹夫了解我的苦啊。 妖精说,那当然,大家都是男人嘛。 看来两人在我出去追景儿的这一小会,就此结成了同盟。瞧着他们两个“惺惺相惜”的样子,我就一阵狂汗。 因为我还没跟爸妈报备妖精的事,所以他开车送我和哥回家后就走了,但撂下话说过几天他会来,言下之意就是我得先跟爸妈坦白恋爱的事实。 唉,恐怖啊。 第27章 温馨家人2 当晚,我钻到哥房间密谈了很久,审问他关于景儿的事。 故事还有点曲折,哥说在我认识景儿之前,他就与她见过一次,而且是在特殊情况下。 高中时一次外出,哥曾在湖边救了个失足落水的女孩子,落水时因吸入了水,呼吸极弱。因为爸是医生的关系,哥也懂得一些基本的救护常识。当时也没想那么多,就对她进行了压胸与人工呼吸抢救,后来人是醒过来,可是人家女孩子第一反应不是感谢,而是给了救命恩人一巴掌,说是调戏。 我记得当时为这事哥还呕了半个月的气。 但我觉奇怪,依景儿的性格,那么守身如玉的一个人,无端端的没了初吻,还让一个男人摸了她的胸,怎么会只给对方一个巴掌,而不是降龙十八掌? 后来,我让哥送高考资料给景儿,他们才重温了那段记忆,但却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其实哥对上次救人事件一直耿耿于怀,总觉得应该向景儿讨回公道,无奈再没遇上,才不了了之。这次既然遇上了,他当然不放过为自己申冤的机会。 在他上个暑假快结束之前一个晚上,约了景儿一见,说让她为之前打他的那一巴掌道歉,谁知景儿就是不鸟他。道歉的话是一句没听到,还丢尽了男人的脸面。 这哪是我哥这种自视清高的人所能忍受的,于是乎他竟威胁景儿,如果不道歉他就让所有人知道他吻过她。 这样的一句话后,在那个有着微风的江堤上,猛然惊现出一男子的痛呼,就连天上的月亮都蒙上了一层淡淡的血色。 遇强则强向来是我司徒家宗旨,哥是不达目的不肯休,这次假期一回来就找景儿,誓要将纠缠进行到底。 看得出他真是惹毛景儿了,不然景儿也不会放恨话要灭了他。 啊,那怎么行,我原本还想着某人能入住司徒家呢,得,这回传宗接代是甭提了,搞不好要断香火。 我说,哥,好男不跟女斗,咱也别计较了。 他意愤难平的说,那怎么行,我男性尊严还是得维护的。 晕!我说,你命重要还是尊严重要。 他一脸蔑视地说,你也太看得起她了,她能把我怎么着。 我冷笑着,哼,别怪我没提醒你,那女人可是黑带高手,整一个古代穿来的侠女,看在我的面子上才没动你,别太自以为是了。 哥惊得嘴张大得可以塞下两个鸡蛋,这表情跟我当初听闻时同出一辙。 最后他在性命与尊严之间进行激烈斗争后,终于做出还是保命要紧的决定。 嘻,这就对了嘛,我说,哥,为了咱司徒家的未来,委屈你了。 看着他苦着一张脸,我说,哥,难道你就没有觉得景儿其实是个很不错的女孩子,你就没那么点觉得喜欢她。 哥听脸色惊变,忙摇头道,开什么玩笑,喜欢她那就等于是往火坑里跳,这种女人太强我吃不消。 唉,这妹无情,郎无意的,看来将他们搓成一对的宏伟大业是任重而道远啊。 后来,哥还问了些妖精的事。 我说我们是在大学时认识的。这善意的欺骗应该不会遭天打雷劈吧。 哥说,妹,说你平时糊了吧唧的,找的这个男人还真不错,你可得抓紧了别把他给放跑了。 我说,你放心,你妹我行情好得很,是他得看紧我。 哥说,就你这长相你这头脑跟妹夫比差远了,我怕你错过了这个村儿可就找不到这样的店儿了。 这丫的不是找蹬么,居然把我贬得一文不值。 正好我躺在床上,哥坐在床边,我一只脚就横了过去。 接着,他很给面子的发出了一阵狼的嚎叫声…… 谁知,某天一大早,迎接我的是这样一个场面: 妈坐在椅子上板着脸瞪视着我。 我差点没跪倒,我说,呵,爸妈,这一大早的,摆着什么阵势啊。 我妈掀起一边嘴角嗤笑起来,还知道你是我女儿,你才多大就谈恋爱,谈了恋爱还不告诉妈。看你小时候多乖啊,干什么都支会我一声。现在呢?高考不告诉我们,谈恋爱不告诉我们,什么事都不告诉我们。你还是我女儿么? 我妈怒视着我,我怒视着我哥,我哥哀怨看着我爸,我爸无奈地看着我妈。 四角型生物链。 收拾我哥的事待会再说,现在首要的是对着妈一顿剖心剖肺。 我对我妈说,妈啊,谈恋爱的事儿没告诉你不是怕你担心么,有个什么闪失不是怕你劳心劳力么。真要有什么事儿我还能不告诉你? 我捂着胸,妈,在我人生中给我光亮导航的,第一个是太阳,第二个就是您哪。 我妈一挥手,你别跟我贫,那男的什么样的? 我花了半个小时,把妖精这个人从外到内,由表及里,兴趣外号,家世背景,目标理想全都描绘了一遍。 只是听到他是楚氏集团的二少爷时,爸妈的表情明显怔了。 从爸的眼神中明显感到一丝暗然,而妈之前审问我的气势早已不覆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叹气声,再就是两人久久的沉默。 n久,爸说,悦儿,你还小,如果爸不同意你跟楚颜呢? 我惊的抬头望着爸,虽然说我有料到爸妈会反对,可是亲耳听到了,我还是心脏一阵紧缩,用早已想好了的台词说,对不起,爸,我什么事都能听您的,只是楚颜这件我不能。 