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然回首,青春在那里》 第二章 序幕 这是一个艳阳高照的好天气。 已经好得没法叫人在说些什么了的天气。 马路上行人稀少,阳光毒辣,没有丝毫风劲儿,走在这样的天气里,只觉得‘闷’!但岂又是一个闷能了得的。 曹睿背着大大的包囊,走在阴郁葱葱的树下。 看不见行人,纵是有人经过眼前,也视儿不见,因为心在凝望着, 目标。 就在前方,只需一步一步的走下去,只要方向不错,终会到达的,所以男孩的样子并不慌张,步伐也不凌乱,只是面色有些疲乏。 转过个弯,视野变得开阔,突然眼前一亮,精神不由自主的被牵引过去。 一骑单车的蓝衣白裤女孩正悠悠然的赶过来,长发飘飘带来无限温柔,玲珑精致的五官美的不可比拟,肤色更胜白玉三分不着半毫艳脂俗粉之气,眉目似画含韵万种风情,秀面静若带笑,不笑则已,一笑必将惊人。 盖而蔽之,是个不失时尚和俏丽的女孩儿。 曹睿愣了愣神,才缓过劲来,忙低头侧身默默走自己的路。 女孩已将骑车停在曹睿前方的不远处,雪花带笑般,声音爽朗而又清脆,道:“哎!你去那里的?是职教中心的吗?” 曹睿呆了片刻,才点头称是。 他后来每当想起时,总会嘲笑当时自己的样子一定傻的透顶了,估计比猪头好不到那里去。 女孩微笑,又若春花初开,道:“要不要,我搭你一程?免费的呀!” 曹睿不失乡下人的淳朴,更不失其羞涩的本分,第一反应就是摇头,接着脸皮发烫,喏喏道:“不,不用了。我自己能行的!” 一辆车呼啸而至, 曹睿眼前一花,还没有看清它的颜色时,车已经停在女孩旁边,跳下位一身休闲的英俊少年,年龄感觉和自己不相上下,再细瞧时竟越看越觉得自己就象是从泥堆里滚出来的小爬虫。 曹睿的心情极度沮丧,耳中根本没有留意他们的对话。 再回神。 单车、女孩、男孩、汽车,空空无也! 曹睿有感,叹道:“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美色兴于眼而神不纷!方为真修养。佛家有云,空就是色,色既是空!” 不料, 竟有人接,道:“色不改但心乱跳,情有感而随景乱发!空亦无处不在,色也无处不在。里暗而求外灯,终身大误。将为之奈何?奈何啊?” 曹睿回头,见一面色微黑的长脸青年,全身洋溢着一股傲气。 他的下巴微微上样,眼睛也象是不住的往上瞅着,脸上满是不在乎的表情。 曹睿微侧过头,觉得自己脸红彤彤,有些火烧。 一阵凉风吹来。 长脸青年,走上前帮曹睿提着包的一角,笑道:“够艰苦的呀!火热天的,我可受不了这个罪”。 曹睿只觉浑身一轻,笑道:“没办法呀!生是农村人,当做农村事。吃苦受累的活计,早就习惯了!和前辈们想比,这不值一提”。 长脸青年,微笑着,道:“本人名叫华枫!” 曹睿报上自己的名字。 华枫见四周无人,笑道:“有缘千里来相会呀!” 曹睿点头,道:“是啊!” 华枫的笑容有些怪异,道:“缘分呀!” 曹睿茫然,两个男人之间有必要说这个吗? 他还以为这是外地的风俗那,想到此心中也释然了,便随口道:“命乎!命乎!谁能避乎?既来之,则随之”。 华枫笑道:“看来你们的缘分还真不浅呀!” 曹睿愣了,道:“你们?什么意思?” 华枫神秘,道:“我以前学过些相术,虽是略懂皮毛之法,但瞧到天时、地利、人格、面格时,也可以看出个一二三来的!据我推测你们之间将来会有戏发生。” 曹睿本对《周易》什么的也略知道些,只是不大明白,便笑道:“你都瞧见什么了?” 华枫道:“该瞧见的都已经瞧见了,没看见的也将会发生”。 曹睿来了感觉,但摇头,道:“不懂!” 华枫道:“唐伯虎三笑牵姻缘,司马相如对倩影而歌‘凤求凰’,均成千古佳话。世代皆有才子佳人韵事,随时而竟迁但终不能其风流本质。难道你不知道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才换得今生一笑的道理吗?” 曹睿还是摇头,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神色,道:“神话吗?你肯定在说笑!” 华枫笑着,道:“将来,将来,将会到来。是你的躲不掉的,不是你的得不来的!”顿了下,道:“以后,咱们有缘再会吧!没缘就当是一阵风吹过,一阵曾为你吹去汗水的风,一段提醒你将来的话”。 说完这些话后。 华枫竟丢下包袱,施施然的离开了。 莫名其妙的来了,又神秘兮兮的走了。 曹睿一头雾水,拍打自己的脑袋,道:“莫非我是在做梦吗?” 他咬了下舌头,痛的自己直发颤,这才知道不是在做梦。 痴呆了一会。 曹睿想想在家时给自己定下‘寻梦路’,一种刺入骨髓的痛提示着他,现在不是散神的时候,站住乘会凉,觉得休息差不多了,又坚定下脚步,向前方迈步。 被挤下独木桥的人 生命的精彩在于你如何去过每一天,无论你是,睡觉、游戏、开心、忧伤、痛苦、、、、,总之它是你有限生命中的唯一。 时值夏末秋初,正是北方天气里最炎热时期。 日光毒辣,周体燥热。 哪怕有些风,风中也杂着热浪扑面而来。 秋季开学的第一天,下午。 某某县,职教中心大门前 三五成群的骄子,聊天的、说笑的、打闹的、喝水、看天的,姿态五花八门,样子各有千秋。 一言盖之各忙各的好不热乎。 再往里走些是学校装修豪华的门面,巨大的玻璃门前摆着一排桌子,桌子前围的是里三层外三层人山人海的,几位中年老师忙着登记和收费。 “天啊!憋死我了,谢天谢地可算熬过去了,什么破烂学校、、、”抱怨声从一差些被人挤得趴在地上的男孩口中发出。 他身穿白衬衣、黑裤子,皮肤微黑,面目清秀,特别是一双眼睛似海水样清澈。 男孩摸了把额头上的汗水,紧走几步离开人群待站稳了身子,盯住手上的字条:“电子一(3)班、、、在那啊?”,他四处张望,看到在不远处一竖起的平面图前站几名学子,忙提起花圃处的包囊快步走上去。 “哎!去哪个专业?刚来到吧?”一带眼镜的男孩笑面问那拿纸条的男孩,音郎声脆。 那男孩儿报之一微笑:“电子,一三班。你那?” 带眼镜的男孩闻言,大笑道:“这感情好,我正好也是那个班的。走吧!我带你去。哦?你有衣物,这么多!我们先去宿舍吧!我叫罗名才,你呢?” 男孩乐声道:“曹睿,呵呵,谢谢啦!我正发愁怎么办那?一堆东西,没地方能给看着的,又还有一堆麻烦事要做,一个人实在是分身乏术呀!这学校怎么没有安排啊?还是我没找到?” 罗名才帮忙抬着包囊,叹息道:“嗨!没办法啊!这就是学校的规矩,死规矩,铁规矩,明里说是培养学生的独立生活能力,背底里搞些什么,谁又是不晓得。说实话,这招够酷吧!你姓曹,吆喝,可是名门之后啊!” 曹睿有些不好意思,笑道:“你也是啊!将门之后,学校的情况,你很熟啊?” 罗名才很爱笑,一笑便会露出两个尖尖的小虎牙,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好是可爱,答道:“那是自然了,没来这上学之前就和同学常来逛着玩,那时的‘儿童游乐场’,也可以说对这熟的不能再熟了,你看那保安,大下午的还在趴那睡。妈的!纯摆设一个,好,不说这个了”。 他笑着朝保安室方向吐口痰,道“说到家谱,咱们是彼此彼此啦!但祖上的威名可不是让拿来摆谱装酷的啊!要不然可就丢上面人的脸面。中考后,你没有得考试恐惧症吧?”说话时俏皮的眨巴几下眼睛。 曹睿略思一下,恍然大悟,道:“哦,哎!我们都是‘战死兵’,中考的失败者。”抬眼看他没有不高兴的意思,就继续道:“我同学都说,这里是中考里的战俘营,所以我们都被俘者!唉!也只有认命了。”语气里带着丝丝的伤感。 罗名才大笑了几声,拍着他的肩头,道:“没错,没错!你说的太对了。咱们就是‘战死兵’,但好在不是‘逃兵’呀?不要丧气吗?要知道,气可鼓不可丧,丧了它你就得失去半条小命。以后,你可要小心得忧郁怔啊!我要告诉你,这里是‘自由和快乐的天堂’,没有压力、没有负担,不必再过‘起五更,爬半夜’象牛一样的日子了。” 又大声,道:“好好的享受一下生活,不要辜负一片大好青春吗!与其痛着死倒不如乐着生,青春无悔。你说是不是?”畅言教导着曹睿。 曹睿楞了一下,没有回答,只是默默的问自己:“你想要的‘自由’是这样的吗?责任?理想?梦?在那里?” 叹息着:“我宁可拿十年的青春换将来,可还有机会吗?”。 他微微的摇头感到一阵心酸,全身泛起浓浓的无力感,眼神里闪出一丝水雾。 罗名才指着眼前新盖的楼房,欢言道:“到了。新楼,只是新生才能住的啊!啧啧!真是好运气,咱们这届可是首批搬进来啊!你看前面那一排破房子,明年就是咱们的窝拉!你说可笑不?” 曹睿甩甩脑袋赶走心底的不快,答道:“是吗?学校这也太喜新厌旧了吧!” 罗名才拍拍手边刚刷的白墙道:“不要说学校了,咱们不也是一样啊!喜新厌旧!” 曹睿‘呵呵’笑道:“是啊!在几楼?” 罗名才刚要回答,从楼洞里蹿出一人瞧见他大叫道:“罗子,快别磨蹭了象头驴子,老班(班主任)进教室了!”话音未落他的身影就一溜烟的拐进一栋教学楼里。 罗名才气的咒骂一声道:“正好我们那里有个空床位,你先住着吧!215宿舍,前进!” 曹睿强忍笑意拖着重重的包袱跟上罗名才。 曹睿日记 2003年8月20日 晴 郁闷中有少许的快乐 这辈子第一次住上楼房,终于逃离了阴暗潮湿的集体宿舍,有些莫名的兴奋。215宿舍,窗户正对阳光,明亮但不干净,地上满是垃圾,并且屋里散发着怪怪的油漆味,听说是暑假期间门面刚刷的油漆,大红色,醒目。我睡在挨着窗户的上铺,可能他们怕晒吧!四张上下床,加上我七个人,他们都是一个地方的,所以早就认识了。 班主任李老师,大学刚毕业也就是二十出头吧!第一感觉,她的人漂亮。再感觉感觉,就发现她的火气也不小,心情好时则是位温良贤淑的好人儿。不好时,咱还没见到那!只好期待那一天的到来了。 电子专业摆明的是‘和尚’班,我们班有六十几个人吧!仅七位女生。不过还好啦,那两个班听说加在一起才八位,真真是国宝级的啊!不过,听说是‘人超所值’,有美女在这班,这样的话那么闲暇的时光就有事忙了。说个玩笑,不要当真的。嘿嘿! 今天没有课,就是爽。除了老班外没看见第二位老师,上课时间班里就仿如菜市场,来来往往的、端缸喝水的、谈天说地的、嬉闹吵杂的、梳妆打扮的、乱哄哄的,嘿!这就是中专,名副其实的‘垃圾’,我只能叹息。本打算外出打工为家里减些负担,可是我不甘心就这样结束了学业了。平平淡淡一辈子?不,我不甘心!抗住家庭的压力就来到这了。见到这里的情况,有些后悔。算了,不想了。既来之,就安之吧!还是谈谈别的。 理想,我还有‘理想’,说来可笑极了,如今‘理想’这个词坠落成和‘三陪’一样让人难以启齿,要让我当着大家的面畅谈‘理想’还不如直接跳楼,干净利索些! 我的‘理想’是什么?我也不明白,因为它总是三天两头的变动。为了国家?为了活命?为了父母?还是为了自己?无论选择那一个总会有大巴的理由,可是真的吗?是自己想要的吗?又不确定。自己心中想什么我也不明白,总是不乐于现状。到底要什么?更让我难以回答。只是有时,彷徨?犹豫?空虚?无聊?觉得人生没意思? 十七岁,是雨季吗?雨是泪吗?人生的十字路口,在于抉择。 掏空了自己,会洒脱些吧!这就叫‘腹饱体暖屁事多’,我这是庸人自扰!不罗嗦了,还是温习课本吧! 第三章 校园中的小路上 曹睿逃离乱哄哄的教室,掌心拿一袖珍式《英汉词典》边散步边默记着。 一个时辰后他已差不多熟悉了学校的大致情况,但脑袋也累的够呛,遂没了心思去背东西。 于是,曹睿百无聊赖下就四处走动随便看看。 学生,来往川流不息的少男少女们,无不呼朋唤友的结伴而行。 游玩校园的不在少数,嬉笑打闹的更是多的出奇,但是看着就叫人觉得神轻气爽年轻不少。 曹睿募的把目光停留在一个正吃冰棒的女孩脸上,她有张洋娃娃般秀丽的脸,短短的头发被染成淡黄色更显得她青春亮丽,就连短袖上也散发着活泼可爱的气息,玲珑的鼻子点缀在五官上更象是小巧的精灵,象是震翅单飞,乌黑的眼珠不停的转来转去好似没有歇息的空挡。 人,在那里,牵动着过往人的心。 幸运草,不时的会跳显出来。 阳光缓慢的出现在霞白的脸颊上,如梦似幻,细看之下才发现她的右眉梢间有一颗小小的黑痔。 顿时,曹睿的心脏猛跳,欣喜若狂,嘴角张起,差点没有控制好自己大声喊出来。 他小心切切的移动到女孩近前,声在抖动,小音的探问,道:“秦玉?” 女孩明显愣了下,看他好大一会,接着笑了起来,俏发舞动,极是动人。 曹睿终于确定,满足的笑着,道:“秦玉!” 他乡遇故知!看起来关系还象很不错的样子,还有比这更叫人兴奋的吗? 