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秦》 序一 任务 “这是你们这次的任务,y 先生的所有交代都在这张光碟中,枫,这是你最后一次任务,y 先生已经答应,只要你完成这个任务,他就会给你自由。” 嘎吱,门开了“兄弟们,这是y 先生交代给我们的任务,都来看。” 吱,电脑画面上出现了一个带着面具的人脸,“逦城西郊地区近日发现了一座古墓,当地政府还没有正式进行研究,你们的任务是去寻找一枚指环,记住,你们只有三天时间,完不成任务的后果,不用我说,希望你们不会让我失望。” 人脸消失了,画面随即变成了一张地图。 20xx年x 月x 日晚23点,逦城西郊。 “对表,检查装备,急救物品,手枪,激光弹,红外眼镜。准备好没有。?” “好了。” “大哥,按照地图所指,入口便里这口井。” 一行五人,攀下井去。 为首的是五人的大哥—玄上枫,长相酷似日本明星龟梨和也,黑道中赫赫有名的神枪手,命中率高达99% ,打人专射眉心,一枪毙命。 玄幻枫,高大威猛,铁拳无敌,近身肉搏百战百胜。 玄化枫,身型较小。一双眼睛灵活非常,电脑天才。 玄待枫,生物学,外科医学博士后。 玄允枫,y 组织情报人员首脑。 五人身世神秘,出生开始就被y 先生培养。 20年后的某一天,黑道中人对五人闻风丧胆。五兄弟无论是在武功,枪法,智谋或网络均是所向披靡,只要是他们所做的任务就没有失败二字! 序二 古墓 “小心。! 刚刚打开古墓的大门,两块巨石便从坡上滚了下来,5人分散开来,轻松躲了过去。 “带好红外镜,驱蛊散,小心前面有生物袭击。” 五人小心翼翼的往前探索,走到尽头,发现一个巨大水池,再无他路。 “大哥,没路了。怎么办?” “不,这个水池就是路,我潜下去看看,你们等我。 换过衣服,玄上枫一头扎进水中,水池很深,当他到底最底部时候,果然发现有一扇门。门的两侧有两尊酷似古埃及狮身人面像的东西。玄上枫游过去,摸着石门,企图找到打开门的方法。 可是他又按又摸,却没能打开那扇门。 玄上枫犀利的眼光瞄到那狮身人面象上,他游过去抱住了它,可人在水中飘,没有着力点,任凭玄上枫如何用力,狮身人面象都分毫不动。 他想到兄弟还在水上等他,便游了上去。 “大哥,怎么样?” “果然不出所料,下面有一扇门,你们换衣服随我下去。 水下,玄上枫和众兄弟环抱住狮身人面象,用力往顺时针方向转动,果然如玄上枫所料,人面像可以转动,转了90c之后,无论怎么转都转不动,石门还是没有一点反应,端木善看了看另一个狮身人面像,看了看兄弟门,用手指着另一个,大家会意,又过去环抱另一个人面像,转了90c。 两座狮身人面像的眼睛突然发出光,两道红光,两道蓝光,呈水平对齐,交错之后只听一声巨响,震的在水中的五个人只感天旋地转!玄上枫看着玄化枫指了指上面,玄化枫游了上去,探出头大吃一惊!赶忙回到水下。 这时,狮身人面像上的眼睛发出的光渐渐暗了下去,石门在五人惊奇的眼光退到了底部地下。 玄上枫率兄弟游进门里,突感来到异度空间似的,门开了水竟然不会流进来,玄化枫急开口“大哥,进到水池的那扇门被巨石封住了!我看过了完全都封死了!” “这么说我们不能在那条路出去了。”玄上枫一脸平静。随即再开口“不用急,我们已经进来了,就要往前走,一定有会其他路。换衣服,往前走!” 序三 女尸 “大哥,真奇怪,水竟然不会流进来。”玄化枫嚷道。 “这世界,奇怪的事多着呢,快换衣服。”玄上枫总是一脸平静。 五人继续向前摸索,再打开一扇石门,一瞬间响起木头与玉石破裂的声音,突然,一个角落里窜出一只大‘猫’,它狂吠这冲向为首的玄上枫,就在端木善举枪欲射一瞬间,大‘猫’瘫软倒在地上,不断抽搐,死了。 玄上枫大感惊异,这座古墓少说也有千年,而石门并没有曾遭破坏,他们五人应是封墓千年后第一次进来的人,这只貌似‘猫’的东西,难道活了几千年,五人看了看那‘猫’那对没闭上的绿眼睛,让五人不禁一起打了个冷战。 玄上枫定睛仔细看了看,这座古墓宏大漂亮,墙壁由纹砖堆砌而成,砖与砖之间镶嵌十分紧密,格局大致为“中”字形。 “大哥,你看那!” 五人一齐望去,刚才那只‘猫’窜出的角落,原来也是一扇石门,现在那扇门正在自动开启。端木善各人走过去,门里是一个棺室。 中间有一副透明的‘冰’棺,似冰却非冰,玄上枫用手触摸,一袭冰凉直抵心底。 “开棺。” 4人做好一切保护措施后,以工具将棺盖拿下,眼前的景象让5人齐齐吃惊。 那是一个女人的尸身,虽然已经死去,却好象在睡着一般,身上的服饰很奇特,只遮着酥胸与禁处,其余那如羊脂般的肌肤让人一览无余。 “大哥!看她的嘴!” 只见她的嘴中有一块好象玉石般的东西,正在冒着如烟般一丝丝气体。 玄上枫拿起工具将那快‘玉’夹了出来,一瞬间,只一瞬间,女尸幻化成灰。 瞬间,天塌地陷,石门也在一点点下落,“快走!玄上枫吼到,5人一齐向外奔去。 突然,玄上枫眼睛的余光落到那灰烬中,指环!是指环!他转身摸起指环,再想出去却已经来不及了,脚下的地崩塌了,玄上枫攥着‘玉’指环掉进了地缝中。 他听见了兄弟门的嚎叫。 第一节 幽谷居 玄上枫只觉自己不断在坠落,坠落。 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得身体一阵阵疼痛,玄上枫勉强睁开眼睛,只见自己躺在一张床上,再看四周,一派古代装饰。 吱,门开了,走进来一位女子,那女子见玄上枫醒了,匆匆走到床边,喜道“公子您醒了,小奴去告知小姐。” “喂!”玄上枫急道,抓住那女子纤细的手臂,忽觉不妥,赶紧放开了手。 “姑娘,对不起啊,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你是谁呀?” “公子称呼我做小奴就好,那日小奴随小姐外出采药,公子忽然从天上落了下来,摔到小姐身边,小奴便与小姐将公子救了回来,这里叫幽谷居。” 幽谷居?玄上枫暗自疑惑,看着小奴衣着言谈,与古代的人无异,心里大惊。“我能见见你家小姐么?”玄上枫茫然道,此时他只觉得一头雾水,需找人问清楚明白。 “当然可以,小奴去告知小姐。” 半晌,那小奴盈盈而回,扶着玄上枫说“小姐在前厅等公子,小奴扶您过去。” “谢谢你。”突然发现那小奴脸红了。 “小姐,公子来了。” 那女子回头,玄上枫顿感眼前一片惊艳。 眼前这女子肤若凝脂,容光明艳,有若仙女下凡。头上梳的是堕马髻,高耸而侧堕,配合著她修长曼妙的身段,纤幼的蛮腰,修美的玉项,洁白的肌肤,辉映间更觉妩媚多姿,明艳照人。 眸子又深又黑,顾盼时水灵灵的采芒照耀。明皓齿的外在美,与风采焕发的内在美,好似一幅美人图画。 玄上枫这见贯绝色美女之人,亦感大脑轰然一震,泛起惊艳的震撼感觉。 玄上枫不愧是冷酷型超级杀手,旋即清醒,正身道“谢谢小姐救了我,又打扰了小姐,实在抱歉,不知这里是什么地方呀?” “出了山谷,望东便是赵国边境了。”啊,不食人间烟火的美妙声音。 什么!赵国边境!玄上枫惊叫道“赵国!?my god!小姐请不要开玩笑!”玄上枫心叫,自己不是穿越了时空吧。 那美女蹙起黛眉,显然是被玄上枫说讲英文弄的一楞。看着玄上枫一脸吃惊,那美女随即淡淡道“公子不知赵国么,看公子衣饰言谈,见所未见,不知公子是哪里人,家乡何在?” 听到这个问题,玄上枫心中苦笑,自己从小被y先生收养,对身世一无所知,张大后为y先生效力,奔走各地,没一天是为自己而活,我是哪里人,是啊,我都不知道我是什么人。玄上枫摇摇头,敷衍“我家乡是一个不知名小城,对了,我的包呢。” “小奴,去将公子包裹取来。” “请问小姐救我之时,有没有看到四个人,是我的兄弟,穿着与我一样。” 那美女摇摇头“那日公子从天而降,只公子一人,并没有公子的兄弟。 玄上枫陷如沉思,自己只记在那女尸口中取出‘玉’后古墓就天塌地陷了,为什么莫名其妙的身在古代,难道真是穿越了时空,我的兄弟呢?不会遇难了吧,一时间神情黯然。 那小奴取了包裹回来,唤到“公子您的包裹。” 玄上枫如梦初醒,翻着包,心叫晕,微型电脑已经摔的不成样子,数码相机,红外眼镜无一幸免。还好太阳能电枪和激光弹没有受损。 “公子,还有这个。”那小奴将‘玉’和指环递给他,‘玉’和指环丝毫未损,玄上枫暗叫万幸,自己来到这古代肯定是和这两个东西有关,说不定可以靠它们回去。 玄上枫看了看那美女,又鞠躬道“多谢小姐与小奴小姐救了我,我感激不尽,还有要事在身,不多打扰了,如果他日有缘,玄上枫定当报答两位小姐救命之恩。” 玄上枫一边学着电视中古代人言谈,一边暗闹心真麻烦。 “玄上枫?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奇怪的名字呢。”那美女淡淡一笑,看的玄上枫心醉一时。 “嗯,还未请教小姐芳名,以便上枫日后心中感怀。” “小女子姓安名若岚。” “噢,安小姐,在下就此告辞了,若他日有缘,定当回来探望小姐。” 安若岚欲出言挽留,却也什么没说,只道公子保重。玄上枫感激又不舍的深看了她一眼,转身准备离开。 第二节 心动 玄上枫刚推门欲离开,撞到一位一身白衣的老者,玄上枫连忙道歉,那老人定睛一看,笑道“公子醒了。” “您是?”玄上枫疑惑。 那不食人间烟火的声音再次响在耳边,安若岚柔柔道“玄公子,他是我的父亲。” “噢,安伯伯您好,晚辈玄上枫,很高兴认识您。” 老人哈哈笑道“非也非也,老夫姓邹而非安,名聚,膝下无子无女,若岚乃是老夫养女。” “噢,邹伯伯,您好,在下打扰多日,该告辞了。” “公子要走也不急与一时嘛,现在天色已晚,况且这要出这幽谷还要很长一段路,万一路遇野兽袭击岂非不妙,公子再留一日,明日老夫送你出山。” 玄上枫见话说到这份上了,不便拒绝老人家好意,他回头深深看了一眼安若岚,微笑道“那就打扰你们了。” ┄┄┄ “公子,您可以沐浴了,您的衣服我拿去洗,这是老爷的衣服,您先穿着。” “不敢劳烦,我自己洗就可以。” “公子不必客气,这是小奴应该做的,公子请沐浴,小奴先下去了。” 洗澡之后,果然让人精神焕发,玄上枫换上邹聚的白褂,又摆弄摆弄自己及肩的黄发,英姿勃发。 小奴敲门进来说“公子请出厅用膳。”玄上枫回头笑着看着小奴说马上就去,那小奴看着玄上枫的脸庞,一时间竟忘了说话,那酷似龟梨和也面容的微笑那杀伤力,可不是吹的。 “小奴!” “啊,公子有什么吩咐?”小奴脸红。 “不是要吃饭嘛,我们出去吧。”刚走两步,又说“你叫我上枫就好了,我们走吧。” 饭桌上,安若岚看着精神焕然一新的玄上枫,向他微笑到“山野之中,没有什么好食物招待公子,还望公子别见怪。”看着安若岚的笑容,玄上枫魂飞天外,三魂七魄不知所踪。 “怎么会呢,是我打扰,还累邹伯伯安小姐招待我。”玄上枫不好意思道。 小奴将饭送到玄上枫手边,“公子请用。” “谢谢。诶,筷子呢,没有筷子怎么吃。” 筷子?三人一脸茫然。 “玄公子,这筷子,是何物?”邹聚疑惑。玄上枫暗骂自己猪头,这个年代哪来的什么筷子,“噢,那是我家乡独特的一种吃饭用具,我忘记了其他地方是没有的,邹伯伯,您就叫我上枫吧,更显得亲切,呵呵。”好,上枫,吃饭吧。“ 与安若岚,邹聚,小奴一起吃饭,令玄上枫想起了和兄弟们一起抢东西吃的情景,想到兄弟们生死未卜,自己有家不能回,他还想起了y先生,虽然y先生为人心狠手辣,却也曾让玄上枫感到些须父爱,不禁黯然伤感,随口念到李白名诗“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说完摇了摇头。 安若岚娇躯大颤,邹聚双目闪过异彩。 “想不到公子文才如此出众。此两句诗真乃千古绝句。”安若岚美目明显闪过迷醉之色。 “小姐过奖了,我只是很想念家乡的兄弟朋友,有感而发。” 一顿饭吃的很愉快。 夜深,玄上枫回到房间准备睡觉,看着窗外皎洁的明月,又想起了同生共死的兄弟,念道王维的诗: 独在异乡为异客, 每逢佳节倍思亲。 遥知兄弟登高处, 遍插茱萸少一人。“说罢,敲门声响起,是安若岚,她正睁大美目看着玄上枫。 “若岚送被子来给玄公子,以防公子夜半着凉。顿了顿,又说,公子文才,真教若岚佩服的五体投地。” “小姐夸奖了,小姐就称呼我为上枫吧,公子这称呼我听不大习惯。” 又说“我家乡人都叫我上枫哩。” “嗯,上枫,那也请上枫不要小姐小姐叫我了,就叫我若岚吧,更显亲切。”安若岚微笑道。 玄上枫望着她那绝世面容,闭着眼睛轻唤了一声“若岚。”随即满眼神情的看着她,看得这绝世佳人俏脸通红。心中一荡,向前一步握住了安若岚的柔软的手。安若岚娇躯剧颤,微微挣扎了一下,又任凭玄上枫握着她的手,再没有收回的意思。 一时间四周寂静无声,只能听到两人急促的心跳。 半晌,玄上枫松开了她的手“很晚了,若岚回去休息吧。” 那佳人早已满脸娇羞,轻轻的点了点头,快步离开了。 躺在床上,玄上枫问自己,我心动了?我心动了!那是真感情的心动,与过去的风流不能相比,是的,我心动了!但他又清楚知道,自己是现代人,是一定要回现代去的,是的,我不应该和这个遥远年代中的任何人发生感情。玄上枫这样告诉自己。 可是,当他遇到安若岚的笑容的时候,他是否还能这样想呢。 夜半,玄上枫眼前仿佛都是安若岚的笑容,翻来覆去,一夜难眠。 而安若岚也依然如此,闭上眼睛便是玄上枫的脸,那句轻轻的若岚不绝与耳,让她夜不成眠。 第三节 使命 玄上枫一夜未眠,心中都是安若岚的倩影,正当他心烦意乱之时,枕边的指环突然发出蓝色的光芒,玄上枫大惊,腾的坐了起来,那光芒慢慢高升,慢慢揉合成一个人的映像。 是那个女尸!玄上枫目瞪口呆。那女尸含笑看着他。良久,玄上枫才发出声音,略带颤抖“你,你是谁!?” “我等待了千年,终于得以再回到这尘世。玄上枫,感谢你将我释放。” “感,感谢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谁?是你带我来这古代的么?带我回去!带我回去!我的兄弟呢?你把他们弄到哪去了?你到底是谁?!” “你不要激动,你与你的兄弟闯入古墓,虽然你们唤醒了我,但擅闯古墓理当受到惩罚,你们五人现在都在不同的时代,有着不同的使命,若你想回去现代世界,就必须要完成你在这个时代的使命,你才有机会回到未来。” “使命?你什么意思,告诉我!到底怎样我才能回到未来!?” “你的使命,就是帮助未来的秦始皇帝—赢政登基,只有赢政登基,你才能回到未来,你要记住,历史已经注定,不要妄自改变历史,你的使命,只是帮助赢政登基,若是改变了历史,所有空间,所有生命,都将毁灭。 还有这枚指环,它亦是一个生命,当你唤醒它之时,它便视你为主人了,你有了它,纵是面对千军万马,也抵不过它所发出的一道光,它将帮助你完成使命,你要切记,不可靠它滥杀无辜,当你完成使命之时,这指环将助你返回未来。玄上枫,记住我的话。“ 瞬间,映像消失。玄上枫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昏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玄上枫醒了,却发现自己躺在松软的厚地席上,墙壁挂着一盏油灯,黯淡的灯光无力地照耀着这所草泥为墙,瓦片为顶大约十平方米的简陋房子,一边墙壁挂着蓑衣帽子,屋角是个没有燃烧的火坑,炕头搁着他的黑色皮包。 我不是在幽谷居么,这里是哪?“若岚,若岚,你在么?!”。 木门推了开来,匆匆走来一位只会出现在电影中的粗布麻衣古服丽人,头包红巾,额前长发从中间分开各拉向耳边与两鬓相交,编成了两条长辫。手中捧着一个瓶子,脚穿草鞋,匆匆进来。 这美妇样貌娟秀,身段苗条美好,水灵灵的眼睛见玄上枫目瞪口呆的看着她,吓了一跳,瓶子失手掉到地上,移前跪下,纤手摸着他的额头,又急又快地以她悦耳的声音说了一连串的话,脸泛喜色。 玄上枫被这一串扑朔迷离弄得心惊,究竟发生了甚麽事,自己不是在幽谷居么,怎么会莫名其妙在这里,赶忙拿下那美妇的纤手“你是谁,我怎么在这里?” 那美妇粉脸微红道“那日邻村一个叫焦毒的土霸,由市集一直跟着奴家来到这里想污辱奴家,幸好公子从天而降,压死了他,奴家将他埋了在桑林里。” 玄上枫听的一脸迷茫,下意识抬头看了看屋顶,确实有着新修补的痕迹。 心叫完了!倒在床上,看看手指上的指环,摸着怀里的‘玉’想着幽谷居,女尸。难道是那女尸送我来这个地方,她说我的使命是帮助秦始皇赢政登基,难道是赢政在这附近,所以她将我送过来?又想起若岚,自己这想样失踪,她和邹伯一定很心急,难道自己注定了和安若岚有缘无分,想到自己莫名其妙来到这鬼地方,说不定再也见不到安若岚,心中一阵伤感。 看着那美妇正用灼灼的目光看着自己,玄上枫坐了起来“你叫什么名字,这是哪里?你的家人呢?” “桑林村的人都唤奴家作美蚕娘,奴家嫁给了两兄弟,却给恶人徵了去当兵,在长平给人杀了。” 长平之战么?岂非历史上有名的秦赵之战?秦将白起将赵军四十万全部坑杀,忙问“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是十年前的事。” 十年?长平之战发生在公元前二六零年,那现在岂非公元前二五零年?按照历史记载,赢政是在四年后登基?那这个时候他应该正沦落邯郸啊。 “美蚕娘,这里离赵国邯郸有多远?” 美蚕娘摇头道“奴家不明白你说甚麽?我只知道这桑林村的事,我那两个丈夫的死讯都是市集的人告诉我的。” 玄上枫愕然“你同时嫁了两个丈夫?” 美蚕娘奇道“当然是真的!” 玄上枫暗叹自己虽说曾修历史学,可对这时代的风俗确实不晓得,只好撇过这问题问道“你没有为他们生孩子吗?” 美蚕娘黯然“孩子的两个爹走之後,奴家生活非常苦,孩子都患病死了,幸而後来奴家学懂养蚕,生活才渐渐安定下来。” “噢,这么说你吃了不少苦。”看着这标致美妇,玄上枫心底不禁升出一丝怜惜。 美蚕娘低声带哭腔说道“自从孩子的两个爹死后,奴家每日求神拜菩萨,想神明祷告,企求老天爷开恩赐给奴家一个丈夫。就在奴家最惨的时候,老天爷开眼把你掉下来给我,从今开始你就是奴家的丈夫了。”说到着她脸狭浮起两片红云,又主动往玄上枫怀里靠了靠。 玄上枫听得瞠目结舌,不过也好,不用费舌解释自己来历,去寻找赢政也多了一人陪伴。生活也不怕太乏味了,又想,若这靠在我怀里的是若岚该多好,苦笑着站了起来。 美蚕娘轻轻说了两句话。 玄上枫皱眉“什么?” 那美蚕娘羞涩的又说一遍,这次他听懂了,她说自己长得很高很俊,她从未见过有人长得那麽高大,那么英俊。 玄上枫暗笑这时代的人必是长的个子矮,灰头土脸。 两人愉快地笑了起来。玄上枫告诉她自己的名字。 谈话就在这种尝试、失败、再尝试中进行,半晌玄上枫已有七,八成把握听懂她的语言。 梳洗后玄上枫和美蚕娘对坐席上,吃着她做的小米饭,还有苦菜和羊肉及加入五味佐料腌制而成的酱肉。 不知道是否肚子饿了,玄上枫吃得津津有味,仿佛每样菜都特别鲜美爽口,比之什么北京烤鸭又或各国料理更要美味很多。 那美蚕娘边吃着,边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玄上枫暗忖这里如此偏僻,前不见村落后不见人家,为什么她的生活却如此丰足呢? 吃过晚饭,玄上枫与她做在床边聊天,想起那女尸交付自己的使命,便问美蚕娘“你可知邯郸怎样去?” 美蚕娘茫然摇着头,接着脸色转白,哭腔道“你是否想离开这里?” 玄上枫想到这美女半生孤苦,又把自己当正神明赐予她的丈夫,心里泛起爱怜,柔声说道“你不要怕,不管我去那里,都会把你带在身旁,好吗?” 美蚕娘浑身发软,喜道“真的?!” “当然是真的!” 美蚕娘以前对着的只是两个粗野丈夫,何曾尝过这种温柔,娇躯打战道“天色很晚了,让奴家伺候您休息吧。” 又道“明天我要去市集,到时让我问市集上的人吧,定会知道邯郸在那里!”接着靠往玄上枫怀中。 “嗯,那休息吧,明日我陪你一起上集市。”玄上枫遍拥着她躺在榻上,准备睡觉,脑海里又想起了安若岚。 美蚕娘被他抱的浑身发软,见玄上枫半晌不做声,颤声问道“你不想要了奴家么。”说完俏脸通红,把头埋进了玄上枫胸下。 玄上枫还没遇过这样柔顺的美女,一时突感情欲高涨,啜着她的耳珠,揉着她丰满柔软的乳房,一时春情满屋,呻吟和喘息声如同交响乐般奏了起来。久旷多年的美蚕娘首次尝到了男女间平等的幸福。 第四节 陶方 玄上枫突然感觉鼻孔痕痒,打了个喷嚏,醒了过来,原来是美蚕娘拿着块桑叶在作弄他。 玄上枫一手搂着美蚕娘,一手掐着她的小脸,捏她的脸对着自己,让她避无可避,另一只手摸着她的腰肢。美蚕娘瘁不及防下被他逗得神魂颠倒,也不知在表示快乐还是在抗议。 玄上枫微笑着问她“还敢顽皮么?” 美蚕娘嘟起小嘴“敢!但不是现在,如果再不去赶集的话今天便连东西都没得吃了。” 美蚕娘挣脱玄上枫的怀抱去拿了一套衣服出来道“这是在你昏迷之时人家家为你做的,穿起来一定很好看。” 玄上枫她服侍下穿上,褂子长短果然合适,可那裤子穿着很不舒服,便说“蚕娘真是心灵手巧,不过我习惯穿我那紧身裤,随即换上自己的黑裤,皮靴,配着那粗布褂子,虽是粗布麻衣。但穿在玄上枫身上显得漂亮非常,看得美蚕娘秀目迷醉,赞道:”奴家从没有想过世上有你那麽好看的男人。“又拿出幅布想把他的头发包住。 “我比较习惯散着头发。”边说边摆弄着自己的黄发,又报予美蚕娘一个迷人的微笑,自是看得她心神具醉。 玄上枫肩着整包袱的蚕丝,腰柴刀,为防万一也将太阳能电枪和激光弹带在身边,随着美蚕娘,走出山谷,闯如小谷外那属於二千多年前的古代世界去。 两人在黎明前的昏暗山道中走着,朝着远在延绵不绝的山区外的市集进发。 玄上枫感到自己对这女人有着前所未有地怜爱。搂着她往下飞跑,对他这曾受特种训练的杀手来说,只是呼吸般容易的事。 美蚕娘虽是大为惊异,却想到他是由老天爷送下凡间来的,便不再感到奇怪。 玄上枫轻松自在地问她“你的爹娘呢?” 美蚕娘刚被他带着飞跑吓得尖叫,抚着酥胸,小脸被刺激得通红地说“奴家住在朝阳山,有一天他们两兄弟二人带了十张虎皮、十张熊皮、五十条貂皮、五头牛、一百只羊来向爹娘换我,这么丰厚的聘礼是我们族内从未曾听过的,于是我爹娘便将我嫁了给他们。 玄上枫噢了一声又问道“那时候你多大了?” 美蚕娘紧搂着他的腰,凑到他耳旁说“十四岁!” 玄上枫骇然“十四岁!?那还没到合法结婚年龄呀。” 美蚕娘听不懂他的话,就没有说话。玄上枫向他笑了笑。 来到着山区之外的大路时,太阳在东方露出曙光。 这对原本被二千多年时空分隔的男女并肩而行,谈笑甚欢。 美蚕娘身有所属,又经过了毕生最幸福浪漫的半日一夜,欢喜的翻了心,向小女孩般挽着玄上枫,踢着一对小草鞋,轻松地走着。 过往辛苦的路程变成了无穷的乐趣,笑语道“以前赶集最少要走八个时辰呢,但自从有人建了这条运兵道後,三个多时辰便可到达市集,省时多了。 玄上枫暗忖,战争原来是可以促进交通的发展,间接刺激经济效益,看来战争又有好的一面。 旋又想起自己的四个兄弟,不知道他们现在在什么年代,过的好不好。 车轮擦地的声音在後方响起,原来是赶集的骡车,载了多头白绵羊。车上两个农民模样的汉子,友善地向端木善打招呼时,都惊异地打量威武帅气的玄上枫,相对美蚕娘的美丽却没么太大的惊异。 骡子车远去之后,又有几个骑快马的人飞驰而过,都是古代武士的装束,马上挂着弓斧剑一类的武器。 两人避往道旁。 美蚕娘在他耳边说“这些武士都是做走镳的,替商贾运送财帛,是最赚钱的差事了。 玄上枫笑道“诶!终有适合我的工作了! 美蚕娘尖叫“不!奴家可不能失去你这个丈夫。 玄上枫给她吓了一跳,安慰她说自己只说开玩笑,挽着她继续上路。 越接近市集,人便越多,大都推着单轮木头车,载着各类货物,行色匆匆的朝市集赶去。 玄上枫这时才明白自己是长得如何高大,那些人中最高的都要比他矮上半头,使大有鹤立鸡群的感觉。 又过了近一个时辰,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几十幢泥屋、茅寮、石屋繁乱的排作两行,形成了一条宽阔的街道。各种农作物和牲囗、卖买的人们,挤满了整条泥街。 四十多幢泥屋、茅寮、石屋不规则的排作两行,形成了一条宽阔的街道。各种农作物和 牲囗、卖买的人们,挤满了整条长达半里的泥街,充满了节日喜庆的气氛。 刚刚才进到市集,美蚕娘突然惊恐地扯着玄上枫的衣角“你看!那群汉子就是土霸焦毒的兄弟,他们正在盯着我们。 玄上枫机警地望去。 有一群一看就知是流氓地痞的彪形汉子,在一间泥屋前站着,眼睛都惊异地瞪着他们。 美蚕娘又道“他们定是知道焦毒找奴家,还以为奴家成了焦毒的女人,所以见到奴家挽着你出来,都惊异不定。糟了,我们立即走吧。” 玄上枫以他专业的目光巡视他们身上配带着的铁剑後,朝他们潇洒的笑笑,才向美蚕娘说道“娘子不用惊慌,有为夫在,谁也不能伤你半根毫毛。 发觉自己用的措辞越来越接近古代人时,禁不住笑了起来。 美蚕娘吓得俏脸煞白,扯着他往这勉强可算作市集的另一端‘逃’去。 两人挤进人堆里,玄上枫观察着四周的人和物。 这战国时代的人,单从服装看,就知道是来自不同的民族,不论男女,大多都灰头土脸、身形矮小、皮肤黯淡无光。可是却民风淳朴,让人很有好感。 例外的是戴着式样奇特的冠帽的男女。 他们的帽子并不像帽子般把头罩住,而是用冠圈套在脑袋上,将头发套牢,两旁垂下红绳,在下巴上打个结。 这些男人身形高大,女的更是皮肤白皙,穿着袒胸露臂的短衣短裙,性感非常,教人大开眼界,难以置信,一改古代人的保守形象。 其中几位年轻女子更是出众,美色直避美蚕娘,而他们卖的东西亦全是马匹。 当玄上枫看了看其中最漂亮的姑娘行注目礼时,那几个美女都向这来自另一时空的美男子大送秋波。 看到他‘色迷迷’的样子,美蚕娘不但丝毫不以为意,还在玄上枫耳边说道“她们全是白夷人,最擅长养马,无论男女都是很优秀的猎人,没有人敢欺负他们呢。 玄上枫给给美蚕娘扯进了一间泥屋去,拿下他肩上背的蚕丝,和里面那汉子进行买卖。 玄上枫溜到屋外。 当!当!当!铜锣的声音在对面最大的一间石屋前响起,有人高囔道:上马三十铜元!上马三十铜元! 呼! 市集一阵哄动,马贩子们全部牵马冲了过去,形势混乱起来。 就在这时,玄上枫身侧传来一声冷哼。 玄上枫看了看四周,自己陷入了重围里,被焦毒那些兄弟团团围着。 他不慌不忙,退後两步,把正要走出来的美蚕娘推进门内。 其中一名焦毒兄弟大喝“美蚕娘!大哥在哪里?这臭汉是何人? 这时街上的人纷纷惊觉这里发生了事,围上来乱哄哄的看卖单,那些来来收购马匹的人都停止了买马,往他们这走来。 玄上枫浅笑道“你们的焦大哥死了。 美蚕娘给吓的直打哆嗦。 众人一齐色变,铿锵声中,拔出铁剑。 玄上枫慢条斯理的摇摇头,嘴角带着一丝不屑的笑意。 两名大汉向他冲来,举起铁剑分左右两边猛劈而来。 惊叫声不绝于耳,那个曾和玄上枫眉来眼去的白夷美女更掩着秀目,不忍卒睹。 眼看那剑就要落到玄上枫身上,玄上枫的柴刀闪电般挥出。他经历了近二十年的严格训练,有句话就是什么东西都可以当作武器,眼前这两人虽是 好勇斗狠之徒,但在玄上枫眼中根本不算事,即使空手都能轻易把他们打败,何况还有一把柴刀呢。 当!长剑荡开开,玄上枫一箭步抢前,拳头重重轰在一人太阳穴上,飞起一脚踢在另一人下阴处。 两人应声倒地,长剑脱手掉下。 接着玄上枫退回美蚕娘处,柴刀前指,含笑看着众人。 那十几个焦毒兄弟跃跃欲试,却没有人敢带头,这般狠辣打法,他们想都没有想过。 玄上枫还是挂着那不屑的笑意,突然猛虎般扑了去,柴刀挥劈下,与十多人战成一团。 玄上枫如闪电般移动,教敌人不能形成合攻之势,不到片刻他们倒满一地,不是给他的铁拳打中要害,便是被他的脚成半死。 群众们不住为他喝采打气,显然是平时受够了这群地痞流氓的气。 当玄上枫成为最後的胜利者时,群众一声呼喊,先是有几人冲了出去,接着是整堆人拥了过来,拿起木棍或锄头一类东西,往这群躺在地上的流氓砸去,哎,在公愤下只怕没有一人能活命了。 美蚕娘扑到他怀里欢呼“你真是勇武!奴家有了你真是什么都不用怕了! 玄上枫搂着她准备回家,笑着问道“知道怎样去邯郸了吗?” “有人听说过那邯郸,但却不知怎样去?” 脚步声响起“壮士请留步。” 玄上枫转身,原来是那收购马匹的人。 一间大屋之内,玄上枫和那男人对席而坐。看那男子年纪在三十左右,皮肤细嫩,应是生在大户的什么少爷吧。他那眼睛给人一种精明的感觉,和外边的人相比,就好象是城里人与乡下农民。 那人先开口道“在下陶方,乃是乌氏牧场十二仆头之一,壮士口音奇特,不知家乡何在?” “噢,陶大爷,在下和娘子都是桑林村人,不知大爷请在下到此有什么指教?” 陶方一脸茫然,显然是不懂得他的措辞,只勉强明白几成。 “不知壮士是否有兴趣弄大笔的钱呢?” 玄上枫看了看美蚕娘,她温顺的点了点头,表示一切随他做主。 玄上枫向那陶方点了点头。 那陶方兴奋的说道“壮士身手惊人,真乃以一挡百,若你肯做我的保镳,我每月将给壮士五十个铜钱,不知壮士意下如何?” 美蚕娘啊的一声叫了起来,抓着玄上枫的手臂喜囔“够我们生活一年了。” 玄上枫对她笑笑道“嗯,条件是很吸引人,可是我们还要去邯郸呢。” 陶方摇摇头“看来壮士是没听说过乌大爷的威名,他就是邯郸的‘畜牧大王’我们在各地收集足够马匹後,便会运往邯郸,壮士若肯做我的保镳,岂不正是一举两得的美事吗。” 玄上枫大喜,脸上却无表情说道“可是我要带她同行啊。” “没问题没问题,壮士要偕美同行,一点问题都没有。” 接着又道“我马上差人打扫地方给你们夫妇歇息,明日黎明我们便出发回邯郸去。 “那就劳烦了,对了,到邯郸要走多久?” 陶方不厌其详道“快马十日可达,但像我们沿途又要收购马匹美女等,最少也要一个月的路程才行。” 玄上枫暗自欢喜,又想到邯郸便能找到秦始皇,忙说没有问题。 事情就这样决定下来了。 陶方差人将玄上枫二人带往城外营地,那带路的人叫李良,对玄上枫的身手非常仰慕,神态更是恭敬之至。 着营地守卫森严,三十多个大小帐篷都有人把守。 李良跟那保镖头头王窦介绍了玄上枫,那头头冷冷的打量了玄上枫,又色迷迷的看了美蚕娘,不屑地说“玄兄如此身手,他日王窦定当领教。”说完又看了看美蚕娘,冷冷去了。 李良带他们来到一间帐篷内,交代了几句便离开了。 美蚕娘垂头不作声,满怀心事。半晌才低声道“城里人都很奸诈,奴家怕过不习惯那生活。” “有我保护你,不用怕。” 美蚕娘两眼通红,凄然说道“桑林村里都是好人,而现在生活丰足,一年比一年好,焦毒那群恶棍也全给打死了,更是太平乐土,夫君!我们回到那里居住,快快乐乐直到老死,让奴家为你生儿育女,不是更好吗? 玄上枫心里暗自叹息,自己怎么能过那样的生活,又想起了自己身上的使命,柔声说道“不然这样吧,等下我去向陶方借一百个铜钱,足够你生活两年,我去邯郸闯天下,有成便回来接你,不是两全其美么。你放心,我一定会回来的。别忘了我是老天爷赐给你的,绝对不会变心或者死掉。” 美蚕娘痛哭起来,弄的玄上枫手足无措之时,她却止住眼泪,猛下决心答应了玄上枫。 晚膳时刻,玄上枫出帐和陶方共进晚餐,说起预支薪水一事,陶方二话不说,当即让人拿了二百个铜钱给他,出手阔绰豪气。 而这一幕也让那保镳头子王窦心生妒忌。 那一晚玄上枫早早便拥着美蚕娘入营睡觉,温柔缠绵,到了次日清晨,依依惜别之後,美蚕娘回桑林村去,而玄上枫则跟随陶方的车马大队朝着一无所知的邯郸进发,正式踏上了找寻秦始皇的路途。 第五节 危机 走了不到四个时辰,突然下起了大雨。 玄上枫心里念着美蚕娘,想起离别她的眼泪,几次冲动想要策马回头去找她。可是想起自己拿了陶方二百个铜钱,自己又岂能做不讲信义之人呢?只能独自叹息心情郁闷。 下人来报,前方发现了一个大山洞。 百名武士,十二辆马车浩浩荡荡想前进发。 “看来这雨一时三刻是停不了了,大家就在这山洞扎营生火吧。” 话音刚落,那些马车里钻了五十多名年轻女子,她们虽然神态疲倦,但都心情愉快,一点不像是被来回贩卖的女奴。她们在一旁还搭手做饭,还有心思与众武士眉来眼去。 众女子发现了玄上枫这男子,纷纷向他暗送秋波,玄上枫苦笑我哪来的心思招惹你们,乘机走出洞外。 他想起了安若岚,一度神情黯然,任凭大雨落在身上。 忽然感到身后有声音,转头望去。树丛里钻出一个穿着袒臂小衣和短裙少女,咦!这不是那天在市集的白夷少女么? 只见那少女兴奋地来到玄上枫身边,欢喜的看着他“人家跟了你两天了,你再不出来人家遍要入营寻你了。”玄上枫一脸惊异,刚要开口,那少女纤手拉起他“快走!” 跑了许久两人停了下来,这时两人站在雨中,浑身湿透,那美女衣衫湿水後内部线条尽显,和赤身裸没啥差别。 那少女见玄上枫看着她的身体,不但没有半点羞意,还主动搂着他的腰际。 玄上枫越来越惊异这时代的女子,遇见喜欢的男人时,比现代女性更加直接,不矫揉做作,不由得心境转晴。 