闭上眼,我的泪就忍不住涌了出来。我听到了爸无奈的叹息声。 妈有些颤抖的声音说,天意啊,越想躲的越是躲不开。 我说,妈,我知道你们上一代有恩怨,只是让我们试试好吗?如果能够化解,那也是件好事不是吗? 妈摸着我的头说,悦儿啊,有些事不是你想得那么简单,爸妈是怕你会受到伤害。 我流着泪,却笑着点头说,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试都没试过,我们都不会甘心的。爸妈,求你们了。 妈轻搂过我说,妈也希望你能幸福,只是怕这幸福所付出代价太大,怕你承受不了啊。 我双手紧紧地搂着妈的腰说,妈,我不怕,而且我还有你和爸,不是吗? 爸叹了口气说,有空让他来家一趟吧。说完就出门去上班了。 我知道,爸妈是接受妖精了,比我想像中的要顺利。因为我,他们最疼爱的女儿,这个决定得很是无奈。 我把哥踢进房,我说,怎么回事儿啊你?兄妹阋墙啊?你怎么这么快就说出去?你属漏斗的么? 我哥后退一步,靠!看来妹夫不是一般人啊。你才跟他多久,嘴巴练得比吉列剃须刀还锋利。 我刚想得意,才记起要让他交代犯罪事实。 他说,昨晚在家和爸喝了点小酒,说了些知心话。我大概是醉了,所以才把你给卖了。 我猛然间想起武侠片里的那句金玉良言: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第28章 见家长 我紧张的站在小区门口,原因是,今天我家楚大人要来见家长了,说好来家吃晚饭。 小区门口总有认识的熟人进出,见我都问,艾悦在等谁呢? 我不好意思的含糊着答道,嗯,嗯,等人。说完后,我也不敢瞧,要不是怕他找不到哪幢,我才不出来等他,太太太丢人了。 唉,女孩儿矜持还是要的,虽然我剩下的不太多了。 待等了差不多十分钟,他总算来了。他把车停好,领着他回家。 都怪妖精长得太惹眼,小区里的邻居谁见了都两这眼放光,问,呦,艾悦啊,往你家领这谁啊。 我苦笑的,妈啊,这还真有些尴尬啊。 反倒是妖精,见谁都笑得跟熟人似的,您好啊,我是悦儿男朋友。 人家一听,都惊叹道,哎呀,艾悦可真有眼光,找了个这么俊的男朋友,又有礼貌,司徒有福气啊。 得,给这小子今天一搅和,又是一传十,十传百的新闻了。 我忙拉着妖精撤,外面压力太大啊,我顶不住了。 门一打开,我妈的笑脸就扑面而来。 母亲大人的这个温馨笑容只在我眼前停留了几个毫秒,就飞快地越过我直接冲着我后面的妖精去了。 她说,这就是楚颜吧,来来来,快进来,赶快进来坐。 我爸今天也早下班回来了,原本跟哥一起坐在客厅沙发上,见妖精进来,也都站起来,热情寒暄着。 妖精越过还呆站在门口的我,笑着说,谢谢阿姨,叔叔好,大哥好。 家里明显是特意清理了一番,我们家平时也挺干净,而今天纤尘不染得有点不正常。 妖精居然知道带手信来,送妈一条很漂亮的珍珠项链。知道我爸喜欢下象棋,他居然不知从哪搞了一套用象牙做的棋子与玉做的棋盘,非常精致,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 爸说,心意领了,可这礼物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妖精笑笑说,您教出这么优秀的女儿,还同意让我们交往,我打心里感激您,比起您的宝贝,这份礼物根本算不了什么。 只稍一句话就说到我爸心坩里去了。 至于我哥,早就拿着妖精送给他的新手提躲回房间去研究了。 看着妖精跟爸一起拿着棋盘开战的模样,我就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 这种能准确识别当权者并进行赤裸裸的攀附行为如果不是深谙人际关系是绝对做不出来的。 我不得不说一声,妖精,你太有才了。 后来,等我妈笑着叫我们开饭时,他们才停下,哥也从房间下来。 饭桌上已经摆好了菜。 我悄悄对妖精说,你这完全的外国大使的待遇,为了你来,妈可是一大早就开始忙了。 上了饭桌,我妈温柔体贴的语气柔得都能掐出水来。 我妈边念叨着“夹菜夹菜,就当在自己家一样”边用眼神示意我给他夹菜。 妖精笑着说,阿姨您别客气。 我哥却挥挥衣袖豪爽地说,还叫什么阿姨啊。 哥这一句话太突然了,我还在啃鸭掌,听她这样说,差一点失手把鸭掌子直接捅喉咙里。 哥诶,你也太强了! 这一句话效果惊悚,一瞬间桌上的司徒家四口人都凝固了。爸,妈,我齐齐盯着我哥。 这当口,妖精伸出筷子把挂在我嘴角的鸭掌衔了下来,他说,看看你,怎么吃东西还像个小孩儿一样。 这温柔的一句打破了僵局,我转头看着妖精,他还是一副标准的楚氏笑脸,并无异样。 我爸笑着说,是啊,这孩子从小吃东西就不老实。 这一茬儿本来揭过去就完了,偏偏我哥是个死磕的主,什么地方摔了就要什么地方爬起来。 他想对刚才的那句话做些挽回,所以就又硬生生地说了一句,他说,还叫什么阿姨啊,叫妈伯母不就得了。 