女孩羞涩的神色,玉手轻轻挠着发丝,有些不好意思的瞅了眼曹睿。 曹睿笑道:“你是不是不记得我是谁了?” 秦玉终于道:“想不起了,就是觉得眼熟!” 曹睿抚掌大笑,道:“果然你还是你,几年没见了还是这个样子!我是曹睿啊!咱们一起玩过的!老朋友了啊!” 秦玉跳了起来,甩掉冰棒,便给了他胳膊一下,笑道:“我说那!这样的眼熟,原来咱们早就认识了啊!你怎么到这里了?” 曹睿初遇故时伙伴,兴奋的几乎不能控制住自己,但也不敢在大庭广众下跳来跳去的,只得很劲的笑,一个劲的笑,脸酸了,鼻子皱了,嘴也麻了,但也不觉得。 好久, 曹睿揉揉鼻子,说道:“来这里上学呀!还能做什么?” 秦玉可爱的皱鼻子,道:“我还以为你来找我玩的那?” 曹睿笑道:“我要是知道你在那里的话,老早就去找你了,决不会等到今天的!” 秦玉笑着,又要拍打他的手臂了,道:“还是老朋友亲啊!你不会是骗我的吧?” 曹睿想立即对天发誓,但又忍下了,只是重重的点头,道:“决不骗你,这几年常常的想着你那,就差做梦的时候了”。 秦玉撇嘴道:“我看你怎么学的油嘴滑舌的啊?那你做梦时想的谁?” 曹睿顿时满头大汗,失了平时的淡然自若,忙连声道:“没啊!谁也没。决没有想别的!我还我!几年前的我,一丁点都没有变,你知道我自小就不会撒谎的。” 秦玉笑道:“这就好,我怕自己不敢再认识你了那!” 曹睿笑了,很开心,觉得上天实在是太眷顾自己了,竟在这里遇到了几年来朝思慕想的女孩,他甚至有跪下朝天叩拜的冲动。 秦玉扶了下额头边起的散发,正要说话时。 一男生跑了过来,道:“哎!久等了吧!咱们走吧?这位是?”他警惕的瞧了曹睿一眼。 半路跑来个杀猪的,还有比这叫人作心的吗? 当下若一盆冷水泼下,曹睿本为火辣的心,登时冷了半截,目光只盯着秦玉。 秦玉象是想了下,没有回答他的问话,对曹睿道:“我们要出去玩,上网去。你要一起吗?” 曹睿下意识的摸了瘪瘪的口袋,再看看一身阔气的男孩和身穿艳丽服装的秦玉,心底一寒,眼角险些流下泪来,愣了好半响,才小声,道:“我,我还有事,就不去了。” 秦玉笑了下,道:“我知道你不喜欢热闹的,学习那么好!还要什么玩乐呀!好了,等我有时间找你去,好歹是几年没见了,挺稀罕的,也好叫我坑你一顿去!呵呵,怎么样?” 曹睿酸楚的摸了下鼻子,难看着脸色道:“好!我等你!随时都行,不过、、、、” 秦玉撇嘴道:“小气鬼!我一定要吃顿大餐,坑得你往后吃三个月的馒头不成”。 曹睿笑了下,心中却很不是滋味,道:“好,就算是吃三年的馒头的,我也乐意!” 那男孩见他们喋喋不休说个没完,牵住下女孩的手,就道:“快没时间!走吧!”语气中象是很亲密。 秦玉才恍然,道:“哦!忘了!”对曹睿道:“那,我们就先走了啊!” 曹睿默然的点头,看着他们欢快离去的背影,心中怅然若失,神色一紧,忙又追问,道:“你在那班呀?” 秦玉回头,习惯的笑了下,道:“电一三!” 曹睿愣了,真的是命运在捉弄自己吗? 不知该说什么好了,他的魂魄象是都被抽去一半,时喜时忧,徘徊不定。 教室 电子一三班,稀松松的几个人在闲聊。 曹睿随便找了个靠前的没人占领的座位,摆了个自己的东西,示意此处有人。 他坐卧不宁,心绪难安,脑海里不得片刻的安静,想净是秦玉的笑容,傻笑了半响,可心底不安更甚,额头上挤满了汗珠,猛的叹口气,离开教室。 晚自习 电子一三班里空荡荡的坐着十几个人,趁着老师们开会,受不了室内温度的学生都开溜了。 曹睿自操场散步回来后,才傻脸了,原来自己的同桌是名女生。 女孩生的清秀可人,长长的乌发上散漫的扎个蝴蝶结,眼睛忽闪忽闪的,带着一团和气。 他小心翼翼的绕到座位上,瞅了个机会便笑着和女孩打声招呼,相互通了姓名,知道女孩叫赵云时,心底不由得接道:“字子龙?三国名将?”,见女孩正捧着书可,便不在打扰人家,匆匆的了了事,也不敢多看女孩一下,怕自己分心。 不求多福,各安无事,这是曹睿一贯的做人原则。 “明月凉风自由人,清闲安逸好时光。此等美事,此刻美时,不出去耍耍,做些有趣的事,就太对不起自己了!”罗名才对不去快活的曹睿抛下一句话,飒然而去。 曹睿微摇头口里嘟囔道:“时光,时光。一寸光阴一寸金,我拿青春赌明天。子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莫要等到白了头时再空伤悲,何用之有?还是莫等闲吧!现在的努力,就是明天的结果”。 赵云从书本里抬起头,明眸微斜,微笑道:“看不出,你文才很好啊!古今兼顾,混为一团,倒不知能不能称得上自成一家?” 曹睿楞了下,顿时面色微红,笑道:“我这人是顶不住夸的,一夸就散,象啊斗样想扶也扶不起。呵呵!打扰你看书了吧?” 赵云笑道:“没有,本来书上的东西就没有入眼里去,老给我捉迷藏,看了半天还是这么几页。刚开学,得几天适应的,现那有心情呀?你倒是还行啊!哗哗的翻书声跟下雨一个样”。 曹睿笑着,道:“哦!是啊!翻的是挺快的,不过只知道自己翻了几边可不记得里面是个什么东西。郁闷啊!慵散一个月了,心还在半空中飘着玩那!要是下场暴雨,或许就好了。” 赵云奇道:“下场雨?为什么呀?”声若铃响,欢畅入耳。 曹睿极是受用,低头答道:“心雨呀!把心都砸下来了,不就心静了吗!看书时也就得意了,不过,最好别掉进污泥墩里,不然就不净了”。 赵云‘咯咯’,笑个不停。 后排男生们的目光瞬间集中在这里。 曹睿只觉得背有针扎,话一出口就后悔了,这不是惹事吗?红颜祸水的道理他是懂得的。 赵云笑了片刻,觉得不妥,强强忍下上涌的笑意,憋的面如桃花,眼含流波,半响道:“你这人说话这么逗!半天不说话,一说话非要笑死人不成!你说,有何居心,到底还让不让人家看书了?” 曹睿搔搔脑袋,压着嗓子嗡声道:“我不是故意的,别生气。哎!我跟你说,刚才你一笑我想起了一句话,你要不要听?” 赵云深吸口气,觉得差不多了,便道:“你说我听听?” 曹睿竖起书本,装做看书的样子,咬了下嘴唇道:“先说好,不许笑啊你,要不我就麻烦了。” “好了,好了,快说,我不笑就是了。”赵云爽快的答应道: 曹睿脸色严肃,嘴角带着点点微笑,说道:“古代美女有‘一笑倾城’的说法,不过以前我不信,打死也不信。可刚才我见到你一笑,我信了,不但‘倾城’还能‘倾国’,也许更能够‘倾心’,说不定还能‘夺心’呐?你说、、、”。 曹睿话未说完。 赵云再也按耐不住笑意,把书本一甩,夺门而出,笑声似乎从外面传回来,留下傻脸的曹睿呆坐在位上。 “这速度,能拿百米冠军了”曹睿独自沉思: ‘啪’的声,一本崭新如初的英语书摔在曹睿脸前的桌面上,惊的他一愣一愣抬眼看去 一身着白绸的女孩儿,长发披肩,黑白之间更增佳丽,此时胜雪三分的鹅型粉面上带着煞气,纤长的秀眉微皱一起,双目晶晶似流动的海水闪烁着光芒,声如泉水‘叮咚’既脆且柔,若画中仙子般的女孩儿盯着那张平凡中略显些英气的脸,轻启樱口道:“咳!没见过呀?发什么呆啊?” 曹睿梦中惊醒慌乱着转移视线,顿感面如火烧,口中支吾着非人懂的语言,心中却在纳闷呢,这不是日间要帮助自己的女孩吗?这么巧?不会吧! 女孩儿似是有所察觉,后排男生的目光都在盯住自己看,气哼哼的坐在赵云的位上,玉指随意的翻动书页,斜视着曹睿并没有放过他的意思。 曹睿只觉的自己就是那可怜的过街老鼠,众人喊打着逃命,只差没有老鼠洞给自己钻了,一不小心把书本碰落掉地赶忙伏身去拾,耳中传来身后女生的笑声,音虽小但不影响它的超强杀伤力。 “男人啊!真难。”曹睿在心中哀乎道:‘早知道就出去呗!还要遭这罪,上帝啊!颜面何存,让我去死吧!好在秦玉不在,要不然,不敢去想!’。 他想了好大会儿关于要是秦玉在这里的话,那会有怎样的故事发生的猜测,费了不少的劲他才定下跳动不安的心,便整整衣襟,目观鼻,鼻观心,稳丝不动的端坐在那里。 ‘沉默是金’,有时是一种很好应对突发事件的策略。 女孩,温柔的致命的声音响起:“坐功这么好,不当和尚怪可惜的,啧啧,以后有那方面的考虑吗?我可以给你参考些意见,也不枉大家是同学一场的!很是有发展前途的啊?不过听说现在进门是要大学文凭的,你说不够格,怎么办?” 女孩儿天生的一副伶牙利齿和挖地三尺的本领,俏面上更是带着‘气死你!看你能把我怎么的’的表情。 “厚脸皮是在刀枪箭雨中磨练而成的,一定要有铁棒磨成针的毅力”,曹睿暗自打气,气,可鼓不可泄,一泻千里永不翻身。 “我听说现在上学近视的多,可没听说听课还有耳聋的后遗症啊?吆,这个样子是有往那方面发展的趋势啊!看来,我可要多注意了,免得以后、、、、,你说是不是?”女孩儿继续挖苦道: 曹睿撇撇嘴,翻翻白眼,心中消去不少日间她所给自己带来的震撼,除掉了种种神秘感,也就不在害怕了,多几分了解,只感到有些难惹,可没有逃避的意思,更平添了少许的戏弄气氛。 他眼瞧着书本,叹息着,道:“口才这么好,怎么不去主持节目?或者给老人讲个笑话说个故事什么的,也算是为世界带来些欢乐,做些贡献也是好的啊?在这里,我这里,就算是唾沫星子甩出半斤来,也不是没有什么用途吗?对一个不接你好的处人说话,你说,这不是浪费资源吗?”顿了一下又继续道:“讽刺别人,是件很快乐的事吗?这,连我也没有听说过?你说,是不是?人要晓得先尊重别人,然后别人才会尊重你,对吧?” 对着曹睿的一阵抢白。 女孩儿笑了,淡然自若,左手轻敲桌面,轻脆震震,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弱婴坠井、懦夫拼命,一般人且是如此。更何况是我的好妹妹被人欺负了?我还能坐视不管看她任人欺负吗?” 曹睿已静下心来,安然对策,和人拌嘴自小就是他的最爱,闻言乐声,道:“看不出,真是瞧不出。侠女啊!金庸爱好者?古龙爱好者?肯定不是琼瑶爱好者。要不怎么这样英气那?但是可惜了,本人一象对事不对人,我就实话实说了,俺只能赞一句‘勇气可嘉’,呵呵,不辩青红皂白就随心而论,你知道自己犯了唯心主义吗?毛主席教导我们‘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你怎么知道她被人欺负了那?没有证据吧?” 女孩儿愣了一下,笑道:“理论一套一套的,不会是高分低能吧!不过,看着挺象的,你要知道,中国什么人才都缺,就不少这个。小心,别成了书呆子。”她见曹睿的眼神瞪过来,回瞪了一下,又补上了一句:“忠言逆耳,爱听不听?良药苦口,爱吃不吃?谁巴结你!” 曹睿冷‘哼’一声:“要是我的朋友生气了,我就会帮他解闷和他聊天。不会象某些人光说的好听,总不见行动。你也要知道,朋友不是光拿来看的,好看是‘花瓶’。什么都不知道,就在这里胡搅蛮缠,有意思吗?”说罢埋头看书,象是不理女孩了。 女孩儿气道:“你、、、、,好,好”一扭身,离开了。 曹睿呆了一下,深深的嗅了口气,有股淡淡的幽香弥漫在空气中,有丝失落盘在心头,拿笔龙飞凤舞的划出几个字,分明是‘惊为天人’,写毕看了一会儿,撇撇嘴将纸慢慢的撕得粉碎放进课桌的抽屉里。 一个时辰后, 曹睿直觉的心如火燎样,坐立不宁的,再也没法看书了,窗外漆黑一片,似在向他招手诱惑着他。回头看看班里加上自己是三男三女,静悄悄的没一点声音,索性信步跨出教室,离开好学生的天地。 操场上长满了野草,躺上软绒绒很是舒适,零零散散的学生遍及操场上每个角落 星光灿烂,凉风拂面, 曹睿记不得自己多久没有这样看夜了,让黑暗包容住自己,就这样溶入其中,没有一切也没有了任何感觉,空空的象是儿时躺在妈妈的怀抱,静静的、、、、 第四章 课间 曹睿按耐不住心情,回身见女孩正写东西,问道:“哎?忙什么呐?” 秦玉抬头,无神的撇嘴,道:“不要来打扰我。正烦着那!” 孔明明却笑着,引用歌词,道:“不要再来伤害我”。 秦玉抛笔,笑着欲拧她的脸。 曹睿沮丧着叹息下,也没了答茬的情思,看她们俩嬉闹欢乐的样子,真是不胜感叹:今非昔比呀! 赵云冷‘哼’了下,看着他无趣的回头。 曹睿越加的羞涩起来,象是叫人给看破了心事。 赵云笑道:“想不到,才子也有吃瘪的时候啊?” 曹睿想低头不搭理,但又心火难压,瞪着她,道:“圣人尚不能免人间遭难,况我哉!” 赵云瞪着比他还要大的眼睛,道:“干吗你!想吃人呀?有什么了不起的”。说着把书一扳,声响甚高。 曹睿愤愤的侧身,低头,不在言语。 班长 电子一三班,新学期的第一节课。 班主任是一位年芳二十岁模样,扎着短发,戴着眼镜(好象是平面镜),秀美的面庞上带着些童稚的女老师。 她正手持花名册专心的看着人名,以至于上课二十分钟了头都没有抬一下。 