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外有星》 第一章 这是个精彩的世界,奇异的阳光照着淡青湛绿的大地。真的,我不愿去触摸这洁净的空气,我怕把这块高清晰的玻璃碰碎,我不敢触摸周围的一切,怕这是一场梦,被我惊讶的小手碰碎,但是,但是这不是一场梦,这的确不是一场梦,这是在公元后的8008年。这是个以光速发展的时代,这一句话完全没有带夸张的成分,这个时代发展快的的确能赶上光速。首先让我介绍介绍已经发展成什么样了吧!你们不要以为人类已经实现了飞的愿望,坐上飞机或飞船就能上天,这就是飞的愿望达到了,你们错了。当你来到8008年后看到空中人正和鸟儿自由自在的嬉戏,你不要被吓晕过去或是惊奇的说不出话来。其实这并不惊奇,听我慢慢向你道来。 你们不要瞎猜这时的人会张出翅膀,所以和鸟儿一样飞翔,我想告诉你这是不可能的,顶尖科学家也不会推想这样的可能性,人的胳膊决不会退化成翅膀的,即使能也需要很长很长的时间,而现在才是8008年。8008年的人外貌不会有如何大的变化的,只是人们的手和脚都变得小了些,更多的人都不去笨头子活儿了,为什么,且留以后再说,现在我只想解答给你们人是怎么飞的。这个道理其实很简单很简单,随便一个科学家都会想到,甚至一个学过高中物理的学生。当到了29世纪,科学发展的应该可想而知了,宇宙飞船轻易的飞到外星球已经稀松平常,就像飞机能飞上天一样。飞船之大之多也早已在28世纪成为事实,那么就用地球上所有的飞船,干一件惊天动地的事,干什么呢?就是将地球上的土石和水一点一点的运向外星球,直运到地球的质量接近于月球,这样只要人纵身一跃,就能轻而一举的飞向高空,当然随身还带着些琐碎道具,便于前进降落。那时的鸟儿飞翔根本不用张开翅膀,鱼儿似的游过来又过去。当然有人问因地球质量变小而引起的生活变故,这些我将在以后慢慢给你们道来。干这件事情是在28世纪初开始的,直到29世纪初才完成,历经80多年。 至于当地球质量减小而引起的一些麻烦,那时的科学家都已经想到,譬如会有一些植物无法生长,而更多的是农耕业将受极严重的打击。所以在上述的那件大事开工时,同时科学家们正在着手研究一件仍是惊天动地的事,28世纪已经发展到没有不敢想的事,科学家在向着只存于想象可能的三分之一努力钻进。的确,这个以光速发展的年代,没有什么会办不到,也没有什么科学研究会久攻不下。就在人将能飞的前十年,人类提前完成了一项意义比任何科研都重要的技术,就是科学家们研制出来一种类似叶绿素且比其更优的化学元素,这种元素巧妙的被科学家用在人身上,从此人类将不必只在食物种获取能量,只要有光的地方,人类将永远生存。还有一些具体复杂的事情都已被科学家攻破,在这里我就不说这些了。我说的是前十年是这种情况,但在后来些人类连光都不需要就能永远的生存下去,而且是人能永远的活下去,古人所谓的“无生无灭”终于实现了。说到这里,时间已经到了8003年。而到8008年我所说的已经完全被人类接受,那时该是个怎样的世界呢? 无生无灭是怎么实现的呢?那是一位伟大的农民科学家所做的贡献。就在当科学家们在正规的科学道路上钻研前进时,一位喜爱科学研究的平民大胆的提出使人“无生无灭”想法,且撇开正规的科学思维,另辟幽径,终于用两年时间,从一种名为“军舰鸟”的动物身上模仿研制成功恰适人体的一种液体,使人体产生大量的生物电,这里的生物电不同于军舰鸟身上的生物电,也完全不同于以往人体中的生物电,一改人体组成元素,人类从此不再怕被电,哪怕被雷劈,也只能使人体拥有更多的能量。且当人体已经张成熟就永不会衰老,人体内的细胞将在电流的作用下不断更新,因此人类将长久的生存下去,长久的健康下去。 苏青住在一个名叫happy的城市,城市的名字让每一个想快乐的人不约而同的在这里落户了,这也正是城市取此名的目的。这个城市总不愿把四季分的清楚,夏天让你为凉爽的风而感到不解,冬天却让你为感到凄凉而疑惑。春夏秋冬皆以一种清新,宁静的姿态履行着时间流动的职责,但没有人会去感怀时间的流逝,甚至人们不会感觉到时间在流走,所感觉到的只是时间在流动,在变换,而不是在流逝,想一想,8008年的世界,人们还会为生老病死而担忧吗?“自由飞翔”早已不再只是表说飞禽或抽象的思维,应用在说人类身上顺理成章。看去吧,一群群小孩手拉手从空中滑过,滑向东边摘片叶子滑向西边摘朵花。何须大人的跟随,孩子们一直尽情的玩到天黑。因为这年代的人们早已将“坏人”二字淡忘的模糊了,共同富裕早已将人类所能范的罪行吞噬的差不多了,但是仍然有一种罪行在猖狂,那就是为爱而犯罪。 早晨太阳总以清净温柔的姿态出来,苏青被这温顺的阳光唤醒在自己的小房子里。苏青伸手按了一下墙上的按钮,一种清新的音乐响起,躲在墙里的音乐很乐意出来透透气了,所以音乐中带着一股力量。墙里装着一种名为blue的感应器,按动开关,感应器根据当时的时间放起一种恰当的音乐,这种墙名曰音乐感应墙。苏青的小房间里清澈的阳光烘托的气氛宁静淡雅。窗户后面有一棵弱冠之年的树,还未秋深,树上的叶子还未黄透尖,几片有多动症的叶子率先飘荡在小房子四周了。早晨打开窗来吹风,总能产生一种从未经历过的年代中的感觉,譬如苏青一瞬间产生的是秋天站在黄油油的田地里吹风的感觉,要知道那年代已经没有了田地,有的只是各色各样的小房子,均分了田地,人类的居住地已经多得够一个人一大套房子了。所以这年代,一满15周岁就可以自己独居一套房子了。圆形的窗口似乎在吸引着四处探索的叶子,几片叶子欢喜的跳进了苏青的小房子里。苏青洗脸,刷牙,打扮,嘴里哼着小曲,早晨的小生活过的好不滋润啊。正乐游游的忙活着,桌子上的光脑(有光一样速度的电脑)提示有一条消息,苏青两只白嫩的手一边在惺忪的睡眼周围抹着精油一边朝光脑走来,伸手安了下光脑上的一个按钮,光脑响起来:我是高颖,请细看你房子周围的树叶。苏青不屑的啐了一下嘴,嘟囔着:莫名其妙。走来窗前。拾起几片飘进来的树叶,放在与视线平行的位置才发现,原来每片叶子上都写着字:i love you,小鬼妞,晚上hope公园见,高颖等候于月光下。密密麻麻的小字让苏青很无奈,又一脸不屑的表情:模仿古人,无聊。 空气很清澈,阳光照在地上一滩蜡黄。林鄂光刚从噼里啪啦的鼾声中醒来,这个集体小宿舍一向是团结一致,唯独晚上打呼噜很不一致,你一声未停我一声刚开始,噼里啪啦的像放鞭炮,半夜三更,鼾声悠扬,百转千回,其结果导致方圆一里不曾有鸟儿栖息。小宿舍里经过一阵呐喊式的叽里古啦,开始慢慢平静下来。林鄂光顶上“树木”头,拾起犯贱的眼光,坐进了他自己的飞碟,要知道那时的人们早已研究出来好多事物,飞碟就是其中之一。在这里我要介绍一下飞碟之所以飞的原理,飞碟是由两个同心小飞碟组成的,大飞碟套小飞碟,在大小飞碟之间是真空,真空之间有一小段空气囊,可以移动空气囊来使其前进或后退或飞或降,当这段空气囊移动到后面时飞碟便向前走,同理可以让飞碟上下左右前后的运动,且速度是极快的,完全不用费什么资源,只是调节空气囊时调节器费些电。真不敢小觑后人的智慧啊!飞碟真的很快很快无法形容,只见林鄂光划过长空就像一颗白色的流星。林鄂光嘴里唱着自编小曲:千万里远我若等闲,眨眼间我就接你到我的飞船里面,wo~~。林鄂光来到苏青窗前时苏青正似水留恋在镜子前,林鄂光驾着飞碟先围着她的小房子了个20来圈后,一语破窗入:上碟吧,小闺女。甜蜜的声音中略带焦急。苏青拿起梳妆旁的小绒球奋力向窗外砸去,一皱撒娇似的眉头:急你个头啊。林鄂光躺在碟里的沙发坐上,对这一反击显然很乐意,面带微笑,心里说不出的味道反正很爽。 两人坐在飞碟里,因为速度很快刚发出的声音好像就被落在后面了,林鄂光郑重的用瞻仰女神像一样的眼光注视着苏青,伸出白静的青春之手很自然的握住苏青的蛇骨似的小手,摩擦着青春欲望的火花。苏青塌眯着眼望着外面的世界,漠视旁边林鄂光的种种行为。外面的世界很精彩,的确,一座座的大厦高楼箭似的射向飞碟后面,横七竖八的飞碟在空中瞎画,在这透明的偌大的纸张上的都打算留下自己的杰作。那时代飞碟就相当于现代的汽车。开上飞碟可以上览大明月,下览大龙虾一点都不假。林鄂光抚摸着苏青的小手问:去哪玩儿啊?苏青望着窗外一身轻松:随便,只要不去地狱就行。林鄂光紧装严肃的问:那上刀山下火海可以吗?苏青接着:可以啊,关键是要有那种地方啊!林鄂光的小嘴一弯笑容可掬的用中指擦了下嘴角,又整了整衣领表明不开玩笑了。郑重其事的开说:苏青,你做我女朋友吧!苏青“哈哈”一声(这一声假笑实在是太烂了都成了冷笑):放心吧,我成不了你男朋友。林鄂光一听话头不对也紧接着贫起来:是啊,我怎么也成不了你女朋友。苏青一笑:未必。林鄂光伸手搂住她猛摇两下:你在给我说,你在给我说。苏青酿跄着连声求饶:我错了,我错了。 林鄂光和苏青正闹的气氛和谐活跃了,突然一声金属碰撞的声音从碟后传过来,随后两辆飞碟并排在他们左右两翼。林鄂光和苏青楞了一下,望出去一个小青年正飞着眉大喊:苏青旁边的那个傻逼,瞧你那垃圾样,还配找我们苏青。说话时小嘴都快要翘到额头了,一副欠揍的样。林鄂光可不是一个善主,顿时气的眼充血丝,浑身颤抖,脑子里蹭蹭冒出个想法:拼命。我管你个三七二十一哩,不是你弄死我就是我弄死你。他掉转飞碟的方向,向那个小青年飞碟撞去,嘴里还大吼着:我操你哥的。显然他已经把苏青忘的一干二净了,现在他脑子里尽是愤怒,甚至连他自己叫什么都不知道了。苏青在旁边使劲的摇着他叫他别冲动,冷静一点,他哪里听得进去,人就是这样,一冲动有时连爹妈都不认了。那小青年估计也楞了,他万没料到这个人的脾气这么大,也就是这么牛逼,小青年慌然失措,加足动力想开溜。哪能躲得开,訇然一声,相撞了,小青年的飞碟王八壳似的在空中翻滚了两下,刚正稳,林鄂光又驾碟撞去,装完又撞,如果用快镜头远看的话,就像在高空中画圆,以那小青年的飞碟为圆心,以林鄂光撞去的距离为半径。小青年的那个伙伴像受了惊的骡子早马不停蹄的奔向了远方,这就是所谓的哥们,一般都是这种德性的。小青年在碟里感到天混地砖,一下子想起了自己的爹和娘,不容易啊!多少年都没有想起过,这是第一次。 林鄂光的愤怒随着一次一次撞去的过程的进行而渐渐消散了,于是也就停止了拼命。说实话,他也感到天混地砖,苏青躺在沙发上想呕吐都没有力气吐出来。两辆飞碟悬在半空中不动,十几分钟才开始有点起色。林鄂光和苏青比那个小青年早恢复过来,小青年主要是被吓着了。他们休息过来后驾碟飞向更广阔的天空,小青年那飞碟还悬在半空晒太阳。 他们飞来山涧,环绕群山,轻掠小溪。苏青长舒一口气:过瘾,早就该教训教训他,在我们学校他就是一地痞。说完看看林鄂光正谦虚微笑,一伸脖子吻了林哦光的脸蛋一口,甜甜的说:这是奖励。 第二章 林鄂光一机灵连忙乘胜追击,一伸那鹅脖子照准了苏青的嘴唇就是一口,那叫个瓷实,几乎都把苏青的小红嘴给吸的翘起来了。苏青也不把嘴给翘下来,一脸不乐意的样,扳着小白牙的林鄂光一脸尴尬。 林苏驾着飞碟东游西逛,太空娱乐广场被他们玩腻,冰山碉堡也不觉的新鲜。在冰山碉堡里可以像在游戏中一样,开着战斗机肆意攻击,激光枪,排击炮都是真的啊!过瘾着哩!他们出了冰山碉堡,飞来“复古馆儿”,这个馆里的一切事物都追溯到几亿年前,塑造着蜡黄的天空背景,苍老的古树,半空中飞着各种各样的龙凤,伴奏着各种各样的古怪声音。游者可以设身处地,尽管有那么的不协调,古树旁一对一对的男女情侣谈情说爱,空中有龙凤谈情,地上有少男少女说爱,这真是个奇怪的浪漫世界啊! 苏青趴在林鄂光的肩膀上闭着眼累呼呼的说:送我回去吧,我累了。林鄂光用手指掀起苏青几根头发,问:跟我在一块你感到快乐吗?苏青翻了他一白眼说:快乐倒没感到,就感觉到累。林鄂光的情绪小爆发了一下,把苏青的两只胳膊一纂向远处一推:去死吧!苏青连忙做了一个笑容:你舍的让我死吗?林鄂光演戏一样略有所思:那倒也是,但我愿意为你去死。说着又搂过苏青来。苏青一头栽进他怀里做着呕吐的样子,林鄂光抚摸这她柔软的头发说:吐吧,吐在我身上吧,我对你的爱已经让我甚至喜爱你吐出的赃物。苏青挣开林鄂光的怀抱:让我去死吧,我受不了了。说着一踪飞了起来,旁边的一棵细腰树招引着她,她飞到树上冲着林鄂光挤眉弄眼,撒娇的不亦乐乎,可惜林鄂光是个中级近视眼,苏青再传情对他也无济于事,林鄂光冷冷的说:下来吧!我送你回家。 苏青坐在飞碟里感觉像瞬间移动。她撮了撮白净的脸看了一眼林鄂光用平常的口吻说:喂,以后你小心着点,那小子报复心特强。林鄂光疑惑:哪个小子啊?苏青斜看的眼神正过来:你忘记了?就你撞的那小子啊!林鄂光豁然,冷笑:哦!你是说那小青年吧!小油条,我尿他没泡,燎他没柴。苏青翘起看不起人的嘴:得了,别吹了,还是注意点好。 苏青回到自己的小房子里平躺在软软的床上,摆成“大”字造形,静静地望着房顶的一片银白色,或许她在想一些东西,或许什么也没想。疲惫了一天,她确实累了,她只想这样静静的休息。明天该开学了。8008年后的上学假期不同于现在,恰恰相反,上两天学歇五天假,因为那时候的人完全相信自学的成就远大于就学的成就,无论有没有基础,没基础自学基础啊!都一个鸟的样。 苏青这样静静地躺了不到半个小时,忽然想起今天晚上还有个约会,她双手捂住脸:靠,今天真他妈的闲哉。说着,伸手把枕头用力的甩在了地上。 hope公园半空中悬着的霓虹大字“hope”明晃晃照射着苏青的大眼。“你在哪”苏青用一种微型手机问高颖。“公园里最大的一棵树上”高颖吹着风叼着烟说。“晕,我知道哪棵树最高啊?”苏青自言自语。苏青寻寻觅觅,觅觅寻寻,人山灯海,上哪里分辨哪棵树最大,心里彷徨着呐喊:他追我,叫我出来约会,弄的跟我追他似的,真他妈遁地。苏青正在这发牢骚,却不知高鄂光的大难正悄悄向他走进。 那个小青年名叫林郎俊,他家是一中级富豪,那时代虽然说是共同富裕了,但那也是相对而言的。林郎俊是被惯大的,从小硬大的,他哪受过什么委屈,在他的人生历史中压根就不知道“委屈”二字如何写。那次林鄂光拼命似的撞他,虽说并未受到多大伤害,但林郎俊觉得自己的脸像是在油锅里炸了一遍又吧唧摔在浑浊的烂泥里。在他感觉,这是他人生中最大一次委屈,也是唯一的一次。他清醒过来后,会聚了八方“豪侠”“壮士”他决定一洗前耻,重振江湖。 林郎俊问整天追随他的小弟:那个傻逼的住处找到了吗?说话时眉头几乎快供成两道垄沟。小弟紧答:找到了,找到了。林郎俊用左手擦了擦右脸蛋,啐了一口唾沫:带上人,带上家伙,出发。 一群人会聚在一起浩浩荡荡在天空中划过,看上去真想虾兵蟹将,只是没有踩着云,还有几辆飞碟跟随着,林郎俊在飞碟里坐着小嘴翘的都快碰到额头了。自言自语道:小样,我弄不死你!说着弹了弹香烟上的灰。而当这一切正进行时,林鄂光还在和他们小宿舍的同胞们打鼾打得不亦乐乎。 时间再往后推一点,苏青寻觅了半天终于被几次尴尬的回避给激怒了,每当走进一棵大树,大树之上都缠绕着一对热吻着的情侣。苏青顿时生出翻山越岭的伤心来,心想:这他娘的算什么事啊,苏青正暗自上火林鄂光打来了电话,他对苏青说:你再不来,以后就见不到我了。苏青在电话里分明听到了枪声。苏青由愤怒瞬间转变为惧怕,天啊!还隔着消气这一道程序啊!苏青完全把约会的事情给忘到十八层地狱之下了。 苏青一路飞奔,不管天上的星星热闹的传情。月亮忽闪忽闪也跟着凑热闹,我说月亮大姐,人家星星们卿卿我我,你跟着瞎开哪门子心。天上就是好,才不管你人间疾苦,人世纷乱,永远和和平平平平静静。 而这时高颖还在不知情的躺在树上悠闲的等待,脑子在甜蜜的幻想着两人相见后卿卿我我的情形,然而这只能是幻想,幸亏这是在晚上,如果在白天这样幻想,那就成了非常规范的白日做梦了。 第三章 苏青在路上时,林郎俊已经包围住林鄂光那小宿舍开始射击了。那年代的枪都是激光的,完全可以把金属板穿破,可不是闹着玩里!枪声一响,全体宿舍成员都被惊醒,几秒钟后整个宿舍变成了鬼哭狼嚎的地狱。“地狱”也不是个安静的“地狱”,动荡不定,宿舍周围的树看着颤抖的小房子,暗自在悄悄地流泪。林鄂光他们惊醒后都躲进床底下,林鄂光连忙给苏青打了个电话,林鄂光不用想也知道是谁来报复了,他的伙伴七嘴八舌的埋怨:靠,这是谁惹的祸啊!林鄂光回道:是我怎么了!是兄弟难道有难不同当吗?七嘴八舌的回过来:同当个屁,有福同享来吗?!一句高音的略带冷静的话:都别吵了,不想同当也同当了,还吵个头啊!床底下一下子不乱了,唯一的声音只是从窗外传过来的枪声。隔着窗户向高空望,一张张冰冷冷的狞笑的脸。枪声清脆,金属声也郎朗,床底下有发出声音:妈妈的,我们跟他们拼了。回声:拼你个头啊!拿什么拼啊!连个刀都没有。紧接着:兄弟们,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先忍着吧!一阵嗡乱,看似都对这句话有些不服,其实心里已经认同了。 对于碟内的林郎俊听着一声一声的枪响痛快的淋漓尽致。林郎俊的确是个牛逼茬,心狠。但是既然牛逼,何以上次几乎吓破了苦胆呢?其实大凡牛逼茬都胆子不大,怕死,既然怕死,所以就不由的对敌手下手狠了。 苏青飞奔的速度只差超过火箭了。等在大树上的高颖实在等急了,虽然他是慢性子人。“干什么呢,还不来?”高颖在手机里埋怨苏青,苏青边飞边答:有些事,改天在玩吧!“啥事啊?”“跟你没关。”“我能帮上忙吗?”“你咋废话这么多啊!好,你要帮忙就带一群人来吧,打架!”苏青带愤怒带无奈的随便一说。高颖把烟头一唾:好的!高颖性子慢,没什么脾气,但胆子大,爱鼓捣个事!想当年他曾经把两对公认铁哥们挑事挑得双双住进了医院,他还乐颠颠的拿着东西看完这家看那家。他本身也是一个富家子弟,有钱有势,一听苏青说打架他倒高兴了。 苏青跑去战场时战斗正激烈进行。苏青看见林鄂光的小宿舍几乎都成了黄蜂窝,心里无比的愧疚,她想象着如果林郎俊在他眼前她定会用一块天大的石头把林鄂光砸扁,砸成一张纸再用火烧成灰在风中吹散它,奶奶的,苏青一闪念间竟然想出这么多东西,可见她对林郎俊的愤怒。 “别他妈打了都~~”苏青一声巨响,淹没了枪声。林郎俊的小弟们似乎都被这一巨喊吓住了,枪声减缓。林郎俊看见苏青,心里瞬间的盘算:正好,让她也见识见识我的牛逼,我岂不大赚虚荣心。想着挺起腰板走出飞碟,林郎俊挺腰板挺的也忒夸张了,他如果肚子再大一些,那就是一个正宗的孕妇形象。“哦~~原来是苏青小姐啊,我和那小子正玩游戏里,你也要参加进来吗?”林郎俊放射着挑衅的眼神伴着十二分的笑容说。“玩你妈的游戏啊,赶紧给我滚。”苏青强硬的面容说出强硬的话。林郎俊一向很爱吃苏青的骂,笑回道:“我们还没玩够呢,想必那位兄弟也还不想让我走吧,兄弟们继续!”林郎俊的脸由暖笑变成了冷笑。枪声又清脆的回响起来。 苏青眼圈里汪起泪珠,语气变成求饶:别打了,别打了,求你了~~~。林郎俊抽出一根烟来点上,吸了一口,看着泪眼朦胧的苏青说:这样吧,你答应我件事,我就放过他们。苏青皱了皱眉头:什么事?林郎俊伸出手摸着额头貌似有点害羞的笑说:这件事吧~~其实~~就是~~你做我女朋友。说完眼神从额前刘海儿的缝里望了一眼苏青补充道:这不算难吧。说完见苏青没反应,林郎俊把脸一抹,表情便冷:既然为难那就算了,我和他们继续玩游戏。苏青真的犹豫了,心想真他妈倒霉,都他妈想占我便宜。苏青犹豫了一会突然想开了,只是玩玩而已吗?跟谁也是一样的玩。想到这里豁然开朗:我答应你。林郎俊一听高兴的那个劲啊犹如正拉着屎突然听见美女叫他不顾一切的奔去连屁股都忘了擦。林郎俊大声的喊:苏青小姐请上碟。苏青慢腾腾的上了碟。林郎俊冲他的小弟们把手一挥:兄弟们,都给我撤!这句话说的异常的兴奋。浩浩荡荡一群“天兵天将”在天空中划了一道弧线而去。 就在苏青跟林郎俊浩浩荡荡而去时,高颖给苏青打过来电话,他问苏青说的那个地方是不是在“冰城雪馆”后面,苏青说是啊,不过早没事了,叫他不用过来了。说完就挂了电话。林郎俊掩藏不住色狼面目,搂着苏青几乎把她当成一根滑嫩的冰棍添来添去,好不恶心啊!林郎俊色胆包天,在苏青脖子周围缠绵一会儿,悄悄凑到苏青耳根边说:今晚跟着我睡吧!说完装可爱的眼神望着苏青。苏青脸一沉,心中的怒火好似夏天正滔滔奔向厕所的苍蝇,嗡嗡一下子把苏青本来有些害羞的冲成了泼妇般的狰容。苏青照准林郎俊的脑门稍用力的扇了一巴掌骂道:滚你丫的,你这个色狼!苏青的脾气就是爽快,性格就是刚毅,对自己不喜欢的人挑逗说一些犯贱的话,譬如“别啦!不要这样吗?讨厌!”说这样的话让那些男人打觉有戏,最后受伤害的还是自己,好好反省反省吧,犯贱的女人们。