那白夷女俏脸满是红晕,急促说道“我叫绣绣,你随我回白夷山吧!若是你随那些人到邯郸去,一定会被胡灰那群马贼杀死的!” 玄上枫一时间被她吓了一跳“你在说什么!?” 白夷女少女放慢速度一字一字又道“几天之前我族内的人收到消息,胡灰和他的八百马贼,准备在大石谷伏击你们,抢夺你们的钱财女人和马匹,你若是跟去,定会给他们杀死!他们焦毒那些人厉害多了!你随我回白夷山吧!” 玄上枫听明白了,嘴边又是那丝迷人的笑意“我自然有方法应付他们,放心吧我不会有事。能杀死我的人还没出世呢,再说弃友逃生我可做不到呦。”玄上枫含笑捏着她的小鼻子。 和那绣绣缠绵多时,玄上枫一身舒爽回到营地,拉着陶方,一字不差的将刚才的事情告诉了他。 陶方脸色变了又变,半晌伸手搭在玄上枫肩头上“上枫,这个消息等于是救了我们百人的性命。不过现在最让人心烦的问题,不在那马贼,而是我们队伍中有内奸!” 玄上枫点头“陶爷去往邯郸的路线必是高度机密,没有几人知道,所以胡灰知道我们会经过大石谷,必然是因为有内奸向他提供了情报。” 陶方赞赏的看了玄上枫道“上枫果然心思缜密,且一表人才。只要我陶方一日当权,必不会亏待于你。” 又沉吟片刻又说“这内奸定是王窦,日前他曾借故离队两日,而且知道我们路线的人中只有他是魏人!”又说“魏人都是不可靠的!” 玄上枫疑惑道“魏人不可靠,何以陶爷任用他呢?” “上枫你长居山内,自是对中原的形势不了解。” 玄上枫摆出虚心样子求教道“还请陶爷指教!” 陶方道“这要由三家分晋说起了,那是整个时代的分水岭!之前还要说尊王攘夷,分晋後变成了魏、韩和赵国,自然没人再把周室放在眼里了。若是说以前是平静的川流,现在就是汹涌的激流。数十年间的变化,足抵得以前的一百年,没有本领的人,便会被淘汰!言罢不胜感慨。” 玄上枫暗咐他这一马贩子居然有如此识见。 “上枫,不管你用什么方法,立即去将王窦这奸贼给我杀了!” 玄上枫微笑道“包在我身上,陶爷等我好消息。” 玄上枫出了营地,忽闻一旁有女子嬉戏声音。 定睛一看,顿时目瞪口呆,那小河里挤满了赤身裸体的女子。 玄上枫暗叫my god!心想这古代的女人真是比那现代沙滩上西方女郎更大胆! 李善见玄上枫向这边望来,笑着迎了上来。 玄上枫见是李善,上前问道“王窦呢?” 李善邪笑“那王窦自恃着自己是头儿,刚刚挑了个最美的娘们急急回了营帐,玄兄你说他在干什么?” 回去营地,果然在王窦的帐外听见男喘女吟的交响乐。 半晌不见人出来,玄上枫守在一旁,良久之后先是那女人衣衫不整的走出来,随后是王窦。 玄上枫迎着走去,在他身边时淡然道“有胆便随我来。” 王窦一声冷笑,随着玄上枫出营外了走进树丛。 丛林深处,玄上枫摆出恭敬的样子拱手道“王大哥,我是胡灰派来协助你的人。” 王窦闻言大惊,握握手中的剑,愕然盯着他。 玄上枫继续说道“现在计划有变,胡大哥决定不在大石谷下手了。” 王窦听他说出大石谷三字,暗暗松了口气,怒道“那胡灰到底在搞什么鬼,除了大石谷哪还有更好的地方?” 玄上枫冷笑“你果然是胡灰那贼人派来的奸细。” 此言一出王窦方知自己中计。拔剑砍来。 啊!王窦悲惨哀号,倒在地上,身体不断在抽搐,半晌,死了。 玄上枫笑看着他的尸体,把玩着手中的枪淡淡道“你能死在千年后的太阳能电枪下,应倍感荣幸。” 玄上枫回到营地,见大家正在举行野火晚宴。 他走去陶方身边,低声道“王窦见了阎王了。” 陶方满意的点点头,心中暗赞,杀了人仍面不改色,的确是做一流的刺客的料。 “上枫。”他指了指那堆女人“你喜欢哪个,便将哪个带入帐中不用客气。 玄上枫微笑着凑到陶方耳旁“不知陶爷有否兴趣连夜赶路,好教那敌人的探子明早忽然发现我们整营人马都消失不见呢?” 陶方当机立断,差人把马蹄于车轮全部包上软布,留下了部分空营和草人,摸黑上路,一囗气走到天亮,方才藏在一座小谷,扎营休息。 玄上枫此时正在倒头大睡,现在他已经是众保镳的头头。 醒来时发现身旁多了位俏妇。 那楚楚美人儿跪地上,卑声道“小女子如芳,奉陶爷之命来服侍玄爷。” 玄上枫细细打量了她,认出她是昨天被窦良带入帐取乐的那女人,柔声道“先起来吧。”又问“是谁舍得把你卖出来呀?” 如芳垂头道“是小女子的丈夫!” “噢!?竟然有如此不懂怜香惜玉的男人。” 如芳扑哧笑道,“玄爷的说话真有趣哩。” 又脸红笑道“玄爷和其他男人真是不同,他们一见贱妾便急着脱掉衣服扑上来,哪有向玄爷这般和贱妾说话,小女子很感激哩。” 玄上枫怜意大生,心想这时代的女人命生得真苦,就像根野草,命运全全由男人操控。摇了摇头站起来道:营外有条小溪,我想到那里洗个冷水浴。还有,不要叫我做‘爷’我听不习惯。“ “玄爷,小女子不敢。”玄上枫抚着她的肩膀,暗想古代女子都喜爱称男子为‘郎’便道“你就叫我玄郎吧,你要听话哦。”说完温柔的拉着她向那小溪走去。 两人站在及腰的清溪里, 如芳俏脸满是红晕。 如此温柔的美男子,她还是首次遇上,哪能不春心荡漾呢。 忽然传来陶方的声音“上枫还满意这个女人吗?” 玄上枫转头望去“满意满意,非常满意,对了,探子有什么消息回来么?” “上枫猜得不错,确有两个贼子在跟着我们,我已经将他们杀了,胡灰暂时被我们甩掉了。但绝不可大意,马贼都擅长追踪,我们一行又速度缓慢,迟早会给他们追上来。” “嗯,待用膳后,我们立即起行吧,尽量多赶写路程。” 陶方点点头,欣然说道你慢慢享受吧。去了。 如芳首次尝到男人这么温柔友善的对待,见陶方离去更是尽心竭力伺候着玄上枫。 第六节 似神 玄上枫与陶方一行人走在美丽的大草原间,看着野林疏树和河流小溪。心情不由很舒霜。这大自然美得令人神往。 “上枫,想起魏人,我亦感很矛盾,大晋的西南角给黄河隔断了一块,接着是险恶的山区,有‘表里山河’之势,紧接着秦人东来的唯一入囗。三家分晋後,这部分给魏人了,只要魏人保持强大,秦人便被困在西方,不能东侵。” 又叹“唉!究竟我们应希望魏国强大还是衰没才好呢? 玄上枫不明道“为何陶爷如此憎恨魏人?” 陶方脸色沉了下去“魏国自魏文侯以来,便不断四出侵略,不但削弱了我们的力量,还使秦人坐大,成心腹大患。且如今形势混乱,魏人实在是罪魁祸首。再者,就是背信弃义的齐人,我国联楚、韩伐秦时,他又来攻打我们,让秦人趁机灭掉巴、蜀两国,国土增加了一倍有多,都是短视之徒!” 其实玄上枫没有很明白,点头附和着陶方。 “不过最蠢的还是楚怀王,秦人以六百里的土地就诱得他与齐绝交。结果孤立无援!被秦人大败於丹阳!斩首八万!汉中失守!郢都西北屏藩尽去!致国势大挫!後来又被秦人诱到武关活捉生擒,最後病死异地,真叫人既可怜又可笑。”陶方摇头道。 走到甘岭坡,玄上枫与三十几人在四周斜坡挖土坑竖木刺。夜深回帐中准备休息,见如芳又跪在枕边。玄上枫过去扶起了她。 “如芳,我不是说了么不要跪,怎么不听话呢?”玄上枫假装生气道。 想到正事,又说“今夜那马贼也许会来袭,你要倍加小心,若是发生什么不测…… 如芳悄脸发白“玄郎!那该如何是好!?若然奴家被马贼所劫,定会大受蹂躏!生不如死!” 又颤声说道“奴家不想玄郎出事啊!老天爷可怜奴家,让奴家得遇玄郎,若是奴家没有了玄郎,奴家一天也不愿活了!” 玄上枫闻言很是感动,这苦命女人是对自己动了真情了,将她搂入怀里“你不要害怕,有我在,你定会安然无事!” 又说“万一发生什么不测,你与陶爷一道逃走,千万不要顾及我而做什么傻事!你要听话知道么!” 玄上枫此时心想,若是没有战争,这世间该多好。 拥着如芳疲疲睡了。 半夜三更之时,玄上枫忽地醒过来。那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近。如芳亦吓得醒了来紧紧靠在玄上枫怀里。 玄上枫要她留在帐里。出帐,迎上神色紧张的李善,心知不妙,忙随他来到山头。 陶方与所有武士全起来了,伏在山头向四下望去。 黑灯瞎火中,沉寂的草原中传来猛虎的吼声。 陶方脸色发白“来了!” 玄上枫精通观察敌情,知敌人仍在远处,尚未成合围之势。低沉道“陶爷立即带人离开,他日在邯郸再见。 陶方心知马贼人数多自己十倍,又凶悍狠辣,心生寒意。伸手抓着玄上枫肩头感激说道“一切拜托你了,上枫定要保住性命到邯郸来见我,我陶方会为你好好照顾如芳。说罢匆匆逃走。 玄上枫与陶方留给他的五十等人加强了防御,加深土坑等。见准备的差不多了,玄上枫对那五十人说道“你们立即离开!”武士门都瞪大眼睛看着他。“ “我叫你们立即离开!你们听不见么” 夜空下,伸手不见五指。 玄上枫伏在山头上。 又过了一个时辰,马贼终于来了! ‘倏’的一阵蹄声,两队各百多人的马贼,分别由东西两面向山上冲来。 玄上枫知道对方是是试探虚实。 两队马贼开始由斜坡杀上来,囗中发出尖锐的呼叫。 贼人来到山坡半腰,分散开来,迅速向上冲。 蓦地间,最前排的马贼人仰马翻,不是掉进布满朝天尖刺的土坑,就是给绊马索弄倒了马,纷纷跌下马来滚下斜坡!连锁反应下,后面的马贼亦是连人带马滚了下去,两队近二百人的马贼死伤过半,溃不成贼。 坡下亮起数百火把,照得山上山下一片血红。 敌阵走出一个壮汉,傲然坐在马上,大喝道“杀千刀的赵国奸人,我胡灰若是教你们有一人留得全尸,以後再不在道上混了!” 玄上枫心想这胡灰真是愚蠢,这不是硬逼自己的人决死力战吗?又暗笑这些陷阱只是本少爷与你玩玩而已。 震耳的号角声中,马贼纷纷下马,分作两队,由四方八面发起攻势。 第一重攻势由持盾牌长矛的马贼,依靠火把照明下,小心翼翼摸上斜坡,破坏着玄上枫设下的陷阱。 后面全是箭手,不住的往山上放箭,掩护着盾矛手的登山,玄上枫藏到斜坡中间的坑内,穿上自己的黑衣。 他粗略估计,对方现在尚能作战的人大约六百人左右,足够了。 只听一声长笑,夜幕下站起了一个黑衣人。众马贼一惊,忙向发出声音之处射箭,后面的人冲了过去。 玄上枫的电枪向马贼扫去。 啊!一声声惨烈的嚎叫划破夜空。 只见冲在最前方的马贼全部倒在地上,痛苦不堪的扭动,抽搐,然后死掉。玄上枫翻滚到另一面,双手将两颗激光弹甩入马贼群中。 瞬间,只是瞬间,激光弹爆炸开来,那古老年代的黑夜一时被千年之后的激光弹炸的如同白昼。 一阵白烟散后,地上尽是马贼尸体。尸体中间,站着玄上枫,那脸庞的两丝黄发随风飘摇,嘴上带着傲视一切的笑意。心想我原还以为解决你们会很麻烦,想不到我真是太高估你们了,不屑的看着胡灰。 而此时,那胡灰与他仅剩的二百来人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胡灰看着这在不到三分钟内杀掉他六百余人如同神一样的男子,更让他大脑欲裂的是他不知道这男子是如何做到的,只见n道光一声巨响自己的六百人就死了!? 玄上枫慢慢走向胡灰,那胡灰还在目瞪口呆。 呀!他那二百人向玄上枫冲来,真是不知死活。 玄上枫心说这是你们自找了。 前面的几十马贼被电枪击中后,又是那哀号,抽搐,然后死掉。 百余人瞢地停了下来。 玄上枫缓缓开口“还有谁想试试这滋味?” 没死的马贼全部扔下兵器,连跑都不知道了,跪到地上,向看着神一样看着他。 “ 趁我还没改变注意,你们走吧,迟了,你们是死是活,天知道。” 近千马贼被玄上枫连电带炸,又放过百人,转眼只剩胡灰一人。 “你作恶多端,受死吧!”玄上枫回到了那超级杀手的本色。 说话的瞬间,箭步抢至胡灰背后,顺着他的脊梁滑到中部,一声脆响,抓起胡灰三断脊梁骨,此时胡灰只身体里好似有道电刺激到自己大脑,可怜的胡灰,都没来得及出手,死在,死的还很‘刺激’ 夜,很寂静。 满地的尸体,玄上枫没有兴趣再看。骑上胡灰的马,离开了。 玄上枫想着那被他放过的百人,心道看来我要出名了。 可是这不是他的初衷,放过那些马贼,只是因为他心底的一丝仁慈。 又想,若是自己留在这遥远的年代,定会有一番作为,自己可比这些古人多拥有整整两千多年! 夜,很深。 玄上枫策马向邯郸方向奔去。 第七节 善柔 根据陶方留下的地图玄上枫以近直线的路线往邯郸策马赶去,但是由于古时的马没有马镫和马鞍,让玄上枫痛苦了一番,路过彭城之时,草草找裁缝店做了一套简单的马具,而后继续是马不停蹄的赶往邯郸。 玄上枫策马狂奔近三个时辰,有点吃不消了便坐在河边休息。 咦!? 玄上枫见前面有一匹漂亮的红色马匹在河边饮水,四周却没有人在,不由奇怪,又带着欣赏那红马的心思走向前。 走到那匹红马跟前,玄上枫愕然发现那马儿全身是血,但显然马没有受伤,那定有人受伤了。带着惊讶玄上枫四下望去,却没有人的踪迹。 忽然发现地上隐隐有一些血迹,玄上枫顺着血迹向前找。 走了许久终于发现前方草地上躺着一个黑衣人,典型的刺客装,一动不动,显然是晕了过去。 玄上枫上前想探那黑衣人鼻息。 原来是个女子! 眼前这女人脸色异常苍白,全身是血,胸旁插着一支箭。那女子尚有一丝气息,但如果不立即救治随时会死! 玄上枫心想自己身上带着的现代急救用品应该能救的回她!看了看四周发现不远有处山洞,即时抱起她走进洞内放在杂草上,又飞奔回河边牵了马打了水。 此时玄上枫顾不得男女有别,那女子衣服与肉皮已粘在一起,费了好大劲才脱去。 “嘤”的一声,那女子皱着眉头,玄上枫暗喜,她尚有一丝意识,看着那女子皱眉玄上枫却没来由的一下心痛。 为她清洗好了伤口后玄上枫给她涂了药,又塞在她嘴中两颗胶囊,可显然那女子根本不能下咽。没办法玄上枫将胶囊拆开用水溶了粉末,由嘴对嘴方式送进了她口中。那尽是血的衣服显是不能穿了,玄上枫将披风盖在她身上,拿着她的衣服到河边洗了洗,叉到了几条鱼,又拾了些树枝。 四个多时辰后那女子面部明显红润了不少,眉目有些颤动。此时已经是大半夜了。 一声惊呼,吓得玄上枫翻身而起,一看却是那女子满头大汗的哭叫着,眉头紧皱,应该是做了噩梦“田单,我要杀了你!杀了你!赵穆!你不得好死!救,救兰兰!致致!致致!” 玄上枫想要叫醒她,突然让她死死的抓住了手,那女子渐渐镇静下来,手却是抓住玄上枫不放。 玄上枫只好任她抓着,沉沉睡去。 次日清晨,玄上枫睁开眼,见那女子仍在睡着,但气色已经明显好了很多。 又去插了几条鱼,正在烤着,忽见那女子手在动,随后慢慢睁开眼。玄上枫坐过去道“你终于醒了。” 那女子虚弱无力,根本坐不起来,玄上枫将她扶起靠在山壁上。 “你是谁?”那女子虚弱的吐出一句话。 “你伤势很重,最好不要说话。”玄上枫淡淡道。 那女子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伤口,见衣服没有穿在身上“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呃,你伤的很重,为了救你我也顾不上什么男女有别了,只能脱了你的衣服给你洗伤口上药。” “洗,你!你还摸,啊,痛!”只见那女子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你放心,我除了救你之外,什么都没做,来,把这两粒药吃了。”见那女子脸色迟疑,又说“让你吃你就快吃,我要是想害你也不必救你,想活命就赶快吃药!” 那女子看着玄上枫,不知为什么他的目光让她无法拒绝。她乖乖吃了下去。 “你的衣服我给你洗好了,已经烤干了,你应该有力气穿上吧。”说着将衣服放在她身旁,自己则避过脸去。 “饿了吧,给。”说着将鱼递给她。 “你是何人?”玄上枫想她应该是在问自己名字,对她笑了一下道“玄上枫。” “玄上枫,很奇怪的名字。” “是么,你呢,你是何人?” “善柔。” “善柔,嗯,很可爱的名字。” “什么?”善柔显然是听不懂他的话。 “没什么,我的意思是你的名字很好。”停了下,又说“你的马在洞外,你伤势既然没什么大碍了,我就走了。”说着又给她四个胶囊。 善柔看着手中的胶囊,奇怪道“这是什么?” “这是药,你早晚各吃一个,再吃两天就能痊愈了。你没事了我就走了,再见。” “哎。” “怎么?” “没什么,多谢玄兄救命之恩。” 玄上枫送给她一个微笑道“没什么,既然遇到了总不能见死不救吧。在下要事在身,你自己保重,bye-bye!” 看着玄上枫的背影,善柔眼前似乎还有玄上枫的微笑,心想着那句bye-bye是什么啊。 第八节 邯郸 三天之后玄上枫终于到了驻重兵的邯郸城。 玄上枫却没有立即去乌家找陶方,牵着马儿逛了逛了邯郸。 这邯郸不愧是赵国首都,城高墙厚,有着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城外还驻扎着几营赵兵,城楼更是满布哨兵,使人感觉气氛紧张。 这邯郸街上行人不断,没有古人说的那样,女人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街上的女人一点不比男人少。哎,是不是长平之战所留给赵国的后遗症啊。秦将白起,将四十多万赵军全部坑杀,真不知给赵国留下了多少孤儿寡妇。 沿途行来,赵国的青年人和老年人比较多,而三十多岁的壮年人却少之又少,相反,街上却是这个年龄段的女人最多,看来应是那些战死的赵军战士的遗属,她们大多都负起了养家糊口的家庭重任,从事着各种劳动。 玄上枫正慢慢而行,欣赏着风土人情,各种建筑。 前方忽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满街行人争相躲闪,尘土飞扬。 玄上枫忽然发现前方站着一个孩子正在吃着东西,眼看着那马就要过去,玄上枫飞身上前横扫马腹,手臂拥孩子闪身到一旁。 那马懵地被玄上枫扫倒,马上的人摔的下来,然后追尾,后面的骑马人纷纷急刹马,那马车里的人差点掉出来。 此时大街上的人都躲到了两边,街中心就剩玄上枫与那孩子了。 最前面的一个骑士,身形瘦高,长脸阴冷,把马稳住,冷冷的看着玄上枫。 后面的喽喽怒骂道“你是什么人?敢挡住大爷的去路,是不是不想活了,还不赶快让开,难到还要让大爷们动手不成?” 玄上枫对那孩子道“快回家去。”说着将他放下街边。然后才转头看着那些人。笑而不语。 对方冷笑道“你不是邯郸人吧?连我们也不认,你听好了,我们是少原君府上的家将,我是少原君府上家将的第一剑手赵肖,你听清了吗?” “噢。玄上枫还是那迷人的微笑”原来是少原君府上第一剑手,真实失敬“。 “哼,赶快让道,我饶一条小命”。 还是那丝傲视天下的笑意“难到你们不会骑马么,此处乃是市集,照你们那种骑法,还不得撞死人么,看来我今天要好好教教你们骑马。” “哈哈,撞死人又能如何,能死在我们少原君的马下,是积来的福!” “无耻狂徒!”语出之时玄上枫已抢至那赵肖身后,右手顺着他的脊梁滑至中部,瞬间提起那人三处脊梁骨,啊,刺激的死法,玄上枫的杀手锏。 一声惨叫,那第一剑手见了阎王。 见头儿死了,身后的喽喽早已目定口呆。 “今日我心情不错,放你们一马,如果他日再叫我看见你们横行霸道,这赵肖就是你们的下场。” “你,你,有胆的报上名来,你杀了少原君的爱将,君上定不会放过你。”那人嘴上强道,身体却在颤抖。 “回去告诉你们主子,如此家将,草菅人命,死有余辜!不管他是什么君,我都不会把他放在眼内!如要报仇,我玄上枫随时奉陪!” “玄,玄上枫!?一人打破八百的马贼的玄上枫!” “还不滚,难道你们想变成他么。”玄上枫微笑。 顿时,一群喽喽作鸟兽散。而围观群众开始鼓掌。 呦,还真出名了。玄上枫心想。 乌府门前,玄上枫对那守门人恭敬道“我是来找陶方的,劳驾通报一声,就说玄上枫要见他。” 那守门的听到玄上枫三字肃然起敬“玄英雄!小人马上为您通报!” 不一会,一群人拥了出来,带头的正是陶方,随后是李善和等人。 陶方和一众武士拥着他兴高采烈进入府里。 “上枫你先到东厢休息沭浴,主人要亲自接见你,这是我们府武士最大荣幸,莫要错失机会了。” “如芳呢,还好么。?”玄上枫问道。 “她很好,你先去沐浴,我马上让她去服侍你。” 玄上枫正在房里脱衣服,如芳闻得玄上枫回来立即飞奔而来,推开房门直扑进玄上枫怀里。 “玄郎!你终于回来了,奴家好想念你啊!”如芳已是泪流满面。 玄上枫看着这个已经深深爱着她的女人,轻轻吻掉她的泪珠,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抱着她。 一番缠绵之后,如芳服侍玄上枫沐浴,换上新衣。 “乖乖等着我,晚上回来陪你。”玄上枫坏笑。 那如芳悄脸通红只懂点头。 玄上枫陶方一行人向乌牧场氏进发。 第九节 连晋 乌氏大宅可算是城北最宏伟的府第了,不过称它为城堡更加妥当。四周围以高墙厚壁,又引水成护河,唯一的通道是座大吊桥,附近全是园林,不见民居,气势磅礴,堪比王侯。 城内遍布牧场、农田和仓库,可以想像若给敌人围城,城内仍能自给自足很长一段时间。 玄上枫随着陶方,通过吊桥由侧门进入乌氏城府。 进入正门之後,是个可以容纳千人一起操练的庞大练武场,一座气象万千的巨宅对着正门的另一端,左右两旁宅舍连绵不绝。 这时练武场上正有数百人分批练习剑术、骑术和射箭,还有人穿上新造的甲胄,任人用各种武器攻打,试验其坚实的程度,膨膨作响。最热闹的是箭靶场,近百武士在旁围观,不时爆出喝采声。 陶方的表情忽地不自然起来。 玄上枫靠近了点,只见射箭者是个头戴红缨冠,身穿黄色底绣上龙纹武士华服,脚踏黑色武士皮靴的英伟青年。 那人高度和玄上枫相差近两寸,体形极佳,虎背熊腰,肤色健康,充满了男性的魅力,两眼更是精光闪闪,额头高广平阔,眼正鼻直,两唇紧合成线,一看便知是极度傲气和自负的人。 俊俏风流,在这年代实属罕见。 他把箭架在特别巨型的强弓上,拉弓的手还捏着另两枝箭,沉腰坐马。 弓弦倏地急响三下。 三枝劲箭一枝追着一枝,流星闪电般射出而去,第一枝正中二百步外箭靶的红心,接着後两枝先後破空而至,硬生生入前一箭翎尾处,连成一串。 众观众看得如痴如醉,轰然叫好。 陶方在玄上枫耳旁道“这‘红缨公子’连晋是我的死对头黑五招揽回来的,无论剑术,骑,射均为我府之冠,今次我丢失了百多头马,黑五已在主人面前大做文章,幸好现在有了上枫,才使我挽回颜面。不过黑五和连晋是不会放过我们的。 玄上枫正要答话,忽见围观者里飘出一朵白云,一位姿容身段秀美无伦的白衣女郎,兴奋地奔到连晋身旁,亲热地和他说话。连晋忙把手上大弓交给旁人,彬彬有礼应对着,风度 之隹,确可迷倒任何美女。 陶方叹道“这是主人最疼爱的女儿乌廷芳小姐,对连晋颇有点意思,不过主人似乎想 把她嫁入王室,连晋正为此烦恼。走吧,主人在等着我们哩。“ 後面传来一声大喝“陶公请慢走一步!” 只见那连晋排众而来,後面跟着的是绝色美女乌廷芳。 玄上枫的眼光不由落到乌廷芳的俏脸上,和她秋波盈盈的俏目一触。 近看此女,是人比花娇,媚艳无匹。掩藏不住的灵秀之气扑面迫来。 她的美纯粹是自然的鬼斧神功,皮肤幼滑白,梨涡浅笑,配以云状的发髻,缀着明珠的武士服,像天上的仙女一样。 不过若比之安若岚,只是不值一提。 玄上枫暗骂自己在瞎想些什么。 哎,想到安若岚,玄上枫便如置身梦中…… “咳,咳。” 玄上枫一震醒来。 连晋正冷冷打量他,神态颇不客气。 陶方亦是老狐狸,慌忙为两人引见。 乌廷芳冷淡说道“原来你就是玄上枫,父亲很欣赏你哩! 玄上枫此时心中想着安若岚,只是‘噢’了一声。 连晋微往乌廷芳靠近,以示和这美女亲热的关系,微微一笑“在下亦很欣赏玄兄,不若择个吉日良辰,大家切磋切磋,让在下见识一下玄兄独挡八百马贼的神威。 玄上枫听他表面客气,实则语含讽刺,讥讽陶方夸大事实。 玄上枫洒然一笑,看得那乌廷芳一楞。他不想生什么事端,转身准备离开,可是他接来下的动作…… 只见玄上枫伸出右手五指在空中一张一合,那连晋射在箭靶上的箭‘倏’地飞到玄上枫手中,然后背过身去,右手看似随意一甩,手中的箭如同闪电划破蓝空! “兹兹”的声音,以绝对直线般的轨迹直中靶心,且穿过靶心,径直插进箭靶场的墙上,直至箭尾不见…… 众人皆口瞪目呆,整个箭靶场上只有众人的喘息声。 玄上枫亦不明所以,忽感手指上的指环在发热,心道难道是指环驱使我做的? 乌廷芳与连晋亦是痴痴看着这一切。 陶方与玄上枫已然走远。 第十节 再次扬威 箭靶场上的众人还在对刚才玄上枫的惊世骇俗的箭法议论纷纷的同时,玄上枫和陶方已到了偏厅,终见到了这没有王侯之名,却有王侯之实,操控着赵国经济命脉,以畜牧起家的超级富豪乌应元。 这乌应元材肥大,像座肉山般横卧席上,身旁满是美女,另有四女则细心为他修磨指脚甲,那派头排场,皇帝只怕亦只如是。 身上的黄色绵袍缠绕着一颗颗光彩夺目的明珠,奢华贵气,系腰的带子光芒闪烁,金箔 银片,互相辉映。 卧处是高上三层的平台,台阶下十八名武士分列两旁,胆小者只看这等声势,已够心寒的了。 乌应元瞪开了了他那细长的眼睛,两道凌厉的目光落在玄上枫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满意的点头道“不愧是以一人之力击毙胡灰马贼的少年英雄!刚才又在练武场上狠狠羞辱了连晋一顿,真是大快我心啊!” 动作够快!刚才的事情已经丝毫不差的已经反映到了他的耳朵里。 玄上枫淡道“谢谢堡主夸奖。”平静之极。 乌应元赞许的点点头。 这时,乌廷芳和连晋走了进来,走到玄上枫身边之时,乌廷芳冲他皱了皱可爱的鼻子,然后跑到乌应元旁边撒娇道“父亲,你们在干什么啊?芳儿也要听。” 连晋充满敌意的眼神死盯着玄上枫。 乌应元爱怜的目光落在落在乌廷芳的脸上,宠溺道“芳儿长大了,应该选个中意的夫君了,你说你想要个什么样的夫君,父亲都替你招来。” 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谈起这个话题,把乌廷芳羞的如鸵鸟般低下可爱的小脑袋,红晕爬上俏脸,手不安地抓着衣角,模样可爱极了。 “哈哈!”大概很少看到乌廷芳这么怕羞的场面,乌应元爽声大笑,声音苍劲有力,肥胖的身体乐的一抖一抖。 连晋即刻上前恭声道“在下连晋,愿娶乌廷芳为妻,望乌堡主成全。” 害羞的乌廷芳听到连晋的话,眼神亮了一下,随即又飘向玄上枫这边。玄上枫微笑着对她眨了下眼睛。 此时陶方在拉着玄上枫的衣角,而乌应元更是传玄上枫一个眼神。玄上枫心知他只是教自己出口说欲娶乌廷芳,教乌应元好拒绝连晋。 玄上枫想起了一首诗。望着乌廷芳。 “乌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 天生丽质难自弃,三千宠爱于一身。 嫣然一笑百媚生,一世粉黛无颜色。 云鬓花颜金步摇,犹似霓裳羽衣舞。 吾寄情诗表深情,诗中有誓望姝明。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 天长地久有尽时,此情绵绵无尽期。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偏厅里的人听了玄上枫的诗都惊的呆住了,如此文采可谓感天动地,似乎不把人嫁给他太点对不住自己了。 乌廷芳早已害羞的双手捂住了脸欲跑出去,只见玄上枫挡在她身前悠悠道“在下初次来到这里,尚未游览城堡,独自一人恐怕迷路呦,不知在下有没有这个荣幸,请廷芳小姐充当导游带领在下游览一番呢。”说罢看了看乌应元,他满意的点了点头。 见乌廷芳只知害羞而不回答,玄上枫故意苦道“看来在下没有这个荣幸。” “我愿意!”只见乌廷芳急忙冲出口中。 “那我们起程吧!”说着拉起乌廷芳向外走去。 第十一节 春宵 园林内,乌廷芳,俏脸通红,小手死死纂着衣角。 而玄上枫只是含笑看着她。 半晌,乌廷芳脸红开口道“玄公子真是文武双全。能把那首诗再给人家念下嘛?” 哎呦,还人家,酸酸的,玄上枫还是他那招牌微笑“当然可以。”说着又将那诗念了遍,此时乌廷芳双目明显迷醉之色,痴痴说道“玄公子文采,真教廷芳佩服得五体投地。” 只这一句,又将安若岚勾了出来,安若岚也曾对玄上枫说过一样的话。 玄上枫心中一动,眼前似乎充满的安若岚的影子,一步跨前,把乌廷芳搂入怀里,整个抱起,压在树上。 乌廷芳被他抱的无力反抗,象征式的挣扎几下,软倒在他的挤压里。身心传来阵阵销魂蚀骨的奇异感觉。 玄上枫的脸轻轻俯下,闭着眼睛,慢慢靠近乌廷芳的嘴唇,几许距离,却好象走了漫长的几个世纪。 终于相遇在一起,玄上枫轻轻琢着她的上下唇,慢慢橇开她的皓齿,品尝着她的香舌。 良久,玄上枫才睁开双眼,忽地放开了乌廷芳。 “廷芳小姐,对不起。”玄上枫低头道歉。 此时乌廷芳的小脸红的好象可以滴出血一样“人家不理你了!”说罢匆匆跑走。 玄上枫的唇上还留着她淡淡的味道。 “她还真可爱。”玄上枫轻轻说道。 玄上枫回到别馆,住进了乌应元送给他的房子,陶方还特别遣来四位美婢服侍他沭浴更衣,当晚还在别馆大开筵席,与当日共患难的武士和乌氏的其他得力助手尽情欢娱,更有歌舞表演,气氛热烈。 “人生得意须尽欢!” 上枫说的好,今日我们不醉不归。 玄上枫想起久别的安若岚与美蚕娘,又想起自己的手足四兄弟,惟有借酒浇愁肠,喝了个酩酊大醉,酒席未完便已不醒人事。 醒来之时躺在卧室的地席上,阳光由窗户透进来。 身旁还睡着一个如花似玉的赤裸美人,却不是那四名美婢中人。 她瓜子般的精致脸庞绝没半分可挑剔的瑕疵,轮廓分明,清秀无伦,年龄绝不会超过十八,乌黑的秀发意态慵的散落枕上被上,衬托得她露在被外的玉脸朱唇,粉藕般雪白的手臂更是动人心弦。 她犹如在海棠春睡,俏脸隐隐见泪,但又是充盈着狂风暴雨後的满足和安宁,散发着夺人神魂的艳光。 玄上枫心叫my god!自己昨晚究竟对这少女干了什么事? 轻轻掀起被子。 青春焕发,应高则高,应小则小,峰峦起伏的美景呈现眼前,粉嫩腻滑的腿和浑圆美股下隐见片片落红的遗痕。 玄上枫吓了一跳,放下被子。 她脸上的泪必是与此有关,自己昨晚酒後糊涂,竟对这样一个未经人道的娇嫩少女肆意挞伐,玄上枫大感歉疚,但已错悔难返。 走到窗旁,往外望去,只见花园内其中两名美婢正在浇水修枝,瞧到窗前的玄上枫时,含羞施礼,又忍不住偷看他迷人身躯。 其中一婢道“公子醒了,小婢立时来为你盥洗穿衣。” 背後传来那美人儿惊醒的娇吟声。 玄上枫忙道且慢! 那几个俏婢善解人意,抿嘴笑道“公子若要小婢服侍,请随时呼唤小婢,嘻!我叫春盈,她叫夏盈,另外两个是秋盈和冬盈,公子不会忘记吧?” 玄上枫微笑道“忘记不了!” 那被自己占有了处子之身的美女坐了起来,被子滑到不堪盈握的腰肢处,露出娇挺秀耸的上身,含羞答答垂下絷首,不敢看他的面貌,以蚊猗般轻细但甜美的悦耳声音道“小妾舒儿向公子请安。” 玄上枫歉疚的坐回她身旁,用手摸着她的脸。 “对不起,我……你还痛吗?” 舒儿摇了摇头,旋又含羞点头。 “昨晚是我酒後糊涂,我…… 得以侍侯公子,是舒儿的荣幸,舒儿心甘情愿! 玄上枫温柔道“你先好好再睡一觉吧!” 说着将她按回席上,为她盖好被子,待要出房时,忽被舒儿拉着他的手。 玄上枫伸手摸着她的脸蛋儿,笑道“你现在好好休息吧。” 四婢迎了上来,悉心侍候,长得最高的春盈道“陶公来了,在正厅等候公子。” 第十二节 婚事 玄上枫和陶方和骑着马儿走在去乌家堡的路上,一路平静。 玄上枫看着沐浴在晨曦淡雾中邯郸,雄伟壮观,忽地想起现代世界的邯郸城,却为这个城市感到悲哀,经历几千年的风风雨雨,虽是屹立不倒,可后世有多少人还记得战国时代的重都邯郸呢? 这时,后面驶来一辆豪华马车,马车前后周围有不少骑兵守护。 陶方对陆云道“那是赵王的妹妹雅夫人的马车,她是邯郸出了名的美人,也是出了名的风骚,自她丈夫赵括战死于长平,这荡妇终日猎取美男作她入幕之宾,若试过满意的话,会留下作面首,连晋也曾是其中之一。 玄上枫问道“她的哥哥孝成王知道她的事吗?” 陶方叹道“全城都是密探,大王怎会不知呢,只因当年大王中了秦国范雎反间之计,以赵括代替廉颇出战,又不听丞相蔺相如的谏言,派了那只懂空言又不恤兵的赵括出战秦兵,最后於长平累得四十万雄师全军覆没,赵括死在沙场,仅二百四十人回来,所以大王对这妹妹多少心怀歉疚,对她的作为不闻不问!” 马车缓缓而至,忽地在他们面前停了下来。 大为惊讶之时,一名卫士策马而来,请了陶方过去,陶方受宠若惊,连忙下马,玄上枫亦跟着下马走在陶方身后。 陶方非常恭敬道“乌氏仆头陶方见过雅夫人!” 紧闭的帘子被拉开,里面坐着一位身着华丽服饰的少妇,看样年纪在二十五岁左右,身着淡粉色罗衣,胴体若隐若现,云状的发髻横着一枝金簪,眉目如画,嫩滑的肌肤白里透红,雪白的足踝在罗裙下露了出,娇躯慵散,那成熟迷人的风情绝对的诱人心魄。 果然是个绝色美人。玄上枫暗赞。 那赵雅檀口中发出酥媚入骨的声音“乌家为我大赵四处购买战马,真是辛苦。据说这次有马贼来劫,能够安然返回当真可喜可贺。” 陶方再次恭敬“这次能够平安回到邯郸,幸亏有了上枫,否则我陶方定会丧命马贼之手。”说着看了看玄上枫。 “噢!那奴家真是要见识一下这位被你如此少年英侠!”说罢,那双慵散美目瞄向玄上枫。 