显然体格健壮的男生们目中无此老师,嬉闹玩耍上课简直和儿戏雷同,就连中间第三排的六名女生也是各忙各的。 后排绝大部分阳气大盛的男生们眼里根本看不到老师,一是由于对年轻老师的轻视,二则是女生们实在是过于美丽和娇怯,就连一向自称为观花无数的罗名才也惊讶起来,难道素以和尚班闻名于校的电子专业,今年走了桃花运,不然这个理科专业有何德何能竟招得如此多的美花折腰在这里。 人,特性之一:凡是数量在一个人之上的地方,从心理上来说,总是有意无意比出个高下差别的,如是美丑、高低、善恶,等等什么的一切有区别的东西。大至一个国家、全世界,小到一个家庭兄弟、姐妹,均不脱此理。 罗名才拉着老友魏峰的脑袋悄悄道:“邪门了,是不?你看这几个女生尤其是靠右边的那两个真是国色天香,人比花娇呀!想想咱们从进这破学校起没一事顺心的,可今天这是咋了,非叫我大跌眼镜不可,并且一改俺的世界观!”说着扶扶银边眼睛,微长有些消瘦的脸颊上满是好奇与惊讶,虽有镜片相阻可目中散发着点点神彩依旧射人神魄。 魏峰身高一米八三,国字脸一双浓眉下是亮晶晶的眼睛,面带肃容咋然看上一下就知道此人不简单,再看觉得此人甚讲义气,他在本班可谓是鹤立鸡群中不归一格,虽是属于初来乍到的行列,但由于在初三是班长,机运巧合下中考时大家都考砸了,所以带着一帮约有十几名的同学来到此班,众人皆以他为首,只要他乐意就可在电子一三为所欲为,无人能挡。 他舔了下微些发干的嘴唇,道:“你小子别浪想了,净想些不着边际事儿,咱们来这里,可不是要胡混的,今后要正儿八经的学习,知道吗你?” 罗名才不以为然,反驳道:“靠!连书都没,学个鸟粪呀!别一上来就真理大论的,我给你讲你说的和我老爸比差的太远了,没水准!不专业!现在不给你说这些,我倒是真有些感谢生命的伟大了,奇迹处处都有这不眼前的就是!当真是福祸相依啊,与大饱眼福来比刚才的受学校的那些鸟事儿,根本就算不了什么屁!照我看此等缘分不可错过,否则就是你我的大不幸,是不是老搭档?有没有兴趣?” 魏峰目不斜视,耳若未闻。 罗名才骂道:“你就是个假正经!老秃子!满头的‘道貌岸然’,满胡子的‘伪须’产品”。 因为魏峰有些掉发,所以罗名才爱以此来打击他,以彰示出自己满头的乌发。 魏峰微笑道:“这叫‘非礼勿视’以保内心安静,人人如你那猴急般的性子,恐怕这世界早接乱成一团糟了。” 罗名才冷笑道:“靠!给你根杆就往上爬,羞不羞呀你!给你相交三五载了,头一次见你吐出颗象牙,竟还有醋酸味儿,算我遇人不淑啊!竟与此等内外不一之辈认识了,嗨,命苦的名才呀!当为你浮一大白!” 魏峰置之不理。 二人说笑斗嘴不停,这只是班内一角,管中窥豹可见一斑!由此可知,现在上的是什么课了。 不过啊! 古人有言:十里之内必有异兽。 子也曾说过:三人行,必有我师。 确实在这乱糟糟的班内有一人能耐住寂寞,安静的读书,呆呆的坐在那里不闻也不问,只是低头瞧书,好似书中真有颜如玉和黄金屋,在他前面的人则得空频频侧头后瞧人比花媚的女生时,唯有他的姿势未变乐于品读书香。可在他身左边的绿衣俏女孩却不乐意了,女孩有着齐耳的短发,精巧的五官若同精雕细琢在白玉之上,耐得住一赏再赏甚至百看不厌,此时的女孩儿面如朝霞一双凤眼盯住男生。 良久 男生终于忍耐不住千年寒冰般的眼神,头不抬开口道:“哎!咱们今天见面且还没来得及说几句话儿,至于那么的想冻死我吗?”虽压低的声音中依旧不少金敲玉脆的质感和男中音的磁性。 女孩转过头去,小声道:“我还以为我碰到一个‘意外’呐?原来不是哑巴啊!看来昨晚的人确实是你了!你叫曹睿?没记错吧?” 曹睿轻点其头,没有回答。 女孩当然是赵云了。 赵云道:“怎么你一会一个样啊?时好时坏的,没点稳定性”。 曹睿不变姿势似是不想回答,继续让文字来迷醉自己的双眼。 “世界看的多了,好是厌倦的很啊!聚散离合,散也伤,聚也恨。” 他在心中叹息道着,女孩的心思岂不是更难猜,不由得又想起了秦玉,就是坐在自己身后的那位。回忆着早晨,她给自己说话时所带俏丽的模样与和陌生人无异,虽在笑,但觉得很假不真切,心中突的生出一道莫名隔氦,将曾经的回忆与现在的他们分了开来,曾经的那种熟悉得连话都不必说的灵觉已荡然无存,念及此处,心中不由得酸酸的很不是滋味。 班主任也许站累了,索性坐下继续看人名册。 喧哗的学生和奇怪行为的老师,一切都是那么的不可思议。 这就是电子一三班的新境况。 赵云回头看看后面聊的正开心的女伴们,无奈的撇下嘴,按耐不住问那读书的曹睿,讽刺道:“你倒是说些什么呀?无聊的很!我可不想和一个书呆子做同桌啊!” 曹睿抬头道:“不想!也不愿!要说你说吧,我听。怎么样?”。 他本是生性活泼的人,但人总有些不在状态的时候,譬如在新的环境中他会稍微的沉默些,尤其当他不开心时,甚至连一句话都懒得去说,惟有沉默。 赵云等了半天,见曹睿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道:“你那么爱学习怎么不去上高中,来这里干吗?看的什么?”她不等曹睿的回答,已把书抢了过来,淡黄色带着久远气息的书页上赫然写着《史记》,好奇的翻看,竟是些生涩难懂且不常见的词汇。 赵云煽煽鼻孔边有些发霉的味道,好是没趣的扔了回去。 一脸‘早知如此’的曹睿翻到刚才所看处,正待续读时。 老师开口道:“好了,同学们,安静一下。” 大家瞬间安静下来,老师已写下板书‘李倩倩’,自我介绍道:“大家好!我叫李倩倩,今后就是大家的班主任了。” 同学们同时‘啊’的声,虽已猜到,但还是忍不住的叫出声。 李老师脸色微红,摇摇手道:“是什么让我们走到一起来?我想除了‘缘分’外别无他说,我们有将近一年的时间共同的生活,所以啊!以后大家都会成为好朋友的,我希望以后的日子我们会更加的开心和快乐!” 台下叫好声一片,本都是些十六七岁的大孩子,如今没遇到絮絮叨叨的老人当班主任,实在是件乐事,以后的日子确实很期待。 曹睿瞅瞅嬉笑的众学生,心中却甚有悔意,如此不堪的学校,如此糟乱的班级,还有如此年轻的老师,自己的前途能在这里得到保障吗?难啊!便恨起自己的一意孤行来,不听父母的教诲,不顾家庭的困难,考不上高中撒手不就是了,干吗非要来这里上学不可?难道除上学外真的别无它路吗?我是为了什么到这里来的?为了什么呢?梦想吗?耀目的字眼!他伸手按住心脏处,直觉得心在痛,眉心在跳,血在燃烧。 李老师洒了眼众人,道:“静一静!下面请大家自我介绍一下吧!相互熟悉下。” 第一排左首留着长长刘海的男生站起道:“我叫王伟仁。” “谢洪飞”。 “周亮”。 、、、、 “赵云”。 “曹睿”。 、、、、、 女生排的依次是‘孔明明、秦玉、张宁、郭春嫣、黄小菊、林雪”。 罗名才不知从那里拾了张破纸,默默的记下,对着魏峰道:“呆什么呆!还怕以后没有时间细瞅吗?”臭美的举起手中纸,道:“看看咱,人,应该机灵些的好。关键时候,显身手!” 魏峰伸手夺过在眼前晃来晃去的破纸,‘呲呲’几下,它就身首异处变为纸屑,似雪花样纷落到地,笑声道:”无聊!你真是个俗人!有本事自己问去,偷偷摸摸的算干什么?胆小鬼”。 罗名才翻翻白眼,挂着很是无奈又有些习以为常的表情,捏几下鼻子道:“我敢给你赌一把,哪个叫郭春嫣的女孩非是本届的校花不成,咱们赌什么都可以?” 魏峰笑着,道:“好,题你出,任我选。其实我赞同你的看法,要是咱们校还有比她更靓的,我给你洗三个月的衣服,要是没有、、、、” 罗名才头一摆,截话道:“算你狠!赌注现在打住,取消了,贱人。不过!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如老师所言真是‘缘分’啊!嘿!以后日子究竟会如何?福兮?祸兮?难得辩兮!我有些期待了”。 魏峰笑着点头。 很久以后,自我报名声终于结束了。 李老师抬腕看表,象背书一样,道:“都是年轻人,既然认识了,以后要多多的交流,相互学习。相必同学们都知道新学期的头件大事是什么?我就不卖关子了,下堂课,要选班委。” 曹睿天生就没有领导别人的欲望,只想做自己爱做的事,自由自在的生活,而不是象骡子样被根绳子拴住,规规矩矩的打转,无休止的烦恼,在他看来官位就是人性的枷锁,无论是什么官,凡是有利益的必有纷争不可,自己何苦自寻烦恼那!好在还有个人也决定了放弃参选,让曹睿不在孤单的走在无人的长街,那就是罗名才。可现在他一点也不高兴,甚至发牢骚道:“魏峰,你真是灭我前程啊!有你在,我只有拍手鼓掌的份,抬头露脸的是你,背后奉献的却是我。嘿!命苦的名才啊!你怎么能和你同样英雄不可一世并且风流倜傥的人做朋友那?做朋友也未尝不可,但是,嗨!、、、怪只怪你的心太软,太过于轻名寡利啦!更重要的是,你可以心甘情愿的为朋友两肋插刀放弃功名富贵和大好的前程,谁叫我是个如此高尚的人那!算了,班长让你干吧!你可不能辜负了我的一片心啊!”罗名才一副大义凌然勇于助人为乐的神情,絮絮叨叨给魏峰刨析自己的赤胆忠心,但眼睛里掩饰不住的调侃肆意流出。 魏峰好一副雷打不动的身姿,泰然的坐在那里,面带微笑,不置与否。 课间 郭春嫣拉起赵云向教室外跑去 曹睿只感眼前一亮,待细细瞧来一白衣女孩盈盈然若流云四散,飘飘然似昙花一现,披肩长发自然舞动,单是背影就让人幻起无尽的遐想,赵云的绿格子上衣恰如枝叶荡出娇花之媚,眨眼即逝。 曹睿微楞下,魂魄似有些飘渺,眼神定格在刚才的片刻之间,反复的在脑海里重演,他摇头自嘲道:“何必发痴?何必庸人自扰乎?知不可为而为之,睿哉?笨哉?” 他位前的男孩回头笑了笑,黝黑的肤色,长长的脸庞,漆黑的双眼,笑容里似乎能容纳真个世界,曹睿仿佛记得他叫华枫,昨天还给自己说了一堆的奇言怪语,想想都觉得好笑,道:“华枫?” 华枫点头,笑道:“曹睿!” 二人友好的笑笑,朋友就是一种感觉,有时来的很突然。 华枫笑道:“看到你,我有种似曾相识的眼熟!” 曹睿怕怕的笑,道:“哎!你可别这么说,别人可会误解的啊!” 二人大笑。 华枫盯住曹睿,道:“你,与众不同”。 曹睿奇道:“怎么说?” 华枫正色道:“直觉!” 曹睿破口大笑,男人凭直觉办事怎能不叫人奇怪。 华枫待曹睿笑止,道:“有兴趣当班委吗?我可以投你啊!” 曹睿摇头,道:“不好此道,没什么意思。你要是需要,我也可以赞助你我那宝贵的一票啊?” 华枫笑,道:“心有余但力不足,无法普救众人,我还是为自己服务吧!哎!你发现了没?咱们班可不一般啊?” 曹睿心道:“这位莫非是内部人士?知道些内容”,便问道:“有什么就快说?时间不多了,别绕圈子”。 华枫阵阵有词,笑着,道:“江山代有人才出,一朝新颜换旧颜!不信,你瞧!”示意曹睿后方,接着道:“自古‘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美女和英雄是马不离铵,铵也不离马,这就叫无事不成双。有了美女,想必英雄也不远了吧!我看电子一三班今岁必有一个多事之秋”。 华枫满脸的高深莫测,眼望远方似是在忧虑些什么。 曹睿笑道:“你不会是跳大神的吧?有这么神秘的吗?说说原因?” 华枫好似很费力的蹦出四个字:“红颜祸水”。 曹睿一愣,再思好象明白些,是啊,历史上的明证多的数不胜数。月圆有尽扁自来,赏花之时自要小心花刺儿了,他莫名的笑了笑,自认还是有些自知之明,圣者有言‘祸乱始于骄奢’,可是想想自己穷小子一个且无潘安之貌宋玉之才,没了骄傲的资本,何乱之有?当下自己应是倍加珍惜时光努力学习之际,那些东西想都不敢去想。如同挣扎在生死线的人,永远不会幻想着一张彩票会让自己瞬间腰缠万贯。 华枫看曹睿自笑,摇头道:“该来的躲不掉,是你的跑不了。祸福,都是自作自受啊!” 曹睿看看有些疯言疯语的华枫,不知该说些什么好,瞧瞧窗外,阳光明媚,无丝毫的风迹出现,身上自是燥热无比,以手做扇,摇些凉风。 上课铃声响。 李老师手拿笔记本快步走来,制止住吵吵的学生们,开门见山,道:“有自愿竞选班长的请到讲台,为大家讲述自己的理由和观点,我们将采取民主举手投票法,得高票者胜出!”顿了下,道:“有志气的你们,要珍惜机会啊!好,现在开始!我拭目以待!” 大家闻若未闻,不紧不慢的看着李老师,她的话成了一阵凉风轻轻飘过。 李老师没料到是这样的冷清,又重申了一次,结果还是和刚才一样,便道:“难道没人敢来试上一试?看来同学们都含蓄的很啊!有了平台就不能白百放过表现自己光点的机会,谁来?” 下面的情况没有多大的改善。 良久 李老师有些沮丧,道:“我真的很意外,真的!