林郎俊就喜欢苏青这样的性格的,所以对此倒也不生气,开始耍贫嘴:你不是已经答应做我女朋友了吗?既然是我女朋友了还不可以在一起共度生活吗?苏青劈面回过来:共度你个头啊!你他妈学过法律吗?只有夫妻才可以共度生活!林郎俊的脸色变成可爱的小猫样,眼睛忽闪忽闪,模仿着天真的小孩腔调说:胡说,父母与孩子也可以共度生活啊。说完变回原腔哈哈的笑起来。苏青也噗嗤一下子笑了,用手指推了林郎俊太阳穴一下:真受不了你。 今夜苏青没有回去睡觉,一直和林郎俊在一起出入在各种火树银花的场所,正值半夜时,高颖给苏青大过电话来,电话里高颖刚说了几句话,苏青就大叫了一声开始大骂高颖,把高颖骂的那真叫狗血喷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在旁边的林郎俊可是疑惑了,手摸着下巴竭尽脑汁猜想着。 第四章 电话里高颖说他把那群人暴打了一顿,苏青诧异的问他哪群人啊?他说就是小房子里的那些人啊!苏青破口大骂混蛋,苏青说:我是让你去帮那些人,你妈的头的!高颖无地自容的表情冲着土地含笑中带着歉意,连声说对不起。最后苏青给高颖撂下一句已经听得耳熟能详的话:滚你丫的吧!高颖明知苏青已经挂了手机还在那里连声说对不起,因为他的确感到内疚了。高颖驱散了他的兄弟们,带着歉意来找林鄂光他们。 林鄂光他们正你一句我一句的骂着怎么这么倒霉,正骂着高颖来敲门,林鄂光他们听见敲门声,一肚子怒气烘卷了头发,只待爆发。他们心想:妈的,一天之内挨了两次群殴,老子也不是个善茬,真他妈的憋火,真想找个小崽子发泄发泄。高颖是独自带着诚意扑面而来的。门开了,林鄂光的同胞们一个个都是刚离弓的箭,向着高颖铺天盖地而来,高颖刚张开嘴要说话,一轮重拳奔高颖的两颗大门牙,于是乎高颖张嘴说的只是:哎哟……。于是乎,小房子里变成了一群群精神病的发泄地,从小房子里传出噼里啪啦的响声,在空旷的夜空下,很像电影里的配音,特别有艺术性。噼里啪啦声逐渐减小后,月光下清白的小房子里隐隐约约发出高颖的声音:我是来,来负荆请罪的……。 苏青陪林郎俊郁闷的打磨时光,不知打磨了多少可以甜美梦乡里畅游的时光,苏青一直认为和林郎俊在一起的时光就是一些不得不浪费的时间。林郎俊看不出苏青的心不在焉,正炉火纯青的耍着各种小手段探索小姑娘的芳心。这时候高颖给苏青打来电话,他说他被林鄂光他们狠劈了一顿,他们也原谅他了,而且他也不再找他们的麻烦,还说他决定要交林鄂光这个朋友。 一切似乎都好像平静了些,但有时候平静的海面却意味着更强大的暴风雨要来临。 苏青回到自己的小屋子里,忐忑不安的吮吸着自己发明的爽心乳。自己安慰着自己,没事的,小孩子们能出什么事情,只不过是打打架而已,这很平常,没事的。 林鄂光他们开始蠢蠢欲动,在他们认为并不是此仇不报非君子,而是此仇不报非人类。某天蜡黑的夜晚他们在悄无声息的集资,莫非他们要把受得这些窝囊气通过钱发泄出去,唉!可怜的一群小青年啊! 苏青一挂小肠几里古拉的晃,苏青感觉自己的心里在大量的充着血,又痛又痒,对了,这种感觉就是担惊受怕。苏青一直觉得要出事请,所以心里有好几天都是这种感觉,苏青有时候真想把自己的心挖出来晾在有风的阳光里,冲淡这种感觉。人生中出的一些可怕的事情,大多时候我们就根本没有料想到,要不怎么说出了意外呢?相反,要是我们感觉到可怕的事情将来临,上天偏偏就不让它来光顾。苏青的疑虑也正是如此,她内心压抑了几天慢慢地也释燃了。她开始把注意力放到她快乐而轻松的学校生活上。 她们学校的学生约有一千多人,这么多的学生只有两位老师交。这两位老师一个是校长兼三门课,另一个是主人兼三门课。在那个时代,两个老师已足够矣!学生们学的共六门课,不同与现在,分别是社会知识、语言交流、宇宙学、相声学、格斗学、腐败学。荒唐吗?这看似的确荒唐,其实倒有些非正常思维所能接受的道理。譬如说腐败学,不是教你不要学腐败,而是教你如何如何才能做到腐败。这课学问是根据青少年的叛逆规律而制定的,因为青少年自古以来都是有叛逆心理的,你越是叫他这样做,他就偏不做,同理,你越是叫他腐败他就偏不腐败。有人会问,这样教岂不是把他们教成虎狼之徒?放心吧!不会的,那时代的人都是高智商,无论你如何如何的提倡坏风气,在他们眼里只是玩游戏时的一道程序,是对是错,是好是坏他们比谁都清楚。其实这也是对他们本性善恶的考验,人之初,性本善,在那时代展露无遗。 那时代的校园气息依然如同现在,校园生活也千古一律。校园无非象征着生机,尚未听说过校园里会寂寞。如果在校园里感到寂寞,那就纯属是性格问题了。张欣伟便是貌似这种性格的人,他和苏青是同一个学校里的学生,且同一个实验小组里的,交情可不浅了。说张欣伟内向也不确切,他是一个宜静宜动的少年,有时侯和同学们打成一片,把自己融入一个热闹非凡的世界,有时候孤冷僻,拒同学于千里之外,把自己关在遥远的冰山雪洞里面。他的相貌无法形容,说标志吧也不算标志的,说丑吧他可一点也不丑,反正让人看上去,迷蒙中带有一股子帅气。他的美丽可说大的非凡,这一点可以从学校女生们的眼神中看出来,然而他并不给一些牛逼茬嫉妒,在那些人眼里他就是一个sb。 苏青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和其他女孩子一样悄悄用眼不时的瞟张欣伟了。 苏青回到家躺在床上想:难道我对他有了好感。不应该啊!他并不是很怎样的帅啊!何况我又是一个万人迷的校花,什么样的美男子没见过呢?对了,帅气的男孩我见过很多,为何唯独对他产生了一种说不清的感觉,难道,难道我真的爱上他了?!不可能,还没有谁能让我去喜欢他,只有他们喜欢我,也许以后有,但那个人现在还没出生。 第五章 苏青想了很多,最后还是甜甜的入睡了,因为她想到有许许多多的男生都梦醒和她在一起,她想她以后一定能找一个十全十美的男朋友。是啊!无论谁是她一想到这些都会心情好的像太阳,不乐得屁颠屁颠的才怪呢? 张欣伟的魅力不小,何在?第一张着可爱的小面孔,第二和人交谈时说话幽默,当然是一些傻傻的幽默第三会哄人开心,尤其会哄女孩子开心。其实他的魅力主要在他的脸上——一副可爱帅气又带正义的面孔,虽然他张着周润发似的带正义的脸,但胆子却比鼠大不了多少,这显然很道人胃口,但事实就是这样。 张欣伟从小父母离异,自幼跟着祖母长大,迄今为止还和祖母同居在一座简陋的小房子里,可想而知,跟张欣伟要钱委实难点,要命倒是有两条大方的随你挑。 张欣伟有很高超的表演技术,在人群中他是一个极会说些搞笑话的开朗男生,似乎略有多动症,在别人看来他是喜欢热闹爱制造事端来打发貌似无聊的时间。 这本不是他原性格。在学校的旁边有一片空旷的娱乐场所,在人烟稀少略带寂静的下午,张欣伟常常一个人在那里空中散步,那时那刻他卸下面具,拍拍身上的不应有的灰尘,他真正的做回了自己。就像演员回到了自己家中。一切虚假的表演让他感觉到非常累,他必须休息,在这安静的时刻,在这远离人群的地方,他要好好的放松放松,机器还有维护的时候。他喜欢幻想,幻想是他唯一快乐的工具,他喜欢在没有人眼盯着或在人群中装睡的时候幻想,没有人能阻止他幻想,在他的幻想中每个人都将变成映射他伟大而完美的角色,他永远是电影中有惊无险幸运星。 一个小时的心灵休息,让他心情格外的好,虽然没有别人有钱,虽然没有见过什么大世面,虽然自己没有英雄的胆量,但却拥有一副让许多女孩子都喜爱的面孔。这就足够了。他突然想到今天晚上杜香请他吃饭,而杜香又是一个给人一种冰山美人的感觉的女孩,于是他心里有一种清香的感觉。他想这样简单而轻松的生活,并不比别人奢侈复杂的生活差。这样的想着他的心情好到了十二分。 晚上在离市中心遥远的聊天室里,别有一种安逸而古旧的味道,照过古人的月亮依然坚守岗位。月亮又大又白全是因为远离繁华的街市。月亮底下聊天室里杜香边喝着清凉的饮料边等待今晚约好的客人。 张欣伟告诉他祖母后便一个人带着美滋滋的心情来赴约了。想一想,一个男孩被一个女孩约,男孩心里不美才怪呢? 今晚高颖也约苏青出去玩,他们玩腻了火树银花的场所,今晚也远离室中心来找清闲,在杜香还没去那个聊天室的时候,他们早已在里面谈了许久的心了,苏青和高颖只是谈心,苏青把高颖只当作一个普通的朋友,说实话苏青对高颖一点感觉都没有,只是拿人家有意图的行动来打发掉自己闲着没事的时间而已。苏青正与高颖嘻嘻哈哈有些虚假的笑声中谈的气氛挺热闹,苏青都有些睡意了,毕竟谈得时间不短了。这时杜香打扮的挺干净旁若无人的走进来,坐在临门的坐位上喝起饮料来。苏青与杜香是同学关系,关系虽然不铁吧,也够得上朋友。苏青瞧见熟人怎能不去打个招呼,于是撇下高颖笑着朝杜香走过去。 “喂,杜香你也来这玩吗?”完全是同学偶遇兴奋的口气,杜香一看是苏青笑着陪道:“是啊!晚上又没什么事。” “你自己吗?来,到这边和我的朋友一起聊会来吧!” “不了,你们聊吧,我等一个人,哦,对了,这个人你指定认识。” “谁啊!”苏青一只眼眯的很小一只却睁得很大,额头还有几痕皱纹。 “张欣伟!” “哦……。不知道为什么苏青的兴奋度突然减了一半。苏青感觉嘴一下子被堵住了。刚才好像要说什么来着,现在一点也想不起来了。接下来苏青的笑容很僵硬,有点像 冷冷的傻笑的感觉。苏青吱呀着陪笑了几句便告辞了。杜香坐下来遥远的看着苏青和高颖嘴一张一张的有谈起来,可是谁也没有注意到苏青已经有些心不在焉了。 过了一会,张欣伟来了,杜香笑着迎上去站着说了几句话,便坐下面对面的长谈起来。苏青在和高颖交谈时用余光观察着门口的一男一女。苏青对高颖说的话只用“是啊”“恩”“啊”“好的”这几个词搪塞着,就像一个捧哏的相声演员。苏青的心思全用在观察上了。观察了不久她发现杜香和张欣伟的脸与脸之间的距离越来越小,是杜香的脸在往前趁还是张欣伟的脸在往前凑她看不出来,她怕看见些什么,她对高颖说:我有点冷想喝酒。高颖去给她要酒去了,她自己爬在桌子上有些发抖,就像轻翼蝠王韦一笑的寒毒发作一样。苏青喝了几口酒才镇定点了。高颖问她怎么了,她说:我很冷,你能抱我一会吗?高颖站起来用他的躯体严严实实的盖住了苏青。虽然高颖占了便宜,但他并未有感觉有多高兴,他只是觉的苏青有点异常。今晚的月亮真的很明,没有一片云去干扰它。它似乎要向人们揭示一些什么,又似乎要与谁较真儿一番。 苏青无奈自己的心里像有一只萤火虫,隐隐的暗光在心房的某个角落忽闪忽闪,使自己有一种说不清楚的难受。苏青尽量不去管它,但这种感觉却阴魂不散的缠绕,苏青不得不得不试着一点一点去缕顺抚平它。 一整夜的纠缠,苏青终于正视了它并缕清了。苏青放下了被别人捧起来的架子,心想:我真的爱上张欣伟,这有什么关系,我也是一个平凡的女孩,有去爱一个人的权利,也有去爱一个的义务。 一切都缕清了,苏青感觉到淡淡的平静,但同时也隐隐的觉得有些悲伤。她真的吃醋了,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人们把这种感觉叫做“吃醋”,因为这种感觉是那么的酸楚。虽然苏青有点吃醋,心里酸酸感觉,但这好像是为刻画悲伤情意故意强加上去的点缀,苏青心里其实一点都不苦痛,因为她毕竟有“万人迷”的姿容。她想:我有爱一个的权利,我还有资本,这两样条件足够让我一路凯歌。 第六章 实验课上苏青和张欣伟搭讪了几句,苏青便低头自己忙些什么,嘴里却不住的唉声叹气,最有意思的是她叹气叹出节奏感来,一声低一声高,此起彼伏,这不分明是叹给张欣伟听吗? 张欣伟有些郁闷了问:“你怎么了?”苏青假装刚回过神来,“哦!没什么,唉!就是有有点伤心。”这不逼着张欣伟问下去吗?“伤心什么啊?”苏青皱了皱眉:“唉!说来话长啊!对了,你今天中午有别的事吗?没别的事我请你吃饭,咱们聊聊可以吗?”张欣伟酝酿了一会:“当然可以啦”与其说是酝酿不如说是惊呆了。 学校旁边有几处饭店,苏青和张欣伟坐下来点了饮料喝,苏青看着张欣伟酝酿一会说:“我失恋了。”张欣伟正喝着饮料瓶拿离了嘴停在空中,眼直直的望着苏青:“真的吗?”苏青点了点头顺势低下了头,表现的那么沉闷,这似乎与刚才的表情跨度有些大。苏青低了一会头说:“我是多么的爱他,可是他却背离我,现在我才知道,他心里一直爱着别人。”说出这话连苏青自己都觉得有点像电视剧里的台词。可是傻小子张欣伟却信以为真,他向苏青抱不平:“那小子真他妈的操蛋,伤害你这么久。”不知道是因为苏青低头低得时间太长的原因还是因为动力情,她的眼眶里有些闪烁,闪着白光的眼充满五项可怜之情,她冲着张欣伟说:“是啊!你说怎么爱上了他,我现在好悲伤啊!”说完低下头停了停又抬起头继续说:“我现好在需要温暖啊!谁能给我一些温暖。”苏青说这句话时表现的歇斯底里的。张欣伟也被勾起激动来,眼珠子放大,浑身抖动,从嘴里爆发出一个字来:“我!”苏青一下子奔向张欣伟 的怀里发出娇嗔的声音。张欣伟愣了几秒钟,才慢慢的用双手抱紧苏青。苏青像在他的怀里酣睡,她感觉到未曾有过的舒适,最主要的是一种冲击内心的快感。而张欣伟只有唯一的感觉,就是梦中都不会有的惊喜。 一对男女抱在一起这很正常,饭店里其他人各自谈各自的,只是隔着玻璃饭店外面有一双不怀好意的眼睛瞧见,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张欣伟可能要有麻烦,因为瞧见这一切的那个人是林郎俊。 “奶奶的熊里……。”林郎俊嘴里叼着小烟吧,和几个小弟斜立在风中,等在张欣伟回家的路上。终于目标出现,;林郎俊上前用身子挡在张欣伟的正前方,无语的瞪着他。张欣伟面无表情的闪开林郎俊继续前进。林郎俊保持原样。他的两个小弟助跑一小段腾空而起,两只两尺多长的大脚劈向张欣伟的后背,张欣伟栽了一个前爬,刚慢慢地站起来,林郎俊来到他面前,两拳直奔他的两眼,一刹那,满世界是金子,然而看见金子的代价是变成来、、两只熊猫眼。林郎俊指点着张欣伟的脑门说:“你看看你的熊样,整个一大马猴,你陪苏青吗?你陪吗?”与其说成张欣伟吓的不敢出声不如说成张欣伟明白沉默是金,因为这样他才会少受些苦。张欣伟一张面目表情的脸上一双黑眼圈做点缀。林郎俊冷冷的笑了,应该是心慈手软了,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幅墨镜给张欣伟带上,拍了拍张欣伟的脸丢下一句话:“小样,这个礼物送给你,下回再让我看见你和苏青在一起,我再送你两件礼物。”说完扬尘而去。 林鄂光隐没数日,苦心探究如何报他们的深仇大恨,用枪,高颖能弄到,就是资金缺乏;拼刺刀,人手不够;用计谋,倒可以考虑。 天天盘查,林郎俊经常出没的各个场所都被某些人的眼睛锁的很紧。 一股子一股子的清香是坐台小姐身上散发出来的,林郎俊带着几个兄弟上前来搭讪。林郎俊与那位小姐的眼神交汇在一起立即赞美道:“绝对是美女。”笑面迎道:“这位先生是来玩的吗?”“不是来玩还是来泡你的吗?”“那也可以啊!”“多少钱?”“给你少点一千万吧!”“不会吧!你给我一千万我让你泡,嘿嘿!!!” “去吧,二楼328室,新制作的影片《十万八千里》” “走!兄弟们去过把瘾。” 这种娱乐不是观赏性的,而是亲身体验性的,制作出来的电影是让人亲身体验的,让人们融入影片里的世界里。按照剧情发展去完成每一个人所扮演的角色的任务,一切一切的仿真度达到了可以让现在人尖叫一辈子的效果。 进入电影世界,狼烟弥漫,风云四起。林郎俊化身成烈焰神将,手持两丈多长的火焰枪,带四名神士,横扫黄云界,直杀出个十万八千里去。同时进入电影世界的还有林鄂光和他的几名伙伴,几把非道具的刀枪也随同进入了这个杀气重重的世界。 林郎俊的四名神士中有一名是林鄂光的兄弟。剧情开始发展,五名神将被包围在龙魂界的“鬼哭嚎”的途中。黄沙时时形成龙形卷起,带着杀气扑向这五名神将,皆碎散在火焰枪下。突然间,天地大吼,四面八方腾起十二条沙龙,十二条沙龙一起吼,个个皆吼声如雷,瞬间强大的吼声与天地共振,天摇地动。五名神将忙用定身术,使其五具巨身,定于上下皆摇晃的半空中。十二条沙龙一起以恶龙下水的姿势,向着五位神将穿过来。林郎俊突然大吼一声,双手将火焰枪抛出两丈来高,双手用了一招翻转乾坤,火焰枪便瞬间在天地之间旋转开来,形成两丈来长的漩涡,此招式一名为漩涡枪。又是瞬间,漩涡越来越大,向天际边无限延长,直逼近十二条蛟龙,沙龙想四散奔腾,却无力抗争漩涡的吸引力,十二条沙龙像被从人背上拽翻下地的婴儿,无情的被吸入漩涡中。而后便听见哭嚎震天,沙龙被旋转的火焰枪刺断喉咙而魂飞沙散。 烈焰神将与四名神士,移影与空中。他们向前穿梭着,却没有发觉大地也在慢慢的向下沉,天在慢慢的向下压。其实他们在惯性中也一直向下沉着。 那是什么,他们的前方出现了一道顶天门,上写着三个打字:鬼斧门。门后面先是有刺啦刺啦的响声,而后声音越来越大,门缝里射出一束强光,刺的四名神士都底下了头,唯独烈焰神只闭目,便安然顶过。 门突然打开,一柱白光砰然爆发出来,五名神将躲闪不及,被推出三丈去。气势如此雄伟,烈焰神将心里也有些余悸,心想接下来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更强的人物出现。然而不料,门打开后,从门里大摇大摆走出三名儿童,一脸天真无邪的稚气。烈焰心里猛一松气,不禁想笑。心想这下可好兄弟们士气大振。 三位孩童注视了他们一会儿,又面面相觑后便哈哈大笑起来。烈焰身后的四位神士差点吓翻在地,光笑倒不打紧,关键是这三位孩童的笑声的大汉的粗暴的声音。烈焰的手脚也有些松动,心想这什么鸟的怪物,管它呢!先鼓起自信。于是他大吼着,兄弟们别怕,管它什么鸟怪物的,咱们遇鬼杀鬼,遇怪杀怪。 吼完抡起炎枪第一个冲过去。四士被一股劲也操起武器向前冲过去。还未等烈焰冲过去,这三位孩童幻化出无数个和自己一样的孩童出来,团团的把五神将包围住。烈焰四周一看尽是天真无邪的笑脸。猛然间,后脊梁凉了一节。 第七章 烈焰把枪抛到高空,平直的横着,烈焰两掌合拢默念,火焰枪顿然自转,而且越转越快,枪与空气的摩擦而产生了巨大的声响,俨然熊熊烈火的吼叫,枪身周围闪烁起青绿色光环。 烈焰默念的同时,四周围的笑面孩童早已开始出招,孩童的笑容依然如同一面湖水的清澈,孩童用了一招“十魂乍现”,一个孩童的十具魂魄骤然排成一行向烈焰扑来,带着能量,就像十发炮弹,紧接着无数的的孩童用同样的招式,无数的魂魄向五位神将飞奔来。 有一位神士对其他三位兄弟大吼:保护烈焰将军!说着用拇指捻住中指放在胸前一秒钟,从烈焰身边四米远出冒出青米色的一层白光罩住烈焰,其他三位也用同样招式在烈焰神将筑起三道堡垒。魂魄冲过来,都一一撞毁在罩子上。然而罩子又一一的被撞毁。 烈焰默念了一分钟,功力用到了极致,火焰枪在空中一亮,瞬间幻化成无数火焰枪,向着无数的孩童刺去,那速度,可以说是瞬间的万分之一吧。孩童也非等闲之辈,樱桃小嘴突然间变成血盆虎口,口中喷出一道银光水柱,水柱与火焰枪交汇处万丈光芒,只见火焰枪将水柱分成两半散落下去,火焰枪继续刺向孩童面门。 孩童们见势嘴伸长了有五六米,将火焰枪吸进肚里。烈焰心里安喜,心想:好小子们,这回够你们喝一壶子了。四位神士依然抵抗着“十魂乍现”的余威。烈焰放在胸前的合掌变成两拳在胸前成轮形转了两转,向上用力举起,吼了一声,天空中霎时风云变换,成一副异样的天空,无数孩童一起吼叫起来,几秒后魂飞魄散,一晃间风平浪静,无数孩童又缩回成三个,皆以失败的面容对着打完想要收工的烈焰以及四位还依稀带着紧张情绪的神士。 这三位孩童残喘须臾亦魂飞魄散。五位神将前面骤然开朗,一切又都归于平静。风声依旧,烈焰带着四位神士继续前进。 几千里过去,风声骤停,他们面前出现茫茫草原一片,一望无际的绿野,一望无际的牛马群,马儿正在吹箫,牛儿正在抚琴,一切都那么的和谐安逸。 烈焰心想趁现在风平浪静赶忙赶路,他告诉四位神士提高速度全力前进。风声呼啸,五位神将横空飞过。一个钟头过去了,依然是茫茫草原,要知道他们的目标是十万八千里外的焰山神峰。烈焰郁闷了,照这个速度已经走了一个钟头,按说也早已驶少说也有三四万里,怎么依旧是草原无限绿呢?不见任何突起的高峰影子,莫不是此路已被施用了什么术无法走出去。 烈焰想到此心中大惊,心想可不要在这般的走下去了,这样走下去就是走他个一万年也走不出去,于是烈焰命令四位士将停止前进,去观察周围的一草一木。 烈焰站在原处冷静的扫视着周围,说:不要放过任何细节,或许一颗草都是一把利器幻化成的。神士们也扫视着四周。烈焰用火目去透视一棵树和一只马儿,结果发现树依然是树,马依然是马,并无异常杂影。