这话一出来的效果就跟讲冷笑话似的,僵死一片人。还不如不说呢,掩饰的痕迹太生硬了,哥从小就擅长做这种越抹越黑的事儿。 难怪平时妖精总说我笨,其实真正笨的那个应该是这位大哥。 可是妖精居然也还笑着点头附和着说,知道了,哥。 当晚吃完饭后,爸跟妖精居然进房间去秘谈了一个多小时才出来,他们谈话的内容我不知道,只是见他们出来时都是有说有笑。爸之前额头的三根黑线不见了,看来是相谈甚欢。 后来我也有问过妖精,那天跟爸说了些什么,他只回了我说,男人的秘密,你就别好奇了。 后来跟景儿说这事,她还劝我说,那你就只管结果好就行,用不着费神的寻过程。 还记得那晚妈说,楚颜这孩子真是不错,人长得好,心地也好。 看来他是彻底打入我家内部核心了,总算是向革命道路上迈进了一大步。 第29章 生不如死 不有首歌词说,梦想就像一盒巧克力糖,什么滋味,充满想像。 虽然我的妖精还有着许多未知数,但,对我们的未来我充满着希望。 只是妖精所面临的家庭压力之大是我始料不及的,直到快过年的前几天,他拿着提箱到我家住进了书房后,就以我家为家了。 我问他倒底发生了什么事,他总是给我七绕八绕的,绕开了。我想他是不想让担心。 后来,爸好几天也奇奇怪怪的。 只是从他们闪躲的神情,我看得出他们有事瞒着我,而且我敢肯定,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虽然我也有前料,高考的事我也瞒着他们,可现在我也是当事人当之一,这被排挤在外的感觉真是大大的不爽。 那天妖精带上我去见了宁大哥,一年不见,他还是那么的温文尔雅。 虽然我们一起相谈甚欢,但我从楚宁大哥担心的眼神和几次欲言又止的表情,就知道他们兄弟之间有事。 我借口说去趟洗手间,把空间留给他们。 等我从洗手间回来,快走到坐位时,听见宁大哥说让妖精别呕气,快回家。 我猜想,这些事都是因我而起,虽然我打探不到一点消息,但我也能感受到这次的事件不简单。 其实,他们不明白,有些事就算不让我知道,并不代表它没发生,更不代表不会让我受伤害。 那天之后,宁大哥打电话来,说他妈妈病了,让他赶快回趟家。 妖精回家之前还安慰着我说,没事的,你乖乖的在家,别糊思乱想,等我回来。 之后却是过了两天才一脸憔悴的回来,然后就跟爸进了房间不知谈些什么,直到晚饭妈叫他们才出来。 看着妖精和爸凝重的表情,我和妈都感觉事态严重,可他们不说我们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心里只能干着急。 就连过年,全家都是在一片沉闷的气氛中。 妖精全然没有了对我已满十八岁的欣喜,更多时候去是默默的眨也不眨一眼地看着我,好像下一秒我就不见了一样。 经常半夜偷溜进我房间,搂着我才能入睡。 他的一举一动都让我感到一丝恐惧,好像平静的湖面下却暗流汹涌。 我觉人生其实是一包隐形炸弹,你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炸得面目全非。 我永远不会忘记那天,我跟妈去了趟超市回来,就发现妖精走了,带着他的东西。 我惊慌地抓着爸的手问,爸,他回家了吗? 爸看着我,语气沉重地说,悦儿,他回家了,听爸的话,忘了他吧。 我楞着,眼神无助的看着爸,摇着头,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说,不,你不是答应我了吗?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 他眼睛红红的,手轻轻的摸着我的头说,悦儿,听话,忘了吧,你还年轻,路还长啊。 我不断的摇头,站了起来,我不信,我不信,妖精不会丢下我的,他说过的,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会离开我的。 我已经没有办法思考,不顾爸妈的呼喊,冲出家门,我要找到他,我要问清楚,我要他当面对我说那不是真的,有什么事我们可以一起面对。 我打他手机,他关机。 我凭着他曾经告诉过我的地址,找到了他家。 我看着别墅的门,颤抖着手,鼓起勇气按了下门铃,很快就有个人来开门。 我说,我找楚颜。 那个看了我一眼后说,你等一下,我通报下二少爷。 说完就又关上门。 许久,门开了,我看见了妖精走了出来。 我开心的刚想上前拉他的手,却在一刹那看他了他身后站着一个穿着时髦漂亮的女孩子挽着他的手臂。 看着他一脸冷淡的看着我,我完全僵在那,所有的话都说不出来,只有泪水不争气的往外涌。 终于,我忍不住用颤抖的声音问,这是怎么回事? 他扯了抹风清云淡的笑说,就是你所看见的,你那么聪明,应该不用我多说什么了。 我用牙死死的咬住下唇,直到尝到了血的味道。 但我还是心存幻想,定定地看着说,你又想骗我对吗?为了你妈,居然用同一招术,随便找了一个女孩子来打发我吗? 我看不出他眼睛里信息,而他所说的话却彻底打消了我一切梦。 他说,你以为你是谁?