不过,我还是很想知道为什么你们都不愿意参加竞选,谁能告诉我?”眼神如月光样扫遍全班的每个角落。 李老师很有耐心的等待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失,十分钟过去了。 郭春嫣一直看着老师,耳中听着,每次杂乱的响声带来着希望又瞬间的叫人失望。 她笑了下,举起右手。 李老师立即道:“请讲!” “老师,我不知道别人是怎样想的,我想谈下自己的看法,可以吗?” 李老师点头。 郭春嫣正色,道:“我认为现在的人,特别是学生,最缺少的是对社会和家庭的责任感以及挑战自己的勇气,就算是有机会在眼前,大部分人的选择是眼睁睁的放弃。” 李老师有了兴趣,问道:“你那?是放弃还是把握,要是选择把握机会的话,我想在座的各位同学应该没有意见的。” 郭春嫣笑道:“老师,我当然是放弃的,因为那个位子不适合我。” 李老师道:“可以说的明白些吗?” 郭春嫣道:“因为我是名女生!” 李老师象是不解的样子,道:“这算理由吗?” 郭春嫣道:“算是吧!” 李老师想了下,道:“勉强吧!” 二人象极了演双簧戏的,观众就是有绝对优势的男生。 李老师翻开手里的笔记薄:“郭春嫣,是吧?恩,很好。请坐!”面向大家,道:“男同学应拿出本身的气概来,你们应该知道不把握机会,永远被机会抛弃。” 罗名才打破沉寂,有些激奋,道:“老师,我不同意你的观点,这样的机会不是适合于任何人的。众所周知,寸有所长,尺有所短,我们要把刀刃用到适当的位置,如果说放弃了不是自己擅长做的机会,我以为这并不能说明一个人是否有勇气,而是个人爱好的问题,兴趣的问题,反正不是勇气的问题。”他的眼光故意瞄向郭春嫣,带着些挑战的意味。 曹睿嗅到了火药味儿,真是意外啊!开学的头天竟在这感性的问题下就你争我抢的,笑着点头想着,如果把纲再往上拉些就是男女之间的争斗啊!呵呵,有意思! 他成心的要搅上一搅,于是举手,起身道:“老师,我同意罗名才的观点,我们应该做的是莫以己之短来攻他人之长,应该把有限的生命用在能体现出自身最大价值的事情之上,不能浪费光阴让时光无意义的消散。” 李老师道:“能说下你的优势是什么吗?” 曹睿有些不好意思,这句话正刺在他的软肋上,道:“我,现在还没有找到”。 李老师笑道:“那么,你就不愿意试试这次机会了吗?” 曹睿摇头,觉得自己很傻,也很笨,道:“我想我的方向不在那里”。 李老师道:“试试才知道的,你不愿意?” 曹睿愣了下,接着笑了,道:“能力,有先天的,有后天的,我认为生就的左撇子要比刻意的练习左手来的更好些,现在我只想专心的走适合自己的路”。 李老师笑道:“有道理,咱们班真是卧虎藏龙啊!不过需要提醒你的时,也许不经意的尝试会带来意外的收获,阅历的多了才能叫你更了解自己,你没听说过‘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的话吗?” 曹睿点头。 李老师看了他眼,停了会,方道:“我现在只想知道有没有人敢自愿肩上这副担子?一是体现自己的价值,二是可以让我们的班级更好更优秀更上一层楼。有这样的人?会在这里吗?看谁是今日的英豪,请鼓掌!” 说着带头拍手,学生们也不示弱,猛劲的狠拍。 “魏峰!” 不知谁大喊一声, 接着声音越汇越多,后排的男生集体狂吼起来。 罗名才就魏峰不防尴尬之时,在他大腿根部狠掐一下,魏峰吃痛无法忍受‘刷’的起身,掌声瞬间飞升数倍,前排的人纷纷回头注目,继而加入拍手行列。 李老师耐心的待潮水样的掌声渐渐退去,笑声道:“好,这就叫做‘千呼万唤始出来’。我说大家为什么那么的谦虚,原来早已有了人当选。电一三班班长就是他啦!”说着右手一指。 众人的目光聚集一人之身 魏峰红着脸羞涩的笑了下,顿时大家哄笑起来。 曹睿心语:“这恐怕是我经历过最有趣的一次选举了,后来我才知道,根本没有人在暗中策划,而是大部分人是顺水推舟成全了起哄者,更成全了魏峰,他是我们校新生班的第一位班长,一位没有任何竞争和全凭机缘的班长。有幸,能和他还有他的老搭档名才成为室友,我们一起走过人生中最美的岁月。第二天,学校就开始艰苦的军训。” 第五章 军训 历年的铁规定矩是无可改之说,惟有的只能顺从和接受。 开学第二天, 我们走着轻快的步伐,排着队型在武警班长的带领下,来到县城里最空旷的地方--人民广场,离学校不远也就十几分钟的路程。 天公似是很眷顾我们这些‘温室的花朵’,天气好的没法说,阳光射在火辣辣的背上,头上更象顶着一盆烧炭,汗水噼里啪啦的纷落掉地,水珠缓慢的淌过皮肤真如蛇游动在脸上,麻麻的痒痒的好不惹人心如火燎,如不是班长瞪着威利的眼神不放过每片绝地,估计啊百分百的人会挥袖擦去并加上句最最顺口的口子语。分分年年,就算是长达一世纪的磨难,只要有勇气和决心坚持到底,结果不言而喻要么成功要么牺牲在征服途中,但有一点很确定你不会后悔自己的抉择,这对于一个以拼搏为生的人来讲已经足够了。 如果无法避免死亡,那就让自己死而无憾吧! 曹睿眯缝着眼睛怕汗水流入。 他的双腿紧绷从痛到麻再到现在的没有知觉,觉得自己有些摇晃甚至无法定住自己,在坚持的同时努力放松脑中的神经,想象着在一个凉风肆意吹荡的黄昏,自己就躺在老扬树之下,安乐的享受、、、、 猛的,曹睿身子向后一仰,忙借住惊吓带来一丝对身体的掌控感,再次定住不倒翁式的身体,用眼角瞄瞄左右边只剩下区区的四人,由于身在第一排所以不知道后面的情况怎么样,心里一横‘妈的!拼了,看谁是胜利者’。 军训开始的第一刻钟,几位班长私下商议下,决定看看这帮青年少女们的体质如何,于是就产生了‘站姿赛’。 规矩:极为的简单,就是看谁挺的最久。 电子一三班的大部分男生隶属于第三班。 在比赛只初 三班长就在队列前写道‘宁肯战死,莫被吓死’,经典的语录。 经典的意思就是人人都知道的废话。 三班长悠闲的看看表道:“很好,三时七分,总长是四个小时”。 一句重复了n次的话。 说完不再言语,只是掂着脚步来回走动,看着仅剩的几名‘幸存者’。 曹睿在那张棱角分明且久经风霜显得坚毅刚强的脸上找不到点点感情波动,感叹道就算是千年的花岗岩也无非如此吧! 他随意摆动思绪好叫注意力脱离疼痛感来打发这针扎般的时间,耳中传来嘀咕的小声。 曹睿还记得离自己不远的地方就有座亭子,料想现在里面肯定坐满了人,他们的快乐是来自眼前顽强的‘表演’,而自己的快乐好象就在不远处招手,这就是不同吧! ‘扑嗵’人倒地声。 曹睿斜眼看去是周亮瘫坐在地上,跑来两个人扶他离开。 片刻的寂静 曹睿大拇指微动指甲陷在食指骨节的肉中,最后时刻用痛攻痛,心中却在盘算应该在场的人不多了,看得见的只有魏峰和罗名才,不由得惆怅道‘果真不是冤家不聚头啊!昨日堂上要风今日场上争光,还是一个宿舍的,都成了自己人了。嘿嘿!’ “三时五十分” 第五章 食堂 曹睿随便扒吃几口饭,疲惫下毫无食欲,整理好餐具后起身外走,腿如灌铅了般每行一步就会牵动痛神经,只得掐着腰缓慢的走向宿舍,来来往往三五成群的学生奔梭在宿舍、教室和食堂之间,三点一线的生活。刚开学,现在人与人行同陌路,也许等到将来有机会知道彼此是校友时,那时方会倍加亲切吧! 他胡思乱想着。 宿舍里罗名才和魏峰赤着膀子躺在木板床上沉睡正酣,名才尚微微的打着鼾声。 躺在床上曹睿翻来覆去久不能寐,身体虽是疲乏不堪但思绪却是纷踏而来,最多的想法是关于自己的将来,打从决定来职专续读起,敏感的曹睿就知伤了父母的心,根源是二老一惯坚持‘学习无用论’并常常拿大学生们找不到工作为由来加大论点的砝码,还有说到隔壁家和自己同龄女孩初中未读完就外出打工,今年返家拿回万余元钱时的羡慕神色,无不一一落在曹睿心中。 知识,因为会了它,才凭空给自己平添了如此多的苦恼。 看来‘弃智绝学,所以除累’果真所言非虚啊! 苦恼!烦闷! 种种不快归根结底,是在于自己无法割舍心中已经宽广的世界,知道了村外有村和国外有国,狭小的村庄已满不足求新的渴望,而书本正是通往大千世界的捷径,学习已成为自己生命的一部分,如何能放手!怎样才是解脱?缠绕心头的情节怎能轻易放开,将来的路还很漫长会有更多的精彩伴随着生命的成长,绝不能轻易的言弃。只有将来证明给父母看自己的抉择是正确的,就是这个思想让自己一意孤行来到这里,此事也能说成是自己人生中的背水一战吧! 这一刻, 曹睿想到了自己一直奉为人生灯塔的那句话:宁在追梦中死去,也不在安乐里枉生。 他的嘴角露出一摸微笑,路就在脚下,只需坚持前进。 随感 流年难按,皱上眉梢。 但观过往,事无所建。 忧从心来,愁灌肠中。 何以解忧,期寄杜康。 醉梦犹苦,不堪所伤。 黑发斑斑,苍苍天地。 花开年年,复复芬芳。 俯首燕雀,仰望鸿鹄。 追时逐日,恐被光弃。 奋发图强,虽死何憾。 傍晚时分,军训已结束,周亮和谢洪飞说笑着走进215宿舍。 刚进门,谢洪飞大声叫道:“醒醒啊!快,快!重大事件”。 闪身躲开罗名才‘平沙落雁式’的飞来一脚。魏峰起身道:“怎么了?” 曹睿也睁开惺忪的眼睛。 谢洪飞兴高采烈的往宿舍中间一立,摔开马褂,道:“别急!兄弟们,我说件新鲜事,包你们闻所未闻,见都未见过的事儿。以前咱都是在电视上看看,没想到、、、、” 在遇到罗名才那要杀人的目光后,只好转到正题道:“下午训练时,有个倒霉蛋,不知道从哪旮旯里蹦出来的,竟敢在训练的空挡时当住大家和教官的面搞了个什么‘罗曼蒂克式’的献花,你说这家伙是不是个笨蛋?结果,一下午的军姿很是好受的吗?”说着并摇头叹息着:“可惜,那把玫瑰,得有好几十朵吧!” 罗名才道:“送给谁的?” 谢洪飞一拍手,笑道:“还是你聪明,猜猜看?这才是重点!”,对着周亮嚷道:“你别说。” 曹睿略感无聊的下床,舒展下酸痛的身子骨道:“开饭了没?” 周亮接道:“真是俗人一个,难道没有一点点的怜香惜玉之心,就算没有,也不能糟蹋、、、,是吧!哦,那个家伙各大腰粗的,他们在一起就是‘美女和野兽’的现场板”。 曹睿道:“食色,性也!我以食为天、以色为次!你说的美女,难不成是咱班的?” 周亮笑道:“对,对呀!你一猜就着,看来是真人不露相啊!” 罗名才伸个懒腰,又躺回去了,道:“我知道了,郭春嫣吧!哼,没想到心急者这么快就下手了!意料之外,计划之内。” 几人惊叹道:“这小子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啊!” 魏峰道:“别酸酸的发牢骚了,要行动就趁早,以免后悔终生啊!” 谢洪飞笑道:“看你们平时道貌岸然的象是仙人们,没料到到头来竟还是凡人一个。” 罗名才也笑道:“彼此彼此啦!咱们都是护花心切吗!” 周亮道:“近水楼台先得月,争取要搞好‘内需’啊!” 曹睿笑道:“瞧你们得意的样,防患于未然才能立于不败之地。照三班长的话说路还长着那!” 魏峰道:“说些有营养的,行不行?洪飞你看的清吗?细讲些”。 谢洪飞又来了精神,道:“还是班长行,能把握住主题。说实话当时的情况,我瞧的真真的,那家伙掂着一大把玫瑰花,刚走到女生跟前就被他的班长一脚踢了回去,大骂他,没出息。那时,总得有百十人瞧的见,我都快笑死了,呵呵!” 周亮笑道:“咱们班长给的评价是‘勇气可嘉,死不足惜’,那家伙够笨的,这不是往枪头上硬撞吗!也不掂量掂量是什么场合,就这样‘壮烈牺牲’了,嘿!够悲壮的。” 谢洪飞坐到床沿上,又道:“你懂得什么?这样才显得人家有诚心吗!甘愿这样背黑锅估计明天就是校名人了,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哦!我想起来了,这就是‘轰动效应’,你们想想要是你是女生在众目睽睽下好意思拒绝吗!不拒绝不就生米煮成熟饭了!连这都不懂?真猪!” 罗名才一脚踢跑谢洪飞,道:“靠!嘴里没句好词儿!” 魏峰道:“别闲磨嘴皮子了,走吃饭去。以后见机行事,还怕一个大活人飞了不成”。 曹睿道:“我就说吗,先顾住肚子再讲别的。哈,是你的跑不掉,不是你的得不到!” 罗名才道:“我最讨厌这句了,自灭志气没一点的阳刚之气。男人要有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的信念。信什么狗屁的命运之杂说!” 曹睿闻言展开左掌,目视掌中之纹,喃喃道:“命运,就在我的手里!” 魏峰不解道:“你信这个?” 曹睿笑道:“此命运非彼命运也!” 罗名才邪笑道:“什么‘爷呀爷’的,我不老啊!”忙挡住曹睿的拳头,大喊道:“好,好了。今晚我请客,目标,大排挡!” 几个人登时雀跃起来,连连叫好。 