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依然如旧的站于高空之中。烈焰突然心中练气将力运于掌中,举掌像一只马劈去,马长啸着腾空而起,升到半空便现出原形:兽面人身一鬼斧工。同时间万马齐鸣亦现出真身,再去看天空昏黄暗淡,大地亦非草原变成一道黑谷深渊,前几秒的宁静安详,早已被抛到九霄云外后又压在了十八层地狱中。 烈焰举枪准备战斗,自语道:看来我的火眼功力还是差些,竟然没有识破,你们伪装的再好,还是耐不住打,一点即破了,哈哈……。说完抡起火焰枪一枪刺穿五具躯体,被刺的鬼斧工随之化烟而散。神士们一剑一个也如同盘子里扎丸子一样简单。 几分钟后鬼斧工已被斩剩一半,这一半鬼斧工后退几十步各自弹弄手指施法,一百多个鬼斧工移影到一起凝聚成一个魁梧的鬼斧神汉,神汉立于天地间,手举巨斧撑着天,俯视这五位皱着眉头静观其变的神将。神将们感觉到巨大的空气流在身边呼呼而过。气氛一瞬间变得僵硬起来。 鬼斧神汉迈着巨大的步伐冲过来,四位神士旋转着飞过神汉的头顶团团包围住他。烈焰与神汉决战于他的正胸前,神汉即要抵挡四围的神士又要迎战前方的烈焰,委实略占下风,不过烈焰他们也无法取胜,只能这样僵持下去。 神汉的精力值明显下降,再这样下去,或者被四位神士乱剑穿散,或者被烈焰乱枪刺透。神汉口中突然喷出烈火,由于措手不及四位神士被烈火掀翻在地,烈焰眼疾手快躲过突喷的火焰,神汉这才抽身退去几十步之外。 烈焰他们重整阵容,以烈焰为中心排成一字形,五人同时发功,烈焰的胸前出现一柱银光,在四位神士的发功下,银光越来越粗大,大到了一定程度,烈焰猛然推掌将其刺向鬼斧神汉,神汉刚恢复体力,见一柱银光迎面而来,已来不及躲闪,便暗念咒语,身上立即有园环产生,如同玉佛发着金光一样。神汉以为能轻松过关,然而他错了,因为那五位神将的能量加起来无人能敌,他们每个身上都有一颗火系的龙珠,他们把五颗龙珠融为了一起才形成的那道银光柱。银光柱穿破光环发出耀眼的紫光,一眨眼间神汉变成了一股烟而后又烟消云散。烈焰深吸一口气,冲着兄弟们笑了笑。 电影的剧情是烈焰带着四位神将杀破九重天,最终站在了神冠峰顶。 烈焰他们快到峰顶时,按剧情说已经过完了难关,即将登上峰顶,一览众山小,然后电影end。然而就在这时候,来了一群奇巧百怪的东西,挡在了烈焰他们正前方。烈焰心里纳闷,不是剧情里的难关都已经过完了吗?其中的三位神士也跟着纳闷。只有一位神士知道其中原因。这位神士就是林鄂光的兄弟。而林郎俊的兄弟们都没在他身边,他兄弟们装的都是他的敌对方。那三位神士是三个陌生的闲人。 林鄂光早已经磨刀霍霍等待很久了,他们在前面有一些小角色,角色结束后便随便穿了一身古怪的套装出来迎候他们的仇人,他们要在这个电影世界里一雪前耻,报仇雪恨。 第八章 要手刃仇人不是那么简单的,林鄂光他们别忘了这是电影世界里,仿真度百分之八九十,在这里真刀真枪也不过如此。何况林郎俊还积蓄着烈焰的能量,在电影里即使伤不了别人,别人也很难伤的了他。 林鄂光站出来说话:“各位神士扮演者,电影剧情已经结束,请各自退回真实世界里,我们要和这位烈焰先生解决些事情。”说完了那几位神士不知道怎么了,皆愣住了。林鄂光见他们愣神,突然大吼起来:“再不走,连你们一起杀,叫你们永远葬在电影世界里。”这一次说完,呼啦一下子,散的林郎俊身边只剩下了一位神士。 林郎俊立即明白了是仇人来报仇了。旁边留下来一位神士,这很使林郎俊感动,心想还真有见义勇为不怕死的,这很好,有个帮手的,其实也无所谓,在这里料他们也杀不了我。我死不了,回去我就送你们上西天。正想着,林鄂光他们朝他逼过来。 林鄂光真该动动脑子,敌我都穿着道具套装,又身在异乡,关键是在这个世界里存在着能量,胜负可就难说了。他们冲过去动起手来,林郎俊先是四处躲闪,逃避追赶。林鄂光他们无法动他分毫,那个神士也只是扮演了一个观战的角色。 林郎俊见他们根本奈何不了他,于是也就胆大起来,开始大肆还手。用的照样是电影世界里的技能。几个招式便把林鄂光他们打散成烟,随之烟消云散。他们被恶狠狠打回了真实世界里。林郎俊一脸打完收工的胜利神情冲着那位神士笑了笑。 他走进那位神士问道:“兄弟,你叫什么啊?”随后听到很平静的回答:“钱风云。” “好,好名字,出去以后跟着我吧,我绝对亏待不了你的。” “嗯,谢谢。”又是很平静的回答。 “走,好兄弟,上高峰舒展舒展。”林郎俊搂住钱风云说。钱风云跟着他上了神冠峰峰顶,一览下去,周围的昏黄景象更显得飘渺。林郎俊张开双手大叫了声:“啊!好爽了。”然而林郎俊不知道死亡正迈着正步向他走来。因为在旁边的钱风云恶狠狠的想:一会儿你就不爽了。遥远的天空上黄云时卷时舒,好似隐藏着无限的神秘。 林郎俊挑眉瞄眼的冲着钱风云夸张的一笑,说:“咱们可是患难兄弟啊,回去以后跟着我,让你也领导几个兄弟。”钱风云很不自然的笑着回答“好啊,好啊。”因为一把雪亮的匕首正在蠢蠢欲动,控制它的是一只不太冷静的手。 钱风云突然的大吼起来:“去死吧,大傻逼,我让你以后再耍牛逼。”当他说完这句话时,匕首已经在林郎俊的肚子上捅了六七刀。钱风云一瞬间歇斯底里的情绪,换来的是林鄂光他们听到英雄归来的胜利消息。 “你确定他断了气?”林鄂光严肃的问钱风云。钱风云一脸轻松的笑:“我捅了他七八刀啊。”旁边一个兄弟搭腔:“那他非死即残了。”林鄂光眉头一皱:“残,那可不得了他会报复咱们的。”钱风云还是一脸轻松的笑:“他残不了,只有死路一条,因为我在匕首上抹着剧毒。”说完和旁边的那个兄弟哈哈大笑起来,林鄂光也缓慢的放松了脸上紧绷绷的肉。 此仇不报非君子,终于报仇了,看来林鄂光他们都是一群君子啊。 很快消息传开:某某电影娱乐广场,一名少年被杀害。死因在某些群众的是非嘴里一一编造出,因为不是一位这样的群众,所以便成了众说纷纭。 苏青听到消息后心里噶等一下子,像跳过一道波浪。带着貌似怀疑的心情度过了好几天。恐惧只是存在于某些人的心中,而有一些人的心中更多的是庆祝。 张欣伟听到消息后,颇为大惊,其实大惊是他表现出来的,因为他似乎早就知道会如此,在他的理论世界里,耍牛逼就意味着走向灭亡。在众多同学面前他装的沮丧恐惧,其实内心中盛开了一朵已经溢出芬芳的花儿。他可是一个有小心眼的人啊,林郎俊死了,他就又可以和苏青大胆的接触了,在苏青面前尽情的耍帅,让她尽情的爱他。 说波澜不惊全是扯淡,林鄂光他们也感觉到好几天里气氛的严肃,他们也在期望着这件事的议论告一段落,生活依旧进行,明天依旧美好。 时间就是个好东西,它淘尽了一切风沙,总会轻易的将以前的伤口填平,哪怕伤口深过太平洋。 苏青好久没有和她的朋友们像以前一样尽情畅玩在娱乐场所,整天待在自己的小房子里想一些自己都不清楚的事情,看来她是真的受到惊吓了。时间的样子就像流水,它把灰尘吹走了,把忧伤吹散了。每一次太阳从东方升起就代表苏青的心被更新过一次。很快苏青的心情活跃起来,性格也恢复到以前的样子。一切又都生龙活虎起来。 一切都过去了,翻到新的一页,又有新的故事……。 张欣伟这一天突然半夜惊醒,伸手一摸脑袋,好家伙一头冷汗。他擦掉冷汗足足冷了有一分钟,然后又入睡了。刚睡着他又进入刚才让他惊醒的那个噩梦里。张欣伟穿着睡衣来到一个漆黑的梦里,梦里有人说话,好像是苏青的声音,但他什么也看不见,只听见声音悠远的传来:“快来啊!我在这里。快来啊!我在这里。” 第九章 是苏青的声音,张欣伟心里有兴奋又有惊怕。“苏青是你吗?你在哪里啊?”依然是原先的声音“我在这里,快来啊!”周围一片漆黑,张欣伟摸索前进。“你在哪里啊?”张欣伟伸着手向前够。突然手摸着疙瘩凸凸千疮百孔的东西,张欣伟大叫起来,“啊~~~~”正在这时,苏青的声音又响起:“不要怕,那只是树。”张欣伟状况已经恐惧到疲惫了,欲哭似的问:“你到底在哪里啊?”“我就在你前面啊,你睁开眼看看。” 张欣伟蹭的一下睁开眼,好家伙,周围是阳光明媚,风和日丽,哪里是漆黑一片,或许刚才是幻觉吧!他发现手上摸着的是一棵古树的皮,旁边是面带笑容的苏青。张欣伟一下子不知该惊该喜,操着难看的表情,似笑非笑的问:“这是哪里啊!” “古代啊!”苏青娇气的声音。“古代!”张欣伟满脸惊讶。 “没错,我们坐着时光逆转机回到古代了。” “真的假的啊?”持怀疑态度。反问:“那来这里干什么啊?” “玩啊!”苏青天真的眨巴眨巴大眼睛。“现在这个世界只有我们两个人是来自未来的。”张欣伟把这句话的重点索定“只有两个人”上,于是他的心里哈哈大笑起来,以至于笑出声,更甚至笑出梦境。躺在床上的张欣伟半夜三更闭着眼哈哈大笑,最终惹怒了旁边的祖母,被甩了一个嘴巴后,这才安静的睡去。 张欣伟醒来发现是个梦境多少有些失望,不过内心沉甸甸的,好像有些收获。因为在那个年代,梦想成真已经成了挂在嘴边的话,白日做梦也不觉的可笑,光速发展的时代,有什么不可能的呢? 世界永远存在着矛盾,林鄂光和高颖都喜欢苏青,这是一个问题。两人必须有一个退出,或者两个人都退出。林鄂光笑眯眯的握了握高颖的手:“你好情敌,咱们之间也需要解决一些问题吧!”高颖挺直身板,绅士风度:“必须的!”林鄂光用小拇指扣了眼角的一块眼矢弹掉,发出平静的语气:“你告诉苏青,明天月高之时我们三人在枫叶桥不见不散。”“好的,不见不散!”高颖留下一串酷酷的声音。 苏青对高颖告诉她的事情感到稀松平常,所以这一天晚上她去的很迟。枫叶桥是全城嘴寂寞的桥,晚上很少有人,桥旁边的几棵枫树常常安静的享受着清幽的月光,恐怕今晚要与高空中的月亮做个旁听者了。 苏青踏着月光飘来,好似幽灵,只可惜没有这么好看的幽灵啊!苏青远远看见桥上两个银白色影子,停在半空中,任凭着风把一句句铿锵的对话送过来。 林鄂光的声音:你应该知道,苏青和谁在一起时更快乐。 高颖的声音:我当然知道,但我相信她和她父母在一起时会更快乐。 林鄂光的声音:你要知道,我们不是来贫嘴的。 高颖的声音:你也要知道,我们不是来劝退对方的,我们是来承受苏青的抉择的。 林鄂光的声音:是啊!我们只有等待。 林鄂光一脸轻松,带着挑衅的笑容说:“你应该不太期待苏青的到来吧!”高颖应急后又反攻:“怎么会,难道你就那么期待吗?”这一句话说得林鄂光心里有些堵的慌了,一时间桥上悄无声息。 突然听见咳嗽的声音,林鄂光和高颖齐回头,两双惊羡的眼睛里四个偏偏而来的苏青,两个小伙子心中一时间的感触难以用语言来表达,只能比喻,比喻成一潭清澈的湖水面拂过一只恬静的天鹅。 苏青冲着他们两个滔滔的话不绝起来,全是扯一些无关紧要的耍话。两个小伙子一时间又成了“哼哈二将”,只能用哼哈搭着腔。最后林鄂光终于先爆发了:“行了,我们叫你来 是有事情要说的,我们两个你到底选择谁?”苏青听了个白瞪眼,假装不明白,随口搭腔:“两个都选。”高颖严肃起来:“别开玩笑,好好说。”“没开玩笑啊!说真的呢,就是两个都选。”林鄂光横起脸来:“别闹了,在闹我们今晚就把你瓜分了。”苏青很有理的反驳:“谁闹了,我是说选你们两个当我的干哥哥。”两个嘡目结舌的小伙子的脸上被风吹的很干。苏青接着说,语调变得沉长稳重起来:“你们两个都很好,我都很喜欢,但不是那种喜欢,我一直以来都把你们当成哥哥看。”说完顿了顿又开始:“其实比我好的人多着里~~~用古人的一句话说就是: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说完自己也觉得可笑,于是噗嗤一声笑出来了,但笑容的眼神里还是看的出有一丝认真的。 两个小伙子的心里都开始说话,林鄂光心里在说:不会吧,肯定是她口是心非。高颖心里在对林鄂光说:叫你自傲,傻了吧!不喜欢我能喜欢你?!苏青看出他们心里都嘀咕,于是想要把话砸的再死一些:“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或许他也喜欢我,或许现在他还不喜欢我,但我知道我喜欢他就够了。” 林鄂光心里噶等一下子,像抱着一块巨石沉到了海底,知道没救了。高颖心里倒亮堂堂的,反正不是我的也成不了你的,这绝对是带点自慰带点嫉妒的心理。 林鄂光明知道没救,那就问点没救的问题吧!“那个人是谁啊?”苏青望着远方:“我们学校的,一个老实又很可爱的同学。”林鄂光听到回答后再也不想问下去了。就这样,三个人与枫叶桥一起沉默了几分钟,而后人影各自散去,只留下枫叶桥和它的老朋友——银白的月光和披着月光的枫树。 爱也匆匆,恨也匆匆,新的一天来到,谁还记得昨日夕阳的余辉。人们各自过着各自的生活,时间依旧是个好的东西。 那年代不光电影可以亲身体验,游戏也可以亲身体验,就像网游小说,在那年代写网游似的文字已经不算是小说了,可以说是纪实。全城最大的“游戏之旅”娱乐馆是一个类似于现在网络游戏问道的模拟世界。里面的情节内容完全类似于问道里的东西。 自从林郎俊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后,张欣伟开始对苏青表现出好感,这使苏青常常在深夜里独自偷偷的欢喜。张欣伟也渐渐的察觉到他在苏青的印象中很清晰,为什么他在苏青的印象中很清晰呢?也就是说可能苏青对他也有好感,这是张欣伟费了不少脑筋才推理出来的。看来张欣伟也不是吃素的,他推理的很正确。 苏青见了张欣伟总是眉开眼笑,像是张欣伟能解饿似的。张欣伟见了苏青也是眉开眼笑,同时眼眨毛一下也不肯眨,只为了尽可能极限的观察苏青的相貌,享受美丽。也是因为怕不见苏青时无法清晰的勾勒出苏青的容颜来解相思之苦。 苏青邀张欣伟一起去游戏世界里玩,正大讲的起劲的张欣伟一下子软来了。苏青像是有一双慧眼似的,能看穿别人的心思。于是对张欣伟说:“没事,我请客。”这一句话像突然给了张欣伟一根金箍棒接,真有些招架不住。把他的自尊心砸成薄薄的一层纸的厚度。张欣伟真想抓起自己的脑袋往石头上撞,直撞到不省人事为止。苏青一看张欣伟的神情不对,倒挺会圆场的,说:“我请你吃饭,你请我去游戏世界里玩。”张欣伟这才好受一点了,心想我誓死也要借到钱请她一起去游戏世界里狂玩! 第十章 放长假了,苏青和张欣伟站在巨大光环进口片刻,突然一柱银光,两人被吸进光环里,他们穿梭在去问道世界里的路途中。苏青问张欣伟选择什么系的角色,称谓是什么?张欣伟简单一笑,脱口而出:“选择金系,名称就叫‘华龙8008’。苏青紧接着做出反应:“那好,我也选择金系,名称就叫‘华凤8008’,你是男金,我是女金,我们一起闯江湖。”张欣伟嘿嘿笑了一下,笑容里可以看出内心中的甜蜜。 经过一系列的道具打扮,两位新人终于要出场了。这个世界毕竟不同于游戏,有昼夜之分,一昼夜过完,感觉起来相当瓷实,其实外面的真实世界里只不过才过了一分钟而已。在这个世界里打怪,pk,都相当的真实,那感觉好似穿着防弹衣,子弹不停的打在你的身上,依然让你感到心惊肉跳。 就这样,两位初出江湖的男女少年要向问道世界里的前辈报道了,好似大举旗鼓的吼道:我来也!!! 初来第一天,两位新人身穿一套白色的装备,在空气清新绿叶花瓣清净的衬托下,雄风烈烈向着聚灵镇外奔去打怪。出生地聚灵镇俨然一只油画中的古船。 因为级别不够,他们还不能组队去打怪,只能各自打各自的。这里的怪物是毛毛虫,出了这段路就是西栏岗,西栏岗上的怪物是蛇。 半个小时的激战,两人都超过了10级,也就是可以组队了,从此以后两人就形影不离了。过坡过岗,山峦起伏,一路风光,一路荆棘。张欣伟拉着苏青的手向前走着,已经很长一段时间了,吹来的风吹进两人握着的手掌缝里,两人同时感到了一股子甜甜的凉爽。奔跑在有风的树林旁边,轻轻的掠过小溪上漂浮着的清凉的石块,树叶刮着风,风吹着少男少女的头发,头发上粘着被刮下来的树叶,静悄悄的,只有伴奏着的古典音乐……。 两人很快便四十级了,回想一下,恍惚间好似一场梦。梦里总有惊奇,就像20多级的时候的一天晚上,华龙华凤和其他三个共同激战了2个小时,最后收获了不少战利品,其余的三位玩家撤离了队伍,只剩下华龙华凤两个人坐在古树旁的石头上吹着晚风。忽然风速加快了,周围草木摇晃的愈加猛烈起来。两人心里都有数了,大boss就在附近,这boss之强大可以从向来对什么怪物都持无所谓态度的草木上看出来,草木都惊怕的软怕在地上,不要忘了在这个世界里任何生物都是成了精的,有思想的。 华龙华凤紧紧的贴在一起,一动不动,因为不动在强大的怪物也只是一个过客,根本伤害不了他们。因为这是类似问道的游戏世界,两方要想开战必须进入战斗区。他们紧紧的抱在一起,等待着大boss在他们身边悄然过去。但是风力过猛,他们的脚下已经开始松动,终于还是被卷入了战斗区。 被卷入战斗区后,两人又乐了。心想,我当什么大boss呢?只不过是平常的小喽喽而已。迎战方是一只浮空着的青色蜥蜴。不过华龙华凤根本没把它放在眼里,一个青色蜥蜴的血量只不过和他们的的血量差不多而已。何况又是2战1,稳拿胜券! 几个回合后,怪物就快归西了。华龙送给它最后一枪,4000多血,它over了。它死后华龙华凤依然无法撤出战斗区,几秒钟过后,死去的青蜥蜴突然幻化成一个人面蜥蜴身的怪物,最重要的是要比原先的体积大了十几倍,也就是说比华龙华凤他们也大十几倍。于是怪物开始和他们铿锵对话,每一方说出来的话都变成文字漂浮在空中,久久不散,等待另一方的搭语。另一方的话也变成文字漂浮到空中,去撞散那原先的敌对方的文字。 “有眼不识泰山的小贼,让你们看看我的真实面目。” “啊~~~~,上古老妖。” “不知好歹的家伙,今天就送你们归西。”说完第一回合便开始了。 华龙练的是力,身上有一把不错的20级枪,一次能打上5000多滴血,这已经够好的了。华凤练的是法,每个能秒3000多血,最多才能秒2个目标。级别毕竟有限啊! 两人的敏不及上古老妖的敏高,所以上古先进攻,上古一尾巴便甩去了华龙的宠物半罐子血。华龙一枪下去,只打了1000多血,而华凤却只打了几百滴血。三个回合过去,华龙和华凤的宠物早已死去,剩下他们两个也已经是奄奄一息了。 “怎么样,现在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了吧!哈哈!!!” 终于,血尽人亡了~~~~~~~。华龙潇洒的去亲吻草地,华凤也温柔的熟睡在草地上。 几秒钟的世间停留后,他们融化在了草地上。而他们的正前上方是一副狰狞的笑脸。他们走了,离开了这里,然而游戏是不会轻易结束的,那他们到底去了哪里呢? 他们离开的地方是一个绿树环绕的古亭子。在这个世界里,如果从哪里死亡了,那么他就再也回不到这个地方了,因为他的三分魂魄将永远留在这里变成怪物,直到被别的练级玩家打死。这里总有一股子恶气环绕着,阻挠着原身再一次进入。原身即便进来了,恶气扑身也会再一次死去。而在同一个地方死够三次了,那就退出了游戏。 那他们的七分魂魄将会飞到哪里呢?他们升到了白云之上,向着前方飞去。在这个世界里其实死亡也是一种瞬间的享受。就像在真实的世界里,有些人认为人在死的瞬间能感受到一种精神分离超脱然的感觉。 他们手挽着手向前飞着,但是他们要飞到哪里去呢? 第十一章 一落千丈的感觉是什么样的?他们现在终于尝试到了。幽灵地狱这个概念在他们的脑子中悬挂起来,因为在他们面前是一嘛绿的鬼脸巨门。看来他们不是掉进了万丈深渊,而是掉进了地狱。游戏里的规矩是玩家死后便来到地狱,在这里苦役三十天方可重回人道,继续修炼。只是回去后功力会减去一成。 苦役是漫长而无聊的,只能算是时间的挥霍。 才苦役了几天,华龙感觉头皮都快麻木成椰子了,敲一下头,压根就感觉不到一丝触摸的感觉,只是耳朵得到一点通知。每天都是相同的程序,华凤也无聊的快堕落下去了。于是俩人商量想改变一下局面。可是自古以来都是这样的规矩,无论谁死了都会必须在这里“忏悔”三十天才重回人间,这规矩能改变吗? 华龙苦役的时候发现押送他们的小鬼们都是比他级别低的,即使有高的也比他高不了多少,况且他们用的只是普通的兵器,而华龙和华凤的兵器都是带属性的极品。这一发现很使华龙心里欢悦。须臾善于联想的脑子给了反应,一幅幅英雄造反的画面,尤其具有代表性的是孙悟空大闹地狱的好戏。华龙的算盘已经算的八九不离七,只差和华凤通融一声,然后呵呵~~~~来他个惊天地泣鬼神的壮举。华龙给了华凤一个眼神,华凤的小黑眼珠顺时针画了个圆,已经心领神会了。 沉默呵!沉默呵!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爆发。华龙默念着名言,终于~~~~~使用了攻击招式。于是,噼里啪啦噼里啪啦的回合大战起来。