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女人也想进我楚家的门,告诉你,我没必要骗你,我跟这位姚小姐快订婚了,我们很快会去美国,所以,你跟我是完全不可能的,你回去吧,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哈,他说得多清淡,多自如,就好像我们从未发生过任何事一样,总之结论是,你是你,我是我! 我狠狠地看着他,想把他看清,看透,可是,我的泪水却遮住了我的双眼,越想看清就越看不清。 我无助的看他们转身离开,关上门。 倾刻间我觉得天塌了,而我陷得太深了,身体死命的想往外冲,却走到哪都被挨砸得片体鳞伤。 我慢慢的移着早已站得僵硬的脚步,毫无目的的走着,刺骨的寒风吹着我已冰冷的身体,我双手抱紧自己的手臂,重复地想着妖精的那句话,我快订婚了,快订婚了…… 恍惚中像是听到了妖精叫我的声音,刚想转过头去看时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走在了路中间,一辆车已飞速的朝我冲来,顿时眼前一黑,身体被子撞飞的那一刹那还幻觉听见妖精喊我名字,我想,我是真的要死了,可此刻我一点都不恐惧,失去知觉之前,我笑着,我可以解脱了…… 第30章 回国 我拉开身上的被子,坐了起来,看着床对面梳妆台上镜子里的自己,禁不住叹了口气,唉,可惜啊,那场车祸我九死一生,奇迹般的活了过来,却失忆了,从高中那一段开始全忘了,但奇怪的是我却记得景儿。 当时医生说是因为太过痛苦,人的大脑对自身保护所做出的反应,医学上称为选择性失忆。 家人绝口不提我忘了的那段记忆里所发生的事,爸说,失忆就失忆吧,反正也没多大影响。 半年后,我身体休养得已无大碍时,爸得到了与法国一家医院互换外科医生的名额,时间为三年,而我就跟着爸申请到法国。 我考上了一所不错的大学,虽然刚开始人生地不熟,但我聪明好学很快解决了语言勾通问题。尽管失忆了,但基本的学习能力与知识我可是一点没丢,我用三年的时间,修完了别人需要学四年的建筑设计专业课程,拿到学士学位。 后来爸回国,我选择继续留在法国,表面上是继续深造,实际上是我在来法国的第二年已经逐渐恢复了我失去的那段记忆,当然也记起了妖精,所以,我不想回国。 而我更拼了命的学习,三年时间,我顺利拿到博士学位,然后在法国巴黎找到了工作,一家建筑业全球排位前十的公司。由于我的努力,半年后在一次设计竞赛中为公司争取到了一项上亿的合作项目,很快升为设计部经理。 转眼来法国已五年多了,在这五年里,我从未回过国,每年爸妈会来看我一次。 只是过两天,我必须要回国一趟了,因为公司要竞标一项工程,就在我家所在的那个城市,所以我理所当然的被派了回国。 还有一个必须回去的原因,参加我哥和景儿的婚礼。这可是件我梦想了多少年的大事,终于要实现了。 话说我出的这场车祸最值的就是拉近了我哥与景儿的关系,当初他们因为经常一起照顾受伤的我,接触多了慢慢地产生了好感,谈了五年的马拉松式恋爱,现在终于要修成正果了。 景儿放话,我不回去给她当伴娘,她就不嫁了。 开玩笑,我怎么敢不回去,她现在是老大, 说什么都得听啊。 我边想着准备结婚礼物的事,边下床换衣服,刚换好,门铃就响了。 不用想我也知道星期天这么一大早的来敲我家门的是谁,我打开门,看也不看,只顾自己转身坐到客厅沙发上,说,你今天怎么这么早? 他自动自觉走进来说,我知道你起床了,就过来给你送早餐。 他,就是薛志远,当初我受伤后就缀学了,开学后他在学校没见我,就神通广大打听到了我家地址。我受伤那会也经常来看我,虽然那时我已不记得他了。之后,我来了法国,他过了一年毕业后也跟了来,说是被派来掌管他家在巴黎的分公司。 我爸妈会如此放心我一个人在国外,也是因为有薛志远的关系,而他就住在与我同一幢公寓的同一层,也就是我家隔壁。 他就像个永远都扯不掉的橡皮糖,时刻粘着我,简直把我当小孩子,对我照顾无微不至,但他也不知我已恢复了记忆的事。 其实他心里想什么,我很清楚,只是,我爱人的心已经在那场车祸中彻底死亡了,所以他想要的我永远给不起,对他,我只有无限的感激与歉疚。 我看着他说,我后天要回国一趟,就拜托你帮我看家啦。 他笑着说,我知道了,本来艾阳结婚我也想参加他婚礼,只是刚好有个大项目要谈判,所以只能让你帮我带贺礼了。你安心的回去,只是事情办完就早点回来。 这话搁这一听好像他已经是我家谁了一样,但我对他从来就是能装傻就装傻。我说,没问题,记得红包大点哦。 哼,这家伙钱多,这回不诈他更待何时。 他眯笑着眼坐到我身边,递给我一块三明治,说,行,都听你的,如果你肯嫁给我,我所有的都给你。 我咬了一口三明治,白了他一眼,真是三句不离嫁啊。 飞机渐渐降落的一刻,我的心也不断的下沉,躲了五年,终究还是回来了。 推着行礼,走到出口处,望向四周来接机的人群,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景儿和哥一起,喊着我,悦儿,悦儿,这边…… 我欣喜的加快脚步走向他们。 