魏峰笑道:“早该你小子放血了,也不回思下,来校时,你的行李真把我累的够戗!妈的。竟然包着一堆书来了,真是怪胎!” 曹睿待罗名才不防,一巴掌拍在他的屁股上,声音清脆而响亮,可惜了曹睿不懂得‘响屁不臭’的道理。 罗名才揉揉受打处,笑道:“没道理啊!天理何在?靠!请客还挨打,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几个人接唱道。 307女生宿舍 秦玉专注的对着镜子用指甲挤弄着脸上的一颗青春痘,阵阵柔风吹动染为浅葡萄紫色的齐耳短发,夕阳的落红映在白净的面庞上,如是碧玉突然间抹上丝嫣红,整个人立即变的清透靓丽起来,浑身上下洋溢着青春活泼之美,她微皱柳叶般的眉丝,俏皮的撇下嘴角,叹息道:“以后还有老长的时间呀!我该杂办?明明。刚一天就起了个小豆豆,哎!”言语充满了感伤。 孔明明有着披肩的乌发,瓜子样脸型和白皙的肤色,标准的古典美人,此刻她正手捧一本杂志斜躺在床上看得津津有味,光裸的脚丫在那里荡呀荡的好不安分,闻言答道:“那有什么呀!不几天就好了,放心!豆子不会在那里开花发芽的。”看到某处惊喜的叫道:“这有防晒的密法,快来看!”秦玉抛掉镜子赤着脚跑过来,夺来杂志细细看,当惊喜被复苏的愁容再次代替时,她不悦道:“又是贴黄瓜!烦不烦呀!真没创意。”将杂志甩到孔明明身上,上前两步,在上铺横放着把娇艳欲滴的红玫瑰,她侧过面庞凑到花瓣边嗅了几下,赞道:“好香啊!” 孔明明奚落道:“又不是送你的,干吗要稀罕!想要大街上满是的卖”。 秦玉道:“死丫头,要你在这咬舌头啊!我才不稀罕那!我妈说了,只要我学习上去了,她就答应我三件事,要什么都可以。”便坐到鲜花下穿着黑色t衫在仔细看书的女孩身旁,羡慕道:“张宁,你猜我想到了什么?” 张宁抬起黑晶晶亮闪闪的眼睛,看着秦玉不解道:“什么啊?”话音清脆而柔美。 秦玉笑道:“绝代有佳人,一笑倾城,再笑倾国。我真是相信了,怪不得古人这么说,我看啊,就是给你和春嫣定做的”。 张宁合上书本,揽住紫色短发,笑道:“你才适合那!我看你是‘举世应道稀’人间少有的啊”。 孔明明爬起来,捶腰捏背,懒声道:“累死我了,真是要命啊!你们就自卖自夸吧!当我不在好了,真怀疑你俩不累吗?” 二人同声道:“才怪!”三人笑了起来。 秦玉拿来张宁手中的书,看了两眼,乏味道:“怎么是数学啊!没劲!哎!你说,我怎么觉得做什么都没意思那?啥都看不进去也不知道做什么,就会整天的发呆,过的好无聊啊!好羡慕你啊!你学习一定很棒了。我妈说我没有读书的命,我看也是,那些字还有什么什子公式定理的,看了就忘,没一点记心就是个木头疙瘩脑袋”。 孔明明接道:“是啊,你眼里只有什么痘痘和帅哥美男子了,那能装得下别的东东。” 秦玉起身抓住孔明明,一双手四处呵她的痒痒。 孔明明笑的止不住跌坐到床上,口内不停的求饶,连说:“不敢了!放了我吧!” 张宁拉开二人,笑道:“别闹了,咱们要省些体力,明日还有训练那!” 秦玉听到训练这两字,马上有气无力的滚到床上,唉乎道:“该死的训练!我讨厌它!还有死班长,站了整天没歇一会”。 门开了, 郭春嫣接口道:“死班长?什么死班长啊?” 她后面紧跟着赵云,二人满脸是汗,带着说不出的疲惫。 赵云取瓶水三两下拧开,胸口迅速的起伏大口的喝着冷水。 张宁道:“发牢骚那!你们干什么了?这么累!别喝多了,对身子不好”。郭春嫣湿了毛巾擦去汗珠,顿时一扫疲惫容光焕发起来,一手拢住长发走到窗前,屋内一亮似是装了颗夜明珠。 她盈声道:“没什么?就是四处逛逛熟悉下环境,看有没有值得玩玩的地方”。 秦玉道:“这小县城我六岁就熟的不得了,人多跟操场的草一样挤来挤去,又没什么好玩的,除了人还是人!破地方”。 郭春嫣回身才发现自己铺上的玫瑰花,疑声道:“谁的?” 孔明明仰面躺着,道:“当然你的了,我们那儿会有啊!” 郭春嫣秀眉微蹩,抓起花手把处摔身外走,作为老朋友的赵云一看这动作便知花要遭殃了,忙截住郭春嫣抢来玫瑰花躲到背后,跳着跑开,欢声道:“这回可不能再浪费了,最近我学得玫瑰蜜枣茶的做法,美容养颜听说还能防晒增白哪!老天看眼了,阿弥陀佛,看它来的多及时啊!” 郭春嫣没了火气,有些愤愤,道:“成了白骨精,有什么好的!真不如一把仍了干净,省得碍眼碍脚的。” 张宁笑着岔言道:“花多漂亮啊!是白骨精能比的吗!玫瑰有情无人睬,多煞风景的事啊!先欣赏了以后再讲,再说了放在宿舍里也能增光不少啊!我倒嫌它不能长久些,花开花谢永世不息”。 郭春嫣笑道:“花媚知音解语人,真乃是世间一绝境。我若不赏岂非和那顽牛一般不通情意了,花因你而更艳,你因花更美!” 张宁大乐,道:“幸好我不是对牛弹琴,要不然蜜茶食之无味岂不是更可惜了!” 郭春嫣道:“我看你就是属于弃之可惜的”。 孔明明羞涩的挠挠青丝:“不懂,再听我的头就要炸掉了。臭虫掉进花圃里--象(香)是晕了。”说完侧身要睡觉了。 众人猛笑 秦玉早就围在赵云跟前,可算抢到一枝玫瑰花,摘下片花瓣放到口里,嚼了两下猛的吐出,紧张的跑到桌前喝口水,吐舌头道:“什么呀!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呀!说的跟天空飘的云样美,怎么还是这个味啊!涩涩的苦苦的还有酸酸的,快没法子形容了,总之是难吃死了!养羊还差不多就别养颜了”。 郭春嫣一时愕然,继而捧腹大笑。 张宁‘咯咯’的笑着不止 赵云更是直接歪到床上。 一时间307宿舍里春光明媚,乐声四起,洋溢着无尽的欢乐。 张宁止住了笑声,把水杯送到秦玉的手里,拍拍她的脑袋,道:“你真是太可爱了!你就是307宿舍的天使”。 秦玉哭着脸,悲悲的吸下鼻子,道:“可爱就可爱吧!干吗非要加个‘太’字,一有这个字好话都要变味道了。有什么好笑的!” 郭春嫣娇喘吁吁的接口,道:“我们不是笑话你,而是你的表情让我们简直是叹为观止非笑不能表现出现来。”顿了下真诚道:“你绝对是个可爱的女孩,可以用‘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来形容。天使,是你应得的!” 秦玉‘啊’的声,惊道:“真的!妈呀!这可是人家送我最好的外号了,真雅!” 众女生彻底被这位天真无邪的可爱少女征服了,笑声再次扑面而来。 傍晚 曹睿特意站在能瞧见女生宿舍出口的树阴下焦急的等待着。 秦玉挟着孔明明的手从门口跑出来,活泼的象一对小山羊。 曹睿刚想凑过去,却见她们俩跑到一群男生堆里。 顿时, 那里象开了锅的欢声笑语传进曹睿的耳朵。 他只有呆立在那。 良久 学生们各自笑着散开。 秦玉独自站在楼间的空挡中。 微风吹来,淡黄的发丝飘动,女孩脸上带着天真纯美的神色,似笑非笑,目光中有着朦胧,看着不远处。 曹睿有些呆痴,缓步走了过去。 秦玉笑了下,声脆若锺,道:“是你呀?” 曹睿笑了下,神色有些奇怪。 秦玉,宛如以前伸手随意的摸到他的额头上,笑道:“很好啊?没发烧啊!” 曹睿‘刷’的脸红成一片。 秦玉欢快的笑着,肆无忌惮的弯腰,一手拢发。 良久 秦玉拍了下他的手臂,撅着小嘴,嗔道:“怎么啦?发什么神经呀?” 曹睿只是看着她,目中满是热切。 很久,许久许久以前,好似在,梦中遇到这样的境遇,他好象意识不到了时光的流失。 秦玉,小手摇在他的眼前,摆动着,道:“看得见吗?不会连眼神都不好使了吧?” 曹睿突然笑了,神色有些紧张,道:“没有?好的很!” 秦玉,手扶着脸蛋,白净净的仿如羊白脂般的肌肤,挑着纤细的眉毛,道:“几年不见,好象不识得你了。说说,怎么啦?” 他们并排走在校园里。 人来人往,不断有人注意着他们。 曹睿浑身不自在,口角也打架了,互相不搭理的。 秦玉有些不自然,仰着脑袋,可爱的看着天空,艳丽时髦的风衣裙随风飘摇。 操场里 曹睿低头沉思。 秦玉就在他身边,东张西望的。 突然, 秦玉郁闷道:“好烦啊!你就不能给我说些话吗?” 曹睿沉吟了下,道:“不知道说什么的好”。 也许是要话太多了,失去了选择开口的权利。 秦玉道:“真是块木头!”笑了起来,道:“别生气呀!不是有意的”。 曹睿摸着鼻子,笑道:“没关系,本来就是嘛!你只是实话实说”。 秦玉叹息着。 曹睿道:“怎么了?有什么烦心的”。 秦玉皱着眉头,道:“多啦!多的比我的头发还要多,你说我烦不烦?” 曹睿看着她,心中酸酸的,道:“我能帮你吗?” 秦玉掰着手指,道:“譬如说,不想训练,不想考试,不想吃饭,不想长大,不想烦恼,不想上学,不想伤心,不想、、、、、” 曹睿苦笑了下,道:“我确实无能为力,帮不了你!那你想要什么呀?” 秦玉不假思索,道:“想要钱,要是叫我穷,宁愿一辈子不离开爸妈!” 曹睿愕然,大吃一惊,喃喃道:“我没钱,但说不定将来会有的?” 秦玉不屑一顾。 电话响起。 一男生跑来,潇洒的相貌,合体的休闲装,高级运动鞋。 曹睿确定不是见过的那位。 秦玉大笑着,接过去。 男生顺手摸了下她的脸蛋。 秦玉靠在他身旁,欢喜跳跃着,问这问那。 他们俩渐行渐远。 只好深深把此刻凝望, 此地空余一人, 曹睿沮丧无比,目中尽是黑暗。 夜里 曹睿孤独的走在操场无人的一角。 他的不远处尽是成双成对的少男少女们。 良久 他呆呆的凝望着眼前的一切。 华枫走了过来,陪他一起看夜色中的风景。 五分钟后 曹睿依旧老样子。 华枫看着他,道:“失魂落魄!” 曹睿‘啊’了声。 华枫道:“六神无主!” 曹睿迷惑,道:“什么意思?” 华枫道:“失恋的滋味!” 曹睿一下坐到草丛里。 华枫也坐下。 曹睿道:“同时天涯沦落人?” 华枫道:“嗨!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想想都有些模糊了。” 曹睿道:“多久?我听说真正的感情是刻骨铭心的!一辈子都别想擦得掉。” 华枫惨笑着,道:“不到两个月,就在我选择来这里的那一瞬间,我知道那我们经没有将来了”。 曹睿沉默无语。 华枫道:“人都是一种善于遗忘的动物。也许,遗忘是人自我保护的一种方式”。 曹睿没有回头,也没有回答。 华枫若是自言自语,道:“有时候我也想,自己是不是太过于寡情薄意了。” 曹睿冷声,道:“你知道什么是‘沉沦’吗?” 华枫摇头。 曹睿道:“可以是放任自流,可以是借酒消愁,可以是风花雪月,也可以不闻不问,更可以是野狼样独自流浪。” 华枫道:“你是那种?” 曹睿摇头,道:“我那种也不是,本就没有开始,那里会有结束”。 华枫道:“不是更好吗!互不伤害”。 曹睿笑了下,雪白的月光照在他的脸上,道:“我是突然发现原来我们不是在同一条路上的人,多年的期待和留恋,就在重逢时化为了 虚有!现在,我迷失了自己,不知该往那里走?” 华枫道:“你为什么要到这里来?” 曹睿想了下,道:“寻梦!” 华枫道:“结果?”如同锥子一样刺出。 曹睿叹息着,没有回答。 良久 曹睿道:“你又是为了什么?” 华枫坚决道:“为了将来活的更好!” 曹睿问:“什么才是‘好’?” 华枫道:“有房有车,衣食无忧,还要能报答父母的养育之恩。” 曹睿道:“你以为走这条路,行的通吗?” 华枫道:“没试过,不知道”。 曹睿道:“你有很多的机会去尝试吗?” 华枫道:“还年轻!” 曹睿道:“但生命只有一次,选择错误,就没了回头路!” 华枫道:“行动着要比坐以待毙的好”。 曹睿冷笑了下,道:“蒙着眼睛的驴子即使走上十万八千里,也出不了磨盘的控制”。 华枫道:“想了一百年,没有行动,也于事无补!” 二人同时道:“心动不如行动!” 他们笑在一起。 良久 华枫道:“还郁闷吗?” 曹睿道:“为什么郁闷?” 华枫道:“失恋!” 曹睿道:“不是失恋,我是失梦了。怀揣了几年的爱情梦想,就这样的失去了。说不上是伤心多些?还是失落多一些?” 华枫不说话,眼中似乎闪现出泪光。 曹睿道:“你哭了?” 华枫摇头,道:没有,只是留恋过去的美好!偶尔的伤怀一下。” 曹睿道:“青青子襟,悠悠我心。乌发荡漾,相思奈何!何以解忧,惟有杜康。忧愁怎办,假待明日。” 华枫又不说话了,但他色脸上呈现出湖水般的沉静平和。 曹睿道:“怎么了?” 华枫道:“我在听心的呼唤,想要知道我到底想要什么?活着,有时迷惑,有时清醒,真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那些东西?” 曹睿笑道:“还以为你是个钢铁男子汉那!原来也有柔情挂肚的一面啊!” 他舒服的躺在那里,样子很是得意。 华枫道:“电脑也有中毒的时候,何况是人那!” 