三下五除五,解决了一头。(脑不清是是牛是马是猪。)华凤也开始使用攻击招式,战斗起来。 一场血战地狱,打破了常规,游戏世界里的一部分区域处于失控大乱状态。华龙华凤从中得到不少战利品,按理说这是不应该得到的。全是一些极品的装备,而且是成品!宝石不计其数,道具三七二十一。华龙华凤两人高兴的真的不会笑了,瞬间好似领悟到人世间很难达到的一种境界:视金如土。因为宝贝太多了,操起挥金如土的心情都不够发泄如此的瞬间。惊奇还不够,因为远远的还有更美好的事物在朝他们呐喊:喂!过来吧,送你们去天堂。 这个世界看来真的是疯狂了,华龙华凤被保送到天庭。这里好啊!脚下白云,眼前流光千里,翻眼看头顶,不禁捋胸信服,什么叫混沌初开天地昏,好似汤圆锅里滚了一遍的感受。华龙华凤来到这里,可以说是喽喽而已。这里大仙众多,大都几百级高,真实的玩家还几乎没有,都是系统上的角色,像他们这么低的级别的仙家还是破天荒的啊!既然上天要他们创造奇迹,他们也只能无言以受了。 既然是仙家了,那就拿出一点仙家的气度来,游山玩水,保罗一下可悲可恨可爱的万物。什么虫鸟只怪,什么虎狼之妖,全都无视它们的存在。宅心仁厚的关键还是他们根本就不用再打怪练级了。以他们现在的功力,完全可以轻易将人间的百十来级的玩家毙命于华山高峰之上。既然这样,他们还何须悸他人之级高而逃之夭夭呢? 无须练级,无须强身,他们只留恋于游玩山水,纵观风声水起江湖纷争的闲情逸趣之中。只是偶尔活动活动筋骨抓几个鬼来解闷,抑或做几轮师门任务,算是为师门做些贡献罢了。所以他们级别升的很慢。而如今只是四十多级。级高了游戏花样多,显然他们忽略这个概念。不过还好,四十多级已经有几项有意义活动了。 其中莫能忽视的就是:结婚游戏。 华龙和华凤坐在一方亭子上,周围的树叶有规律的左右探头。华凤对华龙说:“我们四十多级了,我记得四十级后就可以结婚了,对了,结婚有好多好处的,比如说在一起打怪可以获得加血加法的奖励,还有……。”而后说了一大套好处,让华龙都觉得有些诧异了。华龙诧异的同时显然早已听出华凤的心声,于是要故意捉弄她一番:“是啊!四十级就可以结婚了,那好,你去找个男士结婚,我去找个女士结婚,咱们看看谁找的另一半更厉害。”华凤的心里忽然有些憋闷,好像十几只大手在用力的攥着她那颗已经裸露出一半的稚嫩的心。华凤脸上的笑容在褪去,只是速度相当慢,几乎笑容要僵持住了,但没有僵持住,最后褪成轻微的傻傻的笑,其中还略带些可怜之相。空灵的眼神开始观望着别处,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华龙的话。华龙在一边终于忍俊不禁,笑容有些自责之意。华龙两只手扶在华凤两肩上,正过她的面向,冲着她的眼说:“我想再也没有比你厉害的女士了,我决定了,我要与你结婚,我亲爱的苏青小姐你愿意吗?如果你不愿意,我会一直追下去,追你到底。”这一番话说的华凤亮堂堂的,尤其是还叫出了她的的名字。看来张欣伟这小子哄女孩子是真有一套。华凤顿时装作并不曾有过失意不悦样子,接过华龙的话头开始接腔:“好啊!我让你永远的追下去,追到我over了,你在追别人去,呵呵~~~~。”华龙制造了个飞眼的神情说:“那可不一定哦!”说完哈哈大笑起来,华凤也陪着微笑,知道华龙有和她贫起来了。 毕竟是在游戏世界里,绿树的叶子还是有规律的左右摇摆,一点也不知道配合一下两个主人公心情。绿树依旧绿,红花依旧红,只是有一种味道已经变得不同,说不出的,酸甜香辣结合着的味道。 这样的过着,似乎已经忘尽了他们那个真实的世界。他们决定明天就去结婚。 第十二章 他们来到金系师尊面前,叩拜之礼当然是不能少的。一座具有清新气质的殿堂里,音乐死缠,可气的是永远是同一种音乐。在本门师尊那儿领取上任务,两人开始出发,去并肩作战。任务很简单,就是过五圣,取回龙凤情侣丹即可。 第一圣:情虫圣。要过此关十分简单,无须动干戈,只须回答一道问题而已。与情虫圣对话,回答所提的问题。情虫圣语:吾本山涧草木中食露虫,寂寞无主,顺溪而流,至一妙龄少女衣襟内,便长居于此,闻尽尹人芳香,钟爱于尹,余与尹终日相拥,爱意日渐深,然尹却浑然不知,如此相拥,以至百年之后,尹鹤发而故去,然吾涕泣而守于坟前,以至一万年后,一仙人视觉,感动此情意,便欲点化吾成正果,吾不受,谓之曰:不羡鸳鸯不羡仙。仙人抛一副字而去,字曰:千万年之暗恋,穿越生死,吾奈之人世间爱情乎?故事讲完,问题是:吾既然如上所说,又何故来此做一情虫圣,试问原因何在? 华龙华凤正听得如痴如醉,忽一道问题劈头盖脸而来,两人皆有些招架不住。为何招架不住?因为这个问题也正是他们想要问的。两人实在是想不出,也可以说是实在不敢去猜想,怕有污故事的冰纯圣洁。 情虫圣见两人都不敢冒答,哈哈大笑,自语道:果真一对人间恋情男女。于是情虫圣滔滔而说:华龙华凤,你们已经过去我这关了,下面就请从这道门里进去,迎接下一圣吧!华龙华凤大惑不解,一脸疑问。情虫圣笑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就是:‘故事是我编造出来的。’哪有什么千万年之暗恋,穿越生死,这一切全是我编造出来的,来我这里做任务的玩家,没有答上或打错都算是过关,因为这一关主要考验你们是否愿意相信爱情这东西有动人心玄之处,看来你们是愿意相信,所以你们过关了。” 华龙华凤都喝了一口风,奥~~~~,像看了一场美妙的电影,那种感觉真是秒不可言啊!! 华龙华凤继续前进攻关,但是接下来的道卡就没有那么美妙了,且也只是普通的打斗。看来有些时候人们认为简单的问题却不一定简单,说不定里面蕴藏着复杂的玄机;相反,人们认为复杂的问题也不一定复杂,按着套路就可以轻轻松松的过去了。 的确是这样,他们很快就过完这五关,拍拍身上的灰尘一身轻松,准备迎接情侣龙凤的到来。 在这个世界里人是自私的,一对恋人的结合,毕竟要毁灭一对龙凤的生命,没办法,谁让人是高级动物呢?最终情侣龙凤皆剖腹而死,华龙华凤取得情侣龙凤丹,腾云驾雾飞回师门。只留一道残阳铺在西天,迟迟不退去,不知是为了赞美谁还是为了诅咒谁? 月老永远长着一副让人神往的笑脸,不是色迷迷的笑,单纯而美好是可以形容的。 血色残阳终于退去了。华龙华凤手拉着手在半空中飞过释放着一种流星划过的感觉,只是速度像是被用慢镜头做了装饰。 他们当然忘不了带上数不清的烟花去赴月老为他们开办的结婚宴会,因为在宴会进行时放烟花爆竹是可以得到经验和潜能的,经验和潜能就像水管里冒出的水,源源不断,那可得使劲抢啊! 这一晚,他们若不把什么叫兴奋表现的淋漓尽致怎么能对得起爹娘对他们的栽培!的确,兴奋已经包裹得华龙有些疯狂,就差把自己的心挖出来狠劲的抽它:小样,我叫你不快乐!!!那感觉真的像冬天里抓了一大把沾雪的金块放在内衣里面挨着肉,那叫一个爽啊!兴奋的不只是一个,彼此方能擦出幸福的小火星。 华龙和华凤相依着翩跹起舞,烟火不甘示弱,一个红色的心在他们头顶闪烁了几秒钟,而后两个心又同时相连于空中,只差一支带着火热力量的箭,华龙抱着华凤身体交织在一起旋转着穿在两颗红心之间,好!一切都圆满了。然而只有几秒钟的光景,但这已经足够了。在烟火纷纷落下的缝隙里,分明已经有四片嘴唇紧紧的锁在了一起。在烟花四飞的世界里,一切都好模糊,好模糊。天上的星星早已经羡慕的咬牙切齿了,你看,十字形的闪光不是它们雪白的牙齿上射下来的吗? 昨夜真的如同梦一样,梦醒了,一切都好像没发生过一样。 从华龙忧郁的眼神里很难看出昨天发生过那般美好的事。 “苏青,我这一阵子时常想起我以前做过的一个梦,梦见我和你去了古代的世界,我不知道为什么一闭上眼内心中总会留一小片地方给这个梦境活动,我渐渐的感觉到莫名的忧虑。” “忧虑什么?” “我想这个梦境是不是在预示着我们将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不会吧,什么年代了,你还迷信。” “我不是迷信,我这是感觉,我想我们会不会~~~~” “什么?” “死!” “开什么玩笑,你少在这胡扯啦!”苏青生起气来小嘴扁扁的,挺好看的。 “恩,是开玩笑,其实我也不清楚我在忧虑什么,我是在想,现在的时代发展这么快,梦想成真也不是没可能,说不定我们真可以回到过去。” “你是怕梦想成真?” “也不是啦!其实我也希望梦想成真,因为我有时候自己一个人安静的时候,总觉得在别的世界里还有一个和我一样的人过着他自己的生活,好像在别的世界里也有我的影子存在。” “那你为何忧虑呢?” “是啊!我也不晓得啊!反正,唉~~~~~~,不说了,我脑子里乱哄哄。” 苏青也不再说话,一时间两人陷在一种微妙而安静的气氛里。 这是张欣伟和苏青第一次交心,经过这次谈心两人内心对对方的感觉好像更亲切了些。一瞬间,两人的眼中好像都看到了一副画面,他们来到有海的地方,风追着浪,浪追着他们,他们追着阳光,阳光追着云,云飘得好远好远……。 第十三章 出来久了就想回家,这似乎是个定理。他们来到这个游戏世界里飘荡至今,回想起来,如同隔着一个世纪,有时候无聊会增加对时间的漫长感。有趣的事时间长了也会无聊,这是谁也无法争辩的。 张欣伟一脸老态龙钟的沧桑感,冲着还有半罐兴致的苏青说:“该回去了,出来时间不短了。”苏青略低着头,眼光从颧骨沿上射过去望着张欣伟,表情玩弄着媚笑,突然哈哈的大笑起来,笑声是清朗干脆的。 张欣伟立马转变成一脸貌似愁容的样子:“你笑什么啊!” “哦!没什么,没什么,只是觉的你的样子可笑。” 张欣伟砸了一下嘴:“无聊!”看来张欣伟对苏青失去了新鲜感。同样这也证明了什么呢?这证明他们已经相爱了。 “是啊,也该回去了。”苏青收敛住笑容。 “恩!那就每天回家吧!”张欣伟这一句话说得挺有艺术性的,与周围的绿树配合起来,产生了回音,余音缓缓而散,做一句结束语是相当恰当的。 在外面待久了的人猛一回到老家,总有一种落地归根的境界。心里一块石头啪嚓落地了,或许这块石头本来就在地上,那么就是啪嚓落到了深深海底。 苏青和张欣伟终于回到了真实的世界,就世界本身而言依然如故,只是他们感觉到有些苍老了,也许是心态吧!回来后他们各自回各家,继续以前的生活。 思念总是像一只充满生命力的蚂蚁,爬在人的心里快活逍遥。 苏青和张欣伟的心里都蓄养着一只小蚂蚁,只是苏青心里的那只小蚂蚁比较而言更活跃。一只小蚂蚁在心里挠啊挠,时间是可以见证它的功效的,张欣伟心如湖面,就连泛起了几点波澜他也一清二楚。他知道自己因思念想做的事,有人也一定想做,于是他只静静的等,等来的成功的那份喜悦是不可言说的。 过去了将近半月,苏青终于忍不住给张欣伟打来了电话。电话里娇细的声音略带些羞涩,甜甜的问:这几天过的怎样啊? “挺好,就是多了一份思念。”张欣伟在电话外面挺直脖子用平稳陈述的语气说。 对方的电话外面立刻是一幅由喜悦组成而且还带有像生了十个漂亮闺女一样而有点自豪的感觉,笑成弯月的嘴巴里哈出话来:“对谁的思念啊?” “我父母。”僵硬的语气从遥远的电话里穿过来直钻进苏青的耳朵里,苏青脸蛋上因笑而耸起的肉以一秒钟10米的速度垂拉下来,顿时冒出一种冲动感,想要用手伸进耳朵里把刚才听到那句话给拽出来,只恨耳朵眼没有那么大,也只恨耳朵外面没有筑起一道防盗墙,把一些不会取悦主人欢心的话拒它于千里之外。 张欣伟听到电话那面支吾哑哑的已经不成话,噗嗤一声笑了,笑声中还伴随着“开玩笑,开玩笑~~~”的音。 “思念你父母这很天经地义啊~~~~~~。”苏青貌似很不在意。 “是啊!我好久没有见过我父母了,真挺想他们的,不过这份思念有一多半是给我喜欢的一个漂亮女孩子的。”不等苏青回腔,又接着说下去:“她是我见过的第一个让我知道了什么叫期待,什么叫欲望的女孩子,也是她让我不是一次的抱怨自己的平凡与丑陋,总是让我感觉自己傻乎乎的,这个女孩在姓苏。”说完这段话,张欣伟不由得对自己肃然起敬,看来多看一些调情而且文采邹邹小说是非常有用的。 苏青边听着话边期待着陶醉,直到张欣伟说完最后一句话,苏青就彻底陶醉了。 在这个时代的科学家们才算是真正的疯狂,没有他们不敢设想和研究的,如果告诉你他们正在计划着把外星球建造成另一个地球,这也许不太让你感到稀奇。但如果告诉你他们在研究如何让现代人回到古代,那是不是就有了一种玄幻的感觉呢?要想让现代回到古代,首先想到的应该是时光穿梭机吧。但是我想说,就是在过一万年也发明不出时光穿梭机来,这只是个永远的梦想而已。 科学家们所研究的是用一种气味控制人的大脑,让大脑处于“真空”状态(所谓的“真空”状态就是脑子里一片空白),然后在用光脑(电脑)将脑子里注入某个年代的社会记忆,去感受某个年代一世光景。按照科学家们的推测是回到古代的人觉察不到异样,就像是那个时代的人,而且是从出生开始过起,一直到死。病、伤、死,一样的有疼痛感,一样的又惧怕感,某个人在现代的性格怎样,回到依旧不变,有什么样的思想,一如从前。“但如果有变,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不过算成是一件奇迹罢了。”科学家得意洋洋摇头晃脑的郑重而诺。 夜里的张欣伟酣睡如猪,看来带着好心情睡觉真是难得的享受啊!午夜正点儿,张欣伟的祖母也伴着轻微鼾声的旋律,悠然而睡。忽然窗外面的风声变得很粗,很明显,是有几根腿在风中摆动,风声越来越粗,声音也越来越大,很明显,那几根腿是冲着张欣伟和他祖母住着的小房子而来的。而房内的人依然在酣睡中享受快乐。 第十四章 半小时过去了,房子里的鼾声变得格外单一,只有老人平和而带点沉沦感觉的鼾声,显然已经没有了青春的气息。也许张欣伟的祖母已经感觉到了些什么,因为两人的小床变得宽敞了。如果要给这里一个特写,首先少不了的是张欣伟的祖母一个人在床上摆成的一个舒适的“大”字。而这张特写上最应该在大字形的旁边画出一个问号,张欣伟哪去了呢? 也许他梦游去了吧,游山玩水应该算得上一个缘由啦!不管他了,反正在即将黎明的时候房子里的鼾声又从单一变得热闹起来,张欣伟很形象的补充上特写旁边的那个问号了。时间依旧前进,一切并无异样。 第二天张欣伟跟苏青说他昨晚好像做了个类似于以前的梦,梦里又是回到古代。最后补充道:这回比以往都真,好像身临其境。 在以前有好几次张欣伟都做同样的梦,梦到回到了古代。其实这是因为科学家们有时候会拿他做试验,晚上悄悄的把他拖到实验室,在他的大脑里注入古代的社会环境的景象,一次次的实验都只为进一步的完善所研究的新事物。只是科学家们也有点那什么什么,咋就按住一个人使劲的做试验呢?就不会今天亚洲,明天欧洲,后天非洲吗?可是苦了我们的张欣伟同学,因常做同一个梦而郁闷至今。不过以后就不会在有雷同的情况发生了,即便是发生了也不会在觉得奇怪了,因为这项研究将公众于世。 张欣伟多天来的谜团终于揭开了,科学家们很感谢张欣伟对他们的工作多天来的支持,张欣伟只是一脸傻笑来应对,心里却在呐喊:拜托,是你们强行我配合你们工作的,不是我的自愿,好不好!!! 科学家们依然硬着头皮毫不心虚的说,既然张欣伟同学给予了我们很多支持,那么我们将免费让他体验我们的新成果以此来感谢他。 张欣伟一下子变得傻乎乎的,像个得了一大堆香蕉的小猴子。张欣伟询问了游戏规则,得知要玩此游戏必须做好心里准备,因为玩完一回的时间大概是一年,也就是在某一个时代要过完一生,但这是不确定的,如果你在游戏中死了,那就会提前回来。再有一个是,游戏的真实度实在是极高,高到不能在高。张欣伟听完规则,脸上的傻笑模样有些麻木,不过他还是决定去体验体验,因为他以前总觉得别的世界里也有一个他在生活着,他就是要趁此去做回别的世界他。 他想和苏青一起去另一个时代,过一世悠闲的生活。科学家们同意送他们一起去另一个时代,只是他们要接受即便两人回到了某个时代也将变成互不相识的路人,要想在相识,那就只得看缘分了。他们听完叙述,脑子中立即浮起一段经典的佛语:佛说,前世五百年的~~~~。张欣伟和苏青虽然不是佛教教徒,但对于佛也有好几分恭维,至于佛语,也如同流星划过在眼前,明知遥不可及,却也似电流刺激了神经,兴奋自然像一条小瀑布,从心中逆泻在脸上。他们还是相信在某一个时代他们会再次相遇,且依然成为一对恋人。 张欣伟去回家向祖母道别。苏青爬在她洁净的小软床上轻轻的抚摸着枕头,鸟瞰一下子,苏青优美的小线条,再幻想一下从苏青身上袅袅升起的香气,一个男人,如若不垂涎欲滴,那他一定是罗汉。 苏青回想了一下往事,感觉说往事像云烟并不确切,云烟过去了,很快就忘记了它的形状,不过只留下淡淡的清迹,拢一拢,也拢不起几点鲜活力。而一幕幕往事的图景,制造一下便是一个勾情的幻灯片。 苏青想起她的老朋友林鄂光、高颖。旧友就像一张古旧的相片,闻一闻味道,一种只限于内心才能感觉到的芬芳。 苏青的心中顿时翻腾起一点激情,飞身出去,一路风光,外面的世界总是在躲在屋里期待了一次后才又觉得美好精彩。苏青决定找他的老友们痛玩一天,不累不归。 如果你曾经追过的女孩给了你三次打击,第一次:说不喜欢你。第二次:消失在你视线里。第三次:听说她与另一个男人相好。你是否会对再一次见到她而心悸呢?应该不会,因为这一次次打击的伤痛是成等差数列依次递减的。高颖和林额光见到苏青,还是很欢喜的,毕竟没有爱情还有友情嘛。很显然他们与苏青之间的空气中已经竖起一座有弹性的墙,想穿破,没门!越是用力的撞去越是被反弹的远,远远的望着,只有对方的轻微的笑容。即便是这样,友情还是可以把这些忽略不计的,那一天,他们还是玩得很愉快的。 张欣伟与祖母道了足有一个多小时的别,其中大概有59分钟是撒娇。从两人的表情里不难看出,他们把这次离别搞得很隆重,不至于吧~~~~~~! 张欣伟一个人静静的待了会,想到一句古老的诗句:此去原知万事空。觉得格外惬意。 是啊!他这一去,可就一切都归零了。一切的一切都需要从头过起,一切的一切也都需要从头记起。 第十五章 一座严肃而整洁的老房子的前门院里,铺着一汪蜡黄的阳光,隔壁邻家传来几声鸭叫,后院里的中央坐着一位老人,老人的膝上坐着一个小孩,小孩有点惧怕的不时的瞅太阳一眼,像是瞅一个满脸胡子的大坏蛋,老人则用微笑着的慈祥的面容冲着太阳,从她光秃秃的嘴里流出着点缀着宁静的故事……。 张欣伟总是忘不了童年的点滴,远离人群的时候,在自己的世界里翻出童年的画面,左右欣赏,这是一份安详的快乐。 有时候校园真的很像一个记吃不记打的孩子,什么样的学生都吃,吃多了,吃杂了,肚子里打起架来,疼得直叫“妈妈”,这又是怨谁呢?怨自己呗!谁叫你吃那么多学生来呢,学校只有我一个学生,那学校肯定是个健康的孩子。这是张欣伟自己的一套理论,常常在天空下只有自己的时候,搬出来参悟参悟。 校园里的气氛是有时紧张有时缓和,这当然是跟“战争”而字是分不开的。校园也是可以用一名言来形容的一个小世界: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今天两个人打的不可开交,几乎都把各自的八辈祖宗抛出来晒了一遍,又恨不得把尸骨用磨面机磨成面做成包子喂狗。明天说不定就合作愉快,一致对外。 张欣伟总是很小心的观察你争我斗局面,小心到只是用眼睛的余光看,生怕自己被某一个眼神勾住,而把他认为成另一方的帮凶。当临近“战场”附近时,心里总好像悬着被烧成水的蜡,生怕一不小心掉下来,掉在可怜巴巴望着且时刻保持警惕状态的心上,只有等着,等到战争结束,烧成水的蜡也早已凝结成凉飕飕的固体,掉下来了也无所谓。这时张欣伟总是在旁边自己跟自己发表一下子感慨:这次战争结束了,同时也怀孕上了下一次的战火种子,唉!就这样下去,冤冤相报何时了~~~~。一般情况下,说到最后一句就会带起老戏的腔味。有时却是唱着一句歌词兴奋奋的飘去:一波还未平息,一波又来侵袭~~~。那感觉好像是他也参加了这次战争。 在张欣伟自己的原则中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不必犯人。那意思是说有人犯了我了,我不必犯人,只是让那个犯我的人觉着吧,以至于他受良心的谴责,我认为,内心的惩罚才是最严重的惩罚,好!鼓掌!!!张欣伟有时候会在比他年龄小一半的小朋友面前阐述他的原则。 张欣伟的伟大情怀是无人能理解的,他希望世界和平,在他的一生中他希望避免一切能躲过的战争,当然一些躲不过的战争可以应付一下子。应付也适度,宁愿挨一顿打,也不打别人一顿,毕竟都是同类嘛!说得再亲一些,毕竟都是中国人,毕竟都是一个学校的嘛! 