玄上枫神态傲然,双手背在身后,语气不卑不亢的道“见过雅夫人。” 此时赵雅完全沉醉于眼前这个浑身散发惊人魅力的英俊男子,充满磁性的声音似乎让人想永远睡在最深最甜的梦里,那双清澈的眼眸更是让人深陷进去。 看着赵雅迷醉的模样,玄上枫心中苦笑。 一时场面古怪,谁都不说话了,只有马儿还在轻轻的踢打着马蹄。平时这不把平常男子放在眼内的雅夫人此时花痴般看着眼前的玄上枫,一言不发。 不知道谁‘咳’了一声,赵雅这才清醒过来,瞬间嫣然一笑道“奴家失礼了,玄公子真是一表人才,令奴家心动不已,他日请玄公子到我府上一聚,不知玄公子意下如何呢?” “多谢夫人,他日有机会,玄上枫必将登门拜访。”说罢,转身上马,没有再看赵雅一眼,陶方告罪后赶紧追上去。 玩弄邯郸n多男人于鼓掌之中的赵雅大概是第一次碰到无视于她的美貌的男人,心中不由一丝气愤,又对这男子好奇起来。 陶方追上玄上枫道“这个雅夫人对赵王很有影响的,最好别得罪她,不然就麻烦了!” 玄上枫轻轻拍了拍陶方的肩膀“你放心,我自有分寸,不会随便得罪人。” 半路,陶方指着一座庞大府邸说道“那是本国巨鹿侯赵穆的府邸,他是主人的死对头!” “噢?死对头?” “是,巨鹿侯赵穆,心计剑术均为我大赵之冠。手下更高手如云,府内食客有来自各地的奇人异士,隐然为继平原君赵胜後,我国最有势力的人。” 顿了顿,又道“上枫知否在邯郸真正掌握权力的人是谁?” 玄上枫疑惑道“难道不是大王?” 陶方底声叹道“表面看来当然是他的权力最大,可是还有一个人能够影响和操纵他,而那人便是赵穆!” 玄上枫道“他能如此影响大王?他们是什么关系?” 陶方再叹“我们大王好男色之事,早已天下闻名。每逢大王见那赵穆之时,都会穿上女装,你明白这意思吧!” 玄上枫恍然。 乌家堡内。 “玄上枫见过堡主,不知堡主找我前来有什么事?” “陶方你先行下去,我有事要和上枫单独说。” 陶方恭敬退下,乌应元缓缓开口“上枫,我有意将芳儿嫁到王室官家,上枫认为我该将芳儿嫁到哪里?” 玄上枫没有想到他找自己谈这个,想了一想为他分析道“上枫认为无论是王室或官家都不是廷芳小姐最好的归宿,对乌家亦是有害而无利。”心想他定觉得我与乌廷芳之间有什么,且打算看看我有什么能耐,若是能让他满意,也许他会打消原本的主意。 “噢?为什么这么说?”乌应元饶有兴趣问道。 “若是将廷芳小姐嫁入王室,那最好的人选即是赵王,可是必须要保证廷芳小姐能够一直受宠。若是嫁到官家之类的,嗯,比如嫁给巨鹿侯赵穆,因他的权势与乌家一般,但是据我所知,赵穆乃是乌家的死对头,将廷芳小姐嫁过去根本是没有任何意义。” 乌应元又道“可是我们乌家虽然在邯郸地位很高,但是赵王对我乌家很是忌惮,赵穆也的确是对我们不怀好意。” 玄上枫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他在考虑今后乌家在赵国能否继续如此下去。乌应元与玄上枫讨论这个问题,一是玄上枫所说确实有理,亦让他决定取消了嫁乌廷芳的事。 玄上枫又道“若是能联结一个与乌家志同道合的大家族,自然能让乌家立于有利位置,到时赵王和赵穆也无法撼动乌家。” 乌应元道“那么郭家是我们最好的选择,我乌家是畜牧的,郭家制造兵器,若是我们两家联合,赵王和赵穆定是无法撼动我乌家!” 不过他又道“可是我们和郭家一直有着间隙。” 玄上枫暗思之后道“不知堡主与郭家是否已到敌对仇视,水火不容的地步呢?”转口又道“或许这都只是赵王想出来的办法,好让你们两家互相牵制。” 乌应元低头想了一下,抬起头,眼中的疑虑完全消失,赞赏道“上枫不仅武功高强,更是足智多谋,我乌应元能有你这样的人才真是大幸啊!芳儿的眼光亦是不错!哈哈。” 说完满含深意的看了玄上枫一眼。又继续说道:上枫这几天就跟芳儿好好相处一下。连晋那厮想娶芳儿,想都别想,那连晋此时定已投靠赵穆,卑鄙小人。“ “父亲!” 只见乌廷芳欢快的小跑过来,忽见玄上枫也在,可爱的小脸立即满是红晕“玄公子也在。”说话间玉指不安地扭弄着衣角,那可人摸样当真可爱至极。 “哈哈。乌应元爽朗大笑,看我芳儿害羞的!”说着拉起她的小手,交到玄上枫手中。 “上枫,你可要好好照顾芳儿,若是你让他受到一丝委屈,看我怎能放过你,哈哈。”此时乌廷芳的俏脸红的好象要滴出血来。 玄上枫小小吃了一惊,这乌应元就这样把女儿嫁给我了? “爹!乌廷芳娇嗔,却没有任何拒绝之意,满怀深情的眼睛偷瞄着玄上枫。 那可爱深情的摸样让玄上枫心中感动,她已是对自己一往情深。 玄上枫握紧了她的小手,说道“堡主放心吧,上枫会用自己的生命来爱惜她。” “上枫还叫我堡主,是否要改口呢?”乌应元笑道。 玄上枫半跪地上道“父亲!” 乌应元欣慰的点了点头嗯了一声,将他扶起道“现我要到北面二十里大牧场视察,女儿与贤婿陪我一道去吧。” 玄上枫挽着小脸通红美艳不可方物的芳儿跟着乌应元。 第十三节 帝现 这天玄上枫正与舒儿,如芳乐融融闲闹,下人来报乌家大小姐到访。 乌廷芳见了玄上枫立即脸红,玄上枫挽着她进入房内,向众人介绍。 “这是乌家大小姐乌廷芳,马上就要成为你们的姐妹了。”玄上枫一脸笑又说道“芳儿,这是舒儿,这是如芳,她们都是我的妻子。” 舒儿与如芳听闻玄上枫称她们为妻子感动的溢出眼泪。 “舒儿,如芳见过乌小姐。” “两位姐姐,不必客气!” “难得今天没什么事要我去忙,大好光阴怎么能浪费呢,我们是否该干些什么?”玄上枫一边说着一边向三女眨了眨他漂亮的眼睛,看得三人身心俱醉。 三女听得此话俏脸全部红到不行。 玄上枫心里一荡,伸开手臂拥着三人道“在白天做晚上做的事情,好象怪怪的诶,走,带你们去逛街。” 三女粉拳雨点般落在玄上枫身上异口同声道“玄郎坏死了!” 玄上枫拥着三人往外走,见春夏秋冬四婢站在门前,上前道“四位美女,我们要去逛街,你们也一起来吧。走!” 玄上枫带着众美女在街上嚣张的瞎逛很嚣张,身后跟着随乌廷芳来的武士。玄上枫身边的美女引的路人纷纷侧目,不过一看跟随的武士就知此人身份不简单,亦没有什么不长眼的人来打扰。 一行人漫无目的的逛着,买了一对小玩意,玄上枫又体贴的为七位美女各人都选了一支头饰,哄的众女眉开眼笑。 这时乌廷芳突然叫道“玄郎,你看那里!” 玄上枫向乌廷芳所指方向望去,只见一个大约十四,五岁的少年拉扯着一个拿剑的大汉,还有一个与他同年的少年也在帮他,周围还有一些拿剑的人在旁看着,还有辆马车停在那里。只见那大汉一把推倒了两个少年,这时一个美丽的少妇扶着两人。 玄上枫带着众人走向那里。 当他走近时,才看清那美妇,她生得妖媚之极,充满成熟女性的风情,一对会说话的眼睛,闪闪生辉,脸庞稍嫌长了一点,鼻梁微曲,朱唇亦丰厚了些。但配着起她秀媚的俏目,却形成一种荡人心魄的野性和诱惑力,尤其极具性格的檀口,唇角微往上弯,穿着的罗衣半透明,内里的贴身内衣也若隐若现,身材丰满动人。 只听她的声音好象天生就带有媚惑之力一样,声音极其的酥媚。那美妇道“别打孩子,赵姬与几位一起去见侯爷便是了!” 赵姬两字让玄上枫大脑一震!赵姬!赵姬!赢政的母亲不就是叫赵姬么! 玄上枫目不转睛的看着那美妇。 此时其中一个少年站起身,他的身材高瘦,一脸刚毅,棱角分明的脸庞,透着不屈,虎目炯炯有神,大声道“我不会再让娘去陪赵穆那奸贼!”那赵姬慌忙拦住那少年道“政儿,别说了,听娘的话!” 政儿!是!他一定是赢政!玄上枫又是一震,自己多方打听赢政无果,没想到今日遇见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旁边另一少年也很是不服,但是又无可奈何。 赵姬媚声道“赵姬这就随各位去见侯爷,小孩子不懂事,请各位不要与小孩子一般见识!”那叫小政的少年实在气愤,但是被身旁少年拉住,他也知道这是无补于事。 玄上枫怎么能让她走!上前一步说道“先别急着走!” 赵姬望向声音的来源,这一望,她再也移不开双眼了,她见到一个一身长黑衣的男子,样貌极其英俊,玉树临风,嘴角带着傲视一切的淡笑,全身散发飘渺气质,异常吸引着自己,那赵姬眼中泛起痴迷之色,她从未见过如此男子。 那些剑手大汉一见人阻挠,大声喝道“你是什么人?侯爷怪罪下来,你担当的起?!” 玄上枫微微一笑道“是这样吗?”那些人冷哼一声,飞快出手,玄上枫闪身将赵姬把两个孩子挡到一边。 数人拿剑砍向玄上枫,玄上枫从容一笑,一跃到几丈之高,飞起一脚便扫倒六人,忽感指上指环发热,右手一甩,一道大气赫然迸发,将那几人瞬间崩到十丈之。 七女与围观众人全呆住了,两个少年亦是双眼发出炽热的光芒,玄上枫潇洒笑笑。 那几个已经站不起来的人嘴硬道“有种留下姓名!” “玄上枫。” 那些人一听是玄上枫,倒吸一口凉气。 那两个少年跑到玄上枫面前激动道“你就是玄上枫?太厉害了,实在是太厉害了!” 舒儿众女走了过来,赵姬见到七个美女不禁一呆,在知道了玄上枫的身份后,心中竟然多了一份向往。她先拉了拉两个少年,然后对我盈盈施礼道“奴家赵姬见过玄公子!久仰公子大名!” 那政儿的少年急着自我介绍“我叫赵政,你太厉害了!我常听说你的名字!玄上枫一人大破八百马贼!” 另一个少年也兴奋的自我介绍道“我叫赵云!我们两个最佩服你,你的事我们全部听说过!” 果然如此,他真的是赢政!玄上枫心中大喜! 四婢提议道“公子我们找个地方坐下再谈吧!” 玄上枫点头道“好,好,赵姬夫人请跟我们来吧!”那赵姬对玄上枫媚惑一笑道“好,奴家都听玄公子的!” 玄上枫暗道这赵姬真有颠倒众生的柔媚,难怪吕不韦和那赢异人都为她神魂颠倒。 玄上枫带着众人一起来到一处饭馆,赵姬便向他介绍了一下她们的事,大致和玄上枫在现代之时所学习的历史差不多。赵姬常被赵穆找去侍寝,赵姬能在邯郸如此自由亦是因为邯郸到处都是赵穆的耳目,自然不担心赵姬跑得了。 赵政郑重的对玄上枫说道“我想和你学武功,保护好娘,再也不让娘去陪其他男人了!” 其实赵姬也为了能让孩子生活得好点,以及想办法离开,自然不得不去陪赵穆。 赵政说完后,赵云也道“我也要!” 赵姬嗔怪道“政儿!怎可初见面就对玄公子说这些!”那嗔怪的神态,真是别有风情,玄上枫亦能看出那赵姬对他的心意。 玄上枫心道看他们俩看我的眼神那么炽热,觉得他们好象对自己有盲目崇拜的感觉,怎么会这样呢?不过也好。 想到这里,玄上枫道“既然如此,我收你们为徒,教你们读书与武功。不过做我的徒弟是要吃很多苦头的,你们怕不怕?” 那赵姬心里巴不得能与玄上枫这样吸引人的男子呆在一块,而且如果跟着如此厉害的人,那么在邯郸也就不用担心,不过她还是道“这样不太好吧,太麻烦玄公子!” 玄上枫摆手道“赵姬夫人不用在意,你们就住去我家吧。” 赵姬娇声道“那多谢玄公子了!政儿你们还不快谢谢玄公子!” 赵政和赵云异口同声道“政儿,云儿多谢师傅!” 玄上枫与众人回了家,此时已是晚上,让四婢为赵姬和政儿云儿安排了住处。带着芳儿与舒儿如芳进了房内。 只见乌廷芳娇嗔道“玄郎莫不是看上了那赵姬。”说话间舒儿与如芳也是同一表情看着玄上枫。 “你们是在吃醋么。”玄上枫瞪眼,却逗得三女哈哈大笑。 “不要笑拉,她们多可怜,什么动心不动心的。”玄上枫一脸无辜。 乌廷芳嘟起小嘴不满道“是么?” 玄上枫看着她那可爱的小嘴,上前吻了上去,舒儿和如芳见状亦是脸红偷笑。 玄上枫感到他对乌廷芳的爱恋。 良久放开了乌廷芳,玄上枫轻轻说道“再顽皮就好好惩罚惩罚你。” “玄郎,你坏死了,你又偷亲芳儿!”乌廷芳不依的跺着脚。 “我哪有偷亲,明明是光明正大的亲嘛。” 玄上枫看着三女美艳不可方物的脸,心中大荡,吻了舒儿与如芳道“两位贤妻请去沐浴,待为夫惩罚过芳儿便去找你们。”接着坏笑着不由分说抱起乌廷芳走进内室。 第十四节 论势 玄上枫将她抱到榻上搂在怀里,不理会她软弱的抗议,贪婪地轻吻着她湿软的小嘴儿。 乌廷芳初尝滋味,终于抱住玄上枫热烈的回应着他。此时芳儿只觉陷身与一片粉色的美好天地。 玄上枫温柔的吻着她修美的粉项和晶莹得如珠似玉的小耳朵,啜着她浑圆娇嫩的耳珠。 此时乌廷芳已完全融化在他的情挑中,口不住发出令人神摇魄荡的娇吟,美丽的娇小的身体向他挤压磨擦。 “芳儿,你愿意么?”玄上枫在它耳边温柔问道。 乌廷芳无力的睁开秀眸,芳心深许地点了点头。 两人身上的衣服逐一减少。 玄上枫压着她,肉体毫无间阂的接触,立时教这对男女身体的热度不断升高。 被浪翻腾下,乌廷芳被诱发了处子的热情,不理天高地低地迎和痴缠着玄上枫。 云雨散后,玄上枫搂着乌廷芳躺在榻上。 “芳儿,明日我去与父亲商议,我们提早成亲。” 乌廷芳浑身娇软无力道“芳儿一切都都玄郎的!”又道“玄郎,芳儿连身体都交了给你,你要一生一世好好珍惜人家!玄郎绝不能为了任何人事物而反悔! 玄上枫亦说出她永听不倦的保证,心内怜意大盛,芳儿的喜乐完全操纵在自己手内了,他玄上枫怎可能令她不开心,不幸福呢! 他静静的抱着她。轻轻说道“i love you.” “什么,‘爱猫又’是什么?”乌廷芳看着玄上枫疑惑的问道。 玄上枫轻吻了她的额头“我的好芳儿,它的意思是‘我爱你’。 次日清晨,玄上枫醒来,看着怀里熟睡的乌廷芳,怜爱的摸了摸她的脸蛋,不想却把乌廷芳摸醒了。两人缠绵了一会,玄上枫为她穿上了衣服说道“芳儿,我们立刻去堡中与父亲商议成亲之事!” 梳洗过后饭都没吃玄上枫便带着乌廷芳回到乌氏城堡。 不过见到乌应元之时却发现他眉头深锁着。 “芳儿上枫,你们来的正好。” 玄上枫见岳父如此摸样,关心问道“父亲,何事令父亲不欢?” 乌应元怒道“还不是那连晋!他投靠了赵穆,那赵穆在赵王面前替连晋求婚,求赵王下旨将我芳儿许给连晋,昨晚赵王急宣我入宫商议,我告知大王芳儿已经许给上枫,却不想被那赵穆三言两语,以至赵王下旨三日后上枫与那连晋与殿前比武。胜者迎娶我芳儿,如今如何是好?” “我以为怎么了呢,请父亲放心,三日之后上枫定教连晋与那赵穆输个心服口服。” 乌应元以为玄上枫会忧心不已呢,现在看来他淡然自若,仿佛有十足把握打败连晋。 “噢?上枫何以如此自信?” 玄上枫看了看怀里的乌廷芳,她眼里尽是对玄上枫的信任。玄上枫看着乌应元道“父亲您就放心吧,若是连那连晋都打不赢,上枫何以娶芳儿这天之骄女为妻。” 玄上枫眼里透着的强大自信让乌应元感到他定能说到做到,不由得退去忧心。 “芳儿,爹有话要和上枫说,你先去用膳。” “爹要说什么,芳儿也要听!”乌廷芳不依道。 “芳儿听话,爹要单独和上枫说些事情!” 哄了半天,乌廷芳极不情愿的去用膳了。 乌应元望着玄上枫问道“上枫,你老老实实回答我,你究竟是何出身来历,身体内流的是什么血液。” 玄上枫怎能告诉他自己是两千后的现代人呢,要编故事就不能有一丝犹豫,立即回答道“上枫不敢隐瞒父亲,我乃流落到山区的秦人和土女所生后代。 乌应元笑着欣然道“上枫你知道么,我欣赏你并非全因你的武艺文才,又或是在对付马贼时显露出来惊人的应变智慧,更重要的是你肯不顾自身,留後抗贼,让战友安全离去。这种对主忠,对友义的做法,才使我放心把芳儿交给你。现在我与你说的话,除陶方外,绝不能透露给第四个人知道,包括芳儿在内。 玄上枫隐隐感到他心内藏着一些计划要借重他,便低声问道“父亲有什么用上枫的地方,尽管直言,刀山火海,为乌家上枫再所不迟。 乌应元眼中闪过惊异之色,向玄上枫道“自三晋建侯後,首着的是三晋赵、魏、韩里的魏文侯。西方的秦、东边的齐、南边的韩楚、北边的赵,没有不受过他的侵略。连邯郸这麽坚固的大城池,都给他攻破了,并占据了达两年之久,若非齐国出头,魏还不肯退兵。” 玄上枫接囗道“可是跟着魏兵被齐国的吴起和孙大败于马陵,然後秦、齐、赵连接对魏用兵,使他折兵损将,还失去了大片土地,声势大不如前。 乌应元赞赏的点头道“邯郸并没有多少人有上枫如此见地。上枫告诉我,在诸列强里,你最看好是那一个?” 玄上枫不加思索道“当然是秦国,最终天下都要臣服於秦人脚下。” 乌应元一震道“我虽看好大秦,却没有你那么肯定。凭什么你会有这个想法?” 玄上枫幸好灵机一触道“关键处在于东方诸国能否合力抗秦,只看目前燕赵之争,便可知大概。” 乌应元道“你说的是‘合从’和‘连衡’了。 从者,合众弱以攻一强也。 衡者,事一强以攻众弱也。 这是战国时代政策的两大极端相反方向。 秦在西方,其他六强齐、魏、赵、韩、楚、燕分处在东方南。所以任何一国与秦联手,都是东西横的结合,故称连衡,六国的结盟,是南北的结合,南北为纵,故称合从。 而此时形势越来越明显,六国已逐渐失去了单独抗秦的力量,虽偶有小胜,却不足以扭转大局,但若联合在一起,力量却远胜秦国。所以秦最惧者,正是六国的合从。所谓‘常恐天下’之一合而轧已。 玄上枫点头以专家姿态道“眼下东南诸国谁愿意维持现状,没有君主不想乘四的间隙而扩张领土,争取利益,冀能成为天下霸主,所以合从根本是没有可能的。” 乌应元一震往他瞧来道“幸好上枫是我的女婿!” 玄上枫哪能听不出他的言下之意,就是若非如此,我定要把你除去。 乌应元仰天长笑道“我还要去看看账目,上枫去陪芳儿吧。”悠然去了。 第十五节 赵雅 这天玄上枫刚刚起床就听春盈告诉他说陶方来了正在前厅等他。 :“上枫,雅夫人要见你。”陶方一脸凝重。 :“雅夫人,就是那天在街上遇见的那个?她怎么要见我呢,难道。。。” :“上枫,雅夫人有请,你不可以不去,再者,我要提醒你,雅夫人是天下闻名的荡妇,我并非反对你与她欢好,只是你若与她有染,对你绝对没有好处!切莫忘了两天之后你就要跟连晋比武了,而雅夫人与赵穆关系暧昧,她在这时候请你过府,定有诡计。”陶方道。 玄上枫心道难道我看不出来么,微微一笑道:“陶爷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一辆豪华的三驾马车早在玄府门前等着,陶方送玄上枫上了车,临行再次叮嘱。 一路车马劳顿。转完城西转城南,绕了许多弯路才驶向城中偏北的赵雅府邸。 玄上枫此时这雅夫人是赵国名将赵奢的儿媳,她的丈夫就是以纸上谈兵“流传千古”赵括。这赵雅不守妇道,几乎跟天下所有美男有染,与汉代的赵飞燕姐妹差不多,简直就是天下荡女之典范嘛为何以雅夫人如此大名鼎鼎的荡妇没没有出现在现代世界的历史书上呢? 正在想着,车夫请玄上枫下车。 赵雅府内外团团围着武士,这些人早就听说了玄上枫,此时见他如此高大威武顿生敬畏,最羡慕的是他长得实在俊美,难怪邯郸第一美人之城的乌廷芳的芳心也被他俘获。 两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婢女也已在门后恭候许久的样子,见玄上枫进来立即上前屈身行礼道:“玄公子,夫人有请。” 玄上枫客套回礼,随两婢女垮进大门,直穿亭台花园。心想这赵府还是相当豪华壮观,想不到在这城中心还能有这样宽广的地方。 这一路护卫也有不少,显然不是什么狠角色,双目无神,只教玄上枫觉得阴阳怪气。 前面两个婢女不时回头偷看着玄上枫,毕竟这样的美男子实不多见。 玄上枫向两女露出笑容,两女又羞又喜。 “玄先生,请进!夫人在休息,请您稍等片刻。”丽儿和艳儿先行告退。 这里环境清雅,春日斜射进大厅,把整片空间都照亮。 玄上枫站在栏杆边上,看着窗外美景,又浏览四周,这大厅布置典雅,墙上挂有帛画,色彩鲜艳。 厅心铺有张大地毡,云纹图案,色彩素净,使人看得很是舒服。 就在这时,玄上枫心中泛起被人在旁窥视的感觉。便若无其事地往左侧一张八幅合成的大屏风看望去,只见隙缝处隐有眼珠反光的闪芒,心中感到可笑,心道定是那雅夫人来看货色。 窗外的花园在夕照的馀晖下,倍见美丽宁逸。 轻风徐来,令玄上枫精神一爽。一时间忘了雅夫人正偷看着他,想起了自己那一个时代。只觉心中黯然一痛。不忍再想下去。 玄上枫叹了声气,安下心来又看了看四周的摆设,细细品看着墙的帛画。 忽然,有一行二十人飞奔过来,玄上枫心中暗笑,想要试探我,倒要瞧瞧你有什么能耐。 果然二十个护卫奔至门口,带头的是一个光头护卫,一见里面那高大英俊的玄上枫便骂道:“大胆玄上枫!竟敢以下犯上!偷看夫人!来人!拿下!” 玄上枫转过头冷冷道:“在这个世上,配让我偷看的人不在此处。若是你们要是喜欢看,尽管进来。”又转回头不带一丝表情。 屏风内传来一声娇怒的声音。 玄上枫心想你这荡妇真是自讨没趣。 光头护卫怒道:“岂有此理!你竟敢出言不逊?” :“我已出言不逊了,你还问我敢不敢,你是百痴么?”玄上枫面不改色。 众人气势明显被他压下去。光头护卫长喝道:“弟兄们!上!” 众护卫已经围攻上来。 玄上枫中指发热,随手甩出一道气墙,将那二十人崩了出去。心道着有这指环真是不错。 玄上枫看着地上的护卫道:“十面埋伏,不外如是。”又往向外风光看了一看:“请夫人和你的奴才们自重,玄上枫某告辞了。”说罢,便朝门口走去。 “站住!”屏风后面传来一声非常特别的声音,这种声音有点靡靡,让男人听了只觉得很刺激,很有诱惑力。 那块山石大屏风后面走出来一个女人。 近看这雅夫人,第一感觉就是一个字:艳。 她全身上下都是金黄色的搭配,不提她的脸生的妩媚,只说这身衣服,是玄上枫见过的所有女人中豪华之最。 玄上枫冷笑:“我还以为夫人羞于见人,想不到还是出来了。” “玄上枫!”赵雅那玉容上浮起怒容。 玄上枫应了一声道:“不必如此大声,我听的见。” 赵雅怒容再起,却没有说什么,只是细细打量玄上枫。 玄上枫冷道:“夫人在屏风后面看了这么久还没看够么,夫人艳名远播,对天下的美男子必定是如数家珍了,难道玄某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那个‘艳’玄上枫说的很重。 赵雅顿大怒道:“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玄上枫笑道:“夫人既然不怕人背后耻笑,又何必怒斥玄某当面明说呢?” 赵雅再怒:“本夫人岂是你这无名小卒可以出言侮辱的?” 玄上枫与她对视道:“幸好你还知道自己是夫人。” 赵雅这女人的城府果然够深,转眼间怒容就不见了。见玄上枫目不转睛的看着她身体,又道:“玄上枫你在看什么?” 玄上枫收回视线,道:“我还是不看了,免得又会有一票人进来指着我鼻子骂:好你个大胆玄上枫,竟敢当面侮辱我家夫人!”旋即又笑道:“夫人既然能对天下人的话语充耳不闻,何必在意我在你面前说几句真心话?” 赵雅愣了愣:“真没见过这么不怕死的人!” 玄上枫浅笑:“夫人流连于上流社会的纸醉金迷,接触的都是装腔作势、笑里藏刀、口蜜腹剑的贵族子弟,见了玄某这市井之徒自是觉得新奇。” :“听了上流社会、纸醉金迷、装腔作势、笑里藏刀、口蜜腹剑这五句,就知道你根本就不是什么市井之徒!既然上枫爱说实话,那么你就先说说你的身世吧!”赵雅自以为意道。 玄上枫摇摇头:“我与夫人之间似乎还没到达那坦诚相见的地步。” 赵雅马上又是怒容满面:“玄上枫!你太嚣张了!” 玄上枫瞥了她一眼:“并非我嚣张,这也是坦诚的一种方式。” :“你就真的不怕死?” 玄上枫突然冷冷道:“我还没问夫人怕不怕死呢?”赵雅愣一下。 玄上枫手抓着木栏杆,猛的一捏,那木头顿时变成被人嚼干汁的甘蔗一样。 “你,你,你想干嘛?”赵雅吓得花容失色。 玄上枫淡笑:“别再问我怕不怕死,如果要我死,此时此刻你会比我死得更快。” “你,你敢威胁我!”赵雅怒道。 :“我已经威胁了你?你还问我敢不敢?” 赵雅失声笑道:“看来在玄公子心里对赵雅的坏印象又多了一个蠢字。” 玄上枫没有想到她居然会跟自己开玩笑,转过头看着她那散发着媚惑风情的脸,竟不由自主的将右手探过去轻抬起她粉嫩的下巴道:“我倒不觉得,夫人虽别有癖好,但是给玄某的印象并不差。” “你好大的胆!竟敢。。。”赵雅还未骂出口,想到这么傻的问题,自己竟然先忍俊不禁道,“玄上枫!你这个人真是教人难以捉摸。” 玄上枫抹去木屑:“玄某毁坏了夫人的护栏,不知要怎么赔夫人才能弥补这滔天大罪呢?” 赵雅又“扑哧”一笑,念着滔天大罪四字,笑道:“玄公子说话太有趣了,都不知道你是如何说出如此形象的语句的。” :“若是没什么事的话,玄某告辞了。” “怎么?你要走?”赵雅惊道。 玄上枫淡然:“我想将夫人视作普通女子,本以为可以推心置腹,但是越来约觉得我们之间终有太大距离。既是如此,说多了反而得罪夫人,只好有让夫人眼不见为净。” 话音刚落,赵雅起身张开双臂拦在他身前,满眼愕然地道:“你说得是真的吗?你说你想将我视作普通女子,推心置腹?”赵雅道。 “那又如何?”玄上枫淡笑而问。 赵雅抬眼看着他道,“难道雅儿真的没有让玄公子留下来的理由?” 玄上枫突然发现她星眸有泪,有些莫名其妙,道:“夫人此话让玄某受宠若惊。” “纸醉金迷,口蜜腹剑,真的形容的好贴切!”赵雅美目一转,看着厅外美景,道,“这偌大的邯郸,只有在你这里才能听到如此真诚的话语。” 玄上枫深叹道:“卿本红颜飘仙子,奈何生在君王家。” 赵雅顿时被雷击一般,愕然地看着他,顿时眼泪难忍,再抚泪笑道:“玄公子说得字字句句都如此迷人,雅儿现在可以回答你的那个问题了,玄上枫与其它男子相比,远远比他们多了一份才气,一身傲气,一身正气。” 玄上枫暗道她蛮会说话的。 :“夫人不再怨恨玄某出言不逊了?” 此时那赵雅那一举一动都惹人怜爱。她缓缓摇头,转眼泪水已尽,淡笑道:“上枫莫再取笑我了,我都已经有九年未曾哭泣了,真是丢死人了。”转过头看着窗外美色。 玄上枫心中自嘲:“难道自古男人见了女人流泪都要要心软?哎,克星啊。 。。。。。。 太阳最後一线馀晖终消失在邯郸城外西方的地平线下。 小厅昏沉起来,玄上枫拱手告辞,赵雅亦未挽留。 第十六节 赵穆 玄上枫回到家。 三个大美人早就等得不耐烦了。 玄上枫一上来乌廷芳仔细地观察他全身上下有什么不同,像是在审查犯人一样。 玄上枫乖乖交代完今天与那赵雅发生的事。 乌廷芳俏脸一红道:“玄郎走后我与舒儿妹妹芳姐一直担心你到现在。” 旋即又严肃道:“芳儿察看你是怕你身上有那赵雅下的毒。赵穆最擅长用药,赵穆跟赵雅根本就是一伙的!” 玄上枫浑然欣慰,一把将三女也拉进怀里,依次亲了几下,亲得这三个美人俏脸生红,都是又气又羞地捶他一下道:“玄郎到底有没有碰过那荡妇呢!” 玄上枫笑道:“有你们三个,我哪有心思碰别人?” 乌廷芳又道:“依芳儿看赵雅多半是赵穆派出打头阵试探你的,那奸贼跟这荡妇都想方设法害死你。今天的晚宴不许你去了!”话说着弄的舒儿和如芳也担心起来。 玄上枫忙着安抚三大美人。 。。。。。。 晚上,玄上枫与乌应元一行人坐着马车去到赵穆的府邸。 赵穆的巨鹿侯府坐落城东,排场很大,前府邸四周站满了穿着甲衣的武士,以及一些衣着华丽武士服的家将。 门口的人一看乌应元来了,立即高喊:“乌堡主到。”随后立马有家将上前恭迎道:“乌堡主!侯爷正在府内,乌堡主请直入大厅!” 里面的家将立刻分列开来,让出道给乌应元一行人,玄上枫与众人径直走了进去。 赵穆府内戒备森严,十步一岗,五步一哨。 玄上枫与乌应元继续走着,却在门口碰见一位中年人,他身着华服,那张脸给人以精明的感觉,身材中等,乍看好似是漫无心机。 那人一见到乌应元,就上前道:“乌堡主,别来无恙吧,诶!想必这位就是玄公子吧,玄公子名声显赫。老夫郭纵,希望能多与玄公子多多亲近亲近。” 玄上枫回礼道:“您就是郭先生,久仰大名,您客气了,若是有机会上枫定与郭先生好好聊聊。” 郭纵开心道:“那真是再好不过。乌堡主,玄公子请!” 玄上枫到了里面发现人来得还真多。 此时那连晋正在用狠毒的眼神看着玄上枫。 赵雅发现了与郭纵一起进来的玄上枫,马上双眼发亮,向他方向走去。 赵雅风情万种的走向玄上枫,施礼道:“玄公子,这么快又见面了。” 玄上枫脸上带着迷人的微笑道:“雅夫人客气了。”赵雅娇笑:“玄公子请,与雅儿同坐那席。” 玄上枫双手背在身后,随着赵雅往里走去。一到席处,马上引起所有女性的关注。 玄上枫心想这赵雅定是被赵穆安排来陪我的。 此时赵穆出现了,赵穆长相俊伟,虽年过40,却保养得很好,脸上有一道剑疤。只见他笑脸迎向玄上枫。 赵雅不舍的离开,让位给了赵穆。 赵穆笑道:“想必这位就是玄公子了,真是一表人才,难怪连雅夫人也被玄公子迷倒了,哈哈!” 玄上枫淡淡一笑:“侯爷过奖。” :“今晚玄公子一定要好好玩个痛快。来啊!”赵穆叫了一声后,只见一对丽人走出,衣饰相同,都是云状的发髻高高耸起,薄如蝉翼的裹体轻纱内,雪肌若现若隐,两女是双胞胎,长得一模一样。眼神秀丽明澈,俏脸没擦半点粉油,白里透红的冰肌玉肤,颊边的两个迷人酒窝,未笑已教人迷醉。 赵穆介绍道:“这两个是越国美女,田贞,田凤。今天就由她们来服侍玄公子!” 玄上枫微笑道:“那就多谢侯爷了。” 赵穆拍拍玄上枫的肩膀:“如果玄公子喜欢,本侯大可将她们送给公子。能结交到公子这样的人才,实在令本侯开心不已。” 玄上枫心知赵穆是在试探他。不客气笑道:“既然如此,多谢侯爷将如此的如花美眷赠于在下。” 玄上枫抬头看了看那田贞田凤,两女眼中闪着复杂惊喜的神色。赵穆又道的道:“早已听闻玄公子疼爱妻妾,如今一见果然如此。你们两个以后就跟着玄公子了。” 玄上枫看那赵穆明明心疼的要死,可是说出的话泼出去的水。玄上枫看那赵穆吃鳖的表情,摇摇头心中暗笑 那赵雅走了回来,语带酸意的道:“玄公子身边又多了两个美女,就把雅儿忘了!” 玄上枫转过脸看着赵雅笑道:“雅夫人请坐!”赵雅坐下,略带哀怨的道:“玄公子都不理雅儿,难道雅儿真的不入公子法眼,让公子不屑一顾吗?” 玄上枫微笑低声道:“怎么会,夫人貌美如花,能忽视夫人的男人,恐怕就不是真正的男人了。” 女人都喜欢别人夸自己漂亮,这赵雅亦不例外。风情万种白了玄上枫一眼坐了下来。 。。。。。。 宴会就结束了,赵穆心疼的看着玄上枫带走田氏姐妹。那郭纵离开前告诉玄上枫说随时有空可以去郭家。 赵穆府外,乌家的武士等在马车旁,此时赵雅向玄上枫走来。 玄上枫转身面对赵雅:“雅夫人有什么事吗?”赵雅笑道:“不知玄公子今晚有空么?能否到雅儿府中一叙呢?” 玄上枫摇头道:“今日已很晚了,我的妻子还在家等我。这样吧,明晚我到夫人府上,夫人意下如何?” 赵雅眼中难掩失望之情,不过听玄上枫说明日拜访,又开心多了:“那雅儿明天恭候玄公子大驾。”说罢,坐上马车离开了。 玄上枫刚回到家中,乌廷芳第一个跳出来:“玄郎你回来了!咦!这两位妹妹是谁啊?” 玄上枫介绍道:“她们俩叫田贞,田凤。是赵穆送给我的。” 又对四婢说道:“给她们安排在西厢住下。”旋即转向田贞,田凤微笑道:“进了我家门,大家就是一家人了。很晚了,都休息去吧。” 见众人去了,玄上枫对乌廷芳坏笑道:“芳儿今日亦要住在这里么?” 乌廷芳脸红,粉拳砸在玄上枫身上,玄上枫顺势抱着她,温柔的为她宽衣解带道:“芳儿你先休息吧。我去看看赵姬与政儿。”说着为她盖好被子。关好房门去了东厢。 第十七节 情至双美 :“政儿,云儿。”玄上枫边走向东厢边喊。 房间内赵姬听见响动亦出来,见了玄上枫欢喜之色溢于脸上,盈盈施礼道:“赵姬见过玄公子,政儿云儿已经睡下了。” 玄上枫向她微笑:“夫人不必客气,若夫人不嫌弃就叫我上枫好了。” 玄上枫发现赵姬脸色略微苍白,出口问道:“夫人好象有心事?” 赵姬秀眉微蹙,盈盈美目好似哀怨的看了玄上枫一眼道:“没什么,奴家只是有点想家了!” 玄上枫淡然一笑道:“没有关系,很快我就会带夫人和小政小云回秦国了。” 赵姬好象轻嗯了一声,随即转头看着月亮。 玄上枫亦抬头看了一眼那明亮的月光道:“亭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那赵姬听了玄上枫念的诗,美目流转,深深看着他,轻声又吟了一遍,语气幽幽的道:“上枫文才出众,竟能做出如此佳句,实在是太贴切了。” 深深看了玄上枫一眼赵姬又道:“赵姬。。。。” :嗯?夫人有话尽管直说。”玄上枫面带微笑看着她。 那赵姬好似下了好大的勇气说道:“赵姬心中对公子倾慕。” 这话说的玄上枫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呃,夫人喜欢我”玄上枫惊讶。 那赵姬轻轻靠过来,依偎在玄上枫怀中。她微抬起头看着玄上枫英俊的脸,用手轻轻的抚摸着:“上枫知道吗?赵姬自从那天上枫现身相救的那刻起,就有了一种不能自拔的感觉。”她深深看着月光继续说道:“当时的上枫就像神一样冲入到了赵姬的心中,深深刻在了赵姬心中,赵姬真想能被上枫强力的拥抱,能和其他妹妹一样,能受到上枫的宠信,能得到上枫的爱!” 玄上枫被这热情似的火的表白震的心中一动,低下头深深的注视着赵姬的美目。 她的眼中波光盈盈,透露出来的却是柔情蜜意,玄上枫感觉的到她并非在说谎。 此时赵姬有点自嘲的笑道:“赵姬是个不检点的女人,身子不干净,可以说是个人尽可夫的女子。但是赵姬是个女人,为了能让政儿他们能过得好一点,为了能生活下去,赵姬没有办法。” 