曹睿笑着,道:“原来如此!” 华枫瞪着他,道:“还没说你为什么来这里那?” 曹睿苦涩道:“说来不怕你笑,我是为了上学而上学。为了这我都给家里面闹翻了。” 华枫道:“为什么?” 曹睿沉默了好久,才道:“没什么!” 第六章 清晨 215宿舍 时间是天色微微亮起,闹铃声刚响一下便被按住 曹睿静悄悄爬起来小心翼翼的下床,简单的洗刷后拿起英语书出了宿舍楼。 清晨 新鲜的空气彻底的清除去酒后余晕,他深深呼吸下缓跑起步来。 操场里杂草荒芜,枝叶繁盛一派欣欣向荣的气象,露珠儿洒在脚背上阵阵凉意直达脑中心,曹睿趁着细汗流出微喘之际翻身爬到双杠上,稍微顿了下,便面对着微红的晨曦大声朗诵起英语单词。 307宿舍,在曹睿跑操的同一时间里。 郭春嫣一身运动装衬得更加的亭亭玉立,她正趴在赵云身边,拨弄着。 赵云梦呓着,拔开堵住鼻孔的手指,一个翻身滚到内侧, 郭春嫣笑了下,来到窗前找根头绳随便的扎住长发,轻步走出无声的锁住门。 在门关住的片刻后,张宁睁开了眼睛,好似沉思下就直身起床。 郭春嫣轻快跳出来,慢跑起来,前后上不见一个人,沉沉寂寂的空间惟有鸟鸣声。 她的目光不经意扫见操场上的双杠竟坐有人,轻步来到近前,瞧的仔细些竟然认识。 曹睿只顾读书那里会知道背后有人偷听,突闻‘扑哧’的笑声,轻快的笑声和朗诵虽是同出口中但韵味大是不同,真好似一只天鹅落进了鸡窝里不堪相提。 他回头,生平见的最美的景物不及眼前的一分,片刻的静极,心如入仙境样不知如何形容,不晓得过了过久魂魄回归原府。 曹睿尴尬的笑了笑,道:“早啊!”。 郭春嫣挥了手臂象是准备长跑的前奏,笑道:“没你早,耽搁你学习了,我可不是有心的啊!你继续,我也继续”。 她摇摇手示意自己的动作,但跑了两步回头,乐声道:“建议你多练习口语!好难听啊!呵呵”。话毕长发荡漾着跟随主人离 开。 曹睿一慌神险从上面些跌下来,惊得满身冷汗,大好心情荡然无存,自语道:“见之忘俗”。忙摇头接着道:“罪过,罪过。怪不得,真是百闻不若一见啊!”。晃晃书本,黯然道:“算了,让你歇息会儿,咱们还是走吧!还要军训那”。跳下整整衣襟深望了眼跑步的女孩,跳下,转身离开。 郭春嫣跑了圈后,特意的瞧了眼双杠上,没了人影。 人民广场 烈日,酷暑,热风,还有众人‘啪啪’落地的汗珠。 诺大的广场划分成块块状,队队人群做着不同的姿势,跑步、正步、军姿、方位转、、、、,号子声此起彼伏不断的响起。 曹睿心语:这就是期盼已久的军训,和梦萦魂绕的‘高中’生活,终点也是起点,艰苦的中考已成为了回忆,昨日之事终不能回,我也许因此会走上新的道路开启一段新的征途,过去的不会代表将来,但现在总会决定着明天,我坚信付出总会有回报的。 215宿舍。 人人都是无精打采的早就没了从先的生龙活虎的激情,回到宿舍倒头就睡,平时无尽的话题今时遇到了绝境,即使说也只简单的两句话就打发了。 罗名才踢着拖鞋摇晃着走进宿舍,见曹睿正看书,叹道:”真怀疑你是不是吃馒头长成的,要不是见到你吃饭,我就把你当成铁打的了。” 曹睿抬头笑了下,很开心:“我有密法,就两个字”。 罗名才奇道:“什么?哦!我知道了,爱情的力量就是伟大啊!周亮那小子这两天老没事给个女生献殷勤,人累了,精神也就脆弱了,防范一松就让你们这些家伙趁虚而入了”。 曹睿撇嘴道:“我说的是‘坚持’,瞧你的思想扭歪到巴基斯坦了,你带的眼镜是有色的吧?” 罗名才做到床上,摘下眼镜擦擦鼻梁上汗珠:“切!少正经了,哪个猫咪不思春啊!不管怎样我都佩服你。咳,象我是空有一颗热血沸腾的心,一做到课桌上立即哇凉哇凉的,开水变成了冰水。你为什么这般用功那?累不累啊?” 曹睿想了下道:“我不知道,我也是最近才考虑这个问题的,你看啊在家听父母的,上学起就听老师的,现在倒是常常想着自己的话,说真的,不明白。也许是习惯成自然吧!自小就读它,一日没它还真叫茶不思饭不香。说的俗些就是为了将来吧!” 罗名才笑道:“我看你快成书橱了,读书多了就不知道思想是什么东西了,更别说什么是自由了,哎!迷茫的一代啊!” 曹睿看看窗外道:“我才不是那,读死书、死读书的才是书呆子,这点我还是比较自信的,学习不就是学以致用吗。不过,我确实很迷茫,有时会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看什么都象做梦一样,就连掐自己一下也很快的麻木了,感到生活十分乏味比白开水还要淡,不知道为什么活着更不知道什么时候死去,难道人生就是不真实吗?说白了就是梦一场,到头来落得个白茫茫的大地真干净,啧啧,没意思,真没意思,何时才是梦醒时分啊”。 魏峰猛的从上铺探出身子:“原来你们也这样啊!看来我是正常的啊!呵呵”,继儿叹道:“那是一种怪怪的感觉,只可意会而不可言传,只可奇遇而不能强求的矛盾心理,就是处于半休眠状态的那种。” 罗名才大叫道:“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啊!悲哀啊!我的同志们”。 曹睿笑道:“悠悠岁月尽数青春易逝,不知不觉的就要离开可爱的少年了,自当为消失的年少浮一大白!曹公曰:‘何以解忧,惟有杜康。” 魏峰道:“原来我们都要长大了,要成人了,所以才会想的这么多。” 罗名才笑:“刚才是谁说浮一大白的?来,来,既然有约何能不赴!就算是鸿门宴我也要闯上一闯!老友,怎么样?” 魏峰笑言:“这个自然少不得我的,咱们要不醉不归的!”说着已从上跳下来。 曹睿欲夺门而出,可惜终因寡不敌众,落入他二人之手、、、、、、 307宿舍 秦玉趴在床上,孔明明半弯身正给她捶背。 秦玉‘咯咯’的笑个不住:“痒死了,你没吃饭么?就用力的给我捶吧,快痛死我了。” 孔明明猛捶一下,扔下大呼小叫的秦玉不管了。 张宁在看书被吵的不轻,抬头看到她们又纠缠在一起,苦笑一下没说什么。 郭春嫣在上铺整理衣物。 赵云从外跑进来扔给她一本书,正砸到她背上唬的一惊,娇喘道:“你不会打声招呼呀?想吓死人啊”。 赵云拌了个鬼脸,不理她的怒气,径自说道:“我好心好意的给你找本书看,你还埋怨我,真没天理”。做欲哭状。 郭春嫣笑道:“小气鬼,没理赖三分的坏脾气,还好意思说,我看看是什么书”。 赵云抢答道:“当然是难读的书了,等你看不懂了。瞧你还说不说我看的那些是小儿科了,今天我可是特意给你挑选的,也好叫你以后别太目中无人自以为是”。 郭春嫣不睬喋喋大说特说的赵云,找到书,黄色书皮上写着两大字《史记》,翻看只觉的纸质粗糙但柔软,一看变知此书经历久的看阅过,翻动书页见有段段的蓝色笔迹的批阅,心下感到奇怪,合上书重新揭开书皮,扉页上有写: 了悟 世间沧桑多英豪,身没名扬传万世。 生死存亡一瞬间,岁月岂敢任蹉跎! 不经事实难自知,浮生若萍奈若何? 真章自在奇书藏,恭神敬魄勤以求。 下一行小写正楷:曹睿 年 月 日 郭春嫣揣摩片刻,心下自是惊奇,从未想到竟有这般人物,因而问道:“是你同桌吗?” 赵云点头,端详着眼前的鲜花。 郭春嫣笑道:“是你偷偷拿来的?保准没有经过别人的同意”。 赵云笑道:“是又怎么了?他就是个书呆子,我看啊除了看书他什么都不会,话少的象个木头,活着有意思吗?” 郭春嫣:“怎么,非要有个小喇叭式的,不停息的在你耳朵边说呀说的,才高兴呀!人家是说的少想的多,我看你们刚好做同桌,以后也方便相互学习了,是不是?” 赵云气得要跳脚了,愤愤道:“等我上去,有你好看的”。 张宁拉住她,笑道:“还是歇歇吧你,别折腾了。你能耐大的我怕床经受不住,来,来坐下”。 赵云摇头撒娇道:“我不依,你俩合伙来欺负我这个弱女子,我就不!” 张宁忙道:“那里啊!我是帮你啊!咱们就在下面等着她,就不信她一辈子住在上面,对吧?” 赵云听得劝说,笑道:“要是春嫣真在上面一辈子,我恐怕还得要给她找个老公上去哩!” 众女大笑,可不见郭春嫣的动静,赵云乐了半响,觉得有些不正常要是平日她还不得立马发威要自己好看,起身上看,见她正凝神看书,象是入定了般听不到外界的欢声笑语,赵云讶声道:“了不得,又有个书呆子了!看书真能傻人吗?” 张宁摇头不语,面带疑惑。 傍晚 215宿舍 曹睿站在窗口处,凝视着。 秦玉和一位男生恰巧走在马路上。 曹睿转身回到床上。 罗名才走过来,问道:”今天有人问我毕业后做什么?要是问你,该怎么说?” 曹睿脸也不回,道:“三年不蜚,蜚将冲天。三年不鸣,鸣将惊人!” 罗名才又道:“要是百年后,能留些什么那?” 曹睿道:“名载史册!” 罗名才惊讶,道:“野心勃勃啊!那你现在做什么那?” 曹睿道:“睡觉!” 罗名才道:“缘木求鱼吧!” 曹睿侧身睡觉。 307宿舍 郭春嫣正立在窗前在品读史书,流云的发丝轻巧的垂下。 张宁则是坐在床上看书 ,抬头道:“春嫣,我觉得你够厉害了,可还有比你更厉害的那! 郭春嫣笑道:“谁呀?” 张宁道:“曹睿!一个很优秀的男孩,沉默少言,塌实能干,现在少的很啊”。 郭春嫣笑道:“难得听到你夸一个人啊!看来他不优秀也不可能了”。 赵云道:“他还是和秦玉打小就认识了,听说他们的关系好的很啊!” 郭春嫣道:“这与你有关系吗?” 赵云撇嘴,道:“怕有人读人家的书承了人家的情呗!我看他什么都好就美中不足的是,丑了些!” 郭春嫣拍下她的脑门,笑道:“西瓜好看,又好吃!去和它做同桌吧!” 赵云气的走开,道:“我这就找西瓜去!” 张宁好笑的望着她们俩。 郭春嫣专心看书,不理赵云。 赵云叹息着,洗刷去了。 清晨 曹睿再次遇到郭春嫣。 彼此只是相视一笑。 曹睿很愉快的看着她跑步的样子。 郭春嫣一圈后,朝着曹睿挥了挥手。 流水不歇,时光不止,转眼已有十数天有余。 时值接近响午时分。 整个广场里弥漫着离别的气愤。 地点广场一角。 三班长喝停队列的步伐,站在汗珠满满的众人前:“告诉你们个好消息,今日是最后次上操,以后大家就解放了!” 几十双眼珠齐刷刷的盯着三班长,没有雀跃的欢喜声。 十几天的汗水怕是比一夏天的总共都要多,许久未尝到苦涩的泪水,在这期间尽情的挥洒着,不知多少次的咒骂和埋怨在这刻被不舍所代替。累过,哭过,说明我们经历过,是花朵总会遇见风雨的,可之后的彩虹让你知道苦尽甘来,梅花香自苦寒来,要结果需有付出。 三班长,湿透的衣装和初见时一般整齐规矩,唯一多的点点风尘留下的痕迹,斑点让学子们知道曾经一起生活过,从今即将擦肩而过成为人生的过客,来匆匆去也匆匆,只剩下不灭的回忆,或许在闲暇无趣之际回首想想也是一种感动。 三班长习以为常的摆摆手道:“别婆婆妈妈的象个娘们,怎么你们还想哭出个十里长街来,让人家笑话不是?哼哼唧唧的,是什么样子!记住,要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父母、中间要对得起自己。下午大家好好休息,晚上七点准时集合,我们要举办个联欢会,到时候都别焉了,多吃个馒头,有大家使劲的地方。听到了没有?” “听到了”,声达云霄。 三班长转头看别的队也在集合,悄声道:“看看他们软绵绵面目失神的样子,恐怕早上没吃饭吧?看看你们升龙活虎的,是不是吃兴奋剂了?想干一场?” “是”大家哄笑道:他们早习惯了三班长的偶尔的玩笑话。 三班长大声:“下午集合时,每人一份‘训练感想’,不交的一百个俯卧撑。” “啊?”嘀咕声顿起。三班长面色一肃,喝道:“听口令!向左转,广场、三圈,跑步,走。” 三队操着整齐的步伐声,在别人幸灾乐祸的眼神里开始了三千米长跑。 罗名才愤声道:“靠,该走了还要给我留个纪念品--脚泡,真够狠的!我的腿呀,痛死我了”。 曹睿忍住笑压下腹腔之气,气可聚不可散,散则气馁少力。 215宿舍 几个男生挤在一张不大的桌子上,曹睿咬笔苦思,其他人皆是手游若龙,伸头看罗名才的刚瞧了句‘哦!提起军训呀!心里当真是翻了五味罐,酸甜苦辣味味具全啊!真不晓得从何说、、、、’便被手盖住了。 曹睿嘟囔句‘小气鬼’扭脸看魏峰的‘不过霜茄子是不会焉的,不经过苦难的人生是索然无味的、、、、、’。 魏峰遮起纸张,道:“去,去,自己想去!” 周亮笑着,道:“不会写啊!真纳闷你是怎么考上这里的。” 曹睿叹息,道:“笨啊你,来这里那需要考试,有钱就行,不管什么歪胡子烂枣儿一律照收不误。要不然高中的怎么叫这是‘难民集中营’啊!” 周亮挠头道:“原来是这样子啊!发张通知书我本以为是以分录取那!” 罗名才道:“你真够可以啊!榜下者人人有份,通知书早让我仍进厕所了,看了就起火,恨不得自己回初三坐一级去,也不想丢这个人。” 曹睿道:“乖学生,那你干吗来了?” 