有时候真的躲不过要动干戈,张欣伟动起手来,那架势,那力度,跟女人绣针有一pk,如果让他用上鞭子耍两下子,那绝对是绝版的女人跳绳运动。不是张欣伟的身体素质问题,绝对是他心存承让,心存承让的目的也绝对不是善良心起的作用,其实是自慰心起的作用,怕得是对某人下手过重了,那人暗地里报复他。所谓的都是中国人,都是一家人,全是扯淡,不过是拿着喇叭花当喇叭吹,禁看不禁用啊。 弱肉强食这是个规律,也很普遍。张欣伟也隔三差五的小遇一下子,用一副乞怜的眼神足可以化干戈为玉帛,但事后张欣伟总觉得有无数双嘲笑的眼睛瞄着他,这家伙还能了得,很使自己的形象长度短一截。于是,他便左搜右刮抽出一个既不丢面子又不丢性命的药方。按照这个药方尝试了几次,屡试不爽,看来这个药方是下对了药。这个药方是祖传秘方,不易外传,只有在自己被蒙在被窝里的时候才拿出来欣赏欣赏,欣赏完,又珍藏在肚子里的神秘出(说明一下,不是在屎里,大概也许可能是在肾脏里吧),像珍藏一壶酒,好像越珍藏的时间长越有价值似的。 其实药方上也不过简单四个字:沉默是金。啥意思呢?就是说在被“弱肉强食”的过程中最好沉默,嘴越严实越能配合药效,表情也须配合一下,平静的像一汪冬天的湖水,无论强者对你说什么,你都不要张嘴搭腔,甚至是拳打脚踢,既不还手也不搭腔,依旧留有夕阳落辉般的表情,看他们能耐你何?当然,在你一如湖水的表情里和遵守“沉默是金”的过程中,他们也早已升起一丝畏惧,因为这时他们很容易想起鲁迅大师的名言:沉默呵!沉默呵!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以他们的胆量,让你灭亡的几率很小,所以他们还是畏惧前半句的预言性的。 张欣伟对自己研究出来的成果珍爱有佳,他想,如果他有了儿子就将其传承下去,但要死活叮嘱他儿子,切记千万莫要传给外人,因为知道的人多了就不灵了。张欣伟有一阵子生怕别人知道他这个秘方了,左右怀疑旁人,与别人聊天时的那个谨慎度啊,已经谨慎的不能在谨慎了,只差在他自己的脑门上写上七个打字:此地无处世良方。 张欣伟用这种方法混过了小学,混过了初一。有时候人的性格会在某一时间段发生一些微小的变化的,初二下半期,张欣伟已经完全摒弃这种处世的方法,一方面是校园里的战争逐渐少了些,因为谁对谁都熟知透了,某某有几把刷子,大家都一清二楚。另一方面是张欣伟不光人长高了一点,心也成熟了不少。所以,张欣伟开始坦坦荡荡的做人,轻松的做起最原始的自己。 校园里来来去去形色各异的面孔中的表情分成两类,一类是嗤之以鼻后带着一丝不乐意的发呆的表情,一类是脸面骨是松软软的但也要撑起一副死硬的表情,似乎是固定好的表情,说什么样的话都要操着这样的表情。看来被合来这所学校的外校学生还是有几分不硬气,就像本已衰软了的茄子注了五六次水还是被新鲜茄子比的一塌糊涂。 两个不同地区的人强融在一起,战争就像吸足水的喷泉,不活动起来就对不起它这个名字。 张欣伟吃了午饭,拿着已经洗刷过的饭盆走回宿舍,突然一只熊掌似的大手抄起他的后脑勺就是一熊掌,张欣伟登时被扇了个180度,正好面冲那个眉头成丘壑嘴紧绷绷的像屁眼的外校学生。疑惑已经结成凝云狠劲的爬上张欣伟的额头,像一个不会画画的人画的国画中的淡云。 “干,干,干什么啊!”张欣伟已经疑惑到说话有些结巴的程度了,脑子里都出现了故障,嘴巴一两次失灵很正常。 “还你他妈的装傻,把老子的打得不轻还装b,小子!你在这别动,一会老子来跟你算那笔帐。”那位外校生个子不高,口气不小,说话时嘴里像含着洪水,眼睛仁里挂着几条血丝,嘴角两边凸起的部位像女孩子们喜欢的两块粉红色绸缎,看来这小子也的确挨了打,还可以看出打他的那人是用双手奉陪的,要不怎么能给留下一副樱桃似的脸呢? 第十六章 张欣伟的手从后脑勺摸向脑门,顺便擦去了滴出来的汗。完全标准的八字眉,一脸的乞怜神情,嘴微微的蠕动,像个刚被释放在无人地方的小乌龟。这只小乌龟刚想表达一下证明自己还活着,却见已经没有人想知道了,也便慢慢的缩回去了。其实张欣伟想对那人说你认错人了,不是我,可是自己的嘴要比那人的脚速度稍逊一筹,话刚到嘴边,那人已十米开外了。 而后的时间里,张欣伟越想越觉得郁闷,凭什么自己无缘无辜挨别人一巴掌,我又不是奴隶和黑人,他认错人了是他的不对,凭什么让我受到惩罚呢?上天啊!公理何在?张欣伟边走边想,越想越生气,恨不得照准学校里那座女神像给上一脚,但又怕挨批,所以作罢。自己受了委屈,总得找些安慰自己的话来改变一下自己的心情,于是心说:妈的,别再让我看到那个小子,否则我让他死无葬身之地。说完后忽又想到那小子临走时说的那句话:一会再来算帐。心里说话的气势顿时虚了十分之九。 晚饭的时候,几个猛男把张欣伟围在宿舍楼前面。 “是你小子跟李二毛找事来吗?!”一个老高老高的汉子挑着眉喝到。 张欣伟心想我哪里知道谁是二毛三毛,这群人也太傻逼了吧。张欣伟挣扎着像鹅一样挺了挺脖子说:“大哥,不是我,你认错人了。” “认他妈的鸟错啊,就是他。”说话的这位可能就是李二毛吧。 “大哥,大哥,你们就是认错了,认~~~~~。”张欣伟的话还正说着,一群拳头像砸在弹簧上,猛烈的向张欣伟过去。也就是几秒钟的时间,像地了会震,张欣伟的脸上便如同被蜜蜂蛰了一样,东一块红,西一块红的,别说,这倒挺匀称的,看上去像化了妆一样。 “走,走,把他拉到宿舍里去,好好的教训教训他妈的。”其中一位兄弟边说边拉着张欣伟向一个宿舍里走,其余的兄弟也帮忙拖着张欣伟,张欣伟像个犯人被拖进监狱似的,俩脚的脚尖滑着地向宿舍挪去。 张欣伟一被拖进宿舍,便一脚被踹在一张下铺的床上。几个人扑上去,那叫一个狠打啊!张欣伟几乎连叫嚷的机会都没有,只能一个接一个吃着拳头。 张欣伟被打了三十秒钟还不停,张欣伟内心中升起一股急劲,啊~~~~大吼了一声,挣脱出一只手来,照着一个小伙子的脑袋上猛烈的来了一拳,正好打在太阳穴上,那兄弟眼睛一黑载到在床上。 张欣伟猛的站起身,奋力的抽出床铺上的一根铁棒,先冲着那群小兔崽子的脸乱抡了一通,那几个小兔崽子躲过铁棒正了正身向门外跑去,张欣伟紧跟几步,使劲全身力气,一棍子敲在那个叫李二毛的右肩上,骨折的声音都出来了,血先是迟缓了一会,而后不断的冒出来,像个小小型的喷泉。 这一棍子让那个李二毛同志一下子摔倒在地上再无力气爬起来了。床上还有一个迷迷糊糊捂着太阳穴站起来的同志,一见地上爬着鲜血弥漫全身的李二毛,又吓得爬在床上不敢动了。其余的兄弟们都以每秒十米的速度跑出了宿舍。 张欣伟用棍子在床板上敲了两下,然后又用棍子撬起爬在床上的那位,捅了捅他的胸脯嚷道:滚~~。滚音刚发完,那小子一溜烟没影了。张欣伟把棍子按回了原出,走出宿舍,扬长而去。宿舍里只剩下血泊中的李二毛。 张欣伟终于释放了憋在胸中让心里经常痛痒发虚的恶气。虽然张欣伟闯了大祸,但这时却感觉一身轻松,一瞬间好像想开了许多事,一瞬间好像胆子也大了不少,这些改变可以从他的一句结论中得到见证:人大不了就是一死。 吃了晚饭,张欣伟没有去教室,也没有回宿舍,他一个人去操场上一个偏远的小角落里散步。老师们在到处找他,学校里的喇叭里也在呼喊着他的名字:某年级某班的同学张欣伟听到后赶紧去校长室,有和他在一起的同学,请速领他到校长室~~~~。 喇叭里播出的声音飘荡在夜风中,也送到张欣伟的耳朵里,一刹那间,张欣伟感受到了出名的快乐,他在操场上某个角落里轻轻的笑了笑,应该是一脸的舒展。 张欣伟坐在了一个台阶上,双手攥着拳,把头躺在脖子上,张开嘴望着高空中星星,发出“噢噢~~~~”的声音。很长时间,在操场的某个角落里传出了一句无奈语气的话:为什么要逼我。 初中的纪律还不算太严格,多天后,风波渐渐的过去了,张希伟在这所学校一举成名。原本张欣伟的成绩还算是不错的,虽然说不上在前多少多少名中数着,但也绝对是中上等的学生,而如今,张欣伟一点学习的心情都没有,学习的心思早被高低起伏的情绪压成一张纸来薄。 张欣伟以前就已经会抽烟了,只是从未在学校里抽过一根,因为他想做一个好学生,安安生生的学习,考一个好的大学。可是就现在的情况看,他以前的愿望是达不到了,所以他也就对自己放纵起来。 课间张欣伟第一次拿着烟去厕所抽,张欣伟一进去,像蜜蜂一样的厕所里顿时变得的鸦雀无声,像一群蜜蜂突然都钻进花心里认真的采着蜜。张欣伟抽出一根烟,拍了拍旁边的一位同学说:“来,这位兄弟,用下火。”那位同学掏出打火机,用双手捧着送到张欣伟最前,外带一脸阿谀奉承的像,一看就是一软蛋王八。“谢了!”张欣伟拍了拍那小子的肩膀,嘴里紧接着喷出了烟。“不用,不用!”那小子显然有点受宠若惊的劲。厕所里渐渐的又热闹起来,你一句骂,我一句骂的交织在一起,但人们的眼睛都时不时的瞄一下张欣伟。 张欣伟被这种硬人一头的感觉给宠爽了,不想在回到从前了。认为自己的表情和形象都得改一改,譬如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板着一脸楞乎乎的表情,或者操弄着凶神恶煞的样子,走路时要撑起两臂左右摇晃。 经过几天的研究和实践,张欣伟总结了不少经验,效果不错,就是太累。其实张欣伟心里清楚这些都是欠揍的表现,说不定某天某个真牛逼的人实在是看不惯了,狂扁自己一顿,那就实在是划不来,算了,还是做回原本的自己吧!不过,今天的张欣伟有了真正的原则,就是:人不犯我,我绝不犯人,人若犯我,我绝不饶人。 第十七章 学校一向都遵守以多欺少的规律,单个牛逼的也得敬成群结队的几分,这就好比饿虎也怕群狼。张欣伟虽然在学校有点名气了,但是一些自行组织的帮派势力也不把他放在眼里,人多力量大,谁再厉害也没有三头六臂,只能屈服于人数的恐吓之下。 “这位大哥,挺牛逼啊!把那个傻逼打得住院啦!”一个大哥级人物带着三四个兄弟过来挑衅张欣伟。 张欣伟毫不示弱:“不如你们牛逼,整天欺负完这个欺负那个。”张欣伟说话时一副硬邦邦的表情。 “挺硬啊,今天过来跟你探讨探讨,今后兄弟们都跟着你混。”那位大哥说话间走到张欣伟面前张开两手掌捋了捋他的脸。恶狠狠的眼中带着一丝冷笑使劲的瞪着张欣伟。 “滚!”张欣伟的表情已经成了豆包。 “哈哈!兄弟们他刚才说什么,你们听清了吗?!”大哥一瞬时间表现的歇斯底里起来。 “他是再跟我说话吗?”大哥继续异常冷笑着问他的兄弟们。他冲着他的那几个兄弟注视了一会儿,突然回过身来猛烈而迅速的给了张欣伟一巴掌。 张欣伟的脸立马有点像七分熟的橘子皮了。 “妈的,告诉你小子!别老认为自己有多牛逼,在我面前耍横你还嫩的很,咋啦,小嘴撅的挺高,不服气啊!那好,走,走。”大哥拉着张欣伟的衣领瞪了他身边的兄弟们一下,“去厕所,小样,老子揍不死你。”那三四个兄弟也下手一起拽着张欣伟向厕所里走。 张欣伟刚被推搡进厕所里,一脚又被踹到墙角根。张欣伟一脸欲哭的表情,但他心里立马清醒过来,反正都成这样了,怕也没用,老子跟你们拼了! 一拳过去,那位大哥眼前冒开金星了。一刹那间,好像有无数的拳头向自己射来,张欣伟被拳头砸的正不过脸来。张欣伟突然大嚷了一声,声音中似乎还带着因绝望而哭泣的味道,那群人被吓了一愣,拳头也不再像暴雨一样的频率,瞬间减缓成飘雪一般的间隙。张欣伟猛然正过脸来,张开两臂,像豹子扑兔般速度,一下子把那位大哥按倒在地。张欣伟的右手立刻变成虎爪,用了一招猴子摘桃,奔着那位大哥的鸟而去。虎爪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抓鸟于爪下。张欣伟的第一感觉是富有弹性。大哥的那里真像只听话的麻雀,安安静静的卧着。 “都别动,谁要是再动我就把它给掐烂了。”这话一出去,张欣伟就觉得说的难免有些难听了,见那位大哥并不太服气的小表情,又重复道:“你们谁要是敢动,我就让你们听一听水气球爆破的声音。”末了还补充道:“我说到做到!” 大哥坐在地上被攥着鸟要挟,有点尴尬,有点愤怒,哭笑不得的样子骂道:“你个大傻逼。”掰了一眼那几个兄弟,个个傻愣愣站着正运气呢,大概是不知道如何是好吧。 大哥吼道:“都傻站着干嘛,给我狠狠的揍他呀!” 几位兄弟一听这话有点蠢蠢欲动。“你们敢!再动一下我立马让他成为断子绝孙的伙。”说着“虎爪”又向着那个东西掐进了几毫米,瞬间大哥感到了连心的疼,那个疼劲啊是迄今为止从来没有过的。大哥终于不顾一切的发号施令:“都别动了,别动了。” 有个不懂事的兄弟,没有及时尊令,一个拳头早已砸在张欣伟身上,张欣伟一生气,手一用力。只听坐着大哥“哎呦!他妈的~~~”戏的腔味都出来了。张欣伟闹不清那句骂是在骂他还是在骂那个兄弟,所以暂且不咎了。 俯下身子来问道:“现在老实了吗?” “老实了,老实了,”伴着难受的表情回答出来。 “知道错了吗?”张欣伟心想好不容易做回大爷,怎么也得好好利用利用。 “知道了,知道了。” “你知道个屁,知道了还让你的兄弟们虎视眈眈的看着我,快点,让他们都滚。” “是是是,都给我快滚啊!” 他的兄弟们一二三四的挤着出去了,苍茫的厕所里只剩沧桑的两个,他们也都累的不轻了。张欣伟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松开了手,大哥也落魄的挣扎起来,拍着身上的脏。 “我放了你你可别报复我。否则下次我准让你残废,我是很守信用的啊!”看来张欣伟怕他秋后算账。 “放心吧,不会的。”大哥异样的笑了笑。 大哥走先,张欣伟再后,一出厕所门,那伙从旁边的犄角旮旯里抄起一块砖,猛烈的向张欣伟脑门砸去,一下,两下,边砸嘴里边骂:“你他妈的,老子砸不烂你就是你孙子。”几秒钟后,张欣伟的脑袋的确烂的不像样了。虽然没有开了花,但离开花也不远了,因为脑袋上血流速度都赶上一个小喷泉了。 从正空的太阳哗哗的落下去了,张欣伟已经被送到医院安顿下来了。 张欣伟心中的气焰顿时从珠穆朗玛峰顶跳进了万张深渊。一山还比一山高,张欣伟一下子觉得自己很平凡,很一般。自己就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学生,不是什么校园江湖的霸主,也不是靠打闯荡江湖的专业人士,只是一名普通的学生,其实原始的自己也挺好。 张欣伟虽然被打了,但他在学校的地位丝毫没有降低,因为同学们都知道他曾经那般那般的调戏过那个在学校有头有脸的大哥。张欣伟回到学校比以前更挺胸抬头,一路高歌的唱完了初三。 张欣伟迈着豪迈的大步子踏进高中,刚进入新学校,就像光着屁股带着墨镜来的,用神秘的眼神扫视一切。临走前,在原来的学校里脱光了痛痛快快的洗个澡,只剩下一个一尘不染的小身子,把一切的一切灰尘烦恼都抛留在那里,或许连同一身衣服都不要了。 太阳依旧转下去转上来,小日子依旧流走了不回来,只不过是所处的区域不同了,所遇的人不同了,所逢的事也不同了。 张欣伟的瞳孔就像一叠胶卷,总是把好看妹妹给照在上面,等到需要的时候,便闭起眼来自我欣赏欣赏。 第十八章 下午黄黄的阳光嫌操场这个蠕虫太懒,故意普照着它羞羞它的脸。张欣伟经常踏着夕阳的余晖散步,如果有点微风的话更好,在风中的阳光里和一个知心伙伴畅谈一下美好的未来,这委实不错的小日子,让张欣伟感受到了淡淡的生活的美。 张欣伟的成绩已经完全跟不上了,他也不愿意再费一些无用功去赶了,如果有好朋友指点着说他这是自甘堕落,他也认了,因为他认为人的一生中快乐是最重要的,这样的生活挺好。所以他和朋友们畅谈的未来不再是考个好大学,找个好工作,大富大贵什么的,而是追求他向往的开心每一天的生活。 学校永远像个调皮的孩子,一点不假,真能皮到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境界。学校半个月的平静已经算得上破纪录的了,往往都可以把“隔三差五”这个词搬来用一用,有时可以达到“一波还未平息,一波又来侵袭”的程度。张欣伟对这些都已习以为常,你打完我,我再打你,冤冤相报何时了~~~,张欣伟还是像以前一样默默的为他们悲哀。 只是学校横空冒出了一个响亮的称号“校园四虎”很让他不爽,不爽的关键在于这铁铮铮的四虎竟然忽视他的存在,他想,就是把自己的名字安放在四虎之首也没有什么不妥嘛!何故就连最后一只老虎都把他撇在身后,不客气的说,老子也是从初中闯过来的嘛! 张欣伟虽然对这“四虎”很不服气,可也只是心里破口反对反对。因为这四虎的确有一定的实力,不光是有一些维护他们的兄弟,而且个个楞乎乎的,都有个怪脾气,说句大实话,不好惹啊! 张欣伟辗转反侧也不过一米多宽的床铺上,睡觉前切莫放肆的想事,这一向是警示名言,张欣伟这小子却把这劝告忽略的一塌糊涂,只能默默地静静的呼吸着夜晚的冷空气,遭这份难眠的罪又怨谁呢? 牵动张欣伟不眠的原因是一幅幅宏伟的幻想图画,譬如说“张欣伟打四虎”、“张欣伟骑四虎逛市”之类的画面。张欣伟的口号是:实际中弱小,还不行咱幻想一下嘛!这句口号想必与人与神与鬼都是无可指责的。 幻想已足够精彩,可如果再加上梦的拥抱,想必更是如虎添翼锦上添花。张欣伟一进入梦乡,那可由不得大自然和社会环境的主宰了,那完全是一个张欣伟自造的世界dies and gentlemans欢迎携带“梦票”来到张欣伟的梦的世界里。 话说某某时期,某某学校恩怨情仇似龙缠身,江湖纷争叠叠四起,弱肉强食,哭号声随烟囱之烟而上青天,久旋于云间。大乱之后,出现四足鼎力之局面,校园四虎从此名震江湖。不久日,“四虎”间矛盾如起伏连绵之山,难越亦。只因苏家女子貌美如花,沉鱼落雁也难表达。“四虎”皆爱之如痴如醉,其程度,已愈醉生梦死。苏家女子单名一个“青”字,对四虎皆厌之有佳,唯钟爱于张欣伟君。 今日校园的厕所一带气氛颇有些紧张,就像海啸的前奏。今日厕所很荣幸一起接待到了东南西北四虎。 四虎去厕所里会面去了,各虎的兄弟们都把守在厕所口外,禁止一切来往人群入内,搞得就像省市级以上大官来此检查一样隆重。 四虎的会面充满爆破性,从外面听之,厕所里吼声震天,且这些吼声也相当有艺术性,抑扬顿挫。四虎会面到一半之时,只见遥远的东北方向一位帅气二十足的少年迈着赌神的步伐,向着厕所铿锵而来。被卡在厕所外的群众们皆以机械舞的动作齐刷刷把头扭向张欣伟,又齐刷刷用一副被雷的不轻的表情迎接了他。 “让一让,让一让。”张欣伟向把门的兄弟们吼了一声,那气势俨然开着一架火箭。 “让你个头啊,赶紧滚远点,不知道四位大哥在里面吗?!”回答张欣伟的是一副眉头蹙成丘的表情的兄弟。 “我找的就是他们,都给我让开!”张欣伟的眉头也隆起了几毫米高。 张欣伟胸前的一撮衣服被揪起拱到下巴,一只拳头猛一推,后面携带着声音:“滚!” 张欣伟被推得后退几步后泰然立定,一种李小龙式的冷静凶狠的目光悠悠的从张欣伟眼中射出来。接下来,就是慢镜头的表演。张欣伟一个一个的解开胸前的纽扣,把褂子脱下来攥在手里,向下冲着地球一摔,腰间的双截棍被慢慢的抽出,熊熊的杀气在“龙”字造型周围盘旋。 张欣伟手中的双截棍猛的向那位兄弟的脸甩去,甩下去甩上来,那兄弟的脸已经被蹂躏成精神病化的妆。接下来,张欣伟操作着醉拳的步伐,运用着李小龙的怪吼,左一棍右一棍,那叫一个横扫乾坤。厕所外面空有一群“好汉”,都栽在没拿武器这方面了。围观的群众一阵呐喊,看热闹是他们的强项。 四虎闻声跑出来,手中的匕首都已经出鞘。 只见张欣伟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飞刀,做了一个电影里已经看烦了的飞飞刀的动作,不料四虎皆像听了口号一样立定,四虎也是普通人嘛,何必埋怨他们没有英雄胆量呢?张欣伟面对着群众看不起人的表情心里这般的劝慰大家。 张欣伟右手操着双截棍,左手攥着飞刀一步两步的向那四位雕像般的校园之虎前进到离之一米多远的地方。“我告诉你们,苏青同学喜欢的是我,你们四个就别自告奋勇的争,你看看你们一个一个的猪头样,还仗着你们在学校的牛逼势力,横行霸道,不准别人喜欢苏青,这他妈也忒不讲理啊!对了,你们不是牛逼吗,有本事向我动手啊!!!”张欣伟一口气说了一火车话,替群众们说出了他们的心声,周围一致静悄悄的,为了配合张欣伟的话让其更具艺术性。 人有脸树有皮,四虎的脸皮毕竟是人肉皮,没有树皮那么厚,所以终于破其皮伤其自尊了。 “他娘的,老子跟你拼啦!!!”其中一位虎哥突然歇斯底里的大吼起来,看来暂时把自己的命交给别人保管了,忘了生死可不是开玩笑这句警言。吼着向张欣伟冲过来,其余三位虎哥好像是也被他这种激情感染了,紧攥着匕首对着张欣伟的要害冲来。 第十九章 说实话,飞刀张欣伟是一秒钟都没有练过,甭说有小李飞刀的技术了,就是在五米之内飞刀扎个偌大的西瓜恐怕都难。