景儿一把紧紧的抱着我,我回抱着她,两个人就这样开心的又哭又笑的。 哥搂着我们俩,也声音沙哑的说,好啦,别哭了,我们回家吧,爸妈都在家都等急了。 我跟景儿才放开,相互一笑,手挽着手,一起走出机场接客大厅。 景儿说,几年不见,真是越来越漂亮了,变得成熟妩媚了。 我看着她,嬉笑着说,呦,大嫂,这跟我哥久了,嘴都变甜了。 她脸一红,轻推了我一把,死丫头,敢拿我开涮。 我笑得更嚣张。 哥推着行礼跟在后面,我回过头看哥想让他走快点,忽然感觉似乎有双眼睛在看我,可是我望向四周又未发现什么,心想怎么刚回来就有点神经过敏了。 回到家,爸妈又是抱着我笑着哭,让我觉得我回来就是惹眼泪的。 家里没有多大改变,一样的小区,一样的领居。我的房间布置还是跟以前一样,就好像我从未离开家一样。 爸妈都比以前老了,我想我的事,他们一定都操碎了心。 哥是成熟多了,现在已经是个外科医生,跟爸在同一家医院上班。 景儿还是老样子,大学历史系本科毕业后进修了研究生,如今是一名历史老师。 我回来几天,都是一直忙忙碌碌的,工作不能放松,一有空闲就被景儿拉着买这个,试那样,总之,我是除了晚上睡觉,绝对没一刻消停的。这样也好,起码能让自己没有时间与精力去想别的,让时间过得快些。 这天,陪着准大嫂去试刚改好的婚纱,而我因为是伴娘,所以也被迫试了套礼服。 试衣的时候,景儿说,悦儿,你回来好不好,法国太远,我想见你都难,你回来跟我们一起住。 我低着头,看着身上的礼服说,暂时还没打算,那间公司不错,很有发展空间,我想继续做着,以后再说吧。 我和景儿换好后,一起拉开布帘。 景儿大叫说,哇,悦儿好漂亮哦,这件礼服很适合你。 婚纱店的店员说,小姐穿这件的确很好看,这件礼服也只有像这位小姐身材好长得又漂亮的才能衬得起。 我晕死的表情看着她们,指着景儿说,拜托,别主次颠倒好不好,女主角是这位,你们好好把她弄得漂漂亮亮就行了,我怎么样都无所谓。 景儿摇着头说,什么无所谓,你可是我伴娘,你漂亮我也有面子,一样重要,敢给我丢脸试试看。 被她这么一说,我是从头到脚的被折腾了一翻,完了后,景儿满意的看着我说,嗯,这还差不多。 唉,娘啊,这结个婚还真是累人啊。 我转过身,想走进换衣间时,感觉有光从我面前一闪,可我仔细望时,也没有了。看来最近太累了,都出幻觉了。 我看着准备了两个星期的设计稿和工程竞标书,想着明天进行投标的事,因为是一个大型的度假村项目,引吸了不少设计公司,看来竟争是很激烈的,绝对不能放松。 只是我觉得奇怪,这么大的一项工程,单凭远宏集团的财力似乎不够,毕竟资金周转上不是笔小数目,应该有合作伙伴,但根本无消息显示出是合伙开发。 俗话说,知已知彼百战百胜。 我快速的在电脑里,分析着所有的竞标对手的实力,希望能找出打倒对手的破绽。 第二天,带上了前一天刚从法国过来的助手,一起到了远宏集团,参加竟标。 看着众多竞标者,我心里已有定数,有实力与我们公司争夺的也就是两家。 此次会议由远宏集团的一位副总主持,开场白之后,各家设计公司便拿出了自己的设计方案,轮流讲解,渐渐地,我心定了,因为,他们的设计中并没有多少新意。 最后,当我站起来时,他们流露出轻蔑、惊艳的表情,我理解因为我太过年青,外貌容易让人误会成花瓶。 我看着他们,从容不迫的上台,笑着作了简单的自我介绍,打开手提,开始提出了我的设计方案,很认真仔细的讲解着每一个细节,由于我的设计新颖,思路独特,看着在坐的由蔑视转变为赞许的目光,那位副总则对我点头微笑,我就知道我的胜算很大。 期待着好的结果,我的助手坐当天的飞机赶回法国向总部汇报情况。 而我,终于松了口气,好久没有放松一下了。 我没有急着回家,而是延着街道慢慢地走着。 五年间,这座城市变化挺大,到处都高楼林立,城市发展迅速。 只是当我走过熟悉的街道时,不禁想起了五年前和妖精一起逛街的情形,那一幕幕竟是那样的清晰。 我呆呆着站在电影院前,想着我们一起的快乐时光,而如今人事已非,所有美好的东西现在都已不复存在了。心里疼痛着,任凭泪水不断的涌出。其实有些事情,越逃避就越逃不开,越想忘记就越忘不了。 第31章 相见不如不见 我在法国,心情不好时就会独自去酒吧喝上两杯,因为一次醉酒与一间酒吧的老板娘玛丽混熟了,每次去她那里喝醉了也不怕,反正她肯定会收留我,所以就越发有持无恐了。 我随意走进一间酒吧,侍者过来,我点了酒,便一个人静静的坐在角落里独饮。 静静的想着往事,想到快乐的我就笑,想着悲伤的我就哭,这已经成为我生活方式里发泄情绪的一种手段了。只有自己一个人时才敢这样,面对家人,朋友我都不能表现出任何不妥。 喝着喝着,等我酒醉得头有点晕眩时,我才意识到这不是法国,这里没有玛丽。 我起身,感觉头重脚轻的,刚走两步就踉跄得摔倒,不过,还好有人扶了我一把。 我为了不摔倒,条件反射的整个身体依着他。 我好高,身上的味道好好闻哦,我抬头,透过朦胧的眼睛看他,诶,怎么有点像妖精。 