罗名才道:“还不是因为他!” 魏峰讥笑,道:“有本事别来啊!回去就有人给你穿小鞋,叫你知道什么是‘爱情’!” 几位听众立即放下笔,催促道:“怎么会事?说来听听!” 罗名才急了,起身撸起袖子,威胁道:“你敢说,我给你没完”。 几个人顿时乐了,齐看着叫闹的罗名才,如同看着一只小小的臭虫伸手间就能致它与死路,罗名才挣扎了几句毫无用途的大话,求饶道:“别提那些老掉牙的嗅事了,传开了叫我这张脸往那放啊!要不这样,一人一个‘大头’(雪糕的一种),现在兑现”。 魏峰笑了:“看把你吓的那样,好就按你说办,去吧!快去快回,大家都等着你那,别浪费时间”。 罗名才瞪了眼魏峰道:“以后不许再提!” 魏峰点头应是,罗名才立即兔蹿般跑出宿舍。几人立即七嘴八舌的缠住魏峰,大有不说势不罢休的嚣张气焰。 魏峰躲开身子,笑道:“说吧对不住名才,不说吧对不住几位,真叫人为难啊!干脆简单些吧!” 众人点头,魏峰接上话头道:“一言盖之就是,这家伙追校长的千金,结果被臊了一身,整的无颜再回母校在不换校长的情况下”。 众人满脸需求未满的神色正带追问,门外有跑步声,看来罗名才真是下工夫了,曹睿笑了笑:“有情人终成眷属,此花不开就别寻一枝呗!”刚刚好被罗名才听到,他立马冲上前但被众人按住抢走大头,冷落到一边,眼中净是怒火的看着魏峰。 魏峰忙举手,抬腿给曹睿一下:“吃的东西还气人,没义气!” 曹睿笑着跑开,“好了,别气了,我什么也没有说,不信你问他们,”。 周亮笑道:“不就是关于校长千金的事吗!我们就听了一点点,对不对?” “对!就一点点”众人答。 罗名才大呼声‘一帮混蛋’跳到床上用被单蒙头,他以为大家都知道,真是羞愧难当啊! 谢洪飞道:“我可知道‘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魏峰咬口雪糕,嘟囔道:“一群贱人!” “你更是!”众人回敬道。 傍晚, 夜色刚显出朦胧的黑色,冷风吹拂着热地。 操场里满满的学生,人多而不乱呈队型各居一处,众人皆是席地而坐盘膝在荒芜的青草之中,寂静的地方迎来一年一次的盛会。一小队严明有素的军人喊着‘号子’踏步走来。 队长安排几句后便径自走回属于自己管的队列。 几位校领导腆着大肚子挥手比画着什么,不时的看看学生。 很快,一人提着手持型话筒跑来,一个胖的出众的中年人接过‘喂喂’两声后,开始讲话。 曹睿只顾着和宿舍的几个伙伴打屁,根本没空听他在那里罗嗦。 一人问道:“喊话的那位是谁啊?象鸭子叫的,难听的要命!” 罗名才抬头就着微弱的路灯光芒,瞧了会道:“咱们的老大,校长同志,整天不知忙什么的?咋咋呼呼的,反正正经事一件也没,不正经的事少不了他的!” 那人问道:“怎么回事?说说”。 罗名才皱眉,道:“以后,就知道了!现在还是不知道的好些,省得吃饭倒胃口!” 那人不再问了。 三班长从前面巡视过来,大家配合的停住嘴巴。 校长的话也讲完了。 曹睿再抬头连人影都没找到,不但是校长还有那几个随从人员一块消失了,不由得奇道:“属兔子的?跑的这么快!” 魏峰敲在他的后脑勺上。 罗名才叹息着,道:“怪聪明的小孩,要是被你带坏了,该怎么办?” 曹睿刚想说话时,被魏峰用眼神止住。 三班长站在队前咳嗽声开始训话,没想到头句就是:“大家吃饱了没?” 大家笑做一团。 三班长厉声,道:“回答我的问题!” “吃饱了”几十号男生同时齐声呐喊,声势甚是壮观,招得不少人侧目已对。 有人小声接道:“一群饭桶!”。 不少三班的人听到,几秒后众人皆知,大家哗然大怒。 三班长大喊道:“不要在意这些个鸡毛蒜皮的小事,咱们都是有度量的人,那能和一般俗人想提并论,记着自己的身份万不能自掉份子,对不对?” “对!”声惊诺大的操场。 三班长继续伶牙利齿的讽刺,道:“你们知道要想让一个人最难堪的做法是什么吗?” “不知道!”。大家配合到好处。 三班长大手一挥,道:“想不想知道?” “想”,此时的三班的地方上已经会聚了全部人的目光。 队长笑着对身旁的一位班长说,道:“小李这家伙又开始不老实了,疯狗样的脾气到那都改不掉,看来今晚又不太平了啊!”言中颇有看热闹的情分。 那班长笑道:“狗改不了吃屎的家伙,他要不折腾些事来消遣下别人就不是他小李了。要不然‘李麻烦’的外号也不会落在他身上了。” 队长问,道:“有人能给他对上一对吗?一边倒的戏看着没劲,最好能来些真抢实弹的!才叫过瘾!”。 那班长笑道:“怎么没有,小孙不是在这里吗?” 队长一拍额头,明悟道:“瞧我这记性怎能把小孙忘了,他们俩就是针尖和麦芒的一对子。去拿瓶水来,我今天要好好的看上一看!”班长应了声,转身跑开。 三班长等了片刻,待觉得自己足够的神气了,才道:“就是让他自己打自己的嘴巴!饭桶!饭桶的称号落谁家还不一定那,你们有信心吗?” “有”群情激昂。 曹睿只觉体内的热血躁动疯狂乱窜忙解开扣子,让清风吹上胸膛,看四处大多和自己一般,有的干脆赤露着上身。 “冠军!冠军!、、、、、”对面不远处猛的杀出声势凌厉的号子声,顿时将三班的风头拉下不少。 罗名才忙问:“那是那班的?” 魏峰想了下,道:“记得不错的话,应该是计四班的”。 罗名才骂道:“那群杂碎!准是来抢饭碗的”。 三班长愣了下,怒道:“欺负到咱们头上来了,你们谁敢出来到那边走一遭?” 魏峰身为班长自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且本身就不顺心,闻言立即起身跑到前面,抬手敬礼道:“我去!” 三班长看看平时就极是中意的魏峰,没想到竟来主动请缨,欣然道:“好,代我向那边的下份战书,问他们敢不敢和咱们比上一比?” 魏峰转身跑到刚才叫喊处。 一班长立在那里不待他开口,问道:“是小李,班长叫你来的?” 魏峰敬礼,道:“是!孙班长”。 孙班长道:“有话就快说吧?” 魏峰按奈住心头的烦躁,朗声道:“我代李班长问您‘敢不敢比上一比’?” 孙班长笑了,道:“好,就说我随时奉陪,回去吧!”。 魏峰回行未走两步,就听身后孙班长笑,道:“你们看我说的对不对?我就知道有人不自量力的找来送死,今天就他们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打的他们落花流水加上满地找牙!” “噢!噢”嘶叫声起。 魏峰忍下回头的冲动,心中暗道:“计一(4),咱们水火不容势不两立!今晚一决雌雄!”回归本队简言的对李班长说了下。 队长派人将孙李二人叫到跟前,交付道:“既然有这个机会大家就好好乐一乐,但丑话我先说到前面,玩归玩谁要是给我闹事丢脸的话,回去立即给我蹲三个月厕所”。 孙李互不服气的对视一眼,忙答是 队长摆摆手转身坐到凳子上:“你们商量下,最好别把我话当耳旁风。” 孙班长郎声道:“李班长,久违了,你的大名咱早就听得耳朵发痛了,难得这次机会咱们来会会,是文比还是武比?” 李班长个头略低些,可嗓门不压于他,道:“悉听尊便,你老兄别客气啦!画出个道道来吧?” 孙班长笑道:“好,我就喜欢爽快人,武比是不行的,别说队长不乐意,就时间上也来不及,就比拉歌吧?” 李班长击掌,道:“好,看谁先趴下!废话我就不说了,以后见!” 此时天空中星光灿烂,恍惚着勉强看得到远处人影,整个操场高声听不到只隐约的听到嗡嗡的噪杂声和轻轻的风吹叶沙沙声,听起来真是异常的舒适,曹睿暗想是否能堪比古人的风花雪夜和花前月下,只是微感遗憾的是无佳人相伴,眼前晃现出那早绝美的容颜,心下一阵悸动更觉惆怅无比。 李班长跑回来欢声,道:“同学们,今夜让大家一次唱个够,那些个掉词艳曲的浪漫话语我不会说,只想让大家痛雪十几年的忧伤和埋怨,自 第七章 班长们相约玩耍去了,学生们更变本加厉起来,不消一会奔跑的遍地都是,真真是滚油里的小鱼随泡(跑)而动,不少人呼朋唤友寻男访女干自己乐意的种种事情。 大致观来保持队型的只有三四两个班级,恰好二班正对着,你看看我,我望望你,虽然班长们搞得个虎头蛇尾不告而别,但刚才的话依然萦绕在耳旁,年轻人心高气胜向来不好服输,特别是魏峰决意要比上一比,这边的人动也不动的端坐在这里,只等他们不战自退,谁知那边的也不是瞎子自是看的一清二楚,于是乎二队拉起了比赛‘静坐’。 四班的一人先是按不住无言的的争斗,叫嚷:“嗨!三班的,怪不得人家称电子班的和尚班,原来真是名不虚传呀!没想到屁股上的工夫如此了得,小弟甘拜下风!” 几句含讽带刺立刻显现出它的威力,三班的几人顿时破口大骂,竟是些污言碎语不堪入耳,水平高低之别立见分晓。 魏峰起身,道:“静静!别吵吵!”。 罗名才知道这位老兄不善于应变,起身接口,道:“我们都是有教养的人,无才叫三班的众位甘拜下风,我看还是算了吧!咱们个走各的路,互不干扰”。 真是什么样的人,带什么样的兵。 众人笑,总算扳回些局势。 那边的一人起身,道:“古人云:‘不耻下问’,我倒想请教一句,请问教养是什么?” 罗名才一窒。 曹睿起身立即接上,道:“有志不在年高,唯有德才者居上。你们谁见过居上者不通此理的?当然,大家都知道除了道貌岸然的伪学者”。 众人笑。 曹睿继续道:“古人还云:‘有教无类’。授业解惑师之职也,今日我就代老师告诉你什么是教养,教养就是知不可为而不为之!说明白些就是人要有自知之明”。 “放什么狗屁呀!说句人听得懂的,别净吐鸟语!”四班怒声起。 曹睿大声,道:“孟子以得天下英才而教之为大乐,由此可见你们听不懂也正常,谁人不知鸟兽不能共语!” 三班又是一阵铺天盖地的狂笑。 罗名才笑,道:“最高境界莫过于如此啊!” “你刚才说‘唯德才者居上’,请问居上者有以嘲弄人为乐的吗?恐怕说是非者便是是非人。哼,这就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小子不能空出狂言要懂得尊重长者!”四班站着那人侃侃而谈道: 曹睿淡定,道:“来而不往非礼也!是你敬我在先我回你在后,说大话小心风大吹闪了舌头,面子事小可吃饭事大,想必你是知道的!” 二人舌箭唇枪你上我来的在这里打起了口水仗,就在相对开始就已聚集了不少的观看者,人群已把二队围在中央,不少计一(4)的女生回到本班开始呐喊助威,场面再次的杂乱起来。 罗名才回头看了下,道:“靠!咱们还真是名副其实的‘和尚’班,连一个异性都没有,真汗颜啊!” 魏峰小声,道:“你小子能言善道有本事请女生们回来啊!咱们光秃秃的,就是赢了他们也不光彩啊!快去!” 罗名才一屁股坐下,道:“你还是杀了我吧!” 曹睿忙扭头躲过魏峰探询的目光,心道:“不如叫我去死,倒也爽快些!” “君子,传说中的君子就是这么的口齿胜剑,凌厉伤人于无形之中吗?真是让我开眼了!”一女生替四班顶风道: 魏峰一见立刻气馁,深看了眼曹睿,然后坦然的坐下。 曹睿立刻感到骑虎难下,对女生开口这不是难为人吗?可是不说的话这不是摆名的认输吗!心里迅速的祷告佛祖上帝以及所知的各路神仙大圣级的人物。 女生笑,道:“莫非你也在抱住好男不跟女斗的思想,干脆来个沉默了了之。不然这样吧!你只要当面承认自己受教了,咱们就和手言欢,你看行不行?”很明显刚才的对话她都听到了。 “不行!不行!”可闻可不闻的声音响了几下后荡然消失。 曹睿本眼有些近视再兼之夜色所以看不太真切女生的面貌,只感到她的声音盈盈脆脆听在耳中很是的受用,现在的心情更是矛盾异常进退难决,恨自己仗义而行反遭沦陷,恨本班没有女生,更恨魏罗那两个没良心的家伙。恨归恨但问题还是要回答的,该怎么办? 不待他开口, 女生又道:“我就知道男生们爱死要面子活受罪,你来个默认也是无可厚非的,大者为姐,当姐姐的想当然得为小弟弟考虑些”。 几句话说得真是柔声细语甜不胜甜加上其意含糊不定,一时间哄笑声一片,女生挥起手臂跳跃几下,青春的身姿被黑色衬托的完美无缺,更多的叫好声洒落而来。 三班的几个非电子班的人悄悄的溜走,因为太伤自尊了被个女生玩在掌中戏耍一阵。 曹睿脑袋一震身子微晃,暗道声:“麻烦来了!”待吵闹声小些时顾不得名才扯自己的裤子,沉声道:“非也!非也!姑娘此话差的太多了,简直就是差之丝毫谬之千里。我本不是君子,你更不是淑女,我倒是常常怀念古代美女脚出露裙笑不露齿的含蓄美,可惜啊!可惜啊!此事难成全,我恨长悠悠,悔不懂明月心,难查清风意。生在当代却心在古代,活的真累啊!” 曹睿心情激荡中竟把平日那看书时的牢骚怪语说了出来,话出口便已脸红难当,此时感谢黑夜带来黑色的眼睛。 女生没料到曹睿说出这样的话来,一时失了神。 那男生看不对头接来话头道:“真是牛头不对马嘴,青蛙不识押韵。