不过双截棍张欣伟倒是小练过一阵,虽说没有李小龙那般精通吧,但耍起来也已经达到反正打不到自己的程度了,速度和力度当然还稍逊一大截,不过用双截棍扫去校园中四虎手中的小匕首还是绰绰有余的。 也就是十几秒钟的时间,四把亮晶晶的匕首都已经失落的休息在四虎旁边的黄土地上,掉在了地上还不安生,左右轻微的晃动着,好像在埋怨他们的主人遗弃了它们。四虎可怜的目光齐刷刷望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匕首,那神情好像在冲着匕首小声呐喊:我也不想啊!! 这时张欣伟左手的一把飞刀已经恶狠狠堵在校园东虎的脖子前面,“都他妈的别动,谁要是再动,老子就先宰了一个给猴看!”尽管张欣伟自己也觉得这话说得有些不妥,因为他们是老虎并不是鸡,但是话已经说出去,岂有再修改校对一次之理。 校园四虎毕竟名气不小,东南西北虎张欣伟还是分得清楚的。 “你就是东北虎?!”张欣伟的话一出周围便“哗”的一片笑声,张欣伟得意了几秒钟后立马纠正了哗众取宠的错误。“你他妈不是硬吗?再给我硬一个看看啊!妈的!”张欣伟的话劈头盖脸的冲着东虎的脑门进攻,同时挨着“虎脖子”的飞刀又向前前进了一毫米。 东虎已经明显感觉到脖子前面的力度,心顿时向上提了一手来长,心跳顿时提成每秒三下。尽管如此,东虎的嘴上还没有变成软柿子, “有,有本事你就捅啊!!”声音虽然有点嘶哑吧但还算有点力度。 “别他妈的逼老子!!”张欣伟的小嘴已经超出鼻尖很远很远。 “给,给,捅啊!”看来是胆大包天到疯的程度了。 在众目睽睽之下,一双眼睛就是一万牛的动力,张欣伟终于被逼到心中一次又一次刷新“是可忍,熟不可忍”这句话的程度。 张欣伟终于放松下来,任凭无数的动力驱动着他,他猛然举起左手,转换了一下攥飞刀的方式,竖直着向东虎的左肩猛刺下去,一刺两刺,皆伴着尖锐的狼嚎哭叫,但这两刀都是重创在那位虎哥的靠进肩膀右胸间上,看来张欣伟的良心还是大大的好,他并不想置他于死地。 这两刀下去,飞刀已经饱尝了鲜血的味道。东虎捂着伤口痛苦的投进大地的怀抱,都说是大地母亲,在东虎这会儿看来这比喻一点也不错,他真想爬在大地母亲的怀里痛哭一场。 张欣伟空灵的两眼发着愣,慢慢的举起手中还流动着鲜血的刀子放在了嘴里,舌头又轻轻的舔了一遍刀子上残留的血迹。张欣伟的这一举动,吓得本已腿脚不听使唤的其余三虎又重新对腿脚有了控制力,于是,一溜烟跑了。围观的群众也加快了脚步散去了。 厕所一带只剩下两个人,一个卧着操着异样痛哭的表情与大地亲吻,一个僵立着还残留着原先的凶猛的造型。这时,苏青掠过即将远去的人群向张希伟跑过来,一手提着貌似一大朵倒放着的粉色的花的裙子,一对小细腿前前后后的运动,完全把空气当成河水了,急急忙忙的向厕所这边游过来。 “别闹了,他已经伤成这样就放过他吧。”苏青娇气的乞求张欣伟。 “好的,且饶他老命吧。”张欣伟这句话虽然颇有风度,但句式未免有点过时,就像四大名著中的言语。 “现在你可以放心的喜欢我了,我们也可以坦坦荡荡的在一起拉!哈哈哈!!!”张欣伟冲着苏青爽朗的笑,苏青的脸也被感染的起了腼腆的笑容,不过在张欣伟眼中苏青的面容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模糊了。 恶梦总是嫌长,美梦总是嫌短。尽管张欣伟的枕头上已经被哈拉子侵湿的像“尿不湿”完全失去了功效,但张欣伟还是嫌此梦太短,还是想枕在水气腾腾的枕头上再重温一下那很有成就感的梦。而后才立马动身把这个馊乎乎的枕头暴凉出去。 梦醒后的失落就像一盆子凉水浇在深深陷入自娱自乐中的表情上。生活就是生活,虽然在梦中张欣伟一鸣惊人,但是现实中他依旧是默默无闻,校园四虎压根就不知道有张欣伟这个鸟。 张欣伟和苏青是个半熟脸,至于苏青是否喜欢张欣伟,还待考究。毕竟梦不是完完全全瞎造出来的,有时候还是有一点小小的根据的,因为在张欣伟偷偷瞄苏青的时候发现苏青也在张罗着瞄他,两人的眼神常常相碰在空气中,而后凭空的产生两副尴尬的表情。这意味着什么呢?这意味着张欣伟可以再梦后的失落中得到一点小小的安慰。 对于算卦大多数人都是持半信半疑的态度,当然还有一少部分人是全信无疑的,可是却没有几个人完全不相信算卦,所指的只是以张欣伟为圆心,以几十里地为半径画圆的范围内的人们。所以张欣伟哪能洁身自好,也只能半信半疑。 张欣伟自从做了那个让他很有成就感的梦,便有了一个不一般的理想,说出来能吓一群人一溜跟头。于是,他想找位先生预测预测他的未来,看看能否如他所愿,目标实现。 为理想而奋斗,逃学又算得了什么呢?一把钞票很不情愿的委屈在死死的手中,张欣伟大踏步的向一位远远近近有些权威的老先生住宿前进。 “老伯,我想问一下算卦到底灵不灵。”张欣伟点头哈腰的程度已经到达361度。 “小毛孩子啊,你少来问些这样的问题啦,你若信便灵,不信便不灵。”听这位老人的声音大概其也就是60来岁,一副泰然的表情好像在显示他的权威性。 “那为什么科学家们要反对这些提倡科学呢?” “小毛孩子,你说这话我可不爱听,科学家们反对的是迷信,可不是这。”老先生拿出法官的架势。 “那照您这么说,算卦就是科学啦!”张欣伟俨然已经成了原告。 “你这孩子,抬杠!你来就是为了和我抬杠的吗!年轻人啊,总是愿跟人瞎叫个死劲。”老先生不忘本,又操起老态龙钟的样子向张欣伟卖老。 “哦!对不起老伯伯,其实我还是很相信算卦的,这不是来找您给我算上一挂吗?”张欣伟显然已经认识到错误了,这不马上就表了态了吗。 “那好,你想让我算什么啊?”老人的声音里充满了自信,毕竟老人的名气已经远扬在外。 第二十章 “您能算出我父母都是干什么的吗?”张欣伟一副藐视敬仰的神情但也并不讨厌。 “小崽子,你这是考我啊!”老先生已经岔开了通往生气的道路。 “算算嘛!”张欣伟嘿嘿一笑灿烂的笑容足可以让葵花迷失方向,葵花会很纳闷为什么有两个太阳呢? 老先生定住眼神沉思片刻,蜡黄的书页又被树皮般的手翻了两滚。老人眯眯的眼睛对着张欣伟那大猩猩看戏般的神情说:“从这上头看来,你父母应该都是从商的。” “对,是啊!是啊!”张欣伟的眼睛中像射进了一道白光。 “老伯,其实我是想让你给我算一算我将来是干什么的,还有~~~。” “行,我给你好好的看看。”老人说完便低下头翻书,或许是由于张欣伟后面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被老人像断足球一样断了。 “你长大了是一文人。”老人猛然抬头冲向张欣伟把话抛出去。 “还有别的可能没有?”张欣伟期待老先生说“有啊”。 “别的嘛~~,反正你是一个文人墨客,搞文化的。”一瓢冷水向张欣伟泼过去,与大声喝道:“没有”没两样。 “干脆!老伯,我直接问问您我在武方面能不能成就一番事业。”张欣伟一针见血,露出肚子说亮话。 这一“武方面”把老人说了一愣,心说又不打仗,还谈什么在武方面的成就呢? 张欣伟的嘴奔老人的耳边去,然后压低声音说:“我是说我将来能否在社会上混得很牛逼,比如当一个黑社会大哥什么的。” “噢~~,你是说这方面啊!嘿嘿~~,不可能!!”看来老头也挺懂幽默的,起伏变化的语调既表现老人对这方面的厌恶,同时又打碎张欣伟正做着的白日梦。 张欣伟出了老先生的房门,心里才恶狠狠的骂道:什么算卦,明显扯淡!心里骂完又觉大不敬,人家毕竟是老人,于是回过头看了一眼老人的房子,心里尾随上一句:失敬!失敬! 张欣伟表面上把算卦全归为扯淡,但心里却不敢掉以轻心,主要是畏惧在竟然能算出他的父母是商人方面上。说是纯属凑巧吧也难免有点无子西瓜里找子,明显不相信人家高科技。尤其是还算出父与母双方都是商人,这就更让张欣伟心有不安了,唯恐所算之挂应验。 不过张欣伟的气也没有泄尽一半,因为一句经典名言前来支援:我要扼住命运的咽喉。贝多芬的事迹足以让他信心大增。 自己一个人喊着口号一二一的回到学校,为的是让别的同学们也了解了解他张欣伟也逃学了。可是南来北往的人们依然视他如隐形人,这明显的是要把张欣伟的灵魂安顿在踢踏舞的舞台上,任万人大肆踢踹。默默的角色也只配换来这样的待遇。 整天瞧着校园四虎那虎视眈眈的样子,张欣伟倒是有心思想靠近苏青,只可惜胆量不给以支持,所以只能作罢。想必苏青也特别想围绕在他身边,和面对面他说说话,表露表露异样的眼神吧,张欣伟也只能靠在操场里的树上甜甜的推想推想。 时间尽管是过的很慢,但也不曾休克过,所以日子还是接连不断的数着。张欣伟安安静静的在学校过着松懈的生活。 这样的生活着,张欣伟有时候突然心血来潮想唱童年,于是就围着操场里一个角落边一棵粗树边转边唱,唱到兴奋时攥起拳头放到嘴边当话筒闭上眼投入一会儿,但前提是必须在方圆几十米没有闲人。在此前提下,这种场景才得以邂逅。张欣伟会在歌声中感受到一点轻微的喜悦,平凡的生活点头哈腰的前来问候,来说明一下自己已经得到张欣伟的信赖了。 算卦的老先生虽然算出了张欣伟的父母是商人,但没有进一步算一算他父母会不会有坎坷的人生?也许就算是算了也未必算得出他父母会逢一场大灾难,生与死的问题啊!天有不测风云,真不知道那些风云平时都躲在了何处呢? 逢学校双休日张欣伟回家来了。张欣伟家所住的那栋楼华丽的外表明显的出众,所住的楼层也是恰当的可以:二楼。大概其张欣伟父母搞商业搞得挺成功,尽管成功的喜悦留给了自己,但却种下了被别人妒忌的种子,尤其是把种子种在仇家,在那片肥沃的土地上它将茁壮成长。 回家来,一股舒适轻松的感觉在张欣伟的心里团团的转个不停。家里的床就是舒服,任凭睡觉时转个360度都是小事一桩,即便来一个小型的梦游也是可以参考的。 这天晚上8点钟以后,突然一阵轻微的敲门声像一股音乐一般悠悠的传进张欣伟这一家三口的耳朵里,张父便动身向门走去,随之隔着门送出去一句话:谁呀! “大叔,俺是农村人,上城里来赶集这就回去呀,路过这儿,来借杯水喝。”想必这位听上去是二十左右的农村小伙子耳朵够灵敏的,竟然能听出是一位长者的声音。小嘴上像摸了一把松软的土,说出来的话既朴实又平坦,没有一丝刺耳的成分在里面。 张父从门上的“猫眼”里向外看了看,一位凸起的大大的面孔正静候佳音,左右再无一人,于是,门画了一个四分之一的弧打开了。 “大叔,俺路过这儿,来借口水喝。”一副朴实中带有乞求样子的表情。 “好的。”张父一看那副表情心软的像刚烤熟的红薯一样,“欣伟,你给你这个大哥哥端一杯水来。”声音并不太大,但在屋子里起了回音。 “水还温乎,赶紧喝吧!”张父把水杯递给那位乞水者。 那位乞水者刚喝几口,脸色顿时变成火烧云,一只如同拥有满弓力量的杯子以闪电般的速度向张父的头射去。一声惨叫,如同用烧红的铁棍插进了一只狼的屁股里。杯子和水一起碎在张父的脑袋上紧接着掉在地上发出了声响。张父头上的血先隐退了一下,而后才无声的源源渗出来。 第二十一章 那位乞水者见张父晃晃悠悠要倒,猛然拔起他那只“麒麟脚”送了张父一程,张父一屁股墩摔下去的力度足够产生一场小型的地震了。 那位小伙子站在门口高声喊道:“来啊!兄弟们。”语音哪里还是农村气息,完全已成痞子的腔味。显然这小子已经忽略了回音的问题,弄得楼道里震耳欲聋。 从楼道里传来一群人上楼梯的声音,这时张欣伟正傻愣在煞白的灯光之下,张母心里清楚了这是怎么一回事了,顾不上搀起集中表现着痛哭表情的张父,只一门心思的想把张欣伟安排在一个最安全的地方躲起来。张母用尽毕生力气将傻愣着的张欣伟向临着街道的一间屋子里推,嘴里还不停的流出带有哭泣味道的骂腔:“傻他妈的小子,你还傻愣着干嘛!赶紧躲在屋里去锁上门啊!快啊!傻子!!” 几位镖头大汉已经虎视眈眈迈着大步来到门前,手里皆是锃亮锃亮的砍刀,在楼道里的灯光下几乎都可以发生平面反射了。一个魁梧的领头汉子一踏进门便照准房顶上吊着的灯就是一砍刀。霎时间,屋子里黑得像墨汁里缠上了一把媒。 “先给我砸烂了再杀人。”领头汉子的话在屋子和楼道里百转千回的响着。张欣伟清清楚楚的目睹了刚才汉子砸灯的经过,吓得更愣了,关键是身子都僵硬了。 张母看来是真急了,“傻小子!!!”一句撕心裂肺般感觉的呐喊。呐喊完便一脚把张欣伟踹进了那间屋子里,随后门以每秒10米的速度关紧了。就在门将关严的刹那,从门缝里递进一句张母的话来:把窗户打开,准备跳楼。被关在屋子里的张欣伟听得一清二楚,于是心跳更加剧烈了,几乎赶上了赛车冠军的车速。 而后张欣伟便听见父母你一句我一句此起彼伏的惨叫。张欣伟吓得心脏像被锁子锁住了一样,全身僵硬。只有隐隐的悲伤:惨叫的是自己的父母啊!忽然间这种悲伤迅速的发展壮大起来,就像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张欣伟感受到万针扎心的疼痛,就像心脏里长满了无数根芒刺,那种痛苦,足可以让天与神都泪落如雨。 张欣伟正待爆发,心中神勇的呐喊着:我要救我的父母。这呐喊声,如果天神听见也会被这气势吓得跪倒在地。 客厅里噼里啪啦的响着,就像有一堆爆竹在屋里点燃了。 张欣伟待着的那屋的门被踢开了,杀气在黑色的背景下诡异了许多,层层的向张欣伟扑来。 “孩子!快跳窗!快跳窗!”母亲携带着回光返照的力量呐喊。 “滚开!操,滚开!”一位向张欣伟扑来的杀客显然已经对死活都抱着他腿不放的张母愤怒到极点,已达到眉头成丘眼珠子放大的程度。 “快跳啊!快跳啊~~~。”这是张母的余音,也是她生前的最后一句话了。 当张欣伟终于冷静下来的时候,他已经站在夜色茫茫的野外了。靠在一棵孤独的树上的背已经悄悄地流泪了,弄的一小块树皮湿湿的,像几点小雨的滋润。 月亮在高空中已经守候了几个小时,刚才的一切一切它都亲眼目睹,它是唯一见证物。张欣伟直直的盯着月亮,就这样直直的盯着,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他好像看见了月亮深处,里面有一个小房子,小房子里住着一位老汉,老汉坐在地头上抽着旱烟……。他的脑子里出现了童年时坐在奶奶的膝上听奶奶讲故事的画面。 警笛声四起,一片动乱的场面,这也只是昨夜印象了。一片狼藉的屋里现在也早已被一些好心的女警察整理的井井有条了,只是这般的整洁却更增加张欣伟心中的孤独感,张欣伟一个人竖在空荡荡屋里的灯光下。 退学不用说已是自然而然的事,只是退学后如何打发这寂寞的时间倒是个问题。父母给他留下的钱不少,足够他挥霍个十年八年的。他是这个家里唯一的主人了。 警方声称要尽一切努力侦破这一起炒家案,张欣伟觉得这很可笑,都说警察是保护人民生命财产安全的,那为什么偏要等到人民生命财产受到了损害才站出来给予帮助,还声称要给最大力度的帮助,如果是钱丢了,警方可以尽全力去追回,可是如果是命丢了,警方你尽再大的努力,能追的回吗? 不过张欣伟并没有埋怨这些警察们,因为他们尽管有错但并不可恶,可恶的是那些杀死他父母的人,“仇恨”在张欣伟心中已经成为最麻木的字眼。 警方推测着这起命案可能是仇家报复,询问张欣伟是否知道父母在外面的仇人是谁?张欣伟对此一无所知,只能用一双发愣的眼答复给警方。 “报仇”二字在张欣伟心中一遍又一遍的刷新,似乎永远不会停,如果有一天刷新停止,那就证明所有的仇人都死光光了。 张欣伟完全不想依赖警方去报仇雪恨,因为他清楚警方对受害和罪恶的双方都施加着同情,张欣伟要用自己的方法让罪恶的人也尝到受害的滋味。张欣伟一个人躺在偌大的空荡荡的房子里,想好好的睡一觉,安静的睡一觉,心中所有所有的事情都抛在脑后,一切的一切等到明天再说。 第二十二章 一整夜舒舒服服的搂着枕头在梦里放纵自我,张欣伟第二天一醒来,第一感觉特别美好,他还以为一切都还是以前的样子,什么鸟语花香,柳暗花明,都可以形容一下那种瞬间的心情。但是第二感觉就立马让他把这种心情碎尸万段了,撕心裂肺也只不过是此时痛苦的十分之一罢了。 张欣伟一个人待在家里一个星期,不知道他是在安抚他父母的灵魂还是在等待那伙罪恶的人再度来到,他要和那伙人拼了命,就算报不了仇,也可以去和他的父母团圆了,如果能拉上几个垫背的更好,全当在酒泉之下送给父母的礼物了。 看来张欣伟是一时间被被这种痛苦折磨的有点呆气了,那帮人又怎会再度来到呢?倒是张欣伟一个人在家里委屈了自己,平时父母在世的时候,又怎肯让只有一个宝贝儿子的张欣伟下厨呢?不过父母给他留下的钱不少,他如果肯出去溜达溜达,指定也不会饿着的。 张欣伟闷在家里一个星期的调节,基本上算是恢复到以前的样子了。 但是报仇已经成为他要用尽一生去完成的目标了,只有所有的仇人都败死在他的脚下,他才肯去追求下一个目标。他从警方的口中得知杀害他父母的是一群黑社会,而黑社会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群体,所以说杀害他父母的最大也是真正的凶手是幕后指使着。张欣伟要让所有的凶手都尝到比应有的报应多十倍的报应。一个伟大的复仇计划在张欣伟的脑子里蕴育而生,“复仇计划”四个标题大字隐隐发光,就像黑夜里的启明星。 从今天起,张欣伟要撕毁以前的历史,重新谱写人生的辉章。如果现在送个舞台给张欣伟,他必定会滔滔不绝的大肆演讲:怯懦也只是过去的尝试,勇敢才是今天的真正的我。尽管台下没有一个观众,但他认为说给自己听就足够了。他相信他以后的行动将会瓷瓷实实证明给人们看的。 他认为干一件大事之前一定要好好的放松放松,以他现在的精神修为,就算是上天堂下地狱去放松都是可以参考的。一个刚退学的学生,当然首先想起的是学校,好的,他决定了,要去他以前的学校光顾光顾,好好的放松放松心情,以前不敢做的所有事情,现在都他妈的做个遍,张欣伟那如同荷花开放的心脏中激荡着起义般兴奋的小浪花。 张欣伟走在街上,迈着像走进埋伏圈的步伐前进,喂!也不过只是一个星期不出门罢了,咋还弄得像脱离了社会五百年呢?张欣伟曾经经常走过的路边树上的小麻雀叽叽喳喳的都在冲他撅嘴,大概其都在这般的嘲笑他。 一步三摇的走是张欣伟以前的作风,现在却成了一步三窥。在他面前驶过一个路人,他也要以恶狠狠的表情偷窥他几眼,怀疑他是坏人。路边停靠着的一辆一辆豪华小轿车,一旦拦截了张欣伟的视线,就使张欣伟升起一种想要用斧子一口气砸他个一百年的欲望。吓得一个个小轿车安安静静有序的排列着,努力想着要做比死人还无用的东西。 校门口的招牌铁铮铮的亮在张欣伟的黑眼睛仁里,校园的大门口表情依旧,也才只是一个星期没来了,想必校内的样子也照旧吧!只是张欣伟进校门的态度不同了,以前是以学生的身份进去的,如今是以社会人的身份大踏步迈入的,后者颇有领导前来视察的风度。 苏青的老样子在张欣伟的眼睛仁里像幻灯片一样忽大忽小的放映,张欣伟把以前心中偷偷给苏青拍的照片也拿出来插入幻灯片中一起放映起来。 苏青用笑脸和张欣伟打了个招呼,那意思是说:回故校来看看啊!本就没有想留下来和张欣伟小聊一会的意思,因为苏张两人以前只是半熟脸的朋友,虽然彼此暗恋着,却没有一个勇敢的捅破这张薄纸,也只能是相恋在梦里面。 今天张欣伟跳出了十万八千里的怯懦,大胆的对苏青说:“等一下,我们聊会天!”说话间的气势俨然站在刚从十万八千里远的地方飘过来的筋斗云上,张欣伟还幻想着有习习的风掀弄着他的头发和衣角,全身上下携带着一股大侠风范。 张欣伟和苏青坐在操场上人烟稀少的一道石灰台上,有点小阳光照着,有点小风吹着,那种惬意的感觉让两人的心里兴奋的像两座小喷泉突突直冒水。 苏青一脸同情的样子让张欣伟有了话题,张欣伟仔细看着苏青的眼睛:“都听说了?” 苏青也仔细看着张欣伟的眼睛:“恩,听说了。”声音无气无力的好像她比张欣伟更不愿提这些。 “别难过了,人生就是有这么多不如意。” 张欣伟勉强一笑,低下了头。 “不过,我觉得上天应该还是很公平的,当他让你失去一些东西的时候,他必定会让你得到别的一些东西。”苏青不知道是谁曾经这样说过,不管了,反正有人说过,反正有一定道理,所以就搬出来用一用。 “但愿吧!”张欣伟一副很开朗的表情,好像一个从远方归来的浪子,操着大度的情怀。说实话,张欣伟心里早有了酸楚楚想哭的冲动了,心间清清楚楚呐喊着的是:但愿不这样!但愿不这样!我想要曾经的那些,不想要别的!不想要别的! 扯开话题很容易!为何不扯开呢?两个小笨蛋!在两人都静静吹着风没有言语的时候,好像有一个隐身的小天使在他们之间的上空盘旋着这般的数落着他们。 张欣伟到底是个铁铮铮的男人,不但很快从这种伤心的困境的摆脱出来,而且还在一个女子面前展现他的大度和有血有肉的一面:“其实这也没什么,人固有一死嘛!