我对着他叫了声,妖精。我似乎感觉他身体一僵,但他并未出声。 我努力的想清醒,可是我看什么都是双重影,我摇了摇头,自己低笑说,我真是醉了,居然看谁都像他了,他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昵。 我抱歉的说,对不起,先生,我认错人了,谢谢你,我自己能走。 我推开他支撑着我整个身体平衡的双手,刚一步马上又重心不稳的摔到沙发上,感觉脑袋更是发晕发胀。 然后就被刚强有力的双臂温柔抱起,而我竟然安心的睡着了。 我悠悠醒过来,捂着还微微疼痛的头看着这陌生却眼熟的房间。突然想起自己喝醉了,下意识的掀开被子,呼,还好,衣服还好好的穿在身上。 我看了下手表,已是傍晚了,想起早上带我离开酒吧的人,我马上下了床。 我打开房间门,才发现这是套楼中楼。 我清了下声,问,请问有人在吗? 没听见回答的声音,我扶楼梯扶手,慢慢下了楼,看向整个房间的装修格局,我傻了眼了,终于明白我为什么觉得眼熟了,因为这个房子客厅的设计与我毕业时所交的设计图一模一样。 我难以至置的走到厨房、书房、洗澡间、阳台,整个晃过一遍后,我就更加的肯定了。 我颓然的坐在沙发上,想不出怎么会这样,巧合吗?不可能,再怎么巧合也绝不可能连很细节的东西都那么一致。 我突然抬头望向二楼,我刚才休息的隔壁那间房,应该是间主人房。 我起身上楼,走到那间房门,敲了下门,没人应,我鼓起勇气,轻轻扭开门锁,打开门的那一刻,我就全然呆了。 朦胧的灯光下,挂着一幅整扇墙那么大的照片,照片里是前几天我和景儿去试婚纱时我穿着那身粉红礼服,显得美丽高贵。 怪不得那天我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闪过,难道是相机的闪光灯。 环顾房间里放着我的许多照片,我突然觉得一阵发寒,从头冷到脚。 我走到床前,当我看到床头柜上放着那张六年前跟妖精一起照的大头粘时,我顿时醒悟过来,是他,竟然是他。 我冷笑的看着这一切,今时今日他所做的这些有何意义? 我想我不该再呆在这里,不该再跟他有任何瓜葛,不想再见他。 可惜事与愿违,我一转身便看见了站在门口的那个最不想见的人。 他还是那么的英俊潇洒,六年时间让他变得更有男人的魅力,不知又有多少女人栽在他手里。 不得不承认,想见他一直是我内心的渴望,可是,他对我的伤害,这一辈子我也都不可能忘记,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 我想装失忆的直接忽略他,我冰冷的语气说,这位先生,虽然你今天帮了我,但我们互不相识,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放着我的照片,请你还是尊重下个人的隐私和肖像权,尽快把照片处理掉。 他慢慢地走进我,我不自主的后退,退完之后又骂自己没出息,都这样了还怕屁啊。 退到无路可退时,就被逼到了他与墙的中间。 他两手撑着墙,俯身看着我,我整个身体紧贴着墙,我眯着眼,紧张防备的看着他,冷冷的开口,你想干什么? 许久,他轻轻地,语气极其温柔看着我说,悦儿,我想你,真的很想你。 那声音还是一样的勾魂,我的心也忍不住微微颤抖。 我拼命的忍着,双手握紧的拳头,指甲已经深深陷进肉里,疼痛让我清醒,眼前这个把我伤了一次又一次的男人,绝不可信! 我讥笑道,先生,我不认识你,不要叫得那么亲热,请你放开手,我该回家了。 朦胧的灯光下,他的表情我似乎怎么样也看不真切。 他说,悦儿,我今天一直跟着你,我知道你已经什么都记起来了,我也知道你还是爱我的。我伤了你我该死,可我逼不得已的,我。 我说,停。我打断了他想继续说下去的话,说,我已经无所谓了,就当我活该倒霉,你也没有必要再作任何解释。 他征了看我,我推开他继续说,你是你,我是我,我对有妇之夫没有兴趣。 他突然真切地笑了,说,我没有结婚,不是有妇之夫,就算要结婚,也是跟你。 我冷淡又带些戏谑的腔调,是吗,可是怎么办,六年前在你家门口你对我说的话我至今还是记得很清楚的,你是不是也应该适可而止,不要再做些无意义的事,还是,你想让我再出一次车祸? 我话还没说完,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人就被他扣住了,他的唇就这么压了下来。 那样子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咬更为确切。 我挣扎,他压制,我退后,他进逼,绵密地不给我一丝一毫的喘息机会。 我气得猛地抽出右手要插他鼻孔,他干脆把我的双手束起反剪在身后。 就如同蜘蛛网上的蚱蜢,再怎么蹦跶,一切都只是无谓的反抗。 等到他终于停下来缓缓地从我嘴巴上离开,还带着某种意犹未尽的神色,我瞪着他,你满意了?就算是你今天帮了我的报酬。 他低下头看着我开口说,悦儿,原谅我好吗?