说到此处,赵姬已经泪流满面,那梨花带雨的娇颜,足以让任何男人都想把她拦在怀中,好好怜惜一番。 玄上枫叹道:“夫人别这样。难道玄上枫是如此的男子吗?上枫心中从未看不起夫人过,我明白夫人的苦衷!只是,只是。。。” 赵姬哀怨道:“是因为政儿的关系。” 玄上枫无奈点头道:“毕竟我是政儿的师傅,这件事如果弄得不好,反而会引起不好结果。” 赵姬眼中闪过欣喜的目光,她整个人靠进玄上枫怀里道:“如果政儿不介意,上枫能接受赵姬吗?” :“政儿如果不介意的话,上枫当然愿意接受夫人。。。可是。”玄上枫心道你赵姬是大秦未来的太后,若是我娶了你,那。。。。 赵姬脸上有着开心的笑颜,她坐起柔软身子道:“赵姬明白了!能嫁于上枫的女子是最幸福的!”说完,赵姬微闭双眼,将她柔嫩红润的唇贴到玄上枫的嘴唇上。 玄上枫感受着她对他的深情,紧紧的抱住了她。 长长的深吻结束了,玄上枫站起身道:“很晚了,夫人去睡吧。” 回房途中,玄上枫脑中还在回味与赵姬那销魂一吻。 次日黄昏,玄上枫刚陪众人吃过饭,下人来禀告说赵雅派人来接玄上枫。 玄上枫坐着赵雅的豪华马车直奔赵府去。 到府之后,还是那两名美婢引玄上枫去见赵雅,两婢女途中时不时的偷看着玄上枫。 到了内室之后,赵雅温柔的的声音从大屏风后面传来:“玄公子,你来了吗?雅儿在里面等候公子!” 玄上枫绕过屏风,只见赵雅侧坐在地上,体态舒闲,穿着半透明罗衣,衣襟敞开,一道深深的乳沟展现在玄上枫眼前,雪白的小腿露出罗裙外。 她面前放着一个小几,上面摆着精美的酒菜。 玄上枫洒然走去坐了下来。 :“玄公子,奴家虽然只见过公子几次,但是公子真的非常吸引奴家,奴家很喜欢玄公子。”赵雅上来便是一通深情表白。 :“哦?不知夫人所讲之喜欢指的是哪方面?如果只是喜欢在下外表,意欲一夜风流,那大可不必了。”玄上枫直截了当道。 赵雅没有想到玄上枫如此直接,楞了一下,幽怨的道:“奴家承认,奴家生活放荡,所以公子才会这么想?可是奴家只是一个弱女子,如果不这样做的话,早就身首异处了。” 说罢眼闪泪光又道:“奴家喜欢玄公子,喜欢的是公子与众不同,文滔武略,一身傲气,一身正气。” 玄上枫被赵雅说的心迷意乱,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拿起几上酒杯欲饮。赵雅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伸手扑下酒杯:“不要喝,酒内有毒!” 玄上枫一惊,眼光复杂的看着赵雅。 赵雅低头道:“奴家也是身不由己,那酒里有很强的春药,你若是喝了今天晚上就要和女人欢爱,会一直把你的体力消耗怠尽,那么明日比武你就会败于连晋。” 玄上枫道:“是赵穆让你这么做的?” 赵雅无奈道:“玄公子可以原谅奴家么,若是奴家不听赵穆命令,那赵穆会将奴家。。。。噢!” 玄上枫握住了赵雅的手。强忍着拥她如怀的冲动道:“夫人明知若是不听赵穆的话会招来杀身之祸,却还是在我要喝下去之时选择告诉我真相,上枫很感动夫人之心!” 看了看赵雅玄上枫又淡淡说道:“夫人希望摆脱控制自己的人,拿回真正属于自己的自由,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吗?” 赵雅娇躯巨怔,美目望着玄上枫道:“我还可以吗?我还能回头吗?” :“亡羊补牢,为时不晚。重要的是你愿不愿意!”玄上枫注视着她。 “不可能的,奴家。。。”玄上枫的手轻轻按在她那娇艳的双唇上:“夫人在担心赵穆吗?我只要夫人告诉我,你愿不愿意摆脱赵穆,去过自由幸福的生活!”顿了顿,玄上枫握着她的手紧了紧:“和我一起去过,你愿意么?” 赵雅眼神复杂,显示着内心的挣扎!她很想与玄上枫在一起,玄上枫给她的那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竟然让她回到18岁那少女怀春的心情! 爱情对她来讲本是不切实际,但是自从玄上枫出现开始,赵雅就开始深陷进去了。 :“赵雅!看着我,只要你愿意,我一定会教你过上幸福自由的生活。老实告诉你,赵穆我从没把他放在眼里,对我而言他不过是跳梁小丑而已。” 赵雅难以置信的看着玄上枫,只觉他的话中透着强大的自信,只教她感到他说出的话就一定能做到。 终于,赵雅说道:“赵雅相信上枫,赵雅要做你的女人,从此赵雅只属于玄郎一人。赵雅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从此以后任何男人,雅儿死都不会让他碰!” 玄上枫低下头,嘴唇轻抚着赵雅的青丝。此时赵雅依靠在玄上枫的怀中。 她从没觉得如此安稳,幸福。 玄上枫宽阔的胸膛,让她迷醉在其中。 玄上枫就这样拥着赵雅上榻,紧紧拥着她睡去。 第二天早上,赵雅的贴身小婢来服侍两人起床。 她们长得很漂亮,清丽可人,身材饱满。 赵雅此时说道:“玄郎,她们都是雅儿的贴身小婢,现在雅儿已是玄郎的人了,她们自然成为玄郎的侍妾,玄郎想要的话,随时可以和她们欢好。” 玄上枫微笑道:“以后再说,今天得要进宫,我想提早到宫里看看,对了,雅儿昨日有派人回去通知吗?”赵雅娇笑:“玄郎放心,雅儿当然已经通知了玄郎家中的娇妻了。” 吃过早膳,玄上枫与赵雅便提前进了宫内。 赵雅带着玄上枫四处转悠,来到一片美丽的花园时,只见有几个宫女在浇花,中间站着一位亭亭玉立的年轻贵妇,生得眉如春山,眼若秋水,清丽明媚,但神态端庄,有种凛然不可侵犯的高贵气派。 赵雅见到那年轻贵妇便热情上前:“妮姐!” 赵妮见到是赵雅来了,也浅浅笑道:“雅妹你来了,今天怎么有空来这里呢?” “雅儿是陪夫君来的!” :“夫君?那贵夫奇道。这时才注意到有一个男子跟着赵雅而来,那英俊的相貌是她从未见过,一身黑衣更显一派潇洒。 玄上枫淡淡一笑道:“玄上枫见过妮夫人!” 直到玄上枫声音传来,那赵妮才从略微的失神中回过神来,面色微红,她盈盈施礼道:“玄公子武功盖世,深得重用,赵妮早已经听说了。” 玄上枫又笑道:“功名吏禄如浮云,只是过眼云烟。” 赵妮也是俏目一亮,稍微想了一下玄上枫话道:“玄公子说的话意寓很深,功名吏禄如浮云,只是过眼云烟,赵妮从未听过如此之话!玄公子真是文采过人!” 赵雅见赵妮见了玄上枫竟然会失态,暗中白了玄上枫一眼。 赵雅娇笑:“妮姐就不要那么客气了,玄郎不是一般的人,还是随便一点比较好,玄郎很随和。” 赵妮的一颦一笑,一举手一投足都是如此高贵典雅。教玄上枫第一次与她见面就好感大生。 赵雅美目一眨不眨的看着玄上枫,玄上枫轻轻刮了一下她的瑶鼻:“雅儿怎么这样看着我?” 赵雅被他当着赵妮的面前这样刮鼻子,弄得脸色微红,一副小女儿态,可能只有在这个姐姐和玄上枫这个夫君面前她才能放下在外人面前的那副面具,做回真正的自己。 赵妮优雅的抬起手,掩嘴轻笑,笑声悦耳动听,赵雅白了玄上枫一眼道:“都是你不好,害雅儿在妮姐面前丢脸。” 玄上枫一脸无辜的:“我什么都没做啊。” 赵雅有耍无赖的道:“就是玄郎不好!” 赵妮已很少看到自己的妹妹露出如此的小女儿态,记得小时候就像现在这样充满纯真的笑可是长大后就再也没有过了!赵妮心中想着这个玄上枫的确是个好男子 :“好了,雅妹别闹了,等下就要到大殿去了,到时玄公子要和那连晋比试了。” 赵妮旋又关心玄上枫道:“玄公子要小心,那连晋被称为赵国第一剑客,玄公子千万别大意!” 赵雅嗔怪道:“妮姐怎么也开始关心起玄郎了啊!” 赵妮被赵雅说的满脸通红了。 赵妮也意识到自己今日比之平时要放得开多,见玄上枫望着她,又不好意思微低下头,赵雅嗔道:“好了,玄郎,你看够了没有啊?” 玄上枫回过神:“可惜,如果有一壶酒就好了。” 赵妮和赵雅同时奇怪问道:“要酒干吗?” :“如此美景,如此佳人,若是有一壶酒来边饮边欣赏,乃人生一大乐事。” 二女同时娇笑,赵妮道:“玄公子真是有趣的紧呢!” 玄上枫看着她们迷人的笑容叹道:“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 两女俏目为之一亮,赵妮眼中异彩涟涟。 赵雅眼中带着浓浓的柔情望着玄上枫:“时间差不多了,玄郎我们该去了。” 第十八节 比剑扬名 王宫内,赵王独据龙席,环视群臣,一阵长笑道:“我大赵以武起家,名将辈出,赵衰、赵盾、赵武诸祖先贤,事晋时均军功盖世。立国之後,非有军功之人,不得受爵,若无此尚武精神,我国早云散烟灭。 这赵王脸容带点酒色过度的苍白,容颜俊秀,眼精目灵,额角宽广,相貌堂堂,只是略嫌单薄,唇片亦不够厚重。头顶长形冕板,前圆后方,顶端有数十条串珠玉垂下,以红绿彩线穿组,赋予了他君主的威严。身上的龙袍上衣用缯,下裳用,缀满日、月、星辰、龙等图案,华丽非常。 在赵王侧方坐的便是赵王后,年不过三十,长得雍容华贵,凤目含威,高起的鼻柱直透山根,显出她是个性格刚强和有主见的人。朱唇丰润。 静坐的赵穆扬声道:“大王,为臣认为比武应该双方各尽所能,全力以赴,只有这样才能挑出真正的勇士为大赵效力,才能在沙场上奋勇杀敌。否则,就不能算是真正的比武决斗,亦不可能在这场比武中知道谁是我大赵苦心寻求的人才。” 听完赵穆的话,赵王淡淡地向乌应元问道:“乌先生对此有何意见?” 乌应元自是求之不得,应诺道:“比武等若在沙场战斗,实不应该有所限制,在下完全同意巨鹿侯的意见。” 赵王奇怪的看了乌应元一眼又冷然道:“好!寡人就不加任何限制,胜者为王,寡人再加封御前剑士。” 这时,郭纵突然扬声道:“大王,在下有个提议,在下想为我的小女儿郭秀儿在两人之中选择胜者作为女婿,望大王成全。” 这话闹的全场议论纷纷,单是乌家大小姐就让人羡慕不已了,又来个郭家小姐。如果把这两人都娶回家,那岂不是有乌郭两家做为靠山。 赵王淡然道:“郭先生莫不是在说笑吧!” :“望大王成全。”郭纵肃容道。 :“好!好!好!”那赵王一连说了三个好字。 :“连晋何在。” 这时那连晋忙从赵穆席上上前单膝跪下道:“连晋愿为大王和大赵效力!” 赵王欣然笑道:“没想到小小卫国竟出了个无敌剑手。好好!玄上枫何在?” 玄上枫微笑,轰然应诺,走了出去,在连晋对面跪下,淡声道:“玄上枫参见大王。” 孝成王这爱男色之人,看见如此美男子岂不眼前一亮,不过毕竟是大王,岂能那么容易被人看穿,笑道:“好一个少年英雄,果然是风度翩翩,气宇非凡。” 赵王此时大喝道:“好!寡人宣布比试开始!” 连晋面对着玄上枫,将他的宝剑拔出口中道:“请!” 玄上枫静静道:“连兄请。” :“玄兄,你的剑呢?” 玄上枫微笑:“该出剑时,自会出剑。” 连晋一怒,金光剑握紧,整个人都使出劲来猛刺过来。 那连晋步法之快亦不一般,三两步便跨出两丈,直刺玄上枫正面。 玄上枫身体轻斜,左脚轻起,瞬间躲过连晋这一击。 连晋又岂是一般莽夫?见玄上枫躲剑,两手互换,马上就将那金光剑变成背刺式,猛然朝玄上枫小腹刺去。 玄上枫突然两脚一踏,眼望天空,轻而易举地避开。 连晋气得两眼射出森寒杀机,猛一挺腰,借力手往前推,金光剑电射而去,疾刺玄上枫肩下胁穴,又准又狠。 玄上枫一声不响,往後右侧斜退一步,于怀中甩出他的太阳能电枪,只听‘嗖’的一声,枪口前端冲出一条细长钢条。 玄上枫扭身,钢条离地斜挑,正中金光剑尖,金光剑哪受得起,立时荡开。玄上枫微笑喝道:“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众人一阵采声,叫得最厉害的当然是乌家之人,乌廷芳差点连手掌都拍烂了。 连晋害怕对方乘势追击,金光剑挽起剑花,回守空门,待要再出剑时,玄上枫转过正身,钢条微往内收,似欲攻来,吓得他退了一步。 玄上枫大笑一声,豪情更涌:“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顿时见他以钢条狂舞,点、刺、劈、落,四式齐飞,整个大厅墨光闪闪,看得让人眼花缭乱。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玄上枫刚刚那连绵不绝的攻击击得连晋狂退七步。莫说是孝成王,连赵穆也愣然。 玄上枫边“做辞”边比武,如此大的气派谁人敢有?谁人有?这《将进酒》乃是千古绝作,哪能不惹得在场所有人听得瞠目结舌。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玄上枫突然势头即转,瞬间杀气全无,钢条于身后左右手打了个转,玄上枫亦潇洒转了一圈,及肩黄发随之起舞,看得殿内男的赞叹,女的倾心。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听得那赵王心花怒放。 连晋本是一等一的高手,但是对于玄上枫这种打法根本就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一时间竟然拿不出一点应对之法。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连晋主攻,但是一攻上来,玄上枫反握得钢条一挥就将他震得差点虎口出血,差点连剑都掉到地上。 “与卿歌一曲,请卿为我侧耳听。”玄上枫冲着乌廷芳一笑,两脚一沉,钢条骤然花出成百上千道坚劲,右斜刺向连晋,那连晋不愧是高手,马上就铺天盖地的剑影挡住去路。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愿醒。” 玄上枫斜身反转,一劲腾空压向他脑袋,吓得连晋立即提剑来挡。玄上枫力气之大无法估量,竟将那连晋连人带剑一起震划出去。 在场者除了赵穆之外皆起身大叹,整个大殿再也控制不住,沸腾起来。 连晋顿时面如土色,使出全身力气抽剑。金光剑一闪,左右晃刺,进而直取玄上枫胸口,“拿命来!” 玄上枫身若游龙,只见一招“如封似闭”,瞬间只见他的钢条有如漩涡,将连晋那金光剑完全笼罩住。连晋一个跄踉差点跌到出去。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当玄上枫念到这句之时,全场已经臻至高潮。乌廷芳和赵雅的玉手已快要拍烂了。不知多少人为玄上枫欢呼,为他呐喊,尤其那些不满孔孟之人,听了这句话之后简直就像见了真神。 玄上枫踏前半步,一声狂喝,斜劈连晋面门,风声呼啸,劲厉刺耳。 连晋只觉眼前布满了银光,编织成了一朵灿烂的花朵,娇艳开放。美丽的背后隐藏的是残酷的杀意,突然玄上枫于银花之中一个空中翻身,手中钢条一转,以一个优美的弧线突然破开他的防御剑招,点开了他的剑。 ‘铛’连晋金光剑坠落于地。钢条瞬间收回枪内,玄上枫抢至连晋身后,顺着他的脖颈滑下,瞬间提起连晋脊柱中部三块脊柱骨。 ‘啊’只听连晋悲惨哀嚎。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玄上枫淡笑吟下最后一句。放开手,连晋轰然倒地,眼睛都没闭上。 全场悄然。 而后喝采声震天响起。 赵穆偷鸡不着蚀把米,气得脸色煞白,手握成拳,狠狠往席的赵雅望去。 赵雅俏脸露出动人心魄的狂喜,娇躯抖震,刚亦转过头来,望了他一眼,嘴角露出不屑的鄙视表情。 赵穆赫然发现赵雅已完全脱离了他的控制!更为重要的是现在的玄上枫是乌郭两家的女婿,通过他的作用,这两家要是联合起来,那就麻烦了! 殿内各人激动之极。其中最为高兴的是乌家和郭纵两家,玄上枫为乌家挣足了面子,看着赵穆的臭脸,乌应元高兴的合不拢嘴;而郭纵是终于为自己最为喜欢的小女儿找到了好夫君,更能从玄上枫身上得到全新的利益资源。 乌廷芳两手捂着俏脸,情泪不受控制地滚下来。 赵王亲自斟满一杯酒,离席往玄上枫走去,叹道:“如此‘剑’术,真是见所未见,由今天开始,上枫不但是乌家与郭家乘龙快婿,还是我大赵的首席御前带兵尉,赐你一杯美酒。” 玄上枫叩头谢恩後,接过美酒,一喝而尽。 再没人有兴趣给连晋的尸身投上一眼。 第十九节 阴谋 当晚乌家城堡张灯结彩,人人喜气洋洋,歌舞狂欢。 黑五亦被赶了出去。 内宅里乌应元的夫人宠姬,和他们的家眷全体出席厌功宴,加上她们夫家的人,其他的亲族,过千人济济一堂,热闹非常。 喜翻了心的乌廷芳拉着玄上枫,见了亲娘後,逐一引见亲戚朋友,使得玄上枫眼花撩乱,晕头转向。正如陶方所言,除了乌应元外,其他无一是能成器的人材,都是於逸乐之辈。 谈笑间,陶方过来唤了他去,来到後宅一间小书斋,乌应元已在等候着。 三人围坐地席。 乌应元拍了拍玄上枫肩头道激动道:“无论我为赵国立了多麽大的功劳,赵人对我仍是猜忌甚深,今次连晋的事便是明证。” 看了看两人又说道:“想当年卫国商鞅入秦之前,秦人仍未脱戎狄之俗,父兄子弟和姑媳妯娌同寝一室,全赖商鞅改革变法,才使秦一跃而成头等强国。可是孝公一死,继位者立即把他五马分尸。唉!迟早我们都会遭同一命运!幸好现在上枫冒起,应可暂时消解这对我们不利的形势。只怕赵穆一计不成,再来一计,他定会设法把上枫陷害,还有少原君那家伙亦不可不防,他们想谋的是我乌家家业和财货女人。哼!我乌应元岂是引颈就戮之辈,现在赵人露出了对付我的痕,我们亦要未雨绸缪,免得到时措手莫及。 陶方道:“主人放心吧,有了上枫,我们如虎添翼,赵人应不敢轻举妄动,更何况上枫现在亦是郭家女婿!再者我无时无刻不利用往外之便,布置後路,现在已有点眉目,很快可把完整计划奉上,让主人考虑。” 乌应元赞了陶方几句对玄上枫道:“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这几天择个好日子,立即给你和芳儿成亲,你可放心休息享乐,其他事都可搁在一旁。 陶方和他往城堡後的宅院走去。 陶方感慨道:“假若不是遇上上枫你,今天被赶出去的,就不会是黑五而是我陶方。” 玄上枫道:“陶爷究竟是否赵人,为何父亲如此信任你呢?” :“事实上我也不知自己是什么人,若非上一代主人把我收养,恐怕我早饿死街头,所以对乌家纵使肝脑涂地,我陶方都没有半句怨言。” 玄上枫恍然。 此时两人来到靠着后山的独立庭院,里面隐见灯火透出。 陶方道:“由今晚开始,这房子就成了你的寓舍,孙小姐亦会搬到这里。” 玄上枫见这房子四周都是园林,甚是欢喜。 陶方推着他步进前院,笑道:“好好享受吧!说完自行去了。 玄上枫踏着碎石径,还未到大门,春盈、夏盈、秋盈、冬盈四位俏婢与舒儿如芳一拥而出。 玄上枫心情大好,伸手在每人脸蛋各捏一把。 踏进屋里,只见布置典雅,温馨舒敞。 四婢中夏盈生得最是娇巧玲珑,年纪在十六、七间,样子俏丽甜美,凑到玄上枫耳边道:“小姐在房中等候公子。” 玄上枫心中一热,朝房内走去。 刚推开门,一团火热冲入怀里,乌廷芳搂着他,娇体发颤。 玄上枫把她抱了起来,向榻上走去。 接着自是一室皆春,美景无穷。 次日天还未亮,陶方来把他吵醒,要他立即到皇宫去见赵王,接受新职。 玄上枫暗咒着在这没有闹钟的时代。匆匆在四女服侍下梳洗更衣,和陶方策骑上路。 自从到邯郸後,玄上枫还是第一次这么早起床,原来很多人比他们更早起来,除了赶集的农民和牧人外,还不时遇到一队队晨操的赵兵,队形整齐喊着囗令急步走过,为这晨早的大城平添 了紧张的色彩。 陶方和他并骑而进,睡眼惺忪道:“昨晚多喝了两杯,又和两名歌舞姬胡混,现在头还有点疼痛,想不认老也不行了,哎!” 两人这时经过雅夫人的巨宅,转上邯郸大道,朝皇城进发,天色渐明。 经过城门时,众禁卫都对玄上枫肃然敬礼,使他感到了自己的身分地位。 两人来到赵王见百官的朝阳殿外的广场时,只见殿外的台阶上下满是穿着冕服的文官武将,三三两两在聊着,气氛在严肃中透出写意和轻松。 赵穆正和几名武将在说话,见到两人走了过来。施礼後赵穆像个没事人似的亲切道:“陶公请回府,少龙可交给本侯,我自会为他打点一切。” 陶方和玄上枫打了个眼色后,无奈离去。 赵穆笑道:“上枫初来乍到,定不习惯宫廷的规矩,不过现在大家都是自己人了,本侯自会照顾你。” 玄上枫暗骂他老狐狸,他先前是投错注了,现在改对自己采取笼络手段,惟有虚与委蛇,感激地道:“多谢侯爷赏识,卑职真的对侯爷非常感激,若非侯爷提议,乌家怎肯将女儿许我。” 赵穆虽听得心似中箭淌血,但还以为玄上枫真心感激他,连忙道:“那里那里!” 这时钟声敲响,众官将纷纷入殿。 大笑下,与项少龙往大殿走去。 这赵穆亦是枭雄人物,对玄上枫这难得之材确有笼络之意,又想打击乌家,所以暂时搁下私人恩怨,改对项少龙展开怀柔手段,那想得到他会是个情义重於一切的人。 殿内大臣依照身份地位在殿内左右排开,项少龙则留在殿门处,到赵王登上皇座後,在处理朝政前,破例招他入殿,正式任命,才使内臣带他到宫内衣监处度身制造官服,又有专 人指点他的职责和礼仪。 那内臣叫吉光,对他非常巴结,不厌其详解释一切,这时项少龙才知道带兵卫乃禁卫统领下的十个副手之一,专责保护赵王的安全,每月有五天要到宫内当值,贴身保护赵王。 那矮胖的吉光谀笑道:“大王对你不知多么恩宠,给了你三天假期,那时官服都做好了,兵卫你穿起来定是威风凛凛,没有人比你更好看了。” 玄上枫看着他扁平得有点滑稽的圆脸道:“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吉光脸上闪过异色,笑道:“还要到一个地方去,兵卫请随小臣来。” 带着他在皇宫内绣绣转转,穿廊过园,最後来到後宫一座别致的小楼前,神秘地道:“兵卫请进。”说罢退下。 玄上枫摸不着头脑,但看他表情,知道问亦是白问,索性大步朝小楼走去。 才踏入厅内,一位正凭窗而立的丽人转过娇躯。 是赵雅。 她一身雪白,骄傲自信,笑意盈盈来到他身前,朱唇轻念道:“玄郎。” 玄上枫上前拥住她。 赵雅靠在他怀里,朱唇轻吐道:“赵雅多谢你,若非有你的出现,我可能永远也离不开赵穆的控制。 阳光和树影,由窗外洒落到她雪白罗裳上,令她看来披上了一身璀璨的朝霞,浮凸的酥胸,刀削般纤巧娇柔的香肩,不盈一握的小蛮腰,美腿修长,她是如许地绰约动人。 赵雅柔声道:“雅儿有一个秘密要告诉玄郎,不过雅儿说完后,玄郎要怎么谢雅儿呢?” 玄上枫愕然道:“你是否在暗示我会遇到很大的危险呢?”说罢凝神看着她。 赵雅夫凑在他耳下道:“昨天我被赵穆带回他府中,我趁他沐浴发现了一张名单,都是乌家的人,卷宗列出了名单上的人何时收取酬金,何时提供情报等所有有关细节,刚才我把这些人的名字默写了出来。 玄上枫一震道:“你懂开锁吗?” :“人家自幼便受到偷窃和刺探情报的训练,加上我的身分和肉体,所以雅儿常出使国外,收集情报。此事除王兄和赵穆外,便无人知道,现在人家什么都向你揭露了。” 玄上枫吻了她一囗道:“我玄上枫一诺千金,绝不会负了你这可人儿。 ” 同时想起另一个问题:“现在谁都知道你爱上了我,他们不会怀疑你吗?” 赵雅笑道:“放心吧!他们认定了我不会对任何男人长期迷恋,是天生的荡妇。何况我也姓赵,怎会助外姓人来对付自己血浓於水的家族?” 玄上枫忍不住问道:“可是你还是对付了!” 赵雅幽幽苦叹:“我对赵家已完全失望,他们不但排斥非赵国的人,更排斥外姓的赵人。这就是全无资历的赵括可以替代大将廉颇的原因,致招来长平的大惨剧,使赵国由盛转衰,现在我只想随你远走高飞,不想终成亡国之奴,被贬作贱妓! 接着她声音转底,又急又快道:“乌应元在国外的活动,王兄等早有耳闻,还怀疑他曾与秦人接触,只不过乌氏控制了我国近半的畜牧业,在赵国声望又高,家将以万计,王兄才不敢轻举妄动,怕为此动摇根基,被他国乘虚而入吧!” 玄上枫听得有些头皮发麻,原来赵王真的密谋诛除乌家。 :“昨晚王兄和赵穆等在你战胜连晋後,举行了秘密会议,决定把你招纳过来,利用你对付乌家。後来王兄又召了我去,要我以美色迷惑你,教你不能自拔。” 玄上枫心神震荡,紧贴在她背臀处,柔声道:“雅儿你为了我连赵国和家族都背叛了!” 赵雅深情道:“只要你肯一生一世都疼爱人家,雅儿甚麽都听你的!” 玄上枫紧搂着她,低声道:“现在我们来做一场戏,扮作我们刚刚欢好过,明白吗。” 玄上枫立即付诸行动,囗手齐施,把赵雅弄得钗横发乱,衣衫不整后,才匆匆离去。 第二十节 任务 名单摊在几上,乌应元和陶方神色凝重。上面赫然有连晋、李善和武黑的名字。除陶方外,李善可说在众武士中与玄上枫最相得的了,岂知竟是赵王的奸细。 乌应元沉声道:“虽说赵雅可信性极高,但我们仍须以种种手法查证名单的真伪,这事交由陶方负责。” 乌应元又叹道:“今次全仗上枫,我们才知道形势险恶到这地步,若非上枫昨晚获胜,教连晋娶了芳儿就糟了。由现在起,我乌氏再不视自己为赵国人,幸好我们和各国的权贵都有交往,逃到哪里都有人接纳我们,问题是怎样才可避过赵人的追杀?玄上枫心中奇怪,为何乌应元好像很有把握把庞大的家族撤出城外呢? 乌应元冷然道:“秋收结账的时间已到,趁各地牧场主管来邯郸时,我会顺便布置一下,准备好应变的措施,他不仁我不义,孝成王想对付我,我就顺势把他拖垮!养兵千日,用在一时。现在看来是召乌卓和他训练的死士来邯郸的紧急时刻了!这一向对赵国忠心耿耿的畜牧大王终动了真怒。 陶方向玄上枫解释道:“乌卓是主人的义子,专在各地收养无父无母的孤儿,再加以严格的训练,作为我们的核心主力,人数在千人间,平时分散在邯郸附近各牧场,知道此事的人就只我们几个人。” :“有他们来助少龙,更是如虎添翼,就算赵王派人来攻打我们乌家城堡,我们也可以守他十天半月。我把上枫和芳儿的婚礼推迟到一个月后,那我们就可借筹备婚礼,掩饰各种各样的行动了。” 陶方道:“老仆亦可以藉重组武黑的手下为名,作出调动,把大部分内奸调离这里,不教赵人起疑。” 乌应元断然:“就这么办。”转向玄上枫道:“上枫要扮作利欲薰心的样子,接受赵穆的笼络,更要扮作沉迷於赵雅的美色,教赵人不起疑心。我们会把一些资料让你泄露给赵人,使他们更信任你!”玄上枫诚恳地答应了。 在二十一世纪里,每次做任务离家时,都很少想着自己会没命回家。可是在这战国时代,不但担心回不了家,还要担心祸从天降,累及整个亲族的人。为了生存,每一个人都要使自己成为强者,又或依附强者而生存。 次日,赵王使人来宣玄上枫入宫。 玄上枫在主殿旁的小偏殿见了赵王。赵穆当然是座上客,还有和赵雅与另外两人,经引见後,一个竟然是大名鼎鼎,刚由与燕国交战的前线赶返来的大将兼相国廉颇。 他身材不高,但相当结实,气势慑人,年纪在五十许间,脸骨阔大,带着难掩的风尘之色,虽神态疲倦,但一对深邃的眼神仍是顾盼生光,不怒而威,让人感到他是位值得敬重的 长者。 另一人是大将军李牧,身形挺拔高瘦,只比玄上枫矮了两寸,在那时来说是相当高的了,年不过四十,貌相威严,有种军人的硬朗和风采。 廉颇和李牧都很留心地打量他。 赵王吩咐他不必多礼,赐他就坐。 赵穆正容道:“上枫你不知自己多么幸运,还未上任,便有一至关紧要的任务要交由你负责。” 玄上枫心中暗骂,囗上谢恩。 赵王微笑:“没有比你更适合的人选了,因这人不但要勇武盖世,胆色过人,还要机警聪敏,能随机应付突发的事,假设你能完成这任务,回来後不但重重有赏,还升你为 将。” 玄上枫亦是面不表情应道:“大王只管吩咐,小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在场者的眼睛全盯在他身上。 赵王向廉颇恭敬问道:“相国看这人是否可用呢?” 廉颇两眼闪起精光道:“玄上枫以区区一个带兵卫,进来见到我们后仍保持冷若止水,显是有胆有识的人。举动间更流露出傲视天下之风范,毫无缺点可寻,更是难得。我最欣赏的是他明知任务不易为,亦没有露出怯意,闻报酬而不露喜色,能得如此人材,实我大赵之福。” 赵雅闻得这德高重的廉颇盛赞爱郎,芳心窃喜,偷看赵穆,只见他眼内掠过杀机。 玄上枫心想这廉颇眼光如此厉害,难怪能成战国名将,连忙谦让。 赵王开怀大笑:“天佑我国,天佑我国!”转向赵穆道:“巨鹿侯请把今次任务向上枫解说。” 赵穆装出笑容,温和说道:“今次任务,表面看来非常简单,就是由上枫率领五百骑兵,护送平原夫人母子和雅夫人到魏国探亲和进行友好活动,当然内里另有玄虚!最近魏国的信陵君得到一套帛书,上面尽录鲁国一代巧匠公输般对各种攻防武器的详细制法,共录大小巧器一百另八件,其中一篇流落了出来,落到我手里,说的是攻城云梯的制作方法,已远超现在各国云梯的水平,假设能得此《鲁公秘录》,我大赵便能成为霸主,亦教魏国不能藉此称雄!” 一直没有发言的李牧道:“我亦风闻此事,听说其中有一篇说及兵器的铸制,能通过新的配方和淬火的过程,把铁变成更坚硬的精钢,若能得此秘篇,我们便可拥有最优良的武器。” 赵王担心地道:“信陵君为人精明,手下能人又多,幸好王妹和他有一段香火情,曾不断修书求王妹到魏,所以我们现在才有这么好的借囗,派你把王妹送去。” 玄上枫暗忖原来如此。 赵雅夫人怕他知道自己和信陵君也有一手后会不高兴,垂下脸去。 廉颇和李牧交换了个眼色,心知肚明是怎么一回事了。 赵穆再掠过嫉恨之色。对这有强烈占有欲的人来说,就算是他舍弃了的女人,亦不希她的身心被另外的男人占有。 廉颇淡淡道:“巨鹿侯曾提议过很多人,但都给我反对了。因他们的底细都被信陵君摸得一清二楚,故难有作为。” 玄上枫一听立时知道廉颇和赵穆关系不隹,所以才当面呕他。 :“什么时候起程呢?” 赵王道:“我们已派人快马去知会信陵君,应该在十日内可以起程,李将军会派先头部队,为你们沿途打点出境前的一切事宜。” 赵王最後命各人退下,只留下廉颇商量对付燕国的事。 出殿後赵雅欣然扯着项少龙往後宫走去。 :“雅儿,平原夫人和少原君到魏国真是探亲那麽简单吗?” 赵雅关好房门才耳语道:“他们去了便不会回来。” :“为什么?” 赵雅叹道:“还不是那长平之战累事。赵国本来就人囗比别国少,又死了四十多万壮年的男丁,这十年来,虽不断鼓励生育,规定凡女子满二十尚未有夫家者,便由地保分配,违命者充为公娼营妓,可是除非再有一个十年,否则仍难回复以前的国力。为此现在谁都不看好赵国,否则燕王喜亦不敢来攻打邯郸。” 赵雅无奈道:“一时的胜利有甚麽用,除燕国外,谁不虎视眈眈这东燕、西接秦、南错韩、魏,北连胡貊的肥肉。 玄上枫清楚感到大难临头各自飞的味儿,乌应元不也是为此而起异心吗? 秦将白起可说是战国最着名的杀人狂魔,长平一役坑杀赵卒四十万前,亦曾经把魏兵近四十万人斩首。这招的确非常毒辣,又非常有效。 赵雅把玄上枫直挽入寝宫,笑道::这是雅儿在这里的行宫,侍女都是我的人。 榻上相拥之时,赵雅叹道:“三十八年前,自韩国的宛先和这两个冶铁业的重镇落入秦人手后,他们的武器装备便逐渐凌驾各国之上,所以王兄今次才会这麽重视《鲁公秘录》。” 接着轻轻道:“上枫!为了获得秘录,雅儿或再要牺牲肉体色相,你肯钦准人家这么做吗?” 玄上枫苦笑道:“有没有我的同意,事情会有分别吗?你的武器就是美丽的身体,不用美色难道还有别的可代替吗?” 赵雅再叹:“雅儿对战争早厌倦得要命了。只想和上枫找个安乐居所,避开了这你争我夺的仇杀环境,终老山林算了。” 玄上枫亦感感动。低头吻上赵雅。这次赵雅更是热烈和驯服,令玄上枫享尽温柔之福。 第二十一节 秦王驾崩 玄上枫才进家门,守门的家将立即把他带到乌应元的书斋,乌应元和陶方都在那里,还有郭纵。三人脸色凝重,显然发生了严重的事。 玄上枫坐下後,乌应元道:“秦昭王死了。” 玄上枫不紧不慢的哦了一声。 陶方以为他并不明白其中的关键说道:“继位的是孝文王,大丧期间,秦国会有一段时间不动兵戈。所以各国会利用这段空隙去进行各种先前因惧秦而搁下的计划,包括扩张和蚕食其他小国。” 玄上枫淡淡然:“父亲在担心赵王会加速对付我们。” 乌应元叹道:“这还不是我们最担心的事!而是我一直和秦国的吕不韦有联系,此人家财既厚,又有手段,本为我们的大靠山,但现在新继位的秦孝文王,表面虽对这救回他儿子的大贾执礼甚恭,但始终忌他是卫人,只看吕不韦到秦後,只不过是食邑千户的客卿,毫无实权,便知是孝文从中弄鬼,现在他登上王位,吕不韦可能权势不保,亦断了我们与秦人的关系。” 玄上枫笑道:“吕不韦想通过我们把嬴政弄回咸阳吧。” 三人一起脸露惊容,呆瞪着他。 乌应元的胖躯抖动了一下,深吸一囗气道:“上枫真是识见过人,一语中地。” 玄上枫心笑道嬴政根本就是赵姬为吕不韦生的儿子,是吕不韦把赵姬送与始皇嬴政名义上的父亲异人之前已怀了身孕。不过有些史学家指出後来秦始皇对吕不韦手段残忍,看来吕不韦又不太像是嬴政的生父,这笔糊涂账,真是谁也弄不清楚。 一直没做声的郭纵道:“四大公子里,赵国的平原君已死,楚国的春申君黄歇一介庸才,可以不论。齐国孟尝君则称病薛邑,现在只有魏国信陵君魏无忌,此人精通兵法,手下谋臣勇将,不胜计算。往日念在平原君夫人为其胞姊之情,所以对赵国颇为眷顾,现在平原君已死,恐亦变化难免。” 