他们只是早走了一步,我所伤心的是做儿子的还没能尽孝呢?!” “你父母他们如果能听到你这么说一定很开心的。”女人就是女人,总是愿意缠缠绵绵到天亮,明明人家张欣伟就要爬出这个“伤心谷”了,你为何送上一脚,还要让他再次落下去不成? “是啊!可是他们听不到了。好了,别提这些了,一切都已经过去了,让它只留在记忆里吧!”看来张欣伟真的不想在跳回那个 “伤心谷”了。 第二十三章 “你知道我回学校来的目的是什么吗?”张欣伟双手扶着石灰台儿拄着身体昂着头看阳光,一脸轻松的微笑。 “玩呗!”苏青看了一眼张欣伟的小眼睛,在阳光里像是闭着。 “我是说主要的目的呢?”张欣伟保持原态。 “目的还分主次啊!你是脑子又不是打印机,打印一份你想着的内容出来,那我哪里晓得啊!” “不晓得,我告诉你,我来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向你表白一些话。”张欣伟猛然正起脑袋,两眼含情脉脉的冲着苏青。 “表白什么话?”苏青不自然的望向操场里的犄角旮旯,好像那里有值得专注看一会儿的内容。 “你猜呢?”张欣伟不仅话语紧追,眼神也紧紧逼着苏青的脸面。似乎要把苏青脸上是如何的表情看个究竟。 “你不说,我哪里猜得到,你不说算了,反正我对我猜不到的问题不感兴趣。”苏青越发的不敢正过脸来给张欣伟看,越发的表现出那犄角旮旯处有值得好好研究一下的内容。 “你真猜不出?!”张欣伟不相信的语气让苏青顿时全身不自在起来。 “真猜不出嘛!”苏青假装生气的表情真有一股喜之郎果冻刚剥开塑料皮的感觉,拥有十二分的弹性,谁看到都会升起一种想一口吞到肚子里的冲动。 “不逗你了,我告诉你我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向你告白的,其实我暗恋你很久很久了,只是以前不敢跟你说,你真的很漂亮,很漂亮,我很喜欢你,我希望你能接受我,给我点慰藉,我需要你的温暖……。”张欣伟一口气说了如此之多的话,就像周星驰电影里说得快速而带有高低起伏腔调的台词。张欣伟埋藏在心底的话看来都已经堆积成一个小火山了,此时此刻,全都一次性的爆发了个干净。 苏青激动的几乎都不会说话了,那表情蕴藏着无限的内容,如果法律允许,条件允许,她愿意脱光衣服在操场上裸奔,一直到再一次天亮,对于别人议论的问题,全都忽略不计。说实话,苏青心里因兴奋而瞬间疯狂的程度还是有向这方面发展的趋势的。 就在两人都沉浸在各自的欢乐世界里尽情享受的时候,西方阳光射过来的地方出现了三个黑影,这三个黑影迈着不知道什么样的步伐正向这边走过来,张欣伟和苏青在各自的欢乐世界里欣赏着快乐几乎都欣赏醉了,于是皆用醉眼望着从远处缓缓走来的三个黑影。三个黑影有高有低,两边的两个凹下,中间的一个突起,三人霸占了夕阳向这个世界展现最后一份妩媚的光路,在张欣伟和苏青的眼中,这三个黑影俨然组成了一个黑体的“山”字。 一向对校园只做关注不做参与的张欣伟,怎么会不认识校园四虎成员们呢?三个黑影又向他们走近了一半,张欣伟便认出中间的那位汉子是曾经有过一段轰轰烈烈历史的西虎大哥。 “小兄弟,你和苏青是同学啊?”西虎从烟盒里颠簸出一根烟递给张欣伟,一只手打着打火机,另一只手挡着风给张欣伟点上了,其礼貌程度几乎都可以和孔子的学生较量较量了。 “对啊,我们是同班同学,你们也认识?” “不光认识啊,还很熟呢?对吧!”西虎冲着苏青飞了个眼。 “嗯!”苏青边向下低头边答应了一句。 “对了,小兄弟你叫什么啊,我这人喜欢交朋友。”西虎满怀兴趣的对张欣伟说。 “我叫张欣伟,我认识你。”这句刚说完张欣伟便有点后悔了,这似乎是很让自己卑微的一句话。 “很好,张兄弟既然你和苏青是同学,那请你为兄弟和苏青做个媒,撮合撮合吧!”西虎边说边瞄苏青,看着苏青低头低得都有了认罪的感觉,于是脸上的笑容减褪了几分。 “很抱歉,我也很喜欢苏青,我是她的忠实追求者。”张欣伟说这句话时操着的表情相当有难度,既掺杂着温柔和谐的要素,又不失严肃的成分在里面。 “兄弟,别开玩笑。” “你看我是像在开玩笑吗?” “像,呵呵呵~~~。” “你可真幽默。” “兄弟,我想你还不了解吧,苏青已经答应我了。是不是啊?”西虎说着看了苏青一眼,那意思是要她立马给她证明。 “没有啊~~~,你误会了。”苏青赶紧开了口,加速追赶西虎刚才说的那句话。 西虎不解的望着苏青:“你曾经说过什么?”说话的嗓门明显提高,如果有可能,敢与张雨生的高音pk一下子。 “我说过我不讨厌你,但我的意思是说在你们四个校园虎中我最不讨厌你,你比他们都好,可是我并没有说我喜欢你啊,今天既然都说到这个地步了,那我就摆明吧,我一直都很喜欢张欣伟,只是我没有勇气说,现在既然他已经表明了他的心,那我也表明我的心,我喜欢的就是他,他对我的追求我接受了。”苏青一口气说了一大推,不知道是说给西虎听的成分多还是说给张欣伟听得成分多。反正两人都清清楚楚的接受到了讯息,而且都变成一副不同与之前的表情。 “既然这样,我也是个痛快人,我罢手了,我告诉你们我是绝对不会勉强别人的!”从西虎说话的腔调里可以知道他也是个容易受伤的男人,因为声音里已经略带几丝啜泣的感觉了。 谈话进行到此就要结束了,迄今为止西虎带来的那两位兄弟一直都充当着电灯泡的作用,现在西虎大哥要走了,两位小兄弟这才证明了自己是个活物,两位转过身,尾随在西虎的左右向远处走去了,也可以说他们又去霸占夕阳的光路,只是此时的夕阳已经淡的像只有三分魂魄在那里了,其余的魂魄可能都已落进西天的山里睡觉去了。 第二十四章 苏青瞬间涌起一股抽风的欲望,因为刚才抛出去的那堆话现在她才清楚的知道那对她的地位将会有多么严重的损失啊!天啊!快救救这个少女吧!上天看不见张欣伟那一副得意洋洋的死相吗?苏青内心静静的呐喊,只期待着微微的风能给以呼应。 “怎么了,害羞?不敢看我了。”看来张欣伟是最爱挖掘别人内心的茬。 “谁说的,我是在想事呢?” “想什么事啊?”紧追不舍。 “想什么事需要告诉你吗?” “怎么不需要啊,我现在是你男朋友了。”张欣伟万卷不离其宗,几句便扯到主题上来了。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谁说你是我男朋友了?” “你啊,你刚才不是说的清清楚楚吗?说你很喜欢我,接受我的追究,还说•;•;•;•;•;•;。” “是啊,我是这样说来。”苏青打断了张欣伟,“所以啊我现在正想着该怎样向你解释我刚才哄西虎的那个谎言,不会吧,你真把这当真了?” “那真是谎言吗?我可不相信啊。” “相不相信是你的事,反正那的的确确是个谎言。” “真的?”张欣伟一脸狡猾的笑。 “真的。”苏青一脸平静中略带尴尬的表情,显然她处于下风了。 死要面子活受罪,就算你承认了也不丢了面子啊,人家也早已向你表白了吗?那个隐形的小天使又跑出来盘旋在两人之间,发表着议论。 “好了,好了,我认输。”张欣伟缴械投降,“我认输了,你刚才说的一切都不算数,都是谎言,这可以了吧!” 苏青把脸扭向别处,显然她觉得这次赢的忒不痛快了。 “那现在我重新向你表白我的心,请你接受我可以吗?”张欣伟知道苏青正期待着什么,于是就按她的意愿说了。 “嗯!既然这样嘛,可以考虑考虑。”苏青摆起架子来真有“八风吹不动”的架势。 “考虑你个头啊!”张欣伟终于爆发了,他一把把苏青拽过来搂在怀里,紧紧锁住了她, “小样!我叫你再顽固。” 而这时苏青就像一个小母鸡被坚固的大钳子给卡住了,心里满是“救命”的词语。张欣伟心里也不闲着,嘴上和行动上痛快了还嫌不够,心里也要痛快一把:奴隶还有造反的时候呢!何况我英俊潇洒又是自由公民的张欣伟! 遥远的夕阳只剩个边沿露着了,它应该是个过来人,但它还是不愿意看到少男少女们的缠绵,所以只剩个边沿露着了还要拽一片云护着。 “你还回到学校来上学吧。”苏青温柔的话语中充满了期待,毕竟缠绵过后就只剩温柔了。 “我想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再上学了。”张欣伟的话也温柔的有些颓废的气息了。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更甚至以后我也会很少来光顾这个学校了。” “为什么?” “因为我要去忙一件很重要的事。” “什么重要的事?难道有什么事比我们在一起还重要吗?”苏青满心期待张欣伟说“不重要”。 “重要,比一切事情都重要,甚至比我的生命都重要。” 有时候期待在事实面前就是乞丐,没有地位。 “原谅我,这件事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 “我理解了,这件事应该是为你父母办的吧,好,我原谅你。我问你,你对我是真心的吗?” “可以对天发誓:绝对真心。” “那好,我等你,等你办完你的事回来找我。” “一定。” 悠悠的风尽管还在同一个区域吹着,却吹出了不同的内心感触。一个是碰触到伤痕后淡淡的疼痛;一个是面对旧梦刚实现新梦又酿成的淡淡的忧伤。 第二十五章 路灯下车来车往也只不过是安慰一下落寞的街道,小街道,连夜风都给它气受,你说这年头,咋地为为人类默默奉献的都看不见呢?如果街道是个老精灵,那么或许可以和街道角落的张欣伟交交心,交一交痛苦的感受,风情万种的感伤。说的什么话,街道你能比我更可怜,我是一个上天抛落下来无人要的可怜虫。如果张欣伟听见街道的诉苦,不狠狠地反击它才怪呢? 如果人的一生总要记住某一天,那么张欣伟会矢志不移的记住那天的那个夜晚;如果人的一生总要记住某些人,那么张欣伟会矢志不移的记住那天的那个夜晚的那些人。 我敬爱的警察大叔大姐们,不要怪我不提供给你们一些线索,因为有些事情我想自己去完成,要知道我也是一个一米七五有血有肉的男子汉。张欣伟心中祷告着,顺便向警察叔叔阿姨们道了歉。 坐在歌厅门口的街道上的角落里悠悠抽着烟的张欣伟,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圆镜,照了照,不错,还是那么英俊。自己夸自己吧,反正风吹着刚从嘴里喷出的一团烟就要散完了,也不见个鬼影飘过。 张欣伟缕了缕脑子中的挂念,觉得一阵恶心,没想到啊没想到,我张欣伟矢志不移的记住的竟然是一个耳朵上带有刀疤的黑社会。是啊!天不该这么残酷啊! 有人从歌厅里走出来了,是两个年轻的小伙子,小寸头,喝的醉醺醺的,有噘有骂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 一个人边从口袋里摸着摩托车钥匙边说:“走,兄弟,回家还有一闹呢。”说完兴致浓的好像橡胶,据都据不散。 摩托开了,一加油门,夜晚的街道上凭空增添了一个“幽灵”。 张欣伟心里面千分之一秒的速度议论:既然结婚了,还在外面鬼混,有道德没有,得了,就从你们下手。 张欣伟上了早在一边等待的汽车,打开火,准备与他们飚一回车。这车是张欣伟父母的,虽然他以前从未开过车,不过年轻人脑子就是灵活,一试就会。 张欣伟驾着帕萨特紧跟在那两位汉子后面。开汽车开成这样,张欣伟已经觉得的很爽了,就像地上的流星。可想而知前面的俩汉子开摩托车开成那样,又该有多爽,又该像什么呢? 张欣伟一路跟着他们,直跟到城外几十里远。张欣伟暗骂道:妈的,离城这么远,还跑来瞎混,真不怕有劫道的劫你们,看来你们是以前没有遇到过啦,小样,今天就叫你们遇见遇见。 张欣伟加了把速超过了他们,超出他们几百米后,又倏地掉转车身,车头向着这两位年轻人开过来。用数学术语讲这是相遇问题,两车的速度加起来,相遇还不是眨眼的功夫。开摩托车的那个小伙子见势不好,猛然双手刹闸,“次~~”的一溜烟,蹭出去足有五米远。看来这个小子够有心眼的,喝酒肯定留一手,要不怎么此严峻的情形下还能有清楚的大脑呢? 摩托车停出了,不过后面的那个小子可吓的不轻,半块魂不知道跑哪瞎溜达去了? 张欣伟见两位乖乖地停在荒凉的野道上,于是把车速放慢了。两个大车灯就像一双眼睛直勾勾放射着黄色的光芒,把那两位汉子暴露了个一清二楚,那两位此时也越发的害羞,就像两人都是一丝不挂的站在明晃晃的车灯前面的感觉一样。 车速放慢了才容张欣伟细想,这一细想不要紧,张欣伟慌忙失措的差点用头撞方向盘。年轻人想问题就是不周到,真该用根树枝抽着点,不过上天你也该提醒提醒他呀!他一个人傻乎乎的跟着两汉子跑这远的路,你说费了不少车油,是让他劫啊还是不让他劫。 恐怕这会儿张欣伟也早已经后悔了,如果下车去劫那两位汉子,那肯定将会成为一个笑话,因为张欣伟心里也清楚,这样做,还说不定谁劫谁呢?纵使张欣伟是有备而来的,可是一把匕首又能奈何得了谁?别忘了,敌对方可是二十四五岁结结实实的壮汉啊! 张欣伟思前想后还是决定要撤,晦气的事时常发生,生活中谁没碰到过,又不是针对咱一个人,张欣伟倒是很会劝自己。 张欣伟驾着车没有加速也没有减速,就以原来的速度缓缓的绕过那二位相向而行了。 这次出师不利让张欣伟吸取了教训,争取下回不再做这样的傻事。 张欣伟半夜的时候一个人回到家里,躺在床上开始冥想,冥想自己编造的世界里的事情。张欣伟是个不太自大的人,当然少不了要自我批评一下。 张欣伟经过半个晚上的苦思冥想,自我批斗,终于推翻他先前设计那个“复仇计划”。天快亮了他还没睡,但也不错,他终于认识到那个“复仇计划”的幼稚性,这也值了。 他原本设计的那个计划是这样的,先找出那些杀害他家人的黑社会,一一将他们手刃,然后再找出幕后指使他们的人,也就是以前与张欣伟父母有仇的人,也就是杀害张欣伟父母的真正的凶手,然后将这个罪魁祸首开膛剖腹,暴晒腹中的“狼心狗肺”三两日。而寻找那些黑社会的途径就是劫住一个个在外常混看起来牛逼闪闪的年轻汉子强行询问,当然,幕后指使者躲藏处也将会自然而然的在雪亮亮的刀子逼迫下从那些黑社会的嘴中毫无忌惮的流出了。如果要用一个字来否定这个计划,那么“呸”字可以堪当此任。 窗外面的天空上还亮着几颗像是被画家的笔一不小心点在上面的残星,在张欣伟的眼里这几颗星星一闪一闪的放射着十字亮光,一瞬间的美好让张欣伟产生一股冲动,他伸手向着窗外够了够,这幼稚的动作也许让张欣伟事后有一半心在嘲笑自己,不过没关系,过了今天,幼稚的动作,幼稚的想法将会像坟上的纸灰一样,失落的被风卷散了。他舒展了舒展身体,一身轻松,弹了个响指,挥了挥手,幼稚已经和他的心道别说拜拜了。 俗话说人的精力有限,该休息时就得休息,今天以恶狼下山般的程度放荡一天,张欣伟面不改色的安慰自己。 第二十六章 懒散的阳光在和谐安静的日子里逗留,难免使其颜色显得单调了十分之八。下午的时候,张欣伟的脚步已经历尽沧桑,几乎整个城市都被他用均匀的脚步量了一量。“开车干什么”,张欣伟心里坚决的反击了因疲惫而产生的消极情绪。 下午,太阳都懒洋洋的不知道魂丢失在哪里了,一个方方正正的台球馆还机灵着对外开放,看来利益的驱使要比太阳伟大。 张欣伟朝着台球馆走去,一步一步的蛇形步伐安然的横穿了马路。就在张欣伟即将到达马路彼岸的时候,一辆轿车以被老虎追着的人的劲头在张欣伟旁边飞过,差点和张欣伟亲密的接了吻,张欣伟都感到一种被吸引的力度。 “他奶奶的~~~”一气之下张欣伟骂出来的口气像个妇女,声音也微弱的像说梦话。气还未出尽怎能罢了,于是张欣伟拿出替补怒火狠狠地向着早已十米开外的汽车“啐”了一口,虽然远去的汽车半点唾沫星都未被赏赐到,但是张欣伟的心里觉得痛快了不少。 台球场里人不少,三三两两的各自分割着室内的世界,这些人都好像进入了另一个世界里,外面进不进来人,对于他们全是用一幅忽视不见的表情应对。张欣伟见没有一处对他这个外来客热情招待一下,所以自己就围着整个球场转圈圈。 张欣伟转到两个年轻小伙子台前,放慢了脚步。 因为打球的其中一位微笑着看着他,那人的态度俨然送过来一杯温和的茶水。张欣伟慢慢的停靠在此岸(一瞬间张欣伟觉得自己仿佛是驾着船来的)。 那人见张欣伟停下来便冲着他说起话来,“想学习学习?” “是啊!我从来没玩过这。”张欣伟早已经意识到那位看出他不会玩了。 “好啊!你站在一边看吧,我们教教你。”那位小伙子一脸乐意的笑容,从他说话的声音中不难听出他比张欣伟也大不了几岁。 “那谢谢了,两位大哥。” “别客气,我叫单勇,他叫鲁信,叫我勇子,叫他阿信就可以。” “对了,我叫张欣伟,你们可以叫我阿伟。”说完嘿嘿嘿笑了笑。 “好啊,我俩最爱交朋友,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朋友多了路好走嘛!”那个叫鲁信的搭腔了,看来他是再也不愿意做个柱子,干竖在那了。 张欣伟在一个小时的时间里,眼睛仁里总是框着球台上的杆子和球,一副认真学习的表情,这样也好,可以避免因不熟而在双方的目光相遇时的尴尬。 “会了吗?”单勇把杆子靠在一边点上一根烟。 “还可以。”张欣伟嘻嘻哈哈捞过单勇的问话。 “你来试试!”单勇用下巴指了指放在旁边的球杆。 “是啊!你来试两杆。”鲁信也用话推他。 张欣伟心想试试就试试,反正献不献丑也早已注定,况且我早已表明过我是完全不会的,但愿他俩记性不错。 球杆握在手中有一股冲锋上阵的感觉,好的,插上刺刀向敌人前进。雄赳赳气昂昂是什么样的感受,张欣伟当时体会到了。 “进了!”张欣伟差点把心脏给吼出来,第一杆便有如此的成绩,张欣伟并不觉得自己和天才有多大的区别。 可是在一边看的两位却一下子笑的非常非常开心,像一大摞钱突然从天空中落下砸在他们脑门上,虽然有点不适应,但喜悦已经死死的把脑袋顶的有点头晕了。 “不错吧!”张欣伟回头眯了下眼。 “进球率是不错,不过你忽略了一个很严重很严重的问题。”单勇操着一副跟红苹果有一pk的脸色,忍住了笑。 “什么严重的问题。”从语调中可以看出张欣伟对这真是一窍不通。 “哦,对了,这怪我,我事先没有给你讲讲规则,万不可直接把白球打进去。” “原来如此~~。”如果张欣伟会日语的话,他将昂头挺脯的用日语表达出来,这样尴尬就像食盐遇见了水,自然而然的就化解了。 下午到吃饭的时候了,三个人都争着请客,球场里有些其他的人你死我活的场面见多了,却被这三人争着请客的情形给吓住了。 张欣伟父母给他留下的钱不少,再加张欣伟对朋友从来不会写“吝啬”二字的性格,最后请客的光荣使命自然而然的落在张欣伟身上。 如果每个人的一生中都有一个隐形的小精灵时时刻刻的伴随着,那么伴随张欣伟的那个小精灵大概其要耷拉下眉毛来这样慨叹了:唉!可悲啊!无论什么样的人和张欣伟相处在一起,都将感染上天生幽默的艺术细胞。 可悲的筷子,到了张欣伟手里只能乖乖地失去本能变成一个玩具,饭桌旁的张欣伟双手把玩着一双筷子,就连目光也完全拥抱着手中的“玩具”,看来进食的兴趣远远比不了玩耍。他边把玩边问:“你们是干什么工作的啊?” “你看着呢?”单勇放下筷子。 “有正式工作?不太像,应该是搞商业的吧!” “呵呵!你可太高估我们了,我们就是俩正宗的游民。”单勇说着拍了拍鲁信的肩膀。 “不像,不像,我杂看着你们像有身份的人啊。” “嘿嘿!你真会开玩笑。”鲁信看着张欣伟粗声粗气的说。 “你们经常在这儿打台球啊?” “是啊!几乎天天。”单勇说。 “那~~~~~。”张欣伟打算说“天天打球,不工作,哪来的钱啊”,但一想再说下去可能就显得有点话多了,会叫人家看不上的,所以说了一个字便作罢。 单勇看了看张欣伟,立马表现出一副表情,好像知道他想说什么似的。单勇伸过手去扶了扶张欣伟的肩头说:“兄弟,其实每个人都有每个的人的活法,天看着呢,不会随便让一个人饿死的。” 张欣伟把两个筷子都攥在右手,然后一头朝下向着桌面上顿了顿,拾起一副兴冲冲的表情伸着胳膊去夹菜,那意思是为了表明“我完全懂了”,其实张欣伟的心里还是犯嘀咕,只是疑惑暂时躲在心脏中的某个阴暗角落了。 第二十七章 以后的日子里这个台球场成了张欣伟经常出没的地方,单勇和鲁信两个年轻人差不多天天都长在这里,当然和张欣伟一起探讨球技也就成了一张永恒的相片了。三个人的友谊可以用压面这个过程来形容一下,只要有的是时间,本来是碎散的面团,足可以压成连绵不断且坚韧成熟的面片。更确切点说,张欣伟和单勇、鲁信的关系已经可以超出熟人这个概念了。张欣伟白天和他们在球场混一天,中午的饭当然是张欣伟请客的时候更多一点。到了晚上张欣伟才摇摇晃晃的回家,单勇和鲁信也离开了球场。 说实话,其实张欣伟的家里挺温暖和谐的,就其装修的格调而言,小样,恐怕就连太阳也会大板着脸嫉妒心丝丝的燃烧着,是啊!