喂!你醒了没有?” 曹睿深呼吸,凉风袭袭,动下发酸的脚跟,道:“我本不醉,何来醒的有说法?只是不解如此的佳景凉辰咱们何必这样大费口舌,不如大家坐在一起说说笑笑玩闹一会,岂不是更好吗?你说是不是?” 罗名才嘀咕道:“两张脸啊你,脏话你说绝好话你又说完,你想怎么的?” 一白衣女孩如同瑶池灵台的仙女乘微风款款步入人圈内,挡路者不自觉的闪身离开心底只有自形惭愧之感。 她鼓掌笑道:“说的好,多冤家远不如多朋友的好,与其吵闹倒不若玩耍一回来的妙!“ 众人皆惊,但觉此女子胆色非常之大,早凌驾须眉之上,远处的各位看的模糊不清只听声音觉得五脏六腑之内舒泰无比,惊惊乍乍的好一会。 四班那位站立的男生回神,问道:“请问,你是那班的?我是计一(1)的班长,袁飞”。 语气的重心落在‘班长’二字上,象是来着发光的荣耀般。 女孩不答,不见言语,冷冷立立,在两队之间的空地上。 罗名才充分发挥了镜片的聚光功能,率先失声道:“是她!?”怀疑和肯定出现在一句话里。 曹睿心下欢呼叫好‘救星来了’,浑身顺畅,笑声,道“:该来的会来,该走的会走,何必究根问底那!好似你问云要飘到那里去般,本无答案,那里会得到答案那!” 四班那位女生不悦道:“任凭云飘到天涯海角,可依旧逃不出地球。有这个物必有养它长它的地方。莫非我孤陋寡闻,可从没听到过横空出世的传闻那?” 女孩仍旧不言语,若同局外人,冷眼看事端。 曹睿笑道:“有形的东西那能表达出无限大的境界,打个比方说,你看见一瓶矿泉水就说见到过大海,理由是都是水。这障眼法太失水准了,瞒不了明白人的。活着切莫让一叶遮目,而丢掉整个世界的精彩,那你就等于拣到芝麻扔去西瓜”。 罗名才怕风光处被曹睿一人站尽,忙起身道:“既然你们不领雅意,咱们想必在一起玩的也痛快不起来,不如散了吧,省得浪费时间!” 曹睿自是巴不得有人来顶杠子,腿一软坐在地上,擦把冷汗,长长的吐口气,不晓得是吓的还是紧张所致。 女孩看到曹睿坐下,微有些怅失感绕在心间,愣了下。 又一女孩跑进来,扯住白衣女孩低声道:“你咋在这,我都快找你找得疯掉了,走,咱们走吧!”一人拉着一人,众目睽睽下走着。 那女孩就是赵云,白衣女孩自是郭春嫣,她停下步子道:“张宁,她们几个那?” 赵云朝着一边挥动手臂。 一女声道:“在那里!那里!”几个人挤敢过来。 曹睿识得是秦玉的声音,心头莫名的跳动了下。 郭春嫣拉起张宁的手道:“我们回班级那边吧?” 张宁犹豫不答。 秦玉怯声道:“这么多人呀!挺吓人的,咱们快走吧?离开这”。 别的几人也连声附和。 郭春嫣笑道:“那里去?一共就这么大的地,走去那里,都是咱班的!” 罗名才看着女孩们走过来,顿时心花怒放、豪情猛涨,对四班喊道:“嗨!你们想怎么的?是战是和还是散,痛快的说出来,磨蹭着浪费生命有意思吗?” 袁飞自是不爽至极,一晚之间接二连三的受挫于人就算是个七八十岁的弱女子也会揭杆而起奋不顾身的冲杀上去,更何况是十之六七的火热少年,此时生死早已抛至脑后心下只有一腔怒火要择人而噬,袁飞虽怒但也没达到飞蛾扑火的地步,因为他知道莽撞只会坏事更知道众人拾柴火焰高的理论知识,振臂一呼似陈胜样发动群众的力量,道:“大家说要怎样?要不要活的精彩些?”。 话说的没有回旋余地,是个有血性的人都会选择‘是’。 更就别说一群人了。 一人道:“谁怕谁啊!我上了几年学楞是不识得哪个‘怕’字,年轻伙子们,后退的孬种,别的脏话咱不会说,俺只知道狭路相逢勇者胜!” 袁飞感激,道:“老牛,好样的!这辈子交到你这位朋友也算是活得值了,今晚咱们同进共退,看英雄谁属!”回头手指罗名才,道:“请画出道道来,你说如何就如何?我们敬候”。 罗名才忙搓手低身拉起魏峰趴在他耳边道:“你是个诈死的呀!我快被人五马分尸了,你居然好意思无动于衷坐壁上观。你,你,你好样的,赶紧想个法子,好哥们儿”。罗名才脸变的比翻书还要快上数倍。 魏峰若腹有良策神色未改的听他叨叨,悠悠然道:“比赛跑步,一局定输赢!” 罗名才拍手险些叫出‘好’来,忙又捂住嘴巴小声道:“你可有十足的把握?我可给你说,这次扬名立万儿的事情可别搞砸了,这可是三年的英名啊!” 魏峰有气他,道:“算我没说,你自个慢慢琢磨去吧!”提裤要下坐。 罗名才忙一把掐住他的膀子,侧头大喊道:“喂!那边的,我们班长要给你说话,可要听好了。”说完自己一屁股蹲下。 魏峰闪下身忙抬脚稳住,咬牙切齿低声道:“你,杂碎!”。顿了下,抬头郎声道:“咱们都是利索人,当然要办干净事。大家累了半个月,又在这里熬了将近半宿,就算是铁人也得休息下。所以,我提议咱们节约时间,一场定输赢,怎么样?” 袁飞道:“好,这事对大家都有好处,我同意!请继续说下去?” 魏峰佩服道:“果真是血性男人,话出不改一言不二。我们之间干脆各出一人,绕此操场跑一圈,先到起点的为赢,你看如何?” 袁飞思量下,又找人密语几句后,答道:“好,我都依你,不过,既然是场正式的比赛如果少些彩头,那多没意思呀!我想邀请大家共出一份力,赌一赌自己的运气如何?请大家选择自己支持的班级,并为他们呐喊浇油,你们说好不好?” “好”周围的观众起哄道,很快各人快速决定走想心仪的目标,两大阵营初具规模整体看来人数是呈五五平分之势,总人数应在三百来人左右。 魏峰走出队列站到新画的一道横线旁,看了下黑涯涯的人群,心里纳闷:“怎么搅到最后是自己上来掏力来了,哎!命苦啊,又上当了……”。 从那边过来位细高个长发的男孩,二人相互打量下,看不到对方是什么表情,他们等待裁判罗名才和袁飞的口号。 这边,赵云扯扯郭春嫣道:“黑灯瞎火的什么也看不到?” 郭春嫣道:“扯我你就能看得到吗?我又不是萤火虫。” 秦玉在旁边乐声,道:“我能发光呀!哎!你怎么不求我?来求我呀!求我,我就告诉你。”满脸的得意神色。 赵蕴撇嘴道:“我是见鬼了吧!要不就是你说梦话那!” 秦玉正想说话,孔明明从她背后扯过一本书来,娇呼道:“装什么神,弄什么鬼呀!赶紧烧了吧。马上就开始了,快拿火机来!” 赵云这才想起出宿舍时曾顺手拿了本厚书来的,后来不知道嘛时候不见了,现在是只觉得烧书是件很愉快的事,也没加以深思就 鼓掌叫好协助明明从秦玉手里夺过火源。 二女不顾秦玉大呼小叫咋咋呼呼的呼喊声,兴奋的张张撕纸燃起来再抛到空中,火光眨现了一瞬又被黑色吞噬,随着二人的加倍努力火精灵如满天萤火虫飞在几个女生身边,骇的别人闪得远远的,于是她们欢呼的地方又加大了不少哦!秦玉虽失去了首发权但没有放弃玩乐,她也紧随加入玩乐群中,郭张二人相笑无言。 “预备,跑!”喊声和火光遥遥相对,郭春嫣有些奇怪的拣到张燃掉半截的纸张,便感眼熟,来到灯光较亮处才看的清楚,那纸明明就是《史记》中的一页,也顾不得多说什么忙跑过去拦下赵云撕书的动作,抢书在手赵云不依的抢夺,一失往时的从容泰然,急道:“别闹了!怎么能这样!”,气愤的语气震住玩耍的三人。 郭春嫣不管她们痴愣的神态捧着仅剩小下部分的残书,低头快步离开。 秦玉气道:“凶什么凶!不就是一本破书吗!谁又稀罕啦!”一跺脚拉起明明不择方向的走掉。 赵云耸耸肩,来到张宁身旁,呐呐道:“奇怪了,好长时间没见她生气了,今天是怎么了。” 张宁安慰道:“走看看去!没事的!” 赵云高兴不起来,闷闷的跟着张宁亦步亦趋走出操场。 张宁瞧到赛跑的二人,魏峰一马当先把那位撇的有三丈之遥,整圈跑道将近完成了大半部分,胜负可见分晓,“加油声”霹雳哗啦的叫喊着。 魏峰一路狂奔,半个月的军训下来更让他如虎添翼挟带势不可挡的尽头急速飞跑,可是脚下杂草磕磕拌拌的很象是跑在豆子上滑逆不顺,一不留神就可能摔倒,一圈下来大约有千米左右,猛奔了几分钟有些气嘘,精神也不能很专注的盯着地面,突然,脚下一拌抬脱不掉心下猛紧步子,可上半身仍在飞速前进着,几乎是本能的双手撑住脑袋,身体重重的撞击在一块,待舒张开来立觉头痛欲裂全身没有一丝的掌控感,他几乎是什么也不去想,思绪出现暂时的休克。 张宁看着魏峰冷不丁的摔倒,事发突然两秒后‘啊!’声女高音打破寂静,紧接着一群男生跑过去,纷乱吵闹声不觉于耳,有心上前看看可身前满是密麻的人挡着路,等了会好象魏峰没有什么大碍,被人搀扶住蹒跚迈向校医室。 215宿舍。 少了罗名才和魏峰,给曹睿带来样迷惑只感到屋是人非,青山依旧在不知故世人。 他坐在床板上冷清的看着窗外黑洞洞的,微弱的月光让人更加的凄迷,耳中响着洪飞轻微的鼾声还有不时从门外透来的拖鞋磨地的踢踏声,身体很是疲惫象是快要虚脱掉了,但精神却好的一塌迷茫脑里若有万马奔腾川流不息,与其楞是折磨眼皮倒不如趁着难得的清闲想些有用的,第一件就是魏峰并无大伤只是崴着脚脖休息几天就好了。第二件是军训结束了这两天要开课了,曹睿已定下心来认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念头,丢下一切杂思乱想,好好的学习。第三件,神思很难摆脱的事,家庭,想到这里曹睿长嘘口气,探头出窗任凭凉风吹在光着的脊背上,好不容易的转移注意力却又转到女生的话题上,虽说曹睿自小至初中毕业和女孩子们极少的打交道,甚至还有见到女孩就脸红的坏毛病,想来想去十几年的交流生涯里,女生是其中的最弱项。曹睿也想和女生们海天阔地的狂侃猛溜,可就是脑袋里不知缺了那根筋一见到她们愣是哑口无言,比淑女还要淑女甚至赶得上‘淑男’的标准了,他拍拍额头自嘲的笑了笑,前些年说不定还会偷偷的摸眼泪珠儿自卑的不得了,有时更会想不开自暴自弃的痛恨自己懦弱胆怯不配做男人,甚至也想一走了之,在他小的时候常常幻想些青梅竹马的童话生活,无限憧憬那些个天上人间的美丽,一有空余地儿他这个在别人眼里‘沉默寡言’的男孩就会天马行空不着边际的想着。后来读了书识了字领略到世界上竟还有可以传承精神乐园的东西,自此立即又爱上了读小说,无论吃喝拉撒时还是上课放学不是脑里想着它们就是手里抱着它们,小说几乎成了本身无法切割的一部分,白天黑夜的从小学四年级一直到初二阅读它们,想尽一切办法用极所有手段看完了所能接触到全部小说,当然主要以武侠为主,更当然的是在完成作业的前提下。时变日迁,想到了以前在回头再现在,书文一所不通,字写的糟糕不堪入目,中招落榜,一切的一切都可以说是拜小说们所赐,可自己怨恨它们吗?不!他摇头否定。曾不止一次的问自己这个问题,可答案都是只有一个,想想如果没有那些书伴随自己一起生活,那我的生活将会是什么样子,一团糟糕还是无聊的早就疯了过去,无法忍受的寂寞和孤单,不敢去深想,真的!再后来,觉得小说没意思了,看完说不清的书本 后看什么新作直觉得似曾相识再看情节大致雷同,听老师推荐就喜新厌旧的爱上古典文学和诸子百家以及史书传记,现在自己只是略知皮毛读了有限的几本便被那些深邃的思想和精辟的理论所折服,不觉得想到《史记》中的一句话‘虽曰人事,岂非天命哉!’,看来自己的今天完全是咎由自取啊,不,应当是自作自受,呵呵!曹睿对窗微笑,心下畅然开阔,生死如昼夜,何苦恋生而恶死!又想到一古人的话‘昨日之非辟若夜里死,今日之善要在白间生’,诚然若是啊!曹睿愉快的看看微亮的天际,想着世界如此之大精彩缤纷之处自是无处不在,悲哀是一日,快乐也是一天,为何要舍此而取彼,让我不能笑颜开! 夜色,月高星稀,云疏雾淡,更是自有一番情调,这是日间无法触觉到的美,它只属于孤独的享受者和心灵的开拓者,有的人无缘相逢,有的人视而不见,有的人不得欣赏,有的人自闭自塞,有的人纵酒狂欢、、、、、。好花巧遇解语者,良辰妙逢晓心人,世间雅事风流当有此二事之席位,悲夫! 知己难求,我心谁知?悠悠明月情,寄予谁相逢?淡淡清风送,天涯亦咫尺。 曹睿想的累了,看时间已凌晨三点半,倒头便睡,蒙蒙中好似有双笑意盈满的妙目盯着曹睿瞧,曹睿想扭头回避可心中不舍,视线相接见之忘情,砰然心动,萧萧然不晓得身在何处,此情此景虽似幻亦如真,女孩风衣飘飘,轻若惊鸿,翔之若飞,突又在秋千上荡漾,风舞长发,肤若弱雪,骨如美玉,不言已动人,笑惊神魂魄。 出水有芙蓉,花间生牡丹。 绝色落尘世,惊动多情人。 此意难回转,此语何人诉? 梦中人亦知,梦外何处寻? 悠情不依依,浮念难别别。 风云知雅意,邀己共伴月。 欢颜笑一刻,强胜万古存。 虽得片刻欢,不枉此世行。 虽幻可做真,不需莫强求。 前缘皆已定,今生待相逢! 举杯畅饮下,遥望对知己。 天高万重重,地心一连牵。 滴水能穿石,真诚皆可破。 浮沉奈若何?都付笑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