乌应元点头接道:“秦王之死,确使本已复杂的形势更为复杂,但对我们却是有利无害,因为赵国势必要借强秦息兵之机,大事扩张,无暇对付我们,致动摇根本,我们亦可偷得喘息之机,从容布置,真是天助我也。” 玄上枫笑道:“父亲可能不知道,赵姬与赢政现在在住在我府呢,赢政还拜了我做师傅。” 乌应元脸露惊容:“上枫有什么打算么?” 玄上枫略微一沉思便道:“父亲,异人很快就会登基为秦王,到时赵姬母子身份便大不相同!我们两家现在秘密联合,由父亲联系吕不韦!赵王已封了我做送嫁大将军去魏国盗取鲁公秘录,所以我的打算是,我拿到鲁公密录从大梁回来后,就立刻通知两家,我会将赵穆和赵王都拖住,父亲带走赵姬母子!两家从乌家密道离开邯郸,直去咸阳!” 郭纵又道:“可是像我们这样的商人地位很低,真的能在秦国立足吗?” 玄上枫自信笑道:“吕不韦已经为我们打好了根基,而且以我乌郭两家的实力,他们高兴还来不及呢,当然到了那边我们也要尽快发展属于我们自己的实力。” 乌应元道:“我相信上枫,他说的话很准。而且有上枫在,我一点也不担心,若是待在邯郸,谁知道赵王和赵穆什么时候会拿我们开刀!” 郭纵亦下定决心:“既然如此,老夫答应了,不过老夫希望上枫赴魏之前,与小女秀儿成亲。” 玄上枫淡然说道:“郭爷是否该先问过您女儿愿不愿意嫁与上枫呢。” 郭纵哈哈笑道:“殿前比武那日小女秀儿亦在场,上枫的武功和文采已叫我秀儿倾心,哈哈。” 玄上枫闻言对郭纵半跪拜道:“小婿见过父亲大人。” 郭纵开心笑道:“好,好!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玄上枫对郭纵笑道:“父亲,小婿还事要麻烦父亲,请看。”说着将一些冷兵器的制造图纸交给郭纵,让他帮忙打造,有精良的装备,在这个时代绝对可以立于不败之地。 郭纵看图之后惊异夸赞:“没想到上枫能设计出如此精良的兵器,好!我这就召集人手尽快打造!” “多谢父亲。现在我们两家要尽快准备妥当,我打大梁回来后,我们立即直取咸阳。” 郭纵与乌应元相视一笑。 玄上枫回去自己府中找赵姬说这些事,刚到东厢迎面碰见赵政与赵云。 玄上枫笑道:“政儿云儿,我正要去找你们呢。” 赵政两人却没搭腔,肃容对玄上枫说道:“师傅,政儿有件事想和师傅谈谈。” 玄上枫看到小政收起了笑脸便一本正经问道:“什么事?说出来,师傅一定帮你解决。” 赵政一字一句道:“师傅,我希望您能娶我娘。” 玄上枫吸了口凉气:“小政你!” “师傅!自从娘见过你后,政儿就时常看到娘发呆,而且经常发现娘有意无意的注视着师傅,娘的眼神就像其他师娘看师傅的那种眼神!” 顿了一会又道:“说实话,自从娘告诉了我关于我身份的事后,再加上娘的事,政儿心中实在不想让其他男人得到娘,虽然异人才是政儿的父亲,但政儿内心对他并没有多少父子的感情。而且政儿心中不希望让娘做妃子什么的。我不希望娘这样,就算娘一时能得宠,但以后呢,难道让娘孤独寂寞的待在宫中吗?所以政儿觉得还是让娘跟着师傅会更幸福!” 赵云也赞同道:“是啊,师傅,小政说的很有道理啊。” 玄上枫笑道:“我们先进去见你娘,我有话要和她说。” :“夫人,秦昭王死了。我已打算过些日子带夫人与政儿云儿去咸阳。” 玄上枫注视着赵姬说道。 赵姬无视赵政一把握住玄上枫的手说道:“奴家不要回咸阳,奴家只想和玄郎在一起。” :“政儿云儿,你们先出去,我有话要与你娘单独说。”玄上枫肃容。 :“夫人,政儿天生就是帝王命,用不了多久就会成为王子,然后是君王。而夫人注定将是大秦的太后。”玄上枫一字一句说道。 赵姬不可思议的看着玄上枫。 :“乌家已联系了吕不韦,待我从魏国回来之后,便会带夫人与政儿云儿回咸阳。” :“上枫你怎么知道的?难道你能能未卜先知?”赵姬一脸不可置信看着玄上枫。 :“差不多吧,待回咸阳之后,相信大王会好好对待夫人已补偿夫人在赵所受之苦。而吕不韦亦会好好照顾夫人,帮助政儿登上王位。” :“不!赵姬不要,赵姬不要当什么太后!只想与玄郎在一起。” :“夫人!你必须要回咸阳!大约三年之后,政儿便会继承王位,夫人亦将成为太后。”玄上枫停了停,继续说道:“此事上枫只告诉夫人一人,上枫存在的使命,就是帮助政儿登基为王,待政儿登基后,上枫便会带着家人到一个无人认识我的地方隐居,若是到时夫人愿意,上枫愿与夫人携手白头!可是现在,夫人必须要听我的话,放下儿女之情,准备回秦!” 赵姬虽然不可置信,可是她看着玄上枫眼中的光,幽幽说道:“三年之后,上枫真的回带赵姬隐居,携手白头么?” :“难道夫人不愿相信玄上枫么,上枫对天立誓,三年之后,政儿登基之后,只要夫人愿意,上枫必带夫人隐居世外,携手白头,若违背誓言,教上枫有如此杯!”说着将几上的酒杯摔碎于地。 :“赵姬愿相信玄郎,赵姬一切听玄郎的!” 第二十二节 赵妮深情 次日清早,玄上枫进宫,想起赵雅,径直去了赵雅在宫内的行宫。 那赵雅的婢女见玄上枫走来,两眼放光,刚要进去通传,玄上枫上前抓着那婢女,把手指放在自己嘴上‘嘘’了一声,报以那小婢一个微笑,轻手轻脚走了进去。 玄上枫突然在屏风后跳了出来,叫道:“雅儿!” 吓的正在用膳赵雅与另一女子‘啊’了一声。 赵雅见是玄上枫,起身怨道:“玄郎,吓死人家了!”又道:“公主在呢!” 玄上枫向那女子看去。 这美女绝不超过十七,玄上枫与她目光相触,双方的眼睛都同时亮了起来。这公主长得非常贵气,婀娜娉婷,虽没有雅夫人魔鬼般的身材,但骨肉匀亭,姿态优雅像一朵珍贵的鲜花,文静中充满撩人的丰姿,见到玄上枫,露出美丽的微笑,会说话的眼睛像是在向他问好。 她的衣服袖子很宽,下摆长长拖在地上,香肩披着精致的大围巾,皮肤白皙,就像块天然的白云一样,给人一种可以轻轻吹散的感觉。乌黑的秀发往后梳,额前几丝簪发分梳两旁,与鬓角的美发一起将这绝美的脸庞衬托得淋漓尽致。 使玄上枫眼睛放光的原因,是她气朗神清,有种玉洁冰清,雅丽高贵的动人气质。和美艳不可方物的雅夫人并肩俏立,真是春兰秋菊,各擅胜场。她发觉玄上枫不转睛打量着她,俏脸一红,低垂絷首,却没有丝毫不悦之色。一股少女健康的幽香,隐传鼻内,玄上枫忍不住大力嗦了一下。 赵雅夫人白了玄上枫一眼,怼了怼玄上枫道:“玄郎还不见过赵倩三公主。” 玄上枫俯身半跪:“玄上枫见过三公主。” 赵倩的声音很轻,却好听得要命:“起来吧。”叫人听的好似春风吹进心窝里。 赵雅一旁偷笑:“雅儿从未见过玄郎还会俯身半跪!” 赵倩那深似愁眉的美眉弯着,不解地看着她。赵雅忙解释道:“别人都说上枫是个只跪天地的大丈夫,无论是见了谁,就连王兄都只是半跪,而且身体不附,今日遇到三公主,居然都俯身半跪了,难道不是天下奇观嘛?” 赵倩羞态万千,嘴角扬起一丝笑意。 玄上枫淡然一笑道:“都说绝世美女可以倾国倾城,玄上枫泰山崩于眼前而不为所动,今日却能为公主倾身,万幸。” 赵倩立时被他说得俏脸淡红,绰约动人,妩媚多娇。站起身来道:“姑姑,倩儿要回去了。” 赵雅夫人亦不挽留,把她直送出门外去,回来时对玄上枫媚笑道:“玄郎的魅力真使我们女儿家无法抵挡,连倩儿亦都不免,匆匆逃掉了!真想看看玄郎有没有本领收拾魏国最着名的美人石才女!” 玄上枫奇道:“石才女?是谁?” 赵雅坐回席上,靠了过来,紧缠着他脖子娇媚道:“不要以为她姓石,只是她才高八斗,十五岁便以文名惊动四方,与当时另两位才女齐名三绝。她虽生得有倾国倾城之色,却从不把任何男人看在眼内。如今已过五年光景,她到了今年满二十岁,仍不肯嫁人。各国求她青睐的名公子,均被一一回绝。所以有传她是天生的石女,不会对任何男子动情。” 玄上枫问道:“她就算不想嫁人,可是这事能由她作主吗?” 赵雅夫人笑道:“心动了吗?她和秦国着名的美人儿寡妇清可说是各有千秋。都能以保持贞洁而大大有名。石才女能保持超然,全因她的琴技和文采无人能及,见到她的人都要自惭形秽,所以魏王和信陵君都非常维护她,有这两个大靠山,谁还敢强来。”接着微笑道:“玄郎的文才亦是天下无双,或者有机会打动她也说不定。” 玄上枫孩子气的哼了一声道:“我对那种多愁善感的林黛玉型,又或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崖岸自高的绝世美人不感兴趣。” 两人正笑着,美婢进来传报:“妮夫人请玄将军去她的行宫。” 那日遇见的赵妮?玄上枫愣然。 赵雅瞪着玄上枫,似乎不敢相信这个消息似的。 赵妮行宫内。 :玄上枫见过妮夫人,不知夫人召上枫前来有何吩咐?” 那赵妮见了她,脸蛋竟微红。 :“玄公子不必客气,坐吧。赵妮得知公子明日将赶往大梁,故为公子送行,此行怕是有惊有险,公子要小心为上。”说完含情脉脉的望了玄上枫一眼。 玄上枫闻言感动,刚欲道谢,忽闻一股沁透心脾的幽香。 :“呓,什么东西如此清香。”玄上枫边嗅着边问道。 :“是厅外的桂花。”赵妮微笑道。 玄上枫站起身道:“九里飘香,如梦骑白凤上青空,径度银河入月宫。” 玄上枫转过身来,那赵妮刚好来到他身後,两人撞在了一起,四目交投,赵妮惊呼一声,手足无措差点摔倒在地,玄上枫伸出手臂环拥住她。 气氛登时变得尴尬。赵妮六神无主,娇躯巨颤。玄上枫看着这端庄贤淑的贵妇那举止失措的动人神态,意为之软。大感有趣,故意不说话,只是看着她的秀目。手臂没有半点放开的意思。赵妮偷看玄上枫,与他的目光撞个正着,登时全身滚烫酥软,心如鹿撞。就在这时,女婢的呼叫声传来。赵妮吓了一跳,立即推开玄上枫急喘着道:“求求你,截着她,不要被她看到人家这样子。” 玄上枫迎出房外,把奔来的俏婢拦着微笑道:“什么事?” 俏婢俏脸一红,施礼道:“乌府的陶爷来找玄公子。” 玄上枫道:“我立即便到。” 玄上枫赶回厅中与陶方相见。 陶方带着风尘仆仆的模样,见到玄上枫便把他拉到一旁低声道:“我们刚接到秘密消息,今次你送三公主赵倩到魏国的首都大梁,并非无惊无险,不但马贼土霸摩拳擦掌,听说齐国亦想破坏魏赵这宗婚姻交易,要找人坏了赵倩的贞操,上枫务要非常小心。” 玄上枫讶道:“这事应属极端秘密,为何消息竟会漏了出去呢?” 陶方叹道:“当然是有人故意放消息出去,照我看,这内鬼不出赵穆或少原君两个奸徒的其中之一。” 玄上枫道:“这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呢?少原君和我搭同一条船,若遭攻击,他亦不能身免。” 陶方道:“内情可能非常复杂,我来是特别提醒你,明日一早我们便要起程了。” 玄上枫与陶方聊了几句后,送他到门外去,正犹豫是否应回去时,赵妮的小婢来说夫人有请。玄上枫有点意外,随她回到屋内,在屋见到回复端庄模样的赵妮。小婢关门退出後,玄上枫坐到她对面去,浅笑说道:“夫人还在恼上枫无礼吗?” 赵妮风情无限地横了他一眼,垂首赧然道:“你早已无礼,妾身还有什么好怪公子你呢?” 玄上枫心中一荡,伸手抓起她纤手微笑道:“夫人恩宠,玄上枫受宠若惊。” 赵妮俏脸又红起来,任由玄上枫把弄自己的纤手柔与掌内,幽怨地道:“公子明日便要出使到魏国。唉!你教赵妮怎样度过这段时光呢?” 玄上枫暗暗惊奇,听到这样把心中情意剖白的话,爱意大起。 玄上枫把她扯了过来,搂入怀里,薄嘴揩擦着赵妮的脸蛋。 赵妮夫人娇体发软,任他轻吻。 玄上枫欲焰狂起,一边轻吻,一边为她宽衣解带。而赵妮抛开了一切矜持,任他施为。久蓄的欲潮爱意,山洪般被引发奔泻。两人缠绵了个多时辰,说不尽的郎情妾意。 第二十三节 初征生事 许久之后,赵妮才从热烈的情欲火焰中冷静下来,喘息声已经不在,静悄悄地蜷在玄上枫怀里,听着他为她编织的歌谣,完全沉醉。 天色已晚,赵妮幽怨道:“不知何时能与玄郎相伴到老,也不用忍受这分离之苦。” 玄上枫笑道:“你放心吧!我们一定能相守到老。” 赵妮抹泪道:“玄郎!你定要保重,好好回来见赵妮!” 玄上枫问道:“假设我要离开赵国,你肯否跟着我呢?” 赵妮一颤:“你想背叛王兄吗?” 玄上枫叹道:“只是未雨绸缪!赵穆这人必不能容我,我玄上枫岂能任人宰割。” 赵妮点头道:“王兄真是不争气,竟重用这等小人,赵穆对妾身亦有野心,曾多次召我到他那里去,都给我拒绝了。” 赵妮断然道:“赵妮身心都属玄郎,无论玄郎到那里去,赵妮甘愿为牛为马,永远呆在你身旁。” 。。。。。。 玄上枫回到府内,见院子里有灯光,再一恍,居然看见乌廷芳赵雅两大美人。四婢提着四盏明灯在她们四角站着。 “玄郎回来啦!”赵雅娇笑。 乌廷芳亦乖巧娇笑道:“玄郎快来抱抱芳儿嘛!冷死人了。” 玄上枫马上上去将她抱进怀里。 “现在都这么晚了你们不睡觉!”玄上枫佯装生气道。 “芳儿要等玄郎的嘛! 又娇柔道:“玄郎抱芳儿回去睡觉吧!” 玄上枫爱怜地吻她两口,乌廷芳搂在他颈上,娇态毕露。 赵雅嗔道:“玄郎不要雅儿了呢!” :“怎么会,怎么会,走吧我们去休息了。”玄上枫一臂拥一个向内室走去。 夜里,玄上枫跟二人缠绵了无数次,又将自己与赵妮的事告诉她们,赵雅自觉得是意料之中,乌廷芳则不怎么关心,乖巧地贴在他胸口。 次日清早玄上枫与赵雅进宫。行装打点好之后,就听见外面车驾已经过来接雅夫人。玄上枫穿不惯盔甲,依旧身着黑衣,跨上汗血宝马,从蔚然宫一路护送雅夫人和倩公主的车驾直往外宫。 王宫外大广场上。 五百禁卫营精英禁卫骑士都已到齐,排成方阵,一见玄上枫带领的卫队从内宫大门出现,顿时高呼:“玄将军威武!” 赵王在祭天台上看着那神武英俊的玄上枫,悦色大露。 文武百官皆被震撼,玄上枫高头大马信步来到,气势吞云吐雾一般。 少原君和平原夫人的车驾及护卫队也在旁边,但是跟禁卫营的精骑们真是相形见绌。 玄上枫的绝世风姿自然把在场所有人都压过去了。 少原君亦是主角之一,但是跟玄上枫相比简直天上人间,衣装再华丽也是徒然。 孝成王开始祭天仪式,说了些什么愿天地保佑大赵国泰民安,又让玄上枫上祭台,以示恩宠。 众臣们羡慕不已。赵穆忌恨。 临行前,孝成王突然凑在玄上枫身边,轻声道:“如果那赵德敢在途中生事或者不归赵国,你替寡人提他人头回来,就说他通敌卖国。” 接着又递三张帛书给他,道:“路上一切事宜你皆可先斩后奏,这是寡人大印空白诏书,你可自填。” 玄上枫大感意外。 谢恩之后,礼队和仪仗都已准备妥当,乌家一百精英死士亦以普通家将之名列入队列。 此前先头部队有李牧的两千精骑开道清路,不过他们只送到边境。 长长的出使队伍从王城出发,向南行,往赵魏边境而去。 玄上枫率领五百禁卫营和一百乌家死士在前,将倩公主以及雅夫人车驾护在队中,随后是礼队和物资车队,最后是少原君的家眷、护卫等车队和骑兵队。 那日走了三十多里路,沿途风光如画,玄上枫抱着游山玩水的心情,间中又可跟雅夫人和小昭诸女说话解闷,毫不寂寞。 赵倩和她两个贴身俏婢一直躲在车里,没有露面。 其实玄上枫很想见她。 黄昏时,大队安营休息,在一道小溪旁的草原上竖起了二百多个营帐。 玄上枫主帅大帐内。 玄上枫与李牧派来的副将丁首,成絮,及另两位领军一共五人,围坐席上,享用晚餐。 这些带兵打仗之人,所讲话题自然离不开战争和兵法。此时丁首这身经百战的将正以专家身分,纵论战争的变化和形势:“以前的战争简单多了,胜败取决於一次性的冲锋陷阵,数日便可作出分晓即使是比较持久的围城战,也只二三十日的光景,像最长的楚庄王围宋,历时九个月,已是非常罕有的例子了。那像现在的战争,随时可打个三、五年,个中辛酸,真是说之不尽。 玄上枫好奇问道:“为什么变化竟会如此剧烈呢?” 成絮接入道:“大人参军日子尚浅,自然不知道其中情况。这可以分几方面来说!首先就是人囗多了,兵力亦随之增强,以前的大国如晋楚,兵力不过四千乘,连十万人都不到。但现在若把女兵和老弱亦计算在内,动辄带甲百万。其次就是国防方面! 其中一领军尚名接道:“成兵卫说得对,以前国防着意的只是首都,後来才陆续给近边陲的要塞和都邑筑城,而其馀的地方,敌军可随时通过,如入无人之境。” 另一位韩迁加入道:“现在完全是另一回事了,国与国间都各自筑起长城和堡垒。想征服别国,便要一个个城防堡垒攻下去,又有补给各方面的问题,所以提起战争,真是无人不皱起眉头。” 成絮意犹未尽:“以前打仗,目的是取俘夺货、屈敌从我。但现在却以占夺土地,杀死敌人为首务。败者便是亡身灭国之恨。所以谁敢不誓死抗敌,战争确是愈来愈艰难惨烈! 丁首再叹:“还有就是大规模步骑兵的野战和包围战已取代了从前以车战为主、整齐又好看的冲击战。战术亦复杂多了,所谓兵不厌诈,甚麽设伏、诱敌、包围、腰击、避实击虚,以逸待劳等等。为了克敌制胜,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成絮笑道:“那时的交战双方,事先择日定地,约好时间地点,届时各以战车为主,步兵为辅,摆好堂堂之阵,然後呜鼓冲击厮杀,乾净利落。现在那还有这调儿。最好是兵临城下你也不知道,杀你个措手不及! 玄上枫深刻地感受到他们对战争的恐惧和厌倦。暗忖若连他们这些军人都如此心态,更何况养尊处优的雅夫人和乌氏等人。 尤其长平一战後,赵国形险势殆,更使人人自危。看来赵国真是没有多少好日子过,自己的确应该尽快带众人离开。 帐外传来混乱的人声。 玄上枫五人抢往帐外。 只见雅夫人的营地处围满了士兵,争吵声不断传来。 这时有个士兵赶来,气急败坏道:“少原君的徐海杀了人。” 玄上枫和成絮等人交换了眼色,都看出对少原君的鄙视之意。 被杀的是雅夫人的家将赵三。 原来少原君趁玄上枫等人在帐内用膳闲谈,率着家将里最着名的三大高手徐海、蒲布和刘巢三人和十多名好手,想闯入雅夫人的私帐。守卫当然不敢拦阻他,直至到了雅夫人以布幕拦起的私营禁地,才给赵大等人挡着,还未通传给雅夫人知道,存心闹事的少原君已指使手下向四人攻击,不及防下,又是寡不敌众,四人同时受伤,赵三还给徐海割断了咽喉,当场毕命。 布幕後的守卫见势色不对,涌了过去,将少原君等团团围住,这才挡住了他们。 少原君的家将闻风而至,却给玄上枫属下的禁卫军挡在外围,一时成了对峙之局。 玄上枫等人赶到时,赵雅在女婢小昭等八女和身染血渍的赵大、赵五、赵七的拱卫下,铁青着俏脸,狠狠盯着少原君。而少原君则和一众手下好整以暇,一你能奈我甚麽何的样子。 见玄上枫到来,偏不理他。 向丁首道:“这算甚麽一回事,我杀个以下犯上的无礼之徒,有甚麽大不了,丁副将你立即把这些人给本公子赶走。” 丁首心中大气,不过他亦深懂为官之道,并不把事情揽到身上,沉声道:“这里一切由玄将军作主,末将只负责沿路的安全。” 赵雅移到玄上枫身旁,低声道:“给我杀了徐海!” 赵大等与赵三情同手足,一齐跪下道:“玄将军请为我们作主。” 少原君冷笑两声,环手胸前,不屑地看着玄上枫,存心要他难看。 这时布幕早被推倒地上,围着的禁卫军见少原君目无视玄上枫,都感同身受,一齐起哄,形势紧张,一触即发。 玄上枫举起手来,要各人安静。 :“杀人偿命。”玄上枫淡淡吐道。 ‘啊’徐海惨嚎一声,随即倒在地上,痛苦的抽搐一翻,死了。 玄上枫静静的吹了吹电枪端口。 忽然玄上枫在身边的士兵身上抽出长剑。扯过徐海头发,将他的头砍了下,抛给少原君大喝:“拿着!” 人头落在少原君怀里,那徐海两眼瞪大着看着他。 :“啊!”少原君马上吓得魂飞魄散,双脚一软竟然瘫倒在地,一阵尿骚味,才发现他居然吓得失禁了。 全体禁卫哄堂大笑起来,指指点点,那少原君一把扔开徐海头颅,被这么多人耻笑,顿时无地自容,赶紧提着尿湿的裤子,被几个手下扶着离开人群。 :“玄,玄上枫你给我记住今天!”过了禁卫的包围圈,少原君才回头喊道。 玄上枫冷笑一声,将那徐海的人头一脚踢向他:“希望下次少原君的手下规矩一些,记得裤子洗洗干净。” 那边传来少原君惊恐的声音,这边已经淹没在笑声的海洋中。 玄上枫哀然蹲在赵三尸体旁边,怒道:“很好笑是么?是赵国人杀赵国人。死的是手足弟兄!” 五百余人顿时停止笑声,皆沉浸在被玄上枫带起的悲伤和对他的敬重之中。 玄上枫叹了声气,扶闭上赵三眼睛,黯然道:“此事不要让大王知道,以免他担心。找个好地方把他好好埋葬了吧。” 众人皆随他一起默哀许久,才开始处理尸体。 “将军,徐海的尸体如何处置?”玄上枫看了看他,便道:“如果少原君不来取回,就一并埋了。” “是!将军!”那人领命退下。 玄上枫一声令下,“全军戒备!谁敢靠近公主和雅夫人营帐半步,格杀勿论!”众禁卫齐声称是。 玄上枫在这些禁卫心中的地位越来越高,恐怕连赵王也没有他这么高的军威。 第二十四节 情挑善柔 人散去许久,玄上枫举头对月黯然,赵雅抱上他手臂,轻声道:“玄郎为何还是闷闷不乐呢?” 玄上枫轻轻抱了抱赵雅:“我在想我的弟弟们。” :“兄弟?”赵雅奇道:“为何从未听玄郎讲起。” :“我有四个弟弟,玄幻枫,玄化枫,玄待枫,玄允枫。早年失散了,不知他们现在在哪,过的好不好。”玄上枫苦笑,赵雅亦陪他黯然。 过了好一会,玄上枫才抖了抖精神:“雅儿,很晚了,我们回去休息吧。” 两人回帐,洗了手,换了衣物,众婢女退下后,玄上枫将赵雅放入被窝,自己也进了被窝拥着她。叫这美人红羞了了脸。 “玄郎宠宠雅儿吧。”赵雅满脸羞红道。 玄上枫手探到她身下,触得赵雅娇躯轻颤,苦不堪言:“玄郎话又不说,又不肯宠爱雅儿,是要把雅儿弄得怎么样呢?”玄上枫停手将她挽入怀里,道:“这一路上风波难停了,不知赵德又会搞什么诡计。” 赵雅湿滑的香唇吻了玄上枫说道:“雅儿看那些禁卫营的弟兄们对你简直比对王兄还尊敬,有他们在,少原君搞不出什么花样。” 玄上枫淡笑将三块只字未写的帛书拿出来,再将赵王临行嘱咐跟赵雅说出。 :“啊!王兄竟然!”赵雅惊地轻声道:“玄郎啊,看得出王兄很器重你啊!我们真的要背叛他吗?” 玄上枫笑道:“我从来没想过要背叛过谁,一切都只是未雨绸缪,如果你王兄器重我,却是要拿我去消灭乌家堡,我岂能尽如此的忠?雅儿你比我更清楚他的嗜好,我想到赵穆跟他那个就恶心,况且我岂会分不清人孰好孰坏?” 赵雅叹气道:“莫说玄郎,连雅儿都不敢去想那事,玄郎啊!只要是你说的话,雅儿全都照做,就算背叛天下人亦在所不惜。” 玄上枫闻言感动,柔柔吻上赵雅,爱抚着她销魂处,轻轻咬着她嫩耳垂,轻声道:“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担心。” 赵雅闭上美目,尽情享受玄上枫给她带来的欢愉。 次日清晨,大队浩浩荡荡继续向魏国大梁进发。 平原之上,前方忽然传来打斗声。 玄上枫将队伍停下,亦上前看了一番,两个身着黑衣之人正在打斗,两人均下手狠辣,招招欲夺对方的命。 玄上枫看着其中一人。 咦!那人好面熟。那不是内个善柔么。自己在赵国边境救的那个女子。 此时善柔不敌对手,招招落于下风,突然被那男人一剑劈倒在地,就在那人的剑即将插落于善柔腹部之时,突然一声惨叫,倒在地上抽搐。 玄上枫收起电枪,策马向善柔驶去。 :“嗨,善柔。”玄上枫在马上对她微笑。 :“玄上枫?”善柔惊奇道。 :“你还记得我啊。”玄上枫笑道:“没想到在这又遇见你了,怎么每次见到你,你都正在危险边缘呢?”玄上枫眨眼挖苦。 玄上枫见她腿部受伤,立即下马。不由分说将善柔抱起到马上。自己亦上马返回大队。 善柔窘道:“你这人!上次你。。。你又抱人家!” 玄上枫发笑:“都是为了救你么。” 玄上枫将善柔带回队伍,让她坐进赵雅马车内道:“雅儿,这是我朋友,她的腿受了伤,你帮她看看。” 旋立即返回队伍最前,大喝:“出发!” 傍晚,车马渡过了漳水,进入魏境的无人荒野。 大队停下扎营。 玄上枫想着善柔,进了赵雅营帐。善柔一见玄上枫,白了他一眼,赵雅看着二人不明所以。 :“善柔小姐,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啊。”玄上枫看着气鼓鼓的善柔讪笑。 :“雅儿,给你介绍,她是善柔,我来赵之前曾经救过她。”玄上枫如实说道。 :“善柔,她是赵雅,我妻子。”说着赵雅对善柔甜笑。 善柔‘哦’了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妒色,又说:“谢谢你救我,我走了。”说着拉起帐帘向外走去。 赵雅拉了拉玄上枫,示意他去追。玄上枫亦感这女子有趣,笑着追去。 树林里,玄上枫追着善柔叫道:“喂,你腿伤还没好,诶!你不觉得我们很有缘么,我救你两次,你就这么走掉吗?喂!为什么你总是受伤,是不是有仇人追杀。” 善柔停了下来,瞪了玄上枫一眼道:“你这人问题怎么如此多,我们很熟么。” :“人家关心你嘛。”大男人玄上枫懵地冒出这么一句话。听的善柔一楞,随即看着玄上枫哈哈笑道:“没想到名满赵国的玄将军亦有脸红的时候。” 玄上枫惊奇道:“你知道我在赵国的事情?” :“十剑招十绝句击败赵国第一剑客连晋,乌应元与郭纵的女婿,我怎会不知。”善柔笑道。 :“呦,知道的这么详细,是不是对我有意思。”玄上枫怼了怼善柔讪笑。 :“你!啊,蛇!”善柔惊叫着扑到玄上枫身上。 玄上枫瞪眼:“看你武艺高强,居然会怕一条蛇。”顺势抱住了善柔继续讪笑。 :“你的身体真软啊。”玄上枫讪笑。 :“你!”善柔瞪起杏目。 忽然树林深出传来脚步声。玄上枫对善柔轻道:“别出声!”拥着她躲进树丛。 原来是平原夫人母子。 只听少原君边走气恼道:“娘,那玄上枫实在嚣张!定要想个办法治死他,哼!还有那淫夫赵雅,我邀她一同喝酒竟拒绝我!” 平原夫人的声音道:“孩儿何需急在一时,赵雅迟早是你囊中之物,就连赵倩都逃不过你的五指山呢!” 玄上枫听的大怒,平原夫人竟和她那畜生儿子一鼻孔出气。 平原夫人又道:“你不要再去惹玄上枫了,这人对你舅父有极大的利用价值。” 少原君怒道:“他对孩儿如此可恶,我怎下得这囗气,除非娘清楚说出你会怎样对付他,否则我定和他要过不去!”接着又软语道:“娘!孩儿大了,应可以为你和舅父分担 心事吧!” 玄上枫亦希望她说出来。 这平原夫人溺纵儿子,受不住他再三催促:“你知否为何舅父会一力促成赵魏两国间这场婚事,又故意把《鲁公秘录》的秘密泄给赵人知道?” 玄上枫心道原来连《鲁公秘录》亦是阴谋的一部分,于此可见这战国四公子之一的信陵君亦是狠角色。 少原君央求:“娘你快点说吧!” :“这事乃天大秘密,除你我外,绝不可给第三个人知道,明白吗?” 少原君连声应诺。 平原夫人默然半晌道:“我也是不得不说给你知,因为尚要由你配合舅父派来的高手,进行这项重要的任务。” 少原君拍胸:“这个包在我身上。” 平原夫人道:“赵人为了偷取《鲁公秘录》,必然会派出他们最好的高手赴魏,现在他们派了玄上枫,这人心计武艺均非常厉害,正合我们心意。” 少原君非愚蠢之人,愕然道:“舅父想招纳他吗?可是他和孩儿。。。!” 平原夫人打断他的话寒声道:“放心吧!你的敌人就是我的敌人,我定会教他死无葬身之地。” 玄上枫暗笑你有这能耐么,继续听下去。 少原君大喜:“那真好极了!” 平原夫人压低声音:“只要收买了这蠢蛋,我们便可安排他行刺魏国那昏君,有你舅父的协助,兼之这傻瓜又武功高强,定能成功!” 少原君打了个哆嗦,失声道:“什么?” 平原夫人闷哼:“看你惊成那样子,只要玄上枫得手,你舅父的人便会当场把他杀死,落个死无对证,然後把责任全推在赵人身上,那时你舅父便可名正言顺藉出兵讨伐赵人,把军权拿到手里,魏国还不是他囊中之物吗?” 玄上枫这时方明白平原夫人为何说少原君可得到赵倩和赵雅了。 少原君喜道:“这果然是天衣无缝的妙计,可是玄上枫绝非愚笨之辈,最怕他阳奉阴违!到魏王处告我们一状,那便糟了。” 平原夫人冷笑:“不要小看我和你舅父,当年娘嫁给你爹,就是希望他能坐上王位,岂知他不成大器,死得又早,否则你早成赵国之主了。我们亦想好了对付玄上枫的方法,就是要迫得他走投无路,只好投靠我们。” 少原君亦猜不到,追问平原夫人。 这外貌雍容,内心却毒如蛇的贵妇沉声道:“只要能破了赵倩的处子之躯,那时他还能到那里去呢?” 玄上枫大怒,真想跳出来赏他们母子一枪! 平原夫人母子冷笑去了。 :“诶,你抱够了没有?”善柔见人远去,对玄上枫怒道。 :“那两母子好象要对付你。”善柔语气里明显多了一份担心。 :“哼,就凭他们,做梦吧。”玄上枫冷笑。 :“玄上枫!我要走了,再见。”善柔淡淡道。 :“喂,你到底是做什么的呀?”玄上枫拉着她问道。 :“刺客,怎么?”善柔淡然。 :“刺客?玄上枫暗咐这美女居然与他在现代是同一职业。 :“喂,善柔。” :“什么?” :“初次相见你受了重伤,没想到今日又见面了,这才发现你亦个美人儿。”玄上枫突然想到一事,又诡笑着在善柔耳边道:“善柔小姐肩宽体健,皮肤亦是白皙呢。” 善柔知他是在讲疗伤一事,怒道:“你再说我就将你舌头割下来!” 玄上枫无赖道:“你生气的样子真好看。” :“你!”善柔抬手欲打玄上枫,却给玄上枫抓着手臂,扯进怀里。 :“放开我!”善柔又羞又急。 玄上枫注视着善柔:“我喜欢你。” :“什么。”善柔停止了挣扎,望着玄上枫。 玄上枫谈笑:“我喜欢你呀,别当什么刺客了,跟着我吧。” 善柔悄声道:“你妻子众多,怎么会喜欢我。” :“妻子多又怎么了,我对我喜欢的女人都是真心的。”玄上枫说着对善柔眨了眨眼睛。 :“若是你不喜欢我的话,那你就走吧。”玄上枫黯然道。 善柔离开他的怀抱,真的走掉。 玄上枫一把将她拽回来,把她压在树干上,对着善柔的嘴唇吻了下去。 善柔如遭电击,整个人呆住。 良久,玄上枫笑嬉嬉的问她:“说实话,喜不喜欢我。” 善柔打了个激灵瞪着玄上枫道:“我为什么要喜欢你,你以为。。。。呜” 玄上枫再次吻住了她,直吻得她喘气才放开道:“不说实话是要受惩罚的。” 善柔被玄上枫吻得已不知道东西南北了。 :“你,你就这样强吻人家,还要人家说喜欢你!” :“。。。。喜欢!”善柔发现玄上枫又要低头要吻她,连忙喊道喜欢。 玄上枫笑嘻嘻的看着她道:“喜欢什么?” 善柔没好气的道:“你还说!” “好了,我也是喜欢你才这样的。刚才是我不对,给你道歉行了么?”玄上枫眨着他漂亮的眼睛。 玄上枫又调笑道:“我就说你这么关注我的事,一定对我有意思了!” 善柔啐道:“才不是呢,人家只是对武功高强的人感兴趣,刚好你又是我的救命恩人,对你起了兴趣,没想到才第二次见面你就这么对人家使坏,你真坏死了啊!” 玄上枫笑道:“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 善柔不屑:“什么怪理由!” :“好了不与你闹了我们回营了。”说着搂着善柔向营地返回。 第二十五节 废君命根 次日清晨,赵雅急急来到玄上枫营帐道:“玄郎!善柔姑娘离开了,这是她留下的竹简。” 玄上枫闻言慌忙抓过竹简,又还与赵雅:“我看不懂这字,雅儿快念给我!” :“枫哥见字如晤,善柔亦想留于枫哥身边,奈何另有苦衷,若他日善柔完成心愿,定当回于枫哥身边。柔字。” 玄上枫轻道:“这个傻丫头!”徒然坐回地榻,独自叹息。 。。。。。 大队渡过漳水,往临漳的边城邺镇而去。 黄昏之时,营地已在邺镇城外的山上安扎好。 为了防备那母子的毒计,玄上枫将赵雅和赵倩的营帐放在自己同幕内,她们俩的在上坡,自己的则在下坡。 吃过晚膳后玄上枫一出帐,抬头就看见上坡上赵倩正看着北方的天空惆怅,那素眉紧锁的样子,真教人爱怜到心里去,那种贵气中带着无奈的神情更是玄上枫从来未见过的。 赵倩一身紧缩的宫装,特有的后梳的秀发,逼人的贵气,真是迷死人不偿命。 玄上枫心道此刻还是不去招惹她为好,无奈地摇头,想往幕外走,却听见身后赵倩那优雅动人,娇贵清幽地叫声:“玄上枫。” 玄上枫一回头看着她,就见这俏公主俏脸生起一丝红晕,“公主叫我?” 赵倩点了点头。 玄上枫暗想你这小丫头自从出来邯郸以来还是第一次跟我说话,便走到上坡,四目对视着,道:“公主有何吩咐?” 赵倩素眉深锁:“赵倩心中所想,怕是玄将军无法做到。 玄上枫淡淡道:“倩公主不愿嫁给魏国储君,奈何生在君王家,身不由己。” 赵倩娇躯一颤,望着玄上枫。 玄上枫淡然一笑,大胆地取过她的纤手,以西洋绅士的方式,半跪着在她手背上轻轻,美美地行了个礼。轻声说道:“有我玄上枫,定将公主完壁带回赵国。” 赵倩顿时又惊又羞又不敢置信,惊弓之鸟一般抽回玉手,“你好。。。”却又说不出口,从粉颊羞红到耳根。 “玄上枫说话算话,公主安心吧!”玄上枫浅笑。 赵倩愣然一会儿,忽然发现旁边赵雅正看着,马上钻回营帐里去,不再出来。 赵雅走来肃容道:“玄郎!倩儿虽然可怜,但是你万万不可因为爱怜她而误了大事啊!无论她对你多么有意思,你也绝不可以坏她的贞操。倩儿作为魏国储君的未来正妃,魏人若发觉她非是完璧, 会把她退回来,那时你便立即大祸临头了!” 玄上枫笑道我自有分寸。 玄上枫看着那山坡,突然心中一冷,此时赵倩和赵雅的帐幕在最高处,但这小山是有四面的,如果少原君等人从山背面过来,那不是一样?正想去命人重置营帐,突然心生一计。又暗笑我今天还怕你不来呢。 