温暖,舒适,美好,•;•;•;•;•;•;,把应有尽有的这类赞美词都搬过来,张欣伟的小家也承受得起。 只是空有这么美好的住所,人心的寂寞是不会因周围的环境而改变的。敲敲屋里的窗户,顿顿的声音引起了屋子角落里的蜘蛛网的共振,左右荡秋千,蜘蛛网倒是好不乐哉,只是盯着蜘蛛网看的张欣伟内心失落了不轻,原本内心就空虚,再加上这一层失落,完了,张欣伟这一夜非失眠不可了。 看着张欣伟白天在外面玩得好不快活,以为他有多自在,其实自在对他来说早在几百年前就已经和他说再见了。寂寞倒是个好哥们,时时刻刻都伴随着他。 胡思乱想照样是把时间当高尔夫球抛向了远方,与其这样,不如出去溜达溜达,或许时间还会搂住你的脖子亲一口然后再跟你说拜拜,这样起码留下了亲切和舒服,换来一身轻松,何乐而不为呢? 张欣伟给苏青打电话让她请假出来陪他说说话。你说上天也忒不给面子了,明知道一对小恋人在今晚要相见,不给弄些流星什么的出来做背景吧,还故意似的在天空上撒了一大盆子墨,黑的像黑狗熊的毛。 苏青的笑声没有变,还是有点像嘴里含着糖果闭上眼尽情的吮吸着糖汁时而发出“嗯嗯”的声音,让人一听见,那是一种瞬间飞到了天外天的舒适。 人们都说沉默是金,那以此类推,说话算成是银也不为过吧。从这两个年轻人一见面就知道傻愣愣的站着,便可以看出人类还是贪婪的,因为没有一个人先说话,也就是在金子和银子面前,都喜欢先霸占着金,谁也不愿去夺银。 “来啦!”张欣伟毕竟是个男人,是男人嘛就得让着点女人,这不自己首先去夺银去了,把金子留给苏青。 “恩。”没有了竞争,苏青一个人抱着金子也觉得无聊,于是也开始抛弃了。 “最近过的怎么样啊?”尽管张欣伟并不愿看电视剧上老一套的问候,不过到了危机时刻,他还是把老一套撤出来顶上了。 “挺不错的,对了,你知道吗?这一阵子咱们刚换了化学老师,是个女的,挺漂亮的,她不怎么给我们留作业,说话很幼稚,就像一小孩,我们都不怕她,还有她•;•;•;•;•;•;。”从苏青的这一大套话中,不难看出人类不光是对新鲜事物的探求欲望很强,对所知道的新鲜事物的表达欲望也是更上一层楼。 “是嘛,哦。”张欣伟时不时用这三字接着苏青的话头,就像一个捧哏演员,不过这个捧哏演员大概其是带病上台,病恹恹的眼神中清清楚楚的写着“好累啊”。 苏青当然也不是个瞎子,这一点还是看得出的。 “你给你父母办得的事情怎么样了?”要说苏青就是机灵,绝对是当演员的料,说的话瞬间转它个720度,照样说的顺其自然,就像接着先前的话头一样。 “还没完成三分之一呢,可以说才刚刚开始啊。”张欣伟精神头倒是上来了,不过语气却一下子变得像个苟延残喘的老人,哼哼呀呀的有气无力。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失败。”张欣伟继续发扬着哼哼呀呀的状态。 “怎么会呢?万事开头难嘛!只要你不放弃就是成功。” “呵呵!是啊,你说的很好,有一定的文人气质。” “多谢夸奖,呵呵!” “•;•;•;•;•;•;” 两人的对话结束在两张嘴都开始做起一项严肃而带有无限甜蜜的工作上。两个舌头都尽情的探索着曾经无比向往的美好地方。天上虽然没有流星,浪漫感觉是差点,不过夜风倒挺会制造气氛,一会儿掀掀这个的刘海儿一会儿掀掀那个的燕尾,人家抱在一起的恋人挺安静,夜风倒忙得不亦乐乎。 第二十八章 时间真是愿意造这个孽,一晃一晃的就把张欣伟的父母带走了,留下张欣伟自己,又一晃一晃的抚摸着张欣伟的伤口,你说时间你光轻轻抚摸人家的伤口吧倒也算你仁义,你还时不时地用力按一下,让张欣伟一次次连心的疼痛,你说你这不是撒坏吗? 夜里的张欣伟常常和星星谈天到午夜,等到星星也瞌睡了这才彼此说声晚安。星星的眼眨得都麻木了,隐隐约约把光收敛了不少,可能是要下班了,都值了多半宿的班了,肯定累的不轻。 有一天半夜里,张欣伟的手机突然一吼一吼的叫起来。半夜里响电话对一些和谐小家庭可能是恐怖的挑战,可是对张欣伟一个人组成的家庭那绝对是福星的救济,张欣伟完全把这当成是上天针对他难眠而发出的恩赐。 电话里是单勇的声音,声音听起来非常慌张。如果一个人突然从浴室里裸着身子跑出来,一口气跑到人山人海的街上去,那么这个人一开口说话的口气便雷同于张欣伟在电话里所听到的。 也就是三十分钟以后吧,张欣伟的家里多了两个人。单勇和鲁信都埋头静静的坐着,沉默非常易传染,张欣伟见两人如此情形便也静静地埋下了头,平时一见面就有说有笑的三个人,如今却像坐在监狱里低头默默的认着罪。 “到底怎么了?”看来张欣伟的抵抗力不错,摒弃“沉默”病毒的时间用得不太长,也就是五分钟吧。 单勇抬起脑袋看了看张欣伟然后又垂下了,那情形就像一个耷拉在枝杈上的软茄子,悠悠的向上直起来,待了一下,又“吧嗒”耷拉下去了。 单勇的声带里没有震出一点声音,或许是因为太累了,连说话的力气都拿不出来了。过了一会儿,可能是修养过来了,和旁边的鲁信小声的说起来话来,把刚才张欣伟的问话早已忘到九霄云外。 既然你忘了,这会儿我再问你一遍,张欣伟的好奇心催促他这样做。 张欣伟又说:“出什么事了吗?”张欣伟的眼睛里依然是两人都不耐打理他的情景,于是又抽出一句后补话来:“有什么大不了的,让我知道知道也无所谓嘛!” 这会儿单勇终于搭理开张欣伟了,鲁信也抬起眼来看着张欣伟。 单勇说:“不是我们不愿告诉你,我们这是为你好。” 张欣伟满脸都是问号:“为我好?” 单勇说:“你对我们很好,我们拿你当真心朋友看待。” 张欣伟紧接到:“我也拿你们当好朋友啊!” 单勇说:“说实话,其实我们不值得你这样对我们。” 张欣伟的眼神中又画上了问号。 “因为我们不是好人。” “什么?!” “我俩参加了黑社会。”说完见张欣伟一时半会还反映不过来又接着说:“所以今晚遭报应了,‘工作’的时候被警察发现了,差点向我们开枪,幸亏我俩溜的快。” 张欣伟反映倒是反映过来了,就是不愿意开口,或许是不知道说些什么吧! 单勇接着说:“其实我们现在非常后悔参加黑社会,都怪当初为了一时的刺激才做了这个傻决定,现在想想,唉!真是后悔死了。”说到此,单勇双手捂住脸搓了搓,把脸露出来又补充了一句:“现在是欲罢不能了。” 鲁信一直无声的看着张欣伟,时不时的递过去一个肯定单勇所说的话的眼神,那眼神如果要表达出来可以用“就是啊”来代替。 其实张欣伟刚才并不是一时没反应过来,只是一听到“黑社会”这三字,内心便一瞬间爆裂一下,因为他一下子想起了他的父母。愤怒尽管没有表现在情绪上,眼中还是亮起了几根血丝。 张欣伟冲着单勇说:“既然不愿意干这行,就金盆洗手吧!怎么说欲罢不能呢?” 单勇以为张欣伟刚才是被吓愣住呢?不想张欣伟一下子问出这么冷静的话,有点不适应,睁大了眼睛看了看张欣伟。然后说:“干这行的不是说不干就不干的,你说你不干了依然会有人找你,要么就是找你做买卖的人,要么就是故意找茬的人,你原来的那些狐朋狗友们也饶不了你。” 张欣伟听完低下头思考了思考,他想现在可以通过单勇和鲁信接触到黑社会,然后再一步一步的实行一些计划,对,这是个向着给父母报仇前进的机会,不能放过。 张欣伟思考了不到两分钟便抬起头冲着单勇猛然的爆发了一句:“我想参加黑社会。”这句话把单勇和鲁信说了个愣,他们甚至有点不相信就在几秒钟前张欣伟开口说过话,只是一种飘渺的声音像梦一样在两人的脑子里残留着隐隐约约的印象。 张欣伟又重复了一遍,现在两人彻彻底底的听清楚了。鲁信本就木讷寡言,在这样的情形下更不敢去挑战一下自己的口才,他连忙把头扭到一边躲避了张欣伟的眼神。单勇也有点恍然失措,不是不敢说,而是怕说不好,达不到劝诫张欣伟的目的,因为他和鲁信确确实实把张欣伟当作了真心的朋友。 既然是真心的朋友,单勇又怎么忍心看着张欣伟自己往火坑里跳呢? 单勇对张欣伟说:“别冲动,如果你走这一步,早晚会后悔的,就像我们俩,难道我们的例子还不够鲜明吗?我这样劝你都是为你好,因为我把你当作好兄弟,你自己掂量掂量吧!” 张欣伟回道:“你们劝我是为我好,这我知道,可是我已经想好了,还请你们帮我这个忙。”张欣伟并不想把自己加入黑社会的目的告诉他们,或许他并没有把单勇鲁信他们当成知心朋友,也或许他想自己干一件惊天动地的事。 单勇一听张欣伟这样说刚想说话又被张欣伟抢先了一步,张欣伟说:“别劝我了,我注意已经定了,你们只管帮忙就行了。” 单勇知道已经说服不了张欣伟了,所以也就罢心了。只是他陷入了发愣当中,他在为张欣伟暗暗的悲哀。 鲁信这时也低下头看着裤脚上的线缝里的几粒沙子,那感觉好像在仔细研究着什么。一时间三人的状态好像刚被宣布完死刑一样。 第二十九章 脑袋一压在枕头上的时候,便会自然而然的打开放肆的幻想无尽的反思的通道,这条通道倒是张欣伟发泄无奈的好工具。 在学生们的眼里,学校是个束缚人灵魂的地方,规矩又繁多,夸张点说,学校里的规矩有时侯多得能缠死一条蟒蛇,他们只知道学校里有规矩,那么庞大的社会上又如何能少得了规矩呢?现在张欣伟终于发现学生们眼中那柱短浅的目光了。老是生活在一个区域的人,早就忘了外面还有世界。学生们大概以为学校才是这个生活的中心吧!张欣伟晚上刚闭上眼的时候,便把这一切理论一遍,虽然他从前写的议论文挺垃圾,但张欣伟还是很乐意时不时的在心中练习练习写作。毕竟刚从学校走向社会有太多太多的感慨。 如愿以偿的张欣伟从心里上显得成熟了不少,有时候心里因激动实在是承受不住压力的时候便小型的爆发一下,在无人的荒凉角落,揪住一棵树大声的跟它显摆:现在我不再是学生了,我成大人了,我是个社会人了,而且我还是社会上的“精英”,“精英”你知道是什么吗?是黑社会! 其实张欣伟的内心里还是保持着60分对黑社会的厌倦,只不过是为了目标才不得已而此的,万事都有新鲜感这一概念,所以张欣伟一时兴起庆祝一下自己参加了黑社会也是情有可原。 张欣伟跟着单勇鲁信他们才混了几天,便悟出原来不是只有学校里才有束缚,干这行也有许多规矩束缚,而且还要坚决的服从上级领导。 张欣伟每天晚上跟着单勇和鲁信还有几个不认识的兄弟在街上瞎逛,如果黑白无常看见这帮黑衣汉子,不把他们当午夜幽灵给抓了才怪呢?一个一个走在路上的脚,都雄赳赳气昂昂的迈出赌神的气质。怀里的凶器给肚皮内的心气势浩荡的安了一个定心丸,同时也辉煌的写给它一幅墨宝:地狱无门也敢闯,天堂无路也敢上。走在路上的表情俨然一副十八罗汉上身的凶悍。 “软弱你给我滚蛋,寂寞你别跟我扯淡,前面有前面的天,后面有后面的山,两边一看四海皆春天。”张欣伟轻轻松松的跟着他们混了几天,平安无事,一时兴起脑袋便觅来一首小诗献给抑郁多天的心儿,还连声说不成介意,不成介意。 矛盾就像天平称上的刻度,只要你还在使用它称量生活中的东西,那它就会时不时的被用到。 走在夜晚街道上的威风度,早已被无情的打了折扣,更多的时候能欣赏到你的气派的人,是休息在垃圾堆边衣衫破烂的乞丐,有时候这种无奈也会让你瞬间感受到一小下生活的凄凉,其实这些都是张欣伟心里的研究,闭门造车出来的东西供自己享用,别人不会得到,别人也不愿意得到,只是这一点,就不难见证张欣伟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主。 街道很宽,能容得下一些因自己立足于“贵族”门下而颇有自豪感的汽车,停下来为一些有头有脸的饭店看门,还能容下一类人们,这类人,大概是上天看不上他们,偏让他们的家里充满了被人类无情的抛弃而又自行酝酿成各种各样异味的东西,如果对他们这样的家下定义话,客气点可以说是回收站,难听点那就是垃圾堆。 这些人的肚子常常在黑夜的时候,厉鬼似的向这些人的脑袋索命,脑袋便会一瞬间歇斯底里的向过往的行人求救。 当张欣伟他们在夜街上排成一个黑体的“一”字缓缓前行的时候,一个乞丐从路旁边的垃圾堆里挪出来,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一脸黑土是男是女早已难分清楚了,不过听声音可能是男的,因为声音里还多少带着十万分之一的男子汉味道。 “有吃的吗?给点吧。”声音一出来足够让一些善良的妇人眼里汪起一圈泪。 “没有,没有,滚开!”那群汉子中闹不清是谁发的言,反正不是张欣伟,如果稍稍的分析一下这句话,那么“滚开”二字下面真该加上着重号,两个“没有”上面轻飘飘的是一团云雾,可以不用考虑质量。 这句话一出去,在场的人中其中有一个人的心里嘎登一下子,像是一块石头砸进去。这个人并不是那个乞讨者,是谁呢?从路灯下张欣伟异样的表情上就不难断定了。 乞讨者并没有丝毫的介意,又继续央求:给点吃的吧,求求你们了。 这时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上前揪住那乞丐破的已经不能叫领子的领子,大吼道:“叫你滚开,你听到没有!” 乞丐依然一副央求的架势:“给点吃吧,给点吧……。” 那个汉子揪起那个乞丐,像扔铅球一样把乞丐扔到一边,一副大功告成的样又返回人群继续前进。 “求求你们了,给点东西吧……。”乞丐永不放弃的精神值得学习,他又急急忙忙追上人群抱住刚才那汉子的腿死命的摇晃着。 “真他妈的。”汉子嘴里嘟囔着,气愤已经爬满他整个脸。然后又说:“走,走,到那边我给你。”说着便拖着乞丐到路的一边去了。 人群当中有个人说话了,语气听起来像是一个“头”。声音在路灯下有些失落的人影中飘起:悠着点,别出人命。 而后便听到噼里啪啦拳打脚踢的响声,如果配音师能配出这种效果来,那他不拿上几十个最佳配音奖什么的,就怪了。 忍无可忍是什么样子?没见过吧!如果这时观察一下张欣伟表情大家就知道了。张欣伟把拳头攥成铁陀,不管四八三十二的浩浩荡荡的向着那个该挨千刀的汉子驾风而去,忽然间,雷声大作,噼里啪啦噼里啪啦一通,响彻云霄,俄顷,看那大汉,已是东脸日出西脸雨,倒是无晴却有晴。 “他奶奶的,老子跟你拼命。”被打的那个汉子从怀里抽出刀子,眼看就要扑到张欣伟身上。 “都他妈的住手。”可能是这群人中一个管事的说话了。 这会儿单勇和鲁信正阻拦着那个有点冲动的汉子,嘴里还一个劲的说好的:消消气,消消气,他新来的不懂事,别跟他一般见识。听到那人喊住手,那汉子和单勇鲁信都站住不动了。看来说话的震慑力是相当重要的。那人走到张欣伟跟前扇了他一巴掌,说:“你懂什么叫团结吗?!”说完用眼神狠狠的盯着他。然后他又转过身来对那汉子说:“做人嘛,有点正义感好不好,刚才我都看不惯了,好了,他是新人不懂事,给了他一巴掌也算清了吧,如果不行的话,你向我来吧,我带他受了。” 张欣伟这时正低着头用尽全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心里一个劲的对自己说冷定点,冷定点。突然一只大手一把把他拽到了那个心湖里还未风平浪静的汉子跟前,然后便是单勇略带训斥口吻的声音响起:“愣什么,还不赶紧给阿庆哥道歉,快说啊!” 单勇说完又下意识的捏了捏张欣伟的肩膀,那意思是让他无论如何要说,说完便风平浪静了,催促的意思当然也夹杂在其中。 “对不起,阿庆哥。”张欣伟哼哼囔囔说的很缓慢,不难听出这句话是由几十根杠杆愣从牙缝里翘出来的。 “好了,算了,算了,都是好兄弟嘛!”鲁信圆了一个场。 围成一团的“黑衣天使”们又散回成原来的“一”字形继续前进,前进的方向无非是背离了还摊爬在路边悄悄的用眼泪滋润了小一片公路的乞丐。夜风依然用一个过客的身份带走了那群人的脚印,同时也带走了张欣伟刚才在这里留下的英雄形象。 第三十章 日子一天天的过,时针一圈圈的转,转来转去总还是转不出表壳去,可是外界的事物已经不知道沧海桑田成什么样子了,最后都变成回忆告终。 张欣伟加入这一行迷迷糊糊已经两个多月了,有时候想一想,真不知道这两个月里都干了些什么。回想起来还是无聊的时候多,虽然张欣伟自从加入此行时常有风流快活的机会,但这算什么,张欣伟觉得这些还不如一个人拿着mp3在一个角落里安安静静的听上一会儿更充实些,起码那时的感觉是真真切切的轻松愉快。 在这两个多月里,张欣伟也曾接收过任务,任务的内容是让他和单勇鲁信去砸几辆轿车。这很简单,张欣伟并没有推辞,就算是推也推不掉,这是命令。三人气势浩荡的完成了工作,三辆给饭店看门的轿车转眼间变成了一堆废铁,然后三人把手中的杠铃潇洒的摔在原地扬长而去,那是一种带有“小马哥”架势的离去,饭店里的保安成群成群的追出来也已经望尘莫及。 痛痛快快的砸了一通车,心情早已驾鹤西游了十圈,心里大声喊着:归来吧,归来吧。可是天高云远,光凭着风儿又怎能将声音传到,于是心儿也跟着飞起来,飞离地面飞过云层,与心情相会,然后和心情一起驾鹤云游四海去了。 张欣伟、单勇、鲁信共同望着远方青山上面的一横红色。 张欣伟忽然想起父母被杀的那天晚上,那天晚上,张欣伟一想到这些浑身打了个冷颤,不知道心里是否已经结上了霜。张欣伟到死也不会忘记那天晚上的情景,还有那天晚上出事的前奏,他更忘不了那个领头的杀手的标志,虽然没有看清他的样子,但是那个杀手耳朵上的疤痕却像一股血液一样流进了张欣伟的心脏里,只要有半时半刻不循环回来张欣伟就会觉的浑身难受,而这股血液也将伴随他一直到死。 张欣伟问单勇:“在这个城市里混的黑社会当中你认识一个右耳朵上有疤痕的人吗?” 单勇很不解的看着张欣伟,那种眼神中已经流露出了答案,它把张欣伟的情绪一下子勾起到高潮。 “你知道?!快点告诉我他叫什么,在哪一片混。”张欣伟携带着歇斯底里的表情和冲动的口气说。 “你怎么了?”单勇越发的不解,以至于把疑惑的表情做到了十二分的程度。 鲁信此时也掀起盖在眼前的眼睫毛来看着张欣伟。 “你认识吗?认识就告诉我。”张欣伟的语气还是不太平静。 “你没事吧?” “我没事!我只是想打听打听此人,既然你知道就告诉我吧!”单勇舒了一口气,说:“你不认识那个人?” “认识,我听说他也在外面混,所以打听打听。” 单勇突然眉头皱的很高:“真的认识?” “真的认识。”张欣伟平静下来说。这时鲁信的表情和单勇一样,只是隆起的眉头没有那么高。 “那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说谎?”单勇的表情里开始夹带上一丝微笑了。 “我没有说谎啊!我真的认识他,我想和他联系联系。” “得了,别死撑了,是朋友的就别这样。”鲁信实在是听不下去了。 这时张欣伟倒操起一副惊讶的表情来,虽然不再说话,但那意思还是在告诉他们他没有说谎。 “装的挺像!告诉你吧,那个人就是那天晚上在街上扇了你一巴掌的人。”单勇撂下这句话就像气愤时恶狠狠的摔在桌子上一打钱。 “你是说阿松哥?!” “是啊!除了他还会有谁打过你。”单勇一脸不屑早已赶跑了温柔的腔调。 “……” 很长时间张欣伟的嘴里终于蹦出了三个字:对不起。期间的沉默大概只是用飕飕吹来的风填补了吧! 单勇并没有长上一个侦探家的心眼去探索张欣伟的阴谋,他只是有些愤怒,愤怒一个自认为信任的朋友却抛给他不信任的眼光和话语。 张欣伟现在真该跟廉颇学习学习,负荆请罪也是一个挽救朋友的好办法。一分钟后张欣伟并没有重演历史,而是做了一次貌似犯人的行为坦白从宽了。 张欣伟说:“我不满你们了,其实我和那个人之间有一些恩怨,我想将这些恩怨了结了。”张欣伟的虔诚在单勇和鲁信脸上平静和自然的表情中得到了见证。 “其实我们主要想告诉你,我们拿你当一个患难的好兄弟,别拒我们的好意于千里之外,你们之间的恩怨我们不会去干预,但是我想告诉你,如果遇到困难就来找我们来,我们一定全力以赴。”单勇说完拍了拍张欣伟的肩膀,风吹开几丝挡在脸前面的头发,那几根头发乖乖地给单勇脸上一如春水的表情加上了装潢。 感动也不过像一股赶着风的浪,总展现着永远前进的画面。风好像吹进了张欣伟的眼里,努力的挖掘着以埋藏多年的眼泪,多年来张欣伟没有掉过一点眼泪,哪怕是在父母被杀的那天晚上,可是今天的风却偏要逞一次能,不挖掘出一些有价值的东西来就绝不罢休,终于风成功了。 单勇鲁信他们走了,只剩下了张欣伟,他一个人看看天辨辨云听听风,很开心,虽然他也不知道开心什么,总是想把两边的脸蛋耸起来笑一笑,笑吧!或许那一个笑容可以飞起来,飞上青天飞到云里面,舒舒服服的在云中烙上一个可爱的笑脸,让一切风都停止吧,让那个笑脸面具永永远远的挂在高空中,看着天底下的世人微笑他个一万年。张欣伟的幻想终止在眼中亮起了一颗星星,黑夜来了,游子归家也是别有一番情致,可以迈上一步三摇的步伐,再配合上淡淡寂寞的心情,也不枉来郊外一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