我不否认我所做的一切伤你很深,只要你让我待在你身边,我一定好好对你,会用一生来补偿你。 为什么他说这话时表情善良虔诚得好像教堂做礼拜的基督徒,但是话的内容怎么这么无耻这么丧尽天良呢? 我就不明白现今如此和谐的地球上怎么还会有他这种人? 我愤怒的一把推开他,朝他喊,见你的鬼去!你个陈世美!你个西门庆!你做了那么多错事凭什么要求我!你凭什么!我告诉你,六年前我们就分手了!早玩完了! 喊完最后一句,又猛地给了他一脚,我冲下楼,一路冲出公寓。而他并没有追来。 在法国时,公司中一直流传着这么一个美丽的传说,一天当中遇到你三次,我们之间的缘分就是命中注定。 很多初来乍到的同事因为应验了这个浪漫传说纷纷落入爱河。而当一年之后,大多数已经恢复单身的他们才幡然醒悟,什么鬼扯的缘分?什么碰到三次就是命定的?通往各大楼层的电梯就这两个,除非你用飞的,想不遇到都难! 那次竞标,我们公司得到了这项工程,而我们与宏远公司从此刻起就会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可是我没想到,在宏远集团的办公大楼里,居然也能遇到不该遇到的东西。在等电梯时,竟然遇见了妖精。 他背着手站在那儿微笑,悦儿。 我看了他后面漂亮的秘书一眼,把他当路人甲自动pass掉。 这时电梯开了,我不动,他和秘书小姐先走了进去,我是不打算跟他同乘一部电梯。 他按住电梯,看着我说,悦儿不不进来吗?忽略秘书mm的惊讶目光,我故意把头撇开,心里祈祷着,神啊!快让他消失吧。 他见我不理他,让秘书自己先上去,跨步出电梯站在我面前。 我警惕的盯着他,不知他又想耍什么花招,这里是公司他可不能乱来。 他叹了口气说,看来你真的很恨我,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再原谅我。 我气愤地瞪了他一眼,这个挨千刀的混蛋,原来是来掐我死穴的。 这时电梯下来了,门一开,我走了进去,他也忙跟了进来。 我说,不要跟着我。 他笑,这电梯又不是悦儿家开的。 我转头看他。这么幼稚的话他也说得出来。 他还是笑眯眯,我开玩笑呢,刚好上楼电梯不是只有这个么。 我白了他一眼。 我死而复生,恢复记忆后就想过,和妖精的故事算是the end了,但实际上这想法是个致命的错误。 这个男人,不是张三不是李四,而是一个叫“楚颜”的妖精。 楚颜者,阴险也,凡蛇蝎毒虫皆莫能与之敌。 他以前跟一起我下象棋时就跟我说过,下棋最大的快乐不是结果,而是过程。遇到低手,自然不在话下。看不顺眼的,就将其快速秒杀,若是看对眼了,呵呵,那就不急了,一个子一个子地慢慢凌迟到死,别有一番乐趣在心头。然而在遇到高手,相持不下之时,不妨退开一步,弃车保帅,暂且放任他,让他占据优势。实则虚,虚则实,麻痹对方,当对方大意之时,再在他最放心的位置,给与致命一击。 想当年徐天川也是在被算计的最后时刻才顿悟发出“韦香主你真是深不可测啊”这样的感叹。 而我呢,也是在最后的最后才明白,桃花潭水深千尺,也tmd没妖精那么深哪。 于是,与宏远集团签合同之日,也终解了我多日来的怀疑,与宏远的合作一起开发别墅区项目的合伙人就是楚氏集团。 所以当可恨的妖精以楚氏总栽的身份出现在庆功会上时,也是天经地意的事,只是我心里不爽到了极点,总有种招人算计的感觉。 他从侍者手里拿过一杯酒与宏远老总一起走向我与我的boss,看着他气定神闲样子的感觉就像是比吃了一坨狗皮膏药还恶心。 我敢肯定,会跟他这么频繁的接触,他肯定在我背后做了什么手脚。 公事化的寒暄了几句后,我便借口先走开,躲到个较偏僻的角落。 这时走过来一个长得不错的外国男人,是宏远驻美国分公司的副总。跟他不咸不淡的用英语聊了几句后,他居然说了一句话,翻译成中文是,我现在还是单身,司徒小姐想做我的女朋友吗? 那个表情轻佻得好像这句话对我是个恩赐。 我沉思,“去你娘个腿“这句话翻译成英文应该是个什么样子。 一只手在背后突然把我一带,来人带着熟悉的腔调说着,i’m sorry,but she is not avable。 多么优美的美国腔,我打了个激灵,二话不说的推开他,拔脚就走。 真是阴魂不散的家伙。 走到门外,他拉往了我,说,悦儿,我们和好吧,我受不了你的不理不睬。 我冷漠的看着他说,就算全世界男人死光我也不会跟你在一起,因为你,根本不配! 他怔的放开了拉我的手…… 第32章 我爱的人也爱我 我企盼已久,最美好的一天终于要到来了。明天,就是哥与景儿的大喜日子。 看着新房里布置一切都准备就绪,只欠新娘了。 我说,哥,你以后可得好好对景儿,可别欺负她,不然我可不放过你。 哥说,我是你哥,怎么自家妹子都不帮亲哥的。 我说,我怎么不帮你了,我不帮你你能娶这么好一老婆。 哥笑着,嘻,是你帮她嫁了个好老公吧。 我说,你这脸皮真够厚,什么做的,好像不是司徒家的标板啊。 哥说,好好,我一定好好对他,绝不欺负她。悦儿,你也不小了,也该找个人安定下来,有人照顾你我也放心。 