如此大事玄上枫自然也要跟赵雅说明,便抱住赵雅在她耳边轻轻说出一切。 “玄郎啊!你当真要将那少原君变成。。。”赵雅忍不住笑起来道:“玄郎你好坏哦!那少原君有二三十个妻妾,你若是真把他变了阉人,那她们岂非苦死了?” 玄上枫笑道:“自作孽不可活!吃着碗里的还望着锅里的,用如此毒计来害公主,我自然不能让他好过。” 陪赵雅亲热一阵,玄上枫到隔壁公主銮帐外,道:“玄上枫有事求见公主。” 赵倩动人的声音虽然未传出来,那绝美的身姿却亲自出现在帐门,也许这公主听了玄上枫刚才那番话之后,对他好感大增,甚至有些依赖起来。 “玄将军请进。”赵倩亲自为他掀开帘帐,她那无人能比得高贵气质真叫玄上枫望而迷恋。 一进帐就闻到一阵淡雅的清香,原来是几束野花。赵倩的两个美婢在里面摆弄着鲜花,这两个美人长得漂亮,一见到玄上枫看着她们,自是羞喜交加。 “玄将军不是说有要事吗?”赵倩淡然问道。 玄上枫停止扫视这里面的一切,正经道:“公主相不相信我?” “将军何出此言呢?”赵倩茫然问道。 玄上枫道:“如果公主是真心实意信任我,那玄上枫就宁愿为公主赴死了。” 赵倩俏脸淡红,轻声道:“赵倩自然是信任将军的。” “既然如此,那属下就恭请公主移玉驾到我营帐去。”玄上枫淡然笑道。 岂料赵倩顿时素眉烧火,怒色道:“赵倩原以为玄将军是个光明正大,顶天立地的好男儿,岂料你竟然如此无耻,只愿赵倩走眼,以后不再需要劳烦将军护送了!” 赵倩一番话吓得她那两个美婢都惊了一跳。 玄上枫真想不到她会如此刚烈。 忙将偷听到少原君和平原夫人对话一事告诉赵倩,这大美人才红云染心头,愧色道:“刚才赵倩冒犯将军了,请将军莫怪。” 玄上枫暗道喜欢你都来不及,哪舍得怪你。这公主不仅美如天仙,而且性格如此奇特,实在是迷人非常。 “士为知己者死,玄上枫为公主什么都不怕,哪还挨不住你一顿骂呢?”玄上枫泰然。 赵倩低头羞涩,低声道:“那就请将军带路下去吧!”又吩咐身后两个美婢跟上。玄上枫十分荣幸地做起了这娇滴滴的贵公主的拐杖,带她到自己营帐内。 赵雅此刻也带着四个美婢过去,赵倩也觉有伴,心里踏实许多。 半夜,埋伏了n个多时辰之后,终于有动静了。 山顶上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先是一个全身黑装,先过来勘查了下地形。玄上枫心道黑灯瞎火的你也能看到路。那人就发出一丝鸟叫。 玄上枫暗笑哪有鸟会半夜跑到人睡得地方来叫的。 接着,后面来了二十多人,其中一个衣裳单薄的年轻男子,就是少原君赵德。 他竟然还穿的那么少,真是色急到极点。 探路的先轻轻割开帐幕,发现下面一片五六个女人的营帐都已经熄灯,大感爽快,不过他也该知道玄上枫不好惹,便过去探头看了看,发现玄上枫的营帐是黑的,马上就拿出一个香炉,自己服了颗药丸,将那几个营帐背后的布帐上割开一道口子,将香炉塞进去放烟。 如法炮制了六个营帐,发觉里面没动静之后。那探路者又学了声鸟叫。 少原君马上就像饿虎扑食一样猛然从上面跳下来。 成絮见他们已经摸入营帐,大喊道:“有马贼偷袭!” 此时劲箭由安在帐篷周围坑穴隙缝的强弩射出,由下而上往守在营地的十多名把风者射去。 发现帐内无人的少原君等惊呼声响起时,那十多人已纷纷惨嘶倒地。围火把亮起。由丁首指挥的另一批士兵团团把女营围个水泄不通。 ‘砰砰!’那些偷入了帐内的人,撞帐而出。此时玄上枫等人抛下强弩,由坑穴处跳了出来,向他们展开无情的猛攻,一时兵刃交击声和喊杀声震天响起。 玄上枫自然拣的是大仇人少原君,飞起一脚题在由帐门逃出的少原君的大腿处。少原君惨哼一声,跪倒地上,手中剑脱手掉下。玄上枫闪了上去,一脚猛踹在他的下阴处。少原君杀猪般的凄厉喊声响彻夜空,整个人仆倒地上,钻心的剧痛使他身体蜷曲,强烈地痉挛着,再没有行动的力量。玄上枫往横移去,把一个尚要顽抗的敌人打得身首异处。战事恰於此时结束,敌人不是当场被杀,便是重伤被擒,无一幸免。整个营地都沸腾起来。士兵们纷纷涌来。 在那边等候好消息的平原夫人,亦领着家将骇然赶至。 围被扯了下来,火把照得明若白昼。成絮的人持着强弩,把平原夫人的人挡着,不让他们闯到这边来。玄上枫淡笑,走到仍在痛不欲生的少原君身旁,一脚狠踢在他的腰眼处,把他掀得翻了过来,然後提脚踏在他胸膛上,长剑指着他咽喉要害,向因肌肉扭曲致像变了样子的少原君微笑道:“噢!原来是少原君,真得罪了。” 平原夫人愤怒惶急的声音响起:“玄上枫!” 玄上枫仍盯着少原君,囗中喝道:“成大哥怎可对夫人无礼,请夫人过来。”此时赵雅和赵倩亦由帅帐那边走来。 四周虽围了数百人,但谁都没有说话,只有火把烧得猎猎作响。 平原夫人气急败坏走入来,怒叱:“还不放了我的孩儿。” 少原君正要说话,玄上枫拿着长剑往前移去,剑锋探入他囗中,吓得他连动也不敢动,呻吟都停了。 玄上枫冷冷看着平原夫人,沉声道:“我玄上枫受大王重任,护送公主往大梁,现在少原君夥同外人,施放迷香,欲坏公主贞操,夫人如何交待此事。” 平原夫人见爱儿裤管染血,方寸大乱,惶急道:“你先放开他再说。” 玄上枫双目射出凌厉神色,坚决道:“不,我要把他当处决,所有责任由我负起来。顶多我们立即折返赵国,交由大王决定我玄某人的命运。” 平原夫人脸上血色退尽,囗唇颤震道:“你敢!” 玄上枫淡然道:“我就让你看看我玄上枫敢是不敢。” 平原夫人打了个寒战。 赵倩娇美的声音冷然:“如此禽兽不如之人,玄将军给我杀了他吧!” 玄上枫露出冷酷的笑容看着平原夫人。 平原夫人像忽地衰老了十多年般,颓然道:“好吧!你怎样才肯放过我的孩儿?”玄上枫别转头来,向赵倩正容道:“公主可否将此事全权交卑职处理?” 赵倩俏脸微红,不敢看他,垂下絷首,轻轻点头。玄上枫见这美女对自己如此温婉,升起异样感觉。再扭头向平原夫人道:“我可以不再追究此事,但夫人要立书保证,少原君他以后都不可再对公主有禽兽之心,夫人意下如何?” 平原夫人差点咬碎了牙,玄上枫这一着极为厉害,迫得自己不能拿此事向赵王翻玄上枫的账。 玄上枫胸有成竹,不愁她不屈服。 平原夫人沉吟半晌後,最终认输道:“好,算你厉害。” 玄上枫冷笑。 第二十六节 如神退敌 玄上枫回到帅帐,成絮迎上来道:“乌家有人来找你。” 玄上枫在成胥陪同下,来到他的帐里。 一个黝黑清、年约三十五、六的男子,背上交叉挂着两支精铁打制的连,像一把出了鞘的剑般,高挺笔直卓立厅中,两眼精芒闪烁,自有一股迫人的气势。 那人见了玄上枫,两眼掠过异芒,跪了下来道:“乌卓拜见孙姑爷。” 玄上枫欢喜,知道他乃乌家秘密子弟兵团的领袖,把他扶起。成絮识趣地退出帐。 乌卓道:“我们奉主人之命,为孙姑爷作先头部队探路,果然有了收获。 乌卓压低声音继续道:“不知是谁放出消息,魏赵境内几股最凶悍的马贼,都知道孙姑爷你带着珍宝和赵国最动人的美女,前赴大梁,形势对孙姑爷非常不利。” 玄上枫哦了一声道:“魏人不会坐视不理吧。” 乌卓道:“魏国有人向我们暗通消息,安厘王不但不会派人保护你们,还供应马匹兵器给其中最大一股叫雷黑的马贼,暗遣他们攻击你们的马队。” :“我们今次是要把赵国的三公主送给魏人,为何魏王用这种手段招待我们呢?” 乌卓道:“真正的原因我也弄不清楚,不过可猜想这定牵涉到魏王与信陵君间的权力斗争。自信陵君盗兵符大败秦兵後,信陵君功高震主,当然会惹起魏王的疑忌。况且信陵君曾长留邯郸,若魏王能破坏这次婚约,受打击最大的当然是信陵君和赵人的关系了。” 玄上枫淡然道:“乌兄长途跋涉,去休息吧。” 乌卓惊道:“不用想应对之策么?” :“去休息吧。”玄上枫淡笑。 乌卓突觉这孙姑爷实在高深莫测。 次日大队要起程时,平原夫人按兵不动,不肯随队出发。玄上枫心中暗笑,带着赵大三人和十多个特别骁勇善战的精兵,迳自往见平原夫人。到了帐外,教手下守在外面,玄上枫独自进去见平原夫人。 平原夫人余怒未消,寒着脸道:“玄上枫你伤得我孩儿那么厉害。” 玄上枫知道她指的是那重创少原君下阴的一脚。心中暗笑,囗上叹道:“黑夜里我根本不知道他是少原君,幸好我发觉得早,否则还会把他杀了呢。”平原夫人为之语塞,但仍是怨恨难息,瞪着他道:“我孩儿他身体残弱,不宜长途跋涉,你们自己上大梁吧!我要待他康复後,才再上路。” 玄上枫淡笑,走向平原夫人。平原夫人被他迫到近处,倏地抬头,玉脸一寒道:“你想对我无礼吗?以下犯上,该当何罪?”玄上枫从容道:“我有秘密消息要告诉夫人,却不知夫人有没有兴趣知道?”平原夫人被他弄得不知所以,脸容稍弛道:“什么事?”玄上枫把嘴巴凑过去,到离她只有半尺许的亲热距离,故作神秘地低声说:“魏境内的几股马贼,正摩拳擦掌在路上等待我们,而听闻夫人亦是他们目标之一。” 平原夫人脸色转白,失声道:“什么?” 玄上枫正容道:“我可对天立誓,若有一字虚言,教我不得好死。”又暗忖这时代的人可不像二十一世纪的人,绝不肯随便立誓,现在他正好叨了这种风气的神奇效用。平原夫人果然没有怀疑他的说话。 玄上枫放肆地坐到她右前侧,把嘴凑到她小耳旁,差点是揩着她的耳轮道:“消息是由乌家在魏境内的耳目传给我知的。还说幕後的人极可能是魏王本人。” 平原夫人皱眉道:“好吧!我们随你起程好。 玄上枫回到了己方整装待发的队伍,准备前进。 。。。。。。 到了桓河附近,玄上枫命众人提早渡河。心想既然马贼都已经做好了准备,肯定会在这里趁我们过河之时围攻我们。 当马贼来到此处,玄上枫大部分的人都已经渡河过去,连忙架起竹伐,追赶我们。 乌卓问道:“孙姑爷,要不要我们放箭阻挡他们?” 玄上枫摇头道:“不用了,就教他们过来尝尝死的滋味吧。”说罢玄上枫脸上现出了那久违的阴冷。手指上的指环发热。 乌卓大骇,惊异的看着玄上枫。 玄上枫一跃而出,蜻蜓点水般在水上轻点几下后,飞到空中。两颗激光弹被玄上枫甩进水中。 ‘崩’的一声,只是瞬间,巨大的河面掀起了惊涛骇浪。水面上的马贼几乎都已被崩得昏死伐翻,掉入水中。 见此画面所有人都是倒吸一口凉气。 水面上杂乱无章的飘着无数已经碎开的竹伐,还有不少尸体,玄上枫以一人之力轻松消灭了在水上追来的上千马贼。 玄上枫落回岸边,乌卓他们已经与岸上剩下的马贼交战中。 玄上枫喝道:“乌卓你们退后!” 乌卓接到命令立刻逼退面前对手,马上向我抽身离去。 玄上枫指环发热,甩起右手,只觉得好象暴风一般,一声巨响,那松软的绿地炸的深深凹陷下去,一时间飞沙走石。 当烟尘慢慢消散开来后,大队众人都目瞪口呆,只见刚才玄上枫随手一甩甩得地面留下了一个极大的深坑,满地血红的尸体,周围一片绿色的衬托下,是那么的显眼。 躲在后面偷看的少原君亦是被玄上枫吓得心惊胆战,冷汗直流。 玄上枫转过身冷道:“我们该走了,如果再有不长眼的人想来找我的麻烦,这些马贼的下场就是他们的榜样。” 平原夫人此时明白玄上枫是她绝对惹不起的人。 第二十七节 安抵大梁 从邯郸出发,一共四十七天,终于到大梁城外的黄池县,开封府就在百里之内,官道已经十分宽大,车马行进起来非常顺利。 玄上枫剿灭桓河河畔一万多“马贼”的事已经传遍魏国,赵国禁卫营的声威大震,一路过去的城邑都有无数魏国人夹道欢迎。 禁卫营在玄上枫的带领下,个个精神十足,比那些魏国来接婚队的两千骑兵队威武雄壮百倍,区区五百人,光看气势就将那两千魏兵比下去。 一天之后的正午,就到了大梁外十里处的边城。 现在是六月,夏日已经来到,幸好这个时代比较凉爽,否则行军就不像现在就这么轻松了。 玄上枫抗寒抗热,再大的太阳也拿他没办法,无论行多少路都是一样神采奕奕。 开封是中国六大古都之一,气势自然不凡,四条大河在这大城里交接,将大梁城的护城河变成了活水,不仅宽大汹涌,而且还清澈壮丽。 大梁也跟邯郸一样座落在群山之中,可谓铜墙铁壁,只有东、西、北三门,看来魏国与楚国关系是不怎么好。 半里之内有一队人马排开欢迎的阵势,为首的是个身穿紫金色锦袍的中年男子,胡须与孝成王有些像,不过肯定不是安厘王。 原来那前面来接的是信陵君魏无忌,他确实是仪表堂堂,贵不可言。 谁都知道玄上枫这一路来的事迹,谁都想一睹这以一人之力消灭一万马贼的赵国最有前途的大将和他手下那批叫千里内马贼闻风丧胆的禁卫军。本以为玄上枫应该是浓眉大汉,却不想他居然长得如此俊美,手下的禁卫军个个军纪严明,英姿不凡。 信陵君先宣读了安厘王诏书,说是除了玄上枫和众女眷外其余人都必须在边城,连少原君也必须留下。玄上枫暗想这倒比较好,省得那跟自己毫无感情的少原君一进城就说尽自己的不是。 这位魏国二把手,谈吐举止都透露出王者风范。 玄上枫从容应对。 禁卫军和乌家死士们听命护送少原君等人回头去边城安营。 玄上枫领着剩余的女子车队跟随信陵君的大队人马进大梁城。 一千多年后,有人画了清明上河图,将北宋时期的开封的繁华留在中华千百年的历史之中。玄上枫越来越想看看这个两千年前的开封是否也是那样繁华无双。 在里面,看见的景象与邯郸相差无几。 历史上说,信陵君掌握魏国大权的时间是极短的,除了魏国被秦国打得没办法,安厘王求信陵君从赵国归来并任命他为兵马大将军,联合五国兵力,击退秦国大将蒙骜,名振天下。可之后秦国屡下反间计,信陵君也被收了大权。 如此说来,信陵君此刻应该已经快要死了,郁郁而终。 玄上枫大感疑惑,如果平原夫人是信陵君的姐姐,那岂不是一个四五十岁的人?但是看那平原夫人身娇肉贵的模样,最多就三十多岁。 那么就有可能信陵君根本不是她的弟弟,平原夫人很可能本身就是信陵君的妻妾,这种事情中国历史上不是没有。汉代的时候和亲公主十个有九个都是宫女,哪会真的送真公主。 今年是公元前二四六年,那么才过三年左右,信陵君就要翘辫子了,再从百姓们对信陵君的拥戴程度来看,此时此刻,信陵君应该还在任上,大权在握。 赵倩,赵雅,玄上枫都被安排在信陵君府上居住。 古时候的大城市基本上都是山城,一年一年下去,土地填高了,山也挖扁了,才变成现在的大城市。 大梁城虽然繁华,却还是缺少了一点气质。这种城市的气质不是一般人能感受出来的,从城市的格局、布阵,还有城建方面可以看出来这个城根本就是为了战争而造的,里里外外到处都街巷,外表看似凌乱,却有各自的标记,已经开始有了很原始的路标。 也难怪,魏国身处五国之间,本来就是兵家必争之地。秦国要么先魏后赵,要么先魏后韩,怎么打都是要先打掉韩、魏两块大肉。楚国想称霸,第一个打得也肯定是魏国。 信陵君府极其宏大,比得上半个赵国西宫,靠近丹水,内有两座小山丘。到处都是亭台楼阁,花草鲜艳茂盛。 赵倩等女眷被安置去了西山,玄上枫就在东山,那赵倩对玄上枫恋恋不舍的模样别人看不出来,信陵君岂会看不出来,虽然似有难色,却也不去多管。 沐浴过后,信陵君派人过来请宴。 还未到正堂,就发现里面只有一个信陵君。 客套了几句,信陵君就请项少龙入座,丝毫没有像赵穆那样的拉拢之举。 玄上枫虽当他是个人物,却也没有什么好遮掩,行为举止都我行我素。 酒至半酣。信陵君不禁赞赏道:“伤风果然是非凡人啊!接连剿灭胡灰又铲除了桓河畔的马贼,实在是奇迹!” 玄上枫淡然一笑,敬酒以示过奖。 “赵国如果早十年得你这样的大将之才,哪会让秦人如此得意?”信陵君叹气。 玄上枫暗笑如果我早到十年前的话,恐怕此刻你们已经都改姓赵了。 信陵君一连夸了许多,玄上枫始终没有发表什么看法,只是谦虚地回避,更没有夸过信陵君一字半句,更让这第一公子对他大感兴趣。 “难怪我姐姐说你这个人行事低调,情义当先,治军恩威并施,行军打战勇猛无敌,可真叫人刮目相看啊!”信陵君笑道。 玄上枫淡笑:“君上过奖了,我只是尽我本分,谈不上什么恩威并施,更不足以让君上刮目相看。” 信陵君举杯敬酒笑道:“玄将军的一句‘古来圣贤皆寂寞,唯有饮者留其名’早已脍炙人口,看来上枫真的是当之无愧的天外之仙啊!” 玄上枫悠然回礼,笑道:“那只是当时胡言,上不得大雅之堂,让君上见笑了。” “哎!谦虚的人我见过太多了,但是像上枫这样文韬武略,奇谋妙计无所不能却又如此谦虚的旷世奇才,我还是第一次见!真奇士也!请受无忌一拜!”这信陵君居然引席就向自己做了个拜礼。 玄上枫愣了一下,心道这就是要求自己当他的门客吗?也太突然了?想了想不如将计就计,看你们耍什么花招。 忙去扶起信陵君,道:“上枫何德何能,君上如此看得起在下,今后若有任何用得着我的地方,君上只管开口。” 信陵君起身,两人坐回去,谈天说地起来。 第二十八节 魏无忌 “上枫是否知道,你还未进大梁前,就已经将大梁一个极其重要的人物得罪了?”魏无忌突然正色问道。 玄上枫暗忖极其重要的人物无非就是那安厘王或者眼前的你,道:“君上是明眼人,应该也知道桓河畔那些马贼的来历。” 魏无忌摇头笑道:“上枫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那些马贼虽然是魏兵假扮的,但他们却不是我王兄所指派。” “啊?”玄上枫惊愕的模样,暗想难道你连自己的女人也想杀? 魏无忌黯然神伤,玄上枫看得出他是真心实意,便想听听他怎么说。 “王兄年已四十有七,王嫂逝去多年,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未立后,而是跟一个男人勾搭在一起。” 自然就是天下皆知的龙阳君。 “不瞒上枫说,如今我魏国大权几乎都落在龙阳君之手。” “赵有赵穆,魏有龙阳,真是不幸啊!”魏无忌叹气道,“孝成王尚且能遇到你这样的奇才,王兄就没那么好运了,如今龙阳君把持朝政,连我也拿他无可奈何。” 玄上枫淡笑道:“为何不除之?” 魏无忌惊慌地看着他,低声道:“上枫切不可胡言,王兄本来就已经十分忌惮我,若我动手除掉龙阳君,那不就等同于承认反叛作乱?” “难道君上就不想做大王吗?”玄上枫笑道。 “休得胡言!我对王兄忠心耿耿,绝无二心!”信陵君正色道。 “君上隐瞒我的东西太多了,恕上枫出言冒犯了。” 信陵君愣了下,叹了声气,道:“上枫是聪明人,应当能看出平原夫人并非我姐姐。” “嗯,我知道。” “她是我的宠姬,当年我将她嫁给了平原君。”信陵君好不掩饰地道。 “如此说来,少原君就是你的儿子了。”玄上枫问道。 信陵君马上否认,道:“不!绝对不是。”玄上枫惊地看着他,真不敢相信他会跟自己说这么多,难道真的是憋糊涂了? “为何君上如此肯定?” “我膝下无子无女,难道上枫还不明白为什么吗?”信陵君悲凉道。 玄上枫大惊,原来这战国第一公子竟然是个没有生育能力的人。“此事虽然难以启齿,但是为表我清白,我必须跟你说清楚。” “甄姬是王兄赐给我的,但我发现她不是完璧之身后,刚好平原君差人上门提亲,我就以她为姐,将她转嫁给了平原君。 说到底,是我和王兄对不起她们母子,她想通过我杀了王兄也是无可厚非的。” 玄上枫渐渐明白。“我与王兄同父异母,但始终感情深厚,他不忍杀我,我不忍反他,所以他才叫龙阳君派人假装马贼,截杀甄姬母子,但是龙阳君又不想让赵倩公主到魏国,所以就想一并将你们也杀掉。哎!如此可笑的情节,实在是让我羞于见人!上枫!这就是王室。” 玄上枫越来越厌恶与王室的人打交道,这也是最大的原因。原来平原夫人叫甄姬,少原君居然是安厘王的儿子,甄姬一心想报复安厘王的薄情寡义,所以处心积虑安排好这一切,然后逼信陵君杀安厘王,就算信陵君不愿,也可以让少原君名正言顺地登基做魏国国君。 如此复杂的事情,叫玄上枫思绪乱如麻。难怪平原夫人如此恶毒,全是因为封建君王家族间的这些丑恶的勾当,玄上枫渐渐开始可怜起那对母子。 平原君未死的时候,两人都风光无限,死了之后,谁都想要她们的命,她们也想着要谁的命。能怪谁?能怨谁? 玄上枫不禁一笑道:“原来整件事情是这样的,若非君上坦诚相见,我差点做了天底下最蠢的事。” 信陵君黯然拍拍他肩膀,道:“上枫可知嚣魏牟此人?” “嚣魏牟?何人?” “嚣魏牟亦是龙阳君的座上宾,我怀疑龙阳君是齐国来的奸细。”信陵君道。 玄上枫暗暗佩服他的见地,赵穆也是楚国春申君的儿子,混在赵国许多年,如今位极人臣,靠的就是男色。可笑的是那安厘王居然跟孝成王同一个嗜好,难怪龙阳君也能变成魏国真正的大权在握者。 “今天下午,嚣魏牟的人马晚你们一步到大梁。听闻你的事情之后竟声称上枫若是给他遇到就拧断上枫脖子。”信陵君失笑道。 信陵君又道:“上枫足智多谋,若将来能为我大魏所用,前途无量啊!” 言外之意就是你不能为我魏国效力,那你就只能死在这里了。玄上枫真想说:“就来试试看吧。” 嘿嘿道道:“君上食客三千,应该能看出我玄上枫是什么样的人。” 信陵君顿时有些不好意思,神秘一笑道:“普天之下,只要有我大梁一女在,恐怕上枫就会永留大梁不走了。” “君上,如果我要赵倩,如何?”玄上枫冷然一笑。 “这!”信陵君愕然看着他,真想不到他居然色胆大成这样,忍不住拍他肩膀,笑道,“果真不是一般人啊!那倩公主长得确实算得倾城之色,也难怪你如此喜欢她,似乎她对你亦有情嘛!” 玄上枫继续装色胆包天的模样,道:“岂止是有情,我与她早私定终身。不知君上有没有办法教公主不必嫁入王宫。” 信陵君思量一阵,道,“这也不难,婚期尚远,况且除了你我之外,没有别人再看见过倩公主的尊容,我大可找个样貌端正的处女,冒充公主嫁入王宫。不过,我想要一个人的人头,不知道上枫以为如何?” 玄上枫两指夹着金樽,轻轻一夹,被他夹得粉碎,笑道:“君上就放心交给我吧!” “好!那本君就静候佳音了!”信陵君再敬一杯酒。 酒宴结束。 “我府上美女亦有不少,待会儿你去挑选几个吧!”信陵君道。 玄上枫笑道:“我只要赵雅就行了。”信陵君脸上掠过一丝不满,不过很快就消失,笑道:“少龙可真会挑选,那便随你意了。明天我安排点活动,保管你会对大梁深深着迷。” 。。。。。。 玄上枫心道龙阳君那边虎视眈眈,信陵君这边所说的话都是真的,那么就是说信陵君对安厘王的确是忠心耿耿,但是他越是忠心就越不能让自己这样厉害的人才回到赵国去。 以古人的眼光,玄上枫是个完美无缺的奇才,但是越是完美的人就越不能被人收买,信陵君食客三千,阅人无数,岂会不知道那个道理?玄上枫锋芒毕露就是个错误,如果再让自己表现得无懈可击,那信陵君只能将自己毁灭。所以玄上枫做出一副极其喜好女色的样子,让信陵君对收买他还有信心。从信陵君的心情数据上看,他已经完全相信玄上枫是个色字当头的人。 走了几步,心中开始渐渐有底。 第一步就是要拿到《鲁公秘录》,不管真假,一定要拿到。 第二步就是要带着赵倩和赵雅安然离开魏国。 玄上枫又不是傻子,心想信陵君是答应将赵倩留在他身边,但是很明显在没杀掉龙阳君之前是不会这样做的。不能忘记了一个关键就是安厘王对龙阳君溺爱到极点,如果杀了龙阳君,安厘王岂会轻易绕了自己。信陵君亦肯定不会为自己出头,而且最有可能是第一个带头叫弓弩手们把自己射成蜂窝煤,以此来重新夺得安厘王对自己的信任。等玄上枫一死,赵倩还能有什么指望,就算不嫁入王宫,生命将更加凄惨。不过信陵君啊,信陵君!你以为装作对我推心置腹,我就会上了你的当?”玄上枫心中暗笑,你什么老底都对我讲了,可就是没讲《鲁公秘录》的事,你打从一开始就是跟甄姬一样想利用我帮你们杀人,唯一不同的是她杀安厘王你杀龙阳君,所以根本就没想过让我活着回去,讲秘录的事对你来说当然是无所谓了。我若帮了你,岂不是要改变历史? 玄上枫心道手上的电枪激光弹可挡几万大军,指环更是可以毁灭一切,怕你什么,你就等着三年之后郁郁而终吧。” 此刻起玄上枫要重新调整一下自己的状态。如今人人都已经知道他的大名,不如就装个目空一切的高傲之徒,绝不随便显露,一显露就要让所有人佩服得五体投地。 回到自己的院落时,赵雅已经在里面等候多时。 赵雅看见玄上枫一副神态自若的表情,亦知他已经胜券在握,扑上来吻一阵,便一起出去散步,直往山顶。 夜静悄悄的。 山顶上有凉亭,对面的西山也有,遥遥相望,玄上枫真想此刻安若岚善柔等人就在对面,自己一定会拼尽全力跃过去,永远不再与她们分开。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玄上枫看着夜空,忍不住吟道。 赵雅凄然靠在他胸怀里,道:“玄郎又作起如此哀伤的诗词了!是不是又在想念芳妹她们了?” 玄上枫爱抚着她俏脸,叹气道:“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天呐!如此好的诗词若是被石才女听见了,迷上玄郎了该怎么办?”赵雅道。 玄上枫笑道:“大不了你管她叫声妹妹。” 赵雅娇嗔地发了一声,道:“到时候只怕连妹妹两字都不让人叫呢!” 玄上枫低声道:“你以为我真是见一个爱一个,喜新厌旧的人吗?” “玄郎当然不是了!”赵雅欢喜地吻着玄上枫道“如果此刻我们是在邯郸该有多好啊?” “若是有世外桃源,我们到那隐居该多好。”玄上枫愀然叹气道。 赵雅自是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便缠着玄上枫讲故事。 赵雅本来就“奈何生在君王家”听到如此之美的地方岂不会羡慕得心随神往? “世上真的有那样的好地方吗?”赵雅幽怨的眼神,明显是在怨他给她这样一个不切实际的希望。 玄上枫搂着赵雅静静的看着天空。 第二十九节 龙阳君 玄上枫拥着赵雅回到房内笑道:“雅儿,那魏无忌对你不知道多垂涎,我说天天要你陪,我看他差点要掐死我,你今天对他面无表情的,他早就气炸了。” 赵雅娇嗔道:“雅儿跟了玄郎之后可从来没对人笑过半丝,乖了吧?” “乖!让我亲亲。”说这将赵雅抱到榻上怜爱了一番压下。 云雨过后,玄上枫起床穿衣看着赵雅不舍的模样笑道:“快钻进被窝里去吧,小心春光乍现了!” 赵雅迅速地抽身进被窝娇笑。 “你先睡吧!我先去看看公主。” 玄上枫看看赵雅那神情,旋又道:“你想哪去了,我就是去看看她。” 赵雅撅嘴:“玄郎把她迷得要死要活了,还是随你吧!只要我们偷到《鲁公秘录》就可以离开魏国了,到时候公主丢了,信陵君肯定会找个人顶替,否则龙阳君肯定会将所有罪都赖他头上,他岂能摆脱干系。” “要不把那个什么才女也带回去?”玄上枫大笑。 赵倩房外。 :“玄上枫求见公主。”刚说完赵倩那两个美婢就来开了门,玄上枫进去后赵倩将众奴婢谴下。 :“玄上枫,那日你对我说,定会将我完壁带回赵国,是真是假。”赵倩凄然。 玄上枫注视着赵倩的眼睛道:“我说出的话,一定做到。” :“玄将军武艺盖世无双,赵倩有一事相求,若玄将军可以了却赵倩心愿,赵倩愿为玄将军为牛为马!”赵倩突然冒出这么些话。 :“公主您太言重了。只要公主吩咐,玄上枫必定为公主办到!” :“不论赵倩是否嫁与魏储君,赵倩请求玄将军回赵后能提赵倩杀了赵穆!”此时那娇柔公主眼中射出强烈的仇恨。 玄上枫闻言一惊,心道难道这公主曾被赵穆。。。。。。 玄上枫移到一旁,和她坐在席上:“难道赵穆那奸贼曾对公主你有不轨行为?!” 赵倩热泪涌出,哭道:“赵倩亲娘乃是父王最宠爱的昭仪,八年前的一晚赵穆和父王把娘召了进寝宫,次日娘便县梁自尽了,那时赵倩才只十岁,但那情景却永远都忘不了,娘死得很苦!”说罢再次痛哭起来。 玄上枫想不到这美丽绝无瑕疵的公主,竟有这么凄惨可怕的童年,玄上枫抱住赵倩,任她在还中痛哭。 赵穆和孝成王两人真是禽兽不如的家伙,竟在宫里玩这种变态的色情勾当,由此推之,宫内还不知有多少受害者!玄上枫心中涌起不能遏抑的怒火。 玄上枫看着这像乌廷芳般可爱的美丽少女,看着她那至真至纯的清丽容颜,看着她凄凄然然的清泪,一直压制着的深情涌上心湖。 玄上枫薄唇轻轻给赵倩吻掉泪珠。 赵倩娇躯剧震:“玄上枫!” 玄上枫正视赵倩:“请公主原谅上枫一时真情流露,玄上枫保证会将公主完壁带回赵国!而赵穆那奸贼!待我们回赵,玄上枫必将为公主亲手了结他!” 说罢他松开赵倩留下了一个微笑,走出门去。 而赵倩的心儿还在狂跳着想着刚才那清吻。 玄上枫摸到信陵君的院落,在东西两山之间水榭。一路都是护卫。 玄上枫跑到东山顶,然后以他那极好的跳跃力,一跃就跳到水榭的小湖面上,再将刚刚打制的钩镰一扔,恰好将那护栏钩住,不撞柱子也不碰水面,轻而易举的踏在水榭石板下层,缓冲了两下,再跃起来,跳上护栏。 这里应该已经是后院,没有护卫把手。信陵君生不了孩子,难怪四十多岁了后院还没有女人,空空如也。 这种水榭的屋顶不会很牢固,一般都是三层木板,最上层滤油过漆,第二层是防冰雹的软木层,第三层一般是檀香木防虫蛀。 顶上不行,底下必行。这种相当于未来世界的别墅的水榭通常都是底下层非常牢固,一般都是先架上巨石板,再铺上厚木板,这样走起路来非常柔软又舒适,乌家堡那水榭就是这样。 玄上枫悄然钻到下层,两块巨石间的缝隙刚好可以抱住。 迎入眼中有两个人,一个是信陵君,另一个就是甄姬——平原夫人。很显然两人刚才云雨过,双双拥在被窝里,赤裸裸地睡着。 “说来说去你都不想背叛你那该死一万次的王兄!我在你心目中永远就不及他。”甄姬骂道。 魏无忌摁过她肩头,道:“爱你跟背叛他根本就不是一码事。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事隔这么多年,难道你就不能原谅他?” “原谅?他杀了我全家,明知道你是我未婚夫,竟然将我占有之后又还给你,本以为可以跟你一生一世,谁料赵胜一来求婚,他就把我送过去了,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别人都以为你是什么大英雄,你却连自己女人都保护不了!”平原夫人情绪激动大骂道。 是男人都忍不住这句话,魏无忌自然也一样,怒道:“你别越说越过分!” “你跟我凶有什么用?你连玄上枫都不如,他还能为了我这仇人杀一万多你王兄派来杀我们母子的人!你呢?你王兄当年将我送给赵胜的时候你连屁都不敢放一个!”想不到平原夫人还真有点喜欢玄上枫,这倒让玄上枫有点意外。 ‘啪’的一声,魏无忌打了她一巴掌,怒道:“他厉害归厉害,你别拿我跟他比!我真不明白!赵雅迷恋上他,对我爱理不理,连你也这样!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对他有意思!” “是!是啊!我是对他有意思!至少他不会打自己的女人!只打欺负他女人的人!你打死我吧!我本来就不想活了!”平原夫人异常激动地哭道。 魏无忌倒是个蛮有情的男人,马上就不舍地搂住她,安慰许久道:“都是我不好,这些年来害你受苦了。”平原夫人听了这话伏在他怀里痛哭起来。 “那玄上枫的确是个人物,我从来没见过像他那样气势非凡的人,在他面前仿佛我只是他的手下一般,平常人我一眼就能看穿,但他城府之深不可测让我根本分不清他哪个是真哪个是假。此人能为我所用就最好,如果不能,那我只能忍痛将他杀了。否则他将是我大魏将来最可怕的敌人。”魏无忌道。 平原夫人道:“他带兵的本事你没亲眼见过,否则你会更害怕的。” “是啊!一万多个魏国禁卫营战士,竟然被他杀得无一活口!”信陵君叹气道“放眼天下!谁人有如此大的能耐啊!” 玄上枫此时心道我更大的能耐你还没见过呢。 “他是不是非常在乎赵倩?”信陵君再问。 “是的,我曾经看见他跟赵倩眉目传情,根本就不是一般的关系!” “如此说来,我就必须要满足他这个要求了,看来只有赵倩才能将他留住。” “你想怎么样?”平原夫人问道。 信陵君将与玄上枫的交易告诉她。 “啊?龙阳君是魏国第三剑,身边高手如云,他如何能刺杀?”平原夫人惊色。 “这个你无须担心,不论是否成功,他都难逃一死。”信陵君道。 平原夫人竟然神色慌张道:“难道他帮你杀了龙阳君你也不放过他?” “不是我不放过他,而是他这个人太可怕,放眼七国哪里有人能跟他匹敌?无论哪国得到他,都将是我魏国的大害,我岂能为了一己之私弃整个魏国于不顾?” 玄上枫暗想果然被我料中了,你想杀我可没那么容易。 “好了,我知道他保护过你,你不忍心让他死也是应该的。但是如此此时不除掉他,等他羽翼丰满之后,我们就根本动不了他了!”魏无忌爱抚着平原夫人又道:“明天晚上我带他去石才女那里看看,叫他对赵倩稍微放松一下情感,然后再逼他把龙阳的脑袋割下来!” “他若不肯动手怎么办?”平原夫人问道。“他别无选择,任他有通天本事也不知道《鲁公秘录》藏在这湖底,他拿不到《鲁公秘录》根本就无法回去交差,赵国不留他,魏国只有我能保他。” 玄上枫差点笑出声来。 “你既然不肯反安厘王,又为何不把这秘录拿出来,那魏国不是可以称霸?”平原夫人问道。 魏无忌叹气:“如果我把秘录一拿出来,吾命亦休矣!” 玄上枫对什么原因的兴趣不大,知道今天是不能拿秘录的,便再听了会儿等上面两人又开始咿咿呀呀的时候才,趁机上岸,朝那十多丈东山顶轻轻一跳,瞬间就在东山顶稳稳地落下。 赶回房间,赵雅已经睡着,看着美人,玄上枫心情大佳。 次日早膳过后,信陵君便过来找玄上枫说要带他出去玩玩。 赵雅领着两个美婢回西山去了。玄上枫跟着信陵君出院子。 刚一跨出院门,信陵君才发现项少龙身上竟无佩剑,便好奇地问道:“上枫乃是赵国第一剑客,为何出门却连剑都不带?” 玄上枫两手放在身后,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自信地一笑,道:“还未找到值得我出手的对象,再者我所用不是剑,而是精钢条。” 信陵君心中大惊他如此猖狂。 一个上午,信陵君亲自驾车,带着玄上枫逛了大半个大梁城。嘴里不停地夸着大梁的富饶、繁华等等。玄上枫暗笑如果让他看见两千多年后的新上海,他会是什么感想。 玄上枫一副目空一切的世外高人模样,看得见到信陵君亲自为他驾车的人都白眼磨牙,真恨不得将他拉下车来揍一顿。 “哎!看样子,除了美女之外,还真是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让上枫动容啊!”信陵君仔细观察过他的神色,如今已经完全相信他所说的了。 玄上枫淡然一笑道:“自古男人都爱美人嘛,其实上枫还有一个爱好,就是比武,不过到大梁以来,还未见过有哪个人够资格跟我比武。” 信陵君此时想到大力士朱亥,那个帮他宰晋鄙救赵国的猪肉佬,心中暗暗打起主意来。 中午的时候,两人回到信陵君府。 :“我带你到大梁最好的地方吃午膳去!”信陵君跟几个下人吩咐了几句转身回来跟玄上枫笑道。 :“难道是那个什么才女家里?”玄上枫淡笑。 信陵君拍了拍玄上枫肩膀笑道:“石才女的家岂是想去就能去的?如果没有预约,谁也别想踏进纪府半步,连本君亦是不行啊!”旋又道:“你放心吧!拜贴我早上就差人送去了。” 玄上枫暗笑这才女好大的架子,真不知能美成什么样。 “我已经差人去请了几个宾客,咱们就去九霄楼看歌舞,边在那儿吃酒宴,如何?”玄上枫暗想若没有勾心斗角,这信陵君会是一个很好的朋友,平易近人,不像赵穆那般装腔作势。 没过多久,就见到一个高头大汉,一个青衣老者,一个俊秀青年随下人过来。 一经介绍,那高头大汉是猪肉佬朱亥,老者是名满大梁的大儒谭邦,青年是闻名一时的剑客许也。 这三人打量玄上枫的目光各有不同。 朱亥粗人一个,跟信陵君比较亲近,所以也知道玄上枫的本事,自然是有点识英雄重英雄之感。 天下大儒都与玄上枫有仇,原因就是那句“古来圣贤皆寂寞,唯有饮者留其名”惹得邯郸儒生个个闭门自愧不论,还让其他有耳闻的国家的儒生们气愤难膺。所以谭邦一见玄上枫就问了句:“听说玄将军宁爱醉死不尊孔孟?” 玄上枫淡笑:“醉死总比酸死好,与其醉生梦死在书中而不知何为,还不若借酒浇愁图个一世痛快。” 这不是在骂眼前这个是穷酸秀才吗?气得谭邦说不出话来。 信陵君马上出来和解:“真想不到谭老也会被后辈难住,真是后生可畏啊!” 谭邦无奈只好作佩服样。 许也听说玄上枫是赵国第一剑,却不见他佩戴剑,便问道:“玄将军既是赵国第一剑为何不带剑呢?莫非是怕别人挑战以作搪塞?” 玄上枫尚未开口,信陵君笑道:“上枫说还未遇到够资格他戴剑的人。” :“好狂妄!”许也毕竟是盛名一时的剑客,哪受得了这样的刺激。 玄上枫此时暗道这信陵君还真能挑拨。 面不改色地道:“人生得意须尽欢,有我狂妄,自然就有人想狂妄也狂妄不起来,若不趁此良机好好狂妄,岂非是愧对人生?” 嘴皮子上没人说的过玄上枫,许也虽怒却又不敢在信陵君面前放肆,只好忍了。皮笑肉不笑道:“有机会一定要向将军讨教几招绝世剑法。” 玄上枫带着一丝傲视天下的笑意道:“玄某的精钢从不轻易出手,一出手就必要死人,劝许兄还是趁早打消念头。” 信陵君马上又上来当和事佬。五人共登驷马车驾。 这次是朱亥驾车,从大道出去,左拐右拐,穿过大梁中心大广场,就看见魏宫的外宫墙,比起邯郸赵宫来也毫不逊色,这个时代色彩都显得有些古朴,没有非常鲜艳的格调,但是那些宫殿远远看去都已经成型,看样子中国古代的建筑艺术已经是当时世界的领先水平。 玄上枫一路上只顾看着路边美女,看得谭邦和许治不时发出鄙视声。 信陵君心想这玄上枫对女人竟然如此迷恋,渐渐有点动摇起来。 很快到了城南的贸易区,大街小巷都透着商贾们身上特有的“尖酸”味,很快又使进烟花巷,浓浓的脂粉味。 九霄楼竟然就是这里的豪华大妓院,或者可以美其名曰“歌舞厅”。 玄上枫一进去就有点在拍电视的感觉。 “这可是大梁最好的官妓馆了,里面的美女都是千挑万选出来的,个个都是极品,非常符合上枫口味!”信陵君色道。 “君上可真体贴。!”玄上枫还是第一次来这样的豪华妓院,虽然他比较讨厌妓女,但是这种官妓之类的,身世可怜,倒还有点怜悯之意。 信陵君乃大贵客,老鸨马上就将众人迎到后园去。 一到后园才发现这里简直就是袖珍型的古罗马斗兽场,不仅有蹴鞠场,还有斗兽场。不过今天的目的地是歌舞,在最大的一座楼厅的二楼。 信陵君一来,其它人就自动过来请安,在场二三十人,坐席还剩下十多个,看样子他真的是平易近人,根本没有什么特殊的排场。 不过身份高贵就是好,前排的人马上就让出席位来,让他们上去。 一层有一层的歌舞,二层有二层的歌舞,舞台就在席前不足三尺处,台上十多个美人喜盈盈地跳着舞,翩翩美姿确实迷人。 很快上好酒菜就不断送上来了,欣赏着歌舞,边吃酒菜,确实有点意思。 “听说玄将军当日作诗斩连晋,剑法之高超肯定是无法想象的,不如上台表演一番,也好让我们这些魏国未见世面的小人物见识一下?”许也不知天高地厚的开始挑衅。 听到这话在场的人才知道这位高傲的人就是赵国第一剑,纷纷投来各种目光。信陵君没有开口,玄上枫知道他是默许的,暗道你们还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 此时楼梯上传来一阵脚步声,四五个人一起上来,为首的是一个?咦!男的女的?男扮女装吧? 只见他容貌俏俊,多了份女子的阴柔之感,皮肤白嫩细滑更胜女子,一对凤目顾盼生妍,走起来路来婀娜多姿。 玄上枫心道这就是以男色而‘名垂千古’的龙阳君吧。见到他的真人,还真吓了一跳。 “哟!君上也在?”龙阳君一看见信陵君就“欢天喜地”地迎过来,他那声音细柔绵长,叫人浑身打哆嗦。 他身后四人眼神精光四射,看手拿剑的姿势就知道本事不比许治差。 信陵君见他来,便起身相迎,不过他毕竟爵位比较高,所以不需要低头,反而是龙阳君要躬身行礼,身后四个剑客也是躬身而已。 玄上枫只是坐在那看着他。 龙阳君果然是不同凡响,美目、酥发、凝脂、朱唇。。。 信陵君毫不客气:“龙阳君不会是带人来扫本君的兴的吧?” “岂敢!岂敢!”龙阳君忙躬身请罪。 :“奴家哪敢扫君上的兴呀!奴家是来看看传闻中大破桓河一万马贼的赵国将军玄上枫的。” 玄上枫淡然一笑,起身微微扶手告见。 龙阳君一看见他就眼光一亮,不过显然是十分怒气。要知道那一万马贼都是魏王的禁卫军,竟然被玄上枫杀得全军覆灭,他又敢怒不敢言,这种犯天下人众怒的事情如果被诸国知道了肯定要被耻笑死,再加上是全军覆没更是没脸提了。 “果真是气度不凡的嘛!奴家可是头一次见到长得这样好的男人。”龙阳君悠悠笑道。 信陵君有些恼怒了:“龙阳君你看也看了,本君与上枫还有要事相商,你不若就请回吧!” 龙阳君再次悠悠一笑:“看君上您这么快就讨厌奴家了,人家玄将军气定神闲,半点脾气都没有,真是个迷人的美男子啊!” 玄上枫一针见血道:“君上似乎还有事情未办,不若就别拐弯抹角了,玄上枫奉陪就是。” 信陵君顿觉得自己根本摸不清玄上枫。 龙阳君也愣了一下,惊喜道:“人才呀!”那阴柔的感觉仿佛硝酸一样把骨头都氧化加腐蚀了。 :“并非奴家有意要刁难玄将军哦!是玄将军有意,君上可别再怨奴家呀!” :“上枫,这?”信陵君被玄上枫弄得一头雾水。 玄上枫心道你这人妖派人来欲杀我禁军与赵倩赵雅众人,我怎能让你好过。冷冷道:“今日很难得,遇到四位足够我出手的高手,岂有错过之理?” “好!”龙阳君柔声。 :“那玄将军就请随便挑一个,在这台上让大家见识一下赵国第一剑的风采吧!” 玄上枫冷然:“君上大概听错了,我说的不是四位中的一个,而是四位加起来方算得上高手。” 此话一出,全场大骇。 舞女们都退下了,众人亦将酒席往后移,将位置空出来。 “玄将军口气未免太大了吧?”龙阳君惊愣。 朱亥大笑着道:“莫非君上的四大铁卫不敢应战?”玄上枫暗想你这家伙倒看人真准,便笑道:“我玄上枫曾夸下海口,绝不轻易出手,一出手必要死人,如果君上不介意,我想让这次比剑不计生死,如何?” “好!君上意下如何?”龙阳君本身就恨他要死,如此好机会,哪会错过?四个铁卫都向玄上枫传来“不知死活的家伙”的目光。 “上枫是赵将,自是轮不到我管,他想怎么样都行。”信陵君道,又暗想如果是牛皮吹爆了,死了也白搭了,如果是能杀了他们几个自然是大好事。 众人皆退后,只有朱亥自信满满地抱胸看着玄上枫。 玄上枫泰然先走上台。 “来吧!”玄上枫冷冷道,中指指环发热。 四铁卫马上宝剑出鞘,一步跳跃就上台去。 “走!”玄上枫狂吼一声,一脚斜蹬前方的木板,顿见那四铁卫前的木板被震得弹跳起来。 “啊!”走在最前的一个哪会料到玄上枫突然就来这招,厚重的木板一弹起,只冲他面庞。刚要横剑劈去,玄上枫三连脚就已经踢到这木板上,直接迎面踢在他脸上。 哎,那铁卫顿时鼻梁断裂的声音传出来,当场像个足球一样踢飞出去,一路飙血,最后重重的撞在最对面的厚墙上。 “嘭!”墙塌裂,骨碎声,连人带残墙掉下楼。 众人还没准备好开始看,愣然呆在那里。 :“沙宣!”龙阳君凄惨的叫声。 第二个没来得及退回,被玄上枫一跃而起,弹跳在天花板上,玄上枫手掌顺势一劈,马上就见他的脑袋像西瓜一样“哗啦!”切开了。 众人一片寂然。 “厉庭!”龙阳君悲凉呼喊。 另外两铁卫亲眼看着自己的同伴一瞬间死去,早已吓得脖子都短了。 “精彩!”朱亥大笑着拍手。 玄上枫冷然一笑,冲向那两人,没有人能看清他的速度。 铁拳瞬间出现。 玄上枫并没有下手。 :“今日心情好,饶你两人一命。”玄上枫冷冷说罢,回到信陵君身旁。 谭邦和许治已经完全呆在那里。所有围观的人也瞠目结舌。 信陵君和朱亥顿时哈哈大笑起来,看着那面如土色的龙阳君,笑声更是叫人觉得根本就是在污辱他。 朱亥豪声道:“简直是战神啊!我朱亥永远不想成为玄将军的对手。” 信陵君如今对玄上枫的本事已经完全肯定了,忍不住摁着他肩膀,道:“上枫的本事,本君已经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玄上枫目光瞟了瞟龙阳君,心道要不要现在就宰了他。 信陵君大笑两声,道:“龙阳君啊!本君劝你还是请回吧。”龙阳君亲眼看着自己的两个最得力的手下,一瞬间死在自己面前,竟然自己亲手送他们上西天,如今还能说些什么? 龙阳君实在无奈,悲然行礼告辞。五人来,三人去,二人还是被人饶过的,全拜玄上枫所赐。 第三十节 雅湖小筑 马车内。 信陵君还在为刚刚玄上枫杀了龙阳君的二大铁卫而兴奋。 谭邦此时亦声都不敢出,他那套大儒作风除非跟唐僧学学唧唧歪歪啰嗦死人,否则没什么前途的。若是命长的话,过几年还要被秦始皇坑杀掉。 许也那厮连抬头看玄上枫的胆子都没有了。 玄上枫看着他们两个刚刚咄咄逼人的家伙此时的表情,只能无奈苦笑。 :“上枫才是真正的高手啊!恐怕连齐国剑圣曹秋道也不是你的对手。”信陵君感叹道。 玄上枫还是目空一切淡然回应。朱亥回头说道:“我最佩服的就是玄将军那气势和气度,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站在人面前就像一座无法翻越的高山一样。” :“不错,静时心中无物,动时气象万千,这才是一个绝顶高手。赵国有你这样的人才,简直是先人福泽的恩赐啊!”信陵君又叹。 玄上枫心中冷笑道你现在如此夸我,等我杀了龙阳君你不还是要杀我。 回到信陵君府只时已是黄昏。 门口守卫说送拜贴去雅湖居的人已经回来了,信陵君大喜。 马车上,信陵君显然心情甚佳,亲切地道:“上枫,我们现在去的是天下所有男人都想去的‘雅湖小筑’,风光迷人,不过更主要的原因是它的主人纪嫣然小姐!不但有倾国倾城之色,又以才艺震惊天下,与秦国的寡妇清并称当代双绝。上枫与纪小姐甚是有缘,今日乃纪小姐所主持的‘才士论政’纪小姐最爱的就是和各地慕名而来的公子雅士谈文论武。。。” 玄上枫奇道:“论武?” 信陵君大讶:“想不到你竟不知此事,纪小姐在我大魏剑术排名尤在龙阳君之上,位列第二。唉!如此佳人,一般凡夫俗子怎配得她起呢?所以至今仍是未嫁之身,谁人能得她心许,定可立时名扬天下,羡煞四方有心之徒。” 再叹又道:“说到外型武技,上枫大有入选资格,就怕过不了诗艺才学一关。” 玄上枫暗笑我比你们这些古人所拥有两千年文化呢。 城北多山,一路盘旋上去,路边已无居民住宅,古道幽静,道旁林木耸立,遮住了红霞的灼烧。地面都是草坪,跑起来舒服得叫人忘乎所以。 很快,前方就听见细细的水流声,越是靠近,水声就越大,一跃过一个弯口,就看见这里是个山谷一般的地方。 从右边高山上落下来的小瀑布,倾入在山谷右边一个明镜般的月牙湖上,从那湖边破开的一小缺口正在缓缓地淌着优雅的泉水,这里的空气极其清新,人一下子就精神百倍。 月牙湖的左面是一个极大的院落。门口微小,白墙青瓦,非常像传统的江南水城风格。左边的山峰是天然屏障。到处都是古朴雅致的树木。殊不知这景象让玄上枫想起了安若岚,幽谷居。 大门前已停有车马几十多辆。 玄上枫一下车就觉得一波淡淡的水雾从瀑布那边泻下来,打在脸上,清凉舒爽,美妙绝伦。吟道:“日落雅湖生紫烟,遥看瀑布挂前峰。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好辞啊!”信陵君眼过惊异大叹道。 “好一句‘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有上枫在,就算是纪才女也要被你的绝句给倾倒了。”谭邦此刻也不得不佩服起玄上枫来。 里面的风景更加优美。低矮的小楼在高低不平的水泽上起伏,非常罕见的磨坊水车轮还不停地转动着,将那清澈透明的水从空中甩落,就像是一颗颗流星般。 一路走去都是低湿的青石小子镶嵌的路,只能容纳五人并行行走,杨柳婆娑,微风一起,带着瀑布落下的水雾浇得人从头到脚清凉一阵。 整个院落就是微型的群岛,一个接连一个。 玄上枫暗叹竟有如此清雅的之地。 穿过一片早已无花的桃花林,很快就上了院中心最大的岛,上下盘旋,共分三层,最顶上应当就是那石才女的闺阁了,十分巨大。不过第一层的宽敞大厅也不同一般,难怪能容纳这么多人。 刚到院脚下,就听见两个打扮素雅的美女行礼道:“小姐正在小睡,请信陵君及诸位到客厅小候。” 一行人被后来的一个美人引去第一层的大厅。 玄上枫早就知道有几十人等着了,一进门,信陵君是主角,他就算长得再英俊也终究是没几个人认识。 两边筵席已经坐得差不多满了,信陵君偏头轻声道:“通常满五十人就不再接见外人,我们算走运了,后面只剩下两个位置。” “哎呀!君上!又在此碰到你了!”不知何时龙阳君的娇声又从背后想起。 玄上枫心中暗道“还真是走到哪里跟到哪里。” 众人一看,龙阳君带着一个极其魁梧的大汉踏进门来,那大汉比玄上枫还要高出少许,手臂至少有他两倍粗,在这个时代就像是魔王一般。两眼杀气十足地直盯着玄上枫,分明是来者不善。 信陵君冷笑地大声道:“龙阳君心情真是收拾得快啊!二大铁卫一死马上就有如此雅兴来这里?” 龙阳君娇笑:“今天乃是十五月圆之夜,又是才士论政,奴家岂能错过这么好的机会呢。”:“这位就是齐国来的奇士嚣魏牟吧?”信陵君分明是说给玄上枫听的。 玄上枫暗想终于见到这禽兽了。 :“这位就是赵国玄将军吧!幸会!幸会啊!”嚣魏牟声音如雷,上来就想跟玄上枫握手,醉翁之意不在酒。众人谁不替他担心?如此猛男的手劲岂容小觑? 玄上枫淡笑着伸出手,与他那大手一握。 嚣魏牟使出全力,就想将玄上枫手掌捏得骨裂。 信陵君担忧,龙阳君冷笑,众宾客也是冷眼旁观。 :“啊!”谁料嚣魏牟一声惨叫,就听见骨头碎裂的声音。玄上枫面不改色道:“你这手真嫩。” 说罢便松手随信陵君走向右排最靠近主座的酒席。 众人这才发现嚣魏牟脸色发青地矗在那里,那只本来粗壮有力的右手已经变成四个指头瘫软的废手。 龙阳君本以为带嚣魏牟来可以搓玄上枫威风,哪料嚣魏牟那牛劲居然被玄上枫硬生生捏碎了指骨。 嚣魏牟也是能撑,马上将手收起来,若无其事地随龙阳君坐到左边最前排去。 玄上枫将嚣魏牟弄成那个德行,自然就成了全场的焦点,不过他还是那副傲视一切的样子,一个人也不看,自顾自地看着四周环境。 背后就是一轮满月,看得他想起安若岚,一时心醉,居然躺下去,不住盯着天空看。 “龙阳君不是只对男人有兴趣吗?怎么也来捧嫣然小姐的场了?”信陵君继续字字句句冷嘲热讽。 龙阳君本来脸色发白地盯着玄上枫那不羁的模样看。回头娇美一笑,道:“奴家是来听在座的高人雅士们谈经论典的,哪像君上如此好的闲情只为求见才女一面也要带这么多家奴来。” 这分明是笑信陵君和他那几个手下!四人顿时无话可说,信陵君正要应对,玄上枫躺在那儿头也不回悠悠道:“总比龙阳君带个家畜来听大道好些。” 信陵君马上心情舒畅,众人马上就对玄上枫投来赞赏的目光。龙阳君正要发怒,信陵君便道:“上枫是赵国来使,嚣魏牟也是齐人吧?算不上得罪比龙阳君,你可要有大量哦。” 嚣魏牟好像没有痛意一般,冷哼一声:“禽兽最懂天地之道,我为禽兽而骄傲。” 一听就知道他没读过什么书。玄上枫暗笑你是犯众怒来的吧?果然就听见一个不知道什么子的人说道:“禽兽能安邦治国乎?” 一句话就叫嚣魏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马上就有人接下去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嚣先生亦是如此,何须他去安邦治国呢?若说安邦治国,当然是首推韩非公子了!” 名垂千古的韩非子竟然就在这里。 玄上枫暗道就算是孔子在这里也照样说不过自己,继续默数着星星。 :“是啊!这次我们在座的只有韩非公子是被嫣然小姐邀请的,一篇《说难》听说让嫣然小姐读罢了十分想见他一面。” “韩公子好福气啊!” 韩非为人腼腆,说话有些结巴,嘟囔了半天原来是说过奖了。 :“法家以酷刑治天下,未免太失仁义了吧?”谭邦又出来献丑。 一个忠实模样的老者道:“韩非公子的法与过往法家诸子大有不同,专重于法、术、势,奖励耕战,富国强兵,力并天下。这的确是个非常好的强国治国之方。” 韩非好似幸遇真主,忙谢道:“邹老先生过奖了。” :“玄将军年纪轻轻,竟在赵国享有第一剑的美誉,看来赵国真是无人啦!”也不知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家伙。 玄上枫爱理不理道了声:“多谢夸奖,玄上枫当之无愧,也愿贵国能早日无人。” 那人正要气得跟他来唇枪舌战,信陵君便笑道:“张先生!你可得好好谢谢上枫的祝福啊!” 玄上枫继续睹月思人,无暇顾及群雄口舌之争。 第三十一节 若岚嫣然 环佩声响,一名绝色美女,在四婢拥持下,由内步进入厅内。 除了玄上枫之外,其他所有人的呼吸立刻停止。目光顿时全部聚集在那还空旷地面。 一双好似天工雕琢而成的玉足悠悠地踏上去,顺腿而上,那曼妙修长的身材简直叫人瞠目结舌。 在四个美婢之后,那天仙悠然无比地踏上台。仿佛一瞬间,那角落飘起了飞花露雨,大感是到了人间仙境。 用人间所有动人的词句形容她都无过错,即便是《洛神赋》那段也只配为她那绝世的容貌作垫脚石。 玄上枫暗叹这美女比之容貌天下无双的安若岚亦多了三分迷人风情。 她的一举一动都带动着在场所有人的呼吸,一眼一眸都牵引着在场所有人的视线。从她那对万事都漫不经心的神色,从她那傲视天下的气质。根本没人敢在这个女神面前放肆地抬头,无论是权倾朝野的信陵君和龙阳君还是学富五车的那些名士大学者,没有一个敢抬头挺胸地看着她。 看她的身高,至少在玄上枫的嘴巴上。她身穿白地青花的长褂,随著她轻盈优美、飘忽若仙的步姿,宽阔的广袖开合遮掩,更衬托出她仪态万千的绝美姿容。无可挑剔的身材,毫无瑕疵的脸庞,秀眉也好,深眸也好,飞鬓也好,流云青丝也好,全部都是那样完美无缺。乌廷芳和赵倩已经算是赵国最美的女人了,但是跟着她相比,亦可以用不值一提来形容。 玄上枫心道难怪她能叫所有女人“言嫣然惊魂”,让所有男人“言嫣然入梦” 全场除了玄上枫还百无聊赖的看着窗外月色,其他人都在为纪嫣然的绝世美貌惊呆。连那嚣魏牟都似忘记了手上伤痛一般,忘情。 玄上枫并非草木,如此美女岂能不让他有丝心动。 此时她半卧在高台主席的软榻上,长裙将一双美腿完美地包裹着,一双白玉美足露在空中,将大厅的灯光反射的极其明亮,差点成为全场的焦点。她那无比的目空一切比玄上枫还要自然。 :“嫣然贪睡,累诸位久候了。”纪嫣然那声音就像一片寂静森林里传来的一阵风铃,又是惊梦又是震魂,更像是人生最完美的明灯。 众人慌忙说没关系之类的,谁都想能多攀几句话。 只有玄上枫自顾自的看着窗外月色,思着安若岚,悠悠然。 纪嫣然环视四周,显然发现玄上枫对她毫无兴趣的样子,却半点没有丝毫感兴趣的神色。 今天来了不少名士大学者,不过最惹眼的自然还是那个唯一被纪嫣然邀请的韩非子。 玄上枫只顾月色,并不看纪嫣然,而纪嫣然虽然瞥过玄上枫几眼,却也并无异常之色,感兴趣也没有,完全就当他不存在。 :“嫣然拜读了韩非公子大作,大感公子已经将法家之道发挥至最高境界,能以法、术、势三法合一,嫣然实在佩服之至,今日能得见公子,实感荣幸。”纪嫣然的目标还是韩非子。 韩非子本来就结巴,遇到这种全场眼睛都盯着自己看得情况更是难以接应,尤其是纪嫣然那双夺魄勾魂的美目,简直要了他半条命。 :“谢,谢,小姐抬爱。”韩非脸红道。 此时一老者一声长笑,把纪嫣然和各人的注意力吸引过去後,才胸有成竹地道:“以韩公子的识见,必受贵王重用,为何贵国争雄天下,却从未见有起色呢?” 信陵君低声道:“他是纪小姐的义父邹衍,乃是当今得令的夫子。” 玄上枫此时心中暗骂,如此一针见血去揭韩非的疮疤,实在过份了点。 韩非脸上现出愤慨之色,却更说不出话来。 纪嫣然显是爱煞韩非之才,替他解围道:“有明士亦须有明主,卫人商鞅不也是在卫国一无所成。但到秦数年,便政绩斐然,干爹认为嫣然说得对吗?” 玄上枫心中赞好,此女确是不同凡响。 众人正以为那邹衍无词以对时,他微微一笑道:“嫣然的话当然深有道理,但著眼点仍是在人事之上,岂知人事之上还有天道,商鞅只是因势成事,逃不出五德流转的支配,只有深明金木水火土五行生克之理者,才能把握天道的运转。” 韩非冷哼一声,说话流利了点:“邹先生之说..说..未免..太虚无飘渺,那..那我们是否应..坐听天命,什么都不用做呢?” 这几句话说的合情合理,可是由韩非子结结巴巴说出来,总嫌不够说服力。 看那邹衍乃雄辩之士,他哈哈笑道:“当然不是如此,只要能把握天道,我们便可预知人事,知道努力的目标和方向,譬如挖井,只有知悉水源所在,才不致白费了气力。” 韩非气得脸都红了,偏又找不到反驳的话,或不知怎样表达出来。玄上枫对他同情心大起。 掌声响起,原来是那个‘禽兽’嚣魏牟鼓掌附和。 纪嫣然望往嚣魏牟,蹙起黛眉道:“这位是?” 嚣魏牟挺起胸膛,像只求偶的野兽似的,大声应道:“本人乃是齐国嚣魏牟,不知小姐听过没有?” 纪嫣然恍然:“原来是提倡要学禽兽的魏先生,请问若人与禽兽无异,天下岂非立时大乱?” 嚣魏牟得到了这个可向这美女显示识见的机会,那肯放过,欣然笑道:“小姐长居城内,当然不会明白禽兽的世界。嚣某长年以大自然为师,观察禽鸟生活,得出只有顺乎天性,才能不背叛上天的推论,可在大自然更伟大的规律下享受生命的赐与!若强自压制,只是无益有害,徒使人变成内外不一致的虚伪之徒。” 纪嫣然深深看著他,露出思索的表情。看来这美女显然对事物充满好奇心,很容易受到新奇的学说吸引。 玄上枫厌恶嚣魏牟,便转过身道:“人和禽兽怎能相同?不同的禽兽也有不同的生活方式。” 嚣魏牟冷笑道:“生活方式可以不同,本性却不会有异。” 玄上枫怎会对他客气,微笑道:“人和禽兽所以不同,就是不受本能和欲望的驱策;甚至能因更大的理想而舍弃本身珍贵的生命。禽兽四足著地,而我们却可站立起来,双手因不用走路,变得更精细灵巧,制造出这所房子和一切的用品,禽兽有这本领吗?” 嚣魏牟显是曾对这问题下过一番研究,嘲弄道:“你说的只是本领,而不是本质,鸟儿会飞,人可以飞吗?鱼儿可在水底生活,人可以在水底生活吗?” 玄上枫并非理论家,又不能就此打住继续道:“我说的正是本质,人类因为脑子的结构和禽兽不同,所以会思想,会反省,除了衣食住行外,还需要精神的生活;但禽兽一切都是为了生存,食饱就睡,时候到便交配;禽兽在大自然里是茫然和被动,人却可以对抗自然,克服自然。这就是因为人有著不同的本质,懂得进步和发展,使他们凌驾於禽兽之上。” 玄上枫这番不算高明的理论,在二十一世纪可说人尽皆知,但对这时代的人来说,却是非常新颖,使得纪嫣然等立时对他刮目相看。 嚣魏牟显然未想过这问题,怒道:“有什么不同,人脑兽脑我全看过,还不是骨壳和肉酱。” 玄上枫微笑:“你正说出了人和禽兽的最大分别,禽兽会研究它们的脑和人的脑有什么分别吗。” 嚣魏牟一时语塞,两眼凶光乱闪。 那邹衍虽不同意嚣魏牟人应学禽兽般放纵的理论。但一来大家同是齐人,他亦想在纪嫣然前教玄上枫受窘,蛋里挑骨头道:“这位兄弟刚才说人和禽兽的不同,是因为我们可站立起来,那猩猩和猿猴都可以站著走路,又该作何解释呢?” 玄上枫暗忖自己总不能向他们解释什么是进化论吧,脑际灵光一闪道:“分别仍是脑子的结构。”并摸著前额道:“猩猿都没有我们这前额,所以它们的注意只能集中到眼前这一刻,不会想到明天,但我们却可安排和筹划明天的事甚或一年後或十年後的事。” 事实上玄上枫的思路说辞很凌乱,但众人都知道猩猩确是没有前额的,所以都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纪嫣然鼓掌娇笑道:“真是精采,我这里已很久没有这么有趣的辩战了。” 美目飘往玄上枫,甜笑道:“这位先生,恕嫣然还未知道阁下是谁呢。” 玄上枫看了她一眼,又将视线漫不经心的抽离。 信陵君忙道:“这位是来自赵国的玄上枫,嫣然你记著了。” 纪嫣然看了玄上枫一眼,眼光又回到韩非身上,一句话也未多说,玄上枫心底亦有一丝失望。 谭邦凑近玄上枫低声道:“这是纪嫣然的规矩,只能由她询问名字身份,老夫来了这里不下二十次,她仍未问过我是谁呢?上枫你已使她留有印象的了。” 玄上枫傲气上涌,暗忖横竖自己不会追求这这种拒人与千里之外崖岸自高的冷美人,为何要看她的脸色做人。 玄上枫起身准备告辞。 信陵君一呆:“上枫!你要干什么?” 纪嫣然亦转过头来望向他,俏目异采一闪,显是此刻才发觉到他完美的体格和冷俊的风采。 玄上枫还未开口,人群里突然发出一阵熟悉的笑声。 众人望门口望去。 玄上枫心儿狂跳,竟是邹聚与安若岚。 此时众人的眼神都被这二人吸引着。确切的说是被邹聚身后的安若岚吸引着。 安若岚梳着一个燕尾髻,额前一片秀发与一侧垂下,一身白衣金步摇,跟在邹聚身后。 邹衍立即起身。 :“哈哈,聚弟,为兄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呢。”邹衍大笑。 :“衍兄有请,我怎能不到,衍兄,若岚亦一并来了呢。” 邹聚笑道。 :“若岚见过大伯。”啊,玄上枫终于又听到了那不食人间烟火的声音。 纪嫣然甜美的声音亦响起:“二伯与若岚请上座。” 玄上枫此时忘了告辞,他痴痴的望着安若岚,似乎不敢相信他日思夜想的安若岚就这么突然的,毫无征兆的出现在他眼前。 邹聚与安若岚坐到了邹衍身边,自然的看到了对面的玄上枫。 :“上枫?”邹聚轻叫。 此时安若岚亦是不敢相信的对视着玄上枫,美丽的眼睛里充满了兴奋,惊喜,却又带着一丝哀怨,一丝责备,似乎在怨他的‘不辞而别’。 二人就这么对视良久。周围的人亦都看着他们。 纪嫣然等人亦是莫名其妙。‘咳’邹聚轻咳一声,安若岚回复了状态。 信陵君狠拽了下玄上枫衣角,轻声道:“上枫,快坐下,你怎么了?” 玄上枫坐回席上,双眼亦是不离安若岚。 而安若岚此时一双眼睛都不知道看向哪好了,她害怕遇上玄上枫至热的目光会不知所措。 玄上枫此时只想冲过去紧紧抱住她,再也不放手,可是又不能,只好痴痴的看着她。 此时在众人力邀纪嫣然吹奏一曲。 纪嫣然亦使人捧来长箫。 纪嫣然的箫技达到了全无瑕疵,登峰造极的化境,情致缠绵,如泣如诉,厅内所有人完全投入到箫音的天地里,听的如痴如醉。 玄上枫还是在注视着安若岚。 纪嫣然一曲奏罢,各人诚心赞许後,嫣然一笑,向嚣魏牟道:“嚣先生请恕嫣然无礼,斗胆向先生请教一个问题。” 嚣魏牟不知是否受到席间气氛的感染,又或蓄意讨好纪嫣然,争取好感,说话斯文多了,柔声道:“只要出自小姐檀口,什么问题嚣某也乐意回答。” 纪嫣然娇媚一笑道:“人与禽兽的不同,在于有无羞耻之心,先生认为如何呢?” 众人都停止了饮食,静聆两人的对答。 嚣魏牟显是有备而来,笑道:“小姐怕误会了在下的意思,我并不是说人和禽兽全无分别,只不过在一些本质例如求存,生育上全无二致吧!所以禽兽亦有很多值得我们学习的地方,例如禽兽便不会说谎骗人,比我们真诚多了,故人只有忠於自己的本性和真诚,才能尽情去享受生命!” 接著向玄上枫冷哼道:“玄兄对小弟这番说法,又有什么高论呢?玄兄!” 玄上枫这时眼里心里只有安若岚,哪会留心他们的对话,闻言一呆:“什么?哦我没有什么意见。” 众人包括纪嫣然在内,均为之愕然,露出轻蔑之色。 大夫徐节不屑地看了玄上枫一眼,道:“嚣先生所言大有问题,人和禽兽的不同,正在于本质的不同。人性本善,所以才发展出仁者之心;禽兽为了果腹,全无恻忍之心,肆意残食其他禽兽,甚至同类都不放过。若人不肖至去学禽兽,还不天下大乱吗?” 嚣魏牟这大凶人,给这崇尚孟子学说的儒生如此抢白,那挂得住脸子,冷冷道:“人不会残杀其他动物吗?徐大夫现在吃的是什么呢?” 徐节哈哈一笑道:“这正是茹毛饮血的禽兽和我们的分别。而且我们吃的只是蓄养的家禽,禽兽懂得这麽做吗?” 嚣魏牟显然不是此人对手,一时哑口无言。徐节旗开得胜,在纪嫣然前大有脸子,矛头指向韩非道:“韩公子的大作,徐节也曾拜读,立论精采,可惜却犯了令师荀况的同一毛病,认定人性本恶,所以不懂以德政感化万民的大道,专以刑法治国,行欺民愚民之政,以公子的才华,竟误入歧途至此,实在令人惋惜。” 韩非呆了一呆,想不到徐节如此不客气,对他提出不留馀地的批评,心中有气,虽满腹高论,但愈气下更是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 龙阳君邹衍等人均脸现冷笑,‘欣然’看著他受窘。 纪嫣然则蹙起黛眉,既有点为韩非难堪,又对他的张口结舌颇为不耐。 而玄上枫对徐节不屑的神情大为有气,他又忽然明白了纪嫣然举行这晚会的背後意义;就是希望能找出一种治国的良方,所以才会对韩非另眼相看,并找来魏国的重要人物,好让他们接受新的学说和思想。 徐节见韩非毫无反辩能力,更是趾高气扬,得意放言道:“至于公子否定先王之道,更是舍本忘宗,正如起楼,必先固根基,没有了根基,楼房便受不起风雨,这根基正是先圣贤人立下的典范。” 这些话正是针对韩非提出不认为有一成不变的治国方法的主张。韩非认为沿袭旧法便如守株待兔,所以不应墨守成规,而要针对每一时期的真实情况采取相应的措施。这想法当然比倡言遵古的儒家进步,只恨韩非没有那种好口才说出来。 玄上枫心中有气,又见韩非差点气得爆血管,心中不忍说道:“废话。” 话才出口众人眼光全集中到他身上来,徐节更是不屑地看著他冷笑道:“玄将军原来除了带兵打仗外,对治国之道亦有心得,下官愿闻高论。” 玄上枫感到安若岚的灼灼美目正盯著自己,暗忖怎能在她眼前颜面扫地。道:“时代是向前走的,例如以前以车战为主,现在却是骑、步、车不同兵种的混合战,可知死抓著以往的东西是不行的。” 纪嫣然失望地叹了一声道:“玄先生有点弄不清楚徐大夫的论点了,他说的是原则,而不是手段,就像战争还是战争,怎样打却是另一回事。” 龙阳君亦冷笑道:“上枫杀人的本事的确厉害,三脚踢死我沙宣,一掌劈开我厉庭的头颅,难怪你能如此轻松地就杀了桓河一万马贼,赵国猛将有你一人就足够驰骋天下了吧?不过像你这样只懂杀人的军人,岂能懂得如何治国?学儒不成仁义,学法不成刑制,本君劝你还是少开口为妙!” 信陵君怒道:“龙阳君你可别欺人太甚!” 在场所有人都知道这他们两人的战争,不过如今龙阳君是以羞辱玄上枫为攻击手段来间接对付信陵君。 徐节又朗声颂道:“为政以德,比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拱之。”顿了顿又念道:“道之以政,齐之以刑,民免而无耻。