我说,哥,你妹我没人要,只得一个人过了,大不了以后我就赖着你和大嫂。 哥说,你要是真来和我们一起,景儿可得乐疯了不可,她可是天天叨念着不想让你去法国,可是我们也得为你的未来打算啊。 哥看着我,顿了一下说,悦儿,薛志远这人不错,这么多年了,你难道就没想过和他结婚? 我低下头,暗然的说,哥,我知道他很好,对我好得没话说,而我宁愿他不要对我那么好,我跟他没那感觉,我一直当他是哥们,当他是最好的朋友,可是就是不可能嫁给他。 哥叹气,说,悦儿,你是不是恢复了记忆了? 我惊慌的抬头看着哥。 他苦笑的说,你不用瞒我了,楚颜已经什么都跟我说了,其实你早就想起来了是不是,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一直不肯回来的原因就是你恢复了记忆,为了躲避他你才不回来,对不对? 我沉默了许久,对不起,哥,我骗了你们,只是我不想你们再为我担心,所以才。 哥走过来,坐到我身边,轻搂我的肩说,悦儿真是个傻瓜,我们是一家人啊,有什么事你却总是自己承受着,你这样只会让我们更担心。 见我不语,他扳过我的肩,看着我认真地说,悦儿,你看着哥的眼睛回答哥,你还爱着楚颜对吗?你一直就没有忘记他对不对? 我看着哥,心酸得难受,所有委屈一下子就上来了,泪水发泄似的涌出。 可悲啊,我就是这么个超级大笨蛋,被人甩了后还死心踏地的爱着那个伤了我一次又一次的人。 我点了点头,说,是,我还爱着他,不管过去,现在,还是将来,可是他伤我太深,我不会原谅他了,所以我爱着他同时也恨着他。 我不解地问,哥,你一直都还和他有联系吗?怎么他会告诉你我恢复记忆了。 哥说,我们是一直都有联系,他比任何人都关心你。 我冷笑道,他要是真对我好,我现在就不是这个样子了。 哥闭上眼,片刻,睁开眼,定定的看着我说,悦儿,不能怪他,其实他也是逼无奈才会那样做,说起来,他也是个受害者。 我不明白哥的话,好像他们藏着很多我不知道的秘密。 哥握着我的手说,悦儿,本来我们都以为你失忆了,就不打算告诉你真相,不想你再痛苦,可是你却恢复了记忆,但记忆里全是楚颜伤害你的回忆,这对你对他都是不公平的,更重要的是你还爱着他,却因为他的伤害而不再接受他,所以我要告诉你事情的真相。 我不安的看着哥,静静的听着。 当年爸、妈还有妖精的妈妈黎研钰都是高中同学,而那时妈和黎研钰也是最好的朋友。爸和黎研钰是一对恋人,但由于黎研钰的家人反对她与家境平平的爸来往,便暗地里百般阻挠,却一直都没让他们分开。只是一次祖父生病,危在旦夕,需要一大笔钱来医治,黎家人得知情况,便拿了一笔钱,让爸主动与黎研钰断绝来往,最后爸实在没办法只能忍痛接受,跟黎研钰提出分手,但黎研钰死活不同意。为了彻底断绝与黎研钰来往,最后便与妈结婚了,让黎研钰恨了一辈子。但谁也没想到,分手后黎研钰竟已怀了爸的骨肉,而宁大哥居然是我们同父异母的哥哥,后来逼于无奈黎研钰才同意嫁给楚颜的爸爸。 后来,当我和妖精的事被黎研钰知道后,她更是死活不同意,所以妖精离家到了我家。为这事,爸也去见过黎研钰,也就是那时她才告诉爸,楚宁实际上是爸的儿子。而就在我见宁大哥最后那一次后没多久,宁大哥在一次飞机失事中丧生,承受着丧子之痛的黎研钰同时被查出患上胃癌。而他母亲死相逼,楚颜才不得不答应离开我。 那天我去找他,他也是为了让我能离开他做的一场戏,只是没想到我会出车祸。其实那天我从他家离开,他怕我出事一直都在后面跟着我,看着我被车撞,他也受到了很重的打击。后来我失忆,爸妈就要求他不要再来找我,希望我能过平静的生活。而他母亲也在我和爸去法国的第二年去世了。 哥说,他一直都知道楚颜经常偷偷地到法国看我,而且还安排了一个人保护我,我想我终于知道他的那些照片哪来的。 这就是整件事的真相,只是这真相太惨忍了。我从未想过妖精竟然承受着这么大的压力与痛苦。上一辈的恩怨还真是把我们害得够惨啊。 我抹干眼泪,站起身。 哥问,你去哪?我笑着说,我去找那个比我还傻的瓜。 第33章 天晴 在妖精的别墅里,妖精搂着我坐在窗前勾画着未来的蓝图。 他说,悦儿,我们结婚吧,然后一起住在同一栋房子。你到公司来上班,我们每天一起上班,一起下班,我陪你买菜,你做饭给我吃,然后我们会有一个儿子,叫楚天。 我打断他,如果是女儿怎么办? 他想了想说,那就叫楚晴。 我点点头,他又加了一句话说,然后咱们再接着生,直到生出楚天为止。 我仰头,那不是有违“计划生育”的国策么? 他说,那我们就到国外生。 我皱眉,生太多了养起来会很辛苦的。 他敲我的脑袋,说出一句彪悍的话,你尽量生,其他的我负责。 好么,那就让我们的日子朝着目标前行吧。 虽然我不知道生活是不是真能够按照妖精所说的宏伟“蓝图”来走,因为明天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 但是,我想,总不会差太多,对吧。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