道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以格。” 这几句乃孔子的名言,意思是治国之道,必须从道德这根本做起,才可教化群众,使国泰民安。与法治者的著眼点完全不同。 玄上枫不理徐节,对龙阳君笑道:“天下未统一就高喊着治国,为何君上如此会治国,魏国仍旧未曾称霸呢?” 龙阳君马上就被他说住。 玄上枫又道,“无论是孔孟之道,还是黄老之学,都有其不足,本就不能独专。只顾仁义而空谈道德,只愿无为而泛谈随缘。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全场哗然,眼前此人竟敢否定诸子百家所有的言论。 玄上枫继续笑道:“德政纯是一种理想,假设天下间只有圣人而无奸恶之徒,那不用任何手段也可以人人奉公守法。但事实显然并非如此,这也永远不会成为事实,所以我们须要一种人人都清楚明白的法律和标准,去管束所有人,让他们遵守,做到了这点後,才再谈仁义道德、礼乐教化。” 众人齐齐为之一怔,这对二十一世纪的人来说,是人人都知道的道理,但对那时代的人来说,却比韩非子的法治理论更彻底和更新鲜。 纪嫣然的俏目亮了起来,重新仔细打量着玄上枫,咀嚼他的话意。 韩非与邹衍亦露出深思的神色,不自觉地点著头。 邹聚安若岚沉吟不语。 徐节正容道:“假若一个国家只靠刑罚来维持,那岂非掌权者便可任意以刑法来欺压弱者呢?” 邹聚亦出声道:“儒家有所谓上好礼,则民莫敢不敬;上好义,则民莫敢不服;上好信,则民莫敢不用情。此乃为君至道,假如上好刑,人民会变成什么样子呢?还请上枫指教。” 玄上枫深深看了安若岚一眼后,才向邹聚和徐节道:“这只是法治不够彻底,把治权全交在君主手上,假若法律之前人人平等,大王犯法亦与庶民同罪,任何人无故杀人,都要受刑,那谁还敢随便杀人?我并没有说不要仁义道德,那是任何法律後面的基本精神,如此法治德治结合为一,才是真正的治国之道。绝对的权力,只会使人绝对的腐化。” 当他说到‘大王犯法与庶民同罪’时,纪嫣然‘啊’一声叫了起来,而韩非双目亦立即闪亮,其他各人连嚣魏牟在内,都露出惊诧骇然的神色。尤其最後那两句,更若暮鼓晨钟,重重敲在各人的心窝处。 对生活在这君权至上时代的人来说,这确是石破天惊的说法。 邹衍对玄上枫笑道:“邹某想请教玄先生,这种彻底至连君主也包括在内的法治,如何可以行得通呢?” 嚣魏牟冷笑道:“根本是不切实际!” 玄上枫道:“是的,现在是行不通,但却是朝著这方向发展,总有一日,会出现立法、执法和行政三权分立的局面。君主都是由人民选出来的,到那时才会有真正的博爱、平等和自由。” 说罢玄上枫豪迈一笑又道:“别人笑我太疯颠,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武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做田。众人皆醉,而惟我独醒。” 全场肃然,就连信陵君和龙阳君也愣然惊呆在那里。 纪嫣然娇躯剧颤,美目闪烁,此刻已经将所有秋波都定格在他身上:“玄先生为何不再多说一些呢?” 玄上枫看着安若岚对纪嫣然回道:“说了等于白说,多说又有何用?” 玄上枫坐回席上说道:“诸位不必管我,请继续高谈阔论。”眼睛还是盯着安若岚。 纪嫣然被玄上枫弄得差点下不了台,哪有人在她面前如此傲慢过?在场的可都是一等一名流,他竟视若无物。 在场没有人不被玄上枫这番话震住,谁也接不下去,正愁无法应对,玄上枫就急流勇退,也正好符合他们的心愿。 龙阳君只好顾左右而言他,谈起了诗词歌赋。现场的人马上就过渡过去。 纪嫣然虽然时时偷看玄上枫几眼,却也没再跟他攀谈,省得他又对她无视。 第三十二节 水调歌头 此时有不少人将自己斟酌千百遍的诗词写在帛书上,献给纪嫣然欣赏。 这石才女无一不精,而且点评严厉,一般的作品的作者哪个能受得了如此打击。 龙阳君又开始不知所谓地跟玄上枫挑衅道:“上枫文韬武略,自然是不屑与我们这些凡夫俗子们交谈,像你这样的奇才将来在赵国必定是封侯封爵,不知。。。”刚要起身发起攻击,众人都看着他。 玄上枫眼看安若岚,嘴上吟道:“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 “啊!”纪嫣然本是在看一人的帛书,听了这句,马上仙姿动容,杏目哑然看着玄上枫,娇躯正起,帛书掉地,看来她手上这卷帛书跟玄上枫这句根本无法媲美。 全场众人纷纷咀嚼这两句话,皆竖起大姆指夸赞。玄上枫心道那当然,这句话是经典中的经典。 龙阳君顿知不如,马上装作没说过话一样坐了回去。 信陵君鄙视地大笑着看他,道:“龙阳君是否想向上枫请教诗词?为何又坐回去了呢?难道是怕上枫还及不上你那点文才?” 被他当众耻笑,龙阳君自然心有不服,但是嚣魏牟那禽兽除了奸淫掳掠什么都不会干,哪能帮他什么?顿时气得‘花容失色’。 纪嫣然那甜美的声音又响起:“玄先生是赵国第一剑却为何不带剑?” 信陵君马上又道:“上枫在魏国未逢足够他佩剑的高手,所以不带剑出门。不过今天下午龙阳君那四个铁卫却是叫上枫感兴趣,只可惜还不到半刻就已经死了两位了。” 听到这个龙阳君就一肚子火,纪嫣然淡笑着,那美貌无人敢看超过五秒,继续甜笑道:“有机会嫣然要向第一剑讨教,不知可否?” 玄上枫还是看着安若岚,淡笑道:“其实玄某所用乃是精钢,并非是剑,况且拳脚无眼,纪小姐伤了我没关系,若反被我伤,那玄某可成罪人了。” 纪嫣然娇美一笑,道:“原来玄先生也并非铁石心肠。” 信陵君接道:“上枫怜香惜玉之意在心不在形,嫣然剑法虽好,切不要为难他呀!” 玄上枫面无表情地正眼看了下纪嫣然,淡然道:“小姐手里有何好文章,为何不让大家一起见识一下?” 纪嫣然放下那帛书,正身美美一笑,道:“先生如此文才,若嫣然不向先生讨些好诗词,不是要叫人悔之晚矣吗?” 邹衍邹聚等人也纷纷附和,要玄上枫作诗。 :“嫣然很想听听先生所作诗词,想必诸位都想听听吧?”纪嫣然意态慵懒地搭在几上。 众人皆称是。 玄上枫看看众人,便漂亮的起身,叫所有人看都愣然一惊,连纪嫣然也被他惊了一下。 玄上枫径直走向正台处的纪嫣然。 :“玄先生你。。。”纪嫣然慌然一惊。 玄上枫淡然道:“纪小姐,玄某想借用你的墙壁一用。” 纪嫣然花容疑惑,看见他那眼神,便欣然让座,退到一边。 下面不少人在骂,玄上枫当作没听见。 那面墙上本有一些帛画,这回都给四个美婢收起,一面雪白的墙壁马上就露出来。 全场诸子都看着玄上枫能做出什么好东西来。 大研墨已经拿了上来,还有一支粗笔。 玄上枫沾墨起势,走向那雪白的墙壁淡然吟道:“明月几时有。”那字体漂亮得不得了,堪比王羲之,在场所有人都看呆去。 “把酒问青天。”玄上枫低声吟,回身沾墨。 纪嫣然长袖拖地,仙衣动人,惊愕地看着他。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这四句虽然在《水调歌头》中只属平平,但是对这些古人们来说已经相当不容易,如此洒脱的感觉,的确有让人登仙的感觉。 “我欲乘风归去。”好个世外高人,好似漫漫在天边。 众人以为他要写天上美景,却突然又发现笔势一转,写道:“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好!”信陵君对这句最是深有体会,顿时心有灵犀一般,起身叹道。 人一个一个聚集到前面来,悄然无声地仔仔细细看着玄上枫。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玄上枫写完又回身沾墨,对那写好的一半墙壁神情愀然,另众人也觉得无奈,失落得无法再发出声音。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换行继续:“不应有恨。”行云流水般,在下面跟上“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人都拂须点头称赞起来。连嚣魏牟这种不谙诗词的人都觉得他写得极好。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玄上枫神伤。 “啊!”纪嫣然顿然花容失色,哑然地连手中长流丝带也不经意地落地。全场所有背井离乡的人皆目含泪水。 玄上枫浓墨一笔,在最后写下:“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那墙壁上气势磅礴,龙腾虎跃却有似水柔情的话语,一个一个都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去赞叹了。 此时安若岚满眼痴迷神色。 纪嫣然亦是久久才回过神来,满眼爱慕之色叹然道:“有玄将军一辞在壁,嫣然今后再不敢写诗作辞了。” 继续道:“单是这书法之绝妙就已是古往今来绝无仅有了,再看着毫无瑕疵的语句。‘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凄凄然叫嫣然的心都跟着碎了,天呐!嫣然再也寻不到不能作为传世名句的字句!” 看着纪才女如此深深沉醉的表情,所有人都能体会到玄上枫的才情有多恐怖,连这傲视天下的石才女都露出如此佩服无比的神色。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纪嫣然反反复复读了n次,众人还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玄将军,嫣然从不知道天底下竟然有你这样的人物,可否将此诗词送与嫣然?算嫣然求你了。”纪嫣然此时就像个吵着爹妈要买东西的小孩子一样。 玄上枫道:“纪小姐恕罪,此文是我为安若岚所作,并不能送与你。” 全场之人全部望向安若岚。 安若岚浅笑道:“玄先生既然此词已经写在此,难道还能将这些墨水擦干净吗,嫣然姐姐喜欢,自是要送予嫣然姐姐。” 纪嫣然大喜,望着玄上枫问道:“不知玄先生在大梁还有几日要留?” 玄上枫茫然道:“应当还有些时日吧!” 纪嫣然欣然笑道:“不知嫣然是否有幸能邀请先生明日到雅湖居一叙?也好叫嫣然能尽地主之谊。” 这是明目张胆的勾引么? 众人马上从悲凉和孤寂中醒过来,有的羡慕,有的嫉妒,有的甚至是痛恨。 玄上枫看看四周人的目光,连信陵君都充满羡慕加崇拜之色,道:“小姐美意玄某怕是受不起,就心领了。” 这不是公然地拒绝吗? 顿时不知多少人心骂他白痴,在场十有八层的人纪嫣然连他们名字都不知道,全天下能叫纪嫣然当面邀请单独一叙的人还没出现,奇迹降临在他头上他竟然想都不想就拒绝了。 连龙阳君都为项少龙大感到失望。 纪嫣然哪会想到他对自己如此绝情,那惊天动地的美貌顿时苦丧起来,哀怨道:“看来先生真的是讨厌嫣然了,嫣然要寝食不安了。” 那轻描淡写的哀怨若是出现在正在打战的三军面前,必定比雷声一样大的战鼓还要鼓舞士气。 玄上枫浅笑:“小姐不要误会,玄某决无此意。” 说罢玄上枫走向安若岚笑道:“玄某想要夜游大梁,不知可否请若岚小姐同行?” 此时所有人都怒视着玄上枫,刚断然拒绝纪嫣然的邀请,竟又当天下第一美女的面邀请另一位女子夜游!? 哎,个个像要杀人似的。 安若岚面色绯红,并未答话。 玄上枫中到厅偏处,折下一朵花,走到安若岚身边。竟然唱起了他最喜欢的歌。 “还记得昨天那个夏天,微风吹过的一瞬间,似乎吹翻一切,只剩寂寞肯沉淀。 如今风依旧在吹,秋天的雨跟随,心中的热却不退,仿佛继续闭着双眼,熟悉的脸又会浮现在眼前。 蓝色的思念,突然演变成了阳光的夏天,空气中的温暖不会很遥远,冬天也仿佛不在留恋。 绿色的思念,挥手对我说一声四季不变,不过一季的时间又再回到,从前那个被风吹过的夏天。” 玄上枫眼中那款款深情,看得所有人愣然。 唱罢,玄上枫竟半跪到安若岚面前:“请若岚原谅上枫的‘不辞而别’请若岚给上枫一个机会。” 安若岚慌乱的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慌忙伸出玉手想扶起他。 玄上枫握住安若岚的手道:“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安若岚浑身一震,万般柔情从眼中射向玄上枫,即使是百炼钢也要化作饶指柔。 纪嫣然立时眼闪妒色。 玄上枫一首‘水调歌头 ’将这群未开化的古人们带上天入地,这两句诗更是让众人无不动容。 在场所有人都呆看着玄上枫。 :“邹伯,上枫带若岚去夜游大梁,随后会将她送回。”玄上枫向邹聚笑道。 邹聚微笑着点点头。 玄上枫轻拉起安若岚的玉手,离开她的座位,走向门外。 第三十三节 嫣然芳心 雅湖居外,玄上枫与安若岚坐在草地上。 :“若岚,你知道我有多么想你么!”玄上枫边说边把安若岚抱在怀里。 :“ 若岚不明白,为什么你要不辞而别,你知道若岚这大半年是怎么过的么!?”安若岚星眸带泪。 玄上枫抱紧了她:“那天我睡醒之后,就已不在幽谷居了,而是在一个叫桑林村的地方,我本来也想寻若岚,可是我根本不知道幽谷居到底在哪,我不知道怎么回去,若岚你知道我不会骗你的,这大半年来我亦是度日如年,你原谅我好么,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要我原谅你,好吧,不过你要在三息内为我作一首诗!若是不教若岚满意,我才不要原谅你呢!”安若岚撅起小嘴得意到。 玄上枫心中偷笑,嘴上念道:“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幽谷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怎么样,满意了么!?” 安若岚娇躯一颤,痴迷道:“玄郎出口成章,真乃天下第一人,若岚怎能不满意呢。” 玄上枫老脸一红,心道李商隐你原谅我吧。 :“哈哈,若岚都叫我玄郎了,是否该让我吻上一口呢?”玄上枫眨了眨眼睛。 说罢不管安若岚抗议,玄上枫吻上了她的樱唇。 安若岚娇躯剧颤,终探手紧搂着玄上枫,两人唇舌交缠,抵死缠绵。 久久之后,玄上枫才恋恋不舍的与她分开嘴唇,爱怜地看着她那细腻得不能再细致的脸蛋。 古代女人的皮肤都是极好,安若岚更是好中之最,无法再奢求什么,人能美成这样,玄上枫真是宁愿马上死在她怀里。 :“上枫原以为,也许这一辈子,都不会再遇见你了。” :“玄郎,若岚又何尝不是,若岚再也不要离开你了!”安若岚说罢泪珠闪下。 玄上枫轻轻吻掉她的眼泪。 :“若岚,嫁给我,跟我回邯郸,我们一辈子在一起,永远不再分开。”玄上枫轻声说道。 :“人家都喊你玄郎了,自是随你一辈子,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安若岚娇声回应。”又道:“天下怎会有玄郎如此大才之人呢,真教若岚不敢相信,你方才写于嫣然姐姐家墙壁那首词,恐怕教大梁城内十年都不敢有人才写月词了。”旋又道:“不,应当是千百年,是全天下!” 玄上枫紧拥着她笑道:“哈哈,若岚,你老公我优秀吧?” :“老公?”安若岚疑惑。 :“就是夫君的意思呀!”玄上枫眨眼调笑。 又问:“你叫那纪嫣然姐姐,你与她是什么关系?” :“嫣然姐姐的干爹邹衍是我干爹邹聚的兄长,若岚自是要叫嫣然姐姐了。玄郎好笨哦!”顿了顿又笑道:“玄郎,我看嫣然姐姐也喜欢上玄郎了呢,你拒绝她邀约之时,嫣然姐姐那失望神色连我见了都心疼呢!”安若岚娇笑。 :“哈哈是么,那我就等她来追我咯。”玄上枫诡笑。 :“很晚了,我送若岚回去。再过两天,我们就回邯郸结婚!” :“结婚?” :“嘻,就是成亲。”玄上枫大笑。 回到雅湖居之时,人已经都走掉了,纪嫣然还在厅内抚琴。 掌声响起。 纪嫣然见是玄上枫与安若岚,立即起身。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玄上枫淡笑着夸奖。 这句话又叫两女美目放光。 :“玄先生送若岚妹回来了,干爹与二伯正在观星阁内呢,要不要嫣然差人去唤?”纪嫣然甜笑道。 玄上枫故意悠然道:“多谢,不劳烦纪小姐了,在下这就回去了,若岚还劳纪小姐照顾。” :“baby,good night!”玄上枫留给安若岚与纪嫣然一个潇洒笑容悠然去了。 二女愣然,不知他说什么。 。。。 次日清晨,玄上枫正与赵雅赵倩吃着早膳。 一个早上,纪嫣然连续送来三张请柬。玄上枫压着不理。 赵雅娇笑道:“纪才女有请,玄郎真的不去吗?” :“雅儿想我去吗?”玄上枫拥住赵雅。 赵雅美目一挑道:“玄郎难道等那纪才女亲自找上门?” 玄上枫浅笑道:“也不是没可能哦。” 赵雅嬉笑:“若是那样,全城的男人都要将玄郎撕烂了。” 玄上枫搂着赵雅舒服地享受了一阵,道:“纪才女来找你老公我了,雅儿,晚上我再回来。公主,拜拜!” 刚踏出门口,就遇见信陵君亲自来找他。 :“上枫!你可真艳福不浅啊!三张请柬都请不动你,嫣然亲自来了。” 院内的赵雅赵倩自然听见了,纷纷对玄上枫的未卜先知感到惊奇。 玄上枫淡然一笑:“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哎!好句子!你随便说话都能妙语连珠,难怪啊!上枫你可知我现在是什么想法?”信陵君笑问着引路。 :“君上一定是想亲手掐死我吧?”玄上枫大笑。 :“被你猜中了”信陵君笑起来:“你可真是的!人家嫣然小姐一生还从未如此礼遇过谁,一张请柬就已经是奇迹了,送来三张请柬你都不肯去,害人家芳驾亲临,太缺德了!你这家伙!是个男人都想掐死你!” 宅外。 纪嫣然外披一件白毛裘,娴雅恬静的看著园林美景,连一个随从都没有。 侧门处都挤满争著来偷看她风采的府卫和婢女下人。可见她的吸引力,像二十一世纪娱乐圈的超级巨星,幸好这时还未有签名这回事,否则纪嫣然的玉手必定忙个不了。 信陵君大声呼开人群,他们这才恋恋不舍地散开。 玄上枫来到她身后,淡然道:“纪小姐。” :“玄先生可真能折腾人哩!”迎面就是这样一句似欢迎似娇嗔又似埋怨的话语。 信陵君路已带到,识趣地赶走门口还留着偷看的人们,自己也告罪一声离开了。 玄上枫笑道:“纪小姐不会是来兴师问罪的吧?” 纪嫣然缓步移向车驾门,为他掀起车帘帐,悠然道:“嫣然亲自接人,玄先生这回总该赏脸了吧?” 玄上枫淡笑上前,美美行了个礼,左臂伸出,让纪嫣然扶住:“还是让玄某伺候纪小姐入座。” 纪嫣然这才开心一些。 马车一起,直往城东郊跑去。 行了许久,玄上枫除了看窗外,一句话也没说,不过闻着近在咫尺的纪嫣然身上独特的香味,也实是人生的一大享受。 :“先生是否真的讨厌嫣然?”纪嫣然突然杏目望定了他。 玄上枫茫然的看了看她:“如果这个世上有人讨厌纪才女,恐怕是非女即阉。玄上枫岂有厌美之理。” 纪嫣然继续嗔声道:“那你为何对嫣然连正眼都没有?而且处处像是嫣然惹到你似的。” 玄上枫继续面无表情道:“小姐抬举我了,我怕多看你两眼自己就要呜呼哀哉了,与其没命享天大的艳福,不如留命享自己该享的清福。” 若是一般女人听了这话哪会不高兴得要死要活?但纪嫣然毕竟是纪嫣然,毫然不动色道:“先生说话既发人深省又风趣诙谐,既谦虚深沉又傲气十足,嫣然从未见过像你这样无法臆测的人。” 玄上枫笑道:“既无法测,就不如不测。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纪嫣然反复咀嚼这两句,喜欢道:“玄先生才华横溢,嫣然已经佩服得五体投地了,昨夜那首词一出,恐怕大梁城内千百年都不敢有人才写月词了。” 玄上枫笑笑:“小姐抬爱了,如果是这样,玄某是罪孽深重了。” 纪嫣然娇声怨了一句:“玄先生可知你昨晚说的那番话叫嫣然一夜没睡,早早地起来亲自写请柬给你,一次不来写第二次,第二次不来写第三次,第三次不来,嫣然只好自己来找先生了。” 又白他一眼:“看你现在还是千方百计想早些下车,嫣然就这样不惹你喜欢吗?” :“当然不是。”玄上枫笑道。 纪嫣然美目一眺,莞尔说道:“先生可知嫣然为何三番四次要请你,还亲自来找你?” 玄上枫失笑道:“你该不会告诉我,你对我倾心了吧?” 纪嫣然美美娇笑:“这只是其一。” :“这么说纪小姐想改纪姓玄了?” 纪嫣然笑道,“玄先生的确是天底下唯一一个能叫嫣然动心的人,但是如果嫣然要嫁的夫婿再过一刻就要死了,那我是否该姓玄呢?” 杀机掠过。 玄上枫毫不在意:“大不了学学那秦国的寡妇清吧。” 纪嫣然从车座上取出一把宝剑,色泽明亮,是把极好的越女剑。 :“可是清姐嫁的男人没有你如此杰出,死了也不会心疼,但是嫣然却不能让这么出色的夫婿死去,要么,就不是我的夫婿!大王命我来杀你!玄上枫!下车接招吧!”纪嫣然亮声娇咤道。 马车停了下来,旁边是片竹林,左右无人,难怪这美女会选择这么好的地方。 纪嫣然脱下白毛裘,露出内里的武士劲服,玄上枫登时眼前一亮,看著她身上无限美好的曲线和威风凛凛的英姿。 玄上枫淡然笑着跨下车,两人走到空地处。 玄上枫看着她那完美的身姿,笑道:“纪小姐实在是迷人,你不用动手我已经输了。” 纪嫣然娇气着拔剑,架在那修美的粉项上,道:“你不跟我比嫣然就死给你看!” 玄上枫浅笑:“是么?” 纪嫣然猛跺玉足,娇怒道:“玄上枫!” 玄上枫淡笑:“要我比,也行,可是我有言在先哦。” 纪嫣然娇嗔:“你想怎样。” :“我赢了你嫁我,我输了我娶你。”玄上枫无赖大笑。 纪嫣然顿时羞怒,娇咤一声,剑已上来,直挑玄上枫咽喉。玄上枫亦射出钢条。 女子用剑自然是以速和巧取胜,纪嫣然此时像变了头雌豹般,又似鬼魅地倏退忽进,腰肢像装了弹簧般有力地扭动著,把腰腕之力发挥尽致,剑势则若长江大河,无孔不入地攻来。 玄上枫若无其事地挥动着钢条,只要她剑攻上来,钢条就卷着她的剑意引向别处。一连十多下,玄上枫脚步丝毫未动,纪嫣然的普通招式也渐渐停止了。 :“看剑!”纪嫣然剑势再起。 一瞬间,刺胸、点肩、挑喉、取臂样样皆至,力道沉稳,根本不像一般女子那样软弱无力,玄上枫心道难怪她以一个女流竟能排魏国剑法第二。 纪嫣然的步法亦不容忽视,前移却是斜冲,玉腕极其灵活,那白玉剑在她手中简直就像舞花扇一样。 玄上枫无心伤她,悠然喊道:“钢壁如山。”将纪嫣然轻跳折射的宝剑弹回去,又道:“顺水漂流。”正是绕剑式,精钢一旋,将纪嫣然的宝剑缠住。 :“啊!”纪嫣然岂不知如此一来就会被动,马上娇躯起跳一飞旋,跟上玄上枫的节奏,躲过绕剑式的牵引。 纪嫣然一入空,马上就玉臂一掷,擎剑霹雳似地击下。玄上枫左脚轻飘,斜身退步,右手架上去,一个引剑式,剑气暗伏,将纪嫣然那把剑牢牢吸引住,如封似闭。将那纪才女从空中硬拉下来。 这可是四两拔千金的力,要不是纪嫣然及时松剑,只怕她那手臂都要被摘伤,玄上枫左脚又旋回,旋身一把将空中跌落的纪才女纤腰抱上,这花容失色的天仙才安然落在他怀里。 体香叫人腿脚都酥软,玄上枫将她贴在自己怀里,凑在她耳边笑道:“玄才女,服了吗?” 纪嫣然这才缓过神来,马上右手探后就直取玄上枫脖子,哪知玄上枫最厉害的本事就是近身拳脚作战,可不是吃素的,身体轻柔地晃过,手扣她粉臂,直上取其香肩,再将她粉背贴自己胸口,两手下旋如蛇一般绑住她两肢玉臂。 :“玄才女,还不服?”玄上枫挑逗性地在她粉项上轻声笑道。 纪嫣然见没办法摆脱,也便娇嗔道:“你弄疼人家了,还不放手!”玄上枫马上松开她,她却还是寸步不移,柔柔左边那支娇细的玉臂,嗔声道:“还不快给人家揉回去!” 玄上枫从背后搂起她,轻捏着她左臂往下顺滑,纪嫣然马上就不觉疼痛了,惊喜地翻身看着他道:“不疼了,你是怎么做到的啊?” :“要不我再打你一次,然后再给你弄一次?”玄上枫笑道。 纪嫣然忍“噗嗤”一笑:“你舍得打就尽管打吧!嫣然哭给你看就是了。” 玄上枫浅笑道:“不打了,玄才女。” 纪嫣然娇美一撅小嘴,道:“人家都没答应呢!哪有这样追求人的!” 玄上枫笑道:“分明是你在追求我。” 纪嫣然撅嘴嗔道:“你就不能给人家留点面子嘛!” 玄上枫毫不客气地将她搂进怀里:“嫣然是要我还是要面子?” 纪嫣然不在意道:“那你是要嫣然还是岚妹呢?” :“当然是两个都要。”玄上枫闻着她动人的体香,就算此刻就死也愿意。 纪嫣然美目瞟了瞟他,檀口吐香道:“你都已经叫人家玄才女了,嫣然自然生生世世都是你的人了。” 玄上枫握起她柔嫩无比的玉手:“天底下最叫男人发狂又最不可思议的事落到我的头上,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纪嫣然叹道:“你这坏人!昨夜叫你把词送于人家,你死活不肯,这回到好,非逼人家亲自来找你。” 玄上枫笑道:“嫣然是第一次喜欢上男人吗?” :“第一次被人搂着,第一次给人弄得心神不宁!你说你罪孽深重,真一点不假!”纪嫣然偷笑又道:“早上干爹还说嫣然气色差了许多,不晓得现在回去他会怎么说。” :“当然是眉飞色舞,神采飞扬了!”玄上枫笑道。 :“你怎么就这么肯定人家想嫁给你啊!”纪嫣然娇笑。 玄上枫悠悠笑道:“难道你不想?” :“其实昨晚宴会之初,嫣然本对你有些厌恶,还以为你跟许多装模作样哗众取宠的人一样。后来听他们夸起你,才知道你就是赵国大名鼎鼎的第一剑,还是杀尽龙阳君一万禁卫兵的大恶人呢!”纪嫣然笑道。 :“这你也知道,莫非玄才女真是龙阳君的奸细?” :“哎呀!听人家先说完嘛!龙阳君那么恨你必是有因的,不然也不会让他那四个飞扬跋扈的铁卫跟玄郎决斗了,他又不是第一次派禁卫军出去扮马贼了,你没看见昨晚信陵君提到你杀尽一万马贼的时候龙阳君脸都青了。”转又道:“龙阳君德行的确比不上信陵君,否则大王也不会留住信陵君了,真没想到为了对付你,龙阳君连嚣魏牟这种人也请过来。” 玄上枫笑道:“区区嚣魏牟何足挂齿,昨天他与我教手劲,右手已经被我废成粉屑了。” 纪嫣然娇怨道:“玄郎力气可太大了,人家方才都被你吓死了。” 转又道:“你那武器似乎神一般,一霎那就似几匹快马急奔拉动,要不是人家放手及时,险些手臂都被你摘掉了。” 玄上枫又给她揉一阵。 :“难怪那嚣魏牟能生撕虎豹也不及玄郎有力呢!” 玄上枫笑道:“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何能如此神力嘛?” 纪嫣然娇媚一笑:“嫣然将来出嫁从夫,有你在还需要知道么?”又笑道:“昨日玄郎说的绝句妙语实在太多了,可是任嫣然怎样看你,你都不理睬我,只顾看岚妹,又做诗又吟歌,差点气得嫣然要指名骂你了。” 玄上枫笑道:“你若是那样做,那就天下尽知你心已随我了。” 纪嫣然很自然地靠在他怀里,美美地享受一阵第一次靠在男人胸怀里的感觉,欣然道:“嫣然真恨不得天下人全知道你要娶我呢!将来玄郎肯定比嫣然更加闻名天下。” 又道:“印象最深就是你那句一将功成万骨枯了,听得人家把徐节大夫的大作都掉地上了。” :“那你觉得我跟他谁作的好?”玄上枫紧紧搂着纪嫣然。 :“应当说徐节所作的算是当时全场之最了。”纪嫣然道。玄上枫酸意浓浓道:“是么?” :“玄郎吃醋了哟!”纪嫣然似乎十分荣幸的模样,娇笑道:“嫣然好喜欢。” 玄上枫拿她没办法,嘟囔道:“只是随口而言罢了,哪像他们处心积虑许久,就想要你倾心。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纪嫣然欢喜道:“谢谢夫君大人又送了对极好的句子。”说罢竟然在他左颊蜻蜓点水地吻了下,玄上枫心血汹涌。 纪嫣然羞美动人地伏在他肩头,轻声道:“玄郎!若是徐节能比得上你,嫣然还会让那帛书落地么?” 玄上枫故意惊恐道:“刚刚你对我做了什么?纪才女轻薄我!” 纪嫣然被他弄得又嗔又怨,嬉闹一会儿又道:“玄郎的文采嫣然早就佩服万分了,后来又说了你那治国之方,差点叫全场诸子都汗颜离场了。嫣然本想请你多说一些,你又躺回去看你的月亮,理都不理人家,你说你多坏呢!” :“其实我跟那些哗众取宠的人没什么太大的区别,唯一的区别就是我有资格,别人不是没有就是不如我罢了。若不是这样,怎么配得上你呢?”玄上枫笑道。 纪嫣然喜欢道:“那不就是区别了吗?无才无德装模作样才叫哗众取宠,德才兼备就只能算是清高孤傲了。像嫣然夫君这样的,就是有大才有大智又有大德和大义,最重要的是有大爱,只能算是高人行事,高深莫测了。” 玄上枫暗笑从来没有人能形容自己形容得这样恰到好处,纪才女果真是纪才女,就是如此超凡脱俗。 :“大才大智尚且说得过去,大德大义我并未表现出来吧?还有大爱呢?” :“大德是从你那句一将功成万骨枯里体现出来的,哪个成名大将不是从千万人的尸体上跨过来的?可从来没有站出来说出玄郎这番话,全都把功劳归于自己或者是活着的人,从未想过那些因为战争而丧生的人。”纪嫣然道。 玄上枫怅然道:“杀戮是会让人迷失心智的。我本不想多造杀孽,但是许多人许多事逼得我走向那一步。大奸大恶之人,我绝不留情,伤我亲友者,我也不会轻饶。我更不会滥杀任何人,只要敌人肯投降或者悔悟,我绝不会为难他们。但是不知道为何,看着那么多魏国禁卫军死在我手下的时候,我突然觉得罪恶早已在我心中埋下,我明知道他们是魏兵,却还是狠下心将那些不投降的全部杀光,我当时以为这已是仁至义尽,但是当我抱着心爱的人的时候,我会非常害怕,无论我有多强大,多仁慈,永远都会有人想要我的命,甚至还会连累我她们。”将这尤物转过身来,眼里差点落下泪水。 纪嫣然被他说得香泪横流,盈盈一眶晶泪:“玄郎的大德大义大爱岂不就在此吗?” 玄上枫将她搂紧一些:“嫣然是上天赐给我的奇迹,玄上枫在此发誓,如果不能保护好你,情愿天地诸神将所有惩罚独对我一身,千万不要牵引至你。” 纪嫣然撅嘴道:“人家都改姓玄了,你岂能说这样的丧气话呢!” :“我玄上枫岂能让天下人耻笑你嫁了个无胆夫婿?以我的本事,莫说是将信陵君和龙阳君的首级拿下,就算是在十万军中取主帅头颅也不是难事。”玄上枫豪笑。 :“玄郎的若岚跟嫣然谁更讨夫君喜欢呢?”纪嫣然娇笑道。 玄上枫忍不住瞥她一眼:“这个时候还讨论这个?” 纪嫣然一副君临天下的模样,道:“玄郎不说嫣然就不说。” :“两个都一样。”玄上枫道。 纪嫣然撅嘴道:“夫君大人每次都搪塞人家呢!” :“虽然认识你只是一朝一夕的事,却已是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若岚和嫣然是我玄上枫最以为自豪,最以为骄傲的心肝宝贝,难道还需要我说别的嘛?” 纪嫣然念叨着“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眉飞色舞道:“嫣然有夫君大人如此评价,就不想再听别人说什么了,玄郎回了邯郸之后,嫣然不知道要承受多少相思之苦了。” :“怎么?你不跟我走吗?”玄上枫惊道。 纪嫣然娇美道:“嫣然才不走呢!玄郎想念岚妹做了那么完美的词,嫣然也想玄郎想念人家写出更好的词,然后就拿来当聘礼,把嫣然娶过门去吧!” 玄上枫愣愣看着她,虽然比《水调歌头》更好的词不是没有,但是。 纪嫣然快乐一笑,道:“夫君大人啊!你能带公主她们离开就已是勉强,玄郎本事再高,如果有弓弩手在你就难以招架。纪家还有好多好多人,嫣然自然不能带着全家都跟随你偷偷溜出大梁吧?” 玄上枫笑道:”嫣然啊,就算十万弓弩手,也是挡不住我的。 :“啊?”纪嫣然奇道。 玄上枫举起右手,往林子深处随意一扫,只听巨响,立时飞沙走石,大树都被连根拔起。玄上枫放下手,风暴立时停止。 纪嫣然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玄上枫嘻笑道:“没有人能挡住我的。” 千年一梦 本人最近无奈事情n多,一直没更新,累大伙等待了! 先介绍下下面剧情!我开始玄幻了! 一张照片唤起了玄上枫的记忆, 为了自己的女人和孩子他回到了未来, 他救下了儿子却失去了心爱的女人. 回到古代后,在咸阳他遇见了琴清! 琴清和他死去的女人长相一样, 他为了救琴清成魔, 亲手杀死了自己最爱的安若岚, 伤了纪嫣然,而后又百般虐待诸女, 诸女不离不弃, 为了保护玄幂恩(玄上枫孩子)诸女将玄幂恩托他人抚养. 最终琴清纪嫣然诸女用生命唤醒了玄上枫, 亦救了天下苍生. 指环救活了诸女,她们却没有了对玄上枫的记忆.. .. 玄上枫将玉放在若岚口中, 将她葬在了盘龙山. 以为事情结束了, 可是这只是一个开始. ... 历经了n多事情之后, 指环为了玄上风自爆以改天变地, 指环是女尸灵魂所在,女尸以自己全部能量改变了时空之后, 玄上枫等待了千年继续他的寻秦缘.. (周五开始更新,谢谢大家,说实在的剧情比较老套了,但我想写出我的风格.*_*)